《极品相师》 001 跟我干吧 海城市,火车站旁的一个小巷子。 这里人流量很大,都是南来北往的旅客,在这个小巷子有不少做小买卖的,卖矿泉水的,卖瓜果的,算命的,还有不少卖情趣用品的,这是为进入小巷里的一排小旅店的男女准备的。 火车站旁的主干道是不让摆摊的,所以这条小巷就成了小摊贩们的天堂。 唐振东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他的水果摊前,看着过往的来去匆匆的人。既不吆喝,也不招揽,爱买就买,不买拉倒。 不过由于唐振东长的唇红齿白,干净利索,虽然不吆喝,但是却总有人绕过主动招揽的商贩,大老远的跑到唐振东的三轮水果车这来买,用他们的话说,这小伙干净。 唐振东这个摊位地角不好,用他旁边算命的叶大师的话来说,就是蹩脚。也是,人家地角好的,那都是在城管那里交了钱的固定摊位,他这里城管来了就交两块钱,不来一分钱不用交。不过这里的摊贩一般都是固定的,他们占据了最靠近火车; 站的地角,所以生意好,使劲往里,才能找到唐振东,不过他这个地方一般人也没过来摆摊。为什么? 有句话,叫:吃胖了,走瘦了。谁不在近便的地方买完,好拿着去火车站大厅候车?有椅子,有空调,还能坐着吃。 所以唐振东虽然生意不大好,但是却也饿不死,有些人总是喜欢舍近求远,所以唐振东一天也能挣个四五十块钱,刨去刮风下雨天不能摆摊,一月剩下个千数块钱不成问题。除去他在城乡结合部租的一间一月一百五的小平房外,除去吃喝,一月还能存下个三四百块钱。 吃不饱,饿不死。 唐振东旁边有个摆摊算命的,姓叶,自称是叶大师,据他说,他是麻衣神相第五十一代传人,看面相,批八字,看yin宅阳宅,铁口直断,一卦千金。 不过这些叶大师到底jing不jing占卜相术,唐振东是最知道的,这个自称叶大师的神算,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唐振东的摊位就摆在叶大师旁边,卖水果的间隙,两人经常谈笑几句,用叶大师的话讲:这都是做生意的,能帮衬就帮衬点。不过唐振东倒是没帮人家叶大师大忙,有时候的一句半句话,却能点到点子上。 相反叶大师在来唐振东顾客的时候,却总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流光水滑的水果叫卖相好,长相磕碜的叫歪瓜裂枣甜死人,长虫眼的那叫绿sè无污染。总之不管是什么水果只要到了叶大师嘴里,那都是独一无二的好。为此虽然唐振东摆摊的时候从不吆喝,但是生意一直能维持温饱。 但是人家叶大师就不一样了,他正应了那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叶大师的忽悠功夫,那真不是盖的。虽然叶大师成天成天的没有生意,但是一旦有个生意上门,叶大师不论是哄,还是吓,反正能让人乖乖的把钱掏出来。而且还不惜掏的倾家荡产。 唐振东可丝毫没照应叶大师的生意,不是他不懂得礼尚往来,而是他根本不会忽悠,唐振东的本事就是一脸老实相,唐振东往那里一坐,任谁看到这个年轻干净的小伙都会感觉他人干净卖的东西肯定不赖。 唐振东没生意的时候,也喜欢跟这个叶大师谈天论地,其实唐振东是在不露声sè的学习叶大师的嘴上功夫,以前唐振东不知道,这个身前不足一尺见方的画着批八字、看手相的白布营业额究竟有多少,但是经过跟叶大师熟稔之后,叶大师也跟唐振东吹嘘着,说他就这么点一块小布,一月的营业额最少在五千块,哪个月份好的话,三两万也不成问题。 营业额是三两万,纯利润也是三两万。搞过企业的朋友都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叶大师经常笑话唐振东:你一个大小伙子,就守着这么一个水果摊,能有什么出息?唐振东总是笑笑,然后反问,“我不卖水果,难道跟你去算命吗?” 叶大师听到唐振东的话,他咧开嘴一笑,“呵呵,你可以考虑跟我去算命,就凭你这份诚实的相貌,保证你月入不低于我,不过你要先给我当三年的学徒。” 唐振东心里真是笑开了,但是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唐振东这人光看外表,的确给人一种憨厚老实、容易让人信任的形象,其实唐振东的心理并不像外表看见的这么老实。对于纯粹的忽悠人的叶大师来说,唐振东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唐振东是鬼谷一脉的嫡系传人。 说起鬼谷,就不能不说鬼谷门的创始人鬼谷子,还有他的几大爱徒张仪、苏秦、孙膑、庞涓、毛遂、徐福等人。苏秦,张仪是战国著名的纵横家,而孙膑,庞涓则是出sè的军事家,毛遂自荐这个成语就不说了,讲的就是毛遂的故事。而徐福就更了不得了,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了再死,让人死去活来。 而唐振东就是徐福一脉的传人,不过由于时代的变迁,徐福一脉ri渐式微,不过鬼谷的传人岂是等闲?如果徐福只是个普通的方士,那怎么会把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忽悠的团团转?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秦始皇排名第一,其文治武功盖世无双。不论是在赵国当人质,还是重回秦国掌大权,灭六国,统八方。秦始皇所面对的局面比任何一个国君都艰难,但是他完成的功业,却让所有的国君都为之倾倒。 这么一个无敌的统帅,英名的君主,强权的统治者,岂会是一个等闲之辈?而徐福一次次的忽悠秦始皇,把他忽悠的团团转,徐福岂是一个简单的神棍那么简单?徐福是鬼谷子晚年最得意的徒弟,鬼谷子一身所学,尽传予徐福。 唐振东没事经常看老叶给人算命,老叶给人算命无非就是两点:一是察言观sè,二是似是而非。 察言观sè这个就是老叶的拿手绝活,他一边跟人扯着不着边际,让人听了似懂非懂的话,一边看人的脸sè。比如说,刚才一个大妈行sè匆匆的经过,老叶叫住了人家,“大姐,心里着急也得慢慢走,看着路!”,大妈走的很快,但是听到老叶的话就是一顿,转头看了一眼老叶的算命摊子,“你知道我心里着急?” 当时唐振东也在旁边偷瞄了一眼,您可不是心里着急,您的着急都写在脸上,只要是人就看的出来。 但是叶大师并没有接老大妈的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哎!”老叶这一叹气,让唐振东心里这一揪心,难道老叶也看出来了这大妈的老伴命不久矣?他是鬼谷派嫡传,一身所学惊天动地,只是欠缺实践而已。老叶一个骗人的神棍,竟然能只通过面相就看出来这老大妈的老伴不久于人世? 不过老叶接下来的话,让唐振东心里顿时明白了,老叶又在忽悠了。 “大姐,你过来坐。”老叶摸了摸他对面的小板凳,让老大妈坐下。 老大妈急得要死,但是老叶却不紧不慢,“大姐,家人病的不轻啊?” 老叶之所以没一开始就开口说大妈家人病的不轻,是因为那时候他还没看准。要知道着急的原因有很多:家人病了,老来失子,破财,子女不孝等等。 但是事都有轻重缓急,老来失子那悲痛肯定比现在沉重百倍,那几乎能将一个人彻底打垮。而破财的话,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让老大妈jing神恍惚。而子女不孝的话,那种表情是难过中带着气愤。 老叶在一项项的排除,一项项的思考。要不他怎么说话那么不紧不慢,就是他的大脑在高速的运转。 “你看出来了?”老大妈语速很快,显得非常着急。 老叶点点头,“这病不好治啊。” 唐振东在旁边差点忍不住踢老叶两脚,废话,要是好治的话,人家还至于这么愁眉苦脸吗? “大师,那请你指点迷津?”老大妈的一声大师出口,老叶的嘴角弯起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弧度,叫了大师,那就代表上钩的意思。 现在的人对所谓的大师,心里都有层很厚的墙,因为现在骗子太多了,谁都不想被骗。但是这个社会的实际情况是: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 上了钩的老大妈,在老叶一步步的语言指引下,慢慢的套出了老大妈家里病人的情况,甚至整个过程中,老叶根本都不敢说到底老大妈家里是谁病了,因为他拿不准,一旦说错了,前面的推理即使都对,那人家也会掉头就走。 不过老叶确实有这个本事,即使他不明确说出来,这个老大妈偏偏就相信他。最后老大妈花了三千块钱买了老叶所谓的包治百病的神药,欢欢喜喜走了。 这样的生意,如果换作唐振东,他根本都不会去接,因为他明确的看出老大妈眼角的夫妻宫困厄,是个老来丧偶的必然结局。这是天道,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跟我干吧?”老叶兴冲冲的甩了甩刚刚到手的三千块,眨着眼睛对唐振东说。 002 眼前一亮 夫妻宫位于面部的眼睛尾部,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鱼尾纹的地方。如果鱼尾部位光鲜饱满,则夫妻和睦,而凹陷,黯淡无光,则是丧偶的表象。 唐振东对于这些相术的东西,很是jing通,不过缺少实战罢了。而且唐振东也没打算把这个作为一个职业,很多时候,唐振东在卖水果的间隙,总是匆匆瞅两眼,从而简单的看看人世间的旦夕祸福。 不过唐振东对于老叶邀请自己跟他一起干,的确是没大有兴趣。应该说是兴趣是有,但是对于骗人他没兴趣,起码心里会不安。 唐振东是有真本事的人,他的风水相术源于知识,他的师父曾告诉过他:从事风水相术这一行的人,总逃不脱五弊三缺。 所谓五弊三缺,就是这一行当的人,总有不圆满的地方,或者短命,或者丧偶,或者遭受天堑,或者无法聚财等等。 这是天道的因果循环。 唐振东曾经问他的师父你的五弊三缺是什么?师父指了指& {}他处身的这片监狱,“我的五弊三缺就是牢狱之灾。” 虽然唐振东不知道师父在这座监狱多少年了,但是他估计,师父在里面呆的时间绝对少不了。 唐振东对于天意,不敢揣测,也根本无法抗拒。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抱歉,老叶,我感觉还是卖水果有安全感。”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老叶也没说什么,人各有志。虽然他看好唐振东的淳朴憨厚,但是却不会低三下四的求他给自己当徒弟。虽然说徒弟能抢了师父的饭碗,但是徒弟也能帮师父不少忙。 老叶看好唐振东的一点就是唐振东机jing、变通,而且还长了一张非常让人容易相信的脸。 可别小看这张脸,这张脸就是出门看风水最佳的通行证。有的人,让人一见,就心底生出一种熟悉和信任。而有些人即使说的是实话,那他的面相也会让人凭空的生出怀疑。 都说相有心生,人的相貌在长时间的心理形成的过程中,会被心理不自觉的改变,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看的出来的。但是我们在社会上行走,有的人让人一见就生出一种亲近感,有的人则让人一见就生厌,这就是相由心生。 唐振东就长了这么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这么一张取巧的脸。说是比较帅,但是乍看又比较大众化。要说大众化,细端量又很帅。可以说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这都是唐振东这张脸能沟通的范围,让人一见既惊叹帅气,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虽然唐振东拒绝了老叶做他风水相术学徒的说法,但是这并不影响唐振东和老叶之间的交情。 “小唐,今天去我家吧,咱们一起喝一杯?做了一年的邻居,也没请你到家喝一杯,正好今天我闺女放暑假回来,我闺女烧的菜那简直是一绝,特意请你品尝下。” 不管老叶在算命摊前怎么忽悠,那其实都是为了生活,其实在唐振东心中,老叶这个人是非常不错的。先不说他那张平易近人总是露出笑容的脸,就说他的脾气也是极好,这一年两人相邻摆摊的时候,唐振东就从来没见过老叶红过脸,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不了,我还是回去自己凑合点就行,女儿回来了,还是你们一家人团聚下吧。” “别,别,以前我不叫你,是因为我手艺不行,其实我早就想叫你一起喝一杯了,这次我闺女回来,她做饭保准你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这家伙,要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那岂不是我天天都要忍不住去你家吃饭?”唐振东哈哈大笑。 老叶也笑了,“你即使天天吃,也吃不穷我。” 唐振东仔细的看看老叶,问,“老叶,你不是准备招我当上门女婿吧?” 老叶连连摆手,“去,去,去,我闺女可是京城大学的高材生,她将来要留在京城的,不可能。” 唐振东能听得出来,老叶的意思是自己一个卖水果的小商贩,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而且人家闺女将来毕业了是要留在京城的。 即使听到了老叶这么说,唐振东也不生气,自己本来就配不上人家,他有自知之明,更何况自己还在监狱服刑过,这事自己可没跟老叶说,即使人家老叶不知道自己有过服刑的经历,那自己一个高中肄业生,也根本配不上人家京城大学的高材生。 唐振东的高中只上过半年,就因为失手杀人,而进入监狱,这一呆就是八年。八年对于一个十七岁的青年来说,可以说青chun的最好的一段时光都是在监狱中度过的。直到二十五岁,唐振东出狱。其实唐振东在里面获得了好几次减刑的机会,但是他都放弃了,因为什么?因为他的师父也在监狱,并且一直都在。 不过老叶不管唐振东怎么说,非要拉着唐振东一起回家吃饭。大概是刚才老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可能触动了唐振东的伤处。其实老叶早就看出唐振东是个有故事的人,虽然唐振东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嘻嘻模样。 不过老叶并不会去轻易揭开唐振东的伤处,因为老叶自己就是个算命的,察言观sè,了解人的思想。知道什么地方的伤能揭,什么地方的伤不能揭。 唐振东见老叶邀请的意思非常诚恳,也就同意了。不过他要先把自己的水果车,送回自己城乡结合部的出租房。 谁知道老叶非要去自己家认认门,唐振东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请自己吃饭,要去自己认门,又不是去自己家蹭饭,拒绝的话,那就太没有人情味了。 “咦,这是你住的地方?”老叶从一进这个这个村。第一感觉就是脏乱差,唐振东租的这个房子位于幸福镇新建村,当然现在的幸福镇已经规划到了市里,早就改名幸福社区了,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幸福社区,就是全市典型的脏乱差。 垃圾,污水,白sè污染遍布整个社区。老叶在海城已经呆了好多年了,对于幸福社区的现状,他也了解。但是他的了解只是归于耳闻,但是今天来到幸福,这才真正目染。 不愧是“幸福”,这里的人可真“幸福”。 但是当老叶进入一处民宅,也就是唐振东租住的屋子的时候,他非常惊讶。不是说唐振东屋里装修多么多么豪华,多么多么的上讲究。相反唐振东租住屋的整个房子,也跟所有幸福社区的房子一样,老旧破烂,唐振东只是租住了这栋房子的一角的一个屋。 幸福镇的本地住户,大部分都不上班,而且这里早已经没有地了,全靠出租房子维生,这里的房子都是原本的平房,自己起的二层小楼,有的甚至搭了三层。一间房一百五到二百,连带着楼上楼下起码也有十间左右的出租房,这一个月光是租金,就差不多二千块。 有的做点小买卖,反正维持生计是没问题,够吃够喝了。 这里是城乡结合部,很多外来务工人员,都住这里,因为这里的房子便宜。幸福社区可以说是整个海城市人口最为密集的区域。 人口密集,再加上外地人口多,可想而知,这里的环境会怎么样。 老叶先前对幸福社区的脏乱差已经有了准备,但是一进入了唐振东租的这个屋子,立马感觉到明显的不同,眼前仿佛一亮。 但是仔细看来,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屋里特别整洁而已。唐振东的屋里就一张床,上面整整齐齐的叠着被子,被子是叠的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这其实是唐振东在监狱八年而练就的绝招,三秒钟之内,能把一床乱七八糟的被子叠成整齐的豆腐块。 在监狱,内务的整齐是进入监狱里面要学的第一课。 003 美女叶娴 其实,老叶再这么一看,唐振东的这个屋里除了这张床外,就是一张老旧的桌子,上面虽然油漆斑驳,有的地方都磨的看到了木头,但是却很干净,一尘不染。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桌上摆着几本书,顿时让这个屋里多了几分书香之气。最画龙点睛的地方莫过于桌上的一盆水仙花。 水仙花美而不艳,雅而不俗,而且还能给人静气安神的作用。 可以说唐振东屋里有了这盆花,让人眼前一亮,整个屋里充满了生气与活力。 老叶这是进入唐振东屋里的第一观感,其实唐振东这屋,除了床和桌子之外,也摆不下什么东西了。但是就是这简单的摆放,让老叶感受到眼前一亮,焕然一新。这个屋子跟整个脏乱差的村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怪不得这小子,没事就早早回家,原来家里还是别有洞天啊。 其实老叶不知道,唐振东每天天黑前就早早回家,并不是因为家里多么舒坦。而是因为白@ 天亮,易于聚明财。而夜晚暗,容易多暗财。 但是这个财一暗,就伴随了很多东西的滋生,容易给人招灾惹祸。比如晚上卖水果,一个喝多了酒的买水果的时候,很容易把一百当成十块来花,这不就是一笔暗财吗?但是话反过来说,这个喝多了酒的确实没有神智了还好,如果他还清醒着,突然记起刚才把一百当成十块花了,那这人天生豁达还好,也就不去计较了。但是如果这人小心眼,吆喝几个跟他一起喝酒的朋友,借着酒劲把摊位砸了,人一跑,都没地方找人说理去。 再说了,唐振东对钱财看的也不是那么重。他傍晚早点回来,可以看看书,练练气功,早点入睡,第二天三四点钟还要去水果批发市场批发些新鲜的水果回来。五点回来后,还可以到旁边的小广场打会拳。 唐振东在监狱里一开始的确是很受欺负,刚进来的人,什么规矩都不懂,但是唐振东不傻,再加上他的拳头够硬,敢于拼命,所以尽管他在里面没有钱,但是仍旧是闯出了一片天。 一个没有钱,而又不是社会大哥的人,要想在监狱里混出名堂,那是相当困难的。但是唐振东短短的三个月就在里面混到了排头。 排头在一个监室里是绝对的大哥,排头不光要能打,而且还要善于处理各方面的关系。一个监室的排头那都是经过管教认可了的。 唐振东的风水相术和功夫都是他在监狱里的师父教的,都是鬼谷秘传,不过老人也所学不全,教给唐振东的也是他自己所学。 唐振东从小就特别聪明,所以学的很快。尽管学的快,但是也差不多用了六年的时间才学全。 不论是风水相术还是鬼谷气功,那都是相当博大jing深的。 老叶的相术,那都是纯粹骗人的东西,他看到唐振东屋里的情景,只不过是看到了表象,给人的感觉而已。 唐振东当然不会告诉老叶说自己的屋子,是被自己摆设过的风水阵法。那阵眼并不是那盆带给人耳目一新的水仙花,反而是屋角的那个木质脸盆架下第二层的一块流光水滑的鹅卵石。 用鹅卵石做阵眼,其实效果并不大,但是以唐振东现在的水平,也只能去捡块鹅卵石用,阵眼最好的材料是玉石。当然具体什么阵法还要区分什么玉石。不过唐振东摆这种阵法只是增加赏心悦目,心情愉悦而已,几乎吸引不到什么天地的生吉之气。 而且现在唐振东的这个生活水平,也只能摆个这样的阵法,即是让自己心情愉悦,又能修心养xing。 唐振东自顾自的把水果车停好,给水果蒙上薄被,既保温,又挡露水。老叶看完了屋里,又转到了屋外。“太奇怪了,你这个房间看样子很是普通寻常,但是仔细看来却处处透着一种不一样。” 老叶点头晃脑的给唐振东的这个院子和屋子,品头论足。他虽然看出了不一样,但是却看不出来具体不一样在哪里。 其实在院子的边角,唐振东也扔了几块鹅卵石,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阵法。这个阵法跟屋里的差不多,不过阵眼却是在唐振东这间小屋的窗台的那盆仙人球上。 仙人球这个植物也很有灵xing,放在屋里能吸收各种电器产生的辐shè,但是放到屋外却能吸引紫外线,起到聚集有益光的作用,当然阵眼是最主要的,但是也绝不能离开唐振东安置的那八颗鹅卵石。 这八颗鹅卵石才起到汇聚光线的作用,然后光线积聚在仙人球上,然后发散到院子各处。 如果老叶也在这个村里住,那他就会发现唐振东所住的这个院子比其他院子明亮一些,然后光线还柔和一些。 这就是阵法的奥妙。 不过这些东西在监狱里是没法实践的,都是唐振东出狱以后自己琢磨研究的。 唐振东收拾完,挑了些相貌好,又新鲜的水果,跟看的意犹未尽的老叶,一起出了门,坐了公交车,来到位于城南的老叶家。 老叶家这里是个老城区。而唐振东租住的地方算是棚户区。老城区虽然老,但是毕竟算是城区,楼虽然都不高,但毕竟都是楼,这是老城区的普遍现象。 老叶家的楼坐北向南,位置很正,楼层也不高,一共五楼。左右都是这种楼层,但是西南方向却有座小山,山上有座小塔。 从唐振东这里看去,小塔正中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能看到一个小洞,光线从洞中穿过来,这是一个明显的疾厄风水局。 好的风水都讲究坐北朝南,左青龙,右白虎,前方视野宽阔。左青龙是说左边要有个能看的上眼的高楼,而右白虎也是这个意思,也就是左右都要有明显的建筑物,两面互相都有扶持。但是青龙要高于白虎,这才是最完美的风水局。 如果青龙低于白虎,那就说明这家人里面,女的能压住男的。而青龙高于白虎。那就说明男的能压住女的。 我们一般意义上所说的都是家庭里,男主外,女主内,男的比女的要强一点,这才是正常的家庭。也就是说左青龙要略高于右白虎。 但是老叶家不一样,他家的住宅左青龙上的楼明显低于右白虎上的塔,这就说明老叶家是女的强于男的,也就是说老叶家他老婆比较强势。 但是强则易折,从西南方的这座有空的塔上,唐振东就能看的出来,老叶的老伴肯定身体有疾病,而且看着方位和塔的表象来说,应该是心脏上的疾病。 这只是根据所知道的风水知识,唐振东的实践还很少,他不可能乱说,万一人家老伴好好的,那自己说出来岂不是得罪人? “老楼了,楼道黑,注意点。”老叶边走,边提醒唐振东。 “哦,好的,好的。” 唐振东对于黑暗有种本能的喜欢,那可能是因为他在监狱里呆过,监狱里不光犯人黑,管教更黑。 而且师父也经常教育自己:“虽然黑让人看不清事物,但是同样别人也看不清自己。”唐振东就经常和师父在熄了灯的黑暗里接手喂招。 如果说唐振东的风水相术没经过实践,那他的功夫可是在师父的手里一招招喂出来的。 “咚咚咚,”老叶进了自己家也不自己拿钥匙,就这么咚咚咚的敲门,“闺女,你爹回来啦。” “呼啦”一声,门拉开了,门里挤出一个美丽清纯的女孩的脸。 “爸,你回来啦!”女孩上身穿件运动t恤,下身穿的牛仔裤,不过很好的勾勒出了身材曲线。 女孩一下跳起抱住老叶。 老叶拍拍女儿肩膀,“有客人呢,”说着让女儿下来,他自己往旁边让了一让,“这是我同事,小唐。”说完又一指女孩,“这是我闺女,叶娴。” 004 白虎稍强 “你好,叶娴。”叶娴大方的伸出手,跟唐振东握了一下。 “唐振东。” “进来吧,赶紧进来!”老叶扯着叶娴和拉着唐振东进了屋。 “娴娴,你妈呢?” “我妈在厨房洗菜呢,你们先坐,我马上去炒菜,一会就好。”叶娴说起母亲在厨房,她也顾不得跟老爸闲聊,就进了厨房。 “小唐,坐,我给你倒水。” 唐振东坐下不动声sè的往四周看了看,老叶家生活也不算太如意。虽然不说家徒四壁,但是家里没有一样现代化的电器,都是些老货sè。 “你嫂子她身体不大好,今天是我闺女主厨,她打打下手,呵呵。”老叶边给唐振东倒水,边说。 看来自己没进楼前看的挺准,果然是老叶家那口子有病。 “老叶,好了,好了。”唐振东不动声sè的扶起老叶倒水的茶杯。 叶娴炒菜的手脚很麻利,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 女人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盘菜,“这就是小唐吧?我们家老叶经常跟我说,他有个小邻居,经常帮他招揽客人,呵呵,多谢你啦。来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千万别拘束,随便点就行。”老叶嫂说话风风火火,语气很快,但是唐振东仔细看,她的疾厄宫上有块黑痣,并且颜sè晦暗,再加上唐振东看她端盘子时候,不自觉的手足微微震颤,这是心脏有病的表现。 疾厄宫就是人鼻子山根的部位,有肉,发亮,有红光,表明身体健康,而晦暗、有痣则代表了身体某一方面有疾病。 “我说你个老叶,以前进门都轻手轻脚的,今天怎么回事,是带了客人回来展扬的还是怎么的,把个门差点都给我敲坏了,我在厨房就仿佛打雷似的。”叶嫂放下盘子后,就喋喋不休,老叶一句话不说,只是唯唯诺诺,看来在老叶家里,的确是老叶嫂主持全面家务。 “这不是女儿回来了,我高兴的嘛。”老叶看老伴一直喋喋不休,他回了一句,然后朝唐振东的方向努努嘴,意思是有客人在,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 老叶嫂这才讪讪笑了,“小唐,你坐,我去端菜。” “嫂子,别太麻烦,随便点就行。” “好,没事,一会就好。” “你嫂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么个人。”老叶似乎也为刚才老伴呵斥自己摸不开脸,急忙解释。 唐振东笑笑,没说话。 时间不长,一桌子丰盛至极的饭菜就做好了,老叶拿出酒,“小唐,喝点白的还是啤的?” “都行,我随你,不过我酒量不行。” “没事,喝多喝少看你自己,都不是外人。” “那好,我就少喝点。”唐振东没喝过酒,这是第一次。在监狱之前,他还上学,所以根本也没机会喝酒。 “小唐,多吃点。”老叶老伴招呼唐振东。 “好的,嫂子,我能吃饱,呵呵,到哪里去都能吃饱肚子。” 唐振东这说的可都是实话,以前在村里出来的,本来就不是个挑食的孩子,而且又在监狱里熬了八年。在监狱里,吃饭可绝对是个大事,而且是最大的事。有钱的好说,在那里什么都可以买到,但是你没有钱,肯定也饿不死,只是吃的饭一点油水都没有,白菜就是水煮出来的,见不到一点荤腥。遇到心眼不好使的管教,那就惨了,故意在发霉的米饭里撒上沙子,吃就吃,不吃拉倒。 但是唐振东是排头。排头,排头,就是站队时候排在头里的,也是整个监室的老大,而老大不光睡觉的位置最好,而且整个监室谁的家人要捎东西来,那都要通过老大的手,老大说给看上这个,那这个必须给老大。有钱的人在监狱里也过的很好,很多贪官在监狱里除了没有zi you外,吃的倒也不受罪,在里面有钱基本什么都可以买到,当然这些指的是袋装速食食品,要想吃炒菜,那就没办法了。很多人的高血压高血脂,都因为在监狱里面呆了几年而完全康复,这也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监狱里只出来两种人,一种是彻底被改造好了的人,另一种则是畸形的环境更加扭曲了心理的人,这种人出来以后,会疯狂的报复社会。这两种人是两个极端。 唐振东就是那种被改造好了的人。当然这其中也离不开他师父的教诲。其实唐振东在监狱里当排头只当了两年,随后就遇到了他的师父,然后就跟着师父一起住。具体的事情以后会交代。 唐振东的这句嫂子刚说完,引起了在座的一位小美女的抗议,“妈,他怎么叫你嫂子,这不是凭空给我降了一辈吗,这是典型的占我便宜。” 老叶哈哈大笑,赶紧给闺女夹菜,“娴娴,我的好闺女,你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凭空计较这些小事,小唐是爹的朋友,我们一直是平辈论交,按辈分你的确是低了一辈。” 唐振东赶紧摇手,“我们还是各交各的,不用这么刻意。”虽然是个小女孩,但是唐振东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故意树敌。 “呵呵,好,各交各的好。”老叶老伴一开口,老叶自然就赶紧知趣的闭上嘴。唐振东看到这种情况,就只有低头夹菜,装作看不见。 “闺女回来,今天可要好好庆祝下。”老叶率先举起杯跟倒满可乐的叶娴碰了杯,唐振东也举起杯作陪。 唐振东虽然从里面出来,但是自有一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气度,这让老叶老伴黄秀琴越看越顺眼。 唐振东长的不错,架的起细端量,说是帅也毫不为过。最主要的是唐振东有股淡定的气质,不卑不亢,这让黄秀琴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的感觉。不过唐振东的这个身份似乎是差了点,不过要是人好的话,那未来也不是就这么定下来的。 唐振东眼中除了带着中让人容易相信的信任外,而且还带有一种善于应变的光。善于应变跟容易让人取得信任,这是对人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但是却完美的体现在唐振东一个人的身上。 唐振东第一次喝酒,有些不胜酒力,他练的是鬼谷气功,对于自己的思想可以控制的非常好。他感觉到自己有些想醉的意思,自己就停下不喝了。只是夹夹菜而已。 老叶虽然是一个假期没见女儿,但是却从未对女儿的学习询问过,只是问了句学校生活的话,唐振东能看的出来,老叶对自己的女儿很自豪。 京城大学是整个华夏最好的大学,能靠上京城大学的,都是天之娇子,都是在整个省里排的上前十的人物。 或许如果自己没有那次失手杀人,那恐怕自己也会有机会考上京城大学的吧!唐振东小时候就特别聪明,虽然从来不写作业,但是却总是考第一。在镇上上初中的时候,因为不写作业,唐振东还经常被老师叫起来站着听课。但是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两个月,唐振东的学习成绩,让所有老师都大感惊讶,别人不会做的题,他都会,虽然他从来不做作业。每个学科都是这样。 唐振东不光聪明,而且记忆力特别好,这都不算,唐振东的体育老师因为唐振东的身体素质特别好,跟他们班的班主任,都打到了校长那里去,就为了让唐振东从事体育。不过校长权衡了下,还是让唐振东学习。 因为体育生一般是在文化课特别不理想的时候,才该学体育,如果文化课好,那老师是不会让一个孩子学体育的。 唐振东的身体素质好到什么程度,学校围墙是一米八的铁栏杆,唐振东一个助跑,就能空翻过去。也就是说他弹跳力非常好,除此之外,唐振东的耐力也非常强,在初中的时候男子五千米的运动会上,唐振东总拿第一。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了,唐振东在刚进去的时候,还偶尔畅想一下他曾经可以拥有的未来,不过现在,他的心很平静,稍微带着些许的迷茫。 005 九宫飞星 “妈,你身体不好,就少喝点可乐。”叶娴拿开母亲黄秀琴眼前的杯子。 “没事,今天女儿回来了,高兴。”黄秀琴拍拍女儿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妈,你自己在家都晕倒过两次了,还没事,回头要是真有什么事,你让我和我爸怎么办?”看的出叶娴也是个孝顺的人,她对母亲的关心发自内心。 “哎,妈那都是洗衣服,蹲的久了,突然起来,贫血而已。没事。” 老人总是把自己的病说的比鹅毛还轻,却总是把子女看的比泰山还重。没病没灾的时候,他们不愿意麻烦子女,就算身体不好了,也总是把大病说小。 唐振东突然有种感动,这是种平凡人间的感动,这种亲情他似乎一直都处身其间,但是好像又一直距离很远。 唐振东出狱以后,回过两次家,第一次是刚出狱的时候回过一次,第二次是自己辛苦攒了五千块钱的时候,亲手送回去的。唐振东省吃俭用,一月能存下五六百块钱,()除了租房子的一百五十块,然后就是三百块吃喝。三百块钱在现在的城市里能吃什么?而且唐振东还练武,吃的又多。 但是唐振东必须省下钱来带回家。他记得自己父母骤然听说自己杀人入狱时候的震惊与慌张,也记得父母来探监时候那两行浑浊的老泪。 唐振东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挣点干干净净的钱留着给父母养老。 在农村,一个入狱的杀人犯家庭,可想而知,大家都是怎么看的,唐振东能想象,他的父母在一直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刚出狱第一次回家的时候,村民看到他的时候,都拉紧了自己的孩子,怕孩子碰到他,沾染上晦气。 可以想象,唐振东从一个镇里都远近闻名的聪明孩子,学习第一,体育第一,突然沦落到监狱中,这种转变,让所有人都接受不了。尤其是自己的父母。 不过父母总是自己的父母,即使出狱的儿子,在他们的心中,依旧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周围人的目光和指指点点,让唐振东感觉自己给父母脸上抹了黑。 所以唐振东很少回家,出狱一年,也不过回家了两趟。他现在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就是想通过自己的辛苦劳动,让父母安安心心安度晚年。 今天,突然见到叶娴关心她的母亲,虽然说这是一个子女应该做的,但是仍旧是触动了唐振东的心。儿子不孝,让二老cāo了太多的心。 “老叶,嫂子是心脏不好吧,可不能当成贫血来治。”唐振东出言告诫老叶说。他通过近距离的观察老叶嫂的面相,又加上看到老叶家的风水,所以他明确的知道老叶嫂肯定是心脏不好。 老叶一吃惊,“咦,我跟你说过你嫂子的病吗?” 叶娴也有些吃惊,“爸,你的这个小同事,还会看病?” 老叶一瞪女儿,本来想发点小火,但是许久不见女儿,他的这火也发不出来,“什么小同事,没大没小。” 叶娴可爱的一吐舌头,但是脸上依旧是那副怀疑的模样。 “你去洗点水果给你妈妈吃,在门口,小唐拿的。”老叶一指门口唐振东顺手放在那里的几个塑料袋。 “小唐,以后你来就来,可千万别带什么东西。”老叶嫂也是个实诚人,唐振东能感觉到她眼中的真诚。 “好的,嫂子,下次来我只带着肚子来,呵呵。” “好,不过嘴可不能拉了。” “呵呵,好。” “小唐,我告诉过你嫂子的病吗?”老叶老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他想了半天了,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唐振东叶娴她妈得的什么病。 “这个,老叶,你说过的,难道忘了?”唐振东只能打马虎眼,他自然不能说自己还没进门,只看风水,就能看出这些事来,只能跟老叶打着哈哈。 “哦,我还真不记得了,我先前还以为你会看病呢!” “你个老叶,真是病急乱投医,小唐不是这行的,怎么会看病呢?”黄秀琴嗔怪道。 “水果来啦,这是新鲜的火龙果,这是橄榄,这是龙眼,哦,还有木瓜,唐哥带的水果真不少,呵呵。”叶娴拿了好几个盘,有些需要剥皮的都剥完,切好,摆在盘子,直接吃就行。 “小唐,真是,你也不容易,这些水果多贵呀,下次来什么也不准带,听见没有?”黄秀琴是个会过ri子的人,而且ri子也过得节俭的很,这些南方水果在北方都不便宜。她虽然没吃过,但是超市里都摆着,价格都是知道的。 “知道了嫂子,下次只带嘴和肚子来。”唐振东笑笑。 不过叶娴看着唐振东,“你会治病?你真的是看出我妈是心脏病吗?”叶娴洗水果的时候,就在厨房竖起耳朵听着,出来后迫不及待的问。 “娴娴,别瞎说。”黄秀琴在一边轻轻拍了下女儿的手。 “呵呵,嫂子,我还真的会点简单的治病,只是不知道这个病我能不能看好?”其实唐振东对这个病,还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的。 唐振东坐着的时候,已经把老叶家的风水摆设看了一个遍,他也找出了老叶家的风水的问题。然后在配合上给老叶嫂弄点固本培元的中药,那这个病其实也没多大的事。 “啊?小唐,你真会看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老叶大惊失sè。对于一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的一些东西,他只能表现出他的震惊。 要知道自己老伴的这个病,在家里晕倒过两次,都因为及时发现,要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这病也去大医院检查过,医院说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最起码要十几万块,所以老叶也在拼命挣钱。 不过挣的总不是存不下多少,因为女儿正上大学,一年学费加生活费最起码也要两三万。虽然女儿自己知道节俭,但是老叶苦了自己也不愿意苦了女儿,所以这钱存了好几年,也没存够。 这次突然听说唐振东能治病,他不禁生出一份希望来。要知道医院的心脏搭桥手术需要十几万,而且手术有风险。而如果唐振东真的有什么秘传古方,那倒是真的有可能在花不了多少钱的情况下,治好老伴的病。 “我试试,不过不一定能成。”对于没有把握的事,唐振东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毕竟自己只是通晓风水,而不是真正的医师。 唐振东仔细观察过叶家的风水:他是在叶家的风水上发现了问题,风水是个极大的学问,其中没有好脑子的人永远不可能学会风水。因为风水学就是个计算的学问,需要大量繁复的计算。 要定一间屋的风水,首先要知晓九宫飞星。九宫是九宫格,而飞星则是判断什么是当运星。 所谓的当运星则是表示这一年哪个星正当运。从二零零四年到二零二三年的这二十年八运星是当运星。而当运星的计算则是根据木星和土星的运行次数计算出来的,这就属于星相学了,唐振东对以计算为主的星相学也颇有心得。 而计算出的当运星,则是个死的。也就是说当运星二十年变换一次,只要算出这二十年的当运星,就能找到这飞星所伏的方位。 其实每一年、每个月、每一ri、每一个时辰都是有当运星的,如果要定每个时辰的吉凶,就需要jing确到哪一月哪一ri哪一个时辰,这样的计算就更需要jing确了。但是话又说回来,风水在很多时候又没有必须非要jing确到时辰,因为计算太繁复,等你计算到了时辰,说不定这个时辰就过去了。 但是把握一点,如果这二十年的大运都对不准,那自然后面的年月ri时,就都是错的,如果这二十年的大运对准了,那要找毛病,就需要从这一年的当运星上找,如果要继续jing确,那就计算月和ri。 当然老叶老伴黄秀琴的病不是这三两个月形成的,而是好几年了,所以没必要去那么jing确,找到这二十年的当运星就可以。 找到了当运星,也就是飞星所伏的方位,就找到了九宫的坐向。找到了九宫的坐向,按照九宫八卦,那自然就找到了各个方向上所代表的家庭成员。 九宫格分成东,南,西,北,然后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一共八个方向,这八个方向与乾坤等八卦相匹配,再加上中间的中宫,正好组成了九宫格。 就拿叶家来说,西南方是代表的母亲,也就是黄秀琴,母则代表八卦中的坤,坤属土,也就是说代表黄秀琴的西南方必须要适宜土的环境,与土相匹配。 与土相匹配的五行是木和水。木克土,土克水。也就是说叶家的西南方适宜有土,而不适应有木的存在。而叶家的西南方的窗台上正好摆放了一盆虎皮兰,就是这盆虎皮兰正好应了木克土的五行相克,从土中心生出了一株虎皮兰,土中心对应着坤卦的心,这可不就是应了黄秀琴中心的心脏部位有毛病? 风水,端的如此神奇! 朋友们,如果觉得本书还好看,请收藏一下,以防止以后想看的时候找不到本书,谢谢。点击页面的加入书架,即是收藏。 006 鬼谷内功 叶家的风水从九宫飞星和五行相克中完全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但是这还不够,还需要从外部化解。 叶家西南方向的山高耸,山上有塔,塔中缺心,这就是风水中的疾厄局,这并不是人为布置的,所以要化解,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难得是把塔拆掉,自然这个局就解了。但是这个塔是革命烈士纪念塔,就连市长市委书记恐怕也不敢轻易下令拆掉。 不能拆的话,那就需要在西南方向加面镜子,镜子方向向外,有反shè煞气的作用。也就是说把塔心中间的煞气反shè出去,那自然就达到了平衡。 虽然说塔依旧很高,但是把空心给平衡了,那自然就把心脏上的疾厄消除了。消除疾厄宫并不难,难的是如何不动声sè的消除,让老叶一家没有察觉,这个就比较难了。 “老叶,我先帮嫂子按摩下后背的几个穴位,疏通疏通气血,然后回头我再找些草药,先吃吃看。” 虽然改变风水一下就能(做到,而心脏病也会随着风水的改变而逐渐好转,这是个慢功夫。不能一蹴而就。但是唐振东却不想让老叶看出来自己身负风水绝学,风水相师到哪里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正好唐振东身负鬼谷内功,也通晓经脉学说,所以他想先用内功试试,尽管改变风水后,老叶嫂也能恢复,但是这样双管齐下最起码也能恢复的快一点。尽管快,其实也是个慢工夫。没有三五个月,那是不容易好的。 “小唐,你真会气功治病?”老叶脸上一脸的怀疑,简直把唐振东当成了一个忽悠人的骗子了。 老叶本来就是个看相的骗子,骗子最怕的是什么?骗子最怕遇到骗子被人骗。打了一辈子雁,却被雁啄了眼,这才是人生最痛苦的事。 “呵呵,老叶,别急,我先试试,看看效果。” 黄秀琴一拍老叶的手,“就让小唐试试,如果真有效果那不是更好吗?” 老叶讪讪笑,“那小唐你尽管试。”旁边的叶娴一脸奇怪的目光盯着唐振东看,似乎是把唐振东当成了一个骗子。 唐振东走到黄秀琴身后,气聚丹田,用意念引导丹田中的那股真气沿着脊背走,由气海,走三焦,经风门,过百会,把一身内气集中在右臂上,经由手腕的内关,然后全部汇聚到中指的中冲穴,然后唐振东把凝聚了他一身内气的中指按在黄秀琴背部的至阳穴上。 至阳穴是对心脏保健一个非常重要的穴位。以前唐振东跟师父学艺的时候,首先要学的就是人体,然后再学九宫八卦,最后学星象。只有知晓了自身,才能知悉整个宇宙。所以对于人体各大穴位及其所司作用,唐振东记得是滚瓜烂熟。 唐振东的手是微微按,只是稍稍接触,重点在他的内气上。只有内家真气才能打通窍穴。 不一会工夫,唐振东额头已经见汗了。内家拳都不主张内劲发于体外,因为伤身。第一次需要较为集中的内劲,因为要冲关。 黄秀琴岁数大了,而且这心脏病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了,所以窍穴堵塞严重,所以第一次内劲就是跟黄秀琴打开一个小孔,是周身的气息能相沟通。打开了小孔以后,然后就轻松多了,就像挖水渠,完全堵塞的水渠挖起来最费劲,但是一旦水渠通了,那就是把不大顺畅的地方弄顺畅就可以了,自然也就省力多了。 老叶和叶娴在旁边看着,他俩也看到,虽然唐振东没使劲,整个过程手臂也基本没大动,但是额头的汗却是出来了。 一看就是使了内劲。老叶走南闯北,是个识货的人,尽管不知道唐振东的气功有没有效果,但是起码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小唐确实是会气功。 唐振东不断的凝聚jing神,集中意念,加大内劲对黄秀琴窍穴的冲击,一直过了十几分钟,唐振东终于感到一丝窍穴被打通的感觉,唐振东也没这方面的经验,纯是凭感觉,因为这一刻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内劲失去了阻碍,涌向黄秀琴的至阳穴。 “好了,差不多了,我先休息下,呼吸口清新的空气。”唐振东在真劲通畅的一刻,停了下来,黄秀琴这是患病已久,所以穴位闭塞的厉害,不过只要打通,那以后就好办了。 “我到阳台喘口气!” 老叶父女都围在黄秀琴旁边,问黄秀琴感觉怎么样?要知道老叶这几年这么拼命的挣钱,就是为了供女儿上大学的费用,然后攒钱为老伴治病。但是黄秀琴身体有病,干不得重活,所以也不能上班,只有老叶自己在外面摆摊。老叶虽然本来就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但是对于风水相术却是半道出家。 其实半道出家都算不上,他根本就只是看过一本十几页厚的麻衣神相,只对于面相知道个大概。别的风水相术,根本就是个门外汉。 要知道风水相术一行,看相是最低端末微的小技了,风水相术是门大学问,其中很多都需要经过大量的繁复计算。而老叶仅凭能说会道的技巧外加十几页的盗版麻衣神相,就能养家糊口。 这说起来容易,其实都是经验的总结。虽然老叶现在月入最少也五六千块,多的时候好几万,但是他刚刚入行,哦,他根本就没入行,只是开始摆摊而已,在摆摊初期,肯定碰壁不少,这点唐振东根本就不用问,这是肯定的。要知道察言观sè绝对是门大学问,而这学问永远没有一生下来就会的,都是经过摸索来的。 老叶也就是这两年,才开始懂得忽悠人的门道的,这两年几乎是很少失手。幸好是这样,才保证了女儿叶娴上大学的费用,除去家庭开销,还能存下给老伴治病的钱。不过到现在为止也就存了七八万而已,距离手术的钱还差一半。 如果唐振东的穴位治疗真的有效的话,那岂不是治病会容易很多,当然最主要是能省下不少钱,这对于老叶这么一个双下岗的家庭来说,钱是最大的大山,压在他身上。 黄秀琴活动下胳膊,深呼几口气,“好像真的有效果,我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真的吗?”老叶有些不相信,不过他当然希望这是真的,因为老伴最近上楼是越来越喘的厉害了,上个楼,要休息好几次。 “妈,你这是不是心理作用啊,还是故意说好听的给我和我爸听?”叶娴虽然看到妈妈脸上的笑容不似作伪,但是她却始终怀着怀疑的态度。 “去,去,去,你希望你妈这是心理作用啊?老叶,我真的感觉挺有效果的,咦,小唐呢?”黄秀琴一推老叶,小声道,“人家是客人,让人家落单了多不好,你去阳台陪陪人家。” 老叶跟老伴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对于老伴的心意很明显,他不会像女儿认为老伴是心理作用,他能看的出来,老伴是真的感觉好了点,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好的这点究竟多大,但是好了这就好。 “好,好,这就去。”老叶很高兴,急忙往阳台走。 此时正值夏天,昼长夜短,虽然现在七点多,太阳虽然隐在山后,但是西方还有最后一丝光亮。 老叶家的阳台跟餐厅之间隔了一堵墙,老叶穿过门来到阳台。 不过老叶看到唐振东腰部以上,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好像在够什么东西似的,“小唐,小唐,危险,你这是干什么?呼吸个新鲜空气用不着往下跳啊?” 007 至阳鸠尾 唐振东听到老唐的声音,在老唐推开纱窗,也准备往下看的时候,身子才缩了回来。 “老叶,谢谢啊,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刚才差点准备跳下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唐振东也跟老叶开着玩笑。 “得了吧,我是麻衣一脉嫡系传人,我一眼就看出你根本不是个短命的人。”老叶哈哈大笑,他也看的出来,唐振东是在开玩笑。 唐振东也哈哈大笑,老叶所谓的相术是个什么水平,他太清楚不过了。还看相?他也就会看人家是悲伤还是难过而已,除了这个,失望着急也能看个**不离十,但是要测旦夕祸福?老叶那根本就是纯粹的胡说八道。 唐振东把头缩回来之后,老叶就着唐振东缩回来的间隙,往外一瞥,当然,他什么都没看见。他也就当唐振东真的是呼吸新鲜空气了。 老叶对唐振东比较了解,虽然这个青年的话不多,但是却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这可不是因为唐振东帮助老叶老伴治病的缘故,其实老叶早就==看出唐振东的热心了,老叶看相可能差点,但是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行了,关上纱窗,要不进蚊子。” 唐振东和老叶一起回到客厅。 “嫂子,感觉怎么样?”唐振东虽然刚才打通了黄秀琴的窍穴,但是他只是知道原理,具体打通窍穴后,对人体有多大作用,他也不知道。 “挺好,我感觉身体轻快了不少,真的有效果,小唐,谢谢你。” 唐振东一摆手,“客气了,嫂子,这个心脏的部位全身有三处大穴管着,刚才我给你按的是后背的至阳穴,胸前还有个鸠尾穴,手腕上还有个内关穴,这个内关穴平时可以自己闲暇时候常按摩,这是心脏保健的穴位,但是这个后背的至阳穴和前胸的鸠尾穴,却是需要气功打通窍穴,才能事半功倍。” 唐振东跟老叶回来以后,当着老叶和叶娴还有黄秀琴的面,开始解释他对于黄秀琴的心脏病的治疗方法。 但是说了半天,就是没有动手。 “小唐,你跟你嫂子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又不懂医,该怎么治疗你就怎么治疗,该花多少钱,你千万别不好意思说,你就直说,老哥这里有钱。” 老叶对于唐振东的治疗从老伴有好转开始,就有了一定的信心。要知道做心脏搭桥手术需要十几万,但是唐振东的这种算是保守治疗,那也肯定需要花钱,但是肯定比做手术便宜多了。 医院就好像是活阎王,人进去了,不把人吃了连皮带骨一点剩不下,那就侮辱了“医院”这两个字。 尤其唐振东的人品,老叶还是信得过的,钱花点,只要能把病治好,那即使把自己这几年攒的几万块钱全部拿出去,老叶也不会皱下眉毛。 “不,不,老叶,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花钱其实花不了几个钱,咱们都是朋友,回头我写个药方,你去抓点中草药,估计花不了几个钱。”唐振东虽然没有钱,对于交往一直不错的老叶,早就看作了朋友,而朋友之间还提什么钱? 在监狱里混过的人都知道,要当排头,也就是老大,威信是一方面,与人交往是一方面,大方也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这个老大做不长远。 唐振东在监狱里,在拜了师之后,就没再做排头,但是即使这样,还是干了一年半的排头。当然,唐振东拜师后不做排头,不是因为得罪了人,或者是干的不好,而是因为他要学东西,而排头的作用则是协助狱jing管理好犯人,这上面需要占用太多的时间。所以他师父就不让唐振东兼着排头了,而是专门让管教给他们师徒两人开了个单间,一心学艺。 唐振东的师父在监狱里非常有地位,虽然是个犯人,但是就连监狱长都高看一眼。一个内功强横,而有兼修风水相术的人,谁敢得罪? 就说风水相师这个行业,古往今来,都极少有人敢得罪。即使你一生运道极好,但是风水师却可以让你的大运变成霉运。一个风水宝穴,风水师可以给你布置成一个绝世凶穴,让你子子孙孙一声碌碌无为,或者干脆让你断子绝孙。不过风水师也不会轻易让你断子绝孙,如果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样的大仇,他们也不会做的这么绝,因为这种方式太激烈,容易遭受天谴。 不过让你破财,丢官,这还是轻而易举的。你说这样的人,谁敢不拿他当大爷供着? “小唐,你有话就直说,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嫂子也不能勉强你不是?”黄秀琴能感觉出唐振东的治疗的确有效果,所以她也非常希望唐振东能继续给自己治疗。 “老叶,嫂子,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鸠尾穴在胸口正中,治疗起来多有不便。”唐振东是个绝对的大处男,高一失手杀人入狱,那时候虽然他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孩,但是却根本买料到自己会入狱,所以也根本没机会表达。 而进了监狱之后,那就更加与女人绝缘了。进过监狱的都知道,在里面呆上三年,就是看见老母猪都想ri。 不过唐振东这还属于青chun期,不像经历过人事的人那样,无法控制。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知道男女非礼勿视,更别说要动手摸了。 “嗨,你小子!”老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小唐,你嫂子虽然你叫嫂子,不过按照年轻都可以当你的妈了,医生治病,不分男女,该怎么治,就怎么治。”黄秀琴给唐振东打气。 虽然说医生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和正常人,但是自己却并不是医生,这个治疗师也是客串的,即使你们不在意,那这话我也要说,要不然直接伸手,那就显得太没有修养了。 唐振东有些话虽然嘴上不大会说,但是脑子里却绝对都能想到。该做的事,他不会含糊,事情要怎么做,他脑子里非常有数。 “那好,老叶,嫂子,是我想多了,咱们就开始治疗吧!” “需要脱衣服吗?”虽然黄秀琴嘴上说的好,治病不分什么男女,但是真要实施起来,自己丈夫和女儿都在眼前,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嫂子你去换件宽松点的衣服就行。” 黄秀琴换完了衣服,唐振东开始给老叶两口子讲解内关穴的位置,“内关穴在腕横纹上两寸的地方,也就是两横指的宽度,两个肌腱的正中间的地方就是内关穴。” 黄秀琴和老叶找不准,唐振东就示范给他们看,旁边的叶娴也在一旁比划。唐振东把按摩内关穴的手法也一起教给了老叶两口子。 “老叶,我家缺盆花,一会你家的这盆虎皮兰就作为我治疗的报酬我带走了啊?”唐振东当然不会真的缺一盆花,因为这盆花摆放的位置正好是家里克女主人的,也就是说黄秀琴的病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盆植物引起的。 一会自己恢复了体力,再给黄秀琴疏通了胸前的鸠尾穴。自己又破了老叶家克女主人的风水局,老叶老伴的病,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刚才自己在西南方的阳台下摆放了一面小镜子,反shè掉了西南方向的烈士塔上的空心局,一会自己再把这盆虎皮兰搬走,这样就是破了黄秀琴身上全部疾厄宫的风水局。 相信黄秀琴的病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经过了休息,恢复了体力的唐振东,给黄秀琴胸口的鸠尾穴疏通了经脉之后,终于累的虚脱了。 对朋友,唐振东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帮助。哪怕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就像唐振东在高一那年失手杀人那次一样,虽然那次让自己入狱八年,但是如果时间倒回,重来一次,唐振东依旧会这么做。 不过唐振东不知道的是,这一脚,把他的整个人生都踢的变了样,他的人生也因为这一脚而走向了一个黑暗炼狱。 在这黑暗炼狱,唐振东见过和经历过的越来越丰富。在短短的几年间,他从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成长为一个监室的大哥,无论是威信上,还是为人处世上,都越来越无懈可击。当然这里面,唐振东那聪明的头脑就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008 初恋清影 唐振东从叶家出门的时候,手捧着那盆虎皮兰。现在不过才九点多钟,还是走回去吧,就当消消食了。既省钱,又能锻炼身体。 老叶家在城南,而唐振东租的幸福社区的小平房在城西,虽说坐公交车也就一块钱,但是走路却也不近便,没有十公里,最少也有十里地。对于唐振东来说,这十里地的快走,唐振东可以把意念尽数的灌到自己的行走中,做到鬼谷内功的**: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 可别小看唐振东走路时候的这**,能在走路时候也做到**的,只有神鬼莫测的鬼谷派内功。 叶娴拿着刚才唐振东给写的药方:当归二两、人参二两、川芎一两,分成十份的量,用水煎服。 唐振东特意注明了用砂锅煎药。 “这人还挺细心的!”叶娴暗想,她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红了脸,“真是的,我想他干嘛?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看我”。 叶娴本来是不--大待见唐振东的,但是他竟然对治疗母亲的心脏病这么有效果,看到母亲发自内心的舒坦表情,她心里又有些对唐振东的感激。 此时老叶和黄秀琴刚刚回了屋,叶娴似乎也发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烫,“爸,妈,我放在茶几上的小镜子哪里去了,你们谁看到了?” 屋里,老叶刚跟老伴刚就老伴现在身体的感觉沟通完,他们也确信唐振东的穴位治疗真的有效。 “娴娴,大晚上的照什么镜子?也不怕把鬼招来。”老叶批评了女儿两句,就回了屋,跟老伴一起研究唐振东所说的关着心脏的至阳、鸠尾、内关三个穴位的按摩。 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叶娴也一样,虽然没有太前卫的衣服,但是她总是把自己打扮的清清爽爽。她找不到的这面小镜子是她最崇拜的哲学老师送给她的。 。。。。。。。。 在叶娴找镜子的时候,唐振东已经走回了他在幸福社区新建村的家。说是新建村,其实就是在原来村子的基础上又乱搭乱建了不少建筑。 幸福社区一共十六个自然村,分别是幸福一村至幸福十六村,最后再镇中间的这个地方又起了几排房子,把空间给占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叫十七村,而是起了个名字叫新建村。 幸福社区一带闲人非常多,也就是棚户改造,以前是农民,现在由于城市发展,成了市民。失去了土地的农民,又上了年纪,很少有人愿意按部就班的上班,所以也就成了闲人。 当然幸福社区一带除了闲人多,还有地痞多,外来人口多。这也都好理解,闲人多了,自然无事生非的人也就多了,好吃懒做的人也就多了,所以自然有些人就发展成了小混混,地痞了。 幸福一带都是平房,一家平房租了十几户,都是外地来海城的务工者,在海城市里,一套两居室的楼房月租金最少也在一千元以上,即使合租,那一户也分摊了五六百,这对于不讲求生活质量、一月一两千块钱工资的外来务工者来说,是一笔非常大的负担。 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幸福社区一带的平房作为自己的居所。 唐振东租的这个房子,房东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人挺好,挺和善。除此之外, “东哥,刚回来,吃饭了吗?”赵丽丽看唐振东刚回来,问道。 这个叫赵丽丽的小姑娘,跟唐振东住隔壁,都在一个屋檐下,两人都在这里住了一年了,所以也就很熟悉了,见面总是点个头,说个话。不过除此之外,再无他交。 “呵呵,吃过了,吃过了。”唐振东呵呵笑道。其实唐振东很少出去吃饭,都是在屋里吃,他屋里有个小煤气罐还有个小炒锅,外加一个小电饭锅。炒个菜,做个米饭啥的。不过要吃馒头,那也只能去买了,唐振东这里可蒸不了馒头。 赵丽丽家虽然不是本地的,但是也距离海城不算太远,所以有时候回家捎点好吃的,总是给唐振东送点。 赵丽丽xing格非常开朗、活泼,一副热心肠。不过他对唐振东总是送点吃的,那是因为赵振东救过赵丽丽一次,反正赵丽丽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新建村里只有一条主路上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一些小路上还是比较黑的。有次赵丽丽遭到了两个小混混的非礼,让刚搬来时间不长的唐振东一嗓子给吼走了。 赵丽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知道了这人正好是自己的邻居,她回家带点好吃的,总是分给唐振东一部分。 赵丽丽xing格开朗,其实唐振东以前上学的时候比她还活跃,但是人经历的事情多了以后,xing格总是会改变的。入狱前的唐振东也像赵丽丽一样开朗,不过所有的xing格改变都是在监狱里完成的。唐振东看到了活泼靓丽的赵丽丽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高中同学----于清影。 唐振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于清影,不过于清影是全校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 于清影和唐振东一样也在高一一班,他们是同学。不过她对于唐振东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不是好感,而可以说是一种佩服比较多,当然这些话都是唐振东的好友兼同桌袁小强告诉唐振东的。 于清影整天学习,而唐振东一天到晚就是打球,玩,虽然自己的进校的成绩略好于唐振东,但是自己在学习上下的工夫,比唐振东多了好几倍。 开始的时候,于清影不相信唐振东整天玩,成绩还能这么好。她就暗自找人打听唐振东晚上在宿舍是否偷着学习,但是打听的结果却让于清影有些不相信,唐振东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他不光在教室里不学习,而且回了宿舍玩的更疯,听说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唐振东经常因为不写作业被老师叫到后面去站着听课,但是就是这样,唐振东在学校依旧成绩好的让所有学生嫉妒,让所有老师大跌眼镜。 就是这么一个聪明至极的人,让于清影大感危机,她只能发奋学习,以免让这个不学习的抢占自己全校第一的宝座。 其实就是在于清影找人打听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才开始暗暗喜欢这个清纯漂亮的女孩。虽然刚上学的时候,全校都为于清影而惊艳,但是唐振东是个例外,不是他不爱美,而是对于美女,他并不是特别热衷。 但是自从于清影从侧面打听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也发现了于清影的美,本来在唐振东的思想里,于清影肯定是因为对自己有好感而打听自己,因为同学们也都这么说,唐振东也就这么认为,不过在打听了一段时间过后,于清影竟然偃旗息鼓了,唐振东一见于清影没这种想法,他也就灰心失望,后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唐振东的xing格活跃,他跟班里的每一位学生都能有说有笑,但是唯独不跟于清影说话,也许是他心底确实喜欢上了于清影,怕惊扰了她的美丽。或许是先前于清影的大张旗鼓,现在又偃旗息鼓,唐振东心理落差太大。 反正唐振东的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那时候的喜欢,整整沉淀了**年,这喜欢却没随着时间的弥久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浓重,越来越深厚。 009 七星镇宅 “振东哥,我刚从家里带来了一箱樱桃,自己家种的,绿sè无污染,来尝尝。”赵丽丽虽然让唐振东去尝尝,不过却是提了满满一大塑料袋来到唐振东房间。 “丽丽,你知道的,我就是个贩卖水果的,还能缺了水果吃?”唐振东一副水果神马我从来不缺的模样。 其实唐振东虽然卖水果,但是他却很少吃水果。大樱桃是海城的特产,个大味美,娇艳yu滴,是果中极品,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刚上市一般一二百块钱一斤,最便宜的时候一斤也差不多二十块钱。 唐振东卖水果一月不过挣个千把块钱,他能吃好几十块钱一斤的水果吗? “呵呵,振东哥,你就吃吧,我知道你是卖水果的,呵呵。”赵丽丽拿起两个樱桃非要往唐振东嘴里塞。 唐振东不是迂腐的人,顺手接过赵丽丽手里的樱桃,自己送进自己嘴里,“恩,甜,还有点酸,酸甜正好。” “那就多吃点,呵呵。对了,振东哥,我< 有句话早就想问你了,你这个屋子里看上去简单至极,不过一张床,一个桌,怎么我每次来都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而且每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好像一天一变似的,但是实际上我看,你这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动啊,床和桌子都在原来的位置上,就连你这个放灶的小桌子都跟以前的位置一样,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 唐振东一愣,赵丽丽观察还真仔细,自己布的这个七星镇宅法阵,师父也曾说过这个阵法的最高境界就是能一步一景,走一步,景致决然不同。但是自己的小屋太小了,还由布阵的材料所决定,这个七星镇宅阵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威力来,不过让住进去的人清净安神还是可以的。 今天赵丽丽竟然能看出自己的七星镇宅法阵的景致不同来,这让唐振东诧异。要知道自己进了自己布的这个阵法里,可从来没有赵丽丽的这种感觉。而赵丽丽的这种感觉正应了师父说的七星阵法的应有之变。 其实阵法的奥妙,都在两点上,一是借势,二是借气。 所谓的借势,就是在合适的地点上布阵,把天地、山川、河流,湖泊之势纳入到阵法里,就好像一座山被人为的缩小了,形成了一个阵。 势很容易看出来,大江大河奔涌澎湃,这就是势的最强点,要把这个势纳入到阵法里,首先要找到这个势。找到了这个势,然后再根据yin阳平衡,卸阳引yin,让势进入阵法。 所谓的借气,又更深了一层。势是眼睛所能见的,见到了势,就有机会借到势。但是这个气却是眼所不能见的。 气就是天地之气,当然由势也可以引发的天地之气,没有势,也有天地之气,不过是稀薄不同而已。要借到天地之气,却不容易,要借到天地之气用在人身上,这就更难了,当然借到天地之气,用在改变环境下,这就相对容易多了。 阵法就是繁复的计算,环境是死的,是可以人为改变的,这个计算还有算到尽头的时候,但是阵法一旦要固定在人的身上,那就不光要计算环境,还要计算人,这个计算量那就成倍成倍的增加了。就算达到师父所说的心盘境界,那也不一定能够能够把环境和人叠加起来,计算明白。 自古以来的风水师,为什么都用罗盘?因为他们没有达到心盘的境界,只能用罗盘辅助计算。 风水说起来晦涩难懂,但是其实概括起来又很简单,无非就是形峦和理气。 形峦,俗称峦头,就是看山观水。理气就是藏风纳气。 民间都有个说法就是上乘风水师看星斗,中乘风水师看水口,下乘风水师随山走。山就是峦头,水口就有些理气的道理了,而星斗则是超于峦头和理气之上了,属于星象学的范畴了。 其实,赵丽丽说的很对,这个房间,的确是每次见到都会有稍微的不同,因为唐振东的七星镇宅法阵,已经属于了纳气的范畴了。纳气,就是把天地之气,引入某一个点,让天地之气滋养这个点,当然反之也可以是煞气浸侵这个点。 而天地之气每时每刻都是不同的,纳过来反应在这个点上,当然也是气象万千。就说每天的时刻,光照不同,那气自然也不同。人所能看到和感受到的也自然不同。 就是这个道理。 “我这屋子有这么神奇?我可没觉得出来。”唐振东自己也的确没感觉出来他这个房间有赵丽丽说的这么神奇。 其实唐振东每天都是这个点起床,打货,摆摊,回家,基本都是个固定的点,再加上唐振东回来根本不会注意自己最熟悉的环境,所以他是真的没发现不同。 “恩,”赵丽丽重重一点头,“真的很神奇,我一回到自己房间就感觉胸闷气短,一进你房间就感觉神清气爽,要不你帮我也布置下房间?” 赵丽丽对英雄救美的唐振东其实还是很有好感的,不过唐振东心里只想着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好吧!”刚吃了人家的樱桃,人家让帮个忙,自己再推脱,那就太不爷们了。 赵丽丽的房间有着典型女孩房间的特点,大抱抱熊,床单粉红,一个小巧的电脑桌,桌上一台电脑,不过除此之外,有简易的拉链式衣柜,放在屋角,衣柜上还挂着一只长臂猴,仿佛站在衣柜里一样。 其实对于女孩子的房间来讲,这算是比较整齐的,不过唐振东眼尖,他一眼就看到赵丽丽在进门的时候顺手摘下了挂着毛巾绳上的两条粉sè小内裤。 赵丽丽长的虽然谈不上多漂亮,但是却胜在清丽,唐振东虽说对赵丽丽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但是唐振东好歹也是监狱出来的,在里面八年没见过女人了,看到这种引人遐想的内裤,当然会想入非非。 “你把电脑桌不能摆在正对着床的地方,有辐shè,虽然你上床方便,也不好正冲着门,”唐振东把赵丽丽房间的电脑桌位置一挪,然后又把衣柜的摆放了一下,面朝里。 唐振东又随意的把赵丽丽的房间物品摆放了一下,整个房间好像凭空多出了好几个平方。 整洁又漂亮。 干完了这些,也不过用了半个小时,唐振东刚要跟赵丽丽说晚安,回自己房间,他一转头,看到墙上挂的那只长臂猴。 长臂猴挂在房间的西北角,跟原来的衣柜放在一起,那时候长臂猴是站在衣柜上的,隐藏了一半身子。 “丽丽,你爸是属猴还是属鸡啊?” 朋友们,如果觉得本书还好看,请收藏一下,以防止以后想看的时候找不到本书,谢谢。点击页面的加入书架,即是收藏。 010 五行缺金 赵丽丽一听唐振东这么问,她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爸属猴?” 唐振东一听赵丽丽确定她爸属猴,心下不由一沉。按照赵丽丽的房间布局,这种布局形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起码也在一年以上了,因为唐振东在这里就住了将近一年了,而他住进来的时候,赵丽丽就已经住在这里了。 赵丽丽的房间的这只长臂猴,正好挂在进门的旁边拐角,按照方位上来说,正好是西北角。 西北方是乾位,主父亲,也就是屋主赵丽丽的爸爸。这个方位五行属金,金代表猴子和鸡。 而唐振东之所以问赵丽丽的爸爸属相是猴子还是鸡,也就是确定墙上挂的这只长臂猴,是不是代表了她的父亲。结果,不出意外,赵丽丽的父亲果然是属猴。 也就是说,这个方向利于猴子和鸡,也利于金属一类的物体,金属类,金银器,尖状物,都属于金一类的物体。 也有很多人在这个方向上拜访齐天大圣,这就是由于\ 这些人五行缺金,所以,才要缺金补金。 原本,这个位置上挂了一只长臂猴,其实倒是好事,但是坏就坏在长臂猴是隐藏在衣柜上,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坐在衣柜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只长臂猴的胸口部位插了一根针。而金掌管着人的喉咙、鼻舌、肺部,大肠。 这根针正好插在代表着父亲的长臂猴的肺部。钢针属金,而肺部也代表了金,两金撞在一起,那就是过盛,盛则必衰。 而这只猴子又呈现隐藏的态势。 所以唐振东断定,赵丽丽的父亲身上一定有暗病,而且这个暗病部位一定在肺部上。 “丽丽,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先说这两年你家是不是感觉风调雨顺,生活或者种地的收成什么,都感到特别顺?” 赵丽丽又是一愣,“是啊,这两年的确是这样,我家这几年种的樱桃树,年年大丰收,而且,尤其是去年,刮过一阵狂风,下过一次冰雹,这本来对樱桃树非常有影响,但是正好我家的地是在山南头,所以这北风基本没对我家的樱桃产生什么影响,很多北山的果树都被刮的七零八落,但是山南头,基本一点事没有。” “还有一次,正赶上天下冰雹,冰雹对苹果,樱桃的打击是毁灭xing的,但是前年的一场大冰雹,打的屋顶的瓦面都啪啪作响,但是正好下到我家的地头,就戛然而止,旁边一个村的果树被打了七零八落,但是冰雹直下到我家果园的地堰,因此没受到丝毫影响。连我爸妈都说,这是我家的这块地风水好,连老天爷都庇佑。” 说起这两件事,赵丽丽是如数家珍,因为这事太过神奇,村里都传的铺天盖地。而赵丽丽的口才又特别好,让唐振东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对了,振东哥,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赵丽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唐振东。 “看你拿给我的水果模样,就知道味道了。” “丽丽,你爸爸今年差不多五十了吧?” “恩,五十一了,怎么了,振东哥?” “平时感觉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尤其是心口,肺部这些地方?” “我爸喜欢抽烟,以前都是抽老旱烟,不过这几年生活好了,就换上过滤嘴了,我这次回去,他经常咳嗽,我让他去医院看看,他说抽烟抽的,没事,就没去。振东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什么,老年人抽烟抽多了,肺部肯定都不好,你赶紧回家带他去医院检查下,看看总是好的。”唐振东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看你房间的风水看出来你父亲肺部有病,他只能试着尽量劝说赵丽丽回去,带父亲去医院检查下。 “哦,好的,这个周末,我就回去一趟,带他去医院看看。” “行,老年人上了年纪,一定要勤检查下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唐振东走到那挂着的长臂猴前面,顺手摘下那根插在猴子胸口的钢针,“你怎么把针放在这里?针这类的东西最好找个针线盒放起来,用的时候也好找,还有,摘猴子的时候,如果你忘记了这里有针,非常容易被扎伤。再说了你用针插它,它会疼的,呵呵。”唐振东开了个玩笑。 “哦,”赵丽丽被唐振东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小女孩最重要的是要有爱心,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没有爱心的女孩。 唐振东不动声sè的把这根针拔下,收起,放到电脑桌上。 唐振东现在对风水相术的运用,越来越纯熟,或许在他给老叶媳妇看病的时候,对风水跟人结合的时候,还带有一丝的不肯定,而当他把周围的环境纳入风水中来看,又能一一对应,丝毫不爽。所以现在,唐振东对赵丽丽的父亲的身体健康状况,能判断个**不离十。 依照风水学上来讲,西北方代表父亲,如果父亲五行缺金,那就适宜供奉猴子或者齐天大圣一类的属金的动物。所以赵丽丽家这两年不论是冰雹还是大风,都不能对其种的农作物有不利的影响,这是缺金补金的命格。 但是有句话叫过犹不及,缺了要补,但是绝对不能过量,过量了自然就容易生病,五行失去了平衡,过量的部位在胸口就导致了属金的肺,产生了疾病。 不过唐振东能及时看出,并化解,想必赵丽丽的父亲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二点点就起了床,打了会座,三点多钟蹬着他的三轮,去了幸福十二村的水果批发市场。 水果蔬菜批发都要趁早,很多贩子都是凌晨就开张,到了四五点,天要亮的时候,满满的一车水果就卖完了。 其实像唐振东的这种零售的小贩,也着实没有必要起大早去批发市场批发,因为他需要批发最少四五种水果,但是每一样都买不了多少,比起那些来批发的大贩子,他连小贩子都算不上,其实他也就是挣个差价。 不过这是唐振东在监狱跟师父一起学艺时候养成的习惯,吞吐天地之气要在凌晨才jing纯。 况且天上的星宿只有在夜晚也分明,虽然上半夜星宿也很明显,但是这时候人气浮躁,不容易潜心计算,所以唐振东就只有在凌晨,大家都熟睡的时候,自己脑子最清醒的时候,看天计算星象。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想丢都丢不掉。 朋友们,如果觉得本书还好看,请收藏一下,以防止以后想看的时候找不到本书,谢谢。点击页面的加入书架,即是收藏。 011 神奇老头 唐振东昨天去老叶家,拿了不少水果,今天水果种类就有些少,所以要多采购些。 现在的苹果都是从冷库出来的,不过苹果是海城的特sè,尤其是在火车站周围,很多外地人都喜欢从海城带点苹果走,苹果是必须采购的。 拉苹果的车是一辆六米多的高栏,大小贩子围成了一个圈,在跟这个苹果贩子讨价还价。其实这么多人,也没处讨价还价,不过是议论苹果的大小等级而已。 “给我来五箱。”好不容易轮到了唐振东。 “你不是东哥吗?”一个三十多岁的jing悍光头,一脸惊喜的盯着唐振东。 唐振东朝这汉子一看,面熟,太面熟了,名字就在嘴边,“你是,你是猛子?哈哈。” “东哥,是我!”王猛惊讶的大叫。 王猛就是唐振东刚进莱县监狱遇到的监室老大,不过被唐振东一脚给踢废了。踢废了,也不是那玩就不能用了,只是那玩膨胀肿大,大的跟西红柿一< 般,让王猛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两人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如果把这个罪和唐振东那七天的凯迪拉克,相比较,那很多人宁愿选择废了,也不愿意去选择凯迪拉克。 没有一个人,还把你绑在铁椅子上,很多人都会因此jing神错乱,想自杀都做不到。人一旦连选择生死,都做不到了,那这个人所受的痛苦,远比身体上的痛苦来的轻的多。 王猛的确是个猛人,他在医院住院的时候,丝毫不为自己那剧烈疼痛的下身担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他想知道唐振东在那七天的凯迪拉克之旅,会不会疯掉? 不过当王猛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听到唐振东就坐了七天的凯迪拉克回来后,不但没疯,而且还顶了他的位置,做了排头,虽然王猛嘴上不说,但是他心里服气。 论打,他还有他手下的三大金刚,四个人打人家一个都打不过。论意志,坐了七天凯迪拉克回来,依旧完好,只是多了些yin沉。这让王猛佩服的要命,虽然唐振东这一脚差点让他永远不能人道,但是汉子佩服好汉,他王猛就服这样的。 后来,在一起的劳动改造中,虽然不是一个监室,但是也能偶尔碰头,唐振东和王猛也冰释前嫌,虽然没做成铁哥们,但是也是见面点头。 这次意外见面,王猛心里很高兴,唐振东心情也不错。在监狱混过的人,跟外面交往的,感情绝对不一样。 里面的人称呼蹲监狱并不叫蹲监狱,而是叫当兵。蹲了八年监狱,就说自己当了八年兵。监狱的狱友,也不直接称呼狱友,而是说战友。 “我说,东哥的这几箱苹果,就不要钱了,赶紧给东哥搬过去。”王猛一拍他旁边一个混子的肩膀,让他赶紧把唐振东的苹果搬过去。 “哎,别,我是做生意,这钱得给,如果我自己吃,我肯定不给你钱。”唐振东能由一个高中生,在监狱混的风生水起,不光当了排头,而且后来除了不能zi you出入监狱之外,就跟个zi you人一样,当然前面是他自己的本事,说话办事全靠脑子,当然后面就是沾了他师父的光。 即使唐振东这么说,王猛依旧坚持不收钱,不过唐振东却不能不给,最后唐振东说,“钱给你,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请我吃顿饭吧!” 王猛这才收下钱。 要知道优质的苹果价格可不低,一斤接近五块钱,五箱苹果就是一百斤,那就是将近五百块。虽然这五百块对于有钱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做小本买卖的唐振东来说,这可不是小数目。 所以,这钱他必须给。 “猛哥,出来几年啦?”唐振东看王猛生意也不做了,让小弟照看着,他拥在自己旁边。 “东哥,你叫我猛子就行,呵呵,你叫我猛哥是折我寿,我去年刚出来,东哥,你呢?” “我也去年,呵呵。” “猛子,你现在干什么呢?” “呵呵,东哥,我跟你的职业差不多,也是贩水果的,咱们这样的人出来后,到单位上班也没人敢要,只能招几个小弟,干些欺行霸市的勾当。” 唐振东呵呵一笑,王猛是个不安分的人,想对他劳动改造成功,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相比王猛,那自己绝对算是一个被改造好了的人。 王猛在监狱里就是排头,莱县监狱是重刑犯监狱,王猛能在里面干排头,可想而知,他有相当的能力。 像王猛这样的人,一出来,只要想混社会,那都是各个老大积极发展的目标,想收几个小兄弟单干,那更是轻而易举。 监狱出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改造好了的,一心向善了;另一种就是变的更坏,出去后只能走老路,甚至是更邪恶的路。 王猛不属于改造好了的,那他就只能属于被改的更坏的那种。 但是坏人也有偶像,王猛的偶像就是唐振东。唐振东虽然年岁不大,但是在监狱里混的开,身手好,能打,还敢拼命,这些都不算,唐振东还有个好脑子,唐振东只把监狱守则从头到尾,读了两遍,那五十多条的监狱守则,就能对答入流。 而且唐振东还被监狱的一个传说中的神奇徐老头,收入入室弟子。 王猛口中的徐老头,在监狱里一般都称呼为徐神仙,他虽然身在监狱,但是就连监狱长见到他都要请安,避到一旁。 在监狱里住雅致的单间,吃的是监狱里狱jing吃的小灶,随意活动,不受任何人的拘束。他通宵天文,知晓地理,这还不算,大家都传说他会传说中的奇门遁甲,撒豆成兵。 当然,这些大家都没亲眼见过,只是不管多么强壮的人,撞到徐老头,都被会瘦干干的徐老头撞个跟头。 这样一个人,在监狱里,人人口口相传,那已经成为了神仙般的人物。很多狱jing,包括监狱长无不期望被徐老头传授个一招半式,但是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徐老头收过任何的弟子。 直到唐振东成为徐老头的弟子,监狱里的所有人,都大感惊讶。就连监狱长都舔着脸皮跟唐振东称兄道弟,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不过时间地点人物,无一不是具体而微,可见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本来王猛就对唐振东的敢拼命,敬佩万分,而当唐振东成为徐老头的入室弟子后,尤其是又听说了徐老头的很多奇闻异事,这让王猛对唐振东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012 孺子可教 “东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还去贩水果?” 王猛听到唐振东在火车站旁的小巷里摆摊卖水果,感到十分不理解。在王猛的心中,无论是唐振东,还是监狱的徐神仙,都是绝对可以让他顶礼膜拜的人。 在监狱的唐振东就如此牛逼,八面玲珑,没有人会怀疑,唐振东在出来后,一定会混的出人投地。 但是眼前的情景,出狱一年的唐振东,竟然混的连自己都不如,这让王猛大惑不解。 莫非徐神仙浪得虚名,教出来的弟子,把人家本身的智慧都给教没了? “呵呵,猛子,咱们在里面呆了这么多年出来,你没感觉社会跟咱们进去的时候不一样了?” 王猛摸摸仅露出寸许的光头,“是不大一样了,进去前,大家都拼的是刀子,现在好像已经上升到枪的时代了。不过打架还是差不多的,躺下了就得去医院,血流多了一样会死。” “哈哈哈哈,”唐振东听到王猛的话,哈哈| 大笑。 “东哥,你是中午有空,还是晚上有空?咱们边喝边聊。” “晚上吧。” “好嘞!”王猛要了唐振东电话。 唐振东又采购了几份其他种类的水果,才骑着车回到自己的租住房。把车停好,唐振东又把身上的外套一甩,轻身跑步去了。 每天清晨的锻炼也是唐振东在监狱养成的良好习惯,唐振东边跑步,边调整自己的呼吸,速度渐渐的由快到慢,极速时,唐振东几乎化成了一道虚影。当然这主要是天还蒙蒙亮才有的效果。 等到天sè大亮时,阳气这么强的ri光,足以冲破任何虚的东西。 唐振东一般在幸福镇小广场锻炼,打趟师父所传授的鬼谷拳。鬼谷拳重意不重力,有典型的内家拳特点,与鬼谷拳相对于的有鬼谷内功,都是鬼谷派千百年来的不传之秘,非嫡系传人不传。 不过徐老头传授给唐振东的鬼谷派拳法,并不是很全,由于鬼谷派功法非嫡系弟子不传,所以不少绝招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湮没了,现在的鬼谷内功不过鬼谷内功的部分而已。 今天的小广场有些小热闹,平时这里只有三两个老年人在练太极cāo,今天来了个高手,唐振东一见,就知道这人是高手。 他打的是形意拳,进退如风,动作干脆利落,拳打在空处,能听到击碎空气的啪啪声。 面对这样的高手,唐振东不由产生一种一试身手的冲动。 打拳的人似乎有四五十岁年纪,不过看他进退间的动作,说是三十多岁,也有这个可能。 一趟拳打完,站的如一颗笔直的松树。 真是应了那句话:站如松,行如风。 “好!”这人打完拳,唐振东热烈的鼓掌,大声叫好。 打拳这人看上去比刚才唐振东看上去要大的多,满头的花白头发,夹杂在倔强的黑发里,行动间,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少白发,所以唐振东才感觉这人年纪不算大,但是细细看上去,这人应该在六十以上,只是长的不显老而已。 “年轻人,过几招?”这人看唐振东高声叫好,能看得出来唐振东也是个练家子。 “好!” 唐振东当仁不让,有高手在眼前,他自然不会错过学习的机会。 唐振东从小的体格就特别好,不论是力量还是弹跳,抑或是体力,都十分惊人。后来又加上徐老神仙的悉心指导,独家真传的鬼谷内功,再加上唐振东那打架时候一往无前的胆气,虽然唐振东出狱后没与人交过手,但是真要交起手来,唐振东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今天,也不例外。 唐振东跟老人打了个照面,一拳直奔老人面部而来,当然他在力道上减了一半,虽然老人功夫高,但是万一躲不开自己这拳,闹出人命来,那就不好玩了,刚刚出来不到一年,就又得进去。 唐振东一拳打来,老人身影一闪,擦着唐振东的胳膊,一记炮拳,把唐振东打飞了三米远,身体离了地,飞了起来。 唐振东一落地,才感到被老人打中的胸口如塌陷了一般,胸闷气短。不过幸好唐振东筋骨结实,加上身上有负有八年jing纯的鬼谷内功,也就没受伤。 唐振东一个咕噜爬起来,他这才正视老人,原本自大的心,才收敛起来。这次唐振东谨慎多了,他没有轻易出手,他围着老人慢慢的转。 但是老人站的稳如泰山,岳停渊峙,纹丝不动,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唐振东转了大半圈,走到老人的右肋部,突然进步一拳,朝老人的右肋击来。唐振东在监狱中的经验就是以狠搏狠,打斗永远没有仁慈一说,都是以狠取胜,如果没有那股狠劲,那就干脆当孙子算了。 唐振东的一拳还没打到老人身上,老人也并没有回头,突然老人身体半转,斜着一拳劈下。 形意五行拳中的劈拳,借着旋转的力量,朝唐振东的肩膀劈下,把唐振东直直的钉在原地。 劈拳钉人,就如大斧头一般,斜着劈下,把木楔钉在原地。 唐振东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三秒钟,浑身才可以活动,被劈拳钉住的钉劲才缓慢消散。唐振东虽然一脸的难以置信,但是却不得不凝神应对。 唐振东从来就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要不然他在监狱的时候,绝对不会靠着身手做到排头,也不会有七天凯迪拉克后,神情依旧如常。 “再来!”唐振东依旧是抢攻,不过却只用了三分力,把更多的功力用在对老者的动作的应变上。 还别说,唐振东的这一大幅留力,老者也谨慎了许多。唐振东第一次用了五分力,但是却存了轻敌的心,所以被老人瞅空擦身击中,飞了出去。第二次,唐振东见老人功力强横,也就并没有留手,但是正因为这样,力道有余,而应变不足。 唐振东这人极其聪明,他从两次的对敌中,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缺陷,第三拳,他用了很小的劲,留下了大部分的劲做应变。 老人的崩拳,发如箭,虽然依旧打中了唐振东,但是三拳却只让唐振东退了五六步。 老人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 013 爱美之心 老人名叫李远山,是形意拳的大行家。 他跟唐振东最后交手的三拳,却不是对唐振东故意相让,而只把唐振东打退了五六步,这不是因为他对唐振东有什么怜才之心,而是因为唐振东的内劲强横,李远山也不敢在丝毫没有留手的情况下,全力出击,万一这小子冷不丁给自己一拳,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如他年轻人抗击打能力强。 不过唐振东能迅速的找出克制自己的方法,却真的让李远山刮目相看。 要知道武道一途,功力是基础,而应变和现场对敌时候的反应却是排在第一位的。 “老人家,你打的这是什么拳?” “小伙子,你打的是什么拳?” “呵呵,我这是家传的,没有名。”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李远山点点头,自己走南闯北,见过的高手多,交过手的也不少,各种拳种即使没交过手,那也知道是什么拳,但是这个小伙子的拳法让他有些迷糊,他的确是不知道唐振* 东练的什么拳。 “我练的是形意拳,你没听说过?” “听说过,听说过,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 “哈哈。”李远山哈哈大笑。 “老人家,请问您怎么称呼?能不能把你的拳教我两手?”唐振东空有一身鬼谷内功,但是却没有与之相对于的打法,唐振东的内功得自师父,不过鬼谷拳法遗失的太多了,根本无法与强横的内劲相匹配。 “哈哈哈哈,”李远山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求的也太容易了吧,每一派的功法都是非亲传弟子不传,而你就这么让我教你?” “拳法非有缘人不传,我感觉我跟老人家就算是有缘人,所以我知道老人家不会拒绝我。” 唐振东说的自信,那是因为他看出了老人家的面相上是一副命宫宽大,腮颊圆而有肉,这是一副典型的豁达开朗,与人为善,善于交友的面相,这样的人不拘小节,最喜欢交朋友,所以唐振东非常有信心。 “哈哈,遇到你这么聪明的小子,我真的是没话说,不过我在海城住不长了,我是来探望我在这里工作的女儿,在这里只能住一个月,你要是没事,早晨这个点就过来,我把我的拳教教你,不过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以前的社会,练武的人多,靠武就能吃一碗饱饭,所以一般都是师父挑徒弟。不过风水轮流转,现今这个社会,练武已经不能成为一向养家糊口的本领了,只不过是一种防身健身的技能,有志于武道之人,是越来越少,师父对于徒弟也不像以前那么挑剔了,反而是徒弟手中有钱,可以随便挑师父。 徒弟少了,自然资质绝佳的徒弟就更少了,在以前,这样的徒弟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到了现在,这样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很多门派都面临后继乏人的无奈。这种局面的结局就是神功绝艺的失传。 所以,在现代,很多师父都抛却了门户之见,对于真正有资质,能沉下心来学拳的,这样的人比金子还珍贵。 虽然不能收为弟子,但是授拳的恩情在。现在社会一个普遍的情况是:有真功夫的教拳从不收学费,只有一瓶水不满,半瓶水咣当的才会一月五百,八百的收学费。 其实幸好李远山不收学费,如果要收的话,唐振东指定没有多余的钱去学拳。 跟老人家越好后,天也大亮了,这时候出来锻炼的人也多了,小广场渐渐的热闹开了。 “小唐,昨晚睡的怎么样?”唐振东支好摊位后,老叶也笑呵呵的来了。 “呵呵,挺好!” 老叶边和唐振东拉着家常,边展开自己的“麻衣神算,一卦千金”的白布。 “小唐,谢谢你,你嫂子说你的治疗真的很有效果,她昨晚一晚上睡觉都没有以前的胸闷气短,舒服多了。” “呵呵,那就好,按时吃药,昨天给你弄的药方,去抓药了吗?” “叶娴去了,我俩一块出的门,她对你非常敬佩。”老叶没说叶娴不大相信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一直说这是jing神作用。 其实,就算是jing神作用,那也是好的jing神作用。老叶不是迂腐的人,现在很多人都是疑心生暗鬼,老是怀疑这,怀疑那,其实很多都是心理作用。老叶从事的这个行业,也就是抓住了人心理的缺点,针对人们对于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来给人开导。当然这所谓的开导价格可不菲。 “呵呵,回头我再去帮老嫂子疏通下至阳和鸠尾两处大穴,能好的更快些。” “小唐,真的太谢谢你了,老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叶是真的有点感动,这治好了病,就等于剩下了十几万块钱。其实花钱,老叶倒不心疼,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并没有这些钱,没有钱,就只能把病耽误着,耽误来耽误去,恐怕以后连治愈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的老叶,感觉身上的压力大减,浑身一身轻。 “老叶,咱们之间,就别说些见外的话了。” 唐振东真的不是矫情,这种事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不是个计较的人,八年的监狱生活让他知道,世界上需要珍惜的东西太多了,但是这太多的东西里,绝对不包括金钱。 “好,那老哥也不废话了,小唐,老哥今天把话放在着,今后只要你有需要老哥能帮忙的地方,老哥能帮的自然没二话,就算帮不上,也会拼着头破血流帮帮看。” 老叶情绪很激动,老伴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大夫说这种病都要通过手术,但是大夫后面还有一句话,手术有风险,签字需谨慎。 “哈哈,好。”唐振东哈哈大笑,他对老叶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不是图这个才帮的忙。 “哎,小姑娘,你等会走,这个苹果个大味甜,你来尝尝再买,绝对不后悔!” 唐振东的水果摊,老叶今天是狠狠出了把力的吆喝。老叶的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了再死,那自然不是盖的。再加上唐振东本来就是个干净利落,英俊潇洒的小伙,只要不是特别内向、见人低头走的小姑娘,那基本都会买老叶吆喝下的唐振东的水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014 三档境界 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ri见鬼。 老叶就有张能使人一头雾水、煽动男女出轨,把白ri说成见鬼的一张嘴。什么水果到了他的嘴里,那都是天上仅见,人间罕有。 再配合上唐振东俊朗的外表,很多大姑娘,小媳妇,大婶,大妈,只要路过唐振东的水果摊,都会买一些带走。 这一上午下来,唐振东这半天的营业额足足相当于平时的两天,幸亏今天早晨打货打的多,要不然都不够买的。 中午的天气,最是炎热,不过也幸好有了这炎热的天气,所以唐振东和老叶才有机会喘口气,老叶帮着吆喝了半天,唐振东在十一点多去前面的盒饭摊前买了两个盒饭,跟老叶一人一个。 “叶叔,你看你一天净帮我吆喝了,自己一个生意没做,我有点过意不去。” 老叶一摆手,“咱俩还用说这个吗?”老``叶扒拉一口盒饭往嘴里塞,老叶和唐振东都不是挑剔的人,老叶是生活所迫,而唐振东是在监狱里打下的苦ri子的底子。 在里面,别说吃盒饭,就是菜从来都不用炒的,当然主要是人太多,也没法炒。歌里唱的好: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不过迟志强那时候的监狱算是八十年代的监狱,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监狱建设和人xing化管理,起码在伙食上,不会像喂猪一样了。虽然罪犯失去了政治权利,但是毕竟也还有人权。其实普通人的政治权利剥夺不剥夺并没有什么,因为政治权利离我们太远。 以前或许吃的霉变发红的霉米,但是现在好多了,即使是霉变的,也没有太多,起码看不到上面的五颜六sè了。不过米饭都是糟米,那是确定无疑的。 用狱jing的话说,这叫:糟蹋自己的身体,来救赎曾经罪恶的心。 唐振东吃饭很快,这土豆鸡块中的鸡块这明显就是鸡架,不过唐振东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老叶速度也不差,而且有样唐振东不会的本领,那就是边吃边说,唐振东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绝对不会相信老叶的嘴功会达到如此的地步,说话没停,吃的还比自己快。 “小唐啊,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一摆摊卖水果的,竟然会气功?我怎么想都感觉不可思议,而且医院要花十几万的病,你却只要几十块就有明显的效果?我以前感到自己是最能忽悠的人,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但是唯独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奇怪,太奇怪了。看不透,太看不透了。” 老叶边说还边配合着他的招牌动作:摇头晃脑,那模样就是一个十足的神棍。 唐振东哈哈一笑,“老叶,瞧你说的,我这也就是会点气功,然后刚好了解一些医理常识,并且能把两者结合起来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老叶还是有些不信,“小唐,我从早就发现你这孩子有点琢磨不透,你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老哥也从来没问,谁能没有点往事呢,不过你小子也太低调了,身上有这么大本事,别人没发现也就罢了,被我发现了,还不敢承认?” 唐振东哈哈大笑,“好,好,我承认,我承认,我是在世华佗,新一代孙思邈,下一个张仲景,我医术无双,告诉你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其实我跟尝百草的神农还有亲属关系。”唐振东压低了声音,俯在老叶耳边说。 “得得,”老叶一推唐振东,“别跟我来这套,你小子,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说你油头滑脑吧,你平时自己做生意的时候,却很少说话。说你木讷吧,我感觉你现在就有点像郭德纲。” 老叶一拍手,“对,就是郭德纲,而且你还有个郭德纲不具备的特点?” 唐振东对郭德纲这个名人也有所耳闻,不过郭德纲都有些什么特点,他就不清楚了,唯一确定的一点是,郭德纲长的磕碜。 所以唐振东对老叶后面没说出来的话,也感到好奇,“什么特点,你说说?” “你幽默起来像郭德纲,长的却像林志颖,哈哈哈哈。”老叶说完,哈哈大笑。 唐振东让老叶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我说老叶,有这么好笑吗?我一身阳刚之气,怎么会像那娘娘腔的林志颖?” 唐振东在监狱的这八年,根本就不了解郭德纲和林志颖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的共同点。林志颖号称不老神童,而郭德纲看样子年近半百,不过两人的共同点都是三十八岁。很多人都感叹: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唐振东没笑,老叶的哈哈大笑也觉得索然无味,戛然而止。 “老叶,其实我最佩服你的一点,知道是什么吗?” “哦,我还有你值得佩服的?那肯定是我的相术出神入化,鬼神皆惊。”老叶对于他的口才和察言观sè,那是相当的自信。 “恩,也对,这风水相师分为三种:一等风水相师把人骗得心悦诚服,帮他数钱还要感谢他一辈子;二等风水师让别人即使不太满意,也挑不出大的毛病,马马虎虎的算了;三等风水骗子让别人点着名字骂,恨不得要掀他的祖坟,暴尸骨于荒野。老叶,我刚摆摊的时候,你还算是二等,现在你已经荣升一等了,恭喜,恭喜。” 唐振东在这里摆摊的过程中,也见识了老叶的成长,以前的老叶是不遗余力的吆喝着生意,每一个过往的人,他都吆喝,渐渐的到后来,老叶只吆喝那些看上去笃信风水的,最后来,老叶的一双眼睛凌厉无比,他已经很少吆喝,即使吆喝,也绝对能一击必中,抓住人的心理最弱点。这一两个月,老叶只做了五档生意,但是无一不是凯旋而归。 算命需要天分,这察言观sè,也不能离开了天份。 老叶让唐振东说的哭笑不得,“你小子,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我那不叫骗得人心悦诚服、感恩戴德,而是我是有真本事的人,你还看不出来吗?”老叶眉毛朝唐振东一挑,示意他给自己帮个腔。 因为不远处走来一个大姨,正是昨天愁眉苦脸,而被老叶骗去三千块钱的那位。 015 与人为善 这次这个老大姨走的比昨天还急,而且唐振东也明显的看到了老大姨眼角的疾厄宫和夫妻宫困厄,是个老来丧偶的必然结局。 不过风水相师虽然能知道结局,但是对于过程却不能拿捏准确,因为老来丧偶,这个老究竟要老到什么程度?这个谁也不好说。 唐振东看着走到老叶近前的大姨的夫妻宫虽然困顿,一条不显眼的皱纹,横亘夫妻宫,把整个眼角一分为二,这是个典型的老来丧偶的面相。 “先生,大师,我昨天就拿着你给我的药,煎服了一剂,不过吃完,我老伴,他有明显的胃痛,症状比前几天重多了,你看这个?” 老大姨非常着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语气很急促。 如果她是老叶前几天给她看的,然后昨天又来跟老叶说这些,那老叶肯定会忽悠她说:乱世用重典,急病需猛药,矫枉才能过正,所以这是正常现象。 但是今天老叶自己老伴黄秀琴的病症有明显好转,他也不缺钱? 用了,用不着赚这些昧心钱,老叶真心的感觉,这是老天开眼,让他们夫妻能继续相依相伴,共度一生。 这是与人为善得来的机缘,老叶从事这一行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种善缘得善果。如果不是老伴黄秀琴久病不愈,他也不愿意挣这个昧心钱。 “大姐,你慢慢说,把症状慢慢说,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叶既然得了善缘,他就想把收了这大姐的三千块钱退给她,让他赶紧去治病,不过退钱需要有个由头,不能人家一说,你马上就不解决了,马上退钱,这也不是那么回事。 老大姐慢慢的把老伴的病症和服药后的表现都说了一遍。老叶又不是医生,用不着望闻问切,之所以让她这么说,就是因为旁边有个半吊子医生唐振东。老叶想让唐振东听听这个病状,还有没有救。不到万不得已,老叶是不会退钱的,倒不是他爱钱,而是因为老叶希望多多与人为善。 老大姨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趁着她在擦眼泪的工夫,老叶看向一旁的唐振东。 要不说唐振东聪明,老叶一看他,他就知道老叶的打算。并且把老叶的心理把握的非常准。 唐振东给老叶一个眼神,在这老大姨身上一点,然后一移。 老叶本就是靠揣摩人的心理吃饭的,唐振东的这个眼神,老叶一下就看懂了什么意思,唐振东是让这个老大姐先回去,然后自己跟他一起去她家看看。 “大姐,按照你说的,我有些模糊,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然后再给你说具体的治疗方法。” 老大姐连连拜谢,“谢谢大师,谢谢大师,麻烦你了,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走合适?” “宜早不宜迟,咱们马上走!”老叶说完就开始卷地上的麻衣神相的白布。 “哎,老叶,你不能现在走啊,你答应帮我回去干点活,要不咱们现在回去,你搭把手,马上就好。”唐振东在旁边一拦,一配合,连老叶都感觉唐振东这小子天生是个做神棍的面相。他那陈恳的外表,加上微黑的肤sè,给人一种沉甸甸的信任感。 “大姐,你看我这,我已经答应了我这位朋友,要不您稍等一会,最多一个小时,我跟我朋友把事情办完,咱们再去?”老叶比唐振东还自然,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当奥斯卡影帝了。 “没事,大师,你有事就先忙,看你时间。” 唐振东和老叶推着车往幸福唐振东的出租屋走。 “老弟,你说我是不是不是东西?我这,哎。”老叶边走边叹气。 “老哥,也不能这么说,我感觉你人还是不错的,你看人家大姐对你多么信任,如果是我,我早就借这个机会一走了之了。” “小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你这人虽然话不多,但是我能看的出来,有事找你帮忙,你绝对没有二话,老哥我这么多年,就练这个眼了。” “老哥真把我看成是好人了,我这人,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唐振东实话实话,他帮助老实人可以,但是对付恶人,他绝对比恶人还恶。要不然,唐振东也不能在进监狱头一天就打出了名声。 唐振东这人最是快意恩仇,他有个最大的仇家,他一直没有去找他。不是因为唐振东胆小,也不是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人,而是因为凡事有因就有果,唐振东所以能学得一身本领,说起来,也是拜这人所赐,他不送自己入狱,那自己就无缘见到自己的师父,也就根本无从学得一身惊天地的本领。 况且人家真的是死了儿子,不是假死,是真死,自己入狱八年,也算是自己赚到了。这八年,唐振东也想开了,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因为他遇到了自己的师父,那这就算个天大的恩情。 “你老哥我以前是迫不得已,现在你老嫂子痊愈有望,我对钱也变的可有可无了,够花就行,老弟,你说是不是?” 唐振东对老叶的心思猜的很透,他点点头,“是!” “小唐,本来你老嫂子的病,就很麻烦你了,这次又把你叫来,老哥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耽误你时间,又耽误你生意。” 唐振东把车停好,把容易腐烂的水果用布一挡,挡住阳光,“老哥,你要是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一上午帮我卖力吆喝,半天能顶平时两天的销量,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可以休个班,呵呵。” “小唐,我对你是越来越佩服了,你真是我的福星,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 唐振东哈哈大笑。 016 乾卦坤卦 当老叶跟唐振东回到火车站旁边的小摊一条街,那位老大姐还在原地等着。见到老叶和唐振东一起回来,高兴的迎了上去。 “大师,您回来了?” 老叶一点头,“咱们走吧,你家住哪里?” 这位老大姐家住海城火车站旁不远的一个简陋筒子楼。火车站旁怎么会有筒子楼?在海城火车站旁,就有。 这里都是老城区的居民,在当地住了几十年了。 老叶家的楼就算比较老的了,不过到了她家,老叶突然感觉自己家的楼就像新楼一样。不管怎么说,老叶家楼虽然老,但是还是最好的那一批一梯三户的老楼。而这位大姐家住的,那就是切切实实的筒子楼。 什么叫筒子楼?筒子楼就是一条大走廊,然后住户都住在走廊的一侧,就类似于现代的公寓xing质,但是一般都不是两侧住人,而且每家每户的面积也少的可怜。 “慢点走,楼道黑。” 这楼道不光黑,[ 而且放置的杂物非常多,有旧的不用的沙发,桌子,还有冬天烧的蜂窝煤。 “没事,没事。”老叶越走越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他也算是海城的老居民了,他知道这块地方都是以前的煤炭公司的家属楼。 煤炭公司在以前的计划经济时代,是首屈一指的好单位。各大企业生产、取暖用的煤,还有居民有的煤,都要通过煤炭公司购买,这就是垄断。那时候效益好的不得了。不过改革开放后,计划经济变成了市场经济,煤炭公司的生意就开始一落千丈。 而煤炭公司的这些职工们,除了能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这份福利外,其余的都是奢望。别说工资奖金发不出来,就是看病的医药费,厂里都没钱给报。 后来国企改制,原煤炭公司被私人购买后,这些退休职工就更加没人管了。他们这些人是真正的为国家干了一辈子活,但是临老的时候却被公司扫地出门,拿着最微薄的退休金。 老叶也听说过,原煤炭公司的退休职工们因为养老的问题,去市zhèng fu门前坐了多少次去示威。 不过老煤炭公司的原址现在已经开发成房地产了,只剩下这群煤炭公司住筒子楼的老住户住在这里。 “请进,请进,家里比较乱,不好意思!”老大姐一打开门,唐振东就能闻到屋里那浓重的草药味。 老叶跟在老大姐后,进入了房间。老式的筒子楼,说是筒子楼,其实就跟个宿舍差不多,面积大的给隔成了一室一厅,面积小的,根本就没法隔,只能睡觉和做饭都在一起。 不过老大姐的这个屋子,面积还是可以的,给隔成了一室一厅。客厅和餐厅还有厨房,三种功能合为一体。 “大师,随便坐,家里太挤,我先给你们泡茶。” “大姐,别麻烦了,我们还是先看病吧。” “没事,泡杯茶,很快,马上就好。” 过了时间不长,老大姐端上来两杯茶梗多于茶叶的碎茶水,那茶叶还有淡淡的霉味,不过唐振东和老叶都不是挑剔的人,相反,老叶看到老大姐家里的情况后,更加感到昨天老大姐毫不犹豫的拿出三千块钱来买自己的药是多么的不容易,这钱可能就是她的全部家底,是她治愈老伴病的希望。 “大师,你等等,我把老头子扶出来。”大姐进去把里屋的老头子扶了出来。 等到老大姐把老伴扶了出来,唐振东明显的感到诧异。 原来听老大姐的意思,她老伴的病是在胃肠上,因为胃肠疼,不过唐振东这一看,他从风水和面相上来看,这个病怏怏的老哥,其实病根并不在胃肠上。 从风水学上来讲,西南方是坤卦,虽然代表的是女主人,但是这个方位却掌管了全家人的胃,道理很好理解,女主人做饭给全家吃,自然是掌管了全家人的胃。 但是巧的是,这位老大姐家的厨房却正是在西南方向上,而且干净整洁,而且又没有与属土的坤卦想抵触的地方,所以唐振东敢断定这一家人即使生病也不会生胃肠方面的病。 在风水学上,西北方是乾卦,代表的是男主人,也就是这个病怏怏的男子,唐振东很想到被老大姐隔出来的那间卧室去看看西北方位上究竟放了什么?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最合适的机会,因为他并不是大师,老叶才是人家请来的大师。 “大姐,大哥的病,你就没去医院看看大夫怎么说?”老叶在此时此刻,见到了老大姐家的状况,也顾不得摆他的大师的谱,他只希望能治好老大哥的病,让她能对得起自己的这份信任。 “医院去了啊,检查这个检查那个,光检查费就花了好几千,说让住院观察,最后也没说得了什么病。” 老叶点点头,一般人得病首先都会想到去医院。但是医院有的时候太对不起大家了,去了不管什么病,从头到尾先检查一遍,对于不缺钱的人来说,这是好事,就当做了个详细的体检了。 但是对于穷人来说,我头疼就应该医头,但是你去检查大便干什么?每一项检查都是用钱堆积起来的,一个检查两个检查,大家都能受得了,但是十几个检查加在一块,对于像王翠凤这样的双下岗家庭来说,那就受不了了。 王翠凤的老头子听到两天光检查费就花了两千多,高低不住院了。其实王翠凤手里这些年一共也就攒了万把块钱,根本不够住几天的,住个四五天,或许病还没检查出来,钱就花完了。 所以,老头子要出院,她也就没再坚持。 “老哥,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啊?”老叶听到去医院检查了这么多项目,竟然没检查出来哪里的问题,他不由有些慌了。要知道他的老伴,虽然病的也不轻,但是他明确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但这个老大哥老大姐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这可真让他慌了神。 “我一直感觉不舒服,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有时候头疼,有时候胃疼,有时候还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 老大哥一说他的病症,直接就给老叶弄糊涂了。 017 天马行空 唐振东仔细看看王翠凤老头子李志勇的面相,他虽然看上去病怏怏,但是却不是个短命的面相。 唐振东又看看王翠凤,王翠凤的确是夫妻宫困厄,显示是夫妻yin阳两隔。 看面相上,却得出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结论,让唐振东有些不知所措。这两个互相矛盾的面相集合在一起,让唐振东对自己的相术充满了怀疑。 不过唐振东的师父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时间的万物本来就是个矛盾的集合体,如果实际和卦象显示有出入的地方,那就要沉下心去,慢慢找,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然后找出相悖的地方。 风水相术,其实除了经验和知识外,就是计算了。 趁着老叶在详细的问询老李头一些事情的时候,唐振东站起身来,“我能去里屋看下吗?” “行,行,小师父,你请便。就是家里太乱,别见笑。” 唐振东走到老大姐家隔出来的里屋,他一进屋,一眼就看到在房间的[ 西北角上凭空搭起一个木架子,上面放了台电视机。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筒子楼可谓是寸土寸金,地方十分宝贵,就拿王翠凤老大姐家来说吧,一室一厅,分隔成两间。厅兼着好多功能,即是厨房,又是餐厅,还是客厅。本来地方就不大,现在又有这么多功能,当然客厅就地方不够用了。 而卧室也是除了睡觉外,还兼有化妆,看电视,等等功能。不过卧室根本没有单独放个电视柜的地方,所以电视就被放到了墙上。省了空间,看着也方便。 不过就是这个电视,让唐振东一下找到了王翠凤老伴老李头的疾病根源。 按照风水卦象上来说:西北方主的是父亲,卦象是乾,五行属金。这个电视通上电,那就属火,而火克金,电视正好克了属金的老李头。而且这个电视是高高在上,正好压在人的头顶上,不论白天黑夜,都在人头顶上。 所以,老李头就会头疼,这正应了风水五行上的头顶有火,烈火克金之局。 看清楚了根结所在,唐振东出了卧室,又走回局促的沙发上坐下,“小唐,我刚才一问大姐,就感觉这病有些奇怪,说头疼吧,胃肠还不舒服,胸口还发闷,这个病状太繁复,我看,” 唐振东知道老叶想说什么,唐振东今天老叶一来,就看出了他的鼻头发亮,明显是个身带浮财的表象。 鼻子部位隶属于财帛宫,财帛宫代表了一个人的财富,老叶的鼻梁矮,但是鼻子却端直圆润,一看就是个富足,多福的表象。 不过今天的老叶鼻子头特别亮,显示出身有浮财。鼻头本就是鼻子的最高部位,可理解为浮在上面,发亮则是代表了财,这可不正是身有浮财的表现吗? “老叶,这个病我曾经遇到过,可否让我来给老大哥再看看?”唐振东一听老叶要说出他解决不了的话,马上就要拿出那三千块钱来还给人家,他急忙接过话头。 “好,小唐,你来看看。”老叶马上把正座位置让给唐振东。 “老大哥,我就跟着老叶这么叫了,你别介意哈,我想先问问你感觉头晕头痛多久了?” 老李头想了想说,“这个时间就太长了,具体我也记不起来了,好像是从我分了这里的房子时间不长,就老是感觉头晕,后来渐渐的发展到头痛。” 唐振东点点头,问,“那你什么时候感觉胃肠不舒服呢?” “其实,我一直没感觉胃肠,也就这几天,疼的不行了,所以才想去医院看看,结果去了医院一看,不是检查这个就是检查那个,还没查出什么毛病,钱就花了好一半了。” 唐振东点点头,这就对了,这才能跟风水相术结合起来。老李头家的坤位,正好是厨房,厨房干净整洁,丝毫没有犯冲的地方,而这也跟老李头自己的诉说相对应。而老李头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西北方位的乾位的那台电视机上,而这台电视机很有可能是老李头搬进了这个房子就置办的,把它放在西北角。这就应了火克金的风水局。 这也与老李头的诉说相对应,老李头从搬了过来就开始头晕,最后发展到头疼,这才是老李头致病的主因,而老李头所说的肚子疼,这是这段时间的事。 “老哥,你的孩子呢?”唐振东突然把话一转,聊到一个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唐振东一问这个话题,不光把老李头问楞了,也把旁边的老叶问楞了。老叶在心里腹诽:说病,正说病,你突然问人家子女干什么?这不是扯吗? 老李头听到唐振东的话,神sè一黯。王翠凤在旁边一看,老伴肯定是想起往事了。老李头没说话王翠凤在一旁接过话头,“大师,还是我说吧,哎,怎么说呢,一说起这事,我和老李就要难过好长时间。” “其实,我和老李头并不是原配,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老李他年轻的时候,媳妇跟人跑了。自己领个儿子,我那时候跟他是一个单位的,我男人病死了,我看他自己一个人拉扯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就经常过来帮他干点活,洗点衣服,后来一来二去,我们这也就好上了,但是好事总是伴随着坏事,就在我们马上要分这个房子的前夕,儿子竟然不见了,我真的是把这个儿子当成是自己的儿子来对待,儿子不见了,我和老李也不上班了,到处找,一直找了半年多,但是音信皆无,半年多我们回到单位的时候,房子也恰好分了。要是儿子也在,那我们一家就圆满了,哎!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说着说着,王翠凤也是眼泪巴碴。 唐振东一听,这就对了,正好跟面相上也能对应起来。王翠凤是个丧偶的面相,而老李也不短命。 唐振东看看老李家象征着长子的正东方,一面干净整齐的墙,上面钉了个木衣架。正东是震卦,五行属木,代表的是长子。但是这面干净整洁的墙,还有墙上的衣架,正说明了老李头的长子不是夭折的命。衣架就象征了老李的长子,一面干净整洁的墙象征了发展空间,前途远大的意思。 也就是老李头的儿子,不但没有夭折,反而是发展很好,宏图大展。 “老李哥,你就放心吧,我想你儿子是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老李头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他只得点点头。他把唐振东的话当成了安慰话,这种话十有**都是安慰人的,谁也不会当真。不过人家的意愿总是好的。 “老哥,你平时爱喝个小酒吧?”唐振东又一开口,把大家的思维又给转折了,让众人又一次体会到他天马行空的思维。 就连老叶都有些怪责唐振东天马行空的思维,不过老叶当然不会说,因为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其实老叶心里最多的是内疚,看到老李头家庭情况后的内疚。 018 天生神棍 “恩?是啊,老李他每天必喝点小酒。”王翠凤听到唐振东问,急忙说,“对了,大师,你怎么知道的?看出来的?” 唐振东点点头。 老叶在一旁暗暗点头,这小子太有前途了,真有做神棍的本钱和潜质。长相淳朴,这是本钱,观察细致入微,这是潜质。 厉害,太厉害了! 老叶自然不会认为唐振东这是看出来的,对,的确是看出来的,但是不是看相看出来的,而是看门口放了一排海城老白干的酒瓶看出来的。不用在外面看,就是在屋里也能看出端倪,因为老李家的柜子没关上的门里,就能看出里面有半瓶开封的老白干露出来。 “老李哥,你这病我只能给你看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我帮不上什么忙。”唐振东问完,直接就开门见山。 “啊?大师,请你救救我家老头子吧,”老大姐王翠凤说着就要给唐振东和老叶跪下。唐振东眼疾手快,急忙抓住王翠凤那瘦干的手臂。 = “大姐,你起来,听我把话说完。” 一旁的老叶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老伴的病有了好转,他怀有一种积德的心理,他心中就会为刚才唐振东的话而拍手叫好。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唐振东这孩子,这孩子那聪明劲就别提了,随机应变也是极为迅速,而且说话只说一半,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往下问。这还不算,唐振东说话还及其严禁,滴水不漏。 你看他最后的那句:你这病我只能看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我看不了。这句话简直就是个万金油,怎么说都合适。你病被我看好了,那就是我能看的这部分起的作用巨大,你得感谢我。但是假如我看不好你这病,那自然是我帮不上忙的这部分病发生了反复,我提前话都跟你说在这,好坏都怨不得我。 这小伙子果然是天生神棍的料! “大师,您说!” “是这样,我刚才看了一下,现在你这房间不好,有隐患,尤其是挂在角上的那个电视机,不能摆在那里,必须拿下来,放在那里风水不好不说,而且最怕的就是电视机掉下来,不管是砸到头,砸到脚,都是不好的。” 王翠凤一边点头,一边应是,“好,好。” 唐振东朝老叶一伸手,老叶就非常明白的掏出他准备好的三千块钱,唐振东把钱数出一千来,递给王翠凤,“大姐,昨天的药效果不好,钱就退给你一千,还有老哥的病,我只能看一部分,我收一千,然后退给你一千。” 王翠凤虽然穷,手头也不宽裕,但是却不是个吝啬的人,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病急乱投医吧,她连连摆手,“大师,这钱我不能收,只是希望你能把我老头子的病治好,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再去筹。” 老叶又一次在心中对唐振东竖起了大拇指:奇才啊,奇才,如果唐振东踏足风水相术界,那绝对是风水界的一朵奇葩,就凭他这招以退为进用的炉火纯青,老叶敢确定唐振东的才华举世无双。 不料出乎老叶预料的是,唐振东并不是要以退为进,而是真的把钱给了王翠凤,“老大姐,你就收下,我的话还没说完。” 王翠凤也就听话的收了钱,等着唐振东继续说。 “其实呢李老哥的病,在两个方面,我懂点医术,而我叶大哥懂风水,我就这么说吧,在医学上面讲,李老哥的病是在喝酒上,我刚才问你老大哥是不是每天喝酒,你也说了,是,那就对了,每天喝酒,酒jing积累在肝上,而肝脏是人体的解毒器官,所以李老哥的病是由于常年酒jing积累造成的,这就是病的本源,我可以断定,李老哥不光每天喝酒,而且喝的还不少,最起码一天半斤吧?” 王翠凤和李志勇神sè一愣,“大师,你太神了,我每天就喝半斤。” 其实这并不是唐振东能未卜先知,而是他从风水相术中看出来的,风水一脉,讲究的就是因地制宜,每一个地方的风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时间和经过的人,遇到的事而有相应变化。 老大姐家的这个房子,正东的方向代表了一家中的大儿子,东方代表八卦中的震卦,五行属木,而木则代表着人的肝脏和手脚。 虽然老李家的儿子下落不明,但是唐振东却能看的出来,他儿子安然无恙。儿子安然无恙,那就可以从肝胆和手脚这里找症状了。 所以唐振东才突然问起老李是不是喜欢喝酒,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的判断就更准了,喝酒伤肝,这是至理名言,所以唐振东确定老李的病灶就在肝脏上。 当然,这个结论的得出,并不是像老叶想的那样,靠胡诌掰咧得出的,而是唐振东在实地看风水,察表象而得出的结论。 “李老哥,刚才说的喝酒你能戒了吗?” 老李头一脸坚决,“能戒!我还想有一天能亲眼再次见到我的儿子呢,如果我现在去了,不光见不到我儿子,而且谁跟我老伴作伴呢!” 老李头的神情表达,虽然说的都是大实话,却让王翠凤眼中酝满泪花。 “那好,我所说的治病那部分要靠你自己,就是说的这件事,另外,房间的电视机一定要拆了,要不然效果也不会好的,记住。” 唐振东的话,让老李头和王翠凤点头不已,人家并不是为了钱,要不然也不能退给自己一大半,骗子是不会这样做的,他们只会让你往外掏钱。 “行了,这事就这样吧,只要做到了这两点,我相信李老哥的病最迟一个月就会见起sè。老哥,老姐,我们就先告辞了!” 唐振东和老叶一起站了起来。 “大师,再坐一会再走吧?”王翠凤出言挽留道。 唐振东一看桌上的钟,“不早了,我们走了,有事再去火车站找我们,再见。” 唐振东把那一千块钱递给老叶,老叶高低不要,他原本就打算把这钱还给人家的,结果唐振东又把这活接了,所以挣的钱理所应当是唐振东拿。 “小唐,这是你干的活,把钱给我干什么?再说我原本就是打算把钱给老大姐的。” “哦,其实我原本也打算把钱都给她,不过我怕我把钱都给她,她不要也就算了,而且还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那老李哥这病就坏了。” 唐振东是一片好心,他不是怕还给人家钱,而是怕还了钱对治病起不到好的效果。 “小唐,我感觉你对风水相术很jing通,这一年来,我看走眼了。”老叶停了下来,正视唐振东。 “老叶,我看你是今天没喝酒,脑子不清醒吧,我懂点医学常识,哪懂什么风水?”唐振东连连摆手。 唐振东这么一否认,老叶也有些拿不准了。要说唐振东看的是风水,也有些牵强,人家的确是用医学治病。纠结,太纠结了! “小唐,去我家一起喝一杯?咱们一起探讨下风水相术?”老叶摇摇头,把这些想法赶出脑海,然后想邀请唐振东一起回家坐会。 “下次吧,我今天晚上有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嫂子的病,明晚我再去看,顺道尝尝咱女儿的手艺,哈哈。” “让叶娴听见保准要跟你翻脸!” 019 月宫仙子 唐振东从老李头家出来,就跟老叶分了手,正好接到了王猛的电话,王猛要在海城大酒店,宴请他的偶像唐振东。 唐振东打车来到海城大酒店,到底是手里有钱心不慌,唐振东怀里揣着将近两千块钱,办什么事都有底气。 就连打车,也根本用不着看计价表。 海城大酒店是海城最老牌的大酒店,这家酒店是海城zhèng fu的定点接待酒店,当然也对外营业,进这里面吃饭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王猛这人最是好面子,今天他要请的人是他最崇拜的人,也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他当然不会落了面子,王猛就是个有一万敢花两万的主。 “东哥,你来了?” 唐振东到的时候,王猛正在酒店大堂等他,一见唐振东进了门,立马站起身来,迎了上去。王猛的屁股后面跟了三四个小弟,也是打扮的人模狗样,见了唐振东,都跟着王猛一起喊“东哥!” “东哥,这是我手下( 的几个小兄弟,过来一起欢迎下东哥?” 王猛边说话,边看着唐振东,看唐振东有没有不悦之sè?唐振东面带微笑的跟几人打了招呼。 海城大酒店既然是zhèng fu接待酒店,那就是吃住玩一体的,海城大酒店的二楼三楼是酒店,而上面则是客房,舞厅等场所。 “东哥,咱们先吃饭?”唐振东还没明白过来,来这里不吃饭干什么? 电梯间的专门有个身材高挑的旗袍美女给按电梯。这身材,真是让旗袍给衬托的无限美好。王猛和他的几个小弟一见这样的美女,顿时眼睛就瞪直了。连唐振东都暗自赞扬这个美女的身材长相。 “小妞,你就每天在这里按这个钮吗?不嫌烦吗?哈哈哈哈。”王猛见到美女,就想口花花的去调戏一下。 电梯的小姐素质很好,就算王猛这么**裸的挑逗,她也不为所动,依旧目不斜视的盯着电梯液晶显示屏。 不过三楼很快就到了,快到王猛还没来得及约这电梯小妞去开房。 “东哥,请进!”王猛打开门,给唐振东让了进去。这里的包间装修成金黄sè,显得富丽堂皇,一种贵气迎面逼来。 王猛这人就是好面子,什么菜贵点什么,什么龙虾,海参,佛跳墙,整整摆了一桌子。 “王猛,行了,行了,简单点就行,多了也吃不完。”唐振东虽然没看到价目表,但是他能从这一桌子的盘子上,看出这菜的价格。 “东哥,咱们兄弟见面,当然不能太简单,哈哈,刚刚电梯那妞可真漂亮。” 唐振东哭笑不得,仗义直爽的汉子突然间变成了一个sè狼,老是看着人家漂亮女孩是个事。 “老大,那女的比你还高,亲嘴都得踮起脚尖。”王猛下面一个小弟调侃道。 “你妈的,我还不知道她比我高啊,我搬块砖不行吗?”王猛虽然嘴上骂他的小兄弟,但是实际上绝对是个能开的起玩笑的人。 “王猛,你现在就专门贩水果吗?” “是啊,从里面出来,像咱们这种人也上不了班,只能找点买卖干,不过这个批发水果还挺来钱,东哥,你的水果店生意怎么样?” 唐振东哈哈大笑,“什么水果店,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是小摊贩,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市场摆摊。” 王猛有些愕然,没想到唐振东这么实诚,丝毫对自己一隐瞒。 “东哥,就凭你的本事,咱也不说老神仙,就以你的身手,随便也能拉起一帮兄弟,虽说做海城的老大需要一段时间,但是在这火车站幸福这一带,做个大哥绝对没问题。” “猛子,你可别埋汰我了,我就是一普通人。” “东哥,你也别累死累活的摆摊卖水果了,零售怎么也不如批发,你要是不嫌弃我还有我这帮兄弟,你带着我还有这些兄弟一起干吧?你当我们的老大。” 唐振东能看的出来,王猛这不是跟自己玩虚的,而是切切实实的想让自己做他老大。不过唐振东自己做事自有自己的原则,跟兄弟抢饭碗,不是他的作风。 “猛子,我现在卖水果虽然挣钱不多,但是挣的心安理得,每天睡觉睡的也好,我恐怕不能带好你的这些兄弟们,你还是继续带着他们干吧。” 王猛看唐振东不是客套,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唐振东虽说不好酒,但是酒量却不小,这主要是因为他的体质ri渐增强,内功的增加,使肌体的抗酒jing能力不断增强。王猛等人一个个也是酒缸出身,喝的是昏天黑地。 唐振东也喝的不少,他去卫生间的当口,仿佛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唐振东?” 唐振东转过身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如一朵静静开放的玉兰花一般,伫立在一个包厢门前。 “于清影?”唐振东摇摇头,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梦中梦到过无数回的身影竟然出现在他眼前。 “唐振东,真的是你?”于清影这朵玉兰花仿佛突然活了过来一般,跳起了舞。 “是我,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唐振东骤然见到心中的女神,话都说不利索了。 “呵呵,这里是饭店,我在这里当然是吃饭啦。”于清影嫣然一笑,在明亮的ri光灯下,仿佛月宫仙子。 “哦,对,对,吃饭。” “对了,唐振东,你现在在哪里干什么呢?” “我卖水果,摆了个水果摊,呵呵,有时间去尝尝,管够。” “啊?好啊,我最喜欢吃水果啦,呵呵。” 哐当一声,门开了,“清影,诶?你怎么还没去洗手间?”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出了包间门,看到站在了门外的于清影。 “遇到了个熟人,唐振东,那咱们说好了,回头请我吃水果。” “好啊,没问题,哈哈。” 出来的这个女孩一听到“唐振东”这三个字,猛的抬起头,盯着唐振东。 于清影似乎怕出来的这个短头发女孩看出异样,她拖着这个出来的短头发女孩快步走向卫生间,到了卫生间,她才想起来没跟唐振东要电话号码。 020 天之骄女 短头发女孩叫王晓琳,是于清影的同事,当然也是唐振东的同学。也是因为救她,唐振东才锒铛入狱。 唐振东见义勇为救的就是王晓琳,在几个小混混掏出了刀子的情况下,他情急之下一脚踢死了非礼王晓琳的一个混混,但是这个混混却是本地一所派出所所长的儿子,身为高中生的王晓琳却在唐振东被冤枉的时候,迫于派出所所长的权势,没敢及时的站出来,导致唐振东锒铛入狱,被判了八年。 不过,刚才,唐振东的眼里只有于清影,根本就没看到王晓琳。再说了时隔**年未见,高中时代和工作后的打扮差了太多,所以唐振东根本就没认出来王晓琳。 当然如果不是于清影喊出了唐振东的名字,王晓琳也认不出来唐振东。 九年前的唐振东是个懵懂少年,但是刚才站在王晓琳眼前的唐振东是个铮铮铁汉,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男人味。 不过这种男人味看在于清影的眼中,又多了一分儒雅。 =于清影对于唐振东的感觉很奇怪,虽然她跟唐振东只做了半年不到的同学,但是她对唐振东印象非常深刻,也许是整天游手好闲却成绩极好的唐振东,在于清影心中种下的印象太深的缘故。 在学校,所有人都对于清影巴结讨好,拼命奉承,但是于清影却总能想起那个对她从不假以辞sè的唐振东。 高中是这样,大学也是这样。于清影的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但是她却从来不曾对其他人有过心动的感觉。 于清影是天之娇女,她家世好,成绩好,长的又漂亮,虽然追求者多,但是家教甚严,从大学毕业以后,并没有通过家里的关系,就进入了海城ri报社上班。 海城ri报社,这样的单位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虽然说于清影成绩好,但是报社领导看到于清影填写的家庭成员名字的时候,还是注意到了于清影的父亲于振华和母亲孟如花的名字,即使后面的职业一栏上写无业,但是这并不影响报社领导的政治大局观。 无业?如果说单单一个于振华无业,那也就罢了,可能是重名的缘故。但是孟如花这个名字,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身为报社社长的胡文轩却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名字。别忘了报社是干什么工作的?干文字工作的,对党政机关主要领导人的名字特别敏感。 海城市市长于振华,竟然被他闺女给写成了无业。海城卫生局副局长孟如花也被她女儿给无业了。 胡文轩想起这事来就想笑,不过他也只是偷偷的笑笑罢了。 既然于市长没派人来给自己打招呼,那自己也不能上赶着跟市长汇报,有些事情积极一些是好事,但是有些事积极了反而会适得其反。于市长可能不愿意声张此事,那自己就暗中相助才是最好。 虽然于清影成绩足够优秀,不论是外表还是文章,都足够的吸引人注意,不过胡社长也没让于清影进的那么容易,在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后,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是好歹是有惊无险的进了报社工作。 跟于清影一同进入报社的还有她的高中同学王晓琳。 王晓琳跟于清影是高中三年的同学,高考的时候于清影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京城大学,而王晓琳则报考的是京城人民大学,虽然人大不如京大,但是也相差不多,都是最为出名的高等学府。 直到面试过后,上了班,两人才发现是高中同学,从此就好的一塌糊涂。 于清影如月宫仙子般清丽脱俗,而王晓琳也算的上是比较出sè的美女,不过以前的王晓琳出身农村,不会化妆打扮而已。 今年的报社新进了两朵艳丽的花儿,就是王晓琳和于清影,很多单身男青年和怀有异心的领导,都对两朵娇艳的花儿垂涎yu滴。 于清影对这些人从来不假以辞sè,拒绝了无数人的追求。胡社长也发现了这个苗头,对不少报社的小领导都集体开会做了宣布:某些领导干部,不要老想着利用职务的便利跟下属谈心,谈着谈着就谈歪了,尤其是不准跟小于来这套。 胡社长的发言一出,大家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别说胡社长说的这么清楚,就算胡社长说的含含糊糊,大家都是搞笔杆子工作的,对领导的jing神意图,都贯彻的非常明白清楚:于清影是胡社长的禁脔,不容任何人染指。或者是说,领导没动手之前,不容任何人染指。 虽然胡社长摆明了跟于清影的关系,但是却并没有涉及到另外一支花王晓琳,所以很多人都开始对王晓琳起了心思。 跟于清影不同,王晓琳则是从万千追求者中择优录取了一个,不过现在还在初步交往阶段,没正式挑明关系。 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个同事加同学再加社花,成为好朋友,闺蜜。 今天是报社的同事庆祝胜利选出党的**代表的欢送仪式,明天代表们就要去京城了,今天是社长选出的报社代表,欢送**代表顺利出征。宴会地点就在海城大酒店。 就在这里,于清影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遇到唐振东。 “晓琳,你还记得唐振东吗?他不是入狱了吗?”于清影在洗手间,低声的问旁边的王晓琳。 “恩,记得,是啊。”王晓琳当然记得唐振东,唐振东就是因为救自己而入狱,况且王晓琳不光跟唐振东是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初中同学,他们都是一个镇子出来的。 “唐振东,就是咱们的高中同学,跟咱们一起上了半年。”于清影怀疑王晓琳根本没挺清楚自己的话,又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哦,我知道,他是进了监狱好像,清影,咱们不说他了,出来很久了,赶紧回去吧!”王晓琳急忙转移话题。 唐振东回到包间,放过水后的唐振东,神采奕奕,分外勇猛,捉起喝的差不多的王猛,又继续厮杀,两人又喝完一打啤酒。 “东哥,我跟你说,在队里,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不光因为你能打,而是因为你有股狠劲,能打的人不一定狠,但是狠的人一定能打,东哥,我是真想让你带着我一起混,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东哥,我干了,你随意。” 王猛真是喝的不少了,说话颠三倒四,不过唐振东也被王猛这酒后吐露的真言给感染了。 在监狱里面的生活,虽然血腥,无聊,自娱自乐,但是里面出来的人一般都很团结,都是xing情中人,像王猛这种人就不少。 朋友们,如果觉得本书还好看,请收藏一下,以防止以后想看的时候找不到本书,谢谢。点击页面的加入书架,即是收藏。 021 出手见血 于清影在宴会上厕所的频率明显增多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就去一趟洗手间,当然她是希望再一次遇到唐振东,顺便偶遇一下,更希望的是顺便要了他的电话号码。 不过事与愿违,直到酒席结束,于清影也没碰到唐振东。 这里是zhèng fu接待酒店,经常有zhèng fu人员的酒席定在这里,于清影根本不可能挨个门去敲一下,看看唐振东在里面。别说她是市长千金,就算她是个普通女孩,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于清影满怀心事的吃完饭,拒绝了有车同事要送她回家的提议,径直往家走。 于清影的家庭比较特殊,父亲是海城市长,母亲是卫生局副局长,两人都位高权重,但是却又都不希望被大众所影响。 于清影小时候接受的教育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所以很多时候,于清影都不敢邀请同学回家玩,因为要贯彻父母低调的要求。 现在,即使工作了,也是一样,于清影\ 确信整个单位也没人知道自己是于振华的女儿,她平时上班时候,下班期间,从来没表现出与任何人的不合群,也没表现出特别的亲近和疏远,就算她的同学兼闺蜜也不知道于清影竟然是海城市的市长。 唐振东喝完酒拒绝了王猛送他回家的提议,就这么沿着人行道,往家走。突然一声救命声传来,“救命!” 唐振东不是个好人,但是却也不是坏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汉遇到这样的呼声,连考虑都不会考虑,就一个箭步往前窜去。 唐振东的速度很快,即使他不跟着徐卓练鬼谷内功,他本身的速度就很惊人,而有了内功支撑的唐振东,虽然打法有些逊,但是速度绝对飞快。 一个身穿长裙的窈窕淑女,正被两个壮汉挟持着往旁边的小胡同推。 其实这里正是海城的市区地带,原本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这里饭店,商铺都不少,应该说是犯罪分子的真空地带。不过正是因为饭店多,所以很多喝醉了酒的,原本不想犯罪的,因为酒虫上脑,而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住手!”唐振东一声大喊,振聋发聩。 唐振东的这声大喊,不光给两个酒鬼吓了一条,还把被拖着的于清影吓了一跳。于清影吃完饭,正在溜达着往回走,冷不丁从一个小巷窜出来两个一身酒气的人,手拿弹簧刀,要对于清影实施抢劫。 于清影在一愣之后,想要往回跑,但是哪里是两个壮汉的对手,终于在跑过七八米后,被两个壮汉扭住胳膊,往小巷子拖。 于清影一见来的人是唐振东,她不禁有些惊喜。哪个女孩不思chun,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在遇到危难的时候,心中的那个男人出现在眼前? “小子,你找死!”其中的一个醉汉,看见有人竟敢半路截胡,他不禁怒从中来。本来两人就是想劫点钱花花,但是一看于清影那如仙子般的相貌,又不禁sè魂授予,想财sè兼收。 如果他们只是想劫点钱,于清影可能就会给他们钱,但是于清影从两人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yin光,所以她才转身就跑,拼命挣扎。不过对于两个酒醉的大汉来说,于清影那点力道,简直就如螳臂当车一般。 唐振东见这个被劫持的人竟然是心中的女神于清影,他心中有些激动,体内的雄xing荷尔蒙严重分泌。 这时一个拿着短刀的醉汉,一刀朝唐振东刺来,唐振东根本就没躲闪,直接飞起一脚踢在这人手腕上,把弹簧刀踢飞。 唐振东的动作没停,马上又是进步一拳,打在这人腮帮子上,一拳给他打的离地飞起。可见唐振东这一拳的力道。 于清影见唐振东一拳打飞醉汉,马上又是一个箭步,朝扭住自己的这个醉汉而来,“放了她!”唐振东目光紧紧盯着这个醉汉。 说是醉汉,其实他也没全醉,不过是喝酒壮胆了而已。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唐振东利落的身手,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的同伴被打的离地飞起的画面,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心中惧了。 “啊,我的手断了,疼死我了!”先前被唐振东一拳打飞,一脚踢飞匕首的醉汉的手腕被唐振东踢断了。 另一人把于清影脖子上的刀一紧,锋利的刀刃紧贴于清影犹如天鹅般光滑的脖颈,“你,你退后,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他受同伴的喊声,也受了不轻的惊吓。这个年轻人出手真狠,出手见血! “我再说一遍,你放了她,我可以让你走,要不然你会在一辈子无法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唐振东的声音很冷,他心中很生气,于清影是他心中需要一辈子去呵护的女神,容不得任何人去亵渎。这个人胆敢把刀放在于清影的脖子上,险些割伤她,这让唐振东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能和平解决这事更好,如果非要武力解决,那很有可能会误伤于清影。 唐振东不是个好人,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他会用他所以的武力去解决这件事。在监狱里,唐振东敢拼命,他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欺负,他的xing格中有种不屈的因素。 现在有人欺负于清影,那绝对不行。 不过在唐振东慑人的目光逼迫下,这个醉汉拿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干拦路抢劫只是个新手,而唐振东是手上有过人命的,又在监狱这种纯粹的暴力场所见过血,是真正的硬汉,他的眼神冰冷的时候,仿佛万年寒冰。 “我,我是不是放了她,我真的可以走!” “可以!”唐振东没有一句废话,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醉汉的手,唐振东又把握在他动刀还没隔断于清影的大动脉之前,把他制服,不过那可能于清影也会破相,脖子上会留下疤痕。 唐振东不愿意冒这个险。 于清影心中充斥着满心的欢喜,她看着有如天神一般威猛的唐振东,她心中有着巨大的幸福感,都说男人在认真的时候最帅气,不过此时的唐振东帅气中夹杂着霸气,让于清影的心,有如揣着只小兔子般,怦怦直跳。 “我放了她,你要让我走。”这个醉汉还没从唐振东那锐利的眼神中反应过来,还在喋喋不休,不过唐振东的耐心快没有了。 “我的耐心有限!” 唐振东说完这句话,用刀抵住于清影的醉汉,迅速丢掉刀,扶着他那被唐振东一拳打飞的同伴,飞速跑远。 022 十组号码 “你没事吧?” “没事,唐振东,谢谢你。” “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辈英雄本sè!”唐振东拍着胸脯,说。 “样吧,你。”于清影斜了唐振东一眼,这一眼波流转,仿佛天地都为之失了颜sè。唐振东一样有短暂的失神,不过他头脑瞬间又回复清明。 “你家远吗?我送你回去。”唐振东虽然认为这一路不会有机会碰到第二次歹徒了,但是谁又能保证呢?再说美女受伤的心是需要抚慰的。 于清影含羞点点头,“谢谢你,不会很麻烦你吧?” “美女的麻烦,从来就不是什么真正的麻烦,走吧!” 监狱里真是个大染缸,那里有黑道大哥,情场圣手,诈骗犯,金融犯,总是各种各样的罪犯都能在里面找到,唐振东平时没事就爱听这些人吹牛逼,不是砍人,就是追女孩,泡少妇的,情场圣手的泡妞绝技,唐振东在不动声sè中学了不少。 今( 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于清影的家住在市府小区,市府小区,顾名思义,就是市zhèng fu官员居住的小区,这里环境清幽,绿化,配套设施齐全。 “你住这里啊?”唐振东有些吃惊,因为这里一看就是经过高人布置的,就大门口的那两尊翘首的石狮,就是对宵小最好的震慑。 “这里也很平常,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不过唐振东的意思,明显让于清影理解差了,于清影以为唐振东看破了她的身份,说她住在市府小区这样的高档社区了。 唐振东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两尊石狮,点点头,“这个地方好,风水好!” “你现在不会是不卖水果,改行算命了吧?”于清影掩嘴轻笑。 唐振东:“我觉得我干的了?” “我看行,你可以改行做这个,挺来钱。”于清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哈哈,没准我有一天还真说不定去给人算命。” 唐振东一直奇怪的是:为什么师父教了自己这么大的本事,却在出狱的时候,没对自己交代一言半语? 照理说,师父是当代奇人,一身风水相术出神入化,或许唐振东出狱前不了解,因为他没有经过风水的实战,但是这几次跟老叶办事,唐振东真的感觉到了风水的神奇之处。风水的神奇之处,不在于断吉凶祸福,而是在于让人趋吉避凶,把风水中的凶煞化解于无形,让风水成为有益于人身体的存在。 虽然师父从来没说过他入狱前的事,但是唐振东知道,师父在入狱前,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风水相术大师。 不过唐振东在出狱前,师父没有对唐振东的未来做任何规划,只是说让他出狱后安分做人,踏踏实实,脚踏实地。 唐振东也没深想,师父的交代他也不敢或忘。 “对了,唐振东,你的电话号码还没给我?”于清影虽然一路上就想问唐振东的电话号码,但是却一直憋着没问,直到现在方才问了出来。 不是于清影不想问,而是一个女孩主动要一个男孩的电话,这是不是显得太过于主动了?所以于清影就一直忍着没问。 但是这都到家了,这个呆子竟然也不问自己的电话,这让于清影有些沉不住气了,如果不问,那可能以后没机会遇到,就永远失去了联系的途径。 这个呆子不是答应我要请我吃水果吗?不问出电话号码怎么吃水果?于清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终于把一直想问的电话号码问出了口。 于清影拿出她最新款的苹果4s,记下了唐振东电话。唐振东一直在等着于清影告诉自己电话,不过他却没把手机拿出来。 不是他不好意思拿出他那最古老的诺基亚手机,而是他想把于清影的电话号码刻在自己脑子里。 唐振东一直等着于清影说自己的电话号码,但是于清影一直没说。于清影心里有气,你不主动交换电话号码也就算了,还得姑娘我主动。姑娘我主动也就算了,你还懒得张口问我的号码,这让于清影怎么能不生气? “好了,我家到了,谢谢你来送我!”于清影在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外停住,跟唐振东告别。 “不用客气,那个,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唐振东一看分别在即,虽然于清影有了自己电话,但是自己并没有她的电话。如果于清影心情好联系自己,那还好,如果她不小心把自己给忘了,不联系自己了,那自己好不容易偶遇的于清影,恐怕又会成为陌路。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终于问自己的号码,她心里一阵得意:你终于还是问了,呵呵。不过你即使问了,那也不代表我就原谅你,更不代表我会痛痛快快的把号码告诉你。你不是聪明吗?那我就考考你。 “你听好了,不准用笔,要用脑子记。13872643175,13152153685,13964533899,,,,,”于清影一连说了十个号码,每个号码都不重样。 “怎么样,记住了吗?”于清影促狭似的一笑。 唐振东点点头,“差不多吧。” “这其中有一个是我的电话号码,你猜猜是哪一个?”于清影终于成功捉弄了一把唐振东,她很高兴。 要知道零到十的十一位数的排列组合,那不下上百万种,虽然要组合成电话号码前两位数基本固定了,但是那种类也太多了,而于清影说的数字没有任何的规律,她不相信唐振东能全部记住。 而于清影又故意让唐振东自己猜,也就是让唐振东背诵这十组电话号码,要知道一般人能记住三个就相当不错了,因为于清影说的很快,一般人如果要死记硬背,那就会记一个,丢一个,到了最后只记住了倒数的一两个。 “你快猜吧,如果你说对了,我肯定会告诉你。”于清影眨眨眼睛,她那乌黑的眼睛就仿佛天上明亮的星星。 “那我开始说了,13152153685?” “呵呵,记住了一个,但是不对,好,你继续说。” 023 丝丝入扣 “13872643175?” “呵呵,不对,继续猜。” 唐振东把刚才于清影说的十组号码的九组分别说了出来,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错的,说到最后,于清影都不敢确定唐振东说的那几组号码是不是自己说的。 十组号码里只有一组是对的,其余都是于清影随口乱说的,这么多数字,她也记不清楚,不过好像唐振东说的,她都有点印象。 “呵呵,都不对,恭喜你,你全部答错了。”于清影哈哈大笑,终于为成功捉弄了一次唐振东而开怀大笑。 “既然那些不对,那13964533899就肯定是你的电话号码了吧,哈哈哈哈。”唐振东又说出了一组数字,随即他也哈哈大笑。 唐振东说出的这组号码,让于清影仿佛看外星人一般看着他,因为这的确是自己的电话号码,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电话,所以他才一直没跟自己要电话?感情是早知道了自己的号码了啊? & {}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号码,那唐振东的记忆力,完全出乎了于清影的预料。要知道,就算说出号码的于清影,也只记住了三四个,而其余的她也不能确定唐振东说的对不对?不过就以于清影记住的这三四个来说,是完全正确。 如果他别的号码记不住,单单记住了自己记住的这几个,这可能吗?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你真是全部记住的?”于清影心中的怀疑很有根据,世上有这样的脑子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多,少到跟遇到外星人的几率差不多。 “怎么,你怀疑我的智力还是记忆力?”唐振东一拍额头,呵呵笑了。 经过了短暂排除后的于清影,也确信了唐振东的确是记住了她刚才说的十组数字,“以前我一直羡慕你整天玩,学习还那么好,非常怀疑你根本就是作弊,不过今天我确信,你绝对不是作弊,你真有过目不忘的实力。” 于清影由衷赞道。 “呵呵,得到你的夸奖,真不容易,这个夸奖我等了将近九年了。”唐振东得到了于清影的电话号码,也心情舒畅。 “哎,不对,你先等等,”刚准备跟唐振东告别的于清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号码?” “啊?”唐振东有些糊涂了,电话号码的事情不是都告一段落了吗,怎么又重新翻了出来。 “你不是说我是记住的吗,怎么又说我提前知道的?” “你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那你为什么先说出来的九个号码都是错的,而把正确的号码留在最后说?” 于清影回想起唐振东说号码时候的神态,活脱脱的一个就是:我就猜到前面说的都是错的,故意把正确的留在最后的模样。 这也是让于清影最为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快说,别想糊弄我,从实招来!”于清影眼睛一瞪,那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 “哈哈,我真是记住的,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的话?”唐振东很无奈。 “那你为什么把正确的号码留在最后说?快快从实招来,我党的政策你应该了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于清影一说起我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来,唐振东就想笑,他在监狱里遇到的情况个这个国策明显相悖。 现今的这个社会的确是很奇怪,明明是个很好的政策,但是在运用上却总是相反的。实际上在监狱的人大部分都是相信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大家都坦白了,但是实际上,人家没坦白的,都回家过年去了,而竹筒倒豆子似的坦白个一干二净的,都把牢底坐穿了。 这个社会,的确很搞笑! 唐振东看着于清影的眼睛,他选择了坦白,“好,我说,我说,我的确是记住了你所说的十组号码,这个没有疑问,你如果让我现在说一遍,我还可以说一遍。那咱们就说说我为什么把你真正的号码放在最后说吧:你所说的号码听起来杂乱无章,其实也的确是杂乱无章,因为你说的号码根本就没按照海城市的区号排列,也就是说你说的号码是天南海北的都有,那这个问题就好办了,符合海城市的区号的号码,一共只有三个,所以,我把这三个号码都放在了最后说。” 唐振东的分析,让于清影一直点头,于清影很佩服唐振东,不光把这十组号码记得牢靠,而且还有工夫细致分析,也就是说唐振东不光有个好脑子,而且智商绝对高。 于清影心里美滋滋的准备继续往下听,不过唐振东却住口不说了,“还有三个号码呢,你到底是怎么分析的,继续说啊。” “后面的,基本就是懵的成分居多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于清影眼睛一瞪,“不行,必须说,你想让无产阶段对你实行专政吗?” 唐振东赶紧投降,“好,我说,我说。剩下的最后三个号码,有一个联通,两个移动的号码,我注意到你说的号码都是移动,就一个联通,所以我大胆的首先把这个联通号码给排除了,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如果你的号码是联通的,那你所说的号码最少要有一半是联通的号码,这样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好啊,你,你竟然怀疑我的思维是否正常?”于清影握起她那粉嫩的小拳头,就要对唐振东张牙舞爪。 其实,于清影也没感觉到,她自己的行为已经越来越接近于打情骂俏了。 “赶紧的,你刚才说的有道理,继续说还有最后两个号码,你是怎么排除的?” 唐振东哈哈大笑,“最后两个号码其实不是我排除的,而是你帮我排除的,你应该记得我在第一个号码的时候就说了那个联通号,把它首先排除掉了。我说第八个号码的时候很慢,尤其是说前三个数字的时候很慢,为什么?因为最后说的三个号码里,有两个都是139的号,我把三后面的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你的眼睛,我发现我说的九的时候,你眼睛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份惊讶,因为你怕我会说中你的电话号,所以在说第八个号码的时候,我故意说了一个外地号码的手机号,剩下的两个都是本地号段的,而且正确的号码是一三九打头的,我这么解释,你能听得明白吗?” 唐振东这丝丝入扣的分析,让于清影的眼睛瞪到了历史最大水平,她眼中有惊讶,有佩服,更有崇拜。 唐振东不光记忆力惊人,而且他的记忆力并不是死记硬背,而是在记的工夫,头脑高速旋转,分析的丝丝入扣,条理清楚,思路清晰。 024 请吃水果 于清影回了家后,她的脑子还停留在唐振东分析那十组电话号码的丝丝入扣上,也不知道几点,她才沉沉睡去。不过梦中依旧有唐振东那自信的神情。 唐振东半夜起来打会坐,然后就去水果批发市场打货,昨天卖的太好了,让唐振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回来后,洗把脸,然后就奔向幸福社区小广场,那里正有形意拳高手李远山在那里站桩,等着唐振东的到来。 “形意拳是内家拳的一种,以打法闻名,直打直进,刚猛无筹,发拳如电闪雷鸣,形松意紧。外形不拘一格,打法变幻多端。练形意拳,三体式是根本,五行拳是基础,十二形是总纲,今天我们就先从三体式来说吧。” 唐振东本来就有内功的基础,再加上他人有聪明,所以学的很快,一早上下来,唐振东不光把三体式的神髓学到了,而且五行拳也打的虎虎生风。这让李远山感到非常惊奇,这样的徒弟,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小唐,今天来的可不; 早啊,我都比你先来了。”老叶看看唐振东蹬着三轮车过来,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唐振东顺手拿起一个桃扔给了老叶,“别洗,桃毛养胃。” 老叶哈哈笑,“你小子别懵我了,这桃毛沾到手上都痒的厉害,到了胃里不得把胃痒成一团啊。” 唐振东知道老叶也在开玩笑,一起笑笑,就没再说话。 “桃子,又大又甜的桃子!”老叶做生意的确很有一手,他的吆喝声一起,立马有人被吸引了过来。 “老叶,我看咱俩不如换着干,你帮我卖水果,我帮你去算命,怎么样?” “切!”老叶刚准备说算命可是个技术活,而卖水果却根本就是个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不过他突然想起来,唐振东对于算命还真是可能比他还jing通,别的不说,就说昨天唐振东在老李头和王翠凤家里说的那些风水的知识,他都不曾听说过,而且听上去非常有道理,虽然事后,唐振东极力辩称自己只不过就是懂一点医学知识,对于风水相术丝毫不通。不过老叶是个老江湖,岂是那么容易就相信唐振东的话? “小唐,你还别说,我看你这个想法的确是不错,你的确是非常有成为一代算命大师的潜质,好,成交。” 唐振东本来就是开个玩笑,结果老叶还郑重其事的答应了,弄得唐振东真是哭笑不得。 今天,在老叶的卖力吆喝下,唐振东生意又告一满堂红,今天骑车拉来的大部分水果都销售一空,剩下的就真的是些磕磕碰碰的歪瓜裂枣了,作为回报,唐振东又请老叶吃了顿午饭,也就是盒饭,十块钱一份的。 “小唐,今天跟我一起回家,咱们再喝一杯?”老叶放下了心事,现在的算命生意可有可无,完全是顺其自然,有活就干,没活就玩。 “好吧,不过我先说明,咱们去估计只是喝酒,嫂子的至阳鸠尾两大穴位,估计还要一两天才能梳理第二遍,今天你请我去,那可就算是彻底的赔上酒钱了,哈哈哈。” 唐振东又顺利的宰了老叶一次,他哈哈大笑。 这几天,唐振东和老叶处的不错,什么话都敢直说,老叶也不会在意。而老叶却是从心底里感激唐振东,因为老伴这几天感觉相当的不错,胸闷气短的毛病,都没有了。 “铃铃铃。”现在这个社会也只有唐振东还有这么古老的手机,也只有这么古老的手机才能发出这么别致的铃声。 “喂,是唐振东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唐振东马上就跟声音的主人联系起来,是于清影,唐振东心中一阵激动,虽说唐振东聪明,阅历也丰富,但是恋爱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是我,清影,你好。” “呵呵,我不大好。”于清影故意把声音弄的深沉,其实唐振东能透过低沉的声音,看到于清影的心情并不像她说的那么不好,但是唐振东还是会配合她把这场戏演好。 “哦?怎么不好,说给我听听,我是我们村最著名的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你以为你光着脚,你就是医生啦?”于清影听到唐振东的玩笑,她心中想放声大笑,不过却拼命憋住。 “你的意思是我还需要穿件白大褂才行?” “咯咯咯,”于清影笑的前俯后仰。 有些人听笑话,必须是非常明显的笑话才能把他逗乐,但是聪明的人讲笑话,只讲一半不好笑的,其余一般好笑的关键地方不会讲出来,需要听的人自己想这一半。 笑话,最需要一个好听众。 “讨厌,人家刚刚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刚才这一阵笑,把肚子里仅存的一点食物都笑没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美女的轻嗔是男人的遐思的根源。尤其是像于清影这样的美女,就更能打动唐振东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那我请你吃饭?” “吃饭是一定的,现在我要先吃水果。”于清影也没跟唐振东客气,直奔主题。 “好,好。” “好什么,你光说好,也不说地址,我怎么去?”于清影此时刚刚下班,走出报社大楼。 “我在火车站旁边的那条小商品一条街。” “好,我十分钟就到。”唐振东刚刚说完,于清影就蹦出了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唐振东刚刚报完地址,就发现自己车上好像没什么像样的水果了,这个请客的心,也太不实诚了。要不自己去别的摊位买点?唐振东刚准备付诸行动,老叶一脸凑了过来,“小唐,谁啊,女朋友?” 唐振东赶紧摇手,“不,不,同学,同学。” 老叶看唐振东着急辩解手忙脚乱的模样,他心里直笑,自己是过来人,而且尤其善于察言观sè,唐振东的面sè变化逃脱不了他的眼睛的观察。 “没事,小唐,就算是女朋友,也不丢人,现在的年轻人谁不谈个对象,你说是不是?再说了,咱们都这么熟悉,就算你女朋友长的稍微磕碜点,就算不如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说什么打击你的话,你放心。” 唐振东让老叶刺激的一阵白眼。 025 歪瓜裂枣 “小唐,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 老叶在刚才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不过听到了自己的电话,东西也不收拾了,光凑在自己面前,套自己的话。 “哦,对了,老叶,你先回去吧,今天看来是没空去你家喝酒了,明天我再去。”唐振东现在特别想把叽叽喳喳的老叶吱走,不过老叶不是他家的宠物,不是你想吱走就能吱走的。 老叶想看看唐振东交的这位女朋友,他很好奇。唐振东每天蹬个三轮车卖水果,他能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老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八卦心会这么重?也许是因为老叶曾经拒绝过唐振东当上门女婿的话吧,不过老叶那时候是真的没把这话放到心里,只是说说而已。 “老叶,你收拾东西怎么这么慢腾腾的,赶紧回家给嫂子熬药,来来来,我帮你收拾。”唐振东边说边把老叶的算命的家当胡乱一卷,塞进老叶的口袋,一推老叶,“赶紧回去吧!” “唐振东?”一阵< 悦耳的声音传来,老叶不看人,只听声音就能想象发出这声音的人,相貌的美好。不过想象是一回事,看见又是一回事。老叶趁着唐振东胳膊有些僵硬的工夫,回头一看,“哇,好一个美女!” 老叶自认为见过的人很多,他在火车站这边摆摊算命也有不少年了,见过的美女也不少,对于美女,各人有各人的标准,你喜欢高鼻梁,我喜欢樱桃小口,个人喜欢的不一而足,口味各异,但是面对着于清影,不管是多么口味各异的人,也没人去怀疑于清影是个大美女! 于清影的美,是世所公认的美。即使再挑剔的人,也挑剔不出来于清影身上的一点瑕疵来。 不施脂粉的脸,嫩白俏丽,长长的头发扎了个马尾,那眉毛,那琼鼻,那嘴,那眼,简直就是最jing致的神作。 长长的连衣裙,样式虽简单,但是穿上气质却不俗,配合上于清影苗条的身段,整个人就如一只美丽的蝴蝶。 “于清影,你来啦,你看我这刚刚跟我老大哥闹着玩呢!”唐振东讪讪然的收了手,略有些尴尬的看着于清影。 于清影嫣然一笑,“呵呵,没事。” “你来的真快!”唐振东还准备把老叶推走,然后他去买点水果,不过现在显然来不及了,他只能感叹下于清影来的真快了。 “我单位离这里不远,”于清影看着唐振东身后的小三轮车上的都带有瑕疵的水果,惊奇的问,“你,你不会就请我吃这些歪瓜裂枣吧?” 唐振东有些尴尬,他虽然没打算请于清影吃这些歪瓜裂枣,但是却根本没来得及去买些好的水果,不过这话可不能说,说了的话,比不说还让人觉得没有诚意。 “咳咳,这个,这个,你看,歪瓜裂枣,都是大自然的杰作,俗话说的好,有虫眼的卫生环保,歪瓜裂枣味道特好,不信,你尝尝?”唐振东拿起一只歪把梨,递给于清影。 旁边的老叶也早就从见到绝世美女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不过他听到唐振东这番**裸的盗用自己至理名言的话,差点笑喷了。知识是有版权的,唐振东盗用自己的广告语,回头自己可得跟他要自己的版权费。 唐振东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这几天就光听老叶招揽生意了,老叶招揽生意翻过来覆过去就这么几招,但是确实好用,就这么几句话,说给谁听,谁也服气。唐振东听的耳朵都快出茧了,也不好意思自己去这么吆喝招揽。不过这次遇到于清影,他却是口不择言就背诵下了老叶的这句做生意的至理名言。 “扑哧,”于清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唐振东说话,就有些想笑,没忍住,果然笑了出来。 “你别说,还挺押韵!上学的时候没看出来,你的文字功底也相当不错。”于清影结果歪把梨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下唐振东。 “好汉就不提当年勇了。”唐振东一摆手。 于清影咬了一口歪把梨,汁水很足,不过确实甜,甜到了心肝里。“恩,甜,确实很甜。” 也不知道于清影是嘴上甜还是心里甜,反正都是甜,差不多。 唐振东其实只是跟于清影开了个玩笑,他也没想到于清影竟然真的咬了一大口,还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唐振东又拿起一个桃,不过却因为顾客挑来挑去,有些破皮了。唐振东把桃子递给于清影,“再尝个桃?” “好吧,不过你别这么着急,你总要让我把这个梨吃完吧,再说了我严重怀疑你的动机,你是不是晚上不想请我吃饭了,弄些水果把我填饱?”于清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振东。 “咳咳,我,我,我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看出来的?”唐振东半天也没找到好借口,只能认错。 于清影咯咯大笑,仿佛自己yin谋得逞了一般。 旁边的老叶一直在看着两人,他在惊讶于清影的美丽之后,也在不自觉的打量着于清影的衣着神态:奇怪,太奇怪了,老叶自己的眼光多锐利,他的眼就是他吃饭的家伙,阅人无数。老叶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的一身的贵气,贵气这东西,不是装出来的,也是钱堆出来的,那是一种富足家庭的长久熏陶,熏陶出来的。这种东西绝对是装不出来的,更何况这女孩动作言语自然至极,丝毫没有做作。 贵气这东西,老叶没感到奇怪,相反,老叶奇怪的是这个女孩对待唐振东的态度,他从女孩的一言一行中能看的出来,女孩对唐振东非常有好感。 如果说单单的拿出唐振东这个小伙子,的确是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因为唐振东体格魁梧健壮,但是却不是笨拙的壮,而是一种灵活之极的壮。再加上他脸上那淡然的神sè,英俊的相貌,的确是个难得好小伙子。 不过,现今这个社会,要择偶,不是看你的相貌,也不是看你的能力,而是看家世。唐振东推了小三轮车卖水果,可想而知家世会怎么样了,这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但是这个女孩却没有这些世俗,反而对待唐振东非常自然,不卑不亢,这不禁让老叶对于自看人的眼光表示了深度的怀疑。 026 那副皮囊 在老叶的心目中,唐振东要找对象不难,毕竟海城是个新兴的旅游城市,商业发达,来这里的打工妹也多,就凭唐振东这小伙,找个对象轻而易举。不过如果唐振东要找个本地的姑娘,那就有些困难了。 海城市的择偶现状,老叶很清楚,除了房子还有车,银行还要有存款,这三样,唐振东一样也不具备。 没有车房和存款的男人要找媳妇?也许只能去找个打工妹,不过在海城即使是打工妹还想找个在本地有车有房的,而且房子还不能贷款。 唐振东虽然小伙长的干净,但是毕竟是属于三无人员。老叶也不是势利眼,他先前所说的唐振东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并不是说唐振东没车没房,只是意识是唐振东学历跟女儿沟通起来有代沟,虽然老叶没问过唐振东的学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学毕业的肯定不是在火车站摆摊卖水果! 不过于清影的出现,颠覆了老叶心中的男女婚配的天平。原来草根男也可以找上富家女! & {}“清影,这位是叶大师,易学大家,jing通风水相法,是真正的大师,跟我是邻居。”唐振东见老叶直勾勾的盯着于清影不放,唐振东也索xing变换了套路了,你不是不走吗?那我也不赶你,说到你不好意思。 “老叶,这位是于清影。” 唐振东把于清影和老叶互相介绍了下。 “小唐,不错,你小子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家里积了不少德,努力,加油!”老叶给了唐振东一个加油的手势。 于清影听到老叶的话,顿时害羞的低下头。她和唐振东只是久别重逢,自己也是对唐振东一直有很深的印象,要不然也不会在海城大酒店,只见到唐振东的背影,就把唐振东认了出来。 那时候,于清影就对唐振东有略微的好感,不过在唐振东意外的救了自己之后,于清影才真是对唐振东另眼相看,好感加深。 唐振东那浓烈的男子气息,让于清影为之着迷,或许自己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她?于清影想到这里顿时脸红了,一路上也没大跟唐振东说话。 接着就是在小区里,家门口,于清影惊讶于唐振东的记忆力和判断力,那惊人的记忆力,丝丝入扣的分析,jing准的判断力,都让于清影为之倾倒。 如果说于清影之前是因为唐振东在高中时候的表现,而对他另眼相看的话,那现在于清影就是真的对唐振东佩服之至。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敬佩,就伴随着她对这个人的情感的加深。于清影生活的家庭环境就是父亲当家作主,所以她更希望做个小女人,希望她的男人也是个大男人。 当然,这些情感都是于清影埋藏在内心,甚至有的她自己都说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老叶怀着满肚子的疑问,走了。 “想吃什么?”唐振东看到于清影在低头发呆,于是问道。 “啊,我,我差不多好饱了,都怪你给我那么大一个梨吃,你还问我吃什么?”于清影轻轻拍了拍肚皮,示意自己不饿。 “那的确是都怪我,”唐振东低头做承认错误状,顺手拿起一个桃子,“再吃个桃子吧,把差不多变成了确定饱,这样咱们就真的不用吃了。”唐振东哈哈大笑。 “讨厌,我就要吃,好不容易让你请客吃顿饭,不能让一个梨一个苹果给打发了。” “呃,”唐振东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来话。很显然,他不是于清影的对手。 “走,咱们去消消食,然后再大吃一顿。”于清影的提议非常好,唐振东也表示赞成。 “要不先把车送回去,然后再一起去吃饭?就当消消食了。” 于清影饶有兴趣似的看着唐振东的三轮车,说。 “那好,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消食方法,”唐振东很神秘的说。 于清影:“什么方法?快说。” “消食的最好仿佛就是,我坐在车上,你蹬车回去,保准蹬回去后,你的饭量大增。”唐振东哈哈大笑。 于清影横了唐振东一眼,“讨厌,”她随即登上了车后座,坐下,“好,蹬车吧!” 唐振东怎么也不会想到于清影会坐上自己的三轮车后座,让自己蹬车。其实倒不是唐振东蹬不动,以唐振东的力量,就算拉上四五个于清影,车速依旧能见车超车。 唐振东在上学时候,也依稀听到过关于于清影的传闻,是他那同桌兼好友袁小强告诉他的:“于清影的父亲是海城市委市zhèng fu的领导。” 袁小强的话,唐振东是基本相信的。因为袁小强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为人却仗义,最主要的是他家里有钱,袁小强的父亲是原石集团老总,在整个海城市算得上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 正是因为风闻了于清影的惊人家世,所以唐振东才有些不敢跟于清影说话。唐振东其实在高中时期是非常活跃的,xing格开朗。风趣幽默,很招女孩的喜欢。现在他不大爱说话的xing格是在监狱八年养成的习惯,不过唐振东言谈间的幽默细胞还是不少,经常语出风趣,让人惊叹。 唐振东车后座上坐着于清影,而且于清影还是一脸幸福状,这让认识唐振东的火车站小商品一条街的人,都惊叹;唐振东走狗屎运了,一个穷小子竟然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一路上,于清影饶有兴趣的看着过往的男男女女,丝毫不在意有车一族还有衣着华丽的青年,对她报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眼光。当然,于清影是鲜花,唐振东被看做了牛粪。 在这个社会,没钱没势,的确就是牛粪。 于清影喜欢的是唐振东的才华,并不是那副皮囊,更不是所谓的金钱等俗物。不过,唐振东身高腿长,宽肩细腰,整个身体呈现倒三角形,那一蹬一踏间,肌肉松弛相间,极具美感。 这幅皮囊,的确还是很不错的。 于清影心中暗暗想。 027 亲密无间 “唐振东,我想吃烧烤!”唐振东正蹬着车走到夜市烧烤一条街,于清影指着街上正开始准备摆出来的一些桌椅喊道。 “行,你现在饿吗?不饿咱们就先转一圈然后再回来吃。” “不饿,那咱们去海边兜风?” “啊?兜风?怎么兜?就骑这个兜?”唐振东指着他这辆二手三轮车。 “咯咯,对,就骑这个兜风。” 美人相邀,唐振东也不便拒绝,尽管他也知道他的这个交通工具并不适合兜风。不顾既然于清影都不在乎,那唐振东就更不会在乎了,他有什么事没经历过?出狱后受的白眼还少吗? 海城的原意是海边的城市,是全国著名的旅游观光之城,她的海边很美,夕阳西下,碧水蓝天,沙滩,嬉戏的大人和孩子,构成了人与自然和谐美好的画卷。 “这里真美啊!”于清影发出由衷的感叹。 唐振东瞥了一眼于清影陶醉的模样,“是很美,不过再美的风? 景还是需要有美的人来衬托,没有了人,风景再美也是死的。” 唐振东这是从风水的角度上来说,风水必须以人为主体,任何风水都不能离开了人而单独存在。不管风水对人是吉是凶,那都需要作用在人的身上才有意义,可以说人是风水中画龙点睛的一笔。 即使这个地方风水再好,没有了人,就离开了风水对人的滋养,相同的人对风水的作用也没有了意义。这个穴再凶,没有了葬在里面的人,那能凶给谁看呢?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很有哲理。”于清影歪着头看着唐振东。 “我就说了句大实话,是你自己太有哲理,所以把我简单的话想歪了而已。” “不是,绝对不是,我有种感觉,你有种神秘感,就从你给我分析我说的那十组号码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记忆力好点也不是什么错误,上学的时候你就应该发现这个问题了。” “切,说你胖,你就喘。就不知道谦虚一点吗?” 唐振东有些这八年的监狱哲学告诉他,万事谦虚了不一定是好事,有些事就要当仁不让。“这个,也行,我就谦虚一点吧,省的你自惭形秽。”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于清影的二指夹肉大法总算是找到了发挥的场所,于清影的两指不断夹紧,不断使力,兼且不断变换形状,在唐振东的后腰弹奏了一曲莫扎特的月光进行曲。 唐振东愣是一声没吭,在监狱的唐振东早就学会了忍耐,从那次的凯迪拉克之旅开始算起,唐振东的忍耐力就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这种忍耐力不止是意志,而且还有身体抗击打力。在里面的生活无聊之极,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能自己刺激自己,大冬天洗冷水澡,夏天没有冷水澡洗的时候,唐振东就会躺在大石板上,让一些狱友在自己后面使劲打,使劲踹,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唐振东这可不是变态,而是一种锻炼气功的方法。 武学上有句话叫不打人先挨打,一个打人的高手那必定他在抗击打的功夫上也足够惊人。 唐振东练的是鬼谷一脉秘传的气功,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早就形成了完整的功法体系,唐振东的挨打神功也是师父徐卓传授的。 不过唐振东还没学会的是,他的硬汉形象却跟恋爱中的男女格格不入。恋爱中的人,不是让你忍耐,而是要适度夸张。越是夸张越好,在很多方面,不疼装疼也是一种艺术,不过对于恋爱经验欠缺的唐振东来说,恋爱中都是本sè演出而已。 “你这人真讨厌,为什么不喊疼?难道你不疼吗?”于清影掀起唐振东的衣服看他腰部被自己问候的发紫的皮肤,“都紫了,难道你真不疼?” 唐振东听到于清影这么问,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应该疼,不疼是不对的,他马上夸张的大叫,“啊,疼死我了,疼,太疼了。” 不过于清影的手早就不弹莫扎特了,所以他的喊疼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无病呻吟。 “虚伪!” 唐振东和于清影的打情骂俏,引起了海边路人的议论纷纷,“啧啧,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关于鲜花和牛粪的评选问题,我想不说想,大家也都知道对应的谁和谁了吧! “好一个美女,好一个拉风的车!”海边有男青年吹着口哨,对唐振东敢于用一辆老掉牙的三轮拉着于清影这样的顶级大美女表示出了极大推崇。 唐振东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要你于清影敢坐,我就敢骑。 海城海边的特sè景观是栈桥和月亮湾。栈桥是延伸至月亮湾里的一个人工建筑,在栈桥的劲头有个巨大的铜铸月老,很多结婚的年轻人拍外景都喜欢来这里,还有很多照婚纱照的年轻人也喜欢来这里。 “唐振东,咱们去那里玩会吧?”于清影指着栈桥,喊道。 美女有求,自然自己不能不答应,那样就显得太没风度了。况且今天本来就是来玩的,于清影说什么,唐振东就会应什么。 两人在栈桥走了一圈,于清影用手机留下了两人到此一游的见证。 于清影拍拍肚子,示意唐振东自己有点饿了,唐振东没说话,直接从三轮车箱里摸出一个桃子,“吃桃。” “你的用心十分险恶,你这是彻底不想让我吃饭了?想直接把我打发走?” 唐振东赶紧摆手,“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少吃点,哈哈哈哈。”唐振东还没说完,自己就先哈哈大笑。 于清影的手又抚上了唐振东的腰部,准备来一首命运交响曲。 唐振东这次学乖了,于清影还没动手,他就赶紧举手投降,大声叫饶。 于清影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不在乎唐振东究竟是真讨饶还是假讨饶,总之只要唐振东有这个讨饶的趋向,她就高抬了贵手,“好,这次的事情先记着,回头有罪一并罚过,小东子,记住本娘娘的话了吗?” “记住了,谢娘娘。” 最近娘娘剧热播,于清影也是个娘娘迷,说话间不自觉的就用了出来,唐振东虽然不喜欢看宫廷剧,不过他的反应是一等一的快,跟于清影配合的亲密无间。 028 戾气聚点 “走,去吃饭喽。”唐振东吆喝一声,蹬起三轮车,欢快的行进在海边净是豪车的路上。 “唐振东,等等。” 于清影一声吆喝,唐振东的手瞬间就抓上了手刹,三轮车发出一阵剧烈的急刹声,轮胎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痕。 还没等唐振东问怎么了,于清影就跳下车,抚摸这海边的石栏杆中的那条锁码铁锁铜锁的铁链。“好多同心锁啊!” 于清影看到这么多成串成串的同心锁,不免感慨万千。女孩,都是喜欢浪漫而美好的爱情故事的,即使这个爱情故事不是那么完美,她们也会尽量把它想象成完美。 “唐振东,你说这些在这里锁同心锁的人该有多么幸福啊!” 唐振东很想说,即使锁了同心锁在这里,那也有很多人同床异梦。不过,此情此境,说这样的话,肯定会大煞风景。 唐振东抬头看看这处月亮湾的风水,的确是不错,有山有水,山水环抱,正应了“左青龙! ,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风水局。 说起风水,其实一点也不神秘。之所以叫风水,也就是有风有水。水是流动的,在风水中视为聚财的象征。风,一个字点出了风水的关键,风水是要把风藏住,怎么会藏住风呢?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就是最好的藏风的结构,前面的朱雀就好像一个口袋,把风吸收了进来,然后青龙白虎挡,玄武镇,这样就把风给藏住。风能孕育很多生命,也就是生气的象征,有了风,就有了生气。 这里还是没说到风水的本质,风水的本质其实就是磁场。风水影响人,其实就是风水形成的磁场影响人。 任何好的风水局,都讲求四正。何谓四正?四正指的是宇宙中最强的四股力量。也就是正南,正北,正西,正东,这就是风水中的四正。 四正的意思就是宇宙中最强的四股磁场力量,也就是正东正西正南正北,这四个方向。就拿我们国家的房屋来说,只有符合了四正的房子才能算是风水上的好房子。为什么我们国家的房子基本都是坐北正南?因为我们地处北半球,坐北向南的方向才是最好的风水位。当然这要抛开很多的影响因素,咱们这里说的四正是指,把其他被的因素都排除掉的情况下,四正是最好的方位。 就拿这个月亮湾来说,虽然是坐南朝北,不大符合大多数的坐向,但是也是仅次于坐北朝南的风水局了。 月亮湾之所以好,是因为这里是一处天然形成的绝佳风水位。它严格符合了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风水局。后面靠山,是玄武,左右也有山,而且左山略高于右山,这就是典型的左青龙,右白虎。前面的朱雀属水,正应了海水这个局,所以这个风水位非常好,在这里结婚的男女,也都能沾沾这个好风水局的光。 不过这个风水局有一点瑕疵,那就是坐向的问题。刚才说了,我们在北半球,只有坐北朝南这个坐向才是最佳。 但是这个月亮湾却正好相反,是坐南朝北。坐南朝北其实也不错,不过是指在chun夏秋三个季节不错,冬季在这里结婚的却不是很好。因为这里朝北,冬季刮北风。而由于北风太过强烈,这里虽然三面环山,但是却达不到藏风纳气,也就是说风强了,就顺着山把气刮走了,这就是过犹不及,所以冬天在这里结婚的前景有些堪忧。 当然,这样的话说出来也很煞风景,唐振东也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世间的事物,大家还是希望美好的。 不过chun夏秋三个季节在这里结婚游玩的男女,还是非常有助于增进男女之间感情的。 “唐振东,你在发什么楞,我跟你说话呢!”于清影一娇嗔,一跺脚,把刚回来神的唐振东的魂,又勾走了。 “哦,什么?你说。” 于清影手一指,“你看那边!” 唐振东顺着于清影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女子正站在月亮湾的的月牙点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呆呆着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一副要随风起舞的样子。 “不好,她要跳海!” 唐振东一眼就看出这个月牙点正好是这个月亮湾煞气最为集中的地方。从北方来的海风,在月亮湾这块宝地藏风聚气,风在东面这个月牙点一分为二,进入月亮湾的风由于地势的因素,化为吉祥。但是从这个月牙另一面出去的风却被突出的礁石阻隔,化为戾气。 事物都是有利有弊,宝物生长的周围都是伴随着大凶之物,这是自然界维持yin阳平衡的结果。有yin必有阳,有吉自有戾。 所以这个月牙点就是个这个月亮湾戾气的汇聚点。 其实这个道理司空见惯。一对新人在这里喜结良缘,这是是他们幸福的起点。但是有些人的婚姻走不到尽头,有些人就想不开了,他们要寻短见的地方洽洽就是他们自认为幸福起点的地方。 月老见证了他们的爱情,同样也要见证他们的爱情的终结。不过很多人选择终结爱情的方式比较激烈,他们选择了跳海轻生。 但是月亮湾一带,海岸线平滑,都是沙滩,唯一有礁石的地方就是这个月牙点上,所以很多人就把这里作为他们爱情的终结点,也就是唐振东看到的这个月亮湾的戾气汇聚点上,这也是唐振东一口咬定这个女子要自杀的根本原因。 “不能吧?”于清影似乎是非常不相信这个眼望大海的女子会选择轻生。 不过,于清影的不能吧刚出口,这个女子已经如一只穿花蝴蝶一般,奋力的跃向了大海深处。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救人。”唐振东起步很快,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连续翻了好几个挂满同心锁的铁链,几个呼吸之间就冲到了海边,沿着深入海中的栈桥狂奔,然后一头扎进水里,朝落水女子游去。 直到这时,很多栈桥上的看客们才反应过来有人跳水,又有人跳水救人,可见唐振东的速度有多快。 唐振东飞快的朝落水女子游去。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不会游泳的,他们的泳技是在长满水草的水库里锻炼出来的。碰到水草缠住脚的时候,还必须憋一口气,深入水底自己解脱水草,唐振东的泳技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虽然他游的是狗刨,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那飞快的速度。 029 A货玛瑙 岸边的于清影还没来得及阻止,唐振东却游的飞快,等到于清影找到出口下到第一层台阶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找到了轻生女子,一只手从她腋窝下穿过,一只手游水,正朝岸边游来。 栈桥上的游人不少,他们见到唐振东奋勇救人,并且顺利救上来了人的时候,大家都拍手叫好,为唐振东的英勇救人而热烈鼓掌。 “振东,你没事吧?”唐振东把这个女孩给拖上岸边后,于清影焦急的问。 唐振东摇摇头,“没事。” 旁边早就有眼疾手快的观众拨打了120,唐振东脱下衣服,拧拧水,救护车也到了,“走吧!”唐振东拉着还想看热闹的于清影,悄悄出了人群。 “坏了,咱们的车被偷走了?”于清影看着原本停车的地方,空空如也,在唐振东下水救人,于清影着急往前跟的时候,唐振东的那辆二手三轮车不知道被谁顺手牵羊给牵走了。 唐振东隔老远其实就发现车没有了,不过唐振东生x[ ing洒脱,他没声张,不过于清影却急了。 “这可怎么办呢?唐振东,真对不起,我没看好车。” 在于清影的心中,这辆车肯定是唐振东最重要的财产,这辆车不光载过自己,而且还是唐振东的谋生手段,而唐振东跳下去救人的时候,吩咐她看好车,但是她却没看好,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的不是,所以于清影内心备受谴责,而且是自己谴责自己。 “没事,又不是奔驰宝马,一辆破三轮,不值几个钱。” 这辆三轮车是唐振东出狱后从二手市场买的,一共花了八十块钱,买回来后,自己收拾收拾,把轮胎,辐条,齿轮,链条都换了一遍,打上黄油,这才蹬起来溜到不少。 “真对不起。” “车丢了是小事,不过车里面的水果丢了我挺伤心,你不吃水果了,又要多吃不少饭。” “讨厌,人家饭量很小的,吃不了多少。” “好,好,小,小,走,咱吃饭去。” 唐振东本来就没打算把这卖水果作为终身职业,卖水果在唐振东挣点钱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他想通过这人员最为密集的火车站周围,看看这个世界,毕竟他脱离社会太久了,八年,八年的时光,社会的变革太大了,就连当初的海城一中都变的唐振东差点认不出来。 既然是上天的旨意,让唐振东的车丢了,那唐振东绝对不会怨天尤人,他只会把这看做是上天的安排。 至于以后干什么,那再说吧。 经过了这么一耽搁,天sè就不早了,唐振东刚要伸手拦辆出租汽车,于清影一拉唐振东的胳膊,“咱们坐公共汽车吧!想试试那种感觉,上班隔家太近了,连坐公车的机会都没有。” 于清影的家庭条件,按理说买辆车是轻而易举,但是在于振华的这个位置上,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在看着,作为于振华的女儿,于清影自然十分注意这个方面,很多时候,于清影都试图把自己放在一个平民子女的位置上,她也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 “恩,好。” 唐振东心里想的是:坐公共汽车对于他来说,都有些奢侈了,他更喜欢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街道,踩在大路上,唐振东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zi you的感觉,真好! “去哪里吃?”六七点钟的公交车正是最挤的时间段,于清影紧紧贴着唐振东。其实于清影也想矜持一点,但是这么挤的公交车,想隔的远点都不行。 “去夜市吧,我一直想逛逛夜市,还有听说夜市有很多的小吃。” 跟唐振东在一起的于清影,仿佛褪去了报社记者的伪装,而变成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一个让大人带着玩的小女孩。 “行,你说了算。” 海城的夜市,迁过好几个地方,现在的夜市座落在海城体育场边上,位于海城老城区。也只有老城区,才有这么繁华的地方。 “咱们先逛逛,一会多吃点。”一到夜市,于清影的眼睛瞬间瞪大,这么热闹又好玩的地方,父亲于振华是不可能让她自己来玩的,上学的时候,父亲更不允许她来这种地方玩。于振华的工作xing质决定了,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不让子女扎堆进去。于振华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对女儿的教育也是一样。 “好!”唐振东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一排排的小摊位,沿街摆放,人群往来穿梭,跟乡下的赶集差不多。不过这是在夜里,别有一番风味。 “唐振东,过来啊,快点。”于清影走马观花,走的很快。边走边招呼唐振东。她的乐趣就在于逛,而不在于买。 “快来看,这个珠子很漂亮啊,”于清影拿起一串深sè玉石串成的手链,戴在手上,向唐振东展示,“你看漂亮吗?” “漂亮!”唐振东由衷赞叹道。 不过唐振东却不是赞叹于清影的手链漂亮,而是于清影的内嫩细致的手腕漂亮,柔滑,对于于清影来说,即使是玉石雕成了镂空形状,再怎么漂亮也不及于清影的手漂亮。于清影戴上了手链,不是手链给她锦上添花了,而是她给手链增添了美。 就算是一串石头戴在于清影手腕上,那也是漂亮至极。 “老板多少钱?”唐振东说着就掏出了钱。 “年轻人,你真识货,这个玛瑙手链是我这里最好的货sè了,你看这雕工,你看这成sè,一眼就看出我这个手链的不凡之处来了,好眼力。” “得得得,你就说多少钱?自己的东西都喜欢自己夸自己。” “少于五百不卖,这可是正宗云南过来的a货玛瑙,少了我可不卖。” “不卖是吧?那您自个留着吧,我们继续逛了。”唐振东在火车站听老叶忽悠人听了一年,他现在也算是个忽悠人的祖宗,就这个小摊贩的伎俩,唐振东一眼就看的出来,他这个手链可能平时也就三十二十,也许三十二十都贵了,说不定十五块钱就能成交。 如果是在大商场,那这个价格,的确是可以,好赖都不会有人还价,但是这是夜市,卖小指甲刀,眼影,发卡的地方,要是真的玉石玛瑙,会摆在这里?唐振东不信,于清影更不信。抛开她记者的身份不谈,光说于清影的家庭,于清影的姥爷这边本身就是商贾巨富,珍珠玛瑙见识的太多了,根本不足为奇,虽然于清影不好这个,不懂鉴赏,但是却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忽悠的。 “二十,卖就卖,不卖拉倒。”唐振东直接说了一个让卖手链大哥郁闷要死的价格。 030 七彩麒麟 卖手链的汉子,三十岁左右,说话,讨价还价非常老道,光从他说话中就能听出,他绝对是做小买卖的老手。 他哭丧着脸,“我说兄弟,你这也太狠了,你不拦腰砍也就算了,起码给个十分之一吧?我要五百,你给二十,到哪里能说的过去这事?” 唐振东看着他那装出来的哭丧脸,一看就是个要散财的相,唐振东心中忽然一动,难道这个手链的确是个宝贝?真像他说的是什么云南过来的翡翠? 唐振东拿过刚才于清影拿在手中的那串手链,“卖不卖?不卖就走了。” 手链男伸出一只巴掌,“五十,给五十你拿走!” 唐振东把手链往桌上一扔,拉着于清影刚要转头,忽然他感觉手链男脚底下的一个包里有着充沛的灵气波动,这让唐振东一愣。 唐振东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天地万物都是有灵气的,区别在于灵气的多少稀薄而已,而大多数的东西的灵气都很薄,薄的让人感觉不出来,但是有! 些夺天地造化的宝贝却天生灵气浓郁,这样的东西遇到了千万不能错过,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宝贝里面的灵气的。 唐振东恰巧就能,当然,这也不是他天生的能力,而是经过了师父徐卓训练后才有的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唐振东在租住房用普通鹅卵石布阵,依旧有效果的原因。 “你包里还有别的种类的吗?拿出来我看看。” 手链男听到唐振东的话,从脚底下拿出一只旅行包来,里面还有几十条手链,不过相比他台面上摆的这些成sè差多了。 不过,唐振东一眼看到了一块黑sè的石头穿成的手链,这个石头说黑不黑,有光的情况下,有时候能反shè出七彩光芒,但是不注意看,却很不明显。 唐振东拿起这串黑石头,问手链男,“这个不会是缅甸过来的翡翠吧?” 手链男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兄弟你真会开玩笑,翡翠以绿为尊,这个黑的,我们行内人叫他黑宝石,你看在灯光下,某个角度能照出七彩光芒来呢!” 这个手链男真是个卖手链的,他对于做生意很有一手,能吹的牛皮绝对不会放过。唐振东一眼就看到他根本就不懂,只是胡吹一气。 这串黑石头手链跟剩下的一些石头制品都放在一起,很显然是些手链男认为的不入流的品种,所以才没好意思摆出来,再说了,卖东西怎么也要把品相好的先挑出来卖,品相最差的留到最后。 “行,一块黑石头,你还是当成黑宝石去卖吧,走。” 唐振东一拉于清影,就要离开这个摊位。其实于清影也没有非买不可的意思,她是孩子心,觉得好玩就戴上看看,买不买都行。 手链男一见两人要走,急忙伸手拦住,“哎,我说你俩等等,生意生意都是需要商量着来,我说,你们先别急着走啊。五十一个,两个七十,别走啊!” 唐振东当然不是真要走,既然遇到了宝贝,当然要收走,“我也不愿意跟你啰嗦,两个五十,要卖就卖,不卖就走。” “好,回来吧,成交!”手链男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似的,“就当我交你个朋友了,真是不挣钱,回头你有需要再来啊!” 唐振东掏出钱,付了帐,“好的,有空还来。” 做生意的都是那么一句:不挣钱,赔本给你,下回别忘了介绍朋友过来! cāo,谁信啊,你赔本了,还让我介绍朋友来,难道你想赔到姥姥家?有句俗话叫:从南京到běi jing,买的没有卖的jing。 唐振东把于清影看上的玛瑙石递给她,于清影马上就戴到了手上,晶莹剔透,非常漂亮,而且手链两边还有两个镂空的玉石,叫路路通。 “真没想到,你这么会讲价,叫我的话,他要五百,我能讲到三百就很不错了。”于清影带着唐振东给买的手链,边走边摸,心情非常舒畅。 “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本身就是做小买卖的,他那一套,我门jing。” “嘻嘻,小骗子遇到了大骗子。”于清影说完,嘻嘻笑了。 “等等,你说谁是大骗子?”唐振东刚想抓住于清影对她实施一下体罚,但是突然想起两人好像还没到那种关系。 于清影看唐振东没有追上来,也略微有些失落。 “对了,你买块黑石头干嘛?” 唐振东摸摸手中的那串黑石头,自己也戴到手腕上,“你不感觉男人戴串黑石头,更有男人味吗?” 唐振东向于清影一展示手腕上的七彩石,也许是周围的业主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灯光太多的缘故,在唐振东一甩手的时候,他手腕上的这串黑石头竟然真的发出七彩光芒。 唐振东手腕上这块灵气充沛的黑石头并不是普通的石头,它学名叫七彩石,当然也有人叫它麒麟石,斑彩石,在风水上,风水师们叫它发达石。是七千万年的一种海底生物斑彩螺化石。 这种七彩石可以说也算石头的一种,不懂的人丝毫不了解它的价值,但是在懂行的人手中,其价值几乎可与同等大小的钻石比肩。 十几颗比鹌鹑蛋略小的钻石是什么价格,我想大家都应该心里有数。 唐振东用买一颗大白菜的钱,买了一颗等大的翡翠白菜回来。这捡了个多大的漏? 于清影拉过唐振东的手,“是比较硬朗。” 其实于清影说的也不是唐振东手上的七彩麒麟石,而是说唐振东的手,唐振东从来就没干过细活,经常干活的手,可想而知有多粗糙。 对于于清影来说,越是这样的手,越能体现硬朗的男人味。 在长长的夜市街上逛了个来回,于清影也有些累了,“走,咱去去吃烧烤去!” 在夜市的劲头,是专门开辟出来的夜市美食大排档,以烧烤,麻辣串居多。唐振东把五花肉,马步鱼干,脆骨,羊排,点了不少。 “来,喝一杯,庆祝下我们久别重逢!”唐振东举起酒杯,跟于清影的果汁一碰。 朋友们,如果觉得本书还好看,请收藏一下,以防止以后想看的时候找不到本书,谢谢。点击页面的加入书架,即是收藏。 031 病情反复 老叶第二天一早仍旧是八点多钟,准时来到他的固定点蹲守,来做那只守着木桩等着傻兔子自己来撞的猎人。 不过今天,唐振东却一直没来,这让老叶心中颇为失落。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跟唐振东一起摆摊,一起说话聊天,没有唐振东在,老叶感觉挺别扭。 一上午,老叶的心情都不算太好,就因为一上午没见唐振东。快中午了,老叶刚准备卷起地上的那块麻衣神相的白布,就看到唐振东提着两盒盒饭从远处走了过来。 “嗨,我说你小子也太不敬业了,做生意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吗?”老叶看到唐振东,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唐振东点头应是,顺手把盒饭递给老叶一盒,老叶又开始施展他的无敌技能:边说边说,吃和说都不耽误。 “我说小唐啊,你女朋友可真漂亮,是大学生吧?” “我以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来看,她可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贵,家世肯定很显赫,你找个; 这样的女朋友,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说小唐,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挂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 老叶一直在自己说,但是唐振东却一句没搭理他,直到老叶问唐振东是怎么挂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唐振东才看了老叶一眼,“怎么,你羡慕?要不你也挂上一个,重新焕发一下第二chun?” “臭小子,这么跟你老哥说话。你还别说,如果我真能挂上这样的女朋友,减寿十年我都乐意。” “得了吧!就你的小体格,要是真给你个这样的美女,我保证,不出一个月,保管你一命呜呼,jing尽人亡。” “去,去,你个小屁孩懂什么jing尽人亡。” 两人在互骂中吃完饭,突然老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唐振东没蹬他的三轮车来,“我说,小唐,你的三**宝马呢?今天没开来?” “哈哈,这个三**宝马惦记的人太多,所以不知道被谁顺手牵羊了。” “哦,被偷走了啊,那你不打算再买一辆吗?” “不买了,这既然是上天的安排,那我就要遵守老天的旨意,天命不可违。” “也对,你还年轻,卖水果的确是没前途,找个有前途的事干最好。就凭你会治疗疑难杂症的这个本事,干啥都饿不死。”突然,老叶似乎是想起一件事,他沉默半天,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干吧,就凭咱们两个的这个默契劲,想挣钱还不是轻而易举?” 老叶通过观察,早就发现唐振东在这方面有潜质了,唐振东对于相术方便表现出来的潜力,让老叶极为惊讶。 所以,老叶就想忽悠唐振东跟他一起闯天下。 唐振东沉吟了一会,“这事,还是让我再考虑下。”唐振东之所以有顾虑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不自信,相反,在这几次出手中,他对于风水相术方面所表现出的能力,让他更加确定风水相术一脉绝非虚传,而是这么多年流传下来的瑰宝。 唐振东的顾虑就在他的师父上,为什么师父交给自己风水一脉,但是出狱的时候,师父却没对风水一脉的事情给自己只言片语? 按理说,师父教徒弟,都是希望徒弟把本门东西发扬光大,但是师父却从未有一言对自己说过,让自己出来后从事风水相术,只是经常说一句话:从事风水相师这个行业的人,都脱不开五弊三缺的轮回! 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去监狱探望下师父,给他老人家带两瓶好酒,添两件棉衣。 虽说监狱里饮酒是个天大的忌讳,但是对于唐振东的师父徐卓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事,徐卓在监狱里基本等同于神一般的存在,就连狱jing和监狱长都巴不得天天探望,希望老神仙给指点下发家致富、趋吉避凶的法门。 不过师父徐卓的这个度把握的很好,趋吉避凶可以,但是想发家致富那是没门。顶多指点他们发点小财而已。 就算是这样,监狱从上到下,所有人都会徐卓另眼相看,而监狱长则亲切的称呼徐卓为老神仙。 就连自己,监狱长都另眼相看。 唐振东想起监狱长那谄媚的模样,就一阵好笑。 “好,好,你考虑下,回头考虑好了,随时咱们就可以开业!”老叶吃完饭后又把他的麻衣神相五十一代传人的白布展开,在等着愿者上钩、自投罗网的鱼。 “小唐,今天去我家吃饭吧?顺道给你嫂子再看看,你嫂子这几天身体好多了感觉,你的治疗真的很有效果,现在在家都是你嫂子给我做饭,也不喘了,上楼也有劲了,不过今天早晨做完饭后,她说她胸口又有些发闷,有点喘不上来气的征兆,我就跟她说,但凡是病,都有反复,没有一下就好的,来前,我让她好好休息。怎么样,小唐,晚上再去吃饭,这次真让你嫂子给你做顿丰盛的饭菜。” 唐振东听到老叶的话,就是一愣:没道理啊,自己给老叶嫂打通了前后的经脉,然后在风水上又给她做了改动,应该说会慢慢好转,只是速度快慢而已,万万不会有反复一说。 “那好,今晚上再去尝尝嫂子和闺女的手艺,哈哈。” “啊?好啊,走,咱们先去买点菜!”老叶卷上自己吃饭的家伙,就拉着唐振东去菜市场买菜。 老叶家不远处就是菜市场,两人一路走,一路溜达。老叶买了条身体泛黄的野生大鲤鱼,要让叶娴给做个油泼鲤鱼,“我闺女做这个油泼鲤鱼可是一绝!” 老叶买了不少菜,鱼,肉,海鲜,买完后,就拉着唐振东一起回了家。 “小娴,秀琴,小唐来了。” “啊,小唐来了啊?快进来坐,进来坐。” “嫂子好。” 叶娴顺手接过老叶手中的菜,就去厨房洗菜做准备去了。 “嫂子,听叶哥说你身体感觉不大舒服?”唐振东看看黄秀琴的脸sè,发现她的疾厄宫又有些暗淡,于是出言询问道。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感觉非常好,就是今早七点多钟,给老叶做完饭,心中突然没来由的一紧,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抓住胸部一样,气闷,难受,喘不上来气,但是只是一阵,现在不像早晨那么厉害了,但是明显没有前几天那么舒服,小唐,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再给你继续疏通下经脉,还是前胸和后背的那两处大穴。” 032 厨房风水 唐振东左右一看,发现屋里的摆设并没有变样,也就是说这个屋子的风水还是维持的跟唐振东那天走的时候一样,也就是说不是风水的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唐振东也有些疑惑,他也只能把这个问题归于黄秀琴本身年龄大了,身体经脉闭塞不通,就像一条小河,一个地方只开了很小一个孔,那即使水暂时能流过去,那也不会流的顺畅,时间一长,还是有堵塞的危险。 大概黄秀琴的情况就是这一种。 唐振东待黄秀琴换过了一件宽松的衣服后,他把自己的鬼谷内功凝结于指尖,缓缓伸出,按在背后的至阳穴上。很通畅,劲力是一下子就畅通的感觉,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滞。唐振东缓缓的收了收内劲,然后给黄秀琴的至阳穴疏通了一下。 既然不是至阳穴的问题,那就应该是鸠尾穴的问题。心脏的病很多都是由这两个穴位关着。 唐振东又凝聚全身的劲力,缓缓按在黄秀琴鸠尾穴上。 顺畅,依— 旧是顺畅无阻的感觉,唐振东用功把黄秀琴的胸口鸠尾穴又疏通了下。 “嫂子,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舒服,浑身很轻快,恩,小唐,谢谢你。”黄秀琴一脸感激的模样,“小唐,你先坐,我去厨房看看小娴都在厨房忙些什么?” 唐振东一摆手,“嫂子,别客气,你忙,我在这里就当是自己家了,呵呵。” “对,对 ,就当成自己家就好。” 待黄秀琴也进了厨房,老叶低声问唐振东,“小唐,是不是你嫂子的病有些麻烦?”老叶是怎么混生活,他多年在火车站一带人员最密集的场所厮混,再加上从事的这个行业,对人的心理看的特别准,唐振东给黄秀琴疏通胸前的鸠尾穴的时候,老叶看到唐振东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面容来。 “老叶,有话可直说了,原本我对嫂子的病感觉非常有把握,嫂子得病的内因和外因我都找到了,对症下药,所以我感觉嫂子康复指ri可待,但是现在我又有些拿不准了,等我再想想。” 老叶“哦”的一声,也没说话,这种情况下,只要唐振东是用心治疗,那就不能怪责唐振东,毕竟自己老伴是确有好转。再说了这需要动手术的病,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会这么几下就轻易治好。 老叶漫不经心的一个个换着电视频道,具体看的什么,他也不知道。 唐振东就在客厅坐着,四下看老叶房子的风水。代表着一家女主人的西南坤位上,并没有与土犯冲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唐振东一眼就能够看到。 风水一脉,最是需要严禁,有个细小的差错,都可能得出截然相反的推断,唐振东不敢轻易下结论,他有站起来,走到西南方的连接阳台的主卧室,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到跟一家女主人关系非常密切的厨房看了看。 “小唐,饿了吧?呵呵,稍等,马上就好啊。”黄秀琴看到唐振东来到厨房,理所当然的以为他饿了,想吃饭了。 “呵呵,嫂子,你这饭做的真香,我都忍不住了,呵呵。”唐振东猛吸一口弥漫在厨房的香气,做出一副陶醉状。 “这可不是我做的,这是小娴做的,我就是帮她打打下手。”黄秀琴自豪的说。她这个女儿的确让黄秀琴很自豪。在叶娴刚上高中的时候,黄秀琴就病了,到了叶娴快高考那年,黄秀琴的病越来越严重,几乎到了一点家务活不能干的地步,干一点活就喘的厉害。 叶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边学习,回来还要做饭,洗衣,生活的负担这么大,甚至在高考那天,叶娴也是早早起来,做好了爸爸妈妈的饭,然后去参加的高考。 最后叶娴不出意外的考上了京城人民大学,老爷两口为他的这个女儿感到骄傲。所以说起来叶娴,黄秀琴掩饰不住的自豪。 “小叶,做饭做的真不错,还没吃,香味就出来了,这让人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唐振东边夸奖叶娴,边仔细观察的叶家厨房的风水。 在居家风水学上,厨房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整洁与否,关联着全家人的健康。而且这个地方跟家里的女主人密切相关,因为这是女主人经常活动的地方。厨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有横梁。横梁压头,这在风水学上非常忌讳。现代的厨房一般都吊顶,这就在风水学上把压头的横梁都给遮挡住了,阻断了压头的横梁对人身体的损伤。 “这厨房也没什么忌讳的地方!”唐振东把老叶家的厨房仔细观察了一遍:虽然装修很普通,但是胜在够亮堂,收拾的也非常整洁。顶上没用什么好材料,但是也算是吊了顶。周围的瓷砖虽然用的时间不断了,但是却擦的一尘不染,锅灶也没油污,唐振东从任何方面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那嫂子,小叶,我就去等着吃了啊!” “去吧,去吧!”黄秀琴对唐振东直摆手。 唐振东走了以后,叶娴和老妈在厨房忙活。 “妈,你看他就在我面前老充大个,弄的自己跟七老八十似的,这不成了我长辈了吗?”叶娴似乎对唐振东叫自己老爸老妈哥嫂非常不满意,“这不整个辈分都搞差了吗?” “人家小唐都说了,各交各的,互不影响,对了你的小镜子不是说找不着了吗?在哪里又找到了?” “不知道谁怎么把我镜子放在了窗外,如果不是你,那肯定是老爸,今早我晾衣服的时候,头往外一探,哎,一下就看到了,真是,老爸没事那我小镜子干什么,还放到窗外?” “等我回头问问你爸,这个老东西,这么大岁数了,还藏闺女的东西。”黄秀琴对女儿非常好,这个女儿也的确没让她失望过。 “鱼马上好了,妈,我把菜往外端了啊。” “好吧,你端菜,我把鱼盛出来。” “开饭啦!” 033 功德无量 “小唐,多吃菜。”黄秀琴不断劝着唐振东吃菜。 “喝酒。”老叶不断跟唐振东碰着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 唐振东心中有心事,喝起酒来根本就不会拒绝,老叶举杯,他也举杯。叶娴看着老叶和唐振东喝的挺尽兴,唐振东酒量不行,有些醉了,老叶也喝的不少。 “爸,你怎么把我镜子放阳台外面挂着,也不告诉我一声?” “什么?”唐振东听到叶娴这一说,他突然想起自己他反shè西南方的宝塔穿心局的镜子来。自己把屋里的风水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但是却唯独忘了看阳台外的那面起关键作用的小镜子。 其实唐振东也不是忘了,而是镜子是贴着墙放的,不特意把头探出窗外,根本不容易发现,就算探的小一点,也根本不会发现。谁没事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所以唐振东根本没想到这个镜子会被发现。 “你动阳台外面的镜子了?”唐振东酒喝的不少,再加上他骤然~~听到叶娴竟然拿下了他放在阳台外的那面小镜子,所以,唐振东很吃惊,声音也不免大了不少。 “啊?阳台外,我的镜子不会是你放的吧?”叶娴很吃惊,她原本以为这个镜子肯定是老爸放上去的,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唐振东放上去的。 老叶有些迷糊,不知道两人在说的什么。老伴黄秀琴是知道一点,她也知道女儿的不少心事,包括这面小镜子的故事,不过自己却没跟老叶说。 “你为什么要拿下那面镜子?”唐振东质问叶娴。 “这是我的镜子,你说我为什么要拿下来?”叶娴突然感到很委屈,自己那么喜欢送镜子给自己的人,但是他却要结婚了,而且新娘还很漂亮。虽说这个人是她的老师,但是也是她的初恋。 “我,“唐振东突然没话了,他也想起这面小镜子是自己在人家桌上顺来的,而自己放了过去,竟然没告诉人家一声,这显然是自己的错。 老叶此时才听的明白过来,他摆摆手,直打圆场,“一面镜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小唐又不是故意的。” 唐振东此时才知道原来黄秀琴的病问题出在这个地方。黄秀琴的病有外因,有内因。内因就是家里的木克土之局,不过自己把花已经要走了,这个木克土也就解除了。外因就是外面的宝塔穿心局,唐振东就在西南角放了一面镜子,把穿过塔心的这束光线给反shè掉了。 也就是说,造成黄秀琴生病风水上的内因外因,都让唐振东给改了。而唐振东又用自己的内劲给黄秀琴疏通了至阳鸠尾两大穴,所以,在唐振东的认识中,黄秀琴应该肯定会逐步好转。 至于病情反复的事,在道理上虽然能讲通,但是在实际上肯定讲不通。 “爸,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无意的把镜子挂在了窗外?这个无意也太无意了吧?”叶娴把自己晾衣服的时候如何发现的镜子,镜子放在什么部位,放的多么多么牢固,都描述了一遍。 “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是人家小唐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又何必这么较真呢?”黄秀琴对唐振东印象非常好,不光是因为唐振东治好了自己的病,也因为唐振东说话办事非常得体,很讨黄秀琴喜欢。 看到老叶和老伴都为自己说话,唐振东知道这个宝塔穿心局必须要解,只有这个外因解了,那黄秀琴的病才能康复,如果只把屋里的风水做好,而不去管外因的话,那黄秀琴只能维持现状,甚至时间长了,现状可能都维持不了。 唐振东想了想,还是决定公开自己会风水一事,要不然下次即使自己偷偷放了一面镜子上去,那这个地方也会成为老叶一家关注的地方,最起码这个叶娴也会不时查看。 “叶叔,嫂子,这面镜子的确是我放的,而且也不是无意放上去的,而是故意放的,其实嫂子的病有三方面的因素,自身的至阳鸠尾两大穴道闭塞,这是一方面,我已经疏通好了。其余就是屋里的风水不好,不过我已经给改了,最后就是西山上的这个烈士塔的问题,你们来看。” 唐振东拉着老叶来到阳台,指着宝塔中间的一个空心,“这个空心在风水学上叫做一箭穿心局,是一种煞,要破解这个煞有三个办法:一是把塔弄倒,二是搬家,避开它,三就是把一面镜子放在西南角,把这一箭穿心的箭头给反shè出去,当然最后这招是效果最弱的,不过却是最简便易行的,克制嫂子的病是没问题的。” 老叶对着西南方的烈士塔左看右看,他非常奇怪,这个塔自己去玩过无数次,从来没发现塔上有空心啊?但是正像唐振东说的那样,从阳台方向看去,正好能看到这个塔中间透过一线光,就好像塔真的被shè了一箭一般。 “小唐,这,我去过很多次这个烈士塔,从来没发现这个塔中间有个洞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洞应该不是塔上本身的洞,如果是塔上本身的洞,那稍微换个角度就应该看不到了,但是这个洞很奇特,它应该是光反shè形成的,是自然界的奇特现象。”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老叶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对了,小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跟你一样都是神棍。”叶娴虽然一直装作不知道父亲是干什么的,但是她是老叶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叶具体是干什么的呢?她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老叶也知道自己的职业并不光彩,所以他也一直是避着女儿。但是这么多年,在有意无意之间,总要透露出一点什么。 其实叶娴更聪明,她虽然感觉父亲的职业不光彩,但是她却知道父亲这么多年,单独一人支撑整个家庭开销,供自己学费是多么不容易。 唐振东听了叶娴的话,哈哈大笑,“风水之术,固然是雕虫小技,也被世人很多人误解,如果是用来骗钱,那的确是神棍,但是如果用来救人,那就可以说是功德无量。” 034 一箭穿心 老叶听到唐振东的话,突然眼前一亮。他一直以为什么风水,什么相术,都只是一种敛财的工具而已,但是听到唐振东这么一说,原来从事风水相术行业,也并不是那么不光彩! 但是老叶没想到,自己跟真正的风水相师差距太大,他只是一个神棍而已。 突然,老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唐振东怎么知道风水相术知识呢?而且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关键是他说的自己根本听不懂,但是直觉上感觉唐振东说的很对。 这对以忽悠人为生的老叶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小唐,说的太好了!你说出了我的心声。”老叶对唐振东说的大为感慨。 “呵呵,理不说不明,话不说不清,有些没接触到的神秘事情,不说出来,那就永远不知道它的道理。” “小唐,你也会算命?”老叶像是找到了知音。 “懂一点点,不过没有老哥你那么jing通!”唐振东哈哈大笑。 -- 叶娴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个神棍在热切的交流,仿佛高山遇到了流水,子期遇到了伯牙,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叶娴一转头回了自己屋,拿出自己那面小镜子,递给唐振东,“给,装上吧!” 母亲前两天浑身舒泰,叶娴也是看在了眼里,她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自己的知识无法理解的,或许这个风水相术真的影响了母亲的身体也不一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叶娴把她平时珍藏的小镜拿了出来。 黄秀琴一看叶娴的模样,“娴娴,这不是你老师” “妈,别说了,什么也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叶娴语气中有种坚定。 唐振东看叶娴和母亲推来推去的样子,他摸摸鼻子,“其实不必非要用这个小圆镜子,用别的效果也是一样的。” “不用了,就用这个!”叶娴仿佛突然坚定了信心,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 唐振东点点头,接过镜子,把半天身体探出窗外,又把这面镜子牢牢固定在阳台的西南角,正好反shè了这个宝塔形成的一箭穿心局。 “好了!”唐振东拍拍手,完成了一个任务。 叶娴看到唐振东自信的模样,不自觉有种欣赏。甚至练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小神棍所吸引。也许是她对自己老师的这份感情放下去了,也许是唐振东那微黑的相貌,健康的肤sè,乐观的笑容感染了她,或许是唐振东给母亲推拿时,那专注的神情,打动了她,或许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反正叶娴好像卸下了一个沉重负担,转而投向新生命一般。在这一瞬间,哲学老师那儒雅的模样,已经不能在叶娴心里留下丝毫的涟漪。 “这样真的行?”老叶本身就是个江湖术士,虽然他的相法有限,以骗为主,但是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虽然他看到了唐振东自信满满的笑容,但是事情落在自己老伴身上,就容不得有丝毫差错,老叶总是有种忐忑。 “行!”唐振东的语气有种强烈的自信,这种自信足以感染他周围的所有人。 等四人重新围坐在桌前的时候,老叶从柜子里面拿出一瓶十几年的茅台,“小唐,咱今天喝这个。”说着就要打开。 唐振东虽然喝的不少,但是他也知道老叶拿出的肯定是好酒,他一把按在老叶手上,“等等,老叶,咱们相处一年,处的不错,虽然年岁差了不少,但是却足以称得上忘年交,既然是忘年交,感情有,喝什么都是酒!” 老叶“啪”的一声打开,“小唐,如果说以前你感觉老哥花钱jing打细算,那是因为需要给你嫂子攒钱治病,今天我也不攒了,大方一次,咱哥俩就把这瓶茅台给喝光!” 既然老叶都这么说了,唐振东也不好阻止。其实主要是因为唐振东不知道这瓶茅台的真实价值。按照现在的行情,一瓶五十三度的飞天茅台已经卖到了一千二,按照大酒店的行情,一瓶上了十年的高度茅台,价格就破万,这瓶茅台已经最少在老叶家放了十六七年了,是老叶准备等着女儿叶娴结婚时候喝的,如果要按照这个年限来说,那这瓶茅台的价格将近两万块。 唐振东即使知道这是好酒,也没想到会这么贵,所以老叶要坚决打开,他也没再坚持。 喝着一杯好上千块钱的酱香型的白酒,老叶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这哪里是喝酒,简直就是喝的黄金。” 唐振东一听忙问这酒多少钱,老叶说最起码要一万以上,唐振东本来想最多也不过千数块钱,没想到这酒竟然上万了,他直摆手,“老叶,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开,这么贵的酒,可惜了!” “不可惜,今天高兴,不过就是要委屈我的闺女了,原本打算这酒留到她结婚时候喝的。” 老叶这么一说,唐振东就没法接话了。不过叶娴却羞涩的低下了头。 唐振东很少喝酒,以前是学生,后来直接由学生演化到了劳改犯,后来出来后摆摊,他喝过的所有酒都是这几天喝的,要不是跟老叶,要不就是跟他狱中的好友王猛。 “小唐,你既然也是我们相术中人,那咱们就一起干吧,正好你也不准备继续卖水果了,再说,卖个水果也没多大出息!” 唐振东对于从事风水相术有顾虑是肯定的,一是这个行当不是什么正当行业,在世人的理解中,大多以为是坑蒙拐骗。当然也有不少笃信风水相术的,他们遇到无法理解的事物,总是把这些归结于风水相术上面。唐振东的本意是出狱后找点正经营生干,不过他出狱后也找过工作,要不人家一听杀人入狱八年,所有的企业都不敢用这样的人。现在社会就是人多,何必用这种危险人物!这是所有企业人事经理的一致观点。后来碰了很多壁之后,唐振东见企业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就转向做小买卖,买了辆二手三轮,开始摆摊卖水果。 唐振东顾虑的第二点就是自己的师父,师父在自己出狱的时候关于自己所学的风水相术,没有给自己只字片语的交代。所以唐振东有些拿不准师父的意思。 不过唐振东从来就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他沉吟了一会,下定了决心,“那好,干吧,不过我们有生意吗?” 035 风水轮转 老叶一听唐振东同意了,很高兴,拿起杯子,跟唐振东一碰,两人一起干掉杯中酒,“小唐,你放心,就凭咱俩的组合,简直就是妙绝的组合,我有阅历,你有能力,咱们还怕没生意吗?” 唐振东一想也是。 原本在唐振东出狱后,找工作到处碰壁,遇到了不少挫折,他差一点就凭借自己的超强身手走向了黑道,但是想到自己那年迈的父母,唐振东就不落忍。自己已经在狱中呆了八年,难道还要再回去呆八年?人生有多少个八年可以浪费? 后来,遇到了狱友王猛,王猛把自己老大的位子都要让给唐振东,让唐振东带着自己混,但是唐振东却坚决的拒绝了,黑道不是自己要走的路。 但是做小生意能有多大出息,虽然这种ri子比在狱中舒服多了,但是自己可以奋斗个十年二十年,但是父母能等自己奋斗二十年后再让他们享福? 虽然今天唐振东喝的不少,但是说的却绝对不是醉话,他也经过深思熟虑过。@ 男人做事最忌讳瞻前顾后,既然下定决心,那就要坚定不移。 唐振东从老叶家出来,已经是十点多钟了,街上纳凉、打扑克的人也少多了。他摸了摸手腕的七彩麒麟石串珠,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麒麟石串珠真的有作用,他感觉头脑瞬间清明了不少。 “铃铃铃”唐振东的那个古董手机响了,唐振东一见是个陌生的号码,顺手接了。 “喂,东子吗?”电话里的声音,紧张又激动。 “你是?”唐振东一时没想起这个声音是谁,突然他脑子一闪,闪过一个人,“小强,你是袁小强?” 电话里面的声音哈哈大笑,“我是小强,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你怎么找到我电话的?” “你不提这个事,我还不上火,你一提我就郁闷,你都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光把你电话给我们的大校花了,就不记得我这个老朋友了,你真是见sè忘友!” 电话里的袁小强还是那么贫,跟以前学校里一样。唐振东心中不禁泛起浓浓的友情。在高中,虽然两人只处过几个月的同桌,但是交情非常好。有些人即使在一起交往了一辈子,也不过泛泛之交。但是有些人从第一次遇到起,就会成为一生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旁人都很难想象,唐振东是学习最好的学生,而袁小强是成绩最差,花了大钱进来的学生,但是这两人怎么会成为好朋友?不光班主任不清楚,就连班上的同学也不知道。 如果要找唐振东和袁小强身上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他们都好玩。袁小强学习不好,肯定是好玩的结果,而唐振东学习出类拔萃,竟然也好玩。班主任很生气,虽然见到了唐振东的成绩,但是却没清楚唐振东的底细的情况下,就把两人弄个同位。 谁知道,让班主任傻眼的是,唐振东跟袁小强一位,在几次小考和随堂测试中,成绩竟然出类拔萃,让所有老师包括班主任都大跌眼镜。 “东子,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我去找你!”袁小强听到电话里的唐振东很长时间没说话,有些焦急。 唐振东说了自己现在的位置,袁小强撂下一句,“我马上到,你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唐振东记得很清楚,自己被带走那天,袁小强愤怒的想冲上去的样子。自己被带到了jing车上,袁小强愤怒的往前冲,被同学们抱住的情景。一幕幕,都涌上心头。 唐振东也知道高中时候的袁小强家里就比较富裕,他父亲是个小建筑公司的老板,或者说是包工头比较准确一点,那时候的袁小强可没少请唐振东吃饭。不过高中时候的吃饭比现在的吃饭简单多了。 时间不长,一辆宝马x5一声巨大的刹车声,嚣张的停在唐振东脚边。袁小强跳下车,“嗨,东子,这!” 唐振东一看袁小强一身卡迪乐的名牌,脸上神采飞扬,浑身上下收拾的很干净利索,不过再好的装束也改变不了他那灵活的单眼皮小眼睛。 “小强,哈哈。” 袁小强上来就给唐振东一个熊抱,“哈哈,东哥!好久不见!” “走,咱哥俩喝一杯去!”袁小强不由分说,直接就拉着唐振东上车。唐振东也没推辞,好友未见,虽然他喝的已经八分醉,不过这酒却得喝。 “东哥,你出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出狱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就别弄的满城皆知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的这个电话好像就于清影知道。 “这个嘛,你猜?哈哈,”袁小强边开车边把自己去ri报社,巧遇于清影,然后袁小强通过了于清影请报社广告部经理吃饭,做广告给个优惠。在席间袁小强就是这么一问,说起唐振东来,于清影也知道袁小强是唐振东的好朋友,所以,就把电话号码给了他,这才有袁小强给唐振东打电话的事来。 “现在生意做大了,都做到报社去了?”唐振东看着有些志得意满的袁小强,问道。 “啥呀,现在经济危机,全球的经济都不景气,国内的房地产市场更是量价齐跌,房子不好卖,这才都去报社打广告。以前房子好卖的时候,根本用不着打广告,唰唰唰的,开盘就能出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着慢慢卖,一边卖一边等着涨价。不过现在不行了,房子都不好卖,就都想搞个宣传,打个广告,广告都想打,那就形成了一窝蜂的局面,连打广告给人家报社送钱,都要排着队,看着人家脸sè,要放在三年前,报社的广告部要求着咱去做广告,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哎!” 唐振东能看的出来,袁小强并不是找自己诉苦,而是他现在就是这么个局面,的确有一肚子的苦水。 而苦水,只有遇到好朋友的时候,才能完全吐出来。 036 酩酊大醉 袁小强拉着唐振东到一个没打烊的餐馆,两人要了酒菜。 “东哥,你现在干什么呢?”袁小强跟唐振东碰了一杯,问。 “我?无业了现在,前一段时间卖水果,后来车丢了,就索xing不干了,现在没事干。” 袁小强“哦”的一声,“需要我帮忙吗?” 唐振东一摆手,“用不着。”在唐振东的心中,朋友就是朋友,用不着参杂一些别的东西,要不然友谊就不纯了。 “哈哈,东哥,你知道吗?你非常自信,我上学的时候就有些崇拜你,你自信的模样有点像我的老爸,以前我特别崇拜他,他从一个小包工头,发现到现在原石集团,可以说他也是我的偶像,不过可能由于前几年发展太快,弊端太多,也可能是国内的经济形势太不好了,原石集团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哎!” “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你家大业大,经济形势再不好,也穷不到你!” “以前我是不知! 道,现在我在老爸单位干会计主管,公司的情况我最清楚了,公司的资金链马上就要断裂,面临破产的危险了,要不然,哎,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天咱们兄弟见面,只喝酒。” 两人又是一杯干掉杯中酒,然后说起了上学时候的趣事,不过基本都是袁小强说,唐振东听。 “东哥,没有你在学校,我就找不到一个陪我一起玩的,咱们的一中,学习气氛太浓,浓的让人沉闷,最后好歹是熬过了三年,然后我爸又花钱给我找了个学校,念了个野鸡大学,好歹是混完了文凭,对了,你是怎么遇到于大校花的?” “我们是在一个饭店偶遇的。” “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袁小强压低了声音,“你喜欢的于大校花,在学校期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但是追她的人至少得有一个加强连,不过大学我就不知道了,人家上的名校,我是野鸡大学。”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哈哈,东哥,你就别端着了,你喜欢于清影我还不知道?这次又多年未见,偶然重逢,难道不会擦出点爱情火花?” 袁小强还是那么言语无忌,有啥说啥,“不过,东哥,于大校花的家庭可不一般,他的父亲于振华是海城市市长,我也不想打击你,但是我还是一百万个希望你抱得美人归,东哥,我相信你!” 其实袁小强说的事情,唐振东从那天送于清影回家就隐约知道了,虽然于清影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家世,但是她住在保安严密的市府小区,然后住的又是独门独院的小别墅,能在市府小区住别墅的,就算是市委常委恐怕也不是都有这个资格吧! 以前,唐振东只想过谈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情,但是现在这个社会爱情总是被太多的东西羁绊,在曾经可以简单的时候,唐振东没了谈的机会,在现在唐振东想谈份简单爱情的时候,却没了这个条件。 虽然于清影对自己非常熟络,也很热情,两人之间从高中时候的不说话,突然隔了**年,但是自己和于清影之间的坚冰仿佛一下子融化了似的,两人没有丝毫的距离感和陌生感,就仿佛这几年一直都认识,一直都在一块似的。 唐振东也把这种感觉归纳为于清影对自己有好感,唐振东听了袁小强的话,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现在这个社会,光凭爱情是很难在一起的,尤其是对于于清影这么一个高干家庭来说。 就算两人爱的海誓山盟,爱情还是有被现实冲垮的可能,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没挑明那层窗户纸。 “男人呐,最重要的还是要有钱和权!”袁小强对这个社会看的很透,很深刻。 入狱这八年,出狱这一年,唐振东一直在努力与这个社会相容。不过也许是**年的时间太长,唐振东有跟不上这个社会的步伐了。 在唐振东入狱前,那时候的天还是湛蓝湛蓝的,水还是铮清铮清的,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 那时候照像是要穿衣服的,欠债是要还钱的。理发店是只管理发的,照相也是要穿衣服的。 谈恋爱是要经人介绍的,离婚是要惊动工会领导和居委会大妈的。丈母娘嫁闺女是不图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也是明确的。 这个社会,变的让唐振东有些看不懂了,不过唐振东自小适应能力就很强,他对这个社会已经慢慢适应了,再多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袁小强真是一语道出了这个社会的本质:男人要不有权,要不有钱! 走的时候,袁小强开车把唐振东送到幸福新建村的家,走的时候,袁小强对着唐振东一比划,“东哥,加油,我看好你哦!” 新建村的小巷,袁小强的宝马进不去,唐振东就在路口下了车。 唐振东虽然脚步蹒跚,但是头脑却清醒的很。他醉了,第一次喝醉。一脚下去,像踩在棉花上,一脚高,一脚低。 “振东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喝醉了?”赵丽丽见听到唐振东钥匙哗哗响,一把一把的试验钥匙的时候,她咕噜噜的从床上起来,去给唐振东打开门,不过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酒气。 “哦,是丽丽啊,喝了点酒,没事!” 唐振东摆了摆手,摆脱了赵丽丽的搀扶,颤颤悠悠的找到自己房门的锁,不过试验了几次都没打开。赵丽丽在旁边接过唐振东的钥匙,刚要帮他把门打开,唐振东“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酒jing夹杂着食物,吐了一地,也有不少溅到赵丽丽的身上。 唐振东扶着门,大口喘息。 赵丽丽赶紧打开门,也顾不得去擦身上的污秽,赶紧给唐振东拿来一杯水,让唐振东漱口,然后又打来一盆水,给唐振东擦脸。 唐振东接过赵丽丽手中的毛巾,冷水敷在脸上,唐振东清醒多了,不过脚步仍旧是有些虚浮。 “振东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真是。” 赵丽丽把唐振东扶进屋,唐振东一头栽倒在床上。赵丽丽帮唐振东把鞋脱掉,把他头底下的被子抽来,搭在他身上。 此时的赵丽丽也没顾得清理唐振东呕吐后留在她身上的污秽。 赵丽丽见这边安顿好了唐振东,身上的睡衣散发着一股唐振东呕吐后的味道,她回屋去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又给唐振东倒了一杯热水,轻轻的放在他床头。 “清影,清影,我不管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大,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梦中的唐振东语气依旧是那么坚定,霸道。不过赵丽丽听了却不是味,她多么希望唐振东口中的清影就是她自己啊! 赵丽丽见唐振东的呓语都是这个叫清影的女孩,她又在唐振东的桌前倒了一杯凉开水,然后退了出去,悄悄的掩上门。 037 装备家当 “这两天一直练的五行拳,今天我们练形意十二形。” 唐振东有个好处,不管睡的多晚,只要想起床,就能起来。初次醉酒的人,是身体醉,大脑未醉,唐振东就是这个表现。 多年来的生活习惯,已经让唐振东养成了极为准确的生物钟,时间一到,立马自动醒来。 李远山今天教唐振东的是形意十二形。 形意拳之所以叫形意拳,是因为它重形更重意,只有用意灌注在形上,才能发挥形的最大威力。 在自然界现存的任何一个物种,都有其先进xing在里面,根据优胜劣汰的标准,没有优势的物种不可能存活下来,世界诞生了这么多年,很多物种灭亡了,也产生了很多新的物种。长颈鹿饿脖子天生那么长吗?应该不是吧,它是在长期的矮处食物断绝的情况下,总是抻着脖子勾上面的食物,这才把脖子抻长的。刺猬长刺,黄鼠狼放臭屁,毒蛇剧毒,这都是每一种动物生存的本领。 形意十{ 二形就是选了龙、虎、猴、马,鼍,鸡,燕,鹞,蛇,鸟台,鹰,熊十二种动物的生活习xing和搏斗特长,经过总结而形成的象形拳。其实十二形并不能用简单的象形拳来解释,形意拳其实更重意,把虎的威猛加入到拳势里,把猴的灵动融入到拳法里,燕的轻盈,熊的力量,遇到不同的敌手,有不同的变招。 “形意十二形,才是真的易学难jing。把十二形学全了很容易,但是要把这十二种动物的意全部融入到拳法里,却很难。你学的很快,我原本以为最聪明的人,也需要个把月才能把形意拳学全,但是没想到这次不到一个星期,你就完全学会了,记住你学的永远是皮毛,要把形意拳打好,需要一辈子。” 唐振东学形意学的是形意的打法,他本身就有深厚的内功,这内功是在监狱七八年苦修而来,这七八年的苦修,心无杂念,不分昼夜,jing纯无比。有了深厚内劲的唐振东,加上他又特聪明,所以学起东西来,特别的快。 “振东啊,虽然我没有把你正式列入门墙,但是你却是我收过这么多的徒弟中,是入门最快的一个,也是最让我骄傲的一个。我可以骄傲,但是你却不能骄傲,在武道上的路到处都是险峰,不进则退,任何一点的骄傲自满,都足以让你一生无法得窥武道巅峰。再说了,你的功夫虽然学的好,但是要记住一句话,拳不离手,熟能生巧,这两个词我送给你,只有熟了之后,才能感受拳法中的诸般变化。我明天再来一天,看看你练的怎么样,然后就回去了,你好好练,要练出个样来。” 今天不用去摆摊,唐振东没什么事,在李远山走了后,唐振东一直练到九点多钟,直到把这十二形练的纯熟无比,才朝火车站旁边那条摆摊的小巷子走去。 “小唐,我说你小子这样可不对啊,虽然不摆摊了,但是咱们既然要合伙干了,你总要有个态度不是,现在都九点半了,万一来个生意,你说我着急走,还怎么叫你去?” 老叶一见唐振东,就笑着数落他。 唐振东自然是一笑置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电话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再说了你是风水大师,相术大师,我是你的小跟班,有没有我,也不影响你叶大师的水平啊。” 老叶点点头,“那倒是,不过我这大师出门不带个跟班,是不是也显得我这个大师水平有限?” 唐振东哈哈大笑,“快得了吧,有没有生意还两说,还跟班!” “就咱俩这个配合,没生意这个没办法,只要有生意,我们就一定能干好。”老叶也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唐振东太过信任,说话的口气很大。 “怎么?嫂子今天感觉很不错是吧?” “咦,你怎么知道?”老叶随即一拍脑门,“你给你嫂子看的,你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奇怪的是你究竟怎么知道我高兴是因为你嫂子的病好转而高兴?” “老叶,你是个不大会掩饰情感的人,高兴全写在脸上了。” 老叶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心情太过愉快了今天,有些得意忘形。不过老叶对唐振东的确是有些佩服。唐振东见自己今天话多了一点,就马上意识到是自己老伴的病情好转,别的不说,单说是这份反应,就让老叶佩服。 “我在相术这个行业干了这么多年,对于表情几乎是研究了一辈子,你小子竟然说我不会掩饰感情,真是笑话。” “事关己则乱,这话是有数的,即使你在相术行业再干一辈子,只要你是个重感情的人,那关于亲人的时候,你还会乱了分寸。” “你个卖水果的小子,说话挺有哲理,好,我只能同意我是个重感情的人了!哎!” 唐振东哈哈大笑。 “老叶,你真的要带我跟你干?”唐振东笑过之后,看着老叶地上摆的唯一家当,一张二十乘三十的白布,上面画着个巨大的yin阳鱼,然后两边就如对联一般写着八个毛笔大字:铁口直断,一卦千金。最上面写着:麻衣神相,四个大字。 这就是老叶混饭吃的大法宝。 “怎么?瞧不起我这面旗?”混江湖的都把自己的标志叫旗,老叶对于江湖上的术语极为jing通,好歹也是走过这么多年江湖的了。 “老叶,现在的风水相师早就不是空手打天下的了。现在是科技时代,空手的,人家根本就信不过,起码也拿个工具啥的,让人好心安不是?” 唐振东这么一提醒,老叶立马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做这个却难登大雅之堂了,只能在街边摆个小摊,原来是缺装备啊! “小唐,你真是我的福星,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太对了,我就是缺些装备,所以才一直停留在摆摊的命运。对了,小唐,你说咱们都应该买点啥充门面?” “这个嘛,这就要看我们生意的定位了?如果我们给人看阳宅,那就要用鲁班尺,看yin宅,则离不开丁兰尺,当然风水相师的另一个法宝,罗盘是肯定要有的,不管yin宅阳宅都用的着,别的东西嘛,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现准备。” 老叶一点头,“对对,小唐,你说的太对了,走走,咱们马上去买。” 老叶听到唐振东的话,一刻也不等,就要去采购唐振东所说的物品。 在路上,老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小唐,咱们好像不大对呀,我是算命的,你是卖水果的,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比我知道的多多了,咱俩到底谁是师父,谁是跟班啊?” “当然你是师父,我是跟班,再说你这个岁数,说你是跟班也不像那么回事!” 唐振东开始的话,听在老叶耳朵里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后来的那句“你这个岁数,说你是跟班也不像那么回事!”,让老叶很是窝火,不过老叶也不得不承认,唐振东在这风水相术这方面的知识的确是跟自己不相上下。哦,应该说比自己稍稍强那么一点点。 “我说老叶,咱既然从事这个行当,家伙事就要像那么回事,弄个这么小的罗盘,让人看了都笑话。” “我不是不舍得买大的,我是感觉小的出门拿着方便。”老叶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纯铜罗盘爱不释手。 038 风水罗盘 “小的拿着方便,不过出门摆谱还是拿着大的更有派头不是吗?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觉得越大越好,房子大的好,车子也是大的好,好好的标致307,在外国都是没有屁股的,但是来到华夏,却是给硬生生的拉出了一个屁股出来,就是为了迎合国人喜大的观点。” 唐振东这么一说,老叶也只能点点头,他对车不了解,但是对国人的心理却很了解,国人好面子,而不是好实用,所以他们总是喜欢大的,华而不实的。 殊不知,发动机还是那个发动机,车还是那个车,把屁股拉大,凭空就多出几十公斤的重量,油耗还有风阻自然就上来了。 “那好,咱就买大的。”老叶把手中那个jing致的罗盘放了下来,转而拿起一个直径足有三十厘米的大罗盘,“这个大的不错,拿在手里感觉挺好!一看就比刚才那个小的要jing确。” 唐振东在心里笑了:老叶你真是个江湖骗子,而且还是个水平不高的江湖骗子。 {罗盘,是风水师的必备法宝。标准的来说是理气风水派的必备工具。 风水分为形峦和理气,而罗盘就是理气派的cāo作工具。罗盘,顾名思义,都是圆形,而下面的底托则是方形,暗示了古人所说天圆地方的原理。其实底托设计为正方形,并不是只是象征着天圆地方,而是还有其妙用。方形的底盘还有可以矫正手持罗盘的角度,以及罗盘对阵建筑物是否垂直。 唐振东对于罗盘很了解,他的师父徐卓在教授唐振东罗盘知识的时候,特意叫狱jing从外面给捎了一个回来给唐振东学习。 “初级风水师肯定要用到罗盘,但是到了我这个程度的,罗盘就用不上了,我更多用的是心盘,以心为盘,洞彻天地。你要达到心盘的境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是徐卓说给唐振东的原话。 师父徐卓在监狱里身无一物,但是不论监狱长还是监狱里的小狱jing,无不对他奉若神明。为什么?就因为徐卓的罗盘已经印进了他的脑海,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也是在监狱以后才悟到的心盘境界,你则不必着急,在以后的每一天里,你早晚都要在脑子里背一遍罗盘的构造,直到纯熟为止。” 因为罗盘上的结构太过复杂,唐振东不接触也就罢了,真的接触到了,才知道罗盘凝聚了无数人的智慧。 从最初的南北两极,到后来东西南北四个大方向,把东西南北用十二地支来表示,也就是由四个方向,细分为十二个方向,后来又在十二地支中加入了十天干,后来又融入八卦中的四卦,形成我们现在所知的罗盘二十四山。 二十四山就代表了罗盘已经细划为二十四个方位了。八卦,二十四山这是罗盘的两层,老叶手中的这个罗盘就非常复杂,有五十二层,格子最多的外围分成了三百八十四个格,老叶捧着这么复杂的罗盘呵呵笑,“我拿这个罗盘出去,方能显得我的能耐,小唐,你说的太对了,老江湖,比我还老的江湖!” 唐振东也笑了,他并不是笑的老叶夸奖自己,而是笑的老叶外行,罗盘其实层数越多,越复杂,对于不懂的人越是迷糊。罗盘最需要验证的是磁针的灵敏度还有准确xing,层数太多,那是哄外行人的。 老叶就是个外行! 唐振东当时在监狱里就背的就是五十二层的罗盘,这几乎是世面上能买到的层数最多的罗盘了。这事要怪师父徐卓,如果不是他的吩咐,而狱jing又为了讨好他老人家,会去买这么最复杂的罗盘给他吗? 后果就是连带着自己也要背这么复杂的罗盘。如果当时狱jing只买个五层的罗盘,那唐振东最多五分钟就能背熟。但是五十多层的罗盘,最多的一层有三百八十四个格,你算算究竟唐振东的脑子里装了多大的一个罗盘。 以唐振东的脑子,把这个罗盘上的格子全部背熟,足足用了三个月。 唐振东见到老叶拿着这么复杂的罗盘呵呵笑,他就忍不住想骂娘,这鬼东西,浪费了自己足足三个月的脑细胞。 直到唐振东把这么复杂的罗盘整个的印在了脑子里,师父徐卓随便提问哪个方向,那个层数,唐振东对打如流才可以。这个提问不是背熟了提问,而是在背熟了的三五年里,经常抽查。 不过令唐振东奇怪的是,在师父让自己背熟了这个罗盘之后,师父当着唐振东的面,把这个罗盘砸了个稀巴烂。而最奇怪的是,师父竟然没对自己有只字片语。 老叶挑好了罗盘,这个罗盘卖一千多,唐振东又挑了一把纯铜的鲁班尺,丁兰尺,一核算,一共是一千八,唐振东刚要掏钱,老叶就一把按住了唐振东的手,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应是把一千八的价格砍到了八百八,最后还让人家赠送了个小罗盘。当然这个小罗盘是唐振东坚决要求的。 “行,小的你拿着,大的我拿着,好歹咱们一人一个。”反正不花钱,老叶当然希望多多益善的好。 按理说,唐振东见到老叶对风水的外行,早就应该习惯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耻笑他一番,不过这是在人家店里,说了只能让人家看笑话,唐振东也就没再多话。其实唐振东最佩服老叶的一点是老叶竟然能把价格从一千八砍了一大半,只有八百八,这让唐振东佩服的五体投地。 唐振东之所有要个小罗盘,并不是因为他自己也想拿一个,相反,唐振东讨厌死这个罗盘了。这是为到一些懂行人的家里准备的。 从事风水行业的,给人看风水,大师一般最少要随身带两个罗盘,一大一小。以防止罗盘磁针失灵,或者是遇到强磁干扰的时候,有个判断的依据。这是现今流行的风水师的做法,而有些懂行的人也会注意风水师的这些小细节。 当然,这些江湖经验都是师父徐卓在闲暇时候讲给唐振东听的。 039 苦不堪言 两人买完工具准备回家庆祝一下,生意明天正式打鼓开张。 不过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一事顺,百事顺,老叶和唐振东买完工具后,路过他俩摆摊的那个小巷,本来两人准备从这里穿过火车站广场,到对面去坐车到老叶家,但是两人还没走到平时摆摊的地方呢,他们的邻居,一个卖头花、小饰品的老大姐隔老远就喊,“老叶,你到哪里去了,有生意上门了!” 老叶一听有生意上门,本来走的速度挺快的老叶,不动声sè的慢了下来,有句俗话说:上赶子的不是买卖。 你越是摆谱,人家就越是拿你当大师看!听到生意,急三火四往前赶的,那肯定是骗子。 老叶在揣摩人心理的方面,堪称是大师。 唐振东也立马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也跟在老叶后面不紧不慢的走。“你是叶大师吗?你现在有时间吗?”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似乎等老叶等的很焦急,还没等老叶过来,他就急忙的迎了上来。-- “老叶哥,这位是老找你看风水的,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了,快去给人家看看吧!”卖头花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她的摊位在唐振东以前的水果摊那边。这里有很多小旅馆,来这里开房的年轻人很多,在这里开房的年轻人都是打工的或者是学生,钱都不宽裕,所以头花,小饰品也挺好买。 “谢谢你,大妹子。”老叶客气跟她道了谢,自始自终没跟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一句话。 老叶是深得御人之道,越是自己找上门的生意,越是要抻着他,抻的越大,越显得有身份,越显得有能力。 老叶跟卖头花的妇女聊了一会,给旁边的中年人给急的要命,不断的搓着手,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唐振东在旁边看着老叶抻人的绝招,又看这个中年人着急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现在老叶的这招他早就学会了。 好不容易等老叶跟妇女聊天告一段落,中年人吴坤才有机会跟老叶说话,“叶大师,你看我,我是李志勇介绍来的,他说你是大师,肯定能帮到我。” 老叶这才转过身来,“哦,谁?李志勇是谁?” 吴坤一拍头,“瞧我,我都忘了介绍了,我叫吴坤,李志勇我们都叫他老李头,是煤炭公司的老员工,我们是老同事,前段时间大师你帮我治好了他的头痛症,今天我遇到了老李头,他跟我说起,让我来找大师您。” 吴坤这么一说,老叶和唐振东都想起了这人是谁,就是前几天老伴病的不轻,随手甩给老叶三千块钱,让老叶帮助治病。结果老叶和唐振东去,帮他解决了问题,治好了病。当然唐振东几下就找到了老李头的病因,是头顶有火的烈火克金局,唐振东本以为他去了这个局,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开始见效,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星期,老李头就好了。 当然,老李头也不是真的好了,只是比以前好多了。人的病通常就是这样,得病了,恨不得马上死掉,但是病一好,就感觉浑身舒泰,病和不病绝对是两个截然不同而又对比明显的感觉。 老李头其实也不是真的好的,只是明显好转,比以前好多了,正在快速的恢复中。 这人一逢喜事jing神就爽,老李头的jing神很好,遇到以前的老同时自然大吹特吹,所以一听老同事说起自己遇到的困境,他就马上把他熟知的叶大师说了出来。 “走,走,叶大师,咱们去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吴坤不由分说,拉起老叶就走,唐振东自然也在后面跟着。三人找了个饭店的雅间坐下,吴坤说起自己的事情。 吴坤跟老李头一样,也是原煤炭公司的职工,煤炭公司不好过,吴坤没像老李头那样死守着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过活,他早几年就离开了单位,选择了停薪留职,自己开了一家花店,不过吴坤这人头脑灵活,他经营着花店的同时,还做起了婚庆的生意。 婚庆跟鲜花自古以来就不分家。婚车装饰需要鲜花,新娘新郎需要鲜花,撒的花瓣都是,而且婚车也不需要自己有,有的婚庆车队自己就主动联系你了,司仪,摄像,主持什么的这些都是人家现成的,花店就是起个牵线搭桥的作用,把这些资源整合在一起,然后就成了婚庆。很多婚庆公司的前身都是花店。 虽然吴坤自己说自己经营的是花店,但是老叶听的出来吴坤的生意做的不错,而且做的不错的就是婚庆生意,这才是吴坤经营的主要方向。 随着这几年婚庆事业的发展,吴坤做的确实不错,他的小花店已经成了员工五六人的中型规模的婚庆公司了,平时有活的时候,五六人可以分成两拨,去布置安排,这几年做的的确很是红火。 但是不红火就从吴坤的花店对面街角的一个房地产公司成立开始起,吴坤的生意是每况愈下,几乎是门可罗雀。好像从那时候起,花店就烂事不断。 要说刚开始生意也的确是有,但是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事,要不就是婚车在路上出了事,要不就是定好的主持突然有事,来不了,再不就是帮助定的酒店临时加价,总之,从那天开始就没一件顺心的事,这也让吴坤伤透了脑筋。 其实按理来说,婚车跟吴坤只是个合作关系,互不统属,客人定的奥迪,吴坤帮助联系奥迪车队,人家定马自达,吴坤帮助联系马自达,人家都是人手一车,而且车都是自己的车,你说这样的车出事,按理说跟吴坤没什么关系,要找也是找车队或者是出事的司机,但是人家来定婚庆的可不是这么想:我在你这里定的婚庆,你就得给我负责。 其实这事人家也的确应该找吴坤,但是吴坤是心里冤的要命,人家去找他,他就要去找司机,一级找一级,而且上诉到法院也是这么个程序。 谁让人家跟你的花店直接签订的合同,出了事,人家当然要找,你感觉不服,或者是自己承担不起,可以再去找车。理是这么个理,但是真正要找到车的时候,人家车出了事故,车人都没了,人家谁还有心思来顾忌你个婚庆的小纠纷? 吴坤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了。 其实的诸如酒店加价,主持有事来不了,喜主肯定也不算完,这些事都要找上吴坤,吴坤于是烦不胜烦,赔了钱不说,惹了一肚子火,最重要的是砸了名声。 这么多出了问题的过来闹,能不影响生意吗?于是吴坤的鲜花婚庆的生意就每况愈下。现在连工人的工资都成了问题,好在他前几年挣了不少,底子厚实,才不至于破产,不过这却让吴坤苦不堪言。 040 尖角对冲 说到最后,吴坤这个四十岁的男人,竟然眼泪巴碴,连干三大杯白酒。 二两半的高脚杯,三杯就是七八两,七八两白酒下肚,吴坤越加难过。最后他越说越悲伤,老叶和唐振东两人也没喝过吴坤,吴坤酩酊大醉。 最后老叶还是打车给吴坤送到了他所说的婚庆礼仪店,把吴坤交代给他店铺的店员,末了,在走的时候,老叶写了个电话号码给吴坤的店员,让他们在吴坤醒了之后代为转交。 “老叶,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对人的心理的揣摩,简直是妙到毫巅。” 要知道刚才老叶在吴坤喝多了之后,老叶不动声sè的把吴坤店铺还有家庭的情况全部摸的一清二楚。可别小看这些信息,在算的准的情况下,能锦上添花。就算在算的不准的情况下,也能弥补不少,增加不少印象分。当然算命通常不光是算,还有提出相应的解决办法,这才叫算命。光会算,不会给人家解决问题,那这个算命先生永远干不长。 再说| 了,给人家解决问题,也不是马上就必须应验。有些没有职业道德的算命骗子,钱到手,直接就跑了。当然像吴坤这种,算是熟人介绍的,都是本地人,自然不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再说了这样的生意做好,是给自己增加了威望,既然老叶和唐振东打算吃风水相术这碗饭,那就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好这条路。 而提前了解了吴坤家里的情况,则非常有助于对吴坤的事情对症下药。 “走,小唐,去我家,咱们喝一杯,顺道研究研究这个吴坤怎么办。” “好,不过又要麻烦嫂子和大侄女了。” “哈哈,有本事等回去的时候,你就这么跟叶娴说,我看她怎么对你?” 唐振东一摆手,“那还是算了吧,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敢去了。” “小唐,恕我直言,你绝对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相反你有颗虎胆,尤其还是个善良的老虎。” “哦?何以见得?”唐振东自己知道自己,从小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要不然也不能十岁出头就帮村里跟着他玩的小马仔去收拾邻村十六七岁的青年。在监狱,唐振东更不是个怕事的,他胆子大,不怕死,也不怕把别人弄死。入狱一个月就当上了排头,唐振东的排头大部分是打出来的威风,其次才轮到他的头脑。 “小唐,你老哥我干了这么多年的相师,你是个什么样人,我能看不出来?你给你嫂子治病,是你的义,给王翠凤老头老李头治病是你的仁,你眼里还有一丝不服输的眼神,我也早就注意到了,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后悔没答应我做你的姑爷?”唐振东有颗玲珑心,他一下就猜到了老叶内心的想法。 “哈哈,也罢,做不成姑爷,那就做个忘年交也不错。” 说着,老叶就到了家不远处的小市场,老叶又是一通采购,啤酒鸭,叫花鸡,还有扇贝,海虹等海鲜。 “老叶,你可别这么客气,咱们一起喝酒,就算就着花生米,喝散装的东北小烧,那都是好酒。” 唐振东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这杯中物,在酒里,虽然他身体醉了,但是他感觉自己的jing神反而更加集中,头脑更加清明。 “哈哈,走吧,都是家常菜。” “振东来啦?快进来。”黄秀琴对唐振东格外亲热,并不光是因为她的病在唐振东的治疗下迅速好转,而且黄秀琴也感觉唐振东这人确实不错,彬彬有礼中不失分寸,做事不像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反而有中年人的沉稳。 “把这些海虹,扇贝,一锅蒸了,今天光看吴坤喝酒了,他喝的挺爽,咱们也没吃几口菜。” 老叶把买来的菜递给黄秀琴,“今天什么事,这么兴奋?”黄秀琴把菜拿给厨房的女儿,然后出来后看到老叶高兴的样子,问道。 老叶压低了声音对黄秀琴说,“老伴,你不知道,我打算和小唐一起干了,我们打算在海城市的风水行业做龙头老大。” 黄秀琴一摆手,就要啐老叶一口。 这边唐振东接过话,“嫂子,你还别说,我和老哥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老哥说的还有有些保守,我们不是要做海城市风水相术的龙头,而且要做全国风水行业的龙头老大。” 黄秀琴看了老叶和唐振东一眼,“你们都喝酒了,但是喝的也不多啊,怎么今天这么有雄心壮志?小唐,我看你是个很沉稳的人,怎么也跟老叶一起胡闹。” 唐振东哈哈大笑,“老叶,这可是嫂子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你嫂子头发长,见识短,咱们不听她的,咱们讨论咱们自己的,对了明天的这个吴坤,你想好怎么应对他没有?” 唐振东虽然也爱开玩笑,这是他在监狱里养成的习惯。那里面太闷了,偶尔说几个冷笑话,有助于锻炼笑神经不失灵。 但是唐振东既然打算从事这个风水行业,就必须好好干。或许这正是自己人生的一条路也说不定。 不过风水行业的五弊三缺,唐振东一直不敢或忘,所以他行事虽然狠辣,但是在很多时候,面对该做的善事,却绝对不含糊,这是给自己积德。 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yin德五读书,这个yin德是很重要的,师父徐卓也不止一次提醒过唐振东这一点。 唐振东在和老叶一起送吴坤回婚庆礼仪店的时候,就特意的看了看吴坤这个店的风水,吴坤的店铺风水的确是不错,但是应该说是前五年,这个地角是个好地角,但是去年,就像吴坤说的,自从他对面起了一个大楼,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后,吴坤的生意每况愈下。 唐振东心里有了底,都说风水没有一成不变的,就像吴坤的这个店,风水当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前几年吴坤店的生意好,是因为他的面前宽敞无阻,视线非常好,财源也好,但是坏就坏在这个房地产公司开业后在他对面树了一座巨大的石头,上书环海房地产有限公司,这块石头在风水上有讲究,起的是挡煞的作用,叫去煞石,明眼人一看就是经过高人的指点。 但是这块石头虽然说挡了煞,给房地产公司聚了财,但是对于他对面的吴坤的生意上来说,这就不是挡煞聚财了,而是在风水学上叫做:尖角对冲。 朋友们,如果觉得本书还好看,请收藏一下,以防止以后想看的时候找不到本书,谢谢。点击页面的加入书架,即是收藏。 041 泰山石胆 何谓尖角对冲?尖角对冲是一种风水术语,意思就是从你这个店铺看过去,正好有个尖角的物体对着店铺,而且非常挡视线,本来挺敞亮的地方,突然有个尖状物,你一看过去恰好就看到了这个尖状物,而且这个尖状物非常吸引视线,你一眼看去,打眼就是这个尖状物。这就是尖角对冲。 吴坤店铺外的这个风景石很奇怪,本来算是浑圆的形状,但是从吴坤的这个花店看去,正好看到一片如斧似刀的形状,恰巧在吴坤花店形成了风水学上的尖角对冲。 尖角对冲是非常不利于做生意的。 唐振东还仔细的看了,只有吴坤店铺的这个角度看去,是尖角对冲,而在吴坤旁边的店铺看上去就不是尖角对冲,风水端的如此神奇!虽然唐振东没到吴坤花店旁边的店铺问问生意怎么样,但是据风水学上来看,他旁边的店铺应该没受影响。不过明天需要问问吴坤,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尖角对冲的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最多只需要千八百块~ 钱就可以解决问题,在吴坤花店安一个泰山石胆足矣。 但是解决问题有大有小,大的解决方法是安一个大石胆,小的解决当然是安一个小石胆,当然大石胆价格和小石胆差的太多了。 “小唐,咱们是给吴坤出个稳妥的方法还是弄个激进的方法?”老叶喝了酒之后,心情大好,还在计划明天的生意要怎么办? 老叶做的大生意一般就是给人看相,而且他很少挪地方,就是在火车站旁的那个小巷,老叶很少涉及给人看风水这个行当,一来他没有学习风水的途径,毕竟他只看过半本麻衣神相。二来求人看风水的,一般都是大老板,这样的人,老叶忽悠不住。三是风水这个行当虽然说跟相法历来不分家,但是还是有极高的门槛的,像老叶这种摆地摊的,丝毫没有风水大师的影子。 老叶倒是非常想去给吴坤这类小老板看风水,因为他们没大老板的那种强横的社会关系,即使办砸了,也没有人来找他拼命,最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而已。 在老叶的理解中,风水大师即使有点真才实学,那也是以骗为主,风水相法,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宗就是骗。 所以老叶即使见识过唐振东的小手段,但是内心里还是以为他是个赤脚医生居多,他所谓的横梁压顶,宝塔穿心,这些都是辅助手段,重要的治病手段还是唐振东身上的内功功法居多。 世间的事很奇怪:越是从事这一行的,越觉得自己看透了这一行的本质,其实不过是人在局中,人自迷罢了。 “什么是稳妥,什么是激进?”唐振东有点不明白老叶的意思。 “稳妥就是咱们跟吴坤慢慢来,给他解决问题的时候,别一下子把问题给解决,当然要让吴坤把钱慢慢掏出来,而不是一下子掏出来,细水长流。激进的方法也就是所说的一锤子买卖,咱们跟吴坤一下来个狠的,解决不解决问题,反正敲一锤子就消失,当然这样对咱们这样刚出道的不是啥好事。” 唐振东听老叶这么说,他不禁有些好笑,“咱们看来也只能做个一锤子买卖啦,敲个十万八万的,给完拉倒。” “不过咱们是打算大干一场的,这样,我们不是有点那个啥。” “老叶,咱们能不能想点正经的,现在不都提倡可持续发展吗?咱们怎么也要可持续发展,你说的这是明显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还一锤子买卖,敲完这一锤子,咱们在海城市的名声也就臭了。再说还不一下子解决问题,这么一来,解决不了问题,对于咱们这个最先开张的小团体来说,同样在海城混不下去。” 唐振东xing格激烈,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并且考虑问题全面,对前因后果考虑的很充分,唐振东的意思:既然是咱们想从事这一行,那就必须拿出从事这一行的决心来,打好开头第一炮。 老叶听到唐振东的信心满满,他也感觉唐振东说的有道理,他不过是对自己的技术没有信心罢了,现在唐振东有信心,他也豪情顿起,“好,小唐,就按照你说的做,咱们明天就打好这开门第一炮。” 两人筹划许久,最后老叶按照唐振东的指示,明天一早就去请来财神,泰山石胆等风水之物,准备一并为吴坤的店铺开运。 当然为吴坤的花店开运的就一个泰山石胆就足够了,当然请的财神一是为了多挣钱,二是为了让人更相信。石胆是尖角对冲的解决办法,而财神则是旺财,当然吴坤的这个地方本来就很旺财,这里的财运是被尖角对冲给克制住了。解决了尖角对冲,自然就恢复了这里旺财的气运。 所以财神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在一般人观念中,只有请来了财神,才能带来财运。 泰山石胆是唐振东提出的解决办法,而财神则是老叶的建议。 两人把一切都计划好,一直到喝到九点多,唐振东才回家。 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快,尽管两人筹划了这么久,准备的也相当充分,但是第二天两人等了吴坤一天的电话,也不见吴坤给老叶打电话,让老叶简直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给吴坤写了电话? “这个老小子,他不会是酒还没醒吧?” “我就怕他酒醒了,装着还没醒,昨天是你付账的?” “没有,我哪有那么傻,我在他口袋里掏的钱付的账。” 唐振东对于吴坤的急切心情还是非常能够理解的,但是对于他的人品却一直存在着怀疑态度。因为吴坤的面相上来看吴坤鼻子上的财帛宫有种小丰满,也就是出sè的小老板模样,不过却与大老板无缘,而他两腮内侧的交友宫却是有些低陷,这显示了吴坤这个人在交朋友的时候充满了心机。 不过他昨天着急忙慌的模样,却是切切实实的,那是特别想解决自己面临困境的问题。 042 大石劫财 一连等了三天,这三天里,唐振东把自己的便宜师父形意拳高手李远山送到了车站,昨天晚上还跟于清影一起吃了顿浪漫西餐,不过是于清影请客,倒不是唐振东掏不起钱,而是西餐是先付钱的,在唐振东去的时候,于清影已经把账给付了。 当然,唐振东得出一个结论:华夏人还是吃华夏人自己的食物最好,西餐吃不惯! “小唐,你说你一天到晚也不着急,那个吴坤就像消失了一样。”老叶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这个xing格却有些急躁。 “老叶,别急,该是咱们的,总归是咱们的,不该是咱们的,怎么也不会是咱们的。” “小唐,你,哎,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有些事反倒看不开了,我不如你,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哈哈,老叶,你是关心则乱,这其实都是小事,吴坤他不用咱们是他的损失,对不对?再说了下次他要是感觉别人给他解决不好问题,还要用咱们的时候,那咱们的泰山石胆, 就不是一千块钱了,或许要卖五千,卖一万也说不定,反正他有不差这个钱,一切全凭他的态度。” “小唐,你说吴坤,他是另外去找人看了?那他前几天还请咱们吃饭,弄的必须要请咱们解决问题一样。” “这个说不好,不过按照他那天着急的态度来看,不应该这么多天还不来找咱们,或许是咱们的这个地角上骗子太多了,把咱们这些真正的大师的生意影响了也说不准。” “对,对,小唐,你说的这个理很对,真正的大师是没有在这里摆摊的,就像高级的三陪只在大宾馆,而且价码跟站街女有天壤之别。” 唐振东听老叶说的哈哈大笑,“老叶,你可真能整,三陪女和站街女你都试过了?了解的这么清楚,哈哈,回头我跟嫂子说一声,看嫂子了解不?” 老叶赶紧摆手,“我说小唐,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咱们这个关系,你可不能害你老哥啊,晚上睡觉你忍心叫你老哥我这么大岁数还跪暖气片吗?” 唐振东哈哈大笑,笑的很开心。 老叶也跟着唐振东笑了,“小唐,你这个镇定功夫,真是让老哥我佩服的很,丝毫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有前途。对了,你怎么能确定那个吴坤他找了另外的大师给他看?” “吴坤他听说咱们是从老李头那里听说的,他的事情虽然着急,但是他是个jing明生意人,肯定不希望被骗,而我们所在的这个火车站周围,是算命一类的骗子最多的地方,所以他肯定是想起了这茬,然后又持怀疑观点,重新又找了人看,我是这么想的。” “恩,有道理。这个吴坤这种事的确能做的出来。” 正当两人讨论的工夫,老叶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这个电话是吴坤打来的,他说他这几天出差了,到外地去办事了,这不刚回来,他跟老叶约约想今天去他那里看看,顺便给解决下破财的问题。 “吴老板,你可能不清楚,我们风水相师,下午一般是不去看风水的,要去也是上午,这是我师父定下来的规矩,上午五sè之气升腾,是看风水最好的时候,而下午一天的杂气太多,所以不大适合看风水。” “那好,叶大师,那咱们就明天,明天一早我去接您!” 放下电话,老叶摇晃着电话对唐振东说,“这个吴坤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着急,我感觉小唐,你猜对了,他的确是找人看了不行,然后又找上的咱们。明天咱们可得好好挖挖这小子的斤两,让他口袋的钱多掏一些,以补偿我们等他这么长时间的损失。” “哈哈,应该这样。” 第二天一大早,吴坤就派车来到老叶家楼下,接老叶和唐振东一起去他花店看风水。 老叶拿出他前几天刚买的超大罗盘,在店里店外来回走了一走,周围左右详细的看了一看,“吴老板,你这个事情,不过是被对面的这个环海房地产公司截财了,你看他门口的那块大石,从南方过来的财都被这块石头给尽数截住,流向房地产公司了,我想这个房地产公司的生意应该是相当红火的现在。” 老叶那天吃饭的时候就问过了吴坤关于这个房地产公司的事情,吴坤也承认说这个房地产公司门口车都没地方放,很显然从侧面证实了它的生意很好。如果生意不好,哪有那么多来办事的车? 老叶是最善于察言观sè、听话听音的,吴坤说的是这个房地产公司表面的情况,但是老叶一下就猜到了它背后没说上来的情况。 “叶大师,您说的太对了,这个房地产公司的确是生意非常的火爆,他们开发的楼盘供不应求,我店里的小姑娘,喏,就是那个,她最近要买房,非常关注房子的情况,她也说过它开发的楼盘的火爆情况。” 老叶伸伸手,制止了吴坤继续往下说,似乎是非常不在意吴坤的夸奖,而且对自己的判断自信至极,“你说的是实际情况,而我却是从风水上看出来的,咱们两个得出的结果一相印证,得出的是一个结论。” “那还请大师帮我想想解决办法,我这里已经实在快支撑不下去了。” “我既然看出了问题,就肯定有解决办法,不过这个却需要吴老板?” 老叶的话没往下继续说,但是吴坤却很明白老叶的意思,“叶大师,我明白,我明白的。放心,该有的钱一分不会少。” 老叶摇摇手,“吴老板误会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你这个风水局在风水术语上叫做:尖角对冲,要破解这个风水局需要两件物事,一是开了光的财神,二是加持了的泰山石胆。” “大师,大师,你说的这些宝贝东西哪里有?还请您给我指点迷津。” “财神和泰山石胆,这些东西都是寻常物事,不过要开光和加持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有个寺里的高僧朋友,他就能开光和加持,不过他一般不出手。” 吴坤马上心领神会,“哦,哦,大师,我明白的,只要你能破解了我这个破财局,这些都好说。” “行,泰山石胆和财神我直接在我那高僧朋友那里求来,只不过要给一万块钱的香火钱。” 吴坤点点头,“我明白,明白。”他马上回办公室点出一万五千块钱,“这是香火钱还有大师的劳务费。” 043 开光法器 老叶没想到吴坤会这么痛快的直接把钱给了,不过这也符合了他的心理预期,所以老叶也没再加码。 老叶伸手招呼来唐振东,“小唐,你给吴老板讲解下泰山石胆和财神的具体作用,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老叶吩咐完唐振东后,自己又装模作样的拿着罗盘到处走,边走边仔细观察。 唐振东刚才在老叶给吴坤讲解的时候,他又到处看了一遍,因为这是他的开门第一炮,是要打名声的,万万容不得差错。 不过刚才唐振东在观察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先前自己和老叶的猜测是没错的,这个吴坤前几天没找他们,果然是因为他又请了别的风水师傅来看,所以这才过了这么多天才想起自己和老叶来。从他那拜访在门口的巨大招财猫和前台巨大的发财石就可以看的出来。这想必都是那个风水师让吴坤掏钱买的,哦,是请的。 这个吴坤为什么在刚刚请了别的风水师来看过后,然后又马上把他们``找来?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证实了这个风水师的那招不灵,所以吴坤才重新又请了自己和老叶来。这就是唐振东的判断,不过唐振东不会说出来,因为还不到时候。 “吴老板,刚才我师父也跟你讲了怎么破解你这个尖角对冲的风水局,你来看看,”唐振东引着吴坤来到门口,“你看看那块石头像什么?” 吴坤顺着唐振东指引的方向一看,正是环海房地产公司的那块刻着公司名称的巨大风水石,从吴坤花店的这个方向看,正好看到一个刀刃形状。 “像把刀。” 唐振东一拍吴坤的肩膀,“对了,就像刀,这就是风水中的尖角对冲的一种,是非常不吉利的,具体的风水知识我也不跟你讲,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块大石头绝对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放的,要不然他这个房地产公司不会刚成立生意就这么红火。” 吴坤听到唐振东说的非常有道理,唐振东边说,他边点头,“对,对。” 唐振东拉着吴坤出了店门,来到花店旁边的一个卖jing武鸭脖的小店,“吴老板,来,你再从这面看,你看那块石头像什么?” 吴坤左看右看,最后摇摇头,“什么也不像,就是块石头。” 唐振东又拉着吴坤来到他另一边的那个店铺,“吴老板,你再从这里看。” 吴坤看了半天还是摇头,“这就是块石头啊!奇怪,这石头怎么就从我那里看却看出了一把刀呢?奇怪,奇怪!” “吴老板,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术,当然人家环海房地产公司设立这块石头并不是针对你,人家做的是大买卖,这是个巧合。你一定非常奇怪,明明是一块石头,为什么从某一个方向看过去却成了一把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对,这按照道理上来说,不可能,但是风水就是这么神奇,它在不经意间影响了人的生活。就像眼前你看到的这个尖角对冲局。这也就解释了我师傅刚刚跟你说的,为什么只有你的店铺生意不好,而你旁边的却不受影响的原因。” 吴坤一听唐振东的话,说的非常有道理,而且说的深入浅出,不像很多风水大师那样上来就是让你买这个,让你买那个,也不说个一二三出来。 “大师,你,你赶紧说要我怎么做吧,对了,我怎么称呼您?” “我姓唐。吴老板,你先别着急,你这个风水局其实很好解,刚刚我师傅也说了,他对你的这个风水局,早就做好了准备,尖角对冲局应该用泰山石胆,而旺财则需要财神来坐镇了。当然这些法器必须是开了光的,普通未开光的石胆和财神,那不会起半点作用。而老板这个地方光用招财猫是招不来财神的。” 唐振东指指吴坤店门口放的那只招财猫,吴坤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因为那只招财猫是大前天他找了个风水师来给安置的,一只招财猫就要了他一万块,还有摆在柜台上的发财石,也是一万块。吴坤毫不犹豫的给了,但是吴坤没想到自己笃信的风水大师竟然是个骗子。 就在前天,他刚刚因为cāo办了一场他本以为是普通人的婚礼,结果婚车在途中无故抛了锚,本来这事可大可小,遇到好商量的人,说几句好话就过去了,但是遇到不好说话的人,就算说破了天,人家还是不依不饶。本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那吴坤有好几种方法应对,但是没想到的是,男方竟然是市委宣传部部长的儿子,人家要不依不饶,张嘴就是十万块的jing神损失费。 吴坤哪里想到堂堂市委常委的公子,竟然这么低调,找到他这个不大不小的店,让他cāo办自己的婚礼,而且又没提前亮明身份,在吴坤的眼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高官来找自己办过事。 人家当时报了名号,吴坤没当真,以为是在开玩笑,但是看到这个青年打了一个电话,立马找来了当地辖区的派出所大批jing察,工商局的大批身穿制服的人员,他当时就傻眼了。最后好不容易,好说歹说,是把人送走了,然后跟人家请求了下宽限三天时间筹钱。 十万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于生意好的时候的吴坤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现在让他一下拿出十万出来,公司马上就要宣告破产。 吴坤在两眼一抹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老叶给的电话,于是叫老叶来试试。 吴坤这人笃信风水,他坚信自己这段时间的背运是风水的问题,而不是自己本身经营的问题,自己在这里都干了十多年了,要说经营有问题,矛盾早就爆发了,但是如果是风水有问题,那才是合情合理的。 听到唐振东关于尖角对冲局的解释,吴坤频频点头,因为唐振东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请问唐小师傅,什么是泰山石胆?” 044 火烧旺铺 “所谓的泰山石胆,其实还有一个我们大家都熟悉的名字叫泰山石敢当,当然我们行业里都叫泰山石胆,泰山石自古以来就有很多的禁忌,有辟邪的作用,但是常人只知道泰山石敢当能辟邪,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泰山石敢当是克制风水中尖角对冲的法宝。” “唐小师傅,道法高深,佩服!” 吴坤对唐振东感到佩服是因为唐振东敢把风水中的这些事告诉自己,而且提出相应的解决办法,光是这一点,就让唐振东在吴坤心中种下了可以信任的种子。 要知道,世面上的风水大师总把自己弄的神乎其神,说话也是胡天胡地,似乎是越玄虚越能体现大师身上的那层神秘感,但是唐振东既然敢把事情说的这么明确,很显然是对自己所说的事情有巨大的信心。 这种信心首先感染了吴坤,让他对唐振东和老叶深信不疑。 虽然吴坤现在对唐振东和老叶有些相信了,但是在唐振东的心中,吴坤是个寡信薄义之人,但是吴。 坤这却是自己和老叶的第一个买卖,所以即使他不喜欢这个人,也不能砸了买卖,这个活必须干好,这是他和老叶在海城风水行当的第一炮,必须打响。 但是唐振东心中有个疑虑,其实除了他跟老叶提出的泰山石胆,刚才他又想出了一个更火爆的招式,这招不光是克制环海房地产公司形成尖角对冲局的风水石,而且还能反客为主,把环海房地产公司的财运都转移到吴坤这边来。 但是这个方法却是有些激烈,而且说出来一般人也不信。如果是个对风水深信不疑的人,那他可能会照办,但是吴坤虽然也非常信风水,但是在吴坤的心中,他的寡信薄义,却让唐振东感觉他不会听自己的这个扭转乾坤的这一招。 不过唐振东思前想后,感觉还是说了好,因为这招虽然激烈,但是却是个试金石,它可以试试吴坤对风水的虔诚度,如果吴坤采纳了,那这一仗一定会成为唐振东和老叶在海城市的开门红,让他们两个在海城风水行当名声大噪。 这一招就是:火烧旺铺。 “吴老板,我师傅刚才说的两招其实呢只能是指标,而如果你想要治本,那其实还有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不过我师傅有些顾忌,没说出来,你想听吗?” “哦?唐大师,您说。” “这一招就是火烧旺铺,根据五行相生相克原理,石头属金,而火克金,环海房地产公司的石头正好需要火来克,而你吴老板的名字中有个坤,恕我大胆揣测,如果你名字中的坤字是土字旁乾坤的坤,那就绝对适用于火烧旺铺这个办法,火生土,一场大火会造就吴老板的店铺的新生,而且这把火不光让吴老板的花店重生,而且还能夺得你这一带周围的地气为你所用,像你对面的环海房地产公司的财气,都会尽数转移到你的花店这里。” “唐大师,什么是火烧旺铺?” “火烧旺铺的意思其实算不得我们风水行业的术语,说简单点就是一把火把你的店铺烧光,让店铺重新焕发生机,这就是火烧旺铺。古人说的好,浴火重生,只有经历大火才能让事物重新焕发生机。而吴老板的内外五行都跟这个火相匹配,所以我希望吴老板能考虑下这个火烧旺铺的建议。” 唐振东说的让吴坤感到惊心动魄,他虽然笃信风水,但是也没低级到会轻易相信一场大火把自己店铺烧光就会让自己店铺的生意好转。 这种决心要下,不是吴坤不信,而是唐振东的话太过匪夷所思。话说回来,一场火能让店铺生意好转,这个最好。如果不能,那自己耗费十几年才经营成这样的小店不就彻底玩完了吗? 吴坤正在沉思的当口,突然看到一旁站立的叶大师,他急忙小跑到叶大师面前,“叶大师,刚才小唐大师说的火烧旺铺是你的建议吗?这个,那个啥,你看我放一把火容易,但是大火过后真的能yin阳逆转,让我彻底的借助上这一带的地气吗?” 老叶刚才虽然在左走右走,但是他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唐振东和吴坤的谈话,老叶让唐振东跟吴坤解释,这是有深意的。因为两人的身份是师徒关系,也就是自己是师父,而唐振东是徒弟,让徒弟跟吴坤解释这么做的原因的好处就在于: 如果唐振东解释的好,那自然最好,老叶也就放心了;如果唐振东解释的不能让吴坤满意,那自己就根据察言观sè得来的吴坤的反应,来亡羊补牢。因为唐振东是徒弟,学艺不到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当唐振东说到“火烧旺铺”的时候,连老叶的耳根子都直跳:你个小子真是胆子太大了,敢提出这么个建议,一把火烧好了,那自然皆大完美。如果这一把火烧的不好,如果再闹出个人命,那自己和唐振东的这个风水寿命也就到头了。 不过老叶回过头一想,唐振东不是个做事没有根的人,他的嘴很紧,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做到,没有道理的话,他从来不说。 老叶见吴坤来问自己唐振东所说的“火烧旺铺”有没有道理?这话老叶心里正打鼓着,他不敢肯定唐振东的话,如果烧了,一把火全烧没了,怎么办?当然更不能否定唐振东的话,因为他们是一块来的,同荣同辱。 老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唐振东是想做一锤子买卖?忽悠的吴坤倾家荡产?好像这也不大可能?莫非是唐振东知道吴坤肯定不会这么做,所以故意这么说,让吴坤不敢这么做,所以即使之前买的泰山石敢当和财神,效果不那么明显,那也是因为吴坤没有全按照他们说的来,这样就给他们留了解释的余地了! “高,真是高啊!”老叶在心中感叹唐振东的骗术已经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迹象了。 哦,还有一点,唐振东一定还有是想报复下吴坤,因为他先跟自己两人预约了,然后竟然又去找别的风水师,这在风水相术行当可是大忌讳,因为这明显是不相信风水师的表现。 045 半信半疑 老叶虽然心里打鼓,但是他面上却笑容自然而又安详,似乎是胸中有很多玄机,反正看在吴坤的眼中,老叶的笑就是别有深意。 “吴老板,你知道的,我们风水师行走江湖,指点的是替人消灾,我徒儿提的这个火烧旺铺虽然效果显著,但是却也是有弊端的,正因为效果太强,所以反噬自然就重,这个还是看吴老板你的选择吧。” 吴坤再上前一步,贴近老叶,低声恭敬道:“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天机,不可泄露!” 吴坤一脸谦虚换了个天机不可泄露,他摇摇头,虽然他对风水相法非常崇拜,但是也没狂妄到把自己辛苦十几年的生意一把火烧了的程度,所以,老叶和唐振东的话,只是在吴坤心中一过,然后就不知道飘向何方了。 吴坤是个商人,不是个傻子,商人以jing明为主,而吴坤则是地地道道的继承了商人的jing明。 回去的路上,老叶谢绝了吴坤要送他们回去的提议{,少有的打了一辆车,“小唐,你跟我说,你让他放一把火的意思是报复吴坤没叫咱们先给他看风水吗?” “哎,老叶,这哪里是报复,再说这是咱们踏入风水事业的第一步,我要是报复的话,那不是砸咱们自己的饭碗吗?我跟你说,我跟他说的是事实,他这个店铺的确是缺少一把火,你看火能克金,正好克了他对面的尖角对冲风水局,然后吴坤这个人,又缺火,火能生土,正好应了吴坤的这个坤字,最重要的是还有一点,火是越烧越旺,火烧旺铺,铺被火一烧,是越烧越旺。” 虽然唐振东把事情跟老叶解释的很清楚,但是老叶似乎是对唐振东的说法半信半疑。连从事风水相术的老叶都半信半疑,那吴坤就更不能相信他了。 吴坤在把老叶和唐振东送走了之后,他一直在考虑唐振东所说的火烧旺铺的事,不过他越考虑就越是感觉唐振东说的不靠谱,哪有这样的?我自己放一把火把自己的店铺烧了,然后店铺的生意能更好?这说给谁听谁也不能信啊! 吴坤摇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他眼下的事情太多了,后天就是王刚来要钱的ri子。 王刚是海城市委组织部部长王有德的儿子,前几天结婚,新娘是个郊区普通人家的姑娘。王有德为人很低调,他也一直这么要求他的儿子王刚,王刚也没想太铺张浪费,就找了自己小区不太远的一家中等规模的婚庆礼仪公司来筹划,但是婚车却在半路抛了锚。耽误了良辰吉时,这让王有德很窝火,因为在场虽然人不多,但是却个个都是拿得出去的市委市zhèng fu领导和各大局的局长书记,这让堂堂的市委常委很是丢份。 王有德因为丢份而窝火,而王刚则彻底暴走了,在叫了朋友车把新娘和自己送到酒店之后,已经过了良辰吉时十几分钟,这让笃信风水的王有德认为非常不吉利,在婚礼刚刚结束,就斥责了王刚一顿,而王刚本身就因为这事闹了一肚子火,现在又遭到父亲的斥责,更加怒不可抑,就找上了吴坤的鲜花礼仪公司。 最近喝凉水都塞牙的吴坤,真是感觉点背到家了。刚刚请来风水大师给看了,该花的钱也花了,还不到两天工夫,有发生了这一档子事,简直是霉运连连。 吴坤烟屁股抽了一烟灰缸,也没想出好的办法。 员工们都走了之后,吴坤依旧在办公室狠命的抽着烟,仿佛这烟是这倒霉的命运一般,把它燃烧掉就好了。 吴坤把办公桌里的两盒南京抽完,整个人就像喝醉了酒一般,jing神恍惚,烟抽多了,也会醉人。 吴坤锁好公司的门,拖着疲惫的jing神回了家。 唐振东晚上拒绝了老叶一起喝酒的邀请,在半路就和老叶分了手,然后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这几天,天天喝酒,唐振东有种感觉,李远山教给自己的拳法都要退步了,所以唐振东想回去好好的醒醒酒,练练功。 唐振东的练功方式很独特。走,也能练功,而且这是鬼谷派的独家绝学。走的时候,意守丹田,动的是行走,静的是心意,在一动一静间,体会内劲的在丹田中有意无意的一缩一放。 有意无意之间,这才是鬼谷内功的jing髓。而唐振东在师父徐卓的传授下,早就已经领会了鬼谷内功的jing髓。 唐振东喜欢走路一部分是为了省钱,另一部分是为了练功。 赵丽丽前几天回了一趟家,正好今天回来了,她听到唐振东回来开门的声音,探出头一看,“振东哥,你回来啦!” “是,前几天回家啦?” “恩,是啊,振东哥,有事想跟你说,你吃饭了吗?” “还没吃呢。” “那振东哥,我请你吃饭,顺便跟你说个事。” “那好,走吧!”唐振东正好也没吃饭,他也不是个迂腐的人。况且赵丽丽这个邻居着实不错,他也没少吃人家的水果。 两人就在村道边的一个小餐馆坐了下来,“丽丽,什么事?” “振东哥,我想谢谢你,幸好你提醒了我,我带我爸爸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大夫说痰中咳血,胸背疼都是肺癌的前期症状,很容易被忽略的,尤其是干农活的人,胸背疼都会被以为是干活累的,而痰中的血丝也不大容易被注意到,幸好你跟我说了,大夫说发现的早,现在吃药调理就行,而且也没有什么危险,振东哥,谢谢你。” “没事,老年人应该多检查下身体,他们苦了一辈子,自己不关心自己,咱们这些做子女的,就要多注意了。” “嗯,”赵丽丽点点头,“振东哥,你怎么会猜得出来我家这几年风调雨顺,而且还猜出了我父亲肺部有毛病的?”这是赵丽丽一直感觉非常奇怪的事情。唐振东会有未卜先知? “呵呵,这个嘛,我是卖水果的,又经常吃你家的水果,不是风调雨顺的,水果不能长这么好,别忘了我的职业,我是干什么的。” “那我父亲的病,也是从水果里看出来的?”赵丽丽对唐振东的解释有点不满意,要知道,赵丽丽也出来不少年了,很多事情并不是没见过世面。 “咳咳,这是,老年人身体都不大好,抽烟的肺不好,喝酒的胃不好,这不太正常了吗?” 046 信心满满 唐振东差点被赵丽丽问的哑口无言,他不是个善于辩解的人,不过好在赵丽丽也看出了唐振东的窘迫,所以也没继续往下追问。 这一顿饭吃的唐振东是抠心挖肺的想词汇,怎么去应付赵丽丽。 “振东哥,你的车丢了,就不卖水果了吗?” “不卖了,老天的指令咱们这些凡人是不能违背的。” “振东哥,你要是找不到活干的话,我问问我们老板,你干脆到我们单位干吧,不过是在车间,有点委屈你。” 赵丽丽在一家磨具厂干会计,出纳是老板的老婆干着,小企业的现金一般都不过生人的手。 赵丽丽整天跟老板的老婆在一起办公,所以她对公司缺人的状况很了解。不过这样的小企业缺人也就是缺干活的,也用不着什么管理人员,干活就行。虽然赵丽丽知道唐振东不是个挑肥拣瘦的人,但是她也怕让唐振东去车间干活,唐振东会觉得她瞧不起他。 “不,算了吧,我现在[ 跟人合伙做点小买卖。” “啊?什么生意啊?” “也不算什么生意,就是算命看风水,”唐振东既然要吃这碗饭,刚才回来的路上他也想通了,瞒着赵丽丽干什么,反正自己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对了,丽丽,你老板相信这个吗?” 赵丽丽摇摇头,“说不好,我不大了解,不过他办公室的确摆着个财神爷。” “哦,那就行。”唐振东突然想到了老叶,让老叶去忽悠一下赵丽丽的老板,自己在旁边稍微表现点真才实学,保准能把这种对神佛半信半疑的人给拿下,这都是潜在的客户。如果生意好,那的确是顾不得这种潜在的客户,如果自己和老叶闲着没事干,那去丽丽公司走一趟,保准能把她老板给拿下。 “振东哥,你要是做生意缺钱你就跟我说,我这里还存了点钱。”赵丽丽似乎不大好意思,一个女孩愿意主动借钱给男人,说明了这个女孩已经没把这个男人看做外人了。 唐振东哈哈大笑,“用不着,我这生意是典型的无本生意,纯技术活,用不着什么启动资金。” 第二天一早,唐振东依旧是很早起来打坐练拳,不过现在用不着去批发水果了,练拳的时间更多了,唐振东一天在练拳上的时间最少有四五个小时,基本回复了在监狱期间的练拳时间。 在里面,虽然唐振东整天没什么事,就是跟师父徐卓练功和推演命理。不过徐卓重点是教给唐振东推演命理,练功算是个副产品,唐振东除了睡觉的六个小时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耗在这两样上。 形意五行拳,还有十二形,唐振东是越打越熟练,越打越能感觉其中的十二形博大jing深。 唐振东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他对十二形中的马形和鸡形,蛇形,燕形非常有感触。因为李远山曾说过,“形意拳就是取其形,用其意,重在取意。” 马形取的是马奔腾,踢腿的意。跑起来的马四体腾空,有种脚踏祥云的意,而马踢人的时候,那突然的一踢,就仿佛神来之笔,其速度和力量,让人无从抵挡。 鸡形中重点取鸡的单腿du li,拳法中有不少金鸡du li的动作。蛇形能屈能伸,燕形取其轻灵。 唐振东对这四形非常有感触,翻过来覆过去的练,一直练到ri上三竿。突然他的老旧诺基亚响了起来,“老叶,我一会就去了,别催。” “不是催你,是有事,大事。”老叶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慢慢说,看你着急忙慌的,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唐振东和老叶开玩笑开惯了,两人都不在意对方的年龄,就是平辈论交。 “我说小唐,你昨天不是说吴坤吴老板的店铺是火烧烧更旺吗?他昨晚的店铺就真的着火了,烧了个一塌糊涂,幸亏他旁边的一个店铺,人家就住在店里面,提前发现了火情,叫来的救护车,所以火势没波及到周围的店铺,不过吴坤的店铺可惨了,整个烧了个乌黑。” 老叶一口气把吴坤鲜花礼仪店的情况说了个清楚明白。 唐振东听完,还没明白老叶的意思,“怎么了?烧了好,我说过火烧一定会旺铺,老叶,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咱们别把话说的太满,昨天吴坤就问我是否真要火烧店铺才能旺,我就告诉他火烧虽然会旺铺,但是这种做法却非常极端,用法激烈,变数就大,反噬也大,我劝他慎重。” 唐振东听了半天,老叶还没直接说出他的想法,“我说老叶,你有话就直说,我一会就到火车站去,你要是能一两句话说完,那就说,如果话太多,就别浪费电话费了,我一会就到了。” “我是说,现在真的发生大火了,那如果吴坤的店铺不旺,咱们怎么办?” 绕了半天,唐振东终于明白了,老叶是想如果不旺的话,那该怎么跟吴坤圆这个话。唐振东昨天看的仔细,火烧一定会旺铺,他从来没想过要圆话一说,老叶把事情跟唐振东一说的时候,唐振东还感叹,这个吴坤的命真好,本来以为他会错过这个火烧旺铺的机会,因为当时吴坤很明显不相信唐振东火烧旺铺的话。 但是yin差阳错,吴坤竟然抓住了这个局,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会不旺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老叶有句话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有个屁信心。着火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还是风水相师给指点后起的火,虽然不是他俩放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老叶庆幸的是,幸好吴坤大方,昨天就把钱给了,要是没给的话,这趟活就白干了。 唐振东也没耽误,直奔火车站。 “小唐,你来了,吴坤吴老板说派辆车过来接咱们,车一会就到,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这是我们在海城市风水行业里程碑的一战,会让我们一战成名的,你就瞧好吧。”唐振东信心满满。 047 焦头烂额 “叶大师,唐师傅,你们怎么才来?”吴坤在他店铺外的废墟中一直看着被烧的乌黑的花店,见到老叶和唐振东的出租车一来,他马上迎了上来。 老叶见了吴坤店铺被烧成这样,一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而这时唐振东一抱拳,道了一声,“吴老板,恭喜呀!” 吴坤就是一愣,随即就不高兴了,这算哪门子喜?你要是觉得这是喜,我也去你们家给你喜上一把火,我看你还恭喜不恭喜!想到这里,他对唐振东原本有的尊敬也不见了,只剩下了想发作但是却未曾发作出来的愤怒,“唐先生,都烧成这样了,喜从何来?” 唐振东一直保持着笑意盈盈,“吴老板,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说你这里烧烧会更好,越烧越旺,我还以为这是吴老板想让自己更旺,所以自己点了一把火呢!” 在吴坤的心中,唐振东是徒弟,叶大师才是师父,唐振东的话,听在吴坤的耳朵里,不能让吴坤信服,吴坤跑到老叶身边,“叶大师,请你给我指[ 点迷津。” 老叶对于人情世故,察言观sè特别擅长,吴坤往他身边一凑,老叶就知道吴坤想要问什么,但是老叶却对唐振东所说的火烧旺铺没有半分信心。 不论从哪个地方来看,人家店铺一把火烧了个jing光,怎么也不像要走财运的样子。当然如果这真是财运的标志,那老叶也会谢天谢地,不过,这可能吗? “吴老板,不瞒你说,我这个徒弟小唐,虽然在相法上隔我还有很大一块距离,但是他却在风水上非常有天赋,有的时候,他看的事比我准多了。”对于唐振东的坚持,老叶也只能这么圆谎,要不然,自己两人的第一个生意肯定要泡汤。 “叶大师,你的意思是说唐小师父,他的话还挺有道理?”说实话,吴坤更喜欢叶大师的这种老成持重,而唐振东总给吴坤一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印象。 “吴老板,这样吧,我回去把你这里的风水再仔仔细细的推演一番,明天,明天再过来跟你解释下具体的推演结果,顺道把开了光的泰山石胆还有财神给你请过来,你装修的时候,就带上财神爷一起装修,把财神爷印在你装修的屋里,让财神永远伴着你,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那多谢叶大师了,谢谢啊。” “好说,好说。” 。。。。。。。。。。 虽然吴坤对唐振东有些不服气,但是却并不敢得罪唐振东。虽然他感觉唐振东的嘴没有把门的,但是吴坤现在已经有些焦头烂额,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顾忌唐振东的讥讽之言。 如何应付市委常委王有德还有他的儿子王刚才是眼前的头等大事。因为明天就是王刚要的十万块钱的期限,而吴坤虽然家里不缺这十万,但是做生意,往家里拿钱和从家里往外出钱,这是两个概念。 吴坤鲜花礼仪店的这次失火,直接损失差不多有个二三万,再加上装修的钱,恐怕是最少得有七八万。 这边刚被人敲诈了十万,这次又损失了小十万块,这对于吴坤来说,几乎是血本无归,不过好在吴坤在他店铺后面,另外盖了一个花棚,是他另外养花的地方,这里没被大火波及到,也算是为吴坤留下了东山再起的本钱。 不过如果再让他赔了王刚十万,然后再拿出五六万装修,吴坤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将来举步维艰的状况。 店铺的店员都来了,不过一看店被烧成这样,也都回去了,就剩下吴坤看着自己的店铺有些愣神。 吴坤在想,自己的这个店铺究竟是转租出去还是继续装修自己干?转租出去,虽然能收回点损失,不过毕竟自己在这里奋斗了十多年,这个花店让吴坤买上了房子,买了车,生活达到了小康水平,吴坤对这个花店非常有感情。 自己继续干,会不会继续延续自己的厄运?吴坤实在是被这段时间的厄运给打击怕了,不过吴坤突然想起来唐振东的话:火烧旺铺。或许这场大火真的会让自己时来运转?而且自己的花棚并没有在这场大火中化为灰烬,这个花棚里最少有价值十多万的花卉,这才是吴坤底气的来源。 想到这里,吴坤站起身来,刚准备去联系一家装修公司,来给自己店铺重新装修一下,但是还没来得及走,一抬头,就发现王刚的车一溜烟的过去。 不过王刚似乎也发现了这里的状况,他车开过去后,一个急刹车,又慢慢倒了回来。吴坤一见王刚去而复返,他的脸上立马露出大难临头的表情。 王刚现在在吴坤眼里的形象不亚于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他来,肯定是跟自己要钱的。希望他能看在自己店铺被烧成这样的情况下,宽限自己多点时间! 吴坤心中暗暗祈祷。 王刚开的一辆途观,倒回愁眉苦脸的吴坤眼前,放下车窗,仔细看看吴坤,然后下了车,“我说你不会是怕我跟你要钱,直接把店给烧了吧?”王刚的气势很嚣张,一看这种情况就知道自己这钱八成是够呛了。 如果吴坤的店在这里,那要不来钱,自己可以整天跟他闹事,但是现在店铺烧了,吴坤一走了之,那自己这钱就彻底没了着落。 再说了王刚是王有德的儿子,王有德也跟王刚说了关于鲜花礼仪店的老板怎么处理的事情,他跟王刚说,小小的教训一下就行,千万别把事情闹大,不值得。 虽然王有德不怕事,但是就因为耽误了二十分钟就把人家赶尽杀绝,这一点恐怕有点牵强,再说了十万块也不是个小数目,王有德得知王刚跟人家勒索十万块,王有德差点蹦了高,十万块,这对一般家庭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对于王有德来说,他只要伸伸手,无数人的人会拿着十万块涌进他家门。 再说了,官当到这个地步,王有德绝对不能因为十万块被人抓住把柄,他现在市委常委这个位置,别说十万块,就是有人拿出一千万要跟他换,他都不会换。 048 人为纵火 王刚其实当时说出让吴坤拿出十万块钱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自己的大婚被耽误了,王刚很生气,假的是王刚没把这十万块钱当成多大的事,他现在在一家外企上班,月薪两万多,整天屁事没有,王刚也根本没把钱当回事。 当然王刚并不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找的工作,他靠的什么,其实大家都清楚。 不过这并不算受贿,我工作,你给我发工资,这是天经地义。王刚不缺钱,只是想给吴坤一个教训而已。 尤其是王刚听到老爹给自己的jing告,他不是个拎不清的人,他知道自己老爹的这个位置需要避讳的是什么。 这次见吴坤店铺着火,他不禁心里痛快至极,这真是报应不爽。 “王大少,哎,哪能呢?这个花店是我十多年的心血,我怎么可能自己放火烧自己呢,王少,我现在是血本无归了。”吴坤自己说到这里,自己眼泪也下来了,哭穷这种事,基本每一个老板都会,而吴坤尤其会,他开始的时候只。 是眼角湿润,但是越到后来,越是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给一旁看的王刚的情绪也给带走。 “怎么失的火?” “不知道,不过消防队员说有可能是电器开关引起的,也有可能是打火机爆炸引起的,也不排除是人为纵火,这个消防队员也拿不准。” 吴坤刚准备说他旁边邻居听到先是听到了一声爆炸声,然后时间不长就着了火来,消防队员估计最可能是打火机引起的火灾,但是他不能这么说,这么一说就把王刚的嫌疑给撇清了。他灵机一动,突然想起或许应该把王刚也拖下水。这样或许能让这个太子哥有点内疚,或许能把自己的债免了也说不准。 “我cāo,你爷爷的,你可别乱说,什么是人为纵火,你这是栽赃!”王刚的政治敏感xing相当强,他一听吴坤说是人为纵火,他马上就意识到吴坤说的意思是他得罪了自己,然后自己派人给他点的火。 这个推断可要不得,昨天自己家老头子就jing告过自己千万别闹的太过分,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了,今天这个花店老板就暗里说是报复xing的人为纵火,这如何能让王刚不紧张。 “你个老小子,我可jing告你,有些话乱说,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今天来也不是要钱的,我看你店铺烧的挺狠,本来就打算免了你这十万块,你要是这么说,那这十万我还非要不可了,不行咱就打官司!” 其实王刚听了老爹王有德的话,早就打算免了吴坤这十万块,一来他并不缺钱,二来老爹的仕途是最要紧的,三来嘛,一个好好的中等鲜花礼仪店被烧成这样,的确是挺惨。王刚并不知道,其实作为吴坤主要资产的花棚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只是外边看上去,这个花店烧的挺惨。 吴坤一听王刚说要免了自己这十万块,他真是有些喜出望外,他是小老百姓,当然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现在这个社会,如果没有强硬的后台,跟官斗,就是死路一条。现在他猛然听到王刚的话,顿时惊喜非常,“王大少,你说的是真的?其实我也感觉消防队员的话不能全信,怎么可能是人为纵火,咱搞的是喜事,平时也从来不跟人结怨,怎么会有人报复咱呢?这肯定是他们胡说,绝对是胡说!” “你这才像个人话,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古话说的一点没错,算了,算了,不要了,不要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王刚一见恐吓出了效果,自己的恨也解了,也不愿意继续纠缠了,所以他一摆手,上车走了。 。。。。。。。。。。。 老叶和唐振东回去后,就把所需要的泰山石胆和财神准备好了,准备第二天就带给吴坤,人家已经把钱给了,这个石胆和财神还是早早给吴坤的好,要不老叶怕夜长梦多,担心吴坤花店烧了后,再不要两人买的石胆和财神,如果吴坤反悔,这这趟生意就是有赔无赚的结局。 唐振东也是有些忐忑,他忐忑的不是火烧了是否会旺铺,他忐忑的是怕吴坤经过这场大火就一蹶不振,生意不做了,那自己和老叶这个成名之战就要延期了。 虽然说好酒不怕巷子深,但是一点名气没有的风水相师,注定永远成不了大腕。 正当老叶和唐振东在忐忑着的时候,老叶接到了吴坤的电话,电话中的吴坤声音非常高兴,有种兴奋和激动,“叶大师,叶大师,你真是神了,还有你的徒弟小唐大师,太神了,我想我真的要时来运转了。” 吴坤一听到王刚决定不再追究他的事了,这让吴坤大松一口气。要知道虽然吴坤加上装修,这次能损失七八万块钱,但是他东山再起的本钱花棚仍在,而且相比较王刚狮子大开口要的十万来说,吴坤这次还是相当于省了两万块钱,他立马就想起了老叶来。 正因为老叶和唐振东给他看完了,马上就yin差阳错的发生了大火,虽然把自己的店铺给烧了个一干二净,但是吴坤却感觉自己赚了,虽然他现在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这正应了叶大师的那句话:火烧旺铺。 这正是自己生意的一个转折点,也是自己命运的的转折点,吴坤也愿意相信这次转折一定会消灭伴随着他的霉运。 现在的吴坤早就不记得火烧旺铺这话是唐振东说的,而不是老叶说的,他现在就知道似乎自己真的是时来运转,而且老叶和唐振东也在吴坤心中形成了大师的形象。 所谓的大师,一定会有惊人的艺业,相比较前段时间吴坤经人介绍找的一个成名已久的大师,刚请完两万块钱的东西,就发生了被王刚勒索十万的事,这对吴坤来说,任凭他说破天,吴坤吴老板也不相信这个大师会有什么真才实学,他一定是个沽名钓誉的人。 但是这次,吴坤是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叶大师和唐大师的神奇之处。 049 青涩青年 老叶骤然看到吴坤打来电话,第一时间就想吴坤不是来兴师问罪,就是来吐苦水,要不就是推了已经定的财神和泰山石胆,回头来跟自己要钱的。 反正老叶根本就没想吴坤的这个电话是好事,但是吴坤上来就惊喜的语气,让老叶都有些喜出望外。 “吴老板,怎么回事,你慢点说好吗?什么太神了,你给我弄糊涂了。” “哈哈,叶大师,神,确实是神,刚才我遇到了讹诈我十万块钱的那个纨绔子弟,他一看我房子烧成了这样,他说那十万块钱就算了吧,不跟我要了,我店铺一烧,损失了二三万,再加上装修需要五六万,一反一正,这就相当于我赚了二万块,叶大师,太感谢了,你说的火烧旺铺,越烧越旺,果然是真的,现在我真的相信大师的话了。” “哈哈哈哈,”老叶听到吴坤的话,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喜悦,这种思想转变的速度,让老叶这种忽悠大师,都来不及做思考,只能用大笑来延迟时间,“我说吴老板: ,我也没想到你的应劫来的这么快,不过你放心,火烧旺铺,一定会越烧越旺,哈哈,等明天我去把开过光的财神和石胆请来,那你的生意想不火都不行。” 吴坤也哈哈大笑,“好,好,那我就谢谢叶大师了。我明天派车去接您。” “不用,不用,你在公司赶紧忙活装修的事吧,只有等装修好了,那才能财源广进。” 放下电话,老叶哈哈大笑,“小唐,你还真神,这个吴老板已经完全认可咱们俩了,明天咱们把财神和石胆送过去,我想这就是我们在海城扬名立万的风水第一战。” 唐振东其实在老叶接电话的时候,根据老叶说话的口气,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种结果才是唐振东真正希望看到的。 “哈哈,很正常,吴坤需要火,只是没想到这火的起因竟然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虽然唐振东不知道这火的起因,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的是,这火肯定不是吴坤放的,他很明显不相信唐振东所说的火烧旺铺的说法。 再说了,不管什么起因,只要结果是好的,那就好,不是吗? “老叶,回头你跟吴坤提提,让他给咱们介绍两个他生意上的客户,以便咱们闯出更大的名堂。” “好,”老叶一口答应下来。如果吴坤对两人不信服,那介绍客户,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现在吴坤已经把两人看做了大师,为了交好两人,吴坤也会心甘情愿的给两人介绍客户。 唐振东走了后,老叶在屋里跟老伴讨论唐振东的事,他是越来越琢磨不透唐振东了,如果说唐振东只是会治病,那他说他有内功、会医术,这都很正常。但是唐振东却处处表现出他的不一般,单单是这个火烧旺铺,虽然发生大火不是他的预料,但是发生大火后的吴坤的表现,还有大火的后果,可不是能轻易糊弄人的,而那吴坤也不是个傻子,也不是谁想糊弄就糊弄的。 老叶在心中其实对唐振东的本领越来越看重了。 。。。。。。。。 唐振东从老叶家吃完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唐振东今天的心情不错,尤其是听到吴坤的电话,这是他在海城市风水行当的第一战,估计马上就要以完胜收场了。 这时,于清影打来电话,问唐振东这周末有没有事,如果没事的话,那陪她一起去单位组织的崆峒岛玩。 唐振东一听美人有邀,他连忙答应。唐振东放下电话,边走边寻思:自己好几天没跟于清影联系了,老让于清影主动联系自己,自己这个大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第一次是于清影主动联系的自己说吃水果,这一次又是于清影邀请自己一起去崆峒岛玩。 不过,于清影这是对自己有好感吗?如果没有好感的话,那她又怎么会三番五次的邀请自己。 不过唐振东感觉不好意思的是,如果于清影对自己有好感,那就应该自己主动。 。。。。。。。。 放下电话的于清影,脸上的羞涩一闪而过,报社组织说去崆峒岛玩,而且可以带家属。本来于清影想自己去的,但是很多人都报名成双成对的去,而且她的好友王晓琳也交了个男朋友,虽说是报社系统内部的,但是很明显王晓琳是不能和于清影逆在一起了。 王晓琳也鼓励于清影找个男朋友,她根本也不知道于清影喜欢唐振东,再说了,找男朋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王晓琳跟于清影说,反正允许带家属,那你可以把你的家属名额给你的兄弟姐妹或者是谈的来的同学什么的,都可以,反正不用也就浪费了。 于清影想想也是,反正这是单位的福利,人员数量都已经报了上去,家属不去,名额就浪费了,浪费的钱,不是进领导口袋就是进了旅行社的口袋,反正是不能便宜了这些不义之人,不能让这些不义之财进了不义之人的口袋。 于清影鼓起勇气给唐振东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唐振东真的答应了。这让于清影很高兴。 虽然像于清影这样的美女,不管邀请谁,谁都不会拒绝,不过她更愿意邀请的这人是她心仪的人。而且这人在单位的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家属。 每当一想到家属这两个字,于清影就有些脸红心跳。 如果说在高中时候的于清影对爱情有些朦胧,那时候的她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是却知道什么是好感,什么是思念。 后来,于清影上了大学,大学里她的追求者数不胜数,不过于清影却一个也没有答应过。大学里的恋爱总有太多的功利xing在里面。于清影害怕这种功利。 参加工作后的于清影,家里也会隔三岔五的介绍几个青年俊彦给她,当然这些事情,于清影的父母有很多是碍于老朋友的面子,见一面又不损失什么。 尽管素面朝天的于清影,也迷倒了相当多的俊彦,不过她自己却是一个都没看好。这些人有耀武扬威的,有急功近利的,也有不少二世祖不务正业的,当然还有太多的花花公子,这些事情,让于清影没有一点安全感,再说于清影一直记得高中那个朦朦胧胧的模糊身影。 直到十几天前,跟唐振东在酒店重逢,唐振东仿佛突然从她的心底跳到了心间,于清影也把唐振东从那个整天爱玩的小子,变成了眼前这个思维缜密,身手矫健而且还救了自己一命的青涩青年。 虽然唐振东也常开玩笑,但是在于清影的心中,唐振东依旧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的青涩。 050 一人一半 坤兴高采烈的帮忙把出租车上的老叶和唐振东迎了进来,然后唐振东从出租车后备箱抱出那块泰山石敢当,吴坤兴奋的接过了老叶手中的财神。 “好,好,吴老板,你接着就对了,俗话说的好:财不过二手,你把你家的财神请进去,财才能真正的认了你家的门,这是大好事。” 老叶今天心情不不错,吴坤心情更好。装修队刚来两个小时,已经开始干了,装修队说装修他的这个店铺,有十天足够。刚接到了这个好消息,老叶就给自己的财神请来了,在吴坤的心里,最重的是这尊财神,而那块不小的泰山石,在吴坤眼中的印象很一般。 “进来坐,进来坐。”装修队在外面施工,吴坤把两人给让进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经理室。 “太简陋了,回头装修好了,再郑重请二位大师过来喝茶。”吴坤跑前跑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直说着抱歉。 现在的吴坤对老叶和唐振东简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不妨事,不妨事。吴老板你和师父先喝茶,正好装修队在这里,我把泰山石胆让工人们抹在门旁。” “好好,唐大师,你忙。”吴坤把唐振东送出了门,继续在屋里跟老叶聊天。 “叶大师,太感谢你了,是你让我的花店起死回生。”吴坤丝毫不吝啬自己感激的话,他边感激,边从自己裤子口袋掏出一张卡,“大师,这是五千块钱的劳务费,还麻烦你把财神送来。” “哈哈,吴老板,你太客气了,这样,这个钱我就不收了,回头帮我介绍几个老板朋友,看看谁有这种风水相术的需要,帮我引见一下。柳庄相法,风水堪舆,yin宅阳宅,这些都可以。” “行,没问题,引见几个朋友是小事,不过一码归一码,麻烦你辛苦跑了好几趟,这个劳务费您是无论如何得收下,要不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吴坤也是个大气的人,知道钱不是靠攒的。做生意的人一般都迷信,很多人都愿意相信,如果一个风水大师稍加点拨,那挣的钱就不是一星半点,这不是钱,而是运,运势。运既然跟势结合在了一起,那就有着势不可挡的趋势。 老叶见吴坤给钱的态度很诚恳,说的也实诚,“不瞒大师说,先前给的大师的劳务费,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如果那天不是把钱给了大师,我又没有随手拿钱的习惯,放在这办公室,肯定也会被一场大火烧成灰烬,所以我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吴坤那天在老叶说完需要去求开光财神和石胆后,吴坤就把钱给了老叶,当天晚上就发生了大火。如果真像吴坤说的那样,这钱的确是不给老叶,肯定就化为灰烬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老叶也总要推辞推辞,因为他是大师,大师都是重品xing而轻财帛的人,这种时候,推辞一下不是坏事。 最后,老叶也没推辞的过吴坤吴老板,把卡收了。 “走,走,吴老板,出去看看我徒弟的泰山石敢当树好了没有?” 唐振东把这块五十公分高的泰山石胆,树在吴坤的店铺左手边,周围用水泥抹了,固定在门旁。 “叶大师,辛苦了。”吴坤能看的出来唐振东做的很仔细,一丝不苟。而且这块泰山石敢当,也不是正冲着大道的,而是隐隐对着斜对面的环海房地产的那块大石头。 “呵呵,小事,小事。”唐振东一摆手,把周围有些下流的水泥,重新抹好,“好了,吴老板,在水泥没干之前,这个石胆的方位一定别变,对,你不用动它就行。” “好的,好的。” “吴老板,那我们就先走了,记住,财神爷的盖头一定不能掀,等到开业放鞭那天才能掀起,也不能搬走,一定要放在店里,让财神在你的眼皮底下默默积攒能量,在开业那天才会有大惊喜。” “好的,叶大师,一定一定。”吴坤听到老叶的嘱咐,点头哈腰的恭送叶大师和唐大师上了出租车。 “老叶,你还真能忽悠。”唐振东一想起老叶叮嘱吴坤的情景,就忍不住想笑。 老叶听到唐振东的话,哈哈大笑,“小唐,你对人xing的把握还是不行,这人哪,越是给他加了诸多的框框,他越是对你的话深信不疑,如果你跟他说这个财神就放在这里,什么也不用管,保准他不出十天财神就要被遗忘,他也会感觉出的这一万块钱很不值当。这就是人xing,说白了就是贱骨头。” 唐振东听到老叶说吴坤贱骨头,也哈哈大笑,“老叶,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财富来源,人家也给了一万多块钱,这么说人家不大好。” “不是一万多,而是两万。”老叶把唐振东在外面摆设泰山石敢当的时候,吴坤又给了五千块钱的事情一说,唐振东都有些惊讶,这个活也太来钱了吧?吴坤前后一共给了两万,抛去买石胆和财神还有风水工具的钱之外,一共还能剩下一万八,每人能分到九千块钱。九千块钱,这几乎是唐振东卖水果一年挣的钱了。而这才几天,就分到了九千块钱! “哈哈,年轻人,是不是被这么多钱给震惊到了?”老叶看着唐振东有些惊讶的表情,说。 “切,我虽然没有钱,但是这点钱我还不会看在眼里。” 唐振东的这话,让老叶一惊,幸好自己没存什么私心。唐振东的确是潜力巨大,就凭他的这个本事,这点钱的确是不够看。 男人只要有本事,钱不钱的那都不是问题。 老叶也的确没想过黑最后这五千块钱,一是唐振东救过自己老伴,二也是最主要的唐振东让老叶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不过过段时间,唐振东会让老叶更为吃惊的。因为吴坤的事还没完。 “小唐,喏,这是一万块,咱们哥俩一人一半。”老叶拿出钱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一推老叶拿钱的手,“买东西的钱不能让你出,扣了吧,一人一半。” “小唐,你老哥我不缺钱,你嫂子病在好转,你老哥我有的是积蓄。”老叶把钱硬塞给唐振东。 唐振东无奈接了过来,点出一千块钱,递给老叶,“咱们既然是合伙,那买工具的钱就应该扣去,亲兄弟,明算账。” 做生意这个事,尤其是合伙,哪怕jing确到分都不过分,算的越jing确,以后矛盾越少。 “嫂子的病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你还得给叶娴准备嫁妆不是?” 051 祛病消灾 叶娴在房间内听到唐振东所说嫁妆的事,不禁有些羞涩。 叶娴虽然不喜欢老爸的这个职业,觉得这是骗人,但是叶娴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老爸下岗后找个地方干活,那别说给老妈治病之余还要维持自己学费生活费,就连维持家庭一ri三餐也够呛。 要知道,叶娴的妈妈黄秀琴都病了好多年了,是一直没上班,家里里外外全靠老叶。 叶娴虽然对老爸的这个职业有非议,但是她却是对老爸很感激。 一开始叶娴对唐振东也横竖看不上,但是自从唐振东在老妈的病上露了一手,叶娴也慢慢开始注意唐振东了,她对唐振东的也慢慢了解,再加上老叶在吃饭之余,说起唐振东的鬼斧神工般治好了煤炭公司的老李头的病,叶娴才真正感觉到唐振东这人不错。 少女的情怀,总是崇拜有本事和长的又帅又酷的男人,恰巧,唐振东这几点全部符合。除了他的这个名字有点土气外,其余的叶娴还真没找到唐振东有什么缺点{ 。 另外,叶娴还发现,唐振东非常聪明,记忆力非常好。 这次又听到唐振东说什么嫁妆的事,不禁让叶娴有些脸红心跳。有些太快了吧?自己好像还没毕业呢? 。。。。。。。。 这几天,唐振东和老叶依旧在火车站旁的那条小巷等着生意,不过现在老叶的那块麻衣神相的白布换了,换成了一块一米见方的大布,上面的字和太极yin阳鱼换成了标准的印刷体。 要知道以前老叶用的可是手写的,而且那个yin阳鱼也是手工画的,老叶也不会用圆规,只是用手画,可想而知这两条yin阳鱼有多不规整了吧! 圆圈只是表面上来看是个圆圈,或许看上去更像鸭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布虽然不大,也只是个招牌,招揽顾客用的,虽然不显眼,不过也基本能起到招牌的作用。 这几天,换了大招牌的老叶和唐振东,一人一个马扎坐在招牌后面,很明显,现在他们的回头率明显比以前多多了。 以前老叶坐在这里,面前一块小布,有些磕碜,也不显眼,很多人稍微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 但是这次,老叶和唐振东两人却非常显眼。只要从这条路路过的人,就没有不看这一老一少两人两眼的。 “老叶,我做的这个招牌不错吧?”这个招牌是唐振东在新建村的租住房旁边,也算是他的邻居,是个做广告牌的,唐振东花三十块钱做了一个,抛去买布的二十块,这个招牌一共花了五十,但是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至少这个回头率提升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哈哈,不错,不错,年轻人就是脑袋瓜子灵活,师父老了,以后这衣钵肯定是要传给徒弟你了,好徒弟,好好干!” 老叶说话的话风一转,唐振东就知道老叶肯定看到了一个对他们很感兴趣的一个人,很有可能这人就是直奔着两人的算命摊位而来,所以老叶说话要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得道高人形象。 唐振东都不用回头看,就立马和老叶一唱一和起来,“师父,你的法术别人不了解,徒弟还不了解吗,徒弟还差的太远了,只要徒弟能学的师父十成本领中的五成,也足以开山立派了,师父你真是游戏人生的得道高人,可是世人大多平庸,仙人在前,却不识仙,哎。”唐振东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叶微微笑,手抚摸着他不算太长的胡须,做拈花微笑状,神态自然,果然是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 老叶颚下的这绺花白胡须,是他从事风水行当而后蓄的,虽然不长,也不是全白,但是却也为老叶赢得了不少印象分。 唐振东现在和老叶的配合堪称默契之极,老叶的这个表情,让唐振东更加确定他身后侧面肯定站着个大客户,要不然老叶的这个表情维持的时间也太长了一点。 “师父,您是得道高人,但是徒儿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你却从来不显示你的真实本领呢,震惊下世人?按理说师父您有这份本领,想要钱肯定是轻而易举,但是为什么师父却总是一ri三餐都是吃素,把自己弄的这么简朴呢?”唐振东越说越细,“哦,我明白了,师父经常说:纵使家财万贯,睡不过一尺见方,吃不过一ri三餐,师父你这么多年散的财恐怕能有好几百万了吧?” 老叶仍旧笑容满面,点点头,“吃亏是福,再说这个世界什么是亏,什么是福?徒儿你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必须记住,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徒儿受教,多谢师父教诲,师父在何时何地都能让徒弟学到如何做人。”唐振东态度很诚恳,连他对面的老叶如果不是知道唐振东的聪明劲,光看到唐振东这么诚恳的表情,他也会把自己真的当作是唐振东的师父。 “大师,你好,请问大师能看居家风水吗?”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听到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上前问道。 “哦,你好,居家风水是一个风水相师必须要jing通的。”老叶依旧是捻须微笑。 唐振东回头一看,这个妇女保养的倒是一般,不过穿戴却珠光宝气,手腕上的小手指粗细的金手镯,熠熠闪光。以现在的金价三百五计算,只是这个手镯就不下于一百克,就是三万多块钱,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难怪老叶摆出这么一副姿态。 “那好,大师,你们现在忙吗,我家遇到一件奇怪的事,能去帮我看看吗?” 老叶慢慢的站了起来,态度不卑不亢,不急不躁,显出一派大师的气度,“好的,为人祛病消灾,解疑释惑,这是我们风水相师的责任。” 不过老叶的慢腾腾,唐振东是知道怎么回事:那是因为老叶岁数不小了,已经做了老半天的马扎没挪地方,腿脚气血淤积,想快速的站起来也做不到。只能是慢腾腾的起来。 “大师,厉害,你一下就看出了我家的问题,对,我家的确是病灾缠身,有太多的疑惑都无法解答,还请大师移步。” “好说,走吧!” 052 大门坐向 在三人坐车往回走的时候,老叶已经把这位大师叫的亲热的大妹子的身家都打听出清楚了。 这种事对老叶来说太擅长了,这就是老叶的老本行。 这位中年妇女叫做沈繁华,家住海城海边海天广场。儿子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总,白手起家,挣了钱后,就给父母在海城市最高档的小区海天广场花了二百万买了套一百五十多平米的海景房。 母亲当然对儿子的孝心感到非常高兴,等儿子把房子装修好后,高兴的搬了进来。 刚开始搬进来的时候,啥感觉没有,就是感觉这里买菜听不方便的,因为这周围没有菜市场。要买菜的话,需要坐车做个十几站去就近的大超市去买,不过沈繁华这么多年更习惯在菜市场买菜,去超市她不习惯。 其实买菜这种事,真的是小事,但是自从住进了海天广场后,家里似乎诸事不顺,每隔半年总有一件大事发生,先是自己的老伴在刚住进来三个月,就生急病去世了,竟然都没来得及; 去医院就断了气。又过了不到半年,是一向身体康健的自己竟然得了尿毒症,不过很快就找到了相匹配的肾源,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又过了几个月,大学刚必须回海城工作的女儿,在单位组织的体检中竟然得了ru腺癌,没法上班了,只能住院治疗。 如果这些事,只是发生个一件半件,真很正常,因为谁家也不可能没有个大病小灾的。但是自从住进了这个海天广场,一家人几十年难得遇见的病,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这让谁不得有些别的想法? 沈繁华在回自己城区的老房子的时候,跟老街坊邻居们一说这事,老街坊邻居们都让沈繁华搬回来住,因为沈繁华在那边住的时候,沈家一家可是非常兴隆的。儿子和女儿学习都很好,儿子在研究生毕业后,考上了美国的博士学位,后来回国创建了一家科技公司,现在的效益非常好。女儿也考上了京城的重点大学,这不刚毕业,准备回来找工作,没想到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因为得病,工作也辞了。 沈繁华住的是海天广场的一套海景房。其实海天广场之所以叫海天广场,就是因为它靠近海边,风景好,海天一sè,故名海天广场。这里可是引领海城市的一线房价,海城市除了别墅外,就是这里价格最高了。 这里的房子就没有低于一百平米的,最少也是一百二十平米,房价最低的也在一万以上,按照楼层的递增,逐渐加价。顶楼的价格都能达到两万。 不过住在顶楼那可是帝王级的待遇。这里本来距离海边也不过一百米,而从顶楼巨大的落地窗往远处看去,远处真的就是海边一片。 沈繁华去接老叶和唐振东就是儿子钱文昌转给配给母亲买菜用的车,还专门给配备了一个司机。虽然车不是什么好车,但是这辆车可是专门给母亲沈繁华支配的。 沈繁华带着老叶和唐振东刚下楼梯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年轻人也带着一个唐装打扮的四十多岁的风水师在看风水。 “文昌,你回来啦?”沈繁华一看年轻人,就喊了声儿子,很明显,这人就是沈繁华在出租车上谈起的自己的儿子钱文昌。 钱文昌点点头,“恩,妈,你去干什么了?这两位是?” “鄙人叶海,这是小徒振东。”老叶目不斜视的看着钱文昌,不卑不亢,风度超然。 不过唐振东却在心里感叹,都是干风水相师的,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呢?你看钱文昌带来的这个风水相师,一身唐装,风度翩翩不说,而且人家更重要的是这个扮相,风水相师的扮相十足,那酷酷的表情,还有低头看罗盘的姿势,无不向人昭示着,他是一个著名的风水大师。 不过唐振东能看的出来,这个所谓的风水大师其实除了扮相逼真之外,就是个十足的骗子。 唐振东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就是个骗子呢?不是他的扮相有什么破绽,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罗盘,虽然他拿罗盘的姿势四平八稳,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但是实际上他却没有任何的罗盘方面知识,罗盘在他的手中只是摆个样子而已。 虽然唐振东手里只是一个小罗盘,大的让老叶带着呢,但是唐振东却是经过师父徐卓讲解过罗盘的用法,属于正规出徒的。 罗盘并不是是人就能用,也不是随着拿着就好用,虽然指针看上去一样转动灵活,但是方向还有站的方位都是有严格讲究的。 这也是唐振东据此判断这个所谓的风水大师其实并不懂罗盘的重要依据。 风水师给人看阳宅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就是要测量好大门的方位,根据大门的方位来断定整个房子的坐向。 要看风水是必须先断定坐向,这是最基本的,坐向错了,那你根据坐向推演出的整个房子的吉凶也必然是错的。 断定房子坐向就要学会如何拿罗盘。 拿罗盘第一条就是必须手要稳,要平,丝毫不能歪斜。当然这一点,这个大师做的还是不错的,唐振东也挑不出来什么。 第二条是罗盘讲究的是天圆地方,中间的天池还有整个盘都是圆,这象征天圆。而底部的托是一定要是方的,方形的托并不是只有天圆地方中的地方这个含义,而是有他必然的作用在里面。这个方形的托是用来测量跟人体还有所测物体的平衡的,正规的罗盘用法是不能乱拿,而是要把罗盘托的最外面一条线跟所测的物体平行,然后跟人双ru线也平行。 只有姿势正确了,才能保证测量的结果准确。其实这是风水师入门最基本的知识,不会拿罗盘,就不是个风水师。 很明显,这个人就不是个风水师,因为唐振东看到他手中的罗盘并不能跟人和物形成平行线。 唐振东的判断依旧除了风水师的罗盘外,其实还有一条,那就是风水相师的不传之秘,除了正式拜师的弟子外,师父不会轻易教给你。 道理很简单,一说都明白,但是师父不说,你就永远不知道。 这个道理就是风水师在会拿罗盘的情况下,站在什么地方测量整栋房子的坐向呢?贴着门?还是隔段距离?或者是具体要隔多远? 要测量一间房屋的坐向,风水师需要站在大门外距离大门口七个脚印的地方去测量,也就是大约三步的距离,而且要面对大门口。 053 大德大师 “文昌,这是我找回来的风水大师。”老叶还没搭话,沈繁华就抢着说道,“不过你怎么也找了一个回来?” 虽然钱文昌的母亲沈繁华对于风水行当是个门外汉,但是一看这人拿的工具,还有他的打扮,哪里还不知道这个人的职业。 钱文昌做了个低声的手势,“哦,这位是我请来的海城市著名的风水相术大师大德师父,大德师父的风水相法很有名气的。” “哦,这两位是,”沈繁华的话还没说完,钱文昌就打断了母亲的话,“妈,你先带客人进屋喝口水,我先跟大德师父说完,好吧?” “好,好。”沈繁华也没继续说话,引着老叶和唐振东两人进了屋。 唐振东看到老叶眼中惊疑不定的神sè,很显然他也是听说过这个海城风水大师大德师父的,不过眼前这个环境,是跟人家大德师父抢食吃,很明显不是叙旧、攀交情的时候。 不过唐振东对于这个所谓的大德师父,嗤之以鼻,你连罗+ 盘都不会拿,那敢自称风水相术大师?狗屁! “叶大师坐,还有这位小师父,也坐,对了还没问这位小师父怎么称呼?” 沈繁华一边给两人倒水,一边问道。 “我姓唐,呵呵,谢谢大姐。”唐振东顺手接过沈繁华给递过来的水。 倒完水后,沈繁华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起儿子让自己请风水大师的事来,“哎,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很多人都说是风水的问题,如果是病,以前好好的,怎么突然都集中到一起了?这很明显不合常理。不过儿子钱文昌是无神论者,他本来是不信这个的,就托我找个风水师回来看看,这几天我一直在寻找,这不正好找到了你们。但是我不知道我儿子怎么也找了一个,这真是不大好意思。” “没事,没事。”老叶直摆手。 沈繁华又跟老叶闲扯些家长里短的问题,老叶又在不动声sè的套问沈繁华家里的事情,而且问的了无痕迹,唐振东如果不是了解老叶的为人,他也会以为老叶真的是在跟沈繁华只是聊天而已,但是实际上老叶在聊天中得到的信息量相当大,而且沈繁华丝毫没有任何的察觉。 沈繁华落泪的时候,老叶也是一副垂泪yu滴的表情,老叶越是这样,沈繁华就越是有倾吐的兴趣,沈繁华不光把搬过来这两年遇到的怪事全都给老叶说了,而且还说了很多她儿子钱文昌和女儿钱文美的很多事。 “妈,我回来了。”钱文昌打开门。 “把大师送走了吗?”沈繁华问道。 “恩,”钱文昌过来坐下,坐在老叶对面,“叶大师,请问,你是本地人吗?” “呵呵,我住城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钱文昌这话一问出口,顿时让老叶刮目相看,不愧是大公司的老板,一句简单的话,就问到了关键的问题。 要知道现在很多的风水大师都是沽名钓誉的骗子,如果是外地人,那很可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骗了钱后一走了之。但是如果是本地人,那骗本地人的时候,他就要寻思寻思,虽然海城不是个小城市,但是在地球上都有可能碰面,更别说在一个城市了。 而且钱文昌问这话时候的语气,还隐隐含着jing告的意味。虽然沈繁华没听出来,但是老叶和唐振东却听的出来。而且人家这话里话外,没有一句jing告在里面,但是在语气里却含着这个意思。 “我能否问下大师从事风水这个行当多少年了?” “我是半路出家,在风水行业上时间不长,十年八年是有了吧,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清了。” 唐振东知道老叶把这个时间给翻了倍,时间越长,经验越丰富,名气也应该越大。不过老叶却在这一行根本没什么名气,他是摆地摊的,跟人家真正的风水大师差的太远,他跟唐振东这个组合,也只是刚干,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根本没什么名气。但是钱文昌早母亲沈繁华的嘴里也根本不是个了解这个行业的人,既然他不了解这个行业,那老叶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从事风水很多年并且相当有成就的风水大师,那钱文昌也看不出来。 钱文昌一听老叶从事了这么多年的风水了,他顿时有些肃然起敬,刚才他托朋友给找的风水大师大德师傅也不过从事了十几年,而且看上去这个叶大师的年龄比大德师傅更大,除了穿戴不如大德师傅那么有仙风道骨,但是在言谈上的确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哦,我家最近遇到了这么个事,”钱文昌就把自己家里遇到的诸多怪事跟叶大师和唐振东详细的说了一遍。 其实钱文昌说的详细程度,远远不如他母亲沈繁华说的详细,不过对于老叶来说,尽管这些事,他听了一遍,但是钱文昌说的时候,他依旧在仔细倾听。 风水相术大师,首要的一点,便是要沉稳,叶大师就非常的沉稳,他听的一丝不苟。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从钱文昌的嘴里听出与他母亲说的有何不同?二是可以边听边想,想想如何钱文昌所说的事情究竟要如何应对,如何化解! 钱文昌刚说完,门开了,“妈,我回来了!”一个青chun妙龄的少女进了门。 “美美回来了,哦,美美,这是叶大师,这位是唐师傅。”沈繁华虽然不大说话,但是对待老叶和唐振东却比她儿子钱文昌要重视的多。 “叶大师,这是我的女儿文美。” 老叶朝钱文美一颔首,打了个招呼。钱文美也朝老叶和唐振东打了招呼,完后,坐在母亲沈繁华旁边。 钱文美刚毕业时间不长,刚参加工作,家里的事情就一连串的发生,先是父亲得了急病去世,然后又是母亲得了尿毒症,然后自己又得了ru腺癌,这些事情几乎是连串发生,对于钱文美这种没经历过风雨的乖乖女来说,这种事情几乎让她崩溃。 自从得了病后,她也从单位辞了职,边治疗,边到处散心,刚才她就是从外面散心回来。 054 三阴之地 “大师,我家遇到的这个情况,您怎么看?”钱文昌说完后,正好被妹妹回来打断,寒暄完,却见叶大师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于是出口问道。 老叶一见钱文昌问自己了,他转头看向唐振东,“小唐,先说说你的看法。” 其实唐振东一进沈繁华家就发现了问题。沈繁华家的问题在于好几个方面:首先沈繁华家的大门正对这楼梯,大门对楼梯在风水学上有忌讳,其次是钱家犯了大门五凶中的两凶,门对门还有大门冲窗户。其实这都不是最主要的,钱家最主要的问题是鬼门煞,鬼门煞是二黑病符的产生的主因,二黑星是人世间一等的凶星,二黑星来临,家里的男女主人,子女儿孙,轻则吵闹斗法,重则大病绝症缠身。 一句话来说,钱家的这个房子正应了风水学上的一个非常严重的煞--------二黑病符。九星中的二黑星,也叫巨门星,跟五黄星一样,都是最厉害的大凶星。 二黑病符,这才是钱家目前主要的症结》 所在。其实在来的路上,沈繁华说起她家遇到的情况,唐振东就感觉到钱家恐怕是命犯二黑星。 “家宅的大门,又称为气口,是纳气之口,门是风水中最重要的位置,是一家人每ri进出的地方,门吉则主主人吉,门凶则主主人凶,有句话说的好:门为宅骨路为筋,筋骨交连血脉均。看门纳气,最忌气散。沈大姐,你家的这个大门犯了风水上所讲的大门五凶中的两凶。” 唐振东的话,让沈繁华一家陡然一惊,沈繁华赶紧问,“哪两凶?” “大门五凶指的是大门最忌讳门对门,大门忌讳对着窗户,大门正对厨房门,大门开闸半掩,大门上见横梁。这就是大门五凶,沈大姐,你家正好就犯了这五凶中的前两凶。” 唐振东说的这五凶,让沈繁华一家很害怕,唐振东说的时候,钱文昌和钱文美就注意到自己家的大门正好跟邻居家是正对着,而且钱家一进去,正好是大门冲着厨房。 “大师,那怎么办?”沈繁华急忙问,“怎么才能破解这五凶?” 一旁的老叶依旧是捻须微笑,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其实他心里已经打起了鼓,小唐这些东西都跟谁学的?说的一套一套的,让从事了风水相术五六年的老叶都暗自点头。就唐振东的这个本身,别说忽悠沈繁华一家这种不懂的,就是忽悠自己这样的相术大师,也没有问题。有潜质,太有潜质了。 不过小唐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老叶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个画面,两人出去给人家看风水,唐振东是师父,自己是徒弟,在后面给唐振东提着看风水的物品。 老叶感觉,抛开现在唐振东的水平不说,单说唐振东忽悠人的这个能力,已经有了自己的八分功底,你听唐振东说的多么严重! 把简单的问题说的严重,这是风水大师的必备本领。只有把问题说的重,那解决起来才能够让人相信有足够的麻烦,有足够的麻烦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把钱掏出来。 “其实门对门这个很好破解,你可以在门口摆放盆花,这样气就不是直接门进门,而是先经过这盆花,这就破了门对门的风水煞。” “那第二种大门对厨房呢?这个怎么破解?” “这个也不难,你在大门和厨房之间摆放个屏风,就可以截断大门通向厨房的气,也就破了这个煞。” 唐振东说的入情入理,连一向对风水不屑一顾的钱文昌和钱文美两兄妹也听的上了瘾,因为唐振东不说什么没头没脑的话,而是把风水上的事,深入浅出,仔仔细细的跟沈繁华一家人说了出来,没有故作惊人之语,也没有故作高深莫测。 不过,最疑惑的人是老叶,老叶刚开始听唐振东说话,还感觉唐振东说的非常好,把危险说的够大,肯定解决的时候,不会那么轻易,至少会很麻烦,起码也要多要一些费用。 不过唐振东的轻描淡写的说出了破煞方法,让老叶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老叶随即一想,他明白了,唐振东可能是因为这家的经历太惨了,不忍心多要,或者是希望尽早解决钱家的问题。 不过随即唐振东的话,让老叶的眼睛立马闪出一种敬佩的光芒。 沈繁华和钱文昌母子正要对唐振东道谢,唐振东挥手制止了两人,“先别忙着道谢,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家的问题这大门的主要问题在于犯了鬼门煞。” “鬼门煞?”这个名字一说出口,沈繁华身子就是一紧,而钱文昌则是脸sè郑重。别的先不说,单说这个煞的名字就足以让人感到浑身发冷。 “那大师,这个鬼门煞是怎么回事?” “常年没有阳光进宅的屋子就属于鬼门煞。” “大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里的阳光很充足。”虽然钱文昌知道唐振东后面还有话,但是听到唐振东说自己家是鬼门煞,他就忍不住辩解。 “鬼门煞的形成有两种情况,第一是没有阳光,第二则是大门朝向的是三yin之地。” “三yin之地?什么是三yin之地?” “山南为阳,山北为yin,海天小区南面见山,是为一yin。东面见水,是为二yin,此外我大胆推测一下,钱先生一定平时是不住在这里的,这屋里住的都是女士,这是为三yin。三yin汇聚,是为三yin之地。” “对,对,先生的推测都对,我平时的确是不住在这里,只有我母亲和我妹妹住这里。哎,不对啊,以前我父亲也住这里啊。” “这里既然是三yin汇聚之地,那我敢推测你父亲平时一定是听你母亲的话,也就是说你母亲才是家里说话算的人,这就相当于三yin中的一yin,我说的对吗?” 钱文昌顿时惊讶中带着叹服,“对,对,太对了。” “此外,我既然敢断定这个地方属于三yin之地,除了你母亲比父亲厉害之外,还有你大门对大门,这也是yin气产生的根源。” 钱文昌的母亲比父亲厉害,这还可以从整个小区的风水看出来,海天广场小区,东面临海,西面是山,按照左青龙右白虎的风水原理,左边低到无可低的海水是青龙,而右边的山岭却是白虎,这白虎高于青龙太多了,所以钱家一定是女人主事,唐振东对于这点可以说是有十足的把握,屡试不爽。 055 二黑病符 “请大师指教,如何化解这三yin之地?”钱文昌听到唐振东的话,陡然一惊,忙问。 “三yin之地不只是人为造成的,化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唐振东没继续往下说。 “大师,有话请说,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绝对不会亏待大师,大师稍等。”钱文昌急忙在门旁的包里拿出两万块钱,推到唐振东面前,“大师请说。” 唐振东看都不看桌上的钱,“我要说的事,跟这个无关,三yin之地虽说是地上形成的,不过却通常是跟运道对应,对应三yin之地的,是九星中的二黑星,二黑星是真正的大凶星,而二黑星影响在风水中成为二黑病符,这个二黑病符通常是跟三yin之地联系在一起的。不过我还需要确定下这里的三yin之地是否跟二黑病符联系在一起。” “哦,好,好,对了,请问大师,什么是九星?” “风水九星指的是一白星、二黑星、三碧星、四绿星、五黄星、六白星、七》 赤星、八白星、九紫星,这九星是跟九宫相对应的。其中二黑星和五黄星是风水中的大凶星。” 唐振东边说,钱文昌边点头。 “现在我还不能跟你谈化解的事,因为三yin之地的化解并不是特别容易,我师父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我还需要跟再商量一下。”唐振东巧妙的在露了一手后,又把师父又给推了出来。 老叶无论是在谈吐还是气度上都要远胜唐振东。要知道风水相师这个行当是越老越吃香。 “沈女士,钱总,我徒弟基本说出了你家现在面临的这个情况,我徒弟的观点我基本同意,”老叶说完一拍唐振东的肩膀,“行,看的挺准,有进步。” 唐振东心道:有个屁进步,这些东西我早就知道了,再说你的水平还来评判我是否进步,你隔我还差老远。 不过虽然唐振东心里这么想,但是他表面上却露出一副“谢谢师父夸奖”的神情。 “大师,求求你帮帮我!”钱文昌说着又从手包里掏出一沓钱,不过却是零散的,跟刚才成沓的两万不一样,这钱是开封的,应该是不到一万,不过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老叶的宝相庄严,比刚才唐振东表现还不屑一顾。 “钱总,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风水行当,是个严肃认真的事情,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我做出化解之前,还有个情况必须要搞明白。” “哦?大师请说。” “风水之道,在乎yin阳,我想去你家以前的老房子看看,然后再跟这里做出比对,辨证全面的看看你家的风水。” 钱文昌露出一丝疑惑,“大师,我家老房子风水很好,用不着看,主要是这里。” “风水问题自古以来就不是单独的问题,而是跟住在里面的人息息相关,任何风水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会根据时间,还有经历风水之人的不同,而改变。这种改变大到根据世间的当运星和失运星变化而变化,小到一个小小的物品摆放都能影响整件房子的风水。” “大师,你说的这些太深奥了,我都不懂,好吧,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什么时候去老房子看看?” “风水在于救人,而救人如救火,现在就去。” 老叶率先起了身,沈繁华和钱文美也都站了起来,钱文昌顺手拿起桌上的钱,“大师,这钱?” “这个回头再说,我要看看能不能给你解决问题,问题解决不了,给钱也没用。”老叶潇洒的一摆手,果真有一派风水大师的气度。 唐振东在旁边看的分明,老叶刚才似乎也对钱文昌随手拿出这么多钱,感到有些惊喜,不过他随即意识到,这绝对不是钱文昌的底线,钱文昌随手就拿出两万,又从包里拿出近一万,这明显不合常理,因为唐振东是徒弟,他都能给一万,自己这个师父出来按理说应该给的更多,这就可以说明钱文昌或许本来打算再拿两万或者更多,但是他包里没那么多钱,所以只能把剩余的都拿了出来。 或者可以这么说,现在如果马上拿了钱文昌的钱,钱文昌肯定会瞧不起两人,老叶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的心理,他尤其擅长放长线钓大鱼。 如果老叶现在拿了这钱,估计在钱文昌的心中会把自己看的很低,那样就达不到利润最大化。 钱文昌下楼开了他那辆奥迪a6,大家上了车,朝钱家的老房子驶去。 在钱文昌的心中,开始的时候他对老叶和唐振东还真没看在眼里,因为老叶的扮相比之大德大师差太多了,人家大德大师的穿着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世外高人,而这位所谓的叶大师的扮相也太差了一点,所以他在门口就没对叶大师和唐振东有太多的尊敬,不过他跟叶大师在屋里坐下来后,他发现叶大师的气质和谈吐,非常出乎他的意料,让钱文昌有种见到大师的感觉,尤其是唐振东关于风水深入浅出的讲解,而且说的非常有道理,这让钱文昌也对风水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后来就是两位师父见了钱财也不动摇其本心,让钱文昌更加感觉两人是出名的风水大师,而且见过大的世面。听听人家说的话:先看看这个风水局,我能不能解决,能解决什么都好说,不能解决,给钱也没用。 听听人家这话,多么有责任心。 钱文昌顿时对老叶和唐振东有了好感。 坐在车上的老叶一直闭目养神,唐振东则左顾右盼。如果你要是以为唐振东没见过世面,没坐过这么好的车,那你就错了,唐振东虽然看上去看的是外面的景sè,但是他实际上却是注意的车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老叶是大师,他自然不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到处看,所以老叶就把察言观sè的任务交给了唐振东。 老太太沈繁华是一脸着急的表情,再说自己和老叶是她找来的,而且刚才说的话,也已经把沈繁华给镇住了。 女儿钱文美明显是一副不信这个的模样,是正宗的卫道士形象。 坐在司机位置上的钱文昌则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其实这也正常,毕竟钱文昌学成归来后,创下了这么大一个公司,是公司的经理,自然见过的世面多,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这是一个成功企业家必备的素质。 但是唐振东从钱文昌掏钱的事情,还有他的前后表现上来看,钱文昌应该也是可以拿下的。甚至说他现在就已经对自己两人深信不疑了也说不定。 056 文昌法阵 钱家的老房子座落在海城老城区,说是老城区,其实真的挺老,因为这里是海城市市区仅存的一批平房所在地。 沈繁华在这里住了三十年,跟街坊老邻居相当熟悉,一路上车开不进去的时候,五人只能步行往里走,沈繁华沿途不断的跟相熟的老邻居打着招呼。 唐振东一踏进钱家的老宅,顿时一种书卷气扑面而来。 其实仔细看来,钱家老宅并不见一本书,也不见一张纸、一支笔,但是就是因为不见这些,所以这种书卷气才格外让人产生敏感。 唐振东左右看看,钱家的这栋老宅子虽然不大,但也不小。看上去虽然普通,但是却是一个文昌法阵。不过这个法阵却是不大完整,有些残缺。 钱家老宅院子中有座简易的小凉亭,高顶飞檐,正迎了法阵中的文昌塔。文昌塔是整个法阵的中心。其次固定在西院墙的文昌驿马是文昌法阵的重要组成部分,还有散步在院中的成五角星排列的几块大石头,是文昌法阵的阵++眼。 这些再加上钱文昌钱总的本命文昌,才使钱文昌学业有成,大学至研究生再到美国攻读博士,最后回国创下如此大的家业,这都是这个文昌阵的作用。 如果钱文昌不叫文昌,那这个阵法的效果自然而然就削弱了不少。 其实这个文昌阵法的作用根本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不论是整个阵法的中心文昌塔,还是阵眼的那几块大石头,都是有残缺的。整个阵法唯独那块文昌驿马还在发挥作用,推动了整个阵法继续发挥余热。 不过这个阵法设计的相当巧妙,简直是妙到毫巅。如果不是对风水相术特别jing通的人,进入这个文昌阵的院子,不会发现丝毫的不同,除了那个中间的充当文昌塔的小亭子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外,不论是文昌驿马位还是文昌五星石都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不过这个阵法的残缺就在于中间文昌塔的小亭子已经残缺不堪,难以发挥原来的功效。还有文昌塔旁边的五星石,现在只剩下四星,这个五星石的缺失,就让整个文昌阵发挥不出一半的功效,再加上文昌塔的残破,所以钱家的整个文昌阵距离刚开始时候的功效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不过即使差了许多的文昌法阵,这个功效也让钱家的两个孩子金榜题名,如果不是钱文昌买了房子,母亲和妹妹不小心搬进了那个三yin之地,也许钱文昌的妹妹钱文美说不定成就也能更大。 但是,世界上离奇的事就是多,三yin之地,威力巨大,让钱家近乎家破人亡。 。。。。。。。。 钱文昌带着老叶和唐振东进了正房,老叶一直抿嘴没有说话,唐振东能看出老叶有些yu言又止的迹象,唐振东知道老叶有些话想说,但是却怕说出来有些没把握。 “师父,我怎么感觉这个屋里有淡淡的书卷之气呢?”唐振东大胆的给老叶开了个头,老叶也就着唐振东开的这个头,开始了他的口若悬河。 “小唐,你看的不错,不过这不叫书卷气,在我们风水上来说这叫文曲之气,是天上的星宿文曲星跟这个房子遥遥相对,这才能引发这个大屋的文曲之气,你看这个房间里里的这个桌子的摆放,还有这个床,甚至于这个桌上的笔筒,这五不应对着文曲星的九宫八卦方位,怪不得,怪不得。” 老叶平常可不是这样,他平时的对于这种十拿九稳的事,是非常敢说。因为事情的结果他已经从主人沈繁华那里探听到了,有了结果,中间的过程就都是次要的,夸夸人家的孩子肯定不会错,谁不爱好话,好话说多了,肯定不是错。 再说了这个房子究竟是不是跟天上的文曲星相对应,自己是没法验证,难道你钱文昌就能验证了? 不管你钱文昌是真聪明也好,或者是考试的时候走狗屎运,我就说你跟天上的文曲星相对应,你总不能那个镜子一照,就知道自己其实不是文曲星,而是天狼星?这可能吗? 老叶平时对这样的话张嘴就来,不过这次一则是因为钱文昌是个大客户,是个有钱的主,二来则是因为唐振东的表现,让老叶有些话不敢轻易说出口。 别的不说,就说唐振东刚才在沈繁华家的豪宅说的大门五凶,鬼门煞,二黑病符这些风水专业术语,给老叶这样的“风水相术大师”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 一旁的沈繁华听到老叶的话,顿时感觉非常自豪,儿子钱文昌的确是自己的骄傲,他从小学开始就是家里的骄傲,年年考第一,高中,大学,到研究生一直没用家里花钱,都是全额奖学金,后来又到美国什么福大学读博士,在读博士期间,就源源不断的往家里寄钱,沈繁华也对这个儿子感到非常骄傲。 在儿子创业期间,沈繁华丝毫没有任何的担心,直到儿子的科技公司年赢利千万以上,儿子的孝心也是毋庸置疑的,挣了钱后,马上花了两百万给家里买了栋可以看海的超级豪宅。不论是街坊邻居,还有亲戚朋友,口中的钱文昌一直是他们教育子女的正面教材。 “看看你文昌哥,念了研究生,又读博士,最后又站到了博士的后面,你看看人家怎么学习的,回国白手起家,创下了这么一大间公司,你呀,好好跟你文昌哥学!”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估计钱总小的时候,肯定就学习特好,然后高中,大学,最后到博士,是轻松不费劲,这些都与你家里的这个文曲星想对应。” 其实老叶说的这话,是沈繁华从言语间就透露出去的,这种话,可以说是万金油,反正你孩子成绩好,我就顺道夸夸。 不过沈繁华听到了老叶的话,仍旧是不断点头,她早就不记得这些话其实是在跟老叶一起坐车回家,然后在家坐着闲聊的时候自己透露的了,有人合情合理的夸自己的孩子,沈繁华很高兴,对老叶能推断出她家的情况,也给予了十分的肯定。 不光是沈繁华肯定老叶的话,就连当事人钱文昌和钱文美对于老叶只看老宅的布局就能推断出自己兄妹的学习情况,也感到了十分的惊讶。 其实,话说回来,就算老叶不到钱家的这个老宅子去看,老叶也敢说把上述的话说出来,因为他早就从沈繁华的嘴里得知了这些情况。 “对,对,叶大师,太对了,你说的这些事只从我家桌子和床的摆放就能看的出来?” 老叶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让人看去,好一派大师气度! 057 以左为尊 不光是沈繁华,就连钱文昌和钱文美都对叶大师敬佩的五体投地。 只有一旁的唐振东对老叶的忽悠大法嗤之以鼻。唐振东心道:我的老叶哥,你可真能白话。还跟天上的文曲星相对应?狗屁,我学了这么多年的风水相术,师父也没跟我说天上究竟哪个是文曲星。可见世人的传说高中魁元的是文曲星下凡的说法在风水相术行当并不适用。 不过唐振东承认其实老叶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靠谱的地方,那就是钱家大屋里的床,和桌子的摆放,的确是有玄机在里面,因为这床和桌子也是文昌法阵的一部分,不过这这个床和桌子却也不是能随便摆放的。 如果要旺儿子,也就是家中长子的文昌气,那就需要把木器摆在正东的震位上,因为正东方向代表的是长子,而且五行属木,所以把木制器具摆在正东才是最有利于家中长子的。 如果要旺女儿,这个女儿指的是家中的大女儿,那就需要把床和书桌摆在东南方向的巽卦的方位上,巽位也! 在五行中属木。 所以综上所述,东方和东南风一个旺长子,一个旺长女,这两个方位五行都属木,所以对于钱家来说,只要把床和书桌摆在东边的房间里,那就能旺钱文昌和钱文美。 住过平房的人都知道,平房是中华民族最经典的住宅样式,坐北朝南,正应了四正的房屋格局,在保证四正的前提下,尽最大可能吸收太阳光的照shè。 进了房屋,一般都是正屋,也就是客厅或灶堂的所在,然后进门右手边是正间,一般是男女主人住的地方。在往里是侧间,是长子住的地方。进门左手边则是次子或者女儿住的地方。 这就是中华普通房屋的格局,基本每家每户都是这样,为什么古人都讲究以左为尊,却是进门的右手边是主人房间? 其实进门右手边,这正是体现了以左为尊。因为勘定以左为尊,并不是以面对着门为准,而是以背靠门为准。 如果在生活中仔细观察,其实中华传统风水相术已经渗透进我们生活的每一个层面,很多都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了。 钱家老宅正是应了这个中华传统的房屋样式,进门左手第一间是沈繁华和老伴住的地方,再往东的房间是儿子钱文昌住的,所以钱文昌的床正好摆在东南方向,而他的书桌正好摆在正东靠墙的位置。 这种摆放方法,不光是应了风水中的东和东南旺木的格式,也正好应了钱文昌和钱文美学习好的风水格局。 不过老叶却说的书桌和床的摆设,应了天上的文曲星,这就是纯粹的胡说八道了。如果要说这书桌和床应了九宫飞星的风水格局,这才是正常的说法,但是唐振东知道老钱家的这个九宫飞星的风水格局正好和外面的文昌法阵相对应。 高明啊,这才是高明的风水格局! 唐振东在心里感叹。如果说老钱家的这个九宫飞星分别是单独存在的,这个唐振东可以理解。毕竟居家风水这是每一个风水师必修的功课,但是能布置一个文昌法阵,然后把屋里的九宫飞星纳入到整间房子的文昌法阵当中去,这就不是普通风水师能做到的了。 这里要么曾经是一个高官或者显赫人物的居所,要么是一个风水大师的居所,只有大师级的人,才能布置如此高超的文昌法阵。 文昌法阵能把一个家族在文上的成就推高到顶点的一个极其厉害法阵。但是话说回来,不是这个文昌法阵布置的不好,而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文昌法阵被破坏的很厉害。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文昌法阵的厉害之处也正好在这个地方,一个残缺的文昌法阵都能把一个人的成就推高到如此的程度,可见这个文昌法阵的厉害。 老叶的错误就在于把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文曲星硬套在了这个文昌法阵上。 。。。。。。。。 虽然唐振东对老叶的话嗤之以鼻,但是表面上却恭敬非常,做出一副仔细聆听师傅教诲的模样。 叶大师的话,让沈繁华一家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头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 “那叶大师,你看我家里的这个三yin之地如何破解?”钱文昌现在已经把老叶认做了不世出的风水奇人。如果不是风水奇人,怎么会把自己家的这些情况说的这么清楚,而且还把自己家里遇到的问题说的头头是道? 老叶沉吟了一会,没接钱文昌的话。 钱文昌有些着急,“大师,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虽然钱文昌可以把自己在海天广场小区的房子卖掉,最多损失个三十五十万,这对于年利润达千万的钱文昌来说,寥寥无几。 但是这不是钱文昌的xing格,他的xing格说的好听点是不服输,说的不好听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旦认准的事,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继续走下去。遇到的问题,钱文昌必须要解决掉,他就不信这个邪,花再多的钱也无所谓。 老叶一摆手,“这不是钱的问题,怎么说呢?我们风水行当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是一个风水师先来看了,按照规定如果不是他解决不了,是不应该有其他的风水师再来看的。而且你找的这个大德师傅,也是我们风水相术界大师级人物,我们来的时候,正好大德师傅也在看你这里的风水,这样吧,你家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我已经有了想法,但是却必须等大德大师给看完,如果他说他解决不了或者是解决的效果不明显,那么我再来帮你看。这么做,你说怎么样?” “哎,”钱文昌叹了一口气,“既然风水界有这个规矩,那我也不能勉强大师,好吧,那就等大德师父看完再说。” 老叶的话里有着真诚,而且说的也在理,人家这个行当就是这个规矩,勉强也没用,但是老叶的那句话,让钱文昌心里有些忐忑:你家的这个问题,我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这句话在钱文昌耳朵里一直盘旋,因为刚才叶大师师徒的话,早就已经说进了钱文昌的心里去,他丝毫不怀疑老叶话的真实xing,既然老叶说他能解决,那他就一定能解决。 正当老叶和唐振东把联系方式留给了钱文昌,要走的时候,钱文昌叫住了二人,“大师,先等等!” 058 以退为进 “钱先生,有什么事,请说。” 钱文昌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刚才就要给老叶的两万块钱,“大师,这钱你先拿着,作为你跑一趟的辛苦费。” 老叶一摆手,“钱先生,太客气了,这就不用了吧。” “别,别,大师,你一定要收下,要不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么大老远让你跑一趟过来。” 推辞了一番,老叶示意让唐振东收下。然后谢绝了钱文昌要送二人回去的意思,临分别的时候老叶对钱文昌说,“钱先生,我有句话,虽然我现在不便说,但是却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却一定要说,如果你海天广场的房子不能完全化解这个三yin之地,那最好还是先搬出去。” 钱文昌听到老叶的话,直点头,“谢谢大师,回头我再跟您联系。” 。。。。。。。。。 唐振东和老叶回去的路上,虽然唐振东对老叶的整个做法都看的很明白,但是有件事却非常纳闷,“老叶,你先前拒绝钱文 昌给的钱,这个我能理解,很明显,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后来你收了他的钱,这个我也能想明白,肯定是你感觉你心里对解决这个三yin之地没有把握,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为什么这个钱文昌会在你拒绝了他钱的前提下,而且还在你同意了让那个所谓的大德先看风水的前提下,又一次给你钱?你可别告诉我有人会觉得钱多咬手,着急往外散,也别说这个大德的名气不如你大!” 老叶虽然对唐振东很佩服,尤其是唐振东对风水上的知识和能力,让老叶望尘莫及,不过不难否认,两人的配合还是相当不错的,因为在很多时候,不管唐振东说的有没有效果,就连老叶听了唐振东的话,也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维走。 风水大师最著名的本事就是说话要抓住人心,让人跟着你的思维走。 “哈哈哈哈,小唐啊,你的风水知识比我厉害多了,我也很佩服,不过对于人心的揣摩就不如你老哥我了,我问你,这个钱文昌,你看像是个傻子吗?” “不傻,他怎么会傻,虽然他话不多,但是能拿到全额奖学金的博士,还创立了这么一家大科技公司,他怎么会傻?” “你说的对,钱文昌肯定是不傻,如果说他钱多,这个不能否认,但是你要说他会感觉钱多咬手,这个别说你不信,就连我都不相信。那他为什么会把钱往咱们口袋里硬塞呢?” 老叶的循循善诱,让唐振东突然灵光一闪,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哦,我明白了,他一定是听了你的那句你有解决这个三yin之地的办法这句话而动心了,他是想预定你。” 唐振东越说,思路越清晰,“他为什么想预定?一是他有钱,不在乎这三万两万,二是因为他对那个所谓的大德大师的水平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估计大德大师不光没有解决三yin之地的办法,甚至连这个房子具体有个什么情况也是语焉不详,这让钱文昌对这个大师一点信心没有,所以他想跟你先处好关系。至于为什么要给咱钱,这又是钱文昌高明的地方,他也知道一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如果这个大德大师解决不了钱文昌的这个风水问题,他再回过头来找我们,那他还怕我们狮子大开口,反正他也没别人找了,也已经知道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他提前给我们钱,就是为了给我们打好关系,有事的时候好说话。高啊,真是高!” 老叶也被唐振东说的如此清晰,给带进去了。他也只是相通了其中的一个关键,而唐振东的分析却条理清楚,丝丝入扣。不过他自然不会露出,你说的这一点我也没想到多亏你提醒我的样子,老叶拍拍唐振东的肩膀,“好,聪明,分析的不错,有进步。”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老叶也跟着唐振东哈哈大笑,这几天的生意真顺,根本没怎么看,一人就是两万块到手。 “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生意让给那个所谓的大德呢?你可别跟我说风水行当有先来后到的这个规矩,在钱的面前,我不信这个先来后到的规矩能保留到现在。” “哈哈,这个规矩有没有我也说不好。”老叶听到唐振东问的话,他也实话实话。 “哈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就都想明白了,既然你的这个规矩是胡说八道,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这么推测,你根本就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你跟钱文昌信誓旦旦的说的解决这个三yin之地不费吹灰之力的说法,根本就是你在吹牛皮,扯大旗?” 老叶也跟着哈哈大笑,“聪明,你小子这个聪明劲,我看别说考大学,就是去读斯坦福都没问题。” “那我就又奇怪了,你既然没法解决人家的这个鬼门煞和三yin之地的问题,那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口气,一张嘴就把话说死,还这个事情是小事,你分分钟就能解决?” 这次老叶没再继续考验唐振东的智商,而是直接说出了答案,“我的确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三yin之地,不过我解决不了,不是还有你吗?” “我?你怎么能确定我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对你小子有莫名其妙的信心,这个信心从哪里来的,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有信心,再说了你能轻易的说出这个三yin之地,还能没有解决的办法?” 老叶也绝对是个聪明人,唐振东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能解决这个三yin之地,三yin之地听起来很玄乎,威力也大,但是这个三yin之地的破解并不算太难。” 。。。。。。。。。。 钱家老宅子。 “哥,你怎么真的把钱给这两个人了,他们还没说怎么解决我们家的问题呢?”沈繁华没说话,钱文美先问了哥哥钱文昌。 “钱,其实是小事,我就怕我找的那个大德师傅根本没有解决我们家的问题,那我们回过头来再找叶大师的时候,恐怕就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吃回头草的都不是好马。” “那文昌,你怎么知道这个大德师傅解决不了咱们家的问题啊?我看他很有仙风道骨的气势。”沈繁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德师傅只是来拿罗盘转了一圈,什么也说不上来,我有点心里没底,不过也不能排除他深藏不漏,沉默寡言的可能。” 059 崆峒之旅 这才短短的几天,唐振东和老叶只做了一个半生意,但是却已经赚到了唐振东卖两年水果的钱,一人分了近两万,唐振东手头宽裕多了。 昨天下午,唐振东本来想抽空把钱带回去给父母,突然想起于清影约自己周末去崆峒岛玩,他拿出手机一看,今天正好星期五。 一大早,打完拳后,唐振东就朝自己昨晚跟于清影约定好的东口小码头而去。 崆峒岛是个完全在海里的岛,不大,必须要坐船过去。而且港口也不大,容不得大船,只有中小型的船可以靠岸。岛上的人家也不多,一二百户的样子。 不过唐振东也没去过,他没有去的机会。小时候在农村,后来来海城上高手,再后来失手杀人进了监狱,去年出来的,这不一直为了生活奔波。哪有时间去东闲西逛。 “唐振东,这里!”于清影一身阿迪运动装,清新亮丽,朝自己招手。 唐振东紧跑几步,一个小助跑借力,“嗖”的一下翻过了小码— 头一人高的铁栏杆。这是唐振东的拿手好戏。 唐振东小时候就身体素质特别好,无论是跑步,弹跳,还是爆发力,样样拿的出手。唐振东的绝活就是翻越铁栏杆。 在唐振东就读的海城一中,学校cāo场后面有个小市场,但是cāo场却没有门,而从海城一中的大门绕达到小市场最少需要十多分钟,所以很多学生都是从cāo场后面的一个铁栏杆钻过去。 这个铁栏杆也不知道是学生为了去市场方便,还是市场的小贩为了招揽学生方便,总之,这个铁栏杆经常被隔断一根。 而割断了一根的铁栏杆正好可以容一个学生钻过去,所以每当中午吃午饭,还有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有不少学生懒得走路都在这个被隔断的栏杆处钻出去,到小市场买饭吃。 唐振东的拿手好戏就是空翻栏杆,助跑个十几步,然后脚下发力,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就能从栏杆翻过去。一中有不少同学都见识过唐振东的这个绝招。 虽然于清影和唐振东是一个班的,不过于清影却没见过唐振东的这个绝活,唐振东腾身而起的时候,引得于清影紧紧的捂嘴,她怕万一唐振东一个不小心被栏杆顶上削尖的铁矛头插上。 不过很显然,唐振东安然无恙的落了地,赶在于清影的那声尖叫还没出口的工夫。 “你真吓死我了!”于清影用手一遍遍的抚着自己的酥胸,不断的往下顺气。那模样看在唐振东的眼中,有无尽的诱惑。 不过唐振东修炼的是鬼谷内功,对于jing气神控制的相当好,失神仅仅是一瞬间,也就恢复正常,“哈哈,没事,我经常这么玩,这不是看你着急,怕你多等,所以就抄了个进路。” “以后别干这么危险的事了。” 面对美人的叮嘱,唐振东赶忙答应,“好,好。” 今天于清影来的挺早,报社的同事没来几个。唐振东本来是准备早点来,然后在这里等于清影的,不过没想到于清影比他还早。 唐振东哪里知道于清影的心思,于清影一想到今天唐振东会见到自己报社的同事,于清影就有些兴奋的睡不着,尤其是想到报社的规定是可以带家属,也就是说今天唐振东会以自己家属的名义来参加报社组织的这次旅游活动。 这不啻于公开承认自己的恋情,于清影怎么能不兴奋? 于清影这一兴奋,就激动的睡不着。她下半夜几乎就没怎么睡觉,凌晨三点就早早起了床,然后又一遍一遍的试穿自己的衣服,虽然衣服早在昨晚就已经选好了,但是早晨于清影又把自己的运动装重新又穿了一个遍,直到选出了自己满意的为止。 于清影到小码头的时候,正好是六点,这次活动约定的时间是七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 九月清晨的天气还略微有些凉,不过于清影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丝凉意,她的心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哦,更多的还有一种叫害羞的情绪。 六点半多钟,已经有同事陆陆续续的来了,这时唐振东也到了,唐振东来的时候,刚刚六点四十,他本来准备来等等于清影的,因为男的等女的才是正常现象,不过哪知道于清影根本没给唐振东这个机会。 “你吃饭了没?”于清影看到唐振东有些汗珠,问道。 “还没,你吃了吗?” “我也没吃,走,咱们一起去吃点。”其实于清影本来在包里带了不少吃的,来的路上,她吃了根火腿肠。 不远处就有个早餐摊,炸油条,卖豆脑,两人要了三块钱油条,一碗豆脑,一碗豆浆。唐振东对豆腐脑有种偏爱,有豆脑的时候从来不喝豆浆。不过于清影却喜欢喝豆浆,说豆浆美容。 “既然豆浆美容,那你就更不能喝豆浆了,你都这么美了,再美让那些普通人怎么活?” “真是,烦人,让人听见笑话。”于清影拍了唐振东一下,示意他注意影响。 唐振东喝了口豆脑,很委屈,“我说的是实话,本来就是漂亮,还怕人说吗?” “要死了你,让你别说你还说?”于清影又用她的小手继续在唐振东的胳膊上轻轻而又频繁的问候。 不过现在早餐摊上没几个人,虽说这个点是吃早饭的点,但是今天是周末,很多人的生物钟都比平常晚了一到两个小时。 早餐摊的老板看到这对刚谈恋爱的小两口打情骂俏,大概是想起了他曾经的岁月,朝他们俩咧嘴一笑,笑的声音还不小,一下让正有些害羞的于清影捕捉到了,顿时羞红了脸,底下了头。 于清影低头的后果就是这将近一斤的油条都随着那碗豆脑进了唐振东的肚子里去。 “你吃饱了吗?”于清影看唐振东吃的很兴奋,不由问道。 “我是吃饱了,不过我看你好像没大有食yu。”唐振东一指于清影面前的这碗几乎没怎么动的豆浆,说。 “我早晨不大习惯吃饭,也吃不多。” “哎,女人哪,**神食粮比物质食粮重要多了,我一称赞你,你美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哈哈。”唐振东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 “要死了你!”于清影追着躲闪的唐振东而去。小摊老板看着两个小青年的打情骂俏,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一对好像还没给钱! 060 铁面社长 海城ri报社组织的这次崆峒岛之游,其实是分成了三批,因为要保证整个报社工作的正常运行。 海城ri报和海城晚报其实是一家,ri报是党报,重点宣传的是讲文明、促新风,歌功颂德。晚报是畅销报,整个海城的大事小情,还关注一些国内国际的新闻,当然最重要的是靠广告创收。 现在的社会是经济挂帅,经济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一个报社的命脉,虽然也是事业单位,但是却是自收自支。 不过在全社会都重视广告的今天,报社的生意特别红火。赚了钱干什么?除了发奖金外,还要固定的拿出部分资金作为员工福利,要不然员工好骂娘了。不过既然是自收自支,那就决定了报社也不可能组织个新马泰游什么的,更不可能让带家属,近千人的员工,加上家属就翻了倍,一人二三万的费用,这可要了社长胡文轩的命了! 不过组织个近海游,却是胡文轩力所能及的,花不了多少钱,而且还能锻炼队伍的凝聚力,也是一@ 个领导水平的体现。就算带上家属,人数翻了倍,那这也是报社对全体员工的人xing化关怀。 “小于啊,你男朋友啊?”胡文轩笑嘻嘻的对于清影说。 于清影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胡社长好。” “呵呵,小于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啊?” “这个,我们是同学。”于清影因为害羞没直接回答胡文轩的话,当然她也不会直接跟胡文轩瞎应付,因为胡文轩是报社社长,是她的领导。 “你好,我是胡文轩。”胡文轩主动的跟唐振东伸出了手。 “你好,唐振东。” 唐振东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胡文轩心中没底。或许别人不知道于清影的身份,但是他是知道的,于清影的父亲可是于振华,海城市市长,整个海城的二号人物,位高权重。于振华的女儿找对象,这可不能算是小事,这放在古代就是千金小姐招驸马。 凭借于振华的身份,他的女婿怎么也不会是个平庸之辈。不过胡文轩是搞党政宣传资料的,他对市里的市委常委和主要领导,知之甚祥,没听说过市里哪位常委或书记,局长姓唐啊? 不过省里的好像有位副省长姓唐,难道是于市长挂上了省里的关系,要跟省委大员联姻? 这个想法一出,马上就如脱缰野马一般,在胡文轩的脑子里奔腾。他满脑子都是于振华要上位的信息。 想到这里,胡文轩脸上的态度更见和蔼,上前一步,凑近唐振东说道,“小唐啊,小于可是我们报社的社花,可要好好把握哦!” 伸手不打笑脸人,胡社长态度和蔼,唐振东自然也不会端着架子,虽然他的xing格从他在监狱的这八年冷了不少,但是面对笑容满面的胡文轩胡社长,他也展露了他的笑容,“谢谢胡社长。” 唐振东虽然一笑,但是笑容深处却有种冷淡在里面,这深处的冷淡看在胡文轩的眼中,唐振东虽然年岁不大,但是态度却有种倨傲和淡定。倨傲肯定是因为他的身份,胡文轩感觉这才是正常的,省委大员的公子就应该冷傲,要不然对不起衙内公子这个称呼。 而且唐振东在胡文轩眼中还有种淡定,这是见多识广的大家族才能培养出的气质,就算见了自己这个报社社长,同样没有丝毫的谄媚,丝毫没把自己这个别人都敬着的ri报社社长看在眼里。 在胡文轩的眼中,自然把唐振东看的很高。 其实唐振东不过是个农村娃,即使不算农村的,起码也是个海城郊区,哪里见过什么大家族,只不过唐振东虽然年龄小,但是他的经历却不少,这种经历都是在他监狱八年学的。监狱是什么地方?那里最是肮脏,最是血腥,是天底下最没有公道的地方。这里也集中了各种各样的恶人,抢劫的,杀人的,诈骗的,受贿的,暴力犯,经济犯,各种各样的人,应有尽有。而且唐振东服刑的莱县监狱,是海城周围几个地市的重刑犯监狱,所有超过八年徒刑的,都被关在这里。 在里面,唐振东见过不可一世的社会大哥,冷酷无情的冷血杀手,还有技术高超的江洋大盗,这是一个黑暗的社会,在这里面,唐振东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也见过了太多的人和事,所以唐振东遇事的这种淡定,或许就是那时候养成的习惯。统领数百人帮派的黑老大,还有身家数亿的大老板,银行行长,哎,人生变幻无常,唐振东在监狱这个小社会,经历了太多的人生酸甜苦辣。 胡文轩不过是个报社社长,虽然唐振东知道可能自己一辈子也做不到他的这个位置,但是唐振东却没把一个报社社长看在眼里。 唐振东和于清影跟胡文轩闲聊了几句后,也就分开了。 不过胡社长亲切的表情,落在很多报社有心人的眼中,大家纷纷在猜测能夺得报社社花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并且这人还能让铁面社长胡文轩笑脸以对? “我们社长就会胡说,你别介意。”于清影似乎还沉浸在社长说的那句男朋友上。 “哈哈,我倒是不介意,还有些求之不得,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于清影当然不会介意,她心中还有些不能跟别人分享的淡淡喜悦,甚至是喜欢听到别人的这种说法。 “你们社长挺和蔼!”唐振东跟于清影说。 “和蔼什么啊,他平时非常严厉,不论是对工作还是对人,都一样。我也不明白今天不知道铁面社长怎么转xing了。大概是每天绷着脸太累,出来玩正好放松一下。” “你说的太对了,如果老是绷着脸,那很有可能想笑都笑不出来了。” “其实社长对我还是不错的,从我面试后,正式上班,胡社长就挺照顾我。” “看来美女到哪里都受欢迎。”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夸奖我吗?”于清影笑起来非常迷人。 “你也可以认为我这是吃醋,不过说实话,你笑起来的确很好看。”唐振东由衷赞道。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的意思是我不笑的时候根本就不好看?”于清影的两个手指贴上了唐振东的手臂内侧的嫩肉,给这片肉轻轻的转了一圈。 “啊。”唐振东非常配合的大叫。 061 悔恨噬心 两人朝小码头走,边讨论着贴面社长胡文轩。 前面一人朝两人招手,“清影,这边。” “晓琳,来啦?”于清影朝王晓琳小跑过去。唐振东在后面,也跟了上去。 王晓琳在于清影还没跑到她身前的时候,就看到了于清影后面的唐振东。于清影一把抱住王晓琳,“晓琳,你早来啦?” “哦,我也刚来。” “对了,”于清影拉过身后的唐振东,“这是咱们的同学,唐振东,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唐振东,这是王晓琳,你应该记得,她旁边这位是我们报社的许志俊许大编辑,是晓琳的男朋友。” 于清影帮三人互相做着介绍,唐振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王晓琳,而王晓琳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唐振东。 王晓琳和唐振东是一个镇的,都在海城郊区一个叫泉水镇的地方,而且两人还是初中同学,一起考上的海城一中,恰巧又分在同一个班级。 其实,两人同{ 学加老乡的关系,应该说还是比较近的。但是王晓琳却一直感觉对不起唐振东,他们之间的事情是这样的: 冬天的海城一中,上晚自习时候一般天sè都黑了,王晓琳一次写作业写的忘了点,去买饭就晚了,她在学校后的小市场,遇到了几个小流氓非礼,恰巧唐振东也是打球晚了,正好路过小市场,就出手教训了这几个小流氓,但是唐振东小时候的劲就大,而几个小流氓在被唐振东教训了之后,有两人掏出了刀,唐振东情急之下,脚下没轻重,一脚把小混混踢死了一个。 唐振东就因为这事,被判了入狱八年。 这种事,其实唐振东应该算见义勇为的,而且又是在对方人多势众,还掏出了刀的前提下,唐振东即使踢死了个人,那也不应该判这么重的刑,顶多算是个防卫过当, 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被踢死的这个小混混的父亲,是海城一中所在的地盘的派出所所长的话,那唐振东极有可能还能得到一个见义勇为好市民的称号。 就因为董爱国之派出所所长,他自然不可能让踢死他儿子的唐振东好过,于是他找到了法院,检察院的关系,又找到了当事人王晓琳,百般恐吓,让王晓琳从整件事情中退了出去。 王晓琳只是个平凡学生,而且还是从农村出来的,遇到这种事自然害怕的要命,不敢跟别人说,而且董爱国还拿她远在镇上的父母做要挟,所以在唐振东的案子最需要她作证的时候,王晓琳却没有站出来。 失去了救人这一条,唐振东的见义勇为就变成了打架斗殴,这样一来,董爱国自然就好cāo作多了,打架斗殴后又失手杀人。不过董爱国在派出所干了这么多年,虽然儿子死了,但是党xing还没丢,他不敢把事情闹的太大,如果他把这个案子直接给定位成杀人,把唐振东判处极刑,那董爱国除非是不想穿这身皮了,从一个见义勇为直接给换成了报复杀人,这几乎就是把整个司法都颠倒了过来,这是留给他政治对手一个攻讦他的最大把柄。 凡事过犹不及,董爱国死了儿子,尽管错在他儿子,但是他对打死他儿子的凶手,略加惩戒,这个谁都不会有意见,即使是他的政敌,也能理解董爱国的做法。 推己及人,如果自己遇到这种事,想必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是政治交换,谁都能理解。 但是如果董爱国不分轻重,坚持要把人家处以极刑,那他的政敌就会纷纷跳出来,把董爱国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时候的唐振东也只是个普通高中生,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他的父母更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见自己儿子打死了zhèng fu派出所所长的儿子,只判了八年,他们也没想到上诉什么的,就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 而唐振东就在监狱里一呆就是八年,这八年其实唐振东有好多次可以减刑的机会,不过他都放弃了,因为那时候他正跟师父徐卓学习博大jing深的鬼谷内功和风水相法。 其实唐振东这人是非常讲因果的,虽然是王晓琳在关键时候没敢站出来,但是唐振东对王晓琳却没有什么恨意。正因为有了这个因,所以唐振东才能有幸遇到师父徐卓,学了一身神鬼莫测的风水相法。 但是另一个当事人王晓琳心里就不这么想了:她悔恨自己当初的胆小,在受到董爱国威胁的时候没有义正言辞的拒绝,如果再给王晓琳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那王晓琳一定会勇敢站出来,替救了他一命的唐振东出庭作证,洗清唐振东的冤屈。 当然这也是因为王晓琳毕业后到了海城ri报社工作,不论是眼界还是见识都拓宽了无数倍。再说以她现在在报社的能力,要想让一个派出所所长就范,手中的笔就是她杀人于无形的刀。 不过她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这招玉石俱焚的一招的,也正因为她对董爱国的不作为,所以她心中才感觉特别亏欠唐振东,唐振东的入狱八年,她感觉自己是罪魁祸首。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王晓琳一直在躲着唐振东,包括上次她跟于清影在海城大酒店偶遇唐振东后,说给王晓琳听,王晓琳就不敢见唐振东的面,直拖着于清影赶紧回席。 王晓琳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唐振东,而且看样子,于清影和唐振东谈起了对象。她的目光有些闪烁,不敢与唐振东对视。 “你好,”唐振东倒是没有任何的异样,跟许志俊握了手,又朝目光有些闪烁的王晓琳一点头,“我和王晓琳不光是一个班的,而且还是一个镇的,算是老乡加同学。” 王晓琳听到唐振东这话,更感觉不好意思了,这么亲近的关系,自己在关键时候却因为恐惧,没拉唐振东一把,王晓琳感到悔恨,有如毒药噬心一般。 于清影也发现了王晓琳的异样,“晓琳,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可能是早晨起太早了,被风吹着了。” 062 坦然面对 一旁的许志俊急忙问道,“晓琳,哪里不舒服?没事吧?不行咱们就回去?” 王晓琳当然知道许志俊的好意,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拒绝了许志俊,“别了,好不容易有一次公费旅游的机会,去岛上玩玩就好了。” “那好吧。”许志俊也知道一个事情,这次出去的住宿,并不是同xing一起,而是以朋友或者家属住一起,因为本来就是一对对出去玩的。 上船的时间到了,报社的一个主任马上组织大家登船。船不大,也不小,属于包船xing质,坐个五六百人还是可以的,这也正是报社组织分批出去的原因。 “你们社长也跟着一起出去啊?”上船后的唐振东和于清影站在船舷,唐振东指着正在上船的胡文轩,跟于清影说。 “哦,谁知道呢,人家是领导,还能不让他去啊?” “不是我不让,而是老天不让他去。”唐振东一脸的严肃。 “切,我不信。”于清影虽\ 然不确切知道社长胡文轩也跟着去,但是送人怎么会送到船上,如果他要来嘱咐大家注意安全,那来了顶多在上船前嘱咐嘱咐领导就够了,或者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他人不来,知道把嘱咐带来就行。 既然,胡文轩上了船,那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于清影不相信唐振东的话。不过她只是表示了下自己的观点,也没跟唐振东多说,不过那不相信的意味非常明显而已。 “你们在聊什么?”王晓琳和许志俊找到了唐振东和于清影,上前问道。 “咦,你们不是要到船舱去休息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于清影过来拉着王晓琳的手。 “是啊,我们本来是准备进船舱休息下,但是里面闷的很,再说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船程,很快就到了,正好可以看看大海,吹吹海风。” “对啊,出来玩,多看看大海,把不开心的事都抛开,自然心情就好了。” 王晓琳怎么听怎么感觉于清影这话里有话,好像她知道了自己跟唐振东的事似的,不过于清影的脸上更多的却是自然,王晓琳看着于清影的眼,发现里面都是真诚。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你们刚才都在聊什么?跟我说说呗?” “刚才有人要和我打赌,”于清影朝社长胡文轩的方向上一努嘴,“他说社长不是去崆峒岛玩,而是来送我们的!” “哈哈,我只是说他肯定不能去崆峒岛玩,我可没说他是来送我们的。” 许志俊是报社里出名的才子,稿子写的特别好,很受领导的器重,“不对吧,我听说社长的确是跟我们一起去。” “对呀,如果社长不去的话,那根本没必要上船,不论是来送人,还是叮嘱安全,根本就没上船的必要。”王晓琳也在一旁帮于清影说话。 王晓琳其实本来想帮唐振东说话,顺便弥补下曾经对唐振东的伤害,她一上船就躲进船舱,就是有点怕见唐振东,一看见唐振东,她就忍不住想起唐振东入狱八年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勇敢站出来。她心里有深深的愧疚。 不过到了船舱后,王晓琳又感觉这么做似乎有些太明显了,而且自己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会不会加重他对自己的恶感?王晓琳心里有些忐忑。她仔细想了想遇到唐振东后,唐振东的眼里看不到对自己的怪罪,神态动作都很自然,该开玩笑,自然就开个玩笑,似乎自己和他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不过,王晓琳从唐振东的眼中看到了唐振东看自己和看于清影的眼光明显不一样,那是喜欢。而于清影自从到了报社,好像没对任何人产生过其他想法,倒是拒绝了很多青年俊彦的追求,看来她也是喜欢唐振东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应该成全他们,以弥补曾经对唐振东的巨大伤害,于清影这种家世又好,人又漂亮的天之骄女,会喜欢唐振东这个曾经蹲了八年的监狱的劳改犯吗?不过于清影是知道唐振东蹲了八年监狱的这个事实。 在船舱,想东想西,王晓琳的脑子越来越乱,“志俊,走,咱们出去透口气吧!” 许志俊虽然跟王晓琳已经确立了关系,但是正处于热恋期,对王晓琳是百依百顺,王晓琳提出的想法,许志俊当然不会反对。 两人出了船舱不远,就看到了唐振东和于清影,“咱们过去跟他们说说吧?”王晓琳也放开了心思,往事已然没法回头,那就坦然面对吧! 。。。。。。。。 听到许志俊的话,本来想支持唐振东的王晓琳也放弃了,她是相信许志俊的,因为许志俊一直和总编走的很近,而总编是胡文轩手下大将,所以许志俊知道社长行踪,这丝毫不意外。 如果自己盲目的帮亲不帮理,那就太明显了,所以王晓琳理智的选择了支持许志俊和于清影。 听到大家都说胡文轩是来旅游的,唐振东也没表示反对,因为他知道胡文轩的确是真的来旅游的,从他在岸边热情的跟于清影和自己交谈就能看的出来。 一向铁面的胡文轩为什么会对于清影格外照顾,唐振东不会像报社很多人那样往男女关系上联想,因为如果是胡文轩看上了于清影,那他对自己绝对不会如此和颜悦sè。推己及人,如果是唐振东喜欢一个人,遇到有人跟他抢女人,唐振东会不惜一切代价置他于死地,这是唐振东在监狱学到的处世哲学。 而胡文轩的表现,唐振东正好联想到了于清影住在市府大院的那栋独体的别墅,能在市委大院住独体别墅的,不是市委书记就是市长,这是级别决定的。而海城市恰巧有个姓于的市长。 这些东西,自己能猜到,那搞党政文字工作的胡文轩能猜不到?他能看的出来虽然于清影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唐振东能从于清影的其他同事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看的出来,只有男人欣赏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目光,除此之外,没有知道了于清影身份应该有的敬畏的目光。 063 一个赌局 “你们敢跟我打个赌?”听到三人异口同声的反对自己,唐振东微微一笑,他想起监狱里最常用娱乐活动---打赌。 监狱里的打赌什么都可以用来做赌注:生活用品,烟,火腿肠,辣酱这些都可以用来做赌注,如果没有,那帮人劳动也可以拿来做赌注。或者是这些都没有,赌喝凉水也行。 唐振东在耳闻目染下,不想学也学了不少。 “哈哈,好啊,赌什么?”于清影欢呼雀跃,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赌注。 “哈哈,先说明是咱两个赌,还是咱们四个赌?” “你们两个赌,我和志俊给你们做裁判。”王晓琳也很高兴,唐振东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现实生活中赌博的都是男的,但是一说起赌博,女的怎么比男的还兴奋?难道她们的骨子里更想赌博? “好,赌什么?” “赌什么,我还没想好,咱们就赌一个承诺吧,我输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输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怎么样?”于清影面对着这必胜的赌局,没有丝毫的惧意,因为她看到船马上就要开了,而船一开,她的赌局就算完胜。至于让唐振东答应自己的条件,她也不是没有想好,而是需要一个说出来的时机。 “什么条件都答应吗?”唐振东的笑中透露这一丝坏,让一旁的许志俊心领神会。许志俊虽然知道唐振东是必输的结局,但是他还是能为唐振东能和报社一支花对赌而感到荣幸。 如果让许志俊在于清影和王晓琳中选一个做对象,许志俊当然会选择于清影,不过于清影是社长的禁脔,所以许志俊才求其次,选择了王晓琳。其实王晓琳也是个出sè的美女,为了追她,许志俊也着实花了一番力气。 不过许志俊想起胡社长对待于清影和唐振东在一起时候的表情,他远远看去,社长也不像是争风吃醋,要给于清影小鞋穿的表情啊! 许志俊有些迷糊。不过在这种分不清情况的前提下,越是迷糊,越要远离是非之地,别把自己卷进去,这才是职场必胜法宝。 “好,只要是今天胡社长不跟我们一起到崆峒岛,就算你赢,我答应你任何一个条件,不过如果是胡社长跟我们一起去的话,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我一个条件呢?” “好啊。”唐振东信心满满。 “许编,晓琳,你们两个作证他说的话,咱们拉钩。”于清影伸出一根小手指,跟唐振东拉了钩。 两人刚放下手,船就拉起马达开动了。这艘船不算大,启动也不算特别慢,开动后,缓缓驶离码头,在小码头转了个圈,直奔崆峒岛而去。 “哈哈,你输了吧?”于清影显出少有的小女儿情态,拍着手,非常兴奋,“不过让你干什么我还没想好,晓琳,许编,你们可给我作证哈。” “哈哈,好啊。”许志俊似乎是从来没见过于清影的这种小女儿姿态,有一瞬间的愣神,很快恢复了原状,不过这个愣神让唐振东准备的把握到了。 “晓琳,你快点作证,唐振东他输给我了。”于清影拉着王晓琳的手,说。 “好好,我给你作证,不过你刚才好像说的是社长到了崆峒岛才算你赢,现在还没出结果好像,我这个裁判算不算徇私枉法呢?” “晓琳,你,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是这回事,咱们既然打赌,必须要按照规定来,如果,我是说如果,胡社长家临时有事,他要马上赶回去呢?虽然我也感觉这几乎没有可能,但是却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王晓琳并不是要偏向唐振东,而是她注意到唐振东的信心满满,她不自觉的就想到自己曾经的过错让唐振东入狱八年的事来,她就不忍心继续打击唐振东,所以,她就帮唐振东说了一句话。不过眼前的情况是,唐振东必输无疑,虽然她搜肠刮肚说出了一种可能,但是她自己都认为这种可能xing微乎其微,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哈哈,船都开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崆峒岛了,即使胡社长有事,那也不可能让船半路回去,虽然他是领导,但是我不相信有能够让胡社长半路而返的事情发生。”于清影对这次的赌局信心爆棚,她现在已经在考虑自己该提什么条件给唐振东,让他答应自己呢! 唐振东古井不波的安然神态,让一旁的许志俊和王晓琳都颇为感慨,王晓琳不明白唐振东为什么会这么平静,而许志俊则似乎是有点明白唐振东的意思:唐振东跟于清影打赌,不论输赢,那唐振东都是大赢家,赢了让于清影答应一个条件,那自然最好。即使输了,自己答应于清影一个条件,那也无所谓,正好通过这个条件,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好算盘啊,打的好算盘。于清影的人都是他的了,那让她提的条件跟自己提条件还有什么区别呢? 这种中型船在海上最是灵活,载人不多,速度还挺快,劈波斩棘,乘风破浪,很快,崆峒岛就在望了,很多人都朝着崆峒岛欢呼。 于清影胜利的姿态更加明显,嘴角上翘,眼睛含笑。 不过这时船的行驶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船靠岸是要减速的,但是这距离崆峒岛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最多行驶了一半,怎么会这么快就减速呢? “怎么减速了?”于清影非常奇怪。 “是啊,还没到呢,怎么减速了?”很多人都发现了这个现象,不过显然没有人能回答他们的这个问题,速度降下来之后,船就在掉头往回行驶。 “船是在往回走?这是怎么回事?”王晓琳也非常诧异。 一船人都很诧异,不明白为什么还没到崆峒岛,船就往回开,有的人甚至猜测是不是海城发生了重大事件,或者是国家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有唐振东一脸古井不波的神情,没惊讶,也没奇怪,好像料事如神的诸葛亮一般,让一旁的王晓琳和许志俊看的高深莫测。 于清影似乎也明白过来,唐振东肯定是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所以他打赌是为了引自己入瓮,不过于清影也奇怪,唐振东自始自终都和自己在一块,他怎么就得到了消息? 船又靠在出发时候的码头,在大家的疑惑下,社长胡文轩急冲冲的就下了船。 “说,你怎么知道胡社长会半道下船?”于清影一副你不说饶不了你的表情。 064 如意算盘 于清影这么一说,王晓琳和许志俊突然想起唐振东怎么会知道他们社长会半途而归呢?这个可是连与总编关系很好,顺带着也是几人中最清楚社长行踪的,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但是社长都已经上了船,然后船都已经行到半途,他就算是神算,也不会算到船会半路回去吧,这明显不可能呢! “快说,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哈哈,秘密,记住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不管是什么条件都要答应啊。”唐振东朝于清影一眨眼,那眼神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不过于清影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反而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快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社长会中途下船的?” “我看他面相看出来的。”唐振东见王晓琳和许志俊和于清影一样,正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只有实话实说。 “你还会看相,少来了。”于清影明显不信,唐振东见于清影( 不信,他也没继续往下说。 其实不光于清影不信,就连王晓琳和许志俊也感觉唐振东有些话不愿意跟他们说,想必是和社长有些什么特殊关系,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似的。 等许志俊和王晓琳走了后,于清影依旧不依不饶,非要打听清楚唐振东到底怎么知道她们社长会半路下船的? “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问题不是社长如何下船,而是我究竟会提什么要求,让你答应我。如果我提的这个要求让你做不到,那你怎么履行你的承诺呢?” “我不管,我答应的是我能做到的事,我都做不到那你提要求还有什么用。”于清影依旧在狡辩。 “哈哈,开玩笑,如果我随便提个你能做到的,你却告诉我你做不到,那你答应我的岂不是永远做不到?” “好了,好了,我要是能做到,我肯定做到,但是你也不能故意提一个我做不到的事。” “好的,一言为定。你现在该说了你到底怎么知道我们社长会在半路下船,你是不是认识我们社长?我说我们的铁面社长怎么会在早晨遇到你的时候满面含笑,原来是因为你早就看到了社长,快快从实招来,别等我用大刑伺候啊。”于清影的拇指和食指并拢,做出了一个我要给你好看的模样。 “好好,我说实话,我真是会看相,你们社长的面部ri月角的位置凹凸不平,而且sè泽黑暗,尤其是左边ri月角尤甚,而ri月角正是掌管人父母身体健康状况的位置,左父右母,他左边的ri月角颜sè黑暗,显然是他父亲身体出了状况,而且病还不轻,或许有生命危险也说不定,但是刚刚咱们在码头,胡社长跟我们言谈甚欢,显然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父亲身体有恙。而我看你们社长的命宫显示,他又是个极孝顺的人,所以我断定当他骤然听到了父亲生病的这个消息,一定会返回家里。而他又是社长,又有命令船返回的权力,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于清影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唐振东入情入理的分析,她对唐振东的聪明早就见识到了。但是唐振东骤然从一个聪明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会看相的相师,这个于清影倒是没转变过来。 “这,真是你看出来的?” “哈哈,那还有假?难不成你真认为我跟你们社长认识?” “你认不认识我不管,你要把你算命这招也教给我,我也想学。”于清影感觉唐振东在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能猜的这么准,让于清影起了学习相法的心思。 “哈哈,好啊,你想学,我可以教你点简单的,伸开手掌。” 唐振东轻握住于清影的手,然后告诉她哪条是生命线,那条是爱情线,那条是事业线,指端的肉丘突起代表什么,还有伸出手时,手指张开和闭合代表什么。 “怎么样,都记住了了吗?” “差不多了,那也是遵循男左女右的原则吗?” “相学上很多都是男左女右,但是在手相上却不能这么孤立的看,最好是双手一块看,这才准确。” 然后唐振东又跟于清影解释了,人的面部十二宫的位置及其特点,在船重新起航到达崆峒岛的这四十多分钟里,于清影把唐振东说的这些记了个七七八八。 崆峒岛是个小岛,这里的居民还保持着很淳朴的ri出而作,ri落而息的生活,以前这里没有电,也就是这十年八年才通上了电,享受到了现代化的生活,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住户都是渔民,靠打渔生活,不过这几年随着旅游业的兴起,鱼资源的减少,很多人都经营起了旅馆,渔家乐等资源,老式的渔村,开始了转型。 由于岛上没有专门的旅馆,都是各家各户开设的家庭旅店,虽然简陋,但是胜在温馨,吃住都在一家,这一家人管住还有管饭。 在来前,社里早就跟岛上联系过来,有多少人来,要预定多少个房间。岛上一共也才百八十户居民,每户有三五个到七八个不等的房间,报社里就来了五六百口,两人一间屋,基本上把整个崆峒岛的房间承包一空。 “走,清影,咱们住一个屋,让他们两个住一个屋。”王晓琳和于清影关系最好,虽然王晓琳也许志俊现在谈对象,但是却只是刚开始,根本就没到同住一间的地步。而于清影跟唐振东也还没确立关系,自然更不能住一起,虽然于清影心里也有隐隐的期待,如果是两人单独出去,那住一块就住一块了,但是现在是和这么多报社的同事,如果住一块,那保准午饭前,连在报社值班的同事也会知道这个消息。 报社本来就是舆论口的风口浪尖,而且这事又涉及报社的社花,那想不火都难。不过眼前,却是正好,王晓琳和于清影一个屋,唐振东和许志俊一个人,都是相邻的房间。 唐振东看到许志俊苦着一张脸,想想就有些好笑,他知道许志俊的如意算盘没打成。 065 大鱼戏人 唐振东倒是没有许志俊的那种心思,不是他不是男人,不想这个事,而是因为唐振东感觉于清影就是自己心中的女神,让人不忍心亵渎。 “这是什么破环境,卫生间还在外面的,破电视也不是液晶的。”许志俊进了门就看这里不顺眼,不管是门还是电视,统统不入他老人家的法眼。 唐振东进门一看,这不挺好吗,门不是简易门,而是钢化门,很有份量,电视是二十九的,自己的出租房连个电视都没有,人家这个床也不错,最起码干净整洁。看了这些,唐振东就明白了,什么是门不好,电视不好,而是许志俊的心里的愿望没有达成,所以他才看什么都不顺眼。 唐振东一笑,坐在了床上,“还不错,挺舒服。” 许志俊倒是不敢对唐振东发脾气,只是自己发发牢sāo,因为他没摸清唐振东的底。什么算出来社长会半道回去,这话只能骗鬼去!他才不信呢! “你们收拾好了没有?咱们出去玩吧?”王晓琳( 拉着于清影的手,一边敲着门。 “门没关,进来吧。” “你们在聊什么,走吧,出去玩,到海边去,听说这里的海边有不少海虹和扇贝,还有好多嘎,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捡到几只海参。” “好,那走吧。” 崆峒岛,四面环海,岛也不大,四周礁石嶙峋,沿海有礁石,礁石上海蛎子,哱罗,海瓜子什么都有。王晓琳和于清影两人一边捡一边嬉闹,唐振东也在礁石处东逛西逛,找一些比较大的螃蟹。 “快看,大鱼!”于清影站在最高的一块岩石上,指着浅海的一条鱼,兴奋的大叫。 唐振东一看,这条鱼真大,在岸边看去确实就像条小鲨鱼一般大小,足有一米长。但是别忘了一点,水是有折shè的,水面会把水里的物体折shè的比外面看上去的要小。 王晓琳也顺着于清影指的方向看去,“啊,好大的一条鱼。” “我下去给它捉上来。”唐振东一脱衣服,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在上午的ri光下,唐振东健康结实的身躯仿佛会反光。 于清影还没来得及身手拦他,他就跳了下去,“等等,你小心点。” 于清影一说让唐振东小心点,王晓琳顿时一指许志俊,“你赶紧下去帮忙。” 许志俊脑袋往后一缩,有些害怕,他是旱鸭子,走超过膝盖的水,心里都要发抖,别说这里深不见底的海水了。 “我不会游泳,这有可能是条鲨鱼。” 崆峒岛是个珊瑚礁岛,有的地方的海面是跟陆地一样平稳深入,但是有的地方却是深不见底,峭壁直上直下的,而且这里海底情况复杂多变,并不像海水浴场那样周围有拦鲨网。所以说鲨鱼在这里出现是非常正常的事。 许志俊一说可能有鲨鱼,于清影的心立马揪了起来,刚才那条鱼的大小,说不定还真是条鲨鱼,唐振东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唐振东,回来,危险!” 不过一个猛子扎进去的唐振东,水xing非常的好,双手一分水,脚下一蹬,人就朝着刚才那条大鱼而去。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不会水的。水库,河里都是他们练习游泳的场所,在河里是练习,而在水库却是真正检验水xing的地方。水库里有不少水草,游泳有时会被缠住脚,那时就需要小伙伴们互相救援,或者自救。自救就是憋一口气潜水里,把水草解开。看谁的憋气时间长。 唐振东小时候的身体素质就好的出奇,不论是跑跳还是身体灵活xing,或者是游泳,憋气,无不在众孩子里称王。 虽然这几年,唐振东疏于练习游泳,但是他却练了一身的绝顶内功,对于自己的呼吸更有自信。 他一个猛子扎下水,虽然动作开始略有生涩,但是憋气时间却有长足的进步。所以他在水中持续的距离也有极大的提升。 这条鱼真大,唐振东见到这种大鱼非常兴奋,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跟小伙伴们嬉戏的时光。村里的水库里,唐振东还有几个小伙伴,一同下水摸鱼,比比看谁摸到的鱼大。 鱼在水中的速度可不是唐振东能比的了的,唐振东手脚并用,把速度提到极限,但是对于大鱼来说,仍旧难以望其项背。 不过唐振东绝对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于清影喊大鱼,他就要把这条大鱼给她捉来,送给她。 不过这条鱼却不往深海里游,虽然追不上,但是唐振东却也一直没追丢。 在岸上看,水中的这条鱼体长足有一米,但是在水下,这条鱼几乎有唐振东那么长。鱼到了有人那么长的时候,劲力是非常大的。 这条大鱼仿佛是知道有人在跟着它一样,每当唐振东接近了它的时候,它就快速游开。好像一直在逗着唐振东玩。 唐振东对这条大鱼也感到无可奈何,他虽然憋气时间长,但是并不是不需要呼吸的,隔一段时间就需要露头呼吸一口空气,然后再潜下去。 大鱼好像也很了解唐振东一样,在唐振东呼吸的时候,它也并不跑,而是呆在原地等他呼吸完,又继续跑。 这样一来二去,唐振东的火气也被这条大鱼给带了上来。不过唐振东知道关键时刻是靠脑子,而不是跟这畜生拼体力。 我在水里游泳不是你对手,但是比脑子,一百条鱼,一万条鱼,也敌不过唐振东。“妈的,在水里你逞什么能,有本事到岸上来!” 唐振东越游越慢,仿佛累的jing疲力竭一样,但是大鱼却依旧劲头十足,看到唐振东累了,它也放开胆子,离唐振东越来越近,像是鄙视唐振东一样。 人在水里游跟鱼在水里游,两者的消耗明显不一样,这种差别有多大,几乎得有两者都上岸后那么大的差距。 。。。。。。。。。。 岸边的于清影和王晓琳焦急的看着唐振东跳下水周围的那一块水面,她俩的眼睛都盯的酸了,也没看到唐振东露头换气,于清影的心不由的跌落到谷底。 066 黑色珍珠 于清影盯海面盯的眼睛都发酸了,也没见唐振东露出头来,她不由紧紧的抓住王晓琳的手,“晓琳,你说他会有事吗?这都十几分钟了,他怎么也不上来换口气?” “唐,”王晓琳也说不上来话,在这种情况下,她也知道唐振东有些凶多吉少,谁能在水底十几分钟不换气,这还是少说了,按照这度ri如年来算,王晓琳感觉至少有好几个小时,唐振东也没上来喘气了。 不过王晓琳能感觉到于清影的心,她是真的对唐振东动了真感情了。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再加上工作这一年半,没听说于清影对谁动过感情,王晓琳心底明明知道这个结果,但是却一直不敢说出口,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于清影。 一旁的许志俊其实对于唐振东这么长时间没上来,他虽然表面着急,但是其实心里还有些暗暗得意:叫你逞能,你说你即使水xing好点,逞什么能,敢在这里逞能,活该! 许志俊心中还是对唐振东能夺得于()清影芳心感到有些羡慕嫉妒恨,不过这种嫉妒不能露在表面上,要深藏不漏,才是心机深沉的表现。 另外他也有些摸不清唐振东的底细,他怎么跟社长这么熟悉,社长能把行踪告诉他?对于这样一个身份不明又爱逞能的人,还是吃些苦头好,甚至许志俊还希望,他吃了这次苦头后,以后再也吃不着苦头了。没气了,还怎么吃苦? 其实许志俊早就想到回去喊人,但是却一直不说,再等等,再等等,许志俊是嫉妒唐振东,希望他活不长久。 许志俊表面上露出一副着急的模样,其实是在慢慢的磨时间,于清影和王晓琳希望唐振东只下去了半分钟,而许志俊则希望是半个小时。 许志俊等了二十多分钟,唐振东也一直没露出头来,他刚准备清清嗓子,告诉于清影和王晓琳说其实还可以喊渔民过来帮忙的。 但是王晓琳突然灵光一现,“对了,许志俊,你赶紧回去喊人,让渔民们赶紧来救人。” 许志俊没想到自己早就想到的主意,刚准备说出来,却让王晓琳给说了出来。不过许志俊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拖延时间,这也太明显了。 所以他一听到王晓琳的话,作出恍然大悟状,朝渔村飞快跑去。 。。。。。。。。。。。。 大鱼一看唐振东累了,它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不断围绕着唐振东左右,仿佛要戏耍他一般。 大鱼能长这么大,就说明活了不少年了,而智慧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增长的,在大鱼的心中,唐振东已经追了自己有半个岛了,早就该累了,它越来越大胆,靠唐振东越来越近,时不时的用尾巴给唐振东来这么一下,不过却是浅尝辄止。 如果唐振东是个普通人,也的确是应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唐振东并不是个普通人,他有超强的体能,有八年的jing纯内劲,虽然他现在挺累,但是却是留有余力。 大鱼长成这么大,的确是开智了的,但是有一点它忽视了,唐振东并没有累的气喘的感觉,依旧跟它在水底对峙。 唐振东也一直隐忍着没有出手,因为这条鱼太大了,而大鱼的鱼身一摆的劲力丝毫不亚于内家高手,尤其是它还处身在它最擅长的海底,而自己在水里无处借力,这是自己的劣势,唐振东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 大鱼胆子越来越大,不时的凑近唐振东,给他来这么一尾巴。 唐振东在大鱼放开胆子贴近自己的时候,突然一掌,直接打中鱼身,八年jing纯的内劲透体而入,不过由于水的阻力,这一击的劲力能留在大鱼身上多少,就不是唐振东能知道的了,反正大鱼被唐振东打了这一掌后,在水中翻腾打滚,显然受伤不轻。 不过唐振东也并不好过,他给大鱼一掌的同时,大鱼那强劲的尾巴也甩到了他的身上。鱼尾巴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一下把唐振东打出了水面。 唐振东猛吸一口气,又潜入水底,他要将这条敢扇他的大鱼捉上来。 唐振东从来就是这么个不服输的xing子,你越是猖狂,我越是要压你一头,他小时候是这样,以前在监狱也是这样,唐振东以一个不及弱冠的高中生,却在遍地重刑犯的监狱打出了威风,直到升到排头,这都说明唐振东不服输,敢打敢拼的xing子,在唐振东的字典里,永远没有服气两个字。 唐振东又扎了下去时,这条浑身长着暗sè斑点的大鱼正栖息在一个珊瑚丛中,jing惕的看着潜过来的唐振东。 唐振东刚才的那一下,给了这条大鱼深刻无比的记忆。 说是珊瑚丛,其实就是礁石从,不过上面栖息了各种各样的贝类而已。 忽然唐振东眼中黑光一闪,好像眼前突然黑了天似的眼前一黑,这绝对不是大鱼身上的斑点的效果。 因为那条大鱼很明显有些害怕唐振东了,他对唐振东有些恐惧,因为刚才唐振东的一掌给它留下了永生难以磨灭的印象。 唐振东刚想往前游,他突然看到刚才那黑光的来源,一只大蚌正座落在礁石丛中,张开了它如锅盖一般大小的盖子,里面一颗比鸡蛋略小,但是却比鹌鹑蛋大的多的一颗巨大的黑珍珠。 如果不是大蚌张开了它巨大的蚌壳,唐振东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是一只大蚌,因为蚌壳上面长满了许多的贝类,不仔细看,跟礁石一个样。 大鱼似乎也发现了唐振东注意到了这颗巨大的黑珍珠,它随即就像唐振东jiān了它的鱼媳妇一样,愤怒异常,尾巴一摇,猛的朝唐振东游来,张开它巨大的牙齿,想要将唐振东一举吞下。 唐振东早已从骤然见到这颗巨大的黑珍珠的震惊中醒悟了过来,因为这条大鱼速度极快,眨眼即到,唐振东来不及思索,在大鱼猛的朝他胸口咬来的同时,腰身猛的朝后一仰,大鱼险之又险的从他胸前游过,咬住了他因为骤然仰头,而在水中被水涨开的背心。 现在是九月份,天气虽然中午较热,但是早起晚边还是挺冷,唐振东刚才只是把外面的衬衣随手一脱,里面的背心根本没来得及脱,就窜下了水。 067 先天境界 近乎两米长的大鱼,它的嘴完全张开,巨大的牙齿如小匕首一般,几乎可以媲美鲨鱼的大嘴,这是只海里的凶猛鱼类。 一张口几乎能吞下整个唐振东。 唐振东的这一躲,手指如钩,一下勾住了大鱼的鱼鳃。这么大的鱼,鱼鳃就跟个大蒲扇一般,唐振东的手抓住鱼鳃后面的软肉,铁指如钩,牢牢的抓住。 大鱼见唐振东抓住了自己鳃旁软骨,它顿时暴躁如雷,在海中游动骤然加快,并不时的把腹部的唐振东擦过锋利的礁石。 唐振东腾出的一只手,运起内劲,猛击大鱼的下颚。一掌,两掌,,,,,, 唐振东挥掌运起内劲的同时,他肺部的空气正急速消耗,不过唐振东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他现在只想抓住这个双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给大鱼迎头痛击。唐振东也不知道让大鱼带着自己转了多少圈,他也没空去理会体内早已经稀薄如丝的空气,仍旧是一掌,一掌的打去。 唐振东的掌劲之* 大,远远不是普通人那样拍碎三块两块砖头那样,不是那种开碑裂石的劲,而且深入内里,这是内家拳劲,外表丝毫无损,但是拳掌却深入内腑。 也不知道大鱼什么时候已经游不动了,而唐振东此时也累的够呛,胳膊上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唐振东借助水的浮力,拖着大鱼,游到了一块礁石上。把大鱼卡在礁石的两块缝隙中,他实在是没劲把这条三四百斤的大鱼拖上岸了。 唐振东自己也爬上了这块不算太大,但是却裸漏出来的礁石上,伸展着双臂,仰天躺在礁石上,此时太阳正在头顶,热辣辣的太阳炙烤着礁石,但是唐振东却没有一丝感觉,休息了好一会,他才恢复了几分力气。 从唐振东遇到大鱼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了 ,可以说唐振东不是在游泳追大鱼,就是在跟大鱼搏斗,这期间可没有半分休息。 唐振东又休息了一会,坐了起来,往四周一看,这里已经不是刚才和于清影等人玩耍的海边了,他们一起玩耍的海边,地势平坦,虽然也有礁石,但是旁边还有平坦的沙滩。 但是这里整个就是个悬崖,怪石嶙峋,礁石突出,这里是海鸟的天堂。山崖上有各种颜sè的海鸟。 这里似乎好像自己见过?唐振东仔细回忆刚才的事情,他想起来了,自己原来是在跟大鱼搏斗的时候,露出水面呼吸时候,见过这片礁石。 那刚才自己见过的那个大蚌是不是就在这下面?唐振东想起那只大蚌中那颗漆黑如墨的黑珍珠,当时大蚌一张开最大的蚌壳,唐振东直接跟那颗黑珍珠相对的时候,唐振东眼前仿佛就变成了黑夜,仿佛整个大海也是漆黑一片,不过他移开眼睛倒是没有了这种感觉。 这颗珍珠莫非就在这里? 唐振东喘了几口气,猛的潜下海。 刚才自己和大鱼搏斗的痕迹,早就看不到了,这片海域还是比较清澈的。因为这里是悬崖峭壁,而整个崆峒岛的居民和游客和很少有人来这里,即使来,那也是在崖顶往下看,基本没有人到这片海域。 下面的水很清澈,也完全没有了大鱼搅起的浑浊泥沙。 不过这里并没有大蚌,或许是大蚌闭合了以后,跟礁石太像的缘故,唐振东尽管仔细观看,但是依旧难以发现大蚌存在的痕迹。 唐振东在他印象中,自己出来换气的就是这片海域,但是为什么找到这个大蚌呢?难道是它游走了?这显然不可能。因为它太大了,足足有上百斤重,一般的暗流根本就带不走它。 想起换气的时候,唐振东突然想起个问题,自己在水下找了好长时间,一直没上去换气,但是却没有一丝气闷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达到了师父说的先天内功的境界?竟然不用呼吸,自己竟然依靠体内的一口真气,能维持自己的活动,而不需要与外界进行空气交换? 唐振东有另一种惊喜。虽然没找到大蚌,但是此刻下海却也不是完全没收获,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突破了先天的境界? 唐振东也没出去,就在水下想着自己怎么会突破这个境界。大概可能是在跟大鱼的搏斗中,唐振东一掌又一掌下去,他胸中的空气,很快的消耗,但是此时唐振东并没有时间到海面换口气,因为一来他挣脱不了大鱼的牙齿,而来即使能挣开大鱼,那上浮的时候,就是大鱼吞下唐振东的时候。 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刻,唐振东没时间换气,并且还要不停的对大鱼挥掌,唐振东陷入了一个忘我的境地,他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自己的呼吸问题,也没时间去考虑自己的生死,脑中就一个想法,先把这条大鱼毙于掌下再说。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就是在这种忘我的情况下,唐振东突破了武人梦寐以求的内呼吸的先天境界。不能不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就在唐振东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坐的一块巨大的礁石突然隐隐的上升,让唐振东心中陡然一惊,他就势往后一仰,腿往后一缩,脱离了大蚌夹住小腿的危机。 如果这个巨大的大蚌夹住了唐振东的腿,那即使唐振东达到了先天境界,也不一定能打碎如钢似铁长满各种贝类的巨大蚌壳,而脱身。 唐振东往后一番,在另一块礁石上稳稳站定。海水的浮力根本无法浮起体内真气下沉的唐振东的双脚。 唐振东如一根标枪似的稳稳站定。朝这颗大蚌看去。 这次大蚌并没有露出它那颗黑sè的巨大珍珠,只不过在蚌肉随着水波移动间,洁白的蚌肉被黑珍珠渲染,现出一片雾蒙蒙的黑sè。 这就是那颗生长着巨大黑珍珠的大蚌。 不过大蚌的一闭一合间,咬力巨大,即使在全盛时期,唐振东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撑起这两片巨大的蚌壳。 而现在他又处在力竭过后,正慢慢恢复的时候。 “唐振东!” “唐振东!” 唐振东正在冥思苦想如何窃取这颗大蚌里面的黑珍珠的时候,海面上隐隐传来呼喊的声音。唐振东一惊,忘了于清影还在岸上等自己了!这都好几个小时了,估计把她们都急坏了。 068 大石斑鱼 唐振东想到这里,又仔细的看了看大蚌周围的礁石样子,迅速的浮上海面。 “我在这里!”唐振东站在礁石上,朝远处拿着大喇叭的小船高声喊道。 渔船在迅速靠近,不过这边海域,海底礁石密布,根本就不适合渔船靠近,渔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靠近唐振东十几米的地方外,彻底进不去了。 “唐振东,你没事吧?”唐振东距离老远,都能于清影站在船头上那张泪痕满面的脸。 “没事,我好好的。” 唐振东在回答了于清影的这句话后,就跳了下水,朝渔船游过去。渔船上,于清影紧紧的抱住唐振东,哭的稀里哗啦,“你个坏蛋,吓死我了你,你知道不知道,这都四个多小时了,我们把这片海域都找遍了,你可把我吓死了。” 唐振东拍着于清影的后背,“没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你答应我的条件,我都还没提呢,哪能这么就走呢?” “不许<这样的话!”于清影一手堵住唐振东的乌鸦嘴。 “好,不说,不说。”不过唐振东的说话,嘴唇紧贴住于清影纤细白嫩的小手,唐振东说话的时候就不免嘴唇跟于清影的小手亲密接触,于清影也能感到唐振东嘴上传递到她手上的炙热气息。 渔船在接到了唐振东之后,就准备调转船头,返回渔村,不过唐振东一摆手,“等等走,稍微等会。” 唐振东一喊给他怀里的于清影给吓了一大跳,“振东,你怎么了?” 唐振东跑到控制室,“先等会,我抓了条鱼,忘带了,就等一会就行。” 这个渔民听到唐振东的话,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你随便下海,这么多人一起找了你大半天,大家的工夫耽误了不说,连累的自己觉都没睡好。现在听他说自己还抓了条鱼,而且还没带过来,给这个渔民气的差点鼻子冒烟。 “什么鱼?你要吃鱼,我家里有的是。” 唐振东看他态度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也懒得跟他说。他自然不能说这是我女朋友看到的那条大鱼,我给它打死了,现在正在礁石缝里夹着呢。 “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唐振东又是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朝刚才他放鱼的礁石游去。 刚才是唐振东累的丹田空荡荡,没有一丝力气,实在是拖不动那条大鱼。不过现在唐振东恢复了大半体力,虽然空荡荡的丹田还没有马上恢复,不过却是比一般人强壮多了,唐振东自己托起那条大鱼,借助水的浮力,朝渔船拖来。 驾船的渔民本来以为唐振东跟他开玩笑说逮了一条鱼,就算不是开玩笑,他也没认为唐振东会逮了这么一条巨大的鱼,给他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砸到脚面子。 别人或许不认识这是什么鱼,但是他认识,这是一条石斑鱼。而且这石斑鱼的凶猛他是知道的,这种近两米长的石斑鱼,体重最少得有三四百斤,而且力大无穷,是海洋的霸主级鱼类。 这个渔民都惊讶的要命,其实船上众人就更惊讶的无以复加,尤其是以许志俊最是惊讶,他原本以为唐振东遇到这种大鱼,肯定是凶多吉少,命丧鱼口。但是却委实没有想到,唐振东竟然能把这条大鱼给弄死,虽然他不知道具体这鱼是怎么死的,但是看唐振东拖着大鱼的样子,那鱼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于清影和王晓琳没想到,唐振东竟然真的把他们在岸边发现的那条大鱼给捉了来,而且还活生生的打死了。 这条鱼大的出乎所有人的想象。或许在海里看还不大,但是当唐振东结果渔民的绳子,给大鱼拖上船的时候,大家才彻底楞住了。 别的不说,单单说大家往上拖这条鱼的时候,足足四个渔民,外加许志俊帮手,才把鱼给拖了上来。 大家心里都有同样的一句话,“好大一条鱼!” 不过渔船上没有称,没法对这鱼称重,不过按照几个渔民的经验,这鱼不少于四百斤。 于清影拉着唐振东的胳膊,在后面怯生生的问,“这么大的鱼,你怎么抓上来的?” “我是被这鱼给拖到这里来的,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我们找遍了你下手周围的那片海滩,没找到你,给我快急死了,然后就慢慢扩大搜索范围,一直找到这里。” “怎么,这里距离我们玩的那片海滩挺远吗?”唐振东注意到于清影说话的语气,感觉到他们找的距离并不近。 许志俊和王晓琳等人听到唐振东的话,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唐振东落水那块到底距离这里有多远? 不过他们不知道,渔民知道,“其实说起来远倒也不算太远,就我们这艘船大概要走半个小说的样子,跟你最初跳下的地方,正好在对角。” 唐振东也不知道自己追了大鱼竟然有这么远,怪不得于清影她们在周围怎么找都没找到自己呢! “这是条什么鱼?这么大?”大家听完唐振东的惊险故事,就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这条大鱼身上。 “这是条石斑鱼,是非常凶猛的鱼类,你看它尖锐的牙齿,可以咬破大部分的渔网。甚至是咬不破,那它的力量也足以拖动整条渔船,一个不小心,像我们这么大的渔船就可能被它拖入海底。” “啊?这么厉害?” “这很正常,像这么大的鱼,我真的不知道你朋友究竟是碰到个死的还是真的是他打死的,我就知道去年在青岛即墨有人也打上来了一条两米长的石斑鱼,但是你们不知道的这条鱼整整拖着渔船跑了二十多海里。在海里,遇见这种大鱼可是对我们渔民的一个灾难。” 渔民的话让大家陷入了沉思,他们见的是死鱼,当然不会想到这鱼那恐怖的力量。但是唐振东是亲身经历者,他知道这鱼的可怕。 唐振东突然想到,这条巨大的石斑鱼和那个大蚌的关系。或许这条石斑鱼就是大蚌的守护者,又或者是这条大石斑鱼,发现了这个大蚌里面的黑珍珠的灵xing,也想夺宝也说不定,但是没想到被自己先拔了头筹。 069 大蚌传说 “这种石斑鱼一般喜欢生活在南海比较暖的海水中,出现在这里大概是因为,这里夏天海水的水温还没退却吧。” 这个渔民在继续讲解石斑鱼的生活环境,不过大家现在都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趣,他们都在想这条大鱼那恐怖的力量,竟然能拖着这么一条大渔船跑二十多海里,可怕,太可怕了! 回程的船上,于清影依旧挽着唐振东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唐振东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你怎么这么拼命,不知道这鱼这么危险啊?” “你不是说大鱼吗,我就想把大鱼给你抓来,让你仔细看看。”唐振东真诚的对于清影说。 “答应我,以后这么危险的事,不要干了。” “哦,好。”唐振东心里其实在想,我以后不抓这么大的鱼了,但是我却一定要抽空把那颗巨大的黑珍珠取回来,取黑珍珠应该没有这么危险吧! 正当两人在卿卿我我的工夫,崆峒岛码头已经近在眼前了。刚才那[个跟大家解释石斑鱼的渔民走了过来,“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你打上来的这条石斑鱼呢?” 于清影见有人来,松开了唐振东的手,“怎么,大哥有什么想法?” “我是这么想,你这条鱼能不能卖给我呢?” “哦,那大哥准备出个什么价格?” “一,两万,两万你看行吗?”这个渔民似乎有些不敢说,张嘴报了个让唐振东都没想到的高价。唐振东原本以为这鱼算四百斤,按照二十块钱一斤,也不过八千块,而且人家一下全买,最多给个三千五千顶天了。 他没想到这个渔民竟然一下给了这么个高价。唐振东看着这个渔民的眼睛,他的眼睛透着真诚,他两腮内侧的交友宫明亮,泛着黝黑的光泽,唐振东瞬间就断定,这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 “这个鱼,我感觉可不止这个价吧?”唐振东想了想说。 “的确是不止这个价,但是我怕不好卖,所以也不敢给你太多。” 唐振东转向于清影,“清影,你说吧,这鱼是抓给你的,你说了算。” “我只是想看看鱼,也没说非要让你抓给我看啊,你说了算,我不管。”于清影又把皮球踢给唐振东。 “这样吧,你把鱼给你卖,卖了后,给你一万块钱的跑腿钱,你看可以吗?”人家出了船来救了自己,虽然他不来,唐振东也不会淹死,但是毕竟人家的态度摆在那里,辛苦了,也出力了,唐振东心底还是怀着感激的。 “这个可以,不过我实在是没底能卖多少钱,去年的即墨的那条石斑鱼卖了六万,这个比去年的那个略小,所以我也不好说,如果有人诚心要,那大概四五万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不好找买家,那有可能也就买个一两万。” 唐振东一摆手,“行,你看着吧,要是就卖一万,就都留给你了,卖两万的话,你还留一万,就这样吧!清影,你看这样行吗?” “你说了算吧,我不管。”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这天下午,这个渔民就拉着这条鱼到了海城,联系买家去了。唐振东的衣服丢在海岸上,于清影捡到了,一直抱着呢。 报社的同事,听到于清影的朋友找到了,也都过来问候,一直持续到傍晚六七点,唐振东住的这座房子的主人,才开饭。 渔民吃饭都比较晚,再说了现在是夏末,六点多,天sè才刚黑。唐振东本来想找点工具,晚上好去礁石下,敲开那只大蚌,盗取那枚巨大的黑珍珠。 不过于清影的朋友们都挺热情,尤其是听说有人抓了只四百多斤的大鱼,都想过来一睹究竟,不过他们都没看到这只鱼的样子,因为那个渔民已经拉着大鱼到市里寻找买家去了。 没看到实物,大家只能问唐振东,唐振东也只能简略的说说自己抓鱼的场景,不过当他描述到大鱼的大小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表示了自己的疑问,但是这是个没证据的事,口说无凭,大家也只能继续互相表示着自己的怀疑。 吃饭的时候,连打了一辈子鱼的主人都问了唐振东抓的那条大鱼的情景,听到唐振东被大鱼拖着转了大半个崆峒岛,主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渔民跟于清影的那些同事可不一样,他们都是见过大海的人,大海里面千奇百怪的东西太多了,风险也太大了,海洋里的太多东西,人类都没见过,所以当唐振东说起那条石斑鱼的大小的时候,主人家丝毫没有怀疑,但是主人家就是奇怪这样的大鱼怎么会出现在近海的崆峒岛,而且这一般喜欢生长在南方的石斑鱼,竟然会出现在渤海湾? 这个话题起的非常好,伴随着这个话题,主人的话匣子也开始打开了,讲述了许多他在海上遇到的千奇百怪的事,还有一些打渔中的趣事。 菜很丰盛,酒也不错,伴随着这带点玄幻的话题,大家也都敞开了喝。唐振东跟主人家喝酒的时候,也在不动声sè的询问主人这附近海里有没有珍珠?珍珠怎么取? “我跟你说小伙子,现在卖的珍珠都是养殖的,但是真正的极品珍珠那都是海里的,有的在海里生活了几百上千年,大的如鸡蛋大小,不过这么大的应该都是上千米的海底,人是根本无法捕捞的。” “那得有多大的蚌才能孕育那么大的珍珠啊?”许志俊虽然是报社一流的编辑,见过的世面也不小,但是如鸡蛋般大小的珍珠,还是第一次听说。 “谁知道呢,我也没见过,不过既然珍珠都几百上千年了,那蚌的年岁岂不是更大,我感觉也许比这个屋还大也说不定。” 唐振东联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只大蚌,虽然没这个十平方米的屋子大,但是也差不多得有半个屋子大了。 “这么大的蚌,岂不是要成jing了?” “谁知道呢,成jing也是有可能的,它都活了这么多年。” “那这么大的蚌,即使有鸡蛋那么大的珍珠,也取不出来啊,一下把人就吸进去了。” “你说对了,这种大小的蚌,吸力惊人,稍微小点的鱼,应该都不敢轻易靠近。” 070 虎口夺食 听到渔民老哥的话,唐振东不得不对这个大蚌重新估计了,这么大的蚌,的确是吸力惊人,如果一不小心,被它吸进去,恐怕自己就要被它变成珍珠了。 自己下午不小心坐在上面的时候,就差点被它吸进去。 “那这种大蚌什么时候会自己张开嘴呢?它都吃什么?” “蚌类一般吃些小浮游生物和海藻,不过如果蚌长成jing了的话,那它再吃什么,那就不好说了,或许连鱼虾它都吃吧!” 唐振东问主人的意思是如果大蚌不张嘴,那自己怎么逗引它张嘴,不过听了老渔民的话,或许只有等了。 吃完饭后,于清影提议想和唐振东一起去溜达溜达,唐振东欣然同意。 “振东,你知道不知道当我看到你那么长时间没露头的时候,我真的有种不想活了的感觉,答应我,以前千万别干这么危险的事。” “哦,”面对于清影的深情表达,他也只能是点头应是。 ++“对了,你怎么能好几个小时不露头呼吸呢,还是你那时候已经被大石斑鱼带走了?” “应该是被引出你们观察的这片海域了吧,开始的时候,它跑,我在后面追,它就好像在戏耍我一样,我累了,它也停下来等我,我追,它就跑。” “看来这样的大鱼,已经有了智慧,跟人差不多了。” “恩,这个太有可能了。”唐振东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这条大石斑鱼如果有智慧,它怎么会把自己往宝物的地方吸引?这分明是智商低下的表现。 唐振东不以为然。 两人走着走着,唐振东突然看到路边有几块一米多长的工字钢,唐振东看着这几块工字钢出神? “我听说现在钢价大跌。” 于清影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唐振东有些摸不到头脑,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 “嗯?跌了吗?” “跌了一半还多,卖钢材的都血本无归,在家里囤货的都差不多倾家荡产了。” “我不是奥特曼,救不了这些人,不过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怕我把这些偷去卖了?” 于清影嘻嘻一笑,有种yin谋得逞的意味,一副你才明白的意思。 “我就是卖,恐怕在这崆峒岛也找不到收的。”唐振东哈哈大笑。这个崆峒岛基本上达到了传说中的夜不闭户,这里除了鱼就是船,鱼家家户户都打,船呢,又偷不走,外面的人想进来都进不来。虽然这里都玩渔家乐,但是来的游客就更不会对这些破铜烂铁感兴趣了,即使感兴趣,也带不走。 “好,走的时候带一块走。”唐振东开了个玩笑,两人手挽着手朝渔家走去。 唐振东的生物钟一般在三点左右就苏醒了,这是他这么多年跟随师父练功的习惯,唐振东睁开眼,悄声起了床,打开门,溜了出去。 唐振东在路边捡了一块稍微长点的工字钢,口袋里还装着他从房东家顺来撬海蛎子用的小刀。 扛着这块钢材,给唐振东累了个不轻,幸好这个崆峒岛不算太大,而唐振东住的这家渔家在岛的中后部,距离后山不远,要不然这个没有丝毫浮力的钢轨,在海里托着,也能把唐振东累个半死。 在后崖扔下了钢轨,唐振东自己也借着要蒙蒙亮的ri光顺了下去。 清晨的海水真凉! 不过这对于内劲深厚的唐振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看好昨天下午大蚌在水下的地点,一个猛子扎进海里。 这次找大蚌很容易,唐振东扛着一根钢轨,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只隐藏的非常好的巨蚌。 虽然是找到了巨蚌,但是唐振东发愁的事又来了,大蚌可能是睡着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大蚌张开嘴。唐振东用石头敲,站在上面跳舞,然后后来又用钢轨敲,巨蚌就是一动不动,让唐振东徒呼奈何。 巨蚌为什么不张嘴?那昨天它怎么两次张嘴? 唐振东随即想起大石斑鱼跟黑珍珠的关系,如果说大鱼已经有了智慧,那它怎么会把自己往大蚌那里引呢?难道自己猜错了,这条大石斑鱼并不是黑珍珠的守护者,而是想夺取它? 对,太对了,就是这个原因,石斑鱼想借助自己的灵巧来帮它盗取黑珍珠,要不怎么会自己跟石斑鱼对峙的时候,大蚌会突然张开,露出珍珠给自己看呢? 这也许就是石斑鱼不知道用了什么机关,让大蚌打开了壳。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后来自己坐在蚌壳上,大蚌虽然也张开了壳,但是自己却没有看到外露的黑珍珠的原因。 大蚌有可能跟这条大石斑鱼已经共处了好多年,而大石斑鱼对大蚌的习xing也早就了解了,它可能恰巧知道如何让大蚌的蚌壳打开。 唐振东又游到昨天大石斑鱼停留的地方,试着以石斑鱼的姿态sāo首弄姿,不过这个位置正好是大蚌的背面,大蚌根本就看不到唐振东的sāo首弄姿。 突然唐振东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房东的渔民大哥说的,大蚌喜欢吃浮游生物。而且昨天自己和大石斑鱼在海里翻腾,也是把水搅的浑浊一片,想到这里,他马上到大蚌的前后左右,用钢轨转了几圈,把大蚌周围的水搅浑,然后迅速的躲到大蚌后。 果然,在水搅浑后不久,大蚌真的张开了巨大足有三四个平方米大小的蚌壳,大芭蕉扇似的巨大蚌壳缓缓张开,一股水流带着浮游生物,还有小鱼小虾,都涌进大蚌的大嘴,然后从大蚌的底部一股水流喷了出来。 唐振东明确的在水中看到这股水流喷了出来,因为这水流的速度相当快。 大蚌的嘴越张越大,连带着上面寄居在他身上的很多的珊瑚类,贝类一起抖动,大蚌后面的唐振东感觉特别明显,一股因为大蚌蚌壳运动而带起的水流,迎面扑来。 唐振东一看是时候了,马上捡起地上的钢轨,迅速的插向大蚌张开的大嘴里。 大概是大蚌也注意到了危险,竟然有人敢虎口夺食?蚌壳以比它张开快的多的速度,迅速的闭合蚌壳。 蚌壳闭合挤压的海水朝唐振东涌来,水中带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巨力,把无处着力的唐振东压迫的朝后仰去。 这时唐振东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以石斑鱼这么凶猛的海洋生物,在水里游动速度这么快,都无法从大蚌嘴里抢过这颗巨大的黑珍珠,因为这个巨蚌的速度极快,丝毫不亚于那大石斑鱼的速度。 071 险殒蚌口 唐振东现在是脚不沾地,无处借力,蚌壳闭合引起的海水压力巨大,唐振东根本无法抵挡,不过幸好他手中有根钢轨,虽然身形朝后仰去,但是唐振东的钢轨前送的状态未停,终于在大蚌蚌壳完全闭合前,送到了两片蚌壳之间。 “咔嘣”一声,蚌壳跟钢轨发出的巨大碰撞声,通过海水的介质传递到唐振东耳朵里,差点把唐振东的耳朵震的失聪。 巨蚌的蚌壳融合巨蚌的巨大咬合力,还有蚌壳上寄生的诸多贝类的重量,这些重量加在一起,相当巨大,以至于坚硬的钢轨都差点崩裂。 唐振东被水流一激,往后一仰,立马稳住身形,又朝巨蚌而去。 巨蚌大概也看出了唐振东的打算,它把蚌壳稍微一张后,又猛的一闭,想把这跟突然出现在体内的异物夹断。 唐振东刚想钻进去,但“咔”的一声巨蚌跟钢轨的咬合,让唐振东脑海一阵,虽然这个巨蚌的大小足以容得三五个唐振东,但是巨蚌蚌壳这个口子的大小,》 却容不得唐振东钻进去。 或许一个婴孩可以钻进去,但是却绝对容不下唐振东这个巨大的身体进去。唐振东往后一退的同时,突然看到巨蚌在猛的吸水,唐振东脑海一阵,就明白了巨蚌的打算,巨蚌是想用它体内巨大的水流把这跟钢轨冲出去。 这跟钢轨虽然不算太长,但是却是实心的,重量足足有七八十公斤,近乎二百斤的重量,唐振东都费了好大的事扛到这里,但是唐振东却绝对相信巨蚌喷出的水柱能把这钢轨冲走,因为刚才唐振东隔老远都能感受到了巨蚌那巨大的冲击力。 唐振东骤然一惊,如果让巨蚌把钢轨冲出来,那想再让巨蚌张开嘴就不那么容易了。唐振东不退反进,在水下朝这个巨蚌潜去,他在等待巨蚌喷水的刹那。 巨蚌要把钢轨用水冲出来,就必须在冲的那一刻张开蚌壳,这一刻唐振东必须抓住。他悄悄的在水下捡了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 突然,巨蚌猛的一下张开那芭蕉扇般巨大的蚌壳,随即高速的水流从巨蚌体内的喷水口猛的冲出,钢轨被高速的水流迅速的冲出老远。 唐振东抓住这一难得的时机,把手中的大石猛的扔进了巨蚌的软肉中。 蚌类之所有有个壳,就是为了保护体内的软肉,而珍珠之所以能形成珍珠,那就是因为蚌类对进入体内的沙石非常敏感,极度难受之下,分泌出一种粘液包裹住沙粒,经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后,就形成了珍珠。 所以说,蚌类体内的软肉,对异物的感觉相当敏感,唐振东猛的把石头扔进去后,巨蚌剧烈的吸水,喷水,把它周围的这块海底给卷了个天翻地覆。 唐振东趁机脱离这块地方,去远处捡起那块被巨蚌喷的老远的工字钢。 唐振东把工字钢又拖了过来,到现在为止,唐振东没有上浮上去呼吸一口空气,不过他却能感到太阳出来了,因为清晨的太阳照的海水一片明亮。 巨蚌的这个位置,海水并不深,唐振东下水的时候也有五点了,太阳刚刚蒙蒙亮,不过现在却是阳光普照了。 时间不多了,唐振东刚答应于清影自己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活动,如果今天于清影再发现自己又一次潜入海底,那谁知道于清影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没有信义的人。 唐振东把钢轨拖回来后,巨蚌仍旧在为自己体内的这块尖锐的礁石苦恼着,巨大的蚌壳不断翻动,这片海水仍旧被它搅的浑浊一片。 唐振东本来的打算是把这块钢轨也扔进巨蚌的嫩肉里,不过他突然想起如果把这块钢轨同那块礁石一样扔进去,那外面也不会露头,它所产生的效果跟扔石头也差不多。 能不能把这块钢轨扔到大蚌蚌壳的底部,让大蚌想闭合都闭合不上,而且还能让大蚌的喷水武器无用武之地。而且张口还大,即使自己潜进去,也能让大蚌无能为力。 找到了大蚌喷水的另一头,瞅准大蚌张开蚌壳的时机,唐振东把这块工字钢一下塞进了大蚌蚌壳的夹角处。 蚌壳的夹角处,那块直接连着大蚌的软肉,而它强壮的肌肉也是从夹角处往蚌壳延伸,形成了一个类似于门轴的结构。 唐振东的这块工字钢,正好夹在两片蚌壳的根部,巨蚌根本就无法闭合蚌壳,中间露出了高约一米半的空隙。 唐振东一见机不可失,顿时双手一划,游进了巨蚌中。 巨蚌的肉,细滑柔软,唐振东好像进入了个肉团中,而且肉上粘滑无比。唐振东一眼就看到了那泛着黑sè光芒的巨大黑珍珠,尽管珍珠没有露出来,但是巨蚌体内的肉都被这巨大黑珍珠给渲染成了黑sè。 唐振东手直接就向黑珍珠的位置摸去。 突然一股极强的吸力,紧紧的吸住了他。 唐振东运起一掌猛的朝巨蚌的软肉打去。直到巨蚌的吸盘吸住了唐振东,唐振东已经打出去三掌,但是却没有一掌建功。 蚌肉本身就是极柔软之物,而唐振东的内家掌劲根本就对它无可奈何。 唐振东的胸膛被大蚌的吸水口紧紧的吸住,这股力量极大,唐振东的胸脯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无论唐振东是拳打还是脚踢都无法对巨蚌的软肉造成一点损害。但是巨蚌吸盘的吸力却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唐振东整个给吸进去一般。 唐振东有种手中没有任何的工具,他神智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他没想到在临近成功的一刻被不管不顾的大蚌马上就要置于死地。 幸好,唐振东达到了鬼谷内功的先天境界,要不然只凭巨蚌吸住他的胸口,他不能呼吸,也会片刻就失去生命。 不过鬼谷内功的先天境界,却是克服了吸收外界的空气,而是转为内呼吸。依靠身体的毛孔与海洋中的空气进行交换,内呼吸其实就是身体呼吸。 不过尽管唐振东可以内呼吸,但是这巨蚌的巨大吸力,比之一个绝顶高手丝毫不逊sè,唐振东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双手双脚乱蹬乱抓。 072 阴阳双珠 唐振东的双手乱抓的时候,突然碰到了口袋中的那把小刀。 这把小刀是唐振东住宿家的房东渔民老大哥的。刀身不长,但是胜在尖锐,刃也够厚。用来撬个海蛎子最好了。 唐振东拿出小刀,对准吸住他的巨蚌的吸盘,就是狠狠一划,吸盘马上就如爆裂的轮胎一般撒了气,被吸的紧紧的唐振东顿时就掉了下来。 唐振东在掉下来的途中,小刀又是狠狠一划,把巨蚌的软肉,又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这一划的同时,一阵黑sè的光芒发散了出来,这是那颗巨型黑珍珠,巨蚌又是紧紧一缩,很显然它并不是刀枪不入的。 唐振东根本就没时间耽搁,他的脚在触及到巨蚌的蚌壳后,马上往前一步,照着那黑sè光芒的地方摸去。实际上,现在唐振东并没有直接看到黑珍珠,珍珠还被两层蚌肉包裹着,唐振东只是看到珍珠上的光芒了而已。 突然唐振东感觉有异,因为他手中摸到的并不是一颗珠子,而是两颗,一颗就[如小鸡蛋般大小,另一个比这颗略小,但是小也小不了多少,根据唐振东手测,两颗珠子直径起码都在四五公分以上。 难道是两颗黑珍珠,唐振东一喜,他的大手一抄,把两颗珠子都抄在手中。同时,巨蚌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与两个宝贝脱离了联系,它身上的肉明显的一紧。 这两颗珠子能长成这么大,很明显生长了近千年了,不可缺少的都带有些灵xing了。 就在唐振东心中一喜,jing神稍微有些放松的时候,巨蚌换气喷水的尾部已经悄然对准了唐振东,先前巨蚌吸唐振东未果后,已经在不断的积蓄海水,不过速度很缓慢,在暗流汹涌的海底,唐振东根本就没有发觉,此时巨蚌突然把水流以极高的速度喷出,而唐振东就近在咫尺,已经避无可避了。 唐振东心中一急,那只握住珠子的手不自觉的回缩到自己脸前,想拼尽受伤也要抵挡下这股速度极强的水箭。 即使是手臂折断,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比颅骨折断,或者是破相要好的多吧。 而唐振东那只握着小刀的手,却报复似的给巨蚌一捅,一挑。 爷爷不好受,也不能让你丫的好受。这就是唐振东的xing格,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要来硬的,我比你更狠。 谁知唐振东把握着两颗珠子的手挡到眼前,那股激shè而来的水箭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击中唐振东。 唐振东在愣了能有一秒钟后,余光看到那股激shè而来的水箭从自己手中的两个珍珠边成雨伞状分散而去,飞散的水箭,再也形不成水箭了,加上海中海水的阻力,让唐振东根本感觉不到水箭分散后的去向。 巨蚌也发觉了自己的这簇水箭无功而返,而唐振东的小刀却在它身上又留下了一段难以愈合的伤口。 这就是传说中的避水珠?唐振东有些惊喜的发现不但巨蚌发shè来的水箭在珍珠的旁边分散出去,而且他握住珠子的手在周围二三十公分的范围内,竟然没有一滴水,形成了一个空气罩。 唐振东欣喜若狂。 他张开手掌,才发现这两颗珠子并不都是黑sè,而是一黑一白。这是两颗yin阳双生的避水珠,唐振东知道自己找到了宝贝。 如果说,唐振东之前在夜市淘的那串七彩麒麟石的手链是捡漏的话,那这次就算是实实在在的捡到了宝贝。 yin阳双生的避水珠,不说是避水珠,就算是两颗这么大小普通的珍珠,也算是价值连城,而且这并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避水珠。 这两颗避水珠在这个巨蚌体内也许生活了上万年也说不定,为什么巨蚌会生活在这么浅的海中,唐振东有些明白了,它是为了让阳珠吸收白天的阳气,晚上让yin珠吸收夜晚的yin气,双生珠子,一yin一阳,这是人间至宝。 不过眼前肯定不是研究这两颗珠子的时候,唐振东把两个珠子往怀中一放,迅速的跳出了巨蚌的蚌壳,这里绝对是个非常凶险的所在,刚才如果不是yin差阳错下,唐振东用拿着yin阳双珠的手,挡住水箭,而yin阳双珠恰好又是避水珠的情况下,那唐振东不把小命交代在此,也会严重破相。 唐振东领略了巨蚌的可怕,所以迅速的跳了出去。怀中的珠子,贴近唐振东胸口的部位有种暖暖的感觉,非常舒服。 唐振东刚想转头游回去,突然看到巨蚌痛苦的样子,他心一软,刚刚拿了人家的两颗宝贝珠子,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塞进蚌壳下的钢轨抽走,让蚌壳能够zi you闭合,要不然这颗巨蚌就离死不远了。 刚想抽走钢轨,唐振东又看到自己先前扔进巨蚌体内的那块篮球大小的礁石,让巨蚌非常难受,他先走到另一边,把那颗礁石捡了出来,然后又去抽那根钢轨。 巨蚌似乎是看懂了唐振东的意思,它也顺从似的把蚌壳往上一抬,让唐振东顺利的把钢轨抽了出来。 巨蚌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即使对唐振东吹出水箭,那有yin阳双珠的存在,也不会伤了唐振东分毫,所以巨蚌并没有再对唐振东发出水箭,也因为唐振东慈悲,没杀自己,还抽出了钢轨,所以巨蚌对唐振东很是感激,在唐振东身后又吹出一股水流,这股水流并不是如刀似箭,而是形成而来一股缓缓的推力,帮助唐振东游泳的时候少了很多的阻力。 唐振东在出水前,朝远处的大蚌露齿一笑。不过随即想到,大蚌可能会在后面骂自己强盗无耻,他也就没继续耽搁,迅速的朝岸边游去。 此时天sè早已经大亮,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照耀整个海面,发出金光一片。唐振东迅速的上岸,然后朝崆峒岛村跑步回去。 在半路,唐振东遇到了笑着出门的于清影和王晓琳,“唐振东,这么早,你去干什么坏事去了?”王晓琳也发现了唐振东并没有怪她,或许是晚上和于清影抵足而眠,于清影跟她说了唐振东的事,所以她现在对唐振东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拘谨,不敢说话了,而是跟唐振东开起了玩笑。 王晓琳这么一说,于清影也发现了唐振东一身湿湿的衣服,“你这人,干什么去了大清早?” 073 纠结的心 唐振东咧嘴一笑,“哈哈,我刚才去冬泳了。” “又不是冬天,你冬什么泳,从实招来?”于清影俏眼一瞪,不过在唐振东看来,威严全无,仅剩下美丽而已。 “其实我真是去游泳去了,那个啥,我到海边锻炼了一会,突然感觉海水清澈,就忍不住下去游了一圈。” 唐振东手舞足蹈的解释着,于清影眼角含笑的看着唐振东手忙脚乱的解释。 说到最后,唐振东自己都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 “好了,走,回去吃饭去,还我和晓琳大早晨的出来找你。” “大早晨?”唐振东重复了一遍于清影的话,又抬头看了看已ri上三竿的太阳,不过在于清影略带威胁的目光下,唐振东只能点点头,“对,对,是大早晨。” 回到渔村渔民大叔的家里,大叔正端着一大碗鱼丸汤还有一篮肉火烧,“来,来,吃饭了。” 唐振东在洗手的时候,不动声sè把自己顺来的渔— 民大叔的小刀,放了回去。这把小刀可帮了唐振东的大忙,关键时刻,巨蚌的吸力差点让唐振东丧命当场,幸好摸到了这把锋利的小刀。 “味道怎么样?”渔民大叔很热情,昨晚也是,每一个菜他都会问问味道怎么样,生怕大家吃的不好。渔民的朴实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味道相当好!”唐振东的赞叹最发自内心。因为在座的除了他,谁都没受过那八年牢狱之灾,在里面,吃是最大的问题。可不要以为里面不花钱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事实上里面的饭只是能吃而已。别说sè香味,有点咸味就不错了。在里面,阿香婆香辣酱是最受欢迎的佐料,就是因为它够咸。 除了,唐振东,其余的这些人都经常出没于高档饭店,口味比唐振东刁多了,所以他们只是感觉味道不错而已,虽然他们嘴上也说的跟唐振东一样的赞叹,不过态度比唐振东那发自内心的诚恳,就差了好多。 渔民大叔虽然不擅长言谈,但是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谁是真情,谁是假意,看的非常分明。所以渔民大叔对唐振东的印象最好。 “昨天那条大石斑鱼是你捉上来的吧?刚才老李过来了,说把鱼卖了,不过一看你不在,他说过会吃完饭再过来。” 唐振东笑着点点头,“呵呵,不急,不急。” 渔民大叔一直夸奖唐振东好水xing,竟然能捉住这么大的鱼?实际上就算是这里的渔民,常年打渔,这十几二十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鱼了,一来是海里的鱼资源少的厉害,二来就是这么大的鱼太危险,遇到这样的鱼宁肯隔断渔网,让鱼逃走,也一般不跟这样的大鱼做这样的危险之争。 许志俊对唐振东的印象差到极点,他一听渔民大哥在猛夸唐振东,他听了一会就听不下去了,拖着王晓琳去海边玩,饭桌上只剩下渔民大叔还有唐振东和于清影了,今天傍晚就会返航,今天也是渔家乐的最后一天,所以大家都早早的出去玩了,顺道多照几张相,留下对崆峒岛最美好的记忆。 于清影听着大鱼的危险,不禁还有些后怕,太危险了,听到渔民大叔都承认这么大的鱼即使是三五个人都不敢与之相对,连渔船都能掀翻,真不知道唐振东是怎么打死的。 正当唐振东跟渔民大叔在聊着的时候,渔民老李来了,也就是昨天参与营救唐振东的那个渔民。 “鱼昨晚上让我卖了,价格不算太高,卖了六万。”这个渔民老李很实诚,唐振东丝毫不担心他跟自己偷jiān耍滑。因为唐振东能看的出来,渔民老李的面相就是个不会偷jiān耍滑的面相。 老李掏出五扎捆好的百元大钞,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拿出一扎递给老李,“这个也给你,我没想到能卖这么多钱。” 不过老李坚决推辞不接受,“我只拿我应得的那部分。” 唐振东看老李的态度的确是非常诚恳,所以也就不再推辞,把钱收了起来。 送走了老李,于清影拉着唐振东去海边玩。 唐振东点点头,“好,不过你先到我房间里来一下,我送给你个礼物。” 于清影进门后,唐振东把房间门一插,于清影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莫非,莫非他准备要了自己?或者是准备吻自己一下,那他插门干什么? 正当于清影心中忐忑唐振东会不会轻薄自己的时候,唐振东刷的一下,把窗帘也拉上了。这些于清影心中的那只小鹿,就跳的更欢快了。 于清影现在是既担心,又害怕,虽然她心里喜欢唐振东,但是毕竟两人交往的时间还短,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呢? 如果他搂住自己,那自己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呢?是逆来顺受,还是稍微的反抗一下? 正当于清影心中五味杂陈的时候,唐振东把外面的衬衣一脱,昏暗中,于清影能看到唐振东身上结实的肌肉,还有他坚强的臂膀。 于清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沉沦了,因为她现在身体发热,而且还发软,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劲,即使唐振东要非礼自己,那她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劲力来。 不过唐振东脱完衣服,并没有继续脱裤子,而且衬衣里面还有一件背心,于清影能看到唐振东慢慢的掀起背心扎在自己腰带里的部分,其小心谨慎处仿佛在呵护一件jing美的艺术品。 于清影也能看到,唐振东的腰部有两个突起,而且能看出一黑一白,因为它们都发出了一黑一白的光,非常神奇。 于清影现在才知道,自己误会唐振东了,唐振东根本就不是想非礼自己,而是打算给自己看个东西,或者就是像唐振东说的那样:要送自己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呢?还能发光?不禁让于清影心中很是期待,尤其是看到唐振东小心翼翼的模样,她更是心中期待。 唐振东小心的接住,这一黑一白的两颗珍珠,“这是yin阳珠,顾名思义,一yin一阳,你一个,我一个。” 唐振东把白sè的yin珠放到了于清影手中。 074 未卜先知 这颗白sè的珠子直径足有四公分,而且温润圆滑,圆的方方正正,没有任何的瑕疵,最重要的是这颗白珠能发出淡淡的白光,即使在白天,也能看到珠子发出的光。 其实,就这么看的话,谁都会以为这只是一颗白sè的珍珠而已,但是实际上这是一颗夺天地造化的神奇避水珠。 而唐振东手中的那颗黑珠,也发出一种黑亮的光,跟白珠的白光交织在一起,整件屋子呈现一种黑亮的光芒,非常漂亮。 “太美了!”于清影由衷赞道。 “收好了啊,走吧,咱们出去玩吧?” 唐振东顺手拉起于清影的手,于清影的手中握着温润的白珠,“等等,我放起来。”于清影把白珠包好放到自己随身的包里。“对了,你哪里来的呀?这是珍珠吗?” “你可以当成夜明珠,等你回家的时候可以放水里看看,其实放到水里更美。” 于清影也就是这么一听,哪里舍得把珠子放水里,也就没``当回事,没有继续往下问。她心中被巨大的幸福感塞满,唐振东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贴身保存,而且一人一个,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唐振东对自己很上心,这才是于清影最高兴的地方。 充满了幸福感的于清影,仿佛看什么都非常可爱,非常美。在海边有很多拍照留念的都是今天下午要坐船返航的报社同事。 唐振东和于清影也真正的享受到了一种纯玩的乐趣。这次的崆峒之旅,还真是没白来,唐振东收获太大了,不说那珍贵的yin阳避水珠,就是那条大石斑鱼就挣了五万块钱,真的让唐振东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这趟旅行最珍贵的地方并不是得到了两枚无价之宝yin阳避水珠,而是他得到了于清影的爱。 回去的船上,唐振东和于清影在船尾吹着海风。许志俊许大编辑正在跟他主任聊天,“主任,社长究竟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回去了?” 许志俊一直对唐振东猜到他们社长行踪一事,感到奇怪,尤其是听到王晓琳说的转述于清影的话:“社长的父亲去世了,是唐振东看到胡社长的父母宫灰暗,根据左父右母,胡社长肯定是父亲重病或者去世。” 其实呢,于清影跟王晓琳说这个并没有任何炫耀和夸赞唐振东的缘故,而是纯粹的是学了一种新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的感觉。 换句话说,于清影没把唐振东跟她说的风水相术这东西当真,只是当成了一个好玩的东西而已。 于清影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又经受了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她从骨子里就是个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世间还有风水相术这一类东西。不过唐振东跟她详细说了,她也认真学了,但是也就是当成个好玩的东西而已。 所以,于清影在晚上跟王晓琳同处一室的时候,就忍不住跟王晓琳探讨,用她那不多的相术知识,给王晓琳看,然后又顺道说出唐振东对于胡文轩胡社长突然返航的原因。 因为唐振东跟于清影打赌的时候,王晓琳也是在场的当事人之一,而且还是裁判。王晓琳也以为唐振东是提前听说了胡社长的事,所以能提前知道胡社长的行踪,不过听到于清影述说唐振东对于胡社长返程的原因后,也感到惊讶。 惊讶之余,也就当成笑话说给了许志俊听。 许志俊就听在了心里,当他跟对他有知遇之恩的王学斌王主任在一起的时候,就问起了王主任,是否知道胡社长返回的原因,也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哎,生死无常啊,胡社长的父亲骤然去世,所以社长才急忙赶回去,回头咱们一起去社长家看看吧。” 王学斌所说的去看看,那其实就是去送礼的,送钱,红白喜事,这是社交的一个途径,也是得到领导赏识的一个方法。王学斌跟许志俊非常好,所以在这种时候总不忘提点许志俊一声。 许志俊骤然听到王主任的话,也陡然一惊:这也太神奇了,难道这个唐振东真的能未卜先知,走到世界前面,看到未来的事?要不然一开始还笑意妍妍的胡社长,自己都没想到老父亲突然去世,而唐振东就已经看出来了? “小许,你,你想什么呢?”王主任一拉许志俊,“你发什么呆呀?” “哦,主任,我没事,对了,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未卜先知的吗?” “切,小许,你还信这个?怎么可能?这个世界是唯物主义世界,未卜先知那是迷信,你怎么会信这个?我们党可是不允许宣传迷信的,你要记住。” “不是,主任,这个,我昨天早晨,就是咱们起航的时候,小于的一个朋友他跟我们打赌,说是社长肯定不会到崆峒岛玩,我们都不信,正当我们以为我们要赢了的时候,船果然返航了,而社长就真的没有到崆峒岛去,就返了回去,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算到了社长的父亲去世,肯定会返航,主任,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王学斌一听许志俊的说法,也是一愣,这明显不可能,“小许,你确定他跟社长提前不认识?”王学斌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感觉有些可笑:社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去世,即使这人跟社长熟悉,那也不可能连社长都不知道的事,他竟然知道了,这不合理! 王学斌一指唐振东和于清影的方向,“小许,你说的就是他?” “对,主任,就是他,而且昨天就是他打了一条四百多斤的大石斑鱼,渔民都说这鱼都能把船撞翻,但是却被他赤手空拳打死了,而且这条大鱼竟然卖了六万块,他给了营救他的那个渔民一万,自己就剩下五万,这个人,有些让人看不透。” 许志俊的话,让王学斌有些惊讶,这两件事都比较离奇。昨天打了一条超大鱼的事,他也听说过,不过李姓渔民在把唐振东和于清影等人放下来后,就到市里去卖鱼去了,所以这事,尽管很多人都听说过,但是对这条四百多斤的大鱼没有直观印象。 大鱼的事情就算了,可以说是走狗屎运,捡了个撞死的大鱼。就说社长父亲去世那事,的确是有些玄了。 075 鬼影重重 唐振东再把于清影送回家后,回到自己在新建村的出租房,一进门就看到老叶一圈圈的在院子里转。 “我说老叶,你这是练推磨还是练八卦呢,一圈圈的走?”唐振东一见老叶,这个玩笑就忍不住跟他开了起来。 “哎哟,我的唐振东唐大师,唐大师,你可把我好找。”老叶一见唐振东终于回来了,他有些欣喜。 “振东哥,你回来了?”赵丽丽从屋里探出头来,“这个大叔说他有事找你,从四点一直等到现在。” “谢谢你,丽丽。” 唐振东打开门,把老叶让进屋里,“什么事,这么急?怎么咱闺女开学了?没法给咱做好吃的了吗?” “切,说正经的,我找你有事,其实也不是我找你,是那个钱文昌找你。”老叶看得出来很着急。 “找我还是找咱俩?” “找咱俩,他不是请了业界的大德大师给他处理三yin之地吗?”老叶懒得对打唐振东那些没有\ 营养的问题,直接把话直奔主题。 “怎么?他处理不了还是怎么的?这不是正好,咱们的生意这不就来了?我跟你说老叶,咱们现在生意慢慢的就多了,咱们也不能老是摆地摊了,这两天我出去玩,我想了不少,咱们还是应该租个房子,把咱们的摊位正式支起来,这才是正经道。” 唐振东的滔滔不绝,让老叶一摆手给打断,“先别说租房子的事,我的话还没说完。” 唐振东一摊手,“好,你说。” “昨天大德去了钱文昌家,钱文昌一家大概是听了咱们的话,这两天一直住在老房,大德给他家豪宅很多东西位置都重新布置了,也换了不少东西,还加了很多风水摆件,一直忙活到半夜,突然奇怪的事发生了,在午夜的时候,钱文昌家的这个豪宅突然涌现出很多红男绿女,把大德大师还有布置的工人,当场吓瘫了一个,病了两个,钱文昌本人也吓的惊魂未定,现在他和大德还住在医院。” “老叶,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怎么鬼神的都出来了?骗谁呢?”唐振东有些不相信,不过老叶的表情严肃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我哪有工夫跟你开玩笑,我都急死了。我从下午就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到现在,我还有工夫跟你开玩笑。” “那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跟大德大师一起去的钱文昌豪宅吧?” “钱文昌上午给我打电话,我去医院看的他,这些事就是大德大师跟我说的,他也在旁边帮腔,显然是吓的不轻,一副惊魂未定的神sè。” “今天是九月二号,yin历正好是七月十五,鬼节。” 唐振东一听,知道老叶说的绝非虚言,因为老叶的表情很郑重。“老叶,你说咱们这个活还接吗?” 唐振东只是学过风水相术,对鬼神的这些事从来没遇到过,所以也根本无从揣测,他没有一丝把握。 “我的唐大师,这要问你啊,咱们两个现在你是主力,你说上,咱们就上。”老叶通过最近这一连串的事,现在已经对唐振东非常崇拜了,他也见识到了唐振东的无所不能,所以现在,唐振东成了老叶的主心骨,要不然老叶也不会在唐振东的房前等好几个小时。 唐振东一看表,现在都七点多了,“走,咱们去医院看看钱文昌去。” 两人打了一辆车直奔医院。医院里的钱文昌一脸的憔悴,旁边还有钱文昌的母亲沈繁华和他的妹妹钱文美。 再往边上的另一张床住的是海城风水界大师级人物,法号大德的大德大师。 “叶大师,唐大师,你们来了?小妹,扶我起来。”钱文美把钱文昌扶了起来,“妈,小妹,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什么事,我跟叶大师说说话。” 沈繁华大概是知道儿子要跟叶大师探讨什么话题,所以也就和女儿一起躲了出去。 “两位大师,请坐。”这次是由钱文昌亲自述说的。 钱文昌请的大德大师也为这次钱家这栋豪宅房子准备了不少,有峦头形的大黑天财神,有青铜制的化三煞夜光杯,还有青铜制的五爪铜金龙,当然一个巨大的风水球是必不可少的,能直接把钱家的霉运化解于无形。 在钱文昌家,大德大师把他准备的这些风水物都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摆放,后来又把屋里的摆设,按照风水罗盘上八卦的方位重新摆放了一番。 不过大德大师虽然知道摆放的时候要按照罗盘显示的方位摆放,但是他却忽视了一点,他连拿罗盘的姿势都不对,那通过罗盘测出的结果会对吗?当然,这些话,唐振东是不会说的,先不说这些话伤不伤人,就算不伤人,那他和大德是同行,同行之间虽然有竞争,但是却不能互相打压。 同行压同行,虽然这事自古以来就存在,但是压也需要压在暗处,在明处的时候,一定要和平共处。因为如果你当着外面的面,损你的同行,那就相当于贬低自己的行业,既然行业出了这么多的败类,那你会是个好鸟?再者也给了外行一个了解这个行业的机会,还能让外行整体看轻自己这个行当。 这些东西,都是唐振东在监狱的一些大盗教的,世间的事虽然不尽相同,但是理却是相通的。 大德带了两个伙计,一直忙活到半夜,而钱文昌也就一直陪着。他的母亲和妹妹则听了老叶的话,住在了老房。 半夜的时候,怪异的事出现了,先是一阵风吹哨子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最后则是家中出现了咄咄怪事,鬼影重重,而且是几乎每个人周围都被围绕上了几个鬼影。不光从来没见过这个阵势的钱文昌当成就吓傻了,就是从事这一行的大德也当场感到头顶一片黑线缠绕,大德的两个伙计,一个吓的大小便失禁,另一个吓的当成昏厥过去。 最后还是大德率先反应过来,打开了房门,然后窜了出去,平静了一阵,打电话叫来救护车,在医生和护士的帮助下,把几人弄到医院。 “你那两个干活的伙计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都是男的。” “男人的阳气最足,不应该呀!”唐振东对钱文昌的话,感到不解。 076 鬼门大开 “今天是鬼节,七月十五。”一旁的大德叹气道,“七月十五,鬼门大开。” 唐振东回头看了看后面床上的大德,没说话,心道:狗屁,我学艺这么多年,师父也没跟我说这世上有鬼。再说你既然知道今天是鬼节,那为什么还敢出来招摇撞骗,你连个罗盘都拿不稳,还知道鬼节? “钱总,我跟我师父想去你家看看,怎么样?”唐振东看老叶半天没说话,他就装出一副少年初生不怕虎的样子。 “这?好吧,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钱文昌实在是怕的狠了,要不对于一个学业上顺风顺水,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来说,鬼神都是浮云,但是钱文昌实在是不愿意见到这种鬼神缭绕的场面,这种场景对于一个无神论者来说,根本就难以理解。 “哥,我送他们过去。”钱文美在门口一直偷听着屋里的动静,在唐振东提议要去房子里看看后,钱文美打开门,走了进来。 “你?你去干什么?”钱文昌一个大男人,见了[][]这种场面都吓的要命,他妹妹是个女孩,而且身体还不好,怎么可能去经历那种场面。 “哥,我开车送他们到楼下,我不上去。” 一开始钱文昌和母亲沈繁华坚决不同意,不过在钱文美低头跟哥哥钱文昌说了几句话后,钱文昌也默许了。 “钱小姐,到这里就行,你就别上去了,把钥匙给我。”唐振东在小区门口就把钱文美叫住。 “没事,我把车再往里开开,放楼下吧。要不然外面也不安全。” 既然钱文美这么说了,唐振东和老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她。 在那栋楼前,停了车。“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叫我,我就坐在这里等。” “好的,那你小心。”唐振东拿起钥匙,跟老叶一起下了车。 “小唐,我好像忘了拿罗盘了。”老叶对于要进这个传说的鬼屋有些忐忑。 “那个玩意没多大用,咱们只是看看,又不干别的,”唐振东回头看了老叶一眼,“怎么?害怕了?” “是有点害怕,那个钱文昌和大德不像是撒谎的人,况且钱文昌撒谎行,大德就是吃这碗饭的,他要是自己承认自己害怕,那他在这行就会名誉扫地,所以我感觉他们是真的看到了鬼。” 老叶分析的还挺有理,其实他一道上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也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不过唐振东既然说了要去,他自然不能当着钱文昌的面说自己害怕,不敢去,因为名义上,唐振东还是自己的徒弟。 唐振东呵呵笑了,笑着对老叶解释,“老叶,我说要来是有道理的,你看啊,他这个家咱们以前来过,没看到鬼吧?” 老叶点点头,“没有。” “人家一家在这里住了半多年,也没看到鬼吧?” “也没有。” “那就是了,你还没猜到我为什么来?”唐振东一步步的引导着老叶往下想。 老叶想了想,忽然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家即使有鬼也是只在七月十五这天才出来,而现在都八点半多了,咱们来他们家先不进去,在外面等到午夜以后,然后他家的鬼自动就没有了,然后我们就可以跟钱文昌说,这是我们把鬼给捉走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他狮子大开口了,他同意则好,不同意,那我们就告诉他我们放鬼咬他。哈哈哈哈。” 老叶说到自得处,放声大笑,虽然现在建筑都装了保温层,保温隔音的效果不错,但是老叶的声音未免太大了一些,幸好唐振东眼疾手快的捂住老叶的嘴,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直给老叶的激动情绪安抚下去,唐振东才松开捂住老叶的嘴的手,唐振东真为老叶的思维敏捷而感慨,真是太聪明了。 连唐振东都不知道自己来的原因有这么深奥,这么yin险?其实唐振东想的只是来没有什么危险,因为来的人都或者。而且七月十五还有三个多小时就过去,即使有鬼,它们也只能猖狂几个小时而已。况且唐振东根本就不信有鬼。 而老叶的思维又一次让唐振东见识到了经验的重要xing。看来老叶这么多年摆摊生涯下来,并不是白混的。 “走吧!” 钱家的这栋豪宅在四楼,而海天广场花园的设计就高在这个地方,不论是一楼还是二十八楼,都可以看海,而且每一栋房子都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到海,这就成就了海天花园全海景住宅的美名。 “我们不是说好不进去吗?”老叶看到唐振东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急忙问道。 “不进去,我们在门口吹风啊?都来一趟,怎么也得进去看看。”唐振东没容老叶再说,已经打开了门。 老叶见门一开,马上闭上了眼,那动作快的让唐振东这样的高手都要赞叹其反应速度。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唐振东就感觉这屋里的温度低的可怕,而且还有股寒流迎面扑来。不过唐振东怀里有颗至阳的避水珠,给他驱散了不少的寒气。 但是唐振东身旁的老叶却马上感到冰天雪地般的寒冷,浑身上下瞬间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唐振东借着外面路灯的透进来的光,慢慢的进了门,屋里出乎寻常的冷。要知道现在刚过九月份,天气应该来说不算冷,就算早晨晚上也只能说是有凉意而已。 但是这间屋里却是异乎寻常的冷。 唐振东凌然无惧,他对于未知的事物第一反应不是恐惧,而是探知。唐振东接着月光和外面的灯光,把这栋他来过一次的豪宅,楼上楼下又走了一遍,这屋里除了冷之外,没有任何的出奇。 但是钱文昌和大德却言之凿凿的说自己在这栋房子里见了鬼,而且还不是一只两只,而是鬼影重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七月十五,鬼门大开吗? 唐振东走的很慢,不过他走了半天,发现只有他自己,老叶没有跟在后头,“老叶!”唐振东一喊,老叶却没做声,唐振东一惊,从二楼的楼梯一下跃了下来,迅速来到门口。 077 地气风水 只见老叶直愣愣的站在门外,似乎被封闭了六识一般。 “老叶,你怎么了?”唐振东一看老叶的眼睛发直,直愣愣的盯着客厅,仿佛客厅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 唐振东带着七彩麒麟石手链的右手在老叶身后一拍,老叶才回过神来,不过随即就是一声大叫,仿佛眼前的东西非常恐怖。 “老叶,你看到了什么?” “鬼,这个客厅里来来回回不下十个鬼,你看对面沙发上就坐了两个。” 唐振东顺着老叶手指的方向定睛看去,哪有什么鬼?不过是屋里yin暗了一点而已。“在哪?” 唐振东以为是自己看不清,随手在门后把屋里客厅的灯都打开了。唐振东定睛一看,确实什么都没有,不过老叶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唐振东手抚着老叶,“老叶,你这次看到了什么?” 老叶头一晃,眼睛继续睁大,“你一开灯,我看的更清楚了,沙发上的确``坐着两个鬼,他们还在聊天,不过你手一放到我身上,他们就没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唐振东拉着老叶进了屋,老叶小心翼翼,胆战心惊,试探着往前走,“你还能看到别的吗?不是说屋里有不少鬼吗?” “没了,一只都没了。”老叶见什么都没了,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楼上楼下的去看,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你可看好了,真的什么都没了?”唐振东有种自己变成了瞎子一般的感觉。 “这个房子可真大,啧啧。”老叶见没了鬼影,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在钱家的这栋豪宅上下参观了一番,边参观边夸赞。 “海景房,果然牛逼!” 在老叶上下参观的时候,唐振东坐在沙发里,仔细的观察钱家的结构和周围的地气。 一块地在风水上来说,都有地气。地气,才是决定一块地吉凶的根本。通常来说,现在的高楼大厦,建的越高,接触到的地气就越少,一般到了六七层的高度以上,受地气的影响就小多了。 但是钱家这里是四楼,正处在地气可以影响的范围内。先前,唐振东就看出来了,这里正是三yin汇聚之地,所以在极yin的时刻,也就是七月十五这天,或许能形成一些什么特殊的东西也说不定。 钱家还有不少大德师傅留下的风水物件,有的已经规整好了,有的还没摆好,风水球已经插好了电,在水流的作用下,正滴溜溜的转。 “老叶,这个电是你插上的?” “没有啊,我没插,我什么都没动。”老叶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奇怪了,我之前进来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确定当时这个风水球根本就没动,只是感觉屋里非常冷,现在这个球竟然自己动了,奇怪,太奇怪了。” 唐振东这么一说,老叶也发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因为这事的确是有些诡异。风水球的声音并不小,起码有个小水泵的声音吧,因为它要卷着水往上顶,再者要有水流冲击理石球的声音,还有水往下流,落到盆里的声音吧,按理说这三个声音加一块,应该非常明显才对,但是好像自己刚进来的时候的确是没有这个声音。 老叶又感觉一阵阵发冷,他是吓的。 这里怎么处处透着诡异,自己上次来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情况?唐振东也一阵阵挠头。 老叶此时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自己给人看风水算命是为了挣钱享受生活的,但是眼前一个不好,不但享受不了生活了,而且还有xing命之忧,老叶越想越是胆怯。 老叶胆子一小,他看看手机,“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办法是人想的,我是还没有办法,你呢?”唐振东一摊手,显示自己无能为力。 “我说,咱俩你是主力,我是替补,你都想不出来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还是师傅呢,我才是徒弟,你这个师傅不想办法,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你徒弟,你感觉这样做对吗?” “管他对不对,你要是没有办法,咱们就先回去,在这个地方我感觉渗的慌。” “其实如果要是化解三yin之地,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眼前你所说的鬼影重重,我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有办法可想。”唐振东实话实说。 老叶一听唐振东有办法化解三yin之地,顿时很高兴,“你能化解三yin之地?那太好了,那就给它三yin之地给化解了,说不定这个鬼影重重的景象就是由三yin之地引起的,也说不准。” “你说的倒轻巧,以前只是三yin之地,那这个好化解,现在你们都能见到这个屋里有鬼,单单我却看不到,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当然不能轻易动手,风水上有句话叫: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哎哟,我的唐大师,你就赶紧,”说到这里,老叶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你说的对,咱不能马上把这三yin之地给化解,既然咱们有办法,那咱们就再等几天,抻钱文昌几天,到时候也让他知道,咱们才是风水相术界大师级人物,别的,像大德什么的,根本就跟咱们没法比。” 唐振东听到老叶的话,摇摇头,对老叶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叶对于人xing的揣摩的确是堪称宗师级了。按照老叶的办法,的确能让利润最大化。 “要不你在这里呆会,我下去告诉钱小姐一声,让她别等了,咱们要好好研究下究竟怎么破解这个三yin之地,起码也要让钱家的人知道,咱们是尽心尽力了。” 老叶说完,就打开门,急匆匆的下楼。刚走出去大门三五步的工夫,“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唐振东一个箭步,穿过客厅,来到门前,老叶旁边正躺着个人,唐振东凑前一看,躺在地上的正是钱家小姐。 老叶今天被吓的不轻,先是满眼都是鬼,然后出门踢到了个死人,不吉利,太不吉利了。其实不吉利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神经已经非常脆弱的老叶差点被吓了个半死。 “这是,这是钱小姐?” 078 磁场干扰 钱文美被唐振东和老叶紧急的送往医院。 钱文昌还没睡呢,就被老叶叫醒了,“钱总,钱小姐被吓晕过去了。” 老叶把两人进门后的事情跟钱文昌简单一说,对于钱文美什么时候跟的他们,老叶也不清楚。 钱文昌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老叶一起下了楼来到急救室前。 “我妹妹怎么样了?” “正在检查。” 时间不长,急救室的灯灭了,大夫出来了,钱文昌直接迎了上去,“大夫,我妹妹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们也不清楚你妹妹致病的原因,她还有呼吸,但是却怎么也救不醒,具体什么原因,还需要等明天专家来了研究后再定。” “叶大师,我妹妹怎么会跟在你后面呢?她怎么会上去?” “钱总,令妹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在上楼的时候跟钱小姐jing告过,严禁钱小姐上楼,具体钱小姐是怎么上去的我,我们< 真不清楚,我和我徒弟研究了一个方案,正准备开门要走的时候,发现令妹正躺在地上,于是我们就赶紧把令妹送了过来。” “恩?大师的意识是对于我那房子有办法了吗?” “九成的把握吧,不过还是先看令妹的病要紧。”老叶一摆手,“钱总,先告辞了,等明天我再过来看看。” “有劳大师了,大师慢走。”钱文昌听到叶大师说他对自己的鬼屋有了破解的办法,他也很高兴,不过他虽然担心妹妹,但是却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妹妹可能是被吓的昏过去了吧,自己还有大德大师等人不都没事吗,所以他也就认为妹妹钱文美肯定是没事。大夫说了,妹妹的呼吸一切照常,只不过没有醒来而已。 “小唐,你真有办法对付钱家的这个鬼屋?刚才钱文昌可是问我了。”回去的路上,老叶似乎是有些怀疑,所以非要对唐振东刨根问底。 “恩,三yin之地的破解,应该是没问题,这不算太难,只需要九个纯铜的风水葫芦,摆个葫芦阵,就能挡住三yin之地的煞气。” “哦,葫芦阵?什么样的葫芦阵?”老叶很感兴趣,不过他随即对唐振东怎么知道这些更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哈哈,”唐振东大笑,“我知道的多,也就是你知道的多,咱们是一起做生意的,别忘了这点就行。” 老叶见唐振东没回答他,也就没继续追问,反正到时候摆阵的时候,自己也会看到。 “对了,老叶,你明天去准备九个纯铜的风水葫芦,留着摆阵用。” “哦?什么样的?多大小的?” “风水葫芦,样式都差不多,大小嘛,别弄太大的,要不摆阵也太不方便了,但是也别弄太小的,要不钱总看到会怀疑法阵的效果的。” 唐振东这么一说,老叶就明白了,感情大小葫芦功效都差不多,不过对于出钱人的功效就不一样了。弄几个小的,出钱人就会感觉特别不值。相反,大点的,至少给人心里踏实的感觉,而且这纯铜的本身就价值不菲不是! “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三yin之地的化解,而是你们都能看到的那些神鬼,为什么我看不到呢?而且钱小姐的问题也不小,她为什么会晕倒,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三yin之地的化解会不会影响到钱小姐的病情?你容我再考虑考虑,或者是等明天看看医院的检查结果。” 老叶打了个车回家,唐振东依旧是用两条路丈量回家的路,这是他常年来养成的习惯。 经过火车站的时候,正巧于清影打来电话,“振东,你睡了吗?” “没呢,我正往家走,你怎么还没睡?” “我有些睡不着,我,我,”于清影“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对了,你送我的那个珍珠,真的太美了,我关上灯,她能发出淡淡的光,就好像月亮一样清冷,洁白,太漂亮了。” 唐振东心道发光不叫神奇,如果你知道她还是一枚避水珠的时候,那你会惊讶成什么样?不过这话唐振东不会主动说的,他已经给了于清影提示了,就等着于清影自己去发现了。 “月亮本身是不会发光的,你中学地理没学好吧?”唐振东小小的打击了于清影一下。 “讨厌,讨厌,我说会发光就是会发光,就会,就会。” 唐振东能想到于清影此时的神态,就如小女孩一般。唐振东心头一热,就想把自己心中“我喜欢你”的话说出口,但是突然手机没了信号,唐振东“喂喂喂”了半天,也没机会说出自己心中的话。 电话重新接通之后,唐振东突然感觉这话还是等自己亲口跟于清影说比较合适。 “刚才怎么了?” “可能是信号不好吧,是不是受了什么干扰?” 于清影的一句话,让唐振东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对,干扰,就是干扰,人体的手机在受了电磁波干扰之后,信号会中断,那人的大脑受了电磁干扰之后,会不是在大脑里形成幻象? 如果说世间有鬼,那鬼也就是人大脑中的幻象,唐振东好像突然有了中明悟,隐约的把握到了钱家豪宅闹鬼的原因。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钱家集中了这么强的电磁干扰呢?这难道就是三yin之地的秘密? 是三yin之地汇聚了极强的磁场干扰? 不过这些只是唐振东的猜测。还有一点唐振东没有弄明白,既然是磁场干扰人的思想,那为什么钱文昌和大德等人都没事,而偏偏钱文美却昏迷不醒呢? 或许只有师父传授的那个回魂阵可以试试了,也不知道是钱文美的魂魄丢了几魂几魄,自己的回魂法阵能不能把她的魂魄给唤回来? 唐振东心里没底,不过却必须一试。 “振东,你怎么不说话呢?在干嘛?”于清影等了唐振东半天,唐振东突然没声了,于清影着急的问道。 “哦,哦,我刚刚突然想起件事来,对了,回头你我把你那珍珠做个拖,给镶嵌进去,戴在脖子上,你说好吗?” 079 失魂之症 第二天一大早,老叶首先去采购的风水葫芦,然后又会合了唐振东,一起到医院看看钱文美的诊断结果。 白天医院的各种检测室才有上班的,当然检测出的结果才更为准确,不过不论是抽血还是x光,或者是磁共振,各种先进的检测都做了,但是遗憾的是,根本就找不到钱文美致病的根源。 连内科科室,jing神科室主任都亲自挂帅对钱文美进行了会诊,但是很遗憾却检测不到任何的异状。当然这主要也是钱文昌出的起价钱。 “怎么,你们检测不是致病原因?那我妹妹怎么会昏迷不醒,而且呼吸如常?找专家,找专家来啊。” 钱文昌暴跳如雷。 医生是唯唯诺诺,不敢应声,他们对钱文美的病情也是奇怪万分,因为钱文美并没有明显的致病根源,既不是受了撞击,也不是身体有暗疾,而据把钱文美送来的人来,她大概是受了惊吓。 在医学上,受了惊吓,的确有可能昏迷不醒,而且{ 只能等着病人自己苏醒,外人很难起什么作用。 “钱总,这,这,令妹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叫失魂症,这种病并不是人力所能起作用的。” “我不管这叫什么病,我只看结果,有什么特效药,该进就进。”钱文昌咆哮着。其实也不怪钱文昌,而是沈繁华一早来看到了这个情况,大哭,“文美,是个苦命的孩子,刚毕业,还没结婚就得了那个病,这又昏迷不醒,文昌啊,你一定要救救你妹妹啊!” 钱文昌拍着母亲肩膀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文美的。” 钱文昌想起答应过母亲的事,也想起了自己这个命苦的妹妹,听到医生没有办法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主任室咆哮了一阵,一出门,就看到了叶大师和唐振东站在门外。“叶大师,您来了?” “令妹的病情怎么样?” “大夫说,并不乐观,说这病叫失魂症,在医学上并没有好的办法。”钱文昌叹了一口气 “钱总,莫急,我师父倒是给我传授了一种叫回魂法阵的阵术,不过,” 钱文昌骤然听到叶大师说自己能回魂,也是骤然一惊,虽然钱文昌书念的多,见过的世面也不少,但是如果说让他对jing神、魂魄的理解,那连小学生还不如,术业有专攻,钱文昌研究的是jing确至极的先进科技,而这种涉及到玄学的自然科学,不在钱文昌的理解范围之内。他听到叶大师有办法,忙握住叶大师的手, “不过什么?叶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文美。” “钱总,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怕自己的法力不够,无法完成整个回魂招魂的过程,不过我倒可以勉强一试,最好钱总能想出什么别的方法,比如医学上的物理疗法,那是最好的。” 钱文昌听叶大师这么一说,激动的心也平复了下来,“好的,那我先让我导师联系下斯坦福的专家,看这种情况美国有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那好,钱总,回头电话联系吧。我也要先去做些施阵的准备了。” “好,好,谢谢叶大师。” 钱文昌把叶大师和唐振东送出了医院大楼,“钱总,留步。” “叶大师,唐师傅,慢走。” 老叶和唐振东转过身,刚要迈步走,“对了,叶大师,请稍等。” “哦,钱总,还有什么事?” “大师什么时候到我家消除这个三yin之地?”钱文昌对自己家里的这个三yin之地,已经到了不堪其烦的地步了,而且最近家里的这么多事,都是由于这个三yin之地引起的,这让钱文昌痛苦万分。不过刚才是由于过分记挂自己妹妹文美的病情,一时忘了询问三yin之地的事。 “钱总,别急,这个三yin之地我早有考虑,我的想法是最好是先救助令妹的病,因为令妹的病,我看有九成的原因出在这个三yin之地上,如果令妹的病情没有得到有效救治,那我恐怕破解了三yin之地后,令妹会失去某种治疗的因缘,或者说失去了三yin之地后,我不清楚,令妹的病情会不会突然加重或者失去依托,钱总,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钱文昌人本来就极聪明,听叶大师这么一说,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一点倒是跟他搞的jing密科学有些类似,那就是实验基础条件变了,一定会得出两个结果不同的实验数据来。 “那好,叶大师,你安排吧,回头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及时告诉我下。” “好的,钱总,再见。” “大师留步,”钱文昌拿出一张卡递给叶大师,“大师,这里是张二十万的卡,大师需要值班什么物件,尽管去,不过我妹妹的病情如果美国也没有能医治的大夫,还是要麻烦大师。” “救死扶伤不单单是医生的责任,也是我辈相术中人的责任。钱总请放心。” 叶大师推辞了一下,唐振东顺手接过那张二十万的卡。“谢谢钱总。”虽然唐振东是有真本事的人,但是必要的时候,受人钱财,最好还是感谢一下比较好,显得有礼貌。 不过叶大师倒是一副对金钱视若粪土的模样。从头到尾就没看过那张二十万的卡。 。。。。。。。。。 “小唐,你真的有治疗钱文美的把握?我刚才可是把牛皮都吹出去了。”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如果钱文美真得的是失魂症,那我应该差不多,可以试试。” “哎哟,小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可一定不能马虎。” “老叶,我听你的意思,你是想亲自上?我没百分百的把握,要不你来?” 老叶赶紧摆手,“别,别,别,还是你来吧,我对你突然又充满了百分百的信心。” 唐振东哈哈大笑。 “走,咱们去采办点治疗还魂的物件。” “什么物件?” “五帝钱。” 唐振东出了医院门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哦?去哪?” “旧货市场。” 出租车得了指令,绝尘而去。 080 五帝铜钱 海城市的旧货市场座落在海城的老城区,这一带都是海城的老住户,这里也是海城一带市中心的唯一的一片平房居住区。 “什么是五帝钱?”老叶边走边问。 “亏你还是在风水相术界厮混,竟然连五帝钱都不知道?” “什么玩意,我哪里知道什么五帝钱,对了,我不耻下问下:什么是五帝钱?” “哈哈,蒙你垂问,五帝钱就是指清朝五个盛世皇帝,他们发行的钱币就叫五帝钱,五帝指的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这五个皇帝,由于他们经营的朝代历史以来繁荣盛世,所以民间把他们每个朝代的发行的钱币,每朝取一枚串联起来,这就是五帝钱。民间传说的五帝钱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之功效,其实五帝钱不光有这些作用,而且还有极强的阳xing,因为本身他们就是盛世之钱,而且又经过了千人万人的触摸,所以带有无比的人气,经过阵法布置后的五帝钱,能通过上面的人气,回魂招魄。” @ 老叶边听唐振东的解释,边点头,“原来五帝钱是这么个作用,对了,你这是听谁说的?我都不知道。” “当然是师父你传授的了,难道你忘了?” 老叶也开心的大笑,两人此时刚刚踏进了古玩街的小巷。 现在是个全民收藏的年代,是人不是人都喜欢搞个收藏。俗话说的好: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越是盛世,古董就越值钱,尤其是现在的电视收藏鉴宝节目一个比一个火,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端倪。 海城是个新兴城市,所谓的新兴就是指这百十年才发展起来的,虽然三百年前,这个城市也存在,但是前身不过是个小渔村而已,所以要跟任何朝代扯上点关系都难。 跟朝代没了关系,那就说明这里老辈没有什么显贵,没有显贵,从本地就没有什么古董。 为什么中原地区古董很疯狂?就是因为中原地区是中华民族的摇篮,而且这个摇篮孕育了不少的文明,也埋葬了不少的帝王将相,所以这是中原古董多的原因。 海城的古玩市场,其实以前叫旧货市场,当然现在也有很多人不用的旧货在那里摆摊出售。不过随着城市的发展,一些太旧的旧货都被淘汰出去了,这里的旧货以老式家具还有些老物件为主,当然这也是旧货,不过这个旧货市场实际上就是海城的古文化市场,当然也叫古玩市场。 唐振东和老叶走进古玩市场,这里可真是门可罗雀。摆摊的比溜达的人都多。也因为今天不是周末,如果是周末,那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大家耳朵边都听捡漏听习惯了,谁都妄想能捡个大漏。 但是也不想想,如果你都能捡着漏的话,那人家做买卖的不都得赔死? 从南京到běi jing,买的永远没有卖的jing。 古玩界还有一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可见利润之大,这种平时没事,一个生意就能赚个盆满钵满的买卖,很多人都挤着干。 这也造就了古玩街的诸多店铺,这些店铺才是古玩街的真正叫做古玩街的原因所在。 不过这些地方,唐振东肯定不会去看的,这些开店的都是人jing不说,而且门槛极jing,想从他们手中捡个好物件,那不亚于大海捞针。 况且唐振东今天只是来找五帝钱的。 现在的五帝钱到处都是,但是唐振东却不敢叫老叶自己去买,因为老叶根本就辨别不出来真正的五帝钱,现在世面上流通的五帝钱,基本都是假的。当然真的也不是没有,需要你有极好的眼力去辨别。 一串假的五帝钱,跟真的一样,都是铜质,只需要五块钱到十块钱一串。但是品相一般的五帝钱,却是最少需要二百到三百一串。价格差别巨大,当然其中最不乏成本价四五块钱的假五帝钱卖到二三百的,这才是巨大的利益诱惑。 不过唐振东和老叶走了半条古玩街,也没见到一个专门卖钱币的,当然这是指摆摊的来说。 在临近出口处,恰巧有一个人,面前是一堆钱币,从战国的刀币,到现代的袁大头,是应有尽有。 “有五帝钱吗?”唐振东看着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有,有,你要真的还是仿的?真的五百一串,仿的五块钱一个,地上这些随便挑。”青年人指着地上的这堆钱币说。 “那几串真的我看看。” 青年从他随身的包里拽出两串五帝钱,都是用红绳编好的,上面还有个火红的中国结。 “还有吗?” 年轻人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三串,“一共就五串。” “太贵了,我就是装饰用,不合算,最便宜多少钱一串?” “都要的话,最低四百五,少一分钱也不卖。” 唐振东把这两串天价五帝钱递给年轻人,“我再看看。”随即唐振东在年轻人的这堆钱币下,又捏了几个,看了看。 “这些都是五块钱一个吗?” “对,都是。” “那好,”唐振东从这个年轻人的这堆钱币里,一会摸一个,一会摸一个,时间不长,就摸出来了三十多枚五帝钱。 “我要这些!算算多少钱?” “一,二,三,,,,,,,一共三十八枚,五块钱一个,一共一百九,给一百八得了。”年轻人看的出来是经常干这样的买卖,算账算的非常快。账算出来后,捎带着还顺手给找了个塑料袋子,给唐振东买的这些铜钱都给装好。 唐振东掏出钱,付了帐。 “有空您再来。”唐振东都走出老远,卖硬币的小贩都不忘跟唐振东挥手告别。 。。。。。。。。。 “你怎么净挑这些便宜的,能顶用吗?”老叶虽然不懂,但是他口袋里装着钱文昌刚给的二十万的卡,财大气粗。这段时间以来,老叶和唐振东的生意是越加红火,顺利的很,进账也非常可观。老叶也懂得了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他怕得罪钱文昌这样的大财神爷,这二十万只是准备材料的钱,事成之后,以钱文昌的为人,付给两人的报酬不会低于七位数。 但是这些有个前提,首先要治好他妹妹钱文美的病,如果治不好病,那忽悠他出钱,钱文昌也不是傻子。 唐振东又说了一定要用过了万人手的五帝钱,那就肯定不是假的能做到的,因为假钱根本不会过那么多手,人气不足,效果肯定不好。 081 过万人手 所谓的过万人手,这个道理非常简单,人手有人气,人是活物,还有阳气,过了万人手,那就是阳气充沛,能抵御一切yin气,并且能使人回魂。 “哈哈,”唐振东哈哈一笑,“假的当然不顶用,但是真的那肯定顶用。” 老叶一愣,“什么?你就那么一摸,怎么知道是真的?难道你有透视眼?” “都是铜的,有透视眼也看不出来。” 老叶更加奇怪,“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古钱有很多作伪的方法,不过有的确实做的很像,不过再怎么像,它还是伪的。古代铸钱方法是翻砂法,什么是翻砂法,翻砂法就是用母钱铸造一个沙模,然后用沙模再制造而成。真钱币的质地一般都比较紧密细致,流传至今,表面自然产生一层sè呈深褐sè的包浆,让人感觉火气尽退,sè泽柔和。而伪品的铸造工艺一般比较马虎,致使钱质疏松,让人感到火气很重,钱面砂眼和气孔虽经打磨,但总不及自然磨损而显得光\ 滑。”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真币是整箱翻砂,砂模压力均匀,铸造出来的钱币厚薄一致。而假币则是至于一个母钱模子,翻铸出来的钱币厚薄因变形而不同。当然,钱边和中间的方空也是辨别真伪的重要因素。” “这些东西,就不用说了,五帝钱其实在乎的因素只有一点,就是真假,跟磨损不磨损关系不大。越是磨损,越是说明过的人手多,阳气足。招魂的效果越好。” 唐振东边走边跟老叶解释钱币的一些知识,及辨别方法,但是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好声,“说的好!” 唐振东回头一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jing神矍铄,跟在两人身后。 “老人家,你好。” “你刚才说的太好了,没想到你的钱币知识丰富,而且对于五帝钱的功效还这么了解,难得,难得。” “老人家,有事请直说。” “哈哈,没事,没事,刚才听到你对五帝钱的解释,感到遇到了知音,这样吧,小兄弟,有没有空到我店里坐坐,一起喝杯茶?” 唐振东看这老人方脸白须,满面红光,一身白sè唐装,一尘不染,配合上他雪白的头发,朝后梳着,很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那叨扰了!” 唐振东和老叶正好也没什么事,五帝钱也买了,然后,还要等着钱文昌的信,此时正巧没事。 老人家领着唐振东和老叶,往回走去,正好走到古玩街前头的一个古sè古香,起名叫做:荣宝斋的古玩店。 “小友,请进。” 老人进了店很随意的吩咐店员,“给我冲壶茶。”说完转向唐振东两人,“这是鄙人开的小店,鄙人姓荣,荣贵仁,敢问小友怎么称呼?” “唐振东,这位是叶海。”唐振东把自己跟老叶与老人做了介绍。 “小友为什么对于五帝钱这么了解,敢问小友是做什么职业的?” “风水先生一个,呵呵。”唐振东也没隐瞒。因为这个叫荣贵仁的老人jing神矍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他面相中带着一种大富大贵,对于这样的人,人家都说了名姓,自己再藏着掖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再说唐振东还希望老人能给自己带来一笔两笔生意。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看小友面相奇伟,不是个普通人,原来是jing研风水相术的。” “蒙老先生夸奖,不敢当。” “我今天恰巧来到海城,就遇到了小友,听到了小友对于五帝钱的jing彩论述,这不能不说是缘分。” “呵呵,能遇到老先生这样骨骼jing奇的老人,才是缘分。” “既然有幸遇到,能否请小友给我看看面相或者运程?” “呵呵,说的不好,还请老先生原谅。” “但说无妨。” “老先生的命宫宽大而丰满,这是一种大富大贵的面相,官禄宫端正丰隆,说明老人家事业有成,未来的运道极佳。鼻子高圆耸直,起sè润泽,是财帛富足,健康长寿的标志,而且福德宫饱满明洁,这是极有福气之相,不过,” “小友有话但说无妨。” “不过我观老先生子女宫肌肉干枯而且低陷,这分明是说明老先生与子女缘分浅薄,天各一方,而且看面相上显示,左男右女,老先生左边的泪堂部位肌肉干枯,说明老先生的儿子身体欠佳,而右泪堂则低陷,说明老人家跟女儿天各一方。” “说的好!”荣贵仁率先鼓起掌来,“小友固然是人不可貌相,高,实在是高。” “老先生过奖,这只是面相上显示,也不知道准与不准,不过老先生是个福缘深厚之人,我相信老先生一定会与女儿团聚的。” “哎,多谢小友吉言了。” 荣贵仁招呼唐振东和老叶喝茶,“喝茶,喝茶,这是顶级普洱茶,味道还可以,尝尝。” “好茶!”人家都这么说了,唐振东自然不能大煞风景说,这茶我喝的跟平常的茶没什么区别。 “老夫有件不情之请,想请教下小友。” “老人家,请说。” “我想问下小友手上的这串珠子,是从哪里得来?” 唐振东一听老人问起手腕上的这串七彩石手链,暗赞,老人家果然是个识货的人,竟然盯上了自己手上的这件宝贝,“这是我有次在市场上淘的。” “哦?不知道小友愿意不愿意转让给老夫?我出价这个数,”荣贵仁随即伸出一根手指。 唐振东不了解这跟手指代表了什么意思,不过他也不想了解,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卖过这串手链。 “小友,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给你的价格并不低,一百万,怎么样?实在不行,那就两百万?” 唐振东一直没表态,荣贵仁把价格往上猛提,唐振东没说话,他自己就先把价格翻了倍。 “小友可以先考虑下,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再加。”荣贵仁看样子是非常想得到这串手珠,开出的价格差点把老叶给晃一个跟头。 老叶心道:你这说的是人民币吗?不会是ri元吧? 082 固定据点 一串小小的手链,竟然出价二百万,而且还可以再商量? 这让老叶几乎惊掉了下巴,他前段时间还想问唐振东:你在哪里弄这么个破手链带着,这也太难看了,不会是捡的吧? 就是这么一个难看的手链,竟然眼前的这个老头出到了好几百万,这让老叶几乎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呵呵,荣老先生,您是个识货的人,这件宝贝是个风水物件,我好不容易淘来的,每天戴在手上,就是为了孕养它,荣老先生,对不起了。” “呵呵,没事,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小友不打算卖,那我自然不会勉强,不过只是见到了心爱的物件,内心欣喜而已,勿怪,勿怪。” “哈哈,老先生,客气了。” 。。。。。。。。。。。 出来后的路上,老叶还是一副懊恼的样子,“我说小唐,荣老最少能出到二百多万,你怎么这么倔?卖了多好?” “哈哈,这可不是个普通手链,``而是一件风水法器,法器你懂吗?就是其中蕴含了不可思议的能量,昨天你在钱家豪宅受了惊吓,我就用这只手拍的你,就是因为这串手链具有宁静安神的法力,所以你才能马上平静过来。” 老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这么说你需要用这串手链来救钱文美?哎,不对呀,那你买五帝钱干什么?哎,想不明白,不懂。” “五帝钱才是过万人手,阳气充足的物件,才是救治钱文美的最佳方法。” 。。。。。。。。。 “小唐,咱们这段时间,生意很好,老哥也知道,这都是你的能力,所以老哥也不好意思老跟你这么分了,要不咱们四六,或者三七分都行,你说吧,老哥都听你的。” 这段时间以来,老叶是彻底知道了唐振东的能力,尽管唐振东还没开始对钱文美施救,也没对钱家豪宅转运,但是别的不说,单说唐振东手上一串简单的手链,就价值好几百万,老叶承认自己看过无数人的眼,也走眼了。 “哈哈,叶哥,你这话说的,你是师父,我是徒弟,徒弟的这点本事都是师父教的,师父不拿大头,已经是看的起徒弟了,徒弟哪有拿大头的理?” “得了吧,小唐,以前是这样,我的确是没看出来你是个隐藏在身边的风水奇人,你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就说那大德大师在海城风水界也是有名的一号人物,他都无能为力的东西,你一眼就能看出端倪,这点上来说,我感觉你迟早要功成名就,与其那时候被你嫌弃的踢出来,还不如老哥现在主动的退一步。” “叶哥,我叫你叶哥,并不是不够尊敬你,相反我对你的为人处世相当敬佩,我卖水果的时候,我就经常偷偷观察你为人处世的方法,如何与人交谈,如何揣摩人的心理,这些你都足以做我的老师,自然科学虽然严谨,但是人文科学才是大学问,我跟你学到了很多东西,在与人交流经验的方面,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老叶看唐振东说的认真,他也不再坚持,“那老哥我就惭愧的接受了。” “哈哈,老叶,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么跟你说吧,对于我们这个组合来说,你是有巨大作用的,咱们也是最佳组合,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举个例子,咱们俩出去,都说自己是算命的,你说人家相信谁?肯定是信你啊,因为你的卖相比我好多了,人家一见你就觉得你是大师,而我却成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典型,所以咱们这个组合,主要靠你撑场面,我只能做做幕后工作,就好像你是导演,我是编剧,你出名,我出力。” 老叶也被唐振东给说乐了,“你小子一套一套的,如果按照你的这个表达方式,那我宣布,你已经出师了,这个马屁拍的不知不觉,还让人舒爽无比,老哥明白你小子的心意了,好了,老哥刚才的话收回。” 两人边走边聊,不自觉的就往火车站旁的那条小巷子走去。这里是他们两个起步的地方,也是值得他们回忆的地方。 “老叶,我前天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不?” “什么事?” “咱们现在发展的不错了,也不能只是蹲在这里等顾客上门了,咱们需要一间门面了,起码咱们登堂入室,不用在做地摊军了。” “小唐,以前我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是我没考虑到,而是因为水平限制,做生意靠骗的,不过现在既然你有真本事,那咱们是应该设个点了,这样既利于回头客上门,也方便人家帮咱们做宣传,更能让大家坚信我们的实力,不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了。” “好,老叶,说的太好了,你的总结xing发言有种高瞻远瞩,高屋建瓴的远见,说出了我想说却没有说出来的话。” “得了吧你,还是商量正事,咱们在哪里租个房好呢?” “就在咱们摆摊的旁边,有个小吃店不是不想干了,要往外盘么?”唐振东也是看到了这个想往外盘的饭店,才起了租个门面的想法。 “小吃店?咱们这两个行业似乎差的有点远?”老叶有些踌躇。 “管它差的远不远,盘下来装修下就行,再说,这只是一个点,咱们要靠这个点谋取更大的利润。” “好,咱们去看看。”老叶现在有点唯唐振东马首是瞻的意思。 要转让的这家小吃店,原来是个麻辣烫店,唐振东一看就看好了,为什么,因为这店门口就摆了个大大的铁桶,里面天天烧着火红的煤炭,炙烤着麻辣烫,这样的店,深得火烧旺铺的宗旨,想不火都难。 “老板,你这店要出兑吗?”唐振东进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出来问道。 “是的,不想干了,太累,想休息下。”老板有些疲惫,其实主要还是生意不好,生意要是好的话,谁会往外兑,也根本就感觉不出来累。 “连桌椅带设备,一年租金两万,一起转给你了。” “太贵,最多一万五,桌椅设备,我都不要,你清空就行了。” “好,成交。” 083 出手不凡 与麻辣烫店的老板谈的很痛快,或许真像麻辣烫店铺的老板说的那样,人家家里有急事,着急把店盘出去。 唐振东和老叶准备和这个麻辣烫店的老板签合同的现场,也约来了正牌房东。一起做个见证,毕竟签转让合同的都是租房子的。 唐振东一看这个正牌房东,脸上透着一脸的苦相,而且看他ri月角的父母宫颜sè晦暗,像是有大病的模样,标准的来说他左侧的ri月角缺损,是个亡父的表象,而他右侧的ri月角则是颜sè晦暗,显然是母亲身体有大病。 合同签完后,钱货两清,麻辣烫店老板也收拾东西,准备里面的这些简易桌椅都卖掉,唐振东对这个房子的房东说,“老哥,气sè不大好?” “别提了,哎,最近事多,女儿刚考上大学,家里的老的身体也不好,烦心事一堆,对了我还没问,你租房子准备干嘛呀?” “我和师父准备弄个起名,测八字的店,呵呵,大哥可以介绍个朋友过来试试: 。” “哦?那你给我算算怎么样?”房东一听有点兴趣。不花钱的算命,就当算着玩呗。 “呵呵,这个玩意,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老哥,母亲年龄大了,适当要去医院多做下体检。” 唐振东和老叶告辞而去,房东才反应过来:我好像并没有说自己家里的父母究竟是谁的身体不好吧?但是他怎么会知道是我母亲身体不好呢? 房东百思不得其解,回去的一路上都是边走边想。 。。。。。。。。。。 “好了,咱们现在也算是鸟枪换炮了,从算命游击队中突围而出,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走,咱们去喝一杯,庆祝下。” 老叶有些志得意满,他在外面风吹雨打的摆了五六年的摊,何曾不想跟大师一样,坐在舒服的办公室里,接待来访者,但是租房子的费用,水电费都不少,还是在外面摆摊啥费用都没有,挣一分是一分。 跟唐振东合伙以来,这才几天工夫,居然鸟枪换炮,短短的两三个星期之间,挣了自己摆摊两年的钱,这让老叶也感到非常惊讶,似乎自己的好运真的到来了。 不过老叶不是个傻子,他知道不是自己的运气好,而是唐振东这个跟他一起摆了一年摊的小伙子,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算命准不准先不说,就说人家的知识,见识,那是远比自己强的多。 现在的老叶越来越不想思考了。他以前摆摊就靠的是大脑和眼,现在他的大脑几乎退化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遇到一个人飞速的开动脑筋,然后分析这个人的xing格,对这人的行为进行预测。 现在,老叶更乐意看唐振东一马当先,运用他丰富的风水知识去解决一个个问题。分析一个人的xing格,这是小道,不上路的,但是风水相术,这才是大道。 老叶这段时间跟唐振东在一起,仿佛走上了一条金光大道一般。 “哈哈,算了,算了,等咱们店开业后,没事咱们就天天喝,哈哈,记得找咱闺女来给咱做菜吃。”唐振东一想起自己的这个便宜闺女,就有些好笑,他其实比叶娴大不了几岁,充其量也就三四岁而已,不过自己跟老叶是一辈,那老叶的闺女,就成了自己的晚辈了。 “我现在要去ri报社找我女朋友,我要送她个礼物。” 老叶一听唐振东的女朋友,他顿时有些意兴索然,他突然想起自己跟唐振东一起摆摊时候,唐振东的玩笑话:招自己当上门女婿,自己当时是一口回绝,老叶也承认,自己的确是走了眼,而且是他这五十年的人生以来,第一次走眼走的这么严重。 唐振东的确让自己有些看不透了,而且是越来越看不透。 先前老叶只是把唐振东当作个摆摊卖水果的小摊贩,觉得他这么大一个大小伙子不去学点手艺,守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水果摊,简直是太亏了。 老叶也承认,虽说自己也常为自己的闺女物sè身边的优秀青年,但是唐振东虽然长的jing神,但是却从未入过老叶的法眼,他更愿意把唐振东当作是苦哈哈的朋友来对待。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唐振东的出手,让老叶简直惊讶透顶,先是不动声sè的治好了老伴黄秀琴的病,没全好,但是却是一天好过一天。接着就是原煤炭公司职工老李头的病,前天,唐振东去崆峒岛玩的时候,老李头和老伴王翠凤还特意来感谢过他,说是老李头现在能吃能睡,jing神好的不得了。 然后又是解决花店老板吴坤的店铺的问题,虽然他们没再去吴坤店里问他的经营情况,但是很显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因为,如果做的不好,吴坤肯定会主动找上门的。 接着就是钱家豪宅的事情,唐振东一眼就看出了钱家的问题所在,而且连医院都手足无措的失魂症,唐振东竟然说他能办,这简直让老叶惊讶的无以复加。 这还不算,唐振东广博的知识,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崭露出来。他手上的一串手珠,竟然一个仙风道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老者,出价二百万,而且还说可以再商量?这简直超出老叶的理解范畴了。 悔恨啊,悔恨当初没顺着唐振东要做上门女婿的话,直接答应了他。老叶看人很准:唐振东绝对是个有信义,能担当的人,答应的事,就一定不会反悔。 可惜,他现在有了女朋友,而且按照自己看人的眼光,他的这个女朋友非富即贵,因为她身上有种老叶说不出来的贵气,这种贵气并不因为她的平易近人而有所减弱,相反,这更能体现她亲和力的一面。 漂亮啊,真漂亮,或许只有这样的美女,才能配的上唐振东吧! 老叶摇摇头,坐了一辆公交车朝海城装饰材料市场而去,他趁着唐振东去会女朋友的间隙,去采购下装饰材料还有办公家具。 老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一个管家的角sè。面对唐振东这样的高人,老叶实在是没什么当师父的自信。 084 暮鼓晨钟 唐振东在海城ri报社的大门口,被拦了下来,因为他没有工作证,也没有预约。虽然唐振东能说的出来,他要找的是于清影,不过于清影是社花,报社门口的这个保安也是于清影的暗恋对象,所以唐振东被yin谋拦截了下来。 “我说你不能进,说了不能进,就不能进。”看门的两个保安,其中一个说话鼻孔朝天,似乎在ri报社看门就高人一等似的。 “我说我进去找人,怎么不让进?” “你以为这里是闲杂人等能进的地方吗?我告诉你,这里是ri报社,出党报的地方,到这里来泡妞,也不看看地方。” 唐振东自己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自己衣着虽然不太讲究,但是却也不是衣衫褴褛,跟自己一样的人,都进去了,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不让进了呢? 唐振东刚想低头硬闯,不过此时正好王学斌从办公楼出来,他一看就看到唐振东了,他对唐振东印象太深刻了,前天许志俊刚刚给自己介绍了唐振东= 的神奇之处,没想到今天就看到唐振东了。 “怎么回事?” “报告王主任,这人说进去找人,我怕打扰报社工作,就没放行,不过他一直在这里徘徊不去。” 王学斌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虽说报社门卫的规章管理制度非常严,但是也没严到谁也不让进的地步,在大门处登记后,是可以进去的。这两个小子一准又在为难人了。 这种情况其实在机关单位的门卫,普遍存在,刁难个平头老百姓这是太正常了,其实这种情况就连单位领导都是默许的,因为他们也怕进去找他们的人多,怕麻烦,有门卫这一挡驾,绝大部分的人,就被挡在了门外。 “你是清影的男朋友小唐吧?你好,我是王学斌。”王学斌听了许志俊的话以后,正巧遇到一件事想跟唐振东请教下。 “你好,咱们认识?”唐振东根本不认识王学斌,不过既然人家能主动叫上自己的名,那肯定是见过自己,或许自己忘了也未可知。不过唐振东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有自信,只要是他见过的人,就没有那么容易忘记的。 “呵呵,我是于清影的主任,恩,也就是采编部的主任,去崆峒岛是我带的队,呵呵,那个啥,你找小于有事?咱们先进去说?” 唐振东一看这人是于清影的领导,而且又跟自己一起去过崆峒岛,很显然不能算是陌生人,再说人家的态度又挺好,“呵呵,好的,我不用登记下?” 王学斌狠狠的瞪了两个门卫两眼,回过头来,已经是笑容满面,“不用,进来吧。” “那好,谢谢王主任了。” 两个门卫有些傻眼,他们没想到这人竟然不光是于清影的男朋友,而且还认识采编部主任,这让他们吓的冷汗直冒,因为刚才王主任看向他们的那一眼,隐含着威胁的意味。 唐振东心里记着刚才为难自己的门卫的名字:马骄阳,先是在两个门主的注视下,跟着王学斌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猛的回头,大喝一声,“马骄阳!” 唐振东的这一下,不光王学斌没反应过来,就连跟马骄阳一起做门卫的另一个人也没反应过来,但是马骄阳却罕见的神情一紧,紧接着就是“旺旺旺”的学了三声狗叫。 这一叫给王学斌给叫愣了。他已经知道马骄阳是故意在为难人,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为了什么,但是为难人是肯定的了,但是这个马骄阳也太丢人了,竟然被吓的学狗叫! 但是王学斌又一想,这事不对啊,这个小唐根本就没这么要求他学狗叫,只是突然喊了他的名字而已,这个马骄阳,王学斌还是了解一些,他的父亲是报社的老员工,退休后把不学无术的儿子给安排进了报社干,算是接班,不过马骄阳不学无术,报社本来谁都不愿意要这样的人,没办法只能安排进了保卫科。 这个马骄阳是个整天惹事的主,不过对于报社的领导倒是恭恭敬敬,他知道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薪水也不菲,虽然名字不好听,但是却是事业单位编制。 对领导是一个态度,对外人又是一个态度,王学斌绝对不相信马骄阳这样混混类型的人,会在一个外人面前服软,即使他面上服了软,那骨子里也不是个服软的主。 这三声狗叫来的太稀奇。不过叫完后的马骄阳,随即恢复了常态,表面上恭恭敬敬,似乎根本就没有过学狗叫一说。 突然,王学斌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马骄阳的突然失常,肯定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弄的,虽然王学斌不知道这个姓唐的年轻人用了什么办法,让马骄阳竟然学了狗叫,眼前的这个情况虽然超出了自己的思维,但是王学斌可以肯定,一定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搞的鬼,他不禁对他又多了一份高看,对自己的事,又多了一份把握。 唐振东刚才的这招在鬼谷门叫:暮鼓晨钟,就是突然的一声喝,侵入了人的心神,然后让这人按照自己的意愿从事。 当然唐振东对暮鼓晨钟的根基还很浅,只能在近距离让人瞬间失神,然后做个简单的动作而已,据他师父徐卓所说:暮鼓晨钟的高级境界是,就仿佛佛教的梵音一般,净化人的心灵,彻底转变人的xing格。 这才是暮鼓晨钟的高级境界,唐振东还差的远。不过这是唐振东第一次施展暮鼓晨钟,就能顺利夺取马骄阳的心神,这让唐振东也对自己的这个暮鼓晨钟的效果感到满意。 马骄阳固然是对唐振东刚才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但是他旁边的那个门卫知道啊,在唐振东和王学斌进了报社大楼后,他跟马骄阳说了刚才的事,“马哥,我感觉刚才的那个年轻人有些邪乎。” “邪个屁,我一看那小子就不顺眼,回头我一定教训他一下,老牛,你跟不跟我去教训他一下?” “马哥,我看还是算了,你真不记得刚才自己做过什么了?” “我做过什么了?我不就为难了他一下吗?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叫老牛的门卫把刚才马骄阳学狗叫的事,跟马骄阳一说,马骄阳听后大怒,“我cāo你爷爷的。” 085 总编之位 “小唐,这边。” 王学斌把唐振东引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在进屋前,跟外面喊了一声,“小李,把于清影叫到我办公室来。” “主任,于清影去外面做采访任务去了。” “问下她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下班前吧。” “好,回来后让她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 “小唐,小于去外面做采访任务去了,你先坐会,她不用多长时间就回来了。”说着,王学斌给唐振东倒了一杯水,“小唐,喝水。” “谢谢。” 王学斌也就势在唐振东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小唐,跟我们小于是怎么认识的?” “哦,我们是同学,呵呵。” “恩,不错,现在的同学关系是最铁的,你又在同学关系上加了恋人,是铁上加铁,亲上加亲。” “呵呵,”王学斌这么一说,唐振东只能$ ()是傻笑应对。他既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唐振东就痛苦在这里。 “对了,小唐,我听许志俊说你跟我们社长不认识?” “是啊,不认识,怎么?” “我听说小唐你对相术风水很是jing通,竟然在只见了我们社长一面的情况下,就断定我们社长的父亲去世,这事连我们社长都不知道,这个你真能看的出来?” 其实王学斌这么问的时候,他已经找许志俊和王晓琳问过了,也侧面打听过于清影,不过他还是希望从唐振东嘴里亲口说出来。 “其实这就是简单的相面法,民间有叫麻衣神相的,也有叫柳庄相法的,没什么稀奇。” 王学斌一惊,这还没什么稀奇?这对他们这些从事新闻工作的,在这些带有明显迷信sè彩的东西面前,就显得难能可贵,因为这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相反也正是这群见识广博的人,才能够相信这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见的东西越多,越发现这个世界有不为他们理解的东西越多。就像刚出生的婴孩看这个世界,是纯净一片。七八岁的孩子就已经学会了攀比,天天学习的人,才发现不会做的题越来越多。反而是整天玩的人,永远都没有不会的题。 成年后大家也都适应了这个社会的勾心斗角。等到人老了后,越发的感觉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他们看不透的东西。 王学斌年轻时候,也不相信命运,他坚信命运是在自己的掌握中,但是越往上爬,就越发现原来自己不可控的因素,越来越多。 “这个,我这个,”王学斌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他想说的话,唐振东也不急,他心里明白,有鱼要上钩了,从王学斌开始提起那天的事,唐振东就知道王学斌肯定是遇到了这方面的难题。 唐振东慢慢押了一口茶水,“王主任,有话直说,有清影在,咱们都不是外人。” 王学斌好像突然下定了决心,“好,小唐,就像你说的,咱们都不是外人,我遇到这么个事,想寻求你的帮忙。最近我们报社总编辑马上就要退休了,我是采编部的主任,在职称上算是副主编,但是跟我平级的副主编,一共有四个,都是这个总编的有力竞争人选。在有些地方,我是有点优势,但是怎么说呢,报社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能力的人,所以我竞争总编的希望是有,但是不大,我想你能不能在风水上帮帮我的忙?” 唐振东又喝了口茶水,抿嘴笑了,“王主任,咱们名人不说暗话,恐怕你不是主编的第一第二竞争人选吧?” “小唐,你太神了,我的确算是第三竞争人选,并且前两个都有巨大的优势,一个是笔杆子过硬,另外一个跟市委宣传部有关系,不过我跟社长的关系不错,但是这件事,宣传部递条子的可能xing几乎是百分百,所以,我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基本就是无缘总编的,小唐师父,我也没把你当外人,实话实说。” 唐振东一点头,“我明白,这件事其实并不太好办,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本来王学斌都对这个总编听天由命了,但是一听到唐振东的说法,他顿时来了jing神,“小唐,你说有可能?我,有可能做上这个总编?” 唐振东点点头,“有可能,不过我还要再看看另外两个大热门人选,看了后,我才能决定怎么帮你。” “真的?太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如果,如果我做上了这个总编位置,小唐,你放心,我可以让小于接替我这个主任位置,当然恐怕要从副主任开始干起,还有你,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王学斌信誓旦旦的许着空头支票。 唐振东摆摆手,“呵呵,王主任客气了,就像你说的,咱们关系并不远,我可以试试。” “小唐,那你看你什么时候去看看那两个主编人选?” “越快越好,风水要作用在人身上,并不是马上就能见效的,需要一定的时间。”其实这是唐振东的说法,大部分的风水作用的确需要个时间缓冲,但是有些风水却是立竿见影的,不过反噬大而已。 “那是需要过一眼就行,还是需要仔细看?” “过一眼吧,最好别让他察觉。” “好的,我明白,那咱们现在就走?我跟在我后面,我进去后,你也跟进来就行,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 “呵呵,其实用不着跟进去,你打开门,我在门外看一眼就行。” “那好。” 。。。。。。。。。。。。。 “小于,主任叫你呢?让你回来去他办公室一趟。”于清影回来后,办公室的张洁就喊她。 “好的,张姐,我先把东西规整好,马上就去。”摄像采访器材在采访完后,必须及时交回。 于清影敲了半天门,主任办公室没人,“张姐,主任不在吗?” “我刚才去冲了杯咖啡,我也没看到。” 于清影正问着,就见唐振东和王主任一起回来了,“主任,你找我?” “哦,小于,你先等等,我先跟小唐谈点事,一会就把他交还给你。”王学斌朝于清影一眨眼,开了个玩笑。 “呵呵,好啊。” 086 西北乾位 “小唐,你感觉怎么样?”刚才一路上,王学斌都想问这句话,不过都忍住了。机关里人多耳杂,保不准就让谁听了去,打了小报告。 “我感觉差不多,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剩下二十就需要听天由命了。” “真的?太好了,别说百分之八十,就是百分之十我也必须试一试。”王学斌此时对唐振东已经非常信任,确实,本来他的希望或许不到百分之十,他都想要争一争,现在一听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在他心中不亚于百分百。 刚才唐振东也见到了王学斌所说的两个有力竞争者,一个没有什么官运,一看就是一辈子笔杆子的命,另一个则是福缘浅薄,最近更是有xing命之忧,对于这么两个人,唐振东对王学斌的总编之位十拿九稳,而且王学斌看相貌上的确是官禄之命非常强,这几乎就是百分百的把握。 虽然他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这话却不能这么说,这样会让王学斌感觉自己并没有帮上多大忙,话要说的严[重一些,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这招是唐振东跟老叶学的。看来自己叫老叶这么多声师父,真是没白叫。 其实即使唐振东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他也会通过某些秘传阵法,让王学斌坐上这个总编之位,不过这样就属于逆天了,而逆天是要有反噬的。唐振东记得师父跟自己说的最郑重的一句话:如非迫不得已,千万不要行逆天之举。 当然逆天也分大小,像这种情况,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了,不过即使再小的逆天,也会有反噬,积少成多,也是非常可怕的。 其实王学斌这里也基本不需要怎么布置,他的总编之位就几乎十拿九稳,但是唐振东要做的很勉强,要把一些都往自己身上揽,要让王学斌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这样才能谋取利润最大化。 “王主任,这事需要分两个步骤,首先我要先改变你和你办公室的运数,然后我再给你两张符箓,你需要分别送到这两人的办公室。切忌,不要让他看到。” 其实唐振东这招也是学老叶的,他最后这句话,就是给自己留了一线余地。虽然这件事有近乎百分百的把握,但是零点一也是有可能的。唐振东这么说就是为了万中有一,万一王学斌没当上这个主任,他跟王学斌好辩解一下。 “行,行,唐大师,你说,我听你的。” “办公室的风水也很重要,我看了一下,你这里物品摆放不利于你高升,首先,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办公室的主位,你选错了,这才导致你升迁受阻。办公室的主位在西北,按照八卦来说,这是乾位,是正宗的皇帝位,王主任应该读过三国吧?诸葛孔明为什么六出祁山?就是为了夺取汉中,而汉中恰好在当时的版图中处于西北。雍正王朝里,十四贝勒本来是个配角,但是自从当了西北大将军后,一举成为太子的热门人选。年羹尧也是,坐镇西北后,见了雍正都不下马。历史上太多太多的故事都跟我们表明,谁占了西北,必然是zhong yāng难以控制的王者位。西北在九宫八卦中是乾位,也是除中宫外的天子位,这个位置的重要xing,相信就不用我说了吧。” “哦,大师,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桌椅移到西北位上?” “对,必须移到西北,”唐振东一指方向,“就是这里,并且这样还不行,西北属金,必须在桌上摆个金类的物体,恩,金砖最好。并且这个文件柜必须移走,文件柜属木,而金克木,会把你这里的书卷之气尽数克走,”说完一指东方,“东方是震卦,五行属木,这里才适合摆放书柜。” 唐振东在王学斌的办公室指指点点,一直说了七八条,王学斌一一拿笔记下,“行了,你做好这些,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当上这个总编,明天你到火车站旁的小巷,就是经常有些小摊贩那条巷子,找我,我给你两张符箓,你尽早送到他们两个办公室,明白了吗?” 王学斌一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那好,就这样吧。越早摆好,效果越好。” “好的,我马上摆。” “那行,你赶紧摆吧,我走了。”唐振东一摆手,就要出门。 “唐大师,等会,我松松您。”王学斌此时终于克服了唐振东的年龄问题,叫上了唐振东大师,态度恭敬无比。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能让王学斌当上这个总编,他不介意叫唐振东亲爹,爷爷。 采编部看到他们的主任,微笑着送一个年轻人出了门,态度非常恭敬,好像市委领导来了似的,大家都感到十分的好奇。 “小于,你可以下班了。”当王学斌一说让于清影可以下班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挂在大厅的时钟:四点四十五,还有十五分钟才下班。今天王主任吃错了药了吧?他怎么这么大度,竟然让于清影提前下班? 不过他们有些人是见过唐振东的,就是去崆峒岛的船上,他们能猜到唐振东是于清影的男朋友,但是男朋友怎么了?不到下班点就可以把人接走?以前从来没这个先例。他们也有不少男女朋友来,但是王主任从来也没开过这个绿灯。 “主任,你不是找我有事?”于清影虽然看到了唐振东来找自己,不过主任好像还没分配自己的工作呢。 “呵呵,没事,没事,明天再说,你先下班吧。” 既然王学斌都这么说了,于清影也就收拾了下东西,拿了包,跟王晓琳说了声拜拜,与唐振东一起下了楼。 。。。。。。。。。 王学斌一直目送唐振东和于清影到走廊尽头,才在办公室里喊了一声,“许志俊,王继东,你俩来一下,帮我搬搬桌子。” 王学斌现在从基本毫无希望,到现在的信心满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为了这个总编之位,王学斌必须要拼一拼。 087 以德服人 “你刚才跟我们主任在说什么呢?”于清影和唐振东一起出了门,走在路上,于清影问道。 “没事,王主任找我喝茶,我就进去喝了两杯。” “喝茶?他会找你喝茶?少来,肯定是有事,快说,什么事,要不家法伺候。”于清影的手指又做出一个交叉顺时针旋转的模样。 “王主任想竞争上岗总编之位,让我帮帮忙。” 于清影一楞,“你?帮忙?你能帮上王主任竞争总编的位置?” 于清影对于唐振东的现状非常熟悉,虽然现在唐振东已经不卖水果了,但是他的经济情况或者是家庭情况,肯定不会太好。如果家庭条件好的话,那谁会去卖水果呢? 所以当唐振东一说,王学斌找唐振东帮忙的时候,于清影的确是有些不大相信。 “怎么,你有疑问?” “我就是怀疑王学斌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找你帮忙?” “你怀疑王学斌吃错药,还{不如怀疑我没吃药,怎么,你感觉王学斌没有机会?” 于清影想了想,“说实话,应该是机会不大,因为有两个竞争者的实力比他高一大截。” 唐振东点点头,“这样最好,我正好可以派上大用场,要不咱们再打一个赌?” 正当唐振东要和于清影打赌的时候,从对面走过来几个头发染的五颜六sè的小混混,走路都是横着走,唐振东和于清影正说着话,对面几个人就横着过来了,眼见就要撞到于清影和唐振东身上,唐振东往前一踏步,挡在于清影前面,于清影收脚不急,撞到了唐振东后面,高耸的胸部正好顶到了唐振东的后背。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享受这温香软玉的滋味,几个小混混就朝唐振东的正面撞来,唐振东丹田一沉,沉腰坐马,身体顿时就如一尊铜佛似的,几个小混混去撞唐振东,反而被他撞的东倒西歪。 “我草,你走道不长眼,得死吗?”一个小混混破口大骂。 唐振东一看对方撞人不说,还骂人,他顿时就忍不住了。唐振东也从来不是个能隐忍的人,他的xing格就是这样:我从来不记仇,一般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他在村里是这样,所以成了他们这群孩子的头。在监狱是这样,敢打敢拼,做到了排头。出来后,虽然xing格有些收敛,但是青年人的血xing仍在,就像刚才唐振东去找于清影的时候,在门口遇到那个小保安马骄阳的故意刁难,唐振东不会把仇留到以后,当成就运用鬼谷门的法术暮鼓晨钟,让马骄阳出了丑。 这就是唐振东的xing格。 此刻,遇到故意挑衅的,不管是针对自己还是垂涎于清影的美女,想故意揩油的,唐振东都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唐振东一个小垫步,一脚踹上了对面的一个年轻人小腿,顺道又是一拳,打中了他左边那个混混的腮帮子,,, 这些小混混欺负普通人行,但是面对唐振东这样身手本来就好,从监狱这种铁血的环境出来,又练内功,又练打法的人,注定了只有被揍的份。 这还是唐振东故意留手的情况下,如果唐振东全力出手,那这四五个小混混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些人罪不至死,教训一顿,让他们长个教训最好。 马骄阳躲在一个面包车上,看着唐振东大展神威,他本来想上去痛打落水狗的,当然马骄阳心中的落水狗是唐振东。 面包车的门都敞开了一半,战斗结束的超出他想象的快,这个让他出了丑的小子,还横刀夺了他的爱,竟然是个打架高手,一看就是练过的,这让马骄阳踌躇着不敢露面。 到底是上还是不上?马骄阳一犹豫,唐振东打完后,顺着一个混混的目光正好跟马骄阳对上了眼。 马骄阳一惊,他还在考虑自己上还是不上的时候,唐振东已经看到了他,朝他跑来。马骄阳一愣,也顾不得上不上了,随即喊了句,“快走。”顺手就拉上了车门。 唐振东的速度想到快,他一旦启动起来,那就如离膛的炮弹,在面包车刚启动,唐振东已经穿过了马路,靠近了面包车。面包车一个油门窜了出去,唐振东此时正好一个凌空飞踢,“嘭”的一声,把面包车的侧门踢的瘪下去一半,幸好有里面的桌椅挡着,要不然这扇门就要被唐振东整个踢碎。 车里的马骄阳,被唐振东的速度惊呆了,紧接着眼前一花,就是“嘭”的一声,面包车的侧玻璃全碎,门也瘪了进来,把车里的马骄阳一下撞的倒在车座上。 不过这时候,面包车加了速,飞一般的跑了。 唐振东拍拍手,也没追。于清影隔大老远跑过来,把唐振东左看右看,“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唐振东浑身上下一根毛都没掉,能有什么事。 “走吧。”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就走。刚打了人,当然要赶紧走,这点,唐振东在监狱的时候,那些“战友”,可没少指点唐振东这个。 在监狱里,罪犯都互相称呼战友,出来后,蹲监狱不说蹲监狱,都说当兵。蹲了八年监狱,就叫当了八年兵。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一顿好走,穿过小巷,来到一个商场。这时于清影才有机会说话,“你以后不许打架了,听到没有,多危险啊。要以德服人。” 于清影生活在大贵之家,平常见到最多的就是翩翩君子,父亲母亲,还有周围的人都是君子类型的,何曾见过唐振东这样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不过不难否认,唐振东的这样英雄气概,于清影很喜欢,在于清影的心中,男人就应该是这样,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种新奇的吸引,让于清影几乎无法自拔。 “这些人分明是故意的,他们就是找事。”唐振东随即把自己在报社门口遇到的马骄阳的事情,跟于清影一说,然后说明这就是马骄阳找的人,想报复一下他。“这种人,我了解,你越忍,他就越长脸,把他教训好了,以后就老实了。” 唐振东崇拜的是暴力哲学,与他在监狱的那段生活有关,耳濡目染下,他知道了,该暴力的时候,一定不能儒雅。 088 避水真珠 “对了,上次给你的珍珠,你带了吗?” “带了。”于清影把这颗珠子当成了唐振东,热恋中的女人都是这样,恨不得把她的男人都随身带着。况且这是唐振东送给她的珍贵礼物,正欢喜着,肯定不舍得放家里。 “那好,咱们去给它安个链。”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到了一家老字号的珠宝店。 “先生,小姐,你们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身着旗袍,气质高雅的导购,彬彬有礼。不过,热情的有些让人受不了。 “看看买条项链。” “先生,你想要黄金的还是白金,或者是要条活泼可爱的彩金?” 唐振东看向于清影,“你说要个什么样的?” “算了吧,咱不买了,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于清影知道唐振东的经济状况肯定不好,虽然前天在崆峒岛卖了一条大鱼,剩了五万,不过现在的鱼这么值钱,于清影也没想到。不过这条鱼是真大。 “呵呵,买条镶上,这样才跟珠子相配。”唐振东暗恋于清影多年,对于清影一直是念念不忘,哪怕于清影要天上的月亮,唐振东恐怕也会想办法摆个法阵,让于清影能触摸到天上的月亮。当然能不能这个两说。 “先生,你需要跟什么样的珠子配套,需要拿出来,我们这里有设计师,可以帮你免费设计下。” 于清影从包里拿出唐振东送他的那枚白珠,白珠发出柔和的白光,即使在大白天,在到处都是镁光灯的珠宝群中,拿出来的那一刻,仍旧让周围的导购小姐惊讶莫名。 这个珠子一看就不是凡品。能让黄金白银钻石铂金都黯然失sè的珍珠,当然不会是凡品。 按理说这些导购小姐,也都算是见识过宝贝的人了,在这种地方工作,挣的多少先不说,单凭对珠宝的这份眼力,却是相当不俗的。 “哇,好漂亮的珍珠。”正对着于清影的两个导购小姐,顿时惊呼起来,惊呼声引的旁边的导购小姐纷纷凑过来看。 “我去请我们二老板来,他也是我们的设计师兼鉴定师。” 时间不长,珠宝店的设计师,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戴着老花镜,一脸淡然的模样。不过他的淡然在见到了这颗近乎小鸡蛋般的白sè珍珠后,彻底消失了。 珍珠分野生和养殖的,养殖的一般不会有大的,因为靠考虑投入跟产出的比值,但是要说野生的跟养殖的,那质量肯定是不同的。 既然能被称为珠宝设计师和鉴定师的人,在对珠宝的鉴定上,肯定见功底,能让李之堂黯然失sè的宝贝,那肯定相当珍贵,就连这些导购小姐,也从来没见过他们的李副总这么惊讶。 “你这个,这个珍珠,是你的?”李之堂吃惊的问于清影。 于清影点点头,“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拿起来看下吗?”李之堂的慎重让大家看起来似乎慎重的过份了。虽然这颗珍珠很大,但是这个能有克拉钻值钱吗?貌似现在珍珠饰品不是特别值钱吧,现在兴的是宝石、玉器。翡翠才是宝石之冠。 于清影点点头,“当然可以,我还想请你设计一个托,然后把这颗珠子镶嵌进去,你看可以吗?” 李之堂没回答于清影的话,他仔细的拿起这颗珍珠,换了好几个角度,仔细的看了好一会,“我能不能问下你这个珍珠从哪里得来?” 于清影看了看唐振东,没说话,唐振东接过话头,“怎么?不偷不抢,你这里还干公安局的活吗?” 唐振东的怪语气,老头李之堂也没在意,看珠子仍旧看的非常仔细,其小心呵护处,不亚于抱了个刚出土的人生娃娃。 半晌,老头才长出一口气,“好东西,润而不滑,圆而不滞,晶莹剔透,汗不留痕,好东西,好一颗极品珍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枚传说中的避水珠。” 唐振东听老头一语叫破这颗珍珠的特点,不由大惊。他还是在水中才发现这颗珠子的特xing,如果没有水中的环境,唐振东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避水珠一说。 其余的导购小姐都在细心听李副总的话,当他们听到极品珍珠的时候,都理解这个意思,但是听到避水珠的时候,大家都面面相觑,避水珠?这是进入了童话世界吗? 正当大家都面面相觑的时候,“嗒嗒嗒”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传来,“李叔,您怎么出来了?什么避水珠?” 众导购小姐一听是他们王总的声音,瞬间都各归原位,一丝不苟,不过却齐生生的一起叫道,“王总好。” 叫王总的女人虽然没有一身的珠光宝气,但是却气质高雅,卓尔不群,挽起的发髻,让人一看就有种上流社会的气质。 叫王总的女人又喊了一声,“李叔,什么避水珠?”,李之堂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进来的王小雅王总。 “哦,雅小姐来了,”李之堂抬起头,“这位小姐带了一枚绝品珍珠来镶嵌一条链子,我根据古人的传说,推断这是一枚传说中的避水珠。” “避水珠?”王小雅很惊讶,她浸yin珠宝业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说避水珠,“李叔,什么是避水珠?” 李之堂看看都竖起耳朵的这群导购,又看了看将要进门的客人,“这位小姐,先生,可否进去说话?” 。。。。。。。。。 李之堂带着唐振东和于清影,后面跟了刚刚进来的王小雅,一起进了经理室。 进去后,有人给冲上茶水。李之堂才慢慢讲起他判断这是一只避水珠的根据:传说中的避水珠,有种淡淡的白光,即使在明亮的太阳底下,也不能掩盖其发出的白光。而且入手温润,不占汗渍,放入水中,能在珠子周围形成一层隔离层,把水排开,只留下水中的空气。 于清影听李之堂的介绍,也感到不以为然,她虽然感觉这珠子宝贵,但是也从没想过这是一枚避水珠。避水珠?这不是西游记中的物事吗?西游记里的东西能信吗?除了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接走,没后台的都被一棒子打死这一条以外,统统不能信。 089 白金镶珠 “李叔,你说的是真的?”王小雅似乎是很不相信。她从事珠宝行业这么长时间了,别说没见过避水珠,听都没听说过。 “不信,可以试一试,不过却需要征得这位小姐的同意。”李之堂看看于清影。 “试试吧,我也正好没见过什么避水珠。”于清影也没听说过什么避水珠,不过她依稀记得唐振东的话,唐振东当时好像说把这珠子放水里更好看,当时于清影一直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听李之堂这么一说,于清影才体会到当时唐振东说话的深意。 于清影也想看看这个避水珠到底是怎么避水的。 李之堂端来一盆水,当众把这个白sè珍珠放进了水里,珠子一下去,马上就把整个盆里的水朝四周挤去,水一下被挤出了盆外,洒了一地。 很明显,这是避水珠的效果,只有避水珠才会把水往外排开,从而把水挤出盆子。 “哇,”于清影和王小雅都是一阵惊呼,因为眼前的这个效果确实是她们++没有想到的。 唐振东早就知道避水珠的效果了,而李之堂是实验的发起人,他也能想象的到结果。 “你这个能不能卖给我?”震惊过后,王小雅目光灼灼的看着于清影,内心的迫切仿佛能让人一手就能触摸到。 “对不起,这个我不卖的。”于清影声音不大,但是态度异常的坚决。 “你确定你真的不卖?你好像还没听到我出的价呢?”王小雅对这枚避水珠是喜欢至极,对她能出的价格,也是极有信心。 “不用,呵呵。” “我能出到这个数。”王小雅伸出两只手指,“二百万,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下?” “不用了,我不打算卖。” “五百万!” “对不起。” “一千万!”王小雅口中的一千万似乎并不是钱,而只是一个数字一般,她轻轻的一张口,就说出这个骇人的数字,这不光让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唐振东震惊,就是出身高干之家的于清影也非常惊讶,还有二掌柜李之堂也不会想到王小雅会出价到一千万,一张百元大钞一点一克,一千万就是一万张百元大钞,重量就是一百一十千克,也就是二百多斤,一千万如果都是百元大钞的话,就是二百多斤,这二百多斤的钱,从王小雅的嘴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仿佛二百多块钱一样。 “对不起,王小姐,我只是想给它做个拖,并不想卖掉,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第一件礼物,请你谅解。” 于清影本不愿意说这么多话,但是看王小雅出到了千万的价格,显然是很有诚意,她也不愿意让王小雅再为难,只好把原因说了出来。 其实于清影对于唐振东送这么珍贵的礼物给自己,她非常感动。于清影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人,因为他的父亲于振华最是喜欢书画古玩,虽然太贵的买不起,但是十几万的还是可以接受,于振华把自己和媳妇多年的积蓄都用在了这上面,当然还有不少是于清影母亲孟如花从娘家带过来的。 但是要说一件就价值千万的珍珠,于清影不光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哦,那好,君子不夺人所爱,”王小雅显然很惋惜,她对黄金铂金,翡翠钻石这些凡品,早就失去了兴趣,她所感兴趣的就是像避水珠这种传说中的神器。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转让,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末了,王小雅似乎还不忍心就这么放手,所以她最后又加了一句。 也许是于清影见王小雅确实对这颗避水珠很是喜爱,也没说出决绝的话,于是点点头,“好吧!” “李叔,我还有事,一会这两位先生小姐,需要设计个什么款式的托,就不用收他们的钱了,记在我账上。” 王小雅跟李之堂交代了一声,然后又与唐振东和于清影告了别,就转身出了门。 。。。。。。。。。。。 “两位想设计个什么款式的托?用什么材质的呢?”李之堂虽然是二老板,但是却是王小雅雇佣的,不过是给了他一些股份而已,既当设计师,又充当鉴定师。 “就要个白金的吧,黄金太扎眼,清影,你说呢?” “恩,好。”于清影点点头,她对唐振东越来越有些看不透了。按理说,唐振东只是个卖水果的小摊贩,竟然一出手就是价值千万的贵重避水珠,很显然,唐振东知道这颗珠子的神奇,要不然他不会在送给自己的时候,让自己泡在水里试试看。 听了唐振东和于清影提的几点要求后,李之堂就在纸上刷刷刷的画了起来,时间不长,就设计好了项链和托的款式,拿给两人一看,于清影非常满意,正好设计出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尤其是镶嵌珠子的托,更是设计jing妙,前后都可以翻转,而且看上去都是完整的,托正好拴住了中间最宽的部位,很坚固,也不会掉,最jing妙的地方就在这个托,不是死的,而是个活的,正好在上部可以打开,打开后,珠子可以拿下来,而且有个巧妙的锁扣锁住。 “那就按照这个做吧!” 量好了珠子的尺寸,唐振东对李之堂表示了感谢。 李之堂坚决不收唐振东交的定金,并说这是王总吩咐的,唐振东和于清影只好再次表示了感谢。 唐振东和于清影出来后,于清影依偎在唐振东旁边,“振东,你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呢?” “不送给你,又能送给谁呢?” 唐振东在关键的地方有些拙于表达,不过朴素的一句话,却让于清影心中甜丝丝的,这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却胜似甜言蜜语。 “走,去吃饭去。”唐振东拉着于清影的手,“想吃什么?” “牛排吧。” “好,不过这种地方我从来没去过,你带我去,我掏钱。”唐振东一拍胸脯,豪情毕露。 不过唐振东的这种豪情看在于清影的眼中,自己有种小女人被呵护的情怀。这种小女人情怀,很温馨,很温暖。 090 美味牛排 于清影领着唐振东来到一家叫美味牛排的西餐店。 于清影翻了翻菜单,问唐振东,“你吃什么?咱要两份牛排套餐吧。” “你说了算。” “来两份特价的黑胡椒牛排,八分熟。” 服务员把菜单拿走后,于清影朝唐振东眨眨眼,“黑胡椒特价,给你省点钱。” 唐振东哈哈大笑,“恩,不错,会勤俭持家。” “讨厌!”于清影娇羞处比花还娇,比草还羞。即使是嗔怪,也是嗔的让唐振东从里到外,一身舒爽。 热腾腾的牛排,一会就上了,除了牛排,还有自助餐,可以随便取。于清影先教了唐振东如何用刀叉,然后又说明自助西餐的规矩,唐振东就开动,一盘面加一块肉,很快的就进了唐振东肚子,自助的有不少蔬菜,肉食,唐振东就不断往来穿梭于自助餐台和座位之间。 “哈哈,东哥,果然是你,我刚才还以为我眼花了?”王猛大叫,这一声惊呼顿/ 时引来无数小资愤怒的目光。 王猛声音太大了,他本来嗓门就大,在监狱里是这样,出来后也是这样。王猛就是唐振东从看守所进监狱以后差点废了的监狱排头,也是监室老大。 两人是不打不成交,反而成了好朋友。王猛出来后就在水果批发市场支了一个摊位,独霸一方苹果市场,是幸福批发市场一带的苹果王,很有些名气。 唐振东前几天和跟王猛偶遇一次,王猛还请了唐振东吃了一次饭,就是因为那顿饭,唐振东遇到了近九年没见到的暗恋对象---于清影。 这次唐振东却是在和于清影吃饭的时候,又一次遇到了王猛,这不能不说是巧合。 王猛的大嗓门,在这种安静,还有钢琴弹奏的西餐厅是极为少见的,而且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当大家都向王猛投去鄙夷的目光后,才发现王猛体格强壮,足足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在这个比较严肃的西餐厅只穿了见白sè背心,一条猛虎从背心卷起的腰部开始,延伸到了整个后背,一条虎尾一直伸到了脖子。 嚣张的虎头,漏在王猛的腰部卷起的背心后。 好一条下山虎!混黑社会,xing格可以嚣张,但是在纹身上,如果要纹老虎的话,那绝大多数人都会纹下山虎,下山虎暗示我不争强出头,我很低调。纹上山虎的一般比下山虎死的早!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黑社会,很多人见王猛的这种形状,顿时都悄悄的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以防惹祸上身。 “王猛,怎么是你?巧,真是巧。”唐振东一见自己和于清影这次吃饭又遇到了王猛,不由的感叹命运的神奇。 “东哥,真是太巧了,我昨天还想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寻思去找你喝酒,不过这几天你一直没去批发市场,我正准备这两天给你打电话呢!” “那活不干了。” “啊?那东哥,你现在干什么?要是没事干的话,你来我这里干,你来当老大,我跟你干。” 王猛这么一说的时候,西餐店想看又不敢看,但是却一直偷偷听着这面情况的顾客都楞住了,这个威猛的大汉竟然叫眼前的这个比他瘦小而文静的年轻人,当他的老大? 这确实让大家想不到了。因为唐振东不论是从体型上,还是从肌肉上,或者论形象,都距离这个威猛的下山虎大汉,差的太远。 唐振东这个不引人注意的青年,面容虽然刚毅,但是却丝毫不见勇武,或许当个小白脸还差不多,要是做老大,恐怕还差了老大的气势。 当然,这都是餐厅周围众人的内心想法,在这威猛的下山虎大汉都要恭敬对待的人面前,谁也不敢胡咧咧。 “算了吧,你干你自己的,我有事干。”唐振东一口回绝了王猛,这是王猛第三次跟自己提让自己领着他干的话了。 “东哥,那你现在干什么?” 唐振东左右看看那些耳朵竖起来的人,小声道,“这里人太多,回头我再跟你说。” 王猛一副我明白的模样。王猛对唐振东可谓是崇拜至极,因为唐振东不光是能打,出手狠,最重要的是他聪明。王猛早就听说监狱里有个老神仙,连狱jing包括监狱长都从来不敢违拗老神仙的话。却从来没听过老神仙收什么徒弟,但是他却收了唐振东为徒,一教就是七八年,包括的监狱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对唐振东看不透,不明白老神仙怎么就会看上他了? 这还是其次,在王猛心中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唐振东踹向自己下身的那一脚,几乎就让自己做了太监,不过这一脚却让英雄重英雄的王猛对唐振东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家一听唐振东不说自己是干什么的,也都明白,好事还有不好意思说的,肯定是坏事,不是卖k粉,就是卖摇头丸。 黑社会除了这个还能干什么? “这是大嫂吧?”王猛和唐振东走到于清影这边,王猛大嗓门吼道。 于清影害羞的低下头,对于这个称谓,她是既羞又喜,还感到新鲜有趣。 “大嫂好!”王猛恭恭敬敬的跟于清影行了一礼,随即挥手叫来了他带来的一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叫大哥,大嫂!” 这姑娘很听王猛的话,叫道,“大哥,大嫂。” “东哥,这是我马子小美。” “行了,弄的跟黑社会一样。”唐振东连连摆手,虽然他在里面对黑社会的所有事情知之甚祥,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自己要走这条路,王猛的这种情形,的确是弄的跟黑社会一样,让一向是良民的唐振东颇感不适宜。 王猛挠挠头,笑了。 唐振东的这句话,声音不小,很多人都听到了,不过大家都在心里嗤之以鼻:哼,你们不是黑社会,谁是黑社会?一看就不是好人。 唐振东只会算命,不会读心,要不然,他一准能看到大家心里的话。 “行了,吃饭去吧,咱们哥俩有空再聊。”唐振东一摆手。 “好的,那我回头再找东哥喝酒。” 091 喋血餐厅 “这人谁啊?干什么的?”唐振东和于清影坐下后,于清影问。 “以前一个朋友,在幸福水果批发市场贩卖苹果的。”唐振东也没提王猛和自己是“战友”的事,这不是光彩事,更何况于清影在唐振东心中本来就是女神,自己入狱这样的事,说出来,更感觉和于清影的差距。 “哦。”于清影提了一句,也就没再问,“你想吃什么水果?我帮你去取点。” “你说吧,我去。” “西瓜和雪梨,呵呵。” 唐振东刚刚站起身来要去取水果,美味牛排的大门就被粗暴的撞开了,进来十几个社会人,而且这些人手拿报纸卷,进门后,把报纸一展,亮出里面的刀来。 “先生,请问你们是,”一个服务员战战兢兢的上来问这些人是吃饭还是干什么,被领头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抓住头发丢到一边。 “滚!” 这些人进门后,四下左右撒么,“武哥,那小子在哪!? ”马骄阳手指着唐振东对为首的那个叫武哥的人说道。 唐振东一看马骄阳,就知道这小子不服气,又找了人来教训自己来了,于清影一看马骄阳,她也知道了怎么回事,手指紧紧握住,瞬间又松开,从放在沙发上的包里找手机,准备报jing。 这时马骄阳领着武哥已经朝唐振东这边大踏步走来。全餐厅的顾客和服务员的眼光一起跟着武哥走,但是却一个说话的都没有,落一根针地上,都清晰可闻。 “小子,就是你敢动我的兄弟?”武哥声音很雄浑,体格很健壮,说出话来,整个餐厅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 “你兄弟是谁?动他也是因为他先惹的我。”或许唐振东没有那段牢狱之灾,这样的场景,唐振东可能会畏惧,但是从监狱那种铁血环境出来的,对于打架和死亡,他没有任何的畏惧,重刑犯监狱,哪一间牢房没死过人? “嗨,你小子还挺刺,妈的,不想活了?”武哥见唐振东说话丝毫不给自己脸面,顿时就要挥手,让手下去教训下唐振东。 “武老大,等等,等等,误会,都是误会。”王猛看武老大要动手,他坐不住了,急忙跑过来。 武老大一扬眉,看着眼前这个刺龙画虎的汉子,“你是谁?” “武老大好,我是水果市场的王猛,小人物,武老大恐怕没听说过。”王猛小心解说着,想尽力化解唐振东跟武老大的这个恩怨。 “王猛?”武老大低声重复了一遍,后面有个小弟俯在武老大耳边,跟武老大低声的说了几句话,武老大抬起头来,“听说你在水果市场干的挺红火,不过这里是市里,你那五六号兄弟,似乎手也伸不到我这边来吧?” “是,是,是,我哪敢在武哥这里伸手,只不过这位唐哥,也是我哥,你看,能不能给兄弟我个薄面,就此揭过去如何?” 武哥哈哈大笑,“给你面子?谁他妈给我面子,你算个几巴呀,你就不带了几个人在水果市场卖水果吗,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你有个狗屁面子,你就是个几巴。” 王猛脸上肌肉一抽搐,随即放松下来,脸上又换上笑容,“武老大,这个,我的面子是不值钱,您是大人不计小人过,肯定不会跟我们计较的对不对?今天我请众位兄弟在吃饭,随便吃,我请客。” “我武飞龙管不了兄弟们吃饭还是怎的,还他妈用你请,再说了你以为你进了号出来,你就牛逼啦?我告诉你,在我武飞龙手下,进去过的兄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有事赶紧忙,没事干了赶紧滚,别蹴在这里碍事。” 武飞龙这话说的嚣张至极,丝毫没给王猛一丝面子,王猛拳头猛的一握,就要给武飞龙来个劈头盖脸的一下。 在监狱里面混过的人,一般都走了两个极端,要不就熊的跟废物似的,要不就是变的极为嗜血。改造以后的人也分两种,一种是彻底改造好了的,另一种就是变得更加仇视社会,变本加厉。 很明显做过排头的王猛肯定不会熊的跟个废物一样,他骨子里还是那么勇武,他相信一句话,人的尊严是靠自己拳头争取来的,而不是忍来的。 王猛刚要挥拳,被唐振东一把拉住,“你叫武飞龙是吧,我要跟你说两件事,第一,以后好好管管你的手下,别没什么本事,欺负个普通人一个顶两,第二,今天这顿饭是被你打断了,没吃好,算你请吧!” “小子,你这是找死!”武飞龙一挥手,早就按耐不住的十几个手下,挥着砍刀一哄而上。 唐振东首先飞起一脚,踢向对面的武飞龙。武飞龙动作很迅速,往旁边一闪,不过还是稍微闪的慢了点,被唐振东一脚踢中大腿,一个趔趄,往旁边就是一歪。 这时,武飞龙的小弟们的砍刀也到了,朝唐振东劈头盖脸的劈来。唐振东往侧面一闪,朝一边的另一个人撞去,“嘭”的一声给这人撞飞,然后,唐振东动作没停,一拳又击中对面冲的稍慢的一个,不过右面那个持砍刀的混混的一砍刀,唐振东躲闪不及,伤了左臂,血一下就染红了袖子。 “我草!”王猛见唐振东见了红,也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照着一个人的后脑,就是重重一锤。 这并不是王猛反应速度慢,而是唐振东的速度太快了,击倒四个人,只在一眨眼间。不过在混战中受伤在所难免,唐振东虽然伤了左臂,但是动作却未见减缓,依旧生猛异常。 “唐振东!”正手忙脚乱拨打报jing电话的于清影一看唐振东受伤了,着急的大叫,拨打电话的动作更加凌乱。 王猛打倒一个黑社会成员后,唐振东又放倒了两人,此时也不过眨两眼的工夫而已,此时武飞龙带过来的十几个持刀大汉,已经被唐振东和王猛两个干倒了一半。 唐振东的动作没停,拳**加,前段时间跟李远山李老头学的形意拳此时,也在不经意间,让唐振东顺手用了出来,不过他还是野路子居多,毕竟练形意时间太短,着急忙慌的时候,根本用不上。 不过唐振东的身体素质好的一塌糊涂,先不说他的鬼谷内功,就算他没练过的时候,一个人对上三四个,也不成问题,不过现在的情况是,这十几人都拿刀,刀剑无眼,受伤在所难免。 不过在唐振东和王猛又一人挨了一刀后,却是越战越勇,把武飞龙的这群手下马仔彻底打晕了,躺了一地,站着的只剩下了武飞龙还有马骄阳。 092 虎倒架存 武飞龙今天是太吃惊了,见过能打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能打的! 武飞龙虽然别人都叫武老大,其实他并不是真正的大哥。武飞龙只是市里这一块的一个大哥级人物。 所谓的大哥,老大,并不是说就坐在金字塔顶端,上面没人了,黑社会的模式其实跟传销的金字塔差不多,最上面的顶端,才是最大的老大。叫做大哥、老大的人,可以是金字塔的第二层,也可以是第三层,只要你下面有小弟,那小弟都会尊称你大哥。 不过武飞龙是名副其实的金字塔第二层的大哥级人物。武飞龙的老大是江湖人称海叔的,是海城的老牌大哥。而武飞龙是海叔手下最能打的打手之一,也是海叔着力栽培的手下。 武飞龙出身摔跤世家,得过省运动会金牌,不过由于在队里打架斗殴被开除出了省队,最后混了社会,被海叔看中。 马骄阳只是市里的一个小混混,依托于武飞龙手下混而已,这次先被唐振东调戏,出了丑,然后又找[来几个平时跟在他屁股后面混的,要来找回场子,不过又出了丑,这次他跟踪了唐振东的行踪,然后直接带着武老大来,就是为了给唐振东一个好看,不过,看情形,似乎是没法给唐振东好看了,而是他要给自己和武老大好看。 这小子也太能打了!马骄阳的腿肚子有些转筋,想掉头溜走,又怕武老大没走他先走,最后武老大也不会放过自己,两面不是人。 唐振东和王猛一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武飞龙手下的,两人的受伤倒不严重,不过那一脸的彪悍气,横扫无敌的做派,让武飞龙震惊。 武飞龙本身就是个能打的主,一人打个十个八个不成问题,但是如果要对上对方拿刀的话,或许三五个就足以让他悔恨当场。 “好小子,你敢打海叔的人?”马骄阳在此时此刻仍然是寄希望于威吓能吓倒唐振东。 唐振东听马骄阳说话声音太小,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叔的人,于是就近前走了一步,刚想问“你说的什么叔?” 不过唐振东这往前一走,顿时让马骄阳吓的往后一退,碰到了后面的桌椅,差点摔个跟头。 不过表面上来看,马骄阳就是被唐振东吓了一个跟头。唐振东往前一进,马骄阳摔了个跟头后,低下头,不敢看他。 “小子,敢留下字号吗?”武飞龙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唐振东的对手,所谓的虎倒不倒架,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武飞龙也不能落了他黑社会大哥的威风。 “我叫唐振东!”唐振东的声音掷地有声,这个名字相信在西餐厅就餐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 其实,这事如果在外地,或者是没有王猛在场的情况下,唐振东肯定会一走了之,绝对不会这么痛快的报名的,人在江湖,还是要低调点好,这是监狱的很多江洋大盗在吹牛逼中教会给唐振东的江湖经验。 但是眼前却不适用这种情况,如果唐振东不报名的话,那这个武飞龙势必会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王猛身上,唐振东不愿意让王猛代自己受罪,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这是唐振东的强横,也是他的仗义! “好,唐振东,我记住了,后会有期!”武飞龙一抱拳,随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千块扔到柜台,很显然他这是记得唐振东说的自己这桌的钱算他的这话。 武飞龙左右一踢倒了一地的手下马仔,“走,赶紧走!” 时间不长,武飞龙的手下马仔们能动的自己爬起来,拖着不能动的,瞬间走了个干净。 。。。。。。。。。。。 “你受伤了?”于清影关切的问。 “小伤,没事。”这点皮外伤,虽然流血流的看上去挺可怕,但是实际上并没多大事,尤其是对于唐振东这样皮糙肉厚的人来说,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碍事。 “走吧,吃饭的兴趣也被破坏了。”唐振东略微整理下衣服,拿了几张餐巾纸擦擦伤口上近乎干涸的血迹。 “我也正好吃饱了,呵呵。”于清影的话,让唐振东有种贴心的甜蜜。 “走吧,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唐振东拉起于清影,跟一旁的王猛说,“今天的事,如果要是武飞龙找你,你让他尽管来找我,别往身上揽。” 其实刚才王猛听唐振东报名的时候,也能体会到这是唐振东对他的保护,因为自己并不是武飞龙和海叔的对手,势力相差过于悬殊了。 这么来说,王猛顶多算是个大混混级别的,而海叔和武飞龙那是真正的黑社会,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 王猛手下有五六个兄弟,打个野仗,欺负个普通人行,但是要真对上武飞龙这样的黑社会,那会被黑社会整死。 “没事,东哥,有事你叫我,我还有几个兄弟,即使咱们干不过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占多少便宜。”王猛很是义气,对唐振东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唐振东拍拍王猛的肩膀,“行了,注意安全,走吧,有事打电话。” 唐振东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王猛遇到事以后,自己可以会出手,不会见死不救。王猛点点头,“东哥,你也小心。” 王猛和唐振东一起离开了西餐厅,服务员也没敢上来拦,因为地上还有不少被砸碎的桌椅餐具,当然还有不少掉到地上的刀具。 不过面对唐振东和王猛这样浑身浴血的猛人,不论是服务员还是大堂经理,谁也不敢上前拦,再说刚才为首的黑社会也丢了一千块钱,餐厅也没受多大的损失。 “东哥,再见!”王猛和他马子一起跟唐振东说了再见。王猛的马子是个外地来的小姐,叫小美,是在幸福水果市场一带坐台的,刚从事行业时间不长,浪荡中还有一丝的清纯,所以王猛才跟她在一块。 像小美这种职业的,非常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保护,她最崇拜的就是像王猛这种社会上的猛人,这样的人,才能给她们强有力的保护。 093 家的温馨 “咱们去哪里溜达溜达?” “回家吧,你都受伤了。”于清影看着唐振东刚刚止血的胳膊,不过胳膊上的血迹明显。很显然,刚刚停了手后,血迹刚刚止住。 “那好,我先送你回去。”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就准备先把于清影送回家,不料却被于清影一把拉住,“不是你送我回去,是我先送你回去。” 唐振东愕然,“啊?” “怎么?家里还金屋藏娇,不方便让我去?”于清影眨眨眼睛,有些小计谋得逞的得意。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唐振东手舞足蹈的解释起来,“我是感觉咱们两个不是一个方向,一会你回去的时候,我还要送你回去,这不来回都折腾在道上吗?” 好半天,唐振东才把话跟于清影解释清楚。 “没事,我打车。”于清影神态很轻松,让唐振东心中有种深深的负罪感,他感觉自己如果拒绝了于清影,那就犯了不赦之罪似的。 “那好吧[ ,走,正好我没吃饱,买点熟食回家一起再吃一顿。”唐振东出门后的一座超市,说道。 “好吧,不过为什么要买熟食?我给你做点,你尝尝我的手艺不好吗?对了,你那里有锅灶吗?”于清影的大眼睛一眨一站,扑闪扑闪的,仿佛会说话。 “有啊,不过我的手艺拿不出手,做出来的只是能吃而已,要说sè香味,是一样也不沾。”唐振东自我解嘲道。 其实唐振东倒是会做饭,不过这个会只是停留在会而已,能做熟,反正吃着不生。 “你会做饭吗?我听说现在的女孩都是洗衣做饭刷碗,三不沾。”唐振东似乎不相信出身高干家庭的于清影,竟然会做饭? “呵呵,那你可以试试本姑娘的手艺了,本姑娘的手艺一向不外传,能吃到我亲手做饭的人现今为止,您能排前三甲。” “哈哈,那好,我尝尝后再评价吧。” 两人在超市逛了一圈,买了点菜和海鲜,于清影还捎带买了酒jing纱布和云南白药。 “买这个干嘛?都止血了。” “行了,一会回去我给你处理一下,你就别管了。” 。。。。。。。。。。。 于清影跟着唐振东走在幸福新建村的昏暗路灯下,一脚深一脚浅的躲避着地上的石头和杂物。 唐振东在拉于清影躲避一个小坑的途中,顺势捉住了于清影的手,然后就一直牵着,直到回到他的租住房前。 “这是你住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于清影虽然感到新鲜,但是却不可避免的心里有些打鼓,海城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于清影住的是市府小区,是海城市委市zhèng fu领导人住的小区,出入都专门的武jing站岗,打扫卫生有专门的保洁公司,一天至少打扫三次,说是纤尘不染,这有些夸张,但是可以想象到卫生有多么好,很难在甬路上找到一片落叶,尽管市府小区的绿化率非常高。 “呵呵,有些破旧,不过没办法,这里便宜。”唐振东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即使在见过了于清影住的别墅之后,再看自己的小出租房,也没感到丝毫的自卑。 于清影不由有些感慨,更觉得唐振东对自己的好:一枚价值一千万的神奇避水珠都给了自己,自己可是亲耳听到珠宝店的王小雅出价一千万,唐振东都丝毫没惊讶过一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唐振东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把这么贵重的礼物,好不犹豫的送给了自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而自己却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于清影没有瞧不起唐振东,而是非常感动,因为唐振东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自己。 一股巨大的幸福感瞬间冲进了于清影的胸中。于清影不是没见过钱的人,虽然父亲于振华是市长,工资虽然寥寥,但是于清影的母亲孟如花的家庭可不是一般家庭,于清影的祖父可是海城首屈一指的商界巨子,不过现在退休了而已,把整个孟氏集团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于清影的舅舅。 孟氏集团是全国有名的造纸大王,说起孟氏集团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要说起臣鸣纸业,那是全国闻名。 唐振东掏出钥匙,打开门,于清影进了屋后,好奇的看着唐振东简单利索的房间,“挺不错吗?干净整洁,哇,你这个被子,叠的太帅了。” 于清影环视一周,发现了唐振东床上那整整齐齐的豆腐块,顿时惊讶起来。 “在里面这么多年,就练了这一门手艺。”唐振东自我解嘲,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入狱就感到自卑,相反,唐振东感觉既然要跟于清影在一起,那自己对她就不能有丝毫的隐瞒,不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这样对她也不公平。 于清影笑笑,没说话。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唐振东的这段经历呢?要知道唐振东在学校被带走后的好几个月间,唐振东都一直是整个学校谈论的对象,直到半年后,这股谈论的热cháo才慢慢散去。 于清影自然是听了不少这样的议论,而唐振东当时入狱的版本也有不少,不过结果都是一个。 “哪里有水?”于清影指着青菜和海鲜,打破了些许的沉默。 “外面有,我来吧!”唐振东就手就要接过脸盆。在唐振东这里,脸盆和菜盆没有严格的区分,不分家。 “不用,你坐着吧,你都受伤了,就等着吃就行。”于清影一把推开唐振东的手,拿着脸盆出去了,外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唐振东把外套一脱,也到了院子,在于清影的旁边撩起水,借着院子不太亮的灯光,清洗自己胳膊上伤口流出的血迹。 “也不怕感冒,你先回去,一会我给你擦擦!” “我身体好,没事。” 于清影干活很麻利,时间不长,菜就洗好了,唐振东端起盆子回了屋。打开火,麻利的把海鲜下锅,煮了起来。然后切菜,切肉,爆锅,一连套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个厨房生手。 “你在家还做饭?” “我爸妈很忙,我经常一个人在家,我就得自己做饭吃,有时候,还要做了,他们也一起回来吃。”于清影边做,边说,丝毫不耽误手上炒菜的动作,“我有个奇怪的感觉,虽然你住的村子的环境很破,但是自从进了你这个院子,却感觉神清气爽,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咚咚,”唐振东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振东哥,你在吗?” 094 美女邻居 “我邻居!”唐振东去开门的时候,经过于清影身旁,在于清影耳边小声说。 于清影一笑,“赶紧开门吧。” 门外,赵丽丽拿着一些蒸好的大馒头,还有一些五谷杂粮,“振东哥,这是我爸妈让我给你带来的,幸好你上次提醒了我父亲的病,及时到了医院就诊,才没大事,他们感谢你,让我给你稍点家里的土特产。” “呵呵,不用了吧,叔叔阿姨,太客气了,进来坐吧。”唐振东让过身子,正好露出了正在炒菜的于清影。 “振东哥,有客人啊?我就不进了吧?”赵丽丽虽然嘴上说不进去,但是眼睛却直往屋里的于清影身上瞄。 “没事,进来坐会吧,”唐振东顺手接过赵丽丽手中的两个塑料袋,“你吃饭了没?一会一起吃点?” 赵丽丽虽然嘴上有些推辞,但是确实想进来看看唐振东屋里的这个美丽倩影的主人的模样。 于清影炒菜也正好告一段落,关了火,大方的走/ 了过来,“你好,我叫于清影,是唐振东的女朋友,呵呵,你就是她的邻居吧,他经常说起你,进来坐会吧?” 于清影说话得体,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扭捏。其实她在刚才就准备应一声,让赵丽丽进来,不过那时候正是菜快熟的关键时候,放盐,放味jing的时机丝毫马虎不得。 于清影出身大家族,待人接物非常得体,第一次跟人说话,在没跟人见面的情况下,先说话很不礼貌,所以于清影也没搭话,直到十几秒钟后,关了火才露出头,跟赵丽丽打了个招呼。 “哦,你好。”骤然见到于清影的赵丽丽,惊诧于清影的美丽,于清影身上有种高贵的气质,让赵丽丽不自觉的有些自卑,连带着都忘了介绍自己的姓名了,赵丽丽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说完急急的逃开。 “有空过来坐!”于清影在赵丽丽转身后,说道。 赵丽丽回头应了一声,迅速的回了屋。 其实赵丽丽何尝不知道唐振东回来了,从唐振东一回来,她就发现了,而且她还从门缝里透过昏暗的灯光看过于清影低头洗菜的样子。 连洗菜的动作都那么优雅,虽然没看到于清影的相貌,但是却让赵丽丽产生一看究竟的想法。 赵丽丽在屋里踌躇了好一阵,才打定主意出门一看。赵丽丽暗恋唐振东好长时间了,而且对唐振东,她是越加迷恋,简直发展到了单相思的程度。这种情况下,可想而知,当赵丽丽遇到唐振东有了女朋友的时候,会是怎么样一种心情? 终于赵丽丽鼓足勇气,找了个小借口,敲开了唐振东的门。当赵丽丽看到于清影的相貌和她所做的事后,赵丽丽有种万念俱灰的想法。 如果说于清影只是漂亮,那赵丽丽肯定会和于清影一争高下,因为赵丽丽自信自己是个居家过ri子的女人,男人找情人或许会找个漂亮高雅的,但是过ri子还是需要一个勤俭持家的。 但是当赵丽丽又闻到于清影炒菜的香味,还有再看到她做菜的身影的时候,赵丽丽心中连一丝竞争的念头,都提不起来,因为这已经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比拼了。 。。。。。。。。。。。 “刚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是你的邻居?”于清影说话有种俏皮,似乎又带着一些醋意。 “咳咳,我,这个,她叫赵丽丽,就住我隔壁,是我的邻居。”唐振东的嘴皮子一到关键时候,就有些卡壳,平时玩笑连天都不管用,不好好歹说了几句后,才恢复正常。 “我就是问问,你紧张什么?”于清影的语气里带着丝笑意。 “我不是紧张,我是怕你吃醋。” “我吃醋了吗?我的样子像是吃醋吗?” 于清影一问,唐振东顿时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像,不像,肯定不像。”唐振东在心里又加了两个字:才怪! 不过于清影越是表现的吃醋,唐振东越是欢喜,因为这正是于清影喜欢上自己的标志!喜欢才会吃醋,不喜欢,吃什么醋? 其实对于于清影的xing格来说,如果她不是喜欢唐振东,根本不可能在单位一起出去的玩的时候,叫上唐振东,而且还是以家属的名义。其实这不亚于,于清影直接向唐振东表白。对于于清影的家庭来说,如果她不是喜欢唐振东至深,绝对不可能接受唐振东的礼物,不管和礼物是价值千金,还是一文不值。 “我说你怎么不让我到你家来,原来是藏着个美女邻居啊!” 于清影这么一说,唐振东刚刚被提起的心,又被揪了起来。“这个,我是没跟你说,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对你隐瞒,只是我感觉这事没必要说,因为我从来就没把丽丽当成女朋友来看待,顶多我们就是邻居而已,只是邻居。”唐振东在最后还特意强调了一句。 “还丽丽?叫的还挺亲热?行了,我不吃醋,赶紧准备吃饭吧!” 于清影的这声令下,才让唐振东感到如释重负,刚刚跟于清影这短短三两分钟的对话,其实不亚于战场厮杀,让唐振东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不过却是甜在心中的身心俱疲。 于清影趁着说话的工夫,已经把菜盛了出来,然后在橱柜下又找了个铁盆,装了刚出锅的海鲜,热气腾腾。 “好了,咱们是先吃饭,还是先给你上药?”唐振东刚洗完身子,身上没干,还没来得及套上件衣服。 “先吃饭,回头再上。”唐振东看闻着这蒜薹炒肉的香味还有这一锅的海虹扇贝还有爬虾的大杂烩,顿时有些食指大动,在西餐店没吃饱的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 “好吃!”唐振东吃着于清影做的蒜薹炒肉,赞不绝口,“我自己从来炒不出这个味来,火候控制的刚刚好,肉很嫩,口感非常好。” 唐振东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还有一个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希望自己的溢美之辞,能够冲淡刚才关于美女邻居的那个话题。 也不知道是于清影真的忘记了,还是本来就没有在意,反正,唐振东的计划是成功了。 095 两团红晕 “真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吃!”唐振东刚才是想转移话题,不过现在却是真心的称赞。 如果说做海鲜容易,那的确是不难,但是也是要控制火候,如何在海虹和扇贝肉最大,最嫩的时候关火,这绝对需要长期的磨练才可以。 关火早了,里面有不熟的。关晚了,就老了。 不过于清影做的这个海鲜,出锅却是不早不晚,刚刚好。 “这种感觉很温馨!”于清影的神情有些神往,她不过是动了两下筷子,然后就专注的看着唐振东狼吞虎咽。 “你吃呀,别光看着我吃!”唐振东抬起头就看到于清影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好像一个不听话没捞着吃饭的孩子一般。 于清影噗哧一笑,“讨厌,我不饿,我小时候爸妈都很忙,我最欢喜的事情就是看着他们回来后亲口吃上我做的一顿饭,他们那时候回来都很晚,我丝毫没体会到童年的快乐,小时候,很多小朋友到了学校都喜欢对人说,上周礼拜天他爸< 妈又带他去了哪里,这周礼拜天准备带他去哪里,我从来没享受到这种待遇,他们总有忙不完的工作和应酬。” 于清影说着说着泪水就下来了,“其实我小时候有很多人都羡慕我的家庭条件好,可以穿很多的名牌衣服,但是谁又能体会到我心里的孤独?于是,我只有努力学习,用学习的充实来填补放学后那空荡荡的家,于是我拼命学习,一直是班里的第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不孤单。” “你这还算好的,起码衣食无忧,我小时候都是上山玩的,要不就是跟着父母去种地,要不就是跟小伙伴们在我们村的西河玩,chun秋时候,傍晚一放学就去摸鱼捉虾,夏天时候,整天在河水里泡着,恩,游泳就是那时候学会的,冬天,我们村水库旁还有个很大的浅水湾,上面结冰老厚了,我们就那石头把冰砸个小洞,伸手进去摸河蚌,那个水湾,河蚌特别多,基本砸个洞一摸,准有,回来后放水里养着,当然也可以当时就炒着吃,我们那里的村小时候特别特别穷,不是每天都有肉吃,所以,就拿这种河蚌肉打打牙祭。”唐振东两只手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圈,一比划,“河蚌有这么大个,肉也有这么大,味道是挺好,就是塞牙,哈哈。” 唐振东说着他家里的趣事,于清影听的有些神往,她的思想不由随着唐振东的话飘走了,也跟着唐振东到了他住的那个小山村。 “你那里真好玩,我也想去玩。”于清影对唐振东说的种种好玩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不由萌生了去见识一下的想法。 “这还不算好玩的,最好玩的就是chun夏交界的时候去后山抓蝎子,那个罐头瓶,还有个大镊子,掀开石头,看到一只大蝎子时候的满足感是非常大的,尤其是有些石头掀开后,还有的竟然里面有一窝,你手中的镊子都不能停,需要速度极快的夹起,放下。” “抓的蝎子都干什么用?” “用处很大,泡酒可以舒筋活血,炒着吃,更是价值不菲的营养大餐。” “哦,听你说的我都馋了。”于清影不好意思的一笑,脸上的神情依旧显得非常期待,“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没有?” “太多了,如果你要我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去山上玩,玩累了就摘水果吃,有野生的,还有不知道谁种的,反正摘几个吃,是没什么问题的,冬天还可以去山上捉野兔,野鸡,尤其是赶上雪大的时候,野兔跑不动,野鸡根本就飞不起来,要是跟着有经验的猎人,能捉到不少野味,山上打猎,才是最有意思的事,以前家家户户有很多土枪,现在都没收了,不过有经验的猎人,在兔子走的道上,用一根细铁丝就能捉到兔子,早晨放,第二天早晨去收就行。” 听到激动处,于清影不断的拍着手,表示出她的兴奋,“你家里太好玩了,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回去玩。” “我有好长时间没回去了。”唐振东不禁想起自己回村的时候,村里人看他异样的目光,还有在父母背后的指指点点。其实唐振东倒是不在乎,但是每每父母说起这个的时候,总是一股难言的自卑语气。 “你怎么不经常回去看看他们?” 唐振东叹了口气,“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回去看看呢,”唐振东把自己出狱后回家的村人指指点点的神情,跟于清影说了下,“你说我回去一次,他们就得经受村人的冷漠眼光,我也是于心不忍。” 于清影这才了解到唐振东的症结所在,虽然她对唐振东入狱的事实是选择xing的忽略,但是这个世界上毕竟有些人还是无法忽略的,尤其是在农村这种思想闭塞的地方,尤其是这样,谁家的家长里短,容易在村里人的口中被无限放大。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在这个世界已经有这样或那样的烦心事,何必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呢,这样太累,你有烦恼,我也有烦恼,放开一切思维的纷扰,活的轻松自在不是很好吗?” “对,我突然有点想喝一杯的想法,你介意吗?” “啊?你这里还有酒?我正好也想喝一杯。”于清影也被唐振东的话,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虽然她的烦恼跟唐振东不同,但是烦恼不同,总是烦恼,说起了父母,于清影也是一脸的委屈,她多么想父母不是市领导,而是个普通人,在周末闲暇时候,也可以跟别人一样跟父母一起压压马路,一起谈谈心,但是自己的心理健康,好像只能是自己调节,而且还要背负极大的压力,作为于振华的女儿,做的好,那是应该的,做的不好,那是不对的,领导的子女好像生来就应该比别人看的远似的。 唐振东没想到于清影会附和自己喝酒的想法,唐振东的本意是问于清影介意不介意自己喝酒,但是却没想到于清影也想喝一杯。 唐振东从柜子下面拿出一瓶海城老酒,给于清影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唐振东一仰头,把酒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于清影在试了一下之后,也是一口喝掉了杯中酒,不过却被辣的双眼流泪,表情怪异,酒一下肚,脸上瞬间升起了两团红晕。 096 大道至简 于清影陪着唐振东把这瓶老酒,全部喝了出来。虽然于清影喝的不多,但是也是满脸红晕爬了上来,在ri光灯的照shè下,红白相间,非常迷人。 于清影喝了二三两,唐振东喝了差不多有七八两,“清影,我虽然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但是我在没有喝酒的情况下,却不敢表达自己的情感,也许只有在酒后我才敢说出想说的话,虽然我从上学就开始暗恋你,但是你是公主,是白天鹅,追求你的人太多了,我从来没想过跟你在一块,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后来进了监狱,我就明白,我对你的念想只是非分之想,你只是我梦里的美好回忆,出来后,我就更不敢想了,你在学校时候就是那么优秀,后来考上大学,那肯定是天之娇子,我甚至都不希望遇到你,后来我没想到,竟然真的遇到了你,在那一刻,我感到这是上天送我的最好礼物,原来上帝给我关上了一扇门之后,还给我留了一扇窗户。” 唐振东抓起已经空了的酒瓶,仰头把瓶底仅剩的几滴酒倒进了《 喉咙,放佛这就是他说话的动力源,喝了酒才能找到说话的动力,“后来只是随口说笑的一句话,让你吃水果,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让我有种惊喜非常的感觉,再后来,我有太多的没想到,也有太多太多的惊喜,都在这里。”唐振东拍拍自己的心脏部位,示意自己都记在心里。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真情表白,非常感动,她也不自觉的吐露了真心话,“其实我从高中开始就对你特别关注,因为你从不学习,但是成绩却总比我好,后来你入狱,在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那时候我常常在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成绩那么好,却进了监狱?后来考上了大学,虽然我没有那种上大学不谈恋爱的想法,但是大学却没有一个你这样学习又好,又聪明的人,最主要是他们的功利xing太强,都是看重我的美貌接近我的人,我就经常想起高中时候从来不搭理我的你,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让我遇到一个你这样不搭理我的人,然后又主动追我,我就答应他,不过到最后,也没有这样一个。” “后来,我真的没想到会遇到你,那次我都感觉特意外,你一说你卖水果,我就鬼使神差的说了要去尝尝你的水果,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后来我就真去了,不过你的水果,咳咳,怎么说呢,比人家卖的还差一大截。” “后来你能记住我电话号码,让我十分惊讶,因为当时我说了其余九个号码我自己都记不全,那时候我才知道你的脑子是真的好用,怪不得当时我拼命学习也赶不上你的成绩。后来单位说组织近距离出去玩,可以带家属,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这不亚于向单位的人宣称你是我男朋友。” 唐振东听到这里,心里一热,“清影,做我女朋友吧?” 于清影羞涩的点点头,“这话你应该十天前就可以问了。” 唐振东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虽然于清影名义上也是这么做的,但是得到明确答复毕竟比不言不语要好的多。 唐振东转身出了门,“你先等会我。” 唐振东一路急行军,在街口的商店买了瓶干红,迅速的回来,给于清影倒了半杯,“你少喝点,我多喝点,今天太高兴了。”唐振东有点语无伦次,还有点手舞足蹈。 “你高兴你就喝酒,那我高兴为什么不让我喝?”于清影霞生双颊,眼神稍微有点迷离,不过却是极美。 “我的意思是,你,哎,好吧,咱都高兴,那就喝个一醉方休。”唐振东本来想辩解一句,但是看到于清影促狭似的目光,他就明白于清影这是逗自己呢。 一瓶干红也见了底,于清影睡在床上,唐振东坐在小凳上,斜倚着床头睡着了。 。。。。。。。。。。。。 于清影昨天喝的不少,早晨醒来的时候,依旧有些宿醉刚醒的滋味,头痛yu裂,她昨天喝了杯白酒,然后又喝了两杯干红,虽然说干红度数不算高,但是毕竟不是软饮料,喝多了也会醉,尤其是对于清影这样从未喝过酒的,尤其容易醉。 于清影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唐振东在桌上写字。 唐振东一见于清影起了床,马上转过身来,“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于清影一拍额头,“有点快爆炸了的感觉,坏了,我的包呢?” 唐振东赶紧把于清影的包递给她,“怎么了?” 于清影在包里找出手机,一看上面有个未接电话,赶紧回了过去,“妈,我昨天把手机调到了静音,没听到。” 于清影母亲只是简单问了句,于清影以工作需要必须静音为由,搪塞过去,打完电话后,对唐振东一吐舌头,“昨晚忘了跟家里说一声了。” “你妈没怪你吧?” 于清影叹了一口气,“我父母都很理解我的工作,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工作狂。”言语中有说不出的萧瑟意味,“谁家的孩子彻夜不归,父母只打一个电话的,哎!” “这说明他们相信你的能力,能处理好一切。”唐振东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虽然说事是这么个事,但是我心里总是不大舒服,小时候,他们就不大管我,现在,他们更放心了。” “有些孩子不想让父母管,父母非要事事cāo心,有些人想让父母管,但是父母却反而放手了,这就跟围成一个道理,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归根结底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唐振东做了总结xing发言。 于清影开始听的直点头,不过想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答应做你女朋友,让你永远得不到,才会认为我是最好的?” 唐振东有种掉进了自己设的陷阱里的感觉,这种郁闷的感觉急的他直挠头,想辩解,又无能为力。唐振东只是初恋,他没那么多恋爱经验,对于恋爱中的很多时候不了解大道至简的道理,有些话,并不需要直接把对方驳倒,而是可以路走迂回,剑走偏锋,说一句甜言蜜语就足以化解任何犀利的言语。 097 鬼画符咒 于清影看着唐振东想辩解,却又无从说起的表情,她高兴的笑了。 “好了,看把你急的满头大汗,至于么!”于清影扯了扯身上的薄被,“对了,你昨晚睡在哪里?” “我和你不是睡在一起吗?你不知道?”唐振东终于开始反击了。 于清影一听这话,大大的害羞,顿时脸又红了,头低了下去。她当然知道昨晚唐振东肯定没对自己做什么,因为自己的衣服完好无缺。虽然唐振东就算真的侵犯她,她也不会说什么,虽然这样有点遗憾,但是唐振东没有侵犯自己,于清影心中有欣喜,还有些略微的失落。 “就算睡一起我也愿意,不过有些人没把握住机会,那恐怕以后这样的机会就不多了,让有些人后悔去吧。”于清影有种让你占占嘴上的便宜就算了,别的便宜你是别想了。 唐振东两只手抱头,显得很是懊恼。当然这样子是做给于清影看的。 于清影看唐振东的样子,逗的她格格大笑,笑的[ 前俯后仰。 唐振东感觉这样的生活有意思极了,有美人,有家,还有乐。可以跟心爱的人一起笑,一起开玩笑。 于清影起了床,穿上鞋,看到唐振东在桌上画的鬼画符,“你这是干什么呢?别告诉我,你这是画画?” 老实说,唐振东的画,画的勾勾牙牙,说画不是画,说藏文不是藏文,说蒙文不是蒙文,倒有些类似于茅山的鬼画符。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回答,于清影就开始评价了,“啧啧,小鸡吃米图?不过哪里是小鸡,哪里是小米?搞不清,搞不清啊。” 于清影此时就仿佛化身成一个字画鉴赏家,不断的对唐振东的这幅大作,发出惊人之语。 “这是给你们主任王学斌画的,他说他相当报社的总编,求到我这里来了,我就答应帮帮他的忙。” “这个,”于清影一指唐振东正画着的鬼画符,“这个能帮助王学斌当上总编?就凭这个?” “怎么?你不相信吗?” “这个我倒是不怀疑,不过我怀疑的是王主任的智商,他也信你?” 唐振东不由哈哈大笑,“这事就是这么奇怪,他还就真信了。” 于清影对此表示出了极大的怀疑,“王主任是毕业于复旦大学的高材生,他真的相信这张鬼画符能帮助他当上总编?” “为什么不能?” “他要是能当上总编,我就能干上主任。我们社里王学斌并不是总编的种子人选,他顶多算是排名第三,在他前头,还有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所以我感觉王学斌是一点希望没有,而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那如果王学斌真的干上这个这个总编,你也同时干上了主任,你说怎么办?” “那咱们打个赌?赌注就跟咱们那次在船上打的赌注一样,一个承诺,怎么样?”于清影这次似乎有必胜的把握,因为这次总编的位置,虽然说王学斌的申请条件是够了,但是总编并不只是由社长直接决定的,虽然王学斌和社长胡文轩的关系很铁,但是总编之位,市委组织部不可能不过问,官场讲究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市委组织部是报社的领导部门,有些地方,还能不听领导安排吗? 再说了这是论关系,就是论能力,那王学斌也不能拔尖,其中有个副总编人家是人民大学高材生,文章写的真是好,给海城市委市zhèng fu领导的演讲稿,cāo刀过多次,文章是一等一的棒,在这两种情况下,不管是关系,还是能力,王学斌都不占优,他能问鼎总编之位,除非上面这两人都死绝,但是这可能吗? “好,就按你说的办!”唐振东现在对自己的相术非常自信,既然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答应好了,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如果这次你赢了,那我就欠了你两个条件了,但是我赢了,你也的答应我一个条件,对啦,咱们是条件互相抵消,还是各论各的?” “都行,你说了算。”不管怎么说,唐振东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输的。 “那太好了,那就各论各的,上次的条件仍旧有效,这次你输了,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哦。” “好吧,不过我能不能提前知道下,到底你有什么条件呢?”唐振东看到于清影雀跃的样子,故意装出一副自己没有把握的模样。 “呵呵,我想好了一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于清影跟唐振东一起去外面的早餐馆,买了两屉包子,一碗稀饭,“咱俩要一屉就行,吃不了两屉。”于清影看唐振东要了两屉,直摆手。 “我饭量大,一屉吃不饱,没事,你使劲吃,吃不完的给我,早晨出去练了一早上拳,肚子饿的要命。”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喝多了,睡的正香,怎么可能知道。” 于清影吃了三四个包子,“我要迟到了,饱了,我先走了,去上班了。” “我去送送你?” “不用,你吃吧!” 唐振东在门口看于清影打了一辆车,直奔单位而去,他又回来继续享受他的包子大餐,一顿包子对唐振东来说,有些奢侈,或者说对于以前的唐振东来说,比较奢侈,这一个多月来,唐振东的手头才渐渐宽裕,相比较他卖水果时候的经济条件好多了,曾经,唐振东每次走过市场这个卖包子的小店,就忍不住使劲嗅嗅,不吃还不让嗅吗? 现在他有这个条件,当然要买包子,买一屉,吃一屉,吃完再买,不用顾忌。 。。。。。。。。。。 “哎哟,唐大师,您可是来了,我等你等的急死了!”王学斌在火车站的那条小巷里,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急的他是抓耳挠腮。 唐振东其实在刚进小巷的时候,就看到了坐立不安、来回走动的王学斌,“呵呵,王总编,你早来啦?” 唐振东的王总编这个称呼一出,王学斌顿时满脸的急切化为乌有,“呵呵,唐大师,多谢吉言了,不过昨天您跟我说的符咒呢?” 唐振东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早上匆匆书就的鬼画符,递给王学斌,“记住,一定要分别放到他们的办公室里去,这能破坏他们的气运,越快越好。” 王学斌从口袋里掏出五千块钱,要递给唐振东,唐振东一摆手,给他推了回去,“王总编,用不着这样,我不是为了钱,希望你记住曾经答应我的事,还有一句话,送给你:我能让你坐上总编,自然也能让别人坐上这个总编。” 唐振东这是**裸的jing告加威胁,不过王学斌却没有发作,他要看的是结果,一切等有了结果再说。当不了主编,起码自己没有丝毫损失。当上了?那自然是唐振东法力通天,就算让自己违背,自己也没这个胆! 感谢书友tinkle0307的贵宾,谢谢你一如既往的支持,非常感谢! 098 灵魂出窍 唐振东的这个鬼画符究竟有没有作用?唐振东自己也不能确定,不过他能确定的一点是,即使这两张鬼画符有点用,那也绝对不是王学斌将来能当上总编的主要原因。 唐振东擅长的是看相看风水观地气,对于这种画符的本领,那是稀松平常,其实也不能算是稀松平常,而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看着王学斌千恩万谢的低头走了,唐振东不由有些好笑,正笑着,老叶从他们刚转的新店里出来,“笑什么呢?笑的这么yin险?” “我这哪里是什么yin险,分明就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你没看出来?” 老叶压低声音道,“我一听就是你小子又忽悠了一个,哈哈,没事,不过他刚才给你钱,你为什么不拿呢?” “五千块钱?这也太掉我们这些大师的身价了吧?咱们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请我们出山的价码,最起码也要万字打头吧,再说他是报社的总编,就算不给我们钱,以后最起码也要让他; 在宣传上给我们的包装费里面出了,哈哈。” 老叶一竖大拇指,“高,真高,小唐,我从来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远见,把算命上报纸,高,实在是高。” “我怎么听你这话,好像有点别的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别扭?” “虽然风水相术,已经进入国学范畴,但是在宣传上却是作为封建迷信来宣传的,党是不会自己打自己耳光的,他们说是迷信,那就是迷信。而被他们认为迷信的东西要想堂而皇之的进入主流媒体,这恐怕有一定的困难。”老叶对于自己从事的行业,了解很深。 唐振东拿起装修用的一张报纸,正好这是广告一栏,不过是小广告而已,在一版的中间部位用楷书端端正正的写着:易名堂,风水齐名的广告。 唐振东点点报纸上的这个地方,“这是什么?” 老叶也愕然了,他的思想还停留在改革开放初期或者是开放以前,党对封建迷信保持的高压态势。 “这个,这个,哎,还是你拿主意吧,你说了算。”老叶一摇头,他对现今的社会是越来越看不透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咱们的店铺装修还有多长时间能完工?” “差不多要五六天,再加上打扫卫生,做门头,跑跑味,怎么也得在十天以后。” 唐振东掐指一算,“那就在十天以后,十天以后是个好ri子,正好适合开业。” 两人正说着店铺装修还有各种风水摆件的事,老叶电话就响了,一看,悄声对唐振东说,“钱文昌。” “钱总,你好。” “叶大师,你好,又来麻烦你了,我找我导师帮忙联系了斯坦福的医院,他们说这种症状,他们并没有让文美苏醒的把握,让我们另外想办法。” “那钱总,问没问国内的jing神科专家?” “托人问过一个京城**的一个jing神科专家,他也说了这种失魂症没有很好的办法,不过他说可以先住院观察下。叶大师,现在我只能求助您老了。” 钱文昌说的恳切,让老叶听了都不忍拒绝,老叶用眼神问唐振东怎么办,唐振东用嘴形朝老叶表达了“把人送去豪宅”。 “钱总,我可以试试,但是有一点我要先说明,我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如果没有效果,希望您别见怪。” “大师,您这是帮我,我怎么会见怪呢!” “好,还有一点,这个回魂法阵的引发,由于涉及到灵魂出窍,入窍,所以没有法力的人一定不能靠近,靠近者有可能会有灵魂出窍的危险,切忌,切忌。” “行,大师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 海天花园小区,钱家豪宅。 急得满头大汗的钱文昌和母亲沈繁华终于等来叶大师和唐小师傅。 “大师,你可来了。”钱文昌听说叶大师说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基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所以钱文昌是非常激动,不像全国顶级的**,还全国著名的jing神科专家呢,说的没有半分把握。虽然钱文昌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有些时候,他更愿意抓住那棵救命稻草。 “好了,你们就在车里等吧,记住,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上楼。” 钱文昌的母亲沈繁华听叶大师说的郑重 ,即使她十分想去看看,那也不敢违拗大师的意见。 “那大师,我们就在这里等,对了,叶大师,一会午饭我用不用叫好,放在门口?” 老叶一摆手,“不用,办好了事再吃饭也不迟。” 钱文昌不愧是开大公司的,他想问的话,根本就不需要直接问,旁敲侧击就可以。钱文昌之所以问午饭的事,其实是想问你需要多长时间能完事,老叶这么一回答,很显然是半天或者是大半天就完事,弄不好,还不用到中午就完事。 不过钱文昌的这个想法,瞒过了老叶,却没瞒过唐振东,唐振东想的是,如果这事解决的太容易,那你给钱也不会给太多,要把利润最大化,自然要夸大事情的难度,“师父,你不是说要一天一夜吗?你这样不吃饭,回魂耗费的jing神又特别大,恐怕你会吃不消,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你看?” 唐振东说话是看向钱文昌,然后又转头看的老叶,老叶其实就是装个样子,他哪里知道这个回魂法阵需要多长时间,唐振东这么一说,老叶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装作想了想,后说,“好吧,我本来是怕麻烦钱总,那就拜托钱总了。” 钱文昌可不知道这师徒两人肚子里的小九九,他见叶大师这么客气,不由的一拍胸脯,大包大揽,“大师,您太客气了,需要什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跟我说就行,你放心,我马上打电话预定海城宾馆,给大师准备一顿营养丰盛的午餐和晚餐,中午十二点,下午六点,准时会摆在房门口。” “那就多谢钱总了。”老叶一稽首,拿了钱家的钥匙,带着唐振东上了楼。 099 阴中一阳 “小唐,你有把握?” 两人进门后,老叶看到唐振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既没有开始准备开阵的事宜,也没有对做什么准备工作,而是首先休息起来,老叶不由的问道。 “要不,你来?” 老叶赶紧摆手,也顺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屋里床上躺着的钱文美,“我看你进来了也不着急开始,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怕咱们弄巧成拙。” “你看你,这时候反而对我没信心了,在接钱文昌电话的时候,你没信心多好,直接拒绝了他不完了,现在晚了,我先睡一觉,中午记得叫我起来吃饭。”唐振东竟然倒在沙发上睡了。 老叶一看,你睡我也睡,他也躺在一个小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屋里的两人睡的不亦乐呼,给外面的钱文昌和沈繁华两人急的不行了,他们是坐立不安。 “文昌,怎么样,大师们把饭吃了吗?”沈繁华焦急的问。 “还没呢,我刚才到! 楼道一看,好端端的都摆在那里,根本就没动过。”钱文昌立马就联想到了是不是大师们在里面忙的根本就顾不上吃饭,以至于连吃饭都忘了。钱文昌不由有些感动。 沈繁华听了钱文昌的推断,也是感动在心,你看人家对自己家的事,这么上心,这是什么jing神,这是**jing神,这是白求恩jing神。沈繁华在心中默默祈祷女儿吉人天相,同时也在祈祷两位大师好人有好报。 就在沈繁华祈祷两位大师好人好报的同时,唐振东一伸懒腰,起床了。 唐振东真的睡了吗?真的睡了,不过不是唐振东不负责任,而是昨晚跟于清影聊天喝酒一直到深夜,睡的本来就少,然后早晨又去锻炼,唐振东是真的困了。 其实困并不是最主要的,而是白天这个点并不是开法阵的最佳时间,因为白天的阳气太足,而魂魄属于yinxing的东西,阳气是魂魄进入身体的最大障碍,需要等夜里进行,最好是等到子夜十分,yin气最足,然后借用五帝钱那过万人手沾染的一点点的阳气,指引钱文美的魂魄还阳。这正应了太极中yin极阳生,万物复苏的那一刻,yin中一点阳,接着这点阳气指引魂魄的还阳路。 唐振东一看老叶,还真睡了,而且睡的挺香,唐振东也没叫老叶,就在钱文美所躺的床上,按照八卦中的八门惊、伤、开、景、死、生、杜、休,布成了一个八卦阵,唯独在生门上留了个口子,可容钱文美的魂魄进出。 唐振东在房间布置的时候,老叶也醒了,过来一看,唐振东正趴在钱文美的床上,像极了要猥亵人家姑娘的模样。 “小唐,你在干什么呢?咱们可是正经人,虽然给人家看风水挣钱,但是这钱挣的光明正大,你可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唐振东看老叶说的一本正经,不由回头露齿一笑,“去你的,赶紧过来帮忙,就从来没看到你这么清闲的师父。” “一定要把生门开在头上,而且这枚铜钱一定要在头上的百会穴部位,这是惊门,这是伤门,恩,这里是杜门,摆好的地方千万不能动了。”唐振东边布置,边吩咐老叶。 其实刚才老叶就是跟唐振东开了个玩笑,他当然知道唐振东不是猥琐的小人,不过他刚才的动作也太暧昧了些,让老叶不由的想歪。主要是这个钱文美长相有种憔悴的娇美,虽然说有种病态的白,但是别忘了一白遮百丑,女人越白,越能体现她的美。 不是老叶不相信唐振东,而是唐振东要抵御的诱惑太大,虽然唐振东有个漂亮至极的女朋友,而且老叶也有点后悔唐振东主动要求当上门女婿的提议,现在老叶想想,那时候唐振东求着自己要当上门女婿的想法,如果当时直接答应他就好了。虽然唐振东当时并不是这么求他的,但是老叶一直这么固执的认为,唐振东就是哭着,喊着要当上门女婿,不过自己没答应他罢了。 刚才,唐振东趴在钱文美身上的姿势的确太暧昧了些,难保唐振东脑子里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不过现在老叶明确的知道了,唐振东即使脑子里有什么龌龊的想法,那他也是借着工作的名义实施的,老叶释然了。 唐振东当然不知道老叶肚子里的这些弯弯绕,他正严格计算着方位,确定八门的位置,这是回魂法阵最最重要的。 二十分钟后,唐振东拍拍手,“好了,就等子时发动阵势了。” “好了?”老叶除了看到床上有几个铜钱外,没看到好在哪里了,“这就行了?这么简单?” “简单?”唐振东心道,“简单你来试试?”风水法阵跟风水相术一样,都需要极其严格的计算,虽然自己布置的看似很简单,但是实际上每个方位都经过了极其复杂的计算,这些计算才是每个风水法阵最最关键的一步。 “饿死了,钱文昌没带饭过来吗?”唐振东刚刚进行了一场巨大的脑力劳动,消耗了不少脑细胞,所以一完事,就感觉到特别饿。 “说是放门口,我去看看。”老叶打开门一看,“有饭,不过都凉了。” “凉的也行,快拿进来,咦,他们家有微波炉,正好热一下。” 不过遗憾的是,唐振东和老叶都不会用微波炉,于是他们只能吃凉的了,不过海城大酒店的八大招牌菜,即使是凉的,也是sè香味俱全,唐振东和老叶一阵猛吃,不过遗憾的一点是:菜的味道是可以,不过就是量有点少。两人吃了八个菜,一人两碗米饭,老叶饱了,唐振东还差点。 唐振东看看钱家那巨大的落地钟,“一会就六点了,估计钱文昌一会就会把晚饭给送来了,你刚刚吃饱了,晚饭你还吃的下吗?” 老叶这才反应过来,摇头叹道,“我说你刚才吃的那么慢,原来是有这个心思,看来徒儿你果然是出师了,师父老啦。” 100 回魂法阵 沈繁华看着不见一丝光的房子,忧心忡忡,“文昌,你说文美会好吗?” “妈,你放心吧,我晚上去送饭的时候,叶大师的徒弟正好打开门,说已经把中午的饭菜端了进去,刚吃完,而且还不饱,说叶大师耗费的法力太大,需要补充,幸好我定了四只海参,我问叶大师的徒弟唐小师父怎么样,他说一切还算顺利,让我们不必等了,估计要一晚上,既然唐小师父说顺利,那母亲你就放心吧,妹妹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沈繁华听了儿子的话,才稍显心安。虽然钱文昌这么安慰了母亲,不过他心里实在是没底,医学上都治不好的病,找个算命的能治好? 好歹钱文昌是留过学,接受过国际名牌大学熏陶的,他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他更知道,这个世界上未知的事物永远比已知的多,所以他还是愿意一试,即使不行,那结果肯定不会比现在还糟。 。。。。。。。。。。 唐振东没空去顾忌沈繁华和钱文昌母\ 子的想法,他现在正忙着跟老叶大快朵颐,刚才他们吃的是冷菜,就感觉味道不错,现在吃的是装在保温箱送来的热菜,比刚才的冷菜味道好的太多了。 “叫你刚才吃这么多,哈哈。”唐振东的饭量很大,一来是他的年龄摆在这里,正好是最能吃的时候,二来是他本身练武,刚才又耗费了很多脑力,计算八卦方位,所以,唐振东需要的营养就多,他的饭量让老叶瞠目结舌。 “还是你小子行,我哎,人老了,胃口就不好了。”老叶摇头叹气。 “你还胃口不好,刚刚至少你吃了三四盘菜,基本上好赶上我了,别谦虚。”唐振东对老叶过低的估计自己的饭量很不满意,“充什么小饭量!” “咱们什么时候开工?” “午夜正式开工。”唐振东对第一次施展回魂法阵,也有些心中忐忑,严格按照师父所传授的午夜时分来施法,午夜时分,天地之间的阳气最弱,而这个时候五帝钱上的阳气才能清楚的感受到,用yin阳吸引的原理来引导yinxing的魂魄回家,这是师父徐卓传授给唐振东的,不过唐振东这是第一次施展,除了没有经验外,钱文美身上的症状跟师父所说的失魂症是一模一样,现在的唐振东对师父所教给自己的法术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午夜临近,唐振东和老叶已经做好了回魂法阵的所有准备工作,钱文美依旧是和睡美人一样,毫无动静的睡在床上。 唐振东拿起一串穿好的五帝钱,挂在手上,在屋里,客厅到处走动,最后是越走越快,老叶就守在钱文美所在屋里的窗前,窗上掩上了厚厚的窗帘。 。。。。。。。。。 “文昌,屋里怎么一点光都没有?我?你妹妹,她。” 钱文昌知道母亲想问什么,但是他也是对里面的情况毫无所知,不过现在他只能安慰母亲,“没事的,妈,叶大师是道法高深之人,不会的。” “叶大师我倒是不担心,不过这个小唐大师,他这个年龄?” “妈,没事的,小唐大师我看他面相上是个堂堂正正之人,断然不会行那苟且之事。” 。。。。。。。。。。。。 “阿嚏!”就在人家母子两人在楼下车里偷偷议论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一个喷嚏打了出来,“这里的确有股yin风,一会我再去治你。” 唐振东哪里知道是自己正被人念叨着,才打的喷嚏。 “动了,动了,”老叶一声大喊,借着从门缝里透过的幽暗月光,老叶看到钱文美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是她的头一颤,“我这是在哪里?” 唐振东听到老叶的声音,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房间,顺手打开了灯。 骤然亮起的ri光灯,照的屋里铮明瓦亮,也让楼下车里等着的沈繁华和钱文昌母子骤然一惊。 “文昌,灯亮了,不知道你妹妹怎么样?”沈繁华紧紧抓住钱文昌的衣袖,生怕钱文昌不告诉自己女儿的情况。 钱文昌心道:我跟你都在楼下,哪里知道楼上的情况。灯亮起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好的,另一个是坏的,但是显然此时此刻,钱文昌绝对不可能告诉母亲这两个可能,只能安慰道,“妈,放心吧,以前灯不亮,现在突然亮了,肯定是妹妹的病情好转。” 钱文昌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钱文昌一看是叶大师打来的,他心就一颤,这深更半夜的,如果是好事,他肯定不会跟自己说,恐怕是妹妹不见好转,或者是恶化,这才明确的在告诉自己休息过后,不顾一切的给自己打电话。 钱文昌手指都有些发颤,他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更怕母亲知道这不好的消息。 “谁打的?文昌,赶紧接啊。”就在钱文昌一愣神考虑的工夫,沈繁华催促起儿子来。 “喂,叶大师,怎么样了?” “钱总,你好,这么晚了本来不想给你打电话打扰,不过令妹非要打这个电话,她电话没在,只能由我打给你,稍等,我把电话给她。” “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咱家还有两个外人?” 钱文昌没听到妹妹说的什么,但是他只是确定了一件事,这就是妹妹的声音,妹妹好了,钱文昌非常高兴,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妈,文美好了,咱们赶紧上去看看吧!” 上楼后的钱文昌和沈繁华看到妹妹安然无恙的坐在床上,沈繁华一把抱住女儿,“文美,你可把妈吓坏了。”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的时候,唐振东和老叶悄悄的退了出来,一会钱文昌也退了出来,把屋子让给抱头痛哭的母女俩。 “叶大师,唐大师,太感谢了,真的,两位大师真是道法高深,佩服,佩服。”钱文昌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 老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微微笑着,朝钱文昌微笑颔首,显得道法高深,“钱总不必客气,应该的。” 钱文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大师,这是六十万,请收下,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施法去除我这房里的三yin之气?” 101 三阴之气 “小唐,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把钱家小姐给救活了,老叶我没佩服过谁,但是现在我的确很佩服你。”老叶伸出大拇指。 唐振东哈哈大笑,“钱文美又不是真死,我也不是华佗,不过是凑巧罢了。” “小唐,你太低调了。” 老叶和唐振东在钱文昌一家的千恩万谢中回了家,因为叶大师答应了他们今天白天,就会重新布置个风水葫芦法阵,消除钱家的三yin之气。 钱文昌问老叶和唐振东如果不嫌弃的话,那他们就住在这里得了,老叶和唐振东也就顺势答应了,正好明天他们也会在这里布置一下,等到中午十二点,阳气最强的时候,开启风水葫芦大阵,消除这里的三yin之气。 钱文昌现在已经对叶大师和小唐大师佩服的五体投地,医学上都无能为力的病症,竟然让叶大师给治好,这才是真正大隐隐于市的风水相术大师。 本来在钱文昌的心中,对于本国的传统文化,根本没有多大: 的信心,但是通过这次妹妹钱文美的病症让叶大师给治愈,虽然自己家的三yin之地叶大师还没有完全化解,但是钱文昌丝毫不怀疑叶大师的能力。钱文昌回去后,就准备了个一百万的卡,这是给叶大师的劳务费还有聘请叶大师做自己公司的风水顾问,当然这话钱文昌还没说,叶大师也不见得能同意,但是钱文昌在回去的这一路上,就是这么计划的。 老叶承认这两年砍人很少走眼,但是这次老叶是彻底的走眼了,自己还妄称相术大师,但是自己这个大师是什么水平,老叶自己很清楚,唐振东本来在老叶的眼中,小伙人还是不错的,虽然话不多,但是却给人一种信任感,老叶也愿意交唐振东这个朋友,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唐振东的表现简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老叶躺在钱家这栋近二百多平米的豪宅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以前挣钱不多自己跟唐振东平分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动辄就是几十万,让老叶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他知道,这些钱都是唐振东一人挣回来的,自己几乎没出什么力,钱少了还好说,钱多了,老叶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拿刚才钱文昌给的六十万来说,他递给唐振东,结果唐振东一把推给了老叶,“去银行换成两张卡,咱们一人一张。”言外的意思就是平分。 老叶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而且现在这收入,简直太出乎老叶的预料了,这才一个多月,两人一人就分了四十多万了,这种感觉,让老叶感觉像是在做梦。梦醒了,他还在考虑钱的问题,老实说,没人不爱钱,但是好像唐振东就不怎么爱钱,以前他卖水果的时候,就从来都懒得吆喝,往往你买就买,不买拉倒。自己在旁边的帮腔往往比唐振东这个卖水果的说的话都多。后来,唐振东的一串手珠,一个古玩店老板竟然也出到了好几百万的高价,这让老叶感到十分惊诧,不过唐振东依旧是一副没事人的淡然模样,似乎这好几百万并不是要跟他交易的。 如果唐振东出身大富之家,那这种表现可以说正常,因为他见惯了钱,但是唐振东家里是个怎么个情况,老叶是最清楚不过的。一个住着一月一百块的小平房的人,月收入不过一千五,但是却能在面对百万巨款的时候无动于衷,老叶除了惊讶,还有不可思议。 “小唐,你睡了没?”老叶半天没睡着,也许是这里的床太舒服了,让他很不习惯,也许是大脑中想的事情太多了,一直平静不下来,老叶躺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忍不住要跟唐振东分享下他此刻的心情。 “老叶,你怎么还不睡?你推我干嘛?”唐振东睡觉很沉,但是却是一碰就醒,这是常年练内功,师父徐卓经常训练他的原因。 睡得沉,可以很好的休息。但是一碰就醒,这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必备的本领,要不然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 “小唐,我有点睡不着,你起来跟我说说话。” “恩,好,你说吧,我听着。” “小唐,我感觉自己在咱们的合作中起的作用太小了,这钱,我感觉拿的有些烫手。要不以后咱们二八分账,我二你八,你看怎么样?” 等了半天,唐振东也没搭理自己,老叶侧身倾耳一听,唐振东已经发出微微的鼾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老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小唐,你这身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感到太迷惑了。”不过老叶说完后,唐振东的鼾声是越来越大,很显然是睡熟了。 迷迷糊糊中,老叶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着,反正他醒来的时候,唐振东早就不在身边了。老叶刚起来准备洗刷,唐振东就从门外开门进来了。 “小唐,起的挺早啊!” “刚出去锻炼了一会,海边的空气真好。”唐振东没告诉老叶的是,他已经锻炼了三四个小时了。 “下次去锻炼的时候,叫上我,昨晚睡的太晚了,你走的时候,我一点没听见。” “好好,”唐振东笑嘻嘻的答应了老叶。 “开始工作吧!” 唐振东说完就开始布置葫芦法阵,昨天,老叶把唐振东交代他买的三十六只纯铜风水葫芦都带了过来。 “太重了,这家伙,都是货真价实的纯铜货。”老叶对自己买的这些风水葫芦很自信。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来?”唐振东看老叶拿个大包,在楼下他就帮老叶提着这个大包,当时就感觉这里面分量不轻,当时唐振东还以为老叶拿的什么呢。 “我是让你买多点,其实还有一部分是准备咱们新店开张布置店铺用的,我哪想到你都拿来了。” “那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唐振东跟老叶说起话来从来都是把老叶当作同龄人来拌嘴,两人一个不尊老敬老,一个为老不尊,把斗嘴当成了一种乐趣。 不过也正是这种乐趣,让两人乐此不疲。 102 风水葫芦 葫芦,自古以来就被视为吉祥的象征,葫芦的谐音是“福禄”, 首先就寓意着吉祥。 葫芦是常用的风水物件,因为它嘴小肚大的外形,可以将好的气场收纳为己有,也可以将坏的气场吸收殆尽,不至于造成危害,是风水布局的绝佳道具。风水用葫芦一般采用天然葫芦瓜晒干成品或铜制葫芦。 葫芦是风水学中常用之物,效果好,威力大,作用奇特,它有两个重要的作用,一是医病,二是化煞收邪。 葫芦是一件神秘之物,可以降妖除怪,阻挡任何煞气,特别是铜葫芦化煞效果最好,尤其是化土煞。 而三yin之地所生成的三yin之气,就是土煞的一种,唐振东的破解三yin之地的方法就是风水葫芦法阵。风水葫芦法阵最佳的用具就是纯铜葫芦。 唐振东不断的在心中计算放置纯铜葫芦的方位,每当他一指,老叶就把一只葫芦挂上去,两人之间的配合早已经相当的默契,在一上午时间,唐振东把九只(铜葫芦都找到了各自的方位。 葫芦属阳,而纯铜葫芦更是阳中之阳,九只纯铜葫芦,更是阳中极致,而九的极致就是一,所以有九九归一的说法。 在易学中,奇数为阳,偶数为yin,所以不论是九还是一,都是极阳之属xing,九九归一,配合上极阳的纯铜葫芦,是破解三yin之地的最妙招式。 极yin的破解,用极阳,风水相术一脉,并不是那么神秘,知悉了其中的原理,一切都可以用yin阳解释的通。 唐振东摆好了葫芦法阵,然后到处寻找可供作为发动阵眼的工具,终于在钱家的博古架上找到了一个玉质挂坠,本来还有个玉质屏风摆件,但是这个玉质的摆件有点偏大,这个玉器不光是葫芦法阵的阵眼,而且还是三yin之气的收容之所,这个屋里的三yin之气,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化解,就会化解的一干二净。 这枚yinxing的玉挂件,就成了发动整个纯阳法阵的那一点yin。这也从另一方面验证了一个道理,所谓的孤阳不生,孤yin不长,只有yin中有阳,阳中有yin,这才是世间一些物事存在的根本。 这枚yinxing的玉挂件也会由一点yin演化到吸纳整个三yin之地的yin气,又一次验证了yin阳的转化。 在这里的三yin之气,化解干净后,然后在钱家母女入住之前,只要不撤下这暗合九宫八卦的纯铜葫芦,三yin之气将再也不会侵入钱家这个豪宅。而这枚玉挂件里将会收容下三yin之地的纯yin之气,这枚玉挂件也就成了蕴含了极强yinxing的风水法器。 “小唐,这样就行了吗?”老叶看着满屋不算太显眼的纯铜风水葫芦,这些都是他买的,虽然挂了一屋子,但是要说这些东西就能去除这煞气极重的三yin之地,老叶感觉没底。 “差不多了,就差这个。”唐振东晃晃手中的玉挂件,“给钱文昌打个电话,把他的这件弥勒佛挂件征用了,充作法阵的阵眼。” 老叶现在对唐振东信服之至,老叶立马掏出电话给钱文昌打了个电话,按照唐振东的意思说了,钱文昌满口答应,对他来说,别说一个小件的玉挂件,就是把他的这栋豪宅搬空都无所谓。 末了,老叶来了一句,“今天下午就可以入住了,不过我还有个事,要交代一下,你们有时间最好现在就过来一趟。” 听了这话,钱文昌立马带着母亲和刚刚康复的妹妹过来了,“大师,有事请吩咐。” 老叶指着放在鞋柜上的那枚玉弥勒挂件,“这个是整个风水阵的阵眼,千万不能动,它能专门吸纳整个屋里的三yin之气,现在可以入住,但是屋里的三yin之气一定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化解干净,也就是说在这八十一天之内,这枚玉挂件里面会积累越来越多的yin气,不过却不影响人在屋里的活动。在九九八十一天后,我会来取走这枚挂件,专门的把yin气封存处理,对了,这枚挂件就没法给你还回来了,钱总,这挂件你还打算要吗?” 钱文昌一听这挂件是封存yin气的,急忙摆手,“不要了,不要了。”他真是被这yin气给搞怕了。 “那好,钱总,这房子,你现在就可以入住了。” “叶大师,我还有个疑问?” “钱总,但说无妨。” “等大师把这枚封存了yin气的挂件取走之后,那这屋里是不是还会被你所说的三yin之气侵入?” 老叶哈哈大笑,“钱总放心,我们风水相术一脉,做事不会这么不为雇主考虑的,我先前说过,我只取走封存yin气的挂件,但是你看,”老叶指着屋里显眼或不显眼位置挂的风水葫芦,“这是风水葫芦法阵,本身除了具有化煞的作用外,还有挡煞,聚财保平安的作用,也就是说这风水葫芦法阵,只要留在这里,那就会把这里的yin气挡在门外,钱总放心吧!” “好,好,大师费心,那我就放心了。” 其实老叶所说的都是唐振东交给他的,不过除了这些,唐振东还有个想法,那就是留这枚玉挂件做大用。一个充斥着yin气的玉挂件,虽然不适合常人佩戴,但是在合适的时候,却是一物难求。 等叶大师和钱文昌谈完,沈繁华对钱文美说,“文美,你感没感觉到这里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钱文美不假思索,马上就说道,“我感觉这屋里比以前暖和多了,有种chun天的感觉。” “是啊,我先前还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都秋天了,但是这屋里确实有种chun天的样子,文昌,你觉得呢?” “我不经常在这里住,没什么特别感觉,只是感觉比较舒服。”其实钱文昌能感到这种和煦如chun风的感觉,不过钱文昌是个商人,他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有些时候,自己的心意不能在外人面前完全表露出来。 “叶大师,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希望大师能做我们公司的风水顾问,每年给您二十万可以吗?” 老叶虽然在风水相术上仰仗唐振东,但是在这种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老叶绝对可以做主。这种风水顾问的活,那就相当于白拣的钱,平时没什么事,只不过偶尔在公司选址或者是重要物品的摆放上,给他参考一些意见,这种钱最是好挣。 “你就多谢钱总了,我们师徒一定竭尽所能为敝公司创造一个绝佳的环境,以保敝公司财源广进。” “多谢大师!”钱文昌本来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但是通过最近这两件事,钱文昌却对中华传统的风水相术有种顶礼膜拜的心思,风水相术并不是骗人的,确实有其深奥神奇的地方。 103 两大纠结 钱文昌不光聘请了老叶和唐振东做他们公司的风水顾问,而且还给了张一百万的卡。本来钱文昌的意思是想把这做顾问的二十万,直接兑现,不过老叶摆手拒绝了,承诺免费给钱文昌的公司服务一年,让他看看效果。 钱文昌当然是相信叶大师和小唐大师的实力的,不过对于叶大师的坚持,他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这毕竟是给自己省钱了。 老叶对于人xing的研究非常深刻,他已经从钱文昌这里挣了将近二百万了,这绝对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老叶不是嫌钱多,而是即使钱多也要多的心安理得。 已经从人家这里挣了这么多,适当的时候就要给人家点优惠,就像买东西一样,买一个一件两件,可能是按照原价,但是如果买个百八十件,店主就会主动给你个批发价。 虽然风水相师是个来钱快的职业,但是也不能见钱就抓,尤其是要善于放长线钓大鱼,千万不要让客户以为你是个见钱眼开的人,适当的时候要大方一回。 》 再说了,如果自己给钱文昌提供的咨询服务,确实能让钱文昌公司的利润有效增长的话,那对于一个年产值几千万,利润近千万的公司来说,拿出个百八十万的咨询费,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钱文昌的公司是科技公司,讲究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卖的不是劳动密集型产品,而是集中了脑力智慧的高科技产品,本身的前景也比较看好,老叶心中有底,即使自己没给钱文昌公司提供什么有效的建议,但是他这种科技类的公司总不会赔的,利润在正常情况下也是应该稳步上升的。 正因为老叶有这样的双重保险,所以他才这么痛快的答应钱文昌。 。。。。。。。。。。 “小唐,我发现自从跟你合伙之后,那是财源广进,佩服,佩服。”老叶从钱家豪宅出来后,回来的一道上,就有些合不拢嘴。 “好事,财源广进,这肯定是好事。” “小唐,我有个提议,咱们是不是应该把部分钱留作公司储备?以防急用钱的时候,急眼抓瞎。” “咱们这是无本买卖,有没有什么挤压,用钱的地方基本没有,所以,”唐振东刚要说没有,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咱们是不是应该买辆车呢?我打个比方,咱们开辆车出去算命,是不是更能彰显咱们大师的风范?” 老叶一想,唐振东的提法确实有道理,现在他们针对的人群就是有钱人,而他们也不能老让人家来接,自己开车去,的确是显得比较有身份,而且有些需要采购的风水器具,要的比较急的话,那还是开车去节省时间,有些东西不好那,正好可以放车后,这是实际需要,当然主要是为了摆谱。 “对,小唐,有道理,咱们不如就把这一百万作为公司启动资金,拿出一部分钱来买辆车,出去办事也方便。” “哈哈,好,不过我们为什么要拿出部分钱来买车呢,干脆把这一百万全用了得了,我们开辆十万块钱的车出去,那人家给我们的价码也就是万把块钱而已,如果我们开辆一百万的车出去,那几万块钱他们都不好意思拿出手,我们以后主要面对的对象就是像钱文昌这样的大老板,小老板做的太多,那是降低我们的身价,就像大德那样的,我们今后只接大活,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老叶一开始听到唐振东的话,有些想不通,感觉唐振东是个败家子,有一万不花八千的主,不过后来他仔细咂摸下唐振东的话,发现还挺有道理,老是干些小活,一次一万,需要干二百次才能挣到二百万,如果一天能干一个,那就需要干二百天,但是哪个活是一天就能完事的?就像鲜花婚庆公司的小老板吴坤那样,自己和唐振东在他身上至少等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才干了这一个活,挣了一万多块钱,照这个趋势,一年下去,最多干个五六十个活,一年到头连轴转,收入也不过五六十万而已。 但是看看钱文昌的这个活,也是基本前后用了一个周的时间,但是收入却翻了一百多倍,七天就挣了近二百万,这种挣钱速度,让老叶至今都恍如梦中。 由此可见,大活,小活,需要的时间,都差不了多少,所以唐振东说的很有道理:只干大活,一年接一个,半个月干成了,那不是一年还收入个一二百万,而且最重要的是有十一个半月都是闲着的。 两种一比较,一个连轴转,出力还没挣多少,一个清闲悠哉,但是却财源广进,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而且就算一年一点活接不着,那不是还有钱文昌公司的二十万咨询费吗?如果干的好,那二十万可能明年就会变成三十万,五十万也说不定。即使干的不好,那钱文昌知道自己两人的本事,相信他就算养着自己两人,也不会断然跟自己两人断绝关系的。 “好,小唐,我支持你,看来我真是老了,思想放不开了,以后咱们出去,我是师父,但是这个公司却由你来管理吧!” 唐振东哈哈大笑,“就咱两人的公司,还管理什么,是你怕我迟到,还是我怕你迟到?就是咱们两人整天旷工都无所谓。再说咱们是要注册公司还是个体工商户都没确定,对了,咱们是弄个公司还是个体工商户?” “我们原来的打算就是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个体和公司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既然我们打算只接大客户的生意,那就干脆弄个公司,这样还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 老叶难得思想开明了一次,唐振东赶紧答应,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无所谓的,风水相师行走江湖,主要凭借的还是真才实学,靠坑蒙拐骗走不长久。 “那买什么车呢?”这是唐振东纠结的一个事情,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一个更纠结的事,“自己和老叶都不会开车,买了车谁开呢?难不成要专门雇个开车的?买个百八十万的车,要是雇人开,自己都免不了心疼。” 104 驾校学车 新店铺这里的装修还有好几天,才能完工,不如趁着这几天去学个驾照,这个应该不难吧! 唐振东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跟老叶一说,老叶也同意了,总不能买了车后单独找个司机,这样也不划算,“行,你去学吧,我自己看门就行,有事我叫你。” “那行!”既然刚才都制定了公司以后的发展策略,以大客户为主,零散小活一般也不接,所以事情应该不会很多,再说了,即使是有事,那不是还有电话吗,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很多家庭也开始把购车提上了ri程。这点从驾校爆满的人群中就可以看的出来。 唐振东在等了二十几分钟后,终于轮到自己交钱了,这个世道,交钱也要上杆子。领了一本书,是考理论用的,唐振东随意的翻了几眼,当即就报了第二天考试的名。 “哎,我说你个小伙子,刚领书就报名考试,你以为自己是电脑啊,还是以为考试不花钱?我告诉你不过要+ 交补考费的。”一个更年期大妈嗓门不小,显然是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锻炼出来的嗓门,不过人家的提议倒是善意的,如果唐振东没有个过目不忘的好脑子,还真不敢就这么直接就报名。 “呵呵,大姐,那个什么,我以前学过,去年我家有人刚考的本,我在闲暇时候就充当了他的陪练,我提问,他答,这本书的每一道题,我都看过。” 唐振东的言辞很恳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胡编乱造的经历打动了这个更年期大妈,还是那句大姐让大妈心生欢喜,反正大妈一副诲人不倦的表情,“恩,那好,就算是看过了,最后今晚回去再看一遍,都是计算机答题,要不然考不过就得叫补考费。” “谢谢大姐,”唐振东一副感激于心的模样,“对了,大姐,我问个事,你看啊,我要是考过了,能不能安排我马上上车,我这有点着急,过两个月公司就要安排出差,我想能不能安排我这段时间学完驾照,出去的时候也用的着。” “两个月?你想都不要想,肯定学不完,你看就算你一天不等,学完就上车,倒桩需要二十天吧,单边桥需要十天吧,还有上道本着为人民生命负责的态度,最少也要个二十天吧,这样下来就不止一个半月,还没算上考试的时间呢,算上考试时间,两个月是最少的了。而且,就算是有关系,那也不可能一天不等马上就上车。” “大姐,我是说可能的话,你尽量给我安排下,如果需要什么打点,你尽管跟我说。”唐振东拍拍自己的口袋,那里有他刚从银行取的五千块钱,交了三千的学车费,还剩下两千,在初秋秋老虎的天气里,两千块钱折起来装在胸口口袋里,显得有点鼓鼓囊囊。 驾校报名大妈看唐振东的动作,心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给了唐振东一个你先考完理论再说,这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的眼神,不过嘴上却说道,“你想都不要想,我们这是正规驾校,绝对不存在吃喝送请的情况,必须按照顺序排。” 大妈边说着,边用她的肉嘟嘟的手指点点,唐振东填写的报名表上的电话,意思是说,回头我给你电话。 唐振东人本就极聪明,又在火车站旁人流最多的小巷,观察过近一年的路人的脸,还有跟人jing老叶学了这么长时间,对于人的潜意识还有微表情,唐振东的领会力绝对超常,他一眼就看懂了大妈的意思,嘴上应道,“好,好,我一定遵守咱们的规章制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扑哧,”唐振东表完决心,后面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唐振东扭头一看,一个面相清秀的女孩,正掩嘴偷笑。 原来是排在唐振东后面的一个女孩,唐振东也没跟她说话,跟大妈道了声谢谢,然后就出了驾校。 晚上回去后,唐振东把这本驾驶员理论考试的图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以唐振东的脑子,看的快,记的也快,一遍过后,基本就能倒背如流。 这种考试,对唐振东这么聪明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第二天上午的考试很顺利,唐振东如愿以偿的得了一百分。 唐振东是跟驾校的众人坐驾校的车,一起去考试的,驾校理论考试是满分一百,九十分及格,不及格的话,有一次免费补考的机会,再考的话,就要交补考费了。 这次交运驾校一共来了考理论的二十多人,考完后,大家都是叽叽喳喳的讨论自己得了多少分,差点就没过什么的,只有唐振东安静的坐在中巴车上,看着窗外。 “嗨,伙计,怎么没过吗?没事,下次再考,我第一次考也没过。”一个白净的小伙子,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笑着对唐振东说。 唐振东点点头,“谢谢,你这是考第几次了?” “第三次,终于考了个九十分,哈哈,幸运吧?” “恩,不错,非常幸运。” “对了,你考了多少分?”白净小伙子笑着问唐振东。 “一百分。” “哇,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小伙子很惊讶,他的惊讶声很大,把周围的吵吵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大家听到有人竟然考了一百分都惊讶的很,不过明显这个白净小伙子的惊讶,比其余人更甚,“不会吧你,我听他们说这个题库里有不少题的答案都是错的,你能把错误的答案答正确,要考一百分,真是太不容易了。” 车上的众人听到这个小伙子调侃的言语,大家都笑了,笑的意思就是唐振东蒙的太好了。 唐振东也跟着笑了,他没说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说自己运气好,恰好没碰到答案错误的题,他只是感觉这个小伙子挺有意思的。 “你好,我叫刘中书,今年二十四岁,很高兴认识你这个一百分的朋友。” “唐振东,二十五,很高兴认识你这个刚及格的朋友。” 两人见对方说的有意思,都相对而笑。 105 提前上车 还没下车,唐振东就把刘中书的家底搞清楚了,当然除了刘中书这人本身就爱炫耀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唐振东跟着老叶学了不少旁敲侧击的本事,在不动声sè的言谈中就把人的家庭情况搞清楚了。 刘中书,父亲是公路局的,以前在公路局大厅负责征收养路费,后来慢慢熬上了科室主任,现在养路费也取消了,而刘父也由负责养路费而转到了从业资格证审查科。 也正是由于刘父的这个职务关系,所以刘中书才能在理论考试刚过,就能立马安排上车,这都是半路刘中书跟唐振东吹嘘的,根本用不着唐振东特意问。 不过刘中书还是给唐振东长了不少见识:比如说为什么刘中书的父亲是公路局的,但是他的理论考试却需要补考很多次,这是因为公路和交jing分属两个系统,而驾驶证考试属于交jing范畴,刘父只不过是公路局一个小科长,所以在驾驶证考试的时候,也无从跟交jing打招呼。 唐振东也通过刘, 中书的话,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交运集团的下属单位交运驾校,除了跟交jing打交道多之外,跟公路局打交道也不少。 交运驾校的考试中巴车,停到了驾校,很多学员半路就下车了,当然也有不少在驾校下车的,唐振东下车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也没回正在装修的店,而是径直走向办公室,他要找昨天报名的那位大妈,看看有没有机会先上车。 唐振东进了办公室,一看,还是昨天的那位大妈,“大姐,在忙呢?” 这位大妈一眼就认出了昨天的那位小伙子,“呵呵,小伙子,考完了吗?考的怎么样?” “呵呵,还好,过了。”唐振东轻描淡写。 “那要祝贺你了。” “呵呵,没什么好祝贺的,对了,大姐,我想去看看驾校环境,你有没有时间给我介绍一下?” 这位胖胖的大妈一听唐振东的话,就知道唐振东的意思,他是想赶紧上车,但是见办公室有自己的同事,就没直接说,她暗赞唐振东上道,“好,你等等,”随即回头对屋里的另外一个稍微年轻点的人说,“小李,你先帮我盯一会,我朋友的孩子来学车,我领他看看环境。” “好的,秦姐,你去吧,这儿有我呢。”小李答应的很痛快,不过在秦姐出去后,不自然的撇撇嘴,“切,还朋友的孩子,刚刚明明叫你大姐!” 不过这种情况在哪里都常见,谁没有个亲戚朋友,谁不能安排个插队的人,这太正常了。 “大姐,我上次说的能不能安排早点上车这事,你看?” “呵呵,小伙子,你也知道,这事不好办,谁没有个急事,谁不想早点上车,早点学完,对不对?所以,你应该理解我们的苦衷。” “呵呵,大姐,我一见你就感觉你比较亲切,我又不认识什么人,只认识你,所以我只能找你帮忙,这样,需要怎么打点,你说话。” 秦姓大妈,想了一会,才道,“这样吧,你知道的平时咱们上车一般都要等二十天,我找找人帮你一个周上车怎么样?不过多少要给人家买两条烟。” “烟的问题是小事,这样,你看能不能安排我明天就上车,需要什么你直接跟我说,我看看行不行?” 其实,安排人一周后上车,秦大妈自己就能安排,所谓的两条烟,她就直接装进自己口袋里了,但是唐振东所说的明天就上车,这事对她来说还真有些难度,因为驾校安排上车都是安排一周的,虽然说平时也有插队的情况,但是那都是领导子女、或者是有特殊关系插队的,像唐振东这样不认识人要插队,除了摔钱,没有别的办法。 但是秦大妈为什么没直接拒绝唐振东?这是因为倒桩跟上道不一样,上道必须是四人一个车,另外一人就是教练,多一个人就是超员,超员严禁上路。 但是倒桩不一样,十个人一辆车,今天你有空你就来,他没空他就不来,反正总是有来有不来的,再说就算都来那也无所谓,都是轮着排号的,顶多人少的时候练十头,人多的时候练五头罢了。 “这个,对了,怎么称呼你来着?” “我姓唐,大姐,你叫我小唐就像行。”唐振东的大姐叫的很甜,让这大妈有种年轻了十几岁的感觉。 “哦,小唐,这事是这样,你看呢,明天的倒桩,每个车的人早就定下来了,你要是早点跟我说,那我还能跟熟悉的教练说说,但是现在想半道插个人进去,不是特别容易,这需要我们主任点头才可以,我们主任是个非常古板的人,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唐振东点点头,“大姐,我明白,这样,你就直说这次办事需要多少钱,然后呢,我还有个小要求,那就是上道等方面,你也提前给我活动下,费用我这次一并给你,你就跟我直说,要不然,我老是个糊涂的。” “好,小唐,你是个痛快人,大姐也不跟你绕弯,我估计如果你要马上倒桩,倒完桩立马上道的话,我看最少要八百到一千块钱,你知道的,我们交运驾校是全海城最正规的驾校。” “好,行,那就麻烦大姐了。”唐振东从口袋里点出一千块钱,塞给秦大妈。 秦大妈没想到唐振东真是个痛快人,要知道这里要求提前上车的,一般都是关系户,自己花钱要求提前上车的有,但是也不过最多花个三五百,因为整个学车费用才三千块,而抛去理论考试的六百块,驾校实际上就挣个两千多块钱。一个想学车的,拿出一千块钱要求提前上车的,绝对不多见。 “好,小唐,那就交给大姐了,你明天直接来,我估计这事差不多,要是不行,我把钱还退给你。” 唐振东既然出了钱,那就不是为了退的,“大姐,我可不希望看到你退给我钱,我要尽早考试,尽早拿证,你就多费心了,秦姐。” 106 驾校双美 “咦,你也来上车?”刘中书看到唐振东也来上车,而且跟他一辆车,非常惊讶,“你不是昨天才考完理论吗?” 唐振东一笑,“你不也是昨天考完的吗?” 刘中书这才意识到,昨天人家并没有说自己有没有关系,自己只说了自己有关系,能提前上车。 不过唐振东这么一说,刘中书也认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自己跟驾校有关系,别人也很可能也有关系。 “太好了,咱俩一个车。”刘中书想通了这个关节后,显得很兴奋。 “是挺好。” 刘中书趴在唐振东耳边说,“告诉你个秘密,我这是特意过来挑了个美女多的组,练车。”刘中书一副你小子有福了表情。 唐振东左看看,右看看,“你说谁呢?我怎么没看到?” “嘘,小声点,我报名的时候,简单的看了下我们这个组的表格,有两三个美女长的特别好,而且有个我一见就要流口水。” : 看着刘中书那一脸猪哥样,唐振东心里很不屑,不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许人家所爱的萝卜长的跟人参一个样,这也说不好。 “你看,来了!”刘中书拍拍唐振东的肩膀,看向校门口的方向,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翩翩而来。 唐振东的目力比刘中书好多了,或许刘中书只被女子那头飘飘的长发所吸引,但是唐振东却能透过长发看清女子的脸。 长长的睫毛,厚厚的粉底,这一看就是个人造美女,妆化的很浓,看上去有些风尘气。其实风尘气是什么,唐振东也说不上来,但是这个女子明显的就给人一种风尘气。 不过刘中书似乎有点激动,“美女啊,真是美女,后面还跟着一个,我的天。” 这个刘中书口中的美女后面跟着的这个女孩倒是很清秀,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不过这只是相比较刚才那女孩的浓妆艳抹才显得清秀而已。 唐振东虽然见过的美女不多,但是起点比较高,那是因为于清影本身就是个出类拔萃的美女,这些人跟于清影比起来,提鞋都不配。哦,应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xing。 “教练,好!我叫吴艳丽。”浓妆艳抹的女子径直的走向教练,声音嗲的要命,幸好唐振东的适应能力特别强,要不能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刘中书倒是一副沉醉其中、sè魂授予的表情。 “她叫吴艳丽。”刘中书捅捅唐振东。 “俗,俗不可耐。”唐振东心中给这个叫吴艳丽的女子的评分正在稳定降低中。不过刘中书可能是没见过美女,一副我就喜欢这样的表情。 “我提前观察了一下,这两个美女算是我们驾校的两大美女了,真幸运,都跟我们一个车。”刘中书一谈起美女就眉飞sè舞。 “刚来的这个,你叫什么名?”这组的教练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个老教练,因为他那一身黝黑的肤sè,说明了他经常在太阳地里工作。 “我叫黄晓芳。”黄晓芳长的清丽,也很是乖巧,不过在唐振东看来,这明显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村姑娘,或者说肯定不是海城市人,因为海城市里的姑娘走路的时候,眼睛都看着天,一副我谁也瞧不起的模样。 这样的人,唐振东有些好感,因为他就是从农村出来的。 “咱俩一个姓。”黄教练跟黄晓芳开了个玩笑。 学车的这十个人,由于今天都是第一天上车,所以都来了,作为礼貌问题,跟教练报个道,顺便也作为初次见面的礼貌。 “我叫黄忠,是你们这批学员的教练,我将负责大家学习倒桩的课程,我们会在一起度过二十天的时间,然后再参加考试,现在我先点点名,哎,等等,”这位跟三国五虎将一个名字的人,突然好像发现了点新情况,他围着他一圈的人点了一遍,然后又点了一遍,“不对啊,还有一个没来的,还有谁没来,举手来!” 大家听到黄教练一本正经的口气,都哈哈大笑,“没来的举手?没来的怎么举手?” 随即黄教练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错误,自己也呵呵笑了,“跟大家开个玩笑,咱们这组学员是十一个,现在就来了十个,我们不管他了,我们先说我们的,我先问下,大家谁能坚持每天都来的,还有谁只有周末有时间的,都跟我说声,我好有个数,尽量让大家多练几头。” 正说着,一辆宝马三系,一个急刹车停在众人身后,下来一个极其嚣张的男子,“都开始啦?我也是学员,怎么没等我?” 在场的十个人还有黄忠黄教练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来报道的嚣张青年的身上,一身机车服,墨镜,牛仔裤,一副cháo男的打扮,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仿佛老天老大,他老二。 “你也是我们这组的学员?你叫什么名字?”黄忠问道。 “我叫展向阳。” “好,归队吧,我们也刚开始。”虽然黄忠也极度讨厌这个展向阳,但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教练,他也知道学员里有很多惹不起的人,这个展向阳开着宝马来,而且还是来学车,没有证就先有车,还是辆宝马,这样的人并不是黄忠这种小教练能惹的起的。 黄忠黄教练继续在说着学车注意事项,在外围的刘中书似乎很看不惯这个自称展向阳的人的做派,“什么东西,装逼来的吧,装逼也开辆进口的宝马,开辆华晨宝马,还不如开个中华,都是一个档次的车,不过挂了个宝马名,傻逼才买这样的车。” 对于刘中书的话,唐振东没搭话,他不懂车,正好听听刘中书的高谈阔论,也为以后自己买车做个提前了解。 “美女,你用的什么香水,这么香?”展向阳来了后,不是听教练说注意事项,而是到处找美女,他看到了吴艳丽,也许是被吴艳丽那惹火的身材所吸引,也许是被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所折服,反正就像苍蝇看到是屎一样围了上去,哦,换个文雅点的说法就是蜜蜂遇到了蜜一般。 吴艳丽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个开宝马的展向阳,从他一下车,吴艳丽的眼睛就瞪圆了,这就是她要找的金龟婿,但是吴艳丽深知男人的心理,那就是越是上赶子的越不是买卖,最好等男人自己发现,然后围上来,这才是御男之道。 吴艳丽在一分钟内,保持了她最优雅的姿势,这种姿势最能突出她优美的体型,谁见了都要犯罪的体型。 听到他的话,吴艳丽就知道,这个宝马男,果然上勾了。 107 边走边骂 “呵呵,这是法国香水,香奈儿五号。”吴艳丽优雅的一笑,不过她殊不知这一笑,正好暴露了她的内心。 但凡哪个大家闺秀也不会说自己用的香水是香奈儿五号,这些东西需要男人自己去凭阅历去发掘,有些东西,说出来,显得双方都无知。 不过展向阳是没感觉到自己的无知,虽然他没听闻过香奈儿五号的味道,但是却是听说过,于是他也夸张的大叫,“哇,香奈儿五号,怪不得。” “无知,还香奈儿五号?香奈儿五号零售价不会低于一千块钱一支,你看她那身浓妆艳抹的样子,哪值一千块钱。就算海城的顶级聚会,能用香奈儿五号的人都不多。一瓶香水好几千,这跟几万块钱的貂皮大衣不一样,貂皮大衣买家里至少还有个东西,而香水用过了就过了,什么也没剩下,只留下淡淡的香味,而香味是可以消散的。” 唐振东对刘中书的态度有些好笑:刚才你还口口声声的说着美女,美女的,你没去跟人家搭讪,然后让, 别人抢了先,这明显就是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是啊,你真有品味,我从来没闻过女孩用这种高雅的香水。”展向阳不得不说,跟女孩搭讪很有水平,夸张,恶心的词语全用上了,不过,看来效果还不错。 “呵呵,就是这个环境有点不好,乌烟瘴气的,再好的香水在这里也会失去她的味道。” “咳咳,大家不要交头接耳,我所说的都跟咱们的考试有关,希望大家认真听。”黄忠看两人声音越说越大,越来越肉麻,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出言jing告下两人。 “你他妈有屁赶紧放,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展向阳的语气很不客气,黄忠黄教练的脸一下就红了,显然是火气已经上来了。 干教练的有个职业病,那就是火气大,他们对学员动不动就张嘴大骂,把有些本来能练好的人,骂的人产生严重的逆反心理,导致该学好的没不好。 不过教练也不是傻子,对于像展向阳这样的二世祖样的人,他们是不会跟他们计较的,说是不会,其实是不敢,这样在没证就敢开着宝马出来的人,不是家里有钱,就是家里有关系,这样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周围围着些跟他们混饭吃的混混,惹了这样的人,被打一顿,不值得。 黄忠黄教练不是热血小青年,他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接收他的脾气,当然也知道什么样的人,接受不了他的脾气。他忍了又忍,终于叹了口气,一肚子火自己给自己压了下去。 “好了,大家没事就开始练车吧!” 展向阳似乎对自己的威风很满意,笑着对吴艳丽说,“你看,我就知道你个老东西不敢跟我咋呼,我大哥的大哥可是海叔。” 海叔在海城可是非常出名,他是海城最早的顽主,在八十年代就开始领着一群小混混玩,后来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海叔因为不正经上班,被单位辞退,后来开了个小商店,那个时候,基本干什么活都挣钱,只要你干,那钱就大把大把的进账。那时候海叔身边围的小混混们就更多了,来找他喝酒吃饭的混混是越来越多,都海哥海哥的叫着。 海叔一看商店买卖红火,而且他的这些小兄弟们都来找他蹭吃蹭喝,海叔就干脆接着又在旁边盘下个门面,自己开了个饭店,你们不是来找我吃喝吗,那好,我就自己弄个饭店,挣的钱,抛去房租够咱们自己吃喝就行了。 海叔一开始开饭店就是抱着这个打算,但是却歪打正着,那个时候的饭店少,一共就那么几家,所以开饭店让海叔挣了个盆满钵满,这是海叔挣的第一桶金。 就因为海叔的仗义疏财,使得他身边聚齐了一堆混混,后来逐渐发展,海叔又进军海城的歌厅,现在又搞了个洗浴城,生意红火的很,而且他自己又能罩得住,所以生意好的不得了。 有了钱后,海叔的社团不断壮大,然后又是本地人,认识了不少上层人士,慢慢的就演变成了黑社会。 如果在海城你不知道市长市委书记是谁,这很正常,但是如果没听过海叔的名字,那就真的不算一个海城人。 所以当展向阳一说自己的老大的老大是海叔的时候,大家都吓住了,海叔的名字虽然响亮,但是大家一向认为离他们很远,大家都是守法公民,跟黑社会不会有什么交集。 黄教练一听展向阳说跟海叔认识,就更不敢接话了,展向阳看着众人看着自己,眼中都是透着恐惧,他显得更得意了,而吴艳丽也因为傍上了海叔小弟的小弟,显得得意洋洋。 “吹牛逼,你认识海叔,我就认识马啸天马老大。”刘中书的声音不大,但是恰好让展向阳听到了,展向阳早就看这个白净的青年一脸的不服气的模样,不过人家没说话,他也不好无缘无故的找茬,这下好了,你敢跟我呲毛,正好我有了由头,马啸天马老大是海城唯一一位地位能和海叔比肩的黑老大。 唐振东站在刘中书旁边,听到刘中书的话,本来想制止,不过刘中书的嘴皮子非常快,在唐振东想制止的时候,他已经说了出来。唐振东从展向阳的眼中就知道今天这事不好,不能善了。 唐振东绝对不是个怕事的人,要不然在监狱里也不能打出赫赫威名。但是他也不是个没有任何阅历的小孩了,眼前的这个情况,打架打的太不值了。刘中书跟自己标准说来,只见过一面,说是朋友,但是这个朋友两字有点廉价。不过最主要的是,展向阳的做派,他也很看不惯。 展向阳正是威风展露无遗的时候,只有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他才能把眼前的这个艳女在今晚压在身下,好好爽一把,不过这种时候,他最见不得自己威风被人别了苗头,尤其是敢当众顶撞自己的,就像眼前的这个小子,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恰好让自己听见了,那就不能轻易放过他。 “艹你妈的,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展向阳放开吴艳丽的手,走向刘中书,边走边骂。 108 海城真小 刘中书虽然家里有些关系,平时做事也很高调,但是却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本科生,标准的来说,现在是他的论文答辩时间,还不算正式毕业。 展向阳一巴掌就扇在刘中书耳朵边,把他扇了一个趔趄。 刚从校门出来的刘中书,平时接触的都是学校的学生,大家开玩笑都开习惯了,哪里想过一句话就会引来这样的灾祸。 在刘中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展向阳就一巴掌打来,把他直接给打倒。 刘中书也是个有血xing的人,刚从学校出来,考虑的事情也少,他不管那么多,被展向阳一巴掌打倒后,迅速起身,朝展向阳就是一拳一脚,把展向阳给打了个不轻。 展向阳虽说标榜自己是黑社会的,但是实际上跟人动手的经验却不是很多,也就是说他是个欺负老实人型的。刘中书刚才学校出来,有血xing,身体各项机能都很好,所以展向阳根本就不是刘中书的对手。 展向阳倒地后,又被--刘中书踢了一脚后,刘中书拍拍手,“就你这样的垃圾,还整天吹什么牛逼,赶紧滚吧!” “小子,你给我等着!”展向阳爬起来,愤怒的看着刘中书,临走甩下一句狠话。上了他的宝马,油门猛轰,一溜烟走了。 刘中书的仗义出手,让黄忠黄教练对他好感大增。黄忠这个年龄上有老,下有小,正是过ri子图个安安稳稳的时候,所以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但是对于刘中书教训了展向阳,他却拍手叫好,很多学员也都感叹:打的好。 “小样,跟我动手,根本就不是个。”刘中书拍拍屁股后面的土,很不屑。 唐振东心道,刘中书你果然还小,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跑,那是等着展向阳来找你报复的。展向阳根本就不是个气量大的人。 一段小插曲过后,黄忠就具体给大家讲解发动,热车,踩离合,挂档,出库,入库的方法, 讲解很快,一会就完事,黄忠就安排大家上车练习,练习刚开始,门外就进来三辆车,一辆宝马后跟着两辆面包车,“吱嘎”一声,车在黄忠的这个小组前停下了。 车门一拉,鱼贯窜出来十个青年,人人手持棍棒,“小展,你说谁敢打你来?” “你们他妈的,谁刚才打我兄弟来着?”马骄阳的确有些骄傲,这一带只要不是碰上成名已久的大哥,那都能应付的了,再说了哪有黑社会成名大哥在驾校玩?而且岁数还那么小,这可能吗? 所以,展向阳一叫马骄阳,马骄阳就痛快的来了,马骄阳对于他的这个富二代小弟是非常喜欢,因为每当自己看到什么好吃的,只要一个电话,这个展向阳马上就会出现,自己手头不方便,去他那里借点钱周转周转,当然,这个借是不用还的。 马骄阳最喜欢在这种普通人面前诈唬了,因为现在的人谁不怕混混?而且吆喝起来特别的威风。尤其是现场再有几个美女的情况下,那更是威风八面,好不得意。 “我说你们这群煞笔,刚才谁打我小兄弟了,自己赶紧站出来,别等我认出来,如果等我认出你来,那就不是现在这么好说话了,我扒你三层皮。” 在马骄阳吆喝把火的时候,展向阳知趣的没有做声,他要给老大表现的机会,等老大问自己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再说话,才是最适合的时机。展向阳在社会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自然是看的清楚明白的。 “向阳,刚才是谁打你来着,既然他不站出来,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展向阳一指刘中书,“是他!” 刘中书刚才是在充大个,本来他打完展向阳的时候,准备跑掉的,但是一看吴艳丽看自己崇拜的目光,他不由有些志得意满,尤其是那个沉静的美女黄晓芳似乎也经常偷看自己一两眼,弄的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个大英雄。 所以,这样一来二去,他就没走。 不过现在,看到展向阳拉来这么一堆人,他不禁有些腿肚子发软,刘中书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里见过社会上的这个场面,见了这么多人来,舞刀带棍的,他就没敢走。 不过帅气和小命哪个更重要一些,他心里是清楚的,刘中书一看展向阳的手指头指向了自己,他撒腿就跑。 自己一人对他们十多人,就算跑也不丢人。刘中书撒腿就跑,不过他一个人跑,后面有十几人追,而且最关键的是驾校就一个门,而来的十多人正好堵住门的方向,所以刘中书跑了三四十米就被马骄阳带来的人给堵住了,好一顿打。 驾校的厕所在驾校的东北角,唐振东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今天的驾校真热闹,大家不光练车练的热火朝天,而且还有打架打的热火朝天的。 唐振东仔细一看,是刘中书被人一棍子打到后背,往前一晃,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围着他打。 唐振东速度很快,几个箭步就窜到了刘中书身边,三拳两脚,把围着刘中书打的四个人丢到了一边,“住手!” 为首的一个一手叉着腰,看着唐振东,他另一只手的棍子,不断的敲击着地面,显得很不耐烦,马上就要动手的模样。 “别啰嗦了,赶紧上吧,我一会还要去练车。”唐振东一只手扶起刘中书,整个身子却戒备着,准备随时出手。 “艹你妈的,”他论起棍子就准备给唐振东来个劈头盖脸,不过后面传来一声。“住手!”他回头一看,是老大马骄阳。 马骄阳自恃身份,他今天带来这么多小弟,并不用自己亲自追上来,不过却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他一见有人要冲英雄,他就不禁冷笑,这个年头,英雄不好当,弄不好就要付出血的代价。不过马骄阳又定睛一看,差点给他吓一跟头,这个英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老相识,就连自己的大哥武飞龙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唐振东。 马骄阳边吆喝着“住手”,边往这边跑过来。 唐振东一看,哟,老熟人,海城ri报社门卫马骄阳,也是海叔手下的头号武飞龙手下马仔,上次被自己修理了一顿后,明显不服气,后来又找来了武飞龙,被自己在西餐店里把十几人打的满地找牙。 唐振东也感叹,这海城还真小,这样也能遇到熟人。 109 海帮双龙 “哟,这不是马骄阳吗?真巧,又见面了。”唐振东认识马骄阳,那是因为于清影跟马骄阳是一个单位的,于清影早就把马骄阳的名字告诉了唐振东。 “哦,是东哥,是很巧。”马骄阳点头哈腰。 对于唐振东,马骄阳实际是恨之入骨,他被唐振东羞辱过一次,然后又被打了一次,后来又找来可他的大哥武飞龙,也被唐振东给打败了,马骄阳也知道了唐振东的厉害,虽然恨他,但是打不过人家,有什么办法?他正筹备着准备给唐振东的女朋友于清影一个好看,不过还没开始实施,就又一次遇到了唐振东。 马骄阳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唐振东扶起刘中书,对马骄阳说,“他是我的朋友,你们有什么过节,我帮你们来调节调节!” “呵呵,东哥,说笑了,我跟这位兄弟没有什么过节,都是误会,误会。” 远处的展向阳本来一直在注视着这边,不过他看到了大哥马骄阳跟一个人说话,半\ 天没动手,他也按耐不住,跑了过来,“马哥,怎么不动手?” 马骄阳一个大嘴巴扇去,“动你麻痹的手,给我闭嘴。” 马骄阳恼火的是,自己本来准备来逞个威风,但是却没想到遇到了冤家对头,而且这个冤家对头,还是自己惹不起的,这怎能不让马骄阳窝火。 马骄阳一窝火,不敢对唐振东和刘中书发,就只能对凑过来的展向阳发。 展向阳被大哥马骄阳打的有些懵,这是怎么了,大哥不是自己叫来帮自己对付这个混小子的吗,怎么会打自己耳光? 不过展向阳也不是傻子,他短暂的迷糊过后,就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因为他的大哥马骄阳正对眼前的两人点头哈腰,很显然是遇到了惹不起的人。 “东哥,这事都是误会,误会了,我马上就兄弟们走。” 唐振东一伸手拦住马骄阳,“等等走,我叫你们走了吗?” 马骄阳听到唐振东不让走,立马不敢动,“是,是,东哥,有事您吩咐。” 唐振东转头问刘中书,“你哪里受伤了?用不用让他们带你去医院看看?错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刘中书也看清了怎么回事,不过他可不敢跟马骄阳要医药费,因为马骄阳一看就是混社会的,自己可惹不起这样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刘中书活动下身体,“没事,不用看。” “真不用看?”唐振东知道刘中书骨头肯定是没受什么伤,但是软组织,还有皮外伤是难免的,他的意思是让刘中书借着这个机会要点损失费,不过刘中书的态度很坚决,“没事,真没事。” 唐振东看着刘中书的眼,也明白了刘中书的意思,惹不起他们。 “那好,你们走吧,以后别过来惹事。” “好的,东哥。” 马骄阳点头哈腰,千恩万谢,卑躬屈膝的走了,当然带走了他带来的十几个小弟,还有有些迷糊的展向阳。 。。。。。。。。。。 “走吧,去练车吧?你还能练车吧?” 刘中书虽然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疼,但是他是个聪明人,刚才在被打的时候,自己护住了自己的头脸,所以头脸上没受什么伤。 “行,能练。”刘中书把身上的土拍了拍,又回到了刚才的练车场地。 驾校,不像学校那样,管理很严格,这里的人员复杂,都是成年人,管理也比较松散,学校里遇到这种社会上来人打架的事,第一件事就可以报告给派出所,但是在驾校,这种打架的事虽然不是每天都有,但是也算比较常见,一遇到这种事,学校领导集体跑的没影了,一个也看不见。 唐振东和刘中书回到黄教练这里练车时,学员都在看两人,刚才隔的有段距离,大家虽然看见了,但是具体情况,说话什么的,都听不清,所以大家对刚才的事都不甚了了,看向两人,希望两人能给大家说下,但是唐振东不是个多话的人,而刘中书是吃了亏的,他就更不会跟大家说刚才的具体情况了。 “好了,该练车了,唐振东,你先上一头看看。” 唐振东练了一头后,接着又轮到刘中书练。刘中书现在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跟展向阳的对决,自己虽然吃了点小亏,但是却是展向阳彻底落了面子,先是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的逃走了。 连吴艳丽看向刘中书的目光都有种美女爱英雄的情谊。 刘中书练的可比唐振东差多了,唐振东聪明,做什么像什么,听黄教练讲了一遍怎么对点,就记住了,而刘中书就差多了,他一来脑子不如唐振东灵光,二来又沉浸在大家敬仰的目光当中,有些飘飘然。 又轮了几个人,还没轮到唐振东第二次上车,门口又开来两辆金杯大面包,车上鱼贯下来七八个人,海城大哥海叔的头号手下武飞龙赫然在列,跟武飞龙并列站着的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武飞龙身材就很强壮了,但是这个大汉比武飞龙还高还壮。 唐振东一见武飞龙,就知道准是刚才走的马骄阳跟武飞龙报的信,上次武飞龙在自己手下吃了瘪,这次是来找场子的。 其实唐振东早就料到能有这么一出,他为什么不走,是因为他一走,就把刘中书置于险地,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自己是来学车的,一时半会儿车也学不完,与其事情拖着,还不如解决了的好。 以武飞龙和另一个壮汉为首的七八人,一下车,他们身上的杀气顿时让周围的学员们感到恐惧,这种恐惧跟刚才马骄阳等人来的时候不一样。怎么说呢,马骄阳一伙,让人一看就是混混类型的,而武飞龙等人这是真正的黑社会。 混混跟黑社会的气质就不一样。 “唐振东,还记得我吗?”武飞龙一指唐振东。 “哈哈,武老大说笑了,武老大威名远扬,谁能不认识,这位是?”唐振东一眼就看出了武飞龙旁边的这人,在地位上跟他不相上下。 “这位是我大哥张龙,我们俩号称海帮双龙,今天一起来找回上次的场子。” 110 拳打双龙 “武老大,上次的事都过去了,这次你要来找场子那也可以,不过总要有个说法?” “你要说法?行,今天这事就是我们海帮和你的事,跟任何人不相干,打输了,我们马上走,赢了,我们也算找回了场子。但是不管找没找回场子,咱们这件事到此为止。” “好,我就要你这句话。” 唐振东逼着武飞龙表态是因为他不愿意让事情牵扯到刘中书的身上,虽然这事的起因就是刘中书,但是唐振东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其实按照武飞龙的说法,唐振东是吃亏的,你找回场子就是打我一顿,找不回去,就走。事后这事还两清,谁也不追究?这次是你来找我寻仇,不过按你的意思,下次我还不能找你寻仇,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唐振东知道跟这种黑社会的纠纷,最是难解决,你赢了,那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输了,被打的死去活来。都没什么意思,事情哪来哪了最好。 “那你划个道吧,怎么比?”``唐振东今天彻底放开,你不是要来硬的?那我也不给你软的。 唐振东不傻,他为什么敢这么强硬,是因为他知道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武飞龙绝对不敢动枪,而只要不动枪,只是比器械和拳脚,那唐振东就无所畏惧。如果武飞龙掏出枪,那唐振东绝对要逃之夭夭,他可不认为自己的鬼谷内功能挡住子弹。 “好,痛快,兄弟是个痛快人,如果不是我们有恩怨,那我还真想跟兄弟交个朋友,我们海帮双龙从来都是单打独斗闯出来的威名,今天我们两人联手,如果你能把我兄弟二人打趴下,那以前的事就一笔勾消。” “好,那来吧!”唐振东答的很痛快。 如果是放在唐振东入狱以前,对上武飞龙和张龙他都不会恐惧,尽管那时候他根本打不过两人,但是唐振东的胆气壮。 有时候打架并不是只靠身手的,有时候胆量和气势占了绝大多数的因素。唐振东就是有胆量。 入狱这八年,在这重刑犯监狱,唐振东磨练出了xing格和身手,加上他八年的jing纯鬼谷内功,出狱后又跟形意拳高手李远山学过形意拳的打法,唐振东现在不管对上谁,他都有一战之力,如果可能,他甚至想去世界无限制格斗大赛上磨练下身手。 现在只是对上武飞龙和张龙,唐振东战役昂扬。 驾校的学员很多都是本地人,也有不少人听说过海帮双龙的,海帮双龙的名气大,那是打出来的,两人一直各自为战,虽然名气都很响,但是却从没有听说过他们联过手。 今天海帮双龙要联手,很多听说过双龙威名的人,都远远的避了开去,躲在角落里围观。有人一躲,很多人就跟着躲。 武飞龙和张龙的凶形恶相,的确让人感到恐怖,在唐振东和双龙周围很快就没人了,都躲远了,唯独剩下刘中书和双龙带来的几个得力手下。 “来吧,赶紧的,打完我还得练车。”唐振东语气和神态上丝毫不在乎。 “好。” 武飞龙喊完好以后,突然踏前一步,一拳只捣向唐振东的心口。 经常打架的人,都知道上面打太阳穴,再下面打颈椎,然后就是心窝和软肋,下面是下yin,这些地方都是经不起重击的。 但是这里面的打心窝,就算是比较文雅的打法了。武飞龙吃过唐振东的亏,这次来也是以二对一,所以他没踢下yin,也没打颈椎,而是选了个比较文雅的地方打,这就是武飞龙对唐振东的客气,也可以说是武飞龙的讲究。 武飞龙这下,让唐振东心中起了好感。虽然武飞龙是来找自己寻仇的,但是就凭他这一下进攻,就能看出武飞龙心眼并不坏。 唐振东没退没闪,一个横拳就对上了武飞龙的拳头。“啪”的一下,给武飞龙打了个仰面朝天。 唐振东的拳劲不光有他身体中的爆发力,而且还有他体力的内劲,唐振东的这一下,把跟武飞龙一起来的张龙给怔住了。 别人不了解武飞龙,张龙可是最了解,虽然说武飞龙的强项不是拳头,但是他拳头上的劲肯定不会小到哪里去,武飞龙是联系摔跤出身,如果以张龙的体格,只是跟武飞龙比摔跤的话,谈张龙肯定不是对手。但是要论格斗的话,那张龙是练散打出身,并不是以摔出名,所以武飞龙打不过张龙。 但就是这样,武飞龙绝不是软柿子,张龙是深知这一点的。这个不高不壮的年轻人能在公平的情况下,两人对拳,能把武飞龙打倒,怪不得武飞龙郑重其事的把自己叫来,原来真是个高手。 “好功夫!”张龙一声赞道,然后迅速的一个小垫步,一记威猛的鞭腿,就扫向了唐振东的头部。 散打的鞭腿,并不是只有腿的力量,而是依靠在运动中,扭腰旋胯,节节传递,把力传到踢起的那条腿上。 鞭腿讲求速度,更讲求力道。 张龙的这记鞭腿,就是速度和力量最完美的结合。 唐振东见张龙的这记威猛的鞭腿踢来,不退反进,右拳一个钻拳,直击张龙的下颚。 张龙身高一米九,而唐振东还不到一米八,张龙的下颚,正好是唐振东钻拳斜打的高度,唐振东这拳出拳非常顺畅,有种如鱼得水的快感。 “啪”的一下,唐振东的一拳击飞了张龙,张龙就感觉下颚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量,就好像撞上了火车一般,整个身体朝斜上飞去,脚都离了地。 张龙体型魁梧,足有一米九的大个,体重有二百二十多斤,被唐振东一拳打的离地飞起,可见唐振东这拳的力道。 武飞龙刚刚落地,就见张龙也被唐振东打的飞起。武飞龙距离唐振东并不远,唐振东这拳相当于把武飞龙打倒在原地,武飞龙见唐振东打飞了张龙,他就地一滚,马上施展摔跤中的“锁”法,双脚缠上了唐振东的腿部,把唐振东别倒。 唐振东倒是想不倒,一来武飞龙的动作迅速,而来武飞龙的摔跤的确相当厉害,不论是缠劲,还是绞劲,还有缠绞中的巧劲,都运用的非常巧妙,唐振东的腿一下被武飞龙给别住,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111 铁手无情 武飞龙最擅长的就是摔跤。摔跤可不像很多人认为的只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从古至今,摔跤流传下来的年份比技击都长。 很多人会认为摔跤出不了高手,这话大错特错。殊不知武术的前身就是摔跤演变来的,而各种武术技法里,都离开摔跤。 民国时期的沧州二杰的跤王佟忠义和神力千斤王王子平是齐名的人物。都是鼎鼎大名的武术家。 武飞龙的摔跤技法虽然不是什么名师传授,但是他毕竟进过省摔跤队,而且还得过省队冠军。他对于勾,拦,靠,捆,豁,磨,尤其擅长,号称只要被他碰着身体,就逃脱不开武飞龙的纠缠。 唐振东被武飞龙一下摔倒在地,武飞龙的双腿紧紧的捆扎住唐振东的腿。武飞龙的身体灵活之极,唐振东刚要用拳,武飞龙的手臂也缠上了唐振东的上半身,唐振东的一身拳法重在脚蹬地,旋腰胯的劲,现在他被武飞龙缠住,一身的功夫使不出来。最后沦落到跟武飞龙较力的境地。 * 唐振东的劲绝对不小,别看他长的瘦,但是劲却大。当然这个瘦是相比较武飞龙和张龙来说。 唐振东善用腰部和双肩的劲,如果不是躺着,脚上的力道使不出来,那唐振东光凭弹跳就能飞起近两米的高度,这份腿力,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武飞龙被唐振东的双手抓住,肩膀顶住,也是有苦难言,他没想到唐振东的功夫厉害,就连劲都这么大,这才几秒钟,武飞龙已经隐隐有支撑不住的趋势,尤其是唐振东的肩膀顶住了他的胸口,头死死的顶住他的下颚,武飞龙有种胸口喘不上来气,下颚快要被顶掉的感觉。 唐振东的劲如此之大,让武飞龙意想不到。如果,两人是公平较技,唐振东不用他的功夫,单论摔跤技法,武飞龙也感觉自己很难是唐振东对手。 武飞龙是得过省运会冠军的人,马上就要入选国家摔跤队,有机会出征奥运会的,当然问鼎奥运冠军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虽然说武飞龙下来这四五年,锻炼松懈,但是他扎实的基本功还在,唐振东的表现,让武飞龙吃惊。 武飞龙在等什么?他在等张龙赶过来助他一臂之力。唐振东当然明白武飞龙的心思,他不断的加大顶靠的劲力,争取在张龙赶过来之前,解决武飞龙。 这边的打斗,引起了很多驾校学员的关注,不过因为有武飞龙和张龙带过来的七八个黑社会成员,所以大家都不敢靠近,只敢在老远处朝这边偷偷观看。 张龙被唐振东一拳打飞后,在经历了短暂的意识模糊后,也终于看到了武飞龙占据的优势,他迅速的爬起身来,朝这边冲来,务必要在唐振东起来前,给唐振东重重一击。 武飞龙看到张龙冲了过来,他jing神一松,手头上的劲力也是一松,被唐振东抓住这个机会,腰部一缩、一弹,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道把武飞龙的双手给绷开。 其实武飞龙本来就在力道要崩溃的边缘,这下jing神一松,劲道肯定就松,jing神和劲是相辅相成的。(jing神和劲,劲和力的关系,请参照大鸟老书《太极第一人》,里面有详尽的解释。) 张龙也就在这一刻,赶到了唐振东和武飞龙身前,不过他没料到的是唐振东突然挣脱了武飞龙的束缚,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而起,对着正面的张龙就是七八记猛烈的崩拳,打完最后一拳,唐振东才双脚着地,可见唐振东出拳速度之快。 刚才那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让唐振东的心中憋着一肚子火,现在没有了束缚,唐振东把自己的怒火通过拳,表现了出来。 海帮双龙的张龙被唐振东的这几记崩拳彻底打傻了,开始时候的两拳,张龙还能下意识的抵挡,等到最后几拳,张龙的两只胳膊都被唐振东快如连珠箭的崩拳打折。 不过,张龙也是个硬汉,胳膊的骨头茬子都穿破皮肤露了出来,可以想象人需要经受多大的痛苦,但是张龙硬是一声没吭。 跟着海帮双龙来的黑社会,一看他们的大哥双臂齐折,都惊呼出声。摩拳擦掌,要给唐振东来个一哄而上。 “住手!”张龙一声大喊,他借着这声喊叫把胸中的痛苦喊了出来。疼痛需要大喊才能缓解,这个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们海帮是言而有信的,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谁也不得把这事拿出来重提!”张龙的话,掷地有声。 “大哥!”武飞龙也爬起来,看到张龙的两只胳膊的惨状,惊呼。 “没事,”张龙想摇摇手,但是他两只胳膊断折,只能摇摇头,“飞龙,今天这事,大哥给你做主了,就这样算了,你看行吗?” 武飞龙被张龙的惨状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唐振东这么厉害,单凭几拳就硬生生的打折了大哥张龙的两只胳膊。他倒是想找唐振东报仇,但是自己会是他的对手吗?如果自己硬要报仇,那自己会不会比大哥张龙还惨? “我听大哥的。” 张龙脸上丝毫看不出双臂断折的痛苦,不过他额头上大片的汗珠子,还是暴露了他正在强忍的痛苦,他沉声说道,“唐兄弟是吧,今天我们兄弟栽了,我想厚颜请求一句,咱们的恩怨到此为止,你看行吗?” 唐振东点点头,“冤家宜解不宜结,武老大,张老大,今天出手重了点,不好意思。” “那好,再会。”张龙小弟小心托着他的两只胳膊,两辆金杯大面包,来的快,去的也快。 “大哥,咱们真的就这么算了?要不要?”武飞龙做出个拿枪的样子,“做了他?” 张龙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飞龙,咱们兄弟出道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不过这个唐振东是个狠手,绝对不是善茬,我从他的眼中能看的出来,他手上肯定有人命,这样的人虽然咱们不怕,但是也不能轻易招惹,按理说来还是咱们先找的人家茬,我个人意见,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能从张龙张老大的嘴里说出算了的,真是不大容易,张老大的道上可以一向以硬出名,在张龙掌管的海城渔港一带,谁不知道张老大是出了名的铁手无情。 112 快乐崇拜 “走,走,先去医院。”武飞龙招呼司机,先去海城正骨医院。 在医院里,屏退了所有的小弟,只有武飞龙陪在张龙床前,“飞龙啊,我看你刚才是不是有些心里不服气?” “大哥,我是有些不服气,我从来没想过就凭咱们两兄弟一起出手,还有能让咱们吃这么大亏的人。” “飞龙,想当年咱们兄弟一起出道的时候,你练摔跤,我练散打,并肩作战,所向披靡,怕过谁?谁不服第一个削的就是他,后来咱们跟了海哥混,海哥这几年也成了海叔,咱们也成了执掌一方的大哥,咱们有多少年没在一起打过架了?” 武飞龙随着大哥张龙的诉说,不禁想起刚开始混社会时候的那段时光,那时候别管你是拿刀还是拿枪,只要挡了我的路,一概灭掉。那时候喝的是廉价的白酒,打的是无所顾忌的仗,一个小姐两人能玩一整夜。 “飞龙,以前咱们就不说了,现在如果让你回去再过以前那种打死打伤的生活,你愿意``回去吗?” 现在武飞龙对那些曾经玩过东西都好像失去了兴趣,自己和大哥也分别都娶了媳妇,媳妇也给自己生了孩子,虽然孩子还小,但是毕竟是一个完整的家。 “大哥,你要说什么?” “飞龙,咱们都不小了,也都有了家庭,虽然现在还在道上混,但是胆子却越来越小了,咱们可以打架,但是要选择打架对象了,这个唐振东出手的狠辣和果断,比当年的我们丝毫不逊s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比我们两人加一起还要厉害,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杀过人的毒辣,关键时候,我想他是不会介意杀个个把人的,你有没有感觉到他的速度特别快?” “对,大哥,他的速度的确让我感到无可奈何,出拳,出腿,让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而且这还不算,他的拳脚的力量大的惊人,我的力量就够大了,但是我在困住了他的情况下,竟然困不住他十秒钟,这十秒钟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的力量太大了。” “对,我从来没见过他这种出拳速度,我跟他过的第一招,我的鞭腿的力量,我有十足的信心,但是遇到了他的拳,竟然在我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一拳击中我的下巴,他后面有名师啊,而且是个搏斗世家培养出来的,或者说本身就是打架出身的。” “大哥,说的是。”武飞龙想到唐振东的可怕,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在想的是,我们选择对手也不应该选择这样的对手,这件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心理别有什么压力。” “哎,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倒没什么,我就是感觉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心里过意不去,想把他做了而已。” “飞龙,咱们都不小了,先不说你能不能做了他,就凭他的速度,万一你做不了他,那将是一个大灾难。别忘了他可是杀过人的。好,就算咱们能做了他,难道你就不怕jing察吗?现在涉枪的都是大案,弄不好就全国闻名,列为网上追逃,一辈子都要东躲xi zàng。” “大哥,我明白了。” 。。。。。。。。。。。 唐振东打跑了武飞龙和张龙之后,驾校又恢复了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武飞龙和张龙那都是海城出名的大哥级人物,而唐振东却名不见经传,而且又这么年轻,谁都没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敢跟海城海帮两个重量级的大佬作对,而且两大佬还吃了亏,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大家都对唐振东有种敬畏,不过除了刘中书和黄忠黄教练之外,没有人敢跟唐振东说话。 “东哥,我也叫你东哥了,东哥你真厉害,一人打十几个,你收我做你小弟吧!”刘中书本来对打架这种事是十分反感,不过当他看到唐振东打架时候的威风后,他萌生了做唐振东小弟的想法。 “什么大哥小弟的,咱又不是黑社会的。” “对了,东哥,你做什么的呀,我一直还不知道呢!”刘中书也感觉到唐振东虽然打架厉害,但是xing格却很随和,正好应了刘中书心中英雄的形象:对朋友和蔼可亲,对敌人狠辣无情。 刘中书是真心崇拜唐振东。 “我自己开个小店,恩,不过还没开业。” “东哥,开业一定告诉我,要不你带我去玩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一声。” “行!” 唐振东对刘中书的热情,也不好驱赶,只是这么应着,反正学车的时候上车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得在那等,有个人闲聊也不错,省的郁闷了。 现场也有不少打扑克的,不过唐振东对这种活动的确是没什么兴趣,如果没事的时候,他就这么站着,双腿不丁不八,也算是自己站桩了。 不过刘中书除了爱跟唐振东套近乎外,还愿意跟吴艳丽和黄晓芳套近乎,这才两天的时候,刘中书已经跟两女谈的火热。 “东哥,晚上有事没?”刘中书在逗完两女后,跑到唐振东身边说。 “没事,怎么?” “东哥,你没事,我晚上请你吃饭吧,东哥,你一定要赏脸。”唐振东本来就没什么事,看刘中书说的可怜兮兮,也就点点头,唐振东刚点完头,刘中书来一句,“还有吴艳丽和黄晓芳他们两个也去,是吴艳丽特意叫你去的。” 这两天,令唐振东和刘中书没想到的是,吴艳丽和黄晓芳竟然成了好朋友,这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开始的时候,刘中书想追吴艳丽,但是看吴艳丽跟宝马男展向阳打的火热,就对吴艳丽的兴趣淡了,转而追求文静些的黄晓芳。 不过后来的事情是,展向阳吃瘪了后,这两天就没再照面,根本就没敢来面对唐振东,他怕来了后,唐振东不给他好果子吃。 黄晓芳的xing格沉静,而吴艳丽xing格活泼,刚才刘中书说请黄晓芳和吴艳丽吃饭的时候,吴艳丽鼓动刘中书,让他顺道把唐振东一起请了,要不然,她和黄晓芳都不去。 所以,刘中书才哀求唐振东,让他一起去。 113 虎入羊群 刘中书请唐振东三人在一家川菜馆吃饭。 “东哥,吃点什么?” “让女士们点吧!”唐振东把菜单递给黄晓芳,黄晓芳递给吴艳丽,“艳丽,你点吧。” “好,来个麻辣拼盘,夫妻肺片,麻辣小龙虾,再来个麻辣鱼吧!”吴艳丽根本就没看菜单,直接点了四个菜。 “喝点什么酒?”刘中书张罗着喝酒,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多展现出他的男人魅力,好让黄晓芳看看,自己多么的男人。喝酒是最能展现男人味的方法。 “喝白兰地吧,啤酒太涨了,还发胖,对体型不好。” “来两瓶白兰地。” 刘中书不大会张罗喝酒,但是却足够豪爽,在他的带动下,连不会喝酒的黄晓芳也喝了大半杯。 刘中书喝的不少,大概喝了将近一斤,吴艳丽也差不多一斤,唐振东和黄晓芳两人喝了一斤,不过吴艳丽明显酒量很大,一斤下去跟没事人一样,刘中书起来结账的时候[ ,脚步都有些蹒跚,显然喝的差不多了。 唐振东要跟刘中书一起去结账,刘中书高低不让,刘中书的骨子里就大方,他怕唐振东去跟他抢着结账,所以非要把唐振东按在座位上,唐振东看刘中书没大有事,最起码没醉的不省人事,所以,也就放心让刘中书去结账了。 虽然唐振东已经是著名的风水相术界大师,不过也有他看不清的东西,唐振东就没看清刘中书是个彻底的惹祸jing,倒霉鬼。 白兰地喝起来味道不错,但是后劲却大,白兰地还有个名,叫见风倒。喝完感觉没事,一出门,让风一吹,立马就醉。 刘中书去结账的时候,脚步蹒跚,一步一晃,在走过大厅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一个社会人,是个社会大哥,刘中书的一脚正好踩到了社会大哥露在外面的脚。 “艹你妈。”大哥一巴掌直接把刘中书给打趴在地上。 刘中书平时胆子不大,今天他酒喝的不少,胆气很壮,再加上这几天跟着唐振东一起玩,崇拜唐振东崇拜的要命,而且唐振东一人独斗海帮双龙的事,在刘中书的心中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刘中书感觉做男人就应该像唐振东这样,无所顾忌。 刘中书胸中正存了这个想法,他被人一巴掌打倒在地后,迅速的爬起身来,朝这个社会大哥劈头盖脸的砸去。 社会大哥不会吃这么大的亏,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人来吃饭的,还带了不少兄弟,他们所吃饭的这个川菜馆,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味道非常好,就是有个缺点,雅间少。 要不是雅间少,那刘中书也不会踩到社会大哥的脚。 “兄弟们上啊,这小子敢对我们老大动手。”七八个人一哄而上,把刘中书砸了个鼻青脸肿。 唐振东和两女坐的位置是在饭店的里间,饭店的大厅不是整个一个,而是分割开成三个,唐振东等人在最里面的地方,所以尽管外面吵吵嚷嚷,他们也没以为是刘中书的问题。 不过唐振东的耳朵倒是比两女尖,唐振东只是感觉这叫喊声像是刘中书,跑出来一看,果然刘中书,被人按在地上打,周围的食客都被这个场面惊的不行了,都躲在了一边,远远观看。 唐振东喝的也不少,一见这个情况,立马火冒三丈,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是个软弱的xing子,有人欺负到头上来,唐振东绝对不会任由人欺负,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唐振东猛冲几步,一个前踹,把正围着刘中书狂殴的两人踹出好几米远,如果不是有桌子挡着,那唐振东会把这两人直接踹到墙上,踹成壁画。 唐振东的脚力,功力,猛的出乎寻常。就连道上公认最能打的海帮双龙武飞龙和张龙联手,都不是他对手,被唐振东打折了双臂。 这些人,跟武飞龙都差的远,所以唐振东真如虎入羊群一般,把他们打的七零八落。 “兄弟,请问,怎么称呼?”这个社会大哥原本只是想找个软柿子捏一捏,但是没想到却碰上了个硬茬。打不过就套近乎,这是社会人的拿手好戏。 “你管我大哥怎么称呼?”刘中书虽然看起来被打的惨烈,但是实际上并没受多重的伤。刘中书爬起来后,仗着酒劲,嘴上丝毫不服软,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看到了唐振东大展威风的原因。 不过虽然刘中书这么说,但是这个社会大哥却并没有发火,因为唐振东的狠辣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唐振东,请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刘虎,大哥是马啸天,请问兄弟是跟谁一起玩的,不知道跟我们马爷是否认识?” “我是个小人物,不出名,刘老大就别费那么多事,就说说今天的事,怎么解决吧!你划下道,我听着。” 唐振东虽然没混过江湖,但是对于江湖上的一些切口都非常熟悉,监狱里那么多江湖大哥,就算一人说一件事,唐振东当故事听,他的江湖经验也少不了。 “咱们双方都有损伤,我看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唐兄弟,你说呢?” “刘老大这么说倒是可以,不过这事好像错不在我兄弟,刘老大这是欺负老实人。” 刘虎是海城黑老大马啸天的手下,而马啸天跟胡大海是海城两个势力最强大的帮派。哦,胡大海就是江湖上传说的海叔。 刘虎什么时候这么跟人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今天主要是看唐振东的身手太利索了,而且狠辣无比,他第一次有了想与之结交的念头,不过他低声下气的说话却被人这么毫不客气的给推了回来,这让刘虎气愤无比。 “兄弟,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你这样就太不给面子了,有些时候,太强硬并不是好事。” “怎么,刘老大想威胁我?”唐振东呵呵一笑,对付这样的社会人,唐振东非常有经验,这种经验都是监狱里的社会大哥们传授的。 这种人你跟他们软,他们就会骑在你脖子上拉屎,只有跟他们硬,他们才会把你当作人看。所以,唐振东就没打算跟刘虎服软。 “兄弟,你可别后悔!”刘虎恶狠狠的说。 “呜哇呜哇,”两辆jing车相继急刹车,停在川菜馆门口。 114 一波未平 “老大,jing察来了,赶紧走!”一个受伤不重的小弟,一看外面的jing车来了,着急的跟刘虎说道。 不过还没等刘虎下令跑,jing察就进来了,“不许动!”一声威严的女声响起。 刘虎和他手下的小弟一听jing察的声音立马倒地的装作昏迷未醒,站着的冒充良民,一副无辜的模样。 刘中书满脸是血,看样子挺可怖,不过却没受大伤,唐振东拍拍衣服,扫了扫刚刚打架沾上的灰尘。 陈蓉是海城城南分局的一名普通jing察,平时就负责处理一些打架斗殴这样的小事,本来她今天姥姥过生ri,在家急急忙忙的吃完饭,还没到单位就接到了出jing的命令,有人在川妹子川菜馆打架,本来这样的事,对于陈蓉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今天姥姥生ri自己都没空在家陪她,这点陈蓉就相当不爽了,所以在半路,jing车接了自己,就朝川妹子风驰电掣的赶来。 陈蓉指指唐振东和: 刘中书,“你们为什么打架?” 一听陈蓉这么说,刘中书不干了,“jing官,我们不是打架的,是被打的好不好,你见过两个人打这么多人的吗?” “怎么,眼前不就是,地上这些人都是你打的吗?”陈蓉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这些人,问道。 “呃,是”刘中书刚准备说不是我打的,是我大哥打的,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这么一说,就把唐振东推到风口浪尖了,所以他临时的改了口,“哦,对,就是我打的。” “好,你承认了就好,统统带走。”陈蓉手一挥,立马上来五六个jing察押着能走的,扶起不能走的,上了jing车。 “刘中书,你们!”黄晓芳和吴艳丽也跟了上来,“jing察同志,我们作证,这事不关他们的事,我们是被打的。” 陈蓉转过身来,盯着她们俩,“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跟这两人是一起的,我们在这里吃饭,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然后他们这些人就打他们两个,我俩可以作证。” “你们作证?好,把你们电话告诉我下,回头有事我会叫你们的,你们先回家吧!”陈蓉见吴艳丽和黄晓芳两人都是女人,她说话也没有太严厉,“回家等信吧!” 。。。。。。。。。。。。 海城城南区分局。 唐振东和刘中书还有刘虎等人都被带到了这里,有两个伤势特别严重的,都被带去了医院,由刘虎打电话通知了他们的家人。 “姓名?” “唐振东。” “年龄?” “二十五周岁。” “职业?” “无业。” 陈蓉一听唐振东说自己无业,陈蓉马上冷笑道,“怪不得打架,原来你是无业游民,身手这么好,出手够狠,恐怕职业是混黑社会的吧?” 唐振东没接陈蓉的话。 “快说为什么的打架?” “正当防卫。” 陈蓉一拍桌子,“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刚才你的同伴可都把事情交代了,你就别兜着了,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自己告诉我,别等我查出来就晚了。” 唐振东面无表情,心中冷笑,“笑话,就你这点伎俩还想来诈我,也不看看我从哪里出来的。别说我真没犯什么事,就算犯了事,我也不会告诉你,谁都知道党的政策是: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哼,想都别想。” 唐振东的心里素质极其过硬,意志非常坚定,他刚进监狱那会就坐过七天的凯迪拉克。什么是凯迪拉克,凯迪拉克就是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面有张固定住的铁椅子,这张椅子上有皮带,遇到那种十分难以管教的罪犯时候,就把罪犯关到这个小屋子里去,看情节轻重决定是否锁上皮带,固定手脚。 通常这个固定住手脚的凯迪拉克叫硬凯迪拉克,不固定的叫软凯迪拉克,这种硬凯迪拉克即使心智最坚韧的人也很难在上面一动不动坐上三天,很多人三四天就疯掉了。一个密闭的环境,没有人说话,还一动不能动,这样的地方坐上几个小时,或许还能忍受,成天的坐,很多人把头狠狠的撞击铁椅子,弄个头破血流,宁愿受伤住院,也不愿意在那种无人的环境下呆下去。 唐振东一坐就是七天,能在硬凯迪拉克上坐七天的人,绝无仅有,唐振东是这所重刑犯监狱唯一的一个,也就是因为这个,被唐振东差点废掉的排头王猛才真心的钦佩唐振东,要知道唐振东的一脚差点让王猛做不成男人。就算这样,王猛在出狱后,偶遇唐振东,坚持让唐振东做自己的大哥。 也正是因为唐振东的xing格坚韧,头脑聪明,才被狱中的活神仙鬼谷门传人徐卓收为弟子。 要知道徐卓在监狱里是个神仙一般的存在,下到犯人,上到狱jing,管教,还有监狱长,无不对徐卓客客气气,一来是想让徐卓来指点迷津,升官发财,二来就是不升官发财,那谁也不敢对徐卓无礼,要知道徐卓的风水相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风水相师是任何人都不敢得罪的职业,让你破财是小事,让你家破人亡,坏你世代风水,可能你的家族就永世也不会翻身。 唐振东被徐卓收为弟子后,在监狱里也成了超卓的存在,只要不离开监狱的围墙,其余地方唐振东可以随便去。唐振东在跟众多的社会大哥聊天中,社会经验疯长。 所以陈蓉的这点诈唬的小把戏,唐振东都懒得应对。 陈蓉一看唐振东不说话,也就放弃了询问。刚才她诈唬唐振东这是审问的必备程序,虽然唐振东看起来不凶形恶相,但是谁知道他身上是否有过什么惊天大案。 如果身上有大案子,能诈唬出来,让他主动交代,这是一大功,所以这些例行的诈唬只是例行,没有任何的理论和事实根据,就是为了对付那些心理不够坚强的人的。 不过这些对唐振东是丝毫无效。 虽然在唐振东身上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陈蓉却认识这个刘虎,刘虎是海城海老大马啸天手下的头号干将,在海城道上是闻名遐迩的人物,江湖人称虎哥。 115 发掘深挖 要说这虎哥身上有没有案子?那肯定有,至少伤害案就不少,不过架不住马啸天有钱,即使是刘虎犯了小事,那都让马啸天用钱给摆平了,所以虎哥也一直屹立不倒,那是因为后面有马啸天的撑腰。 陈蓉虽然认识刘虎,表面上是jing匪不两立,但是实际上却是jing匪不分家。刘虎打架斗殴多次,但是都是无罪释放,当然这都是马老大使了钱的缘故。 像今天的这种打架,其实也都是钱的问题。交了钱,在派出所最多呆不过二十四个小时,但是不交钱,jing察不翻旧账的话,那也就是十五天的拘留。但是如果不交钱,jing察是最爱翻旧账的,对于这种黑社会分子,jing察们要追究起来,总能找到点把柄,让你蹲个一年半载的。不过交了钱,jing察们也都很上道,马上放人。 今天这种事,把人抓来jing察局,其实也就是收钱而已。 刘虎和唐振东都很安静,但是这个刘中书就有些吵吵了。陈蓉$ ()烦的很,因为刘中书在羁押室大喊大叫,声音震耳yu聋,幸好羁押室上面有吸音板,要不然羁押室的屋顶都能被他掀翻。 “我说你给我安静,闭上你的嘴,打架斗殴,你还有理了!”陈蓉今晚值班,就算让这些人的家人来送钱,那也要等到明天。不是这些人的家里人不着急,而是因为分局的财务人员早就下班了,即使你了钱来,那也没有人能收,所以只有等白天再处理。 “我没打架,我没打架,是他们先打我的,”刘中书的酒劲还没过,心中非常激动,说话声音也很大,“我爸爸是路政的,我刚大学毕业,” 还没等陈蓉问,刘中书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楚明白。 其实陈蓉也不傻,谁是主要人物,谁是陪衬,她看的是一清二楚,虽然这个刘中书把打人的事情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但是陈蓉能看的出来,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 而唐振东就是有这个实力的人,陈蓉干了六七年jing察了,处理过无数的治安案件,对于这种事,她的眼力绝对是顶呱呱的。 所以陈蓉第一个就选择了唐振东,想诈唬他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别的案子。不过很显然,唐振东也是个老油条了。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跟刘虎发生的冲突?” “这个傻大个不讲理,我走路,他把脚伸出来,我不小心踩了他脚一下,然后他就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我起来后就还了手,然后他们就一帮人打我,后来我大哥就来了,把他们打退,救了我。” 刘中书说话很简练,几句话就把事情给描述清楚了。 “那你跟你大哥唐振东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跟大哥是在驾校学车认识的,恩,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不过他救了我一命。”刘中书就把自己学车的时候怎么得罪的宝马男展向阳,展向阳又怎么找人来报复,让唐振东怎么给打走,然后海帮双龙的武飞龙和张龙怎么怎么来的,又怎么怎么被唐振东打跑的事情,跟陈蓉一说。 陈蓉没想到这个唐振东这么厉害,竟然在三五天的时间内,一起得罪了海城两大黑帮。刘虎也算是一方大哥,但是要是跟武飞龙和张龙比起来,刘虎就差了不少,刘虎大哥马啸天出名靠的是钱,马啸天是做房地产的,有的是钱。而胡大海的两个兄弟武飞龙和张龙,却是靠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唐振东能打败这两人,这让陈蓉没有想到。 “你知道你大哥唐振东是个什么来历?”陈蓉对这个突然冒出来名不见经传的唐振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许他身上还有什么没有发掘出来的东西。 “我跟大哥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大哥这人非常仗义,对人面冷心热。” 陈蓉一摆手,“我不问你这个,对于唐振东你还了解多少?仔细想想,比如他的职业,习惯,家庭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我都不大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是,大哥他也有不少关系,我跟他一天考的理论,但是第二天他跟我就一起上的车,你知道的,学完理论要等上车的话,一般都要等个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 “你还知道什么?” 刘中书摇摇头,“就这些。” “那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叫你爹来交了罚款就可以走了。” 。。。。。。。。。。 陈蓉回到办公室左思右想,她对这个唐振东很是好奇。武飞龙,张龙都是海城著名的大哥级人物,还有这个刘虎都是,他们这些人无论拿出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但是这个唐振东却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样,惹了这个,惹那个,几乎把整个海城黑道得罪了个遍。 而最奇怪的是,这个唐振东就像是从地底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之前没有听过一点他的名声,但是做的事,却有种惊天动地的感觉。 不是猛龙不过江,看来这个唐振东身上还真的有可以值得发掘的地方。 陈蓉想到这里,马上打开了电脑,从网上追逃开始查起,如果这个唐振东真是列为网上追逃的人,那自己这下就立了大功了。 没有唐振东的名字,陈蓉就对照片,一个一个的比对。现在有些逃犯都会做假身份证,做的跟真的似的,连jing察都分不出来真假。 。。。。。。。。。。。 唐振东就在羁押室练了会师父教的鬼谷内功,然后简单的比划了几下形意拳,虽然没有形意宗师半步崩拳郭云深戴的那种脚铐,练不出半步崩拳打天下的绝技来,不过在jing察局里练形意,俨然有了半步崩拳的那种气势。 练了两个多小时,唐振东刚准备眯一会,羁押室的门就被打开了,jing官陈蓉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唐振东,坐好。” “jing官,这么晚了还不睡?特意来陪我聊天啊?”唐振东刚活动了一会,功架一散,全身热气腾腾,连带着他的语言也带有这种热乎劲。 “严肃点,问案。” 116 党的政策 唐振东打了个哈欠,“jing官,太晚了,我困了,明天再问吧。” 陈蓉一拍桌子,“给我老实点,别废话。” 唐振东对陈蓉的雌威根本就无动于衷,他见过了太多的社会大佬级人物,也听了他们讲了许多江湖经验,不论是问询经验还是反侦察经验都很足。 “姓名?年龄?籍贯?”陈蓉对唐振东感觉可以深挖一下,但是在深挖前,必须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半天唐振东没说话,陈蓉又是一拍桌子,“老实交代,快说!” 唐振东一摊手,“jing官,是你不让我废话的,你这几个问题三个小时前都问过了,再问一遍,这不就是废话吗,所以我就没吱声。” 陈蓉听了唐振东这话气的要命,敢拿我的话来搪塞我,这小子肚子里肯定有料,他的反侦察经验太丰富了。 陈蓉又一拍桌子,“快说,别废话。” “唐振东,二十五,海城人。” “你在海城一中毕业后,都去了哪里?” “jing官,有一点我需要更正一下,我只在海城一中读过不到半年,没有毕业。”唐振东更正道。 “然后你又去了哪里?”陈蓉又是一拍桌子,“说。” “jing官,你拍桌子手不疼啊?即使你手不疼,那你也考虑下桌子疼不疼,即使桌子不疼,那你也为纳税人想一下,你拍坏了桌子,花的都是纳税人的钱。” 陈蓉杏眼一瞪,又是一拍桌子,“用你管?你在海城一中辍学后去了哪里?说。” “我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巷卖水果,苹果,梨,葡萄,下来什么水果我卖什么。” “不对,让我告诉你,你在海城一中辍学后,就因为失手杀人进了监狱,被判了八年,去年刑满释放,服刑地点是距离海城不到二百公里的莱县监狱,你在狱中的管教是赵勇赵jing官。下手挺狠呐,高一就敢杀人,我是第一次听说高一就杀人的。”陈蓉眼睛一瞪,有种怒目金刚的威势。 “jing官,你也不用吓唬我,我不是被吓大的,即使我进了监狱,那也只能说明我曾经犯了法,而且我也为此付出了八年的代价,法律上虽然不是讲究既往不咎,但是既然我都服了刑,那就算是国家也不能追究我吧!”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像你这种社会的渣子,犯法是很容易的事,今天不就是个例子?公共场所公然打人,前天还把张龙的双臂打断,厉害呀,张龙可是海城著名的大哥级人物,你敢打断他的胳膊,这说明你有恃无恐,说吧,你近期还做过什么违法的事?” “违法?jing官,我可以认为你这是恶意诱导社会良好公民吗?我违法没违法,你都还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唐振东,你给我老实点,你这样不老实的,一看我就知道你身上有别的案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我党的政策,我希望你能认清形式。” “切,我听我们党的政策是这么说的:抗拒从宽,回家过年,坦白从严,牢底坐穿,jing官你们现在的政策又改回去了吗?” 陈蓉让唐振东给气的七窍生烟,不过她也认识到唐振东的难缠,如果手中没有切实的证据的话,那恐怕要让他自己从口中吐露实情,太难了。 于是陈蓉改变了策略,“你跟张龙和武飞龙认识吗?” “也是刚认识,他们来打我,我跟他们公平比试,结果是他们输了,就这样。”唐振东实话实话。 “那马骄阳你认识吧?” 唐振东想了想,没想起这人是谁,“马骄阳?我还真不认识,他是干什么的?男的女的?”其实唐振东的脑子很好,他怎么会不记得马骄阳呢,这个报社的保安,自己还用暮鼓晨钟瞬间侵蚀了他的大脑,让他短暂时间被自己所控制。不过这些事,唐振东可不打算什么都跟陈蓉说。 “胡说!如果你不认识马骄阳,那展向阳叫了马骄阳来报复之后,为什么见了你点头哈腰?我告诉你唐振东,你最好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我做事堂堂正正,不需要人救。” “堂堂正正?我第一听说劳改八年的罪犯说自己做事堂堂正正,第一次听说跟武飞龙,张龙还有刘虎这些黑老大联系在一起的人堂堂正正,你是当我三岁小孩呢吧?” 唐振东神sè一怔,“jing官,我不是不懂法,我在监狱学习过我国法律,不论我以前犯过什么罪,但是我已经服过刑,那出来后,罪犯的名声就与我不相干了,连已经犯罪但是未经审判的都只能称作犯罪嫌疑人,但是你公然称呼我为罪犯,这点已经构成了污蔑和诽谤,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陈蓉听唐振东一说,也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不过陈蓉是个倔强的人,她表面上犯了错误,但是嘴上却绝对不肯承认,“你告我呀,我还不信了,你一个打架斗殴,致人重伤的,敢来跟jing察叫板?谁给你的这个胆子?谁又能相信你?” 陈蓉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言语中却再未把唐振东称为罪犯。 “jing官,如果你深悉法律,那你就会知道,今天晚上的事,错并不在我,而是刘虎等人先挑起的事端,我也只能算是个拉架的而已,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从道义上,我都没有什么错,顶多算是拉架使劲过大而已。” 陈蓉一听唐振东的狡辩,她又生气了,“拉架?我从来没见过拉架的把两人打断好几根肋骨,一人被打成了脑震荡,要是拉架都是这么拉的,那我想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 “jing官,你老缠着我问,我自问没触犯什么法律,就算打了人,那也是因为救人,伤了人,我可以出医药费,就算违反了治安处罚条例,那我可以交罚款,我就不明白了,你老是诈唬我干什么?我怎么你了?是非礼你了,还是强jiān你了?” 唐振东一说我怎么你了的时候,陈蓉面sè一红,当说到非礼你,强jiān你的时候,陈蓉的脸sè又是一变,怒气上了脸,“那你等着交罚款吧你!”说完摔门而去。 117 四目相对 唐振东的手机,银行卡等物在关进羁押室的时候都被国家暴力机关强行收走,代为保管。陈蓉走了后,唐振东就在屋里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不过凌晨三四点,他的生物钟自动醒转,起来站桩,练功。 但是唐振东不知道的是,陈蓉正在监控室盯着练功的唐振东。 陈蓉倒不是要监视唐振东,而是要值班,值班的时候太无聊,陈蓉就打开了监控探头,想看看这个敢跟海城三个老大二龙一虎,都作对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陈蓉有些琢磨不透,在陈蓉的心中,虽然唐振东貌似很无辜,但是却着实可恶,敢调戏自己。 陈蓉做了这么多年jing察了,小流氓不是没见过,而是有好多,但是小流氓一旦到了这个地方,那都会偃旗息鼓,悄不做声,因为国徽的力量是巨大的,一切宵小对面庄严的国徽的时候,他们心中都是充满恐惧的。 但是这个唐振东却是个例外。他不光不顾忌国徽的庄严,而且还敢公然跟自己嘻嘻哈哈,按照陈@ 蓉的想法,唐振东如果不是个大jiān大恶的人,那就是个干干净净的人,在陈蓉心中,还是以后者居多。 当然,陈蓉的这种想法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唐振东俊朗的外表,而人的心xing跟人的外貌息息相关。一个内心丑恶的人基本上都面相可憎,一个内心善良的人基本都面相平和,陈蓉接触的人多,对于这点,她很有经验。 唐振东虽然不是个老实人,但是面相坚毅,勇敢,男人气十足,老实说,陈蓉对唐振东还有比较有好感的。不过唐振东的经历,陈蓉也一直想不通,虽然唐振东也承认了自己高一就杀了人,但是对为什么杀人,一直是语焉不详,陈蓉也没法去深问,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都过了法律的追究期限了,即使有什么隐情,那也用不着去追究了,最主要是唐振东也已经为此服过刑了。 但是陈蓉就是对唐振东这个人有无尽的好奇,不光是对他以前的经历,就是他现在的经历,陈蓉也感到十分有兴趣,不过唐振东根本就是语焉不详,她睡不着,就在看唐振东站桩,打拳。 唐振东的体型虽然不算健壮,但是却也绝对不瘦,属于胖瘦正好类型的,身高目测应该不到一米八的样子,肌肉虽然没有快快隆起的健美运动员效果,但是却也肩宽腰窄,呈现个倒三角体型,从他倏地脚步的移动中,可以瞧见端倪。 不用亲身感受,光是看监控屏幕,陈蓉就能感到唐振东拳中蕴含的力量,陈蓉不禁略微有些发呆。如果唐振东没有服过刑,那想必会找个非常好的对象吧,不过现在的社会情况是服过刑的劳改人员,别说挑对象,就是随便找个都困难,而且在找工作上也不会太容易。怪不得唐振东说自己在火车站卖水果,像他这种人,也的确只能自己干点小买卖了,想找个好单位,那是做梦。 不过唐振东的模样倒不是让人很讨厌,甚至就连他的调笑,陈蓉也没感觉是挑逗,虽然她当时很生气,但是,只是当时一阵,过后马上就好。 唐振东潇洒的身形,健康的体态,俊朗的外表,的确有令任何女xing垂青的条件。就算自己这样的分局jing花都有可能被他吸引。 陈蓉心里偷偷想。 陈蓉正在看着监控屏幕偷偷想心事的时候,突然唐振东正视着监控屏幕,裂开嘴一笑。陈蓉下意识的马上趴在桌子上,躲开唐振东的目光。不顾她随即意识到,唐振东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的,随即她又抬起头来,看着监控屏幕上的唐振东。 唐振东看着屏幕盯了能有两秒钟,陈蓉都感觉脸上有点火辣辣,仿佛这个视频线和电脑屏幕根本不存在似的,自己就好像跟唐振东面对面的感觉。 奇怪,太奇怪了! 虽然不是面对面,但是陈蓉明显感觉到唐振东知道自己在屏幕后面,这种感觉很奇怪,陈蓉确定,唐振东那个表情并不是查看摄像头的表情,而是明确的知道自己在看着他。 难道他有透视眼? 分局的监控系统是用的十六路监控探头,就是一台主机,连接十六个监控探头,主机屏幕上分成十六个小画面显示,不过为了观察方便,陈蓉就调出了唐振东所在羁押室的那一路视频,在屏幕上放到了最大,观看方便。 但是即使是放到了最大,那按照道理上来说,唐振东也不可能看到自己,因为摄像头是高速球形摄像头,虽然可以旋转,但是陈蓉并没有调整,原来的角度就正好,他是怎么确定自己正在看他的呢? 陈蓉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现在不是大白天,而是凌晨四点多,一般人在这个时候通常是睡的最香的时候,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能透过监控看着他,这明显不合常理。 陈蓉克制住了去找唐振东问个清楚的举动,关上监控屏幕,起身到了值班室,胳膊肘支着下巴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唐振东又打了一个多小时的拳,天sè已经微微亮,唐振东才坐下,面对着窗户呼吸吐纳,采集初升的阳气。 面朝东方,呼吸吐纳,这是鬼谷内功的法门。唐振东在狱中的时候,坚持了七八年,没有一天间断,练功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八点,城南分局就有陆陆续续开始上班的了。党政机关工作人员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有很多人都是卡着点来上班的。 “陈蓉,昨晚值班了?”一个jing员进了办公室看到趴在桌上,刚起的陈蓉,问道。 “恩!” “有收获吗?” “抓了几个打架的。” “太好了,恭喜你又给分局创收了。”这个刚进来的jing员笑嘻嘻的说道。公安局不像交jing队,油水大,公安局平时管理管理治安,处理个打架斗殴等一些小案子,当然工作也相当清闲一些。 抓卖银piáo唱,打架斗殴这些都能给分局创收,jing察们彼此都很熟悉这些套路。 陈蓉一撇嘴,没回答,转身去了卫生间,简单了洗了把脸,准备上班。 118 政府同志 今天的海城城南分局特别热闹,怎么了?昨晚抓了一批打架斗殴的,每人罚款二千,然后还要验伤,让打人者赔付医药费。 马啸天,马老大昨晚就接到了电话,说是自己手下的头号马仔刘虎被城南分局jing察抓去了,跟刘虎一起被抓的还有刘虎的五个小兄弟,另外还有两个住院的。 马老头一听这事顿时有些恼火,敢在海城地面上跟他作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海叔。不过自己的实力不如海叔,自己已经处处忍让了,但是你个老海不能欺人太甚,把我当软柿子捏,把我的人打的住院不说,而且还串通好jing局的人给我的人扣留在jing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老大命令手下人集合,听候命令,准备晚上有大行动。马老大亲自带上两个人,往城南分局而去。 就在马老大带着钱往城南分局去的路上,市公路局综合科办公室主任刘正天,也接到了一个让他非常上火的电话:昨晚一晚上彻夜未归的儿子,竟然因, 为打架被关进了jing察局城南分局。 真是丢人!刘正天跟领导说了声家里有点急事,就急匆匆的去了城南分局。 “jing察同志,我是来保释刘中书的。”刘正天感觉有些抬不起头来,太丢人了。 “zhèng fu同志,我是来保释刘虎的。”说话的人一听就是社会人,而且还是进过局子的社会人,只有这样的人才张嘴zhèng fu,闭嘴zhèng fu的。来人叫黄宝,是海城著名的黑老大马啸天的嫡系,马啸天在外面的车里,让黄宝拿钱过来赎刘虎。 “等等,你们两个慢点说,一个一个的来,你,”小jing察一指刘正天,“你先来,你是来保释谁的?” “刘中书,我是来保释刘中书的。” jing察抬头看了一眼刘正天,“姓名,职业。” 刘正天实在有些抬不起头来,这事太不光彩了,但是不回答又不行,“刘正天,公路局的。” 小jing察一听刘正天是zhèng fu的,这才抬头仔细看了一下刘正天,“zhèng fu的呀,zhèng fu的就更不应该了,怎么不好好管教下孩子,这么大的人来,还出去打架,罚款三千,看在你也是zhèng fu的,罚两千吧,回去好好管教下孩子,别整天出去惹是生非。” 刘正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这话却不能不回答,“好的,好的,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 “出门左拐是财务室。” jing察开了单,刘正天进了财务室,拿出钱交上。 “你是来保释谁的?”小jing察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头不抬,眼不睁。 “报告zhèng fu,我是来保释虎哥,哦,不,是刘虎,我是来保释刘虎的。”黄宝嘴一顺,就叫了虎哥,他随即意识到这个地方虎哥当不成哥,马上改了口。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哥哥的,把你黑社会那套赶紧收起来。” 黄宝一点头,“是,是,谢谢zhèng fu,谢谢zhèng fu。” “你保释谁来?” “我来保释刘虎,赵刚,赵勇,李晓,王振他们五个。” “这么多人啊,他们犯了什么事?” “报告zhèng fu,打架。” “哦,回去好好跟他们说,以后别在城南这一块打架,要不然没有好果子吃,知道了吗?” 黄宝赶紧点头,“知道,知道。” “每人三千,一共一万五。”小jing察说着刷刷的就开好了单,推给黄宝。 “zhèng fu,刚才他不是收了两千,为什么到我就三千了呢?”黄宝还想跟jing察讲个价。 “妈的,跟我讲价,这里是讲价的地方吗?人家收两千我乐意,我就是不收他钱,你管的着吗?你就三千,你在啰嗦,每人五千。”说着就要把单子往后收,看样子要重新开一张两万五的。 给黄宝吓的,赶紧拦住,“别,别,zhèng fu,三千,三千就三千,我交还不行吗?”说着愁眉苦脸的掏出两沓人民币就要交钱。 “去财务室交,别在这。” “好的,好的。”黄宝拿着单子一溜烟跑去交钱去了。 。。。。。。。。。。 昨晚这事只不过是一般的治安案件,案情也清楚明白,没有什么复杂的,尽管唐振东和刘中书属于后出手的一方,但是唐振东给刘虎几人打的特别惨,也说不上唐振东是受害者,相反刘虎等人才是受害者。八个人打人家两个,还被人家给削个不轻。 陈蓉虽然怀疑唐振东还有别的案子,但是也只是怀疑,没有丝毫的证据,况且,陈蓉对头唐振东的感觉很不错,有些事情就是以罚款为主,所以没必要深挖发掘。 “唐振东,怎么样,你找谁来保释你?”陈蓉看着唐振东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她只打呵欠,昨晚值班值了一晚上,结果却看了唐振东半晚上。她不明白唐振东凌晨两三点就起床,练功一直练到天亮,他为什么不困? 陈蓉想不明白。 “必须找人来保释吗?” “也不是必须,只要你带了三千块钱,交上钱,你就可以走了。” “那好,我卡里有钱,对了,你这里能刷卡吗?” “可以,跟我走吧!” 在路上唐振东有个疑问,“昨天好像我是受害者,怎么受害者也要交钱吗?” “你给人打的脑震荡,你还受害者,我没把你认定行凶者就不错了,你还受害者。” 唐振东一听陈蓉这么说,他不乐意了,“jing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他们八个人打我们两个人,我们怎么可能先动手,只要有脑子的就知道,他们是黑社会,只能是他们先动手,我们被迫还手,我们才是受害者,给我们各打五十大板,还罚我们的款,这就太不对了。” 陈蓉一听唐振东的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事处理的不好?那你想跟刘虎这样的黑社会自己去谈处理意见吗?他们不会讲理的,你不怕报复的话,尽管去。枉费了我跟刘虎谈了一顿,说你们各自的损失各自算,他手下医院的重伤的几个小弟,他自己承担医药费,你真是枉费了我一片心意。” 唐振东对自己下手轻重心里有数,开始的时候的确下手重了点,伤了两个,而且伤的还不轻,不过后来他留了手,就没让刘虎这些人全重伤。 119 一波又起 黑老大马啸天坐在城南分局外的一辆宝马740上,在等待着黄宝把刘虎等人保释出来。 一辆帕萨特驶进分局,马啸天眼睛一亮,他立马认出了这是城南分局局长董爱国的车,马啸天赶紧打开车门走了上去。 “董局,你好!”马啸天一看董爱国下了车,隔大老远就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 “哦,是马总啊,今天怎么有空来局里?”董爱国跟马啸天关系不错,那是因为马啸天的刻意巴结,当然主要还是钱的力量使劲。 “呵呵,我来办点事,正好看到董局。” “走,上去坐,正好我屋里有好茶,走。” 董爱国热情的邀请马啸天上去坐。 。。。。。。。。。。 唐振东在陈蓉的引导下,到综合科办手续。还是那个给刘正天办手续的那个小jing察,“陈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带这人过来办下手续,他说他卡里有钱,自己保释自己。《 ” jing察点点头,“恩,行,这样还给分局省电话费了,不用通知家属了。” 唐振东拿着已经写好的罚款单,在陈蓉的带领下先去物品室取回了自己的物品,银行卡,手机等,然后正要去财务室,就听到了刘中书在吆喝,“爸,我不走,我还有个认的大哥,你必须一起给保释出来,要不我就不回去。” 刘中书缠着他爸刘正天非要一起把唐振东保释出来才行。 “胡闹,你有你的家长,他有他的家长,人家的事怎么还用你管,你少cāo这些没用的心,我去保释你,已经豁上了老脸了,让你丢不够的人,就别给我惹事了。” “不行,我跟我哥,关系非常好,要走就一起走,要不然我不走。” “你不走,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自己走了!”刘正天说着就没管刘中书,自己出了分局,到单位去了。 “爸,你别走,你先借给我两千块钱也行啊!”刘中书吆喝的时候,刘正天早走远了。 唐振东从走廊的另一面转过来,心里有些感动,他没想到自己刚认识几天的朋友刘中书,挺讲义气的,最起码没丢下自己单独走,虽然没要出来钱,但是情义却是摆在那里。 “刘中书,我在这里!” 刘中书一见唐振东出来了,也很高兴,不过又看到了旁边一身jing服的陈蓉,“大哥,你别担心,我马上去给你筹钱,保释你。” 刘中书说完就要走,被唐振东拉住,“不用,我这里有钱,一会去交了钱就可以走了。”唐振东心里很放松,既然刘中书都被保释了,而刘虎等人被打伤的手下也不追究自己了,只要交了罚款,马上就可以走了。 “那好,大哥,我陪你一起去吧。”刘中书拉着唐振东就要一起去财务室,“jing官同志,虽然我大哥长的帅,但是你也不用老跟着呀!” “切,谁稀得跟他,他还没交罚款,我不跟着他,万一他跑了怎么办?”陈蓉在这一路上,只想了这么一个理由,这个理由在,陈蓉才能一步不离的跟着唐振东,要不单位的人那里就不好解释。 陈蓉在城南分局算的上分局一朵花,二十六七岁的年龄,但是却没有对象,搞得分局里的很多单身汉都朝思暮想,不过陈蓉一个也没答应。 “那行,赶紧去交款吧!” 城南分局财务办公室,唐振东拿出一张卡,“能刷卡吗?” “可以。”会计把唐振东的卡插入了pos机,唐振东输入密码,交了款,打出来了回单,陈蓉在旁边扫了一眼,惊讶的要命,因为唐振东的这张卡的余额上有六位数,而且最前面三位都是九,也就是说这张卡里有近一百万。 陈蓉心中一打鼓,他不是说自己是卖水果的吗?而且只卖了一年水果,怎么现在卖水果的都这么挣钱吗? 或许他身上真有值得深挖的东西,至少这一百万就属于来历不明。陈蓉是个理xing的人,虽然他对唐振东略微有些好感,但是这绝对是个疑点,她正在考虑是否要仔细跟踪下唐振东,看看他背后究竟掩藏着什么,或许这是条大鱼也说不定。 一个卖水果的,还是摆摊卖水果,说一年挣一百万,打死陈蓉也不信。她自己一月才三千的工资,而且社会上的人还羡慕嫉妒恨,要是说一个卖水果随随便便就能挣一百万,傻子才信呢! “那陈jing官,再见了,后会有期。对了,你是姓陈吧,我听办公室的人这么叫你!” 陈蓉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唐振东,是现在询问下,还是回头再跟踪,见唐振东要走,陈蓉急忙拦住,“你落没落东西?” “没有吧!”唐振东很奇怪,因为自己的物品昨晚封存的时候,都好好的封存在一起,放在一个袋子里,刚才那东西的时候,自己检查过了,一样没少。 这个陈jing官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审案子是嘁哩喀喳,丝毫不拖泥带水。现在的她好像有种yu言又止的感觉。 一旁的刘中书微微一笑,他似乎是看出点什么来,这个陈jing官弄不好是看上自己大哥了,“呵呵,陈jing官,那个啥,把我大哥电话留给你,万一落下什么东西,你直接给我大哥打电话就行,你看这样行吗?” “好!”陈蓉刚答应了声,就看到走廊冲出七八个jing察,瞬间就围住了陈蓉和唐振东。 为首的一个还拔出了枪,“别动,举起手来!” 唐振东一动没动,刘中书也是一动没动,唐振东的没动,是因为他心情平静如水。而刘中书的没动却是吓的呆若木鸡,这是两个绝对不同的境界。 陈蓉也呆住了,“李队,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 “陈蓉,后退三步。”被叫做李队的人对陈蓉喝道,枪口已久稳稳的指向唐振东。 唐振东没动,旁边有两个人上去给他带上了手铐。 刘中书有点傻眼,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叫了罚款,已经被放了人的大哥唐振东,又被jing察给抓了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中书傻了。 不过jing察只带走了唐振东,并没有去管呆若木鸡的刘中书。 120 仇人见面 唐振东被重新押走后,陈蓉追着李队,“李队,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这个唐振东明明已经交了罚款,昨天的案子已经处理完了,手续都走完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蓉,你回去工作吧,这事不关你事,是领导交代的。” 陈蓉带着满头的雾水走了。 唐振东虽然表面上镇定,但是他心里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呆了一夜的羁押室,刚出去透了口气,如今又回来了。 。。。。。。。。。。。 董爱国董局长正站在监控室里,看着椅子上的唐振东,心里道:“哼哼,小样,就是你,没想到又落到我手里了。” 董爱国跟唐振东可是老相识了。九年前,董爱国还是一个小派出所所长的时候,他的儿子就是因为当街耍流氓被唐振东失手打死的。 唐振东按理来说这算是见义勇为,但是遗憾的是,他救的姑娘王晓琳并没有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或者是说王晓琳是想站出来,但{ 是董爱国用了一些威胁的手段,所以王晓琳才没敢站出来。 因为这事,董爱国找了检察院,法院的关系,给唐振东硬安上了个失手杀人的罪名,因而入狱八年。 按理说,董爱国把唐振东送进去了八年,不光是毁了唐振东的学业,而且还毁了他一辈子,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看,董爱国都应该解恨了,但是董爱国骤然听说这次打架的人里面有个叫唐振东的,他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把对面的马啸天马老大给吓了一跳。 “马老弟,你刚才说谁?唐振东打了你的人?我没听错吧?” 马啸天就是一愣,“怎么?董局,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吓一大跳。” “我问你,你刚才说把刘虎打了的人,叫唐振东?” “是,刚才在楼下,黄宝保释刘虎出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董局,你的意思是这个唐振东,我惹不起?” 董爱国一摆手,“不,不,不是你惹不起,而是我不知道这个唐振东是不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 “哦,董局你认识?那我回头叫刘虎给他赔个罪,您也大人不计小人过。” “马老弟,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好吗?” “行,我听董局的。” 董爱国下了楼就急忙找来李全忠李队长,简单的了解了下情况,让他马上把唐振东的保释撤销,仍旧关回羁押室。 李队长马上执行,董爱国也到了监控室,看到了这个一脚踢死他儿子的人。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董爱国的恨意早就应该消了,但是这要是在没有再见到唐振东的情况下,这次意外遇到了唐振东,董爱国准备把他整个死去活来。 确定了真人后,董爱国又回到了办公室,“马老弟,坐坐,尝尝我的茶!” “董局,果然是好茶,喝到嘴里,唇齿留香,沁人心脾,好,非常好!”马啸天懂个屁茶,他只是会拍马屁而已。 “哈哈哈哈,”董爱国哈哈大笑,“好茶需要遇到会喝的人才行,马老弟,知音啊,知音。” 马啸天也跟着董爱国笑,“董局,我看您心情好多了,是不是这个唐振东没有大碍,我们可以交差了?” “哈哈哈哈,马老弟,唐振东现在是没有大碍,但是却不能保证他在重伤了好几人之后,还是没有大碍,你说对吧?” 董爱国的话,给马啸天弄的一愣,这个董爱国是什么意思?听意思是要给这个唐振东好看?难道他们不是世交?或者是两家的家族之间有点矛盾?马啸天的心思有点七上八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董爱国是一定不会保这个唐振东了,而且听他的意思还要落井下石。 “董局,我不大明白,有什么话,你直说,你不方便办的事,交给我办,我一定给您办好。” “哈哈哈哈,马老弟,你客气了,我的意思是听说昨晚你的好几个员工伤的很厉害?听说还有人被打成了脑震荡,也有人被打断了肋骨,几乎送了命,是这样吗?” 直到现在,马啸天才确定了董爱国的意思,他的确是跟这个唐振东有仇,而且要借这次事件好好的整整他,马啸天马上点点头,“是的,董局,的确是这么回事,这小子下手可真狠哪,你说他怎么就能下这么重的手,肋骨骨折是最不好痊愈的,而且脑震荡也不是小伤,你说说,他怎么能这么狠?” “那马老弟准备怎么办呢?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这个人吧?” “我准备起诉他,让他坐牢,这是重伤害,起码要被判三年的。”马啸天养了这么多小弟,他对这些重伤害的量刑非常清楚。 “马老弟,让他进监狱当然好,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便宜了他?我替你那些受伤的兄弟们不值,男儿生在天地间,就应该快意恩仇,怎么失去的,就怎么夺回来,是不是?当然我这也是给马老弟提供一个思路。” “对,对,董局,你提醒的太对了,我手下的员工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是我一直压着他们不让他们出去惹事,要不然他们这帮小子非把这天闹翻不可。” “马老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天,还是这片天,你改变不了,也闹不翻。” “对,对,董局说的是。董局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医院看看我们那几个员工看看伤的怎么样,还要回去找几个好手,让他们帮我兄弟出出气,然后再找个律师,起诉这个混蛋。” 董爱国哈哈大笑,“那我就不留马老弟了,赶紧回去办正事要紧。” “董局,再见。” “马老弟,再见。” 马啸天下了楼就在想,这个唐振东到底跟董爱国有什么仇?要说这仇,肯定小不了,要不然董爱国不能下这么大的力气。其实要说唐振东跟刘虎的打斗,马啸天倒不是那么在意,出来混的,谁不打个架,打架还能不受个伤?这都太正常了,不过董爱国的态度绝对不正常,这仇可不小啊! 121 险恶用心 马啸天能在海城被称为黑老大,也不是偶然。不过马老大跟海城另一个黑老大海叔的xing质还不大一样。海叔那是纯粹的黑社会,靠混社会起家的,社团里面有大大小小的混混,能打的人也多,海叔是老牌混混,靠收保护费起家。 马啸天最早是包工头出身,后来赶上了好政策,全国各地大搞建设,马啸天也从包工头组建了工程队,后来成立了公司,开始揽些大活,后来慢慢积累,开始承包大工程,直到现在,马啸天的海天建筑集团成了海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之一。 有了钱,用钱砸倒了不少zhèng fu的人,成了真正的黑社会。很多混混就围在了马啸天的周围,马啸天也有足够的实力,施舍给兄弟们一口饭吃,专门养了一大批的打手,当然不是白养,马啸天也留着这些人有大用,拆迁的时候,遇到钉子户,往往这群人就能派上大用场。 “刘虎,打人的这个唐振东是谁的人?是不是老海那边的?” 刘虎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回去立马查查。” 坐在前排的黄宝回过头看了老大马啸天一眼,“黄宝,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哦,我觉得唐振东应该不是他们的人,因为保释的时候,在我前面保释他的是一个公路局的人,他去办的保释手续,要是海叔的人,肯定直接去了,zhèng fu的不可能去保释他。” 马啸天点点头,“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 “老大,我确定。” “好,阿虎回去后马上集合人手,准备给我废了这个唐振东,不用要命,卸他一条腿就行。” 马啸天得知唐振东并不是胡大海的人,心里就有了底。虽然在海城,马啸天和胡大海是齐名的黑老大,但是这只是指各方面的综合实力,如果要论在黑道的实力,那马啸天隔胡大海还有很大一段距离。马啸天的实力是在他的金钱和关系上,而胡大海海叔则是名副其实的黑道老大。 马啸天在很多时候不愿意跟胡大海硬碰硬,他也在尽量避免这种冲突,不过得知唐振东不是胡大海的人,马啸天就放了心。 主要他不是胡大海的人,那不管是谁,马啸天相信自己都可以摆平。即使是zhèng fu的,只要不是公检法,那马啸天就没有丝毫惧意。 。。。。。。。。。 唐振东坐在羁押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他在莱县监狱的狱友王猛的电话,王猛问唐振东在哪?要是没有事的话,那就跟他一起去乡下合伙收苹果。 唐振东明白王猛的好意,王猛听说自己不摆摊了后,就想给自己找个活干,他知道自己不是个主动去求人的人,所以王猛这是给自己找点事干找了个由头。说是合伙,其实不用自己掏一分钱。 王猛这个人,的确可交。不过唐振东不会占王猛的这个便宜,如果他真的需要自己帮忙,自己肯定会帮忙,但是要给自己干股,唐振东不会答应。不过眼下的情况是,即使是唐振东想答应,但是他此时身在囹圄,也没办法答应。 “王猛,我有点事,要忙,恐怕没办法帮你了,不好意思啊。” “哗啦”一声,羁押室的门被推开,“谁让你打电话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城南分局,进来的时候怎么没人没收你电话?” 董徳是城南分局局长董爱国的侄子,当然也是通过关系进来的。董爱国自从儿子死后,一直把这个董徳当作亲儿子看待。这次董徳奉董爱国的吩咐重审唐振东,是想给唐振东昨晚的打架案,加加码。 董徳后面跟着女jing陈蓉,两人一起走了进来,陈蓉跟董徳解释道,“董队,是这样,这个唐振东原本是处理完了,手续都办好了,罚款也交了,就在他刚要走的时候,李全忠李大队,突然又把他拦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大概是没来得及上缴个人物品吧,或者只是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是不要没收个人物品的,而且尤其是唐振东已经办理好了保释手续,罚款都交了,这基本上就可以认定唐振东已经不适用于治安处罚条例了。 董徳一点头,“哦,那就让他先拿着吧。”董徳一点头后就打起了官腔,“你叫唐振东吧?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又把你重新请回来?” 唐振东一摇头,“不知道。” “那好,我告诉你,昨晚被你打伤的三个人伤势非常严重,一人肋骨断了两根,一人肋骨断了一根,还有一个严重脑震荡。现在人家的家属这事不算完,而我们早晨所做的认定都是在人家家属同意私了的前提下,但是现在人家不算完了,这已经不是治安处罚条例的事了,这是重伤害,可以够到刑罚上了。” 这和唐振东所想的差不多,不过女jing陈蓉不是明确的跟自己说了,她已经跟那些人说好了吗?唐振东看了一眼陈蓉,陈蓉的眼中也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样,显然她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在陈蓉的心中,她肯定是偏向唐振东的。虽然她对唐振东那一百万有些疑惑,但是唐振东打的人去更让她反感,要知道刘虎可是正儿八经的黑社会,如果不是因为唐振东曾经坐过牢,那这个案子陈蓉不用审,就可以认定是刘虎惹事。 不过审讯过后,也的确是刘虎惹事。陈蓉的心思明显是偏向唐振东,不光由于唐振东长的jing神,这里也有她自己的喜恶,还有道义上的东西。 虽然这个董徳说的很是和蔼,但是董徳可是董爱国的侄子。他在来之前,董爱国跟他交代过,眼前的这个唐振东,可是亲手杀死了他弟弟的人。 董爱国这么一说,董徳就明白了叔叔的意思。董徳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说话办事稳重,有进有退,要不然也不能在这强手如林的公安局站住脚,尽管有他叔叔董爱国罩着,但是如果自己本身没有两把刷子,是绝对不可能坐上副队长这个位置的。 董爱国的意思是让董徳尽量的把唐振东再送进去做个一两年,然后再让马啸天派兄弟,在监狱里面给唐振东调理个半死不活,这样,才能稍稍解点他心头的怨气。 122 维护公道 董徳刚跟唐振东聊了两句,唐振东电话又响了,董徳一脸的不高兴,不过鉴于唐振东现在还处于非正常羁押阶段,所以也没有没收他电话的权力。 “唐大师吗?我是王学斌啊,唐大师,你真是神了,太厉害了,那个我们报社的第一笔杆子,他刚刚在工作的时候得了中风,口眼歪斜的,显然是没办法跟我竞争了,唐大师,太感谢了。” 王学斌在电话里喋喋不休,显然这个结果让他既兴奋又期待,兴奋的是这个结果让王学斌绝对想不到,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在选总编的这个当口中了风?这个时间点赶的也太巧了,这让王学斌对唐振东的符咒多了极大的信心。 现在摆在他总编位子前的两个障碍已经去了一个,他已经由第三种子选手晋升到第二种子选手了。不过第一笔杆子去了,那还有个跟宣传部有强硬关系的,王学斌不知道他怎么应验唐振东给自己的符咒。 如果说之前王学斌直把唐振东当作救命的最后一颗稻草的话,那》 现在,王学斌的心中已经把唐振东当作了救世主了,挡在自己坐上总编之位前面的两个巨无霸已经去了一个,还有一个,他会怎么应验,王学斌兴奋异常,忍不住打电话给唐振东,分享一下他的激动心情。 “王主任,你先别着急,别着急嘛,我现在不方便说话,我在城南分局做客呢!” 董徳一脸不高兴,他一摆手,“行了啊,你,这是什么什么地方,你接电话也不看个时间地点,让你接个电话,就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你还没完没了啊?” 唐振东看了董徳一眼,淡淡的道,“王主任,我这里有事,就先挂了啊!回头再聊。” “哼,没有规矩,不知进退。”董徳冷哼一声。 电话那头的王学斌正好在唐振东挂电话之前听到了董徳的这声冷哼,他马上拿了记者证,朝城南分局驶去。 等王学斌赶到城南分局的时候,就看到六七个痞子在城南分局大厅吆喝把火,“唐振东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不让我们探望?你们暴力执法,我们老百姓不服。” 吆喝的这群人正是王猛带来的他的兄弟们,王猛出狱后就有几个左邻右舍以前就跟他玩的几个小混子,混在了一起,王猛就带着这几个小兄弟玩,后来闲着没事,就批发起了苹果。 这几个小子有两个是王猛的一个村的,还有几个是王猛在入狱以前就带着他们混的,这些人唯王猛马首是瞻。 王猛在给唐振东打完电话后,副队长董徳的那声城南分局传到了王猛的耳朵里,他立马意识到唐振东是被公安局给抓走了,王猛这人非常仗义,他一听唐振东在jing察局,马上就和兄弟们放下生意,打了个车往城南分局而来。 但是没想到,王猛等人到了这里,人家根本不让进,也不承认有这人,王猛虽然有种想砸人的冲动,但他不是小孩,他知道这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他已经进去过一次,所以xing格沉稳多了。 正当王猛在问的时候,突然过来一个戴眼镜年轻人,“你们找唐振东吗?我是他小兄弟。” 这人正是刘中书,刘中书在唐振东重新被抓进去后,就一直在这里等候,他不知道唐振东犯了什么事,也不了解唐振东什么时候能出来。所以他只能在这里等。 不过没想到正好等到了来咨询唐振东情况的大汉王猛,王猛长相粗犷,身形高大,脖子上露出狰狞的纹身,让人一见就知道不是好人。不过他着急的表情溢于言表。 刘中书正是看到了王猛的这个表情,所以他才敢于上前跟王猛搭腔。 刘中书把唐振东和自己打了人,本来已经交了罚款,但是却不知为何又被重新抓了进去的事情跟王猛一说,王猛立马意识到可能是唐振东打的人找了关系,不依不饶,或者是侦查到了唐振东有什么别的罪行,但是以王猛对唐振东的了解,这种可能xing极低。大部分的可能还是被打的人重新找了关系。 所以王猛就扮作良民,在分局外大声为唐振东喊冤。反正王猛出狱后除了欺行霸市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恶行,这也算不上什么罪行,够不上什么刑法,顶多算是治安处罚,最多罚罚款了事,所以王猛也敢闹。 正当王猛等人在派出所门口闹的时候,海城ri报社采编部主任王学斌也到了。 王学斌从事新闻出版工作二十多年了,对于新闻中的卖点和敏感xing极高,他对唐振东现在已经是崇拜至极,并且唐振东是他升任报社总编一位最重要的助力,所以王主任一听到唐振东被关押在城南分局的消息,马上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王学斌马上就把王猛这些闹闹哄哄的人群定位为普通群众,虽然他们身上不论头脸还是衣着打扮,都有明显社会人特征,但是都被王学斌选择xing的忽略了,他立马就制定了最佳营救唐振东的策略:民心可用。 想到这里,王学斌毫不犹豫的排众而出,走到王猛面前,“先生,你好,我是海城ri报社的记者,请问你们何事在这里喧哗?” 王猛也是个心思剔透的人,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什么东西可以作为自己的助力。 “记者同志,你好,我是一名普通群众,是这么这么回事,”王猛添油加醋的把他所了解的事情经过跟王学斌说了一遍,末了,“记者同志,请你为我们人民群众做主,公安局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都处理完的事,却把人又给抓了进去。” 王学斌脑海中马上形成了晚上事情和今天派出所情形的大致轮廓,虽然他没在现场,但是他的猜测却**不离十,尤其是当王猛拉出刘中书的时候,王学斌就更加没有任何的怀疑了。 “好,你们放心,我马上进去交涉,给大家,也给法律维护公道。”王学斌大步流星的进了城南分局办公楼。 123 舆论压力 “你好,我想找下你们局长。” 办公室的年轻jing察,头不抬,眼不睁,很明显,这是这个年轻jing察在官场也锻炼出来了,热心是官场最大的弊病,太过热心会被认为投机钻营心太重,功利心太强,不可取。不够热心会被认为是不思进取。这其中就要把握一个度的问题。 最佳的度是在领导面前热情,在外人面前端起架子,现在这个jing察一见来的不是自己领导,更不是市里的局级以上领导,只是个平民,他自然就端起了公仆的架子。 “同志,我说我想找下你们领导。” “你是什么单位的?我们领导很忙。” “你别管我什么单位,我就找你们局长。” “哟和,你口气不小,我们局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下属讨好领导的第一要素就是为领导减少麻烦,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为领导挡驾,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挡在领导的视线之外。领导没有个舒适安静* 的环境,怎么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呢! “城南分局,厉害啊,一个小小的分局长,竟然架子这么大,你别后悔你今天的决定。”王学斌虽然一向知道事业单位的潜规则,但是自己跟公安局的联系不大,也没有什么从属关系,但是报社被誉为无冕之王,他别说遇到什么分局局长,就是市级领导,省级领导,王学斌也直接面对过。 年轻jing察一听王学斌这么说,这才有点疑惑的抬起头看看王学斌,再次确定他不是市里的领导,才道,“你什么意思?这是威胁吗?” “这不是威胁,这是宪法赋予广大群众对人民公仆的监督权力。” 年轻jing察一听王学斌的话,感到讶异,这番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而且尤其是王学斌说的时候的一本正经的表情,很明显,这人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请问,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年轻jing察一见这个情况,顿时转变了强硬的语气,变的和缓起来,这世界有很多低调的人,要是因为态度强硬因小失大就得不偿失了。 “我是唐振东朋友,我来是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办了治安处罚以后,又被无缘无故的抓了回去。” 王学斌特意用的是抓这个词,这说明他严重的不满,当然他也不是想让这个年轻jing察直接放人,他知道这年轻jing察没这个权力,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想从这个jing察嘴里探听到唐振东又被抓进去的原因。 如果要问别人,这个年轻jing察可能不会记得,但是要说起唐振东,他的印象就很深刻了,今天一天都是围绕着唐振东进行的。 先是分局的jing花陈蓉亲自带着这个唐振东过来办理手续,让这个暗恋陈蓉的年轻jing察心里很是吃味,不过别说分局,就是市局都有不少追陈蓉的,他自认没多大希望,所以也比较释然。 办理了手续之后,不知为何唐振东又被抓了进去,听说李全忠李大队还动了枪。jing察内部都传说,这个唐振东是得罪了大人物,人家要追究了,所以才被明明处理完之后,第二次抓了进去,但是具体是为什么,他也不甚了了。 这个唐振东真是个事jing,一上午的事就没停过,他被抓进去后,然后就来了一群社会混混围在分局门口大声吆喝,求个说法。这还不算,今天又来了个看似有头有脸的人也来过问唐振东的事。 不过既然是唐振东得罪的是大人物,那自己肯定要站在大人物这边,而这人虽然表面上看去挺有派头,说话也慢条斯理,但是实际上具体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跟着领导走,那肯定没错。领导要整唐振东,那自己一定要支持。 “你说的这事,我也不大清楚。”年轻jing察施展出了太极推手的功夫,不管你怎么问,我还就不知道了,我看你能怎么办。 王学斌刚要亮出自己的身份,陈蓉审完唐振东,推门进来了。“小时,外面这群人是怎么回事?敢围公安局?” “谁知道这些人怎么吃了雄心豹子胆,要是妨碍我们正常工作,回头把他们都逮捕起来。”叫小时的年轻jing察回应。 “好大的威风,处理完的治安案件,又回炉重审,把良好市民的正常诉求当作暴徒逮捕,城南分局,真是好大的威风!明天你们就等着见报吧!”王学斌气的掉头就走,见不着领导,他跟这些小兵扯皮也没什么用。 陈蓉听到王学斌的话里有话,急忙拦住,“你先等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怎么,你们还想逮捕我?”王学斌一挺胸,腰板挺的笔直,自有一股正气存在。 “不是,你是报社的?”陈蓉听出了王学斌话里的意思,她现在很敏感,尤其是对唐振东的事情,刚才王学斌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的就是唐振东的事,她自然听的出来,后面加的那一句等着见报,更是点明了他的身份。 “海城ri报社采编部主任王学斌。”王学斌傲然说道,不过随即又冷笑了一声,“不过现在的人民公安根本就不管什么报社媒体了,还是你们牛逼。” 王学斌说完,掉头就走,陈蓉急忙拦住,“王主任等等,先别走。” “什么事?抓我?” “不,不,王主任误会了,我还不知道王主任的来意,请先进来喝杯茶?” “城南分局的茶,我可喝不起,连见个分局局长都见不着,看来还是级别不够啊!” “王主任请稍等,我马上跟我们局长报告下!” 陈蓉可不敢直接跟局长报告,因为这属于越级行为,她只能先报告跟他一起回来的副大队长,局长董爱国的侄子董徳,让董徳代为转告。 董徳一听陈蓉的话,顿时意识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几个普通百姓闹事,那跟公安局作对,他们是想进去呆几天了,但是海城ri报社也参与了此事,那这事就不那么简单了,恐怕事情不会朝自己和叔叔所预想的方向发展。 董徳马上把事情跟叔叔董爱国做了汇报,就舆论压力的问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124 秉公处理 董爱国从政这么多年,对政治非常敏感,侄子董徳一说报社王学斌的事,董爱国马上就意识到这次恐怕想整唐振东看来是困难了。 当然,董爱国所说的整唐振东,不只是让唐振东赔钱消灾,而是他想让唐振东继续一段时间他的监狱之旅,董爱国巴不得唐振东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出不来,才好。 其实,董爱国不知道的是,唐振东即使呆在监狱也不会受什么苦,唐振东要身手有身手,要头脑有头脑,而且还有风水相术绝技在身,可以说到哪里,都会吃香。 不过董爱国要的不是这个,他希望看到这个打死自己儿子的小子,一辈子不能翻身,永远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或者是根本就不让他接触社会,最好能在监狱终老。 “小德,你让王主任上来吧,我跟他聊聊,看看他的态度。” “好的,叔叔。” 。。。。。。。。。。。 “王主任,你好,大驾光临,欢迎之至啊。” [ “哼,董局长的门真是不好进啊,下面的一个小jing察差点把我难为的要去跳楼。” “呵呵,下面的人不懂事,让王主任笑话了,王主任,坐,你坐,我给你泡茶。” “不敢当,今天的城南分局真是热闹,下面聚集了不少的群众,董局长真是有大将之风,这样的**竟然能稳坐不动,在下佩服!” “呵呵,我们代表的是党的形象,一些无知群众,跟他们计较干什么,这样有损我们党的亲民形象,呵呵。” “哦,这么说董局是爱民如子了?” “呵呵,不敢当,不过肯定不是地痞恶霸。” “好,既然董局说自己爱民如子,那么我有个问题要请问下董局,我的好朋友唐振东,究竟哪里得罪了您,为什么在治安处罚做出后,并缴纳了罚款的前提下,明明已经被释放,但是不知何故仍旧被关了回去,这是为什么?” “呵呵,王主任有所不知,唐振东的确是已经缴纳了罚款,我们也调解了当事人双方,双方也愿意和解。但是我们突然接到消息称,说是被唐振东打伤的三人情况比较严重,一人严重脑震荡,另两人都是被打断了肋骨,这是重伤害,患者家属不算完,告到了我们这里,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董局,我怎么听说事情不是这么回事。据我所知,唐振东并不是主动挑事的一方,而是本市的黑社会头子刘虎带的人主动动的手,唐振东顶多算是正当防卫,作为一个受害者,怎么受的处罚比害人者还重,刘虎都放了,却把受害者关押起来了,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董局就是这么爱民如子的吗?这不是爱民如子,这是纵容黑社会行凶。” “王主任这么说,好像不恰当,我也受不起王主任给我戴的这顶高帽子。王主任的意思是什么?” “秉公处理,马上放人!” 董爱国心中冷笑,还秉公处理?你当你是市委领导了,官没坐上市委领导,但是语气却学了个十足十。 不过董爱国虽然心中冷笑,但是他明白,自己要跟这群无冕之王呈口舌之利,自己不是对手。不是说自己说不过他,而是因为人家掌握着舆论的方向。即使是再没有理的事,也可以通过舆论引导,变成有理。 不过今天的事,的确公安局的处理站不住脚,因为事情都算处理完了,然后再把人抓回去,这又不是回锅肉,还要回回锅。 “好,好,放人倒是可以,我们也没打算关他,只是把他请回来协助我们的调查,然后我们也在中间起了协助双方协商的作用,不过王主任,咱话可说在头里,即使把唐振东给放了,那他也要该给人家赔款,具体赔多少,那可以协商着来,我们只是起个中间人的作用。” 王学斌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自己一出马,董爱国做了让步,自己再让他免除受伤赔款,这明显太不上道了,再说这也从一定程度上报答了唐振东给自己布置风水局,当然,这个报答相对于总编之位,还远远不够,但是眼前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所以王学斌点点头,“那好,董局,回头,病人住院需要花多少钱,您就告诉我,我来出这个钱。” 董爱国听到王学斌这么说,非常惊讶,如果说王学斌作为朋友,来给唐振东说情,这个可以理解。但是王学斌愿意帮唐振东出这个住院费,这就让董爱国不明白了,难道他们是亲戚?就算是亲戚的话,那也很少有帮亲戚出钱的做法。 这招不按常理出牌,让董爱国有些迷糊了,不过董爱国还是决定试试下王学斌的诚意,“这个,住院的三人伤势不轻,住院费也不少,大概需要三五万吧,王主任帮朋友帮的真够意思,唐振东有你这样的朋友,他也可以自豪了。” “别这么说,朋友的交情怎么也比三五万块钱值钱吧!” 董爱国边说,边注意着王学斌的脸sè,他能看的出来,王学斌并不是故意当着自己面,充大个,装仗义,而是真心的要为唐振东出这五万块钱,虽然可能治疗费用不用五万,但是王学斌没有任何的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 这让董爱国非常好奇这个唐振东和王学斌的关系。 “王主任仗义啊,我也想有王主任这样的朋友。” “董局,过奖,今天的事给董局添麻烦了,我的态度有些不好,主要是看朋友身陷囹圄,心里着急希望董局别往心里去。” “哈哈,怎么可能呢!”实际董爱国心里的话是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我会永远记着这个事,你们两个千万别再落到我手里,要不然叫你好看。 。。。。。。。。。 唐振东被审完后,就一直在这羁押室呆着,因为审讯的董徳和陈蓉并没有说怎么处理自己,唐振东想无非就是钱的问题,他没想过是因为自己的大仇人董爱国准备给自己捅刀子,所以才把自己抓了回来的。 唐振东正在闭目养神,突然门开了,王学斌跟在一个jing察后面进来了,“唐大”王学斌刚准备说唐大师,但是突然发现这个地方不对,所以也就临时改了口,“唐兄弟,走吧,咱们可以走了。” 125 神仙传说 董爱国之所以这么痛快的放了唐振东,一来是因为他确实站不住脚,而在道理上都站不住脚,那对上这些无冕之王,是有败无胜的结局。二来也是因为董爱国还安排了后招,那就是黑老大马啸天,他在得到了自己的授意下,想必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让他手下蒙羞的人吧! 董爱国拿出手机,给马啸天拨了一个电话。 。。。。。。。。。。 王学斌带着唐振东办理了简单的手续,因为董爱国已经给下面的发话了,所以也没有任何人为难,唐振东跟王学斌走出公安局大门的时候,看到了王猛和刘中书等一干好兄弟,他们见到唐振东完好无损的出来都非常高兴。 王猛激动的抱住了唐振东。“东哥,你可是出来了。” 王猛的态度,让唐振东感觉一股浓浓的兄弟之情,还有刘中书,他自从自己被保释后,因为自己还在这里,也一步没有离开过城南分局,让唐振东感觉自己救人救的值,刘中书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 “东哥,还有这两位朋友,你们是东哥的朋友,就是我王猛的朋友,走,中午我请客。”王猛虽然长相凶恶,但是为人却很豪爽,因为唐振东的关系,他是真的把刘中书和王学斌当作了朋友。 刘中书非常愿意跟着唐振东一起混,而王学斌心中有事,但是却一直没来得及跟唐振东说。 所以两人也都同意了一起去吃饭,还有王猛手下的兄弟,一听大哥要领着他们都喝酒,都欢呼雀跃。 其实,这些社会上小混混的理想最为简单,他们只想找个仗义的大哥,最好这个仗义的大哥还很豪爽,这就足够了,有事没事,大哥请他们搓一顿,至于钱不钱的都无所谓。 吃饭的地方定在新的酒楼,是个中档的酒店,虽然档次上不如海城大酒店,但是却是胜在口味好,新的酒楼是海城生意最好的酒楼之一。 “我就说一句,大家都不是外人,吃好喝好。今天主角是东哥,我让位了,东哥,你来吧!”王猛说话直来直去,从来不拐弯。 “哈哈,好,那我也就一句:吃好喝好,好开始吧!” 唐振东说完,王猛手下的小兄弟们轰然叫好,有些时候,话多能增进感情,但是有些时候,直爽的人在一起,话少更好。 刘中书刚从大学毕业,他很能融入到这个气氛里,也很习惯这个气氛。不过王学斌王主任就不大适应了,他是知识分子,说话办事都喜欢含蓄一点,而且自己心里还有事,他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唐振东符咒的事,想跟唐振东分享一下自己现在成了总编第二热门人选的经过,不过跟这些心直口快的社会人面前,王学斌实在是没法开这个口,毕竟这不是个能见得光的事。 王学斌喝酒喝的很别扭,就是因为心里有事,不过大家显然没有被他传染,从开始到现在,大家喝酒的气氛依旧很高涨。 “东哥,我跟你说,我联系了个特别好的事,那就是下乡收苹果,老板是南方,有的是钱,现金收购,没有一丝的风险,你来,当我们老大,我当你小弟,咱们一起干怎么样?一个多月,怎么也能挣个十万八万,怎么样?” 唐振东知道王猛的意思,他这是帮自己,但是自己不能抢了他的买卖,再说,现在唐振东的口袋里就装了一百多万,他对十万八万的收苹果,也没有什么兴趣。如果说在两个月以前,那唐振东或许会考虑下王猛的这个提议,但是现在,唐振东只有摇头。 “东哥,你担心什么?你来,你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你小弟,挣的钱先经过你的手,你给兄弟们多少,你随意。” 王猛的话,让王学斌和刘中书听了都挑起大拇指,这样仗义疏财,视金钱如粪土的江湖人太少了,而王猛就洽洽是这么一个。 唐振东摇摇头,“猛子,我不是嫌少,再少有我卖水果挣的少吗?主要是我现在跟朋友合伙干了个买卖,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这样,你该忙忙,如果需要我的地方,你一个电话,我就去,你看怎么样?” 王猛是真心实意的邀请唐振东,而唐振东也跟王猛说着掏心窝的话。 “好,东哥,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现在在这里说一句,呃,呃”王猛清了清嗓子,跟在座的手下兄弟说,“你们都听着,咱们这几个兄弟,以后就跟着东哥混了,以后东哥就是我们的老大,大家都记住了没?” “记住了,大哥,东哥!”大家喊的异口同声,旁边的刘中书也在大家说了半截的时候,跟了上来,大声喊道。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阻止,王猛和他们手下的口号已经喊完了,唐振东有些哭笑不得,“我说猛子,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能当你们大哥,你们该怎样,怎样,有事找我,只要我能帮的,那我肯定不会含糊。” “东哥,你就别说了,我这辈子就服你,你不当我老大,我混社会都感到没意思,你的身手让我仰慕的不行了,而且在里面的时候,老神仙既然能收你做徒弟,那就说明东哥你有太多的东西让我们看不透了,我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唐振东一见王猛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只有摇摇头,表示了他的无奈。 王学斌被刚才王猛和手下兄弟们的热情所感染,才从自己的心事中解脱出来,“老神仙?什么老神仙?”他突然发现了王猛话中的新闻点。 王猛一把搂住王学斌的肩膀,“王哥,你今天救了东哥,咱们也都不是外人,我跟你说,这个老神仙可了不得,是我们监狱里的一个传奇人物,传说中他jing通九宫算术,易经八卦,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知人前世今生,jing通奇门遁甲,是我们监狱里的第一奇人,恐怕也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奇人,就连监狱的管教,还有我们的监狱长见了他都点头哈腰,恭恭敬敬,老神仙虽然有破土穿墙,ri行千里之术,但是却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监狱里,从来也不曾出去过,但是如果老神仙要走,那就算是再有十倍的jing卫把守,照样照走不误。” “那你说这老神仙跟你们东哥有什么关系?”王学斌听到王猛的话,顿时来了兴趣,而且说话间也不知不觉跟着王猛称呼唐振东为东哥。 王猛哈哈大笑,“我告诉你,老神仙在监狱里呆了好几十年,从来没收过任何的徒弟,也根本没有产生过收徒的想法,但是直到遇到了东哥,把东哥收为自己的弟子,把一身神鬼之学,全部传授给了东哥,东哥在我们监狱里,那是除了老神仙之外的小神仙,连监狱长都不敢得罪。” 126 捕鱼大师 王学斌听王猛讲的神奇,不由的兴趣大增,“奇门遁甲?真的有这种奇学?”这话却是对着唐振东问的。 唐振东笑了下,“有,但是不会有穿墙入土那么神奇。” 王学斌对唐振东的信心更足了,要知道,这可不是唐振东自己在吹嘘,而是跟他一个一个监狱的伙伴在说。结合唐振东给自己画的那两张看不懂的符咒,王学斌当上总编的信心,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 “东哥,你在监狱里呆过?”刘中书插了一句嘴,不过明显只是好奇的语气,不存在任何瞎打听的想法。 “哈哈,九年前的事了,当了八年兵。” 唐振东有一说一,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再说城里人并不像农村人那么封建保守,对坐过牢的人有那么抵触鄙视。 坐过牢的人介绍自己坐牢的经历时,并不会直说自己坐牢,而是说当兵。狱友也不说狱友,而是说战友。 “当兵?啊?我糊涂了。”刘中书摸着头说。 ! “哈哈哈哈,”一旁的王猛搂住刘中书的肩膀,“哈哈,当兵就是坐牢,坐牢就是当兵。” 刘中书喝的也不算少了,他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对这个当兵就是坐牢,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学斌没有接话,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他现在对当上报社总编之位,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他已经在想自己当上总编之后的事情了。 一顿饭吃的所有人都十分尽兴,不过直到最后饭局结束,王学斌也没找着机会单独跟唐振东分享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过王学斌却是心满意足,分享不分享自己心情倒不是那么看重了,他只要知道唐振东确实有神鬼莫测的本领这就足够了。 王猛率先结了帐,饭局结束的时候,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练车的也练不成了,上班的好像也快下班了,也用不着回去了。 不过这时正好于清影打来电话,说是珠宝店刚来电话了,说跟珠子相配的白金挂链已经做好的,问唐振东有没有空,两人一起去拿。 唐振东马上答应,在城南分局这两天,唐振东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于清影,或许这就是恋爱的人应有的思念吧。 刘中书和王猛等人都分别离去,唐振东一说自己要回报社,王学斌也说自己一起回去,正好捡着这么个机会跟唐振东说说这几天自己怎么办? 出租车上,王学斌问起唐振东他们报社的第一笔杆子对总编之位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还有个跟组织部关系强硬的人,怎么办? 唐振东让王学斌放宽心,什么都不用管,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特意去做什么,怀着一颗平常心就行,他给画的符咒一定会在关键时候起作用的。 虽然王学斌对唐振东的本领已经听说了,但是此刻听到唐振东这么说,而且又是亲口跟自己的保证,王学斌心里就更有底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四五天前,唐振东随后交给自己的那两张小黄纸,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王学斌对唐振东更加的敬畏了。 其实唐振东话没说出来,他哪里懂什么符咒,也根本就不会画符咒,那两张纸只是自己信手涂鸦,随便画的,具体有没有威力,他不确定,估计有威力的可能xing不超过亿万分之一吧。 唐振东只是看到了王学斌那两个竞争对手面上的煞气,当然这煞气出现的也巧合,并不是唐振东人为制造的,一个是病煞,一个是意外煞,而且这两人的命运都是注定了的。最重要的是,唐振东见到王学斌脸上的官禄宫非常红润,尤其是自己给他的办公室重新布置了风水后,官禄宫更加明亮了,一看就是官禄亨通的模样,所以,唐振东才敢给王学斌下那么大的保证。 但是王学斌不这么看,他不相信面相,只相信运气,或者说只相信唐振东用风水相法给他带来的运气。 海城ri报社门口,于清影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唐振东下车,朝他招招手,紧接着后面出来的却是他们采编部的主任王学斌。 “王主任,好。” “清影,好,你们要出去啊?行,赶紧去吧你们。”王学斌的态度非常和蔼,看在于清影眼里,甚至还有些谄媚,这让于清影有些猜不透,何以主任会这么和颜悦sè? “唐大师,我就先进去了,咱们回头聊。”王学斌朝唐振东一招手,进了报社。 于清影一挽唐振东的胳膊,“走吧!” 唐振东一回头看到ri报社传达室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正是一双掩饰过恨意的眼睛,马骄阳。 “你妈的,再看我废了你!”唐振东的眼睛给马骄阳传达出了他的恨意。马骄阳吓的连忙低下头,其实马骄阳对唐振东的恨意,主要是因为唐振东摘得了ri报社一朵花于清影,他是羡慕嫉妒恨,不过要说马骄阳敢跟唐振东正面作对,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自己的大哥武飞龙和张龙张老大联手都不是唐振东对手,而且练散打的最能打的张老大的一双胳膊都被唐振东给废了。 张龙张老大是什么人,那是海城道上最能打的,参加过全国散打比赛,差点得冠军,一双铁拳,所向披靡,曾经有个绰号:铁拳张。 一双铁拳都被打断了,可想而知,这个唐振东的实力。听武老大说起张龙张老大的话,马骄阳怕了,真是怕了。 这样的对手,马骄阳不想遇到第二次。他接触到了唐振东的目光来的信息,马上害怕的低下了头。 “走!”唐振东身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今天下班挺早!” “呵呵,我今天是先走,明天有个采访任务,回去先准备些资料。”于清影xing格非常温柔,尤其是有外人在眼前的时候,就算在出租车上,只有一个专心开车的司机也是一样。 “哦。” “对了,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你好像跟我们主任走的挺近的,怎么回事?”于清影突然想起唐振东跟王学斌同乘一辆车,两人还都喝了酒,很显然两人不是偶然遇到,而是在一起喝的酒。 “呵呵,这事不是跟你说了吗?王学斌让我帮他想办法当上总编,你不是不行,咱俩还打了赌的吗?” 于清影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可能,“不过,他为什么叫你唐大师,你是什么大师,我怎么不知道?捕鱼大师吗?” 唐振东哈哈大笑。 127 极品珠链 于清影说到“捕鱼大师”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笑,不过唐振东在崆峒岛能捕到那条四百多斤的大鱼,的确可以称作是捕鱼大师了,因为常年捕鱼的渔民,都不曾捕过这么大的大鱼,这种大鱼是可遇不可求的,最重要的是唐振东是赤手空拳抓到的,这就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四百斤的大鱼,力大无比,能轻易的掀翻一个小型渔船,也能拖着一个中型渔船行进上百海里。 不过这条鱼也让唐振东发了一笔小财。如果在以前,于清影也会感觉几万块不少,但是直到听说唐振东送给自己的神奇避水珠,竟然有人出到了一千万,来买这颗珠子,这让于清影怎么也不会想到。 不过一千万虽然对于普通人是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财富,但是于清影并不是没见过钱的人,她的祖父一家就是巨富,资产几十亿,但是这毕竟是祖父和舅舅的,于清影可不曾拥有过上千万的资产,这次她有种自己已经是小富豪的感觉。 于清影认为自己是富豪,并不只是因[][]为这颗价值连城的珠子,而是因为唐振东的大度,把宝物毫不思索的送给自己的态度,情人的爱,这才是于清影最大的财富。 如果一个人身家百亿,那他即使送给别人一千万,那别人也不会有什么特别感觉。但是一个人只有一千万,但是却敢把这一千万都给自己喜欢的人,这又是什么感觉?一个是犹有余地,另一个是竭尽所有,同样是一千万,两者所代表的意义却大不相同。 唐振东住的地方自己去过,一月一百块钱的平房,而且他先前还是摆摊卖水果的,过着风吹ri晒的ri子,能挣多少,于清影不清楚,但是肯定不会太多,而且是因为自己没看好他的三轮车,所以车丢了,这才让唐振东没继续卖水果。那辆三轮车破的程度,于清影还自己坐过,感受过。 就这样一个人,他能把价值千万的珠子毫不犹豫的送给自己,在于清影心中,贵重的并不是这颗珠子,而是唐振东对待自己毫无保留的心意,这才是自己最大的幸福,也是自己最大的财富。 “我最奇怪的是,我们王主任平时是个多么骄傲、高傲的一个人,居然让你忽悠的团团转?你怎么让他对你深信不疑的?”于清影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哈哈,你都这么说了,让我还怎么说?你的定位本身就是错的,所以得出的结果就是不错的,我不是忽悠他,我是有真本事的。”唐振东说的很郑重。 于清影似乎是也想到这个可能,不过她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的男朋友跟个神棍联系起来,而且还是个这么年轻的神棍。 出租车停下,珠宝店在望,随即于清影就想通了一件事:何必去管他神棍不神棍呢?只要是自己喜欢的,而且这个男人为了爱自己不顾一切,这就足够了。 “先生小姐,你们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珠宝店导购小姐还是那么热情。 “我们在这里定制了一款项链托。” “哦,请稍等,我查一下,”导购小姐随即拿起本子查询,“请问是唐先生吗?”看到唐振东点了头,随即道,“您订购的珍珠链托,请跟我来。” 进了珠宝店的经理室,老总王小雅和副总李之堂都在,看到是唐振东和于清影两人进来,王小雅赶紧站起,“呵呵,你们好,来了?” “麻烦姐姐了。”唐振东没说话,于清影接过话头。于清影出身名门,她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该着自己出面,什么时候自己说话最好。眼前的情况就是自己出面最好,因为对方是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有气质的女人,让唐振东直接跟这样的女人打交道,一来没法更亲密沟通,毕竟xing别不合适,再说唐振东跟王小雅这样成熟的魅力女人沟通,她还怕两人擦出火花。二来因为人家给自己做的链托一分钱没收,算是一个情谊,而老爷们在这种情况下说话显得好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一样,女人占便宜总比男人占便宜好看。 “呵呵,妹妹客气了。能够结识妹妹这样的美女,也算是姐姐的荣幸。”王小雅虽然没有于清影那么惊人的美貌,但是她成熟高雅的气质却是于清影不具备的。 “姐姐才漂亮呢!”于清影由衷赞道。 “呵呵,妹妹太客气了!” 不一会工夫,两个才见过两面,加起来见面时间不到一个小时的两人,已经一见如故,称姐道妹了。如果是把于清影换作是唐振东,断然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在两女叙旧的时候,李之堂跟唐振东也在一边坐下,闲聊。李之堂取出自己亲手给白珠设计的链托,不粗不细的链子,白的耀眼,而且整个链子呈现卷曲的螺旋形,虽然虽然不粗,但是配合上大号的珠托,也并不显得很细,有种匀称均匀的感觉。 “怎么样?” “太漂亮了。”唐振东发自肺腑的赞叹。 “呵呵,拿出珠子来,我镶上看看效果。” 于清影从包里拿出那颗白sè避水珠,递给了李之堂。李之堂戴上手套,小心的接过珠子,拿起链托指点给唐振东看,“你看,这个链托的设计,我最满意的地方是这里!”李之堂指着珠托,对三人说,“这个托是我jing心涉及的锁扣式结构,而且是永久锁,一旦锁上永久不会开脱,所以永远不用担心珠子丢失,这个链也一样,是最坚固的锁扣连接,如果没有超过一百公斤的力很难断裂,所以基本不用担心因为链断裂,而珠子丢失。看,整个链托最巧妙的结构在这里。” 李之堂指着锁扣住珍珠的托说,“珠子一旦被锁定在这里,并不是个死的,不是固定不动的,看,它在里面是可以旋转的,而且这里我用最细致的打磨机打磨过,也用最细致的显微镜检查过,不会有一丝的毛刺,绝对不会划伤珠子。” 这颗白珠装在这条李之堂设计jing致的链托上,更显得熠熠生辉,丝毫没有因为链托的遮挡而减弱珠子的美感,反而显得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128 遭遇袭击 王小雅和于清影聊的很好,两人已经称姐道妹了。 如果原来王小雅不了解于清影的身份,但是她自从上次见到了于清影之后,就感觉于清影有些面熟。 有一次王小雅跟朋友聚会说起了她见到的神奇避水珠,当然也顺道说起了于清影,她的这个朋友听说于清影,马上说好像于振华于市长的女儿好像叫于清影。因为海城能拿着这种极品宝贝做首饰的人,怎么会是个普通人呢? 而知道珠宝价值千万时候,能面不改sè,表情淡然的人,这样的年轻女孩,估计在整个海城也找不出十个来,尤其是人又长的这么漂亮,所以这样的人,就更少了。 王小雅的这个朋友当时就猜测于清影是于振华的女儿。王小雅到店里拿着监控里于清影的影像回去让朋友一看,果然是于市长的女儿。 王小雅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当时就没收她的钱,这才有了这次项链做好后,一听说于清影要来拿项链,王小雅马上亲自赶了过来,就是为{ 了跟于清影搞好关系。 而于清影也有些感激王小雅的大度,做个项链,也没收自己的钱,就为了这个面子还有王小雅的主动示好,在情理上于清影也应该跟王小雅打好关系。 于清影戴上了这串珠链,顿时更显得艳光逼人。 “好漂亮啊!”王小雅由衷赞道。 “呵呵,”于清影露出幸福的笑容。 又闲聊了一会,唐振东和于清影跟王小雅提出告辞,“谢谢了。” “不谢。” 。。。。。。。。。。。。。 “走,咱们去吃饭?”唐振东倒是不饿,他三点多才吃完午饭,但是于清影肯定饿了。 “咱吃点什么?要不咱们买点菜回家做着吃吧?”于清影提议道。 “我不缺钱,不用老想着给我省钱,等以后咱们一起过ri子了,那时候再省也不晚。”唐振东笑道。 “要死啊你,谁想着给你省钱,我恨不得吃穷你。”于清影表面上恶狠狠的道。 “哈哈,你使劲吃,看什么时候能吃穷我!”唐振东现在口袋里就装了一百多万,说话也有底气多了。以前没钱的时候,唐振东也从来不知道小气两个字怎么写。在他的心中,有钱多花,没钱少花。 “酒店的菜哪赶上自己做的吃的舒心,走,咱们去买菜。”于清影知道唐振东在逗她,索xing不接话茬,拉着唐振东就走。 唐振东被于清影拉着,心里甭提多甜蜜了,于清影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孩,一个男人能找到自己第一个动心的女孩成为初恋,并且还能修成正果,这是多大的缘分! “好,好,好。”唐振东反手握住于清影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最后变成了唐振东拉着于清影,一起上了公交车,坐到了幸福社区下车。 “去哪里买菜?” “前面有个菜市场,我以前经常去买馒头。” 于清影自从牵上了唐振东的手,唐振东就没放开,一直拉着。唐振东心中充满了幸福。 幸福社区一带非常乱,这不仅表现在环境上的脏乱差,而且还表现在外来人口众多,闲人多,地痞流氓也多。 幸福一带是海城人口密度最大的区域,,所以幸福这一带的菜市场相当的红火,就因为人多。 人多就显得拥挤。唐振东拉着于清影的手,从拥挤的市场人流中挤过。于清影的美貌引起了极高的回头率,不过却没有人以为鲜花插在牛粪上,因为唐振东长的也很jing神,中等偏上的个,加上微黑的皮肤,昂首挺胸的体态,这都是一对羡慕死周围所有人的璧人。 “买块肉!” 唐振东正在买肉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心慌,紧接着就是腰侧被人狠狠的扎进了一刀。唐振东的反应很快,在刀刚入体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他身体猛的一转。然后手刀朝右方狠狠砍下。 “啪”的一声,唐振东的手刀正好砍中了旁边袭击者的前臂。 唐振东的力量,本身就大,再加上练习鬼谷内功八年,可以说唐振东早就到了内息充盈,举手投足之间,内劲随手而发,声随手出的境界。 他含怒的一击,威力巨大,直接把握刀的这只胳膊给打折。 “啊!”胳膊被打折的人,在三四秒钟,才反应过来,疼的大叫。 卖肉这一带,人非常多,简直就是人挤人,唐振东也没料到竟然会有人袭击自己,这倒不是唐振东的jing惕xing差,而是因为人太多,没走一步都会碰到别人的肩膀,人都挤在了一起,突然出刀,肯定让人防不胜防。 如果人少,那凭唐振东的反应速度和对危险的感应,普通人根本就无法伤害到他。但是刚才这人的 唐振东怒目瞪着捂着胳膊,往后急退的袭击者,目光紧紧锁定了他。 “怎么了?”于清影被唐振东的剧烈动作,吓了一大跳。 唐振东虽然反应快,但是刀入人体后的威力,并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的。尽管唐振东反应快,刀没有全根没入,但是也插进去了至少四五公分,血沿着没被拔出的刀身,渗了出来。 周围的人发现这边打架,都迅速的往四周挤去,形成了一个以唐振东为中心的圆圈。真不知道这么拥挤的人群,大家怎么就能挤出这么大的一片地方。令唐振东感到不可思议。 人都往四周挤去后,顿时凸显出唐振东周围没有退去的十几个壮汉,这十几人都非常的魁梧,壮实,一脸横肉,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唐振东把于清影拉向自己身后,顺手拔出了腰上的尖刀。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刚才的血是渗出来的,现在则是一下涌了出来。 这时于清影才看到唐振东腰上的伤口,血把唐振东的浅sè牛仔裤,染成了深褐sè。“你受伤了?”于清影就要扑到唐振东旁边,帮他看伤口。 唐振东一把把于清影推了回去。 唐振东慢慢把衬衣脱下来,缓缓的系在腰上,还没等他系完,一个壮汉把手上的报纸一甩,露出里面的砍刀来,朝唐振东肩膀一刀劈下。 129 过去往事 这十几个壮汉一见有人率先朝唐振东攻击了,其余人也纷纷cāo匕首的cāo匕首,拔砍刀的拔砍刀,朝唐振东一哄而上。 刚才这些壮汉之所有没马上进攻,一来是被唐振东手刀砍断那人的小臂所威慑,一掌砍断人的胳膊,并且骨头穿破了皮肤,露了出来,模样太狰狞了,所以这些人有一瞬间的愣神,太凶悍了。 唐振东猛的一发动,手上迅速的把衣服系紧,然后一个加速,单腿直接插到了一个壮汉的双腿之间,一记猛烈的钻拳,把这人打的双脚离地飞起,飞过七八米,才落到地上。 紧接着,唐振东劈崩钻炮横五行拳连发,把冲上来的这十几个壮汉打的纷纷倒地,而且都是一击就让人丧失战斗力。 唐振东的拳劲运用已经越加纯熟,加上围住他的人又多,根本用不着刻意想招式,也根本来不及想,全凭心意出拳,这样出拳又威力极大,没有人能挨上唐振东两拳,都是在一拳之下,人就飞了。 虽然只有《 短短的十几秒钟,但是唐振东的消耗可不轻,而且是这边在消耗,那边却血液流速加快,短短的十几秒钟,唐振东的腰部血液已经染透了的半只裤腿,唐振东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在打倒了这十几个壮汉之后,唐振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用手撑住肉铺的案板,唐振东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振东,你怎么了?”于清影刚刚拿出手机准备给110打电话,一见唐振东晕倒,急忙抢过来扶住,一边的市民帮助打了110和120。 。。。。。。。。。。 医院急诊室走廊,于清影焦急的等待着医院出结果,她在走廊外,仿佛整个人都有种酸软的感觉,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急诊室,大夫出来了,于清影急忙上前问怎么样? “没事,失血过多,已经给补血了,没大有问题。”随着医生的话刚落,唐振东就被推出了急诊室,于清影急忙跑过来握住唐振东的手,“振东,怎么样?” 唐振东朝于清影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让你受惊了,你先回去吧,饭也没请你吃成。” 于清影眼泪掉了下来,“我不饿,一点不饿,真的。” “病人需要休息,请让一让,一会到病房说吧!”一个小护士本来看唐振东长的挺帅,寻思自己或许有机会泡上唐振东这样的帅哥,但是出门一看,人家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当然不会瞧上自己了,而且看上去,这美女爱这帅哥爱的发狂了。她嘟嘟嘴,很不高兴的让于清影让路。 于清影赶忙让开路,跟在护士旁,帮着一起推车推到外科病房。 于清影坐在凳子上,就坐在唐振东床边,“感觉怎么样?你饿不饿?饿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唐振东一摇头,握住于清影的手,“我不饿,我怕你饿。” 于清影双手反握住唐振东的手,“我哪有时间饿,我都快吓死了,对了,那些人是什么人?” 唐振东苦笑一下,“这个我怎么知道,我都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人?”唐振东嘴里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于清影少担心自己,唐振东不傻,他得罪过两帮人,一是海叔手下的武飞龙和张龙,他把张龙张老大的双臂都打折了。还有一帮就是海城另一帮跟海叔实力相近的另一帮黑老大马啸天马老大,马老大的手下刘虎被自己打的不轻,还进了局子。 海城的两伙势力最大的黑社会都被自己得罪光了,无论是哪一方面的人派的人来,都有可能。 具体唐振东也无法判断究竟是哪一方面的人。这需要等自己出院后,然后再去追查吧。 于清影陪着唐振东说了一会话,唐振东看于清影都打了呵欠,有些困了,“清影,你困了回去就赶紧休息吧,我没事,不用陪我了。” 于清影摇摇头,态度十分坚定,“不行,我一定要留在这里。” “咕噜,咕噜。”唐振东的肚子叫了,晚上没吃饭,肯定饿,他没好意思叫于清影去给自己买饭吃,不过肚子的叫声他可是控制不住。 “嘻嘻,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唐振东一看病房墙上的挂钟,“都八点多了,恐怕病房的门都要关了吧!” 于清影从包里拿出钱,“我下去看看,一会回来。” 时间不长,于清影提着两个塑料袋回来了,“果然让你说对了,住院部的门关了,乌鸦嘴。”于清影嗔怪唐振东一声,就拿起暖瓶去开水房打了开水回来,很麻利的冲上泡面,把买的几个火腿肠撕开,丢进了泡面里,盖好。 “凑着吃点吧,明天我给你去买几个菜回来吃。” “泡面是好东西,小时候我最盼望的就是买包华丰面,干吃也是一种享受。后来上了学,我们镇上中学都上晚自习,一直上到八点多,饿了吃上一碗泡面,那就是最幸福的事。后来进了监狱,监狱里面的伙食,恩,可想而知,只是能吃而已。不过那是跟师父学艺前的事,后来跟着师父学艺,然后就时不时的跟师父一起去吃狱jing的小灶,不过也不是很经常,我师父连内功连的道家内功,对吃的方面要求很低,粗茶淡饭最好,所以监狱没有油水的伙食最适合他,不过那时候我就遭罪了,我这个年龄是最能吃,也最需要营养的阶段,师父看我吃不下,就时不时的带着我去狱jing的食堂蹭几顿饭吃,不过每次师父都吃的很少,把肉都拣给我吃,我一年没见过师父了,过几天我想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唐振东跟于清影讲起自己小时候的事,然后又讲起自己在监狱里的往事,跟于清影在一起,唐振东没有丝毫的压力,有什么说什么。 于清影也一直静静的听,她虽然和唐振东是同学,但是却是对唐振东的往事也不清楚,这次听到唐振东说,她就悄悄的听,“恩,好,回头我跟你一起回去看他。” “啊?你不用上班吗?”唐振东说完,才发现自己问的愚蠢。于清影肯和自己一起回去看师父,这就说明她对自己很有好感,要不然这种事谁愿意掺和呢!唐振东这么一问,反而显得自己不愿意让她去一样,弄的就跟于清影要倒贴自己一样。这对一个女孩来说,这么说让她下不来台。 130 我也爱你 于清影幸福的看着唐振东吃完自己泡的两大碗泡面,还有两袋火腿肠,两个茶蛋,她自己就吃了一碗泡面。 “饱了没?” “呃,饱了。”唐振东吃的直打饱嗝, 于清影大概工作了一天也挺累,而且又因为今天的事担惊受怕,所以在跟唐振东说了一会话之后,就沉沉睡去。 唐振东轻抚于清影的头发,光滑如缎,柔亮顺滑,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找到一位这么好的女朋友,唐振东不免感叹人生之奇遇,或许老天让自己入狱八年,就是对自己的考验,现在考验结束了,也苦尽甘来了,给了自己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家境好,xing格好,气质高雅,长相漂亮,几乎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 唐振东也想着心事,甜蜜的睡着了,如果此时进来一个人会看到,这两人睡着后,脸上都挂着一样的表情,都在甜蜜的微笑。 于清影趴着睡,毕竟不是很舒服,睡了三四个小时,不光胳膊压麻了,& {}还有脖子和腰都累的不行了,她起来刚伸了个懒腰,就发现唐振东正看着自己。 虽然病房里没亮灯,但是医院走廊却是不熄灯的,借着走廊照shè过来的光,于清影看到唐振东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于是,小声说,“几点了?你怎么不睡?” “三点多了,我刚睡起来。”唐振东身体这么多年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钟,每天一到三点就自动醒转,比闹钟都管用。 于清影伸伸腰,又打了个哈欠,“还是有些困。” 唐振东把身体往旁边一移,让出小半个床,“上来躺会吧,你明天不是还有采访任务吗?需要多休息下。” “不去了,刚才我在楼下买泡面的时候,跟领导说了,我这两天都在这里陪你。” “不用吧,真不用,你看,我没事。”唐振东活动活动胳膊腿,除了腰部的伤口没有复原外,身体其余地方没有丝毫的异样,“你看,我真的挺好。” “行了,就算你挺好,我也想在这里陪着你不行吗?” 于清影的话,让唐振东不会应答了,只能转移个话题,“你敢不敢上来跟我同床共枕下?” “哼,有什么不敢的。”于清影一脱鞋,就真的上了床。 医院的病床都不宽,睡一个人听宽敞,睡一个半人稍微有点挤,两个人睡非常挤。不过幸好病床两边有扶手,可以起到遮挡作用,防止意外落床。 病床的床位之间都有隔帘,一拉上,就形成了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唐振东把身体尽量的往边上移,好给于清影让出一块比较大的地方,让她舒服的睡一觉。 不过于清影发现了唐振东的这个yin谋,她拉住唐振东,“别移了,地方够了,我占地方不大,呵呵。” 女人的体型比起男人来,当然显得娇小多了,唐振东虽然不胖,但是肩宽膀圆,骨架本身就大,是相当占地方的。 于清影轻轻的侧身躺在唐振东旁边,尽量避免碰触唐振东。 “你往这边点,我伤口在左边,不在右边,不怕碰。”唐振东顺手搂过于清影,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这倒不是唐振东想占于清影的便宜,而是因为医院的床不大,但是枕头更小,如果唐振东不把胳膊给于清影,那于清影的头就接触不到枕头,睡觉没有枕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于清影被唐振东搂过,开始时候,身体有些僵硬,不过随即就是心脏通通通的直跳,但是于清影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丝的反抗。 “睡会吧!”唐振东在于清影耳边小声说。 病房有三张床,这个点正是休息的点,必须小声说话,要不然会影响到别人。唐振东只能靠进于清影耳边说话。 幸好现在是灯光极暗,要不然唐振东就会看到于清影的脸上一直红到脖子。从来没有过男人跟自己这么亲密。 唐振东看不到于清影的脸sè,只是感觉到她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非常快,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于清影本来挺有睡意的,但是被唐振东一搂,然后又在自己耳边说话,于清影的心就如揣了只小鹿一般,反正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于清影紧紧的闭着眼,不过她剧烈的心跳却是掩饰不住她紧张的心情。于清影喜欢唐振东,这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能随便在唐振东家过夜,不过那次过夜,两人根本没有什么接触,唐振东是坐在凳子上,靠着床背睡的。但是这次不一样,于清影靠着唐振东结实的臂膀,感觉到相当的温暖,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尤其是脸似乎是快要燃烧了一般,于清影把自己的脸贴在唐振东的肩膀上,想用唐振东身体的正常温度,驱散自己脸上的温热。 不过很显然,唐振东的体温也并不比她低多少。 开始的时候,于清影的腿隔着唐振东身体老远,但是她身体上的热量仿佛能拉紧人与人的距离,于清影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的缠上了唐振东的腿。 现在是深秋,不过温度并不是很低,于清影还穿着条丝袜,一种丝袜特有的触感慢慢的覆上了唐振东的脚,唐振东身体一下就起了反应。 这个世界,没有男人能抵御女人隔着丝袜触碰自己,唐振东即使有强大无匹、jing纯至极的内劲,他也一样不能。 谁让你给我难堪,让人家的身体这么热,那我也挑逗挑逗你,算是一报还一报。于清影心里怀着这样的小心思。 唐振东被于清影这么一触碰,马上血流加快,他侧过身紧紧抱住于清影,于清影就感觉自己的大腿根处一个巨大的突起,顶住了自己,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运动了,时间在这一刻也停歇了。 于清影只感觉自己的脸更热了,恐怕已经红的跟红苹果差不多了。而且热的地方不光是脸,就连自己的整个身体也仿佛着了火一般,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滚烫的身体。 “清影,我爱你!” 唐振东的一句话,不光融化了于清影的身体,也融化了于清影的jing神,于清影反手紧紧的抱住唐振东,像蚊蝇般小声说道,“我也爱你。” 131 遍体生寒 唐振东搂着于清影,看着于清影睡着后依旧微微颤动的睫毛,痴了。 天刚蒙蒙亮,护士就挨床发体温表了,于清影也被惊醒了,不好意思的下了床。“我去洗把脸。” 于清影去洗脸去了,回来就打水,买早餐,还端水要给唐振东擦脸,伺候唐振东洗刷,俨然一个勤快的小媳妇。 “我能行,不用把我当病号。”唐振东的身体好的很,只要伤口不流血了,就没有任何问题。唐振东拍拍自己的胸膛,“很好,没问题,估计明天就能出院了。” “你昨天的样子太吓人了,流了那么多血。”于清影昨天真是吓坏了,但是今天起床后看来,唐振东的确是生龙活虎的模样。 “没事,小伤。” 。。。。。。。。。。。。 “你媳妇真勤快!”旁边同病房的人说。 “呵呵,她是我女朋友。”唐振东实事求是。 “难得,难得,女朋友能对你这么好,况( 且还是这个年代,不容易,不容易。”旁边病床的大哥,直摇头感叹。 唐振东哈哈大笑,“上辈子受的苦太多,这辈子苦尽甘来了,哈哈。”其实唐振东说的是这辈子受的苦就不少,上辈子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小伙子,好好珍惜你女朋友吧,她是个好姑娘。” 。。。。。。。。 上午九点来钟,唐振东正躺着,病房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涌进来六个手持砍刀的壮汉,不由分说,对着唐振东就抡起了砍刀。 唐振东一把抓起一个不锈钢暖瓶,朝最近的一人扔去。暖瓶里有于清影刚刚打的一壶热水。 “我的妈的!”暖水瓶撞到了人,里面的水顿时就喷了出来,把两个冲在最前面的人给烫的不轻。 就在这个工夫,唐振东一跃而起,从床上跳了下来,朝一个冲在头前的人,一脚踹下。 这一脚带着唐振东的刚猛劲力,也带着他从床上跃下的冲劲,把这人一脚踢飞,踢飞的同时,还撞到了后面的一个。 瞬间的工夫,有四人丧失了战斗力。唐振东的动作没停,不顾已经崩裂的伤口,双拳往外一甩,就如皮鞭一般,把旁边的两人又一次砸倒。 幸好于清影刚刚出去,唐振东心想,万幸。 此时,这一波攻击,才短短的两三秒钟,唐振东已经把六个持刀大汉一起干倒,当然这其中有侥幸成分,其中这一大壶开水起了很大作用。 其中有一个被开水烫的比较轻,在唐振东击倒了六人后,又爬起来对唐振东挥出一刀。 先前唐振东是因为刚才人太多,不得不速战速决。现在这些人就一个有行动能力,唐振东不慌不忙的一拳打掉他的刀,一只手抓住他脖子后面的软肉,手上加劲:“说,是谁派你来的。” 唐振东很恼火,自己昨晚被捅了一刀,自己还没去找他们算账,没想到,这些人倒是主动来了。 真是老虎不发威,还当老子是哈喽kitty。 被唐振东抓住的这人一脸的不服模样,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 唐振东手上继续加劲,“说不说?” 正当唐振东审问这人的时候,唐振东身后有个受伤稍轻的慢慢的握上了刀柄,对着唐振东抡起了刀。 “小心!” 同病房的大哥,刚才是被这场面吓坏了,一直张着嘴,一是唐振东速度太快,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但是当这人又一次拿起刀的时候,他才大声喊了出来。 其实唐振东的心思不光只是在审问这人上,而且也在分心注意着旁边的情况。当后面那人举起刀,往前一步,马上要砍下的时候,唐振东一记虎尾腿,踢在这人心口,把他给踢的飞了起来。 “到底说不说?”唐振东抓起他的一只手掌,往后一折,折断了他的手腕。 “啊!”这人疼的大叫。被人生生折断手腕,那得有多疼。 唐振东不是个心软的人,或许在以前,唐振东即使能打,也不会这么不知轻重,但是在经历过八年的牢狱生活后,唐振东的心真算是坚若磐石,下手不会考虑太多。况且通过昨天的事情,唐振东是真的怒了,你来找哥们的麻烦,哥们还没去找你们呢,你又主动找上门来。 “谁?”唐振东在问的时候,又抓起那人的另一只手腕,只要这人不说,那谁都不会怀疑唐振东会毫不犹豫折断他的另一只手腕。 “我说,我说,是龙哥让我们来的!” 面对冷血无情的唐振东,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龙哥?”唐振东认识的所谓龙哥,有两个,一个是武飞龙,另一个是张龙,自己把张龙打的挺惨,打断了他两条胳膊,跟他结的仇可不小,所以他派人来对付自己,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张龙和武飞龙两人号称海帮双龙,都是海帮老大胡大海海叔手下得力干将。 “滚吧!”唐振东眼睛一眯,shè出一缕jing光,“海帮,给我等着!” 在这些人你扶着我,我扶着你,艰难的走出房门的时候,唐振东这才发觉自己腰部的伤口又迸裂了,不过这次比起昨晚上要好多了,这次流的血不算多。 这些人走了后,医院的护士,医生,还有别的病房的人,才敢远远的朝这边看来。 这种又是刀,又是血的打斗,即使是最爱看热闹的国人,也没人愿意上前,一个不好,被殃及池鱼就麻烦了。 同病房的老张在这些人走了之后十几分钟,他还是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刚才唐振东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又狠,开始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眼花缭乱,但是折断最后那人手腕时候的场面,让老张现在还感觉遍体生寒。 恐怖,太恐怖了。 唐振东拉开病房门,指着一个护士说,“把病房卫生收拾下!”其实病房卫生根本就不是护士来收拾的,而是有专门的保洁员,但是唐振东的话,却是威严十足,不容置疑,我这么说,你就必须这么做。 小护士听到唐振东的话,赶紧拿着扫把,笤帚去病房收拾去了。 唐振东走到一个不敢抬头跟自己正视的医生面前,指着自己被迸裂的伤口,“来,给我包扎下!” 包扎完后,于清影一直没回来,唐振东等了近两个小时,于清影依旧没有回来,她也没跟自己说要出去,而且打电话给她,也打不通。唐振东心道:坏了,肯定是被人抓走了。 132 鬼谷秘术 唐振东打了电话问王猛,让他帮助打听下海帮双龙在哪? 王猛比唐振东出狱早一年多,出来后就在海城道上混,虽说名气不大,但是也算是水果市场的一霸。 对于海城道上的事情,王猛是比较了解的,他马上就告诉了他所知道的海帮的事情。 海帮是老大胡大海一手创立的。 名字的来意一是因为胡大海的名字中就有个海,二是因为他所在的海城里也有个海,再加上胡大海的饭店名字叫大海海鲜楼,所以这么一堆的海字组合在一起,就成了现在的海帮。 海帮是海城最大的黑社会,而且是纯黑的黑社会,一条道走到黑的黑道霸主,起码在海城是这样。 海帮的总部就是大海海鲜楼。不过大海海鲜楼现在已经改名叫大海酒店,一座十层的三星级酒店,里面包括,餐饮,住宿,卡拉ok,洗浴等等一条龙服务,海叔就在这里坐镇。 海叔手下有两大炮手,也是他手下最能打的两— 个,一个叫武飞龙,另一个叫张龙,这两人合称海帮双龙,是海帮海叔之下,最大的大哥。整个海帮也可以说都是由这海帮双龙帮助海叔打下来的。 武飞龙是海叔手下的老人,掌管着海帮控制的一些大小练歌房,手下着实有不少的小弟,很多混混都叫武飞龙叫大哥。因为练歌房这样的场所,是小混混们最喜欢的地方,再加上武飞龙又能打,很多人都愿意跟着武飞龙玩。 张龙却是后加入的海帮的,不过张龙的工夫比武飞龙厉害,原本应该是张龙叫武飞龙是大哥,但是两人在一次打赌中,武飞龙输了,这才有了武飞龙叫张龙大哥的事。 张龙给海叔管理者港口一带,是港口一带最大的大哥。 港口码头,历来就是吸金的地方。不论是装货卸货,还是打渔卖鱼,黑社会都能从中分一杯羹。即使不用黑道的手段,只守装卸货的费用,还有港口的费用,这个收入就相当的可观。更何况,既然是黑道,有几个不乱收费的?有几个不强买强卖的? 所以港口也是海帮一个重要的档口。 。。。。。。。。。。。 唐振东拒绝了王猛问东问西的打算,他也知道王猛是好意,想来帮自己,但是这次自己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最大的黑社会,唐振东没有必胜的把握。 唐振东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直奔海城第二码头。 为什么是第二码头?因为第一码头是国有企业,被国企牢牢占据着,黑道控制的码头都是中小码头。 海帮控制的这小码头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找到码头办公室,唐振东一推门,就要进去,不过门锁了。 “你找谁啊?”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光头,看到唐振东直接奔着办公室的们推去,他正好在旁边的宿舍,喝多了上厕所,一下就看到了有人愣头愣脑的推办公室的门。 要知道这里是海帮的地盘,这里打渔的,还有在这一带混的,都知道。只有海帮去找人麻烦的份,还从来没见过唐振东这样,低头闷闯的,这样的人,不是活的不耐烦,就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傻逼。 “我找张龙!” “我艹,你说你找谁?我们龙哥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大金链子哥,一脸的不淡定,龙哥因为双臂折断,这几天一直在医院,这人是不是对头派来的,要来寻海帮晦气的?不过寻晦气不能一个人来啊,链子哥往外一扫,确定唐振东还是一个人来的,他就更加想展现下自己黑社会的威风。 “我艹,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让爷爷给你松松骨。”链子哥说着就要往前闯,不过被唐振东一伸手拦住,“等等,我就问你一件事,张龙他到底在不在?不在我就走了,没功夫跟你闲扯。” 于清影一点消息没有,唐振东真的是懒得跟这样的小喽啰搭话,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于清影的安全问题。 “孙子,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链子哥脚下一脚深,一脚浅的冲了过来,很明显这是酒喝多了的表现。 唐振东顺势一脚踹去,把链子哥给踹出去十几米远,“你妈的,哥说了没空搭理你,你还来劲了。” 其实按照平时来说,这里是海帮的地盘,海帮的兄弟很多,不过现在一是龙哥住院,二来现在正是中午,不是渔船靠岸的点,所以整个海滩上也没个人,海帮的兄弟们中午又整天喝酒,老大不在,就更加喝的酩酊大醉,所以尽管唐振东这脚闹出的动静不小,但是却没惊动其他人。 唐振东其实也没想到张龙会不在,虽然他知道自己打断了他的两只胳膊,肯定没有痊愈,但是如果是张龙派人来抓走的于清影,那他应该会在这里等他,然后划下道,跟唐振东对面锣当面鼓的把事情谈清楚,不过张龙既然不在这里,那可以说明两件事,一来这事张龙心里发着狠,不打算跟自己和谈,或者是这事不是张龙干的?但是第二个可能xing很小,他一定是把人关在别的地方了。 说不定人就在胡大海的大海酒店。 唐振东信步走进大海酒店。 “先生,请问几位?有订位吗?” “我找你们胡总,他在吗?”唐振东说话彬彬有礼,这里可不是港口,就一排小平房,这里可是大酒店,十层楼高,谁知掉这个胡大海和张龙躲在几层? 为今之计,那就是先找到胡大海或者是张龙,然后擒贼先擒王,把他们老大控制在手里再说,这样才能谈条件,没有优势跟人谈条件,只能让人笑话。 “这个,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唐振东紧紧的盯住这个小女孩的眼睛,慢慢的低声说道,“你不用问我有没有预约,你就告诉我你们胡总在几楼就行了。” 唐振东的声音很低,仿佛从天边传来一样,直接透过人的身体,渗进了人的心底。这是鬼谷秘术的一种,叫目眩神迷,类似于催眠的技法一样,不过没有催眠那么复杂,用不着像催眠一样借助于钟摆或者是言语暗示,但是却没有催眠那么深的效果,只是一息之间恍惚失神而已。 133 目眩神迷 “我们总经理办公室在十楼。”接待女孩的声音很低,不过唐振东刚好听到。 “谢谢。”唐振东同她打了个招呼,转身上了电梯。 唐振东两人的谈话开始的时候,声音很高,但是最后声音太低,只有唐振东和这个接待女孩两人听到了,其余人,都没听到两人的话。 直到唐振东上了电梯,这个接待女孩才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小美,你发什么呆啊?看到刚才的帅哥拔不下眼来了吗?” “才不是呢,我刚才好像突然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我所在的地方鸟语花香,什么事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想。”小美喃喃说道。 “切,还鸟语花香,我看你是心底特别盼望chun天来临吧,思chun的小丫头。” “你才思chun呢!”小美跟她的这个好姐妹,你咯吱我,我咯吱你,两人打做一团。 “你们干什么呢?”武飞龙迈着大步,朝酒店前台走来,》 刚好看到两个前台小姑娘在嬉闹。 武飞龙看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正好是酒店最闲的时候,“让客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回头我给胡总说下,太不象话了。” 小丽和小美被武飞龙吓的不行了,因为武飞龙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而武飞龙是胡总的兄弟,她们都知道。而胡总是出了名的要兄弟不要女人的人,更不要说是两个小前台服务员了。 “龙哥,我们错了,求你别告诉老大,我们还想在这里工作,求求你了。” “求我?你们想怎么求我?一人亲我一下?”武飞龙给海叔管理着练歌房等娱乐场所,一天到晚的跟些小姐打交道,他应对女人的经验非常丰富,一吓,一哄,再吓,再哄,这样的高cháo谁能抵挡? 对于小姐,他现在都懒得逗了,但是遇到这种正经的服务员,武飞龙总忍不住挑逗挑逗。 就在武飞龙刚进门,开始挑逗两个服务员的时候,唐振东已经到了十楼。不过楼道口却站着两个黑衣墨镜的保镖,“先生,这里是私人区域,不对外营业,谢谢合作。”通常有客人在到十楼的时候,下面都有有人通过对讲机提前通知,没有接到通知,那肯定都是不相干人等。 “我找胡总。” “请问有预约吗?”两个保镖问这话的时候,唐振东一晃手中的七彩石串珠,顿时发出一阵目眩神迷的光彩,配合上唐振东那可以看穿人心的目光,两个黑衣保镖突然感觉大脑中一片空白,就好像他们眼前的唐振东突然消失了,不光是唐振东消失了,就是周围其余任何物事都消失了,两人有些愣愣的站着没动,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此时,唐振东已经推开了大海酒店的总经理室的大门,昂然走了进去。 刚才唐振东施展的就是鬼谷秘术中的另一种目眩神迷,不过原本的目眩神迷是要借助阳光的作用,被唐振东临时一改,换成了手腕的七彩石手串。 唐振东突然发现这手串的效果比单独借助阳光来施展目眩神迷的效果还要好,因为这七彩麒麟石手串,本身反shè的光很散,光一散,就容易把人的jing神也带散,而jing神散,意志才能散。这还不算,而且手串还能碰撞发出铃铃的声音,借助声音更容易达到目眩神迷的效果,所以唐振东的手腕只是在他们眼前一晃,然后两人就jing神恍惚。 唐振东踏进总经理室的大门,里面空无一人。奇怪,怎么会没人?不过这间经理室虽大,但是却是一个大厅,陈设不多,让人一目了然。 不对啊,刚才在楼下那个前台小姑娘的表情,还有刚才这两个楼层保镖的表情,说明胡大海肯定在里面,但是为什么没人呢? 唐振东放轻自己的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位于办公室书柜墙旁边的一扇小门,这是个休息室。 唐振东把内功凝聚双耳,突然听到房间里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没在睡觉,而且随时能从屋里冲出来。 唐振东今天基本没大动手,是因为他腰部还缠着纱布,他要把自己的体力省着点用,留到最关键的时候。 胡大海是个老江湖,并没有随着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而变得没有jing觉,相反,常年行走江湖的经历,让胡大海知道,必须随时随地保持jing惕。 他在门旁安了一道红外报jing装置,一旦有人跨过这道门,那红外报jing装置就会自动启动,而装置的报jing器就装在他那休息室的床头。 胡大海没有接到手下的jing告,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是自己的办公室门却被打开了,这绝对不正常,胡大海顺手抽出了自己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枪,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侧耳听去。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说明这人脚步很轻,尽管他办公室里铺的地毯,但是一般人的声音,胡大海还是能听出来的,因为如果是正常来访的人,绝对不会刻意放缓他的脚步声。 胡大海的手慢慢的握上了门把手,随时准备拉开门,把他手中的枪对准敢于闯入他办公室的人。 唐振东虽然感觉不到于清影在这里面的暗室,但是这也不能说明里面的就是好人,好人不会刻意压低自己的呼吸。 “嘭”唐振东猛的一脚把门向里踹去。唐振东踹的时候,刚好胡大海的手握在了门把手上,正准备开门出去,但是一阵巨大的推力冲来,把他的身体掀翻,猛的把他撞了出去。 唐振东向里一个大踏步,就看到一个面相彪悍的中年人,嘴角流血,倒在里面的地毯上。很显然是刚才自己一脚的结果。 但是这个面相彪悍的中年人却并不服输,他顽强而迅速的拿起自己手中的枪,对着唐振东就是“啪啪”两枪。 唐振东本来就是处于戒备状态,而且最重要的是唐振东的反应速度很快,一见胡大海举起了枪,迅速的朝旁边一闪,两枪全部落空。 唐振东斜着向前,在胡大海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窜到胡大海旁边,一脚把他的枪踢飞。 134 不卑不亢 胡大海被唐振东一把抓起来,拖到了休息的小屋外。 “你是谁?敢来大海酒店闹事?”胡大海一脸的愤怒模样,自己的当了这么多年大哥,还从来没享受过被人拖在地上走的待遇。不过胡大海又庆幸,幸好自己屋里没有外人,也没有手下兄弟在眼前,即使没面子,也只有自己知道。 人在江湖混,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就是脸面,有了脸面,那就可能拥有了一切,但是没有脸面,那就什么都没了。 “你是海叔?” 胡大海一阵气急,感情你还不认识我胡大海?或者说他就知道我的名号,不知道我的模样,海叔在海城代表着什么,那海城估计是没人不知道。 但是听这小子的意思他们像是有仇,是来寻仇的。但是这整个海城敢来找自己寻仇的,那估计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但是眼前这个身手利落的小伙子,怎么看也不像个疯子傻子,要不是疯子傻子,那肯定是个愣头青。 海城什么时候蹦! 出这么个愣头青? “你知道我名号?”海叔心里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唐振东只是知道他的名号,不知道他所代表的势力,海叔这么一说,就是提醒唐振东,自己名号是海叔,是海城最有实力的黑老大,你小子要是不知道我是黑老大的话,那我就提醒你一下。 但是话又说回来,海叔是个老江湖,他知道说话不能太露骨,而是要含蓄。万一这小子真是来寻仇,知道自己是海叔,那说不定就会马上下毒手,海叔这个老江湖怎么会吃这样的亏? “你不是海城扛把子吗?怎么?拿名号压我呀?” “好小子,你既然知道我名号,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既然话都挑明了,胡大海也知道不能装熊了,是时候该拿出老大的威严了。 “你的手下海帮双龙抓了我女朋友,这仇不算小吧,既然我敢来,那我肯定就不怕你。”唐振东的拿手好戏是硬碰硬,硬茬子他碰的多了,你是老大怎么了?我在监狱见过的大哥不少,不过哪一个见我不是点头哈腰的,师父徐卓的老神仙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胡大海对唐振东的胆识发自内心的佩服,不过佩服归佩服,对这么嚣张的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首先是要度过眼前这关 “这事你说是飞龙两人做的,我真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找他们,来找我?” “我刚才去码头了,张龙他不在,我只能来找你,你自己手下做的事,你不会想推脱自己的责任吧?” “哼,我海叔是什么人,我说知道那就一定知道,如果是我手下的责任,那我一定会秉公处理。” “秉公处理?我看未必吧!武飞龙的马仔先惹的我,他找人来打我,被我收拾了,然后武飞龙又来了,也被我打的颜面扫地,但是没想到我留他一命,他反倒变本加厉,后来又找来张龙,结果又被我收拾了,张龙也被我打断了两只胳膊,当时他说这事从此以后就算了了,我也寻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打算不再追究。但是他背信弃义,为了泄愤,他们又派人在菜市场暗算我,这还不算,后来又追到了医院,公然动了砍刀,不过都被我收拾了,后来他们竟然无耻的抓了我女朋友。咱们江湖人做事,一向是不牵扯家人,有本事对我来,我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们也太下三滥了,你们海帮就这么行事的吗?” 海叔沉吟了一下,半天没说话,“如果这件事真是像你所说,那我海帮的确是理亏,我可以给阿龙打个电话问下情况吗?如果真是阿龙做出这样不将道义的事,那我一定按照帮规处理。” 海叔虽然生气唐振东的嚣张,不过如果事情真按照唐振东说的那样,人家的确是有找上门的理由,为今之计,是赶紧脱离这人的威胁。海叔是老江湖,他能判断出来唐振东说话的真假,当然也能感觉出来唐振东是个见过血的人,如果必要的情况下,唐振东一定会下狠手。 所以海叔听起来说的不卑不亢,但是在明眼人听来,却已经是服了软,不过却能站的住道义的脚,再说了这里就他和唐振东两人,即使是服软,那也没外人看见不是。 唐振东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胡大海踱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给张龙拨了过去。 。。。。。。。。。。。 武飞龙调戏完两个小姑娘后,哼着小曲上了电梯,刚才他连哄带吓,把个小姑娘给吓的不轻,然后又趁机揩了几把油,过了下手瘾。 电梯门一打开,武飞龙就发现大哥的两个保镖有些发傻的看着电梯门,眼神呆滞,“我艹,你们干什么呢?” 武飞龙的这一喝,才让两人如梦初醒,“啊,龙二哥来了。” “你们两个做梦娶媳妇了吗?这么入神。”武飞龙有些生气,怎么大哥最信任的保镖就是这个素质吗? “呵呵,龙二哥说笑了,对了,你找大哥吗?” 武飞龙点点头,“大哥在吗?” “在在,不过大哥可能在睡觉。” “那你们忙吧,我进去了,别愣神了啊!” 。。。。。。。。。。 胡大海跟张龙打完电话,“张龙说没找人绑架你女朋友?而且这事他说已经跟你说了,已经过去了,说你也同意了。” “我是同意了,不过来医院的杀手让我折断了胳膊,最后才报出了张龙的名号,难道他骗我?你把张龙叫来,我来跟跟他对质。” 胡大海又跟张龙打电话,让张龙马上从医院来大海酒店,有急事! 海叔刚刚放下电话,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咚咚。” 海叔看了唐振东一眼,见唐振东没什么表示,海叔才喊了声,“进来!” 武飞龙一进门就看到大哥的老板台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唐振东,他心里一阵惊讶,“他怎么来了?而且还坐在老大对面?” “大哥,你有朋友在啊?不会耽误你们吧?”武飞龙虽然认识唐振东,但是却没搭话,他还没搞清楚眼前的形势。 “飞龙,这位朋友说认识你,你认识他吗?” 135 杀了了事 “呵呵,飞龙兄,你好!”唐振东笑着跟武飞龙打了个招呼。 “哦,这不是唐兄弟吗?那个啥,你跟我们老大认识?”武飞龙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过唐振东脸上带笑,想必不会有恶意吧!再说了自己的老大是海城最大势力的大哥,谁敢跟老大毛刺,那估计海城里也找不到一个。 以前这样的人可能有,不过都被灌进了水泥柱子,丢到了海里。 “这不是认识吗?海老大是个好人。” 唐振东的话让武飞龙有些哭笑不得:海老大是好人?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很多人都说自己老大是恶人,也有说自己老大是狠人的,但是就是没人说自己老大是好人,一个黑社会大哥,是好人?这话说给别人听,谁能信? 胡大海也没想到自己在唐振东嘴里竟然成了好人,他摸摸刚才被唐振东突然撞开门撞的生疼的手腕,还有坐在地上隐隐生疼的屁股,这才感觉自己真是好人,也只有好人才能被他这么欺负,或许自己真是好《 人?胡大海脑袋里突然冒出个问号。 “来,飞龙,过来坐。”唐振东见武飞龙有些愣神,伸手招呼他过来坐。 武飞龙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对于大哥的话一向是服从,虽然唐振东不是自己的大哥,但是自己在唐振东手下屡次折了威风,他心底已经对唐振东生出不可抗拒的心思,尤其是看到唐振东打断张龙手臂的那一幕,在武飞龙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胡大海一看,哟,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他摸摸头,有些无可奈何,后脑因为被唐振东撞倒而跟地面亲密接触后,起的包,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武飞龙一看自己大哥有些无奈的动作,他突然注意到老大的衣服肩膀上,有些尘土,老大这是怎么了?去码头扛大包了吗? 胡大海他摸头并不是因为头疼,而是借机观察唐振东的反应,他板台的抽屉里有把手枪,不过他还没下定决心是否拿出来。 海叔第一次对自己没有了信心,就算他拥有世界热兵器时代最犀利的武器,他也不能感到有安全感。 海叔之所以没存着鱼死网破的决心,那是因为他感觉唐振东这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却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尤其是他的胸怀,让海叔钦佩,在明知道自己很危险的前提下,却不亦步亦趋,唐振东在椅子上坐着时候的神态,安舒恬静,让海叔感觉他的确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这样的人,要不就是有极强的身手,要不就是有极好的心理素质,而唐振东看样子,两样都有。 如非必要,海叔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正面冲突。而且自己的糗态,好像也没有别人看见。 “老大,龙哥来了!”海叔桌面上的电话响了,海叔直接按了免提。这自然是为了让唐振东放松jing惕,以示自己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光明正大。 张龙双臂都打着夹板,当海叔保镖敲开门,张龙刚一进来的时候,就立马看到了坐在老大对面的唐振东。 张龙的身体就是一紧,要不是手下把门已经给带上了,张龙真想马上退出门外。他实在是不愿意跟唐振东面对了,不过门关上了,此刻,他必须面对。 海叔在门开的一霎那,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进来的张龙身上的时候,一低头,迅速的打开抽屉,拿出抽屉底的那支手枪,打开保险,对准了唐振东。 “别动!” 武飞龙和张龙一看老大拿出手枪,也顿时明白了坐在老大对面的唐振东是敌非友,两人赶紧跑到唐振东身后,三人对唐振东形成了合围。 “海老大,你就是这么招待朋友的吗?”唐振东神sè平静,没有一丝的怯意。 “朋友?”海叔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他一愣,他怎么一点不害怕? “老大,怎么回事?”武飞龙和张龙都有些不明白,急忙问道。 胡大海见武飞龙和张龙都问自己缘由,他自然不能坦白刚才被唐振东打的狼狈不堪的经过,这样也太失一个老大的尊严了。 “这人说,你们两个绑架了他的女朋友,他来跟我要人来了。”胡大海此时真正掌握了主动,他要把事情跟两个得力手下说清楚,要不然两个手下还是一头雾水。胡大海的意思是告诉他们,你们即使绑架了他的女朋友,那我现在占了上风的情况下,那也无所谓了,咱们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啊?女朋友?没有啊!”张龙听到老大这么说,他就一愣,自己什么时候绑架唐振东女朋友了?再说自己都说要跟他既往不咎了,自己是社会人,说一就是一,一个吐沫一个钉,怎么会干出出尔反尔的事? 张龙看向武飞龙,虽然他自己没干,但是却不能保证武飞龙心里没有怨气,如果他有怨气,他又自己私自行动,那自己这几天一直住院,具体事情是不清楚的。 “二哥,你看我干什么?我是那么没有品味的人吗?”说到品味的时候,武飞龙看看唐振东,怕唐振东对品味两个字有异议,见唐振东没表情,他才摇手示意自己真的没干那事。 “恩?你们没干?”胡大海看自己两个得力手下,根本不像是撒谎的模样,再说主动权现在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两个根本用不着撒谎。 胡大海心中不由对唐振东恨意萌生,看吧,我手下根本就没绑架你女朋友,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兴师问罪,虽然你胆识我很敬佩,但是毕竟是冒犯我海叔我的虎威,是可忍孰不可忍,胡大海心中一狠,就想把唐振东杀了了事。 海老大大拇指挑开保险,打开击锤,就准备给唐振东来一枪。 胡大海盯着唐振东的眼睛的同时,就看到唐振东的眼睛瞬间闭上了,一副等死的模样。胡大海心中一阵快意,这是一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意。 不过过了能有两三秒钟后,胡大海就看到唐振东眼睛猛的睁开,一道如有实质的jing光爆shè进胡大海的眼,这道光直刺进胡大海的心底深处,瞬间让胡大海的心空蒙一片。 就在这一刻,唐振东突然动了,他单手一撑和胡大海之间的板台,身体瞬间腾空,翻过近乎两米宽的板台,到了胡大海面前。 136 祸水东引 唐振东顺手一摸胡大海手中的枪,顿时手枪易主,唐振东用枪敲了敲胡大海的头,重新掌握了主动。 唐振东速度太快了,而且异常的敏捷,武飞龙和张龙还没反应过来,唐振东就已经下了他们老大的枪。 张龙是有心无力,他两只胳膊都吊在胸前,干着急也没办法。等武飞龙刚启动,想绕过他们和老大之间这个板台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拍醒了海老大。 胡大海的失神是短暂的,经过唐振东用冰冷的枪一拍,他就立马醒了过来。他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紧接着就是这个年轻人掌握了主动,主客易位。 不过胡大海到底是个枭雄,镇定的功夫很强,他虽然想不通刚才自己的枪怎么就到了这个年轻人手中,但是眼下肯定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好身手!”胡大海由衷赞道。 “海老大承让了。”唐振东并没有继续拿枪指着胡大海,而是绕着板台一圈,走到海帮双龙的面前,/ 手里把玩着刚才从胡大海手里夺下来的手枪。 “你真的没抓我女朋友?”唐振东的眼神很锐利,直刺张龙的心底。他的语气很冰冷,也很空洞,仿佛从地底冒出来的声音一般。同时他手腕上的那串七彩石,在张龙面前不经意的摇晃了一下。 张龙本来对上唐振东就有心理yin影,他一看到唐振东的时候,双臂就隐隐作痛,正因为张龙有了这个心里yin影,他的心神才会被唐振东瞬间所夺取。 唐振东用的是鬼谷秘术中的目眩神迷,跟上次施展的暮鼓晨钟都一样,今天唐振东的这目眩神迷,施展过两次,一次是在楼下对接待的小姑娘,二是刚才在顶楼对付胡大海的那两个保安。 “我没有抓过他!”张龙的声音里少了以往的那种果断和决绝,而多了一种不自然。当然这种不自然是听在胡大海和武飞龙这样熟悉张龙的人的耳朵里。 唐振东猛的一转头,转向武飞龙,手间的七彩石一晃,“你呢?你绑架了我的女朋友吗?” “我没有。”武飞龙也变成了一具听话的机器人,当然机器人只是形容词,武飞龙跟张龙的情况一样,他们都被唐振东的鬼谷秘法所控制了心神。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这屋里面的四个人里,最震惊的人莫过于胡大海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变的乖乖的,而他这两个手下的xing子,他是最了解的,这两人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要说他们现在不大动手了,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是大哥级人物了,在加上手下的弟兄很多,根本也用不着他们两个出手了。 但是他们不出手,不意味着他们的脾气好。他们两个的xing子是最火爆,最嫉恶如仇的,但是就是这两个羁傲不逊的手下,却被这个年轻人给控制住了,变成了傀儡。 联想到刚刚自己拿枪时候大脑一片空白,胡大海似乎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人下了枪,应该就是这个年轻人会的妖术。 对于未知事物的理解,海老大只能用妖术来解释了。而且这个妖人的身手还好的出奇,他一脚的力量还真大。 胡大海也想明白了,怪不得,人家一个人敢闯自己的海帮大本营,原来他会妖术,这也正好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他一个陌生人来的时候,一个手下也没给自己报jing,而是通过安装在门上的红外报jing装置自己报的jing。 胡大海心中的挫败感突然不翼而飞,怪不得自己纵横海城这么多年,没人敢自己叫板,但是遇到这个年轻人却处处受制?原来他会妖术。 先前他被唐振东踢飞,拖走的耻辱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对这个年轻人,胡大海心中只有恐惧。 唐振东在深思、印证两人说话的时候,胡大海的心思泛滥的厉害,对唐振东,他已经提不起任何的敌意。 “兄弟,是不是有人冒充我们海帮的名头在做事?”胡大海在想通关键后,心思也活泛了开来。 其实胡大海的这个想法,唐振东早就考虑到了,他之所以没说话,只是在考虑自己兴师重众的来了,把海帮的老大老二给海扁了一顿,结果却发现打错人了。 打错人自己可以再去打一遍,但是落了人家海城最大帮派的脸面,这事就不好办了?难不成要杀他们三人灭口?再说了酒店都有摄像头,又有那么多的人证物证,自己是跑不掉的。 自己没法杀他们,而人家这事过后,肯定要找自己报复,这可怎么办?唐振东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怎么解决。 唐振东自己都没想好怎么办的时候,海帮老大胡大海竟然主动跟自己提建议,问自己是不是有人冒充自己海帮做的事? 唐振东当然知道跟自己有矛盾的海城另一个重要黑帮势力马啸天的手下刘虎,肯定是他干的。 唐振东可以确定,因为他对鬼谷秘术目眩神迷的功效非常信任,武飞龙和张龙说的肯定是实话。 “对,”唐振东夸张的一拍脑袋,“海老大,你说的太对了,不过谁敢冒充海帮双龙呢?”唐振东正好愁自己睡觉没枕头,这下正好,胡大海雪中送炭,在自己最需要枕头的时候,给自己送来了枕头。 “有胆量跟海帮一较长短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马啸天的黑势力集团,他估计是想挑起我们之间的纷争,他从中渔翁得利。” 胡大海推测时候,已经把唐振东当作一个可以跟他和马啸天相当的一个团体来对待了,丝毫没有看不起唐振东的模样。 “马啸天?” “对,就是马啸天,他是做房地产起家的,仗着有两臭钱,笼络了一大帮小弟,嚣张的不得了。” “哦?我前段时间的确是跟人有点小摩擦,不过那人叫刘虎,不叫马啸天啊?”唐振东此时此刻不得不卖萌,他心里一清二楚,刘虎就是马啸天手下头号炮手,但是此刻演戏要全套,给自己打了海帮老大找个台阶下。 “对,刘虎,就是马啸天手下的得力马仔,一直唯马啸天马首是瞻。”胡大海也感到庆幸,终于把祸水成功引出去了,这下让你个马啸天,尝尝妖术的厉害。 137 虚怀若谷 马啸天在家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喷嚏,“是不是昨晚上在女人肚皮上做的太多了,感冒了?” 马啸天当然不会知道这是跟他齐名的海城黑老大胡大海把一个强大的对手推给了自己。 唐振东不动声sè的让胡大海自己说出唐振东确实是认错人了,冤枉他这个好人了。如果胡大海也算是好人,那海城基本就没好人了。当然这只是唐振东的心里话,是不会说出来的。 唐振东拍拍那两个已经快要醒过来的张龙和武飞龙的脸,两人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不过他们对于唐振东的妖术明显的领教不够,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像老大胡大海那样亲眼领教唐振东的妖术。 唐振东客气的跟胡大海胡老大道了别,然后跟张龙和武飞龙客套了下,施施然的下了楼。 。。。。。。。。。。。。 “老大,咱们就这么放过这个小子吗?”武飞龙似乎有些不大服气。 胡大海眼睛一瞪,“你这么有本事,= 刚才怎么不使?” 武飞龙其实也就是当着老大的面,表现他的勇敢,其实对于武飞龙来说,他早就被唐振东打怕了,对于这个非人的年轻人,武飞龙再也不想跟他直接面对。武飞龙晚上一闭上眼,就是唐振东打断张龙双臂的那个画面,这个画面就如梦魇一般,让武飞龙有种深深的恐惧。 胡大海害怕唐振东跟武飞龙不一样。武飞龙是被唐振东打怕了,而胡大海则是被唐振东的妖法吓坏了。 一个人再能打,能打几个人?再说胡大海本身就是江湖出身,能打的英雄好汉,他见的多了,你再能打,你能打的过枪吗? 但是胡大海今天彻底颠覆了他以往的认识,原来世界上竟然有人能侵入人的大脑,控制人的意识,这不是科幻电影,这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胡大海眼睁睁的看到的,自己明明已经准备开枪了,但是突然间意识一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还不算,先前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的事情先不算,这小子只是一招手,武飞龙和张龙马上就变成了他的傀儡。 恩,对傀儡,这个词形容比较准确,在胡大海的脑子里,突然迸出了这个一个词,而且他还自认为这词相当的准确。 事实比什么都有说服力,胡大海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他对于江湖上的奇人异事,也听了不少,但是这次能控制人思想的人却是第一次听说。 胡大海真的是恐惧了,这是他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从来未曾经历的场面,以前打打杀杀,胡大海从来不知道害怕,无非是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刀,就算是被砍死,那也是当了一把英雄好汉。 但是妖法就不一样了,人家能轻易的霸占你的思维,把人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傀儡,这就太恐怖了,甚至人都失去了死的权力。 当一个人连死都无法选择的时候,该有多么恐怖? 胡大海一摆手,“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自己安静一会,对了阿龙,你去查一查到底是不是马啸天的人污蔑的咱们,这也许是个机会,让我们海帮一举成为海城黑帮龙头老大的机会,回头有信了马上告诉我。” “好的,老大!” 。。。。。。。。。。。。。。。。。 唐振东出了大海酒店,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去哪里找马啸天和他的手下刘虎?只能去问王猛,王猛虽然出狱比自己早一两年,但是对于整个海城黑道势力的了解,却比自己多了无数倍。 电话刚接通,王猛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东哥,你怎么关机了?我打你电话, 打了一天。” “今天有点事,关机了。”唐振东其实是故意关机的,因为自己问王猛海帮情况的时候,王猛自告奋勇要带着他的五六个兄弟来帮唐振东对抗海帮。 王猛手下几个人的实力,唐振东很了解,他这几个人基本去了就是白给,如果自己不能以巧取胜的话,那王猛几人去了也没用。 但是王猛的这片心意,唐振东还是感激在心的。这也是唐振东故意把电话关了的原因。不希望王猛带着兄弟们来送死,自己要是跟海帮结了仇,那自己一个人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加上王猛等人的目标就太大了,再说唐振东怎么会让朋友跟自己一起冒险呢? “东哥,我把兄弟早就准备好了,家伙事也都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出发。” 虽然面对的是海城第一大帮派,但是王猛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意,这让唐振东都感到王猛这个朋友交的值。 王猛哪里会想到唐振东其实不光去了,而且都已经回来了。从唐振东中午时候打电话给王猛,现在才不过三个点,唐振东已经跑了张龙控制的港口,还有海帮的大本营大海酒店,给海帮老大海叔一个大大的下马威,而且这个下马威,海叔是一个屁没敢放,竟然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 不过这事,唐振东不是长舌妇,胡大海也不会自己爆自己糗事,反正这事算是揭过去了。 “王猛,这事算了吧,我已经去找过胡大海了,我是想问问你马啸天的公司在哪里?我要去找他有点事。” 唐振东轻描淡写的语气,让王猛大跌眼镜,已经找胡大海谈过了?在海城市,恐怕敢直呼胡大海名字的,恐怕不会超过五个人。江湖上大家只认海叔,谁敢直呼他名字? 直呼海叔的名字还不算,而且唐振东居然说已经跟海叔谈完了?这怎么谈的?王猛脑海里顿时出现个巨大的问号。 “东哥,那个啥,海叔脾气好不好?”其实王猛是想问,唐振东去了之后,跟没跟胡大海产生冲突,不过没好意思直接问而已。 “他脾气好的很,我们谈的也不错,他还主动帮我分析事情经过呢,并且找来海帮双龙来申辩,我感觉海叔是名副其实、虚怀若谷的黑道大哥。”花花轿子众人抬,既然胡大海没有怪自己唐突之罪,那自己自然不能贬低他的形象。 胡大海要是的面子,而唐振东要的是里子。 138 怒不可抑 王猛听到唐振东说起海帮老大胡大海海叔的事情,听的他直咂舌,“啧啧,海叔怎么跟传说中的不大一样,我听说他是以狠辣出名。” “好了,不说他了,赶紧把你知道的马啸天的情况跟我说说。” “马啸天原来就是个包工头,不过赶上了好时候,再加上一些运气,所以成就了马啸天的海天建筑集团。不过他有钱,有了钱,那就有一些靠他吃饭的人,但是如果要说马啸天跟海叔比起来,虽说两人号称海城两巨头,但是马啸天在道上的影响力跟海叔不可同ri而语,他主要是靠跟zhèng fu和公安局的关系,才维持住他老大的地位。当然这个社会,关系也是一种资源,而且是一笔极大的资源。” “说说马啸天和刘虎平时都在哪里?”唐振东心系于清影安危,所以不得不打断王猛的话。 “马啸天的海天集团在开发区的海天路,那个刘虎平时也应该跟马啸天在一起吧。” “那好,挂了啊。” ( 唐振东没等王猛说话,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愿意让王猛有机会来帮助自己,那样恐怕会给王猛惹祸上身。 唐振东的原则是只要在心中把你当作兄弟,那他肯定不会遇到危险让兄弟先上。 王猛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让唐振东挂断了,再拨,已经关机了。王猛这就知道了唐振东是不愿意麻烦自己,但是他不麻烦自己,作为兄弟,王猛却需要做出兄弟该做的事。 “兄弟们,抄家伙,跟我去马老大海天集团,咱们去是动手去的,有没有不敢去的?不敢去,那就别去,省的去了不敢动手,我这个老大也跟你丢人。” 王猛左右看看,虽然他手下兄弟不多,但是却是个顶个的好汉,“好,既然大家都不害怕,那就跟我走,咱们今天要在海城道上立棍,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一片誓师声传来。 “好,出发!” 。。。。。。。。。。。。。 在王猛等人誓师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打车到了马啸天的海天建筑集团。唐振东心里就如火烧一般,于清影的安危在唐振东心中比什么都重。 一路上,唐振东还在想,如果刘虎敢对于清影怎么样,那自己一定会杀光整个海天集团的所有人。 当然有些时候杀人不必用手去杀,用阵法也一样可以,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而唐振东准备阵法用的材料就是五帝钱, 五帝钱可以救人,当然也可以杀人。就像中草药一样,用的对症,那就是救人,用的地方不对,那就可能杀人。对于一个熟练掌握风水秘法的人来说,即使是吉祥辟邪的五帝钱,同样可以变成杀人利器。 五帝钱是盛世帝王钱,本身就有驱邪的特xing,但是这要看五帝钱阵法摆放的位置,如果空出生门,那自然吸收的就是生吉之气。但是如果空出鬼门,那就形成了一个口袋,一个吸引鬼怪的口袋,自然引入的就是凶神恶煞。 “请问先生,您找哪位?”海天集团的漂亮女接待,身高足有一米七以上,容貌秀美,身材高挑,再加上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不过唐振东现在是心思都被于清影的安慰占据,丝毫没有看到这个女孩看着唐振东一脸遇到帅哥的表情。 唐振东个头中等偏上,常年的锻炼,让他的体型非常完美,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而且有种独特的气质,当然这是修炼鬼谷内功产生的。 唐振东的这种气质,的确有令任何女xing垂青的条件。 “你们马总在吗?” “在的,不过马总在开会。” “那好,我稍等一会。” 唐振东说着就自顾自的上了楼。这个漂亮女孩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唐振东上楼,也没想阻止一下他,仿佛被唐振东迷住了似的。 唐振东当然不会有这么大的魅力,这只是他施展的目眩神迷的功劳。目眩神迷用在异xing身上是最好的,唐振东也是刚发现。 甚至刚才唐振东只是看向女孩两眼,根本就没用七彩石手串,来作为发动阵法的导引。单单是依靠眼睛的力量,就能达到如此神奇的效果,这不能不说是这个阵法新的发现。 海天集团不论是内部还是外部都很大气。大厅两侧宽敞的旋转楼梯,沿着大柱子往上,就如两条要升天的巨龙一般。 好风水啊,好风水,这个海天集团一定是找高人设计过的,要不然这个设计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唐振东不相信照搬图纸的设计院会设计出这么别出心裁的风水升天双龙。 建筑设计院每次设计都收几万甚至十几万的设计费,但是这真是他们设计的吗?肯定不是,这些都是以前建筑好的模板,照搬了图纸而已,要不说为什么现在住宅的设计都差不多,格局基本都一样,这就是必须花的钱,花了钱,人家给签名盖了章,这就算走完了程序。 建筑设计院要说一点不给人设计,这也是不负责任的说法,有些花花草草,楼盘之间布局,他们还是能做一些工作的。 但是像海天集团的这种设计,那需要的工作量就大多了,海城的建筑设计院,唐振东不感觉他们有这么好的设计。 或者说,不是他们设计不出来,而是这个设计不是只有设计的成分,那是设计人首先要jing通风水之道。这两条升天的巨龙如果说是凑巧设计出来的,完全有可能,但是如果说到巨龙后身的那个照壁上的巍峨大山,也是凑巧的话,那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建筑物后面的大山寓意为“靠山”,自古以来的风水对靠山都非常讲究。咱们说的左青龙,右白虎,后面还有两句,叫前朱雀,后玄武。这个后玄武就是靠山的意思。最好的风水就是后面有靠山,前面视野开阔,左高右低。 而海天集团的设计也处处透露着风水的气息,唐振东上了楼,听到会议室里传来声音,“老虎,做的好,你的这个小弟非常机灵,他在关键时候,报出了海帮双龙,妙,太妙了。” “哈哈,多谢老大夸奖。” “回头你这个兄弟的抚恤,记得到公司都报上,医药费给双份,让他多在医院休息几天。” 唐振东听到这里,怒不可抑,“哐当”一脚,踢开了会议室大门。 139 能屈能伸 唐振东一脚踢开了马啸天的海天集团会议室大门。 宽大的会议室就坐了三个人,一个是马啸天,另外一个是刘虎,还有一个人唐振东不认识。 马啸天看到有人踢门,他大怒,骂道“妈的,谁他妈敢在这里撒野?”马啸天不认识唐振东,但是看到唐振东是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马啸天狂怒之余,还在想这是不是市里那个大员的公子?不过即使你爹是市委书记,那也没道理这么踢门吧! 刘虎对唐振东不陌生,他们是一起进过派出所的人,再说这几天唐振东一直是他和老大讨论的人,但是刘虎没想到的是,唐振东竟然敢来这里?他特意往唐振东身后瞧了瞧,确定没有人跟在他后面,刘虎才放开了胆子,心里暗骂你个傻逼,一个人就敢来这里撒野!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海天集团。海天集团是什么地方,海天集团是海城最大的两个黑社会集团之一。 一个人来海天集团,那你还想活着回去吗? (刘虎的眼里爆出一丝厉芒。 黄宝虽然一直是跟着马啸天跑腿的,但是跟着老大的时间长了,他地位是三人中最低的,但是脾气却是最大的。 “你nǎinǎi的!”黄宝站起身来,朝唐振东跑去,一个飞腿,就朝唐振东的下身踢去。 唐振东能让黄宝这样的人踢中,那他就不用混了。他往左一闪,避开了黄宝的一脚,胳膊往外一抡,把黄宝砸出去四五米远。 “哎哟。”伴随着黄宝的一声痛呼,马啸天确定了一件事,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市委领导或者谁家的公子,谁家的公子能这么嚣张,最主要的是动作有这么利落? 黄宝虽然说不是以打著称,但是一个人打个两三个,也吃不了多大的亏。毕竟黑社会的拳脚都是专门用活靶子练出来的。 但是黄宝在先出手的情况下,能让人一个照面,轻松撂倒,那这人就一定跟自己等人一样,都是社会人。 刘虎还没反应过来,黄宝就冲了上去,而且在他还没来得及喊人的情况下,黄宝已经被踢飞了。 “有人闹事,赶紧来人!”刘虎喊完,就猛的冲了上去。 海天集团虽然也算是个正规的企业集团公司,但是却是个以黑道起家的黑社会团伙,既然是黑社会团伙,那这里面就有不少的黑社会份子,不过是为了公司形象,保安都在休息室呆着,刘虎的这一嗓子,二楼的休息室马上就传来一阵丁丁咣咣拿家伙的声音。 唐振东一拳劈下,正好在刘虎的肩膀和颈部中间,把刘虎一下子就劈软了腿。 劈拳是钉人,被劈拳劈中,人就好像被锤头打钉子一样,被钉在地上。当然这是指练家子才有的待遇,像刘虎这样被酒sè掏空,脚步虚浮的人,劈拳的威力,继续往下,直接作用在腿上,而刘虎又没有足够的腿力支撑劈拳的巨大力量,所以一下子就被劈的软了下去。 唐振东又往前一步,伸手提起已经被吓的够呛的马啸天。 “马老大,幸会。”唐振东心里装着于清影的安危,所以起手不留情,一下一个。 “你是谁?”马啸天从最初的气愤中,看到唐振东先后两下直接干脆利索的收拾了刘虎和黄宝,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来寻仇的,而自己身边已经一个兄弟没有了。 马啸天身材有些发福,到了他这个阶层的人,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了,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已经把他的身手给消磨没了。 人多欺负人少,马啸天最在行,但是人少要对上人多的时候,这就不是马啸天所擅长的了。 “马老大刚才讨论的人,就站在你眼前,你却不认识了?” “你是唐振东?”马啸天一惊,怪不得自己手下最能打的刘虎,根本就不是他一招之敌,而自己两次派人去收拾他,竟然全部羽纱而归。 “我女朋友呢?”唐振东手上一使劲,疼的马啸天“哎哟”的大叫。 “快放开我们老大。” “老大!” 海天集团的众保安,有几个跑的快的,已经跑上了三楼的会议室门口了,听到了马啸天的痛呼,都摩拳擦掌,想要冲过来表表忠心。 不过见老大在唐振东手下痛呼出声,也没有人敢冲上前来。 唐振东手上慢慢加劲,“让他们都出去,我想跟单独你谈点事。” 马啸天看到唐振东对刘虎和黄宝出手的无情,他有些害怕,因为刘虎和黄宝被打倒后一直昏迷未醒。马啸天不确定两人的生死,他怕了。 “都给我滚出去!” 听到马啸天的呼喝,手下的这些小弟们在门里的都退了出去,有个乖巧的小弟还顺手带上了门。 门外的小弟,越集越多,把整个三楼的走廊都塞满了,密密麻麻的足有四五十人。 “你想干什么?你要是乱来,我这些小弟可不会放过你。”马啸天威胁唐振东的时候,牙齿都打颤。 “我想你不会说我女朋友不在你手上吧?赶紧让人给带过来。” “我没看到你女朋,哎呀。”马啸天刚想辩解一句,他没看到唐振东的女朋友,但是唐振东握住马啸天的一根手指,猛的一下,生生的把他手指跟折了下来,疼的马啸天大叫,鼻涕和眼泪一块挤了出来。 “我给你半个小时,如果我看不到我女朋友出现在这里,那每隔半个小时,你身上就会缺少点什么零件,记住,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唐振东语气很平静,像是再说一件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一样。 但是马啸天能听得出来,这个心狠手辣的年轻人绝对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他说半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哪怕超出一分钟,自己已经不齐全的零件,还将变的更加不齐全。 “好,好,我服了,我马上把人找来。”马啸天赶紧叫了两个小弟,去接于清影过来。 马啸天自认是个英雄,英雄就应该能屈能伸,只要避过了这次事情,那自己一定会重新找回来场子,他一定会让唐振东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140 血洗海天 于清影被拉过来的时候,还有些稀里糊涂,沿途还不断的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进行一些反抗。 “干什么?放开我!” 唐振东骤然见到于清影,他心里很激动,因为看外表,于清影没受什么苦。 “清影!” 于清影骤然听到唐振东的声音,她发现后面被绑着的手已经被解开了,她马上拉下眼上的黑布,“振东?”于清影的语气中带着惊喜与感动,她紧紧抱着唐振东的手臂,仿佛要把唐振东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你没事吧?” 于清影点点头,没说话,因为她的眼泪早已经流的稀里哗啦,一开口,估计于清影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定会嚎啕大哭。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自己遇到危险会立马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盖世英雄?不论自己遇到什么事,总有一只坚强的臂膀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如今自己遇到了,这个人就是唐振东。{ 一旁的马啸天一动不敢当,因为唐振东的一只手还在他的脖子上,马老大可不认为自己的血肉之躯能抵挡过这个年轻人的铁拳一击。 有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刘虎和黄宝都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知道还有气没有。 “谁抓我女朋友来的,那自己砍自己一只胳膊,马老大,你觉得呢?”唐振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怒意。 “这个,这个,我也记不清是谁?”马啸天当然记得是谁抓回来的于清影,在唐振东来前,马啸天还跟刘虎两人在讨论这次事情办的漂亮,要重赏住院的弟兄。但是眼前的事情是,自己已经被折的威风就不小了,如果再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砍了自己兄弟的手,那自己的这个老大也就当到头了。以后休想有兄弟会死心塌地跟着自己混。 唐振东抓起马啸天的一只手指,“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咔嘣”一声,唐振东又折断了马啸天的第二根手指。 “哎呀,我的妈的,疼死我了。”马啸天刚刚从第一根手指折断的噩梦中醒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但是唐振东这不容自己思索的另一下,让马啸天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前一个噩梦。 “怎么样,想起来了没有?”唐振东的冷酷让马啸天心底产生了深深的寒意,这个年轻人真狠呐! 于清影正好在唐振东身体的另一边,没有看到刚才唐振东折断马啸天手指的一幕,当然,唐振东也是特意避着她的。于清影虽然听到马啸天撕心裂肺的呼喊,但是没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听到惊恐的声音,于清影本能的把头埋在唐振东胳膊里。 马啸天忙不迟的点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该怎么办,还用我再告诉你一遍吗?” “不用了,我知道,我知道。”马啸天对着门口围了一圈的小弟喝道,“把小四和小五给我找来,马上,快点。” 小四和小五在马啸天的众多小弟的目光注视下,一人给砍断了一条胳膊,随即就晕死过去,七八个兄弟手忙脚乱的把两人抬了下去,去医院爆炸止血。 马啸天这次是真的栽了,而且是在这么多兄弟面前栽了,混社会的不怕流血,就怕胆子小没有种。 “今天的事,不是我要找你马老大的麻烦,而是你先找的我的麻烦,现在,咱们两清了,马老大同意吗?”唐振东根本就不是来求和的,而是来宣示他的决定的。 马啸天心道,我能不同意吗?你这不是来商量,这是来威胁我的,但是有这么个问题,自己一旦坐实了唐振东的话,那就是承认这事到此为止了,过后不得追究了。 自己是黑社会老大,让人蹬鼻子上脸,不敢言语也就罢了,但是过后连报仇都不能报,那也太逊了,自己这个老大真是当到头了。以后的海城道上谁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地位了。 不过眼下形势比人强,答应了没面子,不答应的话,那自己仅剩下的八根手指,就会变成七根,六根,人失去两根手指,只要不是大拇指,那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即使不失去大拇指,那失去三根手指,这只手的功能也基本丧失殆尽了。 马啸天不愿意冒这个险。 “我同意,我同意,这件事到此为止。” 唐振东放开马啸天,把掰断马啸天的两根手指还给马啸天,顺手在他身上擦了擦沾的他身上的血,把血也还给了马啸天的衣服。 “谢谢马老大了,再会。”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从中间挤开人群,不慌不忙的下了楼。 马啸天的这些小弟,没有得到马啸天的准确命令,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打又不敢打,追也不敢追。唐振东厉害是其次,要是追了最主要是犯了帮规,而黑社会制约帮众最重要的就是帮规。 帮规是神圣不可违犯的。 “老大,追还是不追?”有胆大的兄弟问了马啸天一句。马啸天没搭话,只是在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两根手指。 有两个地位比较高的兄弟,上前扶起刘虎和黄宝,试探了下他们还有没有气,鼻子下面是温的,没断气。 “老大,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咱们要是就这么放过他,那咱们就没法在江湖立足了。” 也许是这个小弟的话提醒了马啸天,马啸天突然从失神中惊醒过来,大吼一声,“去给我废了他。” 。。。。。。。。。。 唐振东此时已经从三楼下到了一楼大厅,还没出门,就遇到了手持砍刀冲进来的王猛和他的六个兄弟。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跟王猛搭话,楼上的马啸天的四十多号小弟,乌乌压压的冲下楼来,“兄弟们,老大说了,废了丫的。” 唐振东一推于清影,“你先走,快点。” 于清影是最识大体的人,她知道此时自己留下不能给唐振东提供任何的帮助,而且还会成为唐振东的负担。只有赶快出去,脱离险境,赶紧打电话报jing。 “东哥,让我们兄弟并肩作战!”王猛一拍手中报纸包着的砍刀,递给唐振东一把。 王猛拿报纸包了两把刀,是准备他自己用的,王猛擅长双刀,不过唐振东没武器,就分了唐振东一把。 “好,那今天就让我们兄弟血洗海天集团!” [VIP]141 仇人见面 正文 [ 唐振东腰上被扎的刀口<span ss=”feda8e99b”> </span>经过他刚才剧烈的动作<span ss=”f3e05c949”> </span>已经隐隐有粘稠的感觉<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是血往外渗的特征<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看了王猛一眼<span ss=”f3e05c949”> </span>眼中的态度坚定<span ss=”fa60e45e9”> </span>刚才唐振东已经称呼了王猛为兄弟<span ss=”f528e9d80”> </span>那他们就是一世的兄弟<span ss=”f81b40bd1”> </span> 唐振东一直没有称呼王猛兄弟<span ss=? ”f244c56f6”> </span>但是这次王猛只顾义气<span ss=”f528e9d80”> </span>不顾生死<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是铭记于心的<span ss=”fa60e45e9”> </span> 如果这样的人还不能称作兄弟<span ss=”f528e9d80”> </span>那什么人能称作兄弟呢<span ss=”f1b355416”>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跟东哥一起上<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王猛一声大喊<span ss=”f244c56f6”> </span>带着兄弟们先冲了上去<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脱下衬衣<span ss=”f3e05c949”> </span>绑在腰上<span ss=”f244c56f6”> </span>今天他没准备站着出去<span ss=”f528e9d80”> </span>就算出去的话<span ss=”f3e05c949”> </span>他也希望是踏着对手的血出去<span ss=”fa60e45e9”> </span> 这是唐振东的血xing<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猛的冲上去<span ss=”f3e05c949”> </span>却比王猛后发先至<span ss=”f244c56f6”> </span>率先在旋转楼梯口遇到了三四个第一波下来的黑社会份子<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也不搭话<span ss=”f3e05c949”> </span>横着一刀扫去<span ss=”fa60e45e9”> </span> 这一刀不在于杀人<span ss=”f528e9d80”> </span>而是要把这些人堵在旋转楼梯处<span ss=”f3e05c949”> </span>尽量减少与对手的接触面积<span ss=”f244c56f6”> </span>因为唐振东和王猛的人太少<span ss=”f528e9d80”> </span>如果被人围在一起打<span ss=”f3e05c949”> </span>虽然唐振东不怕<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王猛带来的兄弟却很难生还<span ss=”feda8e99b”> </span> 所以唐振东抢先一步<span ss=”f3e05c949”> </span>抢占了先机<span ss=”fa60e45e9”> </span> 马啸天的马仔们都不是空手<span ss=”f528e9d80”> </span>而是拿着钢管和砍刀<span ss=”f3e05c949”> </span>尽管这样<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在唐振东充满技巧和力量的一刀面前<span ss=”f528e9d80”> </span>三人无一例外的被砍倒在地<span ss=”f81b40bd1”> </span>唐振东这一刀的力量极大<span ss=”f244c56f6”> </span>不过他的刀也崩了刃<span ss=”feda8e99b”> </span> 王猛拿给唐振东的这把砍刀钢口质量一般<span ss=”f3e05c949”> </span>地摊货<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以速度拼速度<span ss=”f528e9d80”> </span>对付砍刀肯定没什么问题<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要跟钢管对硬度<span ss=”f244c56f6”> </span>那自然是逊sè一筹<span ss=”feda8e99b”> </span>在砍倒三个人外加两把砍刀一根钢管后<span ss=”f3e05c949”> </span>这把刀的刀刃基本变成了锯齿<span ss=”fa60e45e9”> </span> 不过即便是锯齿那在唐振东的手中也是威力巨大<span ss=”feda8e99b”> </span>唐振东或砍或刺<span ss=”f3e05c949”> </span>一个人阻挡了马上要冲下来的近十人的路<span ss=”fa60e45e9”> </span> 王猛和他的兄弟们此时也将将赶到<span ss=”f528e9d80”> </span>在唐振东的旁边帮助唐振东彻底封锁了这个旋转楼梯冲下来的海天集团的保安们<span ss=”f81b40bd1”> </span> 海天集团的保安看到楼梯下被堵住了<span ss=”f244c56f6”> </span>有的就从一米多点的地方往下跳<span ss=”f528e9d80”> </span>跳下来后从后面包围唐振东等人<span ss=”f3e05c949”> </span>来个前后夹击<span ss=”fa60e45e9”> </span> 唐振东终于在砍劈了十几刀后<span ss=”f528e9d80”> </span>手中的这把锯齿彻底寿终正寝<span ss=”f3e05c949”> </span>断为两截<span ss=”fa60e45e9”> </span>唐振东顺手把刀一扔<span ss=”f528e9d80”> </span>砸到一个保安的头上<span ss=”f3e05c949”> </span>刀把直接把他砸晕了过去<span ss=”fa60e45e9”> </span>唐振东又顺手捡起一根钢管<span ss=”f528e9d80”> </span>朝前面的这些人搂头盖脸打去<span ss=”f81b40bd1”> </span> 唐振东的勇猛直接带动了王猛手下的这些兄弟们<span ss=”f244c56f6”> </span>老大太猛了<span ss=”f53b1d605”> </span>这是兄弟们心中一致的感叹<span ss=”f81b40bd1”> </span> 唐振东基本一个人面对了所有从旋转楼梯冲下来的力量<span ss=”f244c56f6”> </span>一人阻挡了海天保安的洪流<span ss=”feda8e99b”> </span>王猛和他的兄弟们看到唐振东这么猛<span ss=”f3e05c949”> </span>分出三四个转向后方<span ss=”f244c56f6”> </span>迎接从后面夹击过来的海天保安<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至少劈翻了二十多个人<span ss=”f3e05c949”> </span>再加上他们每人撂倒的七八个<span ss=”f244c56f6”> </span>海天集团的保安们能站立的不超过十五人<span ss=”f528e9d80”> </span>倒下了大半<span ss=”f81b40bd1”> </span> 开始的时候<span ss=”f244c56f6”> </span>是保安们都往下冲<span ss=”f528e9d80”> </span>后来剩下十个八个人的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他们就掉头往上跑<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就往上冲<span ss=”f528e9d80”> </span>一路踏着倒下人的血<span ss=”f3e05c949”> </span>直到打翻最后一个海天集团的保安<span ss=”fa60e45e9”> </span> 唐振东站在二楼向下看去<span ss=”ff3b6c841”> </span> 大厅里一片狼藉<span ss=”f3e05c949”> </span>围绕楼梯周围密密麻麻的躺着五十多号人<span ss=”f244c56f6”> </span>砍刀钢管掉了一地<span ss=”f528e9d80”> </span>血也流了一地<span ss=”f81b40bd1”> </span>唐振东身上都被染红了<span ss=”f244c56f6”> </span>有敌人的<span ss=”f528e9d80”> </span>也有他的<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至少打翻了三十多人<span ss=”fa60e45e9”> </span>王猛和他的兄弟们<span ss=”f528e9d80”> </span>也伤了好几个<span ss=”f81b40bd1”> </span> 此时jing车的呜呜声已经传来<span ss=”f244c56f6”> </span>王猛在下面大喊<span ss=”f528e9d80”> </span><span ss=”f5bb0defd”> </span>东哥<span ss=”f244c56f6”> </span>jing察来了<span ss=”f528e9d80”> </span>快走<span ss=”f1b355416”>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你们先走<span ss=”f3e05c949”> </span>我有事要问问马啸天<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唐振东说完就转身<span ss=”f3e05c949”> </span>迅速的上了楼<span ss=”f244c56f6”> </span>直奔刚才马啸天所在的会议室<span ss=”feda8e99b”> </span> 王猛带了六个人来<span ss=”f3e05c949”> </span>连他在内一共七个人<span ss=”f244c56f6”> </span>伤了四个<span ss=”f528e9d80”> </span>有两个还受伤颇重<span ss=”f3e05c949”> </span>需要迅速止血<span ss=”fa60e45e9”> </span> 王猛这人是个讲义气的人<span ss=”f528e9d80”> </span>绝对不会丢下手下人自己逃走<span ss=”f3e05c949”> </span>况且手下人还需要马上治疗<span ss=”f244c56f6”> </span>再说唐振东也没走<span ss=”f528e9d80”> </span>他就更不能走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赶紧把刀棍都扔了<span ss=”f528e9d80”> </span>就说这些都是海天他们的<span ss=”f3e05c949”> </span>我们是抢的<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王猛灵机一动<span ss=”f3e05c949”> </span>让众手下纷纷把武器扔到堆积这人手的旋转楼梯拐角处<span ss=”f244c56f6”> </span>这里躺的人最多<span ss=”f528e9d80”> </span>基本都是唐振东砍翻的<span ss=”f81b40bd1”> </span> 唐振东还没进会议室就看到马啸天躲在会议室的桌子后面<span ss=”f244c56f6”> </span>刚打完电话<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上去一把抓起马啸天<span ss=”f3e05c949”> </span>眼睛一瞪<span ss=”f244c56f6”> </span>在瑟瑟发抖的马啸天的眼中shè入了一道jing光<span ss=”feda8e99b”> </span> 这是鬼谷秘术中的目眩神迷<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你叫什么名字<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我叫马啸天<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你为什么要抓我女朋友<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想引你前来<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引我来<span ss=”ff8beacae”> </span>为什么<span ss=”f42ded721”> </span>你不是因为刘虎的愿意才要来报复我<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刘虎<span ss=”fc2883538”> </span>他不够这个资格<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唐振东一惊<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哦<span ss=”f3e05c949”> </span>那是为什么<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董爱国<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马啸天说完这三个字<span ss=”f3e05c949”> </span>下面就响起了jing察们的吵吵声<span ss=”f244c56f6”> </span>显然jing察已经到了<span ss=”f528e9d80”> </span>马啸天听到这阵带有正气的吵吵声<span ss=”f3e05c949”> </span>也醒转了过来<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 jing察们赶到海天集团大厅的时候<span ss=”f244c56f6”> </span>一看现场的这个场面<span ss=”f528e9d80”> </span>都愣住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围绕着大厅盘龙柱上面<span ss=”f244c56f6”> </span>躺了好几十号人<span ss=”f528e9d80”> </span>血流了一地<span ss=”f81b40bd1”> </span>呼痛哼哼声响成一片<span ss=”f244c56f6”> </span>还有好多一动不动的<span ss=”f528e9d80”> </span>也不知道死了没有<span ss=”f81b40bd1”> </span> 场面要多惨烈有多惨烈<span ss=”fa60e45e9”> </span> 王猛和他的手下弟兄们也没跑<span ss=”f528e9d80”> </span>在jing察来前<span ss=”f3e05c949”> </span>他们也都装模作样的躺在地上<span ss=”f244c56f6”> </span>地上有血<span ss=”f528e9d80”> </span>他们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伤口<span ss=”f3e05c949”> </span>所以也根本看不出来到底谁是受害者<span ss=”f244c56f6”> </span>反正都躺了一地<span ss=”feda8e99b”> </span> 马啸天的手下是被削躺下的<span ss=”f3e05c949”> </span>而王猛等人则是装躺下的<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赶紧叫救护车<span ss=”f1b355416”> </span><span ss=”2135e5”> </span>带队的jing察见到这个场面<span ss=”f528e9d80”> </span>差点尿了裤子<span ss=”f81b40bd1”> </span>黑社会火拼的场面见的多了<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这么火爆的火拼现场还是第一次见到<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是<span ss=”f244c56f6”> </span>队长<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董爱国接到马啸天的电话后<span ss=”f244c56f6”> </span>连晚饭都没顾得吃<span ss=”f528e9d80”> </span>十分钟后就驱车赶到<span ss=”f3e05c949”> </span>跟现场的救护车一起到的<span ss=”fa60e45e9”> </span> 董爱国也被现场的场面给震惊了<span ss=”f528e9d80”> </span>惊讶的半天没说上来话<span ss=”f81b40bd1”> </span>这个马啸天真他妈能搞<span ss=”f244c56f6”> </span>怎么把现场搞的这么惨烈<span ss=”f528e9d80”> </span>这简直就是经历了一场战争<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董局<span ss=”f528e9d80”> </span>您怎么来了<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带队的jing察就是海城市局城南分区的<span ss=”f528e9d80”> </span>董爱国正好是他的领导<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我恰巧路过<span ss=”f528e9d80”> </span>怎么回事这是<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报告董局<span ss=”f3e05c949”> </span>我们刚接到报jing<span ss=”f244c56f6”> </span>说是海天集团发生打架斗殴事件<span ss=”f528e9d80”> </span>我们马上赶到<span ss=”f3e05c949”> </span>这就是现场<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赶紧救人先<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董爱国在关键时候还是相当有政治头脑的<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先救幸存者<span ss=”f528e9d80”> </span>然后再找目击证人<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是<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时间不长<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还有马啸天还有一些海天集团的技术工作人员都被带到了楼下大厅<span ss=”f81b40bd1”> </span>董爱国一看马啸天身旁的唐振东<span ss=”f244c56f6”> </span>他心里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span ss=”feda8e99b”> </span>这个马啸天胆子真不小<span ss=”f3e05c949”> </span>自己让他收拾唐振东<span ss=”f244c56f6”> </span>结果他把自己家门口搞成了这个样子<span ss=”f528e9d80”> </span>结果没出来<span ss=”f3e05c949”> </span>也说不上来具体死了多少人<span ss=”fa60e45e9”> </span> 董爱国装模作样的问道<span ss=”f528e9d80”> </span><span ss=”f5bb0defd”> </span>你们谁看到了事情经过<span ss=”f244c56f6”> </span>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马啸天单位人不算少<span ss=”f244c56f6”> </span>由于事情发生的比较快<span ss=”f528e9d80”> </span>从混战开始<span ss=”f3e05c949”> </span>到最后结束<span ss=”f244c56f6”> </span>也不过用了十分钟左右时间<span ss=”f528e9d80”> </span>尽管大家都听到了声音<span ss=”f3e05c949”> </span>也有探头出来看的<span ss=”f244c56f6”> </span>不过由于这是真刀真枪的打斗<span ss=”f528e9d80”> </span>场面太过于血腥<span ss=”f3e05c949”> </span>很多胆小的<span ss=”f244c56f6”> </span>根本就不敢看<span ss=”feda8e99b”> </span>看了一眼都缩回了头<span ss=”f81b40bd1”> </span> 别人不说<span ss=”f244c56f6”> </span>就说那个美丽的前台接待<span ss=”f528e9d80”> </span>她在看到这个场面后<span ss=”f3e05c949”> </span>直接吓的蹲了下去<span ss=”f244c56f6”> </span>把头缩在柜台后面<span ss=”f528e9d80”> </span>只有屁股露在外面<span ss=”f3e05c949”> </span>瑟瑟发抖<span ss=”fa60e45e9”> </span> 马啸天听到董爱国的问询<span ss=”f528e9d80”> </span>举起了手<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报告董局<span ss=”f528e9d80”> </span>我是海天集团的老总<span ss=”f3e05c949”> </span>我知道怎么回事<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唐振东一听到<span ss=”f5bb0defd”> </span>董局<span ss=”2135e5”> </span>这两个字<span ss=”f528e9d80”> </span>顿时浑身就是一震<span ss=”f3e05c949”> </span>他对于马啸天口中的董爱国<span ss=”f244c56f6”> </span>是记忆犹新<span ss=”f528e9d80”> </span>现在出现了个董局<span ss=”f3e05c949”> </span>说不定就是这个董爱国<span ss=”fa60e45e9”> </span> 唐振东是不认识董爱国的<span ss=”f528e9d80”> </span>当初他被审判的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虽然是董爱国一手策划的<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他人却并没有露面<span ss=”f528e9d80”> </span>一切都是委托律师和公检法的朋友办理<span ss=”f3e05c949”> </span>他是苦主<span ss=”f244c56f6”> </span>人前应该避嫌<span ss=”feda8e99b”> </span> 直到现在为止<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还是没把这个董爱国跟九年前失手杀死的那个混混郎当的董民生联系在一起<span ss=”fa60e45e9”> </span>事隔这么多年<span ss=”f528e9d80”> </span>他脑海中董民生的模样早就模糊了<span ss=”f3e05c949”> </span>根本就无法与眼前这个一脸正气的人民公仆联系在一起<span ss=”fa60e45e9”> </span> 不过就是刚才马啸天说了董爱国这三个字<span ss=”f528e9d80”> </span>他才对这个姓董的jing察特别关注<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好<span ss=”f528e9d80”> </span>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董爱国一指马啸天<span ss=”f528e9d80”> </span>问道<span ss=”f81b40bd1”> </span> 马啸天一指唐振东<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报告董局<span ss=”f3e05c949”> </span>是他<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span ss=”f528e9d80”> </span>他带了不少黑社会来我们公司寻衅滋事<span ss=”f3e05c949”> </span>并且跟我们公司的保安大打出手<span ss=”f244c56f6”> </span>打死打伤我们公司保安多人<span ss=”f528e9d80”> </span>并且他还威胁纳税人<span ss=”f3e05c949”> </span>我请求人民jing察给我主持公道<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马啸天说的声泪俱下<span ss=”f3e05c949”> </span>那表情要多真就有多真<span ss=”fa60e45e9”> </span>不过董爱国却是差点笑出来<span ss=”ff3b6c841”> </span>你个老马<span ss=”f3e05c949”> </span>让我说你什么好<span ss=”fc2883538”> </span>演员<span ss=”f528e9d80”> </span>真是个演员<span ss=”f81b40bd1”> </span>你还说人家是黑社会<span ss=”f244c56f6”> </span>整个海城除了胡大海外<span ss=”f528e9d80”> </span>还有比你还大的黑社会吗<span ss=”f42ded721”> </span> 虽然董爱国这么想<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话不能这么说<span ss=”f528e9d80”> </span>他必须板着脸<span ss=”f3e05c949”> </span>配合着马啸天把戏做足<span ss=”fa60e45e9”> </span> [VIP]142 市长大秘 正文 [ 董爱国咳嗽一声<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5bb0defd”> </span>恩<span ss=”f244c56f6”> </span>恩<span ss=”f528e9d80”> </span>那个啥<span ss=”f3e05c949”> </span>马总<span ss=”f244c56f6”> </span>你有什么证据吗<span ss=”ff8beacae”> </span>可不能信口开河呀<span ss=”f1b355416”>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报告董局<span ss=”f3e? 05c949”> </span>有证据<span ss=”f4f50c8c1”> </span>我有人证<span ss=”f528e9d80”> </span>我这么多员工都是我的人证<span ss=”f3e05c949”> </span>你们说是不是<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马啸天对着他手下这群员工一喊<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些人满口应是<span ss=”f244c56f6”> </span>他们无不知道马啸天是什么人的<span ss=”f528e9d80”> </span>本地最大的黑社会团伙<span ss=”f3e05c949”> </span>并且和市里很多领导关系良好<span ss=”fa60e45e9”> </span> 毕竟他们都是吃马啸天施舍的饭的<span ss=”f528e9d80”> </span>所以对马啸天有些谄媚<span ss=”f3e05c949”> </span>再加上马啸天是海城著名的黑老大<span ss=”f244c56f6”> </span>他们就更不敢违逆马啸天了<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些人都大声附和道<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是<span ss=”f528e9d80”> </span>是<span ss=”f3e05c949”> </span>我们为马总作证<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唐振东听到这里有些愤怒<span ss=”fe4ceaf96”> </span>我们上门找事<span ss=”fc2883538”> </span>把你们保安打死打伤多人<span ss=”ff8beacae”> </span>这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话里的水分<span ss=”f81b40bd1”> </span>因为海天集团的保安很多都穿着黑西服<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也是他们的工作服<span ss=”f528e9d80”> </span>做企业跟混社会不一样<span ss=”f3e05c949”> </span>做企业就要有做企业的样子<span ss=”f244c56f6”> </span>马啸天最擅长做的就是形式主义<span ss=”f528e9d80”> </span>所以他把手下的员工都打扮的跟黑社会似的<span ss=”f3e05c949”> </span>即使不能打<span ss=”f244c56f6”> </span>吓唬人是足够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你见过有七八个人上门找五十多个武装到牙齿的黑社会团伙的事的吗<span ss=”f42ded721”> </span>这是找事还是送死<span ss=”fc2883538”> </span>一般脑袋正常的人<span ss=”f528e9d80”> </span>谁能相信<span ss=”f42ded721”> </span> 不过偏偏就是这个董局对这事实视而不见<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也看的出来<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个董局跟马啸天就是一伙的<span ss=”f3e05c949”> </span>两人一唱一和<span ss=”f244c56f6”> </span>配合的挺好<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很聪明的没有辩解<span ss=”f3e05c949”> </span>任由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演义着与事实相差很远的真实<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报告董局<span ss=”f244c56f6”> </span>外面有个ri报社姑娘说是她拨打的报jing电话<span ss=”f528e9d80”> </span>她说自己是这次事件的亲身经历人<span ss=”f3e05c949”> </span>放不放她进来<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一个jing员过来报告道<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记者<span ss=”ff8beacae”> </span>记者怎么能让她进来<span ss=”f3e05c949”> </span>你第一天干jing察啊<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是<span ss=”f4f50c8c1”>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来人正是于清影<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清影在外面的人群里<span ss=”f244c56f6”> </span>一直想向这边挤<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过由于jing察到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了现场<span ss=”f3e05c949”> </span>无关人等拒绝靠近<span ss=”f244c56f6”> </span>以防止有些记者来提前打听消息<span ss=”feda8e99b”> </span>所以尽管于清影早就表明了身份是这场事件的亲身经历者<span ss=”f3e05c949”> </span>不过jing察的口子扎的很严<span ss=”f244c56f6”> </span>就是不放她进来<span ss=”f528e9d80”> </span>后来于清影亮出了自己是报社记者<span ss=”f3e05c949”> </span>有知情权<span ss=”f244c56f6”> </span>但不是为采访而来<span ss=”f528e9d80”> </span>只是为了表述事件的真相<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清影差点磨破嘴皮子<span ss=”f244c56f6”> </span>jing察就是不让进<span ss=”feda8e99b”> </span>无奈于清影只有给父亲的秘李全才打了电话<span ss=”f3e05c949”> </span>把事情跟李全才说了一遍<span ss=”fa60e45e9”> </span> 李全才一听这事很大<span ss=”f528e9d80”> </span>而且又涉及到于市长的千金<span ss=”f3e05c949”> </span>这绝对不是小事<span ss=”f244c56f6”> </span>他连忙驱车赶来<span ss=”feda8e99b”> </span> 秘是干什么的<span ss=”f42ded721”> </span>秘就是为领导服务的<span ss=”fa60e45e9”> </span>不论是领导的私事还是公事<span ss=”f528e9d80”> </span>那都要服务好<span ss=”f3e05c949”> </span>这样才能对得起主子的栽培<span ss=”f244c56f6”> </span>李全才是市委第二大秘<span ss=”feda8e99b”> </span>手中掌握的权势巨大<span ss=”f3e05c949”> </span>堪称是于市长的代言人<span ss=”f244c56f6”> </span>他说的话<span ss=”f528e9d80”> </span>那绝大多数代表了于市长的意思<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清影是于市长的独女<span ss=”f244c56f6”> </span>她受到了威胁<span ss=”f528e9d80”> </span>那不亚于于市长直接受到威胁<span ss=”f3e05c949”> </span>李全才一路上不断的命令车辆加速再加速<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把这人给我带走<span ss=”f244c56f6”> </span>他涉嫌组织黑社会<span ss=”f528e9d80”> </span>打架斗殴<span ss=”f3e05c949”> </span>寻衅滋事<span ss=”f244c56f6”> </span>给我带走<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董爱国一指唐振东<span ss=”f244c56f6”> </span>让下面jing员把他带走<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一摆手<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等等<span ss=”f528e9d80”> </span>我有话要说<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等到jing察局再说<span ss=”f3e05c949”> </span>带走<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有很多受伤的都被送去了医院<span ss=”f3e05c949”> </span>也有不少的轻伤<span ss=”f244c56f6”> </span>jing察们都在一个个问询怎么回事<span ss=”feda8e99b”> </span>不过最奇异的是<span ss=”f3e05c949”> </span>发生了这么大规模的火拼<span ss=”f244c56f6”> </span>现场竟然没死一个<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过断胳膊的倒是不少<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却没有危及生命的<span ss=”f244c56f6”> </span>不过重伤害倒是有那么三四个<span ss=”f528e9d80”> </span>具体能不能保住命<span ss=”f3e05c949”> </span>需要医院的抢救后才能知道<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李叔叔<span ss=”f3e05c949”> </span>这里<span ss=”f244c56f6”> </span>我在这里<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于清影看到挂着市zhèng fu00002号车到来<span ss=”f244c56f6”> </span>急忙挤出人群<span ss=”f528e9d80”> </span>朝李全才招手<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小影<span ss=”f528e9d80”> </span>怎么回事<span ss=”f42ded721”> </span>你受伤没<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李全才快步跑过去<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李叔叔<span ss=”f528e9d80”> </span>我没事<span ss=”f3e05c949”> </span>就是我朋友在里面<span ss=”f244c56f6”> </span>他为了救我<span ss=”f528e9d80”> </span>跟海天集团的保安们打起来了<span ss=”f3e05c949”> </span>jing察也来了<span ss=”f244c56f6”> </span>把我朋友等人都扣住了<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于清影的话<span ss=”f244c56f6”> </span>让李全才松了一口气<span ss=”f528e9d80”> </span>打架这事不大<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敢威胁市长千金<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才是大事<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过看于清影说话的模样<span ss=”f3e05c949”> </span>很显然于清影没受什么伤害<span ss=”f244c56f6”> </span>这就足够了<span ss=”feda8e99b”> </span>其实即使于清影不受伤<span ss=”f3e05c949”> </span>只受惊吓<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也绝对不是小事<span ss=”feda8e99b”> </span>但是相比较来说<span ss=”f3e05c949”> </span>只受到惊吓比受到实质xing的伤害要好多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至少自己跟市长也好交代<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好<span ss=”f244c56f6”> </span>走<span ss=”f528e9d80”> </span>我们进去看看<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李全才带着于清影挤进人群<span ss=”f528e9d80”> </span>然后在jing戒线处被拦了下来<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这里发生了严重的打架事件<span ss=”f528e9d80”> </span>任何人不准入内<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这个jing察的态度很生硬<span ss=”f528e9d80”> </span>语气中有种不容拒绝的坚定<span ss=”f81b40bd1”> </span> 李全才一阵恼火<span ss=”f244c56f6”> </span>虽然自己是个秘<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就算是各大局局长见了自己都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span ss=”f3e05c949”> </span>都是语气中陪着小心<span ss=”f244c56f6”> </span>你一个小小的jing察<span ss=”f528e9d80”> </span>还不知道出没出见习期<span ss=”f3e05c949”> </span>敢这么跟我说话<span ss=”fc2883538”>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你们今天带队的是哪位<span ss=”f42ded721”> </span>让他来见我<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虽然李全才骨子里很傲气<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却不能表现在面上<span ss=”f244c56f6”> </span>因为自己虽然代表着市长<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毕竟不是真的市长<span ss=”f81b40bd1”> </span>虽然他想直呼公安局局长周德广的大名<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却容易授人以把柄<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你谁啊<span ss=”f244c56f6”> </span>口气不小<span ss=”f528e9d80”> </span>你认识我们局长<span ss=”f3e05c949”> </span>我们局长可不认识你<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这个小jing察早就看到了李全才旁边的于清影<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个女孩刚才就想挤进来采访<span ss=”f244c56f6”> </span>听说是海城ri报社的<span ss=”f528e9d80”> </span>这样的人没有得到领导批准是严禁进入的<span ss=”f81b40bd1”> </span> 能记者一起的<span ss=”f244c56f6”> </span>只能还是记者<span ss=”f528e9d80”> </span>或者最多是记者的领导而已<span ss=”f3e05c949”> </span>过来是为了采访新闻的<span ss=”fa60e45e9”> </span>所以他当场就拒绝了李全才<span ss=”feda8e99b”> </span> 李全才大怒<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你们局长<span ss=”ff8beacae”> </span>是哪个局长<span ss=”f42ded721”> </span>是市局周德广还是分局的董爱国<span ss=”fc2883538”> </span>把他给我叫出来<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小jing察一听大惊<span ss=”f244c56f6”> </span>心道不好<span ss=”feda8e99b”> </span>这人不光敢直呼董局大名<span ss=”f3e05c949”> </span>而且还敢直接称呼局长周德广名字<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人恐怕来头不小<span ss=”feda8e99b”> </span>要知道如果是一个报社工作的<span ss=”f3e05c949”> </span>那自然需要很多地方仰仗公安局<span ss=”f244c56f6”> </span>绝对不会在明确知道他们局长在此的情况下<span ss=”f528e9d80”> </span>还敢直呼局长大名<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你是<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别你是我是的<span ss=”f528e9d80”> </span>赶紧喊他过来<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小jing察似乎也知道自己闯祸了<span ss=”f528e9d80”> </span>他就想补救下<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这个<span ss=”f528e9d80”> </span>要不您跟我来<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因为李全才的语气的确太过强硬<span ss=”f528e9d80”> </span>把小jing察吓的不轻<span ss=”f3e05c949”> </span>急忙头前引路<span ss=”f244c56f6”> </span>去找他们的局长董爱国<span ss=”feda8e99b”> </span> 董爱国正忙着指挥人把唐振东带走<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下他又有了让唐振东万劫不复的资本了<span ss=”fa60e45e9”> </span>虽然现场没死人<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据医生说<span ss=”f3e05c949”> </span>有两个实在是情况危机<span ss=”f244c56f6”> </span>就算到了医院也不一定能保住命<span ss=”f528e9d80”> </span>再说就算保住命<span ss=”f3e05c949”> </span>那这么多重伤害集中在一块也不是闹着玩的<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个影响也太恶劣了<span ss=”f528e9d80”> </span>他完全可以用黑社会来处理唐振东这种黑社会份子<span ss=”f81b40bd1”> </span> 董爱国在心中已经把唐振东的罪名的调调定好了<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振东<span ss=”f3e05c949”> </span>你怎么了<span ss=”fc2883538”> </span>为什么抓你<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于清影看到唐振东的双手被在身后<span ss=”f244c56f6”> </span>显然是戴了手铐的缘故<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怎么回事<span ss=”fc2883538”> </span>谁让她进来的<span ss=”ff8beacae”> </span>这是妨碍公务<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董爱国见一个女的冲了进来<span ss=”f528e9d80”> </span>不由很是恼火<span ss=”f3e05c949”> </span>这种场合是能让外人进来的地方吗<span ss=”fc2883538”> </span>先不说那一地哼哼的人<span ss=”f528e9d80”> </span>就是满地的血也能够群众造成恐慌<span ss=”f3e05c949”> </span>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人竟然是行凶者的亲属<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呵呵<span ss=”f3e05c949”> </span>董局<span ss=”f244c56f6”> </span>你好<span ss=”f528e9d80”> </span>我是市委秘处小李<span ss=”f3e05c949”> </span>认识我吗<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李全才一见于清影跟唐振东的态度<span ss=”f3e05c949”> </span>他就明白了什么意思<span ss=”fa60e45e9”> </span>于家小姐看来是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情有独钟<span ss=”f528e9d80”> </span>或者说心有所属<span ss=”f3e05c949”> </span>反正都一个意思<span ss=”f244c56f6”> </span>从她跑上前去焦急的表情就看的出来<span ss=”feda8e99b”> </span>这个时候就是自己这市长大秘出马的时候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董爱国回头一看<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个年轻人太眼熟了<span ss=”f528e9d80”> </span>哦<span ss=”f3e05c949”> </span>不是眼熟<span ss=”f244c56f6”> </span>就是他<span ss=”f528e9d80”> </span>市长于振华的秘李全才<span ss=”f3e05c949”> </span>董爱国赶紧换上了一副近乎谄媚的笑容<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哦<span ss=”f3e05c949”> </span>李大秘<span ss=”f244c56f6”> </span>你好<span ss=”f528e9d80”> </span>您怎么来了<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一个你好<span ss=”f528e9d80”> </span>似乎还无法表达董爱国的尊重之情<span ss=”f3e05c949”> </span>他赶紧换上了您<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呵呵<span ss=”f3e05c949”> </span>董局真是太忙了<span ss=”f244c56f6”> </span>我刚才差点没进的来<span ss=”f528e9d80”> </span>门口的保安太严密了<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是是是<span ss=”f3e05c949”> </span>这案件有点大<span ss=”f244c56f6”> </span>不得不保密下<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也是<span ss=”f528e9d80”> </span>也是<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一地的血呀<span ss=”f244c56f6”> </span>看着就让人心慌<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李全才虽然今年还不到四十<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却是跟着于振华跑省委<span ss=”f528e9d80”> </span>下基层<span ss=”f3e05c949”> </span>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span ss=”f244c56f6”> </span>他骤然见到屋里的惨象也不由大大吃惊<span ss=”f528e9d80”> </span>这哪里是什么打架斗殴<span ss=”f3e05c949”> </span>明显就是经过了一场大型的黑社会火拼<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这场面就跟经历了一场局部小型战争一样<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哦<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是黑社会份子火拼现场<span ss=”f528e9d80”> </span>据现场统计<span ss=”f3e05c949”> </span>此次参与火拼的黑社会份子至少有六十二人<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一个没有逃走<span ss=”f528e9d80”> </span>全部都躺在现场<span ss=”f3e05c949”> </span>不过值得庆幸的是<span ss=”f244c56f6”> </span>虽然有几个重伤害<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经过现场医生表明<span ss=”f3e05c949”> </span>现场无一毙命<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那就好<span ss=”f244c56f6”> </span>那就好<span ss=”f528e9d80”> </span>不出人命<span ss=”f3e05c949”> </span>那就好说<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李全才对这么大规模的黑社会火拼还是心有余悸的<span ss=”f3e05c949”> </span>毕竟他不是公安口的<span ss=”f244c56f6”> </span>对血的见识没有董爱国这些人那么多<span ss=”f528e9d80”> </span>所以感到庆幸<span ss=”f81b40bd1”> </span>当然<span ss=”f244c56f6”> </span>只要不出人命<span ss=”f528e9d80”> </span>那一切事情都好说<span ss=”f81b40bd1”> </span> [VIP]143 见义勇为 /正文 [ <span ss=”f1a6c78e5”> </span>李大秘<span ss=”f81b40bd1”> </span>您这次来是<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董爱国把情况介绍完后<span ss=”f3e05c949”> </span>就主动问起了李全才的来意<span ss=”fa60e45e9”> </span>因为这个女孩是跟李全才一起来的<span ss=”feda8e99b”> </span>并且这女孩似乎是跟李全才关系不错<span ss=”f3e05c949”> </span>最主要的是她跟唐振东关系不错<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事有些麻烦<sp< ss=”feda8e99b”> </span> 如果这女孩是因为唐振东而找到的李全才<span ss=”f3e05c949”> </span>那这事恐怕还真不好处理<span ss=”fa60e45e9”> </span>虽然李全才在行政级别上不如自己<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要说到李全才身上的能量<span ss=”f3e05c949”> </span>恐怕就连自己的领导市局局长周德广都不敢忽视<span ss=”fa60e45e9”> </span>特别是李全才身后的那个人<span ss=”f528e9d80”> </span>海城市市长于振华<span ss=”f3e05c949”> </span>是整个海城的二号人物<span ss=”f244c56f6”> </span>海城著名的本地派<span ss=”f528e9d80”> </span>代表了整个海城本地派<span ss=”f3e05c949”> </span>有相当大的势力<span ss=”fa60e45e9”> </span> 不过董爱国跟局长周德广是一系<span ss=”f528e9d80”> </span>而周德广并不是跟于振华一个派系<span ss=”f3e05c949”> </span>而是属于市委记郑为民的人<span ss=”fa60e45e9”> </span>而郑为民和于振华虽说一个是一把手<span ss=”f528e9d80”> </span>一个是二把手<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两人不和的传言由来已久<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呵呵<span ss=”f3e05c949”> </span>董局<span ss=”f244c56f6”> </span>我想你这次是不是搞错了<span ss=”ff8beacae”> </span>黑社会火拼<span ss=”f42ded721”> </span>我怎么听说这事是见义勇为呢<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董爱国一听有些不高兴<span ss=”f3e05c949”> </span>什么时候市委秘办也负责案件侦查了<span ss=”fc2883538”> </span>到底是黑社会火拼还是见义勇为难道我自己分不清楚吗<span ss=”ff8beacae”> </span>还用的着你来教我<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呵呵<span ss=”f528e9d80”> </span>李秘<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事你就不清楚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个<span ss=”f528e9d80”>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董爱国一指唐振东<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这人是领着七八人来我们市著名企业家马啸天马总这里捣乱<span ss=”f3e05c949”> </span>结果与马总这里的保安冲突起来<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是带着砍刀来的<span ss=”f528e9d80”> </span>所以马总这里的保安被砍伤了五十多人<span ss=”f3e05c949”> </span>重伤好几个<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虽然董爱国不大高兴<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既然李全才是市长秘<span ss=”f244c56f6”> </span>他也不愿意就此交恶<span ss=”f528e9d80”> </span>所以还是耐心解释<span ss=”f3e05c949”> </span>争取达到李全才满意<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董局<span ss=”f3e05c949”> </span>我怎么看这里有一地的砍刀<span ss=”f244c56f6”> </span>可不止七八把<span ss=”f528e9d80”> </span>难道是这七八人一人带了七八把砍刀来闹事<span ss=”f42ded721”> </span>我看他们倒不像是是闹事的<span ss=”f244c56f6”> </span>倒像是卖刀的<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对于董爱国这明显的说话漏洞<span ss=”f244c56f6”> </span>李全才毫不犹豫的给指了出来<span ss=”f528e9d80”> </span>谁让遇到事的是主子的宝贝千金呢<span ss=”f42ded721”> </span> 董爱国一听李全才的调侃<span ss=”f244c56f6”> </span>顿时有些下不来台<span ss=”f528e9d80”> </span><span ss=”f5bb0defd”> </span>李秘<span ss=”f244c56f6”> </span>你是有所不知<span ss=”f528e9d80”> </span>恶人作恶前<span ss=”f3e05c949”> </span>通常都隐藏的很好<span ss=”f244c56f6”> </span>你没跟这些恶人打过交道<span ss=”f528e9d80”> </span>是不了解他们这些恶人的<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董爱国的语气很不客气<span ss=”f528e9d80”> </span>直斥李全才隔行如隔山<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董局头上顶的是国徽<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千万别做给国徽摸黑的事情<span ss=”f3e05c949”> </span>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董爱国听到李全才**裸的jing告<span ss=”f3e05c949”> </span>更加愤怒<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李秘什么意思<span ss=”f42ded721”> </span>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妨碍司法公正<span ss=”fc2883538”> </span>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span ss=”f528e9d80”> </span>我告诉你<span ss=”f3e05c949”> </span>今天这人我还必须带走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这件事情一定会调查清楚<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董爱国说完<span ss=”f244c56f6”> </span>头也不回<span ss=”f528e9d80”> </span>一挥手<span ss=”f3e05c949”> </span>一声<span ss=”f00385e0a”> </span>带走<span ss=”f53b1d605”>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span ss=”f244c56f6”> </span>就要带着唐振东上jing车<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等等<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于清影一把拦住要走的董爱国<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我给唐振东作证<span ss=”f528e9d80”> </span>我是被他派人从医院绑架来的<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2135e5”> </span>于清影的手指坚定的指向马啸天<span ss=”f528e9d80”> </span>向董爱国反问<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是唐振东救了我<span ss=”f528e9d80”> </span>为什么要把他带走<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什么<span ss=”f42ded721”> </span>清影<span ss=”f244c56f6”> </span>有人绑架你<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李全才一惊<span ss=”f244c56f6”> </span>他的确没想到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到敢绑架市长的千金<span ss=”f528e9d80”> </span>刚才于清影跟李全才并没有说是自己被绑架的一段<span ss=”f3e05c949”> </span>而李全才也就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于清影受了点小委屈<span ss=”f244c56f6”> </span>是唐振东救了她<span ss=”feda8e99b”> </span> 但是刚才于清影竟然说自己被绑架了<span ss=”f3e05c949”> </span>这可是大事<span ss=”fa60e45e9”> </span> 旁边的董爱国听的也是一惊<span ss=”f528e9d80”> </span>绑架<span ss=”f42ded721”> </span>这可不是小事<span ss=”f244c56f6”> </span>尤其是被绑架的这人跟李秘还很熟<span ss=”f528e9d80”> </span>涉及到这样的绑架<span ss=”f3e05c949”> </span>尤其是涉及到官员亲属的<span ss=”f244c56f6”> </span>这都是大事<span ss=”feda8e99b”> </span> 推己及人<span ss=”f3e05c949”> </span>别的官员亲属遇到为难事<span ss=”f244c56f6”> </span>你不管<span ss=”f528e9d80”> </span>当你家的亲属遇到事的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别人可能也不管<span ss=”fa60e45e9”> </span>所以当董爱国听到于清影说她被绑架了的时候<span ss=”f528e9d80”> </span>也忍不住惊讶<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董局<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事你怎么看<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李全才忍不住用上一句网络流行语<span ss=”f528e9d80”> </span>讽刺下董爱国<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这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span ss=”f528e9d80”> </span>现在我们要回去调查<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董爱国咬死回去调查不松口<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不行<span ss=”f244c56f6”> </span>你不能走<span ss=”f528e9d80”> </span>我马上给于市长打电话<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这不是小事<span ss=”f528e9d80”> </span>李全才赶紧走到一旁给于振华打电话<span ss=”f3e05c949”> </span>汇报这里的情况<span ss=”fa60e45e9”> </span>在李全才给于振华打电话的时候<span ss=”f528e9d80”> </span>董爱国也走到一旁给他的上司公安局局长周德广打电话<span ss=”f3e05c949”> </span>董爱国知道<span ss=”f244c56f6”> </span>自己的级别比于振华差的太远<span ss=”f528e9d80”> </span>就连自己的顶头上司周德广也跟于振华差的远<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毕竟周德广是市委记郑为民的人<span ss=”f244c56f6”> </span>郑为民和于振华才是对等的身份<span ss=”feda8e99b”> </span> 于振华听到女儿于清影被绑架了<span ss=”f3e05c949”> </span>立马丢下了正在陪着吃饭的外商<span ss=”f244c56f6”> </span>赶到了海天集团<span ss=”feda8e99b”> </span> 这也是唐振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个准老丈人<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振华长相儒雅<span ss=”f244c56f6”> </span>英俊<span ss=”f528e9d80”> </span>不到五十的年龄<span ss=”f3e05c949”> </span>梳了个铮亮的分头<span ss=”f244c56f6”> </span>显得非常年轻<span ss=”f528e9d80”> </span>戴一个金丝眼镜<span ss=”f3e05c949”> </span>看起来有种学者的风度<span ss=”fa60e45e9”> </span>眉眼之间依稀跟于清影有些相像<span ss=”feda8e99b”> </span> 能看得出来<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振华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翩翩美男子<span ss=”fa60e45e9”> </span> 最重要的是于振华身上有种官气<span ss=”f528e9d80”> </span>而且是种扶摇直上的官气<span ss=”f3e05c949”> </span>因为于振华前额的官禄宫明晃晃的发亮<span ss=”f244c56f6”> </span>一看就是个官运亨通的气象<span ss=”feda8e99b”> </span> 不光是于振华<span ss=”f3e05c949”> </span>就连他的秘李全才也有升迁的希望<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是一种官气的相引<span ss=”f528e9d80”> </span>于振华的官气能影响到李全才<span ss=”f3e05c949”> </span>所以李全才也有官运亨通的迹象<span ss=”fa60e45e9”> </span> 反观董爱国<span ss=”f528e9d80”> </span>左边的泪堂肿大<span ss=”f3e05c949”> </span>下垂<span ss=”f244c56f6”> </span>这里是子女宫<span ss=”f528e9d80”> </span>按照子女宫左男右女的表象<span ss=”f3e05c949”> </span>董爱国是个中年丧子的命<span ss=”f244c56f6”> </span>虽然董爱国丧子<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官运却不错<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董爱国的官运不错<span ss=”f244c56f6”> </span>所以也就根本没有反驳他的话<span ss=”feda8e99b”> </span> 在唐振东暗自观察于振华董爱国等人的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李全才正小声跟于振华说着事情的经过以及他的判断<span ss=”fa60e45e9”> </span> 于振华一直紧紧绷着脸<span ss=”f528e9d80”> </span>听着自己秘了解到的情况<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清影看到自己父亲来后<span ss=”f244c56f6”> </span>跟父亲打了个招呼<span ss=”f528e9d80”> </span>就紧紧握住唐振东戴着手铐的手<span ss=”f3e05c949”> </span>一刻也不松开<span ss=”f244c56f6”> </span>仿佛一松手<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般<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振华当然看到女儿的态度了<span ss=”f244c56f6”> </span>他心里一直感到奇怪<span ss=”f528e9d80”> </span>自己的女儿<span ss=”f3e05c949”> </span>他自己最清楚<span ss=”f244c56f6”> </span>自己这个女儿<span ss=”f528e9d80”> </span>一直是眼高于顶<span ss=”f3e05c949”> </span>长这么大<span ss=”f244c56f6”> </span>很少有她能看上的人<span ss=”f528e9d80”> </span>这次女儿好像是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振华也不由的多看了唐振东两眼<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个小伙子长的确实不错<span ss=”f528e9d80”> </span>虽然不能用美男子来形容<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却绝对是个英俊潇洒的人<span ss=”f244c56f6”> </span>身体结实<span ss=”f528e9d80”> </span>肩宽腿长<span ss=”f3e05c949”> </span>脸上线条刚毅硬朗<span ss=”f244c56f6”> </span>显示出他坚定的内心<span ss=”feda8e99b”> </span> 以于振华这么多年来看人的本事<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个小伙子以后肯定是个潜力股<span ss=”fa60e45e9”> </span>于振华对唐振东印象不错<span ss=”feda8e99b”> </span> 不过当于振华听到唐振东和七八个人一起挑了马啸天的海天集团五十多个保安的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振华也有些发愣<span ss=”f244c56f6”> </span>他没想到自己女儿喜欢的人<span ss=”f528e9d80”> </span>竟然是个混黑道的<span ss=”f81b40bd1”> </span> 不是混黑道的人<span ss=”f244c56f6”> </span>谁敢跟马啸天硬碰硬<span ss=”ff8beacae”> </span>马啸天的手下虽然挂着保安的名头<span ss=”f3e05c949”> </span>其实那都是名副其实的黑社会<span ss=”fa60e45e9”> </span> 七八人打五十多人<span ss=”f528e9d80”> </span>这已经不能用以少胜多来形容了<span ss=”f3e05c949”> </span>简直就是奇迹<span ss=”fa60e45e9”> </span>八人对五十人<span ss=”f528e9d80”> </span>说起来容易<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那都是真刀真枪的对拼<span ss=”f244c56f6”> </span>一个不小心<span ss=”f528e9d80”> </span>就是断胳膊断腿的结局<span ss=”f3e05c949”> </span>怪不得刚才他看唐振东身上有种羁傲不逊的傲气<span ss=”f244c56f6”> </span>原来是这样<span ss=”feda8e99b”> </span> 但是毕竟唐振东是救了自己女儿的<span ss=”f3e05c949”> </span>虽然说唐振东身上有股匪气<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比起马啸天这些人还是顺眼多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董局长<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是怎么回事<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于振华就这么一句简单的问话<span ss=”f244c56f6”> </span>没发脾气<span ss=”f528e9d80”> </span>没大声吆喝<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却让董爱国身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span ss=”f244c56f6”> </span>他不禁在心里求神拜佛<span ss=”ff3b6c841”> </span>我的爷爷啊<span ss=”f3e05c949”> </span>周局长<span ss=”f244c56f6”> </span>你怎么还不来<span ss=”ff8beacae”> </span>我一个人根本就顶不住于市长啊<span ss=”f1b355416”> </span> 刚才董爱国也听到了这个美女的那声脆生生的<span ss=”f00385e0a”> </span>爸爸<span ss=”fa7826a03”> </span>两个字<span ss=”f3e05c949”> </span>给他着实惊了不小<span ss=”f244c56f6”> </span>他已经知道今天的事<span ss=”f528e9d80”> </span>恐怕绝对不会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这个<span ss=”f528e9d80”> </span>于市长<span ss=”f3e05c949”> </span>我就是为了带他回去调查一下的<span ss=”f244c56f6”> </span>没别的意思<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董爱国赶紧辩解<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调查<span ss=”f42ded721”> </span>调查怎么不是双方面的<span ss=”fc2883538”> </span>为什么单抓一个人呢<span ss=”ff8beacae”> </span>而且这个人我怎么听说还是个见义勇为的呢<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于振华一开口就把唐振东的行为定位为见义勇为<span ss=”feda8e99b”> </span>董爱国要想反对唐振东的见义勇为话<span ss=”f3e05c949”> </span>那就要先反对于振华这个人<span ss=”fc2883538”> </span>而于市长是本土派在海城的代表人物<span ss=”f528e9d80”> </span>有很多坚定的支持者<span ss=”f81b40bd1”> </span>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分局局长<span ss=”f244c56f6”> </span>就算是市委记郑为民跟于振华硬碰硬的时候<span ss=”f528e9d80”> </span>也不敢说自己必胜<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这事恐怕是个误会<span ss=”f528e9d80”>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董爱国不动声sè的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我马上把双方面的人都带回去好好询问下<span ss=”f3e05c949”> </span>把这个案件弄个水落石出<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你是要侦查见义勇为的这个年轻人<span ss=”f244c56f6”> </span>还是侦查组织黑社会的马啸天呢<span ss=”ff8beacae”> </span>这件事这么明显<span ss=”f3e05c949”> </span>我不知道你还要侦查什么<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是<span ss=”f244c56f6”> </span>是<span ss=”f528e9d80”> </span>于市长说的是<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董爱国的额头汗如雨下<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过就在董爱国要顶不住的情况下<span ss=”f3e05c949”> </span>市局局长周德广来了<span ss=”f244c56f6”> </span>才让董爱国长出一口气<span ss=”feda8e99b”> </span> [VIP]144 岳父大人 正文 [ 周德广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span ss=”feda8e99b”> </span>马上做出了英名的决定<span ss=”fe4ceaf96”> </span>解除唐振东的手铐<span ss=”f244c56f6”> </span>带走马啸天<span ss=”f528e9d80”> </span>让唐振东随时要来协助调查<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振华对周德广的当机立断也表示了赞赏<span ss=”fa60e45e9”> </span>周德广就是这么一个有决断的人<span ss=”f528e9d80”> </span>他在关键时候知道自己该怎么办<span ss=”f42ded721”> </span> 周德广让董爱国带着马啸天$ ()回去调查<span ss=”f244c56f6”> </span>留了唐振东电话<span ss=”f528e9d80”> </span>让他随时准备接受调问询<span ss=”f81b40bd1”> </span> 唐振东也没想到这个自己跟于清影的父亲是在这种场面下见面的<span ss=”f244c56f6”> </span>这太突然了<span ss=”f528e9d80”> </span>突然到他还没做好准备<span ss=”f81b40bd1”> </span>这下自己不良青年的形象估计要定格在于振华心中了<span ss=”fa60e45e9”> </span> 其实<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的形象何止是不良青年<span ss=”f3e05c949”> </span>简直就是古惑仔黑社会<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脸上还有一脸的羁傲不逊<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么大的场面<span ss=”f3e05c949”> </span>砍伤了这么多人<span ss=”f244c56f6”> </span>竟然面不改sè<span ss=”f528e9d80”> </span>就连jing察要带他走的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也是一脸的淡然<span ss=”fa60e45e9”> </span> 于振华就断定<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span ss=”f81b40bd1”> </span>当然于振华现在并不知道唐振东曾经坐过八年牢的事实<span ss=”fa60e45e9”> </span> 其实就是知道<span ss=”f528e9d80”> </span>于振华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span ss=”f3e05c949”> </span>即使他不同意女儿跟唐振东的交往<span ss=”f244c56f6”> </span>那就凭借唐振东救了自己女儿这一项<span ss=”f528e9d80”> </span>于振华就不会恩将仇报<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走<span ss=”f528e9d80”> </span>走<span ss=”f3e05c949”> </span>还没吃饭<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于振华拉着唐振东问<span ss=”f81b40bd1”> </span> 唐振东当然没吃饭<span ss=”f244c56f6”> </span>他从中午到现在傍晚七点多<span ss=”f528e9d80”> </span>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span ss=”f3e05c949”> </span>不过骤然见到于清影父亲的那份惊讶还没转变惊喜<span ss=”f244c56f6”> </span>他是不敢在未来老丈人面前放肆的<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这个<span ss=”f244c56f6”> </span>我吃了<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唐振东刚说完<span ss=”f244c56f6”> </span>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开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哈哈<span ss=”f244c56f6”> </span>走<span ss=”f528e9d80”> </span>饿了就直说<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于振华大笑<span ss=”f528e9d80”> </span>他开始感觉眼前这个青年还是挺懂进退的<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小李<span ss=”f528e9d80”> </span>你去给小唐找身衣服<span ss=”f3e05c949”> </span>他这个脏了<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其实唐振东这衣服何止是脏了<span ss=”f3e05c949”> </span>而是一身的黑褐sè<span ss=”f244c56f6”> </span>那是血凝固了的现象<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好的<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李全才虽然刚才在董爱国面前还有点颐指气使<span ss=”f3e05c949”> </span>傲气凌人<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现在在于振华面前<span ss=”f528e9d80”> </span>就彻底的放低了姿态<span ss=”f81b40bd1”> </span> 李全才也真是个本事<span ss=”f244c56f6”> </span>时间不长<span ss=”f528e9d80”> </span>最多五分钟<span ss=”f3e05c949”> </span>竟然变出一件衣服来<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还是全新的西装<span ss=”f528e9d80”> </span>递给唐振东<span ss=”f3e05c949”> </span>让他换上<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小唐是<span ss=”f42ded721”> </span>走<span ss=”f244c56f6”> </span>咱们去吃饭<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于振华带着唐振东和于清影坐上后座<span ss=”f244c56f6”> </span>李全才坐在副驾驶<span ss=”f528e9d80”> </span>司机是个jing壮的中年人<span ss=”f3e05c949”> </span>一句话没有<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脸上的刚毅还有手掌的粗厚<span ss=”f528e9d80”> </span>说明他应该是退役的士官<span ss=”f81b40bd1”> </span> 挂着二号车的奥迪在海城市郊区的一家很小的海鲜馆停了下来<span ss=”fa60e45e9”> </span>不过这个海鲜馆虽然门脸不大<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门口停的车真多<span ss=”f3e05c949”> </span>大部分都是好车<span ss=”fa60e45e9”> </span> 司机把他们放下来之后<span ss=”f528e9d80”> </span>车就开走了<span ss=”f3e05c949”> </span>似乎这辆车的号牌停在这里太扎眼<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于老板<span ss=”f3e05c949”> </span>您来啦<span ss=”fc2883538”> </span>里面请<span ss=”f528e9d80”> </span>给您留的座<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老板看来对于振华并不陌生<span ss=”f528e9d80”> </span>而且称呼也不称呼他市长<span ss=”f3e05c949”> </span>而是叫老板<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样显得低调<span ss=”feda8e99b”> </span> 于振华一点头<span ss=”f3e05c949”> </span>跟老板亲热的打了声招呼<span ss=”f244c56f6”> </span>然后老板就把几人带到了一个大包间<span ss=”feda8e99b”> </span> 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span ss=”f3e05c949”> </span>里面真宽敞<span ss=”f244c56f6”> </span>里面都是单间<span ss=”f528e9d80”> </span>而且都是大火炕<span ss=”f3e05c949”> </span>这还不到冬天<span ss=”f244c56f6”> </span>火炕烧的也不是太热<span ss=”f528e9d80”> </span>只是略微有点温乎气而已<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来<span ss=”f528e9d80”> </span>来<span ss=”f3e05c949”> </span>上来坐<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于振华招呼唐振东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没有一点架子<span ss=”f244c56f6”> </span>要多平易近人就有多平易近人<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小唐<span ss=”f244c56f6”> </span>来<span ss=”f528e9d80”> </span>随便吃<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于振华招呼唐振东很热乎<span ss=”f528e9d80”> </span>丝毫没有我是市长<span ss=”f3e05c949”> </span>你是老百姓的架子<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好的<span ss=”f3e05c949”> </span>于叔<span ss=”f244c56f6”> </span>不用管我<span ss=”f528e9d80”> </span>我能吃饱<span ss=”f3e05c949”> </span>呵呵<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唐振东和于清影都饿了<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清影也是两顿饭粒米未进<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着急救于清影<span ss=”f528e9d80”> </span>也是一口水都没空喝<span ss=”f81b40bd1”> </span> 菜是李秘点的<span ss=”f244c56f6”> </span>有时令海鲜<span ss=”f528e9d80”> </span>有刚杀的牛羊肉<span ss=”f81b40bd1”> </span>李秘跟随于振华时间长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对于招呼什么样的人点什么菜<span ss=”f528e9d80”> </span>那是得心应手<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振华和李全才都是浅尝辄止<span ss=”f244c56f6”> </span>动的筷子很少<span ss=”f528e9d80”> </span>滴酒不沾<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看于振华不吃<span ss=”f244c56f6”> </span>他也没客气<span ss=”f528e9d80”> </span>尽管是面对他的未来老丈人<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也没矫情<span ss=”f244c56f6”> </span>菜让他一人吃了大半<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清影<span ss=”f244c56f6”> </span>你说说这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于振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span ss=”f244c56f6”> </span>他对李全才跟他说的事<span ss=”f528e9d80”> </span>知道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span ss=”f3e05c949”> </span>或者说是语焉不详的地方<span ss=”f244c56f6”> </span>这倒不是李全才要糊弄他<span ss=”f528e9d80”> </span>而是他知道的可能也不是特别清楚<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清影就把自己在医院遇到绑架<span ss=”f244c56f6”> </span>然后一直等到唐振东来救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你怎么会在医院<span ss=”fc2883538”> </span>怎么没去上班<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于振华问的很仔细<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一句话就能问到点子上<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振东<span ss=”f244c56f6”> </span>他病了<span ss=”f528e9d80”> </span>我去看看他<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于振华的眼神瞬间转向了唐振东<span ss=”f528e9d80”> </span>目光锐利<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小唐<span ss=”f528e9d80”> </span>你怎么了<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唐振东把自己和于清影在市场买菜<span ss=”f528e9d80”> </span>然后遇到袭击的事情又跟于振华说了一遍<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振华可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对女儿和唐振东的关系也是了然于心<span ss=”feda8e99b”> </span> 原本于振华还感觉唐振东这人比较真xing情<span ss=”f3e05c949”> </span>从吃饭里就能看的出来<span ss=”f244c56f6”> </span>他尽管知道自己是市长<span ss=”f528e9d80”> </span>吃饭的时候却从来没把自己当作市长<span ss=”f3e05c949”> </span>这是一种实事求是的洒脱<span ss=”fa60e45e9”> </span> 这种洒脱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span ss=”f528e9d80”> </span>面对着一市之长<span ss=”f3e05c949”> </span>能洒脱起来的人是绝无仅有的<span ss=”fa60e45e9”> </span>官威<span ss=”f528e9d80”> </span>官威<span ss=”f3e05c949”> </span>那是当官久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自然养成的<span ss=”f528e9d80”> </span>即使是平时<span ss=”f3e05c949”> </span>也会不自觉的露出<span ss=”fa60e45e9”> </span> 在官威下保持着一种淡然洒脱<span ss=”f528e9d80”> </span>那需要极其强大的内心<span ss=”f81b40bd1”> </span> 不过即使内心足够强大<span ss=”f244c56f6”> </span>那这人是个不良分子<span ss=”f528e9d80”> </span>于振华众然对这人有些许的欣赏<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却绝对不是自己乘龙快婿的绝佳人选<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这件事我知道了<span ss=”f3e05c949”> </span>小李<span ss=”f244c56f6”> </span>回头跟周德广说一声<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个事件极其恶劣<span ss=”f3e05c949”> </span>人民群众ri常生活的安全都不能够保证<span ss=”f244c56f6”> </span>还谈什么安居乐业<span ss=”ff8beacae”> </span>公安机关<span ss=”f3e05c949”> </span>尤其是我们海城的公安机关<span ss=”f244c56f6”> </span>绝对不会跟黑社会有一丝关系<span ss=”f528e9d80”> </span>谁要是充当黑社会的保护伞<span ss=”f3e05c949”> </span>那必须严查<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孤立的事件<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也没深想自己会遇到九年前的仇人<span ss=”f244c56f6”> </span>也根本不会想到自己遇到的这个董爱国会是自己失手杀的那个人的父亲<span ss=”feda8e99b”> </span>唐振东一直以为自己跟马啸天的冲突是因为刘虎<span ss=”f3e05c949”> </span>自己打了刘虎<span ss=”f244c56f6”> </span>而刘虎吃了瘪<span ss=”f528e9d80”> </span>打了小的自然就出来了老的<span ss=”f3e05c949”> </span>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事情经过<span ss=”fa60e45e9”> </span> 要不然唐振东先前也不会把胡大海海叔当作第一怀疑对象<span ss=”f528e9d80”> </span>吃完饭后<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拒绝了于振华非要送一送的好意<span ss=”f244c56f6”> </span>自己打车回去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在车上<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清影和于振华坐后座<span ss=”f244c56f6”> </span>李全才坐副驾驶<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爸<span ss=”f244c56f6”> </span>你怎么也不说话<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于清影看父亲一直没说话<span ss=”f244c56f6”> </span>她不禁内心忐忑<span ss=”f528e9d80”> </span>因为父亲还没对见到唐振东有过什么评论<span ss=”f3e05c949”> </span>而这才是于清影心里最放不下的东西<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哦<span ss=”f3e05c949”> </span>说什么<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你对唐振东印象怎么样<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于清影声音很小<span ss=”f3e05c949”> </span>有如蚊蝇<span ss=”fa60e45e9”> </span>前面的司机和李全才犹如变成了聋子哑巴<span ss=”f528e9d80”> </span>仿佛五官失去了作用<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哦<span ss=”f528e9d80”> </span>小唐这人还是不错的<span ss=”f3e05c949”> </span>xing格直爽<span ss=”f244c56f6”> </span>头脑灵活<span ss=”f528e9d80”> </span>身手也不错<span ss=”f3e05c949”> </span>恩<span ss=”f244c56f6”> </span>长的也不错<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于振华的评论没一句不好<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听在于清影的耳朵里<span ss=”f528e9d80”> </span>倒是另一番滋味<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清影跟于振华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span ss=”f244c56f6”> </span>她是深知父亲脾xing的<span ss=”f528e9d80”> </span>在如果父亲说不好<span ss=”f3e05c949”> </span>那他一定是在家里关门说自己人的情况下<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如果父亲说好<span ss=”f528e9d80”> </span>那一定是把那人当作了外人<span ss=”f81b40bd1”> </span> 只有在家里人面前<span ss=”f244c56f6”> </span>于振华才会批评<span ss=”f528e9d80”> </span>有外人的情况下<span ss=”f3e05c949”> </span>他通常都是赞美<span ss=”fa60e45e9”> </span> 也就是说<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在于振华的眼里<span ss=”f3e05c949”> </span>只是个外人<span ss=”f244c56f6”> </span>所以他的赞美尽管听起来好像是事实<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其中却被于振华竖起了一道高墙<span ss=”f3e05c949”> </span>把自己和唐振东隔在两边<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爸<span ss=”f3e05c949”> </span>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span ss=”f244c56f6”> </span>我是问<span ss=”f528e9d80”> </span>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于清影尽管知道<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却是拿出她的水磨石功夫<span ss=”f3e05c949”> </span>给于振华撒娇<span ss=”f244c56f6”> </span>洗完于振华说出他的真实想法<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哎<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于振华长叹一口气<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小影<span ss=”f528e9d80”> </span>爸爸知道你也大了<span ss=”f3e05c949”> </span>也知道你到了该谈对象的时候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么多年爸爸对你要求很严格<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个爸爸也知道<span ss=”f3e05c949”> </span>爸爸也希望在你谈对象的时候<span ss=”f244c56f6”> </span>不给你插手<span ss=”f528e9d80”> </span>让你选个自己喜欢的来<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咱们的家庭<span ss=”f244c56f6”> </span>你知道的<span ss=”f528e9d80”> </span>爸爸是从平民走出来的<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你外公那面却是本地乃是整个省里的名门望族<span ss=”f244c56f6”> </span>有些时候你的婚姻也不能太由你zi you选择了<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小唐这人<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论是形象、xing格还是头脑<span ss=”f3e05c949”> </span>爸爸都挺喜欢<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有一点<span ss=”f528e9d80”> </span>似乎他的社会关系有些复杂<span ss=”f3e05c949”> </span>咱们这个家庭怎么能找个社会人<span ss=”fc2883538”> </span>你这是让你外公没脸哪<span ss=”f528e9d80”> </span>即使爸爸没意见<span ss=”f3e05c949”> </span>你妈妈也是决计不能同意的<span ss=”f244c56f6”> </span>我是为你好<span ss=”f528e9d80”> </span>还是跟他断了<span ss=”f1b355416”> </span><span ss=”2135e5”> </span> 于振华尽量斟酌语气跟自己女儿说<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这话听在于清影的耳朵里<span ss=”f3e05c949”> </span>却如刀子一样<span ss=”f244c56f6”> </span>扎的她的心到处都是孔<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是于清影的初恋<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清影在唐振东身上倾注了她的全部心神<span ss=”fa60e45e9”> </span>于清影从来没喜欢过一个人<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这次九年后的重逢<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清影马上就知道唐振东就是她要等的那个人<span ss=”fa60e45e9”> </span> 于清影也知道<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自己的<span ss=”f3e05c949”> </span>从他送给自己价值千万的避水珠里于清影就能看的出唐振东的心意<span ss=”fa60e45e9”> </span>还有唐振东浴血奋战<span ss=”f528e9d80”> </span>骤然见到自己的那份惊喜<span ss=”f3e05c949”> </span>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span ss=”fa60e45e9”> </span> [VIP]145 兄弟情义 ()正文 [ 海城市公安局<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爱国<span ss=”fa60e45e9”> </span>这次是怎么回事<span ss=”ff8beacae”> </span>你怎么会惹到于振华<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周德广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董爱国<span ss=”f528e9d80”> </span>问道<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周局<span ss=”f528e9d; 80”> </span>这个<span ss=”f3e05c949”> </span>我也不知道怎么李全才会来<span ss=”f244c56f6”> </span>也更不明白怎么会引出于市长<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糊涂<span ss=”f528e9d80”> </span>于振华就一个女儿<span ss=”f3e05c949”> </span>宝贝的跟宝贝疙瘩似的<span ss=”f244c56f6”> </span>欺负了他女儿<span ss=”f528e9d80”> </span>他会善罢甘休吗<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这个<span ss=”f3e05c949”> </span>我的确是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是于振华的女婿<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女婿<span ss=”fc2883538”> </span>我看于振华可不会招他做女婿<span ss=”f528e9d80”> </span>于振华就不说了<span ss=”f3e05c949”> </span>孟如花是孟天齐的女儿<span ss=”f244c56f6”> </span>是显赫的大家族<span ss=”f528e9d80”> </span>绝对不会让这个一脸痞气的年轻人做他女婿的<span ss=”f3e05c949”> </span>不过该表示的总是要表示不是<span ss=”f244c56f6”> </span>我是问你跟这个年轻人有什么恩怨<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周德广干了一辈子jing察<span ss=”f244c56f6”> </span>一眼就看出董爱国跟唐振东的恩怨<span ss=”feda8e99b”> </span>尽管董爱国掩饰的很好<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报告周局<span ss=”f528e9d80”> </span>我跟他的确是有恩怨<span ss=”f3e05c949”> </span>这小子曾经就是那个杀了我儿子的人<span ss=”f244c56f6”> </span>是他让我人生变的没有希望<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董爱国考虑再三<span ss=”f244c56f6”> </span>还是决定把唐振东的事情跟上司周德广说一说<span ss=”feda8e99b”> </span>毕竟周德广是一手提拔自己的人<span ss=”f3e05c949”> </span>再说了如果让他跟于振华碰<span ss=”f244c56f6”> </span>他自认差的太远<span ss=”f528e9d80”> </span>如果能拉上周德广<span ss=”f3e05c949”> </span>那即使比不过于振华<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毕竟周德广是市委记郑为民的人<span ss=”f528e9d80”> </span>周德广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郑为民<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这个就是杀了你儿子的<span ss=”ff8beacae”> </span>他不是入狱八年<span ss=”f3e05c949”> </span>现在就出来了吗<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周德广有些惊讶<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是<span ss=”f528e9d80”> </span>今年是我儿子九周年的祭ri了<span ss=”f3e05c949”> </span>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周德广一拍大腿<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于振华竟然找了个入狱八年的女婿<span ss=”f528e9d80”> </span>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振华啊于振华<span ss=”f244c56f6”> </span>你的一世英名要消失殆尽了<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周德广非常得意<span ss=”f244c56f6”> </span>发现了这个大秘密<span ss=”f528e9d80”> </span><span ss=”f5bb0defd”> </span>不过<span ss=”f244c56f6”> </span>爱国<span ss=”f528e9d80”> </span>虽然你恨这个人<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你的方法不对<span ss=”f244c56f6”> </span>你在我们官场混了这么多年<span ss=”f528e9d80”> </span>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官场上讲究的是打蛇不死<span ss=”f3e05c949”> </span>反受其害吗<span ss=”fc2883538”> </span>对付敌人<span ss=”f528e9d80”> </span>就必须集中全力<span ss=”f3e05c949”> </span>在最关键的时候来这么一下<span ss=”f244c56f6”> </span>确保一击必中<span ss=”f528e9d80”> </span>平时还要该说说<span ss=”f3e05c949”> </span>该笑笑<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我明白了周局<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董爱国感激的神态没有任何的掩饰<span ss=”f3e05c949”> </span>因为刚才自己跟周局说了掏心窝子的话<span ss=”f244c56f6”> </span>周德广并没有用大义压自己<span ss=”f528e9d80”> </span>也没说什么义正言辞的话<span ss=”f3e05c949”> </span>而是真心的教导了自己做事的方法<span ss=”f244c56f6”> </span>甚至有种为自己出谋划策的意愿<span ss=”f528e9d80”> </span>这让董爱国发自内心的感动<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 在家门口把于清影放下后<span ss=”f3e05c949”> </span>于振华接过秘李全才递过来的手包<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小李<span ss=”f3e05c949”> </span>你去查查这个唐振东的资料<span ss=”f244c56f6”> </span>看看他是个什么人<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好的<span ss=”f528e9d80”> </span>于市长<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行<span ss=”f3e05c949”> </span>回去早点休息<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于市长再见<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 马啸天被带回来之后<span ss=”f3e05c949”> </span>也没审问<span ss=”f244c56f6”> </span>直接被放了回去<span ss=”f528e9d80”> </span>而换成了刘虎前来<span ss=”f3e05c949”> </span>刘虎来了后<span ss=”f244c56f6”> </span>又找了个小弟来顶缸<span ss=”f528e9d80”> </span>结果刘虎也回去了<span ss=”f3e05c949”> </span>整个案子的处理结果就成了刘虎小弟的小弟是主谋<span ss=”f244c56f6”> </span>不关这些人什么事<span ss=”feda8e99b”> </span> 不过刘虎的这个小弟的小弟就惨了<span ss=”f3e05c949”> </span>绑架市长的女儿<span ss=”f244c56f6”> </span>虽然没造成什么后果<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还是被判了十八年<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 得到了消息的胡大海和海帮双龙专门找了个地方庆祝<span ss=”f3e05c949”> </span>马啸天的海天帮元气大伤<span ss=”f244c56f6”> </span>只是这一役<span ss=”f528e9d80”> </span>马啸天就损失了jing兵强将五六十号<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些都是马啸天帮派的顶梁柱<span ss=”f244c56f6”> </span>要不然马啸天也不会白拿钱养着他们<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老大<span ss=”f244c56f6”> </span>你真厉害<span ss=”f528e9d80”> </span>你怎么就想到让这个煞星去找马啸天的<span ss=”f42ded721”> </span>高啊<span ss=”f244c56f6”> </span>真高<span ss=”f53b1d605”>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马啸天那个混球要不是跟公安局那群人渣熟悉<span ss=”f528e9d80”> </span>他这次就完蛋了<span ss=”f3e05c949”> </span>整个海城就成我们海帮一家独大了<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老大英明<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坐车还没回到他的出租屋<span ss=”f3e05c949”> </span>老叶电话就打来了<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小唐<span ss=”f3e05c949”> </span>你最近可是真清闲啊<span ss=”f244c56f6”> </span>怎么样<span ss=”f528e9d80”> </span>车学完了没<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我的天<span ss=”f3e05c949”> </span>你当驾校是我家还是交jing支队是我家<span ss=”fc2883538”> </span>学车要有时限的<span ss=”f528e9d80”> </span>还要考很多项目的<span ss=”f3e05c949”> </span>你知道吗<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嘿嘿<span ss=”f244c56f6”> </span>听说过一点<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过我寻思你小子聪明<span ss=”f3e05c949”> </span>别人一月<span ss=”f244c56f6”> </span>你三天就行<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去<span ss=”f528e9d80”> </span>去<span ss=”f3e05c949”> </span>去<span ss=”f244c56f6”> </span>有事赶紧说<span ss=”f528e9d80”> </span>没事我挂了<span ss=”f3e05c949”> </span>我好到家了<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span ss=”fc2883538”> </span>你这孩子<span ss=”f528e9d80”> </span>家里没人管就是不行<span ss=”f3e05c949”> </span>我看你还是早点成个家<span ss=”f244c56f6”> </span>那个女孩我看就不错<span ss=”f528e9d80”> </span>依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span ss=”f3e05c949”> </span>她不光有气质<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绝对是个居家好女人<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老叶又在和唐振东展现他这么多年的看人眼光<span ss=”f244c56f6”> </span>以图指点下唐振东这个毛头小子<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你是不是真没事干了<span ss=”fc2883538”> </span>没事我就挂了啊<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哎<span ss=”f528e9d80”> </span>别挂<span ss=”f3e05c949”> </span>别挂<span ss=”f244c56f6”> </span>有事<span ss=”f528e9d80”> </span>有事<span ss=”f3e05c949”> </span>那个啥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吃顿饭<span ss=”f244c56f6”> </span>你嫂子早就念叨让你没事就过来吃饭<span ss=”f528e9d80”> </span>你啥时候过来<span ss=”f42ded721”> </span>我说我也想跟你喝两杯了<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喝酒<span ss=”fc2883538”> </span>现在都几点了<span ss=”f528e9d80”> </span>我说你这个态度也太不诚恳了<span ss=”f3e05c949”> </span>请人吃饭<span ss=”f244c56f6”> </span>这都几点了<span ss=”ff8beacae”> </span>你知道我这个点应该吃完饭了对不对<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瞧你说的<span ss=”f3e05c949”> </span>我就是刚才你嫂子说起她现在身体好多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干活上楼一点事没有<span ss=”f528e9d80”> </span>所以问我你这几天怎么没来家<span ss=”f3e05c949”> </span>我就告诉她你学车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她就让我给你打个电话<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哦<span ss=”f528e9d80”> </span>嫂子身体没啥问题<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好<span ss=”f3e05c949”> </span>好着呢<span ss=”f244c56f6”> </span>整天张罗让你来家吃饭<span ss=”feda8e99b”> </span>有空一定过来<span ss=”f81b40bd1”> </span>对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这几天你有没有时间<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怎么<span ss=”ff8beacae”> </span>店里有事吗<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没事<span ss=”f3e05c949”> </span>最近请咱吃饭的人太多了<span ss=”f244c56f6”> </span>那个谁<span ss=”f528e9d80”> </span>就是那个开鲜花婚庆的吴坤<span ss=”f3e05c949”> </span>说这段时间生意好的不得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要请咱们吃饭<span ss=”f528e9d80”> </span>我应声了<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没跟他定ri子<span ss=”f244c56f6”> </span>你看<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行<span ss=”f528e9d80”> </span>你看着定就行<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那我告诉他了啊<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 挂了电话后<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又给王猛打了个电话<span ss=”f244c56f6”> </span>问问情况<span ss=”feda8e99b”> </span>王猛说自己刚从公安局出来<span ss=”f3e05c949”> </span>正准备去医院照看自己受伤的小弟<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一听<span ss=”f528e9d80”> </span>说自己也去看看<span ss=”f3e05c949”> </span>问了医院地址<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直接打车去了医院<span ss=”feda8e99b”> </span> 王猛比唐振东早到一会<span ss=”f81b40bd1”> </span>这次王猛有三个小弟伤势比较严重<span ss=”f244c56f6”> </span>一个被砍断了大筋<span ss=”f528e9d80”> </span>另两个失血过多<span ss=”f3e05c949”> </span>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毕竟是八人对五十多人的打斗<span ss=”f528e9d80”> </span>能打胜已经是不容易了<span ss=”f3e05c949”> </span>不过即使是能胜<span ss=”f244c56f6”> </span>也是惨胜<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猛子<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是五万块钱<span ss=”f528e9d80”> </span>先给兄弟们治病<span ss=”f3e05c949”> </span>别不舍得花钱<span ss=”fa60e45e9”> </span>不够再找我来拿<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唐振东把这卖那条大石斑鱼得来的钱<span ss=”f244c56f6”> </span>来的时候顺手带上了<span ss=”f528e9d80”> </span>给了王猛<span ss=”f81b40bd1”> </span> 王猛把唐振东的钱往外直推<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东哥<span ss=”f3e05c949”> </span>我这里有钱<span ss=”f244c56f6”> </span>给兄弟看病有钱<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其实王猛从来就是个大手大脚的人<span ss=”f244c56f6”> </span>他批发水果是攒了点钱<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架不住他花钱大手大脚<span ss=”f3e05c949”> </span>对兄弟们也大方<span ss=”f244c56f6”> </span>从来不吝啬<span ss=”feda8e99b”> </span>所以尽管他挣了钱<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手头上却没存下多少<span ss=”f244c56f6”> </span>顶多三五万块钱<span ss=”feda8e99b”> </span> 虽然给兄弟治病是差不多<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这笔钱王猛还打算有大用的<span ss=”f244c56f6”> </span>王猛前段时间告诉唐振东他准备下乡收苹果<span ss=”f528e9d80”> </span>帮大苹果贩子收<span ss=”f3e05c949”> </span>虽然贩子是一手钱<span ss=”f244c56f6”> </span>一手货<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如果形势好的话<span ss=”f3e05c949”> </span>王猛也打算自己吃进去一些<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样挣的更多<span ss=”feda8e99b”> </span> 再说好几号兄弟下乡<span ss=”f3e05c949”> </span>人吃马嚼<span ss=”f244c56f6”> </span>总要吃喝拉撒<span ss=”f528e9d80”> </span>哪一样不需要花钱<span ss=”f42ded721”> </span> 所以三五万块钱真的不多<span ss=”fa60e45e9”> </span> 而这次唐振东拿出这五万块钱给王猛<span ss=”f528e9d80”> </span>也的确是让王猛感激不尽<span ss=”f3e05c949”> </span>他帮助唐振东那是义气<span ss=”f244c56f6”> </span>也就是说受伤了<span ss=”f528e9d80”> </span>那是自己的命<span ss=”f81b40bd1”> </span>唐振东给钱是给<span ss=”f244c56f6”> </span>不给那谁也没办法<span ss=”feda8e99b”> </span>其实王猛知道唐振东没钱<span ss=”f3e05c949”> </span>也就是打着白帮的谱去的<span ss=”fa60e45e9”> </span> 唐振东又拿出张卡<span ss=”f528e9d80”> </span><span ss=”f5bb0defd”> </span>这里有十万块钱<span ss=”f244c56f6”> </span>给兄弟们分分<span ss=”f528e9d80”> </span>这次兄弟们为了我都受了伤<span ss=”f3e05c949”> </span>我心里过意不去<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其实唐振东想拿出一百万的卡直接丢给王猛<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这一百万可不是都是他的钱<span ss=”f244c56f6”> </span>而是他和老叶共有的<span ss=”f528e9d80”> </span>把这一百万给了王猛<span ss=”f3e05c949”> </span>那对老叶不公平<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东哥<span ss=”f3e05c949”> </span>我不能要你钱<span ss=”f244c56f6”> </span>兄弟们也不是为了钱<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王猛从来没想过唐振东会给自己钱如果说刚才那五万块钱<span ss=”f244c56f6”> </span>是唐振东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span ss=”f528e9d80”> </span>那现在这十万块钱的的确确让王猛感动了<span ss=”f81b40bd1”> </span>尽管王猛不想要<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这是唐振东硬塞给自己的<span ss=”f528e9d80”> </span>有些时候并不是钱的问题<span ss=”f3e05c949”> </span>虽然唐振东没把谢谢挂在嘴上<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他的行为却着实的表现出了他极大的谢意<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是个什么情况<span ss=”f3e05c949”> </span>王猛是最了解的<span ss=”fa60e45e9”> </span>如果说卖水果有利润的话<span ss=”f528e9d80”> </span>那一年的利润最多也不过十万块钱<span ss=”f3e05c949”> </span>零售跟他搞的批发xing质还不大一样<span ss=”f244c56f6”> </span>零售挣的是小钱<span ss=”f528e9d80”> </span>这十五万块钱<span ss=”f3e05c949”> </span>弄不好根本就是唐振东去借的<span ss=”f244c56f6”> </span>那五万块钱才是唐振东自己挣的<span ss=”feda8e99b”> </span> 王猛感动的掉下了泪<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东哥<span ss=”f528e9d80”> </span>这钱我不能要<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猛子<span ss=”f3e05c949”> </span>咱们说这些就多余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兄弟们对我怎么样<span ss=”f528e9d80”> </span>我心里有数<span ss=”f3e05c949”> </span>这点钱买不来咱们兄弟的情义<span ss=”f244c56f6”> </span>你要是再拒绝那就拒绝咱们兄弟的情义了<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唐振东把兄弟情摆在眼前<span ss=”f244c56f6”> </span>王猛就没话说了<span ss=”feda8e99b”> </span>王猛是个最重情义的人<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那好<span ss=”f528e9d80”> </span>这钱我拿着<span ss=”f3e05c949”> </span>不过先不给兄弟们分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这钱作为东哥你入股<span ss=”f528e9d80”> </span>我这几天就带着手下兄弟去乡下收苹果<span ss=”f3e05c949”> </span>回头如果行情好<span ss=”f244c56f6”> </span>那这钱就作为咱们入股苹果业的启动资金<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VIP]146 日有所思 (.)正文 [ 唐振东一摆手<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5bb0defd”> </span>不用<span ss=”f244c56f6”> </span>这钱给兄弟们分了<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东哥<span ss=”f528e9d80”> </span>你就别说了<span ss=”f3e05c949”> </span>难道入股你还怕赔啊<span ss=”fc2883538”> </span>别说你<span ss=”f528e9d80”> </span>就是金刚他们三— 人尽管在住院<span ss=”f3e05c949”> </span>到时候都有他们的股份<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个你就别cāo心了<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听到王猛这么说<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也不说什么了<span ss=”f528e9d80”> </span>反正自己把钱给他了<span ss=”f3e05c949”> </span>是没打算拿回来的<span ss=”f244c56f6”> </span>既然王猛说作为启动资金<span ss=”f528e9d80”> </span>那就是跟他兄弟们合伙做买卖<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个自然由王猛自己说了算<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 于清影回去后<span ss=”f528e9d80”> </span>心情也比较难过<span ss=”f3e05c949”> </span>翻来覆去<span ss=”f244c56f6”> </span>很长时间也没睡着<span ss=”f528e9d80”> </span>对于父亲不大喜欢唐振东<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个她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span ss=”f244c56f6”> </span>不过有准备是有准备<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一旦话说在明面上<span ss=”f3e05c949”> </span>这就让人难受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自己喜欢唐振东并不是一时冲动<span ss=”f528e9d80”> </span>自己也不是个轻易对人动情的人<span ss=”f3e05c949”> </span>即使全世界都反对<span ss=”f244c56f6”> </span>自己也会坚持下去<span ss=”feda8e99b”> </span> 于清影骨子有她自己的倔强<span ss=”f3e05c949”> </span>这种倔强也许是像了她的母亲<span ss=”f244c56f6”> </span>她的母亲孟如花当年也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跟于振华好的<span ss=”f528e9d80”> </span>而事实证明<span ss=”f3e05c949”> </span>母亲当年的选择英明无比<span ss=”fa60e45e9”> </span> 而于清影的xing格在某种程度上正好像极了她的母亲<span ss=”feda8e99b”> </span>尽管听到父亲反对的消息<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于清影并没有跟唐振东说<span ss=”f244c56f6”> </span>这种事她不想先让唐振东知道<span ss=”f528e9d80”> </span>以免影响到他的心<span ss=”f81b40bd1”> </span> 其实于清影是太小看唐振东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的心志坚定无比<span ss=”f528e9d80”> </span>岂是这么点小事就能轻易影响到的<span ss=”f42ded721”> </span> <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 第二天<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照常到驾校的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除了刘中<span ss=”f244c56f6”> </span>其余人都不敢跟唐振东对视<span ss=”feda8e99b”> </span>所有人都怕惹上无妄之灾<span ss=”f81b40bd1”> </span> 唐振东跟海帮双龙对阵的场面<span ss=”f244c56f6”> </span>很多人都亲眼目睹<span ss=”f528e9d80”> </span>甚至有些人说的绘声绘sè<span ss=”f3e05c949”> </span>比唐振东这个当事人说的都形象生动<span ss=”fa60e45e9”> </span> 唐振东一上车练习的时候<span ss=”f528e9d80”> </span>没有一个人敢评价他练的好坏<span ss=”f3e05c949”> </span>尽管他练的很好<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没一个人敢说三道四<span ss=”feda8e99b”> </span> 不过刘中是真的打算做唐振东的小弟了<span ss=”f3e05c949”> </span>别人都不敢跟唐振东搭话<span ss=”f244c56f6”> </span>唯独刘中跟在唐振东屁股后<span ss=”f528e9d80”> </span>一会买水<span ss=”f3e05c949”> </span>一会买可乐的<span ss=”f244c56f6”> </span>俨然一个合格的小弟<span ss=”feda8e99b”> </span> 练了一个上午<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的技术是进步最快的<span ss=”f244c56f6”> </span>这可不是黄教练因为唐振东能打<span ss=”f528e9d80”> </span>就故意偏袒他<span ss=”f3e05c949”> </span>而是唐振东确实练的非常好<span ss=”f244c56f6”> </span>倒桩进去出来已经能够**练出来<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过这只是看点而已<span ss=”f81b40bd1”> </span>唐振东的脑子好<span ss=”f244c56f6”> </span>看什么点<span ss=”f528e9d80”> </span>打几圈方向盘<span ss=”f3e05c949”> </span>他只是一遍就能熟练掌握<span ss=”f244c56f6”> </span>照本宣科的东西<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用的最熟练<span ss=”f3e05c949”> </span>不过看点练车并不是值得夸耀的<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下午练的时候已经不看点了<span ss=”f528e9d80”> </span>只是凭借感觉倒<span ss=”f81b40bd1”> </span> 虽然倒的有些歪歪扭扭<span ss=”f244c56f6”> </span>但好歹也是进了库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正忙的满头大汗<span ss=”f3e05c949”> </span>老叶电话来了<span ss=”f244c56f6”> </span>说是晚上吴坤请客<span ss=”f528e9d80”> </span>让唐振东过去吃饭<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也答应了下来<span ss=”fa60e45e9”> </span> 下车后<span ss=”f528e9d80”> </span>刘中也要请自己吃饭<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就说有个朋友要请吃饭<span ss=”f244c56f6”> </span>干脆你也一块去得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刘中现在是巴不得跟唐振东一起出去<span ss=”f3e05c949”> </span>这样又可以免费吃饭<span ss=”f244c56f6”> </span>又可以跟着老大出去玩的机会并不多<span ss=”f528e9d80”> </span>他忙不迭的答应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吴坤请唐振东和老叶吃饭的酒店是个中档酒店<span ss=”fa60e45e9”> </span>唐振东和老叶一去<span ss=”f528e9d80”> </span>吴坤就激动的上前握住两人的手<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感谢<span ss=”f528e9d80”> </span>感谢<span ss=”f3e05c949”> </span>太感谢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叶大师<span ss=”f528e9d80”> </span>唐大师<span ss=”f3e05c949”> </span>神人<span ss=”f244c56f6”> </span>真是神人哪<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呵呵<span ss=”f528e9d80”> </span>吴老板<span ss=”f3e05c949”> </span>客气<span ss=”f244c56f6”> </span>客气了<span ss=”f528e9d80”> </span>消灾解惑是我们风水中人的本分<span ss=”f3e05c949”> </span>不必客气<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老叶说话很得体<span ss=”f3e05c949”> </span>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个高人<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大师<span ss=”f3e05c949”> </span>太过谦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大师的本领<span ss=”f528e9d80”> </span>吴某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吴坤的感谢溢于言表<span ss=”f528e9d80”> </span>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以来<span ss=”f3e05c949”> </span>他身上的晦气是一扫而空<span ss=”f244c56f6”> </span>很有种志得意满的感觉<span ss=”f528e9d80”> </span>恐怕这段时间也挣的盆满钵满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这位是<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吴坤看到刘中问道<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这是我一个朋友<span ss=”f3e05c949”> </span>跟过来一起蹭吴老板的饭<span ss=”f244c56f6”> </span>呵呵<span ss=”f528e9d80”> </span>吴老板不会介意<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哪里<span ss=”f3e05c949”> </span>哪里<span ss=”f244c56f6”> </span>我就喜欢热闹<span ss=”f528e9d80”> </span>热闹是最好<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吴坤果然是个喜欢热闹的人<span ss=”f528e9d80”> </span>一顿饭吃的是热热闹闹<span ss=”f81b40bd1”> </span>吴坤这段时间<span ss=”f244c56f6”> </span>生意是做的顺风顺水<span ss=”f528e9d80”> </span>客气奇多<span ss=”f3e05c949”> </span>而且一帆风顺<span ss=”f244c56f6”> </span>没有发生过任何不良事件<span ss=”f528e9d80”> </span>顾客都交口称赞<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一个多月<span ss=”f244c56f6”> </span>吴坤就挣了七八万<span ss=”f528e9d80”> </span>算是弥补了自己前段时间的损失<span ss=”f81b40bd1”> </span> 其实挣钱的同时<span ss=”f244c56f6”> </span>人气的上升才是最重要的<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个月的不少客户都是顾客口碑介绍来的<span ss=”f3e05c949”> </span>跟前段时间的一对比<span ss=”f244c56f6”> </span>让吴坤更感觉最近生意的顺利是来源于请的财神和泰山石敢当<span ss=”f528e9d80”> </span>效果简直就是立竿见影<span ss=”f81b40bd1”> </span> 不过吃饭的时候<span ss=”f244c56f6”> </span>吴坤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经常做梦梦到自己已经过世的父母<span ss=”f528e9d80”> </span>问叶大师是否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span ss=”f42ded72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吴老板的父母过世不少年了<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老叶一捋自己颚下的短须<span ss=”f244c56f6”> </span>问道<span ss=”feda8e99b”> </span> 老叶会算命吗<span ss=”f42ded721”> </span>会肯定是会一点的<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真要是让他算吴坤父母去世多少年<span ss=”f528e9d80”> </span>他肯定得抓瞎<span ss=”f81b40bd1”> </span>老叶不是算的<span ss=”f244c56f6”> </span>而是看的<span ss=”feda8e99b”> </span>吴坤在说起自己父母过世的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脸上没有什么悲伤心情<span ss=”f244c56f6”> </span>这就说明有两个可能<span ss=”f528e9d80”> </span>一是吴坤不是个孝顺的人<span ss=”f3e05c949”> </span>对于父母过世毫不关心<span ss=”fa60e45e9”> </span>第二就是吴坤父母过世的时间太长了<span ss=”f528e9d80”> </span>悲伤劲早就过去了<span ss=”f3e05c949”> </span>所以吴坤才有一脸淡然的表情<span ss=”fa60e45e9”> </span> 这是个二选一的问题<span ss=”feda8e99b”> </span>这个问题老叶仍旧不是蒙的<span ss=”f3e05c949”> </span>因为吴坤看起来不像个寡情薄义之人<span ss=”f244c56f6”> </span>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吴坤说起梦到自己父母时候的表情<span ss=”f528e9d80”> </span>如果吴坤是个不孝之人的话<span ss=”f3e05c949”> </span>那他就不会强调自己这段时间经常梦到<span ss=”f244c56f6”> </span>这段时间经常梦到的话外之意是以前不大梦到<span ss=”feda8e99b”> </span>如果是吴坤父母刚去世<span ss=”f3e05c949”> </span>那他以前也总是梦到<span ss=”f244c56f6”> </span>他就不会特意突出这段时间经常梦到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故以<span ss=”f3e05c949”> </span>老叶大胆推测<span ss=”f244c56f6”> </span>吴坤父母去世时间不断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是啊<span ss=”f244c56f6”> </span>大师高明<span ss=”f528e9d80”> </span>的确是<span ss=”f3e05c949”> </span>我父母已经过世超过十年了<span ss=”fa60e45e9”> </span>虽然我平时也有想起父母<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每晚做梦必梦到父母<span ss=”f3e05c949”> </span>求大师给看看这是怎么了<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俗话说ri有所思<span ss=”f244c56f6”> </span>夜有所梦<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吴老板显然不是这种情况<span ss=”f3e05c949”> </span>不知道我说的对吗<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老叶又在展示他的观人之术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世上人都知道<span ss=”f00385e0a”> </span>ri有所思<span ss=”f528e9d80”> </span>夜有所梦<span ss=”f9d3f5103”> </span>的道理<span ss=”f244c56f6”> </span>吴坤不可能不知道<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他既然知道<span ss=”f3e05c949”> </span>那为什么还要在说的时候表现出他梦到父母的异常呢<span ss=”fc2883538”> </span>这就说明<span ss=”f528e9d80”> </span>吴坤并不是老想起父母<span ss=”f3e05c949”> </span>不是老想起父母<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却每天梦到<span ss=”f528e9d80”> </span>这就是反常<span ss=”f81b40bd1”> </span> 只有反常的事<span ss=”f244c56f6”> </span>人们才难以理解<span ss=”feda8e99b”> </span>正常不过的事<span ss=”f3e05c949”> </span>大家都会忽略<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高<span ss=”f3e05c949”> </span>大师真是高<span ss=”f244c56f6”> </span>虽然我也比较想念我父母<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我平时工作太忙<span ss=”f3e05c949”> </span>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他们<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这段时间我却经常梦到他们<span ss=”f528e9d80”> </span>还请大师给我指点迷津<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老叶一摆手<span ss=”f528e9d80”> </span><span ss=”f5bb0defd”> </span>这事还是先让我徒弟说说<span ss=”f244c56f6”> </span>我看看他说的对不对<span ss=”ff8beacae”> </span>小唐<span ss=”f3e05c949”> </span>你说说吴老板这事的因由<span ss=”f244c56f6”> </span>我看看你说的对不对<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唐振东心中好笑<span ss=”f244c56f6”> </span>老叶呀老叶<span ss=”f528e9d80”> </span>现在学聪明了<span ss=”f3e05c949”> </span>知道什么时候该把皮球踢给我了<span ss=”f244c56f6”> </span>明明你自己不知道<span ss=”f528e9d80”> </span>却要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span ss=”f3e05c949”> </span>说是考校我<span ss=”f244c56f6”> </span>其实就是怕自己说错<span ss=”f528e9d80”> </span>我还不知道你<span ss=”f42ded72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吴老板<span ss=”f528e9d80”> </span>你所说的这种情形<span ss=”f3e05c949”> </span>我不得不说有这么几种可能<span ss=”f244c56f6”> </span>我只是说可能<span ss=”f528e9d80”> </span>我没见到实际情况<span ss=”f3e05c949”> </span>不能妄下定论<span ss=”fa60e45e9”> </span>一是贵父母在地下感觉住的不安生<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却不愿意来麻烦你<span ss=”f3e05c949”> </span>只能在你睡觉的时候告诉你<span ss=”f244c56f6”> </span>他们的家可能是太破旧了<span ss=”f528e9d80”> </span>想重新让你给整修下<span ss=”f81b40bd1”> </span>二是jing告你最近有事要发生<span ss=”f244c56f6”> </span>因为他们在yin间<span ss=”f528e9d80”> </span>能看到很多阳间看不到的事<span ss=”f3e05c949”> </span>因为你是他们最亲的人<span ss=”f244c56f6”> </span>所以才连续的给你jing告<span ss=”f528e9d80”> </span>希望你提高jing惕<span ss=”f81b40bd1”> </span>还有一种就是他们大概是知道他们住的这个地方风水已经被破坏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已经无法保住你们吴家的气运了<span ss=”f528e9d80”> </span>所以才夜夜jing告你<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唐振东的话给这段时间生意顺风顺水的吴坤一记当头棒喝<span ss=”f528e9d80”> </span>给吴坤吓的不轻<span ss=”f3e05c949”> </span>吴坤这人本身就是个笃信风水的人<span ss=”f244c56f6”> </span>唐振东说的这些都不是好事<span ss=”feda8e99b”> </span> 而yin间跟阳间一向就是报忧不报喜<span ss=”f3e05c949”> </span>跟阳间的报喜不报忧正好相反<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求大师给我指点迷津<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吴坤双手合十<span ss=”f528e9d80”> </span>显出一副虔诚的模样<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这件事不过要去你家看看<span ss=”f528e9d80”> </span>然后再去你家祖坟看看<span ss=”f3e05c949”> </span>才能最后定xing<span ss=”f244c56f6”> </span>你老家祖坟在什么地方<span ss=”f528e9d80”> </span>是本地的吗<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是<span ss=”f3e05c949”> </span>是<span ss=”f244c56f6”> </span>我是海城周边的人<span ss=”f528e9d80”> </span>老家是泉水镇的<span ss=”f3e05c949”> </span>距离海城不远<span ss=”f244c56f6”> </span>二三十公里<span ss=”f528e9d80”> </span>大师什么时候有空帮我去看看<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唐振东一听吴坤也是泉水镇的<span ss=”f528e9d80”> </span>他不禁有些惊讶<span ss=”f81b40bd1”> </span>因为他自己就是泉水镇的<span ss=”fa60e45e9”> </span>不过泉水镇有三十多个行政村<span ss=”f528e9d80”> </span>吴坤跟自己肯定不是一个村<span ss=”f3e05c949”> </span>因为唐振东的记忆力非常好<span ss=”f244c56f6”> </span>如果吴坤是自己村的<span ss=”f528e9d80”> </span>那唐振东一定会记得<span ss=”f81b40bd1”> </span> 唐振东一问<span ss=”f244c56f6”> </span>果然吴坤不是自己村的<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过却是自己旁边村的<span ss=”f3e05c949”> </span>两个村子相距不过几百米<span ss=”f244c56f6”> </span>就隔了一个很小的山头<span ss=”feda8e99b”> </span>唐振东小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还经常去吴坤村后山去玩<span ss=”fa60e45e9”> </span> 唐振东小时候就不是个安分的孩子<span ss=”f528e9d80”> </span>上山下海<span ss=”f3e05c949”> </span>哪里不去<span ss=”f244c56f6”> </span>周边的三镇五村<span ss=”f528e9d80”> </span>他都玩遍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VIP]147 血光之灾 **正文 [ 李全才把自己调查唐振东的结果一报给于振华听的时候<span ss=”feda8e99b”> </span>于振华大吃一惊<span ss=”f3e05c949”> </span>他没有想到他眼中还比较欣赏的这个小伙子<span ss=”f244c56f6”> </span>竟然因为杀人而判过入狱八年<span ss=”feda8e99b”> </span> 八年<span ss=”f42ded721”> </span>人生有几个八年<span ss=”f244c56f6”> </span>在监狱里度过八年的时光<span ss=”f528e9d80”> </span>于振华都有些无法想象<span ss=”f81b40bd1”> </span> 于振华先前对+ 唐振东还有些许的好感<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下就被唐振东这八年牢狱之灾给击的粉碎<span ss=”feda8e99b”> </span> 这样一个进过监狱的人<span ss=”f3e05c949”> </span>如果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span ss=”f244c56f6”> </span>那将要成为整个海城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柄<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fa60e45e9”> </span> 趁着店面装修这几天<span ss=”f528e9d80”> </span>老叶和唐振东决定去泉水镇帮吴坤看看祖坟<span ss=”f81b40bd1”> </span> 吴坤毕竟是他们第一个客户<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吴坤又笃信风水<span ss=”f528e9d80”> </span>不为别的<span ss=”f3e05c949”> </span>就算为了打好这个名气<span ss=”f244c56f6”> </span>也应该帮助吴坤做好祖坟的风水<span ss=”f528e9d80”> </span>再说了唐振东这是第一次给人看yin宅风水<span ss=”f3e05c949”> </span>他也打算打好这开门第一炮<span ss=”fa60e45e9”> </span> 吴坤很有些志得意满<span ss=”f528e9d80”> </span>因为这段时间以来<span ss=”f3e05c949”> </span>他的生意好的离谱<span ss=”f244c56f6”> </span>简直超越了以往任何时候<span ss=”f528e9d80”> </span>尤其是从刚刚的倒霉透顶中扭转过来的颓势<span ss=”f81b40bd1”> </span>更让吴坤感到chun风得意<span ss=”fa60e45e9”> </span> 以前吴坤生意最好的时候<span ss=”f528e9d80”> </span>也不过一年剩个十几二十万<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上个月一月就挣了七八万<span ss=”f244c56f6”> </span>如果找这个趋势<span ss=”f528e9d80”> </span>那一年就是百八十万的收入<span ss=”f3e05c949”> </span>难怪吴坤乐的合不拢嘴<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这次我哥哥也会一起回去<span ss=”f3e05c949”> </span>我哥哥在泉水镇镇zhèng fu上班<span ss=”f244c56f6”> </span>呵呵<span ss=”f528e9d80”> </span>到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让他们带我们去镇里吃点饭<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呵呵<span ss=”f244c56f6”> </span>随便点就好<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吴坤的哥哥叫吴乾<span ss=”f244c56f6”> </span>是泉水镇zhèng fu办公室主任<span ss=”feda8e99b”> </span> 吴坤到了泉水镇<span ss=”f3e05c949”> </span>直接把车开到了镇zhèng fu楼下<span ss=”f244c56f6”> </span>给哥哥吴乾打了一个电话<span ss=”f528e9d80”> </span>时间不长<span ss=”f3e05c949”> </span>吴乾就下了楼<span ss=”fa60e45e9”> </span> 吴乾看上去跟吴坤年龄差不多<span ss=”f528e9d80”> </span>但是实际上吴坤四十多快五十了<span ss=”f3e05c949”> </span>吴乾已经五十有二了<span ss=”f244c56f6”> </span>五十以上对于处级以下官员的升迁来说<span ss=”f528e9d80”> </span>基本就是毫无希望了<span ss=”f3e05c949”> </span>而吴乾也不寄希望于再进步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就打算在这个位置终老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吴坤在电话里跟哥哥吴乾介绍过老叶和唐振东<span ss=”f3e05c949”> </span>所以一见面<span ss=”f244c56f6”> </span>吴乾就跟老叶和唐振东打着招呼<span ss=”f528e9d80”> </span>显得很是熟络<span ss=”f3e05c949”> </span>很明显<span ss=”f244c56f6”> </span>吴坤在电话里没少赞扬老叶和唐振东<span ss=”feda8e99b”> </span> 吃饭是吴乾安排的<span ss=”f3e05c949”> </span>他在镇上的饭店定了一桌<span ss=”f244c56f6”> </span>很丰盛<span ss=”feda8e99b”> </span>能看的出来吴乾的确是办公室主任出身<span ss=”f3e05c949”> </span>很是健谈<span ss=”fa60e45e9”> </span>时间不长<span ss=”f528e9d80”> </span>就跟老叶和唐振东混熟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吴乾对于劝酒很有一手<span ss=”f244c56f6”> </span>不过老叶和唐振东的酒量都可以<span ss=”f528e9d80”> </span>尽管吴乾也很能喝<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在老叶和唐振东的刻意控制下<span ss=”f244c56f6”> </span>大家都没喝多<span ss=”feda8e99b”> </span> 吴乾在酒至半酣的时候<span ss=”f3e05c949”> </span>提出想请叶大师给自己占一卦<span ss=”f244c56f6”> </span>叶大师欣然应允<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过叶大师很自然的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徒弟<span ss=”f3e05c949”> </span>这种相面的小事<span ss=”f244c56f6”> </span>自然是应该徒弟效劳<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吴主任<span ss=”f244c56f6”> </span>请问你要问前程吗<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唐振东一句话就指出了吴乾的心中所想<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大师<span ss=”f3e05c949”> </span>高明<span ss=”f244c56f6”> </span>我正是想问问前程<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吴乾还没开口<span ss=”f244c56f6”> </span>就让唐振东给说中心事<span ss=”f528e9d80”> </span>自然是非常钦佩<span ss=”f3e05c949”> </span>再加上他弟弟吴坤对于叶唐两位大师神奇的说法<span ss=”f244c56f6”> </span>自然唐振东还没开口<span ss=”f528e9d80”> </span>吴乾心中已经信了七分<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呵呵<span ss=”f528e9d80”> </span>吴主任<span ss=”f3e05c949”> </span>这个并不算高明<span ss=”f244c56f6”> </span>先前令弟就简略的说了你的情况<span ss=”f528e9d80”> </span>而且你又是zhèng fu官员<span ss=”f3e05c949”> </span>那自然是最关心的就是前程<span ss=”f244c56f6”> </span>这个不用算<span ss=”f528e9d80”> </span>就是一般人都能看的出来<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唐振东把这种人人都知道的事情<span ss=”f528e9d80”> </span>说的很坦然<span ss=”f3e05c949”> </span>起码让吴乾感觉唐振东是个坦坦荡荡的人<span ss=”f244c56f6”> </span>并没有装出什么我猜中了我就了不起的模样<span ss=”f528e9d80”> </span>无形中让唐大师的形象光辉了不少<span ss=”f81b40bd1”> </span> 老叶一直是捻须微笑的模样<span ss=”f244c56f6”> </span>对于唐振东的本事<span ss=”f528e9d80”> </span>老叶早就没有过任何怀疑<span ss=”f3e05c949”> </span>现在对于风水相术的很多请求<span ss=”f244c56f6”> </span>老叶都是一推六二五<span ss=”f528e9d80”> </span>全部推给了唐振东<span ss=”f3e05c949”> </span>这种事交给唐振东<span ss=”f244c56f6”> </span>老叶是一万个放心<span ss=”feda8e99b”> </span> 另外把这些是都交给唐振东<span ss=”f3e05c949”> </span>还有个好处<span ss=”f244c56f6”> </span>那就是让老叶更有种世外高人的风范<span ss=”f528e9d80”> </span>徒弟都能说的这么好<span ss=”f3e05c949”> </span>那师父要高明到什么程度<span ss=”fc2883538”> </span> 对于唐振东的yu扬先抑<span ss=”f528e9d80”> </span>老叶是太清楚不过了<span ss=”f3e05c949”> </span>他先把最简单浅显的东西直截了当的告诉你<span ss=”f244c56f6”> </span>这并不是说你的问题不严重<span ss=”f528e9d80”> </span>相反<span ss=”f3e05c949”> </span>这是唐振东yu扬先抑的表现<span ss=”f244c56f6”> </span>接下来唐振东要说的事<span ss=”f528e9d80”> </span>一定会让吴家兄弟大吃一惊<span ss=”f81b40bd1”>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恕我直言<span ss=”f528e9d80”> </span>吴主任看面相上来说<span ss=”f3e05c949”> </span>吴主任本是一男一女的命<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从面相上来看<span ss=”f528e9d80”> </span>吴主任之子未出娘胎便是夭折之命<span ss=”f3e05c949”> </span>所以吴主任至今只有一女<span ss=”fa60e45e9”> </span>吴主任今生的财命也不是特别旺盛<span ss=”f528e9d80”> </span>也就是说吴主任今生无大财<span ss=”f3e05c949”> </span>只有在官场上或许会有些作为<span ss=”f244c56f6”> </span>不过这个或许也是说不准之事<span ss=”f528e9d80”> </span>在官场上平平凡凡还好<span ss=”f3e05c949”> </span>也许说不定有了作为会化作血光之灾也说不定<span ss=”fa60e45e9”>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唐振东的话<span ss=”f3e05c949”> </span>让吴家兄弟大惊<span ss=”fa60e45e9”> </span>吴乾看向吴坤<span ss=”f528e9d80”> </span>意思是问<span ss=”f3e05c949”> </span>我家里的这些事<span ss=”f244c56f6”> </span>你先前跟他们说过没有<span ss=”ff8beacae”> </span>吴坤和吴乾是亲兄弟<span ss=”f3e05c949”> </span>对于哥哥的意思用眼神完全可以领会<span ss=”f244c56f6”> </span>他马上摇摇头<span ss=”f528e9d80”> </span>表示自己没说<span ss=”f81b40bd1”> </span> 也是<span ss=”f244c56f6”> </span>自己的儿子夭折的事<span ss=”f528e9d80”> </span>连自己都快忘了<span ss=”f3e05c949”> </span>而且这不是什么好事<span ss=”f244c56f6”> </span>弟弟吴坤自然不可能随便拿出来说<span ss=”feda8e99b”> </span> 吴乾有些惊恐<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大师说的很对<span ss=”f528e9d80”> </span>我曾经的确是有个儿子<span ss=”f3e05c949”> </span>在我妻子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span ss=”f244c56f6”> </span>因为意外流产<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事过去都二十多年了<span ss=”f3e05c949”> </span>大师是怎么看出来的<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人的命<span ss=”f244c56f6”> </span>是上天注定的<span ss=”f528e9d80”> </span>人一生的轨迹都会在面相上表现出来<span ss=”f3e05c949”> </span>过去的事会在面相上留下痕迹<span ss=”f244c56f6”> </span>未来的事会在面相上做出预示<span ss=”feda8e99b”>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span ss=”f00385e0a”> </span>那关于我的官场跟血光之灾有什么预示<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吴乾问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事<span ss=”fa60e45e9”>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这个暂时不好说<span ss=”f3e05c949”> </span>我需要和师父先看看令尊祖上的风水再说<span ss=”fa60e45e9”> </span>不过世间有这么一句话<span ss=”f528e9d80”> </span>祸兮福所倚<span ss=”f3e05c949”> </span>福兮祸所伏<span ss=”f244c56f6”> </span>成就大事自然需要担待些大风险<span ss=”feda8e99b”> </span>这是一定的<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span ss=”f1a6c78e5”> </span>是<span ss=”f3e05c949”> </span>是<span ss=”f244c56f6”> </span>是<span ss=”f528e9d80”> </span>大师说的是<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吴乾现在已经对唐大师和叶大师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span ss=”feda8e99b”>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那走<span ss=”f244c56f6”> </span>咱们去山上看看<span ss=”f53b1d605”>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老叶一提议<span ss=”f244c56f6”> </span>吴家兄弟也早就有点坐不住了<span ss=”f528e9d80”> </span>吴乾在前台签了字<span ss=”f3e05c949”> </span>四人就乘坐吴坤的车来到吴坤的老家吴家村<span ss=”fa60e45e9”> </span> 吴家村跟唐振东的老家小塘村仅仅隔了一个小山梁<span ss=”f528e9d80”> </span>从这个村到那个村的距离仅仅有个几百米<span ss=”f81b40bd1”> </span> 吴家兄弟在吴家村可不是熊人<span ss=”f244c56f6”> </span>一个在市里做生意<span ss=”f528e9d80”> </span>另一个在镇zhèng fu干领导<span ss=”f3e05c949”> </span>吴家兄弟的车一路上<span ss=”f244c56f6”> </span>有不少村民都笑着跟吴家兄弟招手<span ss=”f528e9d80”> </span>不过吴坤根本没空回应<span ss=”f3e05c949”> </span>车一路向北<span ss=”f244c56f6”> </span>在吴家祖坟的山头前停住<span ss=”feda8e99b”> </span> 这里距离吴家的祖坟那个山头还有不短的距离<span ss=”f3e05c949”> </span>但是上山的小道太窄<span ss=”f244c56f6”> </span>车根本就上不去了<span ss=”f528e9d80”> </span>只能步行上去<span ss=”f81b40bd1”> </span> 吴坤看着唐振东的健步如飞的往山上走<span ss=”f244c56f6”> </span>很是羡慕<span ss=”f528e9d80”> </span><span ss=”f5bb0defd”> </span>唐大师<span ss=”f244c56f6”> </span>你怎么走的这么快<span ss=”ff8beacae”> </span><span ss=”f9d3f5103”> </span> 唐振东咧嘴一笑<span ss=”f244c56f6”> </span><span ss=”f1a6c78e5”> </span>呵呵<span ss=”f3e05c949”> </span>风水相师<span ss=”f244c56f6”> </span>经常帮人看风水<span ss=”f528e9d80”> </span>需要爬山下山的<span ss=”f3e05c949”> </span>需要一处好穴<span ss=”f244c56f6”> </span>不走遍周围几个山头是不行的<span ss=”f528e9d80”> </span>这都是练出来的<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唐振东的话<span ss=”f528e9d80”> </span>让吴家兄弟肃然起敬<span ss=”f81b40bd1”> </span>风水大师就是风水大师<span ss=”f244c56f6”> </span>人家不光有真本事<span ss=”f528e9d80”> </span>而且给客户看风水的时候也足够拼命<span ss=”f3e05c949”> </span>起码这个体力和脚板用上了<span ss=”f244c56f6”> </span>对得起付的劳务费<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的话<span ss=”f3e05c949”> </span>让老叶差点笑出声来<span ss=”f244c56f6”> </span>还周边几个山头给人看风水<span ss=”f528e9d80”> </span>我看你这是第一次给人看风水<span ss=”f3e05c949”> </span>弄的自己真跟个大师似的<span ss=”fa60e45e9”> </span>不过老叶发现一个问题<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似乎是很熟悉路径<span ss=”f3e05c949”> </span>到吴家祖坟的路也不是那么直<span ss=”f244c56f6”> </span>而且这山上也不是只有一条路<span ss=”f528e9d80”> </span>这山上还有梯田什么的<span ss=”f3e05c949”> </span>小路也很杂<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唐振东一直走在前面<span ss=”f528e9d80”> </span>偶尔还停下来等等三人<span ss=”f3e05c949”> </span>仿佛是唐振东在给三人带路似的<span ss=”fa60e45e9”> </span>这让老叶大惑不解<span ss=”feda8e99b”> </span> 吴家兄弟中的哥哥吴乾很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吴坤<span ss=”f528e9d80”> </span>你跟两位大师来过咱们祖坟<span ss=”f42ded721”> </span><span ss=”2135e5”> </span> 吴坤一愣<span ss=”f528e9d80”> </span>随即摇头<span ss=”f3e05c949”> </span><span ss=”f00385e0a”> </span>没有啊<span ss=”f528e9d80”> </span>我这是第一次回来<span ss=”f3e05c949”> </span>咱爸妈这段时间一直给我托梦<span ss=”f244c56f6”> </span>我才问起两位师父这方面的事<span ss=”f528e9d80”> </span>这次是第一次回来<span ss=”f3e05c949”> </span>我怎么可能带两位大师来过<span ss=”fc2883538”> </span><span ss=”fa7826a03”> </span> <span ss=”f5bb0defd”> </span>那就太神奇了<span ss=”f244c56f6”> </span>两位大师的奇术真是让人佩服的很<span ss=”f528e9d80”> </span>唐大师从来没来过<span ss=”f3e05c949”> </span>却能一路带着我们走<span ss=”f244c56f6”> </span>神奇<span ss=”f528e9d80”> </span>太神奇了<span ss=”f81b40bd1”> </span><span ss=”2135e5”> </span>吴乾由衷感叹道<span ss=”feda8e99b”> </span> 唐振东一笑没说话<span ss=”f3e05c949”> </span>他自然不会告诉两人<span ss=”f244c56f6”> </span>自己是旁边小塘村的<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个吴家村和吴家村的后山<span ss=”f3e05c949”> </span>是自己经常来玩的地方<span ss=”f244c56f6”> </span>后山哪一片是谁家的坟地<span ss=”f528e9d80”> </span>哪一片是谁家的果园<span ss=”f3e05c949”> </span>包括后山哪里种的苹果树<span ss=”f244c56f6”> </span>哪里有桃树<span ss=”f528e9d80”> </span>板栗树<span ss=”f3e05c949”> </span>唐振东都是一清二楚<span ss=”f244c56f6”> </span>闭着眼睛就能找过去<span ss=”feda8e99b”> </span> 吴家的祖坟一般都在吴家村西北的部位<span ss=”f3e05c949”> </span>还临近小塘村的坟地<span ss=”f244c56f6”> </span>不管是扫墓还是玩耍<span ss=”f528e9d80”> </span>唐振东对于这一带那都是太熟悉了<span ss=”f81b40bd1”> </span> 吴乾还稍强一点<span ss=”f244c56f6”> </span>但是吴坤身体比哥哥吴乾差多了<span ss=”f528e9d80”> </span>这么多年在海城市做生意<span ss=”f3e05c949”> </span>忧心劳力<span ss=”f244c56f6”> </span>再加上疏于锻炼<span ss=”f528e9d80”> </span>吴坤的身体是每况愈下<span ss=”f81b40bd1”> </span> 爬个山<span ss=”f244c56f6”> </span>两兄弟都喘的厉害<span ss=”f528e9d80”> </span>尤其是吴坤<span ss=”f3e05c949”> </span>更是喘的跟个破风匣似的<span ss=”fa60e45e9”> </span> [VIP]148 吴家祖坟 ()正文 [ 吴家祖坟跟唐振东印象中的吴家祖坟位置基本重合了<span ss=”fb59ba3e7”> </span> 吴家祖坟这一带<span ss=”f2d1682d1”> </span>还是不错的<span ss=”f440274a7”> </span>这里正好是个小山窝<span ss=”fb59ba3e7”> </span>什么是小山窝<span ss=”f51f65”> </span>小山窝就是四周都有山<span ss=”fd1d3ded8”> </span>这里稍微低洼<span ss=”fb59ba3e7”> </span>不过因为这里都是山<span ss=”f27583d01”> </span>即使是个小山窝也不是窝下去特别大<span ss=”fd1% d3ded8”> </span>而是稍微的有个窝<span ss=”fb59ba3e7”> </span> 这种地形在殡葬中是很不错的<span ss=”f2d1682d1”> </span>墓葬讲求有山有水<span ss=”fd1d3ded8”> </span>俗话说<span ss=”f830467e5”> </span>山主人丁水主财<span ss=”f27583d01”> </span>家里的人丁是山管的<span ss=”fd1d3ded8”> </span>而财富则由水决定<span ss=”fb59ba3e7”> </span> 最好的风水是三面环山<span ss=”f27583d01”> </span>前面临水<span ss=”f440274a7”> </span>郭璞《葬》中是这样描述风水<span ss=”f830467e5”> </span>气乘风则散<span ss=”f27583d01”> </span>界水则止<span ss=”fd1d3ded8”> </span>古人聚之使不散<span ss=”fd6327841”> </span>行之使有止<span ss=”f27583d01”> </span>故谓之风水<span ss=”f440274a7”> </span> 风水之法<span ss=”fd6327841”> </span>得水为上<span ss=”f27583d01”> </span>藏风次之<span ss=”f440274a7”> </span> 吴家祖坟正应了藏风<span ss=”fd6327841”> </span>但是却未得得水之法<span ss=”f2d1682d1”> </span>当然如果每人的祖坟都能藏风得水<span ss=”fd1d3ded8”> </span>那世界上就没有穷人<span ss=”fd6327841”> </span>吴家的这个祖坟已经算是中上之选了<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大师<span ss=”fd6327841”> </span>你看我们父母的埋骨之所怎么样<span ss=”f51f65”> </span>我为什么会老梦到他们呢<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吴坤小声的问<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吴老板<span ss=”fd6327841”> </span>这个地方的确是山清水秀<span ss=”f27583d01”> </span>不错<span ss=”fd1d3ded8”> </span>你们祖坟的这个所在地<span ss=”fd6327841”> </span>虽然算不上风水宝地<span ss=”f27583d01”> </span>但是也不是凶地<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老叶说了一句大实话<span ss=”f2d1682d1”> </span>依照吴家兄弟的成就来看<span ss=”fd1d3ded8”> </span>这个地方肯定不是啥风水宝地<span ss=”fd6327841”> </span>但是也肯定不是绝世凶地<span ss=”f27583d01”> </span>因为吴家兄弟不论是做官还是做生意<span ss=”fd1d3ded8”> </span>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span ss=”fd6327841”> </span>都处在中间位置<span ss=”f27583d01”> </span>所以老叶这么说是肯定不会错的<span ss=”f440274a7”> </span> 吴家兄弟听叶大师这么一说<span ss=”fd6327841”> </span>他们放下了一半的心<span ss=”f27583d01”> </span>大师既然看出来这地方的好坏<span ss=”fd1d3ded8”> </span>那肯定有办法改变此地的风水<span ss=”fb59ba3e7”> </span>只要不是凶穴<span ss=”f27583d01”> </span>那就好办<span ss=”fd1d3ded8”> </span>再说了以两位大师的实力<span ss=”fd6327841”> </span>就算是凶穴<span ss=”f27583d01”> </span>那叶大师也有办法改变一二<span ss=”f440274a7”> </span> 吴家兄弟刚准备问<span ss=”fd6327841”> </span>叶大师直接一句<span ss=”f27583d01”> </span><span ss=”fbd8a6f43”> </span>好了<span ss=”fd6327841”> </span>走<span ss=”f27583d01”> </span>回去再说<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老叶这么说的意思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两人<span ss=”f27583d01”> </span>究竟是yu扬先抑<span ss=”fd1d3ded8”> </span>还是一直压抑<span ss=”fd6327841”> </span>这关乎到对两兄弟采取什么样的策略<span ss=”f27583d01”> </span>这个需要回去跟唐振东好好商量下<span ss=”f440274a7”> </span> 回去后<span ss=”fd6327841”> </span>两兄弟还没张口<span ss=”f27583d01”> </span>老叶又抢先一步开了口<span ss=”fd1d3ded8”> </span><span ss=”fa5c0d05f”> </span>先找个地方休息<span ss=”f27583d01”> </span>我需要好好想想<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span ss=”f27583d01”> </span>吴乾马上安排了个旅馆<span ss=”fd1d3ded8”> </span>让叶唐两位大师先住下<span ss=”fb59ba3e7”>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大师<span ss=”fd1d3ded8”> </span>咱们不先吃晚饭<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眼看着到饭点了<span ss=”fd1d3ded8”> </span>吴坤对两位大师爬了一天山感到过意不去<span ss=”fd6327841”> </span>就准备先准备点饭<span ss=”f27583d01”> </span>一起吃点饭<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不了<span ss=”f27583d01”> </span>我先休息下<span ss=”fd1d3ded8”> </span>饭的事过会再说<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老叶对葬地风水很不了解<span ss=”fd1d3ded8”> </span>急需要向唐振东请教一些问题<span ss=”fb59ba3e7”>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那好<span ss=”fd1d3ded8”> </span>大师就先休息<span ss=”fd6327841”> </span>有事可以随时叫我们兄弟<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老叶<span ss=”f27583d01”> </span>你不饿呀<span ss=”f01c7d0d8”> </span>怎么不吃饭呢<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唐振东刚才憋着没说话<span ss=”fd1d3ded8”> </span>此时房间里就他们两人<span ss=”fd6327841”> </span>唐振东才问了出来<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怎么不饿<span ss=”fc7367f55”> </span>爬了一下午山<span ss=”f27583d01”> </span>谁能不饿<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唐振东不理解了<span ss=”f27583d01”> </span><span ss=”fbd8a6f43”> </span>你饿怎么刚才吴家兄弟叫咱们一起吃饭<span ss=”fd6327841”> </span>你却推辞了呢<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咱们是来给人家看风水的<span ss=”f27583d01”> </span>风水没看好<span ss=”fd1d3ded8”> </span>没给下个结论<span ss=”fd6327841”> </span>当然不能做别的了<span ss=”f27583d01”> </span>对了<span ss=”fd1d3ded8”> </span>小唐<span ss=”fd6327841”> </span>我看这个吴家祖坟你怎么比他们兄弟俩还熟悉<span ss=”f51f65”> </span>轻车熟路的<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唐振东哈哈大笑<span ss=”f27583d01”> </span><span ss=”fbd8a6f43”> </span>因为这一带我小时候<span ss=”fd6327841”> </span>经常来玩<span ss=”f27583d01”> </span>谁家有苹果<span ss=”fd1d3ded8”> </span>谁家种桃子<span ss=”fd6327841”> </span>我都很清楚<span ss=”f27583d01”> </span>刚才我差点没忍住去旁边的山沟里够几个板栗吃<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老叶不敢相信瞪大了眼<span ss=”f27583d01”> </span><span ss=”fbd8a6f43”> </span>啊<span ss=”fc7367f55”> </span>什么意思<span ss=”f51f65”> </span>难道你跟他们是一个村<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那倒不是<span ss=”fd1d3ded8”> </span>不过我是旁边小塘村的<span ss=”fd6327841”> </span>隔咱们去的吴家村<span ss=”f27583d01”> </span>只隔了一道小山梁<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唐振东笑着解释<span ss=”f2d1682d1”> </span> 老叶这才恍然大悟<span ss=”fd1d3ded8”> </span><span ss=”fa5c0d05f”> </span>原来是这么回事<span ss=”f27583d01”> </span>那吴家祖坟风水的事<span ss=”fd1d3ded8”> </span>你怎么看<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你不是说吴家祖坟的风水还可以<span ss=”fd6327841”> </span>不是太好<span ss=”f27583d01”> </span>也不是太差吗<span ss=”f01c7d0d8”> </span>怎么你还问起我来了<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唐振东反问道<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去<span ss=”f27583d01”> </span>去<span ss=”fd1d3ded8”> </span>你还不知道我这两把刷子<span ss=”fc7367f55”> </span>我是问吴家的风水到底怎么样<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就跟你说的一样<span ss=”f27583d01”> </span>不好也不坏<span ss=”fd1d3ded8”> </span>如果要确切的说<span ss=”fd6327841”> </span>那可以算是中档偏上<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那你说吴家老大吴乾怎么说的那么严重<span ss=”f27583d01”> </span>血光之灾是怎么回事<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这个血光之灾不是你教给我的吗<span ss=”f01c7d0d8”> </span>凡事要说的严重<span ss=”fd6327841”> </span>这才能把利润最大化<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老叶一听唐振东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了<span ss=”fd6327841”> </span>头一扭<span ss=”f27583d01”> </span>气的不说话了<span ss=”f440274a7”> </span>唐振东一见老叶这幅模样<span ss=”fd6327841”> </span>他摇摇头<span ss=”f27583d01”> </span><span ss=”fbd8a6f43”> </span>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师父<span ss=”fd6327841”> </span>我这些都是跟你学的<span ss=”f27583d01”> </span>是感谢你的意思<span ss=”fd1d3ded8”> </span>你生什么气<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我怎么听不出来你哪里在感谢我<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 唐振东神sè一郑<span ss=”fd1d3ded8”> </span><span ss=”fa5c0d05f”> </span>很多为人处世还有与人沟通的经验<span ss=”f27583d01”> </span>这些我都是跟你学的<span ss=”fd1d3ded8”> </span>真心感谢<span ss=”fd6327841”> </span>你看你都这么大老头子了<span ss=”f27583d01”> </span>怎么气xing还这么大<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你要是不赶紧说为什么<span ss=”fd1d3ded8”> </span>我保证我的气xing还要更大<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老叶说着自己都憋不住笑了<span ss=”fd1d3ded8”> </span>唐振东看着老叶也哈哈大笑<span ss=”fd6327841”> </span><span ss=”fa1b0b2fb”> </span>其实呢<span ss=”fd1d3ded8”> </span>这个吴坤就不说了<span ss=”fd6327841”> </span>小有财运<span ss=”f27583d01”> </span>这个吴乾别看现在五十多了<span ss=”fd1d3ded8”> </span>但是我看他的官运才刚刚开始<span ss=”fd6327841”> </span>连升八级有点难<span ss=”f27583d01”> </span>连升三五级不成问题<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老叶一听<span ss=”f27583d01”> </span><span ss=”fbd8a6f43”> </span>当真<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我还能骗你吗<span ss=”fc7367f55”> </span>咱们都是休戚与共的<span ss=”f27583d01”> </span>这个吴乾可是咱们的一个砝码<span ss=”fd1d3ded8”> </span>正好可以借用他现在的官势给我们造势<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唐振东一说<span ss=”fd1d3ded8”> </span>老叶就明白什么意思<span ss=”fd6327841”> </span>唐振东的意思是他俩装模作样的给吴家祖坟一摆弄<span ss=”f27583d01”> </span>然后收了钱<span ss=”fd1d3ded8”> </span>吴乾的官路一路亨通<span ss=”fd6327841”> </span>这都是自己的功劳<span ss=”f2d1682d1”> </span> 钱<span ss=”fd1d3ded8”> </span>名双收<span ss=”fd6327841”> </span>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唐振东所说的吴乾真的官运亨通上<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真的行<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老叶还是一脸怀疑<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呵呵<span ss=”f27583d01”> </span>真的<span ss=”fd1d3ded8”> </span>叶大师到了你大展神威的时候了<span ss=”fd6327841”> </span>不过具体怎么cāo作我就不管了<span ss=”f27583d01”> </span>我相信叶大师的实力<span ss=”fd1d3ded8”> </span>一定会让利润最大化<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恩<span ss=”fd6327841”> </span>好<span ss=”f27583d01”> </span>我明白了<span ss=”fd1d3ded8”> </span>不过还有个问题<span ss=”fd6327841”> </span>吴乾是否真的有血光之灾<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span ss=”f51f65”> </span>再说了有不更好<span ss=”fd1d3ded8”> </span>就凭你叶大师的实力<span ss=”fd6327841”> </span>怎么也会把这小小的血光之灾化解于无形的<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哈哈哈哈<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老叶哈哈大笑<span ss=”fd6327841”> </span><span ss=”fa1b0b2fb”> </span>你小子<span ss=”fd1d3ded8”> </span>行<span ss=”f49d3ed69”> </span><span ss=”f9e2d1”> </span> <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吴老板<span ss=”fd1d3ded8”> </span>睡了没<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唐振东给吴坤打了个电话<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没呢<span ss=”f27583d01”> </span>一直在等唐大师和叶大师的信<span ss=”fd1d3ded8”> </span>没敢睡<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吴坤老老实实答道<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那好<span ss=”f27583d01”> </span>吴老板<span ss=”fd1d3ded8”> </span>我师父刚睡醒<span ss=”fd6327841”> </span>说饿了<span ss=”f27583d01”> </span>咱们弄点菜到房间里边吃边聊<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唐振东实际上是自己饿了<span ss=”f27583d01”> </span>他不过假借老叶的名头而已<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好嘞<span ss=”f27583d01”> </span>唐师傅稍等<span ss=”fd1d3ded8”> </span>对了要不咱们出去吃<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别<span ss=”fd6327841”> </span>就在房间吃最好<span ss=”f27583d01”> </span>我师父还有几句话要跟你们兄弟说<span ss=”fd1d3ded8”> </span>让外人听见不好<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吴坤一听唐振东这么说<span ss=”fd1d3ded8”> </span>马上点头<span ss=”fd6327841”> </span><span ss=”fa1b0b2fb”> </span>哦<span ss=”fd1d3ded8”> </span>好<span ss=”fd6327841”> </span>好<span ss=”f27583d01”> </span>我马上去准备几个菜<span ss=”fd1d3ded8”> </span>端过去<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吴坤和吴乾端着四个菜<span ss=”fd1d3ded8”> </span>出现在旅馆门口<span ss=”fd6327841”> </span>唐振东打开门<span ss=”f27583d01”> </span>把他们哥俩让了进来<span ss=”f440274a7”> </span> 四人落座<span ss=”fd6327841”> </span><span ss=”fa1b0b2fb”> </span>两位大师委屈了<span ss=”fd1d3ded8”> </span>咱们镇里的条件有限<span ss=”fd6327841”> </span>这是最好的旅馆了<span ss=”f27583d01”> </span>有些窄<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吴乾首先告罪<span ss=”f27583d01”> </span>虽说他对自己的仕途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span ss=”fd1d3ded8”> </span>但是如果有进步的机会<span ss=”fd6327841”> </span>那岂不是更好<span ss=”f51f65”> </span> 毕竟谁也没有嫌官大的<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呵呵<span ss=”f27583d01”> </span>不妨事<span ss=”fd1d3ded8”> </span>我们师徒餐风露宿习惯了<span ss=”fd6327841”> </span>有的时候偶尔还要在山里过夜<span ss=”f27583d01”> </span>这个环境已经很好了<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吴乾给老叶和唐振东满上酒<span ss=”f27583d01”> </span><span ss=”fbd8a6f43”> </span>先喝杯酒<span ss=”fd6327841”> </span>暖暖身子<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来<span ss=”f27583d01”> </span>干<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大师<span ss=”fd1d3ded8”> </span>请恕我直言<span ss=”fd6327841”> </span>我家的祖坟风水怎么样<span ss=”f27583d01”> </span>还请大师指点<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吴乾说着话<span ss=”f27583d01”> </span>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沓钱<span ss=”fd1d3ded8”> </span>放在桌上<span ss=”fd6327841”> </span>推到了老叶眼前<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呵呵<span ss=”fd6327841”> </span>吴主任客气<span ss=”f27583d01”> </span>其实刚才我在山上没有直言<span ss=”fd1d3ded8”> </span>不是因为这个的原因<span ss=”fd6327841”> </span>而是实在是我有些事情没有相通<span ss=”f27583d01”> </span>故以没有明言<span ss=”fd1d3ded8”> </span>在说祖坟的事情之前<span ss=”fd6327841”> </span>我需要问吴主任一件事<span ss=”f27583d01”> </span>请吴主任按照自己本心回答<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好<span ss=”fd1d3ded8”> </span>大师请问<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吴主任是想在这个岗位终老<span ss=”fd6327841”> </span>还是想百尺竿头更近一步<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大师说笑<span ss=”f27583d01”> </span>谁不想进步<span ss=”f01c7d0d8”> </span>只不过我的年龄摆在这里<span ss=”fd6327841”> </span>想进步也没有力量了<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哦<span ss=”f27583d01”> </span>那就行<span ss=”fd1d3ded8”> </span>只要吴主任想进步就好说<span ss=”fd6327841”> </span>要不然我给令尊令堂布置风水的时候就不必顾忌那么多了<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那好<span ss=”f27583d01”> </span>我告诉你个方法<span ss=”fd1d3ded8”> </span>你回去找个一元钱的硬币用红布包上<span ss=”fd6327841”> </span>埋在坟墓的西北角<span ss=”f27583d01”> </span>然后在墓前左右两个方向种两株松树<span ss=”f440274a7”> </span>我保你官运亨通<span ss=”fd6327841”> </span>至少连升三级<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大师<span ss=”f27583d01”> </span>真的<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吴乾有些不相信<span ss=”f27583d01”> </span>毕竟自己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span ss=”fd1d3ded8”> </span>对于官场来说<span ss=”fd6327841”> </span>他已经是土埋进了大半截了<span ss=”f27583d01”> </span>想挪窝都挪不动了<span ss=”fd1d3ded8”> </span>此刻骤然听到大师说自己能够连升三级<span ss=”fd6327841”> </span>这不禁让吴乾有些喜出望外<span ss=”f27583d01”> </span>不敢相信<span ss=”f440274a7”> </span> 老叶呵呵笑着<span ss=”fd6327841”> </span>没应吴乾<span ss=”f27583d01”> </span>但是眼神中却有一股当然不会假的意思<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大哥<span ss=”f27583d01”> </span>叶大师既然这么说了<span ss=”fd1d3ded8”> </span>那就肯定是真的<span ss=”fd6327841”> </span>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店铺那段时间的事吗<span ss=”f51f65”> </span>那几天我急得差点跳楼<span ss=”fd1d3ded8”> </span>就是叶大师给我指点了下<span ss=”fd6327841”> </span>现在我的生意红火的不得了<span ss=”f2d1682d1”> </span>你赶紧谢谢叶大师啊<span ss=”fbad21d13”>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吴坤这么一提醒<span ss=”f27583d01”> </span>吴乾才想起大师的指点<span ss=”fd1d3ded8”> </span>连连谢谢叶大师<span ss=”fd6327841”> </span>谢谢唐大师<span ss=”f2d1682d1”> </span> [VIP]149 月黑风高 ()正文 [ <span ss=”fa5c0d05f”> </span>那大师<span ss=”f2d1682d1”> </span>我这个做梦的问题怎么办<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吴坤试着问道<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没事<span ss=”fd6327841”> </span>多回来烧几张纸<span ss=”f27583d01”> </span>天冷的时候过来给二老添件棉衣就好了<span ss=”f440274a7”> </span>别光顾得挣钱<span ss=”fd6327841”\ > </span>记住<span ss=”f27583d01”> </span>回来烧纸的时候带上孩子<span ss=”fd1d3ded8”> </span>让老人家也看看孩子<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吴坤赶紧点头<span ss=”fd1d3ded8”> </span><span ss=”fa5c0d05f”> </span>知道了<span ss=”f27583d01”> </span>知道了<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吃完了饭<span ss=”f27583d01”> </span>跟吴家兄弟也聊完<span ss=”fd1d3ded8”> </span>两兄弟出去后<span ss=”fd6327841”> </span>又回来敲门送了两万块给两位大师<span ss=”f2d1682d1”> </span> 唐振东本来没打算回家<span ss=”fd1d3ded8”> </span>因为手头上也没余钱了<span ss=”fd6327841”> </span>就剩下个不到一百万的银行卡<span ss=”f27583d01”> </span>是买车用的<span ss=”fd1d3ded8”> </span>那是自己和老叶的钱<span ss=”fd6327841”> </span>剩下的都给了王猛<span ss=”f2d1682d1”> </span> 这次吴坤兄弟给了四万<span ss=”fd1d3ded8”> </span>自己和老叶一人两万<span ss=”fb59ba3e7”> </span>老实说<span ss=”f27583d01”> </span>现在这两万块唐振东早就已经看不上眼了<span ss=”fd1d3ded8”> </span>相比较两三个月前<span ss=”fd6327841”> </span>唐振东不吃不喝一年才能存上一万块钱<span ss=”f27583d01”> </span>现在两万块钱已经不怎么当回事了<span ss=”f440274a7”> </span> 唐振东跟老叶说了声自己想回家看看<span ss=”fd6327841”> </span>老叶问唐振东是不是叫吴坤起来送送你<span ss=”f51f65”> </span>唐振东摇头不用<span ss=”f440274a7”> </span> 唐振东的家小塘村距离泉水镇不多不少正好是十里地<span ss=”fd6327841”> </span>依照唐振东的脚程<span ss=”f27583d01”> </span>走路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工夫<span ss=”f440274a7”> </span> 唐振东怀揣着刚才挣的两万块钱<span ss=”fd6327841”> </span>还有一块石头<span ss=”f27583d01”> </span>这块石头是唐振东在下午去吴家村后山无意中捡到的<span ss=”fd1d3ded8”> </span>越有一巴掌大<span ss=”fd6327841”> </span>状如长条<span ss=”f27583d01”> </span>在一个断口上隐现颗粒状金黄<span ss=”fd1d3ded8”> </span>根据唐振东目测<span ss=”fd6327841”> </span>这很有可能是块狗头金<span ss=”f2d1682d1”> </span> 唐振东对于狗头金的了解是在监狱里<span ss=”fd1d3ded8”> </span>听很多狱友说过的<span ss=”fb59ba3e7”> </span>海城是自古以来的产金地<span ss=”f27583d01”> </span>不过却不是海城市里<span ss=”fd1d3ded8”> </span>而是海城一个叫招金县的地方<span ss=”fd6327841”> </span>这个县的黄金产量约占全国的百分之三十以上<span ss=”f2d1682d1”> </span> 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占到了全国黄金产量的三分之一<span ss=”fd1d3ded8”> </span>可谓是名副其实的金都<span ss=”fb59ba3e7”> </span>不过招金县跟泉水镇相差了好近二百公里<span ss=”f27583d01”> </span>泉水镇距离海城很近<span ss=”fd1d3ded8”> </span>和招金县正好是两个不同的方位<span ss=”fb59ba3e7”> </span> 而泉水镇从来也没有发现黄金的记录<span ss=”f27583d01”> </span>至少唐振东是没听说过<span ss=”f440274a7”> </span> 唐振东服刑的莱县监狱<span ss=”fd6327841”> </span>距离招金县不远<span ss=”f27583d01”> </span>很多黄金大盗落网后都在莱县监狱服刑<span ss=”f440274a7”> </span>唐振东就经常听这些人讲故事<span ss=”fd6327841”> </span>尤其是关于黄金的故事<span ss=”f2d1682d1”> </span> 不过狗头金是可遇不可求的<span ss=”f440274a7”> </span>其珍贵程度用一克万金都不足以形容<span ss=”fb59ba3e7”> </span>而且这个克还不是黄金的克<span ss=”f27583d01”> </span>而是带黄金的石头重量都一块算上<span ss=”f440274a7”> </span> 狗头金都是不纯的黄金<span ss=”fd6327841”> </span>纯度达到六十<span ss=”f27583d01”> </span>都已经是顶级的狗头金了<span ss=”f440274a7”> </span>狗头金就是形状像狗头的自然金<span ss=”fd6327841”> </span>周围有石英<span ss=”f27583d01”> </span>铜<span ss=”fd1d3ded8”> </span>银<span ss=”fd6327841”> </span>铂等其他金属<span ss=”f27583d01”> </span>外表能看出块状黄金的金光闪闪<span ss=”f440274a7”> </span>当然有很多金光闪闪的石头<span ss=”fd6327841”> </span>都不是狗头金<span ss=”f27583d01”> </span>狗头金的金必须是块状的黄金<span ss=”f440274a7”> </span> 就这么一块石头包裹着黄金<span ss=”fd6327841”> </span>而其中黄金的价值<span ss=”f27583d01”> </span>并不是里面那块黄金的价值<span ss=”fd1d3ded8”> </span>把石头跟黄金一起卖<span ss=”fd6327841”> </span>才是最高价值<span ss=”f2d1682d1”> </span>石头卖的价值比提纯后的黄金都高的多<span ss=”f440274a7”> </span> 因为狗头金卖的并不是黄金<span ss=”fd6327841”> </span>而是卖的地质<span ss=”f27583d01”> </span>据说狗头金的形成条件很是苛刻<span ss=”fd1d3ded8”> </span>一般都是外太空的富含黄金的陨石<span ss=”fd6327841”> </span>引穿越大气层的摩擦燃烧<span ss=”f27583d01”> </span>因为黄金的金属xing能相对稳定<span ss=”fd1d3ded8”> </span>所以<span ss=”fd6327841”> </span>岩石等物质燃烧后<span ss=”f27583d01”> </span>就剩下了金<span ss=”fd1d3ded8”> </span>铂<span ss=”fd6327841”> </span>铜等相对稳定的金属<span ss=”f2d1682d1”> </span> 狗头金的科研价值唐振东是不了解的<span ss=”fd1d3ded8”> </span>他又不是科学家<span ss=”fd6327841”> </span>不过他很了解狗头金的实际价值<span ss=”f27583d01”> </span>如果他手中这块石头能鉴定成为狗头金<span ss=”fd1d3ded8”> </span>那这块小石头起码价值几百万<span ss=”fb59ba3e7”> </span> 唐振东拿着这块石头<span ss=”f27583d01”> </span>还有两万块钱<span ss=”fd1d3ded8”> </span>在深夜的村路上快步疾走<span ss=”fb59ba3e7”> </span>小时候<span ss=”f27583d01”> </span>唐振东就以脚力著称<span ss=”fd1d3ded8”> </span>速度非常快<span ss=”fd6327841”> </span>现在的唐振东身上有师父传授的顶级内功<span ss=”f27583d01”> </span>自然更是身轻如燕<span ss=”f440274a7”> </span> 唐振东走路不是沿着大路走<span ss=”fd6327841”> </span>而是尽量插着小路<span ss=”f27583d01”> </span>因为这一带唐振东太熟悉了<span ss=”fd1d3ded8”> </span>在他上下五六岁的这个年龄段<span ss=”fd6327841”> </span>唐振东就是这一带的孩子王<span ss=”f27583d01”> </span>这一片几乎都是他的领地<span ss=”f440274a7”> </span>基本三天五头的就去视察下他的国土<span ss=”fd6327841”> </span>那条路近<span ss=”f27583d01”> </span>那条路远<span ss=”fd1d3ded8”> </span>唐振东是一清二楚<span ss=”fd6327841”> </span>闭着眼都能回家<span ss=”f2d1682d1”> </span> 小塘村这个地方有点偏<span ss=”fd1d3ded8”> </span>为什么说他偏<span ss=”fd6327841”> </span>是因为小塘村后面就是山<span ss=”f27583d01”> </span>连续的五六座山<span ss=”fd1d3ded8”> </span>一层一层<span ss=”fd6327841”> </span>所以从风水上来说<span ss=”f27583d01”> </span>小塘村是个绝对的好地方<span ss=”f440274a7”> </span>北面靠山<span ss=”fd6327841”> </span>南面有河<span ss=”f27583d01”> </span>东西两面或多或少都有小山丘<span ss=”fd1d3ded8”> </span>以现在唐振东看风水的本领来说<span ss=”fd6327841”> </span>小塘村在周围一带<span ss=”f27583d01”> </span>是处绝佳的宝地<span ss=”f440274a7”> </span> 不过风水是好了<span ss=”fd6327841”> </span>但是随之问题就来了<span ss=”f2d1682d1”> </span>由于小塘村太靠北山了<span ss=”fd1d3ded8”> </span>所以跟他一个纬度上没有村落<span ss=”fd6327841”> </span>所以小塘村就不通车<span ss=”f2d1682d1”> </span>当然这么晚了<span ss=”fd1d3ded8”> </span>也没有什么公交车<span ss=”fb59ba3e7”> </span> 小塘村的旁边是吴家兄弟的吴家村<span ss=”f27583d01”> </span>唐振东从吴家村走<span ss=”fd1d3ded8”> </span>穿过吴家村旁边的那片小山坡<span ss=”fd6327841”> </span>才是回家最近的路<span ss=”f27583d01”> </span>因为唐振东家住村最东头<span ss=”f440274a7”> </span> 唐振东今天心情不错<span ss=”fd6327841”> </span>捡了块有可能是狗头金的石头<span ss=”f27583d01”> </span>这就好比宣布自己马上要中百万巨奖的心情一样<span ss=”fd1d3ded8”> </span>唐振东很是激动<span ss=”fb59ba3e7”> </span> 唐振东穿过吴家村<span ss=”f27583d01”> </span>刚翻上吴家村跟小塘村的山头<span ss=”fd1d3ded8”> </span>一声细微的击锤张开的声音传来<span ss=”fd6327841”> </span>唐振东马上就地一个卧倒<span ss=”f27583d01”> </span>扑在小道的沟沿旁<span ss=”f440274a7”> </span> 如果这个声音是一般人来听<span ss=”fd6327841”> </span>那都不一定能听到<span ss=”f27583d01”> </span>不过唐振东的耳朵之灵<span ss=”fd1d3ded8”> </span>远超常人<span ss=”fd6327841”> </span>他一下就听到了这个声音<span ss=”f2d1682d1”> </span>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钟<span ss=”fd1d3ded8”> </span>虽然在城里<span ss=”fd6327841”> </span>还有不少夜生活没结束的<span ss=”f27583d01”> </span>但是对于十月份的农村来说<span ss=”fd1d3ded8”> </span>夜晚的天气已经很冷了<span ss=”fd6327841”> </span>劳作了一天的农民都希望躺在炕上好好睡一觉<span ss=”f27583d01”> </span>是睡的正深沉的时候<span ss=”f440274a7”> </span> 唐振东走的这条路只是条羊肠小道<span ss=”fd6327841”> </span>是村里山上才走<span ss=”f27583d01”> </span>平时走的人就不多<span ss=”fd1d3ded8”> </span>现在这个季节走的就更少了<span ss=”fb59ba3e7”> </span> 唐振东趴在半天没动<span ss=”f27583d01”> </span>但是周围悉数的声音传来<span ss=”fd1d3ded8”> </span>很显然有人正朝自己靠近<span ss=”fd6327841”> </span>显然自己被包围了<span ss=”f2d1682d1”> </span> 在这夜间<span ss=”fd1d3ded8”> </span>虽然月sè很淡<span ss=”fd6327841”> </span>但是唐振东丝毫不惊慌<span ss=”f27583d01”> </span>这周围的地方唐振东非常熟悉<span ss=”fd1d3ded8”> </span>甚至哪片地哪里是沟<span ss=”fd6327841”> </span>哪里是沿<span ss=”f27583d01”> </span>唐振东都一清二楚<span ss=”f440274a7”> </span> 肯定又是这个马啸天<span ss=”fd6327841”> </span>自己前天落了他的面子<span ss=”f27583d01”> </span>砍翻了他五十几人<span ss=”fd1d3ded8”> </span>没想到这么快就追过来了<span ss=”fb59ba3e7”> </span> 想到这里<span ss=”f27583d01”> </span>唐振东心里一发狠<span ss=”fd1d3ded8”> </span>月黑风高夜<span ss=”fd6327841”> </span>正是杀人时<span ss=”f2d1682d1”> </span>妈的<span ss=”fd1d3ded8”> </span>爷爷不去找你<span ss=”fd6327841”> </span>已经是你祖上积福<span ss=”f27583d01”> </span>没想到你还敢来找爷爷<span ss=”fd1d3ded8”> </span>唐振东手上有人命<span ss=”fd6327841”> </span>又在监狱这个大熔炉中锤炼了这么多年<span ss=”f27583d01”> </span>对于人命<span ss=”fd1d3ded8”> </span>早就不在乎了<span ss=”fb59ba3e7”> </span> 人不犯我<span ss=”f27583d01”> </span>我不犯人<span ss=”fd1d3ded8”> </span>人若犯我<span ss=”fd6327841”> </span>我必犯人<span ss=”f2d1682d1”> </span>这是唐振东的处世准则<span ss=”f440274a7”> </span> 不过这次马啸天刚动枪<span ss=”fd6327841”> </span>是唐振东没想到的<span ss=”f2d1682d1”> </span>对于枪的威力<span ss=”fd1d3ded8”> </span>唐振东没试过<span ss=”fd6327841”> </span>但是他却不是对枪丝毫不懂的人<span ss=”f2d1682d1”> </span> 唐振东慢慢沿着沟沿移动<span ss=”f440274a7”> </span>打一枪换一个地方<span ss=”fd6327841”> </span>这个理在狙击手中和犯罪学上最为适用<span ss=”f2d1682d1”> </span> 不让敌人摸到自己的准确位置<span ss=”fd1d3ded8”> </span>这样才能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span ss=”fb59ba3e7”> </span> 一个黑影从前方也在慢慢的朝这边移动<span ss=”f27583d01”> </span>不过他是在小道上<span ss=”fd1d3ded8”> </span>而唐振东在沟里<span ss=”fd6327841”> </span>唐振东马上停止移动<span ss=”f27583d01”> </span>身体紧紧贴在沟边的杂草中<span ss=”f440274a7”> </span> 对面这人很显然没有发现唐振东<span ss=”fb59ba3e7”> </span> 今天的晚上没有月亮<span ss=”f27583d01”> </span>所以视线非常不好<span ss=”fd1d3ded8”> </span>不过这对于唐振东来说<span ss=”fd6327841”> </span>可以说是个优势<span ss=”f27583d01”> </span>因为唐振东对这一带非常熟悉<span ss=”f440274a7”> </span> 就在这人在小道上匍匐前进的时候<span ss=”fd6327841”> </span>唐振东猛的一起身<span ss=”f27583d01”> </span>迅速的把这人抄在手中<span ss=”fd1d3ded8”> </span>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部<span ss=”fd6327841”> </span>把他砍晕了过去<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不好<span ss=”fd6327841”> </span>小心<span ss=”f27583d01”> </span>他动手了<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四周传来一声低呼<span ss=”f2d1682d1”> </span> 这声音很低<span ss=”fd1d3ded8”> </span>但是却足够唐振东听到<span ss=”fb59ba3e7”>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龙武<span ss=”fd1d3ded8”> </span>你已经被包围了<span ss=”fd6327841”> </span>赶紧放下武器<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一声低喝声传来<span ss=”fb59ba3e7”> </span> 唐振东直接就是一愣<span ss=”f27583d01”> </span>什么<span ss=”f01c7d0d8”> </span>龙武<span ss=”fc7367f55”> </span>龙武是谁<span ss=”f51f65”> </span>弄错了还是敌人的yin谋<span ss=”f01c7d0d8”> </span>不过那声放下武器<span ss=”fd6327841”> </span>却是人民jing察喊的最多<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你们是谁<span ss=”fc7367f55”> </span>为什么包围我<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唐振东不甘心的问了一遍<span ss=”fd6327841”> </span>要是搞错了<span ss=”f27583d01”> </span>那岂不是冤枉<span ss=”f01c7d0d8”> </span>正好此刻自己手上有人质在手<span ss=”fd6327841”> </span>也不怕他们乱枪打来<span ss=”f2d1682d1”> </span>况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span ss=”fd1d3ded8”> </span>超过三米<span ss=”fd6327841”> </span>就根本看不清人了<span ss=”f27583d01”> </span>况且自己又熟悉地形<span ss=”fd1d3ded8”> </span>想逃跑绝对不是难事<span ss=”fb59ba3e7”>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龙武<span ss=”fd1d3ded8”> </span>赶紧束手就擒<span ss=”fd6327841”> </span>你是跑不掉的<span ss=”f27583d01”> </span>赶紧放了人质<span ss=”fd1d3ded8”> </span>别做傻事<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这对话越来越像jing察了<span ss=”fd1d3ded8”> </span>不过唐振东还是不敢掉以轻心<span ss=”fd6327841”> </span>万一这是马啸天等人的yin谋<span ss=”f27583d01”> </span>那自己可就惨了<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你们说你们要抓的人叫龙武<span ss=”f51f65”> </span>我可不是龙武<span ss=”fd1d3ded8”> </span>只是个过路的<span ss=”fd6327841”> </span>我是吴家村的<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唐振东灵机一动<span ss=”fd6327841”> </span>没说自己是小塘村<span ss=”f27583d01”> </span>而是说了自己是吴家村<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你双手抱头走出来<span ss=”f27583d01”> </span>只要你不是龙武<span ss=”fd1d3ded8”> </span>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放屁<span ss=”fd6327841”> </span>你们还没表露你们的身份<span ss=”f27583d01”> </span>就让我走出去<span ss=”fd1d3ded8”> </span>有什么能证明你们是jing察<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唐振东不傻<span ss=”fd1d3ded8”> </span>他不会把自己逼到无路可走<span ss=”fb59ba3e7”>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那你等等<span ss=”fd1d3ded8”> </span>我有手铐<span ss=”fd6327841”> </span>还有jing徽<span ss=”f27583d01”> </span>你想看哪个<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可能是怕他们的同事在唐振东手上受到什么伤害<span ss=”f27583d01”> </span>所以这个带队的jing察也急于想证明自己的身份<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都扔来我看<span ss=”f521226af”>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唐振东接过扔过来的手铐和jing察证<span ss=”fd6327841”> </span><span ss=”fa1b0b2fb”> </span>你们真是jing察<span ss=”f01c7d0d8”> </span>误会<span ss=”fd6327841”> </span>误会了<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唐振东嘴上说着误会<span ss=”fd6327841”> </span>但是他仍旧没冒出头来<span ss=”f2d1682d1”> </span> 他在等对方先走出来<span ss=”fbad21d13”> </span> [VIP]150 头等要犯 (.)正文 [ <span ss=”fa5c0d05f”> </span>刷刷刷<span ss=”f9e2d1”> </span>周围跳出来四五个人<span ss=”f440274a7”> </span>唐振东一见这些人跳了出来<span ss=”fd6327841”> </span>才拖着刚才那个被自己打晕的人爬上小道<span ss=”f2d1682d1”> </span> 这些人见唐振东一出来<span ss=”fd1d3ded8”> </span>立马齐刷刷的都围了上来<span ss=”fd6327841”> </span>有三个手中带枪的<span ss=”f27583d01”> </span>都拿枪指着唐振东<span ss=”f440274a7”> </@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你们真是jing察<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距离近了<span ss=”fd6327841”> </span>唐振东也能看到他们手上拿的枪<span ss=”f27583d01”> </span>不像假家伙<span ss=”f440274a7”> </span>虽然没穿制服<span ss=”fd6327841”> </span>但是唐振东能看的出来这些人的作风真的是jing察<span ss=”f2d1682d1”> </span> jing察和匪徒虽然都拿枪<span ss=”fd1d3ded8”> </span>但是拿枪的姿势绝对不一样<span ss=”fd6327841”> </span>还有拿枪后的气势也不一样<span ss=”f2d1682d1”> </span>唐振东的江湖经验不多<span ss=”fd1d3ded8”> </span>但是耳中听来的却不少<span ss=”fd6327841”> </span>再加上他的细心观察<span ss=”f27583d01”> </span>对这些的判断**不离十<span ss=”f440274a7”> </span> 几个jing察围上来的同时<span ss=”fd6327841”> </span>一声女声惊呼<span ss=”f27583d01”> </span><span ss=”fbd8a6f43”> </span>唐振东<span ss=”fc7367f55”> </span>怎么是你<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唐振东现在几乎是跟这些jing察面对面<span ss=”fd6327841”> </span>即使是天sè太暗<span ss=”f27583d01”> </span>距离近了还是能看清一点的<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是你<span ss=”f521226af”>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唐振东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女jing<span ss=”fd6327841”> </span>就是自己跟刘虎冲突那天<span ss=”f27583d01”> </span>把自己提回jing局<span ss=”fd1d3ded8”> </span>审问自己的那个<span ss=”fd6327841”> </span>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名字<span ss=”f27583d01”> </span>自己还没机会知道她的名字<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我说刚才怎么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span ss=”f27583d01”> </span>现在也不是花开的季节啊<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唐振东确定这些人真的是jing察<span ss=”f27583d01”> </span>也就放下心来<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少贫嘴<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陈蓉一声喝<span ss=”fd6327841”> </span><span ss=”fa1b0b2fb”> </span>你把我同事怎么样了<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他袭击我<span ss=”fd1d3ded8”> </span>被他打晕了<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唐振东开始信口雌黄<span ss=”fd1d3ded8”> </span>反正刚才隔得挺远<span ss=”fd6327841”> </span>对于具体情况<span ss=”f27583d01”> </span>大家都看不清楚<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胡说<span ss=”f27583d01”> </span>明明是你袭jing<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周围有jing察赶紧接过唐振东手中被打晕的jing察<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赵伟<span ss=”fd6327841”> </span>他怎么样了<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大家七嘴八舌的问<span ss=”fb59ba3e7”>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还有气<span ss=”fd1d3ded8”> </span>被打晕了<span ss=”fd6327841”> </span>我们继续追捕龙武<span ss=”f27583d01”> </span>陈蓉<span ss=”fd1d3ded8”> </span>你在这里照看赵伟<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一个队长模样的人下了命令<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我不<span ss=”f27583d01”> </span>为什么是我留下<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陈蓉很不服气<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服从命令<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是<span ss=”f49d3ed69”> </span><span ss=”f9e2d1”> </span>陈蓉虽然满心不乐意<span ss=”fd1d3ded8”> </span>但是既然被命令这顶大帽子压下来<span ss=”fd6327841”> </span>那她就不得不听命令<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注意隐蔽<span ss=”fd6327841”> </span>最好找个避风的地方<span ss=”f27583d01”> </span>我们要上山搜捕<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队长下命令<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是<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陈蓉嘴上应是<span ss=”fd1d3ded8”> </span>但是眼却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span ss=”fd6327841”> </span>心道哪里有避风的地方啊<span ss=”f51f65”> </span>不过心里想的<span ss=”fd1d3ded8”> </span>嘴上可不能说<span ss=”fb59ba3e7”>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还有这个袭jing的<span ss=”fd1d3ded8”> </span>给戴上手铐<span ss=”fd6327841”> </span>也不准走<span ss=”f27583d01”> </span>等赵伟醒来后检查确实没什么事<span ss=”fd1d3ded8”> </span>再放他走<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队长等人临走交代下来的命令<span ss=”fd1d3ded8”> </span>给唐振东算是找了个好差事<span ss=”f830467e5”> </span>陪美女挨冻<span ss=”f521226af”>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走<span ss=”fd6327841”> </span>出发<span ss=”f27583d01”> </span>上山<span ss=”fbad21d13”>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b59ba3e7”> </span> 唐振东晃晃手上的手铐<span ss=”f27583d01”> </span>知道这时候辩解会引起女人的更加的反感<span ss=”f440274a7”> </span>这个叫陈蓉的女人一看就是个事业心特别重的人<span ss=”fd6327841”> </span>刚才一听要让自己留下来的时候<span ss=”f27583d01”> </span>满脸的不乐意<span ss=”f440274a7”> </span>一看就是在恼火的边缘上<span ss=”fb59ba3e7”> </span> 按理说队长把留守的任务交给她<span ss=”f27583d01”> </span>算是个平平安安的好差事<span ss=”fd1d3ded8”> </span>虽然唐振东不知道这个他们要抓捕的龙武是个什么人<span ss=”fd6327841”> </span>但是看大家满副武装的模样<span ss=”f27583d01”> </span>肯定不是个善茬<span ss=”fd1d3ded8”> </span>弄不好是个潜逃好几省市的江洋大盗<span ss=”fd6327841”> </span>很有可能手中有枪<span ss=”f2d1682d1”> </span> 这样的危险分子<span ss=”fd1d3ded8”> </span>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span ss=”fd6327841”> </span>谁不希望自己不要碰上<span ss=”f51f65”> </span>但是这个陈蓉跟正常人就是两样<span ss=”fd1d3ded8”> </span>她似乎非常想跟着大伙一起去<span ss=”fb59ba3e7”>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你就别苦着脸了<span ss=”fd1d3ded8”> </span>我比你还苦<span ss=”f49d3ed69”> </span><span ss=”f9e2d1”> </span>唐振东一晃手中的手铐<span ss=”fd1d3ded8”> </span><span ss=”fa5c0d05f”> </span>我好好的准备回家看看我爸妈<span ss=”f27583d01”> </span>没想到却被jing察扣留在这里<span ss=”fd1d3ded8”> </span>你说我冤不冤<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 陈蓉眼睛一瞪<span ss=”fd1d3ded8”> </span>有点想发火<span ss=”fd6327841”> </span>不过一忍<span ss=”f27583d01”> </span>又忍下来了<span ss=”fd1d3ded8”> </span><span ss=”fa5c0d05f”> </span>小声点<span ss=”f27583d01”> </span>还是留点力气抵抗下这风<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十月份的天气<span ss=”f27583d01”> </span>尤其是在农村<span ss=”fd1d3ded8”> </span>夜晚是相当冷<span ss=”fd6327841”> </span>陈蓉可能穿的也不多<span ss=”f27583d01”> </span>就一件牛仔裤<span ss=”fd1d3ded8”> </span>一个运动服外套<span ss=”fd6327841”> </span>在寒风中冻的有点发抖<span ss=”f2d1682d1”> </span> 唐振东陪着陈蓉在风中站了一会<span ss=”fd1d3ded8”> </span>陈蓉抖的更厉害了<span ss=”fd6327841”> </span>还有个被自己拍晕的jing察<span ss=”f27583d01”> </span>如果再这么下去<span ss=”fd1d3ded8”> </span>没被自己打死<span ss=”fd6327841”> </span>也被冻死了<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你冷不冷<span ss=”fc7367f55”> </span><span ss=”f9e2d1”> </span> 陈蓉看了唐振东一眼<span ss=”fd1d3ded8”> </span>意思是说<span ss=”fd6327841”> </span><span ss=”fa1b0b2fb”> </span>你还问我冷不冷<span ss=”fd1d3ded8”> </span>这么大冷的天<span ss=”fd6327841”> </span>谁能不冷<span ss=”f521226af”>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咱们生堆火暖和暖和<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唐振东是不怕冷<span ss=”fd6327841”> </span>但是他怕这个jing察坚持不下去<span ss=”f27583d01”> </span>把冻死的责任算在自己头上<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不行<span ss=”f27583d01”> </span>这是抓捕犯罪分子的现场<span ss=”fd1d3ded8”> </span>生火<span ss=”fd6327841”> </span>就是暴露目标<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唐振东无语了<span ss=”fd6327841”> </span>妈的<span ss=”f27583d01”> </span>我不是怕冻死你还有你同事吗<span ss=”f01c7d0d8”> </span>既然你不冷<span ss=”fd6327841”> </span>那我也不管了<span ss=”f27583d01”> </span>冻死你们倒霉<span ss=”fd1d3ded8”> </span>顶多我再进去坐个八年牢<span ss=”fd6327841”> </span>还能再陪师父八年<span ss=”f2d1682d1”> </span> 唐振东刚要准备跳下小道<span ss=”fd1d3ded8”> </span>到沟沿的地方避避风<span ss=”fd6327841”> </span>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避风的好地方<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走<span ss=”fd6327841”> </span>我带你俩去避避风<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唐振东突然想起在这打地的前头<span ss=”fd6327841”> </span>是个河沟<span ss=”f27583d01”> </span>不过都干涸了好多年了<span ss=”fd1d3ded8”> </span>在河沟有个小洞<span ss=”fd6327841”> </span>也不知道是谁挖来在夜里看种在沟沿的西瓜<span ss=”f27583d01”> </span>此时西瓜早就收了<span ss=”fd1d3ded8”> </span>那个洞能容一两个人睡觉<span ss=”fd6327841”> </span>此时作为避风的场所是最合适不过的<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去哪里<span ss=”fc7367f55”> </span>不去<span ss=”f27583d01”> </span>队长让我守在这里<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陈蓉似乎对唐振东很有气<span ss=”f27583d01”> </span>生气因为他自己不能去山上捉贼<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好<span ss=”f27583d01”> </span>你不去拉倒<span ss=”fd1d3ded8”> </span>不过我估计你同事可不一定能在寒风中坚持一晚上<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span ss=”fd1d3ded8”> </span>陈蓉才意识到<span ss=”fd6327841”> </span>自己除了队长让守在这里的命令外<span ss=”f27583d01”> </span>还有个命令就是照顾好晕倒的同事<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去哪里<span ss=”f51f65”> </span>远不远<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span ss=”fa1b0b2fb”> </span>就在下面<span ss=”fd1d3ded8”> </span>很近<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唐振东背着被自己打晕的jing察<span ss=”fd1d3ded8”> </span>陈蓉跟在后头<span ss=”fd6327841”> </span>来到他小时候常来玩的这个洞<span ss=”f2d1682d1”> </span> 这里说是个洞<span ss=”fd1d3ded8”> </span>其实很浅<span ss=”fd6327841”> </span>也不高<span ss=”f2d1682d1”> </span>站不起身来<span ss=”fd1d3ded8”> </span>只是坐着不碰头而已<span ss=”fd6327841”> </span>深度也就不到两米<span ss=”f27583d01”> </span>刚好是一个人的长度<span ss=”f440274a7”> </span> 这个洞<span ss=”fd6327841”> </span>人家夏天是看西瓜用<span ss=”f27583d01”> </span>秋冬季节就成了唐振东和他的小伙伴们玩耍的地方<span ss=”fd1d3ded8”> </span>几个小伙伴<span ss=”fd6327841”> </span>挤在一起<span ss=”f27583d01”> </span>去旁边地里拔两个萝卜<span ss=”fd1d3ded8”> </span>偷几个苹果<span ss=”fd6327841”> </span>躲在这里吃完<span ss=”f27583d01”> </span>是那时候最值得回忆的时光<span ss=”f440274a7”> </span> 唐振东在沟里薅了不少草<span ss=”fd6327841”> </span>给晕倒的jing察和陈蓉铺上<span ss=”f27583d01”> </span>他自己就席地而坐<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对了<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唐振东到被自己打晕的jing察旁边<span ss=”fd6327841”> </span>在他身上摸来摸去<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别动<span ss=”fd6327841”> </span>你要干什么<span ss=”f51f65”>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陈蓉大声喝道<span ss=”fd6327841”> </span>随即准备掏枪<span ss=”f27583d01”> </span>不过她摸了半天<span ss=”fd1d3ded8”> </span>也没找到枪<span ss=”fb59ba3e7”> </span>像今天的这种任务<span ss=”f27583d01”> </span>虽然说是缉捕江洋大盗<span ss=”fd1d3ded8”> </span>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有配枪的<span ss=”fb59ba3e7”> </span>陈蓉这次就没分到<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别紧张<span ss=”fd6327841”> </span>我找这个<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唐振东双手捉着一只打火机<span ss=”fd6327841”> </span><span ss=”fa1b0b2fb”> </span>我去捡点柴<span ss=”fd1d3ded8”> </span>生点火<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 陈蓉对唐振东的印象其实还是不错的<span ss=”fd1d3ded8”> </span>就像上次自己偷看唐振东那次<span ss=”fd6327841”> </span>就表现出了她的好感<span ss=”f27583d01”> </span>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看男人玩<span ss=”f440274a7”> </span> 陈蓉没说话<span ss=”fd6327841”> </span>默许了唐振东拾柴的话<span ss=”f2d1682d1”> </span> 唐振东的手脚很利索<span ss=”fd1d3ded8”> </span>先是找了一堆草<span ss=”fd6327841”> </span>又捡了一些枯枝<span ss=”f27583d01”> </span>在枯枝里还掉下来两个萝卜<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呵呵<span ss=”f27583d01”> </span>这个不是捡的<span ss=”fd1d3ded8”> </span>是在地里拔的<span ss=”fb59ba3e7”> </span><span ss=”f9e2d1”> </span>唐振东自己解释道<span ss=”fd1d3ded8”> </span>似乎是怕陈蓉追究萝卜的来源<span ss=”fb59ba3e7”> </span> 唐振东手脚麻利的引火<span ss=”f27583d01”> </span>生火<span ss=”f440274a7”> </span> 火一生起来<span ss=”fd6327841”> </span>整个小洞就立马暖和起来<span ss=”f27583d01”> </span>陈蓉也没闲着<span ss=”fd1d3ded8”> </span>帮助唐振东往里加柴<span ss=”fd6327841”> </span>把柴火搭成个宝塔状<span ss=”f27583d01”> </span>这样更容易燃烧<span ss=”f440274a7”> </span> 不过这个小洞本来就不大<span ss=”fd6327841”> </span>这边还有个陈蓉的同事斜倚在里面<span ss=”f27583d01”> </span>占去了三分之一的地方<span ss=”fd1d3ded8”> </span>靠外面的地方又生了一堆火<span ss=”fd6327841”> </span>剩余给唐振东和陈蓉的地方就更小了<span ss=”f27583d01”> </span>两人坐在火堆前<span ss=”fd1d3ded8”> </span>不免有些肢体上的接触<span ss=”fb59ba3e7”> </span> 不过现在天冷<span ss=”f27583d01”> </span>都穿的长袖<span ss=”fd1d3ded8”> </span>也没有什么尴尬<span ss=”fb59ba3e7”> </span> 唐振东把自己拔来的萝卜递给陈蓉一个<span ss=”f27583d01”> </span><span ss=”fbd8a6f43”> </span>有刀吗<span ss=”fc7367f55”> </span>可以削皮吃<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陈蓉接了过来<span ss=”fd6327841”> </span>似乎是根本就没带刀<span ss=”f27583d01”> </span>一时楞住了<span ss=”fd1d3ded8”> </span>不知道该怎么吃<span ss=”fb59ba3e7”> </span>唐振东不管这些<span ss=”f27583d01”> </span>他拿过萝卜<span ss=”fd1d3ded8”> </span>用手一擦上面的泥<span ss=”fd6327841”> </span>就大口咬了下去<span ss=”f2d1682d1”> </span> 其实萝卜没多少泥<span ss=”fd1d3ded8”> </span>至少有一半是露在土外面的<span ss=”fd6327841”> </span>在土里的很少<span ss=”f27583d01”> </span>正好这段时间又比较干<span ss=”fd1d3ded8”> </span>萝卜下面基本没沾什么泥<span ss=”fd6327841”> </span>再说了就是沾了泥<span ss=”f27583d01”> </span>唐振东依旧可以吃的很欢快<span ss=”f440274a7”> </span> 小时候<span ss=”fd6327841”> </span>这样的事<span ss=”f27583d01”> </span>唐振东是经常干<span ss=”f440274a7”> </span> 陈蓉看唐振东大口吃起来很香的样子<span ss=”fd6327841”> </span>她也张嘴咬了下去<span ss=”f2d1682d1”> </span>很脆<span ss=”fd1d3ded8”> </span>很好吃<span ss=”f49d3ed69”> </span>陈蓉印象中这是自己吃的最好吃的萝卜<span ss=”f2d1682d1”> </span> <span ss=”fbd8a6f43”> </span>恩<span ss=”fd6327841”> </span>好吃<span ss=”f2d1682d1”> </span><span ss=”fdf5302c0”>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呵呵<span ss=”f27583d01”> </span>当然好吃<span ss=”fd1d3ded8”> </span>吃有时候并不是为了吃<span ss=”fd6327841”> </span>而是一种心境<span ss=”f27583d01”> </span>吃的就是一种感觉<span ss=”f440274a7”>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唐振东吃的是童年的回忆<span ss=”f27583d01”> </span>而陈蓉吃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span ss=”f440274a7”> </span> <span ss=”fa5c0d05f”> </span>你们要抓的龙武是什么啊<span ss=”f51f65”> </span>值得你们这么劳师动众<span ss=”f01c7d0d8”> </span><span ss=”f5e740cdc”> </span> 也许是火让两人的身体<span ss=”f27583d01”> </span>贴的很近<span ss=”fd1d3ded8”> </span>也许是刚才唐振东所说的吃的心境<span ss=”fd6327841”> </span>给了陈蓉共鸣<span ss=”f27583d01”> </span>陈蓉也没把唐振东当作外人<span ss=”fd1d3ded8”> </span>也就简要的说起了这个龙武的事<span ss=”fb59ba3e7”> </span> 龙武<span ss=”f27583d01”> </span>是近期流窜到海城的<span ss=”f440274a7”> </span>他在江湖上有个闻名遐迩的称号<span ss=”fa5c0d05f”> </span>爆头哥<span ss=”f9e2d1”> </span><span ss=”fd1d3ded8”> </span>龙武之所以叫爆头哥<span ss=”fd6327841”> </span>是因为龙武这人了不得<span ss=”f27583d01”> </span>作案九起<span ss=”fd1d3ded8”> </span>历经四个省<span ss=”fd6327841”> </span>六个市<span ss=”f27583d01”> </span>目标专门对准从银行出来的储户<span ss=”fd1d3ded8”> </span>等待取完钱后伺机抢劫<span ss=”fb59ba3e7”> </span> 龙武的武器是枪<span ss=”f27583d01”> </span>而且枪法其准无比<span ss=”fd1d3ded8”> </span>这九起案件<span ss=”fd6327841”> </span>一共死了十一人<span ss=”f27583d01”> </span>都是被龙武一枪爆头而死<span ss=”f440274a7”> </span>共抢劫现金近百万<span ss=”fd6327841”> </span>被列为公安局网上追逃头等要犯<span ss=”f2d1682d1”> </span> [VIP]151 野鸡尾巴 正文 [ 龙武的案件按理说影响力非常巨大<span ss=”fee7782c9”> </span>这段时间报纸电视<span ss=”fc8b4eb2c”> </span>还有网络媒体<span ss=”f6ea63773”> </span>必谈这个风云人物<span ss=”fee7782c9”> </span> 不过唐振东的租住房既没有电视<span ss=”fc8b4eb2c”> </span>也没有电脑<span ss=”f6ea63773”> </span>所以他对这么名声大噪的人物<span ss=”f5f70bffb”> </span>竟然不得而知<span ss=”fae8a80d1”> </span> 正因为龙武的神奇枪法<span ss=”f6ea637! 73”> </span>龙武在社会上也有了个响亮的外号<span ss=”f5f70bffb”> </span><span ss=”f5a6111fe”> </span>爆头哥<span ss=”f6976c8e5”> </span><span ss=”fee7782c9”> </span> 爆头哥在江湖上的名声之响<span ss=”fc8b4eb2c”> </span>甚至盖过了前些年名噪一时的白宝山<span ss=”f6ea63773”> </span>田建明<span ss=”f5f70bffb”> </span>张君等十大悍匪<span ss=”fc8b4eb2c”> </span>堪称第十一悍匪<span ss=”f8c01e5d4”> </span> 龙武在作案九起之后<span ss=”f5f70bffb”> </span>每次都是计划周密<span ss=”fc8b4eb2c”> </span>不慌不忙<span ss=”f6ea63773”> </span>从容逃走<span ss=”f5f70bffb”> </span>其心理素质堪称极好<span ss=”fae8a80d1”> </span> 传说中龙武在印缅边境做过雇佣军<span ss=”f6ea63773”> </span>所以才枪法奇好<span ss=”fee7782c9”> </span> 现在电视上媒体上关于龙武的模拟画像满天飞<span ss=”fc8b4eb2c”> </span>虽然没有龙武的清晰面部照<span ss=”f6ea63773”> </span>但是现在的模拟技术已经很高超<span ss=”f5f70bffb”> </span>根据银行外部监控模拟出来的画像已经十分逼真了<span ss=”fae8a80d1”> </span> 要说发现龙武是个巧合<span ss=”f6ea63773”> </span>龙武坐火车在海城下车<span ss=”f5f70bffb”> </span>遇到火车站jing察的例行盘问<span ss=”fc8b4eb2c”> </span>龙武依旧是不慌不忙<span ss=”f6ea63773”> </span>显出出他良好的心理素质<span ss=”fee7782c9”> </span> 龙武行走江湖<span ss=”fc8b4eb2c”> </span>是有身份证的<span ss=”f6ea63773”> </span>这种盘问其实对龙武无关痛痒<span ss=”fee7782c9”> </span>因为龙武作案的省份是南方省份<span ss=”fc8b4eb2c”> </span>跟海城所在的东山省<span ss=”f6ea63773”> </span>差了太远太远<span ss=”f5f70bffb”> </span>谁也不会想到龙武竟然会到东山省<span ss=”fae8a80d1”> </span> 所有人都想不到<span ss=”f6ea63773”> </span>包括这些火车站jing察都想不到<span ss=”f5f70bffb”> </span>龙武竟然来到海城<span ss=”fae8a80d1”> </span> 坚持完身份证后<span ss=”f6ea63773”> </span>龙武已经转头走了<span ss=”f5f70bffb”> </span>后面的jing察才说了句话<span ss=”fc8b4eb2c”> </span><span ss=”f3b5abff8”> </span>我怎么感觉这人这么面熟<span ss=”f1284673b”> </span>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span ss=”fae8a80d1”> </span><span ss=”f6976c8e5”> </span> 这个jing察一说<span ss=”f5f70bffb”> </span>旁边也有jing察附和<span ss=”fc8b4eb2c”> </span><span ss=”f3b5abff8”> </span>我也感觉他面熟<span ss=”fee7782c9”> </span><span ss=”f86a7d5be”> </span> 大家都这么说<span ss=”f6ea63773”> </span>突然有人想起这人不就是电视上报道的<span ss=”f57732f83”> </span>爆头哥<span ss=”f86a7d5be”> </span>龙武吗<span ss=”f12f5d8c5”> </span> 认出了龙武<span ss=”f5f70bffb”> </span>马上层层上报<span ss=”fae8a80d1”> </span> 龙武在不知道的情况下<span ss=”f6ea63773”> </span>海城市的大小所有旅馆不约而同的接到jing察的通知<span ss=”f5f70bffb”> </span>时刻注意长相疑似龙武的男子<span ss=”fae8a80d1”> </span> 在这样的jing告下<span ss=”f6ea63773”> </span>所以旅馆都瞪大了眼睛<span ss=”f5f70bffb”> </span>对每个住宿的旅客都严加注意<span ss=”fae8a80d1”> </span> 有了提醒<span ss=”f6ea63773”> </span>那发现龙武就是意料之中的事<span ss=”f5f70bffb”> </span>就在今天下午<span ss=”fc8b4eb2c”> </span>jing察就发现了龙武的踪迹<span ss=”f8c01e5d4”> </span>然后布置jing力保卫龙武所住的旅店<span ss=”f5f70bffb”> </span>不过龙武的jing惕xing不是一般的强<span ss=”fc8b4eb2c”> </span>他在旅店顾客往外撤走的时候<span ss=”f6ea63773”> </span>即使发现了异常<span ss=”f5f70bffb”> </span>夺路而逃<span ss=”fae8a80d1”> </span> jing察在后面穷追不舍<span ss=”f6ea63773”> </span>最后就逃到了距离海城三十公里的泉水镇后山<span ss=”fee7782c9”> </span> 龙武在印缅边境干过雇佣军<span ss=”fc8b4eb2c”> </span>对丛林地形特别熟悉<span ss=”f6ea63773”> </span>而正好泉水镇的北面是大山<span ss=”f5f70bffb”> </span>这正是适合了龙武的作战方式<span ss=”fae8a80d1”> </span> 海城市公安局<span ss=”f6ea63773”> </span>市武jing支队全体出动<span ss=”f5f70bffb”> </span>在泉水镇的几座大山形成包围圈<span ss=”fae8a80d1”> </span>不过由于泉水镇的这片大山实在是太大了<span ss=”f6ea63773”> </span>光是小塘村后面就有五六座比较高的山头<span ss=”f5f70bffb”> </span>四周的还有不少<span ss=”fc8b4eb2c”> </span>所以jing力根本就不够用<span ss=”f8c01e5d4”> </span> 不光市刑jing总队<span ss=”f5f70bffb”> </span>武jing支队全部出动<span ss=”fc8b4eb2c”> </span>就连海城市<span ss=”f6ea63773”> </span>各个分局及其下设的派出所的jing力除了必要的值班维护治安外<span ss=”f5f70bffb”> </span>全部出马<span ss=”fc8b4eb2c”> </span>就是为了捕捉<span ss=”f3b5abff8”> </span>爆头哥<span ss=”f3b811412”> </span><span ss=”fae8a80d1”> </span> 唐振东听完陈蓉的描述<span ss=”f6ea63773”> </span>他对爆头哥有种敬佩的感觉<span ss=”fee7782c9”> </span>杀了人<span ss=”fc8b4eb2c”> </span>远走千里<span ss=”f6ea63773”> </span>这都两年了<span ss=”f5f70bffb”> </span>却未曾落网<span ss=”fc8b4eb2c”> </span>好汉<span ss=”f6ea63773”> </span>真是条好汉<span ss=”fee7782c9”> </span> 不过这话却不能这么跟陈蓉说<span ss=”fc8b4eb2c”> </span>一说肯定得恼<span ss=”f8c01e5d4”> </span> <span ss=”f57732f83”> </span>你怎么出现在这里<span ss=”f7599a2fd”> </span><span ss=”f6976c8e5”> </span>说完了爆头哥的事<span ss=”f5f70bffb”> </span>陈蓉问唐振东<span ss=”fae8a80d1”> </span> <span ss=”f3b5abff8”> </span>我老家是这里的<span ss=”f5f70bffb”> </span>我刚在镇上跟朋友喝完酒<span ss=”fc8b4eb2c”> </span>这不往家走嘛<span ss=”f6ea63773”> </span>正好经过你们的伏击圈<span ss=”fee7782c9”> </span><span ss=”f86a7d5be”> </span> <span ss=”f3b5abff8”> </span>往家走<span ss=”f1284673b”> </span>你有那么多钱<span ss=”fc8b4eb2c”> </span>怎么不买辆车<span ss=”f12f5d8c5”> </span><span ss=”f3b811412”> </span>陈蓉是见过唐振东那张百万元的银行卡的<span ss=”fc8b4eb2c”> </span>不过当时唐振东倒并不是炫耀<span ss=”f6ea63773”> </span>而是刚好拿出了百万金额的那一张<span ss=”f5f70bffb”> </span>实际上他想拿十万那张<span ss=”fc8b4eb2c”> </span>不过拿错了而已<span ss=”f8c01e5d4”> </span> <span ss=”f57732f83”> </span>我的陈jing官<span ss=”fc8b4eb2c”> </span>这个钱我不偷不抢<span ss=”f6ea63773”> </span>我也不愿意买车<span ss=”f5f70bffb”> </span>这事jing察也管<span ss=”f7599a2fd”> </span><span ss=”f6976c8e5”> </span> 陈蓉白了唐振东一眼<span ss=”f5f70bffb”> </span><span ss=”f5a6111fe”> </span>谁希的管<span ss=”fa2298c97”> </span><span ss=”f3b811412”> </span> 两人说着说着<span ss=”fc8b4eb2c”> </span>不知不觉<span ss=”f6ea63773”> </span>唐振东拔的两个萝卜<span ss=”f5f70bffb”> </span>都吃完了<span ss=”fae8a80d1”> </span> <span ss=”f3b5abff8”> </span>我还有点饿<span ss=”f5f70bffb”> </span>你呢<span ss=”f7599a2fd”> </span><span ss=”f6976c8e5”> </span>唐振东晚上跟吴家兄弟一起吃晚饭<span ss=”f5f70bffb”> </span>为了保持一种大师的形象<span ss=”fc8b4eb2c”> </span>唐振东吃的很少<span ss=”f8c01e5d4”> </span> 其实老叶也吃的很少<span ss=”f5f70bffb”> </span>但是老叶本身的饭量就小<span ss=”fc8b4eb2c”> </span>所以他不饿<span ss=”f8c01e5d4”> </span>唐振东吃的少<span ss=”f5f70bffb”> </span>但是他饭量大<span ss=”fc8b4eb2c”> </span>饿的也快<span ss=”f8c01e5d4”> </span> 陈蓉本来在执行任务中<span ss=”f5f70bffb”> </span>倒是没感觉吃多么饿<span ss=”fc8b4eb2c”> </span>但是此刻刚刚吃了个开胃的萝卜<span ss=”f6ea63773”> </span>现在还真有点饿<span ss=”fee7782c9”> </span> <span ss=”f5a6111fe”> </span>这荒山野岭<span ss=”f6ea63773”> </span>你能找到吃的啊<span ss=”f1284673b”> </span><span ss=”f86a7d5be”> </span>陈蓉非常怀疑唐振东的能力<span ss=”f8c01e5d4”> </span> <span ss=”f57732f83”> </span>呵呵<span ss=”fc8b4eb2c”> </span>找找看<span ss=”f8c01e5d4”> </span><span ss=”f3b811412”> </span> 唐振东所在的这个小洞<span ss=”fc8b4eb2c”> </span>是座落在一个干涸的河沟<span ss=”f6ea63773”> </span>这里草很茂盛<span ss=”f5f70bffb”> </span>是野鸡栖息的最佳场所<span ss=”fae8a80d1”> </span> 野鸡睡觉首选是草丛<span ss=”f6ea63773”> </span>尤其是大腿深的草丛<span ss=”f5f70bffb”> </span>是它们的最爱<span ss=”fc8b4eb2c”> </span>而且要靠近小水湾<span ss=”f6ea63773”> </span>因为野鸡睡觉前喜欢喝水<span ss=”fee7782c9”> </span> 唐振东摸索着往前走<span ss=”fc8b4eb2c”> </span>身体处在最放松的状态下<span ss=”f6ea63773”> </span>唐振东准备随时借助自己的弹跳和速度来捕捉野鸡<span ss=”fee7782c9”> </span> 野鸡的速度可不是常人能比的<span ss=”fae8a80d1”> </span>野鸡虽然也叫鸡<span ss=”f6ea63773”> </span>但是跟家鸡可不一样<span ss=”f5f70bffb”> </span>野鸡更像鸟<span ss=”fc8b4eb2c”> </span>可以连续飞行很远<span ss=”f6ea63773”> </span>而且速度很快<span ss=”f5f70bffb”> </span>反应很敏捷<span ss=”fae8a80d1”> </span> 如果唐振东没跟师父练过鬼谷内功<span ss=”f6ea63773”> </span>那他根本不是野鸡速度的对手<span ss=”f5f70bffb”> </span>虽然他已经也追过<span ss=”fc8b4eb2c”> </span>但是只是偶然能捉到<span ss=”f8c01e5d4”> </span> 但是现在唐振东身具内功的情况下<span ss=”f5f70bffb”> </span>无论是速度和弹跳力或者是反应<span ss=”fc8b4eb2c”> </span>都较以前大幅度提升<span ss=”f6ea63773”> </span>所以唐振东想试试<span ss=”f5f70bffb”> </span>跟野鸡比比速度<span ss=”fae8a80d1”> </span> 只有身体最放松<span ss=”f6ea63773”> </span>才能在一瞬间绷紧<span ss=”f5f70bffb”> </span>达到最大速度<span ss=”fae8a80d1”> </span>这个道理<span ss=”f6ea63773”> </span>从唐振东小时候<span ss=”f5f70bffb”> </span>他就知道了<span ss=”fae8a80d1”> </span> 唐振东慢慢摸索着往前走<span ss=”f6ea63773”> </span>这里的草几乎到了唐振东大腿根<span ss=”f5f70bffb”> </span>这里一向是野鸡的藏匿地带<span ss=”fae8a80d1”> </span> <span ss=”f3b5abff8”> </span>扑腾<span ss=”f5f70bffb”> </span>腾<span ss=”fc8b4eb2c”> </span><span ss=”f6976c8e5”> </span>两声<span ss=”f5f70bffb”> </span>两只野鸡同时起飞<span ss=”fae8a80d1”> </span> 唐振东脚下使力<span ss=”f6ea63773”> </span>往前一窜<span ss=”f5f70bffb”> </span>一跳<span ss=”fc8b4eb2c”> </span>身体立马腾空<span ss=”f6ea63773”> </span>往前跳起<span ss=”fee7782c9”> </span>在空中<span ss=”fc8b4eb2c”> </span>唐振东捉住了一只野鸡的翅膀<span ss=”f8c01e5d4”> </span> 落到地上后<span ss=”f5f70bffb”> </span>唐振东又在刚刚野鸡起飞的左右慢慢摸索<span ss=”fc8b4eb2c”> </span>三只野鸡蛋还在略微有些温度的草丛中<span ss=”f6ea63773”> </span>现在这里是野鸡窝<span ss=”fee7782c9”> </span> 唐振东抄起三枚鸡蛋<span ss=”fc8b4eb2c”> </span>还有那只野鸡<span ss=”f6ea63773”> </span>回到小洞<span ss=”f5f70bffb”> </span>这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span ss=”fc8b4eb2c”> </span>唐振东竟然捉了只野鸡回来<span ss=”f6ea63773”> </span>而且还捎带着带回来三只野鸡蛋<span ss=”f5f70bffb”> </span>这让陈蓉惊讶的无以复加<span ss=”fc8b4eb2c”> </span>简直差点惊掉陈蓉的眼球<span ss=”f8c01e5d4”> </span> <span ss=”f57732f83”> </span>不可思议<span ss=”fc8b4eb2c”> </span>你戴着手铐竟然能捉到野鸡<span ss=”f12f5d8c5”> </span><span ss=”f3b811412”> </span> 陈蓉可不是那种大门不迈的大家闺秀<span ss=”fc8b4eb2c”> </span>她是学刑侦的<span ss=”f6ea63773”> </span>见识面很广<span ss=”f5f70bffb”> </span>知道野鸡跟家鸡不一样<span ss=”fc8b4eb2c”> </span>野鸡是会飞的<span ss=”f8c01e5d4”> </span>而要捉住会飞的野鸡<span ss=”f5f70bffb”> </span>对于空手的人来说<span ss=”fc8b4eb2c”> </span>是完全没有希望<span ss=”f6ea63773”> </span>想都不用想<span ss=”fee7782c9”> </span> 不过眼前看到的<span ss=”fc8b4eb2c”> </span>让陈蓉彻底颠覆了对野鸡还有唐振东的认识<span ss=”f8c01e5d4”> </span> 野鸡让陈蓉太失望了<span ss=”f5f70bffb”> </span>你说你飞都飞不起来<span ss=”fc8b4eb2c”> </span>还去当什么野鸡<span ss=”f12f5d8c5”> </span> 还有唐振东<span ss=”f5f70bffb”> </span>你说你戴着手铐都能捉到野鸡<span ss=”fc8b4eb2c”> </span>那让那些不戴手铐都捉不住的人心里会怎么想<span ss=”f12f5d8c5”> </span> <span ss=”f57732f83”> </span>凑巧<span ss=”fc8b4eb2c”> </span>凑巧<span ss=”f6ea63773”> </span>恰好碰到一只不算太野的野鸡<span ss=”fee7782c9”> </span><span ss=”f86a7d5be”> </span>唐振东即使捉到了野鸡<span ss=”f6ea63773”> </span>也丝毫没有不可一世<span ss=”f5f70bffb”> </span>仿佛是很平常一般<span ss=”fae8a80d1”> </span> <span ss=”f3b5abff8”> </span>怎么样<span ss=”f5f70bffb”> </span>吃不吃<span ss=”f7599a2fd”> </span>野鸡味道可是非常不错的<span ss=”fa2298c97”> </span><span ss=”f3b811412”> </span> <span ss=”f5a6111fe”> </span>吃<span ss=”f6ea63773”> </span>当然吃<span ss=”fee7782c9”> </span><span ss=”f86a7d5be”> </span>陈蓉可不是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弱女子<span ss=”f6ea63773”> </span>她是jing校毕业<span ss=”f5f70bffb”> </span>可没多少爱护小动物的心思<span ss=”fc8b4eb2c”> </span>正好肚子饿了<span ss=”f6ea63773”> </span>有东西吃<span ss=”f5f70bffb”> </span>当然要吃了<span ss=”fae8a80d1”> </span> <span ss=”f3b5abff8”> </span>那好<span ss=”f5f70bffb”> </span>你等等<span ss=”fae8a80d1”> </span><span ss=”f6976c8e5”> </span>唐振东出去<span ss=”f5f70bffb”> </span>找了个水湾边<span ss=”fc8b4eb2c”> </span>把野鸡身后那根最长最漂亮的羽毛拔了下来<span ss=”f6ea63773”> </span>挖了一大团泥巴<span ss=”f5f70bffb”> </span>把整个野鸡给包裹了起来<span ss=”fc8b4eb2c”> </span>又顺道捡了些枯枝<span ss=”f8c01e5d4”> </span> 把泥巴包裹的野鸡丢到了火中<span ss=”f5f70bffb”> </span>又在旁边加了不少柴禾<span ss=”fc8b4eb2c”> </span>火猛的大了起来<span ss=”f6ea63773”> </span>呼呼的火声<span ss=”f5f70bffb”> </span>把个小土洞烤的暖暖乎乎<span ss=”fae8a80d1”> </span> <span ss=”f3b5abff8”> </span>这根尾巴好漂亮啊<span ss=”f00ceed90”> </span><span ss=”f86a7d5be”> </span>陈蓉见到唐振东放在旁边的那根羽毛<span ss=”f6ea63773”> </span>惊叹道<span ss=”fee7782c9”> </span> <span ss=”f5a6111fe”> </span>送给你了<span ss=”fa2298c97”> </span><span ss=”f3b811412”> </span>唐振东本来是打算把这羽毛拿回去送给于清影的<span ss=”fc8b4eb2c”> </span>不过既然陈蓉少见的露出的小女儿情态<span ss=”f6ea63773”> </span>看得出她非常喜欢这根羽毛<span ss=”f5f70bffb”> </span>唐振东就索xing送给了她<span ss=”fae8a80d1”> </span> <span ss=”f3b5abff8”> </span>好的<span ss=”f5f70bffb”> </span>谢谢<span ss=”fae8a80d1”> </span><span ss=”f6976c8e5”> </span>陈蓉借着火光看着尾巴羽毛上那团团艳丽的花纹<span ss=”f5f70bffb”> </span>显得很是高兴<span ss=”fc8b4eb2c”> </span>仿佛得到了一件无比珍贵的礼物一样<span ss=”f8c01e5d4”> </span> 时间不长<span ss=”f5f70bffb”> </span>丢在火里的野鸡的香气透过外表的泥土<span ss=”fc8b4eb2c”> </span>散发了出来<span ss=”f6ea63773”> </span>把整个小洞用香气塞的满满的<span ss=”fee7782c9”> </span> <span ss=”f5a6111fe”> </span>好香啊<span ss=”fa2298c97”> </span><span ss=”f3b811412”> </span>陈蓉由衷赞道<span ss=”fc8b4eb2c”> </span>为了参加这次爆头哥的抓捕任务<span ss=”f6ea63773”> </span>陈蓉中午就没吃饭<span ss=”f5f70bffb”> </span>现在都午夜了<span ss=”fc8b4eb2c”> </span>只是吃了个唐振东刚刚拔出来的萝卜<span ss=”f6ea63773”> </span>对于饭量颇大的陈蓉来说<span ss=”f5f70bffb”> </span>萝卜是吃不饱的<span ss=”fc8b4eb2c”> </span>此刻闻到野鸡的香味<span ss=”f6ea63773”> </span>她不禁吞了吞口水<span ss=”fee7782c9”> </span> 唐振东用棍把野鸡团拨出来<span ss=”fc8b4eb2c”> </span>趁热拨开了已经被烤焦的泥土<span ss=”f6ea63773”> </span>泥土下来的同时<span ss=”f5f70bffb”> </span>连带着鸡毛一起都拔了下来<span ss=”fc8b4eb2c”> </span>野鸡身上光溜溜的<span ss=”f6ea63773”> </span>没有沾上一丝泥土和一根鸡毛<span ss=”fee7782c9”> </span> 鸡毛都沾到了掰开的土上<span ss=”fae8a80d1”> </span> <span ss=”f3b5abff8”> </span>太神奇了<span ss=”f00ceed90”> </span><span ss=”f86a7d5be”> </span>陈蓉拍手叫好<span ss=”f8c01e5d4”> </span> 唐振东撕下一只野鸡腿递给陈蓉<span ss=”f5f70bffb”> </span>陈蓉立马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span ss=”fae8a80d1”> </span>唐振东也不客气<span ss=”f6ea63773”> </span>他晚上跟吴家兄弟吃饭的时候<span ss=”f5f70bffb”> </span>装大师装的太苦了<span ss=”fc8b4eb2c”> </span>都没吃饱<span ss=”f6ea63773”> </span>此刻有这么美味的野鸡肉<span ss=”f5f70bffb”> </span>唐振东的肚子也饿了<span ss=”fc8b4eb2c”> </span>开怀大嚼<span ss=”f8c01e5d4”> </span> <span ss=”f57732f83”> </span>什么东西<span ss=”fc8b4eb2c”> </span>这么香<span ss=”f12f5d8c5”> </span><span ss=”f3b811412”> </span>一旁的赵伟也让这香喷喷的野鸡肉给吸引了<span ss=”fc8b4eb2c”> </span>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span ss=”f8c01e5d4”> </span> [VIP]152 惊遇龙武 /正文 [ 赵伟在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span ss=”f1a86352d”> </span>这香味在他晕倒的时候还是倔强的钻到他的鼻子里<span ss=”ff53d1301”> </span>赵伟跟陈蓉差不多<span ss=”f4c035f1b”> </span>也是中午没吃饭<span ss=”f143ef56e”> </span>晚上也没吃饭<span ss=”ff53d1301”> </span>早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span ss=”f4c035f1b”> </span>这不刚刚被唐振东打晕<span ss=”f143ef56e”> </span>这野鸡的香味<span ss=”ff53d1301”> </span>让赵伟想享受下这难得的平静也不可得<span ss=* ”faa5caa04”> </span> 赵伟一睁开眼仿佛回到了原始社会<span ss=”f143ef56e”> </span>怎么入眼就是个小山洞<span ss=”f12fc1a9a”> </span>洞中还住着原始人<span ss=”fef26fe3f”> </span> 其实这是因为洞里的照面是那堆篝火<span ss=”f143ef56e”> </span>刚才烧鸡时候篝火旺盛<span ss=”ff53d1301”> </span>现在烧鸡拿了出来<span ss=”f4c035f1b”> </span>篝火也没加柴<span ss=”f143ef56e”> </span>所以火光暗淡下去不少<span ss=”fc52a545d”> </span> 赵伟刚醒来<span ss=”f4c035f1b”> </span>头还有点发晕<span ss=”f143ef56e”> </span>也没看清周围的人穿什么样<span ss=”ff53d1301”> </span>更没看清同事陈蓉也在这里<span ss=”faa5caa04”>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给你只鸡翅膀<span ss=”f71059291”> </span><span ss=”fd48b1”> </span>唐振东见赵伟醒了<span ss=”f143ef56e”> </span>张嘴就喊饿<span ss=”ff53d1301”> </span>于是撕下只鸡翅膀给他<span ss=”faa5caa04”> </span> 赵伟接过香气四溢的鸡翅膀就开始大嚼<span ss=”f143ef56e”> </span>他是真的饿了<span ss=”fc52a545d”> </span>吃到一半<span ss=”f4c035f1b”> </span>才想起来一件事<span ss=”f143ef56e”> </span>旁边的这人是他的同事陈蓉<span ss=”ff53d1301”> </span>而自己也是参加围捕龙武任务的<span ss=”f4c035f1b”> </span><span ss=”f6aa4b5e1”> </span>陈蓉<span ss=”ff53d1301”> </span>你怎么不说话<span ss=”fef26fe3f”> </span>我怎么到了这里<span ss=”f3a7e193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陈蓉也是饿狠了<span ss=”f4c035f1b”> </span>没顾上跟赵伟说话<span ss=”f143ef56e”> </span>一直专心对付手中的野鸡腿<span ss=”ff53d1301”> </span><span ss=”ffc1e4644”> </span>你就安心吃<span ss=”f143ef56e”> </span>吃完了再说话<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赵伟如果不是心中有太多的疑问<span ss=”f143ef56e”> </span>他也不想说话<span ss=”ff53d1301”> </span>还是手中的野鸡翅膀更吸引他<span ss=”faa5caa04”> </span> 三人把一只硕大的野鸡<span ss=”f143ef56e”> </span>分吃了干干净净<span ss=”ff53d1301”> </span>只剩下了陈蓉手中的那只漂亮的野鸡尾巴上的羽毛<span ss=”faa5caa04”> </span> 吃完后<span ss=”f143ef56e”> </span>陈蓉简略的跟赵伟说了说刚才遇到唐振东的小插曲<span ss=”fc52a545d”> </span>赵伟并没有因为唐振东打晕了自己<span ss=”f4c035f1b”> </span>就对唐振东有所记恨<span ss=”f143ef56e”> </span>也许是吃了唐振东捉到的野鸡<span ss=”ff53d1301”> </span>让他饥肠辘辘的胃口大为舒服<span ss=”f4c035f1b”> </span>他倒是显得跟唐振东很是熟络<span ss=”f143ef56e”> </span>没有见外<span ss=”fc52a545d”> </span> 陈蓉本来对唐振东就没有恶感<span ss=”f4c035f1b”> </span>这个时候<span ss=”f143ef56e”> </span>赵伟又不恶言相向<span ss=”ff53d1301”> </span>她在中间也很是好做人<span ss=”faa5caa04”>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唐振东<span ss=”ff53d1301”> </span>既然我同事没事<span ss=”f4c035f1b”> </span>那你就可以走了<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陈蓉想放唐振东离开<span ss=”f4c035f1b”> </span>因为赵伟没事了<span ss=”f143ef56e”> </span>一会要是队长回来<span ss=”ff53d1301”> </span>他要是没捉到龙武<span ss=”f4c035f1b”> </span>也许会把责任怪到唐振东身上<span ss=”f143ef56e”> </span>所以陈蓉想放唐振东早点离开<span ss=”ff53d1301”> </span>免得被迁怒<span ss=”faa5caa04”> </span> 唐振东拿出老旧的手机一看<span ss=”f143ef56e”> </span><span ss=”fb6be19f9”> </span>现在都十二点多了<span ss=”f4c035f1b”> </span>我爸妈早就睡了<span ss=”f143ef56e”> </span>我现在回去正好把他们吵醒<span ss=”ff53d1301”> </span>算了<span ss=”f4c035f1b”> </span>我再陪陪你们<span ss=”f143ef56e”> </span>等天快亮了再回去<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农村人干活累了<span ss=”f143ef56e”> </span>通常睡的早<span ss=”ff53d1301”> </span>当然起的也早<span ss=”f4c035f1b”> </span>唐振东这个时候回去<span ss=”f143ef56e”> </span>他爸妈一晚上都不用睡了<span ss=”ff53d1301”> </span>所以他索xing等到天亮前回去<span ss=”f4c035f1b”> </span>那时候<span ss=”f143ef56e”> </span>老两口也该起了<span ss=”fc52a545d”> </span> 陈蓉听唐振东这么说<span ss=”f4c035f1b”> </span>心道<span ss=”faba0196d”> </span>这可不是我不帮你<span ss=”ff53d1301”> </span>等天亮我们队长回来<span ss=”f4c035f1b”> </span>他怪不怪你那就要看天意了<span ss=”f1a86352d”> </span> 闲着没事<span ss=”ff53d1301”> </span>唐振东问起了马啸天派人绑架市长女儿的事情是怎么审的<span ss=”fef26fe3f”> </span> 一问<span ss=”f143ef56e”> </span>陈蓉和赵伟竟然不知道有这回事<span ss=”fc52a545d”> </span>也不知道是于清影的父亲于振华不愿意声张还是马啸天有关系能手眼通天<span ss=”f4c035f1b”> </span>反正连分局的普通民jing都不知道这事<span ss=”f143ef56e”> </span>唐振东有些诧异<span ss=”ff53d1301”> </span>似乎是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span ss=”f4c035f1b”> </span>马啸天能做海城的黑老大<span ss=”f143ef56e”> </span>而且是以关系闻名的黑老大<span ss=”ff53d1301”> </span>显然手中的关系很是惊人<span ss=”faa5caa04”> </span> 其实这事唐振东也想的有些偏差<span ss=”f1a86352d”> </span>这事主要还是于振华希望低调处理<span ss=”fc52a545d”> </span>自己女儿被绑架这不是个什么光彩事<span ss=”f4c035f1b”> </span>虽然最后女儿被救出来了<span ss=”f143ef56e”> </span>也没受什么损伤<span ss=”ff53d1301”> </span>但是外人不这么看<span ss=”f4c035f1b”> </span>落到绑匪手里<span ss=”f143ef56e”> </span>能安然无恙的毕竟是少数<span ss=”fc52a545d”> </span>再说了女儿以后还要嫁人<span ss=”f4c035f1b”> </span>如果是嫁个普通人<span ss=”f143ef56e”> </span>那可以不在乎<span ss=”ff53d1301”> </span>但是如果女儿嫁入世家或者豪门<span ss=”f4c035f1b”> </span>那这段历史被有心人翻出来<span ss=”f143ef56e”> </span>那也是大大不妙<span ss=”fc52a545d”> </span> 于振华不同意女儿跟唐振东的交往<span ss=”f4c035f1b”> </span>所以关于唐振东和女儿的事<span ss=”f143ef56e”> </span>也不愿意大声张扬<span ss=”fc52a545d”> </span> 再加上于振华是厅级领导<span ss=”f4c035f1b”> </span>虽然不算是封疆大吏<span ss=”f143ef56e”> </span>但是也算是主政一方<span ss=”ff53d1301”> </span>这种不光彩的事<span ss=”f4c035f1b”> </span>越低调处理越好<span ss=”f143ef56e”> </span>如果被上面领导知晓<span ss=”ff53d1301”> </span>还不一定怎么认为呢<span ss=”f9e811fba”> </span>跟黑社会扯上关系<span ss=”f143ef56e”> </span>毕竟不是什么好事<span ss=”fc52a545d”>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我听说马啸天跟董爱国关系不错<span ss=”f3a7e193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唐振东试着问这个话题的时候<span ss=”f4c035f1b”> </span>两人都不说话了<span ss=”f1a86352d”> </span> 陈蓉和赵伟都是城南分局的人<span ss=”ff53d1301”> </span>都在董爱国手下当差<span ss=”f4c035f1b”> </span>公然议论他们的局长<span ss=”f143ef56e”> </span>这要是传到局长耳朵里<span ss=”ff53d1301”> </span>他们估计就要坐一辈子冷板凳了<span ss=”faa5caa04”> </span> 其实马啸天在jing察局的后台是董爱国这事<span ss=”f143ef56e”> </span>很多人都知道<span ss=”ff53d1301”> </span>但是董爱国并不是孤身一人<span ss=”f4c035f1b”> </span>董爱国是公安局局长周德广的人<span ss=”f143ef56e”> </span>周德广在市局的强势很多人都是有目共睹<span ss=”fc52a545d”> </span>再说了既然吃公安这碗饭<span ss=”f4c035f1b”> </span>那就没有人敢跟周德广作对<span ss=”f143ef56e”> </span>这就是拿自己的前程跟生命开玩笑<span ss=”fc52a545d”> </span> 唐振东心道<span ss=”f4c035f1b”> </span>看来自己的这只野鸡的恩情只能到马啸天为止<span ss=”f143ef56e”> </span>至于要想凭借半只野鸡让他们兜董爱国的底<span ss=”ff53d1301”> </span>根本就不可能<span ss=”faa5caa04”> </span> 唐振东见他们不说话<span ss=”f143ef56e”> </span>也就转了话题<span ss=”ff53d1301”> </span>聊起了这个龙武的事情<span ss=”faa5caa04”> </span> 现在是半夜时间<span ss=”f143ef56e”> </span>正是人最困的时候<span ss=”ff53d1301”> </span>三人聊着聊着<span ss=”f4c035f1b”> </span>都有些困了<span ss=”f143ef56e”> </span>在这暖烘烘的篝火下<span ss=”ff53d1301”> </span>小洞非常暖和<span ss=”f4c035f1b”> </span>赵伟和陈蓉已经是慢慢闭上了眼<span ss=”f143ef56e”> </span>唐振东也有些困<span ss=”ff53d1301”> </span>他又去找了些粗柴火<span ss=”f4c035f1b”> </span>加了进去<span ss=”f143ef56e”> </span>火慢慢大了起来<span ss=”ff53d1301”> </span>唐振东也慢慢闭了眼<span ss=”faa5caa04”>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吱嘎<span ss=”f5db5fd82”> </span>一声<span ss=”f4c035f1b”> </span>脚踩断树枝的声音传来<span ss=”f143ef56e”> </span>唐振东一个激灵<span ss=”ff53d1301”> </span>醒了过来<span ss=”faa5caa04”> </span> 虽然唐振东在小塘村住了这么多年<span ss=”f143ef56e”> </span>后山这么多年也没有传过出现大型猛兽的传闻<span ss=”ff53d1301”> </span>但是在解放前<span ss=”f4c035f1b”> </span>传说这个山中出现过老虎<span ss=”f143ef56e”> </span>当然野狼也有<span ss=”ff53d1301”> </span>尽管这么多年没听说过<span ss=”f4c035f1b”> </span>但是他也不能保证一定没有<span ss=”f1a86352d”> </span> 外面的天sè已经蒙蒙亮<span ss=”ff53d1301”> </span>篝火也只剩下点最后的木炭<span ss=”f4c035f1b”> </span>马上就要燃尽了<span ss=”f143ef56e”> </span>唐振东细心<span ss=”ff53d1301”> </span>侧耳倾听<span ss=”faa5caa04”> </span> 这个土洞并不显眼<span ss=”f143ef56e”> </span>可以说很隐蔽<span ss=”ff53d1301”> </span>如果不是距离十步之内<span ss=”f4c035f1b”> </span>很不容易发现<span ss=”f1a86352d”> </span> 是人<span ss=”f71059291”> </span>唐振东虽然没看见人<span ss=”f4c035f1b”> </span>但是在他脑中已经能听出这人蹑手蹑脚的走路声<span ss=”f143ef56e”> </span>他非常小心<span ss=”ff53d1301”> </span>走路几乎是不带任何声响<span ss=”f4c035f1b”> </span>如果不是刚才偶然踩断树枝的声音<span ss=”f143ef56e”> </span>唐振东肯定不会发现他<span ss=”fc52a545d”> </span> 唐振东慢慢起了身<span ss=”f4c035f1b”> </span>闪出洞口<span ss=”f1a86352d”> </span> 唐振东一样身体没有发出任何声音<span ss=”ff53d1301”> </span>一个一米七的汉子<span ss=”f4c035f1b”> </span>身体强壮结实<span ss=”f143ef56e”> </span>上身灰sè夹克<span ss=”ff53d1301”> </span>下身黑sè裤子<span ss=”f4c035f1b”> </span>不过衣服和裤子上都沾了不少的土<span ss=”f143ef56e”> </span>显得很是邋遢<span ss=”fc52a545d”> </span> 不过这人却足够的谨慎<span ss=”f4c035f1b”> </span>走路时候仿佛脚下装了肉垫<span ss=”f143ef56e”> </span>不发出一点声音<span ss=”ff53d1301”> </span>但是速度却不慢<span ss=”faa5caa04”> </span> 这人一看就很有丛林生活经验<span ss=”f143ef56e”> </span>他走路是沿着山沟沟走<span ss=”ff53d1301”> </span>也就是地堰<span ss=”f4c035f1b”> </span>半伛偻着腰<span ss=”f143ef56e”> </span>正好把头隐藏在地堰后<span ss=”ff53d1301”> </span>从外面很难发现他<span ss=”faa5caa04”> </span> 结合刚刚陈蓉和赵伟对于<span ss=”f6aa4b5e1”> </span>爆头哥<span ss=”f5db5fd82”> </span>龙武的描述<span ss=”f4c035f1b”> </span>唐振东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手提着一把枪的壮汉就是龙武<span ss=”f6281e673”> </span> 怎么办<span ss=”f12fc1a9a”> </span>唐振东想回去叫陈蓉和赵伟<span ss=”f4c035f1b”> </span>又怕他俩的动作不够谨慎<span ss=”f143ef56e”> </span>让龙武发现<span ss=”fc52a545d”> </span> 陈蓉不止一次说过<span ss=”f4c035f1b”> </span>龙武这个人很危险<span ss=”f143ef56e”> </span>曾经做过雇佣军<span ss=”ff53d1301”> </span>再加上他枪法奇准<span ss=”f4c035f1b”> </span>枪枪爆头<span ss=”f143ef56e”> </span>所以尽管流窜四五个省<span ss=”ff53d1301”> </span>作案九起<span ss=”f4c035f1b”> </span>jing方却依旧对他毫无办法<span ss=”f1a86352d”> </span> 自己不是jing察<span ss=”ff53d1301”> </span>而且对jing察也没有好感<span ss=”f4c035f1b”> </span>别说以前自己入狱是jing察给自己抓进去的<span ss=”f143ef56e”> </span>就是这次jing察对马啸天的绑架于清影的案件无动于衷<span ss=”ff53d1301”> </span>唐振东就对jing察没有丝毫的好感<span ss=”faa5caa04”> </span> 唐振东可以想到<span ss=”f143ef56e”> </span>如果于振华不想把这事张扬开来<span ss=”ff53d1301”> </span>那马啸天就一定会把事情都推给下面的小弟<span ss=”faa5caa04”> </span> 虽然唐振东没看到<span ss=”f143ef56e”> </span>但是唐振东可以准确预见到整件事情的结果<span ss=”fc52a545d”> </span> 这样的人<span ss=”f4c035f1b”> </span>犯不着为他们卖命<span ss=”f143ef56e”> </span>不过龙武潜入的方向是小塘村<span ss=”fc52a545d”> </span>如果在二十年前<span ss=”f4c035f1b”> </span>小塘村有很多猎户<span ss=”f143ef56e”> </span>家家户户有不少有****的<span ss=”ff53d1301”> </span>对付龙武这样的人<span ss=”f4c035f1b”> </span>不至于手足无措<span ss=”f143ef56e”> </span>不过现在<span ss=”ff53d1301”> </span>****早就被收回去了<span ss=”f4c035f1b”> </span>淳朴的村民对待做过雇佣军的龙武来说<span ss=”f143ef56e”> </span>几乎可以预见这是一场屠杀<span ss=”fc52a545d”> </span> 虽然唐振东对所有村民都没什么好感<span ss=”f4c035f1b”> </span>但是毕竟自己父母也住在村里<span ss=”f1a86352d”> </span>尽管唐振东知道自己父母遇到龙武的几率非常小<span ss=”ff53d1301”> </span>但也不是没有<span ss=”faa5caa04”> </span> 自己入狱这么多年<span ss=”f143ef56e”> </span>没给父母尽孝<span ss=”ff53d1301”> </span>但是如果父母有一点点的危险的可能<span ss=”f4c035f1b”> </span>唐振东也会毫不犹豫的顶上去<span ss=”f1a86352d”> </span> 唐振东想到这里<span ss=”ff53d1301”> </span>脚步慢慢向前摸去<span ss=”f4c035f1b”> </span>尾随着龙武<span ss=”f1a86352d”> </span> 唐振东现在手上还戴着手铐<span ss=”ff53d1301”> </span>行动稍微有些限制<span ss=”faa5caa04”> </span>昨晚上赵伟醒来以后<span ss=”f143ef56e”> </span>陈蓉也忘了给唐振东摘手铐了<span ss=”ff53d1301”> </span>所以唐振东一直戴着手铐<span ss=”faa5caa04”> </span> 龙武的jing惕xing非常高<span ss=”f143ef56e”> </span>唐振东没有发出一点声音<span ss=”ff53d1301”> </span>但是龙武却毫无征兆的向后转过身来<span ss=”faa5caa04”> </span> 经常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span ss=”f143ef56e”> </span>都有一种神奇的第六感<span ss=”ff53d1301”> </span>这种第六感对于预知危险<span ss=”f4c035f1b”> </span>特别的灵验<span ss=”f1a86352d”> </span> 唐振东见龙武快速的转身<span ss=”ff53d1301”> </span>根本来不及思索<span ss=”f4c035f1b”> </span>脚上猛然发力<span ss=”f143ef56e”> </span>朝向冲去<span ss=”fc52a545d”> </span> 龙武骤然见到人<span ss=”f4c035f1b”> </span>也是一惊<span ss=”f143ef56e”> </span>不过手中的枪<span ss=”ff53d1301”> </span>随即就是一扣扳机<span ss=”f4c035f1b”> </span><span ss=”f6aa4b5e1”> </span>砰砰<span ss=”f5db5fd82”> </span>的两声<span ss=”f4c035f1b”> </span>枪声传出去很远<span ss=”f1a86352d”> </span> 龙武但凡有办法<span ss=”ff53d1301”> </span>也不愿意在重重包围之下开枪<span ss=”f4c035f1b”> </span>因为他刚刚下山的时候<span ss=”f143ef56e”> </span>就与搜山的jing察小队擦肩而过<span ss=”fc52a545d”> </span>而此时在jing察小队的心里<span ss=”f4c035f1b”> </span>龙武依旧在大山深处<span ss=”f143ef56e”> </span>谁也不知道龙武竟然从上千jing察<span ss=”ff53d1301”> </span>武jing的包围圈中潜了出来<span ss=”faa5caa04”> </span> [VIP]153 悄然离去 正文 [ 龙武的第六感的感觉很灵验<span ss=”f1a86352d”> </span>他转头是因为他的第六感<span ss=”ff53d1301”> </span>现在他开枪也是因为他的第六感<span ss=”faa5caa04”> </span> 龙武猛然回头看到一只黑影如飞腾的猎豹一般窜了上来<span ss=”f143ef56e”> </span>他就知道自己很危险<span ss=”ff53d1301”> </span>这也是他常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敏锐的第六感<span ss=”faa5caa04”> </span> 他知道<span ss=”f143ef56e”> </span>开枪后自己就会很危险<span ss=”fc52a545d”> </span>但是< 如果自己不开枪<span ss=”f4c035f1b”> </span>那自己会更加危险<span ss=”f1a86352d”> </span>开了枪吸引来了jing察<span ss=”ff53d1301”> </span>也不过又是一个突出重围的游戏而已<span ss=”f4c035f1b”> </span>但是不开枪<span ss=”f143ef56e”> </span>自己就连玩这个游戏的资格都没有了<span ss=”fc52a545d”> </span> 龙武见一人迅猛的朝自己扑来<span ss=”f4c035f1b”> </span>他迅速的叩响了手中五四****的扳机<span ss=”f1a86352d”> </span> 唐振东反应速度相当快<span ss=”ff53d1301”> </span>在龙武扣动扳机的时候<span ss=”f4c035f1b”> </span>他身体已经腾空而起<span ss=”f143ef56e”> </span>在空中不可思议的扭动了一下<span ss=”ff53d1301”> </span>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龙武如流星赶月的两枪<span ss=”faa5caa04”> </span> 唐振东前伸的双臂先接触上了龙武的握枪的胳膊<span ss=”f143ef56e”> </span>双手抓住龙武的手腕<span ss=”ff53d1301”> </span>整个身体一扭<span ss=”f4c035f1b”> </span>迅速的把龙武的手臂给扭了个麻花<span ss=”f1a86352d”> </span> 龙武整个人也被唐振东的大力给扭翻<span ss=”fc52a545d”> </span> <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aa5caa04”> </span> 陈蓉和赵伟被这声枪响跟惊醒<span ss=”f143ef56e”> </span>一晚上围剿龙武的北山都没传来枪响<span ss=”ff53d1301”> </span>也不知道龙武究竟抓到没有<span ss=”faa5caa04”> </span>这两声枪响就发生在身边<span ss=”f143ef56e”> </span>不是近距离接触枪声的人是没有机会亲身感触枪的可怕的<span ss=”fc52a545d”> </span> 陈蓉和赵伟都是科班出身<span ss=”f4c035f1b”> </span>平时也有枪械训练<span ss=”f143ef56e”> </span>所以对枪声都不陌生<span ss=”ff53d1301”> </span>他俩一个咕噜爬起来<span ss=”f4c035f1b”> </span>朝枪声响起的地方跑去<span ss=”f1a86352d”> </span> 此时唐振东已经制服了龙武<span ss=”ff53d1301”> </span>龙武被唐振东踩在脚底下<span ss=”f4c035f1b”> </span>低声呻吟<span ss=”f143ef56e”> </span>一只胳膊明显是骨折<span ss=”ff53d1301”> </span>枪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span ss=”faa5caa04”> </span> 陈蓉和赵伟马上上前<span ss=”f143ef56e”> </span>一人一只胳膊扭住了龙武<span ss=”ff53d1301”> </span>应该说是赵伟扭了龙武一只胳膊<span ss=”f4c035f1b”> </span>陈蓉扭了半只胳膊<span ss=”f1a86352d”> </span> 唐振东刚才的那一扭<span ss=”ff53d1301”> </span>力道极大<span ss=”f4c035f1b”> </span>把龙武的手腕给生生扭断<span ss=”f143ef56e”> </span>所以陈蓉只能扭住龙武的半只胳膊<span ss=”fc52a545d”> </span> 虽然断了一只胳膊<span ss=”f4c035f1b”> </span>但是龙武面上的神sè依旧yin狠<span ss=”f143ef56e”> </span>一双凶目<span ss=”ff53d1301”> </span>发出灼灼的光<span ss=”f4c035f1b”> </span>瞪着唐振东<span ss=”f1a86352d”> </span> 显然<span ss=”ff53d1301”> </span>龙武最恨的人就是唐振东了<span ss=”faa5caa04”> </span> 唐振东根本就没在意龙武的yin狠目光<span ss=”f143ef56e”> </span>比你狠的人我见多了<span ss=”ff53d1301”> </span>要是怕你这个小眼神<span ss=”f4c035f1b”> </span>那爷爷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span ss=”f1a86352d”> </span> <span ss=”fb6be19f9”> </span>怎么样<span ss=”fef26fe3f”> </span>这是是不是龙武<span ss=”f3a7e193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唐振东满不在乎的问<span ss=”faa5caa04”> </span> 陈蓉和赵伟对视了一眼<span ss=”f143ef56e”> </span>感情你还不知道这人是龙武<span ss=”f12fc1a9a”> </span>你都把人胳膊给扭断了<span ss=”f4c035f1b”> </span>还不确定人家是不是龙武<span ss=”f143ef56e”> </span>这也太狠了<span ss=”fc52a545d”>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对<span ss=”f143ef56e”> </span>是他<span ss=”f71059291”> </span><span ss=”fd48b1”> </span>jing察局内部在行动前<span ss=”f143ef56e”> </span>是人手一张龙武的模拟像<span ss=”ff53d1301”> </span>对他的相貌<span ss=”f4c035f1b”> </span>大家是耳熟能详<span ss=”f1a86352d”> </span> <span ss=”fb6be19f9”> </span>你是怎么抓住他的<span ss=”fef26fe3f”> </span>厉害<span ss=”f6281e673”>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赵伟即使是个男人<span ss=”f4c035f1b”> </span>但是也感觉几乎不是断了一只手的龙武对手<span ss=”f143ef56e”> </span>如果不是龙武断了一只手<span ss=”ff53d1301”> </span>战斗力下降了大半<span ss=”f4c035f1b”> </span>那赵伟感觉即使两三个自己都不是这个龙武的对手<span ss=”f1a86352d”> </span> 因为龙武的力气极大<span ss=”ff53d1301”> </span>而且神sèyin狠<span ss=”f4c035f1b”> </span>即使在断了一臂的前提下<span ss=”f143ef56e”> </span>仍旧不能减弱其yin狠的神sè<span ss=”fc52a545d”>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刚才我睡觉时候<span ss=”f143ef56e”> </span>这小子从不远处经过<span ss=”ff53d1301”> </span>手里提着把枪<span ss=”f4c035f1b”> </span>我就悄悄跟了上去<span ss=”f143ef56e”> </span>趁他不备<span ss=”ff53d1301”> </span>一举擒拿<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c8481dc”> </span> 唐振东说的简单<span ss=”ff53d1301”> </span>但是其中过程的凶险<span ss=”f4c035f1b”> </span>自是不为外人道的<span ss=”f1a86352d”> </span>尤其是他还在双手戴着手铐的前提下<span ss=”ff53d1301”> </span>面对枪法奇准的冷血杀手龙武<span ss=”f4c035f1b”> </span>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span ss=”f1a86352d”> </span> 这时<span ss=”ff53d1301”> </span>陈蓉才想起那钥匙给唐振东的手铐打开<span ss=”f4c035f1b”> </span>唐振东揉揉被钢铁束缚很久的手腕<span ss=”f143ef56e”> </span><span ss=”fb6be19f9”> </span>如果没有这个<span ss=”f4c035f1b”> </span>我擒他不费吹灰之力<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这时龙武才看到唐振东手上的手铐<span ss=”f4c035f1b”> </span>唐振东是戴着手铐<span ss=”f143ef56e”> </span>擒拿住他的<span ss=”ff53d1301”> </span>龙武的眼神除了yin狠之外<span ss=”f4c035f1b”> </span>还有了一丝佩服<span ss=”f1a86352d”> </span> 男人都崇拜强者<span ss=”ff53d1301”> </span>龙武也不例外<span ss=”faa5caa04”> </span>他自己的战斗力他自己清楚<span ss=”f143ef56e”> </span>尤其是在手中有枪的情况下<span ss=”ff53d1301”> </span>他从来不认为有人单独面对他<span ss=”f4c035f1b”> </span>可以制伏他<span ss=”f1a86352d”> </span> 但是眼前就有一个不光单独面对制伏了他<span ss=”ff53d1301”> </span>而且手无寸铁<span ss=”f4c035f1b”> </span>哦<span ss=”f143ef56e”> </span>或者说不光是手无寸铁<span ss=”ff53d1301”> </span>而是手上戴着只手铐<span ss=”faa5caa04”> </span> 这么强悍的战斗力<span ss=”f143ef56e”> </span>让龙武这种究竟大风ng的人<span ss=”ff53d1301”> </span>都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怖<span ss=”faa5caa04”> </span> 正说着<span ss=”f143ef56e”> </span>围山的干jing<span ss=”ff53d1301”> </span>特jing<span ss=”f4c035f1b”> </span>武jing<span ss=”f143ef56e”> </span>也都听到了枪响<span ss=”ff53d1301”> </span>听到这声枪响后<span ss=”f4c035f1b”> </span>外围的jing察急速的朝枪响的地方靠拢<span ss=”f1a86352d”> </span> 时间不长<span ss=”ff53d1301”> </span>第一组jing察<span ss=”f4c035f1b”> </span>已经赶到了抓捕龙武的现场<span ss=”f1a86352d”> </span>众人一见<span ss=”ff53d1301”> </span>龙武被抓捕<span ss=”f4c035f1b”> </span>都大松一口气<span ss=”f143ef56e”> </span>给抓捕龙武指挥部报告后<span ss=”ff53d1301”> </span>总部急忙派人来确认<span ss=”f4c035f1b”> </span>同时命令各抓捕队伍原地待命<span ss=”f1a86352d”> </span> 唐振东也在这时悄然离去<span ss=”ff53d1301”> </span>现在天sè已经大亮<span ss=”f4c035f1b”> </span>他也要回家一趟<span ss=”f1a86352d”> </span> <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a86352d”> </span> <span ss=”fb6be19f9”> </span>振东<span ss=”f4c035f1b”> </span>你怎么回来这么早<span ss=”f3a7e193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唐振东母亲荣维维刚打开门<span ss=”f4c035f1b”> </span>就看到了走来的唐振东<span ss=”f1a86352d”> </span> <span ss=”fb6be19f9”> </span>哦<span ss=”f4c035f1b”> </span>昨天在镇上办点事<span ss=”f143ef56e”> </span>顺道回家一趟<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哦<span ss=”ff53d1301”> </span>好<span ss=”f4c035f1b”> </span>好<span ss=”f143ef56e”> </span>赶紧进来<span ss=”ff53d1301”> </span>你爸去菜园了<span ss=”f4c035f1b”> </span>一会就回来了<span ss=”f143ef56e”> </span>对了你吃没吃饭<span ss=”f12fc1a9a”> </span>对<span ss=”f4c035f1b”> </span>这么早<span ss=”f143ef56e”> </span>肯定没吃饭<span ss=”ff53d1301”> </span>我给你做<span ss=”f4c035f1b”> </span>你想吃什么<span ss=”f3a7e193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随便吃点就行<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正说着<span ss=”f4c035f1b”> </span>唐振东的父亲唐文志提着个菜娄子从菜园回来<span ss=”f143ef56e”> </span><span ss=”fb6be19f9”> </span>东子回来啦<span ss=”fef26fe3f”> </span>快把冰箱里的肉拿出来<span ss=”f143ef56e”> </span>多切点<span ss=”ff53d1301”> </span>炒个菜<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c8481dc”> </span> <span ss=”fb6be19f9”> </span>哦<span ss=”f4c035f1b”> </span>对<span ss=”f143ef56e”> </span>对<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唐母说着把饭放锅里<span ss=”f143ef56e”> </span>就开始洗菜<span ss=”ff53d1301”> </span>切肉<span ss=”faa5caa04”>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东子<span ss=”ff53d1301”> </span>你怎么回来这么早<span ss=”f4c035f1b”> </span>不提前告诉我一声<span ss=”f3a7e193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唐文志又接过话茬<span ss=”f4c035f1b”> </span>问道<span ss=”f1a86352d”> </span> 唐振东把刚才跟母亲说了一遍的话<span ss=”ff53d1301”> </span>又跟父亲说了一遍<span ss=”faa5caa04”>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下次回来前提前打了电话回来<span ss=”ff53d1301”> </span>让你妈给你包饺子吃<span ss=”f4c035f1b”> </span>对了<span ss=”f143ef56e”> </span>中午咱们就包<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爸<span ss=”ff53d1301”> </span>不用了<span ss=”f4c035f1b”> </span>我一会就回去<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怎么这么急<span ss=”f3a7e193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我有朋友还在镇里等着我<span ss=”f143ef56e”> </span>今天就要回海城<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哦<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对了<span ss=”ff53d1301”> </span>爸<span ss=”f4c035f1b”> </span>这里是两万块钱<span ss=”f143ef56e”> </span>是我跟朋友合伙做生意挣的<span ss=”ff53d1301”> </span>你和我妈别不舍得花钱<span ss=”f4c035f1b”> </span>该吃就吃点<span ss=”f143ef56e”> </span>也给我妈买两件衣服去<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唐振东把刚刚昨天吴坤给的两万块钱拿出来<span ss=”f143ef56e”> </span>放在桌上<span ss=”ff53d1301”> </span>推给父亲<span ss=”faa5caa04”>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不用<span ss=”ff53d1301”> </span>家里有钱<span ss=”f4c035f1b”> </span>你留着用<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爸<span ss=”f143ef56e”> </span>我这里真有<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儿子给的<span ss=”ff53d1301”> </span>你就拿着<span ss=”f4c035f1b”> </span>回头存起来<span ss=”f143ef56e”> </span>留着给儿子娶媳妇<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唐母手脚很麻利<span ss=”f143ef56e”> </span>辣椒炒肉<span ss=”ff53d1301”> </span>很快就做好了<span ss=”f4c035f1b”> </span>端了上来<span ss=”f1a86352d”> </span> 唐文志听到老伴这么说<span ss=”ff53d1301”> </span>也就没说话<span ss=”faa5caa04”>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爸<span ss=”ff53d1301”> </span>我捡到一块石头<span ss=”f4c035f1b”> </span>你帮我好好收着<span ss=”f143ef56e”> </span>回头有机会找人鉴定一下<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唐振东把他捡到的那块疑似狗头金的石头<span ss=”f143ef56e”> </span>递给父亲<span ss=”fc52a545d”>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这是什么<span ss=”f3a7e193d”> </span>石头<span ss=”f12fc1a9a”> </span><span ss=”fd48b1”> </span>唐文志一脸疑惑的模样<span ss=”f1a86352d”> </span> <span ss=”fb6be19f9”> </span>儿子让你收着你就收着<span ss=”f4c035f1b”> </span>怎么什么都问<span ss=”f6281e673”>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唐母一拍老头子的手<span ss=”f4c035f1b”> </span><span ss=”f6aa4b5e1”> </span>赶紧吃饭<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父亲唐文志很听母亲荣维维的话<span ss=”f143ef56e”> </span>从来不认为她是妇人之见<span ss=”fc52a545d”> </span>唐振东从小就发现了这个问题<span ss=”faa5caa04”> </span>不光如此<span ss=”f143ef56e”> </span>他从记事起<span ss=”ff53d1301”> </span>就没见过父亲母亲红过一次脸<span ss=”faa5caa04”> </span> 父母的这种相敬如宾的爱情<span ss=”f143ef56e”> </span>才是最难得的<span ss=”ff53d1301”> </span>也是唐振东所希望的爱情<span ss=”faa5caa04”>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振东<span ss=”ff53d1301”> </span>跟你说个事<span ss=”fef26fe3f”> </span><span ss=”f1c8481dc”> </span>母亲荣维维从坐下吃饭开始<span ss=”ff53d1301”> </span>神态就不大自然<span ss=”f4c035f1b”> </span>仿佛yu言又止的模样<span ss=”f1a86352d”> </span> <span ss=”fb6be19f9”> </span>妈<span ss=”f4c035f1b”> </span>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这个<span ss=”f143ef56e”> </span>振东<span ss=”ff53d1301”> </span>你也老大不小了<span ss=”f4c035f1b”> </span>前几天村南头你李婶来咱们家串门<span ss=”f143ef56e”> </span>说她有个侄女在镇中学教学<span ss=”ff53d1301”> </span>xing格挺开朗<span ss=”f4c035f1b”> </span>人品也不错<span ss=”f143ef56e”> </span>就是人长的稍微胖了点<span ss=”ff53d1301”> </span>不过你李婶说模样绝对不丑<span ss=”f4c035f1b”> </span>她寻思给你俩撮合撮合<span ss=”f3a7e193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唐母边说边看着唐振东的表情<span ss=”f4c035f1b”> </span>想从儿子的表情看到儿子什么态度<span ss=”f1a86352d”> </span> 但是<span ss=”ff53d1301”> </span>唐振东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span ss=”f4c035f1b”> </span>吃饭却是没停下<span ss=”f143ef56e”> </span><span ss=”fb6be19f9”> </span>妈<span ss=”f4c035f1b”> </span>我吃饱了<span ss=”f143ef56e”> </span>辣椒味道不错<span ss=”ff53d1301”> </span>炒的很好吃<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c8481dc”> </span> 唐振东这么回答<span ss=”ff53d1301”> </span>让母亲荣维维一时没反应过来<span ss=”f4c035f1b”> </span>我说的是相对象的事<span ss=”f143ef56e”> </span>你却说什么辣椒的事<span ss=”ff53d1301”> </span>这两者有什么关系<span ss=”fef26fe3f”>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振东<span ss=”ff53d1301”> </span>不是<span ss=”f4c035f1b”> </span>我刚才跟你说的<span ss=”f143ef56e”> </span>你听见了吗<span ss=”f12fc1a9a”> </span>你觉得怎么样<span ss=”fef26fe3f”> </span><span ss=”f1c8481dc”> </span> <span ss=”fb6be19f9”> </span>我一会还要回去<span ss=”f4c035f1b”> </span>我吃饱了<span ss=”f143ef56e”> </span>菜挺好吃<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唐振东一直顾左右而言他<span ss=”f143ef56e”> </span>没正面回答唐母的话<span ss=”fc52a545d”>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你这孩子<span ss=”f143ef56e”> </span>我跟你说你李婶提的这个人<span ss=”ff53d1301”> </span>我还是希望你去看看<span ss=”f4c035f1b”> </span>毕竟人家是正规的教师编制<span ss=”f143ef56e”> </span>吃国家饭的<span ss=”ff53d1301”> </span>虽说胖点<span ss=”f4c035f1b”> </span>只要不影响生孩子就行<span ss=”f143ef56e”> </span>我听说胖闺女容易生儿子<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span ss=”f6aa4b5e1”> </span>那个什么<span ss=”ff53d1301”> </span>我一会还有事<span ss=”f4c035f1b”> </span>就<span ss=”f143ef56e”>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说他马上就要回去<span ss=”f4c035f1b”> </span>结果唐母就捉住唐振东的手<span ss=”f143ef56e”> </span><span ss=”fb6be19f9”> </span>你先别走<span ss=”f4c035f1b”> </span>妈是建议你这个闺女<span ss=”f143ef56e”> </span>你可以看看<span ss=”ff53d1301”> </span>要是实在相不中再说嘛<span ss=”f4c035f1b”> </span>毕竟人家是正式编制<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span ss=”ffc1e4644”> </span>行了<span ss=”f143ef56e”> </span>行了<span ss=”ff53d1301”> </span>儿子不想看<span ss=”f4c035f1b”> </span>你就别老逼着他看了<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唐父见唐振东老是顾左右而言他<span ss=”f4c035f1b”> </span>就明白儿子的意思<span ss=”f1a86352d”> </span> <span ss=”fb6be19f9”> </span>去<span ss=”f4c035f1b”> </span>你懂什么<span ss=”f143ef56e”> </span>我这是帮他把关<span ss=”ff53d1301”> </span>这样<span ss=”f4c035f1b”> </span>刚才儿子也说了<span ss=”f143ef56e”> </span>他一会要去镇上<span ss=”ff53d1301”> </span>正好人家姑娘也在镇上教学<span ss=”f4c035f1b”> </span>就一块去看看人<span ss=”f1a86352d”> </span><span ss=”f5db5fd82”> </span> 唐振东是个孝顺的孩子<span ss=”f4c035f1b”> </span>孝顺孝顺<span ss=”f143ef56e”> </span>孝敬老人就要顺着他来<span ss=”ff53d1301”> </span>这才是孝顺<span ss=”faa5caa04”> </span>唐振东这么多年来让二老cāo了多少心<span ss=”f143ef56e”> </span>监狱八年<span ss=”ff53d1301”> </span>让父母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span ss=”f4c035f1b”> </span>所以<span ss=”f143ef56e”> </span>唐振东出狱后曾暗暗发誓<span ss=”ff53d1301”> </span>一定要听父母的话<span ss=”f4c035f1b”> </span>好好孝顺父母<span ss=”f143ef56e”> </span>不让二老再为自己cāo心<span ss=”fc52a545d”> </span> 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span ss=”f4c035f1b”> </span>唐振东自然是不会反对的<span ss=”f143ef56e”> </span><span ss=”fb6be19f9”> </span>看看可以<span ss=”f4c035f1b”> </span>不过要是没感觉的话<span ss=”f143ef56e”> </span>那咱们也不去高攀人家<span ss=”fc52a545d”> </span><span ss=”fd48b1”> </span> 听到儿子答应<span ss=”f143ef56e”> </span>唐母立即点头应允<span ss=”ff53d1301”> </span><span ss=”ffc1e4644”> </span>好<span ss=”f143ef56e”> </span>好<span ss=”ff53d1301”> </span>就按你说的来<span ss=”faa5caa04”> </span><span ss=”f1c8481dc”> </span> [VIP]154 肥妞挑刺 /正文 [ 听到儿子答应<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母赶紧把碗往桌上一放<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我吃饱了<span ss=”f8b79de73”> </span>我去跟南街他李婶说下<span ss=”f54b750bc”> </span>咱们过会去看人.<span ss=”fa72951c3”> </span> 说完<span ss=”f8b79de73”> </span>急匆匆的走了<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 ()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 唐母走后<span ss=”f54b750bc”> </span>唐文志也赶紧把饭吃完<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哎<span ss=”f54b750bc”> </span>你妈呀<span ss=”fefec3d1d”> </span>就怕你找不到媳妇<span ss=”f8b79de73”> </span>一般个人家听到你的这个情况<span ss=”f54b750bc”> </span>都没有愿意跟的<span ss=”fefec3d1d”> </span>甚至连看人都不愿意看<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唐父把情况娓娓道来<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这不正好你李婶来咱家玩<span ss=”f54b750bc”> </span>说起她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在镇中学教学<span ss=”fefec3d1d”> </span>二十八了还没对象<span ss=”f8b79de73”> </span>想凑合下你俩<span ss=”f54b750bc”> </span>你妈就听心里去了<span ss=”fefec3d1d”> </span>寻思给你找个吃国家饭的<span ss=”f5794a8eb”> </span>咱们家的这个情况<span ss=”f54b750bc”> </span>你得理解你妈的苦心<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爸<span ss=”fefec3d1d”> </span>我理解<span ss=”f5794a8eb”> </span>那个什么<span ss=”f54b750bc”> </span>给你的钱<span ss=”fefec3d1d”> </span>别不舍得花<span ss=”f8b79de73”> </span>想吃啥就买<span ss=”f54b750bc”> </span>想要啥就跟我说<span ss=”fefec3d1d”> </span>我在海城给你捎回来<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唐文志很欣慰<span ss=”fefec3d1d”> </span>虽然儿子进过八年监狱<span ss=”f8b79de73”> </span>但是儿子的聪明懂事<span ss=”f54b750bc”> </span>让他非常欣慰<span ss=”f4ff757fa”> </span>他是觉得自己儿子就算配上市长千金<span ss=”f8b79de73”> </span>那也绰绰有余<span ss=”f34ff94fa”> </span> 谁家的父母不是看自己的孩子好<span ss=”f0365374e”>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我和你妈什么都不缺<span ss=”f54b750bc”> </span>就是缺个孙子<span ss=”fefec3d1d”> </span>你妈着急<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我明白<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对于老人的心情<span ss=”fefec3d1d”> </span>唐振东当然了解<span ss=”f8b79de73”> </span>不过自己好像还没问于清影<span ss=”f54b750bc”> </span>她愿意吗<span ss=”fba15bb14”> </span> 时间不长<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母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振东<span ss=”f8b79de73”> </span>走<span ss=”f54b750bc”> </span>收拾下东西<span ss=”fefec3d1d”> </span>换件衣服<span ss=”f8b79de73”> </span>你李婶跟咱们一起去镇上<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不用<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唐振东混不在意<span ss=”f8b79de73”> </span>其实他根本就没想看<span ss=”f54b750bc”> </span>不过母亲着急的模样<span ss=”fefec3d1d”> </span>他也不好说什么<span ss=”f8b79de73”> </span>他几次想把自己有女朋友的事给二老一说<span ss=”f54b750bc”> </span>不过既然要涉及到女朋友的问题了<span ss=”fefec3d1d”> </span>那于清影家里会不会同意<span ss=”f8b79de73”> </span>这个唐振东说不好<span ss=”f34ff94fa”> </span> 反正自己也不打算看中<span ss=”fefec3d1d”> </span>到时候就说没感觉<span ss=”f8b79de73”> </span>不就完了吗<span ss=”f1d43996d”> </span> 唐振东跟着母亲和村南的李婶<span ss=”fefec3d1d”> </span>一起坐了个便车<span ss=”f8b79de73”> </span>朝泉水镇驻地而去<span ss=”f34ff94fa”> </span> 小塘村距离泉水镇十里地<span ss=”fefec3d1d”> </span>每天从村里进城的车不少<span ss=”f5794a8eb”> </span>尤其是这个季节<span ss=”f54b750bc”> </span>有买化肥<span ss=”fefec3d1d”> </span>有买种子的<span ss=”f5794a8eb”> </span> 唐振东三人就是坐的这么一辆车<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今天镇上怎么这么多jing车<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泉水镇的街道上<span ss=”fefec3d1d”> </span>jing察来来往往<span ss=”f8b79de73”> </span>穿梭频繁<span ss=”f54b750bc”> </span>李婶这人比较八卦<span ss=”fefec3d1d”> </span>问道<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谁知道呢<span ss=”fba15bb14”> </span>也许就是闲着没事干<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唐母随意应道<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今天早晨你听见没听见枪声<span ss=”f54b750bc”> </span>好像是北山放的<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唐母一摇头<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听见了<span ss=”f8b79de73”> </span>我还以为是谁家放鞭炮呢<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唐振东估计这是捉到了龙武<span ss=”f8b79de73”> </span>围山的jing察<span ss=”f54b750bc”> </span>武jing正撤退<span ss=”fefec3d1d”> </span>经过泉水镇<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他婶<span ss=”fefec3d1d”> </span>你说你给介绍的这个老师她的脾气怎么样啊<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唐母稍微有些不放心<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放心<span ss=”f54b750bc”> </span>好着呢<span ss=”f0365374e”> </span>不好我能介绍给你<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泉水镇初级中学<span ss=”fefec3d1d”> </span>也是唐振东的母校<span ss=”f8b79de73”> </span>塘镇进来没有丝毫的陌生感<span ss=”f54b750bc”> </span>相反还有种亲切<span ss=”f4ff757fa”> </span>唐振东刚准备去看看他曾经的班主任<span ss=”f8b79de73”> </span>母亲就招呼他<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振东<span ss=”f8b79de73”> </span>你个孩子<span ss=”f54b750bc”> </span>往哪走<span ss=”fefec3d1d”> </span>这边<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跟女老师谢美娜的相亲是在学校的一个小花园里进行的<span ss=”f4ff757fa”> </span> 唐振东一看这女老师的体型<span ss=”f8b79de73”> </span>恩<span ss=”f54b750bc”> </span>胖一点<span ss=”fba15bb14”> </span>这是谁说的<span ss=”f8b79de73”> </span>你家这个一点原来是这么大的一点<span ss=”f34ff94fa”> </span> 胖其实没什么错<span ss=”fefec3d1d”> </span>如果唐振东不是有了于清影<span ss=”f8b79de73”> </span>那他不会对这个胖老师起任何的反感<span ss=”f34ff94fa”> </span>但是这个胖老师的语言<span ss=”fefec3d1d”> </span>就让人难受了<span ss=”f5794a8eb”> </span> 因为唐振东刚要掏出手机给老叶打电话<span ss=”f54b750bc”> </span>胖妞谢美娜就过来了<span ss=”fefec3d1d”> </span>掏出自己大苹果手机不经意的展现给唐振东看<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这是爱疯四<span ss=”fefec3d1d”> </span>你还用这么低档次的手机<span ss=”f8b79de73”> </span>赶紧扔了<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爱疯子<span ss=”f1ca6b62e”> </span>幸好我不是疯子<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唐振东心中默念<span ss=”f54b750bc”> </span>呼着阿弥陀佛<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来<span ss=”f1ca6b62e”> </span>我忘了<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谢美娜的言语中有中居高临下的优越感<span ss=”f54b750bc”> </span>仿佛她是老师<span ss=”fefec3d1d”> </span>别人都得仰头看自己似的<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我是卖水果的<span ss=”fefec3d1d”> </span>算是干个体的<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哦<span ss=”f8b79de73”> </span>卖水果的啊<span ss=”f54b750bc”> </span>租了多大的店面<span ss=”fba15bb14”> </span>每天能收入多少钱<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没有店面<span ss=”f8b79de73”> </span>就在三轮车上卖<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谢美娜的语气中更加的不屑<span ss=”f8b79de73”> </span><span ss=”f8ae4801f”> </span>三轮车上卖水果<span ss=”fba15bb14”> </span>看你长的还行<span ss=”f8b79de73”> </span>体型也算标准<span ss=”f54b750bc”> </span>相貌勉强可以入眼<span ss=”fefec3d1d”> </span>不过你的衣服也太邋遢了<span ss=”f8b79de73”> </span>一点不利索<span ss=”f54b750bc”> </span>还有最重要的是你这个职业不行<span ss=”fefec3d1d”> </span>对了<span ss=”f8b79de73”> </span>你买房子了吗<span ss=”f1ca6b62e”> </span>我可不要镇上的<span ss=”fefec3d1d”> </span>最次也要在海城买一套<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唐振东在泥土里呆了一夜<span ss=”fefec3d1d”> </span>然后又跟<span ss=”f57c03e16”> </span>爆头哥<span ss=”fb5c84e75”> </span>殊死搏斗<span ss=”fefec3d1d”> </span>衣服能利索了才怪<span ss=”f5794a8eb”> </span>不过这条胖妞的语气<span ss=”f54b750bc”> </span>让唐振东听了特别不爽<span ss=”fefec3d1d”> </span>你都长成这样<span ss=”f8b79de73”> </span>哥不是一句话都没说你<span ss=”f34ff94fa”> </span>妈的<span ss=”fefec3d1d”> </span>真当哥是饥不择食啊<span ss=”f08a8fb95”>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我要买房子了<span ss=”fefec3d1d”> </span>还要你啊<span ss=”f08a8fb95”> </span>就是不买房子<span ss=”f54b750bc”> </span>也不要你这样的<span ss=”fefec3d1d”> </span>也不撒泼尿照照<span ss=”f8b79de73”> </span>你下面是镀金的还是镶钻的<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谢美娜骤然听到和颜悦sè的唐振东突然翻脸<span ss=”f8b79de73”> </span>但是他还一时没反应过来镶钻镀金是什么意思<span ss=”f54b750bc”> </span>等到唐振东走了后<span ss=”fefec3d1d”> </span>她才反应过来<span ss=”f8b79de73”> </span>对着唐振东离去的方向大骂<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你个臭卖水果的<span ss=”f8b79de73”> </span>臭不要脸<span ss=”f54b750bc”> </span>一辈子也找不到媳妇<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谢美娜哭着跑了<span ss=”f34ff94fa”> </span> 唐振东也没去找母亲<span ss=”fefec3d1d”> </span>就接到了老叶的电话<span ss=”f8b79de73”> </span><span ss=”f8ae4801f”> </span>小唐<span ss=”fefec3d1d”> </span>今天街上很多jing察<span ss=”f8b79de73”> </span>也不知道怎么回事<span ss=”f1ca6b62e”> </span>吴主任都先回去了<span ss=”fefec3d1d”> </span>你什么时候回来<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我就在镇上<span ss=”f8b79de73”> </span>一会就回去了<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回来就好<span ss=”f54b750bc”> </span>赶紧回来<span ss=”fefec3d1d”> </span>外面这么多jing察<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唐振东扑哧一笑<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你也太高看自己<span ss=”f54b750bc”> </span>你一个算命的<span ss=”fefec3d1d”> </span>还至于来这么多jing察对付你啊<span ss=”f08a8fb95”>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 唐母和李婶在女教师谢美娜哭着回去<span ss=”f54b750bc”> </span>好一顿哄<span ss=”fefec3d1d”> </span>女老师谢美娜才从哭哭啼啼中晴转多云<span ss=”f8b79de73”> </span>那梨花带雨的哭泣<span ss=”f54b750bc”> </span>羞死杨玉环<span ss=”fefec3d1d”> </span>赛过西施貂蝉<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唐大师<span ss=”f54b750bc”> </span>你去哪了<span ss=”fba15bb14”> </span>早晨寻思找你吃早饭的<span ss=”f8b79de73”> </span>也没找到你<span ss=”f54b750bc”> </span>叶大师说你出去溜达去了<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哦<span ss=”fefec3d1d”> </span>是啊<span ss=”f8b79de73”> </span>我有早上晨练的习惯<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怪不得唐大师的身体那么好<span ss=”f54b750bc”> </span>走路爬山那么快<span ss=”f0365374e”>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吴坤是不遗余力的赞扬唐振东<span ss=”f54b750bc”> </span>因为唐振东师徒正好是吴坤以后需要仰仗的<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呵呵<span ss=”f54b750bc”> </span>职业决定的<span ss=”fefec3d1d”> </span>必须有个好体格<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 就在唐振东和吴坤闲扯的时候<span ss=”f54b750bc”> </span>海城市公安局迎来了这次捉住<span ss=”f1077182d”> </span>爆头哥<span ss=”f204b1157”> </span>龙武的两大功臣<span ss=”f54b750bc”> </span>陈蓉和赵伟<span ss=”f4ff757fa”> </span> 龙武足迹遍布好几大省<span ss=”f8b79de73”> </span>犯下了九起重大命案<span ss=”f54b750bc”> </span>是个杀人如麻<span ss=”fefec3d1d”> </span>出手狠辣的罪犯<span ss=”f8b79de73”> </span>被公安部列为网上追逃头等要犯<span ss=”f54b750bc”> </span>公安部对龙武的抓捕是遇到龙武<span ss=”fefec3d1d”> </span>可以直接击毙<span ss=”f5794a8eb”> </span> 就是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span ss=”f54b750bc”> </span>在南方省份如入无人之境<span ss=”fefec3d1d”> </span>躲过上万jing察的围堵<span ss=”f8b79de73”> </span>但是却能在海城被生擒活捉<span ss=”f54b750bc”> </span>不用说<span ss=”fefec3d1d”> </span>这次海城市公安局在全国都会名声大噪<span ss=”f5794a8eb”> </span> 听到生擒<span ss=”f8ae4801f”> </span>爆头哥<span ss=”fa72951c3”> </span>龙武的消息<span ss=”f8b79de73”> </span>国家公安部<span ss=”f54b750bc”> </span>省公安厅直接发来贺电<span ss=”fefec3d1d”> </span>祝贺海城市公安局的这次抓捕行动取得圆满成功<span ss=”f5794a8eb”> </span> 各大新闻报纸<span ss=”f54b750bc”> </span>网络媒体都在第一时间报道了爆头哥龙武在海城落网的消息<span ss=”fefec3d1d”> </span>极大的振奋了民心<span ss=”f8b79de73”> </span>给犯下九起命案的爆头哥划下了圆满的句号<span ss=”f54b750bc”> </span>爆头哥再也不会危害社会了<span ss=”f4ff757fa”> </span> 陈蓉和赵伟作为此次抓捕爆头哥的两大功臣<span ss=”f8b79de73”> </span>受到海城市委、市zhèng fu的主要领导的亲切接见<span ss=”f34ff94fa”> </span> 其中陈蓉见表彰没有唐振东的份<span ss=”fefec3d1d”> </span>她几次准备对市委领导张口述说唐振东在这起抓捕中起的决定xing作用<span ss=”f8b79de73”> </span>不过领导都没给她这个机会<span ss=”f34ff94fa”> </span> 其实公安局的领导不傻<span ss=”fefec3d1d”> </span>他们对于这次抓捕中有个平民起的作用也耳闻过<span ss=”f8b79de73”> </span>不过这个时候推出他来显然是不明智的<span ss=”f54b750bc”> </span>因为公安机关的正面形象还是需要公安去维护的<span ss=”f4ff757fa”> </span> 近千名jing察围堵了一晚上<span ss=”f8b79de73”> </span>却让人家从中间的空隙里穿了过去<span ss=”f54b750bc”> </span>这说起来<span ss=”fefec3d1d”> </span>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span ss=”f5794a8eb”> </span>更不光彩的事<span ss=”f54b750bc”> </span>还在后面<span ss=”fefec3d1d”> </span>抓住龙武的竟然不是武jing<span ss=”f8b79de73”> </span>也不是刑jing<span ss=”f54b750bc”> </span>更不是民jing<span ss=”fefec3d1d”> </span>而是一个戴着手铐的平民抓住的<span ss=”f8b79de73”> </span>这太让jing察丢脸了<span ss=”f34ff94fa”> </span> 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人民群众的耳朵里<span ss=”f4ff757fa”> </span> 虽然这事在领导和媒体口中是堵住了嘴<span ss=”f8b79de73”> </span>但是却在审理<span ss=”f8ae4801f”> </span>爆头哥<span ss=”fa72951c3”> </span>龙武的时候<span ss=”f8b79de73”> </span>遭遇了一个瓶颈<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爆头哥<span ss=”f204b1157”> </span>说了<span ss=”f54b750bc”> </span>如果要敲开他的嘴<span ss=”fefec3d1d”> </span>只有一个办法<span ss=”f8b79de73”> </span>那就是把擒获他的唐振东找来<span ss=”f34ff94fa”> </span> 龙武的这话<span ss=”fefec3d1d”> </span>引起了市局领导的充分重视<span ss=”f8b79de73”> </span>虽然在荣誉上<span ss=”f54b750bc”> </span>唐振东根本就没想跟市局抢<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在市局却不能这么小气<span ss=”f8b79de73”> </span>他们急需唐振东的帮助<span ss=”f54b750bc”> </span>敲开龙武的嘴<span ss=”f4ff757fa”> </span>能让龙武这种当过雇佣军的人<span ss=”f8b79de73”> </span>低头服输<span ss=”f54b750bc”> </span>不是那么容易的<span ss=”fefec3d1d”> </span>因为这种人身上就跟铜浇铁铸一般<span ss=”f8b79de73”> </span>有钢铁般的意志<span ss=”f54b750bc”> </span>他们这些人等闲不服人<span ss=”fefec3d1d”> </span>一旦服了<span ss=”f8b79de73”> </span>那就是彻底服了<span ss=”f34ff94fa”> </span> 市局党委会紧急磋商<span ss=”fefec3d1d”> </span>是不是把擒获龙武的过程中加上一个人<span ss=”f8b79de73”> </span>把唐振东该得的荣誉还给他<span ss=”f54b750bc”> </span>当然这种荣誉只是面对市里的荣誉<span ss=”fefec3d1d”> </span>也就是说在市里可以让龙武分享荣誉<span ss=”f8b79de73”> </span>不过上报公安部的时候却要突出海城市局的荣誉<span ss=”f54b750bc”> </span>甚至奖金都可以给唐振东<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一定要让唐振东承认是自己辅助了jing察抓住的<span ss=”f57c03e16”> </span>爆头哥<span ss=”fb5c84e75”>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 唐振东正坐在吴坤吴老板的车里<span ss=”fefec3d1d”> </span>跟老叶一起返回海城市的途中接到了海城市公安局党委会的电话<span ss=”f8b79de73”> </span>电话里<span ss=”f54b750bc”> </span>海城市公安局记亲自跟唐振东通的话<span ss=”fefec3d1d”> </span>把公安局的意思跟唐振东一说<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振东委实没有想到<span ss=”f54b750bc”> </span>自己去见了个恐龙<span ss=”fefec3d1d”> </span>回来竟然有天大的好事<span ss=”f23273ec7”> </span> 唐振东所说的天大好事不是指抓捕<span ss=”f8ae4801f”> </span>爆头哥<span ss=”fa72951c3”> </span>的荣誉<span ss=”f8b79de73”> </span>而是指凭空而降的二十万奖金<span ss=”f34ff94fa”> </span> 唐振东忙不迭的答应<span ss=”fefec3d1d”> </span>他又不混体制<span ss=”f8b79de73”> </span>要虚的荣誉何用<span ss=”f1ca6b62e”> </span>还不如来点实惠的<span ss=”f4ff757fa”> </span> [VIP]155 成了英雄 ()正文 [ 虽然唐振东不把这二十万看的太重<span ss=”f8b79de73”> </span>他现在也不是没有<span ss=”f54b750bc”> </span>但是他仍旧很高兴<span ss=”fefec3d1d”> </span>这二十万<span ss=”f8b79de73”> </span>基本相当于白捡来的<span ss=”f54b750bc”> </span>他可不是为了抓捕龙武<span ss=”fefec3d1d”> </span>而是怕龙武进了小塘村<span ss=”f8b79de73”> </span>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危害到自己的父母<span ss=”f54b750bc”> </span>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出手<span ss=”fefec3d1d”>{ </span>擒拿了龙武. 唐振东坐在龙武对面<span ss=”f8b79de73”> </span>旁边还有陈蓉<span ss=”f54b750bc”> </span>还有一个不知名的jing察<span ss=”fefec3d1d”> </span>不过看级别<span ss=”f8b79de73”> </span>明显比陈蓉要高<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你为什么要抓我<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龙武一眼不眨的盯着唐振东<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因为你去的方向是小塘村<span ss=”f54b750bc”> </span>那里是我老家<span ss=”fefec3d1d”> </span>我的父母都在村里住<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唐振东实话实说<span ss=”fefec3d1d”> </span>他对龙武还是有一丝好感的<span ss=”f8b79de73”> </span>起码龙武是个硬汉<span ss=”f34ff94fa”> </span> 唐振东这么说<span ss=”fefec3d1d”> </span>陈蓉有些恨恨的看了唐振东一眼<span ss=”f8b79de73”> </span>心说<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你当时遇到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span ss=”f8b79de73”> </span>你明明说你的老家是吴家村的<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不过<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振东是没看到陈蓉的这个眼神<span ss=”f54b750bc”> </span>他跟目光灼灼的龙武互相对视着<span ss=”fefec3d1d”> </span>这是强者之间的jing神对抗<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振东意志坚强<span ss=”f54b750bc”> </span>龙武不惧生死<span ss=”f4ff757fa”> </span> 终于<span ss=”f8b79de73”> </span>看了一会<span ss=”f54b750bc”> </span>龙武低下头来<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好<span ss=”f54b750bc”> </span>你们问<span ss=”fefec3d1d”> </span>我全说<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 唐振东走出了市局刑jing大队<span ss=”f54b750bc”> </span>电话响了<span ss=”fefec3d1d”> </span>一看是海城ri报社王学斌打来的<span ss=”f8b79de73”> </span>电话里王学斌的声音无比激动<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唐大师<span ss=”f8b79de73”> </span>我成我们报社总编的头号候选人了<span ss=”f54b750bc”> </span>那个跟市委组织部有强硬后台的人<span ss=”fefec3d1d”> </span>今天一大早来单位途中出了车祸<span ss=”f8b79de73”> </span>半身不遂<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那总编人选现在已经定了吗<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没有<span ss=”f54b750bc”> </span>后天<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都没定下来<span ss=”fefec3d1d”> </span>你激动什么<span ss=”f23273ec7”> </span>尤其在这个时候<span ss=”f54b750bc”> </span>你一定要低调<span ss=”fefec3d1d”> </span>低调<span ss=”f8b79de73”> </span>懂吗<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唐振东给王学斌迎头泼了一大盆冷水<span ss=”f5794a8eb”> </span> 不过王学斌却并没有生气<span ss=”f54b750bc”> </span>他很听唐振东的话<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唐大师<span ss=”f54b750bc”> </span>我错了<span ss=”fefec3d1d”> </span>我明白了<span ss=”f8b79de73”> </span>谢谢大师指点<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以后稳着点<span ss=”f54b750bc”> </span>多大点事<span ss=”f0365374e”> </span>等你真的把总编位置定下来之后<span ss=”f8b79de73”> </span>再告诉我就行<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唐振东不得不给王学斌泼泼冷水<span ss=”f8b79de73”> </span>虽然王学斌面相上是有升官发财的命<span ss=”f54b750bc”> </span>但是如果狂妄大了<span ss=”fefec3d1d”> </span>也不是完全没有变数的<span ss=”f5794a8eb”> </span> 人的命理推演<span ss=”f54b750bc”> </span>虽然说是上天注定<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哪个大师也不敢说人的命<span ss=”f8b79de73”> </span>完全就能算准<span ss=”f54b750bc”> </span>因为命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span ss=”fefec3d1d”> </span>遇到的人<span ss=”f8b79de73”> </span>或经历事的改变而改变<span ss=”f54b750bc”> </span>任何东西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span ss=”f4ff757fa”> </span> 所以<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振东必须让王学斌低调<span ss=”f54b750bc”> </span>如果太高调了<span ss=”fefec3d1d”> </span>就算是已经得到的东西<span ss=”f8b79de73”> </span>都可能失去<span ss=”f54b750bc”> </span>就更别说那些还没得到的了<span ss=”f4ff757fa”> </span> 挂了电话<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振东刚准备去报社看看于清影<span ss=”f54b750bc”> </span>于清影的电话就来了<span ss=”fefec3d1d”> </span>这是否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span ss=”f23273ec7”> </span> 于清影问唐振东明天有什么事<span ss=”f1ca6b62e”> </span> 唐振东顺口就说自己明天去学车<span ss=”fefec3d1d”> </span>好几天没练车了<span ss=”f8b79de73”> </span>再过三四天就考倒桩了<span ss=”f54b750bc”> </span>他可不想考试考不过<span ss=”f4ff757fa”> </span> 两人又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span ss=”f5794a8eb”> </span>因为刚刚于清影说她下班了<span ss=”f54b750bc”> </span>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span ss=”f4ff757fa”> </span>唐振东也就没往于清影报社那里去<span ss=”f5794a8eb”> </span> 现在才下午三点<span ss=”f54b750bc”> </span>唐振东突然感觉无处可去了<span ss=”fefec3d1d”> </span>回家有点早<span ss=”f8b79de73”> </span>手提着市公安局发的见义勇为二十万奖金<span ss=”f54b750bc”> </span>好像没事干了<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袁小强<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好久没看到这个伙计了<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振东想起了他这个关系最好同桌<span ss=”f54b750bc”> </span>有一个月没有袁小强的信了<span ss=”f4ff757fa”> </span> 一问袁小强说是正在公司售楼处忙活<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振东问清楚地方<span ss=”f54b750bc”> </span>打了个车就去了<span ss=”f4ff757fa”> </span> 袁小强家里的房地产公司做的规模不小<span ss=”f8b79de73”> </span>售楼处上巨大的广告牌上写着<span ss=”ffbd6ad99”> </span>原石集团<span ss=”f4ff757fa”> </span>大概就是取的袁氏集团的谐音<span ss=”f5794a8eb”> </span> 这个原石集团名字很好<span ss=”f54b750bc”> </span>正好袁小强家是做房地产的<span ss=”fefec3d1d”> </span>原石象征用的材料货真价实<span ss=”f8b79de73”> </span>而且还能跟袁氏对上<span ss=”f34ff94fa”> </span> 不过虽然售楼处很宏伟<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里面却冷冷清清<span ss=”f5794a8eb”> </span> 唐振东看到袁小强的时候<span ss=”f54b750bc”> </span>袁小强正在售楼处里跟客户谈着生意<span ss=”fefec3d1d”> </span>唐振东见他在忙<span ss=”f8b79de73”> </span>也没跟他打招呼<span ss=”f54b750bc”> </span>径直找了个沙发坐下<span ss=”f4ff757fa”> </span> 时间不长<span ss=”f8b79de73”> </span>袁小强送走了顾客<span ss=”f54b750bc”> </span>看到唐振东<span ss=”fefec3d1d”> </span>苦笑了下<span ss=”f8b79de73”> </span>打了个招呼<span ss=”f54b750bc”> </span>倒了两杯水走了过来<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我的天<span ss=”f54b750bc”> </span>袁少怎么自己干起售楼小姐的活了<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经济危机<span ss=”fefec3d1d”> </span>房子不好卖<span ss=”f8b79de73”> </span>你不知道啊<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袁小强一脸苦笑<span ss=”f8b79de73”> </span><span ss=”f8ae4801f”> </span>我都在这里干了一个多月了<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堂堂袁大少<span ss=”fefec3d1d”> </span>开那么好的车<span ss=”f8b79de73”> </span>还自己卖楼<span ss=”f54b750bc”> </span>这也太丢份了<span ss=”fefec3d1d”> </span>对了你那车是什么牌的<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袁小强差点要撞豆腐<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宝马<span ss=”f54b750bc”> </span>我那是宝马<span ss=”fefec3d1d”> </span>你不会连宝马都没见过<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见过<span ss=”f8b79de73”> </span>不过名字没听说过<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唐振东这真不是矫情<span ss=”f8b79de73”> </span>他对车的了解还不如一个初中生<span ss=”f34ff94fa”> </span>要知道唐振东进监狱是在九年前<span ss=”fefec3d1d”> </span>九年前大街上的车还很少<span ss=”f8b79de73”> </span>别说宝马<span ss=”f54b750bc”> </span>就是桑塔纳都不多<span ss=”f4ff757fa”> </span>唐振东乍一出来<span ss=”f8b79de73”> </span>窝在人群最密集的火车站熟悉了一年的社会<span ss=”f34ff94fa”> </span> 袁小强以为唐振东跟自己开玩笑呢<span ss=”fefec3d1d”> </span>他倒是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span ss=”f8b79de73”> </span><span ss=”f8ae4801f”> </span>我说东子<span ss=”fefec3d1d”> </span>你怎么有空过来了<span ss=”f23273ec7”> </span>现在这个点不正是生意好的时候吗<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别提了<span ss=”f54b750bc”> </span>车丢了<span ss=”fefec3d1d”> </span>改行了<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改行<span ss=”f23273ec7”> </span>干什么<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先别说我<span ss=”f54b750bc”> </span>说说你<span ss=”fefec3d1d”> </span>你怎么不雇几个售楼小姐<span ss=”f8b79de73”> </span>就你这个小鼻子小眼的形象去卖楼<span ss=”f1ca6b62e”> </span>人家顾客还不得都被你吓跑啊<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去<span ss=”fefec3d1d”> </span>去<span ss=”f8b79de73”> </span>我有那么丑吗<span ss=”f1ca6b62e”> </span>虽然我没有你帅<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丑<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袁小强听唐振东描述他的面部显著特征<span ss=”fefec3d1d”> </span>非常的不满意<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哈哈<span ss=”fefec3d1d”> </span>长的丑不是你的错<span ss=”f8b79de73”> </span>但是还出来卖<span ss=”f54b750bc”> </span>那就是你的不对了<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好你个东子<span ss=”fefec3d1d”> </span>我还以为你人挺老实<span ss=”f8b79de73”> </span>原来是我看错了<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就你这对炯炯有神的小眼睛<span ss=”f54b750bc”> </span>看不错那才怪呢<span ss=”f0365374e”>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唐振东跟高中时期的好友袁小强在一块<span ss=”f54b750bc”> </span>丝毫没有压力<span ss=”fefec3d1d”> </span>就仿佛是天生的发小见面一样<span ss=”f8b79de73”> </span>言谈无忌<span ss=”f54b750bc”> </span>玩笑可以随便开<span ss=”f4ff757fa”> </span> 同学关系被誉为四大铁<span ss=”f8b79de73”> </span>高中的同学关系跟大学的同学关系还不一样<span ss=”f54b750bc”> </span>大学的同学关系多了一分功利<span ss=”fefec3d1d”> </span>而高中则纯粹多了<span ss=”f8b79de73”> </span>高中正是世界观人生观刚刚要形成的时候<span ss=”f54b750bc”> </span>对朋友的认识不像成年后那么有选择xing<span ss=”fefec3d1d”> </span>而对于唐振东和袁小强来说<span ss=”f8b79de73”> </span>则更是如此<span ss=”f54b750bc”> </span>他们两个在高中就比较能玩的到一块<span ss=”f4ff757fa”> </span> 嬉笑过后<span ss=”f8b79de73”> </span>袁小强跟唐振东小声道出了苦水<span ss=”f54b750bc”> </span>原石集团的房地产生意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候了<span ss=”fefec3d1d”> </span>资金链紧张<span ss=”f8b79de73”> </span>房子又不好卖<span ss=”f54b750bc”> </span>卖不出房子<span ss=”fefec3d1d”> </span>银行的贷款又压的紧<span ss=”f8b79de73”> </span>虽然看似风光<span ss=”f54b750bc”> </span>其实原石集团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了<span ss=”fefec3d1d”> </span>别看袁小强开着大宝马到处得瑟<span ss=”f8b79de73”> </span>其实这是装给别人看的<span ss=”f54b750bc”> </span>尤其是银行和建筑商<span ss=”fefec3d1d”> </span>银行的催款催的紧<span ss=”f8b79de73”> </span>建筑商如果知道原石集团紧张到这个地步<span ss=”f54b750bc”> </span>那整个工地工程就要停下了<span ss=”fefec3d1d”> </span>工程一停<span ss=”f8b79de73”> </span>房子更加难卖<span ss=”f54b750bc”> </span>银行催账催的更紧<span ss=”fefec3d1d”> </span>这是个恶xing循环<span ss=”f5794a8eb”> </span> 一个无法破解的恶xing循环<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那你把售楼小姐都赶走<span ss=”f8b79de73”> </span>这不更让建筑商发觉你资金链紧张吗<span ss=”f1ca6b62e”> </span>这不是弄巧成拙吗<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哎<span ss=”fefec3d1d”> </span>售楼小姐多了<span ss=”f8b79de73”> </span>她们的嘴更杂<span ss=”f54b750bc”> </span>让人知道的更快<span ss=”fefec3d1d”> </span>现在整个售楼处我就留下了一个嘴紧的售楼小姐<span ss=”f8b79de73”> </span>然后我每天都在这里盯着<span ss=”f54b750bc”> </span>她今天有事临时请假<span ss=”fefec3d1d”> </span>所以就剩我自己了<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如果袁小强不说<span ss=”fefec3d1d”> </span>那唐振东真的不会知道外表风光无限的袁小强背后<span ss=”f8b79de73”> </span>原来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了<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我家老头子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袁小强的愁或许是在表面上<span ss=”fefec3d1d”> </span>因为他的经商经验还短<span ss=”f8b79de73”> </span>对资金的认识没有那么迫切<span ss=”f54b750bc”> </span>但是原石集团是袁小强的父亲一手创办的<span ss=”fefec3d1d”> </span>他对于公司的情况知道的更深刻<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既然房子不好卖<span ss=”fefec3d1d”> </span>那就降价呗<span ss=”f08a8fb95”>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唐振东看看售楼处里贴的六千八百八起价的楼盘<span ss=”fefec3d1d”> </span>问袁小强<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东子<span ss=”fefec3d1d”> </span>你是不知道<span ss=”f8b79de73”> </span>中国人的这个心理<span ss=”f54b750bc”> </span>买涨不买跌<span ss=”fefec3d1d”> </span>你越降越没人买<span ss=”f8b79de73”> </span>他们就越等着<span ss=”f54b750bc”> </span>最后咱们都坚持不下去了<span ss=”fefec3d1d”> </span>他们还抻着呢<span ss=”f08a8fb95”>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唐振东在袁小强的售楼处走了一圈<span ss=”fefec3d1d”> </span>眼睛看着窗外<span ss=”f8b79de73”> </span>然后又回过头来<span ss=”f54b750bc”> </span>问袁小强<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是你这个楼盘的销售不好<span ss=”f54b750bc”> </span>还是整个海城的销售都不好<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袁小强一愣<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是大气候不好<span ss=”f8b79de73”> </span>整个市场卖的都不好<span ss=”f54b750bc”> </span>但是我们这次的楼盘卖的尤其不好<span ss=”fefec3d1d”> </span>基本就是无人问津<span ss=”f8b79de73”> </span>按理说我们这个楼盘的地角还是不错的<span ss=”f54b750bc”> </span>起价也不贵<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就是买的不好<span ss=”f8b79de73”> </span>相比较我们一左一右的楼盘<span ss=”f54b750bc”> </span>有的地角还不如我们<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人家就是卖的不错<span ss=”f8b79de73”> </span>这事真邪xing<span ss=”f1d43996d”>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袁小强这么一说<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振东心里就更有底了<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小强<span ss=”f8b79de73”> </span>我或许有办法帮你<span ss=”f54b750bc”> </span>你能做得了主吗<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啊<span ss=”fba15bb14”> </span>你有办法<span ss=”f23273ec7”> </span>你认识楼盘营销策划吗<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我不认识<span ss=”f54b750bc”> </span>但是我的办法比营销策划更管用<span ss=”fefec3d1d”> </span>不过可能要破费点<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唐振东斟酌着说<span ss=”fefec3d1d”> </span>因为需要破费多少钱<span ss=”f8b79de73”> </span>他心里没数<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好<span ss=”f8b79de73”> </span>我能做主<span ss=”f54b750bc”> </span>大概需要多少钱<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差不多十万够了<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好<span ss=”fefec3d1d”> </span>我这里有点<span ss=”f8b79de73”> </span>不够我可以把我车卖了<span ss=”f34ff94fa”> </span>反正照这个趋势<span ss=”fefec3d1d”> </span>不卖也早晚让法院判给银行<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关键时候<span ss=”fefec3d1d”> </span>袁小强非常果断<span ss=”f8b79de73”> </span>丝毫不拖泥带水<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那行<span ss=”f8b79de73”> </span>你明天找几个泥水匠来<span ss=”f54b750bc”> </span>我告诉你怎么弄<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泥水匠<span ss=”fba15bb14”> </span>后面的建筑工地有的是<span ss=”f8b79de73”> </span>不是<span ss=”f54b750bc”> </span>我的东哥<span ss=”fefec3d1d”> </span>你要干嘛<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VIP]156 反弓之水 正文 [ <span ss=”f57c03e16”> </span>我要做的<span ss=”f54b750bc”> </span>你可能理解不了<span ss=”fefec3d1d”> </span>不过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span ss=”f204b1157”> </span> 袁小强一听唐振东这么说了<span ss=”f54b750bc”> </span>他也点点头<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行<span ss=”f54b750bc”> </span>我就听你的了<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 唐振东一来就发觉袁小强的这个售楼处别扭<span ss=”f54b750bc”> </span>当时他没仔细看<span ss=”fefec3d1d”> </span>后来听袁小强这么一说<span ss=”f8b79de73”> </span>他马上就知道这个售楼处别扭在什么地方<span ss=”f54b750bc”> </span>这个售楼处门前正对着一个大的公交站点<span ss=”fefec3d1d”> </span>这个公交站点就是这个售楼处最大的煞<span ss=”f5794a8eb”> </span> 公交站点怎么会是煞呢<span ss=”f1ca6b62e”> </span>公交站点本身不会成为煞<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现在的公交站点都建设成了港湾式站点<span ss=”f8b79de73”> </span>公交车停靠点后面<span ss=”f54b750bc”> </span>路弯了进去<span ss=”fefec3d1d”> </span>好容自行车行驶<span ss=”f8b79de73”> </span>这本身是好事<span ss=”f54b750bc”> </span>但是如果商家恰好在这个公交站点后面<span ss=”fefec3d1d”> </span>那就不一定是好事了<span ss=”f5794a8eb”> </span> 这个完全如弓的自行车道<span ss=”f54b750bc”> </span>在风水上叫做<span ss=”f1077182d”> </span>反弓之水<span ss=”f204b1157”>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 这个反弓之水<span ss=”fefec3d1d”> </span>在情形上就如要取走你的财物一样<span ss=”f8b79de73”> </span>是个破财的风水局<span ss=”f34ff94fa”> </span> 如果要选择路的形状<span ss=”fefec3d1d”> </span>那最好是绕房而过<span ss=”f8b79de73”> </span>就如一条玉带一样锁住财运<span ss=”f54b750bc”> </span>这才是好的风水<span ss=”f4ff757fa”> </span> 像袁小强这个售楼处的风水<span ss=”f8b79de73”> </span>就是应了反弓破财<span ss=”f54b750bc”> </span>所以才有袁小强的售楼处门前门可罗雀<span ss=”fefec3d1d”> </span>这个楼盘的生意远不如相邻楼盘的原因所在<span ss=”f5794a8eb”> </span> 唐振东心中已经有了决定<span ss=”f54b750bc”> </span>不过却需要袁小强的一个决定<span ss=”f4ff757fa”> </span> 袁小强似乎是对唐振东的办法非常好奇<span ss=”f8b79de73”> </span>两人本来聊到高中时候的同学<span ss=”f54b750bc”> </span>袁小强话题一转<span ss=”fefec3d1d”> </span>突然问道<span ss=”f8b79de73”> </span><span ss=”f8ae4801f”> </span>你说的办法<span ss=”fefec3d1d”> </span>到底是什么办法<span ss=”f8b79de73”> </span>我太好奇了<span ss=”f54b750bc”> </span>哈哈<span ss=”fefec3d1d”> </span>东哥<span ss=”f8b79de73”> </span>我的哥哥<span ss=”f54b750bc”> </span>你就赶紧说<span ss=”fefec3d1d”> </span>再不说就快把我憋死了<span ss=”f8b79de73”> </span>你也知道我是个急xing子<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如果我说是风水能改变你这个楼盘的销售情况<span ss=”f54b750bc”> </span>你信吗<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袁小强一摇头<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我不信<span ss=”f8b79de73”> </span>年轻人谁信这个<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但是他话锋一转<span ss=”f8b79de73”> </span><span ss=”f8ae4801f”> </span>不过我老爸信<span ss=”fefec3d1d”> </span>而且是非常信<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那就好<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怎么你认识风水大师吗<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恩<span ss=”f8b79de73”> </span>恩<span ss=”f54b750bc”> </span>是认识一个<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的年龄对于风水师来说<span ss=”f54b750bc”> </span>的确是太年轻了点<span ss=”fefec3d1d”> </span>至少让人看起来并不像风水师<span ss=”f8b79de73”> </span>于是唐振东就想起了老叶<span ss=”f54b750bc”> </span>他和老叶才是绝佳组合<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走<span ss=”f54b750bc”> </span>吃饭去<span ss=”f0365374e”>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袁小强一看表六点了<span ss=”f54b750bc”> </span>天sè也黑了<span ss=”fefec3d1d”> </span>招呼唐振东出去吃饭<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走<span ss=”f0365374e”>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袁小强开出他的宝马x5<span ss=”f54b750bc”> </span>拉着唐振东去了一家全羊馆<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秋冬季节<span ss=”f54b750bc”> </span>吃羊<span ss=”fefec3d1d”> </span>补身子<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袁小强是这么跟唐振东解释为何来到这么一家偏僻的全羊馆<span ss=”f4ff757fa”> </span> 这家全羊馆很偏僻<span ss=”f8b79de73”> </span>也不知道袁小强怎么找到这么个极品地方<span ss=”f34ff94fa”> </span> 海城的环城路边上<span ss=”fefec3d1d”> </span>一个农家小院<span ss=”f8b79de73”> </span>中间打了个大棚<span ss=”f54b750bc”> </span>就在院子里摆了七八张小桌<span ss=”fefec3d1d”> </span>屋里两铺炕上<span ss=”f8b79de73”> </span>算是两个雅间<span ss=”f54b750bc”> </span>不过现在这个季节<span ss=”fefec3d1d”> </span>也用不着上炕<span ss=”f8b79de73”> </span>有点热<span ss=”f34ff94fa”> </span> 两人就在院子坐了<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老板<span ss=”f54b750bc”> </span>来只烤羊腿<span ss=”fefec3d1d”> </span>爆炒羊脸<span ss=”f8b79de73”> </span>炒羊血<span ss=”f54b750bc”> </span>一碗羊杂汤<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好的<span ss=”fefec3d1d”> </span>袁大哥<span ss=”f8b79de73”> </span>稍等<span ss=”f54b750bc”> </span>马上就来<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对了<span ss=”fefec3d1d”> </span>小美<span ss=”f8b79de73”> </span>再加一瓶东北小烧<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好的<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唐振东看那个叫小美的女孩<span ss=”f8b79de73”> </span>长相很清丽<span ss=”f54b750bc”> </span>听着袁小强和她的对话<span ss=”fefec3d1d”> </span>唐振东心里明白为什么袁小强会带自己来这么个地方吃饭<span ss=”f8b79de73”> </span>袁小强肯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span ss=”f54b750bc”> </span>所以总是来照顾生意<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这家羊肉馆<span ss=”f54b750bc”> </span>味道特别纯正<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袁小强边吃还边解释<span ss=”f54b750bc”> </span>要给自己来这里一个合理理由<span ss=”f4ff757fa”> </span> 唐振东笑了<span ss=”f8b79de73”> </span><span ss=”f8ae4801f”> </span>我明白<span ss=”fefec3d1d”> </span>我明白<span ss=”f8b79de73”> </span>味道再美也没人家小姑娘美<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袁小强开始听着还点头<span ss=”f8b79de73”> </span>后来听到唐振东的话<span ss=”f54b750bc”> </span>他就有点抓瞎<span ss=”fefec3d1d”> </span>好像自己的心事完全被唐振东洞悉一般的感觉<span ss=”f5794a8eb”> </span>不过他跟唐振东的关系很铁<span ss=”f54b750bc”> </span>即使唐振东知道自己的心事<span ss=”fefec3d1d”> </span>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span ss=”f8b79de73”> </span><span ss=”f8ae4801f”> </span>呵呵<span ss=”fefec3d1d”> </span>呵呵<span ss=”f8b79de73”> </span>你这么说好像我就是为人家小姑娘来的一样<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怎么不是吗<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唐振东的眼睛如电<span ss=”f8b79de73”> </span>一眨不眨的看着袁小强<span ss=”f34ff94fa”> </span> 袁小强也对视唐振东<span ss=”fefec3d1d”> </span>不过很快<span ss=”f8b79de73”> </span>他就败下阵来<span ss=”f54b750bc”> </span>心虚的低下头<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小声点<span ss=”f54b750bc”> </span>我还没跟人家说呢<span ss=”f0365374e”>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唐振东哈哈大笑的同时<span ss=”f54b750bc”> </span>小美端着一盘炒羊血和炒羊脸过来了<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袁哥<span ss=”f54b750bc”> </span>你们先喝着<span ss=”fefec3d1d”> </span>烤羊腿一会就好<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瓶东北小烧<span ss=”fefec3d1d”> </span>放到桌上<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小美<span ss=”fefec3d1d”> </span>今天人不多呀<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是啊<span ss=”f8b79de73”> </span>最近生意不大好<span ss=”f54b750bc”> </span>客人很少<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小美虽然xing格上有些羞涩<span ss=”f54b750bc”> </span>但是显然跟袁小强比较熟悉<span ss=”fefec3d1d”> </span>又没有外人在<span ss=”f8b79de73”> </span>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小美<span ss=”f8b79de73”> </span>羊汤好了<span ss=”f54b750bc”> </span>过来端<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屋里传来一声吆喝声<span ss=”f34ff94fa”> </span> 小美赶紧擦擦手<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袁哥<span ss=”f54b750bc”> </span>你们喝着<span ss=”fefec3d1d”> </span>我爸叫我<span ss=”f8b79de73”> </span>你们的羊汤好了<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行行<span ss=”f54b750bc”> </span>你忙<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唐振东看着袁小强的模样<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1077182d”> </span>天天来照顾生意啊<span ss=”f23273ec7”> </span>挺熟悉的<span ss=”f54b750bc”> </span>怎么还不表白呢<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哎<span ss=”fefec3d1d”> </span>你是不知道<span ss=”f8b79de73”> </span>哪有那么容易<span ss=”f54b750bc”> </span>人家还小<span ss=”fefec3d1d”> </span>才二十二<span ss=”f8b79de73”> </span>再说了现在生意也不好<span ss=”f54b750bc”> </span>我怕即使表白了<span ss=”fefec3d1d”> </span>人家父母也会不同意的<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扯淡<span ss=”f8b79de73”> </span>原石集团的少东家求婚还用这么复杂吗<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我就怕万一她父母不答应<span ss=”f54b750bc”> </span>就没有回旋余地了<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原石集团就这个名头也能吓死人<span ss=”fefec3d1d”> </span>它的少东家看上哪家姑娘<span ss=”f8b79de73”> </span>哪家姑娘不得上赶子<span ss=”f1ca6b62e”> </span>你考虑太多了<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我真的能行<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你可以去试试<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刚说到这里<span ss=”f54b750bc”> </span>小美端着羊汤出来了<span ss=”fefec3d1d”> </span>唐振东伸手叫住小美<span ss=”f8b79de73”> </span><span ss=”f8ae4801f”> </span>你叫小美吗<span ss=”fba15bb14”> </span>跟你说个事<span ss=”f8b79de73”> </span>我这个朋友<span ss=”f54b750bc”>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哎哎<span ss=”f54b750bc”> </span>小美<span ss=”fefec3d1d”> </span>没事<span ss=”f8b79de73”> </span>你去忙<span ss=”f54b750bc”> </span>他喝多了<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唐振东刚准备帮袁小强跟小美表白<span ss=”f54b750bc”> </span>被袁小强中途打断<span ss=”f4ff757fa”> </span> 小美脸一红<span ss=”f8b79de73”> </span>转身去了厨房<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谁让你帮忙表白的<span ss=”f8b79de73”> </span>我还没准备好呢<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呵呵<span ss=”f54b750bc”> </span>不是没准备好<span ss=”fefec3d1d”> </span>是心里害怕<span ss=”f23273ec7”> </span>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袁小强<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切<span ss=”f54b750bc”> </span>我才不怕<span ss=”fefec3d1d”> </span>我就是感觉有些唐突<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你想不想听听我的分析<span ss=”f23273ec7”>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唐振东端起酒杯<span ss=”fefec3d1d”> </span>跟袁小强碰了一下<span ss=”f8b79de73”> </span>袁小强一副很迫切的模样<span ss=”f54b750bc”> </span>唐振东接着分析道<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根据我的观察<span ss=”f54b750bc”> </span>小美出来的时候<span ss=”fefec3d1d”> </span>脸上跟你透着熟悉气<span ss=”f8b79de73”> </span>她本不是个爱说话的人<span ss=”f54b750bc”> </span>我估计你第一次来的时候<span ss=”fefec3d1d”> </span>跟我差不多<span ss=”f8b79de73”> </span>估计小美也是连看都没看你<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袁小强听到唐振东的分析<span ss=”f8b79de73”> </span>大感遇到知音<span ss=”f54b750bc”> </span>连忙点头<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对<span ss=”f54b750bc”> </span>对<span ss=”fefec3d1d”> </span>你继续说<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这只是能说明小美的xing格是内向的<span ss=”f8b79de73”> </span>说明不了什么<span ss=”f34ff94fa”> </span>但是内向人有个特点<span ss=”fefec3d1d”> </span>那就是遇到人不愿意说话<span ss=”f8b79de73”> </span>即使是熟人她们也是能说一句不说两句<span ss=”f54b750bc”> </span>但是我发现小美跟你没有这种陌生感<span ss=”fefec3d1d”> </span>说明她心中对你感觉已经很熟悉了<span ss=”f5794a8eb”> </span>其实很熟悉也代表不了什么<span ss=”f54b750bc”> </span>但是我刚才喊住小美要代你跟她表白的时候<span ss=”fefec3d1d”> </span>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span ss=”f8b79de73”> </span>一下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span ss=”f54b750bc”> </span>所以她脸一下子就红了<span ss=”f4ff757fa”> </span>内向人有个特点<span ss=”f8b79de73”> </span>她们如果遇到讨厌的人<span ss=”f54b750bc”> </span>会不假辞sè的表现她们的讨厌<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如果遇到喜欢的人<span ss=”f8b79de73”> </span>就会羞红脸<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你说的是真的<span ss=”f1ca6b62e”> </span>你还会分析人的xing格<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袁小强愿意相信唐振东的分析<span ss=”f54b750bc”> </span>不过稍微有些怀疑<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哈哈<span ss=”f54b750bc”> </span>我可不光会分析人的xing格<span ss=”fefec3d1d”> </span>分析人的xing格这都是小技巧<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 唐振东想起自己跟老叶做邻居这一年来<span ss=”fefec3d1d”> </span>学了不少老叶的xing格分析<span ss=”f8b79de73”> </span>但是老叶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命理相法上的才能<span ss=”f34ff94fa”> </span> 这个老头<span ss=”fefec3d1d”> </span>挺有意思<span ss=”f08a8fb95”>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难道你还会算命看风水<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哈哈<span ss=”fefec3d1d”> </span>不大会<span ss=”f8b79de73”> </span>不过我认识个风水大师<span ss=”f54b750bc”> </span>明天跟你一起到售楼处看看<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好<span ss=”fefec3d1d”> </span>死马当作活马医~<span ss=”f08a8fb95”>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虽然袁小强不信这个<span ss=”fefec3d1d”> </span>但是他父亲却笃信风水<span ss=”f8b79de73”> </span>反正他知道唐振东不会害自己<span ss=”f34ff94fa”> </span>虽然十万八万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个小数<span ss=”fefec3d1d”> </span>对于袁小强来说虽然现在原石集团陷入了困境<span ss=”f8b79de73”> </span>但是他却没看在眼里<span ss=”f34ff94fa”> </span> 两人正说着<span ss=”fefec3d1d”> </span>从门口又进来四个壮汉<span ss=”f8b79de73”> </span>边走边笑<span ss=”f54b750bc”> </span>说着荤段子<span ss=”fefec3d1d”> </span>声音很大<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来两只烤羊腿<span ss=”fefec3d1d”> </span>炒羊肉<span ss=”f8b79de73”> </span>炒羊脸<span ss=”f54b750bc”> </span>四只羊蹄子<span ss=”fefec3d1d”> </span>再来碗羊汤<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这四人的嗓门太大了<span ss=”fefec3d1d”> </span>让唐振东和袁小强有些不悦<span ss=”f8b79de73”> </span>不过四人一看就是社会混混<span ss=”f54b750bc”> </span>唐振东也不愿意招惹这样的<span ss=”fefec3d1d”> </span>再说人家又没欺负到他头上<span ss=”f5794a8eb”>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来了<span ss=”fefec3d1d”> </span>你们稍等<span ss=”f8b79de73”> </span>马上就上<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小美进了屋里<span ss=”f8b79de73”> </span>把几个大汉报的菜跟父亲一说<span ss=”f54b750bc”> </span>父亲就开始忙活开了<span ss=”f4ff757fa”>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美女<span ss=”f54b750bc”> </span>先来两打啤酒<span ss=”fefec3d1d”> </span>喝着先<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一个大汉吆喝道<span ss=”f4ff757fa”> </span> 小美搬来两箱啤酒后<span ss=”f8b79de73”> </span>刚要转身走<span ss=”f54b750bc”> </span>其中的一个大汉拉住小美的袖子<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哥哥<span ss=”f54b750bc”> </span>刚才跟你说要两打啤酒<span ss=”fefec3d1d”> </span>你怎么搬来纸箱<span ss=”f23273ec7”> </span>你糊弄哥几个吗<span ss=”f1ca6b62e”>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span ss=”f57c03e16”> </span>不<span ss=”f54b750bc”> </span>不是<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小美有些害怕<span ss=”f54b750bc”> </span>说话声音明显发抖<span ss=”fefec3d1d”> </span><span ss=”f57c03e16”> </span>一箱也是十二瓶<span ss=”f54b750bc”> </span>跟一打一样<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哥要的是一打<span ss=”fefec3d1d”> </span>你搬来一箱子就是糊弄哥哥我<span ss=”f8b79de73”> </span>这样<span ss=”f54b750bc”> </span>一会哥哥喝酒的时候<span ss=”fefec3d1d”> </span>你坐下喝几杯<span ss=”f8b79de73”> </span>算是赔罪了<span ss=”f54b750bc”> </span>怎么样<span ss=”fba15bb14”> </span><span ss=”f204b1157”> </span> <span ss=”f8ae4801f”> </span>小美<span ss=”fefec3d1d”> </span>上菜<span ss=”f08a8fb95”> </span><span ss=”fb5c84e75”> </span>小美的父亲在屋里大声吆喝道<span ss=”f4ff757fa”> </span> 小美趁机挣脱大汉扯着的衣服<span ss=”f8b79de73”> </span>往屋里跑去<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span ss=”f4ff757fa”> </span><span ss=”f5794a8eb”> </span><span ss=”f34ff94fa”> </span> <span ss=”f1077182d”> </span>混蛋<span ss=”f8b79de73”> </span>我去修理他<span ss=”f1d43996d”> </span><span ss=”fa72951c3”> </span> 袁小强刚要上去<span ss=”f8b79de73”> </span>唐振东按住袁小强的手<span ss=”f54b750bc”> </span>示意给他看<span ss=”fefec3d1d”> </span>小美已经挣脱了大汉的手<span ss=”f8b79de73”> </span>往屋里跑去<span ss=”f54b750bc”> </span>袁小强才不服气的坐下<span ss=”f4ff757fa”> </span> [VIP]157 大恩大德 正文 [ 一会<span ss=”f7f17a2ee”> </span>几个大汉的菜由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人端了上来<span ss=”fb8317”> </span>这中年人眉眼之间依稀有小美的模样<span ss=”ff3e0b415”> </span>应该是小美的父亲<span ss=”f7f17a2ee”> </span> <span ss=”ffca4a51e”> </span>哎<span ss=”ff3e0b415”> </span>老头<span ss=”f5730af65”> </span>怎么你来上菜<span ss=”fb8317”> </span>刚才的那个小姑娘呢<span ss=”fa0c29”>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 <span ss=”ffca4a51e”> </span>她累了<span ss=”ff3e0b415”> </span>去休息了<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小美父亲面无表情的答道<span ss=”f8cf14ece”> </span> <span ss=”f13038db0”> </span>老东西<span ss=”fb8317”> </span>你这是糊弄哥几个<span ss=”fa0c29”> </span>还休息<span ss=”f5730af65”> </span>分明是躲着我们<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小美父亲一副算你明白的眼神<span ss=”f5730af65”> </span>不过话却没这么说<span ss=”fb8317”> </span><span ss=”f20603d7e”> </span>哦对不起<span ss=”f5730af65”> </span>不是的<span ss=”fb8317”> </span>她是真累了<span ss=”ff3e0b415”> </span>一天一直忙活<span ss=”f5730af65”> </span>也没坐下喘口气<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span ss=”f13038db0”> </span>你个老东西<span ss=”fb8317”> </span>分明是糊弄哥几个<span ss=”ff3e0b415”> </span>赶紧把她叫出来<span ss=”f5730af65”> </span>陪哥几个喝酒<span ss=”fb8317”> </span>要不然我把你店给砸了<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 <span ss=”ffca4a51e”> </span>几位<span ss=”ff3e0b415”> </span>真不好意思<span ss=”f5730af65”> </span>这个真的不行<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span ss=”f13038db0”> </span>妈的<span ss=”fe51e775d”>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一个壮汉上去就给了小美父亲一拳<span ss=”f5730af65”> </span>打的老头一个跟头栽倒在地<span ss=”fb8317”> </span><span ss=”f20603d7e”> </span>让你个老东西不说实话<span ss=”f5730af65”> </span>还跟爷爷来这套<span ss=”fe51e775d”>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袁小强见这个情况<span ss=”f5730af65”> </span>一手抓起剩下的半瓶东北小烧<span ss=”fb8317”> </span>劈头盖脸的朝打人的这个壮汉打去<span ss=”f8cf14ece”> </span> <span ss=”f13038db0”> </span>嘭<span ss=”f8d330087”> </span>的一声<span ss=”ff3e0b415”> </span>酒瓶在他头上开了花<span ss=”f5730af65”> </span>紧接着他的头也开了花<span ss=”f03ac4b80”> </span> <span ss=”f20603d7e”> </span>我艹你妈<span ss=”f72525492”>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旁边三个人见他们的同伴头被人开了瓢<span ss=”ff3e0b415”> </span>随即抄起屁股下面的凳子<span ss=”f5730af65”> </span>朝袁小强砸去<span ss=”f03ac4b80”> </span> 唐振东没动<span ss=”ff3e0b415”> </span>不是因为袁小强能打<span ss=”f5730af65”> </span>更不是因为他害怕<span ss=”fb8317”> </span>而是他想给袁小强一个表现的机会<span ss=”ff3e0b415”> </span>袁小强此时就如一只打了激素的雄鸡一般<span ss=”f5730af65”> </span>斗志昂扬<span ss=”fb8317”> </span>也不顾自己是一对三<span ss=”ff3e0b415”> </span>挨了拳脚后<span ss=”f5730af65”> </span>依旧是勇猛无比<span ss=”f03ac4b80”> </span> 唐振东看了能有三十秒<span ss=”ff3e0b415”> </span>发现袁小强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span ss=”f5730af65”> </span>他才站起身来<span ss=”fb8317”> </span>朝跟袁小强对打的三人<span ss=”ff3e0b415”> </span>一拳<span ss=”f5730af65”> </span>一脚<span ss=”fb8317”> </span>然后再一拳<span ss=”ff3e0b415”> </span>把三人给放倒在地上<span ss=”f7f17a2ee”> </span> 袁小强扶着仅剩下的一张没倒的桌子<span ss=”fb8317”> </span>大口喘气<span ss=”f8cf14ece”> </span> 唐振东帮忙把小美父亲扶起来<span ss=”f5730af65”> </span>问袁小强<span ss=”fb8317”> </span><span ss=”f20603d7e”> </span>你怎么样<span ss=”f417c4662”>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 袁小强摇摇头表示<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我没事<span ss=”fe51e775d”>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小美刚找到电话<span ss=”f5730af65”> </span>拨了110<span ss=”fb8317”> </span>电话还没打完就从屋里冲出来<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爸<span ss=”fb8317”> </span>你没事<span ss=”fa0c29”>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 被打倒在地的四人<span ss=”fb8317”> </span>挣扎着互相搀扶着站起来<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小子<span ss=”fb8317”> </span>有种你等着<span ss=”ff3e0b415”> </span>我让我大哥来收拾你<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 <span ss=”f20603d7e”> </span>你叫他来<span ss=”f5730af65”> </span>我在这里等着<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唐振东知道如果这次不把这事给摆平<span ss=”f5730af65”> </span>那这对妇女还会受到继续的sāo扰<span ss=”fb8317”> </span>甚至是迁怒<span ss=”ff3e0b415”> </span>只有把他们大哥摆平<span ss=”f5730af65”> </span>这事才能平息下来<span ss=”f03ac4b80”> </span>谁让这人是袁小强的未来老丈人呢<span ss=”f7a116c73”> </span> <span ss=”f13038db0”> </span>好<span ss=”fb8317”> </span>你等着<span ss=”f7a116c73”> </span>有种别走<span ss=”f72525492”>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几人搀扶着出去<span ss=”ff3e0b415”> </span>然后在门口给他们的大哥打了电话<span ss=”f7f17a2ee”> </span> <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03ac4b80”> </span> <span ss=”f20603d7e”> </span>两位朋友<span ss=”f5730af65”> </span>今天的事谢谢你们<span ss=”fb8317”> </span>你们赶紧走<span ss=”ff3e0b415”> </span>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span ss=”f5730af65”> </span>小美<span ss=”fb8317”> </span>赶紧打电话报jing<span ss=”f7a116c73”>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小美父亲吩咐小美打电话报jing<span ss=”f03ac4b80”> </span> <span ss=”f20603d7e”> </span>哦<span ss=”f5730af65”> </span>好<span ss=”fe51e775d”>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小美赶紧冲回屋里<span ss=”f5730af65”> </span>去找到电话报jing<span ss=”fb8317”> </span>唐振东赶紧拦住<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先等等<span ss=”fb8317”> </span>别报jing<span ss=”ff3e0b415”> </span>他们这群人<span ss=”f5730af65”> </span>等jing察来了<span ss=”fb8317”> </span>早就跑没影了<span ss=”ff3e0b415”> </span>明天后天<span ss=”f5730af65”> </span>可能还会来<span ss=”fb8317”> </span>报jing是毫无用处的<span ss=”ff3e0b415”> </span>反而会让他们变本加厉<span ss=”f5730af65”> </span>这样<span ss=”fb8317”> </span>大叔<span ss=”ff3e0b415”> </span>你把这事交给我和小强<span ss=”f5730af65”> </span>我们今天帮你把事情解决<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唐振东因为袁小强的缘故<span ss=”f5730af65”> </span>所以把矛盾引上身<span ss=”fb8317”> </span>当然也为了增加小美一家对袁小强的好感<span ss=”f8cf14ece”> </span> <span ss=”f13038db0”> </span>那个<span ss=”fb8317”> </span>什么<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小美父亲还想说什么<span ss=”fb8317”> </span>袁小强也拍着胸脯说<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叔<span ss=”fb8317”> </span>没事<span ss=”ff3e0b415”> </span>这事交给我们了<span ss=”f5730af65”> </span>你们先回屋里去<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袁小强此时是男xing荷尔蒙空前强大<span ss=”f5730af65”> </span>必须要展现他男人的一面<span ss=”fb8317”> </span>好让小美父女看看<span ss=”ff3e0b415”> </span>天塌了<span ss=”f5730af65”> </span>他能撑起整片天<span ss=”f03ac4b80”> </span> 小美父女进去后<span ss=”ff3e0b415”> </span>袁小强在唐振东面前才表现出他的胆怯的另一面<span ss=”f5730af65”> </span><span ss=”ffca4a51e”> </span>那个啥<span ss=”ff3e0b415”> </span>东子<span ss=”f5730af65”> </span>咱们人似乎少了点<span ss=”fb8317”> </span>我认识我们那一带的黑社会老**哥<span ss=”ff3e0b415”> </span>要不我找他问问<span ss=”f417c4662”>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 <span ss=”f20603d7e”> </span>法哥<span ss=”f417c4662”> </span>谁啊<span ss=”f9ad128a8”>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span ss=”f13038db0”> </span>法哥是海城大哥海帮双龙的武飞龙的兄弟<span ss=”fb8317”> </span>据说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span ss=”ff3e0b415”> </span>要不我问问他<span ss=”f417c4662”>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 唐振东没听说法哥<span ss=”ff3e0b415”> </span>不过却对武飞龙并不陌生<span ss=”f5730af65”> </span>唐振东一听这个法哥还是武飞龙的手下小弟<span ss=”fb8317”> </span>就顿时感觉意兴索然<span ss=”f8cf14ece”> </span> 自己连武飞龙都不怕<span ss=”f5730af65”> </span>把武飞龙的小弟叫来更是白搭<span ss=”f03ac4b80”> </span> <span ss=”f20603d7e”> </span>不用了<span ss=”f5730af65”> </span>就咱俩<span ss=”fb8317”> </span>你不是要让你未来老丈人看看你的勇猛吗<span ss=”fa0c29”> </span>人多了<span ss=”f5730af65”> </span>怎么能体现你的勇猛<span ss=”fb8317”> </span>怎么给人家女儿安全感<span ss=”fa0c29”>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 唐振东这么一说<span ss=”fb8317”> </span>袁小强脑袋一充血<span ss=”ff3e0b415”> </span>把一切顾虑都抛到脑后<span ss=”f5730af65”> </span><span ss=”ffca4a51e”> </span>好<span ss=”ff3e0b415”> </span>就咱们哥俩<span ss=”f5730af65”> </span>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踩着咱们哥俩的尸体过去<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时间不长<span ss=”f5730af65”> </span>刚才出去的四人又回来了<span ss=”fb8317”> </span>后面还带着六七个人<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马哥<span ss=”fb8317”> </span>就是这两个小子打的我们<span ss=”fa0c29”>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 <span ss=”ffca4a51e”> </span>闪开<span ss=”ff3e0b415”> </span>我看看谁***吃了豹子胆<span ss=”f5730af65”> </span>敢打我的小弟<span ss=”f9ad128a8”>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马骄阳大大咧咧的推开前面两个挡道的<span ss=”f5730af65”> </span>突然他直勾勾的盯着唐振东<span ss=”fb8317”> </span>心道<span ss=”ff3e0b415”> </span>怎么又是这个煞神<span ss=”f417c4662”> </span> 只是片刻间<span ss=”fb8317”> </span>马骄阳就反应了过来<span ss=”ff3e0b415”> </span>自己老大武飞龙和张龙两个海帮最能打的人<span ss=”f5730af65”> </span>都在唐振东手下吃了大亏<span ss=”fb8317”> </span>就更别说自己这个小人物了<span ss=”ff3e0b415”> </span>人家一只手就能捏死自己<span ss=”f7f17a2ee”> </span> 马骄阳回身就是啪啪四巴掌<span ss=”fb8317”> </span>给这四人一人一巴掌<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你们瞎了眼了<span ss=”f9ad128a8”> </span>这是东哥<span ss=”ff3e0b415”> </span>连我大哥武老大都要叫哥的<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 马骄阳的这四巴掌可把四人给打愣了<span ss=”f8cf14ece”> </span>马骄阳是混的还不错的<span ss=”f5730af65”> </span>有报社的正式工作<span ss=”fb8317”> </span>而且还跟着海帮双龙中的武飞龙武老大混<span ss=”ff3e0b415”> </span>可以说<span ss=”f5730af65”> </span>这是海城最大的一股黑社会<span ss=”f03ac4b80”> </span>他们一直以自己跟着马骄阳和武飞龙混<span ss=”ff3e0b415”> </span>感到自豪<span ss=”f7f17a2ee”> </span> 但是今天<span ss=”fb8317”> </span>在这么一个小餐馆<span ss=”ff3e0b415”> </span>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span ss=”f5730af65”> </span>竟然连武老大见了都得叫哥<span ss=”fb8317”> </span>这得是多大的哥呀<span ss=”fa0c29”> </span> 这是跟传说中的海叔都能比肩的人物<span ss=”f72525492”> </span>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span ss=”fb8317”> </span>就连海叔都在唐振东手下吃过瘪<span ss=”f8cf14ece”> </span> <span ss=”f13038db0”> </span>马哥<span ss=”fb8317”> </span>这个<span ss=”ff3e0b415”> </span>您这是<span ss=”f5730af65”>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这几个小弟仍旧没反应过来<span ss=”ff3e0b415”> </span>怎么自己的大哥不是帮自己打架<span ss=”f5730af65”> </span>反而帮外人打自己<span ss=”f03ac4b80”> </span> <span ss=”f20603d7e”> </span>什么这个那个的<span ss=”f5730af65”> </span>赶紧跟东哥道歉<span ss=”fe51e775d”>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此时此刻就是再傻的人<span ss=”f5730af65”> </span>也知道了他们今天惹了惹不起的人<span ss=”fb8317”> </span>于是都赶紧道歉<span ss=”ff3e0b415”> </span>就差磕头赔罪了<span ss=”f7f17a2ee”> </span> 唐振东依旧没说话<span ss=”fb8317”> </span>连袁小强也楞住了<span ss=”ff3e0b415”> </span>他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戏剧xing的场面<span ss=”f5730af65”> </span>原本他还打算今天如果不英勇就义<span ss=”fb8317”> </span>那就勇敢的跟小美表白<span ss=”ff3e0b415”> </span>但是唐振东来的这一出<span ss=”f5730af65”> </span>直接打乱了袁小强的所有计划<span ss=”f03ac4b80”> </span> <span ss=”f20603d7e”> </span>东哥<span ss=”f5730af65”> </span>这事是我兄弟们错了<span ss=”fb8317”> </span>你看想怎么处置他们<span ss=”ff3e0b415”> </span>是砍手还是剁脚<span ss=”f5730af65”> </span>你说了算<span ss=”fe51e775d”>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唐振东一摆手<span ss=”f5730af65”> </span><span ss=”ffca4a51e”> </span>算了<span ss=”ff3e0b415”> </span>弄的比我还狠<span ss=”f5730af65”> </span>这个店以后谁要是再敢来闹事<span ss=”fb8317”> </span>那就真的要剁手跺脚了<span ss=”ff3e0b415”> </span>记住了<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 <span ss=”f20603d7e”> </span>好的<span ss=”f5730af65”> </span>东哥<span ss=”fb8317”> </span>记住了<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 <span ss=”ffca4a51e”> </span>都走<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唐振东一招手<span ss=”fb8317”> </span>突然想起了什么<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等等<span ss=”fb8317”> </span>把你们刚才的饭钱<span ss=”ff3e0b415”> </span>还有打坏的桌椅板凳钱给结了<span ss=”f72525492”>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 马骄阳带着众人走后<span ss=”ff3e0b415”> </span>袁小强一脸崇拜的看着唐振东<span ss=”f5730af65”> </span><span ss=”ffca4a51e”> </span>东哥<span ss=”ff3e0b415”> </span>太帅了<span ss=”f5730af65”> </span>我太崇拜你了<span ss=”fb8317”> </span>原来武飞龙还要叫你哥啊<span ss=”f7a116c73”>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 唐振东一摆手<span ss=”fb8317”> </span><span ss=”f20603d7e”> </span>得<span ss=”f5730af65”> </span>得<span ss=”fb8317”> </span>你还是赶紧去哄你家小美<span ss=”ff3e0b415”> </span>顺道讨好下你未来老丈人<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 <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8cf14ece”> </span> 第二天<span ss=”f5730af65”> </span>唐振东先去练了一上午的车<span ss=”fb8317”> </span>然后中午跟老叶一起来到原石集团的售楼处<span ss=”f8cf14ece”> </span>售楼处还是那个售楼处<span ss=”f5730af65”> </span>不过里面多了几个人<span ss=”fb8317”> </span>唐振东定睛一看<span ss=”ff3e0b415”> </span>还有熟人<span ss=”f5730af65”> </span>谁呢<span ss=”f9ad128a8”> </span>海城风水相术界的大师级人物----大德大师<span ss=”f8cf14ece”> </span> 大德大师是海城著名的风水大师<span ss=”f5730af65”> </span>跟唐振东老叶在富商钱文昌的观海豪宅遇到过一次<span ss=”fb8317”> </span>不过却被钱文昌豪宅的三yin之地的yin气给侵蚀<span ss=”ff3e0b415”> </span>吓的住了院<span ss=”f7f17a2ee”> </span> 那次事件是大德大师内心最隐秘的一件事<span ss=”fb8317”> </span>这事对大德大师的影响甚大<span ss=”ff3e0b415”> </span>让大德大师在修习风水之余<span ss=”f5730af65”> </span>还开始修习起佛法<span ss=”f03ac4b80”> </span> 他认为佛法才是人世间最光明正大<span ss=”ff3e0b415”> </span>百邪不侵的法宝<span ss=”f7f17a2ee”> </span> 袁小强看到唐振东来了<span ss=”fb8317”> </span>急忙上前招呼<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东哥<span ss=”fb8317”> </span>来啦<span ss=”f7a116c73”>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 袁小强现在对唐振东的称呼也改成了东哥<span ss=”fb8317”> </span>连武飞龙都要叫哥的人<span ss=”ff3e0b415”> </span>袁小强可不敢托大<span ss=”f7f17a2ee”> </span> 袁小强低声对唐振东说<span ss=”fb8317”> </span><span ss=”f20603d7e”> </span>东哥<span ss=”f5730af65”> </span>我爸找了个风水大师来<span ss=”fb8317”> </span>帮我家楼盘看看风水<span ss=”ff3e0b415”> </span>你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span ss=”f5730af65”>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说着一指旁边的老叶<span ss=”ff3e0b415”> </span><span ss=”f13038db0”> </span>这是你认识的风水大师<span ss=”f9ad128a8”>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唐振东点点头<span ss=”f5730af65”> </span><span ss=”ffca4a51e”> </span>这是叶大师<span ss=”f8cf14ece”> </span><span ss=”f26371622”> </span> 两人说话间<span ss=”fb8317”> </span>大德大师也看到了进门的老叶和唐振东<span ss=”ff3e0b415”> </span>他急忙上前拱拱手<span ss=”f5730af65”> </span><span ss=”ffca4a51e”> </span>叶大师<span ss=”ff3e0b415”> </span>唐大师<span ss=”f5730af65”> </span>你们怎么也来了<span ss=”f9ad128a8”>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老叶哈哈一笑<span ss=”f5730af65”> </span><span ss=”ffca4a51e”> </span>大德大师好<span ss=”ff3e0b415”> </span>久违了<span ss=”f7f17a2ee”> </span><span ss=”f8d330087”> </span> 两人寒暄了一阵<span ss=”ff3e0b415”> </span>大德大师转向陪着他的那个中年人<span ss=”f5730af65”> </span>道<span ss=”fb8317”> </span><span ss=”f20603d7e”> </span>呵呵<span ss=”f5730af65”> </span>叶大师既然来了<span ss=”fb8317”> </span>那袁总我就先走了<span ss=”ff3e0b415”> </span>由叶大师给袁总指点足矣<span ss=”f5730af65”> </span>我就不献丑了<span ss=”fb8317”> </span>袁总<span ss=”ff3e0b415”> </span>叶大师<span ss=”f5730af65”> </span>再会<span ss=”f03ac4b80”> </span><span ss=”f32a09766”> </span> 大德大师说完飘然而去<span ss=”f7f17a2ee”> </span> 其实唐振东和老叶都明白<span ss=”fb8317”> </span>大德大师的意思<span ss=”ff3e0b415”> </span>他在钱文昌的豪宅出了丑<span ss=”f5730af65”> </span>但是钱文昌是个讲究人<span ss=”fb8317”> </span>这种事当然不会出去乱说<span ss=”ff3e0b415”> </span>所以风水界对于大德大师的那次出丑都是知之甚少<span ss=”f5730af65”> </span>不过破了二黑病符三yin之地的唐振东和老叶却是事件的当事人<span ss=”fb8317”> </span>大德大师的那次丑<span ss=”ff3e0b415”> </span>三人都心知肚明<span ss=”f7f17a2ee”> </span> 所以此次<span ss=”fb8317”> </span>大德大师的主动退让其实就是为了报老叶的恩<span ss=”ff3e0b415”> </span>老叶没让大德的那次丑传遍相术界<span ss=”f5730af65”> </span>就是对大德最大的恩德<span ss=”f03ac4b80”> </span> [VIP]158 五鬼运财 **正文 [ 袁希勇见大德大师出去了<span ss=”fb17fe25f”> </span>追出去<span ss=”fbb7f31ef”> </span>跟大德大师解释了半天<span ss=”f390d252c”> </span>无奈大德大师的意见非常坚定<span ss=”f06e54419”> </span>既然你这里来了更好的风水师父<span ss=”fbb7f31ef”> </span>那我就要主动退让<span ss=”f5595c3af”> </span> 劝说了老半天<span ss=”fc94c03b4”> </span>大德大师态度非常坚决<span ss=”fbb7f31ef”> </span>袁希勇自然无法强人所难<span ss=”f390d252()c”> </span>也就无奈放他离开了<span ss=”fb17fe25f”> </span> 回来后的袁希勇<span ss=”fbb7f31ef”> </span>很不高兴<span ss=”f5595c3af”> </span>他这人笃信风水<span ss=”fc94c03b4”> </span>当然对于海城风水市场的现状也是比较了解<span ss=”f9f86e987”> </span> 大德大师是海城风水界的领军人物<span ss=”f390d252c”> </span>在风水界有很大的名气<span ss=”fb17fe25f”> </span> 袁希勇是商人<span ss=”fbb7f31ef”> </span>有着商人的特点<span ss=”f390d252c”> </span>他只认名气<span ss=”fb17fe25f”> </span> 袁希勇回来后自然满脸的不痛快<span ss=”fbb7f31ef”> </span>他可不认为大德大师的走是因为要给老叶和唐振东报恩<span ss=”f390d252c”> </span>而是认为大德大师不高兴了<span ss=”fc94c03b4”> </span>就因为又来了两个所谓的风水小师<span ss=”fbb7f31ef”> </span>就让大德大师面子挂不住了<span ss=”f390d252c”> </span>跟你们这样的人竞争<span ss=”fc94c03b4”> </span>大师的面子肯定挂不住<span ss=”f9f86e987”>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你们是来买房的吗<span ss=”ff568c39d”>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袁希勇没给唐振东和老叶好脸<span ss=”f5595c3af”>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爸<span ss=”fbb7f31ef”> </span>他们是我找的风水大师<span ss=”f390d252c”> </span>来给咱售楼处看看风水的<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袁小强一看父亲脸sè不好<span ss=”f390d252c”> </span>解释道<span ss=”fb17fe25f”>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胡闹<span ss=”f4a900164”>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袁希勇甩下这句话<span ss=”fbb7f31ef”> </span>就离开了<span ss=”f5595c3af”>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呵呵<span ss=”fbb7f31ef”> </span>我爸最近生意不好<span ss=”f390d252c”> </span>心里有些郁闷<span ss=”fc94c03b4”> </span>大师别见怪<span ss=”ffb72771a”>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袁小强等袁希勇走后<span ss=”fc94c03b4”> </span>跟老叶解释<span ss=”f9f86e987”>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呵呵<span ss=”fc94c03b4”> </span>没事<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老叶也得到唐振东面授的机宜<span ss=”fc94c03b4”> </span>知道这次并不是要挣袁小强的钱<span ss=”fbb7f31ef”> </span>而是因为两人是朋友<span ss=”f5595c3af”> </span> 对交朋友<span ss=”fc94c03b4”> </span>老叶是非常赞同的<span ss=”fbb7f31ef”> </span>人在社会上走<span ss=”f390d252c”> </span>谁不得交几个朋友呢<span ss=”f19ddbc11”> </span>再说了<span ss=”fbb7f31ef”> </span>唐振东已经把怎么办<span ss=”f390d252c”> </span>全部告诉了自己<span ss=”fc94c03b4”> </span>自己就是照本宣科就完事<span ss=”f9f86e987”>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强子<span ss=”fc94c03b4”> </span>好像你爸不怎么欢迎我们来<span ss=”febec6d6e”> </span>要不这样<span ss=”f390d252c”> </span>你先跟你爸谈谈<span ss=”fc94c03b4”> </span>别因为这事影响你们的父子感情<span ss=”fbb7f31ef”> </span>我和叶大师等你们商量好了<span ss=”f390d252c”> </span>回头再来<span ss=”ff568c39d”>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因为袁小强是他好友<span ss=”f390d252c”> </span>所以唐振东不希望他们父子因为自己反目<span ss=”fb17fe25f”>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好了<span ss=”f390d252c”> </span>东哥<span ss=”fc94c03b4”> </span>你就别说了<span ss=”fbb7f31ef”> </span>这里我可以做主<span ss=”f390d252c”> </span>因为我是原石集团的销售经理<span ss=”fc94c03b4”> </span>我昨天喝酒回去的太晚<span ss=”fbb7f31ef”> </span>没来得及跟我爸汇报你们的事<span ss=”f390d252c”> </span>今天好像有点误会<span ss=”fc94c03b4”> </span>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害我<span ss=”fbb7f31ef”> </span>这样<span ss=”f390d252c”> </span>问问叶大师<span ss=”fc94c03b4”> </span>该怎么弄<span ss=”fbb7f31ef”> </span>咱就怎么弄<span ss=”f4a900164”>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袁小强关键时候非常有主见<span ss=”f9f86e987”>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那行<span ss=”fc94c03b4”> </span>叶大师<span ss=”fbb7f31ef”> </span>您给指点下这里的风水<span ss=”f9b0bf3b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老叶的笑有种深入人心的魔力<span ss=”fbb7f31ef”> </span>让人感觉非常温暖<span ss=”f390d252c”> </span>他转向袁小强<span ss=”fc94c03b4”> </span><span ss=”f08df2dba”> </span>呵呵<span ss=”f390d252c”> </span>袁少<span ss=”fc94c03b4”> </span>行<span ss=”fbb7f31ef”> </span>大家都不是外人<span ss=”f390d252c”> </span>我就直说了<span ss=”fc94c03b4”> </span>你这个地方的风水有两个最大的弊病<span ss=”fbb7f31ef”> </span>那就是反弓之水<span ss=”f390d252c”> </span>反弓之水在风水学上是个大忌讳<span ss=”fc94c03b4”> </span>你看你前面这条非机动车道<span ss=”fbb7f31ef”> </span>就如一条弯曲的小河一样<span ss=”f390d252c”> </span>而且还是反向弯曲<span ss=”fc94c03b4”> </span>这就形成了一张弓<span ss=”fbb7f31ef”> </span>而河中又缺水<span ss=”f390d252c”> </span>其实即使有水也不好<span ss=”fc94c03b4”> </span>虽然说山主人丁水管财<span ss=”fbb7f31ef”> </span>但是反弓之水<span ss=”f390d252c”> </span>主的是破财<span ss=”fc94c03b4”> </span>更别说一条无水的河流了<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反弓之水<span ss=”febec6d6e”>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袁小强默念叶大师所说的反弓之水的风水局<span ss=”fc94c03b4”> </span>因为叶大师说的深入浅出<span ss=”fbb7f31ef”> </span>他完全能听懂<span ss=”f390d252c”> </span>不过因为叶大师一时带给他的信息量太大<span ss=”fc94c03b4”> </span>所以<span ss=”fbb7f31ef”> </span>袁小强正在不停的消化叶大师的话<span ss=”f5595c3af”>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对<span ss=”fbb7f31ef”> </span>就是反弓之水<span ss=”f390d252c”> </span>不过你这个售楼处可不光是犯了反弓之水的煞<span ss=”fc94c03b4”> </span>而是还犯有一个煞<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哦<span ss=”fbb7f31ef”> </span>请大师指点迷津<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老叶起身来到售楼处门口<span ss=”fbb7f31ef”> </span><span ss=”f0303847e”> </span>你这个售楼处在路南<span ss=”fc94c03b4”> </span>面朝北方<span ss=”fbb7f31ef”> </span>而海城是个北边临海的城市<span ss=”f390d252c”> </span>面朝北方首当其冲的就是风大<span ss=”fc94c03b4”> </span>而风水之所以叫风水<span ss=”fbb7f31ef”> </span>就是讲究的藏风聚气<span ss=”f390d252c”> </span>纳水为邻<span ss=”fb17fe25f”> </span>只有藏住风<span ss=”fbb7f31ef”> </span>才能聚拢气<span ss=”f390d252c”> </span>但是你看<span ss=”fc94c03b4”> </span>你在路南<span ss=”fbb7f31ef”> </span>北面又没有什么遮挡<span ss=”f390d252c”> </span>所以北面的风极大<span ss=”fc94c03b4”> </span>足以吹走本来就聚集不起来的少量气<span ss=”fbb7f31ef”> </span>这在风水上叫做<span ss=”f53eeee68”> </span>风煞财无聚<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风煞财无聚<span ss=”ff568c39d”>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对<span ss=”fc94c03b4”> </span>你看大凡现在构筑的房屋<span ss=”fbb7f31ef”> </span>如果窗户多了<span ss=”f390d252c”> </span>固然屋里明亮<span ss=”fc94c03b4”> </span>但是却也有弊病<span ss=”fbb7f31ef”> </span>比如说两边开窗<span ss=”f390d252c”> </span>空气对流<span ss=”fc94c03b4”> </span>虽然比较舒服<span ss=”fbb7f31ef”> </span>但是在屋里的人却不容易集中jing神<span ss=”f5595c3af”> </span>再比如采光好的屋子<span ss=”fc94c03b4”> </span>一旦遇到天yin下雨的情况<span ss=”fbb7f31ef”> </span>里面的人就不想工作<span ss=”f390d252c”> </span>因为就采不到光了<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对<span ss=”fc94c03b4”> </span>对<span ss=”fbb7f31ef”> </span>大师说的太对了<span ss=”f390d252c”> </span>我上学的时候<span ss=”fc94c03b4”> </span>每到yin天刮风下雨的时候<span ss=”fbb7f31ef”> </span>我就特别不想学习<span ss=”f390d252c”> </span>老盯着窗外看<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老叶呵呵一笑<span ss=”f390d252c”> </span><span ss=”f222c3163”> </span>对<span ss=”fbb7f31ef”> </span>就是这个理<span ss=”f390d252c”> </span>所以我的建议第一点就是售楼处不采自然光<span ss=”fc94c03b4”> </span>因为自然光容易犯光煞<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袁小强一点头<span ss=”fc94c03b4”> </span><span ss=”f08df2dba”> </span>好的<span ss=”f390d252c”> </span>我回头就让人把窗户全封上<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老叶一摆手<span ss=”f390d252c”> </span><span ss=”f222c3163”> </span>先等等<span ss=”fbb7f31ef”> </span>我还没说完<span ss=”f390d252c”> </span>你这个售楼处最大的弊病来自你这个门<span ss=”fc94c03b4”> </span>这个门不光是正对反弓之水<span ss=”fbb7f31ef”> </span>而且还是北面风煞的入口<span ss=”f390d252c”> </span>所以这个门一定要换个方向<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那请大师指点我这个门究竟要开在哪里<span ss=”ff568c39d”>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袁小强也对叶大师说的风水产生一定的兴趣了<span ss=”f390d252c”> </span>因为叶大师说的很通俗<span ss=”fc94c03b4”> </span>没有晦涩不容易理解的地方<span ss=”f9f86e987”> </span> 老叶一指正东方向<span ss=”f390d252c”> </span><span ss=”f222c3163”> </span>这里<span ss=”fbb7f31ef”> </span>门一定要开在这里<span ss=”f390d252c”> </span>这里是四正风水位之一<span ss=”fc94c03b4”> </span>是气场极强的所在<span ss=”f9f86e987”> </span>门开在这里<span ss=”f390d252c”> </span>首先避免了每天面对反弓之水的破财局<span ss=”fc94c03b4”> </span>而且西面就是你盖的楼<span ss=”fbb7f31ef”> </span>售楼处也在无形之中有了靠山<span ss=”f390d252c”> </span>还避免了正北过来的风煞<span ss=”fc94c03b4”> </span>一举三得<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高<span ss=”fbb7f31ef”> </span>大师实在是高<span ss=”f4a900164”>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袁小强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span ss=”fbb7f31ef”> </span><span ss=”f0303847e”> </span>我马上到工地去找几个工人<span ss=”fc94c03b4”> </span>马上施工<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老叶一点头<span ss=”fc94c03b4”> </span><span ss=”f08df2dba”> </span>好<span ss=”f390d252c”> </span>这个可以马上施工<span ss=”fc94c03b4”> </span>这样做可以让售楼处在风水上没有什么忌讳了<span ss=”fbb7f31ef”> </span>不过我还想问袁少<span ss=”f390d252c”> </span>你是想把房子卖的不温不火还是大卖特卖呢<span ss=”ff568c39d”>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大师<span ss=”fc94c03b4”> </span>你真会开玩笑<span ss=”fbb7f31ef”> </span>我当然是想把房子卖的大卖特卖<span ss=”f390d252c”> </span>红红火火了<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袁小强很无奈<span ss=”f5595c3af”>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哈哈哈哈<span ss=”fbb7f31ef”> </span>那就好<span ss=”f390d252c”> </span>如果你不求进取<span ss=”fc94c03b4”> </span>那我的建议也就到现在为止了<span ss=”fbb7f31ef”> </span>就不再提了<span ss=”f390d252c”> </span>但是如果你想卖的红红火火<span ss=”fc94c03b4”> </span>那就还需要一个风水法阵<span ss=”fbb7f31ef”> </span>这个法阵可以极大的催进你卖房子的进度<span ss=”f390d252c”> </span>怎么样<span ss=”ff568c39d”> </span>想试试吗<span ss=”febec6d6e”>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当然想了<span ss=”fbb7f31ef”> </span>请大师指点<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袁小强很有些急迫心情<span ss=”f9f86e987”>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那好<span ss=”fc94c03b4”> </span>我的这个风水法阵叫做<span ss=”faec2520f”> </span>五土拨水入零堂<span ss=”f390d252c”> </span>这是风水中一个典型的阵法<span ss=”fc94c03b4”> </span>由于五土指的就是五黄煞<span ss=”fbb7f31ef”> </span>所以这个阵法通俗上叫做<span ss=”f53eeee68”> </span>五鬼运财阵<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五鬼运财<span ss=”ff568c39d”> </span>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有些凶险<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对<span ss=”fbb7f31ef”> </span>五鬼运财的确是有些凶险<span ss=”f390d252c”> </span>因为五黄星是一等一的大凶星<span ss=”fc94c03b4”> </span>所以五鬼运财就是个以毒攻毒的阵法<span ss=”fbb7f31ef”> </span>用最凶的星去设计风水局<span ss=”f390d252c”> </span>也是个一等一厉害的阵法<span ss=”fb17fe25f”> </span>五鬼运财的奥妙还在于拨水入零堂<span ss=”fbb7f31ef”> </span>在七运中<span ss=”f390d252c”> </span>西方称为正神<span ss=”fc94c03b4”> </span>西方开门主发财<span ss=”fbb7f31ef”> </span>而东面的方位称为零神<span ss=”f390d252c”> </span>零神见水叫零神水<span ss=”fc94c03b4”> </span>是个比正神还要旺的方位<span ss=”f9f86e987”> </span>因此<span ss=”f390d252c”> </span>你这里<span ss=”fc94c03b4”> </span>这里<span ss=”fbb7f31ef”> </span>还有这里<span ss=”f390d252c”> </span>这里<span ss=”fc94c03b4”> </span>都要修建花坛<span ss=”fbb7f31ef”> </span>可以作为绿化<span ss=”f390d252c”> </span>也可以形成五鬼运财阵<span ss=”fc94c03b4”> </span>还有你这个门前<span ss=”fbb7f31ef”> </span>再修建一个水池<span ss=”f390d252c”> </span>正好应了零神水<span ss=”fc94c03b4”> </span>你这个楼盘想卖的不好都不行<span ss=”ffb72771a”>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老叶一口气把唐振东教给他的最复杂的一段背了下来<span ss=”fc94c03b4”> </span>几乎是没有喘气<span ss=”fbb7f31ef”> </span>他怕一喘气<span ss=”f390d252c”> </span>自己就说了上句忘了下句<span ss=”fc94c03b4”> </span>那样就太对不起风水大师这个名头了<span ss=”f9f86e987”> </span> 显然这段话<span ss=”f390d252c”> </span>不是那么好理解<span ss=”fc94c03b4”> </span>袁小强听了半天<span ss=”fbb7f31ef”> </span>也考虑了半天<span ss=”f390d252c”> </span>也仍旧没有理解叶大师的零神<span ss=”fc94c03b4”> </span>正神的意思<span ss=”fbb7f31ef”> </span>不过风水大师的本领不是让你理解他的话<span ss=”f390d252c”> </span>而是只要你听了他的话<span ss=”fc94c03b4”> </span>达到了应有的效果就好<span ss=”f9f86e987”>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这个叶大师<span ss=”fc94c03b4”> </span>您能不能再说一遍<span ss=”fbb7f31ef”> </span>我没记住<span ss=”f9b0bf3b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老叶把刚才要建花坛的位置<span ss=”fbb7f31ef”> </span>都跟袁小强说了一遍<span ss=”f390d252c”> </span>袁小强这次算是记牢了<span ss=”fc94c03b4”> </span><span ss=”f08df2dba”> </span>谢谢叶大师<span ss=”f390d252c”> </span>谢谢叶大师<span ss=”fc94c03b4”> </span>我马上找人施工<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好<span ss=”fbb7f31ef”> </span>越快越好<span ss=”f390d252c”> </span>建好后<span ss=”fc94c03b4”> </span>效果是立竿见影的<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谢谢大师<span ss=”fbb7f31ef”> </span>太感谢了<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袁小强见两人要告辞<span ss=”fbb7f31ef”> </span>马上喊住了老叶和唐振东<span ss=”f390d252c”> </span>从包里拿出十万块钱<span ss=”fc94c03b4”> </span><span ss=”f08df2dba”> </span>大师<span ss=”f390d252c”> </span>辛苦你了<span ss=”fc94c03b4”> </span>非常感谢<span ss=”fbb7f31ef”> </span>这是点小意思<span ss=”f390d252c”> </span>不成敬意<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唐振东一推袁小强的手<span ss=”f390d252c”> </span><span ss=”f222c3163”> </span>不用了<span ss=”fbb7f31ef”> </span>我跟叶大师是好朋友<span ss=”f390d252c”> </span>这事算是我欠叶大师的人情<span ss=”fc94c03b4”> </span>你欠我一个人情完了<span ss=”fbb7f31ef”> </span>你不正是钱紧张吗<span ss=”f390d252c”> </span>用不着<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东哥<span ss=”fc94c03b4”> </span>你这么说是打我脸了<span ss=”fbb7f31ef”> </span>我让你请叶大师来<span ss=”f390d252c”> </span>结果你请来了人<span ss=”fc94c03b4”> </span>而兄弟我什么表示没有<span ss=”fbb7f31ef”> </span>那我还怎么混<span ss=”f9b0bf3b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袁小强非把钱推给老叶<span ss=”fbb7f31ef”> </span>老叶坚决不收<span ss=”f390d252c”> </span>因为他本来就是过来被的<span ss=”fc94c03b4”> </span>花费了一点点脑细胞太有限了<span ss=”f9f86e987”> </span> 袁小强一看叶大师不收<span ss=”f390d252c”> </span>就塞给唐振东<span ss=”fc94c03b4”> </span>让唐振东代为转交<span ss=”f9f86e987”> </span> 唐振东的本意可不是来跟袁小强要钱的<span ss=”f390d252c”> </span>而是自己说自己是个风水大师的话<span ss=”fc94c03b4”> </span>一来袁小强不容易信<span ss=”fbb7f31ef”> </span>二来就算勉强信了<span ss=”f390d252c”> </span>在执行上也未免大打折扣<span ss=”fc94c03b4”> </span>那样风水阵法的效果也就一般<span ss=”fbb7f31ef”> </span>所以他才拉来个友情赞助的<span ss=”f390d252c”> </span>老叶的卖相很好<span ss=”fc94c03b4”> </span>颚下那缕胡须是越来越长<span ss=”fbb7f31ef”> </span>也越来越有型<span ss=”f390d252c”> </span>扮作一个风水大师<span ss=”fc94c03b4”> </span>根本就用不着化妆的<span ss=”fbb7f31ef”> </span>全是本sè出演<span ss=”f5595c3af”> </span> 不过袁小强很坚定的要给<span ss=”fc94c03b4”> </span>唐振东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span ss=”fbb7f31ef”> </span>要不然他能告诉袁小强<span ss=”f390d252c”> </span>其实自己就是个风水大师<span ss=”fc94c03b4”> </span>老叶只不过是被自己拉过来背台词的<span ss=”fbb7f31ef”> </span>这样的效果会把自己的苦心变成一个笑话<span ss=”f5595c3af”> </span> [VIP]159 热爱成痴 正文 [ 唐振东敢对天盟誓<span ss=”fc94c03b4”> </span>他真的不是为了袁小强的几万块钱来的<span ss=”fbb7f31ef”> </span>而是实实在在为了朋友友情<span ss=”f390d252c”> </span>但是回去的路上老叶却总是笑话唐振东<span ss=”f06e54419”> </span>你说你钻钱眼里了<span ss=”febec6d6e”> </span>自己朋友的钱都拿<span ss=”f4a900164”> </span> 唐振东要把这钱分老叶一半<span ss=”fc94c03b4”> </span>老叶高低不要<span ss=”fbb7f31ef”> </span>让他拿回去还给袁小强. 老叶也是个脾 气相当倔的人<span ss=”f390d252c”> </span>他认定的事情<span ss=”fc94c03b4”> </span>九头牛也拉不回来<span ss=”f9f86e987”> </span> 或许老叶这个背台词的感觉不到自己给袁小强涉及的这个五鬼运财阵的威力<span ss=”f390d252c”> </span>但是他作为一代风水相术大师的关门弟子<span ss=”fc94c03b4”> </span>唐振东知道<span ss=”fbb7f31ef”> </span>袁小强用了自己这个阵法<span ss=”f390d252c”> </span>那将会是立竿见影的效果<span ss=”fc94c03b4”> </span>短期内<span ss=”fbb7f31ef”> </span>他的这个楼盘一定会大卖的<span ss=”f5595c3af”> </span> 十万块钱<span ss=”fc94c03b4”> </span>对于上亿资金运作的原石集团来说<span ss=”fbb7f31ef”> </span>毛毛雨<span ss=”f4a900164”> </span> 下午回去后<span ss=”fc94c03b4”> </span>唐振东也没去练车<span ss=”fbb7f31ef”> </span>而是到了他们在火车站租的门头房这里<span ss=”f5595c3af”> </span>门头房的装修已经临近尾声了<span ss=”fc94c03b4”> </span>再有三两天<span ss=”fbb7f31ef”> </span>就可以交付使用了<span ss=”f5595c3af”> </span> 剩下的就是买桌椅<span ss=”fc94c03b4”> </span>办公用品了<span ss=”f9f86e987”> </span>其实唐振东和老叶原本没想这么复杂<span ss=”f390d252c”> </span>就是想弄个遮风挡雨的地方<span ss=”fc94c03b4”> </span>把门头竖起来就行<span ss=”fbb7f31ef”> </span>没想什么装修<span ss=”f390d252c”> </span>家具什么的<span ss=”fc94c03b4”> </span>不过既然都装好了<span ss=”fbb7f31ef”> </span>自然不能在屋里坐小马仔了<span ss=”f390d252c”> </span>人少了用鸟枪<span ss=”fc94c03b4”> </span>地方大了就要换炮了<span ss=”f9f86e987”> </span> 唐振东突然想起刘中跟自己说过<span ss=”f390d252c”> </span>他现在狂追的那个女孩<span ss=”fc94c03b4”> </span>就是跟他们一起学车的叫什么小芳的<span ss=”fbb7f31ef”> </span>好像在卖家具<span ss=”f390d252c”> </span>不如叫上刘中一起去看看<span ss=”fb17fe25f”> </span> 刘中正学车学的无聊<span ss=”fbb7f31ef”> </span>就接到了唐振东的电话<span ss=”f390d252c”> </span>一听唐振东让他帮忙问问那个什么小芳<span ss=”fc94c03b4”> </span>她哪里有没有办公家具<span ss=”febec6d6e”> </span>刘中马上来了兴趣<span ss=”f390d252c”> </span>说有<span ss=”fc94c03b4”> </span>我带你去<span ss=”fbb7f31ef”> </span>逃了课<span ss=”f390d252c”> </span>打了个车飞快奔向火车站<span ss=”fb17fe25f”> </span> 唐振东现在在刘中的心中那就如太阳一般辉煌<span ss=”fbb7f31ef”> </span>唐振东有事找刘中<span ss=”f390d252c”> </span>刘中都是求之不得<span ss=”fc94c03b4”> </span>他巴不得唐振东用的着他<span ss=”fbb7f31ef”> </span>这是一种崇拜的心理<span ss=”f5595c3af”> </span> 黄晓芳在市里一家红木店卖家具<span ss=”fc94c03b4”> </span>红酸枝<span ss=”fbb7f31ef”> </span>鸡翅木<span ss=”f390d252c”> </span>高档次的有乌木和黑酸枝<span ss=”fc94c03b4”> </span>顶级的品种还有黄花梨和紫檀<span ss=”fbb7f31ef”> </span>不过这个店里没有<span ss=”f390d252c”> </span>在总店已经成为镇店之宝<span ss=”fb17fe25f”> </span> 老叶听到黄晓芳的的介绍<span ss=”fbb7f31ef”> </span>有些不服气<span ss=”f390d252c”> </span>现在的老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span ss=”fc94c03b4”> </span>成功人士见过不少<span ss=”fbb7f31ef”> </span>所以对黄晓芳所说的把什么家具作为镇店之宝<span ss=”f390d252c”> </span>他有些不以为然<span ss=”fb17fe25f”>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什么家具能当作镇店之宝<span ss=”f9b0bf3bf”> </span>木头家具<span ss=”ff568c39d”>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呵呵<span ss=”fc94c03b4”> </span>黄花梨和紫檀木的价格高的离谱<span ss=”fbb7f31ef”> </span>一件黄花梨家具先不说有多么难得<span ss=”f390d252c”> </span>就说做家具的木料都要几万块钱一斤<span ss=”fc94c03b4”> </span>做成家具的更是有价无市<span ss=”fbb7f31ef”> </span>有钱都没有地方买<span ss=”f390d252c”> </span>更别说要凑够一套家具的木料<span ss=”fc94c03b4”> </span>是多么的不容易<span ss=”fbb7f31ef”> </span>就算李嘉诚都不一定有这个运气<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梨树<span ss=”f9b0bf3bf”> </span>还开黄花的梨树<span ss=”ff568c39d”> </span>这种树很难找吗<span ss=”febec6d6e”>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刘中虽然知道红木贵<span ss=”fc94c03b4”> </span>但是也没想到贵到这么离谱<span ss=”f9f86e987”>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呵呵<span ss=”fc94c03b4”> </span>黄花梨木<span ss=”fbb7f31ef”> </span>并不是黄花梨树<span ss=”f390d252c”> </span>并且世上也没有一种树叫做黄花梨树<span ss=”fc94c03b4”> </span>我们所说的黄花梨学名叫降香黄檀<span ss=”fbb7f31ef”> </span>一般产于海南和越南地区<span ss=”f5595c3af”> </span>而紫檀就更名贵了<span ss=”fc94c03b4”> </span>紫檀中的极品是小叶金星紫檀<span ss=”fbb7f31ef”> </span>不过能凑够一件金星紫檀的木料是非常困难的<span ss=”f390d252c”> </span>甚至比黄花梨还要困难百倍<span ss=”fb17fe25f”> </span>金星紫檀有特定的生长环境<span ss=”fbb7f31ef”> </span>必须泥土中有种什么特殊的矿物质<span ss=”f390d252c”> </span>经过长时间的生长<span ss=”fc94c03b4”> </span>沉淀到树中<span ss=”fbb7f31ef”> </span>这才形成了我们见到的金星紫檀<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唐振东边听边点头<span ss=”fbb7f31ef”> </span>这种事他只当增长知识了<span ss=”f390d252c”> </span>连李嘉诚都没有缘分的物件<span ss=”fc94c03b4”> </span>先不说他买不起<span ss=”fbb7f31ef”> </span>就是买的起<span ss=”f390d252c”> </span>也不敢坐<span ss=”fc94c03b4”> </span>买把这样的椅子回家<span ss=”fbb7f31ef”> </span>是把椅子供起来好还是让椅子坐着他好<span ss=”f9b0bf3bf”>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这么一套椅子要十几万<span ss=”febec6d6e”>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老叶把价格尽量的往高里说<span ss=”fb17fe25f”>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十几万<span ss=”f9b0bf3bf”> </span>最少要在后面乘上一百倍<span ss=”f19ddbc11”>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黄晓芳对于自己的工作介绍起来<span ss=”f390d252c”> </span>并不显得多么木讷<span ss=”fc94c03b4”> </span>也许在本行业<span ss=”fbb7f31ef”> </span>她就是自己这个行业的专家<span ss=”f5595c3af”>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行了<span ss=”fbb7f31ef”> </span>别给我们介绍这个了<span ss=”f390d252c”> </span>说了也买不起<span ss=”fc94c03b4”> </span>有没有我们能买的起的<span ss=”fbb7f31ef”> </span>给推荐个<span ss=”f9b0bf3b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这样<span ss=”f390d252c”> </span>我这里有套处理打着的鸡翅木办公桌椅<span ss=”fc94c03b4”> </span>标价是八万八<span ss=”fbb7f31ef”> </span>我跟老板请示下<span ss=”f390d252c”> </span>看最低能给你们几折<span ss=”ff568c39d”> </span>你们跟我来<span ss=”fbb7f31ef”> </span>我带你们看看<span ss=”f390d252c”> </span>就是这套<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黄晓芳把唐振东三人领到一套褐sè纹理的桌椅前<span ss=”f5595c3af”> </span> 唐振东一见就喜欢上了这种古典风格的桌椅<span ss=”fc94c03b4”> </span>椅子是官帽椅<span ss=”fbb7f31ef”> </span>桌子是个标准长方形<span ss=”f390d252c”> </span>方方正正<span ss=”fc94c03b4”> </span>正好是唐振东喜欢的样式<span ss=”fbb7f31ef”> </span>而且颜sè也不是红的那么扎眼<span ss=”f390d252c”> </span>又不失庄重<span ss=”fb17fe25f”>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好看是好看<span ss=”f390d252c”> </span>不过价格肯定不能低了<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老叶看样子也是挺喜欢<span ss=”f390d252c”> </span>不过他最在意的就是价格<span ss=”fc94c03b4”> </span>要他从节省的生活环境中<span ss=”fbb7f31ef”> </span>突然让他出小十万块去买一套桌椅<span ss=”f390d252c”> </span>他自然舍不得<span ss=”fc94c03b4”> </span>苦ri子过惯了<span ss=”f9f86e987”>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我去问问<span ss=”fc94c03b4”> </span>估计不用半价<span ss=”fbb7f31ef”> </span>这是套样品<span ss=”f390d252c”> </span>老板也想处理掉<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黄晓芳转身朝办公室走去打电话的时候<span ss=”f390d252c”> </span>刘中趴在唐振东耳边说<span ss=”fc94c03b4”> </span><span ss=”f08df2dba”> </span>黄晓芳是这个店的店长<span ss=”f390d252c”> </span>在这里算是个小负责人<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怎么样<span ss=”fc94c03b4”> </span>得手了没有<span ss=”febec6d6e”>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刘中马上有些不好意思<span ss=”fc94c03b4”> </span><span ss=”f08df2dba”> </span>还没<span ss=”f390d252c”> </span>我是想跟她认真发展的<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唐振东一副我明白你意思的表情<span ss=”f390d252c”> </span><span ss=”f222c3163”> </span>那那个吴艳丽<span ss=”fbb7f31ef”> </span>你没打算跟她来真的吗<span ss=”f9b0bf3bf”> </span>就是玩玩<span ss=”ff568c39d”>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东哥<span ss=”fc94c03b4”> </span>你又笑话我<span ss=”fbb7f31ef”> </span>吴艳丽人如其名<span ss=”f390d252c”> </span>虽然长的艳丽点<span ss=”fc94c03b4”> </span>但是xing格也跟她的名字一样艳丽<span ss=”fbb7f31ef”> </span>这样的女人不适合我<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哈哈哈哈<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唐振东哈哈大笑<span ss=”fbb7f31ef”> </span>拍拍刘中的肩膀<span ss=”f390d252c”> </span><span ss=”f222c3163”> </span>有前途<span ss=”fbb7f31ef”> </span>都说戴眼镜的心眼多<span ss=”f390d252c”> </span>在学校光研究这个了<span ss=”ff568c39d”>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东哥<span ss=”fc94c03b4”> </span>你怎么能这么说我<span ss=”febec6d6e”> </span>我这次真的是认真的<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当初你说看上吴艳丽的时候也这么说<span ss=”f4a900164”>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呃<span ss=”f4a900164”>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5595c3af”> </span><span ss=”fb17fe25f”> </span> 时间不长<span ss=”fbb7f31ef”> </span>黄晓芳过来说她刚刚问过老板了<span ss=”f390d252c”> </span>老板说原则上可以打五折<span ss=”fc94c03b4”> </span>不过她说她一会正好陪着个朋友要过来<span ss=”fbb7f31ef”> </span>问您能不能等她一会<span ss=”f9b0bf3bf”> </span> 唐振东点点头<span ss=”fc94c03b4”> </span><span ss=”f08df2dba”> </span>那好<span ss=”f4a900164”>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黄晓芳甚至也有点怕唐振东<span ss=”fbb7f31ef”> </span>因为她在海城这块<span ss=”f390d252c”> </span>对于海城最大的黑社会海帮也有听说过<span ss=”fc94c03b4”> </span>海帮双龙的名气太大了<span ss=”f9f86e987”> </span> 虽然唐振东长的不像黑社会<span ss=”f390d252c”> </span>但是黄晓芳在心中已经把唐振东认定为黑社会了<span ss=”fb17fe25f”> </span> 黄晓芳红木店的老板没有夸张<span ss=”fbb7f31ef”> </span>她的一会果然就是一会<span ss=”f390d252c”> </span>大概有个十几分钟后<span ss=”fc94c03b4”> </span>红木店老板就出现了<span ss=”fbb7f31ef”> </span>而且旁边跟了个非常有气质的美女<span ss=”f5595c3af”> </span> 唐振东定睛一看<span ss=”fc94c03b4”> </span>这不是给自己做珠链的那个珠宝店老板吗<span ss=”febec6d6e”> </span>叫什么来着<span ss=”f390d252c”> </span>王小雅<span ss=”fc94c03b4”> </span>对<span ss=”fbb7f31ef”> </span>就叫王小雅<span ss=”f5595c3af”> </span> 一旁的刘中眼中出现了两个气质型的微熟女<span ss=”fc94c03b4”> </span>他一下就傻眼了<span ss=”f9f86e987”> </span> 王小雅的魅力自不必说<span ss=”f390d252c”> </span>跟于清影都各擅胜场的人<span ss=”fc94c03b4”> </span>当然是美丽与魅力并存<span ss=”fbb7f31ef”> </span>尤其是那种成熟的女人味<span ss=”f390d252c”> </span>让唐振东这样意志坚定的人<span ss=”fc94c03b4”> </span>都有片刻的失神<span ss=”fbb7f31ef”> </span>更别说刘中这样饥不择食的了<span ss=”f5595c3af”> </span> 王小雅旁边的那个女人<span ss=”fc94c03b4”> </span>跟她身形差不多<span ss=”fbb7f31ef”> </span>不过胸部比王小雅更加汹涌澎湃<span ss=”f390d252c”> </span>虽然没梳王小雅那样的大ng<span ss=”fc94c03b4”> </span>却是留了一头断发<span ss=”fbb7f31ef”> </span>这头短发虽然让她少了些许女人味<span ss=”f390d252c”> </span>不过却多了丝坚强的干练味<span ss=”fb17fe25f”>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呵呵<span ss=”f390d252c”> </span>唐先生<span ss=”fc94c03b4”> </span>你好<span ss=”fbb7f31ef”> </span>我们又见面了<span ss=”f4a900164”>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王小雅见到唐振东<span ss=”fbb7f31ef”> </span>很高兴<span ss=”f390d252c”> </span>主动上前打着招呼<span ss=”fb17fe25f”>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呵呵<span ss=”f390d252c”> </span>王总<span ss=”fc94c03b4”> </span>是该说海城很小呢<span ss=”fbb7f31ef”> </span>还是说时间太巧呢<span ss=”f9b0bf3bf”> </span><span ss=”fa970b9dc”> </span> <span ss=”f08df2dba”> </span>应该说在不大的海城非常巧合的遇到了你<span ss=”f390d252c”> </span>呵呵<span ss=”fc94c03b4”>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王小雅拉过她身边的断发女人<span ss=”f390d252c”> </span><span ss=”f222c3163”> </span>我来给你们介绍下<span ss=”fbb7f31ef”> </span>这位是我的闺蜜孟雪<span ss=”f390d252c”> </span>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span ss=”fc94c03b4”> </span>唐振东唐先生<span ss=”f9f86e987”>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你好<span ss=”ffb72771a”>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两人互相握了手<span ss=”fc94c03b4”> </span>又跟老叶等人寒暄了几句<span ss=”fbb7f31ef”> </span>孟雪问<span ss=”f390d252c”> </span><span ss=”f222c3163”> </span>你们不会就是小芳说的要买家具的那几位<span ss=”febec6d6e”> </span><span ss=”ff6c08cf8”> </span> <span ss=”f222c3163”> </span>是的<span ss=”fbb7f31ef”> </span>孟总<span ss=”f390d252c”> </span>就是这几位<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其实黄晓芳早就看到了孟雪的到来<span ss=”f390d252c”> </span>不过因为老总正在和人说话<span ss=”fc94c03b4”> </span>她也就没有插嘴<span ss=”fbb7f31ef”> </span>直到孟雪问她的时候<span ss=”f390d252c”> </span>她才回答<span ss=”fb17fe25f”> </span> 由此可见<span ss=”fbb7f31ef”> </span>黄晓芳并不是个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木讷的人<span ss=”f390d252c”> </span>而是一个心思乖巧细腻的姑娘<span ss=”fb17fe25f”> </span> 孟雪一笑<span ss=”fbb7f31ef”> </span><span ss=”f0303847e”> </span>呵呵<span ss=”fc94c03b4”> </span>都不是外人<span ss=”fbb7f31ef”> </span>走<span ss=”f390d252c”> </span>到我办公室坐会<span ss=”f19ddbc11”>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span ss=”f0303847e”> </span>叨扰了<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孟雪和王小雅走在后面<span ss=”f390d252c”> </span>王小雅在孟雪耳边低声说起认识唐振东的经过<span ss=”fc94c03b4”> </span>当然唐振东的那粒避水珠是不能不说的话题<span ss=”f9f86e987”> </span> 孟雪听到闺蜜王小雅说起她竟然出到一千万去买一粒珍珠的时候<span ss=”f390d252c”> </span>孟雪楞住了<span ss=”fc94c03b4”> </span>在她的心中<span ss=”fbb7f31ef”> </span>家具是有生命的<span ss=”f390d252c”> </span>摆在那里有东西<span ss=”fc94c03b4”> </span>有灵魂<span ss=”fbb7f31ef”> </span>但是一颗珍珠要花一千万去买的话<span ss=”f390d252c”> </span>那即便孟雪身家亿万<span ss=”fc94c03b4”> </span>也不会舍得<span ss=”f9f86e987”> </span> 王小雅呵呵一笑<span ss=”f390d252c”> </span><span ss=”f222c3163”> </span>那是你没见过那枚珠子的神奇<span ss=”fbb7f31ef”> </span>如果你见识过那珠子的神奇<span ss=”f390d252c”> </span>你也会出这么高的价格的<span ss=”fb17fe25f”> </span><span ss=”fbf49e5a3”> </span> 孟雪当然不信<span ss=”f390d252c”> </span>摇摇头<span ss=”fc94c03b4”> </span>没继续争辩<span ss=”f9f86e987”> </span> 两人一个是做家具生意的<span ss=”f390d252c”> </span>另一个是做珠宝生意的<span ss=”fc94c03b4”> </span>一个对珠宝有感情<span ss=”fbb7f31ef”> </span>另一个对家具难舍难分<span ss=”f5595c3af”> </span> 女人做生意要想成功<span ss=”fc94c03b4”> </span>那就必须要投入进去<span ss=”f9f86e987”> </span>而孟雪和王小雅都是女人中的佼佼者<span ss=”f390d252c”> </span>她们有着共同的特点<span ss=”fc94c03b4”> </span>那就是对本职工作热爱到了痴迷的程度<span ss=”fbb7f31ef”> </span> [VIP]160 巧如说书 “黄经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谁要买我这套鸡翅木桌椅呢,既然都不是外人,那我就给个最低折扣,两万块,这是我的进价了,我一分钱不挣,运费我还要贴上,你看怎么样?” 孟雪虽然名字听起来很温柔,但是谈起生意来,却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强人,说话毫不拖泥带水。 “有点贵,我的打算是一万买够所有的办公家具,超出了我的预算。” 孟雪笑了,“你真当我这个八万八的这套鸡翅木家具卖不出去了?这几乎就是给了打了两折,我还没听说家具有打两折销售的。” “话不能这么说,你要是定价五十万,打两折就是十万,比你不打折价格还贵。”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套家具我送你了,不过我想看看我们家小雅一直念念不忘的神奇避水珠,你看行吗?” 王小雅说这个珍珠不光是大,而且是枚避水珠的时候,孟雪虽然嘴上说不喜欢,不过避水珠这种神话传:中才能见到的东西,毕竟不是凡物,花两万块钱开个眼界,这对于有钱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其实唐振东也挺喜欢这套鸡翅木家具的,不过就是价格太高,眼下能用看一眼的,去换套价值上万的家具,还是值得的。 “怎么样,家具你可以先拉走,回头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告诉我,咱们找个地方碰头看看。” 孟雪很是豪爽,既然决定的事,她放的很开,也不怕唐振东把东西拉走,而不给她看珠子。 “好,不过不用等,今天就可以。”唐振东手一翻,手中赫然出现一枚鸡蛋大小的黑sè珍珠,珍珠发出黑sè的光芒,淡淡的,非常柔和,一时间,孟雪的整间办公室仿佛被拉上了窗帘一般。 但是这种黑还不是拉上窗帘的那种黑,而是黑中透着亮的那种黑,既黑还能看清东西,就是这种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避水珠?”孟雪有些吃惊,不论是谁一打眼就能看出这颗珠子的不凡来。 “这个珠子是孪生的?竟然还有颗黑sè的?”王小雅看到孟雪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她也感到奇怪,因为先前自己见过的那颗珠子并不是黑的,而是白sè的,像牛nǎi般细腻的白sè,这次陡然见到唐振东拿出的这颗黑珠,连她都大吃一惊。 只有王小雅知道,这颗黑珠的尺寸略大于前段时间见过的那颗白珠,难道这是枚双生的yin阳珠? 王小雅自打见过了那颗白sè避水珠后,回去很是恶补了些避水珠的知识,不过避水珠这东西,一直是在传说中,资料太少,她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得知这种珍贵的珍珠一般都是yin阳双生,yin阳双生的言外之意是这两颗珠子至少相生相伴过上千年。 一千年前,那是宋朝时期,也就是说这颗珠子在宋朝以前就开始孕育了,这是个多么伟大的自然奇迹! 老叶和刘中都瞪大了眼,看着唐振东手中这枚神奇的黑珠。老叶是越来越看不透唐振东了,他身上有太多的自己所不能理解的地方,就像这枚神奇的珠子,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 孟雪亲自打了一盆水,“水来了!” 既然叫避水珠,那自然是需要放进水里才能看出效果。唐振东把珠子慢慢放进水里,黑珠在盆里把水迅速的朝四周挤去。 这个避水珠能在水周围形成一个直径三四十公分的保护罩,这满满的一盆水几乎都被这颗黑sè的避水珠挤到了盆外。 “哇,神奇,太神奇了!这不会是魔术?”孟雪自然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的确让她够惊奇的了。相比较见过一次避水珠神奇的王小雅来说,孟雪简直是大惊失sè。 “呵呵,魔术?对,就当成是魔术就可以。”唐振东捡起那枚避水珠,手腕一翻,避水珠消失在他的手中,在场的几人眼珠子一直随着唐振东手中的避水珠移动,但是谁也没看清这枚珠子被唐振东藏到了哪里去。 “孟总,我看还是把钱给你,无功受禄,让我寝食难安。” 孟雪一挥手,“别,咱们生意人说话办事,一定要言而有信,你让我见识了这世间珍宝,这两万块钱的开眼费不多,你就收着!” “那就多谢孟总了,哦,王总,孟总,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见。” 。。。。。。。。。。。。 “小雅,这真是避水珠?太神奇了。”唐振东拿走避水珠后的很长时间,孟雪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团黑光中。 “应该是,我这是第二次见,上次他和女朋友到我店里来,那颗珠子比今天这颗略小,我出家一千万,他都没卖,当时我们店里的珠宝鉴定师李之堂李老在第一眼见到珠子的时候,根据珠子不沾染汗渍还有外形特点,就断言这是一颗避水珠,当时我们立马找水来试,现场包括他女朋友都愣住了,只有他一副淡定的模样,很显然已经知道珠子的神奇。” “恩,这就应该假不了,李老在珠宝鉴定方面是绝对的大行家。” “怎么?你也看上了这个珠子?你不是只喜欢金星紫檀吗?”王小雅见到孟雪的吃惊,调侃她道。 “呵呵,我不光看上了这颗珠子,我还看上了这个人,怎么样,信不信姐姐我略施小计,人珠两得?” “且,得了,人家女朋友很漂亮,不输你我的。” “那我们就试试看。”孟雪一脸的不服气。 虽然孟雪三十出头,但是一直是孑然一身。她跟王小雅能成为闺蜜,那是因为两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共同点,除了一样的漂亮和气质外,都是女强人,但有一点两人有些区别,王小雅是离婚的,而孟雪则一直是单身。 。。。。。。。。。。。。 这趟真没白来,一分钱没花,却搬回一套纯正的鸡翅木办公桌椅。 把这套近十万块的红木家具摆在刚刷的雪白的办公室,顿时显出一股高档的感觉来。红木家具素来就是以端庄大气著称,不菲的价格中自有它的档次存在。 “漂亮,太漂亮了!”连老叶都盛赞这套家具的美,“坐在这种椅子上谈生意,那没有十万二十万的还真张不开那张嘴。” 这的确符合老叶和唐振东定的公司发展策略:以大客户为主,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中,咱们的倒桩考试时间定下来了没有?” “定了,五天后考试。” “那个展向阳也跟咱们一起考吗?” “他呀,自从上次被东哥打跑之后,就再没在驾校露过面。” “不露面也好,省的看了烦。” 。。。。。。。。。。。。 唐振东坐在刚买的鸡翅木官帽椅上,舒服悠哉,电话就响了,是ri报社王学斌打来了,他在今天召开会议上,如愿以偿的当上了ri报社的总编辑,特意打来电话跟唐振东报喜。这才算是尘埃落定。 电话里的王学斌语气激动的都颤抖了,原本毫无希望的一件事,但是让唐振东给他cāo作的,变成了十拿九稳。 报社总编这个位置可以说是仅次于社长了,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对下面来说,总编就是绝对的大领导,有审核的大权。对上面来说,很多jing神需要总编去贯彻,而且跟组织部也能直接说上话,方便以后再进一步。 这也是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总编这里挤的原因所在。 王学斌知道,这次自己如愿以偿,最大的功臣是唐振东。王学斌在自己提名总编后的第一次自己主持的会议上,王学斌郑重的把于清影从一个普通的记者提到了副主任位置。 王学斌的这个举动,引起了社长胡文轩的极大好感。胡文轩也想不动声sè的提起于清影,好巴结正如ri中天的于市长,正苦于没有合理的借口,而这次王学斌升任总编,采编部正好空出来了主任,原来的副主任自然顶上,而于清影自然而然的被想报恩的王学斌提到了副主任上。 胡文轩心中暗赞这个王学斌太会揣摩领导的意思了,自己就跟王学斌提过一句适当的给于清影加加担子,他就记住了,并且贯彻的非常好。 在王学斌给唐振东打完电话,于清影的电话就来了,她跟唐振东说了自己的进步,她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因为跟王学斌最好的人是许志俊,也就是王晓琳的对象,而许志俊也一直想的是王学斌上去后,会把他也弄上去,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资历很浅的于清影做了这个副主任。 为此,于清影还跟唐振东抱怨过,自己升上去不要紧,跟王晓琳那里没法交代了,因为许志俊是王晓琳的对象。 “你说王学斌为什么提我当副主任?还有王学斌竟然真的当上了主编,赵光明赵主任竟然在选总编的头两天,出了车祸?还有马水进早不病晚不病,正好在关键时刻突发脑溢血,这真是太巧了,巧的跟说一样。” [VIP]161 生米熟饭 唐振东听着于清影的话。()他当然知道这些跟自己没关系,这都是他们的命,自己的那张符就是自己的涂鸦之作。 不过于清影似乎是有些怀疑,“你以前说过你能帮助王学斌当上这个总编,我一直以为你开玩笑,没想到,成真的了。” “怎么王学斌当上总编,你不大高兴?” “他当总编,我升了副主任,不过许志俊的副主任梦就汤了,就是不知道王晓琳会不会怪我?哎。” “官场上没有谁对谁错,谁升谁降各凭本事,不是吗?再说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管那么多干嘛!” “是啊,也只能这么想了!”于清影比较重朋友,尤其是王晓琳这样高中时期的朋友,就更是如此了。 “恭喜你高升,于副主任。” “讨厌你,人家心情很烦,这样,给你个机会晚上请我吃饭,看看我心情会不会变的好一点?” “谢谢于主任垂青,恭敬不如从命。” $ ()这边刚刚挂了于清影电话,那边吴乾吴主任的电话就像踩着点一样打了进来,“唐大师,神,太神了,大前天你给我算完,今天下午就宣布了我由于在工作中成绩突出升任副镇长的认命,唐大师,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概是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真的把吴乾给镇住了,这才三四天的工夫,自己就真的高升了。吴乾的激动是没来由的,他本来打算一辈子就在镇子里窝着算了,没想到这才几天就获得了升任副镇长的好消息。 “祝贺吴镇长了!” 电话里,唐振东跟吴乾说着祝贺语,吴乾也说话说的客客气气,小心翼翼。 如果说弟弟吴坤带着唐振东来的时候,吴乾没把唐振东当回事的话,那现在吴乾简直心中就是怀着无比的敬畏,因为唐振东唐大师简直太神了,简单的把自家祖坟摆了个阵法,自己马上就飞黄腾达了,吴乾给弟弟吴坤打了个电话后,吴乾得到弟弟的jing示:“我早就跟你说过叶大师和唐大师的神奇,你现在看到了?赶紧给唐大师打了电话,告诉人家一声,以后咱们求这人家的地方多了去了。” “为什么不给叶大师打电话,而给唐大师打电话?” 吴坤真不知道怎么跟哥哥吴乾说了,按理说哥哥在zhèng fu工作,揣摩人心是最得心应手的事,不过在这事上却犯着糊涂,“我的哥哥哟,叶大师人家那是大师,活神仙,每天的事情多的要命,就算人家没事,人家不能清净会呀?再说了你跟唐大师通个气,唐大师自然有机会就会跟人家师父说的,你穷cāo什么心。” 经过吴坤这么一提点,吴乾也感觉有道理,人家叶大师是世外高人,自然不能被自己的这些俗事沾染,再说了,自己以后用的着叶大师的地方太多了。 唐振东在电话跟吴主任,哦,现在是吴镇长了,跟他说了,自己会跟师父转达他的谢意的,吴乾在千恩万谢中挂了电话。 。。。。。。。。。。。。。。。 唐振东没事了就去报社门口等于清影下班,这是两人刚刚定好的。 马骄阳看到唐振东径直的朝自己走来,连忙跟另一个门卫说了声自己尿急,吓的从小门一溜烟跑了。他以为唐振东是来找他报复前天的事。 唐振东哪有那么小心眼,他只是来等于清影下班而已,刚才看到了马骄阳在门卫室,他正准备来跟他闲扯几句,以便度过这寂寞的等人时光,不过唐振东一进传达室,马骄阳却去了厕所。 于清影迈着轻快的步子从报社出来,一看唐振东在门卫室坐着,朝门卫室走来,门卫一个肃然,“于主任好。” 于清影一点头,“你好!” 唐振东起身跟门卫告了个别,于清影顺手挽起唐振东的袖子,“走!” 远处马骄阳正在拐角处看着唐振东和于清影从视线里消失,他才敢闪出身来,对于唐振东的可怕,他的大哥武飞龙跟他交代过最好没事别惹唐振东这个煞星:他是个见过血的人! 马骄阳牢牢记住大哥的话。 “走,请你吃牛排?”唐振东寻ng漫一把,想出这么一个点子。 于清影对于在外面吃饭很有心理yin影,尤其是牛排,上次她跟唐振东一起去吃牛排,就遇到了武飞龙找事,好一顿打,把餐厅给砸了个稀巴烂,地上躺了十几号人,“要不咱买点牛肉回去炖炖,你吃牛肉,我吃西红柿,怎么样?总比和着面煎的牛排吃着舒服。” “好。”唐振东几乎从不违拗于清影的意思,“你是怕花钱还是怕不卫生?” “主要是怕不卫生,据说西餐厅的牛排,哎,还是不说了。”于清影摇手示意唐振东别说了,其实是在掩饰她的内心真实想法。 其实于清影也不是一个挑剔的人,花钱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事。卫生不卫生虽然她比较看重,但是西餐厅相比较地沟油来说,还能稍微好点,这也不是于清影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是唐振东的那个小美女邻居,她时不时的去唐振东家里一趟,就能时刻跟外人宣布: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也别跟我抢。 于清影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有这种或多或少的吃醋心理,尽管她心中也相信唐振东不是那种人,但是毕竟有美女在自己男人身边,总不是个安全的事。 于清影出身名门,从小就受母亲的戒妒的教育,她又不能让唐振东搬家,远离他的那个美女小邻居,这样做也太明显了。 所以,于清影每到跟唐振东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总是坚持买菜回家做,一来可以让唐振东尝尝自己的手艺,二来也顺道起了监视和宣示的作用。当然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在唐振东那里吃饭,这是两人最私密的空间。这里就他们两人,有种家的温馨。 于清影会做的菜不少,各种花式,各种做法,她去过的饭店也多,尝过的口味也多,自然会的花式就多。 唐振东吃的赞不绝口,对于成天吃面,馒头加咸菜的唐振东来说,沾点荤腥就是好菜,更别说于清影做的这种sè香味俱全的西红柿炖牛肉了。 于清影今天特意买了瓶红酒,唐振东两杯红酒下肚,看着于清影红扑扑的俏脸,不自觉的产生一种冲动。要把于清影就地正法的冲动。 于清影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看的唐振东已经想不顾一切的去犯罪了。 “清影,我爱你。” “我也爱你!”于清影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刚好让唐振东听到,唐振东一时情动,拥起于清影就开始吻了起来,不过动作生涩的很,于清影也是一样,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唐振东的吻。 想不做任何反抗,又怕唐振东认为自己轻浮,想拒绝,又怕拒绝后,唐振东不知会不会生气。 心中五味杂陈的于清影,反应在动作上就是瞻前顾后,手足无措,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 唐振东调****孩的技巧,也很生涩,他只知道拼命狂吻于清影,而不知道应该口手并用。 正当两人雄雌荷尔蒙剧烈升高,马上就要控制不住的当口,唐振东的电话响了,原本唐振东想置之不理,但是电话响的很是顽强,一遍又一遍,把两人的yu火扑灭的连一点火星都不曾留下。 “接,也许有急事呢?”于清影边让唐振东去接电话,边整理自己散乱的头发。 唐振东一看是老叶,刚接通就准备大骂老叶不懂得看时候,不过老叶的嘴皮子比唐振东快,“东子,你在哪里呢?有急事。” “我在家,”唐振东刚顺口接了句,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说,老叶就丢下一句,“好,我马上去找你,你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唐振东摇摇头,表示了对老叶的无可奈何。 “怎么?有急事?”于清影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和头发,坐在唐振东的床上,不过脸蛋依旧红艳艳的,很是喜人。 “我是没事,不知道我朋友找我什么事,说是马上到。” 唐振东顺势坐在于清影旁边,在她耳朵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于清影突然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下瘫软在唐振东身上,唐振东手一搂,搂住了于清影,“振东,一会有人来。” “没事,他会敲门的。”唐振东刚刚搂住于清影亲了两大口,门就被老叶一下拉开了。 老叶骤然见到屋里的情景,愣了两秒钟,然后马上退了出去,“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 唐振东在老叶拉门的瞬间,就放开了手,于清影也如不倒翁一般迅速的恢复原位。“都怪你,你不是说他会敲门吗?”于清影双手在唐振东身上轻轻拍打着。 唐振东一脸尴尬的笑,心中暗骂老叶真不会挑时候。 其实于清影心中也有遗憾,她本来是有打算的,特意买了瓶红酒助兴,因为父亲不同意她跟唐振东的交往,她想把生米煮成熟饭。 [VIP]162 推演命理 老叶在门外等了半天。(.)他丝毫没有为打扰唐振东而感到不好意思,刚才的那一幕,他也只当成了一场过眼云烟,没在心里留下任何的印迹。 老叶的心思都放在刚刚钱文昌给自己打电话时候的焦急态度上了,钱文昌打电话告诉自己说让自己帮忙推算下自己的妹妹在哪里? 老叶说自己是风水相师,你妹妹失踪应该去找jing察,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钱文昌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让面谈,问老叶住哪里,他马上过去。钱文昌这么一问,老叶心中马上就没底了,因为唐振东不在他身边,老叶马上就说,自己过去找他。 所以老叶才急三火四的问唐振东在哪里,因为他想叫上唐振东一起去钱文昌家。唐振东一听老叶的话,顿时有些恼火,你说你要去钱文昌家,就自己去,为什么还要叫上自己呢?这在平时的话,唐振东也是一定欣然前往,不过刚刚自己正跟心爱女人亲热的时候,突然被打断,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xing《 。 “不去,不去,你先去看看他有什么事,这事应该找jing察,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别,我自己去怕心里没底,不过钱文昌说是急事,要不然他不会要亲自登门。” 唐振东看老叶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怜,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一副求人的模样,不过唐振东倒是想同意,不过却拉不下这个脸来。 还是于清影懂得看形势,她见老叶有点尴尬,而唐振东又有些拉不下脸,于是道,“振东,你送我回家,然后你们一起再去办事好吗?” 唐振东见于清影这么会来事,心里也很欣喜,“那好,咱们走。” 。。。。。。。。。。。 把于清影送到市府小区后,唐振东和老叶坐车直奔钱文昌豪宅,因为钱文昌就在海天花园小区的海景房那里等两位大师的到来。 “钱总,发生了什么事?”老叶和唐振东进来后,看到抽涕的沈繁华,还一脸担心的钱文昌,就直奔主题。 “两位大师请坐,是这么这么回事。**” 原来钱文昌的妹妹钱文美前几天偶然听了一个游方道人的话,说是修仙得道,说了很长一段,把钱文美忽悠的这几天一直神魂不属,茶饭不思。查阅了很多关于修道成仙的资料,终于在昨天跟她母亲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后,就飘然而去,说是自己去寻求人生的真谛去了。 钱文美的母亲当时正在看电视,也没想到自己女儿真的要走,她只以为女儿跟自己开个玩笑,出门透口气而已,临出门的时候,沈繁华还嘱咐钱文美,让她早点回来。 事情很简单,钱文昌几句话就介绍完了,后面的还是沈繁华介绍的。这事说奇怪也奇怪,说不奇怪也不奇怪。得道成仙固然诱人,但是在现在这个社会却基本没有什么生存空间。 因为现在社会的生活节奏非常快,人们的生活压力很大,车贷,房贷,挣钱,养家,各种各样的负担压在肩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成仙,修道这方面的事,所以这种事按理说是没有市场的。 但是钱文美跟这些人都不一样,她没有生活压力,她的哥哥钱文昌身家巨亿,养着她和母亲没有一点困难,所以钱文美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的人没事就容易多想,所以,钱文美即使想到去修仙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根据钱文昌所说,钱文美离家出走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分钱没带,而且衣服也没穿,就穿着平时的睡衣就这么出去了,她的身份证,钱包什么的都在家里,所以,即使钱文美极有可能身上就没带钱。 现在这个社会,一个人身上没有钱,几乎是寸步难行。 “钱总,这事你报jing了没有?” “报了,不过jing察说,这不属于jing神病,因为我妹妹一直很正常,从来也没有过jing神病史。也不属于被拐骗,因为她出门的时候,说是自己要出去,就算是当成是失踪人口上报,也没有到时间,必须三天以后不回家,那样才可以当成是失踪人口上报。” 钱文昌还没说完,母亲沈繁华就大哭,“都怪我,文美出去的时候,我当时为什么不拉她一下,也许一拉她,她就不会走了,我可怜的女儿呀。”沈繁华伤心的大把大把落泪。 “妈,你就别哭了,妹妹一定会吉人天相的!”钱文昌安慰着母亲,把哭的有点岔气的母亲送回了房间休息,然后自己跟两位大师坐了下来。 “jing察的建议是让我再等两天,看看妹妹她能不能自己回来,要是能回来,那自然最好,也没有后面的事了,如果不能回来,再报jing立案。你说我妹妹才二十出头,没接触过多少社会,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该有多危险!” “钱总,别着急,令妹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放心。”老叶安慰的话还没完,唐振东就把话头接过去。 “钱总,我感觉这事透着一些奇怪,令妹我也接触过几次,她jing神各方面都很正常,不像是会追求虚无缥缈的那些事情的人,而且受过高等教育,本身就比较有文化,对封建迷信,就更应该有抵制的本能,钱总,你说的这事,具体来说有几天的工夫?” 钱文昌想了想说,“大概也就三天的时间,我妹妹从接触这个游方道人开始,也就三天的时候,三天时间她就对修道成仙笃信不疑。” “按照常理来说,这不应该,人要相信一件事物,都会有一个认识期,熟悉期,笃信期,这几个期综合起来,那才能让人笃信不疑。不过这个期限应该来说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够深入人心的。” “是啊,不光是我和我母亲,就连jing察也从来没听说过入迷入的这么快的,所以他们一直在怀疑我说谎,两位大师,你们不会也在怀疑我胡说?” “不,不,我们当然知道钱总你不是没事找事,咱们就分析眼前令妹的这事。” “大师请讲!”钱文昌对于叶大师和唐大师的风水相法是深信不疑的,因为现实就在眼前,自己的这栋观海豪宅,在两位大师施法前,的确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但是施法后,一进门,就让人感觉神清气爽,这个二黑星笼罩的三yin之地,是的的确确的被两位大师给破解掉了,要不然钱文昌不是个傻子,他能把企业做这么大,当然不会听人一面之词,更不会轻易被人忽悠,而付出百万酬金,外加每年二十万的咨询费。 生意人不傻,从来不会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扔进黑影里去。他们恨不得把每一分钱用到该用的地方。 钱文昌是个相当成功的生意人,所以他更不会轻易的扔钱。正因为他看到叶大师和唐大师的神奇,所以,才甘愿的拿出钱来。 这次自己的妹妹离奇失踪,他在报jing之后,就立刻想到了两位大师。 “我有这么几个疑问,一是令妹即使要去修仙,那她也应该准备充分,而不应该匆匆出门,尤其是穿着一身睡衣出门,这太不合理,并且看情形是她身上一分钱没带,这更不合理了,除非她知道修仙的地方就在楼道,或者就在本小区内,她才可能一分钱不带,普通人就算是出个门,身上也会带点钱,以备不时之需。这是第一点不合理的地方。” “第二点,从令妹出现状况这个时间段太短,而且这个事情又是平常人绝对不会相信的东西,她怎么又会轻易相信呢?这是第二点不合理的地方。” “第三点,那就是令妹遇到的这个游方道人很有嫌疑,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遇到令妹,而他又怎么能确信令妹会相信他呢?刚刚我听钱总说的,好像当时这个游方道人并没有跟别人说话,而是直接找上令妹,说她有慧根,是修仙的好材料,这是屁话,我和我师父也都算是道门中人,我们也经常出去为人指点迷津,但是却绝对不会勉强任何人修习我们本派的风水之术,为什么?因为我们知道风水之术,虽然不能算是小道,但是却也绝对不是大道、正道。” 唐振东的话,让钱文昌一直点头,这些疑问也正是他所疑问的,正因为有了这些疑问,而又无法跟母亲沟通,寻求破解,所以,才有了钱文昌郁闷的感觉,眼下,眼前的唐大师看到了这些疑问,正好说到了钱文昌心里去。 “那依大师的意见,我妹妹究竟会去了哪里?” “有没有令妹的生辰八字,我师父给令妹推演下命理,看看她到底流落何方?” “有的,有的,我马上写给大师。” 趁着钱文昌回母亲房间找笔,问母亲他妹妹的生辰八字的时候,老叶低声对唐振东说,“我哪会什么推演命理?到时候我怎么说?” “你就说令妹的命理很复杂,需要回去找个僻静的地方,静静推演,明天一早给他信。” 老叶一听,这样好,如果让他现场把推演的结果,告诉钱文昌,那非当成露馅不可。 [VIP]163 掐指一算 钱文昌取出写着钱文美生辰八字的纸张。递给唐振东,唐振东扫了一眼,马上就感觉出一丝不寻常来,不过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叶。 老叶接过这张纸,看了看,然后低头想了想,最后又抬头看屋顶,手指胡乱的掐着,如果不是唐振东这样深切的了解老叶底细的人,会真认为叶大师是在掐指算命呢! 至少给钱文昌的感觉就是这样。 唐振东知道老叶的根底,他哪会什么掐指一算呢!他会的只是察言观sè,至少唐振东是不知道老叶除了察言观sè外,还会什么! 其实我们经常看到风水相师双目微闭,手指就如捏着法诀一般飞快活动,其实他这手指并不是随意捻动的,而是一种天干地支的计算方法。 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的演练,一般需要纸笔,因为六十年一轮回,用大脑的计算,很少有人能算过来,但在推算命理时不大会有机会利用纸笔。因此:将手指分三节,()刚好固定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支,这样可以较为迅速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掐指一算由此而来。 有时候,四根手指只保留三根,也可以推演九宫八卦。 其实掐指一算就是为了计算的方便准确,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些神秘,其实那是在不懂的人眼中神秘。 钱文昌一看叶大师的做派,的确一副大师的模样。 “钱总,令妹的这个命理有些复杂,非常费脑,一时半会也算不清楚,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一会回去好好推算一下,我推演出来以后,马上给你信。” “行行,有劳大师了,还请问大师推演出来后,能知道我妹妹具体的去向吗?” “有八成的把握。” “那谢谢大师了。”钱文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递给叶大师,“大师,请收下。” “钱总客气了,咱们是合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叶话说的很漂亮,不过唐振东却从老叶眼中看不出那种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的感觉。 钱文昌见叶大师一再推辞,他于是就退而求其次,把卡塞给唐振东,唐振东谦让了下,也就顺势收了。** 因为刚才老叶说的很对,推演命理的确是个非常费脑的活,收点营养费是应该的,再说了一旦推演出来钱文美的方向,那自己就要马不停蹄的前往,这个费用总不能还是自己出。 。。。。。。。。。。。。。 “小唐,怎么样?有把握吗?”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推演一番,你回家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反正我回去也睡不着。” “那行,走。” 唐振东的出租屋,桌上还有已经凉透的西红柿炖牛肉和半瓶红酒,老叶把菜热上,又从橱柜里找出一瓶白酒,“正好我没吃饭,让我也尝尝弟妹的手艺,嘿嘿。” 唐振东没接老叶的话,他正看着钱文美的命理入神,没有说话。 钱文美的命理非常奇怪,她命里属金,但是却是个火命,火能克金,但是她的五行中还有水,总体来说,钱文美的八字相当的怪异,貌似这样一个复杂的八字不会出现在一起,但是世事巧合,它就真的出现在一起。 按理说钱文美是个病中西施的命,虽然疾病缠身,但是却一直是有惊无险,唐振东推演了半天也没有推演出来钱文美的方位。 虽然说推演命理,这还是唐振东第一次拿来实战,但是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师父徐卓也领着自己推演过很多次,一直是屡试不爽,但是今天,唐振东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怎么样?”老叶小酒喝的挺滋润,间隙中,还不断的问唐振东的推演进展。不过唐振东只能以摇头代替。 “既然推不出来,那就先喝杯酒,换换思路。”老叶给唐振东也倒了一杯。 唐振东拿起酒杯,“好,走一个。”一小杯白酒,顺着喉咙流下,一直到胃,火辣辣的。 两人连干三杯,“老叶,这个钱文美的命理很是奇怪,按照常理来说,她是不应该有这次劫难的,她的一生是应该安稳度过的。”唐振东把钱文美命理中的奇特之处跟老叶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也把钱文美命理中的一生情况跟老叶说了,正是由于这种奇正相克,所以钱文美应该是安稳度过一生,但是显然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 “老叶你说会不会是这个钱文美她只是跟大家开个玩笑,她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安然回家?” 老叶面对唐振东的这个大胆的设想,摇摇头,“我感觉应该不会,钱文美那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有着比同龄更多的稳重,她断然不会开这个玩笑的,对了,你说会不会是这个钱文昌搞出来的?他怕妹妹分自己的家产,所以设计了这个局?” 唐振东马上摇头,“这不可能,先不说钱文昌当时的真诚,和发自内心的着急,就说钱文昌的这个公司也不是什么家族企业,而是一个他彻头彻尾自己创办的公司,整个公司本来就是他的,亿万家产也全是他的,他根本没这个必要。” “那这就怪了,钱文昌没这个必要,那谁有这个必要呢?” “对,老叶,你这个思路提醒了我,我们要弄清谁有这个必要,那我们就要先分析清楚钱文美她有什么?钱文美有什么呢?首先她是个美女,有sè,但是为了sè,搞出这样的干戈,我感觉不值,现在遍地都是小姐,而且一个赛一个漂亮,花个几百块钱,能找个漂亮的小姐做个全套,这个可以否定。其次钱文美有什么?她有个有钱的哥哥,哥哥有钱,然后绑匪就可以勒索到钱,这个世界,恐怕只有钱才能引起这么大的纠纷?” 老叶一拍大腿,“对,分析的太对了,小唐,我感觉你即使不当风水相师,就算去当个刑jing,也绰绰有余。” “得了,现在的刑jing,必须要科班毕业,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要有关系,这两样都没有,做梦去!光会破案有什么用,顶的过能说会道的吗?” “小唐,你这个思路很对,不过有一点,至少到现在为止,绑匪一直没有来电话,那说明他们想抻抻钱文昌。” “恩,应该是这样。”唐振东也点头。 “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钱文美好像不是别人逼着她出去的,而是她自己出去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绑匪用了我们暂时没想到的高超本领,直接控制了钱文美的思想,使钱文美完全在他们的cāo纵之下,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怀疑,先前钱文美遇到的那个游方道人,如果不是绑匪的指挥着,起码也是个参与者,而且是个最重要的参与者,因为他要把迷药或者什么控制人思想的药物,撒到钱文美身上。” “那就还有一个问题,好像这个药物的作用时间也太长了?既然时间这么长,那他们为什么不早把钱文美弄走,而要三天之后才做出动作呢?是因为药物没起作用,还是因为他们想减轻自己身上的怀疑?” 老叶想了想,说,“你说的这个有道理,但是还有个细节我们没注意到,那就是钱文昌说妹妹这几天特别注意寻找修仙得道的一些东西,这又说明了什么呢?难道这也是迷药的效果?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迷药?” “对,我想起来了,除了你说的这个外,还有一个细节我们给忽略了,那就是钱母沈繁华说的是钱文美遇到一个游方道人,游方道人,为什么不是个普通人,而且钱文美又注意寻找得道成仙的东西,这又说明什么呢?这就说明钱文美遇到的真是一个道人。” 老叶听了唐振东的话,差点气晕过去:废话,当然是道人了,都说了好几遍了。 “对,道人,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说把钱文美控制住,或者说是叫出去的这人有没有可能是咱们的同行,通过一种秘术,控制了钱文美思想,让她自愿走出去,我想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对,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风水相术是给人指点迷津的,但是却被人这么用来伤天害理,真是我辈风水相术界的耻辱!” “那如果这么说,为什么我们推演钱文美的命理的时候,推演不出来她究竟在哪里呢?”老叶提出了一个心中的最大疑问。 “其实这个也可以解释,那就是钱文美命中没有此劫,或者是她遇到了她生命中的贵人,有贵人相助,这个劫难也就不成为劫难,所以命理上也就推演不出来了。” 唐振东只有这么一个解释,因为他的命理推演,虽然说极其耗费脑细胞,但是推演出的结果百试不爽,无不一一应验。 现在唐振东的想法就是马上回到钱家在海天花园的豪宅,去仔细观察下同行控制钱文美思想用的阵法。 因为人要控制另一个人的思想,只有通过阵法的传递。 [VIP]164 五弊三缺 在唐振东的推测中,海天花园的钱家豪宅周围一定有个阵法,这个阵法才是迫使钱文美对于修仙得道意识不断增强的根本原因,也就是说有人通过这个阵法控制了钱文美的思想. 唐振东的这个推测,跟事实相差不远。** 不过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两人也只能睡一觉,明天一早再去。 。。。。。。。。。。。 钱家昨晚注定是一夜未眠,沈繁华心疼自己的这个女儿,钱文昌担心自己下落不明的妹妹。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和老叶敲开了钱家大门的时候,沈繁华和钱文昌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老叶单刀直入的把自己的推测跟两人一说,钱文昌大吃一惊,连忙请两位大师去参观下楼上妹妹的卧室。 以前唐振东在钱家摆的这个风水阵法是去除三yin之地的,保佑平安吉祥的风水葫芦法阵,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法阵的作用可不光是去除三yin之地后就失效的,而是过后仍@ 旧有庇佑富贵吉祥的功效。 如果是yin邪之气,那根本不会进入这个风水葫芦法阵的房子,但是如果不是yin邪之气,那又是什么呢? 唐振东刚一进入钱文美的房间,顿时一股淡淡的法阵威力仍旧萦绕在屋内。这种法阵的威力应该来说是撤了阵就消失的,不过由于唐振东在钱家布置的这个风水葫芦法阵,除了聚福纳财以外,还有聚气纳气的作用,也就是说一股不同于葫芦法阵的其它法阵威力被葫芦法阵留在了屋内。 老叶在左顾右看,唐振东却趴在窗台上,朝外看去,想看看外面有没有残存的法阵痕迹。 所谓的法阵并不是无迹可寻,而是有固定的规律。所谓的风水法阵,并不是随意安放风水物就能发挥作用的,而是无一是依据天上星宿原理,作用在地面上的结果。 也就是说法阵是依据天上的星宿原理作用在地面上,所以在地面上的方位也就是对应天上星宿的方位。 而要把法阵作用于离地十米高的钱家豪宅,那就说明钱家豪宅这个地方是法阵作用的准确位置,而钱文美的这个房间则是法阵作用的更为jing准的地方,那地面上的法阵就一定会把法阵的作用力,作用在钱文美的这个房间。() 所以,唐振东从钱文美的房间位置朝下观看,就是为了寻找残存的法阵痕迹,他寄希望于在法阵的施法者不会想到钱家会有同行来检查,因为这个世界上懂法阵的风水相师太少了,在人群中相遇的几率很小很小,所以施法者很可能会在成功后,懒得撤去法阵,或者是懒得把法阵的全部组件撤掉。 这就留给唐振东一个机会。 果然,在楼下小甬路旁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花坛中,有两块一块石头,旁边竖起的半截小镜子。 这个场景也许看在普通人的眼中,会以为这是小孩子玩耍时候留下的,但是看在唐振东的眼中,却很明显发现这是法阵的一个组成部分。 “师父,我感觉下面有些怪异,先下去看看。” “好。”老叶心里一喜,知道唐振东肯定又发现不寻常了,这就说明他们先前的预测方向是对的,当然最赚钱的时候也来了,只要能顺利找到钱文美的话,那钱文昌一定不会亏待他俩的。 而老叶对唐振东的信心是非常足的,他对唐振东有种异乎寻常的信心。 唐振东没有直接捡起这两块石头,也没动半面小镜子,而是又在这个石头不远处找到了同样的两块石头,围绕着这个点的方位,演化天上八十八星宿的位置,对照地上的阵法,发现这是一个**阵,不过这个阵法的两个部分已经被破坏掉了,只剩下残存的三处,不过这个阵法已经是无法形成作用了。 唐振东捡起一块石头和一面镜子,转身上了楼。 “师父,怎么样?” “这件事有些复杂,我认为这也是个相术界的高人,会奇门阵法,不过具体他们把钱小姐接到了哪里,还需要细致的推演一番。” 钱文昌一听叶大师说有可能找到妹妹下落,马上上前握住叶大师手腕,猛摇,“叶大师,请千万救救我妹妹,她是个苦命人,一旦能找到妹妹下落,我必有重谢。” 叶大师一摆手,“钱总,放心,别说咱们的关系摆在这里,就是咱们没有关系,那我遇到这种事,也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如果真是我们风水相术界的人做出这样天怒人怨的事,那我势必要替天行道,收了他们一身的修为。” 叶大师说的正义凌然,把一旁的钱文昌都感动的不行了。大师风范,确实是大师风范。不肖门徒,大师都要替天行道,这才是德行高深的风水相术大师的所为。 “谢谢叶大师,谢谢唐小大师。”钱文昌的语无伦次是因为叶大师的德行高深,形象辉煌,唐振东已经无法与之比肩了,所以钱文昌这是在心中已经把叶大师捧上了天,而仍旧在半空中的唐振东这相比较之下,就成了唐小师父。 。。。。。。。。。。。。。 出门后,唐振东看着老叶,疑惑的问,“师父,你真有清理门户的把握?” 老叶狠狠的瞪了唐振东一眼,“我有没有把握,你还不知道吗?” “呃,好,我承认你没有。” 老叶没好气的说,“好,说,你发现了什么?” 唐振东就把楼下有人摆的**法阵跟老叶一说,最后,唐振东加上了一句:“这次咱们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咱们的同行,一个会摆法阵的风水大师。” 老叶有些愣了,虽然先前,他们也曾讨论到是否会是同行,但是毕竟那时候还不确定,现在确定了,老叶心中没底了。虽然出门的时候,都是他扮作大师,唐振东扮作学徒,但是两人的实际身份却是颠倒过来的,不管运用的风水阵法,还是相术,那都是唐振东的本事,老叶的这两个月对于风水奇术的认识,超过了他这一辈子的经验。 人,无知才无畏。人越是知道的多,越是感觉世界上的未知事物多。知识越多,越会感觉自己不懂的太多,功夫越高越能感觉到天外有天,越是不能打的越是爱诈唬,越是官大的越爱展现他们平易近人的一面,出丑曝光的反而就是那些县长,科长,越是到了胡温这个层次的越是爱抓老百姓的手嘘寒问暖,就是这个道理。 老叶以前不了解风水相术,所以他也没感觉自己比那些风水相师差了多远,直到接触了唐振东之后,唐振东的种种神奇之处,让老叶都懒得感叹了,感叹太多了,感叹不过来了。 现在他真正认识了风水相术,越是接触,越是感觉其博大jing深,风水相术在封建社会,被誉为“帝王之术”,是安邦定国,建国开衙的绝学,民间很少有能接触到的,真正接触到的也是风水相术的边缘,其神奇之处可见一斑。 “怎么样?有把握吗?”老叶看着唐振东。 “不好说,现在我只拿到了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推断出这些人的所在,希望他们不会想到会碰上咱们这个同行,要不然有了防备,那就有可能是个陷阱。” 唐振东的手心有块他刚才捡的镜子和一块石头,这个石头是大理石磨的球,很多风水球都爱用大理石,这是因为大理石也是一种形成时间极长的物质,本身其中也蕴含了宇宙的一些奥秘。 “那怎么办?” “回去先推演下他们的所在再说!” 唐振东对命理推演非常擅长,当然那是在监狱的那段时光,跟着师父徐卓学的,而且在监狱那段时光师父经常找来一些各人的物件,让唐振东推演。 监狱里的人,虽然说他们入狱前的生活各不相同,但是入狱后的生活轨迹基本相同,所以这些人的命理在很大程度上都有重合的部分,而徐卓训练的就是唐振东对他们的这些不同的推演情况,然后一一验证。 所以,在那时候开始,唐振东就算是完全继承了徐卓的衣钵,把徐卓的很多法术学到了手。 “师父,徒弟出来也有一年了,是时候该回去看看您老人家了。”唐振东想起自己的师父徐卓,心中不免温暖,因为徐卓传授给他的秘术,先前还没感觉多么神奇,但是现在,唐振东也认识到了风水秘术的神奇,风水秘术暗合天人之道。 唐振东每当想起自己这个孤苦伶仃、独自一人在监狱的师父,就有些伤感,师父的教诲他没有一ri或忘,教诲都记得清楚,师父的一言一行总是在眼前出现。这次事了之后,自己一定去监狱看看师父。 唐振东暗自下定决心,自己也正好去问问师父自己的五弊三缺到底是什么? 经过一晚上的复杂的推演后,唐振东确定了掠走钱文美的那伙人的下落,应该在城市的西北方向。 [VIP]165 费解的黑 老叶一听说唐振东推演出了钱文美的大致方向,马上准备给钱文昌打电话,唐振东一伸手,拦住了老叶. “我感觉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咱们又不能确定钱文美的具体位置,只知道大概方向。()” 老叶一想也对,与其跟钱文昌一起寻找,还不如让钱文昌在家等消息,自己和小唐两人去寻找,一旦找着的话,再叫人也不迟。再说这些人是绑匪,去的人太多,而且又是熟悉的人,也太容易引起注意。绑匪既然的目标是钱文美,那钱文昌肯定是他们研究过的人,研究过后,才找出了钱文昌的一个弱点,那就是他的妹妹。 “好,咱们怎么去?” “坐公交车。” 老叶一听唐振东说坐公交车,有些不解,“救人是十万火急的事,还是打个车?” “出租车速度太快,还是坐公交车好,可以边走,边推演具体的方位。” 唐振东这么说了,老叶自然就没话说了,他这个师父是表 面上的,很多事情,唐振东才是真的师父。 大早晨,公交车上的人不多,唐振东和老叶坐在最后,唐振东一上车就闭上了眼,暗暗在心中推演遗留下这块理石和镜子的人的位置。 “西北,黑,这个卦象到底显示的是什么意思呢?”唐振东一直在捉摸这个黑的意思,西北很好理解,那是方位,这个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名字中带个“黑”字的公司或者是建筑物? 不能理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交车晃晃悠悠的速度不快,车上的人也上一波,下一波,直到终点站,唐振东也没有悟通这个“黑”的意思,难道是这个黑不是带黑字的名字? “到终点站了,你俩怎么还不下车?”公交车司机正要下车,回头一看,后面还有一老一少两人,坐着没动。 “好的,就下,就下。”老叶扯着闭眼沉思的唐振东下了车。 一路上,老叶也没敢打扰唐振东,怕自己跟他说话,分唐振东的心。(.)下了车,唐振东睁开眼,老叶才敢问出心中的话,“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唐振东摇摇头,“我还是想不通那个字代表了什么。” “溜达溜达,到终点站了,不行咱就坐车回去,再走一遍看看。”老叶拉着唐振东往外走,经过小吃摊,两人要了油条和豆腐脑。 “对了,老叶,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海城北郊了,旁边就是海城港。” “哦,”唐振东低头吃饭,和老叶两人吃了一斤油条,一人一大碗豆腐脑,老叶饭量比唐振东差多了,再加上唐振东在吃饭中思考,所以唐振东几乎吃了有八两的油条。给老叶惊奇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个饭量,也太大了。 吃完饭,两人刚要走,没想到碰到个人在后面吆喝他俩,“叶大师,唐大师,等等,等等。” 唐振东回头一看,真是个熟人,王翠凤,也就是唐振东在踏入风水相术界第二个治好的李志勇的老伴,当然要把老叶媳妇黄秀琴算上的话。不过也正是李志勇给唐振东和老叶介绍了吴坤,他们才淘到踏入风水相术界的第一桶金,当然这桶金有点不起眼,不过这却是唐振东正式踏入风水相术界的标志。 “哦,王大姐,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老叶一见王翠凤也感到突然,的确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呵呵,叶大师,唐大师,我们家老头子的病,真是多谢你们了,要是没你们,他现在说不定都,哎,不说了,不说了,对了,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呵呵,我们来溜达溜达,呵呵,对了,王大姐你来北郊干什么?” “我来给我老头子报销以前的医药费,我们都是煤炭公司的,还有那个谁,吴坤,记得吗?公司倒了后,他下岗自谋生路,做婚庆礼仪,做的不错,前段时间正好跟我们家老李聊起来,然后说公司遇到点问题,正好聊到大师,所以就把您的电话给他了,对了,他没找您?”王翠凤身上有着劳动人民的淳朴,很健谈,对人很真诚,从当初老叶一见王翠凤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呵呵,找了,找了,他的问题我们已经帮他解决了。”老叶笑着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 直到此时,唐振东才有空插上一句嘴,问出了刚刚听到的疑问,“对了,王大姐,你说你是煤炭公司的?煤炭公司不是在市里,火车站周围吗?怎么到这里了?” “嗨,你说的煤炭公司那是老煤炭公司的场地,是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后来企业经济效益不好,连年亏损,又经过国企改制,以前的老煤炭公司都往城外搬,原来的那片地方,除了家属楼还健在外,其余的地方都卖了,现在的煤炭公司搬到了这里。”王翠凤把煤炭公司的前世今生跟唐振东简略的介绍了下,“其实,搬过来之前,我们就都下岗了,不过下岗前,那时候公司的效益就不好,我家老李有一批医药费送到了公司没给报,后来就一直拖着,这都十几年了,我是月月来要,没事,就当溜腿了。” 王翠凤笑着说起自己的要账史,老叶听了更不是滋味,想当初,就是王翠凤家里的这种经济情况,拿出几乎是自己家所有的财产,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这让老叶自己都感觉自己不是人。 不过那时候,老叶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他自己的老伴也是重病缠身,急需钱来手术,所以也可以说是有情可原。 老叶和王翠凤闲聊的工夫,唐振东却被王翠凤打开了思路,煤炭不就是黑的吗?而且这个煤炭公司就在海城正北,但是相对于东口的钱家来说,可不正是西北,难道钱文美就在煤炭公司? “王大姐,对了,你说煤炭公司效益不好,亏损,这么多年了,公司没倒吗?现在还有这个公司吗?” “有,煤炭公司毕竟是家大业大,原先市里的那块地皮卖了后,现在这不搬到了这里,以前市里是中心,现在这里的位置也不算孬,主要是煤炭公司场地大,现在就靠出租场地,一年也挣不少钱,人家挣钱了,不过时间拖的越久,自己的这个医药费是越没着落了。” “他们欠了你多少钱?我帮你去要。”唐振东就是感觉王翠凤这人朴实的有点像自己的父母,他主动要这个责任给揽了过来。 “算了,都这么多年了,钱也不多,才两千块钱,我去要他们都不给,你去,他们更不能给你。” “没事,王大姐,我去一定能帮你把这钱要回来。”唐振东拍着胸脯,保证。 “其实,我也不是想着要钱,就是这么多年,要钱要习惯了,这好像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王翠凤掏出一张几乎要变成古董的发黄的收到条,小心的递给唐振东,唐振东也轻轻放好。 “这个就交给我了,王大姐,你放心,我把钱要回来后,送到你家去。” “那太谢谢你了,如果能要回来,我再也不用往这边跑了。” “哈哈,好,我尽最大努力。对了,王大姐,我问你个事啊,你们这个煤炭公司的仓库有多少租库房的?” “那可多了,二三十家能有,也有不少不租库房,只租场地的,不少,具体数目我也没数,要到办公室去问。” “那好,我去问问,顺道帮你把这医药费要回来。” 王翠凤千恩万谢的走了,也许她这么大岁数见过最好的人就是叶大师和这位小唐大师了。他们治好了老伴的病不说,而且为人又相当的热心,还帮自己要钱。 老叶要是知道王翠凤心中把他当作大恩人,他会羞愧的,不过人孰无过,老叶也自问不是个坏人,只不过在面临抉择的时候,先考虑自己家人,这是人之常情。 “你真打算去找人家要钱啊?你人生地不熟的,人家能给你吗?”老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呵呵,这是顺道,主要任务是去找钱文美。”唐振东笑着说。 “啊?钱文美在煤炭公司?没搞错?” “应该是没搞错,这个地方正应了卦象上显示的西北,黑,所以我断定钱文美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在煤炭公司的某个地方。”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 海城煤炭公司座落在海城市北海城港旁边,当然现在煤炭公司也早就不经营煤炭了,而是变成了纯粹的房东了,靠租地皮,租库房经营了。 而原来煤炭公司的职工也早就全部被下岗了,整个公司只留下了两个老总,一个会计,外加四个看大门的两班倒。 不过煤炭公司的这个场地够大,里面有一排排的钢结构房,都是新建的,作为库房出租,也有不少露天的场地,租给了集装箱场站,丢放一些集装箱,也停了不少大货车。 唐振东没有直接去库房一个个的找,而是径直的走向煤炭公司的办公室。 [VIP]166 比试拳脚 煤炭公司的办公室是整个场地唯一的一栋四层楼结构,这个房子是老楼,估计原来就是煤炭公司的办公室. 不是说煤炭公司没钱,可能以前是真的没钱,但是现在都是市场经济了,做买卖的太多了,所以有很多需要租房租场地的,而煤炭公司就靠租场地,一年就有几百万的利润。/ 唐振东是风水相师,他习惯于用风水相术看建筑的布局,这个楼位于整片场地的西北方,可以说是占据了整个地势的帝王位,是个相当好的位置,而且整栋小楼建设的四平八稳,虽然楼不高,但是却恰好盖过最高的建筑,形成了整片场地的领袖地位。 煤炭公司的的办公室就座落在这栋小楼的一楼,唐振东和老叶一前一后,踏进了办公室。 “请问,你找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两人进来,问道。 “我打算来租个库房,还有吗?” “哦,有,你们打算租来做什么?” “物流公司,租: 来码放货物的,必须要密封xing良好的。”唐振东随口答道。 “呵呵,这当然没问题,我们这里租库的很多,而且这些钢结构的库房都是刚盖起来三四年,不论是密闭xing还是配套xing,或者是安全xing,都不错。你们打算租个多大面积的?” “最少要二百平米,三四百也行,或者是再大点也可以,你最好能领我看看,我比较权衡下。” “没问题,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 老叶唐振东让这个女人带着把几个空闲的厂房转了一圈,然后唐振东问的很仔细,每一个库房周围的环境,还有旁边库房是干什么的,以及停车问题,问的都很详细。 这个女人到最后都被唐振东给问烦了,如果不是看到唐振东有可能能成为他们的客户,她也许就会翻脸了。 三人回到了办公室,女人一脸的不耐烦,“怎么样?能决定吗?” “可以,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财务室在哪里?” “二楼,怎么了?你要租房,手续要跟我办,办完手续再去交钱。”女人一听唐振东问财务室的意思,脸上立马多云转晴了,开始详细指点起唐振东租库房的流程了。** “那好,你办手续,我去交钱。” 唐振东来到二楼装着防盗门的财务室,一拍桌子,给柜台后面正奋笔疾的会计吓了一条,“我说你能轻点吗?” 唐振东对着这个会计一笑,手上的七彩麒麟石手串在这个会计面前一晃,她的眼神立马从吃惊变的发直。 “我问你,这张收据能不能马上给我结算?” “可以。” 唐振东把收据递过去,那会计正在按照收据上的金额给唐振东点钱,“这个是九五年的收据,是不是应该把这十几年的利息也给算上?” “是。”会计又在王翠凤单据金额的基础上,把利息加了上去,一共算了一万多块钱,唐振东把钱接过,放进口袋。 老叶跟在唐振东身后,看到了整个过程,给老叶惊讶的差点合不拢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催眠术?这也太神奇了?不过小唐好像并没有用钟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老叶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咱们这里最后一排有个租库房放工艺品的,你知道他们的情况吗?”唐振东拿完钱后,问起了他刚刚发现的有疑点的地方。 “不清楚,他们好像都很神秘,也很忙,并不经常露面。” “他们是哪里人?放的什么工艺品?” “应该不是本地人,具体是哪里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河南或者陕西一带,反正不是本地人,具体是什么工艺品,我真不知道,不过有时候偶尔能看到有道士来采购他们的工艺品,大概是搞工艺品批发的!” “那好,谢谢了。”唐振东手一拍桌子,这个会计立马从jing神恍惚中苏醒,看到一老一少两人站在自己桌前,立马有些不悦,“请问你有什么事?这里是财务重地,请保持距离。” “哦,哦,不好意思。”唐振东马上拉着老叶往后闪了一闪,“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长的像猪。” 唐振东说完,就和老叶一起转身出了门,过了好几秒种,才听到背后这女人传来杀猪声的大喊,“你们两个兔崽子,敢说老娘像猪!” 。。。。。。。。。。。。 唐振东拉着老叶,从最后一排的库房旁边走过,不过那个据说是做工艺品生意的库房却是大门紧闭,既没有开门,也没有上锁。很显然,里面是有人的。 “小唐,这个应该就是了,刚才那个胖女人不是说经常有道士出入他们的这个库房吗?” 唐振东对老叶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小声说,“我进去看看,你隔老远处看着,如果我十五分钟没出来,你马上报jing。” 老叶一拉唐振东的袖子,小声道,“有危险吗?”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我进去了。”他并没有告诉老叶这里有种他很熟悉的气息,这是**法阵残留的,也就是唐振东在钱家豪宅捕捉到的那一丝残存的**法阵的气息,很显然,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 其实唐振东从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只是没跟老叶说而已。他之所以叫老叶远离,是因为里面有不可测的危险,自己是修习过秘法的人,而老叶则是个普通人,如果自己都无法抵挡这里面的风水秘法的威力,那老叶自然更不行了。 唐振东也知道报jing是最稳妥的办法,但是这是对他稳妥,不是对钱文美稳妥,谁知道里面的人见到jing察来了,会不会狗急跳墙? 所以,唐振东想做的无愧于心。 。。。。。。。。。。。。。 这扇仓库的大门,唐振东推了两下,没推开。唐振东不是个劲小的人,相反他的劲力很大,但是他都推不开,很显然这扇门是里面反锁的。 老叶此时已经走出去了老远,唐振东抬手拍门,“开门,开门!” 好半天,里面才有人应道,“干什么的?现在不营业。回去,明天再来。”这人的态度很生硬。 做生意的,绝对不会说出这么生硬的话,还把生意往外推。 “我是市场的管理,有人说你这里有危险品,把门打开来。” 这人听到唐振东是市场的人,把门拉开一道小缝,上下看了唐振东一眼,“你是市场的管理,我怎么没见过你?” 唐振东不假思索,“我还没见过你来,你是谁?” 唐振东的这下就赌这些人是不敢见光的,因为连市场的会计和办公室工作人员都说他们对租这个库房的人不熟,那唐振东就敢说他一定不常出门。 这下,他赌对了。 这个年轻人,的确是不经常出门,他的脸sè中有一种白,就像是经常不见阳光的人那样。 “让开!”唐振东在年轻人的一愣神工夫,挤了进去。 这个仓库不算大,但是这是相比较而言,主要是摆的东西少,显得没有那么满当。不过这里的物品摆放好像很有规律,极似某个阵法,不过却摆的似是而非。 这个白面青年看到唐振东进来后,左顾右盼,很是有些不满,“我说,我这里都是瓷器,仿古物件,能有什么危险品,你别危言耸听?” 他为什么不害怕,因为他们虽然绑架了钱文美,但是却还没给钱文昌打电话要钱呢,他们准备先晾钱文昌两天,以便谋取最大利益。 所以他不会想到有人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这绝对是没有可能的事。 “瓷器?你们这里有几个人,都叫出来,我看看。”唐振东会风水秘术,身上也有高超的功夫,尽管此时身在狼窝,却艺高人胆大,挥洒的很是自然,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破绽。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管我们几个人呢?我们租房子交房租,一天也不曾拖欠,你这个态度还准备让我们以后租你的房子不?” “房子租不租是老板的事,你租或不租,他都照样给我发工资,我只管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别的我不管。” 唐振东面上是一副嚣张的神情,再配合上他的临场发挥,堪称完美,如果不是个熟悉他的人在旁边,决计不会看出他竟是装的。 “我看你这是找事?小五,六子,有人来找事。”这个白面青年朝里面一吆喝,顿时从后面闪现两个小伙子,朝唐振东包抄过来。 比拳脚,唐振东从来不曾怕过谁。他原本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屋里有风水阵法,这才是最秘不可测的东西,除了这个,唐振东还不曾怕过什么! 风水秘法,引动天地星辰之力,绝对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但是现在围住他的三人竟然要跟他比试拳脚,唐振东面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其实心里高兴坏了,比拳脚,爷爷一定要打的你们三个找不到北。 [VIP]167 也是绑匪 “怎么?要跟哥来硬的?”唐振东一撩衣摆。()装作要逃跑的模样。 “让你小子找事,今天要好好教训下你!”白面青年一声喊,他就率先冲了出去。 唐振东的速度,如果要跑,那再有三个人也拦不住,但是他不是真的要跑,只是想装作害怕,让他们追着自己到处跑,然后自己借机观察下钱文美是否被藏在这里,再有就是顺道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别人在,自己能否马上下手救人。 唐振东在监狱呆了这么多年,对江湖上的很多事都非常清楚,什么溜道牙子,皮夹子的各种手段,他都一清二楚。 绑匪这个职业,从古至今从来都是存在的,监狱里从来不缺绑匪,他们的这些招数,唐振东都很了解。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怕他们有后手,危及到钱文美的人身安全。 “小子,有种别跑!”白面青年刚才一扑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身影一闪,如游鱼般从三人的空隙中钻了出去,白面青年就扑了个{空,带着小五小六,追了好一会也没追上,于是就想用激将法,激的唐振东停下来。 激将法对唐振东是无效的,“你们三个,有种就别追!” 唐振东已经围着这个仓库转了一圈了,没有发现钱文美的踪迹,不过在仓库的北角上,还有个楼上楼下四间小屋,看起来像是临时搭建的,这是个存放货物,住人于一体的仓库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藏住人。 “是破门而入?还是怎么办?”唐振东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这里有四间屋,如果钱文美身边有人的话,要拿钱文美xing命威胁的话,那样就被动了。 “别跑,只会跑算什么本事,一会抓住你,弄死你。”后面的白面青年恶狠狠的说道。 “有本事一对一,你们三个追我一个算什么本事,一对一,我弄死你们。” “好,你别跑,一对一就一对一。”白面青年妥协了。 “艹,你当我傻呀,看你们的面相就不像是守规矩的人,领导给我的任务是让我搜查你们这里的危险品,你们要是没危险品,为什么不让我看?” 唐振东边跑边说话,显得游刃有余,而且丝毫不带气喘吁吁的,白面青年和小五小六,三人可劲追,就是追不上。三人连分割包抄都用上了,但是就在马上要抓住唐振东的一瞬间,唐振东灵活的就如游鱼一般,在将触未触的瞬间,溜了开去。 唐振东没事,追的三人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好,好,好,你看,我们真没有什么危险品,也不怕你看。” 白面青年终于是妥协了,再跑下去,估计唐振东没事,他们三个就自己把自己累倒了。 “早说让我看看不早没事了!你们这里这是弄的什么东西,怎么还用木架钉?” “哦,咳咳,哈,累死我了,让我喘口气,”白面青年三人的体力跟唐振东可没法比,唐振东跟没事人一样,这三人累惨了,“我们是做瓷器生意的,瓷器怕碰,所以都用木架子包装。” “哦,有道理,那你整个仓库都放的瓷器吗?” “是啊,都是。” “那这几间屋里都放的什么?” 唐振东这么一问,三人都紧张了起来,虽然三人的面sè没变,但是唐振东准确的从他们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什么都没有,那是我们休息的地方,现在生意不好干,挣的少,单独租个房子太贵,我们就在这里对付下。” 唐振东点点头,解释的也算合情合理,“把门打开我看看。” “这是我们的家眷,不方便。” “妈的,我看的是危险品,谁看你的家眷了,赶紧的,我好回去跟老板交差。” 只能说是唐振东的表现与jing察相距甚远,jing察就没有唐振东这样的。所以白面青年在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唐振东看看,反正屋里全是床,啥也没有,除了一个漂亮的穿着衣服的美女外,什么也没有。再说就是这个美女还是中了师父**阵的,已经没有了自主思维,或者是自己思维已经被迷惑了,这样的人基本没有什么自主xing,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你可以看一下,其实我跟你说,我们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白面青年说着打开了房门,在第二间房间里,唐振东看到了端端正正坐着的钱文美,钱文美眼神有点涣散,像是无法聚光一样,有点像傻子的模样。 白面青年还要上去二楼开门,刚刚爬上楼梯,唐振东一拽他,把他拽了下来,重重的摔到地上。 唐振东手把铁栏杆,一翻身,就跳了下去,在小五,小六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一脚踢开门,在屋里扛出了钱文美。 又在小五和小六围过来前,冲出两人的包围圈,闪身到了门外。 门外的老叶正探头探脑的看这里面的情况,见唐振东抢出了钱文美,急忙跑过来,唐振东把钱文美交给老叶,“赶紧打车送到钱文昌家。” 唐振东转身堵住了已经追出来的小五和小六。 唐振东并不是要杀人灭口,也不是要缠着他们等jing察的到来。唐振东对jing察没有丝毫的好感,也不相信他们,而是因为他这是第一次遇到同道中人,他想跟他们交流下。 现在唐振东救出了人,完全没有了心理压力,不论是比功夫还是比法术,唐振东都没有了投鼠忌器的顾忌。 唐振东在监狱的八年,让他在心里对犯罪分子没有一点的恶感,相反还感觉亲切。有的时候犯罪分子比普通人讲义气多了,就像狱友王猛,自己在监狱的时候还差点把他给废了,但是出来后,王猛跟自己就像亲兄弟一样,六七个人就敢面对海城道上著名的大哥马啸天,几人把海天集团砍成了一锅粥。 义气是后天的环境培养的,胆气却是天生的。 “好小子,你还敢回来?”白面青年此时也爬了起来,刚才唐振东揪住他摔下的时候,确实摔的不轻。 小五,和小六,也围在唐振东的后面,“兄弟,我看你不像是jing察?”虽然说白面青年功夫和法术都不怎么样,但是看事情却很明白。 “哈哈,我当然不是jing察,要不然你们这群绑匪还能安然坐在这里?” “绑匪?兄弟,你敢来反咬一口?明明是你抢走了我们的师妹,还说我们是绑匪?” 唐振东呵呵笑了,“师妹?恐怕这个师妹还是昨天的事?钱文美自己承认是你的师妹吗?还有你的师父呢,叫出来,我看看。” 白面青年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想到唐振东知道这么多,“你,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跟你们一样。” “啊,你也是绑匪?”白面青年一惊讶之下,说出了实话,不过他自己也马上反应了过来,住了口。 唐振东哈哈大笑,“绑匪?你自己也承认你是绑匪了?哈哈哈哈,我所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个风水相师。” “风水相师?你也是风水相师?”这下这个白面青年比刚才更惊讶了。 “怎么,别说你们不是?”唐振东一反问,突然把三人给问住了,三人有一瞬间的失神,突然,这个白面青年大吼一声,“小五,小六,是飞星派的,并肩子上。” 白面青年的一声命令,唐振东身后的小五和小六,就如打了鸡血一般,挥拳朝唐振东打来。 唐振东没想到这三人说打就打,自己有很多话还没问完呢,三人就动起了手,什么飞星派,自己还没听懂什么意思,三人就已经冲到了眼前。 好,即使不懂什么意思,那也没办法了,只能把这三个打趴下再问了。 唐振东的身手根本不是这三人能比的,别说唐振东修炼过形意拳的打法,也不说唐振东练过九年的鬼谷内功,就是以唐振东高中时期的身手,要对付这三人,也不费什么劲。 白面青年一拳,直奔唐振东面部而来,唐振东侧头一闪,一记铁拳直击白面青年的腹部,这一拳有唐振东的冲劲,加上他的深厚功力,直接把这个白面青年带出去老远,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后面的小五和小六一见白面青年被打趴下,两人更加发狠,一拳一脚的可劲朝唐振东招呼,但是唐振东的速度岂是两人能比。 唐振东一回身,挥拳一抡,直接把两人的拳脚打的歪向一边,随即又是一撞,把两人撞飞。 不到三秒钟的工夫,三人全部都被唐振东打趴下了。 唐振东从屋里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倒地的三人面前,“好了,我有几个疑问要问问你们,你们最好能照实回答,要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三人都没人吱声,但是从身后传出一声威严的声音,“你是何人?敢来冒犯我玄空派的威严?” 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伛偻的中年人,身穿对襟唐装,从大门走了进来。 [VIP]168 玄空飞星 这个中年人虽然腰挺不直。但是说话却声如洪钟,言语中自有一股正气。但是他的这个形象却跟正气的形象相去甚远,甚至可以说有些猥琐。 这人不光是个风水相师,而且是摆那个**法阵的人,唐振东的这种感觉很强烈。 “你又是什么人?”唐振东看着这个中年人。 “是你要来找我们玄空派麻烦?” “玄空派?找你们麻烦?对,我就是要找你们的麻烦,你们认识钱文美吗?。” “恩?”中年人一愣,“你是为她来的?她是你什么人?” “你别管她是我什么人,就算我是个普通的路人,见到你们这些以秘法为恶的人,也不会置之不理,祖宗的好东西都被你们给学坏了。” “这么说你也是我惊门中人?” “惊门的宗旨是给人指点迷津,而不是凭借手中秘术行绑架勒索勾当的。”唐振东偶尔也听师父说起过江湖八大门的往事。 江湖! 八大门,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其中惊门排行第一,惊门专门研究吉凶祸福,为人指点迷津。 “我懒得跟你废话,既然你也是惊门中人,那咱们也不算远,废话不用多少,手底下见真章!”中年人的脾气很火爆,虽然长相有点猥琐,但是出手就准备给唐振东个教训。 “老夫黎道明,玄空派,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黎道明出手之前还客气了一下,比极高都是惊门中人。 “唐振东,鬼谷派,请。” 唐振东一报出鬼谷派的名号,给黎道明听的一愣,“你是鬼谷派?鬼谷派还有传人吗?” “鬼谷派怎么了?” “你听说过玄空飞星派没有?”黎道明当然听说过鬼谷派,但是眼前这人好像没听说过玄空飞星派,他少不得要提点一下他。 “没听说过,我就知道九宫飞星,你到底是打不打,不打别废话。”唐振东有些不耐烦了。 黎道明也不知道唐振东是真没听说过,还是假没听说过,不过既然唐振东都这么说了,他有些疑问也只好留在打完后再说了。(.) “道友小心了。”郦道元加了分客气,因为这个自报鬼谷门号的唐振东,很可能跟自己有些渊源。 “来!”唐振东一展双臂,双拳握于眼前,就准备跟黎道明来个以力搏力。 黎道明见唐振东摆的阵势,着实有些奇怪,因为惊门的比斗并不是讲求以力胜人,而是秘法的比斗。黎道明擅长的是秘法比斗,骤然见到唐振东摆出一副跟自己比身手的架势就是一愣。 “你不是说你是惊门中人?那你为什么不知道惊门中人的比斗并不是比拳脚。”黎道明讶道。 “你管我怎么比,只要我能胜你,你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七十二变也不顶用。” 唐振东其实这是在硬撑,他并不知道秘法比斗是什么,也不会什么所谓的秘法比斗。他只能是耍无赖。 不过唐振东的无赖话,听在黎道明耳中又是另一番情景,“大道至简,条条道路通京城,路有千万条,没必要非按照哪一条来走,选择一条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或许这个跟自己有着渊源的年轻人,真的是鬼谷弟子也说不定呢!” “好见识,来,年轻人!”郦道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背抽出一条量天尺,另一只手中拿出一块玉石,口中念着符箓,手一抖,顿时在唐振东眼前出现了一片鸟语花香。 唐振东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境里,一切争斗的心思都没有了,仿佛世界立马和平,处处歌舞升平。 不过唐振东的怀里马上产生一股暖意,炙烤着唐振东的皮肤,唐振东马上从梦境中醒悟过来,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而是这个黎道明施展的**法阵,想不到他的**法阵竟然这么高明,能让心志坚定的自己都差点着了道。 他现在也明白了黎道明刚才所说的秘法比斗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就是秘法比斗,自己虽然没有比斗过,师父也没跟自己讲过,但是这种简单的**术,自己施展过好几次,其中目眩神迷就是和暮鼓晨钟就是鬼谷秘法中的秘术。 黎道明对小五和小六,轻声说了句,“把他给我绑了!” 小五小六,扯出随身带的绳子,走到唐振东眼前,就准备给他绑了。如果唐振东中了黎道明的**术,那只能束手就擒。 但是很遗憾,唐振东并没有中黎道明的**术,他怀中的黑sè避水珠发出的融融暖意,瞬间就惊醒了唐振东,唐振东从**中苏醒了过来。 在小五和小六靠近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手一晃,他腕部的七彩石手串,发出一阵炫目的光彩,唐振东的坚定心念瞬间的控制了两人的意识。 出乎黎道明和白面青年的预料,小五和小六本来是来绑唐振东的,但是他俩不光没绑唐振东,反而小五那的一根绳子,把自己和小六的手绑在了一块。 黎道明差点惊讶的把自己舌头咬下来,自己屡试不爽,仗之横行江湖几十年的绝技,竟然失效了? 这怎么可能? 就在小五和小六把两人的手绑在一块,黎道明发愣的工夫,唐振东一个滑步,伸手抓住了黎道明的手臂,把他手臂给反扭了过来。 “好了,服了吗?”唐振东笑嘻嘻的瞪着黎道明。 黎道明也许是练过点功夫,但是却绝对不是以功夫见长的,唐振东很轻易的就控制住了黎道明。 唐振东手中把玩的黎道明的铜尺,“这玩意不错,要是跟人来这么一下子,九死一生。”唐振东拿着铜尺在空中虚劈了一下,铜尺带起凛冽的破空声。 黎道明大概也认识到了自己的确不是唐振东的对手,无论是身手还是秘法,都不行。“哎!”黎道明叹了一口气。 “你真是鬼谷门的传人?是哪一脉的?”黎道明这么多年到了三个徒弟闯荡江湖,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觉。 “怎么还分好多脉吗?” “鬼谷先生是战国著名的思想家、谋略家,兵家、教育家,纵横家。常年隐居云梦山,并在此教徒授艺。张仪、苏秦、孙膑、庞涓、毛遂、徐福等都是他的弟子。孙膑、庞涓主修兵法,兼通武术、奇门八卦。张仪、苏秦主修纵横术。毛遂、徐福是鬼谷先生晚期的徒弟。徐福是鬼谷子先生的关门弟子。jing通鬼谷辟谷、气功、奇门,相法,修仙。可以说徐祖师继承了鬼谷门的几乎所有秘法。” 这些事,唐振东的师父徐卓都跟他说过,唐振东也知道师父徐卓就是徐福一脉,此刻听到黎道明说起自己鬼谷门的传承,他不禁有些怪异,就像是外行在指导内行一样。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唐振东有些不耐烦。 “鬼谷先生大才,把鬼谷秘术传授给徐大师外,不过徐大师带领秦始皇的五百童男童女隐居海外后,鬼谷门ri渐式微。不过鬼谷先生大才,还留下了其他分支,其中我们的门派玄空飞星派就是鬼谷门下的一个分支,不过鬼谷秘术传下来的很少,到我这里就只剩下一个**法阵了,而且还是一个都掌握不全的**法阵。” 唐振东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玄空飞星派是鬼谷门的一个分支?” “是的,所以当我听到你说你是鬼谷门的,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别跟我套近乎,没用,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你也用不着打感情牌。不过你的**术确实是稀松平常。” 唐振东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呀,刚刚你说自己是玄空派,而在你来前,你的徒弟说我是飞星派,怎么在玄空派和飞星派之外还有个玄空飞星派?” “哎,师门不幸。我们的师门虽然传承百年,但是总会有不肖门徒,玄空飞星派是一个大派,不过新中国后,在国家的干预下,术法ri渐式微,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屋漏偏遭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就是术法式微的今天,争斗还是在所难免,就在我的上一辈,我的师父和师叔两人因为术法修炼的分歧,分道扬镳,把好端端的一个玄空飞星派分成了两个,使原本强大的宗派现在变的更加式微。” 唐振东就手放开了黎道明,“好了,你的术法是跟谁学的?” “我师父,不过我师父也只会一个**阵法,而我资质愚钝,只学了个大概,我这三个徒弟都是我从小收留的孤儿,我们也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就明着做瓷器生意,暗里就做些**勒索,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我们只勒索大老板,从来不对贫民百姓下手。” 黎道明的话,让唐振东大呼废话,你要是勒索贫民百姓,那勒索不到钱,不是瞎忙活吗?既然要勒索,当然要吃大户了,找富豪下手了。 “你是怎么找到的钱文昌?” “我们是做瓷器生意,在市里有个固定的据点,有次钱文昌去买了两个大花瓶,我们给他送到他们公司,顺道打听了下钱文昌的情况,就这么认识的。” [VIP]169 吃回头草 “感情是人家钱文昌照顾了你的生意。()你们挣了人家的钱,还反过来把人家妹妹给劫走了,这是典型的引狼入室,你们这种做法可不厚道啊!” 这个钱文昌真是倒霉催的,先是花巨资买的豪宅是个三yin之地,刚刚自己帮他处理好了这个三yin之地,就去买了个花瓶,结果被人家套出了底细,然后自己的妹妹被绑架了,这一连串的倒霉事,都让钱文昌给赶上了。 虽然说钱文昌是个非常成功的生意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个好运气的人。 “好,看在咱都是同门的份上,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不过钱文美是个苦命人,她受的苦也不少了,还是别找她下手了以后。” “好的,我听你的。” “按理说,这是你们的谋生手段,我不应该插手,但是我却有句话不能不跟你们说,咱们惊门是江湖八大门之首,理应做些给惊门长脸的事,如果是实在是行走江湖有难言之隐,那偶尔劫持个大户,这都无所谓,但是 你们把劫持勒索当作是一种职业,谋生的手段,那就有点下作了。” “对,对,唐大师教训的是,我们错了,今后一定做正经生意,不过现在经济危机,生意多难干,哎,我们除了**阵也不会什么别的技艺,哎!” 在黎道明唉声叹气的时候,唐振东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好,快走,我朋友带走了钱文美,不知道他会不会把jing察找来?你们还是转移一下比较好。” 唐振东刚说完,外面就好像传来隐隐约约的jing笛声,“走,赶紧走!” 唐振东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黎道明,扯断小五小六手腕上的绳子,迅速的出了大门,从大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jing车从大门进来,唐振东带着三人从另一面刚好避过了jing车,在jing察下车搜查这个库房的时候,唐振东已经和三人从另一边绕出了煤炭公司的库房。 “多谢唐大师提醒。”黎道明挺感激唐振东,因为刚才如果不是唐振东的提前提醒,那他们师徒四人就会被闷在库房里。 “没事,都是朋友,小事一桩。那我就先告辞了,咱们回见。” 唐振东伸手跟几人告辞,眼下他必须马上回去看看钱文美,钱文昌现在应该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了! 唐振东刚转过身,黎道明喊住了唐振东,“唐大师,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知道这么说,会让你为难,但是眼下我不得不说。(.)” “没事,说。” “唐大师,你看咱们本就是同门,虽然隔的有点远,但是毕竟是一脉相连的,我这三个徒弟都是苦命的孩子,但是他们几个都很聪明,跟着我却什么都没学到,我给他们几个都耽误了,我想请唐大师把他们几个收下,传授给他们谋生的本领,不知道唐大师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并不是我不想收徒弟,而是我现在根本没法收徒弟,我自己都还衣食没有着落,我跟朋友一起合伙开的店,还没装修好,自己都没有落脚的地方,如果黎先生需要江湖救急,那我可以帮忙,不过收徒却是不要提了。” 唐振东口袋里拿出卡,“黎先生,走,跟我去银行,我去给你取点钱用。” “不,不,唐大师,你误会了,我不是需要钱,而是真想给这三个小子找个好老师。” “希望黎先生理解我的苦衷。” 唐振东其实一开始就猜到了黎道明的意思,不过这个收徒唐振东是真的没想过,再说他自己都三餐不继,也就是这两个月,生活才刚刚好起来。 如果黎道明需要钱,那唐振东绝对不含糊,他从来不把钱看的太重,但是郦道元要把他的三个徒弟过继给自己,唐振东是万万不会收的,因为黎道明这三个徒弟的品xing,他根本不了解,万一是大jiān大恶之人怎么办?万一只是利用自己当他们行恶的挡箭牌怎么办? 这些问题,唐振东都要考虑到。 黎道明看唐振东的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勉强,而是要了唐振东的联系方式,几人就分道扬镳了。 。。。。。。。。。。。。。。 等到唐振东赶到钱文昌家的时候,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只有老叶在楼下等唐振东。 “钱文昌带着他妹妹去医院了,说是去对他妹妹做个彻底的检查。”老叶把钱文昌的下落跟唐振东一说,“对了,你没事,我把钱文美接回来后,就打电话报了jing。” “我当然没事,钱文昌这是有点不相信咱们的实力吗?” “他虽然没这么说,但是我感觉他是这么个意思,要不然咱们都能把他妹妹给找回来,上次她妹妹中邪,也是我们给救回来的,他没道理不先让我们给看看,但是他却相信医院。” 唐振东听到老叶的唠叨,也感到一丝不解,他倒不是居功自傲,但是这事于情于理都应该让自己先看看,他却坚持把妹妹送到医院,“行,送医院就送医院,无所谓,如果医院能治好她的病,那还省我们的事了。” “不是,你没听明白我的话,钱文昌这么说是不是还有点深层次的原因?他是不是不大相信我们了?或者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行了,不管他有什么原因,随他。走,我们先把要回来的王大姐的医药费还给他去。” 老叶和唐振东到王翠凤家的时候,李志勇和王翠凤刚刚买菜回来,李志勇招呼两人进屋坐,非要拉两人中午一起喝一杯,唐振东是打算下去没事去练车的,练车自然不能喝酒,不过李志勇的盛情难却,也就同意了在老李头家里吃点便饭。。 到家后,王翠凤骤然听到两位大师已经把自己的医药费要回来之后,她有些瞬间的失神,仿佛不敢相信似的。 虽然王翠凤这十几年每年要钱都去个十趟八趟,不过她却从来没想过这钱真能被要回来。她只是把要钱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了。 结果饭还没吃完,钱文昌就打电话来说,让他们帮看看妹妹钱文美的病情,他的妹妹钱文美一直是处于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任凭医生用尽方法,也不能使钱文美苏醒。 老叶也没跟钱文昌多说,就说自己现在有事,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过去,钱文昌在电话里求两位大师早点过去,因为他怕妹妹有意外。 挂了电话,老叶嘀咕,“早干嘛去了!现在想起我们来了?” 老叶和唐振东不紧不慢的吃完饭,唐振东先去驾校学了会车,然后,让老叶自己去医院看钱文美,这当然是两人商量好的事,今天老叶去只是走一圈,装模作样的治疗一番,然后无功而返,当然也不能绝了钱文昌的希望,只是说自己想到一个治疗的方法,明天再来施救。 其实钱文美只是中了黎道明的**法阵,没有生命之忧,不过没有人施救,她自然不容易苏醒。 不容易苏醒,并不是不能苏醒,这种情况过个三五天就完全可以自动醒来,不过如果让钱文美自动醒来,那两位大师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而且还必须掌握一个原则,那就是即使要让钱文美,也不能让她苏醒的太容易,谁让你钱文昌不声不响的就不信任他们了呢? 好马不吃回头草,如今你想回头,那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当然这招是老叶想的,他想尽量多的从钱文昌口袋里掏出尽可能多的钱来。 。。。。。。。。。。。。 刘中见唐振东来到驾校,非常兴奋,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哥,见一次不容易。 “东哥,教练说咱们明天就考倒桩,你前几天没来,上去多练几头。”刘中这么一说,其余人想练也不敢练了,唐振东那次在驾校拳打海帮双龙的事,已经在驾校传开了,很多人都知道公交驾校出了个牛逼人物,竟然打的海城两大黑社会大哥一点脾气都没有,这样的人,没人吃饱了没事干去惹他。 “好。”唐振东也没客气,前几天自己有事没来,耽误了不少练习时间,现在上去多练几头,补补课,也不算丢人,如果考不过那才叫丢人。 上去练了三四头以后,唐振东渐入佳境,倒的非常熟练。 练熟了,唐振东也就没有老霸着车,而是把车让给了其他人。 “东哥,厉害,你才练了几天就这么牛逼,我太崇拜你了。”刘中丝毫没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辞。 “得得得,我看你是最近被爱情滋润的太甜蜜了,怎么,跟黄晓芳处的不错?” “呵呵,还行,还行,就是黄晓芳说你什么时候来驾校,给她打电话,不知道干什么,也不跟我说。不过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然不会这么听女人的话,她让我打电话,我偏偏不打,我就发个信息,气死她!” 刘中的话,差点让唐振东吐血:发个信息跟打个电话,还不是一个效果?你都问不出她要干什么,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男人,鄙视,太鄙视你了! 正说着,一辆沃尔沃xc90驶了过来。 [VIP]170 倒贴追男 孟雪开车。车上坐着黄晓芳,孟雪一直把车开到唐振东跟前停了下来。 唐振东本来就是整个驾校的关注重点,这下,豪车沃尔沃加唐振东,更成为整个驾校的关注重点了。 孟雪跟闺蜜王小雅说过,自己要倒追唐振东,好不容易今天得到了黄晓芳的内线情报,唐振东终于来驾校了,所以孟雪马不停蹄的开车过来了。 “我亲爱的晓芳,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刘中一看到黄晓芳过来,急忙迎了上去,准备给黄晓芳一个热烈的拥抱。 “干什么你,老总在呢!”她不动声sè的躲开刘中的熊抱。 刘中一点也不尴尬,讪讪笑了,“你们老总找我东哥有什么事?不会是看上我们东哥了?” 黄晓芳一拉口不择言的刘中,“嘘,小声点,你真是口不择言。” “我的妈呀,不会是真的?”看到黄晓芳的表情,刘中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猜对了。 “小点声你!”** 黄晓芳又一次jing告刘中噤声,虽然这是刘中自己猜出来的事,但是一旦让老总听到,可不会认为这是刘中猜出来的,而是会认为黄晓芳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刘中。 。。。。。。。。。。。。。 “什么?你要追我?”唐振东听到孟雪的话,差点惊讶的跳起来。 不过唐振东的这话声音不小,却刚好让刘中和黄晓芳听到,因为他俩距离唐振东稍微近一点,别人都有点怕唐振东,离的都远。 “是啊,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这个事的,你做好准备。”孟雪即使被别人听到这事,她也没有扭捏,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点头,宣示。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唐振东没给孟雪一点机会,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结婚了的,还有离的,更何况只是个女朋友,没事,姐姐不在乎。”孟雪一摆手,很不在乎唐振东有女朋友的话。 “呃,你不在乎,我怕我女朋友在乎。” “没事,我会和她竞争,会充分让你体会到一个魅力男人的感觉。” “今天这话,我马上就会忘记,希望你也是。” “行了,我想我不会忘记的,对了,我今天就是跟你说这个事,说完了,我走了,记住,公平竞争哦。(.)”孟雪一摆手,来的突然,走的也洒脱。 在孟雪走后很长一会,唐振东都在怀疑孟雪是不是跟自己开玩笑?自己跟她只是认识而已,也只是在她那里买过一套鸡翅木的红木桌椅,仅此而已。她说要追自己?唐振东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完全排空。 唐振东的阅女经验很少,虽然已经二十六了,但是他跟于清影的恋爱却是他的初恋,初恋具有排他xing和深刻xing。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会如此的有魅力,竟然都能吸引姐姐的注意力了。 就在唐振东反复琢磨自己魅力到底在哪里的工夫,刘中靠近唐振东,“东哥,你真是我大哥,厉害!”刘中朝唐振东竖起大拇指。 “去,去,去,赶紧去练车,明天还要考试!” 刘中在唐振东佯装要踢自己的同时,马上躲了开去,却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驾校门口一个清爽的美女朝这边走来,“哇,美女呀!” 刘中开始时候看到这个美女,只是看着她的体型苗条,但是走近了一看到她那如高山雪莲般的美丽,竟然愣神了,尤其是看到这个美女竟然是直直的朝他走来的时候,刘中已经魂飞天外了。 就在他要跟美女搭话的时候,美女却跟他擦肩而过。 唐振东看到于清影来了,非常高兴。尤其是看到于清影露出的甜美笑容,他有些痴了。 “怎么,没想到我会来?呵呵。”于清影看着唐振东呆呆的模样,有些好笑。 “真是没想到,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告诉你能起到查岗的效果吗?”于清影的笑中带着促狭,对着唐振东眨了眨眼。 “我觉得光查岗不能起到什么效果,最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才行,怎么样?” “呵呵,你想的美,我不工作了吗?我最多是除了工作以外的其他时间跟你寸步不离。” 唐振东一拍手,“好,成交。”唐振东哈哈大笑。 唐振东说要走,于清影说再练一会,“我听说驾校的美女不少,特意来视察下。” “那你看,我再去练两头。” 练车的人一看唐振东要上去练,马上就下来了,把车让给他。 于清影在大四下半年论文答辩的时候,就考出了驾照,不错一直没大有机会开而已。她看唐振东练车的熟练,也表示出了惊讶。 练的太好了。 。。。。。。。。。。。 唐振东正练着车,老叶来电话说自己刚刚去医院看过钱文美回来,果不其然,大夫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自己刚刚晾了钱文昌,说一会自己还有事,这个给人回魂需要耗费的jing神太多,等过几天再对钱文美实行救治。 钱文昌一听叶大师这明显是拖延,他没办法几乎要给老叶跪下了,说让他赶紧给妹妹施救。递过一张一百万的卡,并承诺救好了妹妹再给一百万。 叶大师这才勉强答应救治钱文美。不过要等明天,老叶问唐振东明天什么时候有空给她去看看。 “我明天上午要考试,那就下午。” 练完车后,唐振东跟于清影一起买菜回家,两人似乎形成了默契,谁都没提去哪里吃饭的事,但是却不约而同一起去他们常去的市场买菜回家。 “昨天回来又吃了一顿?”于清影看到昨天没吃完的菜,现在只剩下盘底了,问道。 “昨天我和老叶回来后,就着剩菜,一起喝了一瓶。” “你这人也真是的,剩菜怎么能请客呢?这样你把他叫来,我做两个菜,你俩喝杯。” 唐振东看着于清影,“你说真的啊?不是跟我开玩笑?” “不开玩笑,赶紧的,现在才五点,叫人吃饭还不算晚。” “那好。”唐振东给老叶打了个电话,老叶也不推辞,说一会就到。老叶在家其实是刚准备吃饭,这不正好唐振东电话来了,他跟老伴黄秀琴说了声,就出了门。 老叶现在心中对唐振东格外的看重,唐振东说的话,他几乎是不假思索了。尤其是在外面的时候,唐振东说出对风水相术的看法,唐振东说个头,他就能跟着他顺出个尾,成为唐振东说话最好的补充。 老叶进门一看是于清影在做饭,就是一愣,随即笑道,“呵呵,不好意思,麻烦弟妹了,这个,那个啥,小唐没跟我说是你做饭,要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啊!” 于清影听老叶说起二人世界的时候,脸一红,正不知道怎么应对老叶的时候,唐振东过来,把老叶往屋里拉,“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好了,坐,说说钱文昌的事。” 老叶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一百万的卡,“给。” “什么?” “钱文昌给的一百万,你收着。” “你拿着行了,给我干嘛?说说钱文昌的态度转变原因?” 老叶收起卡,“需要钱找我来拿,那个谁,钱文昌的确有些奇怪,按理说他该是非常相信我们,但是实际上,我感到他却有点怕我们,我感觉啊,这个钱文昌是不是因为跟咱们认识后,事情就好像一直不断,引起了他的疑忌?” “扯淡,钱文昌他本来就住个三yin之地的房子,这能找咱们吗?再说他在财富上顺风顺水,在别的地方也应该能找齐他,人的际遇纵然有所差别,但是也不会偏的这么厉害。再说了是他自己点背,他在路边买两个大花瓶,就被人盯上了,绑架了他的妹妹,这也能怪我们?没天理。” “啊?什么花瓶?”老叶还不清楚钱文昌买花瓶却引来黎道明一伙的事,唐振东就把这段事跟老叶详细的复述了下黎道明的话。 老叶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你要是真收了黎道明那三个徒弟,那我岂不是成了师爷了?” “你想去,这种徒弟谁敢收,万一他们作jiān犯科后,拉出你这个师爷顶缸,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倒是。不过这个钱文昌说了,先给我们一百万,等治好了他妹妹后再给咱们一百万,我虽然推辞了下,但是架不住他的态度太诚恳,所以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这钱应该收,这是我们辛苦挣来的,如果不是我们,他妹妹说不定真的会遇到什么危险,或者即使不遇到危险,那黎道明也不会只敲诈他区区二百万。” “对了,你说钱文昌会不会认为他妹妹是我们两个设计给他拐走的?我们寻找回他妹妹的过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而且不声不响的,他要是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有这个可能,按理说他遇到的事多,是不关我们事的,但是如果认为我们联合起来坑他的钱,这倒很可能,因为从外人的眼光看去,都会这么认为。”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71 你真牛逼 于清影在那边做着饭,听到唐振东两人的讨论,她聪明的没有插嘴,聪明的女人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她的疑问. 虽然她有很多很多的疑问。() “弟妹,别做了,菜够了,你也来吃!” “呵呵,还有最后一个,叶大哥你和振东喝点,马上就好。” 。。。。。。。。。。。。。 “东哥,倒的太棒了。”唐振东第一个倒桩,倒完后,刘中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容易,别紧张。” 唐振东虽然来的天数最少,但是却是练的最好,黄忠黄教练第一个就让唐振东上,好给下面的学员以信心。 刘中按理说是开过车的,让他开着上道行,但是要让他倒桩,却是太难了,用刘中的话说:“这叫什么开法?哪有需要这么移库的地方!设计这个倒桩考试的真是缺了八辈子德了。” 不过他的牢sāo并不管用,倒桩现在都是电子桩,灵敏的很,该不过++的绝对过不了。 刘中就是那个没过的了的。刘中考试没过,给父亲刘正天打电话,被父亲给臭骂了一顿。 “这个,我来帮你。”唐振东拍拍胸脯,自己有秘法在身,想迷惑个考官那是轻而易举的。 唐振东不是天生热心肠,只是有这个朋友一起学车,也算是一件乐事,总比没人说话强一点。 “东哥,你认识考官?” “认识考官有个屁用,现在都是电子眼。你就别管了,在这里等着,等着看电子显示牌上,让你重新考试的通知。” 现在的驾考都是电子眼,只要电子报jing,谁说情都没用,除非领导发话,把那个人的电子眼临时关掉。 唐振东不是领导,但是却可以进入监控室,临时把电子眼给关闭。 监控室大门紧闭,唐振东刚准备敲门,却发现监控室的这个女人似曾相识,熟人总比不熟的好说点话,唐振东厚着脸皮敲了敲门,“你好。” 监控室的这个女的一看外面的唐振东,愣了一下,然后起身去打开门。 唐振东进门的一瞬间,瞥见门上有四个大字,“闲人莫入!”,唐振东在奇怪,这么大的字,贴在门上,为什么自己刚才就没看到呢,奇怪。 “进来坐!”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个女孩倒先开了口。唐振东还在奇怪,她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 不过唐振东的心智早就不是高中时候的胸无城府了,遇到这种情况,他不确定,就不会随意开口,以免露了怯。 “刚刚在门外看到你,就进来了,呵呵,巧啊。”唐振东的这招还是跟老叶学的,跟人在闲谈中套话是老叶最擅长的,现在老叶的这门绝招被唐振东学了个九成九。 乍一听去,好像唐振东跟她很熟悉一样,其实唐振东根本就忘记在哪里见过这个女的了。 这个女人不丑,但是也绝对算不上美艳,只能算是长的中等偏上而已。属于那种在大街上看了一眼就不会留下深刻印象的那种。不过女孩却对唐振东好像很熟悉。 “是啊,很巧!”女孩话不多,但是绝对不是随意应付的口气,很显然是认识唐振东的。 “对了,最近工作忙吗?”唐振东还没有想起女孩是谁,只能顺着话往下顺。 “工作倒是不忙,不过每天都是这么些事,整天窝在这个小岗亭里,无聊透顶,我也很想像běi jing青年那样,重走一次青chun。” “不走要后悔,走了更后悔。” “呵呵,说的也是,人生后悔的事情真多,好不容易找了个铁饭碗,一旦走了,饭碗砸了肯定是要后悔的,就像上次我自己也真是傻,竟然会为了一个负心人而跳海自杀,跳前,我的打算是负了我,我也不想活了,但是后来跳到海里发现自己真傻,人的一生除了爱情,还有亲情。” 这女孩说到这里,唐振东总算是想起来她是谁了,她就是自己跟于清影一起去月亮湾海边,碰巧救的那个寻短见的女孩。 原本唐振东对她基本没什么印象,只是救上来的时候扫了一眼,不过现在看上去却显得非常真实,那时候头发衣服都被水浸湿了,紧贴在身上脸上,那时候的样子跟现在虽然只不过才两三个月的工夫,但是却是相差极大,就连唐振东这样的好脑子,都没想起来。 不过有她的这么一提醒,唐振东再想不起来,那就白瞎他那副好脑子了。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吗?”女孩侧着头问了唐振东一句,唐振东的心一惊,这个话怎么说,自己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就是开了个玩笑,问不问都行? “真的想知道。” “我叫李芊墨,你呢?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哦,我叫唐振东,呵呵,对了,我问个事,我朋友刚才考试没考过,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你还是你的朋友?”李芊墨掩嘴一笑。 “我的朋友,他对倒桩真的不怎么擅长。” “呵呵,好,那你把他的考试号拿过来,我安排他重新考。” 其实倒桩考试按照规则来说给每人两次机会,错过了就要重新补考。但是这个两次机会并不是形成条文的规定,而是考试中心的人也怕麻烦,一个机会不给你,你说考试中心没人xing。给机会多了,太耽误时间。但是如果是认识的人能说上话,那你就算重新靠十次,一百次,那都无所谓,反正你看到显示屏上的你的考号,你就可以上去考试。 就这样,刘中考了一次又一次,没有一次考过的,不过到了最后一次,马上就要中午下班了,他终于一次发挥失常,考过了。 为什么是失常才能考过,因为他发挥正常的时候,从来都考不过,失败了这么多次,他都不想考了,但是越是不想考了,越是过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东哥,你太厉害了,我最少上了十几头?你怎么跟人家说的?” “我也没怎么跟他说,就说让我兄弟一直考,考到几个为止,就这样。” “东哥,你真是我大哥,太牛逼了。” “哈哈哈,小意思。” “在聊什么呢?”李芊墨在刘中考完后,也收拾下了班,正好看到唐振东和刘中在聊天,她凑过头来问道。 “哈哈,没啥,刚才我们在商量怎么感谢你呢!” “啊?东哥,这美女就是你的朋友?刚才帮了我大忙的那个jing官?”刘中夸张的表情,正好应了刚刚唐振东要感谢李芊墨的话。 “呵呵,你好,我叫李芊墨。”李芊墨大方的伸出手来跟刘中握了下手。 “你好,我叫刘中,虽然我名字里有个,但是我念的却不怎么样。” “好了,知道了,人家李芊墨刚才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还是应该由你表示下感谢,中午饭由你请了。”唐振东跟刘中太熟悉了,开玩笑也毫无顾忌。 “好,好,请美女吃饭,这是我的荣幸。“刘中也是个好交朋友的人,尤其喜好交美女朋友。 “呵呵,那好,多谢了。”李芊墨也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的扭捏,“你们稍等会,我去换下衣服?” “好的。” 李芊墨进了办公室更衣间,换了衣服出来一看,只剩下了刘中,顿时有些意兴索然,“唐振东呢?” “哦,东哥刚刚接了个朋友电话,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让他马上去。这不就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他说下次,他做东。” 李芊墨听到唐振东有事走了的消息,有些不高兴,不过随即又想起唐振东说的下次他做东的话,下次自己能跟他单独相处,总不是坏事,李芊墨心中是一阵高兴。 。。。。。。。。。。。。。。。。 唐振东是让老叶打电话叫走的,因为下午要给钱文昌的妹妹钱文美治病。钱文昌着急的已经把车派到了老叶和唐振东刚装修好的店铺这里,就专门等着接两人去海天花园的豪宅。 老叶知道靠自己是治不好钱文美的病的,所以早早就给唐振东打了电话,唐振东接到电话,打了个车就直奔火车站旁边刚装修好的店铺。 装修已经完毕,卫生也打扫的差不多了,本来唐振东让老叶叫家政公司的来打扫下卫生,结果老叶的老伴黄秀琴一听说还要花钱请人打扫,自己主动请缨,非要来打扫,用她的话说:“我干这种活是干习惯了,自己家的生意能剩点就剩点。” 唐振东也没说什么,与其让黄大嫂在家闲着生闷气,还不如让她来,再说自己家的人怎么也比外人仔细。 “嫂子好!”唐振东看到黄秀琴,主动打了个招呼。 “呵呵,小唐,有空去嫂子家吃饭,嫂子做饭虽然没有小娴做的好吃,但是也不难吃,你要常来。” “好的,嫂子,我一定常来,呵呵。” “行,有事等回来再说。”老叶一拉老伴黄秀琴的衣服后摆,“赶紧打扫卫生,我和小唐要出去办事,你要是有事要走,就把门锁好。” 说完老叶拉着唐振东上了等在外面的钱文昌派来的车。 [VIP]172 谋生技能 “大师。/你们可来了!”钱文昌和沈繁华特意在楼下等唐振东和老叶,见两位大师过来,率先迎了上去。先前钱文昌问老叶,是在医院治病还是回家治病,老叶直接就告诉钱文昌回家,因为家里安静,能集中jing神。 “钱总,你就在下面等会,不用上去。” 老叶也不跟钱文昌解释原因,也没这个必要,大师自然要有大师的xing格和脾气。 “那好,大师拜托了。” “放心。” 。。。。。。。。。。。。。。 “怎么样,有把握吗?”老叶看着满不在乎,首先在沙发上坐下的唐振东问道。 “如果不出我所料,**阵法会在这三天失去效力,也就是说最早今天,最晚三天后,钱文美也会恢复正常,你说我有没有把握?” “你怎么知道?万一不醒呢?” “如果她是人,那就不会不醒的,因为**法阵不是万能的,并不能一劳永``逸,大乘者能让让人九天不醒,中乘者六天,下乘者三天,钱文美今天是满三天了?那个黎道明的秘法法术根本达不到上乘,所以我推断钱文美这一两天必醒。” “这样太好了,即使我们的救治没有什么效果,那也可以说经过我们的救治,钱文美马上就要苏醒了,再等个一两天也不打紧。” 唐振东哈哈大笑,“你终于明白过来了,不晚,不晚。” 可能是刚才唐振东的笑声太爽朗,惊醒了钱文美,也可能是黎道明的**法阵威力过了,所以钱文美从**中醒了过来。 “叶大师,唐大师,你怎么在我家里?我妈呢?”钱文美第四天从**法阵的威力中自己醒来,不过身体却很虚,说话有气无力。 “呵呵,他们在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哥哥或者妈妈告诉你,我们就先走了。” 老叶朝钱文美一挥手,和唐振东一起出了门。 不得不说,老叶的这个说法真是漂亮极了,唐振东心中暗暗赞叹,有的时候,不说比说好多了,说了反而容易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像老叶这种情况,如果对钱文美表功的话,一来落了下乘,也失了他大师的身份。二来他本身并不jing通治疗回魂症,就不免多说多错的情况。 再说,老叶越是轻描淡写的表述,越是能给他的大师身份增添一份神秘sè彩,让外人看去自有一番低调在里面。 但是话说回来,别人越是感觉你低调,在心中就越是高看你!只有那种有真本事的人,才刻意的低调。 。。。。。。。。。。。。。。 “大师,怎么样?”沈繁华见两位大师一下楼,赶忙从汽车上下来,急忙小跑过去,问道。 “呵呵,沈大姐,可以上去看看了,不过她身体比较虚,注意多给她补充补充营养,但是别太过,补大了还是会出问题的。” 老叶叮嘱了沈繁华一句,沈繁华不解的问,“大师,为什么不能补大了?” “钱小姐的身体太虚弱了,补大了容易出问题,就比如吃海参不能吃一个,开始的时候一天吃半个,也就是正常的高蛋白营养品,减半吃,慢慢来,懂吗。” “懂了,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沈繁华连连道谢。 刚刚的提醒让沈繁华对叶大师又高看了一层,因为叶大师不光jing通风水易数,而且对人虚后进补也了解的非常详细。其实刚刚老叶那详尽的话,完全出自于一个俗语:虚不进补。太虚弱了,大补肯定是受不了的。那为什么钱文美会虚弱呢?开玩笑,三天不吃饭谁能不虚弱? 老叶面对沈繁华的感谢,微笑颔首,一派大师的气度。 不过唐振东是明白老叶此时的内心想法:钱文昌,是不是该付钱了?不过这话不能由老叶嘴里说出来,大师就该有大师的矜持,而且钱文昌说了这话的时候,老叶还不能直接接过,还要推辞推辞,最好由唐振东接过这钱,这才能形成大师一个完全圆满的形象。 不过钱文昌似乎是太惦记妹妹的安慰了,竟然没想起先前承诺的一百万的事。叶大师装了半天的高人,竟然没收到钱文昌的钱,这让老叶有点郁闷,“艹,这个钱文昌真不地道,干完了活,竟然不给钱?妈的。” 唐振东一愣,“恩?这么说他也不公平,如果说要干活,那咱们干什么活了?她钱文美好像是自己醒的,咱们什么都没干,只不过来回做了几次出租车而已。” 老叶一拍额头,“对呀,他钱文昌是个大傻蛋,他妹妹自己醒了,还给了我们一百万,过两天也许还会再给我们一百万,我们真是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 老叶哈哈大笑,唐振东也哈哈大笑。 “走,找个地方喝两杯去庆祝下。”唐振东也是心情舒畅,他看事很开,不像老叶这么有点悲观。 其实主要还是唐振东有艺在身,如果他真的想要钱,那他至少有十种以上的办法,让钱文昌自动的从口袋里掏出钱来给他,不过这不是他的本xing,他对钱也不是那么太看重。够用了就行。 “还好,那咱们就别走远了,就去咱们店周围找个地方吃得了,顺道还能看看店铺,以后咱们就有办公的地方了,哈哈。” 老叶一想到自己这两三个月来的变化,就欣喜不已,自己从个摆地摊ri不保夕的骗子,成了一个开有店铺的大师级人物,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这短短的两个多月,自己和唐振东一起配合,竟然挣了两百多万,这是多么令老叶激动的事。 “哈哈,好。” 。。。。。。。。。。。。。 唐振东和老叶到了火车站旁的那条杂货一条街,发现了几个熟人,黎道明,白明和小五小六,四人就在自己刚装修好的店铺旁边站着。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呵呵,唐大师,你看,咱们这算是邻居了。”黎道明手一指不远处,十几件高的大花瓶摆在本来就不宽的道路旁边,就像一溜站岗的一样。 “哎!”唐振东真后悔,怎么就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黎道明了呢!当然想着都是同行,有时候也需要个帮手什么的。其实主要还是唐振东的心中对待这种人毫无恶感,越是坏人,唐振东心中越感亲切,当然这是他八年的狱中生活形成的社会观。 “既然都是邻居,那就进来坐!”老叶招呼黎道明四人进屋坐,“呵呵,还没开业,茶和水都没有,那个啥,小唐,咱们找个饭店以酒代茶?” “好,走!”唐振东不是个虚套的人,再加上他对黎道明也没什么恶感,喝酒就喝酒! 酒席上,唐振东给老叶介绍了下,“这就是绑架钱文美的黎道明黎大师,那个什么派的我忘了。” “呵呵,玄空派,玄空派。” “哦,对,对,玄空派的,玄空派大师黎大师,这几位是黎大师的徒弟,白明,小五,小六。” “幸会,幸会,都是同行,你们叫我老叶就行了,跟小唐一起的。呵呵。”老叶笑起来像极了弥勒佛,那笑容要多温馨有多温馨。 “叶大师,幸会。”黎道明心中对老叶就更看重了,要知道唐振东年纪这么年轻,法术却如此高超,那这个自称是老叶的人,都这个岁数了,他岂不是秘术的造诣更深?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吃饭就在店铺不远处的一个小饭店,火车站这里人来人往,像这种小饭店最多,当然人员也最复杂,南来北往的,各sè人等。 即使在座的都是术法大宗师,也没有人高看一眼,这里吹牛逼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仔细听,这边这个认识省长,市长,那边那个练胡温都认识,还有更敢吹的,有一个说自己亲手让奥巴马获得连任,如果没有他,奥巴马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 酒过三旬,“唐大师,这个,我的这三个徒弟都很聪明,我希望唐大师能把他们三个收入门下,我也能放心的回去跟飞星派决斗术法,以便促进玄空飞星二派重归于一,这是我叔临终前的最大遗愿。” “黎大师,这个问题,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暂时也没收徒弟的能力,你看我这个买卖是跟朋友一起做的,一来不是我说话就算,二来,我们也没什么经济收入,也养活不起你的这三个徒弟,我们这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确实是有困难!”唐振东说的都跟真的似的,其实都是跟老叶学的,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连见到不人不鬼的,说话都是个二椅子。 “唐大师,叶大师,怎么说呢,我说我的这三个徒弟聪明,我丝毫没夸张,我可以拍着胸脯说,就是两位大师不给他们饭吃,他们保准吃的饱,穿的暖,别的我不敢说,单说这个谋生技能,他们是不输于任何人的。” 唐振东和老叶都能听的出来叶大师所说的这个谋生技能指的是什么,说白了就是骗,这样的人,唐振东是不敢要的,因为他跟老叶两人都是奉公守法的人,对于作jiān犯科,他们虽然不是深恶痛绝,但是也绝对不会支持。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73 同学聚会 黎道明一听唐振东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人家不收,就算tian着脸往上凑,人家还是不收! “师父,太危险了,你不是说飞星派的搜魂术太厉害了,咱们的**术不是他对手吗?”白明是黎道明这几个徒弟里大徒弟。 “白明,你记住,世上之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但是有些事,是必为,这是你叔爷的心愿,纵然我做不到,那也必须去做。” 黎道明的话,让唐振东有些感想。黎道明有人生的一个大目标,而且这个目标是明知不可而偏偏去为的,自己呢?自己的目标在哪里?难道是为了挣钱?钱多少是多,够用就行,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完成父母的心愿,跟于清影喜结连理了。对,这就是自己现阶段最重要的目标。 唐振东刚吃完饭,天sè已经落黑,接到了袁小强的电话,“东哥,我的东哥,你太神了,你找的这个大师,我的妈呀,高,绝对的高啊!大前天我就刚把大门改好,还没来得及装修,当天傍晚就成* 交了一笔,要知道我都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而且售楼处里水泥,沙子,到处都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么惨不忍睹的场面都有人来买房?这也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哦,祝贺,你就告诉我这个事?” “啊,不是,还有,昨天成交三套,今天到现在为止成交了五套,我的东哥啊,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怎么成交个**套很了不起吗?” “我的哥哥哟,现在是整个房地产行业的严冬,一天平均一套都相当不错了,你算算我这两天平均几套,你说是不是很了不起?” “哦,这样啊,的确是有点了不起,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据叶大师的说法是如果你严格按照他给你指点的施工来做,那已经不是你卖多少套房子了,而是人家要买,你自己选择卖不卖了,你就等着,你的生意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哦,哦,好,风水之术,太神奇了,我现在也开始相信风水术了。” 唐振东哈哈大笑,“你还是相信的太晚了,如果你早就相信,那你的房子早就卖完了。” “是啊,是啊,对了,有两件事,一是我老爸为前几天冷落了叶大师的事,心烦不已,跟我说要我帮问下叶大师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叶大师吃个饭。” “吃饭就算了,叶大师很忙的。” “我也知道叶大师忙,但是这是我家老头子请,这不是让叶大师抽出点时间来吗?再说也不是今天,这几天,哪天都行。” “你就不怕叶大师算的不准,只是这几天的景?” “哈哈,就算只有几天,那我也争取这几天赶紧把成本给收回来,剩下的卖多少算多少,留着慢慢卖,还能增值呢!好了,这事就不说了,第二件事,那就是咱们毕业六周年聚会,回头地方时间定好后,我再告诉你。” “哦,聚会?没意思,我就不去了。” “别啊,必须要去,听说我们的美女校花也会去,你确定不去吗?” “啊?谁啊?” “你还跟我装啊?你自己喜欢谁,你自己不知道吗?于清影,我们的于大校花,哈哈,这么一说,你还不去吗?” 唐振东呵呵一笑,“哦,呵呵,她也去?那我还真得去。” “我怎么听你笑的那么yin险?”袁小强听到唐振东笑的有些不自然,奇怪的道。 “yin险?有吗?” “我感觉有,哈哈,你现在不会还在暗恋校花?对了,上次好像我跟校花要的电话来着,你们关系好像比我还近一点,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也是凑巧遇到的,在海城宾馆吃饭遇到的。” “哦,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不过于大校花的父亲可了不得,咱们上高中的时候还是第三副市长,现在已经是市长了,听说下次换届,很有可能当上市委记,那时候谁要是娶了于大校花,就了不得了。” 唐振东没接话,他虽然也以娶到于清影为最大目标,但是却不赞同袁小强的后半句话,什么叫娶了于清影就了不得,人家他爸是市长,市委记,那又怎么样?很正常,有什么了不起,自己又不靠任何人。 唐振东从小就du lixing强,从监狱出来后,更是这样的xing格。自尊,du li。 “好了,就这么个事,回头定好了ri子,我再通知你。那个什么叶大师的事,你帮我家老头子约一下。” “好啊,我问问他。” 。。。。。。。。。。。。 当唐振东打完这个电话的时候,老叶已经把黎道明四人给送走了,他们四个就在唐振东新开的这个店铺边上,租了个车库,既放货,又住人,先前的那个仓库估计已经被查封了,他们也不敢回去了,当然这还是拜唐振东所赐。 不过唐振东没有任何的负罪心理,别说他们几个做的事伤天害理,就是做的是正经事,唐振东也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既然你技法不如人,那就要有被人打败的心理准备。败者没有权利,只有义务。 。。。。。。。。。。。 “振东,今天的考试考的怎么样?”正当唐振东和老叶要锁门离去的时候,于清影来电话了。 “哈哈,这个考试太简单了,对了,你猜我遇到谁了?” “那太好了,祝贺下,我刚下班,今天忙了一天,真累,想见见你,顺便犒劳下你,你在哪呢?” “哦,我在火车站小巷,你来过的,那个地方。” “好,那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老叶一听于清影要来,他赶紧对唐振东摆手,说,“赶紧,我锁门行了。” “那好,我去路边接接她。” 。。。。。。。。。。。。 于清影一下出租车,就给了唐振东一个热烈的拥抱,“今天真累,忙了一天,连抽空给你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真上火。” “哈哈,上火就不干算了,我养着你。” “呵呵,你倒是会享福,知道我这人好养活。” “那是,别的不敢说,我看人还是蛮准的。”唐振东拍着胸脯保证。 “呵呵,对了,你开个什么店,去看看走!”于清影挽起唐振东的胳膊。 “一个给人看风水,指点人旦夕祸福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一次吗?” “我的天,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你真会啊?我说昨天叶老哥跟你在讨论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呀。” “知道了,还想去看吗?” “去,当然去,我不给你监督下怎么行。” 于清影刚进还没起好名的店铺就惊讶了一下,这套鸡翅木的红木家具在ri光灯下发出淡淡的红光,琉璃出一股华贵的气息,“这套桌椅太棒了,大气。” “哈哈,你一眼就看到了这里面最值钱的物件了,哈哈,原价八万八。” 于清影一点头,“红木的,像是鸡翅木?估计你这房子租也不用这么多钱?” “房子加装修一共两万。” “呵呵,不错,这椅子一看质量就不错,啧啧,官帽椅,呵呵,这要是当官坐这么一把椅子,呵呵,指不定多舒服呢!我爸有次跟我聊起来,就想坐这么一把椅子办公,可是,太张扬了,呵呵。” “那改天我送他一把,祝他官路高升。” “呵呵,你敢送,他也得敢要啊!不过你可要加把力,因为我爸眼光很高的。” “哈哈,你忘了我的职业了吗?他要是找我这么个女婿可不是吃亏,一来他女儿吃喝不愁,二来我还能帮他官路高升,哈哈,千万别小看我。” “呵呵,不会小看你的。” “那就好,要不改天我登门拜访下?” “呵呵,好,只要你敢去,我就敢回家报告,别我报告了,你又不敢去。上次在海天集团你给他的惊吓可不小!” “这你就放心,我号称大胆,没有我不敢做的事。” “对了,还有个事,昨天王晓琳告诉我说咱们要搞个毕业六周年的聚会,咱们去不去?”于清影其实这才是最想问唐振东的。 “啊?这事,我正准备跟你说呢!去,为什么不去,袁小强那家伙告诉我你要去,那我肯定要陪你去啊,你都去,我能不去吗?” “呵呵,应该说是我陪你去,我至少跟三两个同学还保持着联系,你都失踪八年了,估计去了,也有不少不认识你的。” “没事,只要你认识我就行。” 唐振东的情话总是那么质朴,虽然甜言蜜语少,但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胜似甜言蜜语。 “对了,咱去买菜,庆祝下你考试通过。”于清影挽起唐振东的袖子,两人锁了门。 “对了,你会开车吗?” “我大学毕业那个暑假,就学会了,很简单,怎么需要我教教你吗?” “这个不需要,过几天我学完驾照,回头想买辆车,不过我对车没有什么研究,你帮我参考下,你当记者信息量大。” “呵呵,这事找我没问题。”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74 冷和不冷 于清影和唐振东一起上了往幸福社区走的公交车。“对了,想买个什么价位的车?” “买就买个好的,我看那种大块头的不错,大点好,小了坐着憋屈。” “那好,我留意下,价位方面没有什么要求吗?” “这个数,最好别超过了这个数?”唐振东伸出一根手指,其实他的意思是买个一百万左右的,但是于清影给误会成十万的了。 一般不是特别有钱的,买个十万的车,这很正常,但是要说买个一百万的车,这最少需要家里有个上千万,这样才不遭罪,要不然家里有二百万,买个一百万的车,光是维护和保养就维护不起。加汽油还要加九十七号,而且标号越高的油越不抗烧,换个机油加三滤最少要四五千,一般个家庭就是给这么一辆车也开不起。 “我明白了,那好,回头我留意下。” 。。。。。。。。。。。。 “你跟我说,你是认真的吗?你真打算去追那个小男生; ?”王小雅边喝着咖啡,边问。 “怎么,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模样吗?”孟雪轻轻抿了口咖啡。 “像,太像了,你明明知道他是跟市长的爱女谈恋爱,还要横插一脚?” “哼哼,就是因为于清影是于振华的女儿,所以我才决定半路冲进去。” “哦?为什么?于清影怎么惹你了?”王小雅看着孟雪紧紧拽紧的拳头,问道。 “她倒是没惹我,不过于振华当年却是惹我了,他从我家生生的把我姑姑给带走,一直十几年,我爷爷也没见到他女儿,后来于振华当上了市长,这才跟我们孟家修好关系,恩,也算是我爷爷去找的他,当年于振华穷的叮当响,我姑姑不嫌弃他,毅然嫁给了他,今天他发迹了,却不主动认祖归宗,还等着我爷爷拉下脸去求他,你说于振华可恶不可恶?我自从听你说于清影是他的女儿,就生起去给她好看的想法,你觉得我不是认真的吗?” “小雪,你心中的这个恨意也太大了,现在孟老爷子不是已经跟于振华重归于好了吗?你这样恐怕会引起你们孟家的不和?” “哼,不和?不和也是因为于振华的原因,当年他一介平头小子,我姑姑花容月貌,不惜下嫁,纵然我爷爷不同意,他也不能就这么把人带跑啊?自从三年前,我爷爷跟姑姑他们重归于好,我过年过节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也从来没见过这个所谓的表妹,到时候我就佯装不知道,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小雪,这事我看你还是要考虑下,毕竟爱情不是游戏,如果你不喜欢他,那去追人家干什么?” “追上了他,就是为了把他甩了,最后再让于清影捡我剩下的,我看她丢脸不丢脸!” “小雪,我还是希望你慎重。” “呵呵,雅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这个小伙子,我感觉还是不错的,呵呵,我现在对他很是有点兴趣。” 王小雅摇摇头,不说话了,这种情况下,她知道自己说不说话,对孟雪的影响已经不是很大了。 别看孟雪外表看似柔弱,但是她的xing格跟她的发型一样干练直接,她是个脾气非常倔的人。 。。。。。。。。。。。。。 “今天吃完饭,我就不回去了啊!” 于清影这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把唐振东给惊了一下,“啊?不回去了?你要住我那里?” 于清影一点头,“呵呵,是啊,你有问题吗?” 唐振东把头摇的跟个ng鼓似的,“没问题,没问题,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扑哧!”于清影掩嘴一笑,“怎么?把你吓的不轻还是怎么的?” “我这个,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怕你会睡不习惯,毕竟就一张床,睡两个人,有点挤。” 唐振东还要继续往下说,于清影赶紧一推唐振东,“行了,别说了,回去再说!” 两人在市场买了份麻辣鸡,还有麻辣拌菜,又买了两样海鲜,一起回到了唐振东的租住房。 于清影把外套一脱,就开始忙活洗海鲜,煮海鲜。时间不长,热气腾腾的海鲜就做好了,“洗手,吃饭!” 于清影推了一把呆看着自己做饭的唐振东。 “哦,看呆了,看呆了。” “样,你,赶紧吃饭。” 唐振东拿出上次剩的半瓶红酒,“你喝这个,我喝白的。” “味道怎么样?”于清影看唐振东没说话,捅捅唐振东,“问你味道怎么样,你老看床干什么?” “哦,我是怕咱俩睡不开,有点挤,我在颠倒咱俩到底应该怎么睡,平着睡有点挤,要不咱俩上下睡?” 于清影的俏脸瞬间爬满了红晕,“讨厌,你!” “哈哈,喝酒,现在先不讨论这个,等着一会实践。” “讨厌,我爸妈今天去国外考察去了,欧洲,家里没人,所以我就到你这里来蹭一晚上,你还老是羞辱人家,真是的!”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我以我的名誉保证,我是认真的考虑谁上谁下的问题,绝对没有一点取笑或者羞辱的意思。” “讨厌,你还说!”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唐振东帮于清影把红酒满上,自己倒了杯白的,“来,预祝我早ri拿到驾照。” “好,干杯!”于清影和唐振东一碰杯,轻抿了一口,唐振东则喝了一大口,“哈,好酒!” “对了,振东,我想起来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王学斌当上总编真的是你帮他的吗?” “恩?怎么这么问?” “因为他平时很照顾我,把好做的工作交给我,把容易立功的也交给你,而且平时对我挺照顾,所以我才说是不是你帮他当上了这个总编,你以前不是说是你帮他的吗?” “恩,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话怎么讲?” “王学斌有自己的努力在里面,而且他的运道着实不错,我其实也没帮他什么,只不过我看到了他的两个竞争者,恰巧一个有病灾,一个遇车祸,所以他就正好上位了。当然王学斌是不知道的,他还认为是我帮的他。” “哦,这么回事呀!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李大编辑和王大总策划他们的病灾和车祸呢?” “哈哈,你又忘了我的职业了,我就给人看旦夕祸福的,这点都看不出来,那我还靠什么吃饭呢!” “呵呵,这倒是,不过你让我越来越惊喜了,我忽然不再担心你入不了我爸的法眼了。” “原来你还担心这个?没有这个必要,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说我有办法我就一定有办法。” “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对了,振东,你给我讲讲你这段时间的经历还有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风水相术呢?” “这个嘛,话讲起来就比较长了,得从我进监狱那会讲起。”唐振东把自己进监狱的事,跟于清影一带而过,不过却对师父徐卓讲的比较详细,讲师父怎么教自己练功,学八卦易理,然后出狱后遇到的老叶,然后偶然的机会治好了老叶媳妇的病,也治好了王翠凤老头老李头的病,使唐振东对风水相术的神奇开始笃信不疑,后来跟老叶两人一起为花店老板吴坤改运,又一起去除文昌科技公司的钱文昌豪宅的三yin之地等等一些事,说的很详细。 唐振东以前不是不说,而是于清影没问,这种事,说了就好像在炫耀,唐振东是个低调的人,不喜欢炫耀。 “哇,太神奇了!”于清影如果不是听到唐振东再说,那她八成是不会相信这个的,但是唐振东跟她的这种关系,根本没必要骗她,而且昨晚上他跟老叶在讨论这个事,于清影心中依旧留下了印象,所以,这次听唐振东说,她就真的信了。 两人边吃边聊,酒喝的也快,唐振东喝了两杯,于清影也把那半瓶红酒喝了出来。 白炽灯的照shè下,于清影的脸上越加娇艳,酒sè映在她脸上,更显得娇艳yu滴。 “睡?”唐振东拦住要收拾碗筷的于清影,温柔的对她说。 “嗯。”于清影声音好似蚊蝇。 “上床啊?赶紧。”唐振东牵着于清影的手,给她拉上了床,“你睡床,我睡凳子。” 唐振东两把椅子并在一起,自己就和衣躺在椅子上,把腿悬空。 “你练功呐?赶紧上床睡!”于清影看到唐振东的自觉,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说你胆子小?没你不敢做的,那么多人,敢单枪匹马的救自己。说他胆子大,连个床都不敢上。 “好嘞。”唐振东听到于清影的召唤,一个起身,跃起,跳上了床。 于清影依偎着唐振东,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吐气如兰,唐振东以为是于清影冷,又紧紧的搂住她,没想大于清影抖的更厉害了,“你冷吗?” “恩,不冷。”于清影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不过唐振东也有点傻了,恩是冷的意思,那这个不冷是什么意思呢?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75 不能得罪 唐振东慢慢褪下于清影的衣服。()于清影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让唐振东差点遁入魔道,这是一具让任何人看了都想犯罪的身材。 黑sè的紧身衣紧紧的裹住那傲人的shuangfeng,腰肢双手可以握过来。唐振东在三秒钟之内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脱了,钻进了被窝,用被掩盖住他下身的突起。 “我帮你暖暖被窝,要不太冷!”唐振东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不过听在于清影的耳朵里,却有点小感动,自己正好这几天不方便,尤其怕冷,唐振东的体贴让她感动在心。 唐振东的身体很火热,藏了这么多年的纯阳就是有火力,尽管之前的被窝很凉,但是经过唐振东的这一捂,马上变成了小火炉,于清影握在唐振东的臂膀里。 “振东,谢谢你!” “恩?谢我什么?”唐振东努力的弓着腰,尽量使自己的勃起远离于清影的臀部,因为这个动作太危险了,他怕一碰上于清影那弹力十足的大腿根部,就$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储藏了二十多年的纯阳。 “谢谢你给我暖被窝啊,我从来就是一个人睡觉,没有人给我暖过被窝。” “那行,以后这个责任就交给我了,我责无旁贷。”唐振东拍拍胸脯,想借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自己注意力从于清影的身体上,转移到说话中,不过他失败了,自己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于清影的身体,反而就越想。 “振东,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要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清影,你在我心中都是对的,从来就不会有错的时候。” “瞎说。”于清影白了唐振东一眼,她的身体也向唐振东移过去,正好碰上了唐振东胯间的耸立,“啊!” 于清影小小的惊呼了一声,随即自己掩上了自己的小嘴。 唐振东被于清影结实有力的大腿轻轻的触碰上他的突起,反而有种放开了的感觉,他紧紧抱住于清影,动情的说,“清影,我爱你。” “我也爱你,不过我今天来事了!” 老实说,于清影的想法有点歪了,她以为唐振东要跟自己那个啥,但是唐振东第一次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脑子里想的绝对不全是那个啥,反正是一个用心谈恋爱的人脑袋里想的比较纯洁的那些。/ 。。。。。。。。。。。。。。。 .在唐振东和于清影准备睡觉的时候,考试基地的李芊墨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脑子里一直想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唐振东。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振东竟然先跑了,只留下个什么刘中请自己吃饭,自己给他面子没掉头就走,污蔑了自己在考试中心的“小辣椒”的名气。 现在的李芊墨心中已经完全被这个不假辞sè的唐振东所占据,他救了自己的时候,自己被他坚强的胳膊搂住的时候,真是感觉安全极了,而且他长的虽然黑点,但是实际上却很英俊,非常有男人味。 从那一次起,李芊墨心中就有了唐振东。 直到今天上午的不期而遇,更让心ng漫的李芊墨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难道就是缘分? 自己一直想着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跟自己侃侃而谈,这是多ng漫的事!别说帮他朋友加几次补考的机会,就是直接把电子眼关了都无所谓。 可是,他了解自己的心吗? 李芊墨心中充满了五味杂陈。这种情绪让她晚上失了眠,充满了患得患失。 。。。。。。。。。。。。 “你昨天跟我说考试的时候,好像说遇到谁了?”于清影早晨起来,突然想起昨天唐振东跟她打电话时候说的事。 “哦,对了,遇到了咱们在月亮湾跳海自杀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哦?她也去考试?” “不是,她是监考官,那个谁,刘中,老是过不了关,我一看这考官正好面熟,寻思去套套近乎,帮他说说话,我开始还没想起来她,她一说,我才想起来,最后她帮刘中过了关。哦,刘中啊,就是跟我一起学车的,我新收的小弟。” “呵呵,这么回事啊,我说你昨天怎么那么兴奋呢?” “有吗?我有兴奋吗?”唐振东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兴奋了吗?即使兴奋也是因为钱文昌刚刚给了一百万,跟李芊墨有的毛关系? 。。。。。。。。。。。。。。 老叶早晨一起床,心情就不错,因为昨晚钱文昌给自己来电话了,说今天一大早来给自己送支票,顺道让他去公司给公司看看风水。 看风水是小事,因为唐振东曾经说过钱文昌现在的运道极强,财运属于挡都挡不住的类型,所以即使给他看风水,也不过是说些恭维话而已。 老叶收了钱文昌派人送来的支票,准备接老叶往公司去,老叶让先到火车站自己店去一趟,顺道给唐振东打电话,问他去不去? 唐振东听说钱文昌的钱已经到账,他也很高兴,昨天自己跟老叶什么也没做,钱文美就醒了,这等于白白赚了二百万,这次人家钱文昌需要自己去看下公司风水,那还是要好好给他看看,至少自己拿钱也拿的心安理得,如果能让钱文昌加倍的把他付出的这钱挣回来,那估计钱文昌即使是有什么怨言,也恐怕会消失不见的。 老叶去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来了,正坐在那张红木的官帽椅上,闭目养神。 唐振东今天跟于清影一起起床,出奇的没有去锻炼。因为于清影是第一次在自己这里过夜,虽然两人啥也没发生,但是自己如果三点起来练功,把于清影自己放屋里怎么也不会合适,所以,今天唐振东少有的睡了个懒觉,跟于清影一起起的床。 送完于清影去上班,他步行到了店里。老叶还没来,他就坐在那张官帽椅上闭目养神。 “哎哟,叶大师,早!” “呵呵,唐大师,早。” 一老一少两个狐狸,在互相恭维着对方,即是恭维,又是玩笑。 “钱文昌让咱们去给他看看风水?怎么样,去不去?”老叶现在完全是看唐振东马首是瞻。 “去,当然要去,钱文昌可是咱们的财神爷,咱们从他那里拿了三百多万了,我们一定要给他指点好,让他大赚特赚,要不他好心不甘情不愿了。” “那好,走,钱文昌派的车在门口等着呢!” “让他等会没事,您是大师,大师就应该有大师的架子,没架子的大师不是真大师。”唐振东开导老叶要稳住。 “行,我听唐大师的,对了,唐大师,咱们这个店是不是也该起个名字了?用不用找人看看给定个吉ri好打鼓开张?” “找人看?我的叶大师,你糊涂了,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就是给人看风水定吉凶的,我们自己开店自己都不会看,那别人谁来找咱们看?” 老叶一摸头,“对哈,我差点忘了我们就是现成的风水大师啦!” “哈哈,不过我感觉叶大师你的说法也对,毕竟是医生的手术刀剜不了自己的疤,风水相师也看不了自己的旦夕祸福,恩,叶大师是深得风水相法的真谛啊!徒儿佩服,佩服!” 唐振东边说着佩服,边对老叶作揖。 老叶一看唐振东的模样,就知道是来客人了,要不然他不会做出这幅模样。自己事背对门的,小唐是正对门的,外面来什么人,他首先会看到。 “叶大师,唐大师,我刚才正好路过这里,听我司机说你们在这里,我正好来请二位一起到公司坐会?”钱文昌不愧是美国回来的,说话彬彬有礼,还有种西方人的处世之道。 老叶转身一看是钱文昌来了,笑道,“呵呵,是钱总来了,来,坐会,坐会。” 老叶拉着钱文昌想给他让个坐,不过这里除了一套办工桌椅外,没有会客的沙发,唐振东急忙一起身,把钱文昌拉到这里面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恩,不错,舒服,这是红木官帽椅?不能便宜了!” “呵呵,让钱总见笑了。” “刚装好,还没营业呢!” “呵呵,开业一定要叫我,我过几天给你物sè套沙发送过来。” “呵呵,那就多谢钱总了,不过,你只带嘴来就行,别的用不着。”老叶笑呵呵的说。 “那怎么行,贺喜大师的开业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对了,大师,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公司给我指点指点?” 钱文昌摒弃了前见,是因为母亲沈繁华的话:“文昌啊,我看你对两位大师的态度不如以前了,以前你很主动的跟两位大师修好关系,现在我发现你有点被动,这可不对,俗话说的好,风水相师是最不敢得罪的人,他们能指点人的旦夕祸福,也能够决定人的旦夕祸福,这点你要清楚,得罪了一个风水相师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钱文昌一想也是,既然风水相师不能得罪,那自己花了这么多钱,总要找回点本钱来,所以他就想请两位大师到自己公司看看,指点下公司风水的缺点得失,反正自己付过了咨询费。 [VIP]176 四灵山诀 利害关系。()钱文昌也想的不少。 如果他们说的不好,那自己就彻底与他们划清界限。如果指点的好,那自己就会更加积极主动的跟他们修好关系。 “好,咱们这就走!” 老叶带上了罗盘等工具,坐上钱文昌的车,跟唐振东一起来到位于市郊的文昌科技公司。 “叶大师,唐大师,请进。”钱文昌领着老叶,唐振东两人进了自己的厂区。 钱文昌的文昌科技公司座落在市郊,不属于工业园,周边也有不少楼房,前面临街是办公室,后面才是厂房和库房。 唐振东一眼就看到了文昌科技公司在风水布置上的妙处,其实这不是刻意布置的,因为钱文昌根本就不通风水,他有的只是知识而已。 文昌科技公司办公大楼,前身靠了一条大路,前面还有相对宽阔的停车场,其实这个办公大楼并不是文昌公司独占,而是租的房子,恰巧这个房子有个最大的特点,也可以说是巧合,这& {}正应了风水学中的四灵山诀: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四灵山诀非常简单,但是在风水中却是最实用。而文昌科技公司正对应了这个四灵山诀中的“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这三诀,但是最后的那句后玄武,却没有对上,因为文昌科技公司后面是一片厂房,明显做不到靠山的玄武局。 甚至标准的来说,文昌科技公司最主要的风水好是好在门前的这条大路上,这条大路笔直,人且车流非常大,车流就象征了水流,而门前有水,是聚财的象征。 文昌公司的财源广进除了钱文昌本人的科技才华以外,很大程度是依靠了门前的这条如水流动的马路。 这条马路就相当于是文昌公司的一个源源不断的印钞机,使文昌公司这短短的几年,迅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不过唐振东为什么说文昌公司这并不是高人指点的风水呢?因为文昌公司应的这个四灵山诀并不是完整的四灵山诀,因为这个左青龙和右白虎虽然都不缺,但是在右边的白虎位上却有一个高高耸立的避雷针,可别小看这跟避雷针,避雷针高高耸立,却把文昌公司的白虎位超出了青龙位,造成一种白虎侵堂的现状。/ 白虎侵堂,不是种好现象,因为白虎跟青龙相比,白虎要低于青龙这才是正常的风水现象。如果白虎高于青龙,那就相当于白虎喧宾夺主,压过青龙,这就是白虎侵堂。 不过好在文昌科技公司门口的这个如水般流动的朱雀应的好,所以才有了文昌公司的财源滚滚。 不过找这个趋势下去,文昌公司恐怕前景不妙。这不是说文昌公司就不挣钱了,而是文昌公司的某一主管将要压过钱文昌,把他的公司侵吞。 白虎侵堂,是断然不会错的。 不过这话,唐振东当时在看到文昌科技公司的这座大楼时,什么都没说,他还要进到楼里面看看到底这个白虎侵堂灵与不灵? 唐振东在文昌科技公司办公地方逛了一圈,最后又来到钱文昌那宽大的办公室。 “两位大师,坐,坐!”钱文昌招呼两位大师坐下,然后又找秘去冲茶。 “钱总,不用太麻烦,呵呵,随意,随意就好。” “两位大师是贵客,贵客上门当然要用好茶招待,大师随意就行。” “哈哈,那好。” 秘躬身给老叶,唐振东和钱文昌分别斟上茶水,然后退了出去。 “叶大师,请问您看我这里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呵呵,钱总这里装修的颇显贵人气象,宏大,高雅,不错,不过,”老叶藏住了半句话,没往下说。 “大师,不过什么?”钱文昌最近越来越感觉俗事缠身,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故意昨晚母亲沈繁华跟自己一说要善待两位风水大师的事,他就立马把这事提上了ri程,今天更是亲自请两位大师上门,给自己指点迷津。 “这个不过什么,还是先让我徒弟振东先说说,我看看你对风水之学认识的怎么样,大胆说,回头不全面的地方我给你补充。” 老叶最近和唐振东的配合是越来越默契了,以前两人的配合,还有迹可循,而现在两人的配合堪称完美,天马行空,无有痕迹。 “师父,那我就大胆说了?” “说,没事,都不是外人,钱总是咱们的老朋友,大胆说。” “那好,钱总,恕我直言,钱总的这个办公楼深得风水学上四灵山诀之妙处,不过缺点有三。一是钱总的公司,缺了靠山,虽然做生意讲求实力,不过在中国,做生意却是讲的靠山。第二,钱总公司里的手下偏强,也就是钱总手下有一群帮手团队,不过这个帮手团队用的好,那是帮手,用的不好,就会喧宾夺主,恐怕钱总辛辛苦苦创办的公司都要拱手让于人。第三钱总公司办公室的布置不合理,也从侧面导致了钱总手下员工的羁傲不逊,恃才傲物,当然这个第三点跟第二点虽然意思差不多,不过在风水上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呼应。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对,太对了,大师高明,我的确是最近有种老被手下人牵着走的感觉,我还以为是家里的琐事太多,以致于牵扯了自己太多jing力的缘故,哪曾想,问题出在风水上面。” “呵呵,在给钱总提出解决方法之前,我能不能问下钱总,钱总这个公司真的是钱总一手创办的吗?当然我并不是怀疑钱总的年少有为,或者可以这么问,钱总的这个办公场地恐怕不是钱总所独有?” 钱文昌想了想说,“恩,这个地方的确不属于我,不过我正有打算要把它买下来,即是因为投资的需要,也能给工人以信心。” “那我就要恭喜钱总,幸好你没买,如果你真把这块地和厂房买了,那我估计不出三年,你的这个公司就会被你手下瓜分殆尽。” 钱文昌一听大惊失sè,“请大师教我!” 老叶在旁边听的微微点头,不过心里却翻起了滔天ng:这个小唐现在真是了不得,他给钱文昌的这个惊喜,只有惊,没有喜,听在钱文昌的耳朵里,却是彻头彻尾的惊吓。这么一句危言耸听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惊吓效果非常好,这下钱文昌该吓的有点六神无主了。 越是六神无主,越是对风水的信任,越要加深。 不过唐振东这真的是危言耸听吗?老叶也不敢确定。不过唐振东的这话却真的是起到了危言耸听的效果。 “钱总,莫急,在给出您解决办法之前,我还要大胆做出一个推测,当然这个推测与我要给出钱总的解决方法有相当大的关系。” “哦,大师请说。” “我在钱总的公司办公大楼左边花坛里看到一个没有头的铜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铜像不是钱总放的,但是钱总知道这个铜像的事吗?” “哦,你是说那个镏金的大狮子啊,这的确不是我放的,而且很久以前就有了,那个狮子据说是被一辆超速的汽车撞碎的,这狮子本来是两个,放在入口处,一辆超速的汽车撞到了旁边的路牙子,然后整个车身飞起,从第一个狮子的头部擦去,然后撞倒了第二个狮子,把第一个狮子头擦了一半,然后把第二个狮子撞的粉碎,当然车和司机都完了,当然,这也是我来之后听说的。” “哦,这就对了,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这尊无头狮子,虽然是移开了,但是却是放在整栋大楼的左手位,而左手位是青龙位,青龙无头,象征群龙无首,因此我敢说,钱总的这片场地幸好你没买,如果你买了,那你就是那只无首的狮子,免不了身死的命运。其实不光是你,我还可以推断一件事,那就是这栋楼的房东,也就是原主人,一定现在不在人世,因为这尊无头狮子,他逃脱不开身死的命运。” 唐振东的话,给钱文昌吓的有点呆住了,“这栋楼的主人,具体是什么样,我还真的不清楚,这栋房子是我六年前租的,听说以前是个科技城,不过生意非常不好,房东这才把房子分批出租,我只租到了一部分。两位大师,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下。” 钱文昌赶紧把电话拨给了跟他一起租房的邻居,是个卖消防器材的,在一楼,他干的比较早,知道的多,因为都是邻居,钱文昌平时和他关系也不错。 钱文昌在电话里跟他的邻居求证这栋楼和厂房从前的故事,老叶看着满不在乎,似乎是很有把握的唐振东,用眼神问他“你刚才说的给钱文昌吓了个不轻,你真的能确定刚才的推测还是你提前来这里做过功课,了解过详细情况?” 不顾老叶随即想起,自己和唐振东来这里,还是今天早晨自己跟唐振东敲定的,昨晚上,他还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要说他提前做了功课,这太牵强了。 不过老叶看到钱文昌打电话时候,越流越多的汗水,他心中笃定了不少。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77 白虎侵堂 钱文昌打完电话。愣了半天,直到脸上的汗珠完全挥发,只剩下白sè的盐状物。 老叶和唐振东既没有什么眼神交流,也没有打断钱文昌的思路,只是静静的坐着,品着茶,等待着钱文昌从震惊中醒来。 “两位大师,刚才您说的太对了,这栋厂房的主人的确是在这尊铜像被装碎了头脑后,时间不长就死了,他一死,整个科技市场就经营不下去了,所以分割出租,下面一个做消防器材的租了个门头,一年后,我开厂子,也恰好租了这里,大师,您说的一点不差,求您赶紧给指点迷津,这栋厂房我是不是不能买了?用不用搬走?” 唐振东一笑,“呵呵,钱总,莫惊,虽然在青龙位的这尊铜像应了群龙无首的征兆,但是却并非是无法化解。” “请大师赐教。” “哈哈,这个很好办,想转运我这里有两招,一是赶紧把这尊无头铜像搬走,二是在大楼的左边,也就是青龙位上安装一面闪光大招牌,最好能设计& {}成白天反光,晚上带霓虹的那种,这个闪光招牌一定要高过右面的白虎位上的那根避雷针,招牌最好是从上到下,行成一条熠熠发光的出水青龙,这样,钱总你这里的财势就旺不可挡,钱总不妨一试。” “谢大师,谢大师,您这个办法太好了,一举两得,既改了风水,而且这个招牌也算是个活广告,省的给自己打广告了。” “哈哈哈哈,我就是这个意思。” “高,高,大师高明。” 钱文昌亲自去给已经有些凉意的茶水,重新换了新茶,热水,又分别给两位大师斟上,“那我请问大师,我把招牌树上了之后,这栋厂房我就可以买了吗?” “非也,不可,如果钱总在招牌树立好了之后,马上就买下这栋厂房,尽管公司仍然会盈利不菲,但是却不免一个为他人作嫁衣裳的结局。” “哦,请大师指点。” “这个问题就涉及到刚刚我说的另一个术语了,白虎侵堂。虽然咱们刚刚说了建筑外部的白虎压过青龙的解决方法,但是钱总这办公室里的白虎侵堂却没有解决。()” “哦,屋里也有青龙白虎?”钱文昌虽然也经常听说左青龙右白虎的说法,但是却不曾想到这个左青龙右白虎的四灵山诀却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道真理。 “是的,不光整栋办公大楼有左青龙右白虎的风水局,小到一个办公室,一张写字台都可以摆出左青龙右白虎来。就拿钱总的这个办公室来讲,有这么几点。先从办公桌上看起,钱总的办公桌整齐无杂物,这说明钱总平时是个办事雷厉风行,不喜拖泥带水的人,而且左边靠墙,右边有柜,这又是一个左青龙右白虎,左边墙高于右边的柜,这是一个青龙压过白虎的格局,说明钱总事业发展正常,有活力。但是钱总的办公桌后面无靠,这说明钱总一直是依靠个人魅力打拼,没有在官场或者商场寻找到一个靠山或者攻守同盟,这点不好,还有一点钱总的这个柜放置的位置也不好,如果进入大门为例,那柜正好在右手边,这是个白虎压青龙的格局,说明钱总的公司有副克主的危机。” “请大师详解!” “那我建议钱总把办公室的桌椅从正中移向这里,”唐振东指着钱文昌办公室的西北位,“桌椅放在这里,后面就有了靠山,然后把柜移到这里,会客沙发移到这里。” 唐振东把柜和沙发都按照四灵山诀的位置给重新变动了下,使整个办公室更符合风水的摆位。 “大师,这样就好了吗?” “单凭你办公室这面是好了,就算有人想以副克主也不容易了,因为主位同样坚不可摧。” “办公室好了,还请大师指点下其余地方?” “其余的要说有弊病,那就要说外间办公室了,外间的办公室,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了下,同时问题不小,我请问钱总,坐在公司最内角的那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叫什么?在你公司担任何种职务?” “哦,你说的是王经理,他是我们公司业务部门的总经理,负责整个公司的营销,他工作能力很强,公司的销售ri新月异。” 唐振东一点头,“哦,这样啊,问题就出在这个王经理身上,他恐怕就是钱总的那个以副克主的那个副。” “哦,大师,此话怎讲?” “这个王经理做的位置正好在乾位上,而乾位是帝王位,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心都很野,就连君主都压制不住,而王经理最近的表现我想钱总是了然于心了?” 钱文昌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样,王经理的确很是恃才傲物,尤其是在公司,我都有些感觉他有些功高震主了的意思,不过王经理的确是有销售方面的才能,这点我承认,公司不能缺了他。” “哈哈哈,这也好办,给他换个位置就行,或者是王经理劳苦功高,你可以单独给他陪个经理室,这样他会不会感觉你是重视他呢?” “高,大师真是高!”钱文昌对唐振东竖起了大拇指。 唐振东转向老叶,“师父,你看我说的事,有没有错的?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老叶一点头,“说的很好,我要说的也正是这些,振东,你又长进了不少。” 唐振东不好意思的一笑,“呵呵,谢谢师父夸奖。” 。。。。。。。。。。。。。。。。 这几天,袁小强的原石集团的楼盘卖的相当好,袁小强也恢复了原石集团少东家的自信,意气风发,这短短的半个月工夫,原石集团的售楼处就找齐了五个售楼小姐,以应付原石集团火爆的销售场面。 袁小强的父亲袁希勇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时候的房地产销售那叫一个火,现在沉寂了两年之久的房地产市场,仿佛又恢复了三年前的辉煌,供不应求的局面重现了。 不过这只是原石集团的销售,别的楼盘销售依旧死气沉沉,跟原石集团比起来,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袁希勇又通过袁小强邀请了叶大师好几次,不过每次都让叶大师以太忙为理由拒绝,当然是唐振东代为拒绝的,他和老叶都不是好虚名的人,而且自己跟袁小强也比较熟悉,再弄些别的就多余了。 当然袁小强因为这次找了叶大师给售楼处设计风水,而得到了老爸袁希勇的盛赞,现在袁小强在袁希勇的眼里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是个大人了。 袁小强的话,也越来越受到袁希勇的重视了,现在袁希勇俨然已经有了把整个原石集团交给袁小强的意思,很多地方都大胆放手,让袁小强去处理。 袁小强也真正体会到当家作主的感觉了。 。。。。。。。。。。。。。 这十几天,唐振东也彻底的学完了驾照,通过了路考,就差下个周去车管所拿证了。刘中跟唐振东一起考完了路考,当然刘中这次的过关是他自己的实力,没有通过李芊墨的关系,这让刘中得意了好长时间。 刘中的父亲刘正天,给刘中安排了个地方上班,就等驾照一拿出来就能去。公路局道路维护科,虽然现在还不是正式员工,不过这只是个过度,成为正式员工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刘中依旧是跟在唐振东屁股后面的一个小跟班,每天跟在唐振东屁股后面屁颠屁颠,伺候左右,乐在其中。 唐振东倒是没有什么不乐意,不过这几天有件非常不顺心的事,那就是四五天前,于清影的父母从国外考察回来了,说是考察,其实就是领导及其家属的福利,旅游加购物而已。 唐振东准备了一件紫檀的官帽椅,准备送给未来的岳父大人,来讨他老人家的欢心。不过买这件紫檀官帽椅的时候,孟雪应是把原价二十八万的官帽椅,以成本价五万块钱卖给了他,如果不是唐振东坚持要付钱,那孟雪会直接让他拉走。 不过以成本价买了官帽椅的代价就是孟雪又成功的调戏了唐振东一次。当然这个调戏不是**裸的**调戏,而是言语调戏,在不知不觉间,唐振东和孟雪的关系又亲近了一层。 唐振东对于清影是情有独钟,但是孟雪做事很爷们,也很仗义,唐振东也铭记在心,虽然也想过要有机会要报答,不过如果要让他牺牲自己的感情来报答,那唐振东是肯定不会干的。 其实唐振东也想过几次不从孟雪这里买,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认识别的卖红木的,而且最怕的就是买到假的,这么贵的东西,造价成本不超过三千块,但是售价却可以翻上无数番,这种生意谁不想做? 花了大价钱,唐振东倒不心疼,最主要是拿了个假的送给老丈人,这事太丢人,所以为求稳妥,唐振东也就直接从孟雪那里拿货了。 [VIP]178 标致彪子 这柄紫檀的官帽椅不管是做工还是用料。都是相当的考究,而且sè泽红中带紫,一看就是上品,最主要的是紫檀家具用的时间长了,上面会形成一层包浆,会让紫檀看起来更加华贵。 唐振东倒不是忧心这把紫檀椅,也不是忧心怎么还孟雪的这个人情债,而是因为跟于清影的关系没有取得突破。 当然这还是由于于清影的父母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于清影的例假刚完。于振华夫妇出国的这一个礼拜,于清影是天天跟唐振东双宿****,不过于清影正好赶上例假,所以两人尽管晚上是相拥而眠,但是却是啥也没发生,当然除了最后那道关卡,其余的该做也都做了。 正好于清影例假刚完,于振华夫妇就回来了,唐振东简直郁闷的要命,这个巧赶的也太巧了。简直就跟安排好似的,不过唐振东却不遗憾,因为在他的想法里,他一直希望把最美妙的那一刻留到结婚那天。 当然如果于清影最后没有选择自己,那自己也不会卑鄙到 破了她的身子,让她一辈子都有遗憾,要就要一个完整的,不要就彻底放手。 。。。。。。。。。。。。 这半个月来,钱文昌也感觉神清气爽,尤其是唐振东给他的指点后的风水局,让他一口气谈成了好几单大生意,让他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付给叶大师和唐大师的几百万,早就已经挣了回来,甚至业绩较之同年月份,提升了不少,先前对两位大师的芥蒂,早已不翼而飞。 钱文昌也真正的体会到风水的妙处,挣钱了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自从给他手下的业务经理重新安排了个单独的经理室过后,王经理见了自己面,恭敬有加,而且自己在公司的威信成倍增加,钱文昌真正体会到大权在握的舒服感觉,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家里也是一切太平,让钱文昌省心不少。 钱文昌承诺送给两位大师开业的椅子,也从普通的办公家具升格到鸡翅木家具,正好跟先前唐振东买的那套老板椅,相呼应,整个办公室一派古sè古香的气息。 这套沙发花了钱文昌十几万,不过,他丝毫没有皱眉,因为他知道两位大师的一个小提点,至少也是百八十万的收益,十几二十万的一套椅子比起这收益来说,太微不足道了。** 唐振东和老叶的店铺,名字唐振东想好了,就叫:鬼谷门。这也跟唐振东的所学相呼应,正好回头师父徐卓出来后,自己也能把他老人家接来坐镇,鬼谷门,听起来多么雄壮的名字。 现在东风已齐备,就等三天后的良辰吉ri开业了。 再说这个名字其实都是次要的,风水相术这个行当,口碑最重要,有了口碑,就什么都有了。 玄空派的黎道明带着三个徒弟依旧在唐振东的新店铺前晃悠,摆摊卖花瓶,不过以前是卖装饰用一人多高的大花瓶,现在包括小鱼缸,碗筷什么的都卖。 虽然唐振东没答应收黎道明的这个三个小子为徒,不过却知道黎道明的ri子并不好过,他也就时常请四人到馆子里撮一顿,也算是自己砸了人家买卖的一点补偿。 昨天,袁小强给自己打电话说,今天晚上同学聚会,地点都定好了,回头他来接唐振东,唐振东先应了声好,不过唐振东是打算跟于清影一起去的。 这事可以到下午再定,上午唐振东准备和于清影还有刘中一起去买车,这也是昨天就定好了的事。先把车买了,两天后就可以拿证,拿了证可以直接开。 唐振东本来准备叫上老叶一起,不过很显然老叶对此兴趣缺缺,这种事,他不爱管,一切由唐振东做主。 唐振东和刘中还有于清影三人一起来到位于市郊的汽车城。 “走,过去看看这个。”于清影带着唐振东和刘中进了一个标致4s店,“我感觉307不错,就是价格稍微有点超出预算。” 标致店的生意似乎很好,人也不少,唐振东三人进来的时候,都没人搭理,“我说来个人给介绍下!”刘中大声吆喝道。 不过刘中的吆喝很显然效果很小,各位小姐还是该忙啥忙啥,人家手头都有顾客,也不能把顾客都甩开,过来照顾你。 “得了,咱们还是自己先看看!”唐振东对车的了解跟对女人的了解一样,那就是基本不了解。 唐振东是个处男,当然对女人不了解,而且他也没摸过车,教练车和农村的拖拉机除外,轿车还真没摸过。 所以他对车的理解,仅限于有四个轮,能跑而已。 “现在的人真有钱,消费能力真高,这车就跟不要钱一样。”唐振东自言自语道。 “这种算是大众车型了,也不能说是消费能力高,顶多算是一般而已。”于清影解释道。 其实两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于清影上次问唐振东对车的价位方面的要求,唐振东伸出一根手指,于清影就以为是十万左右的车。她回到公司后,做了好大的功课,综合了xing能,价格,油耗,口碑等等各方面的因素,这才选定了标致,虽然比唐振东的预算稍微高点,但是也高不了多少,如果唐振东的钱不够,那她还有点私房钱,补贴下应该差不多。 谁让唐振东是自己男朋友,他买车,就跟自己买一样,她当然要用心了。 不过于清影不明白唐振东说的什么消费能力高,有钱是怎么回事?因为现在的汽车消费大家都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对买车也不再认为是贵族消费了,稍微有点钱的人,如果想提高生活的品味,那就需要买个车,这种十万左右车,是普通大众的首选。 “我看这车有点小,不大,一点也不大气。”唐振东评论着于清影一直给自己推荐的标致307,这时,唐振东还没看到307的价格,“这车太一般了。” 刘中不知道唐振东买车的预算,他这人就是爱凑热闹,有热闹凑,他最喜欢。尤其是跟着唐振东凑热闹,他更喜欢。 三人围着4s店转了一圈,终于有个送走了客户的售车小姐迎了上来,“先生,小姐,你们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吗?” “想买辆车,你给推荐下。” “哦,好,我们这里最畅销的车型是307,这是一款家用型轿车,外形非常美观,而且属于运动流线型设计,内部空间宽敞,内饰也很丰富,最主要是油耗低,非常适合家庭用。”售车小姐看来对这个台词背的相当熟练了,一点都没喘气,就把这车的优点如数家珍。 不过唐振东听的有点不高兴,我这一百万的车,还是个家用型?这跟自己预想中的目标差太远了,现在以唐大师和叶大师的身份,出去起码也应该有个上档次的座驾,开个油耗低的家用轿车,平白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这里既然是于清影带来的,那自己马上发表意见,似乎是对于清影的面子有影响,再说了,在外人面前,当然不能跟家人耍脾气,这是唐振东的原则。 “小姐,我感觉这车稍微有点超出了预算,请问下这车办好需要多少钱一共?”于清影对于这车比较了解,因为她的同事也跟她推荐这车,并且大家的口碑好像都不错,但是于清影最想知道的是,现在店里有没有什么活动,能给优惠多少钱? “这车的售价是十万八千八,不过店里能赠送三千块钱的装潢,包括底盘装甲,隔热防爆膜,坐垫等等,现在出手是非常合算的。恩,总价嘛,还需要加上办理号牌的五百块,还有附加费一万,再加保险三千到五千,这也是可以选择的,一共大概不到十三万,这个价格在家用车里是最合适的了。” 售车小姐喋喋不休的推荐着她的车,不过唐振东却是不乐意了,“我要的是一百万左右的车,这辆十万块钱的车开出去,平白的降低了自己生意要钱的价码。能耽误多少生意?” “这个,我想你弄错了,我想要辆一百万左右的车,别给我推荐这种低档车行吗?”唐振东是看在于清影的面子上,说话才这么和气,要不然他制定会掉头就走。 唐振东这么一说,售车小姐不高兴了,这里是标致4s店,不是奔驰,宝马店,这里哪有一百万的车?最贵的就是508,售价才二十万出头,不过已经算是好车了,到这里来你还口口声声的说要一百万的车,不是个傻子就是个来装逼的,装逼装到这里来了,“我说先生,你要是买奔驰宝马,前面不远就是,哦,我旁边还有个路虎店,都有一百万的车,你要的这种价位的车,我们这里没有。” “你们这么大的店,连个一百万的车都没有,没有你还费什么话?你跟你卖的车名字都一样,标致?彪子!”刘中接过话头,他当然知道标致没有一百万的车,不过这女的说话带刺,敢刺激自己东哥,他便不能袖手旁观了。 [VIP]179 打成陀螺 售车小姐一听刘中说话骂人。顿时更加不高兴,“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骂人呢?是你们说要看307,结果最后却告诉我说要一百万的车,你装逼回家去装不行吗,来这里装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去买啊,买一辆一百万的车我看看!” 售车女有点势力眼,做不成的买卖,她当然没好气,买卖做不成,她的提成也拿不成,这里正好赶上周末,顾客这么多,遇到一个这样的买不起还装逼的人,她当然不会高兴。 “嗨,我说你个娘们,你说谁装逼来?你再说一遍?”刘中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虽然跟在唐振东后面点头哈腰,那是因为他崇拜唐振东,但是在外人面前,刘中还是相当的有底气的。 “你装逼还不让说么,真不是个爷们,人家爷们都是只做不说,而你却是只说不做,你要是不装逼,你现在就去买辆一百万的车给我看看。”售车小姐叉着腰,显得恶形恶相。 刘中这个脾气一上来,对着泼妇,他可没有/ 任何怜香惜玉的心理,挥手一巴掌,“啪”的给了这个售车小姐一记耳光。 售车小姐被打愣了,她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地盘公然扇自己耳光,她一愣后,马上反应过来,开始耍泼,“哎呀,有人打人了,光天化ri之下,打女人啦,没有天理了,穷鬼充大款,装逼的来了。” 刘中的这一巴掌就像一记魔咒,直接开启了她的骂人机关,她嘴里骂人的话就如机关枪一般滔滔不绝,不见有丝毫停歇。 4s店的经理也赶了过来,连忙了解情况,刘中倒是想上去用巴掌跟个她理论,不过他心里也有自卑,女子的话说的未尝没有道理,自己如果有一百万,那肯定马上就会去买辆一百万的车,开到女子面前,给她好看,不过自己没钱,钱是男人的胆,刘中没钱,所以胆气也弱了。 刘中没那么多钱,但是唐振东有,他本来是不屑与女人一般见识的,但是听这个女子的耍泼,弄的心烦意乱,越听就越是恼火,刘中给了她左脸一下,唐振东上去直接给她右脸又来一下,“啪”的一声,比刚才响多了。 “真是个泼妇!走,咱们这就去旁边的店买辆车,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就走,后面跟着刘中。 4s店的经理看到打人的唐振东等人要走,急忙拦住,“等等,你们打了人,就想这么走?”经理于情于理都应该为客户着想,首先找员工的错误,但是这个经理不是,他极为护短,出了事情,不找员工错误,反而找唐振东等人的事。** 唐振东站定,“怎么,不走,你还要请客吗?” “请客?我请你去jing察局做客,太不象话了,敢在这里打人?也不打听下我们老板是谁?” 唐振东本来不想跟他计较了,但是一听他要开始扯关系,马上站定,问,“你老板是谁?怎么他很牛逼吗?” “哼哼,我们老板岂止是牛逼,简直就是非常牛逼,黑白两道通吃,你们等着去jing察局做客!”说完就开始打电话,让他们老板找人来处理这事。 这个标致4s店的老板,叫赵军,赵军这人的确是非常牛逼,也的确是黑白两道通吃,此时,他正和城南分局的局长董爱国在一起喝酒,听到有人敢打自己的员工,马上跟董爱国请了个假,就要去看看。 这饭是赵军请的董爱国,赵军要走,董爱国也不能自己留下,“我跟你一块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城南分局的地盘上闹事!” 其实赵军要走,并不是真心要走,而是本来就想拖着董爱国一起去,自己平时孝敬的董爱国也不少,现在遇到事了,你反而躲了,你好意思吗你! 不过现在既然董爱国主动要求去了,那他是求之不得。 唐振东很淡定的在等着4s店经理叫人来。他能叫谁来,唐振东也想看看,究竟是多牛逼的人物! 唐振东属于艺高人胆大类型的,这个艺并不是他功夫,虽然他的功夫也很厉害,但是唐振东的倚仗并不是只有功夫,他的风水秘术才是他最大的倚仗。 来的这个老板如果讲理,那他可以不追究这个事,但是如果他不讲理,那自己会在他的这个店外布置一道阵法,保准他赔的jing光。 风水相师是最不可欺负的职业!他们手中掌握的秘法最是厉害,轻则让人破财免灾,重则让人家破人亡,更有甚至还可以让人断子绝孙。 。。。。。。。。。。。。。。。。 赵军跟董爱国急冲冲的驱车而来,在门口,董爱国看到了大厅里的唐振东,接着又看到了于市长的女儿于清影,这两个人物,他都不愿意招惹,或者说唐振东是因为他不想让他过分的关注到自己,等有机会再给他致命一击,于清影是于市长的爱女,如果不是特殊必要他哪敢直接跟于市长对抗,科级干部跟厅级干部差了好多个量级。当然如果唐振东真的跟于市长的女儿结成了连理,那自己想报儿子的丑,基本就是报仇无门了。虽然董爱国和周德广所属的派系跟于振华是对手,但是如非必要,他也不会去轻易触碰于振华的霉头。 董爱国在4s店的玻璃幕墙外,见到了唐振东和于清影,他还没进门,就转身回去了。 赵军根本没注意董爱国转身回去了,他正充当着急先锋,急匆匆的走在前面,因为董爱国是自己的靠山,这种时候必须他先出面,如果摆不平,那董爱国再出来也不晚。 “妈的,谁敢在我店里闹事?”赵军一声大吼,气势十足。 当然,这也是因为赵军属于海城的富人一族,在一个地级市,能开的起一个4s店的,最起码需要个二三百万,一个能拿出二三百万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个穷人,而赵军也认识那么几个狐朋狗友,平时都看着他吃饭的,仗着有几个朋友,手里有几个钱,赵军平时也是嚣张惯了,这次更加上有城南分局局长给自己坐镇,所以他一进门就大喊大叫,社会气十足。 “老板,就是这几个人,来店里不买车,还大喊大叫,装逼的很。”被扇了两巴掌的售车女小雯一见老板来了,马上缠住了赵军的手臂,用她那对呼之yu出的大**去蹭赵军满是肥肉的胳膊。 别说,赵军长的还真是一脸横肉,从气势上来看,就像是个混黑社会的,戴着小手指粗的金链子,理了个光头,大腹便便,很是派头。 赵军对胳膊上的这两个大肉球的磨蹭很是受用,寻思这次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两个大肉球的弹xing,这家伙,太弹了! 唐振东看了一眼从门口进来的赵军,“你吆喝什么?你是什么人?”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我就问你,我店员是不是你打的?”赵军大脑里还在研究着这对大肉球,丝毫没注意到他的靠山已经上了车,越走越远。 “是我打的,出口成脏,该打!” “老板,别听他说,他先骂我们卖标致的都是彪子,然后我才回骂的。”小雯见到老板赵军的气势,早就为其迷倒,他一来,小雯就像找到了靠山。 “cāo,你们两个混蛋,敢来我这里捣乱,真他妈不想活了。” “老板,不是两个,是三个,他们旁边那女的也是一起的。”小雯在旁边补充说。 赵军刚准备开骂,但是一看到于清影那绝世容颜,顿时有些呼吸急促,这女的太漂亮了,刚才被前面的那个年轻人给挡住了半边脸,赵军没看清楚,现在看清楚了,赵军就呼吸急促了,“我说你们两个砸碎,这个女的是跟你们一起的,让他陪哥哥我睡一觉,今天的事哥哥就不追究了,嘿嘿嘿嘿。” 赵军开始yin笑道。 “老~~~~~板”小雯用她那对大**更加用力的挤着赵军的手臂,嘴上撒着娇。 “啪!”唐振东又是巴掌,直接抡了过去,把赵军一米八、满身肥肉的身躯,打的旋了两个圈,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一巴掌给赵军打的晕头转向,连缠着他手臂的小雯也跟着赵军转了一圈半,先一步坐倒在地。 唐振东这一巴掌虽然没加内劲,但是却用了十成十的力。唐振东本来就以劲力见长,他的十成力的威力,可想而知。 小雯也傻了,要知道老板赵军可足足有二百多斤,再加上自己的一百斤,两人最起码有三百斤,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青年能一巴掌把老板和自己打的转两个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刚刚他好像也打了自己一巴掌,如果用这种劲力打的话,那不得把自己打成陀螺? 赵军也傻了,不过他比小雯清醒的略微早一点,他一晃脑袋就要坐起来,不过唐振东的这下给他打的晕头转向,试了两次,都失败了,但是嘴上却不饶人,“**,你敢打人,董局,有人敢当众打人!”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80 大哥大嫂 对于这样不知进退的人。/唐振东还准备多给他点教训,他正等着这胖子叫人来,自己一块收拾了,省的费事。 不得不说,唐振东的这八年的监狱生活,对他的影响非常大,他已经习惯了用暴力解决问题,当然这是对暴力的人来说。 叫人来?哥们最不怕的就是人多! 唐振东的骨子里有种嗜血的快感,越是见血越是爽快。功夫高,胆子大,就是说的唐振东这种人。 赵军喊完了董局之后,一回头,后面空空如也,董局没下车?这是赵军的第一反应。赵军还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寻找董爱国的身影,他想是不是董局这个人太低调,要在最最关键的时候站出来,好让自己对他更加感恩戴德? 不过,现在也是时候了,董局,我的董哥,董爷爷,你赶紧现身啊,用的正义之气镇压宵小。 也许,也许董局是去搬救兵去了?对,一定是这样!赵军心中笃定了不少。 “我告诉你,你别嚣[ 张,你小子敢再等十分钟吗?”赵军这人最擅长的就死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真正到了场面上,就怂了。 “艹,谁他妈跟你没事瞎等着玩,”唐振东朝赵军刚伸出手,赵军吓的一个哆嗦,他以为唐振东又要动手了,“我告诉你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跟他**制,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制。赵军就是这种人,欺负个普通人一个顶俩,真要是动起手来,他什么都不是。 唐振东一伸手,赵军就是一躲,再伸手,他又是一躲,唐振东猛的一瞪眼,这一眼中有秘法的效果在里面,赵军可是躲不了了,一愣,就被唐振东抓住,拍了他脸两下,“我到旁边的4s店去看看,回头你叫来了人,直接过去找我。” “走!”唐振东带着于清影和刘中一起出了标致的大门,径直的往旁边一墙之隔的捷豹路虎4s店而去。 虽然没把赵军打残,也没怎么收拾卖车女小雯,不过唐振东此举仍旧给围观众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谁也没认为是唐振东胆子小,怕报复,反而大家都是普通消费者,心大部分都是向着唐振东这一面的。 唐振东的嚣张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捷豹路虎4s店是刚开业的,虽然是海城第一家捷豹路虎专营店,但是高昂的价格,却阻止了很多人的脚步。 如果说像标致大众这样的车型,有很多百姓去试车,看车,但是像捷豹路虎这个巨大的招牌就让人望而却步。 上百万的豪车,可不是人人都买的起的,买的起的都是极少数。 空荡荡的大厅,没有什么人,只是中间稀稀朗朗的停了三辆车,一辆路虎神行者,一辆路虎发现,还有一辆捷豹xf,当然这三辆车,唐振东是不认识的,不过刘中认识。 于清影拉住唐振东的衣袖,小心的问,“振东,你确定要买这么贵的车吗?” “恩?是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辆一百万的车,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当时就伸出一根手指,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十万呢,我那曾想你三个月前还在摆摊卖水果,三个月后却能要买一百万的车?” “你应该相信你的眼光,你挑中的男人应该各个方面都要出人意料,买辆一百万的车算什么,等咱们有钱了,咱直接买片海滩,买辆游艇。” “呵呵,好,海滩,游艇,我喜欢。”于清影虽然嘴上说喜欢,但是她心里却把唐振东这话,当成了玩笑。游艇就好几百万,然后再买海滩?我的天,钱就不能当成钱来花了! “那好,咱们先实现咱们的第一步,买辆好车。”唐振东一挥手,意气风发。 “东哥,你看好哪一辆了?”刘中指着眼前的三辆车,问唐振东。 “这车很好吗?咱要买辆好的。”唐振东的大脑里根本就对眼前的这两虎一豹的价格没有直观印象。 刚才引起自己不快的那车是狮子,现在是虎,豹,貌似虎豹连狮子都比不上,虽然这几辆车外表看起来威武雄壮,但是是不是有真东西,唐振东也说不上,反正在他的印象里,虎豹跟狮子还差一个档次。 “我的东哥呀,小点声,这几辆车都是很贵的。” “比刚才的那狮子还贵吗?” “狮子?什么狮子?” “就是刚才的标致,车标不是只狮子吗?”于清影在旁边反应快,给刘中解释。 “哦,东哥,刚才的狮子跟这种虎豹根本就没法比,没有可比xing。”在刘中还在跟唐振东苦口婆心的解释的时候,于清影也早就认识到了,唐振东对车是一窍不通。 “你看这车的轮胎,还有离地高度,还有这车的大小,标致跟这个怎么比?”刘中还在尝试用他的汽车知识给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唐振东东哥补课。 “恩,这车的确是不错,轮胎够宽,线条够硬朗,恩,不错。”唐振东一听这车档次够高,也不禁点点头,夸赞起车来。 “东哥,何止是不错,路虎捷豹都是世界顶级豪车,路虎专门做越野的,捷豹更是顶级豪华车的代表,这种车开出去别说有面子,连里子都有了。” 刘中对这车赞不绝口,不过他说的倒也是实话。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有个同学在这里实习卖车。”刘中突然想起自己有个大学同学,好像说过在路虎店找了个实习工作。 如果海城就这么一家路虎店的话,那八成应该是在这里。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一个长相娇美的售车小姐,走了过来,微笑的恰到好处,刚好露出八颗牙。 “来当然是买车的,对了,你们这里有个叫赵小兰的吗?” “赵小兰?好像没有,我是没听说过,不过我们这里的确刚来了两个实习的,我倒是不知道她们姓名。” “那你去问问,我们自己先看看。” 赵小兰和另一个跟她一起来实习的女生,都在后面的维修车间,让维修师傅简单的指点车辆的各处结构,路虎捷豹走的是国际jing品路线,所以对销售的要求也相对高的多,不光要介绍车的价格和外观,内饰,而且还要简单的说出原理,所以,每天她们有固定的两个小时是培训时间。 赵小兰这段时间,恰好在培训期间。 “东哥,你是喜欢轿车还是越野,轿车的话,捷豹绝对是上上之选,比奥迪都高一个档次,甚至比宝马奔驰都要高半个档次。” “那越野车呢?” “如果是越野车,我个人是比较喜欢路虎的,毕竟路虎只专注于越野车的研究,而且路虎还是英国皇室制定用车,并且英国的陆军都都装备的路虎,不论是爬坡还是涉水,或者是各种路段,只要有车能走的地方,那路虎都可以过去。” “行啊,中,你可以改行卖车去了,这个介绍一下就打动了我,他们店给你钱啊?这么卖命的给他们宣传?” 刘中呵呵笑了,“东哥,瞧你说的,就算给我钱,那我也是向着你的,毕竟你是我大哥,对了,东哥,你是不是怀疑我找我同学是为了卖车?这点我可以保证,我跟我同学除了在毕业前夕见过一面后,从来没有联系过,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这里工作啊?” 唐振东看刘中着急上火,急着要辩解的模样,哈哈笑了,“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再说了找谁都是找,如果能把提成给咱们认识的人,这也不失一件美事,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唐振东对这些东西确实不在乎,他说的道理很浅显,如果有提成,给了认识的人,总比给不认识的人强?但是这个道理很多人想不通,很多人会觉得陌生人挣我钱,这个我能接受,但是熟人要挣我钱,那熟人就该天打五雷轰。话说回来,反正你这钱是要被人挣,那让熟人挣总比让陌生人挣好点! “我是看好越野车,不过这最后的意见还要我女朋友拿,她说买那辆就买那辆。”唐振东把问题交给于清影。 于清影其实对于车都无所谓,但是唐振东这么说了,那是尊重自己的体现,这是他爱意的一种表达方式,既然爱意表达出来了,那爱意我接受了,不过意见还是要男人来拿。于清影对这点她心中很有数,知道什么时候该给男人面子。 “呵呵,我都行,还是你拿主意,我听你的。”于清影一副听话的小媳妇模样。 “先生,赵小兰来了。” “赵小兰,还记得我吗?我是刘中啊!”刘中努力介绍着自己,就怕赵小兰不认识自己。 “呵呵,当然记得,你来买车吗?” 赵小兰相貌虽然一般,但是却长的很恬静,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不是我买,是我大哥大嫂来买车,你给他们介绍介绍!” 刘中的这句大哥大嫂,让于清影有种甜蜜在心头徘徊,好像自己跟唐振东已经结婚了一样。 [VIP]181 喜欢大的 赵小兰只是来捷豹路虎店实习的。**从来也没想过能从自己手里卖一辆这么贵的车,要知道这里的车最低也要四十多万,光是这辆车的提成也可以拿到两千以上,如果能卖辆一百万的车,那最少能拿到五千的提成。 “不知道大哥大嫂是想要辆轿车还是想要辆越野车呢?”赵小兰很乖巧,她刚才从刘中的话里,听出了于清影喜欢大嫂这个称呼,所以说话就直接点出了大哥大嫂,果然,于清影听到这个大嫂的称呼,心里就跟吃了蜂蜜一般。 “清影,你看呢?” “我不懂,你看着买!” “那给介绍下这个越野车,我喜欢大一点的。”唐振东指着这两款路虎越野,让赵小兰给介绍。 “恩,好的,路虎的畅销车一般有这么几种,一是路虎发现,哦,就是这边的这辆,这款车也是我们这里销量最好的一款。那边那辆是路虎神行者,属于路虎中的低档车,虽然也是挂着路虎的标,但是配置和发动机都跟发现有较** 大差别。还有一辆畅销车是揽胜,不过现在店里没货,如果想要要从济南调货,揽胜属于高端车,在我们海城卖的一般。” 赵小兰拿出揽胜的宣传册,展示给唐振东看,唐振东对揽胜的后斜的屁股感觉很不舒服,“这个车后面都是这样吗?” “恩,揽胜就是这种造型,怎么大哥不喜欢这种吗?” “我个人感觉这样不是很好看,我还是喜欢这种方正的造型。”唐振东指着发现者四,对赵小兰说。 “恩,这款车中规中矩,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款车的排量适中,不像揽胜只有3.6,5.0以上排量,这款发现的排量从2.2开始,到中档的3.0,到5.0都有,不过平时开,开个适中的3.0最合适,而且这款车也是全时四驱,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只要有路,就能走。在城市里,也可以打成双驱,还能省油,呵呵。” 从赵小兰的介绍里,就能看出赵小兰果然是新手。刚才那个领来赵小兰的店员虽然眼睛盯着台,但是耳朵里却听着赵小兰给唐振东三人的介绍。边听心里边冷笑,“真是个新手,还省油?人家既然出钱买的起路虎,就不会在乎那么点油钱,真是说话说不到点上。” 这个售车小姐叫姜圆圆,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业绩一直不错,而且人长的也漂亮,当然她卖车不是全靠卖嘴皮子,有时候卖车的同时还捎带着卖肉。/ 香车送美女! 有很多来买车的,就好这个调调。 姜圆圆就是个中高手,别人卖车靠嘴,她卖车靠眼睛和身体,眼前的这三个,穿着一般,而且还有一个身上的学生气还没褪干净,一看就不是真的买车那种,所以她刚刚才不辞辛苦,从后面维修车间找过来赵小兰,如果来的是个大老板,姜圆圆早就贴上去了,买车赠肉。 在姜圆圆的眼中,除了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女人外,其余两个都不像是有钱的主,于清影虽然穿着一般,但是从**家庭带来的气质,却独特,让人一看不但是美丽,而且气质有异于常人。 唐振东衣着都很一般,肯定不是什么富家大少,而且他身上也没有官员的气质,姜圆圆在常年的售车中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唐振东。至于刘中,身上稚气未脱,明显是刚出校门不久的少年郎,而且还不是富家子弟,这种人能买的起一百万的车?那只有一种可能,在梦里。 售车行业有个规矩,那就是先来后到,谁先接待的这个顾客,这个顾客买的车归谁,当然回来过来买的也算,甚至记不清是谁的顾客,那谁能留下这个顾客的电话号码,就属于谁的顾客。 当然像捷豹路虎这种高级车店铺不需要这么复杂,毕竟看这种车的人少之又少,一月也卖不出去多少辆,所以这种记忆简单多了。 “怎么样,大哥,用不用去试试车?”赵小兰也判断不出来唐振东究竟是要买还是只是看看,而且应该以看看的情况居多,不过销售中有一句话,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好,试试!” “大哥,试车的话,要把驾驶证和身份证做一下登记。” 赵小兰一提驾驶证,唐振东猛然想起,自己的驾驶证还没拿到手呢,不光自己,就连刘中的也没拿到手,“我的驾照还没拿出来呢,对了,清影,你的驾照拿了吗?” “我找找看,应该带了。” 。。。。。。。。。。。。 姜圆圆一听这几人的对话,差点笑出声来。这三个人真有意思,连驾照都没带,还学人家来买车? 虽然车行的规定是所有顾客一视同仁,但是真正落到实处的时候,就算是车行经理也不赞成把无谓的努ng费在没有希望的顾客身上,唐振东三人就属于没有希望购买的顾客。 。。。。。。。。。。。。。 “大哥,大嫂,是这么回事,我们这里有规定,没有驾照一定不允许试车,而且考取时间太短,不足一年的也不允许试车,你看?” 于清影翻出了自己的驾照,“呵呵,带了,而且刚刚一年半。” 刘中一拍手,“得了!大嫂你来试车,你说好,东哥肯定不会说不好。” “好,那我试试!” 赵小兰拿着于清影的身份证和驾驶证去台做了登记,然后又跟了一个维修技师,因为赵小兰是实习店员,经验太少,所以店里在这种情况下,试车都配备一个维修技师。 。。。。。。。。。。。。。。 “这个赵小兰真有意思,像这种顾客一般就是没有什么购买力的,路虎油耗这么大,这不明显ng费汽油吗?回头我把这事跟经理说一声,扣赵小兰一百块的工资。” “姜姐,赵小兰才是个实习的,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嘛?” “哼,别看她刚实习,其实这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她们就是一肚子坏水。” “呵呵,姜姐,如果赵小兰的这个顾客真要买车怎么办?” “他们?根本不会有这个可能,我看人最准,不过要是真买的话,还是老规矩,记我的名字,谁让她是个实习生呢,不欺负她欺负谁!” “好的。” 。。。。。。。。。。。。。。 “这辆车的动力真不错,油门轻轻一踩,车就窜了出去,转速表到二千转的时候,推背感强烈,恩,不错,有劲。”于清影学过驾照后,曾经跟着父亲于振华的司机老王练过几天,所以对车并不陌生。 “呵呵,这车当然有劲,3.0的发动机,极速可以达到二百多,而且抓地非常稳,速度越快,越稳。”维修技师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对这辆车的xing能如数家珍。 “恩,好,不错。”唐振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感觉也非常不错。 于清影边开车,旁边的维修技师边详细讲解这车的优缺点,“这车是六位手自一体的档位,跳档非常流畅,跳档有轻微的啪啪声,几乎微不可查。” “好,就它了!”唐振东拍板定下。 “对了,大哥,你是要多大排量的?如果你想要大排量的,那还需要从省城调货,大概需要半个月才能提车。” “哦?那现在现车有什么样的?” “目前店里现车就两辆,一辆是神行者四,2.2升排量,柴油版的,特别省油,而且价格也不贵,大概五十万多点,还有一辆是发现者四,就是咱们现在开的这款,排量是3.0的黄金排量,不过价格嘛,稍微贵点,办好后,大概要将近一百万。” “就要这辆,那辆有点小。”唐振东本来就是打算来买辆一百万的车的,他买车不看xing能,只看价格,把自己带的一百万花出去就好,他坚信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贵的东西没有白贵的。 “清影,你觉得呢?”唐振东非常尊重于清影的意见,不过于清影更注重唐振东的意见,她见唐振东看上这辆了,所以也就顺着唐振东的话说,“除了有点贵之外,别的都好,我开上就不想撒手了。” “大嫂,其实这车的xing能在这里,各种运动模式,还有导航,全景天窗,所有的一切都说明这车是个绝对的奢侈品,开出去几乎是百分百的回头率。” “小兰同学,这样,便宜点,你看我给我东哥带到你这里来了,是非常看好你的,你要是把价格弄这么贵,我东哥还以为你把提成给我了呢!”一旁的刘中也帮腔讨价还价。 赵小兰有点沉默了,她是个实诚人,刘中还是自己的同学,价格要高了确实不好,如果刘中回去跟同学说,自己卖车挣了他多少钱,那就不大好了,赵小兰一咬牙,“我当然知道咱们都是同学,但是这车不是我定价,而是省城经销商统一定价,我决定不了价格,但是我只能把我的这部分提成不要了,算是给你的优惠!”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82 购车合同 赵小兰转向随车的维修技师。“张哥,你说我如果卖这辆车,我能提多少钱?” 姓张的技师想了想,“大概在五千到一万!具体我也不知道。” 赵小兰一咬牙,“那好,大哥,大嫂,中,这样,我把我的提成拿出五千块钱做优惠,你看怎么样?” “行,回去马上签合同,付钱,提车。” 唐振东本来就没想什么优惠,这只是刘中提的,当然眼前如果能有优惠那就更好了。 张技师看了看赵小兰,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傻,这部分钱完全是自己该挣的啊,再说了,卖车的跟维修技师不一样,底薪很低的,全凭提成。不过人家既然愿意,那他自然不会多话。 赵小兰也知道自己只是实习,工资什么的都是浮云,积累工作经验和业绩才是最主要的,这样才能赢来老板的青睐。 换言之,赵小兰现在要的不是钱,而是经验,一个实习生能把这么贵的车卖出去,这本身就是一个经验,当++然赢得老板眼球的几率也更大。 。。。。。。。。。。。。 正当姜圆圆跟小会计谈笑的时候,赵小兰带着试车的三人回来了,“李姐,这三人要订车,哦,不是订车,就是买这辆3.0的发现四。” 赵小兰的这句话惊住了店里的所有人,当然这个所有人其实一共就两个,一个是销售姜圆圆,另一个是会计小李。 “这,这,好像昨天也有我的一个顾客看好这车,要留给他。”姜圆圆突然被这句话惊呆了,说了句强词夺理的话。 “那他交定金了没?要知道我的客户可是要马上提车的。”赵小兰虽然平时尊敬姜圆圆,但是面对她的强词夺理,还是辩解了一句。因为今早上开例会的时候,经理刚刚说了,要抓紧时间把店里的这几辆现车给卖出去,所以赵小兰敢确定这辆车一定没人订。 “对了,大哥,大嫂,你们是准备付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唐振东掏出钱文昌最初给的那张一百万的卡。 “那好,大哥,大嫂,你们先等会,我去把价格单给您打一下,然后问问看店里能送您什么?” 。。。。。。。。。。。。 “东哥,咱真要买这辆路虎?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在做梦呢!”刘中虽然父亲在公路局工作,平时油水也不少,但是真要是跟开这种豪车的距离比起来,没有十万八千里,也有běi jing到伦敦那么远。 “哈哈,一会咱们就把车开回去,哦,不对,咱们俩个都没驾照。” “哈哈,那没事,回头叫大嫂先开着,我坐着就挺美。等后天拿了驾照,然后你再带我去兜兜风。” 可以想象,一辆崭新路虎行驶在道上,会引起什么样的回头率! 三人正谈笑着,赵小兰跑了过来,“大哥,有点麻烦。” 唐振东一摆手,“什么事,你说,不会是车被人订走了?” “哦,那倒不是,是这样,这辆车我们的会计说了,并不能把我的奖金直接拿出来给您优惠,您看这样行不行,这钱要走账,回头我发了奖金以后,然后再给您,您说这样行吗?”这是赵小兰第一次做成买卖,心情很激动,她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所以提出了个折中意见。 “行,这个都好说。” “那好,大哥,您稍等,我把协议拿过来,给您签一下。” 时间不长,购车合同就签好了,唐振东也刷了卡,店里也给开了售车发票,店里也承诺送一万块钱的装潢,一切都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这辆车原车是八十八万,加上车牌,附加费,保险等乱七八糟的正好九十八万,也算正好符合了唐振东的预算。 其实唐振东口袋里还有一百万,这是钱文昌后来给的,老叶硬塞给唐振东,怕买车不够,现在一张卡正好。 车手续都办好后,赵小兰和张技师都在门口跟唐振东一起围着车看装潢工人给车贴防爆膜,加脚垫。 张技师瞅着人不注意的工夫,问赵小兰,“小兰,刚刚的售车合同上,上角签你的名字了吗?” 赵小兰一惊,“没有啊,张哥,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我以前在别的店干的时候,发生过有老销售人员把新销售人员的销售业绩据为己有的情况,如果售车合同上角写的那个业务员的名字,那就说明这车是谁卖出去的,提成就给谁。” 赵小兰心一惊,她突然想起,刚刚那销售合同的时候,李会计一直是压着合同的右上角,难不成这上面签了别人的名字?赵小兰刚刚实习,对这里面的猫腻一点没有防备,如果不是维修的张大哥的提醒,那她恐怕真会忽略这个细节。 “那张哥,这怎么办?” “你去李会计那里要售车合同看看,希望我是多想。” 赵小兰一想这可不光是关系着自己的奖金,其实这奖金给不给自己都无所谓,自己本来也没多看重这个奖金,不过这奖金她已经许给了买车的唐振东,也就是说这奖金已经不是她的了,如果这奖金被别人冒领,那岂不是自己要欠唐振东五千块钱?要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实习工资不过八百块,这五千块钱,那相当于自己半年的工资。 赵小兰急忙的跑回屋里,跟李会计要售车合同看,但是李会计的话,让赵小兰更加疑窦重生,“售车合同我已经封存,放到保险柜里了。” 不管赵小兰怎么说,李会计就是不拿售车合同给她看。赵小兰都快急得掉泪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不过着急之余,她意识到这里绝对有问题,弄不好真像张大哥说的那样,自己卖的车写上了别人的名字。 赵小兰马上想到了唐振东,如果客户要看购车合同有没有问题,那你个会计自然没法拒绝了? 赵小兰想到这里,马上跑去把事跟唐振东一说,唐振东别的面子不看,就看赵小兰是刘中同学这一点,就必须帮她这个忙。 赵小兰带着唐振东进了办公室,“把售车合同拿来我看看。”唐振东一拍桌子,没有别的话,张嘴就要。 “唐先生,那个什么,合同已经放到了保险柜了。” “放保险柜怎么了?打开呀!” “这个,那个,”李会计和姜圆圆都在眼前,她们也意识到唐振东是来给赵小兰撑腰的,她们是打开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李会计和姜圆圆都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她们也都知道能花一百万买的起车的人,都是些什么角sè,不论从哪一点来说,她们也惹不起这样的人,既然这人看起来再平凡,也不是她们能惹的。 唐振东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经理的名片,直接把电话打到了经理那里,没说别的,就一句,“赶紧过来!” 姜圆圆知道今天的事恐怕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这小一万块钱的提成看来是装不到自己口袋了,会计小李也吓的要命。虽然这事在很多店里都发生过,但是被人家抓现行,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经理其实就在公司二楼,不过平时没有什么情况不下来而已,一听下面有事,急匆匆的跑下了楼。 “你就是这里的经理?”唐振东一看这个一身职业装扮的白领,问道。 “对,我是这里的销售经理,请问先生有什么事?” “我刚刚在这里买了辆车,不过我没想到咱们这里的制度这么混乱,我想看一下我刚才签订的售车合同,你们的会计和业务员为什么不让我看?” “这个,小姜,他付款了吗?” 姜圆圆是这里的销售能手,一遇到这种情况,经理第一个就想到这车是姜圆圆销售的,所以第一个就问她。 “已经付款了。”赵小兰在旁边接过话茬,“这位唐先生付的全款。” 经理一瞪眼,“小李,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给看?” “我这就拿。”李会计战战兢兢的打开文件柜,拿出刚刚签好的售车合同。 “你不是说放保险柜吗?一点诚信没有!”唐振东很生气,如果这真是为了自己这辆车的提成,那自己一定会把这事管到底。 “小李,你给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个经理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抢实习人员的业绩,这也不是稀奇事了,但是在她这个位置上,却必须问清楚。 “这个,这车是赵小兰卖的,不过售车合同上面的名字写错了,给写成姜圆圆的了。”小李声音很小的把事情给解释了一遍。 “胡说!这么个大活人名字怎么会写错?这关系到你们店的诚信问题,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我跟你说,我这个售车合同,我只认赵小兰,别人要卖给我,我根本就不会买,今天这个事要是不给我说法,我就把你店给砸了。” 唐振东的话,让赵小兰心里很温暖,她知道唐振东只是这么说,但是话说出来后,听在耳朵里,异常的温暖。 “唐先生,你放心,这辆车是赵小兰卖的,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今天的事,我们内部一定会吸取教训,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经理一遍遍的做着保证。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83 要钱要命 “这事。你们店给我留下的印象太差了,简直就是差到离谱。”唐振东大声宣泄着不满。 唐振东的不依不饶,让经理也很是为难,最后不得不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五千块钱的保养卡,以应对损失的公司形象。 事情解决好后,赵小兰对唐振东千恩万谢,并保证等这个提成一发下来,马上就给唐振东送过去。 唐振东摆手,“算了,这钱还是你自己留着,你们店里都赠送我保养卡了,就算给我的补偿好了。” 赵小兰还要坚持,唐振东反问,“你感觉我会缺这万八块钱吗?其实刚开始我就没准备要你的提成,如果让别人卖车,这钱也就给别人了,现在你卖车,给别人还不如给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唐振东跟赵小兰把事情说开,赵小兰也不再坚持,毕竟现在钱还没发到手,说什么都没用。再说了她也能看出唐振东的态度真诚,所以,她就没坚持。 两人出来的时候,车已经装好了, 不过于清影刚接到一个电话,说台里有事,让她赶紧回去,她正等着唐振东出来,跟他说声,她好马上走。 唐振东把电子钥匙递给于清影。 “你开!” 于清影上了车,唐振东依旧坐在副驾驶,刘中做最后面。三人开车刚起步,唐振东喊了一声“等会@!” “怎么?吓我一跳。”于清影看着唐振东。 “我突然有点事要处理,你把车开走!” “啊?我不用,我打车走就行。” 唐振东一乐,“你不开,难道叫我们两个没驾驶证的人开吗?” 于清影也笑了,的确是这么回事,自己要是不开,他们两人谁也没驾驶的资格,“一会我用不用来接你们?” “不用,不用,回头晚上同学会你来接我就行,咱们一起去。” “那好!” 。。。。。。。。。。。。。。。 唐振东目送于清影开着崭新的路虎发现远去,一拍刘中的肩膀,“今天想不想活动下筋骨?” 刘中一愣,随即点头,“想。**” 刘中最喜欢的事就是跟着唐振东东跑西颠,喊打喊杀,因为唐振东太猛了,已经在刘中眼中树立起了一个无敌的形象,刘中心里对唐振东非常崇拜。 唐振东跟刘中一起朝着路虎旁边的标致4s店而去,标致4s店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很多都理着光头,一看就是社会人。 “兄弟们都来齐了,赵哥,咱们什么时候上啊?” “好,走!”赵军一挥手,“去砸***。” 赵军本来是在犹豫呢,他在考虑董爱国董局为什么跟自己一起来,却不告而别?到底是没下车还是下了车又走了?是不是局里遇到了什么紧急任务? 不过更令赵军奇怪的是,为什么后来自己给董局打电话,他也不接?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弟兄们都凑齐了,是该去讨回耻辱的时候了。人在江湖混,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个脸面。 虽然赵军不是专业混社会的,但是这个脸面却不能丢,如果今天要是丢了脸,那自己在社会上还怎么混?4s店里的这些人会怎么看自己?这点才是最要命的。丢了脸,赵军都不好意思去当这个店的老总了。 算了,不想了,他手一挥,“兄弟们,走,跟我去收拾丫的!回头望海酒楼我摆两桌。” “好嘞!”大家都欢呼叫好。这些都是社会上的混混,闲散人员,他们这些人是有出场费的。什么叫出场费?出场费就是打架的时候,一个电话,叫来镇场面的,人越多越打不起来,双方就是看谁的势力大,谁认识的人多,最后一般有个和事老来给双方说和一下,这样既不用打,也不用额外付出医药费什么的。双方叫出来的这些人,都是需要出场费的。 一般的行情,像海城这种地方,是一人一百,当然这一百块钱是在不打架的情况下,要是真动起手来要另算,视打的情况而定,一般在二百到五百的样子,被打伤的情况还要另算,当然擦破皮这样的小伤就自己负责了,雇主是不会管的,除非是断胳膊断腿,要住院这种。 这就是说为什么叫出去打架的一般都打不起来的原因,因为打伤了,还要付医药费。双方都要脸,脸面没撕破,互相都给了,和解是最好的结局。 打架就是打钱。战争其实也是一样,都是以经济实力论高下的。当然像今天赵军叫这些人的情况不算在内,虽然也是准备真打的,但是实力太过悬殊,二十对二,这样的战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悬念,所以价码是一人一百块,然后赵军再请大家搓一顿。二十对二这样的战斗,打了就跟没打一样,一个人都不见得能平均揍上那人一拳,基本上这么多人站在他面前,直接就给他吓怂了。 “别去了,我来了!”唐振东迎头站在赵军的前面,旁边站着刘中。 “好小子,我不去找你,你还敢来找我?”赵军现在胆气壮得很,因为他背后有二十多号社会人,这样的实力别说灭两个人,就是灭十个,也是轻而易举的。 “哈哈,我可不就是来了,来,别打嘴仗了,我一会还有事。”唐振东看看表,但是他手脖子上空空如也,原来自己没表,尴尬,太尴尬了。这是他从老叶那里学来的动作,因为老叶戴了一块老式的北极星机械表,闲着没事总爱看手表,唐振东也学了他的这个动作。 不过唐振东的尴尬,赵军这些人是没注意,他们都被唐振东的嚣张惊讶了。你们就两个人敢跟我们二十个叫板,而且比我们还嚣张?这到底是自己是优势,还是他们是优势啊?赵军有些疑惑了。 刘中在通常情况下,遇到这种场面也会害怕,但是今天,他很镇定,也许是唐振东的自信感染了他,他也信心十足。 “兄弟们,上。” 赵军一声招呼,手下的这些人一拥而上,都想展现他们痛打落水狗的豪迈。 其实这些人也没错,放在一般人,见到二十多个壮汉一哄而上,不用打,腿就吓软了。这样的情况还不多打几锤,在雇主面前展示下勇猛?这种机会可不多见。 按照他们的估计,对面的两人,一人用不了一拳,就得趴下。 不过他们错了,错的非常离谱! 对面的这两人一个是长着獠牙的绵羊,另一个则是出枷的猛虎,而绵羊在猛虎的带动下,也长出了獠牙。 这种情况,唐振东根本不会留手,也没法留手,人太多了,指不定谁的一拳一脚就能打到自己,唐振东必须全力以赴,他的拳头,真正的发挥出了形意快打快进的拳风,拳头和整个人仿佛化为了一个整体,一个无坚不摧的斧头,唐振东的拳头之凶猛是这些人平生仅见,他们根本来不及思索,唐振东的拳脚就到了,甚至有的来不及挥拳,就被唐振东打倒在地。而且倒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人倒,还撞翻了后面好几个。 唐振东硬生生的在二十多个壮汉中开辟出了一条路,以致于后面的刘中没有丝毫的压力,他紧跟唐振东的步伐,在唐振东后面,把那些被唐振东打的东倒西歪,似倒非倒的那些人补上一拳一脚,通通放倒。 不过两三分钟的工夫,这二十多的壮汉全部被唐振东放倒在地。 赵军看到这个场面直接傻眼了,他揉揉眼,想看的更清楚一点,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想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二个对二十个! 这个比例也太悬殊了一点。 直到唐振东把这二十多个壮汉全部放躺下后,走到赵军的面前,“你刚才说要怎么我来着?” 赵军被唐振东的问话惊醒,他一个激灵,似乎反应到自己这面来的二十多人全部被放倒了,“这个,那个,什么。” “什么?”唐振东把声音陡然提高八度,一声喝,把赵军吓的腿直接软到在地,“别打我,我错了。”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声音放荡不羁。 “今天的事怎么办?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想缺胳膊还是想瘸腿?你选一个。”唐振东自己感觉自己很**,这是选择题,可以随便选,当然如果你不怕疼,也可以做成多选题,不过就是我麻烦一点而已。 “大哥,我错了,饶了我!”赵军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我都不打算追究你了,你还找人来收拾我?这只能怨你点背遇到了我,我这人是最喜欢打架的,尤其喜欢以弱胜强,好,我给你做个选择,我砸断你一条胳膊,让你长个教训。” 赵军吓得往后一缩,双手抱住胳膊,“别,别,别,我可以给你钱,我给你钱。” “钱?我不缺钱,说说你还有什么能买你一条胳膊。” 本来赵军想说我给你一辆车,不过一辆车价格都在七八万以上,这也太让自己肉疼了,断一条胳膊,住院最多花个万八千块钱,但是一辆车却要小十万块,赵军狠了狠心,最后还是不舍得。 [VIP]184 白日见鬼 其实唐振东也不想过份逼他。()只是赵军把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给钱?给个三万两万的,那根本不顶用,再说他现在也不缺这个钱。 如果赵军说给自己一辆车,那即使是不到十万的车,唐振东也会得过且过,他突然想起于清影还没车,虽然今天刚买的路虎让她开走了,但是回来这车还是自己开的,如果赵军能给自己一辆小车,恩,就是那辆波尔多红的两厢307就不错,如果赵军给自己这么一辆,那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不过任凭唐振东怎么引诱他说出给车的话,他话都到了嘴边,就是不吐口。 典型的舍命不舍财! “哦,既然你不舍财,那就别怪哥们不客气了,机会已经给的你够多了。”唐振东心里默念一句,扯起赵军的一只胳膊,右掌猛的砍下,“咔嘣”一声,赵军胳膊被打折成一个奇异的角度。 “我给你一辆车,啊,疼死我了。”赵军抱着自己的胳膊,疼的大叫,“我给你车。” :虽然赵军心中打了无数次谱,即使胳膊断了,也不能丢财,但是事到临头,他还是软了。 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胳膊被打断的滋味,想想都觉得恐怖,赵军是越想越恐怖,直到唐振东抬起手准备砍下的工夫,他才感觉唐振东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他是要真砍。 这时候,赵军真是怕了,急忙把唐振东最想听的话,喊了出来。 其实唐振东听到了赵军的话,以他的反应和速度,完全有机会把动作中途停止下来,不过他没有。唐振东就是要让赵军知道,给你机会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晚了! 唐振东是有脾气的,也有一身傲骨。对于这样牵着不走,撵着倒退的人,就要给他点颜sè看看。 “我就是要让你鬼哭狼嚎的喊疼。妈的,给脸不要脸!”其实唐振东还有个深层次的考虑,既然你不舍小财,那就别怪哥们我了,我要让你破大财,让你这个店破产,而且让你往外转都没人敢要。 趁着店员都和围观群众都忙着打电话报jing,叫救护车的功夫,唐振东在赵军的这个4s店门口利用ri光反shè的原理,稍微一改造,摆成了一个“白ri见鬼阵”。 这个阵其实并不能让人真的白ri见鬼,跟钱家的那栋三yin之地不一样,那个地方是真正的能白ri见鬼的,而这个白ri见鬼阵,却不是真的见鬼,而是见到的是一种幻象。** 这个阵法是唐振东仓促之间摆出来的,手头也没有趁手的材料,摆出来的阵法当然不会威力太大,只是借助了幻象,让每一个走进这个4s店的人都有种开着这种车,在不久的将来会车毁人亡。 这就足够了。 开车的人都比较信这个,众然有少数不信的,那也是极少数,谁买车不图个吉利?试想一下,一进这个4s店大门,顾客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自己会车毁人亡的事故,那谁还敢来买车? 如果说赵军只是当时嚣张一点,事后不找这么多人报复的话,那唐振东也不会断他财路,甚至是如果赵军找的人被自己收拾后,能主动的提出拿出一辆车做补偿,那也不用307,就是一辆206也行,唐振东也不会摆出这个阵法。 但是赵军太让唐振东失望了,你越是不舍财,我越叫你破财。越是不肯破小财,那我就一定让你破大财。 话说回来,赵军最后的软弱也让唐振东厌恶。如果你要跟我硬,那你就硬到底,别中途软了,这种人最没有骨气,欺软怕硬。 唐振东在监狱那会,打架也是家常便饭,但是打完后,大家依旧互相不服气,根本不会有赵军这种认怂的时候。 认怂的人,让唐振东讨厌。 一个胆小,没有骨气,又贪财,还不讲义气,欺软怕硬的人,唐振东就是要给他个教训。 救护车滴滴的来了,不过jing车却迟迟未到,唐振东一扯刘中,“咱们走!” 都是聪明人,在jing察没来前逃之夭夭,这才是正理,谁会傻呵呵的等jing察来? 唐振东和刘中穿过人群,打了一辆车,迅速的逃之夭夭。周围围观的人不少,当然4s店的店员也有不少,也有不少人见到唐振东跑的,不过谁敢拦啊!唐振东打断赵军手臂的一幕,深深的印在大家脑海里。 这样的凶人,恐怕只有等jing察来治他才行。不过jing察却出乎大家的意料,迟迟的没有露面。 。。。。。。。。。。。。。。 唐振东和刘中走了老半天,赵军也给董爱国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却一直没人接,最后有人打了110,jing察同志才姗姗来迟。 不过他们来的时候,唐振东和刘中都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在场的除了赵军伤重外,其余人都是皮外伤,哦,也不是皮外伤,反正都没断胳膊断腿,身体零件还算完好。 终于在jing察录完笔录后,赵军才打通了董爱国的电话。 “赵老板,我听说你跟人起了冲突?我刚刚领导找我,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 “哦,董局,刚刚有凶徒在我店里公然行凶,还打断了我的胳膊,疼死我了,董局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当然,有人敢光天化ri之下行凶,我们jing察一定会一查到底的,不过我听说刚才去你那里的是于市长的女儿和女婿,他们怎么会行凶呢?不过如果赵总你非要告,那我也一定会接下这个案子,毕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法理不容许有人情。” 董爱国说的义正言辞,不过赵军突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什么有急事先走,你分明是看到了闹事的人就是于市长的女儿女婿,吓的先溜走了。为什么自己打电话给他,他总是不接,说什么开会,其实就是没法处理。刚刚110的jing察来这么慢,其实这块就是城南分局的下去,虽然110报jing指挥中心是在市里,但是出jing却一定是最近的分局出jing,这样才能保证时效xing,平时110都是十分钟内到场,今天足足等了四十分钟,jing察才到,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什么?都说明了董局看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而且自己又年年给他上恭,他加在中间实在是不好做,所以唯有不接电话。 想通了这些关键后,赵军长叹一口气,“董局,我知道了。” 如果赵军还不明白的话,那就真成了傻子了,刚刚出jing的四个jing察都在眼前,他没见过哪一个给领导汇报过,而董爱国张嘴就说自己接到了手下人的报告,其实,这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赵总,这事你看咱们怎么追究他们的责任?”董爱国在电话里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 “董局,其实刚刚我弄错了,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自己把自己胳膊摔断的,不关任何人的事。”赵军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赵总一定要小心,好好去医院将养下,就当给自己放了个假,再见!” 赵军看着董爱国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会,这***真是倒霉!想踢块石头,却踢在了铁板上。 赵军看着做笔录的jing察,叹了口气,“jing官同志,刚刚我做的笔录可能有点问题,咱们重新做一份!” 。。。。。。。。。。。。。。 “哈,东哥,刚刚真痛快,我从来没打过这么痛快的架。”刘中在学校算是个好孩子,像这种打架的场面还真是没有经历过。 “没事少打架,打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唐振东虽然擅长打架,但是他却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低级动物,他是四肢发达,头脑也聪明的高级动物。 “呵呵,好,我跟东哥走,你打我就打,你不打我也不打。”刘中咧嘴笑了。 “走,到我公司去喝杯茶!”唐振东拉着刘中来到他刚刚装修好的“鬼谷门”。 “鬼谷门,啧啧,这个名气起的太霸气了!”刘中看着那块木头刻成的牌匾,由衷赞道。 其实刘中的赞美并不是完全的赞美,而是一种疯狂的个人崇拜下的赞美,这种赞美通常不算数。 “行了,哪那么多话,进来!” 门没锁,老叶坐在里面,正百无聊赖的研究着这套红木桌椅的花纹。刘中一进来,大声喊道,“叶大哥好,我也跟东哥这么叫了啊,别介意。” 老叶回过头,“呵呵,不介意,不介意,进来坐。” “这套桌椅真棒!这就是在那个谁,孟总那里买的那套吗?还是放在这里好看,放她哪里都显不出这套桌椅的档次,还是咱们这里是个宝地啊。” 三人闲聊了一会,老叶一看门外,“怎么?车没买?” “买了,不过我俩驾照没拿出来,清影正好单位有急事,我们两个在那里呆了会,让清影先把车开走了,等周一的时候再开过来。” “叶大哥,你是不知道,刚刚我和东哥在路虎旁边的4s店大展神威,给那个标致的老板好一顿收拾。” 刘中对于刚刚的辉煌战绩,赞不绝口,一说就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85 不虚此行 唐振东下午正和老叶。刘中等人喝着茶水,电话响了,袁小强的电话,袁小强现在也称呼唐振东是东哥,大概是看到唐振东在他心仪的小美家的那个全羊馆的表现,当时唐振东那威风凛凛的模样,给袁小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喂,东哥,你在哪呢?” “火车站这。怎么?” “你等会我,我马上就到。” 唐振东还没问清楚怎么回事,袁小强就挂了电话。 时间不长,袁小强打电话来说他到了,唐振东把袁小强领来自己刚开的这个鬼谷门,袁小强乍一见到叶大师,非常惊喜,双手握住叶大师手臂猛摇,“叶大师,您怎么在这里,这是您开的?” 老叶呵呵笑了,“是我开的,呵呵。” “叶大师,我要早知道您在这里,今天我爸肯定就一起来了,他早就想亲自拜会下大师,您给我们售楼处做的风水简直灵验极了,这半个多月,生意好的不得了,真是到了您说的,买的太多{ 了,我都要提价卖了。” 其实也不怪袁小强喋喋不休,实在是对比太过巨大了,先前是门可罗雀,就连雇一个售楼小姐都要考虑工资问题,现在是人cháo汹涌,雇了五个售楼小姐,都忙不过来。生意比以前好了无数倍。 袁小强现在的chun风得意,全拜叶大师所赐,他的感激是发自内心,诚心诚意的。 唐振东看着袁小强跟老叶语无伦次的表示感谢,他面上微微笑,看着老叶轻松淡然的应对着袁小强。 “我说东哥,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你跟叶大师这么熟,为什么不带我来拜访下叶大师?我明天就带我爸过来,哦,不,我现在就打电话,他要是知道我得知叶大师的住处却没有马上告诉他,我回去又得被一顿好骂。” 袁小强掏出电话,给老爸袁希勇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遇到了叶大师的事,袁希勇一听,马上把正在开的会立马取消掉,自己急匆匆的让司机开车直奔火车站这边。 原石集团这段时间以来,楼盘销售情况简直用火爆二字都不足以形容,这短短的半个多月,一共卖了一百多套房,毛收入四千多万,平均一天十套的速度,整个售楼处的售楼小姐和会计根本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整天连轴转。() 当然,多卖房,她们的提成和奖金也高。 其实原石集团完全可以不用卖这么急,但是原石集团饥渴的时间太长了,整个公司的资金链就要处于崩溃的阶段,所以这才忙不迭的要急着回笼资金,老叶的这一把火,等于一下子救活了整个原石集团,要不原石集团恐怕要成银行的了。 叶大师简直成了袁希勇最迫切想见到的人! 当然袁希勇不傻,他想见叶大师可不光是为了感谢叶大师的高明,而是把感谢作为一个借口,来跟叶大师套关系来着。 他是做房地产的,不可能开发一套楼盘就拉倒了,而是在后续还要不停的开发楼盘,如果跟叶大师打好关系,那以后开发的楼盘就不愁卖了,这才是袁希勇的主要目的。 有了叶大师在,可比三个五个顶级的营销团队要灵验的多,袁希勇听到袁小强只给了大师十万块钱做酬谢,他大为不满,这样的大师,就算给一百万都不嫌多。 这几天售楼处的销售太火爆了,有很多是通过银行贷款的,也有不少是提着现金来买房的,一套房子四五十万,满满的一大包现金。越是打扮的跟白领这样的买房越是贷款,越是那些不起眼的老农民买房,却提了满满一大包现金。这不能不让袁希勇感叹,人不可貌相。 袁希勇走的时候让会计把今天刚刚收到的现金点出了一百万,用了个大旅行包装着,来到火车站广场的叶大师工作室。 现在算命的也有个文雅的称呼:工作室。 袁希勇一进门就把手中的包放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握住叶大师的手,表示着他的感谢,“叶大师,叶大师,我,您真是救了我一命!”说着就要下跪。 袁希勇说的倒是不夸张,原石集团是从他做包工头开始,慢慢的包工程,给大公司做建筑,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发展起来后,袁希勇看错了国内房地产的形式,拿地过猛,恰好遇到了房地产的严冬,资金流转不畅,袁希勇的原石集团险些破产,幸亏叶大师给原石集团支了招,整个原石集团才凸显出良好的销售局面,说是叶大师救了袁希勇不夸张,如果原石集团继续遭遇半年的寒冬,那袁希勇都有可能自杀。 从一无所有到家财万贯,这大家都能接受。但是一旦从家财万贯到了一无所有,有几个人能接受这个打击? 老叶赶紧搀扶起袁希勇,“袁总,你这是干什么!快请起。” 袁希勇老泪纵横,“叶大师,我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袁希勇把自己这么多年从小包工头发展到现在的经历跟叶大师讲了,边讲边流汗,很显然,袁希勇也吃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大冬天,四面透风的空荡荡的框架房里住,夏天,蚊子肆虐的帐篷,冬天睡的是沫板,夏天睡的是报纸。这种生活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万万想象不出来什么滋味的,但是袁希勇却是如数家珍。 袁小强也从来没听父亲说过他奋斗的经历,此时听到父亲的讲述,袁小强仿佛回到了父亲从白手起家开始,奋斗到现在原石集团的经历。 不光袁希勇是真情流露还是惺惺作态,反正唐振东是深有体会,他没过过什么富ri子,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后来青年时期却蹲了八年的大牢,这段ri子的经历,让唐振东是不敢或忘。 一旁的刘中,也上了一堂生动的励志课。 “呵呵,袁总,那个小强非常能干,以后你就可以轻松了。”老叶呵呵笑了。 “是,大师说的是,我对小强这二十多年办的最满意的事就是能请您出山。” “呵呵,袁总过奖。” “大师,真乃神人,佩服的我是五体投地。” 袁希勇的倾诉过后,就是猛的跟老叶套感情,听的旁边的袁小强都听不下去了,太肉麻了。 “大师,对了,不知道您晚上有空没有,一起吃个饭?” “呵呵,不用了,袁总太客气了,我跟小唐是好朋友,而小唐跟小强都是同学,这么说来,咱隔的都不远,没必要这么客气。” “别,别,大师,要的,吃顿便饭而已,小强,还有小唐是,还有这位小刘,都一起去,一起去嘛。” “别,爸,你别安排我和东哥,我们晚上有同学聚会,毕业六周年的同学会,我可不能跟你一起去。”袁小强连连摆手。 “袁叔,我也不去了,那个什么我好几天没回家吃饭了,再不回去,我老爷子要恼火了。”刘中也连忙拒绝,没有唐振东,他是不会去的,跟两个大叔,他可没什么共同语言。 “你们,哎,好,你们都不去,我跟叶大师两人去。”袁希勇很无奈道。 “呵呵,袁总,算了,改天,上次我欠了小唐好几个人情,他不去,我是不好意思去的。” 老叶这其实就是托辞,他也不愿意去凑这种热闹。以前他没钱没名气的时候,或许有这种大老板请他,他会感觉很有面子。 但是现在,老叶名气也有了,钱也不缺,他最喜欢的还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应酬的事,能不去就不去。再说了,袁总的目的他也能猜出一二,无非就是有事以后好求他,再说了,也可能吃饭的当场就可能提出他某些方面的疑问,没有唐振东在眼前,老叶对风水相术方面的问题,稀里糊涂还行,一旦问的详细了,就有可能露馅。 再说了,既然以后这个袁希勇要去求他,那适当的跟他保持一下距离也好,省的让袁希勇感觉自己大师太便宜,适当的晾凉是好事。 就是退一万步讲,就算唐振东看在自己跟袁小强是朋友的份上,免去袁希勇的咨询费,那距离远点,也有利于君子之交淡如水,保持友谊最好的办法就是若即若离,太近了,太远了,都不好。 老叶对于人情世故的研究,对于世人心理的把握,非常透彻,jing妙入微。 袁希勇一看,这种场合硬逼着叶大师去赴宴,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在座的五人,走了三人,他单独请叶大师的确有些扎眼。 反正自己也知道了叶大师的办公地点,那以后经常过了串个门,把关系搞熟了以后,更好办事。反正今天自己来的这趟是有大收获的,不虚此行。 “也好,那咱们就改天,不过我这里有点小意思,拜托大师一定要收下,不成敬意。”袁希勇一指脚底下的包,“叶大师,那我就先告辞了,回头我再来拜访您!” 袁希勇根本没等老叶说出拒绝的话,就起身告辞离去。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86 客大欺店 老叶回来打开包一看。整整的一百摞百元大钞,本来老叶想让袁小强把这钱捎回去,不过袁小强知道父亲的心思,他说什么也不捎,真要捎回去了,老头子还不打的自己屁股开花? 商量到最后的结果,老叶和刘中提着钱,趁着银行还没下班的时候,去存上。 “东哥,咱们也走?”袁小强刚准备拉唐振东上车,唐振东掏出电话,“我先打个电话。” 唐振东走到没人的地方,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清影,袁小强现在在我这里,准备接我过去,说他是筹备者之一,不能去晚了,那我就跟他先走了,到时候你直接去,海城大酒店,对了,你几点去?” “我这里还有工作没忙完,真烦人,临时接了个任务,你先跟袁小强走,我尽量早点,应该不会超过七点的。” “那好,路上开车小心点。” “恩,知道了。” 。。。。。。。。。。。。。 “你是筹备者?; 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是你组织的聚会?”唐振东坐在袁小强的宝马x5上,摆手拒绝了袁小强递过来的烟,问道。 “不是,东哥,误会,我只是筹备者,也算是组织者之一,不过并不是发起者,我前段时间被楼盘销售弄的焦头烂额,哪有工夫去顾及这些事,这次咱们同学会的发起者是王志明,赵全明,刘柱他们,这几个小子都混的不错,把同学会当成了炫耀的场所了。” “我看我们袁大少混的也差不到哪里去,即使不是最好的也差不多!” “我的东哥,你又取笑我,你别看我开了个宝马,其实如果在一个月前,我就是个穷光蛋,今天我家老头子的模样你也看到了,他今天还能哭的出来,一个月前,他就是想掉泪都没有,愁的头发都一把一把的掉,哎,那段ri子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袁小强说到这里,有些深有感触,这个楼盘的销售的冰火两重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惨的时候,一个月也成交不了一套,这半个多月,每天十几套,这种境地,真让袁小强感慨颇深。 “行了,别哭穷了,我又不跟你借钱。/” “嘻嘻,东哥,你这话说的有点见外了,咱们两个从上学时候就关系特好,虽然有仈jiu年没见,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哥哥,就咱俩这关系,别说你跟我借钱,就是跟我借媳妇,我都借给你。” “怎么?把小美弄到手了吗?” “呵呵,东哥,我对小美是认真的,用弄多难听。” 唐振东大笑,“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想当年,我也是一枚纯洁好少年,我对小美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好好跟她谈个恋爱,然后结婚生子。”袁小强一脸陶醉的模样。 唐振东一扶已经有跑偏趋势的方向盘,“我说你开车看着点,就算表白也别跟我表白。” 宝马在街道上走了一个小小的“s”形,给旁边的车惊的猛按喇叭,摇开车窗准备开骂,不过看到这是一辆大宝马,那人把已经出口的骂人的话往回收了收,在嘴边嘀咕:“妈的,开个宝马了不起啊!” 袁小强一瞪眼,就要准备停车去砸他,不过他实在是没听清这人骂的什么,“东哥,这逼货刚才在肚子里骂咱什么?” “他说希望你开车好点开,没说别的。”唐振东是听清了那人骂人的话,但是没必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再说了,刚才确实是袁小强开车开的不好,要不是自己猛拉一把方向盘,车非要蹭上刚才那车不可。虽然唐振东喜欢打架,但是却并不是不讲理的人,这种情况下,他首先就跟袁小强解释了下,熄灭他的怒火。 “**妈的,这逼货要是再叽歪,我废了***。”袁小强虽然不算是个好人,但是却绝对不是个嗜血的人,他只能算是热血。 “行了,你看他那点胆,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跟咱俩比划。” “也是哈,有东哥你这么大的大哥罩着我,那我在海城横着走都没问题,哈哈,对了,东哥,这次幸亏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给我找了这么一个神奇的大师,才让我有嚣张的资本,要不然恐怕我这个富二代早就成穷二代了。” “这些事还说它干嘛!说说你刚才说的那几个组织者,王志明,赵全明?还有刘柱,哦,我就记得刘柱,这小子的父亲好像是jing察,当时上学的时候可牛的不得了。” “是啊,刘柱那小子能力一般,主要仗着他爹,他爹以前在刑jing队干,现在都升上刑jing大队大队长了,听说破案一般,主要是熬资历熬上来的,不过具体谁知道的!” “那刘柱现在干什么?” “他呀,他爹给他弄到了派出所,不知道现在转正没有?不过jing察也是个好职业,虽然工资不高,但是说出去有面子。” “那王志明和赵全明是谁来,我不大记得了。” “王志明就是咱们那个个头最矮的那个,说话还磕巴,一句话五个字总要分成三句说完,我,我叫,王志明,就那个,记得吗?” 唐振东听袁小强介绍的搞笑,也不由笑起来,“啧啧,五个字分成三句话,这个也太形象了,我想起来了,就是坐前排的那个,怎么他现在很牛逼吗?” “牛逼,太牛逼了,其实他这个牛逼也主要是靠他爹,他爹是海城国税局副局长,仗着手头有权,王志明开了个会计师事务所,恩,就是给中小企业做账的那种,每月收服务费,从五百到两千不等,企业省了会计了,只是每月把账目送到事务所,然后事务所帮他们做。” “会计师事务所?怎么这个很牛逼吗?” “牛逼,王志明的事务所已经开了五个分店了,海城五大区都有他的事务所,而且每个事务所都在税务局一楼租的房子办公,跟国税局在一层楼办公,你说牛不牛?据说年利润上千万了。” “跟税务局一块办公就牛啦?”唐振东对这些东西都不懂,正好坐车闲着也是闲着,就先跟袁小强讨论起同学们来,就当提前有个认识。 “那可不,他爹是副局长,手里有权,其实这些事务所并不是主要做账,做账很多人都会做,但是开事务所却不是人人都能开,必须有审计师证,注册会计师证,等等一系列证件,其实这些还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要有关系,会做账的人很多,但是能处理好跟税务局关系的人却不多,王志明他爹是国税局副局长,遇到有税务专管员查账刁难的时候,这些都不成问题。” “那专管员也不是天天查账啊?再说也不见得人人都有问题啊?” “我的东哥呀,这么说,现在的企业,有一家算一家,账都有问题,即使账目没问题,每月发票开多了,是问题。开少了也是问题,在进项和销项上面也总能找出不合理的地方,就连你库存压多了,收货款的时候现金收多了,这都可能被认为是偷逃税款,这都是问题,现在这个法律,想找你个问题,随便找,主要就是看关系,关系硬,有问题也没问题,关系不行,没问题也成了问题。” 唐振东受教似的点点头,“这个玩意真复杂,看来我是做不了企业了。” “呵呵,企业也分很多种,小企业,一般纳税人,还有大型企业,税务局一般对大型企业管理都比较宽松,如果你做成了大企业,那税务局也不大敢找你的麻烦,因为你是利税大户,他们也靠这些大企业发奖金的。店大欺客,客大了也欺店,就是这个道理。你要是企业搞大了,也可以试着刁难下税务局。” “算了拉倒,我是没这个希望搞大型企业了,不过你倒是有可能,毕竟你们家族的企业摆在这里。” “哈哈,我也是这一年跟着我们会计学的这些,要不然我也是啥都不懂。”袁小强也实在,有什么说什么,不懂就是不懂。 “那赵全明呢?他是哪个?” “赵全明那小子就是个混混,说他混的好,那纯粹是抬举他,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整天打架,不过人长的还是不错的,一表人才,可惜,亏了他这副好皮囊,听说他跟着海城的大哥铁拳张混,是铁拳张手下一号非常吃的开的人物,如今也算是大哥一级了。” “小强,行啊,你对咱们班这些都挺了解啊,可是我还是没想起这个赵全明是谁?”唐振东搜肠刮肚,就是没想起哪个挺能打的。 “他坐最后一排,跟咱们坐的不远,不过他,等等,我想想,他好像是高二还是高一下半年转学过来的,我忘了。” “哦,那我就应该没见过,我说呢,有哪个能打的怎么我不认识。” 袁小强哈哈笑了,“是啊,上学那时候东哥你的体育无人能比,别的不说,单说能单手灌篮的,即使长了一米九的大个也做不到,唯独有你,我在高中也只见过你一个能单手灌篮的。” [VIP]187 配角艳星 “赵全明这小子曾经在高中的时候还跟我要过钱呢!” “赵全明?恩,好,我记住了!回头我看看他是怎么个人物.” “呵呵,这次据说咱们班有几个美女也要来,恩,于大校花就不说了,这是你的心中偶像,还有王晓琳,长的也不错哦,听说在海城报社工作,还有孙文媛,张晶,周海媚,都是出sè的美女,嘿嘿。”袁小强的笑有种sè迷迷的意味。 “刚才我记得谁告诉我他对小美是真心的来?还说要谈个恋爱,结婚生子,哎,既然你这么专一,去管人家美女不美女干什么?” “咳咳,那个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有句顺口溜,养二nǎi太贵,养情人太累,不如搞个同学会,拆散几对是几对。同学会就是同学睡,哈哈。”袁小强哈哈大笑。 “原本你一说同学会,我还感觉有点新鲜,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大家还认识不认识我,但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厌恶了,变味了。” % “哈哈,东哥,别感慨了,即使是变味了,那也能见到你的梦中情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努把力,看看有没有机会让于大校花钟情于你,不过这要看于校花到底有没有男朋友,我看于校花对你印象挺好的,竟然能有你的电话号码!哦,到了,海城大酒店,这个地方是王志明找的,妈的,烧包,找个一般的地方就好,非要找这么个地方,菜又贵,又不实惠。” 袁小强在一阵抱怨中下了车,很显然,以前原石集团的困境那段经历,在袁小强心中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虽然现在原石集团已经往好的地方发展,但是那段经历却是永远忘不了的。 唐振东跟着袁小强昂然下了车。 “哈哈,小强,你小子怎么才来?”大厅沙发上传来一声大笑。 “刘柱!”袁小强走到刘柱面前站定,刘柱依旧大洋洋的坐在沙发上,虽然嘴上大笑,但是却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 袁小强看刘柱的这个模样就知道他在跟自己装,虽然他的工资不高,但是职业牛逼,jing察,一说去多有面子,而且他爹还是刑jing大队长,这种职业的优越xing在刘柱身上体现的非常明显。 这是一个当官优于经商的时代,官员身上有明显的优越xing,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在他们身上体会的特别明显。 袁小强就是商人,他对体制内的人士没有任何的好感,不过商人的本质是逐利,虽然没有好感,但却不会主动去得罪。/ “这位是谁啊?怎么没见过?你的男助理?”刘柱把这个男助理的男字说的特别清楚,仿佛认定唐振东跟袁小强两个是玻璃似的。 刘柱那种轻蔑的眼神,让唐振东厌恶,唐振东一句话没跟他说,虽然他很想动手,但是毕竟同学一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许他是开玩笑呢? “哈哈,刘jing官太会开玩笑了,这位是唐振东,东哥,咱们班的,不记得了?” 袁小强的两次对刘柱的称谓非常有意思,很准确。他第一次称呼刘柱直呼其名,这是老同学很久不见,表现了一种熟悉度。然后第二次又称呼起刘柱最引以自豪的职业,刘jing官,就是这个称谓,更加不动声sè拉近了袁小强和刘柱之间的距离。 “哈哈,袁总,好久不见,不过这个唐振东,我还真没想起来是谁?咱班有这个人吗?”刘柱也不知道动脑子想了没,反正是张嘴就来,也不知道是真想不起来,还是假想不起来。 “呵呵,老刘,你真是健忘,咱班第一个单手原地扣篮的,你不记得了吗?”袁小强的这句老刘又一次拉近了袁小强和刘柱的距离,袁小强此刻的商人本领,显露无疑。 “原地扣篮?不记得,咱们毕业照的时候你站哪一排?”刘柱说不记得是假的,唐振东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不会让人轻易忘记。长的英俊,身体结实,出sè的学习成绩和体育成绩,惊人的弹跳力,要不然我们的于大校花也不会对唐振东念念不忘。 刘柱当然记得唐振东是谁,那个时候他还特别嫉妒唐振东,当然很多男的都嫉妒,也不光只有他一个。唐振东这么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却因为杀人被判刑,也是海城一中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稀奇事,想忘记他都难。 “他提前退学了,没照毕业照。” “退学?是去念体校去了吗?身体素质这么好。” “不是。”袁小强看刘柱装傻的模样,都不愿意跟他交流了。不过这种不满只能通过少言寡语来表现出来。 “哦,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是不是在高一时候就因为杀人而被判刑那个?”刘柱一拍脑门,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呵呵,那个什么王志明和赵全明他们都来了吗?我们先上去看看。”袁小强的不满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现出来,我不愿意跟你说话,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哈哈,他们两个在二楼等着呢,我在楼下等着于清影的大驾光临,你们先上去!”刘柱一副要抱得美人归的模样。 。。。。。。。。。。。。。。 电梯上,袁小强宽慰唐振东,“别生气,刘柱这小子现在怎么变这个样了,真是,仗着有身皮,就感觉了不起了。” “这样的人,还不值得我生气。” “那就好,不过对于大校花,你也要抓紧时间了,刘柱那小子虎视眈眈呢!” “我明白。”唐振东拍拍袁小强的肩膀。 二楼,聚义厅。 “哟,聚义厅?这名字起的,这是要造反还是怎么的?” 袁小强打开大门,里面已经来了五六个人了,正捉对说话。 “哈哈,袁,袁,袁小强,袁袁总?大,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辉!”王志明长的不高,但是xing格却很活泛,一见袁小强来了,就迎了上来。 “哈哈,王志明王总,真是好久不见,你这身材是越加发福了,哈哈,能看的出来你剥削的民脂民膏太多了。”袁小强跟王志明关系还不错,因为有很多报税的地方需要求到王志明身上,所以两人说话也比较随便。 “我,我,**,我,我再剥削,还有你,你这样的大,大房地产商人剥削,剥削的狠哪?真是恶人,恶人先告状。” “好,今天是同学会,不是资产阶级的批斗会,对了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唐振东,我的老同位,怎么样,还记得吗?” “唐,唐振东?记得,记得,你,你好,想,想当年你,你可是我的偶,偶像。”王志明总把一句简单的话,中间分割上无数的逗号,不过说起话来,倒是不让人讨厌。比刚才下面那个鼻孔朝天的刘柱强多了。 “你好,唐振东。”唐振东觉得王志明不是那么讨厌,除了他说话有点磕巴外。 “哈哈,赵全明?孔向平?这是张晶?都不敢认识了,全是帅哥美女。”袁小强笑嘻嘻的跟在座的人打着招呼,他们也上来跟唐振东和袁小强握了手,互相寒暄了下。 “这边坐着的这个美女是谁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袁小强的记忆力不错,尤其是记女同学记的更准,再说高中毕业才六年,大家纵然打扮的浓艳一点,也不至于记不住谁是谁啊? “哈哈,这位是我们的孙文媛孙大美女,记不得了吗?记不得一会多敬美女两杯酒,孙大美女帮你回忆回忆。”孔向平笑道。 “呵呵,一定,那是一定的。” 袁小强对孙文媛上学的时候就暗恋,这事唐振东也是知道的,不过那只是高一,具体高一以后怎么样,表白了没有,或者是袁小强有没有移情别恋,那唐振东就不知道了。 不过看袁小强的模样,倒是故意装出的不认识模样。就连唐振东这样对孙文媛交往不深的,也对她有点印象,就更别说曾经暗恋过她的袁小强了。 赵全明戴着一副大金链子,让人一看就有种社会大哥的派头,听到袁小强喊自己的名字,只是略微点点头而已。 这种氛围才让唐振东的感觉稍稍好些。 “听说咱班出了个大明星,今天也要来参加同学会,谁给介绍认识下?”孔向平xing格很活跃,一个话题就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应该说引起男同学的兴趣,两个女同学则是一副嫉妒加羡慕的眼神,很显然,她们是知道这个大明星同学的。 “什么大明星,只不过是给范冰清配戏而已,演过那么一两个小配角,比群众演员能强点。” “谁啊,你说的是谁啊?”马上就有人接过话去,问道。 “谁?周海媚呗,起了个跟香港艳星同一个名字的人,将来说不定也要走艳星路线。”张晶跟孙文媛配合的很默契,两人一唱一和。 不过她们不说艳星还好,一说艳星,屋里的男士眼睛都开始放光,很显然他们都想体会下艳星到底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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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88 暗恋对象 “得得得。(.)我可听说王总是专为周大明星回来而准备的这场同学会,王总用心良苦啊!”袁小强显然听说了王志明的小道消息,不遗余力的帮王志明助势。 “袁,袁总,你,你可别害我,我,我,我只是恰,恰巧知道周大明星回来度假的消息。”王志明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没事,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老实,不老实就是欠收拾,王总,你想选哪一个?” “咳咳,咳咳,我,我选,周大明星。” “好啦,王总选周大明星,这样,我们都不和你争,周大明星今晚是你的了,王总把同学会就是同学睡贯彻的很好,大家鼓掌。”袁小强一起哄,大家都哗啦哗啦的鼓起掌来。 王志明有些苦笑,他原本的意思是周海媚来了后,你们在起哄,看她怎么解释,但是既然大家把绣球都抛了过来,王志明嘴又笨,而且他对周海媚也的确是心中喜欢,不过他有自知之明,自己长的又矮又挫,不知道周{大明星会不会喜欢? 其实王志明的自信在于事业和家境,他的会计师事务所年产值上千万,纯利润也是千万以上,全仗着他有个好父亲,不用交税,产值多少,利润多少。 国税局副局长,这个名头说起来是不如公安局副局长威风,但是国税局的好处太多了,别说国税局局长,就是国税局下面的一个小科员,只要手头管着企业的,那都是炙手可热。过年过节收的钱和物就不用说了,就说平时,给手下管着的企业打个电话,说是送点油票过来,企业都得巴巴的送去。 不送?那好,我手头的权力就是查账,我就把你家的账查个底朝天,没问题也给你找个问题,找个问题就不是三千两千能解决的,所以有些时候,破财免灾是很重要的。 有人说了,那我不注册公司,我办个体工商户不行吗?行,不过只有企业才能************,开不出发票,哪家企业敢跟你做生意? 王志明就是钻了这个空子,他管理的企业,就是有个好处,没有税务专管员的sāo扰,只要你把代账费交给我,那我会帮你搞定专管员的问题,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王志明现在手头的钱是有了,就缺个能拿得出手的女朋友,这次这个周海媚就是王志明的目标。 王志明也是这次同学会的发起者和组织人。** “周大明星都演过什么电视?” “演过几个,不过都是些配角,像那个什么青年,还有什么包青天之类,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她。”张晶对于周海媚的明星路,很是抵触,大概也是出于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别的不说,反正现在人家是出名了,不像咱们这些苦哈哈,还窝在海城这个小地方。”袁小强的场面话说的很好,一下就与大家拉近了距离。 “得了,袁总,你还苦哈哈?你这样的房地产商把房子价格炒的这么高,让我们买不起房子,不行,你得一人给我们一套特价房。”孔向平打趣道。 “行,我给你们打九折。”袁小强最近有些意气风发,当然这是因为房子的销售火爆的缘故,如果是在一个月前,原石集团几近破产,他哪有这穷心思。 “呵呵,袁总的大宝马x5相当威武,晚上不知道能不能送我和文媛回家,太晚了,我不大敢走。”张晶听说也看到了袁小强的豪气,她主动撩拨道。 “呵呵,好,没问题,不过要是再多一个人,我可就拉不了了。” “哦,袁总带着媳妇来的吗?”张晶奇道。 “哈哈,媳妇倒是没带,不过带着他来的。”袁小强看到唐振东一直没说话,怕冷落了他,急忙把唐振东拉过来,跟大家一起闲聊。不过这样的场面让唐振东很有些厌烦。男的斗富,女的斗艳,男女在一块,互相撩拨,哎!真是世风ri下。 也难怪唐振东这么认为,他在监狱里跟这个社会脱节了八年,他上高中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的,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 那时候照像是要穿衣服的,欠债是要还钱的,丈母娘嫁闺女是不图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也是明确的。 而现在这个社会,让唐振东虽然也算适应,但是有些难受,都说社会是进步的,但是这个进步的步伐有点太大了。 不过衣着相当普通的唐振东,大家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更别说他还杀过人,坐过牢,这更让这群自认为优质的青年敬而远之,跟说意思xing的说了一两句,就转向了别人,当然这还是看在袁小强的面子上。 大家热衷于奉承像袁小强,王志明这样的成功人士,也愿意跟赵全明这样的社会大哥搞好关系,谁没有个遇到麻烦事的时候,到时候认识赵全明这样的大哥,起码走路的时候心里有底。 女的巴结的是袁小强,王志明这样的有钱人,不过在王志明公开表示了对周海媚的兴趣后,张晶和孙文媛则是兴趣却却,把目标转向了袁小强。 袁小强的应付本领很强,对每个人都是面面俱到,每一个跟他说话的人都感觉没有受到冷落。 这时同学们陆陆续续的也都到了不少,这次的同学一共联系了大概二十多个人,挤一挤正好两桌,热闹。要不弄三桌显得稀稀朗朗,没有这个气氛。 这时门开了,一个身着裘皮的美女走了进来。 “周海媚?” “周大明星,你可来了!” 大家纷纷跟周海媚打着招呼,对于这样能在电视上出现的明星,大家也都是兴趣昂然,极力的巴结讨好,好让大明星争取记住自己。 不过,这仅限于男的,对于女人,她们是看不惯周海媚的做派的,因为这都是深秋了,马上就要入冬了,还穿着这么短的皮裙,露出这么长的大腿,显得你曲线好啊?冻死你。 要说她不冷?人家上身穿了件皮毛一体的整貂大衣,而且看样子还是极品紫貂皮,这样的大衣价值不下十万,当然如果是一线品牌那至少要二三十万,不过谁也不会有取下来看看牌子的心思,那样也太掉价了。 “呵呵,周大明星,坐这里。”袁小强帮王志明在招呼周海媚,极力邀请周海媚坐在王志明边上。 袁小强这当然是在借花献佛,他平时有事要求到王志明身上,刚才又听到王志明想追求周海媚,这才借周海媚这朵鲜花,献给王志明。这是个不花一分钱的好招式,不管成不成,都能让王志明感谢自己。 周海媚跟大家淡淡的打了招呼,然后看了王志明一眼,也看了袁小强一眼,转身就坐在袁小强和唐振东之间的空位上。 唐振东坐的位置没有紧贴袁小强,有两个目的,一来唐振东不想让大家看出自己跟袁小强走的太近,因为袁小强在同学里面太热了,大家奉承巴结的太多,唐振东留这个座位一来是准备给于清影留的,当然唐振东另一边也有座位。二来是为了有女的看上袁小强,非要坐这边的。 唐振东跟同学中算不上很熟悉,因为他只在高一跟大家同班过半年,虽然他长的英俊,但是这正好成为缺点,男同学嫌弃他太帅,女同学嫌弃他坐过牢,晦气,再说了同学会不是挑帅哥,而是找有钱人,这才是女同学们的主要目的。 所以,唐振东自然就被边缘化了,在男女同学中都不讨好。 但是唐振东也不在乎,反正自己知道于清影来就行,自己也没必要给这些人好脸。都是同学,谁也不欠谁。 周海媚一屁股坐在袁小强和唐振东的中间,这让大家都大跌眼镜。因为是袁小强张罗周海媚去王志明边上坐的,但是周海媚不光没去,反而坐在了袁小强边上,这不禁让大家心中好笑,王志明也有些失落。因为王志明在袁小强的另一边。 袁小强随即从略微的尴尬中清醒了过来,马上跟周海媚说,“周大明星,你坐错位置了,这样,咱们两个换换,我跟东哥坐一起。” “东哥?”周海媚重复了一句,随即看了看旁边的唐振东,惊讶的问道,“你是唐振东?”周海媚摘下眼镜,惊喜的看着唐振东,“你是唐振东?我是周小梅啊,还记得我吗?” 周小梅出道后改的名字,据说是让大师给算过的,连身份证上都改成了周海媚。不过高中那会却是叫周小梅。 唐振东看看周海媚,“记得,我是唐振东。” 唐振东说话不冷不热,一如他的xing格,不过周海媚那惊喜的表情溢于言表。刚才见了这么多同学,她的墨镜都没有摘下来,这见到了唐振东,却意外的摘下了大大的眼镜。 这不禁让大家浮想联翩。 难道周海媚在媒体上公开的说过,她暗恋过一个人,难道就是唐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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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89 揭人揭短 席间的男女都看着唐振东。暗想:周海媚看上了唐振东? 要知道周海媚现在的发展势头非常好,已经有越来越红的趋势了,也许一年后,或者两年后,就能跻身一线二线影星,将来说出去,自己跟周海媚认识,也是个很有面子的事! 大家都想讨好周海媚,但是只有唐振东对周海媚不屑一顾,简单了说了几句话好久不见的寒暄后,就闭嘴不言了。 反而是周海媚总是有事没事的跟唐振东说话。 这让席间的男女不禁非常惊讶!虽然袁小强早就感觉唐振东异于常人,不过这只是说他的身手,他从来没发现唐振东有如此吸引女人的魅力。 实际上唐振东的冷,才是周海媚这样的人的致命吸引力。 周海媚一进来的时候,听到袁小强说让自己坐在王志明身边的时候,心底不自觉的泛起一阵反感,因为王志明又矮又挫的形象,像极了那些占女星便宜的流氓导演,那些人让女人演戏的代价就是上床,想--演好角sè,上床! 周海媚出道连续演了三部电视剧的小配角,虽然也有导演这么暗示过她,但是她却成功的避过了这三次,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下次还能避过导演**裸的威胁吗? 这让周海媚非常迷惑,她这次在距离年关还早的时候,就早早回家,也正是希望借这个机会好好想一想,自己该把发展事业放第一位,还是把保持贞洁放第一位? 而王志明其貌不扬的模样,恰好跟他上部戏,跟她有过xing暗示的导演形象相近,让周海媚不自觉的从心里生出厌恶感。 “哗啦”一声门开了,当先进来的是于清影,其次是王晓琳,最后进来的是刘柱。不过刘柱的声音却走在了前头,“大家热烈欢迎我们的班花加校花于清影于大美女和才女王晓琳王大美女闪亮登场!” 配合着刘柱高亢的声音,踩着一双半高跟鞋的于清影和王晓琳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于大校花来了。” “班长来啦!”于清影在高中的时候是班长。 “学习委员来了!”王晓琳是学习委员。 “才女来了!” 大家纷纷跟于清影和王晓琳打着招呼。**刘柱专门在下面等于清影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所以刘柱的到来,大家都知道。而且也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于清影。 所以刘柱陪着于大校花进来的时候,大家丝毫不惊讶。 于清影和王晓琳含笑对迎上来的同学一一打招呼问好。 “柱哥,带校花坐下,哈哈。”很多人都知道刘柱是jing察,他爹是刑jing大队长,众人都怀着讨好的心思起哄,让刘柱跟校花于清影坐一块。 唯独四个人坐着没起哄,唐振东跟于清影是对象,袁小强知道唐振东喜欢的是于清影,所以他自然不可能起哄,还有两个坐着不动,没起哄的就是戴着大金链子的赵全明,还有一个就是大明星周海媚。 王晓琳知道于清影跟唐振东谈恋爱,但是人家当时人都没说,她自然更不会说。 “王大才女,过来坐。”有人朝王晓琳抛出橄榄枝。 “呵呵,我跟清影坐一起,呵呵。”王晓琳跟于清影一块来的,平时处的又比较好,而且又谈的来,她们两个当然不能分开。 “清影,这边坐?”刘柱一伸手想引着于清影往一个人少的桌去坐,不过于清影却径直走到唐振东的旁边,“我坐这里!” 于清影坐下后,王晓琳也跟着于清影坐在她的旁边,然后就剩下一脸讪讪然、好不尴尬的刘柱蹴在那里。 于清影的这一坐,给所有人都坐楞了。大家谁也没想到于清影于大校花和大明星周海媚都会不约而同的选择坐过牢的唐振东。 这个不起眼的唐振东,还挺有女人缘。大家纷纷感叹。 这还不算,于清影坐下后,竟然主动的对唐振东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这让所有人都露出关注的目光。 难道说有隐情?一个周海媚坐唐振东旁边可以说她是双眼受了蒙蔽,但是这又一个超级大美女于清影也坐在他旁边,难道她也是双眼受了蒙蔽? “好了,人到齐了,服务员,开始上菜。”王志明一声招呼,包间外面的服务员就开始上菜,菜上上来,这时餐厅的气氛才被调动起来,大家的注意力也才从唐振东这里转向四面八方。 不过唐振东这里受到的关注是非常大的,大家在聊天喝酒的间隙,总是不自觉的往这边瞅,他们想看看唐振东究竟在两大美女的夹击下,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遗憾的是,他们失败了,唐振东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他非常的平静。 唐振东是平静了,但是他旁边的周海媚却不平静了,她从高中开始就暗恋唐振东,那时候唐振东入狱,她还想着自己要等他八年,不过yin差阳错,自己考上了北影,也没机会等他。 这次的相见,虽然出乎周海媚的预料,但是周海媚同意来同学会的本意里,也有看看唐振东来不来的心思。 于清影怎么会选择跟唐振东坐一起呢?难道跟自己一样是不小心坐在了这里?不像,于清影看唐振东的目光相当的妩媚,这是一对小恋人互相对视的目光,不是陌生人那么简单! 周海媚是科班出身,有丰富的表演经验,她对于人真情流露把握的非常准确。一眼就能看出于清影其实对唐振东是有情的,而唐振东看于清影的眼神,正好跟自己是背对,所以她没看到唐振东眼神中的意思。 于清影时而更唐振东低头说话,时而轻笑,这让所有仰慕校花的人脸红心热,尤其是刘柱,更是气急攻心。 刘柱,仰慕于清影不是一年两年了,于清影是校花,长的本来就漂亮,不过这不是刘柱追于清影的动机,他追于清影的动机是因为他知道于清影的父亲于振华是市长,追上了于清影,不光自己能得到一朵娇艳的鲜花,而且自己和自己父亲的仕途也将平步青云。 刘柱想的挺美,不过事实却跟他的想象大相径庭。 于清影竟然能看上这个坐了八年监狱的唐振东?这让刘柱想不通。自己是正式的派出所民jing,按理说也算捧着金饭碗了,相比较,自己比这个唐振东不是强了八百倍,她怎么会看上他呢? “坐在你那边的是大明星周海媚吗?”于清影显然也听说过自己班里出的这个大明星,哪个女孩不追星?于清影也同样追星,她俯在唐振东耳边轻声问。 “好像是。” “她为什么要坐在你旁边?”于清影嗔道。 “或者你也可以理解她坐在袁小强的旁边,并不一定是坐在我的旁边,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吃醋吗?”唐振东也俯在于清影耳边低声的说出吃醋的话,让于清影顿时红晕爬满了脸。 “讨厌啊你。”于清影在桌下悄悄的掐了唐振东大腿一把。 于清影和唐振东两人关系除了没有真正的发生关系外,其余的该做也都做了。 刚才跟唐振东说的都是光明正大的话,所以她也没怕人,不过这次却是说的私密话,当然要俯在唐振东耳边说了。 于清影这一俯身唐振东耳边所表现出来的亲密,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袁小强。不过随后于清影的掐唐振东的大腿,却只有一直默默关注唐振东的周海媚看到了。 周海媚当然也听说过于清影的家庭背景深厚,她对于清影能看上唐振东一直感到奇怪,像于清影这样的天之骄女,或许应该嫁到省里或者zhong yāng,这才正常。 王志明不是个心眼很大的人,他喜欢的周海媚一直在偷瞄唐振东,他也看到了,他心里对唐振东非常的记恨,他认为是唐振东阻挡了他追求爱情的脚步。 不光是王志明把唐振东作为头号大敌,刘柱心里更是把唐振东恨的牙根痒痒:什么玩意,也陪跟我争女人,妈的! 本来不苟言辞的唐振东,是大家最忽略的对象,静静的坐在一旁,没人跟他搭话,但是在周海媚先是坐在了唐振东身边后,接着又是一个据说背景异常深厚的校花级美女于清影又坐在唐振东身边,唐振东想不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都不行。尤其是校花跟唐振东咬耳朵的姿态,更让男人嫉妒的发狂。 “对了,唐振东,还不知道你在哪里高就?”起来的这人叫李海鹏,刚刚得到了刘柱的授意,拿着酒杯,站起来问道。 “做点小买卖,不值一提。” “你什么时候从监狱出来的?”李海鹏这叫揭人揭短,故意挑人的痛处揭。 “去年。” 唐振东的神态很平静,没有一丝要发火的感觉。有些人感觉唐振东在隐忍,忍着滔天的怒火不发出来,也有人认为唐振东是真的在监狱里呆怕了,不敢惹事了。 其实在唐振东的心理,监狱那种直来直去的环境,那些直来直去不服就动手的人,比这种勾心斗角,揭人揭短的所谓同学高尚多了。唐振东不以他在监狱而自卑,反而以交了那么多像王猛那样的真朋友而自豪! [VIP]190 突然场面 众人听着李海鹏的话。**越问越不像话,赵全明站了起来,“在监狱里呆着怎么了?在监狱呆的都是好汉!” 赵全明这人傲气,初见唐振东的时候大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都没站起来,不过刚才的这句话,却让唐振东有种感同深受的感觉,的确,监狱里呆的大部分都是好汉。 袁小强也起来说,“海鹏,都说揭人不揭短,你老提人家伤疤干什么啊?” 李海鹏跟刘柱走的近,他托了刘柱的关系,在所里干了个协jing。所以李海鹏也愿意充当刘柱的马前卒,这次刘柱在于清影眼前受了辱,他感同深受,主子受辱,奴才同之。 “不是,我们是同学,关注下同学的近况怎么能叫揭短呢?小强,你想多了。” “是啊,是啊,小强,你想多了。”刘柱也在旁边帮腔道。 “对,这,这,这就是,关心同,同学。”王志明虽然磕巴,但是他现在却恨唐振东,因为周海媚坐在唐振东的边上,还老是偷% 瞄唐振东。 “对,进个监狱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你看人家唐振东出来,这不一样自己做买卖吗,比我们上班族的意识超前多了。”刘柱说话总是带刺,大家也都听出来了,并且大家也知道原因,那是因为于清影主动坐在唐振东身边,并且跟他主动示好,这让刘柱记恨在心。 “对了,振东同学,生意做的还行吗?一年能不能挣个十万八万?要是自己做生意挣不上这个数,那还是别做了,抛去房租水电,还不如上班。”刘柱更加怪话连天。 “刘少说的对,不知道振东同学开什么车?这年头,哪个自己做生意的不弄个车开开,要不然说出去太丢人。”李海鹏也是个口齿伶俐的人,说话自然是帮刘柱的。 “海鹏,你可别那么说,咱们就开个二十多万的君威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也许人家开皇冠或者天籁也说不准呢!” “是,是,不过按照时间来说,振东兄刚出狱一年,人家就算开个捷达普桑,也是不错的,毕竟这是人家一年奋斗的结果。”李海鹏真是可称得上是牙尖嘴利,损起人是一套一套的。 “哈哈哈哈,那咱们还真是要对振东兄刮目相看了。”刘柱哈哈大笑。 “刘柱,你别太过分。”于清影看不下去了,有人侮辱她的爱郎,她当然不高兴,当场拍了桌子。(.) “呵呵,于大校花,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你。”刘柱也看出了形势,知道于清影这是替唐振东出头来了,不过刘柱可不怕,依旧怪语连天,“堂堂一个大男人,还用一个女人帮助出头,真是丢人。” 唐振东一按桌子,刚要起身,去当面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刘柱,妈比的,你当个jing察了不起了,哥可不管你这套! “哐啷,”门被撞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甩开刀上的报纸,露出铮亮的大砍刀,直奔赵全明而去。 这个突然其来的场面把整个参加同学会的众人都给吓傻了,于清影紧紧抓住唐振东的手,唐振东用温厚的手掌轻轻拍了于清影两下,示意她别紧张。 周海媚也是心里一惊,顺手抓住了唐振东的衣摆,不过虽然她意识到,唐振东是于清影的男朋友,随即又松开了拽住唐振东衣襟的手。 一个人过来扭住赵全明的脖子,两个人扭住赵全明的手,“小子,别怨我们,要怨就怨你的大哥张龙去,他上次设计陷害我们大哥,这次他的手下,我们都要给他剪除,来人,跺他一只手!” 说话的人声音很冷,仿佛剁人一只手就像吃顿饭似的那么平常。 赵全明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刘虎,有本事你做了我!要不然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做了你?你这条烂命还不值得我做,你不是愿意当张龙的狗吗?那我要看看你就剩一只手还怎么当他的狗?剁手!” 刘虎一声喝,一个手下把赵全明的右手拽出,按在餐桌上,桌上的酒撒了一桌子,盘子掉到地上摔碎了三四个。 “刘虎,你给我记着,别让爷爷以后看到你,要不然我废了你丫的。” 赵全明真是条硬汉,临到手臂就要被砍断了,说话还是那么硬气。 唐振东对硬气的赵全明,产生了好感,先不说赵全明刚才的仗义执言,就说于清影来的时候,大家都起哄,就赵全明没有起哄的事,就值得唐振东出手救他一命,哦,是救他一条胳膊。 “住手。”唐振东一声喊,把正准备行刑的马仔给吓了一跳。 “**,谁他妈在大呼小叫?活的不耐烦了?”刘虎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他非常不愿意见到的人。 “唐振东,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唐振东的皮球又踢给刘虎的工夫,刘虎才从遇到唐振东的惊讶中回复了过来。 老实说,今天刘虎来这里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唐振东。那天唐振东和他几个兄弟在海天集团大砍特砍了一通离去后,刘虎的老大马啸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但是却不敢报复,因为唐振东有市长在撑腰,就连分局的董爱国和市局局长周德广都要求马啸天低调做人,把这件事不了了之。 但是马啸天是什么人,堂堂的海城老大,是海城两大最大的黑帮之一,这个闷亏,他当然不会白吃。 虽然他没有马上采取行动,那是因为他要先把自己的麻烦甩掉。毕竟上次的事,是自己绑架了市长的千金,幸好市长于振华也不准备大追究,马啸天才有惊无险的找了个小弟顶缸。 不过要让他再次去碰于市长的女儿和女婿,他是没这个胆子的。马啸天那时候也准备暂时把这口火在肚子里慢慢消化掉,努力让自己不再追究。 直到前几天,一个偶然的机会,马啸天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上次唐振东来自己这里大开杀戒,第一次是到了海帮双龙张龙张老大那里,通过张老大的指点,才找打了自己这里。说起来张龙才是自己这次损失惨重的主要因素,如果没有他的指点,唐振东是不会找到自己这里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马老大,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正在积极准备,准备给张龙的码头来个一锅端,首先就要先剪除张龙手下的几个出名的马仔,赵全明就是其中的一个。 张龙张老大胳膊断折的事,被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也就是武飞龙和他手下的几个主要马仔知道事情的详细情况,这不是光彩事,自然不能往外传,张龙的手下只知道自己大哥跟一个人产生了冲突,被人打断了手臂,具体的情况,老大没说,他们自然也不会去问,毕竟这是触霉头的事。 赵全明是这次反击目标的第一人,由马啸天手下的头号马仔刘虎带队,首先要废了赵全明。 “把人放了,然后你们走!”唐振东的话,声音不大,但是很低沉,显得掷地有声。 刘虎看看唐振东,又看看唐振东身边的于清影,他是知道于清影身份的,今天这两位在这里,势必是没法废了赵全明了。 刘虎牙一咬,心一狠,“走!” 刘虎等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地上包着砍刀的报纸都被捡了起来,包在刀上,带走了。一瞬间,人走了个干净。 赵全明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参加同学会的同学都没从这惊人的场面中回过神来,大家都愣着呢! 赵全明喘了几口气,然后对唐振东投了一个谢谢你的眼神,掏出电话,给大哥张龙打了个电话。 张龙是**湖,虽然胳膊断了还没长好,但是他的江湖经验却在,他让赵全明在那里等着,马上派了十个小弟过来接应赵全明。 赵全明打完电话后,大家才慢慢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小声讨论着刚才那仿佛在电影中才能见到的场景。 “现在的黑社会也太嚣张了,这是三星级酒店,敢来这里公开砍人?”刘柱反应过来后,率先言语上开始谴责起刘虎一群人来。 “赶紧打110。” “打个屁110,人都走了,110来抓谁啊!” “打110有什么用,咱们这里就有人民jing察。”一个声音小声嘀咕道,不过却正好让在座的都听到了。 刘柱一脸的尴尬,他虽然是jing察,但是这种黑社会明火执仗的砍人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刚才他都吓坏了。 刘柱这样还是jing察都吓坏了,更别说李海鹏、王志明这些普通人了,有的人差点吓的尿裤子。 经过了这个大插曲后,同学会的场面清淡了不少,原本高谈阔论的同学,也都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因为刚才的这个场面给了这些普通人太多的惊吓了。 时间不长,张龙派来的十个小弟一起来到海城大酒店,接走了赵全明,赵全明临走的时候,站在唐振东面前,说了句,“东哥,谢谢你!” 很显然,刚刚赵全明给张龙打电话的时候,把唐振东的名字也跟张龙提了,张龙也跟赵全明说了该怎么称呼唐振东。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91 路虎发现 赵全明走了之后。**宴席经过了这么个小插曲,气氛已经大不如前,不过毕业六周年聚会大家也不愿就此散去,光吃饭喝酒也没了传说中的同学睡的味道,同学会,是同学会。 不过有一点倒是,那个刘柱和王志明李海鹏等人消停了不少,也不挤兑唐振东了。大概他们也是想通了,唐振东既然在监狱里呆了八年,那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从刚刚赵全明的态度里就能看出来,赵全明这个人狂傲,谁都不**,但是走的时候,却叫唐振东是哥。社会上有时候叫哥是普遍现象,见面就叫哥,但是这是小混混的做法,真正的大混混和黑社会的等级是相当严苛的,哥就是哥,小弟就是小弟,可不是随便乱叫的。 就凭赵全明混的这个程度,是海帮双龙张龙的小弟,他能叫唐振东是哥,那说明唐振东是跟张龙一个级别的老大。 这么想以后,他们再看唐振东的不说话就不那么扎眼了,人家是低调。 虽然刘柱和王志明不在刻意的针对唐: 振东,当然他们最主要是怕唐振东翻脸,撕破了脸,唐振东不怕进监狱,他们可是良民,可呆不起那个地方。 不过刘柱和王志明心中对唐振东还是有些不屑:不过是个刑满出狱的黑社会份子而已,什么大不了的! 哥有的是钱,你有钱吗?虽然刘柱挣的没有王志明多,但是刘柱的老爹干了这么多年刑jing队长,海城的黑社会还有开歌厅的混混们的孝敬可不是个小数,据说刘柱的母亲仗着自己丈夫干刑jing大队长,可经营了一个歌厅,听说里面养的小姐也不在少数。 “走,吃完饭去唱歌,我请客!”刘柱提议去唱歌,因为刚才吃饭是王志明付的账,让王志明这样的大款表现了一把,这次也该自己来露个风头了。 “好嘞。”大家听到刘柱愿意慷慨,大家自然高兴,纷纷叫好。 于清影看了唐振东一眼,意思是问,“咱还去吗?” 唐振东给了于清影一个当然不去的眼神,于清影回了唐振东一个甜美笑容。 吃完饭,在楼下,有几个同学是开着车来的,大家纷纷挤车,搭便车,准备一起去卡拉ok,孙文媛和张晶早就早早的上了袁小强的宝马,由于唐振东和于清影都不打算去,所以他们就没着急一直在门口看着大家分配车。 王晓琳是坐于清影的路虎发现来的,于清影也说起过这车是唐振东买的,所以王晓琳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认为唐振东是个穷光蛋,能买的起一百多万豪车的当然不会是穷光蛋。/ 周海媚自然也不愿意跟大家去唱歌,能来参加这次同学会,已经是周海媚的极限了,她虽然不是大明星,但是也算是个小明星了,太多的抛头露面虽然能增加曝光率,但是那是炒作,对于她们本人来说,还是愿意低调的跟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要不然走到哪里都有人找她签名,她们也烦不胜烦。 “东哥,走,上车啊,一起去玩玩?”袁小强这人好玩,好交朋友,尤其是最近公司云开见月明,他的玩兴也就上来了。 “我就不去了,我送清影回家。”唐振东叫清影叫的非常自然,袁小强一听就知道两人恐怕有隐情。 旁边的周海媚也没上任何人的车,她也站在唐振东和于清影不远处,也听到了唐振东叫的这声清影,她也能把两人的关系猜到一二。 王晓琳则是知情者,从他们那次一起去崆峒岛旅游,她就知道了于清影和唐振东的恋情。 刘柱刚才在负责安排车辆,谁坐谁的车,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就剩下他自己的车上还有两个位置。 刘柱走了过来,“周大明星,我的君威也够宽敞,要不您屈尊下,坐坐试试?” 周海媚摇摇头,“不了,我一会要回家,有点晚了。” “别呀,大家聚一次不容易,你回去了,我们没有了大明星助阵,我们唱歌跟谁pk去啊?” “呵呵,还是你们玩!”周海媚话不多,但是说出的话,却有种让人不容置疑的态度。 “于大校花,还有我们的王大才女,一起去,你们两个也不会不去?”刘柱这是故意不跟唐振东说话,显示他对唐振东的轻蔑。 “呵呵,我有点累了,工作忙了一天,我听振东的,他去我就去。”在这个小范围内,于清影明确的跟唐振东确立了关系,她听唐振东的! “东哥,走,这么多年的同学了,下次可不一定六年还能再聚会啊,说不定十年二十年之后呢!”袁小强的话,唐振东也赞同,虽然自己不喜欢那么几个人,但是其余的毕竟都是同学,不去好像有点太不近人情。 唐振东看了于清影一眼,“要不咱们去坐一会?” “行,我听你的。”于清影答应的很痛快,有种夫唱妇随的感觉。 “好嘞,东哥和于大校花都去,那王大才女肯定不会缺席的,对不对?”袁小强对于人际关系处理的非常好,说话也让人非常舒服。 “好,你们都去,我也去!”王晓琳也答道。 “还有周大明星,你虽然做了明星,但是也总不能太脱离群众啊,还是与民乐乐,呵呵。”袁小强有嬉皮笑脸的对周海媚说道。 “我不去了,有点晚了。” “那好,我的君威上还有两个人的位置,谁上?如果挤挤的话,能坐三。”刘柱显然对他开个君威非常得意。 君威车大,排场,是zhèng fu用车的最爱。当然很多商人也爱用君威,这种车老百姓却一般买不起,买的起也开不起,底盘太沉,油耗太大。所以君威算是公务商务用车,能开上辆君威,也别怪刘柱自得。 “不用了,我开的车。”于清影一按钥匙,旁边隔了一辆车的路虎发现者四,马上就启动了,这是无匙打火。 巨大的车身,角灯如两只大眼闪烁,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辆路虎是你开来的?”刘柱满脸的不相信。 男人爱车,刘柱也不例外,他对车有种非常大的偏爱,他虽然开个一般老百姓开不起的君威,但是他也想开奔驰,开宝马。路虎是越野车中的贵族,硬朗的线条是男人的最爱。 他何尝不想开辆路虎呢! “呵呵,这是振东刚买的,我先开几天。”于清影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任何的炫耀,但是语气中的自信和爱意,都统统表现了出来。 “振东,你买的这是?”袁小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也表现出了他的惊讶。 唐振东点点头,非常自然。 “我把车倒出来!”于清影踩着优雅的脚步上了车,倒车。 直到此时,刘柱才从震惊中醒来。这是唐振东的车?刘柱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知道唐振东刚从监狱里出来,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不错了,还有钱买这么好的车?当监狱是掘金窟了吗? 如果说是于清影的,这刘柱能相信。于振华当了这么多年领导,而且当zhèng fu一把手就当了好几年了,家里有个几千万还不是很正常?甚至刘柱暗想,就算是于振华家里有几亿,十几亿这都不奇怪。不过于振华的女儿敢这么张扬的买这个贵的车,还是刘柱没想到的。 不过肯定是于清影为了顾忌唐振东的面子,所以才说车是唐振东买的,对,一定是这样! 这么一想,刘柱心里好受多了,不过随即想到于清影对待唐振东的情谊,他顿时又有些不爽起来。 能看的出来,于清影对车并不太熟练,倒车倒的小心翼翼。于清影把车停好后,王晓琳一拉后门,上了车。 “一起去?”唐振东看到周海媚站着,问了一句。 也不知道周海媚怎么想的,唐振东这么一问,她也就点点头,“好。”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唐振东亲自邀请了自己,还是大家都去她也不好意思不去,反正周海媚也坐上了路虎发现的后座。 大家直奔海城市区的大家乐ktv而去。 很多同学也都对唐振东这个低调的人有了新的认识。虽然刘柱知道于清影说车是唐振东的,是给唐振东面子,但是大家可不这么认为,大家都对唐振东这个不声不响的人,又是黑老大,又是大款,给他在大家的心中重新定了位。 要知道,世上的人就是这样,越是有钱有权有势力,大家就越是巴结,越是高看你一眼。 现在的唐振东也成了大家心里有钱有势力的人了。 周海媚刚刚坐在路虎里,能闻到那股淡淡的皮革味,这是新车独有的味道。不像低档车是难闻的塑料味,而路虎里面是皮革味。 周海媚对唐振东突然有了种好奇。他入狱八年,去年才出狱,今年就买了辆一百多万的路虎,他到底干什么?她可不会简单的认为这车是于清影的,因为于清影的家世要求她必须要低调,并且从她的衣着打扮上,也丝毫看不见奢侈品的身影。 但是周海媚却能从于清影的眼中读出她的心。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92 小区闹鬼 周海媚对唐振东的兴趣越来越大了。这才是她改口同意跟大家一起去唱歌的原因。 周海媚当然不是对唐振东的钱感兴趣,钱,她也存了不少,她感兴趣的是唐振东这个人。 不过一晚上,唐振东都和于清影坐在一起,除了两人合唱的一首歌“知心爱人”外,其余时候不是在窃窃私语,就是在互相深情对视。 大家一直玩到半夜两点,娱乐场所关门,于清影和唐振东分别把周海媚和王晓琳送了回去,然后又开车回到了唐振东的出租房。 今天于清影特意跟父母请了假,就为了晚上跟唐振东一起回来。 今晚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晚,唐振东和于清影刚准备脱衣服相拥而眠,唐振东的电话就急切的响了起来。 “真是烦人,这谁啊,专门挑要睡觉的时候打电话,让不让人睡觉了?”唐振东嘀咕一声,还是接了电话,一看,竟然是周海媚的电话。 于清影一看是周海媚电话,“今天刚< 跟你要了电话,这还不到第二天呢,就打了过来,她肯定是没想到我会留在你这里,这是算好了我回去的点了,呵呵。” 于清影虽然是开玩笑,但是唐振东却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哦,应该说是昨天晚上,唱歌的时候,周海媚当着于清影和唐振东的面,跟两人要了电话号码,这没想到这才刚刚把她送回去,她电话就来了,这换作是唐振东,他也得感觉有问题。 不过唐振东还是接了,不接就更显得有问题了。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周海媚急切的声音,“唐振东,你在哪里呢?我害怕。” 周海媚的声音之大,几乎是吼了出来,把唐振东的耳朵震了一下,旁边的于清影更是听出了周海媚声音里的害怕。 “怎么了?慢慢说。” “家里有鬼!”周海媚的声音里透着极度的惊慌。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有鬼,我害怕!”周海媚根本就慢不下来,可能是遇到的情况,让让她害怕了,“我想去你那里住一晚上行吗?” 如果这话周海媚是用温软的语气说出来,那唐振东会感觉这是一场艳遇,不过周海媚的语气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怖,这可不是艳遇。/ 于清影根本就不用把耳朵凑在唐振东的电话旁,就能听到周海媚语气里的惧意。 唐振东看了看于清影,“你先别着急,我过去看看。”犹豫了一下,唐振东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他不能真让周海媚过来住,这里的床本来就小,他和于清影两人睡都贴的紧紧的,如果再加上一个周海媚,咳咳,自己想哪里去了,歪了,歪了,唐振东一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情绪甩到一旁。 挂了电话,唐振东看着于清影,“这叫什么事,注定咱们两个的好事汤。”唐振东重重的喘了口粗气,长叹一声。 “什么好事?你想什么呢!”于清影嗔了唐振东一下,心里五味杂陈。她也感觉今晚如果没有意外会和唐振东成就好事,但是她心里有隐约的害怕唐振东会控制不住,因为唐振东说了要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那天晚上。 于清影最喜欢的事就是用自己的身体老考验唐振东的毅力,这种感觉像是在玩火,火越大,烧的越猛,她心里就越得意。 不过于清影虽然在考验唐振东,但是她心底又有些期待,哎,虽然心里很乱,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好,于清影甚至每天都沉浸在她和唐振东的这种互相吸引中。 如果今天没有周海媚的电话,她想大概今天晚上就会把自己交给唐振东,甚至她都想好了要如何引诱唐振东,看他身体和灵魂相斗争的感觉。 “去,周海媚看来是真怕了,这声音不是装的,我明白的。”于清影劝解唐振东。其实她又有点庆幸周海媚的这个电话,因为要不是周海媚的这个电话,那恐怕自己和唐振东的最美好时刻,就真的保存不到新婚之夜了。 “好,走,你呢?在这里睡觉还是一起去?” “我来当你的司机,当然是一起去了。再说我也要看着你,别和我们班千娇百媚的大明星真的发生了什么,那我就追悔莫及了。” 如果没有唐振东在的这个屋子,自己一个人呆着有什么意思?她当然不是真的为了监视唐振东。 “那好,走!” 于清影开车,时间不长就到了周海媚住的开发区。刚刚他们送周海媚回来的时候来过,所以一下就找到了这个小区,这个小区名字叫天地景园,位于开发区管委旁边,紧邻天地广场。是开发区中心位置,当然价位也是不低的。 刚刚唐振东送周海媚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周围的环境,当唐振东下车之后,就感觉这个地方有点说不上来的邪气。 唐振东不知道周海媚住几楼,他刚刚拨通周海媚的电话,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周海媚就接通了电话,声音里带着粗气,“你们来了吗?我住四楼。” 唐振东和于清影坐着电梯到了四楼,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周海媚身着睡衣蜷缩在墙角,冻的瑟瑟发抖。 “唐振东,你们来啦!”周海媚猛冲到唐振东怀里,紧紧的抱住唐振东不撒手,身体却微微发抖。 如果于清影不在身边,那还可以说是香艳,不过于清影在旁边,就不能用香艳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煎熬。 唐振东看了一眼于清影平静的脸sè,他拍拍周海媚的肩膀,“怎么回事?慢慢说。” “有鬼,有鬼。”周海媚一直叨念着这两句。 现在都深夜三点了,唐振东和于清影也不能一直蹴在这里让周海媚平静,“走进屋说?”唐振东提议道。 “我不进去,有鬼。” 反正周海媚就是认定有鬼了,说什么也不敢进。 “没事,有鬼我帮你捉,我的职业就是捉鬼,要不我能买的起路虎吗,不信你问于清影?” 唐振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温柔,目的就是进屋里说。 周海媚看看唐振东,又看看于清影,心情这才平复了一点,离开唐振东的怀抱,“你说真的?” “当然,你没看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我要是害怕我哪里敢来!” 唐振东这么说,周海媚才打开房门,把唐振东和于清影让进了屋里。 只见屋里的灯全部开着,客厅,房间,还有卫生间的灯全亮着,整个屋里有种诡异的气氛,不过具体诡异在哪里,唐振东也说不上来,不过这种感觉比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要淡多了。 进了屋子后,于清影陪着周海媚坐下,唐振东把整个屋子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虽然周海媚的这个房子不小,恩,应该近一百五十平的面积,不过却是刚刚装修好的,基本上没住过人。三间卧室,大客厅,开放式厨房,餐厅、客厅、厨房都在一起,尤其显得客厅宽大。 怎么说呢?这房子没什么怪异,只不过没有人气,大概是没住过人的原因。 唐振东转了一圈,然后在贵妃塌上坐下,面对着刚刚似乎有些平复的周海媚。 “这里没什么奇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这里有鬼,真的有鬼,我亲眼看到的。” 唐振东一连问了两遍,周海媚都说不上这里到底哪里有鬼,不过这里确实有点邪气,唐振东也想搞清楚这里邪气的原因,所以他急切的想知道周海媚都看到了什么。 于清影在旁边露出一个,让我来问的眼神,于清影搂住周海媚的肩头,“海媚,这里是你刚买的房子吗?” 周海媚点点头,“恩,是。” “买了多久了,我看装修的不错,一点味都没有。” “装好了有一年多了,不过我经常在外面拍戏,很少有空回来,再说就是回来的话,我一般也是住在我爸妈那,这里还真是一次没来住过。” “一次没来住过?那你装修是谁帮你做的?” “装修是我爸妈给找的装修公司,全包给他们的。” 于清影点点头,“哦,那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回来住的?” “今天一来太晚了,我一回去,就会吵醒他们,再说我这里回来也是准备自己一个人静静,想想自己未来的路怎么走,是继续在演艺圈还是另谋出路。” “啊?你这在演艺圈混的不错,怎么还想另谋出路啊?”于清影是真惊讶了,因为外面看似光鲜的周海媚竟然在演艺圈打拼够了?这是怎么回事? “演艺圈太黑暗了,很多一线演员都是百姓想象不到的肮脏,演艺圈是个大染缸,无论是多么纯洁的女孩进去,都要被染黑了心出来。” 周海媚说了几个她所知道的著名演员跟导演之间的龌龊事,让八卦的于清影大呼过瘾,因为明星们的隐私,从周海媚这个圈内人的嘴里说出来,更加的真实可信。让于清影过足了八卦瘾。 唐振东在旁边一看,于清影的思想偏的太厉害了,明显的被周海媚带走了,他想知道的事一句话没问出来。 [VIP]193 梦魇女鬼 “咳咳。**”唐振东看着两个深夜的八卦女。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咳嗽两声,示意于清影赶紧切入正题。 于清影看了唐振东一眼,这才把话题往原来的地方引。 “对了,你说这里有鬼是怎么回事?我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啊?” 经过于清影的引导,周海媚才渐渐的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今晚遇到的事:我晚上回来之后,进门换鞋,然后换了件睡衣。开始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在屋里盯着我,我就十分奇怪,找遍了整个屋里,把全部屋子的灯都打开,也没发现这个房子里有别的什么东西。 本来我想冲了澡睡觉,不过一打开水龙头,怎么放都是凉水,而热水器的电源却是一直亮着,显示一直是热水状态。要知道我是一回来就打开的热水器,开始烧热水,而且热水器也是新的,没道理不好用啊,但是水就是不热。 水不热,那我就不洗澡了呗,我关了灯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总感觉房间里风嗖嗖的,身上很* 冷。我打开灯,检查了下窗户,窗户关的好好的,没有一个漏风的地方,并且我又光上了门,关上灯后,仍旧感觉很冷,这种冷不是身体表面的冷,就好像直接冻入骨头的冷。 我闭了一会眼,却总是冷的睡不着,这时我恰巧睁开眼,往窗外一看,借着月光一看,窗户外面有好多人再走。 要知道我这里可是四楼,再说这个点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我身上冷的厉害,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愣愣的看着窗外的这些人。 我仔细看,这些人都是身着长袍,没有脚的,然后突然有个长头发的靠近了窗户,往里一看,我看到了她发紫的眼睛和长长的舌头,突然我感觉我能动了,我飞快的打开灯,打开所有的灯,然后出了门,就给你打的电话。因为我手机里刚拨了你的号码,所以就直接打了。 周海媚的经历有些匪夷所思,唐振东还特意去她房间的窗户前往外看了看,然后又关了灯,往窗外看了看,不过窗外除了风外,什么也没有。 “会不会是你在做梦,梦魇,梦魇的感觉就是身体动不了,就跟清醒似的,人通常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实事。” “不可能,我很清楚的看见那个女鬼。” 唐振东虽然没有看到周海媚所说的女鬼,但是有一点,唐振东却能感到这个屋里跟这个小区的那股邪气。 等周海媚说完这件事,天sè已经有点放亮了,又是一晚上过去了,三人都是一点觉都没睡。/ “清影你先睡一会,一会你是不是还要上班?” “不去了,今天周ri,昨天是临时有事加班,今天休息。” 唐振东让于清影和周海媚睡床上,自己就在客厅沙发上眯一会。 开始的时候,周海媚说什么也不去睡,不过唐振东说了,如果遇到或者看到什么情况,赶紧喊他,而且于清影也是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的模样,所以周海媚才跟于清影一起睡在她那张见过鬼的床上。 唐振东白天是没事,也就在沙发上睡了,不过这一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应该说是这段时间什么事也没发生。 周海媚和于清影一直睡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醒,唐振东则是眯了一会后,就起来打拳,他在客厅站三体式,站完又打拳。 见到两女醒来,问,“你们昨天睡的好吗?” 于清影看看周海媚,“我什么也不知道,躺下就睡,可能是太困了,睡的挺好。” 周海媚犹豫了下,“我睡也也不错,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好,先前那种寒冷刺骨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真奇怪。”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没休息好?”于清影是跟周海媚一起睡的,她对周海媚的状况也不是很了解,那是因为她也很累,沾床就睡着了。 “昨晚的感觉是实实在在,我真的没骗你们。”周海媚声音提高了不少。 “别着急,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唐振东对周海媚的所说不像于清影认为的那样是梦魇或者压力大,因为唐振东走进这个小区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这个小区的邪xing。 “对了,你今晚上住哪里?”唐振东问。 “我也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有你们,我还真不敢睡觉,要不我回家住算了,这里我是真不敢住了。”周海媚看来是真被吓坏了。 “你要是不住这里的话,把钥匙给我,我在这里住两天看看。”唐振东把事情揽了过来。 “这个?不怕太麻烦你吗?” “没事,有这么好的房子住,我当然不会嫌弃麻烦,只希望你别跟我要房租就好。”唐振东也开了个玩笑。 “呵呵,没事,这个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跟你要房租的,我还打算把这房子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交给你帮我打理。”周海媚说到一半,突然想起唐振东的女朋友于清影就在身边,这么说好像听起来自己和唐振东关系很亲密似的,于是,住了口。 “哈哈,这个用不着,我对你说的鬼怪很感兴趣,从来也没见过鬼长什么样,也有些好奇。” “那多谢了,这是房间钥匙。”周海媚把房子钥匙给了唐振东一把。 。。。。。。。。。。。。。。 “走,出去兜兜风!”于清影提议。 本来周海媚也有点想去的意思,但是人家男女朋友出去兜风,自己跟过去,那也有点太煞风景了,“你们去,我回家。” 于清影先开车把周海媚送回了家,然后两人一起开车到海边,停下车,于清影看着唐振东,笑着问,“对我们班的大明星不错呀?” “怎么,吃醋了吗?”唐振东坦然的看向于清影,也笑了。 “坦白的说,有点。周海媚本来就不丑,而且还可以说是长的很漂亮,并且又是大明星,有些人要移情别恋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你既然这么坦白,那我也跟你坦白,绝对不可能,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我对你的爱终生不渝。”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的表白,有些激动,有些情不自禁,她紧紧的抱住唐振东,“我对你的爱也是。” “昨晚你进入那个周海媚家小区的时候,感觉到什么异常没有?”抒发完自己的爱意后,唐振东跟于清影聊起了自己要去探索天地景园小区的原因。 “没有啊,什么异常都没有。” “哦,我倒是感觉到一丝不寻常,我进去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小区有些怪异,这种怪异是气氛上的,这里好像笼罩了一丝不寻常的诡异,这种感觉我在进入周海媚家的时候也有感觉,就跟周海媚说的浑身冷到了骨子里的感觉有些类似,不过我没她那么强烈而已。” “怎么,你感觉周海媚说的都是真的?” 唐振东点点头,“应该是,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真的,昨晚我就感觉这楼怪异,是气氛上的怪异,今天中午你没感觉有什么怪异吗?” “没有啊,有吗?”于清影想了想,关于唐振东说的怪异,她什么也没发现。 “有。这个小区的怪异就在于人少,你出门的时候可曾见过一个人?反正我是没见过,而且大门口连门卫都没有,昨晚咱们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如果昨晚我们可以说是门卫睡着了,把栏杆一直保持挑起的状态,但是今天中午呢?他不会还在睡觉?栏杆一直保持是挑起的样子。还有,这个小区中午,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你没感觉到吗?” “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一个人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 “为什么一个人没有?是不是就是因为闹鬼?把这些人都吓跑了?” “有这个可能,”于清影点点头,表示了对唐振东分析的赞同,“既然有鬼,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周海媚在她家住几天呢,这多危险啊!” 唐振东手搂着于清影的肩膀,眼看着大海,“我还从来没见过鬼长什么样,这次正好看看,就是不知道它敢不敢出来让我看。” 唐振东的胆子大,功夫高,再加上一身风水秘法惊天动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怕的东西。 “要不我晚上陪你一起去住算了,你自己去,我放心不下。” “我既然敢去住,那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没事。” “不行,我也要去。” “好,那你去!”唐振东很快的就屈服了,同意了于清影的建议。 唐振东刚刚屈服在于清影的凌厉目光下,刚准备用自己的必杀技---湿吻**,去对付于清影,结果电话又不合时宜的响了。 “我说老叶,你怎么事那么多,不知道我忙吗?” “小唐,我知道你忙,刚刚吴坤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昨晚在店里放了十万块钱的流动资金,今天早晨来一看,钱却不翼而飞。” “我说你真是,钱找不到了,那就慢慢找,或者去报jing,让jing察帮他找,咱们又不是他保姆,没这个必要管jing察需要管的事。”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94 东零神水 老叶的电话。()彻底破坏了唐振东苦心营造出来的温馨场景,香艳美唇也没尝到,还得为这个劳什子吴坤去奔走他丢失的十万块钱。 “好,怎么回事你说说。” “钱的事是一回事,吴坤还有别的事要找咱问问。” “那好,你等着,我马上去火车站接你。” 于清影开车,拉着唐振东和老叶直奔吴坤的鲜花店而去。这辆大路虎一停在马路边,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吴老板,发财!”老叶抱拳迎了上去。 吴坤揉揉眼,仔细看了看外面的大路虎,然后又看了看开车的于清影,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三人的关系。 “托大师的福,发了几个月的好财,但是这个礼拜开始连续的走霉运,先是有婚车因为临时有事来不了,然后本来六辆的婚车,只剩下了五辆,后来车队队长紧急调运了一辆,这才保证了婚车的数目,但是回来的路上拉新郎新娘的头车无缘无故的抛了锚, 怎么也打不着火,跑婚庆的车一般都是新车,最长的也不超过三四年,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但是,哎,喜主不算完,在我这里闹,闹就要耽误生意,反正这几天一直是不顺,几个月前的情况又重现了,给我愁的呀,哎。” 吴坤边说边叹气。吴坤是从霉运走到了好运,然后再让他从好运转向霉运,他肯定受不了。 “说说那十万块钱的事?” “那十万块钱是我这半个月的毛利,我准备拿出来添置个面包车,还有一些灯光音响等设备,总之刚准备用,就在昨晚失窃了,这真是倒霉透顶。”吴坤又叹了口气。 “这钱丢了没报jing?”唐振东在旁边问。 “报了,说是小偷光顾,让我下次不要把钱放公司。我**妈的,有这次这么个事,谁下次还会把钱放公司,这不是我正好我有事没来得及回来拿,哎,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吴坤叹了口气,“叶大师,能不能帮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上次我对面的那块大石又产生了什么对冲了?我这里的财神和石胆我是天天擦,天天供,就怕慢待他们,哎。” 老叶一看唐振东,“你先去看看吴老板这里有什么问题?” “是,师父。”唐振东恭恭敬敬的给老叶拱了拱手,让一旁的于清影差点笑出来。 “叶大师,您这个徒弟可真是有礼貌,尊师重道。” “哈哈哈哈,是啊。”老叶大笑。 。。。。。。。。。。。。。 于清影跟唐振东一起把吴坤的这个店逛了一圈,“嘻嘻,你刚才装的真像,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忽悠人的吗?” “这怎么能叫忽悠人呢,这是技巧,让人相信的技巧。” “好,好,技巧,技巧。” 唐振东来到吴坤店门口,看着对面的那块“海城环海置业有限公司”的巨大石刻牌匾,若有所思。 这块大石原本是应了吴坤店铺的尖角对冲,现在虽然还是这块石头,放的位置也丝毫没变,但是从吴坤这里看上去,却没有原来的尖角感觉,具体来说,就是这块大石没有了先前的尖叫煞,但是为什么吴坤的店铺却被转了运? 刚才唐振东也走一圈看了,吴坤店里并没有什么挡财的物事,也跟太岁煞星不相悖,这屋外的煞没了,但是吴坤的运也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唐振东也对这个问题一筹莫展。 “走,咱们去对面的环海置业去看看。”唐振东和于清影两人一起来到对面的环海置业。 美丽的接待小姐站在一个大柜台后面,“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呵呵,请问你们公司开发的楼盘在哪里?”唐振东显得彬彬有礼。接待小姐并不敢小瞧衣着普通的唐振东,因为他旁边的于清影气质高贵动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还是开着路虎来的。 接待小姐是地产行业的,她接触到的很多人都是搞房地产的,搞房地产的人有钱,好车多,所以她对豪车的了解也很全面,知道什么车好,什么车孬。 像路虎这种顶级豪车,不认识的少。 “哦,我们公司开发的楼盘在月亮湾,叫月亮湾花园,两位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恩,好,价位呢?” “价位是一万起价,当然后山有别墅,价位就要适当的贵多了,后山还有两座顶级豪宅,三层别墅,不光带花园,而且后面还带一个码头,可以停靠中小型游艇,这是为海城的超级富豪们准备的,当然这个价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唐振东一听,顿时眼睛瞪大,“哦?那价位是多少呢?” “十万一平,三层别墅是三百多平,院子和游艇栈桥都算是白送的,价值应该在三千万以上!”这个接待小姐一听唐振东打听价格,顿时不敢小觑。 这种带游艇停靠的豪华别墅,根本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而且一般人连问都不敢问,三千多万的别墅,这得有多少钱的人才能住的起? “哦。”唐振东点点头,不置可否。 “先生,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那天的售楼处看看,或许能给你个优惠也说不定呢!” “好的,我有空会去的。对了你们只开发了这一个楼盘吗?” “是的,我们公司成立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也是很有实力的,主要面对的就是高端人群的住房需求,目前公司还没有普通大众住的房子。” “哦,那好,我这几天就到售楼处看看,对了,你们那的房子卖的怎么样?” “我们月亮湾花园的房子,主体刚刚起来,而且面对的又是高端人群,刚刚开盘,先生要是想买,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机。” “呵呵,你口才很好,可以去干售楼小姐,一样会干的很好。” “呵呵,谢谢先生夸奖。”售楼小姐露齿一笑。 “不是夸奖,是实话,对了你们门口摆的这两尊,这是什么东西?”唐振东指着环海置业大门口摆的两尊螺旋水造型的琉璃器物,故作不懂似的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我也不清楚,上个周老板找了个风水先生来,给摆上的,还有这面大鱼缸,好像都是风水先生给设计的。” 唐振东一点头,“哦”。 环海置业的这面大鱼缸,那可真大,长度足足有十几米,高度至少有三米,而且全部养的红sè的罗汉发财鱼,足足有几百条,非常壮观。 在大鱼缸的边上,摆放着两尊螺旋水琉璃。这两尊螺旋水是配对的,一尊叫做chun夏型螺旋水,另一尊叫做秋冬型螺旋水。 这还不算,这两尊chun夏秋冬螺旋水,配合上这面巨大的鱼缸,正好都摆在东方,这个是风水上一个阵法,叫:东零神水。 零神就是东方的三碧星,俗称零神,零神遇到水,就叫零神水,零神水是发财的象征,东方的零神水那就叫东零神水,那是大发特发,聚拢周围一切财气的象征。 鱼缸里本身就有水,而它旁边的螺旋水则是主张流动,流动的零神水,能吸引周围的财气,而且摆在东方,这正是一个极为高明的阵法。 为什么吴坤的店铺财产流失的这么快?就因为他屋里的泰山石敢当有破冲的效果,越是要破,结果就流失的越快。这就好比吸星**一样,遇到了吸星**,你越是催动内力,内力就流失的越快,而吸星**对付普通人是不顶用的,我没内力,你吸什么? 吴坤前段时间聚集了大量的财富,所以这时对面摆上了个东零神水的法阵,所以他的财富才流失的更快。 唐振东一进门就发现了这个东零神水的怪异,也一眼看出了它吸财的特质。所以他跟接待小姐侃来侃去,就是为了套她的底,看这东零神水阵到底是谁摆出来的。唐振东能猜到是遇到了同行,不过却需要得到亲口证实才好。 如果这个同行确实是个高手,那这个鱼缸里的鱼的数目也绝对不是乱来的,那是要配合上老板的生辰八字来决定鱼群的数目。 “这么多鱼,这得有多少条啊?”唐振东装作对鱼很感兴趣的模样。 “呵呵,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可不会没事趴着数鱼玩。” “哈哈,也是,回头我没事来数数。”唐振东随意跟接待小姐开着玩笑。 “呵呵,好,不过我估计老板也不知道有多少条,他叮嘱我们说如果看到有鱼死了,要马上捞出来,要不放里面太难看。” “哈哈,也对,的确是难看。” 唐振东马上就明白了,这里面的鱼没有具体的数目,或者说这里的老板并不对鱼的具体数目感兴趣,要的就是好看。也不知道是风水先生没告诉他,还是风水先生本来就不知道。 要不然老板不会安排个接待看管鱼的死活,而是应该让接待员看到死了鱼马上上报,这样才能便于他随时补充。 唐振东心里有数了,也知道了这个东零神水该怎么去破解了。 土克水,你有东零神水,我有大黑天神。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95 大黑天神 “恩。()刚刚跟接待小姐聊的不错。”于清影看着唐振东,问。 “这个醋是无处不在的,不过你应该相信我的自制力。” 于清影当然不知道唐振东的闲聊是为了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唐振东也不刻意去解释,他知道于清影不是真的吃醋,而他也不会傻到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去调戏别的女人。 当然于清影也知道唐振东的智商不会如此糟糕,所以这个话题只是一带而过。 “你要去买别墅吗?刚才打听的那么详细。” “呵呵,有这个打算,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有个游艇,一片海滩吗?这个月亮湾小区那两套珍藏豪宅不是正好合适?” “合适?三千多万的房子还合适?你钱多啊?” “哈哈,会买的起的。”唐振东也不跟于清影解释,当然于清影也认为唐振东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也没当真。 。。。。。。。。。。。。。。 “怎么样, 小唐,你看出了这里的问题没有?”老叶一副考校唐振东的模样。 “看出了一些,不过具体的还请师父拿主意,也不知道我看的对不对?” “好,把你看出来的简要说说,我看你说的是不是在点子上?” “吴总这里风水其实并没有变,而是因为对面的环海置业里请来了更高明的风水师,设计了一个吸财阵,能把周围的财都吸到他那里去,也就是说这周围的商户都应该是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响,越是财运好的,受的影响就越大,像吴老板这里前段时间财运好的一塌糊涂,所以你受吸财阵的影响就特别大。” 老叶听到唐振东的语气如此确定,所以他也就明白了,唐振东是真的看出了问题,老叶又对唐振东的实力非常相信,近乎于崇拜的相信。 “恩,好,说的不错,那你对这个局有什么解救方法?” “解救方法?一是搬家,不过搬家能不能搬个好的风水地那也不好说。”唐振东斟酌着语气,他在想怎么才能把这个利润最大化。/ “大师,搬家可不是说搬就搬的,而且我也不只是这个店,我后面还有个花圃呢,想要搬家太费事了,再说了那搬家的地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吴坤顿时叫起苦来。 “吴总,你先别急,搬家是没有办法中的办公,不过却最是简便,还有别的方法,小唐,你再说说还有什么方法能不让吴总搬家。” 老叶这是在引导唐振东说话呢,他在用自己的经验告诉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话说了,能让吴坤认为他们两个高深莫测,什么话说了,能让利润最大化。 “师父,具体的解决办法我认为还要看吴总想达到什么程度的效果,如果吴总是想维持生意,那这个稍微好办,也就是破了这个环海公司的这个吸财局,那我相信吴总生意还是会恢复如初的。不过如果吴总也想做个吸财局,那恐怕不容易。当然这个风水上就需要做个更大的法阵,要压过环海公司的这个吸财局才可以,不过这个法阵需要的花费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或许把吴总整个店铺搭上去都不够。” 唐振东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让吴坤自己打消摆个风水法阵的事,毕竟风水法阵威力过强,那摆阵的人自身的风险也越大。 这个道理就跟淹死会水的一样,为什么会游泳的反而比不会游泳的淹死几率大的多?因为游泳接触的水的几率大的多。 会风水法阵的人,摆出的阵法会对作用人有效,同样也会作用在摆阵的人身上,同样的道理,并且摆阵人还受一样作用人享受不到的待遇,那就是反噬。违背天谴的反噬。当然,那些小打小闹的阵法的反噬会忽略不计,有些以救人为目的的法阵会给施法人积福,也就是像唐振东解除三yin之地,还有救助钱文美的法阵,虽然也有反噬,但是却是福大于噬。 像前天唐振东在标致门口摆的那个白ri见鬼阵,虽然也是法阵,但是却其实是个幻想法阵,并不是让人真的见鬼,再说了,那个法阵也是由于别人挑衅在线,所以基本可以说祸福相互抵消的。不过像今天这个为了钱,而去破坏人家风水的法阵,那是不一样的。 当然法阵并不是只讲因果,还讲材质,威力越大的法阵,所需要的法阵材质必定高端。 如果要摆大威力的法阵,那需要的材质也必须是法器。法器,可不是什么材质都可以做法器的,也不是随随便便法器就能得来的,像唐振东手上的这串七彩石手串,这就是法器。尽管他得到的那两颗夜明珠足够大,但是却不是法器。 可以这么说,法器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唐振东也想多找点法器,试着演化下师父徐卓传授的超级秘传大阵,不过这个法器根本就没有价值,就像唐振东的这串七彩石手珠,如果有人要出价一万,对于不懂什么是法器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天价了,毕竟这手串是花了二三十块钱买的,能卖一万,这是上辈子积德了。 但是这手串真要到了一个风水高手的手中,他可能会出家一百万,一千万,只为碰到一个有缘人,当然如果是个超级富豪,出价一亿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七彩石手串,虽然是石头,但是却是带着吉祥的力量,能让人趋吉避凶,这才是已经不拿钱当钱的富豪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不过这样的富豪跟这样的手串一样,都不是现在的唐振东能轻易遇到的东西。 或许自己应该走出去看一看?老是窝在一个小地方,的确是见识浅薄了。不过唐振东倒是不会刻意去求走出去,事情到了那个时候,想不出去都不行。 吴坤是个心无大志的人,他虽然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但是对钱的观念却是够花就行,只要想买啥就能在不考虑钱的基础上买点啥,这就够了。 “这个,其实给我恢复到前几个月的水平就好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吴坤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唐振东一听吴坤这话,就知道他上道了,“哦,那这个好办,不用我师父出手,我就能帮你搞定。” “那多谢两位大师了。”吴坤连连拱手。 。。。。。。。。。。。。。。。 回来的路上,唐振东的手上拿着吴坤刚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十万块钱,“老叶,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人道?毕竟吴坤刚刚丢了十万块钱?” 老叶一摆手,“没事,吴坤这小子在这三个月竟然挣了五六十万,光是存在银行里就存了四十万,这还不算他丢的那十万,这小子也抖起来了。” “那我就心里平衡了。” 于清影虽然不是学完驾照第一次摸车,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是个新手,开车的时候不敢有丝毫分散jing力,就连唐振东和老叶就在她旁边讨论业务,她也只是听一句落一句。 “振东,你真有办法,让吴老板的店改运?”于清影不知道唐振东哪来的信心。 “哈哈,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是路边摆摊那些骗人的神棍吗?告诉你,我们是有真本领的人。”唐振东拍着胸脯的模样,像极了喜欢吹牛的马大哈。 于清影刚想反驳两句“得瑟,吹牛。”不过她随即想起了自己报社的主编王学斌,哦,现在应该叫王总编了,主编和总编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却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而且行政级别上也从主任提了上来,这就是质的飞跃。 他可能是真有这个能力。于清影心里暗想。 不过于清影想问的话,由老叶问了出来,“小唐,你有什么办法,让吴坤这里转运?” “哈哈,我们给他请座神就行。” “哦,什么神?” “大黑天财神。”唐振东把大黑天财神的种种不凡之处跟老叶解释了一番。老叶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不过好歹是把唐振东话的主要地方记住了,到时候好给吴坤略作解释,也让他认为这十万块钱花的不冤。 “能行吗?”老叶似乎不相信这个大黑天财神有唐振东说的这么大威力。 “或许大黑天财神用在别的地方,效力没这么大,但是用在克制东零神水局的时候,威力奇大。” 三人一起去了佛具店,花了二百八十块请了一尊大黑天财神。“记住,跟吴坤说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别把黑天财神断了香火,要不威力会大减。” “哦,好,恩?咱今天不送给他去?”老叶一愣,问道。 “今天就不送了,要不他会以为这十万块钱花的太冤枉,过个一两天也不晚。” 于清影开车把老叶送回了家,那尊黑天财神就坐在路虎的后座上,一手拿钱,一手拿米袋。 。。。。。。。。。。。。。。 “这钱挣的这么容易?”于清影可算看出点门道来,“感情那个吴老板花了十万块钱就请了一座二百八十块的财神?” 唐振东哈哈大笑,“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知识的问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识改变命运。” [VIP]196 超级豪宅 “我从来没听说知识改变命运,还有这种解释法.” “哈哈,这是风水学上的知识改变命运。” “我还是感觉你有点像江湖骗子,呵呵。” “你这么说不对,这里面的知识产权是无价的,要知道如果你要是不懂行,那佛具店有上百万的财神可以请,但是却不一定有效果,而且就算你凑巧请对了大黑天财神,那如果让黑天财神断了香火,那效果也会大减,虽然这尊财神价格不贵,但是却是威力极大。这是因为天上的财神爷也是公平的,富人,穷人都请的起,就看你会请不会请。” 唐振东这话引起了于清影的思索,“财神是富人和穷人都请得起,就看你会请不会请?”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富人请神请的不对,一样会家道没落。穷人请神请对了,一样可以暴富。 “走,咱们去月亮湾参观下环海置业的别墅。” “啊?你还真去啊?”于清影讶道。 “真去,当然真去。”-- “先生,小姐,你看我们这个小区是专门为您这样的成功人士打造的,出门就是海,每栋房子都是海景房,而且还是月亮湾这样的著名景点,可以说全市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小区,还有我们的这里的房子不是追求的数量,而是质量。您看,我们这里的房子没有超过五层的,因为房子一旦超过了六层,就不接地气了。对了,您是要买我们这里的跃层还是普通房?我感觉像先生和小姐这样的,还是买个跃层比较好,彰显身份。”售楼小姐滔滔不绝的介绍,中间就没喘口气。 “谁跟你说的房子超过六层就不接地气了?”唐振东讶异的问。 “呵呵,这是前几天,我们老板带了个风水先生来,风水先生说的。”售楼小姐很羞涩的说,“怎么?不对吗?” “哈哈,对,很对。” 这话的确是很对,楼房,超过了六层,的确是跟地气关系不大了。唐振东奇怪的是,一个普通的售楼小姐竟然知道这事,不过这如果是风水先生说的,那就对了。 风水学还没普及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怎么样,先生,我带你们去看看房?”售楼小姐很热情,也很高兴,因为她看到了唐振东和于清影是开着路虎来的,开这种车的人,买个三两百万的房子,那就跟玩似的,这一辆车也能买半个房子。(.) “哦,好,走。” 唐振东正巧想观察下这个小区的环境,看看地气到底是怎么接的。 按理说这个小区的环境是非常的美,洋房都不高,但是却都很雅致,虽然现在还没完全绿化好,但是从仅有的环境上来看,建好后的这里一定是非常美。 “先生,怎么样,我们这里的环境不错?是不是很接地气?” 唐振东笑笑,没说话。他心道,这里的环境是不错,也的确是很接地气,但是要说这地气也有好有坏,这里的环境虽然好,但是地气却不见得好。 首先,月亮湾这里是个北面靠海的海湾,月亮湾花园的这座山也是北面临海。风水上来说,后面无遮挡,这是个背后无靠山的困局。无遮挡也就罢了,从北面来的凛冽北风直接就吹到这座山上,就像这座小山,常年受凛冽的风吹,这叫风刀煞,意思就是北风如刀,常年让人用刀割,即使每次只割一个小口,这滋味也不是人受的。 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个月亮湾有个最重要的一个戾气聚集的点,就在这座小山的后山一块礁石上。 这里也就是当初唐振东救了轻生的李芊墨的地方。也就是唐振东发现这里的那个戾气凝聚的地方。 月亮湾虽然说是大家结婚喜庆时候最常去拍外景的地方,但是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这里也是很多婚姻失败的轻生者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地方。美好的回忆从这里诞生,也要从这里终结。 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是为这些轻生者多找点理由,也要掩盖自己监管不利的因素。 但是实际上是不是这个原因呢?应该说也是这个原因,但是却不是根本原因,这里形成的一个戾气聚点的根本原因就是风刀煞长年累月聚集的原因,风刀煞的聚集,然后再加上这里死过的很多人,一直是怨气不散,因为月亮湾是个北面开口的口袋,戾气进来后,就出不去,所以戾气一直在月亮湾这里积聚,现在已经到了非常浓厚的地步。 那为什么戾气这么聚集,这里还有那么多结婚的呢?这就是一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问题了。因为戾气虽然浓厚,但是喜气却更厚,这么说,也许这里十天平均一个跳水轻生的,但是却能平均上一天两个结婚的,这种情况的差别,那就是喜气和戾气的差别。 这里喜气和戾气都聚集在月亮湾一带,旁边的月亮湾花园这个小区不可能不受影响。虽然这里风景是美,但是却是凄惨的美,常年在风刀煞和戾气聚集的那点上的美,这个美,即使还算是美,那也不是人人都有福消受的。 换言之,命硬的人也许能消受这个美,但是稍微命软一点,那不光他欣赏不了这个美,恐怕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 这么大的风,死了这么多的人,谁能心理上没有丝毫的影响? 如果是唐振东住,那他的确是消受,但是换了别人,那可就不一定了。再说,唐振东还有办法能化解这个戾气,并且让戾气变为己用。 当然,这项工作,他不能白做,并且就算是环海置业给他钱,他都不会去做。他想留着这戾气有大用。 毒药用的好,那就是肉白骨医死人的良药,事物总有这么两面xing。 不过现在唐振东有个疑问,那就是前几天来的这个风水大师究竟发没发现这里的戾气,他是不是能化解?他是不是想化解?或者是环海置业为了让他化解,是不是下了血本? 如果唐振东现在三千万,他一定马上拍到桌上,把最北面的这栋带栈桥,可以停泊游艇的豪宅买下,毕竟这样的豪宅只有两栋。然后他就会把整个月亮湾浓厚的戾气化为己用。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唐振东没钱,或者是说他有两三百万,但是这个钱虽然放在普通人家是笔不少的数额,但是要买这样的临海豪宅来说,还是差的太远,甚至说首付的零头都不够。 “先生,您看这就是我们的跃层式豪宅,如果先生小姐要近期结婚的话也可以,我们这个房子明年年初就可以交房,最多还有三个月。” 售楼小姐很会看人,她能看的出来两人是恋人,而且两人中还是唐振东说话算,所以,介绍的软件都跟于清影介绍,硬件方面还是跟唐振东介绍。 有时候女人的枕边风可是不容小瞧的。 “小姐,你看住在我们这样的地方,即使您做了全职太太,每天守着这样的环境,即使在家也不会心生一点点厌烦,呵呵。” 售楼小姐很乖巧,她准确的猜到了于清影的心理。 “呵呵,这套房子一百六十多平方米,总价也才三百多万,呵呵,先生,您觉得怎么样?”售楼小姐也看出了于清影的喜欢,但是她也看得出来这事一般还需要唐振东拿主意。 “是不错,不过还有没有更好点的?这个有点小。” “啊?这样啊,有倒是有,我们这里还有两套二百六十平方米的豪宅,当然也是跃层的,还有六栋三百多平米的别墅,其中还有两套超级豪华别墅,前有花园,后面有栈桥,可以直接停靠游艇,这个栈桥是直通后院的,是私人专属xing质的。” “哦?”唐振东露出非常感兴趣的模样,“那走,带我去看看。” 听到唐振东喜欢这样的豪宅,售楼小姐高兴坏了,听到自己这么介绍的,还想去看房的,那都是有绝对的实力买的起的,要不然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还不如不看。 家里有多少钱才能买的起这样的豪宅?售楼小姐看着唐振东,满眼都是小星星。不过她更羡慕于清影,看来这个人长的漂亮,的确是管用,就凭人家的这种气质,找个这么有钱的,也不亏,而且这男人还这么年轻,这么帅! “请,先生,这边请。”售楼小姐当先引路,迈着轻快的步伐,引着唐振东和于清影进入这个还没完工的超豪华别墅。 前面的房子有不少都封顶了,因为它们的总价相对便宜多了,也比较好卖。但是这种带栈桥,带前后花园的豪宅,可不是人人都能买的起的,甚至看的人都很少,一套的价值近四千万,一听这个价格,就足够让很多人打退堂鼓。 或许有不少人总资产过千万,甚至是过亿,但是如果要让一个人拿出四千万的现金来,就算是身价十几亿的大老板,恐怕也拿不出来,因为他们的钱,大多体现在固定资产上。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97 阴气如潮 “院子够大。不错,哈哈。”唐振东围着这个三层别墅的房子转了一圈,尤其是特意到游艇码头转了一圈,交口称赞。 其实这里除了地气不好之外,别的什么都很好,正好是唐振东所喜欢的。不过这个戾气虽然对别人可能是可怕之极,但是对于唐振东来说,那却是奇珍异宝,正好还可以为他所用。 。。。。。。。。。。。。。 “咱们现在回周海媚家吗?”于清影望着车外已经落黑的天sè,问。 “行,走。” 在楼下,停好车,唐振东下车的时候,特意往这两栋楼上看了两眼,发现这个地方确实没住几户人家,几乎整个楼都没有开灯,只有寥寥的三五户开着灯,整个小区只有三五户开灯,当然这并不排除有的住户没有回来的情况,但是这个小区的诡异可见一斑。 “你真的不回家了?”唐振东希望于清影回家,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这里的煞气。今天中午唐振东出门除了感觉这个小区< 的人少之外,没有感觉到什么煞气,大概是因为中午时分,阳光强烈的原因,但是现在,唐振东真的感觉到了这里的煞气充斥在周围,浓烈的仿佛跟雾气一般。 “不回去了,你在这里,我也要在这里。”于清影倒是没感觉出什么,唐振东在旁边,她什么都不怕。 “那好。” 唐振东跟于清影一起上了楼,打开门,门内一股yin气扑面而来。 “奇怪,这屋子这么cháo啊?”于清影也感觉到了如雾气般凝重的yin气,她把这雾气看作了cháo气。 不过这yin气也的确如cháo气般yin冷,但是却没有cháo气的cháo。或者这叫yin气比较合适。 唐振东神sè一凛,进了屋子,但是只是开门的一瞬的yin气重,但是现在yin气却都如cháo水般退却,屋里什么都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唐振东也能稍稍放下心来。要知道他自己是意志坚定,阳气充足,无论什么神鬼都不容易靠近,但是于清影却是女xing,她的身体里本身就是yin气重,天生容易被yin气所噬,所以唐振东不得不小心。 不过这里的yin气却并不是很重,相比较外面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基本没有什么yin气。因为刚才开门的一霎那,yin气都逃走了。 唐振东也想不通这个道理。 因为今天一整晚,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怪异的事,唐振东跟于清影是在周海媚家的小屋相拥而眠,睡的很是香甜,什么都没有发生,以致于于清影现在都感觉周海媚是疑心生暗鬼。**不过唐振东却能感觉到这个小区的怪异。 唐振东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进来之后,yin气反而退却了呢?难道是自己的阳气太壮,把yin气都挤走了? 其实唐振东想不通的地方,是因为于清影。于清影脖子上挂的那串极品避水珠,是至yin之物,千年来,吸收了海底的无尽yin气凝聚而成。唐振东的那件阳珠却是跟yin珠伴生的至阳之物。 只有至yin至阳之物才能伴生的相安无事。一方如果有弱有强,肯定不会伴生太久。 但是为什么yin珠和阳珠却都是温温而暖呢?阳珠的至阳表现的阳而不露,大量阳气藏在阳珠里。为什么至yin之物,却也是温温而暖?这是由于yin极生阳,至yin之物的属xing已经不是yin、寒所能表示的了,反而会温温而暖。 天地至宝,果然不同凡响。 唐振东的阳珠携带不大方便,放在了屋子里。而于清影的yin珠却是整天戴在脖子上,深秋穿衣服多,从外表看不出来,但是这个至yin之气却是这里yin煞所不喜的,恶人还怕恶人磨。 正因为yin珠都yin极生阳,达到yin的极致了,所以才是这种yin煞的克星,yin煞都被于清影佩戴的至yin之物给挤走了。 当然,唐振东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道理。 “昨晚睡的怎么样?”唐振东望着一脸红润的于清影,其实不用问,但是还是问道。 “恩,非常好,睡的很舒服,周海媚这是搞什么搞啊,哪里有什么鬼怪,都是自己吓唬自己。”于清影嘀咕道。 “可能是由于我的阳气太强,把yin煞都逼走了。”唐振东显得颇为自得的说,当然如果唐振东带着阳珠来的话,那yin气的确是可以被他的至阳之物逼走,但是这次却不是他的功劳,而是于清影所佩戴的yin珠的功劳。 “呵呵,也对,那你不会是打算常年给周海媚镇宅?”于清影促狭似的笑道。 “嗯?她可租不起我。” “哼,租得起也不租给她。”于清影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哈哈,好,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哼,这还差不多。” 不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小心眼,这是一定的。即使是于清影这样的大家闺秀,也不能免俗。 “你把车开走,我去上班。”于清影把车钥匙丢到唐振东手里。 “我连驾照都没有,怎么开?新交通法可是要拘留的。” 于清影点点头,“那好,我先开走,回头你要车的话,到我这里来取。” “恩,好,财神还在你车上,我不取也不行啊。”唐振东指指车后的大黑天财神,“把我送到车管所,我去办证了,今天就能开上车了。” 于清影先把唐振东送到交jing大队车管所,然后开着车就去上班了。没办法,于清影上班是八点半,交jing队也是八点半,不过于清影是个守时的人,为了上班不迟到,只能让唐振东在车管所外等一会了。 车管所还没上班,唐振东就坐在台阶上想周海媚家里煞气的问题。 “唐振东?”一个女声迟疑的喊道。 唐振东一抬头就看到了李芊墨,“嗨,你好,上班吗?” 李芊墨点点头,“恩,你来补考吗?” “你太小看我了,就我这样的怎么还用补考,我是来拿驾驶证的今天。” “哦,”李芊墨想了想又提了一个让唐振东不好意思的话题,“上次说好的一起吃饭,你怎么先跑了?难道我就那么可怕吗?” “不可怕,不可怕,我那天实在是有急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 “你的不好意思好像一点诚意都没有,连怎么补偿都没说。” “呃,那个啥。”唐振东很想说其实那次是刘中没过,跟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但是这话却不能这么说,因为虽然是刘中在补考,不过这人却是他找的。 “今天晚上我有时间。”李芊墨看看手表,“我要去上班了,晚上别忘了。”说完就走了。 唐振东摇摇头,把被强迫了的感觉甩出脑外,拿出电话给刘中打了一个电话,严厉谴责了他上次考完试就把人家李芊墨置之不理的话,然后又很严厉让他有事没事多请人家吃几次饭。 刘中自然是欣然应允。 唐振东拿了驾驶证后,打车直奔ri报社。 “唐大,哦,振东啊,你来啦,走,进来屋里坐。”在大门口,刚要出去的王学斌看到了走入大门口的唐振东,甩下一个正跟他说话的人,刚准备脱口而出唐大师,突然想起有外人在,这么称呼不好,于是就改了口,招呼唐振东进屋坐。 “王主任,你先去采访,我就不过去了,这不正好有朋友来了。” “王总编,有事你就先忙,不用招呼我。”唐振东听到王学斌竟然为了自己推了正事,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不忙,我这里刚弄了点好茶,我去拿给你尝尝。” 看着一向态度严厉的王总编满面笑容的跟唐振东陪着小心,王平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是报社的算是中层领导了,对于王学斌王总编的脾气,他非常了解。王总编可是个喜怒不形于sè的人,这次似乎热情的过了头,这不正常。王平不仅思索起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来。 于清影看到唐振东还有刚出去的王总编又回来了,并且两人言谈甚欢的模样。于清影心里就是一阵感慨:莫非王学斌当上这个总编真是唐振东使得力? 太有这个可能了,要不王总编不会跟唐振东这么热络。 “呵呵,这是正宗陈年普洱,尝尝。” “陈年?”唐振东听王学斌刻意的把陈年放在嘴巴,就重复了一句。 “呵呵,当然是陈年,别的茶都是喝的新茶,越新越好,但是普洱号却不是,普洱茶称能喝的黄金,是越陈越香。”王学斌跟唐振东简单解释了下普洱的常识,听的唐振东这样的茶盲是直点头。 “唐大师,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有事您说话。” “呵呵,没事,我是来找于清影的。” “我听于主任说,她开的那车是您的?用不用我帮你选个好好牌?”王学斌绝对不是谦虚,他是真想帮唐振东做点什么,要不然他心里有点没底。 “那多谢王总编了,我正愁不认识车管所的人。”唐振东对号牌什么的真的没什么介意,什么牌子都行,不必须非要好号,他只是懒得去车管所排队上牌而已。既然王学斌愿意代劳,那是最好不过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198 离奇水沟 唐振东开着车去火车站接了老叶,然后就一起来到吴坤的婚庆礼仪公司. “叶大师,唐大师,你们可来了。**”老叶和唐振东刚一下车,吴坤就从屋里迎了出来,急忙跟两位大师握手。 唐振东从后备箱里抱出请的那尊大黑天财神,送到了吴坤的手里,“放正位摆上,香火一定不能断。” 吴坤摆上后,然后又把香点上,唐振东一看吴坤的这个香,摇摇头,“这种香不成,白天没了能续上,晚上你能不睡觉在这里看着吗?” “请大师指教。” “佛具店有几天也烧不断的那种香,让人去买点。” 吴坤赶忙吩咐一个店员去买,不过现在他就把香点上了,为了大师所说的香火不断。 忙完这一切,吴坤才和两位大师在办公室坐下,又叫人给大师倒水。 坐下后,老叶就让唐振东给他讲解何以大黑天财神能克制东零神水局,“零神水本身就是主旺发的水,水本(身就是主财的,所以环海公司的这个财运势不可挡,零神水带走了周围商铺的财运。打个比方,环海地产公司就像一个黑洞,吸纳着周围的财运。” “土能克水,而大黑天财神是密宗诸天部神中掌管财的神,正名为《摩轲加罗》,也就是大福德自在圆满菩萨,俗名就叫大黑天,属xing属土,土才能生金,就是土神,土正好可以克水,所以这尊大黑天财神是对付零神水的利器。当然零神水是吸财为主,而大黑天财神却只能阻挡它吸自己的财,却不能反过来反制。” 吴坤边听边点头,他有些听明白,有些还是不明白,不过大体意思是懂了,那就是大黑天财神能帮助自己回复上几个月的繁华,这就够了。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吴坤连连道谢。 老叶一摆手,“没事,没事,都老关系了。” 。。。。。。。。。。。。。 今天是刘中第一天到公路局高速公路科室上班报到的ri子,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很新鲜,毕竟这是个全新的工作,而且是一般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工作,虽然是个临时工,没有编制,但是在不远的将来,他老爹就会给自己扶正,最差的情况是等他爹刘正天到了退休的年龄,到时候他接班。** 不过进门的第一天,刘中就跟着车到高速巡视去了。 当然这个巡视可不是领导巡视,而是坐个大头车捡垃圾去了。高速公路有垃圾吗?当然有,刘中的工作就是坐着一辆大头车捡高速路上的垃圾。 当然这个垃圾是很少的,除去那些没被风吹走的,只捡留在高速公路上的。而且他也不是负责一条高速公路的,而是一条高速中的一段。 高速公路是个油水极大的科室,想想络绎不绝的缴费车辆就知道了。那玩意钱能少的了吗?贷款修路,收费还贷?骗鬼去吗,这句话只能听前半句。 捡垃圾也是个细致活,为什么说细致,因为在高速上捡垃圾,危险程度极高。过往的车辆就是致命的杀手,最需要一慢,二快,三观察。下车要慢,捡东西要快,对后面的车辆车速观察要细致准确。 刘中是大学毕业,去之前父亲早就跟自己说好了注意事项,刘中也牢记在心。捡了一上午,中午回去吃饭,然后下午再来。 刘中负责的路段并不是高速公路的起始点,起始点早就有专人负责了,他负责的是临近两市交接的一块,也就是说最远点。 每天往返需要近两个小时,一天走两趟,也就是往返就要四个小时,实际工作的时间不过两三个小时。大部分时间ng费在了路上。 不过都是加的公家的油,谁也没有在乎的。一顿饭就近找个服务区吃,一天就能剩下一百的油钱,不过油钱是公路局的,可以报销,但是在外面吃饭却是要自己掏腰包,所以路再远,中午饭也是开车回去吃。 “王哥,先等下,我肚子疼,想拉屎,可能是昨晚吃坏肚子了,你稍等。”刘中捂着肚子,下了车。 他翻过高速公路的路肩,下到高速公路旁的一个隐蔽的暗沟。 拉屎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了,这里就足够隐蔽,刘中实在是憋不住了,裤子还没完全脱下,屎就喷了出来。 拉肚子就一阵,这稀的过去,很快就好了,不过,他肚子是暂时好了,裤子坏了,不少黄汤都粘在了裤子上。 巧的是,黄汤都粘在外面的裤子上,给刘中愁的,这是他第一天上班,就弄了个这么个事,裤子沾上了屎,他倒是不在乎,不过车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屎也是有刺激xing味道的,这叫什么事!晦气,第一天上班就拉裤子上了。 刘中把外面的裤子脱了,幸好现在这个天气,他穿了秋裤,要不然就少不得要光着屁股了。 “洗洗,就说自己拉屎掉水沟了,水沟太滑,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起码比拉裤子上好多了。” 前面不远就有个水沟,刘中把口袋里的钱包钥匙掏出来,然后就蹲在沟边把沾上了黄汤的裤腰在水里摆了摆,然后刚刚提上来,准备拧拧水,突然这个沟里的水就如做梦一般,突然就凭空消失了。这个水湾不大,也就三四个平方见方,可能是前几天下雨存了些水,但是这突然凭空消失的一滴不剩,这也太奇怪了,简直要超出刘中的认知了。 这条高速公路修筑到这里,是开凿了一个小山而修建的,小山被硬生生的开辟出了一条路,也就是从中间穿过的这条高速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开凿的时候的石头都拉了出来去填平前面的低洼了,这也算是废物利用,总不能堆积在路旁,所以这路旁边就没有什么石头了,反而还从这小山上弄出去不少的石头,所以也就形成了路旁有沟的情景,不过这沟也不大。 刘中所处的这个位置也正好位于小山南面。 刘中仔细的观察了下这个小水沟,发现水沟下有条裂缝。而且这条裂缝不小,显然水就是从这条裂缝下去的。 刘中凑近一看,这条裂缝虽然不宽,但是还真深,下面黑咕隆咚的。本来干涸的水湾下面有裂缝这很正常,因为这是淤泥中的水分被太阳蒸发了,淤泥层就裂开了,所以就会出现裂缝。 但是这里并不是干涸的水湾,而是蓄满水的,水突然就没了,这个现象太奇怪了。 刘中举着裤子愣了半天,早就把拧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愣了半天,才急忙的爬上了路肩,赶到了公路局大头车停车的地方。上车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高速公路旁的103公里的指示牌。 “我说小刘,你拉屎的功夫我们都睡了一觉了,咦,你脱裤子干嘛?”随车的加司机一共有四个人,他们都着实等急了,因为刘中拉屎的时间也太长了。 不过能进公路局的都不是一般人,谁知道他背后有什么样的关系,所以大家只能用玩笑话来发泄心中的不满,真正得罪人的话,是没人说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哎,我这真倒霉,拉个屎滑到了,差点掉水沟里,晦气,晦气。”刘中连叹晦气,把众人的指责都堵到了肚子里。 回去的一路上,刘中一句话没说,就在想这个水湾的事:下面到底藏着什么?是不是该找大哥跟自己一块来看看? 。。。。。。。。。。。。 唐振东和老叶还没从吴坤这里告辞,他的生意就上门了,给一个搞个庆典。企业的庆典跟婚庆还不一样,婚庆的车队是个大头,而企业的庆典基本上钱都是白挣的。 把企业庆典那人迎进屋,吴坤把老叶和唐振东送出门,连连道谢,“两位大师真是我的福星,中午有点仓促,今天晚上我摆一桌,好好感谢下两位大师。” “呵呵,吴老板,这个就不必了,太客气了,晚上还有事,改天!”老叶如果说以前还挺喜欢这样的饭局,那现在他是真的不喜欢了。以前吃饭是因为没有名气,想让人看重,但是现在,名气也有了,钱也不缺,谁还愿意去饭店遭罪。喝少了不过瘾,喝多了遭罪,远不如自己在家跟唐振东炒两个菜,想喝多少喝多少。 “走,坐车去兜兜风?”唐振东一拍大路虎的方向盘,转头问老叶。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看门,这两天咱们的店就要开业了。” “那好,咱回去看门。”唐振东一踩油门,3.0的发动机发出巨大的嘶吼,一下就窜了出去。 “黎道明几个这几天还在卖他们的瓷器吗?” “恩,他们几个也确实挺可怜的,有时候我也常把他们叫过来喝杯热茶,一起聊聊,他们几个以前还有黎道明带着他们捞些偏门,现在怕你反感,都改邪归正了,不过买个瓷器,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我看不如你就收了他们做徒弟算了,正好你的这身本领也需要人传下去。” “我考虑下。” [VIP]199 闪婚闪离 唐振东一下午就跟老叶还有黎道明在店里喝茶。**黎道明的几个小徒弟白明和小五小六,在一边伺候着。 下午四点,于清影来电话说是今晚父亲叫自己回家,不能陪他住鬼屋了。于清影提到鬼屋的时候,语气是笑嘻嘻的,丝毫没把鬼屋真的当成是鬼屋,说不定当成是爱巢也说不定了,只不过这个爱巢还是别人的爱巢,于清影心中第一次有了在外面买个房子的想法,一个属于她和唐振东的房子。 唐振东说行,让她放心。 “对于鬼怪我倒是放心。”于清影还有半句话:我对周海媚不大放心,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她相信以唐振东的聪明一定会明白。 当然,她不是真的吃醋,那只是她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法,也是她的一种撒娇方式。 “放心,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近我身!” 唐振东当然听懂了于清影的话,不过他没说的是,周海媚根本就不在家,也不会回去,其实那里就他一个人| 。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这么一说就落了俗套,显得自己心虚了。唐振东说的而一切妖魔鬼怪就包含了情魔在其中。 刚刚放下于清影的电话,李芊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说,你这个请客吃饭的也太没诚意了,请客人吃饭还等人家客人自己上赶子叫啊。” “呵呵,那个什么,我今天太忙,忙糊涂了,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唐振东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根本就不想请你吃饭,要不是你自己打电话来催,我就选择xing的忘记了。 虽然自己救了李芊墨一次,但是人家李芊墨还帮助了刘中考过了倒桩,这主要是唐振东去求的人家,关键点在这里,何况自己放了人家一次鸽子,后来又答应了请人家吃饭,这次人家主动找了上来,自己再不答应,那就太不爷们了。 “我马上下班了,你说地方,我自己过去就行。”李芊墨笑嘻嘻的说。 “还是你选,想吃什么随便挑。” “呵呵,那我要吃剁椒鱼头,就去阿瓦山寨。” “好的。” 唐振东又和老叶和黎道明等人闲聊几句,就出了门,开车前往李芊墨所说的阿瓦山寨。 阿瓦山寨是个川菜店,以麻辣鱼和剁椒鱼头闻名。唐振东把饭店名输入导航,顺利的找到了这个饭店。 唐振东刚刚停好车,李芊墨就下了出租车,“哟,呵呵,刚学出驾照就买车啦?” 唐振东一看是李芊墨,也对她笑道,“来的挺早,走,进去。” 唐振东和李芊墨进了饭店,点好菜。 “请你出来吃饭真是不容易。”李芊墨感叹。 “这个有事,有事。”唐振东呵呵笑道。 “行啦,相信你一次。”李芊墨看到唐振东的窘迫,心中有些得意。哼,敢放本小姐的鸽子,本小姐的鸽子是那么好放的吗? “谢谢,太感谢了,这个什么山寨还真不好找,好不容易找过来的,我连路打听了好几个人,最后一个人提醒我车上是有导航的,这才找了过来。” “嘻嘻,你还挺有幽默感的。” 唐振东这哪里是什么幽默感,这就是实事。怪不得一路上有个问路的女孩拿眼瞪自己,没搭理自己就走了,原来把自己看作了故意搭讪的。 “这里是我们一个据点,我有几个姐妹喜欢吃辣,经常过来吃。” 正说着,就有人走到李芊墨的背后,在她后背一拍,“芊墨,陪帅哥吃饭呢,哈哈。” 这下给李芊墨吓了一大跳,随即一回头,就大声嚷嚷起来,“你个死妮子,活的不耐烦了,敢消遣,”李芊墨边说边要施展她的抓nǎi龙爪手去袭击这个女孩的胸,但是突然想起唐振东在旁边,声音和动作突然从半路卡壳。 李芊墨的这一卡壳,给这女的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哈哈,芊墨,淑女,一定要记得你的淑女形象啊。” 李芊墨瞪了她一眼,回头指着唐振东说,“这是唐振东,这两位是我的死党,就是刚刚跟你说的喜欢吃剁椒鱼头的两个,这个疯癫的丫头叫李美,这个文静点的叫文华。” 唐振东站起来朝两女一点头,“你们好。” 李美xing格活泼,她上下极快的打量了唐振东两眼,“恩,不错,英俊潇洒,就是有点小瘦。” 唐振东这人就是骨架大,身上的肉非常结实,但是穿着衣服的时候却看不出来,稍微有些显瘦,这是由于在监狱的这八年营养不良引起的。但是他无论如何归不到瘦的哪一类。 如果脱光了衣服看,唐振东身上的肌肉还是非常强壮的,但是这种机会自然不会便宜这种疯疯癫癫的丫头。所以她也没机会看到唐振东的强壮。 “你们自己过来还是约了人,要不一起?”唐振东见两女跟李芊墨确实很熟,就提出了这个请求。 “呵呵,下次,这次我来陪文华相亲,呵呵。”李美小声的跟李芊墨一说来的目的,然后又用眼神指指唐振东,“呵呵,不错,加油。”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是怎么瞒得过唐振东的耳朵,他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不过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装作听不见的模样。 “行了,不耽误你们的二人时光了,我和文华过去了,已经来了。”李美指指里面的包间,示意人在里面。 “好了,好了,去,去。” 。。。。。。。。。。。。。。 “我朋友说话没有轻重,你可别介意。”大概是想起李美走的时候的调笑,李芊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这是真xing情的体现,不会,不会。” “对了,我还没问,你是做什么的?”李芊墨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唐振东的职业,那天她跟刘中一起吃饭的时候,问了刘中,刘中也答不上来。他还真不知道唐振东是做什么的,不过不管做什么那都是他大哥。但是在李芊墨看来,刘中这就是故意不告诉自己。 “我啊,我就是个算命的,顺道也给人看看风水。”唐振东实话实说。 不过唐振东的实话实话,非但没有引起于清影的惊讶,而且还引起了她的嗤鼻,“哼,就问你个职业,你还不说,不说算了。” 唐振东心里这个冤枉啊,“哥们真是说了实话了,是你不相信。” 大概是看到了唐振东的表情,李芊墨问道,“你不会真的是算命的?这些都是骗人的啊。” 李芊墨是真没想到救了她的英雄,开豪车的富豪,竟然职业会是算命的? 唐振东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那你给我算算,前途,姻缘。”李芊墨也不知道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前途,还是考验下唐振东的水平。 “你真的要算?” “真的,看看你算的准不准。” “其实呢,有句话叫什么来,有钱不一定是好事,没钱不一定是坏事,命好的不一定长寿,长寿的不一定命好,老天在决定你一生的时候,早就给你安排好了,缺了这个,会补给你那个,算不算其实真的没什么意思。” 唐振东很少给熟人算命,他身边的人他都没算过,也没研究过他们的命格,一来没这个必要。二来得了这个,就会缺了那个,人生很难完美,也不能过分追究完美。 就拿唐振东自己来说,如果他没坐牢,那他就不会遇到他的师父,那他可能一辈子就会默默无闻的做个白领,虽然衣食不缺,但是却绝难暴富。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唐振东坐了牢,但是现在他买了这么好的车,而且他马上就要有一栋超级豪宅了,计划已经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 这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道理。 “呵呵,我明白的,以前给我算命的那个算命先生开头也是这么一招,这应该叫yu扬先抑?”李芊墨捂嘴笑了,“你应该能算出来我的职业是jing察,也应该能算出来我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长的不算丑的女的,别的,哦,你还应该能算出我的名字叫李芊墨,别的恐怕不大好算!” 唐振东微微摇头,“你叫李芊墨,家里有个弟弟,你结果一次婚,应该算是闪婚的,母亲去世,父亲健在,你的老家应该在五百里外。” 唐振东如机关枪似的话,直接把李芊墨给弄愣了,好半天没说话,“你,你,你不会是调查过我?” 唐振东摇摇头,“到今天为止,我只见过你三次,怎么,我说对了?” 李芊墨点点头,“是,你说的都对,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 李芊墨刚说完,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并且越淌越多,有泪流成河的架势。 “其实我刚才也说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离过婚不一定将来不幸福,没离过婚的也不一定就过的幸福。” 李芊墨听唐振东这么说,她马上抬起头来,看着唐振东的眼,意识是想问真的吗?我真的也能幸福?和你? 唐振东看着李芊墨的表情,就知道她会错了意,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辩解的时候,越是辩解,越是糟糕。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00 色狼原形 李芊墨的情绪刚刚好转。李美就从里面包间探出头来,找到唐振东和李芊墨面前,“芊墨,走,进去喝一杯,文华相的这个男的不错,听说我们两个的死党在外面,他马上就准备出来叫你们进去一起喝一杯,我拦住了他,寻思让他俩单独说会话,我们一会进去。” 李美坐在李芊墨旁边,说完话,才发现李芊墨脸上的泪痕,“芊墨,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虽然李美是在问李芊墨谁欺负她了,但是她的目光一直是恨恨的盯着唐振东。 唐振东心里这个郁闷加气愤。哥们不说,是你非让哥说,说了你哭了,哭了还来找我,我怎么你了? “李美,不是他,是我自己想起自己的心事了,哎。” 李美拍拍李芊墨的肩膀,狠狠的盯着唐振东,“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对不起我家芊墨,要不然我可不饶你,她命很苦的。” 唐振东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就想掉头就走,不过李美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是~~啊,幼年丧母,丧母跟丧父明显不是一个概念,丧母的孩子吃的苦比丧父的多的多。这还不算,结婚了还闪婚闪离,的确是够可怜的,唐振东本来想发作,后来寻思算了,就当自己做点好事。 “芊墨,擦擦眼泪,咱们进去。” 李美拉着芊墨就要进包间,一看唐振东坐着没动,“走啊你,不好意思啦?” “那个什么,我还有事,你们” “什么事啊,大男人家的,说说你是为了你们好,你不会还生气了,这么小气!” 坏人好人你全做了,批评的是你,批评完了,还不让人生气,就是泥人还有三分火xing,不过唐振东不是泥人,他虽然也有火xing,哎,算了,跟个女人发火,没什么面子,今天就当自己做好事了。 “好,我去还不行吗!” 要不说唐振东跟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少,换作刘中,这种情况下,早就把李芊墨给拿下了,然后这个李美也作为后备力量储备起来,他大学专业就是这个。 唐振东的八年只学会了跟男人比血xing,跟师父学本事,跟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却少之又少。 进了包间,一看,跟文华相亲的男人长的文质彬彬,白白胖胖,一副斯文人模样,见到唐振东和李芊墨进来,起身握手,“你好,我叫**,很高兴认识两位。/” 唐振东跟他握了手。 **非常健谈,不过他的谈话中有些地方跟唐振东看到他的面相上不符。 比如说,**说自己只交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唐振东从他面相上,分明看出**这人很花心,而且绝对不是个纯情种,虽然他的面相比较敦厚。最主要的是他的婚姻格中分明能看出他已经结婚,当然也不排除刚刚离婚的迹象,因为刚离婚的也有不少还没从面相上体现出来。 不过唐振东自认不是救世主,没必要对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负责,你既然成年了,那就要有足够的智慧去应对这个社会,你这次应对不了,下次还会受骗,即使我这次帮了你,那下次我也帮不了你。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唐振东没兴趣去揭穿**的虚伪本质,他来就是走个过场,尝尝这里面有什么新鲜菜是自己没吃过的。 “你好,你叫唐振东是,这是我的名片,对了,你在哪里上班?”**的文质彬彬只是外表,其实他有令人羡慕的职业,当然这个职业并不是他自己能力得到的。当然如果真是自己能力争取来的显赫职业,反倒是不会炫耀了。 “德国麦克维利股份有限公司,恩,好单位。”唐振东念了下**给自己名片上的单位名字,口称敬仰,实际上他并不知道什么麦克维利是干什么的,也没兴趣知道。 “我问你在什么地方上班?”**有点恼火,我问你在什么地方上班,你却念起我的名片来了。 当然,**给唐振东名片的意思就是炫耀,你看我的单位多好,你有这么好的单位吗?让别人夸奖自己,远比自己夸奖自己来的动听的多。 “我无业游民一个。”唐振东并不愿意跟**这种虚伪的人攀交情,就连刚开始说的名字都后悔告诉他了。 “恩,年轻人做无业游民可不好,还是要正经找个工作做的好。” **一副教训孩子的口气,让唐振东很是厌烦,“就是国家主席也管不着我干什么工作!” **一听唐振东说话带刺,也有些不悦,“真是忠言逆耳。” 从唐振东的衣着打扮里,**早就看出唐振东出身一般,因为他穿着的衣服都很普通,别说意大利时装,法国时装,就是班尼路,真维斯都不是,纯粹的杂牌货。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人,确实也像他所说的无业游民一个,或者即使不是无业游民,那也是工厂连职业都不敢说的小职工。 **更加自得的夸夸其谈,打压住了唐振东,**有种把人踩在脚下的痛快的感觉,也不枉自己多加了两双筷子,多花了五六十块了。 在家的时候,**受到父亲王有德的训斥,在外面他就要事事压别人一头,方能显出自己存在的价值。 唐振东把**刚加的两个菜,给收拾干净,一抹嘴,“那个啥,芊墨同志,我真要走了,晚上还有事。” “嗨,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说就算你没车送芊墨回家,也得打车送人家回家啊,这么老远的道,你放心让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啊。”李美其实早就看出唐振东有些困顿,是适合眼前的这个场面。 人家**身在外企,一月两万多的工资,是外企高管,文华能找这么个对象,的确是三生有福的,她也为文华高兴。不过相比之下,李芊墨这个对象就有点不上路了,除了长的有点帅之外,别的是一无是处,要啥啥没有,而且还不懂礼貌,相比之下,李芊墨是正式编制的民jing,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不过芊墨也就是因为闪婚闪了那么一下,把眼界闪着了,要不然就凭芊墨这相貌,这身条,怎么不得找个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的。 人家芊墨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过李美看这个意思,怎么好像是芊墨在倒贴似的,相比**的殷勤和体贴,唐振东已经连跟人家比的资格都没有了。 **听到李美的话,就是一乐,“呵呵,没事,没事,我开车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但是也不差,途观,坐着也够舒服,三位小姐回家就交给我了。” 言语中炫耀的意味明显。 唐振东也不屑争辩,“那多谢你了,不过小心别让你老婆看到你车上坐了三个美女。” “你说什么你?”**一听唐振东提到自己的老婆,他顿时有些上火,马上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反应之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振东,你说什么呢?”李芊墨最先反应了过来,因为只有她知道唐振东看人之准。 “这是嫉妒,这是污蔑,**你别这么大火气。”李美也帮腔**,因为她对**的印象不错。 “他当然火气大了,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家室,这次是背着老婆准备偷食的!”唐振东的语气非常肯定,眼睛有如能看透人内心似的,瞪着**。 唐振东手中的七彩石手串在他面前一晃,**顿时眼神涣散,没有焦点,喃喃说道:“我叫**,今年二十八岁,在麦克维利上班,工资两万五,我爸叫王有德,是市委宣传部部长,我妈妈叫马英,我媳妇叫孙彩霞。” 唐振东一拍**的肩膀,**已经没有焦点的眼神,马上凝聚了,“我告诉你,你污蔑我,我是可以诉诸于法律的。” 不过**的诉诸于法律对于唐振东这样差点把牢底坐穿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的效力,唐振东转身,“各位,你们慢点吃,我先走了。” “等会,我也走。” “还有我。” “我也走。” 唐振东刚才的那两下可真把三女给惊住了。她们的脑子里在剧烈的转动,想看出刚才**那一段喃喃自语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她们很吃惊,但是这并不影响她们的智商。她们很快就判断出,刚刚**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这可不是两人提前演练好的,因为先前两人一直是针锋相对,他们绝对不会配合的这么默契,演一出砸场的大戏。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唐振东是如何让**说出的实话呢?她们三个想不通,一听说唐振东要走,对唐振东最有兴趣的李芊墨最先反应过来,跟着出去,而李美虽然看唐振东不顺眼,但是对**这样的感情骗子更看不顺眼,如果他不是市委常委的儿子,李美都想甩他两耳光。 见李美和芊墨都走了,文华自然不会独自留下对抗这个**,于是也跟了出来。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01 惊恐万分 “你们怎么都走了?”**在后面喊。**不过三女跟着唐振东已经穿过大厅,走了。 “真是奇怪,出来个妞,本来都好好的,却无缘无故都跑了,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想明白。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底细都透露了出来。 **结完帐,还是一头雾水。 。。。。。。。。。。。。。 “帅哥,你刚才用的这是什么招式?怎么一下就让**说出了实话,是催眠吗?”李美xing格最活泼。 她的惊讶是一波接一波,唐振东的动作就已经很让她惊讶了,出来后,见到唐振东径直的走向那辆崭新的路虎,她更惊讶了,而且问了出来,“你这是打算偷车吗?” 等到唐振东上了车,她们三个也跟着上了。除了芊墨见过唐振东的车外,其余两女都没见过,唐振东一身普通的穿着,却开这么好的车? 这简直颠覆了两女的世界观。 ; 李美又回复了活泼的本xing,上下左右的把这车看了一遍,连最细微的地方也没漏过,确认这不是猎豹或者长城改装的,这才罢休。 “催眠。” “哇,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李美对这个非常感兴趣。 “这个你可学不会,把你们的家庭住址报上来,我一一送你们回家。” “呵呵,经过我们三个一致商量,今天不回家了,就跟你去了。”李美的话总是那么大胆。 唐振东一愣,“跟我去?你们跟我去干嘛?” “呵呵,随便你干嘛都行,呵呵。”李美的笑,融合了**和甜美于一体。 唐振东有些挠头,我是去抓鬼的,你们难道也去抓鬼?对,抓鬼,你们不是要跟我去吗?那好,吓坏了可别找我。 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可以让她们三个再也不敢跟着自己。 想到这里,唐振东一笑,“那好,你们真的愿意跟我去?” 三女都一起点头。 “那你们真的随便我干什么都行?”唐振东的笑里包含了很多东西。 这次只有两女点头,李芊墨没有符合点头,是因为她虽然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但是却也不想跟自己的女朋友分享一个男人。 不过李芊墨的坚持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在李美和文华的挠痒痒下被屈服了,然后跟两女一起点头同意了。 唐振东把车停到了天地景园小区,然后带三女上了楼,一起到了这个传说中的yin气茂盛之地,他倒要看看这里有什么鬼怪。 唐振东的胆子之大,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文华姐,我怎么感觉这里有些yin森森的?”李美虽然言语最是直爽大方,但是胆子却是最小。文华虽然话少,但是却是最为稳重。 “对呀,文华,我怎么也有这种感觉,而且,这里好像住户很少的,这是怎么回事?” “芊墨,你可别说了啊,越说我感觉越恐怖,而且,你看,每家每户基本都没拖鞋,或者什么鞋都没有。” “这里难道都不住人吗?” 李美紧紧抓住文华的袖子,李芊墨也抓住了唐振东的袖子。 “嗨,我说唐振东,你就住这里?不害怕吗?” “害怕的话,我马上送你们回家。” 这里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唐振东今天没跟于清影一起来,所以体会的特别明显,yin寒,渗人。 “只要你敢在这里,我们就敢留下。”李美嘴上的强硬,影响到李芊墨和文华,她们两个本来还有心说回去,但是李美既然这么说了,她们也就顺势应承了下来。 “希望你们可别后悔。” “放心,只要你胆子够大,我们胆子比你还大。” 进去后,房子里依旧的yin冷,“你们三个随便挑屋子睡,不过别给人家东西弄的太乱,这不是我的房子。” 唐振东把大卧室让给三人,自己去睡小卧室,不过李美和文华却把李芊墨给推了过来,“我和文华姐一起睡,不要你了。” 李芊墨虽然心里对唐振东有好感,但是却冷不防自己的姐妹这么对自己,竟然把自己往男人怀里推。 “真实交友不慎!” 李芊墨嘴上这么说,但是面上的神情却非常羞涩,看情况,就是两人不推她,她也不会拒绝唐振东。 不过唐振东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是大处男一枚,但是却绝对不是个滥情的人,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个年代,虽然几次跟于清影在一起,差点越界,但是话又说回来,不管是天时地利人和哪点没顺上,他还是没把于清影怎么样不是。 连自己的正牌女朋友,自己都没怎么样,跟萍水相逢的李芊墨就更不会怎么样了。不过他没有直接拒绝,那样太让女人下不来台了。 李芊墨跟唐振东来到大卧室,李芊墨浑身发烫,只想把衣服都脱光,这里的yin寒都压不过她身上的火热。 “睡。”唐振东把床让给李芊墨,然后自己就在地板上睡。 “地板太凉,你上来!”李芊墨小声说。 唐振东望着这个一米五的小床,摇了摇头,“床太小了,折腾不开。” 唐振东的这个折腾就一个意思,就是睡觉。不过这个折腾听在李芊墨耳朵里就不只是睡觉了。 “哦。”这种话题,即使李芊墨结过婚,也不好意思继续持续下去。 唐振东顺手关了灯,“有什么事,喊我。” 这个小区这么诡异,而且yin气这么重,说不定周海媚看到的并不是幻想,而是实际存在的。如果真有鬼,那唐振东虽然不怕,不过这三个女孩恐怕会吓得半死。 有句俗话叫:见了鬼,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话就是形容鬼的可怖。 李芊墨一听唐振东的这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唐振东让李芊墨喊他的意思就是说,你实在是饥渴难耐的话,就喊我。反正我是不会主动喊你的。 李芊墨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一会,李芊墨轻声的问唐振东,“你睡了吗?”这话问出口的时候,连李芊墨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因为这话正好跟唐振东前面那句“睡不着,喊我”相呼应,仿佛自己真是忍不住了喊他似的。 “还没。”唐振东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他在想周海媚说过窗外那成堆的鬼影到底什么时候能出现。 “你怎么还没睡?” “我习惯了晚睡。”唐振东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 “对了,你到底是干什么职业的,真是算命的吗?”唐振东的神奇,已经让李芊墨感到猜不透,她对唐振东非常好奇。 “呵呵,当然是真的,你要是有生意别忘了给我介绍个。”唐振东晚上请李芊墨吃了顿饭,就忍不住让李芊墨给介绍个生意。他自己想到这里,都好笑。 “呵呵,行啊,没问题。”李芊墨答应的这么顺,她并不知道唐振东接的生意,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甚至小生意他都懒得接。李芊墨对生意的想法还停留在路边摊算命,十块二十的随便给的地步。 她也不想想,唐振东都开上了一百多万的路虎,能看上万八千块钱的小生意吗?毕竟算命之人泄露的天机太多,五弊三缺总是逃不了的。 “对了,你朋友呢?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这里闹鬼,她不敢住了,就让我在这里帮她照看下,看看到底有没有鬼。” “这里真有鬼啊?”李芊墨大惊。 “可能,反正我是没见到过。” “知道有鬼你还敢来这里住?” “连你个女士都敢来,我一个大男人有可怕的?” 。。。。。。。。。。。。。 门外,李美和文华在爬墙角,两人的耳朵紧贴着房门,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碰撞的奏鸣曲。 三女的关系很好,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出门,今天你穿的衣服,明天我穿的这种。就差老公没有共享过了。不过李美今天是产生了这个心思,要不把老公也共享下试试? 一直在岛国爱情片里看的3p,4p,要不现实中也来个试试? 这一瞬间的想法,让李美脸红心热,暗骂自己放荡。 他们如此专注于听屋里的声音,以致于后面一个飘忽的人朝她们走来,都没有看到。如果她们看到了,仔细看了,他们会吃惊的发现,这个白衣长发的飘忽身影,根本就没有腿,就是飘过来的。 女鬼凑过身来,也俯在她们两个后边,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它的人。 “文华,你说芊墨今晚会不会跟这帅哥来上十个八个回合?” “我估计,这个帅哥一看就是那方面超强的人,刚刚进了屋,脱下外套的后,身上的肌肉很强壮,绝对的猛男,文华,是不是啊?” 李美连叫了两声文华,都没有人应声,李美伸手往后面文华的手摸去,触手却冰凉,“文华!” 李美转回头一看,见到了她毕生都难以忘记的一个画面。 文华张大了嘴,脸上的神情万分惊恐,一副想叫却被声音堵住喉咙,没叫出来的模样。在文华的脸对面,一张面无人sè的脸,惨白惨白。 [VIP]202 深夜鬼宅 “啊!”李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 唐振东让这声超高分贝的尖锐女声给吓了一跳。他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跳了起来,然后打开门,就看到了李美和文华两人一蹲,一坐的蹴在门口。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两人正好堵住了门,唐振东原地跳起,越过两人,迅速的打开客厅的灯。 李芊墨也追了出来,一看李美和文华两人都堵在门口,文华一副双眼空洞的模样,李美则是一副惊恐过度的表情。 “怎么了你们?”李芊墨被李美刚才的那声惊恐的叫声吓了一大跳。 就在李芊墨开门的时候,唐振东已经飞快的把房子的所有房间都看了一遍,回到三人面前,运起内劲,缓缓按在李美的头顶,一股温润的暖流从唐振东的掌中缓缓流出,这是他jing修了近十年的jing纯内劲。 这股暖流让李美从惊恐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一下抱住了不明所以的李芊墨。然后唐振东又同{ 样的用内劲安抚了文华,“啊!” 文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才回复正常。 人为什么会有各种不同的表情,这些表情并不是无用的。高兴的时候的高兴,如果不表现出来,那高兴恐怕就会过度,成为悲伤。惊恐也一样,如果受到的惊恐不能表现出来,那就会淤积在心,成为永久的yin影,当然直接死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文华的xing格较之李美要沉稳多了,不过越是这样的人,一旦真正的感到恐惧,那这份恐惧埋藏的就比一般人要深。 幸好,她释放了出来,要不然恐怕真应了那句“不死也脱层皮”的话了。 唐振东等哭哭啼啼的两女都止住了泪,才探听起她们看到的景象。李美是惊吓过度,说话都说不清楚,颠三倒四,而文华则是刚从惊恐中回复,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不过唐振东还是把事情听了个大概:两女在门旁听屋里的动静,李美听的聚jing会神,文华也很专注,不过李美靠门进一些,而文华稍远。 文华在中途感觉身旁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她就一扭头,借着窗外的月光,一张煞白的女人脸就在她旁边,也好像在侧耳倾听一样,动作竟然跟她和李美的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李美在旁边,那文华还真的有可能认为这是李美在故意吓自己,因为三人中只有李美的头发是直板,自己是断发,而李芊墨却是烫的大ng。 文华睁大了眼,惊恐就在喉咙里,但是却感觉是有人堵住了她的口鼻,不光不能呼吸,而且还好似被人扼住了咽喉。 然后文华就人事不知,直到唐振东把她救醒。 李美则是一开始没见到文华所见的恐怖鬼影,后来见文华发呆,然后又看到了她对面的厉鬼。 说是厉鬼,其实人家并没有多厉害,唐振东逛了一圈,也没发现屋里有任何的不同,每个角落他都看过了,哪有鬼的影子? “唐振东,我有点害怕了,她俩都看到了,应该不是假的?”李芊墨虽然没看到鬼影,但是她的两个好姐妹却是看到了,而且,这对好姐妹根本没必要这么吓唬自己。 “好,我送你们回去。”唐振东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们三个估计是不大会缠着自己了。即使缠着自己,那只要自己说自己晚上住鬼宅,那他们恐怕也不会跟来! “不,你们走,我不走,我就要留下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鬼。”李芊墨很坚决,她也害怕,但是她却想亲眼见识见识所谓的鬼怪的模样。 “我也不走。”李美虽然吓的惊叫起来,但是她却很执着,也非要留下仔细看看这个所谓的鬼是什么样的。 “好,你们两个都留下,我也不走。” 三个姐妹的感情非常好,到了这样的时刻,嘴犟心也犟。 不过,虽然三姐妹都同意不走,但是却不是因为她们的胆子大,很多的情况是由于有带头的。 “振东,李美和文华姐说了,她们不敢睡,要和咱们一起睡。”李芊墨小声的商量道,说到咱们的时候,李芊墨脸红了。 “哦,也好,也许是女人对鬼有种天生的弱势,毕竟两者都属yin,那好,你们睡大床,我打地铺,咱们就在一个屋。” 唐振东抱了床被,在地板上铺了下来,三女都挤在那张大床上。开始的时候,三女吓的不敢睡,想看到情况赶紧告诉唐振东,就在一起聊天,不过说到最后,三人也不知道谁先睡着,都睡了过去。 唐振东本来是在闭目养神,但是听到三女已经渐渐的起了轻微的呼噜声,唐振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啊,鬼啊!”一声大喊,惊醒了唐振东,唐振东马上睁开眼,睁开眼看到的景象连他都大吃一惊。 一个浑身轻飘的白影就这么悬浮在空中,对,就是漂浮在空中。唐振东腰部一用劲,猛地弹起一米高,一拳朝白影打去。 软绵绵的感觉,但是却不是打在空处,有种虚不受力的感觉。像是打中了棉花,但是即使你有千钧巨力也不能把棉花打扁。 唐振东本身的爆发力就强,然后又练了这么多年的鬼谷内功,内劲早已经筑基结束,已经要达到结丹的境界。 如果唐振东全力打出一拳,不算拳中的暗劲,单凭那份刚劲,就可以开碑裂石,但是他的这一拳对这个白影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唐振东落在窗边,冷静的看着这个白影。 白影穿没穿衣服,唐振东不敢确定,并且他也没看到李美和文华说的白sè长衫的样子,这只是一个淡淡的白影,要说穿了衣服,那只能从身上没露点来判断。 不过这个白影的确是有表情的,很奇怪,应该说影子怎么会有表情,但是唐振东就是看到了她的表情,这的确是个女鬼。 唐振东跟女鬼对视的时候,这时候李芊墨和李美文华三女才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喊,“啊!” 唐振东根本就没转头看三女,对她们的喊叫也有当无,但是奇怪的就是,明明唐振东一眼不眨的盯着女鬼,但是这个女鬼却凭空消失了。 唐振东的眼很有神,可以连续盯着一个物体一两个小时也不眨一下,刚才,唐振东绝对敢确定,自己的确是没眨过眼,但是这白影就是凭空消失了。 等到唐振东确定眼前的白影彻底消失的时候,唐振东才望向歇斯底里大喊的三女,“都走了,别喊了。” 先前唐振东是没见过所谓的鬼怪,但是这次,他是真的亲眼看到了,而且真真的。虽然看不清面貌,也看不清白大褂,但是唐振东却明确的看到了这女鬼的表情。 那是一种还我家园的表情。对,就是还我家园。虽然女鬼不会说话,也看不清眉眼,但是唐振东就是能从她脸上读出她的这份心思。 “难道这栋楼下是她的墓地?然后被开发商占了?”唐振东也只能这么想,等明天,自己去打听下周围的老住户,看看有没有了解这一块地方以前是干什么的。 唐振东的话,让三女的恐惧大幅降低,慢慢的声音也从大到小,慢慢消失。 等三女平静下来后,唐振东才听三女讲起刚才的经过:“刚才一阵yin风吹过,一下就把我们三个吹醒了,然后我们就看到一个女鬼穿墙而过,来到我们面前,我想喊叫,但是喉咙好像被人紧紧扼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文华姐,你是不是这样的?” 李美问文华,文华点点头,“我也是想喊喊不出来。” “我也是。” “好,睡。”唐振东点点头,让三女睡觉。 三女已经处于极度的惊恐中,一晚上遇到一次鬼都很吓人了。如果说有比遇到一次鬼更加吓人的事,那就是遇到两次。 三女今晚就是遇到了两次。遇到两次鬼还能安然睡着的毕竟是极少数,反正文华和李美,是睡不着了。三女一直抱着抱到了天亮。 天刚蒙蒙亮,唐振东就被三女给叫了起来,送他们上班。 等唐振东把三女都送走,刘中的电话打了过来。 “中,昨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大哥,别提了,昨天真他妈倒霉,第一天上班就拉肚子,拉肚子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还没有纸。如果只是没有纸,那也没什么,毕竟男人有很少出门带卫生纸的,关键是我拉屎的时候,没憋住,拉到了裤子上。” 刘中讲述他第一天的上班经历,给唐振东笑的不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平时怪话多,这又是从哪个笑话中看来的!大早晨的,让你给笑的吃饭都没劲了。” “呵呵,”刘中笑了,刚刚说的情况基本上都是真的,除了卫生纸那块,其实他是真没带卫生纸,而是跟车上的同事要了一块,所以他说没带纸,也不是撒谎。 “好了,我一会还有事,你要没事,我就先挂了啊。”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03 坟地闹鬼 “哎。东哥,别挂,我还有事没说完呢。”刘中一听唐振东要挂电话,急忙拦住。 “好,你有事赶紧说,我一会真有事,要去抓鬼去。” “抓鬼?真的假的?我也想跟你去玩。”刘中非常崇拜唐振东,就爱跟着唐振东玩。 “当然真的,好了,说说你有什么事。” “刚刚说到我拉屎还没说完,我不是刚好拉到了裤子上吗,我寻思有同事在车上,太丢人,所以我就把裤子脱了下来,准备到前面一个水湾去细细,然后谎称告诉他们自己不小心掉沟里了,东哥,你别笑,你先别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唐振东听刘中说到自己拉屎拉裤子上的时候,就忍不住笑。刚刚刘中第一次说的时候,他以为刘中在跟自己讲笑话,不过这次刘中煞有介事的说,他就知道刘中不是跟自己开玩笑,而是真的拉裤子上了。 “你都多大了,还拉裤子?小啊你。”唐振东跟刘中很熟,忍不住数落道。 ++“憋不住了,还没脱裤子,那屎就喷了出来。”刘中说的不厌其详,唐振东赶紧打断,“得得得,我还没吃早饭,具体情况等哪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再说,没事,我挂了啊?” “东哥,别挂,我正事还没说呢。”刘中一听唐振东又要挂电话,有点急了。 “那就赶紧说正事,别老是扯那些没用的。” “东哥,是这么回事,我不是洗裤子吗,我洗裤子的那个水湾,在一瞬间,水全部没了,如果不是我当时在场,那我指定不会相信,但是这是活生生发生在我眼前,这一大湾水,就像做梦一样,突然就蒸发了。” “说重点。” “哦,好,这湾水突然没了之后,水底留下一条深深的裂缝,我往下一看,就是个黑洞,什么都看不到,我想让东哥你跟我一块去看看。老一辈就说咱们这个地方是个宝地,是鲁国的封地,说不定这里地底下有宝贝,如果是那个国君的墓葬,那咱们就发财了。” 唐振东一晒,“哼,你想什么美事,随便拉个肚子,就能拉出个古墓,你是看鬼吹灯看多了!” “东哥,我,我确实感觉那个小山有点诡异。” “好,等我忙完这边事,咱们找个时候一起去看看。**” “好,那我先上班了,东哥。” 挂了电话,唐振东摇摇头,这小子怎么净想好事,还古墓呢! 唐振东首先给周海媚打了个电话,询问下了她买房子时候的情况。 “这个小区,距离管委很近,位于开发区的中心地段,房子卖的不错,据说很早就售完了,不过这是我父母给我挑的房子,我还真不知道具体情况。” “既然房子卖的不错,那为什么晚上这两栋楼亮灯的非常少,小区也几乎是一片漆黑?”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跟那个东西有关?对了,你这两天住哪里遇到那个东西了吗?”周海媚不敢直接说鬼,而是用那个东西代替。 “恩,昨晚有幸遇到了一个,不过它好像并不伤人。” 唐振东的话轻描淡写,但是停在周海媚耳朵里,她仿佛又想起了自己两天前那个晚上遇到的那张恐怖面孔。 “你没事?” “没事,我还打了它一拳,不过不确定打没打着。” 唐振东的那拳,他可以确信直接打在那女鬼的身上,但是他也一样可以确信,那女鬼是啥事没有。 “对了,就是你这个小区的地方,你听说过有什么传言没?”唐振东突然想起那女鬼表情的含义。 “没有啊,我很少回来,那天还是我第一次去住呢。” “那行,我先打听下!” “那我跟你一起去。” 唐振东是帮自己处理问题,周海媚正好闲着也没事,所以她就主动请缨,跟唐振东一起。 “你要是有事,你就忙。” “我也在家宅着呢,啥事没有。” “那好,我去接你。” 周海媚说了地址,唐振东正好距离她不远,就接上周海媚,一起回到天地景园小区。 天地景园小区紧邻开发区管委的天地广场,天地广场是开发区zhèng fu广场,位于管委门前,整个广场非常大。 “走,咱们去天地广场坐坐,那里可能有锻炼的老人,他们或许会知道点什么。”唐振东的提议是他经过深思的。 开发区管委肯定是建立的挺早,而天地景园小区虽然建成时间不算太长,但是这块地肯定是早就规划整平过了的。 开发区的这些外地人,肯定不知道开发区管委设立前这一片的事情,要问,只能去找老人问。 连问了三人,都是摇头不知。开发区这里就是外来人口多,开发区设立二十多年来,引进了无数企业,当然这些企业的大部分员工都是外来打工的。打工的多了,有很多家人也一起接了来,所以本地的坐地户就相对少了,再加上就算是本地的年轻人,他们哪里知道天地广场设立前的事情?毕竟都有二十多年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问到第四个老人的时候,老人说了这个地方的历史。 这个地方原来叫西村,在天地广场周围这一片是西村的坟地,不过那时候改革开放大于一切,海城经济开发区属于省级开发区,受省里的直接领导。 开发区的规划面积很大,因为要给招商引资腾地方,村民都被搬迁,当然是以楼房换平房,而西村的这片坟地自然不可能留着,哪个开发区也不可能在中心位置上留一片坟地,这还怎么招商引资? 迁坟,这可不是小事,跟搬家还不一样,这是搬祖宗的家,自然有很多村民不愿意。不过那个时候的p民根本没法跟zhèng fu相抗衡,跟zhèng fu抗争的很多人进了监狱,当然也有不少人被释放,不过也有不少就永远的进了坟地,气死了。 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虽然搬走了一些坟墓,但是有很多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坐地户,也没地方迁,有不少人都在观望,开发区管委就单方面下了个限期迁坟的文件,到了那天就强行平了那些不愿意搬走的坟地,致使有不少没来及迁走祖坟的坟地被平。 那段时间,有不少村民没事就坐在zhèng fu门前示威,向zhèng fu讨说法。不过zhèng fu能给他们什么说法,无非就是大棒而已。不服,那就关你进去十天半个月,看你服不服? 那时候是改革开放,是经济挂帅的时代,给他们挂的罪名就是阻挡经济建设的脚步,拖经济建设的后腿。 时间长了,很多人也认识到,不能让躺着的人连累了还站着的人,大家也都慢慢想开了,不再去zhèng fu门前示威了。事情这就告一段落了。 “大爷,听您的意思,您就是西村人?” “恩,我是。” “那大爷听没听说过天地景园小区这里的古怪?” “能没听说过吗,其实不光是天地景园,后面的颐景园小区也是一样。这也就是很多人在这里买了房子,却不敢来住的原因,很多人被扰了栖息的地方,他们能没有怨气吗?” “感情这里都闹鬼啊?”周海媚大惊,怪不得她父母把房子买在了这里,这里即是开发区的中心,地角好的就不说了,而且这是二老比较了不少楼盘后,才选中的这里。 老人点点头,“是啊,平时白天还好,一到晚上,这里简直就是鬼气森森,尤其到了七月十五那天,没出去烧纸的,基本能被吓个半死。” “那烧烧纸就没事了?” “烧纸只能说你心里记挂着它们,对它们有敬意,他们就来sāo扰的少,鬼也是通人xing的。” 老人的介绍,也颠覆了唐振东的认知。唐振东虽然跟着师父徐卓学了八年的风水相法,但是却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他没亲眼见过的东西,就是说破天,他也不会相信。而且他的师父徐卓也根本没跟他说过鬼神这方面的事。 唐振东在心中也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是昨晚,唐振东亲眼见到了,这个里程碑式的鬼魂,极大的完善了唐振东的认知,原来这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神的。 “其实西村这边的人都知道这一带闹鬼,不过本地人都习以为常了,只有外地人害怕,而且还怕的要命。开发区管委其实也都知道这一带的晦气,他们也找专门的人看过,而且还请大师过来做过法事,但是没什么用处。也许白天可以说是庄严的国徽震慑了群鬼,但是晚上,鬼魂们还是成群结队的出来。” 老人的语气里有种看破事情的感慨,虽然说着奇诡的鬼怪,但是却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仿佛他不是经历者,只是一个诉说者而已。 “那大爷,这里就没有别的办法克制这些鬼魂了吗?”周海媚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因为她买的房子就在这里。 “哎,如果要是有办法,天地景园小区这两栋高层也不至于才住了才十户八户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04 门槛踏平 “走!”唐振东拉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周海媚。跟老大爷告了别。 “真的有鬼,怎么办?”周海媚听完老大爷的话,有些六神无主。 “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卖掉,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恐怕卖也不好卖。第二个就是在等等,我有个想法,找个人把这两栋楼一起买下来,然后再想办法把这鬼驱走,然后再翻手挣一笔。” “这个鬼也能驱走?”周海媚很吃惊。 “人比鬼难缠多了,以前住这里的人都被赶走了,那鬼就更别说了,当然可以赶走。”唐振东对这个比较擅长,只不过改造另一个三yin之地而已。或者说根本用不着改成三yin之地,因为三yin之地的形成有天时地利的因素,而只需要摆一个固魂的法阵,让这里变成更有利于魂魄聚集的地方,那谁还敢在这里住? “那你的意思想经营这块地?” 周海媚出去这么多年,还是很有见识的,唐振东只是说了个头,然后她就知道唐振东(的后招。 唐振东当然可以不告诉她,但是一来周海媚是这里的住户,而且还是同学,如果不告诉她,以后周海媚知道了自己的这个打算,而且知道自己有能力改变,却没帮自己改变,那这个同学中的名声就太不好了。 二来是唐振东没有钱来运作这个事,他手头的几百万,别说买这两栋楼,就算人家低价处理这里的房子,一套房子只卖两成的价格,那也是十万块钱,这里一共八个单元,一单元八户,一共二十层,这就是一千多户。一千多户,就算一户卖十万块,那也是一亿多块钱。 唐振东哪里去找这一亿多。或许把这事跟周海媚一说,可以跟周海媚合伙干这个生意也不错,当然如果是周海媚有办法弄到钱的情况下。当然如果她弄不来钱,那自己再去找别的途径,也就是袁小强那里,看看能不能筹措来资金,实在不行,就算借高利贷,也是合算的。 当然,这里,周海媚是当事人,如果周海媚有办法弄到钱的话,那唐振东就不去找袁小强了。一来袁小强家的企业刚刚扭亏为盈,不见得有这个钱。二来上次同学会,袁小强给唐振东留下的印象不是太好,当然这个不好,不是说袁小强对唐振东不好,反而他对唐振东很是尊敬,友好,不过有一点,他太会说了,照顾的全桌所有人的情绪,太八面玲珑的人,也许让所有人感觉都好,但是同样顾虑的东西就多,不是铁杆朋友的最佳人选。 唐振东对于人xing的理解,已经让老叶给提升了许多,对于人的本xing和意识有相当深刻的认识了。 “对,这个卖的不错的楼,一共一千多套房子,却只住了十几户,这难道不是个买入很好的机会吗?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我?关键是我没那么多钱。” “你融资,我运作,保证纯利润达到百分之四百,怎么样?” 周海媚低头想了想,“我可以去试试,不过不敢说一定能行。” 其实唐振东真的是没打算周海媚真的有办法,他只是这么一说而已,甚至他都在想自己如果要找袁小强的话,该怎么去说了。甚至唐振东想的更远,如果袁小强没钱,那怎么去说服袁小强用他的地去贷款。 周海媚说自己去试试,让唐振东一喜,给周海媚更加详尽的分析起如何cāo作这两栋楼盘的事。 周海媚只是个演员,经济头脑有一些,但是却绝对不是特别灵光,她只看到了唐振东说的利润,但是具体的很多东西,她也看不透。 “我只能帮我跟我表姐说下,具体她能否合作,那我也心里没底,我只能引见你们认识,别的就需要你自己了。” “那好,你引见。” “正好我今天要去表姐那去玩,昨天就商量好的,你也一块去。““方便,我是去她公司去玩。” “那好,走。” 。。。。。。。。。。。。。。 唐振东没想到的是周海媚的表姐竟然是他的一个熟人,做珠宝生意的王小雅。 其实要论起王小雅跟唐振东,还真算不上熟人,因为他们也就见过两三次而已。 “呵呵,我们的大明星来啦,进来坐。”王小雅看到周海媚和唐振东一起来了,只是短暂的一愣,但是随即就恢复正常,笑着说道。 “表姐好,你是越来越漂亮了,真是羡慕,我带来了个朋友,呵呵,一起到你这里喝杯茶。” “呵呵,喝茶,好说,我这里有美容减肥茶,祛斑养颜茶,你看喝哪一种?”王小雅朝唐振东伸出手,“你好,又见面了,咱们。” “啊?表姐,你们认识?”周海媚真是有些吃惊了。 自己的这个表姐可是个能人。早年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南方贩卖服装,代理了两个意大利服装品牌,在海城的高档商场里,都有专卖店,十年前资产就有四五百万,后来在金价明显要上扬的时候,囤积了近千万的黄金,这两年,金价翻了一翻,让她大赚了一笔,就势又开起了珠宝店,现在王小雅在海城是小有名气的女强人,资产早就过了亿。 “呵呵,见过两次,唐先生是我这里的客户。”王小雅倒是没夸张,虽然她给唐振东做了个价值十万的珠链却没收钱,但是唐振东也在这里挑了几件首饰,送给于清影,表明自己不是个让人吃亏的人。 王小雅的大方,让唐振东以后买珠宝的地方就是这里,不可能换地方了。虽然唐振东有可能买的那些珠宝,一辈子也不能让王小雅挣到十万块,但是王小雅的心思谁又能猜到呢! “惭愧,惭愧,我真是不知道周小姐的表姐就是王总。” 唐振东连连道着惭愧。 “呵呵,进屋里坐。”王小雅把两人引到沙发上,坐下。 “我和唐振东是同学,前几天的同学会上碰到了,我前年不是在开发区管委边上买了栋房子吗?” 周海媚就把两人同学会相遇,然后自己的房子闹鬼,唐振东帮自己去看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你的房子闹鬼?”王小雅虽然也是女强人,但是只要是女人,一旦听到鬼怪这种事,都是胆小。 “是啊。”周海媚又把今天上午在天地广场听到老大爷的话,跟王小雅讲了一遍。 听完,王小雅没继续怀疑这个话题,只是问周海媚,“小媚,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恐怕这房子想卖也不好买!” “是啊,表姐,你是不知道这个恐怖,这两栋楼里差不多有上千户,但是晚上的时候是黑压压的一片,亮灯的不超过十户,那些人肯定都是被吓坏了,不敢来住,他们不敢来住,当然肯定想把房子卖掉,不过闹鬼的小区谁敢买?” 这个道理很简单,谁都能想明白。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套房子不得七八十万呢。” “哪啊,我买了个大面积的,装修好后一百万还多,哎。” 王小雅也跟着叹了口气,这种凶宅的确是女人就害怕,“要不,小媚,你没地方住,回来的时候到我这里住算了,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呵呵,那我也总不能跟你一起住啊,等你哪天给我找了个姐夫,或者是我给你找了个妹夫,那也太不方便了,嘻嘻。” “行了,你还不知道你表姐,你表姐这辈子就一个人了。”王小雅叹了口气。 “表姐,你这么漂亮,一个人也太可惜了,回头我见到好的给你物sè一个。” 王小雅一伸手,“你可别,你认识的导演和演艺圈的可不适合我。” “呵呵,表姐,那你还是自己物sè,对了表姐,有个生意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生意?” “房地产生意,怎么样,表姐有兴趣吗?”周海媚有点嘻嘻哈哈。 “房地产?房地产现在谁还敢接手,光是银行这一块就限制的厉害,没有什么搞头,弄不好就要砸到手里。”说起生意经,王小雅这亿万家产都是自己打拼来的,所以她看问题的眼光非常超前,有种前瞻xing。 周海媚转头看向唐振东,示意让他自己说。 “王总,你好,你可能不缺钱,但是这个生意确实不错,就是刚刚说的你表妹买房子的天地景园小区,咱们可以低价给它买下来,然后再高价卖出去。” “哦?低价买这个倒是行,很多人都愁卖不出去,那高价卖恐怕这个很难cāo作?”王小雅是个jing明的商人,一提到生意,顿时就变得神sè清明。 “哈哈,王总说的是,在现今的情况下,的确是卖不出去,就算是低价恐怕都卖不出去,但是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这里一直闹鬼的情况下,卖不出去。如果这里不闹鬼了呢?天地景园小区位于开发区的中心地段,那周围的房价都已经达到了八千了,咱们不买八千,卖七千、卖六千的话,是不是有不少买的呢?” 王小雅当然清楚这期间的差别,一平米便宜一千块钱,那售楼处的门槛就要被踏平。 [VIP]205 男左女右 王小雅想了想说。**“如果真是没有鬼怪作祟的话,那便宜一千块钱,的确会引起轰动。”这点谁也不能否认,只要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就能看出来。 “哈哈,同等情况下,价格永远是第一竞争要素。” “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是我不明白你想怎么做?” “从中住户手中收购整个小区,基本定价就是十万一套,也就是差不多房价的百分之二三十来收购,当然房子大的可以适当的加一些,然后再找人驱鬼,把这个凶地变成宝地,然后再往外卖房。” 王小雅点点头,“恩,这个主意是不错,关键是万一我们找不到驱鬼的人呢?这地方还是闹鬼的话,那咱们的房子岂不是要砸到手里?” “哈哈,这个驱鬼人选我来找。”唐振东一拍胸脯,显得胸有成竹。 “呵呵,那需要投资多少?利润怎么分?” “哈哈,这就是我想找王总的原因了,投资大概在一亿,当然这些人不可能 都把房子卖给我们,但是我估计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想把房子出手,如果只有一半人出手,那资金大概需要六千万左右,利润嘛,我要纯利润的四成就行。” “呵呵,那你打算出多少钱呢?” “我是没打算出钱的,这算是技术入股,其实主要是我没钱,如果我有钱,我根本就不打算跟任何人合作。”唐振东说的是实话。 “呵呵,技术恐怕占不了这么大的比重?”王小雅虽然对唐振东另眼相看,但是一谈起生意,她立马有种当仁不让的架势。 “主意是我想的,然后其中最关键的技术也只能靠我来实现,刚才你也不是不知道,开发区管委这么大的能量,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施法去除鬼怪的人,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那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就能消灭鬼怪?” “哈哈,不是消灭,只是驱除而已,不让它们光顾这两栋楼还是没问题的。”唐振东的语气中显示出了强大的自信。 “事关重大,那我想见见这个可以驱除鬼怪的人可以吗?”王小雅做事非常慎重。 “哈哈,当然可以,因为他就坐在你面前。**” “你?”王小雅有些吃惊,“你会驱鬼?” 唐振东点点头,“也不能叫做驱鬼,只能算是阻挡鬼怪。” “你能?”王小雅对于唐振东的话,很不以为然。 “哈哈,当然,要不然我能有这么大的把握,敢跟你说这样的事吗?”唐振东很平静,似乎这事都是小事,“王总的办公室是让人给布置过的?一切都符合四灵山诀的方位走向,我敢断定王总这几年的生意一直是顺风顺水,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这个你都能看出来?”王小雅很吃惊,因为这几年做生意出乎意料的顺,不过这个也不能排除周海媚提前跟他说过的可能,“好,你还能看出点别的什么吗?” 唐振东一笑,“那可否让我看看王总的手呢?” 王小雅伸出右手,唐振东摇摇头,“两只手。” 旁边的周海媚讶道,“不是男左女右吗?” “这是一种通常说法,但是却并不准确,有很多地方男左女右并不适用。人体是天地之间最复杂,最jing密机器,大脑,身体都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经过这么多年,没用的部件基本都进化没了,所以不能抛开任何一个部分单独存在,看相也是这样。” 唐振东这是把看相跟科学结合了起来,其实他说的并不准确,但是用来忽悠下不大懂行的人,这是足够了。 “王总,身体不大好,尤其以内腑较为严重,恐怕胃三天两头的疼?而且身体发寒,每个月的那几天小腹总是疼痛难忍?或许有的时候心脏也不大好,腿恐怕也经常浮肿,这是肾脏的问题。另外,王总的母亲去世也有些年头了,父亲虽然对你很严厉,但是这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唐振东越说,王小雅越是吃惊,她一吃惊,就看向周海媚,用眼神去问她:是不是你说的? 周海媚有些无辜,我的姐姐,我没事怎么可能把我姨和姨夫的事告诉别人?我平时嘴还不够紧吗?再说你腿浮肿点,可能夏天穿裙子能看的出来,但是你痛经和心脏不好,我哪里能看的出来啊!对了,怪不得你夏天很少穿裙子,原来是你肾脏不好,腿浮肿的原因啊! 大概是王小雅也想到了有些东西,一来周海媚不会跟他说,二来周海媚跟自己关系近,不可能偏帮外人。再说了就算是周海媚还帮着外人忽悠自己,那自己痛经,心脏不好的事,她也根本就无从得知。 “恩,这些病都是我早年做生意的时候,起早贪黑落下的病根,那时候去广州进服装,一坐火车就是三天三夜,很多病都是那时候得的,如今钱有了,但是身体却坏了,怎么也调理不好了。” 王小雅叹了口气,对唐振东的话表示了赞同。 “其实这些也不是不能调理,不过需要点时间而已。” 唐振东对于王小雅这样的坚强xing格,是非常有好感的,抛开她赠送自己价值好几万的珠链不谈,就说王小雅为生活吃的这些苦,唐振东感觉如果能帮,还是要帮帮他。 唐振东并不是个爱钱如命的人,相反,他对钱的观点是有了多花,没了少花,这次他想运作这个天地景园小区,也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他看好了环海地产开发的那个月亮湾小区最后的那栋豪宅了。四千万的豪宅,唐振东只能买个其中十平八平,但问题是,人家并不单卖。 唐振东也不是个贪图享受的人,也不是个非豪宅不住的人,他买豪宅的动机只是因为他跟于清影讨论的一个场景:我希望有条游艇,可以坐在游艇上看海。 唐振东就为了于清影的这个游艇上看海,所以他就看好了这个游艇位。说白了他买这个豪宅就是买了个游艇位。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四千万,买个游艇位?也只有唐振东这样的人,才能干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振东,那你帮帮我姐姐好不好?她一个人过本来就挺苦的了,身体上又有这么多不适,我光听都觉得渗的慌,你帮帮她?”周海媚跟王小雅感情不错,虽然前些年王小雅做生意太忙,这几年王小雅生意稳定了,但是周海媚这几年却又开始忙着拍戏上学了,但是尽管如此,两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呵呵,那是一定,王总这人非常直爽,能帮的我一定帮,不管生意成不成。” 就冲着人家手一挥,把于清影那根珠链的费用给免了,这个忙,唐振东也不能不帮。 听到唐振东的话,王小雅微微一笑,“好,虽然我一亿的资金没有,但是五千万还是拿的出来的,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咱们就可以合作。不过我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这个项目运作起来之后,以谁为主?或者是说咱买了这么多房子,写谁的名字?”王小雅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哈哈,这个随你,我只负责两件事,一是驱鬼,二是分成。中间的cāo作过程我不管。” 唐振东当然明白王小雅的担忧,她担心的是万一自己是个空手套白狼的骗子,那这么多资金就是有来无回了。 不过唐振东既然不管过程,那就是怎么cāo作他不管,只要最后把利润给他就行。或者说最后利润给不给那还要看自己心情。 当然唐振东不傻,不会去做无用功。自己的驱鬼没有效果,那钱他自然是不好意思去拿了。但是如果有效果,那自己既然能驱鬼,那也可以招鬼,如果自己应得的利益没有保证,那他自然可以让这些房子重新变成鬼屋。 “好,成交。不过我的资金恐怕不够,我还要再拉一个人入股,你看怎么样?” “行,这个我不管,你看着办。” 其实如果王小雅要筹钱,那是可以筹到的,但是这几乎是她的全部身家了,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一个项目上,这不是王小雅的本意。风险太大,她需要找个人商量一下,也拉个人入股,两个人一起探讨,运作这个项目。 这个人就是孟雪。 王小雅有这个信心,孟雪一定会参与这个项目:一来是她对唐振东比较感兴趣,二来这个项目的利润绝对高,而且风险小。 本来的收购价就比较低,周边的房子都卖到了八千以上,而她们的预计收购价不会高于两千,即使售价到四千,那还有百分百的利润,再说了,如果这里真的没了鬼怪,那房价比周围稍低个千八百的,还是人流如cháo。 但是这个问题就在于,唐振东是否真的有能力把鬼驱走?不过唐振东既然能跟市长的女儿谈对象,那他恐怕还真有这个能力。 就算退一万步讲,他没有这个能力,那就凭自己和孟雪的关系,把这两栋楼找个外地来的投资者,打包卖出去,也不是什么困难事。虽然挣的不能太多,但是绝对不会赔本。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06 阴煞之气 唐振东跟王小雅谈妥后。开车去了海边的钱家豪宅,取回了那个吸纳三yin之地yin气的玉坠。 虽然这个玉坠的质地一般,这个屋里的三yin之气也因为有风水葫芦的存在而少了很多,但是这个玉坠里确实存在着yin气。 三yin之地其实并不算太过yin寒,九yin之地才是世间yin地的极致。 唐振东的原计划虽然也打算买月亮湾那栋豪宅,但是却没打算自己能筹到这么多钱。如果自己和王小雅的这个项目运作的好的话,那自己将分得一亿的资金,买下那栋豪宅当然没问题。 不过唐振东的原想法可不是用这么多钱买豪宅,在他的心里,这栋豪宅好是好,但是那是分人,不是对谁都好,这栋豪宅对自己这样的秘法高手来说,当然好,而且可以把这里积聚的煞气和yin气化为己用。而且若是自己再摆一个法阵,那还可以把整个大海的生吉之气纳进豪宅,这样,生吉之气和yin煞之气,就能同时为他所[ 用,还能孕养几件厉害至极的法器。 大海的生吉之气和yin煞之气共存,而且庞大无比,月亮湾这个点,却正好是yin煞和生吉之气的结点,所以,这里是唐振东最为理想的居所。 唐振东拿着这块积聚了不少yin煞之气的玉坠,给王小雅打了个电话,问她决定什么时候开始收购天地景园的房子。 王小雅此时刚到孟雪那,两人正商量着,唐振东的电话就来了。 “呵呵,孟雪已经同意了,我们马上准备制定方案,马上开始。” “那好,我现在就去把yin煞之气种入小区的穴眼,这几天晚上千万别去天地景园,有可能会见到极其恐怖的景象。”唐振东特意叮嘱了下王小雅和孟雪,让她们做完一天的收购工作后,早点下班。 挂了电话后,王小雅有些不以为然,她不但不相信唐振东能种下什么yin煞之气,就连这里的鬼怪都严重怀疑。不过这种怀疑可不是因为她胆子大,相反,王小雅胆子虽然也不算小,但是相比较起男人来,还是有差距的。 王小雅的怀疑是因为她从来没接触过这种科学之外的东西。没接触过,就无法理解,也想象不出来鬼怪到底什么样。 王小雅把她的怀疑跟孟雪一说,哪知孟雪跟她的想法一模一样,真不愧是要好的闺蜜,连心中的怀疑和恐惧都一模一样。 “要不咱先别着急开始,咱先过去看看那里有多恐怖,然后再决定收购的起始价格?” 孟雪的跃跃yu试,让王小雅的心也蠢蠢yu动。/一旁的周海媚听到两人要去闹鬼的鬼宅,给她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我可不敢去了,要去你俩去。” 。。。。。。。。。。。。。。。。 唐振东刚准备动身去把这枚凝聚三yin之气的玉坠放入天地景园的yin眼中去,加厚那里的yin气,王猛就来电话了。 “东哥,我对不起你,你给我的钱,都赔了。”王猛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说起赔了的事,马上都好掉泪了。 “赔了就赔了,多大的事。”唐振东满不在乎,他甚至都忘了什么钱赔了。 “东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跟我一起干的兄弟们。”王猛啪啪的锤着自己的胸口,很是懊恼。 “怎么回事,慢慢说。” “东哥,是这么回事,我来这里收苹果是水果市场一个朋友介绍的,他是南方人,叫赵勇威,挺有钱,然后给我指的这条路,他说南方对苹果很是喜欢,然后准备全额投资苹果收购。也就是老农卖一斤,他就给一斤的钱,但是他不是本地人,对本地也没有什么影响力,所以他就需要在当地找个代理,而我们在水果市场都认识,所以他就找到了我。” 这个人找到了王猛后,也的确是带着钱来的,王猛收一斤,他给提一毛钱,王猛一共帮他收了三十多万斤苹果,王猛这样就能提三万多块钱。 这个南方人赵勇威也的确是给了王猛苹果钱了,该挣的王猛也都挣到了。不过他带了四个兄弟,起早贪黑的忙活了一个月,吃喝拉撒睡,这些花销也不少,平均下来一个人也就能挣个五六千块钱。 临近苹果尾声的时候,王猛看这个南方老板收一车拉走一车,行情不错。他也想搞一搞苹果,他手头有十多万的资金,也尽数收了苹果。 王猛也感觉跟这个南方老板非常熟悉了,先不说在水果市场就认识的,然后收苹果的时候,人家把一百多万的款子,都是经由自己手给散出去的,所以王猛心中就对这个南方老板种下了一个可以相信的印象。 王猛收的这些苹果也放心大胆的委托赵勇威帮自己运到南方去卖。 由于这里的苹果收购临近尾声,在这车苹果拉走之后,基本就收不上来了,王猛这里就压了不到一万斤的苹果,价值三万多块钱,但是他自己投资的那十多万的苹果,运到了南方后,第一天他就联系不上这个赵勇威了,打电话,手机关机。 王猛还跟兄弟们笑言,“这么大老板也有手机没电的时候。” 不过,后来的几天,王猛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而且这边临近尾声的苹果虽然送过来的不多,但是陆陆续续又收了几千斤,王猛手头是没钱了,这些可都是他的几个小弟从家里骗来的钱,先垫付的给果农。 王猛是个仗义人,他不相信他处了将近两年的朋友,会为了这十几万块钱而消失无踪。他更不相信,亲手把上百万资金交给自己的人,会为了骗他这十几万,而连朋友都不做了。 又过了四五天,王猛打他电话,还是打不通,这才相信自己的确是被骗了,还没来得及上火,马上拾起电话给唐振东打电话,通报了这边的情况。 “这个南方人是哪里人,你知道吗?” “他是湖南人,不过他把苹果都运到了广州去卖,据说他在广州那边有朋友。” “猛子,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让我抓到这个混蛋,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妈的。” “那我们就去找他,找到他,让他后悔一辈子。”唐振东虽然智商足够,但是他最恨的就是仗着自己聪明去骗讲义气的人。 王猛就是个讲义气的人,而且他这么信任自己,在明明知道不低的情况下,还敢帮助自己鸡蛋去碰石头,这样的人,唐振东必须帮。 “不过广州那么大,咱们去哪里找他啊?” “只要咱们想找,那就能找到。” “好,你先找地方把苹果给存起来,然后在那里等我,我一会就走,去接你。” 唐振东挂了王猛的电话,然后就驱车直奔天地景园小区,把充斥着yin煞之气的玉坠放入天地景园小区的一个穴眼,然后又在四周摆了个积聚yin煞之气的阵法。 现在的天地景园小区,不光是晚上yin煞之气横行,就是白天走过,都有种鬼影重重的错觉。 就在唐振东刚刚布置好阵法,开车离去的时候,王小雅和孟雪刚刚由周海媚带着,来到了天地景园小区。 “小雅姐,你有没有感觉咱们从市里过来的时候还是chun天,到了这里似乎一下就变成了冬天?” “是啊,这天yin的也太快了?这还不到十一月,不会就要下雪了?”王小雅听到孟雪的问话,也感到了这里的异乎寻常。 “表姐,这里真是特别的怪异,我有点感觉冷,车空调能不能打开?” “开了,已经是二档了,是挺冷,这个地方真的很邪门。” 三女开车刚一进这个连传达都没有的小区时候,天好像突然就被乌云笼罩住了一样,王小雅抬头一看,这两栋楼的小区,由于楼层高,两栋楼的正中恰好一朵乌云挡住了太阳,就好像一个大锅突然被盖上了锅盖。 “这也太邪门了。”王小雅停好车,下了车,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噼里啪啦,三人赶紧到楼道避雨。 “海媚,要不咱们上去看看?”王小雅提出了一个建议,本来周海媚是非常不愿意上去的,但是既然来了,自己的表姐又提出了这个想法,再拒绝就好像不太礼貌,到了家门口,自己不请人家上去也就罢了,而且人家主动提出上去,还不让人家上去,这就是失礼的表现了。 “好,那个啥,咱们一定要早点走,刚才那个谁,唐振东不是说了要咱们一定晚上不要来。” “好了,上去一看咱就走。” 三人刚刚踏足电梯,电梯的灯就一闪一闪,像是要坏,就在电梯门马上就要关闭的时候,周海媚一把按住电梯门,“这个电梯我老感觉心惊肉跳的,咱们还是走楼梯,反正四楼也不高。” “好,这电梯一晃一晃的,我也怪害怕。”孟雪也附和周海媚的意见。 “那好,就走楼梯。” 三人刚下电梯,一个黑衣男子,行sè匆匆的按住了电梯灯,抢上了差点要关上的电梯门。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07 惊魂未定 四楼并不很高,三女刚刚上了楼,准备开门的时候,一声男人惊恐的声音传来,“啊,救命!”,随即就是轰隆一声,就像一架飞机撞上了大楼一般,给这栋大楼撞的摇晃了两下。 在四楼,还没进屋的三女被这声巨响给吓的魂飞魄散,脸sè苍白。 “这是怎么了?”三女的第一反应就是没有反应,集体发呆,愣住了。 随即王小雅反应过来,拖着两女就跑,“赶紧走。” 孟雪和周海媚跟着王小雅跑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主动跟着王小雅朝电梯跑去。这是人的第一反应,刚才这声巨响太恐怖了,还伴随着呼救声,把三女差点吓尿了裤子。 王小雅刚一按了电梯灯,门就开了,周海媚就往里冲,都想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但是周海媚往里一冲,冷不防前脚踏了个空,整个人朝里栽去。 一旁的孟雪和王小雅刚想往里冲,就发现打开了的电梯里面是个黑洞,两人急忙拉住周海媚。 [][]周海媚一脚踏空,心里一紧,突然两边被孟雪和王小雅拉住,这才免于坠楼的下场。 空荡荡的电梯井里,两根缆绳晃晃悠悠的荡着,该有电梯的电梯井里,却空空荡荡。 别说刚踏进去的周海媚给吓了一跳,就连旁边的刚要进去的孟雪和王小雅也给吓了一跳。 王小雅拍拍高耸的胸脯,望着惊魂未定的周海媚和孟雪,“好险!” “刚才那声音是电梯坠落的声音?”孟雪好像突然想起了刚才的那声巨响。 “啊!”周海媚一声惊呼,“那刚才进去的那人好像就坐的这个电梯。” “走,这个地方太邪门了!”孟雪拉着王小雅和周海媚急匆匆的从楼梯下了楼。 三女下楼后就看到从电梯间流出的红sè的血液,显然这是她们刚要离开时候那个进了电梯的人的血。 “幸好咱们刚才没上电梯。”三女一阵后怕,害怕过后,周海媚急忙掏出电话报jing。 报jing过后,三女又上了车,把车掉了头,然后坐在车里等jing察的到来。在等jing察到来的时候,王小雅给唐振东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下这里遇到的情况。 唐振东告诉王小雅,自己已经通过阵法增加了这里的yin煞之气,不过电梯坠落的事情很明显是个例外,这可不是能通过阵法控制的东西。(.)阵法控制的是气,而机械的东西只能是人为或者是机械本身的原因。不过或许这里的怪异会越来越多,因为yin煞之气是会积聚的。 听到唐振东的解释,王小雅心情这才好点,这真的是意外。这样的意外让王小雅才确信,这里真的是不同寻常,也坚信了她收购这里房产的信心。 。。。。。。。。。。。。。。。 唐振东接到王小雅电话的时候,刚刚跟老叶说了声,自己可能要出去几天,办点事,有事可以给自己打电话。老叶点点头,说好。 现在他们的生意其实也不是很多,而且定的目标是高端人群,所以很多小活,直接就不接了。 再说唐振东这里还没开业,正好等过几天,他办完事回来再开业。 安排好这一切,唐振东驱车直奔王猛所在的乡镇。王猛已经联系好了冷库,然后又雇了个车,把苹果入库。 王猛的四个小弟,挤在路虎发现宽大的后排,倒也没有多挤。 王猛坐副驾驶,“东哥,咱们怎么办,去广州找那个龟孙子吗?” “当然要去,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这个混蛋。” 唐振东的语气有股寒意,让旁边的王猛和后面坐的四个小弟都有种发自内心的冷颤。 “咱们现在就定机票,马上飞广州。” “咱们都去吗?” “不用,最多四个人去。” 王猛的四个兄弟都争着要去,最后王猛钦点了两个比较机灵的小弟,一起跟着去跑个腿什么的。 唐振东把车送回到报社,把钥匙交给于清影,然后就跟她说了自己要去广州一趟,回来的时间定不准。 于清影纵然不舍,但是她却不会出言反对自己男人的决定。 王猛把两个小弟安排回去后,带着两个小弟和唐振东一起,打了个车,直奔机场。 “东哥,我怎么有点心里没底,广州那么大,咱怎么找啊?”王猛打架是一点不愁,不过这种找人的事,不亚***捞针。 “去了再说,你不是这个这个人的姓名吗?有没有他的生辰八字?哦,就是出生年月ri。” 王猛一愣,随即摇头,“没有。” “下次这样的情况,把他的身份证给复印下来,也许咱们一下飞机就能直接找到他。”唐振东擅长风水相术,也擅长推演命理,如果有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和姓名,那这个就如经度和纬度两条交叉的线一样,马上就可以确定这个人的位置,风水秘法就是有这种奇效。 “哦,东哥,知道了。”王猛的优点在于讲义气,敢打敢拼,他跟唐振东不一样,唐振东是个智慧身手同样超卓的人。 “大哥,咱们可以登机了。”一个小弟指着机场上的登机显示屏,跟唐振东和王猛说道。 “走。” 唐振东一马当先,带着王猛和他的两个小弟,登上了飞往广州的飞机。 像飞往广州的这样的远距离航班都提供一顿快餐,飞机乘务员来询问王猛的时候,王猛根本就没心思吃饭,超空姐一摆手,“什么也不要。” 唐振东听完空姐对快餐的介绍,随便点了一个,然后又给王猛和坐在他两个前排的两个小弟一人点了一份套餐。 “别紧张,该吃就吃,咱又不是没钱。”然后又跟对坐在他和王猛前头的两个小弟一招呼,“使劲吃,不够再要。” 唐振东并不知道飞机上的东西是不花钱的,他在监狱呆了那么多年,然后出来后,就在火车站一带混,根本没有接触飞机的机会,所以飞机上的一切规矩,他是不知道的。他还以为在地上吃饭都要钱,坐飞机在天上,那饭菜的价格不翻十番,也得翻五番。 “东哥,我这的确是第一次坐飞机。”王猛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笑了。 “我也第一次坐,哈哈。” 两人都不是小嗓门,王猛是吆喝习惯了,而唐振东也没在办公室或者机关过那种夹着尾巴的ri子,所以说话嗓门也不小。 有不少听见两人对话的人都报以会心一笑,虽然两人有点土,不过土的真诚。比那些明明没坐过飞机,却还装着自己整天在空中飞的那些人,要好的多。 刚刚给他们点餐的美丽空姐,微微一笑,“先生,飞机上点餐是不花钱的。” “啊?不花钱?那好,王猛,使劲吃,一会再一人再来一份别的套餐,尝尝味道。” 唐振东的招呼,让飞机上的大家轰然大笑。 这两个青年太有意思了!有不少人都这么想,不过这时一个不合群的声音传了出来,“土包子!” 这个声音恰好出现在大家的笑声刚落,所以有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人语气中的鄙夷。 王猛是个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他一听后面这人发出这种鄙夷的声音,就怒中心头起,猛的站起来,“你妈的,哎哟。”话音还没落,王猛也没站的起来,因为他身上还拴着空姐帮系上的安全带呢。安全带一下把王猛又拉回到座位上。 王猛没坐过飞机,没系过安全带,也没解过安全带,越是着急,越是手忙脚乱的解不开,不过他嘴上的话可没停,“***的,我砸死你。” 不过用嘴可砸不死人,王猛又着急之下,解不开安全带,急的满头大汗。 刚刚走过去的空姐,也听到了那声不和谐的“土包子”的说话声,回头就看到王猛暴跳如雷的模样,她一时楞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振东拍拍王猛的肩膀,让他坐下,自己先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然后又把王猛的安全带解开,两人一起回头看着后面那个发出“土包子”声音的人。 刚刚发出土包子声音的人是个老娘们,这个老娘们打扮的浓妆艳抹,坐在一个面相有些威严的中年人旁边。 “你刚才骂的什么?再骂一遍?”王猛狠狠的盯着这个老娘们。 “土包子。”这个老娘们斜眼看了王猛一眼,又以一个比刚才低的多的声音嘀咕了一遍。 “你妈的,别以为你是个娘们,我就不敢砸你。”对着一个老娘们,王猛虽然很想动手,但是却有点下不去手。 “说你土包子,怎么了?你张狂什么。”这个老娘们旁边那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插了一句。 这一句给王猛的怒火彻底点燃,“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来!”王猛指着这个中年人的鼻子,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拳头,一旦这个中年人一出口,他的拳头就会马上跟进。 中年人长的浓眉大眼,一派正气,不过刚才说的话有些尖酸刻薄,唐振东看到,这人在王猛指着他鼻子的时候,他脸上一瞬间的出现了一丝怒气,但是随即换上了一副面无表情,不过却也没再继续说话。 [VIP]208 人武部长 从这个中年人的面相上来看,唐振东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是个当官的,而且官还不小,如果在平时,他不主张跟这样的人发生直接冲突,毕竟人家只是骂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打人一顿,有些不讲道理。(.) 不过不讲道理也就不讲道理了,最主要的是这是在飞机上,打了人以后,根本就没法跑,也没地方跑,这才是关键的。你再能,你能跳飞机吗? 中年人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是见到王猛暴跳如雷的脾气,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话,那王猛的拳头肯定就会招呼到自己的头上,甚至旁边自己的媳妇也要吃亏。 所以,他也就没继续说话。 这时空姐经过刚才的一愣后,也过来了,王猛犹自不依不饶,“你赶紧给我道歉,立刻,马上,要不然我就打的连你爹都不认识你。“王猛的气势咄咄逼人,如果是个普通人,王猛还这么大的火,因为王猛也看出来了后面的这位应该就是zhèng ``fu中人,他对zhèng fu的人没有一点好感,是zhèng fu关了他八年,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当然要借题发挥,不依不饶。 中年人和他旁边的妇女也看出来了王猛准备借题生事,所以两人一语不发,紧紧抿着嘴,不过眼中的恨意却非常明显。 王猛是个马大哈,他只顾得发泄自己的痛快,根本就没有看到中年人眼中的恨意,不过这恨意却让唐振东准确捕捉到了。 空姐过来安抚了王猛几句,不过王猛依旧不依不饶,就要让中年人和中年妇女道歉。飞机的乘jing听到这里的情况也赶了过来,王猛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要让你俩给我道歉,要不然我就要上去砸这对中年夫妇。 王猛前排坐的两个小弟也一副跃跃yu试的表情,看模样随时准备动手。 刚才那个给唐振东点餐的空中乘务员,大概也知道了王猛的一根筋脾气,就不再劝说王猛,转而劝说中年人夫妇,让他们给王猛道歉。 经过好一顿劝说,中年人和夫妇才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不过说的不情不愿。 但是不管怎么说,王猛的面子是有了,得意洋洋的坐了下来。 不过王猛的面子是有了,但是落的却是中年人夫妇的面子,中年人名叫武都,是花都区人民武装部部长,区委常委,平时就嚣张惯了,哪曾受过这样的气。(.) 尤其是看到得意洋洋的王猛,他心里的气更胜了,“妈的,早晚要你好看,只要在广州这块地面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武都的气并没有等到下了飞机再发泄,在飞机到达白云机场的时候,唐振东和王猛三人早一步下了飞机,而武都和夫人却迟迟没动身,他们在等着人都走光后,去查登记资料,确认王猛和唐振东的名字。 不过武都在遇到那个劝自己吃瘪的空姐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啪啪啪啪啪”,连扇了她五个巴掌,把空姐粉嫩的小脸,几乎扇成了猪头。 “***,知道你惹的谁吗?敢让我道歉,我***让你干不下去。”武都恶狠狠的说道。 空姐紫菱哪曾想自己好意的劝告,却得到如此的待遇,这五记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脸都肿了起来,不过她的职业道德没有让她马上发飙,但是委屈的泪水却如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妈比的,再哭找人轮了你。”武都的夫人也不是个善茬,刚才的压抑,也让她心情暴躁的很,恶狠狠的威胁紫菱道。 。。。。。。。。。。。。。。 唐振东和王猛四人在机场外打了个车,问明广州水果批发市场的方位,然后就直奔而去。 司机是个广州通,对广州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就是从事这个行业的。 想在广州这么大的城市找一个人,也许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一些。不过好歹有线索,那就是他既然是贩卖水果的,那他肯定要在当地销售,而且他的量又那么大,很显然他不会把这些苹果都烂在家里。 冷库到处都是,这个也不好找,只要揪出广州最大的苹果贩子,那估计就是他,即使不是他本人,那这人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唐振东四人就在广州的十几个水果批发市场挨个的看,先找出哪家市场的苹果批发量大,不过水果批发市场都是凌晨人才多,白天来批发的摊贩几乎就没有,只有一些零卖的,逛了三个市场都这样,没办法,只能等凌晨再去。 四人就在花都区的一个大水果市场旁边旅馆租了两间房。 一连两天,四人赶了六个水果市场的点,也没见到这个坑了王猛的赵勇威。 四人一般是看了这个市场后,然后再在下一个市场散市后,就近找个旅馆。四人就像是江洋大盗的惯犯一般,第一枪换一个地方。 广州的这十几个大水果市场,看来还要个三五天才能走遍,还有些小水果市场,不过赵勇威应该不会去小水果市场,因为他是大水果贩子。 虽然一个广州几十万斤苹果根本不够卖,但是不止他一个人贩苹果,肯定还有别的人也干这个买卖。 这两天倒是看到了两个比较大的苹果贩子,但是却都不是赵勇威。唐振东的主张是先别动手,这么大的买卖肯定不是赵勇威自己在干,他也干不过来,一旦这人是赵勇威的亲戚朋友,一问起赵勇威,那恐怕就会打草惊蛇,也许赵勇威就再也不会露面,那就真的成了大海捞针了。 所以唐振东的打算就是先把这几个水果市场都走一遍,看看赵勇威到底在不在亲自卖水果,如果在,那最好,直接就可以把他提走。如果赵勇威不在,那就把这几个大水果贩子挨个跟踪,就不信找不出这个赵勇威,不过那样恐怕就真的有点被动了。 不过唐振东的信心在哪?如果这个人确实是跟赵勇威认识,那他有一百种手段让他说出赵勇威所在的地方。 其实,如果王猛知道赵勇威的生ri或者身份证号就好办了,那唐振东还是有一百种方法找到这个赵勇威,不过南方人叫这个名字的太多了,尤其是在广州这么个大城市,光知道名字找一个人,还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赵勇威还不是广州本地人,而是个湖南人。 其实王猛并不傻,但是碰到了赵勇威这种jing明的南方人的时候,智商还是有些不够用。 “东哥,先吃饭还是先睡一觉?”四人奔到另一个水果批发市场的时候,摊位已经基本散了,今天只能在这里住下,明天从这里开始了。 不过众人忙了一夜,又困又饿,王猛就问唐振东是先吃饭还是先睡觉? “你们先休息,我去给大家买点早餐。”唐振东的体力比这些人强多了,虽然也是连夜奔波,但是却丝毫不觉疲惫。 “东哥,还是我去!”王猛主动请缨。 “你休息,半夜还得主要靠你来辨别这个赵勇威呢,我就在旁边摊位上买点早餐就回来。” 唐振东出了旅馆大门,走到一个蟹黄包的摊位前,摊位前有一老一少两人在忙活着,盛稀饭,拿包子,“老板,买八屉包子!” “好嘞,稍等,马上就好。”卖包子的大妈嘴上应着唐振东的招呼,手上捏包子的动作没停,双手配合犹如飞花穿蝶一般,舞动不停,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小笼包被捏了出来。 唐振东看着这个大妈捏包子的纯熟动作,极具美感,好似暗合一种深奥的道理一般。 “没事,我不急。” 唐振东边答着大妈的话,边看大妈包包子的动作。大概这个大妈包包子的动作练了不下几十年,动作娴熟至极。这大概就和打拳的道理差不多。 “先生,你的包子不够,先把这两屉给后来的先生可以吗?”得到唐振东点头后,大妈招呼那个正在忙着的女孩,“小菱,你来把这两屉包子,送给那边吃饭的两位,这位先生说他可以等等。” 叫小菱的女孩过来拿起两屉包子,急忙送到刚来的坐下的两人面前。 这是一个街角的小店,周边已经有大圆圈画的大大的“拆”字,小店面积不大,但是人却不少,而且包子也不贵,一屉十二块钱。 这个忙碌的女孩却非常漂亮,不过唐振东入眼的却不是他的漂亮,而是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女孩看到唐振东后,也是一愣,随即想起在哪里见过唐振东。就在三天前,自己就因为这个人,而挨了五巴掌,这还不算,自己的空中乘务员的工作,也因为这件事丢了。 紫菱一想起这事,就是一阵心痛,不过自己被航空公司辞退的事,却没敢告诉自己的母亲,母亲自己做这个店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自己怎么能再让她cāo心呢! 虽然紫菱恨唐振东恨的有点牙根痒,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端完了包子之后,接着又去给刚来的客人盛稀饭。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09 血盆大口 “小妹妹,身条不错啊,坐下跟哥哥一起吃个饭呗!”刚刚进来的一个嬉皮笑脸的青年一手托起紫菱的俏脸,调戏道。(.) “放开我,你要吃饭就吃,不吃请便。”紫菱也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因为她长的本来就漂亮,平时受到的注目礼就多,遇到这种轻浮的人,就非常的厌恶。 这里可不是飞机上,还有空姐的礼仪和职业的道德约束,加上前几天受的气,所以她就对这种行为格外的厌恶。 “放开你的手!”唐振东上前一把抓住这只非礼紫菱的手,略微一使劲,这个青年就疼的要命。 其实唐振东根本听不懂这个青年调戏的话,因为他是用粤语说的,不过看那他那模样,配合上他的表情,唐振东能把他的话猜的一句不拉。 都说广东乱,果然是乱。在大街上打架,抢包的太多了,这是唐振东还没去广州火车站的缘故,如果他是坐火车来的,那他可就开眼了,到处都是飞车党。 “小子,[你找死。”这个青年虽然被唐振东捏着胳膊,但是嘴上并不服软,而且还非常的强硬,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给我灭了这个小子!”青年一指唐振东,跟在他后面的三个古惑仔,就一哄而上,就要对唐振东动手。 唐振东速度很快,他从两人的空间中迅速的穿了出去,这里是个小店,唐振东一来怕动不开手,二来也怕把这对母女赖以为生的家把式给砸烂。 “追!”被唐振东松了手的青年,这才有种挣脱牢笼的感觉,他急忙让后面几个伙伴追了上去,自己犹自甩甩被唐振东握的生疼的手腕。 唐振东本来劲就大,而且又身有内功,刚才是因为他没想折断这小子手腕,如果他用了劲,那这个小古惑仔的两只手就要变成一只半了。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外面相继传来三声“啊,啊,啊”的叫声,唐振东已经拍拍手又自己走了回来。 “我的包子好没好?”唐振东看着有些发呆的紫菱,很显然她还没从唐振东这么快就收拾了三人的惊骇中醒来。 “哦,马上就好。”里面紫菱的妈妈,手中包包子的动作刚停,就熟练的端起一摞小笼包。**“紫菱,过来打包。” 唐振东拿起这十屉包子,跟紫菱说了声谢谢,然后又低声说了句,“最好把门给关上,安全第一。” 唐振东不是救世主,他可以顺便见义勇为,从一个流氓手中救出一个姑娘,但是却绝对不会因为可怜姑娘的身世,让她跟着自己。 一个是顺手而为,一个则是麻烦缠身,他不会做这种被自己给自己束缚住的事。 刚刚走的时候给她一个jing告,已经是出于道义了。 唐振东边往回走,边感叹这个广州的治安情况,太差了。在海城,如果在一个店里面遇到打架的,不说每个人都跟出去看,起码也有百分之六十到八十的人,会跟出去看。但是在广州这个小包子店,刚刚唐振东跟四个小古惑仔的动手,则一个跟出去看的都没有,大家还是照常吃,照常喝,像是根本没见到这事似的,已经习以为常了。 唐振东哪里知道,这不光是这里乱,大家习以为常的因素,而是这里生活节奏太快了,大家都太忙了,吃完饭,就要赶紧上班,吃饭的这段时间是难得的奢侈时间,谁会为看这么点热闹,耽误自己的奢侈时间? 唐振东回去的时候,几人都还没睡,王猛把两个小弟喊过来一起吃包子,唐振东就说起了自己刚才买包子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空姐的事。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就是会不期而遇。 王猛还在感叹那个中年夫妇的装逼,还一直念念不忘的如果不是唐振东拦着,那一定要给他们两人一人来一顿胖揍,让***嘴欠。不过那个空姐的漂亮,王猛也是时不时的提起。 吃完饭,王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昨晚凌晨就开始马不停蹄的跑了三个市场,但是上半夜也是睡了觉的,这才上午不到八点,实在是睡不着。 “东哥,咱们去市场里,随便看看,也许恰巧能看到那个赵勇威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唐振东看了王猛一眼,“你恐怕不是想恰巧看到赵勇威,我看你是要恰巧到刚才的包子铺?” 唐振东的眼中有种能看透人心的力量,王猛顿时气势就是一弱,低下头,“先去包子铺,然后再去市场找赵勇威,东哥,什么都瞒不过你。” 唐振东哈哈大笑,王猛这人实在的可爱,被人看透内心后,有种少有的害羞。其实在刚才王猛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唐振东就把握到了他的这个心理。 毕竟,唐振东跟了老叶学习这么长时间,而且唐振东又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老叶那观人之术,有九成九都被唐振东学了个十成十。 “走,我看今天看不到这个紫菱,恐怕你这几天是没心思找人了。” “东哥,说笑了,这个赵勇威是必须要找的。” 唐振东和王猛的年龄虽然差几岁,但是唐振东胜在稳重,所以两人没有任何的代沟,而且又在一个监室呆过,所以在王猛的心中,恐怕自己还不如唐振东大,他的这个大哥叫的是心甘情愿。 。。。。。。。。。。。。。。。 唐振东和王猛出了旅店,唐振东领着王猛一起来到刚刚买包子的那个小铺,不过却被砸的是稀里哗啦,空姐紫菱和母亲垂着泪,正在收拾被砸成一地碎片的小吃部。 “大妈,这是怎么了?”唐振东见到这种情景,自然能想到是刚才那四个古惑仔去而复返,耀武扬威了一番才离去的。 紫菱的母亲看了一眼唐振东,显然她都不记得唐振东是谁了,不在这这个人情冷漠的广州,有人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根本就不会有人热心肠去帮你。所以紫菱妈也没接话,就默默收拾。 唐振东见紫菱和母亲都不说话,也默默帮她们收拾,王猛在后面憋不住了,问道,“这是谁砸的?我去找他们去。” 紫菱本来在默默收拾,不过在听到王猛的话后,勃然大怒,“你们还有脸问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在飞机上我就看你俩不是个好东西,就因为你们惹的事,我被停飞了,而且恐怕马上就要被辞退了,我家的包子铺也因为你们被砸了个稀巴烂,你们还有脸问我们怎么了,你俩赶紧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 紫菱骂完虽然感到痛快,但是却有些后悔,本来这些事母亲都是不知道的,这不气极了的情况下,都说了出来,刚刚说到停飞的时候,母亲就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不过没说话。 紫菱的这一骂,给唐振东和王猛两人骂楞了,在飞机上的事,怎么就成了自己的错了呢?再说那个中年人也道歉了,如果不道歉,王猛就会打的他们道歉,知道他们“心甘情愿”的道歉为止。 “停飞?为什么?”王猛的脑子反应慢了点,遇到不懂的东西,总是不自觉的就问了出来。 唐振东的智慧可不是王猛能比的,他一听紫菱的话,就能想出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肯定是当时那对威严的中年夫妇,迫于形势,被逼道歉,道歉不是发自内心,而当时的情况他也认识到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就嘴上道了歉,然后自己和王猛有急事着急下了飞机,然后这个空姐就被这对看起来像是体制内的中年夫妇给有气撒到了头上。 因为当时好像是紫菱为了平息事端,让中年夫妇给王猛道了歉,就因为这个,紫菱受了连累。 当时唐振东就能看出这对中年夫妇中的男人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官场中人,而且这个官还不算小,这种人,如果不是十分有必要,唐振东是不愿意跟他们产生冲突的。 但是听到他们侮辱人的话,唐振东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不用说王猛这种一点火就着的炸药脾气了。 惹了就惹了,什么大不了的!唐振东也不是个怕事的人。不过他当时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空姐身上,还让人家丢了职业。 这个丢了职业跟自己和王猛好像有点关系,这还说的过去。但是刚刚遇到的小混混,这明显是自己见义勇为,救了她,怎么也把这事归到自己身上了? 这让唐振东想不明白。 唐振东伸手制止了要问话的王猛,“紫菱姑娘,前天在飞机上的事,确实对不起,没想到会连累你丢了工作,恩,刚刚教训那几个小古惑仔,连累到店被砸,这个我也说个对不起,你看你要是需要什么帮助,我可以给你提供点物质上的补偿,你看可以吗?” 唐振东想的是,你要是提点合理的要求,那我可以接受,要钱就给钱,不过狮子大开口,我肯定拉着王猛掉头就走,再漂亮的姑娘,如果把小嘴换成了血盆大口,那恐怕也美不到哪里去。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10 打击报复 紫菱刚要说话,她母亲拉住了她,“刚刚的事情,这不关你们的错,是你们救了我家姑娘,这个情我心领了,虽然刚刚紫菱说自己丢了工作,这事我没大听明白,不过按照你们两个的见义勇为来说,我估计也不应该是你们的错,恐怕是我家紫菱误会你们了,我在这里跟你们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紫菱母亲的态度很诚恳,让唐振东暗自感叹自己小心眼。 “这个,真是太不好意思,两次都因为我们连累了你们,那个什么,你看我还是补偿给你点经济损失?” 紫菱母亲的大度,直接影响了唐振东,唐振东都感觉不好意思,想补偿给人家点经济损失。 唐振东的客气,虽然仍旧让紫菱心里不舒服,但是紫菱母亲却感到欣慰,毕竟话语暖人心。她邀请唐振东进来坐坐。 虽然桌子打烂了不少,但是凳子大部分完好,紫菱母就找了几把凳子,四人一起坐下,就聊起了飞机上的事。 紫菱母亲听到唐(振东对飞机上事情的描述,也听了紫菱的处理办法,虽然让武都道歉,但是这并没有错。 紫菱见母亲赞同自己的做法,也不再掩饰,把众乘客都下了飞机后,武都的刁难都讲了出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王猛就更加怒不可抑,他本来就看武都夫妇不顺眼,那知道他们这么欺负人,不敢吃眼前亏也就罢了,欺负个女孩子,而且还公然砸了人家的饭碗,这让王猛腾的站起,就要去找武都报仇。 “站住。”唐振东叫住了王猛,“你知道那个中年人是谁?你知道他住哪里?你知道怎么找到他吗?坐下。” 王猛一听唐振东的三问,马上就反应过来是啊,自己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一个赵勇威都让自己找的这么辛苦,另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中年人就更没法找了。 王猛一跺脚,“嗨,东哥,这个老混蛋也太欺负人了,当时不敢放屁,却在背后yin人一刀,给人家紫菱的饭碗都给砸了,真该好好收拾收拾他。” 在广州这地方,虽然王猛是个外地人,但是却一点也不感觉生分,做事也没那么多顾忌,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其实这个人也好找,他不是逼着紫菱姑娘辞职吗?肯定是他给民航方面施压了,然后民航迫于压力,才让紫菱停飞,民航的负责人肯定认识这个人。” 唐振东的分析让王猛眼前一亮,“腾”的又站了起来,“东哥,走,咱们去问问这个混蛋姓甚名谁,干***。” “回来!”唐振东一声大喝,又把王猛给喝了回来。 “毛躁,着什么急。”唐振东把王猛给喝回来之后,对紫菱母女抱拳道,“紫菱姑娘这事是我兄弟惹出来的,我和我兄弟就会负责到底,尽最大努力跟航空公司协调一下。” 唐振东说的很客气,因为他跟王猛不一样,王猛脑袋就一根筋,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不过他就想的要复杂多了,自己和王猛是可以去协调,但是问题是人家航空公司不是自己开的,自己说话也不定好用,这才是关键。贸然答应了人家,却又办不好,那太丢份了。 不过唐振东还是有些把握的,因为他除了说理和动手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倚仗,那就是他的秘法。用秘法改变一个人的决定,这很容易。但是困难就是难在这个决定,今天改了,那明天人家又反悔了,自己办完事肯定是要回海城的,那航空公司领导反悔一次,自己就飞过来一次,这是不现实的。 最好还是能想个一劳永逸的招,不过这个一劳永逸的招,却不是那么好想的。至少唐振东现在还没想出来。 不过要是想敷衍一下紫菱母女,这很容易。不过唐振东并不想敷衍她们母女。 紫菱听到唐振东的话,“哼”了一声,“不用了,他们想开除就开除,正好我可以陪陪我妈,跟我妈一起经营这个包子铺也是不错的,我们母女可以相依为命。” 紫菱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十年前,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把她拉扯大。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每当一不飞空闲下来的时候,总是帮妈妈打理这个小吃部。 唐振东既然还没想出这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也就转变了话题,“对了,紫菱姑娘,你认识那个坐飞机的那个中年人夫妇吗?” “我不认识,不过我被停飞后,好像听人说起过,我得罪了大人物,就是他,好像是什么区的一个人民武装部部长还是什么部长的,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别人都叫他武部长。” “武部长?看来官也不小,要不然不能直接对航空公司施压。”坐下后的王猛,也开始脑筋转弯的想问题了。 唐振东点点头,刚准备说话,就听到门口呜哇的jing车跑过。 “这jing察效率也太慢了?报jing都报了半个多小时了,才来!”王猛站起身来朝门外看去,他以为这jing察是来处理刚刚打砸小吃部的,不过jing车呼啸而过,根本就没在小吃部这里停留,王猛推开门寻思看看怎么回事,jing察在不远处停下。 下来十几个jing察直接就上了刚刚他们住的那个旅馆。王猛还在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住的旅店来了恐怖分子? 他刚准备叫唐振东也过来看,就看到他的两个小弟被两个jing察拖了出来,带上了jing车。 王猛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一幕,自己这些人怎么成了恐怖分子了吗? “东哥,不好了,小刀和虎子被jing察带走了,咱们得去救他们。”王猛一看车门关上了,他赶紧招呼唐振东,“再不救他们就来不及了。” 唐振东三步的距离一下就迈了过去,看向自己早晨刚刚定下的旅馆门口的这些jing察,一把拉住要冲出去的王猛。 “这就是那个武部长要发招了,现在不能过去,过去就是直接跟jing察发生冲突,不合适,咱们另外想办法。” 唐振东很冷静,王猛也从最初的慌张中冷静下来,是的,自己这两个小弟如果说在海城犯了什么案子,这个太可能了,混混就没有不打架的,打架把人打伤了,这个也正常,不过要说在海城,虎子两人根本就是老老实实的,绝对不可能犯过什么案子,那只能有一个可能,就是飞机上的那个什么人武部的武部长的打击报复了。 实际上武部长的目标肯定是自己和王猛两人,不过适逢其会,自己两人在外面,要不然肯定要被一锅端。 “他们动作可真快!” “何止是动作快,能量也很大,咱们来找人,还有个大体目标范围,找了两天都没看见人影,人家一出手,在大海里都把针给捞出来了。” 唐振东感叹这个人武部武部长能量之大,恐怕出乎他们的想象。 “东哥,咱们怎么办?”王猛是冲锋陷阵的好手,但是要论起智慧,还是仰仗唐振东。 “咱们先搞清楚这个武部长到底是个什么武部长,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什么把柄再说,能不动手抢人就尽量不要动手。” 王猛听到唐振东的话,一咋舌。或许先前唐振东拉住他不让他冲出去,别人会以为是唐振东的胆子小,不敢冲出去,但是王猛知道:唐振东这人不光胆子不小,而且大的惊人。 刚才东哥怎么说的?能尽量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这可不是跟混混打群架的动手,而是要硬冲jing察局! 听到这话的人,绝大部分会认为唐振东只是在吹牛,但是王猛却知道,唐振东绝对不是吹牛。他真的敢在jing察局杀个七进七出。 初入监狱,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就敢对监室老大下死手,坐过七天凯迪拉克,还安然无恙。被监狱奇人老神仙收为关门弟子,传以奇术。后来面对海城最大的黑社会之一的海天集团,一个人敢跟几十人对砍,这样的人,王猛早就把心掏出来了,佩服的五体投地,即使唐振东说他敢去袭击美国总统,他都不会感到奇怪,并且,王猛有种想法,这事只要唐振东想干,那就能干成。 跟紫菱母女告别后,两人打车先跟踪这些jing察带虎子和小刀去的地方。原本他们还打算再直奔机场,先打听下这个武部长到底是市里的人武部,还是什么区的人武部,知道了身份,才好对症下药。 不过眼前似乎是省了去机场的这一步了,这些jing察直接把虎子和小刀带到了花都区人民武装部。 看来这个武部长的身份应该是昭然若揭了。 唐振东让王猛在外面等着,他先进去摸摸情况。王猛也是个大胆之人,他没想到唐振东的胆子比他大多了。这里的jing察正在抓他,他敢光明正大的这么进jing察局? 静下来的王猛也想到,其实他们即使有自己和唐振东的照片,那也不可能人人都背下来,自己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不可能人人都认识。 [VIP]211 控制心神 唐振东在花都区人武部逛了一圈,时间不长,就出来了。** 王猛凑了过去,“东哥,怎么样?” 唐振东摆摆手,把王猛带到一个路边摊前,“那人叫武都,是人武部部长,名字就挂在政务公开栏里,就是他,错不了。” “东哥,那咱们怎么办?直接往里闯吗?” “等等,拘留不是有时间限制吗?咱们就等它二十四小时看看情况,如果虎子和小刀能安然无恙的出来,那咱们也不去和这个武都别什么苗头了,如果他敢下狠手,那虎子他俩受的什么伤,咱们就让武都受什么伤。” 王猛一听也是,现在硬闯进去,不管能不能救出人来,两人冲击jing察局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那咱们继续先找赵勇威的下落吗?” “就算找他,也要等到水果市场开摊了以后,现在咱们先在这里等等,看看这个武都武部长,有没有什么别的活动,最好能追到武部长的家里去,看看他这么+ 多年干没干什么违法的事。” 唐振东这么一说,王猛也笑了出来,他知道唐振东打的什么主意,也能猜到唐振东这么做的目的。能搜到什么不法证据最好,就算搜不到,那也是搂草打兔子,捎带着。 不过,这么大的官,肯定两人是不会空手而回的。 唐振东和王猛两人就在花都区人武部对面的一个撒尿牛丸店,一人要了一大碗撒尿牛丸,边慢慢吃着,边观察着武都的动向。 “武都看来今天是要审问虎子和小刀了,恐怕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王猛趴在那碗撒尿牛丸前,一眨不眨的盯着人武部的大门。 “不管他出来不出来,先把这碗牛丸吃了,恐怕下午和晚上咱们就有得忙了。” 正说着,王猛一捅唐振东,“东哥,你看,武都出来了。” “走,咱跟上去,看看他去哪里?” 武都刚刚抓回了两个小虾米,过了过手瘾,也把前两天在飞机上受的窝囊气稍稍缓解了点。打了空姐几个嘴巴子,然后把她开出了空乘的队伍,如果当时不知自己家的那个黄脸婆在场,武都说不定就要让这个漂亮的空姐,像狗一样的给自己全身tian一遍。 不过自己家的黄脸婆在场,这事也就告一段落,连开了这个空姐都是自己黄脸婆拿的主意。 武都心里还暗骂:女人就是目光短浅,如果是自己处理这个这个事,那绝对不会这样一步到位,他会慢慢的施压,让这个女人慢慢的感受无路可走的滋味,然后过来求他,这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懒得去纠正了。他最生气的是今天没有抓到那个敢指着自己鼻子骂的那个嚣张小子,如果让自己捉到他,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抓回的这两个同伙,也让武都感到意兴索然。自己亲自去羁押室活动了几下手脚,就累的气喘吁吁。 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二十四小时后就要放人,这让武都感到没报仇。其实武都当时也没被王猛怎样,唐振东拦了王猛一下,王猛也没动成手,空姐紫菱还是护着较为弱势的武都的,所以武都也毫发无损。 身体是没什么损伤,但是武都失去的是面子,堂堂的区人民武装部部长,堂堂的区委常委,被一个小古惑仔指着鼻子骂,这也让武部长如何过得了自己这关? 不过既然抓不到那个小子,武都却是感到有些失望,这么他刚刚给他包养的一只小金丝雀打了个电话,说想享受下马杀鸡,正好这只金丝雀在家,所以他就急忙去找她泻火。 武都是走出来的,到门口打的车。唐振东和王猛也是打车,跟在武都后面。 武都的车进了一处花园小区门口,唐振东和王猛的车随后也跟了进去,不过却停在路边,付了钱,两人一起就跟着上楼的武都,一直跟到武都进了房门。 “东哥,咱们进不进?” “现在不进,走,先回去,等明天再来。” 只要有了这一个地方就好办了,唐振东擅长的命理推演,就可以借助这个武都经常呆的地方还有他用过的衣物,推演出武都的家庭住址。 王猛当然不知道唐振东的这个绝招,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打打杀杀,刑讯逼供的年代,认为只要控制住了人,那才能找到想要的一切。 王猛的这个想法也没错,不过这是普通人的做法,对于唐振东这样的秘法高手来说并不适用。 两人回去后,在先前那家水果市场边上又找了个其他的旅社,特意要了个不用登记的,也许武都这么快找到自己,恐怕就是因为今早入住的旅社跟自己要了身份证登记。 前两天,自己四人都是找个小旅店,就是那种不用看身份证随便住的那种。今天早晨这家旅店在入住时候要了身份证,登了记。 唐振东估计自己和王猛两人就是在这个地方泄露了消息。因为现在的很多旅馆都是跟派出所联网的,登记信息会同步传到派出所,而且都是跟最近的派出所报jing联动的。 在乘机的时候,买机票都是实名制,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证信息可都是在机场有备案的,都是有稽可循的。 “下次找地方住,一定要找那些个不用登记的旅社。” “好的,知道了东哥,对了,那虎子和小刀出来后,怎么找咱们?” “他们估计没那么快出来,最早也要明天上午,回头咱晚上忙完后,明天还过来住,到时候,就应该能等到他们。” “恩,行。” 又是一晚上的忙碌,逛了三个水果批发市场,依旧没找到这个赵勇威的踪迹,这三天,已经逛了九个水果市场了,除去打车跑在路上还有逛市场找人的时间,一天正好逛三个市场,要是逛第四个,那就已经有三分之开始撤摊的了,所以,一天就能逛三个。 “又是白忙活了一晚上。”王猛和唐振东坐车回到昨天下午租的那个旅店。 “别灰心,还有七八个,最多再有两三天,就差不多逛完了,到时候咱们就该换种找人法了。” “什么法?” “这个回头再说,王猛,今天咱俩分头行动,我一会去武都家,你就留在这里等虎子和小刀。” “好。” 。。。。。。。。。。。。。。 唐振东打了个车,直奔昨天他跟踪武都去的那个小区。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上班族该走的也都走了,不上班的该在家还是在家。 唐振东在门口,朝里听了听,屋里有人。 有人正好,最怕的就是没有人,因为唐振东可不会开这种四角的防盗门锁,少不得从窗户爬进去,不过大白天的爬窗,这也太显眼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确定这个屋里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唐振东功聚左耳,仔细倾听屋里的声音,想确定这里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把内功聚集在耳朵上,会感觉听到的世界分外清晰,有种近在眼前的感觉。这种**唐振东以前可不会,他的鬼谷内功ri益jing深,所以耳中听到的世界才分外清明。 直到确定了屋里只有一个女人的时候,唐振东伸手敲了房门,“咚咚咚。” “谁啊?”一个身穿睡衣的年轻女孩打开了房门,脸上涂了一层硅藻泥的面膜。 唐振东没说话,眼睛放shè出一缕jing光,直看如女孩的心底,同时配合上他的七彩石手串,瞬间就控制住了女孩的思想,女孩没说一句话,直接侧身,让开了门,唐振东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微微。” “你是武都的什么人?” “包养的情人。” “武都什么时候走了?” “昨晚半夜走的。” “他家住哪里?” “不知道,他从来没带我去过他家,我也不知道他家的位置。” 看来这个女孩只是被武都包养的而已,对于武都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武都最常用的物品给我拿过来我看看。” 女孩一言不发的到屋里拿来了一摞安全套,“这就是他最常用的物品。” 唐振东看到这摞安全套,差点笑出来,“这就是他经常用的东西?你不是他包养的吗?怎么还用这个东西?” “他有早泄的毛病,戴上这个,有延缓的作用。” 女孩话不多,眼睛无神,有什么说什么,这是明显的被唐振东控制了心神的结果,这老家伙看起来威严十足,原来是个快枪手! “好了,这个不算,有没有他经常不离手的东西,贴身的最好,对了你有没有他的出生年月ri?” 微微很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去卫生间取来武都常用的剃须刀,然后把一张武都的身份证的复印件摆在唐振东面前。 唐振东一看这件复印件,顿时很高兴,这个东西可是个宝贝,如果王猛手里有赵勇威这个复印件的话,那他马上就可以锁定赵勇威的住址。 唐振东把剃须刀和身份证件印在脑子里,然后就开始推演武都的命理。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12 部长日记 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 起初唐振东还以为自己的法不过关呢,推演出的武都的住处竟然遍布整个广州市区,房产不下二十处。 这让唐振东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推错了? 不过,唐振东耗费了大量脑细胞,一共推演了三遍,结果都是一样。 推演结果显示,武都在广州市区一共有近二十处房产,而且这些房产有的占地特别大,这哪是个人武部长啊,分明就是个做房地产的。 近二十套房产?就是一天办一套手续,那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办好。 不过,唐振东又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那就是这个武都的房产很多都不是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有不少************的,但是房主仍旧是他。 有意思,唐振东感觉这些房子里一定有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 唐振东打了个车,直奔武都的这些房产中最大的一| 处别墅,这栋别墅足足有八百平米,楼高四层,不过处于郊区。尽管在郊区,但是这是广州,那这栋别墅的价值也是好几千万,就凭一个区级人武部长的工资,买好几千万的豪宅? 唐振东从院墙外翻进这座巨型豪宅的时候,就感到今天一定不会空手而归。 这座豪宅很明显刚刚装修好不久,唐振东从一扇开着的窗户进入这栋豪宅,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装修的油漆味。 唐振东在楼上楼下找了一遍,一个巨大的虎牌保险柜就镶嵌在墙里的衣柜中。 这是一种老式的机械保险柜,前转几圈,后转几圈,还要对准数,开启过程相当的繁复。 不过唐振东根本就没想对数字,他在屋子搬来一张大理石餐桌,对着这个保险柜狠狠的砸去。 唐振东的劲本来就大,加上固定这个保险柜的膨胀栓是先固定在木质的衣柜上,然后再深入到墙里,根本就架不住一百多斤的大理石的猛砸,只砸了三四下,保险柜的膨胀栓就从墙上脱落。 不过保险柜从墙上下来的工夫,唐振东抱着的大理石也碎成了三四块。 餐桌用了,这次用茶几,武都的家装修很上档次,都是用的进口大理石,地板,餐桌,茶几都是。 保险柜的钢板都不是一次冲压成型的,都是焊接的,只要是焊接的,那就有缺陷。而这个缺陷,唐振东就直接采用的暴力破解。 茶几上巨大的大理石,就算唐振东这样的天生巨力,搬到楼上都累了一头汗。 唐振东把大理石举过头顶,猛的往下一砸,顿时把保险柜的后面钢板砸塌下了一半。 保险柜里全是美金,足足有四五百万,我的天!这些绿sè的钞票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秘鲁币? 就在前天,在找赵勇威的空隙,唐振东买过一张报纸,说是一个人用一万元的秘鲁币,冒充美元,换了一个人的六万人民币。其实一万秘鲁币最多值四千人民币。 秘鲁币和美元的颜sè很像,总有人贪小便宜吃大亏。 唐振东乍一见这些绿颜sè的美元,就跟报纸上的秘鲁币差不多。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秘鲁币了。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唐振东不相信一个官员家里放这么多美元,四百万美元相当于近三千万人民币了。 一句话,唐振东小瞧了武都的敛财能力。 不过唐振东没打算给武都留,这些统统都带走。武都你如果够胆子,你就报jing,那这么多钱,还有这个大别墅,你可以好好跟jing察解释解释了。 唐振东这么肆无忌惮的原因是这栋别墅根本就没写武都的名字,而是写了一个武荟的名字,大概是武都的亲戚,从命理上显示,这栋别墅就是武都的,但是武都又不敢把别墅写自己的名字,唐振东就敢断定这个武都绝对不敢把有人闯入别墅,并且丢钱的事报jing。 既然他不敢报jing,那动静大点,怕什么?所以,在开保险柜的时候,他选择了暴力开启。 开了之后,把里面所有的钱一扫而空,一分没给武都留。 干完了这一切,唐振东洗了洗手,找了个大旅行箱,把这四百多万美元,一股脑装进了旅行箱,不过尽管这个旅行箱不小,但是还是没装满,唐振东又找了两个大塑料袋,把剩下的几十万美元,又装进了大黑垃圾袋里。 做好了这一切,唐振东又小心的把自己进来的指纹,脚印清除了一遍,虽然唐振东判断出武都不敢报jing,但是小心无大错,自己已经坐了八年牢了,他可不想再坐八年。 其实,唐振东不知道,这次这个数额和xing质,远不是八年能解决的。 幸好,武都这个大别墅这个地方是郊区,有不少工厂,也有不少打工的,唐振东扛着个大旅行箱,还有一个大黑塑料袋。丝毫不惹人注意。 在别人的眼中,唐振东就像是个搬家的打工仔,手提肩扛,为了找个便宜的住处,而不得已四处搬家。 打了一辆车,“师傅,到徐汇水果批发市场。” 唐振东报了个地名,就是他和王猛租的那个不用登记的旅店,不过他有另外租了一个房间,预交了一个月的房钱,把装满美元旅行箱和大塑料,一股脑塞进床底下,然后锁上门,到王猛房间,一看王猛还不在房间,大概是在小刀和虎子被抓的那个旅店周围等他们俩。 今天收获不小,就搜了武都一个房子,就找出了这么多钱。即使是秘鲁币,也价值一百多万呢! 不过,唐振东并没有想到这像美元的秘鲁币,竟然真的都是美元! “今天多跑几家,把武都的这近二十所房子都给转遍,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 不过令唐振东失望的是,连续走了好几家,要不就是出租租了出去,要不就是进不去门,再不然就是里面是空荡荡的框架房,什么也没有。 唐振东看看手机,现在都快三点了,一定要速战速决,还有七八栋房子没跑,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只能选一个。唐振东就找了个武都生活气息最浓的两所房子,也就是武都常住的那栋,还有距离稍远的一栋,这两栋房子在唐振东推演命理的时候,印象最为深刻,因为这两处地方,武都留下的气息最浓。 唐振东先进了武都常住的一栋房子,这里很多都是他的同事,也就是区人武部家属楼,幸好,武都的房子是二楼,要是是一楼,唐振东都不好进。 因为一楼都装的防盗网,而二楼就没装,唐振东一个助跑,踩着一楼的防盗网,就能翻上二楼的武都的家。 唐振东进入的地方是武都家的厨房,经过一翻摸索,好歹摸出了几万块钱的现金,还有两张十万的定期存单。 不过武都老婆的几件玉器翡翠首饰,倒是不错,唐振东顺手顺了来,好等自己在海城月亮湾豪宅到手后,用翡翠和玉器,放在武都孕养几件法器,留作备用。 在另一个武都气息最浓烈的地方,虽然没找到什么钱,但是唐振东却真的找到一件宝贝。 这个宝贝是个笔记本,上面写着ri记。 20xx年,三月五ri,星期二,晴。 今天是我跟财政局的常小娟的第三次见面,恩,我们这次的见面是在我办公室,她一进来,就反扣上门,然后我也非常默契的把暖气开到最大。 。。。。。。。。。。。。 小娟热了,衣服已经成了我们的阻碍,我大刀阔斧,直捣长龙。把她杀的丢盔卸甲,这是我最勇猛的一次作战,我的持久时间跨记录的达到了二十分钟。 这是我颇为自豪的事,因为我没服用任何的药物,纯粹是由于小娟的个人魅力,才让我如此持久。 20xx年,四月一号,星期天,yin。 今天是愚人节,也是周末,昨天一个朋友送了一个最新款爱疯手机,由于今天天气yin,老婆也在家,我哪里也懒得去,就在家玩了一天的手机,把新款手机的很多功能都玩熟练了。 俗话说,有备无患。一只手机是出来玩的最大武器,用好了,能储存下不少的jing彩画面,当然也会泄露自己的不少信心。 一个领导能把手机玩好,跟把工作干好,同样重要。所以,今天这一天,我给自己的定位并不是玩,当然看我老婆眼里,我就是在玩,其实,这也是工作的一种。 。。。。。。。。。。。。。。。 唐振东简单的翻了翻这个ri记本,发现这个ri记本这是个好宝贝,这里有武都的不少生活场景,当然也有不少他的yin*荡笔记,有的地方对xing*爱的描写,极端细致,让唐振东这个大处男看的脸红心跳,不亚于一本黄sè教材。 当然这本ri记最大的特sè是贴近生活,里面有武都武大部长的很多生活场景,活脱脱的一个领导全景生活史。 这个ri记真是一个宝贝,唐振东突然一个突发奇想,如果把这本ri记传到网上,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呢?或者再把这ri记复印几份给纪委和市委领导分别来上这么几份,结果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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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213 有事找我 第二天,羊城晚报报社,广川纪委,广川市委市zhèng fu,还有区委区zhèng fu,分别收到了一份ri记,一份涉及到区人民武装部武都武部长的ri记,这份ri记的惊人内容让所有看过的人,都大吃一惊。() 抛去这本ri记里面的jing彩**内容不谈,光说说这里面的受贿内容,光是现金的出入就上亿元人民币。还有涉及到的党政官员,粗略的数数,已经达到了四十多位,当然这些不全是送礼,也有不少的正常交往被写进了ri记。 这本ri记记录内容之详尽,数据之清晰,让人瞠目结舌,在整个zhèng fu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用说,这份ri记当然是唐振东复印完,快递出去的。 唐振东之所以没马上传到网上,就是给zhèng fu一个处理的机会,因为王猛的两个小弟已经放了回来,虽然挨了不少打,不过都是皮外伤,你要是马上处理了,那好办,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如= 果不处理,那更好办,他就准备把这份ri记传上网,让全国人民一起声讨。 。。。。。。。。。。。。。。 “东哥,你回来啦?”虎子和小刀已经被王猛接到了这个不需要登记的旅店。 “哈哈,回来啦?怎么样,没受伤?”唐振东不是个冷漠的人,虎子和小刀也是跟着王猛一起在海天大厦面对马啸天的两个小兄弟,对着这么多人,他们不可能不怕,而他们并没有逃走,是因为义气。 对于讲义气的人,唐振东的感觉特别好,唐振东一甩手上的袋子,甩到了床上,里面有刚从武都家的老宅子掏出来的十万块钱。 王猛扯开塑料袋一看,“我的天,东哥,你找着赵勇威了吗?” “没有,咱们晚上还要继续找,这是我刚从那个死部长那里要来的补偿,给虎子和小刀分了。” “就是那个傻x?他能给钱?”王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虎子和小刀刚刚回来的时候,王猛也问了两人在里面的待遇,那是一直呆够了二十四个小时才出来的,并且里面的jing察都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哈哈,他当然不愿意给,这只是我硬拿回来了,我还顺手拿了件宝贝回来。”唐振东一晃手中的ri记,“这是武部长生活的全景缩影,有没有想看的?” “我看。” “我也看!” 虎子和小刀人都挺机灵,能看的出来唐振东的话里有话,这本ri记一定不寻常。两人都抢着要看。 把ri记丢给了两人,两人就兴奋的看了起来。 唐振东俯在王猛耳边说了自己这钱的来由,也大概说了ri记的内容,并且说了上午在武都的一个超大别墅顺来了好几百万的秘鲁币的事情。当然这不是唐振东要骗王猛,而是他也没见过美元啥样。 “东哥,那这个武都咱们就告一个段落了,咱们还得继续找赵勇威。” “不,那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如果纪委处理了武都,那这事就算完,如果他们官官相护,互相包庇,那好,三天后,这本ri记就会出现在各大论坛首页,我相信,这ri记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对,东哥英名。” “cāo,你还跟我来这套!” “哈哈哈哈。”王猛大笑。 虎子和小刀津津有味的看着武都武部长xing*爱ri记,不时发出啧啧的评论,显然对里面的jing彩情节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过了好半天,才恋恋不舍的放下ri记,王猛把十万块钱丢给两人,“东哥给的,拿着。”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虎子看向唐振东,说道,“东哥,还是给猛哥,毕竟我们做苹果生意没挣钱,这些钱也可以留着让猛哥下次再带我们去做生意。” “哈哈,东哥给的,你们拿着就行。”王猛在旁边帮腔道。 小刀把钱往王猛面前一推,“东哥,猛哥,那个什么,我和虎子跟着两位大哥来,家里还有好几个兄弟没来,这些钱等着回去大伙一块分了!” “好,行,王猛你先收起来,回去跟几个兄弟们一起分。”唐振东的本意就是把这顺来的钱作为给虎子和小刀在jing察局挨打的补偿,不过两人都是讲义气的人,唐振东就喜欢跟这样义气的人交往,几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是如果能用几万块钱彻底看清一个人,那这钱确实不多。 “行,你俩小子,真给我长脸,好样的。”王猛朝虎子和小刀竖起大拇指,他不是不舍得把钱给兄弟,但是这钱是唐振东出的,两个兄弟拿了也就拿了,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未免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兄弟是自己带出来的,喜欢钱是人之常情,但是却让他这个老大有点在唐振东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过现在,王猛确信,自己带出来的兄弟,给自己长了脸,果然都是好兄弟。 “现在睡觉,晚上继续找赵勇威!” 。。。。。。。。。。。。。 第二天凌晨,又是连跑了三个市场,这个赵勇威却人影不见,真他妈邪了,难道这个赵勇威苹果收回来后,都没卖?自己吃了? 王猛的这句牢sāo,提醒了唐振东,或许自己可以有别的方法找到这个赵勇威。 他不是卖苹果吗?如果假设这些苹果都是赵勇威收回来的,当然这是假设,事实上赵勇威没这么大的胃口,也吃不下这么大的量。 或许买几箱苹果,然后根据这个苹果找出苹果运来的地方,这个唐振东应该可以做到。这不是推演人的命理了,而是要推演出苹果来的地方,这其实还是一个命理推演。 人有生命,物当然也有生命。悟通了这个道理,唐振东感觉自己对于命理推演的认识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虽然这个道理,师父徐卓从来没跟自己提过,但是道理却是相通。 在唐振东眼前,仿佛展现出了一道广阔的大门。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有五六个市场没转完,最好是把这几个市场都转完了之后,找不到赵勇威,那再推演苹果出来的冷库。因为要推演冷库,要比转市场复杂多了,广川大的水果市场十几个,而且都在广为人知的地方,但是冷库却绝对不止十几个,而且绝对不会太显眼,因此,找冷库绝对是比找水果市场更复杂的工程。 转了一晚上,又做了一晚上的无用功,回来后,小刀和虎子都睡了之后,王猛就缠着唐振东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吃紫菱家的小笼包。 对王猛的心思,唐振东昨天就看出来了,他不是想吃小笼包,他是看上美丽的空姐紫菱了。 不过紫菱这个姑娘确实不错,这个不错不光是说长的不错,体形不错,最主要是小姑娘身上有股子纯洁的气势,这是这个大都市里绝大多数小姑娘所没有的。 如果,如果紫菱能看上王猛的话,那绝对是好事。不过王猛跟自己一样都是坐过牢的,虽然他们之间都没有感觉什么别扭,不过在世人的眼中,坐过牢的跟没坐过牢的区别基本是天差地别那么大。 这个小店又被娘俩重新收拾好,桌子也买了新的,凳子还是那么些凳子,不过今天他们来的有点早,天sè蒙蒙亮,显然刚开门不久。 “老板,来四屉包子。”王猛吆喝道。 紫菱一看是王猛和唐振东,一双俏脸仿佛就如覆盖了一层寒霜一般,拿了四屉包子,送了过来,也不搭话,直接放在桌上。 “紫菱,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小唐和小王,你们别介意啊。” “哈哈,大姨,怎么会呢!”王猛赶紧摇手说。 唐振东心中暗笑,你当紫菱他妈当成是丈母娘了,你可是不会生气!老实说,王猛长的并不丑,只是长了一脸凶相,对于如花似水的南方人来说,王猛的长相多了相当的粗豪,一副北方大汉的模样。 “阿姨,那群小混混再来没来捣乱?”王猛没敢麻烦紫菱姑娘给他拿蒜泥和稀饭,自己跑到老太太面前,边盛稀饭,边问。 “他们倒是没来捣乱,来砸了一次,也解了恨。” “这群混蛋!”王猛听唐振东说起过小混混来调戏紫菱的前因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恨这几个砸了紫菱家小店的混混,如果这群混让王猛给遇上,王猛保证能砸的他们后悔做人。 “对了,大姨,如果他们再敢来捣乱,这是我电话号码,你就打电话叫我,我就住这旁边的光辉旅馆,一分钟就能到。”王猛递过一张写着自己电话的纸。 唐振东一看,这纸有点面熟,这不是武都武部长那本ri记本上的纸吗?王猛什么时候撕的,自己都不知道。 紫菱母亲随手把那张纸放在了一边,淡淡的道,“谢谢你了!” “那个什么?有没有蒜泥?”王猛是北方人,吃包子饺子这一类的面食,最好是有蒜泥,有了蒜泥,才够味。 王猛一说到要蒜泥的时候,紫菱斜眼瞪了王猛一眼,“我们这里一般没人要这个,所以没有。” [VIP]214 财气极旺 唐振东对于王猛要蒜泥的想法,很赞成。(.)他们都是在监狱里过来的战友,在监狱里,吃是个最大的问题。 在里面的饭菜能淡出个鸟来,简直就是难以下咽,在里面,最受欢迎的食物,就是老干妈,大蒜,方便面,火腿肠。尤其是把大蒜切碎放进老干妈麻辣牛肉酱里,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在里面,吃点肉星是最大的奢侈,所以用大蒜加牛肉酱下饭是最难得的佳肴,唐振东和王猛都是从那种环境出来的,所以对大蒜则是有种偏爱,那都是坐牢那时候养成的习惯。 南方的吃法以清淡为主,而北方则是重口味。 所以当王猛提出要蒜泥的时候,引起了紫菱的鄙夷,不过王猛对紫菱有极大的好感,所以尽管紫菱鄙夷他,他还是咧嘴一笑。 “没有蒜泥,那就来点咸菜!” 唐振东和王猛两人吃完四屉包子,这时也没来别的顾客,唐振东和王猛是在四五点水果批发市场散场的时候,就回来的,》 而广川这里夜生活太多,上班晚,起的也晚。 “大姨,这每天能卖多少屉包子呀?”唐振东看她包的非常快,于是问道。 “能卖一百多屉一早晨,中午晚上加起来也能卖个一百来屉,还是早晨的生意好。” “哦,大姨,你包的包子口味这么好,为什么不考虑换个大点的店面呢?” “嗨,一来是没钱,二来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就自己挣点养老钱,以后不拖累紫菱就行了。” “妈,你用不着这么辛苦,将来我嫁人也要带着你。” “呵呵,那为什么不想扩大一下店面呢?投资个大点的店面,正好这里也要拆了。” “岁数太大,这事就不想了,我不要求干多大的生意,也没那么多钱投资,二来我只求我和紫菱都平平安安,有吃有喝就行了。” “对呀,妈,就凭你这个手艺,咱们为什么不去租个大点的店面?” “你还要上班,妈自己也忙不过来,再说了租个大点的店面,客人太多,我也忙不过来呀。” “妈,这个班我也上的真上火,不如我下来跟你一起干,咱们换个大点的店面,然后咱娘俩一起?” 紫菱母亲听到紫菱的话,笑笑,没说话。 “这样,你们干,我给投资。我只负责出资金,选地角,你们娘俩管理,然后五五分成,怎么样?”唐振东突然有个想法,想把从武都家里顺来的那四五百万秘鲁币,大概也有不到二百万人民币,全部都投资在广川。 他的这个想法不光是因为王猛喜欢这个紫菱姑娘,更重要的是因为紫菱是因为武都才丢的职业。 在唐振东的心中,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付出了什么代价,就要得到什么回报。武都既然害人家姑娘丢了工作,那自己就要这个公道代为还给人家姑娘。 对于经营包子铺,唐振东不懂,不过他懂的东西比怎么经营好像更管用。风水的好坏,有时候比经营重要多了。 占据了风水旺地,想经营不好都难。 紫菱娘俩一听唐振东这么说,都吃了一惊,紫菱母亲刚要摇手拒绝唐振东的好意,紫菱抢先一步问,“那你准备投资多少钱?” “一百万,应该够开两个连锁店面的了,不过最好是一个一个的开,打出了名气再开也不晚,当然,这些我都不管,我就负责出钱、选址,你看怎么样?” “经营问题,你真的不管?” “不管。” “你确定五五分成?” “我确定。” 唐振东的语气很确定,他只出钱不参与经营,这就是一个极大的放手,你挣钱不挣钱你说了算,就算年底没有分到成,唐振东也不在乎,反正他遵循的是一种天道,把我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武道害人家姑娘丢了工作,我代武都把补偿还给她。 “那好,成交!”紫菱还没等母亲搭话,就敲定了。 “紫菱,咱们不能要人家的钱。”紫菱的母亲也反应过来这事的细节。自己一分钱不用掏,那几乎就是白白得了五十万一样。 “妈,咱们不是要人家的钱,人家是合伙跟咱做生意,咱们这叫技术入股。”紫菱给偷换了一个概念。 “对,对,这就叫技术入股,呵呵。”唐振东听到紫菱的话,突然觉得很贴切。 “什么技术入股,不行,我不同意。”紫菱母亲的脾气有些倔。 “妈,咱们这以后挣钱了,那是要给人家利润的,就凭你的这个手艺,咱们怎么也得占领整个越秀区的早餐市场。” “是啊,大姨,别说整个越秀区,我的目标是做成整个中国快餐行业的排头兵,一定会的,你放心。”唐振东显得信心满满。 “呵呵,是啊,我也这么想的,这次咱们母女要当一对女强人。”紫菱说话的时候朝母亲老挤眼,母亲也就不再说话了。 。。。。。。。。。。。。。 直到唐振东又拿了五屉包子回去带给虎子和小刀以后,小店的客人才开始渐渐增多了起来。一直忙活到上午九点,紫菱和母亲,才算忙完了一早晨的工作。 “紫菱啊,咱们这样可不好,怎么能要人家的钱呢?” “妈,咱们这不是要,而是人家主动给的,再说了这钱不是给咱们,而是一起投资的,他既然愿意投资,那我们为什么不干干试试?咱们要技术有技术,要金钱有金钱,再说了,我感觉这人有点空口说白话,他说投资一百万,那好,就让他投呗,如果他投了,那咱们就正正经经的好好干。如果他不投,那咱们即使答应了不也跟没答应一样。” 紫菱母亲点点头,没说话。自己的这个女儿还是比较有主见的。自己一个人拉扯紫菱长大,很多事情上都是女儿自己拿主意,相比较而言,自己女儿比同龄人的孩子有主见的多。 其实紫菱虽然这么跟母亲说,她也只是感觉唐振东只是说说而已,这个连普通话都不会说的外地人,住水果市场旁边的最低档次的旅店,会拿出一百万来投资? 紫菱原本就不相信唐振东这个外地人会拿出凭空拿出一百万来给一个陌生人,而且还不参与管理? 如果他真拿钱了,那紫菱会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人生观都彻底颠覆了。紫菱没想到的是,下午唐振东竟然真的拿来了一张一百万的卡,交给紫菱,说自己这几天就去物sè店面,物sè好了,就会马上告知她,让她做好准备,可以提前去看看桌椅什么的。 乔紫菱拿着这张银行卡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自动取款机,验证了下,那后面的一排零,让她激动了好半天,才感叹: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傻的人! 唐振东那个乔紫菱的银行卡并不是从武都家偷出来的美元换的,那些美元在唐振东印象中是秘鲁币,这些钱现在有些咬手,万一武都真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不惜自己进去多坐几年牢,也要把偷了自己钱的人给逮着,那恐怕现在银行已经把兑换大额外币的人作为重点监控对象了。 唐振东在监狱里经过那么多犯罪高手的言传身教,不论是行走江湖的经验,还是处理这种问题的思路,都非常有经验。这种时候,他当然不会把这些咬手的钱拿出来,他的打算是把这些钱带回海城,或者在回海城的途中找个银行给兑换了,反正不能在广川兑换这些外币。 那样太容易暴露。 唐振东给乔紫菱的这张银行卡还是在海城时候钱文昌给的,出门的时候,老叶特地给了唐振东,让他带上,穷家富路嘛。 既然不方便兑换,只有把身上的钱先拿出来了。 紫菱的母亲听到这个年轻人真的给了女儿一百万,非让她还给人家,本来乔紫菱也只是想看看唐振东给的钱真假,也没想过据为已有,还想着还给他,不过母亲这么一说,乔紫菱突然想,要不然自己就真的辞职算了,拿这笔钱跟母亲一起开个店,或许真的可以发达也说不定? 一个随便能拿出一百万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傻子?他既然敢拿出这么多钱来跟自己合伙做生意,而且还把钱就这么给了自己,那自己为什么不敢用这笔钱博一把? 不过说服自己母亲,比乔紫菱说服自己要困难的多的多。 唐振东把钱交给乔紫菱之后,他心里感觉轻松了不少,至少他没有任何从武都家里劫来这么多钱的心理负担。当然从武都家里劫来的钱也不止一百万,不过自己辛苦一趟,总要来点劳务费! 这两天,唐振东和王猛把广川所有数得上号的水果批发市场都走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发现赵勇威的踪迹,这次只能实行二套方案了,从果品冷藏库着手了。 在找赵勇威的时候,唐振东物sè了两个好地角,都在水果市场周围,最主要的是价格都不贵,不属于市区,正好适合管理经验少的乔紫菱和母亲从头做起,最主要的是唐振东物sè的这两个地角,财气极旺,属于干什么旺什么的类型。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15 抓大放小 如果只是地角旺,那唐振东也不会把这钱扔给这娘俩打水漂。与其赔光,还不如自己花光呢! 唐振东早就看出了乔紫菱身上有种极旺的财气,属于女强人、女富豪这一类。这样的人做生意,想不挣钱都困难。 运道旺的人配合上财气旺的地,这种组合堪称绝妙。 说实话,唐振东还真没想过将来能从乔紫菱这里分到多少钱,这只是唐振东为求心安而已。 。。。。。。。。。。。。。。。。 这天,互联网的几大门户论坛,突然出现了一条劲爆消息:部长ri记。 此ri记一诞生马上就风靡整个网络。ri记中的部长生活场景,细致展现,让大家在惊叹之余都感叹,原来部长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连跟下属做*爱都写的那么详细,简直就是不厌其详,堪称一本经典的xing*爱教育小说,几乎可以与五月天和xing等名噪一时的超级写手比肩。 此r\ i记涉及的女xing,恩,指的是跟武都有过**关系的女xing,有好事的网友数了数,四十五人,并且跟武部长长期保持那种关系的就有五六人,网友普遍感叹:武部长不愧是当过兵的铁人,这么多女人干下来,腿不软,肾不亏,身板还有其当兵时候的挺拔,部长真乃神人也! 关于部长ri记的讨论在短短的一ri间,点击就过千万,武都武部长也真是在一ri间红遍大江南北,不得不让人感叹网络力量的强大。 关于武都这个人也被网络迅速的人肉,关于武部长的很多信息又被无限放大。 在傍晚的时候,就有个神通广大的好事网友竟然列出了武都武部长的近二十栋住宅,还有那八百平米的超级豪宅的地址,武都武部长也有个响亮的名字,“房叔!” 这么隐秘的事,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公之于网络,又一次让广大网民见证了网络的力量。 更有好事者还爆出了武都坐民航时候的嚣张跋扈,无故殴打空姐,逼得人家空姐停飞留职。 一时间整个花都区,或者说整个广川市都处于一个风ng尖的位置,全国各地的舆论就如滔滔洪水,不断冲击着整个市委市zhèng fu。/ 由于武都是区委常委,也是全国**代表,所以省公安厅都没有调查武都的权利。不过公安部在这件事上反应倒也迅速,第三天就成立了专案组,直赴花都区调查房叔武都。 武都这几天有股邪火憋在心头。三天前,突然市委宣传部的一个好朋友偷偷给自己打电话说,自己的ri记已经被人给捅到了上面,不光是上面,就连报社,媒体都是人手一份。报社给部里打电话通报了情况,他这才第一时间给武都打电话。并语重心长的告诫武都两点:一是赶紧公关,力争让领导息怒。二是告诫他以后有些事做了就偷偷做,何必写什么ri记呢?最后他语重心长的跟武都说:写ri记不是个好习惯! 武都有种yu哭无泪的感觉,他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那栋炮房被盗了,柜中的ri记本丢失了,他第一时间就是赶赴自己那栋爱巢,一看,别的什么都没少,就连柜子里的几千块钱都放在那里没动,唯独ri记本丢了! 写ri记是武都在部队就养成的一个习惯,他习惯把每天的事情都记下来,部队的生活苦,他可以把自己做的白ri梦在ri记中变成现实。后来转业后,这个习惯也就保留了下来,在机关中武都真正体会到了一个男领导的好处,那就是你坐着不动,都有属下对自己进行xing贿赂。 武都第一次把这种感觉记录了下来。 从那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武都除了接受xing贿赂就是阅读自己的ri记,读ri记的时候,仿佛有种感觉,那种激情又重温了一遍。 不过武都可没想到自己的ri记竟然会有这么重大的效果,这只是一本自娱自乐的东西,但是一旦被盗了,而且还被公布了出去,那就不是简单的自娱自乐那么简单了。 武都根本就没时间去想这件事的严重后果,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放在豪华别墅的那五百万美金,这些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养老钱,特意全部换成了美金,放在自己特意购买的价值七万多的保险柜里。 武都急忙驾车直奔自己别墅,他一路上就打算好了,这笔钱放那个别墅里是不是已经不安全了?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把这笔钱转移个地方?自己的炮房被盗,可以是个意外,最多这只是个生活作风问题,就算仕途无望,那也不会被开除党籍公职,最多是给自己换个地方养老。 但是这三千多万,那可就真的是个烫手的山芋了,如果这三千多万被发现了,那他就只有一条路走了。 不过这是最坏的情况,武都不相信自己的这装着五百万美金的保险柜能被发现。好,即使能被发现,那巨沉的保险柜就是一个屏障,他不相信有人能打开那个巨型的保险柜。 所以此刻的武都想的不是这五百万美金被盗怎么办,而是想的赶紧把这五百万转移一个安全的地方,该放哪里好呢?武都暂时没想出来放哪里。 不过等武都打开别墅的大门,进入别墅一看,里面的场景,让他呆了一呆,茶几,餐桌都不翼而飞,要知道武都选的大理石餐桌都是高档进口货,用料都是十成十的。餐桌的厚度能薄一点,但是这个大理石茶几,光是石头的厚度就有十公分,重量至少有三百斤,哪个贼会偷这么重的东西? 武都随即想起自己在卧室中的大保险柜,他急忙冲到屋里,眼前的景象让他腿脚一软,瘫倒在地。 卧室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大理石碎片,自己花了七万多元买的虎牌大保险柜,已经被砸出了个大洞,里面的五百万美金,不翼而飞。 武都这人是当兵出身,不大相信银行,他宁愿把钱都放在家里,也不愿意放在银行,武都在银行的存款,充其量能有百八十万,他的不正当所得都换成了美元放在家里。 武都在地上足足坐了两个多小时,才回过神来。 怎么办?这么多钱足够他吃枪子的,武都有些慌神,他已经从丢钱的痛苦中醒悟过来,甚至还有些期待,这钱真的是被一个江洋大盗偷走的,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这钱所引发的后果。 但是自己的ri记被盗,已经有人捅到了市委市zhèng fu,这次这三千多万被盗,两者可能没有关联吗? 武都现在寄希望于财帛真的能动人心,如果这些钱能为他免灾消祸,那武都真的不在乎这三千万。自己有这么多房产,只要不吃枪子,不坐牢,那自己做个包租公,一家人也是稳稳的富裕生活。 不过,谁又这么大的本事呢?不光偷了自己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不说,而且对自己的房产状况又摸的这么透彻? 武都心急如焚。在钱和命的选择上,武都是个大局观非常强的人,他知道孰轻孰重,也知道如何取舍。 。。。。。。。。。。。。。。。。 在经过一晚上的惴惴不安后,武都也想开了,既然这人同时拿了钱,也拿了ri记,却只公布了ri记,那这钱一定是足够打动他的,所以他才隐匿了这么多钱。 如果自己和这人易地而处,在扳倒一个人和三千万之间选择,那他也会选择这三千万。而且这本ri记用的好,那也足以让一个区委常委的政治生涯画上句号。 武都从最坏的情况打算了,他才略微安下心来。 昨晚,武都没睡好,所以第二天就起的晚了点,他上班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不过武都是区委常委,人武部的第一把手,第一把手去的晚了,那也不晚,他就是有这个特权。 不过武都没想到的是他去了之后,等待他的会是国家纪委和公安部下来的联合专案组。 武都当时就傻了眼,他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大来头的人,他这几天光想着如何跟市委市zhèng fu的领导解释这本ri记的事了,他的想法是肯定是有zhèng fu的人要整自己,要剥夺他的前程,压根没想到会有人要他的命! 武都的心理承受力应该来说是很强大,不过这次来的纪委却是太突然,打了武都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一本个人生活作风上的ri记能给自己引来这么大的灾祸。武都自认是个非常讲究的人,他写ri记特意的把一切大事给省略,比如谁跟自己行贿一套房子,谁给了自己一百万,这样容易让人抓住大把柄的事,武都都刻意没记,只是记录了一些个人生活问题方面的事,还有一些赠送的小礼品,比如手机,不太贵重的手表等物。 这是武都的又一个聪明之处,叫放大抓小,把大事故意略过,只记录一些事无巨细的小事,那这样,别人就可以以为自己只犯过一些小错误,大错误是从来没有,因为他小事都记下来,大事也更应该记了下来。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16 阴阳命理 唐振东和王猛在逛完了海城所有的市场没有找到赵勇威的踪迹后,唐振东就决定实行第二套方案,那就是从储存苹果的冷风库着手。 他俩分析这个赵勇威很有可能不亲自去贩卖苹果,因为他是大水果贩子,没必要那么起早贪黑,很有可能是躲在自己的冷风库里,专搞批发。 不过要找赵勇威之前,王猛提议去民航看看,找找民航的领导,看能不能帮乔紫菱说说好话,让她去上班。 。。。。。。。。。。。。。 哪知道王猛的黑社会那套,在这里根本就不管用,王猛虽然是黑社会,但是他却是海城的黑社会,海城属于北方沿海城市,那里的改革开放是学的南方经验,黑社会同样也是,在广川黑社会都是泛滥成灾的,而越往北方,黑社会就越是凝聚,越往南,黑社会的势力就越散。 乔紫菱所在的航空公司是南方航空公司,分公司经理叫林凯威,一个一脸jing明的南方人。 “我告诉你,++该去哪去哪,南方航空是我的一亩三分地,告诉你,别试图插手我的地盘,要不然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林凯威的手指差点就指到了王猛鼻子上。 王猛顺手掰过林凯威的手指,往上使劲一折,把林凯威的手指折断一只,“妈的,我告诉你,我的鼻子谁也不能指,谁指我掰断谁手指。” 林凯威的大声呼痛,让马上就引来了保安。林凯威在南方航空公司是个高层高管,广川这边的事物他就说了算,他这个位置,与各方势力都交好,属于八面玲珑的人,当然不可能让王猛一个外地人欺负。 办公室外的保安一拥而上,让林凯威胆气凭空壮了许多。 “就是他们两个小赤佬,把他们往死里打,打出了问题我负责。”林凯威在这里就是绝对的老大,他手下的八个保安,对他的命令绝对的听从。 在林凯威的心中,八个对两个,那是有百分百的胜算的,不过我们的林总想错了,有的时候数量并不代表质量,只有质量的高低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 唐振东就不用说了,那是绝对的高手中的高手,王猛也是打架堆里混出来的,在外面打,进了监狱更要打,而且他又是正当年,体力和战斗力更是处于人生的巅峰状态。 两人对八个没有任何的悬念,不到一分钟,结束战斗,王猛大呼一声“痛快。”这一仗打的酣畅淋漓。 王猛和唐振东两人对八人,唐振东解决五人,他解决三人,可以说这是最佳的配合,要是再加两人,王猛恐怕就有点吃力了,他对付三个刚好,所以他才大呼痛快。 王猛提起已经有些瑟瑟发抖的林凯威的一只手,“刚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又是一使劲,“啪”的一声,掰断了林凯威的另一根手指。 “啊”,林凯威痛的大喊。 王猛接着又提起林凯威的另一根手指,“如果我再听到你喊一声,那你的这根手指也会折断,我发誓。” 王猛的这一说,让林凯威顿时紧紧的闭了嘴。不过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被掰断两根手指的疼痛,已经让林凯威的思想接近崩溃的边缘,不过思想再崩溃,他也能分清两根手指跟三根手指疼痛的区别。 “那个什么,停飞的乔紫菱,你准备安排她什么时候飞?” “马上,马上,随时来都可以。”林凯威是真的疼怕了,对于这样能打的痞子,他是无计可施了。 “哈哈哈,”王猛笑着放开了林凯威的手腕,“你记住,我是个痞子,如果你报jing了抓不住我,那我保证你会比现在惨十倍,别告诉我,你不明白我的话。” 林凯威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明白。” 。。。。。。。。。。。。。。 回来的路上,王猛问唐振东,“东哥,你真的决定投资乔紫菱的那个包子店?” “是啊,我钱都给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东哥,我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真的,这个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就算是王猛自己,他自己喜欢一个女人,让他拿出一百万来给这个女人投资,他都要好好考虑考虑,不过唐振东根本就不考虑,直接就甩出了钱。 在王猛的心中,唐振东更像是一个黑社会大哥,而不是像一个风水相师,王猛虽然也知道监狱里的老神仙收唐振东为徒的事,但是他对老神仙的事情,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并不知道老神仙的真正本事。 所以王猛对于唐振东的本事也了解的不多,除了唐振东那高强的身手外,他也不甚了了。 “我把机会给你了,你可要抓紧,争取回去的时候带个媳妇回去。”唐振东跟王猛开了个玩笑。 王猛咧嘴一笑,听唐振东说起自己和乔紫菱的事,他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王猛本来就是草莽之人,别说他对于男女之事,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也不会不好意思。 “东哥,咱们现在回去该去找这个赵勇威了?” “恩,我先推演下,大概明天就开始行动!一会回去后,你叫上小刀,虎子,继续去各大论坛顶帖子,现在这帖子已经火了,我们还需要再给他加一把火。” “哈哈,好的,上网这事是小刀和虎子他们最喜欢干的事,让他们上网,甭提多高兴了。” “那好,你们回去后,就马上上网,别着急回来,我推演需要安静,入黑了再回来!” “好嘞,东哥。”王猛回去叫了小刀和虎子,三人就结伴去了网,把部长ri记的帖子顶火。 其实这个帖子早就火了,不光是帖子火了,而且这本ri记所引起的社会强烈反响,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唐振东当然不知道,明天,纪委和公安部就成立了联合专案组,就是为了揪出这个人民群众反响强烈的房叔。 唐振东把自己关在旅馆的房间里,房间里有三箱苹果,这三箱苹果就是唐振东推演命理的根据物。 人是动物,苹果是植物,两者既然都是物,都存在于自然界中,那就要遵循自然界的规律。天地万物皆是yin阳所构成,有yin必有阳。命理也是一样,动物的命理是动的,是阳,而植物的命理,是静的,是yin,但是不管怎么说,不管是yin还是阳,都应该在命理上有所显示。 这就是唐振东的理论依据,他现在要把这个理论应用于实践。虽然对于命理,唐振东也推演过很多次,但是推演的对象那都是人。现在要推演物的命理,首先就要有个寂静的环境。 唐振东把jing神灌输在苹果中,认真的体会苹果这一生的经历。从最后的被唐振东买走,然后再往前,是被装箱,然后在冷库,然后被运进冷库,一路上的经过,收购,采摘,结果,开花的这一系列经过。 在唐振东的心中对苹果的一生有了一个完成的脉络。如果这只苹果被唐振东吃了,那估计它的一声也要走到尽头了。 等等,唐振东虽然极力的想把在冷库中接触过苹果的人的相貌给看清楚,但是眼前却总是很模糊,看不清楚那些人的相貌,不过储藏苹果的冷风库的地址,已经自动在唐振东的大脑中形成了一个记号。 或许自己应该去那里看看,顺便也看下自己推演的结果是否合理。 唐振东也顾不上推演另外两箱苹果前世今生,他一看手机,已经中午了,苹果这短暂的一生,要在唐振东的心中留下印记,花了整整唐振东两个小时的时间推演。 金山村,是广川的郊区的一个村落,唐振东推演出那箱苹果就在这个金山村的冷库中。 唐振东走入这个金山村的时候,刚刚中午饭刚过,正好是村民午休的点。说这里是村,其实不大标准,这个更像是个小镇,靠近广川这样的大城市的村,其实不亚于北方的小镇了,家家户户都是四五层的高楼。 南方人比北方人的宗族观念要深厚的多,南方都讲究家族,村里也是论家族的。他们在外面挣了钱,那首要之事就是回家把自己家的房子翻新一下,这既是翻给别人看的,也是翻给自己住的,算是不动产,搬不走,挪不动。所以这里有的人家家中壮年即使一年四季都在外面打工,家里只有两个老人,他们也会把房子盖成四五层。 唐振东进入这个村落的时候,首先找人打听了下,村里有没有批发苹果的冷风库。尽管这里认识说话,有些听不懂,但是唐振东还是顺着老人的手指方向,远远的看到了冷库的指示箭头。 其实唐振东根本就不用问,他是推演出来的这个结果,不过一经证实,唐振东最高兴的不是有可能能找到赵勇威,而是自己的命理推演又进了一大步。 唐振东不认识赵勇威,这是坏处也是好处,坏处是恐怕证实要有点麻烦,好处就是自己不认识他,他自然也不会怀疑自己。像王猛和他的两个兄弟,赵勇威都是互相见过了的。 [VIP]217 龙吐金生 “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吗?”唐振东在冷库边的小办公室里,看到了一个打着瞌睡的年轻人,于是问道。() “我不是老板,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想批发点苹果,是老李介绍我来的,对了,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姓赵?” “对,我们老板姓赵。”年轻人很自然的答道,也没隐瞒。 唐振东心里就是一喜,他刚才这话问的非常自然,即使是赵勇威在眼前,也不会有丝毫怀疑。卖水果的姓李?这个姓可是百家姓排名前四的大姓,哪个市场卖水果的没有姓李的?所以唐振东说的这个姓,不论是什么人在眼前都不会挑什么眼。 “对了,老李光跟我说你们老板姓赵,那个,”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说,这个小伙子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喏,这是我们老板名片,他就住村后山的一栋房子里。” 唐振东接过名片一看,心中暗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这趟( 只是来验证下自己的命理推演的水平的,没曾想第一家就找到了这个赵勇威。 “我晚上来提货,准备要十万斤,你这里的货够吗?”唐振东还在试探着这个小子,万一碰到一个同名同姓的,那这乌龙就摆大了。 “哈哈,你放心,我们这里的苹果应有尽有,你就是要三五百万斤,都没问题。” “那好,那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傍晚,赵老板过来吗?” “他呀,不好说,一般不会过来,到时候再说。” “那好,谢谢啊。”唐振东连声道谢,他找到了人,当然对这个透露给他消息的人要表示感谢了。 。。。。。。。。。。。。。。 唐振东着急回去告诉王猛自己找到了赵勇威,打车经过郊区的时候,唐振东突然发现一个绝佳的风水宝地,这个风水宝地在风水学上叫做“龙吐金生。” 风水学上叫绝佳的风水宝地叫龙脉,据说葬了先人,能庇佑江山永固。不过每一代帝王都希望找到龙脉,那些风水先生也都说找到了龙脉,而把他们葬在了龙脉上,但是龙脉却不是一成不变的,关于龙脉的演变,这里先不说,单说风水宝地叫龙脉。(.)龙脉的作用跟江山政权紧密相连。 当然涉及到江山的事情,唐振东没有实践的经验,因为三条大龙脉都是源自昆仑山,唐振东也没有实践的机会。当然他也从来没想过通过龙脉去占领整个国家,他的心没这么大。其实只占了龙脉就能得江山,这也是纯粹的胡说,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缺一不可。 龙脉还有大龙脉,小龙脉,潜龙脉,闪龙脉,真龙脉,假龙脉等等。 龙脉葬的是皇帝皇族,一般人想葬在龙脉上,他也根本承受不起龙脉的反噬。有句话说的好,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饭,没龙命的,还葬在龙脉上那根本就是个笑话。 龙脉是管江山,而龙吐金生则是管财。棺材的谐音就是管财,要跟财联系在一起,那就是棺材,也就是人死葬之地,跟这有关。 唐振东听师父徐卓说过一个龙吐金生的宝地,而眼前的这片小山,恰巧构成了这个龙吐金生地。 这片地是个绝佳的风水宝穴,有长辈去世,葬在这里,绝对能让后代家财万贯,金山银山享用不尽。 不过,这样的好地方,也许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享受到,不过唐振东并不希望自己能用上,他宁愿在监狱多呆十年,如果能换父母延寿一年。钱多少是多?这种地方,唐振东更多的是看成师父教给自己的一种知识的应用而已。 。。。。。。。。。。。。。。 唐振东回去后,打电话,让王猛和小刀,虎子回来,然后把自己发现赵勇威的经过跟三人一说,王猛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的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唐振东,想看看唐振东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这么多天的寻找,广川的各大水果市场都转遍了,依旧没发现赵勇威的一点蛛丝马迹,本来是水库里捞针,现在已经完全转变为真正的大海捞针,他已经对找到赵勇威没有存任何的幻想了。 这三箱苹果,就能找到人?虽然唐振东跟王猛解释过买这三箱苹果的原因,不过王猛却根本不会相信,用苹果能找到人! “东哥,咱们现在就去?”王猛有些跃跃yu试,显得很是着急。 不过唐振东摇摇头,“等晚上,咱们也不用都去,小刀和虎子,你俩伤没好利索,晚上你俩的任务就是继续上网,跟帖,一直把这个房叔搞臭。” “东哥,我们没事,你看。”小刀拍了自己两下胸脯,示意自己身体好的很。 “我们这次去又不是打架的,而是跟他讨债的。赵勇威藏身的那个村基本都是本地人,人太多,容易引起注意,所以我才让你俩留在这里,不是不让你们去。” “东哥怎么安排你俩就怎么听,把顶帖子的事情办好就行。”王猛非常兴奋,因为他要见到赵勇威这个混蛋了。 妈的,敢骗爷爷的钱?王猛心里一发狠,幻想着见到赵勇威怎么收拾他的画面。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四人在一个小饭店吃完晚饭,然后就由唐振东和王猛打车到了赵勇威藏身的金山村。 他俩到达金山村的时候,太阳刚落山,唐振东和王猛悄悄走近那个水果冷库,想偷偷观察下,这个赵勇威是否在单位。 发现没有后,两人又朝村后走去。因为看冷库的小伙说过,赵勇威住在村后。 唐振东怀有秘术,不用推演,他就知道了这个赵勇威的住所,于是带着王猛悄悄的围了过去。 赵勇威住的也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小楼,外面还有个院子。 “东哥,怎么办,敲门进去还是翻墙进去?”王猛请示了下唐振东。 “敲门,咱们这是正常的拜访老朋友。”唐振东给自己和王猛的行为找了个理由。 “嘭,嘭,嘭,”连续三声敲门声过后,过了好一会,屋里才传出开门出来的声音,“谁啊?” 赵勇威一打开门,突然就惊呆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是王猛会站在自己的门外。如果自己还是在海城,那王猛来找到自己,赵勇威丝毫不惊讶,因为王猛在海城也属于地头蛇一类,认识的人也多,打听人也好打听。 但是这里是广川市,是全国一等一的大城市,要在这里找一个人,那不亚***捞针,这段时间赵勇威一直是闭门不出,如果自己每天在街上,还有可能碰到王猛,按理说,王猛绝对不应该找到自己的,但是他就是找到了自己,这如何不让赵勇威感到惊讶。 在赵勇威感到惊讶的时候,王猛和唐振东已经拉着有些发呆的赵勇威,进了门,并且随手插上了院子门。 “猛哥,您怎么来了,我这,你看,我这真是没想到,太突然了。”让王猛拉着走了几步后,赵勇威才感觉自己恢复了些思路。 “哈哈,勇威,恩,好久不见,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哦,猛哥,猛哥,屋里坐。”赵勇威脸上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 进了屋里,王猛把赵勇威塞进沙发上,自己和唐振东坐在赵勇威对面,“怎么着,勇威兄,我拿你当朋友,你把我当猴耍,这事怎么说来着?” “猛哥,我错了,其实我真的没想吞你的苹果,我只是想先拉过来卖,等卖完,然后把钱一起寄给你,或者等下次我再回海城的时候捎给你。” 赵勇威真有舌灿莲花之能,说话都不打草稿,张嘴就来,不过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眼睁睁的睁眼说瞎话,这种本领不是一般人都有的。 “哈哈哈,勇威啊,你真是见外了,其实呢,这个,我也不想来催你的,你知道我这人花钱一向大手大脚,兄弟们没钱花了,自然就要找我,我没钱了,自然就想起咱们一起做的生意了。” “哦,猛哥,你说的我明白,我马上把钱凑给你。”赵勇威看了王猛一眼,示意自己要回屋拿钱,王猛一点头,“你赶紧的。” 赵勇威到楼上取了十五万块钱,下了楼,推到王猛前面,“猛哥,这是您的钱。” 王猛看了桌上的这堆钱,“这是多少啊?” “十五万。” “你欠我多少啊?” “十三万五千。” 王猛一巴掌扇在赵勇威头上,“妈比的,你的意识我来跟你要钱,最后还要倒找给你一万五?” “不用,不用找了,猛哥,都给你。” “cāo,你打发叫花子啊,哥们大老远跑来,误工费,车票钱,还有住宿,找了你十几天,你说这块费用该怎么算啊?” 王猛把皮球又踢给了赵勇威。 “我给你钱。”赵勇威跟王猛并不陌生,两人一起合作过,他对于王猛的xing格很了解,王猛绝对是个敢于玩命的人,如果把他惹毛了,那有可能把整条命都要搭上。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18 九宫八卦 “我再给你五万,算作补偿猛哥这么大老远的车马费。(.)”赵勇威小心翼翼的看着王猛。 “嘿嘿,五万?勇威同学,你这是跟我开玩笑?你真是把我当作叫花子来打发了,别说你是广川的大老板,就算在我们海城,五万块钱也没人看在眼里。” “那你要多少?”赵勇威语气中已经有丝发抖了,他也看出来了,王猛现在正在暴怒的边缘上。 “哈哈哈哈,赵老板,你这么大的老板,做生意都是成百上千万的,拿出五万不觉得寒碜吗?再说了除了误工费,车马费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是我们哥几个的感情损失费,你欺骗了我们兄弟的感情,让我从此不再敢相信人了,这才是大损失。” 王猛边说,赵勇威边哭丧着一张脸,直到王猛说完,他才敢发泄他的不满,“大哥呀,这个,我的确是有几百万,不过都压在苹果上了,今年的苹果不大好卖,要不我给你苹果,你随便拿?” “我***来,你几个烂苹果% ,卖不出去想起给我来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卖不出去,你坑我那么多苹果干什么?一百万,一分钱不能少,少了我跺你两只手,你看着办。” “一百万?我没有啊,猛哥,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确定你没有?”王猛看了一眼赵勇威。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猛哥。” “好,那我就明白了。”王猛到厨房找了一把菜刀,提了出来,“那行,既然你没有,那你就用你的两只膀子换,我这个人最好说话。”说着就按住了赵勇威的肩膀,挥刀就要砍下。 赵勇威吓得大叫,“猛哥,我错了,我有,我有。” 赵勇威绝对不怀疑王猛的真的会挥刀砍下,因为他了解王猛这个人。王猛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哈哈,赵老板,这就对了,我这也不是欺负你,咱们兄弟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对不对?” 赵勇威心道:你他妈商量个屁,你这是跟我商量的语气吗?你这分明就是强迫。不过却强迫的让我无话可说,谁让你比我狠呢! 赵勇威考虑再三,又努力组织了下语言,说道,“猛哥,其实呢,我真没那么多钱,”赵勇威话刚说到一半,王猛就举起刀,作势要劈,赵勇威赶紧摆手,“不,不,猛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虽然手头没那么多钱,但是我却有件宝贝,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那你说说看。” “佛骨舍利,怎么样,有兴趣吗?”赵勇威抛出一个自认为重磅的炸弹,不料王猛把嘴一撇,“你如果要跟我开玩笑,那我还是劝你省省。” 赵勇威急忙道,“不,不,不是跟你开玩笑,是真的,是真的佛骨舍利。” “你妈的,我不要什么什么骨头,我就要钱,不给钱就砍你一双手,我对什么骨头的不感兴趣。”王猛一句话就回绝了赵勇威,因为他的确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只对钱感兴趣,认为钱最实在。 赵勇威一看王猛又要挥刀砍下,他着急的大喊,“猛哥,我真的没骗你,这舍利真是个宝贝呀,最少价值上千万,而且还是美金,或者说是无价之宝都不为过。” 王猛一听价值上千万,拿刀的手就垂了下来,“什么?上千万?你小子不是忽悠我?” “猛哥,我哪敢忽悠你呢!是真的。” “那好,拿来!”王猛一伸手,就要跟赵勇威要价值上千万的佛骨舍利,不过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又把伸出的手缩了回去,“等等,我这人是个讲究人,你说你的舍利价值上千万,而你又欠我一百万,那我岂不是还要倒找给你九百万?你小子玩我?” “不,不,猛哥,不用找我钱,主要是这件佛骨舍利目前还不在我这里。” 王猛一听这话,登时就恼了,“我***的,东西不在你这里,你跟我得瑟个屁呀!” “哥哥,猛哥,别急,你先别急,我说的这个东西的确是个宝贝,这段时间以来我闭门不出,就是为了研究这个宝贝呢,不过还没得其门而入,不过猛哥,你英明神武,一定能解开佛塔的秘密。” 王猛越听赵勇威说,越是不耐烦,他刚才是听到价值上千万才有兴趣,不过后来又听到了东西不在赵勇威的手里,登时就恼怒,再后来听到这个东西似乎还不好拿,王猛心里这个气呀,就想立马挥刀结果了赵勇威。 唐振东一把拦住王猛,“等等,先听他说完。” 原来赵勇威住在这里之后,有天听到一个传闻,那就是在他所住的金山村原来是个古村落,历史挺长的。 金山村的得名源于一个寺庙,金山寺。不过现在的金山寺早就毁于战火了,相传在金山寺的有一位得道高僧,法力通天,是广川一带沿海的守护神,每当遇到大风暴,高僧都做法,让广川一带沿海的灾害减到最轻。 相传连风暴都要避着高僧而走。足以证明高僧法力通神。 高僧坐化之后,化作了一大八小九颗舍利,这八颗小舍利就在高僧坐化之处,八颗小舍利被当地的官员献给了当时的皇帝,不过那颗最大的舍利却不见了踪影。 虽然大舍利没找到,但是这颗舍利相传却一直保佑着广川一带世代平安。很多大风ng,热带风暴,都在广川一带就逐渐减弱或消失于无形,相传这就是高僧头部骨头化作的那颗最大舍利的作用。 不过这些事,很多人都把它当作一个笑谈,但是赵勇威却不这么认为,他这个人笃信风水,他认为这个大舍利的传说绝不是空穴来风。 赵勇威就经常在金山寺的遗址一带转悠。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他在金山寺已经残破不堪的大殿下发现有个地宫,他估计这就是藏那颗大舍利的地方。 赵勇威这段时间一直是昼伏夜出,就是为了在深夜没人的时候去探寻这个不为人所知的金山寺地宫。 不过他的行程却因为要保住自己的两条胳膊,而不得已泄露给了唐振东和王猛。 “什么玩意,编故事给我们听吗,大舍小舍的,告诉你,哥们不感兴趣,你还是老老实实拿钱!” 唐振东一挥手,制止了王猛,跟赵勇威说,“你说你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地宫,怎么发现的?” “金山寺就在那边的一个山上,不过远没有以前兴盛时候的模样,现在的金山寺只剩下三两个大殿,不过也是年久失修了,由于路不好,连发展为旅游景区都么这个必要,所以也就一直荒废着。我那天在金山寺的遗址玩,在两个仅存的大殿里参拜了一翻,突然肚子疼的要命,可能是昨晚吃的不好了,拉肚子,我本来想在大殿外的树林里找个地方解决,不过很可能是佛祖庇佑,我在就跑到两个大殿之间的一条过道,就憋不住了,再也跑不动了,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滴,” 唐振东一听赵勇威该讲的细节不讲,反而在拉稀方面讲的详细,又是憋不住,又是汗珠的,登时就很生气,给了赵勇威一个爆栗,“你妈的,你要是再不赶紧讲重点,那就别怪我兄弟对你不客气了。” 唐振东的这一命令,王猛立刻举起刀,他早就不愿意听这个赵勇威忽悠了,就要一刀斩下。 “别介,我说重点,我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在一个大殿的边上有个小夹道,是个死胡同,我实在憋不住,当时想也没想,就拐进了这个小夹道,然后脱了裤子,就大解。我还没拉完,正好是蹲着的,就发现夹道靠近大殿的一面墙下有道裂缝,我低下头仔细看,这的确是个小洞,而且绝对不是建筑受到损坏时候留下的,这应该是原来就有的,这个洞如果不仔细看,那绝对看不出来,而且还不在夹道的最深处,就在夹道靠近甬路的边上。我感觉非常奇怪,等解完手,我又回到大殿的有小洞的部位仔细观看,地下的每块砖我都敲了敲,在靠近墙角的一个地方,有块砖明显是中空的。我费劲气力打开后,一条向下的台阶的地道通向下面,我本来还想下去看看,不过还没来得及下去,就把这事告诉你们了。” “地道下面有什么?”王猛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很显然,他的心也钻进了赵勇威的这个故事里。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下去过。”赵勇威好似很委屈似的,后面有句话没说出来:我都没下去过,哪知道里面有什么,直接把这事就告诉你们了。 唐振东看着赵勇威的眼,沉声问道,眼睛一瞪,瞬间一缕jing光直shè入赵勇威的眼睛,“说实话,你到底进去过没有?” 赵勇威的眼神瞬间失去神采,仿佛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我进去过,但是我却什么都没看见。” “为什么没看见?” “因为那地宫有道门,门前有个九宫八卦阵。”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19 三元九运 唐振东听到赵勇威说到九宫八卦阵的时候,不由一笑,“你还知道九宫八卦阵?” “知道,不过我也是这几天回来查的资料才知道的。()” “说,进去地宫后遇到了什么?” “我只下过台阶下,里面一扇大门是通往地宫的,不过我却进不去,因为打不开那扇门。” “你到底进没进地宫?为什么没进去?” “里面没进去,只是在外面徘徊了一阵,因为我打不开地宫的门。” “地宫的门?怎么打不开?” “地宫的门前有个九宫八卦阵,门前的石板组成了个八卦的图案,我徘徊不得其入,才回来查询的资料,这叫九宫八卦阵,正准备这几天再进去看看。” 唐振东和王猛互相看了一眼,“九宫八卦阵?” 王猛是一切以唐振东为主,他看唐振东挺感兴趣,所以他也不说话,等着唐振东的决定。 赵勇威的目光还是有些呆! 滞,显然唐振东对他施展的目眩神迷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王猛这才大胆说话,“东哥,咱们去不去?” “去,我今天上午就发现这里吉祥之气旋绕,这里一定有宝贝。” “啊?敢情那个什么舍利真是个宝贝啊?” “当然是,不过我怀疑这个赵勇威发现的地宫,恐怕还有别的宝贝,因为这里的吉祥之气太过浓郁了。” “哈哈,那太好了,我小时候就有一个梦,一个寻宝的梦。”王猛高兴的手舞足蹈。 。。。。。。。。。。。。。。。。。 三人等到半夜十点多钟,村里的居民已经入睡了,才动身前往赵勇威所说的金山寺遗址。 三人从赵勇威家出发,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到达了赵勇威所说的金山寺遗址这里。 所谓的金山寺,早已不复昔ri的辉煌,不过从旧址上能看出金山寺曾经的辉煌。()金山寺的原址肯定是占地巨大,因为唐振东三人在经过了一片残垣断墙之后,又往山上走了好长时间,才到了赵勇威所说的残存的三座大殿那里。 “猛哥,我发现的小洞就在这座大殿后,你是去看我看到小洞的地方还是直接到殿里通往地宫的地方?” “你妈的,你拉屎的地方,你还带我去看,我看你是欠修理。”王猛挥手就要打赵勇威一顿,不过唐振东伸手拦住了王猛。 “这里晚上有人来吗?” “也许白天还有一两个来的,但是晚上肯定没人来,这毕竟是深山野岭,谁没事会大老远跑这里来?” 唐振东听听风声,确信没有人的声音,这才挥手走进了赵勇威所说的大殿地宫。 “赶紧的。”王猛看赵勇威在殿里左顾右盼,迟迟不动手打开地宫入口,就催促道。 “猛哥,就是这块地板下面,地板太沉了,我一个人搬不动。”赵勇威面上露出可怜相。 “你他妈少罗嗦,先前你一个人来的时候怎么都弄开了,别跟我来这套。”王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毕竟在监室是当过排头的人,在社会上好歹也是个大哥级人物。 赵勇威看王猛的一脸凶相,不敢耽误,在墙上的一个灯座上一扳,顿时一块地板“吱吱”升起,就像门装了合页一般,翻了起来,露出地宫的入口来。 而唐振东和王猛见到这么jing密的设计,顿时目瞪口呆。在两人的心目中,都以为赵勇威说的地宫只是一块地板覆盖,搬起那块地板就是进入地宫的通道了。 看到眼前的虽然不大,但是却设计jing密的地宫,王猛一时不敢进去。过了半天,王猛才狠狠的看了赵勇威一眼,意思是说:妈的,你不是说你搬不动地砖吗?这是你搬的吗? 赵勇威也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他害怕似的低下头。 先前赵勇威说了,他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搬开了地砖,然后进入了地宫。但是眼前的情形,这个地宫的机关,虽然年限不短了,但是用起来却依旧完好。 “赵老板,你挺不老实啊,我看你是找死!”王猛啪啪的给了赵勇威两个耳刮子,唐振东并没有阻止,因为先前赵勇威并没有说实话,让他也很是恼火。 “猛哥,我错了。”赵勇威嘟囔道。 “走,下去。”唐振东和王猛推着着赵勇威,沿着楼梯,走下了地宫。 来的时候,唐振东从赵勇威家拿了两个手电筒,他和王猛一个人一个,在来的路上,两人基本都没打开手电筒,都是借着月光往山上走。 等到了山顶的大殿,才打开。唐振东在前,王猛在后面推着赵勇威。 进了地底一看,可真不得了,别看进来时候的楼梯挺窄,只容一个人下去,但是下去之后,却是个宽有两米,长有十米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个紧闭的石门。 而赵勇威先前拉屎看到的那个洞,估计就是这个甬道的一个通风口。 这条甬道上真有个大大的八卦图案,而且这个八卦图案跟我们后世的八卦图案并不一样,这种八卦图案是阵法的八卦,就像赵勇威说的九宫八卦阵,唐振东仔细看了,这个的确是九宫八卦阵。 九宫八卦阵最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伤人,一开始是作为密码锁设计的,先踩那块砖,后踩那块砖,只有严格按照顺序踩,才能打开石门。错了,那对不起,门就开不了。 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后来在密码锁的基础上,又加入了暗器,如刀坑,强弓劲弩这些,一旦顺序踩错了,那突然地下就会出现一个插满尖刺的陷阱,或者是两边墙上的机关启动,强弓劲弩齐发,再好的功夫也难躲过去。 有了先前赵勇威的撒谎,唐振东就加了小心,先仔细的看了墙壁两边,确认没有弓箭孔之后,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毕竟这样的地宫,唐振东是第一次接触,而且这很可能是佛家高僧埋骨之处,所以由不得他不小心。 王猛看唐振东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有些担心,“东哥,还是让这个赵勇威带路!” 唐振东摇摇头,刚才仔细的看了地上的脚印,地上积了一层灰尘,的确是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应该就是这个赵勇威来过,不过脚印有深有浅,他绝对不止来过一次。这点唐振东可以确定,连他都没事,那自己肯定也不会有事。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唐振东还是走的小心翼翼,尽量踩着有脚印的地方走。 地宫的门前有九块方砖,组成了一个九宫格的形状。 九宫即是一个九星飞伏的顺序,风水有个基础,要想学风水,首先那就要认识三元九运。 什么是三元九运?三元九运是古人划分时间的一个方法,在历法上,每六十年成为“元”,一百八十年称为一个正元,每一正元包括三个元,即上元、中元、下元;每元六十年,又分为三个运,每运为二十年,即上元是一运、二运、三运,中元是四运、五运、六运,下元是七运、八运、九运,从而构成了完整的三元和九运体系。 总体来说,三元一共是一百八十年,而三元又可以细分成九个运,每个运二十年,把九宫中的九颗星套入这九个运当中,这就是九宫格。 八四年到零三年这是行的七赤星运,二零零四年到二零二三年,行的是八白星运。二零二四年以后,行的就是九紫星运。 也就是现在,咱们所处的地球行的是八运。 行的是八运,那表现在九宫格中,中星就应该是八。中位是八,那乾位就是九,那同理可推,兑位就是一,艮位是二,离位是三,坎位是四,坤位是五,震位是六,巽位是七,然后再加上中位的八,还有乾位的九,这就组成了一个九星飞伏的顺序。 按理说,按照现在的地球行的八运,那就应该从兑位开始走,兑,艮,然后是离,坎,坤,震,巽,中,乾,这么走才合理。 不过问题又来了,建造这个地宫的时候,很显然古人不会预测到现在行的是八运,他们也不会知道八白星会飞伏到中位去,那最可能的就是采用的九宫八卦的布局法。 实际我们说的九宫飞星变化非常多,那个星进中位,然后走的顺序都不一样,比如说八星进中位,那一的位置就变了,七星进中位,那一的位置又变了。 用九宫飞星来做机关,只有懂得九宫飞星的人才能破解,不懂的人,靠蒙是永远不会找到破解方法的。 有人奇怪,那为什么建造一个机关非要留一个破解的方法呢?那我就换一种说法,谁家锁上门,不留一把钥匙?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这是有数的。 建造机关的人,他们也会考虑会有有缘人进入的,所以就会留下一把唯一的钥匙,留给有缘人,无缘之人,根本就找不到这把开门的钥匙。 既是有缘,那不光是留给了钥匙,就是屋里的巨额财富都是任这人索取。 [VIP]220 金山地宫 如果说建造地宫的人,不会想到现今的是八星当运,那他们就不会把机关设置成八星飞伏中宫,那首先的第一步就不能从兑位开始走。(.) 最大的可能是,设计这个地宫的时候,采用一个比较稳妥的大众化九星飞伏法。最常用的九星飞伏法就是先前赵勇威说的九宫八卦飞伏法。 九宫八卦飞伏法,俗称就是九宫八卦阵,是古代机关设置最常采用的一种阵法。 所谓的九宫当然是九宫格,那八卦指的就是五黄廉贞星飞伏在中宫,那六白武曲星就在乾位,七赤破军星走兑位,八白左辅星是艮位,九紫右弼星在离位,一白贪狼星就在坎位,二黑巨门星是坤位,三碧禄存星在震位,四绿文曲星就在巽位。 所以按照这个顺序,就是第一步走坎,然后再走坤,接着就是震,巽,中,乾,兑,最后走艮位。 唐振东在九宫八卦阵前站定,然后一脚踏去,踩在了坎位上,接着就是坤,震,巽,中,乾,兑,最后走艮位。[][] 当唐振东最后一脚踏足艮位时,金山寺地宫的巨型石门轰轰的,缓缓开启。 地宫石门一开启,赵勇威是大吃一惊,这个地宫的石门的坚固程度固不用说,就说这个地宫石门的开启方法,自己试验了不下十几次,每次都是徒劳而返,但是这个年轻人一来,就在地上按照一个奇怪的顺序,前进,后退的走了一遍,地宫石门就开启了,这怎能不让赵勇威吃惊? 王猛倒是不吃惊唐振东开启地宫的方法,他只是惊叹于这两扇石门的厚重,这两扇石门开启之后,王猛一看,我的nǎinǎi,足足有二十公分厚,别说凭人力,就是拿炸药恐怕都要废一番劲。 唐振东虽然打开了石门,但是石门的机关之厚重与灵巧,让唐振东叹为观止。 石门如此之厚,然后机关却历经千年,还如此之灵敏,足以让唐振东惊叹。他虽然知道九星飞伏的方法,破解了这个九宫八卦阵,但是这九块石板下面的机关得有何等的灵巧,不光能灵巧的控制这千斤重的石门,而且还能历经千年,却依旧灵敏如初?最重要的是这两扇石门开启之后,地上竟然没有凹槽,而且石门的对接处连根针都很难插进去,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设计的这个jing巧至极的机关的? 石门打开后,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霉气扑鼻的感觉,而且跟外面的空气一般无二,很显然,先前赵勇威看到的那种通气的小孔,遍布整个地宫,地宫虽然埋藏地下,但是却与外界空气相连,交换,所以里面的空气才没异状。() 其实就算有异状,唐振东也不怕,他的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内家拳的胎息的境界,那次在海里取大蚌里的黑白双珠的时候,唐振东就已经达到了胎息内呼吸的境界。 刚才在地宫石门一开启的霎那,为了防止地宫里的霉变yin腐之气,他还特意闭住了呼吸。 不过,随即他感受到地宫里有股淡淡的生吉之气环绕,唐振东也就张开了口鼻,吸了一口地宫的空气,跟外面的一般无二。 唐振东拿着手电筒往地宫内一照,这里的环境跟外面也一样,整个金山寺地宫的设计非常简洁,在地宫的zhong yāng有个半米高的莲花台,上面有个巨大的铁函,足足有半人高。 铁函放在莲花台上,竟神似高僧坐莲。 “东哥,这就是传说中的舍利了?这么大?”王猛拖着赵勇威在唐振东进来后,也进来了地宫。 赵勇威一阵鄙夷,心道真没见识,佛祖舍利那都是盖世奇珍,必然是层层包裹之物,绝对不会轻易示人,而且高僧的舍利必有舍利塔相随。 这些资料都是赵勇威这段时间查找资料的结果,这段时间,他为了这个舍利,是遍查资料,虽然没有找到解开九宫八卦阵的方法,但是却恶补了一番舍利的知识。 唐振东招招手,让王猛往前走,把手中的手电筒关上,装进口袋,手慢慢的触摸上这个巨大的铁函。 但是奇怪的是,触手之中却并没有刚才在外面感受到的生吉之气强烈的感觉。 “东哥,打开看看!”王猛的一个提议,让唐振东一震,是啊,必须打开看看这个传说中的舍利的模样。虽然是个没有生吉之气的舍利。 唐振东现在并不认为这生吉之气是出自舍利了,而是以为这生吉之气是因为这千年古刹金山寺的缘故。 唐振东说动手,马上就动手,他用手一拽,把铁函上的铁锁拽断,掀开盖子,抱出里面的物件,又是一件带锁的铁函,唐振东又取出铁函,再把锁拽断,里面又是一件铁函。 唐振东一直在里面取出了八只铁函,最后里面却是一件发着金光的铜函,铜函上的锁铮明瓦亮,显然保管的很好,不过这只铜函是被层层包裹在八只铁函外,本身的体积已经是只有三十公分高了,其余的空间都被外面层层的铁函占据。 “哇,这东西被层层包裹,肯定是个宝贝。东哥,这是不是金的啊?”王猛的心被唐振东一层层的打开铁函给弄的七零八落。满怀希望的看到一只只铁函出现,又满怀希望的等着下一只铁函里有更珍贵的东西出现。 这种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了解的。就好比别人送一件礼物,却不知道礼物是什么,但是礼物的层层包装,既让人兴奋,又让人期待,更有一种患得患失,怕万一里面什么都没有,那该多么让人失望! 不过最后唐振东取出的是只铜函,这个铜函是黄铜做的,看上去铮明瓦亮,闪闪发光,乍一看去,就跟金的似的,也就怪不得王猛会以为是金子做的呢! 唐振东的心情其实跟王猛差不多,不过少了些王猛的期许,他更多的是怀着一颗平常心,因为随着铁函的逐个开启,他越来越确信这个铁函里的物件肯定没有生吉之气,或许只是一件普通的佛门物件而已。 要知道佛门宝物,那都是经过了开光,念力的常年荡涤,本身就含有佛家的无上愿力,都应该是件法器,不过这个明显不是,所以,唐振东只是以为这是件普通的宝贝,但是跟法器无关,唐振东的兴趣就不大。 法器的形成条件极为苛刻,而一件法器的效果也极大,含有生吉之气的法器,能给人增福添寿,祛灾避难。 同样,一件含有煞气的法器,也能够把人的好运彻底扭转,化为煞气,霉运缠身。 这就是神奇的法器。 如果是一件含有生吉之气的法器,那真的是一件绝世珍宝。但是如果不含生吉之气的宝贝,在唐振东的眼中,那顶多算一件高档艺术品而已,或许能值两个钱,但是却绝对入不了唐振东法眼。 因此,唐振东打开铁函的速度明显加快,尽管最后出现的是一件铜函,唐振东也没有犹豫,一把拽断了铜函的铜锁,一株镶嵌着各sè宝石的舍利塔露了出来。 舍利塔上的宝石在王猛的手电筒的照shè下,发出五颜六sè的光,展现出了极大的美感。不过唐振东的心真是沉到了谷底。他本来心中还有一丝幻想,那就是这最后的一层铜函,有着隔绝生吉之气的作用,是不是带有生吉之气的舍利被铜函阻挡了生吉之气的向外发散? 不过打开后,唐振东就确信了,这个铜函里的金光四shè的宝塔状物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生吉之气。或许它真的是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是唐振东却一阵心情失落。 “哇,东哥,真的是宝贝啊!”王猛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叹。他从最后一层的铜函中就感觉出来这个铜函里必有宝贝,等到唐振东一打开,果不其然,这个东西真是个宝贝。里面有没有那个劳什子舍利先不说,单说这个宝塔上镶嵌的宝石,那绝对是价值连城的。 唐振东一手提起这个二十厘米高的镶嵌众多宝石的纯金宝塔,宝塔是镂空的,也就是中间是空的,它的中间放着一样白sè骨头状物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佛骨舍利? 太让人失望了。 不过王猛和赵勇威并没有注意到唐振东的失望情绪,他俩从唐振东提出的舍利金塔里发现了塔中的白sè骨头状物体,顿时异口同声的惊叹道:“佛骨舍利?” 赵勇威为了找这个佛骨舍利可谓是付出了不少,这段时间的闭门不出,除了晚上要上山外,其余时候都是在家里研究关于九宫八卦阵的破解方法和关于舍利的传闻。 都知道舍利是宝贝,但是赵勇威却没见过真正的舍利,这次他算是开了眼,不光见到了传说中的佛骨舍利,而且这枚舍利放置的金塔也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买椟还珠是傻子才做的事,用金塔装着的舍利,傻子都能看出肯定是舍利贵重过金塔。虽然这个镶嵌了不少珠宝的金塔本身就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VIP]221 佛骨舍利 唐振东把手伸进金塔下面的空隙里,取出了里面白sè的佛骨舍利状物体,拿在手中反复观看。** 王猛看唐振东把金塔放在莲花台上,他就拿起金塔观看,这一拿差点晃断手腕,金塔太重了。 这个金塔看上去也就二十公分高矮,不过却是纯金打造,而且是实心的,虽然中间是空的,为了放置舍利,但是金塔的柱子,横梁,塔顶,这可都是实心足金。 都说寸金,寸金,就是指一寸见方的金子就有一斤重,一米是三尺,一尺是十寸,一寸就是零点零三米,也就是三点三厘米,三点三厘米见方的金子就是一斤,而这个宝塔有二十厘米,虽然中间是掏空,为了放置舍利,但是只要有金子的地方都是实心的,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金塔,足足有三十多斤重,王猛根本就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塔,居然这么重,差点就扭了手腕。 “这小塔真***重。”王猛两只手提起舍利塔,仔细观瞧。 一边的赵勇威也凑了过来,\ 跟王猛一起看这镶嵌了如此多宝石的金塔,流光溢彩的金塔,映的两人脸上一片金黄。 “这个舍利我看不大对!”唐振东仔细研究了这个舍利后,说道。 “啊,东哥,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这颗舍利像是玉雕琢出来的,我感觉不出里面有一丝人气。”唐振东刚才简单的对这块舍利给推演了下命理,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而已。 “不对,东哥,这个金塔这么贵重,它里面的东西应该更贵重才对,怎么会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呢?” “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么贵重的金塔里面装的东西肯定是珍贵无比,但是为什么却是一块玉石,想不通。” 其实王猛是在怀疑唐振东的判断失误,但是他没敢直说。这事多么显而易见,一个镶嵌着真金造的金塔里,放着一块普通的玉石,这谁能相信?即使玉石再珍贵,抛开宝塔的三十多斤黄金不说,单说金塔上镶嵌的各sè宝石,价值就远远超过了玉石。 “东哥,咱们不如拿着回去再研究?”王猛现在对金塔的兴趣非常大,这倒不是说他想独吞,而是因为王猛小时候就特别喜欢探宝,偷宝,他喜欢的是这个过程,然后并且享受这个过程。/ 唐振东一点头,“好,回去再研究。” 唐振东把舍利塔装进最后的那件铜函中,然后封好,递给王猛,“这个你拿着。”王猛一手提起铜函上的把手,一手揪住有些跃跃yu试想抱铜函的赵勇威,“你急也没用,不用你拿!” 三人刚要朝外走,“等等!”唐振东又退了回去,拿着手电筒又照了一遍打开的八个铁函内部,看看有没有什么没发现的东西。 很遗憾,八只铁函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层层的包裹物而已。 唐振东本来想走,王猛和赵勇威都转过头要走了,唐振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这八只铁函又装到一起,把扭断的锁也扔进其中,把这八个装在一起的八个大铁盒子搬到了地上,然后看了看铁函下的莲花底座。 “东哥,怎么了?”王猛马上就要走出地宫石门,看到唐振东没跟上来,他扭头问道。 “等等,这个莲花座好像有点古怪。” 唐振东敲敲莲花座,中间的部位跟边上的明显不一样,中间的地方敲起来有些咚咚的中空声,而四周则是沉闷的实心声。 “这里好像是空的。” “这么大一尊莲花,中间是空的也不奇怪啊,要是都弄成实心的,那得有多沉啊!”王猛很不以为然。 唐振东把底座又摸了摸,敲了敲,扬起拳头,朝莲花底座砸了一拳,顿时,泥质的莲花底座龟裂开来,露出了中间的空心。 唐振东拿手电筒往里面一照,顿时一个木质的舍利塔露了出来。 唐振东心里一喜,捧出木质的舍利塔。这个舍利塔跟前面那个金舍利塔,造型一般无二,只不过上面那个是金的,而这个是木质的而已。 唐振东捧出了木质舍利塔,拿手电一照,上面隐隐有金星闪耀,这时后面的王猛和赵勇威也凑了过来,一起观看。 “好漂亮的红木,这应该是紫檀,而且还是紫檀中的极品,小叶金星紫檀。”赵勇威是个商人,他对红木一类的家具鉴定有些心得。 “金星紫檀?”唐振东捧起这个二十公分高的紫檀木舍利塔,里面有件玲珑剔透,玉心流转状的中空舍利。 这个舍利跟刚才金塔中的舍利样式差不多,不过先前那个是玉石做的,玉质虽然不错,但是却远不如这枚似是能如水般流动的舍利相比较。 “哇,刚才那枚舍利是假的,这枚才是真的。”王猛也发现了如今发现的这枚舍利的不同之处。 “对,对,一定是的。”赵勇威也点头应道。 赵勇威也知道刚刚发现第二个隐藏在莲花座中的紫檀舍利塔的时候,是他逃跑的最佳时机,不过舍利出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他自是不愿意错过这一难得场景。 其实也因为赵勇威感觉自己跟王猛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恨,自己不过是贪墨了他十几万块钱的苹果,而且自己也把钱给他了,最主要的是自己带着他们来到这千年古刹,金山寺。 如果是没找到舍利,那赵勇威自然要想办法逃走,但是既然找到了舍利,赵勇威就感觉自己完全对得住王猛了,也根本就不怕他的报复。 所以他就非常仔细的观察唐振东手中的舍利,脑中也回想着这段时间自己查找到关于舍利的资料,并一一印证。 舍利之所以珍贵,那就是它的神奇和不可替代。 舍利是什么?有人说舍利是人体的牙齿类的坚硬物质所化,但是舍利却呈现各种颜sè,各种形态,跟一般死人的骨头是完全不同的。它的形状也是千变万化,有圆形、椭圆形,有成莲花形,有的成佛或菩萨状;它的颜sè有白、黑、绿、红的,也有各种颜sè;舍利子有的像珍珠、有的像玛瑙、水晶;有的透明,有的光明照人,就像钻石一般。白sè的舍利子是骨骼的,黑sè舍利子是属于头发的,红sè的舍利子是肌肉的,也有绿sè或五sè班斓的舍利子。 还有人说舍利是人体内的结石,但是自古以来修行加持的有德高僧才有舍利子。而舍利子的各种现象都表明不可能是结石。结石主要成分是钙质或金属盐沉积,形态和水垢相似,也很易碎,这些东西在高温下都会变成粉末状的的氧化物。 结石病人数以千万,但只有修行者才会有舍利子。大德有道高僧的舌头,心等没有骨质的软组织也可火化不坏形成舍利子,甚至连念佛鹦鹉的舌头也能成舍利。 更何况一个人体内结石数量极其小,否则就会危及生命,但是有时候出现舍利子的数量极其惊人,而且sè彩和形态各异。有的舍利子硬度极高,用铁锤敲打都锤砧俱陷,而丝毫无损。 也有人说舍利是修行之人常吃素食,而身体的某一种或某几种纤维积聚积淀,火化的时候受热就形成了各种各样的结晶的结果,但是世界上常食素食者也是以百万计数,但为何这些人身上却没有舍利? 舍利的种类,也分为全身舍利、碎身舍利。全身舍利是不需经过火葬,而全身不会腐烂,这种就叫做全身舍利,也叫肉身菩萨;碎身舍利,则是火葬后的遗骨。但也有一些舍利不是由人体变成的,如从天上、地下跑出来,或由油灯里生出,或由花朵生出的,还有一种是诚心供奉礼拜求得,舍利之中再生出舍利子的。在《浴佛功德经》将舍利分为:生身舍利,又称身骨舍利,是佛的遗骨;法身舍利,又称法颂舍利,是指佛所遗的教法、戒律。 舍利子印度话叫做驮都,也叫设利罗,译成中文叫灵骨、身骨、遗身。是一个人往生所留下的结晶体。是一个人透过戒、定、慧的修持、加上自己的大愿力,所得来的,十分稀有、宝贵。 这段时间以来,赵勇威着实在舍利的研究上下了一番心思,他当然也想从唐振东手中抢过这传说中的舍利,然后仔细对照下,看是否跟传说中的舍利类似。 不过很显然,他不敢。因为他也看出来了,在社会上混的很开的王猛,就对这个年轻人惟命是从,不敢有丝毫的违背,而且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一句话,赵勇威不敢,而且还寄希望于唐振东在事后能给他一星半点儿的宝贝,把舍利给他,那肯定不可能的,他也不奢求,但是把舍利塔或者是舍利塔上扣下颗宝石赠给自己,这并不为过? 在赵勇威和王猛都感觉这个藏在莲花坐台下的舍利,一定是真舍利的时候,唐振东却发现了这枚舍利的不同之处。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22 宫中有宫 按照常理来说,第一枚舍利,装在八层铁函中,最后一层是铜函,这一共是九层,象征佛家的九九归一。 而且盛放这枚玉石舍利的纯金宝石舍利塔如此之jing美,让人一看就会感觉这里面的舍利一定是真品。 就算以唐振东这样对舍利不甚了了的人,也知道舍利绝对不会是玉石人工雕琢的,他用手敷在这枚舍利上,感觉不出舍利上的一丝一毫的念力和加持的意思,他看到了这枚玉石的前世今生,虽然这枚玉石也是古物,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但是相比较有法力的舍利而言,那还是微不足道的。 唐振东能看出这枚玉石舍利状物体是一件玉石工艺品,但是王猛和赵勇威却看不出来,在他们心中,这个包裹如此严实的铁函夹铁函,里面又有如此珍贵的宝石金塔,那金塔中肯定存放的是佛祖舍利。 他们哪能想到佛祖竟然跟世人开了个玩笑,把假舍利放进了如此jing美的金塔中,却把真舍利放进了佛祖座下的莲花台中。`` 这种设计之jing妙,让赵勇威和王猛叹为观止。 赵勇威自觉如果自己真的进入了这座地宫内,那恐怕只会抱走这件放在莲花台上的金质宝石舍利塔,并取走里面的假舍利,他不会想到真舍利竟然隐藏在莲花台中。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他抱走这件假舍利,那也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但是眼前别说这假舍利,就是一个铁盒子恐怕都轮不到他。 找到了假舍利座下的真舍利,王猛是最高兴的,虽然他不认为这件木质的舍利塔能有镶宝石的金质舍利塔更值钱,虽然这件木舍利塔上用强光手电照去,有隐隐的金星,但是木头和黄金的价格孰高孰低,他还是有数的。不过话说回来,真舍利毕竟是找到了,总好过没找到便宜了别人。 “东哥,你怎么知道真舍利藏在这莲花座里?” 唐振东自然不能说我拿起先前这枚舍利,能看到它玉质的纹理,也能看到这枚玉石被雕琢前的形态,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僧的灵骨,这就是一块彻彻底底的石头。 “我也是猜的,以前我记得好像看过有个开启宝塔地宫的介绍,就说这舍利是藏在了莲花台中。” 现场有赵勇威在,唐振东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感觉不到灵气,只能这么跟王猛解释。 王猛点点头,“哦”了一声。 不过唐振东还有个疑惑,这个装在金星紫檀舍利塔里的晶莹yu滴的舍利,也不大像真的舍利,因为它也没有丝毫的念力灵xing在里面。难道这个地宫里根本就没有供奉真的舍利?或者是只是找了个替代品?还是赵勇威说的并不完全,真的舍利不是被取走了八颗,而是九颗全部被取走了? 这个问题,唐振东也有些挠头。 不过此刻距离三人踏上地宫,到打开地宫石门,然后又开铁函,铜函取金塔舍利,最后砸碎莲花座台,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此刻已经快四点钟,虽然广川周边一带的农民都没有地了,但是也不会像城里人起的那么晚,在唐振东的老家,自己的父母一般五点左右就起床了,如果是夏天起的更早。 所以,时间不多了,他可不想被这一带村民看见自己盗宝,因为金山寺在这一带居民的口中已经神化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盗得了寺庙佛祖留下的稀世珍宝,那恐怕这一带的村民会群情激愤的。 唐振东也来不及仔细研究这枚青翠yu滴的舍利,就把舍利跟先前那个假舍利一起装进口袋,然后提起这个紫檀舍利塔,招呼声王猛,“走,天快亮了。” 王猛别的不稀罕,他就稀罕手中的这座镶嵌宝石的纯金舍利塔,至于里面的舍利?那跟这塔比起来,就是个垃圾。 王猛一推还想着捡个舍利铁函的赵勇威,“快走。” 赵勇威这次真的是入宝山,空手而回,真假舍利都找到了,但是却跟他没什么关系。临走,他想自己不能白来一趟,光开了眼界还不行,最好能留下点什么纪念品。所以他就瞄准了那几个被遗弃的铁函,虽然表面有些锈迹,但是,毕竟也是个纪念品不是! 不过,王猛岂能便宜了赵勇威这个家伙,你该哥哥的一百万,哥哥没跟你要,已经是便宜你了,领哥哥找个什么宝藏,原来是个自己打不开的地方,这跟忽悠哥哥有什么区别,而且还谎话连篇,哥哥能让你拿个纪念品?做梦! 王猛的打算是到了荒郊野外,把这个赵勇威一刀给解决了,这样以后省的麻烦。他这么想就当然不会让赵勇威还那个铁函,自己又不想带,留下的话,又会给jing察提供破案线索,这么傻的事,王猛可不会干。 王猛推着恋恋不舍的赵勇威,出了石门,唐振东依旧在前领路,刚准备上台阶,唐振东想了想,还是把石门给合上,毕竟自己打扰了佛祖的休眠,虽然没拿到佛祖化身的舍利,但是毕竟也算拿到至宝了,还是让佛祖能够安静的长眠。 唐振东又在石门前的九宫八卦门前,按照五黄居中的坎,坤,震,巽,中,乾,兑,艮的九宫八卦阵走了一遍,不过石门却依旧如初,并没有关上。 这下连唐振东也没办法了,师父跟自己讲过破解九宫飞星的方法,但是很明显要合上石门,这种开启的方法并不适用。 “东哥,走,天快亮了。”王猛回头一看,唐振东还是石门前踏着奇怪的步伐,就赶紧催促道。王猛的天快亮了跟唐振东的天快亮了,意思是不一样的,唐振东的天快亮了,是怕附近的村民发现,但是王猛的天快亮了,是要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赵勇威灭口。 唐振东一看自己关不上这个石门,也没有办法,这两扇石门设计之jing巧,让唐振东叹为观止,此刻缩在墙里,只是能看到石门的轮廓,但是石门的缝隙却连插个刀片都难,就更别说伸手推了,可见地宫石门设计之jing巧。 不知道古代的匠人是如何把这如此jing巧的机关给设计出来的。 既然关不上门,那就是打扰了佛祖的安息,唐振东双手合十,对着石门正对的莲花台方向一拜,“对不起,打扰佛祖清净了。” 说完,就起身跟着王猛踏出了地宫台阶,并扳动石头做的灯台,合上了地宫地板的大门。 三人一出大殿门,天上皎洁的月sè,还有闪烁的星星,照的山顶大殿微微亮,正好可以看清来路。 夜里凉风吹来,让人jing神一振,天上的月光和星光,加上寺院残存的生吉的念力,沐浴在人身上,非常舒服。 唐振东突然想到一件事,“王猛,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唐振东说完又快速的跑回大殿,扳开了遮挡地宫台阶石板的机关。进了石门,掏出手电筒,唐振东仔细观察刚刚被自己砸烂的莲花座台。 这座莲花台有半米多高,虽然是泥质,但是却十分结实,历经千年,却坚固依然。莲花座台里面藏真舍利的地方,只有三十公分高,这下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唐振东刚才经风一吹,淡淡的吉祥之气环绕自己,他突然想到既然莲花座台中藏着一个真舍利。姑且认为这个第二次发现的没有丝毫念力和生吉之气的舍利是真舍利,那这座莲花台的下半部会不会放着一枚带着生吉之气的真舍利呢? 这是唐振东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他本来以为这座寺庙的生吉之气是先前这座金山寺佛祖沐浴前年后仅存的光辉,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座已经破败,断了香火这么多年的寺庙,那生吉之气真的是曾经佛祖留下的吗?如果是佛祖留下的,那它怎么会这么多年凝聚而不消散? 要知道凝聚生吉之气跟凝聚yin煞之气,同样不容易,都需要阵法的辅助,或者是四灵山诀这种严苛的条件,说四灵山诀严苛,其实一点不假,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而且最好是青龙高于白虎,前方明堂有水,这才能达到郭璞《葬经》所说的“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的聚气凝神境界。 要让气聚而不散,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像这金山寺的坐落在山顶,后无玄武,左右无青龙白虎,在这种相当于孤峰的地方要聚气,那就只有通过阵法,但是唐振东这个鬼谷门风水法阵的大宗师却没有发现金山寺这一带有藏风聚气的阵法,所以唐振东突然想到,这个地方既然不是阵法聚集了生吉之气,那就一定是有宝物上有巨大的生吉之气,生吉之气的发散,让周围这一片山川,居民都能享受到生吉之气的缠绕。 那这个生吉之气的最佳的藏身地点,就应该在这座地宫内。自己先前一直感觉生吉之气的存在,但是却误以为是寺庙本身凝聚的,如今相通了这个关窍,那唐振东就几乎可以认定这座金山寺一定有佛祖舍利的存在。 舍利藏身的地方,一定是宫中有宫。 [VIP]223 金丝香楠 金山寺地宫的设计之jing妙,让唐振东震惊,不过这只是会机关的能工巧匠的设计,是智慧的经验的结晶。(.) 但是这个蕴含佛祖生吉之气的舍利,就绝对不是能工巧匠所能设计的了,这设计jing神力和念力,还有佛缘等等一系列的因素,属于可遇不可求的法器。 法器的珍贵比之任何有形的物体更加玄妙,远非金银翡翠可比。 唐振东相通了这个关窍,又根据真假舍利在莲花台上还有莲花台中的道理,他自然就悟出了这个地宫很有可能是个宫中藏宫的设计。 也就是说,不论是莲花座台上的九层铁函的珍宝纯金舍利塔中的玉石舍利,还是莲花台中的金星紫檀舍利塔中的翡翠舍利,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真正的舍利应该是存在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这个地宫中。 所以唐振东又返了回来,如果真的是进入了这座宝山,却得回两个假货的话,那唐振东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 这事要是换作一个不认识舍利真假的人也就罢了,但是唐振东却是秘术奇人,能感受到舍利中的生吉和yin煞之气,如果具备了这种异能,还能找个假舍利回去,那这件事就太讽刺了。 唐振东挥动铁拳把莲花底座的下半部分,又砸了个稀烂,但是却没有发现意料中的那个充满了生吉之气的真舍利。 底座里除了金星紫檀舍利塔的翡翠舍利外,空无一物。 难道说地宫不止一个? 唐振东对自己先前的判断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这枚真舍利竟然不在地宫中?这似乎是不大可能,因为地宫的建造并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说地宫那两扇巨厚的石门,还有石门前那jing巧的机关,就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能设计出来的。况且这个机关远不止有设计那么简单,而且其中运用的道理却丝毫不比现在的密码门的科技含量低多少。 这个殿是正殿,按理说正殿才会建设地宫,也只有正殿的地宫才会安放最重要的佛祖舍利等物件。 唐振东又回过头,把地宫仔仔细细的又查找了一遍,包括地宫的墙,中缝,中轴线部位。 这个地宫的建造就是典型的中轴线建造,石门在正中,然后正对着石门的方向放置了莲花座台,而九层铁函也在莲花座台的中心部位。() 这就说明一件事,整个地宫的建造是中规中矩的,绝对不是临时凑数。 不过即使是这样,唐振东用手电筒把整个地宫查找了个仔细,仍旧没发现任何地方有存放舍利的暗格或者密道。 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也快五点了,空中的星光也渐渐开始黯淡了,天已经有丝要亮的意思了。 算了,不找了。唐振东刚要走,突然目光落在那片被自己砸成小块的泥质莲花台上。 正中?中轴线?中规中矩? 这几个词突然跑进了唐振东的脑海里,这堆莲花座台的泥土块,不正好是正对大门的中轴线部位吗? 想到这里,唐振东马上起身,迅速的把这堆泥土块清理到一边,然后用手电筒仔细的观察这堆泥土块下面的痕迹。 整个金山寺地宫的地板都是以正方的青石板铺地,在莲花座台的下面的那块青石板虽然也跟周围的青石板一般无二,而且就连青石板间的缝隙也是别无二致,但是用手敲去,却听到里面有中空的声音。 唐振东用刚才拧断铁函的锁芯,慢慢的撬起了这块青石板。 佛祖舍利真的在这里! 唐振东甚至不用不用去亲手触摸,就能感受到这个丝绸包裹的物体发出惊人的生吉之气。 说生吉之气惊人,并不是说生吉之气如果凶猛,而是说它的博大的温厚,就如大人的手掌一般温暖厚实,甚至仔细闭目感受,能感受这生吉之气如水般的缓缓流动。 入目,是一块历经千年不腐的金黄sè丝绸包裹着一件宝塔装物体。四周则是一个相当缩微版的地宫,汉白玉的围栏,朝南的方向还做了一个缩微的台阶,汉白玉的围栏中间放着这个丝绸包裹极其显眼的舍利塔。 唐振东心情有些激动的解开黄绸,入目又是一座舍利塔,舍利塔中间放着这枚发出浑厚生吉之气的金黄sè舍利。 这座舍利塔却非金非铜,也是一件木器雕琢的。 在手电筒的照shè下,舍利塔中隐现一条条的金线。金丝楠木?唐振东一惊,他立马意识到这座二十公分高的舍利塔是用整块金丝楠木雕琢的,而且闻来有淡淡的香气,很显然这是金丝楠木中最名贵的金丝香楠。 舍利塔的底端还盘旋这几圈木质长手串念珠,外黑内黄,黑黄相间,可能经过有德高僧的常年抚摸把玩,这串念珠上也有淡淡的念力,也是一串宝贝,唐振东顺手把长念珠绕成几圈,戴在自己手腕。 这串念珠虽然也算作金丝楠木,但是却不是普通的金丝楠木,而是属于金丝楠木中的yin沉木。 何谓yin沉木,yin沉木又叫‘yin木沙’,yin沉金丝楠木,是古时地域天体发生自然变异,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的金丝楠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数千年物化过程而形成。 yin沉木金丝楠已超出了木头的范围,而应列为“珍宝”的范畴。民间素有“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和“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的民谚,可见其珍贵。 不过木头的珍贵与否,唐振东倒是不大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木头中经过高僧加持的念力,也就是法器,这才是唐振东见猎心喜的原因。 如果珍贵的yin沉木金丝楠却已经不能让唐振东花出太多的jing力投于其中了,因为金丝香楠舍利塔中的那枚闪着金光的水滴状舍利子,已经完全占据了唐振东的心神。 这枚舍利子整体成放大的水滴状,大小如大个的鸽子蛋一般大,不过却没有鸽子蛋的那么流线,整体虽然也光滑,但是却呈现水往下滴落的形态。舍利里面好像有流动的水一般,眨过眼后,从同一个地方看去,里面的情景都不一样。 唐振东能感受到这枚舍利中蕴含的生吉之气,宝贝啊,真是稀世珍宝。 天也快亮了,唐振东赶紧把这枚舍利贴身保管,然后又捡起了一个比较小的铁函,把金丝香楠的舍利塔装了进去。 唐振东刚把舍利塔装进铁函,就感觉这栋地宫下面有隐隐的轰隆声传来,地宫的石门已经从门槽中滑出,马上就要关闭了,唐振东已经来不及锁好铁函的锁扣了,赶紧抱起铁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冲出了地宫。 在唐振东后面,地宫石门轰然关闭。 就差一步,唐振东就要被封在这地宫中了。 唐振东暗呼好险,差点就要跟舍利同眠了。迅速的奔出地宫台阶,扳上地宫暗门。整栋佛殿也有些摇摇yu坠的趋势,唐振东一刻不停的窜出殿外,大殿在他后面轰然倒塌。 看来这地宫中的舍利塔不光是控制石门的按钮,也是整栋大殿的销毁按钮,恐怕那机关的设计就在放置舍利塔的汉白玉围栏中,或许整个小汉白玉围栏就是一个地宫毁灭按钮。 古人的消息机关设计之jing巧,让唐振东叹为观止。千斤巨石的石门如此的严丝合缝,让唐振东感慨万千,开启它的动力之源究竟是什么,唐振东也不得而知。一枚不算重的舍利塔却是撬动整个地宫毁灭的按钮,这种jing巧的设计,很是让唐振东感慨古人的智慧。 神奇,太神奇了! 王猛和赵勇威在外面早等的着急了,不过王猛却不想在这个地方动手,因为这里距离金山寺遗址太近了,很容易让jing察联想到很多事,所以王猛就打算走的远一点,然后再干掉赵勇威。 不过唐振东突然说他有事,让自己在这里等他,他又跑了回去,所以王猛也就不得不在这里等待唐振东的到来。 正当王猛等的心焦的时候,突然自己所踩的山头底下发出轰隆的沉闷声响,紧接着就是金山寺的残缺大殿轰然倒塌。 “我的妈呀,不好,东哥还在里面!”王猛赶紧往大殿方向跑去。 其实王猛两人距离大殿并不远,只是在大殿外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不过此时的金山寺大殿前面并不是空空如也的大广场,而是被树木,草丛遮挡。 王猛隔老远看到一个人影从大殿窜了出来,不是唐振东还有谁! “东哥,你没事?”王猛看到唐振东没事,不由大喊了一声,以抒发自己的激动。 “没事,就是差点被埋进大殿里。” “我的哥哥哟,你早说你要去拆人家的大雄宝殿,告诉我,我也能搭把手啊。”王猛对于唐振东没跟自己说去干吗,有些抱怨,忍不住调侃道。 “拆宝殿是个危险活,怎么能让你涉险呢,还是我自己干的好。” [VIP]224 夜半追敌 唐振东跟王猛的关系着实不错,在唐振东的心中,王猛也是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两人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都咧嘴大笑。** 笑过之后,王猛问起唐振东手中的铁盒子里装的什么,唐振东就简单的把自己发现了地宫中的地宫的事情简要的跟王猛说了一遍。 边说,王猛边点头。 王猛对唐振东的崇拜,已经有点近乎于盲目了。 “**,赵勇威那小子跑了!”王猛看着唐振东手中的真舍利铁函,然后突然想起自己的手中空空如也。 王猛赶紧带着唐振东往自己刚才和赵勇威站立的地方跑去,唐振东的速度比王猛快多了,王猛气喘吁吁的看着先前自己和赵勇威站立的地方,如果空空如也。只留下几株被压扁的小草。 “妈的,东哥,赶紧追,他拿着咱的纯金舍利塔跑了!”王猛一脸焦急的神sè。 王猛一着急就准备往山下跑,就要去追赵勇威。唐振东却站着没动,他用大拇= 指在手指间捏着九宫格,推演纯金舍利塔的踪迹。 “东哥,赶紧追啊,都十多分钟了,再不追恐怕就跑远了追不上了。”这个纯金舍利塔可是王猛最看重的宝贝。他从来没想过据为己有,但是更没想过被赵勇威这个混蛋据为己有,赵勇威那小子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先前坑了自己四万多斤苹果,幸好被自己找到,这次又偷走了宝贝纯金舍利塔。 “别急,他跑不远,这么重的东西,就让他帮咱们多抗一会。”唐振东的表情相当的淡定。一来他不认为这件纯金的舍利塔有多么贵重,即使它镶满了宝石,更重要的是因为真假舍利都在自己的口袋装着呢,这个舍利塔再漂亮也不过是个好看点的盒子而已,最珍贵的珍珠自己拿着呢! 二来,唐振东已经算出了这个纯金舍利塔终究是逃不脱自己的手心,这是命运的使然,所以他不慌不忙,淡定从容。 不过王猛xing子太急了,虽然他崇拜唐振东,也愿意相信唐振东,但是这件纯金舍利塔真的是件宝贝,由不得他不着急。 “东哥,我服了你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让人抢走,你还这么不慌不忙,哎,我是不行。”王猛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一说一,在唐振东面前从来不掩饰他的想法。这也正是唐振东拿王猛当朋友的最重要一点。 “哈哈,你光知道追,你知道这个赵勇威他往哪个地方跑了吗?这小子就是个人jing,难道他会往我们来的路上跑吗?这件东西如果他能据为己有,那他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再说了这件金塔虽然说不大,但是加上外面的铜函,足有二十公斤。一般人拿个二十公斤的重物,他能跑多快?所以,王猛,你不用着急,这件纯金舍利塔早晚还是咱们的。” 听到唐振东的分析,王猛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些慌的不加思考了。王猛摸摸头,不好意思的问,“那东哥,咱们往哪个方向追?” 唐振东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一指东南方,“走,往这里追!” 王猛对唐振东深信不疑,跟着唐振东在他后面朝东南方追去。 东南方其实并没有路,连来时那种人为踏出来的羊肠小道都没有。因为广川一代属于热带气候,山上的植物特别繁茂,尤其是雨季到来,就算是有路,一个雨季下去,路也都找不着了。 赵勇威虽然不是广川本地人,但是却在广川市金山村一带生活多年,对这一带的山,尤其是金山寺这一带的山势非常熟悉,因此他逃走时候的路线选择上,一定不会盲目,必然会选择一条既相对熟悉,又不会让唐振东和王猛轻易跟上的路。 不过赵勇威显然不了解唐振东的本事,如果他知道唐振东跟踪他并不是寻找蛛丝马迹,也不是瞎蒙,而是用的鬼谷秘术推演,赵勇威估计会有yu哭无泪的感觉。这几乎是孙悟空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的如来佛手掌心。 天sè已经渐渐放亮,王猛也追的舒服了点,因为北方人来到这南方的亚热带雨林,的确会有不适应。尤其是夜晚更加不适宜,还不能开手电筒,因为怕赵勇威提前探知两人跟来的信息。 不过走了一会,终于能看到路上有人走过的痕迹了,很明显,这就是赵勇威蹚出来的痕迹,虽然他也足够小心谨慎,但是却提了件二十公斤的重物,而且又是晚上,想弄得无影无踪也不可能。 这个东南方跟唐振东来时的方向正好呈现“八”字型,如果按照王猛先前准备按来路追去,那只能是越追越远。 现在,很明显是追对了方向,王猛也是一阵高兴。唐振东故意放慢了速度,让赵勇威扛着二十公斤的小箱多走一回,他们两个还能少抗一会。 金山寺这个山坡不高,但是周围有高山,唐振东和王猛先是下山,然后渡过了一段河流又是上山,一直远远坠在赵勇威之后。 “东哥,差不多了,咱们跟上去,就在结果了这个赵勇威,这里离金山寺也够远了。” “恩,行。” 唐振东的本意并不是要赵勇威的命,他还有一种选择,如果赵勇威这次老老实实的,带自己来,然后再带自己回去,那唐振东有种秘术会让他彻底的忘掉这几天的事,并不用要了他的命。不过现在这个赵勇威,很显然太不听话了,让唐振东很恼火,所以唐振东对于王猛说的要结果了他,也没有任何的意见,结果了就结果了,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杀过人。 “嘭”一声枪响在前面一个半山坡响起。唐振东没玩过枪,但是对于枪声却不算陌生。王猛也是个江湖人,他对于枪声比唐振东还要敏感。 “东哥,有人开枪?”王猛低声道。 唐振东点点头,“小心点,这个方向正好是赵勇威走的方向。” 王猛也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唐振东依旧是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尽量把声音放到最低,王猛的身体协调xing不如唐振东好,此刻王猛已经落后了唐振东十几米了。 在亚热带丛林中,十几米的距离,也就是刚刚能跟上而已。 唐振东越走,越能听到前面有几人的喧哗声,声音不大,但是听在他耳中却很清晰。王猛也渐渐的跟了上来,唐振东把手中装金丝楠木的铁函递给后面跟上来的王猛。 王猛摇摇头,示意唐振东把铁盒放在地上,两人一块上。 “那好,你小心点,他们有枪。” 唐振东一指那边示意王猛一共有五个人,有三人正在观看刚刚他们打死的赵勇威抢下的纯金舍利塔,还有两个提着枪走进一个小山洞。 “哇,这会是纯金的吗?大哥这下我们发财了。”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应该是铜的,上面刷的金水,毕竟这是个古物,看上去就很漂亮。” “没想到咱们这次干这票买卖,还能有个意外的收获,就是不知道刘金雄会不会按时把钱打过来?” “哼哼,他敢不打,那咱们就撕票。” 地上,赵勇威身下流了不少血,很显然已经死透了。 财帛动人心,很显然是赵勇威手中提着的那个纯金舍利塔害他送了命。尽管那个纯金舍利塔是装在铜函中,不过铜函历经这么多年,依旧铜sè湛然如新。在这大山深处,杀死个把人,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东哥,这一个给我,那两个给你。”王猛跟唐振东一对眼,王猛就指指左边的那一个,把右边的那两人让给唐振东对付,因为唐振东的身手,王猛是非常了解的。 唐振东一个眼神示意,王猛和唐振东就一起冲了出去。 不过唐振东的速度比王猛快多了,而且他出手也狠,速度奇快,在一个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拳打在一人的后心,然后又一肘向旁边的一人肋下撞去。 这几个匪徒真的是亡命之徒,一看就是常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他们的反应非常迅速,本身唐振东的速度就奇快无比,在唐振东一拳打在一个匪徒后心的时候,他对面的一个匪徒已经掏出了枪,这时候,王猛还在五米开外。 唐振东的一肘击打在另一个匪徒的肋下,把这个匪徒打的“啊”了一声,捂住肋部倒在地上,然后唐振东顺手从第一个被他击中后心的匪徒的腰上拔出枪来,这时对面的那个已经拔枪在手的匪徒,同时扣动了扳机。 在他扣动扳机的同时,唐振东把手中的****扬手如暗器一般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子弹正好打在这把飞出去的****上。 唐振东猛地一跺脚借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一拳击中刚刚打完一枪,还没来得及打第二枪的这个匪徒胸口。 唐振东用的是形意中的崩拳,快如闪电,好似shè箭。 这时,王猛才将将跑了过来,被唐振东一拳击中后心和一肘击中肋部的两人,相继倒地。 可见唐振东速度之快! [VIP]225 匪首授首 王猛追过来后,唐振东又在被自己打断几根肋骨的那人头上补了一拳,彻底结果了他。** “东哥,厉害!”王猛对唐振东是心悦诚服,不过他佩服唐振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唐振东把纯金舍利塔的铜函盖子盖上,然后一踢提给王猛,“快走。” 王猛接住铜函,撒腿就往来路跑去。唐振东这才捡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那把****。也就是刚刚那个匪徒开了一枪的那把。 在山洞的两个匪徒,听到外面的声音,急忙从里面跑了出来,然后手中还挟持着一个人质。 “别动,不然我打死她!”匪徒拿枪指着他前面的女孩的头。 匪徒很显然没料到外面的情况发展这么快。 本身山洞就不深,而他俩的反应和行动又极为迅速,他们没想到在短短的两三秒内,自己的三个兄弟就全部被撂倒在地。 要知道,他们几个匪徒是纵横江湖好多年的悍匪,虽然不是无恶不作 ,但是绑架勒索,打家劫舍这样的活也干的多了,而且跟jing察狭路相逢,街头枪战的场面也不是没有,可以说大风ng都走了过来。 但是,这密林中偶遇一个人,竟然被放躺了三个兄弟。 “你打死她,我先走了。”唐振东眼角的余光看到王猛抱着舍利铜函,已经淹入树丛,他心理也放松了下来。 唐振东就是这么个人,宁愿自己冒险,也不愿意让朋友身处险地。此刻一见这两个匪徒的枪已经够不着王猛了,他也就可以挥洒自如了。 两个匪徒前面的女孩,长的很清丽,大概是由于年龄还不大,不知道有没有二十,但是长的却非常美丽,可能是被这几个匪徒劫持来勒索赎金的,刚刚唐振东还没冲过来的时候,被他打倒的这几个匪徒正在讨论让谁谁谁缴纳赎金的,不过唐振东没听清,这事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最关心的就是如果抢回属于自己的舍利塔铜函。 至于这个美女的生死,由她去。自己不是救世主。 不过唐振东潇洒的语气,引起了两个匪徒怀中的美女的一阵白眼:你就是这么跟美女说话的吗?好歹英雄也要有个救美的情节,那才符合她印象中的男女相逢呢!不过唐振东的表现太出乎美女的预料了,他竟然真的转身走了。这让被匪徒劫持的刘菲菲有种yu哭无泪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长的有点黑,但是却很英俊,虽然算不上白面小生,但是却很有男人味,也勉强能够上救美的标准了。 刘菲菲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个男子把自己救走。不过他却说了让匪徒打死自己,这让刘菲菲非常气愤,甚至对他的恨意都超过了对劫持她的这几个匪徒的恨意。 要知道匪徒劫持自己是为了向自己的老爹刘金雄勒索钱财,而且劫持自己来之后,也没有过份的举动,符合有道德的劫匪这一个标准,在刘菲菲的中心,已经认定他们这群人也算是迫不得已的。 但是眼前这个黑小子的所作所为,就跟这种义匪差远了,连见义勇为都做不到,简直就是人品道德低下。 “你,你,你!”刘菲菲说了三句你,没说出你什么,显然也是气坏了。 这两个劫持刘菲菲的匪徒互相看了一眼,难道这人不是刘金雄派来救自己女儿的?这不大可能啊,如果不是派来救自己女儿的,那出手为什么这么狠,三五秒钟的工夫,就干倒了自己三个兄弟。 这样的身手,就是在匪徒行业都是难得一见的,甚至绝大多数特种兵也做不到,他最知道自己手下的这几个兄弟的身手和枪法。 “大哥,他抢走了我们的宝盒。”那个持枪劫匪突然发现自己五兄弟刚刚抢得的黄金宝塔竟然不翼而飞,急忙提醒老大。 “别走,妈的!”这个老大也发现了自己的黄金塔不见了,而此时唐振东已经掉头要走,他一甩手,朝唐振东开了一枪。 唐振东虽然作势掉头走,但是眼睛却无时不刻不在注视着这两个持枪的匪徒,他见匪徒突然调转枪口,他立马脚一蹬地,瞬间加速。 “砰,砰,砰”匪首连续开了三枪,最后一枪擦上了唐振东的后背,子弹贴着后背给划出一道血槽。 唐振东的速度可用瞬移来形容,而这个匪首的枪法也是百步打香头的水平。而且他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 在shè出三枪后,唐振东已经跑出去七八米,钻入旁边的密林。 “大哥,他跑了?”匪首的小弟似乎不敢相信大哥竟然有失手的情况,而且还是三枪失手,这种情况他从来没见过。 “快看看乐仔他们怎么样了?” “哦,好。” 就在匪首话音刚落,他拿枪的手也放松的垂了下去,他的小弟也刚跑出去两步,还没跑到唐振东干掉的那三个小弟的跟前。 突然,一个拳头大的物体带着呼啸的风声,“呼”,就奔着匪首的面部而来。 匪首抬手一枪,“嘭”的把来物给打爆,一只唐振东随身带来的手电筒被他掷了出来。 原本,唐振东是不打算管这事的,只要能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就行了,毕竟他们手中有枪,但是唐振东后背被匪首的一枪开出一条血槽,这个仇却结下了。 有这个因在,所以唐振东窜入了树林,就并没有跑,他往前掩身前行,同时掏出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可以当作暗器的武器,手电筒。 他身上倒是有两件假舍利还有一件真舍利,不过这个东西却是不能扔的。 匪首放开了挟持的刘菲菲,专注的看着手电筒飞来的那个方向,不过那里很安静,并没有东西扔出来。 匪首叫张自谦,名字听起来很文雅,但是如果了解张自谦的人就会知道,这绝对是个铁汉,他出生与川蜀,后来在金三角一带厮混了两年,常年出没于丛林,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加入了中东地区的以sè列野小子特种部队,经历无数大小战争,是个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作战机器。 后来,退役后,他经一个朋友介绍,做起了绑架的生意,已经在东南亚一带干了五票了,都非常漂亮。他最擅长的就是城市作战,然后就是丛林作战,所以他每次劫完人,首要目标就是藏身大城市或者是丛林中,直到金钱到手,然后放人。 张自谦为人xing格yin沉狠辣,心理素质极强。 “大哥,乐仔他们都死了。”此时这个小弟才查探了被唐振东击倒的三人,发现三人已经断气。 “死了?妈的,这小子下手可真狠。” 张自谦握枪的手一丝不颤动,显示了他良好的心理素质,而且手指虚握,处于最放松的状态下,随时可以迅速击发。 唐振东大概也觉察到了张自谦的危险,在掷完手电筒之后,迅速的换了一下方位,伫立在一株大树后面,静止不动,他也在静静等待时机。 刘菲菲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吃饭,一来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二来身陷囹圄也实在是吃不下,她浑身一点劲没有,匪首张自谦一松开拽住她的手,她就自然的滑倒在地。 虽然张自谦绑架了她,但是这五个大男人却没有丝毫侵犯过她,他们的目的他们自己也说了,就是想要钱。 刘菲菲虽然也害怕,但是却有种自己一定能回去的信心。但是就在刚才张自谦的马仔说他们的三个兄弟都死了的时候,刘菲菲心里真的是害怕极了,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张自谦的冷血和杀意,刘菲菲开始嘤嘤哭泣。 “别哭了!”张自谦吼了一声,刘菲菲是真害怕,吓的一声不敢吭。 “夹仔,你在这边看着她,我去那边看看。”张自谦呼唤他的小弟过来看人,他必须解决这个人,要不然他的这次行动肯定就要以失败告终。 张自谦手中的枪与他的大腿成四十五度夹角,双手依旧虚握,处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这个姿势能保证以最快的速度举枪设计。 对于丛林战,张自谦自认为是专家,但是这次这个人身手未免太利落了,能在几秒钟内干掉自己的三个身手不错的手下,最关键的是自己的手下都是拿枪的,这点就不容易了。 一个人赤手空拳,打败三个持枪大汉,这点,张自谦自认绝对没把握,也许,也许,在这三人枪法都垃圾的情况下,这种状况可能发生,但是在一般时候,绝对不会发生。 张自谦一脚刚刚要踏足丛林的时候,突然树后面伸出一只手,直接就拽住了他那只持枪的手,然后一脱一带,把身材敦实的张自谦一下扭翻,然后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他喉咙处,打碎了他的喉咙。 唐振东的整个动作真的不超过两秒钟,从他拽住张自谦持枪的手开始算起,一拖一带,一翻,就把张自谦带了一个踉跄,紧接着他的拳就跟了上来,一下击打在张自谦的喉咙处。 张自谦在临死前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人真不是刘金雄派来的? [VIP]226 千万酬劳 张自谦的小弟乐仔,还处在愣神的工夫,大哥张自谦就被人打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坐在地上的刘菲菲则是亲眼看到唐振东干脆利落的制服匪首张自谦,那动作太快了,如果她自己当时只眨一下眼,保证看不到如此jing彩的画面。 张自谦的小弟乐仔,刚好在这一刻一眨眼,正好错过了唐振东的这下jing彩表演,当然唐振东的击杀了张自谦后,顺手抄起张自谦的****的动作,他也没看到。 乐仔眨眨眼的功夫,就看到老大被人放躺了,他刚准备抄起地上的刘菲菲以作为掩护,但是眼前突然一个高速运动的物体,直接砸晕了他。 这是唐振东扔的枪,现代热兵器在唐振东手中变成了冷兵器。不过不难否认,这种冷热交替的兵器的确在唐振东的手中发挥了最大作用。 “哇~!”的一声,刘菲菲才大哭出来,虽然这几个绑匪有些侠盗的潜质,不过毕竟是绑匪,脾气让人捉摸不定。只要是绑匪{ 就有撕票的可能。 现在她突然从绑匪的手中解脱了出来,怎么能不喜极而泣。 唐振东在解决了最后这两个绑匪,也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旁边还有提着两个铁函的王猛。 “老大,真猛。”王猛上前捡起匪首张自谦的那把****,“嗬,这家伙真沉。”说着又随手从张自谦的口袋里掏出两个满仓的弹夹,抄进了自己口袋。 唐振东装作没看到王猛装枪的动作,反正是没吱声,看了一眼刘菲菲,“赶紧走,最后这个匪徒还有一口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醒。” “你们不带我走吗?这个大山,我恐怕会迷路,我给你们钱。”刘菲菲看唐振东似乎有要撇下自己的意思,急忙说道。 “呵呵,钱?我不缺钱,我们没空带你走。”虽然刘菲菲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但是唐振东心中有了于清影,是任何人都装不下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我一个女孩,这么大的山,我要怎么走出去?”刘菲菲一直感觉唐振东是看到了自己被绑架而仗义出手的,但是没想到他救完了自己,竟然掉头要走,还没打算带自己走。 “跑出去,跳出去,走出去,或者是爬出去都行,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唐振东看都没看刘菲菲,随口应道。 “你!”刘菲菲想发火,但是还没来得及发,唐振东就转向王猛说,“找找这几个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给养?有的就带点,反正留在这里就便宜野兽了。” “好的,东哥。” 刘菲菲让唐振东说的有点想恼,不过她也明白了,此刻她必须依靠唐振东走出这片山,要不然,万一山里有个什么野兽,恐怕自己就是先落狼窝,后进虎口了。 “你叫东哥?东哥,你带我出去,我给你钱,很多钱。”刘菲菲出生于富豪之家,对于金钱的威力,她是极为推崇,她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钱办不了的事。虽然刚刚唐振东说了自己不缺钱,但是从刚刚他让他的手下去翻几个绑匪的口袋的行为上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叫东哥的人,绝对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不缺钱。因为她看到了翻东西的那人,把几个绑匪口袋中的钱,没命似的往自己口袋里装。 对于这么执着的女孩,唐振东无奈的笑了,“钱?怎么你有很多钱吗?” “我是没有多少,但是我爹地有的是,你带我出去,一百万,一千万,都可以。” “哈哈,那好,一千万成交。” 虽然唐振东不缺钱,但是对于这样顺手的事,一千万挣的是太容易了,他没理由拒绝。 “呵呵,没问题。”刘菲菲也笑了,因为她发现唐振东虽然有点黑,但是笑的时候牙齿很白,最重要的是唐振东长的很帅,正符合刘菲菲心中的帅哥的标准。 刘菲菲在香冈中文大学念,上大一。而刘菲菲的父亲叫刘金雄,是香冈著名的大富豪,资产在香冈能排上前五位。 在香冈中文大学就读的刘菲菲,不乏追求者,不过在香冈这样的地方,大部分男人都有些娘娘腔,即使没有娘娘腔,也是身形苗条,皮肤白皙,刘菲菲虽然在学校追求者众多,不过却没有一个她能看上眼的,她喜欢的是那种男xing气十足的男人,壮点,黑点都不怕,最主要是千万不要有娘娘腔。 而刚才唐振东那干净利落的动作,让刘菲菲心生爱慕,尤其是唐振东一拳打碎张自谦喉咙的那一幕,在刘菲菲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正好,那一刻,刘菲菲没有眨眼,整个过程看的非常清楚,这一刻,也许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也就在这一刻,刘菲菲疯狂的喜欢上了这个叫东哥的人。 刘菲菲听到唐振东说一千万成交的时候,她非常高兴,而且笑的非常甜,而且甜的有些yin谋得逞的味道。 不过唐振东没有发现,他正为做成了一件大生意而有些高兴,顺便的事,竟然能挣一千万,恩,这个生意确实不错。 看来自己得到的这枚富含生吉之气的舍利,真的是件宝贝,就像是被命运祝福了一般,刚刚得到舍利,这马上又要挣一千万,这个运道,真的没法说了,太旺了。 “王猛,这些枪什么的就不要了,你不怕出去被jing察追查啊?” “哦,好。”王猛就是听唐振东的话。唐振东说枪不要了,他就真的把捡起的那些枪全部丢了。 “走,争取天黑前出山。”唐振东伸手接过王猛手里的那个最沉的装纯金舍利塔的铜函,三人就沿着来路往回走。 唐振东的记忆力很好,虽然来的时候是天还没亮,而且亚热带的山林植物都差不多,但是唐振东还是顺利找到了来前的路。 一路上,唐振东也听刘菲菲讲起她被绑架的经过。 原来这几个绑匪早就盯上了刘菲菲,在香冈的时候,刘菲菲就处在张自谦的团伙的盯梢中,正巧,刘伊菲学校几个同学趁着周末一起到内地广川玩耍,一个不注意,落了单,就被张自谦团伙给绑了,随即被带到了山上,向刘菲菲的父亲刘金雄勒索人民币一个亿。 “多少?一亿?”王猛就听的一愣,“我的乖乖,这几个伙计真敢想。” “呵呵,他们本来要勒索我爹地五个亿的,说是只要财富的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这不就是五百亿?”王猛又一次愣了,不过如果人家真有五百亿,那要百分之一的确不为过。不过这百分之一,也就是五亿,这让王猛感觉自己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他们要五亿,为什么最后才要的一个亿?”唐振东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不过刘菲菲好像早就知道唐振东要问这个问题一样,她呵呵一笑,笑着给唐振东解释,“因为我跟绑匪说,我上面有三个哥哥,我在我爹地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五个亿,再说了,我爹地是做房地产生意的,钱都压在房子上,手头也未必有那么多现金。如果你要五亿,那根本就不可能和我爹谈拢,他弄不好一分钱不会给你,我也回不去,他们也得不到钱。那个匪首一听我说的有道理,然后就问我要多钱合适,我就告诉他们最好在一千万到五千万合适,那个匪首一听我说五千万,他马上在我说的基础上翻了一番,要了一个亿。” “那你爸就同意了吗?” “同意了,我爹地最疼的就是我,就算他们要五个亿,恐怕我爹地也会给钱的,嘻嘻,不过要筹措这么多钱,需要不少时间。”刘菲菲虽然岁数不大,但是有种古灵jing怪的劲,脑瓜子转的很快。 “那我救了你,然后还要送你出去,你才给我一千万,我是不是亏了?”唐振东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干脆我也做一次绑匪,绑了你,反正你爹也同意给钱了,那我也做一次无本的买卖!” “好的,东哥,我支持你。”王猛坚决响应。 “呵呵,好啊,那你绑了我,反正我上学上上够了,正好我还可以到处玩玩。”刘菲菲根本就不害怕。 “玩玩?我是劫匪,我绑架你,还能让你到处玩?” “呵呵,不信咱俩打赌?”刘菲菲对于打赌意兴盎然。 “算了,赶紧走,争取下午一定要到广川,对了,一会到了广川,你赶紧给你爹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对了,别忘了让他顺便把一千万的酬劳带来。”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唐振东和王猛,刘菲菲三人终于还是找到了上山前的金山村。不过唐振东三人身上都不大整齐,有些灰头土脸,在金山寺又滚又爬的,在树林里走了大半天,都有些蓬头垢面。 不过三人的打扮倒是有些驴友的风范,不过就是扮相惨了点而已,一看就是经验不怎么丰富的驴友。 到了金山村,唐振东指着一个公用电话亭对刘菲菲说,“喏,电话在那里,赶紧给你爹打电话。” [VIP]227 计上心头 听到唐振东赶着自己去打电话,刘菲菲就是一撅嘴,“我的电话丢了,号码也想不起来了。” “你家的电话怎么能想不起来?” “我就想不起来了,你还能咬我呀?”刘菲菲一脸嚣张,不过却嚣张的可爱。 “那你答应的酬劳怎么办?不会也不想不起来了?” “不会,不会,我答应的事,那肯定会办到的,不过这钱嘛,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学生,我手头没有,需要我回家去取。” “你的意思是让我送你回家?” “恩,可以,只有你送我回家,你才能拿到你那一千万的酬劳,要是你不送的话,我肯定是没这个钱,而且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刘菲菲掏掏自己的口袋,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不过,我感觉这笔买卖应该来说是合得来的,也就走一趟香冈,就能得到一千万,最重要的是广川跟香冈真的很近。” 刘菲菲这么一说,唐振东也感觉的确是这样,香冈跟广川的确相@ 距不远,如果要走一趟香冈也不是不可以。 “行,不过我不能马上送你去香冈,我在这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刘菲菲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我也不着急回去。” “啊,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我要一直跟着你,等你送我回去。” “那你就跟着。” “不过我身上可没钱,饭钱可得你负责。”刘菲菲装出一副可怜相。 “行,没问题。” “太好了,那我想吃麻辣小龙虾。”刘菲菲拍手叫道。 “去你的麻辣小龙虾,我们吃什么,你跟着吃什么就行,要不然你请便。” “哦,好,你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刘菲菲嘀咕道。 。。。。。。。。。。。。。。 唐振东三人走到大路旁,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在水果市场旁租的旅店。 “东哥,猛哥,你们回来啦?”小刀和虎子隔大老远就看到唐振东和王猛回来,迎了上来,准备接过唐振东和王猛手中的铁函铜函,唐振东一摆手,“走,回去说。()” “东哥,猛哥,事情还顺利吗?” “恩,行,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回海城。”唐振东在出租车上就跟王猛商量好了,唐振东送刘菲菲去香冈,然后王猛带着小刀和虎子还有两件舍利塔回海城。 。。。。。。。。。。。。。。 第二天一大早,王猛包了个车回海城,东西虽然不多,但是却件件都是宝贝。舍利塔就不用说了,不论是纯金舍利塔还是金星紫檀舍利塔,抑或是金丝香楠舍利塔,件件都是宝贝,还有那装了近二百万的大旅行箱,唐振东也一直不清楚这箱子里装的竟然是美元。 坐车未免人多眼杂,被人盯上就不好办了。要知道现在的七十二行,高手太多,尤其是火车上的势力错综复杂。 飞机是想都不用想,肯定上不去,坐飞机,提国宝?当机场检查都是吃干饭的? 所以最安全的途径就是坐汽车,虽然慢点,但是却安全。 “一路顺风!” “东哥,你办完事也早点回来。” 唐振东看着王猛和小刀,虎子坐了一辆大面包走了,两人坐上了到深港的动车。到了深港的罗湖口岸,刘菲菲就在后面磨磨蹭蹭的不赶紧往前走,唐振东回过头对刘菲菲说,“走,赶紧的,完事我还要赶紧回去!” 刘菲菲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我的身份证还有学生证找不着了,到香冈去要办通行证的好像。”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办不了证,就回不去了?”唐振东本来就对刘菲菲的墨迹,已经快没耐心了,此时更是有些想发火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找我朋友在香冈帮我开具一个证明,不过现在我饿了,我一饿就想不起任何的事,你说怎么办?” “你要是想不起来,那就一直饿着!” 唐振东自然不会听刘菲菲忽悠,你说要证就要证啊,香冈也是中国自己的地盘,没听说过去自己的国家还要办通行证的。 唐振东径直走到口岸办公室去咨询了一下,原来这个通行证虽然叫通行证,不过却跟护照差不多,不过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而且办理还必须去个人所在地派出所办理。 唐振东是海城土生土长的人,要去香冈,还必须回海城去办港澳通行证。 “必须办通行证,怎么办?我是要把你自己丢在这里,自己回去?还是我自己潜到香冈帮你联系你家人,你选一个!” 刘菲菲想了想,“那我跟你一起回你老家,咱们一起办完通行证再回来。” “你想的美,我可没空陪你玩。我是说我不管你,也不要这一千万了,你自己留在这,我要回去了。” “不行,我不同意,你答应了我就必须要送我回去。”刘菲菲开始耍泼,一把鼻涕一把泪,“而且我还知道你杀了好几个人,要是你敢丢下我不管,那我就去公安局告发你。” 刘菲菲的这话,让唐振东心里一发狠,就想马上把刘菲菲就地解决,不过眼前很明显不是个非常合适的地方,罗湖口岸这地方人来人往,有武jing,有军队,在这里灭口,似乎是不大可能,唐振东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刘菲菲,眼中shè出一缕寒意,那眼神分明告诉刘菲菲: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肯定会把你灭口。 刘菲菲吓的赶紧低下头去,因为她看到了唐振东眼中的狠意,联想到唐振东对付绑匪时候的狠辣,刘菲菲知道唐振东的眼神那绝对不是吓唬自己,他真的有可能把自己杀掉。 “真是的,开个玩笑都不行?”刘菲菲小声嘀咕。 唐振东是坐牢坐怕了,其实倒不是他怕,而是他不愿意父母再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父母的那种眼神,能让唐振东心底最脆弱的那根神经触动。 “走,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香冈。” 对着这么一个小姑娘,唐振东还真的难以生起杀心。 “好啊,好啊!”刘菲菲拍拍手,显得很高兴。刘菲菲楚楚可怜的模样,的确让人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不过唐振东心肠虽然没有铁石硬,但是却比铁石坚。 两人要了两碟小笼包,两个小菜,就在这个小饭店吃了起来。 “咱们一会怎么去混进香冈?”刘菲菲有些期待,她是大富之家的大家闺秀,平时在家里都是接受的淑女教育,现在跟着唐振东在一起,不论是唐振东身上的草莽气,还是他的平时的想法,都让刘菲菲有种新奇的感觉。 在刘菲菲的心中,通过这一天半的认识,唐振东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所以,他想的办法也肯定不会是通过正当途径到香冈,极有可能是偷渡。 一想到自己可以去偷渡,刘菲菲的心中就有些激动。她在家平时循规蹈矩习惯了,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大家闺秀的姿势形态,这都是母亲的言传身教,而且平时接触的人,也都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所以她的xing格中充满了叛逆。 即使是被绑匪绑架,刘菲菲的心中也没有多少的害怕,相反,她甚至有种逃脱道德牢笼的解脱。 不过刘菲菲毕竟是个二十的少女,见识了开枪,杀人这些场面,当然也会害怕,不过总体来说,刘菲菲这是一种对于生长环境的叛逆。 “赶紧吃的饭,办法我想,回头我到了你家,你把钱给我准备好就行。”虽然唐振东嘴上总提钱,但是他并不是个把钱看的太重的人。他只是为了实践自己的诺言,也是跟自己较劲,答应了要送她回去,那就要送她回去,钱,只是个额外的奖金而已。 “你是说,你要去我家?”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答应的酬金没有了?” “哦,不,不,不是,我是说你不怕我的爹地吗?” “怎么你爹是老虎吗?我为什么要怕他。” “呵呵,我爹不是老虎,我是说我的爹地是个脾气有些大的人,恐怕他不会愿意我带男人回家。” “带男人回家?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他要是不给我钱,那他一定会后悔的,我保证。” “呵呵,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爹地在香冈的影响力和势力,他跟我们香冈势力最大的两大社团洪兴和东兴关系都很不错,在香冈,洪兴和东兴就是整个黑道的霸主,甚至在东南亚一带都非常出名。” 唐振东一瞥,看了刘菲菲一眼,“那又怎么样?” “你这人真是,我是说,我爹地这么有势力,你还敢跟他要钱吗?” “有势力有什么用,闺女被绑了,还不照样抓瞎。” “你!”听到唐振东有瞧不起自己家族的势力,刘菲菲刚准备发火,但是突然想到唐振东那yin狠的眼神,恐怕他还真不怕! 刘菲菲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呵呵,也对,你不了解我爹地,他是最疼我的,你要是把他的宝贝闺女送到他眼前,他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VIP]228 地产大亨 唐振东的打算就是通过蛇头偷渡到香冈。** 因为他在监狱里经常听到的词就是偷渡。现在的蛇头业非常发达,而且服务很好,除了收费不菲外,几乎没有别的缺点。就像车管所车虫,职介的中介一样,在口岸周围都是明目张胆的张贴广告。 刘菲菲听到唐振东打算偷渡的想法后,心里有些兴奋。她出门的时候,早就有人给护照,证件全部办好,她只需要拿着走就行,丝毫不用自己cāo心。 要说经常从电视中看到的偷渡场景,刘菲菲真的想象不出来什么样,不过其中的新奇感倒是让刘菲菲有种期待。 本来,刘菲菲要是真的想通关,其实非常简单,她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凭香冈刘金雄的这个超级招牌,通关基本毫无问题,最多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不过她此时却不想打这个电话,她想试试这个传说中的偷渡,到底是什么样。 不过很遗憾,刘菲菲根本就不知道唐振东怎么联系的蛇头,他好像自始自终都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也不知道他怎么跟蛇头接的头。 “走,去香冈。” 唐振东口袋里有跟王猛临别的时候,王猛塞给自己的十万块钱。 蛇头是个二十多岁的穿花格衣服的青年,见了刘菲菲一脸的惊艳之sè。唐振东点出一万块给了蛇头,蛇头就带唐振东两人混进一个旅行团,堂而皇之的进入香冈。 这让刘菲菲有种大失所望的感觉,她没想到这个所谓的蛇头只是关系跟口岸边检很好而已,并没有传说中的又是夜间坐船,又是通过混入集装箱之中这种有意思的行动。 旅游团在尖沙咀停的车,唐振东和刘菲菲就在尖沙咀下了车。 “你不会连回家的路也忘记了?”下车后,唐振东看刘菲菲一直站着没动,一点没有着急回家的意思。 “不是,我在想我爸妈突然听到我的声音会不会高兴的晕倒。” “最好是别晕倒,要不然我的一千万可没了着落。” 原本在唐振东的想法中,这次送刘菲菲出来的事情非常简单,把她送出来,然后给钱,就完事,实在是没想到事情会办的这么复杂,不光是要到香冈走一圈,而且还体验了一把所谓的偷渡是什么感觉。/ “呵呵,财迷。”刘菲菲向唐振东伸出手。 “干嘛?” “拿钱来呀,我打个电话,让我爹的来接我。” “你不是不记得电话号码了吗?” “我刚刚想起来不行啊?” 刘菲菲眨了眨眼睛说道。 刘金雄是香冈著名的房地产大亨,家资巨亿,是跟长江实业的李家城齐名的人物。当然刘金雄的出名,不光是因为他有钱,是富豪,而且还因为他娶了当时的香冈小姐,主演过新白娘子传奇的赵雅致赵大美女,而赵雅致的不老传奇更是香冈乃至整个华人圈的热切话题。年逾五十,但是看上去依旧三十许人,赵雅致集美貌与典雅并存,成熟与风韵兼有。 仔细看去,刘金雄的独女刘菲菲眉眼之间像极了赵雅致,不过唐振东对于赵雅致不大熟悉而已。 “爹地,我是菲菲呀。”刘菲菲用唐振东的手机拨了号,在接通前夕,还对唐振东挤眉弄眼。 “啊,菲菲?你还好吗?”电话里刘金雄的声音非常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大,站在刘菲菲旁边的唐振东都感觉刘金雄就在他耳边说话一样。 “我没事了,有个好心的英雄救了我。” 刘菲菲挂了电话,朝唐振东笑笑,自己解释道,“恩,刚刚我是真的忘了家里电话,这不是刚想起来。” 对于刘菲菲的心理,唐振东还是能了解一二的,“一会来接咱们吗?” “恩。” 唐振东和刘菲菲就在尖沙咀这里等,时间不长,先过来的是几辆jing车,一看到刘菲菲,马上jing车就围了过来,在刘菲菲身前身后,围了一圈。 “嗨,我说,阿sir,你这是什么意思?”刘菲菲率先跟jing察交涉起来。唐振东没动,这种时候,他一个连通行证读没有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引起jing察的注意最好,不过这五辆jing车,不光是围住了刘菲菲,而且也围住了他。 “菲菲小姐,请原理,这是刘议员委托的我们过来保护小姐,刘议员说他马上就到。”jing察跟刘菲菲解释了下,随即转向唐振东,“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 唐振东看了一眼刘菲菲,意思是该你出马了,你老爹不是跟他们很熟吗? 刘菲菲却故意把脸别向一边,jing察又催促了一遍唐振东,唐振东刚准备出手打翻这几个jing察再跑,就在这时,刘菲菲开口了,“阿sir,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爹地一会就是为了来见见他的,你确定你要看他的身份证吗?” 这个jing察讪讪笑了,“呵呵,既然是菲菲小姐的朋友,那当然是不用的,呵呵。”这个jing察露出一脸谄媚的笑。 正说着的时候,四辆车组成的车队,“吱嘎”一声,在这五辆jing车前停住,动作整齐划一,有种部队雷厉风行的味道。 一个五十多岁,梳着大背头的男人,从正中的林肯房车上来,“菲菲,你没事?太好了。”边说边急急的向刘菲菲跑来。 “爹地!”刘菲菲和大背头抱在了一起。 大背头就是刘金雄,香冈著名的地产大亨,也是香冈家喻户晓的人物。刘金雄长的高大威猛,有种北方人的感觉。 “菲菲!”刘金雄后面跟着一个容貌稍显憔悴的少妇,也跟了上来,抱住刘菲菲失声痛哭。 这个少妇就是曾经的港姐赵雅致,虽然她面貌上不老,但是实际上却绝对不算年轻了,不过唐振东看的是表象,赵雅致表面上看去的确是三十许人的模样,他称之为少妇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 刘菲菲在刘金雄和赵雅致的怀里撒着娇,诉说着自己遭劫持的经过。刚刚在电话里,她只是报了个平安,刘金雄在赶来的途中,就打电话给了jing察局,让jing察们先一步到场保护。 刘金雄是zhèng fu议员,也是地产大亨,而且还是大纳税人,在香冈又惯熟黑白两道,所以他的话,就连jing察署长都要考虑考虑。 香冈的jing察效率是非常高的,在刘金雄打完电话后,jing署马上通知在尖沙咀一带执勤的jing察立马赶赴保护刘菲菲。 这段时间以来,刘金雄几乎是一天十几个电话,询问有没有女儿的消息。香冈jing署一边自己派出专案组到刘菲菲失踪的地点进行调查,一边积极联络内地jing方,查询刘菲菲的下落。 刘金雄不是个普通人,他的能量非常大,香冈jing方对刘金雄的支持是上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心,再加上香冈jing方跟内地jing方也打了招呼,所以这段时间,几乎是人人手上都有一张刘菲菲的照片,就是为了覆盖的范围达到最大。 刘金雄听完女儿的讲述,走到唐振东面前,“后生仔,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哈哈,不客气。”唐振东嘴上说着不客气,实际上内心希望刘金雄别真的不客气就坏了,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最好这个客气能体现在钱上,那就最好了。 不过,让唐振东失望了,刘金雄只是跟唐振东一遍又一遍的表示感谢,但是却对酬谢的方式只字未提,只是体现在口头上。 赵雅致和刘菲菲一直在抱头痛哭,刘菲菲是赵雅致的最小的孩子,也是她生的唯一一个女儿,赵雅致跟刘金雄结婚后,共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而刘金雄的大儿子是他跟前妻生的。 “后生仔,走,咱们先回家。”刘金雄跟唐振东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让周围的jing察都艳羡不已。要知道以刘金雄此时此刻的地位,先不说他给的巨额酬谢,就说攀上了刘金雄后能得到的隐形财富,才是最可观的。 唐振东多么想说:家就不用回了,还是赶紧把我的酬劳给我,我还是回我自己家舒坦。不过这毕竟是初次见面,而且刘金雄又说话客气,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贪财不是,所以,要不就先跟他回去吃点饭,自己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走的时候,刘金雄对这十几个来的jing察连招呼都没招呼,就带着唐振东和赵雅致还有刘菲菲上了他的那辆加长林肯。 当然刘金雄不招呼jing察,自然有刘金雄的助理来招呼,如果来的是jing察署长,那刘金雄还会招呼招呼,小jing察,根本就不够让刘金雄招呼的地步。 香冈的jing察跟内地不一样,在内地,jing察就是爷,在香冈,纳税人才是爷。 加长林肯里面是两排对面的座椅,最重要的是非常宽敞,四个人坐在里面,丝毫不觉的局促,这里面除了站不直外,基本做什么都不影响。 “爹地,妈咪,这次我能平安归来,真的要多谢这位唐先生。” “对了,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早就脱险了,为什么才给家里打电话?”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29 阴毒盅术 “这个,这个,我们一直在大山里走,刚出来时间不长,又没碰到有合适打电话的地方。**”刘菲菲顾左右而言他,“对了,爹地,这段时间真的把我饿的不行了,我想吃大闸蟹。” “好,就吃大闸蟹。”刘金雄一听女儿想吃什么,就直接答应,马上给前面的秘通知了下去准备。 其实刘金雄并不是非常在意女儿的脱险过程,他只注重结果,结果是好的,那就好。刘金雄是个jing明的生意人,他当然能听出女儿说话有点吞吞吐吐,不过眼前有外人在场,他当然不会对女儿刨根问底。再说了一旦女儿在被这人救出来之前,万一遭受过什么侵犯什么的,那恐怕流传出去,要在香冈的娱乐版块占据头条。 虽然贞cāo这个玩意,能守住的很少,但是却很少有人公开宣扬自己贞cāo没了,这是一个大忌,尤其是对于豪门大族来说,更是个大忌。 “对了,唐先生不是香冈人?”赵雅致怀里搂着刘菲菲,看了一眼坐在对面{ 的唐振东,问道。 “呵呵,不是,我是北方人。”唐振东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赵雅致,不过却越发的弄不清楚赵雅致的年龄了。 虽然她一打眼看去,也就三十多岁,但是实际上看面相,却有五十了,这个差别也太大了! 尤其是跟刘菲菲坐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像姐妹多过于像母女。 “您怎么到了山里?” “我跟我朋友一起的,他说那片山里有个很灵验的寺庙,然后我就去了,寻思去寻个上上签。”唐振东信口说到,他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去那片山上去寻佛祖留下的舍利去的。 “哦,那里的寺庙很灵验吗?” “恩,挺灵验的。”唐振东实际是说的佛祖舍利中的生吉之气,果然带给了自己不少宝贝,如果你要是赶紧把你女儿答应给我的一千万给我,那就更灵验了。 “哦,我也想去求一下,最近家里的事情太多了,哎。”赵雅致轻轻叹了口气。 “哎!”刘金雄也跟着赵雅致叹了口气,很显然他家里不光是最近遇到刘菲菲被绑架的事,肯定还有别的事。不过唐振东并没有究根问底的心思,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我还吃过八年牢饭,参了八年的苦行经,你们家也应该有本难念的经了,再说,你们是有钱人,再难念的经也比普通人家的好念。 “唐生,请下车。”刘金雄并不因为唐振东年纪小,而对他有所轻视,或许是听到了刘菲菲所说的唐振东赤手空拳,结果了五个持枪匪徒的时候,刘金雄就对唐振东更加重视了。 “你先请。” 人家彬彬有礼,唐振东自然也会礼让一下,毕竟刘金雄的年龄摆在这里。不过刘金雄的巨额财富,却没看在唐振东眼里。 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钱多又怎么样,还不一样的女儿被绑架,而且需要求神拜佛。 。。。。。。。。。。。。 刘家位于香冈太平山的豪宅区,这里住的都是香冈的超级富豪,像李家城,邵夫子等等。公路绕山而上,依山傍海,地角是极好。 太平山这里是香冈的一个风水宝地,所以才让这么多富豪趋之若鹜。当然这里的地价也是一等一的高。 也难怪刘菲菲不带自己坐公交车来,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公交车。而到太平山景区却在另一面,这边的确是没有公交车。 当然话又说回来,能住的起太平山的,家里什么样的豪车没有? 刘家就住在太平山别墅区的中段,一片巨大的栏杆围起了一片广阔的地方,青山碧水,绿树掩映,风水果然不错。 唐振东是风水相师,到了一个地方,首先就会不自觉的先从风水上着眼观察。这一带的风水是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但是却在刘家上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这大概就是刘金雄和赵雅致两人叹气的原因了! 刘家的晚宴,是家宴。刘金雄的三个儿子还有一个儿媳全到了,经过一番介绍,唐振东知道了刘金雄的大儿子叫刘伯虎,长的文质彬彬,戴一副眼镜,让人一见就很容易生出好感。二儿子叫刘仲虎,面目是三兄弟中最粗犷的。三儿子叫刘叔虎,让人一看就好像有病似的,没有jing神。 至于刘伯虎的媳妇叫什么,唐振东根本就没去记。因为唐振东的目光大部分停留在刘金雄的小儿子刘叔虎身上。 刘叔虎是刘金雄和赵雅致生的第二个儿子,在刘家是排行第三。按理说是应该每天的生活优哉游哉,家里这么有钱,父母这么牛逼,光是每月的零花钱就以十万为单位。 不过刘叔虎却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而且身上仿佛被yin煞缠绕一般,总有股化解不开的yin气存在,以致于,在刘家的整个餐厅,都有种沉重的气氛。 等刘菲菲简单的介绍了唐振东救自己的经过,刘家的几个儿子都纷纷对唐振东表示感谢。 刘家的菜肴很jing致,能看出刘家厨师绝对上水准,sè香味俱全。唯一的一点缺憾,就是菜的量比较少。光有质量了,忽视了数量。 唐振东虽然除了喝酒就是吃菜,筷子也一直没停,不过却没吃饱。 在席间,唐振东边吃边听,听听这个刘金雄到底什么时候把自己护送他爱女回家的那份酬劳付给自己。 不过在席间,刘金雄是只字未提,而刘菲菲也恢复了淑女本sè:吃不言,寝不语。一句话不说。 唐振东心里一阵气苦,自己送刘菲菲回来这一路,这姑娘的话比话篓子还多,此刻,却矜持起来了。 自己一个堂堂风水大相师,总不能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人家要钱,这显得也太没水准了。 饭马上就要吃完了,刘府的一个佣人上前来跟刘金雄说“有客来访。” 刘金雄起身对唐振东说声抱歉,然后就到了客厅。这边,刘家三虎和赵雅致,刘菲菲则是继续陪唐振东吃饭。 “唐生,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刘家老大刘伯虎问了一句唐振东最想回答的话。老实说,刘家的饭菜可口是可口,味道鲜美是鲜美,但是就有一点肉食太少,像大闸蟹,鱼翅,燕窝的,这些在唐振东眼里虽然也算是丰盛,但是却难以果腹。 “这个,有没有红烧羊肉或者炖牛肉什么的?”唐振东想了想,说了两个他现在最需要的两个菜。 其实这话,唐振东早就想说,不过没人问,他自己说出来未免有些失礼,现在刘伯虎问了,那唐振东正好趁势说了出来。 刘伯虎兄弟还有赵雅致几人都没想到唐振东竟然这么不客气,问他需要什么,他还真的需要,要知道别说在香冈上流社会,就是在普通的人家,在主人尽心尽力招待的情况下,客人提什么要求,会有些失礼。 不过眼下,唐振东却说的非常自然,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 赵雅致深深的看了唐振东一眼,她在奇怪,这个小伙子好大的气场。刘家是香冈大豪,家规森严,按理说,一个普通人家的小伙子到了刘家这种地方吃饭,首先的感觉会是惴惴不安,心怀忐忑,但是唐振东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的不安与忐忑,就仿佛是在自己家里吃饭一样轻松自然。 “我马上让马叔去做。”刘菲菲听到唐振东点了菜,她急忙去厨房,让厨师马师傅赶紧去做个,这也是她表达自己的感谢的一种方式。 “呵呵,对,让你马叔多做点。” 一盘红焖羊肉很快的就上了,唐振东让过众人之后,才真的开始大快朵颐,刘家的四兄妹都在愣愣的看着唐振东风卷残云。 这么大饭量的人或许有,但是绝对不应该在刘家这种超级富豪面前出现,像刘家的这种富豪之家,吃早就不是第一要务了。 吃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 唐振东吃的酒足饭饱之后,才开始闲聊。赵雅致问起唐振东他去的那个寺庙是否真的灵验,她有机会也要去那里求个签。 “妈咪,三哥会没事的。”刘菲菲在旁边安慰母亲赵雅致。 “母亲,我没事,我不信现在的科学这么发达,就治不好这个病。”老三赵叔虎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是啊,母亲,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三弟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可是香冈的医院咱们都走遍了,却没有一家能治你三弟的怪病。” “香冈不行,咱们去美国,去欧洲,就像三弟说的,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不可能治不好的。”老二刘忠虎也说道。 听着这几人的话,唐振东在心里默默推演刘叔虎的情况,唐振东的推演法,又八字推演,有面相推演,只要有一件跟这人相关的物件,他都可以用来推演。 “你这根本不是病,而是中了盅术,而且是一种非常yin毒的盅术。” 唐振东的话,众人都大吃一惊。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330 独门盅毒 “什么?盅术?”赵雅致大吃一惊,“唐生,何出此言?” 关于苗疆盅术,唐振东的师父徐卓也跟自己说过一些,他也有些了解,不过却是了解不深。**因为盅术的yin毒就在于让人了解不深,然后才更容易被施盅,如果大家都了解了盅术,那岂不是盅术没有了用武之地? “能不能先让我看下你哪里不舒服?”唐振东看着刘家老三刘叔虎,问道。 “叔虎的前胸后背,莫名的腐烂溃败,去过好几个医院,看过好多医生,都不见有好转的迹象,而且不管用什么药,都不能阻止腐烂的速度。” 赵雅致几句话,就把儿子刘叔虎身上病情介绍了一遍。 “大夫怎么说?” “医生也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无一例外的都采取消炎的方法,不过却毫无用处,唐生,你有办法治好叔虎的病吗?” “如果真的是中了盅毒的话,那就只有施盅人才有解药,因为每一种盅毒都是~~施盅人自己配置的,只有他们才知道解毒的剂量和方法,外人是很难配置解药的,就算解药的种类都对,但是剂量不对,那也会致人死亡,因为盅术本来就是培养毒物,然后研制毒物的过程,本身就是以毒攻毒,盅毒是毒,解药同样也是毒。” 唐振东的这番话,听的赵雅致是胆战心惊。关于毒物,是每个女人都害怕东西。 “唐生,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救救叔虎,你一定有办法的。”赵雅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还是先看看他身上的情况。” 刘叔虎的身上乌黑一片,有好多地方都开始溃烂、流脓,不过这些溃烂部位都集中在前胸后背的位置,脖子和脸都很正常。 “恩,这应该就是中了盅毒的迹象,你在得病前这段时间都去过哪里?做过什么?” 刘叔虎想了想,说道,“我就在香冈,哪里也没去啊。” “那你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没有?或者是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得罪人?没有啊,我没得罪过什么人。()” “再好好想想,尤其是女人。” 唐振东一说尤其是女人,刘叔虎身体明显的一颤,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是香冈中文大学的学生,是刘叔虎有一次去找妹妹刘菲菲的时候偶然结实的,两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郎有情妾有意,所以两人就自然的在一起了,当然最后的结局可以预见:刘叔虎刘大少的家族,是香冈著名的富豪,他的感情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后就把人姑娘始乱终弃了。 刘叔虎听到唐振东说女人的时候,他身体一颤,就想到了这个女人第一次把红丸献给自己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你发誓一定要一辈子对我好,你要是背叛了我,那你会化作脓水。” 当时,刘叔虎听到她恶狠狠说话的表情的时候,有种恶心的感觉。他生气这女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于是在插入的一瞬间,没有犹豫,一插到底,给她疼得满头大汗,当时刘叔虎的心里一阵快意:哼,敢这么跟我说话,就让你疼! 在这个爱情极其廉价的年代,刘叔虎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碰到一个处~女,他当时的心情非常激动,但是本xing使然,过了一段时间,再处的女,也没法再处了,所以,他就毅然跟她分了手,刘叔虎记得很清楚,当时分手的那天,女孩哭的几近窒息。 难道这是她给自己下的盅毒?刘叔虎越想越有可能,结合她在第一次的时候,跟自己说的诅咒,可不是自己就要化作脓水。 但是当时,刘叔虎的确是没把女孩的话当一回事,还化作脓水?老子只能shè一摊jing~液。 “唐大师,我的确是有个一个分手的女朋友,恩,就是香冈中文大学的,跟我妹妹是一个学校的,跟她分手之后,我身上就开始出现发乌溃烂的迹象。” 唐振东点点头,“那就应该是她做的。” “求大师救救叔虎!”赵雅致往前一步,就要跪倒在唐振东面前,唐振东一把扶起赵雅致,“别这样,我不是不救,只是,” 唐振东刚要往下说,刘伯虎,刘仲虎都要给唐振东跪下,唐振东即使能扶起一两个,也扶不了三四个。 香冈人对于神鬼之类的事情的崇拜比大陆人严重多了,同样他们对于风水相师的信任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这并不是迷信,而是知道的越多,不能理解的东西越多。 这就跟学习一样,越是学习好的人,越感到不会的东西多。越是不学无术,越是沾沾自喜。 “我可以试着帮下忙,不过却必须找到那个施盅的姑娘。” “好,好,我这就带你去。”刘叔虎一听,自己的病不是绝症,立马就心思活泛起来,要带唐振东去香冈中文大学去找自己的前女友。 “哥,你看都几点了,现在去学校能找到人吗?”刘菲菲就是香冈中文大学的,她对于学校的作息时间知道的非常清楚。 大学相对宽松的多,很多课是可上可不上,只要修够学分,就可以毕业。不过现在都晚上八点了,虽然学校大门不关,不过很多人都早早上了床,现在这个点去,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那就请唐生今晚住家里,我马上让佣人给收拾件干净的房间。”赵雅致一听唐振东愿意帮忙,她也很高兴,急着帮唐振东去张罗房间。 虽然赵雅致不完全相信,唐振东就一定能治好儿子的病,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而且他一看这个情况,不像很多医院的医生那样,看不懂病症,而是直接就说出了致病根源,而且看样子,连儿子刘叔虎也相信唐振东说的有道理。 赵雅致赶紧把这个情况跑去和老公刘金雄说了,两人怎么讨论的,外人谁也不知道。 。。。。。。。。。。。。。。。 唐振东被安排在刘家的客房。刘家的豪宅分主楼,客楼,还有佣人楼。 临睡前,刘菲菲还偷偷跑过来跟他说了会话,然后又偷偷的潜了回去。如果不是刘菲菲知道爹地和妈咪正在谈话,她是没胆子大半夜跑唐振东这里的。 虽然这是在自己家,但是刘家的家教却相当严格,自己家也不行。不过,今天的时刻特殊,因为今天是刘菲菲刚脱离魔掌回家的第一天,相信不会有人来干涉自己的,不过聊了一会天,她还是早早的回了自己房间。 唐振东躺在床上感叹,这人哪,真是不能打算。自己原来打算的好好的,过来送了刘菲菲回家,拿了钱,自己马上打道回府,不在这里多停留一分钟,不过事与愿违,把人送回来之后,不但钱没拿到,而且还凭空给自己添了一个活,一个出力却不一定讨好的活。 在唐振东的想法中,这个活,就算是赠品,一个送刘菲菲回家所得酬劳一千万的一个赠品,不过这个赠品的难度比那个正品要大的多。 苗疆盅术是非常神奇的。 苗疆一带,气候cháo湿,蜈蚣,蛇一类的毒物很多,很多人都饲养这些毒物。不过最初的盅术,却不是为了施盅伤人,而是救了治病。当然现在盅术也有治病的效果。 后来慢慢发展,盅术越来越神秘,而且功能也越来越多。盅术的各种施法也ri新月异,并且盅毒的种类也不断更新。 后来,盅********只有施盅者一个人知道,很多都成了独门法门。 师父徐卓跟唐振东讲过,养盅之人,施盅毒的方法五花八门,吃的东西,可以下盅。通过接触也可以下盅,即使有时候不接触,无缘无故就被下了盅。 所以,师父徐卓告诫唐振东的话是,如果遇到盅毒的高手,最好还是避而远之。即使是能达到沟通天地的境界,也不可能百毒不侵,中了毒,一样该没有解药,一样没有解药。 唐振东最后答应了要帮刘叔虎,一来是这一家人看起来还不错,二来帮忙也就是积德,做风水相术这一行,必须要积德以冲抵泄漏天机带来的天谴。第三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唐振东感觉出施盅之人的法术应该不算强,自己有对付的把握。 施盅的人恐怕要好对付一点,但是刘家的问题绝对不是施盅这么简单。唐振东来的时候,虽然也看到了这一带的风水很好,但是就在刘家的上空,有淡淡的黑云笼罩,这才是刘家最主要的问题,有人要针对刘家,在刘家这里做了一个yin毒的法阵。 这个法阵的目的就是为刘家招灾惹祸。从刘叔虎被施盅,然后刘菲菲被绑架,这两件事,绝对不是孤立的事件,应该都是由于刘家的这个法阵引起的。 不过唐振东却并不打算把法阵的事,跟刘家直言。能布置法阵的人,其风水相法都达到了一定的水准。虽然不一定能逆天改命,但是却绝对不是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如非必要,唐振东也不愿意跟这样的风水大相师,同台斗法。 [VIP]331 铁锁横江 第二天清早,唐振东先起床打了一会坐,然后到院子里打了几趟拳,然后又对着初升的太阳呼吸吐纳。 初升的太阳有种神秘的力量,这是师父徐卓跟唐振东说的,让唐振东吐纳的时候必须面对着太阳,感受太阳初升,大地由yin转阳的那一霎那,不过唐振东始终没有感受到,大地由yin转阳的那一霎那,到底是个什么样? yin转阳的一霎那,这个问题困扰唐振东很长时间了。 今天,唐振东竟然隐隐的感觉到了这个yin转阳是什么意思。以前,在唐振东的理解里,yin转阳的一霎那,无非就是一个时间点而已,唐振东也一直在寻找这个时间点,不过他有无数个早晨都在找这个时间点,但是却一直没找到。 不过,今天,唐振东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个时间点并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师父并不是让自己找这个点,这个点也是找不着的。 太阳初升前,大地是 一片yin暗,露水,雾气弥漫,此时的大地是yin。但是太阳初升的一霎那,当第一缕阳光照shè上大地的时候,大地由极yin转为初阳,此时的正好是yin极生阳的那一刻,唐振东以前老是想抓住这一刻,但是实际上这一刻是抓不住的,这是个渐变的过程,要体会这个渐变中的含义,这才是由yin转阳那一霎那的意义。 唐振东把意全部放了出去,用心体会大地由yin转阳的这周围环境的细微改变。 意念随着这大地的阳气渐渐充盈而逐渐饱满,唐振东体内的真气也随着这大地间的繁盛的阳气而逐渐充盈,丹田就好像一个膨胀的皮球一般鼓荡。 “咦,你在练什么功?切磋一下。”一个刘家的保镖也早晨起来晨练,见到唐振东身体就像渐渐充气的皮球一般,逐渐扩大,直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其实唐振东的身体并没有多少动作,甚至他根本就没动,只是意念随着这充盈的阳气带动的丹田而逐渐延伸。 这人猛的冲来,对着唐振东的胸腹就是一拳,他的确是切磋来的,用的力度也不大。不过唐振东此刻正处在物我两忘的阶段,根本就没听到他的那声切磋的喊声。 冲来的这个保镖叫阿南,他见唐振东不搭理自己,就非常气愤,这拳不自觉的就加了三分力道。 不过在他拳临近唐振东的身体的时候,唐振东却是一动不动,阿南见状就收了三分力道,然后一拳不轻不重的就打中了唐振东的身体。 唐振东现在正处于狂热的跟着阳气迅猛膨胀的阶段,本身的情况是非常危险。 俗话说:孤yin不生,孤阳不长。任何事物都不能缺了yin或者阳而单独存在。同样,唐振东此时的丹田已经随着这阳气的渐渐浓郁而逐渐膨胀,就如一只一直在充气的皮球一般,没有停歇,那皮球就一定会被因为气太多而涨爆。 本来如果在极限的环境下,阳极就应该生yin,不过却需要唐振东的意念守住丹田的最后一丝清明,这才是阳极的那一点yin。 但是阿南的这一拳,却正好应了唐振东的阳极生yin的那一点yin。 也幸好由于阿南的这一拳,才免去了唐振东阳极无yin的阳劫。 从某种程度上说,是阿南这不经意,力道刚好的这一拳,让唐振东免去了阳劫爆体的命运。 唐振东就仿佛正好胸口发痒,一个人去给他挠了那么舒服。不过阿南看上去就不那么舒服了,唐振东充盈的内劲恰好顶在阿南的手臂上,把他手臂震脱了臼。 “阿南,你怎么了?”刘家的保镖跟阿南一起起床的有两个,都围在阿南周围,问他怎么样。 唐振东感觉周围环境的嘈杂,睁开眼,一看自己身前三四米远处一个身穿黑背心青年躺在地上,边上还有三四个围着他的。 “你为什么下手这么狠?”一个青年质问唐振东。 “下手狠?我怎么下手狠了?”唐振东不明所以。 “比武切磋,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你***说什么呢?什么下手这么重?你要是不服,我真削你啊。”唐振东让这几个2b青年你一言我一语给问的有些恼火。 保镖本来就是个谁也不服谁的职业,见唐振东长的陌生,而且一嘴的大陆口音,所以他们就以为唐振东好欺负,都纷纷来痛打大陆来的落水狗。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落水狗,竟然是只凶猛的狮子。 “干他老母,教训下这个趴街货。”几个保镖一起围住了唐振东。 。。。。。。。。。。。。。。。 在刘家豪宅主楼的卧室,有三个人同时看到了这一幕,刘金雄,刘伯虎还有刘菲菲。不过刘金雄饿刘忠虎都在窗前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唐振东要怎么处理这事。 只有刘菲菲急忙跑了下去,她想阻止这场争斗。 不过刘菲菲下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唐振东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快,她从三楼跑到楼前的花园,最多需要二十秒钟,不过,她下去的时候,唐振东早就结束了战斗,三个身强体壮的保镖都躺在了地上。 刘菲菲是没看到这一幕,不过她却可以想象这一幕。先前唐振东在广川旁边的山上救自己时候的动作就潇洒的一塌糊涂。 虽然刘菲菲没看到唐振东是如何打倒的这三个保镖,不过刘金雄却看到了,如果说先前刘金雄不知道唐振东如何从凶猛的绑匪手中救了自己的女儿,那现在他是完全看清楚了。 唐振东的出手可以用三个字归纳:快,准,狠。 刘金雄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干脆利落的动作。 窗前还有另一个人,刘金雄的大儿子刘伯虎,也在这里静静的看着唐振东出手的这一幕。 刘伯虎跟父亲刘金雄不一样,父亲对于功夫是个外行,不过刘伯虎可不是,别看他长的胖乎乎,还带了个眼镜,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咏chun拳高手,平时就经常跟家里的这几个保镖切磋。 他很了解家里这几个保镖的实力,如果不是保镖们切磋的时候总是看在他刘家大少爷的份上让着他,那他恐怕在几人的合击下连五招都走不过去。 这些保镖的招式没有任何的花哨,都是以制敌为第一要务。而唐振东的动作比之这些保镖出拳更为迅猛,短促。 刘伯虎虽然长的文质彬彬,但是在功夫上也算是个内行,他见到唐振东的出手,立马眼前一亮,这简直就是现代李小龙。不过唐振东最大的特点是拳,很少出腿,这跟李小龙主张的“拳打二分,脚踢八分”的拳理,完全相悖。 刘伯虎是李小龙的崇拜者,而且他对李小龙的拳理非常推崇,李小龙说腿比胳膊长,而且比胳膊有力,所以应该在出手的时候,腿应该是主要的攻击手段。 刘伯虎也一直对此深信不疑。不过今天他看了唐振东的打法,却对李小龙的拳理产生了一丝疑问。 难道说,手臂会比侧踹更有劲? 唐振东看着呼呼跑到近前的刘菲菲,手一指地上的这几个保镖,“赶紧找医生看看有没有受伤。” 刘菲菲看着唐振东往屋里走的模样,呆了半天,“什么人这是,竟然命令起我来了!”不过刘菲菲还是掏出了电话,打了家里私人医生的电话。 。。。。。。。。。。。。。。。 唐振东刚要进门,一只胳膊拦住了自己。唐振东往前一进,正好撞在了这只胳膊上,被这只胳膊拦在了门外。 当然,这是看在外人眼中的情形,但是在唐振东眼中,这只胳膊并不是一只胳膊那么简单,这只胳膊虽然略显瘦弱,但是却如横江的铁锁一般,任凭滚滚河水,却不能动摇他分毫。 唐振东马上明白,自己遇到了高手。 高手的胳膊,可硬可软。硬时如铁似刚,软时柔若无骨。唐振东自己遇到的这只胳膊,在自己刚刚碰到的时候,就是柔若无骨,但是自己刚一碰到,身形往回收的时候,却变的如铁似刚。 “你的功夫很不错!”这是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体型偏瘦,拦住他的那只胳膊,比麻杆粗不了多少,但是其中蕴含的力量,没有遇到的人永远体会不到。 这是一个内家拳高手,这是唐振东的第一反应。他比教授自己形意拳拳法的李远山李师傅,也是不逞多让,而且据唐振东估计,就算李远山碰到这个可硬可软的人,也讨不到什么好去。 “你也不错。”唐振东由衷赞道。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入门,比你差远了。”中年人也不知是故意谦虚还是有意承让,对唐振东也极为推崇。 “在下唐振东,请问大师高姓大名?” “本人孙开山。” “孙大师,幸会。”唐振东对孙开山一抱拳,摆出一副江湖人的语气。其实唐振东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江湖人,不论是他黑不黑白不白的身份,还是倚仗行走江湖的风水相术,哪一样不是江湖人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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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332 太极大师 孙开山朝唐振东一点头,“走,到院子里切磋切磋.” 唐振东就知道孙开山既然拦住了自己的路,那就肯定有事指教,而且多半是要动手,动手唐振东当然不怕,唐振东是玩狠的祖宗,他一直坚信一个道理: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打架的时候只要敢把命豁出去,那不管遇到的是什么人,都无所畏惧。 唐振东在考虑的是另一个问题,自己走江湖这么多年,恩,走江湖时间也包括了唐振东在监狱的这八年,这八年,唐振东见识了太多太多的高手,各行各业的高手,监狱就是个缩微版的黑社会。 以前,他不练功,就凭速度和力量打天下的时候,一样能在监狱里打出一片天,但是现在越是练功,越是感觉功夫里的东西太多了,反而有种越看天越高的感觉。 “出手!”孙开山一伸手,亮出了个门户。 唐振东不慌不忙站了个三体式。其实唐振东并不习惯打拳的时候摆什么架势,在唐振| 东的心中,打拳就是单纯的打拳,摆架势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不过今天,唐振东遇到了个跟他不相上下的高手,人家都摆了架势,自己要是不摆,上去胡乱打一气,这显得丢份,最起码会让人家感觉,自己打拳没规矩,是野路子。没的灭了李远山一路形意拳的威风。 “咦,练形意的?”孙开山讶道。 “你练太极?” 孙开山是真惊讶,而唐振东则是不确定。孙开山惊讶的是,香冈这里并没有哪个有大名气的形意拳高手,能调教出唐振东这样的徒弟。 唐振东不确定的是孙开山究竟练的是不是太极拳?太极拳能用来打人?现在人们对太极拳认识最深刻的就是公园里老头老太太用来活动胳膊腿的,真能用太极打人,唐振东有点不大相信,他非常急切的想见识下。 不过,等了半天,唐振东见孙开山并没有出手,他就先忍不住了,他信奉的准则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一力降十会,一快破十巧,功夫,功夫,当然就是手快打手慢,他等了半天,尊敬中老年人,该做的也都做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唐振东一记崩拳,左右手连发,不间断的朝孙开山的前胸,面部击去。这几下崩拳,唐振东蓄满了力,配合上他的内劲还有爆发力,那就真的应了拳谚上说的那句话:崩拳似连珠箭。 唐振东打出的崩拳真如万箭齐发,这几下崩拳,是唐振东出道以来,气势和威力最足的几拳,唐振东真怕孙开山的小胳膊小腿抵挡不住自己威猛的拳势,断胳膊断腿都不好。 不过唐振东信心满满的崩拳,却让孙开山一个转圜就化解掉了,孙开山的斜里一进,避开了唐振东的优势攻击,然后就是又一进,转到唐振东的肋部,一记海底针直插唐振东肋部。 唐振东身在局中的感觉跟外人看到的不一样,先是感觉到自己信心满满的十几记崩拳,尽数落空,拳打在空气中的那种感觉,让人郁闷的想吐血。 随即,就是自己左肋部突然冒出一阵被针扎的感觉,这是孙开山的内家拳劲,暗劲勃发如针,刺穿了唐振东的衣服,刺痛了他的皮肤。 唐振东本能的一缩腹部,孙开山的海底针还是插在了唐振东的肋部,不过他的腹部一缩,却让他躲开了致命一击。 暗劲高手的拳劲,那都是要命的。达到暗劲,就是内家拳有所成的标志。而暗劲的作用是深入内里,打人内伤。 唐振东刚才这一下,虽然躲过了要害,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了内伤。 “承让!” 见到唐振东捂着肋部,孙开山朝唐振东抱抱拳,做了一个承让的手势。 唐振东见到孙开山这种展扬的姿态就一阵厌恶,妈的,哥们就不服气你这样的。“别让,再来。” 唐振东身体放松,狠命的揉了自己肋部两下,确信肋骨没事,只是让孙开山的暗劲伤了自己肚里的脏腑器官。不过,唐振东虽然不服气,但是却是多加了几分小心。因为孙开山的步伐之灵活,功力之强横,的确是非常出乎他的预料。 唐振东后退一步,然后猛的朝孙开山撞去。 这次唐振东不打算跟孙开山拼功力,而是打算跟他拼狠劲,看谁比谁狠。 唐振东的一撞,让孙开山一晃、一让,顿时就落了个空,然后又顺势在唐振东撞的方向上,又加了一把力,唐振东远远的扑了出去。不过唐振东的反应和灵敏度却是一等一的好,在临着地的一瞬间,身体缩成一团,就地一滚,避免了被摔伤的结局。 唐振东就地一滚的时候,身上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孙开山的一推有多大劲道,最主要的是在自己的冲力的基础上,他的这一推,自己根本就止不住自己的运动趋势。 唐振东的身体协调xing非常好,可以在一个助跑的帮助下,徒手前翻过一米半的铁栏杆,可见唐振东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有多么超卓。 唐振东起身后,又是一扑,孙开山又是一缩,一带,这次竟然把唐振东带的双脚几乎离地。要让一个人飞,比让一个人往地上扑更难,不过刚才孙开山的这两下,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让对自己身体控制jing准的唐振东,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孙开山的一拂,唐振东这么一个对自己身体控制力超卓的人,竟然止不住自己的运动状态,这让出道以来一直顺风顺水,在搏斗上百战百胜的唐振东心头大大的吃惊。要知道,唐振东在搏击上有很高的天赋,然后又经过徐卓的内功传授,后来又跟李远山学过一段时间的形意拳,而唐振东也自觉自己纵然不是天下无敌,也会是罕逢敌手,想遇到一个跟他差不多的高手,或许会有,但是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太多,也可能他的一生恐怕都遇不到这样的人。 但是今天不光遇到了,而且这个人还超出唐振东太多,让他有种无力感。仿佛这人就是不可战胜的高山一般,唐振东很难想像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胳膊腿瘦的跟麻杆一样,身体里却有如此惊人的力道。 唐振东有种不服输的劲,你越是厉害,我越要压你一头,非战胜你不可。他站起来晃晃身,慢慢移动到孙开山的跟前,然后突然的双手一抓,抓住了孙开山。 也许是孙开山没想到打形意拳的唐振东会有如此神奇的一抓,出其不意下,孙开山被唐振东抓了个正着。 不过唐振东很快的发现,自己抓住的孙开山,仿佛是柔若无骨一般,自己即使抓住了他,却根本触及不到孙开山的重心,拿不住孙开山的根。 一个棍子,很容易就能把它摔倒,并且一踩,它就能折断。但是一把棍子换成一根面条,一根绳子,你能摔的那么痛快吗? 摔绳子有多么难受,大家都应该能体会到。唐振东现在就感觉自己握住的是一根绳子,往这边使劲,他就跟着往这边,往那边,他也跟着往那边。总之,就是触摸不到孙开山的根。 唐振东幸好是个对自己身体控制超卓的人,能冲抵孙开山的一部分柔劲。如果唐振东是个不知进退的莽汉,即使力量再大三倍,两倍,那恐怕早就被孙开山摔的站不起来了。 唐振东固然是累的满头大汗,但是孙开山心中的震惊却是有增无减。先前唐振东的形意崩拳,让孙开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虽然他破解的有些轻松,但是却是在他心中留下的惊讶不少。 孙开山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他在太极拳上足足下过四十多年的苦功,可以说是从生下来时间不长就跟着父亲一起练拳。 孙开山出身武学世家,他的父亲是太极拳界名声最老的前辈级别人物,是号称民国第一人的孙禄堂大宗师的徒弟,也是他的同乡。虽然在国内名声不显,那是由于他早年就移居香冈的经历。 孙开山的一身所学,都来自父亲的言传身教。早在三十年前,孙开山的一身太极神功就震惊过香冈,可以说是成名极早,这么多年,他的拳从未曾有一ri丢下,可以说每天都在如苦行僧般的修行。虽然在拳法境界上距离父亲的“神行机圆”的至诚之道,还有相当大的距离,但是单纯以功力论,那孙开山已经不逊sè于父亲多少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论是功力还是应变,乃至乎他的反应速度,那都是一等一的超卓。虽然在化力方面跟自己差的太远,但是偶尔的一个劲,也仿佛神来之笔,让孙开山感慨不已。 孙开山这么多年的修行下来,对于功夫的得来,他有深刻的认识,高手不是一朝一夕就练出来的,那是经过长年的苦练,逆水行舟般的修行,他在唐振东这个年龄,在技法上可能能比唐振东强,但是在功力上却远不如现在的唐振东。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333 武道行僧 别看孙开山表面上看去黑发丛生,皮肤圆润饱满,身轻腿健,看上去仿佛四十左右的模样,实际他今年却是四十有九了,马上就要知天命了。** 太极的转腰本身就有养生,固肾的作用,所以孙开始的看上去的年龄比他的实际年龄小了不少。 在唐振东的眼中,虽然孙开山细胳膊细腿,但是这小胳膊小腿中蕴含的力量让唐振东为之惊叹不已。 太极的借力打力,果然如此神奇。 唐振东第一次对太极拳有了如此深的切身体会,孙开山的小体格当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他的力量来自于太极拳传说中的借力打力,也就是四两拨千斤。 唐振东既然体会到这一点,那现在他就不那么死命的跟孙开山使出吃nǎi的劲,他感觉孙开山每次都好像是意犹未尽,也就是力没用老,所以他也学着孙开山那样,不在使出全力,跟他一样,试探着进攻。 这样一来,虽然打的没有以前那么痛快了,但是却也有++了一种意犹未尽,犹有余力的感觉。 唐振东抓住孙开山的衣服,变长劲为短劲,几次迅猛的发力都被孙开山从容化解,孙开山心中也是吃惊不小,因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步。 一开始,虽然他打的拳威力十足,但是孙开山丝毫不害怕,因为唐振东每次都把劲用老,用老了的劲,对孙开山没有丝毫的威慑力,相反,越是唐振东把劲用老,孙开山就越是高兴,因为只要避过了这个锋芒,那这个劲就没有丝毫的威胁。 劲用到最老的那一霎那,就是孙开山反击的开始。 所以,唐振东崩拳劲,尽管威猛,却是把他丹田的劲都爆了出来。对于这种有来无回的劲,孙开山丝毫不惧。孙开山也能感觉出来,唐振东的过招经验并不是非常丰富,而且打的都是野路子居多,也就是他没跟高手过过招,很多时候都是凭自己的想象过招,所以孙开山就跟唐振东玩了那么几下。 不过接下来,只是几招的功夫,孙开山就发现唐振东的进步,开始的时候唐振东几乎是使出了吃nǎi的劲,不过几招后,他竟然知道留有余力,也知道劲越大,自己能借的劲也越大。(.) 招式中不再是使出全力了,而把一部分劲储存在身体里、脚上。所以唐振东跟孙开山两人的胳膊纠缠了半天。唐振东固然是抓不到孙开山的根,而孙开山也一样没摔出去唐振东。 留有余力,就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了身体的灵活xing,就好比一支作战的军队有了预备队一样,才能非常灵活的实施围点打援,合集包围等等战术。 如果一支军队没有了预备队,每次打仗的时候都把全部兵力压上,这样的军队一共能打几次仗?早晚逃不脱被全歼的下场。 孙开山抓住唐振东猛推自己的时机,一抖胳膊,把唐振东整个人给掀了起来,双脚都离了地。 孙开山心中的惊讶无以名状,两人交手这才一分多钟,自己从先前很容易就能把到这个年轻人的根,到刚才好不容易才把到了唐振东的根,掀的他离了地,这个一分多钟的进步是多么难得,只有孙开山自己清楚。 一个成年人打拳也好,做事情也好,都会形成他自己的风格,而且打拳养成的习惯是最难改的。 都说教拳容易改拳难,就是这道理。打拳要成千遍万遍的打,熟能生巧,一个动作不规范,只要这么练下来,这个动作就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了,很难纠正过来,所以在练拳初始的时候,师父是万万不能放松,一点一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纠正,这样打出的拳才能保证最大程度的原汁原味。不过这明显是做不到的,一代代的拳师把拳传下来后,各人有各人的体悟,然后又把自己的体悟加进了拳里,这种体悟就形成了一家拳的各种流派。 这里说的就是一个人的练拳习惯有多么难改,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一样,他的竟然在短短的一分钟内迅速的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并且有效的运用到了比斗中。 最重要的是唐振东是个交手型的高手,不像有很多大师只是架子打的漂亮,却鲜有跟人交手的经验,他们不是才高德厚,大家都敬重他的品德,所以没有人与其交手。而是因为他们推脱了很多交手的机会,不是他们不想打,而是怕打了又败,这对一个大师是严重的名誉损害。 但是一个开门立派的大师,或者不开门立派而是名气在外的大师,他们总有老去的一天,俗话说的好: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跟年轻人拼筋骨,即使是功力减退最慢的内家拳大师,到了一定年龄,那他也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袭。 他们年龄大了,有来踢馆的怎么办?只能安排自己的徒弟上,徒弟胜了,师父教育的好。如果徒弟若是败了,虽然对师父的名声有点损失,但是毕竟不是自己败了,也还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每个拳师都会培养一个或几个门派的实战型高手,用来对付来踢馆的。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培养出的徒弟能给自己应付所有来挑战的高手,但是这样的徒弟不好找,尤其是有天赋的徒弟,出sè的功夫,而且还要同时具备快速应变的反应能力,这样的人绝对不好找,一旦遇到了一个,做师父的肯定要尽量争取一下。 徒弟选师父,师父同样选徒弟。 这是一块璞玉,孙开山心中起了爱才之心,他想把眼前这个年轻人引见给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一直说自己并不是一个练武奇才,纯粹的是靠努力堆积出来的功夫。 可能一个师父在年轻的时候收徒,会顾忌徒弟超过自己,但是在他年纪渐大的时候,他会特别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在自己拳法的基础上推陈出新,把自己的拳法发扬光大,因循守旧,不思进取,没有一个师父希望自己的徒弟一代不如一代。 就在孙开山思想一开小差,被他抓起双脚离了地的唐振东,身体在空中就猛的一扣他的手腕,把jing神一松的孙开山手腕一掰,然后又接着孙开山吃劲,手臂往后一缩的机会,借着孙开山往回缩的劲,整个人就朝孙开山撞去,把他撞翻,两人作了滚地葫芦。 倒地后的唐振东身体,就仿佛如鱼得水,四肢紧紧的缠住了孙开山。由于双脚踩不到大地,无处借力,再加上孙开山在身体的绝对力量上跟唐振东相差太远,借不到力,根本就无法化解唐振东的缠斗,孙开山纵有一身玄妙的太极功夫,此刻却是发不出一丝一毫来。 唐振东用他身体身体的力量和四肢的灵活,紧紧的缠住了孙开山,在香冈享誉盛名的太极拳大师孙开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陆仔,紧紧的压在地上,动不了分毫。 。。。。。。。。。。。。。。 刘金雄一见孙开山孙大师被唐振东制服,他急忙的跑下楼来,高呼,“误会,误会。” 孙开山是太极大师孙玉尧的儿子,也是他的嫡系传人,一身所学继承了孙玉尧的真传。孙老拳师名声早就响彻香冈,就连他的儿子孙开山也是香冈拳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孙老拳师一生轻财好义,对金钱丝毫不看重,但是人活在世上,却不能没有钱,虽然他一生简朴,至今仍蜗居在香冈老城区的一所不足四十平米的房子里。按理说就以孙玉尧老拳师的拳法,早已到了开宗立派的地步了,如果说要弄钱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孙老拳师一生对钱财视若粪土。 孙老拳师的仗义轻财,就直接导致了他的儿子孙开山的贫困境地。不过这么多年,贫困也就贫困了,无所谓的事,但是如果没有他的母亲的疾病,或许他真的能一辈子安贫乐道,不过因为没有钱医治导致了母亲去世的这个场景,是任何一个孝顺的儿子做不到的。 刘金雄在香冈交游广阔,一个偶然的机会,刘金雄听到了关于孙老拳师的这个事情,主动出钱联系美国的医院给孙玉尧的老伴到美国医治。 就这样孙玉尧的老伴又生活了八年才去世,虽然孙玉尧接受了刘大富豪对于老伴的救治,并且刘大富豪也没提任何的要求,但是孙玉尧却不愿意这么欠人家的人情,人情好欠,还却难还。 孙玉尧就让自己的儿子孙开山到刘家去当八年的保镖,以还刘金雄的大恩大德。其实孙玉尧这个做法也足够还刘金雄的大恩大德了。 刘金雄只不过付出的是钱,而孙开山却是付出的八年时间,当然刘金雄也是付给孙开山工资的,而且不光是付工资,他一直把孙开山当成兄弟对待,不过是孙开山坚辞不受而已。 孙开山在刘家以下人自居,穿粗布衣服,跟保镖们吃一样的饭菜,从来不接受刘金雄的私人照顾,这是他的做人宗旨,也是他父亲的做人宗旨。 孙开山恪守着一个武人的道德。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334 豪门秘辛 刘金雄后来见孙开山的坚持非常坚决,也就由他去了,不再勉强。(.) 孙开山闲暇之余,除了必要的保镖任务外,还负责训练下刘府的保镖。其实孙开山在刘府平时真的没什么事,但是孙开山有良好的职业道德,他既然坐在这个保镖的位置上,那他就在这个位置上做的很好。 如果孙开山住在刘家,那他每天自然是早早起床锻炼。如果孙开山要回家的话,那他也会坚持每天早晨六点到刘家,以防止刘金雄有事出去的时候找不到人。 要知道刘家所住的太平山是个不同公交的地方,孙开山每天都是凭腿力往返回家。单程的行程不下三十公里,全是凭借脚力。 孙开山的这种苦行僧式的生活,也让他在刘府做保镖的时候,功夫又突破了一个境界,隐约要触摸到化劲的边缘了。 。。。。。。。。。。。。。。。 刘金雄一溜小跑,跑到唐振东和孙开山眼前,“唐师傅,误会,误会啦!” == 刘金雄交游广阔,知道孙开山的功夫之高,别说在香冈不容易找到对手,就是在整个东南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虽然名义上多次拒绝了孙开山给自己做保镖,但是他的内心还是非常希望孙开山给自己当保镖,因为孙开山在香冈的名气摆在那里,就连香冈武协邀请他去做理事,他都不肯,能给自己当保镖,这需要多大的面子? 富豪富了之后最在意的是什么?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刘金雄对孙开山执兄弟礼,不过最让刘金雄得意的就是孙开山坚辞不受。在刘金雄心中对孙开山的评价是:功夫jing深,懂得进退。 孙开山被唐振东压倒在地,刘金雄急忙从楼上下来,去劝解二人。 。。。。。。。。。。。。。。。。 刘伯虎一阵唏嘘,刚才他见唐振东干脆利索的摆平几个保镖后,刚准备转身洗刷,无意中看到太极大师孙开山正快步朝客房楼而去,一看目标就是奔唐振东去的。 刘伯虎又回到了窗前。** 刘伯虎是刘家的嫡子,按理说他就是刘金雄巨额财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是他母亲生下他后,时间不长就去世了,后来刘金雄就娶了港姐赵雅致,后来赵雅致紧接着就生下了两男一女,这两男就是刘仲虎,刘叔虎,一女就是刘菲菲。 如果说后妈赵雅致的这两个男孩不成器也就罢了,但是偏偏这个刘仲虎非常争气,不光学业优异,而且在做生意上非常有天赋,父亲也很是喜欢他。虽然刘叔虎玩心大了点,不过人却聪明,会讨人欢心,这次无意之间被下了盅毒,才变得神情低落。刘菲菲就更不用说了,他是刘金雄的独女,是掌上明珠,刘金雄对她宠爱有加。 这次,刘菲菲被绑架,刘金雄第二天就从公司调集了足够的现金,准备换取自己的女儿。后来女儿音讯全无,刘金雄非常的后悔,后悔自己没在绑匪电话打来的时候,就直接答应绑匪的要求,以致于好几天没有女儿的消息。 就是因为刘金雄的宠爱很明显,所以刘伯虎有种危机感,自己虽然是刘家长子,但是却有种被孤立的感觉。所以平时刘伯虎善于结交香冈政界、商界的所有人士,几乎所有人都对刘家大公子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形象,有良好的印象。 刘伯虎不光善于结交政界,商界的朋友,而且对家里的下人,佣人,还有保镖都非常礼让,下人们对刘家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少爷印象也不错。 不过刘伯虎也曾试着主动接近父亲请来的这个功夫大师孙开山,不过孙开山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问他什么练功上的疑难问题,倒也能细心指教,但是刘伯虎却不能从孙开山身上找到那种下人对自己的尊敬感。 虽然如此,刘伯虎也不认为这是孙开山主动疏远自己,因为孙开山就是这么一个面容冷酷的人。 孙开山是香冈武术界的大拿人物,他的功夫高低,刘伯虎根本没亲手试过,只是看过孙大师跟几个保镖的切磋,丝毫不费力,自己也曾上去试了几招,不过可能是孙大师顾忌自己刘家大少爷的身份,总是浅尝辄止,不过刘伯虎试过全力进攻孙大师,但是孙大师就如一根大柱子,无论他怎么打,孙大师双脚牢牢站定,一丝不移,却总能把他的进攻尽数化解。 唐振东在刘伯虎心中虽然也是个搏斗高手,要不然不可能赤手空拳的从持枪劫匪手中救下刘菲菲。当然,刘伯虎绝对不会认为唐振东会是孙开山的对手,毕竟孙开山的功夫早已经享誉香冈以及东南亚。 唐振东毕竟年龄摆在这里,很略显稚嫩,虽然昨晚的晚宴上,唐振东说出了三弟刘叔虎是被下了盅毒,但是刘伯虎可不真的认为唐振东就能找到破解的办法,他把唐振东说的要去找那个下了盅毒的女孩,恐怕就是一种托辞。 下盅,这是什么时代的方法了,现在还存在不存在都是两说呢,即使是存在恐怕也只是存在在电视屏幕上。 看到弟弟得了怪病,刘伯虎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刘叔虎是后妈赵雅致生的孩子,后妈对自己虽然说没有明着排挤,但是却肯定无时不刻不在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利益,如果自己不争取刘家的财产,那恐怕父亲死后,刘家就要落入赵雅致母子的手中了。 不过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如果刘叔虎病死了,那恐怕对他并不是好事,父亲极有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坚定的把财产交给后妈赵雅致和二弟刘仲虎,这是个亲情和补偿的问题,其中关系也很微妙。 刘伯虎倒不是非要争这个资产,但是如果资产全部落入了后母赵雅致的手中,那恐怕这个家就真的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刘伯虎时时的处在一种矛盾的心情中,他在看着唐振东和孙开山的搏斗,唐振东丝毫不占上风,一招之下,被孙开山打伤了肋部。 刘伯虎倒是没看清孙开山出拳的动作,但是却看到一拳过后,唐振东捂住了肋部。很明显是在孙开山手上吃了亏。 刘伯虎心中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别看唐振东吃了亏,但是还要看在谁手底下吃了亏,他实在香冈著名拳师孙开山手下吃了亏,甚至可以说孙开山已经把唐振东当作了可以跟他匹敌的对手了,因为孙开山动了。 平时的时候,孙开山跟家里的保镖比斗,都是一脸淡然,脚步站立不动,无论有多少人攻击他,无论从前面还是后面进攻,孙开山就这么静静站着,一动不动,这是实力的象征。 但是孙开山在跟这个年轻人比斗的时候,脚步却是灵活如猴,虽然唐振东依旧不是孙开山的对手,但是能让孙大师脚步移动,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 刘伯虎看着两人的比斗,心情复杂,他既希望唐振东战胜孙开山,不过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随即看到的就出乎刘伯虎的预料了,这个年轻人被孙开山带起来后,就在他要把这个年轻人丢出去的一瞬间,异变发生了,孙大师失手,被这个年轻人压在了身底下,然后被他覆盖了个结结实实。 紧接着刘伯虎就准备下去看看,不过突然看到父亲下去劝说两人罢手,他才收住脚步,他明白,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应该下去,父亲都劝说不动的事,难道他就能劝说动?再说了即使他能劝动,那岂不是扫了父亲的面子,更引起他的不快! 而且,刘伯虎突然莫名的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年轻人产生了一种巨大的信心,或许他昨晚说的什么剧毒盅术是真的,或许他真懂盅术也说不定! 刘伯虎突然产成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也一起跟着三弟还有这个年轻人去学校找下那个女孩,一来可以看看自己是否能跟这个年轻人打好关系,也可以顺便看看这个年轻人是否有真材实料。二来也可以在父亲和后妈面前争取一些印象分,看,自己是非常关心兄弟的,即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一样。 基于这两个目的,刘伯虎就更不会轻易下楼跟父亲一起面对面,因为那样父亲就会知道自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如果自己装作看不见刚才的一幕,将来做的事,是否会让父亲感觉自己功利xing太强? 刘伯虎想到了这里,走进了洗手间,装作没看到刚才的一幕一般。 。。。。。。。。。。。。。。。。 经过了刘金雄的劝说,唐振东这才带着防备的从孙开山身上下来,唐振东不管做什么事,都有强烈的危机感,他小心翼翼的原因就是怕孙开山因为恼怒而暴起伤人。 不过孙开山并没有想象中应有的暴怒,相反,他站起来的时候一直是笑眯眯的,仿佛丝毫没有因为刚才被一个年轻人打败而感到耻辱。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35 书香之气 孙开山孙大师的胸襟,让在场所有的人敬佩不已,孙大师不光功夫绝顶,而且虚怀若谷,心中那份不计较成功失败的淡然,让人钦佩. 这一场比斗,刘金雄当然明白眼前的两人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尤其是这个年轻人,年岁虽小,但是却能扳倒孙开山,这大大出乎刘金雄的预料。 昨晚,刘金雄确实没有瞧得起唐振东,虽然他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但是刘金雄却认为唐振东肯定是取了巧,女儿刘菲菲看唐振东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怀chun少女般的情怀,他是过来人,看的非常清楚。 怀chun少女的话,肯定是有诸多水分的。什么一招毙命,一招制服持枪匪徒,这些话或许讲给那些崇拜英雄的人听可以,但是刘金雄是什么人,从商海一路闯过来,是商界中的翘楚,他听话的时候,瞬间就能抓住别人说话中的大意,从而把一些水分自动剔除。 不过,现在,刘金雄相信自己的女儿没说话,因为眼前的这个叫唐振东的青年,的* 确是有真才实学的。 刘金雄引着两人到屋里坐下,互相为对方做了介绍。“唐先生,好俊的功夫!”孙开山率先说道。 “孙大师的太极神功,在下佩服。”唐振东的佩服是发自内心。他在监狱就以拳头硬身手好闻名,后来跟师父练了鬼谷门气功,又机缘巧合之下,跟形意拳高手李远山修习形意拳,就凭这些技艺,唐振东虽然以相法起家,但是在身手上却不惧任何人,在海城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 但是一来到香冈,就遇到了一个内家拳的绝顶高手,几乎是让自己刚一出手,就险些被击倒在地。 “呵呵,我这个年龄却跟你打个平手,惭愧,惭愧,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被我父亲拿棍棒逼着练拳呢!”孙开山想起童年被父亲逼着打拳的时光,笑了。 “唐先生,孙大师的父亲孙公玉尧是我们香冈著名的太极拳高手,虽然年逾八十,但是身强体健,双目如电,仿佛能看穿人的思想一样。”刘金雄在旁边介绍了孙玉尧老拳师的生平。 唐振东边听边点头,对于老一辈的拳师,唐振东总是怀着一种敬仰的心情,对于刘金雄的介绍,唐振东丝毫不感觉夸张,因为他的师父徐卓就是这么一个人,唐振东跟师父朝夕相处了近八年,但是却不知道师父具体的年龄多大,只知道师父从不说自己的年龄,但是却把自己走南闯北的江湖阅历毫无保留的传授给自己,对于风水,内功都尽数的教给自己,唐振东相信师父以前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呵呵,我的功夫不及我父亲的一半。”如果单以功力论,那孙开山稍逊于乃父,但是要论在拳法上的造诣,孙开山的确不及乃父的一半。要知道内家拳练到极致是道通天地,神行机圆,这方面,孙开山还差的远。 “孙公玉尧大师,的确是我们香冈武术界硕果仅存的人物,香冈每一届的武协主席上任伊始,必定要去拜望孙老先生。” 这点,刘金雄丝毫没夸张,就连孙老先生的儿子孙开山都是香冈武术界的绝顶高手,更诓论孙老先生了。 “哈哈,这么一说,我倒是特别想拜见下孙老拳师。”唐振东不是个追星的人,他相信能培养出孙开山这样顶尖高手的人,必定是个超卓人物。 “哈哈,这事好办,咱们马上就走,那我就要先跟刘总请个假了。”孙开山一听唐振东说出想拜见父亲的话,他马上就打蛇随棍上,把话给说死,毕竟他的目的是送给父亲一个好徒弟,他相信父亲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好徒弟难求啊! “呵呵,当然可以,开山兄弟你可以随时去忙。”刘金雄很豪爽,尤其是对着孙开山这样的绝顶高手,他从来不勉强,也一向允许孙开山来去自如。 “我也求之不得,不过我昨晚答应了刘叔虎,要跟他一起去找个人,这个人可能对他的恶疾有莫大的帮助。” “哦,好,好,不急,不急。”孙开山既然跟他说定了,那的确是不急在这三天两天。 “哦,唐生,你说我小儿子的病是中了盅毒?”刘金雄昨晚就听赵雅致回去简单说过这事,他还没来得及问,此刻,正好问了出来。 “恩,我感觉像,不过还需要经过确定。” “怎么确定?” “必须找到那个施盅之人,然后确定一下这毒的组成和毒xing,然后从她身上得到解药。” 刘金雄吸了一口气,“唐生,有多大的把握?” “确定盅毒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过要治疗却是一分把握没有,因为有些盅毒的配置,连施盅之人都无法解,当然这种几率极少,施盅之人应该有很大程度能解开自己所施之盅的。” “那就好,那就好,唐生,你救了小女,这是一点心意,请您收下。”刘金雄说着,掏出一张准备好的一张支票,刷刷的签上了两千万,递给唐振东,“不过我小儿的病情还需要唐生多多帮忙,事后我还有重谢。”刘金雄丝毫不掩饰自己以钱作谢的意思,他是个商人,凡事都用钱做唯一的衡量标准。 不过,这一招,对唐振东也的确是适用。这一千万,哦,现在是两千万,的确挺让唐振东揪心,自己倒不是非要这个钱不可,但是劳累了一顿,把小魔女给送了回来,无论如何不能空着手回去,要不然让王猛知道了太掉价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当人家老大了。 “这个,刘董,客气了,用不着,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唐振东连呼惭愧。 “唐生太客气了,应该的,唐生这还是帮我省钱了呢,一旦让劫匪勒索成功,那就不是一千万,两千万能解决的了。” 这倒是实话,刘金雄也没有任何的掩饰。其实刘金雄这也不是心血来cháo,而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他之所以没提前把给唐振东的支票填好,并不是没有时间,而是准备当成填写的,不过他原本的打算可不是填两千万,而是填一千万,他感觉一千万对于一个大陆仔来说,就已经是不少了,多了没这个必要。 这跟刘菲菲承诺给唐振东的数字是一样的。但是有一点,刘菲菲并没有把自己的承诺告诉父亲,并且她也不打算把这事说那么走,她还指望用这一千万拴住唐振东的脚步呢,最起码也多栓他几天。 刘金雄之所以临时把酬劳加到了两千万,这就是由于刚刚他看到的这场比斗。这个年轻人竟然击败了顶尖高手孙开山,而且得到孙开山如此的推崇。邀请唐振东回家的孙开山根本就不是他平常说话的风格,一个高兴的连说话风格都改变了的人,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唐振东这一大早晨跟一个高手打了一架,就挣了一千万,这一架打的太值了。不过唐振东唯一拿不准的就是这支票的真假,不过想来以刘金雄这样的大老板,根本没必要拿假支票来欺骗自己! “那好,行,咱就这么说定了,对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办完事回来。”孙开山的热情让习惯了他说话冷漠的刘金雄分外的不习惯。 “好。” “对了,你去哪里,用不用帮忙?” 孙开山的一句话,让刘金雄差点崩溃,原来人的xing格真的会改变,一个平时冷漠的人也可以热情如火。 。。。。。。。。。。。。。。。 上午,刘菲菲带着唐振东还有刘伯虎,刘叔虎,四人一行来到香冈中文大学,也就是刘菲菲上学的地方。 刘叔虎依旧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很显然这盅毒不光是折磨了他的**,也对他的jing神产生了极大的摧残。 身有怪疾,红肿腐烂,并且发出阵阵恶臭,这样的人谁能受得了,就是他自己都有种了却残生,死了算了的想法。尤其还是遍访名医,都表示无可奈何,并且都查看不出病灶,用过很多消炎药,依旧无法对溃烂部位症状有丝毫的减轻。 “这就是中大了。” 唐振东看看香冈中文大学的石刻,然后又抬头观看了下中文大学上空的地气。 大学是个学术气息非常浓厚的地方,充满了积极向上的气息,这个地方的地气非常好,可能是本身地气就好,也可能是学校的历史悠久,香之气影响了地气,导致了地气的轻松浑厚。 大家都应该有种感觉,你在社会中工作了许久,然后偶然的机会进入了一所大学校园后,都会产生一种积极向上,轻松的心情,看着这群活泼的学生,仿佛再差的心情也能变的好转。 这就是香之气弥漫的校园,改变了地气,也改变了人的心情。 有人说,我自己就是在校的学生,我怎么体会不到你说的那种香之气?我每天生活在这个校园,感觉心情糟透了。 打个比方,一个菜好吃,如果天天就吃这一个菜,你还会感觉这菜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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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236 负心负情 进入中大校园,这种香之气的感觉更加明显,甚至有种香之气喷薄而下,给人当头沐浴一般的爽快。 很难想像,这么纯洁的地方,竟然有那么凶险的修炼盅术的人存在。 徐曼丽是中大四年级学生,刚刚从中大的剑道馆出来,是剑道馆的高级教练。徐曼丽是苗疆人,据传是上古战神蚩尤的后代。 蚩尤是上古苗疆九黎族的首领,与黄帝战败后,他的子孙远走他乡,有一支就在西南的密林里扎了根,也就是徐曼丽的这个部落。 蚩尤中的蚩字本身就是“虫”的意思,徐曼丽的部落就是苗族的一个分支,也是归于苗寨的大称呼。 苗寨有两大奇术,一是养盅,二是刀法。 苗寨的盅毒是因为苗寨生长在亚热带树林,各种毒物数不胜数。而且树林里的瘴气,剧毒遍地都是。很多毒物常年呼入剧毒的瘴气,融合本身的毒xing,产生更加剧烈的毒xing,后来这种动物植物的毒xing被苗人,$ ()巧妙的利用起来,一来治病救人,二来作为盅毒被专门饲养起来。 苗疆的刀法就要说到上古苗疆首领蚩尤了,蚩尤用的刀叫苗刀,而蚩尤的苗刀号称喵刀之祖。 苗刀在外形上很像**********,哦,这话错了,是ri本刀是仿照苗刀来,刃长锋利,易于砍劈,威力极大。 徐曼丽在苗寨就是常年练苗刀,所以她在苗刀上的技艺很深。后来,徐曼丽来到香冈中大上学,偶然的一次见到了剑道馆,就加入了进去。 徐曼丽的苗刀技艺在剑道馆发挥的淋漓尽致,轻松击败剑道馆的学员和馆长,然后荣誉成为剑道馆的教练。 徐曼丽刚才剑道馆出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刘叔虎四人。 徐曼丽马上就把脸沉了下来,装作不认识刘叔虎等人的模样。刘菲菲是见过徐曼丽的,因为徐曼丽是中大小有名气的名人,据说也是大陆内地人,因为她是剑道馆的教练加馆长,前年,剑道馆的馆长毕业,就把馆长的位置传给了她,今年她也要毕业,所以基本上她这个馆长就是半卸任的状态了。 “徐曼丽,别走!”刘菲菲一伸手就拦住了徐曼丽。() 如果是于清影拦住徐曼丽,唐振东一定会把于清影推开,因为徐曼丽极有可能是苗疆盅术的传人,这样的人身上到处都是毒。 刘菲菲对盅和毒没什么感觉,她没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根本不了解盅毒的厉害,也不知道传说中的养盅之人,究竟有多么厉害。 师父徐卓就曾经告诫唐振东,如果遇到养盅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跑。不过也有个例外,如果能够先下手为强,制服了他,那再厉害的养盅之人也无法在无形无相中让人中毒,再厉害的盅毒也必须通过一定的手法来放毒。 不过这不是荒蛮的苗疆,而是现代化的大都市香冈,在这里生活的人,谁也不会每天把毒物放在身上,再说了也没有那个环境。在苗疆,盅既是毒药,又是解药,是为了防范被动物咬和植物中毒后,马上施救。但是在香冈,就没有这个顾虑,现代化的大都市,哪有什么毒物,甚至连人之外的别的活物都不多。 徐曼丽扭头看了刘菲菲一眼,然后把目光定在刘叔虎身上,眼中的恨意炽烈,有种用眼神杀死他的意思。 刘叔虎本来还跟徐曼丽的目光对视,但是一看过后,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就好像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一样。 其实刘叔虎就是做了亏心事,因为先前他跟徐曼丽好的时候,徐曼丽曾经jing告过她,说一定要一辈子对她好,如果始乱终弃,他会死的很难看。 不过刘叔虎当时是jing虫上脑,徐曼丽怎么说,他就怎么应,根本没把徐曼丽的话放在心上。 跟徐曼丽好过一年之后,他渐渐的有些玩腻了,刘家大少的新鲜感只是一阵,但是不可否认,刘叔虎当时的确是从内心里喜欢过徐曼丽的,起码当时是非常爱她的,不过现在他对徐曼丽失去了新鲜感,移情别恋了,这在豪门大少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公平来说,刘叔虎喜欢徐曼丽的时间是最长的,对一个女人的身体太熟悉了之后,就没了新鲜感,刘叔虎爬上另一个女人的床,想继续探索未知的神秘人体,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刘叔虎现在也不是对徐曼丽完全没有了感情,相反,他对徐曼丽还是很怀念的。这也跟徐曼丽的洁身自爱有关。苗寨女人,一生只能喜欢一个男人,即使这个男人去世,她们也会终生不嫁,有的刚烈之人会跟随丈夫同去,这是苗人的刚烈。 苗人的刚烈同样体现在徐曼丽身上,徐曼丽虽然长相甜美,但是在她的眉眼之间,唐振东能看到她xing格中的刚毅果断,俗话说:相由心生,经由面相,唐振东完全可以断定,徐曼丽绝对是个刚烈的人。 “你还有脸来找我?”徐曼丽的目光中的寒意冰冷,“当时你答应过我,只喜欢我一个人,一辈子对我好,难道你忘了?” “曼丽,我,我还是喜欢你的。” “喜欢我?你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喜欢我?” “你知道的男人在外面也是有逢场作戏的,我只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 “够了,别跟我说这个,晚了,一切都晚了。”徐曼丽不再说话,扭头就走。 唐振东没说话,刘叔虎的哥哥,跟三人一同来的刘伯虎连忙喊道,“徐小姐,先等等。”听到刘伯虎喊自己,徐曼丽没转身,冷冷道,“有话快说。” 刘伯虎是个老成持重、心机深沉之人,原本是不打算轻易出口的,不过他看唐振东没动作,而且来了后就听两人又一次因为感情的事吵翻,他想确定的事,没有一点头绪。到底刘叔虎中的是不是盅毒?这个叫徐曼丽的女人是一句话没涉及这方面,他还是个闷头葫芦,完全不知道这事的因果。 其实刘伯虎叫住徐曼丽,一部分固然是想知道三弟究竟中的是不是盅毒,二来也是想救救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存在的,其实刘叔虎并不是自己当上刘家家主的最大障碍,刘叔虎还是贪玩的,只对玩和女人感兴趣,他跟自己的亲哥哥刘仲虎关系很一般,所以刘伯虎也想试着拉拢下刘叔虎。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刘伯虎想通过确定刘叔虎中的是不是盅毒,来判断唐振东这个年轻人的实力。 本身能打败香冈太极拳大师孙开山,就够让刘伯虎惊异了,就凭这点就值得刘伯虎去结交唐振东。 再者孙开山是整个华人武林中泰山北斗级人物孙玉尧的儿子,并且唐振东能得到孙开山毫不吝啬的夸奖,这点就更让人想入非非了。 如果,如果这个年轻人唐振东不光是个搏击高手,而且他还懂得盅术,那么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呢?他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个巨大的武林世界,最起码也是个武林奇人的得意弟子! 不管从哪点上来看,自己结交唐振东都没有什么坏处。 “徐小姐,我三弟身上得了一种怪病,全身红肿溃烂,吃了许多的消炎药,看了很多的大夫都不见好转,我想知道是不是徐小姐做的?如果是,那还请徐小姐高抬贵手,放我弟弟一马,如果徐小姐需要什么补偿,那尽管说,我相信以我们刘家的实力,只要不是徐小姐的要求太离谱,我想刘家都能满足徐小姐的请求的。” “哼哼,补偿?补偿能弥补一段感情吗?补,能补心吗?”徐曼丽转过身来,冷冷的目光盯着刘叔虎,“你这个负心人,你说。” 刘叔虎听到“负心人”三个字,身体就是一抖,曾经徐曼丽的确是jing告过自己,如果自己做了负心人,那他会生不如死。当时的刘叔虎只当成了笑谈。 “曼丽,我当时真的是逢场作戏,还请你原谅。”刘叔虎也害怕了,因为刚刚大哥刘伯虎问是不是她让自己浑身溃烂的时候,徐曼丽算是间接承认了。徐曼丽一承认,那就说明唐振东的预测是准确的,自己的确是中了盅毒,而且这个盅毒唐振东也说了,必须要施盅人自己才有解药,联想到自己遍地求医,却毫无效果的过程,刘叔虎更加确信,只有徐曼丽才能解救自己。 “别作梦了,你等着死!”徐曼丽丢下这冷冷的一句话,扭头就走。 “慢着!”唐振东脚步连晃,挡在徐曼丽面前,“苗疆盅毒,无药可解,果然是名不虚传。” 徐曼丽这才正眼看了一眼唐振东,又看了看旁边跟过来的刘菲菲,“你既然知道苗疆盅毒无药可解,那你可知道后面还有一句话,苗疆盅毒,无药可解,负心负情,万无可赦。” 徐曼丽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37 苗疆苗刀 唐振东见徐曼丽要走,突然大喊一声,“看拳。”就朝徐曼丽背心一拳击去。 徐曼丽也是常年练武,反应和速度都很快,再加上唐振东在出拳前,又刻意jing告,然后又刻意放慢了速度,所以这一拳,徐曼丽转身就是一记虎尾腿,朝唐振东的下yin踢去。 唐振东是个什么人,在监狱里,他就是能打的大哥级的人物,后来又经过了监狱的那么多犯罪祖宗灌输了那么多养分,他对于打斗只有一个观点:赢了的站着,输了的倒下。 搏击不是分拳法,摆架子,而是要看谁能站到最后。 持有这种观点的唐振东如果是真要搏斗,那他肯定不会提前告知敌人自己的打算,这次他也不是要告知敌人自己的打算,而是再从动作上试探下徐曼丽的心xing。 徐曼丽听到唐振东一拳击来,腰身一转,下身一记虎尾腿踢向唐振东下yin,上身顺手扬起手臂朝着唐振东的头脸就是一砍。 徐曼丽是典$ ()型的进攻型高手,她的不但动作快,而且一看就是搏斗型高手,出手狠毒快速,而且有种放手一搏的架势。 大概她也从唐振东的拳中感受到了一丝威胁了,唐振东的拳法虽然不如孙开山这样的宗师级的大高手,但是对付一般的人或者是一般的高手是绰绰有余了。 唐振东既没有挡徐曼丽的虎尾腿,也没有防她的手刀,而是不守不防的一记钻拳,下拳接住徐曼丽的腿,上拳破开徐曼丽的手刀,整个人如出窍的利刃一般,破入了徐曼丽的中心,把个徐曼丽打出去四五米远。 唐振东用的是整体的整劲,打出的拳重在整,整劲是个打中、发人的劲。 徐曼丽一招之下,就被唐振东的钻拳给打了出去。 徐曼丽被唐振东打了出去之后,撒腿就跑,唐振东和刘伯虎,刘叔虎四人就在后面追。徐曼丽的脚程很快,当然这也是由于唐振东没全力追的原因,他想看看这个徐曼丽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徐曼丽转身跑进了剑道馆,唐振东和刘家兄妹三人追到了里面,里面有很多人在练剑,看得出来这个剑道馆非常受欢迎。 刘家三兄弟在人群中寻找徐曼丽的身影,而唐振东则不是找徐曼丽,而是眼向四周观看,有没有其余的出口? 所谓的剑道馆其实就是个小型体育场馆,不过这个剑道馆是中大里比较受学生欢迎的社团,所以每周的固定两天,这个小体育馆就是剑道馆学员的训练交流场馆了。 唐振东的目光一直顺着徐曼丽而走,在刘家三兄弟的三双眼睛都跟丢了徐曼丽的情况下,只有他锁定了徐曼丽。 唐振东要抓住徐曼丽很容易,打倒她更容易,不过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要击败她,而是要让她救治刘家老三刘叔虎。 所以,唐振东就尽情的让徐曼丽发挥,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徐曼丽的盅毒固然是可怕,但是在香冈这么个大都市里,她断然不可能把盅毒随身携带。另外中大浓厚的学术氛围,香之气如此浓重的地方,如此恶毒的盅毒在香气如此浓厚的地方,是没有生存空间的。也就基于这个原因,所以唐振东敢让徐曼丽尽情施展手段。 徐曼丽进屋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ri本刀,这是剑道馆的珍藏,也是剑道馆的镇馆之宝。 拿了刀的徐曼丽此时犹如发怒的豹子一般,刀锋出鞘,寒气逼人,徐曼丽犹如一只雌豹般灵巧,跳下看台的一瞬间,场中剑道馆的学员一见徐曼丽的身姿,都大声喝起彩来。 徐曼丽手中的刀,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然后一指唐振东,散发出凛冽的寒气,不过唐振东有种本能的感觉:徐曼丽的刀中并没有杀气。 徐曼丽将刀尖一挑,一竖,然后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唐振东,意思是:来! 唐振东当然不会畏惧这把ri本刀,他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出一件趁手的武器,看来自己真的不是个爱好打架的人,身上连一件趁手的家伙都没有。 唐振东从剑道馆练剑的木剑中随手拿了一把,随意垂在地下,就等徐曼丽率先发动攻击。 徐曼丽也看到了唐振东的随意,不过唐振东越是随意,她就越是上火,她把手中的**********,当成了苗刀来用。 徐曼丽的苗刀受过苗寨刀法的真传,是个中高手。 拿起了刀的徐曼丽整个人的jing气神,与刚才截然不同,她一竖刀,然后朝唐振东猛的劈来。 唐振东用木刀在头上一横,想用这把刀挡住徐曼丽积蓄满jing气神的这一记下劈。 不过唐振东忘记了一件事,他手中的刀只是把木刀,然后徐曼丽手中的刀却是锋利无比的百炼jing刀。 就在徐曼丽的刀猛的劈下,劈断唐振东木刀的间不容发的当口,唐振东朝后一仰,躲过了被一劈两半的下场。 不过这刀却在唐振东的前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前胸的衣服也被劈成了两半。 唐振东在往后一座的瞬间,腾起一只脚,踢偏了徐曼丽的这一刀。 徐曼丽被唐振东踢的这一脚,带的一个踉跄。唐振东施施然站起,看了看手中被劈成两半的木刀。 全场本来全都为徐曼丽响起轰然的叫好声,不过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家都紧紧的闭住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要知道,这里是世界闻名的大学,这种见血的场面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切磋里,本来大家都为馆长徐曼丽的潇洒身姿叫好,不过真刀真枪的血腥格斗,却是让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大家在最初的一愣神后,随即就是朝四周散开。 徐曼丽稳住身形后,刀身一横,然后就是一个反转刀,向唐振东的腰部横斩过去。唐振东被徐曼丽的这一刀劈出了火气,妈的,仗着有把刀就了不起啊,今天爷爷也杀的你衣不遮体。 唐振东在徐曼丽一刀横斩过来之际,身体一弓,整个人瞬间加速,撞入了徐曼丽的刀影中。 这是所有人所看到的。刘菲菲在看到刚才的那个唐振东胸口划了个血口的场景后,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徐曼丽这凶猛的一刀,马上就要斩断唐振东的腰身的情景吓了一跳,把惊呼吓到了喉咙里,没发的出来。 唐振东的前臂撞到了一对柔软的物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碰的到底是什么,这团柔软就消失了。 徐曼丽又一次被唐振东撞飞了。 不过这次唐振东并没有轻易饶了徐曼丽,他紧跟着徐曼丽飞出去的身体追上了去,然后用手中仅剩下半截的木剑,朝徐曼丽的头部一敲,顿时,徐曼丽还没落地就晕了过去。 追着女人打,说起来有点丢人,不过唐振东从来就不是个好面子的人,他的面子已经在监狱里被消灭殆尽了,失了面子不可怕,但是一旦失去了生命,那就太可怕了。 徐曼丽的这一刀,把唐振东的前胸从肩膀到小腹,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对于这样危险的对手,唐振东只能是先下手为强,让徐曼丽先丧失战斗力。 唐振东敲晕了剑道馆的馆长徐曼丽,周围的剑道馆学员在一愣过后,都反应过来,围住唐振东舌燥起来。 “太不象话了。” “怎么能打女人?” “放开我们馆长。” 唐振东面对这么汹涌的人群,把眼一瞪,手中拽着仅剩下半米多长的木剑,作势yu朝周围的学员劈去。 配合上唐振东那凶狠的眼神,还有翻着肉,留着血的伤口,学员竟然没人敢上前。 “妈的,都给我滚!”唐振东挥起木剑,朝众人虚劈几下,然后把这群老实学生都吓走,只剩下了刘家三兄妹。 “怎么样?曼丽她没事?”刘叔虎问道。 “你不是要跟他要解药吗?她要是有事你不是更高兴?” “哎,怎么说呢,其实我对曼丽还是有感情的,不过男人嘛,总会做点出格的事的。”刘叔虎叹了口气,实话实说。 “切,鬼话连篇。”刘菲菲对于三哥的这个说法很是不屑。 刘伯虎见两兄妹互相不服气的模样,也不愿意跟他们闲扯,就问唐振东道,“唐生,你说这个徐曼丽她到底有没有解药?” “应该是有,刚刚在场馆外面,她跟令弟说话的时候,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和悔意。” “那咱们怎么跟她要解药呢?” “她应该知道如何解毒,但是却不一定随身带着解药。” “哦,那怎么办?” “或许她所在的苗疆有解毒的方法,盅术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毒药,而是作为解毒的手段,所以我猜测她那里应该有解药,不过我觉得徐曼丽是个xing格非常刚烈的人,她有解药,但是不一定愿意给。” “那赶紧把她弄醒问问她啊!” 唐振东到场馆的更衣室,找了个塑料袋,装了一大袋水,直接淋在了徐曼丽的脸上,徐曼丽经受凉水的刺激,悠悠醒转。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38 露水姻缘 徐曼丽醒转后,擦擦头脸上的水珠,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唐振东和刘家兄妹三人。() “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们,把解药拿出来什么事没有。”刘菲菲指着徐曼丽喊道,“要不然有你好看。” 刘菲菲真不愧是大家族培养出来,虽然心中着急,但是嘴上连骂人的话都喊不出口,只会用给你好看这样的词来表达。 徐曼丽很明显没把刘菲菲这种温和的威胁放在眼里,更何况她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就更不会把刘菲菲放在眼里。 徐曼丽用眼神还了刘菲菲一记“休想”,然后转向唐振东和刘叔虎,用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刘叔虎,用眼神在问,“怎么,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刘叔虎的确是不敢在徐曼丽的凌厉眼神下与之对视,被徐曼丽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徐曼丽把刘叔虎看的低下了头,然后的目光又狠狠的对准了唐振东,“你叫什么名字?敢打我?” 唐振东最见《 不得的就是,明明一副失败者的模样,却偏偏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你说你败了就夹着尾巴就好,何必装的一副自己天下无敌的模样,还敢来质问自己。 唐振东扬起手中的半截木棍,就准备给徐曼丽来个劈头盖脸,最起码也给她砸个灰头土脸,满头鲜血。 徐曼丽也从唐振东的眼中看到唐振东的一丝恨意,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这么看着他,那他手中的木剑是绝对不会怜香惜玉的。 看着带着一脸淡然恨意的唐振东,徐曼丽终于意识到好女也不能吃眼前亏,终于低下了傲慢的头。 唐振东则是一脸我就知道你会屈服的表情,不服?再来! “解药呢?”唐振东在jing神上压倒了徐曼丽,朝她一伸手,向她讨要解药。 “没有。”徐曼丽是个骄傲的xing子,唐振东靠武力屈服了她,这不算屈服,还没从jing神上打垮她,她当然不会就范。 现在的徐曼丽对唐振东有种恨之入骨的感觉,甚至以前刘叔虎对自己始乱终弃的那种恨,现在也不算什么了。 也许是看刘叔虎被盅毒折磨的不轻,动了她的恻隐之心,也许是刘叔虎已经服了软,她不愿意再追究了,但是这个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人的确太可恶了。她开始对唐振东恨之入骨,并想找个机会报复下唐振东。 “我手头没有解药,需要现配。”徐曼丽在外人看来,的确是屈服了,因为她低下了头。 “需要几天?” “两天到三天。”徐曼丽小声说道。 “那好,我们三天后来拿解药。”唐振东一挥手,“走。” 现在的唐振东俨然成了这几个人的领袖,他一说走,刘家三兄弟都成了他的跟班。刘叔虎刚走了两步,看到徐曼丽挣扎着要站起,他过去扶了徐曼丽一把,不过被徐曼丽的凌厉眼神吓了一个跟头。 一个浑身带毒的女人,谁敢接近? 。。。。。。。。。。。。。。。 回来的路上,刘伯虎开车,唐振东坐副驾驶,回头问刘叔虎,“你想不想跟这个徐曼丽重归于好?” “这样的恶毒女人,三哥,咱可不能重新踏入火坑。”一旁的刘菲菲赶紧说道。 “你什么时候能替你哥做主了?”唐振东可不管刘菲菲什么刘家大小姐的身份,你再大的富豪我也不吊你。 刘菲菲被唐振东的眼神给吓了一跳,把后面准备骂的更难听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 “我,我,如果有可能的话,与曼丽在一起也不是不行,就怕我爸妈不敢接受这样的女人进门。” 唐振东点点头没说话,一旁的刘菲菲着急了,“三哥,你疯了?这样的女人你也敢要?” 唐振东能看出徐曼丽眼中的恨意,当然也就清楚的知道徐曼丽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刘叔虎,从刘叔虎想要扶起徐曼丽,被徐曼丽拒绝来看,能看出两点,一是刘叔虎对徐曼丽并非是无情,二是徐曼丽心中仍有不小的恨意。 如果加上这些因素,即使徐曼丽送来解药,那谁也无法知道是毒药还是解药,再说是有效还是无效,谁敢断定?万一死了人,那这个责任谁敢负? 不过要是刘叔虎对徐曼丽还有情,那通过情来感化一个女人,那这解药八成就不会是假的。而且唐振东仔细观察过徐曼丽和刘叔虎两人的婚姻宫,可不是露水姻缘那么简单。 露水姻缘虽然也能在婚姻宫上表现出来,但是却和一ri夫妻百ri恩的表现绝对不一样。 所谓的露水姻缘是指两人一夕欢愉,这种情况在婚姻宫上的表现是若有如无,但是刘叔虎和徐曼丽不是简单的露水姻缘,而是两人有夫妻之缘,所以,唐振东才问刘叔虎对徐曼丽的态度。 这关系到唐振东用怎么样的方法去促成这件事。如果两人没有缘分,那唐振东就不会在这上面再出什么力。因为出力也是个不讨好的情况。但是两人即使有缘分的话,那还分两种情况,这两种情况一种简单,一种复杂。如果刘叔虎对徐曼丽没有感觉,那恐怕这种情况就复杂多了。如果刘叔虎对徐曼丽有感情,那已经**于刘叔虎的徐曼丽,是应该做出正确选择的,这种情况下,唐振东才会出手,促成这段姻缘,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 “那好,既然你对她有情,那就好办多了,三天后,咱们去拿解药的时候,你就先不要接她手中的解药,就说愿意为她去死,用情感化她,因为她给你的解药很可能是剧毒。” 唐振东的jing告,没触动刘叔虎,反而引起了刘伯虎和刘菲菲的深思。却是是这么个理,如果徐曼丽真是要一心报复,那她恐怕真不会诚心给药。 “唐生,你说的太对了,不过叔虎这样做就能保证那个女人不会害她吗?” “这个不能保证,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找个动物先试试药。” 回到家后,刘叔虎就自己进了自己房间,刘伯虎跟父亲母亲报告刚刚去找徐曼丽的经过。 “金雄,我觉得这样的人就应该报jing,这是谋杀。”赵雅致心疼自己的小儿子。 “你有证据吗?连医生都查不出叔虎病的原因,更别说判断是中毒还是身体自身的病变,没有证据,怎么报jing?” 赵雅致一向以丈夫为尊,此时丈夫都这么说了,她当然不会继续说,只是在一旁抽泣。 “别哭了,像什么样子?回楼上看看你儿子去。”刘金雄让哭泣的赵雅致上了楼,然后换上一副笑脸看着唐振东,“唐生,谢谢你,要不是你判断吃叔虎的病情,恐怕我们永远找不出他致病的根源。” “呵呵,刘董谬赞,不敢当。”唐振东所谓的不敢当,一部分是出于刘金雄的大手笔,大笔一挥,就把一千万变成了两千万,于情于理上,自己都不应该对刘叔虎见死不救。当然这是个次要因素,而且还是后来发生的事。唐振东当时的想法是自己要露一手,让刘家知道自己的本事,很显然,他成功了。 这些其实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唐振东看到刘叔虎的面相绝对不是个英年早逝的面相,也就是说即使这场病再厉害,也不会夺取刘叔虎的命。那既然刘叔虎是上天庇佑的人,那为什么自己不因势利导一下,也让刘金雄承自己一个人情?或许这个人情也能换来两千万也说不定。 当然,唐振东主要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这件事非常简单,他不做的话,就白白便宜了别人,就会把这个天大的人情让给了别人。 “刘董,你看我能不能向你借个人,我早晨把小唐的事给我父亲一说,他也想让小唐去家里做客,你看?”孙开山果真一直没走,就留在刘家,等着唐振东回来。 孙开山今天上午跟父亲打电话说自己要带一个人回家做客,孙玉尧也很是高兴,自从老伴走后,儿子好长时间没回来过了,这次还要带个据说很有灵xing的人来家里,孙玉尧自然是很高兴。 这倒不是孙玉尧一个人孤单寂寞,而是他听到有灵xing的年轻人而感到欣喜。 虽说儿子已经基本继承了自己的衣钵,但是这却并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儿子对太极拳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孙玉尧多希望自己这一脉的太极拳能在自己手中推陈出新,四海扬名? 但是好徒弟太少了,这么多年,净是碰到了一些求虚名的人来递帖子,要不就是一些想学拳,但是资质实在是太差的人,这样的人,是断断不能继承自己的衣钵的。孙玉尧都有些灰心失望了。 不过听到儿子说起这个有灵xing的青年,并且打败了自己,而且还是一块璞玉,孙玉尧的心才重新活泛了起来。 “呵呵,孙大师,你这事问我不行,要是要问唐生,他要是想去,我当然拦不住,不过我这里的晚饭已经在准备了,孙大师和唐生要是不出去,就请在这里一起用餐。” 媳妇马上就要生了,事太多,所以这几天更新不能像上月那么猛了,尽量保持一天两更,大家就不要催更了,我也想多更,但是肯定不会断更,希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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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239 鬼谷先生 孙开山带着唐振东来到位于香冈九龙的一栋比较老旧的民宅,敲开了这个享誉海内外的一代太极拳大师孙玉尧的房门。/ 唐振东第一见到孙老的时候,孙老一副笑眯眯,与世无争的模样。不过唐振东看人从来不看表面,他能看到孙老身体中蕴藏着极大的能量。 虽然孙老表面上看去跟一般老年人别无二致,不过他的jing气神极其旺盛,就好像一个外表已经老态龙钟的汽车,但是内在却是保时捷成w形的十二缸发动机。虽然平时开的不快,但是庞大的动力输出,随时可以把时速提到二百多码。 孙玉尧一见唐振东,上下打量了两眼,然后眼睛一亮,点点头,道,“小唐,是,进来!” “孙老好。”唐振东第一次来孙老家,就在楼下买了两瓶好酒,提了上来。 “哟,这两瓶好酒,正好晚上一起喝一杯。” 孙开山给刘家做保镖的时候,刘家是给孙开山工资的,当然这个工资是非常不菲的= ,孙开山就给父亲请了一个保姆,给父亲做饭洗衣。 今天是孙开山提前打了电话回来,所以孙玉尧早就让保姆去买了菜回来,孙开山带着唐振东回来的时候,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他们回来吃了。 “来,吃饭!”孙玉尧招呼唐振东吃饭。唐振东也不矫情,直接坐下。 吃饭的时候,孙开山就详细的跟父亲说了自己和唐振东比试的场景,父亲孙玉尧听到高兴处,就拉着儿子比划两下。 在唐振东的想象中,孙开山的父亲应该是一位不苟言笑,非常古板的老一代武术家,即使不特别严厉,那也肯定不会眼前这个说到痛快处就站起来比划的武痴。 “小唐啊,教你形意拳的师父是谁?”孙玉尧也没把唐振东当外人,想起什么就问什么。 “恩,我跟李远山师傅练过两个多星期的拳。” 孙玉尧注意到唐振东所说的李远山师傅,他不是说的家师是谁谁谁,而是称呼李远山师傅,这点就不正常。孙玉尧是老一辈的拳师,他对江湖上的这些道道了解的非常清楚,唐振东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他没拜过李远山为师,李远山只是教过他拳法而已。(.) “李远山?他是练形意的?”孙开山能从唐振东的话中听出味道来,唐振东只说他跟李远山练过两个星期的拳,那这个李远山应该名气不小,而且唐振东肯定主修是形意,并且另有师父,而这个李远山只是名气比较大而已。唐振东因为某种原因,没说自己的师父,只说跟谁练过拳,所以孙开山理所当然的就怀疑这个李远山是不是练形意的? “恩,李师傅给我讲的形意拳拳理,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受益匪浅。” “啊,你以前没练过形意拳?”孙开山大惊,唐振东刚才的这一番话,是彻底的把他先前的结论推翻了。 “呵呵,没有,大概是资质愚鲁,没有老师愿意教。”唐振东说了句俏皮话。 孙玉尧听到唐振东的话,他眼睛一亮,刚才他一直没说话,就在思考唐振东话里的意思。 “唐生,你说你练拳只练过二个多星期?这不大可能?”孙开山听了唐振东的话,他端起酒杯的手一晃,酒洒了一手,都没有察觉。 唐振东见孙开山惊讶的有些过份,这才呵呵笑道,“其实虽然李师傅教了我不到一个月,但是我这三四个月来,却一直勤练不辍,一天都没有放松过。” “三四个月?你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孙开山听到唐振东的解释,不但惊讶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 如果唐振东的资质好,学东西快,那也是有可能的,也许这个李远山教唐振东拳法的时候,是在唐振东小时候,唐振东真的资质很好,师父只给自己领进了门,他自己勤练了十几年,有现在这个水平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唐振东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练拳只练了三四个月,那就是说他练了三四个月的形意拳,就能跟自己这种练了几十年的成名太极拳高手不相上下?这让一向信奉努力跟汗水成正比的孙开山情何以堪? “恩,三四个月,李师傅是今年夏天来到海城的,我虽然也有很多拳法上的东西不理解,不过李师傅有事,就先回去了。” 孙玉尧听到这里,也收起了笑脸,脸上变的郑重起来,他能听得出来,唐振东说话并没有夸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小唐,你在这四个月前,并没有过师父是不是?”孙玉尧的语气中带着颤音,很显然,他非常想听唐振东说自己没有,因为这很重要。璞玉难寻,孙玉尧是动了收徒之心了。能找到一个能光大门楣的徒弟,是徒弟梦寐以求的事,更是师父的天大的幸运。 “有过,我有个师父。” 唐振东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把老拳师孙玉尧的心给淋的千疮百孔。果然啊,这么好的璞玉,哪有那么容易就被自己给寻到?这样的徒弟不管到哪里都是个宝。 孙开山本来也是带着一腔热情,希望唐振东成为自己的师弟,然后带着自己这一门的太极拳,发扬光大,不过唐振东的话,让他的信心也灭了。 “唐生,你以前练的是什么?为什么你的拳里,我没看到有什么别的拳的影子?” “其实,标准说来,我并没有练过别的拳,而且我的师父也不是武林中人。” 唐振东的话,让孙玉尧和孙开山父子的眼睛,同时一亮,“那你的师父是?” “我的师父是不是武林中人,而是江湖八大门中的惊门中人,跟武林好像关系不大。” “惊门?”孙开山有些不大理解,他转头看向父亲孙玉尧。孙玉尧生活的那个年代,是江湖八大门活动比较频繁的时候,他对江湖八大门有过耳闻。 “江湖八大门,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其中惊门是江湖八大门之首,讲的是专门给人指点旦夕祸福,为人指点迷津的。” 孙玉尧简单的说了下江湖八大门,孙开山点点头,“哦”了一声。 唐振东接过话茬,“我师父名讳上徐下卓,其实这个比较乱,他当时就这么跟我说过,他并不是标准的惊门中人,他的身份比较复杂,他老人家是鬼谷门的弟子。祖师鬼谷先生却被尊为爵门的祖师爷,那是因为鬼谷先生的两大弟子苏秦和张仪,都是贵为国家要员,所以鬼谷先生就被尊为爵门祖师了。但是实际上鬼谷先生的本领并不止于纵横术,他还是本人jing通炼丹术,yin阳风水,行医济世,为人指点旦夕祸福。” 唐振东在监狱里就经常听到师父说起祖师爷鬼谷先生,所以他对祖师爷的一生还是颇为了解的。 唐振东的话,引起了孙玉尧的惊讶,其实只要是人,就会听过鬼谷先生的大名,孙玉尧当然也不例外,见儿子孙开山一脸不明白的神情,就解释道,“纵横捭阖这是爵门,通晓丹术这是火门,yin阳风水这是风门,行医济世这是疲门,为人指点旦夕祸福这是惊门,鬼谷先生jing通江湖八大门中的五门,的确是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的旷古奇人。” 孙开山很小的时候就跟父亲来到香冈,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了解不深,接受的都是现代教育,虽然他的拳法登峰造极,但是对于旧社会老一套的东西,知道的太少了。此时,听到父亲的解说,才知道原来鬼谷先生竟然jing通这么多江湖术,绝对当的起千古奇人的称号。 “那敢问小唐的师父是?”孙玉尧此时郑重的表情,是因为他收起了轻视之心。原本他的表情轻松自然,但是此刻却是一脸郑重。 “当年鬼谷先生门下,有许多出名的弟子,苏秦张仪是纵横家,孙膑庞涓是军事家,李斯,商鞅官至宰相,毛遂,乐毅,邹忌这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其中鬼谷先生晚年还有个最得意的弟子就是徐福,徐福jing通鬼谷先生的医术,炼丹术,yin阳术,纵横术,风水相术,可谓是一代奇才,把雄才伟略的秦始皇忽悠的团团转,师父就是徐福一脉的后人,不过祖师留下的很多东西都失传了,我也只粗略的修习过鬼谷内功的皮毛还有一些风水相术。” 对着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奇人,唐振东有种非常信任的感觉,把师父的来历跟孙老拳师说了,也说了自己的师承。 孙玉尧点点头,“鬼谷先生,千古奇人也!” 孙开山听唐振东的话都听傻了,他从来不知道鬼谷先生竟然这么有名,而且他的这么多徒弟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邹忌赛马,毛遂自荐,商鞅变法,纵横捭阖的苏秦张仪,军事家孙膑庞涓还有乐毅,这些人竟然都是眼前的这个青年的师伯祖和师叔祖? 孙开山顿时感觉头大了一圈。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40 太极拳理 240孙玉尧口中对千古奇人鬼谷先生推崇备至,连呼敬仰。(.)儿子孙开山则好像在听神话故事一般。鬼谷先生这样几乎近似于神话中的人物,他的传人竟然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孙玉尧当然不像儿子这般没见识,孙玉尧今年七十多岁,也见过不少顶级著名武术家,跟他们也有过交流。当然比儿子见过的场面要大的多。 孙开山跟着父亲感叹完鬼谷先生的神奇后,突然想起,唐振东好像还没说自己师父的事,“唐生,你的师父是徐福的后人?” “是的,师父就这么说的,他是鬼谷先生徐福一脉的后人,具体多少代,恐怕师父也不知道,呵呵。” 听到这里,孙玉尧眼睛一亮,“小唐,这么说你师父并不是武林中人?那你练拳是跟谁学得?” “就是刚刚说过的李远山,他教过我一段时间。” “那你就没跟别人练过拳?” “没有,只有我师父教过我一些鬼谷内功的法门《 。” 孙开山听唐振东这么说,大呼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真是无师自通的绝世奇才呢!”只练过三个月的功夫,就能打败自己这样练了四十多年的,这让自己有种想自杀的**。 不过孙开山还是想错了,其实唐振东的功夫除了那八年的内功底子外,打法真的只练过几天,而且他拳法中的打法除了自己瞎打外,就是李远山的传授,跟师父徐卓没有任何的关系,唐振东最初到监狱的时候,就不是靠什么内功,他也没有什么内功,全是凭借良好的心理素质和体能素质。 就是现在,唐振东的功夫能用得上李远山打法的地方还是不多,大部分情况是在李远山形意拳的基础上,自己随意发挥的。 “小唐,咱们搭搭手,我想见识下鬼谷先生的神奇内功。”孙玉尧干了杯中酒,站了起来。 唐振东大笑,他能看出孙老并不是要让自己难看,只是个指教的意思,再说了就算是要让自己难看,唐振东也不惧。虽然自己来的时候,刘金雄跟自己说过孙老的名气,也说过孙老的本事,但是约有本事的人,唐振东就越是跃跃yu试。“哈哈,好,那还请孙老手下留情。(.)” 唐振东本来想让孙老先出击,不过孙老一直不动,唐振东叫了声得罪,就一拳朝孙老的肩膀砸去。 唐振东的一拳特意收了三分劲,孙老都这么大岁数了,虽然他功夫高,但是人岁数一大,就难免脚步移动不灵,如果孙老在自己拳下有个三长两短,虽然是孙老主动要求搭手,那自己逃得干系,也难逃良心的谴责。 孙玉尧手微微一抬,就接住了唐振东这拳,见唐振东出拳,减了三分力道,心里不由对唐振东的人品暗自点头。 唐振东的拳打出去后,就感觉孙老的一只手,缠住了自己的手,然后自己的这拳就好像陷入了泥潭一般,发不出一点力道,自己的拳劲瞬间被架空,太极的化力真是玄妙无比。 唐振东发现自己拳头上的力道不能对孙老产生任何的威胁时,他瞬间就想把拳收回去,但是他骇然发现,不光他自己的拳头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孙老的一只掌。自己的拳带着孙老的掌,瞬间就击中自己的胸部,然后自己被打了出去。 唐振东的脚都离了地,不过他发现自己虽然被打出去这么远,但是身上毫发未损。 唐振东似乎是不敢相信孙老的借力打力还有化力的功夫竟然如此奇妙,但是他这人有种不服输的念头,你越厉害,我越要压你一头,他一揉身,然后就是一记钻拳,直奔孙老的颈部而去。 唐振东的这拳用了十分的力道,拳中带着凛冽的风声,朝孙老呼啸而来。 孙老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一副手挥琵琶的架子。 唐振东就感觉自己的这一拳,在接触到孙老的手臂时候,突然化作泥牛入海,毫无消息了。 自己的拳头不受自己控制也就罢了,竟然自己都感觉不出自己拳头的存在了,这是什么功夫?太神奇了。 唐振东的诧异,已经无与伦比了,远超自己跟孙开山比武时候的感受。孙开山是厉害,柔劲也非常好,但是却绝对不会有孙老的这种空空荡荡,无中生有的感觉。 孙老的拳,已经不是简单的拳了,而是一种天道,一种大道自然的天道。 唐振东不出意外的,又一次离地飞起,这次,他依旧没有受伤,不过却比自己第一次,飞得更远,撞在了墙上。 唐振东依旧不服输,他抡起拳头,直扑孙老,不过这次他的拳头上只用了五分劲。 孙老还是刚才那副手挥琵琶的架势,唐振东又一次失去了对自己胳膊的控制,他的胳膊被孙老缠住,他一冲,孙老就是一顺,他一抽,孙老就是一带。唐振东撤了斤,然后跟着孙老的一带,又是一走,孙老就跟着唐振东走的趋势,又是一跟。 虽然唐振东依旧被孙老发了出来,不过唐振东这次有了进步,至少在被孙老发出的距离上近了很多,而且孙老这次并没有打的自己离地飞起,只是被打的后退了五步而已。 先前他根本就摸不到孙老的影子,刚刚,就是刚才,他竟然能感受到孙老在牵着自己走了。 虽然胳膊依旧在孙老的控制之下,但是唐振东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孙老的存在。 孙老一击得手,哈哈大笑。 唐振东也没继续进攻。 “小唐,不错,进步很大,先前开山说你的每分钟都在进步,我还有些不敢相信,现在我真信了。” 唐振东一抱拳,“孙老的功夫,让晚辈敬佩不已。” 孙玉尧拉着唐振东又坐了下来,“小唐啊,刚才的搭手,你给我留下了好几点印象,首先,你第一拳没用全力,起手留三分情,这点做的好。其次,你第二拳,有种百折不挠的jing神,这是一个武者最重要的jing神,输了比武不可怕,要是输了jing神,那就真的输了。还有第三点,也是我最欣赏你的,你的应变非常快,而且是个实战型人才,第一拳,你用了八分力,第二拳你用了十分,第三拳在正常人用来定会用上十二分的劲,因为,十分劲都不行,那自然需要再加劲,不过你做的很好,你却逆正常人而行,只用了五分劲,但是就是这个五分劲却是你最大的进步。” “我当时只是感觉出来,您打我的劲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好像就是我的劲,用我的劲打我自己?这是我产生的一个疑问,所以我就想用半成力试试,但是其中的道理,还需要孙老明示。” “很多人都认为太极借力打力,其实就是借别人的力,来打别人。没有力借,当然就没法打,这话其实不对,太极的借力打力还有个前提,那就是你有超过对手的这份力,才能借到对手的力,如果你是一个三岁小孩子,即使有再好的借力打力技巧,也没法借到一个壮汉的力,这就是一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你打铁的锤头,都没有铁硬,那还怎么打铁?” 唐振东似懂非懂,“那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感觉到您把我发出去的这份力,竟然是我自己的力呢?” “呵呵,你说的很对,正因为我有这份力,所以才能借到你的这份力,我虽然自身肌肉的力量没有你的大,但是我用的并不是肌肉的力量,而是浑身整体的力量,这力量融合了丹田的力量,所以,我是整个人在跟你作战,而不是单独的某一部位在跟你作战。” 唐振东点点头,“这点我明白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用五分劲却是我最大的进步呢?” “你看,这又是你一点最为可贵的地方,你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样做的好处,但是你却下意识这么做了,这就是你的应变之才,是比武场上最需要的特质,这一点,开山就完全做不到。” 孙开山正听的津津有味,但是没想到躺着也中枪,自己招谁惹谁了? “拳法一途,纵然攻击是最好的防守,但是攻击不可能长久,尤其是高强度的攻击持续的时间非常短,人体的力道总有由盛转衰的时候,你高强度的攻击失败后,那就要面临敌人的反击了,而你的力量又用完了,那怎么办?只有躲闪一途。而你呢,用了半分劲,还剩下半分劲,这半分劲就成了你的后备军,任何人要进攻的时候,除了躲过你前面的生力军外,还要面对你后方的后备军,这才是真正的攻守兼备,你攻守兼备了,那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能借了你这半分劲,给你发出去,但是却不敢太深入你的内部,因为你后面还有半分劲在防着呢。” 唐振东点点头,“明白了。” “你真是个天生的应变高手,自己不明白的东西,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却能在拳法上表现出来,了不起,了不起。”孙玉尧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41 大吉大利 “孙老谬赞了,我感觉太极拳就是这么一种攻守兼备的拳。(.)” “太极拳不光是一种拳,而且还是一种哲理,一种处世哲学,中华五千年的jing华都在太极二字上,太极大可以大到无穷大,小可以小到无限小,无中生有,有还可无。” 。。。。。。。。。。。。。。。。 孙玉尧看着唐振东的眼睛,“小唐,我求你件事?” 唐振东一听孙老竟然用了“求”字,他也神sè一怔,“孙老,您说!” “我年纪大了,练了一辈子拳,在拳法上有些心得,不过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能把我的拳法传下去,我非常担心,我老去的那一天,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恐怕传不下几代,就要湮灭了,我担心呐!” “孙老,您这话说的,孙大哥已经完全继承了您的衣钵,将来也一定会把那您的拳法完整传下去的,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哎,差远了,开山这人我》 了解,他练拳全是在我的棍棒管教下,他的拳没有什么灵xing,只是照搬了套路,靠时间堆积下来的,虽然功力不弱,但是离发扬光大还差的远。” “孙老,您也不用太杞人忧天了,也许孙哥的下一代会遇到一个灵xing俱佳的人,不光继承了孙哥的衣钵,而且真的就把孙氏太极拳一门发扬光大了呢?” “我可不敢存这个想法,这一代都没做好,还能期望下一代更好?只能一代不如一代。” 孙开山面对父亲的说法,虽然心里不满,不过却是敢怒不敢言,其实他也知道父亲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老子在外人面前教训儿子,尤其还是当着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得晚辈面前教训自己,任谁也拉不下这个脸。 所以,孙开山就猛灌自己酒:这个好苗子,还是我发现的,给你介绍来的。 孙玉尧看了喝酒的儿子一眼,又向唐振东道,“小唐,我要求你的事,就是希望你能继承我这一门太极拳,希望你能把太极拳在你手中发扬光大。” “孙老,如果有需要我做的,你请直说。” “那好,我要收你为徒,让你继承我衣钵,你看可以吗?” 孙玉尧号称一代国术大师,在东南亚一带享誉盛名,只要他想收徒,那不知有凡几的人想来报名。不过对于庸才,孙玉尧的原则是:滚蛋,ng费我时间。不过对于唐振东这样的武学奇才,孙大师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就是用求的。 “我倒是希望如大师所愿,不过就是有负大师厚望。” “哈哈,只要你同意就好,同意就好。” 孙玉尧老怀大慰,哈哈大笑。 这三天,唐振东没事就在孙老拳师家跟孙老练拳,电话响起,老叶问唐振东什么时候回来? 唐振东说自己还要过几天。老叶在电话里抱怨唐振东不回去也不给自己打个电话,唐振东心道:妈的,我连我女朋友都没给打电话,我还给你打电话,我可没有那么重口味。 原来,唐振东电话在接了几个电话后就停机了,他这出去一趟,不是长途就是漫游,什么电话也抗不了这么打,所以,唐振东停机停的理所当然。 老叶怎么也联系不上唐振东,就去营业厅给他充了一千块钱的电话费,终于通了,这才给唐振东打来了电话。 唐振东问老叶什么事,老叶就问唐振东什么时候回去组织店铺开业?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和老叶的店还没开业呢。 “那个啥,开业你看着,再说了不开业也能接生意,要是有大生意就告诉我,小生意你自己看着弄就行。” 唐振东在老叶的一阵抱怨中,挂了电话。 唐振东想起刚刚老叶的抱怨,自己还没给女朋友打个电话呢!这个电话该打,必须要打,他刚挂了老叶电话,就打给了于清影,说自己还要过段时间回去。 幸好唐振东打了这个电话,要不然这么长时间不跟于清影联系,于清影此时就要临近发飙的边缘了。 于清影嘱咐唐振东注意安全,让他尽量早点回来,她说她想他了。 唐振东笑着在电话里亲了于清影一口,然后甜蜜的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时间不长,王猛的电话也来了,问唐振东怎么这几天手机停机,问他这次带回去的东西怎么办? “我还要过几天回去,你先找地方放着。” 王猛现在对唐振东奉若神明,尤其是前几天的那次金山寺地宫经历,让他记忆犹新,他一直在想着让唐振东早点回来,带自己多去几个这样刺激的地方玩。 这两天,唐振东着实学了太极的东西,学会了盘架子,站桩,唐振东的学习速度和理解能力,直让孙玉尧感叹:奇才,练武奇才! 这几天,唐振东一直住在孙老这里,孙老的房子太小,这让唐振东感叹,他拿出刘金雄给的两千万,递给师父孙玉尧,让他买栋房子。 唐振东拜孙玉尧为师,这是正式拜师,是要被写入拳谱传承的。 虽然唐振东却坚持要给,但是孙玉尧坚辞不受,唐振东也就把这事偷偷告诉了孙开山,让孙开山跟他一起看房子,两人看了以后再买,直接把房子给孙老,他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不过孙开山对香冈的楼市也不大清楚,两人看了几个,都不大满意。 第四天早晨,刘伯虎兄妹三人一起开车到孙老家楼下,接唐振东一起去中大讨要盅毒解药。 不过四人到达中大以后,问明了徐曼丽宿舍,直接找了过去,不过得到的消息,却让四人非常恼火:徐曼丽昨天就已经回了西南的老家。 徐曼丽的老家是云南苗寨,距离香冈虽说不远,但是也绝对不会算近。但是苗寨据说非常排外,而且在一个盅毒盛行的区域,能不能拿到解药,谁都不敢说,毕竟是没有把握的事。 刘伯虎已经在心里判了三弟刘叔虎的死刑了。因为他不光认为唐振东不会跟他去云南苗寨冒险,而且就算去了也拿不到解药。他的想法跟刘菲菲差不多,苗疆就出了一个徐曼丽,就闹的刘家鸡犬不宁,如果到了苗寨,恐怕自己这群人就有去无回了! 不过刘伯虎还真想错了,唐振东还真有去一趟苗疆的心思。 在来前,唐振东能算出这次是大吉大利的卦象,所以他也就没细推。当然如果唐振东要真是推演命理的话,会把这个徐曼丽的行踪推演个清清楚楚。 但是唐振东既然已经算到了此行大吉大利,当然没有必要去耗费那么多脑细胞,而推演那个极度复杂的命理。 但是到了中大以后的结果,并不顺利。那就是说自己走一趟苗寨,会得到比钱财更让人动心的东西。 唐振东这段时间也是盗宝盗上了瘾头,自己昨晚起的这卦,是非常顺利,而且这卦表示,自己这次是既有利又有财的命,这样的上上签,何不走一趟? 唐振东就抱了这么个心思。 “唐生,你觉得这事怎么办?”刘伯虎看着唐振东,问。 “如果你想让你三弟没事,那就必须去一趟苗疆,只有那么的解药,才能解开刘三公子的不治之症。” “那咱们是去还是不去呢?” 刘菲菲拍手称快,她想去,只要是能去玩的地方,她都乐意去。刘伯虎面上露出一脸的苦笑,小妹的话,有点不计后果的意思,她想得太少了,分明是没看到去了之后的后果。 “小妹,如果去了没有结果怎么办?” “那,那,那,”刘菲菲那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值得建设xing的意见,“那总不能看到三哥死?” 刘菲菲小时候就最喜欢跟三哥一起玩,所以,他们两人的感情也最深。当刘伯虎问出去不去的时候,她马上应道去。 “这事,我看最好是从长计议,一来苗疆都是野蛮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二来他们会不会因为咱们去打扰了他们平静的生活,而给我们一个一个盅毒玩?有没有命在还不好说。所以我希望大家慎重。” 唐振东的这番话,并不是他的真心话,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把这次行动的难度系数提高一些,等到刘大富豪要跟自己算账的时候,那自己自然可以多拿些钱回去。自己口袋里揣上的两千万,是给师父买房子准备的,已经不属于唐振东了。 这次大吉大利的行动,唐振东却只想着从刘家上面找齐,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苗疆真是个到处都是宝贝的好地方。 四人回去后,刘伯虎跟父亲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刘金雄同意了去苗疆寻找解药解救三儿子刘叔虎。 不过刘金雄提出的一个建议是,去了苗疆之后,先找几个不忙的人,咱们给他们钱,让他们看看到底有没有解这种盅毒的解药。如果有,那就不用走了。如果没有,盅毒真的是独一无二的,那就必须让那个消失的女人赔。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42 踏足雷山 刘金雄刘大富豪给唐振东办理了全套的证件,以刘大富豪在香冈的影响力,做这些事情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一共也没超过一天的时间。/ 唐振东带着刘伯虎,刘叔虎,刘菲菲三人,还有刘家的两个保镖,一起踏上了去贵州的飞机。 这里说的苗疆,苗是指苗族聚居地,而疆则说明距离远,地处边陲。 本来刘伯虎自己就管理着家族的两个企业,是没有时间来的,但是他非要坚持一起来,这在刘金雄的心中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说三儿子不学无术,就知道玩,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儿子呢! 刘伯虎是家里的老大,虽然他母亲不在了,但是刘金雄还是希望长兄为父,希望刘伯虎能对自己的三个弟弟妹妹好。 不过在刘家,刘金雄还是最喜欢二儿子刘仲虎,刘仲虎有极高的经商天赋,并且也是现在的妻子赵雅致所出,加上枕边风吹的经常,所以* ,刘金雄让刘仲虎帮助自己管理刘家的主流企业房地产公司,房地产公司在刘仲虎的管理下,也的确呈现蒸蒸ri上的局面,这在整个世界房地产都不景气的时代,自己房地产的这种业绩,的确可以笑傲群雄。 刘仲虎经商的眼光放的很开,目光看的很远,香冈房地产最巅峰的时候,他及时把公司一半资金转向大陆内地,内地的房地产比之香冈来说正处于红火时期,整体形势呈现从北到南,依次火热的局面,房地产的火热跟经济发展相对应。经济越热的地方,房地产越热。 刘氏房地产公司的这一举动,一举逃脱了香冈随即到来的房地产大崩盘。在香冈百分之八十的房地产公司通通倒闭的时候,刘氏集团却以年度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占据整个房地产公司盈利的榜首,股票市值逆势而上,一举突破四百亿港元,入选香冈豪门前三甲。 单凭这一点,刘仲虎就给了刘金雄一个经商天才的印象,另外,公司的数度大的决策,刘金雄都把二儿子刘仲虎的意见当作了主要意见。 刘金雄也把刘氏集团的主要业务房地产逐步交给二儿子刘仲虎打理,刘仲虎现在俨然成了刘氏房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当然,刘金雄也有意把刘仲虎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当然,他目前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也是这么个意思。 我们华人自古以来继承有个传统:传长不传幼。只要长子没有什么大的过错,那家族的产业一般都要给老大掌管,这就避免了兄弟之间的不平衡和嫉妒心。当然其余的子女,也会有一个合理的名分,而且还会有一份巨大的产业或者是股份,总是都是人上人的生活。 刘伯虎的经商天赋一般,是属于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类型的,我没有什么大能耐,但是我也绝对不败家,不过刘伯虎有样别的兄弟拍马都赶不上的技能,那就是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论是与公司高层主管,还是公司法律顾问,就算是家里的保镖,佣人,他都笑脸以对。他办事稳妥,老成,从来就不曾见过他毛躁的时候。这一点是刘金雄最为欣赏的,不过经商跟与人交往比起来,还是经商重要,经商是重在决策,创新,而与人交往则是守成。 也许是刘金雄听老婆赵雅致的耳边风听多了的缘故,他更属意于把刘氏交给二儿子刘仲虎。 这次刘金雄听说老大刘伯虎要帮老三去寻找解药,他非常高兴。不过高兴之余,却有了一丝担忧:自己这个大儿子刘伯虎什么都好,除了经商上天赋外,对兄弟好,对朋友也上心,如果仲虎没有那么好的经商天赋,那自己的刘氏一定会传给大儿子伯虎的。不过现在,哎! 最后,刘金雄考虑到要老大给大家兄弟姐妹都做个榜样,所以,也就同意了老大刘伯虎跟着一起去。不过,他却不同意宝贝闺女刘菲菲跟着一起去,一个女孩子,刚从虎口脱险,这又要进据说是野蛮人的苗疆,这让刘金雄心里打鼓。 不过刘菲菲给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提议:因为三哥的女朋友徐曼丽是女人,自己也是女的,他们三个大男人有时候跟女人沟通起来并不合适,再说自己跟徐曼丽也是校友,而且彼此还认识,还是比较好交流的。 这个说法,刘金虎也勉强同意了,不过他却非要再派两个保镖保护刘菲菲,这个建议也合理,只要能出去,刘菲菲当然没有异议。 苗疆其实是个地理概念,所指范围非常大,云南、四川、贵州、湖南、chong qing、广西等各省市部分地区,不过现在最有特sè的苗寨又往四周迁移了一些,集中在云南,贵州一带。 徐曼丽记录在学校花名册上的地址是贵州雷山县一带,所以下飞机后,六人直奔雷山县城。 雷山一带森林资源非常丰富,雷公山森林中心地带就是徐曼丽的苗寨聚居点。不过今天来的时候,天sè都黑的紧,根本没法进山,所以只能在雷山县找个旅馆住下。 雷山一带最大的好处就是吃住都非常便宜,不过环境就差多了,这让住惯了高档别墅的刘菲菲和刘叔虎嗤之以鼻。 尽管挑了个县城最好的宾馆,也不过一晚上一百块钱,说是宾馆,其实就是个比较大点的旅店而已。 不过刘叔虎来是为了治病,他当然不会挑这些,再说了他身上的恶臭比这个宾馆里的异味大多了。都这样了,他也不挑了,只要能治好自己的病,即使住猪窝狗窝也无所谓了。 刘菲菲前段时间被绑架,还住过几天山洞呢,不过现在她主要是跟唐振东一起来的,对环境的要求并不高,究竟是为什么,反正女孩的心思,男人猜不出来。 刘伯虎跟唐振东一个房间。 “唐生,你说这次咱们能找到医治我三弟病的药吗?” “这个不好说,不过要看徐曼丽的这个苗寨首领是不是好说话,如果,刘叔虎愿意跟徐曼丽在一起的话,那我估计应该没什么问题。” 唐振东从面相上看出了两人,其实是尘缘未了,是有夫妻缘分的,所以唐振东这才跟几人一起来到苗疆苗寨,来帮刘叔虎求解药。 君子知道事有可为而为,这是睿智。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那就是傻帽了。 “对了,唐生,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刘伯虎看着唐振东在屋里站完桩,然后又比划起了太极拳,然后问道。 “呵呵,学生,后来当了兵,再后来,当了个小老板。”交浅言深是大忌,唐振东跟着老叶学了这么长时间,当然不会轻易跟人吐露真言。 “当兵?你还当过兵?” “是啊,八年的兵。”唐振东在心里加上了一句,我们在监狱的时候,坐牢就叫当兵。 “那你后来怎么会在广川救了我妹妹呢?” “这就是一个巧合了,我在我们那里做生意的一个伙伴,拿着钱跑了,就跑到了广川的金山村,然后我和我朋友就追了过来,他跑上了山,然后我们就追到了山上,就这样。” 唐振东的话里有真有假,刘伯虎也就没在追问,他有个习惯,到了一个新地方,睡不着,所以刘伯虎就静静的看着唐振东打太极拳。 刘伯虎在家的时候,也是跟保镖们练拳勤廉不辍,不过他练的是咏chun拳,咏chun拳近几年在香冈特别盛行,尤其是因为电影叶问上演的原因。刘伯虎其实一开始也不是练咏chun的,而是练跆拳道。跆拳道对于青少年来说,非常盛行,跆拳道会馆也开遍了世界各地。这是经营的策略问题,并不是就是说跆拳道有多么多么厉害。 后来刘伯虎接触了咏chun拳,再加上李小龙的影响,刘伯虎本身就有跆拳道的底子,所以学起咏chun来,非常快,进步也很大,当然这对于豪门大少来说,进步挺大,功夫不错,但是对于学武者而言,刘大少只是刚进了门而已。 再后来,一代武术大师孙玉尧的儿子孙开山来到刘家做保镖,他也经常跟孙开山讨教一些太极拳上的问题,他问什么,孙开山就说什么,但是却从来不多说。 虽然咏chun拳也属于内家拳,但是跟太极拳还是相差特别大。刘伯虎对于太极拳不了解,他有限的太极拳知识也是通过跟孙开山交谈中获得的只字片语。虽然他请教孙开山,孙开山从来不藏私,但是却没有了解太极的含义。 这当然是由于孙开山根本不想把刘伯虎带进门,因为他的资质太差,但是他自己在刘家做保镖,刘家大少爷有话问自己,他还是问啥说啥的。 不过刘大少虽然也知道太极拳练到深处,高深莫测,不过仅以他有限的了解,他还没发现这个高深莫测究竟高深到什么程度,甚至他都没感觉出太极拳的高深莫测在哪。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43 提早现利 唐振东的太极拳打的很快,跟孙开山打拳时候慢到无可救药的情况差别太大,刘伯虎产生了个疑问:唐振东的这个太极拳打的这么快,孙开山的拳打的这么慢,他们真的都是一代大师孙玉尧教出来的吗? 孙开山虽然没有进入太极的大门,但是却是经常看孙开山打拳,孙开山的拳,不怕任何人看,而且他都是在刘家的花园打。/他的拳,特别特别的慢,为什么用两个特别,那是因为他打拳真的很慢,他一趟拳打完,最少要一个小时。 但是刘伯虎能看的出来,孙开山的动作虽慢,但是却是一个匀速的慢,而不是打了一分钟,停一分钟的那种慢。 孙开山孙大师是打拳慢,但是唐振东刚刚被孙玉尧大师收为弟子,怎么打的这么快?唐振东其实也不是特别快,而是相比较孙开山来说,那就要快的多了。 太极的拳理,如果没有师父领进门,想自己理解很难,自己修炼更难。 所以,刘伯虎不理解唐振东的拳是非常《 正常的。 刘伯虎请教了孙开山很多次后,每次都是不得要领,慢慢的他练太极的心也就淡了,不过每ri,他依旧是勤练咏chun不辍。 唐振东练拳间隙,刘伯虎掩饰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唐生,我看你的太极拳跟孙开山师父的拳有点不同。” “哦?不同正常,每一种拳法都是个人的理解,你把拳理解成什么样,打出来就是什么样。” 如果唐振东只是在刚学了太极拳几天的时候说这话,那在别人听来,的确够狂妄,但是刘伯虎几乎等于是唐振东的粉丝,唐振东说这话的时候,刘伯虎心中感叹:怪不得自己多次请教孙开山太极拳的道理,人家都跟自己说了,但是自己却没法理解孙大师的话,原来太极的道理是要自己领悟。 刘伯虎是真的相信唐振东天赋极高,他跟随孙玉尧大宗师学拳,只不过短短的三天工夫,就能悟出这样的道理,高,实在是高。 唐振东的天分是高,不过刚才那话,却不是唐振东的天分使然,而是这是孙玉尧老先生的原话,他不希望唐振东固定于自己的思维,他希望唐振东能用自己的理解,把太极拳推陈出新,所以让他不要拘泥于形式。 其实孙玉尧这么说还有一个深意,他想通过这么说,看看唐振东另一方面的品质。** 聪明人有个特点,那就是爱自作聪明。但是真正的聪明人,却从来不会自作聪明。 唐振东是个真聪明人,所以他不会自作聪明。虽然师父孙玉尧说了拳法要推陈出新,但是他却知道,推陈出新有个基础前提,那就是在熟练掌握了已知拳法的基础上,才能推陈出新。 唐振东不认为自己的智慧,能比的上太极拳这么多前辈的感悟,这些流传下来的都是jing华中的jing华,所以要发展,必须在继承的基础上。 但是拳法到了个人的手中,练起来,有快有慢,慢是练意的遍布全身,快是练意的衔接连贯。 都说太极拳是练起来慢,打起来快,这话对,但是不全对。太极练起来是要慢,但是慢不是目的,而是一个途径,一个由慢体会到拳中真意的途径。那么慢,既然是个途径,那是不是只有慢一个途径呢?不是,快也是一个途径,不过快起来后,一般人的意根本跟不上拳的意,所以效果不好,但是假如说快起来后,意照样在拳中饱满,贯穿,那没人规定打太极拳就一定要慢。 唐振东不喜欢搞些理论的东西,他学上拳后,就希望能尽快的把太极拳用在实战上。在实战中,必须快,手快打手慢,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唐振东这寥寥的几句话,对刘伯虎是毫无用处,除了让他更加佩服唐振东以外,没有任何别的作用。 “唐生,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感觉有种看不透你的感觉呢,你真的是个商人那么简单吗?” “呵呵,我在经商之余,喜欢求神拜佛,大概是拜的佛多了,所以就略微懂了点风水相术。” 关于自己师承鬼谷先生的得意门徒徐福一脉的事情,唐振东自然不会轻易提起,他现在跟刘伯虎说这个的意思,也有让刘伯虎有机会给自己介绍个生意的意思,挣钱倒不是唐振东的主要目的,最主要的通过挣钱,悟通风水中的一些道理。 刘伯虎一听唐振东的话,顿时吃了一惊,先前唐振东说自己是个商人的时候,刘伯虎是不大相信的,即使唐振东是个做生意的,那也不是做什么小生意的,一定是个做大生意的,不过做大生意能亲自追那个骗了他的人进入大山? 所以,既然唐振东是个做生意的,那也肯定是个做大生意的。而且他的功夫又好的出奇,能打败自己家里的保镖不奇怪,但是能跟太极大师孙开山打个平手,这就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孙开山在东南亚一带可是享有盛誉的。 后来,唐振东又被不世出的太极高人孙玉尧收为弟子,孙玉尧老拳师是个低调的人,所以他的收徒只是周围几个人知晓,刘伯虎就是这周围人之一,他知道唐振东就是孙玉尧收的关门弟子。在辈分上,唐振东跟已经享誉盛名的太极大师孙开山是一个辈分的。 眼下,唐振东亲口承认自己是个风水相师,这让刘伯虎心中对唐振东的印象又深了一重。 香冈人是最重视风水这块,一般的风水大师收入都非常丰厚,而且地位也相当高,很多企业家和zhèng fu要员,甚至是平民百姓,都对风水大师极其崇拜,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乔迁或者嫁女,都要请人来看,可想而知,香冈人对于这方面的重视。 重视是一方面,而且香冈人人都能对风水讲出个一二三出来,朝向怎么样,厨房怎么样,这些都是大家行为的一个准则了。 刘伯虎对于风水相术也有点研究,唐振东一说自己是个风水相师,刘伯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直对唐振东有种看不透的感觉,问题就是出在这个方面。他的确是有种风水相师的气质,让人看不透,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怪不得,怪不得。”刘伯虎这才知晓自己看不透唐振东的原因。 “唐生,我这里正有个难解的风水问题,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刘伯虎在沉默了好一会,直到唐振东洗刷完,然后上了床,才跟唐振东开了口。 “哦?好啊,你说。” “你看我将来的财运怎么样?” 刘伯虎这么一问,唐振东就立马知道了刘伯虎想问什么。虽然自己跟刘伯虎才认识几天,他对这个微胖的刘家大少爷还是看的比较准的。 刘伯虎虽然问的是自己将来的财运,但是实际上却是问的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豪门大族跟以前的帝王皇族一样,都逃不开争权夺利。皇族争的是江山,豪门争的是家产,谁都不能例外。即使是刘伯虎这样看起来比较老成持重的人,也不能例外。其实越是平时看起来与世无争的人,他的心思就越重。 唐振东早就从刘伯虎的面相上看出来他的一生气运。别看刘伯虎现在看起来心事重重,一副被家里人排挤的厉害的模样。但是其实刘伯虎的财运非常好,他要是不出意外,应该会在三年内掌控整个刘氏集团。 这样的财运如果说是不旺,那这个世界上还有旺的财运吗?刘氏集团是香冈最大的房地产集团,尤其是在李家城的长江实业退出房地产行业后,刘氏集团就成了香冈房地产行业名副其实的老大。据不完全统计,刘氏集团的市值已经超过了四百亿港元。 不过虽然刘伯虎的财运旺,但是这几年却必须蛰伏,从他的面相中可以看的出来,刘伯虎这两年的气运有些低迷,当然这是由于刘家的二少爷刘仲虎压制的,不过这种压制是暂时的。 当然唐振东却不会把他看到的东西,这么轻易的告诉刘伯虎。 “刘大少,你一生的运道,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生在巨富之家,这是优。但是豪门家族的争斗,你却不可能置身事外,这是劣。而且刘兄是孤军作战,所以,道路会比一般人要凶险的多。” 唐振东凶险二字,让刘伯虎神sè一紧,似乎是想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结果。不过他随即想到唐振东说自己“道路比一般人凶险的多”这话后面,还有一句没说出来的话,那就是道路虽然有凶险,但是却不是毫无希望的。 “唐生,你说我还有希望?” “当然有希望,希望是无处不在的,不是吗?” 虽然两人都没说他们所说的希望是什么,不过显然两人都明白这希望的意思。 “求唐大师帮帮我!” 听到刘大少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唐振东就明白了自己这次大吉大利的苗寨之旅,已经提早显出“利”来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44 短裙苗寨 唐振东心中一喜,自己要投资刘伯虎,还有比此时更好的机会吗?此时的刘伯虎正是落魄,自己在此时给他一把助力,那是雪中送炭,总比到时候锦上添花要强的多。** 刘伯虎的担心无非就是自己父亲百年之后,整个刘家落入赵雅致和她的两个儿子手中,不过按照刘家现在的这个形势看,这种事几乎就是必然的。因为刘金雄属意二儿子刘仲虎多些。 这种事,身在局中的刘伯虎感受尤其深刻,父亲宠爱二弟,让二弟继承房地产公司的心思是越来越明显,而只给了自己一个酒店和一个物业公司,虽然一个平常人可能感觉有个大酒店和物业公司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生意了,但是对于刘家这种超级富豪来说,这个产业是小的不能再小了。也难免刘伯虎心中有怨言。 刘伯虎看唐振东半天没说话,他有些着急,“唐大师,你说我还有希望吗,你能帮我吗?” “希望还是有的,路途或许会艰辛点,我想问下,刘少希望最后想怎$ ()么处置你的继母和兄弟们?” “大师放心,即使我掌控刘家,他们也将享受一定的股份,衣食无忧。”刘伯虎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是自保。” “那行,希望刘少能记住自己说的话,一旦刘少食言,恐怕以后即使成功,也难免家财散尽的下场。” “大师放心。” 唐振东非常有必要jing告下刘伯虎,虽然刘伯虎命中该有富贵命,也能掌控整个刘氏集团,但是如果刘伯虎做事太过,惹的天怒人怨,自己岂不是间接成了他的帮凶?自己这算不算泄漏天机过多呢?会不会有师父所说的五弊三缺呢? 都说做善事,能消减罪业,能弥补五弊三缺。那自己这是在为自己谋私利的基础上做善事呢?这个问题需要商酌一下,好久没见到师父了,这次回去后,不管再忙,也要去看看师父。 。。。。。。。。。。。。。。 得到了唐振东的承诺后,刘伯虎睡了一生中最香甜的一个觉。 第二天一大早,坐了个车,来到雷公山脚下,六人就下车涉山而行。这种气候环境下,不爬山是不行的,山上根本就没有一条路。()经过来前坐车司机的推荐,几人配备了一些简单的登山器具,还有一个向导。 刘家三兄妹一人一对登山杖,然后又买了几把砍刀,几把匕首,外加一大队食物,都是刘家来的这两个保镖背的。 幸好带了刘家的两个保镖来,要不然这些沉重的物件,就必须唐振东来背了。 刘家的这两个保镖,一个叫阿南,一个叫阿北,都是在刘家工作多年的老人,两人都是飞虎队退役,兄弟两个,现在三十五六岁,正当年。 阿南就是先前挑衅唐振东的那个保镖。也许打倒了自己,阿南还有些不服气,但是唐振东打倒孙开山后,阿南是彻底服气了。 孙开山刚进刘家的时候,跟唐振东的情况一样,这群保镖也是不服气,誓要压孙开山一头,但是孙开山是大拳师,岂能让这群小保镖们轻视,于是孙开山让挑衅的人都付出了代价,后来慢慢的,大家也看得出来刘董对孙开山的礼遇,也知道了孙开山的名声,大家才开始敬重孙开山。当然,唐振东拥有跟孙开山匹敌的能力,所以他们兄弟俩对唐振东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说白了,还是实力决定一切。 唐振东的体力非常好,让这个两个曾经的飞虎队员感叹。虽然他们两个一人背了个双肩大旅行包,但是唐振东的工作并不比他们轻,唐振东负责开山劈路。 爬山配备一个向导是一个英明无比的决定。 在这茫茫大山,没有向导,只靠指南针,根本就很难找到目的地。 雷公山一带常年被植被覆盖,根本就没有路,而徐曼丽的苗寨也是自给自足,跟外界的交流很少,他们寨子里的人要出山,也是要跋山涉水,不过既然他们能自给自足,所以,他们也很少出山。 这里的山根本就看不到一寸土,全部被植物覆盖,甚至树上都不容易看到树皮,全是苔藓和藤蔓类植物爬满。由于常年少人烟的结果,山路十分难行。所以唐振东就要不断的挥动手中的那把用来开山的开山刀,不断的挥劈,从上山的一路行来,唐振东手中的开山刀根本就没停过,山路的难行,可见一斑。 背着东西走,现在的登山包设计非常好,重量很多都压在臀部上,所以,并不是很累,但是挥刀砍藤蔓和拦路的小树,刀几乎就没有停的时候。 徐曼丽所住的苗寨是长短苗族中的短裙苗族,聚居在雷公山的雷公坳,是雷公山中一块难得的盆地,,土地肥沃,雨水丰富,除了交通不便利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缺点。 有了向导的带路,经过了两天的跋涉,终于到达这个短裙苗寨。 所谓短裙,就是指裙子的长短。苗人一般喜欢穿百褶裙,穿短百褶裙的叫短裙苗,穿长百褶裙的叫长裙苗。 其实众人走的慢主要是因为队伍里有两个走的慢的。刘菲菲一开始是兴趣支撑,走路蹦蹦跳跳,但是这种心情的支撑,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就累了。 刘叔虎比之刘菲菲更加不堪,他本身身体就有疾病,这几天的盅毒越加猛烈,开始时候只是瘙痒,流脓,但是现在因为西南森林这种cháo湿的气候影响,疼痛的很,走一步,疼一步。 刘叔虎之所以能坚持下来,也是求生的信念使然。 队伍有这两个人在,行进速度不可能快的起来,如果换作一个常走山路的本地人,正常走一趟雷公坳,一天时间足够。如果是徐曼丽这种常年练武还生活在山中的苗人,基本一天能走两个来回。 徐曼丽的功夫好,脚程也快,再加上常年在山里生活,路径熟悉,所以她走的非常快。 唐振东众人到达雷公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在大山里,天sè黑的早,五点已经是山里人劳作返家的时候了。 雷公坳这里的短裙苗族吃穿住行自给自足,她们等闲很少见到外面的人,向导还好说,尤其是唐振东等人,一看就是外面来的。 刘伯虎也就罢了,他比较老成持重,刘叔虎是有病在身,无暇他顾。刘菲菲是个女的,对女人不敢兴趣。 阿南和阿北两人一进雷公坳,就被这里的苗女给迷住了。齐逼小短裙,哦,这里的说法叫百褶小短裙,只到大腿根部下面一点,肉光致致的大腿,光滑粉嫩,彩sè粗布衣衫下,竟然有如此美妙的身材,这让阿南和阿北兄弟俩人差点惊掉了眼珠。 美,太美了。美的阿南和阿北猛吞口水。 苗女虽然身高不高,但是体型苗条匀称,皮肤嫩白有光,真不知道这穷山旮旯里怎么就孕育出这么出sè的美女。 不过,苗女美是美,但是阿南和阿北却不敢靠近,他们记得向导说的很清楚,雷公坳这里的短裙苗族有两大绝技,一是苗刀刀法,二是养盅下盅。 如果只会刀法,那阿南和阿北还想试着讨教下,但是这个养盅下盅就太恐怖了,他们一路跟来,虽然刘家三少爷对自己的病三缄其口,但是他们也听说过三少爷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这个盅毒未免也太邪乎了,香冈是国际大都市,医生的水平基本代表了世界最高水平,连他们都检测不出来的病,那基本就说明是绝症了。 这么危险的东西,谁敢轻易尝试? 唐振东对异域风情一向是不屑一顾,他心中有了于清影,就更看不上这些头上顶铃铛,脖子挂项圈的女子了。这纯粹是个人喜好,虽然有人看苗疆的这些女孩头上和颈上的这些装饰很美,但是唐振东却看不出来这种装饰美在哪里。 不过是入乡随俗,这是人家的民族习惯,他当然不可能歪嘴。 出乎唐振东意料的是,这个擅长苗刀和养盅的苗寨,却非常好客。 向导刚进村落,就有不少苗人拿出自酿的米酒,端到唐振东等人面前。刘伯虎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酒敢不敢喝,人家端酒的一脸笑意,也不解释,阿南和阿北看着大少爷刘伯虎,刘家三兄妹看着唐振东,唐振东什么也没问,拿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刘伯虎心中对唐振东的佩服无以复加。要知道他们刚到一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还是以养盅闻名天下的苗寨,谁敢一句话不说,不假思索的仰头就喝? 唐振东就敢! 向导虽然是雷山县城人,但是却不是苗人,雷山县属于多民族聚居的县,最少有二十多个民族。所以他只是听说过苗族的习俗,但是唐振东这群人来却不是单纯的朋友到来,而是的罪过苗族,苗族会不会一来就给他们下盅,这个向导也是说不好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45 漠视生死 刘家三兄妹看唐振东一口喝掉碗中酒,三妹刘菲菲也仰头喝掉,不过却被呛的一阵咳嗽。刘伯虎心中剧烈的思想活动一番后,紧跟刘菲菲,也干了这杯。 刘叔虎心中实在是对这个苗寨害怕的紧,他甚至一听这个“苗”字,浑身都哆嗦。 不过他自认是垂死之人,也不再犹豫,仰头把酒喝下,两个保镖阿南和阿北一看这个情况,三个主子都喝了,他们也跟着喝掉碗中酒。 刘家三兄妹喝完酒之后,心中都忐忑不安,因为这是以盅毒闻名天下的苗疆苗寨。 苗疆盅毒素以yin毒闻名,但并不是说所有的苗寨都养盅,大部分苗寨是不养盅的,养盅的只是少部分,但是就是这少部分,却让盅不为世人所知,蒙上一层神秘sè彩。 刘家三兄妹和阿南、阿北五人心中忐忑,他们在担心酒中有毒的时候,唐振东却早就放下了心。 唐振东不会鉴毒,但是他却会辨别人心。如果酒中有毒,那端酒之人定会$ ()在面部上有细微的表现,虽然说他胆子大,但是却不会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虽然这米酒有些浑浊,但是唐振东知道,这就是酒本身的特点而已,刘家三兄妹一开始不敢喝,大概也是由于酒的颜sè所致。 有时候看人心比直接看毒要准确多了,唐振东心内平静,并没有刘家三兄妹的惴惴不安。 “哈哈哈哈,好,喝酒的都是客人,请进。”一个五十多岁的苗人,从人群中闪了出来。 向导朝这个苗人一躬身,“徐大族长,您好,我带这几位客人来拜访短裙苗寨。” “远来是客,请进。”被称作徐大族长的人一伸手,请向导和唐振东几人进去。 唐振东早就付过了向导的费用,但是现在天sè已晚,也没法独自下山,所以,只能在苗寨借宿一宿,明早下山。 短裙苗寨以木头房子为主,由于西南边陲气候yincháo,所以房子都离地有大概半米的距离,为了隔cháo防寒。 唐振东一听这人被称作徐大族长,就知道这里的族长跟徐曼丽是本家,要不就是这个寨子里姓徐的多,要不就是族长的亲戚。要知道苗寨这么一个与世界文明相聚甚远的地方,这里的人能去香冈上大学,这不但需要一定的见识,更需要一定的财力支撑,所以,唐振东来前就认定,这个徐曼丽肯定不是一般的苗人出身。 在短裙苗寨最大的一个吊脚楼里,徐大族长让所有人都坐,他吩咐下去让族人准备丰富的筵席。 “不知道贵客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在下有个朋友,中了盅毒,想请大族长看看是否有解救办法?” 来前,刘金雄是希望找到其余另一个苗寨,看看他们是否有解救刘叔虎的办法,这样即使是花点钱,那也无所谓,反正刘家有的是钱,刘金雄不怕花钱。 不过刘金雄虽然老谋深算,但是却不了解苗寨的特点,或者说是不了解苗寨盅术的特点,并不是所有的苗寨都会盅术,只有很少的苗寨会盅术,会盅术的苗寨都叫盅苗,所以想找个会盅术的苗寨绝对不是件容易事。 据这个向导说,这一带会盅术的苗寨只有雷公山雷公坳的这个短裙苗寨。 “盅术?”徐大族长眼睛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定格在刘叔虎身上,“你为什么中了盅术?谁给你下的盅?” “是,是,是,”在徐大族长威严的目光审视下,刘叔虎竟然说不出话,可见徐大族长的威势。 唐振东朝徐大族长一拱手,“敢问大族长,贵族是否有徐曼丽其人?” 徐大族长还没来得及回答,屋外就传来一声高呼,“不用找了,我在这里。”徐曼丽从屋外昂身而来。 在这里的徐曼丽,没有了香冈t恤牛仔裤的新cháo打扮,此时是一身蜡染服饰,头上有蓝sè包头帕,对襟装,下身短款百褶裙,整体颜sè都呈现白、蓝两sè,脖子上和头上有银光闪闪的银饰,跟这里的苗族少女别无二致。 徐曼丽容颜秀丽,配合上这风情的苗族服饰,更具一番韵味。不过徐曼丽的这种美丽,刘叔虎是不敢欣赏,这不光是美,而且还是带刺的玫瑰。自己就是贪吃了这支带刺的玫瑰,而且还没听jing告,所以才身中剧毒。 徐曼丽来到近前,用目光狠狠的瞪了唐振东和刘叔虎两眼,来到徐大族长身前,“阿爸,是孩儿下的盅。” 唐振东一听徐曼丽竟然是这个徐大族长的女儿?虽然自己也想到了徐曼丽肯定不是普通苗人出身,但是徐曼丽是族长的女儿,这还是让唐振东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哦?为什么?”徐大族长似乎是对徐曼丽的行为不解,眼中威严的看着女儿,并不因为徐曼丽是自己的女儿就偏袒。 “因为,因为,因为他们冒犯了我。”徐曼丽说了三个因为,但是就是没说出刘叔虎对她始乱终弃。 “哦?他们怎么冒犯你?赶紧给人家解毒。”徐大族长不容分说的态度,让唐振东和刘家三兄弟听着就是心中一喜,因为徐大族长是族长,所以他的话是不容置疑的。 徐曼丽没有应父亲的声,发怒的目光看着唐振东,最后又转向刘叔虎,“给你们解毒可以,但是有一点,我敬你三碗酒,你敢喝吗?要是敢喝,我马上就给你解毒。” 唐振东众人没有想到,这个徐曼丽也太大胆妄为了,连族长的话都可以不听?这在香冈,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在香冈,家主就是一家之主,是天,说的话,众人是必须听,有无上的权威。 但是在这苗寨,大族长的话,自己的女儿竟然可以有条件听,而且这条件几乎就有点违逆族长的意思。 还喝酒就解毒?要是不喝,那岂不是不解了?虽说苗人都好酒,男女都喝,但是事事以酒为衡量因素,这让唐振东心中非常不喜。 刘叔虎在徐曼丽逼人的目光下,低下了头,没敢吱声,他对徐曼丽实在是怕的紧了,只觉徐曼丽身上的一切都是跟盅毒有关的,对盅毒的恐怖印象,让他有种深深的恐惧。 徐曼丽倒了三杯酒后,又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包粉末,倒入了酒中,白sè的粉末在酒中迅速的溶解,消散,最后混入略微有些浑浊的米酒之中。 这样的酒,让人一看就想起毒药,本身这酒就浑浊,而且又亲眼见到徐曼丽从衣袖中取出一包粉末放了进去,这让本身就身受盅毒之苦的刘叔虎,更加心中揣测,惴惴不安。 “怎么,不敢喝?”徐曼丽瞪着刘叔虎的眼睛,问道。 刘叔虎本来就对徐曼丽有种恐惧,这下在她凌厉的目光下,更是目光有些躲闪。 徐曼丽瞪的刘叔虎低下了头,然后又挑衅的看着唐振东,意思是说他不敢喝,你敢喝吗?你打败了我,这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把这三碗酒喝了,喝了才有机会谈。 唐振东最受不了就是女人这种目光,“好,我代他喝!” 唐振东一说出这话,刘伯虎和刘菲菲同时叫道“不能喝!”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酒绝对不能喝,先不说徐曼丽对两人的恨意,就说这酒这颜sè,而且徐曼丽也不避讳的从袖子中取出一包粉末倒上,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酒绝对有问题,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徐曼丽所在的这个苗寨是以盅术闻名。 盅术让人谈之sè变。在苗寨,国家的法律是不适用的,这里实行的是自治,有什么问题,人家民族内部就可以协商解决,根本不需要经过什么法律,所以在苗寨,死个个把人是非常平静的事,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一点异议。 唐振东端起酒碗,没有任何的犹豫,一仰头,喝了一大碗。唐振东的豪爽直接让在场的苗**声叫好。苗人好酒,而且崇尚能喝的好汉,现在这种情况下,在不确定有解药的情况下,敢一口喝掉碗中酒,唐振东的豪气赢得了在场的苗人的好感。 苗人最敬英雄,尤其是不畏生死的汉子,更是他们崇拜的偶像。 唐振东喝下这碗酒,徐曼丽对唐振东明显的另眼相看,甚至先前唐振东击败自己后,又羞辱了自己,她也不再觉得什么,因为唐振东是好汉,在好汉前,受点侮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唐振东的举动,让刘伯虎和刘菲菲不忍目睹,刘伯虎甚至都有些惭愧了,因为唐振东死在这苗寨,那等同于白死了,虽然刘家可以在经济上予以补偿,不过人都死了,补偿有什么用! 刘伯虎还在心中感叹,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能辅佐自己取得家主位置,但是这个人马上就要不在了,哎,刘伯虎长叹一口气。 刘伯虎一叹气的功夫,唐振东又端起了第二杯酒,若有若无的看了刘伯虎一眼,一仰头,把这杯酒又喝了下去。 [VIP]246 随曲就伸 唐振东的这一举动,直接让刘伯虎和刘家的两个保镖阿南和阿北,捂住了眼睛,在他们心中,唐振东死定了。/ 刘菲菲跑到唐振东身前,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在眼眶里打转,“东哥,你怎么这么傻呢?” 唐振东目光没有任何改变,既不悲伤,也不惋惜,也没有任何的遗憾,淡然中有着坚定。 唐振东手缓缓伸出,就要端起第三杯酒。也许是喝第二杯时候,他若有若无的眼神扫视到了刘叔虎,也许是刘叔虎被唐振东的坚定所感染,也许是刘叔虎考虑好了,如果徐曼丽真是要为难自己,那即使自己不喝这杯毒酒,即使自己能够生离此地,那恐怕自己也无法多活个一年半载,还不如干脆点,做个英雄让人瞧得起,省的被人看做狗熊。 刘叔虎心志一坚,端起酒杯,仰头而尽。 刘叔虎的这个表现倒是给了徐曼丽一个小小的惊讶。在徐曼丽的心中,刘叔虎是没有这个胆子喝自己这杯毒酒的。刘叔虎真喝了,徐曼丽{反而心中有些不自在。 这酒到底有没有毒?当然是有毒,要不徐曼丽不可能多此一举。 唐振东真傻吗?他不傻,但是不傻他为什么明知这酒可能有毒,却敢喝?他不是赌酒,而是赌自己的运气。其实这也不能算赌,而是应该算观气。 唐振东早就看出这趟苗疆之行是大吉大利,刘叔虎跟徐曼丽的缘分未尽,两人有白首之缘,既然他们都能白首,那这杯酒即使是毒酒,想必也是毒xing不大。再说了,唐振东前两杯酒的决绝,不是因为他馋酒了,而是故意做给刘叔虎看的,让自己的豪爽带动刘叔虎心中最狠的那根弦,从而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喝酒。 只要刘叔虎喝了酒,那刘叔虎不但命不该绝,而且还跟徐曼丽有白首之缘,那就基本可以保证刘叔虎不会有事,自己是跟刘叔虎一起来的,刘叔虎这样对人家始乱终弃的人都没事了,那自己也算是红娘了,当然也不会有事。 这是最坏的情况,另外有种情况就是这三杯毒酒只是徐曼丽的虚张声势,那当然最好了。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唐振东都不怕。 “好了,酒也喝了,拿解药!”唐振东朝徐曼丽一拱手。 “解药?刚刚我说的是让他喝三杯酒,我就拿解药,但如今他就喝了一杯,那解药就只能给三分之一的量。” “你!”唐振东大怒,“你别后悔!” 唐振东一发怒,徐曼丽反而笑了,“你先别生气,我话还没说完,你不是功夫厉害吗,只要你能胜了我,然后再帮我取回一样东西,我自然就会给你解药,并且把刚才酒中的胡蔓毒一并给你解了,你看怎么样?” “好。”唐振东现在已经感觉肚子隐隐有些痛了,这还是由于唐振东的体质大异于常人的结果,刘叔虎喝下那碗酒后,不到三秒钟,腰部已经弯的如虾米了,可见这毒xing发作之快。 唐振东喝了两杯,刘叔虎才喝了一杯,两杯和一杯的差别,换作剂量上就是两倍,喝了一碗的刘叔虎已经发作了,但是喝了两碗的唐振东,却毫无异状,这让徐曼丽都感觉奇怪,刚才自己真的倒了胡蔓粉在唐振东喝的两碗酒里了吗?这到底是不是胡蔓粉,不会是自己储存的不好过期了的? 徐曼丽取过两把苗刀,扔给唐振东一把,自己一把。把刀一竖,“来!” 唐振东的腹部已经开始绞痛,手中的刀已经快要握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不过相比较刚才疼痛时候大喊,现在已经疼晕了过去的刘叔虎,唐振东真是个铁汉,连徐曼丽都不得不佩服唐振东的毅力。 胡蔓粉是雷公山的一种叫胡蔓的植物磨成的粉,毒xing异常霸道,毒xing的特点就是快,发作非常之快,不过却不容易致命,就是纯粹的疼,让人死去活来的那种疼。 在坚强的人,遇到胡蔓粉,也能被折磨的没有人样。更何况,刚刚徐曼丽那一包胡蔓粉足足有十个人的量,平均每碗酒里有三人的量,刘叔虎喝完,直接就疼晕了过去。而唐振东几乎喝了七个人的量,虽然疼的豆大汗珠往下滴,不过却是一声不吭。 苗人生活的地区,环境恶劣,所以练就了苗人坚强如钢的xing格,他们的这种xing格也表现在他们的喜好上,他们是最重好汉的,唐振东的硬气和豪爽,让所有人都为之敬佩。 唐振东只感觉手中的苗刀越来越沉,神智被疼痛摧残的都有点模糊,见到徐曼丽把刀一竖,接着就是一砍,朝唐振东的头顶劈来。唐振东一摆手中的苗刀,朝徐曼丽的咽喉挑去。 唐振东的视线有些模糊,刀也有握不住的趋势了,他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这种打法最省力,唐振东不畏生死的喝法,让徐曼丽丝毫不怀疑他绝对不怕同归于尽。 如果是以前,徐曼丽也不怕同归于尽,但是现在她见刘叔虎有悔改的模样,而且他刚才喝酒也有种男人的豪气,这种豪气,让徐曼丽有些倾倒迷醉,她心中毕竟还是喜欢刘叔虎的,此刻见刘叔虎跋涉千里而来,她心里已经原谅了刘叔虎,刚才的胡蔓粉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最重要的是这个胡蔓粉有延缓盅毒发作的功效。 徐曼丽既然不想死,那她当然不会跟唐振东同归于尽。她见唐振东一刀挑来,随即把身体一闪,刀一顺,躲开了唐振东的这记挑刀。 如果在平时,唐振东对上徐曼丽,那他有一万种方法打败她,不过现在肚里绞痛,手上无力,并且头晕眼花,实在是没法跟擅长苗刀的徐曼丽硬拼,只能是以命搏命。 不得不说,唐振东的以命搏命让徐曼丽有些手忙脚乱。 虽然ri本刀跟苗刀有些类似,但是这把苗刀却是徐曼丽自幼用顺了手的,苗刀在徐曼丽手中有种如鱼得水,如虎添翼的感觉。 唐振东渐渐的由于腹部疼痛实在是难忍,所以动作也慢了下来,渐渐有些不敌,不过徐曼丽的刀却一阵紧似一阵,好几次,唐振东都差点丧命在徐曼丽的刀下。 其实徐曼丽并没有取唐振东xing命的想法,只不过她想雪耻,一雪当初唐振东在中大剑道馆侮辱自己的耻辱。 唐振东在徐曼丽如水银泻地的攻击下,连战连退,这个苗寨房屋虽然是整个寨子中最大的,但是那也是相比较而言,唐振东很快就退无可退,被逼到了墙根。 徐曼丽的苗刀挥舞,把唐振东杀的差点命丧于此,腹部的疼痛,加上徐曼丽的砍劈的反震,让唐振东有些握不住刀的趋势,徐曼丽一记斜劈,唐振东几乎就有弃刀认输的念头。 不过弃刀真的就能认输吗?恐怕根本来不及认输,苗刀就会从他的肩膀斜劈而下,把他分成两份半个的唐振东。 就在唐振东准备认命,弯腰准备就地一滚的时候,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闪出了刚拜的师父孙玉尧的话:“太极不丢不顶,随曲就伸。” 随曲就伸?唐振东奋起余力举起刀,不跟徐曼丽的刀正面碰撞,贴着徐曼丽的刀身,滑进了徐曼丽的刀影中去。 刚刚唐振东手臂发麻,是因为跟徐曼丽砍劈后反震的结果,现在唐振东把太极的随曲就伸用在了苗刀里,自己的刀根本不会跟徐曼丽的刀相碰撞,是徐曼丽的刀带动着唐振东的刀走。徐曼丽的刀,当然是她自己使劲牵动的,不过徐曼丽可不是只牵动自己一个人的刀走,而是还要带着唐振东的刀走,这就相当于唐振东不使力,而徐曼丽则一人舞动两把刀,顿时,场中的情况发生了转变。 唐振东的刀不使自己一分力,全是跟着徐曼丽的刀在走,当徐曼丽jing神稍微一松懈的时候,唐振东稍稍催力,刀就会滑进徐曼丽的身影中去,给徐曼丽惊出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唐振东的这个打法,让他jing神一振,打的分外舒畅,肚子也好像不疼了。自己不使力了,反而进退有据,进可攻,退可守了,这真是个意外的发现。 太极传承几百年,看来里面的东西果然深奥!唐振东对太极的道理又理解的深了一层。要不说唐振东是练武奇才,练功其实是最讲究循序渐进的,尤其是内家拳,内家拳必须先练拳,然后再练器械,因为不练拳的话,自己身体都控制不好,如何能把拳理应用到器械上? 但是唐振东就能触类旁通,这才学了几天的拳,竟然能悟通随曲就伸的原理,这在太极拳大师做来,没有个五六年的工夫是想都不用想。 唐振东这种不费力的打法,给徐曼丽打的上气不接下气,进退失据,顾左不顾右。 终于在最后,唐振东的一刀贴着徐曼丽的刀脊穿过,刀尖点在徐曼丽的咽喉上,距离徐曼丽的咽喉只有不到半公分。 [VIP]247 眼镜王蛇 徐曼丽扔下手中苗刀,“我输了。” 唐振东也把刀尖移开,找来刀鞘合上,朝徐曼丽一抱拳,“承让!” 徐曼丽惊奇的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作用在唐振东身上的胡蔓草的毒xing,竟然不起作用了。 唐振东也感到奇怪,明明自己刚刚疼的死去活来的肚子,现在竟然不疼了?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在刚刚自己悟通太极的随曲就伸之后发生的,那时候自己专注于太极这暗合天道的哲理,根本就无从考虑其他,甚至连剧痛的肚子都忘记了。 但是忘记了疼痛后,竟然不痛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振东无法理解如此猛烈的毒药,竟然进了肚子只是疼一阵就完了?难道这并不是毒药?不过看刘叔虎的模样,这分明就是如假包换的毒药,刘叔虎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唐振东能算出刘叔虎阳寿未尽,但是怎么也不像是苏醒的样子。 唐振东只能理解为这种毒药的症状只是一阵,而徐曼丽《 想通过这毒药这一阵的效果来达到羞辱自己的目的。 徐大族长见两人收了手,率先鼓起掌来,“好,好,好!”大家纷纷叫好。苗人xing情刚烈,不惧生死,最重好汉,唐振东和徐曼丽两人比刀的时候,纵然惊险万分,也没有一个苗人出言阻止,这是苗人的勇武,苗刀是神圣的,苗刀一出,必分胜负。当然这是现在的说法,以前在旧社会是苗刀一出,必分生死,现在社会是法制社会,当然不能动不动就打生打死。 徐曼丽在徐大族长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唐振东打败徐曼丽后,仍旧大怒未消,不过这是在以盅毒闻名天下的苗寨,唐振东也不远造次,再说了他已经算准此行大吉大利,有惊无险,所以唐振东也没有猴急,安心的坐了下来,显出一派大家气度。 唐振东是沉得住气,不过刘菲菲不干了,站起来,直冲着徐曼丽道,“好了,你输也输了,赶紧拿解药!” 徐曼丽倒是没说话,徐大族长按按手,示意刘菲菲坐下,然后朗声说道,“曼丽是我的女儿,恩,不过她会的盅术,我却是不会的,曼丽,适可而止,就把人家的盅解了!” 徐曼丽想了一会,“刚才说的首先要比武,然后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去办,办好了这事,我把盅毒和胡蔓草的毒一并给你们解了,当然办这事也不让你们白做,到时候我会让你在我们这里挑一件宝贝带走,你看怎么样?” 徐曼丽说这话是对着唐振东说的,这群人里,只有唐振东智勇兼备,所以她说话只对唐振东说。她是认定只有唐振东才有这个实力。 唐振东没正面回答徐曼丽的话,反问道,“胡蔓草是什么?” “胡蔓草是我们这里一种植物,茎部磨成粉,有毒,刚才我倒进酒里的就是胡蔓草。”大概是徐曼丽准备让唐振东帮她办事,所以说的很详细,没有隐瞒。 “那刘叔虎怎么还不醒?” “胡蔓草粉有剧毒,但是不会致命,除了剧痛外,它还能麻醉人的神经,让人身上没有痛觉,在我们这里有时候也作为麻药用。” “那我为什么没事?”唐振东试着动了动手,发现自己身体毫无异状,疼痛消失了,而且自己的神经也没有任何异样,没有徐曼丽所说的麻醉感。 “那我为什么没事?” “这个我真不知道,也许有的人对胡蔓草免疫也说不定,有些人对某种药物的确能产生某种抗体,对这种植物产生耐药xing。”一个穿短蜡染印花裙的苗族少女,嘴里侃侃而谈的却是现代的词汇,如果不是几人知道徐曼丽是从香冈中文大学上学,平常人听来会感觉非常怪异。 “那我岂不是不用解药了?” “没有反应,那就应该不需要解药。”徐曼丽有句话没说出口,你其实还有一个可能,别人都是用一份的药量,你用了足足七个人的药量,所以还有种可能就是用药量太大,药与药之间互相排斥,就跟一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的道理一样。当然徐曼丽是不会说出这话的,因为她还要求唐振东办事。 “好,你说需要帮忙办什么事?”唐振东心里不知道徐曼丽的想法,他就知道这次苗疆之行会有惊无险,大吉大利。 “在我们雷公山正西有个九洞山,那里有条眼镜王蛇,你去帮我杀了。” 唐振东心里一怔,“眼睛王蛇?” “恩,那条蛇在我们这一带为害上百年,我们一直没有办法抓住它,希望你能帮我们杀掉它。” 唐振东想了想,答应道,“好,希望这次回来后,你能守约给刘叔虎盅毒的解药。” “好的,你放心,我们苗人是最守信的。” 唐振东心道守信个屁,刚才你还说喝了这三碗酒,你就给解药的,你自己失言了,却还标榜自己守信,狗屁! “年轻人,千万小心,这条眼睛王蛇至少有几百年的寿命了,会吐毒雾,人闻之毙命。”徐大族长见唐振东没把徐曼丽说的眼镜王蛇当回事,于是jing告道。 “好,谢谢大族长。” 。。。。。。。。。。。。。 晚上,唐振东几人就住在短裙苗寨里,刘伯虎跟唐振东一个物,“唐生,你真的要去帮他们抓蛇?” “是啊,要不刘叔虎的病,恐怕也拖不得几天了,总要试试。” “刚刚听大族长说的,这条蛇已经生活了几百年,肯定非常危险,我感觉唐生你还是不要去了,就我跟阿南和阿北去好了。” “正因为危险,所以我去危险才最低,如果打不过,我就跑,我比你们跑的都快,不是吗?” 总之,卦象显示:这是个有惊无险的经历,唐振东相信命运,人的命,天注定。所以他不信一条蛇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刘伯虎见唐振东语气坚决,他也就没再劝,实际上是他并没有去寻蛇的勇气,这么说只是基于道义的基础上,因为人家是要舍命救自己的弟弟,刘伯虎叹了口气,寻思,唐振东这事,他回去后一定跟父亲好好说说,争取多给他争取点物质上的补偿。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带了干粮,带了把开山刀和手电筒,就朝西南的九洞山而去。 九洞山,顾名思义,这座山上有九个洞,而且这九个洞从山脚到山头,呈现一条线的排列。一条线,在星象上叫九星连珠。 唐振东来到九洞山的山脚下,果然九个洞几乎就是一条直线,从山顶一直延伸到山的半山腰,上脚下有没有洞不知道,因为这里的植被非常丰富,山脚下都是大树,从半山腰开始,大树越来越少,所以这九个洞才能显露出来。 唐振东踏足而上,边走边挥刀砍出一条路,这条路不光是唐振东上山的时候用,下山的话更好用,因为有了这个参照,不会迷路。 渐行渐上,山中的毒物也开始多了起来,其中最多的就是蛇,各种蛇,竹叶青,金环蛇,银环蛇,反正是各种各样的蛇,唐振东是农村长大的,对于蛇并不陌生,不过北方的蛇跟南方的不一样,但是这只是生活习xing不一样,大体还是差不多的。 打蛇打七寸!这是老人们常用的说法,是说蛇头连接蛇身的七寸的地方,是蛇最重要的一个部位,这里就相当于人的腰,起的是承上启下的作用,一旦七寸这个地方被控制住了,那蛇就被拿住了,它既不能咬到你,也没法蜷起身使用它缠人必杀技。 唐振东以前打蛇,哪里顾得去寻找蛇的七寸,看见蛇,就是石头和棍子一起招呼,直到把它打的稀巴烂。 现在,唐振东随着反应和速度力量的增加,他敢跟蛇玩了,即使快如电闪的蛇吻,唐振东也能轻松躲过,所以,他就边走,边锻炼抓蛇技巧。 打蛇打七寸,开始时候用打的,或者用刀,后来,唐振东直接就是用手,只有用手才能很好的把握到蛇的动作特点,摸清它的习xing。 还没爬到半山腰,唐振东已经是抓蛇高手了。 九洞山的蛇确实多,多到了唐振东都感到咋舌的地步。 虽然说这里是西南苗疆,自古以来毒虫就多,蜈蚣,蝎子,毒蛇什么的,就因为这里毒虫多,才产生了很多养盅的。但是这个九洞山的毒蛇却是多的离谱,唐振东倒没细数,他这一路行来,还没到半山腰,最少杀死了上百只毒蛇了。 当唐振东来到半山腰的第一个山洞的时候,发现了一点怪异,这个山洞周围并没有蛇,虽说这里有些光秃,但是这一路上这么多蛇,几乎是走上十步八步一定能碰到蛇,但是这个山洞这里却是一条蛇没有。 这还不算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唐振东发现这个山洞竟然是人工雕琢的,并不是天生就这样的。 要知道这个山洞起码高有四五米,并且山洞里面可见的地方也丝毫不见狭窄,要雕琢这么一个大山洞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 [VIP]248 九星连珠 唐振东在洞口的地面上仔细观瞧,这里并没有爬行动物出入的迹象。** 蛇这种爬行动物,爬过后,地面上总会留下印记,尤其是经常有蛇爬过的地方,地面会非常光滑,或者是沙地的沙砾会磨的非常圆润。 但是这里没有这种现象,所以唐振东才感觉怪异。 唐振东没有贸然入洞,而是沿着山腰继续往上,越往上,毒蛇越少,几乎见不到金环蛇,银环蛇这一类毒xing剧烈的蛇,甚至连毒蜘蛛,毒蝎子这一类毒物都少的很。 唐振东又经过了几个洞口,这些洞口的大小跟第一个洞尺寸完全一样,都是四五米的高度。 看了第一个洞,唐振东就知道这些都是人工开凿的,然后上面的这八个洞全部都是人工开凿的,这个工程量太巨大了,在洞口仅见的地方,那手电筒往里照,根本就照不到头。 看过了这九个洞,唐振东继续往上,在山顶的地方有一个足有四十平米的大平台,就像山尖被削断? 了一个头一样,在这个平台上没有任何的一件器物,只有一根巨大的黑糊糊的树桩,就好像一根天线似的,直插上天。 唐振东之所以会认为这是一根树桩,是因为这个平台全是石头开凿,没有一丝泥土,整个山头都是石头,这根树桩孤零零的从石头上插了上去,连树木都没有了,被烤的焦黑,这很难不让人以为是根木桩,不过唐振东凑近了看,却发现这根木桩的中间部位,竟然伸出一根枝杈,上面还有一片绿叶,我靠,这根树桩竟然是活的! 在到处都是石头的山顶,被削平,平台上都是石头,石头平台的中间被凿出一个坑,坑中间插了一根被烧的焦黑的木桩,这个木桩的生命能力极其顽强,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竟然活了? 唐振东刚想转头下山,到山腰中的石洞中寻找徐曼丽所说的那条眼睛王蛇的踪迹,不过唐振东还没转头,突然想起这九个人工开凿的洞穴,然后再配合上这跟直指天际的木桩,这不就是师父跟自己提过一次的九星连珠阵法吗? 传说中的九星连珠阵法有巨大的威力,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阵法,甚至在师父徐卓的描述中,都语焉不详,不过有句话唐振东是记住了:九星连珠有种神秘到沟通天际的力量,古代的炼丹士会通过九星连珠的阵法,沟通天上的雷电,用雷电的神秘力量来淬炼仙丹! 唐振东当时听师父说这话,就当个笑话听了,还九星连珠?当这是食神吗?天上的九大行星,各自的运动轨迹都不同,而且速度和周期都不一样,要碰到九星连珠的情况极其罕见,更别说什么九星连珠了。(.) 九星连珠阵法不好摆,但是如果摆成了,那九星连珠阵法有巨大的威力,能沟通天地,引动雷电下凡。 形成九星连珠还有个必须的条件,那就是要在九星连珠的那一夜,竖起那根能沟通天地的巨木,只有在九星连珠那天竖起的巨木,才能沟通天地间的雷电。 唐振东跟师父徐卓学过星象学,他知道九星连珠极其罕见,当然咱们所说的九星连珠并不止九颗星在一条严格的直线上,只要在零到十五度角的范围内,都可以近似的看做一条线,也就是九星连珠。为什么说九星连珠极其罕见,那是因为六星连珠三十年一次,七星连珠一百五十年一次,八星连珠八百年一次,九星连珠要六千年一次,所以至今这个九星连珠的阵法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过,从来没见过那里有真正的九星连珠阵法。 人类有记载的历史也才一万年,人类文明史也不过才五千年,唐振东有次和师父试着推演了下下次九星连珠的ri期,将会在大约一百五十年后,也就是二一四九年,但是在六千年前,在西南边陲的偏远之地,竟然有人借助了天法,摆出了一个世所罕有的九星连珠阵。这是何等伟大的奇迹! 标准说来,只有九星连珠阵法才能引动天雷,虽然唐振东没明确的见过这个九星连珠引动过天雷,但是从这根烧的焦黑的巨木上,这明显就是引动天雷后的痕迹。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天雷并不是几百上千年前的事,而是最近也有发生,因为刚才唐振东在触摸巨木的时候,竟然能从巨木上摸到焦黑的颜sè,很显然,如果天雷只是在远古发生,那这根巨木上的焦黑应该早就在风吹雨淋中消散,变成一片光滑。 山顶的风非常强,风吹的动沙石,在山顶的这块平台上,连一块小石子都不曾见,这就是常年风吹的结果。 所以,唐振东据此断定,这个九星连珠阵,应该是一个成功的阵法,因为它能引动天雷。 最稀奇的是,这根作为接引的木桩,在历经天雷电闪的作用下,竟然发出了嫩叶? 要知道作为九星连珠阵法的接引的木桩,并不是随意选择的,而是要选择一种叫铁木的树木,这种树木必须要硬度极大,只有硬度大才能抵御天雷的威力,密度也大,大概比水的密度还要大四分之一,入水即沉。 这么坚硬的木材,插在石头中,历经千年而不腐,这也就算了,而且竟然不死反生,发出了嫩芽! 在这个偏远的荒蛮之地,竟然有炼丹士?唐振东不禁为自己这个想法惊叹,看来中华的文明史要往前推数千年了。 。。。。。。。。。。。。。 唐振东感叹了一会这自然和文明的奇迹,也就下了山,他今天来的目的是来这里找大蛇的。 看来这蛇是要躲到这山洞中了。 唐振东从最上面的一个山洞中进入了洞穴,踏足这个人工痕迹明显的山洞,越往里走,里面越cháo湿,洞壁cháo湿的简直都能滴下水来,唐振东能感觉出这个洞是渐渐下行的,唐振东走了好半天,终于在一个巨大的溶洞前停下。 溶洞中并没有刚才走山洞时候的昏暗,山洞里必须拿着手电筒照亮,但是这个溶洞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洞壁能发出淡淡的光,虽然不如太阳那么明亮,但是也足以视物。唐振东关掉手电筒,仔细观察这个溶洞。 这个溶洞大的出奇,足足有上千平方米,溶洞里有很多石钟ru,在溶洞的边上还有个水潭,水潭上面有石钟ru,水中的石钟ru尤其多,整个洞穴的石钟ru,看上去就如参差的獠牙一般。不过倒是不影响视线。 这个大溶洞已经是到了这个山洞的头了,而且唐振东出来的这个出口旁边并排还有八个出口,这个八个出口,然后再联系这个山洞往下的情形,这个溶洞,难道这个溶洞就是这九个山洞的交汇点? 应该是这样,不过唐振东根本来不及验证他的这个想法,因为他突然发现在这个巨大溶洞的中间的石钟ru中冒出一条长达七八米的大蛇来。 这条大蛇,非常大,有近十米长,硕大的蛇头,在蛇头的后面还有两扇翅膀状的肉,这是眼镜蛇的明显特征,一双大大且外凸的眼睛,头后有冠,头上有角。 蛇头上长冠、长角,这都是蛇要成jing的标志,一般的蛇是不会长冠长角的,长出冠和角的蛇,那最少也有上百年的蛇龄。 看这条眼镜王蛇的长短,有可能生长了近千年了。千年的蛇,那能变幻人形的白素贞也不过千年而已。 唐振东见到这条大蛇,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这条大蛇恐怕自己难以抵挡。 唐振东紧了紧手中的开山刀,慢慢的把手电筒插到后面的腰带上,双手都攀上了刀把。 这条大眼镜王蛇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唐振东,眼中流露出怒意,很显然它不曾想过会有外人敢来侵占自己的洞府。 大蛇不动,唐振东也没动,他不是不想先发制人,大蛇昂然挺立的蛇头,配合上它头上的冠和角,看上去有种帝王的威严。而且唐振东还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条大蛇有人的思维,唐振东强烈感到,它能读懂人的思维。 唐振东找不到大蛇的一丝破绽,所以他也就不敢轻易下手。大蛇怒意沸腾,头上的角以极高的频率微微晃动,有种怒发冲冠的意思。 唐振东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个词汇“怒发冲冠”,他还没来得及自我解嘲,大蛇就动了,就如闪电一般飞向唐振东。 这条大蛇并不是因为它速度快,所以这里才用飞这个词,而是它真的会飞。硕大的蛇身瞬间腾空,越过十几米的距离,飞向唐振东,蛇身竟然完全离了地。 一般蛇的腾空只是前半部分腾空,蛇尾作为支撑,当然也有能飞的蛇,但是那是特例,人家是有翅膀的,不过这条巨大的眼镜王蛇是没有翅膀的,它巨大的身躯能腾空飞起,是因为下身给了地面极大的推力,就像人跳起一般,整个腾空。 [VIP]249 苗疆圣女 眼镜王蛇整个身躯飞起半米多高,昂然的蛇头,瞬间跨过十几米的距离,窜到唐振东眼前。(.) 唐振东不假思索,双手握刀,猛的斜向上劈,唐振东的力量极大,再加上八年jing纯的鬼谷内功,唐振东的力道能劈顽石,但是却无法在这条大蛇的颚下留下任何痕迹。 唐振东在挥刀的时候,身体往后一闪,砍劈的同时,避开了蛇吻。 大蛇的下颚紧贴唐振东上衣的前襟飞过,唐振东落地后,就地一滚,滚出大蛇的笼罩范围。 谁知这大蛇的动作竟然也是快速至极,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起身,大蛇已经回过身来,转身又朝唐振东游来。 大蛇的动作灵敏至极,按说它那庞大的身躯,应该显得非常笨拙才对,但是在它身上看不出丝毫的笨拙,反而灵敏至极。 可能是大蛇被唐振东那一下砍在下颚的一刀,给惊怒了,此时根本就不待唐振东回过来气,迅速的朝他又是一腾身,又是一个离地飞起。》 唐振东在地上一个后翻,边闪躲,边起身。 这条大眼镜王蛇的蛇头有牛头那么大,两只大眼有灯那么大,别说吞下一个跟它嘴差不多大小的唐振东,就是吞下一头牛都没有问题。 唐振东刚起身,巨大的蛇头就弹shè过来了,幸好唐振东的动作敏捷,要不然肯定是葬身蛇口的命运。 大蛇在弹过来的时候,嘴里喷出一股红sè的雾气,这股雾气,一看就是有剧毒,唐振东的反应是一等一的快,他在翻滚躲避大蛇蛇吻的地上,迅速的闭住了呼吸,远远的滚了开去。 大蛇如果是跟唐振东较量力量,那唐振东也许会光明正大的跟它较量一番,毕竟这么大的蛇王,唐振东也感觉非常有挑战xing。 但是眼下,大蛇用上了生化武器,唐振东心中大怒,“畜生,小人,呸,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妈的。” 唐振东虽然功力深厚,动作敏捷,也能化解胡蔓草之毒,让徐曼丽小小的惊讶了一阵,但是这个大蛇的剧毒毒雾,唐振东可没有把握化解。生长了千年的大蛇,体内的毒素也积攒了千年,岂是儿戏! 大蛇在钟ru石中穿梭,如履平地,溶洞昏暗的光,对于初次踏足这里的唐振东来说,就有些绊手绊脚了。** 不过唐振东的优势在于他灵活的步伐和灵敏的反应,每每在大蛇窜过来的间不容发的空隙能躲过大蛇的攻击。 大蛇大概也被唐振东激起了火xing,在窜过来的同时,必定喷出毒雾。如果是一般人,在这大蛇猛烈的毒雾下,定然不能幸免,不过唐振东却非常人,他有八年jing纯的鬼谷内功,并且在崆峒岛的海底,他已经悟到了内呼吸之法,闭住呼吸几个时辰,照样可以zi you活动。这就是唐振东的优势,如果他没有这个优势,早就应该丧身在蛇腹了。 大蛇越是扑不到唐振东,越是急躁,大概它从来没见过这么坚强的人类,大蛇最后的毒雾都喷无可喷了,整个溶洞都变成了淡红sè。 大蛇也奇怪,眼前的这人何以能在淡红sè的毒雾中,安然无恙? 大蛇见唐振东的刀无法破开自己坚硬的鳞片后,它也放弃了防守,任唐振东砍,虽然开山刀砍在身上有点疼,但是大蛇似乎都不在乎了,势必要把这个敢于冒犯自己的人类吞到肚里,通过毒牙把剧毒注shè进他体内,看他还能否这么猖狂。 大蛇不闪不避,攻击直来直去,见毒雾对唐振东没有任何作用,它就单纯的用最原始的牙齿和速度来对付唐振东,务必要将他吞入腹中。 蛇头迅速朝唐振东的前胸咬来,唐振东在一闪身的同时,手中的开山刀朝着近在咫尺的蛇眼就是一划。 “哗啦”一声,蛇眼中的一包水,顿时喷洒了出来。 可能大蛇修炼了千年,皮糙肉厚,但是蛇眼却没有那么身上的蛇皮那么坚硬,唐振东的一刀,把这条大眼镜王蛇的眼睛给砍瞎了一只。 大蛇骤然被唐振东砍瞎了一只眼,剧痛难忍,就在这溶洞里翻滚,砸倒了不少钟ru石。唐振东也得以喘息一口气。 正当唐振东稳了稳jing神,准备给大蛇的另一只眼也来个放水的时候,突然发现溶洞的另一头,大蛇正在一个白衣女人的抚摸下,迅速安定下来。 唐振东揉揉眼睛,怀疑眼前看到的这一切根本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对人凶恶无比的大蛇,在一个人的抚摸下,竟然安定了下来。 唐振东定神一看,这个女人看上去年岁不大,是个少女,白衣,赤足,看上去有种飘飘yu仙的姿态。她并没有穿苗族特有的民族服饰,而是穿着一袭白衫,神态安详。 那条巨大的眼镜王蛇,在少女的抚摸下,低下了那牛头一般大小的蛇头。 安抚了一阵眼镜王蛇后,少女朝唐振东走来。 走到唐振东三米远外,站定,轻吐檀口,“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少女的声音清脆好听,有如黄莺出谷。 唐振东刚准备开口说话,但是突然想起这个山洞充满了大蛇突出的毒雾,自己闭住了呼吸,毒雾进不来,但是自己一张嘴,那毒雾肯定要被自己吸入五脏六腑。 “幻觉!”唐振东几乎认定眼前的白衣少女是个幻觉,是大蛇幻化出来的专门为了吸引自己吸入毒雾的,要不然为什么在这充满毒雾的山洞中,为什么她却可以随意说话?唐振东既然有了这个怀疑,自然不为所动,所以他紧闭不语。 不过这个少女有种惊人的美丽,她是种古典美,发髻高挽,眉目如画,言行举止颇有古代女子的矜持,但是却绝对不做作,美的浑然天成,美的美不胜收。她的美跟徐曼丽不同,徐曼丽好歹有过大城市的经历,美的有些现代感,不过这个女子的美是纯粹的美,她长的比徐曼丽美多了,甚至这美丽比之于清影都毫不逊sè。于清影是唐振东见过最美的女孩,唐振东对她用情至深。如果非要让于清影跟她做个对比,那于清影是种现代的美,而她是种古典的美。 想起徐曼丽,唐振东猛的发现,这个女子的眉眼之间,依稀跟徐曼丽有些相像。 这女子跟徐曼丽有关系?这是唐振东脑中产生的第一个疑问。 少女看唐振东不说话,又重复了一遍,不过唐振东依旧没说话,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唐振东处身的这个环境,是个充满了毒雾的环境。 “这里有毒,你跟我来。”少女当前引路,一直走到溶洞的尽头,这里是个只有一张石床是一张简易的石桌椅的石屋,少女进来后,坐在石床上,对唐振东说,“好了,这里没有毒雾,你可以说话了。” 唐振东刚才跟在少女后面的时候,看着少女飘飘的白衣,真想伸手往前摸一把,看看这个少女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实体。 不过这个想法对于唐振东这个大处*男来说,实施起来,很有难度,他一路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没敢下手。 见唐振东还没说话,少女轻轻皱了下琼鼻,“你这人也真是,刚才在到处是毒雾的山洞中,却不中毒,现在到了没有毒的环境中,却不敢说话了。” 唐振东刚才是在愣神,他现在是还没有判断出自己现在的所处环境是否是自己的幻觉。他慢慢的吸了一点点空气,跟外面山里的空气一般无二,又过了一会儿,唐振东见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这才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 唐振东的内呼吸并不是说他可以永远不呼吸外部空气而存活,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内呼吸还是属于内功的一种范畴,我们平常人是通过肺部吸入的氧气维持身体各部分机能的运转,但是内功练到一定境界,闭合了肺部,直接通过储存在血液里的氧气,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 虽然内功高手的血液里可以储存比平常人多的多的氧气和能量,他们身体机能也只需要较少的能量就可以维持,但是他们血液里的能量却总有用完的时候,不可能永远维持这种状态。 所以在一定量的活动过后,达到内呼吸的内家拳高手,也必须补充氧气。 “你这人真奇怪,打伤了蛇灵之后,竟然还不说话。” “蛇灵?什么是蛇灵?” “你终于说话了,蛇灵就是外面的那条大蛇,我称她为蛇灵。”少女说话很慢,大概是由于很少跟人说话的缘故。 “你们怎么生活在这山洞中?”唐振东看看这个小屋里的石床,还有石桌椅,问道。 “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了,蛇灵也是,从我来这里,她就一直在这里。”白衣少女仿佛想起了很多事的模样,眼神突然变的深邃。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徐?” “你怎么知道的?我叫徐月禅。”少女听到唐振东喊出她的姓氏,非常的奇怪。 [VIP]250 雷公降威 “徐月婵?”唐振东重复了一遍。/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徐月婵轻轻皱了下眉,神情非常好看。 “哦,我啊,我来这里是因为附近有人说这九洞山有条大蛇,经常为害村里,所以他们让我来帮他们杀掉大蛇。”唐振东在言语中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英勇无畏,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形象。 “谁让你来的?是雷公坳的苗寨让你来的吗?”徐月婵很聪明,她刚才听唐振东说起姓徐的,就猜出来唐振东可能是短裙苗寨让自己来的。 “恩,对,是徐大族长,让我来的。” “爹?”徐月婵的这下呼声,正表明了她和徐大族长之间的关系。 “徐大族长是你爹?” 徐月婵点点头,“是我爹,你刚才不就猜到我姓徐了吗?” 唐振东心道,虽然我会看相,但是我不会看名字,况且刚刚我还没来得及给你看相。“这个,我是猜到一点,我有个朋友跟徐曼丽正谈对》 象,恩,男女朋友那种关系,我看你跟徐曼丽长的有点像,所以才不自觉的这么猜测,徐曼丽是你妹妹?。” “恩,曼丽?她有心上人了吗?”徐月婵一阵欣喜。 “恩,是的,其实这次来,也是她的坚持,她让我来杀掉外面这条大蛇,对了外面这条大蛇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唐振东脑海中突然现出刚才徐曼丽抚摸大蛇头顶的那一幕。 “你说蛇灵啊,我和它相依为命,是好朋友。”徐曼丽的解释,让唐振东听了不以为然。都说蛇是冷血动物,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你能跟它相依为命,那说明你这人也够呛,也热不到哪里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简单的搞清楚了这个徐月婵和大蛇还有徐大族长的关系,唐振东心中又有新的疑问冒了出来,听这意思,徐月婵跟徐曼丽是姐妹俩,那徐曼丽在自己上山前,为什么不把这一情况告知自己呢?难道是徐曼丽不知道姐姐徐月婵在山上?更不会知道姐姐跟大蛇在一起生活?她怎么会跟大蛇生活在一个山洞,而且好像关系还很近的样子? 这些疑问,让唐振东有些头大。**这个自然界不是说明人跟动物不能有友谊,但是人跟蛇的友谊,却让唐振东有些琢磨不透。 “这个,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怎么不在山寨里住?” “这是我们苗疆这里的习俗,这个习俗从很久时候就有了,我们苗寨每隔二十年就要从族中选出一个女孩,我们称之为:苗疆圣女,把她送到这座九洞山上来,这个女孩必须要求是处子之身,然后这女孩只能送到九洞山的山脚下,因为九洞山从山脚开始,蛇就不计其数,就算是对毒物很有研究的苗疆人也无法在如此众多的毒蛇环俟下行走。所以只能送到九洞山的山下,然后再由蛇灵接引上山。” 唐振东点点头,这山中的毒蛇确实多了点,如果不是自己的反应灵敏,恐怕还真难以招架,“那你也是被这蛇灵接引上山的?” 徐月婵点点头,“恩,其实不光是我,就是往前推好几十代,都是蛇灵接上山的,蛇灵已经活了八百年了。” 唐振东心道,这蛇真是个妖jing,难怪头后长冠,头上长角,不过自己似乎也不错,竟然能跟蛇jing拼了旗鼓相当,那自己岂不是成了金刚葫芦娃? 徐月婵说的这些,唐振东明白了,不过他又有新的疑问:徐月婵为什么要跟大蛇住在这九洞山,这九洞山也许别人不清楚作用,但是自己知道,这九洞山其实就是个九星连珠阵,这个九星连珠阵是古代丹士炼丹用的,难道这个大蛇和徐月婵在这里炼丹? 不对,即使是炼丹,有了炉火,还要有炉鼎,不过这里也不像是有炉鼎的模样。 “那你和蛇灵在这里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回山寨去住,而且这条大蛇为什么还到村里去偷吃牛羊家畜呢?” “蛇灵体型太大,一次最少要吃一头牛,在这山中有时候找不到食物,就只有去偷寨子里的家畜吃。” 这条大蛇体长近十米,它需要的食物的确是个恐怖数字,也难怪经常吃不饱,这片丛林大型动物很少,那大蛇要吃东西,老吃老鼠,小蛇这类的小动物,当然吃不饱,它吃不饱,所以就要寻找吃的。 “那你为什么不回山寨里住,我刚才听你话的意思,似乎是很久没回去过了。” 徐月婵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喃喃道,“我的确是很久没回去过了,圣女岂是那么好当的,当了圣女,就要放弃人世间所有的一切。” 唐振东骤然听到这个说法,他也无语,这是人家民族习惯,自己自然不能随意阻止,不过想起徐曼丽交给自己的杀死大蛇的任务,这可怎么办? 唐振东刚想问徐月婵,她妹妹说让自己杀了大蛇,自己该怎么答复,实在不行,要是徐月婵能给自己一件信物,让他拿着回去复命,那自然最好,如果不给,那只能杀了外面的这条大蛇了,跟人命比起来,自然是蛇命,卑贱一些。谁让大蛇肩负了救人的使命,为了救人,也顾不得许多了。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问,徐月婵一个起身,轻飘飘的跃出了石屋,“不好,雷电来了!” 唐振东一惊,这个徐月婵轻功相当高明,最起码比自己高多了,这是真正的古法轻功,一跃好几丈远,唐振东最多能跳个五六米,超不过两丈,但是看徐月婵的体型,最起码有四丈远,四丈就是十几米,这不是三级跳,这是立定跳远,立定跳远跳十几米远,比三级跳也丝毫不逊sè,而且徐月婵浑身轻飘飘的似乎没有重量,像一片羽毛一般,唐振东的惊讶完全在她的身法上,根本就没注意徐月婵说的什么话。 等到徐月婵出去了好一会,唐振东才反应过来,也跑出了石屋,只见徐月婵静静的站在溶洞的那一滩池水zhong yāng的一块钟ru石上。 钟ru石的形成是上面滴,下面积,ri积月累,就成了一个上面尖,下面钝的两个锥形。 而徐月婵就站在池水zhong yāng的那个锥形的钟ru石上。 “啪”的一声,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直接劈在九洞山山顶,唐振东感觉是那么真切,他虽然看不到天空的那道闪电,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闪电就劈在了山上,然后一道奇景出现了,闪电在徐月婵头顶的那块钟ru石上传递下来,然后穿过徐月婵的身体,没入到她脚下的滩池水中。 唐振东肉眼可见的是,徐月婵在这道电光通过身体的时候,浑身一颤,牙关紧咬,显出巨大的痛苦。 雷电的力量穿过人体的那种痛苦,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唐振东不知道为什么徐月婵这么傻,非要用人体去迎接电流,让电流直接落入水中多好! “轰隆隆!”外面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在山中听来,这雷声通过山体传来,格外的沉闷。 “啪,啪啪!”闪电袭来,唐振东又一次看到了闪电穿过徐月婵的身体的场面,徐月婵腿已经在打颤,站立不稳了,接二连三的闪电大山,穿过钟ru石下的徐月婵。 唐振东在愣了一会过后,马上意识到要救人,虽然他不明白徐月婵这么做的用意,但是他却可以肯定,如果徐月婵再承受几次电闪,那她恐怕华佗在世都救不了她。 徐月婵站立在池水中间的钟ru石距离岸边最少有十几米远,唐振东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跳过这十几米远。 唐振东后退两步,然后猛的冲出,瞬间把速度提高到极致,在池水边的最后一寸河岸,他猛的一蹬地,在半空中双臂展开,身体如大鸟般腾空而起,将将踏在徐月婵踏足的这块钟ru石边上,唐振东一个踉跄,一把抱起摇摇yu坠的徐月婵,这时正好最后一个闪电传到唐振东和徐月婵身上。 “吱吱”的电流过体的声音,唐振东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都移了位,须发根根直立,就如毛张飞一样,手脚控制不住的颤抖,可见这天地之间雷电的威力。 唐振东手脚一阵痉挛,抱着徐月婵,摔到了池水中。 迷糊中,唐振东的意识似空非空,似有非有,迷迷糊糊,不知所谓,他感到好像有人救起了自己,不知道把自己移动到了哪里? 身体浑浑噩噩中,有种灵魂脱离**的感觉,jing神好像有,但是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移动。 意识支配不了身体,自己难道是死了? 在混沌中,唐振东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入了棺木中,因为自己身底下很硬,很硬,大概棺木就是这种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振东悠悠醒来,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环境里,一动也不能动,而且周围没有一丝声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yin曹地府? 渐渐的,唐振东能听到滴水的声音,原来这地府的水资源也很丰富嘛! [VIP]251 纯阴纯阳 唐振东这几天就躺在徐月婵那件小黑屋的石床上,身底下是坚硬的石板,小黑屋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透进来,这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漫无天ri的地狱。** 外面的钟ru石还是有不断的滴水声传来,水滴不断,滴水声不断。 。。。。。。。。。。。。。。 徐月婵这几天一直处于一个矛盾的心情中,苗疆圣女必须是纯yin处子,这就表明,圣女绝对不会有爱人,但是两天前,唐振东那坚强的拥抱,让徐月婵的心仿佛都融化了,如此坚强有力的臂膀,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吗? 徐月婵在十岁的时候,被选为苗疆圣女,送到了九洞山的山脚,然后这条大蛇,也就是蛇灵把自己接上山,后来自己就在这里跟大蛇相依为命,不对,她在十岁之前还有个师父,也就是上一代的苗疆圣女,不过师父在她二十岁生ri那天,去世了。 这是圣女不可避免的命运,只能活到四十岁。 每代圣女只有** 二十年,然后头十年有师父培养,后十年就要自己du li担当圣女的责任。 圣女有什么责任?圣女要维护这一带地区的风调雨顺。 自古以来,苗疆这里的传统就是,十岁的时候,选出新一代的圣女,然后送上九洞山,在前一代圣女的接引下,继承上一代圣女的责任,这个惯例延续了上千年。 圣女就是为了广大苗疆人民的福祉。当然不可能有七情六yu。徐月婵在这个山洞已经生活了十六年了,头十年还有师父作伴,起码有个人说话,但是师父走后的这六年,徐月婵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这个传说中的九洞山。 苗族少男少女,都有种敢爱敢恨的特质,他们的爱浓烈,而且具有排他xing,去过苗寨的朋友都知道苗族的少女热情似火。 很明显,徐月婵和徐曼丽都具有苗族少女的这种特质。 圣女维护地区和平,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实际上这是雷公山苗寨故久传下来的传统。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故老相传的。相传雷公山一带雷电横行,雷公过段时间就会降下雷霆,而且这雷会直接劈到人身上,这一带雷电特别多,人们都以为是雷公降威,所以才叫雷公山。(.) 别的地方的闪电都是在半空中炸裂,但是唯有这雷公山,闪电巨雷不在半空炸裂,它会直接炸到地上,所以雷公山这一带时常有被雷劈死、劈伤的。大家都说这是雷公发怒了,所以,有人就给支了个招,说雷公发怒,就是因为雷公山这一带没给他孝敬的原因,让苗寨这里每过一段时间就送一个苗女到距离天宫最近的九洞山,这个苗女必须是处子,然后在十岁左右就要送过去,不得拖延,果然送了这个苗女之后,雷公山一带的巨雷真的没有为害雷公坳一带的苗民,所以这个传统就被保留了下来。 而这个苗女为苗人做了贡献,所以也被人称作圣女,受到所有苗人的尊敬,这个习惯也就被长久保留了下来。 这是徐月婵听师父说的,这样的灌输,徐月婵的师父也是听她的师父说的,这个传统也就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雷电来的时候,要圣女站在池水zhong yāng的钟ru石上,去硬接雷电之威,徐月婵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都是师父一脉相传,传给她的,师父这么做了,她也就跟着做了。 。。。。。。。。。。。。。。 唐振东醒来后,唐振东试着活动了几下,发现自己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这里也不是yin曹地府,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唐振东慢慢摸索着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坐的地方是个石床,他准备下地,门开了,徐月婵进来了,随着徐月婵进来的还有溶洞那淡淡的光亮。 这个溶洞壁竟然能发出淡淡的光亮,让整个溶洞能看到轮廓。但是这个石屋,却是没有一丝光亮。 骤然看到徐月婵,唐振东又疑惑了,难道自己真的死了?自己一记雷击,都差点命丧黄泉,徐月婵受了那么多记雷击,肯定已经没命了,不过幸好,在黄泉路上也能碰到熟人?这里肯定是还没过奈何桥,过了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喝了孟婆汤,前世的记忆就会消散的一干二净。 “你醒啦?”徐月婵的语气越见温柔,有种让唐振东融化的温柔。 徐月婵本来的声音就特别空灵,现在是空灵中加了温柔。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山洞啊,你不记得了吗?” “哦,山洞啊!”唐振东这才想起徐月婵把自己置身雷电下的那一幕,然后自己冲了过去,抱起了徐月婵,后来直接就是一记闪电劈来,自己好像落入了水中。 “我就记得我被雷电劈中,难道我没事?” “恩,现在没事,不过当时呼吸都没了。”徐月婵后一句是,我情急之下用了人工呼吸,不过这种羞人的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哦,谢谢你救了我。”唐振东自然不会联想到徐月婵对自己进行了人工呼吸,他的所谓谢谢就是徐月婵把自己救了回来之后,然后悉心的照料。 不过徐月婵刚刚心中想着自己情急之下的羞人举动,此刻又见唐振东突然说起谢谢自己,她自然就想歪了,自然想到了是唐振东知道了自己对他进行了人工呼吸了。 “对了,你为什么要站在雷电下呢?”唐振东突然想起了这件自己一直困惑不解的事。 徐月婵平静了一会后,才答道,“这是圣女所必须接受的,做了苗疆的圣女就必须为所有苗人着想。” 徐月婵就把自己从师父那里听来关于雷公山的传说,还有圣女的传承都跟唐振东说了一遍。 现在的徐月婵对唐振东有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没有丝毫隐瞒,把圣女的传说都唐振东讲了个通透。 “那你知道这九洞山的九个洞的来历吗?” “师父没说过,我也没问。” 九洞山的这九个洞虽然是直上直下排列,但是却是最后汇聚到了一个大溶洞当中,而且这九个洞,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就是按照九星连珠的排列布置的,这九个大洞耗费的人力物力极大,来历应该有个说法才对,但是跟这九个大洞联系最紧密的徐月婵,竟然都不知道这九个洞的来历。 “那山顶的那根木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是铁木,是作为跟天上的雷公交流用的。” 徐月婵的话,让唐振东有些无语,看来她是真不知道这九星连珠阵法,“这九个排列成一列的洞,叫做九星连珠,山顶的这根竖起的铁木,硬度堪比钢铁,是作为接引雷电所用,这整个九个大洞,连带着山顶接引雷电的铁木,组成了一个九星连珠阵,是专门沟通上天,接引雷电用的。” 听了唐振东的话,徐月婵先是不理解,然后又是疑惑,自己印象中的雷公电母的传说,难道都是假的?不过唐振东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再加上徐月婵对唐振东十分的信任,也就接受了唐振东这个说法。 不过很快,徐月婵又提出了新的疑问,“那接引雷电做什么用呢?” “接引雷电,在古代是炼丹师们最梦寐以求的天火,而且这个天火可以达到任何炉火所达不到的温度。” 徐月婵点点头,“那这里也不炼丹,怎么接引雷电干什么用呢?” 徐月婵很聪明,从先前的不理解,很快的就跟上了唐振东的思路,这个思路一开阔,提出的问题就很前沿,这也正好是唐振东无法理解的。 唐振东也在苦思冥想,是啊,接引雷电干什么用呢?不会就是为了在这里电人玩?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花了这么大人力物力,挖了这九个大洞,就是为了电人玩? 哎,不对,刚刚徐月婵说了,为了躲避雷电的危害,所以每二十年年苗人都要选出一个苗疆圣女去侍奉雷公,以求雷公息怒,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唐振东脑海。 “月婵姑娘,我问你件事,你们这里经常发生雷电吗?” 徐月婵想了想,“恩,经常,一个月最少要有一次大规模的雷电。” 一月一次的雷电,并且雷电能直接电到地上的人,自从九洞山的九星连珠阵设好之后,就很少听到有雷电在雷公山一带电死人的消息。 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雷公山的饿这个九星连珠阵是专门引雷电用的,闪电就是通过九洞山上的竖起的这根如避雷针一般的铁木,接引到了这个山洞中。 这根高高竖起的铁木,实际上就充当了避雷针的作用,避雷针并不是要避开雷电,而是为了吸引雷电,把雷电导入地下,从而保护周围的人和建筑不受雷电影响。 纯阳的雷电,最喜欢的就是纯yin的环境,只有纯阳才能吸引纯yin。 [VIP]252 聚阴法阵 雷电纯阳,那地上有什么是纯yin呢?人,女人是纯yin,徐月婵这个圣女就是纯yin之体,天上纯阳的雷电,然后遇到地上的九星连珠阵,然后徐月婵这具纯yin之体是媒介,所以,才能把雷电引导九洞山中来。** 刚刚徐月婵也说过,这一带是雷电多发区域。那可以做一种猜想,在九洞山还没有洞的时候,自然就没有什么引雷的九星连珠阵,那雷公山的得名就可以想象了。 雷公山一带,是雷电的多发地区,而且这一带地处森林边陲,地上的cháo气也很丰富,水属yin,雷电属阳,阳遇到了yin,那还不上赶子啊! 雷电直通地面的时候,很多在生活或劳作的苗人,就会被雷电击伤。 六千年前的人类,哪知道什么物理中的yin阳相互吸引的道理,他们只会把这个现象归结于雷公发怒,然后降威于人间。 这个时候,就有jing通天文地理五行遁甲的术士高人指点,想通过九星连 珠阵把这雷电引下来,又恰逢六千年一遇的九星连珠的那夜,竖起了一根高高的铁木,接引雷电。 虽然架起了九星连珠阵,但是这雷电却只能引来一少部分,因为九星连珠阵虽然是接引雷电的,但是却只能接引在九星连珠阵正上空的雷电,如果距离稍远,就算是这个逆天而行的九星连珠阵,也无法接引到九洞山范围以外的雷电。 所以,又有高人想出了一个招,那就是通过yin阳相吸的办法,尽可能多的吸引远处的雷电。 雷电属纯阳,只要在九星连珠阵的阵中找到一个纯yin之体,透过纯yin之体,来更多的吸引纯阳的雷电。 这样就能吸引更大范围的雷电过来,从而让雷公山一带的苗人,免去了雷电加身之苦。也给这一带的居民创造了一个休养生息的环境。 这个人的智计真是高绝,不光用上了九星连珠阵,还用上了纯yin吸引纯阳,而且这yincháo的山洞同样被他利用的绝妙,这个山体中间的纯yin的水,同样充当了吸引纯阳的导体,连带着纯yin女体的苗疆圣女,这真是一个宏大之极的法阵。 妙绝啊!古人的智慧,对天地至理的掌控,甚至几千年后现代化水平极高的人类,都无法与之匹敌。 唐振东突然相通了这个道理,心中一阵的兴奋。/ 见到唐振东无缘无故的笑了,徐月婵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你笑什么?” “我刚刚想通了一个道理,明白了你们苗疆圣女的意义。” “哦?你说说我们苗疆圣女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苗疆圣女其实就一个目的,是作为纯yin之体来吸引天雷的。其实,你可以完全可以不必留在这里,我可以帮你摆个阵法代替你的纯yin之体,也一样可以吸引天雷。” 既然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唐振东就知道了如何让这个阵法中的纯yin之术,换做另一种方法代替。 骤然听唐振东说,自己可以不用总是呆在这个山洞,徐月婵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在很久以前,师父就曾经教导过徐月婵,苗疆圣女的本分就是一辈子要呆在这个山洞里,终生不得出去,以便于迎接随时随地可能到来的天雷。 眼下,唐振东竟然说自己能出去了,徐月婵有些迷茫。 “真的吗?我真的能出去吗?” “当然可以。”唐振东就把自己的推断,用科学的道理,给徐月婵解释了一遍,并说明其实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太深奥的道理,总之就是一个目的,为了减少雷电对周围苗寨的危害,只要摆一个聚yin法阵,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唐振东说做就做,他在水质周围放上了从徐月婵头上剪下的三绺头发,然后在阵眼的中间放上了那枚取自钱文昌家的三yin之地的那枚玉坠。 三yin之地的玉坠,加三绺纯yin之体的毛发,这就构成了一个简易的聚yin阵。 这个聚yin阵虽然简易,但是效果却不一般,这是个叠加的聚yin阵,三yin之地取出的玉坠,本身就含有极强的yin气,外加纯yin之体的头发,这就形成了一个互相叠加的效果,所以威力比之前徐月婵人站在那里的时候,增强了好几倍。 徐月婵好奇的看着唐振东做完这一切,“这就行了?” “行了,你以后可以再也不用呆在这里了,这个阵法也一样会起作用。” “真的?”徐月婵对于唐振东这简单的摆放玉坠的动作,有些怀疑,毕竟唐振东的话颠覆了她这十几年来一直耳濡目染,已经形成了既定事实的东西,徐月婵不敢相信。 “你想到外面的山顶去看看周围的景sè吗?” 徐月婵寻思了半天,才说道,“想。” “那好,咱们出去看看。” 唐振东拿着手电筒当先引路,旁边跟着徐月婵,在徐月婵后面还有一阵沙沙的声音,这是蛇灵,那条巨大的眼镜王蛇。 这条眼镜王蛇非常通人xing,毕竟活了近千年了,自从唐振东拉着徐月婵,接受了天雷的一记轰击之后,这条眼镜王蛇就对唐振东的印象好转,虽然他弄瞎了它的一只眼睛。 眼镜王蛇跟徐月婵玩的很好,她们在这里生死相依的度过了十六年,它每次看到徐月婵用人体承受天雷的一击,就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这么多年来,它看到过好几十位苗疆圣女承受天雷,它却不敢对天雷有丝毫的碰触,每当天雷到来的时候,它总是蜷缩在溶洞的最边角的地方,瑟瑟发抖,它对这种天雷有种无法抵御的恐惧感。 所以,它就对能承受天雷的人,有种本能的恐惧感和亲近感。蛇体本身就属yin,每当天雷到来的时候,即使蛇灵远远躲开,也有种被天雷击在心头的感觉。 唐振东的感觉非常敏锐,他自然能发现蛇灵的转变,先前他跟蛇灵生死相搏的时候,蛇灵是傲慢加凶狠,现在的蛇灵温顺和善解人意。 在这里,把善解人意用在一条蛇身上,不光贴切,而且形象,非常能变现大蛇的状态。所以,虽然唐振东曾和大蛇生死相搏过,但是此刻却也没有什么恐惧感。 虽然唐振东和大蛇的实力旗鼓相当,但是那是在唐振东拿刀的情况下,他赤手空拳,万万不是大蛇的对手。 但是,人类会借势,唐振东的势,把蛇灵给镇住了。 。。。。。。。。。。。。。。 此时,正是黄昏前的一刻。 九洞山山顶,那根铁木依旧耸立,整根木桩深深插入地下,从铁木的中间部位有一根小小的枝杈,上面生出一片嫩绿的叶子,木桩和石台的连接处,不见一丝缝隙,很显然这跟承受过无数天雷的铁木,竟然有了生命! 山顶的风猎猎的吹,吹的徐月婵有些睁不开眼,不过骤然见到这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景sè,徐月婵有些贪婪的看着,竟然不想合眼。 蛇灵对于竖起的这跟铁木非常畏惧,竟然不敢靠近,似乎这跟铁木中隐藏了足以让它丧命的物事一般。 唐振东知道,蛇灵是害怕天上巨雷留在铁木上的纯阳之气,这种纯阳之气,让蛇灵这种yinxing的体制非常恐惧。 蛇灵伸展的横在石台的最外围,徐月婵坐在蛇灵旁边,抚摸着蛇灵硕大的脑袋。 唐振东自然不会去注意这里的风景,风景什么时候不能看,他用不着抽出专门的时间去看风景,他在想自己出来几天了?加上昏迷的两天,那自己至少出来三天了,三天了也没捎个信回去,也许刘家三兄妹那里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徐月婵看着渐渐变暗的天sè,她的心也像这天sè一般灰沉,虽然他说了自己以后不用呆在这里了,但是自己真的能回去吗?苗疆圣女的传说有上千年,上千年,苗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的心中,苗疆圣女一定是纯洁无暇的,一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但是现在自己就这么回去,不光自己难堪,恐怕就连自己的父亲还有妹妹,都会为此蒙羞,况且自己这个苗疆圣女已经不纯洁了,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曾经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和自己一起经受了这天地之间巨雷的一击,然后一起伤重落水,自己在情急之下,又对他实行了人工呼吸,自己的心里也从那时候开始,有了他。 自己的思想和**,都不纯净了,自己还配做苗疆圣女吗? 如果自己出去了,那自己把这边的事情,跟族人一说,他们会相信自己的话吗? 徐月婵的心中有无尽的忧愁,难以排解,这渐渐浓烈的夜sè,就好像是徐月婵迷蒙的心一般,渐渐沉重。 唐振东自然无法揣测到徐月婵的心情,他看夜sè浓烈的紧了,但是徐月婵却一直没有回去的想法,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就只能坐着边等徐月婵提议回去,边在琢磨起这九洞山的一些怪异来。 [VIP]253 尨牙出世 听徐月婵的意思,她这十多年一直没下过山,也没出过这九洞山的石洞,不光是她,就连以前的每一代圣女,都没有下山的经历,那她们在这个山洞中,究竟吃什么? 衣食住行,唐振东不自觉就帮人家徐月婵考虑起吃的问题来了。/这并不是说唐振东有悲天悯人的胸怀,考虑人家徐月婵的衣食住行,而是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前两天晕倒时候,肯定是滴米未进,那现在自己醒了过来,好几天没吃饭的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今天晚上吃点什么? 唐振东可不会以为,徐月婵那里会有大米白面,自给自足,那她到底吃什么?或者是自己跟她晚上吃点什么? 蛇灵饿的狠了,可以下山到附近的苗民那里偷牛偷羊,那自己晚上去偷点什么吃?哦,不,是寻找点什么吃! 徐月婵看到空中冉冉升起的明月,发自内心的一笑,“走,咱们下山!” 。。。。。。。。。。。。。。。 唐振东思考了太& {}久的晚餐,让他容易忘怀,徐月婵吃的竟然是池水中的银鱼。 这池水中的鱼,浑身一片银,鱼嘴尖尖,鱼头极长,鱼身还是比较有肉的。最重要的是味道非常鲜美。 唐振东看到徐月婵抓了四条二十多公分的鱼,摆在桌上,唐振东就是一愣,“我说,你别光自己吃,我好歹也是个客人,总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 “我只吃一条,那三条是你的。” 唐振东心道,我吃这三条细长的小鱼,也不能饱啊,这样的鱼我得吃三十条才行。不过自己毕竟是初来乍到,刚才已经表示了不满了,如今马上就要再次表露不满,就连自己跟老爷学的已经有一寸厚的脸皮,如今也是磨不开脸。 “你平时就吃这个?” “恩,都是吃这个。” 唐振东看着这四条有些活蹦乱跳的小鱼,有些发愣,寻思每天都吃鱼的徐月婵,肯定有无数的烹调方法对付这种小鱼,因为她毕竟每顿都是这种银鱼,不可能就一种做法,每天拿自己的胃开玩笑,肯定是变着花样做,在海城,都有一鱼两吃,最多的还有一条鱼四种吃法的,鱼身切一半蘸芥末生吃,另一半的鱼身和着鱼头焖一焖,鱼内脏,也就是鱼杂再炒一盘菜,吃完后,鱼头还可以再做成一道汤。/ 这就是整天研究鱼吃法的多种做法,在唐振东心里,平ri里徐月婵怎么也得把这鱼煎炒烹炸,样样来一遍,甚至每天都不换样的。就自己一个人吃,怎么也得对自己好一点。 不过真正让唐振东大跌眼镜的是,徐月婵竟然拿起一条小银鱼,就这么生吃活吞了下去。 我的老天,我期待的晚餐,这就是我期待的晚餐,唐振东就是再饿,也吃不下这样的饭。 “你吃啊,味道很不错的。”徐月婵吃的时候,还不忘记提醒唐振东也吃。 “你等等,先别着急吃,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 唐振东说完,转身就出去了,过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就抓了三只大个的老鼠回来。 徐月婵见唐振东提了三只大老鼠,而且还有一捆柴火回来。 “竹鼠?你抓它干什么?”徐月婵是苗疆圣女,也是一代盅术高手,又常年生活在边疆,对于各种动植物并不陌生,甚至徐月婵自己还养了一只盅毒中最毒的盅-----金蚕盅。 金蚕盅是天下最毒的盅,金蚕并不是蚕,而是将多种毒虫,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十二种毒虫,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sè都变了,形状象蚕,皮肤金黄,这便是金蚕。金蚕养成后需要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这样获得的金蚕是无形的,这便是最毒的金蚕。 “做点好吃的给你吃,”。 唐振东把竹鼠杀死,然后去皮去内脏,又在池水边生起一堆火,用竹签穿了竹鼠,就在火上烤。 时间不长,竹鼠身上的油就孜孜冒了出来,肉上有油,烤出来的竹鼠sè泽金黄,香气扑鼻。 唐振东把烤好的竹鼠递给徐月婵,然后又继续烤剩下的两只,“就是差点盐味。” 闻到香味的徐月婵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她已经十几年没吃过烤的肉类了,她闻到如此香味,口中早就分泌出了津液,不过面上还是一副淡然模样,轻抿小口,咬了一口后,唇齿间都有香气,这才忍不住小口撕咬起来。 其实唐振东烤的这个竹鼠,味道也就一般,不过是徐月婵是很久没吃过肉味了,整天吃那种生鲜的银鱼,没有腥味就不错了,还能奢求什么好味道吗? “好吃吗?”唐振东问徐月婵的同时,他咬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不算好吃,不过总比生鱼片好吃。” “好吃!”徐月婵说了句大实话。 唐振东吃了两只大竹鼠,剥竹鼠剩下的内脏皮毛,都被那条大眼镜王蛇,吃的干干净净。整个洞里不见丝毫的杂物。 接下来的问题来了,今晚自己住哪里?要不出去看星星去?虽然说徐月婵要把石屋让给自己,不过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女人抢屋子住? 唐振东看到那条大眼镜王蛇,已经蜷缩在溶洞的最角上的两根大钟ru石之间,似睡非睡。你这畜生倒是会找地方! 唐振东没事就在山洞里打拳,站桩,消磨时光,一会的时间就沉浸在拳中的世界,无法自拔。 徐月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正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去还是留? 徐月婵是苗疆儿女,有苗疆儿女的直爽,不管是爱还是恨,都来的直接。她现在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抱过她的男子,也喜欢上了这个第一次给她烤竹鼠的人。 不过自己是苗疆圣女,是苗寨一带的jing神象征,如果自己为了爱,离开了这个敬她爱她的苗寨,会不会成为苗寨的千古罪人? 当然徐月婵现在还不清楚唐振东究竟是不是做好了这个聚yin阵,也不清楚这个聚yin阵是否真能配合上九星连珠阵发挥出这个阵法的巨大作用。 现在的徐月婵只把,唐振东邀请自己下山的说法,当作了唐振东要跟她私奔一样。 徐月婵还没考虑好是否要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私奔。 就在徐月婵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又起了雷电的前兆。沉闷的雷声在外面都不明显,但是经过这九个大洞的传递放大,在洞中听到的远处雷声,分外清晰。 徐月婵条件反shè般的一弹而起,迅速的飘向了溶洞中的那潭池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唐振东也听到了外面天空中闷雷滚滚,不长时间就雷声大作。他张开眼,就看到了站立在身旁的徐月婵,她像是在问自己,自己是不是要跃起到池中的那块钟ru石上。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没有这个必要,真好可以看一下这个聚yin阵的威力。三yin之地取出来的,蕴含三yin之气的玉坠,配合上徐月婵的纯yin之体,唐振东有百分百的信心,这个法阵会发挥出巨大的威力,远不是一个徐月婵的纯yin之体所能展现出来的。 雷声渐渐近了,马上要靠近这片雷公山了,徐月婵有些微微的紧张,她不大敢相信这个简单的布置,就能颠覆她上千年来对于雷公山苗疆圣女的认识。 雷声越滚越近,已经仿佛是近在头顶了,实际上通过这个九洞山的九个大洞的叠加效果,数十倍放大了这雷声。 “啪,啪”闪电终于驾临,透过九洞山的那根铁木的接引,传递过滴水的山体,然后被这池边上的聚yin阵迅速的吸引,在池上空可以看到剧烈的电火花,比先前徐月婵站在钟ru石上接引剧烈多了。 蛇灵被这剧烈的电闪,吓的退缩到了溶洞最远处的边角,仍旧瑟瑟发抖。天地间的雷电巨威,果然猛烈无比。 连续不断的电火花透过滴水的钟ru石,不断的通过聚yin阵的yin阳吸引,劈在原先徐月婵站立的那块露出水面的钟ru石上。 好一阵的雷电过后,天地才趋于平静,不过这个池塘却不平静了,原先徐月婵站立的那块钟ru石上,已经被闪电劈掉了一半,露出了曾经几千上万年前的沉积。 在被劈开的这块钟ru石中间,露出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唐振东原本以为是被闪电劈焦的银鱼或者什么别的事物,但是定睛一看,这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一把漆黑如墨的短刃,在钟ru石中竟然出现了一把刀。 “这是你放的?”唐振东刚转过头,想问问徐月婵,但是徐月婵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才把这话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唐振东助跑几步,然后一个腾身而起,堪堪落在这块已经快要没入水面的钟ru石上,捡起这把黑刀,仔细一看,刀把上没有丝毫的锈迹,拔出刀,刀身上面两个古篆雕刻的大字:尨牙。 [VIP]254 上古邪刃 唐振东握住尨牙乌黑的刀柄,从漆黑如墨的刀鞘中拔出尨牙,尨牙也是通体漆黑,一如它的刀鞘,尨牙整个刀身长约三十公分,刀刃挺直,更像一把短剑或者是匕首,直到刀尖才有个斜起的弧度,整个刀刃有二十公分长,不见一丝的光泽,但是唐振东却能感觉它的锋利,尨牙的锋利是藏在了刀身中,并不似在刀刃上。 这句话听来有些奇怪,但是实际上并不奇怪,尨牙是一柄沾过无数血的刀,唐振东甚至能感觉到尨牙上沾过了无数的血,也许正是有了这些血的沐浴,才使尨牙呈现这一种通体乌黑如墨的模样。 闪电过后,蛇灵也靠了过来,直立在徐月婵的身边。 唐振东一个立定一跳,在距离岸边还有三四米的距离,眼看就要落入水里,岸边的蛇灵倏地一下,朝唐振东袭来。 唐振东曾经砍坏了蛇灵一只眼睛,此时蛇灵袭来,他却不慌不忙,大概是对尨牙的威力非常自信。 尨牙一出,谁与争锋! *不过蛇灵袭过来的并不是它的头,而是它的尾巴,蛇灵的尾巴一卷,把唐振东给卷了起来,放到了岸边。 唐振东虽然不害怕,但是却丢人,丢人的不是被蛇灵卷了过儿,而是徐月婵都能轻松跳过的水池,但是自己却跳不过来。 连个女人都不如,当然丢人了。 唐振东被蛇灵卷了过来,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伸出手要拍拍蛇灵的大头,但是蛇灵却远远躲了开去,眼神有些害怕的看着唐振东手中的尨牙。 唐振东见蛇灵害怕,就讪讪的收回了手,转向徐月婵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个聚yin阵的作用怎么样,比你站在这里强多了?” 徐月婵没说话,呆呆的看着唐振东手中的尨牙,喃喃道,“这就是尨牙?” 唐振东一愣,“怎么?这尨牙很有名吗?” “尨牙是上古三邪刃之一,相传是苗疆首领蚩尤所用兵刃,蚩尤被誉为战神,是我们苗疆最大的神,相传蚩尤大神有两把刀,一把叫做苗刀之祖,我们族里的苗刀也都是仿照苗刀之祖锻造的,但是苗刀之祖在蚩尤跟黄帝大战的时候被轩辕剑毁坏了。()还有一把短刃就是尨牙,这柄尨牙,也是蚩尤大神留给苗疆的唯一信物,相传这是蚩尤大神远去大海,在海中与巨龙搏斗,最后杀死了巨龙,拔下了巨龙的两颗最大的牙,在磨刀的时候,磨废了一把,只剩下了一把。这就是尨牙的由来。” 唐振东一听,“我的天,真的假的?怎么听起来就跟神话故事一样?”不过这话,唐振东只能字心中感叹一下。 “那这柄就是传说中的尨牙?”唐振东翻来覆去的看这柄刚刚出山的尨牙。 “应该是,以前我师父就说过这个山洞传说中就是苗疆天神住的地方。” “喏,既然是你们民族的信物,给你。”唐振东有些不舍的把刀递给徐月婵。 男人爱刀,女人爱俏。没有男人不爱刀,这是男人的本xing和血xing,“你拿着,神器是有德之人才能取的,这个洞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了,每二十年一代圣女,这个洞里最少有上百位圣女了,但是却从来没有发现这柄尨牙,我也在这里住了十多年,却一直无缘见到尨牙真身,你一来,尨牙就出世,这是天意。” 徐月婵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传说中拥有尨牙的人,将会成为苗疆的新首领。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唐振东自从见到这柄尨牙就有种亲切感,虽说尨牙上有上古邪刃留下的痕迹,但是握在手中,唐振东感觉非常趁手。 唐振东把尨牙收起,突然想起刚刚徐月婵说过尨牙是上古三邪刃之一,于是问道,“尨牙既然是上古三邪刃之一,那其余的两把呢?” “其余的两把,一把叫虎翼,一把叫犬神,不过却是不知所踪,也从来没有过它们的消息。” “虎翼,犬神?”这两个名字,唐振东从来没听说过。 尨牙的出世,让徐月婵做出了一个决定:下山。苗疆的守护神都出来了,自己在似乎是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原先她不确定的这聚yin阵是否能代替自己,发动这九星连珠阵,但是现在她再无疑问了,感情苗疆守护神摆出的阵法,若是还不能代替自己这个苗疆圣女,那什么才能代替呢? 虽然说苗疆圣女选出来的,都是自愿,但是真要从心底问苗人,有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子女选出做苗疆圣女,谁愿意呢,都是自己的子女,不过这是苗疆故久以来的传统而已。 不过这次既然是有了代替苗疆圣女的聚yin阵,那苗疆圣女的作用,的确是没有了,不光自己可以下山,就连以后也没有必要让苗疆圣女都呆在这九洞山上,而苗疆圣女也可以呆在苗寨,跟族人一起生活了。 徐月婵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跟唐振东一说,唐振东也愿意帮徐月婵劝说她的族人,毕竟把一个活生生的女孩,给单独放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只能吃活鱼,连点烟火都见不着,这是个非常残忍的事情。不食人间烟火,听起来好像很美,但是真要换做你只能吃生的试试?“”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跟徐月婵还有蛇灵一起下了山,他需要带蛇灵跟大家解释一下,尤其是跟徐曼丽解释一下,并不是不杀这条大蛇,也不是自己杀不了这条大蛇,而是另有缘故。 下山的途中,唐振东才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自己九洞山半山腰往上没有蛇,那是因为山上这是蛇灵的地盘,这些小蛇当然要给他们老大腾出足够的空间。就像人类一样,皇帝自然要住宫殿,而普通的百姓则是杂居在一起,这是帝王的威严,而蛇灵就是蛇中的帝王,山脚下的这些大蛇小蛇都是它的臣民。臣民不敢离帝王太近,怕触犯了它的威严,但是也不能离帝王太远,因为蛇王跟它们是同种同宗,是它们的依靠。 蛇灵瞎了一只眼睛,但是举止投足间,盎然挺立,这下山的一路,其余大蛇小蛇纷纷避让,一路上,唐振东竟然没有碰到一条蛇。 不光是蛇,就连小动物都没有碰到,一路直行回苗寨。 。。。。。。。。。。。。。。。。 雷公坳,短裙苗寨。 寨里的牲畜同时烦躁不安,有的甚至抽搐,口吐白沫,徐大族长,听说了这个情况,焦躁不安,其实,他这几天就已经不安了。因为唐振东去了九洞山四天了,四天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 从雷公坳这里到九洞山,如果是熟悉路途的苗民,也就半天的路程,一天就能打个往返,就算唐振东不熟悉路程,那去一天,回一天也足够了,两天的时间杀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唐振东至今没有消息,那就很可能说明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几天,刘家三兄妹也经常跟自己闹,尤其是刘家的那个小女娃闹的最凶,一直让自己派人去寻找唐振东。徐大族长是个心善的人,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唐振东今天再没有消息的话,那他就准备明天派人去九洞山寻找。 老实说徐大族长是不大同意女儿徐曼丽让唐振东去九洞山的,因为那条大蛇并不是时常为害村里,大概两三个月有那么一次,一次一头牛,他也曾远远的见过那条大蛇远去的身影,绵延有十数米长,身子有水桶那么粗,也难怪徐大族长不同意。 不过既然女儿都把要求提了出来,他当然不会直接去反对,而是告诫了唐振东的注意事项,让他小心,不过徐大族长心里还是担心的很。 过了三天的时候,徐大族长的担心越来越强烈,他想找女儿商量对策,还没等他找来女儿,刘伯虎和刘菲菲就找来了,让他派人去营救唐振东。 事后,刘菲菲更是三两个时辰就来一趟,时间过的越久,徐大族长的心就越沉。 正当刘菲菲又一次去找徐大族长的时候,有族人来报告徐大族长说,大蛇来了! 徐大族长心中就是一惊,大蛇到来并不是悄无声息的,它的气息隔老远的时候,家畜就会惊的四脚发软,更有胆小的会口吐白沫。 如果对大蛇来到动物眼前,动物会瞬间的失去逃跑的能力,那种威风直接就把动物腿吓软的走不动路了。 “走,出去看看!”徐大族长一直不敢在村里号召大家用弓箭shè杀大蛇,因为他怕大蛇的报复,曾经有那么一次,大蛇吃了一个苗人的一头牛,这个苗人用弓弩shè了大蛇好几箭,对大蛇毫无无损不说,而且大蛇在那段时间,隔三差五就会来光顾下村里,吃头羊,吃头狗,耀武扬威,大摇大摆的来去zi you。 苗人都说,大蛇长了这么大,至少有上千年了,都有人类的智慧了,因为以后谁也不敢招惹,徐曼丽也只是敢派人远远的去九洞山诛杀大蛇。 [VIP]255 蛇灵归来 唐振东和徐月婵两人带着蛇灵,还没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村里鸡飞狗跳,大家仓皇躲避。(.) 当唐振东和徐月婵两人走到村口,只见村里平时熙熙攘攘的街道,已经是空无一人,虽然唐振东和徐月婵两个大活人站在大蛇前,但是躲在屋里偷看的苗人却把两人选择xing的过滤掉了,眼中只有仰首有一个半人高,粗如水桶,头大如牛头的这条巨大的眼镜王蛇。 “这就是我的苗寨?”徐月婵在阔别苗寨十六年,终于回来了。 “哈哈,是啊,还有印象吗?” “变了,完全变了,不过依稀还有点印象。”徐月婵对村庄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六年前,十六年的变化是巨大的,即使这个苗寨与世隔绝,但是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 徐大族长后面跟着刘菲菲,还有徐曼丽,还有两个苗人,他们不敢从村中的正路走,远远的在一所屋后看着村头进入村里的这《 三个不速之客。 当然,唐振东和徐月婵的形象,被他们忽视了,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高高扬起的硕大如牛头般的蛇头上。 看到这巨大的蛇灵,当时两个苗人就差点尿了裤子,刘菲菲是少不更事,她把这大蛇当成是动物园里人畜无害的蟒蛇了。 她是不知道这大蛇的可怖,但是村民们知道大蛇头后那两片肉冠,昭示着它的身份,这正是那条九洞山的蛇王,眼镜王蛇。 刘菲菲眼尖,仔细一看,看到了站在巨蟒旁边的唐振东,她很高兴,迅速的冲了出去,哪曾想还没冲出两步,就被眼疾手快的徐大族长抓住手臂,“别动,你不要命了!” 刘菲菲一看唐振东都站在大蛇旁边,她就更加不害怕了,“你看,振东哥他回来了!” 徐大族长心中叫道,“振东哥?你是我哥,你是我爷爷,我的天,巨蛇一来,谁敢现身。”他曾经亲眼看见过巨蛇一口吞掉一头耕牛。一个人?刚好够它塞牙缝的。 “嘘,小声点,别把大蛇引来。”徐大族长把刘菲菲拉回来之后,她还是不大安分,张牙舞爪的,仿佛要把大蛇生吞活剥了一般。 徐大族长心系族人安危,根本没空想别的,但是徐曼丽听到了刘菲菲的话,定睛观瞧,果然是唐振东回来,而且跟在他身边还有个白衣飘飘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跟九洞山大蛇一块回来的。难不成是他杀蛇失败,被大蛇抓了现行,现在要回来指认唆使他杀蛇之人? 徐曼丽心里紧张,因为她就是那个唆使他去九洞山之人。 “阿爸,他不会是来指认咱们寨子的?” “别出声。”徐大族长也是个信神之人,他在心底也不相信竟然有人能收服这条巨蛇,这条蛇身上刀枪不入,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挡。那既然不是唐振东收服了这条巨蛇,那就是他被巨蛇收服了,所以,徐大族长也不想惹祸上身,因为他心中对巨蛇感到太恐惧了。 唐振东站在村头也很是郁闷,他本来计划的好好的,那就是回来后,怎么也要炫耀一把,自己弄回这么大一条蛇,而且还跟巨蛇成了好朋友,还可以把巨蛇介绍给他们认识,怎么说,这些村民也应该对自己崇拜一把,但是他在村口站了十几分钟了,平时熙熙攘攘的村口,今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这不能不让唐振东郁闷。 唐振东一郁闷,就要调侃下徐月婵,“你看你的魅力不够,大家看到回来,一个出来迎接你的都没有。” “我出来这么久,有没有人认识我还两说呢,谁会出来迎接我?” “算了,你的魅力还是不够,你看我,吆喝一嗓子,大家都就出来了。”唐振东兴奋的想,自己的魅力一定是极大的,自己带着大蛇回来,大家没看到则以,一看到还不马上出来就像看大熊猫一样看着自己? “嗨,我说,我回来了,大家都出来!”唐振东扯开嗓子吆喝,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仍旧是没人出来,不得已,唐振东又连续吆喝了两遍,仍旧是没人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什么,可能寨子里的人都出去干农活了,这才没人出来。” 徐月婵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她是寨子里的人,当然知道寨子的地就在寨子周围,而且平时只是男人在地里干活,女人一般都在家织布,短裙苗寨是个能自给自足的小天地,所以永远不会出现寨子里空无一人的情况。他们刚才在靠近寨子的时候,有的苗人远远看到他们,连工具都没工夫拿,就急急的奔回寨子,所以,寨子里根本不可能没人。 “嗨,我说我是唐振东,我回来了,你们都出来!”唐振东在做了最后一次努力后,终于宣告自己的失败,一个出来的都没有。 既然没有出来的,那自己就去寻找他们,唐振东和徐月婵就带着蛇灵往寨子中间的大寨走去,那里是唐振东刚来时候,徐大族长招呼自己等人的地方。 在大寨前,刘伯虎和刘叔虎还有两个刘家的保镖都在远远的看着唐振东两人和一条大蛇走近,没有丝毫动作,呆呆的等着他们走近。 唐振东走到刘伯虎和刘叔虎跟前,看着两人,笑了,突然,他重重的一拍刘伯虎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最有胆sè,行,不错。” 唐振东寻思表扬下刘伯虎,这一路行来,刘家大少跟唐振东处的还不错,本来唐振东还以为自己这么多天没回来,恐怕刘家一行人也该回去了,他不会怀疑徐曼丽不救刘叔虎,因为两人的姻缘未了。 如果自己葬身蛇腹的话,那也不关徐曼丽和刘叔虎什么事,他们该有的姻缘也不会因此断绝。 不过唐振东的这一拍,给刘伯虎直接给拍在了地上,“我的老母!” 刘伯虎刚刚是没见过这么大的眼镜蛇,给吓傻了,还有刘叔虎等人都是,他们都是生在香冈这样的大都市,何曾见过这么大的蛇? 看到唐振东跟一个古装白衣美女飘然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条硕大无比的巨蛇,四人的大脑当场当机。 唐振东的这一拍,惊醒了发呆的刘伯虎,刘伯虎是连惊带吓,当场就坐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唐振东大笑,指着刘伯虎说,“看你那小胆,没事,蛇灵是我的朋友,不用怕。” 直到唐振东重复了一遍,刘伯虎才恢复了思考和说话功能,“这,这,这大蛇,真是你的朋友?” “那还有假?我跟蛇灵关系不错的,是,蛇灵?”唐振东说着的时候,拍拍蛇灵的后背两块左右隆起的肉冠,蛇灵听到唐振东的话,吐吐鲜红的大舌头,表示了同意。 一旁的刘伯虎和刘叔虎还有刘家两个保镖,看到大蛇吐舌头,吓的差点掉头就跑。不过还是刘伯虎胆子稍微大一些,他惊惧的看着大蛇,然后又转向唐振东,“唐生,你去了这么久,给我们都担心的不行了,一路还安好?” 唐振东又拍了大蛇两下,然后一指徐月婵说道,“不错,不错,认识了两个好朋友,这位是徐月婵,是徐大族长的大女儿,也是徐曼丽的姐姐,”然后转头向刘叔虎道,“也就是你的大姨子,哈哈。” 远处的徐大族长还有徐曼丽、刘菲菲等人,远远看着唐振东和刘伯虎等人言谈甚欢,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慢慢的凑了过来,刘菲菲则是直接奔了过来,她近距离看到蛇灵的凶恶模样,才真正的被吓了一大跳。 一只硕大的独眼巨蛇,足足有一个半人高,而且长相凶恶无比,不时突出红红的蛇芯,让人一见就心生畏惧。 “振东哥,它会不会咬人啊?”刘菲菲看到巨蛇凶恶的模样,有点担心。 “咬人?你这样的一口吞了,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听到唐振东的说法,刘菲菲真的怕了,后退了一步,“那你们怎么不害怕呢?” “我们跟它是好朋友,你过来,它也会跟你成为好朋友的。”唐振东跟刘菲菲开了个玩笑,然后又招呼她过来,捉起刘菲菲的手,放到了蛇灵的后背,沿着蛇灵背部的鳞片,抚摸了一下,虽然大蛇没有暴起伤人的感觉,但是刘菲菲依旧被吓了个不轻。 大家都有些害怕的看着唐振东捉起刘菲菲的手,抚摸大蛇的时候,徐月婵看到刘菲菲的手握在唐振东手中的这个动作,相当的不舒服。 苗疆儿女,都是敢爱敢恨的,爱来的异常浓烈,而且具有排她xing,他们对爱人的要求就一个:忠贞。 当然,唐振东只是捉住刘菲菲的手,这个跟忠贞关系不大,只是徐月婵看了心中不舒服而已。 唐振东可没那么多心思,他只是想让众人快速的接受蛇灵,接触的最好办法,就是抚摸,他相信蛇灵是具有极高智商的动物,毕竟活了近千年,已经有了智慧。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56 三味真火 在唐振东的沟通下,蛇灵也慢慢为大家所认识,它吐着红芯的大舌头,也不再让人那么恐惧了。 徐大族长等一些苗人,看到这边的情况,也壮着胆子走了过来,近距离接触下这条九洞山的守护者,眼镜王蛇,蛇灵。 这条为害苗寨几百年的大蛇,一身钢筋铁骨,让人不寒而栗。此刻就这么站在它的面前,徐大族长众人依旧是有些放不开。 “众位,请到屋里坐。” 徐大族长招呼大家屋里坐的时候,就看到这个跟着唐振东一起归来的女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虽然这个女孩让他有种亲近感,但是此刻还是先到屋里坐,避开这恐怖的大舌头为好。 徐月婵一直盯着徐大族长看,这人就是自己的阿爸?不过她毕竟离家太久,一时也不敢相认,本来她可以让唐振东介绍下,但是刚刚唐振东握住了刘菲菲的手,让她心里有气,所以,让唐振东介绍的话,也就说不出口。 在苗寨里分别落座,唐振东看。 徐月婵坐在自己身边,这才想起徐月婵还没有跟父亲徐大族长相认。 “大族长,这次去九洞山幸不辱命,不光跟蛇灵交成了朋友,而且还帮你带回来一个女儿。” 徐曼丽坐在唐振东的对面,仔细的看着这个跟她眉目有些相似的女孩,疑惑的看着她阿爸,徐大族长一听唐振东的话,他马上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是月婵?” 徐月婵听到唐振东的话,她早就忍不住了,眼前这人就是自己阔别十六年的阿爸,怪不得刚刚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阿爸!” 父女俩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父女之间的亲情,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 痛哭过后,徐月婵跟父亲和妹妹讲起自己在九洞山的岁月,也说起了这次自己下山的缘由。 岂知徐大族长一听完徐月婵的话,顿时脸上就变了sè,“既然是上古遗传的规矩,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 “阿爸,刚刚姐姐都说了,虽然她不在九洞山,那巨雷也不会降临咱们村寨的。”到底是姐妹连心,徐曼丽自然心是向着素未蒙面的姐姐徐月婵。 徐曼丽在很小的时候,姐姐徐月婵就被选为苗疆圣女,被带到了九洞山。那时候徐月婵才十岁,徐曼丽不过四五岁,正好是不记事的时候。 “糊涂,雷电已经困扰我们雷公山一带上千年了,我从经小就听村里的老人说起这雷公山的传说,雷公山之所有叫雷公山,那是因为雷电经常降临这片山,我们苗寨被雷电劈死的人不知凡几,所以在雷公山一带,雷电是我们苗寨的大敌,雷公山一带的雷电来的特别快,而且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专门寻找地上人或牲畜来劈,在寨子外劳作的寨民,雷电来了,根本来不及跑回家,就经常在路上被劈死。这个事情困扰了我们苗寨上千年。” 唐振东心道,“这个九星连珠阵按照星象学上来推算,已经距今五千年了,如果你们苗寨在此之前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那岂不是中华民族的五千年文明史还要再往前推一千多年?传说真可怕。” “五千年前,相传是我们苗寨的老祖先战神蚩尤大帝,知道我们短裙苗寨经常会因为雷电劈死人和牲畜,所有大帝就给我们苗寨在雷公山庇佑祈福,这才有了我们的九洞山,相传蚩尤大帝在九洞山山顶,直接跟神仙对话,祈求我们雷公山的万年平安,不过条件就是每二十年必须送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到九洞山,为天界服务,这个女孩就被称为苗疆圣女,虽然蚩尤大帝已经位列仙班,但是苗疆圣女的传统却一直保存了下来,苗疆圣女是我们苗寨的光荣,虽然没人说过苗疆圣女不能从天界返回人间,但是这个传统却传承几千年。” 徐曼丽听到阿爸口中的这个故事,比她知道的要详细多了,而且这个秘闻有很多细节是她不知道的,听完徐大族长的话,她也没继续说话,因为这事关整个苗寨。 徐月婵听完父亲的这个话,她脸sè苍白,没敢接话,虽然苗疆人的xing子是敢爱敢恨,但是这种xing子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重视族群。对于任何有危害族群安危的事,即使舍弃生命也在所不惜。 唐振东在一旁腹诽不已,虽说蚩尤和黄帝被誉为中华民族的祖先,我们也都说上下五千年,其实标准来说,蚩尤和黄帝距今根本不到五千年,只不过是四千四百多年,就算蚩尤被成为战神,但是却不是真正的神,也不能活个五六百岁,所以九洞山的这个九星连珠的大阵,不可能是蚩尤设的,至于为什么蚩尤的宝刃尨牙会出现在九洞山的洞中,那可能是九洞山或许是苗疆的发源地,苗人把蚩尤随身的宝刃捡了回了,供奉在九洞山。 不过即使这个大阵不是蚩尤设计的,但是这个九星连珠阵的玄妙和艰难,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因为九星连珠阵不光是阵法宏大,而且成阵的要求极为苛刻,既然要沟通天地,那就要跟天上的星宿对应。而九大行星成一线,听起来似乎很容易,但是真正了解天文的人都知道,要想让九大行星成一线,至少要六千年一遇。 在这么偏远的苗疆,在六千年前,竟然有人jing通这么深奥的天文历法,这是很难想象的事。 神奇啊,神奇! “大族长,能否容我说几句?” “哦,唐壮士,请说!” 徐大族长看了看寨外的那盘起身子,足有两米高的大眼镜王蛇。他现在不敢有丝毫的小瞧唐振东,因为他不光深入九洞山这神仙之地,而且活着回来,弄瞎了这么一条能生吞耕牛巨蛇的眼,而且还跟巨蛇,成为朋友。 虽然说苗人经常与各种毒物打交道,不害怕毒蛇这种毒物,但是那都是指一米左右长的小蛇,对于蛇灵这种超级剧毒的大蛇来说,不管你有多毒的盅,被一口吞进肚子里,一辈子也只能跟自己的盅一起被消化,被排出体外。 蛇灵是用毒的祖宗,它根本不惧区区盅毒。 能跟这样的巨蛇成为朋友,那就说明一件事,这人绝对不能小瞧。虽然短裙苗寨崇拜的并不是蛇,但是有很多苗人都崇拜蛇,很多苗寨的图腾就是蛇,传说中的蛇是行走在人间和地狱中的使者,有超凡的威力。 “上古的传说,被传说了几千年,早就失去了原来的意味,我作为一个外人,或许不应该插手你们苗寨的事物,我只是说句公道话。”唐振东的用词很斟酌,这是他跟老叶学的,换做刚出监狱的他,更喜欢直接用拳头解决问题。 唐振东插手这件事,倒不是心疼徐月婵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一个人孤零零的抛在了山上,而是这苗寨传说跟以前的实际情况肯定相差巨大,这次自己不为徐月婵说话,那过几年又会有第二个徐月婵,第三个徐月婵,这是个多么残忍的事,他插嘴正是给自己积累yin德。 风水中有句话叫: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yin德五读。 修yin德就是做好事,不要看这一件两件的好事,可能做一件好事,对于yin德的积累很小,但是这是个积少成多的过程。yin德积累多了,量变早晚会质变,这也是师父徐卓告诉自己为避免风水相师的五弊三缺,唯有多修yin德。 “唐壮士,请说。” “这九洞山的情形,是我在进入九洞山后,徐姑娘跟我说的,她说的要比你说的要详细。对于这九洞山的传说,我相信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在徐姑娘跟我说九洞山的传说之前,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九洞山实际就是个超大的风水法阵,学名叫九星连珠阵,取的是九大行星成直线排列之意,这个巨大的九星连珠法阵有个最玄妙的作用,那就是能沟通天际,接引天上的雷电,据我所知这个法阵,是古代道士炼丹取火用的,都说三味真火,这个三味真火就是天上的雷电之火,这个雷电之火,威力最是纯正巨大,用雷电之火练出来的丹药纯正刚烈,三味真火也是道家丹士蒙昧以求的最佳火源。但是三味真火可遇不可求,丹士炼丹练到最后一步,就差一个三味真火就大功告成,总不能苦等天上降下巨雷,这就需要丹士如何能把天上巨雷引来,然后借助雷火之威,成就丹药。这个九星连珠阵就是丹士设计为了取得三味真火的法阵。” 唐振东侃侃而谈,关于九星连珠阵的传说,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入了神。徐大族长和徐曼丽父母是听说九洞山的传说,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九洞山就是什么风水法阵。而香冈来的刘家三兄妹则是对风水都很感兴趣,但是香冈人的感兴趣,只是体现在今天是否黄道吉ri,宜出行,不宜嫁娶上面,象唐振东所说的这种九星连珠阵,他们则是闻所未闻。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57 苗疆领袖 徐大族长听到唐振东关于三味真火的故事,没说话,一旁的徐曼丽忍不住了,“你说的这个三味真火跟九洞山到底有什么关系?” 徐曼丽是不大相信这些神话故事的,毕竟她是香冈中文大学高材生,对于很多事物更喜欢用科学和物理来解释,对于神话,她是一笑置之,她让唐振东去九洞山也未尝没有让唐振东杀死大蛇后,顺便碰一碰苗寨圣女的传说的事情,但是这次,她没有简单的否定唐振东的话,她也想让自己这个素未蒙面的姐姐不用再去那九洞山,因此她颇为急切的想让唐振东,赶紧说出点对她姐姐有利的理由来。 “我原本猜想九洞山是古代丹士炼丹的丹山,但是通过徐姑娘的话,我明白了,九洞山的这个九星连珠阵,并不是为了炼丹,而是为了单纯的接引天上的雷电,使周围苗寨免于雷电的危害。” 徐曼丽还是不大明白,“接引雷电跟圣女又有什么关系?” “天上的雷电属于至阳之物,而只有至yin之物才--能对至阳的雷电起到吸引的作用。九洞山顶有接引雷电的铁木,山洞中间有至yin的水池,山体中间有渗出的钟ru石的石灰水,然后又通过苗疆圣女的纯yin体质作为接引,所以才能对雷电起到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从而让周围的雷电都能被九洞山的至yin吸引过来,而九洞山多蛇,就可以说明这个问题,蛇的生活环境,越是yin暗cháo湿越好。” “那你是说我姐姐作为苗疆圣女到了九洞山,就是为了充当吸引雷电的介质?” 唐振东点点头,“是的,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也断然不会相信。我见到徐姑娘的时候,她正站在传导雷电的钟ru石上,承受万般痛苦,我见徐姑娘痛苦万分,就想上去把她救下来,但惭愧的是,我一上去,直接就被雷电击晕,也幸好那个雷电是最后一个,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能否活下来。” 唐振东的话,引起了徐曼丽的大惊,“你是说我姐姐每当雷电来的时候,都要接引雷电?承受雷电击身的那种痛苦?” “是的,并且这种痛苦,我只能承受一下。”唐振东对于雷电之威,他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啊?”徐曼丽又一次大惊,因为她在雷公山长大,知道雷公山一带雷电的频繁,但是她却想不到雷公山这么频繁的雷电都让姐姐一个人承受了。 徐曼丽紧紧握住姐姐徐月婵的手,“姐姐,这是真的吗?” 徐月婵没搭话,当时的苦楚也许让她痛不yu生,不过现在想来,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为了整个苗寨,什么苦楚她都能承受。(.) 徐大族长听到女儿所受的苦楚,眼中也很是不舍,泛起了点点泪花。 不过徐大族长毕竟是整个短裙苗寨的族长,考虑问题不能如此简单,不过唐振东说的话,他还是相信了,不光是因为门口的那条大蛇,更是因为唐振东的话,让人有种无法质疑的信任。 “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事实真如你这么说,那我们寨里的雷电都是因为这九洞山的什么风水阵法的缘故?” “对!” “那我女儿一旦从山上下来,那我们苗寨岂不是又要经受雷电之苦?”徐大族长的着眼点是整个苗寨的安危。 “哈哈,既然我发现了这个问题,那自然有替代的方法,我有一块至宝三yin玉,吸引雷电的效果比你女儿强多了,就把你女儿给换了回来,哈哈,其实现在,她就算呆在那里也没什么作用了。你们苗寨还可以跟往常一样,因为三yin玉比你女儿厉害。”唐振东说话自然不可能跟徐大族长和盘托出,说自己的那块玉石是在人家家里要的,而且这玉石里面的三yin之气是储存了困扰钱家好几年的凶神恶煞,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废物,有的人就是能够变废为宝。钱家噩梦缠身的三yin之气,到了九洞山,却成了吸引至阳雷电的绝佳之物。 唐振东故意把这块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玉石,称作至宝,也有让徐大族长欠自己一个大人情的意思,这么说的好处是即使徐大族长不给自己礼物感谢自己,最起码自己怀里的那把尨牙宝刃,他是不好意思再要回去了。 徐大族长有些不相信唐振东的能力,苗寨上千年来的传统,要从他这里颠覆,的确是需要勇气。 “这个,我还是没法轻易做这个决定,这不是小事,我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事跟我是毫无关系,被扔在山上的又不是我的女儿。”唐振东的确是想做件好事,但是做的好事,人家还不认,这就有些让他不爽了。 “阿爸,姐姐一个人在山上多可怜啊,再说了,这事跟人家可没什么关系,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我们不去关心姐姐,还有谁去关心她呢,再说了阿爸你说的那些事,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也许真像他说的那样,有解决办法也说不定呢!” “先不说你说的事有没有道理,咱们来做个实验,你从苗寨里选出十个人来,我说一句话,然后一个一个的进来,咱们现场看看这事经过这么一会的传递,看看中间的偏差你就知道了。” 唐振东突然想起在监狱里面玩的一个小游戏:十个人,由排头先说句话,然后再由排头说给第二个人听,第二个人再说给第三个人听,最后传到第十个人耳中的时候,本来是朝东的事情,能让人传话传到朝西。 这没有别的什么技巧,一个人对一句话有他自己的理解方式,他表达的事会以他自己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每一个人都理解后表达一下,所以,到了最后,一件事就变成了南辕北辙。 一试之下,果然一件事被传的大相径庭,让徐大族长惊讶万分,如果不是他明确知道这十人都是自己苗寨中人,他会以为这事是这十人跟外人串通好了的。 这么一试,徐大族长果然是疑心大起,也怀疑自己苗寨被传了上千年的事情,恐怕跟现实是有出入的。 “对了,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那既然九洞山是为了吸引雷电,那没有九洞山上九个洞的时候,这片山怎么还会叫雷公山呢?难道那时候他们就知道这里雷电特别多?再说了,就算雷电多的话,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一带为什么雷电多,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一带雷电会经常降临在人身上。天空中的雷电是至阳之物,而雷公山一带多雨,属yin,所以yin阳一融合,自然是雷电多多。但是这九洞山的九星连珠阵一设立好之后,雷电是不会降临到人身上了,不是吗?” 唐振东的这个话,徐大族长也点头应是,“的确,这一带雷电特别多,但是我自从记事以来,的确是没有听到雷电击伤人畜的事情。” 听到徐大族长同意自己留在族中,徐月婵也非常高兴,“对了,阿爸,在九洞山还出现了我们族中的蚩尤大神所用的尨牙宝刀。” 徐大族长一听这话,眼睛顿时瞪圆了,“什么?你说什么?尨牙宝刀?” 唐振东一听徐大族长和徐月婵的对话,也大大方方的把宝刀拿了出来,“就是这把。” 徐大族长一看尨牙宝刀,刚准备过去抢过来观看,但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上古的一个传说:尨牙是蚩尤大神所用,它的出世就代表了蚩尤大神在人间选好的传人。也就是说持有尨牙的人,是整个苗疆的领袖。 既然是领袖的东西,徐大族长当然不敢随便抢过来,虽然他也知道唐振东根本就不是苗疆人,但是蚩尤大神可没说过只有苗疆人才可以做苗疆的领袖。 “这个,唐壮士,能给我看看吗?” 徐大族长的动作突然由极快变为极慢,然后恭恭敬敬的对唐振东说。 唐振东随手把尨牙递给徐大族长,徐大族长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观看手中的这把尨牙宝刃。 苗疆领袖可不是随口说说,随便就能承认的事情,这是个严肃的事情,事关整个苗族的前途,所以由不得徐大族长不慎重。 徐大族长根本就没见过这把尨牙宝刃,只是从前人口中得知尨牙宝刃的大体模样,这次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通体乌黑的宝刃。 尨牙虽然模样黝黑,但是却发出凛冽的杀意。 上古邪刃,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整个苗疆领袖的承诺,徐大族长还是不敢轻易说出口,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请唐振东帮个忙,去九洞山上移除他所说的三yin玉,然后试试没有了这个三yin玉的帮助,是否这九洞山能像他所说的那样,对雷电没有任何的效果。 唐振东点头应好,哈哈笑道,“可以,不过你要先让寨里的族人都躲回屋里去,要不然伤了人命,我可不负责。”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58 绝情毒盅 徐大族长把尨牙还给唐振东,唐振东答应了徐大族长自己撤回九洞山的三yin玉,试试这雷电的效果,不过首要前提是这三五天之内,苗寨的人尽量不要出去劳作,以免被雷电击伤。 昨天,唐振东下山之前刚下过雨,以雷公山一带的天气,一般在三天之内,必有一次雷雨天气。 昨天刚下过雨,所以也不算很着急,自己既然帮助徐大族长父女相认,那刘家三少爷刘叔虎的盅毒自然可以解了。 唐振东也是第一次见识苗疆的盅毒,这个过程让人感觉不可思议,而又神乎其神。 刘叔虎平躺在床上,徐曼丽取来十只煮熟的鸡蛋,轻轻敲开一只鸡蛋的蛋壳,然后把鸡蛋一个个剥好,放在盘里。然后由徐曼丽拿起鸡蛋,用手掌按着鸡蛋在刘叔虎的肚子上轻轻的转圈,鸡蛋在刘叔虎的肚子上磨了十几分钟后,徐曼丽取下鸡蛋,然后又换了另一只鸡蛋,又重复第一个鸡蛋的动作,直到用完第九个鸡蛋,徐曼丽的念念有词也告一段落,{ 长出一口气,“好了。” 刘菲菲也在一旁,就看到刘叔虎的面sè,随着鸡蛋的慢慢变少,慢慢红润起来,肚子上的暗疮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痊愈。 “原来盅毒这么好解啊?早知道我在家就帮我三哥解了。”刘菲菲看到刘叔虎渐渐痊愈,对用如此简单的方法就能解盅毒,感到不屑一顾,这个方法也的确太简单了点,就是拿鸡蛋在中了盅毒的人肚子上转圈,这就能解盅毒? “那你也可以试着解解看看。”徐曼丽没搭理刘菲菲,做完了这一切就拍拍手出去了。 刘家老大刘伯虎比较老成持重,他没接自己妹妹的话,只是仔细看着这十个鸡蛋。十个鸡蛋,徐曼丽用了九个,还剩下了一个,剩下的这一个比用过的那九个,明显的颜sè要浅。 唐振东没有小看徐曼丽的盅,也没有小看徐曼丽,虽然唐振东没看出徐曼丽的动作有什么奇特,但是他却知道,这个徐曼丽绝对不只是单纯的把鸡蛋放在肚子上揉而已。 唐振东也把目光,聚焦在徐曼丽用过的那九只鸡蛋上。正像刘伯虎看到的一样,这九只鸡蛋除了颜sè略深以外,与另一只鸡蛋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不同。 突然,这九只鸡蛋中的一只,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它动的这些极为轻微,连唐振东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是唐振东的眼力跟他的体力一样变态,再加上八年的jing纯内劲,眼力早就远超正常人了。 唐振东定睛观看,这个鸡蛋的确是动了一下,而且似乎现在还是微微的动,眼力不好的人还真的很难看出来。 不过随着这只鸡蛋动了之后,它的动作幅度是越来越大,最后连刘伯虎和刘菲菲都看出了这只鸡蛋在动。 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很大,刘菲菲看出了这只鸡蛋在动,她不信邪似的,就准备去拨弄下这个鸡蛋,唐振东一把拦住刚把手伸出去的刘菲菲,“别动手。” 唐振东拔出匕首,从竹屋的边角削下一根半尺上的竹子,然后用竹子铲开了这只动的频繁的鸡蛋。 铲开鸡蛋后,触目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只鸡蛋里面竟然没有蛋黄,在原本应该是蛋黄的位置,竟然是一团长如蚯蚓般的虫子,但是这绝对不是蚯蚓,因为这些虫子都是通体白sè,蠕动起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粗略数数,这只鸡蛋里面有这么的幼虫十几只。 “哇!”的一声,刘菲菲当时就吐了出来。 唐振东又铲开了两只鸡蛋,这两只鸡蛋的蛋黄依旧是没有,取而代之的还是这种虫子,不过比起第一只鸡蛋来说,这两只鸡蛋里的虫子比第一只少多了。 唐振东的记忆力非常好,他记得很清楚,徐曼丽首先拿起的鸡蛋,正是第一只铲开的那只。 唐振东依次铲开那九只徐曼丽用过的鸡蛋,无一例外的都有虫子,区别只是多少而已。唯一那只刘菲菲没动过的鸡蛋,里面却是干干静静的蛋清,蛋黄。 刘菲菲呕吐了老半天,才直起腰来,“恶心死了,赶快把这些虫子弄出去。”刘家的一个保镖把盛放鸡蛋的一个盘子,连带着鸡蛋和虫子,都扔了出去。 好半天,刘家兄妹才从刚刚看到的震撼中醒悟过来,原来这就是盅毒了,但是谁也没看到究竟这鸡蛋里原来就有虫子,虫子把刘叔虎体内的毒都吃了,还是鸡蛋本身就是好的鸡蛋,然后虫子是从刘叔虎的体内到的鸡蛋里面。 不过根据唯一的一只没有虫子的鸡蛋来看,显然后一种可能xing较大。 后来,直到刘叔虎跟徐曼丽好了之后,才经由刘叔虎的口中得知,这就是传说中苗疆的绝情毒盅。绝情毒盅,下盅有个规矩,规矩就在绝情二字上,绝情,绝情,绝情盅一下,那就要慧剑斩情丝,情丝固然斩断了,被下盅之人是必死无疑,但是下盅之人,也不会独活,会在被下盅之人死后的三天内,也会死去,这就是绝情盅的厉害之处。 唐振东见识了绝情盅的厉害,但是对绝情盅还没来得及了解,天sè就渐渐变暗,一团乌云渐渐笼罩到雷公山一带,马上就要下雨了。 唐振东jing告了刘伯虎和刘菲菲,让他们劝说下刘叔虎,让他赶紧跟人家徐曼丽和好,这也是刘叔虎先前答应过的。 唐振东带着徐月婵和徐曼丽姐妹,三人马不停蹄的赶赴九洞山,就是为了让徐曼丽见识一下,九洞山的九星连珠大阵。 这也是徐大族长的命令,他让女儿徐曼丽跟着,也有让徐曼丽暗地里观察一下唐振东是否真的是传说中的苗疆领袖。 只有尨牙出世并不能检验一个人能否做的了苗疆领袖,苗疆领袖必须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徐大族长坚持让唐振东去九洞山就是为了检验这个九星连珠大阵的开启和关闭,是否能由这个人控制。 不过唐振东和徐家两姐妹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都说六月的天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但是这雷公山的天气,比娃娃脸变的还快,在三人刚走出一个时辰,就开始打雷下雨,一直下了半天,在三人刚刚到达九洞山的时候,雷电停了,雨同时也停了,这让紧赶慢赶寻思赶紧完成任务好回去的三人,淋了一身落汤鸡不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没赶上这说变就变的雷电天气。 雷公山距离徐曼丽所在的短裙苗寨,有足足四五个小时的脚程,这还是脚底下飞快的人,要是脚程稍慢,说不定要七八个小时到一天也说不好。 既然没了雷雨,三人也不值当再往寨子里去,来回还不够工夫的。三人就在这九洞山安营扎寨,耐心等待雷雨天的到来。 唐振东自然是吃不惯这里的生鱼片,所以,九洞山的竹鼠就成了三人的美餐。 竹鼠这种动物,为什么会在有巨蟒的九洞山繁衍生息?这是因为竹鼠的身材相对于蛇灵来说,有点小,再加上竹鼠的天敌,不大不小的金环蛇,银环蛇,都生活在九洞山的山底,半山腰是蛇灵的地盘,没有任何蛇敢靠近,所以,九洞山从山腰到山顶,就成了竹鼠的天堂。 唐振东的烹饪技术一般,但是徐曼丽却自幼生活在雷公山,自立能力相当强,烤老鼠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徐曼丽。 唐振东就负责抓鼠,捡柴。 来的一路上,徐曼丽听到姐姐徐月婵述说的唐振东的故事,也对唐振东这个人产生了些好奇,再加上唐振东得到了苗疆之神蚩尤的尨牙宝刃,基本成为了蚩尤大神的传人,苗疆的领袖,这对于苗疆来说是大事。蚩尤大神的尨牙宝刃已经是四千多年没出过江湖了,这次在尨牙宝刃重出江湖,这是苗疆的大喜事。 徐曼丽对唐振东的身手非常佩服,而且他又降服了蛇灵,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尨牙宝刃,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徐曼丽对唐振东怀有一份好奇。 不过好奇也只是好奇罢了,徐曼丽喜欢的人仍旧是刘叔虎。苗女敢爱敢恨,而且用情专一,好奇并不等于好感,而且徐曼丽也从姐姐徐月婵的语气中,听出了徐月婵已经喜欢上了唐振东,作为近二十年未曾蒙面的姐妹,徐曼丽当然要支持在这山上独处了十六年的姐姐了,所以徐曼丽极其怂恿徐月婵跟唐振东表白。 两天后,终于迎来了一场雷电天气,徐曼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九洞山的奇迹,雷电从钟ru石上直劈而下,落入下面的潭水中。取出三yin玉之后,这雷电奇迹般的避开了九洞山,往九洞山的边上劈去,放下三yin玉,雷电又贯穿钟ru石。 如果徐曼丽还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那她就白在香冈念大学了。 实验做完后,就在三人往回走的途中,短裙苗寨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连载中,敬请关注...] 本由(3g.17k.)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 [VIP]259 阴毒魂盅 徐大族长的苗寨迎来的这批人是住在雷公山另一端的长裙苗寨,长裙苗寨跟徐大族长的短裙苗寨一样,都是蚩尤的后代,也都是苗人。 长裙苗族的人听说竟然有人取得了他们祖先蚩尤大神的随身用刀,所以急忙尽出族中jing锐,来到短裙苗寨,讨要蚩尤大神的尨牙宝刃。 长裙苗寨今天是族长木错亲自带队,还带来了族中的十八勇士,长裙苗族的十八勇士是整个长裙苗寨最勇猛的人,是整个长裙苗族的最jing锐力量。 “木大族长,今天怎么有空造访我们寨子?”徐大族长朝木错一抱拳。 “徐功茂,徐大族长,别来无恙啊。”木错是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长裙苗族的传统服饰,体格健壮魁梧,说话嗓门很大。 跟随木错一起来的除了族中的十八勇士外,还有木错的女儿,木婉。 “木大族长,远来是客,里面坐。” “哈哈哈哈,徐功茂,你也别跟我客~ 气,我们都不是外人,还是在外面说话方便一些。”木错间接拒绝了徐大族长的话。 “好,我们长短苗族很长时间不来往,木族长一来,定是有事,说完事,咱们再喝酒也不迟。”徐大族长已经在短裙苗寨干了近十年的族长了,自从上一代老族长把族长的位置交给他,已经足足有八年了。 “好,徐功茂,痛快,那我就直说了,我听说你们族中有人得到了蚩尤大神的尨牙宝刃,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蚩尤大神的尨牙宝刃的确是出土了,但是却不是我们族中之人得到。” “哦?那是谁得到的尨牙宝刃?”木错步步进逼。 “一个来我们族中做客的年轻人在九洞山得到。”徐大族长也没有隐瞒,因为这才距离尨牙宝刃出土才几天的时间,木错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显然是从自己族人中泄露出去的,他也就大大方方承认了。 “这样最好,把这人交出来,我会代苗疆要回这把尨牙宝刃,让我们蚩尤大神的随身兵刃,永远供奉在我们苗族内部。” 木错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大家都不似乎傻子,尤其是徐大族长更是眼界超前,先不说他做了这么多年族长,就说他把女儿徐曼丽送到香冈这样的大都市上学,就能看出一二。一个眼界不够的人,怎么会想到让女儿学习现代化的科学知识? “自古以来,宝物总是有缘人得之,木族长,缘分是不能强求的。” “徐功茂,你别跟我来这套,你想留住这人,还不是为了图谋这人的尨牙宝刃?得到了尨牙宝刃,你是不是还想染指苗疆首领?” “哈哈哈,木错,你别把你那点心思加到别人身上。我何德何能,从来也不敢想这个苗疆首领,我看你倒是有些非分之想。” “徐功茂,我告诉你,我还就想做这个苗疆首领了。” “木错,机缘是不可强求的,苗疆首领也并不是人人能做的,你就做不得。尨牙宝刃这么多年没出世,为什么?就是一直没碰到有缘人,尨牙一出世,就说明我们苗疆的气运来了。” “狗屁,徐功茂,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们苗疆的气运不是哪一个人能决定的,再说尨牙宝刃就是我们苗疆之物,岂容一个外人染指?” “外人?有缘之人又分什么内外?只有无缘才分内外。” “徐功茂,你今天把这人交出来,那就平安无事,如若不然,哼哼,我们今天就要血洗短裙寨。” “你放屁!”刘伯虎听到长裙苗寨木错的话,一下跳了出来,指着木错的鼻子大骂。 刘伯虎本来就跟唐振东处的不错,再加上他在香冈要用得着唐振东,唐振东又救了自己的弟弟刘叔虎,再加上唐振东不但得到了苗寨的什么宝物,而且还跟那条超级大蛇成为了朋友,这一切的一切,让唐振东在刘伯虎心中的形象无比高大,简直有点接近于神。 刘伯虎敢于仗义执言,也就出于此。 刘菲菲和刘叔虎站在刘伯虎的身边,也都对木错怒目而视。 木错陡然见到三个外人敢对自己出言不逊,他眼睛一眯,瞪着刘伯虎,“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个蛮子,还再说一遍,就是再说一百遍,你又能怎么样。”刘叔虎对于唐振东也是心存感激,再加上大病初愈,而且短裙苗寨又是个jing通盅术的村落,所以他也有恃无恐。 “哈哈哈哈,够胆!”木错眼睛直直瞪着刘家三兄妹,眼睛一眨不眨,脚步也在缓慢朝前逼近。 突然,木错一挠头,然后紧接着虚空朝刘家三兄弟一扬手。 “危险,闪开!”徐大族长看到木错的动作,然后就是一惊,别人或许不知道木错的手段,但是他却知道,木错不光是一族之长,而且还是用盅高手。 虽然说苗疆以盅毒闻名天下,但是却不是人人都会养盅。就像徐大族长所在的短裙苗寨,会养盅的人就寥寥无几,充其量不超过十人,就连徐大族长本人也不会盅术。 像木错的长裙苗寨,情况也差不多,但是木错本人就会养盅,也是用盅高手。 这倒并不是长短裙苗寨不是盅术传人,相反,两个寨子都是盅术的重要传承,虽然很多苗寨根本就没人懂得养盅,但是像长短裙苗寨就是盅术的传承基地。 盅术的传承,一直是隐秘的,这也是盅术虽然名气大,但是详情却不为人所知的根本原因。 长短裙苗寨,就是盅术传承的两个最重要的部落。这也是由于他们两寨的生活环境决定的,都是生活在大森林中,周围毒物甚多。 徐大族长的一声“危险,闪开。”刚一出口,木错随手飞出的盅,就已经到达了首当其冲的刘伯虎身上。 木错养的盅叫虱盅,也就是由虱子培育出的,养也是养在头上,虱盅的特点就在于它的微小,微小的盅,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当然虱盅小防不胜防是它的优点,但是这同样也是它的缺点,就因为虱盅小,所以它飞不远,刘伯虎距离木错最近,虽然刘叔虎和刘菲菲就站在刘伯虎的身后,但是这二十公分的距离就是虱盅的极限,木错随手飞出的虱盅都尽数落在了刘伯虎的身上。 “哎呀,我的妈呀!”刘伯虎在木错甩出虱盅的十几秒钟后,然后感觉浑身的肌肉,同时一紧,然后就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刘伯虎痛的一下躺倒在地。 刘叔虎和刘菲菲一见大哥刘伯虎痛不yu生,满地打滚的惨样,都吓的面sè苍白,急忙奔过去,准备扶起大哥,却被徐大族长一把拦住,“别去!” “木错,你卑鄙,竟然对一个外人下盅。”徐大族长怒不可抑,但是却不敢轻易靠近刘伯虎,因为他不会养盅,但是却懂盅术,盅术在被下的一个时辰内是最危险的,对于碰触它的人,都有沾染的可能。 “外人?外人敢冒犯我们苗人,死路一条,让他等死!哈哈哈。”木错得意的狂笑。 “木错,这事跟他毫不相干,你不要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连zhèng fu都不管我们苗人的事,谁要觉得我滥杀无辜,尽管来找我。”木错一拍胸脯,作豪气干云状。 “木错,你别得意,今天你别忘了这是在我们的短裙寨,如果你不把人救活,就休想离开这里。” “哈哈,是吗?你有本事留下我,我就有本事让你们寨子鸡犬不留。”木错仰天大笑。 “鸡犬不留?我恐怕你没这个能力。” “我是没这个这个能力,但是你说魂盅有没有这个能力呢?哈哈哈哈。”木错得意的哈哈大笑。 “魂盅?”一听到这个盅,徐大族长倒吸一口冷气。魂盅的厉害,是古老相传的。植物可以练盅,比如花盅,藤盅,这种盅以治病救人为主,也是最故老的盅术,最古老的盅术也就是以治病救人为目的的。后来又出现了动物盅,比如蛇盅,虱盅,蜘蛛盅,这也是盅术最繁盛的阶段,也是盅术为天下人所知的阶段,这时候的盅术就不是单纯的治病救人了,变的也可以害人了。 动物盅的极致就是金蚕盅,金蚕盅号称是天下最毒的盅,金蚕盅并不是蚕,而是蝎子,蛇,蜘蛛等十几种毒物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撕咬,最后剩下的那只体态如胖乎乎的蚕模样的,就是金蚕了。这种盅已经到了盅毒的极致了,是天下至毒。 但是在金蚕盅之外,还有一种厉害的盅,那就是魂盅。 魂盅并不是植物盅,也不是动物盅,而是一种类似于jing神的盅,这种盅修炼极难,而且不是一般人能练的,需要jing神意志极其坚定之人才能修炼,中途一个不慎,就是人死盅消的下场。但是这魂盅一旦练成,威力也是极大。 不管是植物盅还是动物盅,都是针对的单一个体的施盅,但是魂盅不一样,魂盅的杀伤力极大,而且具有传染xing,杀了一个,还可以继续杀另一个,最后直至杀光所有人。 [VIP]260 苗疆双绝 如果说金蚕盅是盅毒中毒物的极致,那魂盅就是盅毒中yin毒的极致。/ 两种不一样的盅,却同样闻名苗疆。 “如果不交出那个取得尨牙宝刃的人,那这人就死定了。”木错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因为他今天是有备而来。不管是带的十八勇士还是自己或者是女儿木婉,这些人不是身手厉害,就是盅术厉害。 “谁说的我兄弟死定了?”唐振东带着徐月婵和徐曼丽两女,排开人群,走了进来。一条大蛇也从地上抬起硕大的三角脑袋,目光幽幽的看着众人。 “你是谁?”木错一愣,随即看到了徐大族长的女儿跟在唐振东后面,也看到了那条蛇灵。 “你别管我是谁,我就问你到底给不给我兄弟解盅毒?”唐振东和徐家两女在村口,还没进村的时候,就有寨民,提前把这边的情形告诉了他们三人。 这时唐振东刚刚从九洞山回来。 “尨牙在你手里?” “尨选范?gt;点》小说 溃慷?在我手里,怎么了?” “交出尨牙,我饶你不死,还可以救你的兄弟。” “我就是不交,你也要救他。” 木错哈哈大笑,“好,够胆sè!” 木错看着唐振东和徐功茂的女儿徐曼丽,突然明白过来,“哈哈,我说你个徐茂功为什么不交出这人,原来是存了用美人计的心思,好计谋啊,好计谋。” “呸,就你这样的龌龊人才会这么想。”徐曼丽听到木错的话,格外生气。苗疆女人虽然敢爱敢恨,但是也最为专一,木错这么说,就是说自己不是个专一的女人,她当然生气,虽然她对唐振东也有稍微的好感,但是只是好感,她还是喜欢的是刘叔虎。 “徐功茂,你看你教导的好女儿,她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木错眼睛一眯,随时准备动手。不过木错知道徐功茂的这个女儿跟徐功茂不一样,徐功茂的这个女儿也是盅术传人,jing通盅术。 对于这样jing通盅术的人,木错很是慎重。 “木错,我来我寨里大闹,也就算了,竟然妄想抢夺蚩尤大神的宝刃,我再重申一遍,宝刃唯有德者据之,像你这样的,就算了。就算把宝刃给你,你也留不住,不过是一个寨主,我们短裙苗寨决定从今天开始奉唐振东为主!”徐大族长的一句话,不光给木错搞愣了,也给唐振东和刘家两兄妹弄愣了,还有众多的短裙苗族都愣了,还外加木错一行人都给弄愣了。 要知道苗族首领是什么意思,这就相当于整个苗寨的神,对于讲义气的苗人来说,首领的话,就是圣旨。徐功茂当着众人这么一说,就是相当于板上钉钉的事,容不得更改。 “徐大族长,等等,等等,什么?奉我为主?你是不是搞错了?”唐振东可不愿意带着这群苗人,自己是个汉人,给这些苗人当主子算怎么回事。再说自己也不可能留在这里,还得回海城。 “唐壮士,你就不要推辞了,前几天我没告诉你,自古相传,能得到蚩尤大神宝刃尨牙的人,就是苗疆新首领,统领整个苗疆。” 唐振东直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首领,你就不要推辞了,尨牙宝刃为何四千年都没有出土,为什么会在这几天重现天ri?这就说明我们苗疆振兴的时候到了,因为我们的新首领出现了。”徐大族长振臂一呼,“我们短裙苗寨奉唐振东为新首领!” “奉唐振东为新首领!”短裙苗寨的人都跟着他们的族长高呼,拥护唐振东为他们的新头领。 唐振东见短裙苗寨的人这么拥护自己,而且还是在外人面前,他不愿意争执,弄出个自己和短裙苗寨不和的形象,所以他也就闭嘴不言了。 “哈哈哈哈,徐功茂你跟我来这一招,行,我们长裙苗寨也可以奉他为新头领,但是这个新头领总要有点拿的出手的手段?”木错眼珠一转,想出了主意。 “哦?”人家既然奉自己为头领,那就是承认尨牙之刃是自己的了,唐振东心情很不错,也就接下了这个茬,“你说说要看我的什么手段?” “很简单,如果您能击败我带了这十几人,那我们长裙苗族也愿意奉你为我们的首领。” 唐振东看看木错后面站着的十八勇士,然后点点头,“好,说话算话。” 打架是唐振东最擅长的,别说木错后面的这十几人只是身体素质好些,搏斗技巧也有一些,但是对于唐振东来说,这些人的确不够看。唐振东完全可以应付这十八人的合击。 徐大族长刚准备伸手,唐振东已经答应了下来,他也就没说话。徐功茂也正想看看自己奉的这个新首领的手段。 其实徐功茂知道木错以诡计多端著称,他的诡计跟他的盅毒一样可怕。原本徐功茂是想提醒唐振东注意,但是话到了嘴巴,唐振东已经先行答应了下来。徐功茂本待再说,但是转念一想,苗疆新首领如果连这个场面都应付不过去,那这个首领不要也罢。 “来!”唐振东往前一步走,错开一脚,摆出了个太极实战的架势。 “兄弟们,上,好好教训下我们这个苗疆新头领。”木错呵呵一笑。 木错身后的十八人同时闪身出来,朝唐振东实施了围攻。 要说木错这十八勇士,个个都很健壮,都是苗族的好汉,虽说这十八人没有练过什么高深的武术,但是苗疆善用刀,刀法都是相当不错的,不过这次十八人对唐振东一人,倒是没用刀。 这十八人的拳脚功夫也很过硬,尤其是他们的配合更是jing妙。一人吸引唐振东注意,另两人攻击,后面还有替补准备随时补位。 不过如果这十八人跟唐振东拼刀的话,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但是比拳脚,他们就吃了大亏。唐振东的拳脚功夫是经过监狱这种血与火的环境中磨练出来的,然后又有八年的jing纯内力,还有这一两年丰富的实战经验,所以,这十八勇士都无一例外的被唐振东给打翻在地。 其实就算是要拼刀的话,唐振东也不怕,他有尨牙在手,正好可以试试威力。不过也幸好没动刀,要不然唐振东用尨牙顺手的情况下,说不定就会顺手宰掉几个,这样就造成了不可化解的仇恨。 “好了,该服气了?”刘菲菲着急大哥刘伯虎伤势,所以急切的希望木错一行人认输,好早点救治倒地不起的大哥。 “恩,身手不错,单凭身手的确可以做我们苗疆之主。” 徐功茂一听木错这话,就知道木错别着坏心眼,他肯定还有后招,而且这个后招才是木错最后的手段。 “我们苗疆有双绝,一是苗刀,二是盅术,既然你在拳脚上能战胜我们族中的十八勇士,那苗刀自然是不必再比了,如果你要是能战胜我们的盅术,那我们长裙苗寨甘心奉你为主。” “不可!”徐功茂一听木错的话,才知道木错的坏心思在这里。苗疆的盅术虽然不是说无药可医,但是却能让人疼痛难忍,甚至一命呜呼。尤其是对于不了解盅术的外人来说,更是可怕,就连设施最齐全的大医院,最好的专家,都难查出病根。 唐振东听到木错要自己试盅,他心中也有些不安。因为他对这个盅毒心中是一点没底。 “木错,你真无耻,刚刚你不是说只要战胜你身后十八人,你就甘心奉他为主吗,现在怎么又加了条件,像你这样出尔反尔的人,能当得了这苗疆之主吗?”徐曼丽是口快之人,马上找出了木错言语中的漏洞。 木错哈哈大笑,“大侄女,你错了,我并没有出尔反尔,刚刚我说了,如果他能战胜我带的这些人,那我就奉他为苗疆之主,但是现在他还没有战胜我带的这些人,我还带来了我的女儿,木婉,如果他能战胜我女儿木婉,那奉他为主,也不是不可以。” 徐曼丽听到木错这话,也知道木错早就埋好了陷阱等自己来跳,她一挺胸,“那好,你既然要比盅术,那我来。” “哈哈哈哈,怎么大侄女也要做这苗疆之主?徐功茂,我先前说你好算计,好手段,你还不服气,看到没有?我说奉他为苗疆之主,你的女儿就马上跳了出来,要当苗疆之主的夫人,大侄女,即使你是用盅高手,我也不怕,我再重复问你一句,你真的要跟我女儿比盅术吗?她练的可是魂盅。” “魂盅?”徐曼丽心中一惊,她自己就是苗疆练盅人,她当然知道魂盅的厉害,她自己练的是绝情盅,比之魂盅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连天下至毒金蚕盅都很难与魂盅比肩。 虽然魂盅的毒xing,比金蚕盅差的远,但是金蚕盅是杀一个,魂盅确是杀一窝。 魂盅一出,恐怕今天短裙苗族就要有灭族的危险。 “木错,你竟然练如此yin毒的盅,不怕天神收你回去吗?”徐大族长气愤至极。 [VIP]261 至阳舍利 木错仰天大笑,“天神?在这个世界上,天神是不会管人间的事的,人间的事,还需要我们自己来处理,怎么样,大侄女,你确定要跟我女儿比试盅术吗?” 木错步步紧逼,徐曼丽心中犹豫,她不是不敢比试,但是她知道她一定不是魂盅的对手,因为魂盅在有心人有意为之下,的确是可以将短裙苗寨亡根灭种。** “我来。”徐月婵站了出来。她有一只饲养了十年的至毒金蚕盅,或许跟这魂盅有一拼之力。金蚕盅在毒xing上,肯定要强于魂盅,但是在yin毒yin寒上,却远不如魂盅,而且魂盅是凭借jing神cāo控,可进可退,如果,木错的女儿木婉要cāo作魂盅在短裙苗寨肆虐的话,那恐怕即使是有十只,一百只金蚕也无能为力。 徐月婵刚回来,就遇到这么难缠的局面。而且这还是为她的心上人唐振东挡了一阵。她希望唐振东能体会到她的心。 “姐姐,不可!” “月婵,不可!”& {} 徐大族长和徐曼丽同声大叫。 魂盅的厉害,只要是苗疆人都了解,但是徐月婵虽然是苗人,但是却自幼在九洞山,就连徐大族长和妹妹徐曼丽,都不知道徐月婵会盅术。再说即使是会盅术,恐怕也不会是魂盅的对手。 “姐姐,你不知道魂盅的厉害,魂盅是我们苗疆最yin毒的盅,比之金蚕盅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万万不是对手。” 徐月婵摇摇头,示意自己知道魂盅的厉害。自己刚刚回来,苗寨就遇到了这个危机,自己能袖手旁观吗?自然不能,更何况这魂盅是对着自己的心上人来的,她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 魂盅,杀人于无形,侵占人的jing神,让人失去意识。这就是魂盅的厉害。跟以毒物为名的盅,是不一样的。 “徐功茂,徐大族长,果然是好算计,怕一个女儿不行,把两个女儿都派上了,就怕这把尨牙宝刃落于他人之手,兵不血刃,好计谋!”木错伸出大拇指,看似赞扬,其实则是挑拨离间。 “无耻!” 木错的嘴脸,徐大族长一群人都看的分明,也知道他话语中的意思,但是就是不好反驳。(.)因为事实看上去就是这样,虽然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 “徐功茂,你在为你未来的女婿着急吗?没事,只要他交出尨牙宝刃,我绝对可以放他一条生路。”木错很满意众人对于魂盅的可怕的认识,自己的女儿修炼魂盅几乎是九死一生,如今魂盅一出,谁能争锋? “不用她来,我来。”唐振东胸膛一挺,走上前去。 唐振东不是苗疆人,自然不可能知道这魂盅有多可怕,他对苗疆的认识只是听说过盅而已,虽然也见识过了徐曼丽的绝情盅,但是对于魂盅的认识并不深,这个魂盅听起来像是jing神盅一类,唐振东对于自己的意志力一向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的意志如钢铁般坚硬,任何外物都很难穿透他的意识。 本来意志就刚硬,再加上八年鬼谷内功对于jing神力的修炼,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外物能动摇唐振东的jing神。 唐振东其实的仰仗的并不是他的jing神力,而是他的气运,这次苗疆之行,他给自己卜了一卦,这趟苗疆之行运道极好,他不相信自己一定能抵御盅毒,但是却相信自己的运道。 唐振东一站出来,还没等徐大族长和徐曼丽,徐月婵阻止,木婉已经提前站了出来。木婉是木错的女儿,继承了木错的心眼,本人也是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心眼极多。 这次木婉跟随父亲木错一起来,就是因为她练成了苗**一无二的魂盅,为了要取得蚩尤大神的尨牙宝刃,父亲木错特意交代自己:不惜一切代价。 “你想怎么比?”唐振东看着木婉狡黠的眼睛,还从她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狠意,心中不由加了一丝小心。 混江湖的有一句话:女人只要是出来混的,都不是简单的。江湖上有三种人最危险,一是老人,二是孩子,三就是女人。只要能在江湖上混的开的女人,都绝对不能小觑。 这是唐振东在监狱的时候,一些**湖传授的至理名言。 “小心,魂盅厉害无比,专攻人的心灵!”情急之下,徐月婵还是喊了出来。她对于苗疆盅术非常了解,算的上是盅术大师,虽然没练过魂盅,但是对于魂盅的厉害还是知道一二的。 此刻,徐月婵见唐振东准备接下木婉的魂盅挑战,她心中大急,情急之下,叫了出来。 唐振东朝徐月婵点点头,“放心!” 虽然徐月婵不明白唐振东的信心从何而来,但是她看到唐振东毫不在意的模样,莫名的安定下来,似乎一时间忘记了魂盅的厉害。 木错见唐振东接受了挑战,他心中暗喜。本来在木错的心中,今天是务必要得到尨牙宝刃,即使是灭掉整个短裙寨,也在所不惜。不过这只是下策。因为如果他灭掉短裙寨,得到了尨牙宝刃,那恐怕苗族之人也不会奉他为苗疆首领,只会认为他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当然,如果只杀掉唐振东一个外人,得到尨牙宝刃,这才是上上策,既得到了宝刀,然后又实现了自己成为苗疆之主的心愿。杀掉一个外人,即使是现行的法律也管不到这偏远的苗寨。 木错对女儿木婉使了一个眼sè,木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你只要能在我的魂盅下不死,那就算你赢了。”木婉轻吐磹口,看似温柔,但是说出的话却如此狠厉,动辄就是生死,显然今天的事情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不能善了。 唐振东哈哈一笑,“那好,不过咱们却需要有个时限xing,不能说你的魂盅能生效五十年,一百年,你就要我在这一百年内不死,我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寿兴。”唐振东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木婉狡黠的一笑,“放心,你的寿命应该不会超过三天,咱们就以三天为限,如果你三天之内不死,那你就是我们长裙苗族的首领。” 其实木婉说的三天这还是多说了,魂盅的奇效时间是瞬间生效,在木婉的心中,唐振东别说活过三天,就是三个时辰都够呛,三分钟之内,应该唐振东的灵魂就会被自己的魂盅占据,然后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你说的话能代表长裙苗族吗?”刘菲菲对唐振东有种莫名的信心,也许是见识了唐振东的身手,也许是认为唐振东确实是打不死的小强。她补充了唐振东的话中的漏洞,务必要让木错等人没有反悔的余地。 “放心,我们苗人是最讲信义的。”木错对女儿信心十足。 唐振东点点头,“那好,来。” 木婉没搭话,只是闭上了眼,同时jing神一紧,瞬间把自己的魂盅放了出去。 “啊!”唐振东就感觉在木婉闭上眼的一瞬间,突然一阵yin寒彻骨的寒意直冲自己的身体,然后瞬间就是一层鸡皮疙瘩隆起,心灵同时也是一震,这股寒意由表及里,直入骨髓。 魂盅果然至yin至寒,直击人的心灵。 唐振东瞬间缩成一团,木婉的魂盅成功的种在了唐振东身上。 徐月婵看到唐振东在一瞬间猛的蜷缩起身子,就知道魂盅已经种在唐振东身上了。她看都唐振东寒冷痛苦的模样,心中莫名一冷,仿佛自己已经和唐振东连在了一起似的。 徐月婵知道,这是自己对唐振东已经情根深种的结果。如果这次唐振东死了,那自己也决计是不能独活了。 唐振东从魂盅种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唐振东就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大冰窟中,寒冷异常。 要知道,唐振东的内劲已经有相当的根基,可以随意的闭合毛孔,天冷了,毛孔闭合,锁住热量外泄,天热了,毛孔张到最大,把自己的体内的气息与外界尽量交换,达到降温的作用。寒暑其实对于唐振东来说,影响已经不是那么大了。 但是这一刻,唐振东感觉自己就如赤身**一般站在一个大冰窟中,寒风如刀割一般,把自己冻的几乎要麻木,手脚不听使唤。 唐振东浑身蜷缩成一团,这当然也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不是刻意为之。 但是在唐振东身体蜷缩的时候,他的意识仍旧紧紧守住头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仿佛这丝清明是他最后一根稻草似的,不过魂盅的威力的确是非同小可,寒意并没有随着唐振东身体的几乎麻木,而变的减弱,相反,还有逐渐增强的趋势。 就在唐振东的意识逐渐减弱,头脑中的那丝清明越来越淡的时候,突然一丝融融的暖意从唐振东心口,渐渐扩大,这丝暖意由心口开始,沿着经脉上传,直至最后温暖他全身,唐振东在这一瞬间恢复了知觉。 这是他胸口的那颗取自金山地宫的那颗至刚至阳的佛祖舍利,分出了一丝暖意,帮唐振东温暖全身。 [VIP]262 苗疆之主 唐振东怀中的那颗舍利,正是发出浓浓暖意的来源。() 佛祖舍利,至刚至阳,是佛祖一生jing气所化。 先前唐振东被魂盅袭身的时候,舍利没有马上护体,一来是由于舍利本身与唐振东还没有培养出灵xing,二来也是由于佛的本xing并不是遇到袭击就会马上反击,相反佛祖的容忍可以达到割肉饲鹰的地步,也就是说佛祖即使舍弃自身,也不愿意去伤人。 当然,最后舍利的反击也是由于唐振东的意识太强,带动了舍利,所以舍利才发出了暖气护体,也在关键时候救了唐振东一命。 魂盅至yin,舍利至阳,舍利正好克制住了魂盅。舍利的至阳是至yin的魂盅的克星,舍利把魂盅吸收了。 唐振东这才转危为安。 “刚才肚子有点疼,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好了,你继续放盅!”唐振东当然知道木婉已经放过盅了,刚刚的肚子疼也是中了盅毒的症状。 唐振$ ()东慢慢的直起身来,让刚刚以为唐振东马上就要失去生命的人,都大跌眼镜。尤其是施盅的木婉,更是诧异,明明自己的魂盅已经种在了唐振东身上,而且也已经发挥作用,按照常理来说,一分钟之内,唐振东就应该失去意识,成为另一个人,或者说意识被魂盅所占据。而且魂盅占据人的意识这个过程中,人会感到无比的痛苦。 但是这些,好像都没发生。唐振东也只是在一瞬间,好像受了点痛苦,不过随即就恢复原状,而且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木婉在练好魂盅之后,试验过好多次魂盅的威力,那她几乎就会相信魂盅根本就没有练成。 要知道魂盅的修炼极为困难,不但对于修炼者的jing神力还耐力要求极其严格,而且还要求修炼者必须心狠手辣。 木婉不是个心怀仁慈的人,仁慈的人,也练不成魂盅。 徐大族长父女看到唐振东的模样,也感到大惑不解,难道木错带来的魂盅竟然是虚张声势,徒有其表? 这不应该啊?这不是木错的风格,木错的xing格虽然狡诈,但是却很少放空炮。()一向是说到做到。 徐家父女感到惊奇,木错同样感到诧异不已,他是知道女儿魂盅的威力的,靠着女儿的魂盅,木错跟周围几个村落都成了好朋友,当然这个好朋友是木错得到了好朋友的好处,而那几个村落成为木错的附庸。 那当真是魂盅一出,谁与争锋! 不过今天,这个蚩尤大神宝刃的继承者,难道真有蚩尤大神的神力?能够抵御魂盅? 只有这一个解释合理,因为魂盅的威力摆在这里,任何人想要挑战魂盅,都难逃尸骨无存的下场。 唐振东环视一遍,所有人都没说话,唐振东不由起了一丝尴尬,他自认为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竟然没人搭理自己,太没面子了。 唐振东不知道长短裙苗寨的人,都被他惊呆了,所有知道盅术的人,就不可能没有听说过魂盅的可怕,有人能在魂盅施为下,保持安然无恙,这不能不说是超出了他们的见识之外。 “你真的没事?”木婉继续催动了一遍种在唐振东体内的魂盅,但是平时控制灵敏的魂盅,今天却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 “你看我像有事的模样吗?赶紧放盅!” 唐振东的话让木婉非常郁闷,自己的魂盅早就种在了他的体内,但是却毫无消息,像是有人完全切断了盅和自己之间的联系。 “阿爸,你看这?”木婉最大的凭借就是她的盅术,今天屡试不爽的盅术竟然败的这么彻底,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木错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如果说只是唐振东得到了尨牙,那还不足以认定唐振东是苗疆新首领,但是这个年轻人竟然无惧苗疆久负盛名的至yin魂盅之毒,这就让他惊疑不定了。 “哈哈哈哈,木错,今天你应该知道自己错了?蚩尤大神选定的继承人,怎么会怕你区区魂盅,还不赶紧归附苗疆新首领的麾下?难道要等蚩尤大神降下责罚吗?”徐大族长的当头棒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木错的惊疑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屈服。 其实,徐大族长也不清楚为什么唐振东能在至yin的魂盅下,安然无恙,但是毕竟这结果是他所期望的,所以他也就不遗余力的打击木错的信心。 木错在徐大族长的当头棒喝下,醒悟过来,神灵就是神灵。传说中谁得到了蚩尤的尨牙,就能统领苗疆,果然不假。 木错带着女儿木婉和族中的十八勇士,跟唐振东跪下,“我长裙苗寨愿意奉首领为苗疆新统领,愿首领统领我们苗疆子民,共铸蚩尤大神时代的辉煌。” “愿首领统领我们苗疆子民,共铸蚩尤大神时代的辉煌!”木错族人慷慨激昂的话,引起了短裙苗寨的共鸣,徐大族长也带着族人在唐振东面前跪下,共称首领。 唐振东没料到,自己糊里糊涂竟然成了苗疆新首领,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苗疆新首领有什么特权,但是既然这个首领的名头前面冠以苗疆二字,那肯定是权力极大。 不过唐振东对这个什么新首领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也不愿意被冠以首领这个称谓。而且自己是一定不会呆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的,倒不是他嫌弃这个地方,而是因为海城有他牵挂的人。 唐振东手直摇,“别,别,别,我可做不了你们的首领,我拥护***的领导,拥护马列主义,**思想,我可不想搞zhuanzhi,这种事你们也别找我。” 虽说唐振东也有点野心,也不甘于平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拥护***的领导,带领苗人闹革命,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他可不会干。 “首领,你理解错了,我们也拥护党的领导,平时也不让你做什么,只是在我们有矛盾的时候,你可以出来帮我们调节下,这并不困难?”徐功茂活了这么大岁数,能看的出来唐振东担心什么,当然也能看的出来他不想要什么。 “哦,这样啊,那还是不行,我父母都在海城,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我实在是没办法留在这里。”唐振东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呵呵,首领,这个你就放心,你平时想在哪里在哪里,也不用留在我们寨里,现在的社会是飞机的社会,想去哪里,就几个小时的事情,很方便的。”徐功茂笑的跟个老狐狸一样,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唐振东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这些人光说自己要在适当的时候帮助调解这个,调解那个,但是却没说自己能享受到这个什么首领的什么权力,这可不行。 “哦,对了,我飞机往返一次苗疆,飞机票可不便宜,这个机票钱,谁给报销?” “呵呵,首领真会开玩笑,我们苗疆虽然不富裕,但是却不缺钱,你成为了我们的首领,那就有统帅我们苗疆一切人和物的权力,我们长短裙苗寨的所有物品都是首领你的,你可以随便享用。” 唐振东一听,这还不错,自己这个首领没白当。幸好自己不好女sè,要不然徐功茂直接就要说出女人和物品都是你的,听徐功茂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竟然人家的情意这么真切,这个首领自己就先当着! “唐大哥,赶紧让他们救大哥呀!”刘菲菲看到唐振东的首领已经敲定,所以就急不可耐的提出了新首领上任的第一道旨意。 唐振东一指刘伯虎,对木错说,“你赶紧把他治好。” “好的,首领。” 苗人是最讲义气和信用的,木错既然承认了唐振东是他的新首领,那他就会无条件服从唐振东的命令。 木错取出一盆凉水,往刘伯虎身上一浇,口中念念有词,时间不长,刘伯虎就从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模样,伸展开来,虽然依旧沉睡未醒,但是脸上却露出安舒的模样,很显然虱盅的效力已经过去,刘伯虎身上的虱盅被木错解除了。 盅术,一般是什么人种的盅,由什么人解。外人即使懂得接触盅术的方法,也不敢轻易动手,因为盅具有唯一xing和认主xing,它只识别盅主人一个人的命令。 既然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了,徐功茂徐大族长就请大家一起去寨内大殿吃酒。都说苗人嗜酒,果然不假。 苗人,不管男女,都喜欢喝酒,而且酒量都不错。这次化解了恩怨,木错战战兢兢的跟唐振东要尨牙宝刃观看,唐振东毫不在意的拿出来,抛给了木错,让木错惶恐了好一阵。 这样大度的人,才能称得上苗疆之主,丝毫不在意刚刚跟木错还你死我活的争夺,现在心中已经是毫无芥蒂了。 木错不是个大度的人,但是却尤其感触唐振东的大度。 [VIP]263 最毒金蚕 在一群喜欢喝酒的人中间,气氛很容易搞起来,尤其是大家酒都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彼此之间,就像是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 木错把尨牙恭敬的还给唐振东,唐振东随手就把尨牙放在了桌上,似乎根本没把这把苗疆人重视的宝刃当做稀世珍宝一样。 木婉在席间一直盯着唐振东看,似乎是奇怪为什么唐振东会在自己的魂盅下安然无恙,而且自己的魂盅还跟自己失去了感应,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越是感应不到自己辛苦练就的魂盅,木婉就越是盯着唐振东看,仿佛要把唐振东整个人看透一般。 木婉老是盯着唐振东看,让两个半女人看着不爽,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刘菲菲,唐振东救了她,所以她对唐振东有好感。另一个就是徐月婵,徐月婵从唐振东在溶洞抱住自己腰的一瞬间,就把自己看做是唐振东的人了,两个同样喜欢唐振东的人,当然对木婉火辣辣的盯着唐振东的目光感到不爽。 另外半个对==木婉不爽的人,就是徐曼丽。徐曼丽虽然不喜欢唐振东,但是却对唐振东并没有恶感,而且她知道了自己十六年未见的姐姐喜欢唐振东,所以她自然就对对唐振东有意思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就在三女都对木婉不爽之际,木婉竟然端着酒杯来到唐振东桌前,“嗨,敬你一杯酒!” “木婉,不得无礼,这是咱们新一代的苗疆新头领,你应该叫唐首领。”木错纠正女儿木婉道。 木错跟徐功茂还有唐振东在一个桌,木婉过来就这么站在唐振东对面,也没说请,也没称呼唐振东,就这么说了个嗨,当然让木错感到教女无方,有些失面子。 不过正由于木婉是自己的女儿,他也知道女儿的心思。女儿练就这个魂盅着实耗费了不少心血,如今魂盅没有着落,不光女儿着急,木错也着急。 “呵呵,无妨,无妨,小姑娘有点脾气是好事。”人家木错都这么说了,唐振东当然不能摆出一副臭脸,这正是花花轿子众人抬。 唐振东端起杯,跟木婉喝了一杯酒,哪知道木婉还没走,就这么站在他身旁,“木婉姑娘,还有事吗?” “那个,我的盅呢?我怎么找不到了?” “哦?你的盅,我不知道,他钻进我心中,过了一会,就自己跑了。/”唐振东没说实话。他自然不能说,你的魂盅被我怀里揣着的舍利给消化吸收了,因为如果遇到心胸狭小的人,这一句话就可能结下仇恨。还不如模糊下这个说法,就说自己不知道,你的盅自己跑了,跑哪里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跑了肯定不关我的事,但是如果是被她知道盅被自己怀中的舍利吃了,那恐怕就来事了。 木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向cāo控良好的魂盅,为什么会突然不翼而飞?这在自己养盅的过程中,是绝无仅有的。 “你怎么会在魂盅下,安然无恙呢?”木婉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哈哈,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到现在都没放盅呢。”唐振东知道有时候不说比说好多了,不说能保持更多的神秘感,让别人摸不透自己的底。 木婉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闷闷不乐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一旁正在细细观察木婉和唐振东说话的徐月婵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决定跟唐振东表白,承续苗疆人敢爱敢恨的作风。 一连喝了三天,第四天,木错和木婉带着十八勇士跟唐振东和徐大族长告别,唐振东和刘家三兄妹也在收拾行囊,准备回返香冈。 徐月婵在这三天也积攒了三天的勇气,把想跟唐振东说的话,也酝酿了三天,直到话在肚子里背的滚瓜烂熟。 就在唐振东在走的前一天,徐月婵敲开了唐振东的房门。 “明天你就要走了吗?”徐月婵骨子里有苗女的敢爱敢恨,但是却非常害羞,这大概跟她在山上与世隔绝的过了十六年有关。 唐振东点点头,“是啊。” “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 “能陪我走走吗?”徐月婵骨子里有种惹人怜的气质,尤其是说这话的时候,让唐振东不忍拒绝。 “你是第一个抱住我的男人,在九洞山,在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我的一生就应该像我师父,也就是上一代圣女那样,在九洞山孤独终老的,从来没想过会有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我,从那天以后,我就把你当成是我的男人。” “月婵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当时只是想救你,根本没想那么多,如果因为这个事对你有所冒犯的话,那我愿意诚恳的跟你说声对不起。”唐振东不是个情种,也不会四处留情,他心中有个最重要的人,那就是于清影,于清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不,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留下或者是带我一起走,你过不习惯这里的生活,那我愿意离开我的苗寨,去跟ng迹天涯,四海为家,你能留下或者带我走吗?”徐月婵眼中闪现泪花,这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真情告白,也是她一个女孩所能做到的极致。 “月婵姑娘,真的对不起,我不能留下,也不能带你走,我家里有个未婚妻,我们关系很好,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对不起。”唐振东尽量的组织语言,争取让徐月婵少受伤害,但是有些话,为了以后不造成麻烦,总要明确说出来。 “我,我,”徐月婵哽咽了半天,终于是没说出来话,“我能抱一下你吗?就像当初你抱我那样抱你。” 唐振东点点头,刚才自己已经狠狠的拒绝过这个姑娘了,如今,人家姑娘想回抱一下自己,这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好了。 徐月婵从正面扑到了唐振东怀里,嘤嘤哭泣,好半天,才止住眼泪,伸手擦擦脸上犹自未干的泪痕,“好了,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随时跟你走。我会一辈子等你的。” 徐月婵的真情告白,让唐振东汗颜,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徐月婵这么好的姑娘一直等自己?想明确的告知徐月婵自己跟她是不可能的,又怕说话语气太重,伤了徐月婵的心,哎,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修补一切感情的创伤,还是让时间来弥补徐月婵受伤的心。 唐振东虽然心肠够硬,但是面对人家姑娘的深情表白,却楞是硬不起来。 虽然夜sè已经深了,但是唐振东却难以入眠,他倒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而是有些想念于清影了。雷公山这一带还处于文明的边缘,根本就没有信号基站,在这里手机是半点信号都没有的。所以,他对于清影的想念,也只能是憋在心里。 想起于清影,又想起徐月婵。徐月婵也是极美,但是有时候爱情不是以美丑来作为判断标准,唐振东的心完全寄在于清影身上,再难以容下任何人了。 一晚上,唐振东基本上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在苗寨刚吃过早饭,准备跟刘家三兄妹还有刘家两个保镖,还有返回香冈中大的徐曼丽,七人刚准备离开苗寨,突然,唐振东的肚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唐振东一下仰倒在地。 唐振东肚中的这阵疼痛,几乎到了人能承受的极限,唐振东的耐力和功力,都是顶尖,但是却清晰的感到这阵疼痛难以抵挡。 “怎么了?”徐大族长是来送别唐振东一行人的,还没走,唐振东就疼的满地打滚了。 “是不是木婉的那个魂盅又出来了?”徐曼丽养过盅,知道盅毒发作的迹象,看表象上,唐振东这就是盅毒发作的迹象。 “对,对,快找巫医。”徐大族长急忙让族人去喊巫医。 巫医在苗寨其实即使盅术大师,jing通盅术治病,所以叫做巫医。 徐大族长刚派人去找巫医,唐振东就感到腹中的这阵疼痛,突然减轻,然后消失,最后隐隐的被吸附在那块佛骨舍利的边上,中间隔着唐振东的肚皮和胃。就像一块吸铁石隔着玻璃吸住一个铁皮一般。 疼痛几乎没了,唐振东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不好意思,刚刚疼痛病犯了,走了,咱们马上出山,出了雷公山,还要坐车到雷山镇,快走!” 巫医还没来,唐振东就要走,徐大族长也不便阻拦。躲在人群后的徐月婵看到唐振东几人渐行渐远,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刚刚就是徐月婵催动了唐振东体内的金蚕盅,让唐振东疼的痛不yu生。在徐月婵的印象中,唐振东会因为这股疼痛或许会留在苗寨就医,但是熟料,唐振东一刻不停,从地上爬起来后,就直接出山,连一句话都没跟自己交代。 徐月婵本想再次催动金蚕盅,给唐振东一个厉害,但是刚刚唐振东疼的满地打滚的场面,让徐月婵又下不了手。 [VIP]264 阴间夫妻 “巫医来了!”唐振东等人刚走出去不远,后面就有人喊来了巫医。/ 苗寨的巫医,一看唐振东的表象,一问他的症状,就大惊失sè,“你中的是苗疆最毒的金蚕盅。” 巫医一句话,让众**惊失sè。金蚕盅虽然名气很大,但是已经在苗疆绝迹好多年了。一来是金蚕盅得来不易,二来是金蚕盅太过毒烈,中了金蚕盅的人十人九亡。 这一次苗疆金蚕盅又一次重出江湖,怎么不让短裙寨的人浮想联翩。昨天,长裙苗寨的人刚走,今天刚选出的苗疆首领就中了金蚕盅。 联想到长裙寨的人开始时候对唐振东的敌对,虽然最后也把酒言欢,但是却不能不让人想到这个问题恐怕就出在长裙寨刚走的木错等人身上。 “族长,这事一定是木错等人干的,他们连魂盅都能练出来,想必炼出金蚕盅也不是难事。”这是短裙寨一个族中长老说的。 “对,肯定是木错,他早就看我们大首领不顺眼,这次``他刚走,大首领就在我们寨里中了金蚕盅,他这是明显的嫁祸给我们,让我们背负对大首领下盅的恶名,让我们受整个苗疆的谴责。” “对,对,一定是木错,这也太巧了,他刚走,我们大首领就中了盅。” 众人议论纷纷,徐功茂徐大族长听过了族中几个长老的话,也吩咐族中之人,立马去追应该还未返回长裙寨的木错等人。 “等等,”唐振东一挥手,刚准备阻止徐功茂徐大族长派人去追木错,就被徐月婵打断了,“他这金蚕盅是我种的。” “啊?”短裙寨众人轩然大波。要知道金蚕盅的培育极难,十几种毒虫互相撕咬,并不一定就能有幸存下来的,并且幸存下来的也并不一定就像金sè的蚕,不像金蚕的那就不叫金蚕盅。 就是因为金蚕盅有诸多的限制条件,所以金蚕盅已经在苗寨好多年没出现过了。如今金蚕盅重出江湖,而且首先就种在了苗疆新首领唐振东的身上,这怎么能让寨中众人不心惊? 唐振东看着这个昨晚才跟自己表白过的女孩,今天又亲口承认给自己下了盅。() “月婵,为什么要给我们苗疆新首领下盅?”徐大族长太长时间没见自己这个已经成了苗疆圣女的女儿,说话也并没有疾言厉sè。 徐月婵并没有回到父亲的话,而是转向唐振东,眼泪瞬间滚出眼眶,“你真的不肯为我留下来吗?” 唐振东摇摇头,“不行。” “那你也不肯带我走吗?” 唐振东依旧摇头,“我在家乡有恋人,是不可能带你走的,请你原谅。” 唐振东说话斩钉截铁,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给徐月婵任何的希望。要不然,这个希望会越长越大。 “那我再退一步,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求与你相伴,这样你会同意吗?”徐月婵已经把自己放到了无限低的地方。 “对不起,请你原谅。” “那好,我们苗女一生只爱一个男人,你肚中的这只金蚕是我养了十年的了,它与我血脉相通,你死的那天,就是我饲养的这只金蚕毙命之时,我也不会独活,也会到yin间陪你。既然我们今生不能在一起,那希望我们在yin间可以再做夫妻!” 徐月婵已经泣不成声了,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希望唐振东去死,她也跟随唐振东去,她只是希望唐振东能回心转意。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有爱人,我非常爱她,如果是要死,我只会跟她一起死,如果她愿意的话。” “那她都不愿意跟你一起死,怎么还能说她爱你呢?” “她爱我是她的事,我爱她是我的事,我爱她,我希望她以后更好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到yin间陪我!” 唐振东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刘家三兄妹紧紧跟着唐振东。不过徐曼丽原本打算回学校,现在看到姐姐悲痛yu绝的模样,自然是也暂时不想回去了。徐曼丽不回去,刘叔虎也就势留了下来。 徐曼丽直到现在才知道姐姐用情至深,对唐振东的感情已经到了以死殉情的地步了。 徐功茂徐大族长也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无可奈何,虽然他也想狠狠说说女儿,让她赶紧给唐振东的盅解了,但是自己这个女儿并不只是自己女儿,是这一代的苗疆圣女,并不适用于族规。 徐功茂也为唐振东担心,不过看上去唐振东并没有中了金蚕盅的特征,中了金蚕盅之人,会剧痛难忍,最后全身乌黑而亡。这只不过是十几分钟之内,或者说是最多一个小时。但是唐振东刚才只是剧痛了一阵,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按理说,中了金蚕盅,一个小时就是人生命的极致,不过唐振东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自己苗疆的这个新首领可不是一般人,就连苗疆的魂盅都不能奈何他,那跟魂盅齐名的金蚕盅也许还真的奈何不了他也说不定。 。。。。。。。。。。。。。。。 唐振东带着刘家两兄妹,还有刘家的两个保镖,一路翻山越岭,来到雷山县城,然后又倒车,坐飞机,返回香冈。 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唐振东首先跟于清影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自己还要留在香冈几天。其实唐振东本来准备这次回来后,就马上返回海城的,但是现在自己中了苗疆至毒金蚕盅,虽然这两天自己身体没有感到多少的不适,但是自己确实是中了盅毒了。 而且这个盅毒,唐振东自己能感觉到就在自己胸口,紧紧的跟自己内里口袋中的佛祖舍利紧紧相对。 跟佛祖舍利吸收的魂盅不一样,这个金蚕盅却不是舍利能吸收的了的,只不过是金蚕盅更喜欢佛祖舍利上发出的暖融融的能量,这种能量比自己的身体更为舒适,所以金蚕盅就一直没动,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口舍利部位。 唐振东即使再想念于清影,在这个当口,他也不会回去,如果自己刚一回去,就盅毒发作,死在于清影面前,那该让她多么伤心?还不如自己静悄悄的死在外面。 唐振东跟于清影表达了思念之后,于清影也暗示了让他早点回来。唐振东表示了答应。 刘伯虎一下飞机就跟父亲刘金雄和继母赵雅芝说明了三弟的病好了,不顾需要过几天再回来。 刘金雄一听很高兴,虽然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贪玩了点,但是说起来还是非常孝顺的,也很得刘金雄欢心。刘金雄本来想设宴款待唐振东,但是被唐振东婉言谢绝了。 唐振东感到如果自己的时ri不多了话,那岂能把时ng费在吃饭喝酒上面? 唐振东一回去,就去香冈给父母和于清影买了不少奢侈品邮寄了回去。他怕自己时ri无多,所以钱也没省着花,花钱很是一个大度。 闲着没事,就跟师父孙玉尧练习太极拳。在平ri里逛街还有独处时候,繁杂的思绪,打拳的时候,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水的心态,那个时候,仿佛生死都离自己很远。 “振东,你是不是有心事?”孙玉尧打了一辈子拳,误了一辈子道,慧眼如炬,火眼金睛,一下就看到了唐振东的心事,尽管唐振东这心事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师父,你说人一生是为了追求什么?” “追求?有人追求名,有人追求利,还有人求sè,不过这些都不能长久,唯有追求道才能长久。” “道?什么是道?” “宇宙天地间的奥秘就是道,我的师父一生默默无闻,他追求的就是道,是一种天人合一的天道。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功夫超群,而且大大有名,他的名气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而是一个ri本人从他的传记中提到的,可笑我年轻的时候一直以为师父的功夫很一般呢,呵呵。”孙玉尧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一脸的微笑。 “哦?我的师爷?师父,你给我讲讲呗?”唐振东听到师父孙玉尧讲起了师爷的故事,也来了兴趣。 “师父活了九十九岁,在他九十六岁那年,他家里来了一个ri本人,这个ri本人听说师父功夫高,所以不远千里,过来挑战。他第一次见到师父的那一眼,满脸的不屑,我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对于传言的不屑,这个人ri本人,叫大山倍达,是ri本极真空手道的创立者,也是世界上的顶尖高手,一身硬气功,全身如钢筋铁骨,坚不可摧。一生中空手与公牛搏斗五十余次,击毙公牛三十多头,一双肉掌,能生裂牛角,与他交手者,九死一生。” “不过,那时候大山看到师父老态龙钟的模样,却没好意思下手,因为师父太老了,仿佛一阵稍微大点的风,就能把他吹走。大山在见过了师父后,没谈交手的事情,转身就走。用大山当时的话是这么讲的:我怕我说话吐出的呼吸,稍微强烈一点,就能把师父他吹倒。” [VIP]265 天人合一 “那一年,离你师爷的大限到来只有三年时间,身体的机能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绝对算不上巅峰,或者说用老态龙钟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你师爷就凭借一身澎湃内力和借力打力的功夫,让能生裂狮虎的大山倍达甘拜下风,这段经历,你师爷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也从来没有因为打败了当时世界的最强者而沾沾自喜,相反,这在你师爷心中只是一件平常事。/” “哦?那师父你又是听谁说的呢?当时师爷眼前没有别人吗?” “没有,你师爷一生就收了三个弟子,我是最小的一个,你大师伯和二师伯都不在跟前,只有我在香冈,那时候,你师爷跟大山是单独见的面,没有任何外人在场。” “既然没有外人,那师父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段隐秘的呢?” “大山倍达在他的自传中写过他在香冈的这段经历,而且写的非常详细,对于你师爷也没提名讳,只是以一个陈姓老人称呼,世人并不知道隐居在香冈闹市区的这个陈姓老人《 ,就是你的师爷,但是我和你师伯一看就知道是你师爷。或许在香冈有比你师爷身手还高的高手也说不定,但是姓陈的打太极拳的,恐怕不光是在香冈,就是在东南亚,恐怕你师爷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大山的中对你师爷的功夫倍加推崇。” 唐振东听了师父孙玉尧的话,的确非常有感触。师爷不好名,这么光辉的战绩,他本人三缄其口,还是从战败者的自传中提到。 “你师爷一生追求的是道,而且已经达到了内家拳的不见不闻,可以前知的至诚之道,在**上已经突破了知行合一,彼岸之桥的超级高手境界,在很多方面已经接近于佛了。你师爷在去世的前几天就说过自己十几天后,要荣登极乐,我吓的赶紧带老爷子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体检,体检的医生告诉我,老爷子的身体非常好,比年轻人更有活力。我还不相信,换了个医院,又检查了一遍,还是这个结果,我这才放下心来。你师爷去世那天,我就在眼前,那天早晨,他打了一趟拳,然后就跟我说了一句话:仙佛来接引吾矣!说完,换了一身整洁的练功服,坐北朝南而坐,十点钟整,你师爷真的断了气。断了气后,身体一直保持原来坐的那个姿势。” 唐振东对于生死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毕竟他还没到这个地步,但是师父说起师爷去世前的事情,他还是有些震惊。()虽然他是个风水相师,但是却不相信人死之后,真的能够成仙成佛,这个世界或许有鬼,但是却绝对没有仙佛。 师父不可能骗自己,不过师爷的事情,真的没法解释。 师父的话,让唐振东真的茅塞顿开,他不在顾忌于生死,生死只是等闲事,生的结局就是死,死未尝不是一种新生,自己何必纠结于腹内的这个小小的金蚕盅呢? 解开了心结的唐振东,在拳法上,更加洒脱,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唐振东打拳越来越有感觉,这三天的时间,唐振东就一直沉浸在太极的世界里。他尽最大努力在体会内家拳的至诚之道,不过越是想体会,越是体会不到。 “内家拳是个水到渠成的东西,不是你想体会就能体会到的,不到那个阶段,很多东西即使别人跟你说过,也只是头脑中一个模糊的印象,永远也体会不到这种境界到底什么样。到了这个阶段,不明白的东西就会豁然开朗,那时候才会知道原来别人说的暗劲是怎么怎么样,化劲是怎么怎么样。” “哦,明白了,多谢师父教诲。” 孙玉尧真是把唐振东看做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不光教拳,而且把自己这么多年练拳的经验体会都和盘托出。 有些时候,教拳是次要的,而练功的经验体会才是千金难求的。 。。。。。。。。。。。。。。 刘伯虎这几天正处理这段时间去雷山县遗留下来的公务,忙的是不可开交。刘伯虎管理着家族的一个酒店和连锁超市。 刘氏集团的酒店是家族xing的,连锁超市也是聊胜于无,这些都不是刘氏的主打,刘氏集团的主打是房地产,刘金雄基本上放手给了自己的二儿子刘仲虎管理,所有人都认为刘仲虎会是刘氏集团的下一代掌舵人。 而刘仲虎也确实不负众望,刘氏房地产集团在他的管理下,只有短短的三年工夫,市值增长了百分之五十。对于家族资产上百亿的名门望族来说,百分之五十是个什么概念,基本就是可以诞生另一个豪门了。 不过这两年,受东南亚经济危机影响,刘仲虎主导的刘氏房地产业绩只是保持了没有下滑而已,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利润可言。 刘金雄把房地产交给二儿子,把酒店和超市这种边缘产业交给自己大儿子,本身就代表了他的一种动向。 其实酒店和连锁超市上了轨道后,平时要处理的东西要么有大堂经理,要么有店长就解决了,没有什么太繁忙的事物。 但是,有些时候,酒店就真的会遇到一切难缠的事。这次刘伯虎去了雷山后,酒店就遇到一件难缠的事。 刘氏大酒店在前天死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事关香冈豪门,她是在入住酒店后,无缘无故死去的。 这件事本来是件可大可小的事,往小了说,香冈每天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不稀奇。往大里说,死的这人是香冈郭家掌舵人郭兆基的情妇。 郭兆基的兆基地产在香冈,是仅次于李家诚的长江实业的第二大豪门,虽然名声被李家诚盖住了,但是财富榜老二的地位坚守了多年,论起实力,实在是不输于李家诚多少。 郭兆基靠的是地产起家,他的地产板块几乎遍布香冈每一个角落。是香冈数一数二的大集团,稳稳压住刘金雄的刘氏地产一头。 郭兆基有个特点就是好sè,死的这个女子叫许曼怡,是郭兆基多年的情妇。郭兆基的情妇远不止许曼怡一个,所以说这事可大可小。 这事不是什么光彩事,郭兆基是名人,肯定不希望这事暴露在媒体之下,因为香冈的狗仔队世界闻名,郭兆基应该也不希望声张。 不过没想到,郭兆基却不算完,他竟然主张一查到底。郭兆基是香冈的大纳税人,在香冈zhèng fu和香冈jing界有极大的号召力,郭兆基说要查,他们当然要查。 按理说这事不关刘伯虎什么事,自己是开酒店的,客人住进来之后,谁能保证没个急病什么的?毕竟客人包下房间后,这个房间就是客人的私密空间,服务员和保洁员也不能轻易入内,除非是经过许可的情况下。 客人自己在房间突发急病去世,这能关酒店什么事?你jing察再怎么查,也查不到酒店什么事,顶多酒店算个案发现场。 不过这个案发现场对酒店的影响可不小,生意一落千丈不说,而且还间接成为jing察的怀疑对象。 香冈人信佛的多,对于发生过凶案的酒店,大家都会避而远之,这几乎就宣告了这个酒店濒临破产。 刘伯虎回来后,听说酒店发生了凶案,也是大惊失sè,他原本还想找找jing界的关系,把这事捂一捂,但是他jing界的朋友偷偷告诉他:死的这人是郭兆基的情妇,郭兆基不算完,要一查到底。 刘伯虎要探问缘由,他认识的这个jing察也不知道,因为这事不是他负责,而且事关香冈富豪,jing队上下的口风都很紧。 刘伯虎找来当天当值的大堂经理,仔细探问缘由,这才知道,原来那天这个许曼怡死的时候,竟然是在浴室洗澡时候,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发个心脏病去世,这很正常,刘伯虎不明白为什么郭兆基要小题大做?难道他不怕丢人? 刘伯虎也想不明白这个事,这几天酒店的生意每况愈下,时不时的有穿制服的jing察出入,这怎么能让客人安心入住? 刘伯虎就想起了唐振东,在去雷山的路上,刘伯虎跟唐振东聊的很好,在得知了唐振东就是风水相师后,刘伯虎也恳求唐振东帮其看看酒店的风水,唐振东也点头同意了。 这次正好是一个找唐振东的理由,再说了刘伯虎要求唐振东的还不止这事,他还有事关刘氏集团继承人的大事,要问询于唐振东,这次,只不过是个问路石。 唐振东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师父孙玉尧所传授的太极中,对于刘伯虎的请求,唐振东点点头,“好,咱们去看看。” 唐振东不会破案,但是却会看风水,他去正是要看看刘氏大酒店的风水,按理说发生过命案的酒店,风水上一定有问题。 风水不光可以保人平安,而且还可以旺财,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庇护的作用。一个风水好的酒店,能庇护主人和客人的平安。 [VIP]266 太岁三煞 练拳,要练活拳,不能练死拳。一门心思练拳当然好,但是却不是最好。最好的练拳方法是每天打拳,坚持不懈,寓思于学。 放下了心事的这三天,唐振东的拳法更上了一个台阶。 对于刘伯虎的求助,唐振东一口答应了,倒不是唐振东跟刘伯虎关系多么好,也不是唐振东抹不开面子,而是唐振东想看看香冈的风水世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刘氏大酒店坐落在香冈九龙的中心地段,靠近商圈,地理位置非常好,这个酒店是刘家的自有产权,也是刘家的地产公司自己兴建的,可以说是刘家占有这个酒店的百分百股权。 刘伯虎接着唐振东,在酒店停车场下了车,唐振东指着酒店门口的一对铜狮子,问,“这个铜狮子是谁摆放在这里的?” “是我,不是都说金招财,狮子镇宅吗?”刘伯虎说起风水,显然也有点心得。 “铜狮属金,应该摆放在利金的方位,你这个铜狮摆放在西南方{ 向,而西南则是属土,利土,应该摆石狮才对。西方或者西北方属金,如果大门开在西方和西北方,那就可以摆铜狮子了。” 唐振东纠正了刘伯虎的这个做法,然后踏进了酒店正门。入目则是琳琅满目的招财器具,有聚宝盆,有横财六管瓶,还有大财宝坛,囊形樽,进门对面的墙上还挂了个招财算盘。台上还摆放了两尊只吃不拉的貔貅。 唐振东看着刘氏酒店的这些摆放,直摇头,“这都是什么东西?摆在这里不嫌乱吗?” 刘伯虎赶紧解释道,“这些都是招财用的,我们香冈人最笃信风水,凡是招财的物件是越多越好。” “那我让你把这些都扔了,你同意吗?” 唐振东的话,让刘伯虎一愣,“扔了?都扔了?” “对,都扔了,你能做到吗?”唐振东心道,如果你相信我,那我就帮你参照下,帮你改改风水,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即使帮你出了改运的方法,你也未必相信,我做那么多无用功干什么? “能做到!我马上找人扔了。”刘伯虎对唐振东非常敬仰,尤其是这趟苗疆之行,让刘伯虎更加认识了唐振东这个人,也了解了唐振东的能力,能被苗疆认作新首领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个简单人。/ 如果唐振东平时行事张扬的话,即使他做了苗疆之主,刘伯虎也不会对他言听计从。不过,唐振东这个人行事非常低调,正好符合了刘伯虎心中高人的形象。高人要高,而且还要低调,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刘伯虎说做就做,他找来了人,把大厅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风水招财物,全部一股脑扔了。 “唐大师,你看我还需要做什么?” 唐振东看刘伯虎做完这一切,他点点头,对刘伯虎说,“走,咱们先进去看看。” 唐振东在刘伯虎的办公室走了一圈,然后又在发生命案的那层楼和那个房间走了一圈,最后才坐到了刘伯虎的办公室。 刘伯虎急忙命秘了茶,“唐大师,你看这事有办法化解吗?”刘伯虎问的是命案一事。 “可以化解。” “那请唐大师教我。” “你酒店命犯太岁和三煞。” “啊?”刘伯虎大惊失sè,他没想到自己的酒店犯了这么多忌讳,“唐大师,请你一定要帮我化解这些煞气,酬劳方面请你放心。” “我先问你一个事,最近酒店周围是不是有人在施工,尤其是东南和正南或者是正西三个方向?” 刘伯虎一惊,“啊?我不知道啊,我马上找人来问问。”刘伯虎一按免提,叫来了酒店大堂经理。 “最近咱们酒店周围有人在施工吗?” 大堂经理想了想,点点头,“恩,咱们酒店旁边的哇哈哈老字号灌汤包正在装修,好像场面弄的挺大。” 刘伯虎挥挥手,让这个大堂经理下去,听到这个大堂经理的话,他更加对唐振东深信不疑。 “唐大师,高哇!我这里的煞还请大师帮我化解。” “太岁,是天上的木星磁场所影响的磁力波,每十二年游走一周天,按照十二地支的方位,就可以找出太岁位,今年的太岁位恰好在正西,刚刚说的哇哈哈老字号灌汤包,恐怕就应该在正西。正西犯太岁,应验了家中的女丁出事,这是必然的。” 听到唐振东的话,刘伯虎边听边点头,“原来是这样。” “太岁位,可坐不可向,宜静不宜动,太岁煞是众煞之首。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太岁煞虽然凶险,但是只要是坐在太岁位上,然后根据太岁位的宜静不宜动的做法,吉方宜动,凶方宜静,所以你在你酒店大厅的东墙脚上摆放一个风水球,东方是太岁位的坐位,也是太岁位的吉方,在吉方,也就是东方上,安装一个滚动不停的风水球,我相信刘氏酒店的生意一定会财源广进。” 唐振东的风水学知识非常丰富,说起来也头头是道,让一旁听的刘伯虎一直点头不停。 “谢谢唐大师,这样就能化解我酒店的煞气?” “哪有那么容易,刚才只是借助太岁本身的力量,从太岁的凶中取吉,要想化解还需要一樽内藏八卦的风水器物。” “哦?什么是内藏八卦?请大师指教。” “内藏八卦就是带有八卦图的风水物,八卦内藏天干地支,而太岁正好是十二地支一轮回,八卦可收地支,能吸纳其中的凶煞,如子遇母。你这是酒店,不易摆放铜木的八卦风水盘,东南属土,一定要选有利于土的器物,比如选了木,那正好克了土,所以选一个八卦瓶,才是最好的,一定要摆放在东南方位上,东南才旺土,你这里东南方正好是大门,所以在大门口摆放两个八卦瓶是最好。” 唐振东的话,听的刘伯虎如痴如醉,没有一个风水师能把风水的道理讲的这么浅显易懂,他们恨不得把风水弄的玄之又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相信自己在风水上面的造诣,才能对自己笃信不疑。 像唐振东这样,把风水道理讲的这么透彻,几乎就要砸掉很多风水师的饭碗。 至少刘伯虎是没听过这么jing彩的风水论题。 刘伯虎搓搓手,“嘿嘿,那我马上就去准备。酒店准备这样就行了吗?不是还有三煞没有化解吗?” “三煞是指岁煞,劫煞,灾煞。古历法以寅午戌在丑为岁煞,在亥为劫煞,在子为灾煞,三煞在很多时候都合而为一。申子辰年煞在南,寅午戌年煞在北,亥卯未年煞在西,巳酉丑年煞在东,今年正好三煞在南,所以家中女xing容易招致灾祸。犯了三煞,有劫盗伤杀之凶险。” “那许曼怡之死是否应验了三煞的劫盗伤杀之杀煞?” “可以这么说,不过她的死跟三煞和太岁都有关系,是两者共同作用的结果。” “恳请唐大师指点迷津?” “太岁之方,可坐不可向,三煞之方,可向不可坐。如果要化解三煞,那就需要用到麒麟,所以我的建议是在门口,把那一对铜狮换成一对一对铜麒麟。今年正好南方见四禄木星,所以放置铜麒麟可以起到“金克木”之奇效,刚好合化泄转吉之法。” 唐振东说的这些命理,刘伯虎听的是直点头,但是让他说,他是说不上来的,他就知道把狮子换成麒麟就得了。 听到唐振东的这两个吩咐,刘伯虎马上安排人去办。刘伯虎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既然知道了自家酒店的风水弊端,所以马上就按照唐振东唐大师所说的去办。 有钱人办事,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能给轻易弄来。 “这样就可以了?”吩咐下去后的刘伯虎大舒一口气。 “可以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这三件物件摆放的方位绝对不能错。对了,门口的铜麒麟一定要头向外,尾向内,最重要的是切记一定要用朱砂点嘴,否则的话,即使找来了财,恐怕也会对入住酒店的小孩不好。” “哦,好的,好的。” 刘伯虎边点头,边掏出一张一百万港币的支票,递给唐振东,“大师,这是点零花钱,您先拿着用,回头我把我在家族超市的股权转让百分之五十给您。” 刘伯虎在刘氏超级市场有百分之八十的股权,这百分之八十的百分之五十,就相当于整个超市的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刘家的超市可不只在香冈有,而且在全国各地都有连锁,市值在四五亿以上,四五亿的百分之四十就是近两个亿,刘伯虎真是好大的手笔! 不过,刘伯虎这么大的手笔,竟然没有打动唐振东,并不是唐振东认为两个亿少,而是因为唐振东根本就不了解刘家超市有多么庞大。 在唐振东的心中,一个超市能有多大?再大也不过三五层,如果超市的房产是租的话,那顶天了就是一个大商场,自己要个商场干什么?而且这个商场还在香冈。 [VIP]267 酒店命案 在唐振东心中,超市就是一个沃尔玛,一个佳世客那样,充其量几百万投资顶天了。但是唐振东不了解的是,刘家的超市虽然没有沃尔玛,佳世客那样有名气,而且也稍小一点,但是架不住多呀,这几年,在刘伯虎的刻意经营下,刘家的超市已经在内地和香冈开了一百多家连锁店,几乎是全国各大中城市都有其连锁店。 这么大的一个大蛋糕,唐振东心中竟然没领情,如果让刘伯虎知道的话,那肯定要伤透了心。 要知道,即使在风水相术盛行的香冈,请个大师的费用一百万也够了,毕竟富豪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会无限制的、不计回报的扔钱。 刘伯虎的这一下一掷千金,委实是香冈有史以来请风水先生的最大手笔。不过唐振东没有领情而已。 唐振东是按照刘伯虎送的一百万港币来衡量的超市的价值,再说了,唐振东是小地方来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一个大企业集团能被提上议事ri程上的超市,不可能是一个单纯< 的超市那么简单,起码也是个连锁的。 刘伯虎之所以先出了一百万,然后又抛出一个连锁超市的大诱饵,是因为他还想借助唐振东的力量帮他夺回刘家家主的权力。 刘氏家族在香冈豪门中排名第三,是香冈数一数二的大富豪,资产巨亿,但是刘伯虎的老爹刘金雄有意把刘家的掌舵权交给二儿子刘仲虎,这不能不让排行老大的刘伯虎自危。 因为老二刘仲虎和老三刘叔虎再加老幺刘菲菲都是刘家现任夫人赵雅致的孩子,而只有自己是刘金雄的前妻所生,所以可以预见在不远的将来,如果老二刘仲虎继承了刘氏,那根本就不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以刘仲虎平时做事嚣张的xing格,刘伯虎能想到自己的将来会很悲惨。 虽然刘伯虎在经商手段上略逊于其弟弟刘仲虎,但是不得不否认刘伯虎并不是毫无手段,最起码在对待工人和下人上是非常宽容谦和的,并且刘伯虎管理的酒店和超市也一直是欣欣向荣。 尤其是超市,在刘金雄把超市交给刘伯虎的时候,这个超市只是在香冈有三个连锁店,规模并不大,但是刘伯虎接手后,在酒店效益稳步上升的时候,把剩余的钱都投入到了连锁超市上,把刘氏超市插进内地大陆,开遍了内地各大中城市。** 不过连锁超市比起房地产来,盈利还是显得非常薄弱,尤其是投入大,来钱慢,刘金雄虽然也注意到大儿子的成绩,不过比起二儿子三年让房地产的资产翻了一翻的业绩来说,还是被兄弟掩盖住了光芒。 刘伯虎不是笨蛋,更不是傻蛋,他敢承诺把自己超市的股份的一半转让给唐振东,并不是随意说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首先,刘伯虎拿出的这一百万是探路石,投石问路一下,看看唐振东的胃口。不过唐振东云淡风清的模样,显然是对一百万不屑一顾,没有看在眼里。在海城,人家钱文昌动辄就是一百万,连续已经掏出了好几个一百万了,在这么个国际大都市香冈,而且刘家又是香冈有数的大富豪,所以这一百万多么?唐振东还没有把这看在眼里。 刘伯虎实际上是准备了两套方案,如果唐振东看得上这一百万,那自然最好,他就不会抛出最后的超市股份这个诱饵。但是实际情况是,唐振东根本没把这一百万放在眼里,那刘伯虎自然就要抛出更大的诱饵,那就是价值数亿的刘氏连锁超市的股份。 但是刘伯虎抛出的超市股份依旧是个诱饵,他说把超市的百分之四十股份给唐振东,但是却是有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他自己定的,也是看他的心情好坏。如果唐振东确实是有真才实学,能处理酒店的这次危机,并且让酒店重新红火的话,那刘伯虎就真的打算把超市股份早点办理好,交予唐振东。但是如果酒店依旧是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话,那这个股权转让手续,也许要办个十年八年也说不定。 如果唐振东有真才实学,刘伯虎把超市给了唐振东之后,自然可以请求他帮自己设计风水,夺回属于自己的刘家财产。 总的来说,刘伯虎还是对唐振东寄予厚望的,所以承诺给唐振东的蛋糕也够大。 在刘伯虎想来,这个蛋糕应该足够大了?不过唐振东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这不能不让刘伯虎感动郁闷,自己答应付出这么多,不会你还不满意? 实际上唐振东哪里知道这个大连锁超市总资产有这么多,如果知道,唐振东或许会推辞一下,因为自己并没有付出那么多,刘叔虎拿出的东西价值太大了,跟自己的劳动不相符。 不过眼下不知道这百分之四十股份的价值,唐振东当然不会表现出太大的惊喜或惊讶了。 “唐大师,你看眼下酒店发生的这起凶案,郭兆基不依不饶,我该如何化解呢?” “走,咱们再去那个房间看看。” 刘伯虎带着唐振东来到郭兆基情妇许曼怡死的那个房间,一同来的还有酒店的大堂经理,大堂经理指着浴室中那个巨大的三角形浴缸,说,“许曼怡就是死在这个浴缸里。” “哦?浴缸?” “当时屋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就她自己。”许曼怡死的很多细节,jing察已经问过这个大堂经理很多遍了,大堂经理是倒背如流。 “哦,那这就奇怪了,她自己怎么会洗澡的时候,突发心脏病呢?这不符合常理,如果是屋里有个男人,她或许会情绪激动的难以自制,血压升高,心脏病突发,但是屋里没人,她激动个什么劲?”刘伯虎对这个许曼怡气愤之极,你说你个臭三八,死哪里不好,非要死在自己酒店?你是谁的情妇不好,非要是郭兆基的情妇?这让刘伯虎对许曼怡颇多愤慨。 “或许这屋里真有这么一个男人,或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看许曼怡心脏病突发死的,更或许整个事件就是这个男人的策划也说不定。”唐振东一连三个或许,直指问题核心。 “啊?”刘伯虎没料到唐振东的推断这么直接,而且似乎还很有道理,他挥挥手,让大堂经理下去。 唐振东拦住刘伯虎,问大堂经理,“咱们酒店走廊有监控吗?” “以前有过,后来有客人投诉,涉及客人**,所以就都拆了,只有大厅正对大门处有个监控,不过监控资料被jing察拿走了。” 唐振东点点头,“哦,那许曼怡死那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大堂经理摇摇头,表示没有。 “这个许曼怡经常来咱们酒店开房吗?” “不,第一次,除了这次她从来没来过。” 刘伯虎看唐振东不问了,就挥挥手,让大堂经理出去,“唐大师,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许曼怡必定是他杀!”唐振东一口咬定,似乎连不确定都省了。 “他杀?这连jing方都不能确定。”刘伯虎有些不大相信。 “哈哈哈,jing察办案需要证据,而我们不需要证据,我刚进来的时候,这个屋里有一股化解不开的怨念,尽管这个屋里进来过不少人,但是这股怨念依旧顽强存在。” 唐振东一进门就发现了这股怨念,不过怨念不能作为破案依据,连推断都会被人误以为神经病。 经过刚才问询大堂经理的一席话,唐振东越发的确定许曼怡死于他杀。首先许曼怡是第一次来刘氏酒店,第一次来就死在里面,这说明有人jing心选择了这个地点,目的就是想嫁祸。 其次,许曼怡够身份,她是郭兆基的情妇,而郭兆基是香冈第二大豪门兆基地产的掌门人,而郭兆基本人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凶手推断郭兆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会拿郭兆基的情妇开刀。 再者就是许曼怡的死因蹊跷,心脏病突发?这个病最是难以诊断,如果她本身有心脏病,那一个小刺激,都可能让她心脏病突发。jing方之所以难以认定许曼怡是否真的心脏病突发的原因肯定就在于,许曼怡肯定是真的有心脏病病史,所以jing方才难以确定。 不过这些证据都是jing察需要cāo心的事,唐振东只凭一个怨念,就可以断定许曼怡一定是死于他杀。 “怨念?是许曼怡留下的吗?” “对,而且这股怨念夹杂了爱和恨。”唐振东究竟是如何判断出来的,他自己也不甚清楚,但是他心中就是能认定,许曼怡对这个杀死了她的人,一定是又爱又恨。 能让一个人又爱又恨的人,那一定是这个女人的姘头。而许曼怡的姘头是郭兆基无疑,但是郭兆基是个近六十岁的老人,而许曼怡正值青chun妙龄,郭兆基只是许曼怡的一个钱袋子,而许曼怡肯定是另有情人,如果是这个情人杀了她,那只有这个情人才能让许曼怡对他又爱又恨。 晚上还有一章。 [VIP]268 一女二夫 刘伯虎听完唐振东的推断,“那jing方也不可能凭借咱们的推断入案呐?” “当然不可能,不过我们却可以找出谁是真凶,然后从真凶身上找出蛛丝马迹,把蛛丝马迹交给jing察,这不就得了?” 唐振东说的很轻松,让刘伯虎一阵腹诽:说的倒容易,如果蛛丝马迹这么好找的话,那香冈jing察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为什么就找不到?更别说还要找出真凶是谁了。凶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不是经过缜密安排的,就是个作案高手,这样的人岂是那么容易找的? 刘伯虎这么认为,是不知道唐振东的本事,或许破案不是他擅长的,但是推演命理却是唐振东的特长,用命理推演的方法找出真凶,恐怕公检法根本就不会承认,但是这种古老的东西,在术法高手的手中,却能如放电影一般,重现当时的场景。 不过要推演命理,首先就要取得许曼怡身上的一件物事,头发,或者是经常穿的衣服都可以,不过她的东西全部《 都被jing方带走了,而且这个房间也经过彻底的打扫,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你知道许曼怡家住在什么地方吗?咱们去跟她借件东西。” “我不知道,不过这事能打听出来。”刘伯虎自然是以许曼怡死在自己酒店,酒店为了表示歉意,亲自上门赔礼道歉的名义,打听到了许曼怡的家庭住址。 当刘伯虎和唐振东提着礼物来到许曼怡在新界的家时,遭遇了闭门羹,许家没人,大门紧锁。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许曼怡家在四楼,唐振东看到四楼一处敞开的窗户,助跑几步,“嗖”的一下,双手双脚并用,沿着楼栋间的下水管道,迅速的攀了上去。 让地下放风的刘伯虎目瞪口呆,现在正是香冈夜幕初上时分,如果不仔细看,谁也不会注意到下水管道上正在迅速上升的一个东西,竟然是个人。 很快,唐振东就爬上了四楼,从四楼敞开的窗户跳了进去。 许曼怡家果然没人,唐振东进入许曼怡的卧室,取出一个许曼怡的一个发卡和一串项链,唐振东刚准备走,突然从许曼怡的一个相框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刘仲虎。 刘仲虎怎么会跟许曼怡合影?而且还放在许曼怡家的卧室? 许曼怡的这个房子是她跟父母同住的,是一栋比较老的房子。而郭兆基跟许曼怡的爱巢则不在这里,郭兆基给许曼怡买了套高档公寓,那里才是许曼怡的房子。 现在在许曼怡家,竟然出现了一张许曼怡和刘家二少爷刘仲虎的合照,而且两人貌似很亲密,显然关系不一般。 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用推演许曼怡的命理了,杀害许曼怡的凶手,他已经找到了。 唐振东拿了几样许曼怡的随身物件,就迅速的下了楼。 “唐大师,怎么样,拿到了吗?” 唐振东点点头,“走,回去再说。” 唐振东没直接跟刘伯虎说在许曼怡家看到的关于她和刘仲虎的合照,而是一路上闭口不言。 唐振东在想,豪门果然深似海,兄弟之间为了争夺家产,一样可以做出数典忘祖背信弃义的事情来。 整件事情,唐振东在坐车回去的一路上,思绪已经透过了手中的这只许曼怡的发夹,推理出了许曼怡生命最后一刻发生的事。 刘仲虎在许曼怡来前就到了房间,在许曼怡进入浴池洗澡的时候,把一根电线从插座上接到了浴池中。 许曼怡一触碰浴池中的水,电流正好找到了导体,向外延伸,把本来就心脏不怎么好的许曼怡一下击倒,跌落进了水中。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刘仲虎才取下了这根电线,化好妆后,扬长而去。 。。。。。。。。。。。。。。。。。。 “唐大师,到了。”刘伯虎看唐振东一路上也不说话,也不知道要把唐振东送到什么地方,只好把唐振东捎回了自己的酒店。 “哦,哦,好,下车。” 唐振东下车后,刘伯虎就张罗忙了一天的唐振东吃饭。 “唐大师,这事你看能推演出结果吗?” 唐振东没搭话,只是看着刘伯虎,问道,“如果害你的这人是你的朋友,你会怎么办?” “朋友?朋友要看是真朋友,还是假朋友,不过既然好害我的,那肯定不是真朋友。”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杀死许曼怡的人是谁了,只不过没有证据,你能相信我吗?” “这个?我肯定是相信唐大师的。” “那好,杀死许曼怡的人是你的二弟刘仲虎。” “啊?”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刘伯虎大惊,虽然现在他也在密谋对付刘仲虎独占刘家产的行为,但是毕竟此事还没提上议事ri程,刘伯虎想借助唐振东的力量,提升自己在父亲刘金雄心目中的地位,并没有想过要对弟弟怎么怎么样。 但是弟弟刘仲虎却走到了自己前面,他的这招非常狠,直接借助富豪郭兆基来给自己施加压力,如果郭兆基要整死自己,那最好。但是如果不行,那这招还能让酒店的生意一落千丈,这样自己在父亲刘金雄心中也就彻底没有地位了,就会永远失去争夺刘家家主的权力。 弟弟刘仲虎好深的心机! 为什么刘伯虎从来没怀疑过弟弟,那是因为眼下,刘家的情况,自己根本就没有弟弟在父亲心中的地位高,父亲刘金雄把弟弟刘仲虎放到了刘氏最主要的房地产行当,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培养刘仲虎,以后让刘仲虎接替自己掌管刘氏。 弟弟在对自己如此有利的情况下,还出这么yin毒的招,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咸鱼翻身。 “怎么?你似乎想到了这个可能xing?”唐振东看到刘伯虎虽然吃惊,但是却没有特别意外。 “哎!”刘伯虎长出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唐大师了,生在豪门,是幸运,也是不幸。家产的争夺是豪门最大的事件,我跟刘仲虎,刘叔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后妈赵雅致则是仲虎和叔虎的亲妈,仲虎希望继承刘氏集团,我又何尝不想!不过父亲好像属意仲虎,我则被家族排斥在边缘角落,可以预见,当刘氏掌控在赵氏和仲虎手中时,我恐怕不会得到善终,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希望父亲能把刘氏交给我,我一定会善待兄弟们的,不过,哎!” 刘伯虎又长出一口气。 “唐大师也不是外人,说起来,也不怕唐大师笑话,这就是豪门,充满了肮脏和交易,如果再给我一次能选择投胎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出生在豪门。” 唐振东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刘伯虎是在为了家产而努力,人家弟弟刘仲虎也没闲着,在占尽优势的前提下,还先下手为强了。 “你想对付你弟弟吗?” 刘伯虎重重一点头,“恩,不过也不是对付,而是夺回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如果唐大师能帮助我执掌刘氏,那我愿意把我现在的产业都交给大师。” 唐振东很想问,你都有什么产业?不过这话终究是没问出口,这么问显得太势力了,还是留的以后慢慢探听最好。 “其实,这个忙我可以帮,不过我终究是要回去的,不可能总是留在香冈,如果有可能最好还是变现为好。” “好的,可以。”刘伯虎一口答应。刘家资产上百亿,而自己的酒店和超市加起来,充其量五六个亿,这对于刘家来说,不算什么。 “不知道你想做到哪一步?是只对付刘仲虎还是把刘仲虎和刘叔虎还有赵雅致一锅端?” 唐振东的内心,有非常重的戾气,这是他在监狱形成的xing格。 “如果可能的话,只让刘仲虎放弃刘氏财产的争夺就可以了,即使他们没有了产业,我还是会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其实你说的也可以,不过却需要等很长时间,眼下就有个很好的机会,这次的刘仲虎杀死许曼怡的事件,咱们可以利用,不过你弟弟刘仲虎会进监狱。一个见效快,但是做法激烈,另一个是见效慢,做法和缓,你选择?” 刘伯虎沉吟片刻,就拿定主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就选见效快的!” “那好,那咱们就让刘仲虎得到应有的报应。” 在许曼怡家出来的时候,唐振东顺手牵羊,顺走了许曼怡和刘仲虎的合影。而且照片后面还有便签,写明了拍摄地点和拍摄时间:去年的十二月份,在维多利亚港。 许曼怡跟着郭兆基最少已经四五年了,一直是做郭兆基的情人,这在香冈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许曼怡在香冈也曾是无线的一个小明星,不过名气不大而已,被郭兆基包养后,也就息了影,安心做起了郭兆基的情人。 如果郭兆基看到自己包养的情人,在跟自己包养的时候,还跟另外一个人好,那郭兆基会怎么样? [VIP]269 管制刀具 郭兆基这几天过的有点烦,自己的情人被人杀死,而且还是全身赤*裸的死在酒店房间,这让好面子的郭兆基怎么能够释然? 这不明显是告诉港人自己哪方面不行,满足不了这个女人吗?这顶绿帽子戴的可真够大的。** 所以,郭兆基势必要找出这个敢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到底是谁。 今天一大早,郭兆基家的佣人给他送过来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许曼怡跟一个年轻男人的亲密照片,而且照片上还标注着时间,才是去年的事。 自己包养许曼怡就快六年了,一直到现在。那她怎么会在去年跟一个男人拍下如此亲密的照片呢?很显然,这里面有故事。 这个人有点面熟,郭兆基肯定是见过这人,这是,这是刘家的接班人,刘金雄的二儿子。郭兆基一拍脑门,终于想起了照片上这人是谁了。 郭兆基花大价钱,找来私家侦探,负责调查刘仲虎和许曼怡的关系。不是郭兆基信不过jing察,| 实在是jing察有点不靠谱,恐怕jing察查清楚事情当天,香冈的各大媒体恐怕就都知道了。 。。。。。。。。。。。。。。 事情的发展,出乎刘伯虎的预料,唐振东一出马,不但解决了自己酒店的经营问题,换了酒店的风水物,酒店这几天也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派。 而且跟自己竞争家产的弟弟刘仲虎似乎最近也是麻烦缠身,光是一个郭兆基就够刘仲虎麻烦的了。 郭兆基是香冈豪富,资产在香冈仅次于李家诚,排名第二,而且他本人还是香冈最大的黑社会三合会的幕后大老板,可以说在香冈手眼通天。 郭兆基派出的私家侦探,在短短的三天内,就查清楚了刘仲虎和许曼怡之间的jiān情,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郭兆基年龄又大,在男女之事上也力不从心,所以对许曼怡的临幸,就少了很多,没有发现许曼怡跟刘仲虎的jiān情也是理所当然。 刘伯虎对待唐振东的态度,也越发恭敬起来,十几天后,刘伯虎来到太极大师孙玉尧的家里,拿出一份协议,让唐振东签字。 股份转让协议,关于转让刘伯虎在刘氏连锁超市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的协议。 唐振东看了看,“我是没时间管理的,也不想参与管理,不如折现算了,价格也不用弄的太高,稍微低点也可以,我这几天就要回海城了。” “那好,刘氏连锁超市的市值大概在六七亿,百分之四十就是二点五亿,不过眼下我没那么多现钱,只能先给你五千万,再多了我也拿不出来了。” “多少?”唐振东听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心道,“我的乖乖,香冈豪门果然是大手笔,一个超市就价值六七亿,难道这个超市里面的鹅卵石地面全都是钻石铺就的?” “这个?具体价值还有待进一步估算,还希望唐大师能帮我登上刘家家主宝座,回头我执掌了刘家,一定不会忘了大师的恩德。” “好的,刘仲虎这次估计凶多吉少,即使是有命在,估计也没机会继承刘氏的房地产集团总裁的位置了。” “这还要多谢唐大师运筹帷幄。”其实刘伯虎也没感觉到唐振东就帮自己做了多少,但是不得不否认,自从认识了唐振东之后,自己在家族中的霉运似乎是一扫而空,处处顺风顺水,这个一顺百顺,刘伯虎是个信命的人,他相信自己的运道来了。 刘伯虎再三挽留,唐振东只是说回去,然后,让刘伯虎有事的时候可以给他打电话。 唐振东送走了刘伯虎后,热情邀请师父孙玉尧到海城住几天,孙玉尧也答应了,不过却需要等几天,因为再过几天,东南亚武道大会就要开幕了,会议主办方请孙大师过去做评委。 孙玉尧也热情邀请唐振东一道过去看看,不过,唐振东此时归心似箭,他解开了心结,就要回去看看父母和于清影,以免自己有天突然盅毒发作,连家人一面都见不到的话,那也就太遗憾了。 听到唐振东的这个说法,孙玉尧也不勉强,虽然他本来想借机会把唐振东推出去,让武林界正式承认自己的这个关门弟子,但是时机不允许,孙玉尧活了七八十年了,当然不会勉强。 。。。。。。。。。。。。。。 唐振东在上飞机前,遇到了麻烦,他的那把尨牙被机场安检检测了出来,机场要对唐振东的这把刀,依法予以没收。 这把刀是蚩尤的宝刃,是上古十大邪刃之一,唐振东当然不会让机场没收。 “按照规定,这是管制刀具,必须予以没收。”机场安检保安,丝毫不留情面,更何况,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情面。 “这是旅游纪念品,是我从贵州苗寨带回来的,从苗寨回来的时候都让带,为什么在你这里就不让带了?” “贵州让不让我不管,但是香冈就是不让。” “不让带,我托运不行吗?” “不行,查到了就必须没收。” “草你妈的,你说没收就没收啊?”唐振东也是个火爆脾气,这是在监狱里跟那些狱友学的,耳濡目染,不会也会了。 “怎么?你还想在这里打人?你当我们jing察都是摆设啊?” “你要不让我带,我还真就打你了,不信你试试?”唐振东出身在北方,后来又在监狱混了这么多年,脾气是有的,而且还不小,遇到这样的事,他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辛苦得来的宝物被这些看门狗没收。 大概是唐振东的北方人的体型,较之南方人高大的多,而且唐振东身上有种勇武之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所以这个安检jing察适时的吹响了求助哨,“来人呐,有人带凶器,还要打人啦。” 香冈人说话有种南方人的吴侬软语,呼喊救援,能呼喊出来又是呐,又是啦的,弄得唐振东想动手,又怕把人给打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能把唐振东给愁死。 “呼啦。”围过来一大群jing察,对唐振东虎视眈眈,“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一个jing察拿出了证件,在唐振东眼前一晃,唐振东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看看你证件是真是假?” 唐振东一把扯过他的手,抓住他的证件,“于晓生,督察?”唐振东看了一眼于晓生,顺便又看了看于晓生督察旁边的几个小jing察,“你们的证件呢?” 唐振东的语气仿佛他根本就不是个要被隔离审查的,而是他就是审查别人的一样。 “证件也看过了,那先生是否可以跟我们到这边来一下,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唐振东转头就走,他可不想被jing察困在小黑屋,所以,唐振东说完这话后,刚准备转头跑,一个声音传来,“唐大师,等等,我来晚了。” 刘伯虎气喘吁吁的从机场大厅跑来,看到唐振东被围在这里,大声喊道。 唐振东心道,你可真会捡时间,来的正好,我跑了,你正好把jing察能领进我师父家去。所以唐振东也就站定,没有马上就跑。 姓于的这个督察看着一溜小跑过来的刘伯虎,“你又是谁?” “鄙人刘伯虎,这是我朋友,请问我朋友这是怎么了?”刘伯虎本来是准备今天来送唐振东的,但是正好刚要出门的时候,郭兆基郭总裁突然造访他的酒店,把刘伯虎就给堵在了办公室,问了几件事。现在刘伯虎正好要借助郭兆基的力量与弟弟刘仲虎抗衡,所以自然就耽误了到机场送别唐振东的时间。 这不,郭兆基刚走,刘伯虎就甩开脚步,一路油门到底,风驰电掣的赶到机场,正巧遇到机场jing察盘问唐振东。 “刘伯虎?不认识,怎么你很有名气吗?还是你认识我们署长?”于晓生刚刚被唐振东气的够呛,此刻又遇到一个不自量力的人,自然更是上火,说话也带上了刺。 本来刘伯虎在香冈也不算无名之辈,堂堂的刘家大少爷,而刘家也是香冈三大豪门之一,他也是经常见诸于报端的人物,就算父亲刘金雄有意培养自己的二弟刘仲虎做继承人,但是自己也是刘家大少爷。 而且现在刘伯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了刘家继承人,更加不容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那家父刘金雄你是否听说过呢?” 刘伯虎的一句话,让于晓生记起了他是谁,他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哦,原来是刘家大少爷,失敬失敬。” 在香冈,不是公检法是老大,而是纳税人是老大,老大有弹劾公署的权力,而且尤其是像刘家这种大佬级别人物,想弄个小jing察,太是太容易了。 “不敢当。”刘伯虎一拱手,“我朋友怎么了?” “哦,刘大少,他非法持有管制刀具,我们准备依法予以没收。” “管制刀具?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我们香冈买了一把刀,然后准备到内地作案,我们香冈乱到了这个程度了吗?这明明是个工艺品,” [VIP]270 十大名刀 “刘大少,这个工艺品是需要工艺品证的,你看?”于晓生有些为难的道。他也不愿意得罪刘家,毕竟刘家在香冈的地位,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督察能得罪的起的。 “工艺品证?那好,我马上派人回去拿过来。”刘大少就当着众人面,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去办一个工艺品证,照片直接用手机照了一个就传了过去,时间不长,证就送了过来,刚刚在飞机起飞前,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跟刘伯虎表示下感谢,就被刘伯虎推上了飞机。 飞机上,唐振东把玩着这把黝黑的尨牙宝刃,黝黑的刀体透出凛冽的寒意,尤其在刀身从刀鞘拔出来的那一刻更为明显。 刘伯虎给唐振东定的是贵宾舱,此刻,贵宾舱里出了唐振东外,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很洋气的女人。在唐振东拔出尨牙的一刹那,她突然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仿佛一只要嗅到猎物的豹子一般。 唐振东本来以为这个坐在头等舱的顾客是个普通人,但是却能感觉到尨牙出鞘礍 囊凰布浞3龅纳菲?这是个术法高手。 这是唐振东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 不过虽然唐振东对面前这个女人好奇,但是却没拿正眼看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她看自己一般,依旧翻来覆去的仔细观看自己的这把尨牙。 “先生,你好,劫机是犯法的,请不要做傻事。”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而且模样也很好看,有种中华古典女子的美。 当然,唐振东并不是个贪恋美sè的人,而是他一上飞机,就看到了坐在头等舱的这个女子。唐振东到了一个新环境。首先就会观察四周的环境,还有周围的人。 “劫机?犯法?”唐振东一愣,立马想到自己手中的匕首,“你把我想成塔利班了吗?我小学初中高中都不在塔利那个班,我一直是一班的。” “扑哧!”这个女子露齿一笑,“你拿着匕首难道不是劫机?” “你见过有这么温柔的劫机犯吗?”唐振东这才正眼仔细的盯着眼前这个女子看,打眼一看,她长的很好看,仔细一看,发现比打眼看去长的更好看。 “就算我要劫机,我看你一点都不害怕,你也有足够制服我的本领。”唐振东能感觉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但是术法高手,而且功夫也不弱。/ “嘻嘻,你真会开玩笑,我是个小女子一枚,而你长的孔武有力,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哈哈哈哈,聪明人从来不承认自己聪明,而聪明的女人就更不会承认自己聪明了。” “哦,为什么女人不愿意承认自己聪明?” “因为女子聪明和美貌,难以兼得,宁愿承认自己不聪明而具有美貌,也不愿意为了那点智商,牺牲相貌。” “呵呵,我正好相反,我更希望自己聪明一点,认识一下,我叫李如玉。”李如玉伸出白白的玉手,与唐振东一握。 “你好,唐振东。” 李如玉收回了手,问,“你是练武的?” “何以见得?” “你手掌有老茧,拳上有硬茬,显然是个练武,并且经常打架的。”李如玉盯着唐振东的眼睛道。 “哈哈,小时候干农活干多了,自然有老茧。” “手掌有老茧倒是可以这么解释,但是拳头上也有,这只能证明你拳头的使用频率特别高,而且你拳头上有点点疤痕,这是打人时候,拳头打在牙齿上留下的。” 唐振东笑嘻嘻的看着李如玉给自己算命,感觉有些怪异,自己是鬼谷一脉的传人,jing通风水相法,被别人算命还是第一次,唐振东听的津津有味。 “我的确年轻的时候,经常打架,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唐振东看着侃侃而谈的李如玉,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嘻嘻,这是个秘密。” 唐振东一笑,没说话。虽然李如玉猜出了自己的不少事情,不过唐振东能看出李如玉的则比她看出自己的多的多。 “对了,问个事情,你怎么把刀拿到了飞机上?” 唐振东呵呵一笑,心道,终于忍不住了?从自己拔出尨牙的那一刹那,李如玉就能感觉到尨牙那嗜血的煞气,李如玉应该对自己的尨牙比对自己感兴趣多了,刚刚漫无边际的闲扯,就是一个铺垫,顺利的引出尨牙的话题,现在,果然来了! “这是我买的一件工艺品,呵呵,有工艺品证。”唐振东把上飞机前刚刚办好的工艺品证递给李如玉,李如玉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还给唐振东。 “我从小的xing格就有点男孩子xing格,父母也是把我当男孩子养了,从小就喜欢刀啊,剑啊这一类,你能把你这把刀给我看看吗?” “好啊。”唐振东把尨牙还鞘,递给了李如玉。 合上刀鞘的尨牙,不见一丝一毫的煞气,李如玉抚摸着黝黑的刀把和刀鞘,手有些颤抖,她“噌”的一声,拔出尨牙,一眼就落在了尨牙刀身上两个古篆的刀名上。 “尨牙!”李如玉手一抖,险些没拿住,差点把刀掉到了地上。 “唐先生,请问,你这把刀能不能转让给我,我很喜欢,我愿意出你买刀价格的十倍。”李如玉这么说,就是因为看到了尨牙刀身上的那两个古篆小字。 “哈哈,我恰好也很喜欢这把刀,所以我不会转让的。”如果放在来香冈之前,唐振东听到李如玉的话,或许会开个超级高的价码,看看李如玉能否出的起钱,不过这次的香冈之行,唐振东获得了刘氏连锁超市的二点五亿,他不缺钱,所以,根本就不会把钱当做一回事,也懒得出价。 “唐先生,或许我说了我的价码,你会考虑一下?” “不必了,我对于自己喜欢的物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这个忍痛割爱的决心的。” “哎。”李如玉恋恋不舍的把尨牙还给了唐振东,脸上的犹豫之sè非常明显。 唐振东收起尨牙,然后也不再搭理李如玉,闭目养神起来。 李如玉的眼睛盯着唐振东,似乎想看出唐振东是否真的不知道这柄刀的意义?如果说他知道,这也是有可能,因为看他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价格,就说明他很在意这把刀。在意跟知道似乎还有一些距离,不过看情形,唐振东应该是不知道这柄尨牙的来历。如果他知道的话,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把刀递到自己手上的。 尨牙位列十大名刀,排名仅次于鸣鸿刀和苗刀之祖,位列第三。是上古战神蚩尤的兵器之一,并且是跟虎翼、犬神两刀,共称上古三邪刃,具有无上威力,是上古三邪刃之首。 不过再勇猛的刀,也需要有个好的持刀人,尨牙跟蚩尤都是传说中的,并且作为战神用刀,名气和威力都有了,刚刚出鞘一刹那的煞气,就很说明问题。 不过李如玉并不能看出这把刀的真假,并且尨牙的传说太过久远,并且尨牙好几千年没出江湖,谁也没见过真正尨牙的模样,李如玉想买刀,也有很大的赌博成分在内。 不过上古邪刃的诱惑,却是让任何人都难以抵挡的。更何况,李如玉也是术法中人,就算这把不是尨牙,那带有煞气的宝刃,也值得她出高价购买,不过唐振东却是明确的拒绝了她。 “对了,你去哪里?是中途下飞机,还是直飞海城?”李如玉突然想起如果唐振东跟自己一个目的地的话,那自己以后未尝没有机会。 “我去海城。” “太好了,我也去海城。”李如玉很高兴,“我去海城的次数不多,对那里不大熟悉,如果你有空,可以给我做个导游?” “对不起,我,”唐振东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机舱内乱哄哄的闹腾起来,一声响亮的“劫机”,两人都听了个清楚分明。 唐振东看了李如玉一眼,心道,你说的还真准,真的有劫机的,不过劫匪却不是我! 李如玉也回了唐振东一个抱歉的眼神,意思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时间不长,劫匪就劫持了整架飞机,飞机上的乘jing也被劫匪砍翻了,“都别动,兄弟们只劫财,不劫sè,更不要人命,但是如果哪个不开眼的,非要往刀口上撞,那我也只能杀一儆百,让大家看看我金钱豹的厉害。” 这人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劫机竟然还报号。 唐振东和李如玉坐着没动,两人都在静静的听外面的动静,外面从开始时候的嘈杂,到后面的井然有序,劫匪的声音是越听越清楚,显然是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哐啷。”头等舱的门终于被撞开了。 这几天的更新,我自己都感觉对不起大家,不过这几天确实太忙了,孩子刚出生,一天大小便加起来能有二十次,要不停的给换尿不湿,有时候家里缺东西还要随时去买,哎,养个孩子不容易,大家原谅下,这几天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更新。 [VIP]271 九天劫机 “举起手来,打劫!”一个发茬很短的壮汉,扬了扬手中的刀。 头等舱里的唐振东看了看李如玉,“喂,打劫的来了,可不是我。” 李如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能看的出来,不过你是不是同伙这个可不好说。” 唐振东一耸肩,表示了无可奈何,自己是不是劫匪,相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不过有些人专门为了让别人知道她具有美貌,而故意选择xing的忽略自己的智商。 站在门口拿刀的劫匪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他有些发愣,自己打劫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悠然自得,侃侃而谈的劫匪。 “咳咳,嘿,我说你俩个脑子被机舱门挤了还是怎么的?还有不怕死的,nǎinǎi个熊。” “嗨,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干净点,要是能聊就坐下聊会,要是不能聊赶紧出去!”李如玉看样子就不大骂人,这短发壮汉只说了个***熊,就当成骂人的话了。 | “哦,那好,再见。”壮汉听到了李如玉的话,也文雅了一把,自己走了出去,还顺便带上了门,不过随即又把门推开,“你两个都nǎinǎi个熊,哥们是来打劫的,不是来跟你聊天的,差点让你给忽悠了,赶紧的把钱拿出来,不给钱,就要命。” 壮汉第二次进来后,明显态度两样,显然是被李如玉给忽悠的有些恼火。 “赶紧的,把钱都掏出来。”壮汉嚷嚷完,又把头往门外一缩,看了一眼门上的“贵宾舱”三个字,“你们可别蒙我,你俩坐的是贵宾舱,赶紧的掏钱。” 李如玉看了看坐着不动的唐振东,意思是说,“这人还不算个完全的傻子,最多是个半彪。” 唐振东坐着没动,不是因为他怕这个壮汉和他手中的刀,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壮汉有点可怜,智商都低成了这个样子了,也只能摸摸这种门道挣钱了,在平时的七十二行里,他就是个被人忽悠干活的主,光干活还挣不到钱。 都说“胸大无脑”,这句话可不是只说女人,有些胸部肌肉特别发达的肌肉男也是一样。看到这个壮汉,唐振东悟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健身不能只健身,最重要的还是练脑子,脑子不好用,再强壮的身体,恐怕也只有被人欺凌的份。 “我俩真没钱,要不你先到门外看看,你的三个同伴都弄到钱没有,要是没有,再回来跟我俩要。” “错,我不是三个同伴,而是四个。”短发壮汉脖子一梗,赶紧纠正李如玉的话。 “阿牛,劫到钱没有?”一个三十多岁为首的青年,过来一拍阿牛的肩膀,问道,“阿牛,你是不是又让别人忽悠了,赶紧抢钱,咱们好跳伞。” “是,大哥。”阿牛点头应对,随即转向唐振东和李如玉,“我大哥让你俩赶紧掏钱,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阿牛晃晃手中尖刀,吓唬道。 “阿牛,赶紧,别不客气,赶紧抢钱要紧,不给钱,直接扎他们两刀。” “好,大哥。”阿牛答应的挺好,大概是这个为首的青年看到贵宾舱里就两个人,阿牛应该足以应对,所以交代完阿牛,他就返回了机舱,去招呼那边的手下的行动去了。 阿牛走上前去,明晃晃的尖刀直冲着唐振东的脖子,“拿钱。” 唐振东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往后一缩,“阿牛,你妈的病好了吗?” 唐振东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向前的阿牛脚步一顿,随即答道,“还没,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挣钱给我妈治病,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妈病了?”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妈为了你,cāo碎了心,你可得好好报答你妈妈呀!” “废话,这还用你说,我当然要好好报答我妈妈,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妈为了**了不少心?”阿牛很奇怪眼前这个人怎么对他家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这人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忘记了? 阿牛的大脑又陷入了一个冥思苦想阶段。 李如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唐振东,她不明白,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和这帮劫匪是一伙的?看着不像啊。不过既然不是一伙的,那他为什么对这个叫阿牛的傻子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别说唐振东jing通风水相术,就算唐振东不jing通,那他跟着老叶给这么多人相过面,也能随口胡诌几句,而且跟实际情况肯定还沾边。 傻子的特点就是孝顺,但是却有个特点,父母不全,当然阿牛的父母宫上就显示出来了这个特点。其实就算不看面相,单单用大脑分析,唐振东也能分析个**不离十。如果阿牛有个父亲跟他相依为命,那父亲教育出来的孩子xing格肯定暴躁,但是阿牛看上去虽然言语有些粗鲁,但是xing格却有些和善,今天即使不是唐振东在这里,老叶也能根据人的xing格分析出来个一二三。 第二句话,就更好解释了。父母有对自己孩子不上心的吗?再说了,摊上了这么个傻孩子,父母就更要cāo心了。 所以,判断出阿牛的情况,对唐振东这么一个风水相术高手来说,那太简单不过了。不过李如玉不是风水相法一脉,她当然猜不透唐振东的心思。 “阿牛,你怎么又傻了,赶紧的,抓紧时间。”这个劫机团伙一个路过贵宾舱的看到发呆的阿牛说道。 “哦,哦,大山哥,这人认识俺娘,我,” “你什么你,赶紧的,哦,老大,阿牛的虎劲又犯了。”这人走在半路,看到劫机团伙的老大阿文走了过来,急忙跟老大打招呼。 “怎么?阿牛搞什么飞机?”阿文很恼火,在飞机上抢劫虽然跟抢银行的分秒必争不一样,但是也不能这么拖沓。 “阿牛,我草你娘来,你干什么呢?赶紧动手。”阿文虽然名字叫阿文,但是说话却丝毫不文明。 “老大,你可不能草俺娘,要不俺跟你急。” “好了,你也别跟我急了,我都要跟你急了,赶紧动手。” “是,老大。”阿牛一挺胸,顺便把手中的尖刀也紧了紧,直指唐振东,“对不起了,你认识俺娘也不行,谁让俺老大说了呢!” 阿牛虽然刀指向唐振东,但是却因为唐振东认识自己娘,所以,他迟迟没有动手,不过这面阿牛没有动手,对面的劫匪老大阿文按耐不住了,他持刀快步走向李如玉,“ic卡,ip卡,iq卡,统统告诉我密码。” “老大,人家范伟是劫sè。”大山在旁边说。 “去,去,去,妈的,我当然知道范伟劫sè,他那是霸王硬上弓,而我这是掳获芳心,哈哈哈哈。”阿文笑的很得意,在他的心中,恐怕已经在做白ri美梦了。 “老大英明。” “去去,你先出去,回机舱照看着点,看谁不老实,就给谁放放血。”阿文支走大山,大山有些恋恋不舍,显然是希望大哥在爽了一把后,能让弟兄们也爽一爽。因为面前的这个姑娘,不但容貌绝美,而且身材更是一级棒,看上去更是楚楚动人,有种让人非常想抱在怀里怜惜之感。 支走大山后,阿文抹了一把嘴,笑嘻嘻的来到李如玉面前,“姑娘,把钱拿出来?” “没钱。”李如玉的回答干脆,不过却正好顺了阿文的意,他不在乎少劫这么一两个,但是这么动人的姑娘,干了还不用负责,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让人回味无穷。这可是在三万英尺的蓝天上,干这么一个绝世美女,这能让一个男人有多么大的成就感? “那好,没钱的话,那哥哥就要劫sè了。”阿文把自己的尖刀插在李如玉旁边的座椅背上,然后朝李如玉yin笑道。 “劫你个头sè。”李如玉面对马上就要扑过来的阿文,皮靴朝阿文的膝盖狠狠踹去。 “哎呀,我的妈。”阿文的膝盖一下被李如玉踢断,然后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阿文也练过一段时间拳脚,身手不错,但是比起来李如玉来,那就差的远了。这一脚,或许阿文没看清楚,但是唐振东看的分明,李如玉这一脚深得“快狠准”的要诀,凶险无比,自己如果在不经防备下,也恐怕中招,更别说一个才练过几天拳脚的阿文了。 “啊?大哥?”阿牛正在冥思苦想的当口,突然就听到大哥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大哥就摔倒在地,很显然,腿被他面前那女人给踢折了。 阿牛一挥手中的尖刀,朝李如玉扎来,阿牛是个蛮汉,他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而是看谁跟自己关系近就帮谁。 李如玉一侧头,避过阿牛的尖刀,然后从座椅上弹起,一掌狠狠的朝阿牛的心窝打去。阿牛胜在力气大,而且动作灵活是天生的,他一侧头,但是却没有完全避过李如玉的掌,被一掌扫在肩膀上,被李如玉打的转了一个圈,才堪堪站定。 “丝丝,好疼!”阿牛大口喘着气。 [VIP]272 姹女如玉 李如玉的动作,干脆漂亮,不但速度极快,而且内劲深厚,一看就是内家拳法。** 如果放在唐振东系统的跟孙玉尧学习太极之前,唐振东不会了解什么内家外家,唐振东的准则是,不管内家外家,能打倒人的就是好拳法。 不过唐振东跟孙玉尧学习了太极拳后,才明白原来内家拳不光是打拳,更是修心,而太极更是蕴含天地万物运行的道理。 李如玉打人用的是掌,外门功夫出了铁砂掌外,只有内家拳才用掌。况且习练铁砂掌的人,一般手掌宽厚,手心手背满是老茧,如铁似钢开碑裂石。 不过很明显,李如玉的手掌晶莹洁白,哪里有半点铁砂掌的影子? 唐振东看的分明,这个叫阿牛的人虽然没习练过什么高深功夫,但是进退间,手脚非常灵活,给人以一种灵动至极的感觉。 虽然不是李如玉的对手,不过也算是天赋秉异,对付平常五六个人不成问题。在唐振东看来,这人跟自己的身体[ 条件很像,也是自己见过唯一一个不练功夫,但是对付五六个壮汉不成问题的。 阿牛虽然智商不高,但身手灵活,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皮糙肉厚,虽然刚才李如玉的一掌,让他疼痛难当,但是大哥已经被打倒,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因此,一顿的工夫,阿牛就又揉身而上,手中尖刀对着李如玉的高耸的胸部,扎去。 李如玉一步不退,双手在胸前交叉,顺势拧住阿牛手腕,然后一个顺时针旋转,一股大力从阿牛的胳膊传递到了阿牛身上,带的阿牛偌大的身躯转了起来,旋了一圈,被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一下摔的可真不轻。 如果不是亲见,谁也不会想到李如玉略显瘦弱的身躯,有这么大的力量? 阿牛的这一摔倒,弄个的动静非常大,整个机舱里的劫匪都听到了,围拢了过来。刚刚李如玉制服阿文的时候,声音很小,基本没有发出声音,不过这下摔阿牛,阿牛壮硕的身材,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的声音,让这个飞机都是一震,像是穿越乱流一般。 这次飞机的劫匪一共有五人,首领阿文和最能打的莽汉阿牛在贵宾舱都被李如玉制服了,剩下的三个劫匪,听到这边的声响,一股脑的涌了进来。() “妈的,老大和蛮牛都被打倒了,并肩子上啊!”大山带领这两个劫匪一起进行对李如玉的围攻。 李如玉的拳脚功夫很好,而大山三人的功夫连老大阿文都不如,更别说跟阿牛比了,李如玉在三十秒内,给三人一人一拳一脚,把三人统统打倒在地,这还是在机舱空间闪转不开的情况下,如果地方足够,唐振东估计,李如玉要打倒这三人不会超过五秒钟。 “啪啪啪,”唐振东鼓起掌来,“好,好,好功夫。” “你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出手相助,光嘴上说好功夫有什么用?”李如玉嗔怪道。 “我那点微末功夫,根本不入你的法眼,就别丢人现眼了。” “恐怕未必?”李如玉刚要数落唐振东,让他说说他拳头上的痕迹,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先前被控制在机舱的乘务长和驾驶室的机长联袂到来,一看五个劫匪都被控制住,这才跟陆地航站楼联系,让航站楼通知机场jing察,迅速派人来处理这五个劫机犯。 “同志,谢谢你!”机长进来就直奔唐振东而去,在他的心中,娇滴滴的美女李如玉显然不可能单独制服这五个罪犯,一定是这个坐着的年轻人动的手,或者说即使里面的这个美女帮了忙,那机长也不认为她有du li制服五人的能力,因此,他握手直奔唐振东而去。 唐振东站了起来,先跟他握了手,然后又摆手说,“这是这位美女动的手,在下手无缚鸡之力,非常抱歉。” 唐振东这么一说,顿时让机长大跌眼镜,唐振东能这么坦然说出自己没施以援手,让机长听了都感到脸红。再者是眼前这个比空姐还苗条,还漂亮的女人,竟然能空手制服五个持刀歹徒,这怎么让机长不大相信呢? 乘务长过来握住李如玉的玉手,“谢谢你,是你解救了我们一百多名乘客和机组人员,还救了我们的飞机,非常感谢。” “呵呵,应该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侠义之人本sè。”李如玉说到侠义的时候,特意瞟了一眼唐振东,意思是说,侠义,你有侠义之心吗? 唐振东对李如玉的眼sè视而不见,依旧笑呵呵的陪着机长寒暄,回答了机长询问的制服歹徒的过程。 以前的唐振东不善于言谈,但是跟老叶厮混在一起后,与人交谈时候,条理分明,逻辑清楚,三言两语就把整件事情给描述了个清清楚楚。 这时飞机上的机组成员和乘客们纷纷挤到贵宾舱门前,向英雄们问好,大家无一例外的认为是唐振东做了英雄,而把李如玉当成了一个美剧里跟英雄搭档的美女了。 唐振东丝毫也不脸红的承受着大家的夸奖,也不解释,只是嘿嘿直笑。 “英雄!” “真棒!” “高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直到十几分钟后,乘务长让乘务员们都引导大家回座位,这才平息了大家的围观,不过回到座位的大家依旧,对这场劫机事件议论不止。 “谢谢你,李小姐,要不是你,我们整架飞机上的人都有生命危险,你拯救了大家。” “不客气。” 机长很隆重的对李如玉表示了感谢,李如玉也谦逊的表示了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一场劫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唐振东虽然没出手,但是却有惊无险。 机长跟两人寒暄了几句,就返回驾驶室,cāo控飞机去了,再有半个多小时,飞机就要在海城机场降落了,所以乘务长和乘务员们也开始忙碌起来,偌大的贵宾舱又就剩下了唐振东和李如玉两人。 “功夫不错!”唐振东夸赞李如玉。 “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却是敢出手,功夫好的,就这么坐着没动。”李如玉反唇相讥。其实李如玉也看不出来唐振东的功夫究竟怎么样,只是根据唐振东镇定的姿态和他拳头上的痕迹,能看的出来,唐振东绝对不是个文弱生。 “李小姐此话差矣,你是功夫好,还敢打,我是没练过几天,出手即是出丑。” “你就别谦虚了。”李如玉还是对唐振东没听自己的出价耿耿于怀,“你是海城人?” 唐振东点点头,“李小姐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是间或还是能露出一点海城口音。” “哦?你能听的出来?我都出来十多年了,怎么还会有海城口音?” 其实唐振东是看李如玉的面相是回去探亲,所以他才说听的出来李如玉有海城口音,其实李如玉的普通话相当的标准。 “海城人听到本地口音相当的亲切,所以才有此一问。” 李如玉点点头,“哦。对了,刚才说到我好久没回去了,你有时间给我做下向导吗?” “只要我女朋友同意,我是没意见,反正我整天闲着没事干。”其实唐振东是希望到处走走,看看海城有哪些风水宝地或者是适合做生意的地方,以后在给人看风水相面的时候,能做到有的放矢。 不过这几天回去肯定是没空了,因为自己跟于清影有一个月没见了,甚是想念,还有自己打算回去后立马去自己服刑的莱县监狱看看师父,这几天是一点没空了。 “哦,没事,放心,我不会吃你女朋友的醋的,不如让她一起也行,我没意见。” 唐振东心道,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你当然不吃醋,我怕我女朋友会吃醋。不过唐振东从事的行业要求他必须喜怒不行于表,所以他一笑,道,“行,那就叫她一起。” 李如玉看唐振东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道,你们男人还有不吃腥的猫?你这么快就表明自己有女朋友,还不是存了玩完不想负责的心? 不过李如玉却有足够的自信,他不怕唐振东玩完不负责任,就怕唐振东不愿意玩。 如果唐振东愿意跟自己玩,那李如玉有一百种方法,让唐振东把他的那把尨牙骗到手,因为李如玉不是别人,而是出身姹女派,一个不以武见长,但是却是以各种手段迷惑男人的门派,这种媚惑男人的本领,姹女派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姹女派是江湖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但是却属于江湖八大门中的飘门,姹女派不以武功见长,但是却以魅惑众生为主要谋生手段,jing通媚术。 不过高深的媚术,却并不是搔首弄姿,摆出高姿态,看似无情却有情才是最高深的媚术,那些街头巷尾,搔首弄姿的只能算是ji*女,越是高高在上的女人,征服起来越有成就感,轻易得手的,不管多好,从来不知道珍惜,这就是男人的贱骨头。 飘门的祖师爷不是武媚娘,也不是西施貂蝉,而是云游四方的孔子。 [VIP]273 互诉衷肠 “海城,我终于回来了!”唐振东在心中感叹。这一次广川之行,在苗疆历经生死,换回了收获颇丰,得到了二亿多的身家,钱也就算了,最重要的得到了远古战神蚩尤所用的无上宝刃尨牙,还有三座舍利塔,这都是弥足珍贵的,其中最珍贵的莫过于充满了念力的无上至宝佛教高僧的真骨舍利,这个舍利充满了无穷的念力,就如太阳一般,远在地球上只能感觉其温温热,不靠近它永远不知道其中蕴含的力量。 “有人接你吗一会?”李如玉仍旧是对唐振东的那把尨牙念念不忘。 姹女派中有把十大名刀中的毒匕寒月刃,这把刀是姹女派的镇派之宝,由姹女派的掌门保管,也是掌门的象征,拥有了寒月刃,也就掌管了姹女派。 相传寒月刃铸造伊始,铸剑师被国君赐了毒酒,铸剑师喝了毒酒后,跳入了铸造炉中,把自己的一生血脉还有国君赐给的毒酒,都尽数的溶在了铸造的这把寒月刃中,也就成了名传天下的毒匕寒月刃。 % 寒月刃在十大名刀里排名第九,尚且被姹女派当做了镇派至宝,如果自己能取得上古排名第三的名刀,那? 李如玉一直打的是唐振东的尨牙的主意。 “我女朋友会来接我。” “哦。”李如玉没说话。 飞机起飞前,唐振东只告诉了于清影一人自己要回来的消息,这种时候,通常只会想到自己最爱的人。 飞机安全降落在海城机场,唐振东打开手机,手机上信息和未接电话就如走马灯似的闪了出来,唐振东一看,都是于清影给自己发的。 “振东,我一会收拾一下就去机场。” “振东,我出门了啊,准备发动车。” “我快到机场了,在等红绿灯。” “该死的领导刚刚打电话说有个十万火急的采访任务,报社派出的采访车在中途遭遇车祸,报社里缺人手,我说我要去机场接人,他就说正好这次的采访任务就是去机场,让我一块干了,我刚准备推辞,他就挂断了电话。” “振东,不知道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哎,领导分配的任务,真是,不知道你们的飞机什么时候到?会不会跟我采访对象错开太多时间?哎,你回来,我本应该关了手机,专门去接你的。” “振东,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于清影一连说了五六个对不起。 唐振东看完信息,就是一笑,给于清影回了一个信息,“没事,我马上下飞机了,我等你忙完,爱你。” 发完信息,唐振东也没着急下飞机,其实现在着急也下不去,因为机场派出了若干jing察和武jing,来押解劫机犯,此时正在办理交接手续。旅客们也都能理解,他们劫后余生,此刻正应该享受大好生命才对,所以耽误的一点时间,都是无所谓的事。 于清影正等待着从香冈直飞海城的飞机降落,这架飞机刚刚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劫机事件,五个持刀歹徒,差点成功截获一架国际航班,幸好当时飞机上有一个智勇双全的女xing高手,才成功制服了这五名歹徒,而且这个女高手还是一个要回海城创业的女企业家,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新闻! 就连市委宣传部都接到了来自机场方面的电话,市委宣传部是个对外部门,这种事当然会大力宣传,提高海城在全国的影响力,这对于宣传部官员来说,是个好机会。 不过于清影现在正烦躁的要命,她可没认为这是个好机会,唐振东马上就要回来了,自己跟唐振东已经有一个月没见了,对于热恋中的男女来说,一个月就像有一年那么漫长,本来说好的男友回来,自己会去接机,不过这次这个接机却是带着任务来的,这让于清影有些郁闷。 不过作为职业记者的于清影却也有着记者的职业道德,她也不会因为自己父亲是市长就趾高气扬,不把领导放在眼里,相反,于清影的领导是刚升上总编的王学斌,而王学斌能当上这个主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唐振东的相助。这次是王学斌不知道于清影接的人是唐振东,如果王学斌知道唐振东刚回来,那他也肯定会放于清影去接机的,而且他自己也会去的,不过于清影却没跟王主编说这些,唐振东回来这天,是自己跟唐振东单独相聚的私密空间,她不希望有人影响两人的久别重逢。 等于清影到了机场一看,好大的阵仗,机场jing察,边防武jing,还有海城电视台,海城市委宣传部都来人,在场有海城市委宣传部部长王有德,大概是市委市zhèng fu领导里最大的官了。 于清影的父亲于振华身为海城市的父母官,所以于清影也对市委领导们非常熟悉。 海城电视台来的人是海城直通车的金牌主播阿来,他也来了?于清影心中就是一打鼓,看来王学斌十万火急的让自己来,真的是火烧眉毛了,要不然他是不会知道自己请了假的情况下,还让自己出马的。 新闻记者的职业敏感xing一上来,她就找到了机场航站楼的一个主任,问起了事情的起因。王学斌语焉不详,自己当时来的时候,也是急三火四,心急火燎,让王学斌这么一分配任务,给弄得火大,没注意听王学斌的吩咐,其实王学斌也不大清楚,只是社长胡文轩接到了市委宣传部领导指示,来机场采访劫机事件。 于清影刚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她就收到了唐振东的短信:没事,我马上下飞机了,我等你忙完,爱你。 看着唐振东的回答,于清影心中仿佛吃了蜜糖一般,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唐振东真正的明确说出了爱字,这怎能不让于清影欣喜若狂? 于清影赶紧飞快回了个信息,“我也爱你!” 回完信息,她的心还是砰砰直跳。 。。。。。。。。。。。。。。。。 “走?人都走光了。”李如玉回头看看正在看信息的唐振东,“怎么,女朋友的信息?” 唐振东点点头,“恩。” “看你甜蜜的模样就能猜出来。” 唐振东和李如玉走到机舱门,旁边的空姐对他和李如玉露齿一笑,“谢谢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唐振东刚想回个笑容,就发现空姐和机长的目光都在热切看着李如玉,他也就没说话,一侧身,让李如玉先走,这是对对女士应有的尊重,也是对英雄应有的尊重。 唐振东此举,让几个空乘和机组人员,对唐振东印象大好,这个年轻人,虽然黑点,胆子小点,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 李如玉一出舱门,停机坪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唐振东在后面一看这个情况,知趣的站定,没有往前探出头。 唐振东从他这个位置往下看去,一个巨大的横幅,“欢迎英雄归来。” 李如玉丝毫没有胆怯之意,就这么静静站定,朝下面扫视了一遍,跟大家挥挥手,然后缓缓走下飞机。 李如玉一下飞机,等在停机坪的记者们,迅速的把李如玉围拢,当然不忘记把市委宣传部部长王有德推到了首位,这是对领导应有的尊重。 “谢谢你,拯救了飞机上的所有人,谢谢。”王有德握住李如玉的手,很有力,笑容很亲切。 “保护人民财产不受侵害,这是每一个良好市民应该做的。”李如玉的回答很有新闻联播范儿。 “哈哈,”王有德大笑,“如果每一个市民都有李小姐的觉悟,那我们的国家一定会更和谐稳定。” 王部长的话,让在场的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tian领导的腚,谁不会?宣传部就是各大媒体的直接领导,更别说宣传部的老大王有德王部长了。 接着王部长问起了当时在飞机上的情况,李如玉简单的把情况说了,旁边的媒体记者的笔根本就没听,把李如玉说的全部纪录了下来,这是明天的头版头条,大家都很用心,于清影也是一样,李如玉的话,她用随身的录音笔,还有笔记本,全部纪录了下来。 在场的除了媒体记者,还有不少乘机尚未离去的乘客,他们只是知道事情概况,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情况,其实李如玉也没说什么太具体的情况,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介绍清楚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大家仍旧响起热烈的掌声,毕竟这是他们亲眼所见的英雄,还救了所有人的xing命。 “李小姐,你这次回来是探亲吗?” “请问李小姐,你学过少林功夫吗?” “李小姐,请问,你有男朋友吗?” 王有德走后,记者们千奇百怪的问题,都涌了出来,记者们的问题如此刁钻,让李如玉有些应接不暇。 李如玉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出手,就回头寻找那个明明有着超人武力,但是却没有出手的唐振东,不过当时自己也是被唐振东给气坏了,谁让他小气的连自己的价格都不听? [VIP]274 爱情魔力 唐振东站在出舱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于清影,他知道于清影所说的采访任务,就是采访这次的飞机上的英雄,他知道于清影现在正在忙,所以,他也没着急下去,就这么站在上面等着大家的采访。(.) 直到王有德走后,李如玉厌倦了大家的采访,左顾右盼的要离去的时候,唐振东这才下了飞机,因为于清影也在左顾右盼的找自己,她左右看看,不确定自己是否在这班航班上,然后又掏出了手机,唐振东接通电话,于清影的声音传来,“振东,你在这班飞机上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抬头往上看。”唐振东对着于清影挥挥手,于清影看到唐振东笑了。 唐振东也笑了,他迅速的下了飞机,然后与于清影紧紧的抱在一起。 。。。。。。。。。。。。。。 李如玉正厌倦了采访,准备找个借口离开,就碰到了唐振东以极快的速度下了飞机,与于清影抱在一起。 李如玉本来还在左+ 顾右盼的寻找唐振东,本来她还在想,唐振东说自己有女朋友,是不是骗自己?不过她看到于清影后,这个想法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于清影的美丽让一向以美sè自得的李如玉都自愧不如。 或许世界上很多人对美的定义不同,各人有各人心中美的标准,但是绝对不会有人质疑于清影的美,她的美是艳丽和清纯的综合体,古典与现代的结合物。 如果说李如玉身上有种古典女子的气质,那是因为她出身于姹女派,自小就修行着言谈举止,诱惑的最高境界并不是引诱,而是不诱。有的男人能抵挡住引诱,但是百分百的男人都会对那种对你不屑一顾的女人产生一种征服**,不诱是诱惑的最高境界。 但是,就是李如玉这样经过特殊训练的人,跟于清影的美比起来,也是自愧不如。即使是姹女门门主修炼的媚术达到了九品境界,她也不过跟于清影是各有千秋而已。 李如玉其实早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这个美丽女记者,她开始时候还在奇怪,谁把这么美的祸国殃民的美女派出来当外派记者?当时的李如玉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美女女记者会不会是唐振东的女朋友?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已,并没有在她脑子里形成特别印象。 现在,这个念头竟然成了现实,李如玉不禁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之神奇,简直可以媲美********师的是芥末,ri! 是芥末,ri!被有心人给描述成了世界末ri。 李如玉想起了这个刚刚看过的笑话,她露齿一笑,突然想起个有趣的主意,她转头对记者朋友们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要跟我朋友一起走了,下次有空再聊。” 李如玉说着就迎着拥抱的那对深情男女走了过去,“嗨,咱们走?” 于清影看到李如玉对着自己说话,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是跟我说话?”自己跟这个李如玉是第一次见面,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跟李如玉以前见过。 “呵呵,是啊,在飞机上,振东早就跟我说过他有个漂亮女朋友,今ri一见,果不其然。” 于清影听到李如玉说起振东时候的自然,就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随即就放开心,因为,唐振东毕竟是在外人面前称呼自己是他女朋友了。 “你跟振东很熟?”于清影没问唐振东,反而是问的李如玉。这种话,于清影当然不会向自己的男人求证,自己对自己的男人有百分百的信心,不过她却对这个世界的女人不放心,所以,该有的jing觉,于清影还是有的。 “呵呵,算是比较熟悉,毕竟在飞机上联手御过敌。”李如玉的一句话,让周围都围拢过来的记者们都竖起了耳朵。 “走,还是车上聊!”唐振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看到了人群有越聚越多的趋势,所以就招呼还在互相探底的两女,赶紧离开。 于清影马上就明白了唐振东的用意,再说了她能有机会跟李如玉单独接触下,一定能弄到这个制服了劫机犯的美女的第一手资料。 “走,走,我送你们回去。”于清影也顾不得自己说话会让人产生异议了,现在她只想赶紧完成采访任务,然后跟唐振东享受快乐的二人时光,然后最好能弄到关于这个李如玉的第一手资料,当然弄得到更好,弄不到拉倒。 “走!”李如玉也把这个看成是自己脱身的法宝。如果要找出比对付一群记者更容易的事,那就是对付一小群记者,眼下不是对付一小群,而是只有一个,这当然让李如玉心情舒畅了。 李如玉虽然是姹女派传人,但是却知道平常时候绝对不是胡乱施展媚术的时候,就算施展媚术,那也得挑对对象,有些人是绝对不适用媚术的,有些人则是有些时候不适合媚术。 像现在这样,唐振东跟女朋友在一起,就是绝对不适合施展媚术的时候。 不施展媚术的李如玉,看上去就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如果不是知道李如玉有高强的身手,那基本不会有人想到李如玉会是个武林高手。 于清影带着唐振东和李如玉穿过候机大厅,来到停车场。 “哇,路虎发现?你们干记者的待遇好好噢。”李如玉本来以为于清影顶多就是个雅阁和凯美瑞的档次,但是见到了门口的这辆路虎发现者,还是让李如玉有些吃惊。 “呵呵,我可买不起这么贵的车,这是振东的。”于清影有意无意的向李如玉宣示着她对唐振东的主权。 “呵呵,看来找个好男朋友比奋斗重要的多。” “李小姐这么漂亮,难道没男朋友吗?” “我啊,在南方奋斗了好几年,攒了点钱,准备回家乡投资,哪有谈男朋友的时间?” “哦?李小姐回来是准备投资的?那我可不可以把这事当成是对李小姐专访的结果?” “呵呵,当然可以,我还可以接受你的独家专访,不过我选好投资项目后,你要给我做个广告。” “哈哈,好,成交。”于清影现在虽然是采编部副主任,但是有主编王学斌的力挺,谁都知道,过不了多长时间,于清影就会升为主任,插入个一两个版面的广告是轻而易举的事。 。。。。。。。。。。。。 于清影开车把李如玉送到了她位于海边的家,然后又回报社,把今天采编的结果和录音都交给王学斌,两人就开车来到唐振东租住的位于幸福的那间租住房。 一个月没人住的房子,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霉味,这还是由于唐振东在屋里布置了镇宅法阵的结果,如果没有七星镇宅法阵,那就凭幸福村这么cháo湿的地方,屋里估计到处都要长满霉菌了。 稍微一敞门,屋里的霉味就随之消散。 “振东哥,你回来啦?”赵丽丽今天下班早,一回来就看到唐振东关了一个多月的门,竟然开了,她连家都没回,直接踏进唐振东的屋里,不过屋里并不只有唐振东一人,于清影穿着高筒皮靴,跟唐振东并肩坐在房间的那张小床上,唐振东的胳膊搂着于清影,这时,赵丽丽闯了进来。 唐振东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不过于清影听到赵丽丽的这声振东哥,她马上把唐振东搂住自己胳膊的手臂拿开。 “哦,丽丽呀,今天下班挺早。”唐振东对赵丽丽一笑,也就势的收回自己不安分的胳膊。 “恩,今天下班早,正好看到你屋里门开了,过来打个招呼,你们忙,我先回屋去了。”赵丽丽狼狈的退了出去。 赵丽丽走后,于清影瞪着唐振东,“振东哥,叫的挺亲热哈?” “哦,不,这个,那个什么,丽丽,哦,不赵丽丽,她一直这么叫我,你以前不经常来,也经常遇到她的吗?现在怎么又吃起这个干醋来了?” “吃醋?哼,我才不吃她的醋呢!我是说刚刚的李如玉也亲热的称呼你振东,这难道不亲热?” “咳咳,咳咳,误会,误会,她真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当时贵宾舱就我们两个人,就随便聊了几句,真的就这么回事,你刚刚不是跟她聊的不错吗?还答应做她的向导,带她出去玩,不是么?” “我是答应她的,那是作为她接受我专访的补偿,我发现我家振东女人缘不错,是不是啊,呵呵。” “这个,那个,”唐振东跟老叶学的揣摩人心理的本事都忘的一干二净,他的相术在于清影面前,也丝毫不起作用,本来很有条理的说话,也变的语无伦次,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 “扑哧。”于清影看到唐振东抓耳挠腮的着急模样,也不忍心总是逼问他了,自己想笑没忍住,就笑了。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只爱我,其实我也没那么小气的,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没事,你只要一心一意对我好就行了。”于清影温柔的说道。 唐振东怎么听这话,怎么感觉不大对劲。 [VIP]275 生理反应 于清影听起来很大方,不过对于熟知人xing的唐振东来说,嘴上的大方往往意味着不大方,对于这点,唐振东不傻,看着老叶摆了这么多年的摊,如果再悟不通这个道理的话,那唐振东也太逊了。() 女人说的不在乎,通常都是非常在乎。 “你今天给我发的信息是什么?我忘记了,你跟我再说一遍呗?”于清影平时行事大方至极,但是偶尔也露出些小女人情怀。 “什么话?”唐振东就是一愣。 “就是你说了你没事,可以等我,后面的话是什么来?”于清影眨眨她的大眼睛,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 于清影这么一引导,唐振东立马知道了于清影问的是什么,自己在后面跟她来了个深情表白,他就是想问自己这个表白的甜言蜜语。不过,唐振东却不想这么痛快的告诉于清影,打情骂俏就要有打情骂俏的样子,要不然不打不骂怎么谈情说爱? “什么?再提示一下,我给忘记了。”唐振; 东面上的表情非常无辜。 “就是我说我在忙,然后你说你可以等我,最后又跟我说了三个字,是什么来着?” “三个字?”唐振东想了半天,还是一副我想不出来的模样。 “真烦人,你忘了不会看看手机啊?” 唐振东掏出手机,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装作很失望的道,“我手机不保留已发信息。” 于清影听到此处也知道唐振东在戏弄自己,因为刚刚唐振东没忍住,一脸的笑意。于清影顿时就明白了,原来唐振东在戏弄自己。 “要死了你,敢戏弄我!”于清影用她的二指神功在唐振东的肋下软肉,使劲上紧了发条。唐振东虽然忍耐力惊人,但是此情此景下,也绝对不能表现的太过男人,该喊疼的时候一定要喊疼,要不然就会真疼。 唐振东的故意示弱,最终满足了于清影的好胜心,于清影掐着掐着,看唐振东脸上有些扭曲的表情,手不自觉的就松了。 其实唐振东不光身体素质好,忍耐力更好,这么多年的监狱生活历练下来,别说这点疼痛,就是刀扎在身上,他连呲牙都不会,就这么生扛过去。 不过谈情说爱,可不是打架斗殴的比忍耐力,而是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地方不能软,该软的地方不能硬。 掌握了软硬**,才能在爱情的道路上劈波斩棘,无往不利。 唐振东一服软,于清影手上的劲一松,唐振东就势一把抱起于清影,于清影也动情的反抱住了唐振东。 相爱的久别男女,就犹如干柴遇到烈火。唐振东该硬的地方非常硬了,而于清影则很快变的瘫软如泥。 “阿东,你下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硬?”于清影呢喃道。 “男xing的正常生理反应,这很正常。” “不是,我是说你大腿旁边的那个圆圆的、硬硬的突起?” “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信,你可以自己摸。”唐振东握着于清影的手,慢慢的向下引导,唐振东把于清影的手放在自己的玉杵上。 于清影的手一颤,脱了手。虽然她跟唐振东除了没真刀真枪的提枪上马外,别的什么都做过了,不过尽管这样,于清影还是非常紧张,尤其是碰到了唐振东下面的火热。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这个。”于清影松开唐振东的玉杵,然后把手移到唐振东的大腿另一侧,摸出了尨牙,“我是问这个又硬,又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唐振东一看于清影手中攥着的尨牙,有些哭笑不得,尨牙的刀把可不正是圆圆的,硬硬的。 “这是我这次去苗疆无疑碰到的一件宝贝。”唐振东被于清影的这一打岔,yu火消退,给于清影讲起自己这次的苗疆之行和金山寺地宫之行的收获。 “这不就是一柄刀吗,什么宝贝,顶多算是凶器。”于清影一撇嘴,有些不屑。 “哈哈,这可不是一柄普通的刀,这是一柄传说中的刀,而且大大的有名,黄帝你知道?” “皇帝?皇帝我当然知道,哪朝哪代都有,就是现在也有。” “你这个记者,可是觉悟不高啊,咱们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度,哪来的什么皇帝?你这种思想水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的政审?” “讨厌你,你这么说话跟我爸一个语调。” 唐振东看于清影佯装发怒,他就势抱过于清影,揽在自己怀里,“好,好,好,你的水平高,还不行吗?” “快说皇帝的事。” “哦,好,我说的黄帝并不是历朝历代的皇帝,而是远古时期一个叫黄帝的人,他用的兵器,是什么你知道吗?” “轩辕剑呗,胡戈一天到晚的演,不过你这不是剑,而是刀啊。” “恩,对,是轩辕剑,那你知道黄帝的大对头是谁吗?” “蚩尤。” “对,就是蚩尤,这把刀就是蚩尤的兵刃,名叫尨牙,据说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 于清影看唐振东说的郑重,于是问道,“邪刃?邪在哪里?” 唐振东拔出尨牙,顿时一股寒意蔓延到整间屋子,于清影就是一个寒战,“啊,好冷。” “你感觉到冷,我的感觉却是危险,这就是邪刃的秘密,这叫煞气。” 唐振东一合上尨牙,顿时满屋的煞气消失无踪,于清影才长出一口气,“好厉害!” “其实这次南方之行,得到的可不止是尨牙,还有一件佛骨舍利。”唐振东又把自己得到佛骨舍利的事,跟于清影汇报了一下,唐振东取出怀里的佛骨舍利,递给于清影,于清影接过佛骨舍利,仔细观看。 唐振东从怀里取出佛骨舍利后,就感觉胸腹部位一紧,仿佛里面有虫子在撕咬自己似的,唐振东知道这是徐月婵种在自己体内的金蚕盅发作了。 唐振东调动全身的jing神力来试图阻止金蚕在体内的翻滚嗜咬,但是金蚕似乎对自己强大的jing神力无动于衷,自己超强的内劲,根本无法阻止金蚕在体内的肆虐。 就算在如此难受的情况下,唐振东明确知道只要拿回于清影手中的舍利,置于胸口,金蚕就会停止撕咬,但是唐振东依旧强行支撑,他在等于清影看完这枚舍利。 于清影翻来覆去的把这个舍利看了个通透,也没发现这枚舍利的与众不同之处,“我看这舍利也没什么稀奇的。” 于清影刚说完,抬起头,就看到唐振东面如金纸,“振东,你怎么了?” 唐振东接过于清影手中的舍利,放置于胸口,胸腹里的金蚕才慢慢停止了撕咬,唐振东的脸sè才从黄到白,从白恢复到血sè,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嘘,,,喝,,,” “振东,你刚才这是怎么了,给我吓坏了。”于清影的着急之sè溢于言表。 “我在苗疆的时候,被苗人下了盅。”唐振东把自己被下盅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这佛骨舍利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本来这盅毒下到人身上后,是九死一生,不过,这枚佛骨舍利发出的温热,却能吸引这盅毒,使盅毒不发作,这也算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那这盅毒就无药可解了吗?” “是不是无药可解这个不好说,不过肯定是不容易解,清影,答应我,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唐振东摸出一张维萨金卡,递给于清影,“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你帮我拿着。” “不,不,振东,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于清影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 “我有舍利,应该是没事的,佛骨舍利是一切魑魅魍魉的克星。”唐振东笑笑说道。 其实,他这也是为了安于清影的心,他自己都不知道佛骨舍利能克制这金蚕多久,也许一年,也许十年,或许也就几个月,但是为了让于清影安心,他必须开导她。 “振东,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的。” 于清影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一代,对于现代科技和医学有着强大的信心,不过对于唐振东这样的术法高手来说,医学或许在常规病症上有效,但是对于神秘领域的东西,连科学家都无法解释的,唐振东没有什么信心。 唐振东虽然不相信,但是为了不打击于清影,还是点点头,“恩,你放心,肯定会有办法的。” “这是什么?”于清影不明就里的拿着唐振东硬塞给自己的卡,问道。 “这是我的积蓄,攒着留着买房子。”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也就收下了,虽然于清影也是个主张经济du li的女人,但是唐振东的话,却给了于清影很大的安全感。 如果房子不能给女人安全感了,那就只有男人的话,才能给女人安全感。 唐振东是在考虑他们两个的未来,这个钱,于清影就必须拿着,拿着它,两人就有未来。 唐振东当然没告诉于清影,关于徐月婵的事,要不然于清影指不定立即就要千里迢迢的去找徐月婵要盅毒解药。 [VIP]276 被抓现行 唐振东的盅毒一发作,于清影本来满腔的爱yu也化作一腔柔情,她紧紧拥着唐振东,两人坐在床上,一直聊天到天亮。** 第二天,唐振东开车把于清影送回到单位后,就来到火车站旁刚装修好的门头房,也就是和老叶合伙做生意的地方。 “黎哥,早啊!”唐振东笑着跟黎道明打着招呼。 “唐师父,好。”黎道明身上有种古术法传承人的气质,他跟唐振东打着招呼,用的也是旧时代江湖上的称呼法。 “唐师傅,好。” “唐师傅,好。” 黎道明的徒弟白明和小五,小六,都纷纷跟唐振东打着招呼。 老叶听见黎道明几人和唐振东打招呼,就迎了出来,见了唐振东的面,就开始数落,“我说你小子,整天怎么这么不着调,有你这么干老板的吗?自己定好的开业ri期都一拖再拖,差点没赶回来。” 唐振东一拍脑袋,“啊?我给忘了,幸好没耽误。”(唐振东想起自己在南方之行前,本来店是准备开业的,后来耽误了,就没开成,这次三天后开业是自己在刚到广川市就拟好的ri子,早就定下来的。 “还没耽误呢?要是等你回来张罗,早就晚九秋了,多亏了黎道长帮忙,这才算是把开业的诸多事项都准备齐全,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就等着开业就行了。” 老叶的抱怨,唐振东一笑置之,“生意是咱俩的,你多费心是应该的,谢谢黎师傅了,太麻烦你了,走,进屋,喝杯茶水。” 黎道明一抱拳,“唐师傅客气,客气。” 黎道明对唐振东的术法佩服之至,别看唐振东年龄小,但是身上总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好像能把自己压的喘不过来气。 如果把唐振东和老叶比起来,黎道明更喜欢跟老叶打交道,这个小老头,更对黎道明的胃口,不过根据黎道明的观察,老叶在术法上的修为,几乎等于零。 说几乎,是怕人听了没面子,其实,老叶的术法修为就等于零。 不过,这事要这么看,自己在火车站小巷摆摊卖瓷器也有一个多月了,他对唐振东和老叶的关系了解的透彻,他知道这个生意是唐振东和老叶合伙的,其实说是合伙,更多是唐振东在提携老叶,因为以唐振东的水平,完全能够独挡一面,而老叶则是摆过几天摊,靠的是察言观sè,两相比较,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 既然唐振东能这么照顾一个老人,可以说完全是无私的帮助,这就足以说明唐振东的人品,虽然唐振东表面上看起来不好说话,但是从这事可以看出唐振东的内心。 黎道明也愿意和这样的人交朋友,自己的几个徒弟如果能交给这样的人,他心里也放心,自己也能安心的去找上飞星门,去了解那段百年来的恩怨。 不过,唐振东一天不答应收自己这三个徒弟为徒,自己就不能放心去找上飞星门。 玄空飞星派分成两派,由来已久,纵然是想合二为一,也不急于一时。 “我天天在这里叨扰叶大师的茶水。”众人坐定后,黎道明笑呵呵的说这段时间,几乎是跟老叶在一起,喝茶,聊天。 同道中人总是有很多的话题,虽然老叶算半吊子的江湖人,但是毕竟也算是江湖跑帮的,跟黎道明这种有正规术法传承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共同语言的。 “呵呵,咱们的关系,说什么叨扰。”老叶其实早就被黎道明说服了,他一有机会就帮黎道明说话,让唐振东收白明那几个小子为徒。 “这次去南方,有什么收获没?钱要回来了吗?”老叶笑呵呵的问。老叶平时总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容,雷打不动。 “要钱?要什么钱?”唐振东还是一愣,不过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去南方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找那个骗了王猛的赵勇威,不过后来遇到的事情太过离奇和惊险,所以要钱这一茬,差点被唐振东忘记,“没有,欠钱的赵勇威死了,只要回不到一半。” 唐振东有句话没说出来,就是要的这一半,还是连威胁带明抢要来的。不过在出了金山地宫后,赵勇威那小子竟然拿着最初找到的镶金舍利塔跑了,让后面的唐振东和王猛一顿好追,不过也怪赵勇威命不好,竟然无意中被一群歹徒给干掉了,省的自己下手了。但是这赵勇威欠的钱,却是没了着落。 “啊?他死了?” 唐振东一点头,“是啊。” “那就不好办了,跟死人要钱,就是人家的家属也不会同意的,你这趟南方之行,白白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老叶感叹。其实老叶更想问,是不是你把人弄死的?不过这话却不能随便问,因为就凭唐振东跟自己的关系,问了,唐振东不好意思不说实话,万一是唐振东给弄死的,这不是又让一个人知道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露出去的危险。 唐振东点点头,没正面回答老叶的问题,赵勇威的家属会不会同意给钱,这个唐振东没试过,所以不清楚。但是说白白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这点,唐振东不同意。这一个月,唐振东过的jing彩至极,得到了不少宝贝不说,而且还中了名传天下的苗疆金蚕盅,历经九死一生,幸好,唐振东现在的心态转变了过来,明白生死由命的道理,不再强求,要不然,哪一个知道自己身患绝症的人,能这么毫无异样的说话,聊天? 听到唐振东南方之行,竟然到了香冈,还遇到了老叶的梦中情人赵雅致?这怎么能让老叶不激动? 想当年,赵雅致的一部《新白娘子传奇》红遍祖国大地,那时候内地几乎没人不认识赵雅致的,赵雅致甜美的古装扮相,也让她成为了万千华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老叶就是这万千华人中的一员。 “**,你说你见到了赵雅致?不是骗我?”老叶很激动,不知道是随便爆了句粗口,还是意有所指。 “骗你干嘛?我不光见到了赵雅致,而且还见到了赵雅致的丈夫刘金雄,就是电视媒体上经常出来的那个,还有赵雅致的三个孩子,我都见过,这有什么稀奇的?” “下次有机会,你一定要带我去香冈见识见识。”老叶吞了一口口水。 “行,带不带嫂子去?我还可以跟你报个料:我在刘金雄家住的时候,知道了一件事,原来传闻上说的都是真的,赵雅致真的在家里遭遇了刘金雄的家庭暴力,我猜你是要去跟刘金雄pk的?” “呃!”老叶让唐振东给噎的半天没说上来话。 几人聊天,正说着话,就听到唐振东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唐振东也就顺手接了,“你好,找谁?” “打你电话,当然是找你了。”一个很好听的女声传来。 唐振东一愣,没想起除了于清影跟自己这么熟之外,还有哪个女人跟自己这么熟悉? “你是?” “你猜猜我是谁?” “我没时间猜,你要是不说,我就挂了啊!”其实唐振东已经想起了这个声音是谁来,这个声音就是昨天跟自己一同乘机飞抵海城的李如玉的。 唐振东故意装作听不出,找了个借口,就要挂断电话,不过李如玉的嘴皮子很快,“呵呵,我是李如玉,还记得吗?” 李如玉这么一说,就让唐振东不好意思马上挂断她的电话,最起码也聊个三两分钟才好挂断,要不然有些失礼。 “你现在忙不忙,我想邀请你一同游览海城,你看你有时间吗?” “我好像没有时间,我跟朋友合伙的店马上就要开业了,这两天恐怕会忙的不可开交,脚不沾地,恐怕没有时间陪你了,不好意思啊。” 唐振东这么一说,顿时电话那边有好一会没说话,过了三五秒钟后,李如玉才道,“哦,那你太忙了,就算了,等你不忙了咱们再去可以吗?” 唐振东本来想说,就算我不忙,我也不愿意陪你瞎转,不过话这么说太伤人心了,一个圆滑的风水相师,永远不会说出那么生硬的话,话要婉转的说,才符合一个大风水相师的身份,“好,等我不忙了,我就陪你出去转转。” 我忙不忙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我说忙就忙,说不忙就不忙,我要是一直忙,你能有什么办法?这是唐振东的打算。 “那好,谢谢你了。”李如玉听起来很高兴,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在忙着呢!”唐振东跟李如玉打了个招呼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唐振东又悠闲的跟老叶和黎道明,闲聊起来,唐振东问起这一个多月,有没有什么生意上门? 老叶还没回答,就指着门外,对唐振东努努嘴说,“你瞧,这不是生意上门了吗?” 唐振东转头一看,惊的他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正是刚刚跟自己通过电话的李如玉,最关键的还是自己跟她承诺了自己现在很忙,如果不忙就陪着她转转的话。 这才不过三分钟! [VIP]277 强势介入 唐振东的发愣只是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你,你怎么来了?” 其实按照唐振东的镇定修为功夫来说,这一瞬间的发愣也太少见了。() 李如玉笑着道,“恰巧路过,呵呵。” “路过?”唐振东心中一打鼓,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刚刚打完电话,这边就恰巧路过?这种巧合也许有,但是绝对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能。 她一定是知道自己在这里,所以才直接找到了这里,然后又给自己打了电话。 那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呢?唐振东想不通。如果李如玉是海城本地人,那她或许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可能xing,不过李如玉明明好多年没有回来了,即便是海城本地人,海城也早已经在建设的大cháo中变的面目全非了,她能找到这里,第一种可能是她有非常强大的关系网,第二种可能就是她有某种可凭借的手段。 不过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李如玉这人都不是个简单人。不(回来,能空手制服五名持刀匪徒的女人,会是个简单人吗? 在李如玉身上,唐振东有种不能完全看透她的感觉。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唐振东一眼看去,从面相,从行为,这个人的家庭关系,社会背景,唐振东能看的非常准,但是李如玉不一样,她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云里雾里似的,看不清,看不透。 “对了,没打扰你们喝茶?”李如玉把喝茶两字咬的特别重,就是为了反衬唐振东说的我很忙。言外之意是,你原来是喝茶喝的忙啊! “呵呵,没有,没有,李小姐,一起坐下喝杯茶解解渴。”唐振东的脸皮跟老叶都练出来了,不是一般的厚,即使李如玉这么讽刺自己,他还是满面笑容,像是根本没听出李如玉话中的讽刺一般。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的生意合伙人叶海叶大师,这位是黎道明黎大师,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昨天沸沸扬扬的轻松制服五名劫机犯的李如玉李小姐,李小姐一身功夫甚是惊人,打倒五名持刀劫匪,不费吹灰之力。” “唐先生过奖了。” “呵呵,实话,实话而已,”唐振东讪讪笑了,纵然开始时候,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但是奉承话说多了,自己也会感到稍许的尴尬。** “不知道唐先生什么时候能忙完,好带我一起游览下海城的美景?” “呵呵,这个,那个什么,我这里三天后开业,实在是有些忙,”唐振东看着笑意盈盈的李如玉,好似在说:看,看,这就是男人说的话,不算数。 “虽然忙,但是明天,明天抽空咱们游览下海城。” “恩,好,别忘了带上清影姐姐。” “好的。” 李如玉离去后,好长时间,唐振东一直沉浸在李如玉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问题上。 。。。。。。。。。。。。。 唐振东中午跟老叶还有黎道明等人一起吃了中午饭,下午跟两人一起开车来到海城南郊的汽车4s店销售一条街,在此次南方之行前,唐振东跟标致4s店有些纠纷,然后,唐振东就在这个4s店门口布置了一个白ri见鬼阵,说是白ri见鬼,其实并不能真的见到鬼,唐振东也没那么大的能力,能驱使六丁六甲,把鬼招来,这是一个幻象,进入这个店的人都会幻想自己看到了自己买了车后的悲惨一幕,或者车坏,或者出车祸,等等。 当然这跟人患得患失的心理有关系。有的人开车怕遇到什么,就会偏偏遇到什么。越是恐惧的新手,就越是患得患失,怕自己开的不好,有刮蹭。那些老手倒不是害怕刮蹭,他们的技术都很高了,这些技术很高的人,他们其实更信命,很容易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还有一句话叫:上的山多终遇虎。越是老手就越谨慎,他们心中的恐惧,其实更大,反而是新手胆子大的很,什么都不害怕。 唐振东的路虎一停在4s店门口,就发现这个店里的人少的可怜,可能这段时间的白ri见鬼阵法,的确是作用很大,让生意一向很好的标致4s店,此时门可罗雀,恍如鬼蜮。 唐振东一进4s店大厅,里面的服务员也没有迎上来,人家还在那里该干嘛干嘛,也是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 4s店的销售,其实都不是拿固定薪酬的,而是底薪加提成,如果没有车的提成,那只拿底薪的话,会把人饿死。 但是这一个多月的门可罗雀,让4s店的售车小姐都意兴索然,这简直跟以往的售车业绩差别太大,以前,就在屋里坐着,都有顾客提着钱来提车的,还都是自己找上门的,根本不用怎么解释车的xing能,配置,但是现在,就算你再怎么跟顾客解释,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没有成交的,更别说提着钱交现钱的了。 上个月,由一月销售六七十辆一下降到了一辆,这种差别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以前每人底薪加提成都能达到五六千以上,而这个月,都是拿八百的底薪,这让习惯了高薪的售车小姐们情何以堪? 如果是整个车市行情不好也就算了,她们也不会有人抱怨,但是就算行情不好,也是逐步降低的,不会一下就降低到近乎于零的销售水平。 这种情况太诡异了,很多售车小姐都在猜测是不是老板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神仙故意在惩罚他? 好几个小姐见到这种情况都想跳cāo,反正售车小姐卖的是嘴皮子,只要有经验,能把车卖出去,哪一家店都会欢迎的。 所以,一个月过后,这几个售车小姐,就接二连三的请假,有的是休息休息,有的则是借这个机会给自己物sè新东家。 基本每天就剩下一两个人在这里,要不是老板严格限制,每天这里必须有人,那很可能大家就一起请假了,反正平时这里又没什么顾客。 所以,才会出现唐振东三人一来,根本没人招呼的现象,一来店里就一个人,二来招呼也没用,该不买还是不买。 她们的信心都被这残酷的现实,弄没了。 唐振东和老叶,黎道明围着4s店转了一圈,唐振东啧啧点头,“不错,不错。” 老叶没应声,他倒是没感觉这里有什么不错的,只是感觉这里好像有点不同,但是具体的不同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黎道明也没说话。 “老叶,你说咱们把这里买下来怎么样?” “啊?买下来?”老叶一吃惊,声音大了一点,让坐在前台的销售眼前一亮,这人要买车?这是售车小姐的第一想法。在这里除了车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买的了,如果这人真要买车,那可是大喜事,如果造成一个扭转整个4s店颓势的局面,那就更好了。自己在这店里艰难的时刻,卖出一辆车,也许能如愿当上店长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jing神一振,赶紧起身,“先生,请问,您要买什么?” 唐振东一看这个销售小姐,依稀有些面熟,想必是自己上次来时候见过了,唐振东一笑,“呵呵,你这里除了卖车外,还卖别的吗?” 唐振东的话,让这售车小姐非常疑惑,汽车4s店,不卖车,难道还卖ri用百货?“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们这里除了卖车之外,还卖服务。” “哈哈哈哈,服务就别说了,大家都明白的。我是问,你这个店卖不卖?” “店?你要买我们这个店?”售车小姐像是听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不过她随即一想,店里的生意这么不好,或许老板真有出兑的想法也说不定,她连忙把张了一半还没笑出来的笑容收敛起来,然后换做彬彬有礼的姿态,对唐振东说,“先生,你要稍等,我先请示下我们老板可以吗?” 唐振东做了个轻便的手势,售车小姐自己拿着手机跑后面打电话去了,反正这里只有车,也不怕丢什么东西。 售车小姐进去以后,黎道明俯在唐振东耳边低声说,“唐大师,我怎么感觉这里有种淡淡的邪气?yin森森的,这不是做生意的地方,你怎么会想起收购这么个地方呢?” 唐振东一笑,没跟黎道明解释,这里之所以鬼气森森,其实是自己摆的一个阵法,黎道明果然是术法中人,竟然能体会到这里气息的异常,而老叶则没有察觉。 “黎大师,这里生意不好,岂不正是介入的良机?” 黎道明听唐振东这么说,就知道他是成竹在胸,虽然黎道明不知道这里的阵法是唐振东摆的,但是他却可以确定,唐振东一定早就发现这里的异常了,要不然,刚刚唐振东的笑容不能那么怪异。 三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小会,售车小姐就从屋后转了出来,“我们老板说他一会过来,请先生等等他,或者是留个联系方式?” 有准备订购实体的朋友请抓紧时间,点击页面上的抢实体,抢实体活动马上就要结束了,想订购的朋友们抓紧,让听涛也过一把出版的瘾。如果听涛没机会出版这本《极品相师》,那请记住,大家手中的就是孤本,独一无二的哦! [VIP]278 强买强卖 “哎呀,你好,久等,久等。”赵军下了车,见到等在4s店的众人,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唐振东转过身来,看到一溜小跑的赵军赵老板,他呵呵一笑,“赵老板,你好。” 赵军见到唐振东的时候,就感觉面熟,听到唐振东直呼自己姓氏,赵军就意识到面前这人肯定是他所认识的,但是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呵呵,这位老板,咱们是不是见过?” “哈哈,赵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姓唐,记得吗?” “哦,唐老板啊,记得了,记得了,请到办公室里说。”赵军打了个哈哈。 赵军笑面相对,唐振东就知道赵军没想起自己是谁,要不然自己打了他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展现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容的。 在进办公室前,赵军吆喝了一声,“小李,先到我办公室给客人点茶。” 。。。。。。。。。。。。。。。 “唐老板,这[ 次来我这里有何贵干?”赵军给唐振东三人斟了一杯茶后,急不可耐的问道。 “哈哈,我最近想投资个汽车4s店,想来问下赵老板是不是想转让?” “转让?唐老板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前几天听到朋友说起来这事,就过来问下赵老板,如果赵老板无意的话,那就算了,呵呵。”唐振东当然知道赵军打的心思,他无非是想利益最大化而已。唐振东心中笑道,你就装,反正我是不着急,我看你急不急? “这个,唐老板,我最近的确是有些忙不过来,有把这个店转让出去的想法,但是就是个想法而已,你知道的,我这个标致店,属于大众普及车型,价格适合普通大众,而且标致的口碑一直不错,所以销量也一直不错,每年光卖车的利润就能达到十几万块,而且4s店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并不是卖车,而是汽车的后续服务,换三滤,机油,火花塞等等,另外总公司年底还会根据每个店的销量,给4s店返点,所以,我这个店利润是相当的高,一年下来纯利润最少能达到这个数。(.)”赵军伸出一只手指,意识是最少一百万。 唐振东呵呵一笑,“呵呵,赵老板以前能不能达到一百万,我不大清楚,但是有一点,恐怕,赵老板现在很难达到这个数!” 唐振东心道,你骗鬼去!或许以前你真的一年挣一百万,还不知道是纯的还是毛的?就算是纯的,那现在,最起码这一个多月,赵军是很难挣到钱了,不光是卖车遭遇寒冬,就连修车和返点一样会寥寥无几,唐振东刚进这个4s店时候,从店里的情况就能看出了。 “现在是国际经济形势不大好,不光车不好卖,别的什么都不好卖。”赵军还在给自己找理由,不过这种谎言,唐振东一眼就能看穿,经济形势影响?骗鬼呢? “赵老板,我想你还是不了解现在的行情,经济形势是不好,不过你不好,也不见得我接手就能好,你说是不是?你就照实说,你打算转让多少钱?” “唐老板,虽说我这里现在生意不大景气,但是我这是有区域代理权的,我是海城唯一授权代理标致汽车的,光这个代理权就要一百万,再加上我这里的装修,还有整套熟练技术工人的班子,年利润上百万的成熟市场,一共要你三百万不多?” “三百万?你是想钱想疯了了?我最多给你一百五十万,要是转,咱马上签合同付款,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唐振东不大会砍价,一百五十万也只是个估计的价格而已。 唐振东的这个估价,把赵军给惊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回去核算了下成本,这一百五十是自己的最低成本价,这也是赵军的底线。对于这个地方建设这么个钢结构,外加一年房租,再加上成套的维修调试设备,一百五十万就是个成本价,可以说如果按照这个价格转,那只能说没赔而已。 但是赵军可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五六年的生意就这么拱手让出,起码也要挣个百八十万的,作为自己辛苦这么多年,攒下的这么多客户的奖赏,要知道4s店,维修比卖车挣钱多了,赵军这五六年攒下的客户,都是4s店的铁杆,他们也知道4s店的维修贵的离谱,但是自己不懂车,自己去找个修理厂,修理厂宰的更狠,所以还不如让4s店来宰,毕竟人家专业。 “唐老板,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一百五十万,我得赔多少啊?你说的这个价钱连成本都不够。这又不是大棚市场,价格还带拦腰砍的?” 听着赵军的叫苦不迭,唐振东一笑,“那行,既然赵老板不能接受这个价格,那就请恕我冒昧了,你可以再转个试试,我想进了这个店就心惊胆寒的车主,他们是不会把自己大部分积蓄拿出来,来跟自己生命开玩笑的。赵老板,好自为之。” 唐振东的话,让赵军心中一打鼓,这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这段时间自己进了这个店,的确有种心惊胆战的害怕,一进门,脑海中就不自觉浮现出电视上演过的各种车祸场面,挥之不去。 开始的时候,赵军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店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突然变的萧条,这就让赵军慌了,而且他暗地里问过好几个进来店里准备买的,大家头脑中都会出现这种恐怖的画面,所以,从上个月开始,车的销量就直线下滑,直到这个月车行一共才卖出去一辆车。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赵军现在经常不来上班,躲在家里,或者出去玩,出来就不会出现这么恐怖的画面,这不能不让赵军浮想联翩,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他在家请了桃园三雄,请了财神,请了孙大圣,所有的这些都不管用,赵军才萌生了要把店铺出兑的想法。但是出兑不能赔钱,赵军预计自己的这个店铺最少要出兑到两百万才可以,不过唐振东的一百五十万,直接就把价格探到了底,这让赵军有点慌神。 “一百五十万是万万没有可能的,我也不跟你讲价了,最低二百四十万,你要是想要,咱马上可以签合同。” “赵老板,我看你还是没想明白,我今天只能出到一百五十万,既然你想不通,我可以给你留个电话。” “那好,我留下您电话,回头,哦,对了,你说今天出到一百五十万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出的价格是递减的,一天减一万,比如你明天告诉我,你想要出兑,那我只能给你一百四十九万,十天后,只能给你一百四十万,就这样。” “嘶。”赵军吸了一口冷气,这人真是狂妄的可以,想买自己的店,还这么嚣张,出了个递减的算法,这是在威胁自己快点卖给他?莫非真是感觉自己这个店卖不出了? 猖狂! 等等,不对,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怎么会知道进来的人心惊胆寒?就算自己有体会,也不会这么有自信的弄出个什么递减法来啊! 这个人有点面熟?不是有点面熟,而是自己一定认识,这人是,这人是?赵军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人在一个多月前,跟自己打了一架,标准的说,是他跟自己找来的人打了一架,而且还卸掉了自己的一条胳膊,虽然现在早就好了,也没花多少钱,但是当时那时的剧痛,仍旧停留在他的记忆中,难以抹去。虽然赵军尽力想忘记这段故事,但是现在想起来,那段记忆仍旧深留在脑海。 唐振东本来是想打断赵军的一只胳膊,不过后来想想自己还要强买强卖他的4s店,所以就把打折临时换成了打他脱臼。 “你,你,你是一个多月前来我这里捣乱的那个,哦,不,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赵军突然记起了唐振东,虽然他心里非常痛恨这个人,也曾想过报仇,但是连分局局长都有意躲避的人,不是他所能动的。本来赵军想大怒,但是在明知惹不起的情况下,还是换成了一副笑脸。 赵军这次没认出唐振东,一来是他不想记起那段往事,而来也是因为唐振东身上的气质改变明显。那次的唐振东是锐气逼人,现在的唐振东身上有佛骨舍利,怀里揣着尨牙宝刃,两相作用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气质正发生着改变,以至于,赵军这个受害者,都差点没认出来打断自己胳膊那个人。 “是啊,赵老板终于想起我是谁了,想起来就好办,这是我电话,如果赵老板什么时候想转让,记得打电话给我,不过记住是递减的哦!”唐振东哈哈大笑,跟老叶和黎道明一道离去。 唐振东走后老长时间,赵军赵老板都处在一个心惊的情绪里,他怎么知道自己店里的恐怖? 这个据说是市长女婿的年轻人,难道会邪术?市长女婿会邪术,这个念头一滋生,就如野草般蔓延。 [VIP]279 千万富豪 “唐大师,刚才在那店里我感觉出像是高人在里面布置了阵法。(.)”回去的路上,黎道明跟唐振东说。 唐振东哈哈大笑,“当然是有人布置了阵法,要不然赵军生意那么好,能让他顺顺利利的把店交出来吗?” “小唐,这阵法不会是你布置的?”老叶跟唐振东交往的时间长,知道唐振东的行事风格,如果不是唐振东做的,唐振东断断不会是这种表情。 唐振东哈哈大笑,“上次我来买车,我嫌他那里车便宜,这人恶语相向,然后我气不过,就教训了他一下,后来,他不服气,找来三十多人围攻我,被我打跑了,所以我就在他店门口摆放了个白ri见鬼阵。” 黎道明没想到唐振东在自己面前这么爽直,这种事都跟自己说,也不藏着掖着,这让黎道明有种渐渐被唐振东当做知己的感觉。 其实唐振东的做人原则是信任一个人,就毫无保留的信任。虽然黎道明不是搞正道出身,但是以唐振东的相法能看的( 出来,黎道明心眼并不坏,本质上还是个好人。 “唐大师,高明啊,黎某佩服,黎某走南闯北,也见不过几个自称术法高手的人,但是实际水平跟唐大师差的太远,唐大师jing于术法,信手拈来,堪称术法大宗师。” “老黎,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有些夸张了啊。”唐振东听到黎道明的称赞,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是夸奖的话,谁不爱听? “丝毫不夸张,我敢以xing命保证,唐大师的术法的确是我见过的最高水平,绝对的大师级水准。”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他并没有把黎道明的话当真,或者是黎道明走过的地方不多,就算说的都是真话,那天下的术法高人多了去了,他哪能都见过? 老叶此时也在感慨中,想想一年多前,自己在火车站摆摊算命的时候,唐振东这个不起眼的小伙子就在他旁边卖水果,自己算命,他卖水果,这一处下来就是一年的时间,虽然中间两人闲着没事也聊聊天,但是一直也没有深交,自己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对于他为什么甘于在那里摆摊卖水果,老叶也想不通。 老叶生来就是个不爱窥探别人**的人,他跟唐振东的交往也一直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 这才短短的一年间,唐振东在老叶的眼皮子底下,飞速成长,快的连老叶的思维都跟不上了,最初,老叶还以为唐振东只是会一点算命而已,自己虽然没系统的学过算命,但是自己会看相,两人半斤八两。但是,慢慢接触下来,老叶发现,唐振东可不仅仅是会一点点算命而已,他会的东西,让老叶有些应接不暇。大德大师在海城风水相术界名气很大,但是跟唐振东一比,连给小唐提鞋都不配。 随便的一出手,先是轻松解除自己老伴心脏顽疾,后来又是治愈李志勇的大脑沉疴,化解大石劫财,破解三yin之地,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老叶的理解范围,也让唐振东在老叶心中的形象迅速攀升到极点。 自己一直自称看人准,这次恐怕真是看错了。如果在唐振东还在卖水果的时候,就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那时候,他一定会接受的,哎,都是命啊。 老叶可不会以为唐振东有了这么漂亮的小于做女朋友,还会重新选择自己女儿?虽然自己女儿也算是出sè的美女,但是比起于清影来,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 唐振东刚刚驱车回了店,周海媚的电话就来了,“唐振东,你前段时间去哪里了?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都关机?” 唐振东笑着解释自己去了南方,然后问周海媚什么事? “你这人跟人合伙做生意,太轻松了,自己拍拍屁股去了南方,留下我表姐他们在为你工作,你怎么忍心?” 唐振东一愣,随即想起了自己跟周海媚的表姐王小雅和孟雪合作收购天地景园小区的事宜。先前,唐振东临去南方之前,把三yin之地的玉坠里的yin气种入到了天地景园的穴眼中去,现在的天地景园小区肯定就如鬼蜮一般,后来这枚损失了部分yin气的玉坠,又被他埋在了雷公山的九洞山溶洞,现在是时候该去施法引开天地景园的yin气了,也不知道王小雅和孟雪收购的怎么样? “现在的收购工作做的怎么样?” “这个我不大清楚,你要问我表姐她们,我只是给你传个话,你给她们回个电话!” 周海媚给了唐振东王小雅的电话,唐振东就把电话给拨了过去。 王小雅一听唐振东的声音,什么都没说,就让唐振东出来面谈,唐振东立马驱车赶到王小雅说的一个咖啡馆。 王小雅和孟雪都在。 “我们的大忙人,你可算是有消息了。”孟雪见了唐振东笑面如花,眼睛笑成了个月牙状。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去了一趟南方,破手机经常没电,实在抱歉。”唐振东连连给自己找借口,其实他在南方,很多时候都是故意把手机关了的,总不能在下地宫的时候,手机响了,能吓死个人。有些时候,根本就是没信号,比如去雷公山,那里太偏远,手机根本就没信号。 “呵呵,你别哭穷,这次收购都是我和孟姐姐掏的钱,你又没出一分钱,哭什么穷你?”王小雅嗔怪道。 “哈哈哈,那个什么,我并不是哭穷,是真的手机不好,”唐振东掏出了自己一百块钱买的二手蓝屏诺基亚,“不信,你看?” 现在手机都是跨入爱疯的时代了,像唐振东这样用这种老古董的还真是少见。 “真是,我回头送你一部手机!”孟雪有点看不下去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要是拿这种手机出门,她都会感到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唐振东连连摆手,他从来不看中这个,他的手机目前就一个功能:接打电话,所以目前完全够用。 “好了,先不跟你扯了,你说的收购工作,我们都做的差不多了,房子也收了一大半了,大概收了四百多套房子,一共花了八千万,我跟孟姐姐一人出了一半,现在该轮到你了,你不是说能驱除那里的鬼气吗?” 唐振东点点头,“当然,这个交给我就行,要不我凭什么拿纯利润的四成呢?是该露点真本事给你们看了。” 唐振东这次回来后,非常有自信,手中有邪刃尨牙,怀里揣着佛骨舍利,除了胸腹中有个随时可以致命的金蚕外,别的都很如意。 “那好,我们马上就制定营销策略,先以低价入市,然后逐步托市,最后留些尾盘,把利润达到最大化。” “那你们看我什么时候着手驱鬼?” “越快越好,现在也可以。”王小雅办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有些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其实她还是心里没底,她对这个鬼宅是心有余悸,那次的电梯事件,让她现在想来还是后怕。就算他们收购地点距离天地景园有二三百米,还是能感觉这里的yin气森森。 唐振东说自己能驱鬼?王小雅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有她的打算,如果唐振东真能驱鬼,那当然最好,如果他驱不了,那王小雅还有后招,她会把自己买到手的天地景园,再找个下家,不能保证挣钱,但起码能保证不赔。 所以,王小雅在收购过程中,几次通过表妹周海媚寻找唐振东消息,但是却不赶巧,唐振东总是关机,这让王小雅心中更是没底,不过现在好歹是见到了人,而且唐振东依旧是信心满满,她也就急不可耐的想让唐振东马上去驱鬼。 唐振东一口答应。 “那好,咱们一会喝完茶就走,唐先生,我先提前恭喜你一下,你的这四成的分成,估计利润能达到近四千万,千万富豪,先恭喜了。” 王小雅是想用金钱的吸引,让唐振东更加尽心尽力的驱鬼,因为这不是哪一个人的生意,而是大家伙的生意。 在吃点心的时候,王小雅就发现一个问题,孟雪平时挺活泼的一个人,今天竟然似乎非常害羞,平时话挺多,今天却一直低头不语。 在唐振东去结账的间隙,王小雅偷偷的问了孟雪,孟雪依旧低头不语。王小雅也是过来人,而且跟孟雪是关系最铁的闺蜜,能猜出孟雪的心事,“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 孟雪开始没说话,半天才道,“我原来是打算追着玩的,没当真,不过我现在发现自己陷进去了。” “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跟个小女孩似的,你当初不是说终生不会再对男人动情吗?” 孟雪刚准备辩解一句,不过唐振东已经走到了桌前,“两位美女,走!” 孟雪和王小雅是开一辆车来的,唐振东自然开着他的路虎,王小雅在车上怎么开导的孟雪不清楚,不过到了目的地后,孟雪不再是一副低头害羞的模样了。 [VIP]280 尨牙摄阴 孟雪一开始是对唐振东有些好奇,想追着玩玩,因为孟雪出身富豪之家,见惯了各种逢场作戏,所以,她对感情就从没当过真,不相信男人,也不相信男人会有真感情,所以这就体现在孟雪的择偶观上的畸形。 孟雪自从得知唐振东是她那个走出家门的姑姑孟如花的女儿于清影的男朋友的时候,孟雪的心思就活泛开了。 她的这个姑姑孟如花,也算是出身豪门,虽然在北方并不这么叫,但是孟家的财富也的确称的上豪门。但是孟如花竟然喜欢上一个穷小子,这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除了有才,他就是于振华。 于振华在刚毕业那会,什么都没有,只有孟如花的爱情,孟家极力反对孟如花跟于振华的相爱,但是孟如花也算硬气,她没有祈求父亲,而是毅然跟着于振华私奔,完全没有借助孟家的势力。 于振华和孟如花两人是大学同学,在那个时候都是高材生,两人一同考上了公务员。于振华也确实有骨气,这二十多年,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升到了市长的高位。 在于振华还是第二副市长的时候,孟家才重新跟于振华和孟如花抛出了橄榄枝,孟如花才跟娘家人来往,不过这来往也不是说那种很亲密的来往,只是礼节上过得去而已,这就是孟雪的姑姑孟如花的往事。 孟雪见过自己的姑姑两次,但是yin差阳错下却没有见过姑姑的女儿于清影,所有人都称赞于清影美丽动人的同时,孟雪不爱听了,因为在上流社会都流传着是孟家看于振华当上了市长,所以来tian腚的,这让孟雪很反感。 孟雪是见过于清影照片的,所以当王小雅拿着于清影照片来询问她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出了于清影正是自己这个跟人私奔的姑姑的女儿,所以孟雪很不服气于清影一家。 也许是孟家人都要强,孟如花跟人私奔,然后跟于振华白手起家的做到市长的高位,孟雪则是没依靠家族势力,自己经营红木生意,做到了海城的红木女王。 孟雪看于清影不服气,所以见于清影的男朋友,她就起了争夺的心思。不过这个争夺却不是喜欢,只能说是不讨厌而已,连一点的好感都欠奉。 也许是孟雪看多了男人的真面目,对男人失望到了极点,所以她三十多了,依旧孑然一身。() 开始时候的孟雪也是抱着跟男人玩的心思,跟唐振东也是这种心理,她最初对唐振东抱的就是始乱终弃,然后达到恶心于清影的目的。正因为孟雪抱着这种心理,所以她才想接近唐振东。 不过,越是接近唐振东,就越是感到唐振东身上没有她以前所见过的那种男人的劣根xing,相反,他有种很多男人不具备的品格,专一,勇敢。 能做到专一这个词的男人,在现在这个社会,就犹如大熊猫一样稀少,但是唐振东面对着自己的电话邀请,不是推辞就是推脱。 但是唐振东越是推脱,他在孟雪心中的形象就越是高大,好男人太少,是稀缺资源。孟雪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渐渐的向唐振东靠拢,每天睡觉,醒着都是想着他,这种感觉只是在孟雪初恋的时候出现过,不过那时候的感觉远没有现在这种感觉强烈,孟雪几近疯狂。 在王小雅找到自己的时候,说是唐振东有个项目,要跟她们两人合伙,孟雪几乎没怎么听王小雅具体述说这个项目,没怎么听,就随口答应下来了。 只要是唐振东的项目,孟雪一定会点头,不管赚不赚钱,孟雪已经渐渐形成了一种习惯。 刚刚孟雪和王小雅在咖啡厅等唐振东的时候,孟雪就心如鹿撞。 。。。。。。。。。。。。。。。 唐振东的车先到了天地景园,后面紧跟着孟雪和王小雅也到了。 唐振东停好车,进入小区,这个小区比自己来时候,yin气浓重多了,虽然现在的时辰是临近傍晚,但是却是yin气如雾般浓重,现在不是yin气最浓重的午夜时分,可以预见,如果是午夜,那这里的yin气就会如浑浊的泥浆一般。 如果要化解这里的yin气,唐振东其实早就想好了办法,一个元阳阵,借助白天里太阳的元阳,来化解这里浓重的yin气。 不过,元阳阵却需要在午时ri光最强烈的时候成阵,因为这时候,ri光最烈,所以能摆出的阵法也是效果最好。 不过,唐振东跟两位美女在咖啡馆坐着聊天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他希望把这里的yin气收入自己的尨牙之中。 如果能把这里的yin气收入尨牙,那尨牙的上古邪刃之名将更加响亮。 上古邪刃,本身就有战神蚩尤饱蘸了那么多的人血,虽然历经千年,但是却依旧煞气逼人。 唐振东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尨牙会不会排斥这里的yin气?如果不排斥,那就好办了,yin气入刀,尨牙的煞气必然更强三分。 “这里的房子收购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一楼或者地下室已经被收购的?”唐振东需要一个最接地气的地方,在这里成阵,才能最大的吸纳这里的yin气。 “这话多新鲜?我们已经成功收购了这个小区的百分之七十的住户,一楼和的房子有好多,你要做什么,随便用。” “那好,我就在这里。”唐振东指着一个外面带个小花园的一楼。 “那行,走,车里有钥匙。”王小雅到车里翻出了这个单元一楼的钥匙,递给唐振东。 “你们最好躲避一下,一会可能会看到你们绝对不想看到的东西。”唐振东这么一说,让王小雅和孟雪两人就是浑身一哆嗦,两人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天电梯里恐怖的一幕。 不光那天的事情恐怖,就是这里每时每刻都透着诡异。 王小雅和孟雪虽然都是百毒不侵的女强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们胆子大,也不代表她们不怕鬼。 听到唐振东的话,王小雅首先就打了退堂鼓,不过孟雪却坚持留在这里,孟雪的坚持也带动了王小雅。要知道王小雅是女强人,她的好奇心却非常大,虽然她害怕唐振东的这个说法,但是她却也有好奇心,也想亲眼见见自己不曾见过的画面。 唐振东见两女坚持,就让她们上车等着,自己先在这里摆个阵法。 本来唐振东的想法是在这里摆个元阳阵,靠积攒太阳的阳气来排斥这里的yin气,把这个小区笼罩在一个纯阳的环境中,但是周围的yin气该有还是有,只是这里,天地景园小区没有了yin气。 这是唐振东最初的想法,不过有了尨牙后,唐振东突然奇想,想把这里的yin气都摄入自己的这把尨牙中。 要把yin气摄入尨牙,首先就要摆放一个聚yin阵,使yin气能够聚集起来,这样,尨牙才好吸收这聚集起来的yin气。 唐振东首先在这个小花园的四周摆了个八卦,然后空出西南方的坤位,让坤位形成一个口袋的口,用以吸纳四面八方的yin气,然后在中宫位置放置尨牙,尨牙就会不断的吸纳由坤位涌入的yin气,这就形成一个yin气的流动,也形成了个回路。 唐振东摆好阵法后,就静静的坐在中宫位置上,地上插着尨牙。 阵法并不是摆好就好的,而是需要启动,小阵法的启动简单,大阵法的启动繁复,当然这跟启动者的功力有关。 有些顺势而为的小阵法,就像唐振东增强天地景园yin气的阵法一样,这是顺势而为,相对来说,启动阵法要简单的多,但是有些阵法是要夺天地之造化,这种阵法的启动就要复杂的多。 聚yin阵的启动不算太复杂,不过由于这里的yin气太过浓厚,唐振东还是凝聚了不少jing神,开启了这座聚yin法阵。 聚yin阵一开启,如cháo水般的yin气,立刻就朝以唐振东为中心的九宫八卦聚yin阵而来。 此时是晚上八点整,本来在这一带,晚上居民就很少,再加上天地景园小区,基本上是个空置小区,没有了阳气的干扰,所以此时yin气浓稠厚重如水银一般,齐齐涌向唐振东所摆的聚yin阵中。 上古邪刃尨牙,此时也像一个饿极了的邪灵一般,凶猛的吞噬着坤位涌进来的yin气。 这个效果,唐振东也没想到。 在唐振东的心目中,尨牙纵然能吸纳这里的yin气,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大口吞噬着这里的yin气。 兵器需要孕养,邪刃也需要孕养,这把尨牙在跟随战神蚩尤过后,就一直处于冬眠中,即使冬眠需要的能量再少,毕竟也是需要消耗的,尨牙这五千多年没有得到补充,此时见到如此丰厚的yin气,当然如饥似渴般的吸纳。 不过尨牙在吸允yin气的同时,坐在车上的王小雅和孟雪见到的则是另一番场景,她们两人见到的可不是如cháo般的yin气涌动,而是熙熙攘攘的,身着各sè服装的鬼魂,朝唐振东涌去。 [VIP]281 烫手山芋 什么是鬼?科学研究至今也没有定论,不过有科学家表示,鬼应该是类似于电磁波一类。(.)通过影响人的大脑,让人害怕。 那究竟人世间有没有鬼?这话谁都不好说,不过要是把这话问王小雅和孟雪两人,她们一定会明确告诉你:有,绝对有。 因为今天晚上,王小雅和孟雪两人就见到了她们一生都难以见到的奇景:成群结队的鬼魂,排着队,或行走或奔跑,都朝唐振东摆的那个什么阵法那边挤去。 这是鬼,不是人!王小雅明确的感到这些似乎透明状的就是鬼,而且这些鬼都不走寻常路。除了在小区地面上行走的外,还有一蹦一跳,有如僵尸的,还有从楼顶上直接飞下来的,也有从车顶上翻过去的,不过奇怪的是,这些踏足车顶的鬼,竟然不会引起车的丝毫震动。 人坐在车里,车碰到个什么东西,人会感觉分外明显,但是这么多鬼,有从车顶翻过来的,也有往车顶上跳过的,反正车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虽然车没有震动的感觉,但是王小雅和孟雪却感到车里的温度直线下降,要知道,虽然现在已经是初冬,但是一场雪没下,温度相当于深秋差不多,夜晚在车里,也不会感觉到寒冷的,但是王小雅和孟雪坐在车里,都冷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且还有越来越冷的趋势。 不得已,王小雅把车打着了火,把暖风开到最大,车里的两女寒冷的感觉才减弱稍许。 。。。。。。。。。。。。。 就在车里两女感到寒冷,打着火的时候,唐振东也感到了巨大的惊讶,唐振东惊讶的是,尨牙的威力如此之大,这里的yin气如此之浓厚,而且时间越是靠近深夜,这里的yin气就越是浓郁,但是如此浓郁的yin气,却也不及尨牙吸纳的速度,尨牙三十多公分的身躯,竟然是个无底洞,如此多的yin气涌了进去,依旧没有一丝饱的迹象,而且,唐振东隐隐感到,现在的尨牙并不是只是在吸纳天地景园小区的yin气,而是这一带的yin气都朝这边涌来。 yin气向着聚yin阵的流动,就形成了一个漩涡,而这个漩涡的中心就是尨牙。 尨牙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空间,可以吸纳进所有的yin气一般。 开始的时候,唐振东还站在尨牙旁边护法,怕尨牙万一不接纳这里的yin气,自己好助一把力,但是眼下的情况是尨牙见到如水银般稠密的yin气,就好像猫遇到了鱼一样,如饥似渴的吸允。/ 根本就不用唐振东在旁边护法,唐振东也感觉自己成了摆当,所以,在尨牙拼命吸纳yin气的时候,唐振东就成了多余,他也就适时的撤了出来,跳出了阵外,在一旁观察。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这里的yin气越来越淡,直至消失殆尽的时候,尨牙才满足的发出一声清脆的长吟,意思就像是再说,我吃饱了。 唐振东拔出尨牙,体会到尨牙刚刚饱餐一顿的欢快,然后又感受到尨牙中浓烈的煞气,仿佛就要脱体而出一样。 唐振东把尨牙插入刀鞘。顿时,满是煞气的尨牙,暗淡了下去,仿佛重新变的与世无争一样。 看来这把尨牙的刀鞘也不是凡品!要不然煞气这么重的尨牙,一入刀鞘,顿时万般的煞气都消匿于无形。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王小雅和孟雪的车,也着了一晚上,她们两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虽然是睡着,但是脸上也呈现一种惊恐的表情。 唐振东拍拍王小雅的车窗,“起床啦!” 王小雅身子一抖,显然唐振东刚才的那一拍,吓到了她,“啊?”不过随即王小雅见车窗外的人是唐振东,她才安定下来,摇开车窗,“是你啊?” 孟雪也被王小雅刚才的那一嗓子给喊醒了,不过,看到唐振东就在眼前,她也迅速安定下来,“好了吗?” 唐振东点点头,“好了,现在销售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唐振东昨晚办事的时候,关了手机,一看是于清影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又发了两条信息,都是问自己在哪? 唐振东的这次南方之行一个多月,于清影也很是想念,昨晚,她和唐振东就这么在他的房间坐了一夜,然后今晚,于清影本来想问唐振东什么时候过来接她,然后想吃点什么菜,一会他们好一起去买菜,不过她怎么打唐振东电话都显示关机,后来直到八点也没打通,而且唐振东又没回家,于清影就径直回了家。 唐振东在尨牙吸纳光了这里的yin气后,这才开了机,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得知于清影还没起床,唐振东就跟她说,自己一会就走,早晨去接她上班。 “哎,等等,先别走!”王小雅叫住要走的唐振东,“这里,都处理好了?” “好了,你们可以开始推广销售了。”唐振东对于煞气,yin气的感觉非常敏锐,他能感觉到,这里方圆三五公里内的yin气都被尨牙吞噬干净,所以不光天地景园没有鬼影了,就连天地景园周围几个小区也都解除了闹鬼的威胁。 “我昨晚好像见鬼了,而且有好多。”王小雅对唐振东说的有些相信,因为唐振东的态度很真诚,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不过,昨晚的异象却一直停留在王小雅的大脑中,挥之不去。 “忘记,昨晚的事都是不真实的。” 唐振东虽然知道王小雅和孟雪两人一定会见到异象,但是他却并不知道两人都见到了什么,唐振东见到的是yin气的流动,这是因为唐振东的意志非常坚定,任何外物都很难动摇他的内心。 但是王小雅和孟雪都是普通人,她们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肯定会看到一些他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与其说是看到,还不如说是疑心生暗鬼,自己产生了主观臆想也说不定。 不过,唐振东现在是没有心思跟两女探讨昨晚上的所见所闻,因为自己马上就要去接于清影去吃早饭,然后上班。跟爱人在一起的快乐怎么都比跟两个不熟的女人扯淡要快乐的多。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跟两女解释,就上了车,一脚油门,跑了,只剩下现场有些害怕的两女。 唐振东在这里,王小雅和孟雪还不大害怕,但是唐振东一走,两人立马条件反shè似的抱紧肩膀,仿佛这里还有鬼一样。 “雪姐姐,我看咱们也走?”王小雅更注重感觉,她感觉这里还有鬼,那这里就有让她惊惧的东西。但是孟雪却更相信唐振东,唐振东说这里的鬼都赶走了,那孟雪一定会相信的。 “好,走!” 孟雪刚刚说了走,然后就是一声吆喝,“停车!” 王小雅一脚刹车,“雪姐姐,怎么了?” “小雅,你有没有感觉一丝跟以前不一样的东西?” “恩?没有啊,怎么了?” “你发现没有,今天的太阳特别明亮?” 孟雪的一句话,启发了王小雅,“对呀,今天的太阳的确特别明亮,好像我们在这里就没见过这么明亮的太阳。” “对,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这里的鬼被唐振东赶走了的缘故?”孟雪有些不好意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对,有可能。”王小雅跳下车,抬头向天看去,今天的太阳特别的红,特别的亮,给人仿佛一种:广阔大地,朗朗乾坤的感觉。 。。。。。。。。。。。。。。。。 昨天一晚上,王小雅和孟雪没睡好,但是没睡好的人又岂止她们两个。标致4s店的老板赵军就是那个睡不着的。 昨天,这个唐振东也太咄咄逼人了,寻思自己的店盘不出去了还是怎的,出了个价,还弄个递减算法,这让赵军生了一肚子气。 不过还有令赵军更生气的,昨天中午唐振东走后,赵军就着了个朋友的朋友,过来看看他的4s店能否转让给自己? 不过,这人一进来,一看头顶的横梁,又一看店里的萧条,而且进来时候,一定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这样的店,谁敢接手? 晚上,这个间接的朋友,就把他的意思跟赵军说了,反正不管是多钱,就是不敢接手。做生意的人,都讲究感觉,感觉不好,他是万难接手赵军的这个看似风光的4s店。 赵军晚上一连问了三四个朋友,都没有敢接手这烫手山芋的。这才是最让赵军上火的。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把这店盘给那个不出人价的混蛋? 不甘心,赵军实在是不甘心。 找赵军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当口,唐振东已经到了市府小区门口,他也没给于清影打电话,直接就在门口等,不过于清影竟然自己主动走了出来,就好像两人心有灵犀一样。 “想吃点什么?”唐振东还在为昨晚没接到于清影电话,感到不好意思。 “豆浆油条!”于清影提着包,上了唐振东的车。 [VIP]282 身在地狱 于振华看女儿急匆匆的接了个电话,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的出了门,问孟如花,“怎么清影最近工作很忙吗?” “她现在是报社采编副主任,应该算是不闲散的。(.)” “我还是市长呢,我看他比我还忙,小李还没来接我呢,她倒是先走了。” “行了,赶紧吃饭。” 小李是于振华于市长的秘,也是市委第二大秘,见官高三级。 于振华吃完饭的时间刚好是八点整,一分钟不差,而他的秘李全才和司机老王,早在五分钟前就就位了,在于振华住的别墅前等着了。 “小李,今天有什么安排?” 李全才根本也不用看笔记本就说道,“今天上午十点,财政局孙局要来跟你汇报,中午市工商联有个饭局要您参加,下午计划是如果饭局结束早的话,就准备去下南郊的的几个村考察调研。” 于振华点点头,没说话。李全成知道于市长肯定是听到了自己的话,。 于市长的脑子很好用,其实就算不用自己说,那于市长也基本能记得起两三天的工作安排,询问自己,不过是查漏补缺而已。 于市长是个jing细人,尤其是对工作一丝不苟,这让李全才非常钦佩。李全才也一直以于市长为榜样。 于振华从座位后面看到李全才yu言又止的模样,“小李,什么事,说。” “于市长,是这样,刚刚我和王师傅进来的时候,遇到清影了。” “哦,她怎么了?”于振华的眼睛如有实质,李全才感觉于市长看的自己背部有些灼热。 “刚刚我看到清影上了一辆路虎车,这车是小唐开的。”本来这样的事,李全才是可以不闻不问的,装作看不见的,但是于市长对自己有如子侄,如果自己看到了没有告诉于市长,那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李全才见过唐振东,那是在开发区的海天集团。唐振东带着四五人从海城著名的黑老大马啸天的重围中杀了出来,现场的场面那叫一个惨烈。 在李全才的印象中,唐振东就是个黑社会,一个黑社会混子想染指市长千金,这简直就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其实李全才心中还有一个打算,不过这个打算他也并不敢见光,那就是梦想于市长有朝一ri能把女儿许配给自己,在这种打算下,他当然会把于清影的感情动向跟自己的老板汇报了。() “小唐?小唐就是那个在海天集团打架的那个?” 李全才一点头,“恩,是他。” 于振华闭嘴不语了。李全才尽管也是八面玲珑,但是此时却是猜不透领导心思了。做领导有领导的艺术,该让下面体会的jing神,一定会让下面体会,该让下面捉摸不透的时候,一定要让下面人如坠云里雾里。 。。。。。。。。。。。。。。。 唐振东接上了于清影,“去永和豆浆吃?” “我知道一个小摊,走,我带你去,左拐。”于清影指挥着唐振东找到了那个卖豆浆油条的小摊,“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在这里吃早饭,那时候我爸妈都忙着工作,直到这几年,他们才不这么忙了。” “老板,来两碗豆汁,三块钱油条。”于清影熟悉的跟小摊上的夫妻俩打着招呼。 “好嘞,马上就来。” “装什么装,开这么好的车,还来这里吃饭?”在唐振东和于清影坐的小桌子旁边,还有七八张小桌子,现在是初冬,北风料峭,寒意渐浓,小吃摊老板就用大塑料卷围成了个小屋子,里面挤满了小桌。 也许是这个小吃摊,味道不错,也许是此时临近上班的点,反正里面的人挺多,说风凉话的这两个小青年,跟唐振东和于清影隔了一张桌子,不过由于说话声音大,很多吃饭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这句冷嘲热讽。 唐振东看了这两个小年轻一眼,于清影握住唐振东的手,示意他不要打架。 唐振东呵呵一笑,回了于清影一个我是那样的人吗的眼神。 两人都相视而笑。唐振东和于清影之间的交流越来越默契了,两人根本不用说话,一个眼神过去,唐振东就知道于清影的意思,给于清影回个眼神,于清影也能读懂唐振东的话。 “你俩的豆浆和油条来喽!”老板端着热乎乎的豆浆和油条,放到唐振东和于清影面前。 “吃,味道很不错的。”于清影笑着跟唐振东示意。 “切,又一个傻逼女倒在了大款的身下。”这两个小青年一看唐振东不敢跟自己计较,也胆子大了起来,没有不敢说的话。 要是这俩人调侃唐振东自己,唐振东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两人敢调侃于清影,唐振东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于清影在唐振东心中是女神般的存在,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这两人可以说这句话正好戳到了唐振东的逆鳞上。 唐振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走到两个小青年面前,“你俩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振东刻意的没用jing神去压这两人,就是单纯的怒发冲冠,唐振东这是想打架。如果唐振东只是想让两人闭嘴,他一个如有实质的眼神望去,一般人都会噤若寒蝉,但是这次,他没有,他故意要让两人先动手。 果然,唐振东的挑衅,成功的激起了这两个小青年的傲气。年轻人谁能受的了这种**裸的挑衅,更别说还是在多对一的情况下了。 两个对一个,这是上天摆明了要给两人一个展现他们英雄气概的机会,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展现英雄气概,弄不好美女还能跟自己走。 “妈的,我早就看你小子不顺眼了,以为带个美女就能装逼啊?”正对着唐振东的这个混混不甘示弱,脖子一梗,张嘴就喷。 另一个看来是个不善言谈的,不过却是善于动手的,他还没等唐振东回答他同伴的话,就猛的站起,朝唐振东挥起了拳头。 “你妈的。” 这记看上去威风凛凛的拳,在唐振东的眼中是处处破绽,而且慢的要死,唐振东一挥手,就顺势抓住了他的拳头,微微一使劲,这个年轻人就疼的哭爹喊妈。 唐振东本身劲就大,再加上这八年jing纯的鬼谷内功,所以,虽然唐振东看上去没使劲,貌似非常轻松,但是实际上能抵抗唐振东劲力的人是少之又少。 “哎呀,我的妈呀,疼死我了。”这个拳头被唐振东抓在手里的小年轻在唐振东的手中,疼的哭爹叫娘。 另一个小年轻一见同伴吃了亏,他自然不肯袖手旁观,攥起拳头,朝唐振东的耳根部位狠狠砸去。 会打架的都知道耳根部位也是人体神经丛比较密集的部位之一,打这里可以加剧人体的疼痛感。 不过,他要想打到唐振东,那基本上是做梦。唐振东一步不动,又是伸出了一只手,就接住了他的这拳,然后唐振东又是一使劲,握住了他的拳头,这个小年轻也是疼的哭爹喊妈。 “以后嘴干净点。”唐振东站着没动,就把两个比较健壮的青年给治理的服服帖帖,丝毫没打扰这密密麻麻吃饭的几桌人。 “放开手,我告诉你,赶紧放开手,我认识城南分局局长董爱国的儿子董民生,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放手,要不然我饶不了你。”一个青年嘴上兀自强硬。 唐振东听到董爱国的时候没反应,但是听到董民生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些打鼓。董民生?他不是已经死在自己脚下了吗?难道这是复活了还是怎么的? 城南分局?这个地方好像自己也去过,董民生的父亲是董爱国?董爱国自己好像也听过这个名字? 唐振东的大脑在一瞬间,反应出了如此众多的信息。 “你认识董民生?”唐振东抓住左手青年的手腕,一使劲,然后反问。 唐振东一提董民生的时候,右手边青年就是一哆嗦,“不认识,不认识。”模样甚是害怕。 唐振东正在问左手边的这个,突然右手边的那个一插嘴,唐振东就是一阵愤怒,顿时右手又加了劲,“我没问你,你给我闭嘴。” 唐振东的一使劲,让右手中的这个青年疼的大喊,“哎呀妈呀,放手啊,疼死我了。” 唐振东转向左手的青年,“你叫什么名,跟董民生是什么关系?” “我叫梁子,以前跟董民生玩的特别好,我们是好朋友。” “多好的朋友?一起调戏女同学的好朋友?” 唐振东的话,让梁子面sè一变,“你怎么知道?” 唐振东呵呵一笑,“我怎么知道?我不光知道这个,而且还知道董民生已经身在地狱了!” 网站实体:《极品相师》订购地址:http:topic.,大家有喜欢的可以去征订了,留个纪念,12月30号前第一次购买免运费。 另外,网站充值的朋友请注意,12月27号到12月31号,金额50元以上,充多少送多少,充一百送一百,充一万送一万。 [VIP]283 蛇之七寸 唐振东的话,让叫梁子的青年面sè大变,梁子的同伴,也就是站在唐振东右手边的二马,更是瞬间吓的面无血sè。 二马姓冯,二马是他的外号。他还有梁子还有一个叫壁虎的人,他们三个跟董民生关系最好。 其实说关系好,也是因为董民生的父亲董爱国是派出所所长,梁子和二马等几个小混混,就愿意跟在董民生的后面,混吃混喝,吃大户。 董民生会玩,带着梁子他们几个玩的很嗨。所以梁子等人甘心情愿的奉董民生为老大,跟在他屁股后面。 刚刚梁子说他跟董民生是好朋友,这个不假,但是只能说他们是曾经的好朋友,如果梁子他们现在要跟董民生做好朋友,那只能去yin间做了。 梁子的胆子大,这样的话,敢说。但是二马的胆子小的很,要让他说出自己跟董民生是好友的话,他是断断不敢说出口的。 其实董民生的死,并不是悄无声息,相反,在当时反响很大。不过这都()九年过去了,像这种事,当然会有一个遗忘期,而这**年也不止两个遗忘期了,所以,董民生的事,理应没人知道,没人在意才是。 但是过去了**年,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吃摊,竟然有人知道董民生的死,这怎能让梁子和二马不心惊? 梁子和二马,经常的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董民生,此刻有人一提到董民生,他们就感觉是不是董民生在下面太寂寞,让他们两个生前好友,下去相陪? “大哥,你怎么知道董民生的?”二马紧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不是说你跟他很熟悉吗?把他叫来我看看来。”唐振东是无所畏惧,虽然董民生是死在他的手里,但是说起来,董民生真的死有余辜,虽然当然唐振东没真的想杀死他,但是却失手杀死了他,不过唐振东却因此改变了他未来的方向,走向了另外一条未知的路。 “大哥,你就别吓我了,民生哥,对不起,我们可不能下去陪你。”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被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让周围吃饭的人,都停止了吃饭,专心听三人的故事。 唐振东一看,周围的人都露出注意的神sè,再加上他还有很多事,需要梁子和二马给解释下,不过这个围起来的简易塑料棚,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清影,咱们打包回去吃。”唐振东一拉两手中一边一个的梁子和二马,“走,跟我走。” “大哥,不敢了,饶了我!”二马露出了哭腔。 在半路,唐振东把于清影给放了下来,让她自己打车回单位。唐振东有他的顾虑,他怕梁子和二马心中不服,知道了于清影的单位,要找于清影报复,一旦有什么意外,那唐振东可就追悔莫及了。 于清影打车走了后,唐振东把梁子和二马从车上拽了下来,“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董民生?” “董民生是跟我们一个片区的,隔得不远,因为当时董民生的父亲是我们区片的派出所所长,所以,我们就经常跟着他玩,就这样。” “董民生是怎么死的?”唐振东永远不会忘记董民生,因为就是自己打死了这个董民生,而入狱八年,所以,董民生这个名字仿佛如刀刻在自己脑海中一般。而这两个混混梁子和二马,唐振东越看越是面熟,慢慢的跟他脑海中的被自己打跑的那群小混混重叠在一起。 “有一次,我们在一中调戏个女学生,被一个愣小子给失手打死的。”梁子看二马声音发抖,词不达意,抢着说道。 “后来呢?” “后来董民生的老爹就董民生这么一个儿子,儿子死了,他当然不肯善罢甘休,而这个小子也被董民生的老爹董爱国,找的公检法的关系,要求我们改了口供,把见义勇为改成了失手杀人,给判了八年。” 唐振东没学过法律,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杀了人,被判了八年是理所当然,他也没想到上诉什么的,但是此刻听到梁子这么一说,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当时是被冤枉的,这让唐振东怒火中烧。 “后来呢?” “再后来,董爱国董所长也升到了城南区公安局局长。” “你们刚刚不是说跟董爱国也认识吗?把他叫过来,我跟他谈点事。” 唐振东的话,让梁子和二马叫苦不迭,“大哥,我们哪里认识董爱国,人家是区公安局长,怎么可能认识我们这样的小人物。” “那你刚才不是说要叫董爱国过来吗?” “大哥,那是我们跟你开玩笑的,想吓唬吓唬你而已。” “董爱国?他是城南分局局长?”唐振东不由想起自己进了城南分局的那一幕,先前他还不明白自己上次打架进了城南分局后,本来都准备放人了,但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又把自己羁押了回去,为什么分局想把自己往死里整,原来是到了死鬼董民生的爹爹董爱国的地盘上了,幸好有王学斌和于清影的相助,要不然恐怕当时董爱国早给自己小鞋穿上了。 “对,他就是城南分局局长,” “董爱国?”唐振东默念了一遍,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董爱国冤枉了自己一次,自己有些能理解,毕竟人家死了儿子,但是他接二连三的不依不饶,这让唐振东很恼火,妈的,如果今天不是你那死鬼儿子董民生的朋友说,他至今还不知道你已经跟他照过面的事实。 梁子看唐振东半天没说话,才大着胆子问道,“大哥,该跟你说的都跟你说了,能放我们走吗?” 唐振东眼一瞪,“想走?想走也可以,先把董爱国诬陷那人的资料给我写下来。” “大哥,这个我们可不敢写,毕竟董爱国是公安局局长,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梁子不傻,此时还保持着良好的反应能力,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哼哼,不写?我现在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唐振东抓起梁子的一只胳膊,往上一拖,往下一带,就把梁子好端端的一根胳膊给拽脱臼了。 “啊?疼死我了,我胳膊断了。”梁子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唐振东转向二马,“你的打算呢?告诉我。” “我写,我写。”二马早就被唐振东下破了胆,唐振东一问,他就立马妥协了。老实说,二马的文采还是可以的,一件事,让二马给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二马写完后,唐振东让他签上字,盖上手印,没有印尼,唐振东拽出尨牙,在梁子身上开了个口,让二马蘸着梁子的血,在这份坦白上盖上了手印。 一切做好后,唐振东看向梁子,意思是问,你签不签? 梁子很想像个男人一样,勇敢拒绝,但是自己被唐振东卸下的胳膊依旧疼痛难忍,所以他硬气的话,就不敢说出口,不光不敢说硬气话,而且还非常乐意的签上了名,自己蘸着自己的血,在上面也盖了手印。 盖手印,不遭罪。 “哈哈哈哈,好,辛苦你们两个了,好好保重,千万别这么早到地狱去陪董民生,那不是个好地方。”唐振东边笑,边上了车,一脚油门,路虎绝尘而去,只留下路边的梁子和二马,还在发愣的看着唐振东离去的方向。 唐振东在走的时候,看在梁子还算老实的份上,把他的脱臼部位给接了上去。 “董爱国!”唐振东这下可是明白了自己在城南分局的遭遇是为什么了。 唐振东心里想着城南分局,不自觉的就把车开到了城南分局这边。唐振东本来去准备直接下车找董爱国算账,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进去,那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能杀了董爱国吗?很显然不能,因为目击证人太多,唐振东自己也难逃脱jing察的追捕,这种做法孰为不智。 当然,唐振东如果想用术法杀人,那也不算太难,唐振东摆个阵法,要取董爱国的xing命,那是轻而易举,不过董爱国死了儿子,自己再这么做,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没有人xing? 再说了,就这样让董爱国死,也没什么意思,唐振东的打算是如何把董爱国扳倒,让他跌倒的再也爬不起来,这样才能满足唐振东的恶趣味,才能达到报复的目的。 失去了孩子的董爱国,现在已经把向上钻营,当作了第一目标,唐振东就是要打垮他的这个第一目标。如果单纯的取董爱国的xing命,也许董爱国失去了儿子,早就不想活了也说不定。 打蛇打七寸,官位就是董爱国的七寸。 想通了这个关键,唐振东启动车,离开了城南分局。 网站实体:《极品相师》订购地址:http:topic.,大家有喜欢的可以去征订了,留个纪念,12月30号前第一次购买免运费。 另外,网站充值的朋友请注意,12月27号到12月31号,金额50元以上,充多少送多少,充一百送一百,充一万送一万。 [VIP]284 好奇之心 唐振东刚刚发动了汽车,还没走出城南分局门口那条大道,电话就响了,唐振东一看是李如玉的,这家伙还不依不饶了。(.) “哈喽,没打扰你跟女朋友的**?”李如玉虽然长的很古典,但是说出的话,却极尽诱惑力。 “这么早就打电话,你说打扰不打扰?” “咯咯,那个啥,昨天咱们说好的一起去海城转转,对了,你不会忘记了?” “忘记倒是没忘,不过你打扰我休息了,我感觉有必须把咱们的约定往后推迟几个小时。” “你个大男人一点也不大方,哼哼。”李如玉一阵冷哼。 “哈哈,你直接说我小气,我也不生气。”唐振东哈哈大笑,“说你的地方,我马上过去。” 唐振东今天心情还不错,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城南分局董爱国的秘密,这个秘密的发现,让他以前遇到的几件事都豁然开朗。董爱国?嘿嘿。 “我在南大街的海城==珠宝店,呵呵,你来。” 唐振东开车停到了海城珠宝店,唐振东一到海城珠宝店,发现这个店竟然是王小雅的店,也就是给于清影的那枚避水珠设计链托的那个店,唐振东也白白接受了人家一条价值十万的珠链。 唐振东刚停稳车,李如玉就在前方朝他挥手,“这里,这里。” 李如玉一上车,就发现于清影没在,“怎么于姐姐没在?” “走,咱们去接她。”唐振东其实今天早晨忘记提醒于清影了,大概于清影看自己忙着对付那两个挑衅的小贼,所以也就没提采访李如玉的事。 不过唐振东是断断不肯跟李如玉单独在一起的,先不说面对着李如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能不能把持住,就算能把持住,唐振东既然知道李如玉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那把尨牙宝刃,他也不会给李如玉说这话的机会,所以,有事拉上于清影是最好的,省的解释。 当然于清影也用不着唐振东解释。 “清影,我在你们报社楼下,你下来。” 唐振东把车停在楼下,拿出电话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 “呵呵,你女朋友上班真zi you!”李如玉听到唐振东根本就不用说什么请假的话,而是直接让于清影下来,好像根本不会有请不下来假这回事。 “报社嘛,肯定是要zi you一些,再说,她这就是工作,采访劫机女英雄,这是当下最重要的工作。” “切,听起来你就跟报社领导一个口气,对了,你不会真是报社领导?” “哈哈,你就当我是!”唐振东哈哈大笑。 一辆别克君威从唐振东的路虎边过去,报社保安远远看到君威来了,早早的就按开了遥控门,君威没进大门,却倒了回来,摇下车窗,一看唐振东的路虎,司机马上下了车。 王学斌王主编刚从市里宣传部开会回来,还没进报社大门,一晃看到唐振东的路虎停在路边。 这辆路虎,王学斌认识,这是前段时间于清影开的车,王学斌是于清影的领导,自然问清楚了于清影,这车就是唐振东的,只不过她先开几天而已。 王学斌的心中一直把唐振东当成是恩人加神人来对待的。如果不是唐振东,他怎么会由三号竞选人一举成为报社的总编。 要知道总编的权力极大,尤其是在这个号称无冕之王的行当里,总编是王中之王。 王学斌对唐振东极尽讨好之能事,这也不怪王学斌势利,实在是他对唐振东是又感激又害怕。 “唐大,”王学斌口中的师字还没出口,就看到唐振东车的副驾驶旁边坐了一个女的,而且这个女的还不是于清影,所以,王学斌硬生生的把师字咽回肚子里。 “王总编,你好。” 唐振东看到王学斌下了车,来到车前,他笑着跟王学斌打着招呼。 “唐大,你这是在等人?”王学斌活了四十多年,对于人情世故非常了解,他这句话问的很高明,如果唐振东不是在等人,那他车上的女人一旦于清影出来看到,那总归不是好事,王学斌这么问就是想背地里提醒唐振东一下,这里是报社,是你女朋友随时都可能出来的地方。 如果唐振东的确是在等人,那还要看等的是谁,不管等的人是不是于清影,那王学斌都可以起到提醒唐振东的作用。 最关键的是,王学斌这么问,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暴露任何信息,而且对车上的女人也不得罪,即使车上的这女人是唐振东女朋友或者是二nǎi,王学斌都不管,只要是有利于唐振东的事,他都不介意。 “总编,你回来啦?”于清影迈着轻快的步伐从报社大楼出来,一眼就看到王总编围着唐振东的车,于是就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 王学斌骤然见到于清影,他心里一紧。当然王学斌的心里一紧,可不是对于清影动心,而是因为唐振东和他车上的女人,就这么暴露在于清影的视线里,他的心一紧,是替唐振东紧。 不过,唐振东的镇定,王学斌反应过来,原来他等人的人就是于清影。高人啊,高人,敢带着这么漂亮一女的等另一个美女,这让王学斌大脑有点短路。 “回来了,于主任,你要出去吗?” “是啊,采访前天飞机上制服五名歹徒的女英雄。”于清影朝王学斌一笑,眼神又看向李如玉,“这位就是我们的女英雄。” “啊?”王学斌有个短暂的惊讶,他的确是没想到坐在唐振东边上的这个有些娇滴滴的美女,竟然是空手制服五名持刀劫匪的那个空中女英雄,不过王学斌不是常人,他虽然有短暂的惊讶,不过随即反应过来,朝李如玉一点头,“你好,欢迎我们的大英雄。” “呵呵,不敢当,你好。”李如玉淡淡的跟王学斌点着头。 王学斌转向于清影,“小于,把我们的女英雄陪好,这是社里交给你的艰巨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 “呵呵,走。”王学斌跟于清影说完,又跟唐振东和李如玉告了别,转身上了自己的君威。 。。。。。。。。。。。。。。。 “我现在非常好奇你的职业?” 李如玉在车上跟于清影混的很熟了,两人俨然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熟悉了之后,李如玉就对唐振东的职业感到好奇。因为报社总编看到唐振东的态度,委实太过暧昧。你说你一个堂堂报社大总编,看到一个开路虎的年轻人,你用不用下车招呼?而且是王学斌下了车,唐振东还是依旧坐在车上,最关键的是这个王大总编脸上还没有丝毫的不豫之sè。 李如玉能看的出来,于清影是王大总编的手下,不过王大总编跟于清影说话,是看的唐振东的面子,要不然总编跟主任的差别,几乎是十万八千里。 “你说我吗?”唐振东看李如玉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李如玉对自己有些好奇。 “对,我很好奇,王总编为什么会怕你,而且怕的就像老鼠遇到猫一般。” “咯咯咯咯,”于清影大笑,王总编被人说成是老鼠,这还是头一遭。 “不是怕,我们其实是好朋友。” “呵呵。”李如玉对唐振东的话,不置可否。 “咱们去哪里看看?”唐振东问李如玉。 “我对这里又不熟,看你们往哪里领我呗。” 唐振东刚准备点头,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大对头,“喂,我说,是你说你准备投资,让我带你去看看,我哪知道你要投资什么?多大规模?你让我领你看什么?” “房地产。” 李如玉的话,让唐振东一愣,他本来以为李如玉充其量就是投资个厂子啥的,绝对没想到她竟然回来要投资房地产。要知道投资房地产可不容易,一来需要巨额的资金,二来还要跟银行和zhèng fu关系良好,三是要黑白两道都能应付的来,要不然,既然投资了,也难免衰败的结局。 “你要投资房地产?”唐振东重复了一遍。 “是啊,现在也就这个项目挣钱比较容易了。” “那好,我先带你逛逛海城全貌,让你对海城各区的房地产有个大致的了解。” “那太好了,谢谢。”李如玉固然是为了唐振东怀中的那把尨牙,但是此次回来的目标也很明确。虽然海城的房地产有些饱和,但是这个房地产就跟海绵里的水一样,挤挤总会有的。 再说了房地产的巨额利润,再怎么挤,利润空间仍旧很大。这次姹女派门主让自己来海城,就是为了开拓姹女派在北方的基业。 “走!”唐振东一踩油门,路虎发现的八缸发动机涌出澎湃动力,呼啸而去。 网站实体:《极品相师》订购地址:http:topic.,大家有喜欢的可以去征订了,留个纪念,12月30号前第一次购买免运费。 另外,网站充值的朋友请注意,12月27号到12月31号,金额50元以上,充多少送多少,充一百送一百,充一万送一万。 [VIP]285 太极宝地 唐振东开车带着于清影和李如玉在海城五区转了一圈。 在车上那个,于清影把该采访的李如玉的也都采访完了,本次采访将作为对制服劫机匪徒女英雄的专访,是全国报社独一家。 “如玉妹妹,怎么样,海城这么多年还是以前的模样吗?” “呵呵,变的可太大了,已经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印象了。”李如玉咯咯一笑,与于清影言谈甚欢。 “这几年海城的发展的确是ri新月异,就拿这里来说,我记得我小时候,这里可是一片荒凉的沙滩,你看如今,这变化。” 于清影指着车窗外的月亮湾,跟李如玉介绍道。 “清影姐姐,这里是哪里?好美啊!”李如玉一阵感叹。 “这里叫做月亮湾,海中的那个雕塑叫月亮老人,是很多结婚男女的必来之地。” “月亮湾?月老?好地方,好名字。”李如玉拍手称赞道。 “这里其实也算不得好地方``,虽然结婚的多,但是每年都有不少想不开的人在这里自杀殉情的,大概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爱情的起点,他们也要在这里作为他们爱情的终点!”于清影叹了一口气,“我和振东前段时间,路过这里,还救了一个自杀殉情的女子,女人呐,爱一个人,就把这个人当成是她的全部,失去了这个人,自然就失去了全部。” “痴情的都是女人,薄情的皆是男子。”李如玉说到男子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唐振东,意思是你也是男子,自己看着办。 于清影也看了眼唐振东,唐振东正在专心致志的开车,像是根本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李如玉一掩自己的嘴,“哦,不好意思,忘了,忘了你也是男人了。” 唐振东呵呵一笑,“今天我是司机,不分男女。” 李如玉和于清影都呵呵大笑。 。。。。。。。。。。。。。 “清影姐姐,你看月老旁边还有片别墅。()”李如玉指着环海地产开发的那一片超级豪宅区,对于清影道。 “是啊,这片豪宅居然能在建设局立项,说明这个房地产公司的人能力不小。”于清影的父亲是市长,对于zhèng fu工作这块比较熟悉。 李如玉点点头,“是啊,这么好的地角,这片房子得卖多少钱啊?” “别墅六万到十万,普通住宅一万起价。”唐振东张口就来,他观察这里的房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他鼓动王小雅和孟雪运作天地景园的房子,就是为了买套这里的房子,恩一定是屋后最靠近大海、有游艇的那两栋。 唐振东记得很清楚,于清影说过自己喜欢坐在游艇上的ri子,还说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艘游艇,周末时候,躺在游艇上,什么事也不干,就静静的看着天上的白云。 于清影向往的生活,正好也是唐振东希望的。所以,唐振东非常关注月亮湾旁边的这两栋超级豪宅。 当然,这并不是唐振东关注这两栋超级豪宅的唯一理由,唐振东还有个想法,那就是引大海的yin煞之气还有月亮湾的生吉之气,组成一个超级法阵,滋养这栋豪宅,顺便在这座有如太极的法阵中孕养几件厉害之极的法器,这才是唐振东的想马上入手的第二动机。 自然界中能同时具有生吉和yin煞的地方,太少了,而这样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宝地。不管是在这里生活起居还是作为死后的安葬地点,这种具备yin阳太极的宝地,都是上上之选。 yin煞之气属yin,生吉之气属阳,yin阳能融合在一起,这就形成了一个圆转不断的太极,而天地万物无不是太极所化,太极是最贴近宇宙初生的先天之气。具备了先天的太极之气,生者,万事无忧。死者,踏入轮回。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里的生吉和yin煞之气并不是天生融合在一起,而是要经过唐振东的风水阵法才能融合,比之天然的太极宝地,要差了些许。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种后天太极宝地的地方也是难找。当然,最主要是能妙手布置法阵的风水大师难找。 “你好像对这里的房子很熟悉,怎么想买一套?”李如玉一直摸不透唐振东的底。唐振东就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总给她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所以,一有机会,李如玉总是忍不住要探探唐振东的底。 “有这个打算,如果李小姐没事,那请稍等,我进去看看。” “呵呵,我没事,不过我也一起进去看看方便吗?” “方便的。”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说话,于清影就帮李如玉应承下来。 。。。。。。。。。。。。。 唐振东的路虎刚停下,就吸引了售楼处的众多销售小姐的目光,开路虎的卖房成功率总比开夏利的要大的多!再说了,唐振东身后的两个美女都十分的出sè,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 都说看男人身边的女人能看出一个男人的品味,从唐振东身后带的这两女,经验丰富的售楼小姐们不光能看出唐振东的品味,而且还能看出他的财力和实力。再加上唐振东开了一辆路虎,就更能表现出一种豪富的气质来。 唐振东还没进门,售楼处同时有三个售楼小姐涌了过来。现在的房子不好卖,人们口袋里的钱都把的比较紧,再加上即将进入这房地产的严冬,房地产成交量很低,所以,有唐振东这种有钱的富豪光临售楼处,成交一套,是有不少的提成的。 “先生,女士,请进来看看。” “先生请进。” 各种招呼声,让唐振东有些应接不暇。 “先生,我是娜娜,还记得我吗?上次你来就是我给你做的介绍。”一个售楼小姐虽然没抢着说话,但是她明显认出了唐振东。 唐振东哪里记得她叫什么,只记得这女人自己见过,有些面熟,“好,就你了,你带我去看下房子最后面的别墅。” 唐振东的话,引起了售楼处众人艳羡的目光。月亮湾小区主打的就是豪宅,就算是普通住宅,月亮湾小区也没有超过四五层的,一来,太靠近海边的地方,建筑有限制,二来环海地产走的就是jing品路线,本来就没准备盖普通商品房。 那种四五层的楼房,虽然大部分也都是跃层式,比普通商品房,也算得上豪宅,但是在这个小区,却只能算普通至极的房子,绝对算不上豪宅,能称得上豪宅的,就剩下小区最里面的那六栋独体别墅。 这些别墅每一套价值都在千万以上,是名副其实的豪宅,这样的房子卖一套,基本几个月就不大用干活了。 所以,一听唐振东的话,没有抢到的售楼小姐都感叹娜娜命好,因为唐振东一看就是比较有购买能力的。 “别的不用去看了,就领我去看看最后面的两栋超级豪宅。” 唐振东的这句话,让其余的售楼小姐,继续沉浸在懊恼的边缘上。早知道会碰到唐振东这样的豪客,那刚才就算是打破脸,也要跟娜娜争一争,不过现在却是晚了。 “先生,这里的环境,我就不用再跟你介绍了,靠山望海,凭海临风,而且还有专属的停靠游艇的栈桥,住在这里,才是彰显先生身份的最好途径。”娜娜听到唐振东来就是奔着最后的两栋豪宅来的,她非常高兴。 “行了,你可别自己夸奖自己了,你这里的靠山望海说的好听是凭海临风,说的不好听,就是处于风ng尖,风ng尖这样的地方,一般是不适宜做住宅的。”唐振东不软不硬的顶了售楼小姐一句。 这个地方,也就唐振东这样的术法高手来住还行,一旦普通人住进来,那恐怕这些人根本就会被这里的风刀煞给割的体无完肤,千疮百孔,所以这里如果不经改造,不会是一个适宜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其实,如果唐振东手头的钱不宽裕的话。那他会等,等到有人住了进来之后,然后被yin煞之气折磨的体无完肤后,再来趁火打劫最好,不过唐振东现下手头有的是钱,这种事他就不是很在乎了。香冈的刘伯虎给了自己连锁超市的股份就价值两个多亿,回来的时候还给了自己五千万的卡,有钱了就花,唐振东不是个善于理财的人,所以唐振东把钱就给了于清影,让她保管。 这次售楼小姐娜娜又领着唐振东转了一圈,娜娜好话说了一箩筐,但是唐振东却默然不语。 “先生,你对我们这里的环境和设施还有什么意见?如果有,请尽管提,我会和公司商量,给您答复。” 看得出来,售楼小姐娜娜非常想成交这套房子。 “恩,都好,就是这个房子的坐向不好,本来坐北向南是最好的坐向,但是这里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在风水上叫没有靠山,是选住宅的大忌。” 听到唐振东的话,售楼小姐不大服气,“先生,我们这里有高明的风水大师,专门给我们看过风水,所以,这只是您的想法,实际上,我们这里的风水很好。” [VIP]286 赔本成交 唐振东一听售楼小姐的话,呵呵一笑,“如果你们这里风水好,那怎么卖出去的房子寥寥无几?” 售楼小姐娜娜本来准备说经济危机,全国房子卖的都不好。**不过这么一说,明显就有提醒唐振东经济危机,钱要省着花的嫌疑,所以售楼小姐就没说话。 “哈哈哈哈,这里的风水怎么会不好?”一声大笑从唐振东身后传来。 唐振东转身一看,就看到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跟一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人从小区内的甬路上转了过来。 其中那个大腹便便的人见到李如玉和于清影,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俩,露出一副sè魂授予的模样。 “你是谁?”李如玉很讨厌这个男人的目光,但是讨厌归讨厌,她是姹女派当代传人,练的就是媚骨,虽然讨厌,但是这种人是最容易被姹女媚骨所吸引的,也是最容易上钩的。 “鄙人是这座小区的开发商孙进财,非常欢迎三位来我们月亮湾小区投资置业。”孙[进财毕竟是房地产公司老总,见过的世面也广,见到美女短暂的失神过后,就恢复正常。 “呵呵,谢谢。”唐振东的语气不咸不淡,没有刻意的亲近,也没有拒人千里的疏远。 “诸位刚才说我这里的风水不好,这位德元大师,可是我请来的风水大师,就是他给我们月亮湾小区做风水的。” 唐振东朝德元一点头,不料德元大师根本就不搭理唐振东,对唐振东的示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高人模样。 不过德元倒是看在唐振东几人是孙进财的客户,倒是也没有恶语相向。 “哈哈,风水大师也不一定能做好所有的风水,孙总这里的销售情况不容客观,我想跟风水脱不了关系!”唐振东虽然有些不齿德元的自大,但是倒不会因为德元自大就贬低他,而是因为他想买这栋小区后面的那栋超级豪宅。 “你也懂风水?”德元眉毛一扬,问道。 “我是不懂,不过风水的主要目的肯定是为人服务,再好的房子卖不出去,风水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弱智之见!”德元大师一啐。 “现在的风水大师就这么个德xing,太让人失望了,你这个德元还不如叫德xing。” 德元把眼一眯,“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唐振东一摆手,“用不着再说,你要是有本事就划下道来,没本事就马上滚蛋。”唐振东一撸袖子,好像马上就要动手的模样。 “莽夫!我不跟你这样的莽夫说话。”德元扭头不理唐振东。 “消火,消火,大师消消火,这位朋友也消消火。”孙进财一看这情形要上演全武行,他急忙劝阻。 一边是自己请的风水大师,另一面是自己的顾客,如果放在销售情况好的时候,他当然不会顾忌唐振东的面子,还是风水大师对自己重要,不过现在,自己的房地产公司有些举步维艰,自从搬迁了新址过后,房地产公司的效益是一天不如一天,这让孙进财有些无可奈何。 后来他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德元大师。德元大师是风水奇人,据说有过很多经典的风水实例,让不少人的企业起死回生,所以,孙进财对德元大师很是看重。 德元大师给自己公司树的那块巨大的风水石,的确让自己那段时间顺风顺水,不论是办五证,还是招投标,那段时间都非常的顺利,让孙进财非常高兴。 就说拍这块月亮湾小区地块的时候,环海地产打败了好几家竞争对手,终于把这块地拍到了手。 后来这块地搞开发,也算是波澜不惊,虽然不算顺利,但是毕竟没发生什么事故,对于房地产公司来说,不发生事故,就是最大的顺利了。 孙进财感觉这还不够,就又请了德元大师在自己公司摆了个风水鱼招财阵,不过孙进财的高兴也只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小区建好之后,销售情况一直不容乐观,所以,这次孙进财又把德元大师给找了来。 其实孙进财不知道的是,不管是自己的风水石还是风水鱼,都是被唐振东yin差阳错给化解的。因为孙进财的环海房地产公司搬迁后的新址刚好在吴坤的鲜花婚庆礼仪对面,吴坤三番五次找唐振东其实就是化解的环海房地产的招财风水石和风水鱼。 如果,这事要让孙进财给知道了,那他还会对唐振东以礼相待吗?这个谁都不好说。 唐振东见德元不敢跟自己动手,于是哈哈大笑,“要是不敢动手就早说,装什么大瓣蒜。” 德元一脸愤怒的看着唐振东,不过却没有说话,他的能力不体现在武力上,而是在风水阵法上。自古以来,君子可以得罪,因为君子宽容。高手可以得罪,即使得罪了,也不过是一对一的对决。小人也可以得罪,得罪了小人背后可能yin一yin你,就算涉及到家人,那小人一般也不会赶尽杀绝。但唯独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风水相师,他们这些人身怀秘法,坏人风水还是其次,如果把祖坟风水都给你做了手脚,那不光你这一代要受穷,就连你下一代,再下一代都难逃厄运的宿命,除非ri月变迁,山川挪移,风水重新改变,否则将是厄运到底。 孙进财跟德元大师交往比较深,他能看出德元大师眼里的那丝压抑的怒火,不过劝阻的话,他可说不出口,唐振东只是自己还没成交的客户而已。 李如玉目睹了整个过程,她有点看不透唐振东,先前唐振东在飞机上表现的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但是现在却表现的跟个黑社会似的,生怕打不起来,看上去明显就是欺软怕硬的典型。 虽然李如玉跟唐振东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却知道唐振东绝对不会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相反他身上有种她看不透的东西存在,具体是什么,李如玉不知道。 不过李如玉疑惑,并不代表于清影也迷惑,于清影跟唐振东已经有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唐振东的意思只有她最清楚。先前德元大师不搭理唐振东,唐振东看似生气,实则是无所谓的,唐振东是个心胸宽大的人,宽大的足以包容下整个大海,当然不会跟人的无礼较真。 唐振东的意思看似是挑衅的德元,但是实际上目标还是那栋别墅,在场的人里,只有于清影最能感觉到唐振东对这栋别墅的必取之心,虽然唐振东也没跟于清影谈过几次这个别墅,但是于清影能深切的感受到唐振东对于这栋别墅的决心。 德元眼中的忌恨,于清影看的分明,她很想提醒下唐振东小心德元这个人。不过作为小女人,她不会在人前这么说。 “朋友,息怒,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走,到售楼处坐坐,喝杯茶。”孙进财拉着唐振东和德元两人,到了售楼处的办公室。 “娜娜,去茶。”孙进财到了办公室就让售楼小姐娜娜去茶,然后又极尽口舌之利,说服唐振东消消怒气。 “孙总,你也别说了,我虽然看好你这里的环境,但是却不看好你这里的风水,再加上今天又遇到这么一码事,所以,对不起,我不能成为你这里的业主了。” “呵呵,别呀,朋友,见面都是朋友,大家都是爽快人,才能不打不相识,这样,你看好哪栋房子,我给你打个八折,你看怎么样?”孙进财早就对这块成本核算过,抛去地价、建筑成本和人工,就算房子卖六折都是有利润的,不过六折基本上已经是利润探底了。卖八折,那就相当于挣百分之二十,虽然折扣大,但是利润也不算低了,这对于一直不景气的售楼处来说,无疑也算一笔收入。 其实售楼处的业务员和经理也都有优惠的权限,不过大小不同而已,像孙进财这种老板直接拍板的八折优惠,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 “孙总,你的直爽令我非常感动,这个价格我也感到非常惊讶,但是对不起,住宅住的首先是心情,心情不好,住的也没意思。” 孙进财听到唐振东的话,想起刚刚他让娜娜茶时候,娜娜偷偷告诉自己说是唐振东开着路虎来的,而且还带了这么两个超级大美女,一看就是上流社会人士,这样的人一旦住进来,有可能引得更多的上流人士住进来,这对售楼处以后的销售和自己地产公司的名声都是极好的,孙进财决定抓住这个高级主顾,“七折?七折怎么样?” 唐振东装作一犹豫,孙进财又是一咬牙,“如果朋友今天办理手续付现款,那六折,我今天赔本就为交你一个朋友。” “哈哈,好,既然孙总这么有诚意,那成交!”唐振东听到孙进财最终给自己的这个价格,超出他心理预期太多了,再说就算孙进财不给自己优惠,自己对这栋别墅也是必得的。 [VIP]287 面子里子 孙进财一听唐振东同意成交,于是哈哈大笑,“好,那咱们这个朋友是交定了,对了,还没请教朋友高姓大名?” “在下唐振东。” “好,唐先生,今天就交你这个朋友,对了,你带钱来了?我叫人来一起去办办手续?”这段时间楼盘销售不大好,孙进财是非常渴望能有笔钱周转一下,即使是不用来周转,那发发工人工资也是好的。 “稍等问我女朋友。”唐振东俯在于清影耳边问了句于清影都不大了解的话,“上次给你那张卡带了吗?” 见于清影点点头,唐振东一耸肩,“孙总,可以成交了。” 孙进财一看唐振东说话还不大算,需要问女朋友,他心就是一打鼓,搞不好煮熟的鸭子也要飞了,不过随即听到唐振东给他的肯定答复,忙道,“那好,唐先生,咱们去售楼处办下手续?” 唐振东点点头,“好。” 以孙进财环海地产老总的身份,如果是朋友买房,他当然是— 要在办公室办手续,这样自己才有面子,当然这点他也完全可以做到。不过刚刚他邀请唐振东去大厅办手续,却是有他另外的考虑。因为刚刚进办公室的时候,经过售楼大厅,孙进财看到正好有两位顾客在看房子,这是个好兆头,孙进财故意让唐振东在外面办手续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人们都有从众心理,见到销售越好的楼盘,越是不管价格,买的越是争先恐后,生怕自己出手晚了,抢不着。当然,这种考虑也是人之常情。 孙进财抱的目的当然就是这个,他已经在唐振东的楼盘上没挣什么钱,所以,他需要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交朋友对于商人来说是最虚伪的一句话,做生意的人都说做成一笔生意,交个朋友,但是殊不知商人们心底还有一句话,我其实最想跟人民币交朋友。 孙进财已经把优惠贴了出去,那他就要最大限度的利用他这个优惠造成的影响力。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回收部分资金,现在环海地产的资金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一套洋房几百万,就算是六折,不是依旧还有一百多万,这一百多万虽说投入工程中,连个水花也击不起来,但是对于已经基本完工的月亮湾花园来说,却能够帮助售楼处撑过好长一段时间。 当然,这指的是,唐振东买一套普通洋房的情况下,如果他买的是别墅,那自然到手的钱就更多了。 。。。。。。。。。。。。。。。 今天的售楼处似乎比往常都要繁忙,孙进财和唐振东等人一进售楼处,有两对看房客刚刚从楼盘实地考察归来,正在听售楼小姐天花乱坠的忽悠。 “娜娜,这位唐老板,刚刚定了一套房子,你给他办办手续。” “好嘞。”娜娜满心欢喜的接过老板给的棒子,就把唐振东和老板让进座位,熟练的抽出购房协议。 娜娜就是刚刚带唐振东看盘的售楼小姐,她一直等在门外,等老板谈完。 孙进财的话,声音不小,在售楼处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其实孙进财就是说给这两对刚刚看盘归来的听的。 “先生,请问你定的是哪套?” “就是最后面的那栋带栈桥的。” 唐振东的一句话,让孙进财一哆嗦。肉痛,真的是肉痛。他本来以为唐振东只是看好一栋普通住宅,跃层式的也无所谓,每平米一万二起价,二百平米的房子,也不过二三百万,这样的房子,成本自然低一些,因为在单位面积上的平均地价低。 这样的多层房子其实成本不足六折,而别墅的成本其实要高于六折,因为别墅顶多三层,而多层的房子一般四五层,但是这一片地的价格是一定的,所以,这么一平均,自然是有高有低,总成本是将近六折。 他想要买别墅?而且还是最珍藏版的,后院带栈桥的别墅?这让孙进财心里一哆嗦。这笔生意自己不挣钱也就罢了,弄不好怕是还要自己贴点! “这套房子的总价多少?” “我给你算算,这套房子一共是三百九十平米,前面的车库和泳池,还有后面的栈桥都是送的,价格是十万块钱一平,一共是三千九百万。” 虽然售楼小姐早就知道这套房子的价值,但是以前那是听说一套房子好几千万,如今这是自己亲手算,自己亲手算了这套房子近四千万,然后加上契税,维修基金等等费用,这一套房子的价值要四千万以上,娜娜心中暗呼:我的天,真有人住的起这么贵的房子?而且这个买房子的帅哥,还这么年轻,如果,如果他身边没有女人该多好!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跟着买房的帅哥走了?住这么好的房子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呢?娜娜走了神,不自觉的就停下了笔。 唐振东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着桌面,手腕上的七彩麒麟石手串被唐振东的手指的起伏,带出了叮叮叮微不可闻的声响,就是这微不可为的声响,直入售楼小姐娜娜大脑,让娜娜马上从失神中回复过来,手中的笔又在纸上刷刷写着。 “先生,您是转账还是刷卡?” “你先写,我还有个问题。” 娜娜手中的笔没停,边走神边给唐振东办房子手续。售楼处的会计也过来了,她扯来pos机。 过了十几分钟,娜娜把购房协议等手续都办好了,“先生,可以了。” 唐振东接过协议一看,“等等,我的意思是买两套,后面那两套别墅,全部买下,价格跟那一套一样是?” “是的,唐先生。” 两套?孙进财此时已经不仅仅是肉痛了,他的心也在痛,这个价格,买两套?自己一套都要往里贴钱,两套岂不是要贴的更多? 孙进财有心想说你买一套我还凑合着能接受,你要买两套,我岂不是要亏死?如果这话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那孙进财自然可以说出口,但是现在这是售楼处,一来有自己的雇员在场,说了丢面子,二来还有顾客在场,说了失里子,这里外都失去了,反正都是不合算。 房地产卖的就是个名声,一旦开发商的名声坏了,那房子就会很难卖出去。口碑的力量不容小觑。 孙进财权衡再三,那句我不卖了,终究是没说出口。 唐振东不说他的相术,单单说他在火车站那个人流量那么大的地方,观察人生百态那么长时间,而且还是跟着老叶这个人jing的潜移默化的学习,他对人心理的把握,早就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境地。 孙进财的为难和犹豫,他都看在眼里,孙进财的痛苦和抉择,他心里也有数。不过,虽然有数,但是唐振东还是要给他烧一把火,“孙总,房子的折扣就按照咱们先前说好的来吗?” 孙进财一听心里这个郁闷啊,有这么多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自己能说“不行,一定不能按照原先的来,而是至少加价百分之二十!哥们就是这么个出尔反尔的人,你买就买,不买滚蛋。” 当然这话,孙进财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几遍,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不过孙进财突然又想起了自己说的一个条件,自己说的是如果他能马上付款的话,那自己就把他的房子享受六折,但是如果他不能马上付款,那六折肯定是不行了,八折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孙进财微微一笑,“当然,如果您是今天付款的话,那就按照我跟你说的那个折扣来。” 因为现场有外人,而他所说的折扣又太惊世骇俗,所以孙进财没有亲口说出来,不过却是应了唐振东的话。 折扣,大家都心知肚明。孙进财最满意的就是唐振东也没亲口说出来他许诺的那个折扣,因为没这个折扣要是说了出来,得让这几个正在看房的人,得有多惊讶! 甚至孙进财都想好了,谁出门能带这么多现金或者是支票出门?他既然没带,那就不能怪我了,我考虑一下,如果我实在是不想卖,那你这边一出门,我马上就关了售楼处,等明天是上班的时候,我自然可以对昨天的话,不予承认。 我这里下班下的早,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谢谢孙总了。”唐振东转向于清影,说道,“你去刷卡,就拿昨天我给你的那张。” 于清影的脸sè有些犹豫,唐振东从南方回来那天,的确是给自己一张卡,说是什么他的积蓄,于清影也没看里面的数额,给她她就好好保管着得了。 不过,现在于清影有些后悔,她真后悔自己应该先看看这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唐振东让自己去刷卡,难道这卡里真有好几千万?于清影倒是不害怕丢面子,但是她能看出孙进财的意思,她害怕唐振东丢面子,因为唐振东是男人,男人的面子,有的时候需要女人来维护。 [VIP]288 观澜会所 于清影虽然不相信手中的卡中有几千万,但是她却相信唐振东这个人。**于清影短暂的犹豫过后,看到唐振东给自己坚定的眼神,她拿着卡走到pos机前,一刷,哟呵,里面那一串的零,差点晃花了于清影的眼。 50000000.00不过于清影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只是眼中一惊,随即恢复原状,甚至别的人根本就没有看到于清影的惊讶。 售楼处会计依据老总孙进财的指示,在全价的基础上六折,正好是四千九百万,刷好卡,开好收据,唐振东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这两套别墅。 “孙总,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入住?” “随时可以,欢迎唐老板成为我们的业户。”孙进财一脸笑容。刚刚他不大相信于清影随手拿出的一张卡里竟然会有五千万,他还特意凑近看了看,当他看到卡上那几乎要超出他数学认知范围那么多的零时,孙进财都惊疑不定了。 孙进财不是没有钱,他掌控这么大一个房地产< 公司,怎么会没有钱?但是他却没有见过随身带几千万出门的,有钱人即使再有钱,恐怕这资产也都集中在置业和厂房设备等固定资产上,如果有人能随便凑齐五千万现金,那孙进财都会表示万分钦佩,更别说唐振东这样带着五千万到处跑的了。 现金跟资产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在海城,能随便拿出五千万现金的,在孙进财的了解来说,不会超过十个。这样的人,孙进财当然要结交一下,即使刚听说唐振东一下要买两套时候的不悦和不舍,现在也消失殆尽了。 “那就多谢孙总了。”唐振东把别墅的两把钥匙递给于清影,然后又跟孙进财握手言别。 “客气了,唐老板回头要多给我介绍几个客户过来。” “呵呵,一定,一定。”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这个一定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当不得真。 。。。。。。。。。。。。。。 回去的路上,李如玉像是看不懂唐振东似的,一句话不说。于清影也是一副沉默的模样。两女的不说话,情况各不相同。 李如玉是有些看不透唐振东,原本在她的想法中,唐振东应该是个很好对付的人。/应该这么说,男人在李如玉的眼中,都应该是非常好对付的,因为姹女派的假想敌就是男人,而男人则是姹女派的征服对象。 姹女派不以功夫见长,但是姹女派功夫也不弱,功夫是姹女派的辅助技巧。是男人就有弱点,尤其是面对美女的时候,男人的弱点尤其弱。 但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李如玉发现唐振东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些男人的弱点,相反,这个男人几乎是水火不侵,除了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于清影外,似乎真是传说中专一专情的新好男人。 李如玉本来觊觎的是唐振东的那把尨牙,现在她不光对唐振东的尨牙感兴趣,而且开始对唐振东这个人感兴趣。 她在不知不觉中转变着思维,从尨牙到人,也许她自己都不能发觉自己的心理转变,但是这种转变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于清影的沉默又是另一种情况,今天对于于清影来说,有两个惊讶,一个惊讶是唐振东竟然有这么多钱,而且又把这么多钱,放在自己这里。要知道唐振东在半年以前还是那个在火车站摆摊卖水果的小商贩。这种转变,怎能不让于清影惊讶?第二个惊讶是唐振东竟然一掷千金,而且这个一掷千金的原因还是自己的那句想有个游艇的话,有个游艇,正好可以停靠在这栋房子后面的码头。 一种幸福感充斥着于清影的心里,这种幸福感让于清影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而且这种幸福她不会跟任何人分享,是一种只能她自己独享的幸福。 于清影的沉默,就是因为她在独享自己的专属幸福。 。。。。。。。。。。。。。 唐振东跟于清影和李如玉走后,孙进财跟德元大师重新换了一壶茶,“大师,刚刚的情况,我也是不得已为之,你知道的公司现在举步维艰,资金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时候了,请大师不要见怪。” “孙总,咱们是老朋友了,我明白的,不过这个人我却不能轻易放过,到时候,还请孙总不要插手才好。”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我跟大师的关系是老朋友了,岂是他这种人能比的。” 德元大师“哼哼”的两声冷笑,脸上露出一脸yin郁,“敢得罪我们术法中人,他是有命买豪宅也没命住,自古以来,我们术法中人,不管到了何地,都是被人敬若上宾,哼哼,等着瞧。” 孙进财听到德元大师的冷哼,心中一凛,没有接话。 在孙进财的心中,德元大师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他帮自己设计的大石招财和招财风水鱼,都是极有效果的。 后来,孙进财才知道这些大石和风水鱼的摆放都是非常有讲究的,大石的摆放方位,朝向。风水鱼的种类,数量,甚至还有风水鱼中的风水石的摆放,都是极为讲究的。 不得不说,德元大师的这些本领,孙进财是极为佩服的。不过也只是佩服他的本领而已,他对德元的为人很不齿。 德元大师自称自己是修道中人,但是却烟酒不忌,而且极为好sè。虽然说道家并没有戒女sè之说,但是却是讲究的清心寡yu。这也就算了,这些孙进财还是管的起的,最让孙进财心里不舒服的是,德元大师的要价极高,往往最少是三五十万打底。 给了钱,只要有效果,孙进财也可以不在乎。哎,孙进财叹了一口气。 。。。。。。。。。。。。。。。 “走,今天终于把房子的事搞定,我请两位美女吃饭。” “呵呵,谢谢你们俩陪我逛了一天,还是我请你们,希望你们能赏脸。” “那就却之不恭了。”唐振东今天心情好,也懒得计较谁掏钱的问题,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那咱们去观澜!” 唐振东不知道观澜是个什么东西,只当是个饭店,但是于清影了解,观澜是海城顶级的商务会所,里面的菜非常jing致,最重要的是价格也非常jing致。一盘土豆丝能卖出佛跳墙的价格来。 唐振东有个好处是随遇而安,虽然停车后,观澜会所的富丽堂皇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不过唐振东并没有太过惊讶。对于吃,一桌的山珍海味,唐振东能甩开腮帮子猛吃,一桌的粗茶淡饭,唐振东也能甘之如饴。想想那时候的监狱时光,一瓶老干妈外加一头大蒜,就是最好的下饭佐料。 “如玉妹妹,你怎么知道观澜的?以前来过?” “呵呵,昨天刚刚来吃过一次,味道还不错。” 李如玉示意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唐振东和于清影后,两人一人点了一个,然后李如玉啪啪啪点了十几个菜,“可以了,不够再点。” “够了,够了,吃不完。这么多菜咱们三个吃不完。”唐振东不是个喜ng费的人,毕竟他是从苦ri子过来的,对ng费,他有些深恶痛绝。 李如玉和于清影笑笑,没说话。 观澜有个特点,吃的是档次,并不是吃的数量,要想吃数量,不能来这里。 于清影当然知道观澜,虽然她没来吃过,但是却是听名声听的太多了。李如玉昨天来过这里,当然知道这里的菜的数量跟平常饭店没有可比xing。虽然这洋洋洒洒的十几个菜,能摆满整个桌子,但是如果要把这十几个菜集中到一个盘里,那基本一两个盘子,就全能装了。 菜上来的时候,唐振东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眼前满桌子的盘子,有些不可思议。这真的是满桌子的盘子,虽然里面的菜都还没动,盘子中间只是一小点菜,依照他的饭量,一口吃一个菜,没问题。 “这就是一个菜?”唐振东指着被雕刻成一只鹅的胡萝卜,旁边还有几点肉丝,鹌鹑蛋。 “这叫曲项向天歌,呵呵。”这是李如玉点的,她笑着解释道。 “jiān商,绝对的jiān商。”唐振东从牙缝里说着这些话。 “呵呵。”于清影和李如玉都笑了起来。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会感觉唐振东很小气,一顿饭都惊讶成这样,不过于清影和李如玉知道,唐振东刚刚花了五千万,连眼都没眨一下,这样的人,会是连一顿饭都吃不起的? 唐振东倒不是开玩笑,他是发自内心的说,开这家饭店的人绝对是个jiān商,这个菜的成本,几乎等于零,能把近乎于零成本的,卖出天价来,这还不是jiān商? 想想那时候,在监狱的生活,这样的纸醉金迷真是没法比。明天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师父,唐振东暗下决心。 发表完心中的感慨,唐振东顾目四瞧,他想把这里的风水看个透彻,看看这里为什么能把白菜卖出燕窝价! 不看不打紧,一看,唐振东惊了一下,这里真是个聚宝盆! [VIP]289 孟家子弟 这里真是个聚宝盆! 观澜的外形,唐振东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而且它吃饭的地方不在一楼,一楼是个宽敞的大厅,整个大厅什么都没有,金碧辉煌的巨大水晶吊灯下,把大厅照的纤毫毕现。/侧面是个接待台,剩下的就是沙发,当然最大的还是中间铺着水磨平大理石的地板。 借用句佛教的谒语:空即是满,满即是空。 大厅的空荡荡,正好可以用这句佛教谒语来解释:空荡荡的大厅,就是为了能吸纳更多的钱财,所以,才要空。 大厅的空,一直延续到六楼的餐厅。 观澜的餐厅不小,但是这个餐厅有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空,而且没有一个雅座,全都是靠在四周墙边的沙发座椅。 中间大片的地方都是空的,这也正应了空即是满的道理。但是这还不够,整个观澜的大厅,不论从哪个方向上看,都是一副巨大的聚宝盆。 聚宝盆的形象是商业上最招财的。从进门看,观澜餐 厅因为底下大理石的颜sè和四周墙的组合,正好形成了一个盆形,而盆是不能叫聚宝盆的,最妙的是墙上挂着的壁灯,正好掩映在聚宝盆的上边缘,看上去就跟金银珠宝在盆里发光一样,这就是聚宝盆。 而且不但但是进门的方向看来,这是个聚宝盆,就算在观澜任何的一角看去,都是个聚宝盆。 形成一个聚宝盆难,形成无数个聚宝盆更是难上加难。 这明显是经过高人指点的,这个聚宝盆招财阵,印证了观澜会所的红红火火,财源广进。 。。。。。。。。。。。。。。。。。 “如玉妹妹的房地产公司,准备什么时候起步?”于清影问道。 “快了,起步好起,就怕起了步后,往下面的路难走。” “呵呵,妹妹谦虚了,就凭妹妹的身手和头脑,想不发达都难。” “呵呵,那就借姐姐吉言了。”李如玉朝于清影一拱手,“不过咱们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归宿,挣钱有什么意思?只有男人才是女人的一辈子。” “妹妹是想找男朋友了?我们报社有很多的青年才俊,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妹妹牵线搭桥。()” “算了,姐姐,现在好男人都死光了,哪像你们家这位买五千万的房子,直接就要署你的名。” 于清影听李如玉的口气,一指唐振东,“他呀,他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才坚持要署我名,不过最后我还是没同意不是?” 在办理手续的时候,唐振东原本要坚持用于清影的名字,但是被于清影拒绝了,因为于清影的父亲于振华是海城市长,可以说在海城是个绝对的实权人物,越是实权人物,越是容易被人抓到把柄。自己女儿名下有五千万的房产,这是个什么概念,听到这个消息,纪委马上就会下来人。 所以,唐振东也就没坚持。 “姐姐虽然没同意,但是人家的心意却摆在那里,哎,我什么时候也能找个这么一心一意对我的男朋友啊!”李如玉一阵感叹,其实在她的心里,却不认为男人有钱就好,相反,反而是没钱更好,有了钱的男人是一定会变坏的。但是为了迎合于清影,李如玉不得不这么说。 “就凭妹妹这绝世容貌,一定找到个如意郎君的。” “希望如此!” “这顿饭吃的真坑爹!”唐振东摸摸一点感觉没有的肚子,郁闷的暗叹。这顿饭说是李如玉请,所以这话,唐振东就没说出口,那样也太不礼貌了,唐振东粗略的算了一下,就这么一桌菜,大概要一千多。 “你看还需要点什么?”李如玉很热情,不过她显然低估了唐振东的饭量。 唐振东刚准备开口说自己还能吃下一头牛,就被于清影拽住,“呵呵,吃好了,吃好了。” 尽管大多数的菜都到了唐振东的嘴里,但是他仍旧不饱,不过他肚子里依然一点饱的感觉都没有。 但是此情此景下,再说那些话,显然不大适合,唐振东也就闭口不言了。 在李如玉起身去卫生间的工夫,于清影扯住唐振东,“振东,你要是没吃饱,一会咱回去自己做点吃,在这个地方,花个七八千也够呛能吃饱。” “恩,好。”唐振东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引来餐厅众人“土鳖”的目光。 观澜是高级餐厅,吃饭的人都围着餐厅四周,而且这里总是静悄悄,生怕声音一高就与这安静的环境格格不入一般。 唐振东虽然身家千万,但是却与这观澜的环境格格不入。你环境好是你的事,别人不说话,我不管,反正我是要说话的,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 于清影也没理这些人鄙夷的目光,问道,“对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不是跟你说过,去了一趟南方,在香冈挣的,那个谁,就是刘金雄和赵雅致的大儿子,叫刘伯虎,他请我帮忙,然后分我的股份。” “赵雅致?哇塞,你见过赵雅致?”于清影的声音比刚才唐振东的大笑,高多了,言语中透露出无比的惊讶。 “瞧你惊讶的,多大点事啊。”唐振东不以为然,他虽然也看过小时候的新白娘子传奇,但是远没有于清影这么追星。 “下次你一定要带我去香冈,我也想亲眼见识下赵雅致,成龙,还有四大天王。” 于清影说的这些人,唐振东也都听说过,但是却除了赵雅致外,其余都没有见过。 “好,好,好,下次带你去。”唐振东真的想有机会跟于清影一块去逛逛香冈,就算见不到这些明星,最起码能见到一个赵雅致。 就在唐振东和于清影两人闲聊香冈明星的八卦的时候,观澜大厅传来一阵喧哗声,“滚开,赶紧滚!” “臭娘们,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走,别怪我手下无情。” 唐振东和于清影互相看了一眼,于清影用嘴型道,“这是李如玉的声音,她怎么了?” 唐振东给了于清影一个放心的眼神,“李如玉能在飞机上空手制服五名持刀歹徒,就算她遇到点危险,也会把危难化解于无形的。” “噼啪,噼啪!”的声音传来,过了时间不长,李如玉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唐振东和于清影对面坐下。 “几个小毛贼!”李如玉轻描淡写拍拍手,“咱们走?” “好,走。”唐振东早就想走了,他吃了一晚上也没吃饱,早点回去,早点吃饭。 三人刚结完帐,起身,就被一大群人呼啦围住,“想跑?没那么容易。”一个嘴角沾血的年轻人,从这群人身后转了过来。 “打了人,想跑?哈哈哈哈。” 这人正是刚刚调戏李如玉,却被李如玉打了的孟刚孟大少。 “孟刚?”于清影一见这人,顿时就认出了这人是孟家的孟刚。孟家是于清影的姥姥家,当然于清影也刚刚跟姥姥家恢复正常交往没有几年,也就是在于振华升上副市长以后的事。 于清影的姥爷叫孟天齐,是孟家的掌舵人,今年八十有八,现在依旧身体硬朗,是孟家当之无愧的家主。孟天齐有三子一女,孟如江,孟如海,孟如洋,还有于清影的母亲孟如花。孟刚是自己的舅舅孟如洋的儿子。 孟刚一听有人认出了自己,他回头一转,只见认识的这个美女,比起刚刚自己调戏的那个更加美三分,不过这人有些面熟,哦,不光是面熟,而是肯定认识,要不然,她不能叫上自己名字。 突然,孟刚想起了这人是谁,于清影,自己姑姑的孩子。 “你是于清影,你怎么会在这里?”孟刚论辈分的话,应该叫于清影是姐,不过他言语中对于清影没有丝毫的敬意,更别说叫姐姐了。 “孟刚,怎么回事?”于清影见孟刚没有叫自己姐的意思,所以,她的语气就有些严厉。因为即使于清影不问怎么回事,她也能猜到几分,肯定是孟刚见李如玉漂亮,然后就出言调戏,结果不曾想,他调戏的人比自己能打,他也被打倒在地,而且嘴角上还留了血迹。 “于清影,你就别管了,这是我的事。” 李如玉本来见于清影跟孟刚认识,她也就没说话,此时见孟刚不给于清影面子,她腾地站了起来,“你叫孟刚,敢调戏你家姑nǎinǎi,哼!” 李如玉其实最有效的本领并不是她的拳脚,而是她的媚术,不过眼下,李如玉所图的是唐振东的尨牙,自然不会在唐振东面前露出媚术的一面,她还想把这媚术用到最关键的地方呢! 眼下,李如玉一副忠贞烈女的模样,其实就是为了装给唐振东看的。 “哈哈,听到了,于清影,这事你就别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今天就要女干了这臭娘们,让她在给我狂。” 孟刚一挥手,手下的这群兄弟,就奔着李如玉涌上前去。 李如玉刚要动手,一声大喊传来,“住手!” [VIP]290 十年之期 喊出住手的是个中年人,声音低沉浑厚。(.) “小舅?”于清影一看来人,正是母亲的弟弟,她的小舅。 “清影,怎么是你?”孟如洋一见是于清影,有些吃惊。按照孟如洋的认识,自己的这个姐姐孟如花从二十多岁就出了孟家,跟孟家的关系一直很淡薄,直到七年前,孟家的老太爷才在临终前嘱咐自己的父亲孟天齐,要让孟如花重归家门,所以孟如花一家才跟孟家重新往来。 那时候,孟如花的丈夫于振华已经是海城副市长了,而孟家跟孟如花的刻意交好,在外界看来,那就是孟家在经济上已经不大du li了,需求于振华在政治上的助力。 孟如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对姐姐孟如花一家倒没有什么恶感,相反,孟如洋对姐姐孟如花和姐夫于振华还是相当佩服的。 谁能不借助家族的任何势力,就能爬上市长的高位?于振华就做到了。当然于振华和孟如花还是大学同学的时候,孟如洋就见过于振--华,他对那时候还没成为姐夫的于振华的学识就极为敬仰。 这种敬仰一直延续到今天。 “我跟我朋友过来吃饭,呵呵。”于清影避重就轻。 “吃饭?”孟如洋四十多岁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孟刚,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如洋一眼不眨的盯着孟刚。 孟刚心里一发虚,就要往后退,想逃走,不过在父亲孟如洋锐利的眼神注视下,孟刚的腿几乎就挪不动步子。 豪门大族固然风光,但是族里的规矩也是极严,有一些雷区是绝对不能碰的,比如要尊敬师长,规矩是大族往下传承的保证。 “父亲,她,她,”孟刚说了好几个她,就是没敢说出来她打我的话。 孟刚知道父亲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自己说了她打我,那父亲就会问怎么人家不打别人偏偏打你?如果李如玉是个男的,这还好办,但是偏偏李如玉是个女的,而且又是这个半路来的姐姐于清影的朋友。于清影避重就轻的话,让孟如洋更加恼火。 “不争气的东西,我孟如洋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孟如洋见儿子诺诺的不敢说话,顿时更加气恼,给了儿子孟刚一巴掌。 “滚!”孟如洋大吼,孟刚带着他带来的几个人灰溜溜的走了。 孟刚走了后的孟如洋,马上换上一副笑容,“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儿子不成器,见笑了。” “哪里,哪里,哪个家族都有不肖子孙。”李如玉笑着应道。 孟如洋的脸sè顿时就是一沉,随即又舒展开来,“清影,改天到家里坐坐,你爷爷前几天还跟我念叨起你来着。” “呵呵,好的。” “给这一桌免单。”孟如洋吩咐站在旁边穿西装打领结的餐厅经理。 “孟总,他们已经买过单了。” “退。”孟如洋一阵火大,底下人也太不会办事了。钱给了,退了不就完了? “那就多谢孟总了。”李如玉露出笑容,道。 “舅舅,这个餐厅是你开的?”于清影讶道。 “呵呵,也是孟家的产业,对了这是你男朋友?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啊?”孟如洋早就发现站在于清影旁边的唐振东,这时才有机会跟唐振东说话。 “恩,是的。”于清影并没有介绍唐振东,不是她不想介绍,而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介绍。虽然自己认定这辈子非他不嫁,但是毕竟自己还没跟唐振东见过父母,关系也还没定下来。对于名门大户来说,这种事情只有在定下来之后,那才能够公开,定不下来的事,做不得真。 于清影担心的情况还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对舅舅公开了跟唐振东的关系,那就不亚于跟自己姥爷这一家都公开了这种关系,一旦自己的父母到了姥爷家,那姥爷跟父母说起唐振东的事,那父母定然恼怒,不经过自己就把终身定了下来,这会在父母心中形成一种逆反心理,你不是自己能定婚事吗?那你自己去定啊! 不过如果不说的话,恐怕唐振东会生气,这点是于清影无法承受的。虽说唐振东进过监狱,卖过水果,但是却能力惊人,半年前还住棚户区,半年后就身家上千万,出手就是五千万的豪宅,单凭这一点,就没人能比的上。 当然这些都不是于清影钟情唐振东的原因。唐振东还有一种极大的个人魅力,唐振东的智商极高,毫无规律的一百多个数字,自己念一遍就能全部记住,而且分析力惊人,能从自己念的这十组数字中,准确的判断出自己的电话号码。 谁说只有古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现代人也一样有。 基于这种考虑,于清影犹豫再三,还是跟舅舅公开了自己跟唐振东的关系,甚至于清影心中坚信,即使自己家庭反对,那她也会效仿母亲跟唐振东私奔的。 “舅舅,他叫唐振东,是我男朋友。” 孟如洋听到于清影只介绍了唐振东的名字,没介绍他的工作和家庭,就明白这是于清影因为他的家世显赫,不愿意公开他的家世,或者是他的家世很普通,而羞于启齿。不过既然于振华现在都是海城市的二把手,海城可是副省级城市,而且有传说,海城要直接划为直辖市,直辖市可是比省还高半格的,市长都是属于**,姐夫于振华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找个穷小子的。 “呵呵,小唐,你好,你家是哪里的呀?”孟如洋满脸堆笑。 “你好。”唐振东不冷不淡的跟孟如洋点了点头。 唐振东的冷淡并没有引起孟如洋的不快,反而让孟如洋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那就是唐振东一定是出身豪门,因为他的冷淡正是政治豪门子弟的特点。 生意越做,越需要上层政治的助力,在中国,做生意不牵扯政治是寸步难行,这种情况在北方比南方更加明显。南方,或许市场化的步伐更快一些,政治的影响能少一点,但是在北方,做生意不跟zhèng fu打交道,根本不行。 孟家到了现在已经基本到了一个瓶颈了,生意做到孟家的这个地步,想往前一步,都很难,甚至要保持孟家的这种优势,都不容易。要想突破,就必须建立更上层的关系,眼下,如果于清影能认识省里或者zhong yāng的什么关系,对于孟家来说,那将是一个大的飞跃,是孟家重新起飞的标志。 唐振东对孟如洋的心理是非常了解,他没有说什么,既然你愿意这么误会,那就误会下去好了。 于清影也看出了唐振东和李如玉都不愿意和孟如洋多说,能把儿子教育的飞扬跋扈的老子,品xing又能高到什么地方去! “舅舅,那我们就先走了。”于清影向孟如洋打了个招呼,然后跟唐振东和李如玉一起离开了观澜。 “这是你舅舅开的餐厅?”出来后的李如玉,不光对唐振东的身份好奇,而且现在又对于清影的身份开始好奇起来。 开始的时候,李如玉就以为于清影是个普通的报社编辑,而且还是依靠唐振东力量进去的报社编辑,看报社总编对唐振东的态度就能看的出来。 不过今天,李如玉才发现,于清影也并不是她看到的那么简单。能把一个会所打造成海城最豪华,最奢侈的会所,这可不是偶然,而且这个孟如洋还说,有机会让于清影回去看看姥姥姥爷,这说明这个孟如洋虽然是观澜的老板,但是上面一定还有更厉害的人。 在海城周围能混的风生水起的,还是姓孟,那就只有孟天齐的孟氏集团了。看孟如洋对于清影父亲的恭敬,还让于清影回去带好,那说明于清影的父亲有令孟氏集团敬佩的能力。 自己看来运气真的是不错,在来海城的路上,就遇到了一把带着煞气的邪刃,尨牙。刚来海城,就遇到了两个不简单的人。 看来自己的这次海城之行,注定要收获丰厚。 李如玉坐在路虎的后座,一句话没说的想着心事。 “李小姐,谢谢你今天的饭。” “呵呵,你要谢我那还不如谢谢清影姐姐,今天的饭钱已经退还给我了,呵呵。” “哈哈,都要感谢,就我是去吃的,不好意思。” “李小姐,给你送到哪里?” “我住东郊。” “东郊好地方啊,每天第一缕阳光会首先照shè到,靠海,享受大海蓬勃的生气。”唐振东赞道。东郊的确是个好地方,而且最主要的是房价高的离谱,是海城著名的富人居住区。李如玉能住在东郊,这也说明李如玉在海城并不是形单影只,她刚刚就没说自己住哪个酒店。如果是一个阔别故乡十多年的人,那她回故乡的第一选择就是住酒店,十多年没走动的亲戚还叫亲戚吗? 把李如玉送了回去,唐振东问于清影,“观澜是你舅舅的?” 于清影点点头,“恩。” “观澜是个吸金的好地方,不过却只有十年的吸金期限。” [VIP]291 实力选手 “十年期限?”于清影好奇的问。 “对,聚宝盆的吸金时间最长只有十年。” “聚宝盆?”于清影更加迷惑了。 “哦,我用的术语太专业了,聚宝盆是我们风水上用于吸金宝地的描述,作用就是吸金聚财,在风水中水是管财的,观澜会所正门对着大海,象征无穷无尽的财富,而在会所里面,从餐厅的每一角看去,整个餐厅配合上餐厅的壁灯,都像是一个盛满了黄金的聚宝盆。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的财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没有哪个方向永远是大凶之地,也没有哪个方位永远都是聚宝盆,时运是交替的,财运也是交替的,这些都表现在风水中的理气上。聚宝盆这个阵法,如果跟周围环境配合得当,与宇宙中的磁场相呼应,那最多有十年的发财期。十年已经是最长的了,观澜会所依我看,最多还有三个月的红火期。” “这个有科学道理吗?”于清影既不为孟家的这个三个月的红火期着急,也不探究聚宝盆的具体形成 因素,反而执着于有没有科学道理,这是于清影关心自己的表现,唐振东能体会到她的心。 “观澜的红火不正是最好的道理吗?”唐振东把车停到一个超市门口,和于清影一起下了车。 “没吃饱?” 唐振东看了一眼于清影,那意思是问,“你吃饱了?” 于清影回了唐振东一个眼神,“你说我吃没吃饱?” 唐振东心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过唐振东倒是希望成为于清影肚子里的蛔虫,当然前提是于清影别吃虫子药。 。。。。。。。。。。。。。。。。。。。 德元大师晚上拒绝了孙进财的饭局,他在唐振东刚刚买的两栋豪宅前,手捧罗盘,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他在观察别墅的建筑和地气,看在这里布置个阵法,才最有效。 当然德元能布置出来的阵法,都是最简单的一类,他可不会窃天机以布阵,能窃得天机,都是传说中著名的术法大高手,比如诸葛孔明的逆天借命的七星阵,刘伯温假死的凤凰涅槃阵,还有唐振东所见过的九洞山的九星连珠阵,这种阵法无一不是需要沟通天际,窃取天机。 这种阵法无一不是需要术法通神的高手来布阵。 像德元这种半吊子的风水相师,只能摆个石头阵截断某一方向不利于挣钱的煞气,然后借助风水鱼吸引四方的财气。这些可不叫逆天行事,而是顶多算是借势行事。/ 有人说这个借势,可不是简单的。对借势的确不简单,借势首先需要观势,观察出来哪个方位的气场强,哪个方位的气场弱,这些相关于朝向和气场方面的东西,都是风水的一部分。 这种朝向在风水上叫峦头,是风水的一部分。怎么看风水在峦头中的运用,这就是峦头的东西。 怎么看朝向,那就需要罗盘,从这点上来说,德元还算是个风水师,因为他的罗盘用的非常好,起码会用,比起唐振东在钱文昌家看到的那个空有其名的大德大师要高明多了。 大德大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个连罗盘都不会用的风水大师,这也算大师?沽名钓誉的大师还差不多。 而这个德元大师捧着罗盘的手非常的平稳,丝毫没有颤抖。这也是风水大师的必备绝学,那就是手持罗盘必须平稳,罗盘是判断二十四山朝向的重要工具,罗盘不平,就会直接导致所得出的结果有误差。风水上的误差不是误差那么简单,有可能会得出个直接相反的结论,甚至是由大吉之地变为大凶之地。 但是看德元大师的手没有丝毫颤抖,直到在这座别墅前,走走停停转了十几圈后,德元才露出笑容,“嘿嘿。”笑容中有说不出的诡异和yin险。 。。。。。。。。。。。。。。。。。。 “这红烧肉做的不错。”唐振东拿起筷子先尝了口红烧肉,然后又夹了一筷子辣油菠菜,“恩,这个菠菜的味道绝了。” “你今天的嘴又摸了蜂蜜?”于清影嗔道。 “摸蜂蜜不可怕,要是摸了蜂蜜找来蜜蜂,那滋味就不好受了。” “咯咯咯。”于清影咯咯大笑。 两人正说着,于清影电话响了,于清影竖起食指和中指,朝唐振东一嘘,“嘘,我爸。” “爸爸,什么事?” “我回家了,没看到你,寻思打个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于振华的声音在唐振东听来非常的响亮,尽管听筒里的声音常人听起来断断续续。唐振东的六识非常敏感,尤其是身负鬼谷内功之后,听觉和触觉的灵敏,成倍增加,所以于振华的声音,听在唐振东耳中,分外的清楚。 这点倒不是唐振东故意爬墙角,而是耳朵太灵敏,没办法。 “哦,爸,我还得过一会才能回去,你先吃,我在外面跟朋友吃饭呢。” “是跟小唐吃饭?那好,早点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哦。” 挂了电话的于清影有些闷闷不乐,自己跟唐振东的事,看来父亲还是知道了。其实父亲应该早就知道这事,自从那次在海天集团跟马啸天的冲突那次,父亲就应该知道了,不过一直没跟自己说而已。 今天,他要跟自己谈谈,谈什么呢?于清影心里没底。 “怎么,心情不好啦?”唐振东夹了一块红白相间的红烧肉,放到了于清影碗里。 “哎,有点吃不下。” “你担心的我明白,过个三五天,我会亲自去你家一趟,我给老丈人的礼物都买好了,嘿嘿。” “讨厌,谁是你老丈人?” “哈哈哈哈。”唐振东或许在刚刚跟于清影接触的时候,还略微有一点担心于振华不认可自己,但是现在,他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了,或许是尨牙和舍利在身,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的气质和信心。 唐振东的乐观,极大感染了于清影,时间不长,于清影的担心也就淡了很多。 “过三五天去,那你这几天都干什么?” “后天,我和老叶的店要开业,肯定是没空的,要是有几个熟悉的朋友来的话,如果他们有困难,那我还要给帮帮忙。明天,我想去莱县看看师父,这都一年多了,也没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你师父?在莱县监狱?” “恩。” 唐振东又接着把自己在监狱的生活,简单的讲给于清影听。当然都是拣一些监狱里的趣事讲解。像里面的黑暗,是不适合讲给于清影听的。 其实唐振东在监狱里不算黑暗,唐振东在监狱里就呆了半年多工夫,就被老神仙徐卓收为弟子,而徐卓在监狱里享受的待遇,基本上跟监狱长一个级别。 要说黑暗还是在看守所里,唐振东几乎是一路打过来的。一个纯洁如白纸一般的高中生,进了监狱,除了多听多看外,最重要的是要拳头够硬,只有拳头够硬,才能在看守所站稳脚跟。不过只有拳头硬还是不行的,还要会办事,会办事的人才能在看守所里顺风顺水。 头脑的价值永远高于武力。只是打仗厉害的不过是一介武夫,只有政治家才能掌控一国命运。 唐振东给于清影讲的监狱往事,于清影都听的入了神,不知不觉就十点多了,“走,我送你回去。” 唐振东开车把于清影送到市府大院门口,两人走了进去,“高兴点,相信我,没事。”唐振东拍拍于清影冻得有些发红的脸蛋,“回去,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像至尊宝迎娶紫薇仙子一般,踏着七彩祥云来接你的。” “笨蛋,是紫霞仙子,紫薇和小燕子是一起的。”于清影咯咯大笑。 “是紫霞吗?紫霞就紫霞,反正那是至尊宝的,搞错了也不关咱的事。我只要知道你没错就行。”唐振东把于清影的手紧紧撰在手心。 “好了,你要是再说我就跟你回去了,讨厌!”于清影亲了唐振东一口,扭头上了台阶。 唐振东直到于清影拿出钥匙,打开门,才转身离去。 。。。。。。。。。。。。。。。 于清影一进屋,就看到父亲于振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爸爸!” 于振华一点头,“恩,回来啦?” “是啊,爸,刚跟朋友吃完饭。” “是跟小唐吃完饭吗?” “是的,爸。”于清影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患得患失。 “坐下,陪爸爸做一会。”于振华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 “好。”于清影乖巧的脱掉大衣,坐在于振华的旁边的沙发上,“爸,有什么事?” “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心吗?” “恩,工作比较如意。”于清影看着父亲鬓角略微有些花白的头发,说道,“爸爸,你工作太忙,也要多注意休息。” “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在王总编手下,干的还算得心应手。” “恩,那就好,我女儿的实力,我还是比较认同的,跟你爸妈一样都属于实力型选手。”于振华露出了笑容。 [VIP]292 父女交心 “王总编?你们报社的总编不是秦文吗?” “呵呵,爸爸,秦总编今年十月份已经退休了,现在我们报社的总编是王学斌王总编。”于清影突然想起唐振东帮王学斌当上总编的事,她感觉这事或许自己可以说给父亲听听。 “哦?对,对,老秦是年岁不小了,太长时间没关注你们报社了,这些情况都不大了解了,对了,这个王学斌原来是干什么的?多大岁数?”于振华问事的时候,喜欢拿年龄和经历为着手点,这点也是跟他的工作xing质有关。 “王总编原来是我们采编部主任,也是我的领导,看上去,今年大概四十左右,算的上年轻有为了。” “四十的总编,也的确是年轻有为的。他跟胡文轩关系好还是跟王有德的关系好?我记得老秦退后,该是那个谁来,**主任赵建华的弟弟赵建铭上啊,他怎么没上?”于振华的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报社也是一个小社会,能在高手如林的总编竞争中脱颖而出,没有关系是。 不行的。 “王总编不认识什么宣传部的关系,赵副总编在总编人选初定的那几天,突然得了半身不遂,无法参加工作了,已经办了病退。” “哦。”于振华点点头。 “还不止于此呢,当时王总编只是总编竞争的第三人选,除了赵副总编外,还有王有德王部长的一个亲戚,在当时也是总编竞争的有力人选,排名要高于王总编,在赵副总编半身不遂后,他原本是总编的最热门人选,不过在最后定总编人选的时候,他突然出了车祸,当场死了,据说是酒驾。” 于清影的话,让于振华半天没说话,这事也太诡异了。如果换做谁,谁也不会认为这事正常,不过偏偏是这天大的巧合,让于振华说不出来话。太诡异的事,大家都会认为诡异,既然诡异,就不会少了有心人的探查,但是这个王学斌能过**主任赵建华和市委宣传部王有德这关,这就说明王学斌也是经得起考验的。 如果王学斌在两人身上做了手脚,那**主任和市委常委能是吃素的?要知道王有德目前正红着,大权在握,而赵建华则是以前的市长,刚退下去,在市里各方面的关系,人脉都在,这样的两个人,就算记郑为民和自己要动他们,都需要好好计划周全,一个无根无基的报社采编主任,敢动这两位大佬的人,是想都别想。 “看来这天下间的巧事,都让你们王总编遇到了,而且这巧事都是好事。”连于振华都赞叹王学斌的运气。 “呵呵,好像不光是运气的事,好像王总编跟找人算过,不过具体情况,我是不清楚的。”于清影神秘兮兮的说。 “胡说,这是封建迷信。”于振华嘴上说着封建迷信,心中已经把于清影的话记在心里,也把王学斌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父女俩沉默了一会,于振华看于清影不说话,就主动开口,“小影,你会不会怪爸爸在你工作的时候没出面给你找个zhèng fu的工作?” “爸,怎么会呢?我在报社工作不挺好的吗,正好是我自己喜欢的,而且跟同事都相处的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小影啊,以前是爸爸不说,但是你一直是爸爸的骄傲,爸爸以前没怎么关心你,是因为工作太忙。以前,你上学的时候,爸爸妈妈不在家,还经常让你自己做饭吃,有的时候爸妈回来晚了,都是你热饭热菜给你爸爸妈妈吃,这点,爸爸感觉很对不起你。你上高中的时候,爸妈也没好好关心过你的学习,但是你一直很争气,一直是学校的尖子,还考上了京城大学,这点爸爸很为你骄傲,还有你工作时候,爸爸也没找任何人,没动用任何关系帮你联系,你完全凭自己的实力,进了报社,这非常了不起,爸爸以你为傲。” “爸,你说这些干嘛?” “小影,正因为爸爸以前没好好的给你你想要的,所以你才拒绝了你妈妈给你介绍的好几个对象,而选择了唐振东吗?” “爸,不是的,振东他很聪明,反应很快,智商极高,而且也很能挣钱。”于清影急忙帮唐振东辩解道。 “小影,即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就凭他的这些过往,你感觉他能跟你成一对吗?” “爸,你说的不对,振东,他真的很优秀,而且以前他是被人冤枉的。” “行了,小影,你现在是陷入了感情中,无法自拔了,小唐长的的确是一表人才,光看面相上来说,他不像是个心术不正的人,我也不是就是拒绝你跟唐振东交往,这样,你改天约他一起出来坐坐,哦,就到家里来坐坐,我跟他谈谈。” 于清影点点头,“好的,爸。” 于振华从基层爬到一市之长,自然对人的心理把握的很准。虽然他从小跟于清影交流不多,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女儿的倔强,他是非常清楚的。虽然平时女儿就如个乖乖女一般,但是女儿的倔强一如自己的妻子孟如花,当年孟如花敢跟着自己这个一无所有的傻小子抛家舍业的私奔,今天,女儿于清影也一样能做到。 于振华不想逼女儿太紧,见到女儿坚持,他于是就改变策略,做了一个迂回,他想找唐振东谈谈,以自己的市长高位,许诺给他一些别的什么,总能让他放弃对女儿的奢望。 于清影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电话响了,“振东,刚刚我爸爸跟我谈了。” “哦,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知道他跟我谈的什么?” “具体谈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我马上要见到我老岳父了。” 于清影就一阵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爸要见你?” “如果我这点都看不出来,那我怎么会在你们谈完不久就给你打电话?”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有些自信的语气,“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我爸爸谈完的?” “我不光知道你跟你爸谈完,而且还知道你爸爸会邀请我去你家做客。” 唐振东的话,让于清影一下就来了兴趣,“说,赶紧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光知道你爸邀请我去你家做客,而且还知道你帮我说了不少好话,也知道你爸爸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唐振东的话,让于清影一阵情绪低落,“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你忘了我的职业了,我是专职讨好岳父的,你忘了,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 “你,坏蛋你。” 其实于清影明白唐振东说的职业是指什么,她对唐振东并不是没有信心,相反,她对唐振东很有信心,只不过这事情涉及到她跟唐振东的将来,有些患得患失而已。 。。。。。。。。。。。。。。。。。。 唐振东跟于清影打完电话,又就手给老叶打了个电话,“老叶,后天店铺开业,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没有?” “你?算了,我可用不起你,你这个当老板的可真是轻松,什么都放给我一手了,不是南下,就是北上,要不就是连续几天无音讯。” “呵呵,老叶,息怒,息怒,那个啥,我这不是问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吗?别整天跟个怨妇一样,怨天怨地。” “你敢说我跟怨妇一样,我看你才是怨妇,你不光是怨妇,而且还是命犯桃花,昨天下午那个来找你的姑娘是怎么回事?用不用我跟弟妹说一声?” “算了,算了,不用,不用,有事打我电话,没事我挂了。” 唐振东急忙挂掉电话。其实老叶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李如玉,于清影也是知道李如玉的,而且还跟她把臂同游,这是唐振东跟老叶之间的独特表达方式,都是开玩笑而已,这正说明两人关系好的不得了。 。。。。。。。。。。。。。。。。。。 第二天,唐振东早早起床,跳上路虎,买了几箱好酒,开车直奔海城西郊的莱县监狱。 莱县监狱在海城的县级市莱县境内,但是却并不在莱县县城,而是在距离县城三十多公里的半山腰上。 莱县监狱是海城周围一带的重刑犯监狱,所有在海城一带犯了罪,判刑超过八年的,都被关押在莱县监狱。 唐振东的路虎车,也许在城市中发现不了它的xing能有多优秀,比速度,就连普通的十几万的车,都不占优势。 但是在出了莱县,往莱县监狱走的这片山腰上,路虎的xing能就充分发挥了出来。强大的呈“v”形排列的八缸发动机,发出怒吼,向外挥洒着澎湃动力,让这一带极少有车走,道上满是沟壑的山路,瞬间被征服。 “想当年,自己也是从这条路上进的莱县监狱,也是从这条路上出的莱县监狱。” 唐振东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羁押了他八年。唐振东又感激这个地方,因为在这里他遇到了他一生中的贵人。 [VIP]293 师徒相见 莱县监狱的坐落在一片光秃秃的山的半山腰。** 山为什么光秃,据以前的犯人说那是为了防止囚犯越狱而特意把这片山砍伐的没有一颗树木。 莱县监狱有如一片平民区一般,除了那高高耸立的四五座瞭望塔外,跟一个大的学校一样毫无二致。不过学校哪有建在这么荒凉的地方的。 莱县监狱条件苦,苦在干的活多。监狱周围的这一座小山,就是莱县监狱的自留地,有小麦,有花生,还有山后的一座采石场。监狱里面还有个服装厂,这些都是监狱里的罪犯劳动改造的地方。 最高的山顶有一座瞭望塔,架设两座高倍望远镜,一台山前,一台山后,都是为了监视劳作的罪犯有无逃跑的迹象。监狱里一座瞭望塔,是为了监视白天防风的罪犯的,还有山前山后,临近山下的地方的三座瞭望塔,是进出莱县监狱的门户。 不过现在已经进入冬天,山上并没有劳作的罪犯了,只有后山的采石场,间或传来一声爆破声, ,这是采石的罪犯,被强迫着用劳动改造他们罪恶的身躯。 “站住,什么人?”一个持枪的武jing,看守半山腰上的监狱大门,看到唐振东的路虎直接停在监狱的大门旁,于是出言询问道。 唐振东淡定的从路虎发现上下来,然后笑嘻嘻的跟守门的武jing说道,“你好,我来探监。” “探监?探望的是谁?” “我来看徐卓的。”唐振东据实以告。 “徐卓?哪个监区?哪个监室?” 看门武jing的这句话给唐振东问愣了,师父徐卓在监狱里的地位很超然,虽然是罪犯,但是却是享受的监狱长一般的待遇,除了不能离开这里外,或者是说除了不能长时间离开监狱外,出去溜达溜达都是没问题的,当然师父徐卓出去并不是走大门,监狱外围近三米高、带电网的围墙,根本阻挡不了老神仙的脚步,助跑几步,能轻松翻过。 正因为徐卓在监狱的地位超然,所以,他并没有跟罪犯住在一起,监狱长郝正义特意给安排了一个带卫生间的单间住,还特意给这个单间装上了空调。当然这个单间还是在监区内,但是却不属于莱县监狱已知的十八个监区。 正因为这样,唐振东跟着师父学艺近八年,但是却真的不知道师父住那个监区。/ “这个,那个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他住哪个监区。” “不知道?不知道,那就等打听清楚了再来。”看守武jing很是尽职尽责,不过唐振东毕竟是开路虎来的,这样的人哨兵看守也不愿意得罪,犯了重罪,而且还有人来关照的,大部分都是社会人,而社会人最是复杂,说话说轻了,说重了,都不行。 “那个谁在不在?郝正义,他在吗?” “郝正义?你说我们郝狱长?”哨兵看守一阵吃惊,吃惊的是唐振东认识郝狱长,而且还敢直呼郝狱长名字。 “恩,是他,他还在这里工作吗?” “恩,你稍等,我打电话问一下。”哨兵转身进屋给郝正义打电话。时间不长,探出头来问唐振东,“你是谁?” “你告诉他我是徐卓的徒弟。” 很快,哨兵转身出来,朝唐振东直呼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老神仙的徒弟,我们这里都不知道老神仙的名讳,都称呼他老神仙,对不起,对不起。”哨兵一连说了三四个对不起,然后道,“我们郝狱长让你进去。” “好,多谢了。” 唐振东知道这里的规矩,探监不能带私人物品,这是为了防止夹带,而且在探视犯人前,所持物品也必须检查来,检查去,就是为了防止里面有刀片等违禁品。 “帮我保管一下!”唐振东把身上的车钥匙,丢给了哨兵。身上的尨牙他早就放在了车里,反正这里有哨兵看守,周围十里八乡也都知道这里是怎么个情况,闲杂人等越过jing戒线,哨兵武jing是有权利开枪的。 所以,把车停在这里,绝对的安全,而且还有武jing二十四小时执勤,可以说在监狱门前放一堆金条都很安全。 唐振东刚进监狱大门,走了不远,郝正义郝狱长就迎了出来,“老弟,你怎么来啦,稀客,稀客。” 唐振东望着郝正义一脸的笑容,他也笑道,“郝头,好久不见,哦,其实我多希望永远不见你啊!”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油嘴滑舌,看来老神仙的徒弟都不是简单人,去年你从我这里走的时候,一名不文,今年就开着路虎回来啦?好,好,好!”郝正义一连说了三声好。 莱县监狱里外充满了监控,这是防止越狱的必须装备,都是国家拨款,不装最贵的,对不起国家拨的这些钱。当然装没装最贵的,只有负责人心里清楚,反正往上报的时候,都是世面最高价。 “惭愧,惭愧,我哪有郝头得意,管着这么多人,那要放在古代,就是一占山为王的霸王。”唐振东出去一年多,跟着老叶耳濡目染,这嘴皮子上奉承人的功夫,是越加见长了。 “什么霸王,就是一牢头。” “郝头,谦虚了。” “走,去我办公室喝杯茶,我马上请老神仙出来。中午我叫一桌好菜,咱哥俩好好喝一杯。”郝正义极尽热情。当然唐振东清楚,郝正义跟自己的关系并没有到这一步,他只是看在自己师父徐卓的面子上。当然,也不乏郝正义见自己混的风生水起,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一点指示的因素。 郝正义把唐振东拉近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他亲自一溜小跑的去请老神仙去自己办公室一坐。 郝正义这可不是随便巴结,而是求之不得的一个机会。平时,想请老神仙去自己办公室坐坐,老神仙都不肯,好不容易,老神仙的爱徒来了,这可不正是一个巴结的机会吗?就算巴结不到老神仙,那老神仙的徒弟唐振东看来也不是个熊人,这才短短的一年工夫,路虎都开上了,这让拿那点死工资,全凭吃点罪犯孝敬的郝正义怎能不心痒痒。别看郝正义在监狱这一亩三分地上是老大,但是出了这一亩三分地,他屁都不是。所以,郝正义郝大狱长丝毫不顾忌面子的跑去请老神仙。 徐卓早晨起床很早,闲来无事就在屋里推演天上的星象,突然感到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喜悦,这种喜悦由心底滋生,渐渐的遍布全身,非常的舒坦,徐卓就知道,今天一定有喜事。 所以,徐卓早早的就吃完饭,梳洗整理好衣服,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今年刚刚降下的第一场雪。 雪,有很多人称之为祥瑞,今天果然是天降祥瑞。 “老神仙,老神仙,”郝正义还没到徐卓的房间,在门口就大喊,丝毫没有监狱长该有的庄严。 徐卓穿戴整齐的打开门,“郝狱长,是东子来了吗?” 郝正义本来寻思给老神仙一个惊喜,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出惊喜,人家老神仙已经知道了。 老神仙为什么叫老神仙,就是因为比平常人神奇多了。老神仙可跟郝正义不一样,郝正义的办公室旁边就是监控室,监控室连接了监狱的所有监控探头,他接到了门口武jing守卫的电话后,就到了监控室看到了唐振东的到来。要知道监狱门口的摄像头几乎是无缝覆盖,郝正义不光看到了唐振东到来,而且还看到了唐振东开的路虎上的车牌,是以,在门口,郝正义虽然没出去,但是却能一口说出唐振东所开车的品牌。 但是老神仙不一样,他的屋里可没有摄像头,而且也很难想到自己的徒弟今天会来看他,最重要的是他早已收拾停当,就等着徒弟唐振东的到来了。 “老神仙,您真神了。”郝正义伸出大拇指,赞道。 徐卓不置可否,脸上露出微微笑的表情,“走。” “好,好。”郝正义前面引路,带着老神仙赶到自己的办公室。 唐振东马上要见到自己的师父,心情有些激动,他此时正在郝正义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突然,门开了,徐卓从外面走了进来。 “师父!”唐振东一声大叫,情真意切。 “东子,你回来啦!” “师父。”唐振东一个滑步向前,抱住师父徐卓的大腿。 郝正义看到这种场面,他知趣的退了出去。 “师父,你清减了!”唐振东看到师父徐卓鬓上的发丝已经泛白,不由有些难过。师父徐卓是修炼内功之人,修炼内功的人,身体的衰老速度非常缓慢,唐振东记得很清楚,自己出狱的时候,师父还是满头黑发,这才一年的工夫,内功jing湛的师父竟然鬓角染上了白霜。 不过,唐振东欣慰的是,师父的身体依旧强健,骨骼和肌肉中蕴含了巨大的力量,这一年多,唐振东丝毫没敢放松拳法和内劲的修炼,他早就摸到了内家拳法的法门,这一年多来,甚至可以说修炼形意和太极这几个月来,他的功夫飞速增长,连带着内劲也是迅猛增长。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294 鬼谷秘辛 这一年多,唐振东丝毫没敢放松拳法和内劲的修炼,他早就摸到了内家拳法的法门,这一年多来,甚至可以说修炼形意和太极这几个月来,他的功夫飞速增长,连带着内劲也是迅猛增长。 唐振东已经越来越能感觉师父身体中内劲的澎湃了。这也是因为唐振东跟师父徐卓的功力差距越来越小的体现。 抛开郝正义去采办酒席不说。 唐振东和师父在郝正义的办公室,好一顿叙旧情。唐振东把自己出狱一年多来的经历跟师父一说,师父徐卓沉吟不语好半天。 “东子,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哎。” “师父,怎么?你说是风水相师这条路吗?” “自古以来,风水相师都是江湖八大门里的翘楚,并不是因为风水相师这个行业有多么崇高,而是因为这个行业的神秘。” “神秘?师父,此话怎讲?” “风水相师的神秘是因为风水中蕴含的神秘力量,大到可以借++助风水阵法开天辟地,小到可以帮助人化解危难,中到可以利用风水改名转运。风水师自古以来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但是能达到开天辟地的风水相师已经是绝无仅有了,一来术法的传承有其隐秘xing,二来这种术法也不是人人都能习得。其实就算能帮助人转命改运的风水师也不多了,逆天改命是逆天行事,是要遭受天谴的,所以很多风水相师习得了秘法,但是由于这种秘法易受天谴,所以很多高等级的秘法,都被他们人为的隐藏了下来,一代比一代的传承少。现在真正的风水相师大部分还是停留在为人化解危难的水平上,但是给人化解危难,也是个积少成多的过程,是个量变到质变的积累。泄露的天机多了,也逃不开风水相师的五弊三缺。” 唐振东边听边点头,“师父,经常听你说五弊三缺,那什么是五弊三缺?” “所谓五弊,是指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我之所以在教授你秘术后,不主张让你从事这个行业,也是怕你逃不开五弊三缺的规律,哎。”徐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身中金蚕盅,这可不就是五弊三缺中的残?也许自己毕生都离不开怀里的那块佛祖舍利了,这不正是残缺的一种吗?“师父,那五弊三缺可有化解办法?” “原则上是有化解办法的,只要达到风水相术中的逆天改命境界后,就应该能够化解部分五弊三缺。(.)” “部分?为什么是部分?”唐振东听到师父说部分,不由心中一沉。 “对,就是部分,因为即使达到了逆天改命的境界,逃脱了五弊三缺,那还有天谴在前面等着,天谴也可以说是五弊三缺的一种,但是又是一种高于五弊三缺的惩罚。” “天谴?” “天谴又叫天罚,是对能够逆天改命的风水相师的一种惩罚。这也是一种自然规律,要不然你能逆天改命,不断的逆天改命,岂不是会长命百岁。这也是上天对凡人的一种限制。” “那天谴又如何化解呢?”师父徐卓的话,给唐振东打开了一扇广阔的大门。 “天谴?传说中的天谴只有到了开天辟地的境界后,才有可能化解,不过逆天改命的境界都多少年没有出现了,就更别说开天辟地了。” “哦。”唐振东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师父,我前段时间在西南边陲的雷公山一带,发现了一座上古时期的风水大阵,九星连珠阵。” “九星连珠阵?此话当真?”徐卓听到唐振东的话,也是一惊。 “对,我记得师父跟我提起过九星连珠阵就是为了沟通天际的雷电,提取三味真火,来练就仙丹,最关键的是这座阵现在还在使用。” “啊?”徐卓脸上的讶sè绝对不是装的,“神奇,太神奇了,这世界竟然真的有超越了逆天改命,而进军开天辟地境界的人?我一直以为开天辟地是一个传说呢。” 徐卓长出一口气,显然唐振东告诉他的这个消息,极大的震惊了他的认知世界。 “开天辟地?师父你是说这个布阵的人,竟然达到了开天辟地的境界?” “即使没达到开天辟地的境界,也是达到了逆天改命,风水相师能达到沟通天际,这岂是一般的力量?” 唐振东诺诺的没有说话,师父徐卓的话,让唐振东对自己所持的秘术有种新的认识,原来不光逆天改命不是梦想,就算开天辟地也不完全是妄想。那自己身上的这金蚕盅又算的什么? “师父,我在苗疆可不是只看到了这座九星连珠大阵,而且还得到了一把据说是上古战神蚩尤的邪刃,尨牙。”唐振东把自己得到尨牙和身中金蚕盅的事情跟师父一说。 徐卓听到唐振东的话,并没有太过担心,“振东,你的命理我早就看过了,虽然有些东西我看不透,但是绝对不是个夭折短命的迹象。” “看不透?此话何解?”唐振东的风水秘术全部得自于师父徐卓,在唐振东的理解中,师父徐卓的秘法比自己高明无数倍,但是连师父都看不透的东西,那岂不是? “看不透,是因为你的命理中三十多岁之后的命理,有些虚无缥缈,似梦如烟,但是绝对不是个福浅之人。不过你说的这个尨牙,我倒是想看看它有什么奇特。” “尨牙在我车上,车放在监狱门口,我马上开进来。” “不急,不急。”徐卓一摆手,“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唐振东神sè一凛,“师父,您说。” “以前我虽然传你秘术,但是你既然没踏入这个行当,有些话,我也不会跟你说的,现在我有句话,要问问你。” “好,师父您问。” “我这一生就收了你一个徒弟,我是极希望你继承我衣钵的,但是我却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你真的愿意走风水相师这一条道路吗?” 唐振东看师父的表情郑重,他也神sè郑重起来,“师父,我愿意。”唐振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如果师父徐卓这话在今天之前问唐振东,唐振东或许还会有些犹豫,但是师父已经明确说了自己就他一个徒弟,希望他继承衣钵,那唐振东绝对不是个有负师父所托之人,他必须要点头,这条路他必须要走下去。 “好,既然你愿意,那我今天就正式的把我鬼谷门第七十七代嫡系传人的身份交给你,以后你就是我们鬼谷门第七十八代掌门人。” “啊?师父,你。” “师父年龄大了,这个重任肩负不起来了,而且我能看的出你是个有大机缘之人,一定会完成我们鬼谷门统一大业。” “师父,我这,统一大业?这。”唐振东没想到师父要说给自己听的事,竟然这么离奇加不可思议,即使他有超人的相术,也从来不曾想过师父会把这鬼谷门掌门的位置传给自己,再说,唐振东本来也不知道师父竟然是鬼谷门掌门。 徐卓手掌一翻,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枚似玉非玉的扳指,徐卓把这扳指套到了唐振东大拇指上,“这就是我们鬼谷门掌门信物,你要好好保管,切不可遗失。” 唐振东既然答应了师父,也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枚扳指,唐振东看着拇指上的这枚扳指,材质像是玉石,但是却又不似玉石,姑且叫它玉扳指。 这枚玉扳指最奇特的地方并不是它的材质,而是扳指上的刻有九宫八卦方位还有二十四山,若非唐振东眼力惊人,他根本看不出这枚玉扳指上密密麻麻的刻符。 这不是一枚普通的玉扳指,而是一枚带有风水意义的玉扳指。 “是,师父,我一定好好保管。”唐振东重信义,一诺千金,有些事情答应了就必须要做到。 “我鬼谷一脉,始于chun秋时期的王禅老祖,又称鬼谷先生,老祖被誉为千古奇人,他一生中徒弟众多,而且个个都是名垂青史的人物,孙膑,庞涓,苏秦,张仪,毛遂,乐毅等等,咱们这一脉就是传自老祖的关门弟子徐福先生,是他将我们鬼谷一脉传下的根基。孙膑庞涓苏秦张仪,这些人虽然名气极大,成就也高,但是却无一人继承老祖衣钵,只有我们的祖师徐福得以继承鬼谷一脉衣钵。” 唐振东听着师父讲解鬼谷门的历史,不由有些神往,徐福是鬼谷先生晚年最得意的弟子,但是却是众人非议颇多,骗子的名声不绝于耳,但是有谁又真的了解徐福得自鬼谷先生的真传呢? “风水术,自古以来称为帝王之术,就是形容其神秘和威力巨大,其实我们鬼谷门并不是只有内功和风水相术,还有很多包括,丹学和兵法,谋略等等,我希望你能尽可能的找到我们鬼谷一脉真传,将我们鬼谷一门发扬广大。” 徐卓边说,唐振东边点头,“师父,我都记下了。” [VIP]295 死囚越狱 徐卓缓了一口气,又道,“其实我们鬼谷门不光有悠久的历史,有显赫的前辈,也有众多的分支,鬼谷先生是我们这一脉命理派的宗师,号称玄都仙长,而后命理派又分成了众多分支,虽然我们这一支人才凋零,名声不显,但是却是鬼谷门最嫡系的分支,要不然鬼谷先生也不可能把象征鬼谷门掌门的八卦扳指,传给我的祖上徐福徐仙长。**所以我希望你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寻找下我们鬼谷门的一些分支,然后把他统归到我们鬼谷门下。” 徐卓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唐振东问道,“师父为何叹气?” “哎,我自己甚至是多少代鬼谷传人都没有完成这一宏愿,岂能全部都压在你身上?有能力完成多少就完成多少!” “哦,师父,我一定努力。”唐振东默默下了决心。 “哦,还有一件事,我们鬼谷门还有本内功心法叫《本经yin符七术》,我所教给你的鬼谷内功就是来自于《本经yin符七术》,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这本奇,悟通它。因为风水奇术从来就不是单一存在,而是需要有超强的jing神力量作为辅助的。” 内功修炼,其实在很大的程度上来说,其实就是jing神修炼。 “好的,师父,我都记住了。” “师父,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吗?不行的话,跟郝正义说说,你搬到我那里去住算了,我在海城置办了两处房产。” “不用,我这是应了风水相师的劫数,必须在这里应劫。” 师徒两人交谈了许久,直到郝正义来敲门,“老神仙,饭菜都准备好了。” “哎,等等,我车里有几箱好酒,我去拿过来。”唐振东到门口把自己的车开了进来,提上自己带来的两箱茅台,把尨牙放入怀中。 “久等了,开始!” “好。”唐振东打开一瓶茅台,先给师父徐卓倒上,然后又给郝正义倒了一杯,郝正义高低不用唐振东倒,不过唐振东硬是给郝正义倒了一杯,“郝狱长,” “别叫郝狱长,叫郝哥就行。” “那好,郝哥,我师父在这里要多靠你照料了。**” “唐兄弟,没的说,交给我好了,老神仙在这里,别说是照料,就是他相当监狱长,我都可以让给他。”郝正义一拍胸脯,顿时一股豪雄之气顿生。 “郝哥,豪气呀。”唐振东在郝正义的脸上先是看到了一股豪气,然后又在豪气周围看到了一丝小小的困厄,而且这困厄像是马上就要应验了似的。“谢谢,郝哥了。” “哈哈,兄弟,客气了。”郝正义做事的确有种豪气,这也是他在莱县监狱当监狱长的原因,不过这豪气,也只能让他在这里干干监狱长,是很难升上去的。 三人正吃着饭,一个狱jing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直接撞开门,上气不接下气,“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郝正义眼睛一瞪,“什么事,慌张什么,慢慢说。” “老大,跑了两个,在采石场劳作的犯人跑了两个。”这个狱jing可是把话说清楚了,不过这话,却惊了郝正义。 郝正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什么?跑了两个?怎么跑的?” “我也不知道,上午照常派了一至五监区的犯人,去采石场劳作,等中午收工回来的时候,一清点人数,少了两个,我连续点了两遍。” “你妈的,你点三遍有什么用,赶紧打电话给山下,让他们封锁山下的下山通道。”郝正义大吼。 “好的,老大,马上就去。” 这个狱jing刚要转身离去,郝正义一伸手,“等等,打完电话后,赶紧去核实到底是谁跑了,核实后,我们还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好的,老大。”狱jing一溜小跑的去打电话,通知山上山下的岗哨去了。 “老神仙,对不起了,不能陪你喝酒了。”郝正义在大怒之后,还不忘跟徐卓彬彬有礼的告退。 徐卓一挥手,“好,你去忙去。” 郝正义刚要走,徐卓又朝唐振东道,“振东,你跟郝狱长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郝狱长找到点蛛丝马迹。” “好的,师父。” “谢谢老神仙,谢谢唐兄弟。”郝正义知道老神仙的本事,据此也能猜出唐振东的本事。 。。。。。。。。。。。。。。。。。 短短的几分钟内,郝正义就排查清楚了,少的两个人是一监区一监室的王涛和赵龙,这两人一个是死刑犯,缓期三年,一个是无期徒刑,这样没有了活路的人,他们就算干出任何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报告,郝头,山上山下的瞭望塔上的兄弟们都说了,没有看到有人跑出去,而且山下的铁丝网也丝毫没有破损。” “如果是有人想推卸责任,他们会承认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出去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瞭望塔上每天都在干什么,以前不出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出了事,这就是渎职。”郝正义非常愤怒。 郝正义在莱县监狱这个地方当监狱长,一当就是十年,算起来,恰好是唐振东进来的前两年,郝正义当上了莱县监狱的监狱长,到今年为止,郝正义已经是在莱县监狱当了十个年头的监狱长了。 报告的这个狱卒,面对郝正义的雷霆大怒,根本不敢说话。 “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罪犯还藏匿在山上的某个角落,还没有出去,二是两人当时就逃了出去,这两种方案是截然不同的,一旦我们判断错误,那恐怕就会造成严重的失误。如果逃犯还在我们山上,那好办,抓到了就会跟什么事没发生一样。但是一旦我们判断错误,犯人已经逃了出去,而我们却在山上寻找,那恐怕就会贻误最佳的抓捕时机,这几个小时,我们封锁莱县和海城的各大交通要道,还是很有可能追捕到这两名逃犯的,但是这样一来,我们这里的事情势必要惊动局里。” 郝正义的顾虑的确非常有道理,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想要稳妥,那就要失掉名声。想要名声,恐怕不会太稳妥。 权衡再三,为防止造成更严重后果,郝正义决定双管齐下,一来加紧搜捕山里面,二来同时要向局里汇报,让局里配合抓捕。 虽然这么做,局里会对郝正义形成负面影响,但是这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虽然失去了名声,但是却可以防止事件进一步扩大,要知道这两名罪犯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做事不会顾忌任何的手段,如果在社会造成更大的死伤,那这个责任就不是简单的领导对郝正义印象好坏的问题了,这就要涉及到他身上这身jing服的问题了。 郝正义下达了搜山的命令后,拿起电话,犹犹豫豫的,就准备往局里拨电话,这个电话一拨,郝正义此生再也无望跳出这个山旮旯了,监狱发生这种事件,也是他政治生命终结的标志。 “等等,郝哥,你先别着急打电话,给我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以后,你再打这个电话。”唐振东一直站在郝正义的后面,听他排兵布阵,自己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此时轮动郝正义犹豫不决了,眼看郝正义就要做出他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时候,唐振东还是叫住了郝正义。 唐振东能看的出来,郝正义的这一劫,正应了他先前看出的劫数,不过这一劫,可好可坏。坏的话,那就是郝正义度不过这次劫难,不光会影响领导对他的印象,而且还极有可能造成两个死囚的疯狂反扑,造成更大的灾难。 好的情况是,如果郝正义度过了这一次劫难,那他的官途会平步青云。 而这一好一坏的天差地别,就决定在眼前的这个电话上,也就在这两个罪犯到底有没有逃出这片山区。 唐振东决定帮郝正义这一把,所以及时叫住了他。 “唐兄弟,有事吗?”郝正义并没有因为自己心神的惊魂不定,而对唐振东爱答不理,相反,他对唐振东的态度非常尊敬,虽然没有尊敬师父徐卓那么尊敬他,但是联想到唐振东先前的罪犯身份,郝正义能做到这一点,的确不容易。 “给我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你再打电话。”唐振东又重复了一遍。 郝正义一听,“行,唐兄弟,有事你说。” “你先带我去那两个囚犯住的地方,然后找两件他们每天必用的物品。” 郝正义听到唐振东愿意帮自己,他也很高兴,毕竟唐振东是老神仙的徒弟,这可不ng得虚名,老神仙的神奇,郝正义是太了解了。 “行,唐兄弟,走,我带你去。”郝正义在前面一溜小跑,带唐振东去往一监区的王涛和赵龙居住的监室。 问清楚两人的铺位后,唐振东从两人的床铺上分别找到两人的两根毛发,然后就跟郝正义一起来到一间安静的审讯室,唐振东就开始推演两人的命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296 石场怪洞 “郝哥,这两人还在后山!”经过了一番推演之后的唐振东,肯定的对郝正义说道。/ “兄弟,此话当真?” 此时,屋里只有唐振东和郝正义两人,所以,郝正义的话也毫无顾忌。因为此事的关系重大,一旦两人已经逃出了山里,那在山上搜捕的话,就会贻误时机。 唐振东点点头,“恩,应该还在后山,不过两人的命理有些模糊,我推断很有可能是躲在山中的某个山洞或者是石洞里。” 郝正义沉吟片刻,他就决定听从唐振东的话,不跟上级报告,直接动用监狱的狱jing搜山,这样可以把整件事内部消化,不用被上级怪责。 不过这个决定的做出也非常艰难,这就是在赌博,不过这个赌郝正义愿意博一下,这不光涉及自己的前程,而且还涉及了自己的命运,更重要的是郝正义愿意相信老神仙的徒弟并不是徒有虚名。 “好,拼了。” 郝正义撂下电话,直接对唐振东 抱了个拳,“唐兄弟,多谢了,你先在这里坐会,我马上组织人手去搜山。” “我也跟你一起去,恐怕这两人并不好找。” “唐兄弟,大恩不言谢。” 。。。。。。。。。。。。。。。。。 郝正义留下了正常的监狱看守,然后把休假的人手都集合了起来,凑齐了七八十人。“唐兄弟,你看咱们先从后山着手行吗?” “行。” 郝正义非常想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听到唐振东说两人躲藏在后山,就想从后山着手,先抓住两人再说。 郝正义的搜山是先扎住山下的口子,然后就开始对后山采取地毯式的搜查,从中午一点多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不过王涛和赵龙这两个越狱的,就仿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唐振东也一直跟在郝正义身后。郝正义也没偷懒,而是跟大家一起搜查。莱县监狱的狱jing加起来一共有一百五十多人,除去维护监狱正常秩序的,还有五个瞭望塔,还有山前山后站岗的,剩余的这七八十人,已经是能抽出的最高jing力了。** 唐振东不是不告诉郝正义这两个逃犯具体在什么地方,而是他的命理推断也不能就如透视眼一般,把两个逃犯的踪迹看的纤毫毕现。 命理推断只能推断出一个大概,这还是唐振东术法高深,才能推断出两人在后山,如果是一般的风水相师,能推出两人的生死就已经不简单了。 随着搜查的进行,越是深入,郝正义的脸sè就越是难看,这一通搜山下来,不仅没有得到赵龙和王涛的半点消息,最重要的是天sè要黑了,天sè一旦落黑,整个搜捕困难将会成倍增加,而赵龙和王涛的逃亡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冬天的天sè,黑的早,郝正义越搜捕,心里就越是沉重。 “唐兄弟,我,哎,看来我这次是赌错了。”郝正义有个好处,临到最后关头,尽管是听了唐振东的话,造成的这个后果,但是他却没有怪责唐振东,只是叹自己的命不好。 “郝哥,你先别急,让大家先继续搜山,找两个熟悉采石场地形的,我在看看采石场。”虽然唐振东推不出来王涛和赵龙到底具体藏在哪个位置,但是,采石场是他们经常劳作的地方,这里才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沿途经过的山头和小路,大家都一样的走,所以根本不会有什么逃匿的机会,如果两人真是隐匿起来了,那就一定在采石场周围。 “李子,小张,你俩一般在采石场负责,你跟唐兄弟介绍下采石场周围地形。”郝正义喊来两个狱jing。 “好的,老大。我们这个采石场是我们监狱的自留地,从监狱建立初期,采石场就存在,这座山的石头资源非常好。” 小李还要介绍,被唐振东一挥手打断,“重点说说这座采石场的占地,出口,还有几个采石的石窝子?” “我们这座采石场就一个出口,占了,你看这座山的整个半山腰,出石的石窝子有十几个,不过每个石窝子都有jing卫,犯人应该没有从这里逃跑的机会。” “没逃跑的机会,那这两个怎么跑了?是飞了吗?”郝正义听到小李在述说过程中还在给自己找借口,他就一阵火大。 小李让郝正义给吓的不敢出声。 “你们这里的采石场有没有山洞什么的?”唐振东想起王涛赵龙两人在命理中那模模糊糊的身影,于是问道。 “山洞?没有啊,没有,我们这里不会有什么山洞的,这里都是坚硬的花岗岩,不具备形成山洞的条件。” “那赵龙和王涛平时劳作的石窝子是哪一个?” “他们两个是一个监室的,平时都在一号石窝子干活。” “哦,那带我去。” 小李和小张带唐振东和郝正义朝一号石窝子而去,沿途小李介绍道,“一号石窝子是石场最早开辟的石窝子,产量已经不多了,但是我们这里的劳动力一向剩余,所以,一号石窝子平时也有人开采,只是人不多而已。” “一号石窝子平时一般有多少人干活?” “只有一一监区一监室的十个人在那里干活,由于一号石窝子跟二号石窝子距离非常近,站在一号石窝子和二号石窝子中间的山梁上,刚好可以看到两个石窝子,所以平时一号石窝和二号石窝子,只有上面一个jing卫看守。” “二号石窝子平时有多少人干活?” “有两个到三个监室,其余的石窝子基本也有两三个监室的人在干活。” “一号石窝子除了跟二号石窝子临近外,另一边还有石窝子吗?” “没有了,一号石窝子另一面是石头和黄土层,不具备开采条件。” 唐振东和郝正义,小李等人边走边说,唐振东问完情况的时候,也到了一号石窝了。 一号石窝子,占地非常巨大,向上望去,足有二十多米,向下是个深坑,都是采石开采出来的,整个石窝子占地最少有四五百平米,这个规模在整个采石场中也是最大的。 沿着一条简易刚好够过后八轮的小道,下到坑底,这时天sè已经完全黑了。需要打手电筒才行。而且这个石窝子都是在山北面,风直从北吹来,在竖起的石壁前打了个旋,然后又吹向坑底,所以石窝子的坑底非常冷。 当然唐振东这种寒暑不侵的人除外,郝正义和小李,小张三人已经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郝正义中午饭就没吃完,就接到了消息说跑了两个罪犯。小张和小李是根本就没吃,把人带回来之后,就发现人数少了两个,两人是又惊又吓,当然顾不得吃饭了。 三人都是搜山搜了一下午,劳累加饥饿,再加上寒冷,三人几乎走路脚步都有些打摆。 好在郝正义带了手电筒,唐振东接过郝正义的手电筒,就沿着石窝子的岩石边,查探起来。 王涛和赵龙两人在唐振东的命理推演中,两人的命理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具体这是为什么,唐振东也不甚了了,但是根据经验判断两人一定身处在一个隐蔽的场所,所以唐振东才问郝正义,山上有没有石洞什么的。 郝正义回答没有,唐振东也不会轻易掉以轻心,因为郝正义是监狱长,虽然整个监狱都归他管,但是正因为这样,注定了郝正义不可能老出门,所以他不了解后山的情况,这是很平常的。 其实唐振东倒不是认为这山上有大山洞,而是他认为两人有可能接着采石的机会,弄了个不起眼的小山洞,这个小山洞,只有他两人知道,在一个不注意的机会,两人躲进山洞,然后等到夜里,摸黑混出山去。 这点不是唐振东的猜测,而是根据命理推断的预测。 采石场,中间堆积着许多粉碎的石子,另一堆是粉碎石子后的石面,靠近石窝子的地方则是开采出来的成堆的大石,炸药炸出不规则的形状,但是唯一一个特征就是石头大,大的有两三个人高,小的也有一人来高,唐振东在一号石窝子转了一圈,但是没有发现任何能藏匿人的地方。 唐振东相信自己的判断,又沿着石窝子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能藏人的地方。 奇了怪了?难道自己判断失误?不应该呀,自己的卦理虽然来说不是特别jing通,没有达到开天辟地,也没有能够逆天改命,但是自己出道以来,推断起命理来,从来没有失手的情况,今天这是怎么了? 郝正义看唐振东围着石窝子的边走了两个来回了,不过唐振东依旧没有放弃,他也不大好说什么,反正现在该搜山的人还在搜山,如果这两个犯人下了山,恐怕也有足够的时间逃出海城地界,该晚的也晚了。 郝正义也就放开心。 唐振东迂回了一下,来到这堆紧贴着岩壁的这堆大石旁,突然手电筒在一扫之间,他发现了在大石的跟岩壁的交接处,有个不起眼的洞。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297 周详计划 本来唐振东对自己的判断,也好丧失信心了,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每当走到岩壁旁的这堆大石旁边的时候,就有种悸动,仿佛这堆大石下有东西吸引自己似的。 唐振东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堆大石,终于在一个大石的跟石壁的接口处,找到了一个只有两尺宽的一个小洞,唐振东的直觉告诉自己,王涛和赵龙就躲在这里面。 唐振东拿手电筒往里照了照,里面还挺深,能看的出来这并不是人为挖出来的,或者说并不是王涛和赵龙挖出来的,但是不是他们挖出来的,为什么没人知道这洞呢? 唐振东喊来了郝正义,“郝哥,看!” 郝正义凑近一看,果然是一个山洞,他回头一看小李和小张,“你们俩下去看看。” 小李和小张面露难sè,谁都能看出这个洞有问题,因为这洞口太小,非常隐蔽,但是用手电筒照去,里面却挺深,如此看来都知道这里有问题,极有可能是王涛和赵龙两个亡命徒的藏身之所。 : 王涛和赵龙一个无期,一个死缓,两人可以说都是亡命之徒,为了逃出升天,两人都不会介意拼命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郝头,这,这,我手里也没个武器。”小张迟疑道。 “要什么武器,两个逃犯手里也没武器,你俩先上,我也进去。” 郝正义在莱县监狱当了十年的监狱长了,他的话,在狱jing里堪称圣旨,此刻露出严厉的表情,小张和小李也不敢怠慢,毕竟这是他们的饭碗。 两人哆哆嗦嗦的往这个洞里钻去。 费了半天事,小张和小李也没钻进去。这个洞本来就不大,而且小张和小李又在狱jing这种没有压力的岗位上,干了这么多年,养的脑满肠肥,肚大腰圆,这个只有两尺宽的小洞,两人说什么也钻不过去。 “老大,实在是进不去。” “笨蛋。”郝正义一阵大骂,“小李,你赶紧去找几个瘦子来,快点。” “哦。”小李听到郝头的话,如释重负的跑了。 郝正义刚准备自己上,唐振东一把拉住郝正义,“郝哥,我来。” 唐振东刚刚在小张小李挣扎着进洞的时候,他耳朵可没闲着,他隐约的听到里面的脚步声越跑越远。看来在自己来的时候,王涛和赵龙两个亡命徒,的确是在这个洞口周围,一开始,两人只是在洞口不远听动静,不过可能看到唐振东找了一遍又一遍,他们感觉不好,这才洞里潜去,一开始,声音很小,后来跑的远了,两人才敢越跑越快。 “唐兄弟,你在这里等会,我们狱jing一会就来,回头让他们进。” 虽然郝正义这么说了,但是他也不确定王涛和赵龙就在里面,这只是郝正义的一种希望而已。 他当然希望王涛和赵龙就在这里,一会能被自己瓮中捉鳖,但是这可能吗?搜索了一下午,郝正义都有些心灰意冷了,他已经在寻思找个什么由头说是这两人因意外去世了,但是去世了,尸首呢? “郝哥,时不我待,要抓紧时间。” “他们真在里面?”郝正义没想到唐振东说的这么肯定,他心就是一颤,抓到这两人对他来说意味着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兄弟,你算出来的?” 唐振东点点头,“恩,我来,再不追就跑远了。” 郝正义刚要让出洞口,但是突然看到这黑漆漆的天sè,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在外面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要是在里面岂不是更黑灯瞎火了,他们要在里面跑,怎么看路?” 唐振东点点头,看来这郝正义能当上监狱长,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知道思考问题,其实这事唐振东并不奇怪,因为他曾在监狱里混过,知道里面的一些东西。 监狱里禁烟,那是肯定的。但是禁烟却是在监室里禁烟,吸烟会失去减刑机会,还会罪加一等。但是进去的人,又有几个不吸烟的,烟瘾上来了怎么办?管教就会利用这一点,瓦解犯人之间的联盟,建立自己的情报站,即使在外面三两块钱的烟,到了里面,只用一支,就可以让犯人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当然也有骨头硬的,没烟抽,那就抽报纸,卷起张报纸,点了,吸报纸的烟。 在里面,打火机,刀片都是绝对的禁止物品,但是这些东西却并不缺,为什么每次搜查监室的时候,不管多么细致的搜查,却总找不出打火机。为什么?打火机又不会飞,唐振东就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在监狱里,隔着不远就有个茶水炉,烧水用的。从监室一伸手就能够到这个茶水炉,在茶水炉接水的铁盘下面,有个凹槽,正好可以放一只打火机,当时,唐振东监室的打火机就放在那里。 打火机根本就不在监室,你再怎么搜查,也不会查到。 当然监室里藏东西的地方多了去了,但是却不是人人都知道,有些事只有监室排头才能够知道。 虽然在里面,禁止的东西太多,但是只要有钱,很多东西都是可以买到的。 所以,别说一个打火机,就是手电筒什么的,只要有钱都可以买到,而且绝对不会被管教知道。 唐振东没跟郝正义解释监室里的这些道道,只是一伸手夺过小李手中的手电筒,装到口袋,“郝哥,我先下去看看,有事咱回头说。” 这里面挺深,为了防止手电半路没电,他就抢了小李的,作为预备。 还没等郝正义说话,唐振东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钻入山洞,整个动作没有一丝勉强。唐振东身型本就非常匀称,再加上他身负鬼谷内功,柔韧xing也非常好,尽管他的肩很宽,看上去不容易通过的洞口,却一下子就钻了进去。 这个洞,虽然洞口小,但是进去后,却出乎意料的宽敞。唐振东拿手电筒照了一下,这里面也是花岗岩开凿的,但是时间却是很久很久以前,因为上面的雕痕非常不明显。 不过此时,唐振东不是研究洞壁的时候,他踩了踩脚下的地面,非常干燥,于是就提足狂奔。 唐振东跟郝正义不同,郝正义不确定两个逃犯是不是在里面,唐振东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两个逃犯就在里面。他之所以这么发足狂奔,是因为他要兑现师父让他帮郝正义忙的承诺,其次就是他隐约感到这里面有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 。。。。。。。。。。。。。。。。。。。。 王涛和赵龙两人的确是在这个洞里,而且是在唐振东四人,刚到一号石窝子的时候,就在这露出两尺的洞口后,静静观望。 王涛会开铲车,他在前天一次开铲车的时候,铲开了一块大石头,就看到这个大石头后面露出的黑黝黝的洞口。 他见到这个洞口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惊,然后又迅速的把这块大石头放下,掩盖住了洞口。 王涛被判的是死刑,缓期三年,虽然缓期,但是由于他会开铲车,所以管教承诺如果王涛在石场干的好,那三年后,一定可以给他弄个无期。好死不如赖活着。 王涛听到这里也有了奔头,所以他就担当起一号石窝子的铲车手。 这个世界,技术工人总是远远少于普通工人,所以像王涛这样的技术工种,还是比价吃香的。 王涛看到这个山洞,马上条件反shè似的迅速又用这块大石盖上。这是他的一种本能反应,盖上后,他才起了用这个山洞逃出生天的想法。 不过虽然一号石窝子劳作的罪犯虽然少,但是王涛的行为却被不远处的赵龙看在眼里。 赵龙判的是无期徒刑,跟王涛算是半斤八两,但是无期徒刑起码可以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赵龙本来是没看到这个石洞的,但是却看到了王涛反常的动作,回去后,他一再追问王涛,不惜用跟管教做报告相威胁,王涛才吐露了实情。 两人都是要在监狱终老的人,突然听到有可能逃出生天,都有些激动。尽管无期徒刑不等于死刑,但是zi you是多么美好,尤其是让王涛和赵龙这样的人所企盼的,他们无时不刻不想着回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中去。 两人就不断计划,讨论,又不断完善自己的计划。但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因为这个洞上的石头可以放一天两天,但是不能放三天五天,所以他们必须要行动快速,马上就要把计划付诸于实施。 虽然两人想不通这石洞是怎么形成的,但是也没必要知道石洞的形成原因,他们也只是借这个石洞藏身一个白天,晚上,他们就会借助夜sè的掩护逃窜。 这就是他们完整的计划。 这计划有两个关键点,那就是如何把洞口露出的尽量小,因为铲车只有白天能开,晚上不能动。二是如何找机会进入这个提前留好的小石洞中隐藏。 而这两点,他们都做的非常好,有赵龙跟王涛配合,两人做的非常完美,在收工前,两人顺利的躲入这个洞口露出极小的石洞中。 [VIP]298 神秘晶石 其实,在王涛的赵龙的打算中,都没有说自己两人会深入这山洞腹地,但是面对如此仔细的唐振东,王涛的赵龙不自觉有些胆怯,因为唐振东找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确定他们两人就在此处似的,不找到决不罢休的态度,让两人不自觉的朝后退去,从而进入山洞腹地。(.) 王涛和赵龙没有想到,这个山洞竟然这么深,幸好两人提前有准备,王涛藏有一只打火机,赵龙藏有一只手电筒,在这关键时候,派上了用场。 最开始,王涛和赵龙根本不敢拼劲全力的跑,只是微微挪动,怕惊动了外面的唐振东等人,不过在往里行进了一段后,这个洞穴的长度,完全超出了他们的估计,两人跑了十多分钟,依旧没有跑到头,仿佛这是一个无底洞一样。 两人越跑就越是吃惊,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洞会通到什么地方去。 两人跑的吃惊,唐振东在后面追的也吃惊,这洞也太他妈深了。而且这洞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开凿的,不过``显然距今不少年了,根本不是现代遗迹。 这洞并不是平的,而是斜着往下延伸的,坡度却并不大。 唐振东一直追,时不时还停下来听听前面的两人狂奔发出的声音,唐振东能感觉出,他距离这两人是越来越近。 突然一声“啊”的一声惊叫,在这洞里回音特别明显,紧接着就是一声“咚”的声音传来,显然是有人掉进了陷阱。 唐振东紧跑几步,就看到了一个面露惊恐,身着囚服的男子,很显然,这个就应该是王涛或者赵龙的其中一个了。 “你是谁?”赵龙一连惊恐的看着后面突然冒出来的唐振东。 “我来抓你回去。”唐振东可不会管谁掉进了洞里,反正先抓到一个再说。 “休想!”赵龙随手抓起手电筒,就朝唐振东头脸扔去,唐振东一侧头,一躲,躲过了扔来的手电筒。 赵龙是亡命徒,在扔出手电筒的时候,朝唐振东猛的一脚踹去,务必要把唐振东一脚踢翻,他知道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没有光源几乎是寸步难行。 刚刚他和王涛走到这里,王涛就是因为手中的打火机光线不行,不能老开,所以,掉进了一个深井。**这深井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过他摔下去后,就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要知道这个洞的深度已经让他们俩跑了半个小时了,这是什么洞,会有这么深,而且眼前,很明显,他们是到了洞的尽头了,但是临近尽头的时候,不光地面cháo湿,而且还有深井,这让赵龙惊惧。 不过眼前唐振东的出现,让赵龙的惊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狠sè涌上心头。他知道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不回去也是个死。 赵龙虽然是亡命徒,但是他的身手,距离唐振东差的太远了,先不说唐振东有八年的鬼谷内功,也不说唐振东师承太极大师孙玉尧,就说单单唐振东的高中时期的惊人爆发力和反应速度,要放躺赵龙,那也容易的很。 “啪”的一声,唐振东直接就卸下了赵龙的膀子,赵龙两只肩膀耷拉下来。 唐振东一捏赵龙的肩膀,赵龙疼的汗珠子直往下掉,“说,你叫什么名字?” “赵龙,我叫赵龙,疼死我了,求求你了,快放手。” 唐振东松开捏住赵龙肩膀的手,“王涛呢?” 赵龙一指旁边那个直上直下的竖井,“他掉进去了。” 唐振东接下赵龙的腰带,捆住他双腿,然后到了这个竖井边,那手电筒朝下照去。 唐振东抢的小李的这只手电筒是jing用强光手电,照shè距离特别远,这个竖井并不深,大概也就五六米深的样子,不过王涛从这里掉了下去,被摔的够呛,趴在地上不动,也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唐振东试了试井口的宽度,正好他两只脚可以踩住借力,借了两下力,唐振东顺利的降到了洞底。 接触到地面的唐振东,没去看王涛的是生是死,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块长水晶状的物体,虽然他不认识这是什么,也不像宝石,也不像玉石,但是唐振东能感觉到这块水晶状物体中有巨大的容量,可以容纳海量的煞气和生气,是孕养法器,摆设风水阵法不可多得的法宝。 组成风水阵法的法器并不是单一不变的,不同威力的阵法有不同威力的法器配合。比如唐振东在出租屋摆了个简单的七星镇宅法阵,就是用最简单的鹅卵石,当然如果换成玉石那绝对又是另一个状态,如果换成唐振东手中的这块晶石,那成阵后的威力也不是玉石能比拟的。 要说组成法阵的材料,眼前这不知名的晶石,是最好的材料。容量大,可塑xing大。 组成法阵的器材,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而这种晶石就是唐振东认知范围内组成法阵最好的材料。 所谓的法器,就是把生吉之气或者是yin煞之气,通过一个储存的载体储存起来,然后用其生吉之气或者yin煞之气,来影响其佩戴的人。眼前的这种晶石是最好的孕养法器的胚石。因为它有巨大的存储空间,能尽可能多的封存生吉或yin煞之气。 最关键的是,在这个竖洞里,这种晶石很多,唐振东脚下踩的都是,像是开采矿石后被丢弃的无用的副产品。 王涛就是掉到了这种尖锐的石头上,被摔的七晕八素,也不知道还有气没有。 这个山洞,看来是废弃了,但其实里面都是宝。 正当唐振东寻思怎么处理这个山洞里的这些晶石的时候,一声声喊叫声传来,“唐师傅,你在里面吗?” 看来是郝正义的人终于进来了,唐振东拿着手电在地上找了几块形状比较好的小晶石,装到了口袋里,他想回去实验下这晶石的效果。 不过这一坑的晶石到底怎么办?哎,真是愁煞唐振东,这种晶石是不是宝石,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这种晶石对他来说,却是十足十的宝贝。 唐振东捡好晶石,才想起拍拍王涛的脸,试试呼吸,还有气,没死。 “唐师傅,你在这里吗?”几个胆大的已经走到了被唐振东绑起来的赵龙身前不远了,看到被绑起来的赵龙,有人急切的问。 “我在这里。”唐振东双脚借力,从竖洞里跳了出来。 “唐师傅,可找到你了,我们郝头在外面直念叨你呢。”一个非常机灵的狱jing道。 “恩,我没事,王涛掉进了井里了,我刚下去看了看,还有气,把他拉上来。”唐振东指指他跳上来的竖井。 唐振东帮助狱jing把王涛拉了上来,然后又跟着狱jing们抬着王涛和赵龙出了怪洞。 “哎呀,唐兄弟,你可是出来了,怎么样?”郝正义看到唐振东首先从洞里钻了出来,赶忙问道。 “都抓到了,两个小子果然逃到了这里面。” “唐兄弟,太谢谢你了,你这是救了老哥我一命啊!”郝正义千恩万谢,随即他就亲眼看到了被几个狱jing抬出来的王涛和赵龙。 “你俩混蛋,害的这么多人陪你玩了一下午,我***的。”郝正义可不管王涛受伤昏迷,也不管赵龙胳膊脱臼,上去就是一人两巴掌。他这两巴掌,把王涛给扇醒了,把醒着的赵龙给扇晕了。 “行了,郝哥,走,回去继续喝酒。”唐振东拉着郝正义就要回去,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郝哥,这里可能是个废弃的矿洞,里面太深了,为了防止有些罪犯逃进来躲避,我看还是连夜堵起来的好。” 唐振东的话,郝正义听的直点头,“对,对,对,小李,你赶紧找人,开铲车,连夜把这个一号石窝子给堵起来,以后这里就别让人来干活了,反正这里的石头产量也不多了。” “是,郝头。” 成功的抓获两名越狱死囚,大家心情都很愉悦,对郝正义也更加心悦诚服。 “唐兄弟,走,中午还没喝完,咱们回去接着喝,这两个兔崽子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郝正义的兴奋也传染了每一个参与搜捕的狱jing。 “好,走。”郝正义把山洞堵死,也让唐振东的心情舒畅,因为唐振东不能肯定这些晶石到底是不是宝石,如果不是宝石,那唐振东就可以回来明目张胆的让郝正义把这些晶石帮自己弄出来了。但是如果是宝石,那郝正义把这山洞堵死,自己以后也有机会来取。 这全是好事。 唐振东捏了捏口袋里的这几块长条形的晶石,心中暗自得意,自己这段时间正愁买了月亮湾小区的新房子,没有布置法阵的材料,这就送来了材料。困了正好来了个枕头,唐振东心中的得意已经无以复加了。 回到监狱驻地后,郝正义又让厨房重新张罗了一桌饭菜,当着老神仙徐卓的面,差点给两师徒跪下,“老神仙,唐兄弟,谢谢了,要不然我定然会丢了饭碗。”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299 六女齐至 唐振东拒绝了郝正义再住几天的邀请,跟师父说自己过段时间再来看他,然后就深夜开车回去了。 明天是自己店铺开张的ri子,一早还有的忙。 。。。。。。。。。。。。。。。 一大早,黎道明还有他的三个徒弟白明和小五小六,都赶过来帮忙。 白明为人灵活,充当喊客加门童的角sè。 “东哥,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王猛昨晚打电话给唐振东,得知唐振东已经回来了,当晚就想去找唐振东,结果唐振东还在莱县回海城的路上。 所以一大早,王猛就来了,还带来了他的八个小弟,****,盛强,大勇等人。 “刚回来两天,这不忙着,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唐振东搂着王猛的肩膀,让他进去坐。 其实唐振东也想到给王猛打电话,因为他们从金山寺地宫弄回来的宝贝,都在王猛那里,不过这个电话唐振东不愿打,一打()就有跟王猛催他把东西送来的嫌疑,再说了,王猛这人虽然平时够仗义,但是关键时候能不能在财帛面前不动心,谁也不知道。 如果王猛能在一箱子几百万的钞票和如此多的金银财物面前不动心,那这个朋友就是一生的朋友,用钱去考验一个人比最后关头用自己的生命去考验一个人,要幸运的多。 事实上,王猛不但通过了考验,而且还被唐振东视为过命的交情。 “你们几个在外面帮助招呼客人。”王猛吩咐自己带来的这八个小弟。 “是,东哥,猛哥。” 王猛的这八个小弟,还有黎道明的三个徒弟,都在外面负责占车位,摆好禁止停车的牌子后,预留下车位。 时间不长,刘中也来了,“东哥,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还是我昨天过来,叶叔说你回来了。” “太忙,太忙。”唐振东哈哈大笑,忙拉着刘中往里进。 “今天开业,我在外面帮忙。”刘中哪敢跟唐振东一起进去,里面哪有他的位置,他不过就是来搭把手的而已,而且还是特意请了假的。()再说了,刘中还有个秘密需要唐振东跟自己一起去探险呢。 上午九点钟一过,客人就陆陆续续来了,其实说实话,唐振东还真没请几个人,有不少都是他跟老叶刚出道时候认识的朋友。 “惜缘鲜花礼仪吴坤吴老板到,礼金两万。” “泉水镇镇长吴乾到,礼金两万。” 白明一报这两个人的名字,唐振东和老叶赶紧迎了出来,来者是客,也都是好朋友。 老叶今天一身对襟唐装,头发梳理的很整齐,好一幅大师的派头。唐振东没像老叶这么夸张,他依旧是一副皮夹克打扮,显得干净利落。这一干净利落顿时就把老叶给凸显了出来。老叶这身衣服太拉风,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今天的主角。 当然这也是唐振东和老叶商量后,故意营造出来的这种氛围。唐振东的这种年龄和扮相的确距离大家心目中的风水相师差别太大了。 “请进,请进。”老叶招呼吴氏两兄弟进来坐。 这边还没招呼完,白明那边又喊上了,“原石集团总经理袁希勇,副总经理袁小强到,礼金十万元。” “吴镇长,吴老板,不好意思,客人太多,你们先里面坐,我去去就来。” “叶大师,您忙,您忙,不用招呼我们。” 其实按照袁小强的意思是礼金可以多拿点,反正建立的关系摆在那里,原石集团以后还要建房占地,少不了麻烦叶大师,所以这礼金不怕多。但是袁希勇提出反对意见:这个礼金只是个敲门砖,多少是个意思,以后办事的时候再说办事时候的话,现在钱带多了,恐怕找人忌恨,还是随大流比较好。 “袁总,你怎么也来了?”老叶的确是没跟袁希勇说开业的事,不过袁总算是有心人,经常没事到叶大师这里坐坐,讨杯茶喝,所以自然也就套出了老叶这里的开业时间。 “叶大师开业,怎么能不来?”袁希勇哈哈大笑。 “好,里面请,里面请。” “文昌集团钱文昌钱总到,礼金十万元。”钱文昌跟老叶和唐振东两人算是最熟悉的,不但合作过很多次,而且老叶和唐振东还是文昌公司的风水顾问。 “钱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唐振东跟钱文昌一抱拳,钱文昌哈哈一笑,“今天带着妹妹一起来讨大师的几口酒喝。”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海城珠宝王小雅王总到,礼金两万元。” “孟氏红木孟雪孟总到,礼金两万元。” 王小雅和孟雪都是出sè的美女,而且并不是那种生涩的青chun美,而是岁月积淀的成熟美,她俩的一出现,让很多不好sè的人,都纷纷注目。毕竟两人的气质就如熠熠光辉一般闪耀,想遮挡都遮挡不住。 “大海海鲜楼胡大海胡总到,礼金十万元。”白明问清楚了胡大海的名姓后,照常喊了出来。 胡大海一袭黑sè中山装,后面跟着他手下的两大炮手武飞龙和张龙,跟三位黑老大一起来的,还有胡大海的六个小兄弟,当然,都被留在了外面。 老叶忙的脚不沾地,骤然听到胡大海的名字,就是一愣,自己没见过这个人啊?这个人是谁?不过来者皆是客,人家既然带着钱来贺礼,那就不是外人,还是得自己亲自招呼,招呼,毕竟自己是这家店名义上的老板。 “你好,里面请,里面请。”老叶看到胡大海和他后面的两大金刚的凶神恶煞,不由就是一愣,自己什么时候结交过这样的江湖人物? 胡大海和手下双龙,一看就是社会人,大光头,粗大的金链子,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人,不好惹。老叶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人该怎么招呼,尤其是胡大海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突然敛去,像是来找茬的一般。 不过,老叶随即看到胡大海又对自己满脸泛笑,“嘿嘿。” 老叶刚要迎上去,就见胡大海跟自己擦肩而过,直奔后面的唐振东而去,“唐老板,恭喜啊恭喜。” 唐振东一件胡大海就知道他抱的什么心思,但是不知道胡大海从哪里得到自己开业的消息。 “胡哥,怎么知道我开业?”唐振东讶道。 “哈哈哈哈,火车站这一带,我有很多小弟在讨生活,自然有人会把唐老板的事情告诉我。” 其实,火车站一带并不是胡大海的势力范围,也不是胡大海占不了这里,而是这里的油水太少,胡大海不屑于占这里,火车站一带是江湖实力最复杂的地方,东北帮,xin jiāng帮都在这里讨生活,有偷有抢,还有卖糕的,胡老大不愿意干这掉价的事,所以,他一直不向火车站这地方伸手。不过胡大海在火车站这里有个歌厅,生意不错,周围也有不少看场子的小弟,胡大海特意嘱咐这一带的小弟,要注意唐振东的动向,小弟一见这里要开业,忙不迟的跟胡老大打了小报告。胡老大一听,马上让人包了十万的红包,风驰电掣的赶来。 “多谢胡哥赏脸了。” “不谢,不谢。”胡大海很客气,丝毫没有社会大哥那种傲慢的作风。不过这也分人,胡大海在海城道上是出了名的混,也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不过唐振东的狠辣并不亚于自己,而且他又不在社会上混,也不会跟自己起利益纷争,所以,交个朋友总比结个冤家强,胡大海愿意卖这个人情给唐振东。 “海城ri报社王学斌王总编到,礼金十万元。” 唐振东把胡大海等人带到屋里,就出来迎接王学斌,于清影是搭王学斌的车来的,此时俏生生的站在王学斌旁边。 “王总编,欢迎,欢迎。” “唐大师,客气,客气了。” 唐振东边把王学斌迎着往里走,边跟于清影回了一个眼神,于清影也仿佛心有灵犀似的看了唐振东一眼,眉眼间笑意妍妍。 “李如玉到,礼金十万元。”唐振东真的没想到李如玉会来,因为他跟李如玉并没有什么交情,说起来也算是萍水相逢。但是李如玉不但来了,而且还带的礼金来,这让唐振东有些意外。 现在屋里加上李如玉一共有五个美女,孟雪,王小雅,钱文美,于清影,还有李如玉,五个美女在这不大的屋里,争奇斗艳,在这些男人中间仿佛如一剂清新的空气一般带来一阵阵香风。 这些女人都是奔着唐振东来的,都说女人的第六感非常敏锐,于清影早就发现了除了自己的四女中,起码要有自己的两个情敌在。 不过于清影这**气,即使心里有点小意见,也不会当面说出来,更何况她能看的出来唐振东对这些女人都无意,她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正当于清影想着心事的当口,又一声唱到声传来,“苗疆苗寨徐月婵到!” 屋里正谈话的众人都愣了,谁竟然跟苗疆苗寨扯上了关系?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00 两女争夫 孟雪和王小雅现在是唐振东的合作伙伴,两女知道唐振东新店开业,不足为奇。/就算王小雅不想来,也会被孟雪拖着来的。更何况,王小雅对于清影其实感觉很不错,不光是因为于清影颈上的那枚神奇的避水珠,还因为于清影的身份,海城市长之女。最让王小雅惊奇的是,于清影身上没有****的那种娇气,这让王小雅对于清影的观感很好。 钱文美虽然名义上是跟着哥哥来见见世面的,但是如果她自己不想来,那谁能给她绑了来? 李如玉倒不完全是为了唐振东而来,她有一大部分是为了那把未曾得手的尨牙宝刃而来。 不过这五女,任何一人的到来,都没有身着苗族服饰的徐月婵的到来,引人注目。 “振东,难道你真的宁愿肚中金蚕盅发作死去,也不愿意跟我在一块吗?”徐月婵一抽泣,她头上帽子上的银片就叮当作响,再加上徐月婵垂泪yu泣的表情,更显得楚楚可怜。 胡大海和武飞龙等人都$ ()露出会心的笑容,他们在心中都以为,唐振东把人家怎么怎么了,然后人家有了反应后,寻上门来,找唐振东要个说法,也就是问问肚子的孩子怎么样?至于徐月婵说的肚中的金蚕盅被胡大海等人选择xing的忽略,而有意识的听成了肚中的孩子。 “是的,我有我的爱人,你可能喜欢我,但是我却不喜欢你,我喜欢我的女朋友。”唐振东拉过旁边的于清影,“这就是我的爱人,请原谅。” 唐振东这么说的时候,周围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对唐振东投以艳羡的目光,因为不论于清影还是找上门来的这个苗女,都是人间绝sè,万里无一的那种。 这么美丽的女人,一生中拥有一个都是奢侈,更别说唐振东一下拥有了两个,而且两个还在竞争?这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事。 徐月婵很显然并不是个很善于说话的人,见唐振东这么说了,她只是低头垂泪,那模样我见犹怜。 虽然大家都没说话,不过大多数人都在心里想一定是唐振东的始乱终弃,才导致了人家姑娘千里寻夫。据说到了苗寨,不能轻易跟苗女说话,也不能喝人家捧上来的酒,更不能随便接触人家姑娘,这都有可能被人家姑娘抢情郎,把你羁绊在苗寨。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真的不愿意吗?”徐月婵从雷公山千里迢迢追到了海城,足迹几乎踏遍了大半个中国,任谁满是希望而来,却得到这么绝情的话,都会伤心难过。徐月婵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对不起。”唐振东嘴上说着对不起,脸上却无一丝愧sè。 哥们到底怎么你了?是女干了你了?还是上了你了?你这么来纠缠我。我不过就是在九洞山溶洞的时候为了救你,抱了你一下而已,但是哥们也遭到报应了,被五雷轰顶了,差点把小命都丢了。 回来后,你就给哥们下了据说是你们苗寨最毒的金蚕盅,哥们都没杀了你泄愤,你还纠缠不清了怎么的? 唐振东想起这些,就有点火大,鱼没吃着,还弄的一身腥。当然唐振东也不想吃鱼,他还是处男身,人生最珍贵的东西当然要和自己最爱的人分享才是。 但是你这么纠缠哥们却是太不应该了,哥们没招你,没惹你,而且还是你们名义上的苗疆首领,虽然这个称号是你们硬塞到自己头上的,唐振东也不知道自己头上的这个名头有多大威力,但是想来也是可有可无,有这么逼首领的吗? 不过唐振东的傲气,看在胡乱猜测的众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虽然在座的大家都是跟唐振东是朋友,但是即使是朋友,也不能不对徐月婵这样的千里寻夫的弱女子投以一丝怜悯。 “我从苗疆千里迢迢赶来找你,没想到听到你说的竟然是这么绝情的话。”徐月婵的心非常痛,换做谁,谁也得痛。 “妹妹,你也饿了,也到饭点了,振东,走,安排大家入席!”于清影上前一步,拉起徐月婵的手,对唐振东说道。 “对,对,对,都饿了,吃饭!”大家也纷纷响应于清影的话,也顺便好让唐振东下台,虽然唐振东的强硬为大家所不赞成。 “走,吃饭去。” 唐振东带着大家杀向提前定好的饭店。 “东哥,啧啧,今天是桃花运盖世啊,两个绝sè美女,哎,幸福啊,幸福。”袁小强抽空趴唐振东耳边悄悄道。 “去你的。”唐振东本来想一把把袁小强推个仰面趴,不过袁小强毕竟是来庆贺自己新店开张的,这样做未免让他下不来台,也就收了大半的劲道,不过即使是这样,袁小强还是被唐振东推的双脚离地,不过唐振东用劲巧,收发由心,袁小强在双脚离地后,飞了七八米远,才落下,蹬蹬蹬蹬蹬,一连后退了五步,方才站稳。 “好功夫!”这一幕正好被张龙看到,张龙是个大行家,虽然是练散打出身,但是眼界却极高,很是识货,唐振东的这一下,尽管用的是巧劲,但是这个巧劲的巧却是最少需要十年八年的苦功。 酒店就在火车站旁不远,所以,大家也都没开车,就是这么走着去,于清影和李如玉自然是跟徐月婵一起走,边走,李如玉边侧面打听徐月婵和唐振东之间发生的事情,于清影正好也想知道,不过她却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眼下李如玉在问,她就竖起耳朵听就可以了。 不过徐月婵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语言的逻辑xing也不大好,再加上方言的诧异,所以于清影和李如玉就听了个云里雾里。 唐振东当然能听清徐月婵的话,因为他是亲身经历者,不过唐振东是能听懂但不愿意听,他都亲身经历了,还听个什么劲? 唐振东故意远远避了开去。 大家都兴高采烈,要不就是讨论刚才的两女争夫,谈的眉飞sè舞,都艳羡唐振东的桃花运。 但是有个人却例外,人群后的王学斌王总编却一句话不说,他心里有事。 今天早晨,王总编特意换了套平时不大穿的西装,把皮鞋也擦的铮亮,就是为了参加唐振东的这个开业典礼,九点钟的时候,王学斌刚准备喊于清影一起走,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本来王学斌是不大算接这个电话,但是一转念,还是接了。 “你好,我是李全才。” 打电话的这个人让王学斌非常吃惊,半天没想起来这个李全才是谁,直到李全才提醒他说自己是在市委办工作,报社工作养成的职业敏感,王学斌才反应过来,李全才就是市长于振华的秘。 李秘跟王学斌寒暄了几句,然后又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于市长找你有事!”然后电话就被交到一个声音浑厚的中年人手中,“王总编,你好,我是于振华。” 直到于振华说出自己名字的四五秒过后,王学斌才回复正常,“王总编,你那里说话方便吗?” “方便,方便,于市长请指示。” “呵呵呵呵,不要那么紧张嘛。”于振华先跟王学斌闲扯了几句,然后话题一转,让王学斌直接出了一身冷汗,“王总编,听说你当上总编之前,你在候选人中位列第三?” 王学斌根本拿不准于市长说这话的目的,是要追究?还是刨根问底?或者是什么都没有,纯粹就是问问,不过,市长真是闲着没事干吗? “于市长,是的,当时在我前面还有两个候选人,当总编的呼声都比我高,但是也许是我命比较好的缘故,最后我当了总编。” “哦?只是命比较好吗?” 于市长的一句话,又把王学斌惊出一身冷汗。于市长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打电话,然后又用这种口气说话,这让王学斌有些捉摸不透于市长的言外之意。 “小王,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要实事求是。”于振华见王学斌半天不说话,也明白王学斌此刻的心理,于是出言补充道。 “哦,没有负担,于市长您想知道什么?我告诉您。” “呵呵,王总编你是个聪明人,很好,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有人在你后边指点?” 王学斌一愣,他瞬间就明白了于市长的意思,于市长问的是人唐振东,看来市长也遇到了官路上的问题了,王学斌脑中的犹豫,只是一闪,他就决定坦白。因为王学斌在市委市zhèng fu里没有任何的助力,唯一能跟他扯上关系的就只有报社社长胡文轩,不过按照王学斌现在所处的这个总编位置,基本就等同于副社长了,要想再往上爬,还需要大助力不可,眼下,于市长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王学斌决定抓住眼前这个机会。 “恩,是有人给我指点,也给了我几张符。”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唐振东。”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01 哦卖糕的 于振华挂了电话后,揉揉太阳穴,“奇怪,大早晨的,怎么有点神经衰弱!” “唐振东,唐振东!”于振华默念几句,然后叫来了守在门外的李全才,才开始进行一天的工作。 。。。。。。。。。。。。。。 唐振东和老叶宴请来道喜的大家,一共摆了四桌,唐振东一人独战群雄,喝躺下一大片。唐振东也差不多了。 有不少朋友,喝完酒都离去了,像吴氏兄弟,袁氏父子,钱文昌兄妹还有王学斌等人都离去了。 孟雪和王小雅告辞离去,于清影和李如玉把喝的烂醉如泥的徐月婵送到宾馆。 就剩下王猛还有刘中几人,其余的像黎道明师徒,都喝的不少,回到旁边的租住的地下室睡觉去了。 来贺喜的宾客中,很多都是奔着唐振东来的,所以在喝酒上,唐振东务必要把众人伺候好。所以,尽管唐振东喝的不少,但是被他喝趴下的人更多。 “东哥,我除了佩{ 服你身手外,对你的酒量也感到钦佩。”刘中竖起大拇指。 “行了,我睁不开眼了,困了,我先睡会,你不休息一会吗?” “我也睡会。”刘中喝醉后,总想着有事没跟唐振东说,但是记忆里却总想不起来。 不过酒jing的神奇之处也就在此。很多想忘记的,喝了酒却是记得更清楚。很多想记住的,却因为喝了酒而忘的一干二净。 王猛也喝的不少,一回来,他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唯一没喝多的就是老叶,他最近血压有点高,所以平时刻意控制饮酒量。 屋里躺的横七竖八,老叶就出来透口气。冬ri的下午,店正处在坐北朝南的向阳面,阳光照的人浑身暖洋洋。 “卖糕,卖切糕。。。。。。。。” 一串卷舌音从一个头戴维族毡帽的xin jiāng人嘴里说了出来,语气婉转的好听。 “嘿,老先生,买块切糕,不贵。”xin jiāng人招呼老叶。 老叶也喝了点酒,但是菜却吃的不多,此时有点抠心挖胆的感觉,正想找点东西吃到肚子里,填塞填塞翻腾的胃,就遇到了这个卖切糕的。 xin jiāng切糕上面各种材料齐全,桔子瓣,葡萄干镶满切糕顶部,五颜六sè的,煞是好看,让人一看就很有食yu。 “多少钱?”常年过惯苦ri子的老叶,买东西的第一件事,就是询价。 xin jiāng人伸出五个手指,“五块钱,不贵。” 在海城,买东西有个习惯,问多少钱,那就是问一斤多少钱,卖东西的也会默认别人问的单位是斤。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东西,大家也都是这么个习惯。 “那好,切一斤给我。” xin jiāng人拿起刀,“这里的切?” 老叶刚准备点头,xin jiāng人已经是一刀下来,切了一大块,一称三斤二两,老叶不干了,“我说要一斤,你却切给我三斤多,我不要这么多,就要一斤。” “不要不行,我切下来后,就沾不上了,也就不好卖了。” 老叶看到这个xin jiāng人脸红脖子粗跟自己较近的模样,他就有些觉得不值,不就十块二十块的东西吗,算了,吃不完,带回去吃总行了。 老叶掏出钱,抽出一张二十的递给卖糕的,“赶紧找钱。” “找钱,你疯了?明明是你钱给的不够,还要倒找钱给我呢。”xin jiāng人一连沉默,但是此时却露出微微的笑意,仿佛一个钓者惊悉鱼儿咬饵那一刹那的欢快。 “怎么不够,你不是说一斤五块,三斤二两,那就正好十六块钱,我给你二十,你还要你找四块给我。” xin jiāng人手中拽住怀中随身带的短刃,“你价格记错了,我告诉你的不是一斤五块,而是一克五块,你一共买了三斤二两,三斤就是一千五百克,那这块切糕就是七千五百块钱,多出来的二两就算送你的了,我买买提做生意是最讲究的。” “多少?”老叶听的就是一愣,这个xin jiāng人说出的价格委实太惊人了。 “七千五百块钱,少一分也不行,少一块钱,我扎你一刀。”xin jiāng人买买提拍了拍腰边的英吉沙小刀。 “你这不是坑人吗?是诈骗。”老叶嚷道。 老叶本来也算是**湖了,在火车站周围混迹这么多年,对江湖上的一些门道摸的门清。不过xin jiāng人这种明目张胆的坑人,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人家问一斤的价格,你报了个五块,结果最后告诉人家这是一克的价格,就算是大脑长在大腿上的人,也能想到问多钱,应该报的就是一斤的价格。 而在火车站周围混迹的人的骗术,不说多有技术含量,就是打的是亲情牌,或者是装可怜,或者是高智商的骗术,骗了你,你还帮人家数钱这种。跟xin jiāng人的这种低等骗术差别太大了。 “嘿嘿,老头,我这怎么是骗人呢,这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赶紧拿钱。”买买提把切糕也没用塑料袋装,直接扔到了老叶怀里。 老叶差点让这堪比石头的切糕砸一个跟头,这家伙,太硬了,怪不得切了这么一小块,就有三斤多。 老叶捧着这块切糕,扔也不是,留着也不是。扔?怕被这xin jiāng人赖上。留着,这么贵的切糕,一堆狗屎卖了个天价。 “怎么?看来你是不打算给钱了?”买买提拽出随身的英吉沙小刀,同时朝后喊道,“有人民族歧视,欺负我们维族人。” 买买提这么一喊,从小巷里顿时出来七八个维族大汉,“妈的,谁敢欺负我们维族人?” 老叶见这群xin jiāng人都是成群结队,就知道人家是专门吃这碗饭的,看来自己今天这哑巴亏是要吃到家了。 在家门口吃亏,还有口不能言,可不是哑巴亏吃到家了。 老叶一叹气,今天这亏吃的是没治了,一块黑的像石头似的什么糕点,黑了自己七千多,哎。老叶刚一叹气,随即想起今天似乎还没倒霉到家,如果今天这切糕是在上午客人众多的情况下,那自己和小唐的这个店,还没开业就距离关门不远了。 你还给人看相,连他妈自己都算不出来自己今天要倒霉,还给人看个屁呀。 看来今天注定是要破财免灾的。自己虽然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但是可以先拿宾客们的礼金垫上。 “哎,你等等,我回去拿。”老叶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回屋,刚转过身,就看到唐振东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后,“小唐,你没睡啊,今天真是不顺利。” 唐振东一伸手拦住要进去的老叶,“老叶,等等,我跟他们商量商量。” 唐振东走到买买提面前,“兄弟,今天我开业,给个面子,好不?” 唐振东一脸淡定的笑容,让买买提有些忐忑,不过看清楚了唐振东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买买提嘿嘿笑了,“朋友,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你开业,我讨生活,大家都要吃饭,所以我还请朋友给我个面子。” 唐振东看到买买提那痞里痞气的模样,心中一阵暗火上升,就准备给他来个大耳刮子,不过今天是开业大吉的ri子,实在是不适合动手,所以,唐振东就笑脸相迎,如果放在平时,以唐振东在监狱培养出来的小暴脾气,上去就是三拳两脚,虽然这几个xin jiāng人比较彪悍,但是跟唐振东这样的身负内功又手眼灵活的搏击高手来说,还是不够看。 “兄弟,都在江湖上混,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个毛驴子,还教训你家爷爷。”买买提也有些忍不住了,准备动手。连维族国骂都出来了。 “兄弟们,这个小子不服气,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今天咱们第一次开张,付钱就应该痛快点。” 几个维族人围拢了上来,唐振东看看手表,一伸手,“等等。” 买买提见唐振东有话说,嘿嘿笑了,很少人能在几个维族大汉的威压下,保持镇定,说等等其实也就是妥协的标志,“你有什么话说,赶紧拿钱才是正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卖个切糕,又不是卖黄金,怎么还论克称?” 唐振东这话说的很快,说完了,买买提还没反应过来,切糕跟黄金的关系,不过他虽然第一次来海城,但是对于这边的话,想个一小会,还是能够听懂的。 “你好像很不服气?” “我是很不服气,谁让你几个傻x,坑人坑到我家门口了。” 买买提本来见唐振东服软的话,这个七千五的切糕,也不是不能抹个零头,但是见唐振东越来越强硬,他不由大怒。 在西部地区,真的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传统,买买提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跟一众兄弟来海城就是为了求财,眼前财还在半空悬着,倒是先受了气,“你个毛驴子,真倔,让爷爷教训教训你。” 买买提一撸袖子,跟其余几个维族人就围住唐振东,准备给他来个群殴。 不过还没等买买提等人动手,后面的小巷里就一下涌出了七八十人,而且人数还有渐渐增多的态势。 [VIP]302 打个五折 唐振东在听到老叶跟xin jiāng人的争吵时候,出门前,给自己起了一卦,知道自己今天不适合动手,就提前给胡大海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 胡大海正愁没机会跟唐振东交好,既然唐振东有求于自己,那胡大海愿意效这个劳,再说了在海城这一亩三分地,胡大海从来不怕打架,因为,他就是海城道上的大哥大。 胡大海现在是海城道上唯一的大哥大,因为海城的另一个大哥马啸天早已成为过去式。现在的海城道上都知道马啸天已经栽了,都知道马啸天马老大在自己的海天集团被人堵着打,海天集团的五六十号打手,被人家七八个人打的稀里哗啦,最后,马老大也被jing察带走,托了不少关系,好不容易才出来。人虽然出来了,但是名声却一落千丈。 马老大栽了,海城道上就剩下了胡老大。 胡老大就成为海城道上独一无二的大哥。 不过虽然胡老大成了海城一枝独秀的大哥,但是?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也在唐振东手底下栽过跟头,幸好这事隐秘,没有外人知道而已。 能让海城两位大哥都吃瘪,这样的人,胡老大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现在采取的策略是极力交好。 所以唐振东一给胡大海打电话,胡大海跟手下双龙还没回去,就掉头返回火车站。在车上,武飞龙和张龙分别联系了他们的得力兄弟,源源不断的朝这里赶来。 道上都传着一个消息,胡老大今天要有大行动。 本来就很热闹的火车站旁水果杂品一条街,今天格外热闹,车太多了,直接把路给堵死了,海城黑道大佬胡老大下了黑道集结令,海城的社会人纷纷向火车站集结。 买买提一看,唐振东的身后突然间涌出了这么多人,一个个都提着铁链,钢片,一看这架势就准备对自己等人进行群殴。 买买提一笑,“呵呵,今天人真多哈。”脚步却不肯往前走了。 唐振东看看自己的后面出来的这些人,就知道这是胡老大派来给自己撑腰的。 “谁欺负我兄弟?”胡老大带着武飞龙和张龙从后面的人群中,闪了出来。不过胡老大称呼唐振东兄弟,这对所有在场的江湖人都是一种震撼,因为胡老大的辈分摆在这里,所以唐振东也一跃成为海城道上辈分极高的人了。/ “误会,误会。”买买提满脸堆笑,连呼误会。 “误会?那你也误会给我看看?你们这些卖糕的,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今天欺负到我的兄弟身上,都他妈不想混了。” “老大,误会,误会。”买买提虽然不胖,但是笑起来却跟弥勒佛一样。 买买提有个外号,叫西北狼。都说西北狼有血xing,但是西北狼的血xing很多时候要在碰到没有血xing的人的时候,才极力表现他们的血xing。 “****误会,我大哥说没误会就没误会。”武飞龙见这个xin jiāng人满脸带笑的顶撞大哥,顿时怒火涌上额头,一脚朝买买提踹去。 买买提被武飞龙一脚给踹成了个虾米。 被踢倒后的买买提还是满脸带笑,“误会,误会。” 唐振东从老叶手中拿过那块三斤二两的切糕,走到买买提身前,“这个糕怎么卖的来着?” “大哥,不花钱,送你吃了。” 唐振东一点头,“哦,那好,你的意思是这块切糕现在是我的了?” 买买提满面含笑,“对,它是你的了。” “那行,谢谢,不过我吃不完,想卖给你,就按照你刚卖的五块钱一克,不过这毕竟是你送我的,那我就给你打个折扣,五折,三千七百五,来,给钱。” 买买提睁大了眼睛看着唐振东,不大明白唐振东怎么把自己的东西又卖给了自己呢?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这个,”买买提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他被唐振东给绕糊涂了。他一直在纠结自己的东西怎么还要自己花钱买的道理。 不过,纠结归纠结,有句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掏钱,就要身体受罪,买买提一向是个对钱没有什么概念,饿了就吃,想喝就喝,口袋里从来不留一分钱,有多少花多少,不过今天他在火车站广场刚刚得手一笔买卖,正好挣了四千块,这下一把就出去了。 唐振东接过买买提手中的四千块,点了点,甩出二百五,丢给买买提,“我从来不占人便宜,给你,二百五。” 唐振东的话,让胡老大海叔,还有他的一众手下,都大笑不已。大家都知道这个二百五并不是指的钱,而是指的人。 买买提眨眨眼睛,心里把这个算数重新算了一遍,四千减去三千七百五,正好是二百五。他不明白众人笑什么,心里还道,“对呀,是二百五,没错。” 其实在买买提心里,还是对唐振东观感比较好的,因为唐振东还算仗义,没把自己的四千块都留下,还给自己剩了二百五。尽管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切糕怎么会卖给自己?另外,他还不明白的是怎么海城这里的人算术这么差劲,连个四千减三千七百五是多少都算不出来。 “行了,没事了,捧着你的糕走,这里没人请你吃饭。”唐振东戏弄了买买提一阵,就赶紧让他滚了。 “胡老大,谢了。”唐振东朝胡大海一抱拳,把手中的刚刚从买买提那里讹过来的三千七百块钱,丢给武飞龙,“请兄弟们喝个茶,今天是我欠胡老大一个人情。” 胡大海在江湖上人称海叔,但是唐振东却不是这么叫,因为他叫了海叔,那就相当于平白无故矮了一辈。 唐振东不自大,但是也绝对不承认自己低于任何人。 “好说,好说,唐兄弟,都是江湖人,有事说话。”胡大海一抱拳。 “那就多谢胡老大了。” “好说,好说。” 。。。。。。。。。。。。。。。。 于清影和李如玉,一下午都在房间里陪着徐月婵,终于把整件事了解清楚了。于清影虽然相信唐振东,但是现在明确得知徐月婵跟唐振东之间并没有什么的时候,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李如玉也在不经意间得知,唐振东的那把尨牙的由来,那果然是上古邪刃之首的尨牙宝刃,也是战神蚩尤曾经用过的宝刃,据说这把宝刃拥有神奇的力量。 不过具体怎么神奇,李如玉是不知道的,她就知道一件事,这把尨牙上有着强烈的煞气,但是刀一入鞘,煞气立马消失无踪。 姹女派的镇派至宝毒匕寒月刃,在十大名刀榜上,只是排名第九,而尨牙却排在第三,如果自己能取得尨牙,那下一代的姹女派掌门非自己莫属了。 虽然姹女派不为人所知,但是整个姹女派就如一座露出水面一角的冰山,绝大部分隐藏在水下,只有姹女派门主才有动用这些隐实力的资格。 。。。。。。。。。。。。。。。 “东哥,你明天有没有事,我带你去个地方。”刘中在唐振东送走了众人后,才悄悄跟唐振东说。 “哦?什么地方?” “我巡视的那段公路,有个小山的后面非常奇怪,一池水眨眼就消失不见,然后地上有个裂缝,我怀疑这里面是个古墓。” 其实,刘中那天看到的东西,他回去后仔细琢磨,也查阅了不少资料,他自己判断这是个古墓,而且能一下吸这么多水的古墓,也一定不是个小墓,因为刘中一眼看去,什么也看不清,只是感觉yin气扑面而来,把他冻了一身鸡皮疙瘩,非常的诡异。 “明天?我明后天有事。”唐振东这几天要去见于清影父亲,是早就定好了的,这才是头等大事,至于说什么古墓的事,虽然唐振东也比较感兴趣,但是相对于第一次登岳父门的新女婿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唐振东有种预感,这次就是于振华认可自己最后的机会,他给自己起了一卦,这次去,大吉。 “哦,那好。”刘中只要一跟唐振东在一起,就有无穷的力量,但是要让他一个人去挖古墓,他是没这个胆的。 。。。。。。。。。。。。。。。。。。。 在唐振东刚刚想着自己要跟于清影一起回家拜访于清影父母的时候,于清影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打电话说了一句于清影都感觉很奇怪的话,“你什么时候有空,带小唐来家里坐坐。” 父亲竟然主动邀请唐振东去家里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预示着什么?是否预示着自己跟唐振东的事,要迎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结局? 于清影也想过是不是自己跟父亲说的报社总编的事情起了作用,但是她有不敢肯定,因为这事毕竟太过玄乎,连她都不敢确定唐振东是否真是传说中的风水相师? 对于于清影这一代人来说,风水相术都是迷信。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03 生煞之气 对于于清影来说,风水相术是迷信。但是对于于振华这一代人来说,他们可不认为这是迷信。虽然党教育了于振华好多年,但是越是教育,就越是发现原来党说的一切都是跟实际情况相反的。 迷信?如果真是迷信的话,那风水相术存在几千年,为什么却从未断过传承?如果真是迷信,那古往今来的大成就者王公贵族,帝王将相,为什么都笃信风水? 本上的教育,那是愚民,是要树立大家的主观能动xing,如果本上直接告诉大家,人的命天注定,那行了,小学生都不学习了,全部等着看老天给自己打多少分得了。 有些东西,要靠自己悟。要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于振华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他是非常信命的。其实不光他信,有很多港台来的大老板,还有生意人,他们都对命运非常虔诚,有很多人专门在自己屋里留出一间房间,进门出门都要磕头,早晚各上三炷香。 虽然于振华不至于这么夸张,但是* 他对于命运还是非常信服的。 人,越往高位爬,就越是高处不胜寒,见到的世面越大,就越是发现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越多。越是未知的东西,就越是不能用常理解释。 。。。。。。。。。。。。。。 昨晚,唐振东就接到了于清影的电话,说是自己父亲邀请他去家里做客。其实按照常理,以于振华的身份地位,怎么会邀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回家做客?说是邀请,其实说成是唐振东的主动拜访更好听但是实际上,于清影接到的电话,确实是邀请唐振东去家里做客。 面对于清影略微有些猜测的语气,唐振东相比而言,要镇定的多。既然此行是大吉,那他更是什么都不用想。 相比之下,于清影要忐忑的多,她心里的紧张没法跟任何人说。跟唐振东说?那唐振东会不会笑话自己着急嫁人,就怕老丈人丈母娘看不上唐振东,这种女人家的心事,还是藏起来的好。跟父母说?自己担心的就是父母的态度,再说了父母养了自己这么大,知道了孩子心向着外人,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于清影的患得患失,让她今天一整天的工作都有些魂不守舍,接连出了好几次错误,不过王总编对于清影的爱护,是个人就看在眼里,谁敢聒噪? 要说王学斌以前对于清影好,那是因为唐振东的缘故,因为感谢唐振东的惊人相术,也因为他以后必然还有用到唐振东的机会。 但是昨天的那个电话,王学斌却感到意外非常。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于市长扯上关系?不是他不想跟于市长扯上关系,而是因为自己距离于市长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于市长竟然给自己打电话,而且还聊了几句家常? 这话说给谁听,谁能相信? 不过于市长跟自己说的话,的确不适合说给任何人听,自己找唐振东给自己做法求助,当上报社总编这事不适合跟任何人说,所以知道的人也极少,除了自己的媳妇外,自己没告诉任何人。不过这事于清影应该是知道的,因为于清影跟唐振东的关系摆在那里。 哦,于清影?于市长?于振华市长?王学斌头脑里一闪念,突然蹦出这么几个词,他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应该不会是巧合?于清影竟然跟于市长一个姓。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都多的是,就更别说只是姓氏一样的。不过这事要这么看,于清影知道自己当上总编的内幕,而且她又能跟于市长说的上话,好像据说于市长家里就一个千金,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王学斌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于清影是于振华的女儿! 得出这个结论的王学斌,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昨天于市长的那个电话,就是最有力的佐证。 另外,王学斌仔细想想于清影的相貌,的确在眉眼之间的一些位置,像极了于振华。而且看于清影平时的行事风格,做事沉稳,xing格恬静,说话惜字如金,让人一看就知道有良好的家教,王学斌也猜测过于清影可能是出身豪门,豪门两个字在海城很少有人这么称呼,不过名门这两个字是跑不了的。 先前,王学斌照顾于清影是看在唐振东的面子上,现在王学斌则是有点敬畏这对年轻人了,男的一身神秘的风水相术,好手段。女的出身**,而且做事低调,好家世。 绝配,真是绝配! 下午三点,唐振东早早下班,把他要送给老丈人的紫檀官帽椅,丢到车后备箱,然后就去报社等于清影下班。 “哇,你怎么来这么早?”于清影在楼上看到停在路边的唐振东,于是打电话问道。 “第一次见老丈人,心情太紧张了,所以,早点。” “切,我就没看出你哪里紧张了,行了,我跟领导说声,马上下去。” “不急,不急。” 听到于清影跟自己请假,王学斌忙不迭的答应,越看于清影越感觉跟于市长很像。你看人家姑娘多低调,家里这么显赫的家世,却从来不显露。不过王学斌想想这事,也感觉正常,因为唐振东也不是个熊人,现在不都兴强强联手嘛? 再说了,有唐振东给自己老丈人施法,那于振华岂是一个小小的市长能止得住脚步的? “咱不用回去那么早,她们都没在家的,都还没下班。”于清影看到唐振东收拾停当,对唐振东品头论足,“恩,今天穿的很帅。” “切,这不还是昨天那身吗,我又没特意换。”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了丑女婿要见丈母娘,jing气神明显不一样了。”于清影调侃,也是为了给自己减压。 “哈哈,行了,走,先去买点礼品。”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去买了两瓶好酒,然后又给于清影母亲孟如花买了一套法国化妆品。 “啧啧,真贵呀!”于清影显然很少买这些奢侈品,一瓶酒近两千,两瓶就四千块,一套化妆品也是四五千块,加起来,这简单的两件礼品,竟然价值上万。 于清影这么大以来,从来没用过这么贵的东西,她不是个奢侈的人,而且从小到大,du lixing很强。 “哈哈,嫌贵了?”唐振东哈哈笑道。 “恩,太贵了。” “那我送你个更贵的,你随便挑一个。”唐振东一拍口袋,说道。 “算了,这里的东西不适合我用。” 唐振东和于清影的对话,让旁边的化妆品专柜导购小姐,艳羡的不行了,有这么大方多金的男朋友,而且还长这么帅,这么有男人味,幸福啊。 哪个女孩不怀chun?哪个女孩不知道四五千一套的化妆品比四五百的好的多? 听到这些导购小姐的议论,于清影更加紧紧抱住唐振东的胳膊,把他向远处拉去。于清影不光要展示自己跟唐振东的亲密,而且还要宣示她对唐振东的绝对主权,不容任何人染指。 “这些服务员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你似的。”于清影不无醋意的说道。 “她们还没吃了我,有人估计能酸掉她们的牙,好浓重的醋味。” “讨厌你!” 于清影虽然嘴里说着讨厌,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甜蜜,“走,该往家走了。” “对了,装修你懂不懂?回头过完年,找个装修公司,把房子按照你喜欢的样式装修。”不过在这之前,唐振东必须先在别墅里布下yin阳轮转吉煞大阵,把大海的生吉之气,还有月亮湾的煞气都引过来,使自己的别墅形成一个yin阳轮转的小天地,吉祥之气可以收纳在自己前天从莱县监狱后山得到的神秘晶石里,孕养几件法器,煞气同样也可以聚集在自己的尨牙中,充满了煞气的尨牙是个什么威力,唐振东也有些期待。 “装修?我也不大懂,不过我最近留意下。”于清影心里还是非常甜蜜的,因为唐振东要把房子写在自己名下,自己拒绝了,现在他又要把房子按照自己的意愿装修。其实于清影对这些真的不在乎,她在乎的只不过是唐振东关爱自己的态度。 “那好,屋里面交给你,但是院子我要自己弄。”只有在足够宽敞的地方,才能更好的与外界交流,吸纳天地元气。所以,这个院子,是要用来布阵的。 煞气,当然不能直接对人,而生气,也不能直接对人,生气对人作用最好的办法是滋养。 唐振东没给于清影买几千块钱的化妆品,是因为唐振东知道,等自己和于清影住进了自己布置yin阳大阵的这个屋子的时候,生吉之气对人的滋养胜过化妆品一千倍,一万倍。化妆品是由外作用,很难及内。而生吉之气却是由内而外,内部向外作用,改造人体五脏六腑,新陈代谢的同时,连带着肌肤也被改造了。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04 极品紫檀 “妈,我们回来了!”于清影接通对讲,朝里面喊道。** “来了,来了,清影回来啦!太太说她们下班了,一会就回来。”一个身上系着围裙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打开门一看,是于清影,于是招呼道。 “呵呵,是啊,张姐。” 唐振东把买的礼品,烟酒提下了车,然后打开后备箱门,把送给于振华的那把官帽椅拿了出来。 张姐是于清影家保姆,是组织派来照顾市长生活起居的,平时干活非常勤快,一见唐振东搬下来烟酒礼品袋不大,她就要顺手接过唐振东手中的紫檀椅。 “这个恐怕你搬不动。”唐振东摇摇头,虽然张姐长的手脚粗大,是个干过粗活的人,但是这柄紫檀官帽椅入手极沉,虽然在唐振东手中轻若无物,但是这是因为唐振东手劲极大。根据唐振东估计,这柄椅子怕是不下于一百斤。 张姐以为是唐振东跟她客气,自己在乡下就是干农活出身,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怎么可《 能搬不动一把椅子?于是摇摇头说,“没事,没事,我来,我来。” 在市府小区的二号小楼面前,唐振东也不愿意跟她争辩,毕竟这个影响不大好。 “那好。” 唐振东把紫檀椅,放到地上,张姐混不在意的要轻松提起,不过动了一下,椅子纹丝不动。不过一百斤的东西,哪有那么好提?尤其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百斤可不轻。 不过张姐毕竟是干过农活的,手头上还是有把子力气,在最初的没提起之后,又加了把劲,总算是把椅子搬的离了地。 唐振东顺手提起买给于振华和孟如花的礼物,跟在艰难行进的张姐后面,上来台阶。 不过,张姐走的缓慢,显然这个椅子的重量,她搬起来极为困难。其实要拖着走,倒也不难,主要是因为张姐是个仔细人,别人给自家主人送的礼物,要是碰坏了,这个可不好跟主人交代。 “我来。”唐振东接过张姐手中的紫檀椅。 “小心,沉!” 张姐刚说完,就看到唐振东一只手轻松的提起这把紫檀椅,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给后面的张姐惊讶的差点把下巴惊掉。** “太轻松了。”唐振东提这把百十斤的椅子丝毫不费劲。 如果是张姐没提过这把椅子,单看唐振东提起椅子时候的模样,那她根本不会相信,这把椅子有这么沉。但是,刚刚她可是亲手提过这把椅子,知道这把椅子的重量。 直到唐振东把椅子放在客厅,张姐才道,“这把椅子好沉!” 紫檀做的椅子当然沉重。 紫檀木,又称青龙木,属常绿乔木,是已知世界最珍贵的木材之一,主要产于南阳群岛的热带地区,广东,广西也有少量存在。紫檀木质地坚硬,密度较大,入水即沉,其中最珍贵的当属印度的小叶紫檀,又称鸡血紫檀,是以前的皇家御用木种。 紫檀之所以沉重,是因为它生长极其缓慢,每一百年才长粗三厘米,需要历经千年才能成材。 一百年才长粗三厘米的木头,可想而知它的密度。 “先生请坐,刚刚老爷和太太说他们一会就回来。” 唐振东一点头,“好,谢谢,我先去把车移动下位置,省的挡在门口。”这就是唐振东的细心处。市府小区二号楼,这是个什么所在,这是海城市长于振华的住处,这个地方本来就挺惹眼,门口再停辆一百多万的车,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唐振东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才出去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 唐振东回来后,于清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于振华经常坐的那个位置,“我爸经常坐在这里,现在我坐在这里跟你演习下,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咳咳,小唐,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在哪里工作呀?”于清影的话还没问完,外面就响起喇叭声,于振华和孟如花一起回来了。 “爸妈,你们回来啦?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唐振东。振东,这是我爸妈。”于清影帮双方做了介绍。 孟如花见到唐振东态度有些冷淡,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就回屋换衣服去了,不过于振华见到唐振东,显得比较熟络,在唐振东的心中,立马就把于振华归类于喜怒不形于sè的那种人了。 其实这也难怪,喜怒不形于sè这是领导的必备技能。 “小唐,坐,坐,今年多大了?”于振华笑嘻嘻问,位置就坐在刚刚于清影给唐振东演习坐的那个位置。 “二十六,呵呵。” 正说着,张姐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壶刚沏的茶水,“请喝水。” 唐振东对张姐表示了感谢。 “先生,菜都置办齐全了,可以下锅了吗?” “恩,好,开始。”于振华知道唐振东今天来,上午特意打了个电话回家,让张姐去置办酒菜。张姐只管置办,但是不知道于振华请的人到齐了没有,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饭。 “小唐,以后来,空手就行,别带东西,你看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于振华呵呵笑,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门旁边的礼品,唐振东带的椅子,放在衣帽架的旁边,于振华还没注意到。 “呵呵,好,下次来我就带嘴来就行。” 于振华都说了以后来不带,那言外之意就是这次来带了就带了,唐振东一指衣帽架旁边的官帽椅,“于叔叔,我听清影说您生活非常朴素,一把椅子都坐了十几年,油漆都磨掉了,腿也摇晃了,特意给你买了把椅子,你看尺寸合适不合适?” 唐振东一指他带了的那张官帽椅。 于振华这才注意到,唐振东并不是只带着烟酒来的,而是还带了一把椅子。 于振华一看这把紫红的官帽椅,“很漂亮,这是,这是红木的?”其实于振华本来就想说这是紫檀的,但是他知道紫檀的稀少,别说做一把椅子,就是一块紫檀木料都能卖出天价。木料就不说了,但是下脚料磨的紫檀手串都需要几百上千元。 于振华从沙发上找出老花镜戴上,走到官帽椅前,用手轻轻抚摸这张紫檀官帽椅,“这是紫檀的?” 紫檀手串常见,这物不大,而且可以随身带,但是要说紫檀做的家具,现在这个社会几乎是绝迹了,本来紫檀木就极其稀少,做家具需要耗费大量木头,这样做出来的家具,价格就会高的离谱,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当然一般人买不起,不代表没人买得起。很多有钱人买东西,只买贵的,不买对的,非奢侈品不买。 “我也不大清楚,我听清影说,你缺一把椅子,正好有个朋友做椅子生意,就让他给我留一张。” “哦,难得你有心,不过这件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收。”于振华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一把椅子而已,正好你的椅子也想换了,就留着,小唐花了多少钱,咱们把钱给他不就完了吗?”两人说着的工夫,孟如花换好衣服,下来了。 “那也行,我这椅子花了一千八,您给我一千九就行,一百块钱是运费。” “行,那就这样。”孟如花是个很讲究的人,她平时从来不替丈夫做主,也不插手丈夫的事,不过今天实在是看唐振东不大顺眼,不想让自己家老于跟唐振东有过多纠缠。 于振华张张嘴,没说话。他能猜出孟如花的意思,但是这柄紫檀椅,别说一千八,就是一万八,十八万也买不出来,碰到能给上价的,卖出一百八十万也不是不可能,一般情况下,卖个三四十万是没问题的。 三四十万的东西,被自己一千八收来,这是个多大的漏啊?如果自己是个收藏家,那这的确是捡漏,但是自己是zhèng fu官员,而且级别还不低,这样的能叫捡漏吗?这是贪污受贿。不过这个贪污受贿有个局限,如果小唐成为自己女婿,那这就不叫贪污受贿了,只能算是女婿孝敬老丈人。 “先生,太太,饭好了。”张姐在厨房一顿忙活后,出来说道。 “那好,走,吃饭。” 于家的餐厅在客厅的旁边,也是一楼。餐桌和椅子都是天然大理石面,但是坐上去并不凉,很显然暖气使劲。 “都是家常菜,呵呵,随便吃点。”于振华对于在家吃饭是种享受,在外面的迎来送往,那都是应酬,即使在家吃点最随便的家常菜,那都是一种享受。 “这是从乡下收上来的纯压榨花生油,没有一点添加,小唐,味道怎么样?”于振华的态度让夫人孟如花有点惊讶,先前两人早就对唐振东的态度有过沟通,那时候的于振华可不赞成女儿跟他在一起,今天这是怎么了?有点反常。 “小油饼来了。”张姐端出一盘子烙的金黄的小油饼,淡淡的花生油香味,让唐振东想起自己家里自己打的纯正花生油。 这果然是农村自己产的纯正花生油。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05 你猜你猜 于振华最喜欢吃的就是烙的金黄的花生油饼,这个爱好是于振华年轻时候养成的,那时候于振华家里很穷,吃个饼是最大的奢侈,每当人家吃饼的时候,于振华总是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将来自己有了实力,一定要吃饼,而且要吃很多很多饼,直到自己吃腻为止。 后来,于振华从无到有,从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学生,爬到了正厅的位置,这对于没有任何助力的于振华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奇迹。 从于振华发达后,他就特别喜欢吃小油饼,这么多年,于振华也没吃够这种家乡纯正花生油烙的小油饼。 “小张做的葱油饼是一绝。”于振华跟唐振东夹了一块油饼。 唐振东咬了一口,“恩,不错,好吃。” 一旁的孟如花几乎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的丈夫吗?怎么跟先前说的不大一样?这个臭小子,莫非真有自己没看透的地方? “小唐,多吃点。”面对这母亲孟如花也开始张罗,于清影有些始— 料未及,这究竟是怎么了?太阳难道明天要从西边出来? 唐振东心中也感到奇怪,不过他并没有太惊讶,而是有礼有节的答道,“谢谢。” “小唐,你家是哪里的?”孟如花对唐振东的亲热是为了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我是泉水镇人。” “哦,泉水镇?那也是本地人喽,怪不得我听你说话是本地口音呢!”孟如花听到唐振东也是本地人,心里就是一沉,不过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本地在海城的豪门权贵,孟如花都认识,她怎么想也没想起来海城哪一家的唐姓世家出身于泉水镇。 “呵呵。”唐振东一笑没有说话,他对孟如花的询问原因,心里很清楚。不就是想看是否门当户对吗? 也许在监狱服刑那时候,唐振东没自信,但是他也从来不自卑。后来,出狱后,他知道师父传授他的风水奇术,足以让他纵横天下,这短短的半年间,从一无所有的卖水果小贩,到身家过亿的年轻富豪,钱并不能让他骄傲,但眼界的宽广,才是唐振东自傲的资本。 “小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跟朋友一起做点买卖。” “现在经济危机,生意不好做呀,对了,你家里父母是干什么的?”孟如花看似喋喋不休,其实就是在套唐振东的底,于清影也看出来了,她有点着急,但是却没机会插话,只得连声叫“妈,吃饭,菜都凉了。” “妈不饿,你先吃,我跟小唐聊聊。”孟如花还是有点锲而不舍,因为她相信丈夫于振华的眼光不会差,虽然她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现唐振东有哪点值得于振华推崇到给他夹菜的地步,但是她还是在努力寻找。 “我父母是村里的农民。” 一旁的于振华,其实早就洞悉自己老婆的心思。他跟孟如花过了二十多年,两人虽说没达到心意相通,但是最起码也达到了心领神会的地步了。老婆的心思,女儿的着急,唐振东的淡定,他都看在眼里,没说话。 唐振东的淡定,让于振华心中有些吃惊。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唐振东的经历,那他恐怕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历经社会几年的年轻人,这么能坐的住。要知道自己的老婆孟如花大小也是卫生局的领导,气场不可谓不强,但是如此强的气场压制下,唐振东依旧彬彬有礼,说话有理有据,不夸张,不露怯,那模样像极了低调的京城太子*党,仿佛这世界就这么点世面,我还有什么没见过似的。 于振华心中又对唐振东高看了几分。不过即使于振华心中对唐振东高看一眼,他也不会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身份的差距太大,尽管这个年轻人有潜力,或许将来不会比自己还差,但是毕竟现在是一无所有的,而自己女儿一开始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身份的差距,恐怕两人之间会没有共同语言。 “现在,海城的房子是越来越贵了,小唐,你也应该早点买栋房子,即使不留着结婚,装修下,租出去也是好的。” “呵呵,好的。”唐振东并没有必要跟孟如花说自己刚花了五千万,买了两套别墅的事,再说了,这事稀松平常。如果不是月亮湾那块地方风水生吉之气和yin煞之气旺盛,是个极好的宝地,他也不会去买这两栋房子。 当然这个宝地是对什么人而言,对唐振东而言,这的确是个宝地,但是对普通人而言,这就不见得是个宝地了,相反会变成大凶之地。 唐振东这顿饭就在于母的唠叨中渡过,不过整个过程,唐振东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相反倒是把孟如花给郁闷的不行,看似自己的每一个问题,唐振东都彬彬有礼的对答了,但是实际上,自己却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于振华慢斯条理的吃完小油饼,他听孟如花的问话都听烦了,摆明唐振东并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主,既然你也发现了,那就别问不完了?但是不行,孟如花是个你越不说,我越想问明白的主,但是唐振东更是滴水不漏,你问,我就答,我答的问题看似彬彬有礼,但是实际上,却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小唐,你跟我到房来一下,对了,搬上那把椅子!” 到现在为止,于振华才真正的把唐振东真正看重起来,即使唐振东不懂风水术法,那唐振东要是混官场的话,单凭这份说话滴水不漏的本领,他也会混的很好。 “好的,于叔。” 唐振东把椅子搬到于振华位于二楼的房,于振华让唐振东坐,他依旧围着这张椅子转,“这是紫檀啊,而且还是印度小叶金星紫檀,紫檀中的极品。恩,很好,很好,小唐,你可知道这可是件宝贝啊。” “什么宝贝,不过是张椅子罢了。” “对于红木有偏爱的人来说,紫檀已经是木中极品了,更别说是金星紫檀了,如果照我估计,这张椅子至少价值要在三十万以上?” “呵呵,价格就别提了,不过没有那么贵。对了,于叔叔,何谓金星紫檀?” “紫檀若是生长的地方的地下水富含矿物质,那么它在生长的过程中将水中的矿物质沉积在体内,就有了丝丝金星,金星是沉积在树木管孔中的矿物质,切面上可以看到丝状的亮晶晶的淡黄sè物质排列,若隐若现,如满天星斗般,故称金星紫檀,金星紫檀也是紫檀中的极品。这种紫檀用久了,上面会形成包浆,越加的雍容华贵。” “于叔知识真是渊博,振东佩服。” “其实你也知道这紫檀的价值,但是说实话,你这个东西送的好,正好切中我命脉,让我拒之不得。不论是金星,还是紫檀,抑或是官帽椅,这些都是我的最爱,小唐,尽管我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但是我仍旧愿意接受,你知道为什么吗?” 唐振东心道,除了你喜欢还有什么?难道你会现在就想把女儿交给我,让我做上门女婿?这可能吗? “振东不知,请于叔叔指教。” “因为我想拉近跟你的关系,如果不接受你的礼物,那势必影响咱俩的交往。” 听到于振华的话,唐振东有些愣了,他没想到于振华说话这么直接。唐振东当然不会自恋到自己是于振华当之无愧的女婿,而肯定是因为自己有别的方面的东西,能够对于振华有帮助,自己有什么呢?除了一身术法之外,自己什么都没有。 “你能猜到我找你的原因是?”于振华从唐振东镇定的表情中,能感受到唐振东对于自己的目的,已经了然。 “我?其实我只能猜到一点点,还不知道对不对。” 于振华一笑,“没事,你说说看。”于振华心血来cháo,突然决定考考唐振东。 “于叔跟孟婶,这次是第一次见我,对我肯定不大了解,所以肯定不是招我当上门女婿的。而我从孟婶的话里,可能我还有很多地方达不到孟婶的标准,于叔您又没跟孟婶沟通,所以,我知道肯定是我没有达到你们心中对姑爷的标准。” 于振华听唐振东的话,来了兴趣,“哦,你继续说。” “我的脸不能用来刷卡,尽管我从来不自卑。而论社会地位,我又差您甚远,所以您要办事,是绝对不会找到我,您认识的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不为公事,不为私情,那就肯定是为了私事,我这人唯一可能能对您有帮助的,无非就是那点微末相术,但是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知的?” “呵呵,你再猜猜我是怎么知道的?”于振华现在对唐振东这个人太有兴趣了,跟聪明人说话,总是令人愉悦的事。 “您既然让我猜,那就说明应该不是从清影那里得知,在zhèng fu任职的人中,我一共帮过两人,一个是我们泉水镇镇长吴乾,另一个是ri报社的总编王学斌,以您的身份,恐怕跟吴乾交集不大,那就一定是从王学斌那里知道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06 达成交易 “你猜的很准!清影的确是没跟我说过,她只是跟我说了王学斌升职的不寻常,你的事,是我打电话问的王学斌。/” 于振华哈哈大笑,显然对于唐振东的回答很满意。唐振东真的就像女儿说的那样,头脑异常清楚,分析很有条理,智商极高,这丝毫不夸张。 唐振东刚才也是故意提到了王学斌和吴乾,王学斌就不说了,这次于市长都亲自给他打了电话,那进步还会远吗?而吴乾会在短短的三年内,连升三级,恐怕也正应了自己帮他的这个忙。一个镇的副镇长能进入市长的耳朵中,除非他的命特别好。 “这很好猜,呵呵。”唐振东呵呵笑了。 “我想问下小唐你,你死如何帮助王学斌当上这个总编之位的,听说他当时根本没有机会当这个总编的。” “机缘加巧合,或许还要再加一点点努力。” 于振华眼睛一瞪,“哦,你说的是在王学斌当上总编之前,你就确定他会当选吗?” * “呵呵,人的命,上天决定大半,我们自己可以决定一小半。有的时候,即使是改变那一小半,也会产生一个令人惊奇的效果。” 唐振东的话,让于振华有短暂的思考,然后道,“好,那你再猜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找你,你能猜出来吗?” “于叔您是官场中人,肯定不会缺钱,再说您缺钱也不会找到我,不是钱的问题,那就是权的问题,于叔肯定是希望进步的。” “哈哈哈哈,好。”于振华哈哈大笑,像唐振东这么有悟xing的年轻人,只要你提个头,后面的事,根本就不用你管了,直接就给你办好了。 “那我就要向小唐你请教,你说我如何才能更进一步?”于振华亲自起身给唐振东斟了一杯茶,然后问道。 “呵呵,于叔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您了,这么说,你需要把具体的事情告诉我,已经发生的,或者没有发生的,我再想办法帮你解决。” 于振华的泛泛而谈,差点让唐振东挠头,巴结领导,贿赂领导,外加拍马屁,都是进步的好手段,不过这些话,唐振东是不适合跟于振华说的。而且说了,还显得自己没水平。 “哦,对了,我有个提议,小唐,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市zhèng fu工作,凭你的这个能力,我相信你干什么都能干好,岗位你随便挑,我帮你办。”于振华拍着胸脯道。** 唐振东呵呵一笑,“如果这岗位是以让我离开清影为前提,那请恕我不能接受。” 唐振东看问题非常jing准,于振华的确是存了这个心思,唐振东的悟xing和分析能力让于振华都感到惊讶,这样的人混官场,那一定会平步青云的。不过唐振东虽然人聪明,却不是自己心中的佳婿人选,所以,于振华是想把唐振东给安排进了zhèng fu工作,然后借机让他对于清影放手。 不过,于振华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提了个头,唐振东早就悟透了结果,直截了当拒绝了他。 “这个,这个,对了,我是遇到一件事,心里一直在犹豫,你帮我看看怎么解决?”于振华被唐振东戳破心事,有些尴尬,本来想转移个话题,突然心中想起一件事来。 “于叔,请说。” “是这么回事,我当市长以来,咱们市的非正常死亡人口一直居高不下,后来找人一统计,原来很多人都在月亮湾这个地方跳海自杀,这个月亮湾竟然是个一等一的大凶地,咱们现在城市正在评选全国文明城市,一旦检查组到来的时候,正好走到月亮湾,有人在跳海自杀,那咱们的文明城市就化为影,其实,这个文明城市还是小事,每年有那么多人自杀,总归不是个好事,你有没有办法帮忙把这个问题解决下?” 于振华在问唐振东的时候,会以为唐振东好说,多派人,黑白不停的守在月亮湾,见到自杀的就阻拦劝说。然后把有些地方,比如容易跳海的地方,设置拦阻网拦截一下,不让那些轻生的人靠近,或许这样能有一定的效果。 不过这样势必牵扯大量的人力物力,再说了白天守着还行,谁愿意大晚上守在这湿冷的海边,夏天就当成乘凉了,那冬天怎么办?直接被冻成冰棍了。 于振华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办法,但是这都是属于投入大,见效小的东西。 “呵呵,这事好办,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至少能把在这里轻生者的比率减少百分之九十。” “百分之九十?此话当真?” “当真。” 唐振东心道,怪不得自己给自己占了一卦,大吉,原来世界上真有睡觉送枕头的事。自己这就准备回去后,就布置起自己酝酿已久的yin阳轮转生煞大阵,取月亮湾的煞气和大海中的生吉之气为己用,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没实施,于振华就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他急需解决的问题,在自己手中不废吹灰之力,而且还是自己酝酿已久的,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 原本唐振东还在踌躇是否把月亮湾的yin煞之气留一部分,保持自然界的正常规律,但是听到于振华这么说了,才体会到,自己收了月亮湾的yin煞之气,就是给在月亮湾新婚的新人祈福,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 其实唐振东如果真的完全吸取了月亮湾的yin煞之气,那这里就会成为福地,再也不会出现轻生之人跳海的事情,不过唐振东并不会把话说满,他仅仅做了百分之九十的保证,万中还有个一。 于振华没有听到意料中的唐振东要钱,要人,严防死守的话,他心里反而有些没底了,“这个,如果需要预算的话,好解决一些,但是如果需要人手的话,恐怕有些困难。” 唐振东一摆手,“什么都不需要,我自己就完全能解决这问题。” “那好,小唐,谢谢你了,我代表海城四百万人口,谢谢你。” “呵呵,客气,客气。” 。。。。。。。。。。。。。。。。 在唐振东跟于振华谈话的时候,楼下于清影正处于母亲孟如花严重的思想教育下,“唐振东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会找这么个对象?” “他有什么好,你怎么就对他死心塌地?” “他家是农村的,你以为跟咱们的身份对等吗?” 面对母亲孟如花的连番轰炸,于清影是一语不发,因为她知道,尽管母亲爱唠叨,但是这个家还是父亲于振华的绝对老大,只要父亲同意,那母亲是不会反对的。 父亲的眼光总是很毒,看事情看的特别远。 孟如花还要继续数落于清影的时候,楼上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于振华亲自送唐振东出来,一起到了楼下,“小唐,以后常来玩。清影,去送送小唐。” 于清影和唐振东出去后,保姆小张也到房间休息了,大厅只剩下孟如花和于振华两人,“我说老于,你搞什么,当初不是你也反对他们两人在一起,现在态度怎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于振华对孟如花笑笑,“小唐这个人很不简单,先观察观察看看。” “不简单?有多不简单?” “嘿嘿,秘密。” “你个老于,我看你是党保密条例背多了。” 。。。。。。。。。。。。。。。。 “你刚刚跟我爸在上面聊什么?我看我爸还挺高兴。”于清影把唐振东送到别墅外不远的唐振东车上,开门坐上了副驾驶。 “就聊聊椅子的事。” “就聊聊椅子的事?没说别的?” “还说你们王总编的一些事。”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这么说,她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父亲还是对那件事上了心。 “就没说点什么别的事?比如咱们俩的事。”于清影想了想道。 “没有。” “还说什么了,赶紧自己说。” “你父亲他还说要帮我安排进zhèng fu工作,岗位随便挑。” “岗位随便挑?你可真幸福,对了,那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还能怎么回答?我肯定也会拒绝。” “好了,晚安,宝贝。” 唐振东在于清影耳边多,轻轻亲了于清影一下,然后开车离去。 。。。。。。。。。。。。。。。。。。 唐振东从于清影家离去的时候,正好九点,本来唐振东是打算如果早点的话,那自己去海边观察下自己刚买的房子。 不过今天太晚了,很明显,没这个机会了。 快过年了,唐振东母亲早就早早给唐振东和于清影打电话,说今年过年一定要带于清影一起回去。唐振东也想啊,不过这事还需要征求于清影的意见。 唐振东还没到家,于清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爸爸对你的印象非常好,好好表现,记得啊,下次。” 还没等唐振东搭话,那边于清影就挂了电话,很显然,于清影说话不大方便。 消息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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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307 廉价水晶 唐振东第二天很早就来店里上班,用他的话说,要开个好头。**不过没曾想老叶来的比他还早,见到唐振东来这么早,忍不住调侃道,“今天太阳看来是要打西边出来。” 唐振东一摆手,“你就少说风凉话。” 老叶哈哈大笑,一提手里的豆浆油条,“枉费我一片心意,还给你带了早餐来。” “哈哈,太好了,正好我也饿了,还准备拉你一起去吃早餐呢。” “昨天一共收了七十八万的礼金,你看怎么办?”老叶拿过一个小本,上面都详细记录着谁给多少。 “这么多?你看着办,你才是老板。” 老叶知道,这里面的所有来道贺的人,其实都是奔着唐振东来的,即使有些名义上是奔着他来的,但是实际上他们都是因为唐振东的高超相术而来,谁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都是为了ri后还能有求于唐振东来的。 “那我去存起来了啊,挂公司账上哈!” “@ 行,行,你看着弄就行,这几天没接到活吗?” “没有,小来小去,来看相的,都被我打发走了。” “哦,对了,老叶,你认识不认识这个玩意是什么?”唐振东手一翻,掌心显现出他前天从莱县监狱的后山捡来的晶石。 老叶接过晶石,看了看,“这是水晶?”随即又摇摇头,“我也不认识,再说了我哪懂什么珠宝。” 在老叶的心目中,唐振东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那你先看门,我去找个明白人问问。”唐振东立马就想起王小雅珠宝店的首席鉴宝师李之堂。 “好,去。”老叶现在是悠闲自得的要命,到了他和唐振东现在的这个程度,十天半月的没生意都无所谓,就是一年半载的没生意也完全没问题,当一笔生意的纯利润达到一百万的时候,真是可以达到: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了。 老叶现在的心态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为了给老伴治病,所以起早贪黑,拼命挣钱,现在老伴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感觉浑身轻快,老叶也一下子没了负担。() 再加上他现在跟唐振东一起合伙的生意好的不得了,虽然一月干不了三个两个活,但是这个利润却如火箭般往上窜,根本就不是老叶以前那种温饱的概念。 老叶从心里感谢唐振东,治好了老伴的顽疾,而且还让自己跟着分了这么多钱,虽然名义上,老叶是主事人,但是实际上老叶都听唐振东的,连带着说好的钱怎么分,老叶都从来不在乎,他只要跟以前差不多就满足了。 。。。。。。。。。。。。。。。。。。 “李大设计师,你好。”唐振东敲开了海城珠宝店李之堂总设计师的门。 “呵呵,是小唐啊,进来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李之堂往唐振东身后看了一眼,仿佛在看于清影跟没跟他一块来,看到没人后,还朝唐振东挤眉弄眼,意思是你是来找我们王小雅王总的? “为老不尊!”唐振东心道,看来这个总设计师李之堂年轻的时候,也不像他戴的那大黑框眼镜一般古板,而是个风流情种。 “呵呵,我来是找总设计师帮个忙?” “哦,你说?”李之堂知道自己的老板好像跟唐振东一起合作开发了一个项目,具体情况他不知道,但是关系肯定是不远的。 “我这里有个东西看不准,还请***帮我看下这是什么?”说着,唐振东掏出了口袋里的那块得自莱县监狱的晶石。 李之堂因为先前唐振东拥有的避水珠,自然不敢小觑任何唐振东掏出的物件。李之堂翻来覆去的看自己手中的这枚晶石,好半天才道,“这应该是水晶,不过不大纯净而已。” “水晶?听起来不错,值钱吗?” 在李之堂看来,唐振东问出值不值钱的时候,一脸的市侩像。不过李之堂哪里懂得唐振东的心思,唐振东关心的是东西值钱不值钱,但是却绝对不希望这东西很值钱,因为如果东西很值钱,那他要去莱县监狱的一号石窝子取出矿洞的那些晶石,会困难大上许多。 但是如果不值钱的话,那他自然可以以极低的价格买到这些晶石,来作为自己风水法阵的最好材料。 “水晶也分很多种,成分也不复杂,都是sio2,跟我们平时用的玻璃还有地上的沙子都是一个材质,只是组合的方式不同而已,如果水晶纯净,那自然是很值钱,纯净的水晶,看不到一丝杂质,能形成各种颜sè的水晶,紫水晶,蓝水晶等等,这些都是归结于名贵宝石一类。但是水晶如果不纯,那同样的成分下,可能就是黯淡无光的沙子,一文不值。” 唐振东听李之堂对于宝石侃侃而谈,真不愧是首席设计师,首席鉴宝师,不过唐振东此来并不是来听珠宝的形成原理的,而是来希望这晶石最好就是一堆一文不值的烂石头。 “***,你直说,我能受得了。” “呵呵,其实我是怕你太失望,刚刚我把这晶石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其实这些水晶不大纯净,说是值钱,也确实能值点钱,但是绝对称不上宝石。” 李之堂终于把心中的话,婉转的说了出来,对于李之堂来说,唐振东这种拥有传说中避水珠的人,那绝对应该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听到自家王总出价千万的时候,仍旧无动于衷,当手中的宝石以千万论价的时候,那这些几乎可以论斤称的烂水晶的时候,那就是一文不值。 不过李之堂并没有从唐振东的眼中发现失望伤感的情绪,相反,李之堂还从唐振东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欣喜,难道这东西不值钱他很高兴?难道是他要用这个东西捡个大漏? “唐先生,我想刚刚我说的是这东西不值钱,当然,也不是一点钱不值,一块卖个十几二十块还是可以的。”李之堂看到唐振东的欣喜,他决定再打击下他。 “哈哈,真的吗?太好了。” 唐振东几乎要高兴的蹦了起来,十几块钱的材料,那对于作用巨大的风水阵法来说,几乎就是零成本,听到这个消息,唐振东当然高兴了。 李之堂差点晕过去,谁不希望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个宝贝,只有眼前的这个怪人,才希望自己手中的东西不值钱。 “当然是真的,不过,”李之堂犹豫了一下。 看到李之堂犹豫,唐振东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什么?”唐振东最怕的就是李之堂说,不过这个东西如果里面能提纯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或者是自己又拿不准的话。 “不过如果加工成工艺品,这样的水晶一件卖个一百二百,三百五百也是有可能的。” 唐振东送了一口气,这个李总设计师太会折磨人了,把人一会弄的升上巅峰,一会坠落到谷底。 “***,谢谢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回头我请您喝茶。” 唐振东受不了这个刺激,干脆走人了事。 。。。。。。。。。。。。。。。。 赵军这几天很烦,他的烦躁来源于店里一直持续低落的生意。本来标致是个非常大众化的车,一向走的是平民路线,靠的是走量,看大街上开的车多少就知道了。 但是就是如此大众化的车,却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销售业绩却遭遇了滑铁卢,几乎是从月销量二十多辆一下就降低到了近乎等于零,这让赵军很是郁闷。 最让赵军郁闷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几天前突然来了个人,说给一百五十万就要收购自己的店,这个店光给总公司交加盟费就是一百万,人家管装修店面,然后修车调试的设备,还有各种检测仪器,那都是自己买的,一百五十万刚刚够个成本价,也许自己还要赔。 这个人比自己还痞,怎么会成为市长女婿? 赵军很郁闷。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不卖,就是不卖。赵军不相信就没有识货的人,自己联系买家,他就不信就没有人出得起价格。 哪怕二百万,自己也卖!这惨淡的生意,真是给赵老板愁的不轻,而且他的靠山,城南公安局局长董爱国,每年拿自己这么多钱,竟然在关键时候不敢出声。 这几天,赵军就在积极联系朋友,想以超低价二百万,迅速的把店转出去,感兴趣的人很多,现在的汽车4s店,就是个取之不尽的聚宝盆,所以,相当多的人有兴趣。短短的四天时间,有意向的人有七八伙。 但是这些人,来到店里之后,都仿佛见了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来过之后,都聊无音讯。 几天的时间,等的赵军很是心焦,不过他除了等,也没别的办法。 。。。。。。。。。。。。。。。。 唐振东刚要起身出门,门突然自己打开了,“爸,我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喊了自己一声爸,直接给唐振东弄懵,他没搞清楚自己哪来这么大一个闺女。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08 风水斗法 唐振东定睛一看来人,是李如玉,惊讶的问道,“怎么是你?” 李如玉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唐振东,同样惊奇的看着唐振东,讶道,“怎么是你?” 不过唐振东短暂的失神过后,随即就反应过来,“可不就是我,乖女儿,我跟你爸爸是好朋友,不过我可没同意认你做干女儿,哈哈哈哈。” 唐振东说完大笑而去,只留下站在原地暴跳如雷的李如玉。 如果李如玉一开始的一嗓子,唐振东没有反应过来,那现在他一见李如玉,又想到设计师李之堂也姓李,而且年龄也匹配,他早就反应了过来,所以,调侃了李如玉一句,转身就走,引得后面的李如玉差点破口大骂。 。。。。。。。。。。。。。。。。 于振华自从昨晚唐振东从家里走了之后,就一直在想,这个唐振东究竟用什么方法能让经常有人寻短见的月亮湾,自杀事故减少百分之九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振& {}华心中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他不相信唐振东会真的把自己每天拴在那里盯着,而是一定有什么别的方法阻止意外的发生。究竟有什么办法呢?于振华想不出来。 不过虽然于振华想不出来,但是他可以让自己女儿于清影留意唐振东的行为,当然,这话他没直接跟于清影说,只是打好主意间或的问问。 。。。。。。。。。。。。。。。。 唐振东开车向自己刚刚买的月亮湾的别墅行去,他要试试把自己刚弄到的这几枚水晶,设置摆放成法阵,以便让自己的别墅早一步享受生吉之气的滋养,也早一步把月亮湾边因为风煞和怨气积累的戾气,早一步化解,也好于振华看看这立竿见影的效果。 月亮湾花园小区其实卖的并不好,从里面有很多尚未完工的甬路和苗圃就能看的出来。 不过唐振东的路虎是这种道路的克星,沙土地,根本就不用减速,一跃而过。(.) 下了车,唐振东就感觉出了一丝异样,因为自己的这栋别墅被人动过手脚。 建筑怎么可能不被人动手脚?连房子都是一砖一瓦盖起来的。但是唐振东说的这个动手脚却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自己的房子的风水被人动过。 围着自己的这栋别墅走了一圈,唐振东就发现在自己别墅周围,有一些低档次的风水阵法。 说它低档,并不是说这个风水阵法的作用小,而是因为摆阵的人摆的似是而非,完全不能发挥出阵法的威力来。当然,如果这个风水阵法摆的好,那威力也是极大。如果哪一个方位摆不对,或者是摆放的位置不正,不但威力会大打折扣,而且弄不好还会反噬摆阵人。 也许摆阵的这个人可能太恨自己了,竟然在自家周围摆了三个恶毒的阵法,yin鬼阵,幽冥阵,白ri见鬼阵。这三个阵法都是极yin毒的阵法,唐振东就摆了一个白ri见鬼阵,就把赵军的一个偌大的汽车4s店,逼迫的几近关门。当然这个白ri见鬼阵只是个幻象阵,并不是真的能够把鬼招来。 这一个阵法已经是这么厉害,那有人竟然一个不够,还摆了仨? 唐振东也是根据这三个阵法说摆阵这人是个半吊子。岂不知,取人xing命的阵法不用多,一个就足够,如果是摆不出阵法的jing髓,就是摆一百个,也对当事人毫无影响。 联想到自己这别墅。知道的人寥寥,而且知道这里还跟自己有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德元。 其实,唐振东还是对德元有点敬佩,因为他并不是真的对风水一窍不通的江湖骗子,不像大德大师那样,连罗盘都不会拿,偏偏把自己塑造成什么风水大师。 德元摆出的这三个阵法,除了白ri见鬼阵是幻象阵外,yin鬼阵和幽冥阵则是真的会呼唤来阵阵yin风的,连唐振东自己都不会摆这两个阵,师父徐卓只是跟自己说过这两个阵法,但是却没跟自己具体讲解这两个阵法的诀窍。 本来这三个阵法是相生相克的,如果说yin鬼阵和幽冥阵还可以配合使用,那是绝对不能跟白ri见鬼阵一起用的,因为白ri见鬼阵这个幻象阵是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能产生幻象,白天阳气升腾,而yin鬼阵和幽冥阵则是必须要在纯yin的环境下起作用,yin阳属xing都不相同。 三个属xing都不相同的阵法,却被德元给移植到一个地方,而且摆的似是而非,最重要的是这三个阵法竟然都能发挥作用,这也不能不说是奇葩。 大概是由于唐振东别墅这里正好处于月亮湾戾气最积聚的那个点上,yin气浓重,所以,即使德元摆的这三个阵法在平常时候根本就没有作用,但是到了这种戾气浓重的地方,竟然也能发挥出阵法的奇效,显然这是因为在这么一个戾气浓重的环境吸引到了大量yin气的原因。 唐振东打开别墅院子的大门,慢慢的感受这里的八卦五行之气。 破德元摆的这几个阵法,唐振东不会简单的把德元摆阵的节点移位,这样没有技术水平的事,唐振东是不屑干的。 学过功夫的,打架的时候,还想比划几下。学过计算机的,在遇到黑客攻击的时候,绝对不会喜欢关机重装系统。学过风水的,更喜欢用风水阵法来解决风水问题。 其实,破坏风水阵法当然可以移除阵法基石来破解,这只是最低等的破解方法,一来风水阵法都是具有灵xing的,既然摆成了一个风水阵法,那就相应具备了五行之力,暗合了天道。五行之力是互相拉扯的,比如土生金,一个阵法中具备了土和金,那你拿掉土,金就会在冥冥之中阻止你拿走金。如果拿掉金,那土就会继续生金。 阵法无一不是根据yin阳五行的原理,所以,即使有时候破坏了阵法的一个角,也并不能完全破坏整个阵法。除非能找出阵法的每一个组成结点,然后全部移除,但是这似乎很难。风水阵法之所以成阵,它不会摆放在显眼的地方,相反,还会摆放的非常隐蔽,想找出阵法的每一个结点,并不是很容易。而且最重要的是,要移除这些具备五行拉扯之力的阵法时,同时也要做好被阵法反噬的准备,虽然反噬可能是微乎其微,但是却是积少成多的道理。 再说了,这种低等的暴力破阵方法,唐振东是不会用的。 有很多方法比暴力破阵,更好更稳妥,而且还没有反噬。 唐振东其实并不是要破除这三个yin毒的阵法,而是采取堵不如疏的办法,与其阻止yin煞入侵,倒不如把德元辛苦引来的yin煞之气,尽数都收进尨牙,这样也好过自己再多费力气收集yin煞之气了。反正是要收,别人都给自己打好包了,岂不是收的更加利索? 唐振东先在别墅的院子中,找出了九宫八卦的方位,然后又根据九宫八卦的方位,在九宫八卦中除了生门和死门之外,都统统封闭,然后又用晶石在阵法里相应的五行方位上,摆出一个yin阳圆转阵,用yin阳轮转的吸力来吸引外界气息的进入。最后取晶石作为生门,用来吸引大海中浓烈生吉之气的法门,然后又在死门的位置上插上了自己怀里的那把尨牙,专门吸纳来自月亮湾中戾气聚集的yin煞之气。 然后,唐振东又在尨牙上刻上了自己的一道jing神印记,可以保证尨牙在一个月之内自己都能感应到,不会丢失。 yin阳轮转生煞大阵摆好了,剩下的问题就是要开启这座大阵了。开启阵法就是开启大阵中间的yin阳圆转阵,让yin阳圆转阵如一个吸水的水泵一样,把外界的气息源源不断的吸入阵法里,让在生门和死门的晶石和尨牙分别吸纳生吉和yin煞之气,这就是yin阳轮转生煞大阵的原理。 唐振东不断的在yin阳圆转阵中间的yin极和阳极两点间走动,jing神意念灌注其中,以意念作为沟通yin中阳极和阳中yin极两点的桥梁。 唐振东的速度极快,yin极和阳极两点,也被唐振东的jing神缓缓的给沟通在一起。慢慢的,唐振东感到阵中有丝丝的暖流流动,然后暖流逐渐增大,慢慢在阵中形成一个真空,而外界的两种气息,受到阵中的这真空形成的涡轮吸引,相继涌来。 在涌来的过程中,又被生门和死门的晶石和尨牙,拼命吸纳,月亮湾jing纯的yin煞之气,灌注了尨牙之中,而大海中旺盛的生吉之气,又不断的被水晶吸纳。 尨牙的容纳力,简直太惊人了,在月亮湾聚集百年的jing纯yin煞之气根本就无法填满尨牙神秘的刀身。 唐振东能感受到水晶中的生吉之气,如同注水一般缓慢增加,但是这晶石的吸纳力,跟尨牙可没法比,尨牙能尽数吸纳yin煞之气,而水晶则只能对经过它的生吉之气部分吸纳,有些吸纳不及的就在这别墅的院子中缓慢的弥漫开来。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09 麻烦缠身 (.)/yin阳轮转生煞大阵运转开来之后.月亮湾一带的煞气顿时都被尨牙这柄绝世神兵所吸引.朝尨牙狂卷而来. 渤海虽然是内海.但是外接大洋.整个大海占据了地球百分之七十的地域.里面生活的物种繁杂至极.其中蕴含了浓厚的生气.大海中的生吉之气由于受到这yin阳轮转大阵的吸引.也是源源不断而来. 就这样.yin气被尨牙所摄.生气却无法被水晶完全吸收.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别墅yin退阳进的局面.生吉之气在院里缓慢弥漫.唐振东也没有数到底这个生吉之气什么时候能充满这块水晶.然后在院子中生气完全覆盖. 到时候如果怕生吉之气过多.而这个院子少了.那再摆一个八卦金锁阵.就能完全的锁住院子中的生吉之气不外泄. 不过.现在倒是不着急. 唐振东从yin阳轮转大阵中抽身退出的时候.浑身就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启动yin阳轮转大阵耗费< 的体力倒是其次.最主要是耗费的jing神力巨大.jing神力的亏损可不是吃点喝点就能补回来的.而是需要修养.不过唐振东第一次启动如此大的阵法成功的那种成就感是别的事情所无法比拟的. 唐振东启动了yin阳轮转生煞大阵.就相当于破了德元摆的这三个yin毒阵法. 唐振东坐在生吉之气灌注的水晶旁边.打坐了好一会.才感觉气力和jing神恢复了大半.看来这生吉之气对人的确是大有裨益.如果按照往常时候.没有生吉之气的这种环境.像唐振东这次损耗这么厉害.至少要休息个三五天时间.才能把气力jing神恢复大半. 唐振东嘿嘿一笑.德元.你个老小子给我等着瞧. 唐振东不是个有仇能过夜的人.他的xing格最是爽朗.他这人一般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唐振东刚准备去孙进财的环海地产去找个德元经常把玩的物品.电话就响了.唐振东一接起电话.就传来老叶有些着急的声音..小唐.你赶紧回来.开业那天来找你的那个女的.就赖在店里不走了.我要走的时候.她还要跟我回家.非得缠上我不可.. 唐振东一听..徐月婵.她怎么又来了.老叶.这时候你一定要讲义气.帮我顶上.我可不能回去啊现在.. 老叶一听唐振东的话.顿时又急了..我说小唐.别的事我可以帮忙.也不会皱眉头.唯有这事我不能帮你抗.你嫂子的心脏病刚好.我把她一带回去.说不定你嫂子的病当成就要病发.你忍心看你嫂子病发吗.再说了你们都是年轻人.对待感情过的去就行.早知道如此.当时就应该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吗.. .**.老叶.你说什么呢.哥们我根本就没做对不起清影的事..唐振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小唐.你看你.我又没说啥.你着什么急.我知道有好些人总是在被别人说中心事的时候狗急跳墙..老叶电话里的声音.很有点小得意.显然是对自己察言观sè这么多年来的得意总结. .得得得.我不跟你说了.你帮我把她应付好就行了..唐振东说着就要挂电话. 老叶一听唐振东要挂电话连忙道歉..小唐.东子.我说.你可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哥哥我错了.你可千万马上回来.要不然.我领个活sè生香的大姑娘回去.你嫂子.哎.你想想后果.. .我可以把你这话认为是你在威胁我吗.. .哦.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哪敢威胁你呀.我是说如果你不回来.你老哥我和你老嫂子的身家xing命.就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哈哈.看在你态度够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你等着.我两个小时后回去.. .别.别.小唐.老哥我求求你了.你马上回来好不好.要不我要疯了.. .哈哈哈哈..唐振东笑着挂了电话. 唐振东其实就是跟老叶开个玩笑.他是一定会回去的.其实在他刚刚跟老叶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车就已经出发了. 最近的事特别多.怎么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跟自己作对.董爱国算一个.人家儿子死了情有可原.德元.你一个半吊子风水师.跟我呲呲牙.也就算了.但是你竟然敢来我家班门弄斧.大摆风水阵.这让本没打算追究的唐振东气愤难当. 这些毕竟算是真的发生过矛盾.找上门来.也就算了.但是徐月婵就莫名其妙了.自己一个单纯的处男.竟然会惹上风流债.这说出去谁能信.如果徐月婵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那唐振东也许会骄傲一下.感觉自己的魅力大.但是自己这魅力也未免太大了.根本就连徐月婵的手都没牵过.但是人家姑娘却认定了非自己不嫁.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找上的门来.这才是最让唐振东郁闷的事. 老叶大老远就看到唐振东的车开了过来.急忙迎了上去..小唐.你可是来了.. 唐振东刚要跟老叶打招呼.就看到徐月婵从老叶的身后闪了出来.徐月婵的轻功还是那么的来无影去无踪.先前老叶迎上前来的时候.唐振东看的分明.只有老叶一个人.但是自己低头开车门下车.那一眨眼的功夫.徐月婵就出现在老叶身后.连唐振东这样速度和眼力俱是上上之选的人.竟然看不清徐月婵的动作. 徐月婵从老叶身边出现.然后又不声不响的站在唐振东身边. .小唐.她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这里交给你了..老叶说的时候.还故意别过一张脸.给唐振东挤眉弄眼. 唐振东烦躁的一摆手..走.走.. 唐振东把车停在店门口.下了车.徐月婵也从车上下来.跟唐振东一起进了屋. .坐..唐振东一指店门口的椅子. 徐月婵坐下后.仍旧定定的看着唐振东. .拜托.你别老看着我.你想干嘛.说..唐振东实在是提不起来一点好气. 徐月婵一言不发.只是定定的看着唐振东.仿佛要把自己都融入进唐振东的眼中似的.突然.小巧的琼鼻一皱.两滴委屈的泪花就涌了出来. 唐振东最见不得女人哭.看到徐月婵哭了.也不在逼问她了.只是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唐振东回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这不又跟徐月婵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已经是临近五点了.冬天天sè黑的早.五点天sè已经是落黑了..我说.咱们俩不能在这里干坐着呀.我要回家了.你看你怎么办.. 等了半天.徐月婵也没说话.唐振东心道.你不说话.那我就走了.于是站起身来.他刚要出门.徐月婵就又闪到自己身后.唐振东一看.得.这是要跟自己走. .我家里就一张床.可没你睡觉的地方.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徐月婵一言不发的等在唐振东的车旁.一副你去哪我就去哪的模样.唐振东没有办法.只得又回到屋里坐下..说.你到底想干嘛.我又没碰到你.你还给我吃了毒药.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我.我.我..徐月婵说了三个我.还是没说出我什么. .你怎么了.说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唐振东一阵火大..见过强迫人的.没见过这么强迫人的.. 偏偏这个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让唐振东一筹莫展. .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我不喜欢你.那是我的事.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强迫谁喜欢你.这个社会是zi you的社会.谁也不能强迫谁.你给我下毒.我都不追究你了.但是我也请你以后别打扰我正常的生活.. 如果是一般的女的.男人这么说了.绝大部分不好意思再死缠烂打了.不过徐月婵很明显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苗寨圣女.常年不跟人说话.也不见外人.情感世界简单至极.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她就会把全部的身心都放到这个男人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不过显然徐月婵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苗疆圣女.徐月婵并没有因为唐振东的话.就羞愧.相反.徐月婵的眼神更加坚定.仿佛苗女重情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你要是再不说话.那我以后也不再跟你说一句话.咱们有事就当面锣对面鼓的谈清楚.你要谈就谈.不谈拉倒.. 可能是看到了唐振东眼中的坚决.徐月婵终于开了口..你要是你和我在一起也行.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唐振东一听徐月婵口气松动.就一点头..好.我也有个条件.不过你先说..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必须让我跟着你.. 唐振东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谁说木讷的女人没心眼..这跟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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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310 怕你跑了 /()本来在唐振东的想法中.徐月婵是在山上单独带了十多年.对于人情世故肯定知道的甚少.心眼肯定也少.而且唐振东跟徐月婵认识这么长时间.徐月婵确实心眼不多.唐振东就想当然的以为徐月婵提出的条件肯定不会太棘手.即使她提的条件有些棘手.那也不能跟自己这种在人堆里打滚出来的人jing比.所以.唐振东放心的让徐月婵提条件. 谁曾想.徐月婵的条件让唐振东一愣.谁说这个姑娘没有心眼的. 其实徐月婵第一个说的在一起是结成连理.而第二个在一起则是单纯的在一起.唐振东则把这两个在一起都理解成了一个意思. .跟着我.我吃饭拉撒你都跟着我..唐振东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事情. .是.. 唐振东一想这怎么办.跟着自己.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不过拒绝的话.那她是不会答应的.自己的轻功不如她.跑又跑不了.杀又杀不得.她非要跟着自己.就** 连jing察都没办法.唐振东陷入一片苦闷当中. 关键是这事于清影会怎么想.她能理解自己吗. 这事最主要是自己冤枉的要命.人家桃花运缠身.都是左右逢源.家花野花.样样都沾.真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是轮到自己了.便宜没占到.而且还被莫名其妙的碉堡了.弄个跟屁虫. 唐振东本来想的是自己答应徐月婵一个条件.那也让徐月婵答应自己一个条件.本来唐振东的条件是让她去死.不过唐振东想想徐月婵不顾一切的作风.如果自己让她死.说不定她真会死.造孽呀. 身为一名有理想有道德的风水相师.是最信因果的.也是在最怕造孽的.也许普通人今生的业需要来生弥补.但是风水相师今生的业.今生就要偿还. .如果你要跟着我.那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徐月婵点点头..好.你说.. .你跟着我可以.但是我是有女朋友的.你必须以我的妹妹或助理的身份.这期间你不能强迫我喜欢你.当然我也不会赶你走.除非你自己走.你同意吗.. .好的..徐月婵大概是感受到了唐振东说话语气的坚定.所以徐月婵点点头. 其实唐振东也不傻.他不会无缘无故让徐月婵跟在自己身边.在又不能杀了她的情况下.唐振东只能退而求其次.想通过徐月婵慢慢的体会.感受到自己对于清影的爱.从而让她自动退缩. 徐月婵确实不傻.虽然她跟人接触的少.但是能做苗疆圣女的人.怎么会是个傻子.徐月婵明白唐振东的心其实不在她这里.与其死缠烂打.还不如潜移默化的智取.装可怜比以死相威胁效果来的更好. .我那里就一张床.你住哪里..唐振东跟徐月婵谈妥了之后.刚刚锁上门.就想起一个关键问题.自己还没搬进月亮湾别墅.现在只是住在幸福新建村的出租房内.那屋子小的摆下一张床后.别的什么都放不下了.自己和徐月婵去了之后.徐月婵住哪里.这是个棘手的问题. 徐月婵没说话.用眼神表明了态度..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 见到徐月婵这幅态度.唐振东也无语了.寻思道.回去你住我屋里.不行我就住车上.路虎的车款有两米一.自己睡后座没问题. 等唐振东停好车.回到自己出租屋的时候.正要出门的赵丽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和跟在自己后面的一身苗族服饰的徐月婵. .东哥.你回来啦..赵丽丽说话的工夫还不忘多看几眼唐振东身后的徐月婵. 唐振东一点头..丽丽.上夜班啊.. .是啊.东哥.夜班.. 赵丽丽又看了徐月婵一眼.确定徐月婵不是唐振东先前的女朋友于清影的时候.赵丽丽一脸怪异的脸sè..东哥.那个什么.我先走了.对了.你明天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恩.好.几点.. .我六点下班.大概六点半能到家.. .好.我等你.要是有事你尽管说.没事..唐振东对赵丽丽这个平时总是把从家里带来的水果.包子等东西.在唐振东困顿的那段时间.的确是解了唐振东很多馋. .不是我有事.是我老板找您有事.可能是关于风水的事.你不是说你是干这个的吗.. .好.我明天早晨等着你.. .东哥.我先走了.再见..赵丽丽跟唐振东一挥手.就要离去. .哎.等等.丽丽.那个什么.需要你帮个忙.. .东哥.你说.. 唐振东一指身后的徐月婵..这是我的一个妹妹.投奔我来的.晚上没地方住.能不能先在你这里住一晚.. .行啊.没问题.我正好一个人睡孤单的慌.别说住一晚.就是住一年两年也行..赵丽丽呵呵笑道.把钥匙顺手递给了唐振东. .那谢谢你了.丽丽.. .没事.我先走了.东哥.. .哦.. 赵丽丽走了后.唐振东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把徐月婵让了进来..这是我住的地方.你住旁边.我朋友租的.. 徐月婵摇摇头. .怎么着.你还想跟我一起住啊..唐振东有些急了.他实在没想到徐月婵这个不愿意那个不愿意的. .隔得太远.. .你还怕我跑了啊.. 徐月婵点点头.那意思是说我就是怕你跑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我既然让你跟着我.我就不会跑.再说了我要是真想跑你还拦得住啊.. 唐振东好说歹说.终于把徐月婵给说服了.让徐月婵住赵丽丽的房间.唐振东躺在床上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一下他遇到的这件窝心事. 本来唐振东是心怀忐忑.想着是否能祈求到于清影的谅解.但是没想到于清影竟然一点也不介意.还笑着说一个女人敢千里迢迢为了一个男人跑这么老远的路.也听不容易.过两天她有时间.她也会去开导一下徐月婵. 既然于清影都不介意.唐振东也更不在意了. 第二天凌晨三点.唐振东体内的生物钟就好像定好了时间的闹钟一样.自动翻身起床. 好久没去小广场打拳了. 唐振东起身打了一会坐.养jing蓄锐了一会.马上弹身而起.朝幸福镇小广场跑去. 唐振东的跑步用的是太极步的步法.又好像八卦中的趟水不沾泥一样.起脚落脚时候.脚掌都是贴着地面平行走. 初学者可能走起这步法非常别扭.但是殊不知功夫高深之后.这种蹚泥步走起来.才真的是快捷如风.全凭一股意念提起大腿.膝盖带动着小腿摆动.频率极快. 唐振东的内家拳法早就入了门.虽然他才跟形意大师李远山学过几天形意.跟太极大师孙玉尧学过几天太极.但是由于唐振东身具高深的内功.所有学起内家拳来.非常快.直接跳过入门.进入了内家拳高手境界. 这个点的小广场.一个人都没有.唐振东一回头.猛然发现徐月婵竟然跟在自己后面..我的妈呀.你要吓死谁吗.一点声音都没有.. 唐振东的感觉之灵敏早已超出平常人许多.但是就是这么灵敏的触觉.这一路都没发现徐月婵跟了自己一路.看来徐月婵的轻功高出自己太多了. .我看你出来.我也出来呼吸口新鲜空气..徐月婵今天心情不错.她发现唐振东并不是想跑.心情就莫名的好了很多. 唐振东望了望路灯下被照shè的雾蒙蒙的空气.新鲜空气.唐振东摇摇头.徐月婵看起来这么老实的人.都学会撒谎不眨眼了. .那就一起练..唐振东虽说一起练.但是却自顾自的打开了拳. 先把形意五行拳翻来覆去的打了百十遍.接着又是形意十二形.最后又打了几趟太极拳.时间就到了五点多了.这时候.广场上晨练的人才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人多了后.唐振东就不大打拳了.他更喜欢看别人打拳.从别人的拳中找自己的偏差.当然这些打拳的人里.练太极cāo的居多.不过这并不影响唐振东带着欣赏的眼光学习.他总能从别人的拳里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 唐振东打拳.徐月婵就在一旁静静看着.既不动手打拳.也没有一丝的不耐.就仿佛她是唐振东的忠实护卫一样.唐振东的身影打到哪里.她的眼睛就跟到那里. 唐振东今天看的可不是太极cāo.有一个女的打的拳非常好看.她练的是形意.一看就有最少十几年的功夫.而且拳法中还带有李远山的特征.唐振东从她的拳里受益匪浅. 女人年龄不大.当然这是跟练太极cāo的老人相比.当然也不小.照唐振东目测.这女人得有三十多岁.不过唐振东没想到的是.这女人打完一套拳.竟然径直朝唐振东走来..请问.你是不是姓唐.. [VIP]311 踢馆八极 ()**唐振东扬眉一看这女人..请问你是.. 女人一抱拳..小唐师傅.你好.我是李丹凤.是李远山的女儿.你还记得吗.. .哦.是李师傅的女儿.你好.你好.我叫你李姐?. .行.你叫我李姐或者是凤姐都行.. .那李姐怎么会认识我..唐振东记得李远山教自己拳法的时候.好像没见李远山还同时教过谁.李师傅的这个女儿自己并没有见过.她怎么会认识自己. .呵呵.我爸爸跟我说起过你.说你的悟xing非常之高.练两个星期的拳.能顶上普通人学十年的.我从来没听我老爸这么夸过人.他甚至连收你做徒弟.都有些心虚.他认为你的路并不能局限在形意一门上.. 唐振东从没听李老这么夸人.也从没想到李老把自己捧的这么高.自己可能的确是悟xing比常人高那么一点点.但是绝对达不到李老说的这个高度.如果自己学拳学的快一点.那是因< 为自己有师父徐卓手把手教的八年jing纯内力. 有了内力.再练内家拳.往往是事半功倍.体内有了内劲.打拳就能感受内劲在体内的行进路线.就能更好的把握拳劲的吞吐.收放自如. .李老的称赞愧不敢当..唐振东在跟李老学拳两个周后.就能跟李老打个有进有退.旗鼓相当.这样的徒弟别说李老不敢收.给一般的人都能崩溃.要知道李老并不是籍籍无名.而是练拳三十载.在河北武术界享有盛誉的形意拳大拳师. .当得.当得.我爸爸从来没有这么称赞过一个人.. .哈哈.李姐.你找我有事吗.. .是有点事.我爸让我来找你.. .哦.李姐.你说.. .走.找个地方坐会.咱们边坐边说..李丹凤就要引着唐振东走.不料后面的徐月婵如鬼魅般插在她和唐振东中间. 徐月婵的速度太快了.快的李丹凤和唐振东都没有看清.李丹凤在骤然受到惊吓.紧急之间一记崩拳.快似连珠箭般的朝徐月婵而去. 徐月婵身法很快.向左一闪.就闪出了李丹凤的攻击范围.随即徐月婵在转动的过程中.手掌化刀.在李丹凤的腰背一砍.李丹凤随即就被徐月婵打了一个跟头. 站起来后的李丹凤.有些怒目而视..你.你是谁.. .我是他的助理..徐月婵一丝也没犹豫.随即说道. 听到这话的唐振东就是两眼一翻.妈的.谁说这女人没有心眼来着.我看她的心简直就是七窍玲玲心.到处都是眼.自己刚刚跟她说对外要以自己助理的名义.没想到她这就当上自己助理了. .月婵.不得无礼.这是我老师的女儿..既然你要当我的助理.那唐振东自然要摆出一副老板训斥员工的模样.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李远山当初没让自己拜师.现在唐振东当然不能以师父相称.而叫一声老师则是应该的.毕竟李远山教过自己很多.让自己在内家拳上入了门.对现在自己的登堂入室有很大帮助. .哦.原来如此.不打不相识..李丹凤听到唐振东的话.也换上了一副笑脸.刚刚徐月婵的那一下.不算重.但是无论技巧还是速度.都已经是上上之选.变招之快让李丹凤有些措手不及. 徐月婵只是朝李丹凤点了一下头.就把脸别过去.不再搭理她. .小唐师傅.你. .别叫我小唐师傅.我哪敢当啊.李姐.你就叫我小唐就行.. .那好.咱们先找个早餐店坐坐.一起吃个早点..李丹凤邀请道. .好.不过我先打个电话.. 唐振东一看手表.六点了.快到自己跟赵丽丽约好的时间了.他给赵丽丽回了个电话.让她先休息.自己忙完了就回去. ................ 在一个包子铺.李丹凤要了三人的早餐. .李姐.有啥事你就直说.我跟***都不是外人.虽然***教了我不到一个月.但是这一个月我真是受益匪浅.. .哦.既然小唐你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这次找你的确是有事请你帮忙.我跟我丈夫是以武结缘.他是海城人.就在海城开了个武馆.我当然也就跟着嫁了过来.我家也主要是以我丈夫武馆的收入维持.你知道的.现在武馆不好干.大家都为了生活到处奔波.谁会花大心思去练拳.反正我们武馆也是勉力维持着.这还不算.就是这么惨淡的武馆生意.还是有人过来踢场.五天前.来了个八极拳的高手.他说他要在此地开个武馆.说我们武馆的存在打扰了他做生意.所以就过来踢场.. .我丈夫练的是螳螂.也练过八极.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起来.这个来踢馆的人功夫很高.我丈夫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记贴身靠.撞在了胸部.在后退的过程中崴了脚.本来崴了脚.对于练武的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准备休息几天.再跟他决一胜负.但是不曾想崴了脚倒没什么大事.但是他中了那人的那记贴身靠.当时还不觉怎么样.在那人走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咳血.现在已经住了院.去医院一检查.是胃出血.当时跟这个来踢馆的约定是五天后再战.现在我丈夫受了伤.我给我爸打电话.我爸给我推荐了你.让我来找你试试看.我爸没有你的电话.就让我在这里等你.我都等了三天了.终于把你等到了.. .好.我去会会这个八极高手.. .小唐师傅.太谢谢你了.. 唐振东一挥手..不用.是今天还是明天.. .定的是今天上午九点.如果今天再等不到你.那我恐怕只有自己上了.. .那好.走.. 李丹凤拉着唐振东和徐月婵来到自家的武馆的时候.刚好八点半.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 .先前我是太着急了.没看清是你.多有得罪..李丹凤得知徐月婵是唐振东的助理.又见她那么高的轻功.自然对她态度大变.印象也好了起来. .没事..徐月婵能分清是李丹凤是好意还是坏意.所以见李丹凤露出友善姿态.她也就点点头.表示没事.不过言语中依旧是惜墨如金. .坐.先喝杯茶..李丹凤招呼道. ................. .我来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一个嗓门洪亮若洪钟的人.还没走进武馆大门.就喊道. 屋里的李丹凤在唐振东耳边道..就是他.他好像叫杜纯虎.. 唐振东透过窗户看到健壮的杜纯虎还有跟在他后面的三个人.杜纯虎走路昂首挺胸.虎步龙行的跨过武馆大门. 李丹凤家的这间武馆是租的.面积不算大.也就百八十个平方.这里一般留作办公和yin天下雨下雪在屋里练习.平时盘架子一般都在外面. 作为武馆的标志.屋里面有几个沙袋还有兵器架.杜纯虎走进来的时候.一拳打在沙袋上.把一个大沙包打的几乎荡成了个九十度的直角.可见杜纯虎的拳劲之大. .他劲道非常猛烈..李丹凤看到杜纯虎这一拳.跟唐振东说道. 唐振东点点头..没事.打拳不是举重.力气大有什么用.. .卢馆长在不在..杜纯虎眼睛一扫李丹凤和徐月婵.又看了看她们后面的唐振东.就是没看到武馆馆长卢冠. .老卢脚崴了.住院了.. .脚崴了.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啊.害的我大老远过来..杜纯虎嗓门真的很大. .没事.咱们的比武继续.我找来了我的师弟.让他跟你比..李丹凤推出身后的唐振东. 杜纯虎上下看了唐振东几眼..你小胳膊小腿的.也是个练家子.. 唐振东身材很匀称.外表看略微显得有些瘦弱.其实这是跟杜纯虎那人形坦克般的身材比.相比一般人.唐振东还是很健壮的.况且唐振东的优势在于手眼灵活.动作敏捷.反应超快.并不是以肌肉见长.虽然他脱光了衣服.俨然一个缩小版的健美先生.不过现在唐振东的肌肉比起以前是平滑多了.这是由于他练气功和内家拳的原因.内家拳练的久了.身上的肌肉为了适应意和劲.都是竖向生长了.不像健美先生那样.肌肉是横向生长.外家拳高手有个词叫横练.就是指这肌肉是横向生长. 横向生长的肌肉结实.极具美感.但是竖向生长的肌肉却不如横向生长的那样有观赏xing.但是在用起来的时候.竖向的肌肉传递劲力的时候.更快.更迅猛. 唐振东练习内家拳和内功.再加上从事风水先生这一行当.身上的江湖气是越来越少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在潜移默化中变化.变的越来越不像个武者了. 但是.这只是表象.实际上唐振东丹田和身体里蕴含的劲力.由于这九年鬼谷内功的充斥.劲力已经似大江般汹涌澎湃.似大海般雄浑沉厚.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12 五岳朝天 **/听到杜纯虎竟然敢贬低自己的爱人.徐月婵忍不住了.她脚一顿地.身形就如电shè一般.一掌朝杜纯虎而去. 杜纯虎取笑了一句唐振东.他是个粗线条的人.根本没感觉怎么回事.就见眼前一掌朝自己面门而来. 这一掌几乎是没有杜纯虎的反应时间.就到了眼前.他急忙中后撤一步.同时伸手一架.但是徐月婵的速度岂是杜纯虎能比的.徐月婵变招也很快.她见杜纯虎伸手一架.顿时把掌刀一偏.就是一记火辣的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声响遍整个武馆. 徐月婵速度很快.在这声音传到每个人耳中的同时.她已经站回到了原位. 徐月婵的一巴掌不但给杜纯虎打愣了.就是李丹凤和杜纯虎带来的三人都愣了.杜纯虎功夫很强.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是上上之选.竟然在一个照面之下.就被人扇了耳光. .你.你.你是谁..杜纯虎愣神过后.就是大怒. 哪知? 杜纯虎那如发怒的豹子一般的模样.根本就吓不住徐月婵.徐月婵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她也没搭理杜纯虎的暴怒. 杜纯虎一见徐月婵不搭理自己.更是暴怒.对李丹凤说..老卢不在.咱们的比武就先放放.我先解决个私人恩怨.. 杜纯虎上前一步.直接对着徐月婵而去. 唐振东一伸手..慢着.你有事跟我说.. 杜纯虎一扬眉..你是谁.. .我是卢馆长的师弟.今天的比武我来接.. 杜纯虎看了看唐振东..你还是留着这张脸去勾引老娘们去..杜纯虎的话不可谓不狠.唐振东不是小白脸.顶多算个小黑脸.模样肯定是英气威武.这样的相貌可能勾引个非主流小女孩不大行.但是对于二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是非常有杀伤力的. 杜纯虎的言外之意是你个吃软饭的.弄不好就是李丹凤的姘夫.这次过来助拳说不定就是因为欠了情债. 唐振东呵呵一笑.一把拦住又要动怒的徐月婵..你先别急.我来.. 徐月婵见不得任何人诋毁唐振东.刚刚杜纯虎只是略带讽刺.就让徐月婵大怒.扇了杜纯虎一个耳光.这次是**裸的污蔑.徐月婵就更受不了了. 徐月婵刚要上前.却被唐振东给拦住.也许别人会认为杜纯虎是个莽汉.有啥说啥.但是唐振东不会这么认为.他能看到杜纯虎貌似豪爽的xing格下.也是相当有心计的. 就拿刚刚杜纯虎讽刺唐振东的话来说.其实就是为了激怒自己而已.经常练武的人.对于高手有种发自心底的感应.他不信杜纯虎能感觉不到自己会武.他能感到自己会武.然后又故作讽刺.那他就是为了激怒自己.人一发怒.很容易丧失理xing.拳也就打的没了章法. 后来.杜纯虎没想到的是唐振东没出手.却是徐月婵出手了.而且速度快的他根本就没有反应时间. 吃了一亏的杜纯虎在想扳回场子的同时.还想继续激怒唐振东.让他暴怒.这样杜纯虎就有了必胜的把握. 打拳打的是技巧.同时打的也是心智.心智未开的人练拳.是极难取得大成就的. 怪不得杜纯虎功夫高.其心智也是极高. 杜纯虎看唐振东迈步前来.他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丝不安.因为眼前这人的镇定功夫.明显超出了他的想象. .朋友.拳脚无眼.小心了..杜纯虎一抱拳说道. 唐振东心中暗笑..你的表演倒是jing彩..杜纯虎如果是宅心仁厚之人.那他就不会因为卢冠的武馆碍着他收徒.而来踢馆.同样如果他是宅心仁厚之人.那同样卢冠不会在他的那记贴身靠上受那么重的伤.还同样.如果他真是宅心仁厚.那就不会对自己百般激怒.用尽心计. 也许别人看不透杜纯虎.觉得他面相粗豪.大枝大叶.但是唐振东知道.杜纯虎其实是个心思细腻.剔透的人.刚才杜纯虎对自己的那声jing告.就说明了杜纯虎内心深处生怕自己不低.然后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你也小心.来..唐振东一伸手.摆了个三体式. .好.. 杜纯虎一个好字刚一出口.就是一记崩弓窜箭急的撑锤.直奔唐振东面门.崩弓窜箭急顾名思义.就是锤劲犹如张紧了的弓箭一般.短促.迅猛.让人防不胜防. 唐振东见杜纯虎这一记撑锤异常的猛烈.他顿时产生了个跟杜纯虎硬碰硬的念头.男人.就应该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他的强硬. 唐振东的三体式的顿时化作崩拳.朝杜纯虎的撑锤砸去. .噗.的一声.沉闷的气劲碰撞声传来. 唐振东站着没动.但是杜纯虎蹬蹬蹬的连退三步.才勉强站稳. 唐振东无论是从体型上.还是从劲力上.看上去都远不是杜纯虎的对手.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唐振东略显瘦弱的身体内.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劲力. 杜纯虎也愣了.如果说唐振东跟自己比技巧胜了.那他可能会想到这个结果.但是现在唐振东跟他比的是劲力.完全是硬碰硬的实力.这可容不得丝毫的作假.他没想到身材比自己矮小的多的唐振东.身体里面竟然蕴藏了如此惊人的劲力. 其实.如果说是纯力量的话.那唐振东绝对不是杜纯虎的对手.杜纯虎的肌肉块块饱蘸.条条隆起.肌肉里的力量巨大惊人.但是唐振东却显得像个文弱生.虽然唐振东的劲也不小.但是绝对无法跟杜纯虎相比. 但是.两人同样的一拳而出.杜纯虎却被唐振东给打的后退三步.才站稳.这还是占了先出手的优势.唐振东只是仓促应战.杜纯虎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 但是为什么杜纯虎这么刚猛的一拳.却被不如他劲力的唐振东打的连退三步呢. 因为唐振东用的是整劲.由丹田而发.膨胀到四肢百骸.一拳可以说是发出了唐振东整个人的力气.也可以说唐振东整个人都化作一个拳头.但是杜纯虎用的却是身体某几部分的劲.他达不到把全身劲力都整合起来.拧成一股绳.所以.他才被唐振东打的连退三步. 能把全身的劲力拧成一股绳.任凭一个千斤大力士也难以撼动.胳膊只是胳膊.再粗能有腰粗. .好功夫..杜纯虎由衷赞道. .承让.. .我还想再试两拳..杜纯虎不是个蠢人.他虽然感觉到唐振东的功夫不下于自己.但是却没意识到唐振东是以己之短.攻其之长.两人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儿. 杜纯虎的心中以为唐振东只不过是恰巧而已.高手都有个特点.即使看到了比自己强的人.也不愿意轻易认输. 杜纯虎就是这种人. 唐振东一伸手..来.. 杜纯虎刚刚只不过用了一招自己并不擅长的崩弓窜箭急的撑锤.刚才他又约定两拳之数.就是想再试试自己的五岳朝天锥和熊蹲硬靠挤.这两招才是八极拳法的jing髓.也是杜纯虎自己最擅长的两招. 杜纯虎双拳合十.双脚一顿地.口鼻攒气蓄力.然后猛的朝着唐振东击去. 杜纯虎这招五岳朝天锥果然是千锤百炼的八极八大招之一.也是杜纯虎最为纯熟的招式之一.威力自然不可小觑. 唐振东左臂向下一划.右臂自然上升.一记云手自然而然打了出来.拉住了杜纯虎这记威力凶猛的五岳朝天锥. 刚刚唐振东的三体式化云手.没有丝毫的牵强.全是自然而然的举动.正应了太极似有意似无意的拳法高超境界. 太极的似有意似无意这是太极的意打到深入骨髓的的表现. 太极重意.练习太极必须要有意.意能让拳中的jing神节节贯穿.威力无穷.但是太极打到最后.意已经深入骨髓里.无为而为.似有意似无意才是最高深的境界. 唐振东的云手一划.引导着自己的意把杜纯虎的这记威力凶猛的五岳朝天锥的劲力.给卸到一边. 但是杜纯虎也是格斗高手.应变极快.唐振东刚刚把杜纯虎的锤劲卸到了一边.杜纯虎马上变招.把五岳朝天锥化作他最擅长的熊蹲硬靠挤.也就是著名八极拳最大的杀招贴身靠. 贴身靠是八极拳的见缝插针.有隙即钻.不招不架.见招打招的拳意的最好体现.也是杜纯虎最为得意的一招. 如果说刚刚杜纯虎施展五岳朝天锥.唐振东需要避让其锋芒的话.那现在.杜纯虎施展贴身靠的时候.唐振东早已经是养jing蓄锐.就等杜纯虎这一下了. 唐振东把自己的身体松到极致.在杜纯虎靠打袭来之际.身体就如被风吹起的棉絮.在杜纯虎的靠打还没接触到他的身上.他就提前一步感知到杜纯虎惊人的气劲.然后浑身就如棉絮般.被杜纯虎给顶的飞了出去. 唐振东固然飞了出去.但是杜纯虎却也感觉自己撞了个空.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13 威服纯虎 杜纯虎的贴身靠虽然把唐振东撞了出去.但是杜纯虎有种满身劲力.却没有找到落点的挫败感. 唐振东这是松到了极致的体现.只有松到了极致.人体才能变成一个没有阻滞的滑轮.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才能在巨力的作用下.把力全部卸掉. 当然这个全部卸掉是不现实的.只能卸到不对自己产生伤害为止.这已经是最为完美的卸力了. 说是唐振东飞了出去.其实并不是真飞.只不过跟着杜纯虎的靠打劲后退而已.杜纯虎靠的很快.唐振东退的也很快.所以在外人看来像是唐振东飞了出去一样. 唐振东恰好停在杜纯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那一个点上.唐振东对于劲力的细微处的把握越来越jing妙了. 就在杜纯虎旧力尽了.新力未生的时候.刚准备往后扯一步.然后重整旗鼓.重新再来的时候.唐振东已经含起的胸部.猛的弹起.接着杜纯虎后撤的力.加上唐振东自己的力.就如一个被压缩了= 的弹簧.杜纯虎刚刚对唐振东发出的劲力.此刻又重新弹了回去. 杜纯虎被唐振东一下震飞.双脚离了地.此刻正值心慌意乱.无处借力之际.唐振东又是两步跟上.一记钻拳.直冲杜纯虎而去. 杜纯虎被唐振东的这记钻拳狠狠的打在腹部.顿时感觉肚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一口血和着今天的早晨.全部吐了出来.然后又撞在杜纯虎先前撞的那个沙袋上.把沙袋直接给撞破.里面的沙子哗啦一声流了出来. 如果唐振东只是用力给杜纯虎打飞.那杜纯虎只能撞飞沙袋.绝度不能撞破沙袋.如果要让杜纯虎撞破沙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杜纯虎被唐振东的这记力道短促的钻拳.直接击中.钻拳冷、脆的力道透过杜纯虎的身体.全部作用在他身后的沙袋上. 杜纯虎被唐振东的这拳打的七晕八素.他晃晃头.缓缓站起身来.先是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沙子.然后又看了看仍旧挂在空中的沙袋.最后才看了看唐振东. .朋友技艺超群.在下佩服.. 杜纯虎不傻.他先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沙子.然后又看看挂着的沙袋并不是被自己身上的锐物划断.而是沙袋明显呈现炸裂的模样.跟用锐物划的明显不一样.后来又看着唐振东.想起自己来的时候一拳只能打飞沙袋.但不能打碎沙袋. 唐振东故意把杜纯虎打飞.而不是打死.一来是杜纯虎罪不至死.二来则是这样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必要打生打死的时候.又何必打生打死呢. 整个比武说起来很慢.其实总共两人一共拼了三招.对于高手来说.三招几乎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 在场的人基本都没看出唐振东和杜纯虎比武的jing妙之处.很多人都是沉浸在两人硬拼一记.杜纯虎蹬蹬蹬退了三步.然后两人又是一个接触.杜纯虎直接被打飞.而且还撞裂了吊在空中的沙袋. 对于一般人来说.他们根本看不透沙袋被撞裂.沙子散了一地的奥妙.他们也不能注意到沙袋被震裂和被划裂两者之间的截然不同差别. 只有高手才能体会到高手的境界.杜纯虎算是一个高手.他能看出两者的区别. .承让..老实说.唐振东对杜纯虎这种心机深沉的武者并没有好感.也懒得跟他多说. 杜纯虎走了之后.李丹凤极力邀请唐振东和徐月婵吃了午饭再走.唐振东以有事为由拒绝.并相约等到李丹凤丈夫卢冠出院以后.一起聚聚. 唐振东这么一说.李丹凤自然无话可说. ................... .以后跟着我的时候.我没让你出手.你别出手.省的惹麻烦..唐振东对徐月婵一言不合她心意.就直接动手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愤怒. 女人的毛病不能惯.越惯毛病越多. 没有外人在眼前的徐月婵.相当乖巧.完全没有了刚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哦.好.. .走.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别弄的好像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少数民族一样.. 唐振东拉着徐月婵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海城百货大楼. .哇.这是什么新款衣服.好漂亮啊..有不少人见到徐月婵闪着银光的民族服饰还有她惊人的美貌.都惊若天人. .切.你懂什么.那不是新款衣服.那是我们少数民族服饰.好像是苗族.. .真漂亮.. .太漂亮了.. 沿途的称赞是不绝于耳.让跟着徐月婵一起走的唐振东都感觉是不是自己不适合做这个护花使者. 不对呀.自己可不是护花使者.而是徐月婵要当自己的护草使者. .就这家.你挑几件..走进一家巴黎名品服饰专卖店.唐振东指着琳琅满目的衣服说道. 徐月婵心里根本就没有衣服还有价格的这个定义.在苗寨.几乎每家每户的衣服都是自己纺织.她从来不知道衣服还是要买的. 徐月婵一连试了三四件.唐振东都感觉不错.就都要了.又试了几件.还是不错.就都让服务员包了起来. 陪在一旁的商场服务员一脸羡慕的模样..小姐.你看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这七八件衣服.加起来得有三四万了.对于海城这么一个消费并不算太高的城市来说.一下买个几万块钱的衣服的人并不多. .先生.这些都包起来吗..服务员直到唐振东说了一遍包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大敢相信.又重复问道. 其实她主要是看唐振东穿着太朴素.不像是大富豪的模样.但是现在低调的有钱人太多.所以不能以貌取人. .都包起来..唐振东一看徐月婵脚上的布鞋.说道..先等等.再买几条裤子.还有鞋.你再给推荐几款.. .好的.先生.稍等..售货员一脸惊喜的表情.你想唐振东光是买衣服就花了三四万.然后又要买裤子和鞋子.再花个一两万也很正常.这个月的提成能拿好几千.所以.她才这么高兴. 唐振东的豪爽引得服务员和来逛街的青年男女争相议论..看看人家的的男朋友.一下给女朋友买这么多东西.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像人家这么大方.. .我要是有这么个男朋友.该有多幸福啊.. 唐振东掏出银行卡付款的时候.他没注意到在人群中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和他旁边的徐月婵. 看到唐振东的人.正好是标致4s店的老板赵军.他这几天正因为店的事.郁闷着呢.正好他的小蜜拖他去逛商场.赵军哪有心思逛商场.不过他小蜜说自己跟商场的一个经理关系很好.可以去问问他有没有人想转让4s店的.所以.赵军就来了. 他正在跟小蜜一起逛商场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前面有不少人围观.赵军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他一见前面有这么多人围观.他也挤了进去.不过他还没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唐振东站在里面.赵军也就悄悄退了出去.在一旁仔细观看.原来是来摆阔来了. 如果说这世界有个赵军特别憎恨的人.那这个人非唐振东莫属. 等等.不对.这个人.这个人好像并不是于市长的女儿.好像是个少数民族的.这是让赵军最诧异的.如果把自己换到唐振东这个角sè.他一定会好好侍奉好市长女儿的.哪怕她是个丑八怪.不过自己好像见到过一次市长女儿.简直就是美若天仙.其实就算见不到本人.看看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于市长就知道.他闺女肯定臭不到哪里去. 有身世这么显赫的女朋友.还敢这么高调的出来沾花惹草.这个人也太疯狂了.疯狂到赵军都难以理解的程度. 赵军马上也没搭理自己的女朋友.悄悄走到一旁给城南分局的局长董爱国打了个电话..董局长.我刚刚看到了一个人.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赵军就把自己看到唐振东跟一个苗族女子逛街买衣服的画面跟董爱国一说.董爱国一听立马来了兴趣. 先前董爱国不敢动唐振东.那是因为有于市长的女儿站在他身边的缘故.现在既然唐振东移情别恋.或者是在偷情.那自己就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来搞掉唐振东了. 没有了于市长在后面.那唐振东这个农村出身的孩子.就是一坨屎.一坨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屎. .老赵.这是一个机会.你赶紧想办法弄出点事来.我马上带人去.这次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让你好好修理修理这个人.. .这个.董局.你真的不是在忽悠我.. .草.老子哪有时间忽悠你.你赶紧找人.我马上集合下队伍.. .好.董局.我马上叫人来..赵军跟董爱国很熟.毕竟年年上供.有些地方董爱国可以不帮忙.但是绝对不敢陷害自己.因为如果自己垮了.那肯定会咬出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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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314 偷鸡不成 唐振东带着徐月婵在百货大楼又逛了一会.给徐月婵从上到下全部都配齐了. 两人刚付完账.准备离开.就被四五个小混混拦住..美女.别走啊.知道不知道买完衣服要跟我们报告的.. .买衣服跟你们报告什么.. .百货大楼这一带是我罩着的.你知道不知道.. 唐振东一扬眉..你罩着.现在电灯早就不用灯罩了.你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为首的那个混混一听唐振东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妈是什么玩意.敢这么跟爷爷说话.是不要命了是.. 唐振东虽然从事风水相师这一行当以来.脾气变好了不少.但是即使是变好了不少.那也不是个老好人xing格.想当年自己十八岁在监狱就打出一片天下.现在过了八年.这些人真把自己当成善男信女了.是人不是人都敢来骂自己. 有些人在社会上混.是动口不动手.一动手就怂.有些人在社会上混; .是动手不动口.一言不合.拳脚伺候. 唐振东显然是后者在向前者转变中.不过他本质上还是能动手不动口的xing子.见这几个混混敢挑战自己.唐振东抡起巴掌.啪的一声.甩到一个.然后就手又是一反手.啪的又一声.又甩倒一个.还有两个.唐振东一把抓起两人的领口.一只胳膊举起一个.把两人都给举了起来. .大哥.饶命啊.饶命..两个被唐振东举起的**喊. 只有被举起来的人.才会深切的感到被人单手举起时候的滋味.那种恐怖感就好像面对着一脚能够碾死自己的大象一般无力. .刚刚你说什么来着..唐振东举起两人后.面sè如常.神态轻松.仿佛他举起的两人不是一百多斤的成年人.而是个十斤八斤的假人似的. .大哥.我错了.刚刚我都是放屁.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哈哈哈哈.好..唐振东刚要随手把两人扔出去的当口.就传来一声大喊..住手.. 唐振东一看.七八个jing察鱼贯而来.为首的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城南分局局长董爱国. 董爱国其实来了能有两分钟了.他一直躲在人群后仔细观察.他必须先确定唐振东是否是跟另外一个女人逛街.而且还给这女人买了不少好看的衣服.并且董爱国是个jing细人.他还特意问了现场的目击者.他们确定是这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董爱国才敢现身. 董爱国见了唐振东.面sè突然变的严肃非常..放手.公共场合.不准行凶.. 董爱国义正言辞.满脸正气.唐振东看着董爱国拙劣的表演.笑了..这不是董局吗.有何指教.. 唐振东顺手把举起的两个人扔了出去..嘭.嘭.两声.两人落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 董爱国先看看唐振东.然后又看看唐振东身旁的徐月婵.最后又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两个混混.才道..我们这是个法制社会.不是你能够随便行凶的社会.抓起来带走.. 董爱国手一挥.手下人一拥而上.就要把唐振东带走. 徐月婵虽然不怎么通人情世故.但是她却并不傻.她也知道唐振东这次如果被带走.恐怕自己想见他一面就难了.再说了.自己把唐振东视为一生的爱人.肯定不能见爱人受难而置之不理.这就是敢爱敢恨的苗寨女子的爱情观. 徐月婵一闪身.拦住董爱国带来的手下.董爱国其实现在是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越是闹大.他就越是得意.最好事情是把唐振东和这个女的都给牵扯进去.那样.即使是于市长也不好意思插手.因为自己的准女婿公然在外面勾搭女人.于市长丢得起这人吗. 董爱国嘿嘿一笑..怎么.你还想袭jing.. 在徐月婵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袭jing一说.她所在的苗寨是自治.自己管理自己.根本就不用听zhèng fu的.族治大于法制.袭jing.算怎么一回事. .你们不能带他走..徐月婵的话斩钉截铁.不容一丝商量. .怎么.为什么不能带他走..董爱国意在激怒徐月婵.让她和唐振东两人做出更过激的举动.这样.他才好打的唐振东不能翻身. .我说不能就不能..徐月婵这个苗疆圣女虽然手下没有一个兵.但是说出去的话却好像是帝王的圣旨一般.让人毋庸置疑. .哈哈.笑话.我们头顶国徽.行使的是国家赋予我们惩恶扬善的权力.你说不能就不能.你算哪根葱.带走.. .我看谁敢.. 徐月婵说完这句话.人就如凌波仙子一般.刷刷刷刷的给了冲上来的四个jing察.一人来了这么一下子.当场倒地了两个.另外两个也是疼的呲牙咧嘴. .袭jing.袭jing..董爱国当场就拔出了枪.他手下的一个大队长见局长拔了枪.他也是拽枪在手.一起瞄准了徐月婵. 唐振东见董爱国动了枪.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从后面一拖徐月婵..小心.. 徐月婵别人的话不听.就听唐振东的话.他一见唐振东拽自己衣服后角.她马上闪到唐振东身后. .董局长.谁规定你可以在公共场合拔枪的..唐振东虽然表面不慌不忙.但是却把全部jing神都高度凝聚起来.因为枪的威力太大.他不敢有丝毫的忽视. .有人敢公然拘捕.那我为了维护社会安定.就会义不容辞的开枪..董爱国说的义正词严.仿佛自己真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卫士一般. .啊呸.你可以来抓我.我又没有拘捕..唐振东把双手并列.伸了过去.唐振东有唐振东的考虑.他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是大庭广众.他不能公然杀死董爱国.虽然唐振东很想亲手结果这个把自己送进监狱八年的人.但是这绝对不是个合适的场合. 董爱国见唐振东真的伸出了手.他一挥手.后面就上来两个jing察.给唐振东拷上铐子.另一个还要给徐月婵拷铐子.不过唐振东一伸手拦住这个jing察..这是****.你确定你不怕激起****.. 唐振东俯在徐月婵耳边说..一会趁乱你赶紧走.去报社找清影姐姐.. 徐月婵对唐振东一向深信不疑.她点点头.应道..好.. 董爱国一摆手..不用拷铐子.直接带回去询问一下..董爱国是个稳重人.他听唐振东说的有道理.如果证明没事.那自己不过是例行询问.如果有事.回去再铐起来也不晚. 董爱国一挥手..收队..有一个jing察搀扶着刚刚被徐月婵打倒的两个jing察.就要往回走. 唐振东被拷上了铐子.和徐月婵一起被夹在这些jing察的中间.唐振东轻轻一碰徐月婵.徐月婵马上心领神会.身形一闪.顿时一个滑步.滑出了jing察的包围.然后手一抓商场装修新年垂下的塑料藤蔓.一个梯云纵.手脚并用.迅速的攀上二楼.动作快的.让董爱国一行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徐月婵已经上了二楼. 看到这个场景的服务员.都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更有甚者以为这是不是拍电影.为什么自己没有得到拍电影的通知. 徐月婵的体态轻盈.轻身功夫一流.能不借助任何助力跳出十几米远.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丝毫不着力.而且动作还非常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跑了.跑了.赶紧追..董爱国看到徐月婵跳上了二楼.他根本就来不及感叹徐月婵的轻身功夫.就急忙大喊追赶. 徐月婵在二楼不锈钢栏杆处站定.身形飘飘.仿佛仙子.二楼卖场的服务员都以为眼前怎么突然多了个模特.而且还是站立在光溜溜的栏杆上.这多危险啊. .危险.下来..有人看到徐月婵的惊险动作.都大呼危险.让她赶紧下来. 徐月婵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惊声尖叫而有丝毫的颤抖.脚步依旧稳定的站在栏杆上.她看了唐振东一眼.接受到唐振东给她的那个赶紧按我说的去找人的眼神后.身子一晃.迅速的消失在二楼卖场. .追呀.笨蛋..董爱国在下面大喊.他虽然不认为追到徐月婵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他的目的也只是弄唐振东而已.不过jing察的职业告诉他.眼前的事情一定是有古怪的.如果不把这个女人追回来.有可能就有坏事的可能. 等董爱国的人.慌慌张张的找到电梯.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jing察就发现.二楼早就恢复了平静.哪里还有徐月婵的影子. 董爱国气的捶胸顿足.后悔不该没把徐月婵铐起来.不过今天自己是要整唐振东.跑了个小虾米.也无伤大雅.只要有赵军那群人的人证.然后再加上这么多人的人证.寻衅滋事和袭jing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等等.袭jing好像不是唐振东干的.董爱国终于想起自己的遗漏在哪里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15 信口开河 /海城公安局.城南分局. .说.刚刚在商场里打人是怎么回事..董爱国好整以暇的坐在审讯室唐振东对面. .打人.我打谁了..唐振东摸着头道. .少给我装糊涂.我去的时候你就在打人.你还敢跟我狡辩..董爱国一拍桌子.显得暴怒异常. .哦.我是自卫.他们调戏我的女助理.请问法律上规定被调戏了.还不允许别人见义勇为吗.. 唐振东先前一直没跟董爱国正面交锋.很多时候.都是董爱国找人审讯唐振东.背地里给他小鞋穿.董爱国也一直藏在幕后.他虽然把唐振东恨的牙根痒痒.但是却不认为唐振东能想起他是谁.再说了那件事都过去**年了.谁会想到会遇到苦主. 这一次董爱国亲自出面.是因为他太想一次给唐振东个教训了.而且还要在市长于振华眼皮子底下教训唐振东.这个比较有难度.所以董爱国亲自出了马. 董爱国隐忍的``很苦.这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过丧子之痛的人.才能体会.所以.一有机会.董爱国就跳了出来.要对唐振东实施下报复. .见义勇为.呸.你这样也叫见义勇为.分明叫仗势欺人.打了人.还畏罪潜逃.. .董局.我能打个电话吗..唐振东刚刚跟董爱国瞎应承的时候.仔细的看了看董爱国的面相.董爱国的命宫有直纹.说明他是个个xing偏激.疑神疑鬼的xing子.官禄宫端正丰隆但是有横纹截过.说明他官运不错.但是自当有一劫.不知道是否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福德宫尖削无肉.表示没有大福相.子女宫低陷见骨.这是个子女夭折的命运.男左女右.左边低陷.说明老来失子.右面见骨.说明有子无女.这正应了董爱国的儿子董民生二十多岁就夭折.古老相学.端的是神奇无比. .打电话..董爱国一听唐振东要打电话.他顿时心里就是一颤.董爱国的心里还是怕唐振东就是于振华的乘龙快婿.不过他一想起跟唐振东要好的那个飞檐走壁的女人.他心里淡定了不少.他不相信堂堂于市长会接受这个花心的女婿. .嫌犯还想打电话.你当我们jing察局是你家开的呀..董爱国没说话.他旁边的大队长李全忠叫嚣道. 李全忠是董爱国一手提拔起来的.也是董爱国的坚定拥护者. 唐振东一见董爱国等人这个态度.他也就闭嘴不言了.专心的等徐月婵带着于清影过来. 唐振东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他知道于振华的态度.也知道于振华在有些事情上还需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化解月亮湾经常有人自杀.那只是于振华的投石问路.他需要用这个东西来证明唐振东的实力.如果唐振东果然有能帮助王学斌当上总编的能力.那也许就可以帮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于振华明年就要五十了.五十岁对于一个厅级官员来说.基本就等同于仕途的终结.所以.于振华迫切希望能在厅级这个台阶上迈进一步.省部级是于振华心中做梦都想实现的目标. 尽管妻子孟如花非常看不上唐振东.但是如果他真有让自己平步青云的本事.那就完全有能力做自己的乘龙快婿.再说了自己一旦坐稳省级的位子.那就凭自己的影响.完全有能力把唐振东给提上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职位.不过那还是需要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唐振东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试探于振华对于自己的支持度.他是有深层次的打算的.他希望在跟董爱国接触的时候.有机会得到董爱国身上的一件物事.然后用命理推演的方法.找到董爱国的住所.然后通过董爱国的家.找到董爱国身上的致命证据.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董爱国. 李全忠看到唐振东不说话了.他更是恼火.刚准备上去给他一个大耳刮子.这时审讯室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李全忠的一腔怒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这敲门声给打算.他起身一把拽开大门..什么事.. .大队长.ri报社的王学斌王总编来了.说是要采访局长.哦.还有那个在商场里跑的那个女的也来了.. .ri报社.妈的.局长.肯定是跑的那个女的叫来的人.她袭jing了.还敢回来.. 董爱国一看这个情况.顿时感到有些头儿大.有些事情纵然自己占了理.但是一旦有报社的人参与.这些人可是能把黑的弄成白的.白的再搞黑.黑白在这些人手里就是颠倒的.这样的人.董爱国并不愿意招惹. 不过这次.董爱国自己确实占理.没有一点徇私枉法的地方.男的打架.女的袭jing.而且还拘捕.这让董爱国有充分的理由羁押两人.报社又怎么了.你是报社你就能不顾青红皂白吗. .全忠.你在这里先审着.我去去就来.. .哦.. 李全忠继续跟唐振东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董爱国整整衣帽.来到分局会议室.干jing们也是懂得轻重的人.见是报社总编来了.他们忙不迟的请到会议室. .哈哈哈哈.李总编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董爱国跟来的三人.客气的说道.眼睛看似盯着王学斌.其实飞快的扫了一眼于清影和徐月婵.他既惊讶于于清影和徐月婵的美貌.也感叹唐振东的狗屎运.有两个超级美女围着.而且有一个还是市长的女儿. 半个小时前.王学斌正在亲切的跟于清影讨论工作的问题.就听到有人说找于清影.他马上让人进来. 王学斌哪敢怠慢于清影.尤其是他知道了于清影是于振华的女儿之后.当然.现在的王学斌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但是言语中的动作却越加恭敬. 他见又一个不输于于清影的绝sè美女来找于清影.王学斌的八卦心就又犯了.当然王大总编也不是对谁都有八卦心.他恨不得更多的了解于清影的爱好和喜怒哀乐.以便更好的拍马屁. 等到徐月婵把唐振东的话复述给了于清影听.于清影当即收拾东西.找王学斌请假.其实王学斌偷偷的把事情听了个大概.他立马决定.这个忙该他亲自走一趟.先不说这是于清影这个市长千金的事.就说唐振东这个自己的命中贵人.王学斌也应该出马走一趟. 当然王学斌不能把事情说的那么直接.他以出去有事为名.跟于清影一起来到城南分局. 别看王学斌对待唐振东和于清影毕恭毕敬.那是因为唐振东帮他实现了这个不可能的目标.于清影是市长千金.但是他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相反.他是个比较自傲的人. 任谁当了这些无冕之王的头脑.谁都得有些傲气.见人高三等.王学斌也不例外. .董局长.是.我听说董局长亲自执法.就为了抓一个见义勇为的人..王学斌冷笑道.在路上.王学斌就把事情都了解清楚了. .哈哈.王总编何出此言.明明是打架斗殴.怎么就成见义勇为了.. 王学斌一指徐月婵..这位姑娘就是人证.她在逛商场途中遇到流氓调戏.是唐振东舍命救的她.维护了一个女子的周全.我不明白董局长非要把一个见义勇为的人说成是罪犯的目的何在.是否是公报私仇或者是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总编.你可不能信口开河呀.我董爱国行事行的正.坐的直.无愧于党员这个称号... .董局长原来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失敬失敬..王学斌嘴上喊着失敬失敬.面上哪有一点失敬的模样. .王总编今天来的目的是..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来采访下一个见义勇为者是怎么变成一个寻衅滋事者了.我想这个教育是深刻的.更何况这个人以前还因为抓获了爆头哥龙武.获得过市级的见义勇为表彰.. .啊..董爱国一愣.如果唐振东真有这个市局颁发的见义勇为证的话.那自己的确是不适合因为寻衅滋事这个小罪名.就对唐振东施以酷刑.这不是打市局的脸吗. 再说了.唐振东今天有王学斌的担保.自己恐怕是动不了他的了.但是董爱国不能白吃这个亏.他就算要放唐振东也会把唐振东跟这么白衣女子的事.告诉于清影.起码恶心恶心你俩. .那个什么.我了解的情况可不是这样.当时那位正在和这位美女一起逛街买衣服.然后不小心踩了一人的脚.然后这人的朋友不算完了.跟他理论.然后就打了起来..董爱国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装作不认识于清影.然后转向徐月婵.问道..姑娘.你们应该是男女朋友关系.你男朋友的xing格也太冲动了.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劝劝他.要不然以后会吃大亏..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16 另有所 (.)董爱国没想到自己的挑拨离间.眼前的两个女人谁都没听懂.或者是两人都装作没听懂的模样.没有任何人对他的这话发表任何观点. 于清影早先就听唐振东说过徐月婵的事.她心中是相信唐振东的.虽然自己有时候也会吃醋.但是那是女人的天xing.尤其是在大是大非上.于清影是坚决相信唐振东的. 如果说于清影不在意.那徐月婵就更不会在意了.本来董爱国说话的针对xing就在于于清影.是为了激起于清影的嫉妒心.既然于清影都不嫉妒了.那他给自己买衣服.自己当然不会嫉妒了. .董局颠倒黑白的本事.让人惊讶..王学斌如果不是因为于清影在自己身边.是不会这么跟一个分局局长如此强硬的.但是于清影站在自己身边.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市委常委.一市之长的千金.可比一个分局局长来的有力多了.还不值得王学斌政治投资一下.再说了这还不算唐振东唐大师的神鬼秘术.孰轻孰重.王学斌$ ()分的清楚. .你.王总编.我可否认为你这是在诽谤我们jing界..董爱国yin阳怪气的说道. .你随便.回头我写篇文章.让所有人评判一下.我相信是非公道自有公论.. 王学斌的话.让董爱国有些迟疑.你写篇文章.那岂不是会把自己描述成救世主.我岂不是就成了你文章里的反面教材.报道的公平公正就让你们这些媒体给搞歪了.啊.呸. 虽然董爱国这么想.但是这话却不能这么说.王学斌的特殊行业.无冕之王.董爱国不在特殊情况下.是不愿意跟王学斌闹翻.虽然说王学斌对自己的升迁没有什么帮助.但是要想破坏自己升迁.还是非常容易的.因为他掌控着党报的喉舌. .王总编.我感觉咱们是不是有些误会.我的本意是维护公共治安.并无意得罪任何人.也无意与任何人为难.. .那敢情好.既然董局能秉公执法.那我们的见义勇为英雄的正当防卫行为.是肯定不会触犯国家法律的.. .是.是.如果真的是正当防卫.那当然不会触犯法律.不过也要给我们调查取证的时间不是..董爱国采取的是曲线策略.直接与王学斌交火.没有任何的胜算.现在他就想先把这些人支走再说. .那好.调查取证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 王学斌带着于清影和徐月婵一起离开了城南分局. .王总编.你怎么不跟他提提见见振东..于清影很有大局观.她知道有领导在的时候.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而且.她又知道唐振东是个持重之人.不会无的放矢. .于主任.你感觉这个董爱国会同意我们见振东吗.他肯定会以各种理由来拒绝.今天我们已经是胜了一阵.如果在见与不见的问题上.被董爱国占了上风.那明天我们来的威势就不足了.所以.我就没提这事..王学斌把自己的想法跟于清影解释的很清楚. 于清影也能看的出来王学斌是真心想帮唐振东.他所顾虑的问题也很有道理. 于清影点点头..谢谢.王总编.. .清影.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是我带出来的兵.况且你跟唐大师关系又这么好.唐大师是我非常敬仰的人.对了.我相信唐大师即使是不用咱们的帮助.也能脱困.我相信他的能力..王学斌沉默了十几秒钟.又道..我怎么感觉这个董爱国跟唐大师好像有仇一样.唐大师得罪过董爱国.. .回头我问问他.. 于清影有些心不在焉. 振东的意思是什么呢.他让徐月婵来找自己.应该不会想到王总编会跟自己一块来.那他既然不是要找王总编.还让徐月婵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让自己找自己父亲. 于清影想到这里.越想越感觉唐振东是这个意思.于清影掏出电话.给自己父亲于振华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唐振东的情况. 原本于清影打完电话.也没想到父亲马上就能给自己回复.她只不过是猜测了唐振东的意图.然后才打了这一个电话.前天.父亲跟唐振东聊的不错.于清影也是据此.才敢给父亲打电话求助. 谁知于振华听完这个消息后.少有的马上给于清影了个回复..我马上让小李秘去问下情况.. .................. 董爱国送走ri报社的这两尊神之后.愣了一会神.恐怕这次是很难拿唐振东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本事.竟然让两大美女都围在他屁股后面转.而且有一个还是市长的千金.纵然于振华知道了这事.恐怕见女儿坚持.他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更何况自己跟于振华并不是同一阵营.所以于清影不吃醋.这事就算玩完.肯定达不到自己的预期效果. 董爱国喝了口水.就寻思赶紧回去给唐振东一个下马威.起码也教训他一顿.让他多点皮外伤.但是董爱国还没走到审讯室.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喂.谁啊.. .董局.你好.我是于市长的秘李全才.. .哦.李秘.那好.你好..董爱国呼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于市长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这比他预想中的要快很多.不过董爱国摸不清楚于市长的意思.是责备自己还是说自己做的好. .听说董局今天亲自出了一次jing.抓回了一个嫌疑犯.. .呵呵.是啊.李秘的消息真快.. .那董局知道不知道这个人是咱们市里的见义勇为典型.就是他抓获了纵横十余个省市的爆头哥龙武.然后却把荣誉献给了我们海城市公安局.让我们的市局在全国公安系统大大的露过一次脸.. .哦.有这事..董爱国装作很吃惊的模样道. .董局身为公安系统内部人员.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这事我是知道的.不过这个人我却是不认识..董爱国虽然在分局是响当当的老大.但是面对着市委第二大秘而言.他还是感觉有些胆怯.秘虽然行政级别不高.但是却是代表了市长的权威. 董爱国沉默了一会.见李秘没说话.又说道..李秘.于市长的意思是.. .市长想知道这事的全部信息.如果确实是打架斗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我们工作一定要细致.绝对不能诬陷每一个好人.尤其是这种已经是市里见义勇为典型的好青年.. 董爱国一听李全才的话.就立马明白了于振华的意思.虽然于振华也说了如果打架斗殴.该怎么办怎么办.但是于振华的重点却是后面那句话.不能诬陷每一个好人. 当然如果这话反过来说.那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董爱国是个具有相当高政治敏感xing的人.对这种言外之意.能够体会的非常好.看来于市长是要力保他的乘龙快婿了. 董爱国把事情跟李秘说了一遍.当然这是站在董爱国的角度上说的.他只会说对自己有利的话. 李全才听完没置可否..董局.能否让我跟唐振东通个电话.. .哦.可以.可以.李秘.请稍等..现在董爱国就站在审讯室的门口.隐约能听到屋里的李队长的咆哮.他知道这是李队长在用震惊审讯**在诈唐振东呢. 董爱国进去后.把电话递给唐振东..你的电话.. 唐振东接过电话.跟李全才说了事情经过.并最后强调一句.于市长交给我的事办好了.你转达一声. 李全才也不知道于市长交代给唐振东的事是什么事.不过领导的事.有些是秘需要知道的.有些是秘不需要知道的.李全才才不会傻呵呵的过问市长的事.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那就不需要知道. 直到唐振东把电话交给董爱国.董爱国还在想到底于市长交代给唐振东的事是什么事.不过即使他不知道是什么事.那也知道今天恐怕唐振东是抓不成了. .李大队.今天的审讯就到这里.马上放人..董爱国在出去的时候.吩咐李全忠李大队长道. 李大队刚才还对着唐振东咆哮呢.不过现在却是一点不敢刺毛了.因为他也听到唐振东说的跟市长怎么怎么样.市长在李大队眼中就是高不可攀的. 董爱国揉揉脑袋.心道.今天一上午算是白忙活了.还在市长那里挂上了号. 李全忠办理唐振东的释放手续简单至极.连字都没签.直接放行.到了李队长这个程度.察言观sè的本领已经深入骨髓. .你可以走了..李全忠朝唐振东挥挥手.不过态度明显比审讯室时候好的多了. 唐振东呵呵一笑..好的.麻烦了.. 李全忠朝唐振东摆摆手.意思是你赶快走.唐振东笑着伸手招了一辆车.他伸出手.手上赫然一枚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董爱国身上拽下来的袖章.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17 卧虎藏龙 (.)/人民jing察制服上的肩章是锦纶丝做的.具备非常好的耐磨.防腐蚀.经久耐用等xing能.缝制也是非常结实.唐振东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拽下董爱国的肩章.这不能不说是个本事. 这枚肩章是董爱国每天必带的东西.可以说沾染的董爱国的气息最是浓厚.是唐振东推演董爱国命理的最佳工具. 唐振东刚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把董爱国的命理完整的推演一遍.就接到了于振华亲自打来的电话..小唐.你刚刚跟小李说你那事办好了.怎么办好了.. .是啊.于市长.从现在开始月亮湾那里不会有跳水自杀的了.. .呵呵.真的吗..于振华是人老成jing.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唐振东的话. .看效果.. .呵呵.你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摆了个阵法.把月亮湾的煞气给驱散了..唐振东说话半真半假.不算完全@ 跟于振华坦白.但是也把自己所做的.大体跟于振华说了. 唐振东基本说了实话.不过自己并不是把煞气驱散了.而是引入了尨牙中.这话当然是不能跟于振华说的.要不然有点太惊世骇俗.就像一身正气的人.鬼气不能近身.但是并不是所有一身正气的人都能收妖捉鬼.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唐振东会把事情说的困难点.这样才能显出这事的不容易.但是既然出了这事.于振华又帮自己说了话.那他就会把这事说的简单点.以凸显自己的能力. 唐振东就要让于振华知道.自己有神鬼莫测的手段. 于振华当然要看效果.也不会对唐振东轻易相信.因为他所谋的事情.丝毫马虎不得. 唐振东接完于振华的电话.刚要给于清影打个电话.一转过城南分局的街角.就看到街角对面静静伫立的徐月婵.虽然徐月婵喜欢一个人的方法.唐振东不赞成.但是在寒冬站在街角等自己.唐振东依旧是有些不忍.女人天生属yin.体质偏寒.一个大男人在北风中站在外面.都有点冷.更别说穿着并不厚的徐月婵了. 唐振东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于清影说晚上下班再去看他.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徐月婵脸冻的红扑扑的.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雷公山一带雨水丰沛.所以在这里居住的苗人.皮肤都很白腻.徐月婵也不例外. .走.回去..唐振东一直以来心都挺硬.在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心软的感觉.这还是自己吗. .哦..徐月婵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唐振东. 唐振东打了个车.本来想回自己的出租屋.但是一看徐月婵冻的有些瑟瑟发抖的模样.突然想起今天上午买的衣服还扔在百货大楼.没有拿回来. .百货大楼.. 唐振东跟徐月婵一起去百货大楼的那个专柜.服务员还记得两位豪爽的顾客.他们买的衣服.没及时带走.服务员也帮他们收了起来.专门等唐振东来取. 唐振东取了衣服.跟徐月婵一起回了自己在幸福镇的出租屋.赵丽丽夜班正好睡觉刚起.听到唐振东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把他迎进屋. .丽丽.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不是说你现在研究风水相术吗.我就跟我们老板说了.我们老板正好遇到一件事.想让我问问你.. .哦.你说.. 赵丽丽就把他老板遇到的事跟唐振东说了起来.赵丽丽就职的公司是一家民营模具生产企业.赵丽丽在公司做的是会计兼仓库保管. 赵丽丽刚起了个头.电话就响了.赵丽丽看看手机.对唐振东说..我老板.. .丽丽.你说的大师.你找到没有.. .刚找到.怎么了.刘总.. .哦.那好.我马上过去.你在哪里.. 赵丽丽说了个地址.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我老板说他一会过来亲自跟你说.. .那正好我回屋里去取个东西.一会他来了你叫我.. 唐振东回到屋里.取出董爱国的肩章.这枚肩章每天都跟随着董爱国.可以说董爱国的气息在上面最是浓厚.越是浓厚的气息.越是对推演命理就越jing准.反之.时间长了.人身上的气息会在上面渐渐消散.最后早晚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在推演一个人命理的时候.越是贴身的东西.越是每天都佩戴的东西.越是离开人的时间短.推演效果越好. 所以.唐振东要尽快推演出董爱国的命理.他推董爱国的时候.并不是想推演董爱国有多少个老婆.多少套房子.而是想推演出董爱国的内心记忆里究竟干了多少违法事情.要知道违法的事情.都藏在一个人思想的最深层.甚至连他自己都愿意忘记.但是对于命理来说.不存在忘记不忘记.只有深和浅的区别. .把门关上..唐振东看着门口跟进来的徐月婵.吩咐道. .哦.好..徐月婵一言不发.关上门. 唐振东用意念摆了个阵法.把董爱国的肩章投入其中.董爱国的一生经历就如无声电影一般在唐振东的脑海中显现. 徐月婵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唐振东双手如鬼画符一般时而舞动.时而一动不动. 过了好半天.直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唐振东才闭目养神.让徐月婵打开门. .振东哥.刘总来了.. 刘友谊从进入这个脏乱差的幸福镇.就有些反感.虽然刘友谊也在幸福租的厂房.但是那里是个镇上单独开辟出的工业园.不管是卫生还是管理都比这里好多了.这里就是脏乱差的典型. 刘友谊把车停在村办的那条还算敞亮的大道边.一眼就看到了那辆停在自己车边的路虎发现.赵丽丽等在一边朝自己老板挥手. .你们这村还真不简单.简直就是卧虎藏龙.还有人开路虎呢..刘友谊笑道. 等刘友谊进入村里后.更是到处都是塑料袋.在这里会有大师.刘友谊头脑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不过等刘友谊进入唐振东住的这个院子后.他就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仿佛有种进入到桃花源的感觉. .刘总.你等等.我去敲门.. 徐月婵把门一开.刘友谊就感到眼前突然一亮.他没想到在这么个脏乱差的地方.竟然能有徐月婵这样的美女.差点晃瞎了刘友谊的钛合金眼. .刘总.这位姑娘姓徐.. 还没等赵丽丽继续往下介绍.刘总就朝徐月婵伸出双手..徐大师.你好.. 徐月婵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好像眼前的刘友谊是空气一般.面对他伸出的双手不理不睬. .徐姑娘.这位是刘总.是我的老板.振东哥在吗.. 听到赵丽丽的话.徐月婵才侧过身.让赵丽丽和刘友谊进来. 刘友谊一进这个不过十几平米的小屋.顿时又是另一种感觉.先前他进入这个院子.就感觉像是进入了桃花源.现在他进了这个屋子.仿佛进入了一个山水画.而且还是一副寥寥几笔.简单勾勒.但是却仪态万千.一步一景的山水画. 当然这只是刘友谊的第一感觉.他一晃脑袋.山水画顿时就从脑海里消散.入目又是眼前的一桌.一椅.一床.但是就是这简单的家具.却让刘友谊有种恍惚的感觉. .刘总.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唐振东.唐大师.. 赵丽丽给刘友谊介绍了唐振东.刘友谊见唐振东盘腿坐在床上.仿佛刚刚收功的模样.他顿时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人是骗子. 因为唐振东有些太做作了.知道自己来.还故意摆出一副大师的模样.让自己看到他刚收功的模样.先前.这院子里的别致.还有这屋子的景致.都无法撼动刘友谊那颗饱经商场锤炼的心. 对于刘友谊这种在商场经历丰富的生意人来讲.越是平民化.越是自然的东西.就越是容易取信他.相反于是做作.越是不自然.就越容易引起刘友谊的反感. 虽然这里的环境给了刘友谊一个好印象.但是唐振东的扮相还是让刘友谊心里不舒服.尤其是唐振东的年龄太小了.跟他心中的大师差距太大了. 唐振东刚刚还没推演完董爱国的命理.赵丽丽就敲门了.唐振东收捏住自己的最后一丝jing神.从董爱国的丰富经历中.退了出来.赵丽丽正好带着刘友谊进门.所以.才有刘友谊看到唐振东盘腿坐在床上的一幕. 这个环境.租房住.还有这么漂亮的美女相随.而且这人年龄小的厉害.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虽然刘友谊这几年挣了不少钱.但是生意人毕竟是生意人.挣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明知道是骗子的时候.他自然不可能让人怀疑自己的智商. 刘友谊最害怕的事.就是遇到骗子.最最害怕的事.就是遇到骗子被骗了后.骗子还津津乐道.看这个傻子被骗了还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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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318 不愧大师 财富积累到了唐振东这个阶段.已经不会为了金钱去忽悠一个人.唐振东从床上下来..刘总.你好.. 刘友谊上下看了看唐振东..你好..语气中有些说不出的傲慢. .刘总.请坐..唐振东把刘友谊让到了马扎上.自己坐在他对面.赵丽丽先给唐振东和刘友谊倒了水.然后又拉着徐月婵坐在床边. .刘总.您亲自跟唐大师说说你遇到的事情..赵丽丽看到刘友谊半天没说话.才道. .我看唐先生不像是从事风水相师这一行当的人.. .那刘总看我像是干什么的..唐振东一笑.反问道. .我感觉唐先生更像是个侠客.. .侠客.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说法.侠客.有点意思.自己的骨子里的确是快意恩仇.但是却从来没人拿.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来比喻他. 唐振东本来对刘友谊没有什, 么好感.觉得他身上的铜臭气太过浓厚.但是刘友谊的这一句话.不能说就让唐振东对他起了好感.起码也是让唐振东对他没了恶感. .唐先生.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呵呵.现在哪有所谓的侠客呀.刘总多虑了.. .唐先生真是风水相师..刘友谊转头四顾.这间房子小的可怜.摆设也简单至极.但是就是能给他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我有种感觉.唐先生这房子有点奇怪.. .是啊.刘总.我刚开始来唐大师这里的时候.也非常惊讶.这屋子收拾的比我的还干净.呵呵..赵丽丽接过话头. .呵呵..唐振东一笑.没说话.这个房子算什么奇怪.如果让他去自己海边别墅刚布置的yin阳轮转大阵一看.即使是数九寒冬.也会马上体会到chun暖花开的感觉.当然这种夺天地造化的东西.不是刘友谊能有福消受的. .刘总.有些事硬往上靠.或许会体会到一丝道理.往别处想.总会找到理由给自己开脱.. .唐先生指的是.. .刘总身有心魔.魔由心生.自己做事问心无愧.自然邪魔不侵.. 唐振东的话.让刘友谊一愣..你真能看的出来.. 唐振东不置可否..能看出一点.刘总的脸上有鬼走过留下的痕迹.. 唐振东这话.可真是给刘友谊吓坏了.如果说前面一句话.唐振东还能够猜测出来的话.那后面这句有鬼走过的痕迹.刘友谊可是跟谁都没说过的.包括刘友谊让赵丽丽来找唐振东的时候.刘友谊也只是说过最近家里事情不顺.弟弟被人吊死在家中. 家里的诸般异状.刘友谊可是没跟赵丽丽提起半句.毕竟赵丽丽只是自己的会计.出纳是他的老婆.这段时间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所以自己老婆就一直神经衰弱.现金出纳也由赵丽丽临时担当起来.对于刘友谊这么一个不大的工厂来说.经常是一人多用.身兼数职. 有些话.刘友谊自然不能跟赵丽丽多说.再说什么大师不大师都是没影的事.不过唐振东说出刚才那两句话.却让刘友谊受惊的心一颤.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 刘友谊的语音有些颤抖..大师.你看的很准.. 刘友谊在激动中.连对唐振东的称呼都变了.先前他一直叫唐振东为唐先生.唐先生这只不过是个尊称.不带任何意思.但是此刻刘友谊却称呼唐振东为唐大师.这已经是在心中认可唐振东了. 唐振东呵呵一笑..刘总.说说你遇到什么事.如果我不行.我还可以叫我的师父出马.. .哦.唐大师还有师父..刘友谊一惊.随即也发现自己话里的毛病.随即改口道..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唐大师的水平就这么高了.您的师父能高到什么程度.. 刘友谊在话中.不自觉的将唐振东称呼为您.一个你.一个您.虽然读音差不多.但是意义却是差别巨大.一个是平常语气.另一个是尊敬. .师父为人很低调.. .哦.明白.明白..刘友谊就慢慢的把自己遇到的事跟唐振东说了起来. 刘友谊在海城算是小有所成的私营业主.虽然比不上身家巨亿富豪.但是他连产值带固定资产.也是小一千万.可以说.生活的相当富庶.比平常白领好的太多了. 也许真是生活的优越.应了那句老话.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倒是没变坏.因为老婆在眼前看着.他是老板.老婆是现金出纳.尽管老婆管钱.但是男人的钱.岂是女人想管就能管的了的.谁没有个狡兔三窟.尤其是做生意的男人.想偷偷攒个十万八万的私房钱.那太容易了. 刘友谊就用攒的私房钱找了个小三儿.开始的时候.两人一切都好.过的甜甜蜜蜜.刘友谊给小三租了套房子.每月五千块的零花钱.后来刘友谊的老婆发现了点端倪.然后就追问刘友谊.并苦口婆心的劝说他.刘友谊是个感恩图报的人.自己老婆这么多年陪着自己创业.从大姑娘熬成了黄脸婆.现在自己事业有成了.却要抛弃结发妻子.刘友谊自己都感觉自己不是人.后来他就慢慢疏远他的这个小三.但是小三也不傻.对于刘友谊的疏远.小三是慢慢察觉.被小三察觉后的刘友谊索xing干脆利落了.快到斩乱麻的跟小三分了手. 怪事就是从他跟小三儿分手后开始的.自从跟小三分手后.刘友谊的生意倒是有从经济危机恢复的迹象.ri渐好转.但是家里却是相继发生变故.先是刘友谊晚上开始做噩梦.然后就是噩梦频发.开始的时候刘友谊也没在意.谁还不做个梦呢. 噩梦也是梦的一种.是没什么出奇的. 但是噩梦只是开始.过了几天刘友谊的老婆总是无缘无故的跟自己耍疯.搞的他自己疲惫不堪.接着就是母亲突发心肌梗塞.差点归西.接着就是家里的异变频发.刘友谊的弟弟无缘无故的吊死在家中.jing方判定为自杀.但是刘友谊却不相信弟弟一向开朗的xing格.而且又没遇到什么事的情况下.怎么会自杀呢. 但是这些跟jing方说都没用.jing方可不管人的xing格.他们只讲事实. 在刘友谊的弟弟自杀后时间不长.刘友谊也陷入了梦魇.以前刘友谊是做噩梦.现在整个就是梦魇了.晚上睡觉总是动都不能动. .动都不能动.刘总你确定你是真的不能动还是梦中被人追的时候跑不动..唐振东问的这个问题很关键.人在梦里.被人追的时候都跑不动.怎么跑都跑不动.这是由于人睡觉的时候身体过分放松.大脑指挥不了肌肉的缘故.但是如果确定在梦中醒不来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我确定我是真的不能动.具体的原因吗.这个怎么说呢.我也不怕大师笑话.我的前列腺有些问题.以往每天晚上都能上三四次厕所.但是自从我梦魇之后.每天竟然从来不起夜.每晚不是被子湿了.就是床湿.我都快崩溃了.但是人前还必须做出无所谓的模样.尤其是在下属面前还要保持一种权威.哎.我苦透了.. 刘友谊这么大的人.说到伤心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垂了下来. 唐振东没说话.一直等到刘友谊说完..刘总.这种事情持续多长时间了.. .大概半个多月.. .哦.那我明白了.. 刘友谊见唐振东半天没说话.他也收了泪.试探着问道..唐大师.有办法吗.. .办法我想想.不过我要先去刘总家去看看.哦.我还要叫上我师父.不知道方便否.. .方便.方便..只要不是一张嘴就说没办法.刘友谊就很高兴.因为毕竟有希望..不知道唐大师今天晚上是否方便.我想.我希望大师早点帮我脱离苦海.. .我是有时间.不知道我师父有没有时间.. .唐大师.拜托了.救人如救火.关于酬劳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师和令师.. 唐振东一摆手..这些都是小事.我们风水相师以助人为本.这样.刘总.你先回去.我去问问我师父.看他老人家能否抽出时间来.对了.你把地址给我.. .谢谢.唐大师..刘友谊把自己的地址和电话都写上.然后双手恭敬的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接过放入口袋的时候.于清影刚刚进了唐振东租住房的门.她骤然一见这么多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随即回复过来.跟刘友谊和赵丽丽还有徐月婵打了招呼. 刘友谊骤然见到于清影就又是一愣.他倒不是被于清影的美sè所迷惑.而是惊叹于唐大师的高超人品、绝世魅力.一个徐月婵就已经是美的倾国倾城了.这下又来了个祸国殃民的. 大师不愧是大师.连的妞都这么有品味.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19 复杂关系 /今天.唐振东被抓进了派出所.于清影给自己父亲打了电话.没想到.打完电话不过半个小时.唐振东就告诉自己说.他出来了. 于清影下了班.就急忙打了个车赶到唐振东的租住房.想问下唐振东具体是怎么回事.这不正巧遇到刘友谊有为难的事.来求唐振东帮忙. 刘友谊来到唐振东的这个简陋的小屋.见到了徐月婵这个古典的美女.就已经是惊叹莫名了.这下又见到于清影这种集古典与现代大成的美女.更加惊讶的合不拢嘴. 如果像徐月婵和于清影这样的大美女.出现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中.这个太有可能了.毕竟人都有趋附权贵的秉xing.就算出现在车展中.也是可能的.靓车配美女. 但是这两个国sè天香的美女竟然出现在幸福新建村这么一个到处都是垃圾和收废品的这么一个脏乱差的地方.而且还是不约而同的出现在这个唐大师这么一个简陋的小出租房内.这就让刘友谊不得不佩服唐大师的==超强能力了. 现在.刘友谊真的完全相信眼前的唐大师有经天纬地的才能.要不然能让这么多美女都趋之若鹜的跟着他吗. 于清影看到屋里有这么多人在.所以询问唐振东今天事情缘由的她就没有问出口.而是一起听起刘友谊的补充说明. .唐大师.那我接您一起去看看令师有没有空..刘友谊真怕这两个美女拉着唐振东的心.从而对自己的事情不上心. .不用.我有车.刘总.你先等等.我先跟我女朋友说句话..唐振东看着于清影..清影.今天是没空跟你说那事了.回头我再跟你细说.这位刘总有事要请我帮忙.我先送你回家.. 于清影一点头..好的.我明白的.. 其实对于于清影来说.知道唐振东平安无事就好了.具体的过程是怎么样.她并不太关心.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尤其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非常识大体.不会吃无缘由的飞醋.更不会在外人面前.让唐振东为难. .那走.刘总.你先回去.我去接我师父..唐振东刚刚给老叶打了个电话后对刘友谊说. .谢谢唐大师.谢谢.. 这些都不是刘友谊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唐大师要去送他的这个女朋友于清影回家.那个安静的美女徐月婵竟然亦步亦趋的跟着.这就让刘友谊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不明白三人之间的关系. 唐大师在所有人面前都说于清影是他的女朋友.刘友谊也相信于清影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因为于清影不论是xing格还是相貌那都是上上之选.尤其是xing格中的那一丝恬静至淡然的贵族气质.更让刘友谊深深敬仰.这是人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 既然于清影是唐大师的女朋友了.那剩下的两女关系就有些奇怪了.赵丽丽就不说了.虽然也算是有点小漂亮.但是相比较于清影和徐月婵.那就几乎是珍珠和沙粒的区别. 放下赵丽丽不谈.单说徐月婵.徐月婵虽然在气质上不如于清影高贵.但是却多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两女的美.在刘友谊看来.都是不分轩轾的. 这么一个大美女.竟然听到唐大师亲口承认自己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对唐大师亦步亦趋.死心塌地.这就不能不让刘友谊深深敬服了. 最让刘友谊猜不透的是于清影的态度.如果说徐月婵给人一种话不多.稍微木讷的感觉.但是刘友谊明显感觉到于清影绝对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她竟然也对徐月婵对唐大师的亦步亦趋无动于衷. 这关系也太复杂了.本来这段时间刘友谊就让这该死的梦魇给折磨的身心疲惫.眼下看到这么复杂的关系.他更加揣摩不透了. 因为是自家老总的家事.赵丽丽身为一个下属.当然不好意思跟着一起来看了.不过徐月婵没这个顾虑.唐振东走到哪里.她就会跟到那里. 刘友谊刚要问唐振东哪辆车是他的.就看到唐振东熟练的打开了已经启动了的路虎发现的车门.让一旁的刘友谊瞪大了眼. 这辆车是刘友谊刚来就注意到的.当然刘友谊还调侃幸福村的人真有钱.买得起这么好的车.其实这个年头.越是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人越有钱.涉及到拆迁分房.一栋房子就价值近百万.一栋平房.一般能分到两栋楼房.这就是小两百万的收入.如果再加上家里有买卖.买个百八十万的车也不算稀奇.毕竟没有住房的负担. 但是唐振东却是在新建村租房住的.他也买得起这么贵的车.这让刘友谊有些激动.看来这个唐大师的确是非常有能力.这么年轻.就开这么好的车.一百多万.还是无钥匙启动.刘友谊从来没开过这么好的车.他不禁有些羡慕. 不过羡慕之余.他想到一个问题.唐大师的确是有能力.香车美女.都齐了.只是这个收费似乎不低.只看这么贵的车就知道. 唐振东看着刘友谊瞬间三变的脸sè.心里想笑.他完全能把握刘友谊的内心.从一开始刘友谊不相信自己.然后自己一句话让他失sè开始.自己就步步为营.紧紧的抓住了刘友谊的心.但是这一切都是出乎自然.唐振东没有一丝的做作.包括看到徐月婵的惊讶.还有于清影进来时候.刘友谊的惊讶达到顶点.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刘友谊掉进了唐振东信任的陷阱. 当然.这一切.唐振东并不是要骗他.这是风水相师的一项基本技能.察言观sè.如果从学习的角度看.老叶是唐振东最好的老师. 唐振东不动声sè的在几人出小巷之前.就提前按了发现的一键启动.先把车预热一下.唐振东也可以想象到刘友谊见到自己的车的时候.惊讶会达到一个最高点. 果然.刘友谊看到唐振东打开车门.他面露讶sè.这也是唐振东所预料的.刘友谊先是惊讶.然后又是担忧.最后才是一咬牙下定决心. 这个心理过程才是唐振东完整的一个预期.惊讶当然是看到自己有这么好的车惊讶了.担忧是担忧自己开这样的车.他发愁该给自己多少劳务费.或者是原本刘友谊想有个十万八万的就顶天了.但是恐怕现在至少得多付出四五倍才可以.最后他的一咬牙就是说明不管付出多少钱.只要能解决好困扰自己的这个问题.那都是值得的. 其实.唐振东真心没有敲诈刘友谊的意思.虽然他本意是钱多多益善.但是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想把谁榨干.有多少给多少.哈哈.尽量多. .刘总.我先把我女朋友送回家.然后接了师父就去你那里.. .好的.麻烦大师了.. ...................... 唐振东开车把于清影送回了家.刚准备走.就遇到了刚刚回家的于振华. 于市长刚刚在外面一个实在是推不掉的饭局喝了一杯酒.然后就赶回了家.对于于振华来说.应酬多的可以说他就算有十张嘴都吃不过来.只能捡那些最重要的去应酬.能推就推.推不掉的那就去意思意思.实在是没法往外推的.那就真没法了. 到了于振华这个层次.每顿喝点稀粥.吃张农家花生油烙的小油饼.那才是最大的享受. 司机和秘刚把于振华送了回来.就遇到了刚刚把于清影送回家.马上要上车的唐振东. 唐振东一看这个情况.他是必须打个招呼的.毕竟这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虽然人家还没正式的认可自己..于市长.好.. .呵呵.别叫市长.就叫于叔.. 唐振东看的分明.于振华在错过自己车身的一瞬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徐月婵.本来两女都是坐在后座的.但是于清影下车后.徐月婵也跟着下来了.后来顺势就打开前门.坐在副驾驶位子上. 唐振东敢保证于振华一定是看到了徐月婵.因为他的目光在徐月婵脸上定了一秒钟.这个什么进口的雷朋膜.反光效果也太差了. 唐振东不禁咒骂起买车时候赠送的汽车防爆膜来. 尽管于振华的态度和蔼.但是阅人无数的唐振东却无法感受到于振华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像于振华这种久经官场的人.心事绝对不会轻易露出.都藏在心里的最底层. .呵呵.于叔.这么晚才回来啊.. .是啊.今天算早的..于振华笑呵呵.谁也看不透他的内心所想. .爸爸.你今天回来的真早..于清影本来已经拿出了钥匙准备开门的.一见于振华回来.也下了台阶.挽住于振华的胳膊.身形非常自然的挡在了于振华和唐振东的路虎之间. .小唐.吃饭了没有.进来一起吃点.. 看到于振华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车一眼.唐振东就知道这是于振华在调侃自己.意思是告诉他.刚刚我都看到了.没事.下来吃点.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20 恶灵诅咒 于振华在骤然见到唐振东送自己女儿回来的时候.见到车里还有个女人.于振华有点吃惊.这个唐振东还真够可以的.着自己的女儿不算.还敢公然带别的女人到自己家门口. 不过于振华的惊讶只是一瞬间.敢在自己家门口.公然左拥右抱的.于振华还从来没见过.多少人经过市府大院二号楼的时候.谁不是小心翼翼. 也许是他带着自己的妹妹或者什么别的亲戚.反正于振华是不相信唐振东会公然带着二nǎi来自己家.而且从女儿的反应来看.两人的关系不像是有任何问题的样子. 于振华是个喜怒不形于sè的人.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心理状态.不过唐振东是例外.别忘了唐振东是干什么职业的.察言观sè这是他的大本行. 再说了.唐振东看人也并不只是察言观sè.而是把看人面相的很多东西夹杂进去.虽然看近期的东西不是那么jing准.但是看人际关系、父母伦常还是大体无误的. ``.小唐.那件事你办成了.. .呵呵.是啊.于叔你回头一个月后看效果.. .哈哈哈哈.好.有自信..于振华在官场见过拍着胸脯跟自己保证的年轻人.但是无一不是犯眼高手低的毛病.他希望唐振东不是这样. 直到唐振东从市府大院二号小楼离去的时候.他还在考虑于振华看徐月婵的那个眼神.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唐振东摇摇头.把这种思想甩出脑外.草.哥们又不是个放不开的人.想那么多干什么.下次有空直接去问问他得了. .东子.这么晚有什么事.还拖着我..老叶刚准备上副驾驶位置.就看到上面坐着的徐月婵.老叶拍拍唐振东的肩膀..小子.行啊.出入都带上女秘啦.. 唐振东满脸的苦笑..嘿嘿.这个有空再说.咱先办正事.. .好..老叶刚要转身上后排去坐.打开门.就看到徐月婵坐在后座.老叶不相信的揉揉眼睛.指着徐月婵道..你.你刚才不是坐前面.还是我眼花了.. 徐月婵的轻身功夫那真不是盖的.身体就如羽毛一般轻.她本来坐在副驾驶上.见老叶想坐在她这个位置好方便跟唐振东说话.她双手一撑.就轻飘飘的跳了过去. 在车里狭窄的空间翻腾.看不出徐月婵的一丝勉强.相反.徐月婵.似乎越是狭小的地方.越能显现出她的能力似的. 唐振东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老叶.来坐前面.. 在车上.唐振东把刘友谊的事.跟老叶说了一遍.顺道做了一些必要准备.主要是把可能遇到的情况.跟老叶一对照. 其实.这种事.最重要的还是随机应变.没了随机应变的本领.那就需要有超强的能力.如果既有随机应变.又有超强的能力.那样才会有大把的钱拿. 刘友谊家住在市里.唐振东开车到了刘友谊家楼下的时候.刚好八点.刘友谊正在楼下接唐振东等人. .唐大师.你好.这位就是您的师父了..刘友谊朝唐振东迎了上去.老远的就伸出了双手. .呵呵.刘总.你好.这位就是我的师父.江湖人称叶大师..唐振东不动声sè的跟刘友谊握了手.然后介绍了老叶. 老叶的确有风水相师的扮相.他一身唐装素雅洁净.一绺短须很有高人派头.相比较唐振东的少不更事来说.老叶则是一个纯粹的大师扮相. .叶大师你好.你好..刘友谊握住老叶的手.猛烈的晃动着双手. .呵呵.刘总.你好.走.咱们进去看看.. .好.好.大师请.. .刘总请.. 刘友谊当先开道.引着唐振东、老叶三人一起进了他家. 刘友谊的家装修的不错.面积也不小.刘友谊先带三人在整个房子参观了一圈.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给三人了茶水. .刘总家.就你一人常住.. .哦.不.平时我媳妇也在.不过这一个月来.她天天噩梦.弄的整个人都神经衰弱了.奇怪了.就是在家里就噩梦.出去就好.她搬到我丈母娘家去住了.这段时间.家里就我一个人守着.. 刘友谊又把自己傍晚跟唐振东讲的事.又跟老叶说了一遍..叶大师.唐大师.您们怎么看这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总可能是被恶灵诅咒了..老叶喝了口茶水.说出的话却差点让刘友谊吓的尿裤子. .恶灵诅咒..刘友谊默念一遍.忽然忙问..恶灵.什么是恶灵.. .恶灵是一种古老相传的诅咒术.随着施法人的每天的恶念而逐渐累加.最后作用在人体上.. .大师.这个恶念的积累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嘛.难说.有的人命硬.这个恶念再怎么积累.那也无所谓.但是有的人就不行.他们根本无法抵抗这越来越多的恶念积累.最终身心交瘁.一命呜呼.. .大师的意思是我的弟弟就是这个情况.我家就是被恶灵诅咒了的.. 老叶一点头..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就是.. 刘友谊一急..敢问大师.可有破解方法.. .这个嘛..老叶捻须不语. 老叶这一沉吟不语.顿时就给刘友谊造成了一个非常紧张的情绪. 刘友谊语带颤抖..大师.真的没有破解方法了吗.. .也不能说没有.只不过.哎.这个恶灵诅咒是非常凶猛的..老叶又在唐振东的先前授意下.开始了他最擅长的漫天索价落地还钱. .大师.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帮你可以.但是咱们要先把话说到头上.我有可能解除恶灵.当然也有可能不能完全解除恶灵.. 老叶的话.让刘友谊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当老叶说到他能解除恶灵的时候.刘友谊心里有种狂喜.但是说到不能完全解除的时候.刘友谊的心又落到了谷底. 刘友谊的心.就跟随着老叶的话.谷峰.谷底的不停切换.最后直到变成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乱七八糟. .不过.即使不能完全解除恶灵.那肯定也不会让刘总总是噩梦缠身.肯定是会有一些效果的.. 听到老叶的这话.刘友谊心中又是涌起一丝喜悦..那好.还请大师帮我..刘友谊双手抱拳.表示出他的诚意. .好.不过我先给你个符咒.你随身放在身上.可保你三天不受恶灵侵袭.这三天我就为你解除恶灵.. 老叶顺手递给刘友谊一张符咒.这张符咒是唐振东随便找了张黄纸的信手涂鸦之作.如果说这黄纸真的有效果的话.那也是对人的心理作用. 唐振东其实在刚才刘友谊跟老叶讲解他遇到的事情的时候.在刘友谊的卧室厨房客厅随便转了一转.找到了刘友谊家风水摆放中的一些问题. 整个家.其实就是一个小的风水场. 西北方向是乾位.管的是家里的男主人.在五行上属金.应该摆放有利于金的东西.比如金属的模型或者是能生金的土类东西都可以.比如花.这些都行.但是刘友谊家的北面.竟然做了家里的厨房.其实做厨房也没什么.只要不把着火的炉灶放在西北角.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巧合的是.刘家的西北角.恰好摆了能克金的炉灶.火克金.这就说明西北方有东西能克刘友谊.所以.刘友谊神经衰弱.这是很正常的. 西南方向是坤位.管的是家里的女主人.五行属土.这里应该摆放有利于土的东西.比方说能生土的火.或者就是一盆土壤丰富的花草都可以.但是刘友谊家却在这里养起了鱼.水养鱼.但是却摆上了跟火跟土势不两立的水.刘友谊的老婆会安然无恙吗. 最后再说正东方向.正东是震位.五行属木.管的是儿子. 刘友谊家的确有个儿子.但是儿子正在外地上大学.一来隔家远.只有寒暑假才回来一趟.二来在刘家的正东方恰好是个东大头的房子.东方有窗.然后在窗上摆了盆花.正应了属木的五行之相.所以.刘友谊的儿子安然无恙. 所以.唐振东看出了刘友谊的很多问题都出在风水上.所以他才会在老叶跟刘友谊闲谈的工夫.走遍了刘友谊家的各个方位. 唐振东画的那个鬼画符.其实就是忽悠人的.但是唐振东能感觉到刘家的问题不止是出在风水上.他的确是有被鬼碰过的痕迹. 刘友谊非常感激的接过叶大师给的符咒.连连道谢. 老叶一摆手..刘总不用客气..随即老叶转过头问唐振东..小唐.你看刘总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唐振东神sè一郑..我先问刘总个问题.刘总家是否有个儿子.. .对.对.大师真乃神人.我的确是有个儿子.他在苏州上学.. 唐振东心道.神个屁.你儿子的照片就在他卧室的写字台上摆着呢.瞎子才看不见.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21 打家劫舍 /(.)刘友谊丝毫没认识到是唐振东看到了家里的照片.才对家里的情况有所了解.他心中已经把唐振东和老叶当成了无所不知的神.当然不会怀疑唐振东是提前看到了他儿子的照片. .唐大师.我儿子怎么了.难道他也会被恶灵侵袭..刘友谊开始时候并没有反应过来唐振东要说什么.过了一会.才想到儿子是不是也有危险. .这个倒没有.刘总不用担心.令公子气血旺盛.身体纯阳.不会受邪魔入侵的.. .哦.哦.谢谢大师..刘友谊松了一口气..那刚刚唐大师问我儿子的原因是..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记住你客厅窗上的这盆chun兰一定要放在这里.切记.切忌..唐振东刚刚说的什么令公子气血旺盛不受邪魔入侵这样的话.其实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恶灵诅咒虽然也分气血.但是却更重家族.只是气血旺盛的人受的影响小而已.但是并不是不受影响. .好的.这盆< 花已经在这里摆了好几年了.不会移动位置的..刘友谊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但是心里却对唐振东的话不以为然. 虽然刘友谊对唐振东的相术敬若神明.但是却对唐振东鉴赏兰花的本事嗤之以鼻.自己这盆并不**兰.而是叫夏兰.也叫蕙兰.虽然分布地区跟chun兰差不多.但是开花季节却不一样.而且比chun兰要漂亮的多. .刘总.你这里还有两个要注意的问题.. .哦.唐大师.您说.. .那好.我就直说了.你家的阳台最好不养鱼.而是种花.因为西南方向属土.放置一盆花草.才是最适宜的.而西北角属金.一定不能放与火有关的东西.你家的灶具难道一直放在厨房的西北角吗.. 刘友谊想了一会.竖起大拇指说道..大师真乃神人也.原本我家的灶台的确不在这里.而是在东北方向.后来我老婆说在东北方.每天起来的时候.太阳光照shè的刺眼.所以.才搬到了西北.难道这也有问题.. .应该是有问题的.因为五行相克.你最好马上就把灶台恢复原位.能做到吗.. .能.我一会马上搬.. .好.还有阳台的鱼缸也马上搬走.实在不行.先把里面的水抽走也行.反正这里不能有水在.. 刘友谊直点头..好的.我马上找人搬.大师.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暂时没了.就这些.. 在送三人走的时候.刘友谊特意把准备的二十万现金塞给了唐振东..唐大师.你看我就准备了这么多现金.回头我再筹措下.等下次您和大师来驱鬼的时候.然后再给您.. .刘总客气了..唐振东推辞了一下.也就顺势收了钱.虽然他今天没找到刘友谊遭受的恶灵.但是却给刘友谊家里指导了风水.虽然指点的都是小地方.但是风水一道.对于会的人不难.对于不会的人.不知道其中的奥妙.能得到像自己这种大师级人物的指点.对于人生有莫大的帮助. .我师父不是跟你说了这个符咒可管你三天平安无事.再说了我们明天再来.顺道再去你母亲家看看.一起找出那个影响你刘家的恶灵.放心好了.我师父从来不轻易允诺别人的.. 唐振东费心尽力的帮老叶吹嘘着.当然吹嘘老叶.也就是变相的吹嘘了自己. .一切摆脱大师了.. 刘友谊在唐振东开车走出去老远之后.他还在后面努力的挥着手.然后另一只手紧紧的拽住胸口的那一张老叶递给他的鬼画符.生怕一阵风把自己这保命的东西吹走似的. ................ .小唐.刘友谊家真的是被恶灵侵袭的..老叶坐在车上.扭头问唐振东. .恩.应该是.要不然即使风水有问题.不可能三家的风水同时出问题.这种巧合也许现实中存在.但是几率几乎小到不可能被我们遇到的地步.. .那就是说我们明天真的要去对付这恶灵了.. .呵呵.是的.不过别担心.即使我们找不到他家的这个恶灵.至少刘友谊家是不大会出什么大的问题了.. .啊.你都给解决了..老叶有些不大相信.因为他从到了刘友谊家后开始.就一直唐振东在一起.中途除了自己在听刘友谊述说的时候.跟他分开过几分钟的时间.唐振东一直跟自己在一块.他究竟什么时候去解决刘家的问题了.老叶很纳闷. 不过.老叶的纳闷还没有结果.他家就到了..我明天过来接你.. 唐振东撂下这句话.就风驰电掣般的开车走了.害的后面的老叶想问问唐振东吃饭没有.都没来得及问出口. .................. 老叶下车后.徐月婵又如鬼魅般的身形一晃.就坐到了唐振东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 .我的天.你怎么过来的.我都没看清..唐振东就是搏击高手.他的身手之强.远非徐月婵能比.但是要说到轻身功夫.两个唐振东也未必是徐月婵的对手.如果再算上身体柔韧xing的话.那十个唐振东也拍马难及. 刚刚徐月婵从前排到后座.和从后座到前排.虽然唐振东也能做到.但是绝对不会像徐月婵做的这么轻松自如. .这么大的空子.要钻过去.当然轻松了..徐月婵很不以为意的说道. 唐振东见到徐月婵的轻身功夫如此了得.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最受董爱国看中的一处房产.是个叫月光豪庭小区的一栋小高层.根据唐振东推演的董爱国的命理.这里虽然不是董爱国的家.但是董爱国心底却非常看中这里.而且不是包养小三的那种看中.而是这里面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唐振东晚上推演他命理的时候.就察觉了这里的古怪.本来想找个机会来亲自查找一番.但是今天正好身边带着徐月婵.而徐月婵的轻身功夫又十分好.要空手爬上二十层楼高的地方.应该不成问题. 唐振东其实爬这么高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却从来没爬那么高.在广川市的时候.爬武都家的四楼.很轻松.但是这不是四楼.而是二十楼.这楼一共二十八层.就算从上面往下更不好爬.太高了.上面的风太大.一吹.人就站不稳.太危险了. 不过以徐月婵的轻功.恐怕这事就没那么危险了.唐振东不禁有些跃跃yu试.他一看表.才九点多.现在并不是打家劫舍的最佳时刻. .走.咱们去吃点东西..唐振东叫徐月婵的时候.根本就不问徐月婵想不想吃.也不会问她想吃什么.直接拿过菜单就点了四个菜. 因为唐振东知道.即使他问徐月婵.徐月婵也只会摇头.听自己的意见. .你说你一个大姑娘.老跟着我算怎么回事.你赶紧回去..唐振东给自己灌了一杯东北小烧.才对徐月婵道. 徐月婵本来跟唐振东一起吃饭.虽然没有满面笑容.但是也是嘴角偶尔含笑.但是一听到唐振东说的这话.立马就紧紧抿住嘴.一言不发了. 给唐振东弄的没劲.三下五除二的把菜吃完.一看表十点半了.现在是打家劫舍的好时机了.冬天.大家都休息的早. .你先回去.我要去办点违法的事.你最好别跟着..唐振东把车开到月光豪庭小区外.对徐月婵说. 徐月婵很明显还处于气愤当中.根本就没搭理唐振东.当然她也不可能回去. .你不回去.那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看到徐月婵不置可否.唐振东就下了车.不料徐月婵也跟了上来.唐振东心里暗笑.老子这是三十六计中的yu拒还迎.哈哈.不过三十六计中有这一计吗.这又不是玉**. 其实唐振东是想让徐月婵帮助自己.他没大有把握.如果说单凭他自己.要爬上二十楼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爬上二十楼之后.如果自己正对的那扇窗没开的话.那就需要再换一只窗试试.唐振东可不能保证自己从这个窗台能跳到那个窗台.但是徐月婵就可以.她的轻身功夫比唐振东强多了.几乎就是一片羽毛.可以随时离地起舞. 两人找了个没有红外对shè和监控探头的地方.跳过墙去.哦.徐月婵真的是跳了过去的.唐振东差了点.是翻过去的. 找到了自己推演董爱国命理中的这个楼道.然后又抬头看了看二十楼的情况.唐振东扔给徐月婵一只手套..注意安全.别逞强.. 徐月婵回了唐振东一个小儿科的眼神.根本就没用助跑.轻松的跳上了离地近两米的一楼阳台空调台上.然后双手辅助.双脚用劲.整个人身体就如装了一根弹簧一般.蹭蹭的上去了. 唐振东仰头看着徐月婵飞快的爬楼速度.一眨眼.都已经到了六楼了.唐振东一个助跑.脚一蹬墙.上了刚刚徐月婵立足的那个空调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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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322 狡兔三窟 唐振东紧跟徐月婵在后.蹬蹬蹬的爬了上去. 徐月婵的速度比唐振东快多了.而且动作潇洒好看.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爬上了他们此次的目标楼层.二十楼. 唐振东的柔韧xing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无论是协调xing还是速度力量.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但是比起徐月婵来.仅在轻身功夫一项上.就差的太远了. 唐振东上了爬上六楼的时候.徐月婵已经在二十楼等着他了. 等唐振东费尽力气上了二十楼.徐月婵已经在风中等了他将近五分钟了.楼层越往上爬.就越是困难倍增. 其实楼外管道还是那个管道.平台还是那个平台.只不过随着高度的增加.人的心理产生的压力越大.压力越大.心里就发紧.心里发紧.就表现在手脚上.然后手脚也开始颤抖. 看来还是不能完全抛却生死. 唐振东爬上二十楼之后.推了推眼前的窗.竟然能打开.唐振东马上招呼徐月/ 婵过来.他率先跳了进去. 董爱国的这个房子一看就知道不常来住.因为这里面的人气很淡薄.唐振东小心翼翼的跳了进来.然后取出四个塑料袋.分给徐月婵两只.唐振东率先套住脚.回头一看徐月婵把两个塑料袋朝窗外一丢.塑料袋在寒风中.呼的一下张开.随风吹远. .套上塑料袋.脚下不容易留下痕迹..唐振东试着走了两步.然后对徐月婵说. 徐月婵露出一脸不屑.意思是我不穿塑料袋.一样不会留下痕迹.随即.徐月婵轻轻一跃.整个身体就如同鹅毛一般.轻轻飘起.在触地的时候.脚尖在地上一点.现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痕迹.显示出她高明至极的轻功. 唐振东一看.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找找这里有什么足以犯罪的证据..唐振东给徐月婵分配了活.不过徐月婵一脸的茫然..犯罪.什么犯罪.. 在徐月婵的思想中.就没有犯罪一说.苗寨的事情都是族长说了算.是民族自治.外人和法律都难以插手.所以犯不犯法都是族长说了算.徐月婵对于唐振东口中的犯法很难理解. .算了.算了.你跟着我算了.. 唐振东先前在对董爱国的命理推演中.就知道董爱国这么多年的身家都藏在这栋月光豪庭的小区里. 唐振东虽然能推出董爱国的身家走藏在这里.但是却推不出具体的位置.还是需要自己寻找. 不过以董爱国做事谨慎的模样.唐振东估计董爱国不可能把金钱藏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所以.在寻找的时候.唐振东就对那些显眼的地方一略而过. 不过董爱国做事确实小心谨慎.卧室的柜子.床铺底下.房.还有墙上的字画后面.唐振东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董爱国的秘密藏金地. .能放到哪里去呢..唐振东开始来的时候是信心满满.但是此时却又有些束手无策了.找到了东西.哪怕是保险柜.唐振东都有信心弄开.但是连保险柜都找不到的话.那唐振东又能想什么办法弄开呢. 一旁的徐月婵一言不发的跟在唐振东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忙东忙西. .你别光看啊.帮忙找.再等天就快亮了.. 唐振东马不停蹄的找了三个多小时.还是一无所获.他回头看了看对自己亦步亦趋的徐月婵.吩咐道. 徐月婵的xing格虽倔强.但是对于唐振东的话.不会有一丝的执拗.她乖乖的去另一个房间去寻找所谓的董爱国的犯罪证据. 唐振东又埋头找了一个多小时.都已经快五点了.天空渐渐有些泛白.现在是冬季.天黑的早.亮的晚.要不然夏季五点天早就大亮了. 找了近五个小时的唐振东基本把董家翻了个底朝天.很多地方找了好几遍.包括董爱国架上的.唐振东都细细捏了一遍.包括架后面.唐振东都搬开一道缝.仔细查探过了. 结果.就是没有发现董爱国隐匿的财产. 如果不是唐振东推演命理推演出来的董爱国一定把财产隐藏在这里.任谁都会感觉这里不会有任何的没有发现的东西. .嘘..唐振东直起腰杆.长出一口气.看来自己想找董爱国的把柄是够呛了.自己是不是考虑一下暗杀了董爱国.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要说效果那就差远了.让董爱国身受国法的处置.比自己直接杀了他.会更令他jing神崩溃. 但是自己这次的确是把董家都找遍了.实在是找不到了.哎. .准备收拾收拾咱们留下的痕迹.准备走了..唐振东看看手笔.时间临近五点半了.这个点.有喜欢早期晨练的老人也差不多好起床了. 唐振东叫了徐月婵两声.但是却不见徐月婵动静.唐振东跑到跑到厨房一看.徐月婵正对着一个液化气罐发愣. .快走.天快亮了..唐振东推了徐月婵一把. .西北属金.火克金..徐月婵念念有词.正是念的今天晚上唐振东在刘友谊家遇到的风水问题.西北位于乾位.五行属金.而火克金.在西北方向不利于放置与金相克的五行之物. .我知道这里属金.也知道火克金.咱们今天不是来给他看风水的.而是来找东西的.董爱国他有没有五行克金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要是对于我来说.我还想在西北给他多弄点火.使劲克一克他.. 唐振东还没说完.眼睛就转到头顶上的那一个天然气表上. .哎.不对呀.他这里明明有天然气.怎么还会用液化气罐..唐振东脑中突然就闪现出这么一个念头.这明显不合常理.谁都知道液化气比天然气贵多了.谁会在明知道有天然气的情况下.还会挑既贵又麻烦的液化气用呢. 唐振东一把抓起这个液化气罐.晃荡了几下.里面明显不是液体.有问题. 唐振东拧开液化气罐的减压阀.丝毫没有液化气的味道传出来.然后唐振东又拧开罐的阀门.凑近往里一看.哟.乖乖.满满的一袋子人民币.都捆扎成一个圆柱形.扔在里面. 这个董爱国还真有心.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这么一个招.让自己闷头闷脑的找了五个钟头.妈的. 唐振东狠狠的问候了下董爱国的母亲. 唐振东刚想提起这个大液化气罐下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又不是来盗窃的.拿董爱国的钱干什么. 唐振东放下液化气罐.把所有的阀门都拧上.把一切快速的恢复原样.拉着徐月婵的手说..走.咱们赶紧走.. 唐振东和徐月婵迅速的从来的地方下了楼.然后翻过小区的墙头.坐进停在路边的路虎车里. .我送你回家睡觉.我一会还有事.. 本来唐振东对徐月婵一直是命令的语气.但是今天.唐振东破天荒的想跟他商量商量.因为今天的事情多亏了徐月婵的提醒.要不然自己到了董爱国一趟.就会无功而返. 徐月婵摇摇头..不.我跟你去.. 见到徐月婵坚定的表情.唐振东也不多说什么. .走.先去吃饭.. 在吃饭过程中.唐振东就在想.究竟自己该怎么利用董爱国的这一罐子钱.举报.还是**.抑或是直接找纪委. 董爱国在海城经营多年.关系错综复杂.如果自己举报被董爱国知道的话.那他肯定会立刻把这些钱转移.依照董爱国做事的谨慎程度.恐怕自己要再找到就难了. .怎么办..一直到吃完饭.唐振东也没想出该怎么利用这罐钱对付董爱国. 不想了.还是吃完饭先去接老叶.把刘友谊这事看看怎么解决.先挣点零花钱.毕竟自己快要装修了.手头钱也不是很多了. .呵呵.你小子来的挺早..老叶刚吃完饭.下了楼准备去小山坡溜达溜达.就看到了车旁边的唐振东. .早起的鸟儿有食吃.. 唐振东到老叶家楼下的时候.看时间有点早.也没上去叫他.他就停了车.在楼下简单的活动了几下.双脚自然的摆出一个浑圆桩的架势. 师父孙玉尧说的好.练功在平时.只有舍得工夫.才能出功夫. 唐振东对练功从不敢或忘.总是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练功. .不过太早起的鸟.也只能先喝露水.弄不好还得坏肚子.. 老叶上了车.对车上坐着的徐月婵已经见怪不怪了..小唐.咱们今天怎么办.. 唐振东一笑..见招拆招.. ................. 昨天晚上.刘友谊睡的格外香甜.哦.除了中途起了一次上厕所之外.中间没做任何的梦.而且没有任何的打扰.仿佛回归了婴儿的睡眠一样. 一大早起来.jing神格外的好.这种情况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了.自己也仿佛回到了年轻力壮的青年时期. 刘友谊不由对唐大师和叶大师的神奇有了热切的期待.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23 除之后快 ()**刘友谊一大早就带着唐振东和老叶敲开了自己母亲家的门. 刘友谊的父亲十年前就已经去世.母亲跟弟弟一起生活.弟弟还没娶媳妇.这就丧命了.丧命后.刘母一直jing神恍惚.刘友谊就找了个保姆伺候. .刘总.你来了..小保姆很乖巧把门打开.把刘总等人让了进去. .小兰.我妈怎么样.. .哦.张姨这几天还跟以前一样.吃不下.睡不着.jing神不大好.. .哦.我去看看我妈.. 刘友谊带着唐振东和老叶进了母亲的房间.一股长久不开窗的味道传进口鼻.很显然.刘母已经卧床良久了. .妈.我好多天也没来看你.你身体怎么样最近.. .哦.是友谊回来啦.妈身体挺好.咳咳..刘母在刘友谊回来的时候正好是醒着的..小杰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小杰他上学.还没放假.. / .等他放假了.一定赶紧给他领来见我.我想他.. .好.妈.你就多休息休息.等小杰回来我马上带他来见你.. 刘友谊跟母亲说了一会话.刘母不知不觉中睡去.显然是每天的jing神压力太大.让自己jing神绷的太紧.整天得不到休息.所以很容易疲惫. 刘友谊掩好母亲的房门.退了出来. .大师.您怎么看.. 老叶一沉吟.才道..刘总.请问你弟弟今年多大.. .我弟弟三十六.我四十五.我们两个相差九岁.我结婚早.但是我弟弟一直好玩.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这么直到死去.也没有给自己留下香火.. .你弟弟是在这间房里吊死的吗..老叶仰头看着客厅通向一间卧室的上门梁.有两个绳子的荡痕.于是问道. .是.就是在这里..刘友谊指着那扇门说道. .你弟弟在吊死前.平时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应该没什么.他平时跟我母亲一起生活.我母亲没跟我说过.事后.我母亲也没说过.. 能看得出来.刘友谊跟弟弟的关系一般.两人之间只是亲情在维系着.刘友谊对弟弟也不是太上心.只是他的孝心还是有的.对母亲至孝. .大师.我家就是这个情况.您看有破解恶灵的方法吗.. 老叶沉默了一会.缓缓摇头.看的一旁的刘友谊心就如秤砣一般直向水井中坠去. .大师.我们一家就逃脱不了这个恶灵的束缚了吗..刘友谊语带颤抖. .这个.刘总.我需要想想.好好想想..老叶在刘友谊看不见的一个角度.对唐振东挤眉弄眼. 唐振东一见老叶的神态.顿时就明白他是没有办法了.这会正着急寻思怎么跟刘友谊应对. 唐振东接过话头..我问两个问题.你跟以前的那个情人现在还有联系吗.. 刘友谊一愣..没有.早就没联系了.怎么.这事跟她有关系.. .我感觉应该是.. .我跟她从分了以后.能有半年没联系过了.而且我妈妈生病和我弟弟去世都是在我做噩梦之前.. .刘总.有件事你别忘了.恶灵诅咒是随着怨念的不断加深而逐渐的扩大影响.也就是说这是个递增的过程.所以.只要诅咒人的怨念够深够坚持.那怨念在原理上会累计到无穷大.. .无穷大.. 唐振东一点头..是.所以如果这人的怨念再度加深.那她极有可能还会对你产生更大的威胁.. .那大师给我的这张符呢.我昨晚睡的非常好.不会真的只有三天的时效..刘友谊一听唐振东的话.顿时急了.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只有三天的功效..叶大师一脸的肃然.不过话锋一转..不过据我观察你不是个短命的人.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能一举除掉你心中这怨念滋生的恶灵.. .哦.大师.此话当真.. .当然.不过我需要有一天的准备时间.. .行.行.没问题.. 对于刘友谊来说.只要能解决掉这个万恶的恶灵.不再让他饱受折磨.就算让他倾家荡产.那也无所谓.只是别再让他受这忽上忽下非人的折磨了.要不然.刘友谊自己都感觉自己的jing神马上就要崩溃了. .对了.你有你以前那女朋友现在的住址吗.. .哦.有.有..刘友谊急忙把他先是租给她的房子.后来在分手后.帮她交了首付的房子的地址给了老叶和唐振东. ............... 三人出门后.老叶把自己手中的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唐振东..咱们现在就去.. .是.这就去.. 唐振东把手中的纸条看了一遍.然后在导航里输入了目的地. 刘友谊以前包养的小三叫庞娟.住在幸福家园.唐振东直接把车就开到了幸福家园. 找到了庞娟的门牌号.唐振东直接敲了门. .谁啊..一声好听的女声传来. 紧接着出现在唐振东和老叶面前的是一个身材姣好.容貌秀丽的女孩.她打开门后.疑惑的望着三人..你们找谁.. .你是庞娟吗.. 庞娟点点头..我是.. 唐振东听庞娟答应之后.直接就闯了进去.给扶着门的庞娟惊讶的要命.这个年头.竟然还有光天化ri之下入室抢劫的. 庞娟只是一愣后.随即她大叫起来..你们是谁.凭什么擅自闯进我的房子.再不出去.我喊jing察了.. .喊.你喊jing察的话.正好可以让jing察顺道查一查刘友好的死因.他们对命案比较感兴趣.. 唐振东一提刘友好.庞娟马上不做声了.默默的关上门.冷冷的道..你们到底是谁.. .庞小姐先别管我们是谁.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来找你讨账的就行.. .讨账.讨什么账.. .哈哈.庞小姐装什么糊涂.这段时间你可把刘友谊一家害的不轻.难道不该还账吗.. .你们到底是谁..庞娟的神sè一冷.冷冷的道. .刘友谊找我们来.希望庞小姐能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休想.他耽误了老娘那么多年青chun.一句高抬贵手就算完事.做梦..庞娟恨的牙根痒痒. .世间之事皆有因果.当年刘友谊种下的因.如今他也吃到了苦果.庞小姐希望你别赶尽杀绝.. 唐振东的话.让庞娟一时无语.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和他旁边的老叶、徐月婵.她突然呵呵一笑..你们怎么找到的我.. .有这么强烈怨念的人.很明显不会是个路人.肯定是刘友谊认识的人.况且刘友谊跟你分手后.时间也不算太长.刘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应该想到.. .这么说你是有脑子的..庞娟一脸鄙夷..你既然知道我不好惹.那最好赶紧滚蛋.要不然自己受了无妄之灾.别怪我没jing告你..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像刘友好那样的无妄之灾吗.. 听到唐振东说起刘友好.庞娟的脸sè又是一变..你还知道什么..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唐振东眼睛盯紧庞娟.一眨不眨.因为此时此刻.唐振东看到庞娟的手奇异的扭动一下.像是在施展什么独门法术. .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庞娟神sè一郑.手掌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在空中划出了半个圆.然后又反向一转. 唐振东顿时感觉眼前仿佛.看电影时大幕被人拉上.自己就像是坐在电影院里的观众一样.戏中的人生完全不能由自己掌控.自己只是电影的一个旁观者. 神经不被自己意识所控制的痛苦.就像一个行走在大漠.没有了方向.只有机械迈步的旅者一样.这种痛苦不足跟外人道. 唐振东自己努力的凝聚意识于一点.意识渐渐随着jing神开始汇聚吗.强大的瞬间意识冲破庞娟所设置的**阵.一举恢复了清明. 在唐振东恢复清明的同时.老叶和徐月婵仍旧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像极了灵魂脱壳.jing神根本不为自己所控制的行尸走肉. 庞娟则是一副淡淡的笑.似乎把唐振东三人都手到擒来了一样. 唐振东这次的猜测.其实都是诈庞娟的.他只是感觉庞娟手上有人命.而且不是第一次杀人.所以.唐振东大胆的把刘友谊的弟弟刘友好的死.推到了庞娟身上.因为刘友谊和弟弟刘友好.兄弟两人间有隔阂.这种隔阂弄不好就是因为庞娟而起.虽然具体的原因.唐振东不了解.但是他的相术和他的感觉.是基本不会出错的. 唐振东其实从进门后.就发觉自己好像是遇到了同行.庞娟身上有种淡淡的术法中人的痕迹.虽然唐振东不知道庞娟究竟修习的是哪派的术法.但是术法中人总有种跟普通人有种说不出的不同. 庞娟脸上露出一丝狠sè.眼前的三人.她是必须除之而后快.因为他们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324 金锁玉关 ()要说唐振东明确的怀疑庞娟.这不可能.即使唐振东是鬼谷秘法的最杰出传人.也不能保证看人一点差错没有. 鬼谷秘法的传承.虽然从未曾兴旺过.代代单传.但是却从未断过传承.代表了鬼谷先生一身所学的最高水平. 唐振东开始怀疑庞娟.是从在刘家刘友好的死因上看出疑点的. 刘友好虽然说是上吊死的.但是据他哥哥刘友谊说.他弟弟是个生xing乐观的人.乐观的人能上吊.这得受多大的冤屈. 刘友好死了.紧接着就是刘母生病.然后又是刘友谊和老婆噩梦缠身.这一切都需要有极大的怨恨才可以.而且这种怨恨通常要逐渐发展.也就是说死的人受的痛苦比刘友谊这种噩梦所受的要轻的多.死是很容易的.生才不容易.刘友谊虽然是活着.但是每ri每夜备受煎熬.还不如死了.这就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所以.只有刘友谊的仇人.才会把这种逐渐加深的痛苦.加诸于刘友(谊身上. 刘友谊的仇人不多.很容易就会想到刘友谊曾经包养的二nǎi庞娟. 从唐振东敲开庞娟的门开始.庞娟就有种修为高深的镇定.似乎是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尽管唐振东进门的时候.她也曾呼喊求救.但是唐振东能从她的眼中看出.其实她内心并不害怕. 唐振东一开始就在诈庞娟.其实他一点证据没有.但是唐振东说了出来之后.庞娟竟然一点也没有否认. 虽然唐振东不时的在防备着庞娟下手.但是庞娟的秘术竟然相当高明.在不知不觉间就让自己三人中了招. 如果唐振东没有师父徐卓传授的八年jing纯内功.根本就不能提起全部的jing神和气劲冲破玄关封锁.让大脑一举回复清明. 风水相术从来就离不开气.观地气是查气.运内气是用气.一查一用.道尽了气之玄妙. ................ .................. 庞娟的狠辣直接表现在刚刚弄晕了唐振东三人.这马上就要结果三人.庞娟顺手提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给三人来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庞娟第一刀是对准的唐振东.她胳膊往后一摆.随即朝前刺去.直奔着唐振东的心窝而去. 唐振东猛的张开眼.手朝前一伸.顺势接住了庞娟的水果刀.然后一退.一带.把庞娟水果刀上的力量全部卸掉后.又猛的一拉.另一只手顺势就攀上了庞娟的脖子.手上也顺势接下了庞娟的水果刀.别在庞娟脖子上. .你想杀人灭口吗..唐振东冷冷说道. 庞娟面露惊讶..你竟然没事.. .我要是有事.我们三人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光天化ri之下.敢在家里杀三个大活人.你胆子真够大的..唐振东自问.如果不是特别必要的情况下.让他在屋里杀三个人.他也会慎重考虑的. .能在我的施法下.不受影响.我只见过你一人..庞娟有些心灰意冷..你杀了我.. .杀你容易.但是我绝对不会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身为秘法传人.要杀一个人有一万种办法.白刀子红刀子出.这是最笨的一种.. .你少得意.哼哼..庞娟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你也是秘法中人.. .哈哈.你这样的也配做秘法中人.用秘法残害普通人.也不怕遭报应.. .报应.什么是报应.老天有报应吗.我好不容易以为遇到个好男人.但是却是个有老婆孩子的.我跟了他将近一年.他才跟我吐露实情.说自己其实有老婆孩子.不能跟我在一起.要跟我分手.完了说自己可以把我住的这套房子付个首付.其余的让我每个月自己想办法还.我一心一意的对他.他却这么对我.这些其实都无所谓.我都不求.我只求他能好好待我.但是.哎.. 庞娟长叹一口气. .那这些都是刘友谊跟你的事.为什么要牵连到刘友谊的家人呢.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哼..庞娟冷哼一声..家人.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我跟刘友谊交往的时候.跟他的弟弟刘友好见过一面.那时候刘友好就对我露出sè魂授予的模样.刘友好是我的叔叔.他竟然想染指他的嫂子.虽然我不是个正式的嫂子.. 庞娟想起往事.一脸悲戚的模样. .我跟刘友谊分手之后.刘友好找到我.说他能帮我说服他哥哥.让他跟我结婚.我就信以为真.以为刘友好是个好人.哪知道.刘友好竟然是个禽兽.他一次次的暗示我如果他帮我说合成.问我能给他什么报酬.虽然刘友好说的隐晦.但是我却是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为了能跟友谊在一起.这些我都忍了.. .但是刘友好就是个禽兽.他一次次的暗示我.见我没有反应.竟然在一次叫我出来吃饭的时候.给我下了药.骗了我的身子.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庞娟声音里有种歇斯底里. .该杀..唐振东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能判断出来庞娟说的是真是假..这样的人.的确是该杀.不过那刘友谊的母亲呢.她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对付她.. .哼.这老婆子也不是个好人.我跟了刘友谊一年.刘友谊也没带我见过他父母.我在跟刘友好周旋的时候.刘友好让我先跟他妈妈见一面.看看她能不能帮我劝说刘友谊.哪知道我见了这老婆子.她二话不说.直接就拿起扫帚把我赶出门.骂我狐狸jing.不要脸.丝毫不顾这是他儿子首先勾引的我.丝毫看不到他儿子自己的错.你说这样的人我该不该报复.. 庞娟的话.让唐振东说不出什么来.如果事情真像庞娟说的这样的话.那庞娟的报复还真是应该.就是换做自己.恐怕报复的比庞娟还猛烈. 唐振东点点头..应该.. 唐振东和庞娟都沉默了好一会.唐振东才道..你跟谁学的秘法.. .我师父叫宫宝山.是奇门金锁玉关派的.. .你是金锁玉关派的.. 庞娟点点头..是的.. 金锁玉关.又叫过路yin阳风水.是常年游走于yin阳两界的风水流派.对于yin阳两界的掌控.金锁玉关派术法jing微至极.天下没有能出其右者. 庞娟就是金锁玉关派的传人. 在风水相师这一行当.女xing执业者少的可怜.因为风水相师少不得要跟yin阳打交道.而女xing本身的身体属yin.就特别不抗yin气的侵袭.而金锁玉关派又常年行走于yin阳两界之间.更容易受到yin气的冲击. 但是也不能否认有庞娟这种女xing的术法天才.她虽然是女xing.但是xing格里的狠辣尤甚于男人.狠辣就是人身体里阳的力量.阳的力量足了.自然对yin气的抵抗就强了.所以庞娟能成为风水相师的一员. 庞娟是奇门分支金锁玉关派的传人.一身秘法已得金锁玉关派真传.在如今这个秘法不兴旺的年代.这已经是秘法的超高水平了. 唐振东之所以对金锁玉关派这么熟悉.是因为这个金锁玉关派就是当年鬼谷派的一个分支. 上次.自己去看师父徐卓的时候.师父跟自己说过.让自己寻找鬼谷门的几大分支.尽最大努力.让他们重归鬼谷门下. 不过这些门派都是跟鬼谷门一样.传承了几千年.想要重归于一.谈何容易. 既然有这个师门之谊.唐振东就更不会处置庞娟了. ............... 唐振东松开掐住庞娟脖子的手.顺手把水果刀丢到一边..起来.. 庞娟有些奇怪.为何唐振东听到了自己的师门的时候.就随手放开了自己..你.你什么意思.. .秘法不是这么用的.秘法得自天道.应该惩恶扬善.以顺应天道.如果你继续这样用秘法胡作非为.恐怕早晚会受天谴.. .你是哪个门派的..庞娟迟疑了一会问道. .鬼谷派.跟金锁玉关派也有些渊源.. .鬼谷派.没听说过..庞娟自言自语道..敢问师兄大名.. .你不用听说.只要知道有渊源就好了.我姓唐.这次我放了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别再用恶灵咒怨来对付普通人.刘友谊即使始乱终弃.他也罪不至死.更何况他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迫于家庭压力.不得不跟你分开.我看你跟他的恩怨就此了结.. .好.既然你放过我.那我也就此跟刘友谊揭过这个梁子..庞娟对刘友谊虽然衷情.但是这么长时间来.她也想了很多.知道男人心不在这里.是留不住的.再加上碰到了唐振东这个秘法中人.她有种亲切感. .对了.我问下.你的师门金锁玉关派有常驻地吗.我想有空去拜访一下.. .没有.我们秘法中人不都是四海为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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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01 头疼挠头 ()**唐振东拍醒老叶和徐月婵.然后跟两人一起离开了庞娟家. 庞娟呆呆的坐在屋里.想着刚刚唐振东所表现出来的惊人术法. 风水秘法在古代由于不外传.很少有人得知.所以称呼为秘法.秘术.也有称术法的.总之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对中华传统技艺的尊称.是故老相传的绝顶技艺. 在庞娟的思想中.一直以为她的师父宫宝山就是风水秘法的顶级大宗师级别高手.但是刚刚见了唐振东随手施展出来的目眩神迷、暮鼓晨钟等绝技.比之师父的更加高明.而且他本人还有一项师父宫宝山绝对不具备的绝技.那就是自己施展的催眠法术根本无法对他有一点点的作用. 庞娟今天对唐振东三人施展的是金锁玉关派独特的催眠法术.这也是金锁玉关派要沟通yin阳的必学技艺.只有在催眠中才能触摸都yin阳两界.这几乎就是庞娟压箱底的绝活.是金锁玉关派整个术法体系的中心.所以习练也最是熟练.() 但是就是庞娟这纯熟的秘法.却在三秒不到的功夫.被唐振东破解.自己也被他瞬间反制.如果说唐振东只是功夫高深一点.那庞娟也没什么失望的.毕竟她是术法中人.功夫的高低都是小道.只有术法才是她眼中的大道. 术法一道.高深莫测.这是庞娟对于术法新的理解. ................. 当天.唐振东和老叶一起找到刘友谊.说找到了化解诅咒他命运中恶灵的办法.并随便在他家布置了一个据唐振东说能化解危厄的阵法.并花一百二十块钱请了一尊半米高的关二爷镇宅. 刘友谊自然千恩万谢.他当成塞给唐振东和老叶一人十万块的现金.并承诺他三天后有笔八十万的款子到账.然后再给两位大师送过去. 唐振东点点头.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这种小活不过是挣个零花钱而已. 这种情况.唐振东点头是最好的.老叶身为大师.自然不可能表现出对金钱的半分**.大师身上一旦有了金钱的影子.那大师之名就仿佛受到了玷污一样. 老叶一副神在在的金钱与我无关的世外高人模样. ................... 天地景园小区的销售异常火爆.低于市场价值百分之二十的价格.给这个冬季沉默已久的房地产市场注入了一剂强心剂. 当然这其中也免不了报社总编王学斌的功劳.唐振东要分三人合伙的总利润的百分之四十.而且还一分钱没出.他有了王学斌这层关系.找了王学斌连续十几天的整版广告轰炸.本来价格就低.这下就卖的更火了. 房子的价格如此具有诱惑力.这对于消除了鬼宅的天地景园小区来说.无疑于一个大蛋糕.让房地产市场观望已久的刚需者.都选择了价格低廉的天地景园小区作为置业之选. 短短的十几天.天地景园小区已经销售过半.每天平均成交十几户乃至几十户.天地景园小区的销售火爆局面.引发了海城的房地产销售的一个小**. 销售过半.只是回收了成本而已.接下来的销售就是要见利的.相应的销售价格也渐渐上浮至百分之十五.最后孟雪和王小雅商定.最后二百套的价格只优惠都百分之五.能卖出去多少就先卖多少.反正成本都已经收回来了.最主要的是孟雪希望多点跟唐振东交流的时间.这个房子销售就成为连接两人的一个纽带. ................. 这段时间.于清影也从跟唐振东的约会中多了一个徐月婵.而渐渐感到习惯.她对徐月婵没有什么恨意.相反.对徐月婵敢独自一人这么老远的来追求真爱感到佩服. 于清影是相信唐振东的.因为唐振东不管有什么事从来不背着她.一开始.于清影就知道徐月婵的事.直到后来.于清影甚至跟徐月婵成了有说有笑的朋友.于清影也成了徐月婵在这个城市里为数不多的可以说话的知心人. .振东.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于清影扭捏的说. 唐振东看了于清影一眼.反问道..是要过年了.怎么了.. .那个什么.过年不是要走亲戚的吗.. .恩.是要走亲戚.不过我是一般不去的.这都快十年没走过亲戚了..唐振东入狱八年.出狱又是一年.九整年.十个年头.所以唐振东真的是有十年没走过亲戚了. .你不去.别人得去啊.再说了你也不能一个不走啊.. .应该是一个不走.除了爷爷nǎinǎi那里.. .那你姥姥姥爷呢.不去了.. .我从来就没见过我姥姥姥爷的面.我妈好像也从来不说我姥姥姥爷的事.. .那你也不能光走你爷爷nǎinǎi家啊.. .啊.我想想.好像没有什么人要走了.我叔叔.大伯这些家我是不会去的..如果说一开始唐振东对于清影的意思还不大了解.但是现在他走已经明白了于清影的意思.于清影想让自己去她家拜个年. 不过唐振东还是想逗逗于清影. .真是的.你真是个木头..于清影恨恨的一跺脚. .哈哈.木头也有开窍的时候.就看你是否能有足够的耐心让木头开窍.. 于清影看见唐振东脸上的笑意.她顿时明白了唐振东只是逗自己玩..讨厌.你真讨厌.. .哈哈.我听说讨厌的全称叫.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你真坏.那你说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然后顺道一起接我回去..于清影主动提了出来. .初三.不都是初三回娘家吗..唐振东跟于清影开了个玩笑. .初二.我妈初三说是要带我去我姥姥家.我不想去.. .那好.就初二.不过你确定你妈妈不会把我赶走吗.. .我妈对你可能是不大了解.但是我爸对你印象不错.也不知道你怎么把他个大市长都忽悠的晕头转向.. .去.去.这怎么能是忽悠呢.这明明就是个人的人格魅力所致.. .切.还人格魅力呢.我看是你不知道给我爸灌了什么**汤.. .那我打算给你妈也灌一个.对了.你妈喜欢什么啊.. .她喜欢的是与众不同的东西.具体什么我也说不好.总之是越与众不同越好.. .哦.那我就明白了..唐振东点点头.不过他心中对送未来丈母娘什么.还是心中那个没谱.要说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自己的处男之身.不过这肯定是要给于清影的.其次自己身上最珍贵的应该就是他怀中的那颗佛骨舍利了.但是佛骨舍利的温热是来吸引金蚕盅的唯一物品.把舍利送给了她.恐怕自己不出一天就要一命呜呼. 如果在找到自己身上最与众不同的东西.那就要数他的尨牙宝刃.不过尨牙里面有yin煞的邪气.也不适合所有人把玩.再说了.送人.他还舍不得. 再说到珍贵的东西.自己有七彩麒麟石的手链.这个里面蕴含着吉祥的力量.送礼倒是可以.不过这东西看上去太普通了.一般人根本不会了解这串七彩石中的奥妙.不长期贴身佩戴.也根本试不出它有什么效果. 或许自己得自金山寺地宫的那座镶满了宝石的舍利塔可以当做礼物.不过这个礼物有点太惊世骇俗了.自己用来收藏当然可以.不过送人就有些暴殄天物了.唐振东倒不是不舍得.他为了于清影什么都舍得.不过这个舍利塔的名字不好听.毕竟是存放遗骨的. 哎.真头疼.唐振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该给这个未来丈母娘送什么.实在不行.自己就去王小雅店里.买个稀世珍宝的翡翠或者玉石送她. ................ 李如玉的房地产公司在年前顺利开业.邀请了唐振东和于清影还有徐月婵等有限的几人.别看现在李如玉公司的规模不大.但是唐振东却看到了李如玉公司的注册资金达到了两个亿.注册资金有两个亿的房地产公司不多.大部分的房地产公司都用的借鸡生蛋的发展模式.用别人的钱.挣自己的钱.这才是最妙的融资手段. 腊月的小年转瞬即到.现在都腊月十九了.在老叶计划着放假过年的时候.唐振东知道他今年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自己跟德元大师的恩怨.他竟然敢在自己家门口布阵.这对于一向是抽不过夜的唐振东来说.这是一件早就应该了结的事了. 仇不过夜.这都好过年了. 本来唐振东还想着把董爱国的事情试着举报一下.不过zhèng fu在年前都忙着开茶话会.分钱分东西.谁还有空去理这些虚无缥缈.无凭无据的举报事件. 所以.唐振东对付董爱国就没先着急出手.反正他的把柄在自己手里握着. [VIP]002 内家掌力 德元大师住在市区北郊的一栋临海小高层. 看来德元大师这几年着实积累了不少的财富.单看他住的这个豪华的小区就可以看的出来. 不过唐振东不想在德元的家里给他报复.那样有点太便宜他了.对付一个自认为名气很大的人.莫过于把他的名声打到谷底.让他名财两失.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德元大师除了接生意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去距离家不远的一处茶庄喝茶.品茶是德元大师的唯一爱好. 如果说世界上除了吸毒外.还有一样会令人上瘾的东西.那就是喝茶.喝好茶尤其会让人上瘾. 德元大师自从在这海城的风水界站稳脚跟之后.生活品味一下就上来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喝茶. 现在的德元大师名气很大.全靠朋友们互相的转告.口口相传的威力.成就了一代风水相术大师. .德元大师.您来啦..德元大师刚进茶馆.身着旗袍的高挑女茶博士马上迎了上来《 . .哈哈.小云.今天又漂亮了不少..德元大师可是茶庄的常客.每次来的消费也不低.所以最受这里的茶博士欢迎. .大师.您真会说话.听的人家心花怒放的.对了.德元大师.今天来点什么茶.. .十年陈的大叶普洱冲一壶.. .德元大师.十年陈的普洱没了.我们老板特意联系进货了.现在店里只有五年陈的了.要不您来壶五年陈的.. .哈哈.普洱是茶中的古董.越沉越香.五年的还不够味.那换点红茶今天.金骏眉.. .好.正好有武夷山桐木关的正宗正山小种.. .哈哈.好.来一壶..德元大师顺手捏了把美丽女茶博士的脸蛋. .大师.你真讨厌..茶博士嗔怪一下. .哈哈哈.原来有点小名气的德元.竟然是个无耻的好sè之徒..门口.唐振东哈哈大笑.走了进来. 德元大师看到唐振东.眼睛一眯..是你.. .是我.德元大师似乎是不怎么欢迎我.. .欢迎你.当然欢迎.这位先生斥资五千万买别墅.谁敢小看先生的实力.. .德元大师不会是仇富心理太强了.我买别墅.跟你有什么相关.似乎没必要在我家布下如此恶毒的阵法.. 唐振东的一句话.让周围喝茶的不少人都竖起耳朵. 本来德元大师是茶庄的贵客.来时一般都是上二楼单间品茶.但是这次刚刚点完.还没来得及上楼.唐振东就闯了进来. 长河茶庄是个以卖茶.品茶为主的地方.一楼是大厅.周围有十几张桌椅.是给来品茶的人提供的.中间是宽敞的大厅.中间假山流水.环境非常优雅.上面二楼是给贵客提供的包间.相当于vip. 但是能来品茶、喝茶的人.怎么都是有点身份的.他们此刻听到唐振东和德元大师的话.都竖起了耳朵听. .哼哼.敢得罪我.你那是咎由自取.自古以来术法中人都是高高在上.享受崇高地位.你敢跟术法中人作对.是死有余辜..德元一脸嚣张的模样.仿佛自己就是能主宰他人生死的帝王一般. .哈哈.那我倒要试试你这个术法中人的厉害..唐振东哈哈大笑.这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的半吊子风水大师.敢挑战自己.还敢自称术法大师. .你别后悔.将来有你哭的时候..德元大师恨恨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这就要走了..唐振东一把拉住德元..我就是要挑战你.你敢应战吗.. 德元肩膀被唐振东一搭.顿时就感到一根百十多斤的重物压在自己身上一样.脚步一软.身子往下一沉.就有些站不住了. 德元一个踉跄.跪倒在唐振东面前. 周围众人恍然大惊.经常来长河茶庄喝茶的人.都听说过德元大师的名声.其中有不少老板就是为了跟德元大师认识.所以才来的茶馆喝茶.有不少人还求德元大师给他们调理过风水. 德元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还是有真本事的.也让很多人拜服.德元大师给这个茶庄带来了不少利润.当然这个茶庄也帮德元大师介绍成了不少买卖.两者算是合作关系. 德元大师的名气在这个茶庄里是非常大的.几乎来喝茶的所有人都认识. 德元大师突然给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跪下.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想不出德元大师这是为何如此. 因为眼前这年轻人跟德元大师是敌非友.再说了.就算认识.也没必要下跪.但是现在德元大师实实在在的给唐振东跪下了. 德元大师满脸的气愤与羞愧.他不想跪下.但是这只搭在他肩膀的手仿佛有千斤重.让他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来. 唐振东用的是太极中的松沉劲.胳膊一松一沉.jing神一凝聚.全身的气血都聚集在胳膊上.一条胳膊仿佛能汇聚全身的重量.一条胳膊仿佛有千斤重. 但是外人看来.不懂行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唐振东的松沉劲.在他们的眼中.唐振东只是轻轻的把胳膊放在了德元大师的肩膀上.接着德元大师仿佛极其害怕唐振东似的.给他跪下了. .你会妖法..德元大师不懂内家拳.他见唐振东的一只胳膊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就仿佛扛上了一座山一样.想不跪下恐怕腰都会压断. .哈哈.你不是说要让我好看吗.德元大师.. 唐振东收回胳膊.顿时德元大师就感觉肩膀上的千斤大山突然被移走.然后浑身轻快.顺势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你.我.我..德元大师起来后.本来准备说个狠话.但是寻思半天还是把狠话咽了回去.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 唐振东见德元不说话.把手掌一抖.丹田内劲勃发.八年jing纯的内劲.由丹田.过脊背.传递到肩膀.再传到手掌.劲力在掌背一吐.一下打在德元大师的胸口.德元一下被这一掌打的飞了出去. 德元被唐振东这一掌打的凌空飞出去七八米远..哐当.一声撞在茶庄的台.把茶庄的实木台撞的朝后倾倒. .哇靠.这是拍电影吗.. .我看是吊的威亚.. .我的妈呀.这也太帅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华功夫.. 唐振东的这招惊坏了在座的所有人.谁也没想到唐振东的轻轻一摸.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在外人看来.唐振东的胳膊根本就是不动的.没有力矩.没有初速度.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大威力.如果不是大家先前就认识德元大师.知道德元大师爱惜名誉如生命.谁都会想到这是不是江湖把式的骗人伎俩. 这也太夸张了.一摸有这么大威力.难道鹿鼎公韦小宝韦爵爷的十八摸竟然也是藏着如此巨大的威力.才能让韦爵爷纵横四海.无人能敌. 如果是内家拳高手.就会看出唐振东的这一摸其实并不是摸.而是丹田内劲的弹抖.丹田一抖.澎湃的内劲传递到肩膀.再到胳膊.就仿佛一根鞭子一般.手腕微微一抖.鞭梢的力就被成几十倍放大. 这是身体松到极致的表现.身体越松.抖劲威力越大.鞭子为什么抖起来.威力这么大.那是因为鞭子松到了极致.力道的传递非常顺畅.所以才会起到放大劲力的作用. 被唐振东打飞的德元大师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不会明白松沉弹抖的道理.他被唐振东一下打飞.但是身体却没受什么伤.虽然有些羞愧.但是却把唐振东当成了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要不然就是自己身体的抗击打能力超强.被打飞这么远.竟然毫发无损.德元虽然有些羞愧.但是却也有些自得. .你个银样蜡枪头.真是不知死活..德元真是有些恼火了.他本来恪守的是风水相师的最后一道底线.不会随便动人家祖坟风水.但是今天德元决定回去后就动动这个愣小子家的风水.让他们家永世不得翻身.这就是得罪风水相师的代价. 德元在心中默默想道.不过他不会把自己的恨意宣之于口.嘴上逞能.那只是给嘴过年.真正的狠是要狠在骨子里. 唐振东拍拍手.看着德元那不服气.事后算账的眼神..还不服气吗.. 德元一扭头.没说话.也没正眼看唐振东.但是唐振东却看到德元转头的一瞬间.眼底深深的恨意. 其实唐振东有些后悔今天没带尨牙过来.如果带来了尨牙.他便会把尨牙中的煞气引入德元体内.让他尝尝被yin煞之气侵入身体的感觉. yin煞之气侵入人体.是个慢功夫.并不会当场发作.用yin煞之气杀人.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甚至连法医专家都无法查知死因.但是打人却会留下痕迹.不论是内功外功.都一样.外功打人.受的是皮外伤.内劲打人.虽然内劲直摧内腑.但是内脏的损伤.也是能够被检查出来的.一样会留下把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03 福大命大 ()唐振东今天来.本没想杀人.但是他看到德元眼底那深深的恨意.他不自觉起了杀心.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德元就是个小人. 唐振东不是个善人.不会为了那些所谓的仁慈而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对付小人就要有对付小人的办法. 不过今天.唐振东决定先放过德元.他不能为了杀德元而把自己重新投入监狱. .我今天就要打的连你爹妈都不认识你..唐振东越看德元的眼神就越是上火.出拳也重了不少.这次他不准备给德元教训.而是直接给他苦头吃. 唐振东对衣冠楚楚的德元大师就是一顿老拳.一直把一身整洁唐装的德元打的口角都溢出鲜血.连呼求饶. 唐振东这才停住手..记住.以后别来惹我.要不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德元大师现在是连狠毒的眼神都不敢对唐振东用了.要不然就是皮肉受苦. 德元大师今天真是面子扫地* .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丑.可以预见他以后的大师之路肯定会有不少的坎坷. 你不是会算吗.那你怎么算不出今天会有大祸临头.还风水大相师呢.狗屁. 唐振东哈哈大笑.出了门.上了车.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你刚刚怎么不直接杀了他..徐月婵一直坐在唐振东的路虎车上.车头正对着茶庄.正好把大厅里唐振东收拾德元大师的那一幕看了个清楚.在徐月婵的心中.世界上只有两种情感.爱或者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她对唐振东是爱.对所有人要么是素不相识.不搭不理.要不就是恨.唐振东恨的人.自然徐月婵也就恨.徐月婵听完唐振东的话.准备直接出手干掉德元.但是却被唐振东勒令留在车里.不准出去. .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弄的他名誉扫地..唐振东边开车边打开音乐.舒缓的月光协奏曲缓缓流淌了出来.平和了唐振东和徐月婵的心境. .名誉比xing命还值钱吗.. .有些人的名誉比xing命值钱.但是有些人只要活着就不再奢求其他..徐月婵似懂非懂.不过她也不再说话了.唐振东其实有些话没对徐月婵说.虽然他知道徐月婵对自己情根深种.绝对不会出卖自己.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况且自己只是准备给德元体内种下yin煞之气.只不过还没有实施罢了. yin煞之气.才能杀人于无形. .过年你回家吗..唐振东见徐月婵半天没说话.问道. .过年.我这么多年从来没过过年.好像小时候才有过过年的感觉..徐月婵的目光很迷离.仿佛回到了她在苗寨无忧无虑的时光. .哎..唐振东叹了口气.不知道如果自己把她赶走的话.会不会显得没有人xing..那你跟我回去过年吗.. .我是你的助理.当然要跟你回去过年.我又没地方去..徐月婵这话答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话.在那里等自己呢. .哦.那好.我让我妈给你准备一间屋.. 唐振东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徐月婵在下着鹅毛大雪的那天.在城南分局对面雪中等自己时候的模样.唐振东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但是他这次的确心软了.不好意思把徐月婵千里迢迢赶回雷公山去. 唐振东在车上就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把徐月婵要跟他回去过年的事一说.于清影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她也了解徐月婵的情况.对她的事情也比较同情.当然唐振东并没有跟于清影说就是徐月婵给自己下的金蚕盅. 其实.如果于清影不是出身市长之家.那她就会邀请徐月婵到自己家里住.不过自己家的这个情况.每逢过年过节自己都恨不得要出去躲.人来人往.来拜年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住在市府小区.都是zhèng fu内人士.只有自觉有点身份的.谁能不来于市长家拜个年.最起码也混个脸熟. .你什么时候回去..于清影问. .过一两天.还有最后一件事处理完就回去.. .哦.那事你可别忘了.. .什么事.. .讨厌.就是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那事.. .什么事啊..唐振东继续装糊涂. .坏蛋.就是那事.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我可跟你恼啊.. .哦.哦.想起来了.你说拜望老丈人啊.记得.记得.哪能忘这事呢.这是最重要的事.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逗于清影是他最高兴的事. .讨厌死了你..于清影在被唐振东逗乐的同时.她自己也是乐在其中. ................. .老叶.这是二百万.是今年咱俩的分红..唐振东取出卡里的二百万.又存了一张卡.丢给老叶. .这么多.小唐你今天喝多了..老叶说着就要去摸唐振东额头..咱们一共也没干上四百万的活啊.又买车.又买家具的.这样.我过年花不了多少钱.这钱就留作咱们公司的储备资金.以便有急用.. .别.别.干了一年.怎么也得拿点钱回去.要不我嫂子还以为咱们白忙活呢.. .你嫂子从来不管这些.只要家里有米有面.她什么事都不cāo心.. 这是唐振东仅剩的二百万.其实他手头也没多少钱.上次唐振东的南方之行.老叶把钱一股脑都给了唐振东了.唐振东在水果市场旁边遇到了在飞机上因为自己丢了职业的紫菱母女.然后投资了一百万给紫菱母女开了几个连锁包子铺.这二百万是这次刘友谊解决风水问题挣的八十万.然后再加上先前买了两栋别墅后剩下的. 天地景园小区的房子只是刚收回来成本.钱是王小雅和孟雪投的.自然是先把资金给人家.现在抛去成本.也没剩下多少钱.自然无从谈起分成的事. 再者就是香冈刘氏集团的刘伯虎给他的连锁超市.恐怕要兑换成现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刘伯虎还没真正掌控刘家地产这个巨型航母. 其实除去这些之外.唐振东还有一份资产.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那就是王猛手中的那一个旅行箱装着的五百万美金.是从广川花都区人武部部长武都别墅里偷的.只不过唐振东误以为这是秘鲁币了而已.五百万秘鲁币也就合人民币一二百万.唐振东也没当个事.这点钱他还没看在眼里.还有舍利塔等物.都在王猛那里.唐振东想等别墅装修好之后.然后再一股脑搬过去.现在先在王猛那里放几天. 唐振东非要给.老叶高低不要.老叶是个知足的人.只要现在比以前好.他就很满意了.像这种一个生意挣百八十万的.他到现在都不大敢相信.他明白这钱其实都是因为唐振东的本领才领的.自己在其中并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 .这样.我就拿十万块钱.过年有面子.也足够用了..老叶提了个建议. 唐振东明白老叶的心思.他把自己当做拿工资的打工仔了.不过老叶这人虽然平时笑呵呵.也很好说话.但是这种人一旦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他这么决定了.唐振东也不勉强.就同意了. .那咱们就先歇业.等初八开业.. .行.行.你过年有空过来玩..老叶邀请唐振东.有一小半原因是为自己的女儿叶娴邀请的.因为女儿这次寒假回来.竟然在不自觉间问了三次唐振东什么时候来家里做客. 老叶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女儿心思.不过唐振东有于清影这么温柔漂亮的女朋友.自然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唐振东满口答应.反正自己也要来于清影家.老叶家距离于清影家也不远.顺道过来看看也无所谓. ................. 唐振东刚去海边月亮湾花园的豪宅取回尨牙.就立刻到德元大师居住的小区一趟.准备给他种下yin煞之气.让他过年期间由于yin煞侵袭而意外身亡.不过等他到达了德元大师家.发现他家并没有人. 唐振东找了个德元大师的物件一推演.才发现德元大师在被自己打了一顿后.在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急匆匆的返回了他的老家. 德元的老家距离海城有五百多公里.唐振东也懒得跑那么大老远..妈的.德元你老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先放你老小子多活几天.. 唐振东准备过年回来.再要了德元大师的小命. 正当唐振东从德元居住的小区往回返的时候.母亲打电话来了..振东.明天是小年.你回来不回来过年啊.. .回去.我今晚回去..唐振东这段时间瞎忙.也没顾得上买礼物.今天他打算去采购点过年的东西.然后傍晚往家走. .对了.妈.有个事.我一个朋友过年没地方去.你给准备一间房间.她过年就在咱家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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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04 回家过年 唐振东回家的时候.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当然这都补偿不了父母因为自己入狱这么多年所有的苦. 唐振东是傍晚的时候到家的.在大包小包往家搬东西的时候.邻居德婶看到唐振东父亲唐文志和唐振东从路虎车上往家搬东西的时候.也凑了过来..老唐.这是谁给买的啊.这么多年货.. .哦.他婶子.是我们家东子回来了.他买的.. .东子.他回来啦..德婶一脸惊讶.似乎没想到唐振东去年才刚出狱.今年就这么气势了.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还开回来这么一辆大车. 路虎发现当然大.两米宽的车身比一般的小货车还宽.硬朗的线条.宽大的轮毂.都显示其名贵的出身.不过这些德婶是看不出来的.德婶一辈子都在村里.也没机会出去过.在她的印象中.只要是车.那都差不多. 唐振东搬回去一趟.又返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德婶..东子.回来啦.还开车回来的.有出息.我就知道你; 小子有出息.. .德婶好.吃饭了吗.. .刚做好.你德叔去菜园挖菜还没回来..德婶笑呵呵的道.冬天.北方农村的白菜.萝卜为了储存的时间长一点.都是直接在菜园挖了坑.把白菜埋在土里.现吃现去挖. .今年白菜长的怎么样.. .收成不错.对了.你这是给老板开的车吗.这车真漂亮..德婶摸了摸路虎铮明瓦亮的车身.说道..对了.这车比我家二子开的要大一点.. .哦.二勇哥.他回来了吗..唐振东跟德婶的二儿子二勇.关系不错.因为经常在一起玩的原因.算是比较亲密.虽然二勇比唐振东要大那么四五岁.但是唐振东在村里一直是孩子王.比他大个四五岁.小个四五岁的孩子.都听唐振东的. .没有.你二勇哥他现在做淡水鱼生意.太忙.越到年根.越忙.他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可能要大年三十才能回来.哎..德婶叹了一口气. .呵呵.越忙越挣钱.多好..唐振东呵呵笑道. .是啊.二子说他这几天一天能挣七八百呢.不舍得不干..德婶一脸的自豪..东子.你现在能挣多少.回头你要是你嫌不挣钱.就跟你二勇哥去卖淡水鱼好了.我看你这车拉鱼箱能拉不少.. .呵呵.好啊..唐振东嘴上应对着.但是心里却道.用路虎拉淡水鱼箱.恐怕这个世界没人会这么做.一百多万的车拉生鱼.我的天.不能想象. 唐振东跟德婶说了没几句.徐月婵可能看唐振东太长时间没回去.也从屋里出来.帮忙从车上往家搬东西. 德婶一见徐月婵.顿时两眼一亮..东子.这谁啊.你媳妇.真漂亮.咱镇上我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乖乖.. 徐月婵的美.是公认的.是属于那种没人会认为她不美的那种美.而且衣着华贵靓丽.jing良的面料.不凡的做工.国际大师的设计.进口时装再加上他姣好的身材和面容.让德婶这个女人都看呆了眼. 不过徐月婵很明显不善于交流.尽管德婶说的话.她很喜欢听.但是她也只是跟德婶微微一点头.仍旧是一言不发. 这倒不是徐月婵高傲.而是因为她在山上一个人住的时间太久了.实在不会与人交流. .哈哈.东子.你媳妇还害羞呢.哈哈..德婶放声大笑. 唐振东和德婶闲聊的时候.唐文志和徐月婵已经把车上的东西搬的七七八八了..德婶.进来坐会.. 德婶把胳膊猛摇..不了.不了.我去看看你德叔去菜园怎么还没回来.我去叫他回来吃饭.. 德婶见唐振东这边搬完了东西.都回了屋.她也奔菜园而去.叫老伴回来吃饭. 唐振东和徐月婵进了屋.母亲荣维维正在灶中间忙活着..姑娘.你先进屋坐会.我一会就好.. 荣维维边烧火边招呼徐月婵进屋坐. 唐振东家住的是四间大瓦房.院子不小.显得很空旷.因为唐振东家的条件确实很一般.唐振东入狱这么多年.父母都无心打理家里的事情.因为唐文志和荣维维只有唐振东一个儿子. 唐振东入狱之后.唐家的生活一度陷入混乱中.可以想象.当家中的希望哐当入狱的时候.家中的老人会怎么样. 唐文志和荣维维顶住了村里人的巨大压力.在村里人的白眼下生活.这种ri子可以说没有一般的心理承受力.都很难坚持下来. 唐振东原本是家里人的希望.因为他聪明好学.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神童.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神童.被因为杀人进了监狱.可想而知.在此后的好几年里.唐振东一直都是村里的反面教材.你看.你看.学习不好不要紧.只要不走歪道就行. 唐振东就成了村里走歪道的典型.出狱以后的唐振东正因为明白这些.所以他才很少回家.就是不愿意看村里人继续议论自己的话题再次传入父母耳中. 这次唐振东开车大摇大摆的回来.也让唐文志和荣维维欣喜.其实父母就是望着自己孩子好.别的真的不在重要.荣维维今天给唐振东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儿子说要回来过小年.她甭提多高兴了. 小年可能在城里都不大重视.但是在农村基本要当成大年前奏曲来过的. 荣维维在徐月婵刚进家门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个如花似玉.比花还娇艳.比玉还纯洁的女孩是谁.荣维维心里就一打哏.这难道是儿子的女朋友. 荣维维尤其希望唐振东早点找个对象.这次一看到徐月婵.她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儿子给自己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进来坐.进来坐..唐母一看徐月婵.连忙往里让. 唐振东一看母亲的表情.就知道母亲会错意了..妈.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要到咱们家借宿的朋友.你房间收拾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 荣维维本来听到儿子说有个朋友要来家里住几天.但是她没想到儿子说的朋友竟然是个女的.而且是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她高兴坏了.虽然儿子没说这女的是自己的对象.但是人家姑娘肯在过年的时候跟自己儿子到家里来.那岂不是很说明问题. 荣维维其实早就希望唐振东结婚生子.自己也想早点抱上大孙子.所以.总是催促唐振东..你赶紧趁着我手脚都好的时候.给我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孙子.我好帮你带着.. 唐振东明白母亲的心. 荣维维明白.儿子虽然聪明.长的也帅.但是却有个致命伤.那就是坐过八年牢.在农村你永远想象不到坐过八年牢的人.十里八乡的会怎么看.那基本就是一个看残废的眼神.甚至残废都有完整的人格.但是劳改犯就没有. 去年.唐振东刚出狱的时候.村里有个给唐振东来说亲的.竟然他有个小腿有残疾的外甥女.没对象.想问问荣维维.是否让她跟唐振东见见.结果荣维维一听气的要命.自己儿子再不好.也不至于找个残废. 后来又有人给唐振东接受对象.不是堕过胎的.就是作风不好的.好不容易上次有个在镇中学教学的老师.算是个正常人.荣维维极度鼓励唐振东见见.当然唐振东也见了.不过却是那么个德xing. 在母亲荣维维的心中.即使自己儿子在别人眼里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眼里也是最好的. 这次.唐振东带回来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荣维维一下就心花怒放.还没做好饭.就热情的给徐月婵拿出瓜子.糖果.让徐月婵多吃.这是荣维维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徐月婵在屋里实在是闷的不行.又看唐振东半天没回来.她这才说自己出去看看唐振东在外面干什么.怎么还不进来.这才脱离了荣维维的过度热情. 荣维维心中对徐月婵是喜爱至极.虽然姑娘话不多.但是这不是什么坏处.如果是个热情似火的xing格.说不定妇德还不好.反正荣维维是非常喜欢徐月婵. .东子.你给老板开车.平时可一定要注意安全..荣维维实在是没话跟徐月婵说了.这才问起唐振东平时的状况. .好啦.我知道啦..唐振东一直没跟父母说.这辆车是自己的.这车价值上百万.而且自己已经挣了好几千万.这些事要是说出来.恐怕老太太也难以置信.索xing还是不说为妙. .对了.二勇他开什么车.刚刚德婶说二勇的车跟我的差不多.. .说是什么五菱荣光.买的时候五万多呢.那车真不小.能坐七八个人不成问题.挤挤坐十个也行.. 在母亲荣维维的心中.车的好坏就是看能坐人的多少.坐的越多.车越好.在德婶的心中.车的好坏是看车的高矮.车越高.越好.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05 必死之人 好不容易等母亲荣维维不唠叨自己和徐月婵的事了.又开始说起德婶的两个儿子来.德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粮食局给领导开车.认识的人不少.二儿子包了个养鱼池.他专门搞淡水鱼批发.据说这几年也挣了不少钱.家里有一辆面包车.一辆大头车. .你德婶这几年也算是享福了.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一个给领导开车.另一个自己做生意.大儿子给她生了个孙女.二儿子给生了个孙子.你说你德婶这几年这福享的.. 唐振东明白母亲的心思.自己小时候就聪明.被村里人羡慕.是孩子王.等到大了后.却做了八年牢.成为整个村里耻笑的对象.母亲也顶着巨大的压力.现在眼见村里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都结婚生子.抱上了孙子.她心里也着急.在家里着急给他张罗个对象.这次虽然见自己领回来了徐月婵.但是也忍不住抱怨几句没早点抱上孙子. .妈.你过来.我有句话跟你说..唐振东拉着母亲来到厢房..妈.这个真不是我女``朋友.她是贵州那边的.过年回不去.就来咱们家一起凑对过年.我们之间真没什么事.. 荣维维迟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姑娘多好啊.我看挺好.人又漂亮.又实诚.虽然话不多.但是这样的姑娘是过ri子的人.妈看她就挺好.. .妈.你可拉倒.千万别乱点鸳鸯谱..唐振东腹诽.徐月婵是个过ri子的人.这话说给别人听.别人不大清楚.但是唐振东可见过徐月婵过ri子.在雷公山一住十几年.整天就吃生的.连做饭都不会.唐振东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过ri子. .东子.你听妈的.妈感觉这姑娘好.这次你可不能像上次回来那样去镇中学相亲.给人家姑娘撇一边.. .我哪是给她撇一边.是人家丢下我走的.看不上我..唐振东想起那个镇中学教的胖妞.似乎全身都是刺.专等她来给自己挑刺似的.浑身不自在. .你这孩子都现在这个情况.就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 唐振东一见母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有跟母亲坦白于清影的事..妈.其实我有对象.那个什么我初二去她家.然后看看初三四给她接回来.让您过目.. 荣维维有些疑惑..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还有没几天.您等着看就行..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荣维维才不再多说什么.不过眼睛里的怀疑神sè明显.刚要出门.又转过头来..东子.不是妈说你.就以月婵姑娘的相貌.我看你是再也找不到这么漂亮的.. .行了.妈.赶紧做饭去.我饿了.. 唐振东实在是受不了母亲的唠叨了.自己都跟她坦白了.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 .月婵.来.来.吃鱼..一家人坐下后.母亲荣维维总是忍不住张罗徐月婵. .好的.阿姨..徐月婵话不多.但是起码说出去的话.不让人讨厌.她从雷公山下来这么长时间.见识了不少的人情世故.也明白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月婵.我听振东说你是贵州人.. .恩.我来自贵州雷山镇.. .哦.这是加吉鱼.鱼头的味道特别好.俗话说加鱼头.鲅鱼尾.这加鱼头的味道最是鲜美.是东子他爹前天刚从集市上买的.挺新鲜.尝尝.. 母亲荣维维不断给徐月婵夹菜.唐振东在一旁跟父亲唐文志喝着小酒. .东子.你在海城干什么工作啊.. .爸.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给老板开车..唐振东指着门外的路虎说道. .哦.这车挺贵的.刚刚我在门口遇到你老王叔.他说他儿子上次也是开的这么大一辆车回来.说是长城什么的.十万多呢.. .哦.来.爸.喝酒..唐振东没接话.然后举起酒杯.跟父亲碰了一杯. .你老王叔说你这车不一定比上次他儿子开回来的那辆大.说应该不用十万.. .哦.哦.不用.不用..唐振东不愿意跟父亲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把沙粒和珍珠拿在一块比.有什么可比xing.再说了唐振东是个低调的人.他知道财不露富的道理.该低调的时候一定要韬光养晦. 其实唐振东也知道父亲的心思.父亲这么多年被村里人指着脊梁骨也受够了.他也想让儿子争气一把.震震村里人.让他们知道我儿子以前就聪明.虽然做了牢回来.但是依旧混的你们的孩子强. 不过唐振东是二十多岁人的年龄.三四十岁人的心理.跟这些农村人争论这些.完全没有意义.虽然他自己就是个农村人. .爸.来再换这种尝尝.喝一杯..唐振东刚刚起了一瓶茅台.跟父亲一人喝了一盅.这又起了一瓶五粮液.又给父亲换了一样倒上. 唐振东现在钱宽裕.这次回来的时候把中华八大名酒.一样买了一箱带回来.换着喝.看哪样味道好. .他老唐叔.老唐婶.在家吗..唐振东和老爸喝着酒.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进门就吆喝. .恩哪.在.谁啊.是南街他李叔啊.在家.来.坐坐.. 看到有邻居过来.唐母荣维维站了起来.招呼来人. 唐振东一看.这人自己有印象.是自己家南边那条街的外号叫李皮子.意思就是说他嘴皮子特别溜.话多的意思. .老李.来啦.坐坐.一起喝杯.. .老唐.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都是邻邻居居的.我去你家.你还不让我坐下喝杯酒吗..唐文志拉着李皮子.就坐了下来.拿过一只杯子.拿起刚刚起开的五粮液.就给李皮子倒了一杯. 五粮液浓重的大曲浓香型酒香顿时溢了出来. .哇.老唐.你这真是过大年啊.五粮液.平时真是瞧不出来.这不是真的.. 李皮子似乎不相信一向过的一般的唐文志竟然在家平时喝五粮液.虽然李皮子不知道五粮液的具体价格.但是据说要好几百一瓶.这够买多少平老白干的.他怀疑这酒的真假也是自然的.要知道农村的大集上什么都有卖的.海飞丝十块钱两大瓶.飘柔买一瓶送两瓶.不过洗完头发跟没洗也差不多.劲霸男装.巴黎欧莱雅.香奈儿五号什么都应有尽有.巴黎时装周刚出来的东西.集市上就已经开始卖了. .呵呵.都是儿子带回来的.这味道我还真喝不惯.. 唐文志一听李皮子怀疑这酒的真假.他心里也打鼓.因为他也不确定这酒是真是假.反正这味道他是喝不习惯. 浓香型曲酒的味道.很多人喝不习惯.当然有些人就偏爱浓香型.各人口味不同.反正在于农村人来说.他们平时都是喝的粮食酒.当然说是粮食酒.其实就是勾兑白酒.已经习惯了这个勾兑的味道.不管是浓香还是酱香.都不如这种勾兑酒喝的习惯. .是振东带回来的.我有快十年没见东子了.东子现在真是出息了.出门都是开大轿车的..说好话谁都会.李皮子尤其擅长嘴上的功夫. .恩.回来过年顺道给老爷子捎两瓶酒..唐振东跟李皮子一点头.算是回答了李皮子的话. .吱溜.李皮子吸了一口..好酒.真香.. 李皮子以嘴上功夫见长.眼下白喝人家的酒.他自然不会说酒不好.况且这酒确实不错.他还指望下次继续来蹭酒喝.即使是假酒.那总比老白干贵. .东子.这是你媳妇..李皮子刚才喝了一大口.一两的盅.让他一口焖下.酒意随即爬上了脸.脸红扑扑的问唐振东. .不是.这是我同事.. .哦.同事啊..李皮子嘴上念叨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小唐啊.你在海城工作吗.. .是.. .做什么工作.. .司机.. 李皮子若有所思似的点点头..给老板开车是个好活.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能跟着老板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要不是这样谁还去干司机呢..唐振东哈哈大笑.他第一次听说给人当司机竟然这么好.连他都想找个老板给人当司机了. 这个李皮子真能喝.把这瓶刚打开的五粮液.自己一个人喝了一大半.那瓶打开喝了不点的茅台也被尝了一小半.到最后走的时候.李皮子双脚都站不稳当了. .老唐哥.儿子出息了.你以后就等着享福.. .好.好.老李.你自己能行吗.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李皮子一摆手..不用.不用.这么近的距离.我不用一分钟就走回去了.. .那好.你慢点.. 老唐回去后.无奈的看着儿子唐振东..哎.李皮子就是好酒.一天不喝就馋的慌.一到饭点就到处找酒喝.. .喝点就喝点.估计他也没多少时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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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06 衣锦还乡 (.)唐文志听唐振东咒李皮子的话.有点着急..东子.你可别胡说.让人听见还以为咱们管不起他喝一顿酒呢.不用多少钱的玩意.喝呗.. 唐振东心道.没多少钱.要是你知道这两瓶酒近三千块的时候.你还觉得没多少钱吗.不过唐振东自然不可能揭穿这个.如果自己跟老爹坦白了酒的价格.恐怕自己拿回来的这八箱酒.他是不会动了. 酒就是用来喝的.谈价格干什么. 其实.唐振东真的不是在意这个酒钱.他说李皮子没几天喝头了的意思是说唐振东看出了李皮子命不久矣.恐怕是过不去这个年了. 有些话.唐振东自然不可能说出来.说的越多.泄露的天机越多. 人一蹬脚过去是最好的情况.如果一个人知道他三年或五年后必死.有多少人能放得开一切.安心赴死.大部分人都要郁郁寡欢.恐怕本来能活三年的.用不了一年就完了. 跟李皮子这样必死之人.唐振东< 自然不会计较两瓶酒.如果李皮子喝了这两瓶还不够.唐振东还准备再给他拿两瓶.跟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计较什么. .你住这屋.以前我睡的.别嫌弃.褥子和被都是新换的..唐振东把徐月婵领进西厢房.指着炕上新换的被子道. .恩..徐月婵手伸到褥子下一摸..真热乎.我从来没睡过这么热的床.. .这叫炕.不**.. .哦.我们那里一年四季睡竹床.在山上那十几年一直睡的是石床.都是凉的.. 徐月婵在雷公山的那么多年.一直睡在石屋的那个冰冷的石床上.唐振东怀疑是否是徐月婵睡的石床太凉.连带着她的xing格也变的冷了起来. .北方都是热炕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话有点多.这话不应该跟徐月婵说.徐月婵喜欢自己.他是知道的.但是自己却是喜欢的于清影.和她永远没有可能.刚刚唐振东是对徐月婵没有任何的防备.完全看做了自己人才这么没有任何防备. 徐月婵也低下头.唐振东跟徐月婵说..好了.早点睡.晚安.. ................ 唐振东刚要回自己住的东厢房.经过东正房父母的房间的时候.荣维维叫住了唐振东..东子.你等会.. 唐振东一楞..什么事.妈.. .你跟妈说.你说你初三带媳妇回来是真还是假..荣维维拉住唐振东的手.她也看出了儿子的一丝不耐烦.非要逼儿子说出实情. .好了.真的.我初二去她家.然后初三或者初四回来.. .你可别骗你妈呀.你妈想抱孙子都想疯了..唐文志在旁边说道. .不会的.. ................. 唐振东的衣锦还乡.在村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谁都知道唐振东入狱劳改了八年.去年才放出来.虽然他也回来过两次.但是基本都是入黑后.偷偷回来.也没弄的人尽皆知. 但是这次唐振东开着车.领着美女.大摇大摆的回来.不到一晚上.半个村子的人都传遍了. 其实唐振东还是冤枉.他哪有大摇大摆的回来.只不过是开着车.别人以为他大摇大摆而已.其实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只不过在别人眼里.他这就相当于大摇大摆. 唐振东以前在村里是远近闻名的神童级人物.脑袋聪明.学习特好.体育也好.是村里著名的孩子王.而且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典型代表.是村里人的榜样.是家长教育孩子的好教材. 不过自从唐振东在高中因为杀人被入狱劳改后.一下就从榜样教材变成了反面教材.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唐振东这是聪明的逆了天.受了天谴.不良少年.杀人犯的呼声不绝于耳. 唐文志和荣维维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承受了太多村里人的冷嘲热讽.指指点点. 直到唐振东出狱.老两口也对唐振东没有什么特别的期盼.只是希望儿子赶紧找个对象.完chéng rén生大事结婚.生了孙子.平平安安的传宗接代就行了.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大富大贵.更是从来没想过.只求在村里好好生活.不招人白眼就好了. 儿子出狱后.也回来过两次.虽然老两口看到儿子心里高兴.但是却总为儿子婚事着急.再加上他们这么多年没看到过儿子了.总是想的.但是在农村.每天的闲言碎语太多了.家长里短的事.都成了大事.像唐振东这样刚出狱的.会成为村里的绝对话题.哪个儿子回来.父母都会给讲一遍. 唐振东出狱后.老两口不愿意声张.入狱的那八年.老两口同样忍受了太多村里人的欺负.这些他们都从来没跟唐振东说过. 村西头.小塘村.村党委记杨开虎家. .听说老唐家儿子回来了..村记杨开虎问治安主任唐吉安. .是啊.还开了一辆大轿车.真大.比玉勇开的那个都大.. 杨玉勇是村记杨开虎的儿子.开着一辆丰田凯美瑞.在村里耀武扬威.当然杨玉勇的威风还是来自他爹杨开虎. 杨开虎在小塘村是一霸.他在小塘村有兄弟四个.是兄弟四个给他抬上了村记的位子上.杨开虎确实也有把子手段吗.他当了记之后.把村里年久失修的学校偌大的地皮卖给了海城一个老板.卖了十二万.挣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杨开虎的第二桶金是他当上了记的第二年.他把村里的西河给卖了. 小塘村村西有条河.村民都叫西河.西河可以说是小塘村的母亲河.整个小塘村在以前就是靠着西河水浇灌庄稼的. 西河里有河沙和石头.多年的河水冲激.西河河床布满了鹅卵石和沙子.当然.谁也不会把这些东西当成宝. 这就不得不说杨开虎这人有手腕.他通过买学校地皮的海城老板.结识了一个搞建筑的老板.然后商量着把整个小塘村的西河河沙和石头给买下.这就是杨开虎的第二桶金.这第二桶金让杨开虎挣了三十六万.杨开虎上任两年.就从村里挣了五十万. 五十万对于小塘村的普通村民来说.这几乎就是天文数字.从此开始.杨开虎把整个小塘村党支部经营成了自己的铁桶.雇佣了村里最能打的.也是最游手好闲的唐吉安当村治安主任. 当然.唐吉安就是杨开虎的私人保镖一样.杨开虎每年给唐吉安一万块钱.让唐吉安做自己的打手.唐吉安没事的时候.每天都在杨开虎家吃喝.当然杨开虎也不在乎这点吃喝的钱.从村里随便一搞.钱就来了. 杨玉勇是杨开虎的儿子.被杨开虎找人送到了泉水镇公安局.当上了民jing.吃上了国家饭. 儿子当了jing察的杨玉勇更是肆无忌惮.他在村里更是耀武扬威.连带着杨开虎的打手唐吉安也是因为杨玉勇当了jing察.而胆大包天.动辄就给人打成重伤.反正有杨玉勇和杨开虎罩着.唐吉安就完全没有了顾忌. .吉安.这个老唐家的儿子在哪干什么..杨开虎给自己和唐吉安倒了一杯酒. .不大清楚.说是在海城给老板开车.. .给老板开车.能把老板的车开家里来.这说明这个老板对他还真不错..杨开虎分析道. .恩.不过这也说不定.说不准他老板明天找他.他就得屁颠屁颠的回去.. .哈哈.那是肯定的.谁让他伺候人呢.伺候人就是这个待遇..杨开虎把杯跟端上来的唐吉安一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老唐这几年儿子坐牢.挺老实.以前仗着自己念过几年.对支部工作横挑鼻子竖挑眼.自从儿子进去了.老实多了.是个良民.. .哈哈.他老唐再不老实.那也是对上一任记.对我.他敢吗..杨开虎哈哈大笑.仿佛村里就是他的天下. .是啊.杨记你就是我们小塘村的天.不过.老唐媳妇长的可真是有味道.白白净净.虽然岁数大点.但是也还是风韵犹存.. .哈哈.吉安你小子.整天就那么点鸡*巴事.能不能有点更高的追求.前天我不是领你去海城开了一次洋荤吗.那小姐怎么样.. .杨记.太爽了.还是城里的妞够味.那皮肤.那身材.啧啧..唐吉安说到激情处.狠狠咽下几口唾沫. .哈哈.不过老唐媳妇是挺够味.我看着也眼馋..杨开虎大笑. 一阵汽车喇叭声在门口响起.汽车引擎随即熄了火. .杨记.是玉勇回来了.. .恩.是他.这小子回来的真晚.一天到晚在外面给我瞎混.. .爸.我老远就听见你又在说我.怎么我就那么不入你眼..杨玉勇身材肥胖高大.体格健壮.一进门.听见父亲在说自己.他顿时辩解道. .吉安哥.你也在啊..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07 左右开弓 **.爸.这是十万块钱.留着在家花.. .东子.家里有钱.你上次给的还有呢..唐文志直摆手.让唐振东把钱收回去. .嗨.儿子给的你就拿着.以后留着给儿子存起来娶媳妇..荣维维见老头子老推辞.就直接把钱接过来..钱放他那.他又存不住.还是妈给你拿着.等过几年好给你买房子娶媳妇.. .妈.娶媳妇的钱.你就别cāo心了.我都有.这钱是给你和我爸花的.不用省.花完跟我说.我再给你们.. .东子.你有钱也得省着点花.再说咱们家也不是个有钱的.. .哦.好.好..唐振东见母亲又摆出一副说教的语气.赶紧应是..好了.不早了.睡觉.. 唐振东没等母亲荣维维的继续说教.赶紧溜到了西厢房.去睡觉去了. ................. .唐振东.在家吗..第二天.天刚亮.唐振东刚吃[][]完饭.就有人来找唐振东玩. .你是赵强..唐振东看着门口进来的两人..你是王小龙.. 唐振东惊喜的看着门口进来的他的两个.小弟..说是小弟.其实就是他的发小.小时候都是一起玩的.这些人都是跟在唐振东屁股后面.然后跟着他东征西讨.也算的上是他的死党. .你们怎么来了.. .哈哈.我们来找你玩啊.老大..王小龙的这声老大已经是唐振东久违了的.他入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发小叫自己老大. .哈哈.好.去玩..唐振东搂着王小龙和赵强的肩膀.哈哈大笑. .妈.赵强和王小龙来找我出去玩.我去了啊..唐振东跟母亲荣维维一说.刚要出门.徐月婵也跟了出来..我也跟你一起去.. 唐振东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助理呢. .老大.这是我们大嫂啊..赵强和王小龙看着徐月婵都快惊呆了.因为徐月婵的美丽把他俩都惊住了. .别胡说.是我的同事.. 唐振东赶紧辩解一句.不过他的辩解显然赵强和王小龙是不相信的.因为肯跟你回家过年的女人.说是同事.谁信呢.不过唐振东是他们的老大.他的话.即使他们不信.也不会去反驳. .振东.早点回来吃饭..唐振东刚出门.母亲就在后面喊. .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在镇上吃.. .................... .老大.你这是什么车啊.爱楼诶恩地.这车真宽敞..赵强和王小龙坐后座.两人拍拍这里.摸摸那里.对唐振东这车大加赞赏. .这车比桑塔纳贵点..赵强摸着车上的真皮座椅.问道. .能贵点..唐振东专心开着车. .贵就好.省的李胖墩开个破桑塔纳回来.就耀武扬威.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你上他车坐坐.他都让你拖鞋进去.生怕给他车弄脏了..王小龙也对这个李胖墩很讨厌. 唐振东的很多同学都到县里和市里上班去了.跟唐振东这一级的.只有赵强和王小龙在家务农.他们两个或许文化知识少点.但是为人却相当嫉恶如仇.很看不惯外号李胖墩大名叫李学伟的李胖墩的作风.不就开辆桑塔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人家老大唐振东.开的车比他好多了.却从来不会又这么多毛病. .李胖墩干什么呢现在..唐振东随口问了一句. .他啊.听说在海城福特汽车厂干.工资待遇听说是不错.. .哦..唐振东一点头. .什么不错.他在福特上班.一天干十二个点.累的要死.别看他在人前人后.人模狗样.背地里却装了个不轻.. .李胖墩真是委屈了胖墩这两个字.他干这么累的工作.楞是没掉膘.. .哈哈哈哈..三人说起李胖墩.都哈哈大笑. .别看李胖墩出入开轿车.但是他那工作.哎.真是不敢恭维.一天十二个点.. 三人聊着开车.很快就到了镇上. 泉水镇距离小塘村不远.开车也就五六分钟路程.泉水镇的得名.是因为镇上有个温泉.故名泉水镇. 泉水镇是这十里八乡最繁华的地方.每逢三六九都有赶集的.今天也不例外.今天是小年.腊月二十三.正好赶上泉水镇赶集的ri子. .老大.咱们去哪里玩.. .我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我哪里知道去哪里玩.你们看着.. .镇上有游戏厅.有台球厅.还有网.老大.你看咱们玩什么.. .那就去打台球..游戏厅和网对唐振东来说.都很陌生.他对这个也根本没有兴趣.唯有打台球算的上是一件文体运动.所以唐振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个. 泉水镇台球厅不小.是由镇里的一栋民房在房后开了个后门.整个台球厅占了四间房.屋里正好摆了四张台球桌.夏天的时候.摆的能多一点.外面还可以再摆四张. 不过冬天玩的少.镇中学都放假.很多半大小子也不过来玩了.所以自然就冷清些.夏天晚上太热.出来乘凉的来上几杆.比打扑克爽. .老大.来.你先开球..赵强把球杆递给唐振东一只.然后又递给徐月婵一只..大嫂.你也来试试.. 徐月婵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玩..不玩.我来跟老大打两局..赵强自己拿着球杆.瞄了瞄准.球杆笔直. .行.我开球.. 唐振东的球技可谓是垃圾至极.他这一生中一共打过两次台球.其中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监狱里狱jing休闲室里打了一杆.不过那时候的唐振东是作为老神仙徐卓的徒弟.虽然球技不好.也没人笑话他.不过那次之后.唐振东就再没碰过球杆. 唐振东把球杆对准母球.猛的击出.母球高速旋转击中sè球.把sè球撞的四散飞出.这个开球很棒.起码达到了唐振东的预期.要知道他第一次玩这个的时候.一杆下去.差点把母球给铲起来. 而后的两杆.根本就没击中母球.更别提击中sè球了.但是这次.唐振东感觉好多了.起码打气球来很有感觉.仿佛球就在自己眼前.自己一杆击出.他就知道肯定能击中sè球.并且他的大脑就跟一台高速计算机一样.甚至能估算出母球的落点. 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打球.球技竟然有了飞速提高.这让唐振东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唐振东以前的球技.是因为没有内劲傍身.现在他鬼谷内功小有所成.而且实战经验丰富.对于手脚和身体的协调xing控制的非常好.手足眼的配合堪称完美.所以.唐振东在球技上大有提高.这就可以理解了. .老大.你这开球太漂亮了.不过缺少点运气.尽管打的sè球四散飞出.但是却是一个也没进.. 赵强拿起杆磨了磨击球头.然后对准一个花球击去..哐当.一声.球顺利的进了袋里. .哈哈.老大.我进了.. .***的天下.谁敢自称老大..外面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一脚踢开他挡在他面前的凳子.进到唐振东打球的这个房间. 赵强一见进来的这个人..杨玉勇.你怎么来了.. 杨玉勇哈哈大笑..奇怪了.我怎么就不能来.难道说这这个台球厅只允许老百姓进来.不允许zhèng fu机关的人进..杨玉勇跟赵强等人都是一个村的.彼此都认识.不过就是不太熟悉而已. 杨玉勇是高高在上的.是记杨开虎的儿子.可以说几乎就是小塘村村的太子爷.而且还是镇公安局民jing.眼光自然是眼高于顶.根本不屑认识赵强.王小龙等人. .杨玉勇.那你过来玩.我们走..赵强说着就要拉唐振东走.因为赵强知道杨玉勇的为人.贪财哈sè. 其实还没等赵强拉唐振东的时候.杨玉勇就已经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徐月婵.徐月婵惊人的美貌.不论走动那里.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子钻石.总让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等等走.先别着急.这位美女是谁啊.不知道能否跟哥哥几天.让哥哥好好疼你一回.. .你做梦..闭上你的臭嘴..徐月婵最恨的就是登徒子.杨玉勇的话刺激到了徐月婵.所以徐月婵才大发雷霆. .哟呵.这位美女脾气哈挺大..杨玉勇哈哈大笑..不过我就喜欢辣的.辣的够味.. .我来帮你把嘴洗干净..徐月婵话音刚落.人就已经飞到杨玉勇对面.抡起双掌.左右开弓.直到把个杨玉勇打的口吐鲜血.血沫子顺着口水流了出来.鼻子也溢出了血. .好.你们几个给我等着.千万别走..杨玉勇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去搬救兵去了. .老大.咱们走不走..王小龙看了看唐振东.说道..杨玉勇就是咱们村记杨开虎的儿子.而且杨玉勇还是镇派出所jing察.一般人根本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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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08 仇深似海 **()唐振东看看王小龙.又看看赵强..你们怕他.. .我的老大呀.你以为咱们现在还跟以前小时候东村西村的东征西讨一样.看谁不顺眼.就揍他一顿.别说现在杨玉勇是在派出所干.就是个普通的村民.咱也不能随便就动手打人一顿啊.. .哈哈.怎么不能动手.看谁不顺眼.咱就去揍他.你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唐振东有他自己的处世哲学.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的监狱生活形成的人生观.再加上他天不怕地不怕的xing格. 打人又不是杀人.根本用不着考虑.无非就是多花点钱而已.有位伟人说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老大.好.你干我们就跟着你干.干他娘的杨玉勇.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赵强首先表态道. .好.我也干了..王小龙一看赵强也表了态.他自然不能落后.唐振东是从小就带着他们冲锋陷阵的人.而赵强则是跟王小龙最要好的朋友.两* 人关系一直最要好. .这个杨玉勇真不是个东西.跟着他爹杨开虎一直欺负我们村里老实人.有些人不愿意受他欺负.跟他作对.他晚上就派人堆一堆柴火.烧人家房门.要不就是找人去砍人家果树.坏事都做遍了.. .怎么杨玉勇还欺负了你俩吗以前..唐振东一听杨玉勇坏事做尽.就有些气恼.他最见不得欺负老实人的.你有本事.去捡硬柿子捏.别他妈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他倒是没欺负我俩.不过他欺负老爷子了..王小龙刚说到一半.就看到赵强在扯他衣袖.王小龙也立马闭嘴不言了. .小龙.你说杨玉勇欺负谁来着..唐振东眉头一扬.厉声问道. 如果王小龙一直说下去.唐振东倒是没反应过来王小龙说的老爷子是谁.但是被赵强一拉衣袖.顿时就明白了这个老爷子是自己家里人.极有可能是说自己爹. .老大.那个什么.我说错了.什么都没说..王小龙一看赵强拉自己.顿时就明白了.急忙改口道. .说..唐振东口中有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神sè冷峻之极. .赵强.那个.你快帮帮我呀..王小龙在一旁拉着赵强的衣服. .老大.那个什么.哎.是这么回事.还是我说..赵强一看唐振东逼问的紧.王小龙左右为难.不敢说.他接过话头..杨开虎是大前年当的村支.他上任伊始就卖了村学校的地皮.还把村办工厂闲置的设备卖了个jing光.前年又把村西河的沙石给卖了.粉石的机器白天晚上响个不停.去年.他又把村里的三个水库.收了回去.重新承包.然后又把村的二等地又重新收了回去.重新叫行.今年又把菜地收了回去.也是重新叫行.. 叫行是农村的一种分配方式的叫法.基本等同于竞拍.比如一块地.有三个人想要.他们就出价.你出一百.我出一百五.最后他出三百.最后由出价高者得. 唐振东听赵强愚愚道道的没说重点.一拍赵强肩膀..别废话.说重点.. .哦.好.这个杨开虎分地的时候.把好的地块都重新分给自己的熟人亲戚.要不就是给自己送了礼的.反正叫行完全失去了公平公正.被杨开虎及其党羽一手把持.很多村民怨声载道.你家在分地的时候.是既没给杨开虎送礼.又跟杨开虎没什么亲戚关系.所以杨开虎肯定会把你家的地换成不好的地.为这事.唐叔生了不少的气.但是杨开虎不可能因为别人生气.就改变他们既得利益的分配.唐叔去找杨开虎理论.被杨开虎指着鼻子骂.最后唐吉安挥着拳头.差点打了唐叔.. .妈的.唐吉安是谁.他不想活了..唐振东就想马上回去找唐吉安.教训他一顿. .唐吉安比咱大十几岁.是唐老歪的儿子.就是咱村以前最混的一个.不过他能打.杨开虎当支的时候.就提拔的唐吉安.. .唐老歪的儿子.跟我还是本家.. .对.就是他.这个唐吉安真不是个东西.帮着杨开虎欺负本家.. .行了.你继续说.. .哦.去年分地的时候.杨开虎就跟很多人闹的不愉快.不过杨开虎本身就混.而且他又养了唐吉安这个混蛋.还有一帮村里游手好闲的青年.专门找这些不服气人的茬.有不少人挨了打.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不敢站出来.今年杨开虎又把菜园收了上去.开始分菜园.结果又是一样.跟杨开虎关系不好的.菜园都被分在边边角角的地方.不是洼涝.就是干旱.反正是没好地方.而且面积也远比杨开虎等人要少的多.唐叔这次实在忍不住了.又去找杨开虎理论.被唐吉安打了一拳.唐叔的心口疼了好几天.在家躺了三天.唐叔的身子骨哪是年轻力壮的唐吉安的对手.. .**.这个唐吉安真他妈不想活了.我非弄死他不可..唐振东气的大叫. .老大.消消气.这个唐吉安其实也就是杨开虎的狗腿子.一切都听杨开虎的.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但是咱们也不能杀人啊.你想想你刚出来没多长时间.再杀人再进去.你让唐叔和唐婶以后怎么办.我估计唐叔没跟你说.就是怕你跟杨开虎他们打起来.你要体会唐叔的苦心..赵强一劝.唐振东安静下来.他立马想到自己父亲和母亲.自己的确是不能贸然从事.国家法律机器可不是开玩笑的. 唐振东平时根本不是这么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事有聪明人的办法.绝对不会蠢到把自己搭进去.而且还要不搭进自己的同时.还要让敌人受最大的痛苦.就像害自己入狱八年的董爱国.原本如果唐振东不遇到董爱国的话.那可能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毕竟董爱国死了儿子.也得到报应.但是董爱国敢来惹自己.那唐振东就要新仇旧仇一起算了.不光要让董爱国死.而且还要让他死的身败名裂.这也是唐振东没轻易把自己找到董爱国犯罪证据交到检察院的关系.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跟董爱国有仇的人来催动整件事的机会. .就是这里.就是这群小子..正当赵强劝说唐振东的时候.门外传来一群吵吵闹闹的声音.直奔这里而来. .老大.坏了.杨玉勇带人回来了..王小龙朝窗外一看.四五辆车停在台球厅门口.下来十几个人.都是一sè的光头打扮..这是泉水镇上的光头党.杨玉勇叫光头党来了.. .光头党.我们国家不是只有一个党吗.什么时候又出了个光头党.. .哈哈哈哈.好小子.敢调笑我们光头党.胆肥了..一个身着皮衣的光头大汉.跟杨玉勇并肩走了进来. .我看你们这个党才是胆肥了.光天化ri.朗朗乾坤.敢勾结zhèng fu人员.打击报复.恐怕这还不算.是否还要夺权呢.. .你放屁..杨玉勇是派出所的.不过今天是小年.派出所的都放假了.他本来想把唐振东抓进去关几天.但是他没有钥匙.再说了为了点私事.把同事从家里拽来.也不大好.所以他只得找上一直跟他称兄道弟的光头党来帮自己解决这事. 光头党是泉水镇最大的黑势力.当然说是黑势力有些夸张.他们既没有建立黑势力的足够资产.也没有足够的保护伞.说光头党是黑势力.其实也就是一群游手好闲的混混组成的一个小团伙.不过这个小团伙在泉水镇算是最大的势力了. .龙哥.就是这伙人打的我..杨玉勇一指唐振东四人.说道. 其实打杨玉勇的只是徐月婵.但是这话杨玉勇不好意思说.在这么多混社会的兄弟面前.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自己被一个女人打的口鼻流血.所以.唐振东三人只能帮徐月婵背了这个打人的名声. .哟.还有个漂亮的小妞.真不错.啧啧..叫龙哥的那个.目光透过唐振东的肩膀.看到了站在唐振东身后的徐月婵. 徐月婵的美丽.足以让所以见到她的人惊诧. .弟兄们.先收拾这三个小子.然后再把这个妞弄回去.让她陪咱们兄弟喝酒..光头龙哥叫嚣着. .好的.龙哥.. 一群光头朝唐振东几人围拢了过来.不过这个台球厅是民房改造的.一间屋子放个台球桌.剩余的地方就不大了.地方有些窄.施展不开. .各位.哦.勇哥和龙哥都来了.对不住.我刚刚不在.这是怎么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从龙哥后面挤了进来.连忙道歉. .小智.你的台球厅看来是不想干了.竟然放这么一群胆大包天的人进来打球..龙哥一拍小智的头.说道. 台球厅老板小智一愣.随即问道..龙哥.怎么了这是..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09 以己度人 /(.)龙哥眼一横..你还问我怎么了.这群人来了不好好打球.敢动勇哥.你说这群人是不是该打.. .啊.谁敢动勇哥.勇哥不是在所里上班吗..小智一愣. .哈哈.所以我才说这群人不知天高地厚..龙哥一拍小智的肩膀..小智.你说这群人我该不该收拾.. .该收拾.应该收拾..小智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过.龙哥.今天这不是过年吗.好像不适宜见血.. .屁.老子就是要见血.. .是.是.我寻思今天这不是过年.提醒龙哥一声.. 龙哥眼一横..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意思.你不就是怕我砸坏你东西吗.. .误会了龙哥.误会..小智把手一摊..那你砸.. 小智这人做事八面玲珑.他的确是怕在这里打架砸坏他的东西.最主要是哪个商家愿意别人成天在他店里打架.这明显是不聚财的表现. !不过小智劝说了一顿.就发现这个龙哥.根本就不听自己的.或者说龙哥今天就是为了买杨玉勇杨jing官的面子.是必须砸.看通了这点的小智.也就不再劝了. .砸..龙哥一声令下.他手下的光头们争先恐后冲了上去.这种十几个对三个的群架.基本就是一边倒的趋势.人多的欺负人少. .打..唐振东在龙哥的人刚一冲.他就大喊一声.领着二男一女三大将.冲入光头党.拳脚交加.把个光头党给打的七零八落. 原本赵强和王小龙还惧怕光头党的人.但是看到唐振东几乎承受了整个光头党的进攻压力.每一拳每一脚必放倒一个人.而他们俩能接触到的光头党也就一两个.他们顿时就热血沸腾..打.. 赵强和王小龙又一次体会到在唐振东手下东征西讨的感觉了.而且这次不是他们一个人在战斗.而是还有美女相伴.王小龙惊讶的发现.大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到了最前面了.王小龙看的时候.她正一掌击打在龙哥胸口.给他打的一个趔趄. 然后又反手一掌.抽在杨玉勇腮帮子上.把杨玉勇也给打的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 .你不是要见血吗..唐振东拍拍手.走到龙哥面前.整个台球厅只剩下五个站着的人.除了唐振东四人就是台球厅老板小智. 龙哥躺在地上没有搭话.他正处在发愣中.他没想到怎么自己十多个人打三个半人.反而被人家全部给放躺了.三个男人算三个人.而那个女人只能算半个人.但是龙哥没想到.这半个人居然比大男人厉害多了. 唐振东拍拍龙哥的脸..说话呀.. 龙哥这才反应过来..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来是要来见血的.你不是要看血吗..唐振东一把提起龙哥.单手把他举过头顶..我就让你看血..说完一扔.把龙哥硕大的身躯扔到墙上.撞到了墙上.弹了回来. .扑..龙哥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单手举起一个人.这对于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唐振东来说.给众人的震撼极大.有不少龙哥的小弟看到近二百斤的龙哥被举到头顶的时候.都放弃了抵抗. .杨玉勇.你等会走..唐振东看到杨玉勇正半蹲着往外爬.喊住了他. 杨玉勇站起来一笑..大哥.你.我可没得罪你.你那个什么.跟我没关系.. .什么跟你没关系.. .就是龙哥来找你麻烦.跟我没关系.. .是吗.我也感觉跟你没关系.你是jing察.他是黑社会.你们要是勾结在一块那你不真成了黑社会的保护伞了吗.. 杨玉勇讪讪的笑了..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我知道不会.不过我今天就要打你.你有意见吗..唐振东一把抓住杨玉勇的衣领.道. .大哥.我没意见.不过我能不能问下.你为什么打我..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打..唐振东说完.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甩杨玉勇十个嘴巴. 以唐振东的手劲.这十个嘴巴过后.杨玉勇的脸马上就肿的跟猪头差不多了. 杨玉勇开始时候还用怨恨的目光看看唐振东.现在他连看都睁不开眼了.只是嘴里嘟囔道..大锅.鹅错了.白打了.. 唐振东把杨玉勇的牙齿抽掉了几颗.嘴里漏风.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白打了.哈哈.真是白打了..唐振东哈哈大笑..今天就是白打了.杨玉勇我告诉你.以后我见着你.给我绕道走.要不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让你***再装逼.. 唐振东打的杨玉勇哇哇直叫.反手一扔.把杨玉勇扔了出去..滚.. 龙哥的手下就等着唐振东说这句话.一听唐振东说滚.龙哥的手下.马上搬起昏迷的龙哥.迅速的上了面包车.一溜烟去了. ..................... .痛快.仿佛小时候跟着老大混的ri子.又来了.哈哈哈哈..赵强哈哈大笑. .大嫂.你会功夫吗.刚刚你的速度好快..王小龙想起徐月婵进退之间的速度.连影子都看不清.问道. .功夫..徐月婵一愣.这个提法在苗寨是不适用的.苗寨也不把这个叫功夫.况且自己的这轻身功夫是跟上一任的苗疆圣女、也就是自己的师父学的.只能算是飞越池水的一个技巧而已. .大嫂.这是轻功.真笨..赵强听王小龙问的傻.插嘴道. 几人笑闹了一阵.唐振东也付了台球厅的桌钱.扬长而去. 在镇上的一个小饭店坐定.赵强说道..老大.我感觉你要小心.这个杨玉勇是个心眼极小的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唐振东一笑..嘿嘿.我就怕他认怂.不敢找我.只要他敢来惹我.我会让他后悔做人..其实就算杨玉勇不来找唐振东.唐振东也不会把这事善罢甘休.因为杨玉勇家竟然敢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欺负自己的父母.父母绝对是唐振东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欺辱. 事情果然让赵强说中了.杨玉勇果然不肯善罢甘休.他回去后.就联系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开了派出所的大门.穿了jing服.拿了手铐.过来抓唐振东到派出所过年来了. 不过杨玉勇等同事们来的时候.唐振东早就从台球厅结账走人了.杨玉勇问了台球厅老板小智.也没说出究竟唐振东去了哪里.无奈.杨玉勇只能带着人回了村里.去找村里的他认识的赵强和王小龙. 不过杨玉勇进了村里之后.却打听到了.原来打了自己的那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坐牢八年.现今已经出狱的唐振东. 唐振东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初中时候的唐振东是稚气未脱.现在的唐振东如一把出鞘的剑.让杨玉勇看了有些胆寒. 杨玉勇还打听到.唐振东是昨天就回来的.而且他还是开着大轿车回来的.还带回来个媳妇. 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儿子过年带着媳妇回来的.这根本就不是秘密.而且传的非常快.通常一两天之内.就会全村皆知.唐振东是小塘村的名人.从小小时候的神童蜕变为杀人的劳改犯.就凭这两点.想不出名都难. 杨玉勇想起台球厅外.那辆大块头的路虎.这是不是就是唐振东开的大轿车呢. 农村人对车基本没什么概念.只要不是货车.那就基本等同于轿车.普通轿车叫小轿车.像越野这样比较壮实的车.一般就叫做大轿车. 杨玉勇自己就开车.他是知道车好坏的.路虎什么价格.他心里有数. 不过杨玉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脑子里一闪.好像村里有人说.唐振东是给人家老板开车的.也就是说这车再怎么好.那是人家老板的.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个开车的而已. 自己是正式jing察.虽然是最基层的民jing.也没有什么级别.但是这却是国家承认的公务员编制.是国家暴力机关.唐振东即使给老板开车.那老板会不会因为唐振东而得罪一个国家公务员呢.而且这个公务员还是镇本地的地头蛇. 反正.以己度人.杨玉勇是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司机去得罪一个地头蛇的. 想通了这个关键之后.杨玉勇就放下心事.专门去找这辆路虎车了.路虎在海城虽然不少.但是在这泉水镇.却绝对不多.就算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在镇上见到一辆. 不过正因为不多.所以没人认识.但是杨玉勇知道车的特征.那就是大轿车.一提大轿车比提越野车强多了.起码大家都有个认识.不是小轿车的.那都是大轿车. 杨玉勇真算上是泉水镇的地头蛇.他打了一通电话后.还真有看见这车的.这车就停在海鲜饭馆的门口. 杨玉勇马上带着他的几个同事.狂奔海鲜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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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10 三年三迁 **海鲜饭店.在泉水镇算是大饭店了.虽然这只是个二层小楼的小饭店.不过这个小饭店在镇上.那也不算是小了. 有时候镇上接待县里和市里的领导.都会来这个饭店.这个海鲜饭店也算的上是泉水镇最上档次的饭店了. 杨玉勇一踏进饭店.就看到唐振东四人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吃饭.此时.杨玉勇看到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也正好抬起头.看到了杨玉勇. 杨玉勇大踏步向唐振东走去.走到桌前.一拍桌子.给背对着他的赵强和王小龙吓了一跳. .就是他.袭jing.唐振东.我看你是监狱呆的还不够.敢跟我叫板..杨玉勇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休息后.嘴上漏风的地方.好多了.可以说漏风已经漏的不严重了.他前一句话是跟他叫来的几个同事说的.后一句话是对唐振东说的. 唐振东斜眼看了杨玉勇一眼.夹了一口菜..你勾结黑社会暴打良民.你就有理了.还妄称jing察.& {}. .小子.你死到临头还嘴硬.明明是你袭jing在先.. .袭jing.你连jing察的样子都没有还袭jing.你以为你什么玩意.大家看不到.看你长的大腹便便.一看就知道是吃的民脂民膏太多了.就你这样的走几步路就喘.还当什么jing察.怎么去抓罪犯.我看你这样的平时也就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这不知道国家养活你这样的人干什么.就是为了剥削老百姓吗.. .你.你胡说..杨玉勇哪里是唐振东的对手.唐振东可是跟着老叶学的.嘴上的功夫.那也是练出来的. .好.好.说的好..旁边有吃饭的听到唐振东的这番言论.拍手叫好. .嘘.噤声.你不要命了.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你来我们镇上可别乱说话..同桌吃饭的.一见自己朋友叫好.就忍不住拉了他一把.jing告他杨玉勇在镇上不是个善人. 那人见同伴拉自己.也不做声了. .哥几个.今天先把这小子给我抓回去.关他几天.咱们再收拾他..杨玉勇一见众人还有喝彩的.心里恨的牙根痒痒吗.但是此时却不是找这几个算账的时候.他眼前最主要的是先收拾下唐振东.要不然自己在镇上可真没法混了. .我看谁敢..二楼楼梯处一声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吴乾从楼梯上施施然下来..杨玉勇.你胆子不小.打人了还敢用私刑.你真把派出所当成你自己家开的了吗.. .吴镇长.怎么是您..杨玉勇见楼梯上下来的吴乾吴副镇长.顿时有些楞.他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镇长.更没想到镇长在过小年还不回家.竟然在海鲜饭店吃饭.当然最没想到的还是为什么吴副镇长会帮唐振东说话. 在zhèng fu工作的人.一般都有个特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不是自己受了欺负很少有人会站起来主持正义.因为整人的人很可能有自己不清楚的极深的背景.二来被人整了的人.很可能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样的人.即使被人整了.也很可能在以后不敢放个屁.自己帮了他.那就相当于结了整人的人这个大仇家.根本划不来. 但是这次杨玉勇有点想不通.按理说.他是最清楚唐振东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如果要是有背景的话.会在监狱里一判就是八年.而且还得不到减刑.坐牢的人有没有关系.不是看他坐了几年牢.而是看他能减几年刑.减刑越多的.越是关系深厚的.有些人.虽然被判了十年二十年.但是进去不过三五个月.就能弄到保外就医.接着就是跟众人差不多.可以回去正常生活了.这才是有关系的. 而唐振东则进去整整八年.这样的人要是有关系.杨玉勇是肯定不信的. 不过吴副镇长的态度很奇怪呀.他竟然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自己.仿佛自己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这太不应该了. .如果不是我在这里的话.那一个良民就险些被你冤枉了.你头顶国徽.在这节假ri.准备来搜集民脂民膏吗.. 今天.民脂民膏这件事被说了两遍.唐振东一遍.吴乾一遍.这让杨玉勇听了格外刺耳.妈的.我又不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要贪赃枉法.也是你吴副镇长.轮不到我这个小jing察. 不过这话.杨玉勇是高低不敢说出口的.在心里想想也就可以了. .吴镇长.你不大了解情况.你看我这脸..杨玉勇指着自己的脸.让吴乾看.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杨玉勇这根本就不是脸.这简直就是一个猪头嘛.按理说.不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首先就会是护犊子.保护自己的同事朋友.不过这事别人做可以.但是吴乾做却是不可以.因为他受了唐振东的恩惠不少.再说了.唐振东预言自己三年内会升三迁.这才半年功夫.自己已经升了一级.当了副镇长了.如果自己再能升两级.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去县里干了领导. 这种想法让吴乾这几个月都活在兴奋中. 如果升迁就是无望.那吴乾一定会安于坐在镇zhèng fu那件简陋的办公室.安心的从事迎来送往的办公室主任这个角sè. 但是现在.吴乾知道了自己会升迁的消息.他就坐不住了.这是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知道了.那不管是谁都不会希望错失这个机会. 吴乾也想进步啊. 杨玉勇指着自己猪头一般的脸.凑过去让吴乾看.吴乾一把推开杨玉勇..杨玉勇.别把世界上的人都当傻子.人家是个普通人.会打你这个一身制服的家伙.我看谁这么想谁就是活腻歪了.我恐怕是你这个人.先挑衅的人家.结果被人家揍了.又回去搬来的救兵.我说的对不对.公安机关的脸都让你这样的人给丢光了.. 杨玉勇听到吴乾的指责.一句话不敢说.因为吴乾是副镇长.是他的领导. .赶紧滚.别在这丢人现眼..吴乾下了逐客令.杨玉勇等人听到镇长的这命令.一溜烟的跑了. ................. .唐大师.走.上去坐.我让酒店重新换一桌.. 吴乾今天有个党校的同学来了.找他玩.就在这楼上雅间吃饭.他听到下面有吆喝声刺耳.就侧耳倾听.正好听到了唐振东这三个字.他对唐振东这三个字记忆犹新.因为就是唐振东让自己这个坐了一辈子别人冷板凳的人.又有机会进步了.所以吴乾对唐振东很是崇拜.也很是倚仗.他还想问问唐振东.自己下次的升迁会在什么时候. 所以吴乾见到这个情况.就急忙跑了出来.帮唐振东解围. 解完围.又极力邀请唐振东到楼上去坐. 唐振东本来不想去.跟好朋友一起吃饭无拘无束.跟吴乾这样的人吃饭.总有喝不完的酒.没意思.不过唐振东考虑到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家.那赵强和王小龙在自己走了后怎么办.会不会被杨玉勇欺负. 基于这种考虑.唐振东还是决定卖吴乾一个面子.一起上去吃点. 上了楼.吴乾把自己党校的同学跟唐振东做了介绍.也把唐振东介绍给了他这个同学. 吴乾的这个同学姓孙.是海城市纪委的. 唐振东一听纪委.两个眼睛顿时瞪大了.纪委的人.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吗.董爱国的那一罐子钱.正好需要纪委去发掘一下. .你好.唐振东..唐振东的介绍简洁大方. .你好.孙鹤.. 孙鹤是一副冷峻的模样.看样子根本没把唐振东看在眼里.也是.唐振东无知无权.而孙鹤则是身处要职.两人之间的社会地位相差巨大.虽然孙鹤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当上了副镇长的老同学.要对唐振东如此热情.但是.吴乾热情是他的事.反正孙鹤是一直板着脸. .唐大师.这个孙科长就是这个样子.你别见怪.. 令孙鹤吃惊的是.吴乾介绍两人后.不是先安抚自己的情绪.而是先安抚的唐振东的情绪.这让孙鹤敢到了一丝不习惯. .呵呵.没事.我还得感谢吴镇和孙科的饭局呢.呵呵..唐振东应对得体.不轻视.也不可以谄媚. .唐大师.我有句话想问问你.我那个..吴乾一直被三年三迁这个词.萦绕胸口.堵得慌.这次好不容易见到唐振东.他当然要问个明白. 唐振东一摆手..吴镇长不用问.我明白.你的这次升迁会在今年chun节后.. 吴乾一惊..大师.此话当真.. 唐振东哈哈大笑..我什么时候骗过吴局长.. 吴乾露出疑惑的神sè.不明白唐振东说局长的意思.唐振东也没做解释.含笑不语.吴乾似乎也明白高人说话的机锋.有的时候不会解释的太详细.但是一旁的孙鹤疑惑了.他当然知道吴乾现在是副镇长.不明白这吴局长意有何指.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11 卑躬屈膝 杨玉勇在唐振东和吴乾手下吃了瘪.气嘟嘟的回了家.连带着他叫来的几个民jing都同时被吴乾给臭骂一顿.都憋着一股气. 杨玉勇回去后.把遇到的事情跟父亲杨开虎一说.杨开虎沉思了一会.问..你说你们的镇长认识唐振东.这怎么可能.. .应该是认识.不过我也认为这不可能.. .唐振东是劳改犯.吴镇长是国家干部.去年刚放出来的劳改犯能和一个国家干部产生什么纠葛.. .是啊.我也奇怪.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唐振东是吴乾亲戚.不过后来想想.如果唐振东跟吴乾是亲戚.那老唐家肯定也跟吴乾是亲戚.但是这么多年谁也没见他们走动过.. .玉勇.你说这会不会是偶然.. 杨玉勇当即反对..不可能.zhèng fu中人的行事作风我很了解.他们不会在没有任何关系的情况下.给自己惹事上身的.. .那这就奇怪了.. ``.爸爸.明年的一等地分配咱们能不能现在就搞.. 杨开虎一仰头..恩.你什么意思.. 杨玉勇低声道..爸.我是这么想的.咱们把一等地的分配提到今年来搞.然后就可以治治老唐家这个刺头.让他知道谁才是小塘村的天.. .怎么治.. .他老唐家的唐振东不是牛吗.我就公开分地.遇到他要的地.就故意抬高价格.让他即使得到了地.也远远超出正常价.我看他唐振东能怎么办.. .那如果地砸咱们手里怎么办.. .哈哈.你是村支.要高了.咱们可以不要.谁还能拿咱们怎么办.. 杨玉勇一寻思..你这个办法不好.咱们既然叫行.那就必然要有会计在场.村里的众人也都要在场.咱们要是叫了地.却不要.那岂不是在村里没了威信.. .爸.你做事太放不开了.威信不威信那都是小事.最主要是咱们能否制住老唐家那个刚从监狱放回来的小子.要不然咱们杨家恐怕明年怕是不能继续在村里干了..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杨开虎一摆手.让杨玉勇下去.他要自己想一会.儿子杨玉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打算.而且他也没干过村支.他出的主意只是异想天开.农村的叫行就是这样.你叫了多少钱.那就必须交多少钱.不允许出现叫了却不要的情况. 杨玉勇根本就不了解农村土地工作的严重xing.土地对于农民来说是重中之重.国家对这个一直把的很严.承诺坚持现有土地制度五十年不动摇. 不过杨开虎既然要动土地.那他就不是无的放矢.首先他有动土地的内在呼声.现在的农村很多人都迁到了城里.根本就不会在家务农.而也有不少从外地迁回来的.这就造成了一个局面.想务农的没有地.不想务农的地却大片闲置.其次动土地有外在的政策指示.总记的土地流转.这不正是国家要动土地的先兆吗. 好.内外原因都有了.而且还有范例.邻村有这么动了.就有成功的先例. 这就是杨开虎要动土地的原因.今天他动土地还有个最根本原因.那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排除异己.打击那些不听话的村民.把村民都团结在自己这一边. 杨开虎是个有办法的人.他之所以冒着跟国家政策相悖的危险去碰土地.是因为他有镇党委记的支持.杨开虎跟泉水镇党委记李志立是姑表兄弟.当然是远房的.不过就是这么个远房的亲戚.毕竟也能扯上亲戚关系.而亲戚关系在官场上的助力.比临时抱佛脚建立的要可靠的多. 李志立承诺了杨开虎.明年就要把他弄到镇上去工作.杨开虎欣然答应.小塘村是杨开虎的根据地.他是从小塘村起家的.不过小塘村能被他搜刮的.也基本被搜刮完了.没什么油水了.而一年万八千的工资.杨开虎也没看在眼里. 对于到镇上工作.杨开虎有种期待.他期待在镇上继续大展拳脚. 杨开虎考虑的问题是既要维护自己在村里的威信.把村建立成铁桶一块.成为自己稳固的大后方.还要不影响自己明年或者是后年到镇上工作.让村里的工作成为自己工作的亮点. ................. 吴乾.孙鹤还有唐振东几人喝完酒.孙鹤看着吴乾对唐振东点头哈腰的模样.心中非常不解. 按理说.吴乾是镇长.也算是个小干部了.职位虽然低点.但是毕竟也算个国家公职人员. zhèng fu工作的人比平常社会的七十二行都高人一等.吴乾是镇长.如果说吴乾跟唐振东有旧.那在关键时刻出手是应该的.但是出手过后.也请了唐振东吃饭了.按理说这情意也还上了.根本用不着把自己的姿态放那么低. 不过孙鹤看到了唐振东开的路虎后.他有点明白了.或许这个唐振东在本地是没什么势力.但是说不准在别的地方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关系.要不然他怎么就说吴乾会升官. 如果不是有非常可靠的关系或者上层的关系.怎么会知道zhèng fu升迁的事情.要知道.就算要升迁.那也都是闭门偷着乐最好.千万不能宣之于众.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风.没拍板的事情.可以随时翻盘. .嘘.. 送走了唐振东之后.吴乾大出一口气. .我说吴镇长.你好歹也是个镇长了.没必要这么卑躬屈膝.. .呵呵.孙科.你是大地方来的.不知道哥哥我窝在这么个小地方的苦处啊.哎.. .切.这有什么苦的.你这是土皇帝.山高皇帝远.我在县城整天受人管.那滋味比你难受多了.. .你少来.你那是靠近权力中枢.往上升容易.你哥哥我看来就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沟喽.. .哈哈.吴镇.你跟弟弟我也不说实话了.刚刚那个小唐不是说你年后要去局里吗.不知道是县里的局.还是市里的局.. .你可别听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再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哈哈.八字来一撇很容易.哥哥你的基层工作经验这么丰富.就是连升三级.也是完全能够胜任.. .哈哈..吴乾哈哈大笑.笑完小声趴在孙鹤耳边说..今天这事.你可千万别外传.. 孙鹤面sè一正..不外传可以.但是哥哥要跟我说说这个小唐是干什么的.. 吴乾一搂孙鹤肩膀..咱们兄弟不是外人.我本来就没打算瞒你.我跟你说.这位唐先生可真是个奇人.我弟弟在海城做点小生意.正当混不下去的时候.遇到的这位唐先生.他告诉我弟弟.说是让我弟弟把店给烧了.他的生意才会变好.我弟弟本来就是生意人.哪会信他的鬼话.把店烧了.只要是有理智的人就不会相信.我弟弟就没听唐先生的话.生意也就一直半死不活.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孙鹤的兴趣也被吴乾调动了起来. .我弟弟的店遇到一次意外.真的发生了大火.结果发完大火.我弟弟就避免了一场灾难.. .哦.怎么回事.. .市委宣传部的王有德的儿子结婚.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弟弟.我弟弟就接下了王部长儿子这个活.但是在结婚当天.出现了意外.王部长的儿子高低不算完.非要让我弟弟赔钱.紧接着就发生了一场大火.把我弟弟的店烧了个jing光.. .啊..孙鹤也被吴乾的话.完全吸引了jing神. .这事就是这么奇怪.事情的转机也就出现了.发生了这次大火.王部长的儿子也突然不追究我弟弟的责任了.要求的巨额赔款.也就不了了之.而我弟弟的店铺的生意.也从那次大火过后.而变的非常红火.. .啊.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孙鹤感觉这事也太离奇了. .离奇是.我也感觉离奇.后来我弟弟遇到几次事.都找的这位唐先生.都让唐先生给化解的非常好.本来这事我听了我弟弟的话.也就当了个笑话听.根本没当真.但是有一次..吴乾又把声音压低了半度..有一次.我弟弟带唐先生过来.他给我指点了迷津.. 孙鹤眉头一挑.注意倾听.他知道关键地方来了. .弟弟.你知道老哥我.我在镇zhèng fu办公室干了多年.说是办公室主任.其实就是个打杂的.什么都管.. 孙鹤一点头.示意他知道这事. .老哥我早就干够了这活.这活虽然我干够了.但是对于外人来说却是个香饽饽.但是对于我来说.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在我将要干不下去.想要得过且过的时候.唐先生给我指点迷津.他说我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让我再坚持坚持.说我三年内会有三次的升迁机会.. .啊.你上次升镇长不会就是.. .对.就在唐先生给我指点后不长时间.我就真的接到了上级让我干副镇长的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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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12 好酒千五 ()/孙鹤听完吴乾的话.没有做声.他在考虑整件事情的合理xing和真实xing. 如果以唯物主义的观点看问题.那整件事的确是不大合理.甚至完全就是封建迷信.但是唯物主义能解释通整个世界的起源.能解释通天下诸般不合理的事情吗.如果整个世界都可以用唯物主义解释.那怎么会产生唯心主义、佛教.圣经等各种信仰. .吴镇.这位唐先生真有这么神.. .嘿嘿.不光如此.唐先生还是于市长的乘龙快婿.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吴乾得意的笑笑. .啊.此话当真..孙鹤真是愣住了.他以前想到了唐振东会有些背景.但是却没想到他的背景竟然会这么深. 从这点来看.吴乾的确把孙乾看做自己最好的朋友.要不然如此重要的信息.他根本不会拿出来共享. .我要不把你当做朋友.这话我都根本不会告诉你.. .那刚才一起吃饭的这个; 姑娘是不是就是于市长的千金..孙鹤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刚刚跟他一起坐着吃饭.一直不怎么言语的徐月婵. 吴乾摇摇头..不是.这个不是.. 孙鹤看吴乾一摇头.他更糊涂了.他本来为错失跟于市长千金说话的机会而惋惜.但是吴乾这么一否定.孙鹤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这个唐先生的胆子也太大了.. 吴乾明白孙鹤没说出来的意思.你既然跟于市长的千金谈恋爱.那你不好好谈.还敢做出脚踏两只船的事.孙鹤是明眼人.他自然看的出来徐月婵对唐振东满腔的情意.他怎么能这么干. 但是.如果把两个人反过来.唐振东是市长公子.于清影是普通人家.那唐振东脚踏两只船就完全合情合理.但是.真实世界永远不会有但是. 这个人不知道是胆子大的离谱.还是人傻的离谱.反正唐振东如果换成自己活着是孙鹤.两人要是有机会跟市长千金谈恋爱.那谁敢不好好的把握机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事情就是这样.我也解释不通..吴乾想了半天.才发现根本就没法跟孙鹤解释的通. .吴镇.这事你怎么知道.. .哎.实话告诉你.前段时间.唐先生开了个店.我去参加开业庆典.于市长的千金先去了.后来唐先生身边的这个女的也去了.而且去的目的还是千里寻夫.据说从贵州来的.不过奇怪的是.于市长的女儿竟然什么也没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自己考虑.要不就是于市长千金是个傻子.要不就是个绝对的老好人.连老公被人骗走也不吱声的老好人.. .猜不透.就算于市长的女儿是个老好人.那于市长也是个老好人.一个连市长家门风都不顾的老好人.这不大可能..孙鹤摇摇头.索xing不去猜了. .唐先生是奇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刚刚唐先生说.你会在chun节后升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几个月前刚刚提的副镇长.我实在是没有把握.不过既然唐先生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很期待的.虽然我自己也知道希望不大..吴乾摇摇头.说出了他的心底话. 孙鹤也这么认为.但是他跟吴乾是好朋友.自然不可能说实话打击他.于是转移话题道..这个唐先生真是豪爽.喝酒从不偷jiān耍滑.够朋友.. 吴乾一点头..恩.酒品如人品.我就是跟唐先生喝了一次酒.才知道唐先生的品德.才感觉唐先生值得交往.那时候我还没找他给我看相.. .吴哥.下次再找个机会.我做东.请唐大师给我再看看.. .好.过年后.. .不急不急..孙鹤想的是.最好这次他能看到吴乾的再次升官.他才对唐振东确信不疑.因为吴乾半年前才提的副镇长.按理说.不在副镇长的位置上坐个三四年.想往上走.难如登天.如果今年吴乾真的能往上升一升.那孙鹤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交好唐振东. .我看唐先生对你观感不错.很是跟你喝了几杯酒..吴乾说道. 其实吴乾说的唐振东的态度.孙鹤也能看出来他的友好.不过孙鹤哪里知道.唐振东跟他的友好表现.其实是要用到他.孙鹤正好是检察院的.而唐振东要对付董爱国.这就好比睡觉的时候有人给送了个枕头.甭提多舒服了.唐振东能看的出来.孙鹤跟自己并不是平行线.这次交往过后就拉倒.他们将来是会有机会交往的.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眼前的事是.过年后.就是唐振东收拾董爱国的时候. ................. 唐振东跟吴乾和孙鹤分手后.拉着徐月婵和赵强.王小龙一起回了小塘村. .老大.走.晚上去我家喝酒去.. .别.老大.去我家.我爹有瓶好酒.我去偷来咱三分了..王小龙笑着说. 唐振东听到王小龙的话.不禁想起他领着这帮小兄弟东征西讨时候的场景来.那时候.唐振东是老大.经常带着这群小兄弟东村西村的跑.偷桃子偷李子.砸板栗.其实那也不叫偷.叫吃.弄一些.大家一块分着吃了.等回家的时候.身上口袋还是干干净净.谁家有个好东西.小兄弟们回家偷来.总是第一个先给唐振东.那时候唐振东的小帮派.真是非常红火. 唐振东一摇头..别.今晚到我家.我家有的是好酒.不用偷..唐振东哈哈大笑. 唐振东回来的时候采购的东西真不少.鸡鸭鱼肉.猪头羊腿.回去的时候.唐母正在熬猪头..妈.今天多弄两个菜.小强和小龙晚上来咱们家吃饭.. .好.. 农村人淳朴.对于外人来吃饭.总是把最好的东西拿来招待客人.而且从不虚情假意.唐母也是这么一个人.听到唐振东的话.她就开始筹备菜. 唐母是cāo持家务的一把好手.时间不长.她就cāo持出来八菜一汤.全都是硬头货.烧鸡.烤鸭.猪头.羊腿等等. .哟.老大.这么丰盛啊..赵强和王小龙一行四人来到家里.一看满桌子的饭菜.都大呼丰盛. .唐叔好.唐婶好.给您添麻烦了.. 唐母一笑..没事.赶紧进去.菜好了.上炕.. .你是张力.你是李明..唐振东看到赵强和王小龙带回来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儿时的小弟. .哦.大哥好.. 虽然很长时间没见.但是张力和李明进门就喊大哥.显然.唐振东那时候的老大名声是异常响亮和深入人心. .进来坐.进来坐.. 唐振东把几人让进屋..来.上来吃饭..唐振东招呼四人上来. .老大.我听说大嫂也在.怎么不让不见大嫂..张力嬉笑道. .她去洗菜了.一会就回来.别管她..唐振东回答了这话.却突然想起不大对..我说.这是谁跟你说的.我跟她没有关系.是同事.. 张力一抬手.护住头..老大.我错了.我不能告诉你是王小龙告诉我的.要不他非不饶我不可.. 王小龙在旁边一听.不干了.张力把自己给咬了出来..张力.你怎么跟疯狗一样.让你别乱咬.你非乱咬.妈的.就算是我说的.那也是你先问的我才说.. .妈的.王小龙.是你非要告诉我的.你还赖上我了..张力看到王小龙来掐自己.顿时就闪了. 张力刚要打开门往外跑.唐文志进了屋..哦.唐叔.我正好要过去找你主持公道.您先上.. .什么公道.. .哦.没事..唐振东一把拉住要跟自己父亲问个清楚的张力..就是讨论今晚的喝什么酒.. .喝酒.你拿回来那么多酒.不行就挨样尝尝.. .好.好.. 几人把唐文志给让上了炕头. 徐月婵这时也擦了洗菜的手.让唐母拉着进了屋. .小徐.来.这边坐..唐母拉着徐月婵的手.给她找个靠近唐振东的地方坐. .我听说大嫂会功夫.而且功夫很高..张力和李明从徐月婵的惊人美貌中回过神来.问道. .哈哈.这都是传说.当不得真..唐振东帮徐月婵遮掩.有些地方.藏拙比露锋芒好. .切.赵强和小龙都跟我俩说了.说大嫂会轻功.平常我们这样的房子.一跃而上.. .行.越说越没影.赶紧喝酒来..唐振东不愿意让父亲知道自己在外面打架的事.省的他老人家担心.自己坐了八年牢.没对父母尽一点孝心.这让唐振东感觉非常对不起二老.现在.他能不让二老担心就不让二老担心. 唐振东举起酒杯.跟几人碰了杯. .呀.茅台.好酒.老大.你净喝好酒.这就不得二千块啊..李强也是在外面上班的.知道茅台很贵. .不用二千.也得一千五.. .多少..唐文志一听张力的话.差点把刚咽下的这杯酒吐了出来.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13 屁股长毛 唐文志尽管能感觉都儿子捎回来的酒是好酒.但是却没想到这么贵.一千五一瓶酒.这得买多少瓶白干呀. .一千五.这么贵啊..唐文志本想骂唐振东败家子.不过他知道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是儿子朋友.而且还有个有可能成为未来儿媳妇的徐月婵在场.他就更不能说些难听的话了. .唐叔.这还贵呀.最高的时候二千多一瓶.这还是降价了的.. .二千多.还有这么贵的酒..唐文志叹了口气.骂人的话也没说出口. 唐振东一听张力说话.本想阻止.但是后来一想.还是让他说.最起码也能让父亲认识到自己儿子的实力.以免他被欺负的时候.总是隐忍. .好酒.果然是好酒.. .老大.其实就以咱们这关系.就算喝老白干.那也是兄弟情谊.. .对.对..众人纷纷附和. 唐振东压下众人表达情谊的乱哄哄局面..正好家里有酒.就拿出来< 喝.一会还有五粮液.董酒.郎酒.剑南chun.古井贡.随便喝.哈哈.. .好.不醉不归.. 酒喝多了.人话就多.从各人的经历到村里的大情小事.在这群酒喝多了的人嘴里.总能有无数个演绎. .杨开虎真不是个东西.今天下午大喇叭上广播.要把我们呢手中的一等地重新分配.叫行.. .啊.什么情况..有不知道的.急忙问道. .今天下午大喇叭广播的.要把咱们村里的地重新叫行.. .叫行.秋收的时候不都叫过一次了吗.这次怎么又叫.. .你知道什么啊.那次咱们叫的是二等地.也就是叫行地.这次咱们要叫的是一等地.也就是口粮地.. .口粮地.口粮地就是耕地.zhèng fu都纪录在案的地.. .这个东西国家不是说要坚持土地政策三十年不变吗.这次怎么又要重新叫行.. .谁知道呢.杨开虎整天瞎搞.咱们村就是不团结.. .说的倒容易.杨开虎在村里是有不少打手的.大家都是种地过ri子的.谁没事去触霉头.. .李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感觉还是咱们不团结.要是有老大在.我就不信他杨开虎能翻了天.. 唐振东一直在听大家说话.他年轻的时候好玩.对于村里的土地情况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后来又坐牢.在监狱里也没机会了解.然后就是出来摆摊卖水果.对于农村的土地政策.他基本是两眼不摸黑.全靠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他才听了个大概. .等等.你们喝酒说着杨开虎.怎么说起我来了.. .老大.你也就是不在村里.要是在村里.我们都支持你干村支.保准把他杨开虎给顶的没一个支持..王小龙是唐振东的坚定支持者.本来他就崇拜唐振东.而且这次又看到镇长吴乾对唐振东的恭维态度.他对唐振东就更有信心了. .支.算了.这个活我可干不了.再说我岁数也太小.还不适合在这里养老..唐振东直摆手.他有太多的事要做.而绝不仅仅是做个小小的村支. .哎.....赵强也叹了一口气. .老大.叫行的事.你说怎么办.. .该叫叫..唐振东对叫行实在是没多大兴趣.现在他完全有能力养活老爹老妈.也没必要让老爹老妈辛辛苦苦种地为生了.他还想过段时间.自己在月亮湾的别墅弄好了之后.让老爹老妈过去住.自己买了两栋.除了自己跟于清影住的一栋外.另外一栋就是为了留给二老养老.让二老在自己身边.自己好尽儿女孝道. 酒席散去.除了唐文志浅尝辄止和唐振东酒量大以外.其余几个都喝的不少.回去的时候都是摇摇晃晃. 唐振东没想到自己的这次简单的请客经历.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到两天工夫.整个村子都知道老唐家儿子请客喝酒喝的是茅台、五粮液.一顿饭没几个钱.但是那天光喝酒就喝了五瓶.价值就要六千多. 一顿喝六千多的酒.这在海城都是豪客.更别说在小塘村这么一个小山村了. ................ 快过年了.唐振东必须要去监狱给师父送点衣物.食物.最好能跟郝正义说说.让自己带师父回来过年.以便自己好在师父身边孝敬尽一下孝道.不过.等唐振东满怀热情的到了莱县监狱.找到了郝正义.郝正义却告诉自己.老神仙前几天说他在这里呆够了.想出去走走.告诉他正月底回来. 师父出去了.这让唐振东感到非常意外.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来拜望师父的时候.师父会出门.这是监狱.不是住家.监狱也能随便外出. 这在外人看来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对于师父徐卓来说.唐振东其实早就知道.单单这么一个监狱.是肯定困不住他的.如果他想从这里出来.没有一百种方法.也有九十九种.他之所以在这里盘桓未走.一来是他自己应自己的劫.二来他也提过一次.就是这里有他的一个机缘.那个机缘就是自己. 师父徐卓不止一次说过.自己的五弊三缺就是这牢狱之灾.他从出道以来.就难逃这牢狱之灾.奇怪的是.师父的每次牢狱之灾.尽管他的相法通神.但是他都无法避免.天命是躲不过去的.用师父自己的话说.出了牢狱不久.自己就得重新进去.但是进去后.都过的挺好.后来自己也就安于这种牢狱生活了. 徐卓在监狱是过的挺好.每个监狱长都待他不薄.想吃牢狱饭就吃牢狱饭.吃够了还可以跟着狱jing吃小灶.都是随他自己.当然.这主要是徐卓有经天纬地的本领.如果没本事.谁能高看一眼. 唐振东想到师父的五弊三缺.自己的五弊三缺恐怕不是女人缘太好.就是身上这随时都能发作的金蚕盅.这恐怕就是自己的命.怀里的舍利依旧温暖.吸引着至毒的金蚕. 师父走了.唐振东就和郝正义郝狱长坐了下来.郝狱长也准备了酒菜.用郝正义的话说是为了感谢唐振东上次帮自己抓住逃犯的事情. 虽然唐振东再三表示.无所谓.不用谢.但是郝正义却坚持要请. 唐振东想着一号石窝子里的那些能容纳生煞之气的水晶.也半推半就的答应了郝正义的吃饭请求. 三杯酒过后.唐振东和郝正义也开始闲聊.当然闲聊的目的是为了探知唐振东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郝狱长.你在这里干了多少年了.. .别叫郝狱长.我比拟大几岁.叫郝哥就行.十年了.呵呵.就在你入狱前两年调过来的.. .哦.那郝哥在这里的时间真是不短了.. .恩.不短了.屁股都快在这监狱长的位置上坐的长毛了.哈哈..郝正义调笑道. .郝哥的好ri子不远了.. .哦.唐老弟有什么指教吗..其实郝正义留下唐振东.一来是为那天唐振东帮着找到两个逃犯的事情表示感谢.二来则是因为唐振东是老神仙的徒弟.有些东西.他还需要仰仗唐振东指点迷津. .我想问郝哥想不想更进一步.. .老弟.你真会开玩笑.谁不想进步呢.怎么老弟有办法..郝正义掩饰住内心的激动.问. 唐振东没直接回到郝正义的话.而是反问道..我有个生意要跟郝哥谈谈.. 郝正义见唐振东要跟自己谈生意.有些奇怪..老弟.你说.. .郝哥.你看这个..唐振东从怀里摸出从一号石窝子下面捡的一块小水晶..郝哥认识这个嘛.. 郝正义拿过来唐振东的水晶.看了看..这个东西我认识.我们这里山上有不少.以前挖石头的时候.经常能挖到一簇一簇的.开始的时候有些人还当个宝.不过后来送去检验了下.说是水晶.当然说叫水晶.其实也就是石头.这种水晶杂质太多.经济价值不大.. 郝正义没好意思说这种水晶还不如大白菜值钱.有这么多劳动力的莱县监狱.人工成本几乎等于零.所以.在这里.不管干什么.都是挣钱的.谁还会去关注这个基本等同于垃圾的烂水晶. .哦..唐振东一听郝正义的话.大喜.这真是还没开始过年.就胜似过年.今天比过年都高兴.不过他脸上丝毫没露出异样神sè..这块水晶就是我上次抓捕逃犯捡的.本来想当个小摆件.不过我朋友看了喜欢.她问我在哪里得到.说想用这个东西做一些饰品.让我帮忙联系下.问问郝狱长这个多少钱.. .哈.这个东西在我们这里很常见.不值什么钱.老弟想要.尽管拿.. .不是.郝哥.我的意思是我要的很多.越多越好.所以嘛.这个价格.我还是.. 郝正义一摆手..老弟.你别说了.这种破烂东西.你想要都拿走.别提钱不钱的事.要不你就是看不起老哥.. [VIP]014 搅屎棍子 ()/唐振东从莱县监狱回去的时候.心里快活的简直要哼上几句小曲.郝正义最后的表态是这样..老弟.你尽管来拿.我让人负责给你装车.想拿多少拿多少.. 饭后.郝正义还带着唐振东去在采石场旁边一个废弃的山沟里.丢弃的水晶.一簇簇.有的被铲车装卸碾压.完全没有了形状.不过这些东西在唐振东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座金山.这个东西能容纳海量的生吉和yin煞之气.是布阵和储气的最理想材料. .你看来很高兴..徐月婵坐在副驾驶上问. 唐振东一愣..怎么.我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吗.. .你的高兴都写在脸上.还用看啊.. .是吗.哈哈..唐振东忍不住大笑. 中午喝了酒.唐振东的车却开的越来越慢.尽管酒jing能刺激人的大脑.但是对于唐振东这种身体素质极好.jing神力极强的人来说.酒jing的刺激完全比不了自己本身对于j| ing神的控制.唐振东知道自己是人.而不是神.自己并不是不死之躯.所以.他才刻意的放慢速度. 徐月婵看着唐振东的本来一脸的笑意.突然消散.取而代之是一脸的安静.她不明白唐振东为什么态度突然转变. .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徐月婵略微有些不安. 唐振东马上回过来神..哦.没有.没有.我在想别的事..其实是唐振东刚刚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家里肯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早晨九点.村支部大队的喇叭突然发出一条急切的通知.通知大家马上去村西的地块叫行. 小塘村是个西北两面环山.村东和村南.还有西南是耕地.当然西面和北面也有耕地.只是属于山地.也就是俗称的二等地.这种山地不规则.而村东和村西的土地是整整的两大片.非常规则.小塘村俗称.泊地.意思就是平地.一大片平地.这在三四十年前.以农业为主的时代.小塘村是个非常吃香的地方.那时候有个说法叫.烧山草.种泊地.意思是北面有山.有丰富的烧草.南面有大片的平地.是个极好的地方. 唐振东家的地就在村西.也就是刚刚村里大喇叭广播里所说的叫行的地块. 唐文志听到叫行的广播.就马上去了.不曾想去了之后.自己的地都被别人高价叫走了.一旦自己出价叫地的时候.就有人把价格抬的很高. 让老实巴交的唐文志上了一肚子火.却一块地也没叫着.周围看眼的人都明白了.这是有人要对付老唐头了.故意跟他叫板. 唐振东回家的时候.刚好在晚饭前.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老爸大口叹气..爸.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唐文志一摇头..没事.. .你都叹气叹成这样子了.还没事.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唐文志一看唐振东..你.算了.我自己能行.. 一旁的荣维维着急的要命.一看老头子老不把事情跟儿子说.只能自己生闷气.也有些上火..我说.你不就是让那些叫行的给欺负着了吗.跟儿子说说怕什么.. .叫行.叫行怎么了..唐振东一愣.问. 荣维维一推唐文志..儿子问你就说说.都什么事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唐文志叹了一口气..那好.我可以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 .一会我说完.不准去找人打架.. .好.我答应你..报仇的方法有一万种.最愚蠢的就是打架.尽管唐振东身手很好.但是他却不会用打架把自己陷进麻烦里. 唐文志就把今天村里叫行.自己遇到的这些窝心事跟唐振东说了.顺道也是找到一个倾吐对象.要不然这段时间受了这么多气.唐文志非把自己憋坏不可. 听完后.唐振东面sè如常..来.这都是小事.爸.喝酒来.. 唐文志干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不过淤积在心口的闷气总算是出来了.不会因此伤了他的身体. .杨开虎这么瞎搞.这简直就是逼老实人上吊.. .爸.咱犯不着上吊.对了.我在海城买了房子.不如就趁此机会.你和我妈都搬到海城住算了.也没必要种地受累了.. 唐文志一摇头..不去.我去了能干什么.整天在家里.能把人闷死.. 不管唐振东怎么劝说.唐文志就是不去.唐母倒是没把话说死.他说了如果等你生了孩子.我和你爸再去.我去伺候月子.照看孙子. 唐振东摇摇头.他知道母亲这是想让自己早点结婚.她好早点抱上孙子. 唐文志一直等到喝完酒.也没听到唐振东要找人算账的话.他心里有些担心.唐振东会背地里背着自己去找杨开虎算账..东子.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叫行的事.. .爸.你就别管了.这事交给我了.. ..................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就去找村里的那些小时候的玩伴.很多都已经回来了.他们有的成家立业.有的还住在父母家.唐振东找这些人就一个目的.你杨开虎能找人联合起来哄抬价格.我一样能找人. 而且唐振东具备一样杨开虎没有的本领.他钱多.当然唐振东手头其实也没多少钱了.只不过他敢花.手里有几十万.他敢全部造出去. 他给自己这些朋友定的计策是.只要杨开虎的人抬价.那你们也抬.抬到最后.地不要了.留给杨开虎自己.但是一旦价格太高.你们不想要这块地.叫行的钱我出.不用你们出钱. 但是如果杨开虎不抬价.这这块地的价格谁都不用抬.谁的地.谁就出一块钱.意思下叫下就行.谁也不准哄抬别人的地价. 有些人相信唐振东.有些人采取观望的态度.也有极少数人不相信唐振东.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对杨开虎有意见. 不过唐振东的这番准备工夫基本上白费了.第二天.杨开虎没有继续叫行.理由是.今天才二十五.有不少人还没放假.叫行不能等人家都没空的时候才叫. 这也正好给了唐振东一个准备的时间.这一天的工夫.他联合了不少人.来一起抵制杨开虎的叫行行为. 杨开虎也不傻.他专门找唐振东不在家的时候为难老唐家. 上一次叫行叫的这么突然.就是因为杨玉勇看到唐振东开车走了.所以杨开虎才急急忙忙的去村部广播说开始叫行.而且叫的都是老唐家那一片的地. 这次唐振东回来后.他又偃旗息鼓.借口人都没回来.暂停叫行.就是为了给唐振东一个下马威.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叫行. 今天.唐振东又不在.他接到了于清影的电话.于清影说她今天放假.还有三四天才过年.闲的没事干.要到他家来看看.让他陪自己玩两天. 唐振东对于清影这样的要求.求之不得.他知道于清影这些都是借口.主要原因就是想他.其实唐振东又何尝不想于清影呢.但是男人的爱比女人的爱深沉.不容易宣之于口. 就在唐振东去接于清影.顺道跟她一起去采购点东西的时候.小塘村的第二次叫行急急忙忙又上演了. 唐文志跟从前一样.依然叫不到地.一块地也没叫到. 当然这次叫行又出现了很多意外的情况.杨开虎的既定目的其实就是对付老唐头还有村里的几个刺头.对于这些人要的地.杨开虎就找人猛抬价格.主要目的就是让这些人无地可种. 所以.这几个人就根本没叫到自己中意的地. 这次叫行.又出现了很多意外的情况.有不少人都以一元钱的象征xing价格叫到了他们原先的地.当然也有不少以这个价格叫到了他们中意的地. 等杨开虎发现这个情况并想出办法制止的时候.一上午已经过去了.地也被叫了大半.从中午开始.杨开虎就专门找了几个搅屎棍子来搅局.以避免让村民串通好.以极低价格叫地.这样损失的是村委. 叫行的价格一般以一块地每年交多少钱来收钱.而收的钱当然要归村委.叫地的价格越低.村委收上来的钱就越少. 所以.杨开虎发现很多村民都串通好了对付自己叫行的时候.也急忙改变了策略.不过一个村能有多少地.说一上午能叫完.那有些夸张.但是前天已经叫了一天了.今天又是半天.基本就叫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了.剩下的不多了.杨开虎把剩下的百分之十的地.让他找来的搅屎棍子好一顿搅合. 最后.小塘村的土地叫行工作.历时两天.在腊月二十五这天.全部结束了.支部会计把每一块地.谁叫的.多少钱.全部登记在册.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15 爱的极致 /**纵观小塘村的整个土地叫行工作.呈现一种非常有意思的局面.两边倒.两极分化严重.一种是几乎近四成的地块.以极低的一元的价格成交.另一部分百分之十的地.竟然成交价格高的离谱.是正常成交价格的十几倍乃至几十倍.这在全国土地工作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在小塘村叫行工作刚刚落下帷幕的时候.唐振东和于清影也结束了采购.正开车行驶在回村的路上. 唐振东的路虎车刚停下.邻居德婶就像提前知道唐振东要回来似的.守在门口.一见唐振东马上围拢过来..东子回来啦?. .德婶好.. .东子..德婶刚要跟唐振东扯几句.猛然看到车上下来的于清影和徐月婵.她长大了口..这两个大姑娘.这两个大姑娘.. 其实唐振东明白.德婶心里想问的是.这两个大姑娘都是你媳妇吗.不过这话未免有些太惊世骇俗.就没有问出口. 唐振东呵呵一笑.拉过()于清影..这是我女朋友..接着又指着徐月婵..这是我同事.. 德婶这才把惊讶了半天没合拢的嘴合拢. 等唐振东忙着往里大包小包的搬东西的时候.德婶虽然嘴合拢了.但是却没有回过神来.她喃喃自语道.这老唐家的儿子了不得.这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大姑娘一个一个的往家领.哎.我这辈子见到的都没有今天见到的这两个姑娘漂亮. ................ .阿姨好.叔叔好..于清影进去后.就跟唐母和唐父问好. 荣维维看到于清影也被她的惊人美貌惊呆了.原本她以为徐月婵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了.没曾想这又碰到一个.先前唐振东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自己今天要领女朋友回去.她还不相信.认为唐振东是在骗自己玩.不过真等于清影来到自己眼前.她又觉得更不可思议.自己儿子是劳改犯.这个她心里是清楚的.现在社会对于劳改犯的歧视.她心里也清楚.自己儿子要是找个外地的媳妇.那可能媳妇会漂亮点.毕竟海城是沿海发达地区.有很多内地的姑娘愿意嫁到海城来.如果要找个本地的.只能找个条件非常一般的.而且还要不嫌弃儿子坐牢的.当然这个相貌基本是不用想了. 谁让社会这么歧视劳改分子呢. .妈.你发什么愣呢.这是于清影.我的女朋友..唐振东看自己母亲半天没说话.才接过话. .哦.哦.是清影啊.来进来坐..唐母把满是油腻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伸出手拉着于清影..走.上炕头坐.热乎.. .不用.阿姨.我不冷.我还是帮您烧火、. .不用.我自己来.饭一会就好.. 唐母拉着于清影的手聊天.唐振东则在旁边无所事事..我去烧火.. 唐文志在用热水烫鸡毛.还得照顾着锅底的火.唐振东接过烧火棍..爸.我来烧.. 唐文志看了眼掩上的房门.问唐振东..这真是你对象.. .当然.不是对象谁能在大过年的跟你到家里来..唐振东反问. .先前不是有一个吗.徐月婵姑娘不也跟你到家里来了吗..不过这话唐文志是没说出来. 不过唐振东一看父亲唐文志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东子.这姑娘家是哪里的.. .爸.你又开始落俗套了.. .我就想问问这姑娘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她就是海城人.是**子弟.父亲是海城市长.你满意了..唐振东迅速的爆了料. .**.市长.市长的闺女能看上你..唐文志很是怀疑唐振东的实力.这事让谁想.都都难以理解.唐振东一个出狱的劳改犯.竟然能让市长女儿看上.这完全不合常理. .哈哈.我也感觉不合常理.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唐振东从来不是看上于清影的家庭背景.虽然他早就听说于清影背景惊人.但是自从高中伊始.唐振东第一.于清影就考第二.两人在学习上就远远把其他人甩在后面.两人从那时候起就有朦胧的情愫.直到八年后的相遇.两人互生好感.才确立了关系. 唐振东明明说的实话.但是唐文志明显不相信.唐振东也没多做解释.如果要解释.他要跟自己父母解释的东西就太多了.如何从一名不文的劳改犯.到现在身家过亿.家资巨万.出入豪车.这一切的一切用常理都不容易解释.要知道唐振东这才出狱一年半的工夫.就在财富上取得了如此成就.这简直比商业巨子还商业巨子.而且做的还都是无本买卖.营业额过亿.纯利润也过亿.一分钱税款不用交. 直到唐振东把锅烧开.就看见自己母亲还拉着于清影的手没有放开. .妈.做饭了.你再聊下去.大家都好饿肚子了..唐振东见母亲实在是没有做饭的意思.赶忙提醒. .哦.好.好..唐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于清影手上拍了一下..清影.你先坐.我去做饭.马上就好.. .阿姨.我也过去帮忙.. 唐母把于清影按在炕上..别.别.你坐.我自己行.马上就好.. 唐母出去后.于清影抓住唐振东的手..阿姨人真好.. 唐振东叹了口气..只要你不嫌弃烦就好.. .怎么会呢..于清影俯在唐振东耳边说..我永远不会烦.我很享受这种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的场景.. .你喜欢就好.. 于清影是生活环境决定的.她以前从来享受不到在这种拉着母亲手撒娇的生活.在于清影小时候的记忆里.父母一直都是忙工作.自己几乎没跟父母谈过心.现在大了.想谈心的时候却发现可以交流的东西太少.交流不起来了. 徐月婵也在旁边看着唐振东和于清影的亲昵.要说她心中没有忌恨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已经放了她豢养一生的金蚕在唐振东身上.金蚕不死.她也不死.金蚕一死.她的生命也就不多了. 其实徐月婵一直有句话想跟唐振东讲.就是这个金蚕盅施下去之后.是有时效的.如果在三年内还可以想办法取出.如果超过了三年.金蚕会熟悉它现在所呆的那个环境.与环境契合成一体.那时候想取出也完全不可能了.那只有一种结果.就是死. 虽然徐月婵不明白.为什么唐振东中了金蚕盅毒.为什么会安然无恙.其实中了金蚕要想安然无恙的这种情况也有.那就是有主人的生命之血的吸引.每个月必须用本命养盅人的生命之血喂养一次.金蚕才不会嗜咬人的五脏六腑. 一只小小的金蚕.却是天下至毒之物融合的至强物.本身的毒xing天下无敌.而且它小小的躯体还能在一个时辰内吃掉人的五脏六腑.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徐月婵不明白.为什么唐振东既没有喝下自己的生命之血.也没有被金蚕嗜咬掉全身五脏六腑. 其实.徐月婵从苗疆历尽千辛万苦跟唐振东到海城的时候.固然心中是喜爱唐振东至极.也是存了唐振东一旦金蚕盅发作.自己好给他喂下自己生命之血的原因. 但是他什么时候能了解自己的苦心.苗疆儿女.用情至深.哎.看到唐振东跟于清影双宿****.她心里怎能不痛.不过唐振东既没有对自己始乱终弃.也没有欺骗自己感情.更不曾对自己稍假辞sè.让自己产生希望.却又破灭自己的希望. 在徐月婵对唐振东越了解越深的过程中.她越来越感到唐振东是个真正的男人.比苗疆男子更男人的男子.有几个男人在美sè当前的情况下.不去选择美女.而安然赴死.要知道如果他选择自己的话.那既可以得到自己的美sè.又可以保存xing命.但是唐振东毅然为了爱选择了赴死.开始的时候徐月婵还不明白唐振东为什么会这么选择.即使他家里的女人能倾国倾城.比自己漂亮百倍.那也不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不过这段时间.徐月婵与唐振东的形影不离.才慢慢的了解他的为人. 他在苗疆的选择.既是他的本来个xing.也是他对爱情的忠贞. 本来徐月婵既然得不到唐振东的爱.那她也存了一个想法.就是你唐振东不跟我在一起.那我就看你将来死的多么惨.虽然金蚕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嗜咬光人的五脏六腑.但是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却能让人仿佛感觉受尽人世间的一切痛苦.让人恨不得立刻自杀. 这就是金蚕盅毒的厉害处. 徐月婵本来的打算是.得不到唐振东的爱.那她也不会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她最后跟唐振东一起去死.来向世人证明.尤其是向于清影证明.自己才是最爱唐振东的人.这就是她理解中的爱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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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16 青山绿水 ()金蚕盅还有个特xing.那就是有施救期.在一个月内.金蚕盅是可以被解的.金蚕也是可以被宿主吸引出来的.不过随着时间的增长.金蚕跟他宿主的联系会越来越淡.宿主会越来越失去对金蚕的召唤力. 一般情况下.一个月后.金蚕就会脱离宿主的控制.寄生在寄主的体内.但是由于金蚕是宿主所养.所以它对宿主的血液还是认可的.只要用宿主的血液喂养金蚕.那三年内.金蚕会安然留在寄主体内.不会嗜咬寄主五脏六腑.但是一旦过了三年.由于宿主的血液流失.身体造血机能的补充.金蚕会对宿主的血液中的熟悉度越来越低.也会越来越不认可宿主的喂养.那时候.它就需要寻找新鲜的血肉.那时候.就是寄主的死期. 在徐月婵的理解中.爱的极致就是与爱人慷慨赴死. 其实.唐振东又何尝不是体会到了爱的极致.他为了坚守与于清影的爱.他也愿意赴死. 正当唐振东要对于清影更进步一? 步的时候.于清影一眼瞥见一旁呆呆着看着自己两人的徐月婵.她一伸手拉住唐振东要吻向自己耳垂的大嘴..月婵妹妹在呢.. 唐振东身子一正.赶紧坐好.干笑了两声..呵呵.呵呵.. ............... 荣维维边炒菜.边跟唐文志聊天..老唐.咱们儿子真棒.我本来以为小徐姑娘就是我见的长的最漂亮的.后来这么一看.他这次找的这个女朋友.更漂亮.我真是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这么漂亮的姑娘.你感觉我们家东子能镇的住吗.. .切.我以前年轻时还不是一样很漂亮.不是一样跟着你了吗..荣维维边炒菜.边啐道. .呵呵.也是.也是.不过你知道这女孩家是干什么的吗..唐文志虽然不相信唐振东说的.但是他却要拿这个打击一下老伴的自我感觉良好. .我哪里知道.人家第一次来.我总不能扯着人家问东问西.这也不合适.反正不管是什么出身.我都感觉这个女孩挺好.我都喜欢..唐母边说.手上炒菜的动作没停.一盘sè香味俱全的辣子鸡就出锅了. 辣子鸡出锅后.她又麻利的把倒油.倒酱.开始做红烧排骨.排骨都是现成的.唐母去乘排骨的时候.忍不住问老伴..对了.这姑娘家是干什么的.你问了咱东子了吗.. .人家是报社的记者.父亲是海城市长.. .切.你就骗我.人家市长的闺女能看上咱家儿子.人家还不得找省长家儿子去啊..荣维维明显不信老唐的话.她的表现跟唐文志听到唐振东话时候.态度一样. 唐父哈哈大笑..你要不信也没法.反正儿子是这么告诉我的.. .去.去.去.别耽误我做饭..唐母听老伴说话不着调.把他挤到一边. 唐母做菜很快.十几分钟.就做了六道菜.刚端上桌.赵强和王小龙.张力三人联袂而来.进门首先是被这饭菜浓烈的香味所吸引..唐婶.做的什么.这么香.真是馋死人了.. .哈.你们三个来的正好.马上要开饭.上炕一起吃.. .好..赵强刚要上炕.后面就被人拉了一把.把他从炕沿拽了下来. .**.谁拉我干什么..赵强用手往后直拨弄.不过后面那人似乎拉他拉的很顽强.赵强努力了半天.还在炕沿上. 他回头一看..张力.你拉我干什么.你不会从炕那头上啊.非给我抢.我守着老大坐.. .不是..张力指指唐振东身边的于清影.不过赵强以为指的是老大..我知道老大在这边.所以我才坐这里.我有紧急军情要跟老大汇报.你就别拽了好不好.. .不是.你看老大身边是谁..张力急忙指着唐振东身边的于清影.跟赵强明说.不明说的话.赵强一直反应不过来. 这时赵强才看到唐振东身边的于清影.呆了一下.然后又转头看看一旁的徐月婵.赵强糊涂了..她.老大.她是谁.. 本来赵强想问.哪一个是大嫂.不过面对着两个大嫂.非要分出大小来.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且还容易被人记恨.所以.他只能求助于唐振东. 唐振东一笑.让三人都上炕.给三人介绍于清影..她是于清影.是我的女朋友..介绍完于清影.然后又给于清影介绍了三人. 这时.赵强仨人心中对老大唐振东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能把两个美若天仙的媳妇同时领回家.放眼天下.谁能做到.当然有些**子弟也能做到.但是那是凭借的家世.像老大这样.不能说在全世界范围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起码也是在小塘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老大.今天的叫行情况.我给你打电话了.你让我晚上过来说.. .好.你说说.. .真让老大你给说中了.这个杨开虎真是敢弄.果然在今天叫行.特意挑了个你不在家的时候.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唐振东一摆手..说重点.. .哦..赵强端起杯喝了一杯..今天的叫行.真是太爽了.大家都提前商量好的.都是以一元钱的最低价叫的.中午的时候.杨开虎才发现这个情况.然后又找了几个人哄抬价格.我们听你的.也跟着他抬价格.抬到最高的时候.我们就突然不叫了.把地让给杨开虎他们.最后.杨开虎的人都叫傻了.很多时候都不敢叫了.当然我们也拿了不少地.都是高价.最高的叫到一亩地二千多.不过我们拿的远比杨开虎的要少.. .是啊.老大.你没在没看到杨开虎那气愤的表情.我倒要看看.他杨开虎能不能拿出好几万来叫地.铁定要亏本.. 唐振东拍拍争抢着要说话的王小龙..小龙.你去把谁高价叫的地的名单给我.我给他们钱.. .老大.你看我们拿的这些地.最后怎么办.你真要自己种啊.. .这个回头再说.. .那这个杨开虎和杨玉勇父子俩.老大准备怎么办.. .哼哼.他俩.我准备去举报他们任职村支期间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唐振东其实说举报.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唐振东最想举报的人是董爱国.杨开虎那几十万的家底.还不值得唐振东大动干戈. 其实唐振东心里想的是.找出杨开虎家那几十万的存款.自己偷走.让他们着急上火.或者是干脆一把火烧掉.反正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当然这些龌龊事.还是不能跟手下这群兄弟们讲.毕竟自己做的是犯法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农村嘛.实在是没地方去玩.闲的实在是无聊.唐振东就建议去后山爬山.顺便看看能不能捡到两只掉入雪坑里的兔子. 兔子腿短.掉入雪中.走不动.只能等着人去捉它. 前天刚下的雪.虽然不深.但是在山上.有些地方风吹的雪岭.雪还是很厚的. 小塘村北山叫星石山.相传这里落下过一枚陨石.把一座高大无比的山峰.硬生生的削去一大半.办成了连绵的小山.这就是星石山的传说.当然具体有没有陨石.谁也不知道.反正谁也没见过. 不过星石山的传说.却是在泉水镇一带流传的很广. .振东.这山看着不高.但是走起来还挺远..于清影的体力距离徐月婵差的太远了.徐月婵体态轻盈.身轻如燕.根本不是于清影这样的白领能比.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山看着近.但是实际走起来很远.其实这山后面还有好几重山.我小时候就翻过三个山头.那还是早晨早早起床.晚上天黑后才回的家.结果后面还是山.结果怕老爹老妈揍.就结束了探险之旅.. .啊.这么多山.. .是啊.不过以风水的角度看.这后面有山.倒是有靠山的好兆头.. .你又在卖弄..于清影拉起徐月婵的手..月婵妹妹.咱们走.. 唐振东摇摇头.两个情敌竟然能结成统一战线..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通向星石山的路上.雪不多.刚刚能没上脚面.能容三两人并排的小路.只有浅浅的几个脚印.都是村里人喜欢到山上设置陷阱抓野兔.野鸡的.不过这么冷的天.就算是猎人也把早晚上山.改成了一天一趟.要不然时间ng费在路上.雪天上山多费劲. 于清影虽然走起来累.但是心情却是兴奋.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游览过这么原汁原味的山.到过的地方只是人造的景区.人造的景区美是美了.但是却失了自然. 这种青山绿水.大树环绕.当然青山绿水如今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纵然如此.但是那青山绿水却已经住进了于清影的心里.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17 皮子传说 “来,快看,这雪松好漂亮!”于清影到了山上就如快乐的小孩子,看到什么都新鲜。()在市里也常见到的雪松,在这山上是比比皆是。 徐月婵虽然是长在大山,但是雷公山的气候是亚热带气候,因为地处高原,气温偏低,不过那也比被海城这里的暖和的多,雷公山全年平均气温有十六度,冬无严寒,夏无酷暑,雨水丰沛,从来不下雪。 所以,徐月婵也是从来到海城之后,才真正的见到这北方的大雪。 “这山上还有好多美丽的景sè,走,到山顶上体验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这条上山的路,唐振东走了不下一百趟,真可谓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山顶。 唐振东引着于清影和徐月婵沿着山路往上攀。徐月婵的轻身功夫好,但是于清影走的慢,所以得紧着于清影的速度走。 越往山顶攀登,随着路途的渐行渐远,时不时的路边会惊起一两只野鸡,野鸡虽然也叫鸡,但是却是会飞的,而且[][]飞的又高又快,如果野鸡在唐振东脚边起飞,那唐振东还有可能能逮到,但是山中的野鸡之惊醒,远不是人力所能捉住的。 纵然唐振东的反应敏捷,弹跳极好,但是面对着五六米外起飞的野鸡,也是望鸡兴叹,无可奈何。 就算以徐月婵的轻身功夫,几次试验之后,也宣告失败。其实如果地上没雪,你徐月婵也许能追上野鸡,但是地上有雪,也就有了阻力,跃起时候要借力,而雪一踩一个坑,徐月婵纵然轻功绝顶,也无法克服雪的阻力。 踏雪无痕,那只是小说家的境界,在现实中没人能做到。 “快来看呀,这里的景sè好美啊!”三人往上攀登的过程中,于清影一转身,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半山腰了,从半山腰往下看去,整个小塘村历历在目,山sè,松影,雪景,整个画面唯美壮观,山势的雄壮跟山村的静谧,融合交织在一起,也无怪于于清影感叹景sè之美。 唐振东对这样的景sè是见怪不怪,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八年,而于清影则不一样,她从小在城里长大,没见过这样的景sè,就连一向沉默淡然的徐月婵此刻也是露出了微笑,显然也是身在山景中,无法脱其身了。/ “慢点,路滑。”其实在树木少的山南麓,裸露在外的山岩基本没雪了,太阳初升,虽然未到正午,但是太阳的温暖却是逐渐洒遍了大地,连石缝中的寒冰已经有渐渐消融的迹象。 于清影突然被唐振东抓住手,一股温暖安全的男人气息,立时充满她的身心,在唐振东的手心,她感到非常安心。 不过于清影突然瞥见一旁的徐月婵紧紧盯着唐振东握住自己的手,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另一只手又反手握住徐月婵的手,“走,咱们到山顶上去看看。” 有了唐振东和徐月婵给的助力,于清影明显感觉自己身体轻快了很多,爬升的速度明显加快。 不到中午,三人就爬上了山顶,途中,唐振东的运气似乎真的来了,他一不小心,真的抓到了一只陷进雪中的兔子。这只兔子足有三四斤,肉嘟嘟的,很好玩。 山顶的景sè更美,远看村子,就仿佛整个村子都变成了小人国一般。 “山顶风大,爬山出了一身汗,别冻着。” “冷倒是不冷,就是饿了。”于清影今天可是进行了一上午的体力锻炼,早晨又吃的不多,所以,饿了是正常的。 “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然后把这鸡热一热。”唐振东领着徐月婵和于清影,在山西麓找到了个山洞。 “来,这地方我小时候常来,我们都叫它皮子窝。” “皮子窝?是什么东西?”于清影到了这大自然中,看什么都好奇,听什么都稀奇。 “皮子窝?就是我们所说黄鼠狼,村里都俗称是皮子。” “黄鼠狼?它应该是偷鸡吃的,应该很好玩。”于清影只是听说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是具体说起黄鼠狼,她心里还是没什么概念。 “好玩?”唐振东呵呵笑了,“黄鼠狼可不好玩,在民间都叫黄鼠狼叫黄大仙,是一种能通灵的动物,你俩先坐会,我去拾点柴火,一会回来再给你们讲讲黄大仙的故事。” 于清影一听说黄鼠狼通灵,唐振东还要出去,她顿时心里一紧,“我也跟你去拾柴。” “好,你也来。”唐振东把肥兔交给徐月婵,“你先在这里等着。” 星石山中大部分长的都是针叶松。唐振东就在这山洞边的几个松树底下捡了一些干枯掉落的枝桠,然后又折了几根大松树枝。 星石山并不是指一座山,而是这几座重叠的山都叫星石山,北面有山,挡住了肆虐的北风,下午,西边有太阳,照的山洞暖融融。 唐振东用枯枝生起火,然后又投入一些从树上折下来的新枝,松树枝里面有松油,一投进去,松油遇火,就噼里啪啦的着了起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唐母给唐振东带了一只烧鸡,还有一水壶水,不过现在水基本上处于成冰的临界点了,一摇起来,能听见咔咔响的冰碴声。 唐振东把烧鸡串了一根棍,交到徐月婵手中,让她先把烧鸡热热,自己动手清理起抓到的那只肥兔来。 冬天的兔子肥,是因为经历了秋天的果实的滋养,冬天天敌的冬眠,而且兔子本身也会储存一些脂肪抵御寒冬,所以,冬天的兔子特肥。 清理兔子不是唐振东的本能,他家不是猎人,但是在农村生活这么多年,经常能见到一些人到山上抓了野兔,野鸡,然后剥皮,清洗的,所以这对于唐振东来说,并不陌生。他在村里是老大,很多小弟家里抓了野鸡,野兔什么的,有的还偷出来一只两只给唐振东尝鲜,这就是当老大的好处,资源共享,很多小弟也愿意拿东西讨唐振东的欢心。 唐振东手忙脚乱的把野兔剥皮,洗净,又用尨牙找了个柞树砍了一根柞树枝,用来串野兔。 柞树枝不粗,又极坚硬,不像松树枝那般脆弱柔软,用来烤野兔最好不过。 唐振东的笨手笨脚却逐渐被肥硕的野兔上自身的脂肪炙烤的香味弥漫。 “你讲讲黄皮子的故事?”此时正在烤着野兔,三人闲着无聊,于清影让唐振东讲故事。 “哦,黄皮子在农村是非常神奇的动物,号称能沟通yin阳两界,眼睛能看到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啊?它能看到什么?” “具体它能看到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村有个人,恩,就住我家后面隔一排房子,他家的老婆好吃,基本什么都吃,偏偏这家的男主人也是个下扣捉野兔,上山捉野鸡的好手,他家一年四季,野物不断。” “什么是下扣?” “下扣就是用铁丝圈一个圈,一段固定在树上或石头上,然后放进兔子和野鸡有可能经过和落脚的地方,等它一经过,铁丝瞬间拉紧,套住野物的脚。就这样,野物想跑也跑不了了。” “哦,你说你房后这家怎么了,赶紧继续往下说呀?” 唐振东心里叫屈,是你打岔,还怪我不往下说,“哦,有次,他家的男人就捉了四只小黄鼠狼,恩,也就是刚下崽时间不长的,大黄鼠狼是很难捉到的,它非常聪明,智商几乎可以与人媲美,他捉了四只小黄鼠狼后,恰好有事出去了,就把四只小黄鼠狼放在一个笼子里,他家婆娘一看这四只小黄鼠狼,顿时馋瘾上来了,还没等他家男人回来,就把四只小黄鼠狼剥皮去内脏,放到锅里熬了起来,据说四只被剥了皮的小黄鼠狼,被放进锅里的时候,还能发出吱吱的哀鸣。” “啊?”于清影吓了一跳,紧紧抓住唐振东的胳膊。 “他男人回来后,也没在意他捉回来的四只小黄鼠狼已经被自己婆娘下了锅,闻见锅里的肉香味,也跟他婆娘急不可耐的吃了起来。” “啊?好残忍,这黄鼠狼一家真可怜。”于清影这时的爱心已经泛滥,“这对夫妻太可恶,好端端的把人家孩子抓来干嘛,还这么残忍的吃掉。这个女人更可恶,是她直接害死了小黄鼠狼。” “残忍?后面老黄鼠狼知道自己孩子被掳走后,循着孩子的气味,一路跟随而来。当天晚上,这家的女人就莫名其妙的疯了,这家的男人也在几天后的一次事故中,丧失了生命。” “后来呢?” “这家男人是骑自行车驮着他的十岁的儿子,儿子一点事没有,他却丧了命。直到现在这家女人还时不时的犯病,当然也有正常的时候,但是一到犯病的时候,浑身抽搐,还边抽搐边脱衣服,活像被剥了皮的小黄鼠狼。” “啊,呀!”于清影整个人扑到唐振东怀里,显然这个故事把于清影这个乖乖女吓的够呛。 [VIP]018 通灵白狐 听完故事的于清影竟然浑身发抖,还流着眼泪。 “我说,下来,下来,我的肥兔都快烤糊了。”唐振东抖抖手中的炙烤的兔子,于清影这才从唐振东身上下来。 唐振东顺势又添了点干柴。刚生火的时候可以添新柴,没干的松树枝虽然有松树油,比较好着,但是却有浓烟,添干柴就没有这个问题,肥兔已经烤的差不多了,如果用烟熏,自然就没了兔肉的香味。 刚刚于清影往唐振东身上一扑,耽误了几分钟,唐振东手中的野兔就忘了翻个,不过也正好是忘了翻个,肥兔皮脂下的油,因为火的炙烤,渗了出来,显得格外金黄,香气诱人。 “哇,好香。”现在都下午两点钟了,一上午的爬山,加上刚才的惊吓,于清影早就饿了,唐振东也感到饥肠辘辘,也就徐月婵习惯了小小的银鱼果腹,没有太大的饥饿感。 “来,尝尝。”唐振东三人早就把那只热了的烧鸡吃了下去,等到野兔烤好,香味弥漫,于清影又感{ 到饿了。 “来来来。” “我饱了。”徐月婵尽管直摇手自己饱了,但是唐振东依旧塞给她一直野兔腿,剩下的唐振东和于清影两人把这只野兔分完,直到两人都打起饱嗝。 “吃的好饱。”于清影摸摸肚皮,“你刚才讲的鬼故事好吓人。” “鬼故事?呵呵,”唐振东摇摇头,“行,你就当鬼故事听,不过你要是想见真人,我也可以带去你看。” “不了,不了。” 看到于清影直摆手,唐振东一乐,原来你是自己给自己壮胆的!其实关于黄大仙的故事,唐振东邻村还有一个,不过看于清影这模样,显然是不敢听了。 “那这皮子洞,还有黄皮子吗?” “早就没有了,这个洞原来也不一定是皮子洞,据村里的老人说,这洞以前可能是狼洞或者老虎洞,不过后来战争时期,ri本鬼子来了,村民没地方躲,都到山上来,不管是什么样的野兽,也都被吓跑了,只有这黄皮子敢跟人周旋,人却很难抓住它,所以大家都叫这洞是皮子洞,黄皮子,早就不知所踪了,大概往深山里面去了。它们有人的思想,不会只呆在一个地方的,狡兔还三窟呢。”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于清影吓的直拍胸口,“这山叫星石山,有什么来历吗?” “星石山,顾名思义就是相传这里在很久之前,是一座大山,比现在我们能看到的这座星石山高多了,起码有四五倍高,有天夜里天上突然飞来一颗陨石,就砸落在这星石山上,把这星石山砸的四分五裂,当然,那时候星石山并不叫星石山,具体叫什么,老人们也不知道。(.)就因为这颗陨石,好多山头被砸落,落在一边,就成了现在的这连绵起伏的星石山。” “哦,这星石山还有这样的传说。”于清影尽管也是海城人,但是星石山的故事只是在泉水镇一带流传,因为没有事实根据,所以也传不远,也没人信。 “咱们休息休息就往回走,天黑之前下山没有问题。” “我在想咱们晚上在这里露营是不是也是个难得的体验?”于清影突发奇想,竟然想在这里露营。 “露营?”唐振东大惊,不知道于清影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么个主意来,虽然这里下午阳光普照,一点不冷,但是夜晚这个山洞可是朝西,而北方地区多西北风,恐怕晚上的西北风能直接灌到这里来,冻死个人。要知道这个山洞虽然不在山巅,但是也是在山上半山腰,“我说清影,这个提议可不是你的作风,现在是冬天,咱们也没被子,这得多冷?” “冷,冷点就冷点,这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况且咱们可以生把火,也冷不到哪里去。”白天的时候,这里有太阳照着,的确是不冷,但是于清影就以白天测度夜里的情况。 “不行,绝对不行。”唐振东严厉的拒绝了于清影的这个提议。他倒是不怕冷,虽说他身体还没达到寒暑不侵的境地,但是比一般人抗冻多了。徐月婵在九洞山的溶洞中住了这么多年,常年睡的是石床,她的身体弄不好比自己都抗冻,这里唯一不抗冻的就是于清影,这么冷的天,在这石洞,即使生了火,也容易感冒。 “好。”于清影看唐振东的表情完全没有商量余地,也只有听话。 “那好,咱们休息休息就下山。” 二点多,下山完全来得及,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就在唐振东跟两女闲聊,讲着自己以前爬这星石山的趣事的时候,从这山洞里突然钻出一只白sè毛茸茸的东西,从唐振东的手边掠过。 唐振东一伸手,摸到了它光滑的皮毛,还揪下一把的毛,但是却被这动物从手边溜走了。以唐振东超快的反应速度,竟然没抓到,唐振东很诧异。 “什么东西?”于清影很显然也看到了这个东西,不过以她的眼力,只能看到一团白影。 “狐狸,追!”唐振东话音刚落,他人就窜了出去,这可是一只野生的狐狸,而且还是白狐,唐振东想把它捉来,给于清影做个围脖。 唐振东的反应和速度都很快,徐月婵更快,唐振东刚一起身,徐月婵已经后来居上,跟他并列出了洞口。 循着那白狐的身影,唐振东和徐月婵提气猛追。不过两人一追,就看出差距来了,唐振东虽然速度也很快,但是比起徐月婵来,那还是不能比,徐月婵几个起落,就把唐振东甩到了后面。 徐月婵是循着这白狐的屁股后面追,但是唐振东已经完全看不见白狐了,他只能看见徐月婵的身影。 跑着跑着,唐振东突然想起把于清影一个人扔在山洞有点危险,他顿时返了回去,“我到山洞等你!” 唐振东跟徐月婵喊了一声,就返了回去,等唐振东回到山洞的时候,于清影正在洞旁翘首以待,左顾右盼,见到唐振东回来,忍不住迎了山去,“振东!” 唐振东抱住于清影,拍拍她肩膀,“没事,没事。” “你怎么才回来?” “怎么?” “刚刚一只白sè的狐狸大摇大摆的进入这山洞,我吓的要命,直到它进去,我才跑到洞口,但是你没回来,我又没敢走,怕找不到你,呜呜。”于清影大概是见到了唐振东,找到了安慰,眼泪大把大把的涌了出来。 “别哭,别哭,没事。” 唐振东抚摸着于清影的肩膀,给她安慰。 “你说它还在山洞里?” “我只看到它进去,但是没看到它出来,也许他速度太快,我在洞口没看到。” 唐振东一拉于清影的手,“走,咱们进去看看。” 在这个山洞往里二十几步的距离后,山洞逐渐变窄,开始的时候还能弯着腰往里走,后来再往里不远,山洞直接就变成了一个直径水桶粗的小洞,反正一眼看不到底。 其实这里有个小洞,唐振东早就知道,他也来过这个山洞不下十次,不过却从来没见过这里有狐狸出入。 白狐狸?唐振东绞尽脑汁,也没听谁说过这星石山上有白狐狸出没。星石山上有狐狸,这点唐振东早就知道,不过这里的狐狸都是普通的黄毛狐狸,白毛狐狸,他只是听说过,但是却从未见过,这里怎么会出现白狐狸? 难道徐月婵把那狐狸追丢了?她的速度都追不上,我就更不用想了。但是它既然从这山洞出去,而且知道这里有人,它为什么又要回来呢?唐振东把自己换成了狐狸的思维考虑问题,难道这狐狸呆的这山洞里有它放不下的东西? 那这里究竟有什么狐狸放不下的东西呢?它跑了,还敢回来? 正当唐振东看着这小洞冥思苦想的时候,徐月婵回来了,唐振东一看徐月婵两手空空就知道她把那白狐追丢了,“追到了吗?” 徐月婵摇摇头,“没有,它的速度太快了,我追不上。” “它又回来了,就在这洞里。”唐振东指着这山洞那个腕口粗细的洞穴,道。 “那怎么办?我们怎么能抓到它?” “抓它?不容易,连你都追不上,那我肯定追不上了。不过我们或者可以用火攻,但是前提是这个山洞里面没有别的出气口。” “试试。” “好,你俩在这里呆着,我去拾柴。” 唐振东拔出尨牙往外走,他准备在多砍一些新鲜松树枝来,这东西烧起来,烟大的很。多砍一些,一定能把它熏出来。 尨牙异常锋利,再配合上唐振东的手劲,胳膊粗的树枝,一砍就断。 唐振东砍了十几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或许这只狐狸出洞的原因,并不是要出去,而是因为自己怀里的这把尨牙,这狐狸就是被尨牙的煞气而被逼出了洞穴。 因为自己在洞口用尨牙把那只肥兔拔毛剥皮,而尨牙有个特xing,那就是刀鞘能完全遮挡住尨牙的煞气,一旦尨牙出鞘,煞气将会弥漫周围的空间。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19 陨落星石 唐振东没顾得捡自己砍下的松树枝,提着尨牙静止来到洞口,运起内劲,催动尨牙中的煞气,朝小洞中涌去。 瞬间,山洞中的温度在煞气的充斥下,急剧下降,而这只是唐振东三人所处身山洞的情况,尨牙的大部分煞气都从那白狐进出的桶粗的洞口中源源不断涌入。 “吱吱,救命,救命。”一声如女声般的求救声从洞中传出,那声音似女声,但是却比女声尖细。 “出来,我饶你一命。”唐振东把尨牙的煞气的催动速度放缓,从这洞中稀稀疏疏的传来动物爬行的声音,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四只颤抖的出现在三人眼前,再也不负先前的敏捷与灵巧。 唐振东又把尨牙中的煞气收了收,“出来说话。” 这只白狐像是完全能听懂唐振东的声音似的,唐振东说完,它就真的从洞口中跳了出来。 这只狐狸通体雪白就不说了,那白sè真如雪一样白,而且通体纤尘不染,整洁非常,皮毛像是被一! 根根梳理过的似的,柔软顺滑,这只白狐最明显的特征不是它的白sè皮毛,而是它那硕大的尾巴,它的尾巴比它的整个身体还大,尾巴上的毛发也更长,仔细看去,尾巴上的毛发竟然一绺一绺,细数一下,刚好九绺。 “饶命,求大神饶命!”白狐尾巴簇立身后,后腿蹲在地上,前腿拱起,仿佛在给人作揖一样,而且口中还念念做声。 “你会说话?”唐振东遇到这等灵物,也有些呆了。他都是听闻很多传闻,说动物活的年岁大了之后,身上具有灵xing,能吐人言,变幻人形,但是他却从未见过,能吐人言的那都是动物中要成jing的表现。但是这个吐人言却不是真正的会说人话,只是它们发出的声音,跟人的声音类似,但是却不是真的通人言。 但是这只白狐却是真的通人言,这说明这只白狐已经修行了很多年头了,即使没有成仙,起码也是个半仙。就算是平常的狐狸,它们有时候也会发出一句半句人言,那只不过是人云亦云,都是听到人说话,学到的几个简单字符而已,但是这只白狐却是真的通人言。 白狐直点头,“会说一点。” “那好,既然你能听懂我的话,那我问你,你为何知道外面有人的情况下,仍旧冒险出洞?” 白狐没有说话,只是惊恐的看着唐振东手中的尨牙,眼中露出害怕的表情。 “哦,你是怕它?”唐振东举起手中的尨牙,白狐一见唐振东作势要砍自己,它那如鬼魅般的速度完全发挥不出来,仿佛被牢牢的定在此处一样,只是两只前爪恐惧的捂住自己眼睛,做出一副极度惊恐的表情。 “我再问你,你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冒险回来?不等我们走了后再回来?” 白狐嘴巴张了张,像是要解释,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要解释的东西太多,它自己无法表达还是怎么的,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用手指指着它出来的洞口,“石头,石头。” “石头?什么石头?” “石头在里面。”白狐指着洞里说。 “什么石头,拿给我看。” 听到唐振东的话,白狐慢慢的往洞口走去,一步一回头,仿佛怕唐振东在后面给它猛的来那么一刀似的。 在洞口,白狐没有直接进去,反而用眼神请示了唐振东一下,我要进去拿东西去了?行不行? “快去快回。” 听到唐振东这话,白狐才迅速的朝山洞钻去。仿佛离唐振东越远越安全似的,逃得越快越安全。 时间不长,白狐就又从山洞里钻出头来,手中捧着一块黝黑的石头,石头不大,如婴儿拳头大小,但是唐振东却能感到石头里面蕴含了能量的波动。 白狐把这块黑石,两只前爪捧着,交给唐振东,唐振东接过黑石,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查看,一股温温融融的暖意通过手掌,传入经脉。 “此物你从哪里得来?” “山谷。”白狐前爪指着两座山间的山谷。 “走,带我去。” 唐振东把黑石装进口袋,带着于清影和徐月婵,跟在白狐后面朝两座山间的一个山谷而去。 这条白狐在前,唐振东在后,所以唐振东看的分明,这只白狐的尾巴,分成九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狐? 九尾狐相传一直是传说中的动物,始于大禹治水,路径涂山,与一九尾狐幻化的人结为夫妇。这就是九尾狐的传说。 唐振东也只是在监狱的时候,偶然看到一份杂志上介绍过一点,他也只记得这些。原本他以为这九尾狐不过是传说而已,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看到了,看来这九尾狐真的存在,而且真的能通人言,懂人心。 九尾狐带着唐振东三人,下到一个山谷,这时太阳已经西斜,看不到一丝太阳的影子了,只剩下一丝红灿灿的光芒,隐在天边。 天快黑了,冬天的夜,黑的格外早。 “在哪里,赶紧的。”唐振东催促白狐道。 “前面不远。” 白狐带着三人从两面大石组成的石缝中穿过,能看得出来,这石缝的形成时间不短了,这石缝是渐渐下行,越往前,石缝越窄,唐振东能感觉到这两片石缝之间的那块大石上蕴含的融融暖意。 这暖意的来源跟黑石如出一辙,看来这黑石的根源果然在这里。 最后白狐停在石缝的尽头,白狐努力的想掀翻一块大石,不过试了半天,大石纹丝不动。这块石头对于白狐来说是大石,但是对于唐振东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他一脚把这块大石踹到一边,就看到了白狐指指点点的黑石来源。 这块一百多斤的大石下面,是一块巨大的黑石,说它黑,其实也只是中间部位黑,包裹着黑石的是周围镶金的石头,那耀眼的金黄sè非常的刺眼,金黄sè生在石头里,跟石头紧密的契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就是狗头金?”唐振东突然想起抓捕龙武那天,自己在吴家祖坟捡到的那块疑似狗头金的物体,那块狗头金,跟这上面包裹黑石的镶金石头如出一辙。 也许自己捡到的那块狗头金,说不定就是出身于这里。 狗头金包裹的黑石比那狗头金更贵重,狗头金仿佛成了黑石的一件衣裳,那黑石在中间发出丝毫不引人注意的暗淡光芒,但是这股光芒却含着融融暖意,以助于唐振东的手,触碰到黑石,就感觉仿佛到了chun天一般。 这两块大石之间,虽然露天,而且这一路行来,山沟之间有的地方积雪很厚,那是因为这里地势低洼,很多雪被风飘都这里,堆积起来。不过,在这两块石头之间,黑石之上的这个小小的地带,不见一丝雪意,而且外面是冬天,这里好像就是chun天。 狗头金,是天然金,是天然形成的,未经熔炼但是相对纯度较高的黄金。这种黄金的形成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天空中含金的陨石陨落,经过大气层的摩擦,把一切熔点低的杂质燃烧掉,最后剩下的黄金、石英、还有其他矿物的集合体。 为什么狗头金的形状极其不规则,那就是因为天上下的流星雨或者陨石燃烧后剩下的东西不一样,所以狗头金才不规则。 唐振东一直没把自己捡到的那块狗头金送去检验,一来是没时间,二来也是怕万一真的检测出来是狗头金,那国家会强行没收的,理由是从国家领土出产的一切宝贝,都是属于国家,即使国家收购,那价格也是极低。所以,唐振东就没有把那块狗头金及时送检。 狗头金?陨石?唐振东的脑海中突然涌出一个惊人的想法,这块黑石,这包裹着黑石的狗头金,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星石山的起源的那颗砸落了大半个山体的陨石? 唐振东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 要知道星石山的传说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都说这星石山是由天上的星宿坠落而形成,但是谁也不清楚,到底这星宿是否真的落在这里,而且这星石山究竟是因为外形像天上的星座,还是真有星星落在这里。 唐振东这十里八乡的都说这星石山是星星落了下来,形成的,但是具体情况,谁也不清楚。 今天,竟然让自己找到了这星石山的起源,唐振东心里一阵兴奋。 这颗陨石仅仅裸露在外面的就有这么大,而且看样子好像它的大部分还藏在地底。唐振东没有看到,自然估算不出来这陨石能有多大,不过看样子肯定小不了。这么大的神秘黑晶石,还有这么多的狗头金,再加上陨石是外星球的自然活标本,里面藏着外星球的诸多秘密,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块陨石是个巨大的宝贝。 这陨石是个宝贝,但是陨石中的这神秘的能发出温热的黑石,也一定是个宝贝,虽然现在唐振东还没想出这黑石怎么用,但是他知道这黑石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宝贝。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20 九尾白狐 “你的那块黑石是从这里砸下来的?”唐振东看着九尾狐,问道。(.) “恩,是。”九尾狐对唐振东的话,不敢有丝毫的违拗。 “你是怎么找到这黑石的?如果知道它是个宝贝?” “我们狐族是最通灵的动物,哪里有宝贝,哪里就能见到我们的身影,好像冥冥之中有指引一样。” “你们狐族?听起来很有民族自豪感,狐族也是少数民族吗?”唐振东听到一个动物侃侃而谈自己的族类,心中不觉大感怪异,忍不住出言调戏道。 “我们涂山狐族自从禹帝时候开始,就一直有着光辉历史,很多狐仙都冒充我们涂山族。禹帝娶涂山九尾狐女娇,九尾灵狐化妲己等等。” “后世蒲松龄里的你们狐族也很多啊,不过大部分都是引诱生的狐狸jing。” 唐振东见着九尾狐整个一副人模狗样,就忍不住调侃它,不过这九尾狐被唐振东这一调侃,仿佛知道唐振东的想法似的,闭** 嘴不语了。 “你既然是涂山族,怎么到了星石山了?” “偶经此地,发现有宝,所以就过来了。” “这里以后归我了,你就别来了。”唐振东顺手把自己手中的那块取自陨石的黑石扔给九尾狐,意思是,你带我来这么一个好地方,找到了这些,我也不能亏待你,给你个甜头吃,但是大头,对不起,哥要了。 “呸呸呸。”跟一个狐狸称兄道弟,唐振东赶紧呸了自己几口。 到这里的时候,太阳就隐在山后了,到了此时,天sè已经大黑,“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但是在走之前需要再帮我个忙,帮我捉几只野兔,野鸡来。” 唐振东当然不会寄希望于这只九尾狐给他真捉来野鸡野兔,自己又不是九尾狐他妈,它自然不用听自己的话,这只是唐振东让这只九尾狐脱身的托辞而已。 九尾狐走后,唐振东对两女道,“你俩先在这里等会,我去拾点柴火,今晚咱们就在这里过夜。” 虽然这里不是个山洞,但是因为有陨石中神秘黑石的原因,向外发出淡淡的热量,所以这里比外面暖和多了,在这么寒冷的冬夜,却有chun天到来的感觉。如果再生上一把火,相信应该不会太冷。而且这里上面的两片山岩,如屋顶般拱起,正好形成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还能挡寒防霜降,好地方。 唐振东在周围捡了柴火回来,正好九尾狐也捉了两只野鸡回来了,唐振东把两只野鸡丢到地上,对九尾狐表示了感谢,就开始生火。 于清影掏出电话一看,“这里没信号,幸好下午在山顶的时候给阿姨打了个电话,要不然不知道她得担心成什么样子。” 唐振东杀鸡是手脚越来越麻利,动作比刚刚弄野兔的时候娴熟多了,“是啊,你老公我有先见之明。” “切!” “当然了,我有先见之明,也简介证实了我老婆你更有先见之明。” “哦,我怎么有先见之明了?” “你挑了个好男人啊。” “你这人翻来覆去就知道夸自己。” 唐振东一只手一只鸡,放在火上炙烤,“振东,刚刚这只狐狸是狐仙吗?”于清影早就对这只九尾狐能吐人言,感到诧异万分了,先前刚刚见到这只九尾狐说人话的时候,于清影吓的紧紧抓住唐振东的衣摆,要不是看到九尾狐在唐振东面前瑟瑟发抖的模样,她的身体早就抖成筛糠了。 “狐仙?”唐振东一愣,“也许算是,它大概活了上百年,你看它的尾巴,本来是一只,但是现在分成了九绺,这叫九尾狐,是狐中的极品。” “啊,我说呢,这简直太恐怖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狐狸jing?”于清影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狐狸jing,说不上害怕,因为她在唐振东身边感到很安全,作为一个在报社工作的新闻工作者来说,应该说见多了奇闻异事,对天下万物都应该有所涉猎,但是这九尾狐,而且还是能吐人言的九尾狐,却是闻所未闻。 “啊?”于清影突然大叫。 “怎么?” “我刚刚忘记用手机把你跟九尾狐的对话录下来了,”于清影拿着手机懊恼不已,“如果我把刚刚你跟九尾狐的对话录下来的话,发到网上,你说我能不能成为名人,或许有机会得新闻界的最高荣誉普利策奖?”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你能不能成为名人我不知道,不过你绝对没机会拿奖,甚至你在网络上会名声很臭。” “啊?为什么,你给我说。” “这种动物能跟人流利对话的事,如果不是你的亲身经历,别人跟你说,你会相信吗?以己度人,你自己都不信,怎么能要求别人信呢,我敢说,如果你把视频发网上,百分百的人都会认为你造假,不但你拿普利策奖是问题,就连你的人品和职业道德都会被深深怀疑,华南虎事件的风头又会被九尾狐事件所取代。” 唐振东在监狱只能看一个电视节目---新闻联播,所以,他对国家发生的大事小情非常了解。 于清影默默点头,“你说的对。” 唐振东把鸡烤好之后,分给于清影和徐月婵,就是差点盐味,要不然三人能把鸡骨头都吃下去,就这样,三人也是大快朵颐。 唐振东在山南坡去找了些干草,又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于清影,让她和徐月婵先休息,自己看着火,不过对于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中体验的于清影来说,入睡似乎非常难,知道天sè蒙蒙亮的时候,她才睡去。 唐振东一晚上没闭眼,在修习鬼谷内功,坐的时间长了,就站起来打打拳,又去敲了几块黑石和狗头金。 等唐振东三人下山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给唐父唐母急的差点自己上山去找。 唐母在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后,才想起做饭去。 “对了,东子,昨天上午你们走了后时间不长,来了个自称在镇上工作的人,说是副镇长,姓什么来着,对,说是姓吴。” “哦?吴镇长,他没说他有什么事吗?” “他说他来看看你,我说你不在家,然后他就说他过两天再来,怎么,他真是镇长?”荣维维虽然听说过镇长,但是却从来没见过镇长,也不会想到镇长这么大的官,竟然到自己家里来,还是来看自己儿子的。 “哦,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唐振东打完电话,刚跟母亲说了声“吴镇长说他一会过来,中午你多做几个菜。” “好。” 吴坤拉着哥哥吴乾刚进小塘村,就听村里的大喇叭上广播今天要交叫行的叫行款。 “东子,咱们家这下没地了,哎。”唐文志唉声叹气。 “有地,有地,我给你叫了不少,你都种不完。”唐振东是叫了不少,但是他的本意却不是给老爹叫的,而是要别村支杨开虎的苗头。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样我就放心了,我真怕杨开虎他专门针对我,就是不让我种地。”杨开虎要找老唐家麻烦,虽然才是这几天的事,但是村里都传遍了,据说主要是老唐家的儿子得罪了村支杨开虎家,而且从那天开始,很多想倚仗杨开虎的村民都远远躲着唐文志,怕被杨开虎误会他们跟老唐家走的近。 “老哥,谁不让你种地啊?”吴乾跟吴坤一踏进门,就听到唐文志说种地的事。 “吴镇长,吴老板,你们两兄弟怎么今天一块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唐振东把连忙把吴乾兄弟让进屋,唐文志在一旁可能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到自己家来,所以他只在一旁干笑,陪着几人也进了屋。 吴乾一进屋,就看到在锅台旁边烧火的于清影,他大惊,“于,”一声于市长还没喊出口,突然发觉不对,因为他并没见过于市长,也跟人家没什么交集,自然于市长也不会认识他。 虽然于市长不认识吴乾,但是吴乾却认识于市长,一市之长在媒体上见面的机会肯定多,吴乾认识也是应该的。于市长很多人认识,认识他也没什么奇怪的,最关键是吴乾认识于清影。那次吴乾参加唐大师和叶大师的店铺开业典礼,除了跟两位大师的关系更近了一层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意外从唐大师和他同学地产公司袁总的嘴里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唐大师的女朋友竟然是于市长的女儿,这个消息几乎让吴乾惊喜到晕倒。 从此,吴乾知道了以后自己该怎么做。于市长的女儿,自己不方便接触,但是自己可以接触于市长的女婿啊,最重要的是于市长的这个女婿,还是自己的熟人,所以吴乾在心里特别看重唐振东,也把他当做最重要投资对象。 虽然三番五次的低三下四来找唐振东,即使不在家,他也会再次登门拜访,这次听到唐振东给自己打电话说,他回来了,吴乾马上拖着弟弟就开车到了唐家。 [VIP]021 轩然大波 “小于姑娘也在啊?”经过了短暂的惊讶过后,吴乾马上回复正常,称呼改的也挺快。 于清影抬头望了吴乾和吴坤一眼,然后跟他俩点点头,示意自己正在烧火,没法张罗两人。 吴乾哪敢让于清影张罗,他打了个招呼后,马上跟唐振东进了正屋。 “吴镇长,吴老板,你们坐,我去倒水。” “唐大师,千万别这么客气。”如果以前唐振东只是个算命的,那吴乾或许还有点优越感,但是现在唐大师既jing通风水相术,又即将成为于市长的乘龙快婿,这样的资源简直是稀缺中的稀缺,那自己跟唐大师处理好关系,就尤为重要了。 吴乾一直到在正屋坐下后,那副于清影在锅台旁边烧火的模样,依旧在他心头徘徊。于市长的女儿竟然在烧火?这话说出去,海城官场整个要疯,尤其是官场中的那些青年才俊不抓狂才怪。 刚刚吴乾在官场中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骤然看到于清影都差点失态[ ,此时,吴乾才慢慢回复过来心境。 。。。。。。。。。。。。。。。。。 吴乾吴镇长来老唐家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小塘村。 “你知道不知道,吴镇长来老唐家了?” “哪个老唐家?” “就是坐牢的那个东子家。” “他家?去干什么?” “不知道,说是来看他儿子。” “看他儿子?坐过牢的还有这个待遇吗?还能让镇长过来慰问?” “谁知道呢?” 。。。。。。。。。。。。。。。。。。 就在小塘村纷纷议论镇长去老唐家的事,当然也有不少村民去凑钱交叫行款。 老唐家,吴乾和吴坤跟唐文志亲热的聊天,嘘寒问暖。** “老哥,刚刚我在门口听说谁不让你种地,这是怎么回事?”吴乾突然想起这事,然后问道。 “哦,我们村土地都重新叫行了,我没叫到地。” “什么?”吴乾听后一愣,“叫行?谁允许他叫行了?我都不知道这事。” 吴乾是镇上的第一副镇长,主管的工作就是农村土地工作,所以每个村的土地工作必须先到他这里来报备,讨论。但是小塘村的叫行工作明显没到他这里来报备。 “哦,我哥就是主管土地工作的。”吴坤在一旁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那吴镇长我请问,这个杨开虎的叫行你的意思是不合法?”唐振东听到吴乾的说法,他顿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 “也不能说是绝对不合法,政策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就打的擦边球。零三年的时候国家的土地政策是坚持现在土地政策三十年不变,但是前年总记又提出了一个土地流转的新概念,这个东西就要看解释的人怎么解释了。” “哦,那吴镇长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存在着争议?” “按理说这不存在争议,国家的土地政策三十年不变这是写入法律中的,而总记的提法土地流转则是一个临时xing的提议,甚至土地流转根本就是在三十年土地政策不变的情况下,然后转租或转让,转让的主体还是农民自己。” 吴乾给唐振东仔细的讲解了国家的这个土地政策。 唐振东点点头,“那我明白了,吴镇长,我跟我们村的这个杨开虎不大对付,我想用这点去整他,你看行吗?” 吴乾摇摇头,“如果他只有这点,还是不够的,这只能让他从村记的位置上下去,而且还得在告赢他的情况下。” “哦?依吴镇长之见,你说我有几成把握?” “不瞒唐大师,我感觉最多三成,因为杨开虎跟镇党委记李志立是姑表兄弟,杨开虎之所以敢这么嚣张,而且杨开虎之所以没跟我这个主管土地工作的副镇长商量,一来因为我刚坐到副镇长这个位置上时间不长,二来主要是因为杨开虎与李记的关系在。” “不光我要扳倒杨开虎,而且还要让他坐牢。” “唐大师放心,我一定坚决站在你这边,不怕与李志立撕破脸。”吴乾在李志立跟于市长之间,他当然知道怎么选择,傻子才去选择李志立。 “哈哈,那吴镇长,我这里先谢过了。” “不过,”吴乾想了想,缓缓说道,“我感觉李志立肯定会站在杨开虎这边,力保他,如果仅仅凭借土地叫行这一块,恐怕是很难达到效果,要想扳倒杨开虎,肯定还要想别的办法,例如经济问题。” “经济问题?”吴乾的话,给唐振东开了一扇窗,唐振东本来想的是,自己偷偷到杨开虎家,把他的钱给偷出来,不过这样只能让杨开虎着急上火,绝对不会产生扳倒杨开虎,让他锒铛入狱的快感,吴乾的一句经济问题,唐振东突然想到王小龙他们提到的杨开虎在村里侵占的公共资产,搜刮的民脂民膏,这些却能让杨开虎陷入牢狱之灾。 唐振东一直没机会见到杨开虎,不然的话,肯定给他算上一卦,这下,即使不给他算卦,那杨开虎恐怕也不能逃脱牢狱之灾了。 “对,最好是经济问题,现在新记上台,对反腐倡廉这块做的非常狠,如果他真有经济问题,那牢狱之灾是脱不了的。” 唐振东听了吴乾的话,真心感叹,真是术业有专攻,自己虽然能给人算卦批命,但是在政治斗争这方面,还是太嫩,先前自己根本瞧不起的吴乾,提出的建议,竟让唐振东有茅塞顿开之感。 “好,那我就先从土地问题入手,写个万民,呈报镇上。” “行。” “万民?也算上我一个。”于清影刚烧完火,也进了屋,一听到万民这样的事,她马上找到了一个好的新闻题材。 “哦,那好,我马上就找人起草,签字。”唐振东在小塘村年轻人中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而且在成年人中,很多人都会给唐振东一个面子,因为大家都知道唐振东杀过人。谁愿意跟个杀人犯产生什么利益纠纷?差不多的事,都能顺着唐振东来,更何况的确有好多村民不愿意叫行的。也是,他们的地都种的好好的,既不用交公粮,也不用叫提留,而且一亩地国家还给补助几十块,这一叫行,纵然别的东西都还在,但是却要无端的往大队上交一部分钱,这样的事,很多人本就不愿意干。 眼下有了唐振东这个出头鸟,愿意出头,大家自然是很高兴,唐振东这一提议,今早上广播上广播的交叫行款的事,都被大家无限期搁置了,都等着看老唐家儿子告杨开虎的最终结果。 这个结果一开始,就引起了各方关注,首当其冲是泉水镇党委,竟然有人告自己的舅舅家的哥哥,李志立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就是打自己脸,如果杨开虎被告倒了,还让自己要不要这张脸了,还怎么在zhèng fu里混。 李志立打听到这次要整自己娘舅家哥哥的竟然是个刑满释放的小青年,这让李志立气的差点别过气去。这到底还是不是***的天下了?一个刑满释放人员都这么嚣张? 李志立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同时就拍了桌子,马上喊来了主管土地工作的副镇长,但是今天的事注定让李志立难以理解,这个刚刚升上来时间不长,本应该夹着尾巴做人的副镇长吴乾,竟然也敢跟自己叫板? 吴乾既然选定了目标,那他就根本不怕李志立,你只不过是个镇党委记,说个不好听的话,这种品级,基本就等于没品,一个没品的跟市长这种**比起来,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与此同时,在海城ri报马上就要新年停刊的头天,报纸上登了一则不太引人注意的新闻,不过这个不太引人注意只是不容易引起普通人注意,对于党报来说,有太多太多目光独到敏锐的人了,他们很容易就看到这则登载在党报上的评论:聚焦三农:泉水镇敢开土地先河,公然叫板zhong yāng----记泉水镇小塘村重启土地叫行工作。 这则标题让人一看就看到了这则新闻撰稿人的立场方向,这一定是得罪人了,所以才让人捅上了报纸。 很多人对这个题材感到大惊小怪,但是也有很多人认为这个题材好,因为现在已经有不少村在尝试重新土改叫行了。 这个题材好是好,不过审批却应该极严,一般情况下,报社总编是不会把如此敏感的题材,公然在党报上提出观点。 王学斌能干上总编,首先的一点必须要有大局观,政审一定合格,看问题必须要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但是就是王学斌这么一个老党员,老新闻工作者,能允许这样的东西上党报,那可以想见站在王学斌背后肯定有大势力在支持。 如果于清影不是于振华的女儿,如果她没有主编王学斌义无反顾的支持,恐怕她的这个好题材即使上了稿子,也可能被随时拿下,这个题材十有**会流产。 [VIP]022 冷嘲热讽 越是临近年关这几天,杨开虎就越烦躁,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不过自己的麻烦好像刚刚开始。() 昨天杨开虎接到了自己表弟泉水镇党委记李志立的电话,询问他土地叫行的事,然后叮嘱他道,“不管谁问,一定要咬死说,这是村民自己的意愿,他们自己想重新划分土地,所以村委会才尊重村**愿,把土地重新叫行。” 杨开虎对自己的这个表弟言听计从,听到他的叮嘱,连忙应是。 其实这事还不是让杨开虎最闹心的,他最闹心的是前天晚上自己家的存折,存单还有一些贵重物品都不见了,最奇怪的是前天他全天家里都有人,没有一刻走开人的时候,家里有人,东西能不翼而飞,这不管是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 杨开虎的第一反应是,东西让自己儿子拿走了,自己的这个儿子,杨开虎很了解,除了吃喝piáo赌抽,坑蒙拐骗偷中的拐字不占意外,其余是样样沾边,他怀疑儿子是不是在外面欠了赌债,到家里来/ 偷钱? 不过,杨开虎询问完儿子之后,儿子对天发誓绝对没拿,杨开虎也能从儿子的眼神里看出儿子说的是实话。杨开虎接着又怀疑自己的媳妇,是不是自己媳妇有外心,所以把钱和东西都藏了起来?不过这话,杨开虎可不会问,因为问了她也不会承认,只能凭空的让她提高jing惕而已。 海城市纪委,公安局同时收到了一份资料,举报泉水镇小塘村的村支部记杨开虎贪污挪用集体资产,还违反国家土地政策,未取得全体村民一致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叫行。 这份本该是在年前被放缓的举报,却因为海城ri报的公然报道,而让案件的审批进程大大加快,在腊月二十九,县国土局和农业局竟然派下来联合专案组,调查小塘村的土地叫行工作,在年三十那天,县纪委竟然也下来了工作组调查杨开虎的贪污受贿。 鉴于这种情况,在本该是举家欢庆的ri子的年三十下午,马上要吃年夜饭了,杨开虎被暂时停职。 本次事件处理之快,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 杨开虎被停职的消息,在小塘村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临近年关,村民家家户户都忙着晚上的年夜饭,唐振东则是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这马上要过年了,就算处理也要等到年后! 唐振东边把玩手中从陨石上敲下的神秘黑石,边想着怎么处理这颗巨大的陨石。()按照唐振东估计,这颗陨石起码得有一两吨重,露在地表的那部分,仅仅是冰山一角。 或许自己把这片山包下来,才是最好的,为了这块神秘的能储存海量能量的陨石,花再多钱也值得。 不过山地的承包,岂是那么容易的,恐怕这片山非得要经过县以上土地部门的认可才可以,哎,唐振东可没有这个关系,哎,是个麻烦。 唐振东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母亲这边已经叫唐振东过来端年夜饭上桌了。徐月婵欢快的端起两盘菜,放到炕上的桌子上,唐母不让徐月婵端,非要让唐振东过来帮忙,这就打算了唐振东的思绪。 徐月婵似乎很是享受这种平凡生活的时光,从她端盘子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来,她越来越融入到这种生活里了,完全没有几天前的那种格格不入。 浓浓的年味在整个小塘村蔓延,首先是从放鞭炮开始的,鞭炮点燃了整个中华大地的年味。 “过年了,放鞭炮了,真热闹。”徐月婵听着窗外的炮仗声响起,脸上露出孩童才有的过年欣喜表情。 “是啊,过年了,真好。”唐振东想的是自己过两天就要去于清影家,然后接她回来过年,自己跟她的关系马上就要名正言顺了,最起码不是先前母亲老是念叨亲戚给他介绍对象那时候了。 其实,唐振东的亲戚并不多,过年要走动的更没有几家,尤其是自己进去的这八年,爸妈除了跟自己爷爷家走动下,别的亲戚基本就不来往了。 唐振东明白,父母这是怕自己姑姑这样的人讽刺自己,唐振东的姑姑这人非常小心眼,说话也是常常带刺,仗着自己在镇上卖烧肉,攒下的不少家底,很是一个瞧不起人,仿佛自己卖烧肉的就是家里的龙头老大似的,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尤其爱讽刺坐牢的唐振东,这让唐文志和荣维维怎么受得了,他们说自己的儿子比说他们自己还让他们难受。 “来,爸,喝一杯,今天过年。”唐振东手捧着酒杯跟自己老爸碰了一杯。 “好,干。” 唐文志很高兴,这是儿子九年来第一次在家过年,他能不高兴吗?一高兴,就喝多了,唐文志醉的人事不省,连今年的chun晚都没起来看,一直呼呼大睡。 初一一大早,拜年就开始了,今天小塘村才感觉出今年跟往年的一丝不一样,往常都是村支杨开虎领着村干部到村里烈军属家拜年,代表党来跟烈军属送温暖,但是今年的初一静悄悄,村民都议论纷纷,有的认识村支部委员的一问才知道,原本的确是有人提醒杨开虎说要给烈军属送温暖,但是这个提醒的人却被杨开虎给骂了出来。从那之后也就没人再提了。 唐文志ri上三竿才起床,看来昨晚确实醉的不轻,唐文志起来的时候直摸头,“昨晚我喝了多少?” “昨晚你喝的也不多,也就一瓶白酒而已。” “一瓶白酒?我的天,我的酒量进步了,以前最多喝八两。”唐文志似乎对自己的进步很满意,不过这个满意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他就拍着自己脑袋道,“坏了,我忘记去拜年了。” 唐文志急急穿上鞋,领着唐振东去他父亲家拜年。 唐文志有三个兄弟,一个妹妹,唐文志在家排行老三。 唐振东的爷爷住在村北,他的大伯二伯,住在村中最南,唐振东是孙子不假,但是他上面有大伯的大孙子,下面有叔叔的小孙子,唐振东正好夹在zhong yāng,所以平时不大受宠,再加上自己前些年杀人入狱,村里人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连带着爷爷,大伯,叔叔他们都不愿意跟唐文志说话,就怕自己被唐文志连累,让村里人瞧不起。 不过都是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这种表面文章,所有人都一清二楚。但是就是老唐家人不清楚。 在唐振东入狱这段时间,唐文志在村中是被孤立的,这不仅包括村里人的孤立,也包括整个唐家人对他的孤立。 唐文志这次特意从唐振东给家的十万块钱里,拿出一万送给自己的父亲,以补偿这么多年没有好好孝敬父母的心意。 唐振东这次回去,母亲就把爷爷,大伯他们一家怎么对待自己家的事,偷着跟唐振东说了,其实这些事,唐振东完全可以想象。他虽然弱于人情世故,但是这一年来,跟着老叶也学到了不少,起码对于揣摩人的心理尤其擅长。 唐文志领着唐振东到爷爷家拜年,即使唐振东不喜欢爷爷一家,但是自己不来是自己失礼,别人要赶自己走,是他的失礼,再说了,唐振东可不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是一头隐藏住了牙齿的猛虎,有人敢欺负自己的父亲,那自己今天就是来为父亲撑脸面的。 “哟,这是谁来了,三弟来了,稀客,稀客呀。”唐家老大唐文德一见唐文志领着唐振东来,马上就开始了他最擅长的冷嘲热讽。 其实唐家老大唐文德的冷嘲热讽相对于老唐家的一枝花唐文妹来说,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农村的规矩,回门的媳妇必须要是初三才能回门,过年的时候,出嫁了的闺女是绝对不允许在家过年的。 所以,唐振东几乎忘记了小姑的冷嘲热讽是什么样了,他不知道小姑的冷嘲热讽什么时候传染给了自己大伯,他也学会了小姑那招不世绝学---冷嘲热讽了。 唐文志本来就不善于言辞,这次又是久未见大哥等人,他没想到大哥一见面就挤兑他,他更是一句话没有了。 唐振东在旁边冷眼观瞧大伯唐文德的那副嘴脸,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不过唐振东现在的养气功夫已经今非昔比了,早就不是那个一怒拔剑的年轻人了。 尽管唐振东没出手反击,但是却也没跟大伯问过年好,这样的大伯根本配不上自己的这句过年好。 唐振东见了爷爷,上前一步,跟爷爷问了句过年好,然后屋里坐的他二伯唐文学,小叔唐文兵,唐振东是搭理都没搭理他们。 “哦,是振东回来了,好,好,咱们都好。”唐振东的爷爷,场面话还是会说的,虽然这个孙子并不讨他的喜欢。 农村人观念都比较保守,他们对于坐过牢的人的宽恕,远没有城里人开明。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23 惊喜未遂 唐振东给爷爷问完过年好后,就站在墙角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要给他叔伯们问好的意思。(.) 唐文志给父亲拜完年后,也跟唐振东一样,站在炕前。 眼前根本就没有唐文志坐的地方,他大伯直接坐在炕前的那把太师椅上,他二伯和小叔则是一人一个炕边坐着,丝毫没有起身给唐文志让座的意思。如果说唐文德和唐文学没有给唐文志让座的意思也就罢了,因为他们都是唐文志的哥,不让座理所当然,但是唐振东的小叔唐文兵可是唐文志的弟弟,他应该让座? 好,唐文兵也不让座。 唐振东和唐文志就在地上站着,唐振东的爷爷也没说让自己的哪个儿子给让个座。 “我说,三弟,你看来是真发财了,大手笔啊,一出手就是一万。” “三哥,行,你一出手就是一万,那以后你就按照这个保准给咱爹,顺便补偿下这么多年也没对爹尽孝的心意。” 唐振东一听小叔唐文兵的》 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马上抢过话头,“行,如果你们兄弟都按照这个标准来,那我爸自然也会按照这个标准来,你们要是给个三五百,那我们家以后也按照你们的标准来。” 唐振东知道他这些叔伯的家事,他们过年过节,给爷爷最多给三五百,这都是顶天了的。 “唐振东,你怎么说话了,还当不当我是你小叔?” “我可没有这么不顾兄弟情面的小叔,这样的小叔我们可高攀不起。”唐振东根本就没吊他小叔唐文兵,说话比大伯唐文德还不留情面。 “反了,反了,你们还真不把自己当唐家人了,这么嚣张!” “嚣张?嚣张也不如你嚣张,再说了嚣张怎么了?你们拿我们当唐家人了吗?”唐振东说话时候带着内劲,说完脊背一挺,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升,马上就让小叔唐文兵和大伯唐文德紧紧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 不光他俩不敢说话,就是这屋内的温度也仿佛凭空降低了十几度,冻的人浑身发抖,根本就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唐振东用的是煞气外放,这个煞气让人很难抵挡,即使你穿了再多的衣服也不行。/寒冷是由外而内的,中途经过衣服的阻隔,寒冷会适当减轻。但是煞气却不行,煞气是由内而外的寒冷,即使穿再厚的衣服,也是由心开始冷。 “振东,别这么说话,要懂得尊敬你的长辈。”唐文志似乎也感觉这里很冷,但是在唐振东刻意的控制着煞气不往父亲身体侵袭的情况下,唐文志的感觉并不如唐振东的三个叔伯那么明显。 好半天,直到唐振东把煞气收了,唐文德三兄弟,才感到好多了,唐文兵首先站了出来,指着唐振东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你敢跟长辈这么说话,真是一点道理都不懂,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育你的?” 唐文兵还待继续往下骂,但是唐振东手掌一转,手指捏了个奇怪的指诀,把爷爷养的一只猫的jing神突然移到了小叔唐文兵身上,唐文兵马上就变成了猫,说给跟猫差不多,“喵喵喵喵喵的。” 基本都是一个声调下来,让屋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身体挺好的唐文兵,竟然突然化身成一只猫,学的都是猫叫,这让唐文德吓了一跳,四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猫妖上身? 唐振东爷爷本来是坐在热炕头上,冷不丁的感到冷,“阿嚏,”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给唐文兵的猫妖一下子吓走了。 “爷爷,你染了风寒,多休息休息,我和我爸就先走了。”唐振东拉着基本上没怎么说话的父亲出了门。紧接着老大唐文德和老二唐文学也相继告辞,他们被父亲家这个恐怖的气愤吓坏了,他们不光不明白为什么在屋里突然冷气袭人,更不明白本来好好的弟弟为什么会猫妖上身,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古怪,所以他俩不敢多呆。 老四唐文兵一看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自己了,他也告辞出门,家里只剩下老父亲了。 。。。。。。。。。。。。。。。。。。。 “振东,你拉着我上哪里去?” “当然是回家啦,你没看到人家都怎么挤兑你吗?过去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哎!”唐文志叹了一口气,“都怪爸爸不好,没挣到什么钱,也没有人家会说,哎。” “听说你一次给了我爷爷一万块钱?” “是啊,这几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也没给你爷爷什么钱啊什么的,这不你回来了,正好又拿了不少钱给家里,我就寻思多给老人点,尽孝心的同时,最起码要让你爷爷想买点啥就买点啥,别考虑钱的问题。” “爸,你错了,先不说我大伯和叔叔他们会不会嫉妒,其实这是肯定的,他们肯定会嫉妒,而且还会在心里结成统一战线,一致对付你。” “啊?为什么对付我,我又没招惹他们。” “因为他们怪你给他们制定了个新标准,所以才会极力的讽刺你,挖苦你。” “新标准?什么?” “过年给钱,你给一万,让他们给多少?你想让他们三个知道,即使他们三个加起来,也没有你的孝心大。孝心并不是金钱,也不是说些好听的就行,而是一个态度,有时候陪着老人说说话,聊天这都挺好,千万不要试图拿钱来表现爱心。” “臭小子,我是你爹,你敢这么教训我?”唐文志对唐振东作势遇打,唐振东的脚步多快,只是一闪,人影就没了,这让唐文志无奈之余又毫无办法。 “臭小子,别跑,话还没说完,你说除了你叔伯他们嫉妒外,还有什么别的事?” “嫉妒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我爷爷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缺个伴,那给钱也是无用,反而让他有种你要弃他于不顾的感觉,如果他缺钱,你这样给钱,就是让他有种依赖心,更不会看重你,只会看重你给的钱,下次你再给少了,他会很不高兴,因此你只能越给越多。” 唐振东的话,引起了唐文志的深思。 他不是考虑的儿子说的有没有道理,而是想到儿子真的长大了,不光能帮自己分析问题,而且在很多时候还能帮自己出气了。虽然唐文志也觉得儿子这么跟自己的兄弟说话,有些不恰当,但是说实话,唐文志心里非常爽快,而且是好久没这么爽快了。 唐文志本来想用钱树立自己跟儿子的地位,让兄弟们不再瞧不起自己,最重要的是不能瞧不起自己儿子,不因为儿子坐牢,而让儿子变得低人一等,所以唐文志才想用钱来铺路,来证明自己。 现在儿子看事情都比自己看的开,自己真是老了看来。 唐文志和儿子刚一进家门,母亲荣维维就迎上去,“哟,你们爷俩什么事这么高兴?你个老唐笑的眼睛跟个月牙似的。” “呵呵,喜事,喜事。”唐文志边笑边往屋里走。 今天徐月婵少有的没有跟唐振东双宿****,而是主动提议自己留在家里帮唐母洗洗菜,打打下手。 这两个媳妇,都是越来越讨自己欢心喽。荣维维行走间也是哼着小调。 徐月婵绝对不是个笨人,她只是没有开窍而已,对于人情世故,徐月婵更多的是边看边学。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家里,一切都应该以人家为出发点,看看能不能讨自己心上人家人的喜欢。为此,徐月婵的很多习惯完全都改了,而且改的甚至连她都不认识自己了。 在唐家,虽然唐父唐母不大干涉唐振东的决定,但是徐月婵看的出来唐父唐母对唐振东做的决定有极大的影响力,所以她正面进攻失措后,她转而求其次,曲线救国,用心去讨好唐振东的家人。 初二,唐振东跟于清影约好的去她家拜访一下,顺道第二天接于清影回家。其实于清影在年前都来过一次了,只不过那次来的意义跟年后走动的意义大不相同。 徐月婵的改变直到唐振东初二早晨发动车要走的时候,唐振东才发现,徐月婵真的变了,她竟然没跟自己上车,她变的不再跟着自己了,这让唐振东舒心不少,谁愿意去找女朋友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旁边跟了个大电灯。 唐振东发动车,跟来送他的母亲说了一声,然后路虎发现猛的就窜了出去,直奔海城市府小区。 市府小区的门卫比平时要严密多了,这是过年过节期间,哪位领导也不希望自己晦字当头,所以小区的保安比平时更jing神,不管唐振东跟门卫怎么讲,门卫还就是不让进,主要是唐振东要找的人实在太过特殊,他要找的人士市委二号楼的于振华于市长,自然没人敢轻易给他开门。市长住的地方,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吗? 唐振东无奈,只有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本来唐振东打算给于清影个惊喜,但是明显惊喜未遂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24 轻似鹅毛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到来的消息,飞速的跑到门卫处给唐振东开门。()其实以于清影家的电话,市长的宅电传达这里都有显示的,一个电话就完事,但是于清影却飞奔而来,要亲自跟唐振东见一面。 “于小姐,您来了?” “这是我家客人,以后来都要放行,明白吗?” “明白,明白。” 能在市府大院干安保的除了相貌不能太磕碜外,灵活的眼sè和办事能力,那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却让市长千金出门来迎接,这客人能小了? 认识这市府小区的每一个人,这是每一个门卫进入这个工作岗位之后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由公司的老人带着新人认识这里的每一个市委市zhèng fu的领导及其家属。当然领导不需要认识的很清楚,因为他们的车都有各自的编号,只是记住一个号段就行,但是领导的家属子女却是一定要认识的,要不然混进去一些图谋不轨的坏人怎么办? 要是平时,这里的保安还能稍微松点,唐振东有可能混进去,但是临近节ri,谁身上的那根弦都绷的紧紧的,都怕在这年关出事。 “你想我了没?” 唐振东开车往里走,还没到市府二号楼,于清影歪头问道。 “当然想,一ri不见如隔三秋。”唐振东一本正经的说道。 “嘻嘻,你还会跟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最近跟月婵妹妹在一块的时间太长了,她给培养的?” 唐振东马上正sè道,“我本意是想赶她走的,哎,不过这人打不得,骂不得,不管是打还是骂都一个样,要不我找人给她带回苗疆去?” 于清影一看唐振东说的正式,她也收起嬉笑的表情,“振东,你别误会,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呵呵,我跟你说真的,哎,村里人有的都开始议论了,我可以不在乎这些人的议论,但是却必须在乎你的想法。” 于清影一只手掩住唐振东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唐振东就口吻在于清影的掌心,于清影手本能的一缩,唐振东嘴紧跟过去,跟于清影的手掌未分开过片刻。 太极拳有听劲一说,太极的听劲是太极拳练到高深境界的一种触觉反应,依靠全身上下的皮肤内布满的神经丛,来感触外来的劲力,从而达到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功效。 八卦掌也有打人如亲嘴一说,打人怎么能跟亲嘴一样?男女间的亲嘴,就仿佛内家拳,女的害羞往后退,男子的嘴在后面紧追不舍。 内家拳就是这样,不丢不顶,你来打我,我劲力永远不去跟你硬碰硬,借着你的来势,化开你的劲,但是你一撤,我就紧跟,你也跑不了,不丢不顶这是中华功夫的创造xing革新,跟主席“敌退我进,敌疲我打”的游击战略有异曲同工之妙。 唐振东虽然练习太极拳才几个月的时光,但是他有八年jing纯的内家拳基础,修炼的就是内劲,他的内劲积蓄如大海,只不过缺少相应的内家拳**相配套而已,而他先后习练的形意拳和太极拳都是内家拳的绝顶功夫,传承几百年,**千锤百炼。 有了这些**,唐振东的内劲就仿佛将遇良才,与这些**的契合几乎完美,所以唐振东虽然没学过功夫,但是却能跟形意拳高手李远山,香冈的太极拳高手孙开山棋逢对手,也正是这样才能得到享誉东南亚的太极拳大宗师孙玉尧的高度赞赏,被收之为徒。 于清影开始的时候还是躲闪,但是最后却索xing不躲了,另一只手攀过唐振东的手臂,嘴也吻上了唐振东脸颊。 唐振东见于清影回应,他也转移目标,大嘴寻上了于清影的樱桃小口,忘情的吻了起来。 良久,两人才分开,于清影的俏脸含粉,娇艳yu滴,异常动人,“真讨厌,你让人家怎么见人?” “哈哈,怨我,都怨我,太长时间没见了,太想你了。” “我们好像是腊月二十八才见的?这才四天。”于清影含笑的扒拉手指头给唐振东算账,戳穿他的谎言。 “哦,这帐不是这么算的,你看我们去年见的,然后今年这还是第一次见面,这中间可就跨了整整两个年头,我们见面的频率这是一年一次,跟牛郎织女一个级别的。”唐振东伸出两根手指跟于清影算账。 于清影嘻嘻一笑,“呵呵,就你聪明。” “咱爸咱妈都在家吗?” “恩,都在,你准备好了吗?”于清影顺口答道,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唐振东言语中的弊病,嗔怪道,“谁跟你咱爸咱妈?” 于清影说着,一只手就开始给唐振东的胳膊上发条。 唐振东赶紧求饶,“好了,不敢了,不敢了。” “我爸对你印象不错,也不知道你对他灌了什么**汤,不过我妈你可得小心应付。”于清影给唐振东透露着内部情报。 “好,没问题。” 唐振东信心满满。 “叔叔,阿姨,过年好。”唐振东跟端坐在沙发上的于振华和一旁的孟如花打了招呼。 孟如花没说话,于振华指着他旁边的沙发,“好,好,小唐来了,过来坐。” 唐振东今天特意起了个早,到于家的时候,还不到九点,于振华夫妻也是刚起来时间不长。 “这是我在山上捡的一块石头,不知道叔叔和阿姨是否喜欢?”唐振东坐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石头镶嵌着闪闪金光,赫然是一块唐振东从陨石上敲下的狗头金。 唐振东平时来,那是看望于清影父母,所以给他们都准备的礼物,但是这次来,这是拜年,所以,唐振东只准备了一块狗头金,作为礼物。 唐振东虽然在监狱里渡过了八年,但是他在里面听过大家讲过狗头金的故事,也知道狗头金的由来还有它的贵重,二十年前在招县,一块狗头金,一块已经价值四百万。 这是唐振东听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头,老伴去世了,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做生意,一个在zhèng fu工作,两人条件都可以,但是谁都不赡养老人,老人在大冬天只能自己上山拣柴,一次偶然的机会,老人准备砍一颗柞树,却被柞树根上的一块石头砍崩了斧子,于是老人就在这颗柞树下发现了一块三四十公分直径的狗头金,远近闻名。后来这颗狗头金被国家收购,价格是四百万。当然收购以后老人的两个儿子怎么后悔,那都是故事外的事了,咱今天就论狗头金的价值。 在唐振东的心中,自己这块拳头大的狗头金虽然小,但是毕竟也是狗头金,属于同等的东西,即使狗头金的大小不是以重量来计算,而是越大越贵,但是唐振东听来的那事是二十年前的事,抛去二十年前跟现在物价的差别,即使自己这块拳头大小的狗头金价格能比招县老人捡到的那块低一点,最起码也是价值几十万,即使对于见识广博、喜欢收藏的于振华来说,也是拿的出手的。 于振华开始时候,跟妻子孟如花一样,也没把唐振东拿出来的石头当一回事,因为这块狗头金并不是一块纯粹的金块,而是另外半面镶嵌在石头上,而于振华正对的那面,由于唐振东刻意营造低调的效果,恰好是石头那面。 所以,于振华就没把唐振东拿的这块狗头金当回事,他只以为这是一块有点别致的石头,或者什么别的翡翠什么的原石了。 孟如花抬眼看了唐振东摆在茶几上的那块拳头大小的小石头,心道:这个孩子也太不懂礼数了,虽然自己家里什么都不缺,也不希望看到别人送礼,但是别人提的礼物越重,越说明看重自己,孟如花也会很高兴。这唐振东要跟自己女儿,送的礼物越重,越说明他看重自己的女儿,说明他能把自己女儿当宝,上次来送自己的那套法国化妆品,孟如花即使瞧不起唐振东这个人,但是那毕竟也是价值近万的超高档礼品,孟如花是个识货的人,她看在礼物的份上,也不说什么,没给唐振东什么别的脸sè看,但是这个小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次真把自己闺女当成一块破石头了,初二的ri子送给自己一块破石头,就是过年的礼品了? 孟如花气的不打一处来。 于清影可能是看到了自己母亲对唐振东的不满,其实在于她来说,她也感觉唐振东的这个礼物轻的有点太像鹅毛了,虽然送给自己的话,自己只要是唐振东送的,她都喜欢,但是自己的母亲本身就出身大家族,见过的东西也多,也识货,这次唐振东拿块石头来送人,有点太那个啥。 于清影看母亲脸sè不豫,她刚要接过话头,帮唐振东说几句好话,母亲孟如花就弯腰拿起这块石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脸上更是气愤,一扬手,把这块狗头金随手抛出。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25 国之重宝 “哎,别扔。”于振华眼睛瞬间瞪的巨圆。 不过于振华出口的一瞬间,孟如花手中的狗头金已经脱手飞出。 唐振东脚一顿地,身体朝沙发上一坐,然后猛的弹起,人瞬间就越过了于家这宽大的大理石茶几,落在地上,然后脚一跺地,身体又朝前窜出,在狗头金落地之前,接住了狗头金。 写起来慢,其实唐振东的速度非常快,于振华喊完后,唐振东就已经接住了狗头金。可见唐振东的速度之快,从弹起到跳跃,再到跺脚,前窜,整个动作也就是一个孟如花扔的石头的抛物线时间。 孟如花和于清影都惊呆了,因为唐振东的速度太快了,唐振东前一秒还坐在沙发上,但是现在已经是手拿石头站在五米开外了。她俩根本就没有看到唐振东究竟是何时出去的?怎么出去的?怎么接住的石头?这种速度已经完全超出了孟如花的思想认识。 于振华也不知道是被刚刚唐振东的动作惊呆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竟然有短{ 暂的失神,直到唐振东接住石头老半天,都准备往这里走了,于振华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跑向唐振东。 孟如花不明白丈夫何以大惊小怪,即使自己扔石头打碎了地板,那以丈夫处变不惊的心境,也绝对不会当回事,而且这还没打中地板,被人接住了,孟如花就更不能理解丈夫的行为了。 “我能看看这块石头吗?”于振华的语带颤抖,仿佛一个小心翼翼的孩子。 唐振东把石头递给于振华,于振华把这块石头翻来覆去的看,看了老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唐振东,“这是块狗头金?” 唐振东点点头,“这是我偶然捡到的一块,也不确定,还请于叔叔帮我看看?” 于振华低头又翻来覆去的把这块石头看了一遍,然后以肯定的语气说道,“我也没见过狗头金,但是以我的感觉,应该是!” 于振华说的很慢,但是掷地有声,非常慎重。 “这次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礼物,不知道叔叔喜欢不喜欢?” “喜欢,喜欢。()”于振华连忙点头,然后又不确定的问,“你真是把它送给我的?” 唐振东笑着点点头,“还望叔叔能喜欢。” 孟如花大吃一惊,她对于振华的这个态度太不能理解了。自己丈夫虽然在参加工作前只是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但是现在已经是堂堂一市之长了,级别也已经是正厅了,这个级别绝大多数的官员就算穷其一生之力,也难以爬上这个高位。现在丈夫的见识纵酒今非昔比了,家里的各种收藏尽管收藏的行家可能看不上眼,但是绝对是一般收藏者望尘莫及的,家里攒点钱,全部都投到这上面。按理说丈夫早就应该宠辱不惊笑看云淡风清了,不过刚刚丈夫的行为,浑似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偶然捡到了一百万。 刚刚没看到丈夫的表情,只听到丈夫的声音,她还以为是丈夫怕打碎地板才喊的。她浑然没当一回事。 不过现在,孟如花就真的无法理解丈夫了,莫非这块石头真是个宝贝? 于清影是唐振东送出的这块狗头金的见证者,她虽然见到过这块狗头金,但是她却没想到这块狗头金能让父亲这么看重,依照于清影的观点,即使这块狗头金再值钱,就算是这么一大块纯金,按照二斤来计算,不过是一千克,就算这一千克全部都是纯金,金价按照三百一克,那也不过是三十万,三十万对于一个管着六百万人口的城市市长来说,那基本就是比毛毛雨还毛毛雨。更何况这块金子还镶嵌了不小的石头,在于清影的心中,这块石头最多零点一折,最多值三千块钱。 当然这三千块钱也只是于清影的估计,反正要让于清影掏钱买,三百她都不会要,这也正是于清影感觉唐振东拿这块石头当礼物太轻的原因所在。 不过依父亲的眼光,于清影不相信父亲会因为三十万的东西而大惊小怪。 “爸,什么是狗头金?” “狗头金是一种天然金,也就是金块天然就聚集在一起,当然周围也有很多伴生物,比如花岗岩,云母等石头,或者是铜、银等金属。” “那这块里面也有吗?” “当然有,而且是肯定有。” “那这石头既然不值钱,您怎么刚才那副慌张的模样?”于清影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本来不想问的,但是好奇心确实能害死猫,还是没忍住。 “这里面有别的金属,也有石头,但是却并不是不值钱,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价值多少,但是却是有价无市,根本就买不到的,最重要的是每一块狗头金,都是国家的宝贝,国家知道后,都会千方百计出价收购。” “啊?这里厉害?”于清影虽然是在报社工作,但是见识显然不如自己当市长的父亲。能被国家收购的东西,当然不会是庸物,都可以称之为国宝了,而且父亲的用词也就是国宝。 “这是国宝?”孟如花也凑了过来,看着于振华手中的这块拳头大小的狗头金。 “对,国宝,如果这块石头真是狗头金的话,那绝对是国宝。” 于清影虽然听到父亲这么说,但是她还是不大信服,“国宝?话有些过了?现在的黄金虽然不是说遍地都是,但是我们国家的金产量起码也是几百吨,这块石头最多能提炼出一两斤,怎么会称之为国宝?” “哈哈,国宝可不是这么算的。狗头金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国宝,那是因为它的成因特殊。据现在已经找到的狗头金来看,狗头金不会由黄金自己形成,都是由天上的陨石落下形成的,陨石穿过大气层的过程中,与大气层摩擦,熔点比较低,容易气化的都气化了,然后剩下的黄金等金属不容易气化,落到了地上就形成了狗头金,当然狗头金由于跟地面碰撞,温度的骤然降低,所以状态也千奇百怪,不过我们捡到的这种狗头金,由于形状像狗头,故名狗头金。” “哦。”于振华边说,于清影边点头。显然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事情。 “于叔叔真是见识广博。” “呵呵,这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于振华谦虚的说道。 “爸爸,那如果这块石头真是狗头金的话,能价值多少?”于清影先前提出疑问,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但是现在她这么问,明显就是为唐振东撑腰的,意思是说,你看唐振东拿了个国宝级别的东西送给你们,收了这么重的礼,你们再拒绝人家就不好了? 于振华想了想说,“如果真是狗头金的话,那价值千万都是少说了,这对于国家的意义远不是金钱能代表的。” “啊?”于清影寻思父亲会说价值一两百万也就顶天了,其实于清影心中倒是真的希望这东西百八十万左右,这样的价格最是合适,太贵了,那对于父亲的名声也不好。太少了,也起不到震慑自己父母的作用,他们也不会对唐振东这个女婿产生认同。 孟如花虽然出身巨富之家,也是见过世面的,百八十万她也不是就特别看在眼里,但是一千万呢?一千万她也不会动心吗?尤其这还是自己没认同的女婿送的。即使如孟如花这样的心境,她也不会对着一千万无动于衷,况且她记得清楚的是,丈夫说的是最少。 孟如花了解丈夫的为人,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轻易说的,说出去的事,那就一定是十拿九稳的,丈夫说最少价值一千万,那说能卖到一个亿,也是有可能的。 唐振东虽然知道狗头金珍贵,也听过不少狗头金的故事,但是却没不知道狗头金的这种化学成分的分析,于振华的知识确实让唐振东敬仰。 “于叔,是我捡到的这块石头,依照我的观点来看,这石头只是上前镶嵌了类似黄金的物体而已,并不是传说中那么贵重的狗头金,那是国宝,我哪能那么轻易捡到国宝呢!这肯定是一块破石头。” 于振华骤然得到一块狗头金,心中的兴奋无以言表,急需要找人分享,但是唐振东的话,让于振华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他也只是一愣的工夫,就明白了唐振东的用意,他露出了笑容,“对,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捡到狗头金,这肯定是假的。” 孟如花在丈夫说假的时候,也明白过来丈夫的用意,她也是一笑,没说话。 见自己恋人和父母都说这狗头金是假的,于清影不干了,先前还是价值千万的国家重宝,但是转眼间成了一文不值的破石头,这落价落的也太快了? 于清影想不通,她嘟着嘴,“这在一分钟前还是真的,怎么突然成了假的呢?”于清影满脸的不乐意,不高兴。 “假的,绝对是假的。”唐振东斩钉截铁的说道。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26 真金假宝 唐振东看于清影不明白,就朝她眨眨眼。(.) 其余以于清影的智商,这只是关心则乱,她本该能想到这个用意,但是由于牵扯到自己未来的夫婿在自己父母眼中的地位,她就想不通了。 于振华纵横宦海这么多年,那智慧绝对是顶尖的。宦海风ng急,稍不注意,就有灭顶之灾,但是这么多年,于振华挺了过来,并且在仕途的道路上披荆斩棘,乘风ng,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乡下穷小子于振华了。 唐振东的语气一变,于振华马上就知道唐振东的意思了,他马上接了口。 于振华智慧顶尖,孟如花也是智力超群,她紧跟着丈夫也明白了唐振东的意思,心中开始对唐振东的印象好了一丝,不过也只是一丝而已。 这两个聪明人生出的孩子,当然不会是个笨蛋,只不过于清影由于涉及到唐振东,所以它暂时是没想到唐振东的深意。但是看到唐振东跟自己眨眼,于清影才慢慢想明白了唐振东的意思: 。 于清影知道唐振东是怕这件东西太过值钱,又是国宝,那对自己父亲的名誉和声望是个极大的损害。 “啊,对,这的确是块石头。”于清影长出一口气。 “哈哈哈哈!”于振华大笑。 “叮铃,叮铃。”门口传来一阵门铃声。 保姆急忙去开门,门外那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过年好,于市长在家吗?” “请问您是?” “小李,先下去,”于振华让小保姆先下去,他朝门口扬扬手,“马局,过年好啊。” “于市长过年好。” “于市长过年好,嫂子过年好。” “于市长过年好。”跟随着马局后面还有两个,都在齐声问于振华过年好。 “哦,刘局,张局,你们一起来啦?大家过年好。” 马局带着刘局和张局走到沙发边,于振华一指自己旁边的沙发,“来,坐,都坐。” 马局看看在座的于清影和唐振东,还有另一个单人沙发上的孟如花,他却不敢坐在于振华身边。** “不用,不用,我站着就行。” 马局一说站着,后面的刘局和张局更得站着。马局是农业局一把手,张局和刘局是马局的副手,自己领导都站着,他俩更不敢坐了。 “请坐。”于振华家保姆搬来三个小圆凳,分给三人,“谢谢。”马局连声道谢,心里暗地称赞保姆有眼力见,要不站着说话多累。 不过马局三人即使坐下,也是屁股只沾着半个凳子。小圆凳本来就不大,那屁股只坐了半个,那得有多难受,不过话说回来,马局等人即使难受,也比站着舒服多了。 “老马,过年没带媳妇出去玩玩?旅旅游,放松放松?” “哎呀,于市长,你还不知道我们农业局的事情最是繁重,过了年就开chun,就要布置种子、chun种,事情千头万绪,一刻也不得放松啊。” 于振华虽然没在农业局干过,但是机关里面的道道他都门清,什么任务繁重?什么千头万绪?这句话糊弄老百姓可以,但是在自己这个市长面前说,自己能不清楚他的意思?不过是汇报思想而已,当然这个汇报夹杂了多少水分,大家都清楚。 不过花花架子众人抬,于振华当然不会当面揭穿马局长的话,水至清则无鱼,“是啊,明年马局的工作还要再接再厉,再创新高。” “一定,一定。”马局边点头,边看着唐振东斜倚在沙发上,比自己这正襟危坐舒服多了,他不禁在心里猜想唐振东的身份。按理说,能有资格进于市长家大门的人,自己都应该认识,即使有个自己不认识的,那也绝对不会在于市长家如此放松悠闲,看他靠在沙发上的姿势,简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难道这是上面来的?不过马局随即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上面这么年轻的根本不用这么早来给一个市长拜年。 于振华早就看到老马看唐振东是在猜测他的身份,不过马局虽然跟自己关系不错,但是却没到自己可以交心的地步,自己根本没必要跟他解释自己和唐振东的关系。 只是坐了一会,于市长家的大门又叮铃叮铃的响了,保姆打开门一看,又是几个拜年的,于是老马等人就顺理成章的告辞。这一上午,于市长家来了四拨拜年的,只有第四拨才是于市长的最嫡系人马,是于系官员中的铁杆嫡系。 “老刘,这是小唐,我女儿的朋友。”于振华可能看出了建设局的刘局老是看唐振东,所以出言解释道。 “小唐,这位是建设局的刘局,这位是规划局的李局,这是**的王主任。”于振华把坐在小凳上的三人都给唐振东做了介绍,最后拍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道,“这位是纪委杨记。” 这才是于振华的至亲嫡系,能被于振华留在家中吃饭的,那都必须是最亲近的人。 几人听到于振华介绍了唐振东,但是依旧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个小唐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自己的主子不说,他们也没法问,不过按照他们的想法,既然能被于市长留在家里吃饭的,那关系肯定不会远,说不定这位小唐就是于市长的乘龙快婿。 大家纷纷猜测。 “于市长,可以开饭了。”临近中午时分,保姆过来喊于市长吃饭。 “好,走,吃饭去。”于市长率先站起身来,引着大家去吃饭。 刚刚于振华一家和唐振东在议论狗头金的时候,正好来拜年的了,于振华就随手把狗头金放在自己屁股后面,反正这些人来,自己不用起身,不会被他们看到。当然很多人即使看到这块狗头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纪委的杨记在于市长喊了吃饭后,刚想跟着起身,就看到于市长屁股后面的狗头金,他打眼一看,这是块狗头金吗? 要知道狗头金绝对是比大熊猫还珍贵的东西,甚至说狗头金比大熊猫高贵一万倍也不为过。大熊猫是干什么的?大熊猫是卖笑的,是为了增进国与国感情,馈赠的礼品,但是哪个国家也不愿意把狗头金作为礼品赠送,因为每一块狗头金上都可能有宇宙深处的神秘的不为人知的物质,是国家了解太空的一个途径,也是国家科研的方向。 这个世界上神秘最珍贵?人无我有才真珍贵。 杨记本来都跟着于市长起身了,但是看到这块狗头金,他又低下头去,贪婪的观看那镶嵌在石头上的黄sè光彩。 狗头金虽然图片不少,但是真正见过实物的几乎没有,这足以说明其珍贵程度。 杨记也算是身居高位,但是这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狗头金的情况,绝对是第一次,而且以后基本也不可能有。 “杨记走啊?”**王主任一看杨记在看什么,一直没动,就过来拉了他一把。 “哦,等会,老王。”杨记根本就没抬头,只是随口应道。因为他们都很熟,即使没抬头回答王主任的话,他也不会真正的在意。 “你看什么呢?” 王主任也凑过头来。 两人的这句对话,于振华才想起自己放在屁股后面的那块狗头金,他走了过来,从杨记的眼中夺出狗头金,笑道,“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破石头?”杨记大惊,心道要是这是一块破石头,我宁愿我家的所有存款都变成这样的破石头,“于市长,这是石头还是狗头?” “狗头?”建设局刘局、规划局李局,**王主任都愣了,什么狗头?这明明是块石头。杨记是不是疯了? 于振华听到杨记这话哈哈大笑,拍着杨记肩膀,“哈哈哈哈,你说的对,就是狗头。” 于振华的这句话,让刘局,李局,王主任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来杨记把这破石头当成狗头就让人惊奇了,但是没想到于市长竟然也发了失心疯,说这块石头真是狗头,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这是小唐送我的,哈哈。”于振华哈哈大笑。 “于叔叔,这块石头我也不确定,不过我看它只是长着一副狗头金的模样,却不是真的狗头金。”唐振东虽然知道于振华把这些人看做心腹,但是有些地方该避嫌还是要避嫌,有些风险能避免还是避免。 “对,对,我也赞成小唐的看法,呃,我也跟于市长一样叫你小唐?”杨记只知道唐振东的姓,却不知道唐振东的身份,他也不敢托大,谁知道他什么来路,不过二号楼门外的那辆大路虎似乎昭示这小唐的身份。 路虎可不是人人都能开的起的。 杨记也在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看到于振华的表情,听到唐振东的话,他一下就明白了唐振东的意思,送块石头跟送件国宝,哪个的罪名大?是人就知道答案。 刘局,李局三人听到唐振东三人的对话,虽然不甚明了,但也凑了过来,“这是黄金?”三人心中暗想。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27 酒品人品 纪委杨记听到于市长肯定的话,就更加肯定这块石头是狗头金了,不过这块狗头金现在在于市长的手中,他没法要过来仔细观看,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杨记是纪委记,主管全市的纪律检查,维护党纪国法,查处的贪官不计其数,搜出的赃物各式各样,基本上什么宝物都见过,但是就是唯独没有见过狗头金,这是一件杨记自己都感觉遗憾的事。 前几天,杨记还在想一些自己没见过什么东西,猛然“狗头金”三字涌入脑海,原来自己没见过狗头金啊,这不今天就像做梦一样,就真的见到了。 “来,来,都坐,都坐。”于振华招呼大家围着餐桌坐下。 杨记实在是心痒难耐,“老于,我看看这块石头?” 于振华看了杨记一眼,“你这个老杨,真是,好,喏。”于振华把狗头金递给杨记。杨记就翻来覆去的看,等菜都端上了桌,杨记才依依不舍的把狗头金还给于振华。 “老杨,这石( 头有这么好看吗?”**的王主任在杨记专心看石头的时候没说话,等他把石头还给于振华后,才忍不住问道。 “当然好看,”杨记随口一说,然后又随即改口道,“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看。” “我说老杨,咱们都这么熟悉了,你跟老于这是给我打什么哑谜?”**的王主任马上就要等点退休了,所以说话也无所顾忌。 “呵呵呵呵,”于振华干笑。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孟如花和于清影手挽着手,联袂而来。 “哈哈,还麻烦弟妹给我们几个老酒鬼拿酒,太不好意思了。”王主任站起身来,接过孟如花手中的四瓶茅台。 “呵呵,瞧王哥说的,你们来我们家,我必须要给你们准备酒啊,平时老于自己在家是滴酒不沾,我们家酒都放在外面车库了。” “哈哈,老于平时公事酒太多了,像我这样,在家每天也喝二两。/” 孟如花说着,就和于清影一起坐下,于清影明明在母亲孟如花身边有个空位却没有坐,反而越过一个位,坐到了唐振东旁边。 在座的哪一个都是人jing,他们当然能看出于清影的心意。这是这个小丫头心有所属的表现,看来这个人要成为于市长家的乘龙快婿了,怪不得送于市长这么贵重的狗头金,而于市长也敢收,这就非常说明问题了。 收礼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权钱交易,用收的礼去换取权力的附属品,这个礼只要能说清楚来源,只要敢说出来源,那都不可怕。谁规定我女儿出嫁还能不收聘礼了?聘礼多与少那是由男方的财力决定的,这是中华传统。 杨记,王主任等人一想通这个问题,就开始连番敬唐振东酒,偏偏唐振东是个豪爽至极的人,只要是杯到酒就干,丝毫不犹豫,时间不长,四瓶茅台就全见了底。 于振华在旁边看着,没说话也没端杯,唐振东喝酒的爽快超出了于振华的预料,酒量也超出了于振华的预料,要知道唐振东可是一对四,自己一个对付四个酒jing考验的四个官场老油条,这四人每人都是一斤到两斤的量,唐振东一对四,虽然说自己一个人喝不上他们四人的两倍,最起码也是一倍半,这四瓶茅台有两瓶半到了唐振东的肚子里,其余那一瓶半被四人瓜分。 一人两斤半,这在在座的四人里,那都是顶天的量了,这四人的酒量,于振华很清楚,最能喝的那个是建设局的刘天刘局,他一人喝过两斤,其余的三人都是一斤多的量。 这四个人一起跟人拼酒,于振华想象不到天下谁能是这四人合伙的对手。尤其是在不用计谋的情况下,唐振东从来不说什么二话,这四人也根本用不着劝酒,只要他们说出这酒要跟唐振东喝,唐振东会毫不犹豫的干掉。 四人最后喝到什么程度,四人都被唐振东的豪爽惊呆了,以这些人在官场上锻炼出来的几乎刀枪不入的脸皮,竟然也都不好意思了,因为唐振东太豪爽了,他们的车轮战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最后都是两人一组跟唐振东喝酒。 酒品如人品,这句话于振华一直非常相信,他官场纵横这么多年,在官场上,他学会了两样本事,一种就是观酒品,一种就是看面相。当然于振华的这种看面相跟唐振东的风水相师不一样,他看的要简单的多,但是越是简单,就越是实用。一个人面相长的堂堂正正,鼻直口方,心术一般不会坏到哪里去,相反一个人长的贼眉鼠眼,贼头贼脑,那这个人肯定一肚子坏心眼,当然偶尔也有例外的情况,不过极少。 观酒品这是于振华在官场练出来的第二个本事,这个本事是用经验堆出来的,喝酒豪爽的人,一般不会做什么太见不得人的事,他也不好意思做。唐振东这么喝酒的人,于振华不是没见过,但是能跟自己在一块还这么喝酒的人,于振华就见过唐振东这么一个。 孟如花跟于振华的静静观瞧不一样,她是冷眼观瞧,要说她对唐振东的印象,其实并不怎么好,除了刚才唐振东送了个丈夫一个可以称作国宝的狗头金之外,孟如花再没有对唐振东有一点好印象,现在唐振东在自己家里喝酒,就又给他加了一个酒鬼的名头。 这么喝酒的人还不是酒鬼,那谁是酒鬼? 不过孟如花虽然不满意,但是当市长的老公在眼前,尤其还有老公的这么多下属在身边,她也不会说二话,她要维护于振华的面子和尊严,即使她对唐振东再不满,她也会等到外人都走了的情况下才说。 孟如花一看女儿坐在唐振东身边,就有气,“清影,走,跟妈去车库里拿酒。” 于清影更是个懂事的孩子,她根本不会在外人面前让自己父母下不来台,即使她现在再不舍得跟唐振东分开,也得听母亲的话,跟她一起去拿酒,虽然这车库距离自己并不远。 “哦,你少点喝,这些叔叔大伯们酒量太好,你不是他们对手。” 于清影在临走时候也不忘叮嘱唐振东一句,因为此时唐振东已经喝的面红耳赤,显然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于清影知道唐振东酒量比较大,但是跟这群酒缸里出来的官员比起来,那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唐振东这个人的xing子比较刚硬,要依照他在监狱刚出来那会的情况,根本听不进去于清影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到于家,驴倒了架子也不能倒,他不把这些人喝躺下,绝不会罢休。 不过这一年,他跟着老叶学了不少,尤其是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他更是悟出了不少,他刀不是不会躲酒,也不是嘴太笨,只是他想让于振华看到自己的这一面,因为推来推去,反而显得不够真诚。 “小影啊,我说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呐,你王伯这都六十多了,即使以前还有点酒量,现在也被年岁折磨的差不多了,酒量剩下一半还不到,你还怕我把你心上人喝躺下是吗?” “王伯,你,真是,哎,人家不说了。”于清影娇嗔的一跺脚,转身跟母亲孟如花一起去车库拿酒。 “清影,我还是不赞成你跟唐振东在一块。”孟如花出了门,跟于清影开门见山。 “妈,为什么呀?”于清影的心,突然一阵莫名的绞痛。 “你看他喝酒像个什么样子,整个一个酒鬼,这么喝酒,他的身体能支撑几年,妈可不想他年纪轻轻就被酒jing掏空了身子。” “妈,振东人很实在,他平时不喝酒的,这不是遇到了王伯刘叔他们吗?”于清影当然是站在唐振东这面,为他说好话。 “哼哼,这事是小事,不过他还是劳改出狱的,听说杀过人,你感觉这样的人,能配得上我们的家门吗?” “妈,振东他是被冤枉的,哎,当时我们还在高一,他是为了救人。” 孟如花不耐烦的一摆手,“清影,行了,你中了他的魔咒了,反正就是不行,不管什么原因的杀人都是杀人。” 于清影看母亲似乎在气头上,她也不说话了,因为母亲现在就认准了一个死理,怎么说她都不会同意的。 “咦,这车是谁的?”孟如花指着二号楼旁边的那辆早就停在那里的路虎,其实先前孟如花出来拿酒的时候,也见过这辆车,不过她没深想,以为是谁家走亲戚的车,临时停在这里。不过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开走,那就让人上火了,谁家的车能停在自己家旁边,这分明是不把市长家当回事。 孟如花此时正因为唐振东的事,生了一肚子气,所以见到什么都不顺眼。 于清影也开过路虎一段时间,不过于清影懂进退,知道避嫌,她或者把车放单位,或者放在市府小区外的停车场,从来不进小区,所以孟如花还真不知道这车是谁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28 后生可畏 于振华也是见过唐振东这车的,不过以于振华的见识,断断不会把谁开什么车这样的小事,给自己老婆事无巨细的汇报的。 于振华没跟孟如花说,孟如花也是体制中人,也知道在自己家的这四位都算是位高权重之人,肯定不会如此不避嫌的开这么张扬的车,虽然他们都买的起,就算买不起也能随便的借来,但是这种车,他们都不会开。他们宁愿开辆捷达,桑塔纳来向世人展示他们的清廉,也绝对不会开这么张扬的车。 “这车是振东的。” “他的?他家不是农村的吗?他不是去年刚刚从监狱出来,怎么会开这么好的车?”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振东他很有本事的,不光在短短的一年内买了车,还在月亮湾小区置办了两套房产。”于清影为了让母亲尽快的认可唐振东,什么话对唐振东有利,她就说什么。 “月亮湾小区?他?”孟如花显然不大相信。 “恩,我跟他一起去办的手续。[ ” “清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可得长点心眼,有些人故意带着你去,就是为了设局骗你,可得多留心。” “妈,振东不会骗我的。” 孟如花一摆手,“不行,反正就是不行,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进咱们的家门。” 于清影听母亲这么一说,她也干脆不说话了。孟如花跟于清影从车库里拿了酒,孟如花见于清影不说话,她反而有点按耐不住,“他真的在月亮湾小区买的房子?” 孟如花知道月亮湾那里的房子,只要是海城人就没有不知道月亮湾的,月亮湾新建的那个小区的定位就是钱多的大老板,据说那里的房子没有低于二百万的,那两套房产最起码也是四五百万,这四五百万对于工薪阶层来说,几乎是需要一辈子来挣。孟如花尽管对他唐振东印象不好,但是她很好奇唐振东究竟如何在一年内又是住豪宅,又是开豪车的? “你既然想知道,你就问问他自己,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你这孩子,我还真得问问他究竟给我女儿吃了什么******。”孟如花生气道。 “那行,你问。” “嫂子,真是麻烦你了,还得你给我们拿酒。”建设局的刘局笑着说道。 孟如花是卫生局局长,也是位高权重,虽然她的升迁离不开丈夫于振华的影响,但是到了局长这一级别,如果本身没有点能力,那即使有人扶也不行。 刘局本身就是于振华嫡系,跟孟如花都很熟,所以说话也无所顾忌。 “喝把你!”孟如花笑道。 “谢谢嫂子。” 此时这四位每人还不到半斤,刚好酒兴上来,唐振东喝的面红耳赤。不过,唐振东是因为刚刚的这一拨,几乎没有空喘气,杨记和刘局四人轮流跟自己干杯,他们四人轮番敬酒,总有休息吃菜的时候,但是唐振东却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不过刚刚孟如花和于清影拿酒这十分钟,唐振东迅速的休息了下,又夹了几筷子菜,平复几口气,酒意被压下去很多。 于清影回来的时候,唐振东已经逐渐回复正常面sè,丝毫没有刚刚的面红耳赤。 四人酒兴正浓,又见唐振东回复过来,四人都是酒场豪雄,更是不服。然后又紧接着对唐振东发起新一**击。 于清影俯在唐振东耳边,让他少点喝。刚刚她在跟母亲一起去拿酒的时候,她本来打算拿两瓶就行,但是母亲非要拿四瓶过来。她知道母亲的打算,尽各种手段打击唐振东,让他在各方面丢脸。 于清影不能当面跟母亲吵,只能背地里jing告唐振东。 唐振东点点头,不过他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唐振东先前还面红耳赤,经过休息后,体内的气血运行加速,迅速的把酒jing分散于体内各处,唐振东越加清醒。 这一轮下来,四人基本一人差不多喝了一斤,唐振东一人喝了四斤多。 连一旁的于振华都感到自己的这些老伙计们有些欺负人了,四个酒场老油条,去跟人家一个年轻人拼酒,而且还是轮番上阵,这胜了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偏偏四人加在一起还都不是人家对手,这就有些丢人了。 第二轮的四瓶酒喝完,孟如花还要去拿酒,被于振华叫住,“算了,今天就到这里。” 于振华的话,让杨记四人恍然大悟,唐振东这个酒量,的确是自己四人没法比的,自己四人加起来都不是人家对手,四人酒量其实也就每人一斤多,如今每人都差不多有**成酒意了,虽然也能再喝,但是也没多少余地了,照这个情形看来,四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真是后生可畏啊。 于振华一伸手,“别光顾的喝酒,吃点菜,吃点菜。” 小保姆端上来于振华最喜欢吃的花生油烙的小油饼,于振华招呼大家一起吃,有于振华做榜样,那sè泽金黄,让人闻之yu醉的小油饼一个不剩,都被众人吃下了肚。 饭后,坐了一会,众人都纷纷离去,只剩下唐振东跟于振华一家。 “小唐,酒量不错。”于振华赞道。 “呵呵,于叔过奖,这可不是什么技能,说的好听是豪爽,说的不好听是酒囊饭袋。” “小唐,你错了,喝酒真是一项技能,而且这技能并不是人人具备的,有些人天生酒量好,喝个三五斤一点事没有,还有的就是对酒jing免疫,这样的人别说三五瓶,就是三五十瓶也不会醉。” “啊?好酒量。”唐振东想象不到喝三五十斤白酒不醉的是什么样,就算是水,三五十斤也得有地方装啊。 “这样的人根本称不上好酒量,只能算是天赋异禀,真正的好酒量是你这样,对酒jing不免疫的,而且喝个三五斤还不醉的。” “呵呵,于叔过奖。” 于振华一摇头,“这不是夸奖,是事实。” “呵呵,我爸从来不轻易称赞人的。”于清影笑的眼角上翘成了幸福的月牙。 “我活了半辈子,鲜有看不准一个人的时候,小唐,我真的有点看不透你,你这个小伙子的本领我真的有些看不透。” 唐振东哈哈大笑,“我就当于叔这话是称赞我好了。” “不急不躁,xing格沉稳,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这是我对你的评价,恩,不错。”于振华对唐振东的评价极高,甚至于振华从来没这么评价过一个人。 于清影的高兴,衬托着母亲孟如花的不屑一顾,其实孟如花心中也惊讶于丈夫竟然对于一个人有如此高的评价,她心中在反思:莫非真是自己看人不准? “哦?于叔是说这一个月月亮湾没发生惨剧?”唐振东马上把握到了于振华这么评价自己的原因。自己只帮过于振华这么一次,而且还是以观后效的那种,而于振华的眼界摆在这里,除非有令他十分惊讶的事,他才会这么高的评价一个人。 于振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唐,我今天总算明白了清影的话,她说你的智商极高,果然如此。” 唐振东也是一笑,“于叔过奖,没有三五个月,是看不出来效果的。” “能,往常在月亮湾发生的意外,每个月都有,尤其是过年过节期间更多。平时一月总有那么三四个,过年过节期间,有的月份超过了十个,平均三天一个,这个比率相当惊人。” “啊?爸,你说的什么啊?是不是月亮湾那些自杀的,我和振东有次经过月亮湾还碰到一个,结果让振东给救了。”于清影听父亲和心上人讨论,她也实在忍不住插一嘴,最起码能让母亲看到唐振东身上的那种品质。 “哎,月亮湾的这个问题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病,本来是个挺好的景点,是幸福的起点,但却成了很多人人生的终点。” “那为什么过年过节期间,自杀的人反而增多呢?不会是真有诅咒?”孟如花听到丈夫和女儿的讨论,她也忍不住想起在办公室里她们都讨论的月亮湾事件。 “这大概就是由于过节的欢庆气氛更能衬托伤心人心中悲伤的情绪!”于振华说道,“不过,小唐,我一直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哈哈,于叔,这事比较复杂,等回头我带你去参观讲解下。”唐振东等的是自己在月亮湾的别墅装修好。 “好,那我等着。”于振华哈哈大笑。 几人在客厅坐了一会,于振华起身招呼唐振东,“小唐,跟我到房坐会。” 客厅里只留下孟如花跟女儿于清影。 “妈,你说我爸这人怎么样?” “臭丫头,你爸当然很好,长的又帅,又有能力,有谁能够不凭借任何外力,爬到市长的高位,如果今年能更进一步,那就是省部级了,真正的大员。” 说起丈夫,孟如花有种无法言语的骄傲。 于清影呵呵笑,“我也感觉我爸是天下最好、最有能力的爸爸。”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29 剑及履及 于家房,于振华坐的椅子正是唐振东前段时间送他的那张紫檀官帽椅。(.) “小唐,叔叔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哦?于叔请说。” “先前我让你降低月亮湾的意外发生率,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是你确实做到了,这点我非常佩服,具体方法,叔叔也不问了,叔叔想让你帮忙的事虽然跟这个关系不大,但是却都极困难,不过叔叔相信你的能力。” “于叔,有事直说,都不是外人。”唐振东一句话拉近了自己跟于振华的距离。 “好,那我就直说了。”于振华下定了决心,“今年的**还有一个多月马上就要召开了,今年是换届年,党要选出新的国家领导人,下面一般也要大换血,叔叔今年都五十三周岁了,马上就要五十五了,如果五十五还没有升上去,那仕途也就终止了,我想问小唐你能不能帮叔叔拼搏一把,在五十五岁前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唐振东仔细的看()了看于振华的面相,于振华的父母宫困厄,子女宫明亮,官禄宫端正丰隆,应该说是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希望,其实端正丰隆正是官途兴旺的表现,但是为什么说只是有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因为唐振东看到于振华端正丰隆的官禄宫上,有一道细细的横纹,这个横纹就是不可预知的因素。 不过总体来说,于振华的面相相当好,是个极有福气的模样,单说他官禄宫,左边能看出于振华的官禄宫气sè黄明透紫的人,运气极佳,万事如意,在官升官,仕民进财,堪称福禄双至,不过于振华选择的是仕途,所以他的仕途在前半生真是顺风顺水,不过于振华后半生的官禄宫却有一丝唐振东也无法预测的因素,尤其是这一道横纹,越过了就是位极人臣,越不过,那也有没顶之灾的可能。 “于叔,恕我直言,于叔你的这个仕途如果止步不前,或许会安乐一生,如果要拼搏一把,成了自然官路高升,如果不成,那既有可能是没顶之灾,于叔,你想怎么选择呢?” 于振华没想到唐振东说的这么严重,当官虽然也危险,但是却没危险都没顶之灾的程度。没顶之灾是什么意思?并不是说连命都保不住,而是说极有可能把现在的一切都丢掉。 于振华想了想,说,“做官的确是最危险的职业,不过既然有那么多人对做官趋之若鹜,你足可以证明做官的魅力,但是我平时清正廉洁,我就不信有人会不自量力的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于叔,我想听你最后的选择。” “我愿意试试,即使不成我也不后悔。” 。。。。。。。。。。。。。。。。 于家客厅,孟如花跟女儿于清影随便聊着天,讨论的对象正是进入房的海城市长于振华。 “妈,你都认为我爸是最有能力的,那我爸这人是否也是一诺千金呢?” “当然,你爸在这方面我绝对放心,他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不算数的。”孟如花骄傲的说道。 “呵呵,那我爸既然这么一诺千金,他推荐的人有没有错呢?”于清影一脸笑意看着被自己绕进去的母亲。 “有没有错?那还有待时间检验。” “嘻嘻,我还以为你已经帮时间给检验好了呢!” “晚上你不会准备让他住咱们家?”孟如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住咱们家?那好啊,反正咱们家有那么多房间。” “去,去,去,大姑娘家也不知道害羞,还住咱们家?你感觉合适吗?你还没出嫁,再说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婿。” “妈,我感觉我爸肯定想跟他多聊聊,如果我爸都同意,那你肯定也不会反对了?”于清影摇着母亲孟如花的胳膊,那说话的模样,像极了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你个臭丫头,我发现你是越大越胳膊肘往外拐了。” “才不是呢,我最爱的还是我最最漂亮的老妈。”于清影搂住母亲孟如花的脖子,夸张的亲了一大口。 “去,去,去,少给我灌**汤。”孟如花轻轻推开于清影。 就在母女两人嬉闹的工夫,于振华跟唐振东出了房门,“小李,收拾个房间,晚上小唐住咱们家。” “太好了,妈,你听我爸说什么了吗?”于清影非常高兴,跑到楼梯上,抱住自己的老爸亲了一下,“爸爸万岁!” “臭丫头,爸爸不用万岁,一百岁就满足了。”于振华捏捏女儿好看的小琼鼻。 孟如花听到丈夫的话,她有些诧异,不明白唐振东究竟给丈夫吃了什么******,先是女儿,然后又是丈夫,怎么两人都跟自己不同心? 吃完饺子后,孟如花就拉着于振华回到了卧室。 “老于,你这是怎么了?这个年轻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如花,有些事你不了解,小唐真有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本领,他或许真能帮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老于,怎么说你也是个党员,怎么还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 “迷信?如花你错了,这不是迷信,这个世界上未知之谜还少吗?很多东西是用科学解释不通的。” “行了,咱总不能把希望寄托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上?必要的公关是不可少的。” “是,该公关公关,别的地方需要做努力,同时也不能放松。” 孟如花看着目光深邃的丈夫,“好,那这件事我们就先不说了,再说说女儿的婚姻大事,你真准备把女儿嫁给这个臭小子?” “这话我从来没说过,女儿嫁给他是有点亏。” “不过我看你闺女是铁了心了,你自己掂量着,有点数。” “我当然有数了,不过小唐虽然家世不怎么样,但是本身的能力确实惊人,如果女儿真嫁给他,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同意。”孟如花一摆手,坚决反对。 于振华一看妻子的态度,没跟她对着干,只是话题一转,“你知道我找小唐办什么事吗?” “办什么事?还不是你那升迁的事。” “对,就是这事,如果小唐真有能力让我升上去,那就算女儿嫁给他,也不会太受委屈的。” “就恐怕他没这个能力。”孟如花也不在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是却严重质疑唐振东的能力。 “这个走一步,再说一步的话!” “不行,我有个老姐妹还要把省公安厅的厅长的儿子介绍给咱闺女的呢?你让我怎么说?” “这个你可别问我,我没法说。” “实在不行,我就安排着见见面?” “女儿要同意,我没意见。”于振华像是个老好人,其实他当然清楚女儿的心意。 两人刚要结束谈话,准备睡觉,孟如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大哥,过年好啊,什么事?” “小花,我在咱爸家,明天你回来的话,爸爸说让你把小影的对象也一起带过来。” “啊?小影对象?大哥,小影没对象啊。” “小花,你就别那个啥了,如洋都跟我说了,孟刚也都看到了,你就别推辞了,明天回家的时候一定带回来啊。” “大哥,这个真没有,你让我带什么啊?” 孟如花还要继续说,但是大哥孟如江已经挂断了电话。 孟如花一脸郁闷的看着丈夫于振华,“刚刚大哥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清影有对象了,让我们这次回去一并带回去,你说怎么办?” 于振华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杂志,似乎是没听到孟如花的话一样。 “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孟如花推了丈夫于振华一把。 “哦,那就带过去,不过我恐怕你不愿意带去。” “那当然,没名没份的,我当然不愿意带过去。”孟如花心中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孟家是个大家门,自己为爱私奔一次,就已经是差点脱离家门,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继续自己的老路。不过这话,孟如花不会说出口,她还要顾及丈夫的面子,因为丈夫曾经也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不过丈夫的一无所有跟唐振东可不一样,丈夫有的是才气,这个小唐只是个刑满释放的劳改人员,两者根本不可同ri而语。 。。。。。。。。。。。。。。。。 于清影的卧室在二楼,不过于家给唐振东准备的客房在一楼,现在不过九点多,于清影还腻在唐振东的卧室,两人亲热的聊着天,谈天说地聊理想。 唐振东手脚并用,给于清影聊的面红耳赤,当然具体怎么聊的,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最清楚。 就在两人聊到关键时候,差点剑及履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两人的聊天声戛然而止。 “清影你在吗?” “是我妈!”于清影小声道,“这下糟了。” 于清影还没来得急说话,孟如花的声音又响起,“小唐,开下门,阿姨有事跟你俩说。” 唐振东给了于清影一个你妈今天语气很不正常的眼神,于清影马上点头,“是有点奇怪。”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30 北斗七星 唐振东刚要开门,被于清影一把拉住,“先等会,你先看看我脸红不红?” “脸红?为什么脸红?” “去,去,去,你说呢?”于清影直推唐振东,恨这个人逗引的让自己面红耳赤,但是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两人这一插科打诨,于清影那似充血的脸蛋,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 唐振东打开门,“孟姨,有事吗?” 唐振东打开门的第一时间,孟如花首先往屋里看了一眼,屋里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凌乱,于清影也端端正正的站在唐振东身后,开门前,孟如花也没听到稀稀疏疏手忙脚乱穿衣服的声音,其实门也并没有锁,只不过孟如花没有直接打开而已。 孟如花走到卧室坐下,“清影,你大舅让我明天带你回去,你看怎么样?”孟如花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着唐振东,似乎想从唐振东脸上看到他听到自己这句话后的反应,不过唐振东脸上一直挂着一幅淡淡的笑,让孟如花感觉这个年《 轻人似乎真的有点丈夫所说的高深莫测。 “我大舅?让我回去?我明天还有事,就不回去了。” “你这个孩子真不听话,你大舅特意打电话说你姥姥姥爷想你,让你回去,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长到二十岁,没见过姥姥姥爷和这几个大舅,他们仿佛在我爸当了市长以后都冒了出来,这样的大舅你说是真正的大舅吗?”于清影还有句话没说出来,这样的大舅与其说是大舅,还不如说是因为市长这个纽带联系起来的远房亲戚,要不然还至于都二十多年不来往了,突然几年前又恢复了往来? “你大舅特意嘱咐让我带你一起回去,平时不回去也就算了,这次过年是必须要回去的。” “妈,我明天真有事。” “什么事能比回姥姥家重要?” “我明天跟振东定好的,要去他们家?”于清影只能实话实说。 “你一个没有出嫁的姑娘,怎么能初三去人家家里呢?” “我跟振东心心相印,怎么就不能去呢?我今生非他不嫁,他非我不娶。”于清影的态度坚决,语气没有一丝的松动,让人一听就明白她言语中的决心。 孟如花当然也听的出来,她心念一转,“要不这样,小唐也一起去,咱先回你姥姥家,你看行吗?” 孟如花从于清影小的时候,就跟于振华一样忙于工作,对于清影疏于关心,所以,有时候,孟如花也摸不透于清影的脾气,当然最主要的是孟如花感觉对于清影有愧疚,所以,很多事她都尊重于清影的意见。 但是这件事,孟如花不想让步,这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让了步,才是对女儿最大的对不起。 孟如花本来从来就没想过让唐振东跟于清影一起回家,即使自己大哥千叮咛万嘱咐的时候,孟如花也没同意大哥的话,不过她此时看到了于清影对待唐振东的态度,她心中突然又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利用自己家里人的势力来压的唐振东知难而退。 如果说现在的于振华跟孟家相比不会有什么自卑,那权势低于于振华的跟孟家这个豪富之家来比的话,那肯定是会自卑的。尤其对于唐振东这样的刑满释放的三无人员来说,想要跟孟家攀亲,那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 于振华当年也是因为自己跟孟家大小姐孟如花的身份太不对等,所以孟如花毅然与家庭决裂,选择了私奔,当时的于振华是惶恐加不安,当然他也卯足了劲,要让瞧不起人的孟家看看自己的能力。 于振华升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位,孟家也主动和好,接纳了他这个二十多年都未曾承认过的女婿。 孟如花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极其佩服丈夫的努力和能力,但是眼前这个穷小子能跟自己丈夫比吗?孟如花感觉够呛。 “带振东去?”于清影在心里寻思,这也许是让姥姥姥爷家接纳唐振东的一个办法,如果姥姥他们看好唐振东,那由他们劝说自己母亲比自己劝好用多了。 于清影用眼神询问唐振东是否愿意?唐振东跟于清影虽然交往时间不长,但是两人在很多事情上却能心意相通,于清影看唐振东一眼,唐振东微微的一点头,意思是你看着办,我无所谓。 “那好,那就一起去,不过妈,那后天你可得批准我的假期哦。”于清影笑着说道。 孟如花顿时就如做了一桩赔本生意一般,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答应了,那自然就顺了女儿的意了。但是不答应的话,那女儿就连去姥姥家的事也可以不答应,这让孟如花左右为难。 “好,不过你晚上可要早点回来哦。” “好的,我的好妈妈。” 于清影搂住母亲孟如花亲了一口。 “咱们明早九点走,小唐你早点睡,清影,走,跟我回去。”孟如花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于清影离开了唐振东的房间。 唐振东第一次睡于家这么舒适的床,感觉有点睡不着,洗了澡之后,唐振东就在温暖的屋里站桩,打拳,直到将近十二点才睡着,这期间唐振东还陪着于清影聊了一个小时的短信。 正月初三是个好天,温度不错,地上的积雪化了大部分,有的只剩下路边的堆积的没有化干净。 孟家豪宅坐落在海城东南,东面有海,西边有山,靠山望海,是个绝佳的地势。最重要的是孟家的这栋巨大的别墅群,坐落在整栋小山上,上三个大字:孟家寨。 进入孟家寨,唐振东可算开了眼界,宽敞的甬路,直通山腰的八层主楼,旁边还有一些错落的三两层的小别墅,当然这别墅并不小,只不过跟这八层的主楼比起来,那就显得小了。 孟家的这几栋楼的设计乍一看,好像杂乱无章,南北东西丝毫不对称,但是唐振东仔细看,孟家的主楼跟周围的这几栋别墅,暗含北斗七星的道理,用在阵法上来说,这叫七星镇宅。 其实这个七星镇宅法阵,唐振东也曾摆过,就在唐振东在幸福的出租屋那块,不过这个七星镇宅跟孟家以楼为星的摆法,那差别就太大了。 唐振东摆的七星阵法是死的,但是孟家的这个七星镇宅阵法却是以人活动的楼房为基点,人在屋里活动,带动的人的生气,然后凝聚在屋里,用屋顶若隐若现的黄金球,作为凝聚点,形成了一个完成的七星镇宅法阵。 用生气摆放的法阵,正暗合了天道至理:天上的星辰也是有生命的,用有生命的法阵去暗合天上的星辰,这是至高的阵法,是最见功力的阵法。 看来孟家能如此的兴旺,是有高人给孟家指点啊!不过有一点,唐振东怀疑自己看错了,那就是如果高明的阵法竟然存在着瑕疵,哦,也不是瑕疵,而是极大的缺点,就好比一道防火墙留了后门一样,这个瑕疵简直就是一大败笔。 在孟家主楼的旁边,还有个小小的平房,像是锅炉房,又先是杂物间,抑或是下人园丁住房,反正与这主楼格格不入。 孟家寨有自己的高尔夫球场,在主楼前停着一排电瓶车。 在自己家建高尔夫球场,这得多么大的实力,虽然这个高尔夫球场不大,并不是国际上标准的十八洞球场,只有长短中三洞各四个,比国际上的十中洞少六个,但是这面积也是相当广大,让一般的高尔夫球场都鞭长莫及。 在孟家寨主楼的另一侧停车场,则是一溜的好车,足足的二十几辆,如果不是确切知道这里就是孟家寨,唐振东都有种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名车露天展厅。 在近处看,原来这孟家主楼的旁边的这个小平房,其实也并不小,刚才在远处看显得小而已。 唐振东定睛一看,这个小平房并不是随意盖的,而是跟七星镇宅法阵属于一体的,也是七星镇宅法阵的一部分。 要说这七星镇宅法阵,就必须先说北斗七星,北斗七星是:一天枢、二天璇、三天玑、四天权、五玉衡、六开阳、七摇光。其中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瑶光为星。 其中天权星位于勺柄第四颗,也是勺尾第一颗。可谓是北斗七星的中心,就代表了孟家的这栋八层主楼,这正是整个孟家寨的中心。 天权星虽然在北斗七星的中心,但是却是七颗星中最黯淡的一颗,属于三等星,而其余六颗属于二等星,但是正应了一句俗话,弱极生强,强极反弱,天上的星辰也是这个道理,大概是见到了天权星弱于其余六星,所以天权星伴生了一颗暗星,暗星是天权星的辅助,有了这颗暗星,天权才能与其余六星并驾齐驱,坐稳zhong yāng领头羊的位置。 这就是天上北斗七星的原理,反过来,地上的阵法要暗合天理,夺天机,就要遵循这个道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31 一块石头 孟家寨的风水设计有问题,唐振东在近距离观察孟家寨的时候,体会的更深刻。 孟家寨的这八层主楼,很明显是整个孟家寨的中心,也就是天上天权星的位置,而孟家主楼旁边的那栋小平房,正暗合了天权星暗星,所以这才是整个七星镇宅法阵的关键所在。 孟家寨的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孟家寨虽然暗合七星镇宅的法理,但是却把中心的天权星给弄成了yin阳颠倒。本来天上的天权星是七星中最弱的一个,但是到了孟家,却成了最强的一个。 唐振东不知道是指点孟家寨风水的那人故意为之,还是风水先生指点完以后,孟家寨扩建,把主楼给设计成这么高大的样式。 当然,这些并不是唐振东关心的问题,也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反正唐振东就知道,孟家的这种设计,最多能维护繁荣一个甲子的时间,到时候就会由极盛转急衰。 孟家的这栋八层的主楼,装修之豪华,让唐振东瞠目结舌。 ? 整个大楼内部的装修是典型的欧式风格,高达三层高的大厅,下挂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照的整个大厅纤毫毕现。四周的墙上有八个大型的壁炉,红红的炉火烤的整间大厅都暖烘烘。 孟家老爷子孟天齐是孟家当代家主,也是一位年岁超过九十,但依旧jing神矍铄的老人。唐振东第一次见孟天齐是于清影给引见的。 “振东,这是我的姥爷。”于清影指着一个相貌威严的老者说。 孟天齐两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半天没说话,唐振东也盯着孟天齐,目光丝毫没有躲闪。 “恩!”半晌,孟天齐说了一个字,旁人谁也不懂老爷子这个恩是什么意思。 接着于清影又给唐振东介绍自己的三个舅舅,大舅孟如江,就是给于母打电话的那个。二舅孟如海,小舅孟如洋,也就是唐振东先前在观澜见过的,观澜会所的老板。 于清影的母亲孟如花是老三,是小舅孟如洋的姐姐。 唐振东依次跟三人打了招呼。 “三妹,这就是清影的男朋友?也不过如此嘛!”孟如江提前得到了妹妹的暗示,今天一定要给唐振东打击的体无完肤,让他绝了追求自己女儿的心。(.) 唐振东装作没听见,也没搭理孟如江的冷嘲热讽,面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微笑,仿佛世间一切事,他都不放在心上一样。 孟如江见唐振东不搭理自己,顿时有些不悦。如果说妹妹孟如花不搭理自己,那孟如江没有话说,毕竟自己孟家欠妹妹的不少,但是这个坐过牢,而且还要依靠女人上位的小子,敢不搭理自己,孟如江就有些上火了。 按理说,孟如江不应该上火,毕竟他都六十多了,在心理上的修为远非一般人可比,又经过这么多年商场的磨练,心xing坚若磐石。不过那是在通常情况下,但是唐振东是妹妹明令要打击的人,而且不论家世和地位,跟自己想差的太多,这样的人理应听到自己的话,应该惶恐才是。 “小子,我大伯跟你说话,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还懂不懂点礼貌?”从孟如洋身后窜出一个年轻人,正是唐振东的老熟人,在观澜见过一次,还发生过冲突的孟如洋的儿子,孟刚。 孟刚可没有父亲和大伯的修养,他出身豪门,xing格刚烈,正是那种没经历过大风ng的人,所以一说话就带刺。 唐振东见孟刚嚣张的样子,而孟家也没有出头呵斥的,他就明白怎么回事,这是有人要给自己下马威。 试想,一个有涵养的家族,在有客人上门的时候,纵然这个客人再不堪,也不会当面呵斥,让人下不来台,尤其这还是在唐振东一语未发的前提下。 “哦,我这个耳朵非常有意思,它会选择的听话,如果说的话,它不喜欢听,就会自然封闭,把不喜欢的话挡在耳朵外。” “哈哈哈哈,这小子有点意思。”孟如海笑道。 在孟家,孟如海是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人,孟家的产业现在是老大孟如江把持着,而极会溜须拍马的孟如洋,也跟父亲软磨硬的取得了观澜会所,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产业。唯独孟家老二孟如海,既不会讨好老人,也不会交好兄弟,所以落得孤家寡人。 不过孟如海也有很高的经商天赋,他没依靠家族的势力做生意,相反自己走南闯北,也挣下了亿万产业,这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是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财富。 所以,孟如海,有相当的底气,既不用讨好父亲,也不用跟着孟家的掌舵**哥孟如江混。 也根本不顾,大哥孟如江提前给自己说的要打击三妹家的女婿。孟如海有自己的喜恶标准,他对唐振东这个人比较投脾气,也厌恶大哥孟如江的势利。在孟如海的心里是非常不齿大哥孟如江的行为的。孟如江那时候跟父亲孟天齐一样,要赶三妹出家门,后来妹夫于振华当了市长,又是大哥孟如江主动提出要家族跟三妹和好。 所有的一切,孟如海都看在眼里,不过很多事,他不说而已。 孟如海搂着唐振东的肩膀,在唐振东耳边说,“别生气,他们就这样,还不知道谁不懂礼貌呢!” 唐振东虽然对孟家人都没有好感,但是却能感受到自己肩膀上这只手传来的友善。 “哈哈,没事。” “二伯,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上次他在观澜” “住嘴。”孟如洋打断儿子的话,再说出去就丢人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扫了面子,即使这面子不值钱。但是孟如洋考虑的东西多,他一直在想父亲孟天齐看唐振东看了半天,只说了一个“恩”是什么意思? 老大孟如江一看这个情况,也知道暂时是没法奈何这个唐振东了,打击一个人,切忌心浮气躁,一定要慢慢来。 孟如花看到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往自己预想的地方发展,暗自给了大哥孟如江一个眼神,然后递上了自己给父亲准备的礼物,一件近代著名画家陆俨少的画。 “爸爸,这是我和振华偶然得到的一副陆俨少的画,祝您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孟如花恭敬的递过这幅字画。 “宛若的画,线条疏秀流畅,刚柔相济。云水为其绝诣,有雄秀跌宕之概。勾云勾水,烟波浩淼,云蒸雾霭,变化无穷,好东西,好东西啊!” 孟天齐虽然年轻时候是个商业奇才,不过年岁大了,却醉心于画,他对于陆俨少的画作耳熟能详,这次见到女儿送自己的宝贝,他不禁有些欣喜。 “陆俨少是近代著名画家,宛若是他的字。”于清影在唐振东耳边解释道。 “你带礼物了吗?”唐振东俯在于清影耳边问道。 于清影摇摇头,给了他一个不用带的眼神。不过于清影可以不带,但是自己第一次来,而孟如花又说出这是她跟于振华带的礼物,那岂不是体现出来他来却没带礼物吗?本来自己这个未来丈母娘就对自己有意见,这次又是在故意排挤自己,她故意不跟自己说礼物的事,这次又突然抛出礼物,你言语挤兑自己,唐振东岂能让孟如花如愿? 自己身上有尨牙,怀中有舍利,都是至宝,舍利是为了震慑自己腹中的那只剧毒金蚕的,而尨牙则是唐振东最喜欢的一件宝器,况且尨牙出鞘后的煞气,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如果体质稍差的人,遇到尨牙,马上就会大病缠身,唐振东自然不能送这两样。 不过这次来只拿了一块狗头金,早知道多拿一块就好了,唐振东心想。唐振东其实着实有几件宝贝,像避水珠,其实,以唐振东八年jing纯的鬼谷内功,已经达到内呼吸的境界了,避水不避水,已经对他没什么作用了。 但是这枚避水珠分yin阳,跟于清影也是一人一只,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所以,唐振东也不会送,即使他想送,今天也没打来。 唐振东正为礼物挠头,心道这次要丢面子了,不过他一动,手腕上的七彩麒麟石手串发出清脆的铃铃声,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还真有一件宝贝。 唐振东摘下自己的七彩麒麟石手串,献于孟天齐面前,“老爷子,这有一只七彩麒麟石手串,具有神奇能力,能保佑人的平安吉祥,恭祝老爷子平安吉祥。” 唐振东即使说的祝福的话,也有些生硬,让孟家兄弟几人听了不大满意。 “危言耸听,什么七彩石?什么麒麟石?这明明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还说什么七彩麒麟石,这是你自己给它起的名字?” 孟如江虽然嘴上反驳着唐振东的话,但是心里却对唐振东的应变能力,感到有些吃惊。一串普通至极的东西,像极了街角百八十块钱的垃圾货sè,还说什么有吉祥能力,能护人吉祥,这可能吗? 反正孟如江是不相信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32 意外重逢 孟天齐接过唐振东送的七彩麒麟石手串,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你说这串手珠叫什么名字?” “七彩麒麟石。()” “七彩麒麟石?”孟天齐闭目握着这串七彩麒麟石,隐隐的一股沉静安舒由石头上传递到了孟天齐手上,半晌,孟天齐睁开眼,刚刚仿佛jing神有点萎靡的模样,又闪现出jing光四shè的模样。 这是一种由权势带来的威势,孟天齐虽然权势不大,但是拥有的财产却富可敌国,俗话说,钱是人的胆,钱越多,胆气越壮。 孟天齐这就是由金钱带来的气壮。 孟天齐在孟家的权威非常大,他一低头沉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偌大的大厅除了周围壁炉发出的毕博的火声外,没有一点声音,非常安静。 “好。”半晌,孟天齐就说了一个好字。 唐振东心道,这老爷子说话是属于单音节的,都是单个字单个字的往外蹦。 孟天齐在孟《 家是绝对的权威,虽然说现在孟家的产业都交给了他的大儿子孟如江掌控,但是一到大事的时候,孟如江还是会严格听从老爷子的话,孟老爷子就是孟家的一个神话。 孟天齐的话,在孟家就是圣旨,既然孟天齐说了好字,大家也不会就这串七彩麒麟石说二话,这是对老爷子的一种敬重。 孟如江和孟如洋谁也捉摸不透老爷子的意思,他们也就不好再对唐振东进行言语方面的挤兑,不过依照孟如江的看法,这个年轻人就是块滚刀肉,你再怎么挤兑他,他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真不知道他这么小的年龄,这心xing是怎么修炼的?反正比孟家的下一代是强多了。 孟如海跟唐振东非常投缘,他搂着唐振东的肩膀,就不撒手,弄的于清影成了两人的跟班,跟在后面。 套用一句套话:孟家的家宴,是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下进行的。不过家宴有个小插曲,对于唐振东来说却是大插曲了,因为家宴刚刚要开始进行的时候,来了一个人,一个唐振东都意想不到的人,孟雪来了。(.) 唐振东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头干练短发的孟雪,踢踏的脚步,进入大厅。然后只跟爷爷孟天齐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坐在于清影的上首位置,跟刚刚动筷的大家一样,大口大嚼。 “饿死了,饿死了。”孟雪边吃还不忘加两句语气词,作为她现在正在进行的动作的佐证。 “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成天不着家,回来就吃,像什么样子?”孟如海能感受到大家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说你看你个老二一点家教都没有,自己的女儿管教成这样! “行了,如海,小雪也是饿了,让她先吃完再说!”孟天齐非常宠爱孟雪,听到孟如海的话,孟天齐首先就护住了孟雪。 “爸,你都不看小雪被你骄纵成什么样子了?” “小雪有能力,像年轻时候的我,我就宠爱她。”孟老爷子也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孟家几兄弟都在奇怪,也不知道孟雪给老爷子下了什么**汤,老爷子就是一直护着她。不过孟雪的确有能力,跟她爹孟如海像了个好看,两人是一模一样,孟雪很早就下广州,到深圳,从小生意做起,先是牛仔裤,后来做服装,最后做起了红木生意,把自己的红木店做成了海城第一品牌,愣是从资金,资源远胜于她的市场中脱颖而出,成为海城名副其实的红木一姐。 不过孟雪有个特点,还是跟他爹一样,那就是离经叛道,没有借助孟家的强大实力,生意却做的风生水起。 “谢谢,爷爷。”孟雪朝孟天齐甜甜一笑。 “小雪,今天家里有客人,你姑姑一家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孟雪转头一看,正好看到唐振东同样惊讶的看着她的表情。 “唐振东,你怎么在这里?”孟雪先是惊讶,随即就看到唐振东身边的于清影,她跟于清影只是见过面而已,虽然都是亲戚,但是由于孟雪不经常回来,于清影又不常来,所以两人只是见过而已,没有其余的任何关系。不过现在两人通过一个人联系在了一起,这个人就是唐振东。 孟雪通过闺蜜王小雅知道了自己的这个表妹正在跟唐振东谈恋爱,一次偶然的机会也认识了唐振东,孟雪那离经叛道的xing格,加上她对唐振东的一点点好感,也让她展开对唐振东的追求,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看不惯大姑一家的做派,当然随着对唐振东认识的深入,究竟是喜欢占了上风还是看不惯是主要原因,就没人能说的清楚了。 唐振东乍一见到孟雪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子竟然是海城第一豪门孟家的子侄。 不过孟雪并没有看到自己,进来后除了跟孟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外,就是大吃大喝,直到孟如海出言提醒,她才看到自己。 唐振东此时的心情业已平复,而孟雪乍一见到唐振东,却是惊讶莫名,她的惊讶完全表现在脸上,在座的所有人没有看不出来的。 “哦,你是跟我表妹一起来的?”孟雪见到坐在唐振东旁边的于清影,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孟雪那时候立志要追唐振东的时候,只不过是她想出的一个有意思的游戏。自己多少年没有谈爱了?自从在深圳的那次失恋后,孟雪见到男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谎言,她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话,只把男人当做自己生活中的一个有意思的调剂品,凭借孟雪先天的条件,这个调剂品尝到了就扔,接着再尝再扔,她也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真爱,不过孟雪在唐振东面前失败了几次后,她才发现这个男人跟世界上的很多男人不一样,他不会只想着占便宜。如果自己是个丑女也就罢了,但是自己虽然长的不如于清影那么漂亮,起码也是万众挑一的相貌,属于绝顶美女级别的,她跟闺蜜王小雅一起出去,在路上时不时有因为看两人看的失神而撞电线杆的。 孟雪唯一遇到的一个对自己的美貌不屑一顾的人,那就是唐振东。所以,唐振东就在孟雪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本来孟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试着拆散自己二十多年未曾蒙面的姑姑女儿的恋情,但是失败了几次之后,她此时骤然见到唐振东跟于清影在一起,心中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虽然她跟唐振东从未开始过,但是在她心中,已经把自己看做是唐振东的女人了。 “是啊,你也在?” 孟雪一点头,就没再说话,专心致志的低头吃饭,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她不低头,那马上就要挤出眼眶的泪水很快就要流下来。 孟雪的异样,看在周围这些久经情场商场的众人眼里,都明白什么意思。 于清影在桌下狠狠的掐了唐振东一把,意思是你怎么认识我表姐,也不跟我说一声。 唐振东心中冤枉的要命,我难道能跟你说你表姐看上我了,不过我这人特别坚定,被我严词拒绝吗?这种话没法说。不过唐振东这也是第一次知道孟雪竟然跟于清影还有亲戚。 孟天齐从小看着孙女孟雪长大的,他最能了解孟雪的心理,甚至比她爹孟如海更了解孟雪。 “小雪,最近在忙着什么?”孟天齐问道。 “哦,我最近跟朋友一块合作运作了一个房地产项目。”孟雪也知道刚才自己的失态,都看在大家眼里,也知道爷爷这是帮自己岔开话题,所以她急中生智的想到自己跟唐振东一起的房地产项目,只有这样才能比较合理的解释自己跟唐振东的关系,只是合作伙伴。 “哦,什么项目?资金宽裕吗?” “就是开发区的一个已建成小区,天地景园,说是闹鬼,被我低价收购来,然后包装以后,重新出让。” “闹鬼?”孟天齐跟很多唯物主义者不同,他心中对鬼神相当的敬畏。从自己父亲年轻时候被一个道士指引,在这孟家寨摆下七星镇宅法阵开始,孟天齐就对神鬼之事笃信不疑。 谁能相信当时寸草不生的孟家寨,能建成现在这样?谁又能相信当时不名一文的父亲能成为整个海城的首富,并且在整个省内都是闻名遐迩的大企业家? 孟家的发迹是从孟天齐的父亲开始的,到孟天齐时候,孟家已经是当地闻名的富豪了,孟家奇迹般的躲过了党的财产整合,储存了孟家重新起飞的原始资金。 孟家寨的这个七星镇宅法阵,就是孟天齐笃信风水的最好证明。孟天齐当上了孟家家主之后,又请了著名的风水大师,把整个孟家的七星镇宅法阵在原来七星的基础上,又重新进行了扩建,尤其是把七星中的主星天权星真正的设置成了整个七星法阵的中心,然后又在七星法阵的基础上,对周围进行了重新休整,修建了高尔夫球场等设施。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33 藏风聚气 孟天齐一听到鬼,心中有种莫名的敬畏,“闹鬼?” “是闹鬼,不过我请了大师高人,已经将鬼镇住了。**” “哦,可是德元大师?”孟天齐认识海城的几个风水大相师,一听孙女孟雪说“已经把鬼镇住了”,孟老爷子就想认识认识这位能镇鬼的大师。 “不是。” “那可是大德大师?或者是真玄师父?” “都不是,那位能镇鬼的大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孟雪一句话给大家都说楞了,除了唐振东和于振华之外。孟天齐老爷子左右看看,都是熟人,唯独唐振东不是,他看向唐振东,“先生是风水师?” 孟天齐之所以不在风水师中加个大字,那是因为唐振东太过年轻,跟大师这个称谓之间还有相当大的距离。 “老子不敢当,爱好,爱好而已。”唐振东连忙谦虚的道。 “你就别谦虚了,我爷爷这人笃信风水。”孟雪一旁插嘴道,``“那个什么,回头分成等年后全部销售完毕!” “行,我不缺钱用。” 唐振东说完就看到于清影看了自己一眼,那意思是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不过眼下人多,于清影纵然有不满,也不会在这里说出来,更何况,她的这种不满更多的是一种打情骂俏。 “啊?小唐就是你的生意合伙人?”孟天齐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话不多的年轻人,还有自己没看透的一面。虽然他一点也没看透唐振东。 “恩,是他。” 唐振东和孟雪合伙做生意的事,让孟如花兄妹几人,对唐振东印象大改。孟如花虽然不了解唐振东,但是她对孟雪还是知道一些的,孟雪这人自视极高,一般人根本瞧不上。 “唐师傅,你会看风水?”孟老爷子嘴上的这声唐师傅,一下就给唐振东的地位抬了起来。 孟家众人谁也没想到孟老爷子,竟然对唐振东这么礼遇,纵然他真是个风水师,也不至于让自己的父亲称呼他一声师傅! 唐振东点点头,“略通一二。/” “一会吃完饭,请唐师傅给我这房子看看风水行吗?”孟老爷子一说到风水这些事,有种情不自禁。 “行,说的不对,还望老爷子见谅。” “无妨,无妨。”孟天齐对自己的这个孟家寨的风水相当自信,这个孟家寨从他父亲那一辈就买地建设,自己也不断的建设完善,请了好多风水大师来设计布局,不过主体还是父亲年轻时候偶遇的那个游方道士布置的七星镇宅法阵。 至此众人再没人说话,午宴在欢庆祥和的氛围中结束。 。。。。。。。。。。。。。。。。。。。 今天孟老爷子也没有正常的午休,跟唐振东一起坐到大厅,旁边陪坐的还有孟家三兄弟和于振华夫妇。 于清影坐在唐振东身边,跟孟天齐坐在一起。于清影对于孟家的感情很淡薄,与孟家众人也没有太多的话说。 “唐师傅,你说说我这个主楼大厅的风水?” “老爷子,这个大厅金木水火土,五行齐备,循环相生,不论是居家还是聚财,端的是个好风水。” “哦?此话怎讲?” “老爷子您看,铜铸的吊灯和壁灯属金,金生水,这个餐厅跟客厅之间的注满水的鱼缸,这就是水,水中有灵动至极的龙鱼,这就是活水,水生木,这面壁而生的发财树和盘绕树上的活藤,自然属木,木又生火,这熊熊燃烧的壁炉,xing烈如火,火又生土,那地板岂不是黏土烧制而成?壁灯和吊灯直接都连贯于土之上,这不正应了土生金?” “好,解释的好。”孟天齐鼓掌叫好。其实这五行之屋,他也是知道的,这是他请的风水大师给设计建造,整个房屋的风水暗合五行相生之道,是孟天齐最为得意的地方。 这房屋的五行相生阵法,孟天齐也有过深入研究,所以,唐振东一说,他就完全能够明白,有的地方不透彻的地方,唐振东一说,孟天齐也能够理解。 这五行相生阵,孟老爷子能够理解,但是门外的七星镇宅法阵则是孟天齐所不能参透了的。 “唐师傅,今天天气不错,能不能陪我打几杆高尔夫?”孟天齐今天心情不错,他想出去到寨里的草地上呼吸下新鲜空气,顺便看看唐振东能否看出自己这整个山寨的布局。孟天齐试验过好几个风水大师,很多人都能看清这大厅中的五行相生阵,但是却没人能看出自己这七星镇宅法阵。所以,能否看出自己这七星法阵,是孟天齐检验一个风水师最重要的手段。 “哈哈,这个玩意我可不会,还需要老爷子教我两招。” “好,没问题。” 孟天齐站起身来,率先带着众人出了屋,行走间带着风,根本不似一个年过九旬的老人。孟家三兄弟和于振华夫妇紧紧跟上,唐振东和于清影还有孟雪也紧随其后。 孟如海瞅着一个别人不注意的机会,走到唐振东身边,拉过唐振东,避开于清影和孟雪的视线,小声道,“小子,你还真有两下子,能忽悠的我家老头子笃信不疑,有本事,有本事!”孟如海挑起大拇指,夸赞唐振东。 唐振东对孟如海印象非常好,他不似孟家老大,老三那样,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唐振东能感觉到孟如海的友善和脾气相投,唐振东一摆手,“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胡言乱语?不会?我闺女可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的人,她可不会随便夸奖一个人。” 唐振东一愣,“你闺女?谁啊?” 孟如海一指走在前面的孟雪,“喏,就是孟雪,她就是我闺女,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撮合一下?” “什么?”唐振东先是大囧,然后又是大惊,“你不是清影的舅舅?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孟如海听到唐振东的呵斥,也不生气,呵呵笑道,“我就是这么一说,生什么气嘛,不同意就拉倒。” 孟如海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那个什么,如果你反悔了,随时来找我,我说话是算数的。” 于清影看孟如海往前走了,就走到唐振东旁边,“他跟你说什么了你要反悔了?” “没事,没事,小事。”唐振东这话实在是没法跟于清影实话实说,他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我看门口有那么多电瓶车,为什么都不坐车,反而都走路呢?” 于清影看了一眼在后面跟着的二辆电瓶车,不知道怎么回答唐振东,这里虽然是自己母亲的娘家,但是自己却很少来,也从来没踏足过这里的高尔夫球场,就算是来,也是坐一会就走,这个原因她也不是很清楚。 “老爷子喜欢锻炼身体,清晨,傍晚,没事总喜欢在这里走上一圈,就当锻炼身体了。”孟雪在后面说道。 “哦,这么回事啊,谢谢你。” 孟雪一摆手,“不用,赶紧走,老爷子要招呼你打球了。” 孟家寨的高尔夫球场在东南一片开阔的地上,地上是成片的早熟禾草地,细腻,柔软,最适合做高尔夫球场用草。孟家有专用的园艺师,一年四季维护草坪。 “唐师傅,你看这片地方怎么样?”孟天齐到了球场的凉棚,招呼唐振东道。 “好地方,背山望海,紫气东来。”这种时候,唐振东当然不会说什么惹人烦的话,奉承的话,他当然会说,跟着老叶在一起摆摊一年,唐振东背的最熟练的就是老叶奉承人的话。 “哈哈,唐师傅,你可真会说。” “孟老爷子,这可不是我会说,而是事实,呵呵。” “那唐师傅再看我这整个孟家寨的风水如何?” “孟家寨地气与大海相接,海风在这里被截断,大海中的生吉之气在这里凝聚,正应了风水当中藏风聚气的话,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而且孟家寨在建设上,暗含了北斗七星的道理,使地面的地气,与海上的生气相连,然后这股凝聚的生吉之气,反过来滋养孟家寨的这七栋房子,使之与天上的北斗七星相呼和,这真是一块风水绝佳的宝地。” 孟天齐听后脸sè由期待变成平静,最后由平静变为哈哈大笑,“说的好,唐大师,您是我见过最出sè的风水大师,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能看透我孟家寨的建筑格局。” 唐振东一听愕然,这里简单的七星镇宅法阵,自己只一打眼就能看的出来,根本没有什么深奥的地方,即使这北斗七星中的天权星位客易主的格局,只要是细心看,就没有看不出来的。 看山看水,是形峦;时间空间,是理气;天象星辰,是星象;这些都是一个风水相师行走江湖的最基本知识,但是能把这些东西都用于实践,摆位和借势丝毫不差,这才是风水相师的高深知识。然后再能把复杂的计算应用于风水相术中,这才是风水相师最最高深的本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34 刀劈子弹 孟天齐把对唐振东的称呼从师父改为大师,足可以看出孟天齐的心理变化。/这是一种从半信半疑到笃信不疑的心理过程。 孟天齐亲手把一只球杆递给唐振东,“唐大师,来,开球用这根。” 唐振东掂量下球杆,孟天齐又拿起一根球杆,给唐振东做着示范动作,“上杆时候,杆面要逐渐开放,上杆左臂尽可能伸直,不要屈肘。头要保持稳定不能横向移动。跨步转动,不能横向移动。下杆击球保持身体稳定,眼睛看球。” 孟天齐给唐振东做了一个示范,球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飞了出去,“来,唐大师,来试试。” 唐振东对身体的控制xing,远比正常人要好的多,对力道的控制和把握非常jing微,一杆下去,球不多不少的正好进洞。 “了不得,了不得,唐大师,你这哪里是第一次打球啊,分明就是个球场高手。”孟天齐看到唐振东一杆进洞,惊讶的要命。 “懵的,懵的。”唐? 振东实话实说。其实唐振东倒不是真的是懵,只不过他对准了球洞,算计好了球的抛物线和落点,球恰好落入了洞中而已。 “唐大师,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孟天齐赞道。 唐振东跟孟天齐一路就这么走着,后面跟着电瓶车和小球童,孟家的其余人则在凉亭休息,没有跟来。 “唐大师,不知你师承何人学的风水相法?” “师父姓徐名卓,不过名声不显,老爷子可能没听说过。” 唐振东刚说完这话,就看到孟天齐的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徐大师?你真的是徐大师的徒弟?” “恩,怎么?老爷子认识家师?” “我孟家寨的这七星镇宅的风水阵法就是徐大师给指点的,怪不得唐大师能一口叫出这阵法的名字,不瞒大师说,我这人笃信风水,我这里也有不少自称风水大师来过,但是没有一人能叫出这风水阵法的名字,唯独唐大师,原来大师竟然是徐大师的高徒,怪不得,怪不得。” “老爷子谬赞,当不得,当不得。” “当得,当得,对了,敢问唐大师,徐大师还健在吗?”其实也无怪孟天齐这么问,他很小的时候见过徐大师一面,那时候徐大师就是个飘飘若仙的中年人,到了孟天齐现在这个岁数,徐大师至少也应该是一百岁开外的人了。 “呵呵,师父很好,我年前还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哦,我也想去拜望他老人家,还请唐大师能代为引见。”孟天齐态度很诚恳。 “呵呵,我现在并不知道师父的行踪,你知道的。” 孟天齐一点头,“明白,明白,大师一向喜欢云游四海,哎,大师为我们孟家指点的风水,让我们孟家成为海城首富,还一直没机会作为感谢。” “机缘,一切都是机缘。机缘不到,纵然是想指点也无法指点。” “当年大师受伤,只不过在我家将养三ri,就指点了我们孟家这么一个大富贵,哎,大师的恩德,我们孟家永远无法报答。” “老爷子,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用那么执着。” 唐振东跟孟天齐边打球,边聊天。时间也过的很快,感觉没多一会,就开始ri暮西山了。 “哈哈哈哈哈,今天打球打的真舒服。”孟天齐哈哈大笑,“很久没这么舒服的运动过了。” 其实孟天齐并不是打球打的舒服,而是骤然听到徐卓徐大师的消息,感到从心底往外的高兴。 唐振东和孟天齐马上要走到球场休息的凉亭的时候,唐振东突然感觉心里一紧,一阵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在他的正西方的那座山头,传来一阵冰冷寒意,这是股能致人死地的寒意,唐振东瞬间拔出尨牙宝刃,虚空一劈。 “嘭”的一声,唐振东手中的尨牙正劈在一股大力上,唐振东被这股大力给撞的向后飞去,撞倒了孟天齐,摔倒在地。 紧接着,“啪”的一声枪响才传到众人耳朵里,那声音就如过年放的大鞭炮一般。 紧接着狙击枪又如爆豆一般“啪啪啪啪”,连点四枪,唐振东完全凭借感觉狂劈四刀,除了第三刀只劈到一颗子弹的尾部,致使子弹弹道稍稍改变方向,在唐振东胳膊上穿了一个血洞外,其余三发子弹被唐振东劈了个正着。 枪声暂时告一段落,不过唐振东不敢放松,他抄起孟老爷子,就地一滚,滚到休息的凉亭后面,借助凉亭遮挡住狙击手的shè击视线。 直到此时,孟家众人才反应过来,都吓的瑟瑟发抖,只有于清影紧跑几步,要过来唐振东这边。 唐振东赶紧摆手,“回去,回去,危险,快回去。” 于清影非常相信唐振东,她一听到唐振东的声音,顿时止住脚步,退了回去,不过眼神中的关切意味明显。 唐振东把受了惊吓的孟老爷子,斜放在地上,自己查看自己这把连劈五发子弹的尨牙。 尨牙黝黑的刀身,一如既往的暗淡无光,不过那刃口却丝毫不见刀劈子弹带来的崩口,依旧是那副低调的黝黑。 宝刃就是宝刃,唐振东凭空增加了许多的信心,说不清楚刚才究竟是自己指挥着刀劈向子弹,还是刀带着自己的手往子弹上碰,反正刚刚五刀下去,子弹全部被劈飞,而尨牙则丝毫无损。 唐振东借着这个建筑物,观察西面的那座山,唐振东能感觉到那股让自己寒冷彻骨的寒意,正在观察着自己,寻找自己露头的机会,随时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 自己立足的这个孟家寨的小山坡,距离西方狙击手的那个山顶,足足有一千米以上,中间还有条公路。这是狙击手,这是唐振东的第一判断。 “这是谁?竟然请来了职业狙击手?”唐振东直觉这人是朝自己而来。 唐振东拽出尨牙,身形一闪,飞快的穿过草地,来到孟家寨的矮墙下,手一撑,越过矮墙,朝西方,狙击手藏匿的山顶,迅速潜去。 西山距离孟家寨的高尔夫草坪,直线距离一千米,但是上山下山,还有不能直线走,所以要登上这狙击手藏匿的西山,最短也有二千米,而且还是一溜上坡。 唐振东穿过公路的时候,狙击手又放了两枪,不过都被唐振东劈开,唐振东刚踏足山脚下,明显感觉到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寒意消失了,狙击手撤走了。 等唐振东登上山顶的时候,现场只留下几颗弹壳,还有两个烟屁股,唐振东朝着山下的小道看去,一辆摩托车正沿着公路飞快远去。 唐振东是人,不是神,凭借双腿去追大马力摩托车,那是痴心妄想。别说大马力,就是小马力,也不是人力能够徒步追赶的。 唐振东把地上的两只烟屁股和几枚弹壳捡了起来,装进口袋。这个东西他回头要进行命理推演,演算出杀手的落脚地,然后一举把杀手解决掉。不过这要有个条件,那就是杀手不能距离自己太远,自己的推演有个距离xing,三十公里是推演的最佳距离,如果超出一百公里,那唐振东也无能为力了。 唐振东返回孟家寨,孟家寨已经打了电话报jing,jing察正在赶来的途中,唐振东回去的时候,能隐约听到jing车的jing笛声。 于清影见到唐振东,猛的扑到唐振东的怀里,嘤嘤哭泣。 唐振东用手拍着于清影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我的命太硬,阎王爷都不敢收我,没事。” 唐振东还待吹嘘几句,却被于清影紧紧的捂住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对了,老爷子有没有事?”唐振东只能转移于清影的注意力,来制止她的哭声。 “爷爷没事,对了,爷爷让你回来后,到大厅去。”孟雪也没走,她跟于清影一直守在高尔夫球场的休息棚,等唐振东回来。 “哦,jing察来了,等他们走了后,咱们再回去。”唐振东不愿意跟jing察打交道,因为唐振东从来就对jing察没有好感,自己入狱的时候是被jing察冤枉的,而且jing察的形象一直是,英雄刚好结果了罪犯,jing察马上就姗姗来迟。整天屁事没有,就会对着老百姓装逼。老百姓办个户口跑断腿也办不出来,龚爱爱一人拥有四个户口,而且名字还都是不重样的。 这让唐振东怎么能对jing察有好感? “谢谢你,救了我爷爷。”孟雪对唐振东道谢。在她的心里,这个杀手肯定是冲着孟家来的,因为杀手的目标就是孟家,在场的除了孟家的人外,只有唐振东一人是外人,而且还是偶然来的,肯定不是冲着唐振东来的。不是冲着唐振东,那就是冲着孟家,而且杀手shè击的目标就是孟家老爷子。 孟家是海城首富,虽然海城的黑社会里孟家并没有出类拔萃,但是话又说回来,哪个有钱的,家里会没一点社会势力?这些就跟古代的保镖一样,高门大户总是会请些保镖护院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35 宝刃煞气 海城的黑社会以海叔和马啸天为首,不过自从唐振东带着王猛等人挑了马啸天的海天集团后,马啸天在海城黑社会中的名气,直落千丈,已然有一蹶不振的模样了。** 现在的海城黑社会以胡大海海叔为首,海叔现在执整个海城黑社会的牛耳,现在的海城黑社会是海叔一家独大的局面。 但是一家独大,并不代表没有黑社会了,可以这么说,现在的黑社会除了拼人脉,就是拼财力,归根结底还是拼财力,马啸天做房地产,有的是钱。海叔也是靠他的海鲜楼和抢占的练歌房,洗浴中心来养活手下的小弟,任何一个有钱的商人周围都会围绕一些靠他们吃饭的社会人,孟家作为海城首富,虽然说孟家并不以发展黑社会为主要目标,但是要论黑社会的实力,孟家绝对能排的上海城前十吗,当然,这还是在孟家低调的基础上。 三人在山坡上吹了一会风,唐振东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休息了下,平复了刚刚他急速上山引起的喘息。 “走; !”唐振东和于清影并肩而行。 孟雪落在最后,她摊开手掌,手掌中赫然有这两枚被劈成四半的弹头。 这四片弹头,都是从中而断,断口平整,显示出挥刀人超卓的功力。孟雪看着手心的这四片被劈成两半的弹片,有些愣神。 唐振东和于清影走到孟家寨主楼的时候,jing察刚走。 “唐先生请进!”门口站了四个黑sè西服的保镖,很显然这是刚才事件的后遗症。孟天齐专门叫过来保卫孟家安全的。 唐振东一点头,盎然踏入大厅。刚刚唐振东和孟老爷子结束高尔夫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经历了刚刚的狙击****战,唐振东西山擒贼,直到此时天sè已经落黑。 刚刚的情景,说时迟那时快,唐振东往返西山,只不过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唐大师,过来坐。”孟天齐见到唐振东过来,急忙起身,快走几步,拉起唐振东的手。 “刚刚真是谢谢唐大师了,唐大师的师父是我们孟家的福星,唐大师您是我的幸运星。”孟天齐拉着唐振东来到他常坐的沙发的位置上,跟唐振东并排坐,“小影,你也坐。”孟天齐指着唐振东身边的位置,让于清影坐。 于清影不动声sè的甩了下母亲孟如花拉住自己的衣摆,紧贴唐振东坐下。/ “唐大师,谢谢你救了我老头子一命。” 很显然,孟天齐把这狙击手当做是要暗杀他的人了。虽然唐振东也不明确这狙击手是冲着谁来的,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狙击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神圣,竟然在这个禁枪的国度,找得到狙击手来对付自己? 要知道天朝是个绝对禁止凶器的国家,连刀、弩都在被禁之列,更别说枪支了,尤其是狙击枪这属于大威力军用枪支,尤其是有效shè程超过了一千米的狙击枪,就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它既然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自己得罪的人相当有来头。 不过,既然是不确定的事,唐振东也不会乱说,“老爷子,其实这也是我的幸运,幸好手中的这把刀救了我。” 唐振东拍拍腰上的那把尨牙。 “对了,老爷子,你没受伤?”唐振东只记得当时第一发子弹在猝不及防之下,撞到了老爷子,也不知道撞伤了没有? “哈哈,无妨,无妨,我老头子见过的场面比这大多了,我的骨头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孟天齐拍着胸脯道。 “那就好,那就好。” 孟天齐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能看下唐大师手中的那把劈中子弹的宝刀吗?” 唐振东拔下腰上的尨牙,递给孟天齐。 孟天齐拿过尨牙时候的第一感觉,并不是这把刀是多么耀眼,相反他有种把握不住这把刀的感觉,仿佛这刀要自己飞走一般。 能自己飞走的刀,这是孟天齐对于这把刀的第一印象。 “好刀!”孟天齐猛的拔出尨牙,顿时八个壁炉炙烤的暖烘烘的大厅,霎时间被尨牙的煞气所弥漫,仿佛整个大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十几度。 “阿嚏!”有好几个体制稍差的人,忍不住打起了喷嚏。有的则是瑟瑟发抖,仿佛突然从温室到了冰天雪地。 孟老爷子的手有些发抖,险些握不住尨牙,唐振东眼疾手快的抓过尨牙,把尨牙回归刀鞘。 屋里的温度才恢复正常。 刚刚只要是看到孟老爷子拔刀,唐振东插刀的人,都明白了唐振东这刀不是寻常刀,好几个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人都在暗自猜想这刀究竟有什么魔法? “唐大师,这刀中蕴含的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孟天齐在刀插回刀鞘,手掌的抖动才停止。 唐振东一点头,“这就是煞气。” 孟天齐一点头,“有如此宝刀,怪不得大师能够刀劈子弹,果然是神乎其技。”孟天齐一摊手,手上是一枚被劈成两半的狙击枪子弹。 能把高速飞行的子弹劈成两半,出了刀本身外,足以说明唐振东的眼力、功力和速度。几者缺一不可。 “巧合,巧合而已。” 唐振东一直不承认自己的功夫高强,只说这是巧合。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明眼人,一刀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一连五刀,每刀必中,这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孟天齐突然注意到唐振东的胳膊上有血迹,“唐大师,你受伤了?” 唐振东看看自己的左臂,摇头道,“皮外伤。”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受伤,急忙移到这一边,仔细查看唐振东伤势,见过唐振东的手臂虽然受了伤,但是基本已经自动止住血的时候,才罢休。 “唐大师,谢谢您的手串,您真是我的幸运星。”孟天齐晃了晃带在手腕的七彩麒麟石手串,说道。 唐振东颔首以对孟老爷子的感谢。这手串是否真能庇佑人的平安?这点唐振东不能确定,但是这手串在唐振东手中将养了半多年,肯定是具备了祈福幸运的能力。 在孟家众人都对唐振东感激的时候,在场的唯有一个人不以为然。在孟如花的心中,唐振东哪里是什么福星、幸运星,简直就是个灾星,她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孟家受枪击,唐振东第一次来,孟家竟然受了枪击?而且目标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孟家家主孟天齐,这让孟如花如何敢把自己女儿交给这个灾星? 正说着,于振华走了进来,“这城市的治安太不像话了,竟然大白天发生枪击事件,而且市长还是枪击事件的亲历人!” 于振华刚刚好一顿呵斥了来的这些jing察,而且把事情捋了捋,要让这些jing察给予自己一个交代。 抛开老丈人孟天齐的健康不论,这件事是于振华最希望见到的事,因为这是一个城市的治安问题,正好他可以借题发挥,拔除异己,公安局局长周德广,你不是一直对我不满吗?好,我倒要看看你这次的事如果收场。 本来涉枪案就是大案,更别说涉枪案的现场有一个市长和一个海城第一富豪了。 “振华,jing察都走了吗?” 于振华点点头,“恩,都走了,让老爷子受惊了,是我不好,海城的jing察我回头一定要好好整顿下。” “呵呵,振华啊,整顿jing察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要尽快抓住这个凶手,要不然太影响海城的安定团结了。” “是,是,是,我一定尽快,不过,我想请问老爷子,您究竟希望把这件案子查到什么程度?” 于振华问的很隐晦,不过孟天齐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于振华是问,这是黑帮火拼还是正常的竞争上的暗杀?究竟孟家在这件事里牵扯进了多少?如果牵扯的少,那于振华可以大张旗鼓的查。如果牵扯的多,那就需要步步小心的查,关键时候要适可而止,其中的度需要于振华来掌握,知道事件的深浅,更有利于于振华控制事件的度。 “我们孟家在海城的确有些树大招风,有些人很是看不惯我们孟家在海城乃至整个省里的商业地位,背地里出些暗招,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动用枪支来搞暗杀,我们孟家是绝对不会沾的。” 于振华也明白老爷子的意思,那就是你尽管查,我们孟家没有你想的那样。 “老爷子,你起码也给个侦察方向,别让我们一头雾水。”先前jing察询问的时候,于振华没问这话,但是现在在场的都是孟家人,他有些话必须要问,那样会少走很多弯路。 “前段时间南方的一个姓邓的老板,说要入股我们的瓷业集团,被我拒绝了。”孟天齐淡淡的说道。 上个月太忙,大家也一直催更,愧对大家了。这一周会尝试下每天四更,大家有票赶紧砸过来,不论多少,有心意就行。票和花是作者更新的动力,更的多,是因为大家给的动力足,听涛先谢谢大家的支持! 四更从今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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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36 陈年佳酿 唐振东听着孟天齐跟于振华的谈话,知道他们谈话的方向偏了。(.) 于振华和孟天齐都没意识到,两人口中的杀手,根本不是冲着孟家来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唐振东不禁在心中细数跟自己有过节的几人,谁最有可能对自己派出杀手。 马啸天,海城黑老大,自己带着王猛挑了他的大本营,虽然马啸天也臣服了,但是谁能保证他心中没有忌恨?他心里有了忌恨,就凭借马啸天在黑道的名声,找几个亡命之徒做杀手,这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以马啸天的身份,似乎找狙击手有点困难。 董爱国,海城市城南分局局长,自己在年前曾潜入其家中,发现了他藏在煤气罐中的千万现金,就凭这个,董爱国倒是有杀死自己的动机。不过自己并没有把董爱国的罪证公之于众,自己的打算是等过年后,再好好整治下董爱国,让他到yin间去爱国,并且还要剥夺他的一切荣誉,让他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 杜纯虎{,标准的来说,杜纯虎并不能算是自己的仇人,自己跟他只不过是正规的比武,不yin人,不耍诈,他根本就没杀自己的动机,更何况,这么点事,也不至于杀人。再说,就以杜纯虎的能力,能不能找到把五四都不确定,就更别说什么狙击步枪了。 唐振东想想,自己好像也就这么几个对头,按理说都不应该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有仇恨的不一定有找狙击手的这个能力。唐振东有些挠头,莫非这个狙击手真的是来对付孟家老爷子的? 唐振东急需要一间安静的小屋,去推演这个留下烟屁股和子弹壳的杀手。 其实,唐振东也知道,来的这人只是个杀手,他也只能推演这个杀手的活动范围,至于杀手幕后的指使者,唐振东就无能为力,只能找到这个杀手之后,再想办法。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个杀手没有完成任务就跑出了唐振东推演的范围,那唐振东也是无能为力。不过杀手自然是以完成任务为主要目的,不完成任务的杀手应该是不会走的。如果他要走,唐振东根本来不及推演。 唐振东只能寄希望于这个杀手没完成任务,不会走。 于振华刚和孟老爷子讨论完,突然唐振东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广川花都人武部长武都。武都这可真算是被自己害的散了财,丢了官,武都也一夜成名,广川房哥,坐拥二十多套房产,飞机上打人的人武部长,丢官罢职,这个武都还真有杀自己的动机。**不过他从高位下来之后,是否有这个能力找到狙击手,唐振东不能确定,不过狡兔三窟,他肯定是有找狙击手的这个财力的。 联想到无数被罢官,却能闪电般东山再起的官员,唐振东可以想象,武都要是上层关系够硬,那东山再起是必然的。他东山再起后,必然要回头报复自己这个整的他丢官弃职的人。 “唐大师,唐大师?”唐振东正在愣神的工夫,孟天齐老爷子在旁边叫唐振东。 “哦,哦,老爷子,我刚刚走神了,不好意思,对了,什么事?” “唐大师,我是想问这串手链可以随身佩戴吗?” “随身?当然可以。”唐振东拍拍孟老爷子手腕上的七彩麒麟石手珠,“啪”的一声,手珠中的一枚碎裂,掉到了地上,成了两半。 现场哗然。 孟天齐看着地上碎成两半的七彩麒麟石手珠,喃喃道,“这,这是?” “这串七彩麒麟石手珠,本来就是有吉祥庇佑的作用,刚刚老爷子遇险,手珠碎了一个,这是玉碎换取老爷子安康,是吉祥的寓意。” 孟天齐一惊,“原来如此。”说着把自己手腕上的这串七彩麒麟石手珠仔细的看了又看。 这种东西不是嘴上吹吹牛逼就行,而是必须有其神奇作用。唐振东的话虽然听起来有点玄,但是却仿佛极有道理。 “谢谢唐大师,谢谢。”孟天齐现在对唐振东的态度是越加恭敬,到了孟天齐这个年岁的人,对于天命是非常重视的,也是笃信不疑的。越是身居高位,越是家财万贯之人,越不相信所谓的人定胜天,人真能胜天吗?他们更愿意相信天威是不可冒犯的。 人生有旦夕祸福,人不能完全的消除灾祸,使幸福降临到自己身上,但是却可以通过术法,在一定程度上人为的消灾避祸。 孟天齐就是那个笃信风水术法的人,他把七彩麒麟石手珠一戴上,就能感觉到上面蕴含的能让人心神安舒的能力,刚刚唐振东解释手珠能在关键时刻碎裂救主,这是灵物才能具备的xing能,也只有灵物才能如此通灵。 至此,孟天齐对唐振东的信心和敬仰,达到了顶点。 “如洋,去把那瓶百年的茅台陈酿拿过来,我要跟唐大师喝几杯。” 孟如洋一听说父亲要喝那瓶百年的陈酿,不禁有些惊讶,“爸,咱家一共就剩了一瓶这样的酒了。” 孟天齐一摆手,“别废话,赶紧拿过来。” “唐大师,我小时候跟着我父亲创业,那时候总喜欢看我父亲喝酒,一盅一盅,感觉很有滋味,我的酒瘾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呵呵,大师别见笑,人的命真是奇怪,小时候练出了什么肚子,长大后就是个什么肚子,我小时候最喜欢就着窝窝头喝白酒,现在了还是这个毛病,现在什么都有了,但是山珍海味却吃不习惯了,就喜欢吃点粗粮,不过这用小盅喝酒的习惯还是没改,哈哈。” “那就一起喝两杯。” 唐振东答应的漫不经心,可让孟如江和孟如洋气的要命,自己家老爷子,那就算市长市委记请喝酒,老爷子都不会去,当然这市长是自家女婿的情况又当别论。能主动跟你个小辈喝酒,你已经是积了天大的福分,还这么无可无不可的,真是让人上火。 “唐大师,来,尝尝这百年的茅台。” 孟天齐拿起的这杯茅台,经过百年的酝酿,一斤其实也就剩下半斤多点,但是却是酒液浓稠的如浆液,往外倒的十分困难,仿佛酒液知道自己要脱离瓶子,不忍分离似的。 酒一倒出来,浓香四溢。这种酱香型白酒,越陈越浓,越浓越稠,越稠越香。 “来,唐大师,干杯。”孟天齐给自己和唐振东一人倒了一杯,然后两人一碰杯,干了下去。 “好酒!”唐振东就感觉这陈年佳酿如丝如缎般,从喉咙滑过,滑过的同时带着浓香,然后进入咽喉,再进入胃中,霎时间胃中被一股暖烘烘的香气所包围,仿佛这世间的香甜都涌入了自己胃中一样。 “再来!” 孟氏三兄弟可没有福气与老爷子共印,三兄弟还有孟如花等人就在边上看着。 一连干了三杯,唐振东感觉自己说话间,都有香气溢出,“好酒,真是好酒!”唐振东以前也偷过父亲的老白干,不过那种两块钱一瓶的勾兑酒,怎么能跟这种绝世佳酿相比?后来,唐振东有钱了,知道父亲爱酒,特意买了茅台,五粮液,古井贡,西凤等等八大名酒,回去挨个跟老爹一起品尝,不过白酒讲年份,讲原浆,越是年份酒,越是原浆,味道越好,即使同是八大名酒,风格也各不相同,但是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陈年酒比刚出锅的酒,味道差了很多。 唐振东八大名酒都品过,但是这种百年陈酿,唐振东却是第一次喝。 时间不长,这大半瓶的百年陈酿就被唐振东和孟老爷子两人喝了下去。孟天齐可能年轻的时候是酒场高手,但是年纪大了,不胜酒力,更何况这百年陈酿是超浓缩,一口比的上新酒两口的劲道,再加上也没菜,喝的又急,孟老爷子脸上已经是cháo红一片,显然这酒力让他的身体有些难以抵挡。 唐振东的酒量不小,不过昨天下午在未来老丈人家喝的不少,此时也有点见酒想吐的感觉,不过这么好的酒,是喝一口少一口,唐振东自然是不会放过。 “唐大师,我年纪大了,酒量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了,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呵呵,哪里,哪里,老爷子酒量很好,我要不是年轻,早就败下阵来了,这酒可真够味。” “唐大师,我有句话要跟你说,今天的事,你是客人,来我们孟家寨受惊了,千万别忘心里去,幸好唐大师吉人天相,要不将来见了徐大师,我真不知怎么交代了。” “呵呵,无妨,无妨,这都是小事情。”唐振东实话实说,今天这个场面虽然危险,但是唐振东却是半分惊吓也无。 “我想提醒唐大师的是,如果那人忌恨唐大师救了我老头子,要报复你,唐大师尽管来找我。”孟老爷子拍着胸脯道。 “我有件事想跟老爷子说说,是关于孟家寨的风水问题。”唐振东见孟老爷子为人豪迈仗义,有些话他就不得不说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37 北斗翻转 孟天齐一扬眉,问道,“孟家寨的风水有问题?” 唐振东点点头,“孟家寨的风水有大问题。” 唐振东本不想说这些交浅言深的话,但是这孟老爷子跟自己师父有旧,况且这孟家寨也是后来翻新的时候给改成现在这样,并不是师父布置七星镇宅的时候,故意布置成这样的。不过这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孟家老爷子的态度,让唐振东听了很舒服,人家这毕竟是关心自己的安危,也值得唐振东帮孟家一把。 “唐大师,请指教。” 唐振东看了看孟天齐,又扭头看了看周围的孟家人,才问道,“我想请问老爷子,最近几年有没有感觉孟家是每况愈下,生意的增长大不如前?” 孟天齐一愣,“的确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呢!” “金融危机当然会有影响,不过这绝对不会是主要原因。” “唐大师,请指教。” “不知道孟家的主营业务是什* 么?” “瓷砖,几乎每一个城市都会用到孟氏集团的瓷砖。” “哦,这就更好解释了,国际金融危机主要是对国际冲击很大,对国内市场的冲击不大?并且虽然国际上有金融危机,但是国内这几年的房地产业一直是蓬勃发展,虽然有衰败的迹象,但是房价一直上很坚挺,至少到现在为止看不到衰败的痕迹。我猜测下,孟氏集团的瓷砖业应该主要客户是国内的?既然国内的经济基本没受影响,而房地产又蓬勃发展,瓷砖的需求量不猛增,起码也是稳定增长才对,但是,请问孟老爷子,您看到孟氏集团的业务增长了吗?” “没有,就像唐大师说的简直是每况愈下。” “那孟老爷子究竟想没想过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难不成真是我孟家寨这里的风水不好?”孟天齐有些迟疑的道。 “哈哈哈哈,”唐振东笑笑,半天没接话。 “请唐大师教我?” “岂止是风水不好,简直就是坏到了顶点。(.)孟家从建设这北斗七星阵法开始,最多只有六十年的辉煌期,这六十年从建设这个七星阵开始,老爷子算算还剩下几年?” “此话当真?我们孟家从建造这个孟家寨开始,已经历时整整五十九年,按照唐大师的说法,我们孟家只有一年的辉煌期了?” “危言耸听。”孟如江喝道。 唐振东一听孟如江的话,也闭嘴不言语了。你既然感觉我是危言耸听,那我还不说了。本来我跟你说这事就有点泄露天机的意味,你还不信,那我更不会跟你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如江,闭嘴,听唐大师说完。”孟天齐呵斥了孟如江一句,然后转向唐振东,“唐大师,请指点我老头子如何才能解救我们孟家百年基业。” 唐振东想了想,然后道,“孟家寨这主楼是我师父这么指点修建的吗?” “不是,这主楼是我后来翻新的,我记得小时候听徐大师说过,这栋楼就是整个阵法的中心,难道是我记错了?” “老爷子记得没错,这栋楼的确是整个七星法阵的中心,用我们风水星相中的学名来说,这叫天权星,天权星就是北斗最中间的那颗星,位于勺子和勺柄的交界处,其余六星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玉衡、开阳、摇光。地上的建筑摆设跟天上的星象相呼应,才能形成影响人的风水,这就是七星镇宅法阵的原理,不过其中还有很多细节东西,我就不一一详细说了。” “那既然这天权是北斗七星的中心,这栋主楼也恰好是中心,有什么问题吗?是否是我建设的时候,位置稍偏了一点?” 唐振东心道,如果真是你位置稍偏一点,恐怕还是因祸得福,将错就错,最后成了对的,不过正因为这栋主楼的建设丝毫没有偏差,所以才会使得北斗翻转,七星逆反。 “这天权的位置是丝毫不差,不过老爷子可知,这天权星在这北斗七星里是光线最暗的一颗星,属于三等星,最暗的天权,却在孟家寨被设置成了最强的主楼,这本身就是一种逆反。” “啊?”孟天齐真是大惊,怪不得从自己翻新了这栋主楼之后,孟氏集团的业务就一年不如一年,原本自己还以为是国内外的经济环境影响的,但是听了唐振东的话,却知道并不是这样。 “唐大师,我隐约记得当年徐大师指点我家风水的时候,说在这主楼旁边要建一个小平房,作为辅助,并且一定不能动这小平房,而且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也叮嘱过我,说这主楼旁边的小平房一定不能动,这又是何解?” “世人皆以为天上只有北斗七星,其实不然,在天权星的旁边有一颗辅星,北斗七星其实应该叫做北斗八星,这颗辅星就是弥补天权星亮度的不足的,这正应了宇宙之间的平衡的道理,要不然这颗最关键位置的天权根本没法沟通其余六星,也没法跟这六星并列。孟家主楼旁的这个小平房就是对应的天权星的辅星。” “唐大师,那我这辅星并没有动啊,何以我们孟家的气运只有六十年呢?” “你这座主楼,本就极高,而且再加上旁边的辅星,那岂不是更高了?所以你这并不是以弱辅弱,而是成了辅强更强的局面,造成了整个七星镇宅法阵的翻转。世间事物都是有其运动规律,以一甲子作为循环,所以,孟家的气运会在七星阵成阵后六十年内急转直下。” “真是危言耸听,我就不信孟家这么大产业,会在一年内迅速衰败,估计只有党有这个能力。”孟如江对唐振东夸张的话,嗤之以鼻。 “放肆!如江,下去,你想让我们孟家万劫不复吗?”孟天齐大声呵斥孟如江。孟天齐是孟家从一无所有到富可敌国的亲眼见证人,他对中华风水秘法尤其推崇,属于那种任何人都无法动摇其信心的那种人。 “唐大师,请问,我们孟家的衰败就没有解救办法了吗?” “也不是没有,但是也只能止住衰败,绝对不会再有以前的那种辉煌。”唐振东实话实说。一个家族企业要衰败很容易,但是要创造辉煌却需要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不懈努力。不过由于孟家把对应的七星阵法翻转过,所以即使调回原来的七星阵与天上北斗对应,也永远无法重复孟家先前的辉煌的。 “哦,请唐大师赐教。” “要止住衰败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主楼在原址的基础上推倒重建,使主楼一定要低于其他六栋楼,这样便可止住孟家的衰败。” “推倒重建?”孟天齐有些踌躇,喃喃自语。 “胡说八道,你空口说白话,你知道孟家建设这主楼花了多少钱吗?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栋楼我们孟家整整花了一亿八千万,说拆就拆,你能拆的起码?” 孟如洋听了唐振东的话,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了,叫嚣道,“你别以为你来了我们孟家,孟家人对你说过几句重话,就想出这个方法调理我们孟家,我告诉你,我们孟家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软柿子,可以让你随便捏。” 唐振东听到孟家老三孟如洋的话,也不说话了,哥们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来保全你们孟家产业,竟然落得你这么说的田地,要不是自己师父曾经跟孟家有旧,那自己怎么也不会帮这个孟家的,更何况这个孟家还曾把自己未来丈母娘和老丈人赶出去过。 唐振东虽然不至于帮老丈人丈母娘报仇,但是也绝对不会为了钱或者什么别的,去讨好这个富豪之家。 钱在唐振东眼中,比粪土强不了多少。 “老三,你也放肆,你跟你大哥都给我滚出去,我和唐大师有事要商量。” 孟天齐笃信风水,看孟如洋和孟如江两兄弟对唐振东太过不尊重,所以把两人统统都赶了出去。 “唐大师,真的必须拆掉?” “如果想让孟家止住颓势,那就必须拆掉。”唐振东说完这句,就闭嘴不语了。 孟天齐叹了口气,“老二,这事交给你负责了,初六开始动工,十五前必须拆完。”孟天齐一咬牙,做出了最后决定。 “爸,真拆啊?”孟如海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大哥和三弟被老头子赶了出去,原本他就跟大哥三弟关系一般,自然不会力挺这兄弟两人,相反,孟如海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虽然孟如海不待见大哥,三弟,但是却对兄弟俩的话深以为然,他也不认为堂堂孟家,家大业大,会在一年内衰败,他根本不认同唐振东的话,当然也不会相信一向英明神武,决策毫无差错的父亲会同意唐振东这么一个荒唐的决定。 但是眼前的情况是,不同意也得同意,老爹已经把拆除主楼的伙计交给了自己,这不禁让孟如海大感意外。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38 未来儿媳 孟家老爷子今天受了惊吓,再加上人老了,jing力也不济,所以早早的就去休息去了。**孟如海捡着一个机会靠近唐振东,跟他说,“小子,你真行!” 孟如海的意思是你真行,竟然忽悠的老爷子把刚建成没几年的大楼给拆了,这种忽悠人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具备的。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自己只是实话实说,不过唐振东的摇头看在孟如海的眼里却成了: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晚上九点多钟,孟如花也拒绝了大哥孟如江留在山寨过夜的请求,跟丈夫,女儿一起回了家。 当然还是由唐振东开车。 回到市府小区二号楼,已经是十点钟了,唐振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推演这两颗烟屁股和弹壳的命理。 命理推演其实是个复杂至极的过程,必须用该人沾染过其生命气息的物件来进行推演。 不过这人的命理奇怪至极,唐振东能推演出这人命理中包含的丝丝危险气息,(很显然这是一个经常行走在生死边缘的杀手应该具有的。不过,任凭唐振东如何推演,这人的命理也是晦涩不明,根据唐振东的推测,这人应该是远遁了,超出了他的推演范围了。 通过这件事,唐振东又长了一个经验,那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过年以后,那些可能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唐振东决定一一拔除。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就带着于清影开车回了家。 农村,正月里的初四正好是走亲戚的ri子,唐振东家里的亲戚就是爷爷和叔伯一家。 “阿姨过年好,叔叔不在家吗?”于清影见了唐母荣维维赶紧点头问好。 “小影来了,快进来坐。”荣维维显然很喜欢于清影,见到于清影来,就牵起于清影手,嘘寒问暖。 半天才反应过来,找儿子唐振东还有事。 “振东,你回来的正好,今天你大伯请客,让我们都过去,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走?”荣维维不说什么事都听唐振东的,起码也是很多事都尊重他的意见。 “妈,我爸呢?” “他先去了,你大伯说让他帮忙劈点木头,中午还做饭。/” “妈,他请客怎么还得咱去干活?那个谁,二伯和小叔他们都去干活了吗?”唐振东一脸的不忿。这简直就是欺负人嘛! “都是兄弟,没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 “我去把我爸叫回来,咱家也有客人,凭什么帮他去干活。”唐振东说着就甩门而去。等他到了大伯家一看,大伯一家人还有爷爷都坐在炕头上暖和,就自己父亲一个人在院子里甩开膀子劈木头。 “爸,家里来客人了,我妈让你回去。”唐振东不由分说,扯起唐文志就往家里去。 “这个,我还没劈完。” “不劈了,让炕头上坐着的那些闲人劈,咱回家。”唐振东最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家人,即使是自己的大伯,那也不行。 还没走到门口,他大伯就从屋里追了出来,“老三,进来喝杯水,你干什么去?这还有一堆木头呢!” “你自己劈,家里来客人了,没工夫劈了。”唐振东头也不回,拉着唐文志回家。 “爸,大伯这是欺负人,你知道不知道?以后这样的活,咱千万别去干,他们一家都闲着没事干,却让你在外面劈木头,都是什么东西!” 唐文志又何尝不知道呢,不过儿子入狱这八年,自己在村里受的白眼还少吗?虽然自己这几个兄弟爱占小便宜,经常欺负自己,让自己多干活,但是兄弟毕竟是兄弟,要是有事还是得靠兄弟。 “东子,对了,咱家谁来了?” “你未来的儿媳妇来了,这还不是客人吗?” 唐文志终于笑了,“是,是,当然是客人。”唐文志最盼望的就是儿子娶媳妇,尽早抱上孙子。 “东子,你和月婵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大过年的不回家,就在咱家过年?” “爸,我不是跟你说了,这是我同事,是我的助理,家太远,回不去了,所以我就带回来过年。” “东子,你也别骗爸,爸这么大年纪,但是人不傻,我能看的出来月婵姑娘对你有意思,你准备怎么对人家?” 唐振东听到父亲的话,不禁有些气急。对我有意思?当然对我有意思,她对我太有意思了,把自己养的巨毒金蚕盅都放进我的体内,你儿子差点就一命呜呼,这样的女人对你儿子有意思,你说你儿子敢要吗?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只要是真心喜欢,那明知道眼前的是毒酒,唐振东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但是自己喜欢的人是于清影,除了她之外,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爸,你这话还是留到你儿媳妇面前,问她去。” “你个臭小子,给我回来。” 唐振东一直是唐文志的骄傲,从小学到中学,儿子不光学习好,村里所有的家长都以他为正能量的榜样,而且各个方面都均衡发展,曾经唐振东小学的体育老师就说,如果不是唐振东学习太好,那他有信心把唐振东培养出奥运冠军。唐振东的身体素质,好的让所有人惊诧。 虽然儿子劳改八年回来,但是唐文志仍旧以唐振东为自己的骄傲,别的不说,就说现在跟唐振东一般大小的这些小子,谁能开着车回来过年,而且还给自己捎回来这么多一瓶上千块钱的好酒?最关键的是,好像这小子真是到是市长家的千金,不过唐文志对于清影的身份一直是存在着怀疑的。 唐文志回到家,接受了于清影的问好。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坐在屋里闲聊,当然,主要还是荣维维拉着于清影的手聊。旁边徐月婵也乖巧的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自从到了唐振东家之后,徐月婵对于人情世故方面的进步特别大,虽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唐振东,但是她心中也有些后悔把金蚕盅种入了唐振东体内,她虽然也有心为唐振东取出金蚕盅,但是无奈,时间太长了,金蚕盅只能克制,无法取出了。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唐振东一直没发病,但是她知道,金蚕还安静的蛰伏在唐振东体内,这枚金蚕是徐月婵用jing血饲养之物,跟她心血想通,所以,徐月婵能感受到金蚕依旧活着。 徐月婵自觉对不起唐振东,再加上她这一个多月学到了一个道理:爱并不是私自占有,而是无偿给予。 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 虽然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是对于生活在苗寨的徐月婵来说,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要想彻底转变她的思想,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徐月婵宁愿默默守在唐振东身边,默默的看着自己爱的人,这就够了。 在唐振东家呆的这几天,徐月婵真的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而且唐母对她也特好,虽然自己并不是她的儿媳妇,但是她却拿自己比儿媳妇还好,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女儿。 徐月婵从记事起,自己就跟师父一起呆在九洞山,她从来没体会到母亲的感觉,但是在唐家,她真的体会到母爱的感觉了。 几人聊着聊着,唐家老二唐文学来了,“老三,今天大哥请客,你怎么不去呢?咱爹特意让我来叫你们都过去。” 唐文学算是唐家四兄弟当中跟唐文志走的最近了的,他来叫唐文志,唐文志真的不好意思说不去。 “二伯,今天我们家也有客人,我对象来了,你回去告诉我爷爷,就说我们没空过去。”唐振东知道父亲的xing格,不会拒绝,所以他接过话茬,主动的帮父亲拒绝了二伯唐文学。 “振东啊,这就是你对象吗?一起过去,一起过去,正好带给你爷爷看看。”唐文学看到徐月婵的美丽,有些不敢看的样子。 这时,于清影从里屋出来,她刚换了件衣服,准备帮唐母下厨。 “这个,这个,”唐文学指着于清影说不出来话,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这到底哪个是唐振东对象,唐文学分不出来。 唐振东拉过于清影,“这是我对象。”然后又指着徐月婵,“这是我同事。” 也不管唐文学明白不明白,反正唐振东是介绍完了,明白不明白是他的事。 “老三,你看,这个,咱爹让我叫你们一家都过去,你要是不去,我这回去没法交差啊。” 唐文学听说过唐振东回来后的盛气凌人,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并不好数说话,所以他转向唐文志,因为他知道三弟唐文志好说话。 “二哥,你看我家新媳妇上门,这也不方便啊。” “没什么不方便的,带她认识认识咱们家的人,不正说明咱们家对她的重视吗?去,去!” “好!”唐文志算是答应了。 唐振东看父亲已经答应了下来,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因为唐振东为人至孝,孝顺孝顺,孝敬老人就要顺着他来,这才叫孝顺。 唐振东看向于清影,用眼神问她有没有什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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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39 磕头认错 于清影出身**,对于场面上的事情,处理的非常完美,眼前,既然自己未来的公公都答应的事,她当然不会出言拒绝。 况且对于于清影来讲,她愿意融入唐振东的这个家庭,让唐家人认识自己,了解自己。虽然于清影嘴上对徐月婵没什么成见,但是心里却是防着她呢,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呆在自己男朋友身边,说不危险,那是不可能的。说不担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担心是毫无用处的,只有各方面全部努力到了,才会永远不后悔。 于清影所做的努力就是让自己融入到唐振东的家庭里。这跟唐振东在自己姥爷家所做的事情一样,首先取得了自己姥爷孟天齐的认可,今天早晨还没出发的时候,于清影听到母亲接姥爷的电话,让母亲别违逆唐振东,就算为了孟家的利益,这让母亲孟如花本来想拒绝自己跟唐振东一起回来,但是,听了姥爷的话,母亲还是一句话没说,唐振东也顺利的把自己带回了他家。 “去你大伯家? 拿点什么去?”荣维维自从听说放在厢房的那几箱酒,每一瓶就价值几百上千之后,就把酒转移了阵地,挪到了正屋里放。如果要让荣维维拿这种酒去送平时就跟自己家不大对付的大伯哥家,她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 “拿两箱啤酒!” 啤酒百八十块钱一箱,荣维维拿的还不心疼。她倒不是心疼钱,最主要是大伯哥一家太让人上火了,给的越多,让人火气越大。 “我就不去了,我跟月婵在家。”唐母说道。 “别,别,都去。有人请客,咱为什么不去。” 唐振东一家跟于清影,徐月婵都过去了。 “姑,过年好。”唐振东这是出狱后第一次见他姑姑,所以问好是少不了的。跟着唐振东一起叫的是于清影和徐月婵,两人叫的那是一个清脆悦耳。再加上两人那绝世容颜,谁见了都要自惭形愧。 唐振东的姑姑叫唐文妹,在海城卖烧肉,这几年存了不少钱,在海城买了两栋楼,去年秋天还买了辆轿车,算是事业有成类型的。 这人呐,事业一有成,就容易瞧不起人,更别说唐文妹这样,本身就xing格直,脾气臭这样,凡事都爱挤兑个人。 唐文妹一见唐振东后面的于清影和徐月婵,“哟呵?我还当是谁呢,是振东啊,怎么刚从里面出来,就带了两个漂亮的小嫚,回来展扬?别是租回来的?” “你这老头曾经也出过轨,这次回来你没再租一个回来?” 唐振东见唐文妹嘴太臭,他也就没给她留面子。早些年,唐文妹和丈夫刚去海城卖烧肉的时候,丈夫勾搭了一个旁边卖麻辣鸡的小媳妇,后来被唐文妹得知,好一顿闹,这事闹的是全村皆知。 既然你不要脸,那唐振东更不介意揭你伤疤了。 “你,你,怎么这么少教?”唐文妹让唐振东一句话给噎的说不出来话。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别人的事用不着你多嘴。” 唐文妹指着唐振东“你,你”的说不出来话。 唐振东跟于清影和徐月婵一进屋,屋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唐振东后面的两个超级大美女。他们注意的并不是唐振东身后的徐月婵和于清影到底有多美,而是这两人为何都跟唐振东一起来?难道,唐振东要公然对抗挑战国家的一夫一妻制? 唐振东给大家做了简单介绍,于清影的大方得体,徐月婵的娇羞乖巧,都让众人印象深刻。 唐文妹引着唐振东小叔唐文兵在一旁嘀嘀咕咕,手对着唐振东指指点点,像是在筹划什么yin谋诡计似的。 唐母在厨房帮着忙活,准备饭菜。农村请客一般都是这么个规矩,男的上桌,女的帮着准备饭菜。 不过,于清影和徐月婵是例外,毕竟她们是第一次来,属于客人,农村对于客人是非常看重的。 “老三,你可有福了,听说东子回来的时候,给你捎的好烟好酒,开着大轿子回来,还给你带回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幸福啊,真是幸福,啧啧。”老大唐文德,说话yin阳怪气,不过看在唐文志给了父亲一万块钱的份上,他不会跟钱过不去,他还希望唐振东发达了能给他点呢?这也是唐文德今天非要把唐振东请来的原因。 如果说先前唐文德对唐振东yin阳怪气,那是因为看不惯唐文志打肿脸充胖子,胡充大个,不过经过老婆的劝说,还有村里人的说法,唐老三家的小子的确是出息了,所以唐文德也愿意交好唐文志一家。 “大伯,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这是我同时,这位才是我女朋友,这样的玩笑,让人家两位姑娘家怎么想?这不是败坏人家姑娘名声吗?” 唐振东的一番疾言厉sè,说的唐文德有些下不来台,不过就在此时,院子外面传来问好声,唐吉安进了屋。 唐吉安一进屋就忙着递烟,“大伯,叔叔们,过年好,过年好。” 唐吉安是村里的保安队长,当然这是村记杨开虎自己封的。平时唐吉安仗着自己能打能冲,很是欺压了一些小塘村的老实村民,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不过现在,谁能看出这个点头哈腰,给大家递烟的唐吉安竟然是村里冷血无情的打手?这分明是个晚辈嘛! 唐吉安把烟散了一圈,只有两人没接,一个是唐振东的父亲唐文志,另一个就是唐振东。 唐吉安曾经打过唐文志两拳,唐文志虽然平时与世无争,但是也不会接受跟唐吉安这样跟自己打过仗的人的烟。 唐文志的气是在心里,而唐振东的气是在表面。他听说过唐吉安的事,正准备抽空去找唐吉安算算账,修理下他,看他还怎么敢跟自己父亲动手?而且自己家跟唐吉安家似乎还沾亲带故,虽然关系有点远,但是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帮着外人打亲戚,这一点从哪里都说不过去。 唐振东不知道今天唐吉安为什么来,但是既然来了,那账就要好好算算。 唐吉安一直是跟着杨开虎混的,不过这次杨开虎倒的这么迅速,家里的钱不翼而飞不说,很多事情毒被捅了上去,这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杨开虎倒台的速度也完全出乎了唐吉安的预料。在唐吉安的心目中,杨开虎有镇委记的后台,应该说在镇里就是可以横着走的,但是杨开虎却倒台倒的这么迅速,让唐吉安回去想了好几天,才难以置信的承认这事是唐振东搞出来的。 虽然唐吉安也认定唐振东应该没有搞这事的能力,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这次唐文德家请客,也叫了唐吉安,唐吉安本来在平时,是不会认唐文德这样的穷亲戚的,他跟着杨开虎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会搭理唐文德这些人,但是唐文德每天都会叫叫唐吉安,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吗,跟唐吉安搞好关系,就相当于在村里混开了。 杨开虎在chun节前被就地免职的事,除了杨开虎家人知道外,也就是唐吉安知道了,正因为唐吉安知道了这事,所以,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往唐老三的儿子唐振东身上靠。 能在瞬间扳倒镇上有后台的杨开虎,这就足以说明唐振东有惊人的能量。 “唐叔,抽烟。”唐吉安把烟又一次递给唐文志,但是唐文志却一动不动的把头扭到一旁,不搭理唐吉安。 唐振东一把拽住唐吉安的手,手上使劲,把唐吉安捏的是爹妈乱叫,差点疼的趴到地上。唐振东的手劲可以一把捏碎唐吉安的手腕,他此时正在慢慢加劲,让唐吉安受到的痛苦不断的被自己人为的放大。 “大侄子,大兄弟,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谁能想到,在村里耀武扬威的唐吉安此时满眼含泪,不住求饶。 “知道我为什么修理你吗?” “知道,知道。” “为什么?” “我跟唐叔以前有点误会,我现在诚恳的跟唐叔道歉,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唐吉安一边道歉,一边狠命的抽自己耳光。不过他即使抽自己耳光,此刻也感觉不出疼痛了,因为手腕的疼痛掩盖住了一切疼痛,让唐吉安无暇他顾了。 “如果我再知道你敢动我爹一根手指头,我砍你一只手,动两指头,我砍你一双手。”唐振东恶狠狠的语气,让在座的众人丝毫不怀疑唐振东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再配合上唐振东杀人坐牢的经历,现在开着大轿车回家,还带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一个问号:唐振东恐怕是在海城混黑社会的? 唐振东一撒手,“去,给我爹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就算完了。” 谁也没想到,唐吉安竟然真的跑到唐文志面前,磕头认错。 唐吉安能做到这样,让唐振东实在没有怪责他的理由了。不过,至此,唐振东相信,这个唐吉安恐怕是再也不敢跟自己老爸找茬了。 [VIP]040 针锋相对 其实此时,尽管唐吉安给自己父亲磕头认错,但是唐振东却并不知道小塘村村记杨开虎已经被就地免职的事。** 唐吉安一磕头认错,唐振东还真的不好追究下去,难道因为唐吉安推搡了自己父亲两把,然后自己就把他杀了?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唐文德想必把唐吉安叫来,也是没想到这个在村里一向耀武扬威的远房亲戚,会在唐振东面前这么吃瘪?原本唐文德还想让唐吉安给自己撑撑场面的。但是这个场面撑的,唐文德有种去死的心,不过也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吉安才让唐文德彻底认识了自己这个看起来并不出彩的侄儿。 唐文德这几年跟自己在城里买猪头肉的妹妹走的很近,他实际上是羡慕妹妹买房买车,唐文德也一直以自己这个买猪头肉的妹妹而骄傲,逢人便说,我妹妹怎么怎么,一直以唐文志为耻辱,就是因为唐振东年纪太小就杀人入狱,这对于并不怎么开放的农村来说,一个杀人犯会受到许多的歧视。 不@ 过这次过年,唐文德惊喜的听到ri子过的一向紧巴巴的唐文志,竟然给了老爹一万块钱的过年费,这一万块钱对于农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对于给父母老的过年费来说,这绝对是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大数目。 唐文德看到唐文志就忍不住奚落几句,不过奚落过后,却是深深的羡慕。这也是这次为什么唐文德非要把唐文志一家请来的主要原因。 不过唐文德似乎这次又看到了自己家侄儿的另一面。 不过让唐文德吃惊的还在后面。今天唐文德家注定是个热闹的ri子。竟然迎来了一个大人物。 当然对于小塘村来说,来的是个大人物,来的人是谁?正是泉水镇的副镇长吴乾。 “唐老弟,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好找。”吴乾进门就径直走向唐振东,隔老远就伸出双手。 “吴镇长,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唐振东很稀奇,吴乾怎么找到自己大伯家的。 “呵呵,我是做农村工作的,要打听下你在哪里,还费什么事吗?”吴乾呵呵笑。一旁的唐文德几兄弟和唐吉安摩拳擦掌的,准备跟吴镇长说上几句话。但是吴乾却一直忙着跟唐振东闲聊。 “唐哥,好。”吴乾转头向唐文志问好,对其余人是置之不理。 吴乾主要就是奔着唐振东来的,当然不会理其余人,也没必要考虑其余人的想法。/ 过了好半天,等吴乾跟唐振东父子都聊完,才转头跟大家点了一下头。 “吴镇长,在家里随便吃点?”唐文德热情挽留。 “不了,不了,我来就是给唐老弟送点过年的东西,一会还要回去。”吴乾的确是来给唐振东送东西的,门口的车上还坐着吴乾的弟弟吴坤,吴坤把车停在唐文德家门口,就是为了接唐振东一起回去好把东西卸下来。 镇长给唐振东送东西!这个消息让唐吉安有些愣神,在唐吉安的心中,唐振东虽然比较犀利,但是跟镇长还是没有可比xing的,他没想到,镇长竟然来给唐振东送年货。 “别,别,老吴,东西你都拿回去,我一样不收,家里什么都不缺。” “老弟,这是我跟我弟弟的一片心意,不在乎东西多少,只是个心意,而且你放心,这都是合法所得,不存在贪污贿赂问题,哈哈哈哈。”吴乾是乡镇干部,说话没有任何顾忌,有啥说啥。 “老吴啊,现在在乡下怎么说都行,要是你去了县里,说话可要注意了,小心惹麻烦。” “哈哈,好,谢谢老弟的教诲。”吴乾这也是在家坐不住,他对年后往上升一步的盼望太过热切。借着送年货的机会,来跟唐振东再套套近乎,顺便探问下详情。 吴乾的话又一次让众**跌眼镜,这哪里是镇长跟唐振东说话的态度,两人应该反过来才是。镇长谢谢唐振东的教诲?而且还笑嘻嘻的让唐振东教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场的人糊涂了一大半。 唐文德看唐振东的眼睛就差冒小星星了。 “老吴,别走了,在这吃,一起喝两杯!”唐振东出言挽留道。 “方便吗?”吴乾迟疑道。 “方便,怎么不方便,太方便了。”唐文德在旁边语无伦次,这是唐家祖坟冒青烟,竟然能请的镇长到自己家吃饭,他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唐振东一笑,“呵呵,老吴,你看,你还挺受欢迎的,把吴老板也叫上,你们兄弟今天就别走了,一起喝一杯。” “好,好,我去叫吴坤。” 吴乾说着就要出去叫人,被唐吉安拦住,“吴镇长,您坐,我出去给您叫。” 唐吉安在一旁,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说话的机会,而且还是为镇长跑腿的机会,他溜溜的走了。 唐吉安心道:今天真是来对了,不但化解了跟唐振东的恩怨,而且还有幸见到了镇长,并有了给镇长跑腿的机会,看来跟着杨开虎是没有混头了。唐吉安已然打定了改换门庭的主意。 吴坤听到唐振东相招,也锁上车门,来到唐文德家坐下。 吴坤毕竟也是在海城开公司的,行止坐卧也有一副老板的派头,跟吴乾这个哥哥坐在一起,两兄弟给人文韬武略,各有所长的模样。 而两人同时对唐振东恭敬的态度,也看在众人眼里。 “吴镇长,来喝酒,喝酒。”唐文德和唐吉安等人不断招呼吴乾喝酒。 “唐老弟,来喝酒,喝酒。”吴乾和吴坤两兄弟就不断招呼唐振东喝酒。 众人也都对唐振东刮目相看。因为镇长的态度摆在那里,大家都看的明白。 唐家的女人都在灶下忙活着做菜,炕头上酒喝的热闹,不过女人们有女人们的话题,她们是不大理会男人们在炕上说的什么的,不过镇长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女人们的话题讨论。 唐文妹刚才被唐振东好一顿抢白,心里正不得劲,她不会相信大嫂说的镇长是专门给唐振东送礼来的,她认为这是大嫂的谦虚,自己这个弟弟唐文志跟侄子唐振东有何德何能,刚刚从监狱放出来,就能让镇长过来送礼?这样的事,恐怕镇长都会急不可耐的把自己撇清呢,怎么还会上赶子给他送礼? 唐文妹把这当做了大哥大嫂的低调,根本不相信大嫂的话。 唐文妹端菜上桌的时候,正好听到众人在讨论车的问题,她正不知道怎么插话,就随口问道,“振东,听说你这车回来把老板的车开回来了?怎么那车很值钱吗?” “还行。”有外人在眼前的时候,唐振东不会跟自己姑姑红脸,这让外人见笑。 “有我家的别克凯越贵吗?” “扑哧!”吴坤实在是忍不住了,笑了出来。 吴坤一笑,吴乾摸不清唐文妹跟唐振东的关系,只得在旁边喝斥弟弟,“你这么大的人,怎么不懂礼貌,你笑什么!” 吴乾的本意是喝斥,但是吴乾让唐文妹笑的不行,没听出哥哥的话,只当哥哥就是问自己笑的什么,他强忍住笑道,“一百多万的车跟十万块钱的车,有可比xing吗?” “一百多万?”唐文妹真是吃惊了,她在海城买的两套房子再加这辆车也不大到一百万,没想到这辆车比自己的所有家底加起来都值钱。 不过唐文妹的吃惊过后,感到释然,“他是给老板开车的,不管开多少钱的车,跟他都没关系。” “给老板开车很辛苦,你刚出来,可要好好跟人家老板干,要不然丢了饭碗可不好再找工作。” 唐文妹尖酸刻薄的话,吴乾和吴坤都听明白了,感情这位是来砸场子的。 “这位大姨,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唐兄弟在海城一天几十万的收入,哪个老板能雇佣的起这么贵的司机?”吴坤一张口一个大姨,虽然唐文妹比吴坤大个几岁,但是绝对称不上大姨,他说大姨,就是为了气唐文妹的。 不过唐文妹根本没听清这个大姨的称呼,她已经被吴坤说的唐振东一天收入几十万给惊呆了,喃喃道,“几十万?我的妈呀!@” 唐振东没辩解,他也知道吴坤是在给他撑场面,说几十万,是根据吴坤一次给了唐振东十万来计算,有点夸张。不过说夸张,其实也不算夸张,唐振东这一年,买了两套月亮湾的别墅,就花了将近五千万,平均算下来,也确实是一天几十万的收入。 吴坤的解释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当然除了于清影和徐月婵还有吴乾外。于清影和吴乾是本来就知道这事,而徐月婵则是从来不关心这事,你哪怕告诉她,唐振东一天收入几十个亿,她都没这个概念。 “大姨,切忌坐井观天啊!”吴乾也跟着弟弟吴坤的话说。吴坤叫唐文妹叫大姨,是因为吴坤年纪比唐文妹小几岁,但是吴乾年纪可不比唐文妹小,他也跟着这么叫,那就是**裸的讽刺了。 推荐本朋友的,感兴趣的可以看看:http:.17k./book/407994.html极品特种兵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41 杀向河西 配合着吴乾的身份地位,和吴坤那大老板模样的人,两人都来给唐振东拜年送礼,众人没有任何人怀疑唐振东开豪车,ri收入几十万的话。 要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唐振东没这个实力,那吴乾和吴坤兄弟两人会折节下交吗? 在座的唐家兄弟中,唐振东已经成了众人的中心,喝酒也已唐振东为主,大家开始轮番敬唐振东酒。 唐振东酒量虽然好,可是为人一点架子没有,敬酒就喝,在这么多人连番的轰炸下,唐振东已经是三瓶白酒下肚,给在座的众人都给震住了,谁也没想到唐振东竟然有如此的酒量,就连唐振东的老爹唐文志都没想到唐振东有如此的酒量。 正说着,门外又是一阵嚷嚷声传来。 王猛带着两个小弟来给唐振东拜年,不过一进门,就看到王猛一脸带伤,“东哥,我给你丢人了。” “怎么回事?” “东哥,我被人打了。” 众人一惊+ ,急忙问原因。 “我都没脸见你了,东哥,弟兄们凑钱给买了一辆公路赛,没想到在泉水镇被一群小比样的给抢了,要不是想过来跟你说声,我真是羞愧的想自杀。” 王猛今天年前特意跟兄弟们凑钱买了辆公路赛,准备过年的时候来送给唐振东做新年礼物,王猛也特意没告诉唐振东,不过就在他们三人,把车送到泉水镇的时候,几个小混混把王猛的这辆公路赛给抢了,王猛是什么人,本身就是个强硬的主,他不去抢别人,别人就应该自求多福,现在竟然有人敢来抢他? 王猛抡起拳头,带着两个小弟还击,不过因为没有趁手的家伙,再加上对方人多,所以王猛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王猛被打后,本想直接回返,但是他这人是个做事有始有终的要强的人,即使是被打了要回去报仇,也起码要跟唐振东说一声。 “没事,先坐下吃点饭,一会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唐振东倒不是为了那辆公路赛,主要是有人欺负了他的兄弟,这事就是不行。 “东哥,我吃不下。”王猛差点气爆肚子,哪能吃得下饭。 “吃不下也要吃。()”唐振东把王猛按着,坐了下来。 王猛一口菜没夹,只是坐在那里喝酒。 “吃点菜,别光喝酒。”唐振东给王猛夹了一口菜,王猛也是饿的狠了,现在都一点多了,他和两个小弟从早晨就没吃饭,寻思早点赶过来给唐振东送车,却没曾想发生了这档子事,真可谓起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不但没买着东西,还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倒霉透顶。 “这位兄弟,你在哪里遇到的抢劫的,我马上给镇派出所打电话。”吴乾见过王猛,那是在唐振东的算命馆开业的那天,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两人还在一起喝过酒。 “就在镇中的那个台球厅那,我准备去买瓶水,我两个兄弟盯着车,可能就是那时候被人盯上的。” “抢劫者长什么样?” “都长一副坏蛋相,留着光头,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王猛说别人不像好人,其实他自己就最不像好人,只不过他没有发觉而已。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一个人发笑。 “大过年的,净会给人添堵,这群小子。” “吴哥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镇上龙哥为首的光头党,还能有谁?这大过年的,外人也不可能到这里撒野。” “那行,知道知道是谁干的就好,来,喝酒。”唐振东招呼大家喝酒。 气氛又重新被唐振东调动了起来,“老弟,回头你大婚的时候,可一定得告诉老哥,老哥去讨你杯喜酒喝。” 唐振东大婚,吴乾当然想去,要知道他去并不全是为了唐振东才去,最重要的是于清影是市长千金,按照级别,他根本就不够去参加的资格。但是如果是以唐振东朋友身份去的,那当然就够了,能去参加市长千金的婚宴,对于吴乾这样一个乡镇镇长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得了,你根本去不了,嫂子是于市长的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问下够身份去吗?”王猛今天是喝多了,刚刚他心头烦闷,干拉了好几杯,半斤酒是已经下肚了。空腹喝半斤,这一般人都得躺下。 不过王猛没躺下,就是嘴皮子有些不利索。话说的倒是实话,不过太伤人心。很多人都会认为吴镇长要大发雷霆,或者是拂袖而去,但是吴乾没有,他不好意思的笑了,“是啊,如果真是以弟妹的身份,我的确是没资格去,但是我这不是跟唐老弟是朋友吗,他大婚,我当然要去了,呵呵。” 吴乾的出面肯定,就更坐实了一件事,那就是于清影真的是市长的闺女。 唐文志正愣愣的不敢相信,虽然唐振东也跟他说了于清影是市长千金,但是唐文志只是当个笑话听,根本没想到市长千金竟然会跟着自己那一无所有的儿子。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市长千金在自己家,挽袖子下锅做菜,甚至比农村的女娃更会勤俭持家,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完美女神的化身,怎么会看上自己儿子? 唐文志大脑一直处于短路中。 “谁,谁是市长家千金?”唐文妹进来的时候端着一条鱼。在农村,鱼一般是最后一道菜,吃完了鱼,就该上饭了。不过唐文妹在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寂静无声,好几个都喃喃自语“市长家千金,市长家千金” 唐文兵一拉姐姐唐文妹,“姐,小点声,东子的女朋友是市长家千金,小点声。” “切,不可能,市长家千金能给人做小吗?”唐文妹听到这话,嗤之以鼻。刚刚她在厨房的时候刚刚听到唐母说,说自己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人勤快,进门就干活,自己做菜的时候,总在一旁帮忙,还烧的一手好菜。市长家千金能干这样的活?唐文妹第一个不信。 唐振东瞪了唐文妹一眼,这一眼唐振东手摸上了半出鞘的尨牙,把尨牙的煞气带上了自己眼睛,看向姑姑唐文妹,只是一眼,就让唐文妹噤若寒蝉,嘴唇开始打颤,脚下立马立足不稳,直直的倒了下去,手中捧着的鱼撒了一身。 在炕上吃饭的姑父一个高蹦了下去,从地上捞起唐文妹,“阿妹,你怎么了?” 饭局至此也告一段落,唐振东姑父忙着送唐文妹去医院,大家也都各自散去。唐振东跟王猛要去镇上找这个光头党的龙哥算账。 唐吉安主动要求带路,本来吴乾和吴坤兄弟也准备一起去,被唐振东拒绝,毕竟吴乾还要在镇上混,很多事情,不出面更好。再说了,有吴乾弟兄在眼前,唐振东也不好意思下狠手教训龙哥一伙。 唐吉安第一次坐上唐振东的这辆一百多万的路虎时候,那舒适感就甭提了。一百多万的车跟普通车比起来,减震软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声音小的能让人随时随地睡着,最主要是宽大的轮胎给人一种十分霸道的感觉。 “东哥,车就是在那个台球厅那被人抢走的。”王猛指着小智开的台球厅。 “好,去看看。” 唐振东把方向一打,朝台球厅径直驶去。 唐吉安虽然打算跟唐振东交好,但是他却是为了唐振东拿一天几十万的收入,自己跟在这样的人屁股后面,随便甩个万八千的,自己一年就啥都不用干了。在农村,一年一万块钱也够用了。 唐吉安有点担心的是,唐振东就这么四个人,要跟泉水镇的龙头大哥龙哥打,他凭的是什么?要知道龙哥最少也有个三四十个人,要说外村的不算,就龙哥自己村,围在龙哥周围的也有十几个人,这些人整天混在一起喝酒玩耍。 唐吉安有些惴惴不安,心里求佛保佑,一会千万别把战火殃及到自己身上。 “东哥,龙哥不在镇上住,他家是河西的,紧靠着镇上。” 唐振东找了一圈,台球厅里没有人,唐吉安也说出了龙哥的住址。唐吉安本身就在镇上是个小混混,对于龙哥这样的大混混,就算平时没有交往,对他们的行踪也是知道的。 唐吉安听王猛叫唐振东叫东哥,他也跟着这么叫。王猛的形象威武至极,体格健壮,如一头壮硕的小牛犊,唐吉安能感受到王猛也不是个善茬,能让王猛这样的猛人跟着混的人,唐振东能不猛?所以,唐吉安这个东哥叫的是心甘情愿。 “河西?好,走。” 唐振东猛的一踩油门,又朝河西而去。 河西村除了行政级别上属于单独的自然村外,在地理位置上,那就跟泉水镇一样,根本就是连在一起的。 泉水镇通河西村只有一条小河。 “东哥,龙哥经常在他村的大队队部喝酒赌牌。”唐吉安是知道龙哥行踪的。 还没行驶到河西村的大队队部,远远的就看到一辆威风的公路赛,闪闪发亮的停在那里。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42 火红烙铁 这辆本田公路赛是王猛托了道上的朋友,买的走私车,花了二万五,车的排量是100,这种排量的公路赛基本上就是公路上的王者,见车超车。**再大的排量不是没有,而是市面上基本看不到了。 龙哥和他的一群小弟还有杨玉勇,大冬天正赤膊的围坐在烧的通红的火炉旁打麻将,每人身边一瓶老白干,有的身边就一袋花生米,很多人就这么干拉,每人都喝的是面sècháo红,喝声漫天。 唐振东一脚踢开门,带着王猛和他的两个兄弟就进去了。 门一开,凛冽的寒风顿时从敞开的门吹了进来,吹的屋里的人身体一抖,浑身的鸡皮疙瘩。 “草***,谁他妈找死,开什么门?” “赶紧关门,关门!” “m!” 屋里的谩骂声响成一片。龙哥此时喝酒喝的正嗨,“这是***谁活的不耐烦了?”龙哥一扭头就看到唐振东站在门口。 唐[ 振东一下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龙哥和杨玉勇。 两人看到唐振东就是一愣,随即龙哥就是一哆嗦,他跟唐振东在小智的台球厅交过手,就是眼前的这个杨玉勇喊的他去。 唐吉安躲在王猛的两个小弟后,没敢直接现身。 龙哥从来没见过像唐振东这么能打的人,而且还有强硬的关系,他让龙哥很是忌惮,他不明白,这次怎么又会惹上这个杀神? “哟,哥几个打麻将呢?不错。”唐振东走了进来,抓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 md,你谁啊?敢过来撒野!”龙哥的小弟有见过唐振东,也尝过他手段的,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没尝过唐振东的手段,也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唐振东一转头,冷冷的目光看向刚才谩骂的几人,那几人立时噤若寒蝉,他们只感到唐振东的目光中蕴含着一股强烈的杀意,这种杀意就像悬在他们头顶的剑,随时都可以取了他们的xing命。 杨玉勇最近也是诸事不顺,先是自己莫名其妙被打,找了泉水镇的一哥龙哥都没给自己讨回公道来。紧接着自己家里的钱就莫名其妙被盗了,而且父亲竟然怀疑自己?还不到正月,在大年三十那天,父亲杨开虎就接到了就地免去他小塘村村支的职务,而且自己的叔叔还是泉水镇党委记,就这样都保不住父亲的一个村支? 这让杨玉勇感到非常郁闷,仿佛最近诸事都跟自己做对,没一件顺心事。 不过杨玉勇对唐振东这个人印象非常深刻,这个因为杀人入狱,一回来就挑了泉水镇老大龙哥,自己在他手上也吃了瘪,关键是自己的身份还是民jing,这让杨玉勇对唐振东的印象不能不深刻。 “你,你来干什么?”龙哥故作镇定,但是话语中却带着颤抖,很显然心中对唐振东忌惮至极。 “我来看看谁敢在光天化ri之下抢我的摩托车,胆子不小啊?”唐振东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他毕竟杀过人,虽然是误杀,在监狱里,也是从黑暗一步步走来,他的名声是打出来的。在监狱,血和暴力是一个永恒不变的主题。谁的拳头大,谁就能活的很舒服。 “你的摩托?怎么是你的,我明明是从两个外乡人中抢过来的。”龙哥一辩解,顿时显得胆气就弱了。 “哈,龙哥也敢承认这是抢来的,既然承认是抢的就好办,那就是我的,龙哥划下道来,我都接着。” 唐振东的笃定让龙哥非常心虚,要知道龙哥对唐振东的武力认识非常深刻,他正因为知道唐振东能打,所以他尽管现在有这么多小弟撑腰,也还是不敢动手。 不动手,失去的只是面子。但是一旦动了手,面子没有了,还得受伤,而且恐怕这么多小弟的医药费还要他自己给拿。 “这个车,既然是哥哥您的,那车您就赶回去呗。” 半晌,龙哥迸出的这句话让他手下所有的兄弟们大跌眼镜,那些知道龙哥为人的,都在奇怪,这还是自己那个龙哥吗?龙哥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 杨玉勇对于唐振东则没有龙哥那么恐惧,上次龙哥去了十二个人,没打过唐振东,那是因为龙哥的人都是赤手空拳去的,不过今天,这里是河西村,是龙哥的大本营,兄弟们身边就有趁手的家伙事,杨玉勇不相信,唐振东敢在这里动手!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车是你的?你说是你的,那我还说是我的呢!”杨玉勇边说,手中边抓起他对瓶吹的那瓶白酒,准备随时给唐振东的脑袋来这么一下。 王猛这时候出现在唐振东身旁,指着穿了一身jing服的杨玉勇道,“妈的,你还装jing察呢,你以为你穿一身jing皮,你就是jing察了?” “呵呵,我就是jing察怎么的,你一个外乡人还敢在这里撒野?” “撒野?我撒野的地方多了。”王猛今天肚子里憋了一股邪火,好不容易寻思带个礼物给唐振东,竟然光天化ri之下被抢劫了?如果自己是个善男信女,王猛倒也不发火,只会怪这疯狂的社会太乱。但是王猛是什么人,劳改十年,进去前就是社会上的一方小老大,出来后,依旧是带小弟混的人,前不久还跟着唐振东挑了海城最大的一伙黑社会之一的马啸天马老大,此时的王猛正处于人生的高峰期,哪能让自己受这等委屈? “哈哈,撒野,老子还收拾你呢!”王猛抡起拳头就要朝杨玉勇的头砸去,不过被唐振东一把拦住,“猛哥,先等等。” 王猛对于唐振东的话就好像圣旨一般,唐振东不让他动手,他坚决不会动手。 唐振东的拦阻看在杨玉勇眼里,这就是变相的软弱,他得意似的狂笑,“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们,今天谁要是把车骑走,就是抢劫!别怪我不客气。” 唐振东看着杨玉勇得意至极一脸叫嚣的模样,嘴上一笑,“是吗?杨jing官,好大的威风!”说着又转向王猛,“这人是我们镇上的派出所民jing,今天他喝多了酒,行动不大小心,摔了一跤,正好跌到了炉子上。” 唐振东说完,猛的一把抓起杨玉勇的头发,把他拖到烧的很旺的炉火旁,把他的胸膛一下子压在烧的通红的炉子上,“噼里啪啦”烙铁跟肉接触的声音猛的响了起来。 “妈呀,疼死我了。”杨玉勇没想到唐振东敢这么胆大妄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敢袭jing?当然杨玉勇此时根本来不及想这些,剧烈的疼痛,瞬间填满了他的胸膛。要不说烙铁怎么会是十大酷刑之一呢,那种疼痛根本就不是人能抵抗的。 不过杨玉勇也很光棍,他在情急之下,把手中的剩了半瓶白酒的瓶子,猛的抡向唐振东。唐振东的身手能让杨玉勇给打中吗? 唐振东一只手抓住杨玉勇手中的酒瓶,夺了过来,唐振东扬头喝了一口,然后把这半瓶酒尽数倒在炉火中,炉火受这高度白酒的诱惑,猛的窜起半尺高,唐振东又就手把杨玉勇的头,朝着炉火中一靠,头发就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杨玉勇已然晕了过去。 唐振东把晕倒的杨玉勇随手一丢,拍拍手,“还有人不服吗?” 刚刚唐振东在猛的抓起杨玉勇头发的时候,龙哥的几个小弟都拽起瓶子,准备给唐振东来个开瓢,不过唐振东的动作太快,他们还没动,杨玉勇就已经“摔”到了火红的炉子上了。杨玉勇撕心裂肺的叫声,把这些准备冲上来的小弟都吓坏了,所有人都忘记冲上来了。 唐振东的这一下真的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门外的唐吉安也忘了隐藏自己的身形,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他毕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龙哥和他的手下全部呆住了,唐振东的肆无忌惮和狠辣的形象深深的种在了龙哥心里。龙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还沉浸在刚刚杨玉勇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中。 龙哥虽然也是混社会的,但是毕竟这是在乡镇,无论是见识还是认识,都远远没有跟上黑社会的步伐。 如果是海城的海叔等人看到这个场面,他们不会惊讶,因为他们的手段比这个可能还要残忍,但是这毕竟是泉水镇,虽然也属于海城,但是相比较海城的发达,这里仍旧未开化。 唐振东拍拍龙哥肩膀,“龙哥,你很识时务,不错,车我就先骑走了,你要是想骑几天,到我家去赶。” “哦,哦。”龙哥的大脑一直处于短路中。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有些温文尔雅的青年,竟然出手如此的狠辣,如果说唐振东要杀人,龙哥丝毫不会怀疑他下不去手。 唐振东的这一下已经彻底的震住了龙哥。 唐振东等人走后,龙哥的这些小弟都纷纷围在龙哥身旁,问龙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都闭嘴。”龙哥的大脑处于紧张的思考中,他的确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不过随即他就反应过来,指着杨玉勇说,“送医院,赶紧送医院。” [VIP]043 一帆风顺 回去的路上,王猛找了个他的小弟骑公路赛回去,他坐在路虎后座,“东哥,这姓杨的真是jing察?” “哈,你也看出他身上没有一点正气的人不应该当jing察是?”唐振东语气很轻松。** “不是,东哥,这人要真是jing察,那你这样岂不是?” 唐振东明白王猛没说出来的话,他转头看向王猛,“怎么,你怕了?” “东哥,我倒是不怕,只不过你刚出来。” 唐振东一拍王猛肩膀,“哈哈,没事,你放心好了。”唐振东心道,今天来之前,他曾给自己占卜问卦,自己最近是一帆风顺,不论怎么样,运道是旺的不得了。 “那就好。”王猛把心放进了肚子一半。之所以只放一半,是因为王猛知道唐振东的本事,另一半,则是对未来的敬畏。 坐在副驾驶的唐吉安则是心里一阵翻腾。他在村里就不是个好鸟,村里人都说他坏事做尽,踢寡妇门,刨绝户坟,反* 正什么坏事他都做。唐吉安觉得在小塘村,自己就是最能打的一个,也是混的最好的一个,但是今天唐吉安见到了唐振东的狠辣,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出这么狠的手。 “东哥,你就不怕杨玉勇告你?” “告我?他有证据吗?我抓的他的头发,早就被烧焦了,一点指纹也不会留下。” “那现场还有那么多人看见呢?” “看见?谁敢看见!”唐振东的一句话,豪情顿现。 在唐吉安的心中,唐振东虽然因为杀人坐牢,但是作为本家的他知道,唐振东只不过是失手踢死了个小混混,本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人家死者的家里比较有实力,这才让唐振东坐了牢。 唐吉安对于唐振东的认识只是在唐振东有钱上,虽然听到过唐振东很能打,但是唐吉安一直没机会见识。今天,唐吉安真是长了见识。 不过,唐吉安有件事很奇怪,为什么唐振东把杨玉勇这个正牌的jing察打这么惨,却丝毫不害怕的样子?他究竟凭借的是什么?难道真的不知道袭jing的罪名有多么大吗? 不过唐家安想到唐振东那ri收入几十万的传言,还有女朋友竟然是市长千金的事,唐吉安才真的感觉唐振东就算打个把jing察,真的不是什么事! 其实唐吉安用心想想,这个唐振东真是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本领。/**年没回家,竟然一回来就干翻了做了多年记的杨开虎,让镇长都过来送礼,找了个市长的女儿做女朋友,这还收拾了一个正式民jing,这所有的一切,更加坚定了唐吉安跟唐振东混的决心。 。。。。。。。。。。。。。。。。。。。 龙哥直到忙活着把杨玉勇送到了医院,才歇了一口气,方才有工夫继续回忆下刚才发生的事:唐振东的狠辣,让龙哥毕生都难以忘记。 他最后走的时候,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想骑车,让自己去他家赶车?龙哥摇摇头,把这个恐怖的想法赶出脑海。他自己知道,恐怕自己一辈子也不愿意再看到唐振东这个人,赶车?那是嫌命长了。 还有唐振东在抓起杨玉勇时候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杨玉勇喝多了,自己不小心摔倒在炉子上? 开始的时候,龙哥还没想起这句话,但是此刻想起来,龙哥一阵后怕,唐振东这是对自己**裸的jing告,如果自己不按照他说的这么回答,那恐怕他也不会饶过自己,也许自己要比杨玉勇还惨十倍。 想到杨玉勇被送去医院,胸部发出的阵阵烤肉的香味,龙哥就一阵反胃,随即开始呕吐,恐怕他这一辈子要想吃肉是要等几年了。 呕吐过后,龙哥随即看向周围小弟,叮嘱道,“今天这事,我想大家都应该看到了,杨jing官走路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摔到火炉上?哎,把自己烫伤了,太不小心了。” 。。。。。。。。。。。。。。。。。。 杨开虎得知儿子杨玉勇住院的消息,和妻子急忙赶到县医院烧伤科,看着儿子烧焦的头发和大面积烫伤的胸部,急忙问医生怎么回事,医生没见过现场,只能复述送杨玉勇来的龙哥手下小弟的话,“喝多了,走路不小心,摔到了火炉上。” 杨开虎最近是事事点背,丢了官不说,钱也找不到了,这大过年的,儿子又住院了,这让杨开虎都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杨开虎本来想自认倒霉,但是儿子醒来后的话,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儿子说,这伤并不是什么自己不小心烫伤的,而是被唐老三家的儿子唐振东按到了火炉上烫伤的。 “乌压压。”杨开虎这火气已经冲到了头顶,儿子受了这样的伤,竟然没人告诉自己,还说什么自己摔伤的,这让杨开虎怎么能不气愤?而且儿子还是个国家正式民jing,有人敢袭jing,杨开虎当场就要报jing。 杨玉勇一把拉住父亲,有气无力的道,“爸,今天这事透着奇怪,秦龙明显跟唐振东有仇,但是他却不敢吱声,只说我被烫伤的,这说明什么?难道村里传说的唐振东在海城认识什么大人物的事是真的?” 儿子杨玉勇的话,让杨开虎寻思了好一会,是啊,自己这段时间诸事不顺,还是小心的好,凡事打听清楚了,谋定而后动才是最重要的。 “喂,李记,我是你开虎哥呀。” “哦,开虎哥什么事?”泉水镇党委记李志立这几天过的也有些不爽,自己的叔辈哥哥,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小塘村村支杨开虎竟然被无缘无故的拿掉了,而且还是上面直接下的文件。如果在平时,一个小小的村支,县里根本就没过问的必要,但是这次确实县里实实在在的过问了,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上面有人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李志立明显的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镇zhèng fu,自己控制的越来越吃力了。按理说记管人事,镇长管行政,自己手中的人事大权,可以牢牢的牵扯住每一个想往上爬的官员,但是眼下,似乎自己的权威越来越低,越来越受到挑战了。 “李记,跟你报告一件事,你的大侄子,恩,也就是玉勇,今天下午被人打了,而且很严重。” “玉勇,他不是jing察吗?怎么会被人打?” “是啊,就是,现在的人有些太猖狂了,玉勇跟朋友在一起打麻将,被人活生生的按在烧的通红的火炉上,胸部百分之五十严重烧伤,头发也全烧焦了,太惨了,李记,你可得为玉勇做主啊,他毕竟也是你手底下的兵。” “这是谁干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袭jing?”李志立确实很气愤,有些人就是视党纪国法于无物。 “是我们村的唐振东,是个刑满释放人员,这人典型的屡教不改。” “刑满释放人员?妈的,我看他是快了,再给他送进去呆两年,出来就老实了。” “是啊,就应该这样。” “等等,你刚刚说这人叫什么?唐振东?是不是前段时间你们村那个反对你分地的那个?”李志立突然想起了唐振东是谁。这几天,李志立对这个小塘村的唐振东的惊人能力感到诧异,所以,他也就特意的关注了下这个唐振东。 李志立调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大跌眼镜。就在今天下午,他派去观察唐振东的人给他传回一个惊人的消息:传说这个唐振东竟然是海城市长于振华的女婿。 李志立在心里默念几遍唐振东这个名字,又联想到最近镇里的动态,怪不得刚刚上任的吴乾吴副镇长敢跟自己公然叫板,原来是他傍上了市长女婿这条大船,想跟自己叫板,哼哼,没门! 如果不是今天下午才听到唐振东这个人的消息,李志立绝对不会这么快想起杨开虎口中的唐振东是谁。唐振东跟吴乾不一样,吴乾只是傍上了市长女婿,本身并不是市长女婿,但是唐振东却是市长女婿,怪不得他打人敢下如此狠手?怪不得杨开虎会被如此迅速的拿下?原来都是这个原因。 李志立恍然大悟。他在明白过来的同时,又痛恨杨开虎把这样烫手的山芋丢给自己,听着电话里喋喋不休的杨开虎,李志立心里一阵痛恨,不过刚刚把话说的太满,又不能突然改口,只能,“喂,喂,喂,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妈的,什么破电话,信号一点不好。”,“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杨开虎先是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喂喂喂”,紧接着就传来忙音,他再反手拨过去的时候,电话老是响,就是没人接,原来李志立把电话线给拔了。 杨开虎又坚持打了五分钟后,才颓然的放下电话,他也明白过来,这是李志立不想帮自己出这个头,原因肯定跟他后来反问的那句“唐振东是谁?”有关系。 连自己引以为傲的镇党委记的兄弟,都不敢接的活,他就明白自己儿子恐怕这罪是白遭了。 [VIP]044 惊声尖叫 骑着公路赛回去后,唐振东本来准备把于清影送回家的,不过于清影本身也不愿意回去,再加上唐母也非让于清影住一晚上,这样,于清影只有给家里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婉转的说明了情况。** 王猛和他的两个小弟,吃完晚饭,也挺晚,唐振东当然要留他们在这里过夜。 今年的大年初五,注定是个不平静的ri子,起码对于小塘村来说,绝对不平静。小塘村的李皮子刚好在初五早晨一大早死了。 早晨唐振东刚起床,唐母荣维维就回来说,“南街的李皮子死了!” “李皮子?谁是李皮子?”唐振东离家这**年,村里的人都忘的差不多了。 “李皮子就是那个好酒如命的那个,恩,你回来那天到咱们家蹭酒的那个。”唐母这一提醒,唐振东就想起了这人是谁。来自己家喝了近一斤茅台的那个老李头,他是有个外号叫李皮子。自己当时就看李皮子的命宫晦暗,一团死气笼罩在头顶,这明显是不久于人世$ ()的表象,当时来看就是命不久矣。 “啊?”刚从院子扫雪回来的唐文志一听李皮子死了,拿扫帚的手就是一抖,很明显李皮子的死对他影响甚大。 “李皮子也算命好的,好歹过了年,又长了一岁,家里人也不算太过伤心,这算是喜丧!”唐母叹了口气,又感叹了下人世无常。 不过唐母的感叹却并没有感染唐文志,唐文志记得很清楚年前儿子回来,李皮子跟自己爷俩喝完酒后,儿子说的那句话,“李皮子没几天活头了。” 当时唐文志把儿子这句话当做了戏言。在农村开个这样的玩笑,本也不算什么事,尤其是唐文志知道了被李皮子喝的这些酒,无一不是千元打底的名酒之后,他心底也咒骂过李皮子,不舍得这一顿喝了价值好几千的酒。 不过不舍得是一回事,咒骂李皮子又是一回事,这次骤然听到李皮子真的死了,那儿子在李皮子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就让唐文志心头不得劲了。 究竟是儿子先知道了这事,还是真是儿子的诅咒起了作用?唐文志心中直打鼓。 早晨八点多钟,于清影的同学兼同事王晓琳,在家实在闲的无聊,听说于清影在唐振东家,非要过来找于清影玩,早晨十点,王晓琳坐的车到了。() 唐振东在家陪着王猛和他两个小兄弟喝茶聊天,于清影自己去村口接王晓琳。 王猛言语中露出明年不知道该干点啥的意思,他的意思还是去贩卖苹果,唐振东就说王猛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找个媳妇。王猛说自己不着急,自己还不到四十,还有的是机会。 唐振东对王猛的想法知之甚深,“你还在想广川的那个空姐紫菱?” 唐振东一提紫菱,王猛的身体就是一哆嗦,显然被唐振东说中心事,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如何的心事唐振东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她,我是感觉紫菱很好,但是也不是在等她。”王猛的声音低了很多,显然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猛子,咱们兄弟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听我一句话,紫菱不适合你。”唐振东早就给紫菱看过相了,紫菱虽然当空姐的时候只是个平凡的小空姐,但是一旦做生意,那就是九天上的鲲鹏,绝对的女强人。如鱼得水,根本就是形容紫菱这种人的。要不是唐振东早就给紫菱相过面相和推过命理,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拿出一百万投资给紫菱,让她做生意。有了这一百万的资金,紫菱真的就有了腾空的翅膀。 唐振东能做的也就是投点资,然后帮她物sè几个风水好的店面而已。当然,唐振东知道ri后自己的回报,肯定会是百倍千倍。 “哎”王猛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唐振东拍拍王猛的肩膀,“别担心,不行我让清影帮你物sè个报社的女记者,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 王猛也笑了,“我跟记者可没话说。” “切,你跟人家空姐就有话说了?” 王猛直摆手,“不是,不是。”王猛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东哥,你说我跟紫菱真的不合适吗?” 唐振东看了一眼王猛,知道他也是个xing情中人,很多事也是认准了一个理、一条道走到黑的那么个人。 “真不合适,紫菱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她有成为将来中华女首富的潜质,你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真的?”王猛一惊,他当初看上紫菱除了她长的漂亮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紫菱那楚楚可怜的家世,让王猛生出一股想照顾她的情愫。 唐振东郑重的点点头,“十年之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就是中华大陆的女首富。” 王猛对唐振东有种莫名的信任,刚刚他问起不能和紫菱在一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唐振东,而是这股感情萦绕他内心多时,并不是想放就能放下的。 王猛虽然是个社会人,但是铁汉也会有柔情,在冲打拼杀上,王猛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在处理感情上,王猛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一腔思念萦绕在心头好几个月,不吐不漏。 唐振东一拍王猛,“放心,你的个人问题包在我身上。” 王猛勉强点点头,心中仿佛被突然掏空了一般。 “振东,振东,坏了,坏了,晓琳她突然不省人事了。”唐振东和王猛在聊着天,突然于清影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着急的说道。 王晓琳也被乡亲们七手八脚的抬着到了唐家。等王晓琳被唐振东和王猛搬上了炕,于清影依旧吓的全身抖动个不停。 唐振东把自己充斥着内家真气的手掌,握住于清影紧张的捏的有些发白的手指,轻轻说道,“别着急,有事慢慢说。” 唐振东握住了于清影的手,于清影仿佛突然被注入了一股镇定剂似的,慢慢平复下来,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王晓琳坐的车是乡村公交,唐振东跟王晓琳都是泉水镇,不过不是一个村而已,两家距离并不远,统共也就十里八里的路程。标准来说,王晓琳跟唐振东的同学时间比跟于清影的同学时间长多了。 公交车一般不进村,一般都在村南头的村碑处停着,进村也是那么多客,不进也是那么多客,主要是是车跑的远,费油,现在身都要考虑经济效益。 于清影接到电话,就去门口接王晓琳。下车后,两人热情拥抱,王晓琳跟于清影上学时候就关系不错,而且工作后,两人相互扶持,互相照顾,亲如姐妹。 这一番见面,自是非常高兴。不过于清影能从王晓琳高兴的背后,看出那么一丝丝的伤感来。不过大过年的,于清影自然不会上来就问王晓琳怎么了,反正两人现在是久别重逢,欢喜自不必说。 “晓琳,你过年没去志俊家过年吗?”于清影一问,王晓琳脸sè一黯,不过随即恢复正常。 “没,对了,清影,你现在这算是跟唐振东正式定下来了吗?过年都跑人家家里来了。” 于清影一脸的幸福甜蜜,“是啊,初三,振东也去我家了,我爸爸对他感觉非常不错。”于清影说的都是实话,于振华的确对唐振东感觉不错,一直不同意两人交往的人是她的母亲孟如花。 “真羡慕你们,你们真幸福。”王晓琳语带羡慕的说。 “你不也一样,跟我们的许大才子不也是双宿****?” 王晓琳没继续于清影这个话题,她扯起于清影的手,“咱们别在这站着说了,回去说,真冷。” “好,回去,你跟振东四五年的同学,也还没来过振东家?” “是啊,这是第一次,虽然我们初中都是一个学校,但是那时候的男女之防高如泰山,哪像现在这样,再说,我不是一个给你留着吗?我要是去了岂不是要把你家振东给抢走了?” “抢,抢,我不在乎。”于清影也知道王晓琳是跟自己开玩笑,晓琳是自己的好姐妹,这种玩笑她还是开的起的。 “哈哈哈哈。”两女手挽着手,往唐振东家走去。 刚走出没两条街,一辆面包车灵车从南街冲了出来,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是面包车的后门坏了还是没锁好,在拐出来的同时,面包车的后门,猛的朝上抬起,打了开来。 引起后门坐的死人家属的一阵阵尖叫。 于清影很明显的感觉到,躺在面包车中间的死人,由于面包车的一晃,挪动了一下,这是于清影理智的想法,实际上她看到的情景不是这样,而是躺在灵车中间的那人,突然喘了一大口气,然后一团气息,就迅速的窜到了自己和王晓琳的眼前,结果王晓琳就当场倒地不醒了。 那股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于清影当时就感觉浑身上下,如赤身**般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下,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随即就恢复了正常,不过王晓琳却是倒在昨晚下了一层的薄薄的雪地上。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45 撞鬼遇邪 唐振东听完于清影的描述,问,“你说你感觉浑身一冷?接着王晓琳就倒地不醒了?” 于清影点点头,“是的。” “然后王晓琳就被抬回来了吗?” “没有,我正着急的不知所措,王晓琳突然发出一声既像狐狸又像鸡的叫声,然后整个人就又站了起来。” “她又站起来了?”唐振东仿佛听故事一般听于清影的话,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像狐狸还像鸡?” 于清影回忆王晓琳的可怕,尽管由唐振东的手握着,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颤抖。 “是,仿佛晓琳真的化作了一只偷鸡的狐仙。” “然后呢?她怎么又晕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准备问她怎么回事,但是晓琳醒来时间不长,就又晕了过去。” 唐振东看看躺在炕上的王晓琳,寻思着于清影的话,“难道她是撞邪了?”如果说给人占卜问卦,堪舆风水,那唐振东擅长,这是--他的拿手本领,不过要说捉鬼拿妖,这就跟唐振东的本行相距甚远了。 “还是先送医院看看!”唐振东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让王猛这个对唐振东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人,感到十分的不解。在王猛的心中,唐振东几乎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东哥,你就施展你的妙手回chun绝技救救她,我看她挺可怜的。” “我c,猛子你的同情心泛滥成什么样了?明天你就可以去当爱心大使了。” 王猛让唐振东给说的不好意思了,“东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恩,那个什么,这个姑娘是来找咱们的,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唐振东一摆手,“得得,赶紧送医院。” 唐振东搬起王晓琳,把她搬到车上,然后王猛和于清影一起,把王晓琳送到了医院。大夫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于清影又把发生的事情跟大夫一说,大夫手指不耐烦的敲着桌子,“借尸还魂,那是小说,赶紧说到底怎么晕倒的,我好诊治。” “那就当吓倒的!” 不过急诊室的大夫一番诊治过后,却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发现任何的病症,王晓琳的呼吸如常,表面看去就跟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妥。 大夫建议先住院观察两天,看看情况。唐振东就先预交了一万块钱的住院费,然后不能不通知王晓琳的父母,于是于清影打电话通知了王晓琳的父母,二老一听闺女病了,急忙坐车赶来。 “我的闺女,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哎,我可怜的闺女!”王母一来就抱着昏迷不醒的王晓琳大哭。 “晓琳刚失恋,就遇到了这样的事,这孩子真是命苦啊!” “阿姨,你说晓琳失恋了?怎么会呢?她不是跟我们单位的一个谈着对象吗?” “哎,别提了,这个杀千刀的,在过年前,两人就经常吵架,后来,他回家的时候家里给安排了相亲,据说是个他们本地的大家闺秀,就这样,在大年初一的时候,跟晓琳说了分手。”王晓琳母亲对女儿的情况知道的很清楚,很显然王晓琳有话都跟母亲讲。 “我们家晓琳别看xing格好像挺开朗,其实心里有很多苦,她在家就经常跟我说我高中的时候做错过一件事,总是恨自己的懦弱,但是我怎么问她,她都不说。后来到了报社工作,也是个要强的xing子,工作上积极努力,生怕别人瞧不起,但是这孩子在恋爱上,却是个死心眼,认准的人,很难改变。” 王母嘤嘤哭泣。 “阿姨,别哭了,毕竟咱们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于清影在旁边劝慰。 接着,于清影又把王晓琳晕倒的经过跟王晓琳父母说了一遍,不过却是隐去了王晓琳中途起来后那既像狐狸又像鸡的叫声那段,说了这个,恐怕会把王晓琳父母吓哭。 最后王晓琳父母也只当女儿时被吓的,最后谢过了把女儿送来的唐振东等人,坚持自己留下照顾女儿。 回去的车上,于清影和王猛都没说话,唐振东边开车边想事。他早就不怪王晓琳了,那时候还是高中,她还是个女孩子,胆子小,不敢站出来,这也是人之常情。这并不是唐振东要考虑的问题。 唐振东考虑的问题是,王晓琳为什么会被鬼冲撞了呢?于清影几次提过王晓琳跟她说话时候的异样表情,看来王晓琳确实是失恋了,而且失恋后体质虚弱,刚刚王晓琳的母亲也几次证实此事,体质虚弱,就容易为邪魔所侵。 但是,真的有邪魔吗这个世界上?唐振东虽然几次都接触过鬼神,但是就以他的镇定和见识,依旧不能分清这个鬼神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人的大脑幻想出来的? 为什么说身体弱的人容易见鬼?这不是因为人身体弱,就无限接近于鬼门关,而是由于人身体弱,风寒邪气,更容易侵入一个人,打垮一个人,身体的弱,基本等同于jing神的弱,jing神一弱,就容易出现幻象。这就是体弱多病的人容易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原因。当然,这究竟是看到的,还是自己幻象到的,谁也不知道。 “东哥,咱们是不是回去后应该去看看那家死人的人是怎么回事?”王猛半晌后,突然道。 唐振东看了王猛一眼,道,“你挺关心王晓琳啊,怎么有想法吗?” 唐振东这么一问,王猛那堪比牛皮的脸皮顿时羞红一片。 “清影,王晓琳以前没有什么病?” “没有,应该没有,不过她今天确实很奇怪,我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大概是失恋造成的?” “走,咱们去李皮子家看看。”唐振东让于清影先把车开回去,他和王猛两人去李皮子家看看。毕竟让于清影沾染上这些东西不好。 李皮子的家人已经从殡仪馆回来了,李皮子就埋在小塘村的后山的李家营。李家营,其实就是李皮子及其李家亲属埋尸骨的地方。 “振东兄弟来了,进来坐。”李皮子的大儿子比唐振东大十几岁,虽然那时候不跟唐振东一起玩,但是却知道唐振东这个人,尤其是这几天,唐振东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整治村支杨开虎,开一百多万的豪车,而且还找了个市长的女儿做对象,连镇长过年的巴巴的过来送礼,整个小塘村现在是没有不认识唐振东。 “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唐振东对李皮子的大儿子不大熟悉,因为他年纪比唐振东大的太多了,根本就没跟自己混过,但是人家笑脸以对,唐振东自然不可能哭丧着脸。 “振东兄弟,有什么事吗?” 唐振东不罗嗦,直接开门见山,“今天,令尊做灵车的时候,在路口一个急刹车,车门开了,给我的一个朋友给吓晕了,你知道这事?” “我知道,回来的时候听我旁边这家说过,不过这也不是有意的,真是对不起,哎,谁让家里摊上这么个事,能怎么办?”李皮子的大儿子姿态放的很低。 “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告诉你,别以为整个小塘村都怕你,我们家可不怕你。”这是李皮子的二儿子,见大哥对唐振东唯唯诺诺,再加上家里今天才办丧事,就有人来兴师问罪,他哪能受得了这个气,于是跳了出来。 唐振东没搭理他,不过王猛猛的瞪了李皮子二儿子一眼,那小子不服气似的回望过去,仿佛在说,在我们李家,我们今天办丧事,我们就是老大,你来说这些话,就是找事。 “你一个外乡人找事是?”李皮子的二儿子丝毫不让。 “m!”王猛抽出腰中的匕首,就朝他扎去。 王猛这几天吃瘪吃的够多的了,没想到一个傻逼也敢来跟自己叫板。 唐振东一把拽住王猛,把王猛偌大的身子瞬间定在原地,“今天人家办丧事,咱们忍让一点。” 王猛被唐振东拉住,指着李皮子二儿子,“m,不是我大哥拉着,我今天让你们家再办一次丧事。” 王猛刚刚的狠辣,吓坏了李皮子一家,虽然李皮子二儿子猖狂,但是他却是仗着自己家办丧事,别人不会来招惹,但是刚刚看王猛的样子,如果不是唐振东拉着,他真会给自己来一刀狠的。 李皮子大儿子刚刚也吓坏了,他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刚刚二弟的嘴硬,其实有很大部分是装出来的,对上唐振东这样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他们这一家根本不是个。于是,他只能出来打圆场,“振东老弟,你看这事弄的,你有什么事,尽管问,如果需要我们掏点医药费就说话,我们也给。” 唐振东一摆手,“不是来跟你要钱的,钱我有的是,我就是来问你点事,还希望你如实回答。” “好,好,振东兄弟,你问。”对于李皮子大儿子来说,能不掏钱当然是最好,只是问几个问题,这件事太容易了,他忙不迭的答应。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46 阴盛阳衰 唐振东从王猛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丢给李皮子大儿子一支,“对了,我问下,你父亲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没有?” 李皮子大儿子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爹走前有没有什么征兆?” “征兆?没有,就是临走前说了句奇怪的话。” “哦,什么话?” “他说大仙我要去也!” “大仙?他真是这么说的?”唐振东听到大仙两字,顿时有种明悟。在农村能被称为大仙的东西也就是黄鼠狼,一般农村都叫黄鼠狼叫黄大仙,当然也有叫黄鼠狼叫皮子的。 看来这个李皮子的得名绝非空穴来风。 按照唐振东的猜测,这个李皮子很可能是年轻的时候撞过邪,被黄鼠狼上身,虽然这么多年很少犯病,但是肯定是犯过病,要不然他不会得来他的这个外号。 然后正巧李皮子断气的时候,黄大仙的那一丝神识,却紧紧坠住李皮子,然[ 后在一刹车的瞬间,这股黄鼠狼的神识脱离了李皮子的身体,落在了王晓琳的身上。而这股黄鼠狼的神识落在王晓琳身上也绝非偶然,因为王晓琳这段时间因为失恋身体虚弱,外邪非常容易入侵。 于清影也说,当时她也感受到一股寒意笼罩,不过王晓琳却晕了过去,很显然,这是外邪入体的效果。所以,王晓琳着了黄大仙的道。 很多人都怀疑黄大仙的能力,黄大仙怎么会上人身?唐振东很早就听过黄大仙上身的事情。黄大仙上身并不是黄大仙爬到人身上,而是黄大仙身体会分泌一种奇怪的物质,这股物质就像带有黄大仙的神识一样,侵入人体,然后人的诸多特征就好像黄大仙一样,吃生鸡,学鸡叫,当然有时候也学黄鼠狼叫。学黄鼠狼叫那也不叫学,而叫本sè出演。黄鼠狼上身,不学黄鼠狼叫,那学什么叫? 当然,唐振东这是听老师讲过一次黄大仙,上述事情都是唐振东初中一个老师分析的。只不过唐振东认为很有道理。其实在农村,黄大仙上身就叫皮子上身。 搞清楚了王晓琳致病的根源,唐振东和王猛也就从李皮子家告辞。 “东哥,这皮子上身可怎么办?好像根本就没办法医。(.)”王猛对王晓琳的病情很着急,他的着急全都表现在脸上。 “让我想想。” 这种皮子上身的事情,唐振东虽然遇到过,但是却一次没有医治过。因此并不能回答王猛的话,但是唐振东隐隐中,又好像能抓到点什么,反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筹莫展。 回到家,于清影迎了上来,“怎么样?问出点什么来了吗?” 唐振东点点头,又摇摇头。 于清影推了唐振东一把,“说话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给我弄糊涂了,你到底问出点什么没有?” “李皮子是被皮子上身的,我估计王晓琳也是一样,而且上王晓琳身的那个皮子应该就是李皮子身上那只。” 唐振东把他的分析说了出来,王猛在旁边也是边听边点头。唐父唐文志这时插了一句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为什么李皮子基本从来不犯病,我这么多年也只听到过他犯了一次病而已,你的这个同学上来就犯病,而且病的还人事不省了,李皮子好像从来没有这个情况。” “对呀,这是为什么?”王猛也反问道。 “这个问题好解释,如果拿人身体素质来比较的话,李皮子的身体素质远远好于王晓琳的身体素质,而且王晓琳正处在失恋中,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处于最虚弱的时候,所以被皮子趁虚而入是非常正常的。” 唐振东说到这里,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不拿身体素质来比较李皮子跟王晓琳,而是用yin和阳来表示,那李皮子的阳远远大于yin,所以李皮子很少犯病。而王晓琳呢,则是yin远远大于阳,再加上这几天悲伤过度,这同样也是yin的情绪在作祟。 所以,归根结底,与其说王晓琳是被皮子上身,还不如说是被yin煞入侵,但是不管是皮子还是yin煞,都是个喜yin的环境,那自己通过术法改变王晓琳体内的yin阳环境,或者是用术法摄取王晓琳体内的yin煞,那这样王晓琳是不是就应该不药而愈了呢? “振东,你怎么了?想到办法了吗?”于清影看到唐振东突然发愣,就明白唐振东一般是想到了办法了。 唐振东点点头,“有个办法,不过没有把握。” 唐振东擅长的是把一个地方去yin除煞,要在一个人身上去yin除煞,这个唐振东还真没有把握。 于清影点点头,她也明白唐振东从来都是不打无准备之仗,人体不同于任何东西,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把人给弄坏了,那这个责任可不好说。 “那还是先等大夫看怎么说!” 其实唐振东没说出来的是,他其实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让王晓琳醒过来,不过万中还有个一,万一王晓琳就是那万中那个一,唐振东也不好解释。 于清影这几天每天都去医院看王晓琳,她初八就上班,今天是初七了,于清影已经准备给王学斌打电话请假了,大夫说鉴于王晓琳这种情况,回家观察也可以,听在于清影耳边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治疗没有把握,你还是该去哪去哪!回家也行,转院也行,反正别赖在我们医院。 于清影见医院要赶人,王晓琳的父母差点要给医院医生跪下了,求他们不要赶人。在王晓琳父母的眼中,医院把人往外赶,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命不久于人世。 唐振东接到于清影的电话,马上就跟王猛一起赶到了医院。 “振东,他们要赶人!”于清影有些气愤。 其实按照唐振东的想法,赶人赶回家更好,正好自己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治疗试试了。不过王晓琳现在住的这个医院,已经是海城最大最好的医院了,如果连这里都没有办法,那基本就是没有办法了。 “清影,你跟叔叔阿姨先出去,我来试试!” 等于清影和王晓琳父母都出去后,唐振东关闭了门窗,聚灵引煞,最好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 唐振东首先拿出了自己在星石山山谷敲下的那块可以容纳海量气息是的黑石。 唐振东先用黑石摆了一个聚阳阵,然后又摆了一个九宫引煞阵,然后把自己的尨牙插在九宫引煞阵的阵中,用以吸引这个侵入王晓琳身体内的yin煞。 两个阵法摆好之后,唐振东就开始催动他体内的真劲,启动九宫引煞阵,九宫引煞阵一开,顿时整个房间内的yin煞之气就有如有形的细细涓流一般,朝尨牙中涌去。 医院中的yin煞之气最是丰富,为什么都说医院是最接近死亡的地方,如果说医院每个病房都死过人,这个有点夸张,但是每个病房都有病患,这是不能否认的,去医院都是看病的,没病谁去医院干什么? 人身体的病患就是yin煞的一种,充斥在医院的每个房间。 九宫引煞阵一开,整个医院中的yin煞,都朝着尨牙缓缓涌去。 九宫yin煞阵一开,紧接着就要启动聚阳阵,唐振东的办法是把聚阳阵聚集的阳气,注入王晓琳的体内,然后用阳气去排挤她体内的yin煞,把她的yin煞挤出来,一旦yin煞有离体的迹象,那就不容yin煞再回去了,因为外面的九宫yin煞阵会生出一股强大的拉扯之力。把yin煞引向尨牙。 唐振东缓慢启动聚阳阵之后,把阳气缓缓注入王晓琳的身体。 王晓琳体内被注入阳气,她的眉毛微不可查的一颤,仿佛有要苏醒的迹象,不过随着阳气在王晓琳体内的渐渐累积,她体内的yin煞有种似乎要托体而出的迹象,王晓琳的眉毛也轻微颤动,在旁边的唐振东看来,王晓琳马上就要苏醒过来。 不过半个小时过去了,王晓琳依旧没有苏醒,让一旁控制阳气缓缓注入的唐振东额头都开始见汗了。 这是人体,不是死物,而且这个人还是唐振东的同学,也是于清影的同学加同事,唐振东感到了一丝压力,额头也开始见汗了。 人体的yin阳都有个自然的平衡,男人天生是阳大于yin,女儿则是yin大于阳,但是不论阳盛还是yin盛,都有一个自然的平衡,这个平衡是维持人体的根本。 王晓琳的身体yin阳情况是,yin远大于阳,所以她就虚弱,但是刚刚唐振东已经注入了不少的阳气给王晓琳,现在王晓琳身体的情况纵然不是阳大于yin,也起码应该达到yin阳平衡了,但是女人要是yin大于阳才合理。 哎,有些难过,本来网站上成绩不错,但是手机网上的成绩却差到了离谱,两者一综合,就像一个偏科的学生,综合成绩一下就被拉了下来。过年了,先提前祝福大家过年好,顺便麻烦大家能不能跟周围的亲戚朋友帮助宣传下本,让周围的朋友喜欢的也看看?听涛这里先谢谢大家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47 狐仙寄主 王晓琳的身体已经呈现一种yin阳平衡的状态,但是女体却不能是yin阳平衡,而是要yin大于阳的一个平衡才合理。 但是王晓琳的身体现在已经明显的阳大于yin了,但是她体内的yin煞还没有溢出的迹象。 唐振东擦了把额头的汗,正准备再加一把劲,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要冒险,那就冒个大险。唐振东从来就不是个怕冒险的人。 突然,王晓琳的嘴动了动,发出一个短促但是尖锐的声音,“救命!” 唐振东起初的心神都沉浸在聚阳阵上,还以为王晓琳的这声救命自己听错了呢。不过随即王晓琳发出的又一声尖细的“大仙饶命”,唐振东才真正确定这是王晓琳在说话。 不过王晓琳的这个声音比她平时说话要短促尖细很多,仿佛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的,“上仙,饶命。” 唐振东停止催动聚阳阵,问道,“你是谁?” “我是,寄居,在,这个,女孩,体。 内,一个,狐仙的意识。” “狐仙?”唐振东一愣,前段时间他才遇到到一个狐仙,九尾狐,虽然不是真正的狐仙,但是九尾狐在传说中就是狐中之仙。 “说,你怎么会到她体内?” “我的,寄主,刚死,正好,遇到,这位,姑娘,寻找,新的,寄主。” “你知道不知道你寄居在别人身体里,人家会受多大的伤害?你还是赶紧出来,我可以不发动我的聚阳阵把你收服。” “大仙,不行,出来,会死。” “我管你死不死,你出来会死,不出来,还是会死。我要启动阵法了!”唐振东佯装要发动阵法,给这个狐仙吓的连连求饶,“上仙,饶命,饶命。” “你以前寄居在李皮子身上,怎么李皮子一点事没有,一寄居在她体内,她却昏迷不醒了呢?” “以前,我的,意识太弱,现在,我的意识强。”这只狐仙从原来只会两个字两个字的蹦,到现在竟然也能连贯起语句了。 “对了,你不是黄鼠狼吗,怎么又是狐狸?” “我是狐狸,而且是,涂山最为高贵,九尾狐族。” “九尾狐?”唐振东一愣,这个狐狸的智商倒是的确像九尾狐。它从一开始的单词往外蹦,到现在已经基本能连成句子了,这就是它智商的最好证明。 通过这只九尾狐,唐振东了解了它的前世今生。 姑且用前世今生来称呼这九尾狐的一生! 三十多年前,那时候处在大饥荒之年,有一次,李皮子上星石山的时候,遇到了一对九尾狐。大灾荒之年,大家肚子里都没油水,饿的都够呛,李皮子也不例外,他见了两只狐狸,就举起土枪,shè中了一只,也就是现在寄居在王晓琳体内的这只。 虽然说狐狸的智商极高,而且九尾狐的智商远高于一般狐狸,但是狐狸毕竟是狐狸,智商再高高不过万物之祖的人类,人类发明的武器,是自然界任何动物的克星。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皮子用的是土枪。 什么是土枪?并不是里面装的土,而是枪里装的火药加铁砂子。铁砂子细小坚实,一枪下去,打出的是个扇面,在它笼罩范围内的小动物根本没有机会躲。 土枪说来,威力倒是不大,但是最大的特点是shè击面广。 当时这两只狐狸都中了枪,不过有只伤的比较轻,就跑掉了,但是这只就被李皮子提了回去。 当时这只狐狸早已经奄奄一息,有上气没下气,不过九尾狐族的手段,可不仅仅是露出漂亮的尾巴给人观赏。它们的智商都是藏在里面,而且它们还有个最重要的法宝,就是借尸还魂。 所谓的借尸还魂,并不是借用死尸寄居,而是在死前,它们可以凝聚它们的意识,侵入到活的人体内,然后保持意识不灭,这就是九尾狐族的借尸还魂。 所以,当李皮子杀这只九尾狐的时候,九尾狐奋起凝聚的意识,侵入到李皮子的体内,就在李皮子的体内寄居了起来。不过由于当时这只九尾狐非常的虚弱,本身能完成整个借尸还魂的过程,活下来就不错了,根本没有jing力去摆弄李皮子,让他发疯。 不过就算李皮子没怎么发疯,但是体内的九尾狐的残识,却不能这么轻易放过李皮子,还是让他大病了一场。李皮子的外号就是从那时候来的。 这只九尾狐寄居在李皮子体内,一直在积蓄残识,不过它当时是重伤之体,意识也不完全,所以,就一直没有在李皮子体内反客为主。 后来直到李皮子死的时候,这只九尾狐才感觉jing力恢复大半,这才有它从李皮子体内出来,转而进入王晓琳体内这个经过。 按照九尾狐的说法,本来它遇到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于清影,另一个就是王晓琳,它本来想进入于清影体内,只不过于清影在内心是个极其强大的人,心神没有一丝的空隙,没让这只狐狸有一丝的可乘之机。 而正在这时,王晓琳的身体虚弱至极,属于yin寒非常容易侵入的典型。所以,这只九尾狐的残识只能退而求其次,进入了王晓琳的体内。 因为这只九尾狐的残识经过这么多年的孕养,已经十分强大了,相比之下,王晓琳虚弱至极,这才有了九尾狐残识进入王晓琳体内,王晓琳又学鸡叫,又学狐狸叫的原因。这是因为九尾狐残识控制了王晓琳的思维。 这只九尾狐断断续续的言语,终于让唐振东弄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你说,准备怎么办?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给你请出来?”唐振东虽然嘴上说着请,但是这个请明显有逼的意思。 “上仙,我一出来超过十秒,就会魂飞魄散的,求上仙饶命?” “饶命,不是不可能,但是你却必须从她那里出来,你再找寄居体,我保证不会插手。” “上仙,你这是置我于死地,好,死就死,我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九尾狐的这丝残识,虽然不够强大,但是相比较一个病怏怏的人体,它还是非常有机会的,不过再怎么好的炉鼎都要被他给毁了。 修道之人,管寄居体叫炉鼎。 “等等,我有个提议。”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在北山遇到的九尾狐,那只跟这只肯定是以对。九尾狐并不是常见的动物,而且还是一种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能见到一个已经算是积德,一下遇到两个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过,刚刚唐振东听这只九尾狐说它还有一个伙伴在李皮子的枪下受了伤,那肯定就是自己遇到的那只。 “如果我能帮你找到你的朋友,你能否顺利的离开这个姑娘的身体?” “啊?此话当真?”在它的心中,它的伙伴肯定是没命了,因为它自己就被铁砂子打的遍体鳞伤,等到李皮子给它拖到家门口的时候,它只剩下奄奄一息的一条命,奋起最后一丝jing神才占据了一个炉鼎。 这么多年过去了,它早就对自己的伙伴生存不抱希望了,那铁砂子的威力,它是深有体会。 “你先说可以不可以?可以的话,你又去哪里找炉鼎?”跟了老叶学了这么多年,唐振东对于人xing琢磨的很透彻,不过这不是人xing,而是狐xing。 “如果你能够帮我找到我的伙伴,那我自愿离开她的身体。” “你有地方去?” “我们九尾狐族可以互相寄居,再加上我们两个关系本来就很亲密。你要是找来我的伙伴,我可以寄居在它的体内。” 唐振东一听,这样好。不过自己已经把那九尾狐从寄居的地方赶走了,不知道这次去能不能找到那只九尾狐。 “你们狐族有没有什么联络的暗号什么的?我怎么找它?” “吱呀吱呀。。。。。。。。。”这只九尾狐教给唐振东一串口号,是召唤同伴用的。 说完了这些,唐振东决定马上出发到北边的星石山去寻找先前自己看到的那只九尾狐。 不过,唐振东刚把门打开,就看到外面焦急等待的王晓琳的父母,于清影也在一旁用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在询问自己到底怎么样了? 唐振东给了二老一个安心的眼神,“再在这里住一天,我去找个东西,明天就会回来,到时候一定能医好晓琳的病。” 王晓琳父母对唐振东千恩万谢,唐振东跟于清影一招手,于清影马上那个过来,“我要回到老家的后山找那只咱们看到的九尾狐,在王晓琳体内的是另一只九尾狐,我这次去找九尾狐,你还是先送你回家住?” “好!”于清影是个识大体的人,她知道唐振东这次回去肯定很忙,因为她去过小塘村的后山,知道后山的层峦叠嶂,在这么大一座山上,找一只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狐狸,难度可想而知。 自己还是不耽误他忙正事为好。 “你先走,我一会打车回去,不用送我,早去早回。”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48 四象八卦 星石山上的皮子洞早已狐去洞空,唐振东侧耳倾听了好一会,才知道这只九尾狐恐怕是搬了家,去了新的地方。** 其实,唐振东要强行的摄取王晓琳体内那只九尾狐的神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却要接受未知的风险,那就是寄主王晓琳会受多大的伤害。 毕竟人体是个十分jing密的组织,而且九尾狐的意识又存在于王晓琳的脑部,聚集了过多的阳气在王晓琳yin盛阳衰的体内,一定是虚不受补的局面,纵然逼出了九尾狐的神识,恐怕也会承担过大的风险。 唐振东在皮子洞没有找到那只九尾狐,接着又到了九尾狐在山谷中,引导自己找到的那块陨石埋藏地,陨石还是好端端的在哪,唐振东顺手敲了几块陨石正中的黑石,装进口袋,准备留作风水阵法所用。 不过这只巨大的陨石如何才能运走,这是一个问题,唐振东也有些挠头,根据他的目测,或者是仅凭陨石露出的那一块估算,这块陨石至少得有几吨重,或者更, 沉,仅凭几个人是根本无法运走的。 唐振东的脚程很快,他又走遍了周围的几个山头,依旧没有发现九尾狐的踪迹。 狐xing本就狡猾,而且它的速度又是极快,以唐振东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除了徐月婵的绝世轻功,能跟它不相伯仲外,唐振东估计是再没有人能跟这九尾狐的灵动比肩。 冬天的夜黑的特别早,唐振东此时已经处在这一片星石山深处。其实星石山倒是不大,以唐振东的脚程,个把小时赶回去是一点问题没有,不过寻找九尾狐的事情可就没有着落了。 这一带其实对于唐振东来说,也并不熟悉,他小时候也就翻过这两三座山,但是这两三座山后面还有三四座,而且是一层层,有点重峦叠嶂的感觉,唐振东寻思不行自己就在这山上找个地方,凑合一夜,反正自己还是要去寻找九尾狐。 唐振东寻找九尾狐的心这么坚定,其实也正是由于王晓琳体内那只九尾狐的话,“它们本是一对,但是由于被李皮子shè杀了一只,所以另一只不知道这一只的死讯,一直在这里等候另一只的回来。” 九尾狐族寿命极长,而且速度又极快,所以基本没有天敌能奈何的了它们,李皮子那次也是赶巧了,抬起枪不顾三七二十一就给了一枪。/本来以九尾狐的灵动,如果被普通的枪击,那就凭它们的速度和对危险的特殊直觉,也能轻易躲开子弹的shè击,但是无奈李皮子用的是土枪,打出的铁砂子呈扇形,而且铁砂子中又含铅,所以这两只九尾狐就着了道。只不过一只伤重,一只伤轻。 要不说狐族都是有灵xing的动物,两只手伤的九尾狐,虽然平时密不可分,但是一到关键时候,两狐却几乎毫不思索的分开逃窜,所以这只唐振东看到的这只伤势较轻,而李皮子也凑巧的去追了那只伤势较重的,所以,李皮子就幸运的逮到了一只九尾狐。 九尾狐说是九尾,其实很多人都分不清楚这九尾,这九尾狐也不是一只狐狸后面有九只尾巴,那些都是神话传说,实际上的九尾狐只不过是尾巴大一点,毛多一点,整个尾巴分成了九绺,看上去就跟长了九只尾巴一样。 唐振东的内功早已有所成,这山上的寒冷他还是能抵御的。如果再加上一堆火,这山中的冬天不亚于唐振东过的chun天。 唐振东基本已经到了这星石山的最后面,再翻过他后面这不高的一座山,就是东海,唐振东能听到ng拍打礁石的声音。 唐振东呆的地方是一个避风的大石缝,找了些枯枝生了火,唐振东就闭目沉思自己该怎么找九尾狐。 那只九尾狐虽然传授了自己跟九尾狐沟通的言语,但是找不到那只九尾狐,光有沟通的言语有什么用? 唐振东躺在这石缝中,眼睛望着前面那不高的小山。 唐振东家后面的星石山,到处都是针叶松,当然也有别的树木,只不过少而已,尽管是冬天,但是整座山仍旧显得郁郁葱葱。 不过唐振东处身的这座小山,却是以礁石居多,树木很少,光秃秃一片,大概就是海风吹的寸草不生。 月亮慢慢的爬上了中天,却正好掩在这片礁石山后,一只白兔爬上山顶最高的那块礁石,前脚抬起,后脚顿地,仿佛如一个诗人般翘首望月,又如一个内家高手望月吐纳。 唐振东看到这个场景,啧啧称奇。 乍一看,这像一只普通的兔子,但是仔细看去,这只兔子又好像跟平时的兔子不大一样,这只兔子身上多了丝冷清的sè彩。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唐振东的心中就产生了这个想法,仿佛这只兔子是从月宫上下来的那只似的。 月宫白兔?唐振东摇摇头,把头脑中的这个想法排出脑海。 不过唐振东此时仿佛头脑特别清明,他根据这只兔子瞬间想到了一个办法:兔子站在高处,自己能够看到。那自己也站到一个比较高的山顶,然后布下阵法吸引百兽前来,这个想法让唐振东有些激动。召唤百兽,这好像是传说中才能实现的幻想,但是唐振东还是想试试。 自然界中的百兽莫不有灵,而灵xing有大有小,像九尾狐这种能学人言的就属于灵xing最大的那种。 想到就做,这是唐振东的一贯作风,他上到旁边一个比较高的山上,在山的四面八方摆了一个yin阳轮转大阵。 yin阳轮转,就是一个能反转yin阳,形成一个阵法漩涡,让四周的灵气,被这个漩涡吸引而来。 天地之间的yin阳其实是一个平衡的整体,一旦一个地方yin阳不平衡,那就会发生灾难。 但是话又说回来,一个地方的yin阳是极难摄取的。因为就是yin阳平衡,一旦平衡,就是一个稳固的整体,想要凭空摄取这个地方的yin阳,那就要摄取的均衡,一旦不均衡,引起了局地的yin阳失调,那就会发生大灾难,而且还要危害摆阵人的生命安全。 唐振东摆的阵法就叫yin阳轮转阵法,用的是四象成八卦方位,四象八卦实际就是四面八方,在四面八方均衡的摄取yin阳。 外面是八卦阵,用来摄取八方之yin阳。往里是四象阵,把八方来的yin阳继续浓缩到四个方位,使之更加集中。 但是这个yin阳轮转绝对不是四象八卦这么简单,在八卦的中心,必须还要有两仪,这两仪实际就是yin阳两极,用以吸纳天地之中的yin气和阳气。 这就是yin阳轮转大阵。 yin阳轮转大阵的yin极就是唐振东手中的尨牙,尨牙有无穷无尽的存储空间,可以吸纳的yin气如江似洋。但是这个阳极却不好找,用黑石来做阳极,吸纳能力远远不如尨牙这还不说,最重要的是黑石是个兼容并蓄的东西,根本不懂区分yin阳,是来者不拒。 有了yin极,也一定要有个阳极,最重要的是yin极阳极一定不能混淆,yin是yin,阳是阳,只有把yin阳单独摄取出来,才不会发生灾难。 虽然这个阵法名就叫yin阳轮转大阵,但是却并不是要把yin阳混淆。所谓的yin阳轮转其实就是外面八卦,中间四象,然后再两仪,不断的把yin阳提纯集中,这才是轮转的含义。 如果把摄取的yin阳混淆在一起,就好比,氢气遇到了氧气,积蓄到了一定的临界点,就会发生爆炸。 所以,yin阳轮转大阵最重要的不是摄取yin阳,而是如果把yin阳分开储存,形成一个稳定的储存载体,让yin阳源源不断的进入这个储存载体内。 两仪阵法的yin极是尨牙,唐振东就准备自己做这个阵法的阳极。不过唐振东自己做这个阳极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他根本没有尨牙那么无穷无尽的存储空间,无法容纳越来越多聚集起来的阳气。 自然界是个yin阳平衡的整体,人体又何尝不是呢,如果稍微摄取少量的阳气,那人的身体可以自行的产生一些yin气,来弥补这个平衡。但是一旦人体内摄取的阳气过多,那人体产生yin气的速度就跟不上阳气积聚的速度,人体就要发生病变,甚至有爆体而亡的危险。 不过,唐振东从来就不是个胆小之人,自从监狱这个大熔炉出来之后,唐振东对于危险甚至有种渴望,喜欢在刀尖上起舞,游走在生死边缘,一直是他心底的一种渴望。 唐振东把身体放松至最佳状态,然后用意念连接尨牙,猛的启动了这座yin阳轮转大阵。 顿时自然界中的yin阳之气,如有形有质一般,被这座yin阳轮转大阵所引起的漩涡吸引,经由最外围的八卦阵,然后又四象阵,最后进入唐振东和尨牙组成的两仪阵。 开始时候的yin阳二气如涓涓细流,到最后逐渐变成河流,朝两仪阵中的唐振东和尨牙疯狂涌来。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49 召唤百兽 天地之中的yin阳二气何等的浑厚,不说天地之间,就说这星石山上,yin阳二气之浓厚也远超唐振东所想象。** 如果说尨牙就像个怎么装也装不满的布袋和尚的口袋,那唐振东就是个一吃就饱的孩子。唐振东体内能容纳的阳气实际上只有那么一点点。 在这星石山的阳气如涓涓细流丝丝涌入唐振东体内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有种身体被阳气胀满的感觉。一直到这yin阳轮转大阵逐步发动起来,带动周围山中的yin阳之气都朝这里涌动的时候,这时进入yin阳轮转大阵的yin阳二气已经变成了澎湃的河水,朝唐振东疯狂涌来。 唐振东有种自己身处风暴zhong yāng的感觉,逐渐的有些站立不稳,xing格开始极度的烦躁,体内充斥着惊人的力量,他很想对着这大山来一拳,把这大山打的四分五裂。唐振东体内充斥着阳刚的力量,足以生裂狮虎。 就在唐振东越来越烦躁的时候,他心里不断的告诉[ 自己,平静,平静,再平静。不过这汹涌的阳气风暴犹如天地之间一场猛烈的龙卷风,根本就让人静不下心来。 一个人处在风暴马上要来临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越想静下心,就越是会去想这风暴的猛烈。 这是个**与意识之间的抗争,唐振东忍受着人体的阳气充斥带来的暴烈,同时又逼迫自己把心放空,专心一致的承受这阳气入体剧烈痛苦。 唐振东本来想的挺好,这yin阳轮转大阵一运转起来,只要把那九尾狐吸引而来,就停止阵法,但是这yin阳轮转大阵一运转开来,唐振东根本就无暇他顾,承受着剧烈的痛苦,根本无暇去理会四周的动静。这山中的阳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唐振东体内,仿佛马上封闭了唐振东的六识,只剩下大脑能用,尽管大脑能用,但是却要把一切思想排空。 唐振东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不光是jing神上,还有**上。这浑厚的阳气的涌入,不断的改造着他的经脉,仿佛一辆推土机硬生生的把一条只容一个人走的小道给推平,变成了四匹马可以并列的大道,这种经脉被生生拓宽的痛苦,常人根本难以想象。 经脉,应该没有人怀疑它的存在。中华传统的医学,武学都跟经脉,经络息息相关。经络的神奇之处在于一根三寸银针,插入人体,不光人体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反而感到相当舒适,这就是经络。要是一个不懂经络的人,用针扎你试试? 中医讲究奇经八脉,大小周天,不要以为这些好像都是武侠小说中的虚无缥缈的桥段,其实中华武学就是根源于医学,有着医学强大的经脉经络体系支撑,才有了内家拳。 说到内家拳,就不能不提内功和经脉。很多人怀疑内功的存在,认为这都是小说,但是只要是一个接触过内家拳的人,都不会否认内功的存在。但是你要问我内功是什么?对不起,我无法跟你解释,因为最先进的科学仪器都无法准确把握内功的本质。有人认为是气,有人认为是能量流,也有人认为是粒子流,还有干脆说就是jing神力。 今天不探讨内功的原理,如果想了解内功的一些东西,作者的上一本《太极第一人》讲的比较详细,没看的可以去翻翻,算是自己给自己打个广告。 这里说的是跟内功相配套的经脉。内劲的运行路线是经脉,有多大的内劲就会配合多宽的经脉。 打个比方,内劲是水库,而经脉就是沟渠,如果水库要放水,必须经过沟渠,水库的水一放,沟渠越宽,放的越快,单位时间的出水量就越大。 如果用在经脉上来说,那就是经脉越宽,单位时间涌出的内劲越大,打击力同样就会越大。 不过有个问题是,虽然经脉是人体本身固有的,但是却都是一个未经疏通的河道。陪着内劲的逐渐积累,河道才慢慢的被水疏通,内劲越高的人,经脉越宽,单位时间内发出的内劲越大。 经脉这东西,本身并不是可以用手术或者什么别的东西能找到的,因此想去改良拓宽,也根本没这个途径,只能通过内劲在经脉里的游走,自行拓宽。 因此,要练经脉,必先练内劲。但是现在唐振东却被这外界疯狂涌入的阳气硬生生的把经脉给拓宽。虽然唐振东本身的内劲也很强,但是配合着他内劲的经脉却宽了好几倍。虽然他现在没有与经脉宽度相配合的庞大内劲,但是可以想见,在不远的将来,唐振东的内劲击打力必然会迅猛进步,因为他的经脉能容纳单位时间里涌出的劲力,比以往大的多。 经脉拓宽的好处,不光在单位时间内涌出的劲力大小上,而且就连以后内劲的增长也有极大好处。一个城市修筑了一条连通东南西北的路,虽然这个城市的gdp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的改变,但是可以想见,有了这条贯通南北的大动脉,这个城市一定会插上腾飞的翅膀。就是这个道理。 就在唐振东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这阳气入体的痛苦的时候,突然怀中的舍利仿佛在自己跟他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源源不断的阳气向他怀里的佛门至宝佛骨舍利中涌去。 唐振东身体所承受的压力,猛的一松,他感觉浑身舒泰。虽然经脉被拓宽的苦痛仍在,但是人体突然从抗二百斤的重物突然减少抗二十斤,你还会感觉这二十斤沉吗? 唐振东现在就成了这星石山不断涌入的阳气和至阳舍利之间的一落桥梁,阳气不在他体内积聚,而是从他身上走了一圈,最后到了舍利内储存起来。 虽然唐振东不知道这枚仅有十公分不到的舍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存储空间,但是眼前他所受的压力确实丝毫不见,一身轻快。 尨牙吸纳yin阳轮转大阵分离来的yin气,唐振东怀中的舍利吸纳yin阳轮转大阵分离来的阳气,唐振东在其中就充当了一座桥梁,这座桥梁只是阳气在他身上过一下,然后就尽数涌入舍利中。 唐振东浑身轻松后,他就有jing力观察四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唐振东的yin阳轮转大阵的四周整整齐齐的围了好几层动物,都在翘首以盼这被唐振东的yin阳轮转大阵吸纳而来的山中灵气。 最内层的动物最少,但是却就有那只九尾白狐,除了九尾白狐外,还有三四十只黄鼠狼。还有一只兔子,依稀就是唐振东在靠近海边礁石顶看到的那只。兔子怎么会是有灵xing的动物?唐振东都感到奇怪。黄鼠狼这动物是有一定的灵xing,虽然本身距离九尾白狐的灵xing相差甚远,但是黄鼠狼在动物界中也是少有的“聪明人”。 第二层是一圈野兔野鸡等一些食草型动物,这些动物虽然智商不高,但是在这星石山生活的时间长了,也同这大山一样,具有了些许的灵xing。这里的兔子基本都是灰兔,像刚刚唐振东在第一层见到的那只月光般清冷的白兔不一样,唐振东也能清楚的感受两者之间的差别。这些灰兔就好像乡下的村姑,但是那只白兔却像骄傲的公主。 第三层是一些虫类动物,各种各样的虫子,密密麻麻为了一圈,让人看了心里发渗。 后面还有什么,唐振东就看不到了,因为月光的照明距离太短了。但是如果现在不是冬季,而是其余三季,那唐振东估计他吸引来最多的恐怕不是这些,而是蛇类。 蛇也是最具有灵xing的一种动物,因为它长窜梭于草丛和地下,所有很多人也把蛇叫做地狱来的使者。蛇跟黄鼠狼,狐狸一样,都是对灵气感应异常敏锐的动物。 别的动物来不来都无所谓,只要把九尾白狐吸引来就行。唐振东用意念控制着yin阳轮转大阵,慢慢的减弱,他对九尾白狐说了几个奇怪的声调,正是先前寄居在王晓琳身上的那只告诉唐振东的。 唐振东才有样学样的学了来。 白狐也听懂了唐振东的话,露出一副急切的样子,唐振东知道它这是心系它的伙伴。 唐振东慢慢的把这yin阳轮转大阵停下,把尨牙归鞘,这时围在这四周的动物,才一阵恍惚,明白过来没有灵气可以吐纳了,然后一哄而散。 动物还没开始散的时候,唐振东就已经找不到那只灵xing白兔的身影了,很显然,它早就知道唐振东的目的不是找它了。 唐振东平复了一口气,然后对九尾白狐说,“我们又见面了?” “上仙仙法高超,竟然能牵引得天地气息的汇聚,小狐佩服。” 唐振东心中感叹这只狐狸的灵xing,单听它说话,谁会想到是一只狐狸在说话?狐狸能学得人言,这需要多么聪明的脑袋?怪不得都说九尾狐是有灵xing的动物,连人世间的奉承话都说的有模有样。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50 雌雄同体 唐振东把寄居在王晓琳身上的狐仙那一丝神识告诉了这只九尾狐,这只九尾狐一听就要跟随唐振东立马下山,不过唐振东刚刚进行了一场经脉拓宽,他体内的气息游走,还不能适应这宽阔的经脉,走了一步,身形就是一晃,差点摔倒。 “休息一晚再走,我可没有你的夜视眼。”唐振东倚在一块大石上喘了几口气。 很多动物是一到晚上就是两眼一抹黑,比如鸡。很多动物则是一到晚上,两眼格外亮,比如猫头鹰。 唐振东就个正常人,刚刚经历了一场伐毛洗髓,幸好有星石山那充沛的阳气透体而过,作为补充,要不然唐振东现在恐怕不死也成一摊烂泥了。 一人一狐一晚上就在讨论如何让这一缕九尾狐的神识进入另一只九尾狐的体内。当然事情分很多种情况,最好的情况是不用丝毫帮助,这只九尾狐的神识就会进入到另一只九尾狐的体内,但是这种情况是在这缕九尾狐神识非常旺盛的前提下,如果这缕神识生命力不够旺盛 ,那可能就需要唐振东用法阵把王晓琳体内的这缕九尾狐的神识引出来。 第二天唐振东带着九尾狐直接到了医院,当然去的时候把九尾狐装在一只纸箱里。 “清影,你带叔叔阿姨先出去坐一会,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唤醒晓琳。” 现在王晓琳的父母正好是两眼一抹黑,六神无主的时候,对于唐振东的话,必然是听从遵从。 唐振东锁上房门,从箱子里放出了那只九尾白狐,“需要不需要我做点什么?” 唐振东刚问出口,就见九尾狐跳到了王晓琳的床上,嘴里吱吱呀呀的说着狐语,唐振东听的是一头雾水,不过唐振东刚准备再问一声,就见王晓琳的鼻腔中涌出一股肉眼可见的气体,钻入了九尾狐体内。 九尾狐接受了这股气体,晕了过去。唐振东一把接住,把他放进来时候装它的箱子。 九尾狐一晕倒,王晓琳却幽幽醒转,她茫然的睁开眼,触目全是陌生的环境,喃喃道,“我这是在哪里?” “你病了,这是在医院。” 听到唐振东的话,王晓琳这才发现唐振东站在一旁,“唐振东,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那个什么,还是让于清影给你解释。”唐振东站起身来,抱着他来时候拿的箱子,出了门。随即王晓琳的父母和于清影一起跑了进来。 王晓琳母亲进门就大哭,“哎,我的闺女啊,你这是怎么了?” “妈,我没事啊!” 唐振东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两句,往后他们在病房说什么,唐振东就不知道了。唐振东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让她先在这里等等自己,自己一个小时回来。 唐振东准备先去把这只九尾狐放生,然后再回来接于清影等人,他可不放心让这不知道这算是一只还是两只九尾狐,跟于清影同乘一车,这种危险他可不敢冒。 所以他宁愿多麻烦一趟,也不愿意把这种危险带给于清影。 在回去的路上,这只九尾狐醒了过来,嘤嘤的朝唐振东道谢。虽然一只九尾狐的躯体没有了,这只九尾狐的身体里却寄居这两只九尾狐,但是按照九尾狐自己的说法,这是九尾狐要得道成仙,修成大道的一个途径,这叫神仙眷侣,雌雄同体。 人在没有伴侣的时候,会想东想西求伴侣,人在有了伴侣之后,不在一起,还会想东想西,这些都是修道的大忌,心有牵挂。但是如果一个人有了伴侣,而且这个伴侣就在身边,形影不离呢?他还会想东想西吗? 人是这样,动物也是这样。 这两只九尾狐本来就是一对,一公一母,两狐相依为命,后来偶然的一个机会,逃到了东海之滨,就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住了好多年之后,却横遭惨祸,被李皮子给打死一只,打伤一只,从此这只就在这里一只等待着另一只的回来。 由于九尾狐族的xing命非常漫长,所以它的等待也无休无止,期盼也无休无止。 最后一只等到唐振东带来一只九尾狐已死的消息,另一只九尾狐才跟着唐振东下山,最后把这一只的神识引入到自己体内。 这样,一只九尾狐就具备了雌雄同体,这种雌雄同体的机缘,可遇不可求。两只九尾狐对唐振东千恩万谢,谢绝了唐振东送他们回山的好意,直接在郊区下了车,一溜烟窜入了田野,踪迹不见。 唐振东摇头一想,自己的想法真是多余。连自己这样速度都难以追上九尾狐的速度,凡人更是想都别想。 再说这只九尾狐拥有了两只狐狸的思维,那几乎就相当于智慧增倍,已经跟人的智商不相上下了。这种智商的动物加上这么变态的速度,那基本就不会有天敌了。 唐振东刚准备调转车头,返回海城第一医院去接于清影,就接到了吴乾的电话,“唐大师,我刚接到了组织部的谈话,让我马上移交手头的工作,正月十五之前去县国土局报道。” 副镇长跟县国土局局长虽然说级别上只升了半级,但是意义却大不一样。在镇上是被遗忘的角落。而到县里的油水部门工作,简直就是一只脚踏上了升职的快车道。 吴乾不由的想,唐振东唐大师说自己三年三迁,这才两个年头,就真的升迁了两次,吴乾不由对自己的将来充满了信心。原本这次升迁基本就是全无可能,但是越是没可能的事,就越是让吴乾感激唐大师的恩德。 “祝贺你吴局长,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 “唐大师,您这是骂我呢,今后只要您有事,一句话,没说的。”吴乾跟唐振东拍着胸脯。唐振东是风水相术大师,更是于市长的乘龙快婿,其实不论哪一个身份,都是吴乾要拼命结交的对象,更别说唐振东全部具备了。 刚放下电话,唐振东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北山的那块巨大的陨石,他倒不是觊觎陨石,也不是感觉狗头金值钱,只是想把那能容纳海量气息的黑石弄到手。 国土局?自己要是承包这片山,应该属于国土局管辖?唐振东心中暗想。 唐振东先返回医院,把王晓琳一家三口还有于清影接着,然后把王晓琳送回泉水镇的家,于清影也帮王晓琳请了病假。 唐振东回家了一趟,说了自己要返回海城的事,王猛还有他两个小弟,再加上徐月婵都跟着上了车。 “猛子,你跟你这群兄弟们今后有什么打算?”王猛送自己一辆公路赛不算什么,但是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也不少次了,唐振东应该给王猛安排一个正经的营生干。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还是老本行!”王猛也没太大的志向,也不求挣多少钱,只求能养活手下这些兄弟们就足矣。 唐振东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唐振东开着车,后面跟着王猛的两个骑着公路赛的小弟,来到海城南郊的汽车一条街。今天初八,汽车一条街很多业主都选择了今天开业,八,发,就是图个吉利。有起的早的,早就放完鞭炮了,只留下地上的一地纸削,有放的晚的,此时鞭炮正啪啪作响,好不热闹。 不过,标致4s店里却冷冷清清,一个人没有。顾客没有也就算了,就连售车员都不见了踪影。 也是,年后是汽车销售的一个相当淡的季节,该买车的年前都买了,买不起的仍旧是买不起。 不过这个标致4s店,却是冷清的过了火,连开业的鞭炮都没放,一切静悄悄。 “猛子,我把这个店给你经营如何?” “东哥,我真不是个做生意的人,再说这也不是你的啊?” “哈哈,现在不是,但是马上就会是了。”唐振东哈哈大笑。 唐振东把车停在4s店门口,使劲的拍了几下门,“有人吗?” 店里半天没人吱声,王猛的两个小弟刚刚骑着公路赛赶到,冻的眼泪鼻涕一起流,手脚几乎冻的麻木了。 唐振东这才反应到,自己让王猛这两个兄弟大冬天的骑摩托,似乎有点太残忍了,他心里一阵歉意。 还没等唐振东说对不起,这两个小弟就进入了4s店内,对店铺的桌椅拳打脚踢,“妈的,有人吗?人都死哪去了,赶紧出来。” 唐振东赶紧拦住,“我说你俩用不着这么使劲,砸坏东西不怕,给手砸坏了可不值得。” 实际上唐振东本来想说,这店不用多长时间就是咱们的了,你要是把东西砸坏,还得咱自己买。不过唐振东看在这两个小弟冻的手脚颤抖的份上,也就没怪责他们,只是说了一些关心的话。 “东哥,没事,我们兄弟结实着呢,这不刚刚冻的要命,这会正好活动下手脚。” 这两个小弟这么一说,唐振东是彻底没话了。由他们去,砸坏了,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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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51 鲲鹏车行 于清影和徐月婵跟在唐振东身后,衬托的唐振东非常有派头,领着保镖,带着小蜜,而是还是两个。 王猛凑到唐振东眼前,“东哥,我怎么感觉这个店有点邪乎?” “怎么邪乎?” “我刚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好像踏入了鬼门关一样,脑子里总想些不好的事。” 唐振东看了王猛一眼,知道王猛这是顾忌大过年的,就没把话说的那么肆无忌惮。 “什么不好的事,说说?” 王猛一见唐振东询问,他也不再不好意思说了,而是直言道,“刚刚我一进这个门,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画面,如果我开车的话会出严重的车祸。” 唐振东还没答话,于清影就在旁边说道,“对呀,对呀,我刚刚也是这个感觉!” 徐月婵是一个人呆习惯了,对于寂寞等负面情绪,有种特殊的免疫力,而且徐月婵是个xing格非常坚强的人,这种人不容易被外部邪气所入侵,所以徐月( 婵对于门口唐振东摆的那个“白ri见鬼阵”一无所觉。 唐振东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于清影疑惑的目光看着唐振东,她在猜测唐振东这话里的意思。 “谁,谁砸东西?”这时从里面急匆匆的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边小跑,边喊着别砸东西。 唐振东上下看了这个中年妇女一样,她的面相一看就是个破财的面相,“你是售车的?” “是,你要买车吗?随便看,我们车行的车现在全体优惠五千,还送贴膜,装甲,香水,脚垫。” 唐振东摇摇手,“我不买车。” 这中年妇女上下看了唐振东一眼,“你不买车来干什么?” “我想买这个店。” “买店也行,我告诉你,我这个店生意非常好,你看今年才初八,就有顾客登门,还有我们的修车技师,还有整套的维修设备,全部转让给你只需要二百万,这些全部打包转让,再加上我们的地域独家经销权,我跟你说,”中年女人还要继续往下说,被唐振东一挥手制止了。 “你先别着急,你还没听完我的话,我不知道你跟赵军什么关系,我先前跟赵老板谈过,对了,赵军呢?第一天开业他怎么没来?” “你找我老公干什么?他病了,身体不大好。”中年女人道。 “病了?大过年的生那么多气可不好。” “你知道我老公什么病?” “应该是肝火郁结,有些东西该出手的时候最好赶紧出手,我以前给你的价格不低,但是赵军一直拿不定主意,你看终于气病了!”唐振东的话,要多气人有多气人。最气人的还不是他的话,而是他的态度,唐振东典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中年女人气的发抖,“你就是那个来敲诈勒索的?” “妈的,你个娘们,说什么你?”王猛和他两个小弟一听这中年女人说唐振东是敲诈勒索,都面带凶光的围了上来。 中年女人害怕的退了一步,“干什么你们?” “什么也不干,你说话干净点。”王猛眼睛一瞪,仿佛捉鬼的钟馗。 唐振东一把拉住王猛,“哎,咱们都是文明人,讲的是道理,你这么对人家干什么,弄的我们跟黑社会的流氓一样。” 唐振东一说黑社会,把中年妇女吓的一哆嗦。 “你说你们苦苦支撑着什么呢?连售车小姐都不干了,技师也放大假了,哎,最重要的是把人气病了太不值得了,人生最痛苦的事知道是什么吗?人死了,钱没花了。好好想想我的话。” 中年妇女马上都,“那我把店就转给你,就按照你说的那个价一百五十万。” “哈哈,一百五十万是我两个月前出的价,我当时跟你说了,晚一天卖,我少出一万块钱,当时我记得提醒过你来着,让你抓紧时间考虑。现在过去了快两个月了,我给你哥整数,一百万,买就买,我马上掏钱,不买我立马走人,不过这个价格还是一天落一万,要不你就等等。” “你这是讹人,我不卖,不卖。”中年妇女歇斯底里的大喊。 谁能想到在汽车业如此辉煌的今天,面对着这么大众化的汽车,一个月却一台卖不出去,这也太邪门了。不过这种情况从去年中旬到现在,一直在持续,店里的售车小姐都走光了,技师也走了好几个。 现在的售车小姐都是靠提成生活的,基本工资很少,谁愿意守在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单位,仿佛一瞬间,车行就遭遇严冬,一辆车也卖不出去了,这让习惯了拿高薪的售车小姐怎么受得了,所以一个个陆续走光了。 售车小姐一走,只剩下赵军,赵军的身体也每况愈下,被唐振东气的。终于在年前一病不起。 赵军病了,店不能不开,所以他就让自己老婆过来看店,不过ri复一ri的没有生意,是人都机会懈怠。 赵军老婆都快愁疯了,转又转不出去,生意也没有个生意。过年时候,两人在家商议,如果那个买家要来的话,他能给到一百五十万,那就把店转让出去得了。 商量好好的事情,第一天上班,没想到就遇到了这个神秘的,自己不敢惹的年轻人。不过他出价又落了五十万,只能给到一百万,这让赵军老婆踌躇难定。 “怎么办?怎么办?”赵军老婆不断的在脑子里问自己怎么办,唐振东已经转身走了,马上就要出门了,赵军老婆急忙掏出电话给赵军打了一个电话,一句话把这边的情况说的清楚明白,这时电话里传来的是沉默,很显然,赵军在思考,这样的大事,我不考虑能行吗?这才几天的工夫,五十万就没有了,这让已经在家商量好底线的赵军又一次拿不定主意了。 “你快说呀,人家要上车走了。”赵军老婆看到唐振东等人已经上了车,急忙向前跑了几步,好在需要拦车的时候,能马上拦住要走的唐振东等人,在赵军老婆往前跑的同时,她还不忘催问赵军赶紧拿主意。 赵军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把这么大一个车行,不卖三百万也不卖二百万万,只卖一百五十万,都没人买。这些人原本感觉便宜,也有不少人有这个意向,但是没有例外,他们都是来到自己的车行后,被脑海中那恐怖的景象吓坏了,而且有真正不信邪的人,也打算买,但是他们在车行外蹲点蹲了三四天后发现,这个车行没有顾客,或者说有顾客,但是顾客只来过一次,就再也不来了。 赵军被打击的身心疲惫,心力交瘁。他还在寄希望于唐振东再来出个一百五十万的价格,那他就会把车行毫不犹豫的转让给他,不挣钱就不挣钱,只要不赔钱就行。这是赵军最后的打算。 不过刚刚老婆打电话来,把他的最后的希望都给扑灭了,唐振东只给一百万,这让赵军委实难以决定。 听到老婆又一遍催促自己,“再不决定,人家的车都在掉头了,马上就要走了,拦不住了。” 一听这话,赵军的大脑一狠心,“也罢,长痛不如短痛,卖了,一百万就一百万。”赵军不愿意上这个火了。 唐振东跟于清影王猛慢腾腾的上了车,又慢腾腾的给车打着火,然后又慢腾腾的往后倒车,这时,唐振东从观后镜里看到赵军老婆挥着手,让自己不要走。 唐振东心里一高兴,心道成了。不过尽管成了,但是唐振东还是把车往前踩了一脚油门,然后装作猛然看到的刹住车。 “东哥,那娘们追上来了。” 唐振东哈哈大笑,“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就算出今天财神当头,是个发财的好兆头。” 拿下了这个车行,虽然往外拿了一百万,但是这个车行的独家代理权外加全套的维修设备,最少要价值一百五十万,如果生意好的话,还要加上一两百万的转让费,这个转让费是单独的。 如此算来,用一百万拿下的这个车行,最少也是净赚五十万以上。所以,这是个发财的兆头。 赵军老婆气喘吁吁的追上已经窜出去十几米的路虎,“好了,好了,卖了卖了。” 唐振东哈哈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明明占了便宜的唐振东,却总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签订合同的时候,赵军也拖着病躯从家里敢来,这个车行的所有手续,法人都是他,所以有些东西需要他来亲自办理。 办理手续的问题,只要花了钱,有很多的代理公司能帮你办,唐振东也当场把一百万划到了赵军的账户。 王猛把身份证交给唐振东的同时,听到唐振东说,这个车行要写他的名字,他坚决不允许,最后被唐振东硬把王猛的身份证塞给了代办的事务所。 车行的名字,自然不能依靠王猛去想,王猛是个粗人,只能依靠唐振东了,“那就叫鲲鹏车行!”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52 挖墓倒斗 初八,吴乾给唐振东找的装修队,就正式入住唐振东在月亮湾小区的别墅。 在过年吴乾去拜访唐振东的时候,吴乾听说唐振东要装修,他就把找工人的活拦了过来。镇上的泥水匠多,吴乾村也有不少,而且价格不贵,手艺还好,唐振东倒不是为了省钱,主要是感到老家的人可靠,因为他的这个别墅是要布置风水阵法的,他刚买别墅那会,布置的yin阳轮转生煞大阵,每一块晶石,都必须严格的固定位置,绝对不能移动,要不然整个阵法的功能会大打折扣。 阵法都已经被唐振东布置好了,不过阵眼的吸纳煞气的尨牙却被唐振东拔了出来,整个阵法就处于停顿状态。 唐振东的打算是装修好之后,然后在启动法阵,让这月亮湾天然的生煞之气灌输整栋别墅。不过另一栋房子,唐振东却不准备设置法阵,因为月亮湾的这一个煞气聚点,并不足以供应两栋别墅。 再者提取天地间的yin阳两气,并不能单独摄取,一定要保持! yin阳两气的同时增加或者减少,这也是维护天地间yin阳的平衡。局部的yin阳失调一定会是灾难。 天地之间的摄取yin阳,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保持yin阳平衡是一方面,另外,把这yin阳都分离出来又是另外一个难点。摄取yin阳最后的一个难点还在于能够稳定住yin阳,能把摄取的yin阳二气,固定在一个小空间。如果收纳不住yin阳,那摄取跟没摄取的效果是一样的。 两栋别墅的装修,唐振东准备做成一模一样的,当然除了院中布置的风水阵法之外。 过年回来后,唐振东刚布置好装修的事,也就到初十了,老叶急不可耐的给唐振东打电话,说来生意了。 唐振东一愣,原本自己和老叶计划初八开业,不过这有事耽误了,就决定初十开业,这不初十开业的点又被唐振东忙着布置别墅的事又给耽误了,无奈,他跟老叶商定,那就十二开业。 这不还没等到正月十二,老叶就打来电话,说有生意送上门了,而且还是熟人。 唐振东听外老叶的话,就明白这个生意基本就是赔本生意。不过有的时候,人也不能把钱看的太重是? 来的人是李志勇和王翠凤,自从上次唐振东给李志勇治病,老两口听唐振东说自己那遗失的孩子还在人世,他们就动了心思。这半年来,老两口拼命攒钱,攒了一万块钱,拿给老叶,说他们出钱让叶大师帮忙找寻下他们失散的儿子。 对于每人每月拿一千块钱退休金的老两口来说,六个月要攒够一万块钱,基本上每顿就要吃糠咽菜。 但是就算是吃糠咽菜,老两口也要攒钱请人帮自己寻回儿子。上次是老两口实在是没钱,而且老李头的病刚好,再加上人家叶大师本来就没收自己的全款,给自己优惠了大半,如果自己再不出钱,还让人家帮忙找儿子的话,未免显得自己太贪得无厌。从那之后,老两口是从嘴里抠,从衣服里省,不到六个月的工夫,凑了一万块钱,来找叶大师,让他帮忙寻回自己的儿子。 老叶电话里跟唐振东把情况说了个明白,最后小声问,“俺们这个活还接不接?” 唐振东明白老叶的意思,以唐振东和老叶今时今ri的地位,一万块钱那谁也不会看在眼里,两人定下公司的目标是专攻大客户,小散户还是交给市场上那些蹲马路牙子的,自己总不能抢了所有人饭碗是? “接,当然要接,人有时候不能把钱看的太重。”唐振东马上给了老叶一个肯定的答复,顺便臭白了老叶一句。 “呵呵,好。”老叶只是呵呵笑,也没在意。 其实唐振东知道老叶的心思,老叶实际上是想帮这老两口的,要不然他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但是老叶想帮却没有能力帮,所以他才问自己。但是跟老叶斗嘴都习惯了,两人不管谁有机会,总是以臭白另一个人为乐。 唐振东不是个大善人,但是这种好事他一定会做,先不说这是行善积德的事,就说这老两口的那份寻子的心意,也值得唐振东无条件帮忙。钱不钱的,那都不是事。 “老叶,我这两天有点事,等后天开业的时候,咱见面再说。” 唐振东挂了老叶的电话,旋即又拨给了刘中,就听电话里刘中兴奋的道,“老大,你终于有时间了?” “你在哪里?见面说。” 刘中昨天是第一天上班,其实今天上班事也不多,像刘中这样在这一段高速路上服务的人太多了,就是一天请假个三五个,人员还是剩余。党的买卖永远不会把主动权交到哪一个人手里,国家机器一定是离了谁都能运转起来的,要不然单凭公路局来说,每天那么多的过路费当地不多花点,岂不是都上缴给国家了? 唐振东给刘中打电话的时候,基本就是临近中午了,刘中也正从高速公路的工作地点往回返了。 等刘中回来的时候,唐振东刚到公路局门口不到三分钟,刘中一看唐振东招手朝唐振东跑来,“老大,你终于有空了!” 刘中兴奋跳上唐振东的路虎,“老大,你过年真忙!” 刘中初三给唐振东打了个电话,说要到他那里去拜年,但是那时候唐振东正在从于清影家行驶在往孟家的路上,唐振东的车上还坐着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和老丈人,他当然不能跟刘中废话,直接说了自己在外面有事,就挂了电话。 刘中第二次给唐振东打电话是初六,第二天就是刘中上班的ri子,所以他想趁这个ri子给唐振东拜个年,送点东西给唐振东的父母,不过,那天刚好碰到王晓琳被狐仙上身,所以唐振东又没多说的拒绝了刘中。这让刘中好一顿郁闷。 唐振东事后想想,也感觉刘中这两次电话打的太巧,正好都赶上自己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但是唐振东不想想,他过年这几天有哪天不忙的不可开交? 所以,唐振东在忙完之后,给刘中回了个电话,刘中又把自己的怪洞的事跟唐振东说了一遍。 其实中途,刘中又去了一次那个怪洞,不过冬天都被大雪覆盖,也没什么异样。如果想让刘中自己进去,他是没这个胆子的,他只是要确定一下这个洞是否有人发现,又进去过? “是有点忙。”唐振东应了刘中一句,“咱们是现在走还是等明天再走?” “最好是咱们先去吃点饭,然后晚点再走,要真是盗墓的话,最好是晚上去。”这段时间刘中自从发现这个疑似墓葬的小山坳,他的心就一直没平静过,在网上搜索了很多盗墓一类的看,什么《盗墓笔记》、《鬼吹灯》看的是如火如荼,不过刘中发现自己越看盗墓小说,这个墓葬反而越不敢去盗了。里面的僵尸、粽子,还有各种各样的机关埋伏,让刘中的胆子是越来越小。 这不刚说到盗墓的话,他又把自己从里学到的盗墓知识搬了出来。 “盗墓?盗什么墓,也许那只是个自然形成的水坑,冰冻的时候存的水,里面的冰一化,自然就落了下去,还盗墓,你别整天胡思乱想。” 唐振东给了刘中一个打击,不过刘中似乎非常不在乎,他心里还是有些难掩的兴奋。刘中出身于公务员家庭,刚毕业,一直是循规蹈矩的生活,能有机会体验三叔和霸唱口中的倒斗生活,他能不兴奋吗? “大哥,我确定那应该是个古墓。”刘中搓搓手,道。 “应该表示不确定,确定就不能用应该,你小学语文没学好啊?” “哈哈,大哥,你猜对了,我小学语文的确学的不好。”刘中哈哈大笑。 唐振东都这么说,刘中还是不生气,唐振东真是无话可说了,他没好气的道,“你看看后备箱的东西还缺不缺什么?” 刘中到路虎后备箱一看,唐振东准备的两把长铁锹,两把折叠军用工兵铲,带干电池的强光手电四只,此外还有饼干、水等物品。 “我的天,大哥,我太崇拜你了,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刘中看到这么多工具,顿时惊呼。 “你呀你,去干活不准备家伙事,是准备让咱们自己用手刨吗?”唐振东有过一次在金山寺地宫寻宝的经历,他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像金山寺一样,大殿直接连接地宫,尤其是在野外,很多墓穴都是直接埋藏在几米乃至几十米深的地下,这种地方必须要用工具挖掘,甚至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挖出来。 “对,对,还是大哥你考虑周全。”刘中急忙点头。 “那咱们现在就走。” “啊?不用等晚上再走嘛?”刘中一听唐振东要马上走,他不禁问道。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53 风水宝地 “老大,大白天的倒斗不怕被人发现吗?”刘中急问。 “我总得先去看看地形?万一什么都没有,咱们也好早点回来。” 听唐振东这么说,刘中也不说话了,因为他也的确不肯定那个地方就是个古墓,或者是刘中更愿意一厢情愿的把那个地方想象成一个古墓,顺便圆一个他小时候冒险的梦想。 唐振东开车行驶在海潍高速的上,“中,你太厉害了,下次上高速一定带着你。”因为刘中坐在车上,高速的收费员一见刘中,没发卡,直接就抬起了杆。 “哈哈,老大,我也只是在这边的收费口好用,到了潍城那边,你还得交费。”刘中哈哈大笑。 “我说呢,我还以为你小子在公路局混的不错,原来也不过如此。” “大哥,我在这里工作一点激情没有,也就是混吃等死,不过我老子非要把我送来,你说我得多难受。” 两人聊着天,唐振东开着车,路虎的越野xing能出众 ,但是公路行驶也不差,3.0的发动机,澎湃着巨大的马力,基本整条路上都以一百五以上的速度行驶。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刘中所说的那个一百八十公里处的那个发现了怪洞的小山。 “老大,你不会要把车停在路边?”刘中看到唐振东到地方后,把车停在路边,下去观察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小山。 “当然不能停在这里,要不然也太显眼了,最近的服务区离这里多远?” 刘中左右看看,“前面大概十五公里有个服务区。” “十五公里?太远了。”唐振东左右看看,前面几百米处有条小道在高速公路底下横穿而过,一个小桥洞,刚好够着越野车穿过去。 “走,上车。” 唐振东招呼刘中上车,把车开到唐振东看到的那条乡村小路的旁边。 唐振东下了车,敲敲高速公路路肩旁边的隔离带。刘中疑惑的问,“东哥,你来检查高速公路质量来了?” 刘中跟唐振东在一块,也养成了说话无顾忌的习惯,跟唐振东习惯xing的开起了玩笑。() 刘中开玩笑,不过唐振东没搭理刘中,他敲了几下路边隔离带后,扬起右脚,朝钢制的高速公路隔离带猛的踹去。 “砰砰。”连续的两脚,高速公路的钢隔离带被唐振东两脚给连根拔起两米多远。唐振东把隔离带弯曲露出一个三米多宽的豁口。 “上车!”唐振东招呼刘中上车。上车后的刘中还没从唐振东刚刚猛踹高速公路的情景中苏醒。 “东哥,咱们这是要干什么?” “下去。”唐振东指着自己踢出来的这道豁口,说话间,唐振东已经打着了车。 “啊?从这里下去?”刘中看看高速公路旁的这个倾斜度足有六十度的斜坡,“老大,你不会开玩笑?” 唐振东一摆手,“谁跟你开玩笑,越野车,就是要越野,不越野的话,买这么贵的车干什么?钱多烧手吗?” 开越野去征服天地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不过现实中的越野车很多只适合在公路和城市中行驶,越野功能基本消失殆尽,但是那些古老的越野品牌却是把这个功能继续发扬光大。 唐振东把路虎冲上马路牙子,然后半踩着刹车,从这个倾斜度足有六十度的斜坡往下溜,六十度的斜坡,坐在车里的人需要把身体尽量的朝后仰,才有种不往下栽的感觉,刘中看着眼前这个高度足有二十多米的陡坡,冷汗从他的额头,大腿,手脚,后背几乎所有能冒汗的地方,一起往外冒。 不过刘中在紧张之余,不经意的一撇唐振东,发现唐振东脸上神sè如常,丝毫没有自己的这种那种担心,自动挡的车不用挂档,唐振东的右手就轻松的放在大腿上,而且还有间隙去拧开收音机,这让一旁紧张的要死的刘中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在车要下到最底部的时候,前保险杠“滋啦”一声从地上蹭过,这是由于坡度太高,车体倾斜过大,保险杠从地上擦过的声音。 车到了地上,刘中抬头看看这个高速公路旁边的这个二十多米的深沟,心里还一阵后怕,这要是刹车控制不稳,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人可能会被路虎的安全气囊挡住,但是车肯定是完了。 刘中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大哥,下回我还是自己爬下来。” “哈哈,好。” 唐振东把车停在那条乡村路跟高速的交叉点处,刘中指点他发现怪洞的那座小山。 这座山不高,其实这也根本不能叫山,或者说成是个小山包更合适,不过唐振东一见这座小山包周围,就感到这座小山包不简单。 为什么说不简单?北方多丘陵,尤其是在海城这边,更是典型的丘陵地貌。这座小山背后是一座大山,这座大山恰好构成了风水中的玄武,也就是靠山。风水讲究靠山,有了靠山,诸事不慌不忙。 这还不算,这个小山包的左边不远处是一片密林,而右边则空空如也,这也正好印证了四灵山诀中的,左青龙,右白虎。 最关键的是这小山包的前面是条弯曲的小河,然后再往前是片庄稼地,庄稼地和小河在的这片平地在风水中叫明堂,明堂有房屋和水最好,但是最好不要全是水,因为全是水的话,会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但是这片庄稼地跟这片小河再往前能触目的地方是一片隐约的山岚,不过山岚前隐约是个山村,隐约能看到一片房屋,这个房屋也正应了明堂前最好有房屋,但是从视线上来看,这山本就显得很矮了,这房屋如果不是眼力很好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了。 其实这片隐约的山岚才是整个小山包最关键的地方,这叫关拦。 四灵山诀告诉我们最好的风水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里后山是玄武,左边密林是青龙,右边平地则是白虎,前面的平坦,也叫明堂,则是朱雀,这里符合四灵山诀的全部要素,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还具备了一个关拦。 什么是关拦,关拦就是整座风水物前面的遮挡,这个遮挡很奇妙,既要给朱雀留有大的空间,而且还不能挡着朱雀的视线,最重要的是这个关拦若有若无才是最完美。 有四灵山诀的地方,可以称之为好风水,但是具备了关拦的地方,那就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风水中有句话,叫藏风聚气。只有能让气在这里凝聚,风吹不到,这才是好风水。气个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有样东西却是气的天敌,那就是风。风一吹,气就散了。 葬经有云: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就是说的是藏风聚气本来这个地方有条河流,能止住气。这也是好风水。但是上佳的风水要求不光有水,而且要有关拦,有了关拦,这才是上上的风水。关拦的意义是让风水中的明堂不止是有水,因为明堂不能入目全是水,再加上关拦还有另一层锁住气的因素。水锁住第一层气,然后关拦锁住第二层气。 这样整个风水局才是最完美的风水局。 而刘中带自己来的这个丝毫不起眼小山包,却是完全符合这些个要素。唐振东不禁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个小山丘下面会不会真是个古墓,唐振东不禁有些期待。 男人对于冒险,总有种心底的渴望。唐振东就有种渴望。 这里原本风水虽好,不过眼下这个小山包的风水却被破坏了,罪魁祸首就是这条横穿小山包的公路,这条公路把这条小山包从中间凿开,仿佛被一分为二,这就是这个风水的致命伤。 从中间穿过的公路把整个风水布局变的不再完美,就相当于一个风水局就变成了两个,本来是平地的右白虎,被这道公路给代替,变成了白虎压青龙的格局。 白虎压青龙在风水学上叫:白虎侵堂。用在家庭关系上,这是妻子强于老公,用在坟墓修筑上,这是yin阳颠倒的格局,这说明这个墓穴马上就要大白于天下了,离出土的ri子不远了。 看来,这还真是个古代墓穴。 唐振东跟刘中把自己看到的稍微已解释,刘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老大,哇,太好了,咱们这次可以体验一把盗墓的刺激了。” 唐振东看刘中太兴奋了,就给他泼了盆冷水,“这条高速公路的修建没有二十年,最少也有十年了,如果这里是古墓,恐怕极有可能是墓去室空,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唐振东的冷水并没有让刘中的兴趣降低,“呵呵,没事,咱们又不是为了盗墓,就是为了体验一把那盗墓的感觉。” 刘中的兴奋,让唐振东无语。其实唐振东知道,这座墓穴极有可能没有被盗,因为,他能隐约感受到这里面有种他感兴趣的东西。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54 惊现盗洞 刘中是初哥,第一次,唐振东经验也不多,但是他却比刘中多了师父徐卓传授给自己百十年的经验,远非刘中这样的初哥可比。 在唐振东的想法中,这个墓穴极有可能没有被盗,唐振东的根据是,如果这墓穴被盗,那自己根本不会有那种里面有宝贝在召唤自己的感觉。其次,就算这条高速公路破坏了这座墓穴的风水,那对这墓穴的影响也不可能是立竿见影的。 要知道这墓穴稳定存在了不知是几百还是几千年,外界的环境改变,虽然说肯定会引起墓穴的改变,但是要破坏这种稳定,同样需要时间,而且这时间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 所以,根据唐振东的预测,这座小山丘里的墓穴百分之九十以上没有被盗。 “走,咱们去上面看看。”唐振东领着刘中,迅速的爬到这个被高速公路从中阶段的小山丘。 “老大,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怪洞。”刘中指着一个直径三四米,被冰冻住的小水塘说道。 ( “这水不是都渗下去了吗?怎么还有?”唐振东看着这个小水塘,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就是看到这个小水塘中的水呼啦一下全部落空,才感觉害怕,后来发现这个水塘中裂开了一道半米深的裂缝,水都灌倒这下面去了。” 唐振东努力的想从冻满了冰的水面看下去,结果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唐振东却能感到这个冰面下面似乎距离这个墓穴特别近,因为唐振东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法器的气息。 这里面有法器?唐振东一喜。 “走,咱们围着这小山包再看看!”唐振东刚要拉着刘中走,就发现刘中正蹲在地上努力的观察着一个直径五公分的小洞。 “你看什么呢?”唐振东推了刘中一把。 “哦,哦,老大,这个,你看这个是不是洛阳铲留下的痕迹?”刘中指着这个直径五公分粗细的小洞,问道。 “洛阳铲?”唐振东一愣,虽然他闲来无事听师父讲述以前江湖趣事的时候,听说过这洛阳铲的故事,也知道洛阳铲是盗墓者最伟大的武器,但是他毕竟没见过实物,而且这东西似乎距离唐振东很远,唐振东也没机会遇到,突然听刘中这么一说,唐振东俯身一看,果然符合师父讲述的洛阳铲的基本特征。 整体呈现半圆筒形,直接六七公分,旁边还有带出的圆柱形的泥柱,这不就是洛阳铲吗?可惜这下面很可能是遇到了石头,或者是盗墓贼把带出的泥土收走了一部分,旁边留下的泥土并不多。 “应该是洛阳铲。” “啊?那这墓真的被盗过了?”刘中眼中的盗墓贼很是神通广大,国家发现的很多大型墓葬,基本没有不被盗墓贼光顾过的。只要被盗墓贼光顾过的墓葬,那基本是什么也不剩。 虽然刘中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但是他仍旧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想到是一回事,但是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走,咱们绕着这土丘再走走。”唐振东和刘中绕着这小山丘,又走了一圈,发现这小山丘,周围有不少洛阳铲留下的痕迹,但是各处留下痕迹的地方都差不多,外面带出的泥土并不多。 “老大,你看,这里也有,这里也有。”刘中指着一圈圈的洛阳铲带出的泥土,跟唐振东道。 唐振东点点头,“走,回去。” “老大,这座墓被盗墓贼盗过了吗?怎么找不到盗洞?” 唐振东发动开车,朝不远处那个小镇驶去,在车上,他淡淡的道,“应该是还没进去,不过恐怕也快了。” “老大,那咱们可得抓紧,不能让盗墓贼抢了先头。” “哈哈,咱们抓紧,那人家盗墓贼还说咱们也是盗墓贼呢!” 刘中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对了,老大,咱们这是去哪啊?” 刘中注意到唐振东的目的地就是前面那个小镇,离的越近,小镇越是历历在目,这个镇其实也没看到的那么小,只不过离的远了,看不真切而已。 “你不饿啊,我中午就没吃饭。”唐振东中午十一点跟刘中会和的,又跑了一个小时到了地方,再加上拆高速护栏,探查小土丘等一系列动作,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唐振东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唐振东刚说完,刘中的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噜”了两声,像是来响应唐振东的话似的。 “咱们去找个小镇补充点粮食,然后睡一觉,等晚上入夜之后,咱们再过来。” 刘中听唐振东的安排,欢呼起来,就差打开车顶的天窗,对外吆喝了,“老大,万岁。” 唐振东到的这个小镇叫江上镇,人口不多也不少,有典型的北方小镇的特点,可以说,跟唐振东的老家泉水镇差不多。 娱乐设施有限,饭店有限,旅店也只有一个。小镇吗,自然不能要求太高。 唐振东和刘中在这个镇上仅有的两个小餐馆里挑了个似乎人很多的一个小餐馆,叫了四个炒菜。 按理说,在城里这个时候,两点多饭店的厨师一般都下班了,不过这个餐馆是明显的家庭作坊,老板和厨师同为一人,本身就是镇上的人,所以,也没有下班不下班一说,有人来点菜,马上从炕上爬起来就开始炒。 餐馆的收银员是老板的老婆,这是一家夫妻店。 老板娘端上来一盘辣炒豆腐皮,“稍等,那三个菜马上就好。”老板娘看了看唐振东停在饭店外的那辆巨大的路虎发现,态度分外的和蔼。 “好,好,不急,不急。” “对了,二位先生是来点白酒还是啤酒?”老板娘很有眼力见,说话也非常聪明,她不问你们是喝还是不喝,而是问你们是喝白酒还是喝啤酒,这对于一般人来说,都会在她给出的这两个选择里,选出一个。 “来点啤酒,一人两瓶。” 老板娘一听唐振东的话,顿时高兴的转身去拿,“好嘞,马上就来。” 饭店的酒水是非常挣钱的,老板娘一听唐振东要了酒水,又可以小挣一笔,心里非常高兴。又见外面的那辆巨大的路虎车,话茬子也就打开了。 “辣炒大肠来了。” 唐振东和刘中也都饿了,辣炒大肠上来的时候,豆腐皮已经见底了。肚子有了东西垫底,唐振东和刘中吃东西的速度才缓了下来。 “我看你们两位不是我们江上镇的人?”老板娘站在台后,老公在后面炒菜,她在这闲着也是闲着,看到唐振东两个豪客到来,也愿意攀谈,熟悉了,他们也不好去别的地方吃饭,是不是?人不都是混个脸熟吗? “呵呵,不是,怎么老板娘会看相?”唐振东看老板娘套近乎,他也正好想探听下这镇上的一些基本信息。 老板娘姓徐,她捂嘴娇笑,不过四十岁的年纪,体态发福的有些走形,再怎么娇笑,也不能让唐振东提起一丝兴趣,“呵呵,我哪里会看相,只不过听两位口音不像本地人,不过我能听出你们肯定是海城人,呵呵。” 江上镇,本身就属于海城,不过却是临近潍城的边,算是交界地段,这里的口音跟海城相差有点大,不过却跟潍城那里有点类似,故以,老板娘一下就能听出唐振东不是本地人。 “呵呵,老板娘听的真准,我们就是海城的。” “你们是大城市的人,来我们这个小镇做什么?走亲戚?” 今天是初十,在农历年里,不过十五都算是过年,所以初十走亲戚的人也是不少,所以,老板娘这么猜也是有道理。 “算是走亲戚,不过我们这个亲戚有点特殊,哎,怎么说呢?都是老一辈的事,还是不说了。”唐振东装作很难启齿,叹了一口气,没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唐振东的叹气,让老板娘自以为很明白,老辈的亲兄弟间打架的事还少吗?因为家产或者一亩地都可能打起来,这都很正常。 “哎!@”老板娘也陪着唐振东喘了一口粗气。 “红烧茄子好了,上菜。”里面的老板呼喊外面的老板娘上菜,唐振东也顺利的把这问题成功的避了过去。 “红烧茄子!”老板娘端上来一盘红烧茄子,唐振东叫住老板娘,“大姐,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你说咱们镇边上既没有江,也有没有河,还不靠海,怎么会叫江上镇呢?” 老板娘听唐振东这么问,尴尬的一笑,“呵呵,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也许老辈的时候有大河呢?这个谁也说不好。” “啊呸,你不懂能不能不装懂?”一直在后厨忙活的厨师兼老板,把最后一个菜油炸小黄花端了上来,顺便“呸”的鄙视了他的老婆一下,“咱们的江上镇其实老辈用的并不是现在这个江上,而是姜尚姜子牙的那个江上,相传,以前姜子牙在我们这里住过。油炸小黄花,菜齐了,两位慢用!” 十二点以前还有一章,没睡着的朋友先别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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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55 太公疑冢 唐振东一看老板要走,急忙扯住他,给他拉开一张凳子,“大哥,别走,给我讲讲,我最喜欢听神话故事了。(.)” 刘中在旁边配合默契的帮老板倒上一杯酒,“来,大哥,喝一杯,凑到一起就是缘分。” 饭店老板一看也是个爽快人,他一听唐振东两人都这么说,也就坐了下来。“好。” 唐振东把酒杯跟饭店老板一碰,一饮而尽,两人一连喝了三杯,“啊,痛快!”唐振东大呼痛快。其实他这并不是喝酒喝的痛快,而是刚刚爬了一圈山,也没喝点水,这是口渴了,连灌三杯啤酒,口渴的感觉一下就没了,浑身上下,都透着舒爽劲。 “兄弟,爽快,你真是个爽快人。” 酒,一下把俩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你给我说说这江上镇的由来?” “这个传说你要是问别人,别人还真不一定能知道,但是我却是知道。”饭店老板刚才酒也喝的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逼--。 原来饭店老板偶然听他的爷爷说过这个江上镇的由来:相传这个江上镇是姜子牙由营丘过来,在这里居住,然后又到东海之滨的。 姜尚,字子牙,辅助周文王灭掉殷商王朝,建立周朝,然后又辅佐六代周王,成就不世功业。所以姜子牙世人又称呼姜太公。相传姜太公的封地就在齐国,也就是山东境内,都城是营丘,也就是今天的潍坊的昌乐附近。 姜太公的封神榜一直是千古传说,而姜太公和周文王推演周易,相传这是中华除伏羲外,最早的风水相术大家。据说姜太公的一身所学,惊天动地,一身谋略,经天纬地。 江上镇有这么个传说:话说姜太公封了诸神后,各神都很满意。唯独姜太公的老婆没有封到神,整ri罗罗嗦嗦,闹着要封神。 一天,姜太公的老婆又跟姜太公闹。姜太公烦得很,说:“你嫁到我家,让我穷了一辈子,所以不封你。一个妇道人家,整ri争名夺利,叽哩咕噜的,嘴穷死了,活像个穷神。”谁知他老婆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当即跳下床来,以为太公封她为神了,就到处跑,到处讲,得意得不得了。老百姓却把她恨得要死,因为她到哪里,哪里就穷,就是原来富的地方,她一到,也变穷了。 后来有人就跟姜太公讲了,姜太公气得哼哼的,把他老婆拖回来对她讲:“你不要到处跑好不好?” 他老婆问:“那叫我到什么地方去?” 姜太公说:“有福的地方都不能去。” 这件事传开后,怕受穷的老百姓,就都在大门上贴“福”字了。 相传这就是福字的由来。 姜太公后来找了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给他和她的老婆居住,在这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安上家,这就是现在的姜尚镇,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不知道怎么就把姜尚镇换成了江上镇了。 这就是江上镇的由来。 不过唐振东听完饭店老板的故事,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先不说姜太公那是神话中的人物,就说姜太公跟周文王推演周易,这就足以说明姜太公是个不世出的风水大家,他给自己选择居住的地方,肯定不会是个不毛之地,而这个江上镇地方虽小,但是藏风聚气,五行不缺,端的是个风水宝地,也只有姜太公这样的风水大家,才能找到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而且又是这么一个地势绝佳的风水宝地。 所以,唐振东推断,后山的那个墓葬恐怕就是姜太公的墓葬。想到这里,唐振东不由有些兴奋,姜太公是什么人,他上马征战百战百胜,下马治国兴国安邦,这么一个绝世奇人,千古豪雄的墓葬能被自己找到,这怎么能让唐振东不兴奋。 更何况,唐振东在靠近那个墓穴的小洞时,隐隐能感觉到墓穴里面有风水法器在镇守墓穴,能祭炼法器的,除了姜太公这样的风水大家,还能有谁? 唐振东听完饭店老板讲的故事,心cháo澎湃,不断的劝老板喝酒,故事讲完,他和饭店老板一共喝了二十多瓶啤酒了。 “兄弟,我跟你说,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那个什么,老婆,今天的酒菜算我的。”饭店老板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了。 饭店老板娘听到老公的呼噜打的震天响,她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手头的电视,过来搀扶老公到房里去睡。 “老板娘,多少钱?”唐振东掏出二百块钱,放在桌上。 “这个,我老公说不要钱了,算他的。”老板娘看着桌上的钱,想拿又不好意思拿。毕竟如果自己老公不去喝,人家两人顶多喝个四五瓶,这下,自己老公这个酒缸一去喝酒,竟然喝了将近三十瓶,这让饭店老板娘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加上自己老公又明确的喊了不让自己收钱,所以她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这二百块钱。 “没事,大姐,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你不要我钱,我还不好意思走了,你难道晚上还管我们住啊?” 唐振东都这么说了,老板娘才伸手拿过钱,“那个什么,一共一百三,剩下的我找给你。”老板娘赶紧跑到台去给唐振东找零钱,生怕唐振东反悔一样。 “对了,大姐,我今天喝的不少,怕是不能开车回去了,咱们镇上的旅馆在哪里,我过去住一晚再走。”唐振东起身的时候,装作立足不稳的模样,一把扶住旁边的墙壁。 “旅馆?在我旁边不远就有一家,不过我们这个镇子不大,也就这一家旅馆,卫生还凑合,但是农村人自己家改造的,恐怕你这样的大老板住不惯?” 唐振东醉眼朦胧的一摆手,“什么大老板,我就是一打工的,给老板开车的,有什么住不惯的。” 唐振东在虚空中抓了几把,像是把老板娘手中的钱看成是重影一般,却一直抓不到。一旁的刘中看到这个情况,赶紧过来扶住唐振东,“大哥,你喝多了。” “我没多,对了,大姐给的钱,我怎么抓不住,你帮我拿着!” “好。”刘中接过老板娘手中的钱,塞进口袋里。 “走,咱们去住一晚上再走。” 唐振东的胳膊搭在刘中肩膀上,让刘中拖着往前走。 两人还没走出门口,饭店老板娘就着急似的迎上了,“对了,等等,等等,我想起来了,这几天有几个外地人一直住在旅馆,鬼鬼祟祟的,我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要是没走,我去帮你们要个房间。” 大概是感觉到唐振东跟自己老公喝成这样,而且在自己老公明确说了不收钱之后,非要给钱的前提下,饭店老板娘大概很不好意思,非要热心的要帮唐振东两人安排好住宿。 “大姐,不用了,我们自己去问就行。”刘中在后面说。 “没事,我跟他们熟,我去帮你们说。”饭店老板娘很热心的跑前跑后,帮唐振东和刘中办好了住宿手续,当然,这种乡镇旅馆,住宿手续根本就用不着,只要把钱和押金交了就啥事没有。不过唐振东和刘中,因为有饭店老板娘作保,连押金都没交。 在把唐振东和刘中两人送到了房间后,饭店老板娘小声的说,“那几个外乡人,还没走,就在边上的两个房间住,你们两个小心一点,我看他们不像好人。” “哦,好,谢谢大姐,谢谢。” 刘中连连道谢。 唐振东也扶着墙,对饭店老板娘口齿不清的表达着谢意,“写写,写写。” 饭店老板娘一摆手,“不用谢了,你俩赶紧休息!”说着就掩上了门,走了。 老板娘一走,刘中去关上门,回头道,“老大,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啊?那个胖子是开饭店的,你能喝过人家吗?看,把正事都给耽误了。”刘中的脑子里念念不忘的就是盗墓,而且他听到饭店老板说这个墓穴有可能是千古奇人姜子牙的时候,他浑身热血沸腾的。 刘中刚要继续抱怨两句,不过却惊讶的看到刚刚扶着墙还站不稳的唐振东,双目清明,脸带笑意,手脚坚定,哪里有一丝一毫的酒意? “大哥,你?”刘中太惊讶了。要知道刚刚唐振东最少喝了十四五瓶啤酒,要是换做自己,别说十四五瓶,就是四五瓶,自己也基本醉的差不多了。但是刘中眼睁睁的看着唐振东喝了十四五瓶,现在竟然一点事没有。 “大哥,你刚刚喝醉了是装的?”刘中总算反应了过来。 唐振东一笑,“哈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喝醉了,我谁都不服,我就扶墙。” 刘中听到唐振东的话,他也笑了。自己这个老大,真是牛逼,酒量牛逼,智慧牛逼,身手更牛逼,刘中甚至在想,自己老大有不牛逼的地方吗? “大哥,刚刚这个老板娘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估计这几个外乡人,恐怕就是准备盗墓的盗墓贼。”刘中压低声音说。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56 螳螂捕蝉 唐振东把食指和中指竖起,放到嘴边,示意刘中噤声,“嘘~~~~~。()” 刘中马上闭上嘴,不说话了,看唐振东把耳朵帖子墙壁上,倾听旁边屋子的动静。大概是看唐振东半天没说话,刘中也试着把耳朵贴了上去,不过这墙除了冬ri的冰凉外,他什么都没听到。 半天,刘中看唐振东挺直腰杆,方才问道,“老大,他们在干什么?” “打呼噜睡了。” “那你都听到什么了?光听打呼噜了?” “一开始在喝酒,喝酒的时候在讨论从哪里进入墓穴,最后一致商定从哪个裂缝进去,因为打洞的时候洛阳铲根本就打不到下面去,因为下面都是石头,这几个盗墓贼估计这个墓穴不能小了,而且是凿山而建,所以周围都是石头。如果要进去,那那个储水的怪洞,恐怕就是唯一的途径。” “不会,那建成的这个墓穴,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呢?”刘中现在对于盗墓非常有兴趣,想的问题也深。{ 唐振东一摆手,“这个你可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唐振东对于盗墓更是一窍不通,要不就是十窍通了九窍。 唐振东的盗墓知识都来源于师父徐卓的只字片语,在监狱的八年,唐振东以学习风水相术为第一要务,闲暇时候,徐卓才会讲一些行走江湖那时候的趣闻轶事。 “那他们说没说什么时候去盗墓?” “说晚上十点出发,我们十一点出发就行,等他们差不多好挖开了,咱们直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大英明。”刘中拍手叫好。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听不到的墙壁,唐振东却能像身在眼前一样,把这群盗墓贼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唐振东喝了十几瓶啤酒,却没有丝毫的酒意,刘中呼噜声响起,他依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夜里十一点,唐振东就像装了闹钟一样,准时醒来,叫起了刘中,“走,起来走了。” “别动,让我再睡一会儿。”刘中手臂一摆,挡住了唐振东的推向自己的手。 唐振东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太爱睡懒觉了,如果不算xing别的话,那刘中和于清影关于睡懒觉的习惯是一模一样。()不过睡懒觉对于在农村长大的唐振东来说,并不多见,后来又进了监狱,可以说时间都是别人定的,就更没有睡懒觉的时光了。再后来,唐振东又跟随师父徐卓学艺,也就再也没有睡懒觉的时间了,因为师父徐卓对他要求非常严格,根本就没有睡懒觉的时间。 “起来盗墓了,赶紧的。” “啊?好。”唐振东一嗓子盗墓,把刘中给吆喝起来,刘中闭着眼睛,穿好衣服,“走,走,好东西别让别人给挖走了。” “噗。”唐振东倒了杯水在刘中的脸上,冰凉的水到了脸上,刘中可算是醒了过来。 “啊,老大,我刚刚做梦有人抢在咱头里,把好东西都给拿走了。” 唐振东让刘中给弄的哭笑不得,没好气的道,“赶紧收拾下,马上走,不走的话,好东西真让人给弄走了。” 令唐振东没想到的是,刘中的动作比自己快多了,等唐振东收拾停当,刘中早就着急跺脚的等在一旁了。 唐振东的路虎特别没停在这小旅店边,而是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这样发动车不会影响到其他人。农村人睡的都早,十一点,基本没有没睡的了。偶尔一两个没睡的,那也是准备通宵麻将的。 唐振东车开的很慢,而且也没开大灯,接着这正月初十的月光,看路还是没有问题的,唐振东把车停在距离疑似太公墓穴很远的地方,然后和刘中一人取了一把铁锹和一直手电筒,徒步的往前行进。 为防止打草惊蛇,唐振东早早的就弃车步行,不过这路开车不过十几分钟的事,但是步行起来那就是以小时计算,尤其还是在带着刘中这个一个娇生惯养的八零后。 “嘘,噤声。”唐振东一把拉住懵懂前行的刘中,侧耳倾听。 “老大,怎么了?”刘中小声问。 “好像还有一伙人。”唐振东能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几人的窃窃私语声,还能隐约听到更远处有铁锹挖地偶尔碰到石头的的吭吭声。 “看来不止两伙人,今天晚上有点热闹。”唐振东拉着刘中隔了老远的绕了一大圈,绕了过去,等到那土丘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足足多走了一个小时,不过这一个小时,顺利的绕过了唐振东前面的两伙盗墓贼。 越往前走,唐振东越能确定这就是两伙盗墓贼。虽然他不明白今天为什么盗墓贼齐聚? 唐振东在来前,就算过,自己这是个大吉大利的行程,也就说这次自己应该是那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黄雀,也就是最后的赢家。 唐振东和刘中隐藏在一块大石后。 “大哥,这个地方真难挖,全是石头。”一个大汉嘟囔道。 “石头总比全是花岗岩好,赶紧的,时间不多了。” 唐振东能听出两人的声音很耳熟,这是自己先前在旅店听过的四个声音中的两个。 接着又是一阵低声的挖土声,中间仍旧是夹杂着铁锹铲到石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不过好歹这里临近高速公路,呼啸而过的汽车声掩盖住了不少挖土的声音。 这里既不靠近服务区,也不临近高速收费口,所以车速都很快,谁也不会注意到在背山的一面有人竟然在这寒冬正月的夜里在刨土挖坟。 “大哥,通了,通了。”一个盗墓贼惊呼。 “小声点,慢慢的把那块石头搬开,等放放气再进去。” “知道,大哥。”在下面的两人使劲的搬开石头,显然,这块大石让两人搬起来很费劲。 “怎么样,有没有霉味?” “老大一切正常。” “再等等。” 过了好一会,这个发出命令的老大才道,“耗子和地鼠进去,记住速度要快,天快亮了。”能听的出来,这是这伙盗墓贼的老大在调兵遣将。 “好的,老大。”接着就传来窸窸窣窣的绑绳子的声音。由于这个盗洞开在了整个墓葬的顶端,所以进去的时候要顺绳子才行。 。。。。。。。。。。。。。。。。。。。 “老大,他们要进去了?咱们上不上?” 不远处的刘中对于这边的声音根本就听不真切,偶尔能听到只字片语,他的耳朵远没有唐振东的灵敏,唐振东把功聚双耳,顿时有种把周遭一切无不了然于心的感觉。 刘中在默默等待,唐振东却能把这伙盗墓贼的一切听的非常清楚,所以刘中的耐心就不够,隐约听到通了的声音,就忍不住要冲出去。 “别急,再等等。”唐振东早就查知还有一伙的三人盗墓贼就藏在自己对面,如果说他们是那扑蝉的螳螂,那自己就是那最后面的黄雀。唐振东有的是耐心。 两个盗墓贼顺着绳子下到了墓葬的地步,唐振东能隐约听到这两个盗墓贼用绳子往下顺的时候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刘中一脸急切的看着唐振东,生怕自己的第一次盗墓之旅,被别人强了先机,他不断的用眼神示意唐振东,“老大,上不上?” 不过唐振东却不做声了,他正在从刚刚被盗墓贼挖开的坟墓的口中,感受那溢出来的丝丝法力。 看来那个饭店老板的所言非虚,这里还真有可能是那姜子牙姜太公的墓穴,要不然这从洞口溢出的丝丝愿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这是带有法力的法器才能发出来的。纵使是王公贵族,帝王将相也不见得能拥有一件具有法力的法器,但是这对于一口气封了三百六十七尊神仙的千古奇人姜子牙来说,拥有一件法器,这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相传姜子牙有四宝:打神鞭,四不像,杏黄旗,封神榜。 唐振东想象不到,如果这个墓葬真是姜太公的话,那这溢出的丝丝法力,究竟是哪一件呢?或者是哪几件? 打神鞭,专打神仙,姜太公靠打神鞭打出了半个大周王朝。 杏黄旗,能呼风唤雨,扭转战局。 封神榜,将商周名人名将,皆封为当世神仙。 这三种东西都有可能跟随着姜太公下葬,虽然这些东西未必有小说中那么大的威力,但是从这洞口溢出的丝丝法力来看,最起码是件法器。传说中的姜太公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但是那不过是小说家言,当不得真,唐振东也绝对不相信人能有这种能力,但是姜子牙是千古风水奇人,jing通五行易理,周易八卦,这是肯定的,能孕养出法器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四不像,是种动物,肯定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不过如果真是灵物,那太公一死,灵物殉主,也是有可能的。 唐振东的心中不禁对这太公墓葬有些期待。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57 黄雀在后 唐振东拉住已经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动手的刘中,作为螳螂的第二伙盗墓贼就开始动手了。/ “谁?”这是第一伙盗墓贼发出命令的老大的声音。 紧接着,这个老大就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啊”,接着就没有了声音,紧接着就是两个人的说话声。 “钱哥,您的身手是越来越利索了。” “还是万老弟你的策应好,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北铲欧阳手下竟然混进了jiān细,还丧了命,哈哈。” “钱哥,下面还有两个呢?咱们可别高兴的太早了。” “他们两人在下面,我们在上面,你说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哈哈哈哈。”叫钱哥的人发出一阵压低了的笑声。 “嘿嘿,的确是没得选择。” “对了,万老弟,你听没听欧阳说这究竟是谁的墓?”叫钱哥的人问。 “钱哥,你也知道欧阳老大这人说话从来就是只说一半,不该说的话,从来都》 是口头很紧,不过我似乎听到他梦中有一次说这是什么太公的墓,太公也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说这个墓。” “太公?什么玩意,还太公,他怎么不说太母?” “不过钱哥,欧阳老大说这个墓绝对是个大墓,他说准备干完这一票,然后就洗手不干了,要不然我也不能跟您合作不是。” “好,不管谁,反正咱们只管发财,他欧阳老大英明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一次却yin沟了翻船,哈哈,真是天意,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欧阳就是这辈子挖的死人墓太多了,哈哈,报应啊。” “不过钱哥,你就这么干掉了欧阳老大,他干了一辈子倒斗的营生,积累的家底绝对不在少数,他这一死,估计他的这些家底恐怕是不知道便宜哪个龟儿子了。” “我听说欧阳有个女儿,你知道他女儿是谁?” “欧阳老大的女儿估计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这个人一生谨慎,我还有下面这两个甚至都不大熟悉,只是彼此见过,根本就没说上五句话,可见欧阳老大为人的谨慎。” 叫钱哥的人应道,“恩,对,要不然欧阳也不能在鲁省道上成就盗墓的赫赫威名,我听说鲁省的墓葬都让欧阳盗了个jing光?” “这么说有些夸张,不过欧阳老大的确相当有手段,他竟然能找到这么多墓葬,而且定位如此之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那依你说,欧阳老大死了还挺可惜的,那岂不是我们今后想吃这碗饭都找不到饭碗了?” 姓万的人应道,“的确是,欧阳老大一死,整个鲁省的倒斗就群龙无首了,当然发现墓葬的机会也少了许多,哎,要不是欧阳老大说这个墓是个大墓,要不是他说这是他的倒斗生涯的收官之战,我,哎!” 钱哥听到姓万的叹气,也跟着叹了一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论你多么惊采绝艳,最后总要归位,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些解决了温饱的人,还拼命奔挣,图个什么?难道他真不知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吗?” “钱哥,你是黑社会大哥,风光无限,你怎么能知道我们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小人物的痛苦呢?” 唐振东一听惊讶无比,这个钱哥竟然是个黑社会大哥?刚刚他感叹人生的那句,唐振东差点以为他是个文人sāo客呢,对人生有这么深的感触? 唐振东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三点多了,在农村,即使是冬天,早晨六点村民一般都就起来了。 唐振东刚看了看表,就被旁边的刘中看在了眼里,“东哥,怎么办?咱们上不上?”刘中对唐振东有百分百的信心,他是见过唐振东的身手的,他以为唐振东看表是要准备冲上去了。 “再等等。” 。。。。。。。。。。。。。。。。。。。。 “钱哥,绳子动了。”姓万的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让他把东西先拉上来。”钱哥低声吩咐,让姓万的开口。 “耗子,老大让你先把东西拉上来。” “老大,我听老鼠说你干完这次就要退休,我们也不敢先把东西给你啊,万一你拿了东西甩了我们兄弟,那我们兄弟不就惨了?” 过了一会,姓万的才道,“老大生气了,让你们赶紧先把东西拿上来。” “嘿嘿,老万,要是换做你在下面,你会把东西先拉上来吗?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江湖也不是白混的。你平时跟老大关系好,这次是必须先把我们拉上去,里面的宝贝太多了,要是不拉我们上去,你们就自己下来拿也行。” 又是好半天没声音,估计老万和那个钱哥在商量,过了好一会,老万才道,“那好,先把你俩拉上来,记得把东西也一块带点上来,老大想看看里面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好,拉。”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拉绳子的声音,“你,你,你,骗我?啊!” 一阵短促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很显然这人是遭到了毒手。 “姓万的,这不是老大,老大呢?”墓穴里传来耗子的声音,由于声音从地下传上来,显得非常低沉。 “耗子,欧阳老大已经死了,我劝你还是赶紧的把宝贝运上来,我还可以还你一条生路。” “啊呸,老鼠死了,老大也死了,你会放过我?”叫耗子的人啐了一口,“姓万的,你勾结外人,你早晚有天你会后悔的。” “耗子,耗子,你?”不过回应老万的,只有洞里的阵阵回声。 。。。。。。。。。。。。。。。。。。。。 “钱哥,就剩下一个了,咱么办,咱们下去吗?” “先别急,先看看他拿的什么东西上来?”姓钱的在翻这人带上来的东西,“什么破玩意,这是唱戏的衣服吗?你这个同伴真是个傻逼,有金银财宝不往上拿,却只拿了件破衣服,恩这个帽子不错,看样子还值点钱。” “老大,为今之计是赶紧把下面的耗子抓住,然后一起去下面多拿些宝贝,这个等回头再看。” “好,就听你的,谁打头阵?志勇,你上。” “这个,大哥,我,” “你什么你,赶紧的,回头我多分你点宝贝,赶紧的。” 叫志勇的人一听可以多分点财宝,顿时就兴奋了起来,就要顺着绳子往下爬。不过试验了半天,钻不过那个洞。 “老大,我过不去啊,洞太小了。”叫志勇的人看样子不瘦,竟然钻不下去那个洞。也是盗墓贼一般都是体型较小,身材灵活,善于攀爬的那种,因为如果太胖,那打洞就必须打的又高又宽,但是盗墓贼这个活又是个必须要速战速决的活,洞打的太高太宽,必然影响打洞的速度,所以,久而久之,盗墓贼就都是那种体型小,灵活那种。 不过很显然,这个钱哥手下带的人并不是吃盗墓这碗饭的,竟然找了几个膀大腰圆的来。 “笨蛋!”钱老大啐了他一口,“小军,你上。” “老大,我这个体型比志勇也好不了多少,肯定也下不去啊。” “**,你俩都下不去,难道叫我下去吗?”钱老大给两人一人一个巴掌,“挖洞,挖到能下去为止。” 唐振东听到现在也不住的看表,这群盗墓贼比自己还也许,他看了看表,此时已经是四点半多了,天虽然依旧黑暗,但是唐振东已经能感觉出天边出现的那一抹ri光了。 “大哥,成了。” “好了,赶紧下去。”钱老大踢了这人一脚。 等这两人下去后,老万问钱老大,“钱老大,咱们下不下去?耗子这人虽然瘦小,但是身手非常灵活,我恐怕刚下去这两位大哥会吃亏?” 钱老大可能权衡了一下利弊,如果自己这两个手下真被下面这个叫耗子的人干掉了,那底下的宝贝就彻底跟自己无缘了,反正自己是不敢这么下去。但是如果自己和这个老万一起下去,四人对一人,就算下面这个再厉害,也抵不过自己四人,所以钱老大只是考虑了几秒钟,就迅速下了决定,“好,下去,咱们都下去。干死丫挺的。” 其实钱老大下去也有一个监视两人有没有藏私的意思,要知道古玩可不是越大越挣钱,很多小东西才是最珍贵的,要是志勇和小军真的夹带藏私了一些宝贝,那自己可是得不偿失,所以,权衡利弊,钱老大决定一起下去。 外面的唐振东等钱老大一行人都下去之后,又仔细倾听了下周围,确定再没有别人之后,他才招呼刘中一起出来。 “大哥,怎么办?咱们也下去吗?” “当然要下去,要不然咱们岂不是白来一趟。”唐振东试了试那根绑在大石头上的绳子,还比较结实。 刚刚唐振东已经听出来了,不论是这个没下去的耗子,还有最后下去的钱老大一伙,都朝里面去了,没有一个在洞口守着。也正好方便了唐振东行事。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58 同时杀人 唐振东回头一看刘中,他正在低头猛搓手。() “别紧张!”唐振东拍拍刘中的肩膀,刘中仿佛受了极大的鼓励似的,点点头,“没事,我不紧张。” “好,你跟着我。” 唐振东说着,迅速的坠了下去。刘中跟在唐振东身后手忙脚乱的坠了下去。 唐振东下到墓穴底部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气闷和空气混浊,相反,这里面空气相当清新,跟外面一般无二,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个刚刚见天ri的墓穴一样。 不过这个墓穴有个最重要的特点,那就是底下有一层浅浅的水,应该是刘中看到的那小湾水落下的缘故。不过这里的水并不深,只是刚到鞋跟。 “我的妈,这么多水?”刘中刚一落地,就踩到一湾水,给他吓了一跳。 唐振东赶紧捂住刘中的嘴,“噤声,这里面还有四五个匪徒,你出声就是暴露自己的位置,跟送死差不多。” 唐振东其实并不知道墓穴< 里应该是什么样,到底应该不应该有水?不过唐振东最大的特点就是适应xing非常强。不论多么险恶的环境,他都能安然面对。 以唐振东的身手对付这几个歹徒根本没有问题,他是担心刘中这样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万一歹徒有枪,他能自顾就不错了,根本就无暇顾及刘中。当然,如果歹徒没有枪,那自然又是另当别论。 这个墓葬都是用青砖垒就,穹顶不是很高,呈现一种圆形。被打通的这个墓室不大,但是空空如也,唐振东简单的用手电筒扫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唐振东和刘中两个用一把手电筒,刘中跟在唐振东身后。 刘中这是第一次进到墓葬里面,他的心脏不争气的砰砰的跳个不停,压低声音道,“大哥,我有点害怕。” “嘘。”唐振东能感到钱老大等人就在前面不远,而且这个墓葬其实也不算大。当然唐振东没进过别的墓葬,根本无从比较。 。。。。。。。。。。。。。。。。。 “大哥,这***什么鬼地方啊,什么都没有。”志勇抱怨道。 “钱哥,情况不大对呀,这里什么都没有啊,耗子怎么说这里面很多奇珍异宝呢?”老万也对这个情况感到无计可施。 刚刚钱哥跟自己都转了主墓室和侧墓室在内的四五个墓室了,但是却空空如也,别说奇珍异宝了,就是布条都不见一个。 而且这有限的几个空间里,并没有刚刚跑进来的耗子的踪迹,因为这几个墓室几乎就是一眼可以看到边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在主墓室应该放的棺木的地方有个巨大的石头棺椁,但是刚刚几人用手电筒照了下,里面空空如也。 最奇怪的是,那最先跑进来的耗子不见踪影了。 “大哥,会不会是刚刚那小子把这棺材里的东西都给拿跑了?”小军问道。 “他一个人拿的了那么多东西?再说了他当时最害怕的就是我们来找他麻烦,他怎么会有时间去拿这些东西,着急跑还差不多。” “不对啊,钱老大,就算是耗子想跑,那他也没地方跑啊,这个地方就这么几间墓室,虽然这墓室占地不小,但是以我这么多年倒斗的经验来看,这根本就不是人为搬走的,而是原来什么都没有,难道这是一座空墓,被人盗过了?”老万的寻龙点穴的本领虽然不如他那死鬼老大,但是论起经验,却是这几人里,最丰富的一个。 “那老万你说,那个耗子怎么会消失不见的?咱们一路走来,虽然走的距离不短,但是却也一直没有碍眼的地方,况且咱们这么说人,我就不信那个耗子跟跟我们面对面的对上?” “对,钱老大您分析的对,耗子为人,最是胆小,他的确是不敢跟我们面对面,但是老大您别忘了,咱们从耗子走,到咱们下到这底下来,我们足足挖了一个小时的洞,说不定这段时间耗子真能找到逃走的途径呢?” “逃走的途径?难道这里有密道?” “老大,这是坟墓,怎么会有密道?而且看这个地方,所有的墓室都空空如也,也可以判断这个地方说不定是墓主人给自己修建的坟墓,但是后来坟墓修好后,墓主人又发现了另外的风水宝地,所以把这个修好的墓穴空置了下来,我估计是这样。”老万分析道。 “草,要按照你这么说,那刚刚从老鼠身上搜出的那件破衣服和帽子是怎么回事?”钱老大正因为费了这么大的劲找到了这么一个大墓,但是里面却空空如也感到上火,正好听到老万的分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呃,呃,衣服?对衣服,这难道是个衣冠冢?不葬人,只葬衣服?”老万被钱老大提醒,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过他随即又沉吟道,“也不应该,就算是衣冠冢,也应该有铭刻主人生平资料的物件,来说明墓主人的身份,因何只葬衣冠,却不葬本人?” “草,自然是怕盗墓,这还用问吗?”钱老大自从跟老万合作后,随时准备yin欧阳一把,所以也看了不少盗墓的,长了不少知识,“我看这个墓说不定就是曹cāo的,他不是有七十二座疑冢吗?” “曹cāo?”老万重复了一遍,没做声,心里有些鄙夷钱老大,你也就有点江湖上的势力,对于盗墓是门外汉外的门外汉,狗屁不懂。 不过这话老万可不会说,因为他现在投靠了钱老大,还要靠着钱老大过活呢,再说自己这次引他来的这个据说是帝王大墓的墓穴,但是里面却空空如也,老万估计钱老大肯定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自己当然不会在这时去触他霉头。 “钱老大,我感觉咱们首先应该找到耗子到底去了哪里?只有找到他,我们还可以问清楚一些东西。” “对,对,找耗子。”钱老大毕竟是黑社会大哥,他一听老万的提醒,顿时就知道自己眼前的当务之急。 “对了,耗子他有没有可能在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从边上逃了出去?”老万出言提醒道,“糟了,咱们忘记让人看着那根绳子了,万一耗子上去了,却把绳子给我们弄断,那我们就要都困死在这里了。” 老万的一提醒,钱老大才感到事态严重,“走!回去看看。” 钱老大带头往回跑,三人紧追其后。这个空空如也的墓葬,本就没弄到什么东西,如果再被断了后路,那自己等人可就真比窦娥还冤了。 钱老大带着人往回跑的时候,唐振东和刘中想找个地方躲藏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个墓葬的侧室和耳室,虽然都单独分开,但是中间走过的时候,只有有人用手电筒一扫,却是一览无遗。 怪不得刚刚钱老大等人不相信耗子能跟几人擦肩而过,因为这个墓室不论哪个地方都很显眼,根本就没躲藏的空间。再说了一个人抓住了绳子,让人往上拉跟自己抓着绳子往上爬,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自己往上爬需要极大的体力和耐力。 唐振东正好和钱老大等人碰了个面对面。虽然唐振东一开始想躲,但是只是一思考间,他就知道不能躲,一躲的话,那就不亚于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了,如果钱老大等人把绳子给弄断,那自己难道能像壁虎一样爬出去吗? “你是谁?”钱老大的手电筒一下照到唐振东和刘中脸上。 “我是你爷爷!”唐振东最恨这种没有礼貌的,直接拿手电筒照人脸的。唐振东随手就掷出了手中的手电筒,直接命中钱老大的面部,把钱老大直接打死了过去。 恐怕钱老大到死也不会明白,自己死在了没有礼貌上。 刘中挥舞着圆头钢刃的铁锹,劈头盖脸的就朝老万砍去,一铁锹把老万的头给削掉了一半。 在刘中一铁锹削掉了老万的一半脑袋的同时,唐振东的已经用重手法把钱老大的两个小弟打死了。 “老大,我杀人了?”刘中紧紧抱着他手中的工兵铁锹不撒手了,身体却如筛糠般发抖。 “这些人该死,你杀了一个,我杀了三个。” 唐振东这么一说,刘中才回复了一些jing神,不在执念于自己杀人,手脚也不像刚刚那样抖个不停了。 “对呀,老大,咱们还进去吗?” “当然要进去,要不杀人岂不是白杀了?”唐振东进入这墓葬当中,越能感觉那股法器那一丝丝力量在向他招手。 “好,走。”刘中有了唐振东在身边鼓励,他自然胆气壮了不少。第一次探险盗墓,就杀了人,这让刘中这个乖乖仔差点瘫了。 唐振东没去看周围几个侧室,而是直奔那法器的方向而去,时间留给他们的不多了,现在已经马上要五点了,五点半之前,两人必须要走,甚至唐振东都没想好江上镇自己是否该回去? 走一步算一步! 今晚还有一章,十二点之前发。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59 杏黄法旗 “老大,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刘中也跟着唐振东到了放置着石棺椁的主墓室,也发出了跟老万那一伙人一样的声音。 唐振东到了主墓室以后,并没有看到那件印在自己脑海,深深吸引自己的法器。 “恩?奇怪,竟然什么都没有。”唐振东明明感觉到那股发出融融暖意的法器就在自己的周遭不远处,但是他却把握不到准确位置,难道自己这一趟真的的要空手而回了? 刘中拿着手电筒往四周墙壁上照着,但是四周的墙壁平整光滑,什么都没有。 “老大,有点不对啊?”刘中喃喃道。 “恩?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就是感觉不大对,好像咱们刚刚进去的那个墓室跟现在的这个不大一样。” “啊?”刘中的话提醒了唐振东,他往这四周一看,可不是不一样嘛,刚刚自己进来的那个墓室四周都是青黑sè的砖石垒就的,( 但是这个主墓室却不一样,这里却是整块石头开凿出来的。中间没有一丝的缝隙。 “我知道了,中,你看这个墓室是整块大石开凿的,但是我们刚刚经过的那个地方却是青砖垒就的。” “恩?那又怎么样?” “你看这个棺椁?”唐振东指着摆在正中的那个棺椁,棺椁已经被打开了,但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老大,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就对了,有两个可能,一是这是个衣冠冢,刚刚我们在进来的洞口看到的那衣服和帽子就是姜太公葬在这里的衣冠,二是这并不是个衣冠冢,而是姜太公的坟墓,不过姜太公得道成仙了,只留下了衣服等皮囊在这里。这两种可能你觉得是哪一种?” “成仙太虚无缥缈了,我宁愿相信这是个衣冠冢,哦,对了,那姜太公既然能够成仙,怎么还用给自己修筑坟墓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那这也可能是姜太公的家人给他修筑的衣冠冢啊,这也有可能啊。” 刘中想了想,“有句话不是说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姜太公都成仙了,他家人还不跟他去享福,谁还在人家跟他修筑什么衣冠冢啊,这只可能是姜太公并不是个传说中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仙人,而只是一个凡人。” “哈哈哈哈,说的对。” 唐振东这并不是故意考校刘中,而是因为刚刚刘中杀了人,jing神处于极度的紧张与惶恐之下,如果不能适度的转移他的思维,恐怕他会jing神崩溃也说不定。 刘中看着围着空空如也的石棺椁走了两圈的唐振东,“不是,老大,你要跟我说什么?我怎么有点不明白?” 唐振东指着这空空如也的棺椁说,“既然是姜太公的衣冠冢,那姜太公绝对不会只放两件破衣服,真正的宝物应该在这里。” 唐振东指着那空空的石棺道。 刘中仔细看看石棺,又仔细看看唐振东,他不明白是自己老大疯了,还是这石棺疯了? “你看。”唐振东按住石棺的一头,运足力气,朝前猛的一推,“哐当”一声石棺被唐振东推出一米远。摔倒在地上。 在石棺的正中,出现一枚长约三十公分,被卷成一团的黄sè小旗。 唐振东一件这面小旗,顿时有些兴奋,因为他在还没推石棺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石棺下有法器在蠢蠢yu动,像是呼之yu出的感觉。 唐振东一下推开石棺,唐振东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枚法器传来的丝丝法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姜太公的太虚杏黄旗? 传说中姜太公有四宝:打神鞭,四不像,杏黄旗,封神榜。 打神鞭,专打神仙,姜太公靠打神鞭打出了半个大周王朝。 四不像,非鹿非马,能爬山能涉水。 杏黄旗,能呼风唤雨,扭转战局。 封神榜,将商周名人名将,皆封为当世神仙。 这就是姜太公赖以成名的四宝。不过世间从没人见过这四宝,眼前这杏黄旗难道真是传说中的能呼风唤雨,扭转战局的太虚杏黄旗? 唐振东有些兴奋的伸出手,抓起这枚不大的黄sè小旗,猛的一抖,黄sè小旗倏地张开,张开后的小旗,里面蕴含的能量似乎一下被释放了出来。 唐振东能感受旗帜中那蛰伏在其中的庞**力,唐振东立马可以肯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太虚杏黄旗,是姜太公持之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绝世法器。 旁边的刘中也在唐振东展开杏黄旗的时候,感到这主墓室突然一阵莫名的暖意充斥期间,仿佛这里一下变成了chun天一般。 要知道地底虽然暖和,但是再暖和,北方的冬天也不能和chun天比,但是这个小旗一展,这里就是变成了chun天。然后唐振东又是把旗一挥,刚刚这里恍如chun天的天气突然一变,变成了寒冷彻骨。 最后,唐振东把旗帜一卷,这里严冬的天气顿时一消,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原来这太虚杏黄旗,还有如此妙用,在卷起的时候,巨大的法力也被随之卷起,在张开时候,法力也立时大张,这就是传说中的太虚杏黄旗? 唐振东心中大喜。 很早的时候,唐振东就听师父讲过封神榜中的神奇故事,还有其中各种厉害法器。其实玉虚杏黄旗并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一共五枚,并称先天五行旗。 玉虚杏黄旗:原存于玉虚宫原始天尊处,后来借给姜子牙点将封神。展开杏黄旗,就有万朵金莲现出。传说中能够呼风唤雨。 离地焰光旗:存于玄都洞太上老君处,借给广成子收服殷郊。展动离地焰光旗,此宝乃玄都宝物,按五行奇珍。 青莲宝sè旗:存于西方极乐世界接引道人处,借给广成子收服殷郊。青莲宝sè旗招展,好宝贝,白气悬空,金光万道,现一粒舍利子。 素sè云界旗:此旗一名云界,一名聚仙。赴瑶池会时,将此旗拽起,群仙俱知道,即来赴瑶池胜会,故曰聚仙旗。存于瑶池西王母处,南极仙翁去借来收服殷郊。展聚仙旗,此乃瑶池之宝,只见氤氲遍地,一派异香笼罩上面。 天花妙坠旗:存于碧游宫,主北方,朦胧乾坤,颠倒五行,着混元之象。 唐振东把杏黄旗放入怀中,然后就看到刘中正趴在自己刚刚取出五行旗的地方,左看右看,似乎再找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宝物。 不过姜太公的这个衣冠冢寒酸之极,基本就是家徒四壁,一样望去,都能望到头,哪有什么宝物。 唐振东一看表,“别看了,五点半了,走。” 其实唐振东在取出太虚杏黄旗之后,就明显的感到这里再没有什么别的宝贝的,这只是一种纯粹的直觉,解释不清楚。 再说了,找到了这传说中的至宝太虚杏黄旗,这得多么大的造化,所以唐振东没有任何的留恋,招呼刘中赶紧走。 刘中的第一次盗墓的探宝之旅,就这么结束了。等唐振东拉着累的半死的刘中出来后,刘中捡起地面上的姜太公的大褂和帽子,跟唐振东一起迅速的往停车的地方狂奔。 直到上了车好半天,刘中还在呼呼喘气,显然,刚才的一路狂奔给刘中累草鸡了。在学校的时候,刘中也没跑过这么远的距离,当时只是感觉兴奋加刺激,一路上也没感觉累,等到了越野车上,刘中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了。 唐振东的体力好的基本属于变态类型的,他没有丝毫累的感觉。不过他大脑也是处在极度的兴奋中,能够找到这传说中带着无比法力的太虚杏黄旗,这是不是可以说,传说中的先天五行旗都是存在的呢? 唐振东第一次有了去寻宝,找寻到先天五行旗的心思。不过他也明白,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几千年,都不见五行旗现身,恐怕自己刻意的寻找,绝对不会引得五行旗显身的。 宝物是自有灵xing的东西,刻意强求是绝对不可取的。 唐振东打着车,没上高速公路,就沿着这乡镇之间的二级公路,车速也不快,向海城方向驶去。 刘中睡了一大觉,起来,才发现天sè早已大亮,唐振东把车停在一处河边,刘中揉揉眼,知道这条河是海城南边的南河,原来已经到了海城! “老大,到了啊?” “恩,到了。”唐振东看着河面,“忘记一件事,走的时候忘了把洞口封上了。” 唐振东一说,刘中才骤然一惊,自己今天早晨杀人了,而且和老大一起都杀人了,这可怎么办?“老大,我们?” “回去的时候,一定把今天的事守口如瓶,虽然咱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但是毕竟是杀了人。” 刘中忙不迭的点头,“知道了,老大。” 刘中幸好被昨晚唐振东给转移了思想,要不然他老是沉浸在痛苦和惊吓中,不疯也会大病一场的。 [VIP]060 天花妙坠 唐振东在这次出发之前,就已经算过自己这次是大吉大利的行程,所以尽管没封上墓穴的口,唐振东也不是很担心。 “老大,你看这衣服好像是金丝绣的?”刘中从后座掏出自己临走时候捡的那件衣服和帽子。 这件衣服是最后临走的时候,刘中从地上捡的,准备留个纪念,第一次盗墓,就空手而回,这个兆头也太不好了,俗话说:贼不走空。来一趟,绝对不能空手而回。 “金丝?” 唐振东接过衣服一看,果然是金sè丝线绣成,虽然历经千年却丝毫没有腐朽迹象,在背部正中还有一只黑sè的yin阳鱼。这件衣服虽然看似厚重华贵,但是重量却极轻,怪不得刘中往回捡的时候根本就没把这衣袍当个事,回来后,就直接丢到了车后座。 唐振东用手掂量了下,难道这就是姜太公的衣袍?唐振东能感觉到这件衣袍虽然名贵,虽然这件衣服上有yin阳鱼,看似名贵,其实却没有一丝法力,算不上法宝。< “这不像是金丝?重量不像。”唐振东用手捏着衣服,说道。 刘中把手一松,颓然道,“我也知道这事自己安慰自己,金丝绣成的衣服我就听说过金缕玉衣,不过这显然不是。” “这虽然不是金缕玉衣,但是也应该价值不低,毕竟这是周朝开国名人用的,而且历经这么多年,却丝毫无损,足以证明其价值。”唐振东接着又道,“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件绝对有着巨大历史事件的衣服,姜太公是谁?辅佐六代周王,下知天文,下晓地理,行军打仗,治国安邦,这件衣服你好好收着,将来绝对是个传家宝。” 唐振东这么一说,刘中马上高兴起来,“对,对。”不过刘中随即话题一转,“老大,那这件衣服给你,太贵重了,我不要。” “你就拿着!入宝山不能空手回。”不过唐振东随即话题一转,“不过这件东西这两年不能拿出来,这毕竟涉及到命案。” 刘中神sè一凛,“知道了,老大。” 刘中随即拿起那件帽子,问唐振东,“老大,你看这个呢?” 这个东西虽然叫帽子,但是却没有一点帽子的形态,更多的是像一种挽发的发簪。()对于唐振东和刘中这样的盗墓盲来说,咱们这里就沿用两人的说法,姑且叫它帽子! 具体那时候戴帽子是个什么习惯,唐振东是不清楚的,不过这件东西非骨非玉,非金非铜,也一样能历经千年而不朽。 “这个帽子更是宝贝,如果要鉴定这件衣服是谁穿的,恐怕有点困难,这个帽子绝对是个突破点,都留着,都是宝贝。” “好的,老大。”刘中说着就要把东西卷起来,但是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问题似的,“老大,这两样宝贝,分你一件,咱们一人一件,都留作纪念。” 唐振东哈哈大笑,“你都留着!” 两人又欢天喜地的讨论了一会,唐振东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先前先钱老大等人下去的耗子去哪里了? 刘中一听唐振东的话,一拍大腿,“对啊,那小子去哪里了?他不会看到我们杀人了?要是这样就惨了。” “我倒不是怕他看到咱们杀人,而是他能去哪里?”唐振东早就算过这次的行动大吉大利,根本不会产生什么后遗症,所以他选择相信天命,他奇怪的只是耗子这个人到底能躲到哪里去? 耗子去哪里了?整个太公的衣冠冢里,虽然占地不小,但是耳室,侧室都是空空荡荡,绝对没有他躲藏的地方,那耗子究竟躲到哪里去了?难道不知道的哪个墓室也有暗室? 。。。。。。。。。。。。。。。。。。 耗子等唐振东和刘中走了很长时间后,又坚持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把身上的旗帜一抖,耗子那矮小的,不到一米七的身影才显露出来。 如果唐振东在耗子眼前看到这个场景,他会惊奇的发现耗子身上披的并不是普通的旗,而是先天五行旗中的天花妙坠旗。 传说中的天花妙坠旗:存于碧游宫,主北方,朦胧乾坤,颠倒五行,着混元之象。 也就是说这天花妙坠旗有隐身的功效。 耗子能捡到这天花妙坠旗也是极大的机缘巧合。他和老鼠两人先进了洞,其实耗子和老鼠是盗墓贼老大欧阳手下挖洞盗墓的顶尖人才。两人的配合也很默契,彼此之间私下关系也很好。 两人每次都是在欧阳老大探好地方后,挖开封土,一起进洞。从没出过差错。 但是这次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欧阳老大竟然被人里应外合的杀死,其实欧阳老大也早就说过这是他的最后一战,做完这一票,就要退休,但是耗子和老鼠想自己跟着老大将近十年了,老大无论如何也会顾忌这群老人的后路。 其实在老鼠来说,他宁愿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所以老鼠极力怂恿耗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两人决定在最后的这一次大活中,多夹带一点私货,就是为了防止欧阳老大过河拆桥。 不过等两人下到墓中,才发现事实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座被老大寄予厚望的大墓,竟然空空如也。其实也不能说是空空如也,而是一件实实在在的衣冠冢。 其实就算是衣冠冢也有很多陪葬品,衣冠冢说起来跟真正的坟墓一般无二,不会相差很大,只是棺椁里的人在与不在而已。 但是这件衣冠冢却让盗了十年墓的两个土老鼠差点要骂娘,要不是掀开棺椁之后,发现这里面一件衣衫,两人就得空手而回。 谁能相信这么大规制的一个坟墓里面竟然一无所有? 不过就在老鼠拿起棺椁里面的那件衣服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惊呼,这一声让本来就胆小如鼠的老鼠更是心惊胆战,他的第六感已经预感到不好,恐怕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是在墓葬里面听外面的声音,如果不是耳力特好的人,根本就听不真切,所以,老鼠只是怀疑这声音的发出者是欧阳老大,他跟耗子一对眼,耗子也心领神会。 两人知道这间墓葬里面别无他物,所以就想先脱身。老鼠先往外走去,耗子在棺椁下面一摸,抓起一件五颜六sè的物件,“老鼠,这还有一个帽子。” 原来这衣冠冢的帽子,却是被这件五颜六sè的布盖着,两人竟然没有发现。 耗子拿起帽子,其实这就是个古代挽发的发簪,随手把那破布丢在棺椁上,拿着那发簪就跟着老鼠出去了。 后来在洞口的时候,老鼠想人先出去,但是却被拒绝,但是无奈这墓葬里面的东西太好,他和耗子两人才弄了一件衣服,一个帽子,这肯定是交代不过去的,于是耗子就把他的帽子让老鼠一起吊了上去,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糊弄老大肯定是不行的。 后来的事,大家也知道了。老鼠被钱老大暗算,死了。钱老大见老鼠拿上来的只是那衣衫和帽子,失望的很,钱老大对于这个大盗墓贼欧阳老大作为收官之战的坟墓,期望颇大,他又不可能随便放弃这到手的肥肉,于是马上命令他的人下洞,但是这洞口太窄,只适合耗子和老鼠这样天生瘦小的人爬进爬出,后来这洞口太小,影响出入,钱老大就让他的两个手下扩大洞口,这就耽误了近一个小时。本来让耗子和老鼠十几分钟就能干完的活,两人愣是干了一个小时。 耗子见老大已亡,老鼠已死,他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于是就又重新返回墓葬主墓室。 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在劫难逃了,本来耗子也想自己就算死,起码也拉个垫背的,他正正心慌意乱的想东想西,他偶然发现自己仍在棺椁上的那个浅sè的略带五彩的破布有些稀奇,破布盖在棺椁上,竟然盖住了大半个棺椁,只留下尾部很小的一块露在外面。 这个棺椁多大,长差不多三米,宽也有一米半,但是这块步却最大有一米见方,一米见方的布能盖住两米多的东西,而且盖住后的棺椁,竟然跟空气一样透明,恍若无物,这让耗子大喜过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身衣? 耗子反复实验,终于他确定这块自己看的非常不起眼的破布,竟然是古代神奇的宝物,隐身衣,他高兴之情无以言表。 这时候洞口传来已经凿好,要下洞的声音,耗子急忙把自己蜷缩在墙角,然后用这块布盖上自己。 其实,耗子这时候的心事异常紧张的,他就怕这东西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神。 也是,一个现代人竟然发现了古代有能用于隐身的隐身衣,这听起来比神话故事还神话故事,一百个人里有一百二十个人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不相信归不相信,耗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先后两拨人都没有发现自己,而且这隐身衣还有个功效,消声,耗子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61 卦象大凶 今天一天刘中都沉浸在凌晨那刺激的盗墓回忆里。** 唐振东可没空陪着刘中兴奋,昨天一天,标致车行的手续已经办好了,王猛一直在跟着跑这个事。 唐振东在车行重新布置了一个招财的风水局,把曾经设的那个白ri见鬼阵给撤掉,车行又重新成了个聚金的宝地。 换了风水的车行,一定会红红火火。很多事,尽管王猛都想请唐振东帮忙参考,但是唐振东完全放手给王猛做。有这么一个招财的风水局,想不挣钱都难。 本来唐振东想把这个车行作为礼物送给于清影,但是于清影对她那一行情有独钟,唐振东便不再勉强,再说了,以于振华的身份,子女也不适合在外经商。 由于车行的售车小姐都跑了个jing光,所以,王猛临时借用了徐月婵作售车小姐,昨天一天,徐月婵都跟着王猛跑手续,其实也是王猛的心意,他可没把这个车行当成是自己的,只是把这里当成是唐振东的一个产业,叫徐月婵过《 来的意思,也是变相的想请徐月婵监督下自己。 唐振东不了解王猛的苦心,还以为王猛就是缺少人手呢。 正月十二一大早,唐振东买了十万响的鞭炮,开业时候点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预示着今年的红火。 开业后,老叶又跟唐振东讲起李志勇和王翠凤夫妇来跟自己请求帮助的事。 “小唐,你说咱怎么帮这老两口?” “前段时间咱们不是去了他们家吗,我初步推演出,他们的儿子应该在珠三角一带,不过具体在哪里,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能找到的,你得先跟他们说好,让他们放宽心,回头找一件他儿子经常用的东西,等我有机会去那一带,自然就会推演出他儿子的详细方位。” 老叶忙不迭的点头,“好好。” 唐振东的确准备过段时间去南方一趟,如果资金到位,他希望去南方买艘游艇,以便实现自己对于清影的承诺,住豪宅,坐游艇。 不过在享受生活之前,唐振东首先要解决掉自己的仇人,那就是董爱国和德元。 德元枉为一代风水相术大师,竟然在自己的居所前班门弄斧,布置下风水阵法,这让唐振东如何能放过他? 不过德元好像知道了唐振东要对付他似的,过了年,就一直没露面,唐振东回到海城后,去了他家两趟,德元一直是大门紧闭。 这让唐振东无可奈何。不过从这里也可以看的出来,德元对于风水相术也是有相当的造诣的,要不然他不能算出回来对自己不利! 如何对付这个董爱国,让唐振东颇为踌躇,自己要是写个检举信,检举董爱国家的另一套住房的煤气罐里有巨额财产,这个事情能不能说的通还是次要,就算能说的通,那董爱国本就是jing察体系里的人,万一提前得到消息,把煤气罐转移,那自己岂不是做了无用功,让董爱国有了机会转移财产。 以董爱国小心的xing格,他要是真心想转移财产,恐怕自己以后可不好再找,谁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而且还够身份查董爱国? 正当唐振东在思考的时候,未来的岳父大人于振华来了电话,“呵呵,小唐在忙什么呢?” “叔叔好,我这刚开业,在坐着喝茶呢,要不您也过来尝尝?” “呵呵,你真悠闲,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命,对了,这几天你有事没有?我想找你帮个忙?”于振华心道,我去你那个算命的店?让人看见,我还怎么做人?这不是相当于告诉全市人民我封建迷信吗? 老丈人要找自己帮忙?肯定是为升迁的事,“哦,叔叔,别说请不请的,你这可真是折煞我啊,有事您说话。” “好,小唐,痛快人。下个月底就要开**了,你知道的省里的会议要先开,恩,也就是提前安排下一届的人事,我想去省城公下关,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于振华的意思是让唐振东跟自己一起去,顺道用唐振东的眼看下谁对自己有好感,能提拔,谁对自己在两可之间,或者是还有谁对自己就是**裸的敌意。 虽然于振华自问,他的一双眼睛看人很少看错,但是唐振东的惊人能力,于振华还是又极大信心的。 其实到了于振华这个层次,除了信命外,他们心里其实很清楚,如果自己有希望,那于振华很清楚自己努力的方向。 但是于振华知道自己这次百分之九十自己没戏,所以他才希望用唐振东能帮自己变没戏为有戏。其实于振华还有一届的机会,如果下届再没戏,他就只能养老了,这次,于振华不抱希望,但是他想努力一把。 “好的,没问题,于叔。” “那好,咱们明天就出发。” 于振华其实故意捡着这么一个不着村,不着店的时间去拜年,一来于振华实在是感觉希望不大,二来他也想避开市委记郑为民一行。 第二天,唐振东起了个早,开车到了市府小区,把车钥匙给了于清影,顺便告诉她自己要跟她父亲一起去省城的事。 其实唐振东并不是个话多之人,只不过他今天一早起来,就有些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他破天荒的给自己算了一卦,不过卦象却有些晦涩不明,卦象显示凶。 风水相师最难推理的人,不是哪个帝王,也不是哪个将相,而是他自己。自己给自己推演命理,这是最困难的事,这就跟医生一样,最难剜的疮,就是自己身上的疮。 唐振东也只能推理出来,今天凶,却不能明确的知道凶在哪里,只能尽量规避就是了。 这也许就是自己得到了姜太公的宝物玉虚杏黄旗的代价!先前唐振东得到佛骨舍利,就差点在密林中被劫持刘菲菲的悍匪一枪爆头,后来唐振东又得到了一件至宝尨牙,又差点被苗疆最毒的毒物金蚕所嗜咬,至今这金蚕还在自己体内。这次是得到了上古奇物,玉虚杏黄旗,不知道自己会遭受什么样的灾难呢? 唐振东展开玉虚杏黄旗,能感受到杏黄旗里蕴含的极**力,但是他却不会用这杏黄旗,不知道这黄旗是否真是传说中的姜太公持之行云布雨,撒豆成兵的盖世法宝。 世人对于法宝的认识各不相同。基本来说,能让人趋吉避凶的就是法宝,像上古邪刃尨牙和玉虚杏黄旗这样蕴含极**力的物件,那就是神器了。 “于市长好。”于市长的秘李全才见于振华出门,习惯xing的接过于振华的包,然后顺手帮于振华把车门打开。 岂料于振华一挥手,招呼唐振东,“小唐,来,到后面来坐,咱俩一起。” 唐振东也没客气,不过他却是从另一面车门上的车。 秘李全才是知道于振华家事的,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将来极有可能是于市长的乘龙快婿,尽管他当年到海天集团帮这个人解过围,但是他丝毫没有什么优越感。 所以,李全才上车后,朝唐振东一笑,“呵呵,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唐振东也跟李全才笑了笑,不过他却能看到李全才额头命宫的那一抹灰sè,看来这个李全才这次恐怕要遭受大难,不死也得重伤。 不过唐振东看于振华的面相,只是有惊无险的样子,唐振东坐在司机后面,司机也一直是背对着唐振东,没有回过一次头,所以,唐振东也就无法观察司机的面相。 唐振东想到恐怕自己的这次凶局,就要应验在自己这一行的几人中了。于振华果然是有大福之人,有惊无险。自己也给自己卜了一卦,其中有很多地方似明非明,甚至他自己都看不透自己的面相。 不过按照自己的机缘来说,自己绝对不是个短命之人。不过趋吉避凶是风水相师最基本的本能,所以,他仍旧要努力一把。 “于叔,咱们非要今天走吗?明天再走行不行?” “小唐,可是我跟戚省长都越好了明天去,如果不去,那岂不是要对省长爽约?” 唐振东一听于振华这么说,他自然不好说什么了。再说自己那算命的本领,别人信几成,那还都不好说呢。 于振华拒绝了唐振东,不过随即扭头朝唐振东看去,“怎么了,小唐,有问题吗?” “没事。” 唐振东虽然相术通神,但是他最自得的却不是他的相术本领,他最自得的是他的身手,相术就好像唐振东身上的一件极好看的衣裳,而他的身手却让他感到这才是他切切实实的血肉。 于振华的这个司机是从部队退伍下来的汽车兵,开车极稳,而且除了超车时候侧头看反光镜之外,他的头几乎就是纹丝不动的盯着前方。 海城距离省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四百多公里,对于这辆xing能、保养都非常好的奥迪车来说,四百多公里,不过就是二个半小时的事。 不过越往前走,唐振东的心脏跳的就越剧烈。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62 花开桥塌 海城通往省城的高速叫省海高速,全称四百四十六公里,在省海高速的一百六十公里处,有一座大桥,横贯黄河,叫黄河大桥。(.) 黄河流经鲁省境内后,其实已经形成了三角洲,这里有湿地,灌溉区,土地非常肥沃。不过这也说明在这里大桥的跨度极大。 省海高速上的黄河大桥,全长二千八百多米。 行驶在大桥上,唐振东的危险感觉越加明显,他的心仿佛要跳出身体外似的。不过奥迪车的车速很快,全称都在一百六十以上行驶。 唐振东的心跳加剧,尤其是跟在一辆解放斯太尔车后面的时候,唐振东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 “不好,快踩刹车!”唐振东见这辆斯太尔挂车,突然车头向桥另一侧的护栏猛的撞去,唐振东急忙喊刹车。 “轰隆,轰轰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从这辆斯太尔挂车上响了起来。爆炸的声音响彻云霄,整个黄河大桥上都传来阵阵的颤抖? 。伴随着爆炸声,大片的礼花向四周发shè,噼里啪啦的响成一片。 整个黄河大桥成了一片礼花的海洋。 随着爆炸声响起,这座运行了三十年的大桥,从中而断,数不清的车辆都落了下去。 很多礼花伴随着桥塌在空中发shè,但是更多的的却是随着这掉落的斯太尔落入了黄河中,水里也接二连三的响起爆炸声,仿佛水里安装了无数水雷一样。 于振华的司机反应不可谓不快,毕竟是专业的汽车兵出身,本身技术过硬,而且车上坐的又是领导,他的神经始终绷的紧紧的,唐振东一喊,他马上条件反shè似的踩上了刹车。唐振东把头往前一探,伸手打住了司机的方向盘,奥迪车猛的一个甩尾,一个漂亮的漂移。 奥迪车将将在断桥的边上停住,后轱辘正好压在断裂的桥面上,于振华乘坐奥迪的地方正好有个粗大的桥墩。 正月十三高速上返程的车辆还是不少的,唐振东把车这么一扭的甩尾,顿时把后面跟着的车吓了一大跳,急打方向,避开迎头的奥迪。/ 不过避开了奥迪,他们也就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奥迪车的后面就是断裂的桥面,有三辆车先后因为刹车不及而从断裂的桥面落了下去。 唐振东在车停稳后,急忙下车,正好有一辆车见到这个情况,猛踩刹车,不过由于高速行驶的惯xing,车仍旧继续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等车挺稳的时候,车身已经有半个越过了断裂的桥面,整个车形成了一个七巧板,正好在掉与不掉之间徘徊。 唐振东见状,赶紧上前压住车尾以防止车掉下桥去,“慢点,慢点,别急!” 车里的司机早就被吓呆了,这上下摇晃的七巧板,的确内心紧张害怕。不过经过唐振东的这一嗓子吆喝,车里司机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原本车门猛的一开,车身就是一晃,不过被唐振东一嗓子吆喝,放缓了速度,车内的两人缓慢下了车。 车上的是一男一女,两人下来后根本没顾上跟唐振东道谢,唐振东就转身走了。 车上的于振华此时也是惊魂未定,他为官生涯这么多年,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惊魂未定的下车一看,市zhèng fu二号车的奥迪,车屁股已经伸出了断桥外,后轱辘正好在断桥边。幸好唐振东临时打了一下方向,要不就是葬身桥底的命运。 于振华很快就从这场灾难里回过神来,自己是海城市zhèng fu一把手,堂堂的厅级干部,灾难面前,别人可以看热闹,可以无动于衷,可以受惊害怕,但是于振华却不行,他的党xing和责任告诉自己,自己必须马上投入到抢险救人的行列。 “振东,救人!”其实此时唐振东已经救了刚刚的大里的两个男女,唐振东的觉悟只是在自己利索能力的基础上救人,超出了自己能力,或者救人可能会搭上自己小命的话,那唐振东一定会袖手旁观。 甚至刚才的那辆大车,如果那开车门的男人用力过猛,车辆因为这样掉下黄河,唐振东肯定会在掉之前放手,他没必要搭上自己。 不过此时老丈人于振华喊着让自己救人,唐振东就不能无动于衷了,虽然说现在他还没跟于清影结婚,虽然于振华对自己不错,但是如果自己不会水的话,那谁爱去救人谁去,反正唐振东是不会去的。不过唐振东不光会水,其实他小时候就在村里的水库里光着屁股长大,水xing本来就极好,再加上他去年的崆峒岛的那一段经历,竟然在无意中悟通了先天之气在体内的循环,在水里根本就无需呼吸,虽然不能像鱼一样永久生活在水中,不过三两个小时不换气还是没问题的。 于振华话音一落,只见唐振东脱下外套,一个猛子就跳下了黄河,一头扎进了水中。 于振华刚想说你别跳,不过唐振东已经跳了下去。其实于振华让唐振东救人,他的本意根本不是让唐振东跳水救人,只不过他当领导习惯了,分配下属干活早已经养成了习惯。 等唐振东跳下水后,于振华才发现自己身边的秘李全才没在自己身边,他扭头一看,李全才还好好的坐在车上,他心里不由一阵生气。 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故,自己都身先士卒,但是自己的秘却缩在车里,没有下车,这让于振华根本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怒火,此时唐振东已经一个猛子进了河里,半天没露出头来,虽然于振华心中也担心唐振东的安危,不过他却要立刻拽出自己的秘李全才。 于振华含着怒火冲到奥迪的副驾驶座位上,却见李全才头上流血,歪倒在座位上,人事不省。 于振华的怒火突然消了,他这才感觉自己错怪了李全才,李全才跟了自己这么久,对于自己心意体会的非常好,怎么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小李,小李,你怎么了?”于振华摇摇李全才,李全才纹丝不动。然后于振华又推了推自己的司机小张,刚刚被唐振东猛的一打方向,给撞晕了的司机小张才悠悠醒转,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于市长,你没事?” “我没事,我没事,小张,你没事?” 小张晃晃脑袋,“我没事,”接着他一转头看到头上流血的李全才,“李秘怎么了?” “大概是刚刚爆炸炸起的石块,穿透了玻璃,打中了他,我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刚刚于振华已经打了120和110,“你还能动吗?过来帮助抢险救人。” “哦,好。”司机小张是个本分人,他赶紧下车,跟于振华一起拦住后面行驶的车辆,设置jing示牌,此时黄河大桥的断桥处已经被车辆所塞满。然后于振华又帮忙清理出一个紧急通道,方便救护车赶来。 于振华所做的一切,恰好被一个记者看到,这个记者一直跟在于振华的身后,纪录着这一切,这个记者就是刚刚唐振东救下的大里的一男一女。 这两人男的叫张伟,女的叫王静,是新华社驻鲁省记者。事发时,两人刚好从潍城完成采访任务往回赶,走到黄河大桥,就发生了这种事。 两人刚才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呆了,连下车都是在唐振东的呼喝下下的车,他们甚至根本来不及问唐振东的姓名,就看到唐振东英勇的跳下了二十多米深的黄河去救人。 二十多米,大概得有七层楼那么高,很多人别说跳了,就是就这么往下看,很多人都晕。但是这个救了自己的年轻人却把外套一脱,就跳了进去。 如果这是夏天,气温三十多度,那或许王静还没太大的感动,但是这不是夏天,河水也不是三十多度,而是零下四五度的天气,黄河的河水全赖着流动才没有结冰,不过河边不少河水流速低的地方,早就已经结了冰。 唐振东的jing神深深的感动了新华社的记者王静,这是她这一生中经历的最惊心动魄的一刻,她的车差点掉下了数十米深的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如果掉下去,王静不敢想象自己是否有生还的希望。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一个勇士,他救下了自己之后,然后又勇敢的跳入了刺骨的河水中,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别人。 这是真正的勇士,现在的社会需要这样的人。 不过在王静反应过来这些之后,唐振东已经跳入了水中,她已经没有机会跟他说感谢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说感谢了,在王静来说,她很想留在桥上安静的等待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浮出水面的那一刻,那一刻,王静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人深深的吸引。 不过记者的使命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如今她深处灾难第一线,她必须详实的纪录这一切,这是一个新闻工作者的使命和职责所在。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63 世界末日 虽然唐振东悟通了先天真气的奥秘,但是毕竟不能在水里久久闭气,况且这寒冷的河水也需要他用功抵挡,也需要消耗大量的氧气。()即使唐振东能从皮肤呼吸水里蕴含的微量氧气,但是由于身体的消耗远远大于吸入的,所以他隔一段时间就必须上浮一次。 唐振东已经在救上来整整二十个人了,很多轿车由于密封太好,虽然落入了水中,但是却能在水里漂浮上几分钟不往下沉。唐振东就抓紧这个时间,先救下了几个车辆玻璃被震碎,落入深水中的五个人之后,然后又敲碎车窗开始营救这些车辆刚刚要开始下沉的轿车车主。 由于这些轿车车主在车辆骤然一落入水中的时候,由于水挤压着车门,里面的乘客根本就无法从里面打开车门,只能敲碎车窗以自救,但是这种灾难是不可预见的,谁会提前在车里备好砸玻璃的东西?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车辆慢慢下沉,就在很多人近乎于绝望,已经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的时候,突: 然被从天而降的唐振东救起。 唐振东救了二十人之后,把这些人都放在露出水面的桥墩上,唐振东踩着桥墩的一块突起的石头,稍稍缓了几口气,拒绝了桥墩上冻的瑟瑟发抖的众人上来休息的请求,毅然翻身下水,去寻找其余的落难者。 唐振东的能力也有限,他不是超人,没有超人那种不死的能力,他只能在自己利索能力的前提下,努力帮自己老丈人捞取政治资本的前提下,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多救一个人。 。。。。。。。。。。。。。。。。。。 王静根本无暇去关注唐振东的救人过程,王静的一双眼睛是一双为新闻而生的眼睛,她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救了自己的年轻人跟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是一起的,而且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身的官威。 王静继续看到这个人的车,鲁c00002,这不是海城市委二号车吗?海城市市长的座驾?王静这个新闻工作者的敏感,让她马上意识到在,这是个新闻最好的切入点,有危难,有官员,有英雄,有时效,最重要的是这个报道太符合主旋律了,这些个新闻的要素,让王静马上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王静记者的职责所在,她和同事张伟分工明确,她负责跟随于振华,忠实纪录于振华的一言一行,这是一个厅级干部亲临抢险第一线。/而张伟则抓紧第一时间采访周围的事件亲历者,抓紧时间取得第一手的新闻。 。。。。。。。。。。。。。。。。。。。 齐娇在爆炸声刚刚响起的时候,正开着车往省城的家里赶。 开始的齐娇还寻思怎么年早就过完了,还不到正月十五,怎么就会有人放鞭炮?而且还是在这黄河大桥上放?最重要的是这鞭炮怎么还这么响? 不过这一个想法只是极其短暂的,齐娇驾驶的车辆在半途中,突然猛的往下一沉,连带着桥面都往下沉,齐娇惊恐的发现不光是自己的车在往下掉,而且前面很远处的很多车都随着塌落的桥面一起往下掉。 这是世界末ri了吗?好像2012年都过去了,这已经是2013年了。虽然齐娇在心里自己开了个冷玩笑,但是她心里的恐惧却如野草般滋生,随即又如野火燎原般蔓延。 “嘭”一声,桥面先于齐娇落入水中,齐娇的车紧接着在宽大的刚筋混凝土桥面砸出的漩涡里,开始下沉,不过由于齐娇的车密封xing能不错,所以在最初跟着桥面下沉了一点后,突然又往上浮了一点,车底的刹车和油门踏板开始缓慢的往里渗水,密封再好的车也不能一点水不进,更何况,齐娇的车只是一般的高尔夫。 等齐娇的车开始下沉的时候,前面不远处有辆跟她一起落水的大货车早就不见了头,只留下车辆沉下去后,水面留下的阵阵涟漪。 齐娇落水处正好是整个黄河大桥的中心,是整个黄河大桥最深的地方,这里的水深超过四米,连三米高的解放大货车沉下去都不露顶。 齐娇车内的水已经到了她的胸部,这期间她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去推车门,但是车门就像被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惊慌,恐惧,害怕各种情绪纷至沓来,让齐娇的大脑非常乱,甚至冰冷的河水围绕着她的身体,她都没感觉出冷,恐惧的情绪早就已经蔓延到了她的整个身体。 冰冷的河水马上就要没过她的头顶,齐娇整个身体也被水托起,虽然她会游泳,但是在这个狭窄的车厢里,她的种种技巧都是摆设,没有一点作用。 齐娇努力的把自己的口鼻贴向车顶,去努力呼吸最后一口剩余在车厢顶部的空气,但是这一层薄薄的空气很快就要呼吸殆尽,齐娇闭上眼,准备去迎接每一个人都无法避免的人生那几秒。她很想试一试到底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是否会把一生的场景如快进的电影版快速掠过。 不过就在齐娇的呼吸渐渐微弱,她感觉越来越热的时候,“啪”的一声,高尔夫的车玻璃被唐振东一拳打碎,黄河水一下就涌了进来,把车顶那最后一层薄薄的空气,挤出了窗外。 唐振东把高尔夫的车门打开,捞起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齐娇。 齐娇就感觉自己刚要上奈何桥的时候,被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给拉了回来,然后白马王子带着她重回人间。 齐娇之所以敢确定救起自己的就是她的白马王子,这是因为她的手无意识的反搂住王子的腰背,她能感觉出男人背后那强壮的肌肉,她看看到王子在跟自己幸福的微笑,那微笑正是她追求了一生所希望遇到的,这正是她一生的依靠。 似乎前段时间的失恋,已经无法在齐娇的心中留下任何的痕迹,她已经把那个男人忘记的干干净净。因为此时和以后,齐娇的眼中只有她反手抱住的白马王子。 唐振东救起这个女孩后,搂住她往距离最近的那个桥墩游的时候,唐振东已经jing疲力尽了。 不过好歹这个女孩身体很轻,体重不重,再加上有水的浮力,在紧要关头,女孩又反手搂住自己的腰背,省却了唐振东的很多力,至少,唐振东可以空出半只手来划水。 唐振东把女孩托上桥墩的一幕,恰好被清理好通道,返回断桥边的王静捕捉了下来。虽然唐振东距离王静至少有六七十米,但是唐振东矫健的身姿却落入王静的相机中。 女孩突然被唐振东托出水面,就感觉浑身一冷,黄河口的风很大,吹的齐娇身子一凉,但是就是这一凉,齐娇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到唐振东的一个侧脸,唐振东的脸如刀刻斧凿般棱角分明,齐娇把这半边脸深深的印入自己脑海。 虽然这男人的形象距离白马王子有点距离,但是却相当的男人,微黑的皮肤,猿臂蜂腰,宽肩窄臀,虽然齐娇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但是齐娇仍旧能感觉到他身体后那隆起的肌肉留在自己指尖的温度。 此时,从距离黄河大桥最近的一个营口打捞局派了几艘救捞船,紧急驶向这里,实行救助。另外在距离黄河大桥最近的县城,紧急调过来八辆吊车对黄河大桥爆炸事故紧急实行营救。 其中于振华镇定自若的指挥,和唐振东不顾自身安危的救人场景,通过来的各个媒体,实时呈现在全国人民面前。 救护车也满载着必要的救生设备和医生护士,对爆炸受伤的人群进行紧急治疗。 于振华的秘李全才,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是由爆炸炸起的飞石,直接砸碎了车窗,打在了李全才的额头,把他直接给打成了重伤。 于振华问医生有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不好说,他们尽力。 这次的黄河大桥爆炸事故牵动了全国人民的心。全国桥梁专家和省委部分领导都赶到了现场。 于振华主张把秘李全才送到省城去医治,毕竟省城的医疗条件比县城要好的多。在全国各地记者蜂拥而来的同时,于振华已经悄悄的退居二线,跟唐振东和他的司机小张,在李全才送到省城治疗之后,也随后赶到了省城。 于振华深得中庸之道,知道这里有太多的领导指挥,而且于振华又在刚刚发生的事故中出了很大的风头,接连的几个采访都是奔着他去的,很是冷落了到场的领导专家。 于振华一看这个情况,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了,所以他等唐振东缓过来劲之后,也脱离了采访的圈子之后,跟唐振东和他的司机一起回了省城。 在车上,于振华盛赞了唐振东不惧生死,勇于救人的jing神,其实这是场面话,于振华心里对唐振东的体质和体力又有了全新的认识。于振华依稀想起在孟家寨高尔夫球场,唐振东刀劈子弹的事情来。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64 官禄横纹 齐娇在被打捞局的渔船救起后,到处寻找她的黑马王子,但是黑马王子犹如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侠客般,杳无踪影了。 不过据齐娇了解,救了自己的那个人至少救了二十五人,在如何寒冷的河水中救人,那需要有多好的体力才能完成如此的壮举啊! 齐娇被打捞船救起后,直接就被送进较近的医院,做全面的身体检查了。 。。。。。。。。。。。。。。。。。。。。 “小唐,昨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哎,也许我就没法坐在这里了。”于振华心里对唐振东的感谢真是无以言表。 唐振东一摆手,“呵呵,于叔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于振华经此一事,对唐振东的本领真是有所领教。要知道唐振东并不是只是反应快那么简单,于振华清楚的记得,唐振东是在烟花车爆炸前,喊的停车,而不是先爆炸后喊停车。这是先知先觉和后知后觉的区别,两者之间有本质的区别。 < “对了,小唐,你是怎么知道那烟花车要爆炸的?” “实话实说,于叔,我真不知道那车要爆炸,只是本能上感觉那车特别危险,所以喊了刹车。” 于振华点点头,他倒不是说真的相信了唐振东的话,但是也不能说不相信,反正于振华的心思让人猜不透。 “于市长,您还是早点休息!”唐振东一看表,都一点多了,这老爷子似乎是劫后余生,拉着自己说个不停。 “好,好,休息。” 于振华放了话,唐振东才返回自己的房间。昨天到了省城后,三人就定了两个房间,于振华一间,唐振东和于振华的司机小张一个房间。 回来后,于振华就蒙头大睡,他这一上午,一中午,都处在马不停蹄的忙碌中,给他累的够呛,回来后就睡了,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然后打电话叫了点吃的,又找唐振东一起喝一杯,顺便聊了聊今天的事。 不得不说,于振华对于今天的事是非常的庆幸。在**召开之前,省代会之前,于振华有了这次表现的机会,而且又这么凑巧的遇上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灾,于振华自问自己处理的非常得当,包括指挥救人,疏通紧急车道,为救援车辆的顺利到达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包括他最后的急流勇退,把荣誉分给省部委的领导,这些于振华都自问做的无可挑剔。 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的秘李全才在这次事故中不幸被爆炸带来的飞石砸中,现在扔在抢救中,不过医生说了,苏醒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看脑子能不能恢复的跟以前一样好。 于振华对于今天的表现,急需要一个人来跟他分享,于是就找到了唐振东。 唐振东回到房间,司机老张郑重的跟唐振东说了谢谢。唐振东一摆手,“没事,自救而已。” 司机老张不是个多话的人,甚至他的话少的可怜,几乎能让人以为他就是个哑巴。不过这样的人,唐振东知道,他的这声谢谢比千金还重。唐振东不是个喜欢让别人欠自己人情的那种人,所以他轻描淡写的就把事揭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于振华跟唐振东和司机老张一起去看李全才。也许在海城,于振华的出行牵动着周围很多行业和部门的神经,但是在省城,于振华这个二线副省级城市的二把手在省城根本算不上什么,也根本没人认识。 三人一进医院,唐振东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看,这个人真像在电视里黄河大桥垮塌救人的那个。” “那个还像那个领导呢!” 由此可见,这次的黄河大桥垮塌事件在市民之中的影响之大。 李全才还在icu病房,虽然昨晚已经醒来,但是还需要全方位的关注。这也是于振华给医院的要求:用最好的医疗设备,用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振东,李秘伤成这样,你今天就跟我一起去拜望下黄省长,行吗?”于振华对唐振东的语气由小唐到直呼其名振东,这是于振华越来越把唐振东当做一家人的明确信号了。 “行。” “哎,今早我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差点被我女儿给骂死,要不是我说你晚上才睡了三四个小时,她非要让我叫你起床,跟她报平安。对了,小唐,你的电话呢?” 唐振东一摸口袋,“我也忘了放哪里了?可能是落在车里了,或者是跳水的时候被洗澡了。”其实唐振东的电话装在他脱下的那件衣服里,不过当时现场的场面太乱,谁也没注意唐振东的衣服去了哪里,而于清影则是一直打唐振东的电话,直到把电话给打的没有电了才无可奈何的停下。 而昨天于振华的电话一直处在极度忙碌中,以至于电话都打没电了。于振华当时累,困,饿,根本不记得电话没电的事,回来就一头扎在宾馆睡觉,后来一点睡觉的时候才想起给手机充上了电。 唐振东拿起于振华的电话,给于清影回了个电话,于清影才彻底放下心来。 “小张,你先回宾馆,我和振东出去下。”出了医院大门,于振华就让司机老张先回去,他和唐振东一起打了个车直奔省zhèng fu办公大楼。 “你好,请问黄省长在吗?我跟黄省长约好的。” “对不起,黄省长今天一大早就去了黄河大桥现场,现在还没回来。”省zhèng fu办公厅一个科长在验证了于振华的证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哦,黄省长说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瞧你说话怪有意思的,我能问省长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个准点吗?”这个小科长的一句话,让办公室的人都笑了出来。 在机关单位,市里的小官比县里的官大三等,省里的官比市里的高三级,所以尽管于振华是个厅级干部,对着这个小科级干部,他还是没法发脾气,谁让宰相门前七品官呢,一个看门的都比朝廷吏部亲封的七品官员都大。 “你现在就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说有紧急情况需要汇报,立刻马上。”唐振东见这个小科长嚣张的态度,于振华堂堂市长,还不敢怒不敢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马上就拍了桌子。 这个科长眼睛望着天,瞥了一眼于振华身后的唐振东,“你谁啊?敢这么说话?” “你别管我谁,你赶紧打电话就行。” “你让我打我就得打啊?这还得看你级别够不够,省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这个小科长鼻孔朝天,根本就不把于振华和唐振东看在眼里。虽然于振华是海城市的二把手,但是山高皇帝远,你海城市还管得了我们省zhèng fu工作了吗?再说这小科长这么嚣张,主要还是他看到了刚刚唐振东拍了桌子后,于振华在后面暗地里拉了他一把的模样。在这小科长的眼中,立马就给于振华和唐振东的关系排上了座次。唐振东就是这个神秘市长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秘一枚。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你这个工作人员说话一点也不庄重,你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王静和张伟推门走了进来。 这个小科长见门外又来了两个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顿时有些着恼。省zhèng fu办公厅的人是你们这些小地方来的人,想侮辱就侮辱的吗?也***太不会看形势了。 唐振东朝这个帮他说话的女孩点了点头,意思就是问个好,没曾想那女孩对唐振东更加热情,点头的时候,还露出八颗可爱的小白牙一笑。 于振华见这次有人接过了火药棒,他顿时又拉了拉唐振东,示意他在这里不能乱说话,会得罪很多人的。要知道讨好这里的人,或许他们不能帮你做成什么事,但是如果你交恶zhèng fu办公厅的人,那他们会在关键时候给你坏事的。 于振华还是在心中感叹唐振东太过年轻气盛了,虽然唐振东这是为自己出头,但是年轻人不能隐忍,那绝对是个惹祸的根苗。 唐振东不会察言观sè?唐振东是惹祸根苗? 不,唐振东绝对是个智商,情商双高的智慧人等,唐振东刚才就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科长的面相:气度狭小,睚眦必报,官禄宫有横纹,是个戛然而止的面相,也就是说他的官路生涯会从中而断,所以他说话才丝毫没有顾忌。 官禄宫有横纹,这是个官途生涯从中结束的标志。 对于这样的人,唐振东还用得着跟他客气吗?就算唐振东跟他客气,恐怕他官也做不长,更何况这样没有礼貌的人,根本就需要继续教育一下。 “你他妈又是谁没夹住,把你放出来的?”这个小科长的嘴上骂人的功夫绝对一流,听的王静是面红耳赤。 “我***的,说话太他妈脏了。”于振华没拉住,唐振东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把这个小科长给打的原地转了两圈,才停住。 祝广大友们蛇年快乐万事大吉恭喜发财合家欢乐一看没有打标点符号就是自己手打的一看就是有诚意句号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65 一员福将 这个省zhèng fu办公厅的小科长名叫赵向南,年虽不大,却已经在省zhèng fu干了十年了,也算是个官场老油条了。() 他这种人,根本早就是修炼到了动口不动手的地步,他哪里会想到这市长的秘,竟然敢在堂堂的省zhèng fu撒野,竟然敢在zhèng fu办公厅公开打人? 唐振东一巴掌打的赵向南原地转了两圈,连和赵向南掐架的王静也没想到这个救了好几十人的勇士,竟然xing格这般的率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似乎还是公务员,听这个意思。 唐振东的这一下,给赵向南是彻底打愣了,于振华也愣住了,在于振华的眼中,唐振东是个非常懂得进退的人,不说彬彬有礼,但是起码也是进退有度,根本不会是眼前这个动手不动口的野蛮人出身。 “振东,你这?”于振华想批评唐振东两句,但是想想实在是不大合适。一来唐振东不是自己下属,二来他也还不是自己的女婿,三来目前于? 振华还是有求于唐振东的。 “你敢打人?md,我打死你。”赵向南被于振华的声音提醒,他也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在自己家门口吃亏,如果说对阵一个厅级干部,那他肯定会考虑考虑,但是对阵一个厅级干部的秘,赵向南根本就用不着考虑,挥着拳头就上来了,他也准备给唐振东来顿胖揍。 “住手!堂堂zhèng fu官员,在办公室里行野蛮之举,成何体统?” “啊,黄省长!”赵向南一见黄省长,他顿时就蔫了,从张牙舞爪的大灰狼一下变成了温顺无比的小绵羊。 王静和张伟也马上束身站到一旁,“黄省长好。” 于振华也是恭恭敬敬的喊了声,“黄省长好。” 还有办公室的其他人员也都恭敬的向黄涛泽黄省长问好。 现场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唐振东,只有他不刁黄涛泽。管他是市长省长,就算是国家级领导人亲临,唐振东依旧会是这幅模样。 风水相师虽然有不少生活不如意,逃不开五弊三缺,但是他们由于身怀秘法,通常是王侯将相求之而不可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事权贵如凡俗,没必要因为你是省长,我就特意的低头哈腰。(.) 黄涛泽一下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了唐振东。 黄涛泽宦海沉浮几十年,见过人的不知凡几,对于人的心思洞察分明,虽然王静和张伟还有于振华都问自己同样的话,但是黄涛泽一眼就能看出于振华和王静张伟的态度区别。于振华一看就是体制内人士,他对自己恭敬带有一种自己能够决定其命运的惧意,而王静和张伟则是纯粹的崇拜自己所达到的高度。 而省zhèng fu办公厅的这些工作人员则是**裸的下属对于上属的畏惧。 这些人中还有一个奇葩,那就是唐振东,这个年轻人有种沉稳大气和羁傲不驯。沉稳大气跟羁傲不驯两种情态似乎不沾边,沉稳大气是形容一个人阅历丰富,而羁傲不驯则是说一个人年少轻狂,两者之间截然不同,但是这两种不同的xing格却集中在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 他见了自己竟然连招呼也没打一个,这个人真是狂傲的可以。 黄涛泽的眼睛在唐振东身上一扫而过,根本没做停留,直接就落在于振华身上,“于市长,你的处变不惊,有大将风度!” 黄涛泽这句话一出,就为于振华这人定了一个基调:处变不惊,大将风度。 于振华脸上露出惊讶加喜悦的神情,能得黄省长这么评价自己,于振华自然是欣喜若狂,但是脸上却只是露出一种微微的喜悦。心中狂喜是自然而然,而脸上的微喜却是应有的表情。 黄省长这么评价于振华,让zhèng fu办公厅的这些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黄省长是什么人,一省大员,在省里是仅次于省委记齐仁达的二号人物,真正的封疆大吏,能够一言决定一个人的政治生涯,也能够一言定人生死。 这样的人,让办公厅里的这些小公务员们必须时刻仰望,黄省长这么评价一个人,这些人确实没想到。 随后,黄涛泽把目光转向王静张伟两人,“你们二位是?” 张静和张伟马上递上了自己的记者证,“我们是新华社祝鲁省记者站特派记者,黄省长,咱们办公厅的工作人员素质可是不算太高哦?” 赵向南见张静是新华社的记者,但是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向黄省长辩解一下,要不他今后的宦海生涯恐怕再也没机会往上挪一挪了,“黄省长,是这人先动的手。”说着一指唐振东。 唐振东的眼瞬间盯紧了赵向南,眼中shè出一道寒光,直shè赵向南的眼睛,赵向南的说话从中戛然而止,显然被唐振东目光所摄,不敢继续往下说。 黄涛泽也怕唐振东眼睛这倏地shè出的寒光惊了一下,这种目光黄涛泽很熟悉,他经常去zhong yāng开会,国家领导人就是这种眼神,不怒自威,看了一眼就让人心惊胆战。 不知道为什么,黄涛泽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有这种眼神。 “我刚刚可是看到你张牙舞爪。”黄涛泽眼睛一瞪,赵向南立马噤声。 “几位,走,到我办公室坐会。”黄涛泽招呼大家。 随后黄省长从胆战心惊的赵向南面前面无表情的走过,让赵向南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 “喝茶,喝茶。”黄涛泽的秘给每人都冲了茶,然后退着出去,带上了门。 “于市长,你真是一员福将,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幸亏有你在现场临阵指挥,要不然死亡人数会直接翻倍。” 大桥一共断了三段,分别是紧邻拉烟花的大货车的两端还有货车所在的那段。唐振东跟于振华的车正好在断桥的临界点。 由于唐振东救人及时,救上来二十多个人,使这次事故的死亡人数降低了一半还多,当然于振华的居中指挥,清理出紧急行车道,这也是功不可没,为救援赢得了大量的时间。 “呵呵,黄省长,其实这事主要功劳是小唐的,他在三九天气跳水救人,救起了二十多个人,这才是这次事故的主要功臣。” 于振华非常懂得在关键的时候,该谦虚就要谦虚,只有必要的谦虚,才能让人有好印象,尤其是在省长这样的一省大员面前。 “哦,这位就是救人英雄?”黄涛泽虽然有些看不上唐振东的羁傲不驯,但是对于在寒冬天气,在冰冷的河水中救起二十多个人,这样的英雄,本身就值得黄涛泽尊敬。 “不敢当,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已,都是于市长的言行影响了我。”唐振东当然懂得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省长称呼自己英雄,那自己也应该投桃报李的把于市长推出去。 于振华一听唐振东这未来女婿这么上道,也不禁心内窃喜。 “啊,怎么这位救人英雄是我们zhèng fu中人?”黄涛泽真的吃惊了。虽然zhèng fu中人不乏好人好事,但是能不顾自身安危,在冰冷河水中救人的只有眼前这位,这种附合时代jing神和主旋律的事情,正是当前宣传的重点,可以作为整个党的宣传部门主打的偶像,申报敢动中国人物评选。甚至黄涛泽心中想了无数个后续的宣传包装方案。 “呵呵,他是我未来女婿。”于振华刚刚在心中暗想唐振东这便宜女婿上道,就听到省长垂询,所以他就不经意的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不过话一出口,于振华就有些后悔,为自己刚才的顺口而出感到后悔。 “哦?他是于市长的乘龙快婿?恩,不错,真是人中龙凤。”黄涛泽的称赞一来是称赞唐振东的体力,二来也是感叹于刚刚唐振东的眼神之锐利。 “不敢当,年轻人可别惯坏了他们。”于振华也从最先的后悔中醒悟过来,知道改口是肯定不行的,那样会被黄省长认为是嘴上**办事不牢类型的,所以,他也就索xing接着自己和黄省长的话,往下说。 唐振东骤然听到于振华承认自己这女婿的身份,他有点受宠若惊,但是面上却依旧淡定自若。 王静听到于振华亲口承认唐振东是自己女婿,不由有些失望,不过这种失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像王静这样见多识广的人,能让她产生好感的人不多,但是也不是少到凤毛麟角那种。老实说王静对唐振东还是非常有好感的,她不光佩服他的勇气,还佩服他的正义感,这是这个社会所欠缺的东西。 “黄省长,咱们省zhèng fu办公厅的人,连不顾生命危险救人的英雄,都敢打,他的勇气我感觉比英雄还英雄,应该让那位赵科长去黄河上一个小时,看看他还有没有打人的勇气?我感觉他欺负老百姓一个顶俩。” 王静的话可谓是毒辣至极,极尽讽刺之意味,连黄涛泽听了都感觉有些脸红。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66 毛头小子 “那王记者的意思是?”黄涛泽问道。 “我想做一篇对比报道,一个是不畏生死救人的英雄,另一个却让英雄流血又流泪的狗熊,不知道黄省长对我这个专题感到怎么样?” “哦,你说的是赵向南?他从现在开始就已经不是我们省zhèng fu的人了,就算对比也跟我们省zhèng fu无关。” 随即黄省长叫来了秘,让他出去宣布了这一消息。 这个赵向南虽然没得罪过自己,但是他的叔父却是跟自己的对头省委记齐仁达一伙,所以黄涛泽就顺势借坡下驴的把赵向南清理掉,虽然撤了一个小小的赵向南对齐仁达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对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坏处。像赵向南这种小虾米,根本连作为黄涛泽和齐仁达两人博弈的资格都不具备。 要不然仅凭一个新华社祝鲁省记者的话,想让黄涛泽这样的一省大员动一个人,那是想都别想。 不过于振华显然不清楚这里面的玄机,他见黄— 省长三言两语的就撤了跟自己唱对台戏的省厅人员,于振华心中一阵感激涌上心头,对黄涛泽产生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甘效犬马之劳”的情怀。 随后黄省长跟王静讨论了不少关于唐振东的救灾场面,并对唐振东的行为作出极高的表扬。 唐振东看着侃侃而谈的黄省长,注意着黄省长的面相。唐振东对黄涛泽的来历根本不清楚,但是却可以从他的面相上看出端倪。 黄涛泽算是一位从平民到高官的典型,命宫由低陷到宽大丰满,显示出幼年生活困苦,颠沛流离,但是到后期却同时具备成功与财富,迁移宫显示出黄涛泽一步一升迁,每次到了一个新地方,均是有升迁的机会。官禄宫端正丰隆,显示出极强的官运。不过黄涛泽官运鼎盛之际,却有一个极大的危机,渡过了,那就是青云直上,有机会问鼎zhong yāng。渡不过,那仕途就会戛然而止,甚至将来还有牢狱之灾的危险。 “咳咳,小唐,黄省长问你话呢?”于振华的“咳咳”声打断了唐振东的胡思乱想。 “呃,什么?”唐振东从黄涛泽的一生中回过神来。 见到唐振东跟自己说话都能走神,黄涛泽真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静则是有些怀疑唐振东的智商了,能把省长不放在眼里的人,除了身居高位外就是智商有问题,很显然,唐振东不可能身居高位,也不可能是什么家世显赫的tzd。 “黄省长问你是不是练过功夫,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 “呵呵,练过一点。” “我看你不光是练过一点,我们的齐记也是个功夫高手,他的眼神和你一样锐利。”黄涛泽对唐振东看赵向南的那个眼神是记忆犹新。 鲁省省委记齐仁达也是个内家拳高手,他刚来鲁省的时候,一个大员,初来乍到,地方上又有那么多的错综复杂的势力,但是齐仁达的眼睛仿佛能让人屈服,他的眼睛有种魔力,看人一眼,就能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想投降。 就凭借这双锐利的眼睛,齐仁达迅速的站稳了脚跟,打开了局面。后来黄涛泽才知道,原来这个齐仁达竟然是个不世出的内家拳高手。 “哦?齐记会功夫?”于振华也愣了,呆呆的问。 “呵呵,齐记绝对是个高手,他的眼睛看人一眼,就能让人投降。” 于振华是市长,跟黄涛泽打交道比较多,zhèng fu和省委是两套班子,于振华很少跟齐仁达打交道,就算打交道,他也不会知道齐仁达练功夫的事。再说就是练,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的一个省委记,一方的封疆大吏竟然是个内家拳高手。 不过很显然,于振华和唐振东都没把黄涛泽口中的“齐记是高手”的这个高手当真。这只不过是个客套话而已。 其实黄涛泽真的没夸张,齐仁达真是个高手,一个内家拳高手,并不是黄涛泽的有意夸张,甚至黄涛泽根本就不知道齐仁达是个顶尖高手。 黄涛泽之所以这么说,把他的对头的事情介绍给于振华知道,这并不是黄涛泽的口不择言,而是他的有意为之。他这是故意要拉拢于振华靠向自己阵营,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提前给于振华敲好jing钟,让他别在齐仁达的眼睛注视下溃不成军才好。因为黄涛泽知道,这几天齐仁达肯定会召见于振华的,因为这次于振华在这次事故中表现的太过显眼,想让齐仁达注意不到都难。再说了,省委宣传部也需要树立一个社会主义新道德的典型。 “那有机会可以见识一下。”唐振东骨子里有勇武的基因,遇到高手就想切磋一下。 “呵呵,有机会的!”黄涛泽微微一笑,心道,你要跟齐仁达切磋,你基本是在做梦。齐仁达是堂堂的一省大员,他会跟你一个毛头小子切磋,你想都别想。 不过黄涛泽现在是把于振华拉入自己阵营,自然不可能把他女婿说的一文不值,更何况,这个年轻人还是不错的,除了做事稍微有点毛躁之外。当然,这还要分跟谁比,跟自己这样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比是稍显急躁,但是比他这个年岁的人来说,还是要强不少。 “对了,老于,听说你的秘受伤住院了,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容乐观,不过好歹是没有xing命危险,万幸。” “那就好,那就好。” 又聊了半个多小时,黄涛泽的秘进来跟黄涛泽报告下一会的时间安排,于振华还有王静等人赶紧起身告辞。 出了省zhèng fu大院,于振华盛情邀请王记者和张记者一起共进午餐,反正也快到饭点了。 “别,别,于市长,还是我俩请你们?” 于振华一笑,“谁请谁都一样,这次我先提的,机会给我,下次,咱们下次我就不管了行吗?” “那好,麻烦于市长了。” “呵呵,不麻烦。” 于振华见有新华社记者,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新华社是第一新闻媒体,能邀请到新华社的记者,于振华也很高兴。 要了个包间,点好菜。“于市长,唐哥,我和王静先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张伟端起酒,和王静一起要敬于振华和唐振东两人酒。 酒水下肚后,酒桌的气氛才开始彻底轻松起来。 “这就是缘分,要不是小唐把方向盘给打的转了几个圈,我也说不定掉下黄河了,咱们恐怕得在黄河里遇见。” “呵呵。”王静掩嘴笑了,旁边的张伟也举起杯,“唐哥,这个我单独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张伟一举杯,把一口杯全部干掉,唐振东也是一口干掉杯中酒,“张记者,你可喝不过我,要少喝啊。” “我喝不过你没事,我打上半场,让王静打下半场,她可是我们站上有名的酒场女豪杰。” “去,去,去,谁酒场女豪杰了?”王静显然不愿意被称为酒场女豪杰,直拍张伟的胳膊,让他少说。 “唐哥是个爽快人,咱也别藏着掖着,能喝就是能喝。”张伟一杯酒下去,酒不知道多不多,反正话多了不少,“对了吗,唐哥你真练功夫?怪不得体能这么好。” “练过一点。” “真的吗,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功夫,不过没这个机会,对了,唐哥,你练散打吗?” “散打?哦,不,没练过散打,我练太极拳。” “太极?”张伟的脸上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那意思就是在说:太极也能叫功夫? “恩,太极,我师承著名的太极拳大师孙玉尧孙老先生。” 唐振东看张伟是个至情至xing之人,也没隐瞒。 张伟摇摇头,“没听说过,他很厉害吗?” “应该说很厉害,起码我是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 “那唐哥你跟他学了多长时间?” “时间倒是不长,大概一个多月。” “唐哥,你可别逗了,一个月能学什么功夫,你不会是在逗我玩?” 酒桌上,一直是张伟和唐振东在交流,王静和于振华却成了听客,一语不发,就笑呵呵的听着。王静和张伟在一块,一直是以王静为主,因为王静是老人,她负责带带张伟这个刚毕业的。但是此刻,王静却不说话了,一直在静静听唐振东的经历,新闻记者该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该闭嘴的时候,一定要当个最好的听众。唐振东的经历正好是她所感兴趣的,所以她听的津津有味。虽然这个男人就是她对面的一市之长的于市长的乘龙快婿,但是好感就是好感,不一定非要说出来。 于振华听着唐振东的话,也顺便了解下这个自己亲口承认为乘龙快婿的人的经历,或许对他更好的认识这个人有好处。 于振华是个目光如炬的人,但是他却有点看不透唐振东。看不透,就要通过侧面多了解,谁会希望自己女儿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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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67 任督二脉 齐娇自从自己经历了黄河大桥的这次爆炸事故之后,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以前的齐娇,xing格泼辣张狂,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她心高气傲,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不过这次事故后,险死还生的经历,似乎让她一下子长大了很多。 齐仁达还在奇怪,自己这个女儿似乎转xing了?不过他从他夫人的口中了解到,女儿就是这次黄河大桥垮塌事故的直接经历人,他不禁又惊又怕。 齐仁达今天刚从京城回来,他有他的政治阵营,大家都在积极准备三月份开幕的**,齐仁达也不例外,他今年刚好五十二,还是有极大的可能进入位列zhong yāng常委的。进入zhong yāng常委,才算是真正的国字号领导人,那就意味着有机会问鼎xxxx。 在京城的时候,齐仁达就听闻鲁省发生的大桥爆炸垮塌事故,伤亡十几人的事故,不论在哪个行业,都是重大事故,他马上在电话里进行了抢险救人的部署,{另外封锁大桥,勘探桥面,对现有桥面进行安全评估,哪一项都不是小事,疏忽了就有可能把事故变成特重大事故,齐仁达常年的宦海生涯告诉他,绝对不能粗心大意。 不过好歹事故发生时候,海城市长的车行驶在这里,临场指挥,开辟紧急通道,为救援赢得了时间。另外还值得一提的是,跟这海城市长同行的一人,勇敢的跳下河水,救起了二十多人,当时齐仁达看着电视中传来的远景镜头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感动了,正月里的黄河,水温在零下好几度,跟水一起流动的还有不少的浮冰,在这里的水里救人,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齐仁达虽然是省委记,封疆大吏,但是他本身却是内家拳高手,打了一辈子的八卦掌。就以他这种高手,都没有把握在这么高的地方调下,在这样的水中,能安然而返。 英雄没有变成烈士,这是齐仁达最值得欣慰的事。 齐仁达年岁虽然五十出头,但是由于常年练习八卦掌的原因,内气充盈,气血旺盛,任谁看上去,齐仁达都是个四十许间的中年人。 齐仁达回来后,听闻自己女儿竟然也掉进了黄河,而且还正是被那个他昨天还感慨的青年所救,他心中默念万幸,更激起了他要封赏这个救人青年的愿望。 齐仁达回来后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女儿似乎不跟自己对着干了。()自己女儿的叛逆,让齐仁达有些无可奈何。 可能孩子都会经历这一个阶段!齐仁达总是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但是,这次回来后,女儿竟然整天乖乖呆在家里,给齐仁达吓的以为女儿是不是病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女儿的xing格。 “出去走走,别闷在家里。”齐仁达怕自己的女儿刚经历大难,只有出去多跟朋友接触,才能迅速的缓解她的惊惧,只有整天不着家的齐娇才是自己的女儿,齐仁达鼓励她出去走走。 回来后的齐仁达事情千头万绪,他要处理这几天积累下来的工作,了解塌桥事件的最新进展,还有让自己的秘去联系海城市长于振华。 。。。。。。。。。。。。。。。。。。。。。。 齐娇的朋友不多,很多人她根本就瞧不上,也有知道她身份的人因为她的身份不敢与之接近,虽然朋友少的可怜,但是齐娇却有个真正的好朋友,这好朋友就是欧阳飞雪。 欧阳飞雪能跟齐娇成为朋友,是因为欧阳飞雪开了个服装店,这个店的服装不张扬不花哨,当然也不算贵,齐娇过来买衣服,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 后来,两人就成了好朋友。齐娇最看重欧阳飞雪这个朋友的一点是,两人xing格相投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欧阳飞雪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而跟自己结交。一个偶然的机会,欧阳得知了齐娇是省委记的千金,但是欧阳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该怎么交朋友还是怎么交朋友,后来齐娇问欧阳飞雪为什么在知道了自己是省委记的女儿还那么一如既往的跟自己做朋友? 欧阳飞雪的回答是:“不管你是公主也好,平民也罢,反正我认准了的朋友,是一辈子不会变的。” 事实证明,欧阳飞雪的确是个这样的人。 齐娇跟着父母在很多地方呆过,因为官员是要频繁调动的,而且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今天这个省,明天哪个省,齐娇也见过很多的人,也有些人是抱着目的跟自己结交,有些则是知道了事实后,敬而远之的,总之,不一而足。 经常换生长环境的齐娇,很讨厌父母在自己刚刚结交了好朋友后,就又要搬家的事实,所以就养成了她叛逆的xing格,跟父亲格格不入。很多事要跟父亲对着干。 齐娇经历了人生险死还生的经历,她第一个想要倾吐的对象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她的好朋友欧阳飞雪。 不过经历了这段人生后,齐娇也对父母有所感悟,不再跟父亲对着干了,她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母亲。母亲又告诉了她的父亲。 父亲让自己出去走走,齐娇只有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好朋友欧阳飞雪。 接到电话后的欧阳飞雪,丝毫没有犹豫,马上就把店交给服务员,自己出来陪齐娇吃饭。 。。。。。。。。。。。。。。。。 新华社驻鲁省记者张伟根本就不相信唐振东所说的话,“我不学武我都知道,太极十年不出门,你说你才学了一个月,你不会骗我?。” “哈哈,你应该还听说过一句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有的人就算是学一辈子,太极cāo仍旧是太极cāo,但是有的人只学几天,便能清楚的了解太极的jing髓,这得看领悟。” 其实唐振东就是那个几天便能了解太极jing髓的人,但是了解是一回事,没有深厚的内劲,再了解也只是了解,功夫也上不了身。唐振东本身就有内家拳最重要的财富,内劲,虽然鬼谷内功跟太极内功听起来好似不兼容,但是却是同种同根,其实只要是内功,气血的运行路线都是丹田之气,气贴脊背,经头到胸,下到丹田,这是一个小循环。小循环就是冲击身体的任督二脉,让气能顺着任督二脉游走的更加顺畅。大循环是全身上下都是一个循环,让气血遍布全身,这就是大循环。 “练内功,首先要打通任督二脉。” “任督二脉?越说越神奇了。”张伟露出兴趣盎然的模样,因为唐振东的话,的确是勾起了他对武侠小说的兴趣。 等唐振东把任督二脉简单的跟张伟说了一遍,张伟撇撇嘴,不以为然。 唐振东也摇摇头,对着这样不懂的,就算是自己舌灿莲花,那也不能让他相信,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张伟的酒量虽然不行,不过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连带着酒量也好了很多。渐渐的他看唐振东不愿意继续讨论自己的功夫,于是话题就自动的转移到了省委记齐仁达的身上,讨论起黄省长所说的:齐记是内家拳高手的话题。 一说起这个话题,于振华就感到这是黄省长向自己抛出的橄榄枝,黄省长不愧是一省大员,说的话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却让于振华的心里暖呼呼的。 像黄涛泽和齐仁达这样级别的大员,能靠上一个,在省里的前途就有保障了,自己往上升一升的愿望就能达成。现在黄省长对自己开始招揽,那岂不是给这次的省城之行,开了个好头? 其实,这次省城之行的好头早就开好了,大概是从唐振东这员副将跟着自己前往省城的时候,自己的好运似乎就开始了。 好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唐振东那下猛的打过方向盘,恐怕自己真会到黄河里喂鳖。如果没有这次自己的险死还生,自己怎么会在机缘巧合下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让省委领导都记挂在心。还有黄省长对自己的推心置腹,充分说明黄省长要把自己纳入他的麾下,这一切的一切几乎都是好消息,除了自己的秘李全才伤重住院外,都是好消息。 而且,唐振东好像天生具有化险为夷的能力,他对黄省长的不屑,但是黄省长却毫不在意,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黄省长确实对自己是另眼相看。 除了这个女婿的问题,自己回去没法跟夫人孟如花交代外,其余的一切都好。原本对这次**前能往上升一升丝毫不抱希望了,但是有了这次的经历,于振华心中仿佛看到了希望。 刚刚在黄省长办公室,黄省长给了自己暗示,说这几天省委齐记会亲自找自己谈一谈。 这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很高兴,因为都彼此成了朋友。 饭后,于振华抢先结了帐,然后一行人就出了包间,往外走。都走到门口了,突然有人在后面喊“喂,喂,等等,等等。”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68 少女倾心 齐娇和闺蜜欧阳飞雪就坐在饭店大厅靠窗的地方吃饭,突然齐娇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对于她来说太熟悉了,是他,是这个男人在自己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救了她。如果说是父母给了自己第一次生命,那她的第二次生命就是这个男人给的。 齐娇在心中默默想过这个男人很多次,微黑的脸颊,结实的背部肌肉,都给齐娇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猛然间,齐娇一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于是,她赶忙起身,朝唐振东追了出去。 唐振东回头一看,一个美女朝他而来,似乎有点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好,你这是叫我们吗?” “我不是叫你们,我是叫你。” “咱们认识吗?”唐振东是第一次来省城,他可没想到这里还有认识他的人。 “你真不认识我了?”齐娇满心欢喜的冲上去喊住自己的白马王子,但是没想到这人却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这个; ,有点印象,但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黄河大桥,你救过我的命,你忘记了?”齐娇提醒道。 “啊,对,对,我想起来了。”唐振东其实早就想到这可能是在黄河大桥遇到过自己的,因为他这是第一次来省城,而且在省城也没在别的任何地方停留过,所以只能是在黄河大桥塌桥现场遇到过,唐振东也努力回忆脑海中的片段,但是就是没想起眼前这个美女是谁。但是人家都这么说了,唐振东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说想不起来,那样也太不尊重人了。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齐娇低头道。 “没事,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应该的。” 虽然齐娇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但是唐振东对美女完全免疫,只跟她聊了三两句,就想走,“对了,我还有事,咱们下次聊。” 齐娇刚准备出言请唐振东吃个饭,但是唐振东已经提出告辞了。 “那个什么,留个电话,改天我请你吃饭表示下感谢。” “不用了,我在省城呆不了两天,好意谢过了,真的用不着。”唐振东直摆手拒绝,“对不起,我还有事,咱们回聊,再见。” 唐振东说着跟于振华、王静,还有喝的已经有些蹒跚的张伟走了出去,“于市长,谢谢您的盛情,回头也给个机会让我们表达下谢意。(.)” “好说,如果这几天我要是回去的话,你们到海城去,一切我来安排。”于振华是市长,手抓财政大权,再说就算财政局长跟他有点不愉快,那于振华也有极大的招待费权利,一市之长,海城党政二把手。 王静笑了笑,“那好,我就先谢谢于市长了。” 其实王静也明白,无冕之王不论到了哪里,各地单位机关是不会让他们自己掏腰包,耗费那点可怜的出差补助的,一般的情况是各地不光要请他们吃饭,而且临走还要给他们塞点出差补助,这是行规。 。。。。。。。。。。。。。。。。。。。。。 就在王静和于振华等人在外面寒暄的时候,酒店大厅的齐娇一脸气中带泪的表情,她眼睛有些湿润朦胧,自己满腔的热情却遭到这个男人如此的冷落。什么叫“好意谢过了,真的用不着。”这简直就是**裸的敷衍,分明没把自己当回事。 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骄傲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落? 齐娇越想越难过,泪水不由自主的涌出眼眶。 这时一只手搂住了她,是旁边的闺蜜欧阳飞雪。 欧阳飞雪拉着齐娇回到桌位上桌下,欧阳飞雪半天没说话,只是在对面关切的看着齐娇,一直等到齐娇泪水止住,欧阳飞雪才轻轻问道,“这就是那个救了你的人?” 齐娇一点头,“恩。” “这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走路虎步龙行,是个正人君子。”欧阳飞雪粗略的知道一点相术,正在用她的眼光分析唐振东这个人。 “恩?”齐娇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欧阳飞雪吸引过去,“飞雪,你说他的面相还不错?” “相当不错,甚至将来成就恐怕会很高。” “恩?真的?” 欧阳飞雪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他似乎遭受过牢狱之灾,不过我这半吊子相术,根本就做不得准,呵呵。” “你呀你呀,关键时候又说自己看不准,讨厌。”齐娇轻轻挠着欧阳飞雪,两人笑作一团,“对了,飞雪,你说他旁边那个女的是他女朋友吗?” “应该不是,那女的的关系甚至还不如那个中年人跟他的关系近,你没发现他们两人是一块离开的吗?” “对,对,我也看到了,他好像叫那个中年人叫什么市长?” “市长?这么说他是体制内之人了?”欧阳飞雪问道。 “差不多。” “怎么,我们的齐大小姐chun心动了吗?这么着紧?”欧阳飞雪调笑道。 “切,才不是呢,我就是想请他吃顿饭表达下我的谢意而已。” “你刚刚在来吃饭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的意思分明是已经对那个人情根深种了。” “你还说?”齐娇伸手挠起欧阳飞雪的咯吱窝。 “好,不说了,不说了,你要是再挠我,回头我可不帮你出谋划策了啊?” 听到欧阳飞雪这么说,齐娇立马住了手,“那你说说准备怎么给我出谋划策?” 欧阳飞雪一脸神秘,问道,“这就要看你想怎么样了?如果你只是想玩玩,那我就有玩玩的办法,如果你是认真的,那咱们就说认真的的办法。” “我当然是认真的,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想的是他,飞雪,你说我是不是着了魔了?” “娇娇,你这并不是着了魔,而是思chun了,其实这很正常,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走过来的,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去,你才多大啊,跟我差不多大,就在我面前装老了?” “呵呵,咱俩是差不多,但是我阅历比你丰富啊,心理年龄比你大多了。” “好,好,比我大,你说说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喜欢上我?” “他不是体制内之人吗?如果真是这样,这就好办,你爸是省委记,管着这一个省的官员升迁,什么市长,厅长的,还不都是手到擒来,再说了你这个意中人,根本就是这个什么市长的跟班,你说说这办法还不多了去了?” 齐娇边听欧阳飞雪说,边点头,“恩,还有呢?” “如果他这样还不就范,那你也可以主动点,女追男,隔层纸,是一点就破,你现在不是缺少纸,而是缺少那个一点就破的那根手指。” “手指?” “恩,对,手指,回头咱们先摸清楚这个男人的情况再说,比如他是哪里的?干什么的?在谁手底下干活,别的事咱们再随机应变。” “那好,飞雪,你一定要帮我,我真的从来没这么为一个人揪心过。” “咱们是好姐妹,我当然要帮你了。” “我现在真的感觉我已经沉沦的不轻,我刚买的高尔夫时间不长,掉到水里废了,我从来没有工夫可惜,甚至连想都没空想,这两天净想他了。” “放心,就凭我们家娇娇的长相,还有人格魅力,什么男人不是手到擒来?” “去,去,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有魅力,要不然也不至于他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瞧,我们家娇娇小妖女又发chun了。” 两人又笑打成一团。 。。。。。。。。。。。。。。。。。。。 于振华和唐振东刚到他们所住的酒店大堂,就接到了省委记齐仁达的秘打来的电话,让他们后天一大早九点到省委大楼,齐记召见。 于振华一直到放下省委第一大秘高飞高秘的电话又过了好半天,心中还难以掩盖其激动的心情。 “振东,齐记真的要召见我了?”于振华不是没见过齐仁达,但是像今天这样由省委第一秘高飞亲自打电话召见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这真应了省长黄涛泽的话,省委记要召见自己。 省委记的召见,让于振华兴奋的睡不着,联系到**马上就要找来,zhong yāng,省里马上就要进行人事大调整,这让有些心痒难耐的于振华,怎么能睡的着? 于振华中午喝的不多,但是他却有个午休的习惯。 唐振东是没有这个习惯,主要是他没有那个环境,监狱就不用说了,午休?不让你干活就不错了。后来,卖水果,他连个固定摊位都没有,就更别说午休了。 唐振东坐在沙发上,跟司机小张一起看着电视,电视上演了条新闻:说是省城最近出了很多离奇的盗窃案,省城博物馆接二连三的被盗,这三天间,被盗了五次,如果说一开始被盗,有防护松懈的原因,但是后来第一次被盗后,博物馆方面又增加了不少的jing力,但是依旧抓不住这个博物馆大盗,不论防护设施多么严密,情况依旧是这样。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69 场馆大盗 电视中的博物馆大盗神奇之至,馆中文物都是捡贵重的丢,越是贵重的东西越是丢,越是轻便的东西越容易被盗,而且越是安保力量最足的时候,越是容易被盗。() 省城博物馆是鲁省规模最大,种类最全的博物馆,馆藏文物丰富之至,而且最重要的是博物馆的安保力量也是最足,整个博物馆运用最先进的防盗设施,红外对shè,指纹识别,外加全方位立体化的安保手段。 就是这么强的安保手段,在全国各地博物馆中也堪称完美,但是却无法挡住这场馆大盗的脚步。场馆大盗的神秘让鲁省博物馆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文物前一秒还在,但是下一秒就不在了,专门是捡着博物馆管理员在现场的当口,简直就可以用不翼而飞来形容。 博物馆实际在四天前,就发现馆藏文物丢失了三件,博物馆马上报了jing,并启动了应急预案,加强了安保力量。但是就是加强安保力量的当天,又丢失了两件贵重文物,这才让整个博物馆方面惊恐起 来。但是惊恐的事情还在后面,博物馆方面的文物管理员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一件文物凭空消失,而且是在监控的底下,文物突然消失,这让所有人都感到迷惑不解,后来,他们也把视频提交给jing方,但是jing方也是一头雾水。 文物有两种情况下不会被盗,那就是白天人多的时候,不会被盗,因为在博物馆被盗的第三天,博物馆方面立时关闭了整个场馆,进行文物的清点,但是越是清点,被盗的物品就越多,清点的当天,被盗文物超过了十件,吓的博物馆方面赶紧停止了清点工作,恢复了博物馆的运营,一运营起来之后,这盗贼就马上不见了踪影。不清点的时候,文物安然无恙。这让博物馆方面既不敢闭馆,也不敢对文物进行清点。 jing察局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没办法才把事情公之于大众,公开征集线索,寻求社会力量的帮助。 不过社会上的人,很多都对党和一切特权机构不满,都把这事津津乐道,作为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来对待。 唐振东和于振华的司机小张,看到这新闻也交流了几句,不过唐振东对这事兴趣缺缺,如果这些文物里有法器之类的好东西,那才是唐振东感兴趣的,但是那里只有文物,即使价值再高,唐振东也不感兴趣。 。。。。。。。。。。。。。。。。。 齐娇和欧阳飞雪回去后,很容易就查到了唐振东和于振华的资料,因为两人这段时间以来,是电视媒体上的名人,一个市长居中指挥,另一个跳水救人,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欧阳飞雪和齐娇一下午都在谋划如何夺取男人的心的话题。 。。。。。。。。。。。。。。。。。 唐振东下午跟司机小张一起去接从海城市zhèng fu办公室开来的一辆新公务车,原来司机小张开来的那辆在黄河大桥上被飞石砸中,正在修理厂修理,其实就算是不用修理,经历过事故的车,领导也是不会再用的了。 省城的天气比海城略冷一点,尤其是早晨晚上。 唐振东早晨一般喜欢去练练功,对着太阳吐纳是鬼谷内功的基本**。不过在吐纳前,唐振东一般会盘下架子。 唐振东先打了一趟太极拳,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就是打单式。 不知何时,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打拳,唐振东收气敛功,中年**声叫好。 “好把式!” 唐振东看着这个中年人,澎湃旺盛的气血,不用试,也能感觉出他也是个高手。唐振东是见到高手就心痒的人,“过两招?” “好!” 中年人摆出一副八卦掌的架子,而唐振东则是一副太极拳的架子。 唐振东是个好斗的xing子,尤其是遇到高手的时候,唐振东的这种xing格表现的尤为明显。唐振东等了一会,见中年人老不出手,他左脚斜向上踏出一步,然后右脚紧跟而上,两步之间,一下越过了七八米的距离,瞬间来到中年人对面,一记反手搬拦锤,打向中年人的前胸。 中年人的脚步灵活的似猿猴一般,他左脚斜踏一步,瞬间的避过唐振东这记虎虎生风的搬拦锤,然后顺势一掌打向唐振东的右肋部。 唐振东变招也是极快,搬拦锤瞬间变为白鹤亮翅,左手往下一按,就按向了中年人的这记击向自己肋部的掌。 唐振东的白鹤亮翅虽然用的是按劲,但是实际却是右手向上拔的劲,左手按,右手拔,只是按劲力小,必须有拔的劲,才能把按的劲全部发挥出来。这就好比吊车吊起重物,如果没有地上的四个支点,升起的起重臂恐怕连三分之一的劲,都用不出来。按和拔是一个不可或分的整体,这才是白鹤亮翅的jing华。 “好个白鹤亮翅,好!”中年**声为唐振东遮挡住了自己的必杀的一招而高兴,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喜悦。 “你的步伐也不错!”即使在口头上,唐振东也不愿意落了下风。 “好,接招。”紧接着中年人借助他灵巧的步伐,忽左忽右,他的掌法也从刚才的粗犷一下子变的细腻,从刚刚的被动防守一下转为主动进攻。 内家拳虽然叫拳,但是绝对不是不重视腿功,中年人练的是八卦掌,他的腿功不是绕大树转出来的,可以说一身功夫有一半在他的腿上,但是他的腿却并不是进攻的主要武器,内家拳的进攻大部分是依靠手完成的。内家拳高手的拳、掌,指,才是他们最犀利的武器。 唐振东和中年人的攻守情况瞬间翻转了过来。 唐振东把白鹤亮翅化为云手,一下又一下拨过中年人的掌的进攻,中年人的掌有种磨盘磨豆子般的细腻,也有种猛虎下山的威风,唐振东的云手抵挡的相当吃力。因为,以前唐振东用云手听劲极好,能完全化解这个人的进攻的全部力量,但是中年人的掌劲或猛或柔,或重如泰山,或轻如鸿毛,反正让唐振东化解的极为难受,他有种郁闷的想吐血的感觉。 中年人打的是八卦掌,唐振东打的是太极拳,两人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唐振东不好受,这个中年人同样不好受,因为他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却仍旧不能奈何这个青年人半分。而且自己变幻莫测的掌法,被这个青年完全的化解掉了,他似乎正是自己的克星。而且这个年轻人化解自己的劲力中似乎有一股隐隐的反震的力量,震的自己颇为难受。 中年人感觉自己实在是难以取胜,他在一次进攻后,猛地朝后跃去,想脱离战圈,但是两个内家高手的比武,想脱离战圈,岂有那么容易的事? 唐振东为中年人的气机所牵引,中年人一退,唐振东顺势就是一进,唐振东一进,反手就是又一记搬拦锤,那锤劲刚猛暴烈,中年人的脸上都感觉劲风扑面,仿佛赤身**的置身于冰天雪地一样。 因为中年人是后退的力,而且力道已经收了,而唐振东则是被压抑良久而爆发的力,劲力急需一个倾泻的口子。 劲力一松的人,想再凝聚根本就来不及,可能他凝聚劲力只需要半秒钟,但是唐振东的锤打来只需要十分之一秒,这半分钟够他死六次的了。 中年人见实在是来不及抵挡了,只能闭目就死。 高手对战是极为凶险的,一个不慎,暗含内劲的拳掌,一拳一掌就可以要人命。他和这个年轻人都是古武的传承者,并不会存在什么当今社会是法治社会,不能杀人的教条束缚,所以他只能闭目等死。 大概是感应到中年人的劲力收了,所以唐振东的这记搬拦锤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他生生停住,停在中年人胸口三寸的地方。 由于唐振东的劲力没有发出来,憋在胸中,他停住拳后,一口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喷了中年人胸口一片。 “你没事?”中年人见唐振东憋出了内伤,急问,“你没事?” “痛快!”唐振东大呼痛快,虽然他因为劲力没发出来,受了些许内伤,但是今天的这场偶遇,唐振东好久没遇到这样的高手了,能和自己打的难解难分。 要知道唐振东本身的搏击能力就很惊人,再加上形意拳高手李远山的指点,香冈太极大师孙玉尧的指点,他的功夫早已经达到了开山立派的高度,而今天在省城这个小公园偶遇的这个中年人却跟自己不想上下,这本身就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中年人也是个不世出的超级高手。 在这个时代,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出的,那需要经年累月,毫不间断的练习,机缘,耐力,智力缺一不可。 这样的人,而且又无仇无怨的前提下,唐振东怎么可能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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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70 嚣张盗贼 “你功夫很棒,甘拜下风!”中年人朝唐振东一抱拳。/ “你输在了年龄上,并不是输在了功力上,人老不以筋骨为能。” “说的好!不过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功夫恐怕还不及你一半。” “谦虚了。” 唐振东自始自终也没问这人姓名,这人也没问唐振东姓名,两人交过手,又互相简单的探讨了下拳法的问题,然后就各自分开了。 。。。。。。。。。。。。。。。。。。。 于振华跟省委记的第一大秘定的时间是明天,今天一大早起来,实在是闲的无聊,正好昨晚电视上播放了省城博物馆大盗的新闻,于振华就看在了眼里,他酷爱收藏,但是资金却并不宽裕,攒点钱全部都投资到了收藏上。 就是爱好这个,没办法。 正好今天闲来无事,于振华就让唐振东陪自己一起去逛逛省城博物馆。唐振东没法拒绝,怎么说于振华昨天刚刚承认自己的女婿身份~~,一旦拒绝,似乎对老丈人有些太不尊敬,再说反正唐振东又闲的没事干。 齐娇和欧阳飞雪早在昨天傍晚就已经打听到了于振华和唐振东住的宾馆,这种事,对于齐娇这个省委记的千金来说,打听简单极了。 齐娇和欧阳飞雪在于振华和唐振东的酒店大堂,等待着和两人的偶遇。甚至齐娇都想好了遇到唐振东脸上该表现出来的惊喜的程度,甚至她心底有种强烈的盼望,那就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双宿****。 欧阳飞雪见齐娇的表情有些紧张加激动,她不由的给齐娇泼起了冷水,“娇娇,虽说女追男,隔层纸,但是你也不能表现的这么兴奋,那样只会让你更加乱了分寸。” “啊,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不都流行英雄救美的桥段吗,我看你也可以借助这个桥段。” “啊?可是人家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救的了英雄呢?” “英雄救美是用武力,但是美女救英雄却要用智慧。(.)” “哦,飞雪姐,快说说怎么用智慧?” 欧阳飞雪一点齐娇的额头,“你呀,平时jing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今天一轮到自己的事就糊涂了呢?你想想他海城市市长他们来省城能干什么?无非就是联络感情,为他升官铺平道路。市长都不算什么事,他呀,顶多是市长手底下办事的,充其量是个市长秘,级别最多是个科级,咱们娇娇是干什么的?那是省委记的千金,你想如果你跟你爸的秘说一下,让他召见一下这个市长,但是你爸的秘又临时变卦,不让他见,他能有什么办法?这时候你出面,装作偶遇,一下就帮助了这个市长,市长能不对你感激涕零,就算不感激涕零,让他手下秘巴结下你这个省委记千金,恐怕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如果你再能露出对他那么一点点的好感来,事情就更容易了,你说这算不算美女救英雄?” “这倒是也行,不过这样的话,我恐怕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爹的这个职位?” “娇娇,你这样想就有点想多了,有很多女孩就是因为男人救了她,然后她们就能以身相许,并不在乎这个男人的家世。现在咱们也抛开他的家世不谈,就算他喜欢的是权力,那他恐怕就更不敢不对你好了,难道他还会比你爹这样的一省的封疆大吏还厉害?” “那好!”齐娇也答应了下来,这并不是齐娇的智商不够还是咋地,只要是因为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当然欧阳飞雪这个办法,也绝对不是个笨办法。 “不过咱们最好跟着这两位看看他们要干什么,然后再决定怎么救英雄?” 于振华和唐振东两人出了宾馆,由唐振东开着市里刚刚送过来的一辆奥迪,载着于振华,两人来到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的省博物馆。 省博物馆建筑群的古sè古香,气势恢宏,着实让没去过大地方的唐振东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不过经过于振华的讲解,唐振东才知道,感情这个博物馆原来是以前一位朝廷大员的房子,在运动中被收为国有,然后又成为现在的博物馆。 鲁省这地方本来就人杰地灵,出过很多的名人,当然也有不少的文物,鲁省尤以省城为最。 博物馆占地极广,每一个院子,都代表了一个时代,每一个屋子都有jing品,于振华就喜欢这些东西,并且在收藏上的造诣极深,虽说达不到鉴宝专家的地步,但是对很多东西都有深刻见解,独到认识。 唐振东发现果然这里是经过盗贼光顾了,最起码保安很严密,到处都有带红袖章的工作人员,并且唐振东也能看出不少是便衣jing察。“我说博物馆电视上怎么开始说关闭了,然后又说什么重新开放,说什么开放的时间不丢东西,丢的都是在闭馆时候或者是夜里,原来人家这并不是不丢东西,是实在找不到丝毫的线索,来用开放的博物馆当诱饵来了。” 博物馆里很多地方都开放,只是在器物不远处有个扯起的红绳,阻挡游客动手触摸。当然,这种地方都是些代表了鲁省发展变迁的标志xing器物,重要文物可不会这么展览。 重要文物都放在博物馆里最后面的两个院子里,一个院子开放,另一个院子则是游客止步,可能是作为仓库使用。 在这个开放的院子里,全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有在东平县发现的汉墓壁画,是鲁省迄今发现年代最早、保存最完整、艺术水平最高的壁画,填补了本省汉代考古的空白,也是中国早期绘画作品中的jing品之作,在全国极为罕见。 也有大汶口文化的红陶兽形壶,还有带152字铭文的西周晚期的青铜器的jing品颂簋,龙山文化的蛋壳黑陶杯等等。 这些物品每一样都可以说是宝物,都是单独存放,有带红外线,加防弹玻璃的特殊箱子存放,箱子的钥匙都有专人保管。几个负责人,每人负责一个箱子的钥匙,一对一负责,责任到人。 但是就是这样也还是挡不住这个场馆大盗的脚步,博物馆的馆藏jing品文物丢失了六七件,还有国宝级文物丢失了三件,“孙子兵法”竹简,鲁国玉璧,郑板桥双松图轴,这几样都是堪称国宝级的文物,当然电视上也只是公布了这几样国宝级的文物的名字和图片,让市民多提供线索。 场馆大盗之嚣张,让所有人都为之感叹,感叹博物馆管理之松懈,感叹jing察之无能。 其实博物馆方面也有些有苦不能言,省博物馆建馆以来,要说没丢过文物,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国宝级的文物确实没丢过,因为国宝级的文物都是专人负责,互相监督的,责任到人,谁也负担不起这个责任。小来小去的东西,即使丢了,博物馆方面也并是不在意,而且也没发生什么这次的场馆大盗这么嚣张的偷法,越是防守严密,越是偷的不亦乐乎。场馆越是闭馆封闭,越是丢失的物品贵重,这让博物馆方面都快急疯了,就差上公安部,全国通缉了。 jing察方面面对社会上的奚落,也是无可奈何,你说该做的工作都做了,在博物馆安排了二十多个jing察,两班倒,不能说每个院子都有jing察,最起码也是主要的宅院都能保证二十四小时不离人,但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东西依旧在不断的丢失中。 不过于振华和唐振东可不是来考察博物馆损失情况的,于振华是来观看这些文物的,于振华对于玉石和字画的研究很有心得。 在最后一个场馆,于振华看了大汶口的红陶兽形壶,青铜颂簋,蛋壳黑陶杯等等,不由暗暗点头,这些东西承载着中华文化的变迁。 不过这些东西跟唐振东是说不明白的,唐振东也不关心这个,他最关心的是这些东西里面有没有带有法器的力量。煞气,生吉之气都属于法器,虽然这些东西不少都是从古墓里掏出来的,但是由于出土时间太长,经过万人的观赏,被人气所感染,很多东西即使沾染的稍许古墓的煞气,也早就消失不见了。这些东西只能沾染气息,却并不能储存气息。 “我说你这里墙壁上写的战国时期的鲁国大玉璧,在哪个场馆?”唐振东捡着一个工作人员问。 唐振东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场馆的壁文上写着这个场馆都有什么文物,这个鲁国大玉璧可以说是这里的镇馆之宝,不过唐振东注意的可不是什么镇馆之宝,而是因为这块玉璧是祭祀天地的礼器,代表礼制文化的最高境界。祭祀天地,肯定里面能存储不少的生吉之气,并且这生吉之气在这墓穴里埋藏的久了,肯定能沾染上不少的煞气,说不定这个玉璧里的生气和煞气能形成一个稳定的平衡,那这件玉璧就绝对是件宝物。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71 美女解围 唐振东偶遇的这个工作人员,正是博物馆镇馆之宝场馆的负责人赵明禹赵主任。 赵明禹在省城博物馆已经工作了三十多年了,当主任也当了十多年了,再有个三年多点就退休了,但是没想到在临退休前却发生这样的事,这让赵明禹有种一生晚节不保的感觉。 赵明禹自从博物馆被盗后,就一直吃住在博物馆,ri夜看守这些命根子,不过命运似乎跟赵明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不吃住在博物馆还好,一旦全部吃住在博物馆,这个盗贼似乎真的跟自己开玩笑似的,先是自己保管防弹玻璃柜的钥匙丢了,然后紧接着就是两件国宝级的文物不知所踪,不过国宝丢失后,钥匙又自动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桌上,这让赵明禹既惊诧于盗贼的大胆,又感叹于盗贼的无所顾忌,最让赵明禹感到不可思议,这得有多高的技术,先是偷钥匙,然后又是在重重包围下偷国宝,最后盗贼竟然会把钥匙还还回来?这也让赵明禹受到了jing察的一级怀疑对象。 不| 过有句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赵明禹自身正大光明,也不怕任何人来查,不过此时唐振东问的人正好是赵明禹,虽然他自觉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面对唐振东的这问话,他就以为这是在讽刺自己,你问什么不好,偏偏问这件丢了的宝贝。如果是问一般的丢了的宝贝,赵明禹也不大会生气,最主要的是赵明禹问的是这件丢了的宝贝,正好是赵明禹负责的,这件宝物可以称作整个博物馆的宝中之宝。 玉器本就贵重,而且又是祭祀天地的国之重器,跟青铜一样,有一件算一件,那都是国宝。 赵明禹见唐振东哪壶不开提哪壶,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把袖子重重一甩,没搭理唐振东,转身走了。 赵明禹的态度给唐振东弄的莫名其妙,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他是看这人带着工作人员的红袖章,才上去询问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个神经病。都说吃国家饭的牛逼,这真是牛逼啊,自己好脸相对,竟然什么也不说,一甩袖子走了,这让唐振东更加对这些所谓的事业单位编制人员感到可气,“什么东西,妈的!” 赵明禹听到唐振东的骂声,他本想回过头去跟他对骂一阵,但是一来自己心头事太多,二来这是单位,跟顾客对骂,这是大错,而且自己前段时间丢失国宝的责任还没完全撇清,所以赵明禹只是回过头狠狠的盯了唐振东一眼。如果这一眼能吃人,那唐振东早就被赵明禹吃个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你还看,再看把你眼剜下来。”唐振东一般不骂人,但是当他遇到这种牛逼哄哄的事业编单位时候,他就忍不住骂人。骂人的时候,唐振东有种又回到了监狱那种毫无顾忌的ri子,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好不快意! “振东,怎么回事?”刚刚在一旁耐心观察着那只青铜器的于振华听到唐振东的声音,也抬头看了一眼,随即走了过来,问道。 “呵呵,没事,这老小子你问他话,他不正经回答,还工作人员,狗屁,呸!”唐振东对着远去的赵明禹,啐道。 “随地吐痰,罚款一百!”这时旁边一个工作人员看到唐振东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由走了过来,对唐振东宣布道。 这些工作人员早就一肚子怨气了,因为博物馆东西丢了,可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这是博物馆的整体xing失窃,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是有责任的。这还不算,都说罚不责众,每一个人都有责任,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捧着党的饭碗,不能单独开了谁,但是最让人难受的是加班,东西一丢,整个博物馆所有人立时取消病假,事假,全部上班,而且不准任何人请假,这才是最让这群散漫的事业编人员难受的,所以,唐振东可算是引起了博物馆工作人员的众怒。 “罚款?罚什么款?”唐振东眼睛一抬,问道。 这个工作人员一指墙上的jing示牌:禁止随地吐痰! “我吐了吗?你找找我吐在哪里了?” “你吐了,刚才干了,我亲眼看到的,而且这里还有摄像头。”工作人员一指墙边的摄像头。 “我可以作证,他没吐,你这是诬陷好人。”后面的齐娇齐大小姐见唐振东遇到了小麻烦,随即快走几步跟了上来,帮唐振东辩解道。 “你是谁?你凭什么来作证?”这个工作人员眼睛一抬,不屑的扭头看向齐娇。不过这一看可差点晃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我就跟在后面,把事情看的一清二楚,是你们工作人员无礼在先。” “切,你把事情看清楚了?那,那就算了。”毕竟齐娇的气质摆在这里,而且她身边,还有个美女,两个大美女跟他说话,他已经有些不辨东西南北了。 “以后注意点,别整天诬陷好人,你们博物馆都是吃干饭的吗?”齐娇得理不饶人,见这个工作人员唯唯诺诺,她就想在唐振东面前再表现一下,把美女救英雄表现的更加彻底一点。 刚刚齐娇看到唐振东啐人、骂人时候的霸气,给她震的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她不禁在心头默念,太帅了,简直太帅了。 其实这是齐娇的心理因素作用,她心里对唐振东上了心,则不管唐振东做出怎么禽兽的举动,她都会感觉帅气。 “是,是,是,我知道了。”这个博物馆工作人员连连点头。 “以后注意点,走!” 等这个博物馆工作人员,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着了魔,不过他此时是再没有勇气过去了。 唐振东一看是昨天在饭店遇到的那个女孩,他也很高兴,朝她点点头,用笑意表示了她为自己解围的感谢。 齐娇看着唐振东对自己笑了,她也甜甜笑了,“呵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呵呵。” 齐娇这是用唐振东跟自己说的话,来回敬唐振东。 唐振东也笑了,齐娇拉过欧阳飞雪,“这是我朋友飞雪,呵呵,她也一直崇拜你救人的英勇行为,呵呵。” 欧阳飞雪也跟唐振东点点头,做了回应。 “呵呵,这些小事别总放在心上,你们也来这里玩啊?真巧。”唐振东不是个眼神不够用的人,但是今天他确实没发现齐娇她们竟然是从自己住的酒店一路跟来的。 “呵呵,是很巧。”齐娇笑道,“我正好要搞一个关于青铜器的论文,于是过来看看实物,查找下资料。” 齐娇的专业是历史专业,这是她跟父亲对着干的结果,父亲非让她读管理一类的专业,但是齐娇非要对着干读了个大冷门。其实她的确有想法做个关于青铜器的论文,不过这个想法已经被她给pass掉了,但是话总要有个由头,要不然自己不能坦白说自己是跟着你来的,这成什么样子?自己还是个女孩。 “那好,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唐振东一打眼就能看出齐娇是个刚出校门或者还没出校门的学生,甚至身上还有着淡淡的卷气,不过旁边的叫飞雪的女孩肯定不是个学生了,她明显的在社会上打拼很久了,能看出她身上带着一种世俗的狡黠。 齐娇心里不由一阵失望,因为她还期望着唐振东说出一起逛的话来,不过唐振东却说了个不耽误你们时间的话,让齐娇心里一阵难过。 分开后,于振华低声对唐振东说,“小唐,我好像感觉这个姑娘对你有好感?” 唐振东抬头看了一眼于振华,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前段时间刚刚在黄省长面前承认了自己是他女婿,这马上又有些暧昧的告诉自己有女孩对自己有好感,他这是jing告自己离这样的女孩远点吗?不像,因为于振华的眼神漂浮着一种神采,一种你尽管上,我谁也不告诉的神采。 这也太不合理了,要知道于振华并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哪个老丈人会跟自己暧昧的说,让自己尽情都勾搭他女儿之外的女人? 于振华心中存着什么心思?他虽然有些欣赏唐振东的才华和能力,但是他却有些嫌弃唐振东的门第出身,但是毕竟自己在省长面前失口说出唐振东是自己的女婿的话,他就不好反悔了。但是如果唐振东能自动恋上别的女人,那就不算是自己反悔,只能算年轻人zi you恋爱,而且对于女儿,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劝说她离开这个朝三暮四的男人,这就是于振华抱的心思。 但是有些话,于振华还不能跟唐振东明说,因为眼前他是自己的福将,自己能够从厅到部的大跨越,希望就在唐振东身上,所以,他不能明说。 就在唐振东在思考于振华话中的意思的时候,突然他发现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72 大盗现形 唐振东正在凝神的想自己未来老丈人话里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睛定格在一间大殿的前面,突然他发现一件极其古怪的事,这个博物馆大殿前面有个不高的门槛,唐振东就这么眼睁睁的盯着门槛,想着于振华话里的意思。/ 突然,门槛只剩下了一半,但是随即这门槛又恢复了原状。就好像自己产生了一个幻觉似的。眨眼前,门槛在。眨眼中,门槛缺了一半,眨眼后,门槛还在。这在一般人看来,似乎只能把这种现象,归结于幻觉。但是这事在唐振东看来,绝对不是简单的幻觉那么简单,唐振东本身就是个术法中人,他虽然没见过这世上鬼神的形体,但是却绝对相信有某种超自然的能力存在。 术法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力量,不懂的人也会感到匪夷所思,但是一旦遇到懂的人,他们不但相信术法的力量,也渴望得到这种力量。 唐振东是术法高手,他相信术法的力量,更相信除了术法之外,更有一些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力量。 ( 仿佛一阵风从自己身边不远处吹过,唐振东的感觉敏锐至极,他能感觉这阵风似乎是某个有形体的动物一样,这是种纯粹的感觉,但是却又切切实实的感觉到。 唐振东虽然看不到这阵风,但是他的目光随着这阵风吹过的方位看过,发现这阵风吹过的地方不论是假山,还是台阶,或者是门,都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似乎一下子被这阵风给吹散了,遮挡了,隐藏了。 但是风吹过后,假山还是假山,台阶还是台阶,红漆木门还是红漆木门。 唐振东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景。 。。。。。。。。。。。。。。。。。。。 突然,博物馆里响起一阵惊恐的叫声,“不好了,宝物又被盗了!”唐振东回头一看,赫然是刚才那个被齐娇骂走的年轻的博物馆工作人员。 散布在院子各个角落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听到声音,一下子就都冒了出来。 唐振东的眼睛随着这阵透明的风移动,突然他大喊一声,“我明白了!”然后迅速的朝这阵看不见的风追去。 “不好,盗贼跑了!” 唐振东的这一跑,立时让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和不远处的jing察看在眼里,赵明禹本来就对唐振东有偏见,此时一见唐振东落荒而逃,他马上认为唐振东就是盗贼的同伙,是畏罪潜逃。(.) 唐振东的这一跑,赵明禹的这一吆喝,立马引得众人朝唐振东追去。 这些人的速度怎么能跟唐振东比,唐振东跟着这股看不见的风,越过大门,朝西侧院子追去。 这阵风有个最明显的特点,看不见形体,跟周围的空气一样透明,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似的,但是有一点,这阵风在靠近距离它相当近的物体的时候,才会遮挡这离他最近的物体,然后隐藏住形体,这也是发现这阵风的唯一机会。 不过博物馆的院子,是以前的老宅子,院子里基本都是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那么多建筑,所以,也无法通过这靠近风的建筑物隐形来判断这阵风在哪里。 不过这只是这阵风的特点,唐振东的眼睛看不穿这隐形的风,但是他由于常年习练内家功夫,身体的触觉敏感至极,能感受到这阵风的大致走向,所以,唐振东尽管看不到,但是也没把这阵风追丢。 不过,唐振东越跑越快,他追着这阵风时间不长,就跑出了博物馆的这片建筑,却是把这后面的博物馆众人给甩开了距离。 省城博物馆地处省城中心地带,出了博物馆大门,外面就是繁华的大街,不过幸好今天并不是周末,外面人不是很多,所以唐振东依旧能跟上这阵奇怪的风。 唐振东能跟上这阵风,并不是说这风跑的有多么多么快,唐振东的脚力跟不上,而是唐振东要不就是跑快了,要不就是跑慢了。要知道这风无形无体,只能以周围的东西为参照物来判断它的方向。这需要极其敏感的触觉和极其敏锐的观察力。 世界上有隐形的风吗?当然有,风都是看不到的。但是世界上有自己能开保险柜,还能偷东西的风吗?答案是没有。 唐振东遇到的这并不是风,而是一个人,一个能隐形的人。 这个人其实也算是唐振东的熟人,哦,是唐振东对他不熟,从未照过面。但是这个人却是认识唐振东,这个人外号叫:耗子。也就是唐振东在江上镇进入姜子牙衣冠冢中,到处都遍寻不着的盗墓贼的残余。 耗子在墓室内无处可躲,竟然发现了天花乱坠旗的奥妙,借助天花乱坠旗能隐身的特效,躲过了另一伙盗墓贼的搜捕,当然,唐振东最后也没找到耗子的踪迹。 因为这个天花乱坠旗不但能隐藏住人的身形,而且还能遮盖人的呼吸,要不然就凭借唐振东听觉的敏感,不可能在那么安静的环境下听不见耗子的呼吸声,刚刚唐振东在急追下,也没听到耗子跑步的气喘声。 唐振东是练过内功,气息悠长,但是耗子只不过是个普通盗墓贼,身形灵活点而已,并不能像唐振东这样跑了这么远的路,脸不红,气不喘,他依靠的是天花乱坠旗的奥妙而已。 耗子跑的并不快,他是边休息边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避开每一个行人,要不然两人会撞在一起。如果两人撞在一起,那就会跟现实中两人相撞一样,也必然会让这个追他的人发现自己身形。要知道他披的这件天花乱坠旗,能掩去身形,但却并不是真的能隐形,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是外人看不到而已。 唐振东跟随着这阵风到了路边的一个商场,不过今天的商场人不多,如果今天是周末,那唐振东肯定抓不到这个博物馆大盗。 唐振东正努力的观察着商场的每一个细微处,在一个服务员正在打瞌睡的男表柜台,突然凭空冒出一个人出来。如果不是唐振东,那别人肯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唐振东却不会这么认为,他对于超自然的能力是非常相信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他快步向这个人跑去。 耗子露面的时候故意背对着唐振东,就是怕引起他的注意,因为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道这个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sè。他回头一看,差点把他吓的魂飞魄散,因为唐振东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他眼前正出现一只大手,抓住自己的衣领。 耗子选择这里摘下斗篷,也是有他的考虑的。因为只有这边三个柜台售货员不在柜台后,而对面又没有盯着这么看的人,尽管这里距离唐振东稍微有点近,但是距离远了,自己的出现惊吓了售货员的话,自己还是没有逃跑的机会。如果真是唐振东发现了自己,那这十几米的距离,也足够他重新披上斗篷,再次隐身的了。 所以综合考虑,耗子就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里揭下了斗篷。 耗子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瞬间的跑过这十几米的距离,太快了,还不用两秒钟,不,也许一秒都不用,也就是个自己回头的工夫,唐振东就到了眼前。 “大哥,饶命!”耗子委实吓的不轻,声音中都带着颤抖。 “走,出去说。”唐振东扯着耗子的衣领,把他拽了出来,沿途引来不少服务员疑问的目光。 唐振东手一直没松,紧紧的抓住耗子衣领,耗子在被唐振东拖着走的时候,一直在低声求饶,不过唐振东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他想搞清楚一个问题,这个耗子是如何隐身的。 唐振东把耗子拖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其实说是小巷,但是却是个死胡同,现在已经沦为随地大小便者的乐园,很多周围的商户,或者临时尿急,都会找这个地方来解决个人问题。 “说,你都在博物馆里偷的什么?” “大哥,我错了,我就偷了一个水晶鹿镇纸,喏,在这里。”耗子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长约十厘米,厚约五厘米的物件,晶莹剔透的水晶小鹿栩栩如生,鹿首微昂,目视前方,四肢蜷曲俯卧于地。 “大哥,这个给你,只求大哥放我走。”耗子双手把这水晶鹿镇纸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顺手抄进了怀里,“说,你到底是怎么隐形的?” “大哥,我怎么会隐形,您是不是看花眼了?”对于天花乱坠旗是耗子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张底牌,他怎么可能告诉唐振东。 “呵呵,你不告诉我也行,那就别怪哥们不客气了!”唐振东先给了耗子两拳,把他打的奄奄一息,然后从他怀里掏出那枚天花乱坠旗,因为唐振东在发现耗子的时候,他看到耗子正把一件东西掖入自己的衣服中,等唐振东抓住耗子的时候,耗子还把他怀里的东西使劲的往里掖了掖。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73 通风报信 其实唐振东看到了耗子的东西,心里已经有了数,恐怕能让他隐形的法宝,就藏在他的衣服里。() 唐振东一把拽出耗子藏在怀里的折成一团的天花乱坠旗,揪着耗子的衣领问道,“这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耗子一见唐振东把他最后的底牌给抽走,他顿时面如死灰。 唐振东心内一喜,知道自己抽对了,他把天花乱坠旗展开一看,却愣了,上面淡淡的花纹,根本不像隐身衣,更像一面古代的三角旗。 “这是什么?”唐振东问。在唐振东的想法中,这个东西更应该是现代高科技物品隐身衣,也就是能够避开光线,让光线转弯,绕过去的一件现代高科技产品。但是眼前这隐身衣,有点太出乎唐振东预料了。 唐振东又翻遍了耗子的全身,发现他浑身上下,兜里比脸上还干净,竟然除了衣服就是口袋,什么也没有。 唐振东想的复杂点,他没见过耗子,当然更没见过这天花乱坠旗,当$ ()然也不会知道这天花乱坠旗竟然有隐身的效果。他只是想着这个小个子是否故意装出那副表情,忽悠自己? 唐振东刚准备动手,再给这小子两下狠的,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别让他以为自己会看相,看到自己这么英俊的面孔,就从心底忽视了自己狠辣的那一面。 耗子一见唐振东真要打,他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宝物再重要也不能换自己的命,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没了,耗子虽然没亲眼看到这位杀钱哥,老万一伙,但是他最后出洞的时候,也看到了钱哥老万一伙的惨状。他赶紧举起手来,做投降状,“大哥,别打,我说,我说。”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耗子说的慢条斯理,不过他见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唐振东的拳头又握紧了,似乎马上就要挥拳砸到自己身上似的,他马上把语速加快,“那个什么,大侠,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个东西是我无意中捡的。” 耗子见唐振东要对自己施以老拳,他已经口不择言了,连大侠都出来了。 “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这东西是件隐身衣,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能隐藏一切躲在他后面的物体。()”耗子手指着天花妙坠旗的正面,“大侠,你看这正面朝外就可以隐形,这反面反过来就是一块普通的布。” 唐振东听耗子这么说,试了试,果然如此,他把天花妙坠旗的反面盖住耗子,然后耗子就从自己眼前凭空消失了,但是唐振东手中明明抓着耗子的手,但是唐振东却看不到他的手,这就是天花妙坠旗的神奇,唐振东抓着耗子的手,感叹于这天花妙坠旗的神奇。 “大侠,这东西给您了,求大侠饶我一命。”耗子害怕的是唐振东知道自己和他在江上镇的墓穴里见过,会杀自己灭口,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逃得一命。尽管耗子把这宝贝都给了眼前这位,但是只要能逃得xing命,他手中还有从博物馆盗得的十几件宝贝,也足够他逍遥的过下半生的。 “饶你一命?饶你一命不是我的事,这是法律的事,走!”唐振东把天花妙坠旗往怀里一掖,拖着耗子就走。 “大哥,我家里还有不少古董,你看我把这些东西都给您,只求您放我一马。” 但是无论耗子怎么说,唐振东都是一言不发,他不是在考虑耗子说的条件够不够,而是在考虑这件轻若无物的隐身衣的神奇之处。 。。。。。。。。。。。。。。。。。。。。 博物馆众人和众位jing察在赵明禹的带领下本来都追到了博物馆门口,但是赵明禹这时候的头脑很清醒,他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就让jing察们去追,他跟jing品馆的管理员们又回到jing品馆,防止有盗贼的同伙浑水摸鱼。 jing察们的速度被迎来送往的吃请给腐蚀的大腹便便,行动早就不负年轻时候刚进jing察队伍时候的敏捷了,所以,他们过了马路就已经把唐振东给追丢了。 赵明禹此刻正在博物馆国宝馆院子走来走去,心情五味杂陈,不知道能否抓到这博物馆大盗,这段时间这博物馆大盗牵动了博物馆所有人的心,尤其是赵明禹作为分管领导,更是度ri如年,没有人比赵明禹更想抓到这博物馆大盗了。 这盗贼也太嚣张了,光天化ri之下作案! 于振华在唐振东追出去后,也不明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是知道唐振东是冤枉的了,因为唐振东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博物馆众人就是把急匆匆跑了的唐振东当做同犯来对待。 “你好,大叔,那个什么,唐振东他怎么跑了?”齐娇和欧阳飞雪见到这种场景,根本就没法继续观看了,因为博物馆方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再说了齐娇和欧阳飞雪本来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参观这博物馆的,她们都是本地人,这博物馆也不会搬走,什么时候看不行? “我也不知道。”于振华也感觉这唐振东跑的有些莫名其妙。 “刚刚这博物馆的人好像冲着他去的?”齐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应该不是,他是不是发现了一点什么?”于振华是了解唐振东的神奇的,不过他确实不知道唐振东为什么跑。难道他真是跟这件事有关联? “别动,就是他们,他们跟刚才跑的那个人是一伙的。”一个博物馆工作人员,赫然是被齐娇忽悠走的那个,带着赵明禹还有一众带着红袖章的工作人员一起过来,指着于振华等人说道。 “好胆,还有心理素质这么稳定的贼,真是世道变了,都控制起来!”赵明禹挂名博物馆古文物研究员的身份,本身又是负责jing品馆的主任,他本来就因为场馆大盗弄的心烦意乱,就是这个时候,有人竟然敢指桑骂槐的讽刺自己,而且这人极有可能是一直神秘无比的场馆大盗,赵明禹一想到这里,浑身的血就冲到了脑门。此时竟然还有疑似大盗的同伙镇定的留在场馆里,谁知道是不是准备伺机作案? 赵明禹的吩咐,马上就有四五个场馆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就准备把于振华和齐娇三人控制起来。 于振华一伸手,“住手,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怀疑你们是博物馆大盗的同伙,难道不能先把你们控制起来吗?” 于振华冷笑一声,“哼哼,笑话!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怎么了?你还能是省长还是怎么的?”赵明禹也冷冷的开了个冷笑话。 “我不是省长,但是却是海城市市长,你怀疑我是盗贼同伙?笑话。” “海城市长?你唬谁啊?你要是海城市长,我他妈还是省长呢!”赵明禹虽然见于振华的气质比较有官场范,但是偶然遇到一个就说是市长,全国能够的上市的,才有多少个?能那么容易让自己遇到? “省长?黄涛泽黄省长吗?我昨天才跟他汇报过工作,不信你问问他?” “去,少他妈逗我们玩了,黄省长的名字谁不知道,他可是我们省的名人,每天都在电视出现,你以为你拿个名字就能唬我们啊?”一个博物馆工作人员吼道。 “哼哼,我找个电话你问问。”于振华贵为市长,出门在外是不会随身带工作证的,就算带也是秘带,他也没必要带。所以,他只能打电话,或者是从电话里找号码,他刚掏出电话,准备找zhèng fu办公室电话,就被这个博物馆工作人员一把抢去。 “想给同伙通风报信?没门!” 于振华一脸愤怒的看着这敢抢他电话的工作人员,这是省城,如果在海城,于振华有无数个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省城不是他的势力范围,甚至在这**即将召开的当口,也没法节外生枝。 “希望你别后悔!”于振华恨恨道。 这个工作人员随手翻起于振华的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都是这个局长,那个政委的,而且上面还明确的写着黄涛泽的电话。 看到这些,这个工作人员才有些慌张了,一般人电话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而且这黄涛泽黄省长刚刚他也提到过认识,这电话里就有电话号码,这就算是现准备,也没有那个时间啊? 这工作人员把于振华电话有些颤抖的递给赵明禹,“主任,这个,那个,你看。” 赵明禹一开始看到于振华身上的那股贵气,还不觉什么,毕竟现在有钱人、有权人不少,但是他在看到于振华说话态度很硬的时候,就发现了于振华身上的那股官威,这东西装是装不来的。 赵明禹仔细看了看于振华手机,略带歉意的跟于振华道歉,“这个,恐怕是有点误会。” 于振华哼了一声没说话。 赵明禹见于振华的这幅态度,也不搭理他,又转头向齐娇两女说道,“你们两个不准走!”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74 反污成贼 赵明禹知道即使得罪了于振华,他也不怕,毕竟你是海城市长,不是省城市长,省城博物馆的级别不比海城市低多少,再说了,根本不是一个系统的,省博物馆跟海城八竿子打不着,所以即使知道于振华是市长,赵明禹也不怕。/ 虽然赵明禹不怕于振华,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这么轻易放过于振华。你是市长,我惹不起你,但是跟你一起来的人,有盗贼嫌疑,那其余跟你在一块的人,也不是没有嫌疑,我惹不起你,我就拿跟你在一起的人开刀。 我治不了你,我也要恶心死你!这就是赵明禹打的主意。 赵明禹拿于振华无可奈何,但是我就要给你添堵,让跟你在一起的人都变成嫌疑人,好好的恶心恶心你。 赵明禹就是要把齐娇和欧阳飞雪两人向犯罪嫌疑人靠拢。 “你们刚才跟嫌疑人说过话,也是嫌疑人的同伙?”赵明禹嘿嘿笑道。他可不认为这两个女孩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充其量是这个什么市长``的小蜜二nǎi,把她两个抓住,那就相当于给了这个什么市长一记响亮的耳光,你洗脱你自己也就算了,我还不信了你能为了你的这个小蜜,弄得人尽皆知,你要是不怕丢人,我一个博物馆管理员就更不怕了。 齐娇听到赵明禹的话,刚准备发怒,就被欧阳飞雪拉住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又给齐娇使了一阵眼sè,那意思就是说,你既然要救英雄,现在就亮出身份,起不到多大的效果,还是等等看最好。如果能找到唐振东的话,那时候再亮明身份,既救了英雄,她的身份又会震惊了英雄,这样才能起到最大效果。 齐娇跟欧阳飞雪认识了好几年,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就是因为心意相通,齐娇一下就读懂了欧阳飞雪的话。 “先把她俩控制起来,等一会jing察来了,交给他们去审理。” “是,主任。” 。。。。。。。。。。。。。。。。。。。 赵明禹正在吩咐几人控制两女的工夫,唐振东拖着场馆大盗耗子回来了。 “犯罪嫌疑人回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还没迈步进门的唐振东。 “好小子,还敢回来?” “抓住他!”有人狂喊。 唐振东一下就被十几个场馆工作人员紧紧围住,开始的时候,唐振东还以为这些人喊盗贼喊的是他手中的耗子呢,但是这些人目光带着恨意的都看着自己,这让唐振东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才是贼,我抓住了,还缴获了他偷的水晶鹿镇纸。”唐振东从口袋里拿出耗子偷的这只水晶鹿镇纸,在众人面前一晃。 “哟,真是啊。”唐振东一拿出这件宝贝,大家都纷纷应是。不过看到唐振东毫不在意的随意拿着国宝的姿势,大家都怕他不小心手一抖,打碎国宝。 “对,就是这个。”赵明禹赶紧上前,双手接过水晶鹿镇纸,仔细的双手捧在胸前,激动了一会,但是随即又变了脸,因为他虽然没亲眼看到唐振东偷这镇纸,但是他也不能确定他就不是盗贼。而且他也没看到这个唐振东抓来的这个贼眉鼠眼的人偷东西,当然他也没见过唐振东偷东西。最重要的是他想起唐振东讽刺过自己,所以他宁愿把唐振东当成是大盗的同伙。 “说,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密谋偷我们这里的国宝的?其余的国宝在什么地方?”赵明禹话中似乎认定了唐振东就是这个盗贼。 唐振东此时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人的意思,他竟然怀疑自己这个刚刚抓住了真实的博物馆大盗的人是盗贼?这让唐振东的火气一下冲到头顶,哥们帮你抓贼,你不感谢哥们也就算了,但是你***却诬陷哥们是贼?艹,早知道把这盗贼放了就好了,省的自己两面不是人。 “他不是贼,他是我的助手,海城市zhèng fu的。”于振华见这群人竟然诬陷唐振东,他不由不满,唐振东毕竟算是自己半个女婿,而且又是自己的福将,于振华怎么能让人随便污蔑,于是高声喊道。 “你们zhèng fu的?你们zhèng fu都出这样的人吗?鸡鸣狗盗之徒,刚刚监控上显示的分明,我们没看到这个所谓的盗贼的身影,反而我们一说捉贼,你这个助手却听到就跑,这说明什么,我想jing察会有公论的,再说我还怀疑你是这盗贼的同伙的,也请你暂时不要离开省城,省的jing察请你协助调查的时候找不到人。” “荒谬!”于振华听这个赵明禹说话,竟然要把自己也牵连进去,他不由有些气急攻心。不过他的理智还在,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再说了如果自己真被这些人牵扯进去,那才是海城官场的丑闻呢!还不如自己在外面,即使唐振东有什么事,自己也可以在外面协调一些资源。 正说着,不知道谁给jing察打的电话,jing察们回来了,他们回来后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然后又调取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发现果如赵明禹主任所说的那样,的确没有这个盗贼的身影,只是大家一喊抓贼的时候,唐振东就开始跑,然后大家就奔着唐振东追出去了,所以,唐振东反而成了主要嫌疑人,连带着跟唐振东说过话的齐娇和欧阳飞雪也成了嫌疑人,于振华只是因为身份太过特殊,所以,他才没被一起带到公安局刑jing大队。 jing察来了简单审讯后,对唐振东进行了例行的搜身,在他身上搜出了管制刀具,也就是尨牙。巧不巧的是,唐振东本来有个尨牙的工艺品证明,但是这段时间来省城,他根本就没带,尨牙的锋利震惊了搜查的民jing,所以,唐振东又理所当然的被jing察们认定,他深藏凶器是为了在关键时候的夺路而逃做保障。 相比较锋利的尨牙来说,那能隐身的天花妙坠旗就被当做丝巾了,那一小段的佛骨舍利,就被当做是饰品了,也没没收。也幸好这几个jing察没没收唐振东的这枚佛骨舍利,要不然没了舍利,压制不住他身上的金蚕盅伤势,唐振东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唐振东理所当然的被认定为一号嫌疑人,他还能看到耗子脸上那有点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看,我说让给你放了我,你不放,现在好了,自己也搭进来了,而且你身上有命案,我看你怎么办?关键时候,耗子决定不惜一切的抛出唐振东杀人的事情,不过不到最后一刻,耗子不会这么做,因为如果他抛出唐振东杀人的事,那他作为盗了这么多大墓的嫌疑人,他的罪名恐怕也会够上枪毙了,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耗子还是愿意为唐振东保守他杀人的这个秘密的。 耗子没说话,唐振东用来压制金蚕的佛骨舍利也没被没收,所以唐振东也没妄动,他知道于振华不会这么看着他受这牢狱之灾的,最重要的是唐振东的这次省城之行,他早就算过了,是有惊无险的结局,所以,唐振东也没轻举妄动,妄伤人命。 齐娇见唐振东情况危急,她几次想立时表明身份,但是都被欧阳飞雪使眼sè制止住了。齐娇当然明白欧阳飞雪的意思,她也知道yu扬先抑,越是抑的越狠,反弹的就会越大。 所以,齐娇才没吱声。 省城博物馆盗窃案,在正月十五这天有了重大进展。抓获犯罪嫌疑人四名,两男两女。 四人被带到省城公安局刑jing大队一大队,唐振东和耗子被分别关了起来,齐娇和欧阳飞雪被关在一起。 齐娇本来想回来之后就立时表明身份的,但是正好中午jing察都吃饭去了,本来正月十五值班的jing察就少,就更没人搭理齐娇了。 jing察同志吃完饭回来后,最先提审的是最大的嫌疑人唐振东,不过唐振东一口咬定自己抓的这人就是真正的盗贼,不关他的事,但是jing察问道这盗贼究竟是如何潜入场馆的,唐振东却没法解释这件事,因为如果他要坦白这盗墓贼如何潜入的场馆,就势必要涉及他怀中的那件神奇的隐身衣,唐振东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一件宝贝,他当然不会轻易的交出去。所以jing察问的时候,唐振东虽然一口咬定耗子就是他抓住的大盗外,别的东西是一概不知。 在提审耗子的时候,耗子却拒不承认自己盗窃过博物馆,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穿着隐身衣,摄像头是无法留下自己影踪的,所以他拒不承认,jing察也没办法给他定罪。 不过有些东西,譬如隐身衣什么的,耗子的口风也把的很紧,他明白有些东西一旦自己开了口,那就不光是一个问题了,很多问题就随之出现,尽管他也非常舍不得自己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一件宝物,转眼就易手他人,不过这却是没有办法的事。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75 监室交易 耗子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各种利害他考虑的很清楚,虽然自己很舍不得这件宝物,但是宝物如果要用命来换,那就太不值当了。 这两个男嫌疑人,既然都不承认自己是盗贼,而且俩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这着实让jing察们感觉棘手,于是jing察们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可以让两个嫌疑犯关在一起,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因为羁押室是有摄像头的。 无法从这两个嫌疑人身上找到切实的线索,所以jing察们就开始提审这两个美女嫌疑人,不过不提审不知道,一提审吓一跳,其中有个女嫌疑人竟然说她是省委记的女儿。 “姓名?” “齐娇。” “年龄?” “二十三。” “工作单位?” “无业。” “父母姓名?工作单位?” “父亲叫齐仁达,在省委上班。” “齐仁达?这名字怎么$ ()这么熟?你家庭住址呢?” “省委大院一号楼。” 负责审讯的jing察差点吓一个跟头,“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住省委大院,你父亲叫齐仁达?” 这个jing察很努力的咽下一口吐沫,仍旧没有从齐娇的话中回过神来。今天上午遇到一个市长就很让人惊奇的了,这下又遇到一个省委记,这怎么能不让这个jing察震惊。 不过震惊归震惊,他可不敢怠慢,他马上叫来了刑jing大队一大队的大队长金文立,向金大队报告了审讯的结果,金文立不敢怠慢,他马上过来检查了齐娇的身份证,然后又拿着齐娇给自己报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半天,这个电话就是不敢拨出去。 省城刑jing大队一大队大队长跟省委记之间的距离,没有十万八千里,也有十万七千里,省委记要捏死自己这个小小的大队长,简直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在这种情况下,金文立怎么敢拨这个电话号码呢? 没办法,金文立只能往上请示。好歹这个博物馆盗窃案已经引起了上层的关注,要不然单单凭借这个消息,他不被局长骂死才怪。 。。。。。。。。。。。。。。。。。 就在公安局刑jing大队就齐娇的身份问题一层层往上请示的时候,唐振东已经和耗子关在了一起。 “命运弄人,”唐振东感叹道,“对了,你这个衣服在哪里弄的?” “衣服?”耗子马上就明白唐振东话的意思,他并不是问他穿的衣服,而是指唐振东怀中的那件隐身衣,“你真想知道?” “废话,我问你当然是想知道。” “这件是从坟墓里捡来的陪葬品。”耗子说话的时候看着唐振东的脸,他想从唐振东脸上发现一丝异样,但是他失败了,唐振东脸sè一如往常,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唐振东等了半天,耗子也没说话,他不由问道,“继续说,在哪个墓里捡的?” “江上镇北,高速路边。” 耗子说完这话,仔细的看着唐振东的眼睛,他努力想从唐振东眼中发现一丝秘密被人窥探的惊惧,但是很遗憾,他失败了,唐振东的心理素质之强,连自己这样经常与死人接触的盗墓者都有不如。 唐振东看了一眼耗子,淡淡道,“怪不得你身上带有一股死气。” “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活的了?你别忘了咱俩都是嫌疑犯。”耗子当时在现场,他是最清楚唐振东如何从一个抓贼英雄到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而且你还是主犯。” 听到耗子讽刺的话,唐振东也没发火,他的确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我听说你从博物馆里偷了不少宝贝,不少东西都属于国宝一级,即使不用枪毙,恐怕也得在监狱里渡过后半生。这还不算你盗墓的事。” “盗墓的恐怕不止我一个?”耗子yin阳怪气的说。 唐振东淡淡的看了耗子一眼,“你知道的不少,看来你就是欧阳老大的那个不知所踪的手下耗子了?” 还没等耗子肯定的答复,唐振东就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当时还奇怪你在里面究竟躲到哪里去了?现在我知道了,你就是利用了这件隐形衣。” 耗子哈哈大笑,“说的对,我的确是捡到了这件隐形衣才逃得一命,这不是什么怕人的事,盗墓不一定能判死刑,但是杀人恐怕是要偿命的?” “你当时逃过一命,现在恐怕不一定能逃命。”唐振东把内劲运到极致,一股杀意从他身体里溢了出来,瞬间遍布了整个羁押室。 耗子从来没试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即使他盗墓的时候在墓里碰到干尸和骷髅,在野外遇到饿狼,他都不害怕,毕竟习惯成自然,而且耗子知道,骷髅是不会动的,狼也是害怕人的。但是此刻唐振东给他的感觉,却远甚于饿狼骷髅,他丝毫不怀疑唐振东能立时要了他的xing命。 耗子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仿佛此刻他并不是跟一个人在一起,而是跟一只极度危险的毒蛇在一起,毒蛇吐着鲜红的芯子,马上就要给他来上一口。 好半天,唐振东才收了他身上的杀气,耗子才慢慢把抖的似筛糠的身体恢复了过来。 “好了,说说这衣服是怎么隐身的?” “这衣服的原理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后来钱老大他们进来后,我就试着把衣服披上,然后蜷缩在墙角,没想到他们果然没有发现我。再后来,您也进来了,果然您也没发现我。” “那你能看到我吗?” “能,根据我反复观察,这件隐身衣,只能隐藏它周围一米左右的空间,再远了,就不是这隐身衣能隐藏的了的。” 耗子见识了唐振东的恐怖,刚才又见跟他聊的不错,于是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哥,咱们做个交易如何?”耗子看唐振东没反应,又继续说道,“我是主犯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且我也知道您是被冤枉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隐身衣借我用用,我从这里逃走,然后再设法营救你,你看如何?” “你这也是交易?我看不到对我有任何的好处?” “我向天发誓,永远不会把您在江上镇墓穴里的事宣扬出去,而且我出去后,做您最忠实的部下,你看怎么样?”耗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唐振东的脸sè。跟这人在一起的感觉太危险了,耗子真是怕了,他恨不得马上脱离这个人的身边。他也知道自己的条件对人家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换做是他,他也不会答应。 “这个事嘛,我需要考虑下。” 唐振东倒是不怕这个耗子把他的事宣扬出去,他既然敢杀人,那就不怕任何人翻旧账,再说了自己风水相师的身份,预测吉凶,断人生死,自己的命运如何他是最知道的。 唐振东也不怕耗子耍诡计,抛开他看人的本事不谈,就是以他的手段,既然耗子跑了,他也能通过秘法推演出他的所在。 唐振东更不是想收个便宜手下,他恨的是这个**的国家的公安系统,不分青红皂白,竟然把自己这个抓贼英雄当成是盗贼关了进来,这让唐振东心里的恨意滋生,他就想挑战下这个公安系统。人是我抓进来的,你们既然这么厉害,那好,我就把人放了,你们有本事再去抓。 “老大,怎么样?”耗子小心的问。 “这事行,不过你不用营救我,我自然有办法出去。”唐振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大哥,你说真的?不是跟我开玩笑?”虽然唐振东肯定的答复了他,但是耗子却有些不敢相信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走?” “等到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提审我的时候,我就提前披上隐身衣,然后等他们进来的时候,我趁机从这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哈哈,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不用等到明天,一会你披上衣服,我马上喊报告,说你不见了。越忙越乱,越是容易逃走。” “大哥,你说真的?” 唐振东顺手掏出他怀里的天花妙坠旗,丢给耗子,“过上个把小时,然后再披上。” 唐振东这是怕摄像头纪录上自己刚刚递给耗子一件东西,他就失踪了,那岂不是自己真成了他的同伙?所以,他让耗子过段时间再失踪。 其实刚刚,唐振东在给耗子那支天花妙坠旗的时候,他把内劲猛然运到极致,但是却不知道这内劲运到极致后,能不能完全让摄像头产生雪花。干扰是一定的,不过是不是能完全干扰,唐振东不敢确定。 在耗子披上衣服的一瞬间,唐振东又猛的把内劲运到极致,刑jing队羁押室的摄像头产生了一阵猛烈的雪花,让监控室的jing察一阵骂娘,“草,这该死的监控公司,花了这么多钱装的监控系统,今天抽风了,***老犯病!” 监控室的jing察并不是办理这件盗窃案的刑jing,只是在监控室看摄像头的而已,他除了骂娘外,根本不会多想监控探头产生雪花的原因。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76 三个电话 “不好了,闹鬼啦!”唐振东在省城公安局刑jing大队一大队的羁押室发出一声大叫。这叫声分贝之高,达到了刑jing大队历年来之最。 “怎么回事?”值班民jing听到这声大叫,赶紧跑了过来,隔窗问道。 唐振东脸上一脸惊恐的表情,“有鬼,有鬼,刚刚跟我在一起这人明明还在,我就眨了一下眼,他立马就不见了,闹鬼了,闹鬼了。” “胡说八道,闹什么鬼!”这个值班民jing根本没把唐振东说的话当一回事。在这里,被关押起来的犯人由于不适宜突然被关押的环境,很多人都有极其出格的言行。有些人的行为比唐振东可出格多了,所以这个jing察根本没把唐振东的喊叫当回事。 尽管民jing没把唐振东的喊叫当回事,但是他还是要例行报告。 民jing没把唐振东的喊叫当回事,但是有人却差点被吓死。耗子披好隐身衣正躲在门后,准备在jing察进来的间隙,伺[ 机而逃,但是唐振东的这声喊叫不亚于佛门狮子吼,把耗子的耳膜差点震聋,他差点失聪。 负责办理博物馆大盗一案的是刑jing一大队副大队长付国强。他听到值班民jing的报告,本来没当个事,进了刑jing队人还能跑?除非这人能钻墙入地。即使他刚吃完饭,准备休息下,但是毕竟责任在身,他不能不去看看。 不过付国强这一看,真给他中午刚喝的两瓶啤酒给吓了出来,关闭的严严实实的羁押室的两个犯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一个? 付国强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关唐振东的羁押室,门窗完好,大门紧闭,除了自己跟手下两个刑jing队员进去过外,再没人进去过,而且监控录像也显示了羁押二室的大门紧闭,是绝对没有出去人的。 付国强为了慎重起见,他把唐振东关押到了另一个屋子,然后仔细的检查了二室的门窗,手指粗的铁栏杆完好无损,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后窗外面也有个监控,付国强安排了两个刑jing,从唐振东两人被关进来开始看,一直看到人不见了后,,根本就没人出去过。 付国强自己在反复看羁押室的监控,这里面除了两次短暂突然的监控器雪花外,一切都好,而这个消失的嫌疑犯就是在第二次监控器雪花的时候,突然不见的,这难道真是有鬼?如果没鬼,大白天,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付国强想到这里,马上提审唐振东。() “你跟那个消失的人什么关系?” 唐振东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没有丝毫的惊慌和恐惧,“算是室友,不过这个室友也是你们成就的。”唐振东自己非常满意自己说的这个词“室友”,这是个好词,既不近,也不远。 “室友?你确定你跟他不认识?”付国强一拍桌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要是跟他不认识的话,那你为什么跟他说话?” “说话?你这里也没个电视,这里就两个人,不说话得憋死吗?我们也不能说不认识啊,不过不熟而已,我在博物馆抓到的他行窃,结果却被你们带到了这里来,当成了嫌疑犯。” “嫌疑犯?你真当自己很无辜吗?如果你真是无辜的话,那水晶鹿镇纸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哼哼,”唐振东冷笑两声,“我抓到的盗贼,如果不抢先控制赃物的话,他在半路把赃物一丢,岂不是损坏国宝?你这个jing察真没见识,你们jing察的规矩不就是捉贼捉赃吗?” “好,那你身上的那把刀怎么解释?我可问过博物馆赵主任了,他说你这把刀似乎像是传说中的十大名刀之一的尨牙。” 唐振东腹诽道,“狗屁,真是白在博物馆干了,就是一般人也能看出尨牙上面的两个古篆,还说什么似乎?” “怎么,这把刀是我个人的收藏,似乎没有法律说收藏也犯法?”唐振东反唇相讥道。 “收藏是不犯法,不过带着国宝满街跑这是不是就不大合理了?” “有谁规定收藏的东西就必须放家里?” “这?”付国强付大队长被唐振东给顶的哑口无言。 “那好,我问你,那盗贼在失踪前,你们俩都聊了什么?” “也没聊什么,无非就是吹吹牛逼,解解闷,在这里面又没电视,又没电脑的,两个人再不说话” “得得得,”唐振东还要继续往下说,付国强赶紧挥手制止,这个年轻人虽然话不少,但是基本没一句说在点子上,让付国强这个善于从犯罪嫌疑人的只字片语中发现漏洞的人都听不下去了,只能挥手制止,“那他在逃跑前,有什么异常举动没有?” “异常举动?我想想,不对,他不是逃跑,而是凭空消失,他在消失前,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什么咒语,反正我是听不懂。” 唐振东一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爱莫能助状。 “咒语?”付国强被唐振东说的这个咒语给带到了一个误区,如果这人不是逃走,而是凭空消失,那会念什么古怪咒语也是有可能的。虽然说jing察都必须信仰无神论,但是在破案中有很多事都不是无神论能解释的,那百案百破,只是神话,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中,实际生活中,案子能破百分之二十就算不错的了。绝大多数的案子,都成为陈年旧案,消失在卷宗里,只是备了案拉倒。 “能听清他怎么念的吗?” “我说鸟语你能给我翻译下吗?”唐振东反问道。 “呃,”唐振东又一次给付国强顶的哑口无言。 付国强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问道,“你说他消失,那他究竟是怎么消失的?你可别跟我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有监控吗,去看看不就行了,我看到的东西不比你们再监控里看到的多。” “好,这个问题就先不问了,那你能不能说说,你在博物馆外面究竟是怎么发现的他?怎么追上去的?那时候你能看到他吗?” “我是纯凭感觉,究竟是怎么感觉到的,”唐振东话一顿,又说道,“你们不是说我跟他是同伙吗?我怎么感觉到的,我怎么能告诉你们?” 听到唐振东的话,付国强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你别嚣张,你就是个犯罪嫌疑人,他逃跑了,你仍旧是个犯罪嫌疑人。” 唐振东也冷笑道,“没事,大家都知道你们公安局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屈打成招,有本事你尽管来!” “我告诉你,配合jing察执法这是公民必须履行的义务。” “我***,那你们把协助破案的好人当成罪犯也是你们jing察的拿手好戏吗?” 唐振东的话堵的付国强又是一阵沉默,突然,付国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道,“哼哼,刚刚可是你说的你跟那人是同伙的,你可别怪我。” 唐振东也是冷冷一笑,“有本事尽管招呼!” “我告诉你一句话,叫死猪也怕开水烫,我会让你这只犟嘴的死猪死了又活,活了再死。”付国强一发狠,就准备对唐振东上点手段。 尽管局里三令五申要文明执法,不能屈打成招,但是在刑jing队,殴打犯人这不算什么大事,有些人就是皮痒痒,不打他不老实! 唐振东把头一摆,不搭理他。 付国强刚伸过手找来两个刑jing,准备给唐振东换个没监控的屋子,给他来一顿狠的,但是此时就有人敲门,“付队,有情况。”说着递给付国强一张纸,付国强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唐振东的经历。 纸是一张传真纸,上面写着唐振东的经历,连付国强都感叹唐振东经历之奇。 唐振东在刚上高中那年,也就是十七岁那年,因为杀人入狱八年,然后出狱后,摆摊卖水果,在半年前开始从事算命这个行当,然后在短短的三四个月的时间,又是买豪车,又是买豪宅,身家几千万,这种敛财的速度,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这还不是最让付国强惊奇的,最让付国强惊讶的是,唐振东竟然搭上了海城市长于振华,这次也是跟于振华一起来的省城,并在黄河大桥塌桥的时候,英勇的救了二十多人。 付国强看着唐振东的这两页资料,有些犯愁,这样的人如果用刑,很可能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尤其是他还是救人英雄,就这让付国强有些踌躇。 思虑再三,付大队长愣是没敢动手。 不过也幸好是付大队长没动手,因为他在随后的五分钟内,接到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是市刑jing支队支队长李文打来的,第二个电话是省城公安局局长周大江打来的。第二个电话是省城市委副记兼政法委记雷明亲自打来的,命令跟周大江周局长一样,都是让他马上放人。 雷明和周大江都是省城政界绝对的大佬,这两人都不是付国强这样一个小小的刑jing队副大队长能招惹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77 春心荡漾 耗子在被唐振东的狮子吼震的差点大小便失禁后,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在原地愣了好长时间。一直到值班的jing察过来查看监室情况,耗子才想到自己跟唐振东制定的计划是逃走。 不过值班jing察并没有打开门,耗子也自然没有机会溜走。 等到付国强来查看监室情况的时候,他身子就一直挡在门口,天花妙坠旗只是能隐身,让人看不到而已,并不能让人凭空消失,这更多是一种障眼法,所以,当有人挡在门口的时候,耗子并不能化作空气从缝里溜出去,尽管他想出去都想疯了。 付大队长尽管进进出出了羁押室好几趟,但是每一次都是把门带上,从来没给过耗子溜出去的一个机会。 唐振东当然也看不到披着隐身衣的耗子一直在羁押室的一个角落里蹲着,他还以为耗子早就走了呢!。 后来,付国强审讯唐振东,耗子都在眼前,包括付国强拿到那封传真的时候,耗子还大胆的凑过去跟付国强一起{ 看了看唐振东的经历。 原来他以前就杀过人,怪不得在墓葬里杀人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顾忌,原来是个惯犯。 李文是市刑jing支队支队长,他跟海城的纪检委杨再军是好朋友,而杨再军则是于振华的嫡系人马,于振华在驱车驶向省长黄涛泽求助的途中,突然想起了杨再军好像提过他跟省城的刑jing支队的谁谁关系挺铁,于是他就打了个电话给杨再军,让他问问他省城刑jing支队的朋友。 杨再军马上就跟李文打了个电话,李文问清楚了情况后,也觉得这事不可能,因为有海城市长于振华作保,堂堂的厅级干部,断然不会包庇一个盗窃犯,再说了既然能搭上市长的关系,谁还能去盗窃? 所以,李文李支队痛痛快快的卖了杨再军一个面子。不过李支队是个jing细人,尽管他答应了杨再军,但是他还是要详细的了解下情况,要不然很容易授人以柄。 于振华打完电话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省zhèng fu黄省长的办公室,正巧黄涛泽也在,秘跟黄涛泽一通报,时间不长就受到了黄涛泽黄省长的接见,于振华又把事情跟黄省长详细一说,黄涛泽既然决定收于振华为小弟,那他就不能对于振华的求助无动于衷,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小弟的女婿,黄涛泽就更要帮这个忙了。() 黄涛泽直接给周大江打了个电话,周大江是省城的公安局局长,兼任着省公安厅副厅长,基本上算是黄涛泽的直接下属,所以黄涛泽指使起来如臂使指。 雷明的电话可不关于振华什么事了。雷明是省城的市委副记兼政法委记,跟黄涛泽根本不是一个系统的。 雷明是接到了省委记齐仁达的秘高飞的电话。高飞是齐仁达的秘,他的话就是齐仁达的话,他的意思就代表了齐仁达的意思。 雷明一听高秘的语气非常不善,忙问其故? 高飞一句话差点把雷明给吓死,“你手下的人竟然抓了齐记的爱女!” 雷明急问原因,高飞才言简意赅的说了齐记的女儿齐娇跟朋友在博物馆遇到的事。雷明一听火冒三丈,胡闹,简直就是胡闹!齐记的女儿能是盗贼同伙? 先不说齐记的女儿贵不可言,这样的人会成为盗贼同伙?雷明马上接通了市刑jing支队支队长李文的电话,跟李文了解了一下情况,李文庆幸的很,就在刚才他已经把情况了解清楚,刚刚给一大队的付国强打过电话,让他放人。 李支队长把自己刚了解的情况言简意赅的跟雷记做了汇报,雷记边听,边感觉这误会已经闹的不小了,他也不能不出面了,于是他就亲自给付国强打了个电话,以示自己的重视。 不过电话打完后,雷明感觉还有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事闹的太大,都闹到省委记女儿身上了,他有必须要亲自跑一趟,跟齐记的女儿稍微解释下。 。。。。。。。。。。。。。。。。。。。 就在雷明往刑jing一大队赶的时候,付国强却真的不敢留唐振东了。顶头上司打电话来也就罢了,毕竟顶头上司不能决定自己的饭碗,也不能完全决定自己的升迁,但是周大江却是公安局的老大,连老大都亲自打电话来了,付国强就真的不敢等闲视之了。但是接下来接到了政法委记雷明的电话,那付国强就真的震惊了。 如果付国强知道了整个鲁省的一二把手都过问过这个这事,那他恐怕当场就要吓抽搐。 “来人,把这人带出去,一起去办下手续。” “队长,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办什么手续?”问话的人是刚才递过来传真的那个jing察,他早已经看过了唐振东的经历,对于这样的有前科的人,怎么处置都不为过,关二十四小时,那是对初犯,但是对于像唐振东这样杀过人的,那别说偷个东西正常,就是再次杀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赶紧的,啰嗦!”干刑jing的就没一个好脾气,付国强也不例外,他见这个手下简直智商有点问题,对他吼道。 “哦,哦,好。”他转身就走,不过刚走动门口,打开门,迈出去两步,突然扭头回来问道,“老大,是办申请延期扣押的手续吗?” “你傻呀,办释放手续!”付国强彻底暴走了。 付国强的这一吼,给在门口的耗子就是吓了一个哆嗦,差点翻倒在地。刚刚耗子跟着那个要出门的jing察后面,准备跟着他一起,伺机逃离这个险境,但是那个jing察在刚出门时候的突然转身,给耗子差点吓了个半死,因为耗子差点撞上那个人,而且那人说话的嘴,跟耗子之间的距离恐怕只差十几公分,几乎两人就是面贴面了。 耗子被他的突然转头说话给吓了个半死,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就又传来付国强的大吼,耗子刚刚承受了唐振东的大吼,接着又被人惊吓,紧接着又传来付大队长的吼叫,差点让耗子误以为自己后退的时候误踩到了付大队长的脚。 如果真是踩到了付大队长的脚,那自己可真是要倒大霉了。 不过随即付大队长的话,让耗子眼前一亮,“释放手续?”刚刚的时候,明明看到付大队长准备给唐振东施以手段,但是却为什么会突然释放?耗子心里充满了好奇,这种好奇甚至压过了他马上逃走的心思,他决定留下来看一看,究竟是为什么让付大队长态度突变?耗子现在对他这个狱友的好奇心已经大到了一个极点。 纸上写的很清楚:杀过人,入狱八年。然后出来短短的三四个月,就身家几千万,这可比自己偷博物馆挣钱多了。要知道虽然自己偷的这些都是国宝,价值都不菲,但是就是因为是国宝,所以,那些买家才不会给自己出太高的价格,因为虽然贩卖国宝挣得多,但是罪名也大,大家都是提着脑袋做生意的,所以,自然不会给他一个太高的价格。 耗子原本没把自己说的话当真,他说出去后做唐振东的小弟,但是实际上只要能逃的出去,而且又得了隐身衣,自己手头又有这么多古董,自然是天高皇帝远,能飞多远是多远,他可不认为唐振东有找到他的这个本事。自己名字叫耗子,自己可以连续一两年的躲在一个地方,不出头不露面,他就不信在自己刻意躲的前提下,有人还能找到自己? 老实说,耗子现在还真存了跟唐振东干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还要看唐振东有没有保存自己的办法,如果他保护不了自己,那反正都是亡命天涯,跟人家干还不如自己干,如果唐振东真的手眼通天,那自己跟着他干,以后虽然不敢说衣食无缺,但是保个平安应该是没问题的。 钱再多,活的提心吊胆,恐怕也没什么意思。 齐娇和欧阳飞雪此时也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当然,齐娇的这个关是协助调查的关,而唐振东则是犯罪嫌疑人的关,两者本质截然不同。不过在齐娇的心中,两者基本上是一样,齐娇没亮明身份的时候,很多jing察都想对她有极大的优越感,但是齐娇一亮明,所有人都蔫了,在从开始的不相信到半信半疑的这个过程中,齐娇也从单独的协助调查室到了现在她和欧阳飞雪所呆的办公室,而她俩的通讯工具也早就物归原主。 “飞雪,你说振东他会不会有事?” “都还没怎么样,就振东振东的叫上了,叫的这么亲热。” “你,气人,咱说正经的呢,你说会不会?” “不会的,咱们齐大小姐是什么人,你出马出的这么及时,如果他还能有事的话,那他的福也太薄了。” “嗨,我不是怕时间耽误的越长,他在里面受皮肉之苦吗!” “是,是,是,受不受苦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有人chun心荡漾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78 心中打鼓 齐娇和欧阳飞雪坐在刑jing队的办公室里,热切讨论唐振东安危的时候,刚刚让人去给唐振东办理手续的付大队长,没等手续办理完毕,就急匆匆的亲自来到齐娇所呆的办公室,过来给齐娇道歉来了。/ 省委记的千金让自己当成是贼给抓了来。这个乌龙摆的也太大了。省委记代表着什么意思,放在古代,那就是封疆大吏,再放远点,那就是一国之诸侯,这样的人全国才有几个?任凭拿出哪一个,不是zhong yāng委员就是候补委员,都是国家大员。 这样的人不论是个人实力还是背后背景都是相当惊人,自己一个小小的省级城市刑jing支队的一个副大队长,给人家提鞋都不够资格,人家要捏死自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付国强恭敬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给他旁边的刑jing队员看的就是一愣,付大队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彬彬有礼了?付大队长不是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请进。” ?“齐小姐,你好,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这是个误会。” “误会?人都被你们抓进来了还说什么误会?我看你们这是典型的乱用职权。” 齐娇的一句话给付国强说的满头是汗,“这个,那个,齐小姐,这真是误会,我真是不知道您的身份。”说话间,付国强对齐娇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连您都用上了。 “行了,别跟我说这个了,唐振东呢?他在哪里?” “这就去请,这就去请。”付国强刚刚光忙着给齐大小姐道歉来了,唐振东的释放手续让手下人去办理了。 付国强得到齐娇指示,然后马上屁颠屁颠的跑去关押唐振东的羁押二室,把唐振东请到了刑jing一大队的办公室。 “齐小姐,唐先生来了。”付国强在外面露了一个头,没敢进来,直接在外面喊了报告。 “振东,你”刚喊出半句话的齐娇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亲昵,因为振东这个名字虽然她在心中默念千百回,但是如果要说出来,还是显得有些太过亲昵,只得半路改口道,“唐振东,你没事?” 唐振东跟在付国强付大队长后面,在齐娇喊出声音的同时,付国强往里踏进一步,唐振东也进来了,“呵呵,没事。/” 唐振东虽然算出自己必定是有惊无险,否极泰来,但是却是不知道究竟是谁递的话,让自己得以出来。他也只把齐娇当做一个跟他一样受了不公平待遇的姑娘来对待,“我很好,他们没欺负你?” 齐娇摇摇头,“没有。” 齐娇没想到唐振东竟然也这么关心自己,这让她差点哽咽出声,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特别的敏感,一句半句安慰的话,都能让一个人感动半天。 唐振东问的话,落在付国强耳朵里,他不禁心中抱屈,谁敢欺负她齐娇齐大小姐啊?自己一个小小的刑jing大队副大队长根本不够人家一个小指头捏的。不过付国强这是知道了齐娇身份后,才这么想。他可忘了一件事她在带齐娇来的时候,那可是横的一塌糊涂,仿佛天王老子都没有他威风。 “幸好没对齐大小姐动手动脚,手下人也还算守礼,幸好自己还没对唐振东开始体罚教育,要不然单凭齐大小姐对这人的着紧程度,恐怕如果自己真动了手,够自己喝一壶的。”付国强心中暗暗庆幸。 “没事最好,要是有人欺负你,跟哥说一声,我帮你摆平。”唐振东一拍胸脯,豪气冲天。 “哦,好。”齐娇低声应道。 “扑哧。”齐娇的娇羞,唐振东的豪爽,逗笑了一个人。欧阳飞雪听到唐振东的话,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自己的好朋友齐娇是什么人,那是堂堂的省委记千金,你一个跟着市长后面的跟班,要帮齐娇摆平什么事?自己也太高看自己了,说个不好听的,齐大小姐放个屁比你好话一箩筐都好使。 “有些人好像忘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了?”欧阳飞雪实在忍不住就讽刺了唐振东一句。 不过欧阳飞雪的怪异语气好似唐振东根本就没听到一样,他面sè如常,“怎么进来的不重要,关键是要怎么出去的。” 欧阳飞雪心道,你怎么出去的?还不是齐大小姐给父亲的秘打了电话才出去的?单凭你一个外市的小市长,在这省城根本就不够看。 欧阳飞雪还待继续说两句,却被王娇拽住手腕,她不忍自己好朋友说话让他难堪。欧阳飞雪也明白,自己说出来齐娇的身份,显得太没档次,远不如外人说出来显得震撼。 这三人的对话,让屋里的唯一一个不相干的人,有种想转头跑掉的冲动,不过虽然付大队长脾气暴躁,那也得分人,对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付大队长就是他们的噩梦。但是一旦碰到权贵,付大队长的内心还是极其希望进步的。 “小唐,没事?”于振华此时刚从黄省长办公室返回,直接就到了刑jing一大队,直接推开门就进来了,看到屋里的唐振东,问道。 “于叔,没事。”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于振华在省城纵然是基本获得了自己预期效果,但是这次的博物馆事件却是对他一个很大的打击,在海城能呼风唤雨,但是到了省城连一个小小的刑jing队长都可以不刁自己,这让于振华心里也憋了一肚子气。 憋了气的于振华,语气很是不善。 或许在平时,付大队长可以不把这小地方来的市长当一回事,跟他抢白两句,但是今天付大队长没这个心情,他正担心齐大小姐给自己来个秋后算账。 于振华见付国强没搭理自己,心中更是火大,他不由的把自己声音提高了三分,“我说我们能走了吗?” 于振华这一提高声音,让付大队长顿时醒悟过来,见是这个什么市长跟自己吆喝,他顿时有些恼火,老虎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他的一句“不能走”就在嘴边,不看看在齐大小姐在现在,却是没敢说出口。 付大队长知道今天肯定是把齐大小姐得罪惨了,纵然今天她是忙于情郎懒得跟自己计较,但是保不齐哪天突然心血来cháo,就得来调理调理自己。付大队长宁愿自己从来没接触齐大小姐,也不愿意在这里受这心里煎熬。但是事情要反过来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逃避也没有办法,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来弥补,眼下就有一个机会,付大队长能在强手如林的刑jing队混出头,那自然不是庸人,理解能力和应变能力都是高人一筹的,他听出了齐大小姐和欧阳飞雪话里,需要一个外人来揭开齐大小姐的身份,来给这些人一个震撼。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什么市长看样子并不知道屋里坐着的两个美女中有一个是省委记的女儿,因为他进来的时候,自始自终没有向齐大小姐看一眼。 付大队长也有必要让这个小市市长明白,自己不是怕了你一个市长,自己给的是省委记的女儿面子。 付国强转向齐娇,恭恭敬敬的说,“还有些手续没办完,不过最多十几分钟,如果齐小姐实在是等不及,那就可以先走,回头我把手续补办一下就可以。” 齐娇长这么大,可以说基本没因为父亲的职位走过什么特权,她也不希望自己活在父亲的光环下,于是淡淡道,“还是等手续办完,也不差这几分钟时间。” 付国强的态度,让唐振东和于振华都非常惊讶,因为他们谁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孩能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刑jing队长言语卑躬屈膝到这个地步。于振华是海城市长,按照级别上来说,那是正厅级,这个小小的刑jing队长顶多够上科级干部,弄不好还是个副科,就算是省会城市级别比一般地级市高半级,那也就是个副处顶天了,而且副处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就算是副处跟于振华的正厅那也是天差地别的概念,但是级别差这么大,他都可以不刁自己,那眼前的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眼高于顶的付大队长这么恭恭敬敬? 于振华不禁心中打起了鼓。 联系到刚刚付大队长称呼那个女孩为齐小姐,于振华心中不由想到一个人,不过这个人让于振华必须仰视,这个人就是一省大员,鲁省的最高权力代表,省委记---齐仁达。 都传说齐仁达齐记的关系在zhong yāng,是一个开国领导人的外孙,不过没人会去追究这些,单凭一个省委记的帽子,就足够让很多人投诚效忠了。 于振华犹豫了半天,那句“你跟齐记是什么关系”的话,也没问出口。 不过于振华没问出口的话,付大队长却很得意,你感觉你一个地级市的小市长了不起吗?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有些人刚才好像说什么‘怎么进来的不重要,关键是怎么出去’的吗?”欧阳飞雪说道。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79 一帮杂碎 欧阳飞雪说话并不是真的为了讽刺唐振东,只是给付国强一个台阶,让他顺理成章的点出齐娇的身份,当然这其中的微妙,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是啊,如果没有齐大小姐,你还想从这里出去?难!”付国强非常能理解欧阳飞雪的心意,他一语就说中了欧阳飞雪心中所想。 唐振东有些愕然的看了看齐娇,然后又看了看于振华,那意思分明是问:你没找人?不是你找的人? 于振华摇摇头,没说话。 唐振东也不知道于振华这是找了还是没找?因为就于振华的这个身份来说,即使找了人,也不会满大街吆喝表功,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尤其是于振华还怀疑齐娇是省委记齐仁达的女儿,他就更不愿意造次了,如果真是齐娇给齐仁达打了电话,那齐仁达的一个眼神,比自己磨破嘴皮子都管用。一个地级市市长跟省委记比起来,虽然在行政级别上只差两个等级,但是这两级的距离却好似鸿沟天堑一般。 $ () 欧阳飞雪看唐振东这个木头,竟然还没想到齐娇是省委记的千金,不由暗骂唐振东呆头鹅,还没等欧阳飞雪把骂唐振东的话骂出口,周大江一下撞开了刑jing队办公室的大门。 “付大队长,那个叫唐振东的放了没有?”周大江一进办公室,就直直奔向齐娇。 “呃?周局,您怎么来了?”付国强乍一见到周大江,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周局会突然造访,而且张口就问的是唐振东的事。 “你别管我怎么来的,先说唐振东放了没有?黄省长亲自交代的事,你可别给我打马虎眼。” “黄省长?”付大队长非常吃惊,因为黄涛泽黄省长一直跟省委记齐仁达是对头,两人非常不对付,齐娇齐大小姐是齐仁达的千金,如果是齐仁达让周大江来,这才正常,但是竟然是黄涛泽让周大江来的,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众所周知,周大江周局长是著名的骑墙派,既不靠向记齐仁达,也不贴近省长黄涛泽,是个典型的官场老好人,两不得罪。 “黄省长怎么知道这个小人物?”付大队长靠近周大江,低声问道。/ 周大江一挥手,“这不是你应该cāo心的,赶紧放人。” “哦,正在办手续,不过应该差不多办好了。”付大队长当然不会违逆他上司的命令,恭恭敬敬的说道。 “哦,赶紧的。”大概是周大江也考虑到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太不近情面了,于是在付大队长耳边低声解释道,“这位是黄河大桥的救人英雄,市里面准备做表彰典型的,而且听说还有海城市长为其作保。” 周大江说到海城市长的时候,眼睛往旁边一瞥,就看到了于振华。老实说,周大江跟于振华只是认识而已,毕竟工作开会中有碰到的时候,但是要说熟悉,还远远谈不上。所以周大江到现在才认出于振华。 “哟,于市长,你也在这里?” “呵呵,周厅长,没想到在这里碰上?” “呵呵,无巧不成嘛!” 周大江刚要跟于振华叨叨几句,但是门又一次被粗暴的撞开了,这次进来的人让办公室的人都又一次愣了。 雷明一进刑jing大队办公室,看到几个熟悉面孔,这几个面孔是他没想到的,一个是自己的手下干将公安局长周大江,另一个就是海城市长于振华,还有一个就是雷明这次来的主要目的,省委记的千金,齐娇齐大小姐。 雷明在省城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鼎鼎大名的市委副记,兼任省城政法委记,级别正厅,跟于振华平级,但是雷明却比于振华高傲多了,雷明的这个正厅虽然跟于振华的这个正厅级别上一样,但是雷明在省城任职,地处整个鲁省的权力中心,他接触的省级领导更多,升迁机会更大,当然眼界也远比于振华开阔。 雷明没搭理跟他级别相同的于振华,而是径直走到齐娇面前,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就差跟齐娇点头哈腰了,“齐小姐,你真在这里呀?齐记让我来接你回去。” 雷明的话,意思在明显不过了,齐娇齐小姐就是省委记齐仁达的女儿,这让于振华和唐振东还有周大江都愣了又愣。 雷明是什么人?省城的市委副记,平时眼高于顶,从来不假辞sè于人,但是见到齐娇的那笑仿佛都要把脸挤到一块去了。 雷明的到来,让唐振东彻底明白,肯定是齐娇打的电话,怪不得付大队长对齐娇的态度那么友好,原来他早就知道齐娇是齐仁达的千金了。原来付大队长跟欧阳飞雪的一唱一和原来是这个意思,唐振东明白了。 于振华虽然早就想到齐娇是齐仁达的女儿,但是想到是一回事,这次又被人确定又是一回事。 齐仁达的女儿也喜欢唐振东?于振华对于齐娇这个女孩,印象非常深刻,也许是她一开始就围着唐振东转,让于振华上了心,也许是因为齐娇的漂亮让于振华上了心,或者就是齐娇对唐振东的态度,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反正,于振华把齐娇记得很清楚。 突然,于振华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唐振东移情别恋,那于振华更宁愿撮合唐振东跟齐娇在一块。哦,不,于振华的心思有些复杂,唐振东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唯一欠缺的是家世,如果唐振东真的跟齐娇谈对象,那于振华在隐隐的失落之余,又会产生一种让省委记去愁的快意,而且,唐振东跟自己有旧,如果真的成为了省委记的乘龙快婿,那自己的仕途恐怕也需要齐记和唐佳婿的关注了。 不过这话反过来想,如果唐振东真的这么优秀,就连齐记都能认可,那自己的身份跟齐记相差万里,却把唐振东给错过,那恐怕自己也会后悔,最主要是女儿于清影会悲痛万分。 哎,于振华还有不少值得cāo心的事,这些事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决定,自己就别跟着瞎参合了。 就在雷明亲切的跟齐娇说话的当口,整个屋里的人都成了不相干的人,谁也没有插嘴,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其实屋里除了这一屋子不相干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不相干的人,那就是披着天花妙坠旗,一直没机会溜出羁押室的耗子,不过等有机会溜出去了,他却不想走了,就一直跟在付大队长和唐振东身后,过来看看情况,耗子就想看看究竟这个人有多大的本事,是否能让自己甘心情愿跟在他屁股后面混,把自己盗墓贼加逃犯的身份洗白? 不过耗子见到的这个情景,让他仿佛一下子把整个鲁省权利中枢的人都看遍了。刑jing队大队长,这以前在耗子眼里,那就是天大的官,不过他今天见到了付大队长点头哈腰的动作就没停过。市公安局长,公安厅厅长,政法委记,市长,这些都来了,而且还带来了省长和省委记的指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耗子恍如梦中,这些原本都应该高高在上的人,现在都仿佛在自己眼前一下子聚齐了,而且自己似乎也融入进了这个官场大家庭。 不过耗子有自知之明,自己是贼,永远不可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自己要求也不高,能遇到个贵人,今后不让自己老是提心吊胆的过ri子就足够了,即使牺牲点金钱和zi you,那都不怕。 耗子在心中暗暗下定主意,打算以后就跟唐振东混了。 雷记来了之后,时间不长,一个刑jing就把唐振东的释放手续给办好了,付国强付大队长也在第一时间把手续双手递给周大江,周大江多想把这手续亲手递给齐娇齐大小姐,来博得齐大小姐的欢心,但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政法委记雷明在,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去巴结省委记千金。 雷明把手续递给齐娇齐大小姐,“齐小姐,都办好了。” “哦,那谢谢雷叔叔了。” “不客气,不客气。”雷明嘴角含笑。 欧阳飞雪见今天的事情预期效果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好,所以,她也很兴奋,齐娇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情,欧阳飞雪发现齐娇经常失神的盯着唐振东,所以,她必须帮助齐娇适可而止。有些时候需要把事情冷处理,过度的热情反而容易把人吓坏。再说了这些人恐怕也需要时间来想想今天的事情。 欧阳飞雪和齐娇一起把释放手续给了唐振东,然后就如翩翩蝴蝶一般告辞了。只留下现场一帮级别挺高的老爷们,当然这个级别挺高,是相对而言,唐振东和耗子是一定不能包括其中的。 唐振东跟于振华两人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多钟了,唐振东一中午没吃饭,上午逛了一上午,中午,下午又跟公安局这帮杂碎好一顿周旋,唐振东此刻早就是饥肠辘辘了。 明天4更,补上这几天欠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0 效忠投诚 唐振东跟于振华一到宾馆,叫上司机小张,一起到宾馆餐厅吃饭。 “振东,明天要去见齐记,你跟我一起去?” “恩,行。” 唐振东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于振华的什么忙,但是老丈人有求,他是不能轻易拒绝的。 吃完饭,司机小张先回去了,唐振东和于振华来到餐厅楼上的茶馆喝茶,随便聊着。 一个身穿皮夹克,身材不高的人,迎着于振华的面走了过来,这人面目猥琐的很,于振华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上午被唐振东扭送到刑jing队的博物馆大盗,耗子。 耗子走到唐振东和于振华这桌,恭恭敬敬的道,“老大,我回来了。” 于振华心道,你这个贼胆子真大,敢这么光天化ri之下露面,也不怕jing察抓。 唐振东一看是耗子,指着旁边的一个椅子,“坐。” 耗子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乖乖坐下,然后恭敬! 的递上一个包裹,然后道,“老大,这是那衣服。” 唐振东看都不看,直接把那贵重的宝衣丢在一旁,仿佛浑不在意似的,随手给耗子倒了一杯茶。 “老大,你也不看看?” “什么老大不老大,咱又不是黑社会。”唐振东听到耗子老是老大老大的挂在嘴上,顿时不喜。 “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休息了。”于振华是聪明人,有些时候装作看不见比看见好。 于振华走了后,耗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刚刚给了唐振东的隐身衣。 “怎么,舍不得?”唐振东玩味的看着耗子。 “哦,”耗子还没从隐身衣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不过唐振东的话刚问出口,耗子就反应过来自己说话有些ng,赶紧摇头辩解道,“哦,不,不,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告诉你别老大老大的叫,咱们都是贫民百姓,别弄的跟黑社会似的。/” “哦,好,好。” “自古以来,宝物都是有德人居之,有些人拿了宝物就会给自己招灾惹祸,就比如你,你如果拿了这衣服,你不会活过三十五岁。” 唐振东并非无的放矢,他本身就是相术大家,jing通风水易理,耗子的命运怎么样,他看的很清楚。如果他真拿了这件隐身衣,断然不会平凡度过这一生,肯定会用这衣服作案。要知道这衣服虽然能隐身,但是却不能真正把人变换成空气消失,只是外人看不见而已,但是这人还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 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如果耗子这一行干多了,他的凭借就只有这件隐身衣,那他的命运就算不用易理,也是可以推想出来的。 但是耗子却并不知道唐振东的本领,不过他却希望把唐振东作为自己的保护伞,把自己见不得光的身份洗白,所以尽管不信,耗子也没吱声。他心道:如果不是哥们自己回来找你,那这件宝衣怎么会还给你?如果我把宝衣藏起来,你想必也无可奈何! 唐振东看着耗子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看到他闪动的眼神,就猜出了他的心意,唐振东心中暗道:我看中的东西能就这么没有一点保障吗?自己能没有一点手段吗?嘿嘿,唐振东心里暗笑两声。 其实唐振东在把天花妙坠旗给耗子的时候,就已经在旗上边角扯下了一丝丝线,就凭着这一丝丝线,唐振东就能运用命理推演出这天花妙坠旗的位置。天花妙坠旗是逆天宝物,就是它上面的每一根丝线那都浸透着宝物的神气,甚至唐振东能通过这一缕丝线跟这件宝物建立起一种心灵感应,什么没有了推演别的物体时候的时空限制,尽管耗子身披着天花妙坠旗,但是唐振东却能轻易找到它。 唐振东在刑jing队办公室的时候,就曾试着推演了一次耗子的位置,他原本怕自己的推演有距离的限制,所以,在跟耗子分开的一个小时,唐振东就推演过一次,但是当时天花妙坠旗的位置跟自己在一起,中途,唐振东有意无意的看了隐身的耗子一眼,耗子曾被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唐振东的那一眼告诉他,他知道自己在那里。 不过接下来,唐振东再没看过耗子一眼,耗子也就放下心来。也就是这一眼,真正的促成了耗子把隐身衣送回来,当然唐振东的深厚背景和想把自己洗白这两个因素也起相当大的作用。 唐振东跟耗子在羁押室分开,唐振东一共就退演过两次天花妙坠旗的位置,第一次是在刑jing队办公室,第二次是在返回宾馆的之后,唐振东什么没干,第一件事就是推演了天花妙坠旗的位置,不过结果让唐振东大吃一惊,因为天花妙坠旗就在自己门外。 唐振东这才知道耗子一直是跟着自己的,他才彻底放下心来。如果耗子要携宝潜逃,他断然不会跟自己跟到宾馆来,唐振东才安心洗澡,吃饭,直到耗子在茶馆找到自己。 “大哥,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啊,你可一定要收下我这个小弟啊。”耗子把宝衣都送了出去,如果不能成为唐振东的手下,那他也就太亏了。 “你这个手下,我恐怕不敢收。” “大哥,我那个什么,咱们多么有缘,从江上镇到省城,从博物馆到刑jing队,咱们这是多大的缘分啊,你可不能不收我。”耗子挣扎了一会,又道,“大哥,我家里还有几件拿得出手的东西,这就回去一并献给大哥。” 唐振东摇摇头,“你这个东西太咬手,我可不敢要,这样,你把这些东西还给博物馆,就跟着我混,我保你吃上饭。” “大哥,这个?” “怎么舍不得?”唐振东看着耗子。 “不是,我是想与其白给博物馆,还不如留着给大哥,或者藏起来,以后再用。” “呵呵,不义之财如流水,散掉最好。” “那好,我明天把东西还回博物馆。”耗子最后无奈叹气道。其实耗子心里对唐振东很有意见,还说什么不义之财,你抢了我的隐身衣,这难道不是不义之财?既然是不义之财,那你为什么还笑纳?不过这样的话,耗子是不敢说出口的,有省长和省委记都为其递话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挑衅的。 “那好,你明天把东西换回去后,还来我住的房间找我,我住的房间你是知道的。” 唐振东一句话差点把耗子给吓死,他怎么知道自己知道他房间?刚刚唐振东看了自己那一眼,分明是告诉自己我知道你在我门口徘徊过。 要知道我并不是这么走进的宾馆,而是穿着隐身衣进来的,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来过,难道他能看到自己?联想到在刑jing队办公室他看自己那一眼,耗子的身体一阵阵发冷。 他不禁暗赞自己的决定英明,如果得罪这样的人,恐怕自己的一生会很悲催。 耗子心中的害怕还未消减,他大脑中已经在考虑投入这位的门下,是不是该有个投名状? 唐振东刚叫服务员过来续了一壶茶,就看到从门口进来四五个猥琐的汉子,唐振东一看这五人之猥琐程度简直不可形容,贼眉鼠目,贼头贼脑。这么大的酒店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入内? 唐振东摇头叹气。 这五个人经过唐振东的桌旁,耗子赶紧低下头,装作捧起茶的样子,这五人在唐振东和耗子隔了两个桌的地方坐下。 耗子低声跟唐振东道,“大哥,这五个也是土夫子。” 大概是耗子见唐振东不明白土夫子的意思,于是用更加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道,“土夫子就是盗墓的,跟我是同行,我一看就能看出他们身上的土腥气。” “哦?”唐振东嘴上讶道,不过他心里却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个人如此面熟,仿佛自己在哪里见过似的,原来这几人就是顺着耗子的模样长的,他们五个不就是五只活脱脱的耗子吗? 耗子有双好耳朵,干那么生活的人,都有双好耳朵,因为他们生活环境太安静了,深夜无人的荒野,深山,盗墓贼几乎就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常年的这种生活环境,再加上需要时刻注意风吹草动,所以他们都练就了一副好耳朵。 唐振东听耗子说这几人是盗墓贼,也就竖起耳朵听这几人说话。当然耗子也在凝神倾听。 这几人先是聊了会今天的饭菜,然后又计划了下一会去顶楼的夜总会找几个妞玩,正当唐振东都懒得听这几人的ying的话语时,突然一个名字钻入他脑海。 “对了,大哥,我最近听道上一个伙计说北铲欧阳老大死了,也不知道真假?” “啊?此话当真?”听到这话的人就是一惊。 “我前天去一个伙计的古玩店里玩,那人就是这么说的,不过欧阳确实很久没露面了。” 从下午三点坐到现在,六个多小时,就写了这么多,哎,承诺的四更是完不成了,这几天卡的厉害,状态一直不好,愧对所有等文的朋友。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1 北铲遗宝 耗子听到这边的说话,耳朵也竖了起来。(.) 唐振东听到北铲欧阳的名字有些耳熟,但是马上就想起来了这个北铲欧阳是谁?北铲欧阳就是耗子的大哥,在鲁省盗墓上名副其实的大哥大。 说北铲欧阳是大哥大,并不是说他多么能打,也不是说他势力有多么大,而是说的是欧阳蝉有一双极毒的眼睛,能找到别人都找不到的古墓,他寻墓的功夫在整个鲁省不作第二人想。就是在整个北方,北铲欧阳的大名是行内顶尖的象征。 “老三,欧阳真死了?” “二哥,我也是听说,向你求证。” “欧阳蝉是整个鲁省乃至整个北方的盗墓大行家,他这一死,能少祸害不少的国宝。” “哈哈哈哈,大哥说的对。” 这人虽然在笑,但是笑声里却有诸多怪异,犹如夜枭般沙哑,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不过这几人谈话嗓音却非常低,虽然不是压低了声音,但是如果不是唐振东和耗子跟这几* 人距离近,而且他们的耳朵又非常好,一般情况下,还真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欧阳蝉这么多年肯定积攒下不少的宝贝,就这么突然一走,他的这些宝贝可都不知道便宜哪个傻x了!” “是啊,如果要把他那些宝贝换成钱的话,那欧阳恐怕至少也是身家几千万了。” “这是最保守的估计。” “对了,最近咱们省城道上的钱老大好像也好久不见了,据说他就是跟着欧阳屁股后面,弄不好是钱老大黑吃黑,躲到外地去了。” “钱峰这个人是个垃圾,仗着自己认识几个社会人,硬是喜欢充老大。” “那钱峰即便了半道接了欧阳的胡,那欧阳这二十多年能攒下多少好东西啊,老大,我感觉咱们如果现在没事,可以去找找欧阳留下的宝贝,我感觉这老小子肯定给自己留了好多宝贝。” 这伙人的老大半晌没说话,唐振东看着耗子,意思是问你老大的那些宝贝是不是在你那里? 耗子读懂了唐振东的意思,急忙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跟欧阳老大都是单线联系,他有事的时候就叫我们,没事的时候我们手下谁也不认识谁,当然我跟地鼠私下里是认识的,仅此而已。而且我们也不分东西,干完一票,欧阳老大会在第二天准备的把钱给我们,因此虽然我们跟着欧阳老大混,但是却并不知道欧阳老大更多的信息,甚至连欧阳老大家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有几个落脚地,都一概不知,不过我只知道一个地方,” 耗子还没说完,那边五人就又开始低声讨论,唐振东伸手制止了耗子的说话。**那边讨论的东西正是欧阳老大的家庭关系。 “老大,欧阳此人历来神秘,做事小心,谁也不知道他家住哪,不过据说他有个女儿,可能会把他这些宝贝留给他女儿!” “女儿?他女儿是干什么的?” “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咱们圈内人。” “去打听下,我就不信这老东西能把东西都带进坟墓。” “好的,老大,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上面的夜总会玩了?”能听的出来说话这人一脸的yin笑。 “草,那是酒,不是夜总会。” 五人说完就一起结账起身,往楼上去了。 。。。。。。。。。。。。。。。。。。。。 耗子直到那几人出了门,进了电梯,才对唐振东道,“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五人就是我的同行,莫氏五兄弟,都是以盗墓为生的。” 唐振东点点头,没说话。 “大哥,他们说要去找欧阳老大藏的宝贝,咱们何不等他们找到宝贝后顺手牵羊?” “这样的事,咱不干。”唐振东身怀秘法,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剪径小贼的地步,挣钱光明正大的方法有的是,去偷去抢,这实在是不符合唐振东的作风。 “大哥,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啊!” 唐振东有些奇怪的看着耗子,“你就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取得你老大的财富?” 耗子听了直点头,“大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既然现在跟着大哥混,博物馆偷来的国宝我都要送回去,要再多的东西也没用,我只想求个平平安安,我,我,” 耗子“我,我”了半天没说话,唐振东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是考验我吗?” 耗子直摆手,“不敢,不敢,大哥,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哦,那我可真说了,我是怕这笔财宝真的让莫家五兄弟取了,我想,我想是不是能让这笔宝贝回到欧阳老大的女儿手中?” “你说的是真的?”唐振东有些不相信耗子的思想能进步的这么快,先前还是个唯利是图的盗贼,现在却又要当大善人。 “当然,毕竟跟了欧阳老大这么多年,而欧阳老大又没亏待过我们。” 耗子说话的时候,唐振东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半晌一句话没说。 “大哥,你看怎么样?” “你知道欧阳的女儿是谁吗?” 耗子颓然一摇头,“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咱们不觊觎别人的东西,也不会做无谓的大好人,你赶紧回,记住,赶紧把博物馆的东西还回去,最好化化妆,恩,我看你化起妆来,肯定比女人还女人。” 耗子的体型在男人中当然算矮的,体型在男人中当然算瘦的,一共一百斤左右的小体格,苗条异常,当然,如果不苗条,也没法从事盗墓这一行。耗子当男人没法顶天立地,但是如果化妆成女人,一般人看不出来xing别,当然前提是他一定要把胡子剃了。 耗子走后,唐振东在茶馆又换了一壶茶,他刚要掏出钱来算账,服务员指着他手边的房卡,“先生,用房卡也可以结算的。” 唐振东笑着把房卡递过去。 一壶茶唐振东刚刚喝了一杯,一人在后面拍唐振东的肩膀,“嗨!” 唐振东回头一看,是新华社祝省城的大记者王静。 “这么巧!” “是很巧,一起坐下喝杯?” 面对唐振东的邀请,王静显得毫不意外,落落大方的坐下,“呵呵,好啊,这里的茶都不错,呵呵,如果再有点点心吃那就更好了。” “点心?有,有,随便点。”唐振东把菜单递给王静,让她点。反正又不花自己的钱,跟市长一起出来,没听说消费不能报销的。 王静刷刷刷点了几个点心,然后又要了一杯果汁,“刚刚完成一个采访任务,哎,真是饿了。”王静自言自语道。 唐振东认真的看了王静一眼,发现她眼角有丝chun意,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是却是瞒不过唐振东这样的眼睛能看透人内心的人。 “采访能采访到宾馆,当ji者真是不容易。”看到了王静眼角的这丝chun意,他就有些明白了王静为什么会采访到宾馆来,对于这样的女人,唐振东心中是没有好感的,于是出言讽刺道。 “是啊,当记者的确不容易,需要应付的东西太多。”王静的话里也是似有所指。反正听在唐振东耳朵里是这么个意思。 “人有的时候追求的东西太多,容易迷失自己。” “是啊!”王静感叹了一声唐振东的话,然后又沉默了,大概是唐振东的话引起了她内心的共鸣。 “吃点心,吃点心。”唐振东看王静发呆了好半天,似乎是自己的话,勾起了她太多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于是内心不忍招呼道。 “哦,哦,”王静从随身的小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沾了沾湿润的眼角。 “刚刚想起了些事,失态了,不好意思。”王静拿起一片桂花糕,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王静年龄也不大,看年龄不过三十,但是阅历却不短。 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把刚刚点的四碟小吃一扫而光,都塞进了肚子里。 这里的点心jing致是jing致,但是量却不足,王静吃了这些明显不饱。 唐振东又招呼来服务员,“你这里有炒菜吗?给上几个硬头货。” 服务员见还是刚才那位不知道拿房卡付账的先生,心中感到好笑,于是微微笑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是茶座,不是餐厅,如果你要去餐厅,在楼下。” 唐振东一看表,现在才七点多,自己从刑jing队回来的时候三点多钟,四点就吃的饭,吃完了又到茶座小座了一会,这都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自己正好也有点饿了。 “走,下去一起吃点?正好我也饿了。”唐振东摸摸肚子,说。 “好啊,我请你,上次说好的。” “别,不用,我是公费报销,哈哈,咱们吃***的。”唐振东自小就对党没有好印象,虽然他接受了党的八年教育,但是正是这八年让唐振东更加仇视这喝血的社会。他过惯了自给自足、自力更生的生活,所以对待这不公平的社会分外有感触。一旦遇到这种小小的报复下***的机会,他很乐意为了人民多消费一些。 自己多消费一些,贪官就能少捞一些。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2 道貌岸然 唐振东又回到刚刚和于振华一起吃饭的餐厅,重新叫了四个菜,两瓶啤酒,“你要不要来点?” 唐振东其实根本没打算王静能喝,这两瓶都是给自己准备的。**但是王静的回答却出乎他的预料,“好,喝点。” “那好,咱们喝点。” 唐振东给王静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上。 “大英雄,这杯我敬你,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如果没有你,恐怕我现在只能在黄河里喂鱼了。”王静举起杯,跟唐振东碰了一杯。 “就为这件事,咱们喝了好几杯酒了,以后这事咱们就此揭过如何?” “好,揭过。”王静很豪气的举起杯子跟唐振东碰了一杯。 唐振东和王静两人觥筹交错,一人喝了两瓶啤酒,“服务员,再来两瓶。”唐振东扬了扬手,招呼服务员。 一个面目清癯的老人,搀着一个伛偻的老人,两人携手走进餐厅。 唐振东一看这面目清癯的* 老人,就感觉出他身上的一股贵气,虽然他的衣服只是普通的中山装。 还有这个身材伛偻的老人,虽然衣衫破旧,但是胸口却是挂着两排军功章,身上有股子见过血的杀气,不过由于岁月的消磨,那杀气只剩下无奈了。 “老班长,走,想吃点什么随便点。”这是那个相貌清癯的老人说的。 “老伙计,用不着,用不着,咱们去个小饭店吃点就行。”衣衫褴褛的老人直摆手,用不着到这么好的饭店吃饭。 “没事,咱们今晚好好喝两杯,一会咱们就在这里开个房间,那都不去,促膝谈心。” 衣衫褴褛的老人听的满汉热泪,直点头。这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是这个相貌堂堂的人的班长,如果看胸口挂的军功章,的确是这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军功多,但是看相貌来说,唐振东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相貌堂堂的老人身居高位。 “好,好。” 唐振东听着这两个老人从身边走过说的话,然后一起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沿途的服务员虽然没做出什么刻意鄙夷的表情,但是从面目上来看,他们显然很厌恶这样的人来吃饭,不能给小费就不说了,最怕的就是弄脏桌椅,因为那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身上有明显的蹲坐在地的痕迹,沾了一身的土。 唐振东恨jing察,但是却对当兵的有好感,因为他曾经有个梦想,高中毕业或者考大学,或者去当兵。不过他高中只念了半年,就锒铛入狱,不论是大学还是当兵,这两个梦想统统都无法实现了。 对于当兵,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唐振东心中还是有渴望的。 其实又何止唐振东的目光被这两个老人吸引,这个餐厅有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这两个另类的老人吸引。 。。。。。。。。。。。。。。。。。。 雷政琼今天非常不开心,极度不开心。 雷政琼是省城市委记,兼任省委副记,,可以说在整个鲁省是两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物,在整个鲁省的排名第三。除了省委记齐仁达和省长黄涛泽外,雷政琼已经是凌驾于万万人之上的省委大员。 按理说,雷政琼这么高的位置,很少有事能让他发愁的,但是今天,雷政琼是事事不顺。 今天,新华社驻鲁省记者站的一个记者来采访雷记,雷记看这个记者明眸皓齿,双眼含chun,不由就喜欢上了这个女的,在采访开始的间隙,他就想捎带着提了一提那个意思,虽然他话说的很隐晦,但是雷政琼却相信以这个女记者的见多识广,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女记者却装出一副处女般的表情,懵懵懂懂的模样,让雷记很是恼火。雷政琼心里暗狠,自己又不是白上你,你做了老子的女人,老子肯定会在很多方面照顾你,让你的父母家人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ri子。 雷政琼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并且一直是顺风顺水。当然以雷记的位高权重,别说安排几个人,就是安排几百人也没问题,但是今天,雷政琼的策略失败了。 女记者能装糊涂,雷记久历官场,当然更会装糊涂,失意后的雷政琼却并不甘心,想自己一个一省大员,封疆大吏,竟然连个女人都弄不了,雷记就暗暗忌恨。 雷政琼纵横官场有三宝:欺上瞒下,甜言蜜语,空口白话。雷政琼就凭借这三宝,一步步走到今天,他的官场生涯非常顺利,简直犹如平步青云一般。 女人、地位和财富,是衡量男人成功与否的标准,雷政琼走到今天,地位和财富都有了,对于女人他也有种见到必须得到的决心。 雷政琼别看平时是个道貌岸然的清官模样,但是他随身的包里却有着强烈助兴的chun药,雷记毕竟年龄大了,为党和人民的事业cāo劳太多,身体很多时候是力不从心了,但是这不影响雷记的占有yu。 今天雷政琼特意挑了个他经常休息的宾馆接受新华社驻鲁省记者的采访,趁着王静刚进洗手间的工夫,他把chun药下到了王静喝水的杯中。 王静哪曾想过一个堂堂的市委记,竟然能干出如此下三滥的事,她不小心就着了道。不过王静也算jing觉,她在自己身体发热,头脑晕沉的工夫,不管不顾的挣脱雷政琼的怀抱,然后抓起录音笔,趁机逃了出去。 雷政琼虽然名字中有个琼,但是他却一点也不穷,虽然他的穿着显得他很朴素,但是却没人知道他最里面的内裤却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男士内裤品牌,而且还是限量版的calvinklein,简称ck,这条内裤至少价值人民币八千多,有的时候有了钱却不能露富,这才是最让人心焦的。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雷政琼富了,但是却不能露富,这才是最让他郁闷的事,手表叔露出了手表被人肉,九五之尊的香烟哥随手把烟放桌上,也被人了肉,雷记吸取了这些人傻逼的教训,如果要真不露富,那好办,那就把身上最不会露在外面的东西用金钱包裹起来。当然雷记也相信这条限量版的ck内裤,非常有助于保护自己的**,甚至能让自己雄风再起。 不过这次,雷政琼的算盘打错了,其实也不是错了,只不过是他太心急,太过于自信了,在药效还没到最大效力的时候,过早的开始动手,当然以雷政琼的今时今ri的地位,即使不用药也能让无数女人就范,当然这也是从无数次实践中得出的结论。 不过今天,雷政富失算了,这个女记者竟然在关键时候跑了。 雷政琼狠狠的一拳捶在沙发上,然后又静静的坐了会,才慢慢踱到洗手间,放开热水,给自己热情似火的心,降了降火。 洗完澡出来,雷政琼来到二楼餐厅,准备点两个菜,补充下由于自己刚才激动而翻腾的气血带走的能量。 雷记在这省城还从来没感到如此的失败过。 雷政琼刚一进餐厅,就看到了那个给了自己诸多难堪的美女记者,王静,王大记者。王大记者竟然没走,还跟一个男人在宾馆的餐厅吃饭,这不亚于狠狠打了雷记一记响亮耳光。 以雷记今时今ri的地位,竟然在跟人抢女人的时候落了下风?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只有长相的小子手中,雷政琼的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雷政琼再气,他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发火,因为他毕竟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即使是报复,雷政琼也会拣个最适合的机会。 雷政琼信步走进餐厅,他故意绕了一个圈,从王静和唐振东身边走过,他相信,王静一定看的到他,雷政琼此举也不亚于告诉王静:只要你不调走,你早晚会落到我手中。 雷政琼不相信王静敢声张,双方都是体制内中人,都有太多需要顾忌的东西,而且雷政富位高权重,在鲁省是第三号人物,而且省城的政法委记雷明也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在省城,雷政琼还从来没有爬过谁,即使是排名在他之上的省长黄涛泽,雷政琼见了他也从来不感觉矮半分! 王静见了雷政琼从自己身边走过,赶紧吓的低下头去,不敢与雷政琼对视。唐振东似有所觉,转头看了雷政琼一眼,那目光中淡淡然却隐含一种坚定,与雷政琼威严的目光相比,丝毫不落下风。 雷政琼从唐振东桌前经过后,餐厅大堂经理也发现了雷记到来,急忙小跑几步跟上雷记,在雷记耳边低声问,“雷记,那边有包间,特意给您留的。” “今天不坐包间了,太闷,给我找个靠窗的座位,还给我来老三样。” “那好。”餐厅大堂经理左右一萨摩,发现今天餐厅的人不少,靠窗的位置都被占满了,不由心中有些着急。 他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对老人正坐在一张正靠着河边的大窗的桌子前,他急忙跑了过去。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3 越战老兵 餐厅经理朝两位老人的那桌跑去,来到两人桌前,朗声道,“对不起,两位,这桌今天我们酒店另有安排,我给你们安排到旁边的一桌去,你看可以吗?当然,餐费我可以给你们打五折。” 餐厅经理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彬彬有礼,但是语气中却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语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我们就坐这一桌,哪都不去。”身穿中山装的老人,拉住了准备站起的他对面那个衣衫褴褛的老班长,陈声说道。 餐厅经理见这中山装老者的气势,他心中就是一愣,因为这老者的气势太强了,让这见多识广的餐厅经理不寒而栗。 不过这餐厅经理不会认为老人的气势足,就得罪省委副记,市委记雷政琼,要知道雷政琼在鲁省可是能一手遮天的人物。 “这个,两位老先生,实在是对不起,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位省里的重要客人,他就想坐这一桌,远眺下黄河夜景,请两位老人家成全。” 餐厅经理* 语气一变,没有把自己刚才强硬的语气持续下去。因为在他的这个位置上,是最知道八面玲珑好做人的,得罪一个人很容易,但是要弥补这裂痕却很难。 “我们也是消费者,一样的消费,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坐在这里。” “两位老人家的餐费我们酒店全免,您看行吗?”餐厅经理紧跟着说道。 “不行,就算是倒贴也不行,你看看我老班长身上的这身军功章,你感觉你有什么权利吆喝一个对于国家有这么大功绩的人!” 中山装老者语气非常严厉,甚至有些疾言厉sè。 不过中山装老者的话,让这个餐厅经理彻底放下心来,因为刚刚老人说这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是他的老班长。你的班长都混成了现在这个摸样,那你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不起,你们今天必须把这个座位让出来!”餐厅经理说话的语气从和缓变为严苛。 中山装老者没搭理这个餐厅经理,餐厅经理有些恼火,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这个餐厅的老大了,竟然有人敢在这里跟自己叫板? “老马,算了,算了,我坐旁边!”雷政琼现在并不是想看看山光水sè,而是想静静想点事,吃点东西。** “哦。”餐厅马经理听到雷政琼的话,也没多说。这事说多了,他更没有面子,显得自己办事的能力不够,所以,他直接选择了沉默。 不过马经理的沉默,并不代表他就能咽下这口气,马经理出去后,就电话给了在自己宾馆的老板,说了这个情况。 宾馆的老板姓邢,在省城是个黑白通吃的人物,他一听有人敢在自己扫市委记的面子,他的心就是一颤,马上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邢星马上带了十几个小弟,直奔自己宾馆餐厅。在电话里,邢星给马经理打电话,让他想办法闹点事,最好让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先发火,然后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去收拾人了,这样就可以再雷记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 中山装老者跟他那衣衫褴褛的老班长,两人一人一杯,共叙那曾经一起经历的铁血岁月,唐振东的旁边也听到了两个老人的经历。 老人和中山装老者解放前就认识,打过抗ri战争,那时候,老人就是中山装老者的班长,后来两人又一起打过解放战争,解放后,中山装老者由于念过五年私塾,有文化,调离了作战部队,从事文职方面的工作,两人也就此失散。 后来再抗美援朝中,老人又一次冲锋在前线,不过后来的那次文化运动中,老人失去了一切,在后来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老人又一次拿起了枪杆,论起军功,老人可以说不比任何人逊sè,那胸口的一排军功章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那曾经的一切辉煌,就因为那次运动而不见了丝毫,老人退伍回家,过上了清苦的ri子。 老人一直也不愿意为党增添负担,他满箱子的军功章都被压了箱底,老人也一直是自食其力。后来满身伤痛的老人,因为无儿无女,身有残疾,实在是没法维持生活了,这才想起党,希望党能在自己最后关头,给自己养老送终。 不过这个党,又一次让老人失望了,它彻底把老人给忘记了。 于是老人就穿着自己这身军装,把自己的军功章挂在胸前,一路走,一路要饭,来到省城,路上有太多的好心人,给他吃,给他喝,但是这不是老人想要的,老人在临老的时候,不要钱物,不要吃穿,就想要个名声,一个自己该得的名声。 但是这一路的军转办,一路的zhèng fu机关在遇到老人的时候,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是一谈到这名分的问题,大家都纷纷回避,谁也不愿意把这麻烦扯上身。 老人从最初的期盼,到后来的期待,再到等待,最后到了失望,现在老人的心情已经平和,他也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自己也不是那个愤怒少年了,一切都看开了。 但是就在他把这一切都看开了的时候,老人竟然遇到了自己的战友,中山装老者。中山装老者搂着自己的老班长在大街上痛哭失声,老人也是触景生情,五十多年后能再见到自己的老战友,谁能不激动? 于是,中山装老者领着老人一起来到就近的一家宾馆,两人准备先吃饭,然后再开一个房间,促膝谈心。 对于这样的人,唐振东的内心非常崇敬,听到老人的遭遇,唐振东也握紧了拳头,想以自己的拳头对抗这不平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不以自己的拳头为意志转移。很多事情,只能想想而已,永远无法做到。 唐振东一直在细心倾听两位老人的话,没注意对面的王静一直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王静被雷政琼下了药,她跑出来后,在卫生间用水刺激自己的脸老半天,才能保持清醒,在遇到唐振东的时候,药效已经差不多过了。 这也是唐振东看到王静的时候,她眼角含chun的原因,吃了chun药的女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同时,没有丝毫表示就不对了。 本来王静激动的心,在见到唐振东后,都要平静了,但是却突然遇到了差点**了自己的雷政琼,这让王静本已平静的心,又重新回复激动。 不过,她对面的唐振东好像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自己身上,所以,唐振东也没发现王静的异样。唐振东怎么会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那个想非礼她的人。 唐振东眼角注意都一个细节,刚才跟中山装老者沟通的餐厅经理,此时正在门口,跟一个服务员对着两位老者的地方指手画脚。 时间不长,这个服务员手中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汤,朝两位老人的方向,径直走了过来。 唐振东看的分明,这个服务员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两个老者的方向,他根本就不是来送汤的,而是来故意撒汤的。 “你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服务员已经隔两位老人很近了,唐振东跟王静道了声抱歉,然后起身朝老人走去。 此时服务员已经走近了两位老人,在要经过衣衫褴褛的老人的时候,他脚下一滑,身形就是一个踉跄,手中的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汤,就朝那抗美援朝和越战时期老兵的头上洒去。 这一碗不亚于一盆开水,要是浇到人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唐振东的速度很快,他脚下猛跑两步,在服务员刚刚把汤倾覆的时候,他手一挽,托起大碗的碗底,然后把这一大碗汤,在空中奇异的变换了一个角度,猛的朝服务员扣去。 对于这样没有人xing的服务员,面对这么一个老人都能下的去手的人,唐振东不介意给他点教训,你***谁都敢欺负,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唐振东的手法很巧妙,用劲也很玄妙,他的这一下,不光用碗把已经倾覆的汤水尽数盛住,而且手腕一抖,又把这盆汤水又尽数的返回到这服务员身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呀,我的妈呀,烫死我了。”服务员被这么热的汤水烫了一下,立马发出杀猪的大叫。 服务员的这声大叫,把餐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中山装老者其实在服务员倾覆这一大碗汤的时候,就发现不好,但是他的动作却明显跟不上他的思维,他还没伸出手,唐振东就已经把这碗汤尽数的倒在那服务员身上,所以老人对唐振东施以善意的微笑。 雷政琼也有点恼火,因为刚才的那些汤,虽然大部分都被这服务员挡住,没烫到隔了一张桌椅的他,但是那飞溅的汤水,把他阿玛尼皮鞋上沾上了不少。 本来这点事,雷政琼也不愿意小题大做,但是这个始作俑者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未得手的那个女记者的男朋友,雷政琼就必须小题大做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4 越闹越大 中山装老者虽然不明白服务员的用心,但是却意识到这碗热汤的危险,要知道自己的老班长,虽然看起来身体还可以,但是这么大岁数的老人,极有可能因为这突然的一烫,而变得心率衰竭,或者心脏骤停,或者就是单纯的烫伤也可能让他这个老班长毙命的。 中山装老者朝唐振东感激的一笑,唐振东回了一个不用谢的微笑。 “马经理,有人闹事!”被唐振东打翻盘子这个服务员在被烫的爹妈乱叫了一阵之后,马上朝门口经理所在的方位吆喝起来。 服务员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宾馆老板的实力,那在省城是典型的黑白两道的巨擘式人物。在省城,谁不知道邢总黑白通吃! 而马经理就是邢总手下的得力干将,当然这个干将指的是经营方面的。不过马经理处理关系的能力,也是邢总极为推崇的。 正因为这个服务员看到了邢总领着十几个黑社会成员距离在楼梯口,所以,他才有胆端着盘子上来给这两个老头以+ 教训。 现在自己被烫伤了,当然要吆喝自己的主子,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谁敢在这里闹事,胆子太大了。”马经理就等手下这声吆喝了,他这一吆喝,自己的出马就名正言顺了。 马经理一出现,在走过来的时候,特意朝雷政琼雷记的座位看了一眼,这一眼就是告诉雷政琼,雷记你看,我这是帮您出气来了。 雷政琼给了马经理一个眼神包含了两层意思:好,你这份心意我体会到了;第二次意思就是,恩,轻易不要露出我的身份,不过我在适当的时候,会自己表情身份的。 马经理跟雷政琼接触过几次,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准确的读懂了雷政琼眼中的这么复杂的心意。 马经理来到两位老者面前,“你们两个,纵然对我的话不满,那也不应该动粗,这里是酒店,如果不满,可以到我们总台提意见。” 马经理的振振有词,让周围的人都感觉是这两位老者在故意无理取闹。不过有的人看到两位老者花白的头发,有些怀疑马经理口中的动粗所为何来? “明明是你这里的服务员不小心,把本该给客人的汤全部撒到了自己身上,我说,你们这里的服务员是不是没吃过这样的菜,所以想先尝尝?”唐振东在一旁帮两位老人辩解道。 “胡说八道,你是谁?”马经理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妈的,这是你插嘴的地方吗?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回头有你好看。马经理狠狠的看了唐振东两眼,想把他的模样记在心里。 “我就是事件的目击者。” “他胡说,马经理,就是他把汤扣到我身上的。”服务员指着唐振东道,不过他那指着唐振东的手指因为被滚烫的汤水烫过,手背和手腕红肿一片,显然烫的不轻。 马经理看看唐振东,那眼神中暗含着jing告,“你?还是快滚。” 唐振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最喜欢见有人耍横了,因为对付耍横的人,他最拿手,“你们还是开门做生意的,就这么骂我们顾客吗?我看你这店是不想开了。” 马经理听到唐振东的话,笑了,“你口气不小,我这店就是不想开了,你给我砸了啊,有本事你就给我砸了。” 唐振东一听马经理的话,然后又仔细的看看马经理的面相,他的面相中还真有破财消灾的命相,唐振东呵呵一笑,“到时候你别哭就行。” 虽然这这整个宾馆是邢天邢总的,但是这个餐厅还有客房,邢总都是承包出去的,当然这是有股份的承包,所以说,马经理也是餐厅的老板之一,这不为过。 马经理神sè突然一郑重,“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砸我的店!”马经理说着掏出电话,给在楼道里的大哥邢天邢总打了个电话,只简短的说了八个字,“老大,餐厅有人闹事。” 刑天早就等着马经理的这个话了,因为他早就想在省城的老大市委记雷政琼面前表现一把了,他带着人急匆匆的穿过餐厅大门,呼啦的朝马经理这边围了过来。 十几个社会人的阵势,真的是能吓到不少人,至少很多在这把吃饭的人,都借口上厕所,躲到最远处,战火难以波及的地方。 “马经理,怎么回事?谁敢在这里闹事?”刑天来了后,先跟面无表情的雷记点了下头,表示下自己来了,然后就站在马经理旁边,两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还有两位老者。 “邢总,就是这三个,在咱们餐厅打人,而且还公然闹事。” 邢天邢总看了看唐振东,又看了看两位老人,“三位,敢在我这里闹事,说明你们胆子不小,我现在给你们三个一个选择,如果今天想好好活着出去,那就把地上的这些汤给我tian的一滴不剩,哼哼,剩一滴,我就让人抽你三个一巴掌,怎么样?” 邢总出完主意后,有些得意的看着唐振东三人,心道雷记,我的表现希望你能有印象。 “哈哈哈哈。”唐振东放声大笑,“你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我不能接受。” “好,不能接受也不勉强,那你的选择应该是缺胳膊断腿,我成全你。”邢天一挥手,手下的这十几号兄弟就一哄而上。 其实如果不是今天雷政琼雷记在场,邢天是断然不会在自己宾馆的餐厅大打出手的,他也知道这里有吃饭的人,会把今天这事传出去,对自己宾馆的生意会有一定影响。谁愿意去一个涉黑的宾馆消费呢! 但是雷政琼在场,那就不一样了,雷政琼是省城市委记,兼任的鲁省省委副记,这样的大官,如果邢天邢总不会巴结的话,那他就白称黑白两道通吃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邢总当然知道怎么选择。 “住手!我是记者!”一声喝声传来,正是王静。她见情况越来越危急,不得不站出来。 不得不说,这声记者真是挺有威力,因为她的这一喝,要冲上来的十几个古惑仔竟然半途停了下来。 “记者怎么了?一样给我砸。”邢总发了狠,他今天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屈服于记者的这个名头,另一个是跟在市委记,省委常委屁股后面混,这两个选择,只要是正常人,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王静的喝声只阻断了邢天的手下五秒钟,接着大家听到了邢天的命令,都蜂拥而上,不过大家都知趣的避开了王静,因为她是记者,大家都知道记者被打了,恐怕麻烦不会小,这些经常打架的主,都是人jing。 唐振东见这么多人朝自己冲来,他来不及思索,手中的拳掌就抡了起来,拳打脚踢,瞬间放到了七八个。 这些小混混见唐振东的拳脚太猛,好几个人就朝中山装老者和越战老兵砸去。唐振东见这些地痞流氓专拣软柿子捏,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唐振东两拳砸翻了两个阻挡在他前面的人,朝两位老人这边靠过去。 两位老人毕竟年岁大了,手脚也不是那么灵活了,所以没人都挨了三圈两脚的,不过唐振东的速度很快,迅速的窜到两位老人面前,帮他们打倒了这些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 军功章老人被打了好几拳,由于身体本来就不好,被打的趴在桌子上,中山装老者一脸的怒sè,他眼角被打了一拳,有些发青,他着急似的摇着军功章老人,“老班长,你怎么样?怎么样了?” 半晌,老人睁开眼,缓缓道,“我没事,老义,咱们走!” “不能走,今天的事,我一定要讨回个公道。”说着,中山装老者掏出电话,就说了五个字,“省城宾馆,马上带人来!” 中山装老者言语中有种雷厉风行的作风。 时间不长,门口涌入了七八个jing察,由刑jing一大队付大队长带队,涌了进来。付大队长进来,首先就看到了人群后的雷政琼雷记,付国强见到雷政琼,一个敬礼,“雷记,刑jing一大队付国强前来报道。” 众位jing察知道雷记在这里,都有些愕然,他们不明白,以雷记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有机会能为雷记效劳,他们还是非常乐意的,如果能让雷记记住自己,那以后的飞黄腾达就指ri可待了。 雷政琼看着到来的刑jing队干将,指着唐振东和中山装二老道,“这三个人影响公共安全,涉嫌在公共场合聚众闹事,打架斗殴,都给我抓起来。” 市委记亲自命令抓人,这在省城恐怕不多见,而且抓的又是这种老弱病残,大家都争前恐后。 尤其是付国强付大队长心里最高兴,今天他刚刚跟唐振东交了一锋,结果以他的完败告终,省委记和省长都力挺的人,付国强当然要绝对服从,但是今天牵头的人是省委副记,鲁省的第三号人物,雷政琼亲自牵的头,付国强执行起命令来,浑身都是劲。 4更完成,不辱使命。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5 司令饶命 付国强的心中冷笑,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河东河西轮一圈,也就三个小时而已。**三个小时前,他在唐振东手下吃了瘪,但是三个小时候,自己就要扬眉吐气了。 尽管唐振东有省委记和省长的力挺,但是既然是省委副记亲自下的命令,那即使以省委记和省长的威势,也不至于当面驳了省委三号人物的面子。 付国强感觉浑身带劲。 唐振东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尤其还是一个手下败将。再说了最主要是他看到了老人的面相,知道自己只要傍上这个老人,再大的风险也能逢凶化吉。 唐振东一把抓住付国强握着手铐的手,反手给付国强拷上。 “大胆,你敢袭jing!”付国强厉声呵斥。 “袭jing?jing察是维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但是你们却是维护人民币安全的,你们还有脸自称jing察!”唐振东立时反唇相讥道。 “好,说的好。”后面= 有吃饭的群众纷纷点头赞扬唐振东说的有理。 “是啊,眼前这些人都是黑社会,你们怎么不抓,怎么却专抓好人。”王静在一旁帮腔。 “你又是谁?”付国强问道。 “我是新华社祝鲁省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王静举起自己的记者证,给付国强看了一眼。 付国强看到王静的记者证,有些发呆,怎么还牵扯了记者?他有些踌躇,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紧随市委记的步伐,所以付国强看向雷政琼雷记,想让雷记出面。 雷政琼今天的事都不如意,想弄个小娘们,却被小娘们跑了;想吃个饭,却意外的碰到了跑的小娘们和她男人在卿卿我我;想找个靠窗的位置,却被两个老头子给占了;想不出面就把仇报了,却被人推到了风ng尖。 雷政琼知道,如果自己不说话,将被手下人认为是怯懦,没有担当。而没有担当的领导谁也不愿意成为他的手下。 “就是他们聚众闹事,我可以作证。”雷政琼插了一句。 “我也可以作证。/”邢总和马经理也在后面异口同声的跟着雷政琼说道。他们当然要跟着市委记的步伐走。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付大队长一听市委记下了命令,他马上一挥手,命令他带过来的七八个刑jing要抓唐振东和两位老人。 唐振东刚准备撸胳膊动手,中山装老人威严的声音响起,“慢,你们这些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 付大队长哈哈一笑,“胡乱抓人?你可以去投诉啊,哈哈。” 中山装老者大概也看出来了付国强只是个办事的,也没为难他,而是转向雷政琼,“你又是谁?希望今天的事,你别后悔。” 雷政琼哈哈大笑,“后悔?我雷某人还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你会知道的!”中山装老者淡淡的道。 “哼哼,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后悔?”雷政琼神sè一肃然,有种说不出的自负。 不论是谁在他这个位置上都应该自负,省会级城市的市委记,兼任省市委副记,享受国家副部级待遇,能够上厅级的,都算是响当当的**了,更别说部级了。 雷政琼今天很不爽,浑身上下就没有爽的地方,鸡*巴没爽也就罢了,毕竟以后还有机会,但是自己堂堂的省委副记竟然被两个老头子呛住,这事说起来就丢人了。 “希望你半个小时之后,还能这么傲气的跟我说话。”中山装老者淡淡道。 “哼哼,别说半个小时,就是半年,半个世纪,我都这么说话,你能怎么样?”雷政琼没想到一个老头能把自己怎么样?要知道能混到雷政琼这个级别,也去过zhong yāng不少次,国家级领导人也都远远见过,他不信还有什么人是自己不认识的还惹不起的。 “你个糟老头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付大队,赶紧把这老头子给抓进去,别让他在这里叫嚣,影响了我们正经纳税人的生意。” “影响你生意?哼哼,你是要考虑影响你生意了。” 中山装老者即使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jing察和黑社会,丝毫不露怯sè,让唐振东也不禁心中暗暗敬佩老人的风骨。 不过唐振东除了敬佩老人的风骨之外,更对老人的身份,产生了诸多遐想。虽然唐振东能看出老人面相隐隐中透着一丝位高权重的威严,但是眼前这人毕竟是省委常委,省委副记,省城市委记,这一连串的头衔,体制内中人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唐振东却不确定中山装老人知道不知道? 万一老人不知道雷政琼如此尊贵的身份,而失了准备,吃了暗亏,唐振东就要埋怨自己没起到提醒的作用了。要知道刚刚老人叫来人的时候只说了九个字,唐振东虽然知道老人身份尊贵,但是却是怕老**意轻敌。 因为刚刚王静在自己耳边低声告诉他:雷政琼是省城市委记,省委副记,省委常委。唐振东这段时间跟着于振华混,他当然明白省委常委这四个字的含金量,省委七大常委那都是省里顶了天的人,说能决定一个人生死,一点不假。 “这位雷记,你别以为你是省城的市委记,那就可以虽然污蔑人,刚刚明明是这几个混子故意挑事,我可以作证。” 中山装老者听到唐振东的话,对唐振东撇以谢谢的眼神,他人老成jing,当然明白这是唐振东故意提醒自己小心他的身份,不过老人一生经历了枪林弹雨,尸山血海,他什么不知道,即使听了唐振东报上雷政琼的身份,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唐振东看老人的这幅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相面非常准,老人的身份那是尊贵至极。 “哈哈,知道雷记在这里,还不赶紧的给雷记磕头认错,顺便也把我这地板tian干净。”邢天邢总放肆的大笑。他不认为在鲁省这块地界上,还有谁敢跟雷政琼面对面的硬碰。 雷政琼听到这个年轻人报了自己的家底,但是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这几人卑躬屈膝,虽然心中也感到一丝诧异,不过如果这几人是和那个满身军功章的老人一样,不明白市委记省委常委这几个字的含义,是情有可原的。 雷政琼现在忌恨的是刚刚那个新华社女记者刚刚在他耳边嘀咕,自己的身份肯定就是刚刚嘀咕的结果,不由心中恨意勃发。 “付大队长,把这些人给我抓起来。罪名就是妨碍公共治安,扰乱公共秩序,在公共场所聚众闹事。” “住手,我看谁敢动!”餐厅外面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拉动枪栓的声音。门口“呼啦”的响起跑步触碰桌椅的声音。 唐振东一看,好家伙,这是来了一支部队吗? “报告,司令员同志,鲁省军区雄鹰特种作战大队前来报道!首长,请指示。” “好,归队。”中山装老者向前来报道的特种部队的成员回了一个军礼。 “司令员?”众人的吃惊是突然中山装老者由退伍老兵变成了司令员,这让大家的思维一下子转换不过来。 邢总看看中山装老者,再看看满身军功章的伛偻老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两个就像是久别重逢的退伍老兵怎么就变成了司令员。 雷政琼也彻底傻了眼,原本他心中想的是,这个老人虽然有点威势,顶多是在军队里混过,他那满头的白发,即使是部队的,也是退休了的,即使在军队有点关系,但是谁会冒着得罪一个省的省委常委的风险来跟自己作对呢? 不过还没等雷政琼有机会反驳,中山装老者就下了第一个命令,他劈手夺过前来报道的雄鹰特种作战大队大队长鲁鹰的枪,手熟练的打开保险,手指扳开击锤,一把手拽过已经愣神了的雷政琼,把枪顶在他的脑袋上。 “司令,求你饶命。”雷政琼这么多年官场不是白混的,他见这个老者是真的要枪毙了自己,他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 “饶命?刚刚你不是很张狂吗?我还告诉你让你别后悔,怎么现在后悔了?” 众人看到雷政琼雷记都跪下了,邢总和餐厅马经理及其手下的马仔们,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雷政琼都跪下了,他们紧跟着也吓的跪了下去。这跪也是最能传染的东西,付国强还有他带来的这群刑jing,看到大家都跪下了,背后还有枪顶着,他们也都顶不住了,有一个跪下的,纷纷都跪下了。 付国强此刻是必须要跪,他倒不是感觉不跪就不能活命,只是市委记都跪下了,恰好又被自己看到了,如果自己不跪,如果雷政琼脱此大难,第一个就会来收拾自己。即使不收拾自己,那自己的仕途也将终结。 “司令,我是一时糊涂,刚刚说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那个什么,我是鲁省省委常委。”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6 再砸一遍 中山装老者一扬眉,“省委常委?你还想拿省委常委这个帽子来压我?”老者把手中的枪,往前蹴了蹴,直顶着雷政琼的脑门。** 雷政琼被这冰冷的家伙顶着,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他急忙摇手,“不,不,司令,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认识不少朋友,武jing支队的刘兴刘支队,您认识吗?” “不认识,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中山装老者也是个火爆脾气。 “司令,我,那个什么,我,错了,给我个机会?” “给你个机会?谁给英雄一个机会?”中山装老者把枪顶到雷政琼的脑门,雷政琼丝毫不怀疑中山装老者有开枪的决心。 “司令,我错了。我错了。”雷政琼一直在低头求饶。 “这么大一个官,真他妈是个窝囊废。”中山装老者看向唐振东,“你说咱们饶他一条狗命吗?” 唐振东看看雷政琼,才道,“既然是狗命,那{ 自然应该由狗自己决定,他既然想活,那就让他活!” 中山装老者哈哈一笑,把枪一收,一脚踢在雷政琼的胸口,一脚把雷政琼踢了个仰八叉。“好,听你的。” 唐振东心道,你这可不是听我的,而是把矛盾都丢给我了,这是让我跟这堂堂的省委常委省委副记结仇啊! 不过唐振东是不怕跟任何人结仇,自己一个人的能力虽然有限,但是自己掌握了风水秘术,可以报复任何一个人,而且不光是报复一个人,他还能让他整个家族都为之颤抖,让一个家族几个世纪都难以翻身。 这就是唐振东的凭借。 雷政琼求饶的丑态看在所有人的眼中,大家谁也不会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省委常委竟然也有如此贪生怕死的一面。 中山装老者又踱步来到邢总和马经理的旁边,把九二****一下塞进马经理的嘴里,“今天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司令爷爷,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是无辜的,您饶了我这条狗命,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马经理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他所接触的也就是黑社会,而省城的黑社会多数都是拿着片刀,钢管的,顶多那几把土****,五连发,那就是重武器了,像今天这种荷枪实弹的场面,他是一次也没见过,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嘿嘿,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干什么去了?” 中山装老者有意无意的看了宾馆的老总邢总一眼,给邢总吓的马上在地上跪着爬到老者身前求饶,丝毫不顾地上散落的汤水弄脏了他那条皮尔卡丹的名牌裤子。 “爷爷,求您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今天怨你们倒霉,你们市委记求饶,我杀他要寻思寻思,但是今天就算杀了你两个,那是为人民除害,敢对国家功臣蔑视,就是对整个国家的蔑视。” 中山装老者说话间,身上的杀意陡增,而他旁边的衣衫褴褛的越战老兵,身上挂着的两排军功章在餐厅明亮的灯光下,虽然有过磨损,但是却熠熠生光。 “老义,算了,这些人罪不至死。”越战老兵对这中山装老者说道。 不管是越战老兵还是中山装老者说到死的时候,面sè如常,没有一点的波动,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过这两人说的平常事,在众人的眼中却不那么平常。 唐振东能看的出来,这两个老者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唐振东绝对不会怀疑他们开枪杀人的胆量,这是一种经过战场的老兵漠视生死的感觉,即使换做唐振东这样毫无顾忌的人,也许在如此的时候也没有老人这么强的杀气。 在省城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的邢天邢总和马经理此时像哈巴狗一样跪地求饶,而那高傲的市委记,也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低头认错,这种场景别说在整个省城难得一见,就是在整个中华大地,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饶了他我心里还过的去,但是饶了这两个,我心有不甘。”中山装老者第一个说的他是雷政琼,后面说的两个就是邢总和马经理。 “既然罪不至死,又心有不甘,那就把他这坑人的宾馆砸了!”唐振东在旁边建议道。 王司令回头看了唐振东一眼,点点头,“那好,就听你的。”回头一声令下,“鲁鹰,命令部队把省城宾馆从上到下全部砸一遍,不准遗漏下任何一个地方。” “是,首长。”特种兵大队长鲁鹰奉命而去。特种部队是专为执行特种作战任务而设,暗杀,救人,抢险,渗透,反特等等各种高难度任务,对于砸东西这类简单的事情,这群每天每ri都压抑在训练中的鲁省最最jing锐的部队身上,他们宣泄压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东西砸的一点不剩。 宾馆大厅四面的落地窗,巨大名贵的水晶吊灯,还有豪华的大理石台,jing致的酒柜,摆设的各路财神,舵手盘,一切的一切都被这群jing力无法宣泄的士兵给砸了个稀巴烂。 士兵们沿着楼梯一路往上,五十人一组,一个楼层,一共十组,一下就十个楼层,第二波在继续往上,两个回合下来,整个宾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这群虎狼之兵砸了个干净。 大堂的大堂经理见这群当兵的砸东西,本来有心想上前阻止,但是看到这群兵士们目无表情的脸还有冰冷的枪管,他吓的腿都软了,根本一步就挪不动。 那些服务员本来就是拿工资吃饭的,整个宾馆被砸的一干二净,跟她们关系不大,最多不过是这个月的工资汤而已,犯不着去跟这群冷血的士兵们过不去。 省城宾馆这个有五十年的老牌宾馆,被来的五百特种兵战士,从台到十八楼,给砸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当然是除了众人所在的这个宾馆餐厅除外。 听着军用铁锹砸东西稀里哗啦的声音,邢天的心都在滴血。万里长城的修建非一ri之功,但是倒塌却只是一夕。 “报告司令,大队长,完成任务,从一楼到十八楼全部砸了一遍,请检阅!” 这个宾馆虽然有五十年的历史,但是能被邢天经营成为半zhèng fu接待宾馆,可见他的手腕和实力。里面的装修虽说十年一大整,三年一小整,但是即使是十年一大整,也从来没整的这么彻底。 这个宾馆的装修是两年前,邢天按照最高的标准做的,眼下,还没回收成本,这又要重新整,邢天能不心痛吗? 不过心痛比起自己的小命,孰轻孰重,邢天还是能分的清楚的。他尽管心在滴血,但是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异样,他面上虽然不敢露出异状,但是眼神和不自觉流露出的表情,还是能透露一点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么砸,你心疼吗?”王司令看着邢天的脸sè,问道。 “恩,”邢天先是点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急忙摇头道,“哦,不不,不心疼。” “不心疼?那也好办,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这么砸你都不心疼,这样,鲁队长,等邢总装修好了,你再过来一趟,咱再给他从上到下砸一遍。” “是,司令。”特种兵大队大队长鲁鹰,听到司令指示,一个标准的军礼。 “啊?”一听到这话,邢天邢总差点晕过去,他这个酒店的装修大装至少需要五千万,小装也要四五百万,听到这群当兵的报告,还有打砸的声音来看,这个损失不能小了,就算是自己装修的偷工减料一点,从上到下全部装修一遍,那也不能少于一千万,一来一去,自己这下损失了好几千万,这能不让邢天心滴血吗? “哈哈,老班长,走,咱们也在这里吃饭了,去咱们军营里用大搪瓷缸子喝酒最痛快。”王司令挽起他的老班长,对唐振东说道,“小伙子,走,跟我去军营一起喝两杯,你的身手真不错。” 唐振东摇摇头,“不了,下次,我还有朋友住这里呢,你们刚才的一通砸,估计得把我朋友吓的不敢出门了!” 唐振东开了个玩笑。其实于振华倒真是被这场惊世骇俗的打砸惊呆了,于振华尽管官至市长,但是这种场面却是闻所未闻,他愣愣的穿好衣服,看着这群士兵把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王司令见唐振东拒绝,也没多说甚么,“好,有空记得来找我玩!”说着就要出门,却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对依旧跪在地上发呆的雷政琼和邢天说道,“记住,我叫王义,有什么手段尽管来找我,如果你们敢找这位小兄弟的麻烦,我回头一定来崩了你。” “不敢,不敢!”两人连连摇手。 中山装老者名字有个义字,刚刚来的那个特种作战大队又称呼他王司令,原来他叫王义。唐振东记住了这个名字,在宾馆餐厅吃饭有幸见到这个场面的人,也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7 猪油蒙心 于振华的确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堂堂的省城宾馆,在整个省城数一数二的宾馆,被人在光天化ri之下,砸了个稀巴烂。 于振华的司机小张见到这个情况,也急匆匆的穿好衣服,跑到于振华旁边,看看于市长的情况,顺道来保护于市长安危。 于振华直到这群当兵的浩浩荡荡的砸完,洋洋洒洒离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看自己的司机小张,似乎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人家都说一梦千年,我这一觉还没睡,怎么就好像回到了打砸抢的旧社会?” 于振华等宾馆惊慌的众人都纷纷下去后,他也跟司机小张一起下了楼,准备跟客人们一起到前台问个究竟,不过前台早就砸的看不出前台的模样了。前台的迎宾早就跑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正当大家闹哄哄的要求宾馆给个解释的时候,从东面的楼梯下来两个老人,一个身材高大挺拔搀着另一个身材伛偻,军功章挂满前胸的,两人联袂下来后,接— 着就是两排整齐训练有素的士兵鱼贯下来。 大家的声音纷纷止住了,因为大家都看的出来这就是砸宾馆的那队士兵,于振华等人在宾馆的楼层只见到几十个人,以为一共就这么多了,但是这队jing气神明显跟普通士兵不一样的士兵却远远不止他们看到的四五十个,而是达到了好几百之多,众人都鸦雀无声的看着这队士兵列队走过,没一个人发声。 其实能住在省城宾馆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这三百五百的房费的损失,尽管这个房费是没有可能退还他们了,他们最感兴趣的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有幸亲身经历这么一起震撼的大事件,远比几百块钱的房费要珍贵的多。 最后直到这一队士兵都上了十辆墨绿sè的军用卡车,卡车开走后,大家有的才纷纷散去,于振华才想起唐振东似乎在三楼的茶座喝茶,而且在现场的人力也没发现唐振东,于振华就掏出电话走到僻静处给唐振东打电话。当然也有不少等在砸烂的宾馆大堂,等负责人来解释整件事,整个场面闹哄哄的,好像菜市场。 不过他们明显是白等了,这么丢脸的事,邢天是绝对不会出面解释的。 唐振东拒绝了王义王司令的让他到军营去玩的邀请,是因为唐振东明天还有事,他要跟于振华一起拜见省委记齐仁达,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唐振东做人的信义之本,再说了人家老战友团聚,自己跟着算怎么回事? 虽然唐振东不怕人的报复,但是他对王司令走的时候的那句jing告雷政琼的话,还是心存感谢的,老头,人还不错!唐振东暗想。 等到王义带着鲁鹰和他的特种大队走了后,雷政琼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看了唐振东和王静一眼,灰溜溜的走了,丝毫不顾一向威严的省委常委形象,不过雷政琼出来后,见到外面的景象也给他狠狠的震了一惊。 这群兵痞子真狠哪!把一个好好的宾馆砸的丝毫不剩。雷政琼掏出电话,给自己的秘和司机打了电话,让他们来接自己。今天雷政琼的算盘打的好好的,故意约王静来宾馆做采访,自己也准备了十几个蓝sè小药丸,准备来个毕生难忘的大战今宵,不过今宵的确让雷政琼毕生难忘。 “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宾馆老总邢天在雷政琼走了之后,yu哭无泪。宾馆被砸成了什么样,他还没看到,但是看到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宾馆的惨状,他可以想象,最主要是这个什么司令临走时候的那句话“装修好后,再来砸一遍。”,让邢天跳楼的心都有了。 邢天在省城也算是个人物,黑白通吃,没有摆不平的事,但是这次确实栽了。 唐振东刚准备跟王静一起走,就听到电话响了,他回头对邢天说了一句话,“邢就是砍,天即是头,邢天就是砍头,如果你不想身首异处,还是把名改了!” 唐振东接起的电话,正是于振华的,于振华让唐振东到宾馆门口碰头,唐振东说完这句,就跟王静一起下了楼。 邢天是古代神话中的人物,愿意是象征着勇敢,勇猛。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邢天头断了,以双ru为眼,肚脐为嘴,手持干戚,与轩辕搏斗,本身形容的是人的勇猛。但是有谁知道邢天在断头前根本就不叫邢天,邢天这个名字是他断头后才有的。邢通刑,意思就是砍头,行刑的意思,头是向着天的,所以邢天在断头后才被取名叫邢天。 古代神话中的天神一类人物都无法驾驭“邢天”这么气势的名字,尚且被断了头,像邢总这样的人,也敢取名为邢天,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唐振东敢断定,如果邢总不改名字,不出一年,他绝对会身首异处,甚至还会祸累家人。 自己是把忌讳告诉他了,改不改那就是他的造化了,听了自己的,即使损失点钱财,但是起码人会安度余生。 。。。。。。。。。。。。。。。。。。。。。 “于叔,你怎么在这里?”唐振东看到于振华和司机小张等在宾馆前的那辆海城市zhèng fu刚送来的奥迪车前,问道。 “喏,看那边。”于振华朝宾馆的门口一指,那里有陆陆续续拖箱子提包走出宾馆的人。 唐振东一拍脑袋,才想起刚刚王义王司令下令把整个宾馆都砸了事情,“哦,于叔,咱们这宾馆可不能住了啊,重新找个地方。” 于振华一点头,“好。” 对于于振华来说,只需要考虑的是住宿环境的问题,根本不会在意价格方面的事。当然如果他的秘在身边的话,那就是住宿环境都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对了,小唐,你还有没有没收拾的东西?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的东西。”司机小张跟唐振东一个屋,在雄鹰大队砸宾馆的时候,刻意让客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才开始砸的。但是小张着急忙慌的连唐振东的一件东西都没找到。 唐振东一摆手,“我没什么东西,就一个人,随身带着,一件衣服,随身穿着,呵呵。” “那好,咱们再去找个地方住。”于振华看着王静,用眼神问她怎么办。 王静落落大方的说,“我就不跟你们一块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王静就要走,唐振东拦住王静,“等等,咱们的饭还没吃完,你一会跟我们一起去宾馆,我还有事跟你说。” “啊?”王静听到唐振东的这个邀请,也不自觉的一愣,她也想歪了。虽然眼前还有市长和他的司机,他们也知道这些事,但是唐振东能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把这样羞人的事说出来,还是让王静有些无地自容,她用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嗯”了一声。 “今天太晚了,就别回去了,咱们住一块。”唐振东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处男,他自己想着自己的事,丝毫没意识到话中的语病。 听唐振东说让王静跟他们一起去宾馆开房间,还要住一块?于振华当时就瞪大了眼,看着唐振东,意思是问:“你丫傻了?跟我女儿谈着恋爱还不够,还敢当着我面邀请另一个女人跟你一起开房间?” 在于振华心中,唐振东不是猪油蒙了心就是jing虫上了脑,竟然说出这么混蛋的话。 不过尽管于振华眼神怪异,以他的身份,这种话却是问不出口的,虽然于振华对女儿找唐振东这么一个女婿,家门不匹配,他心里就不大愿意,不过既然女儿喜欢,于振华也就没准备施加他的阻力,不过此时听到唐振东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他索xing眼不见心为净,坐上奥迪车后座,闭上眼,不说话。 于振华等人这次入住的是一家四星级酒店,按理说省城的五星级酒店好几家,于振华住也不是不行,不过毕竟要注意影响,所以他还是低调的选择了一家档次稍微低点的四星级酒店。 开了三个房间,一个套房,两个标准间,于振华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唐振东,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于振华就耐住了xing子不说,他想等唐振东先说,一来是因为生气唐振东的言行轻佻,二来也是为了显示他一个市长的养气的功夫到家,但是这一路上,唐振东都在默然不语的想着事情,时而低头,时而捏着指头,像是在算计计划什么似的。 “走,去下面餐厅坐会,不是你俩没吃饱吗?”于振华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以于振华的养气功夫,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好。”唐振东点头答应,回头对王静说,“走,咱们去继续刚才的饭局,还有我们领导请客。” 虽然王静知道唐振东跟于振华的关系,但是越是知道越是疑惑,因为唐振东对于振华说话根本就没有下属对于上属的那种尊敬。 从今天开始存点稿子,以后尽量都白天更新了,省的大家熬夜。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8 大吏高手 发生在省城宾馆的事,经由一些恰巧在宾馆餐厅吃饭的人的嘴,传了出去。事情传的飞快,这样的事,看到的人如果不说出来,那简直会憋死人的。 就连于振华这样耐心极强的人,也终于还是没忍住,把今天省城宾馆发生的事问了唐振东。 当然,唐振东也没做隐瞒,把事情的因果和盘托出,知道了事情缘由的于振华于市长震惊了半天。雷政琼是省委副记,省委常委,这样的大员在于振华心中是必须要仰视的,连这样的人都要下跪,可见这位王义王司令的权势到了什么地步? 唐振东耐心给于振华讲完雷政琼下跪的前因后果,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因为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打断了唐振东的思路。 “王记者,我这里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敢不敢干?” 王静心里一直在期盼唐振东说的什么开个房间之类的话,听到唐振东跟自己说话,她顺口应道,“什么想法,说说?” “写一篇报道,揭一揭《 雷政琼的短。” “啊?”王静大惊,她虽然见识了刚刚雷政琼下跪求饶的场景,但是却不会想把这件事传出去,因为王静在进入新华社的时候,学习的第一堂课就是保密和纪律,有些东西是事实,但是却不能说,有些东西能说,但是却一定要似是而非,新闻的公平公正是有条件的。 当然这些话,普通的人民大众是看不到的,他们只看到我们公共意义上的公平公正。 像唐振东所说的揭露省委副记的丑闻,如果这事传了出去,别说她现在的工作不保,就是xing命都可能会岌岌可危。 虽然王静心里对唐振东有好感,但是却没有理由为了他,把自己的饭碗和吃饭的家伙丢掉。 “这个,这个,”纵然是王静见过大场面,此刻听到唐振东的话,却是说不出来反驳的话。有心狠一点说你这是狗屁主意,你怎么不去揭他短?你也不小了,怎么想法还这么天真?揭省委常委的短,就好比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哈哈,也不一定就是揭短,你也可以把内容写成是市长与市委记的对比,有的市长救人,有的市委记害人,恩,可以把下跪这段情节都写进去。”唐振东说的救人的市长当然是于振华,市委记当然指的就是省城的市委记雷政琼。 “我的nǎinǎi啊!”王静刚才之所以没说话,那是因为她暂时没找到反驳唐振东话的语词,这并不是自己就默认了他的话,市委记下跪?这样的事能说出去?王静几乎快被唐振东气疯了。 “振东,这件事我感觉还是不适合在媒体披露。”于振华是看出来了王静的窘迫,于是出言提醒唐振东别异想天开。 “呵呵,在平常时候,当然不适合见诸于报端,但是此刻”唐振东转向王静,一脸的郑重,“我知道要把这件事披露出来,需要多么大的胆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没这个胆量,但是有时候做了绝大多数人不敢想象的决定,可能会收获绝大多数人不能想象的成果,王静,我知道你是个胆量极大的人,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 王静被唐振东的目光灼灼看的有些心慌,她低下头去,内心在做着激烈斗争,唐振东的话意有所指,他说做了大多数人不敢做的决定,极有可能收获绝大多数人不能想象的果实,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自己这么做了,一切的后果他来承担,即使自己失业,困顿,他都会照顾自己呢? 王静心一横,就准备让自己再傻一把,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东西我可以写,但是你知道的,我写的东西是需要上报,经过审核才能发的,我写了,但是不能保证上面会采用。” “行,你写,你肯定不会因为今天这事后悔的。” 吃完饭太晚了,王静就没回去,住在这两个标准间中的一个。回到房间后,于振华把唐振东叫到了屋里,“振东,明天见齐记,你不会紧张?” 唐振东笑着摇摇头,心道我紧张什么?恐怕不是我紧张,恐怕是你紧张? “不用有压力,省委记也是人,也吃五谷杂粮。”于振华看唐振东说不出来话,就以为他是真的害怕。 “呵呵。”唐振东呵呵一笑。 于振华又好一顿跟唐振东进行心理沟通,力图消除他的紧张情绪,也不知道是怕自己紧张还是怕唐振东紧张。 一直到于振华自认为把唐振东辅导的还不错,应该是已经消除了他的紧张情绪后,于振华才停止思想教育。 “振东,今天你怎么能让王记者写那篇报道呢?这样恐怕会害了她。” “于叔,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没有你那么悲观。也许情况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 “哦?怎么说?” “**似乎要开了。”唐振东提点了一句。 于振华马上由新的国家元首上台想到了最近的反腐形势,从这里可以想见国家领导人对于国家未来改革的态度。 。。。。。。。。。。。。。。。。。。 第二天一大早,于振华早早起床,跟唐振东还有司机小张一起去宾馆餐厅吃了一顿自助早餐,收拾停当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半。 距离齐仁达的秘高飞跟于振华约定的时间还早,但是即使这样,于振华也不能耽误,早省委门口等一会,总比迟到了要好。 于振华等人来得早,他让小张把车停在省委大楼停车场视线好的地方,就为了方便看到齐记的到来。 于振华一眼不眨的盯着省委大楼前面那个高大的台阶,唐振东则是在闭目养神。 “齐记来了!”于振华看到那个经常出现在报纸电视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拍拍唐振东的肩膀有些兴奋的说道。 “哦,”唐振东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顺着于振华眼睛的方向看去,突然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齐仁达迈着稳健的脚步走上省委大楼门前台阶,后面的秘高飞一手一个包,很明显这是他还帮齐仁达拿了一个。 “这个人在哪里见过?”唐振东不由在脑子里仔细回忆起来。 唐振东的回忆看在于振华的眼中,简直成了紧张的同义词,他看到唐振东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起来了,他就是公园里的那个八卦掌高手。省委记竟然是国术高手?这个发现让唐振东有些惊讶不已。 要知道在国内为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钱大把大把的,名誉大大的有。在国内做官,尤其是高官,相当的不易,当官已经成为最危险的职业之一。不过越危险,国人越是挤破头的往里进。大家都以为当了官以后可以自己选择贪与不贪,但是一旦当了官之后才发现,如果你不贪,你的同僚就会首先挤死你,贪了不一定落不得善终,但是不贪一定会下场悲惨。 在这种激烈的竞争下,人人都想往上面挤,在十几亿人口的这么一个大基数下,厅级以上官员就那么几个,难度可想而知。 要当上省委记,可不是光有关系就能行的,关系跟能力是必不可少的,搭上做官途中的时间也是必不可少的。 齐仁达在成为一省封疆大吏的同时,竟然同时也是个国术高手! 唐振东虽然年轻,但是在国术上的造诣却相当深,当然这得益于师父徐卓给他打下的良好基础。 他深知国术习练的艰难,而齐仁达竟然跟他不相上下,甚至在内劲修为上犹有过之,唐振东在狱中的八年,修炼的时间可是比常人八年多的多,基本上一年能顶两三年的用。 “走,振东,进去了,马上到点了,咱们到里面等一会。”于振华拖着唐振东进了省委大楼。 “哦,哦,”唐振东让于振华一拉,才从走神中回复过来。 在二楼的省委记办公室门口,于振华和唐振东遇到了齐仁达的秘高飞,“高秘,齐记在吗?” “在,不过齐记现在正在开会,你们稍等一会?” “行,行,不急,不急。”于振华笑的有些猥琐,唐振东看自己老丈人有些卑躬屈膝的模样,感到有些看不下去。 “于叔,我感觉你跟齐记说话的时候最好能站直点。” 唐振东虽然见过齐仁达,但是当时却没给他相面,他是以自己武人的观点度人。 练武之人首重jing气神,人可以瘦弱,但是jing气神不可或缺,而对于像唐振东和齐仁达这种级数的高手,其jing气神一定是旺盛至极,高手只对跟他同样jing气神旺盛的高手才会尊重,所以唐振东料定齐仁达本身的气势肯定极强,他的气势这么强,如果自己老丈人就现在这种状态进去,肯定更会被齐仁达压的喘不过来气,那样即使齐记想提拔自己老丈人,也会感觉他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89 武侠世界 于振华其实这还真不是单纯的卑躬屈膝,而是因为他这是第一次受省委记单独召见,再说了zhèng fu跟省委的工作本身就有些不搭嘎。/ 于振华纵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也不至于被人吓破胆,这是他表现尊重的一种方式,当然这种方式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有些过。 不过经过唐振东的一点醒,于振华也感觉自己的动作稍稍有些过火。如果自己的秘小李跟着来,他断然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于振华刚刚在心里感叹一句世事奇妙,齐记的秘高飞就让于振华进去。 进了省委齐记的办公室,唐振东发现这并不是齐记的办公室,而是一个套间,一个秘办公的地方。里面还有一扇门,这大概就是齐记办公室了。 “哎,我说”高飞的话还没说出口,于市长的这个秘竟然跟着于市长进了省委记办公室了。 高飞只能把半截没说出来的话,咽进肚里。不过高大秘非常生气,齐记恐怕不会怪罪于市长的秘没有礼貌,~~而是会怪自己没及时的预见本可以预见的情况。 高大秘在外面恨的轻轻一跺脚。自己说的很清楚,“请于市长进去”,但是于市长的秘也太不懂规矩了,自己没让他进去,他尽然也跟着进去,而且似乎丝毫没有自己止步的意思。 在高大秘的心中,于市长这个秘及时进去,也会在套间的秘办停下,自己一开始也没在意,因为这是个常识,再说了就算不是常识,省委记的威压,也足以吓退一切宵小。但是今天,高大秘有些追悔莫及自己阻挡晚了。 高大秘在外面走了几圈,纾解自己心中的烦躁。不过走了几圈后,高飞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进去看看,理由就是去给客人茶。 给客人茶也是秘的基本工作之一。 。。。。。。。。。。。。。。。。。。。 唐振东跟在于振华的后面,在进门的时候听到后面那个齐记的秘来拉自己,他本可以停住,但是恨他说的一点没礼貌,于是就身体微不可查的一晃,闪过了高飞想抓自己衣服后摆的手,进了齐仁达办公室。 唐振东进去的时候,齐仁达正在伏案疾,不过唐振东刚一关上办公室的门的时候,齐仁达似乎知道唐振东要来似的,马上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 唐振东知道这是高手之间的jing神感应,功夫到了一定程度,会修炼出一种奇妙的感应,对危险,对返璞归真的高手,这种感应叫做:至诚之道。 人达到至真至诚的时候,会对外界的一切邪魔歪道都产生一种奇妙的感应,一旦有坏人要来伤害你,心底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这种奇妙的感应。 齐仁达的内家拳到了相当高的程度,所以,对于跟他同级数的高手,齐仁达心中一下就感觉出了来人的不凡。 “是你?”齐仁达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自己在公园中偶遇的那个少年高手。功夫练到齐仁达这个层次,基本上是不会碰到对手的。而齐仁达平时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去军营找些部队的高手比拼,但是这些人就像是一具战争机器,不具备任何的灵活xing。一拳重的能打死人,但是却缺乏变化,步伐呆滞,齐仁达总是没法全力出手,因为他这一出手,内家拳打出的就是内伤,自己找人切磋,没必要取人xing命? 所以,齐仁达总是不能尽兴,但是在公园那次偶然遇到的那个太极少年,却让齐仁达有了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上去过两招。 不光这个少年的功夫看上去给他眼前一亮,而且动起手来也丝毫不含糊,齐仁达能感觉出来,这个少年的实战经验也非常丰富,而且应变极快,让齐仁达产生了一种无法招架的感觉,开始的时候是感觉,到了最后,齐仁达就是无法招架这个少年了,直到败下阵来。 齐仁达的八卦掌功夫得自名师真传,而且经常找人实战,实战经验可谓丰富至极,而这个少年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是手头上却丝毫不弱,竟然能击败自己,这让齐仁达有种江山代有才人出的失落。 不过失落对于齐仁达这样的人来说,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失落过后,齐仁达产生了结识这个少年的心愿,不过好像齐仁达第二天,第三天再去,根本就没看到这个少年。 但是今天,齐仁达却在自己办公室又看到了这个少年。 唐振东一抱拳,“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幸会。” 齐仁达看唐振东以江湖礼待他,他马上站起身来,快步移出自己办公室,同时朝唐振东一抱拳,“是啊,幸会。” 高飞正好在此时打开门,看到了省委记起身迎接唐振东两人的场面,他马上知趣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快步走到饮水机旁边,从里面拿出茶叶和水杯,给于振华和唐振东都上茶,然后迅速的又退了出去。 “你的功夫很好,佩服,佩服。”齐仁达首先对这个少年口称佩服,因为这少年的功夫的确比他高一筹。 俗话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个少年的功夫确实让他非常佩服。 “你的也不错。”唐振东出道这一年,虽然出手次数不少,但是碰上的都是些高手,他也很有些眼界,齐仁达的功夫比香冈太极拳大师孙玉尧的儿子孙开山只高不低,绝对算的上高手。 一旁的于振华还没跟省委齐记说上一句话,光去看唐振东和齐仁达互相敬仰了。这两人的互相敬仰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于振华只当两人在吹牛逼,但是如果这吹牛逼的两人一个是自己的未来女婿,另一个是省委记,于振华可不敢说两人是在吹牛逼。 于振华的大脑有些短路,这省委记虽然自己没单独接触过,但是他毕竟听过他的很多次讲话,也领会过无数他的好多会议jing神,齐记绝对不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相反他是一个杰出的政治家,于振华今生不奢求能到达齐仁达的这个位置,他只希望自己到副部就今生无憾了。 于振华看唐振东跟齐仁达,平辈论交,侃侃而谈,丝毫没把齐记当个一省大员封疆大吏来对待,就像是两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在叙旧,不过于振华听两人意思,两人曾经见过一次,好像还切磋过,因为他们在讨论的事情,于振华就不大能听得懂。 什么任脉,督脉,什么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什么明劲暗劲化劲,这一切把于振华是听的云里雾里,好像自己重生在金庸武侠世界里。 省委记原来感兴趣的是这个东西?于振华在心中暗想。 不过于振华想起在进门前,唐振东给自己的提醒,他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把躯干挺的笔直。一个人的jing气神很大程度决定于这个人的站姿,坐姿,于振华这么一坐直,整个人的jing气神瞬间就有了。 于振华听了两人聊了半晌,他不经意的瞥向室内的挂钟,已经十一点了,这一老一少聊的真好。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请进。” 齐仁达一看进来的人是自己的秘高飞,笑着跟他说道,“小高,什么事?” 高飞一进门就看到令他非常吃惊的一幕,齐记竟然跟于市长面对面的坐在办公室的那套黑sè真皮沙发上,笑意妍妍。他急忙道,“哦,齐记,中午省工商联邀请您过去一起联谊下?” “联谊,什么联谊,就是吃顿饭而已,你帮我回了他们,就说我有事,去不了了。”齐仁达一摆手。 “哦,好,”高飞赶紧记下,就要往回退。高飞心里有个疑惑,这个于市长和他这个跟班的面子真不小啊,齐记跟他们聊了差不多好两个小时了,这面子可真够大的。高飞心里感叹。 高飞刚要出门,齐仁达叫住了他,“对了,小高,把我下午的工作都推了,安排到明天。” “啊?齐记,明天礼拜六。” “那就安排在礼拜一。” 高飞出去后,齐仁达又转向唐振东。 “还没请教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唐振东。” “哦,我是齐仁达。”听到唐振东报了名,齐仁达也连忙抱上自己姓名。 “呵呵,我知道,我这次是陪于市长前来,当然知道齐记大名。” “也是,”齐仁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对于一省的省委记来说,这种错误基本不会发生,齐仁达听唐振东这么一转折,顿时把脸转向于振华,“于市长,你好,刚刚有些冷落你了,别介意。” 于振华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摇手,“不碍事,我就当补充我的武侠知识了,呵呵。” “武侠知识?”齐仁达听到于振华的说法,就是一愣,不过随即哈哈大笑,“对,对,就是武侠知识,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世界。” [VIP]090 练武之人 齐仁达中午邀请唐振东和于振华去吃省委食堂的小灶。/ 省委食堂,虽然说是个食堂,但是里面却不比任何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后厨差。所谓的小灶,是齐仁达随便点,做好后,有单独的雅间。 于振华和唐振东就被齐仁达邀请在这单独的雅间内。 齐记点的菜很简单,都是家常菜:韭菜炒海肠,肉末豆腐,小野鸡炖蘑菇,溜虾仁。 于振华在心里感叹这省委记吃饭原来跟自己也差不多啊,不过等菜上上来,于振华就有些傻眼。小野鸡炖蘑菇,野鸡是真正的山上的野鸡,蘑菇是真正山上的蘑菇。溜虾仁,虾仁是用对虾一只只手剥出来的,不是市场上卖的用福尔马林过的。韭菜炒海肠,现在可是封海休渔季节,但是这个海肠却粉嫩新鲜。肉末豆腐听起来很普通,但是这肉末并只是肉末,而是海参和肉剁在了一起,全名应该叫做海参肉末炖豆腐。 自始至终,齐仁达没有跟于振华说什么关于他在这次黄河大桥塌桥; 事故中的表现,让吃饭的时候一直竖着耳朵的于振华心中揣测。 吃完饭,齐仁达又让唐振东继续回办公室聊,话题当然离不开拳法、内功。于振华就跟听天一样。 一直聊到傍晚下班了,齐仁达依旧有些意犹未尽,能遇到一个拳法上比自己高强的人,相当的不易,“小唐,明天去我家坐会,咱们喝茶论武,顺便搭搭手。”齐仁达一眼看到于振华在那里坐的依旧挺拔,“对了,老于你也跟小唐一起过去,认认门,呵呵。” “好的,齐记。”于振华赶忙答应。 。。。。。。。。。。。。。。。。。 “振东,我看你跟齐记挺谈得来啊?”于振华没想到唐振东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跟一省的记能聊的这么好。 于振华不由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带的唐振东来,他还真是自己的福将。 “都是练武之人,可能共同话题比较多。”唐振东谦虚的说。 其实唐振东有句话还没跟于振华说,自己见过省里的两位大员,黄涛泽黄省长是幼年贫困,仕途顺利,这两年有个巨大的危机,如果渡过去了,那以后自然是平步青云,能进入zhong yāng。**齐仁达和黄涛泽一个共同点是两人都是一样的聪明,都是一样的运道好。但是不一样的东西也太多了,黄涛泽的家境应该是一般,但是齐仁达不一样,齐仁达是属于贵不可言的那种,但是偏偏齐仁达贵不可言,但是为人却颇为低调,不过低调正是齐仁达做人的聪明之处。枪打的总是出头鸟,只有韬光养晦才是明哲保身的最佳策略。 “是啊,真没想到齐记竟然是个练武的,对了,振东,你感觉齐记的功夫怎么样?” “高手,绝对是个高手。”唐振东表情郑重。 于振华看唐振东表情有些严肃,问道,“那对付三五个人是不是不成问题?” “三五人?”唐振东听到于振华的话,笑了,“别说三五人,就是三五十人也没问题。” “哇?有没有这么夸张?”于振华完全相信一个人能对付三五人,很多侦察兵一人对付三五人这不稀奇,很多能力突出的一人打个七八个也勉强,但是一人要对付三五十人,那只是在金庸的里。 一个省委记,省部级大员,他掌握的权利干掉三五十人这很正常,因为他手中有国家暴力机关这个武器,但是如果要说这个大员跟古代征伐的大将军一样,千人敌,万人敌,老实说,于振华是难以置信的。 不过世间的很多事,并不是你不相信,就不存在的,尤其是对于一个于振华根本不了解的领域。 内家拳高手重在蓄力养气,体能下降极慢,一般人打拳击,连续打个三五分钟肯定累的不行,但是如果换成内家拳高手来打,他会把自己的体力保持三十分钟,甚至更久。 虽然齐仁达的年岁不小了,但是对于他这样的内家拳高手来说,年岁并不一定是决定胜负的因素。 真正的内家拳高手,跟外家拳不一样,二三十岁是一个人年龄的巅峰,三十岁开始人就转为衰老,但是习练了内家拳就不一样,内家拳会把一人的巅峰保存到四五十岁,乃至更久。所以六七十岁的内家拳高手并不鲜见。 “丝毫不夸张,齐仁达的功夫很强。” 于振华点点头,没说话。不过齐仁达的功夫到底强不强,不是于振华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东西是齐仁达是不是真的爱好这个,如果爱好,那他自然就可以投其所好。 于振华赶紧给自己在海城的嫡系建设局的刘一水打了个电话,让他帮自己弄把好刀剑,自己明天一早要用。 刘一水是建设局局长,见识广博,接触的面也广,他赶紧给手下这么多手下和关系不错的房地产公司老总,让他们帮自己cāo持把好刀剑,刘一水cāo持好后,派车连夜送到省城来。 。。。。。。。。。。。。。。。。。。。 今天在齐仁达的办公室里呆了一天,跟他交流了一天,唐振东也受益匪浅,因为齐仁达对八卦掌的见解非常深刻,对内家拳也有独到见解。 唐振东以前只练太极拳和形意拳,形意拳重攻,太极拳重守,而今天他发现八卦掌却是攻守兼备。 世人都说形意的拳,太极的腰,八卦的步,最是玄妙,这三大内家拳正好涵盖了内家拳的上中下三路,唐振东的步伐快,那是自己的野路子,跟八卦掌这类经过千百年锤炼的东西差太多了。 看来自己是应该虚心学习下各派的先进东西,才能真正的融会各家武术,但是融会后能不能贯通这却是个人悟xing和能力的问题。 唐振东刚入定,准备把今天跟齐仁达讨论的东西消化下,电话就执着的响了起来,一旁的司机小张见唐振东坐着不起身,电话响了半天扔没接电话,他就把唐振东电话拿过来,递给唐振东,唐振东这人做事极度专注,一旦开始思考,最好不要中途打断,因为如果中途一段,可能刚起的半点灵感,就没了。虽然电话响了,小张也把电话递了过来,他却摇摇头,示意让他帮自己接。 小张接了电话,说了什么,唐振东不知道,一直等到他从入定中回复过来神,他才拿起电话看看电话号码,是他不认识的,他才想起去问小张,“张哥,刚才谁来电话?” “说是你一个朋友,姓齐,她问我地址了,我已经告诉她了,她说她一会就到。” “啊?姓齐?”唐振东马上就想起了在刑jing队那个女孩齐娇,点点头,“哦,想起来了。”唐振东不光想起了齐娇,而且还想起了齐娇跟省委记齐仁达的关系。唐振东记得在刑jing队的时候,齐娇能直接跟省委记搭话,这齐娇跟齐仁达是什么关系,真是父女? 时间不长,齐娇敲开唐振东宾馆房间的门。“呵呵,你好,请进。”唐振东把齐娇让进了屋。 “你好。”司机小张跟齐娇打了个招呼。 齐娇进屋一看司机小张也在,也跟他打了个招呼,转向唐振东问,“对了,一会你有没有时间?我代表省城人民欢迎你一下。” “呵呵,你我就先谢谢省城人民的代表你了。”唐振东转头跟司机小张说,“对了,张哥,我一会出去跟齐小姐吃点饭,你跟于市长说声,我就不回来吃了。” “好的。” 唐振东跟齐娇出去后不久,于振华就敲开了唐振东房间的门,小张把唐振东不回来吃饭的事跟于振华一说,于振华一愣,“你说小唐跟谁一起出去的?” “姓齐,不过具体名字不清楚。” “哦。”于振华是认识齐娇的,也知道一点齐娇跟唐振东的心思,当时于振华还想是否把唐振东让给这个齐娇,在他的心中,唐振东是配不上自己女儿的,因为自己女儿也算是**,而唐振东则出身平凡。不过于振华自从知道了齐娇有可能跟省委记齐仁达能扯上关系后,他的心思又活泛开了,既想把唐振东送出去跟齐仁达扯上关系,又怕唐振东真的被齐仁达看中,自己的女儿错失好姻缘,这让于振华心中非常纠结。 。。。。。。。。。。。。。。。。。。。。 齐娇代表了省城人民,给唐振东接风洗尘。不过这只是名义上的,虽然话说的是齐娇要请唐振东,不过最后还是唐振东掏的钱,这是唐振东应该做的,毕竟自己被关在刑jing队的时候,齐娇也是帮了大忙的。 吃完饭,齐娇本来请回请唐振东去看个电影,当然齐娇的目的也不光是看电影。不过她突然接到了她朋友欧阳飞雪的一个简短的电话,“娇娇,快找人来救我。” 齐娇被闺蜜这个没头没脑的电话弄的有些发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91 欧阳老宅 唐振东见齐娇愣了半天没说话,问道,“怎么了?” “今天恐怕不能去看电影了,刚刚我朋友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可能是遇到了麻烦,让我赶紧去。” “什么麻烦?” “我也不知道啊。”齐娇把电话回拨过去,已经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齐娇疯狂的拨了十几遍电话,依旧关机,“怎么办?关机,老是关机,我得找人去救她。” “那她刚才说没说她在哪里?” “没有啊,她就说了一句找人来救她的话,没说她在哪里。” “那她肯定是知道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她经常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她是个宅女,平时一般在家,经常去的地方就是店里,不过这个时候店应该早关门了。” “那就去她家,快。” 唐振东赶紧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跟齐娇一起往欧阳飞雪家驶去。 “飞雪是我《 最好的朋友,我们最谈的来,她遇到危难,我一定要去救她。”在出租车上齐娇一直是这么一句,翻来覆去的说。 欧阳飞雪的家住在市中心,齐娇就有欧阳飞雪家的钥匙,两人到了后,齐娇直接打开门进去,欧阳飞雪家里被翻的很凌乱,现在这里发生过微小的打斗,地上有很多成年男子的脚印,齐娇里屋外屋都看了,但是显然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从这里的情况看,你朋友像是被绑架了。” 齐娇一听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唐振东问,“欧阳她就这么一处房产吗?有没有别的房子?” “别的房子?”齐娇重复了一句,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是没有,反正我是没去过。” “哦,这些人看样子是来找什么东西的,翻箱倒柜的都找了,不过很显然,没找到什么他们认为有意义的东西,所以就把欧阳给绑架走了,对了欧阳的父母呢?” “她的父母?我从没听她说过,好像她一直以来就是自己住,我从没听她说起过她的父母。”齐娇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从没听欧阳说起过她的父母的情况。 “对了,欧阳到底是干什么的?她有什么值得人家去图谋的?” “她就是个卖衣服的,开了两个品牌服装店,应该也没多少钱,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相比较她的相貌来说,我感觉她的身材和相貌比她的存款更让人产生吸引力。” “那就奇怪了,这跟相貌没有关系,要是真图sè的话,直接就地解决不是更好。难道她的父母很有钱,绑架她是为了绑架勒索?” “我也不知道她父母的情况,她从没跟我说过。” 唐振东突然脑海中出现一个名字,盗墓贼头子欧阳?如果自己有个盗墓贼的父亲,自己恐怕也会跟人难以启齿。 或许欧阳飞雪真是盗墓贼欧阳的女儿,欧阳突然的离世肯定留下了很多宝贝,绑架欧阳的这些人应该就是冲着这些宝贝去的。 莫氏五兄弟?唐振东的脑中突然冒出了昨天晚上吃饭,坐在自己后面不远处的五兄弟,这五人不就是要图谋欧阳留下的那些宝贝吗? “欧阳家的老房子在哪里,你听说过吗?” “我好像听她说过一遍,等我想想,”齐娇努力的回忆欧阳飞雪跟她说过自己家里的情况,唐振东就在欧阳飞雪家四处走走,仔细观察了一番。 过了好半天,齐娇颓然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并不是本地人,有些地名我根本记不住。” “不用记住,你只说个大概方向就行。” “哦,那这我知道,她家住省城西南方向,距离省城不远,开车大概三四十分钟!” “那应该到了农村了?” “恩,差不多,说是城乡结合部更为准确些。” 唐振东一拍手,“那成,你再给我找一件欧阳飞雪每天都用的东西,我就能找出欧阳的下落。” “哦,”齐娇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过了一会给唐振东拿来一件让唐振东哭笑不得的东西。 唐振东接过齐娇手里的沐浴液,想哭的心都有了,“我说是她每天都用的东西,你怎么给我拿的这个?” “是啊,这个就是飞雪每天都要用的,她很爱干净,每天不管回来多晚,一定会冲个澡的。” “我的姑nǎinǎi,我要的是贴身用的,随身用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贴身用的?哦”齐娇跑去卧室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包卫生巾,递给唐振东,“这个是她贴身用的。” 唐振东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大小姐,你还能更猥琐一点吗?我说的贴身的东西不是卫生巾,再说谁能一天到晚用卫生巾?比如每天穿的衣服,等等,衣服不好,经常要洗,沾染的欧阳的气息不够纯净,对了,有没有她每天必拿的包,或者是必戴的发卡什么的?” 唐振东必须说的详细点,要不然恐怕一会齐娇会把欧阳飞雪身上的内衣,文胸都给拿来,自己要是不小心留了鼻血,那就是损失了jing元,推演人的命理恐怕也不会太准了。 “哦,发卡,对,对,有,有。”齐娇去找到欧阳飞雪的一个经常戴的发卡,递给唐振东,“这个行吗?” 唐振东接过发卡,看了看,“行,从现在开始别打扰我,直到我叫你为止。”唐振东在客厅的地板上席地而坐,在地上布了一个阵法,根据欧阳飞雪的发卡,来推演欧阳飞雪的位置。 齐娇有些好奇的看着唐振东手捧欧阳飞雪的发卡,脸上一副陶醉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吃起一阵没来由的飞醋。不过旋即这阵飞醋却被欧阳飞雪的安危所取代,心中患得患失的情绪越来越明显。 齐娇在旁边一直等了近两个小时,就看到唐振东站起身来,“穿上衣服,走。” 齐娇急问,“去哪里?不救飞雪了吗?” “要救人就赶紧走。” 唐振东和齐娇到了楼下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两人在街上拦了个出租车,就直奔省城西南方向的小产镇。 当然唐振东推演命理,当然推演不出来是哪个镇,而只能是推演出距离这里多少公里,出租车司机对公里数是最清楚的,他说出的公里数不会差上零点五公里,当然这是指出租车司机不长跑的路段,要是长跑的路段,出租车司机们基本能把误差控制在十米之内。 唐振东一问距离自己这个地方西南方向三十五公里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马上答道小产镇。 幸亏唐振东领着齐娇上车,要不然出租车司机见唐振东这样人高马大的人都不敢拉。 农村人一般睡的早,唐振东和齐娇到了小产镇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这可到哪里找人?齐娇望着小产镇的这么多黑漆漆的房屋有些发愁。 唐振东左右看看,然后趴在齐娇耳边耳语两句。 镇上的小产超市里灯火辉煌,超市老板在百无聊赖的看着门,里间传来稀里哗啦的搓麻将的声音。 齐娇怯生生的问,“大哥,来瓶康帅傅水。” “一块五。” “对了,大哥,欧阳家住那栋,我跟他女儿是同学,过来找她玩的。” “哦?欧阳家?你说的是欧阳老怪头?只有他有个女儿。” “哦,对对,她住哪里?” “喏,就是这条街尽头那栋两层小楼,青砖红瓦那个,很好找的。欧阳老怪头跟镇上的人都合不来,也不大说话,据说是在外面做什么生意,也不常回来,不过他这个女儿倒是人不错,咦,他家刚才来玩的谁好像还说今天有人,亮着灯,你快去看看!大姑娘家别到处乱跑。” “哦,好,好,谢谢大哥,我走了。” 这个小超市的老板直到齐娇走了好半天,才想起刚才光顾的看她美貌了,忘记跟她要钱了,不过他显然不敢吆喝,因为他那母夜叉老婆正在里屋打麻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因为看美女忘记要钱了,那肯定得有一顿地覆天翻。 齐娇出来后,看到唐振东一挥手,“走,搞定。” 欧阳家的老宅说老其实并不老,而是显得非常排场,临街的两层小楼,显然刚翻新不久,在有不少小楼的小产镇,并不显得多么突兀,这才符合欧阳盗墓贼的身份,既要突出他做生意的生活的不错,也要适当的表现出来他的低调,不让更多人关注。 不过这栋小楼并没有像超市老板说的那么亮着灯,而是黑漆漆一片,唐振东趴在墙角听了听,发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在外面等会,我先进去看看,要是里面没人,你再进去。” 齐娇点点头,问道,“你怎么进去?” 齐娇刚张嘴,就看到唐振东在足有两米七八高的院墙上纵身一跃,上臂一下就搭住墙顶,身体一纵,整个人就翻了过去。 落地还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齐娇在眼睁睁的盯着看,恐怕很难发现这里有人翻墙,因为唐振东的速度够快,而且悄然无声。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92 再觅敌踪 唐振东身体一提一纵,翻入墙内。/ 落地的时候,唐振东踮起脚弓,随着身体的下落,脚弓往下一座,整个脚就像一个有弹xing的弹簧,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落地后,唐振东迅速的贴近墙边,这是一个人对于未知世界的一种本能反应,只有背靠着坚固的物体的时候,才有安全感。 唐振东在墙边静静的听了听小楼的动静,才向屋里潜去。屋里不见任何动静,而且里面不见任何的光线。要知道但凡有人住的房间,屋里是不可能没有任何声音和光线的,这里就没有任何的声音和光线。 唐振东试着推了一下窗,窗户锁的紧紧的,唐振东又转到正屋拉了一下门,门却是一下开了,没锁! 唐振东轻手轻脚的进去,这里也被翻的乱七八糟,唐振东把一楼二楼四下查看了一遍,一个人都没有。 唐振东刚要下楼去外面把齐娇接进来,就听到门口“哐啷”一声,像是花盆被推倒的声音,唐振东在[][]地上就地一滚,向楼梯边的窗户那边滚去,那里有个窗帘,唐振东就势躲在了窗帘后面。 “有人吗?”一个极低的声音喊道,“唐振东你在里面吗?” “是齐娇。”唐振东下了楼,看到齐娇正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往屋里走,唐振东一把拉住齐娇,在她要发出高亢的喊叫前,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齐娇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过待看清是唐振东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唐振东把捂住她嘴的手放了下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齐娇拍着胸口道。 “知道害怕还不等在外面?” “我见你进去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我想进来看看你,我也爬不上那么高的墙,于是就转到门口,试着一推门,门竟然开了,我就进来了。再说我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更害怕。” 唐振东在听齐娇说话的工夫,左右看了看,齐娇顺着唐振东的目光也左右看看,“这么怎么这么乱?” “乱就说明一件事,这里就是欧阳飞雪的家。” “恩?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发觉这里跟咱们先前去过的欧阳飞雪家里的情况差不多吗?” 唐振东这么一说,齐娇才发现这里的确是跟欧阳飞雪家里的情况差不多,至少都是一样的乱,“哦,是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发现。**” “去把灯打开!” “啊?开灯?咱不怕别人看见吗?” “看见什么看见,赶紧的,要不一会来不及了。”唐振东是想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能让自己找到这群人的下落。 齐娇找到灯开关,把客厅的灯打开后,屋里到处都翻的乱七八糟,唐振东左右仔细观察,想找个这几个绑匪留下的什么证据,但是无论是欧阳还是这群绑匪都是做事极其小心的人,欧阳蝉把这屋里收拾的很整齐,没留下任何的线索,绑匪也是一样的小心,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就在唐振东要灰心失望要走的时候,他在屋外的水泥地上看到一枚吸了半拉的烟头。 唐振东捡起这枚烟头,这下绑匪的行踪有着落了。 烟头这种东西留下人的气息最为纯正。不论是发卡还是衣物,除了留下穿着人的特征气息外,还有生产者的,搬运工人的,批发商的,经销商的,最后才到了个人的手中,所以留下的气息也杂。但是烟头这东西就不一样了,烟头从生产就是机械化生产,不需要接触任何的人气,从生产到包装,甚至到最后的销售,都因为包装的紧紧包裹,不曾接触到任何的人气,所以这烟头上只会残留吸烟者一个人的气息,最是纯正,用来推演吸烟者的关系最为适合。 盗墓贼欧阳死去的时间很长了,这个烟屁股一看就是新鲜的,而唐振东刚刚又确定了欧阳飞雪并不吸烟,所以,这烟头百分百的是绑架欧阳飞雪的人吸完丢下的。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推演,唐振东初步确定了绑架欧阳飞雪的人的下落,唐振东拉上齐娇,管好灯,掩上门,就到大街上找车往市里走。 不过小产镇属于偏僻的城乡结合部,而且又这么晚了,出租车鲜有到这里来的,唐振东和齐娇在外面等了好半天,一辆车也没等到。 “唐振东,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欧阳不是吗?”唐振东一愣,不明白齐娇问话的意思。 “我是问,你就凭借一个发卡怎么找到的飞雪的家?而且凭借刚才的一枚小烟头,又怎么找的人?难道你会特异功能?” 齐娇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这一路来,她就好像做梦一样,根据一个人的发卡就能找到她的家在哪里,这是什么特异功能?而且刚刚在地上捡到的这枚普通的烟头,唐振东在地上做了半天,竟然要根据这枚烟头找绑架她闺蜜的人,这究竟是什么特异功能?齐娇虽然念到了研究生,但是对于这种非自然的东西,仍旧是无法理解。 “你就当做特异功能!” “切,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齐娇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作为省委记的千金,她跟着父亲齐仁达转战过好几个省份,见识也不可谓不广。 “这个,其实我是一个风水相师,也就是俗称算命的。” “你这是算出来的?”齐娇反问,“哎,对了,那次黄河大桥的爆炸你怎么没算出来?” 唐振东让齐娇给问的说不出来话了,正好远处来了一辆出租车,正好在下客,唐振东急忙招手,“车来了,咱们赶紧走。” 齐娇一看出租车到了眼前,也顾不上去追问算命的究竟会什么特异功能了,两人跳上出租车,直奔市区。 出租车司机没想到这么晚了,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拉到回头客,也显得很高兴,对唐振东问的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振东推演出绑架欧阳飞雪的人的位置在市区经六路附近,在车上,出租车司机就说经六路这个地方住户不多,因为这一带是省城的富人区,靠着山,望着水,建筑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jing品。 这一带的别墅,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是省城的豪宅区。 唐振东和齐娇下了车,齐娇对这一带不陌生,毕竟她已经在省城生活了六七年了,知道有不少商界名人都住这一带。 “飞雪在这里还有房子?”齐娇看着掩映在树荫中的别墅区,喃喃自语道。 “不是她有房子,而是绑架她的人在这里。”唐振东给齐娇的话做了纠正。 “那咱们快进去救她呀!”齐娇着急的道。 唐振东指指不远处严密的小区保卫,“正门好像禁止进入。” 高档别墅区的jing卫就是尽职尽责,这都十二点多了,但是保安室灯火通明。 “爬墙啊,你不是最会爬墙了吗?”齐娇好像突然一下子开了智,激动的喊道。 “我怎么听你这话不像是表扬我的!”唐振东听了齐娇的话很无奈,自己在她面前是爬过一次墙,但那却是为了救人,听语气说的好像自己跟梁上君子一样。 “当然是表扬你的,一般人谁能有你的爬墙爬的那么顺溜?赶紧的!”齐娇拉着唐振东走到一个小区保卫处看不到的地方,指着一面墙,就让唐振东爬。 唐振东指指墙头的红外对shè系统,“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齐记家的大小姐爬墙吗?这个红外对shè可是直接联通的保安室,可是会响的哦。” “我当然知道会响,你还说你没经验,我看你经验就很丰富吗!” 听到齐娇的话,唐振东再次摇头无语,跟女人斗嘴,男人永远就没有胜利的时候。 唐振东左右看看,看到一颗歪脖子树,正好枝头靠近这个小区墙壁,唐振东飞快的爬上了树,然后用腿勾住树枝,双手把齐娇拉了上来,这种经历,齐娇从来没有过。单凭腰力,这种感觉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的爽,如果不是自己闺蜜生死未卜,齐娇差点兴奋的叫出声来。 一直到唐振东把齐娇荡到了树上,齐娇才敢睁开眼。不过齐娇睁开眼,她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错过了人生最难得的一次经历。 唐振东把齐娇晃起来坐好后,他自己才弯腰而起,站了起来,“慢慢来,站起来。”唐振东拉着齐娇的手,让她慢慢站起来,虽然齐娇心里很害怕,但是因为唐振东在旁边,她就感到有了强有力的依靠。 齐娇在唐振东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哎,不行,不行,我害怕,腿软的很。”齐娇站起来后,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自己的腿颤抖的厉害,即使是那个她可以依靠的男人就牵着她的手也是一样,这种恐惧无法克服。 “真是,别动,我抱你。”唐振东懒腰抱起齐娇,沿着成年人胳膊粗细的树枝往前走,齐娇紧紧的反抱住唐振东的脖子,她希望这一根树枝的距离就是永远。 [VIP]093 莫氏兄弟 在钢丝上慢慢站起跟在钢丝上行走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唐振东扶着齐娇站起,齐娇还能克服这种恐惧,但是一旦要在上面行走,齐娇紧张的腿都不是自己的腿了。 齐娇搂着唐振东的脖子,在回味这一永恒的短暂的美,冷不防唐振东在她耳边说道,“抱紧了,我要跳下去了。” 唐振东的话,给齐娇吓了一跳,她身体一抖,发出“啊!”的一声,害的唐振东也从越来越细的树枝上一抖,脚步一滑,在他刚准备跳还没开始跳的时候,不小心提前跳了下去。 不过唐振东的应变很快,他迅速的拱起脚尖,脚上仿佛装了一个肉垫一般,虽然多了齐娇这百八十斤的重量,但是落地依旧是寂然无声,不过因为齐娇的这一生“啊”,唐振东在落地的时候略显狼狈,往前扑了几步,差点没抱着齐娇摔倒。 在往前扑了几步后,总算是稳住了身体。 “我艹,你出声的时候能不能别大惊小怪的,吓我一跳。”唐振东落地后,不《 禁张嘴就是国骂,狠狠的把齐娇给骂了一顿。在唐振东的心里,女人简直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型。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齐娇听到唐振东爆了粗口,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而是显得不好意思,直跟唐振东道歉。 唐振东一见齐娇跟自己道歉,他也住口不言了。本来依照唐振东的xing格,他是断然不会跟女人爆粗口的,但是你说你什么时候啊不好,非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在自己耳边啊。这个齐娇在自己正提神灌注的时候,一声“啊”差点把自己两人摔到那排生铁尖刺的墙头,不过相比起能致人xing命的尖刺,那红外对shè也不算什么了。 虽然唐振东爆了粗口,但是齐娇却并不生气,在她的眼中,唐振东刚才对自己的破口大骂简直太男人了,齐娇生活的这种环境,哪有人跟她“艹你妈比”这样的对骂呀,骤然听到唐振东有些恼火的骂声,齐娇心中异常的欢喜,她的小女人情节又犯了。 骂我之后,唐振东把齐娇放了下来,齐娇从脚步发软也逐渐恢复正常。 “这里这么多栋别墅,谁知道哪栋是欧阳他爹买的房子啊?”齐娇见到这么多别墅,一时犯了难。 “走,走,咱们靠近了看。/”唐振东走在前面,齐娇跟在后面。唐振东说看,其实就是听。他的耳朵对于声音异常的敏感。而且根据唐振东的估计,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一般的家庭早就应该睡着了,那几栋亮着灯的屋子需要格外关注一下,毕竟那些人劫持欧阳飞雪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古董,关了灯自然没法找古董了。 “小心,就是这栋房子。”转了一圈后,唐振东指着一栋客厅透出光亮的别墅说道。 “那怎么办?”齐娇有些心慌,“能不能听到飞雪的声音?” 唐振东听了齐娇的话,有些无奈,“要是能听到她的声音,她还喊话报jing了呢,最起码也能给保安引来,肯定被人堵住嘴了。” “嘘,噤声,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没有我的招呼,你一定不能进去,里面的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唐振东为防止齐娇在外面等的心急,再向上半夜那样,自己想办法进去就坏了,特意出言提醒道。“哦,好。”齐娇郑重的点点头。 唐振东刚活动了两下,热热身,准备一个助跑越过这栋别墅的铁栏杆围墙,却感觉身上的衣服有些碍事,活动不开,想到一会进去可能还要动手,这冬天的衣服略微有些臃肿,他把自己的皮夹克脱下来,扔给齐娇,“你拿着。” 齐娇把唐振东的“你拿着”听成了“你穿着”了,她心里一阵的甜蜜,知道这是唐振东怕自己在外面冷,特意的把衣服给了自己。他还挺细心的! 在齐娇的身上,穿着唐振东的皮夹克,只觉得分外的暖和,似乎这料峭的chun寒根本吹不透这满是爱意的皮夹克。 联想到唐振东先前对自己的凶,此刻又体会着唐振东的细心,齐娇不由有些痴了。谁说铁汉不能有柔情,钢铁一样能化作绕指柔。 。。。。。。。。。。。。。。。。。。。。。。。 一个助跑,一个空翻,轻松翻入一米半高围墙的唐振东,根本没空去理会齐娇此时的心思。 对于翻墙来说,这是唐振东的拿手绝活。在高中的时候,他就凭借这门手艺技惊全校。那时候那是唐振东只凭借身体的因素,现在唐振东身怀鬼谷内功八年的jing纯功力,再加上对太极,形意逐渐习练的深入,唐振东现在比起以前已经不可同ri而语了。 “大哥,咱们这次可是发财了,真没想到这欧阳老头子这么多年攒下这么多宝贝,而且件件jing品。” “老五,哈哈,这下你的媳妇也不用愁了,房子和车都有了。” “大哥,我都三十多了,哎,这下终于可以找个美娇娘了,嘿嘿嘿嘿。” 唐振东俯在窗边,听到屋里传来的一阵对话,劫持欧阳飞雪的人果然是莫家五兄弟,因为他对这五兄弟别的东西不熟悉,对他们那仿佛夜枭似的声音却非常熟悉。 “大哥,那个小娘们怎么办?咱们宝贝也找到了,是不是可以先拿她开开荤?” “老三,你别鼠目寸光行不行,咱们现在一晚上马不停蹄,总算找到了欧阳老贼留下的宝贝,但是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欧阳老贼的家,我们可没有脱离险境,再说了这些东西是欧阳的全部家当还是他的部分家当,我们都还没搞清楚,现在就处理了那小娘们岂不是太可惜?再说了,等我们五兄弟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高矮胖瘦,随便挑,什么冰火,什么毒龙,想要什么服务要什么服务,一个不够,就来两个,两个不够来三个,只要不把你自己搞虚脱了怎么都行,嘿嘿嘿嘿。” 唐振东在窗外面听到这无兄弟在客厅的对话,心道,这五人还真是五兄弟,连他妈笑的声音都这么像。 “大哥,这一整套的白玉夜光樽,也不知道欧阳老贼从哪里掏出来的,简直就是极品,我提议,咱们五兄弟用这套白玉樽喝杯酒庆祝一下。” “好,好,二哥这个提议好,这个白玉樽可真是个宝贝,让咱们莫家五兄弟也试试帝王般的待遇。” “好,不过就准喝一瓶,你们几个一喝起酒来,就不要命。”莫家老大吩咐道,“对了,那小娘们在哪里?绑好了吗?别到时候咱们兄弟喝醉了,让她再给跑了,那可就鸡飞蛋打了。” 莫家老大自己知道自家事,自己这五兄弟一旦喝多了,那就不是他们了。做他们这行的,都是提着脑袋干活,所以最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酒都往死里喝。 “大哥,你就放心,她往哪里跑,在二楼的房间里,都绑的好好的。” “那就好,今天最多一瓶,明天一早,咱们还要把咱们这些东西给运出去呢。” “是,大哥。” 。。。。。。。。。。。。。。。。。。。。 唐振东先没理这喝酒的五兄弟,他从别墅转了一圈,找了个二楼正在通气的房间,从一楼的窗户,“噌”的上去了,不费劲。 这栋别墅楼上有四个房间,唐振东从二楼的窗户上了走廊,就挨个房间试着扭了下门把手。 前两个房间的门都能拧开,不过里面却没人,直到唐振东拧开第三个房间的门,唐振东能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哼哼声,显然欧阳飞雪应该关在这里面。 唐振东掩上门。 屋里此时只有清冷的月光,看不清楚,欧阳飞雪见一个黑影进来,她心道不好,只以为这是五兄弟中的哪一个过来实施非礼了,她嘴里塞了布,身体剧烈扭动,不过她手脚都被捆住了,能活动的范围太有限。 唐振东见欧阳飞雪扭动的太过剧烈,声音越来越大,担心这莫家五兄弟进来,于是一个箭步上前,捂住欧阳飞雪的嘴。 欧阳飞雪本来就被堵住了嘴,此刻唐振东的有力的大手,差点把这破布整个塞进她的咽喉,欧阳飞雪被这破布刺激的喉咙发痒,但是由于嘴里有破布,想喊又喊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叫。 唐振东这才发觉自己动作幅度有些大,他赶紧松开手,把自己的脸转向对着月光的一面,在欧阳飞雪耳边低声道,“别出声,是我。” 唐振东的声音虽然不能说多么磁xing,但是对于莫家五兄弟那夜枭似的声音温柔多了,欧阳飞雪也停止了挣扎,瞪大眼睛看着唐振东,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等到欧阳飞雪完全看清楚了唐振东的相貌,她的眼睛滚出豆大的泪珠,显然她先前在这五兄弟手下没少受苦。 唐振东取出欧阳飞雪口中的破布,欧阳飞雪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VIP]094 画里藏刀 唐振东来不及跟欧阳飞雪详细解释自己到底怎么来了,“这个一言难尽,咱先不着急说,我想问问你下面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哦,他们是为了我爸爸留下的宝贝而来。()” “楼下客厅放的那些都是吗?” 欧阳飞雪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应该都是,不过我是没看到。” “那好,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想不想报jing?” 欧阳飞雪就是一愣,“报jing?为什么还想不想,当然要报jing。” “我是感觉客厅地面上的这些东西,恐怕来路有些问题,如果要是报jing,恐怕这些东西jing察会对这些东西的所有人产生异议。” 唐振东尽量把话说的简单易懂,起码欧阳飞雪是一听就明白,她深深的看了唐振东一眼,想了想,才道,“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隐瞒,我是个盗墓贼的女儿,他到处挖掘古墓,以致于我都跟他决裂,从来没亲口唤他一声{ 爸爸,我妈就是因为他盗墓,损了yin德,才早早去世的,后来我就跟他决裂了。他是他,我是我,你看,这又因为他盗墓,而招了人惦记,引来了劫匪。哎。”说到最后,欧阳飞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唐振东算是把欧阳家的故事听明白了,“是,那好,我先救你出去,然后咱们再报jing。” 唐振东帮欧阳飞雪揉了揉已经因为长时间捆绑而肿胀的双腿,“怎么样,能走吗?” 欧阳飞雪试着走了几步,“还行。” 唐振东拉着欧阳飞雪打开门,门一开,欧阳飞雪就能听到楼下客厅传来推杯换盏的声音。唐振东刚要下楼梯,欧阳飞雪拉住他,低声道“他们在下面,咱们不从窗户走吗?” “窗户?为什么要走窗户?” “你不是说来救我,先救我出去,然后再报jing吗?” “是啊。”唐振东不明白欧阳飞雪说的什么。 “下面有人,你怎么救我出去?” “有人?咱们把他们打晕不就行了吗?”唐振东满不在乎的说道。() “打晕?他们有五个人呢!” “管他五个还是六个。”唐振东不搭理欧阳飞雪径直下了楼梯。唐振东之所以想先找到欧阳飞雪,就是想先问问他是否报jing,还有这些文物怎么办,竟然欧阳飞雪根本不介意这些东西,那就报jing好了,不过不把这些人打晕,恐怕要跑的话,自己拦不过来。 至于欧阳飞雪说的从窗户上去,唐振东认为根本没这个必要,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像齐仁达这样的高手,再说了,自己也曾经看过这五人的水平,长的跟个地老鼠似的,对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威胁。 莫家五兄弟说是喝一瓶,但是现在地上已经摆了两个空瓶子了,而且不知道莫家的老几,正在给四兄弟的杯里添酒。 大概是四兄弟今晚上太过放松,觉得一个被绑的欧阳飞雪根本没有什么威胁,所以五人都在专心喝酒,根本就没发现唐振东已经到了他们身后。 突然莫家的老五一抬头,看到一个陌生人正朝他们走来,他一惊的时候,唐振东根本就没给这五兄弟出声的机会,他的步伐相当快,左晃一步,右闪一步,瞬间就来到五人身边,挥掌连击,“啪啪啪啪啪”,五人瞬间被唐振东打倒在掌下。 唐振东有意控制了力道,五人才没有毙命当场。 欧阳飞雪在下到楼梯拐角处,只瞄了一眼,根本就没看清唐振东的动作,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唐振东把五人全部放倒在地。 这也太快了,欧阳飞雪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唐振东已经把五人全部干翻在地。 欧阳飞雪瞪大了眼睛,直到唐振东拍拍手,才意识到自己愣了好半天,她急忙跑下来,不敢置信的踢了踢被唐振东放倒在地的莫氏五兄弟。 “齐娇在外面,我去叫她进来。” “我也去。” 唐振东和劫后余生有些兴奋的欧阳飞雪一起出去把在外面冻的有些发抖的齐娇迎进了屋。 欧阳飞雪握着齐娇的手,眼泪婆娑,“娇娇,你们怎么找来的啊,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这一夜,欧阳飞雪真是被折腾惨了,莫氏五兄弟开了个越野车,一路上都把欧阳飞雪扔到了后面,这一路差点把她的骨头折腾散了。 不过当时欧阳飞雪没体会到骨头折腾散了的滋味,因为那时候她心中被恐惧所填满。从市里到小产镇她家的老房,然后再从老房到经五路别墅区,这一路,欧阳飞雪真是差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无数次想咬舌自尽,但是又怕咬舌并不能自尽,哎,反正这一路下来,欧阳飞雪简直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齐娇也把自己接到她电话,就和唐振东立马赶来的事情,跟欧阳飞雪简略的介绍了一遍,最后,总不忘加上一句,“多亏了振东,要不然还真找不到这里来。” “对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我记得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家老房子在哪啊?另外这个别墅我也从来没来过,还是根据在我家找到的一把钥匙上带着地址才找过来的,你们到底是怎么找来的?”欧阳飞雪突然想到唐振东和齐娇究竟是怎么找过来的这个问题。 齐娇呵呵笑,坦白道,“说实话,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找来的,他说他是神算,能算出来,找到你家老宅是根据你的一个发卡,找到这里来是找到了这五个不知道谁吸剩下的一根烟头,具体怎么个情况,还是你自己问他!” 齐娇也只能解释到这程度了,再深入的话,就不是她所能了解的了。 齐娇解释的时候,唐振东正百无聊赖的端详着这莫氏五兄弟用来喝酒的白玉夜光酒樽。这四只酒樽明显是一套,制作非常jing美,华贵,装上白酒真是可惜了这个好酒杯了,这样的酒杯就应该装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yu饮琵琶马上催。这千古佳句,说明葡萄酒用玉杯喝,更讲究。 “对了,还没报jing呢!”欧阳飞雪突然想起还没报jing,急忙找电话,不过她的电话早就被莫家兄弟搜去了,她急忙跑到莫家兄弟身上找电话,报jing。 欧阳飞雪找电话的时候,看唐振东在看自己爸爸留下的这几个玉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这莫家五兄弟说他很可能是死了,是真的吗?” 唐振东听到欧阳飞雪的话,心中就是一愣,其实他是最知道盗墓贼欧阳蝉的下落的,但是有些话却不能说,尤其是不能他来说,虽然欧阳蝉不是自己所杀,但是如果jing察真要追究起来,自己在那坟墓里得到的那件姜子牙的杏黄法旗还有那件隐身衣恐怕就要上缴国家了。 唐振东不是个贪财的人,钱财是身外之物,不过要把自己得来的东西,辛苦的上缴不知道上缴的去向,唐振东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个?我?”唐振东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说。 “哦,你能不能帮我算下,他到底怎么样了?”欧阳飞雪声音有些颤抖,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是像她嘴上说的那么无情。 “这个我感觉还是让jing察去调查比较好。”唐振东不是不愿意帮欧阳飞雪这个忙,而是怕自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欧阳飞雪点点头,“哦,那好。” 欧阳飞雪刚要拨电话,转向唐振东道,“那个什么,谢谢你,如果你喜欢什么物件,尽管拿去,反正一会你不拿,jing察都要拿走的。” “不用了,我就是看看,我对古玩不感兴趣。” “娇娇,你看看你有没有喜欢的,挑一件送给齐叔叔把玩也好。” 齐娇平时跟欧阳飞雪关系非常亲密,所以欧阳飞雪一说,齐娇也就没客气,过去在门口装了四五个包袱包的物件里,挑选有没有自己喜欢的物件。 这几个包袱都被莫家几兄弟分门别类的摆放好,就等着明天一早,进来车把东西装走了,这大概就是欧阳蝉盗墓这么多年来藏下的私货。有瓷器,青铜,画,还有一些杂器。瓷器易碎,被分成了三个包裹装,画还一些杂器装在一起。 齐娇对瓷器不感兴趣,她就挑一些玉石玉器等一些把玩件。 “唐振东,这里有把刀,你看看。”齐娇在一堆布里面找到一捆字画,这捆字画都卷了起来,用绳子捆在一起,跟这些字画捆在一起的,中间还有一把刀,这把刀只露出了一个刀柄,齐娇知道唐振东身手好,练武,练武之人,都喜欢兵器,她看到刀第一时间就喊了出来。 唐振东一听刀,抬起头,齐娇就把这一捆字画和中间的刀,抛了过来,唐振东一把抓住,这些字画捆了好几道绳子,唐振东也懒得解,直接把这刀给拔了出来,“恩,好刀。” 这把刀锋利异常,唐振东尽管没有抚摸它的刀锋,也能感觉出它的锋利。因为这刀的锋利是透在刀身里的。 唐振东手握刀柄,隐隐能感觉出刀身传来的煞气。 [VIP]095 钦光宝剑 刚开始唐振东只是感觉出这刀中的煞气,他把刀在空中虚劈几下,才仔细端量这把刀,刀身上靠近刀把的地方,有两个古篆字:犬神。** 原本以唐振东的水平,想认识这两个古篆的确有相当的难度,但是一来犬神这两个字简单,二来,唐振东对这两个并不陌生,实际上唐振东只认识第一个犬字,后面那个神是连猜带蒙,猜出来的。 唐振东忘了谁跟自己说过,上古三大邪刃:尨牙,虎翼,犬神。 对,好像是李如玉跟自己说过,所以,唐振东就记住了三个名字:尨牙,虎翼,犬神。而且这上古三大邪刃,都并称在十大名刀之中。 这难道真是上古三大邪刃之一的犬神?唐振东也不敢确定。 唐振东解开这捆绑犬神的字画轴,犬神马上给唐振东一种脱缰野马的感觉,仿佛一条挣脱了绳子的狗,要择人而嗜。 刚刚用字画捆在一起时候,却没有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唐振东突/ 然醒悟过来,原来这字画跟犬神捆绑在一起并不是莫家兄弟为了携带方便,而是他们取出这东西的时候,本身就是这样的形式。用字画跟这上古邪刃互相中和,妙啊,高啊! 看来,欧阳飞雪的父亲欧阳蝉能在盗墓一道中站稳脚跟,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最起码也是jing通风水之道,懂得用画中的文圣之气去化解犬神中的煞气。 古人都说:文武双全,这文要跟武配合起来,才够完美。字画中的文圣气正应了文武中的文,而犬神中的煞气正应了文武中的武,二者相得益彰。 “这刀和画我留着了!”唐振东不是个迂腐之人,既然他确实喜欢这刀,而又想通了其中关节,他也就大大方方的把刀留下了。当然那用来化解犬神煞气的字画,也被他一并留下了,用欧阳飞雪的话说,反正这东西以后都是要交给***的不知道哪个贪官手里,还不如自己留着。 齐娇也挑了块玉佩,高高兴兴的挂在腰上。 欧阳飞雪见唐振东和齐娇都挑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她这才打了110报jing电话。她对这些古董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可以说,她非常讨厌这些东西。(.)在欧阳飞雪的心中,自己母亲就是被父亲这损yin德的做法而害的韶华之年早逝。 jing车接到报案,终于在三十分钟后姗姗来迟,这都下半夜三点多了,正是人最困的时候,jing察也是人,也会犯困,对于一些案件,也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才会出jing。当然白天,他们是不敢这么做的,因为白天有监察监督。 不过也正好有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唐振东才有时间把这犬神和字画,让司机小张先过来拿走。 于振华的司机小张是个本分人,忠厚老实,而且又是在zhèng fu给市长开车,这种工作可不容易找,能给司机开车的人,那都需要极大的机缘,而且在市长外调前,都会提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司机给安排好,zhèng fu正式公务员是脱不了的,如果个人能力不错的话,甚至是县科级干部也是有可能的。 唐振东跟于振华的关系司机小张是最清楚的,所以,唐振东对小张极其信任,而小张是部队出身,听到唐振东让自己来接东西,他起床后连脸都没洗,从床上直接回复工作状态,在jing察来前,把唐振东的这一包东西给接了回来。 当然,唐振东留在那里,一直到jing察到来。当然jing察来的过程也是一波三折,原本jing察以为没多大的事,但是来后一了解情况,竟然发现这是一起特大案件。于是打电话回去请求支援,连市局刑jing大队都到了。 唐振东也在这里陪着,一直等到jing察询问完笔录,拉走莫氏五兄弟,最后把那些宝贝也都贴上标签,作为物证一并带走后,唐振东才得以喘口气。 当然,jing察本来也想把欧阳飞雪作为主要证人,也带回去协助调查的,但是当齐娇亮明了身份,jing察们的态度立马急转直下,“希望欧阳小姐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省城,因为我们有可能需要您配合我们调查取证。” jing察们直接把必须改成了希望。一个必须,一个希望,那差的就太大了。 直到唐振东把齐娇和欧阳飞雪送回欧阳飞雪家,他才得以返回宾馆。此时已经是将近六点了,天sè也是蒙蒙亮了。 唐振东和衣在面朝正南,打了一个小时的坐,起来后神采奕奕。 唐振东是被司机小张回来给打断的打坐,因为他刚回来时间不长,司机小张就接到电话,让他去接海城捎过来的东西。其实就是建设局刘局给cāo持的那把龙泉剑。 小张回来后,把唐振东让他取回的东西递给唐振东。唐振东顺手接过,他根本就连看都没看,就随手丢在茶几上。 七点半,于振华过来让两人一起下去吃点早餐,然后收拾下好去齐记家拜访。于振华拿起刘一水给准备的龙泉钦光剑看了一下,刚柔并济,钢口锋利,发出一阵寒光,给人一种能吹毛断发的感觉。 “好剑!”于振华不懂剑,但是他毕竟有眼光,能看出这把剑卖相的不凡。他把剑递给唐振东,“振东,你看这把剑怎么样?” 唐振东噌的一下拔出剑,随手向斜下方向一刺,龙泉钦光剑发出一阵嗡嗡的鸣叫,历时一分钟不绝。 给于振华和司机小张看的啧啧称奇。 真劲灌注在剑身,最后凝聚于剑尖,气催的剑尖以极高的频率震动,由于唐振东的气劲强,震动的衰减极慢,所以这剑声才能持续一分钟。 于振华是知道唐振东有如此多的本事,他并没有怎么稀奇,他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布包,顺口问道,“这是什么?” 其实于振华是想问,这是不是刘一水一起捎过来,如果这把剑不合适,是不是还有的挑选? 不过这个包装也太差了,那破布葬的就好像老太太的裹脚布,黑不溜秋。 和字画捆成一捆的犬神,被唐振东随手找了个破布袋装着,本身并不起眼。于振华怎么会对这么个破布包着的东西感兴趣? “这是我一个朋友给的。” 于振华“哦”的一声,也没继续问。 “走,咱们收拾下,去吃点饭,一会好去拜访齐记,九点咱们准时到齐记家。” 对于于振华这样的人来说,要拜访什么人,要谈什么事,他心中早就有最适合的计划,拜访什么人,几点去最合适,是吃饭好,还是不吃饭好。谈事要用什么样的语气等等,于振华这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做的非常好。 九点去,既不怕人家还没起床,有尴尬。也不怕上午做的时间太长,人家不愿意接待,临近中午的时候,即使人家不愿意留下吃饭,那走也不失礼,毕竟都坐了那么长时间了。当然留下吃饭的,那都需要极好的关系,一般的关系,领导既然让留下吃饭也只是客套而已。 早晨九点整,小张开的车,正好赶到齐仁达家门口。 “小张,你就在车上等着,困了就睡一会。” “好的,于市长。” “振东,咱们走。”表面上看起来是于振华领着唐振东去拜访齐记,但是实际上于振华清楚的很,自己能拜访齐记,那都是托了唐振东的福,沾了他的光。 当保姆给唐振东和于振华打开门的时候,齐仁达在院子里正转着圈,打着八卦掌。本来什么事都不能打断齐仁达打拳,但是齐仁达一见唐振东来了,马上收招站立,把散落在身周的气回归丹田。 内家拳重在养气,把气养住,就好比身体里拴住了一头猛兽,在需要咬人的时候,才能放出来咬人。内家拳行拳完后,一定要把气收归丹田,这样才能让功力稳步增加。 “小唐,来啦?过来坐。我昨天晚上听小高说你就是黄河大桥的救人英雄,哈哈,没想到,完全没想到。” 齐仁达第一次见唐振东的时候,的确没注意唐振东是黄河大桥塌桥的救人英雄,齐仁达脑子里需要装的事太多,而且昨天见面时候秘高飞报告工作的时候说的是:于振华来访。所以齐仁达压根就没往那地方想。 “呵呵,凑巧,凑巧。”唐振东本来想低调的,把说话的机会尽量留给自己老丈人,让老丈人多跟齐仁达沟通下,不过来了后,齐仁达的目标就是自己。 两人寒暄了一会,于振华才得以瞅空递上自己这把龙泉宝剑,“齐记,恰巧前段时间去南方考察,买了把剑,一直没找到当得起这剑的英雄,昨天听闻您喜欢功夫,我就把这剑带来了,不知您喜欢不喜欢?” 齐仁达接过于振华递过来的宝剑,用手弹了下钦光剑的剑脊,钦光剑发出一阵“呛啷”的低鸣。 “这把龙泉钦光剑乃是铸剑大师周正武的作品,恩,好剑。” [VIP]096 赋闲司令 不得不说,于振华送礼还是相当有水平的,虽然这礼物是在唐振东的提点下送的,但是关于这礼物价值的选择,他拿捏的非常好。(.) 这把钦光剑是的确是周正武的作品,在价格上当然也是不菲,市场售价在一两万左右,这个价位既够不上贪污,也够不上行贿,只是属于朋友之间礼品的馈赠。 齐仁达是练武出身,虽然现在投身政界,但是这也是家族形势所迫,实际上,如果齐仁达不是本身好武,他断然不会坚持习练八卦掌这么多年,在齐仁达的心中,练武是爱好,而从政却是迫不得已。 齐仁达舞了几剑,“好剑!”又转向唐振东,“小唐,你也来几下?” “呵呵,齐记,我可不会剑法。” “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你也别叫我齐记,干脆你就叫我齐叔得了,我这可不算占你便宜?” “呵呵,齐叔严重了。” “其实,器械我也很少练,只学过两天子午鸳鸯钺,八卦游(身剑只是略会一点皮毛。” 齐仁达这可不是谦虚,因为他跟唐振东交过手,他这四十年的功力都不敌唐振东,因此即使他会器械,也是不敢托大。 “那我就学学齐叔的剑法,呵呵。” “看好了。”齐仁达说完,马上舞起一套八卦剑。八卦剑又称游身八卦连环剑,剑走的是八卦掌圆转连环,其实这剑法的名字里,就很好的突出了这剑法的特点:游身,连环,连绵不绝。整个行剑如行云流水,时而飞流直下,时而若云缓行,时而电闪雷鸣,时而清风拂柳。身行如游龙、剑走似飞凤。快而不乱,静而不滞、柔而不软,纵横天地之间,逍遥九天之外。 齐仁达的八卦剑剑随身行,步随剑动,人剑合一。 一套剑舞完,齐仁达面sè如常,心不跳,气不喘,显示出他良好的功底。 “好!”唐振东和于振华还没来得及吆喝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叫好声。 唐振东扭头一看,来的是个熟人,前天晚上在省城宾馆刚刚见过面,而且至今让唐振东记忆尤新,他就是带来五百特种兵,怒砸省城宾馆的王义王司令。(.) “王老哥,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了?”齐仁达收了剑,一见王义来了,马上赢了过来。 王义真有部队出身的军人本sè,走路大步流星,快走的走到齐仁达面前,与齐仁达抱在了一起。 “老哥,今天有什么什么大喜事,我看你喜上眉梢的?”齐仁达问道。 “呵呵,小达你不知道,我遇到了我解放前的老班长了。”王义兴奋的说道。 “那的确是大喜事,没把老班长一起带过来?” “我派人跟他回去收拾东西了,这一两天就过来了,我在家兴奋的闲不住,就过来到你这里噌口饭吃,哈哈,你不会不欢迎?”王义哈哈大笑。 “欢迎,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齐仁达朗声道。 王义这时候才发现齐仁达家里有客人,“哟,你这里有客人,”王义话没说完,就看到了唐振东,他瞪大眼,“你怎么在这里?” 唐振东跟王义一点头,“王司令好,呵呵。” 齐仁达一看唐振东跟王义竟然认识,他实在是没想到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竟然会认识,“王老哥,你们怎么认识?” “哈哈,这位唐兄弟可是位仁义之人,在省城宾馆敢对二十多个黑社会动手,救了我,还敢顶撞雷政琼,真是英雄出少年。” “哦?说说怎么回事?” 齐仁达听到王义的话,顿时来了兴趣。鲁省的政治势力顶层大体分为三派,一派当然是省委记齐仁达,一派是省里的老二黄涛泽,第三派实力最小,那就是省委副记雷政琼,这两人跟他都不大对付,不过在省里都有些势力,所以齐仁达一听事关雷政琼的事,他马上来了兴趣。 王义就把在宾馆跟老战友团聚,后来又怎么触怒雷政琼,引来宾馆方面的报复,宾馆又找来黑社会寻仇,唐振东把这些黑社会打的满地找牙,后来又触怒雷政琼,雷政琼找来一队jing察,自己又找来雄鹰大队,把宾馆整个砸了一通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好,砸的好。”齐仁达率先鼓掌。 王义看了齐仁达一眼,“我打了你的兵,你竟然鼓掌?” “雷政琼可不是我的兵,他一向跟我面和心不和,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王义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齐仁达,“他一个市委记也敢跟你省委记对抗,他好大的胆量?” 唐振东在宾馆餐厅的时候就把王静跟自己说的雷政琼的身份跟王义说了,所以,王义也知道一部分雷政琼的身份。 “呵呵,老哥,你是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这雷政琼可不是一般的市委记,而是省级城市的市委记,他还兼任着省委副记,前年从蒋记病退后,他就是省委常委了。骤然登上高位,胸怀激荡啊,很多事情也不愿意听我这个省委记的吩咐了。” “哦?这几年我从军区司令的位置卸任之后,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了,而且军政毕竟是两个系统,隔行如隔山,你们政治太复杂,莫不如我一心当兵来的清闲。”王义呵呵笑道。 “你这是无官一身轻,部队不少都是你提拔上的,你虽然从部队退了下来,但是门生故旧遍军界,我跟老哥你可没法比。”齐仁达直摆手,谦虚之态甚诚。 齐仁达尊敬王义是有原因的,齐仁达出身名门,父亲是开国元勋,而自己从政虽然离自己也很努力,但是能到现在这个地步,却绝对离不开父亲的关系。 但是王义不一样,王义出身贫寒,那真是靠军功一点点积累起来的,而又加上他念过五年私塾,在解放前,那就是文化人,王义几乎参加过抗ri,解放全部战争,虽然王义比自己大了将近二十岁,比自己的父亲小不了几岁,但是因为当时自己的父亲非常赏识王义,在他的提升过程中也起到了不少作用,王义坚持以恩师之礼待自己父亲,这样,虽然王义比自己大了十几岁,但是两人却一直是兄弟相称。 齐仁达跟王义虽然几乎差了一个辈分,但是却非常能说的上话。王义执掌鲁省军区十几年,而那时候齐仁达还在全国各地的积累资历呢,直到这五六年,齐仁达调任鲁省省委记,两人才算聚到了一起。 听着齐仁达跟王义的对话,唐振东没有任何奇怪,因为他早就从雷政琼的面相里看出了他的未来。雷政琼命中犯桃花,而且这个桃花还是她绝对惹不起的。雷政琼能从王义手里安然无恙,但是却抵不过王静这个小小的新华社记者。雷政琼的倒台就应在王静这个小小的新华社记者身上,这也是唐振东极力怂恿王静写那篇报道的原因。 天命不可违! 齐仁达说了一会省里的情形,就不继续说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回头我就收拾收拾这个雷政琼,我让他一穷到底。” 齐仁达出身高贵,在权钱上根本不会犯什么错误,但是像那些从底层爬上来的官员不一样,他们在升官的同时,会积极捞钱,齐仁达走了这么多地方,什么事没见过,只有他不想整某个人,一旦要整,那什么把柄都能抓到。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连你的雄鹰部队都出动了,真是稀奇。” “一个市委记,省委副记,我怎么也应该表现的更强一点,要不然我的老班长委屈了一辈子,岂不是临老还要受这种窝囊气。” “对了,王老哥,回头把你老班长也找来一起喝杯,让他给我讲讲那时候的故事。” “没问题,过几天一定来搜刮你的好酒。” 唐振东和于振华一直站在一边,听着这对老伙计说,而齐仁达和王义也没把唐振东和于振华当外人,说话也没避讳两人。 唐振东还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是于振华不一样,于振华本来就是从政之人,对省里这些大佬的关系总是似是而非,难得有齐仁达这样说的这么详细的,正好可以帮助他理顺省里高层的关系。 说了好一会,大概是齐仁达感觉到有些冷落了唐振东和于振华两人,于是说道,“走,咱们到屋里坐着边喝茶边聊。” 齐仁达家的烟,酒,茶,那都是特供的,虽然包装上一片空白,看似低调,其实却是特权最高调的表现。 齐仁达显然没把唐振东两人当做外人,直接就拿这样的烟,茶出来待客,唐振东抽烟不会,喝点也是牛饮,于振华喝的含蓄,似乎非常懂茶道,而唐振东跟王义的喝法一样,一杯茶仰头就是一口。 “王老哥,你发现没发现,我这个小唐兄弟,跟你的xing格非常像。” “哦?哪里像?” “喝茶都是牛饮。”齐仁达哈哈大笑。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97 一通百明 齐仁达说王义不懂茶道,牛饮,但是王义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我们在部队不像你们这些闲人,吃饱了品品茶,我们是吃饭急三火四,有任务,饭刚吃一口,也要马上走那还像你们这些闲人这么悠闲,哪来的时间品茶,我们喝茶都用大搪瓷缸子。” “哈哈哈,喝茶讲究个心境,当然茶也讲口味,一壶茶要洗,要冲,而且还不能老,长了,味道就变了,也就没有原来的味了。” 王义一摆手,“别跟我说这个,我也不懂,也学不会。” “哈哈哈哈,”齐仁达哈哈大笑,“我是不应该跟你说这个。” 屋里众人正聊着,一个女孩打开门进了屋,走到王义前面,恭敬的道,“王伯伯好。” “哦,娇娇回来啦?”王义有些吃惊的看着齐娇,“咦,你在看什么?” 王义这人心直口快,他看齐娇一直斜眼盯着唐振东看,他也不禁转过头看着唐振东和齐娇,“我说你们俩这是看什么呢?认识?” ** 齐仁达也好奇的看着女儿看唐振东的眼神,“你们认识?我说你个孩子今天怎么回来特意来请个安呢!” 齐仁达这话不无取笑的意思,但是背地里的意思也是对唐振东的观感极好,要不然关系不到,这样的玩笑,以齐仁达的身份,绝对不会轻易开。 唐振东看齐娇没张口解释的意思,而齐仁达又是问自己的眼神,他不能不说话,“呵呵,我,其实跟娇娇,” 唐振东还没说,齐仁达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娇娇落水是振东救的,哦,对了,你落水后,你爷爷送你的那辆车你怎么办?先前我怕你受惊吓,就一直没提。” 齐娇一见父亲提起车的事,她顿时就是一撒娇,“爸,你感觉一堆钢铁比女儿的命还重要吗?” 齐娇虽然是跟齐仁达说话,但是胳膊却黏在王义肩膀上,顺势坐了下来。/ “对,娇娇说的对,车吗,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在什么都好,回头王伯伯送你一辆车,只要不是什么超级豪车,你随便挑。” 王义是前军区司令员,工资,津贴从来都不用,需要什么都是部队配给,钱也攒下了不少,不过到了王义这个层次的,钱根本就没了意义,因此送齐娇一辆车,那太轻松了。 “谢谢,王伯伯。”齐娇更是缠住王义撒娇,把齐仁达弄的没办法。 于振华的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根本就不像齐仁达倚在靠背上那么悠闲,在省委记的家里,他根本就放松不下来,不过今天有幸能见到齐仁达和女儿的这一面,这一趟已经是不虚此行了。很显然,齐仁达也没把他当外人,能让齐记不当外人的,想想在整个鲁省,还真没几个。 “对了,就算当时是小唐兄弟救了你,不过他当时救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认识你?”齐仁达的思维缜密,一下就想出了其中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 “什么小唐兄弟,弄的他好像比人家高一辈似的,我跟他年纪可差不多大。” 齐仁达听女儿这么说,他并没有生气,平时他跟女儿关系就有点紧张,他知道自己从政这么多年,东奔西走,女儿今天在这里上学,明天又转到了那里,今天刚认识的朋友,明天又因为自己的工作调动分开,女儿心里一直是怪责自己的。但是今天自己似乎与女儿的关系融洽了许多,这让齐仁达的心里一种亲情在升腾。似乎女儿的这种撒娇,才是正常的。 唐振东听着听着,感觉似乎齐娇还要说什么缘分或者别的话,他赶紧接过话头,把自己跟齐娇在博物馆偶遇,然后自己和她都被抓紧刑jing队,然后又跟她一起去营救了欧阳飞雪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齐娇听唐振东的说法太过简略,而且言语中把自己的刻意当成了偶遇。同样一件事,三个人叙述的角度不同,会有不同的侧重,而唐振东的这种叙述,是简略中的简略,没有丝毫的个人情感添加,这让齐娇很不满意。 不过即使齐娇不满意,她也不能自己去说其实自己就是故意跟着唐振东一起去的博物馆,才遇到的盗贼,也不能说是自己请唐振东吃饭,然后又一起遇到的劫匪,这么说似乎不符合自己一贯的形象,因此,她只能另辟蹊径,从她的角度说这件事。 “王伯伯,你不知道,他可厉害了,我的好朋友遭遇了劫匪,其中劫匪两次转移,我们都扑了个空,第一次他用我朋友的一个发卡找到了劫匪的一个落脚点,第二次他又用劫匪吸过的一根烟头,第二次又找到了劫匪,你说厉害不厉害?” “厉害,比福尔摩斯都厉害。”王义竖起大拇指称赞,也不知道是称赞唐振东厉害,还是称赞齐娇叙述的厉害。 不过很显然,齐娇并没有听出王义话中的话,她依旧接下去,“他说往上数五百年,往下数五百年,没有人能在相术方面超过他。” 唐振东微微一笑,自己说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心里很清楚,齐娇这是讽刺自己没跟她说实话。一个普通人哪里会了解推演命理的深奥,唐振东可是跟着徐卓学了整整八年,除了夜里睡四五个小时外,其余时间可都在学习。以唐振东这么超人的脑袋,都学了这么长时间,一般人一辈子都学不会。 齐仁达可不像王义这么好糊弄,王义虽然有点感觉齐娇说的有点夸张,但是他却没有认为唐振东会别的本领,只是感觉他细节观察的比较细,不过这个细节被齐娇说的有些夸张了而已。 不过,齐仁达却从齐娇的话里听到了一丝别的意思,他讶道,“小唐,你还懂风水相术?” 唐振东面sè如常,“略懂一二。” “真是看不出来,小唐你真是博学多才,据我说知,风水相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 “其实这东西也没那么神奇,风水虽然离不开风和水,但是主体还是人,是为人服务的。其实说白了,风水就是磁场,通过改变风水,来改变加注在人身上的磁场,从而达到改变人身体运程的目的。” “哦?我第一次听说有人把风水说的那么通俗。”齐仁达讶道。 “呵呵,很多人容易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就比如内家拳,很多人根本无法理解内功是怎么回事,把内功想的那么复杂,又是研究内功的组成,又是研究内功产生的根源,其实内功对于没习惯过的人来说,的确是够神奇,但是对于我们这样习练过的人来说,我们根本不会去管什么是内功,也不管它多么多么的是神奇,这东西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 “哈哈,说的好。”齐仁达率先鼓起掌来。 其实风水真的就如唐振东说的这般简单,但是要改变风水,设置风水阵法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要摆风水阵法,首先要会计算出方位,哪个方向吉,哪个方向凶,这个方向五行是个什么属xing。而且同一个方位,其年,月,ri的吉凶都是不一样的,当然五行属xing也不一样,学风水就要会计算这些五行属xing,算出年月ri各自代表的五行属xing,然后从这些属xing里选择适合屋里的人的属xing。 当然最后要摆风水阵法的时候,并不只是知道这些就行,还要根据这里的五行,根据yin阳,根据八卦,摆出一个因时制地的阵法来。因此,一个风水阵法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同样都摆一个yin阳轮转阵法,所开的**和阳门方位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需要因地制宜,这也是风水阵法难学的方面,虽然知道了这个风水阵法摆放需要的材料,也知道摆放的步骤,但是方位摆的不正确,同样效果大打折扣,甚至有时候会产生反作用。就像德元大师只是粗通阵法,但是却在唐振东门前摆了个似是而非的阵法,作用寥寥。都是因为他计算不出来该摆设的方位。 风水阵法重组成阵法的材质,但是材质并不是阵法成阵的唯一因素,材料的唯一目的就是改变周围的磁场,当然能够吸纳元气多的材质是摆设阵法的最理想材料,能容纳元气多的也是摆放阵法的最佳选择,但并不是唯一选择。 水晶能做阵法的材料,玉石玛瑙当然也可以,石头也并不是不行,只不过效果弱而已。但是并不是说这些材料越贵,阵法威力越大,有的风水相师设置一个风水阵法需要多少亿,材质全用黄金和玉石玛瑙,感觉花钱越多的阵法,威力就越大,这种想法愚蠢至极,简直就是拿着金子当石头用。唐振东不由心中耻笑不已。 石头能盖房子,那是因为石头便宜。金子也能盖房子,穷奢极yu的皇帝总是想造一座黄金屋,让自己住在里面,但是纯金盖的房子是比石头盖的房子暖和呢,还是比石头盖的房子风凉呢? [VIP]098 命由天定 组成风水阵法的材质,固然是玉石,黄金好,但是绝对不是最好,就像唐振东在莱县监狱后山发现的水晶,虽然廉价到不名一文,但是却是组成阵法最好的材质,因为它能容纳的气特别多。(.)当然也可能还有更好的材质唐振东没有发现而已。 再比如唐振东的出租房里,他用了在海边捡到的鹅卵石,摆了一个七星镇宅法阵,效果一样不错。鹅卵石其实说是石头,其实也是石头,不过这个石头本身是至刚之物,在海边受海水中的yin煞冲击,然后白天还接受太阳暴晒,所以它内中的阳气和yin气都能达到一个平衡,本身也具有一定的储气作用。当然如果把阵法中的鹅卵石,换成是纳气更多的水晶,效果更好。 摆设阵法的时候,别的一切都是虚的,唯一看的一点就是能否改变周围的气场,改变了气场,这个风水阵法就是成功的,不能改变周围气场,这个阵法就是失败的,就是这么简单! 这些东西,唐振东当然不会跟齐仁达说,因为*了他也理解不了,自己学了八年学的什么?难道一句话“风水就是磁场”这话至于让自己学八年吗? “小唐了不得,功夫高强,而且还jing通风水相术,了不得,了不得。”齐仁达竖起大拇指。 “什么风水相术,不就是个算命的,有什么了不起的。”齐娇不以为然。 “诶,这风水相术可是了不起,那是国学,传承几千年的国粹,从中华文明起源就开始流传,虽然现在国家不提倡这个,但是这也不是个案,哪朝哪代都是这样,当权者也怕被人戳穿他君权天授的谎言。”王义是军人出身,说话直来直去。他现在已经是大将了,虽然没读过,但是见识却广博。 “王老哥,你这,唉,跟孩子们说这些干什么。” “仁达老弟,你这话就不对了,这风水之术自古有之,历经千年,却传承不断,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是,是,唉,不过话不能这么说。”齐仁达让王义给弄的也没话说了。 “对了,小唐,你这手太极功夫是跟谁学的?” “我师承香冈太极拳大师孙玉尧孙老先生。”唐振东对孙玉尧是正式拜了师的,是孙玉尧收的关门弟子,学的时间虽短,但是功夫却不低,连跟着孙玉尧练了四十年拳的儿子孙开山,都不是他对手。/ 唐振东的优势在于敏捷和应变,而孙开山则是功底扎实,真打的话,孙开山不是唐振东的对手。 “哦?是孙老先生?”齐仁达大惊,“小唐你恩师竟然是孙老先生,想当年我去香冈的时候还有幸见到过一次孙老,那时候,我还不到四十,孙老别来无恙?” “呵呵,师父身体很康健,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一顿饭只喝一碗稀饭。” “啊?孙老已经达到道家辟谷之境界了吗?” “那倒没有。” “有机会我去香冈一定要拜会下孙老。”齐仁达满脸的崇敬之sè。 “怎么,仁达,孙老很闻名吗?”王义是军界出身,最崇尚的是集体的力量,对于个人武力有些不屑。 “呵呵,那当然,想当年,孙老先生一掌威服世界空手道顶尖高手大山倍达,真是扬我国威。不过孙老不好名,这事他从未提起过,那还是在大山倍达的自传中,他自己说起过自己游历世界,未逢敌手,但是在香冈却羽纱而归。孙老先生的太极功夫虽然在外行面前名声不显,但是对于圈内人来说,那是闻名遐迩的。” “好,好,扬我国威!”王义对于敢于跟ri本对拼的人都赞赏有加,功夫高低与否,那都是其次。 “那你的风水相术是跟谁学的?” “呵呵,风水相术是师承鬼谷门。” “哦?鬼谷门?莫非是当年的鬼谷先生一脉?” “是,是,正是。” “哦,怪不得。”齐仁达虽然听说过鬼谷先生,但是却并不知道有这么一派,不过以他的身份,倒是不可能去追问人家门派的传承。 “爸,我爷爷去年不是找了一个据说是香冈的什么风水大师万玲玲去咱们家布置风水吗?”齐娇在一旁插话道。 “我哪里知道,我过年又没时间回去。”齐仁达身为一省大员,过年的时候需要去慰问奋战在全省各个角落的各阶层,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前几天的确是回了京城两天,那是因为要筹备**,跟有些人先通个气而已。 “我二叔说是爷爷最近身体每况愈下,说是找个风水大师给调节下家里的风水,就从香冈把这个万玲玲请来。” “哦。”齐仁达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些年,他跟家里兄弟姐妹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主要是有些事齐仁达看不惯,齐仁达身在政界,而他的兄弟姐妹都在商界,虽然算是国企,但是有些地方对人民的搜刮也太狠了一些。这都是齐仁达看不惯的,所以,他在说了一次之后,人家依然故我,齐仁达也就懒得说了。正好自己工作也忙,家里的老人需要兄妹们照看着,虽然自己是家里的老大,但是兄妹们很多事情都不跟自己说,自己也懒得问。 齐仁达对家里这些事似乎不大愿意说,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家事,而自己动手的父亲是老一辈的国家领导人级别,公开宣扬这些事似乎有些有悖于国家法律。 “对了,小唐,你真能通过一根发卡找到一个人的住处?”齐仁达听完女儿齐娇的话,对这个细节比较感兴趣。 “爸爸,那还有假?我都感觉神乎其神,连我都不知道我朋友家的老房子在哪里,而他只凭一根发卡就能定位一个人的住处,简直比全球卫星定位还准呢!”齐娇对于唐振东的称赞丝毫不吝啬。 齐娇这说的一详细,连王义都产生了一种极度关注的模样,“这不可能?”王义是典型的无神论者,他对这种事关注是关注,但是骨子里还是不信的。 “王伯伯,别说您这样听说的不相信,就是我这样的亲身经历者都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小唐,你这叫什么?风水相术真能做到这个嘛?” “能,这在风水相术中叫做命理推演,通过一个人跟他接触最多的物体,来通过繁复的计算,通过残留在这物体上的气息,来确定这个人跟这个物体的方位距离关系。” “啊,真有这么神奇?”齐仁达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其实懂得了道理,也没什么深奥的,无非就是计算而已。”唐振东说的轻描淡写,不过命理推演的具体东西可不只有计算那么简单。 命理推演是个极其繁复的过程,当然最容易的就是知道这人的生辰八字,然后根据这人的生辰八字推演出这人一生的灾祸命运,但是很多情况下,并不知道这人的生辰八字怎么办?这就需要命理跟阵法共用,通过阵法所处产生的磁场来还原这人的命理,当然这个过程比之生辰八字的推演又复杂很多。 当然这些东西,他没必要跟齐仁达讲,即使说了,他也不会明白。 “那小唐,你能不能推演我的命怎么样?”王义不信这个,但是听唐振东说的神奇,他的心就有种较劲的心思。 “呵呵,王司令,命这个东西,是天注定,但是不是一成不变,可以随着遇到的人和事的改变而改变,一个人信命,那他自然就会相信自己说的,如果一个人不信命,那我即使说了,他也会极力的辩解,来驳斥我的观点。” “哈哈哈哈,”王义哈哈大笑,“好,不用算了,小唐,我信你了。” 齐仁达马上明白了王义的心意,他在王义笑后,也跟着笑了。于振华反应比齐仁达慢多了,他在齐仁达笑后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王义话里的意思,只有齐娇不明白,他看父亲齐仁达微笑的含义,然后又看王义的哈哈大笑,她仍旧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由娇嗔道,“王伯伯,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不用算了?让他算算呗,我正好听听他说的对不对?” 王义一摆手,“不用算了,小唐已经算出来我肯定在他说出来后,会反驳他的观点,他这是提前把话撂在那里,等着我。如果我赞成他的观点,他自然就是算对了,但是如果我反驳他的观点,那就是我自己成了不信命的,结果还是他算对了,既然这样,那小唐算不算还有什么关系呢!” 王义说完又是哈哈大笑。不知是他对唐振东的智慧推崇还是对唐振东能看出他的内心世界推崇。 “小唐,不错,真不错。”王义这是第一次对唐振东除了他的勇气和功夫以外的东西的赞赏“老爷子生xing豁达,定能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可喜可贺,尽管女儿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杳无音讯,但是最近应该很快就会团圆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099 生辰八字 唐振东的这句话,好像直接就点了王义的死穴,他的笑容戛然而止,一脸惊讶的看着唐振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振东面sè不变,回道,“我说老爷子您会长命百岁,两个儿子都很孝顺,女儿虽然这么多年没有音讯,但是却一定会团圆的。(.)” 王义听唐振东把话重复一遍,他才把疑惑的目光看着齐仁达,意思是问:这事是你跟他说的? 齐仁达有些吃惊,因为他是知道王义两个儿子的,而且这两个儿子非常能干,在部队干的非常好,也孝顺。不过他有女儿吗?齐仁达是没听说过,反正以自己的认知,他是没见过王义的女儿。 王义看了疑惑的齐仁达两眼,才想起自己好像根本没跟他说过自己女儿失踪的事,他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女儿?” “老爷子的子女宫两正一奇,两正自然是儿子,而一奇自然是女儿,而这一奇的前半部隐晦不明,显出老爷子并不知道女儿下落,但是这一奇在最— 后突然有个上挑,很显然老爷子的女儿马上就要回到老爷子的膝下。”唐振东侃侃而谈。 “王老哥,你真有个女儿?我还不知道?”齐仁达跟王义相交多年,两人关系走的极近,连他都没听说王义还有个女儿。 齐仁达跟王义说的话,王义并没有工夫回答他,而是紧紧盯着唐振东,“你说我女儿现在在哪,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机缘到了,一定会重逢的。” “那你帮我算算她在哪?”王义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因为他的确有个女儿,这个女儿是在他刚参加部队的时候,就失散了的。 王义当时要去参军,而她的媳妇又刚刚怀孕,但是为了革命的理想,他还是毅然去了,在临近解放的时候,他捎信回来说他在京城,让他媳妇过来投奔他。还没解放那会,兵荒马乱,王义的媳妇也不敢带着刚四五岁的孩子一起北上,而且她又不确定王义说的是真的,怕去了没地方落脚,于是就把刚出生的女儿寄居在平时一个要好的邻居家里,约定半年左右回来再接孩子走,但是这半年,全国解放了,蒋光头也退到了台弯,但是蒋光头走的时候,王义的家乡南方可并不太平,等王义和妻子团聚后,他想再回去找孩子的时候,那个要好的邻居却不知去向了,就这样王义把他的女儿丢失了。 “老爷子有令爱的生辰八字吗?” 王义赶紧把女儿的生辰八字报给了唐振东,唐振东就在齐仁达家的沙发上,闭目推演王义女儿的命理。 足足一个小时,唐振东睁开眼,“老爷子,令爱健在,不ri将会团聚,不过具体的ri子还是说不好。” 唐振东能算出的也就是王义距离女儿的远近,但是这个距离的误差太大了,所以他就没直接报给王义。 “那能不能算出我女儿现在在哪里?”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她应该在南方一带,具体来说应该是在广川。” “广川?”王义喃喃的重复了一句,“她在广川?” 齐仁达最知道老友心思,他一听王义真有个失散多年的女儿,而且是在广川,齐仁达赶紧追问道,“那你还能在详细一点吗?比如具体在广川哪里?” 唐振东摇摇头,“命理的推演是距离越近,越能jing确,距离越远,推演越模糊。” 唐振东这么一说,齐仁达马上就提出了建议,“那咱们能不能去广川再推演一次,得到一个详细的地址呢?” “原则上可以,不过这个命理推演这个东西毕竟不是卫星定位,就算距离再近,也没把把一个人定位到非常详细的地址,最多能定位到一条街道,三两公里周围,这已经是命理推演的极限了。” “三两公里,一条街道?那也行,求求小唐师父帮帮我这个盼女心切的老人。”王义一听唐振东可以把人jing确定位到三两公里之内,他马上喜不自胜,几乎要哭了出来。 在广川这个上千万人口的城市找一个人容易,还是在一条街道,三两公里之内几万人中找一个人容易,这是显而易见的。对于齐仁达这样的人来说,要在一条街道里找个人,虽然有点麻烦,但是绝对不是个问题。 唐振东点点头,“老爷子别说什么求不求,咱们学得秘法,助人就是积德,我一定会帮到底的。” 其实唐振东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助人固然是积德,但是助人的同时他也泄露了天机,而泄露天机是有遭天谴的危险的。不过唐振东这人向来随xing而为,胆子又极大,别说他现在身中金蚕盅剧毒,全赖着佛祖遗蜕舍利的至刚至阳的力量吸引着金蚕,才使得金蚕没有嗜咬自己五脏六腑,但是这金蚕谁知道有没有可能喜新厌旧,厌恶了着舍利的环境,什么时候开始嗜咬自己,唐振东也说不好,所以,能帮人就帮人。 再说就算没有金蚕盅在身,唐振东也是说帮忙就帮忙,毫不迟疑的。 “那咱们现在就去,我马上安排飞机。”王义有些等不及了,失散了六十年的女儿,王义能不着急吗? “我说你个老王,再着急也得等吃了这饭再走,再说了你现在走,到广川已经是傍晚了,着急也没用,再说你准备飞机还不得让飞机加加油,保养保养啊。”齐仁达看王义马上就要拉着唐振东走,他劝解道。 “小唐,你看?”王义看着唐振东,征求他的意见。 “是,齐叔说的对,咱们不差这几个小时时间,最好在走前还是先联系好在广川的熟人,借部分人手,到时候可以帮助咱们一起找人,咱们还是明天一早出发。” 王义一拍额头,“对,对,咱不能直接带兵去,但是还不让在当地找驻军部队帮忙吗?” 王义一个电话,虽说不能跨地区指挥部队,但是他毕竟做过一省军区老大,虽然现在已经不当司令了,但是现在毕竟还是军委委员,这不是还没开**吗?开完**,他才卸任。再说就算他卸任了,以他这个身份,找一两个团的武jing部队或者预备役帮忙找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王伯伯,我也要去。”齐娇见王义跟唐振东已经敲定了去广川的事宜,她不由着急道。 “不准去,你王伯伯是去办正事的,哪有工夫去照顾你。”齐仁达见这时候女儿也来凑热闹,佯装呵斥道。 “没事,一起去,一起去,正好我也需要娇娇帮我找人呢!”王义的女儿失散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以没有女儿为人生最大憾事,所以对待齐娇就像亲生女儿一般。 “我王伯伯让我一起去了,呵呵。” 齐仁达见王义答应,他也没话说了。王义看着唐振东,“小唐,你说我女儿失散这真的是我的命吗?” 王义本身是个唯物主义战士,他对风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最是不相信,不过这次唐振东说的话,让王义不得不相信。而起王义看唐振东一副轻松的模样,似乎自己寻找女儿的事情也胸有成竹。 “这个,老爷子,既然您问我,那我可就有话直说了。” “说,没事。” “老爷子一生刚硬,坚持原则,但是xing格刚硬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好事,能让人诸邪不侵,但是俗话说孤阳不长,孤yin不生,太刚了,容易把一切柔的东西都磨灭掉,这恐怕就是老爷子年轻最刚硬的时候失女,而现在却老来得女的原因!” “哦,那就好,那就好。”王义虽然心中恨不得立刻找到女儿,但是他并没有找到女儿的方法,只能让唐振东帮忙。不过唐振东说的对,自己这么多年都等了,的确不差这几个小时的时间。 唐振东的语气里对王义找到女儿的事,十拿九稳。唐振东让王义明天一早出发,就有让王义冷却下激动心情的作用,要不然越早找到女儿,他就心情越激动,这么大岁数的人,心情一激动,血压,血糖什么的都高,万一出点什么事,那自己就不见得是在做好事了。 唐振东看着于振华,“于叔,那个什么,我要跟王司令一起下广川去找寻他的女儿,您要是着急回去,就不用在这里等我了,还不一定几天呢!” 齐仁达一伸手,“振华,你也先不用着急走,过几天我们党委开会,会表彰你在这次大桥垮塌事故中的表现的。” 齐仁达的这声振华,让于振华听的就是一激动,能让省委记齐仁达直呼自己名字,这就是齐记没拿自己当外人的意思。于振华心中一阵激动。他对于这次带唐振东来省城的决定真是感到庆幸不已。 在大桥垮塌中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帮助自己成了指挥镇定的表彰对象。在自己跟黄省长和齐记的交往中,唐振东又起到了关键xing的作用,这让于振华更加的认定唐振东就是自己的福星。 [VIP]100 国学传承 于振华虽然认定唐振东是自己的福星,不过于振华心中也有个小疙瘩,那就是女儿于清影跟唐振东的婚事的问题,虽然自己倒是不反对两人交往,但是毕竟唐振东出身贫寒,他为自己女儿感到一丝委屈。()不过这次在省城,唐振东的表现,则完全出乎于振华的预料,唐振东表现出了超凡的能力,而且他的这什么推演命理的本事,虽然自己不了解,但是似乎已经得到了省委记齐仁达的认可。 虽然自己为女儿找唐振东这么个对象感到一丝惋惜,但是好像齐记却对他感觉不错,而且齐记的女儿又追唐振东追的紧,这些于振华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最关键的是,齐记并没有反对。 这就让于振华心中打鼓了,难道自己的这个女婿真是个不为人知的绩优股?于振华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味道。 “小唐,你这次从广川回来后,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齐仁达说起这话,似乎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哦,齐叔,有话直说,只[][]要小子能办到。” “好,爽快,”齐仁达击掌赞叹,“我准备在鲁省的半岛规划一个黄金投资带,我要用这个投资带吸引四方资金,建成一个鲁省的黄金投资区,选址的地点,我大概选好了几个,回头你帮我参照下这几个地方的风水。” “行,没问题。”唐振东一口答应。他还从没给人看过这样的风水,正好可以作为一种尝试。俗话说,一理通百理明,这居家风水通了,住宅风水也就通了,同样,yin宅阳宅风水都同理,选经济区也是一个道理。 再说齐仁达的这个建议,也不是坏事,是变相的做善事,结善缘,经济发达了,人民的生活水平上来了,这是最大的善缘。 “走,吃饭!”中午了,齐仁达招呼大家吃饭,“家常便饭。” 省委记家的饭跟于振华想象中的差不多,没那么多珍稀海鲜,山珍海味,除了一大盆小草鸡特别鲜美外,都是些家常菜,连平常的海鲜都少见,小葱豆腐,窝窝头,拌猪头肉。 “呵呵,以前在旧社会把肚子给搞成了贫下中农,现在吃不了大油水,平时就喜欢吃这个,不知道小唐还习惯不?” “呵呵,过年油水大,正好透一透。” “呵呵,小唐,你啊,真是心直口快,跟我一样,哈哈。”王义听到唐振东的话,哈哈大笑。 吃完饭,齐仁达又重新换了一壶茶水,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王义,调笑道,“王老哥,看把你急的,有些东西不是着急就行的。” “着急,那是必须着急。你有闺女,永远无法体会到我这样老来得女的感觉。” “切,我还没儿子呢,你怎么不说你两个儿子。” “呵呵,老爷子,像我们这类人,其实最讲机缘的,机缘到了,不用找,人就会自己出现在你面前,机缘不到,就是面对面都找不到。” 唐振东这话,让王义一下就平静下来。其实唐振东也没百分百的把握,必须先给老爷子泼点冷水,要不然他一激动,恐怕女儿没先找到,自己就先脑溢血了。 “趁着这工夫,咱们再过几招,遇到高手就忍不住了。”齐仁达吃完饭,转移话题后,闲着没事说着武学的话题,然后就忍不住技痒难耐。 “好。” 唐振东和齐仁达起身到院子里,摆开了架势。 八卦掌重步伐,齐仁达的步伐非常快,丝毫没有五十岁中年人的感觉,把唐振东给转的眼花缭乱。 这也是齐仁达上次跟唐振东交手后想到的,上次自己没有发挥出自己八卦掌的步伐优势,这次齐仁达步伐转的很快,唐振东虽然在绝对速度上不输于齐仁达,但是在转圈上却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唐振东在内功上的修为比齐仁达高出不少,但是武学上的较量,可不只是内功高低决定的,武学分内功和外功,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筋骨皮练好了就要向内练,而一口气练好了,不练筋骨皮也没作用。内家外家总体来说是一家,练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 在武学的修炼上还有练法和打法的区别,拳架练的好并不代表着打法厉害,因为打法跟人的胆量,临场应变,功夫高低都息息相关。 “好功夫!”齐仁达跟唐振东对拼了一记后,两人分别退了三步,才站定,他大呼痛快。 “齐叔的功夫,才让小子敬仰。” “行了,小唐,你也不用给叔留面子,我知道你刚才留了手,如果是真要以命搏命,我不是你对手。”齐仁达也明白自己真的不是唐振东对手。对于习武人来说,能自承第二,那才是心胸广博的真豪杰。 于振华在旁边真是五味杂陈,唐振东称呼齐仁达为齐叔,这是尊称,但是齐仁达自称为叔,这就让于振华惊讶了。在官场上,如果能有个齐仁达这样的人当叔叔,那在整个鲁省就可以横着走了,于振华心中是羡慕万分。 “小唐,国学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来传承。”齐仁达拍拍唐振东的肩膀,由衷赞道。 “都是雕虫小技,不敢妄称国学。” “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内家拳和相学这都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外家到内家这是搏击史的最大进步,而且这是我中华独有的功夫,外家练到内家,就突破了人体体能的限制,放眼世界搏击历史,无不是手快打手慢,大力胜小力,但是唯独中华武学的内家拳可以做到以弱胜强,借力打力,这难道不是搏击史的最大进步吗?” “说得好!”王义击掌赞叹。 “中华内家拳并不只是拳,而是其中渗透中华文化的各个方面,哲学思想,医学理论,yin阳学说,经络理论等等,这可不是我在吹牛,世界没有任何一种搏击术可以跟中华内家拳相提并论,即使他们在格斗上或许会占一点优势,但是那是在牺牲未来,透支xing命的前提下,中华内家拳把技击和养生融合在一起,把中华文化浓缩在一处,因此,我为我们中华文化能孕育出如此有内涵的拳法而感到自豪。” “真有这么神奇?”齐娇从没想到爸爸每天早晨在院子里打的把式,有这么深奥的哲理,而且还这么让人骄傲。 “内家拳在民国时期迎来了一个发展的黄金时期,那时候不光是内家拳,外家拳也非常兴旺,被统称为国术,只杀敌,不表演,被誉为国术,那个时候有相当多的国术名家,国术也缔造了一段辉煌,哎,可惜发展到现在,由于某些特殊因素,国术逐渐没落了。”齐仁达重重叹了口气。 “让你这么一说,我都想练练了。”王义无限神往道。 “练练,好东西。” “好,这次从广川回来之后我就马上拜师习练。” “内家拳是国学,风水相术同样也是国学,中华文明这么多年,风水相术同样让人无限神往,不说别的,单说这个世界由yin阳组成这一点,就揭露了一个世界的本源问题,这个世界归根结底,都是yin阳,可以说中华文明就是由yin阳衍生而来,医学讲yin阳,哲学讲yin阳,物理也讲yin阳,谁能想到计算机这样伟大的发明,其计算算法竟然取自于yin阳?这正是道家所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相术从中华文明一开始就随之诞生,伏羲创太极,周文王,姜子牙演周易,诸葛孔明,李淳风,郭璞,刘伯温等等,有哪个朝代的大儒会不通周易yin阳的?想成就一番功业,君上可以不通相术,但是他手下的左相右相,又有哪几个会不学周易?易经的智慧是中华民族的大智慧。可惜啊,我那时候读【周易】就想学学风水相术,可惜啊,不得其门而入,这是我今生的一个遗憾。” 齐仁达叹了口气。 “齐叔且不要悲伤,正像齐叔说的,君上可以不通相术,齐叔自己懂得借助相术之力,比自己通晓相术来的省事的多,齐叔,龙终究是要翱翔九天之上的,不必为此介怀。” 唐振东这话即是点醒齐仁达,当然这也是他看到的一个未来,提前泄露点天机给齐仁达,齐仁达将来是会入主zhong nán hǎi的。 “对,小唐,你说的对,懂得借力才能真正省力。”齐仁达没想到唐振东的一句话正好说到了自己心坎上。 于振华的心中听到唐振东暗示齐仁达的话,他不禁心中有所感应。或许齐仁达还不大清楚唐振东的本事,但是于振华可是能听出唐振东的话外之音,难道齐仁达将来真的会入主zhong yāng?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聊着聊着就到了傍晚,“小唐,走跟我去军营住,咱们一早就起程。”王义拉着唐振东,说道。 “王伯伯,我也去。”齐娇也跟在后面。 500人友大群,鲲鹏听涛期待大家光临12129400,赶紧抢位置啦! [VIP]101 巧逢旧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义和唐振东还有齐娇就乘坐军区的飞机,在不到九点的时候就赶到了广川。() 王义是原军区司令员,退休享受上将级别,虽然现在退休了,但是在**召开前,身份依旧是军委委员。这样的人,是各军区都要隆重接待的人物。王义现在是退休身份,对自己晋升不会产生任何丝毫的排挤,而且在关键时候还能有极大的助力。 王义到达广川白云机场的时候,广州军区政委,还有跟王义熟悉的,经他提拔的各集团军军长齐聚白云机场,来迎接王义的到来。 其实,王义的这次到来,本意是低调,不过再低调也不能没有人知道,他还需要借助当地部队,jing察的力量来帮助自己寻找女儿呢。 “周政委,你们真是太隆重了,根本用不着这么隆重。” “哎,王司令,你来我们广川,怎么能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呢,却只给你原来的老部下打了电话,幸好我当时正在跟他畅谈部队建设,==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王司令来了。” “呵呵,周政委,太客气了。” “走,去咱们军区招待所。”周政委挽着王义的手就上了一辆挂着广川军区的迈巴赫,不过王义却往后微微一拉,“周政委,不好意思,那个什么,我这里还请来一位客人。” 周政委一听王义的客人,能被王义称为客人的人,那可都不是一般的身份,他一愣,回头看了看王义的随行人员,他没发现这后面哪一个人是王义的客人。 王义拉过唐振东,“这位姑娘是齐仁达的女儿,也是我的侄女,这位小唐先生是我的挚友,这就是我的客人。” 周政委听了王义的话,就是一愣,他愣的不是别的,齐仁达的上辈是真正的开国元勋,他的女儿自然当的上王义的侄女。但是眼前这个被王义称为挚友的人的小唐,年岁太小了,即使他是当今国字辈领导人的后辈子侄,似乎王义也没大有必要这样,毕竟他是从解放战争走过来,硕果仅存的元勋。 不过即使周政委心中迷惑,他也不会宣之于口,“那王司令,小唐,咱们回招待所说。” 周政委拉着王义和唐振东一起坐到了迈巴赫的后座,齐娇也挤进前门坐下。() 一路上,周政委虽然对唐振东的身份感到疑惑,但是却没机会问出口,他只是在心中反复计较,国家的这些领导人究竟谁姓唐?一路上周政委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等到了招待所,周政委早就安排好了房间,让王义先进去洗刷下,说一会给他们接风洗尘。 王义本想马上就找寻女儿,但是有些事情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自己来到广川还需要别人的帮忙,太生硬的拒绝别人肯定是不大好的。 在进房间前,王义用眼神询问唐振东,唐振东完全能理解王义的心情,他点点头。两人虽然没说一句话,但是王义能感受到唐振东确实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不过王义询问唐振东的这个眼神和唐振东跟王义点点头的这个神态,让周政委心中浮想联翩。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身为上将的王义都要出口询问? 不过周政委的这个疑问,是终究没法问出口的。这种事,通过观察得来是一回事,问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周政委安排的接风宴级别之高,不亚于军委主席亲临。其实王义本身就是军委委员,这种安排也说的过去。而最令唐振东惊奇的则是午宴期间广川军区总司令的到来,不过唐振东今天坐在这里注定了是只带了耳朵和眼睛来的,他整个席间,说的话不超过五句。 连广川军区司令员都注意到了唐振东,当然王义本身就只带了两个人来,想不被人注意都难。不过周政委心中更是惊奇,唐振东眼观鼻,鼻观心的这幅摸样,像极了世家子弟的风范。而且还是那种家有教养,家教严格的世家子弟。 在席间,王义也把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周政委和徐司令,徐司令听说王义还有个失散的女儿,他也有些激动,因为徐司令的年纪比王义小,没参加过解放战争,全仗着在越战中的卓越表现,积累的军功,升为的军区总司令。他跟王义没法比,王义说是开国元勋有些夸张,不过他确实是从解放战争一路打来,抗美援朝,甚至中苏珍宝岛,王义也都是积极的强硬派,除了越战和中印反击战没参加过,像王义这种元老,那是真正的军中元老。 徐司令听闻王义还有个失散六十年的女儿,他不禁眼中有些泪花,人生最激动的事莫过于老来得子,而王义这不是老来得子,而是老来得女,徐司令当即拍板,把武jing部队和预备役部队都调过来,帮助王义寻找失散的女儿。 王义是部队出身,知道军纪,徐司令这绝对不符合规范,预备役部队和武jing部队那都是战备部队,不是为哪一个人服务的,让这么多人出动为自己寻找女儿,太过了。 王义摆摆手,“徐司令,多谢了,部队出动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不符合规范,再说了这么多大兵一出动,还不得吓坏居民啊?我的意思是最好咱部队能找个当地的武jing部队负责人,临时抽调几个,最好能跟当地的jing察沟通的,我们部队上找人毕竟不像当地jing察这么熟悉情况,你说是不是?” “好,王司令说的对。”徐司令一转头,看向周政委,“老周,你安排!” 周政委笑着点点头,“好的。” 下午,唐振东把自己关在房间,根据王义给的他女儿的生辰八字,推演王义女儿的下落。 一个多小时后,唐振东打开门,王义站的笔直的等在门外,“王老爷子,你这何必呢,我推演完,可以到屋里去叫你啊!” “小唐,有结果了吗?”王义根本没来得及回答唐振东的话,焦急的问。 唐振东点点头,“东南方向五十八公里,咱们先去看看。” 王义跟唐振东往前一走,突然在招待所拐角处发现一个熟人,唐振东就是一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武都,前花都区人武部部长,区委常委,不过被自己递交的黑材料,撸官罢职的那个。 “武都?好久不见。”唐振东转过头来,yinyin一笑,说道。 “呵呵,首长认识我?”武都早就不记得唐振东了,再说了唐振东先前递材料的时候,也没露面,只是把他的黑材料往上一递,所以武都只是见过唐振东这么两面,他早就忘记唐振东的模样了,只是感觉有些面熟罢了。 虽然武都不记得唐振东了,但是唐振东却把武都记得清清楚楚,先前唐振东在海城的孟氏庄园遇到狙击手的暗杀,因为狙击手用的是制式武器,所以唐振东一度把武都列为怀疑对象,因为自己以前得罪的那些人,在现在的国情下,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制式武器,尤其是军用狙击步枪,更不是一般人有机会接触的。 从那次事情之后,唐振东就在心中默念以后跟自己有仇的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放过他们,有可能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因为狙击步枪的威胁,唐振东至今还记忆犹新,他虽然用刀劈飞了狙击步枪的几颗子弹,但是那全是因为自己借了尨牙的锋利,如果没有尨牙,那自己拿个普通刀,被子弹这么大的动能击中,刀肯定会断为两截。 “嘿嘿,武都武部长,现在高升了?” “呵呵,回首长话,我现在在武jing支队任副支队长,领导说我在地上上干过,所以让我来帮助首长协调地方上的关系。” 唐振东嘿嘿一笑,“那好,我问你,从咱们这里东南方向五十八公里是什么地方?” “东南,五十八公里?那里是花都区啊,怎么首长要去那里?” “对,就去那里,老爷子,咱们走?” “走。”王义早就着急了,这可是自己失散近六十年的女儿啊。 “等等我,等等我,”齐娇在后面一边挽头,一边冲上来。 在军区招待所,王义的接待档次是非常高的,连带着齐娇和唐振东的档次也是非常高,三人一人一间大套房。齐娇在屋里隐约听到众人要走,她急忙冲出来。 周政委特意把接王义的那辆迈巴赫给王义当座驾,其余人都是坐着军牌的陆地巡洋舰。 “小唐,有把握吗?”王义声音有些颤抖。 “老爷子,你这种状态我反而不敢帮你找了,你太激动了,你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怎么连这些事都看不开呢?” “哎,小唐,你不懂,哎,”王义重重叹了口气,“我先闭目养会神。” 王义说闭目养神就立马闭目养神,一句话不说。 齐娇在唐振东旁边,扯过唐振东的衣服,“你说实话,你跟那个武都不对付啊?” 唐振东吃了一小惊,“你当时不是刚从屋里出来吗?” 500人友大群,鲲鹏听涛期待大家光临12129400,赶紧抢位置啦!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02 抬头望天 武都根据唐振东说的东南方向五十八公里处,一直来到广川花都区。 “首长,咱们再怎么走?” “等等,我先看看。”唐振东下了车,在这条街道上驻足观望。 齐娇也下了车,走到武都身旁,“你对这么很熟吗?” “是,回小姐话,我以前在这里干过一段时间的人武部部长。” “哦,那你怎么不干了?” “哦,那个什么,工作调动。” “工作调动?哦。”齐娇没说话。她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问过唐振东跟这个武都的恩怨,唐振东什么都没说。因为唐振东准备有时间就去解决掉这个恩怨,永久的解决掉,所以有些事他不会说,以免到时候惹麻烦。 齐娇没从唐振东的口中得到答案,所以她就想亲自向武都求证,不过武都总是避重就轻的说话,齐娇的社会经验并不足以应付武都的狡黠。 王义驻足在花都区城边,眼里满怀激动与憧憬[。似乎这繁华的街道就会变成自己父女重逢的场所一般。 唐振东在车里又重新推演了一番王义女儿的位置,最后圈定在距离此地十公里到十二公里的一块区域内。 不过等到唐振东到达这里的时候,他有些傻眼,他推演的王义女儿的位置,这一块是一个繁华的商业街,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尽管他把最后这范围圈定在两公里内,但是这两公里内的这条街叫中山商业街,路两边是商铺,一间接一间,在往外是居民楼,都是高层建筑,这高层建筑动辄二三十层,按照一梯八户来算,这些商业街的人员不算,那光这些固定居民,也不下几万人,再加上这些商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这一块小地方的人,不下十万,这让唐振东有些愣神。 不光唐振东愣神,就连王义都在感叹命运的多舛,自己跟女儿分别这数十年,无时无刻不想着重逢。但是在全中国寻找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虽然王义已经贵为军区司令,即使这样,他也感到力有未遂。 直到王义骤然听唐振东说起这事,他心中的那堆从未熄灭过的火焰,又像加入了一团汽油般,引爆。 在商业街盲目寻找是不行的,这几万人中挑一个人出来,未免有些太大海捞针了。() 唐振东站在这步行街前,有些无奈的看着王义,“王司令,风水相术能帮的,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剩下的那就是你和你女儿缘分的问题了,如果缘分到了,那可能下一秒你们就会遇到,如果要是缘分不到,可能要十天,一月或者一年也说不准。” 王义听到唐振东这话,一悲后又是一喜,“小唐,你说我和我女儿一定能见面是吗?” “那是一定的,你命中有这个机缘。” 王义长舒一口气,“那就好,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会努力寻找,争取早见到我失散的闺女,还请小唐师父能帮助我这个盼女心切的老人。” 唐振东本想留在这里帮助王义找个三五天就行,能找到最好,找不到那也没办法,也算自己尽了力了,剩下的找人毕竟不是自己所擅长的,自己能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王义的这一番求助,所用的语气是盼女心切的老人,如果王义以他什么司令的命令来压自己,唐振东绝对不会屈从,不过王义的这个态度,让他想起了自己入狱,父母企盼的心情,这个事,是自己起了头的,自己要是半路撤走,好像不大仗义。 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唐振东决定帮王义找到他失散六十年的女儿。 武都跟地方上协调来的一百名jing察已经全部到位,在中山路步行街派出所现场办公,成立寻亲委员会,首先在网上寻找姓王的,年岁在六十岁的女士,姓王的倒不少,六十的也有,不过经过核实,这些都不是。 当然核实的同时,jing察们也在社区积极联络居委会,居委会对本地居民比较了解,但是经过深入了解,这些人也在一一排除。 一百jing察兵分好几路,分别排查搜索。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这些都没有任何成果,搜索的范围也从六十岁放宽到五十八至六十二,以防止弄错年龄的情况。后来也不局限于姓王,因为当时王义委托的这个亲戚姓赵,所以,搜索范围又扩大到赵姓。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赵和王都是百家姓中的大姓,而且又是在一个年龄段里寻找,即使有个女xing的限制条件,但是这种查找的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十天过去了,仍旧是一点线索没有,王义的嘴上起了一层层的水,明明知道人就在这里,但是就是找不到,这能不让人上火吗? 这种近在咫尺的天涯,是人间最远最折磨人的距离。 唐振东这几天一直在考虑如何对付武都。很显然,武都是个关系非常硬的人,他被自己送的文件搞下来之后,竟然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东山再起,而且还进入了部队,这让唐振东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先前打算的见了面就解决掉武都的想法。 唐振东见了武都后,就准备给他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不过他细心观察过,武都在军队上层有一定的关系,要想杀武都很容易,即是顺带报了仇,同时也算为民除害了。唐振东做这些事也算是轻车熟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武都的社会关系极其复杂,唐振东后来想最好的下手时机是自己走了之后,武都身亡,即使jing方查到了自己曾经跟武都有仇,但是自己却有不在场的证据,有鲁省军区的上将司令员给自己作证,这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这也是唐振东答应留下帮王义找失散女儿的一个小小的心思。 所以,这几天,唐振东见了武都该点头点头,该招呼招呼,丝毫没有露出异状。当然唐振东也在积极帮助王义寻找女儿,不过不用他冲锋在第一线了而已。 去接洽当地小区居委会,那不是唐振东所擅长,自然有各路jing察帮忙。唐振东闲着没事就在这繁华的中山路步行街闲逛。 中山路步行街全长二公里,而唐振东推演的王义女儿的位置恰好在这两公里之内。巧合的是,正好是这个步行街的范围。 中山路步行街里面服饰,名品,小吃,游乐样样俱全,基本上来了这里,吃穿住行一站式购齐。 唐振东带着齐娇走在这步行街上,齐娇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虽然齐大小姐见识广博,但是广川毕竟她是第一次来,这里的东西,还有粤语,透露着一种新奇。 “我要吃松花糕!”齐娇蹦蹦跳跳的去买松花糕去了,唐振东在原地,抬头看天。 抬头看天,这是风水师必备技能之一,星相学并不是只有星星才是,白天一样适用于星相学。 这天,怎么看怎么是一个骨肉团聚,皆大欢喜的表象,而王义的面相上也显示他跟女儿的重逢期限已然临近,但是为什么就是没有结果,这让唐振东好一顿惆怅。 “嗨!” 唐振东正抬头望天想事的工夫,一声悦耳至极的女声响起,顺道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 唐振东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他扭头一看,不光声音熟悉,就连人也熟悉,这人是谁来,唐振东脑袋一转,立马一个名字浮现出来,“紫菱姑娘,怎么是你?”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紫菱笑呵呵道。 “怎么会呢?我前段时间还跟王猛一起说起来你呢,不过没曾想,这就见面了,有缘哪!” 唐振东的确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紫菱,紫菱出落的更加美丽动人,原本苗条的身材,此刻一身白sè衣装,束腰的围裙紧紧的扎住她的小蛮腰,更显得她腰肢的苗条,唐振东也在心里惊叹,这紫菱真是越来越美丽了。 “你刚才抬头看什么呢?”紫菱笑嘻嘻的问道。 “我?哦,我看天象呢!”唐振东实话实说。 “扑哧,”紫菱没忍住,笑了出来,“呵呵,就你还看天象?你看天象不要紧,这么多人都跟着你看天象。” 紫菱往旁边一努嘴,唐振东转头一看,嗬,好家伙,最少有十几个人一起在抬头看天,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我一扭头,一下就看到了你,刚好看到你抬头望天,等我过来的时候,望天的人就被你传染了一大片,呵呵。” 唐振东“哦,哦”没吱声,实际上他心里有些冤枉,哥们真是在抬头望天,没跟你撒谎,不过外面这些人究竟看的什么,他是真不知道。至于这些人为什么都跟着他抬头看,他就更不知道了。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唐振东问道。 “喏,那就是我开的第五家分店。” 唐振东顺着紫菱的手一看:山菜酱肉包,第五连锁店。店面干净整洁,虽然不大,但是人流量不小,熙熙攘攘,都没座了。 “进去坐坐?”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03 西北貔貅 紫菱邀请唐振东一起去她店里坐会,唐振东看看店里繁忙的景象,略一犹豫,紫菱就顺势揽住唐振东胳膊,“走,进去看看,里面有座。()” “放开他,不要脸。”齐娇怒气冲冲的朝紫菱吆喝道。 紫菱回头一看,一个长相甜美的短发女孩,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齐娇刚买完桂花糕就看到一个女的满脸****的跟唐振东说话,那笑容好像从来没见过男人似的。 “狐狸jing!”齐娇心中暗骂一声,连买桂花糕找的钱都忘了拿,就急匆匆的向唐振东跑去。 唐振东见到齐娇过来,他拉过两人,“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齐娇,这位是紫菱。” “还紫菱?叫的这么亲热。”齐娇小声嘟囔道。 唐振东一愣,自己遇到紫菱的时候,就一直这么叫她,固然这也是自己跟着王猛叫的,但是话说回来,自己一直不知道紫菱姓什么,所以只能这么略显亲热的叫。 () “你又是谁?”紫菱也不甘示弱,因为她听出了齐娇话里的醋意。当然紫菱也听出了齐娇北方人的身份。紫菱以前做空姐的时候有些忍气吞声,不过那是工作使然,但是现在她已经在向商场女强人转变,言语中颇多自信。 “你管我是谁,你先说你是谁?”齐娇当然不会示弱,这是她的xing格。 “呵呵,我是他女朋友,你管得着吗?” “那我也是他女朋友。”齐娇一叉腰。 “好了,行啦,行啦。”唐振东在旁边一耸肩,作无可奈何状,“进去吃点包子,正好饿了。” 紫菱听到唐振东这句话,眼眉一挑,挑衅似的看着齐娇,齐娇在唐振东身后,对着齐娇一挑眼,那意思是说:有本事你别来。 齐娇看到唐振东率先进去,紫菱紧随其后,她自然不可能放任紫菱单独跟唐振东说话聊天的机会,也紧跟着紫菱进了包子铺。 当然,现在这个点,进去根本就没有位置,紫菱把两人向里让,让到了一个办公室兼任库房的一个小房间。(.) 在寸土寸金的步行街,租这么一间铺子已经是天价,留这么一个五平方大小的储物间已经是非常ng费。但是既然要做快餐,肯定是干净整洁第一,总要有个地方储存一些备用物品。 紫菱端上来两笼包子,“呵呵,尝尝,这是我新设计的模式,由我妈亲自调馅,然后我又组织了一批下岗职工,手工包,最后把刚包出来的包子速冻保存,然后统一分配到各个分店,东哥,你感觉这种模式怎么样?” “我先尝尝。”唐振东接过紫菱从边上递过来的醋和调料。 咬了一口包子馅并不是绞成一团的肉酱,而是细小的肉丁,虽然没有灌汤包的那种咬一口,满嘴都是汁的感觉,但是在灌汤包到处都是假货,汁是包包子时候放进去的化工原料,肉是在猪肉市场买的猪杂碎,肉的下脚料,稍微和上一点好肉,这就是肉丸。但是紫菱的这种肉丁包,里面全是可见的细小的肉丁,这本身就是一种让消费者放心的东西,肉丸可以参假,但是这个肉丁却参不得半点假,虽然这种包子比灌汤包略贵,但是却图个吃的放心。 “恩,不错。”唐振东这几天一直是跟着王义老爷子享受部队首长的招待,虽然王义着急找女儿吃不下,但是这饭菜的规格却不曾降低半分,所以,这几天,唐振东肚里并不缺油水。其实不管是谁吃过监狱里的饭菜,然后再出来吃着普通的饭菜,那都会感慨万千,一种是地狱,一种是天堂。 齐娇看唐振东也吃的津津有味,她原本没动筷子的,但是转头一想,人家既然端了一笼包子,自己不吃就是给她省钱,吃了也白吃。 齐娇夹起一个包子,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肉丁的香味和着葱花的香气,让齐娇唇齿留香,她吃了一个又一个,那恨恨的模样仿佛在吃她情敌的肉包的包子一般。 “你们先吃着,我去前面招呼下客人。”紫菱看两人吃着,她就告了个辞,去前台招呼客人。 “齐娇,有些事你可能误会了,我其实有女朋友。” 齐娇一愣,随即眼泪溢满眼眶,“是这个紫菱吗?” “紫菱?哦,不,她是我以前来广川的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们只见过一两次,她是我朋友喜欢的女人,我说我有女朋友,是说在海城,我们关系很好,也快结婚了。我没想到你能误会,对不起。” “海城?”齐娇的眼泪仿佛瞬间就止住了,因为她已经没空伤心难过了,她在想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唐振东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他是故意这么说还是真是有女朋友?“那这个紫菱真不是你女朋友?你一直紫菱,紫菱的叫,那怎么叫的这么亲热?” “不是我叫的亲热,而是从认识的时候就一直这么叫,后来也是,叫的也挺顺口。”唐振东想过一次这个问题,自己的确不知道紫菱姓氏,从飞机上,她的同事就紫菱紫菱的叫她,后来下了飞机,王猛也这么叫,自己也就跟着叫了,“真不是,我兄弟叫王猛,是他喜欢紫菱。” 齐娇听唐振东对自己解释,她的气也就顺了,只要不是他喜欢这个紫菱,齐娇还是有自信的。齐娇虽然长的漂亮,但是比起紫菱这种又做空姐,又年轻貌美的来说,她自己的确是没什么自信。如果比家世,齐娇不输任何人,她有这个自信,比起相貌来,她虽然能完胜大多数女人,但是比起紫菱来,她却有所不如,紫菱的仪态,气质,还有甜美笑容,那都是让齐娇瞬间丧失自信的根源。 只要他不跟紫菱好,那齐娇有这个自信。毕竟紫菱这种女人的气质和相貌不是任何人都能具备的。 “那好,呵呵,吃包子!”齐娇心情好了,胃口也大开。 唐振东看着齐娇从生气时候的化悲愤为食粮,到现在的气消了的胃口大开,唐振东很是怀疑齐娇是否听清了自己的话。 “我说,我在海城真的有女朋友。” 齐娇抬头一看唐振东,“我知道,怎么了?” “哦,那没事了,吃包子。” 唐振东虽然会看相,也能大体把握人的心理,但是像齐娇这样心理变化如此之快的人,唐振东还真的难以捉摸她的心理。不是唐振东分析不出来,而是分析人的心理,需要时间,唐振东还没分析出来,齐娇的心意就已经变了。 所以,这种情况,唐振东索xing就不分析了。 过了能有一个小时,紫菱才推开门,“刚才这一阵人太多了,简直是一刻不停,哟,你们都吃了,吃饱了没,我再去给你们拿两笼?” “呵呵,饱了,饱了。” 齐娇拉过一张凳子,“姐姐,做,站了一天,腿怪累的。” 齐娇的这一举动,让紫菱也有些疑惑,毕竟自己刚刚跟她吵过架,眼下她的这一举动让紫菱很是疑惑,这是不是齐娇的一个yin谋?她弄了一个三只腿的凳子,准备让自己出丑? 不过紫菱已经不是当空姐时候的紫菱了,她这半年多来的商场磨练,已经让她对人xing洞彻的很彻底,她对自己办公室的凳子很了解,她一眼随意的扫了唐振东一眼,就发现这并不是个yin谋,不管是齐娇出于什么目的对自己讨好,自己的确是没必要做恶人,要不让唐振东瞧不起。 男人应该大气,女人在适当的时候应该表现的比男人更大气才是,不小气,不吃醋,这才是女人的本分。 “呵呵,谢谢姐姐。”紫菱展颜一笑,坐在了齐娇拉过来的凳子上。不过紫菱也稍稍防了齐娇一手,她只是稍稍坐在凳子上,屁股根本没坐实。 “呵呵,我属蛇,姐姐比我大吗?” “我属龙,呵呵,比妹妹大一岁。”紫菱说话间,唐振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两人就已经姐妹相称了。 唐振东是彻底糊涂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刚刚还剑拔弩张,现在却亲如姐妹。这让唐振东彻底失去了了解女人心理的想法了,刚刚还吵的差点动手,这才一个小时不见,两女这又像多年未曾蒙面的姐妹一般亲热。 “妹妹,你还是第一次来广川,等我一会没事,我带你们转转?” “好啊,谢谢姐姐。”齐娇欢呼雀跃。 唐振东在旁边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他索xing没事就在这里左看右看,“紫菱,你这里的门脸,还有店内装修我看了,非常好,不过就缺一个招财的貔貅。如果你这里摆上一个貔貅,生意会更加火爆。” “这个,店里的人每天都爆满,生意都火爆,顾客排队都要排上半天,如果生意要是再火爆一些,恐怕我这里的承受能力也有限。” 唐振东呵呵一笑,“不信你试试,很多事都会迎刃而解。不过要记住一点,貔貅摆放的位置必须是西北角。” “我有个担心的问题,这种快餐店单独在西北角摆放一尊貔貅是不是跟风格有些不搭?” 500人友大群,鲲鹏听涛期待大家光临12129400,赶紧抢位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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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04 现世现报 紫菱一说起生意,那略微有些羞涩的表情都消失不见。 她倒不是不相信唐振东的话,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 对于紫菱的疑问,唐振东呵呵一笑,“你说的对,的确跟原来风格不怎么搭配,不过我有办法,你稍微等一会。” 唐振东说着就出了门,他在对面的一家卖玉石制品的店里,买了一尊只吃不拉的貔貅挂坠,就转身回到了紫菱的包子连锁店。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包子店的生意渐渐少了,虽然步行街的人流仍旧不减,但是毕竟饭点过了。 齐娇和紫菱也出来了,两人面对面坐着,聊得热火朝天,直到唐振东坐下,两人才发觉。 “呀,东哥,你回来啦?” “买了吗?” 两女一人一句。唐振东掏出自己刚买的貔貅挂坠掏出来,“买了,就这个。” “啊?这个有什么用?这么小。” “哈哈,菩萨可不分大小《 ,用一句通用词来说,大庙小庙的菩萨,行政级别可是相同。” “呵呵,你这个说法新鲜。”齐娇一听唐振东说话,顿时jing神百倍,比他跟紫菱说话兴趣大多了。 “有些人遇事去求菩萨,求还只找大庙的菩萨求,其实大庙小庙的菩萨级别相同,而且小庙的收费便宜,且更乐于助人。去求,要捡着刮风下雨天去。人少,菩萨有空和你私聊。去的时候别那么**裸,真心默念:菩萨,求您的人太多,别太忙。怎么开心怎么来,您快乐我才快乐。只字别提自己。菩萨想:哟~这小子与众不同!其实咱们求的那点破事进庙前菩萨早就知道了。” “呵呵,有意思。”齐娇和紫菱都笑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小貔貅跟大貔貅一样用?” “当然!”唐振东看店里人不多,他在西北方向的乾位上一拖桌子,踩着桌子,把这串貔貅给栓在屋顶的空调上。 唐振东轻盈的跳了下来,拍拍手,“行了。()” “这么简单?”紫菱看着唐振东不到五秒钟的把这只貔貅拴好,她还奇怪唐振东放的这个貔貅到底能起什么作用。不过紫菱对唐振东是深信不疑,是因为她对唐振东有好感,也是因为唐振东资助了自己开店的一百万资金,更是因为唐振东给她指点了四个地方的店铺位置,原本紫菱根本没想一下开这么多店,所以,这四个地方她只用了两个,作为边摸索边经营,但是经营下来,店铺生意好的一塌糊涂,短短的半年内又开了三家分店。 紫菱采取的策略并不是雇佣制,而是采取的转让制,她开的店是连锁店,虽然也算是加盟,但是毕竟一开始店没什么生意,即使加盟费用也极低,也就是因为没有名气。 紫菱注册了一家老店,作为加盟起始展示店铺,这个店铺也是紫菱唯一一家自己经营的店铺,其余的店铺,经营好了之后,再转让,当然是以加盟店的形式,不过生意上了轨道后的加盟费用当然不能像没有名气时候的那个价格,所以,紫菱掘到了她人生的第一桶金。 经营策略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紫菱依旧记得唐振东让她开店时把钱给自己的肯定语气。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即使在广川这样的大城市来说,这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唐振东没有一丝犹豫就把钱给了自己,自己已经决定往商业上发展,也就顺理成章的接了。 紫菱现在手头上还有不到一百万,这还是在她已经开了这第五个分店之后,如果她不开这第五个分店,唐振东最初拿给她的这个启动资金,她就可以还上了。 “哈哈,你以为有多么的难?”唐振东笑道。 “这个能管用吗?” “管用不管用,你回头看就知道。”唐振东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自信。“对了,现在店铺的生意怎么样?” “非常好,这是我开的第五家分店,本来如果我不开这个店,你给我的那一百万,我现在就可以取给你。” 唐振东一摆手,“呵呵,不用,这就当我入股了。” “也行,那你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紫菱做生意是由于工作不顺,也是一时兴起,想证明自己的价值,不过她通过这半年的生意经历,她发觉自己好像很喜欢做生意的这个感觉,锐意进取,永不停歇。她提出的这个股权分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以前她当空中乘务员,月工资七千,一年收入十万。而现在包子连锁店在这半年的起步阶段,就已经挣了一百三十多万了。她分百分之二十,那就是三十万,这只是半年的时间,一年就是六十万,比自己当空姐挣的多多了,而且这还只是起步阶段,等以后生意上了轨道,她也就不用这么累了,全国发展连锁店,那时候加盟的人络绎不绝,就等着在家收加盟费就行了。所以,即使她提出唐振东分了百分之八十,她也没感觉多。 “这不行,我拿二十,你拿八十。”唐振东能看出紫菱的将来,那是全中国的女首富,身家上百亿,自己即使拿百分之二十,那也是几十个亿,以一百万换几十亿,纵然周期是十年,那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东哥,这不行,你出了钱,挣了我们分,赔了让你自己拿,本来就不公平,在股权分配上,如果按照你说的,那你也太吃亏了。” “呵呵,没事,现在有种投资叫风险投资,我这就叫风险投资,风险投资的特xing就是挣了按股权分配,赔了是风投自己的事。” “呵呵,你说的这些我不懂,这样,咱们也别争了,股权五五分成,你看可以吗?”紫菱提了个折中的意见。 “好。”唐振东本不是个爱啰嗦的人,听到紫菱这么说,他也就答应了。 “那我回头拟个协议。“唐振东一挥手,“咱们这是君子协定,用不着。““要的,要的,你出钱了,财务和经营什么也不管,你太吃亏,有个协议是必须的。” 唐振东听紫菱这么说,他也就不说话了,算是默认了,“现在还有什么困难没有,说说看,看我能否帮到你?” “困难?没有,事业一向很顺利,不过就是这个商业街的店面还是有些太小,当然这里的店面都是这么大的,也没办法。” “哦?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把旁边的的店面租下来,把店面扩大,现在吃饭的人都排队。不过我也观察了,旁边人家都做的不错,也不可能往外转。” 正说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掌柜的。” 紫菱一看这女人,赶紧起来,“马姐,过来坐。” “哦,不坐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看看你有没有意思?” “哦,马姐,你说。”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些急事,需要把店面盘出去,我也懒得打广告,我看你这里生意不错,你要是想要的话,我盘给你。” “哦,马姐,你这是?”紫菱有些愕然,这件事太突然了,因为她刚刚跟唐振东说起苦于门脸太小,想扩大店面,但是周围生意都不错,不可能转。这话刚说完没有半分钟,自己这对门开过桥米线的马姐,就来告诉自己说自己店面想转让,这让紫菱都感觉世事太无常了。 不过紫菱一下想到了唐振东刚刚给自己挂在墙角的貔貅,还有他的话:管不管用,回头就知道。 紫菱没想到这效果来的这么快。 唐振东听到马姐的话,虽然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唐振东的功力很大程度都在眼上,他一眼就看出这个被紫菱称呼为马姐的人,遭遇人生的两难抉择,弄不好她的配偶就有牢狱之灾。 唐振东默不作声,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插一句嘴。 紫菱这一想,就好一会没说话,不过马姐等不及了,“紫菱啊,其实姐姐也知道这有些让你为难,不过姐姐家实在是出了大事,万不得已才想到转让,不瞒妹妹说,姐姐刚刚去了旁边的店,问他想不想要,不过他给姐姐开的价格也太低了,只有正常价格的一半,本来姐姐就需要钱,他这样给价格,这不是要逼死姐姐吗?” 马姐这一说,紫菱也反应过来,“我说马姐,你怎么不打上广告转让呢?” “哎,实话跟妹妹说,姐姐的老公开车撞了人,那人开口要三十万,给就私了,不给马上做监狱。哎,不说了,一说就上火,妹妹你看这样行吗,我这个店的市场行情是三十万,你给我二十五万,我马上兑给你。” 紫菱略微一沉吟,还没说话,马姐就先撑不住了,她以为紫菱不想要,她马上补充说道,“最低二十万,但是必须马上付现钱,不能再少了。” 500人友大群,鲲鹏听涛期待大家光临12129400,赶紧抢位置啦! 今晚还有更新,有没有想等的朋友?等的人少就一更,等的朋友多就两更。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05 诡异案件 “好!”紫菱马上去银行取了二十万,交给马姐,也把这套店铺的手续重新签了。马姐拿着这二十万的救命钱走了。 紫菱拥有了这座梦寐以求的店面。 其实,原本按照紫菱的想法,她最想租下她旁边这两家的店铺,然后打通,成为一家店,不过这两家一家是服装,一家是饰品,人家都干得不错,自然不会转让。现在她拿下马姐的店铺,是在包子铺的对面。不过这对面却不是紫菱最理想的店面。 紫菱是个心善的人,她租下店面固然有扩张店面的心思,也有帮马姐一把的心思。 唐振东看到回来后的紫菱虽然神sè高兴,但是明显不是兴奋的那种高兴,其实她的高兴成分也就那么一点点。 “怎么?对刚租下的这个店面不大满意?”唐振东问道。 “呵呵,还可以,只不过咱们刚刚聊到店面转让的问题,就遇到一个,我感到惊奇的很。” “呵呵,真是这样吗?”唐振东玩味==似的一笑。 “呵呵,你以为呢?” “我以为?我以为对面这个位置比你旁边的这个位置好多了。你看马姐的这个店铺正好跟你对面,一个位置也不差,这多好!你两面都做上牌匾,不论是头往这把走,还是往那边走的人,从你这里经过的顾客肯定会看到你店,基本上网罗了经过的有人的视线。而且你店面大不一定能吸引别人的目光,但是你店面多却一定能吸引人的目光。” “真的?”紫菱歪头问。 “当然,你这在风水学上叫做开门揖财,面对面的这两个店铺就好像两扇开着的门,门一开,财宝还不是自然就来?都说开门大吉,招财进宝,也就是在这个意思。” 唐振东虽然刚开始时候就说的是店铺开在对面的好处,但是他却是通过风水来断定,他先前所说的能吸引人的目光注意力之类的,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太高兴了。”紫菱听唐振东这么说,她很高兴。她对唐振东非常信任,因为唐振东不论是指点自己开店的位置,还是这个神奇的貔貅,都可以说是相当的准。/就拿马姐的那个店来说,正常的转让价格是三十万,自己以二十万的价格拿下,如果不是自己用,掉头再转,就是十万块钱到手,这就是招财貔貅的作用。 “呵呵,其实店铺在对面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根本不影响营业,如果两店铺在一起,要装修的话,那一个势必要停业,但是现在这样,根本用不着停业,这边装着,那边挣着,多好!” 晚上,唐振东拒绝了紫菱要请自己吃饭的建议,他和齐娇回到了宾馆。有地方吃免费饭,何乐而不为呢!最主要是紫菱很忙,晚上营业到九点。 这个宾馆可不是部队招待所,而是一个刚刚能够的上三星级的一家酒店。 由于部队招待所距离唐振东他们所在的这个街道,足足有近六十公里,所以,往返太不方便了,所以,武都直接就在中山街的旁边的宾馆包下了半层楼。 本来按照武都的想法,最好要包下一层楼,不过在王义的严正拒绝下,武都只好包下半层楼。因为武都从部队带过来二十多人,既作为王义的jing卫,也可以帮助寻找。 不得不说,武都确实有几分本事,最起码对上级的巴结就非常擅长,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丢官罢职后,不到半年就又在部队混的风生水起。 其实如果真让武都安排,他会安排的妥妥帖帖,但是王义为了每天多找一会,坚决不同意武都去市中心的五星级宾馆去住,只是坚持就近找个地方,所以就找上了这家刚够上三星的宾馆。 就在唐振东和王义等人住在这里的第十六天,该宾馆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事。一名ri本来华旅游的女孩被杀了,尸体被抛在了楼顶的水池内。 其实,这女孩已经在该宾馆失踪半个多月了,女孩叫麻吉央子,她今年刚毕业,这是她一个人的第一次远行,恩,算是毕业旅行。 她刚刚入住唐振东所住的这个酒店后,就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报了平安,不过此后就一直音讯全无,直到在楼顶的储水箱中发现她的尸体。 其实在唐振东等人入住宾馆前,女孩就在这个酒店失踪了,不过等武都带着王义来的时候,那可是部队首长亲临,虽然人已经失踪,但是宾馆方面根本就不敢声张。宾馆也想借司令王义的入住,提升下宾馆的形象。 不过,没曾想这失踪的ri本女孩,连jing察都没有线索,竟然会在楼顶的水箱里被发现。法医初步诊断:麻吉央子已经死亡十五天了。也就是在唐振东等人入住后的第二天,麻吉央子死亡了。 但是麻吉央子的死亡,有这么几个疑点: 第一,麻吉央子的死亡地点,水箱肯定不是第一死亡地点,麻吉央子是死亡后被抛尸,属于抛尸地点。 三天前,宾馆方面还检查过水箱安全。十几天前,在王义入住之后,宾馆就曾检查过方方面面,当然也包括水箱。这两次检查,都没有发现这个麻吉央子的尸体。 而是今天有个客人说宾馆的水压不稳,而且水流老是又泥沙,宾馆方面就去彻查整个供水系统,最后在水箱里发现麻吉央子的尸体。 这也就是说,这个水箱并不是第一死亡地点,而是一个抛尸地点。 第二,关于麻吉央子的死亡原因,经过法医的检查,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任何的外伤或者淤血。也就是说还不能确定麻吉央子的死亡原因,究竟是被下毒还是被下药,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是谋杀还是想不开,抑或是失足落水?这个需要等法医的最后解剖和药理学分析后才能证明。 反正唯一一点能确定的是麻吉央子肯定不是属于想不开而自杀,因为她平时非常的开朗,且又是大学毕业,当然不可能去自杀。 第三,也是最诡异的一个场景,麻吉央子在死亡前,曾经有一段她生前的监控录像的录像曝光。 这段录像的拍摄角度不算很好,不过也大体能看出什么意思。里麻吉央子好像很害怕的像是在躲避某个人,急匆匆的跑入电梯,然后按下了除本楼层意外的七八楼的电梯,但是电梯却一直不动,这说明有人在旁边帮她按着电梯门,或者另外一种情况,电梯坏了,不过这种可能xing极低,而且经过电梯安全人员的初步检验,电梯没发生什么故障。 让人疑惑的地方是,这段录像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而且还在网上各大视频网站的点播率如此之高? 这个本来是名不见经传的宾馆,却因为这次女孩的神秘死亡案件,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 究竟是不是行凶者跟她在一起,帮她按着电梯门??那这个行凶者到底是谁?民众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针对民众的关心,还有全社会的关注,让jing察一刻也不敢停歇。虽然这周围的派出所里的人都被划归到王义的麾下,帮他寻找闺女。 这次调来的jing察是刑jing大队的。 其实jing察一直在暗中寻找这个叫麻吉央子的女孩,并不是向外界所说的什么动作没有,只不过先前的大张旗鼓被王义的到来,跟实行的交通管制有关系,并且因为她在ri本国内的父母,早就把照会,通过zhèng fu传递到中国大使馆的相关人员手中。 有这么多人重视这件案件,让带队来的刑jing队长也有些无奈。因为找不到第一作案现场,而且身上没有瘀伤红肿,初步估计死者麻吉央子是被冷冻过,最后又抛尸楼顶水箱,不过这都是估计,做不得准。 上级又因为王义住在这里,给刑jing队的压力非常大。 武都见发生了命案之后,第一时间就给王义请示,是否搬走?王义摇头,“不用搬,咱们这么多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武都是认为这事不吉利,毕竟来的人是部队的首长,对于王义的话,他是不敢不听,王义说不让搬,武都当然不可能去搬。虽然他也对此事有疑忌。但是首长都在上面,他当然不敢造次。 眼下的情况是寻找首长女儿为第一要务,不管多恐怖的事,都不能在王义的心中留下任何的波澜。 所以,唐振东回来的时候,他也听说了这回事。关于这视频的收看率,一直居高不下。而且关于这女孩的身份和死亡原因有极大的兴趣。 唐振东特意让人找了这视频给他看。 唐振东当然知道让王义住在这么个地方,的确有些让人犯疑忌,不过王义丝毫不在乎,寻找女儿已经填满了他的心。 看着武都跑前跑后的忙活着问麻吉央子的事,唐振东突然根据这个女孩失踪的特点,他想出了一个绝妙主意。 500人友大群,鲲鹏听涛期待大家光临12129400,赶紧抢位置啦!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06 阴风事件 先不讨论麻吉央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唐振东心中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自己原本打算等走后再把武都干掉,那时候就不会有人怀疑自己。()但是酒店既然有这个事件,唐振东就想到可以借这个事件把武都干掉。 他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自己干掉他,也是为民除害了。 麻吉央子死的诡异,广川刑jing大队调来了jing干力量,连续两天,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在发现麻吉央子死的第三天晚上,广川军区接待办的武都武处长也在宾馆二楼的饭店,莫名其妙的,毫无征兆的死去了。 武都的死,震惊了广川军区。武都的亲叔叔是广川军区的王牌集团军,四十一军军长武长风。广川军区下设两个集团军,四十一军和四十二军,其中四十一军就是在著名的塔山阻击战中打出了赫赫威名的军团。 武长风听闻自己的亲侄子武都暴毙,他有些暴跳如雷。为什么武长风这么栽培武都,那是因为武都是武家的独苗,武长< 风生了两个女儿,而武长风的哥哥武长剑,只生了武都一个儿子,武都是武家这一代的单传,虽然武都也生了一个儿子,但是要维护武家的荣光,那就必须每代都出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所以武都就成为武家这一代理所应当的接班人。 武都这一死,最暴怒的人是武长风。武长风是集团军军长,在整个军区可谓是权势巨大。省军级,军跟省平级,更何况武长风还是这个著名集团军四十一军的军长,可以想见武长风的级别之高,这在级别上又是另一个齐仁达。 武长风因为武都这一死,暴跳如雷,广川市公安厅接到武长风的电话,公安厅厅长面对暴怒的武长风简直有种想去死的心。 不过等公安厅厅长董碧虎亲临宾馆指挥侦破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广川不起眼的宾馆,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大人物,前鲁省省城军区总司令王义王司令,虽然王义刚刚卸任军区司令,但是在鲁省军区,仍旧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在zhong yāng是军委委员,在地方上一手遮天,在广川是猛龙过江,董碧虎根本惹不起。 董碧虎来了之后,曾建议王义搬走,但是这个倔老头子不光不搬走,还把自己驳斥的体无完肤,“董厅长,你别光想着让我搬走,我来是找我失散六十年女儿的,这里最方便,我告诉你,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住。什么鬼呀,怪呀,你也别吓唬我,我当兵当了一辈子,杀了多少人自己都记不清了,就算鬼神遇到我,都会惧我身上这身杀气,都要让我三分,你还是抓紧时间破案,也别想把这事掩盖,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破案,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破案!” 董碧虎一头大汗的出来后,找到王义的jing卫队长,让他时刻注意这边的情况,需要支援赶紧给自己打电话。死了一个ri本人无所谓,如果不是因为不知道谁把这个ri本人死时候的诡异录像发到了网上,这件事基本就可以不了了之。但是武长风的侄子不一样,他的死本来就够让自己闹心的了,如果再死一个国家军委委员,那他恐怕就要在zhong yāng闻名了。 “董厅长,你的意思我理解,不过司令的脾气就是这样,他说的事,断无更改余地,这还是看在你派人帮助司令寻女的份上,如果没有这一茬,司令当场就会发飙。” “好的,好的。”董碧虎从王司令那里出来的这头大汗还没有消,此时又是大汗淋漓了。 武都死的很奇怪,可以说他是死在了二楼餐厅的监控底下,他死时候的每一秒都有监控。 最关键的是武都在去年部队组织的体检中做了一个相当全面的体检,什么病没有,除了血糖有点高之外,这才一个月不到的工夫,就突然暴毙,这让谁都有些怀疑。 在视频监控中的武都刚在餐厅吃完饭,突然朝着监控镜头诡异的一笑,然后身体猛的一抽搐,就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口吐白沫,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倒地身亡。甚至报jing电话都是在武都断气以后才打的,可见武都的死有多么快。 武都临死前朝监控镜头的那诡异的一笑,像极了五天前死的那个ri本女人麻吉央子,麻吉央子当时也曾从电梯里诡异的进进出出,而且她不经意的一笑,恰好被电梯内的摄像头扑捉到了,跟武都那一笑一样的诡异。 两人的死有相同有不同,两人死的相同点是都是死的很诡异,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jing方也怀疑武都是否是喝了假酒和吃了剧毒的菜,不过这两样送去初步检验后,董碧虎刚刚接到回复:初步检验,酒,菜中不含剧毒物。当然这是由于武都吃完饭才死去,这种怀疑合情合理,不过董碧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对着电话怒吼:“我不要初步检验,我要明确的结果!” 当然两人的死也有诸多的不同:死亡地点不同,武都是死在大庭广众之下,而麻吉央子则是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直到死后半个月才被发现。 不过最大的相同是两者身上都没有任何的伤口。没有伤口,就没有指纹。只能从被下药查起。麻吉央子被下药,这非常有可能,因为她年轻靓丽,应该会有不少见sè起意的人。但是麻吉央子好歹是个女人,但是这武都却是四十多岁,难道也有见sè起意的人? 案情发展到这里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在尸检结果没出来之前,大家一下子就没了方向。虽然jing察没了侦破方向,不过这家宾馆的灵异事件却在继续进行。 就在武都死后的三天后的傍晚,这家宾馆却被一阵yin风吹过。 为什么说是yin风?yin风不yin风谁都没见过,但是大家都一致认定是yin风。 那天晚上的情形是这样:宾馆前几天因为麻吉央子的诡异失踪案件,住的人是越来越少。 听说以前美国也发生过类似的一起黑sè大丽花事件,但是美国的这家宾馆却因为这件诡异失踪案,而名声大噪,宾馆的上客率持续新高,很多人慕名而来,就为感受这死亡笼罩的诡异气氛。但是在中国却不一样,大家不会为了去感受刺激而置自己生命安危于不顾。或许单单一个麻吉央子的死亡,会引得客人好奇,但是接二连三的诡异死亡案,却足以吓退国人,让国人对这家店敬而远之。 不过尽管住的人越来越少,但是那是对于知情者来说。很多来广川的人却并不知道这家宾馆的诡异案件,他们依旧会图方便或图便宜住在这里。 傍晚八点钟整,入住宾馆的所有人都感觉一阵莫名其妙的冷,这寒意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才渐渐消退。这寒意是彻骨的寒意,并不是流于表面的风啊什么的,因为宾馆的门窗密封xing非常好,在chun寒料峭的三月,大家即使有开窗透气的习惯,也不会在晚上开窗,而且这寒意并不是寒风。 起初大家都会误认为是宾馆的zhong yāng空调出现故障,把制热突然转换为了制冷,但是有好事者当即去摸了zhong yāng空调的出气口,真是热风,有人还把zhong yāng空调的档位开到最大,温度表显示室内温度已经在二十六七度,但是住在里面的人依旧难以抵挡这彻骨的寒意。 这事件一个人说,可能是虚构,二个人说也可能不真实,三个人说也有人云亦云的可能xing,但是住在宾馆的人,在餐厅吃饭的人,大家集体的感觉,可不会错,也容不得半点撒谎。而且这些人里有驻宾馆调查前两起案件的jing察,也有全国各地来广的客商,还有前鲁省军区前司令员的jing卫,这么强大的阵容都一致认定宾馆的这阵风就是yin风。 前鲁省军区前司令员王义虽然没说这就是yin风,但是他说了这一阵寒意是他经历沙场这么多年都未曾遇到过的,无论多大的战役,他都不曾感觉有这般寒冷。 也不知道谁把这寒意起了个名,叫yin风,结果这yin风的称呼就传了开来,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定。 王义在广川都住了二十多天了,寻找女儿的事,一直没有任何的起sè,他一直在当地辖区派出所临阵指挥,即使部队接待办的武都莫名其妙的暴毙,也不能影响他找女儿的决心。 当地jing察为王义寻女做了大量工作,进行了大量走访,但是收效甚微。 这二十多天,王义的心情从最初的激动到逐渐的平复,再到现在的焦虑,昨晚的yin风事件,让王义病倒了,二十多天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加上这阵yin寒入体,王义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并且经过随身军医的紧急降烧,却不见丝毫效果。 齐娇也因为王义的病倒,有些闷闷不乐。唐振东心里很明白整件事情的缘由,不过还不到他出手的时候。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07 回光返照 唐振东当然清楚整个yin风事件,为什么他明白整件事,因为这yin风就是他搞出来的。 其实这件事说yin风是不标准的,说成是煞气更准确。因为这煞气不是天然产生的,而是唐振东弄出来的。 这阵法叫五行聚煞阵,是借用天地中的五行力量,吸纳天地中的煞气。这吸收煞气还有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需要一个接纳煞气的容器。尽管这煞气能用阵法召之即来,但是却不能在这天地之间凝聚良久,时间长了,煞气定是要消散的。 唐振东的这个阵法就是借住了这宾馆最近的这两起诡异事件,当然只有诡异事件的煞气是远远不够的,这煞气更多来源于宾馆的人们的恐慌情绪,只有人造成的恐慌情绪,才是煞气最广泛的来源。 正常的煞气在天地之中,如果不依靠阵法或者某种特定环境的维系是难以久存的,时间长了,必然会消散。因为这个世界归根结底还是个yin阳平衡的世界,即使有局部的不平衡,但是在大范+ 围来看,也一定是平衡的。 唐振东把煞气,源源不断的向阵眼的中心凝聚。当然这阵眼就是唐振东的那把尨牙。不过在一段时间内,唐振东合上尨牙,煞气突然没了聚集的方向,就胡乱冲撞,弥漫了整个宾馆,这就是整个宾馆煞气的来源。 直到唐振东把尨牙的鞘拔出,宾馆的煞气才向着尨牙涌去,最后消失不见。 这个过程恰好是半个小时。 。。。。。。。。。。。。。。。。。。 唐振东正没事坐在房间打坐的时候,王义的jing卫员过来相请,说司令请他过去坐坐,聊聊天。 此刻,王义的房间,又是氧气,又是心电图仪,满满当当的摆了一个房间。 王义的级别摆在这里,他身体一病,各种治疗仪器都是最先进的,优先调用的。不过这次王义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妙,从这一屋子的仪器中就能看出端倪。 唐振东进来的时候,不光有王义的随身医生,还有白大褂上写着广川第一人民医院的大夫,无疑,这是广川方面能抽调的最jing干的医生力量了,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王义的情况不容乐观,每个人的脸都是紧紧绷着,没有一丝的笑意。 “司令,唐先生来了?”jing卫队长在王义耳边轻声道。 王义费劲的睁开眼,他吃力的挥挥手,“你们都下去,我要和小唐先生单独聊聊。(.)” “王老,您的身体?”王义的随身医生一听王老也脱离他的视线,他有些踌躇。他是王老的私人医生,党把王老的身体交给了自己,一旦王老在这里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那就是自己的失职。 “张大夫,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们都下去。” 王义的脾气只要是跟着他的人都清楚,他不让人跟着的时候,那就一定不能跟着。他要干什么,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等众人都出去,把门掩上后,王义用手指指他旁边的凳子,“小唐,坐。” 唐振东看着王义的面sè,当然也运用这鬼谷相法看着他的面相。 “小唐,你跟我说实话,我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我的女儿吗?” 唐振东一笑,“老爷子,你就放宽心,你的女儿在这三五天之内都不用你找,也必会出现。” “真的?”王义一挣扎就要坐起来。 唐振东一按王义的肩膀,一股浑厚纯正的内劲由唐振东的手掌接触的王义的肩膀的地方,传递到王义全身。 王义只感觉一阵暖融融的暖意,直入心头,很是舒服。 “老爷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苦尽甘来吗?只有苦尽了,甘才会来。” “小唐,这么多天的铺天盖地的寻找,动用的人力不可谓不大,寻找范围也只是局限于这个城市的一条街道,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尚且不能找到,我真是没有什么信心了。”说着,王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信不信命?” “命?我以前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我有些信了。” “只要老爷子信命,那就好办,老爷子你的身体只是肝火郁结,寒气攻心,不过这世界是公平的,这也正应了一喜必有一忧,忧过后才是喜,你把这当成是与女重逢前的磨难就好。” “你说这几天我真的不用找,我女儿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呵呵,老爷子,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王义点点头,心情舒服多了。 “来,老爷子,我给你治治病。” 王义惊奇的看了唐振东一眼,“你还会治病?” “呵呵,会一点,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唐振东先去洗了把手,然后把王义扶起来坐好,“老爷子,眼睛闭上,什么都不要想。” 王义对唐振东非常信任,听了唐振东的jing告,闭上了眼,“好了,小唐,来。” 唐振东把自己的鬼谷内功的气息凝聚于指尖,用凝聚着气劲的食指和中指在王义身后脊柱,从后脑到后腰,缓缓捋下。 唐振东给王义捋的这个部位在中医上叫做督脉,这也是习武者口中所说的任督二脉中的督脉。 武侠小说中讲打通任督二脉,内劲就奔腾如大海,突飞猛进,这话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是对的,但是只不过没有那么神奇而已。 就拿内家拳行气来说,内家拳行气讲究气贴脊背,气贴脊背就是气由丹田开始,经过后腰,贴着脊背向上,最后经由后脑,再由舌头搭桥,到达身体前面的任脉,最后再回归气海丹田。 这是内家拳的行气路径,主要就是这么几个关键词:气贴脊背,舌头搭桥,回归气海。但是这几个关键词却揭示了内家拳的真气行走路径,气贴脊背是气走督脉,舌头搭桥后走的是任脉,这督脉任脉一打通,人体的真气就能完成一个小周天。 这就好比背部宽厚的人强壮有力的道理一样,外家拳用劲也体现在背部上。内家拳用气也一样体现在背部上。 所以背部的气顺了,人体的百病自然就消了。当然这个方法不是万能的,人最主要的敌人是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再怎么把背部捋顺,病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练内功是气贴脊背,由下往上,但是要治疗起来,却是要由上往下。气在人体内顺着走,是正常路线,不会出功夫,只有逆着走,才能出功夫。我们正常睡觉时候的呼吸叫腹式呼吸,就是由腹部的一起一伏带动呼吸。但是练内家拳的时候,却要用的是逆腹式呼吸,也就是把腹式呼吸反过来。 这大概就是由于腹式呼吸是人生下来的本能,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根本不会特意着意去想,但是一旦把这个过程反转,人的思想意识就会集中到呼吸上,从而使呼吸带有了意识,这是内功产生的一个最基本的因素。久而久之,等逆腹式呼吸成为一种习惯,内劲不知不觉就上身了。 【如果对内功有兴趣的朋友,请参照听涛的上本《太极第一人》,里面对逆腹式呼吸讲的比较完善。】练内功跟人体自然行气,这又是一个相反的过程,用内功治病的原理就是要帮助人体按照他自然的方法来行气。 练内功,是气贴着脊背往上走,但是人体自然行气却是要气沿着脊背往下走。 其实内功本身,跟这个世界一样,都是个矛盾体。练功时候要逆着气走,逆着气走成为习惯后,又要讲求自然而然。 中华传统中医最常见的一个词就是:辩证。辩证的意思就是正的不行用反的,反的不行用正的,而且还要兼顾到人体内的yin阳平衡。 唐振东对医术只是略通一二,但是他却jing通人的心理,人的病结实际主要是心结,解开了心结,病就痊愈了一半,再加上唐振东用内劲帮助王义疏通督脉,让王义的肝火散去,所以等唐振东停了手,王义已经是脸sè红润,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小唐,真没想到,你还懂医术,我的身体好多了,看来我要对你重新估计了,呵呵。” “老爷子夸奖,我这两下子根本拿不出手。” “呵呵,你这两下子拿不出手?那刚才走的可都是广川的著名内外科大夫,他们是一点办法没有,但是你几下就药到病除。哦,不,连药都没用,我病就好了,哈哈哈哈。”王义高兴的哈哈大笑。 “老爷子过奖。” 唐振东刚说完,外面涌进来好几个白大褂,这些人虽然是被王义赶出去的,但是现在王义情况不乐观,谁也没敢走远,都在门口等着。 他们在门口听到王义那响亮的大笑,都是一惊,没等王义召唤就冲了进来,他们怕这是王司令的回光返照。 他们进来就看到了王义那红润的脸,更加印证了他们心中司令回光返照的想法。虽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08 歪打正着 大家看到王义的面sè,不敢直问王义,只能问唐振东。()王义的随身医生怒视着唐振东,“你怎么能给司令胡乱用药,你给司令吃什么了?” 唐振东一愣,把目光注视在王义这随身医生的脸上,读懂了他话背后的意思,不过没等唐振东搭话,王义就张口了,“小张,你胡说什么,是小唐救了我,他的医术很高明。” 张医生不敢置信的看着唐振东,嘴里嘀咕道,“医术?他也会医术?” 张医生跟唐振东认识,这次王义乘坐飞机赶来广川,这是长途飞行,张医生必须跟来,虽然王司令的身体一向康健,以前王司令出去散步,不让他跟着也就罢了,但是这次确是长途飞行,在空中跟陆地的感觉毕竟不一样,维护首长的身体健康,是张医生的责任,他必须为首长负责。 唐振东没说话,王义就接过张医生嘀咕的话茬,“小张,我现在经过小唐的治疗,感觉非常好,好像什么病也没有了。” “首长,好的。《 ”张医生赶紧过来给王义进行体温,心电图,血压的一系列测试,显示的结果王义非常健康,除了有些体温偏高之外,其余一些正常。 “不可思议!”张医生摇头晃脑,不过他声音不大,还是让王义听到了。 “张大夫,你说什么不可思议?” “首长的身体非常健康,我几乎要怀疑我的眼睛了。” 王义听后哈哈大笑,“如果眼睛没问题,那还要怀疑下机器是否正常。” 王义这个笑话,唐振东也笑了。 广川第一人民医院的内外科的三个专家也围拢了过来,看张医生手中的结果。其实他们不用看结果,光看王义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王义非常健康。 不过这几个人显然也不相信唐振东没给王义吃药,不过看着王义高兴的模样,他们不禁对自己专jing的医术产生了深重的怀疑。 王义高兴了一阵,对四位大夫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小唐还有些话要单独说。” “小唐,你这手技艺跟谁学的?” “呵呵,不瞒老爷子,我师父也只教了我这么点,再往下,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呵呵,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抓你进研究所。”王义今天心情很好,玩笑一个接一个。 “老爷子说笑了,我又没有超能力,怎么会进研究所?” 王义看着唐振东神秘一笑,“呵呵,小唐,我对你先前已经尽量的高估,但是没想到还是看走了眼。” “哦?老爷子何出此言?” 王义指指自己的眼睛,“我眼神不好,但是脑子可不糊涂,你既然能空手产生热流,让我全身仿佛沐浴在温水中,那你恐怕也有可能让人寒冷彻骨?” 唐振东心中一惊,虽然王义说的因果关系不对,但是距离事实却不远,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爷子,何出此言啊?”唐振东心中已经是翻腾不已,但是面上却宠辱不惊的问道。 “呵呵,你跟武都以前应该就认识?这个我自信是不会看错的。虽然武都可能忘了你是谁了,但是你肯定是认识武都的,并且矛盾还不浅。” 王义的话,让唐振东的内心惊涛ng,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要把王义杀人灭口?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已。他知道王义能屏退左右,单独跟自己说这个事,就说明他没有恶意。再说了,王义虽然是军委委员,权势极大,但是为人却毫无架子,这样的人,都是站在权力顶端的,人世间的一些个人纷争并不足以让他们这种人世俗。 “老爷子严重了,我以前的确是认识武都,但是却谈不上什么恨意,只不过我见识了无比武主任的霸道而已,谈不上恨,只是没有好印象罢了。” 唐振东深悉说谎的最高境界并不是谎话连篇,十言九谎并不能骗人,而是要十言九真才最容易博取人的信任,十句话里夹杂着一句谎话,最是让人难以提防。唐振东跟王义坦白的事情都是实情,只是没说他跟武都的交恶经过。其实这东西并不是无据可查,但是如果要真正取证起来,也绝不容易。 王义摆摆手,示意唐振东别把话说的那么死,“小唐,你听我把话说完,武都的死我虽然不确定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跟你有关。你也别着急,我不是恶意,我对武都的亲叔叔武长风也没有任何的好感,根本不会为了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军人而说出自己的猜测。再说了,说实话,我对武都也并不喜欢,这人的钻营心太重了。” 唐振东就一直这么沉默不语,等着王义继续往下说。 “其实本来我也没感觉是你,但是前两天这股yin风却来的莫名其妙,那时候我仍旧没感觉是你,但是直到刚才,你出手在我后背捋了几下,我的病就好了,我突然想到你既然能放热,那你就应该能制冷,所以我联系到yin风跟你有关,而yin风又出现的这么凑巧,很明显是为了掩盖什么,或者是渲染一种恐怖的气氛,而有这种能力的人,只有你。” 唐振东对王义的歪打正着十分无奈。王义猜测的事件的结果,的确是这样。但是这个过程却让唐振东有口难言。自己制造了yin风不假,杀了武都也不假,但是仅凭自己有内功就认定自己也能制冷,这有些让唐振东无语。 还制热制冷?自己又不是冰箱,谈什么制热制冷。 王义说的话,有一部分是正确的,但是还有一部分是不对的,这个宾馆有煞气,这些煞气也是唐振东给吸引来的。但是其实这个宾馆本身就有煞气,这颗不关唐振东什么事,唐振东也没去过多注意宾馆的煞气。 面对着王义的说法,唐振东可不是九年前入狱的那个懵懂少年,他在里面跟着不少江洋大盗学了不少技艺,也听过他们很多传奇经历,从中他得到了很多的启发。 有些话,关系即使再怎么好,也不能说。有些事,注定要烂在肚子里,烂在自己心里。 “老爷子,你这个推断真是让我无可奈何,无话可说。如果福尔摩斯能重生的话,估计他的结论不会像你这么充满新意。” “哈哈哈哈,你小子,净会臭白我。”王义指着唐振东笑道。 “老爷子,我句句肺腑。” 王义一摆手,“行了,别跟我表清白了,其实这事我也知道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但是我的直觉就是这样。对了,小唐,我女儿她真会自己找上门吗?” “老爷子,你等着瞧,应该不会超过三天。” 唐振东所说的这个三天,的确让王义非常期盼,因为唐振东并不是跟自己开玩笑,而是实话实说,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先前王义生病前,唐振东还看不到王义父母团聚在哪天?但是自从王义这次大病后,唐振东已经从他脸上明确的看了出来,他跟他的女儿已经是团聚的面相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是没有机会见面。 又等了一天,王义早晚都会找唐振东聊天,当然还是询问他女儿的事,但是时机未到,唐振东也只能耐心等待。 王义相信唐振东所说的三天之内,这两天,王义都没去辖区派出所临阵指挥,而是一门心思坐在宾馆,耐心等待女儿的消息。 唐振东见王义的这种状态,他心里也有些没底,面相上的东西会不会有错? 唐振东正胡思乱想的工夫,电话响了,“唐振东,我是紫菱啊,对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哦,有的,什么事?” “没什么事,这是我妈妈让我问的,对了,你住在哪里?” 唐振东告诉紫菱自己住的宾馆的时候,紫菱没说什么酒挂断了电话。唐振东本来是要跟王义一起去餐厅吃饭,但是还没等唐振东下去,紫菱就和母亲一起来了,说是要感谢唐振东的慷慨解囊,拿出这么多钱。 王义和齐娇已经到楼下吃饭去了,唐振东把两人让进门,面对着紫菱母亲的感谢,即使脸皮厚如唐振东的这种人,也有些吃不消。 其实只是谈话,唐振东也没什么吃不消的,但是紫菱母亲来之后,提到过几次要把紫菱许配给唐振东的提议。 这就让唐振东有些汗颜了,面对着这么一个老人,唐振东是不忍心直接拒绝她们,但是感情的事不能混为一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更何况自己在家里还有个未婚妻。 好不容易把这娘俩送上的电梯,正好遇到吃完饭返回的王义。 唐振东一见王义和紫菱母亲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尽管这个想法可能很大胆。 他一把拽住马上要上电梯的紫菱的手,然后一只手堵上电梯门,“对了,紫菱,我有话要问你。” 紫菱见唐振东抓住自己手,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她把母亲拉出电梯,也正sè起来,“恩,你问!”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09 父女相认 紫菱把母亲拉出电梯,唐振东正sè道,“紫菱姑娘,不知道您的母亲怎么称呼?” “哦,我妈妈姓李。”紫菱很奇怪唐振东问自己母亲姓名干什么? “哦?姓李?”唐振东又仔细的看了看紫菱母亲的相貌,发现正好跟王义能吻合上。两人都是久别逢亲人的面相。 唐振东把紫菱和她母亲拉回到自己房间,坐下后,问道,“伯母,不知道你家乡在什么地方?” “我家是江西的。”紫菱母亲的脸上露出询问的目光,不明白唐振东问这话的意思。 “呵呵,不知伯母的父母是否还健在?” “哦,我的父母其实是我的养父养母,他们早就去世了。” “哦,不知道伯母的亲生父母呢?” 紫菱母亲看着唐振东认真的模样,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的随意聊聊,“我父亲当过兵,母亲去找他了,两人就一直杳无音讯。” 唐振东哦了一声,“伯母的父{亲就在这个宾馆里。” 紫菱母亲没听清唐振东的话,“你说什么?” “伯母,我说你失散多年的父亲就在这个宾馆里,他这一个月来翻天覆地的找你,就快把这中山路翻了个底朝天了,甚至不光是这里,整个广川市都在找你。” 紫菱母亲一惊,“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伯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唐振东刚准备去找王义,就看到王义吃饭回来,jing卫员把王义的房间门打开。这几天王义的病体初愈,又加上唐振东说的三天时间,自己女儿就会找上门来,所以,王义也就没去派出所坐镇。 “老爷子,等会。”唐振东跟闪身进了王义的房间。 “小唐,有事吗?今天可是第三天了。” “呵呵,是啊,第三天了,你的女儿也应该来了。” 王义呵呵一笑,“是应该,不过没事,我六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再多等几天也无妨。” “老爷子,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千万别激动。**” 王义扬眉一看唐振东,他的目光中jing芒闪烁,丝毫不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怎么?我这一生都跟女儿无缘吗?” “呵呵,老爷子你误会了。”唐振东抱拳对王义说道,“老爷子,恭喜,双喜临门啊。” “哦?喜从何来?” “老爷子不光要跟女儿重逢,而且还多出一个外孙女来。” “外孙女?小唐,你说真的?老头子我年岁大了,可开不起这样的玩笑了。” “我当然不会跟老爷子开玩笑,我先过来就是让你平复下心情,我马上带你女儿和外孙女过来。” 唐振东说完就转身出去,留下王义自己坐在屋里愣神。 唐振东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齐娇,“对了,我正找你,你去找王老爷子的医生过来,时刻注意着老爷子的身体健康。” 齐娇还没来得及问,唐振东已经回了房间。 “唐振东,你刚刚说找我的姥爷了?我没听错?”紫菱在唐振东出去了好半天,才回味过唐振东的话,急问母亲,原来自己母亲的亲生父亲并没有在战争中死去,紫菱母亲把她的身世跟紫菱简略的讲了一遍,还没讲完,唐振东就回来了。 “是啊。” “可是我母亲刚刚说,她只是听说过她的身世,并不记得了,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呢?” “呵呵,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自然有确定的方法。走,我带你们去。” 唐振东敲开王义的房门,王义还是呆呆的在想唐振东的话,自己的女儿真找到了?直到唐振东领着紫菱母女到了王义房间的时候,王义仍旧没回过来神。 “老爷子,我把你女儿和外孙女都带来了。” 唐振东的一声说话把王义给惊醒,他一眼就看到了唐振东身后的紫菱母女。 都说有血缘的亲人之间有心灵感应,确实,王义一看到紫菱母女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找到了。 王义跟紫菱母亲抱头痛哭,述说着往事。 唐振东见这种情况,自己留在这里不大合适,他就掩上门退了出去。 唐振东刚掩上门,齐娇就带着王义的专职医生张大夫过来了,“张大夫,老爷子刚刚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我恐怕老爷子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张大夫最好还是等在这里为好。” “行,这是我的职责。” 张大夫守在一边。齐娇拉过唐振东到了一旁,“你不会告诉我说,刚刚那个紫菱就是王伯伯的亲生女儿?” 刚刚紫菱母女来的时候,正好被齐娇看到,所以齐娇才有此一问。 唐振东差点被齐娇的话噎的背过气去,“我说你有没有点常识,你王伯伯今年都八十多了,紫菱姑娘才二十多岁,这有可能吗?” 齐娇点点头,“哦”不过齐娇点过头后,过了一会突然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是王伯伯的女儿?那她怎么三十多岁才生的紫菱?那时候不是都早婚早育吗?” “哎,刚刚紫菱妈妈也说过她命运的多舛,其实紫菱是你王伯伯女儿二婚生的,他的前一任丈夫在文革中去世了,她这门小笼包绝技就是跟她第二任丈夫学的。” 唐振东简单的把紫菱母亲的身世跟齐娇说了,齐娇叹了口气,“哎!紫菱母亲的身世真可怜。” “是啊,俗语说的好:苦尽甘来,紫菱母亲终于找到了她失散多年的父亲,这也是一件喜事。” “对了,那紫菱岂不成了王伯伯的外孙女?”齐娇突然想到一件事。 。。。。。。。。。。。。。。。。。。。 武长风因为侄子武都的死大为光火,他大发雷霆的同时,还暗中请了公安厅的破案高手负责侦缉侄子武都之死一案。 武长风可不相信什么鬼呀,怪呀的,在武长风心中,只有绝对的武力才是最稳妥的东西,没有武力的保障,一切都是空的。武长风也不是个没经历战阵的将军,他率领他的四十一军在对越自卫反击中,用猛烈的炮火开道,一口气推进了二百多公里,直接打到了越南首府河内,几近兵临河内城下。 武长风的四十一军杀的人,都是以万为单位,说他是天降魔神比较恰当。 这样的人,当然不会相信世间有鬼,武长风相信就算有鬼,鬼见了他,也得给他让路。 虽然武都死的蹊跷,但是武长风却坚信,这一定是**。所以武长风才托了公安厅里关系详查此案。 武都的社会关系虽然复杂,但是既然是人命案,而且又是武将军亲侄子的人命案,可不是小事。 武都去年在飞机上打人,而后又被人捅出二十多套房产的事,也都出现在jing察视线内。 所有跟武都有大矛盾的人,jing察列了一个表,足足的十几人,而唐振东也在这十几人当中。 而在这十几人中,又有那么三四个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唐振东也包括其中。唐振东被重点怀疑并不是因为他有作案动机或者作案时间,而是因为太多的巧合。唐振东刚好和武都住在一起,而武都死的时候,唐振东就距离武都不远,两人之间就隔了一个桌。 不过jing察把唐振东列为重点怀疑对象的时候,却没有经过王义这一关。当jing察要调查唐振东的时候,遭到了王义的强烈反对。 这时候,唐振东刚刚帮王义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和外孙女,唐振东被王义认为是找到女儿的首席功臣,王义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唐振东被带走协助调查,这几乎是**裸的打了自己的脸一巴掌。 王义的军委委员的身份是广东公安厅都无能为力的需要仰望的身份。而武长风虽然是广川军区王牌军军长,但是比起王义这个退休司令来说,级别上差了不少。王义现在的身份仍旧是上将,而武长风则是少将,虽然武长风年岁不大,上升空间巨大,但是就现在来说,王义是压着武长风一头的。 武长风见王义护着唐振东,他也没办法,只好让jing察继续追查其余嫌疑人,但是这些人的跟唐振东一样,都被一一排除,不过唐振东还有个风水相师的身份,唐振东虽然不用这个身份行走江湖,但是他为海城的很多人看过风水,摆过风水阵法却是隐瞒不了。 ***凡事就怕认真,它不认真的时候,天大的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它一旦认真起来,芝麻大点的小事都可以被无限放大。 不过武长风既然因为有王义护着,不能明着动唐振东,但是他却可以来暗的,你不是会风水阵法吗?我也请人。 武长风早年打过越南,他在湄公河遇到一个当地的降头师,就因为这个降头师的身份,武长风没有把降头师的那个小村庄赶尽杀绝,也赢得了降头师的一个承诺。 这个越南降头师承诺武长风,一旦遇到以常规力量难以解决的事,可以来找他,他会帮他一次。 这个越南人叫阮维武。 [VIP]110 湄公降头 湄公河,是世界第六大河流。发源于中国青海省玉树,流经中国、老挝、缅甸、泰国、柬埔寨和越南,于越南胡志明市流入南海。湄公河上游在中国境内的称为澜沧江,下游三角洲在越南境内,越南称之为九龙江。 可以说,湄公河孕东南亚的文明摇篮。 这是说的文化意义,但是说起湄公河的故事,却绝对不仅仅是摇篮,湄公河水系深广,最宽处达到十四公里,最深处近百米。这么丰富的水系自然隐藏着很多巨型生物,是世界上最为神秘的水域之一。 往上流传的一张十几个美国大兵合力抱起一条巨大带鱼,那就是来自湄公河。当然湄公河可不只有巨型带鱼。 湄公河巨型鲶鱼,湄公河巨型带鱼,还有湄公河水怪,神龙,所有的一些都能跟湄公河扯上关系,湄公河水系的神秘,当然孕育了它周围也同样神秘的降头师。 阮维武就是这神秘降头师中的一员。 。。。。。。。。。。。。。。。。 。。。。。 王义正和他刚刚相认的女儿享受天伦之乐,唐振东这几天正优哉游哉的跟紫菱和齐娇一起逛逛广川的各处名胜,尽管紫菱的包子铺生意很忙,但是她却放下生意,尽情陪唐振东游玩,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唐振东的情意,不过唐振东苦于人家没挑明,他也不好自作多情的让紫菱去重新寻找。 王义也跟唐振东说了,再在广川带个三五天,等紫菱这边处理完生意上的事,他就带着她们一起去鲁省省城祭拜下紫菱的姥姥,也就是王义去世的夫人,到时候,王义就带两人在省城生活了。 紫菱这几天正把自己连锁包子铺的生意往外盘,所以尽管紫菱很忙,但是她实际上心里很轻松。虽然这跟自己原先的打算有出入,但是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有祖父王义的这层关系在,紫菱很快就找到了能接下她整个生意的人,初步的转让意向已经签订了,转让紫菱及其名下的包子连锁总店及其配方,受让方唯一拥有连锁加盟资格。转让总价二百四十万元整。 紫菱手头有八十万,再加上这转让的二百四十万,这样紫菱就一共有三百二十万了,跟唐振东说好的五五分成,紫菱和唐振东一人一百六十万,不过紫菱谈起要把钱给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直摆手,“这钱你先拿着,回头你再做生意,算我入股的。” 唐振东早就看出紫菱在商业上的天赋,自己投资这一百万虽然只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是在将来,这一百万可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唐振东当然不会轻易的丢掉母鸡,而去目光短浅的取那只金蛋。(.) 不过唐振东的态度,让紫菱明显误会了,她以为唐振东不要这钱,就好比是把钱交给自己,让自己管钱一样,唐振东这是把她当作了一家人对待。 唐振东是风水相术大师,但是却悟不透自己的感情,都是身在局中。 要说广川最出名的是什么?世人都知道是广川的夜生活。 傍晚是广川最热闹的时候,上了一天班的白领,卸下浓妆,尽情的在酒挥霍他们的青chun。还有干了一天活的打工族,三五成群的聚在大排档,吃海鲜,喝啤酒。 领了两个大美女的唐振东,在这大排档异常的显眼。齐娇是个非常出sè的美女,而紫菱就更不用说了,气质和相貌都是上上之选,这样的两个大美女,围绕在唐振东旁边,唐振东想不被大家注意都难。 叫了四个小炒后的唐振东,心头却涌上一股极度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仿佛在草原上被群狼包围,在树林中被猛兽盯上,唐振东放下筷子,向四周看看,却没发现异状。 不过这种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你怎么了?”紫菱先发现了唐振东的异样。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咱们一会回去的时候,你们两个打车走,我去办点事。” 唐振东心中有事,所以饭吃的很快,唐振东让紫菱和齐娇先走,他在后面结了帐,准备走回宾馆。 唐振东有个最大的特点,不会把危险留着以后发生,他是艺高人胆大,必须把这个让他心中起了jing兆的人消灭,才能让他安心。 唐振东光挑人少的地方行走,就为了引这个人出来,一路他都把jing神提至十二分的jing戒。 行至一个小公园的时候,唐振东心中的jing兆突现,一个条状的物体,凭空飞来,直奔唐振东而去。 唐振东后退一步,向左一闪,同时手中的尨牙瞬间出鞘,把来物砍成两段。 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唐振东往后一跃,跳出两米开外。 唐振东的身体很好,尤其是习练形意和太极以来,前跳一丈,后跳八尺,那都不在话下。唐振东往后一跳,顿时避开了这股腥臭的气息。 “噗”的一声闷哼,显然唐振东刚才这下,让隐藏在暗处的人受了些暗伤。 “谁?”唐振东循着声音追去。 不过到了近前,接着树影中透过的昏暗灯光,唐振东看到地上一小滩血,显然是刚才那人留下的。 唐振东又返回自己刚刚拿尨牙削断的长条物体处,这是一只七彩斑斓的毒蛇,这样的蛇,让人一看就知道肯定具有剧毒。 这人伤重吐血,唐振东马上感觉心头的沉甸甸的压力顿时消失不见。 这人是谁?唐振东心中打鼓。他有令自己受伤的能力,也能让自己心底产生极度危险的感觉,莫非他也是术法中人? 唐振东快步跺回宾馆,不过等他到了宾馆,才发觉有件事不对:紫菱和齐娇都没有回来。其实唐振东吃大排档的地方距离他所住的这个宾馆并不远,以唐振东的脚程也就在二十分钟,当然这个脚程却不是唐振东全速飞奔,而是正常人一样的速度。 这么个距离的地方,如果乘坐出租车,应该在五六分钟左右。 唐振东打两人的电话,虽然能够接通,但是却一直到电话忙音,也没人接听。唐振东预感到这事不好,他马上宾馆楼前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去刚刚他们吃饭的那个大排档,在路上,唐振东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 唐振东紧接着又打车回去,沿途还是没有什么状况。等唐振东再次回到宾馆,王义着急的迎出来,惊恐的告诉他:齐娇和紫菱都回来了,不过两人却是人事不省。 王义来找唐振东的意思就是准备把**送上医院,不过被唐振东拒绝了,他知道两女中的是邪术,去医院根本没用,只能是耽误时间。 不过唐振东也不了解两女到底中的是何种邪术,他想先看看两女的情况。王义听唐振东这么说,虽然他有些腹诽唐振东那种有病不去医院的行为,但是,王义其实还是对唐振东非常有信心的。 唐振东回到王义房间,紫菱和齐娇两女就这么躺在床上,呼吸若有若无,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两人同样的面sè苍白,毫无血sè。 “这是什么奇怪的术法?”唐振东是第一次见两女这种情况。唐振东的术法作用在人身体上效果比较猛烈,或者是被煞气入体,人马上就如遇到鬼魅一般,直接影响人的神经和感觉。种入人体内的煞气多了,人就可能跳过这一个惊恐的阶段,直接被吓死。 其实简单的来说,煞气就是一种能足以影响人的jing神,让人产生恐惧的情绪。归根结底,煞气还是一种情绪而已,不过这种情绪已经实质化了。 但是齐娇和紫菱的这种情况却跟煞气不沾边,而是仿佛是中了某种邪术,这种邪术,好像自己见过,在哪里见过呢?唐振东想了一会,突然想到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种邪术,在云贵的雷山苗寨,那苗寨的盅术岂不是跟这个非常相似? 不过苗疆的盅术基本等同于没有实质物体,或者是盅很小,起码让人中毒中的也很舒服,但是自己这次遇到的盅术,虽然跟苗疆一样的有毒虫,但是这次的毒虫相当巨大。 也就是说这里的毒虫比苗疆更大更猛,唐振东有些一筹莫展。因为他知道盅毒必须由下盅之人才能解。尽管自己术法惊人,但是这解盅之术他是不会的。 唐振东掏出自己怀里的佛骨舍利,然后分别放在紫菱和齐娇胸口,看看两人是否真的被下了盅毒! 试了半天,唐振东颓然发现自己失败了,自己的舍利能救中了金蚕盅的自己,但是却对紫菱和齐娇的这种病症无能为力。 半晌,唐振东打开房门,王义赶紧从沙发上起身,“小唐,她们两个怎么样?” 唐振东摇摇头,“我还没想到办法。” “那送不送医院?” “去医院看看也行,不过如果医生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还是不要老在医院呆着,省ng费时间和金钱。” “那好,我送她俩去医院。”王义一看唐振东同意进医院,马上叫了jing卫,准备赶紧去医院看一下。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11 飞降术法 唐振东虽然跟王义说的是ng费时间跟金钱,但是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王义身份是上将,这在全国来说,级别也不低,刚刚认回来的外孙女,能不当成宝贝疙瘩吗?齐娇是齐仁达的女儿,齐仁达虽然说是一省之主,但是齐仁达背后的势力却大的吓人,是中国典型的权贵之家,虽然齐仁达清正廉洁,但是这样的家庭会缺钱吗? 唐振东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有种预感,这个人还会找来的。在医院有诸多不便,他更希望在宾馆跟这人决一胜负。 。。。。。。。。。。。。。。。。 阮维武是湄公河一带出名的大降头师,在湄公河一带,他的名气极大,很多人把阮维武比喻成湄公河神龙。龙是越南人崇拜的东西,跟中国人不同,越南人都相信龙的存在,他们把龙已经崇拜到几乎疯狂的地步。 谁也不知道阮维武今年有多大,相传他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就连阮维武的孙子都早就抱上了孙子,而当年武长风带领的部。 队打到河内的时候,经过阮维武的这个村子,阮维武跟武长风达成一个协议,武长风绕过阮维武的这个村子,阮维武答应武长风三件事。 这个村子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这个村子全部都是阮维武的后代,足足有三百多口人。这也是阮维武跟武长风妥协的原因。 尽管阮维武的降头术能保自己无虞,但是村里的大部分人都没有修炼过降头术。尽管学过降头术,但是人的血肉之躯是永远无法抵御枪炮的。 阮维武的降头术也是讲传承的,并不是什么人都有学习降头术的天赋。没有学习降头术的天赋,而非要逞强学习,是会遭受天谴的。 阮维武亲自出面,拦下了这个因果。 这次接到武将军的求助,阮维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马上派了自己术法的两个徒弟,去帮助武长风。 说阮维武没有任何犹豫,其实他还是犹豫了一下。阮维武是降头师大宗师,他隐约感到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甚至还有可能把危险引来阮家村。 但是能修习成功术法的人,都是有信义,敢担当之人,承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术法中人的立信之本。(.) 正因为阮维武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好办,他特意从自己的弟子中挑选了两个术法高强之人,来兑现他对武长风当年的承诺。 阮氏玉和黎氏洪就是阮维武的弟子中的佼佼者,两人一个修炼的都是飞降。其中黎氏洪练的是飞物降,也就是驱使动物的降头术。而阮氏玉则练的是飞降中极度恐怖的飞头降。 但是降头术必须有个媒介,必须是受害人的生辰八字或者身体发肤的某一部分,阮氏玉曾经化装成宾馆卫生打扫员,就为了取得唐振东等人掉落的毛发等一些物品。不过唐振东习练内功ri久,他的jing血旺盛,毛发等闲不会脱落,所以阮氏玉就没有找到唐振东遗落的毛发,而唐振东的私人物品一般都是随身携带,尨牙,舍利从不离身,所以根本没有私人物品供阮氏玉寻找,阮氏玉无奈就只有找到唐振东在卫生间的排泄物,这可是唐振东曾经身体的一部分。 找到了媒介,阮氏玉和黎氏洪就准备动手了。 两人跟着唐振东三人在大排档的旁边,伺机动手,不过那里人太多,而唐振东又过于jing觉,有好几次,唐振东看向两人的眼中都带有洞察一切的玄机。 阮氏玉是阮维武的嫡系子孙,也是阮维武最为得意的弟子之一,一手飞头降在降头术中树立赫赫威名。 飞头降可不是那么容易练的,飞降中最狠毒的手法就是飞头降,通常有这种巫术的巫师,只有在夜晚才会出来为害,白天与平常人没两样,当夜晚来临时,降头师的他头颅就与身体分家,四处飞行,寻找胎儿和他人的鲜血吮吸。 传说胎儿是由yin阳jing血所凝成,吸食越多,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法力会更加高强。飞头降这种术法并不好练,练的人很容易丧生,大部分练飞头降的人,都是怀有很深的仇恨要报复,才有这种不韪死亡的勇气和毅力。 练飞头降至少要练七次才能练成,每一次都要练七七四十九天,在练功的期间,每晚都要吸血,有如西方的吸血鬼,若有哪天未吸血,一切前功尽弃,而且没有再重练的机会。所以在他三百多天的练功中,每天晚上头颅就飞出去,遇人吸人血,遇狗吸狗血,一切家禽动物都逃不过,防不胜防,非常恐怖。 但是练成飞头降后,也极为厉害,能侵入一个人的大脑,控制人的思想,可谓想让这人自杀,就自杀,想让这人去死就去死。 但是阮氏玉此行的目标并不是紫菱两女,而是唐振东。临行前,阮维武就交代了要用术法让唐振东说出实话,到底是不是他杀的武都,如果是,直接把他置于死地。 阮氏玉的目的就是控制两女,以要挟唐振东。 不过唐振东的兵分两路的策略让阮氏玉的计划破产,阮氏玉不知道唐振东这是不是要金蝉脱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前路预先埋伏好,因为吃饭的途中唐振东打了两个电话,阮氏玉担心唐振东这是布好了口袋让自己去钻。所以她只能按照最稳妥的计划进行,这边让黎氏洪去跟着唐振东,那边她亲自对对付紫菱和齐娇两女。 不过最后的结果让阮氏玉大跌眼镜,因为黎氏洪用本身jing血饲养的神蛇被唐振东一刀劈为两半,黎氏洪也因为本命神蛇的死去而伤重吐血。 练飞物降的人都有本命生物,这个生物是他们用自身jing血饲养,与自己心意相通,一旦本命生物死去,那这个练飞物降的人自身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轻则术法全失,重则丢掉xing命。 阮氏玉知道这黎氏洪的神蛇的厉害,那神蛇的速度极快,常人根本不是对手,打个比方,那神蛇的速度真是有如电闪一般,比常人眨眼还快。 不过阮氏玉当然不会知道唐振东的速度比眨眼可快多了,唐振东的刀都可以劈飞子弹。不过即使劈飞子弹也不能证明唐振东的速度比子弹快,而是他的第六感非常灵验,能预感到危险的来源,预测到子弹的方向。不过即使这样,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有人相信。 唐振东一刀劈死降头术师黎氏洪的本命神蛇,让黎氏洪的一身术法尽数消散。此时阮氏玉正扶着黎氏洪躺在一个小旅馆的床上,“师妹,师哥我是不行了,唐振东这人非常危险,咱们不是对手,我想你还是赶紧回村里找师父来,只有他才能对付这个唐振东。” “师哥,别说了,都怨我,我应该出手把那两个女人的xing命取了,哎!”阮氏玉叹了一口气。 “师妹,我知道你的术法一向在我们师兄弟之间是数一数二的,你的飞头降厉害无比,可是我真是有种直觉,那个中国人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师哥,我不会这么回去,我不跟他碰一下,是坚决不会回去的,就算要回去,我也不能空手而回,我们降头师一向快意恩仇,绝对不会吃了亏被打掉了牙,还咽回到肚子里去,你放心,师哥,你在这里等我,我今晚再去会会这个唐振东,为你报仇。” 黎氏洪见师妹阮氏玉说的如此坚决,他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没用,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师妹,一切小心,如果遇到危险,就赶紧回来。” “放心,师哥。” 黎氏洪本命神蛇被杀,jing血损耗严重,刚才撑了半天,说了这么多话,终于坚持不住了,沉沉睡去。 阮氏玉就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她在静等夜晚的来临。 。。。。。。。。。。。。。。。。。。。。。 王义跟jing卫们一起带着紫菱和齐娇两女去医院检查,不过经过医院的全面检查后,大夫查不出任何的病症,如果不是因为王义的身份,医院都想赶人了,查不出来病症的医院,自然不敢糊弄王义,只有实话实说,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是王义的外孙女。那可是**中的**。 忙活了一晚上,外加一上午,第一人民医院的高手基本都会诊过来,也开了会,很多人都是院长半夜打电话从被窝里拖出来的,院长有招,谁敢不来。 不过这么多医生的会诊都确定不了病症,这让院长都感觉没面子,要知道广川第一人民医院可是代表着医院最高等级的三级特等医院,医疗水平虽然不如京城的三零一这样的顶级医院,但是却也是代表着医院的最高水平。 这样的医院都不能确诊两女的病情,那除非到京城的三零一去,别的医院连去都不用去。 院长的意思是让王义把两女再留院观察两天,然后再转院,但是王义想起唐振东的话,如果检查不出来,那就赶紧回去。王义不理院长的挽留,坚决带着两女出了院。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12 智商第一 紫菱和齐娇被送到宾馆以后,就被唐振东安排在一个屋里。 唐振东在两女旁边的一个屋里,静静坐着,既是修炼,又是静坐,他有种预感,那个术法之人,一定会找来的,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唐振东把从耗子处得来的天花妙坠旗跟那把犬神宝刀放在了一起,而从姜太公坟墓中得来的那只杏黄法旗却一直随身携带。 天花妙坠旗具有隐身作用,而杏黄法旗同为五行旗之一,绝对不是只是观赏用。相传姜太公曾用此旗呼风唤雨,遮天蔽ri,为周击败商纣立下了汗马功劳,杏黄法旗跟姜太公的打神鞭一样,都是太公的法宝。打神鞭是不是存在,唐振东说不好,因为即使存在,那也是太公的随身兵器,很有可能跟姜太公本人葬在了一起,而太公的衣冠冢则是太公的另一个分身,太公把自己的杏黄法旗葬在此处,想必也是极为重视分身的。 唐振东闲着没事把杏黄法旗展开,整面杏黄法旗呈黄sè,旗上有金线绣成的云团,虽(然历经千年,但是颜sè却艳丽非常。 这面旗真的能呼风唤雨?唐振东不相信这旗有这个功能,如果真的能呼风唤雨,那不啻于神话故事了。 唐振东凝神注视这杏黄法旗上的金丝云团,手握住法旗杆,幻想这天乌云蔽ri,心念一动,天sè猛然暗了下来,仿佛真的要狂风大作一样。 唐振东沉浸在这杏黄法旗构建的乌云蔽ri中,分不清楚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现实真的如此。 唐振东沉浸在杏黄法旗构建的世界中的时候,王义正呆立窗前,看着这chunri的阳光明媚,不过这明媚的阳光却不能驱散王义胸中的yin霾。 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女儿,又找到外孙女,但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能够给予女儿和外孙女足够的爱,全部给予的时候,外孙女竟然突然人事不省了。 不光自己的外孙女人事不省,就连自己看着长大的恩师齐天成的孙女齐娇也一同病倒了,症状跟自己的外孙女紫菱一样,这怎能不让王义心中烦闷? 王义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一瞬间的工夫,天sè猛的变暗,仿佛这天一下子就换了另一番景象,满是太阳的晴空万里,突然被乌云笼罩,yin的仿佛能滴下水来。 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形容天气变的快,王义本身就是江南人,对于江南的天气太了解了,但是江南的天气哪有现在这天气变的这么快的? 唐振东沉浸在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中一直没有出来,即使外面有人敲门,他都没有发觉。/直到阮氏玉偷偷潜入酒店的那一刻,唐振东突然从呼风唤雨中醒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无风自开的房门,阮氏玉来了。 刚刚那一刻的感觉还真是玄妙,唐振东有些回味刚才的沉浸在杏黄法旗中的专注。他想回过头来找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唐振东能感觉到阮氏玉的危险,但是他在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走神去想别的事。 “你就是唐振东?”阮氏玉声音很温软,不过她的脸却是呈现倒三角形,相貌却像极了毒蛇的蛇头。 “你是什么人?” “我是阮氏玉,来问你一件事。” “好,你说。”唐振东当然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但是他刚刚的jing神都沉浸在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当中,jing神ng费了不少,此刻竟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既然力不从心,他就不敢随意动手,因为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危险。 眼下这个女人既然要跟自己聊聊天,唐振东当然愿意奉陪,就当自己恢复体力了。 “武都是不是你杀的?” “武都?我为什么要杀他?” 阮氏玉一扬眉,“我来不是问你为什么的,我是来问你杀没杀?杀了就是杀了,没杀就没杀,快说!” “哦,你都不知道是否是我杀了她,你就来兴师问罪?”唐振东反问让阮氏玉一阵头大,想了半天,也没从唐振东的绕口令当中明白过来。 “好,你可以不说,一会有你后悔的时候。”阮氏玉脸上一红,但是随即散去,显然她是强行压抑自己的怒火。 “我再问你,我师兄的本命神蛇是不是你杀死的?” “什么是本命神蛇?” “你别装糊涂,就是昨晚你遇到的那条蛇。” 唐振东心内冷笑,“我正愁找不到昨晚暗算我的人,现在你竟然自己说了出来。”不过他心里想的,嘴上不能这么说,“蛇?我是杀死一条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条。” “哼哼,你既然承认了就好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阮氏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点头,就准备施展她的绝招飞头降。 唐振东一挥手,“等等,我有话说。” 唐振东一伸手,阮氏玉竟然真的没动手,唐振东心里就是一喜,看来这个女人虽然术法高强,但是智商却不高,她不明白有些时候必须先把人干趴下后,然后再问话。在杀人前,啰嗦一大顿,这是活够了的人才会做的事。电影里坏人是怎么死的,都是最后自己啰嗦死的。 “有话赶紧说。”阮氏玉非常不耐烦。 “哦,我想请问小姐来自哪里?师承何人?” “这个你别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一会等到了黄泉下再问!” 唐振东看着阮氏玉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傻子,原来你并不全傻,而是半傻,起码还知道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 唐振东看阮氏玉又要动手,又是一伸手,“等等。” “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还要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究竟得罪了谁?谁让你来杀我?” 其实唐振东早就从阮氏玉的话里猜出了端倪,他这么问,是想给自己争取尽可能长的时间,使自己的jing神尽量的恢复,好让自己在动手时候,有百分百的把握。其实唐振东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或者是自己对手的智商如此之底,竟然跟自己扯起来没完没了。 看来开门授徒,除了要选择徒弟学习术法的天赋外,还要选择那些智商足够的人。要不即使学到了高超的术法,遇到一个智商比他高的人,弄不好他能把敌人当做朋友。可见智慧永远排在第一位。 “你自己杀了谁,就得罪了谁,这个你还用来问我?” 阮氏玉的话,其实说的很明白,其实唐振东早在阮氏玉张口问武都的死因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肯定是武都的那个做军长的叔叔搞的鬼,而王义不愧跟自己是忘年交,他肯定是护着自己,要不然凭借省军级的权势,要摆弄自己一个平民百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唐振东见阮氏玉又要动手,“你先别着急,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刚才就说最后一个,现在又问最后一个?” “这次真是最后一个了,你这么高强的术法,究竟师承何人?” “我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越南大降头师阮维武,你要是不怕死就来。” 一句好话就让阮氏玉交代了自己的底,唐振东不禁又一次感叹智商的重要xing。 “哦,你的师父是阮维武?那太好了。”唐振东刚说完,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shè向阮氏玉。 唐振东的速度极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阮氏玉面前,唐振东到了阮氏玉面前,随手一甩,就是一记搬拦锤,砸向阮氏玉的胸口。 唐振东的锤来势汹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阮氏玉大概也没想到唐振东的速度会这么快,本来她酝酿了好半天的飞头降,马上就准备施展,但是却被唐振东几次打断,以致于自己把施展飞头降的心意一拖再拖,甚至连阮氏玉自己都有种对不起自己酝酿这么半天的感觉。 唐振东的一锤直接击中阮氏玉的胸口,一锤将之击飞,阮氏玉根本没来得及施展她最为擅长的飞头降,就被唐振东一锤打晕了过去。 其实唐振东这次真的是有些侥幸。因为飞头降是降头术中极厉害的术法。要破这种术法,除非有比他术法高强的法师,但是这种法师却并不好找。降头术的入门术是药降,类似于苗疆的植物盅术,而飞头降则类似于苗疆的魂盅,都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高超术法。 而阮氏玉一直酝酿的飞头降由于积攒了不少的仇恨,所以施展起来也最是猛烈,但是由于阮氏玉犯了一个电影中坏蛋经常犯的错误:话太多,所以唐振东才能抓住机会,兵不血刃的干掉阮氏玉。 唐振东的一锤虽然声音不大,那是因为这一锤他用上了暗劲,深入骨髓,锤劲渗入阮氏玉身体,虽然他这一锤没有声音,但是阮氏玉被唐振东击飞后,撞在门上的声音却巨大,宾馆的结实的钢木门竟然被阮氏玉的这一撞给撞飞。 “轰隆“一声,门四分五裂。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13 秘术远遁 阮氏玉之所以被唐振东击中,主要是因为唐振东的那句话“你师父是阮维武,那太好了。()” 是人都能听出唐振东这话的意思是他认识自己的师父,但是谁曾想他这个认识自己师父的人,会下这么重的手。 直到阮氏玉晕倒前,她也没想明白唐振东这话的意思。 “轰隆”一声门四分五裂,惊动了王义。他出去一看,唐振东住的这屋的门,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撞了个四分五裂。 “小唐,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这人就是害的紫菱和齐娇昏迷不醒的人,赶快派人抓住审问。” 对于风水相术,唐振东jing通,但是对于审问,这就不是唐振东擅长的活了。 王义并不是个迂腐之人,甚至心比绝大多数人都要硬,毕竟他是从战争走过来的,解放战争,解放后的敌特势力,王义也没少用过手段,经他手杀过的人也得有上百,如果要算他指挥的部队杀人,那恐怕得有十几万? 了。王义当然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他并不会因为阮氏玉是个女人,就对她网开一面,唐振东既然说这人就是害自己外孙女的人,那她肯定就是,王义找来jing卫,把阮氏玉带走,下去审问去了。 唐振东回房间收回杏黄法旗,然后到王义房间,跟王义说了下自己刚刚遇到阮氏玉的事。不过在唐振东口中并没有讲出刚才的危险。虽然唐振东在不到两秒的工夫就打的阮氏玉一头栽倒,但是对于唐振东来说,这两秒钟的风险丝毫不亚于在钢丝上行走,是自己为自己争取了恢复jing神的时机,这才能一举制敌。 唐振东虽不了解阮氏玉到底用的是何种术法,但是却能让他产生危机感。 跟王义说完阮氏玉的事,唐振东回到自己房间,静等王义的人审问阮氏玉的结果。要想从一个人口中套出想知道的事,用刑是不二法门。自古以来,刑罚从来没断过,尤其是在部队这个环境中,要想对一个人用刑,根本就毫无顾忌。 所以,唐振东丝毫不担心王义手下jing卫员的本领。能做王义jing卫的人,无一不是心思缜密,忠诚度高,且心肠坚硬之人。**这样的人无论是做保镖,还是做侦察兵,抑或是干特工,都会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入夜深了,但是唐振东却依旧睡不着,他脑中依旧不断的浮现自己刚刚进入杏黄法旗的境界中的那一幕。 能呼风唤雨,这是任何人的一个梦想。不过千百年来,人都无法御天,甚至不敢与天抗争,天在古人心中都是无与伦比的。天子,连皇di du是天的儿子。天威难测,别说与天抗衡了,就连天发怒,人都无法预测,更别提要控制天了。 但是在刚刚唐振东进入杏黄法旗构建的这个世界中的时候,仿佛触摸到了一种能沟通天地的桥梁,能让天上的**随着法旗聚散开合,这是怎么一种境界? 唐振东深深沉醉其中,即使明知道这样会耗费大量的jing神力,但是唐振东依旧是激动不已。 不过这次任凭唐振东怎么努力想进入这法旗的世界中,但是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试了一晚上,唐振东甚至没有触摸到这法旗世界的边缘。佛家说的好: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方一净土,一土一如来。这花叶中尚且可以看到整个世界,更别说这法旗了。 不过这个法旗的世界的进入似乎需要机缘。 唐振东耗费了一晚上的jing神,终于在清晨时分沉沉睡去。 唐振东刚刚睡了两三个小时,王义就敲开了唐振东的房门,“小唐,不好了,那个女人跑了。” “什么?”唐振东大惊。没人比他更了解阮氏玉的危险了,这样的人,一旦跑掉,自己追都不好追。 “走,去看看。”唐振东没多问王义阮氏玉跑的具体细节,很多东西需要自己去看才能了解,多问无益。 宾馆方面在顶楼的一间储物间给单独腾了出来,作为审讯阮氏玉的地方。 这个宾馆的顶楼是个神奇的地方,ri本人麻吉央子在宾馆无故死亡后,被抛到了顶楼的蓄水箱中。最离奇的是这个楼梯通顶楼的地方有个铁门,平时都是锁着的,虽然是钢管焊接,但是常年人是绝无可能通过的。 真不知道这麻吉央子是怎么被送过这个铁门,而丢到了水池中。jing察的思路是每一个接触到铁门钥匙的人,都有嫌疑,就从这里面排查凶手。 不过一番侦察过后,所有能接触到钥匙的人,有的没有作案时间,有的没有作案动机。倒是在死的武都的房间发现了一双女人的饿旅游鞋,据检验是麻吉央子的。 但是武都是什么人?曾经的花都区区委常委,虽然现在不在花都区干了,但是却成了军区接待处的处长,而且还是四十一军武长风的亲侄子,jing察们即使查到这样的事,也不敢声张,谁敢去触武长风的霉头啊?部队的人杀个把人,那还不跟玩似的?谁能容忍自己的侄子死了还被人往身上泼污水? 当然以上是jing察们的调查结果,而且是没公开过的。联系到酒店的诡异事件,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武都的死是麻吉央子的鬼魂索命的结果,实际上他们也愿意把这事归结于神秘,因为毕竟武都不是地方上的人了,而部队的人是最不讲理的,只有把武都的死归结于鬼魂,才能去除后患,你部队的再牛去找鬼魂算账去啊! 按理说jing察都是无神论者,但是面对武都的尸检结果,既没有外伤,也没隐疾,而且胸腹中也毫无中毒迹象,且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谁也不曾接触过他,这样的死法,jing察的确也无能为力。 不过面对jing察给自己提的侦察结果,武长风脸sè一狠,什么都没说。武长风自己也找的人侦察,他绝对不相信世界上还有鬼魂索命一事,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鬼魂,那自己在越南杀了几十万人,自己的命早就没有了。 武长风找的人调查结果把许多的线索指向唐振东,除了没有确切证据外,武长风相信唐振东杀了自己侄儿的可能xing最大。 当然用术法杀人,武长风永远也找不到证据。用煞气杀人,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据于此,武长风才找到湄公河的阮维武,派出术法高人来逼唐振东说出实话。不过阮维武派来的人却偏离了轨道。如果唐振东是个普通人,那阮氏玉和黎氏洪当然可以逼迫唐振东说出他们想知道的事,但是唐振东同样是个术法高人。 审讯室是个储物间临时改造的,其实说改造也没怎么改造,只不过加了把椅子。但是此时审讯室里面一片狼藉,原本宾馆堆放的不少桌椅都散架了,显然现场经历了一场打斗,地上还有斑斑血迹,根据老爷子的说法,这些血基本都是他的jing卫们留下的,有两个伤重的jing卫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老爷子,这个阮氏玉不简单啊。” “是,据现场的jing卫员说,阮氏玉会**术,他们被阮氏玉迷惑了,但是在阮氏玉要走的时候,有个jing卫突然醒悟了过来,然后追打她,后来陆续有jing卫醒来,加入追打阮氏玉的行列,但是她功夫很厉害,jing卫们不是对手,让她给跑了。” “哦,阮氏玉会秘术!”唐振东一拍脑袋,里面知道了阮氏玉是怎么跑的了。阮氏玉虽然不会**术,但是她修炼的是飞头降,跟jing神术也沾边,迷惑几个未加提防的士兵当然轻而易举。 但是士兵本身就是身体强壮,意志坚定之人,再加上阮氏玉本身就受了伤,jing神力损耗的厉害,她也没法迷惑这几个jing卫太久,让这几个jing卫给自己解开绳索后,她就趁机逃跑了。但是很快,就有jing卫相继醒来,发生了搏斗,就成了现在这个现场。 “老爷子,这事是我估计失误,我没想到阮氏玉的秘法。” “小唐,你也无须自责,只要尽力了就行。这两天我也想开了,人不能太贪心,我找到我失散六十年的苦命女儿,已经是上天积德了,我怎么能要求更多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哎!” “老爷子,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唐振东分明看到了王义老爷子眼角的泪光。 其实,这事本不关唐振东什么事,完全可以不管,不过唐振东是个极有信义的人,是自己的缘故,他绝对不会推卸责任。再说,这事的起因可以说是自己杀了武都引出来的。 唐振东不会袖手旁观。 其实唐振东心中还有个想法,那就是对杏黄法旗的感悟。自己先前偶然进入了杏黄法旗的世界中,仿佛拥有了呼风唤雨的能力,这种感觉让唐振东陶醉不已。当然有些事是唐振东事后才知道的,他进入法旗的世界中心无旁骛,当然不会知道当时天sè突然昏暗,还是后来王义无意中说起,唐振东才感到惊讶不已。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14 飞降鬼降 “老爷子,你问没问这些jing卫,他们都从这个叫阮氏玉的女子嘴里撬出了什么?” “哦,东西倒是撬出来不少,她说她是湄公河流域的人,是降头术的传人,并且紫菱她俩中的就是降头术,如果在九九八十一天之内得不到救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这么严重?” “是。”王义沉吟一会道,“就是不知道女子说的话是真是假?” “老爷子,千万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对,不过这个?” 唐振东一挥手制止了王义说话,“老爷子,有事回头再说,我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唐振东捡起一片女士衣物的碎片,很明显这是阮氏玉的衣物。唐振东可以依靠这片衣物来推演阮氏玉的落脚地点,当然前提是阮氏玉没有跑远的前提下。 “哦,好。”王义马上想起唐振东推演出自己女儿行踪的一幕,知道他需要个* 地方推演这个阮氏玉的行踪。 “我先出去,你就在这里。” 王义出去,带上门,他并未走远,就站在这天台上,看着正喷薄而出的朝阳,跟旁边的jing卫要了根烟,目视着朝阳方向,点着了烟。 过了许久,唐振东推开门,见到王义站在楼顶,“老爷子,倒chun寒这温度可不高啊,得注意身体。” “小唐,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唐振东摇摇头,“这个阮氏玉应该在百里开外了,我的秘法最多能探测百公里之内,开始的时候,还能感应这阮氏玉的行踪,但是只一会,就再也感觉不到阮氏玉的行踪了。” “她是越南人吗?” 唐振东点点头,王义能问唐振东阮氏玉是否越南人,只能表明一件事,那就是王义的心乱了。 “我决定即刻动身去苗疆一趟。” “苗疆在哪里?你?”王义有句话没问出来,那意思是说你不管紫菱和齐娇了吗?不过王义也明白,毕竟唐振东跟两女关系不深,他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也能看的出来唐振东的心不在两女身上,很多事情没法强求,没有唐振东的神鬼难测的秘法,尽管王义权势滔天,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也是无能为力。()自己的女儿就是个例子。 王义叹了一口气。 “苗疆一般指云贵一带。我在苗疆有几个朋友,我感觉这阮氏玉的秘法似乎是出自苗疆这一脉,毕竟苗疆擅长盅术,天下盅术出苗疆,我先取道苗疆,如果在苗疆的朋友能医治,我就带着我朋友立刻赶回来,一旦他不能医治,我也将从苗疆取道越南,正好也顺路。” 王义一听唐振东并不是要撒手不管,而是要去积极寻找朋友的帮助,他的心就一宽。王义对唐振东的秘法极为信任,要不然自己六十年都没有找到的女儿,在唐振东的帮助下,短短的半个多月就找到了,让自己的风烛残年还能享受儿女双全的喜悦。 本来王义找到女儿后,他的儿子听说找到了姐姐,都要立马过来,但是王义说不用过来,这几天他就会带着女儿和外孙女回去,这才打消了了紫菱的舅舅们要来广川的行程。 不过现在,王义是更不敢把外孙女人事不省的事情跟自己的两个儿子说了,大喜后大悲让他的jing神支柱摇摇yu坠,全赖着对唐振东的信任才勉力支撑。如果唐振东撒手不管,那王义是绝对没有办法在茫茫人海中自己找到阮氏玉的。 。。。。。。。。。。。。。。。。。。。。。 唐振东辞别王义,一人踏上了前往苗疆的路。 雷公山深处,短裙苗寨,徐大族长正在跟族人聊天,突然有人来报,说是首领回来了。徐大族长就是一愣,随即想到唐振东,他赶忙起身迎接。 在苗寨这里,是个极其讲究的部落,他们的很多生活习惯都保留着封建宗族制的影子。而唐振东又是徐大族长认定的苗疆之主,不论是在思想上还是在行动上,徐大族长都把唐振东当作了首领一样对待。 唐振东穿越雷公山,来到短裙苗寨。寨里的风土人情,风味建筑都跟以前一样。唐振东刚踏进寨里一步,马上热情的短裙族少女给唐振东端上迎宾酒。 唐振东来过一次,懂的规矩,一仰头,一杯酒下肚。 一杯酒下肚还不够,旁边陆续有人献上美酒,唐振东没有丝毫客气,他知道这是村民好客的表现。唐振东一一仰头喝完。 “我亲爱的首领,您回来了?”徐大族长领着族中长老上去迎接唐振东,看见唐振东就给了他一个熊抱。 唐振东热烈回礼。 “走,首领,进去喝酒。”徐大族长拉着唐振东的手,进了屋。 “上酒上菜!”徐大族长一挥手,立马有人就去张罗酒菜。苗人好酒,无论男女,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喝一口。 “首领,你这次来是路过还是特意回来看看?”徐大族长端起一杯酒,跟唐振东碰了一下。 “不瞒大族长,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唐振东就把紫菱和齐娇中了阮氏玉暗算的事,跟徐大族长一说。 徐大族长听完唐振东的话,良久不语。 “首领,我们族里的确是有盅术修炼者,不过我们短裙寨的盅术一直不如长裙寨,我可以联络长裙苗族盅术高手,去看看你的这两位朋友。不过,越南方面叫降头,而我们苗疆的盅术虽然跟降头术同出一脉,降头术的源头虽然是盅术,但是说实话,我们苗疆的盅术发展没落了,无论是实用xing,还是攻击xing都远不及降头术。这个阮氏玉既然是越南人阮维武的弟子,那恐怕她的降头术的传承,相当正宗,她的降头术,我们恐怕解不了。” 徐大族长说的很详细,他怕唐振东误会自己故意不去,是以说的极其详细。 “哦,那徐大族长听说过阮维武这个人?” “听说过,阮维武是东南亚一带的降头术大宗师,一身降头术秘法惊天地泣鬼神。” 唐振东端起杯跟徐大族长边喝边聊,徐大族长也讲起他说听说过的降头术秘法:降头术源于苗疆盅术,而苗疆盅术的原意是养盅治病救人,但是发展的过程中渐渐有些偏了,很多盅救人的原理是以毒攻毒,但是这个毒却不都是为了救人。后来一部分苗疆人远走东南亚,就把这盅术带到了东南亚,他们在当地扎根,盅术也在当地发芽,而我们苗疆的盅术也发展成了另一个体系:降头术。 降头术在东南亚的历史也很悠久,具体的发展咱就不说了,反正降头术发展的时候,盅术停滞了,而东南亚一带的人心肠又狠,在盅术的基础上加了很多yin毒的东西,也就成了现在的降头术。 所谓的降头术,从字面上看就在于“降”与“头”。“降”指施法的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包括了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如毛发指甲等。 降头术本质就是运用特制的毒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产生特殊药xing或毒xing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当然这只是降头术的低级阶段,也就是药降,这跟我们苗寨的植物盅如出一辙。 这个阮维武世居湄公河一带,是东南亚著名的降头术大宗师。 相传阮维武的降头术早就已经达到了降头术的高级阶段鬼降了。 鬼降就是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模拟一个人,进而制服或者杀害被施法者。当然对于鬼降我也只了解这么多了,再多就不是我所能接触的了。 而据你所说,阮维武的这个徒弟还没达到鬼降,她习练的应该是降头术的中级阶段飞降。而飞降的最厉害法门就是飞头降。 但是飞头降的修炼也极为不易,我早年曾听说过飞头降的原理。 相传尚未练成飞头降的人,在头颅离开头部时,连肠也会跟着一起拖出去,当地人为了防止飞头降者来吸血,就在屋顶装置防盗刺或种植有刺植物,由于飞头降者飞出去的头,通常不高过三米,而且拖着肠子又长,在经过屋顶时,很可能就会被倒刺刺中,肠脏一旦被刺中,头就无法再回到原处,等到黎明来临,飞头就化为一片乌血消失;而降头师也只剩下一滩血水。 不过若是遇到真正练成的降头师,他的头不会连着肠、脏,飞过屋顶是就可以避开倒刺,顺利通过,要消灭这种降头师,就得靠比他高强的法师,在他练功时破了他的法术,才有办法制服。 你所说的这个女人我估计很有可能就是练成了飞头降,而且已经触及到降头术的最高法门鬼降的边缘了。 唐振东第一次听说降头术如此的可怖。什么头颅离开身体?还带着肠子一起飞?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15 食狗鲶鱼 唐振东听了徐大族长的话,想到刚才吃的不知道什么动物圈成一团的小肠,有些干呕,这也太恶心了。() 唐振东不顾招呼徐大族长,他自己连灌自己三杯酒,才把这股干呕的念头压了下去。 “徐大族长,你说的这是不是真的?” “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假。” “徐大族长,你知道这个阮维武在什么地方吗?” 徐大族长听到唐振东的话,心中就是一惊,“首领,你不会想去找这个阮维武?这个人可是极度的危险,而且手段让人防不胜防,据说他的鬼降秘法能杀人于无形。” 唐振东好似并没有看到徐大族长的惊sè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徐大族长,你就说这个阮维武住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这个,哎,既然首领你决定了,那我知道也没法阻拦你,不过我也不知道阮维武在哪里,只知道他住在湄公河一带,在湄公河一带名声极大。想必一打听很容易打听的[ 到。” “谢谢大族长。” “我这边派出会盅术的人会先去看看你的朋友,看能不能施救,一旦有消息,我的人会马上给你打电话。” “首领,用不用我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去多了也没用,我一个人去就行。” 唐振东的说话极有首领风范,让徐大族长敬佩不已。苗人最是悍勇,也最是崇拜勇者,像唐振东这样不顾忌生死,为朋友肝胆相照的人,最容易引起苗人的好感。徐大族长也相信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苗疆首领。 。。。。。。。。。。。。。。。。。。。。 唐振东一人踏上了湄公河之路。 湄公河流经中国,缅甸,越南,湄公河在越南地区靠近入海口,水系宽广,被称为湄公河三角洲。 既然传说阮维武是越南人,那唐振东就在湄公河的中游柬埔寨的金边下的飞机。然后顺流而下,一路打听一路寻找。 不过唐振东跟当地的言语不通,沟通起来很费事,也许阮维武在东南亚的名气的确很大,但是唐振东却没找到几个可以跟他沟通的人。 唐振东先是往下游探访,边走边问,然后沿途推演。由于湄公河在越南境内仅有不到三百公里,按照唐振东能推演百里之内的阮氏玉的行踪,也推演不了几次,不过直到一个多月的时间,唐振东一直走到湄公河在越南的入海口九龙江,也没找到这阮氏玉的行踪,当然也没有明确得知阮维武的所在。虽然有不少人听说过阮维武,但是真正了解其行踪的人,是一个都没有。 无奈,唐振东只能朔水而上,从金边往上游寻找。 在金边,唐振东没着急走,找了个当地的华人,详细的打听了阮维武。根据打听来的结果,得知阮维武的确是越南人,不过由于近年来,找阮维武学习降头术的人太多,这些人求财,或索命,原先阮维武住的那个村子已经不适合住了,阮维武就在柬埔寨的洞里萨湖,湖边又重新建了一个村子,即为隐居用,也为修炼用。而阮维武的降头术大本营也在这里。 不过洞里萨湖面积不小,唐振东也只能在湖边寻找。 洞里萨湖是湄公河流域最大的湖泊,其实也是最具有神秘力量的湖泊。相传这里有龙存在。 龙可不仅仅是中国才信仰,缅甸,越南等国在以前就曾是中国的属国,那时候中国的很多信仰都传到了这里,但是这里的人民可不认为龙只是人们虚构出来的东西,而是认为龙是传说中的动物,他们坚信龙是一定存在的,能上天入地,能腾云驾雾。 唐振东在湄公河一路,连手势带比划,听到最多的一词就是神龙。因为唐振东不知道如何形容降头术,只能用神奇,超自然等词语来形容,而在这里超自然,神奇这就是神龙的特征。 湄公河水域也堪称是全球最神秘的水域之一,这里盛产超大型的生物,带鱼能长成十几米长,还有巨型鲶鱼,据科学家研究表明,生活在湄公河的巨型鱼类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多。 这都将近一个半月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也过去了一半了,仍旧没有阮维武和阮氏玉的下落。就连唐振东擅长的推演绝技,在这洞里萨湖周围竟然不起任何作用。只能推演出阮氏玉就在这周围,但是却无法定位她的具体位置,这种情况是唐振东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可见这里的神秘。 唐振东每天就在这洞里萨湖边上练脚力,即为了寻找阮氏玉,也当练了脚力了。 唐振东每天就在这洞里萨湖旁边的渔民家里做客,给点钱,也顺道好打听一些消息。因为这洞里萨湖周围的渔民是最了解洞里萨湖周围情况的一行人。 唐振东今晚住的这家渔民xing格很豪爽,唐振东这么多天,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现金,仅有的钱也在前天刚刚花的一干二净。 唐振东的xing格洒脱,走的时候又有些匆忙,根本没来得及带钱,再说,唐振东也没出门带钱的习惯,这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旅游,就凭他的这身本领,除了天上的雄鹰他捉不着之外,低空的飞鸟,地上的各种动物,都是手到擒来,根本不存在饿肚子的问题。 不过洞里萨湖这里没有什么动物,只有鱼,带有土腥气的湖鱼,唐振东可是吃不下去,好不容易在湖边找到一家叫达恩的渔民。 达恩年岁不小,而且他早年还行走于中缅边境,所以略通中文,跟唐振东的沟通不成问题。 经过一番聊天后,唐振东才了解,其实达恩的名字就叫恩,而这个达字的意思则是大伯,就是形容达恩年岁大的意思。 唐振东问达恩怎么这么大了还自己捕鱼?达恩是个豁达的老人,平静的说了自己的儿子原本是在一起生活的,但是在一次捕鱼中,自己的儿子被洞里萨湖的水怪吃掉了,身上连一片布都没留下。 “水怪?”唐振东惊道。 “是,相传这是湄公河水怪,人们最早在缅甸湄公河上游发现过几次,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湄公河的洞里萨湖,当然也有可能湄公河不止一只水怪,一山不容二虎。” “一山不容二虎?呵呵,达恩,你真是个中国通,连这么经典的词语都知道。” 没想到达恩呵呵一笑,“这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在中缅边境,常年游走于毒贩的根据地,对中国的云南一带特别熟悉。” “毒贩?达恩,你以前是贩毒的啊?”唐振东经常听说贩毒,但是却一直没接触过,但是这次听达恩一说,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达恩是个毒贩。 “毒贩?呵呵,不是,我其实最早的时候是个玉石商人,而缅甸盛产翡翠,我经常介绍中国来的人去缅甸挑选翡翠原石,恩,有时候我也捎带买几块,后来就这么积攒了不少的身家,不过你知道的缅甸一带特别乱,军阀混战,各地军阀割据,每人都有自己的势力圈。我的百万身家就在一次交易成功后,全部被毒贩洗劫一空,幸得我会缅甸语,最后逃得xing命。逃得xing命后,我一想,这么多年奔波好不容易积攒的身家竟然一夜之间全部被抢,我就心灰意冷,最后回到湖边老家,以打渔为生。” “哦,看来达恩你也是个经过ng的人。” 虽然达恩说的简单,但是唐振东知道在毒贩的刀锋口游走是个什么滋味,那是每天都在刀刃上行走,如履薄冰。就算以唐振东的身手,或许遇到三五个毒贩,唐振东还能对付,但是遇到三五十个呢?三五十把ak一架,整个火力交织起来,恐怕一只苍蝇都难以幸免,就更别提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所以唐振东完全能理解达恩当年游走于中缅军阀毒贩身边的危险。 “呵呵,大风ng谈不上,人生反正该体验的也体验过了,也没什么遗憾了。”达恩就着鲶鱼,喝了一口酒。 唐振东也跟着达恩喝了一口酒,“这鱼味道真不错。” “呵呵,这鱼叫食狗鲶鱼,”达恩看到唐振东疑惑的眼神,就解释道,“所谓的食狗鲶鱼并不是只吃狗,而是这里人经常用狗肉钓鱼,所以就叫这鱼叫食狗鲶鱼。我们常年吃这个,整天会变着法的做鱼,看怎么样能把鱼做的更好吃。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会吃腻,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老吃。” “也是,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唐振东出狱后也吃过山珍海味,不过似乎没有那种在监狱时候吃的霉米,白菜汤香了。 “对了,年轻人,你来我们洞里萨湖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旅游胜地啊。” “呵呵,我找人,我听说这周围有个阮维武阮**师会降头术,我想来学习一下。” 今天是友tinkle0307的生ri,让唐振东携于清影等美女还有一众降头师们祝tinkle0307生ri快乐。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16 湖中大鱼 达恩一听说唐振东要来学习降头术,马上脸sè露出一股恐怖的神sè,“降头术?这个东西很yin毒,你学它做什么?” 唐振东一看达恩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受过降头术的苦头。 “我一直有这么个愿望,希望能学到点真东西,其实也不是就是想学,而是这一直是我的一个愿望。恩,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那行,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也没什么话说,不过我见你小伙子不错,可要提醒你一声,这降头术被称为南洋十大邪术之首,慎重,一定要慎重。” 说到邪术的问题,一时间两人都没什么话,两人就低头吃鱼,喝酒。 “食狗鲶鱼?啧啧,这个名字真新鲜。”唐振东转移话题道,“这个食狗鲶鱼有狗大吗?” 在唐振东的印象里,鲶鱼绝对不会有狗大,平常在海城这个靠海的城市,也不只是只吃海鱼,经常需要吃点河鱼调剂一下。在海城,市场上卖的鲶鱼,@ 一般都是两三斤沉,鱼肉很多,也很香。 “呵呵,食狗鲶鱼可比狗大多了,这里的食狗鲶鱼在湄公河这个巨型鱼充斥的水域,也是个绝对的大家伙。据说最长的可达十米,不过这么大的我可没见过,两三米的我经常能打到。”一说起打渔,达恩的话茬子又打开了,虽然达恩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但是现在他却对于打渔情有独钟。大概是一分劳动一分收获! 这十几天的时候,唐振东几乎找遍了洞里萨湖,但是这阮维武和阮氏玉就好像隐藏了起来似的,不见踪影。 “小伙子,你明天要是不走的话,我带你到洞里萨湖里去见识下我的打渔水平。” “好啊!”唐振东倒不是真的想体验下渔民生活,只想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一味的低头寻找,但是却一无所获,他感觉自己是不是方向错了,他需要一点时间去捋捋自己的思路。 离阮氏玉所说的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但是这两个月却没有丝毫的线索,紫菱和齐娇的xing命危在旦夕。唐振东总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这对于唐振东这样的能推演人生命理的风水大相师来说,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洞里萨湖的水面极其宽广,水也很深,这里算是湄公河的中游地段,按理说这里的地势已经比较平坦,但是这个洞里萨湖有不少地方却是深达几十米,就算比之湄公河上游的缅甸的高原地带的大峡谷来说,湖深也毫不逊sè。/ 达恩虽然年岁六十多了,但是身体却相当的健硕,肩膀和后背,胳膊上面的肌肉虬结隆起,丝毫不像花甲老人,皮肤上发着红黑sè的光彩,显然是经常在湖上打渔晒的。 达恩一网下去,总能打到不少鱼,而且个个体长都一米以上,当然也不是没有小鱼,小鱼都被达恩又扔回了湖中,再说达恩的渔网网扣很大,小鱼都从扣眼溜走了。想起国内那细如针眼的渔网,号称是一锅端,无论大鱼小鱼,一网净。 达恩指着一根一米左右的圆头鱼,“这就是食狗鲶鱼!” 唐振东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鲶鱼,他有些惊讶的看着这鲶鱼,顺便感叹下造物主的神奇。 “这么大?” “呵呵,这不算大的,大的四五米的都有,带鱼大的都有十几米的,几乎比的上神龙了。” “神龙?这是一种什么动物?” “呵呵,神龙你都不知道啊?神龙是,”达恩刚要跟唐振东解释,不过马上想起什么似的,“对了,神龙并不是我们这里独有的,你们中国也有。” “哦,那是什么?” “神龙就是龙,你没听说过吗?”达恩非常惊奇的问道。 “龙?你说神龙就是龙?你见过龙啊?”唐振东讶道。 “哈哈哈,我有幸见过一次,那天就在这洞里萨湖,神龙腾空而起,卷起上百米的水柱,直冲云霄。”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那不叫龙,而是叫做龙吸水,是一种自然现象,是因为气压不平均引起的涡旋。” “不可能,那就是神龙。”达恩根本不相信唐振东这轻描淡写的解释。 唐振东一见达恩很倔,他也就闭嘴不言了。在相术界,有这么一句话,叫: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相信一件事,总是会把这件事朝这件事相近的地方去想象,但是如果不信,也会找到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虽然有些东西是现实存在的,但是有些人就擅长颠倒黑白,遇到这样的人,神仙也没什么办法。 洞里萨湖的面积广大,虽然叫湖,但是比很多海都大。湖上也有不少小岛,当然如果在雨季,水源最旺盛的季节,这些小岛也是根本不会存在的。 不过这里有个岛是例外,这个岛当地人叫做湖心岛,当然是距离达恩所住的湖边最近的一个常年露出水面的岛屿。 “走,过去喝两杯!”看得出来,达恩也很好酒,基本上除了早晨不喝,中午和晚上两顿,是顿顿不离酒。 “好,我请客。”唐振东刚说了他请客,不过他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并没有什么钱,哦,不是没什么钱,是一分钱没有。没钱拿什么请客。唐振东不由有些尴尬,“那个什么,我口袋里好像没钱,这样,我给你打两条大鱼,作为酒钱。” “别,洞里萨湖虽然看起来风ng静,但是实际上,里面暗波汹涌,非常危险,你一个外人来,还不熟悉水xing,进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我也不差几个酒钱,鱼都是自己打的,没事。” 唐振东一笑,“呵呵,没事,我水xing很好。” 唐振东当然水xing好,他的鬼谷内功在他出狱后,跟于清影一起的崆峒岛之行的时候,就突破了内呼吸的境界。呼吸已经不必要采取口鼻呼吸了,而是通过散步在周身的毛孔与水中蕴含的氧气进行交换,这是道家所说的胎息,就像婴儿在母体的羊水中的感觉一样,是内功达到极致的表现。 虽然唐振东不可能在水下永远不出来,而他的这种胎息境界只能保持三五个小时,但是就是这三五个小时也是非常神奇的,水xing再好的人闭气也刚刚能过十分钟,绝大多数人都不超过一分钟。因此,这论小时计时的闭气时间,唐振东肯定远超吉尼斯世界纪录。 “行,不过,小伙子,你可千万别逞强,水xing再好的人,在水里也不是鱼的对手,鱼在水里生活了一辈子,对于水的力道掌握和借用,根本不是人能比的。记住在水下,千万别逞强,遇到半米长的鱼,就千万别跟它较劲,一米长的?那就有多远躲多远。” 唐振东呵呵一笑,“放心。” 唐振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并不是自己的水xing不好,也不是自己在水里的诸多限制,而是因为一点:鱼在水里生活,太习惯了,用劲会借用水的劲。如果在陆地,就算是一头狮子,一只老虎,唐振东都敢跟它空手较量,但是在水里,一只鱼自己就怯了? 唐振东拍拍达恩的肩膀,“伙计,等我,看我给你捉条大鱼。” 达恩笑笑,显然没把唐振东的话当回事。 “小心!” 唐振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微量的湖水,温度刚刚好,比在船上这阳光直shè舒服多了,他双掌相对,扎入水中,那姿势真如一条游鱼一般,在身体都钻入水中后,冲劲被水的阻力差不多要卸干净的时候,唐振东的双脚交替摆动,像极了一条常年生活在水中的鱼。 达恩原本对唐振东还不甚放心,但是看到他这入水,游水的模样,达恩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水xing比自己这个一辈子生活在湖边的人都要好。 会游泳的人,能用身体最小的摆动幅度,借助水的挤压,获取最大的移动速度,而且身体耗力还最小。 达恩是个识货的人,不过尽管他知道唐振东水xing好,但是他也不会相信唐振东能空手抓大鱼。 唐振东进入这洞里萨湖,湖里面竟然异乎寻常的清澈,比小塘村里的水库要清澈多了,里面鱼也不少,唐振东刚准备去抓一条半米多长的鲤鱼,不过他往下方一看,一只将近两米长的大食狗鲶鱼在自己下方两三米的地方逡游。 唐振东身高不到一米八,两米长的大鱼,比唐振东还长,腰身比唐振东的腰还粗,硕大的头部简直就跟牛头一样大,两只大眼睛如明晃晃的大灯,黑黑的长须足足一米多长,犹如两根皮鞭一般,随着它身躯的游动,跟在她旁边。 我的天,这鱼真大,这里的大鱼真大! 唐振东的这两个感叹,不是别人说的,而是他自己发现的。原本唐振东以为达恩说的这里的鱼大,是夸奖自己家乡好一样,但是他进来一看,这里的大鱼如此之常见,让唐振东非常惊讶。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17 赤手杀鱼 这条巨大的食狗鲶鱼大概是注意到了上方有人在看它,它那如牛头般的大脑袋一晃,如铜铃般的眼睛目露凶光的看着唐振东。/ 鲶鱼在水里是霸主级别的鱼类,生xing勇猛,尖利的牙齿敢于挑战一些近身的鱼类。 而这条鲶鱼却足够大,将近两米的身躯,蜿蜒如蛇,注意到了唐振东的注视,就朝他游了过来。 唐振东看到这条比他还长的大鱼游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拔出尨牙,给它来个开肠破肚。不过他想试试自己在水里怎么就不如这么个畜生? 按理说太极是最善于借力打力的功夫,在陆地上,唐振东可以足踩大地,大地是他力量的源泉,但是在海里,如果说游泳,唐振东还可以跟人比试,不过如果要跟鱼比游泳,那他甘拜下风。但是跟鱼比搏斗,唐振东不服,自己有胳膊有腿,腰力强健,除了在水中游泳不如鱼外,比搏斗,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他在跟于清影在崆峒岛期间,也捕获了一只大石斑鱼--,虽然那条石斑鱼比这条鲶鱼还大的多,但是毕竟石斑鱼的攻击xing没有鲶鱼那么强,要知道鲶鱼可是湖里的霸主。 唐振东把腰带往里扎扎,把后腰的尨牙紧了紧,然后赤手面对这条巨大的食狗鲶鱼。 食狗鲶鱼也像唐振东一样,跟他面对面,目露凶光的看着唐振东。 一人一鱼在水中间,形成了对峙。 这条巨大的食狗鲶鱼,虽然在这片海域不是最大的,但是却是最凶猛的鱼类之一。如果是一群渔民用渔网的话,开大船,它也不敢太过嚣张,但是眼前这只是一个人,竟然敢侵入到它的领地来,而且还敢跟自己相对视,这让这条大鲶鱼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这条鲶鱼见唐振东要挑战自己的权威,它顿时一怒,长蛇般的尾巴一摇,呲开它那尖利的牙,向唐振东游去。 鲶鱼的速度在这里非常快,它习惯了在水中的生活,尾巴一摇之间,身体就仿佛腾云驾雾一般,速度极快。 唐振东不动如山,他在水里不能跟鱼比速度,再怎么比,他速度也敌不过这常年在水中生活的大鱼,因此,他不会跟鱼比速度。 就在鲶鱼的大嘴马上就要咬向唐振东的一瞬间,唐振东的手在鲶鱼大嘴的上唇一按,借助这一按的力量,唐振东的身体一晃,间不容发的躲过了这一鱼吻。 鲶鱼从唐振东身边擦过,唐振东反手一抓,就抓住了鲶鱼的长须。 这根长须极其坚韧,虽然有些滑不留手,但是唐振东却在鱼须在手掌中圈了一个圈,然后紧紧的抓住鱼须。 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胡须被人拽在手中,食狗鲶鱼极度不舒服,如果没有唐振东这个人,它两面的胡须非常平均,甚至可以作为它游泳的助力,但是一边加了唐振东的重量,鲶鱼的游动就非常不舒服,因为力道不平均。 鲶鱼急的直摇头晃脑,因为唐振东的存在,严重的激怒了它。不过因为唐振东是抓着鱼须,就好比是跟鲶鱼平行,鲶鱼用尽了各种办法,却怎么也咬不到他。 既然咬不到他,鲶鱼xing情就开始暴躁起来,猛的加速,提速,带着唐振东越游越远。 这么一条大食狗鲶鱼的力量大的可怕,尾巴一摇,速度极快,它带着唐振东在水中游了数十公里,终于速度才降了下来。 虽然游了数十公里,但是用时却只不过个把钟头,唐振东丝毫没有气闷的感觉。显然这距离唐振东的极限还差的远。 船上的达恩见唐振东的游泳姿势极佳,水xing很好,他倒也不大担心,这样的人对水很熟悉,只要不去故意挑衅大鱼,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大鱼一般都是在底层,很少有到上层的,所以只要不到底层,碰到大鱼的几率也不是很大。 不过达恩等了好长时间,这年轻人却丝毫不见踪影,刚才有一阵水花的搅动,不过这搅动却很轻微,达恩也没当回事,不过等了十分钟,这年轻人仍旧没有冒出水面,他就有些着急了,达恩水xing就不错,但是他最多能在水面下憋气三四分钟,能在水下十分钟不换气的人,达恩也见过,但是那都是带着氧气和面罩的。 达恩在船上急的团团转,不过这水面依旧平静如初,甚至连一丝能引起水面涟漪的微风都没有。 又等了十几分钟,达恩的眼神很好用,附近根本没有冒出头的人,达恩也顾不得打渔了,赶紧摇船往湖心岛驶去,他要去最近的村落找几个人来帮忙。 唐振东拽着这硕大鲶鱼的鱼须,也不知道行了多远,反正他在水里对这鲶鱼的速度严重的没法估计。 不过这硕大鲶鱼也的确是累了,速度渐渐的缓了下来,唐振东抓着鱼须翻身骑上鱼背,他趁大鱼不注意将另一只手,又抓住另一只鱼须,这样两只鱼须就都掌握在唐振东的手中了。 唐振东把两只鱼须交予一手,运起另一只手,用掌缘狠狠的击打在这条大食狗鲶鱼的鱼头上。 一掌下去,鲶鱼就是一震。 唐振东又是一掌,鲶鱼又是一震,唐振东连续拍了五掌,这五掌可都是唐振东的功力凝结,威力巨大,可以说一掌拍死一头牛不成问题。但是在水中,由于隔着水运掌,劲力不能通达,比平时略小,但是即使是略小,这威力也不是一般人成承受的。 这五掌唐振东用的可都是暗劲,暗劲者,虽然不能和刚劲一样开碑裂石,但是却能深入内腑,打击直入其中,外表完好无损,但是内脏却四分五裂,这才是暗劲到达极致的威力。 五掌下去,这鲶鱼就被唐振东打的奄奄一息,除了本能的在水中摇一下尾巴,保持身体不下沉之外,整只鱼没有一点jing神。 要知道唐振东的掌劲是打在鱼头上,他的内劲直入鱼头,深入鱼脑,即使鱼脑反应慢,此时也早就应该体会到内劲打碎鱼脑的感觉了。 唐振东在水里早就不能抓着鱼须了,而是下来借助水的浮力托着大鱼,他微微露出头来,看看周围哪里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这里的水太深了,唐振东一眼看不到底,而且还有流动xing,唐振东能感觉到水流缓缓而动。 不远处,唐振东能隐约看到一片陆地模样,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起码,有个方向。 唐振东就借着水流的流动还有浮力,拉着这大鱼朝陆地游去。 在游动的过程中,唐振东尽量的舒展身体,除了必要的拉动大鱼的力量外,他尽量借助着水的流动和浮力,使自己身体尽量的不费力,因为他刚刚可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虽然是大鱼带着他走,但是唐振东的思想上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这食狗鲶鱼的一咬,足以咬断他的整个身躯。 离那陆地越来越近了,唐振东已经能看清陆地的轮廓了,但是这好像并不是个陆地,而更可能是个海岛。 唐振东的经验不足,所以也不能判断陆地上的情况,他只能朝这个方向游动。 不过在靠近陆地的时候,唐振东发现了两只渔船,“啊!!!!!!!” 唐振东大声呼喊,想引起这两只渔船的注意。 这两只渔船大概也发现了唐振东,他们就朝唐振东驶来。 等到临近的时候,唐振东才发现这是两只结伴打渔的渔船,打渔船一般都是两只一起,因为要拉网必须两只渔船一起拉,这样打渔的效率才最高,而像达恩这样的单人单船的情况,不多,因为达恩打渔不求财,只求温饱。 但是大多数打渔船却是为了挣钱。 唐振东的呼声引起了两船的注意,他们临时稍稍改变了下方向,向着唐振东的方向而来。 唐振东不知道的是,在水面下方,一个硕大的动物正紧紧盯着唐振东和他手中的大食狗鲶鱼。 显然是把这大鱼和唐振东当做了他的美餐。 两只打渔船越来越近,唐振东也逐渐放松了身体,因为他虽然水xing好,体力好,但是也架不住在水里游好几个小时,尤其是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太阳直勾勾的吊在头顶,烤的水面发热。 “!@##¥%¥%%…………………………” 船上人说了一大圈话,唐振东是一句也没听懂,那是正宗的柬埔寨语,唐振东或许说英语还能对付几句,但是说鸟语,哦,不,人家救了他,他不能这么形容人家的母语,这是柬埔寨语,反正唐振东是一句不懂。 不过虽然语言不通,但是有些话可以用手势表示,那些人准备先救他,但是唐振东却比划着,让他们先把自己这条大鱼弄上去,因为要是先救他,这条大鱼没有自己的力道拉扯,一定会沉入水中。 解释了好半天,双方终于弄懂了对方的意思。而唐振东空手抓鱼的本领,也让这群柬埔寨渔民非常佩服。好汉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大家崇拜的偶像。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18 湄公水怪 水面下的那只怪物,头长的像鳄鱼,身体也像一只大鳄鱼,但是却远比鳄鱼要大的多,而且身上的盔甲要比鳄鱼平滑的多,但是一见这盔甲,都知道这怪物肯定有一身钢筋铁骨,因为它这盔甲坚硬至极。() 唐振东在水下看着那条大食狗鲶鱼被打渔船缓缓吊了上去,他刚准备攀着渔网上去,就突然感觉脚下传来一阵危险的感觉。 唐振东根本来不及看,本能的一拉渔网,一张足有一米半的大嘴猛的从水中探出头来,向唐振东刚刚在水里停留的地方咬去。 唐振东被这怪物硕大的头颅顶起的水,朝上升去。唐振东的手抓着两渔船之间的缆绳,一使劲,险险躲过了这一吻。 这怪物把唐振东刚刚驻足的连着渔网的绳子扣,整个给咬断了。缆绳和渔网的坚固,想必大家都可以想象,但是这怪物那锋利的牙齿,却是灵巧至极,竟然把这渔网和缆绳整个咬断。 唐振东顺着绳子一使劲,飞快的朝上攀去。接着这一攀的《 劲,绳子向边上荡去。 唐振东随着荡起的绳子,扭头往后看去,这一看这个怪物给他吓了一大跳。 怪物窜出水面两米多高,整个身躯都直了起来。身上那坚固的鳞甲在阳光的照shè下熠熠生辉,那硕大的头颅比大象的还大,眼睛如足球般大小,而且一片青灰,让人看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它整个形状像鳄鱼,但是背上却有一排鳍,像极了侏罗纪时期的剑龙,而且很多地方还有鳄鱼的特征。 最让人可怖的是,这怪物的身前还有两只硕大的爪子,爪上带璞,正好按住水。 “这是什么怪物?”唐振东心中一沉,他没想到这洞里萨湖竟然这般凶险,鲶鱼长的比人还长,而且还有这么威武雄壮的生物。 不光唐振东惊了,就连那两只渔船上的渔民也都惊了,他们在洞里萨湖打了一辈子的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物。根据他们的目测,这怪物最少有五六米长,因为它窜出水面的只有头和前爪,就已经是两米有余了,下面谁知道还有多长? 都说湄公河上有怪物,但是这洞里萨湖顶多就是鱼大一点而已,水怪,那一般都在上游的缅甸峡谷中,在这平缓的洞里萨湖,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水怪的目击者,不过也许有,反正他们是没听说过。(.) 这么巨大的怪物,让这些渔民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因为他们的渔船属于中小型渔船,吃水线下有个三四米,水面上有个三米左右,这样两艘渔船在这仍旧处于人工捕捞的洞里萨湖,也不能算小的。 但是渔船随着这怪物落下时候带起的水流,上下摇晃,如果这船要是给怪物掀翻,那大家即使水xing好,恐怕也难逃脱怪物那尖利的牙齿。 “呜呜,,,呜呜,,,”有反应快的渔民就赶紧吹起了海螺号,招呼附近的渔船过来救命。这里距离岸边不远,但是也不近,如果要游过去,需要极好的体力。 怪物没咬到唐振东,“啪”的一下落入水中,让这怪物有种挫败感。它本来是把唐振东手中的那条大食狗鲶鱼作为目标,但是这个人类太不讲究了,竟然把自己看中的食物拖走了,所以,它只能找这可恶的人类作为目标。 这巨大的怪物的大半个身体都掩在水中,只有那硕大的头颅还有背部的尾鳍露在外面,唐振东初步估计,这个怪物应该有七八米长,它那灰s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随着绳子摆动的唐振东。 唐振东一眼不眨的跟它对视,什么东西?以为自己长的大就了不起了?惹恼了老子,老子一样下去宰了你。 “湖怪,湖怪!”渔民们惊恐的大喊,有的渔民已经去船舱里拿过鱼枪和砍刀,准备防止被这怪物撞翻渔船后的自卫。 这只水怪长只比这渔船略短,虽然渔船有十米多长,但是在这水怪的兴风ng下,不用两下就能撞翻。 渔民们的慌张没有引起这怪物的注意,怪物只是盯着唐振东看,似乎在看这能躲过它一吻的神秘生物。 “shè死它,快点。” “shè死它。”两只渔船上一共有三把鱼枪,此时都对准了这只硕大的水怪。 “嗖,嗖,嗖,”三支鱼枪同时发shè,目标都是这只硕大水怪的后背,有一只还shè向了水怪的头颅。 “啪啪啪”三只带着绳子的鱼枪虽然都落在了怪物的身上,但是却没有伤及这怪物分毫。甚至在它身上连个白点都没留下,可见这怪物的皮之坚硬。 看到这个情况,渔民们都集体噤声了,他们害怕自己的叫声把这怪物引来,这种刀枪不入的怪物,简直就是个怪胎,让他们无能为力。 唐振东在绳子上也看到了这个情况,也感叹这怪物的钢筋铁骨,他知道这鱼枪的威力其实不小,如果shè人,整个标枪都能洞穿人体,但是这么大威力的武器都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唐振东心中有些感叹。 唐振东在观察这只水怪,这只水怪也在观察他。 “妈的,你还看!”唐振东有些恼了,刚刚差点咬到爷爷,爷爷还没来怪你,这回你还想得寸进尺的想吃爷爷,妈的,唐振东暗骂了一声,就拔出了尨牙。 哥在水里赤手的确不是你对手,但是手中有这万古邪刃尨牙,那就不一样了,什么看铁不伤刃,那都是垃圾,握住尨牙的唐振东有信心把任何看到的东西都一刀两断。 你不怕鱼枪,但是面对我这削铁如泥的尨牙,你也得低头! 出了鞘的尨牙,煞气如同有形的实质一般朝湖中的水怪涌去。煞气这东西,在有些时候,是无坚不摧的。能让人神经错乱,能让周围温度骤降,让人牙根打颤,而且还能致人癫狂。尤其是在人的催动下,这无形的煞气就如同满是厉鬼的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唐振东注意到这煞气涌向了水怪之后,水怪的身躯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显然这煞气对这水怪也不是全然无用的。 不过这水怪却没有人对煞气那么敏感,当然煞气作用在水怪身上也没有人那么明显,想当初,唐振东只是加了部分煞气在武都身上,武都直接就jing神错乱,一命呜呼了,眼下,他在水怪身上全力催动煞气,而水怪基本上可以抗衡,当然唐振东不是水怪,也不知道水怪的真实想法。 不过这水怪虽然对尨牙的煞气能够全部抵御,但是这尨牙却不是对它毫无作用的。水怪在湄公河生活了几百年,虽然以前是在上游,但是上游的环境远比下游要危险,下游生活舒适多了,它已经在这洞里萨湖生活了上百年了,一直没遇到可以跟它抗衡的生物,但是今天,它感到了一丝危险,竟然是从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身上感觉到的。 “吼。。。。。。。。。。”水怪仰头发出一阵嚎叫,两只渔船上的渔民都吓的战战兢兢,不敢作声,有的竟然吓的瘫坐在地。 唐振东心中也是憋着一阵邪火,他把尨牙的刀鞘往渔船上一扎,粗钝的刀鞘竟然扎入渔船中,唐振东握着一尺长的尨牙狠命的朝水怪扎去。 水怪大概也感到了尨牙的危险,它的身躯非常灵活的一动,竟然在瞬间滑出去一米多,刚好避开了唐振东。 众渔民见唐振东竟然失手掉下湖中,很多渔民都吓的惊叫,在他们心中,一个小小的人类,连给这水怪塞牙缝都不够。 不过现场的情况出乎这些渔民的预料,唐振东似乎并没有被水怪吃掉,反而水怪害怕似的一躲,仿佛不敢招惹唐振东一样。 唐振东没有落到水怪身上,他的尨牙自然也落了空。不过水怪的体积太大,这体积一大就限制了它的移动不可能无懈可击。 水怪移动的过程中,唐振东一手勾住水怪那带璞的脚掌,其实此时唐振东完全有机会挥刀刺中水怪的脚掌,但是唐振东却没有出手,不是因为他突然良心发作,不忍下手,而是因为他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 要知道这尨牙可是唐振东的凭借,他不希望打草惊蛇,而是希望用这尨牙一击必中,刺中水怪的要害,而不是把它的脚掌割个口,引起它的jing觉,从而让它逃窜。 所以唐振东并没有轻易出手。 “嘭”的一声,唐振东落入水中。在入水的一瞬间,他的腿犹如鱼尾巴一般一摇,身体就朝水怪而去,一只手划水,另一只手握着尨牙。 水怪也因为刚刚唐振东挑衅似的动作而动了真火,它本能的避开唐振东的尨牙,就是它的一个让步,你作为一个人类,本怪有意相让,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竟然得寸进尺,步步进逼。 “吼,嗤嗤。”水怪发出一阵吼叫,然后它那硕大的头颅就入了水,准备让水中的唐振东填塞它那巨大的牙缝。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19 我命休矣 水怪暴露在外的牙齿,尖利非常,从它能咬断虬结的渔网和缆绳就可以看出端倪。(.) 唐振东已然入了水。 不过在水里的唐振东明显不如水怪灵活,水怪在水里生活了上百年,虽然它的身躯有鳞片,限制了它的速度,但是对于在水中的水流的运用,已达到随心所yu的境界。 水怪在水中躲开了唐振东的尨牙,然后尾巴一摆,头一甩,就朝唐振东咬来,那速度真可算的上是电光火石。 唐振东在水中的躲闪远不如脚踏大地来的实在,来的迅捷,在水中,他无处借力。 不过唐振东虽然在水中无处借力,但是在水怪临身的那一刹那,唐振东在水怪那尖利的牙齿上一按,整个人被水怪巨大的冲力,顶的朝后飞去。 唐振东按住牙齿的时候,手指一滑,差点落入水怪口中。水怪的嘴里一股腥臭的气息,而且牙齿雪白,这应该是经常咬硬物磨的。水怪的牙齿滑不留手,唐振东不是不想按住怪物的, 上唇,只是这水怪的张嘴的速度极快,而且口也大,在还没到唐振东身体的时候,牙齿已经张到了最大,在临近唐振东身体的时候,牙齿已经开始了咬合。 唐振东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竟然没机会拿尨牙刺中这水怪,他的人都差一点被这水怪吃了,根本没机会挥刀。 刚才这一下,是唐振东出道以后最惊险的一幕,他第一次有种有力难施的感觉。先前在孟家山庄他刀劈子弹,虽然也惊险,但是他尚且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那几下连续的刀劈,仿佛犹如神助一般神奇,仿佛那根本不是唐振东主动迎着子弹而去,而是子弹迎向尨牙一样,那种感觉神奇至极,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过刚刚这怪物的尖利的牙齿的咬合,真是让唐振东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经历了这一段惊魂,唐振东也不再想给这怪物致命一击了,因为在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全的情况下,杀不杀死这水怪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能不能在这凶猛水怪的攻击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唐振东把尨牙一竖,然后瞅准水怪掉头咬过来的时机,他挥起手中的尨牙一划,在水怪最前面的两颗尖利的牙齿上滑过,然后顺势就是一个翻滚,躲开了水怪的攻击范围。 大概是唐振东的尨牙划过它的牙齿,把它砍的疼了,水怪开始暴跳如雷,在唐振东在水中翻滚的时候,朝前猛的一冲,大嘴一张,把唐振东整个人咬在了口中。 唐振东心道:我命休矣! 。。。。。。。。。。。。。。。。。。。。 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论是水怪的咬合还是唐振东躲闪,挥刀,速度都是极快,那两艘渔船上的人都看傻了。 不过等水怪在唐振东咬进了口中,生吞了下去的时候,这些渔民才如梦初醒,“快掉头,赶紧走,水怪吃人了。” 渔民们急三火四的开动马达,两艘渔船赶紧把绑在两船中间的渔网解开,这样跑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而且速度还快。 如果两艘船被渔网连接,那这怪物如果钻进渔网中,则很容易就会把两艘船掀翻,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湖中,即便是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水手也不能活命。 就在水手们忙着解缆绳的时候,唐振东已经被水怪牙齿咬合带起的水流吸进了口中。 水怪把唐振东吸进口中的同时,尖利的牙齿猛的咬下,准备把唐振东来个腰斩。 唐振东被这水怪吸进的水流所吸引,整个人连着这湖水还有一些小的鱼虾,都一同涌入了水怪口中。 唐振东被这水流给冲击的晕头晕脑,在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水怪那尖利的牙齿就已经瞬间闭合,唐振东甚至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这水怪一口咬中。 。。。。。。。。。。。。。。。。。。。。。。 自从唐振东离开海城去了省城,于清影就天天思念,恋爱中的男女都是一个样。除了想念还是想念。 不过唐振东此去是跟自己父亲一起去,是办正事,据母亲说,唐振东此去是帮助父亲更上一步,而且这也关系到唐振东在自己家中的地位,于清影当然不会拖后腿。 不过等到于清影知道父亲和唐振东差点在黄河大桥的爆炸事故中丧命,她差点驱车直奔省城,不过当然已经是事故后的第二天,在于振华的劝说下,于清影得知自己的父亲和爱人都平安无事,她也就打消了去省城的念头。 不过虽然念头打消了,但是于清影心中的思念却是越来越强烈。 后来于清影听说于振华受到了省长黄涛泽和省委记齐仁达的分别接见,并且作为今年省委宣传部的主要宣传对象,于振华是露了大脸了。 这些当然是于清影值得高兴的事,不过在得知了省委记齐仁达的女儿对唐振东有好感后,于清影的心中又有了一些胡思乱想。自己只不过是市长的女儿,虽然级别够上厅级,就勉强算上是**了,但是自己这个**跟省委记齐仁达的这个**,明显的不是一个档次上的。省委记这在以前算的上是封疆大吏了,主政一方,如果搭上了省委记的线,那无论是升迁还是做生意,都会是一本万利。 不过于清影又一想,或许比地位,比家产,自己比不上那个省委记的女儿,但是如果要比对唐振东的喜欢,她自信没人能比的了她。因为她对唐振东的喜欢是从高一就开始的,虽然那时候的喜欢有些朦胧,但是这喜欢却并没有随着岁月的远去而变淡,反而是逐渐加深,直到自己和唐振东在八年后的意外重逢,于清影那深深埋在心底的感情才瞬间爆发了出来。 在于清影心中,唐振东聪明,有才,勇敢,具备了一切男人都具备的品质,尽管她知道唐振东刚从监狱出来,在众人眼中是可耻的劳改犯,但是她依旧不管不顾,甚至是有些倒贴似的倒追的唐振东,至今于清影想起自己那时候的大胆,都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在高中和大学是绝对不乏追求者的,而且追求者巨多,但是自己从来没动过心,或许自己冥冥之中,就是在等唐振东! 不过唐振东也的确没让自己失望,在短短的半年间,从不名一文蹬车卖水果的小商贩,到在海城最高级的别墅区拥有两栋价值五千万的豪宅,这样的挣钱速度,说成是天才都不为过。 当然于清影从来没怀疑过唐振东的能力,即使唐振东买了豪车,买了豪宅,她也感觉这是理所应当的。 于清影最没想到的就是唐振东能让自己那眼光极高的父亲认可,虽然母亲对他还有些偏见,不过在唐振东去了孟家山庄之后,孟母也对他刮目相看。当然孟母的刮目相看并不是说在嘴上,而是于清影从话里听出来的。 孟家老爷子孟天齐在唐振东偶然救了他之后,又得到唐振东在风水上的指点,在过完十五后,在十天的时间内,就把孟家那一栋装修豪华的大楼给全部推平。据孟母说,孟家的这栋大楼造价就达八千万,但是装修却花了两个亿,这将近三亿的东西,说推就推,连于清影这个对唐振东深信不疑的人,也在怀疑自己外公的这个举动仅仅是因为听了唐振东的一番话,就全部推倒,是不是有些太轻率? 不过孟家老爷子虽然年岁大了,但是其在孟家的权威却是不容任何人挑战,他说了一句:拆。儿子们没有一个敢说个不字。 拆了孟氏山庄的主楼之后,又按照唐振东的指点,根据七星镇宅法阵,在原址上另起建筑。 想到这里,于清影不由一笑,自己的男人这么有本事,她作为一个小女儿只有高兴的份。不过,她的高兴只是一阵,她在听说了唐振东跟一个军委委员去了南方寻找失散的女儿,她就有些心慌,因为她听说了,齐记那对唐振东一往情深的女儿也跟着一起去了。 于清影虽然平时做事大气,但是真到了考验自己男人忠诚的时候,她也不禁心中忐忑。虽然她知道唐振东对自己的爱,但是事到临头,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于振华的这次**后的省级调动中,也是志得意满,他已经得到了齐仁达的通知:最迟一个月他就将到新的岗位上走马上任,听齐仁达的意思,于振华很有可能是要省城接任雷政琼的职位。而且前几天,他就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让他下月去党校学习的通知。 于振华可谓是在这次**后的人事变动中,大获全胜,完全超出了他在下一个五年任期内高升一步的愿望。 本来按照常理来说,于振华根本就没上升的空间,起码在这次**后短短的一两个月内,自己根本就没运作过,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踏上了上升的直通车。 小唐真是我的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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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20 用情至深 于振华接替雷政琼的职位,但是雷政琼就真是个悲剧了。甚至雷政琼都没想到自己过完年的这半个月竟然衰到了这个程度:他先是在省城宾馆想上一个小小的新华社驻鲁省记者站记者,而败兴而归,紧接着又因为一个退伍老兵得罪了前鲁省军区总司令王义,而被逼的当场下跪,颜面丢尽。 这还不算完,谁想到这个小小的新华社记者竟然胆大包天的写了自己的事情,捅上了新华社上层,最后竟然登在内参上。 这尤其让雷政琼感到纳闷,按照平常,雷政琼有可能上内参,但是绝对不会以现在这样的反面教材的形式,因为他级别达到了这个程度,不论是在舆论上,还是在法律上,现行的法律已经基本不适用于雷政琼了,俗话说的好:刑不上大夫,级别到了一定程度,刑罚的浮动xing就太大了。 不过,雷政琼没想到自己在省城这么不受欢迎,省委记和省长都对自己深恶痛绝,连一句保自己的话也没说。 也正是因为他以前++走过zhong yāng的关系,那人才递话给自己,雷政琼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一个本来有光明前途的副部级官员,就此陨落。 不过雷政琼的陨落,不管是省委记齐仁达还是省长黄涛泽都矢口否认自己对雷政琼的压制打击,当然他们也不会承认他们的落井下石,他们都把雷政琼的落马,说成是女记者王静的功劳。 当然王静也的确从这次揭发雷政琼的事情中,得到了好处,成功当上了新华社驻鲁省记者站站长。 本来王静的打算是帮唐振东一个忙,她甚至都想好了自己写完这篇报道后,被报社辞退后的下场,不过她却因为这篇报道而高升,这的确是她从未想到过的,这还不算,就连省委记齐仁达和省长黄涛泽都认识了这个敢说真话的新华社驻鲁省记者站新站长。 王静对唐振东已经不光是喜欢,而且还有一种崇拜,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唐振东让她写这篇报道时候,眼角放shè出的那种肯定的光。 王静对唐振东暗暗的喜欢,于清影不清楚,但是于清影却知道省委记的女儿要跟自己竞争,自己真的就能争的过这个封疆大吏的千金吗? 于清影不得而知。 前几天唐振东还时不时的给自己打个电话,跟自己聊聊王司令寻女的进展,不过正因为没有进展,所以唐振东才有的是时间跟于清影聊天。 有的时候,于清影甚至能听到唐振东旁边有女孩的笑声,于清影那时候就问唐振东是谁,唐振东也坦白,这是齐记的女儿,那是王司令刚刚寻得的孙女。 于清影在得知王司令寻得孙女和女儿后,她很高兴,因为这标志着唐振东不ri就要回来了。 于清影在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当天下午就请了假去商场买了一套漂亮的chun装,还有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唐振东走的将近两个月了,现在的天气也暖和了,不过现在穿连衣裙还是有些稍早,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于清影要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展现给唐振东看的决心。 女卫悦己者容! 于清影希望唐振东回来后的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时候,就无法自拔。 不过于清影却失望了,唐振东在这次跟自己通过电话之后,就杳无音讯,在此后的两个月内都没跟自己联系过,而且自己打唐振东的手机,也显示无法接通,这让于清影的jing神世界一下子坍塌了,整天无所事事,胡思乱想,就连父亲去省城报,于清影都毫无jing神。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了?是遇到危险了还是怎么了?于清影的心里简直乱透了。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是不是真的跟那省委记的女儿好了? 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厌倦了?还是自己的家世不如省委记的女儿? 这两个月是于清影生命中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刻,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的人生灰暗无比,这整个的黑暗都是因为唐振东,是唐振东让她的jing神世界坍塌。 于振华去了省城报道,从地级市主持zhèng fu工作,到省会城市主持党政工作,于振华的这个身份的转变,他显得游刃有余。虽然女儿和老婆都暂时没跟自己到省城来,但是自己这次到了省城,可谓是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在这里,于振华完成了厅到部的跨越,很多人究其一生也达不到厅的级别,即使达到了,那这些达到了人中,还有绝大多数一辈子永远跟部无望,但是于振华今年才五十整,就到了部级,于振华相信,自己在自己的官场生涯中,甚至有可能跟国字号挂钩,那时候于家将达到一个怎么样的高度,真可谓是光宗耀祖,于振华心中有些自得。 不过,自得过后,于振华想的却是女儿,自己就清影这么一个女儿,在官员遍地都是私生子的现在,于振华从来没有过私生的想法,一来是因为孟如花在当年自己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委身下嫁,感动了他,二来也是因为于振华在官场没有助力,一切都要全凭自己努力,他的有限时间都用来工作了。 虽然自己可能有稍许失去党xing的时候,但是于振华自问绝对没有对不起人民,自己做到现在,对得起人民的信任,对得起身上这份大家的期许。 从某种意义上说,于振华是个好官,不过即使这样,他也不能免俗,自己也逃脱不开跑官要官的路子。这次的省城之行,于振华虽然当了黄河大桥塌桥时候的临阵指挥,他的智慧若定,为救人赢得了时间,为重伤者赢得了活的机会,但是这也逃脱不开于振华来省城的本意是跑官。 于振华就一个女儿,自己在仕途一帆风顺的时候,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儿生活幸福,但是自己上任前,于振华看到女儿那整天恍惚的神情,他才感到自己是不是平时对女儿的关心太少了? 于振华重视唐振东的目的,或许并不是因为女儿喜欢,而是因为唐振东在自己仕途上能起的作用。实际上,于振华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相信自己竟然从厅到部,他现在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不过也正因自己在做梦,所以才梦的这么真实。他才知道唐振东在自己升迁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并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开始的时候,于振华的确有希望唐振东能跟齐仁达结亲的想法,但是他在达到副部的时候,才意识到很多时候,上层关系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升迁,但是有唐振东在,他却可以在不可能的情况下,逆流而上。 不过于振华临走的时候看到女儿悲伤yu绝的表情,他有些心疼。他马上想到自己的那个想法恐怕要落空了,因为女儿的这个表现,正意味着唐振东跟齐仁达女儿的相恋,所以女儿才会这么痛苦。 在进入省城之后,于振华也多方打听过齐仁达的女儿的事情,不过事关省委记,哪一个敢乱嚼舌根,尤其是在于振华这么一个外来人面前? 于振华也在心中感叹,自己或许真的没有这个命,本来这么好的官场助力,却让自己拱手让人,如果自己当时早一步答应,自己女儿早就跟唐振东喜结连理了。哎!于振华重重叹了一口气。 孟如花在于振华赴省城上任的那个月,孟如花也在单位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跟丈夫一起去了省城,看看那里有什么地方需要自己打点的,帮助收拾一下。等丈夫那里工作,生活稳定了,她再回来工作、照顾女儿。 于清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父母都不在,根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甚至每天都不愿意回家,就睡在唐振东的那辆路虎上,在这里睡,她有种跟唐振东在一起的感觉,她的心仿佛跟唐振东永远在一起。 这天于清影照样没jing神的去单位混ri子,没有唐振东的ri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中午时分,于清影正在吃饭,突然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心脏骤然停止,于清影一下晕厥在单位食堂。 于清影的昏厥,可吓坏了总编王学斌。 于清影以前是市长的千金,王学斌就知道,现在于振华调任省城,担任省城市委记,虽然现在还只是市委记,但是按照惯例,省城的市委记都会兼任省委副记,而且还是省委常委。 省委一共才七大常委,人人都是权势通天的惊人角sè。 虽然于振华的省委常委的任命还没下来,但是已经就任省城省委记了,这几乎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于清影的领导,报社总编王学斌都以自己身为于振华的派系而感到自豪。因为在于振华调任省城之前,王学斌就跟于振华有过接触,而且王学斌自认这个接触还挺深。 有了省委常委做靠山,那这个靠山不说顶了天,起码也是绝大多数人都要仰望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21 生裂湖怪 虽然于清影是王学斌的下属,不过王学斌可没把于清影看做自己的下属。()有个省委常委的老爹,谁敢把这样的人当做下属? 当然王学斌可不希望公开这个资源,只不过在表情上,他每天是心情愉悦,所有的下属都对王总编的高兴,有些莫名其妙。 最应该知道王学斌高兴原因的人就是于清影,不过于清影现在心思不属,心根本就不在工作上,哪会注意一个她平ri里根本不在意的人? 虽然于清影没关注王学斌,但是王学斌可天天都要关心下于清影,只不过这个关心王学斌做的不动声sè,别说于清影不安心工作,就算于清影要把报社来一遍大换血,王学斌也绝对会支持的。 于清影的昏厥,王学斌一听说,连自己下午要主持的报社会议都不开了,陪于清影到了医院,然后等在走廊外。 报社的人,纷纷议论王总编对于主任那异乎寻常的关心,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大家也只能是背地里私自说说罢了。; 王学斌在报社的权威,基本等同于报社社长胡文轩。 。。。。。。。。。。。。。。。。。。。 于清影心脏骤跳,昏厥的那一刻,正好是唐振东被水怪咬进嘴里的那一刻。 水怪猛的咬下的一瞬间,唐振东根本没反应过来,水怪的牙齿已经落到了自己身上。 唐振东心道,这次死定了,在水怪咬下的一瞬间,唐振东正好卡在水怪下面两个牙的牙缝中,而水怪上面的尖牙又瞬间咬下,唐振东自己都知道自己断无生理。 唐振东闭目等死,不过闭上了眼,足足有半分钟,自己的意识还是依旧清醒。 他睁开眼一看,自己怀里正抱着两根水怪那巨大雪白的牙齿。 唐振东马上就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刚刚用尨牙在水怪的牙齿上划了一下,尨牙的锋利把水怪尖利的牙齿给削断了。虽然刀划的当时,水怪没什么反应,但是实际上,唐振东这刀已经是划断了水怪尖利的牙齿外的釉质层,在牙齿咬上自己的一瞬间,水怪的牙齿就断了。 唐振东的尨牙非常锋利,在刚刚的一划间,就斩断了水怪的两根二三十公分的尖牙。/ 正是唐振东斩断的这两根尖牙,救了唐振东一命。要不然以水怪的牙齿之锐利,唐振东就算有十条命,也得葬送在这里。 怪不得水怪在自己的尨牙划过它牙齿的时候,身体猛的一震,随即狂暴开来,一口将自己吞下,原来是自己的尨牙不光砍断了它的牙齿,而且还削断了它的牙内神经。 唐振东一见自己没死,他腰部一使劲,准备就近给水怪的嘴来个豁口,让它变成三瓣嘴,不过唐振东却动不了,原来他被卡在这水怪的两根牙齿中间。 大难不死的唐振东岂会再给这只水怪重新换牙对付自己的机会?他抱住水怪卡住自己的一根牙齿,右手的尨牙朝这根牙齿狠狠划下,当场就削断了水怪的这只牙齿。 唐振东一削断这根牙齿后,他就如脱笼的野马,腰部一使劲,猛地跳了起来,在跳起来的时候,手中的尨牙狠狠的刺在水怪的上颚,腥臭的血液顿时淋了唐振东一头一脸。 水怪也因为唐振东的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它的野xing。当然唐振东的这一下刺痛了水怪,同时也让水怪暴躁非常。 水怪口中的巨舌朝唐振东一卷,唐振东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下被巨舌卷中,被水怪卷着朝它胃里而去。 唐振东此时已经不慌不忙,虽然他被水怪那巨大的舌头卷起,但是唐振东却凌然不惧。自己会胎息之法,即使在水怪的胃中没有空气,唐振东也不会窒息,就算它胃里有酸液,唐振东就凭手中的这把尨牙,也可以在自己被腐蚀前,在他肚里给他来个开肠破肚。总是唐振东是很有生存下去的把握的。 不过,唐振东虽然有把握,但是不会坐以待毙,他在水怪卷自己进肚的过程中,唐振东在巨舌的拖带下,他手中的尨牙可没闲着,那是见什么割什么。 水怪把唐振东吞进了肚子的过程中,唐振东把水怪从嘴到咽喉,最后再到胃部,被唐振东割的到处都是口子。 最后一下,唐振东把水怪的胃部,洞穿了一个大洞,然后是内脏也被他搅合的一团稀巴烂,最后唐振东拿尨牙在水怪的背部上给整个划了一道长一米多的口子,血水一下就蔓延了出来。 水怪被唐振东割的在水里翻滚。 这两艘渔船虽然说要解开中间的渔网,但是渔网的绳索极其结实,就算拿刀砍,都要砍老半天,要不然这渔网不够结实的话,在海里捕鱼,拖断了,那就糟糕了。 渔船的缆绳还没砍断,水怪就被唐振东给割的遍体鳞伤,它吃痛在水里翻滚,一下就绞上了这渔网。 这水怪力大无比,渔网被它绞上后,带动的这两艘渔船左摆右晃,好几次都差点倾覆。 直到这片水域被染成血红一片,水怪的动作才渐渐停止。两艘渔船才从剧烈的摇晃中稳定下来,好几个水手由于不在船舱,都被晃的掉下水去。 好半天,渔船上的水手也不敢从船舱探出头,他们怕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马上这水怪又要兴风ng。 不过等了好半天,他们也没见渔船再次晃动,反而原来的晃动渐渐停止,水面上又恢复了风ng静。 有胆子大的渔民扶着船舷到中间一看,我的妈呀,水面被染成了一面血红,而那水怪巨大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挂在渔网上。 这个胆大的渔民赶紧招呼大家过来看。露出水面一点的渔网上面被缠上了一只巨大的怪兽,正是刚刚大家都看到的那只水怪。 不过这只水怪明显的进气没有出气多了,或者说基本已经死挺挺了。 虽然网住了这只水怪,但是渔网也基本上报废了,回去得好好的修补下,才能继续用。 虽然水怪基本死了,但是这水怪究竟是怎么死的?大家心里都存了疑惑。刚刚唐振东跳下湖水中,力搏水怪的那一幕是有不少渔民看到,但是当时看到这一幕的渔民都没来得及躲进船舱,就被水怪翻滚搅动的渔船掀下了海中。有几个掉下海的渔民见这边没事了,都往渔船这里游。 不过大家的目光还是都停留在渔船中间的那只巨大水怪身上。 唐振东隔开了水怪的脊背坚硬的鳞甲,此时他的力气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从入水,到躲开水怪攻击,再到削断水怪牙齿,差点被水怪撕碎,再被水怪吞入腹中,最后破腹而出,虽然这个过程时间短暂,但是每一步都惊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唐振东在水怪破开的背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实在是无力掀开水怪那坚硬的背甲了。水怪的背甲坚硬至极,虽然被唐振东隔开一个口子,但是那坚硬的背甲就如钢铁一般,唐振东透过这道口子,喘息了足足十五分钟,体力才恢复一半,他挥动尨牙,把这口子继续扩大,他自己才从这道口子钻了出来。 下午的ri光,在这柬埔寨的洞里萨湖正是最耀眼的时刻,光照在湖水中反shè出的点点波光,分外的耀眼,不过这些光再耀眼也比不上唐振东从这条巨大的水怪身体中破茧而出的那一刻耀眼。 唐振东这一露头,惊坏了这些本就有些发呆的渔民。有人能赤手杀死这么一只巨大的水怪?这哪里是人能做到的事,分明是只有神才能做到。 唐振东抓着水怪的鳞片,攀到渔网上,然后从连接渔网的缆绳上爬到了渔船上,在半道还不忘取下自己的尨牙刀鞘。 唐振东把尨牙插入刀鞘,然后别在后腰。 把刀别在后腰的唐振东的爬绳速度明显快了不少,很快,唐振东就翻身跳上船舱。 “!@##¥¥%%…………” 船上的柬埔寨渔民又是一阵阵的惊讶的叫声,虽然唐振东听不懂他们明确的意思,但是却能猜到这是在夸奖他,因为这些渔民统统的对他举起了大拇指。大概全世界称赞人都是竖起大拇指! 唐振东跳上船后,落水的渔民才开始陆续游到渔网处,爬上船。不过他们从渔网处爬过,也就是从这巨大水怪的旁边爬过,他们更能深切的体会到这水怪的巨大和可怕。 唐振东也因为勇猛的杀死了洞里萨湖的这只超大水怪,而被渔民奉为天神。当然柬埔寨人形容勇士也没被的词汇。 渔网也破了,而且还网住了这么大一只大家伙,渔民们救上来落水的幸存同伴后,他们就开始返航,能带着这么一只大家伙回到渔村,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荣耀。虽然有同伴为了这而丧命,但是这并不影响渔民们对于能带着这么一只大家伙回去的兴奋。 唐振东被大家请回了船舱,唐振东也累了,这么一只大家伙,让唐振东差点殒身其腹,虽然当时没感觉,但是现在他却产生一阵后怕。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22 神龙降世 达恩因为唐振东跳水抓鱼,而踪迹全无,他心中有愧,随即以最快的速度划船去湖心岛找来当地的渔民,帮助在洞里萨湖唐振东落水的那一片水域寻找。 不过达恩去找来的船还没到唐振东出事的水域,就在半路遇到了两艘在湖中打渔的渔船,而这两艘渔船的中间拖着一个庞然大物,沿途还有一路的血水,红红的血水染红了这两艘渔船后面的湖面。 达恩的船不过四米长,是在这洞里萨湖个人打渔的标准装备。而他看到的这两艘组团的渔船则比达恩的船要大的多,这两艘渔船至少有十米多长,在这洞里萨湖也算是比较大型的渔船了,毕竟柬埔寨这里经济落后,拥有两艘机动船,在这洞里萨湖区,也算是不小的产业了。 不过这两艘船并不能吸引达恩的注意力,而两艘船中间拉着的那只造型凶恶的庞然大物,让达恩和跟他一起驾船来的渔民们,都瞪大了他们的眼珠子。 “这是什么?” “我的天,这是洞里萨{湖的湖神吗?” “你这么什么眼神,这明明是鳄鱼,”一个渔民很不屑的打断了他同伴的话,“咦,不对,这不是鳄鱼,这是什么?” 凡是看到这渔船中间庞然大物的人,都诧异万分。因为这湖怪太巨大了,大到所有人都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咦,达恩!”唐振东看到达恩在前面忘了划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这两艘渔船中间的洞里萨湖的水怪,唐振东见到达恩很高兴,他张开双臂喊道。 “嘿,年轻人,是你,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呢!”达恩看到唐振东平安无事,他也很高兴。 “呵呵,达恩,我没事,我帮你捉了条大食狗鲶鱼,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他先前捉的那只食狗鲶鱼已经被这两艘船的渔民们给吊了上去,而这些渔民们网中的鱼却让那只大水怪给全部搅散掉了。 不过鱼可以以后再打,但是这样的大水怪却不能以后再打,所以渔民们都兴高采烈。 达恩把自己的小渔船固定在这两艘打渔船后面,他通过软梯上了渔船。()达恩找来的帮手们跟这两艘渔船一样,都是湖心岛上的渔民,大家都熟悉,有相熟的也都上了船,大家都想近距离看下这湖中的水怪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唐振东见了达恩非常高兴,因为他跟这些渔民们根本就是言语不通,就像哑巴对着聋子说话一样难受。 唐振东跟达恩说了自己抓食狗鲶鱼的经过,然后又说了自己杀死这超大水怪的经过,然后再由达恩翻译给众人听,众人都对唐振东竖起了大拇指。 达恩也把这些渔民称呼唐振东为洞里萨湖天神的称号告诉他,只有天神才能够杀死这么巨大且刀枪不入的大家伙。 有达恩在,唐振东跟众位渔民才真正的可以交流了。寒暄了一阵,唐振东刚准备开口让达恩问问这些渔民听没听说过降头师阮维武,一个村民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惊恐的大叫,通过达恩的翻译,唐振东才明白这渔民说神龙来了,神龙降世了。 达恩也顾不上给唐振东细说,因为在船舱里的渔民都涌到了船舷,争先恐后的看神龙去了。 只有唐振东不以为然,他可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神龙,虽然达恩等人信誓旦旦的说神龙是存在的,他也远远见过神龙吸水,但是达恩那是不了解神龙吸水的原理,但是达恩不了解,不代表唐振东不了解,所谓的龙吸水根本就跟龙没什么关系,而是由于上下气压的不平衡引起的,再加上风的辅助,这只能算是一种自然现象,并且是一种常见的自然现象,跟那些超能力的神龙自然没什么关系。 “年轻人,快看那里,神龙!”不过尽管唐振东不信,但是船舱里的渔民都涌了出去,唐振东也不好呆在里面,他刚到船舷,达恩就激动的扯过他的手,指着远处一个长长的水柱,对他喊道。 唐振东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这就是龙吸水,他刚准备扭头不看,但是唐振东的眼力要远比达恩这些人要好的多,唐振东的内劲已有所成,功聚双目,可以看的很远,或许这些渔民们只是看到这龙吸水的水柱,但是唐振东却不光能看清这水柱,他还清晰的看到水柱zhong yāng,有个龙形的东西在上下游动。 唐振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的揉揉眼,想看清楚那水柱中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即使唐振东的目力再好,毕竟也有个限制,这个距离就是他目力的极限。 但是唐振东可以明确的相信这水柱绝对不是单纯的水柱,那里面的确有个活物在上下窜动。 唐振东的世界认知一下子倾覆了,难道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龙?如果那不是龙,那个上下游动的龙状的活物又是什么呢? 这个龙吸水的奇观,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众位渔民也静静的在船上注视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这水柱重新归于洞里萨湖,而那个龙形的活物随着这水柱入了湖中,唐振东才真的确定那即使不是龙,也是个跟龙相类似的东西,而且是活的。 原本,唐振东是不相信龙的存在的,但是今天,他亲眼所见的景象,又不能不相信龙的存在。 不过自己能发现那姜太公的逆天神器杏黄法旗,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似乎是进入了法旗中那可以行云布雨的世界,既然这样的东西都存在,那凭什么龙就不能存在呢? 唐振东把手深入怀中,握着杏黄法旗的木柄,心中慢慢想象刚才在那龙吸水中见到的上下游动的活物。 唐振东这一进入法旗的世界,顿时他感觉自己的思想又跟杏黄法旗联系上了,杏黄法旗的世界又一次对他开放了,唐振东心中默念的龙吸水果然就在他眼前慢慢凝聚。 众位渔民虽然看到了刚刚的神龙降世的画面,但是他们还有些意犹未尽,对于在洞里萨湖生活的渔民来说,他们疯狂的崇拜神龙,因为龙本就是他们的信仰,而且又因为他们在湖区作业,很多时候也要看天吃饭,大家崇拜神龙的一个目的就是让神龙能够保佑大家的生活风调雨顺。 所以,尽管刚刚的神龙降世的场面结束了,但是众位渔民仍旧不愿意回去,都在船舷上双手合十,祈祷神龙保佑自己。 唐振东的探手入怀,心无杂念,恰巧进入了杏黄法旗的世界,然后沟通了法旗,再加上他心中的默念,一团龙吸水的水柱形成在唐振东的眼前,越升越高。 “快来看,神龙,神龙来啦!”达恩也发现了这个在自己和唐振东身前这个不断升高的粗大水柱,招呼大家看,达恩这些渔民对于神龙的崇拜简直是无以复加,见到神龙出现在自己身前,他们都惊恐的跪下,迎接神龙的大驾。 达恩等人不断的对着龙吸水的水柱磕头。 达恩抬头见见到唐振东兀自站着,这在达恩的眼中,是对神龙的明显不敬,他赶紧一拉唐振东的衣袖,要把唐振东拉跪下。 不过唐振东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杏黄法旗的世界中,达恩的这一拉,让唐振东跟法旗世界的沟通瞬间被切断,那已经升上半空的水柱也轰然落下,这么多水的突然落下,在湖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水坑,引起水面巨大的涟漪。 这巨大的声响震动了达恩和众位渔民,大家都抬头看去,只见他们眼前的神龙降世,已然消失无踪。 众位渔民开始纷纷拿怪异的眼神看唐振东,有的已经开始指责唐振东对神龙不敬,本来神龙是要来看大家的,但是却因为唐振东的不敬把神龙给气跑了。 达恩偷偷的把大家的职责告诉唐振东,他跟唐振东很是处得来,要不然刚刚也不会要拉唐振东跪下,就是怕唐振东对神龙不敬,引起大家的敌意。 虽然唐振东杀死了湖怪,大家也称呼唐振东为天神,但是他的这个天神跟神龙比起来,但是却远远及不上神龙在众渔民心中的地位重要。 唐振东不尊重神龙,就是与广大渔民为敌。 唐振东被达恩突然打断自己跟法旗的联系,他正有些恼火,但是等听到达恩小声的跟自己解释了原因,唐振东又能感觉到达恩的善意,对于达恩善意,唐振东自然不能恶言相向。 “哼哼,这神龙都是我的属下,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唐振东淡然的话,让唯一能听得懂他话的达恩就是一愣,随即就是一惊,“你可别乱说,神龙在我们这里是非常神圣的,你可不能亵渎它。” 唐振东知道达恩用汉语跟自己说的意思是jing告自己,但是同时又存了不希望别人听到的意思,唐振东能理解达恩的好意。 不过唐振东有自己的想法。 “你跟他们照直说,就说我马上可以把神龙招来。” [VIP]123 蛟龙吸水 唐振东说自己能招来神龙,自然不是为了逞威风,也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他要树立他在渔民中的威信,让渔民帮着自己打听阮维武的下落。有这么多常年生活在洞里萨湖周围的渔民的帮忙,就算阮维武再隐匿行藏,想必也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 唐振东探手入怀,抓住杏黄法旗的旗柄,jing神又重新进入了旗中,在法旗的世界中,他又一次触摸到了法旗的世界。 唐振东jing神凝聚到杏黄法旗中,幻想刚才龙吸水的一幕。 渔船边的湖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盘旋凝聚,螺旋向上,最后在船边形成一股粗约一米的水柱,慢慢的向天上而去。 “神龙,神龙!” “神龙!”众渔民纷纷惊呼。 “真的是神龙!” 唐振东幻想着这股水柱真的形成了,不过他丝毫不敢分神,因为一分神,水柱定会坍塌。 “天神,神龙!” 唐振东把龙吸水的水``柱持续了十几分钟,他的jing神力极其疲惫,才散了jing神,水柱轰然落下。 其实倒不是唐振东故意逞强,非要坚持这么长时间,而是因为他第一次这么成功的用jing神cāo控一样东西,就好像一个人得到了一件他最喜欢的大玩具一样,那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充斥唐振东的心胸。 “神龙万岁,天神万岁!”这一声水柱落下发出的轰轰声,让众位渔民都集体跪拜,高呼天神。 达恩一脸惊奇的看着唐振东,似乎不敢置信的问道,“神龙真是你召唤来的?” 唐振东本想说哪有狗屁神龙,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龙吸水罢了,但是这涉及到人家的民族信仰,唐振东也没出口贬低人家的信仰。 “哈哈,还用我再叫它来一次吗?”唐振东哈哈大笑。 “不用了,不用了。”达恩直摆手,可见这神龙在近前给达恩的压力有多么大。 “达恩,别害怕,哈哈。”唐振东拍着达恩的肩膀,指着那条他打上来的大食狗鲶鱼,“这条鱼是我打的,咱们晚上回去下酒。**” 达恩一听到唐振东说的要跟他一起回去下酒,他顿时高兴起来,“哈哈,好。” 能跟天神喝酒,是达恩的荣幸。 唐振东跟渔民们一起回到渔民的家,湖心岛,唐振东受到了了湖心岛渔民的热烈欢迎,因为他此刻俨然成了渔民口中的天神。 什么天神不天神的,唐振东不信这个,不过在这里,他即使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能说。 一回到岛上,渔民们就杀鸡择菜,准备酒食。在这里,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吃到渔民们自家养的鸡鸭,和自己菜园里的菜,鱼对于渔民们来说是最廉价的伙食。 酒过三巡,唐振东跟在座的渔民朋友们每人都喝了一杯,通过达恩的翻译,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关于阮维武的下落。 “阮维武?降头术?”大部分渔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过降头术的大名他们很熟悉。 对于这些贫穷的渔民来说,对于降头术这类巫术的信仰,要仅次于神龙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不过对于阮维武大家基本没有听说,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怯怯的说道,“降头术?我在湖东的时候好像听说过,那个人就住在湖边,有三四栋房子,不过好像是一群人住,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唐振东一喜,“哦?怎么走?” 渔民告诉了唐振东怎么走,唐振东才放下心事,因为自己找了近两个月都没找到的阮维武,今天终于有了消息。 不过他今天有些累,先是跟鲶鱼大战,后来又跟湖怪大战,然后又耗费jing神驱动杏黄法旗,所有的这一切耗尽了唐振东的体力和jing神,他有些疲惫,所以他才没有立即去找阮维武。阮维武的降头术能在当地这么有名,想必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这顿酒从下午两点就开始喝,一直喝到傍晚太阳落山,以渔民们醉的东倒西歪而收场。 喝到最后,达恩竟然没有醉,这让唐振东对这老头子的酒量有些惊叹。 “呵呵,走,咱们去湖边坐坐。” 唐振东拉着达恩,两人来到湖边,夕阳已经沉到了湖面下,只留下满湖的闪光。 “呵呵,真没想到,你竟然认识神龙。”达恩呵呵笑。 唐振东笑笑没说话,他一说话就是在骗人了,神龙?具体有没有这种东西还难说,反正唐振东内心是相信没有的,不过唐振东想起在远处自己看到的那股龙吸水的水柱中的那条上下游动的活物,唐振东又有些无语,如果那不是神龙,那又是什么? “来,喝一口。”达恩递过来一瓶酒。 唐振东愕然的看着他,这才刚刚喝完,怎么达恩又拿来一瓶? 大概是看到了唐振东眼神中的意思,达恩笑着解释道,“呵呵,这是我刚刚在他们那里拿的,他们都喝好了,我还没尽兴呢!” 唐振东这才想起,自己只顾得跟湖心岛的这些渔民们喝酒,而忘了跟达恩喝。也可以说是渔民们敬自己酒,而达恩却没凑热闹。 在酒桌上,拼命敬自己酒的,不一定是朋友。而不声不响不凑热闹的,不一定关系不亲密。 “那条湖怪你真的给他们了?”达恩问道。 “呵呵,这么大一个东西,我也带不走啊。”唐振东呵呵笑,这个问题,达恩在酒桌上就已经翻译过一次了,而此时他是想再确定一下。 在洞里萨湖,越是能打大鱼的,越是能让人尊敬,更别说能打到七八米长的湖怪的了。唐振东遇到的这一对打渔船是湖心岛的一个叫重立的家族所有,船上的所有渔民都是重立家的,重立家在湖心岛是个比较大的家族,不过渔民们都是各自为政,个人管个人,但是这次重立家族能打到这么大的湖怪,那就奠定了重立家族在湖心岛的地位。甚至不光是湖心岛,就是整个洞里萨湖湖区,重立家族也将扬名。 “对,你是天上派来的使者,是天神,能打到这么大一只湖怪,也很正常。” “怎么,这个湖里就一只湖怪,还让我碰上了?”唐振东讶道。 “呵呵,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说着,达恩仰头又喝了一口,又把酒递给了唐振东。 唐振东也没客气,“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 “对了,我问你个事,你是不是真的能把神龙招来?” “那还有假?你又不是没看到。”唐振东酒喝的不少,虽然他酒量大,但是毕竟是自己战群雄,车轮战的威力是不容小觑的。 “我也看到了,不过我有些奇怪,你既然跟神龙熟悉,那这洞里萨湖周围的事,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达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呵,你有所不知,神龙虽然神奇,但是那只是在行云布雨上面,对于人间的事,它是不屑于管的。” 唐振东有些神秘的在达恩耳边说道。 达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唐振东倒不是有意欺瞒达恩,他对达恩这个老头子印象非常好,在明知道自己没钱的情况下,还请自己吃饭喝酒,住宿,后来见自己在水底没出来,又招呼来渔民相救,对于这些,唐振东是记在心里的。只不过他刚刚喝了酒,说话喜欢夸张,再加上如果唐振东跟达恩解释真实情况,那达恩的问题就会源源不断,唐振东故意把话顺着达恩的意思说,自己说一半,剩下的让他自己去想。 “你看,我再把神龙给你招来。”唐振东跟达恩你一口,我一口的把这瓶酒喝完,唐振东突然想念自己jing神跟杏黄法旗沟通那一刻的感觉,他探手入怀,握住法旗的旗柄,这次他的jing神很容易就触摸到了法旗的世界。 第一次,唐振东是偶然间接触到了法旗的世界,第二次,他必须把自己的jing神非常凝聚,但是这一次,唐振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了酒的缘故,他非常容易的就进入了法旗的世界,幻象着那远处的龙吸水奇观。 随着唐振东的jing神触摸法旗世界,远处的湖水在水面上盘旋而起,一条粗长的水柱直升天际,宛如一条巨龙腾空而上,甚是壮观。 一旁的达恩本来跟唐振东是面对面的坐在栈桥上,但是他看到远处的龙吸水,他却是不敢坐了,而是翻身跪倒,口称神龙,达恩的念念有词,还兼且磕着头,神情之间,甚是崇拜。 唐振东不去看达恩有些癫狂的崇拜模样,他的jing神高度凝聚,而眼睛却没有焦距的看着身前二十多米外的龙吸水水柱,唐振东是不敢凝神注视,因为人心不能二用,他如果凝神注视水柱,那自己深入法旗内部的jing神,就会分散,而那龙吸水水柱就会维持不下去。 突然唐振东在龙吸水水柱中发现了先前自己远处看到过的那个像龙一样的活物,随着自己用杏黄法旗凝聚起的水柱里游动、攀升。 [VIP]124 遇龙呈祥 唐振东瞪大眼睛看着距离自己二十多米远的龙吸水水柱中的神龙。 “轰隆”他这一凝神观看,龙吸水水柱就因为没有唐振东跟法旗的jing神沟通而轰然倒下。 水柱中的神龙也随着水柱的倒下,而在唐振东眼中现出了原形。 唐振东瞬间瞪大了眼,他揉揉自己的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这条龙。 唐振东从来没见过龙,虽然“龙”这个字,他非常的熟悉,但是这一次,他真的见到了龙,不是在电视里,也不是在科幻片里,更不是在画中,而是在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一条龙,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是唐振东第一次见到龙。 传说中的龙有九似,角似鹿,头似马,嘴似驴,眼似龟,耳似牛,鳞似鱼,须似虾,腹似蛇,足似鹰。 龙背有九九八十一片鳞片,呈九九纯阳之数。其声如击打铜盘的明亮嗡嗡声。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 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这是人们对于龙的认识,唐振东先前也读过这方面的,知道古人把龙想象成个什么模样,他本以为这龙就只是人们的想象而已,但是唐振东哪曾想他会见到实物的龙。 不过这条龙跟本上的龙颇有不同,这条龙头上的角很短,身下有爪,面目上来看更像蛇的模样,尤其是尾巴,光秃秃的,活脱脱就是一条蛇尾巴。 蛇进化成的龙?唐振东心里一惊。 不过令他惊讶的事,还在后面,这条神龙从空中落下后,真的朝他游了过来。其游动间,仿佛一条蛇一样。 一旁的达恩在磕头间,眼睛的余光也看到了神龙朝自己而来,那神龙踏足湖面的威风,让达恩心紧张的透不过一口气,达恩索xing闭上眼,磕头的频率更快了。 神龙游到唐振东和达恩面前,唐振东看到神龙也跟他一样在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唐振东没出声,神龙也在默然。不过达恩吓的眼睛紧紧闭上,生怕一开合间,神龙降罪。 达恩就一直磕头不断。 半晌,达恩抬起头来,刚刚劈波ng的神龙,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被它游动从中分开的水面,已经合为一处,风ng静,哪里还有神龙的踪影。** 旁边的唐振东却是眼睛望着湖面,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达恩站起身来,虽然此时太阳已然落山,湖面上的金光万道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夜幕下的沉静。 唐振东转过头,问达恩,“达恩,我现在要去湖东,你可愿意载我前去?” 。。。。。。。。。。。。。。。。。。 于清影被王学斌和报社的同事,送到了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没有找到任何的病灶。于清影的晕厥突如其来,她自己是知道自己的事,自己那一阵莫名的心悸是因为唐振东。 不知道于清影的病灶在哪里,大夫们也就不敢用药。不过不敢用药的最关键因素并不是不知道病灶,而是因为于清影是于振华的女儿。海城的市长已经就任省城市委记,不ri就将上任省委副记,省委常委。他的女儿生病,那跟平民百姓可不一样,万一因为自己用药失误,治坏了省委常委的女儿,那医院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傍晚时分,医院刚下班,于清影自己醒了,于是各检查科室又被临时通知加班,为一人进行全身的细致检查。 经过检查后的于清影,身体机能良好,各项脏腑器官正常工作,身体的各项指标均正常。 “清影,你怎么样?”王学斌在于清影检查观察期间,一直候在旁边,当然跟王学斌一起的还有于清影的同学兼同事王晓琳。 “晓琳,总编,你们都在啊,我没事。” “都晕倒了,还没事,这样,清影,我放你一个月的假,好好休息休息,你太累了。”王学斌一句话把于清影的工作不认真就定xing为工作太累导致的,没有丝毫怪责,反而给她放了长假。 “晓琳,我也放你半个月假,你就照顾于主任,一直到于主任康复为止。”王学斌说完刚要走,又转过头,“对了,住院期间不要在乎钱,什么药好用什么,晓琳,这是政治任务。” “是,总编,一定完成任务。”王晓琳在于清影检查期间,是一直都在的,她也听到于清影经过检查后身体机能正常,所以她也就没有任何压力。在医院照顾一个身体正常的人,那不就跟放假一样吗? 王晓琳是知道于清影身份的,她也明白为什么王总编这么讨好于清影,省委常委的女儿在谁手下工作,谁不得百般讨好? 王学斌走后,王晓琳先给于清影倒了杯水,刚要开口,于清影马上喊道,“晓琳,把电话拿给我用用。”于清影就开始拨那个几乎刻印在自己心上的电话号码。不过电话依旧显示关机,于清影连续拨了好几遍,才颓然放下电话。 过了好一会,王晓琳想转移个话题,“清影,王总编对你可真好。” “哎!”于清影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对了,清影,你这到底怎么了?我这几天就看到你茶饭不思。” “哎,”于清影又叹了口气,“晓琳,我要说了,你信吗?” “信。” “我刚刚晕倒的时候,感觉他有危险,不知道怎么了,在那一刻我会产生一种跟他心灵相通的感觉,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现出了他被一个巨大的怪物咬在嘴里,然后怪物一口咬下,就能把他撕为两半,啊!”于清影双手抱住头,不敢继续往下说,仿佛一说,就会变成真的一样。 王晓琳当然知道于清影说的他是唐振东。她也知道于清影对唐振东的感情。 “清影,你这都是看恐怖片看多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唐振东这人吉人天相,你就放心。”王晓琳宽慰于清影道。 “恩,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那情景真的就跟真的一样,呜呜,我不知道我没有他,我会怎么办?” “不会的,唐振东跟咱们都是同学,知根知底,而且他母亲不是对你很好吗?” “是啊,不过,哎。”于清影本来想说徐月婵的事,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不过她心情比刚刚好多了,于是转移话题道,“这个,那个什么,王猛最近追你追的挺紧,怎么样感觉?” “哦,你说我们可能吗?” 于清影明白王晓琳的意思,无非是王猛坐过牢,而且是个社会人,从这一点来说,王猛的确配不上学历高,工作好的王晓琳,但是王猛胜在痴情,专一,比有些读人的口蜜腹剑强多了,“当然有可能,我感觉王猛除了年岁有点大外,没有什么。” “年龄倒是其次,这个我不在意,不过他,哎,我还是不说了。” “坐过牢?呵呵,你是考虑的这个问题,振东不一样?王猛这人讲义气,就听振东的,你跟他在一块,我保证你不会受欺负。” “哦,我再想想。”王晓琳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行,你想想。” 感情的事,谁也不能勉强谁。 。。。。。。。。。。。。。。。。。。。 达恩载着唐振东,在太阳的余光中,悠悠前行。 此时太阳早已经落在湖的另一面了,只留下入夜前的最后一丝光明。 达恩的控舟技术就不用说了,那是一等一的。 “你不是说准备明天再去吗?” 唐振东看着有些幽暗的水面,他在见到神龙后,给自己卜了一卦,因为自己的这个经历太过离奇,自己竟然见到了远古神话中的龙,俗话说:凡人遇见鬼,不死脱层皮。一般人如果见了鬼,即使不死,也会大病一场。但是遇到龙呢?这是个什么结果,唐振东心里没底,所以,他在达恩发呆的时候给自己起了一卦,卦象显示,遇龙呈祥瑞,好结果啊,所以,唐振东才决定马上启程,去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大降头师阮维武。 “呵呵,今天心情好,回头我驱赶神龙把他给灭了。”唐振东跟达恩开着玩笑。 达恩一听唐振东的话,马上条件反shè似的一转身,他想看看神龙是不是跟在后面,唐振东呵呵一笑,“呵呵,不用看,神龙在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 达恩点点头,神龙既然这么神,当然会随时随地的出现。 等到达恩行驶到湖中的时候,一丝太阳的光亮也没了,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有达恩在控舟,唐振东就闭目养神。 “啪,啪”的两声枪响,惊醒了唐振东的打坐。 达恩在缅甸丛林里呆过,对于枪声的反应是一等一的迅捷,他马上一个卧倒,往前一扑,整个人都隐藏在船舷下,小声问唐振东,“怎么了?枪声。” 唐振东的耳朵很灵敏,一声枪响,他就把握到了声音的位置,不禁扭头朝枪响传来的方向看去。 [连载中,敬请关注...] .. [VIP]125快艇劫匪 远处一艘快艇上的人就放了两枪,就逼停了一艘小型货船。 行驶在湄公河的小型货轮一般都不大,船员也不多,倒是适应内河航船的特点。发出枪声的是一艘快艇,快艇上有两人斜身手把着把手,身体探出了快艇外,一人手拿****,一人手拿一把ak,快艇正围绕着这艘小型的货船打转。 “遇到劫匪了!”达恩小声对唐振东道。 “哦,没事,咱们走咱们的,他们不会来劫持咱们这个小船的。”唐振东宽慰达恩。 “但愿如此。”达恩并不乐观,虽然在湄公河流域有劫匪,但是那一般都是在上游,也就是缅甸金三角一带盘旋的毒枭武装,出来捞点外快,但是在这航运稍微发达的湄公河下游,基本上不见劫匪,不过这个也不能说死,只是很少而已。 不过那是前些年,这些年,有些亡命徒在湄公河上游捞不到什么钱了,就把触手捞到了现在航运比较发达的湄公河下游。 不过达恩是个穷》 渔民,本身没什么钱,而鱼在这洞里萨湖里又有的是,所以,达恩尽管遇到过两次劫匪,但是却毫发无损,就连船上的鱼也毫无损失。 达恩这么一说,唐振东这才明白为什么达恩在听到枪声后的反应为何那么迅速,原来是经历过呀。 “咱们不跟他们接触,远远绕过去。” “好。”达恩摇着船,从这伙海盗比较远的地方远远的绕了开去。 不过谁知道达恩的算盘落空了,那艘快艇上的人分了七八人上了货船后,那快艇就朝唐振东和达恩的渔船而来。 达恩在划船,他没有唐振东看的清楚,唐振东的视力好,即使在这只有月光的湖面上,唐振东也看的清楚分明。 快艇上的探照灯明晃晃的很是吓人,先前灯光没照过来的时候,达恩还不惊慌,此时一见快艇驶来,他马上停止了划船,举起了双手。 达恩的举动是很聪明的,因为这里的劫匪虽说也欺负老弱,但是却最恨负隅顽抗的人,遇到这种人,劫匪只有一招,杀无赦。 快艇到了近前,唐振东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却可以猜出话中的意思。 劫匪问达恩是干什么的?达恩回答是渔民,劫匪当然能看出渔船跟货船的区别,尤其是见达恩是这么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也知道他没什么钱,一挥手,就让达恩赶紧滚蛋。(.) 达恩见劫匪挥手让自己走,马上给了唐振东一个眼神,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突突突。”达恩刚准备摇船,从匪徒的快艇上就传来一阵ak步枪特有的突突声。 “慢着,他是谁?”从船舱里出来的一个匪徒,用手指指着唐振东问道。 “他是我一个朋友。” “朋友?呵呵,是北边来的朋友,中国人?” 达恩一点头,“恩。” “哈哈,好,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中国人,给我带走,都带走。”为首的匪徒嚷道。 唐振东和达恩就被一个匪徒用枪指着,带上了快艇。 上述的对话还是达恩小心的跟唐振东说的,他让唐振东小心点,这个为首的匪徒最恨的就是中国人。 唐振东对达恩点点头,意思是明白。 其实唐振东要对付这两三个匪徒是没问题,他也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但是由于匪徒手里的是这种大威力的ak突击步枪,他不能保证达恩不受伤。自己让达恩来,已经是麻烦他不少了,如果再连累的他受伤,唐振东心里过意不去。 唐振东和达恩乘坐匪徒的快艇,很快的就靠近了刚刚匪徒劫掠的那艘小型货轮上。 唐振东惊奇的发现,这艘小火轮竟然是中国籍货轮。本来唐振东的计划是在登船的一霎那,自己趁着匪徒最松懈的时候下手,先解决掉那个手持ak47的,然后那两个持****的,危险xing就少了很多,以唐振东的功夫和速度,在解决掉那个手持突击步枪的人后,剩下的这两个****手,他最多能让这两个人开一枪。唐振东赌的是这两个人并没有自己料想中的反应速度,即使他们反应快,唐振东也可以赌他们在混乱中枪法无法达到百步穿杨的水平。 不过唐振东在见到了这艘中国籍货轮被劫持之后,他的主意稍稍改变了下,他准备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唐振东和达恩被带上了货轮,跟他们一起的还有货轮上的十几个中国籍船员。 这个货轮是拉散货的货轮,劫匪留下了两人看守被俘的这些船员,大部分的匪徒都在船舱清点货物,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顺便给这艘货轮咕咕价。看看索要多少赎金合适。 唐振东和达恩还有这些中国籍船员,都抱头蹲在一起,“你们是中国人?”唐振东在他旁边一个中国人耳边轻声问道。 那人听到唐振东的话,根本就没搭理唐振东,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在想别的事,反正是没搭理唐振东。 不过这人虽然没搭理唐振东,但是这人旁边的一个青年听到唐振东的话,接过话茬,“是啊,我们都是中国籍船员,对了,你也是中国人?” 唐振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这个青年跟唐振东的年岁差不多,在异国他乡遇到老乡,可惜是在被劫持的情况下,青年只是把险恶的情况跟唐振东简略说了。原来这艘船是隶属于南洋海运集团的,他们正运送货物运往泰国,途径洞里萨湖,就被快艇上的劫匪劫持了。 根据这个青年的说法,自己等人凶多吉少,因为这艘快艇上的人是大毒枭糯康的手下。 “糯康是谁?” 这个青年看唐振东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火星来客,“糯康你都不知道?糯康是湄公河惨案的最大刽子手,是纵横在金三角水域的大毒枭。” “哦,是他啊。”唐振东想起来糯康是谁了,前段时间电视媒体经常报道的,中国把糯康引渡回国,“不过他不是被引渡回国了吗?越狱了?” 唐振东对监狱有种感情,这种感情不是憎恨,也不是喜欢,只能说是熟悉。他当年和师父徐卓在监狱的时候,只是不想越狱而已,如果要越,他早就跑了,所以,他把糯康也想象成了可以轻松越狱的人。 “没有,他马上就要被判处死刑了,不过至少现在还没有,这群人估计是想通过咱们跟zhèng fu交换糯康。” “你怎么知道的?”唐振东一愣,这么机密的事,按理说没人知道才对。 “我懂一点当地话,在他们抓我们时候听他们说的。” “哦。”唐振东点点头,“对了,你们这里就这些人吗?还有没有被关在其他地方的人?” 青年摇摇头,“没有,哦,不对,还有船长不在这里。”年轻人左右一看,发现自己这群人中没有船长。 “匪徒一共有多少人?” “不清楚,差不多十个人,后来跟你们一起上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一会咱们一块把他们干掉,敢不敢?” 唐振东说完这句话,先前没搭理他那人也扭头向他看了过来,还有好几个也向他看过来的。这些人都没说话,只有跟唐振东说话的那个青年坚定的说道,“好。” 当然达恩是站在唐振东一起的。 唐振东扭头看了这些被绑的人一眼,“你们既然愿意留在这里,那就留在这里好了。” 这些人都是年岁三四十岁以上,考虑的问题比较多,唐振东一个年轻小子,空口说白话,他要能把劫匪都干掉,怎么还会被抓到这里来?本来不动手,很有可能没事,但是一动手,只能死的更快。 “你仔细听他们说话,看看他们把船长关在什么地方?搞清楚了,咱们再见机行事。” 那青年坚定的一点头,“好。” 达恩见唐振东蛊惑了一个帮手,他也很高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尤其是唐振东还能召唤神龙,达恩自从被劫匪抓来后,他丝毫没有害怕。 世界上没有神龙办不到的事。 唐振东说完后,就闭目养神,养jing蓄锐。他把探听船长的事情交给了达恩和那个青年,他听不懂当地话,到时候动手的时候,他不能指望任何人。 唐振东心中无惧,因为他先前就算过,今晚定是有惊无险的上上签,见龙呈祥。 在这些被抓的水手都蔫头耷脑的坐立不安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打了好几个小时的坐,把今天白天抓鱼杀湖怪,召唤神龙的体力和jing神的影响降低到了最低。 在等待了好几个小时之后,劫匪们都返了回来,一同带来的还有这艘货轮的船长。 “你给我翻译,我说一句你翻译一句。”为首的劫匪对船长说。 “大家好,辛苦大家了,今天把大家请来是找大家商量一件事。”这个为首的劫匪说话很客气,丝毫没有劫匪应有的凶神恶煞。 “跟大家商量什么事呢?是想先委屈大家一下,让大家在此呆几天,我的大哥糯康现在被你们的zhèng fu给无故关押,我需要大家的帮助,来换他回来。”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26 谈判筹码 劫匪的彬彬有礼出乎唐振东的预料,不过唐振东不懂当地话,也不知道是劫匪说的好,还是船长翻译的好。 “在我们跟你们国家zhèng fu达成协议的这段时间,还请大家尽量配合我们的工作,好,现在大家可以休息了。” 劫匪头子讲完后,留下了两个人看守,然后就出去了。 “船长,你没事?”刚刚跟唐振东友好的青年,问道。 “不许交头接耳!”看守的那个匪徒晃了晃手中的突击步枪,给予青年以jing告。 在绝对武器的威胁下,大家就都闭上了嘴。 桑莱是纵横缅甸越南一带的大毒枭糯康手下的头号炮手,当然也是最忠于糯康的手下,糯康对于桑莱有知遇之恩,还曾救过桑莱一命,所以桑莱才对糯康被中国大陆jing方抓去而奋力营救。 桑莱和糯康一起犯下了枪杀中国船员一案,不过在糯康被捕的时候,桑莱正被糯康派去押送一批毒品,所以,他()才得以幸免。 桑莱得知糯康被当地jing方捉获,也曾奋力营救,但是无奈中国大陆jing方来的太迅速,在极短的时间内,糯康就被引渡回大陆,所以,桑莱的营救也就毫无意义了。 其实,并不是桑莱营救不力,而是他手下根本就没多少人,糯康的集团一共有个二百多人,但是在糯康被捕后,除了被捕人员,大部分都树倒猢狲散了,只剩下桑莱这种对糯康愚忠之人。 桑莱得知糯康被引渡回了大陆,他曾积极营救,不过就凭他这十几号人,要进大陆救人?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这段时间,桑莱也在积极的想办法。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自己老大糯康是怎么被捕的?你们不是重视你们本国侨民吗?那好,我就再虏一些你们的侨民,跟你来换,我看你们是真重视你们的侨民还是假重视你们的侨民。 不过自从糯康枪杀中方船员以来,中方在湄公河的航运基本基本停滞了,一连一个月,桑莱也没虏到一只中国大陆的船只。 虽然没有虏到,但是桑莱也没闲着,他这段时间一只在湄公河一带频频出手,虏不到中国船只,可以虏外国船只啊,反正自己营救老大出来后,也需要钱来东山再起。()桑莱是频频出手,当然也收获颇丰。 这一次,桑莱总算是等到了一艘中国籍船只,他马上上去给这艘船截下,准备来作为他跟大陆jing方谈判的筹码。 桑莱把手下分成了四个组,每组两人,轮班看守货轮上的这些中国人,桑莱在讲话完回了自己的快艇上,这里有他的电话,他要跟大陆jing方通个电话,说明下自己这里的情况,让他们赶紧考虑。 桑莱拨通了大陆jing方电话,不过现在是深夜十点整,就是值班的民jing都瞌睡的要命,就更别说值班的根本也没几个,也说话不算。 桑莱用自己的母语跟大陆jing方说了自己的打算,哪知道自己话刚说了一半,对方已经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桑莱刚破口大骂了半句,突然想起自己跟人家言语不通,挂电话也怪不得人家。 桑莱马上让人去把船长提来,让会说几句当地话的船长翻译。本来不愿意翻译的船长,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也没怎么犹豫,就拨通了云南jing方的110电话。 云南jing方110报jing联动中心的小张,今天心情不怎么样,按理说,她找的这么个工作,不论是地位还是薪水都是颇让她满意的,但是这个工作唯一一点不好就是要jing察加班,而且一加就是一晚上。要知道,加班可是对女人的容颜来说,是大大的天敌。小张今天早晨起来看到自己竟然在脸蛋上长了一颗青chun美丽痘,她的心情能好吗? 不过令她心情不好的事情还在后面,刚刚一个说鸟语的人给110报jing联动中心打电话,她是半句都听不懂,当然。她也没耐心听下去,直接哐当一声挂了电话。 小张理所当然的把这当作了谁的恶作剧,因为她的接听纪录上显示的这个号码绝对不是云南省的,sāo扰竟然找上了jing察局?这能不让小张郁闷吗? 不过,小张也懒得计较了,虽说sāo扰110是犯法的,但是有谁会真为一个电话就出动jing力搜捕?尤其这还是大半夜的,没有什么特别情况,jing察也懒得出jing。 小张感觉自己就够宽宏大量了,但是自己的宽宏大量却并没有换来群众的体谅,似乎总有些人喜欢调戏报jing联动中心的话务员,还是刚才那个电话,但是又换了一个口音,“jing察同志,你好,我是糯康的忠诚手下,贵国有十三名船员已经被我扣留” 桑莱说一句,船长重复一句,不过还没等船长说完,小张就再一次扣了电话,神经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什么贵国?自己一个小小的报jing中心,什么时候还参与到国与国的事情中了?什么糯康,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小张在心中默念一遍,她还是没想到电话里提到的这个糯康,竟然会是杀死十六名中国船员的凶手。 桑莱在旁边看到这个什么jing察局竟是如此不关心他们本国公民的生死,那自己就更不关心了,桑莱心中恨意一生,就准备给他捕获的这十三名中国船员再制造一次血案,我看你还能不重视? 不过桑莱这个想法刚冒出脑海,他的电话就响了,还是自己刚刚打的那个云南jing方的电话,现在他们又打了回来。 桑莱一按接听键,然后递给货轮船长,“你来跟他们说,让他们用糯康来换你们的生命。” 110报jing联动中心的小张挂了电话后,在嘴里嘀咕糯康,旁边走过的值班科长听到,忙问其故,小张把刚刚接到的那两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都说了,最后,还翻出那个电话号码给科长看,“科长,你看,你看,就是这个号码。” 值班科长一看,乖乖隆地咚,这不是我们国家的电话,倒像是海事卫星电话。海事卫星电话能做到全球百分百无盲区,这是移动和联通永远无法做到的。当然话费也是一等一的高,不分本地通话或者漫游与否,价格都是一样的高。海事卫星电话必须键入国家代码,地区代码然后再加电话号码,联动中心的值班科长听说过这东西,所以一看之下,就让小张把电话回过去,看看那人具体说什么。 一会等货轮船长放下电话后,联动中心的小张都没来得及擦下额头的汗,就赶紧跟主任报告糯康的得力手下桑莱提的条件,当然有些东西是必须要经过证实的。如此桑莱是否真的拿住了中国南洋船务公司的船和十几名船员? 不过这些事就不是联动中心这些人负责的了,他们只管把事情往上报,具体上峰怎么处理,那是上面的事。自己报告了,那就是无过错。 桑莱听完船长的报告,点点头,“恩,不错,你先在这里等会,回头来电话,咱们好继续跟他们周旋。” 桑莱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海事电话,一边在想着自己跟大陆jing方的交换人质的地点,突然一声闷响传来,桑莱马上掏出后腰的****,拉过船长,躲在船舱里。 过了半天,外面一点动静没有,桑莱用母语喊道,“谁在外面执勤,怎么回事?” 桑莱连喊三遍,都无人应答。 他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要知道桑莱是过惯了刀头tian血ri子的人,他对危险的感知非常敏锐,这也是他纵横缅甸丛林这么多年,但是到如今也屹立不倒的主要原因。 “走,出去看看。”桑莱拉过船长,挡在自己胸前,然后蹑手蹑脚的准备出去,刚打开门,冷不防一只手猛然的抓住了自己拿枪的手,把自己朝外拽去,那只手的力度之大,远超桑莱的想象。 。。。。。。。。。。。。。。。。。。 110省级报jing联动中心,并没有因为此时时候太晚,就把事情压下,在zhèng fu机关厮混的人都了解,有些事可以拖,但是有些事绝对拖不得,像这种事就拖不得。要知道糯康可是这半年多来的风云人物,上次糯康杀了十六名船员就已经不是小事了,如果这次再加上十三个,那就充分证明了大陆jing方的无用。 事情被层层上报,在中国为官,讲究的是没有私人时间,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以应对突发情况,这次就是突发情况。 事情报告到了省厅,省厅有些地方还是不敢做主,又上报进了公安部,最后公安部做出指示,走一步看一步,但是首先要保证人质安全。糯康放了可以再抓,不过人死了,却是永远活不过来了。 有了部里大佬的指示,省厅办事就有了主心骨,他们已经做好了决定,就等着绑匪再一次来电话了,不过绑匪似乎太不敬业了,实际上当晚凌晨,厅里就有了指示,但是这都过去了十几个时辰了,绑匪依旧没来电话,给负责经办这事的省厅领导急的坐立不安。 [VIP]127 刺龙画虎 核实过情况后的云南公安厅一直在焦急等待绑匪再来电话,糯康一案影响甚大,部里也早就暗地里指示过,把糯康判处死刑,但是有些面子工作也一定要做足,既要吸引住人民眼球,又要让国际社会知道我们国家法律是公开公正的。(.) 正是基于此,糯康才有机会上诉,要不然他有十条命也早没了。 不过这次出现糯康余党劫持中国船员的事件,彻底打乱了部里先前的指示。在处死毒枭和营救船员一事上,意见也不统一。 有人说毒枭放了可以再抓,但是人死了不能复生。 有人说法律摆在这里,犯了法,必须受到严惩,如果因为劫持几个人自己就徇私枉法,那国家的法律体系还怎么维护! 还有人说可以佯装放人,跟劫匪谈判,先救人,救出了人再说。 这才一晚的功夫,部里和省厅的领导们的意见如此不统一,不过他们还有个统一的论调,那就是必须先听听劫匪的底线是什么,看看能==不能接受。 不过第二天,他们接到的可不是劫匪糯康余党的电话,而是该货轮的船长的电话,说遇到了好心勇士相救,劫匪已经全部被绑了起来,问省厅这些人怎么办,是否移交当地公安机关。 省厅把船长说的情况反复核实,最后确认他说的是真话,然后厅里又向部里请示,最后部里是要求引渡还是移交当地公安机关,唐振东就不知道了。 因为他在擒拿了劫匪后,就跟达恩一起开着劫匪的快艇,朝洞里萨湖的东岸,也就是传说中的降头师阮维武居住的村子而去。 。。。。。。。。。。。。。。。。。。 唐振东开着快艇,首先找到了达恩的渔船,然后把渔船拴在快艇后,向东岸而去。 虽然得到了阮维武可能住在洞里萨湖的东岸,但是并没有他们的具体地址,等两人在靠近岸边的一个小渔港稍稍停歇的时候,达恩用船上的鱼,做了一锅鲜美的鱼汤,两人忙了一夜,都胃口大开。 索xing暂时找不到阮维武的巢穴,两人就决定在船上睡一会,等天亮了再说。 等达恩起床的时候,唐振东早已经走远,此时天已大亮,达恩看到唐振东留下的字条:达恩,谢谢你的款待,我走了,再会。(.) 降头术如此神秘莫测,唐振东也没有把握能完胜,带着达恩,凭空为增加危险,唐振东在达恩睡着后,他偷偷走了,既然有了目标,那唐振东就索xing沿着湖边走。 唐振东和达恩停靠的这个小渔港,说是渔港,其实也就是一条比较长的栈桥堤岸而已,跟这个小渔港一起的是个小镇,充斥着鱼腥味,显然这小镇也是靠洞里萨湖里的鱼为生的。 阮维武肯定不会住在这么一个地方,因为这里毫无灵气。至少在唐振东看来,这么一个地方对于降头师而言,绝对不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不过唐振东又用了五天的时间把这个小镇左右的几十公里的湖边搜索了一遍,但是却一无所获,此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零五天了,距离阮氏玉所说的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难道齐娇和紫菱真是命该如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唐振东没有放弃,但是心底的希望却越来越渺茫,因为他在这个所谓的湖东岸已经找了十多天了,距离九九八十一天只剩下三天的工夫了。 唐振东几乎找遍了湖东岸的所有小村落,也没找到这个传说中的降头师村落。唐振东眼中怀疑湖心岛的那个年轻人是否真的听说过这个村落,是否真的听说过阮维武这个人,不过唐振东也懒得回去问了,机缘到了,就算不找,人也会到你眼前,机缘不到,即使找遍世界每一个角落,人都会跟你擦肩而过。 虽然在找人没有什么收获,但是这十几天里,唐振东对太公的杏黄法旗的运用是越来越有心得,jing神也很容易就凝聚,当然这湄公河神龙,唐振东也经常见了,每当唐振东凝聚龙吸水,或者想行云布雨的时候,神龙都会探出头来,或者是跟着唐振东的龙吸水上蹿下跳的玩耍,或者时不时的露出头来。 有的时候,唐振东都怀疑这是神龙的恶作剧,因为它的表现不像一条腾云驾雾的龙,而更多的像一个孩子,这条神龙虽然也有人的智商,但是智商却不高,最多是个十岁孩子的智商,当然,这是唐振东的臆断。 在模样上,唐振东越来这神龙,越感觉是一条开始长冠的蛇,但是却有足,至于蛇究竟能不能长脚,唐振东不是生物学家,他叫不上这个动物的名字,但是他却可以肯定,这肯定不是传说中的神龙,至少这条神龙没有腾云驾雾的能力。它更多的是种水中的生物,恩,极有可能是蛇跟鳄鱼的综合体,不过蛇跟鳄鱼究竟怎么综合的,唐振东可说不上来。 这条神龙虽然在水里,唐振东在岸上,但是它时不时的露出头,唐振东也能感觉出这条神龙的善意,神龙成了唐振东寻找过程中最佳的调剂品。 不知不觉又溜达唐振东和达恩最初停靠的那个小镇。 唐振东这十几天几乎是吃生鱼过来的,不少时候都是接着神龙捕的鱼吃,一路的生鱼片,还没芥末,这几乎让唐振东吃吐了。 在进入这个小镇前,唐振东特意去捕了条两米多长的大食狗鲶鱼,他就这么扛着鲶鱼进了小镇。 由于这小镇是个渔市,唐振东捕条鱼,就是为了换点钱,改善一下伙食,净是吃生鱼,让唐振东几乎吃吐了。 这么大一条鱼,虽然在洞里萨湖区不少,但是也挺稀奇,一米左右的鲶鱼和鲤鱼不少,但是近三米的却不多,因为这鱼超过了两米,力量大的几乎无法想象,而且鲶鱼属于凶猛鱼类,牙齿尖利,在哪里都是霸主级,想捕获这么大一条鱼不容易,一般的渔网都要被咬烂,稍微小的船都可能被这鱼掀翻。 所以唐振东一扛着这么大一条鱼出现,有不少鱼贩都围拢了过来,纷纷询价。 唐振东当然不是为了卖鱼来的,他这人随xing的很,这鱼能卖一顿酒钱足矣,反正水里有的是,要喝酒,再去捕几条。 唐振东拿着换来的一把钱,到了小镇的一个小酒馆,要了几盘肉食,两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唐振东旁边吃饭的两人是两个皮肤黝黑的当地人,唐振东这几天也在奔波中把皮肤晒成了古铜sè,颇有几分当地人的样子,但是在唐振东眼中,当地人的相貌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大哥,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个不听话的渔民?” 唐振东这句话听懂了大哥和渔民两个词,其余意思是猜出来的。 “嘿嘿,降头,我找了咱们镇里的大降头师黎氏洪,他可是响当当的降头术大师,师承阮维武阮大师。”这句话唐振东听得懂的就多了,降头,黎氏洪,阮维武,这几个名字几乎都是唐振东要寻找的。当然意思还是他猜测出来的。 “嘿嘿,一定要给那渔民好看,***,敢在我们这里造次,他一定要付出代价。”那人冷笑着。 “嘿嘿,喝酒。”两人把酒碰了杯。 唐振东在寻找阮维武的的过程中,也学会了几句柬埔寨的官方语言高棉语,至少是降头,阮维武这种词语还是能听得懂的。 这段时间的漫无天ri的寻找,可把唐振东郁闷坏了,所以一听到阮维武和黎氏洪的名字,唐振东的jing神就是陡然一震。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唐振东的吃的差不多了,他不再狼吞虎咽,就慢悠悠的边吃边喝。等着这两人给自己带路。 其实唐振东倒是经过这小镇两三次,而且也在这小镇不远处退演过阮维武的弟子阮氏玉的行踪,但是却一无所获。可见这个阮维武的确是个相当有手段的人,自己的推演术法一向是无往而不利,阮维武竟然能避开自己的阵法,可见他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 阮氏玉在广川的时候,自己曾推演过她的行踪,不过开始能推到,后来就推不到了,所以说阮氏玉应该没有躲避自己推演的能力。 这个黎氏洪唐振东也接触过,就是被唐振东斩断了他的本命蛇的那个降头师,也是阮维武的徒弟。 两人吃完饭,径直朝湖边走去。湖边是渔港。唐振东先前和达恩停靠的也是渔港的一部分,一个可以停靠船的栈桥而已。 唐振东没想到,转了十几天,竟然又回来了。 在酒馆喝完酒的两人进了渔港旁边的一栋简陋小房子,唐振东随后也跟了上去,他一脚踢开门,一眼就定在刚进来的两人身上。 板房里有十几个人,都是光着膀子,有的身上还纹刺虎豹。唐振东心道,原来世界各地的社会人都一个样,都是在身上刺龙画虎的吓唬人。 不对,这些人只刺虎,没有纹龙,一个都没有。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28 凶险之地 海城的黑社会刺龙画虎,不过这个龙也不是一般人能刺的,一般的大哥级都不敢刺龙。**这无关信仰,而是因为龙气血太过旺盛,即使是刺在身上,一般人也压不住,只能反噬自己。 唐振东接触的黑社会不少,在监狱里很多,有人纹虎,有人纹鹰,却极少有人纹龙,纹龙的不是纹的少,而是纹了后死的多。虽然龙象征着祥瑞,但是一样象征着孤家寡人,有龙命的人都是天注定,一般人纹个龙也扛不住。 还有人讲义气,在身上纹个关公,殊不知关公的智勇忠义岂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想做关公,谁能受得住刮骨间还谈笑如常? 能扛得住龙和关公的,那都不是一般人。比如唐振东的好兄弟王猛,他身上就没纹龙虎,而是纹了只骷髅头,一把剑直穿骷髅头而过。很多人都感觉骷髅不吉利,象征了死亡,但是实际上像王猛这种刀头tian血的人,正应了负负得正的道理,越是怕死的,死还就找他,越是不怕死的人,还越就不会死。 。 小镇板房里的这些人,不少身上都有纹身,唐振东一看就知道这是渔霸。自古以来渔港就是黑社会的必争之地,因为利润大。渔霸收鱼,渔民吃喝拉撒,工人肩扛手提,不管是那一块,都能抠出钱来,所以渔港周围都养活了一大批黑社会。 这个小镇的渔港也不例外。 唐振东踢门进去的时候,屋里面的人正围坐在一起赌钱。看来这赌博也是黑社会的必备活动。 唐振东的踢门而进,并没有影响屋里众人的赌博兴趣,也许这些人早就习惯了踢门而进了。 先前唐振东跟来的两人正站在这群人后看这大家下注。 唐振东进去后,见没人搭理自己,他也不说话,上前揪住刚才两人的脖子,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人往外提。 唐振东本来以为这两人是来找那个刚才说的黎氏洪,但是他跟来一看,原来是喝酒赌博来了,距离八十一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唐振东可没耐心等两人去找黎氏洪,他只能是先下手捉人,出去严刑逼供了。 “住手,妈的,干什么的?”那群在打牌的人看到唐振东捉了他们两个兄弟往外走,纷纷出言叫嚣。 唐振东也不搭理,捉着两人的脖子出了门。()当然,唐振东不是故意不搭理,一来他听不懂这些人说话,二来自己也不会说高棉语。 “上,打他。” 这些人一见唐振东不搭理自己,都纷纷推了桌子,抄起板凳,朝已经出了门的唐振东追去。 唐振东不慌不忙,迎着这些人,全凭脚上功夫,专踢下盘,在这里,不是在国内,他做事根本就没有顾忌,反正又没人认识他,下脚可都是重脚,专门捡着关键部位踢。 裆部,小腿这是他两个主要攻击部位,裆部的脆弱xing,只要是男人就应该了解,而小腿骨也是关键部位,李小龙的截拳道就尤其擅长踢膝盖和小腿,人的小腿骨尤其脆弱,肉少,皮连着骨头,再加上唐振东这么迅猛的爆发力,很多人是沾上就倒,都是被踢断小腿骨的。腰部弯成虾米状的,都是被踢了裆部的。 唐振东练的是内家拳,内家拳讲究起腿不过膝,腿抬高了,很容易就失了重心,内家拳的发劲主要练的是上身,功夫上身也主要是从上身开始的。 正好南亚人矮小,唐振东这不足一米八的身高,在柬埔寨基本就是大高个,大部分的人都是在他肩膀左右,所以他的膝盖比当地人的裆部矮不了多少。唐振东的腿踢这些黄皮猴子的膝盖和裆部正应了起腿不过膝的拳谚。 很快,唐振东把这些人都打了个狼狈不堪,唐振东提着这两人一起来到渔港旁边的一个偏僻地方,放开两人,“说,黎氏洪在哪里?” 这两人听唐振东说话了,两人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很显然是没听懂唐振东的话。 唐振东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两人才知道唐振东问的是什么。他们两人看到唐振东收拾渔港同伙的手段,两人早就吓傻了,都忘了跑了。同伙们倒地后,有的小腿骨从后面的腿肚子刺出来,疼的歇斯底里。 他们虽然是社会人,但是却吓的要命。本来怕的要死,以为唐振东是找他们麻烦的,不过听到唐振东不是本地口音,而且找的是大降头师黎氏洪,他们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他们马上就报了黎氏洪的住址。原来阮维武虽然就住在这个小镇的旁边一栋靠水的大房子里,镇上很多人都不知道阮维武大名,因为阮维武并不市场露面,很多事情都是阮维武的徒弟出面,而出面的徒弟主要就是阮维武的土地黎氏洪,所以,在这里黎氏洪的名声比阮维武还大。 唐振东在问出了阮维武的住处后,他也没给两人继续害人的机会,一抬腿,把两人的腿都给踢断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 阮维武的这栋房子,院子很大。可能阮维武以前在河边住惯了,所以他选择的房屋也是靠水的,房屋有一部分是架在钉在水中的木桩上。阮维武就经常在这里修炼术法。 唐振东到达阮维武的家门口的时候,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唐振东在靠近阮维武居住的这栋宅院的时候,唐振东心中才涌起一阵不安,似乎这里面有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 不过唐振东没有时间等了,他一个助跑,脚一蹬墙,在上面一借力,就翻过了宅院院墙。 在院墙外,唐振东只是感觉有种危险,但是进了院墙后,心中的那股危险的感觉却瞬间扩大。 显然阮维武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煞气都封锁在这个宅院里。 用奇门阵法能封印煞气,唐振东也很擅长,但是他没想到在这么一个贫穷的异国他乡,竟然会遇到会奇门阵法的人。 就算唐振东在国内,他也很少遇到术法能修炼到封锁住煞气的人,在这里,他竟然遇到了。 阮维武的这个院子面积足够大,唐振东不知怎的,心脏突突一跳,他猛的朝前一跃,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蛇如一道箭一般划过唐振东刚刚站立的地方。 与唐振东擦身而过。 在腾身的时候,唐振东顺手拔出手边的尨牙,一刀斩下,蛇血洒了一地。 身处险境,唐振东翻过院子后,手就一直放在尨牙上。 “噗!”唐振东斩断尨牙后,一人喷出一口血,“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嗖嗖嗖”三声极其尖锐的声音划过,唐振东一挥手中尨牙,“唰唰唰”三刀,又是三条毒蛇变成了六段。 “噗噗噗”又是三声吐血、倒地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呜呜”一阵呜呜呀呀的声音,唐振东仰头一看,头顶仿佛已经被乌云笼罩。不过他知道这不是乌云,而是成团的毒蜂。 对付几条毒蛇,唐振东不愁,对付几只老虎,他也不怕,但是要对付这无孔不入的毒蜂,唐振东就没有把握了。 唐振东心道“不好”,在毒蜂临身前,他急转身,几个箭步就赶到了河边,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这水和火都是对付毒蜂的有效法宝。火,唐振东是没有,但是这水的话,旁边就有。阮维武的这个宅院,可是有一半建在洞里萨湖上,这湖就是宅院的一部分。 如果是一般人,的确是地方不了这毒蜂的袭击,防火,不可能让火把自己包围,火包围了自己,那里面的人没烧死多少毒蜂,自己也活不成了。但是可以把自己包裹在水中,毒蜂可不会游泳,但是人却需要换气。 唐振东是个例外,他不需要换气。他的鬼谷内功修为已经达到道家的胎息境界,可以在水中闭气五六个小时不成问题,这还是在他在水中不断运动的前提下,如果在水中静止不动,唐振东估计几天几夜都没问题。要知道,人一运动,体内氧气的消耗就会急剧上升。 唐振东在水下躲了一个多小时,看到毒蜂逐渐散去,他刚准备浮出水面,心中jing兆突现,他猛的一闪,一阵微麻从脚底传来,唐振东一看脚底沾了一条五彩斑斓的蛇。 按说这蛇在水中一般是不会张口的,因为它要游泳,必须要闭住气,要不然水会涌入它身体,使之淹水而死,但是唐振东知道他脚底的这只蛇就是个例外,刚刚自己脚底的这阵威麻就是那毒蛇咬中自己传来的。 在这鱼长的比人还大,又是水怪,又是神龙的湄公河,不管出现什么怪物唐振东都不会奇怪。 唐振东一弯腰探手,一把捏住蛇的七寸,那蛇由于七寸被捏,也张开了口,唐振东一见,好家伙,这蛇的牙齿有至少有三厘米长,怪不得能咬透自己的鞋底。 唐振东手捏着蛇的七寸,一刀割掉了蛇头,顺手丢在水里。 唐振东一直在水面下等毒蜂彻底散去,才游出水面。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29 术法争锋 唐振东在水底被蛇咬伤,一刀削断了蛇头。唐振东探身出水,脚下的酸麻感渐渐向上蔓延。 唐振东知道,自己这是中毒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也许自己有时间的话,或许会去打一针抗毒血清,但是即使要打,在这么个小乡镇,也肯定没有,去个比较大的城市,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两天的工夫。 反正自己命硬,中了天下第一毒的金蚕盅都没事,看看你个老天能奈我何。 唐振东从水里出来,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一个人。 “阮维武?” “你就是广川的那个术法高手?”阮维武的汉语字正腔圆,说起话来让唐振东恍惚感觉自己碰到了老乡。 阮维武长的一脸越南相,黑的跟越南人一样黑,头发也跟越南人一样卷,个头像越南人一样矮。 唐振东虽然近一米八的个子,比阮维武高了一个头,但是唐振东却丝毫不敢大意,别的不说,单说阮维武的这个院子里封存的煞气,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竟然能找来?嘿嘿。” “功夫不负有心人。” “恐怕你那两个朋友也没几天活头了?” “哈哈,没事,我会找人跟她们一起的,她们不会孤单上路的。” 阮维武哈哈大笑,“好,咱们看谁先上路。” 阮维武说完,闭上眼,默念一段咒语,唐振东骤然感觉浑身寒意袭人,本来在柬埔寨是热带气候,此时又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突然因为阮维武的术法,他的周围变的寒意袭人。 这种效果,唐振东也可以营造出来,但是自己在国内纵横无敌的术法,又是在异国他乡,竟然会遇到同道中人,这让唐振东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唐振东虽然惊奇,但是反应速度却不慢,他拔出尨牙,催动尨牙中的煞气与阮维武的寒气相对抗。 两寒相遇,阮维武的院子被两股寒意交替碰撞,植物瞬间枯萎,热带的植物只适合热带的环境,一旦环境突变,马上就会冻死。/ 这还不算,两人的斗法让院子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唐振东的尨牙本身就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煞气逼人,又经过唐振东多次的吸纳煞气,本身已经是饱含煞气的极yin之物,再加上唐振东的jing神催动,煞气往外狂涌。 唐振东身上的煞气狂涌,让阮维武心中掀起惊涛ng。 要知道阮维武的这个院子是他按照古法布置的,里面暗含阮维武的全部心血,这是一个古阵法。这个古阵法的作用就在于聚yin吸煞,阵法的很多材料是阮维武这么多年的积蓄所购置,还有不少从缅甸搜集回来的绝世翡翠,这才组成了这个威力极大的阵法。 而阮维武在此地的多年修炼,已经对这个阵法谙熟于心,如指臂使。通过这个阵法,阮维武能让院中的温度骤降几十度,不过像今天这样院中起了寒霜的场景是从来没有过。要知道柬埔寨地处热带高温气候,年平均气温都在三十度左右,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北方的霜冻,冰雪,要见雪,必须从电视上面。 今天,院中的霜冻让阮维武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阮维武是通过自己先前布置的阵法,但是眼前的这个来自东方古国的青年,竟然在仓促间应战,就能跟自己毕生心血布置的阵法相对抗,这种能力让阮维武感到恐怖。 阮维武是降头术大宗师,他的降头术术法已经练到了降头术的最高境界,鬼降。而到了鬼降境界,修炼的都是jing神术了。 jing神术在阮维武的降头术术法中占有非常大的关系,任何术法都跟jing神术脱不了关系。 阮维武又把催动阵法的jing神加强了三分,院子里的寒气更加浓重,从霜降发展到了冰冻,地面上已经结了小冰碴。 唐振东正准备再加一把力,彻底的把阮维武的阵法破掉的时候,脚上的被蛇咬伤的酸麻,突然转为剧痛。唐振东心神一分,忘记了催动尨牙中的煞气,一股寒意由四面八方瞬间涌入唐振东身体里。 唐振东突然感觉在这热带地区,仿佛一下子就到了冰原雪国,从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唐振东脸sè刷的一下变的苍白无比。 体内的金蚕盅被舍利那融融的暖意克制着,金蚕喜冷不喜暖,越暖和的环境,它的行动xing越低,越冷的地方,它就越活跃。 唐振东的身体由暖转冷的一瞬间,金蚕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在唐振东的五脏六腑嗜咬起来,唐振东疼的瞬间冷汗遍布全身。 “我要死了!”金蚕不光是嗜咬,而且它的体内含有剧毒,一种无法化解的剧毒。唐振东意志这么坚强的人,都被疼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不过阮维武术法的寒气涌入唐振东体内后,在他体内游走一圈后,突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似的,都疯狂的朝唐振东右手的尨牙涌去,最后存储在尨牙中。 但是阮维武阵法中的寒气是无穷无尽的,经过阮维武的催动,阵法一运作开来,这里仿佛有个通道直通北极极寒之地,把那里的寒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 寒气在唐振东体内游走一圈,然后涌入尨牙中。 寒气游走到唐振东的脏腑时,金蚕就嗜咬他一下,经过一次,金蚕就活跃一次,但是这寒气仿佛无穷无尽,寒气一来,他就被金蚕嗜咬一下。 金蚕嗜咬的疼痛加毒液,让唐振东有种痛不yu生的感觉。当然这个过程并没有像咱写这么慢,而是极快。 金蚕的嗜咬让唐振东的脑海中灵光一现:如果寒气不经过金蚕栖身的地方,那它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活跃了? 如果寒气是一条线,那唐振东凭借这么多年的内功修炼,他能引导着寒气走内功的行走路径,避开寒气的侵体。不过寒气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唐振东要引导这四面八方的寒气,就需要分出jing神守住四面八方,然后等寒气来的时候,引导着这四面八方的寒气融而为一,最后才让这寒气避开脏腑金蚕栖身部位,引入右臂,最后到达尨牙。 唐振东本来练内功就已有所成,对于行气很有心得,引导寒气跟引导内气一个道理,唐振东很容易就让寒气朝着自己jing神牵引的地方运动。 唐振东没想到自己的尨牙在关键时候,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阮维武不断的催动寒气,想把唐振东冻僵,尤其是看到唐振东被毒蛇嗜咬的地方病毒发作之后,他更加迅猛的催动阵法。 不过在持续了几个呼吸过后,这个青年已经由极度痛苦缓了过来。开始的时候,阮维武认为唐振东在强撑,但是半个多小时过后,唐振东依旧神态轻松,阮维武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失败了。 阮维武的阵法未建功,心神一松的时候,唐振东抓住这个间不容发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一刀朝阮维武的咽喉划去。 唐振东的速度之快,是由于他的体质,也由于他练的内功,他的一步瞬间跨过五米的距离,来到阮维武面前,刀锋直刺阮维武皮肤,刺的他皮肤生疼。 阮维武这么多年苦修也不是白给,在修炼jing神和术法的同时,身体也格外轻盈,速度也很快,他见唐振东刀向自己脖子划来,他迅速的朝后一掠。 不过阮维武终究是慢了一线,他掠的慢了那么一点点,被唐振东的刀气把脖子割开,一道血痕,瞬间涌出了鲜血。 “年轻人,后会有期。”阮维武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跑。在跑的过程中,他放出了他养的鬼降。唐振东只感觉眼前鬼影重重,一时迷了方向,阮维武趁机逃了出去。 其实,阮维武不知道,阵法是唐振东的强项,虽然术法他也涉猎,但是却不是以术法为主要手段。唐振东的术法虽然也可以攻击人,但是他一般只会运用那些迷惑xing的术法,像目眩神迷等幻术,总体上唐振东的术法仍旧属于幻术种类,攻击xing不大。唐振东对于风水阵法的研究登峰造极。 而阮维武最擅长的并不是阵法,而是术法,他的鬼降术法堪称大宗师级别,之所以阮维武一开始没用术法,而使用阵法对付唐振东,那是因为在阮维武的主观想象中,术法是他的看家本领,而阵法则是一种新奇的东西,他对阵法接触的少,而又见识过阵法的神奇,所以他想出其不意,打唐振东个攻其不备,但是他不曾想,自己以为新奇的东西,却正好是唐振东所擅长的。 如果阮维武一开始在唐振东受伤的时候,马上动用鬼降术法,那唐振东十有**会中招,不过斗法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有如果,阮维武却鬼使神差的用了阵法,准备打唐振东一个措手不及,而唐振东也没想到一条蛇毒差点引得自己被冻成僵尸。 唐振东侥幸胜了一阵,不过阮维武的鬼降术法一施展出来,他马上就失了应付。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30 鬼降双娃 鬼降秘法是降头术的高级技法,比药物降,飞头降的修炼都要难的多,药物降完全是有迹可循,通过药物对一个人施以降头。而飞头降起码还是有迹可循,但是鬼降却无迹可寻。 所谓的鬼降,其实就是养鬼。养鬼为己用。 为什么说鬼降难练,那是因为要练鬼降,就要先养鬼。要先养鬼,首先就要找到已夭折但是却尚未破身的小孩,取得其生辰八字,在殡葬结束后,趁着黑夜之际。偷偷来到坟墓前烧香祭拜,同时使用法术勾魂,并在坟墓前种植一段尚能生长的的藤,一段ri子过后,孩子的魂魄就寄附在藤上,降头师念咒焚符,取下一截藤,快速地回到家中,将取下的藤用刀刻成小木偶,给它做上五官和衣物,然后上墨及朱砂的同时,要不停的念咒。完成的木偶,藏在装有油脂的袖珍瓶子里,这种油脂是以巫术秘练而成的,呈金黄sè。说是油脂,其实就是尸油。 练到这里,鬼降就练成了一小半。 为什么说才练成一小$ ()半,那是因为一般所见到的养鬼的玻璃瓶中所浸的小木偶人,一定有两个,这两个一黑一白的小木偶为一男一女,也就是一yin一阳。据说,勾取魂魄务必要男女两个魂魄才行,如只藏一个在瓶中,则会孤阳不长,独yin不生,太过孤独寂寞而萌生桃离之念。 练到这里还不算完,因为这两个木偶还要念咒加持七七四十九天后,这两个魂魄就会听人使唤,服从行事。这时候,鬼降就是小有所成了。 为什么说是小有所成?那是因为练到这个地步,鬼降的修习者已经不依赖于木偶施法了,完全就已经摈弃了木偶,全凭jing神控制木偶。 此时,要唤出小鬼前,必须要先念咒,然后告知要办的事项,小鬼即以最快的速度马上去办好。不过,养鬼的降头师,本身也要有高强的法力,否则不但无法制服鬼,到头反而受害于鬼。 当然最高明的降头师,譬如阮维武这样的,跟自己的鬼降熟悉至极,施展鬼降的时候已经是随心所yu,培养成了极高的默契,这才是鬼降的最高境界。 阮维武在唐振东的手中逃得xing命,他施展出了鬼降秘法后,没做停留,迅速的穿过竹屋,朝另一面的湖水而去。 唐振东刚准备跟着阮维武,但是自己身前两步的方向突然出现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挂在空中,哦,不是挂,是飞在空中。 唐振东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场景,他往左一闪,然后准备绕开这个飘在空中的娃娃。但是他一动,娃娃的速度比他还快,又挡在他的前面。 “cāo。”唐振东挥动尨牙,一刀朝娃娃的腰部斩去。 唐振东这刀是拦腰横斩,锋利无比的尨牙,暗含煞气的一刀,无坚不摧。唐振东的这刀,就算是一根钢轨,也能砍断。 女娃被唐振东的一刀,给砍成两半,但是在瞬间却又回复原状,好像这一刀砍在空气中,没有任何作用一样。 这能砍断噶钢轨的一刀,砍在空中飞舞的这个女娃娃身上,却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这真是鬼魂? 唐振东脑海中的这个想法还没断绝,突然这个女娃变成了七窍流血的模样,十指张开,头发飞舞,面sè狠厉,指甲弯曲如钩,状若厉鬼。 不对,她本来就是厉鬼。 唐振东被这温婉的女孩的突然转变给吓了一大跳,眼见这女孩那弯曲如钩的指甲要抓到了自己,他头往旁边一侧,躲过女孩的一抓,手中的尨牙没停,在女孩伸来的手臂上一划,斩断了她的手臂。 不过唐振东马上又看的时候,女孩被斩断的手臂瞬间又合在了一起。 尨牙只能稍稍阻挡女孩的速度,唐振东即使催动尨牙中的煞气,效果也是一样。 女孩那弯曲如钩的指甲,没抓到唐振东的头,在唐振东的肩膀上抓了一下,唐振东的肩膀马上露出一团黑紫,黑紫上的指甲印十分明显。 看来这刀枪不入的鬼魂,其攻击力却相当凌厉,让唐振东有种沮丧。自己最厉害的武器尨牙对她无可奈何,但是人家一抓自己,自己就要受伤,这样的争斗就是有胜无败的结局。 不过唐振东绝对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他虽然没见过鬼,但是却不相信世界上没鬼。就算世界上有鬼,他也相信鬼必怕人。要不然这个世界干脆就是鬼的世界算了,正因为鬼斗不过人,所以人类才能主宰这个世界。 唐振东面对女娃攻来的另一只手,他就地一滚,避了开来。 在躲避的时候,唐振东头脑里在快速的想怎么应对。 自己有杏黄法旗,能呼风唤雨,风雨或许能吹散这女鬼的形体! 唐振东在躲避女娃的攻击的时候,把左手探入怀中,拽住杏黄法旗的旗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龙吸水奇观。 洞里萨湖上立马有一团水柱随着唐振东的意识凝聚,朝阮维武的这栋房子席卷而来。 阮维武的这栋房子是建在洞里萨湖边,主宅本身就搭在了湖中。 龙吸水水柱伴随着龙卷风,席卷而来,镇上的人看到了龙吸水,都认为是神龙降临,见到这场景的他们都立马双膝跪地,顶礼膜拜,口呼神龙。 龙卷风夹杂的龙吸水,铺天盖地,登陆阮维武的庭院,在唐振东的意念指引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由于脱离了水,没有了根基,在这偌大的院子轰然倒塌,湖水洒了一地,浇散了阮维武形成的鬼降女娃。 唐振东身形一个踉跄,他刚才驱动龙吸水水柱的时候,耗费了极大的jing神力,尤其是当龙吸水水柱脱离了湖水上岸后,所耗费的jing神比在水中凝结水柱多好几倍。 不过好歹是浇散了鬼将女娃。唐振东心里一宽,跟阮维武比拳脚,唐振东有百分百的把握,虽然阮维武拳脚也不弱,但是唐振东不论是功力,还是体能都要远胜阮维武,就算唐振东此时耗费了不少jing力,就算现在跟阮维武功力相若,就算比应变,唐振东也不会输于阮维武,他就是有这个自信。 体内的蛇毒又开始发作了,唐振东疼的心一揪,双眼一黑,就想晕倒。不过他的耐力极强,强撑了一下,剧痛过去,又是一阵平静。 咬在自己脚上的这条花斑蛇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疼痛也和别的蛇不一样。这种蛇的疼痛是一阵一阵,刚刚唐振东跟阮维武斗法的时候,突然的一疼,他被阮维武所乘,这是第一阵剧痛。后来剧痛过后,身体一轻,又跟没事人一样,现在自己招来龙吸水,这是第二阵。 这两拨疼痛,一拨紧似一拨,一拨盖过一拨。 唐振东熬过第二拨疼痛,再找阮维武,早就没了踪影。他回过头,刚准备追,但是却让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眼前的鬼降女娃,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原本是一女娃,现在变成了两个,一男一女。女娃还是那副指甲如钩的狠厉模样,男娃则是一副笑嘻嘻的弥勒佛模样,但是笑嘻嘻的弥勒佛却七孔流血,配合着那笑意,说不出的渗人。 自己的水幕并没有浇散鬼降女娃,还把一个变成了两个,唐振东心中的悔恨顿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这种心情只是一瞬,唐振东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用水把女娃泼死了,又来了两个,而是自己这水肯定对女娃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她知道自己不敌了,打不过了,所以又找了个帮手来。 这笑嘻嘻面sè惨白到七窍流血的弥勒佛,可比那个一脸凶相的女娃厉害多了。 唐振东就因为看这个胖胖的鬼将男娃而失了神,差点又被这个女娃的一抓给抓到脸上。 虽然唐振东能猜到这水能对两个鬼降雌雄娃娃,有一定的伤害,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凝聚一次龙吸水了,刚刚的龙吸水把他的jing神损耗的不轻。 唐振东面对两个鬼娃是连连躲闪,他不是不想进攻,自己最依赖的煞气邪刃尨牙,对鬼娃是一点作用没有。 鬼娃本身就yin邪无比,而尨牙的煞气也是属yin,两者属xing相同,尨牙对鬼娃没有作用也是应该。 有没有属xing为阳的东西来克制鬼娃呢? 唐振东脑中jing光一闪,想到了舍利。 佛祖舍利,温温而阳,是一切yin邪的天敌,唐振东想到此处,把仅剩的jing神凝聚到了胸中的温温而暖的舍利上,突然间,舍利光芒大作,仿佛照亮黑暗的灯塔一般,shè向yin邪的鬼娃,在鬼娃身上破开道道口子,把两只鬼娃疼的嚎啕大哭。 然后佛光不止,如万道金箭一般,shè穿鬼娃。 女娃脸上原本的狠厉之sè不见了,男娃脸上的淡定的yin邪的笑也一扫而空,只剩下痛苦和呻吟,模样可怜至极。 唐振东可不是善男信女,他可没有那么虚伪的怜悯之心,不会被这鬼娃的可怜所欺骗。继续凝聚jing神,加强舍利的佛光。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31 手起刀落 唐振东把jing神凝聚在佛祖舍利上面后,舍利的佛光普降,如久旱甘霖一般。 虽然唐振东在舍利上凝聚了jing神,但是并没有像运用杏黄法旗凝聚龙吸水那样耗费jing神,jing神凝聚在舍利上,丝毫没有减少不说,舍利却反过来滋养唐振东的jing神,融融的暖意非常舒服,也让他耗费的jing神得以补充。 南洋降头术来源于苗疆盅术,苗疆盅术是以yin邪著称,而南洋降头术更是青出于蓝,尤其是狠毒的飞头降,还有yin邪的鬼降,都是把yin邪练到了骨头里。 而舍利则是佛祖一身佛法的jing华,正大光明,威武阳刚,是世间一切yin邪的死对头,yin邪见之唯恐避之不及,不管是苗疆盅术中的至毒金蚕还是yin邪魂盅,或者是南洋降头中的飞头降、鬼降,这些统统能一扫而光。 消灭了鬼降双娃,唐振东心中一阵后悔,早知道舍利这么厉害,自己何必耗费如此多的jing: 神去驱动什么龙吸水,害的自己体力差点衰竭。 不过此时,唐振东根本来不及后悔,因为阮维武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唐振东在阮维武的这个院子里找了一遍,里面空无一人,唐振东顺手在阮维武的的院子里拔除了阮维武隐藏院中气息的几枚翡翠。 阮维武在院中布置的这个阵法,唐振东也叫不上名来。可能是根据不知道哪派阵法演变而来,虽然唐振东叫不上名,但是却不代表唐振东看不明白这个阵法的阵眼,阵点,找到了阵眼上的那块足有拳头大的硕大绿sè浓郁的翡翠,还有阵点稍小点的如蛋清般的小翡翠,唐振东顺手把这五块翡翠都装进了自己口袋,阮维武的这个阵法也就算是破了。 其实这个阵法的翡翠数量远不止五块,但是唐振东没有时间去一一寻找,破了阵法,他就要重新推演阮氏玉的命理。 没有了阵法的掩护,唐振东要推演出来阮氏玉的行藏,并不难。 。。。。。。。。。。。。。。。。。。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跑?那个家伙真有那么厉害,连你都对付不了?”阮氏玉跟着师父阮维武跑了这么远,她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尽管阮氏玉的体能也算不错。但是连续的奔跑,再强的意志也不容易坚持。 “是啊,师父,咱们师徒三人联手,怎么也不会斗不过一个年轻人啊,您不是都练成了鬼降了吗?”黎氏洪在旁边帮腔道。 阮维武听到两个爱徒的话,他长出一口气,摸着自己脖子上被唐振东隔开的伤口,缓缓的摇摇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就算是我们三人联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师父,您的鬼降不是纵横无敌的吗?这怎么可能?” “鬼降再厉害也有克星,那年轻人就是鬼降秘术的克星,我有种预感。” 听阮维武这么说,阮氏玉和黎氏洪都不说话了。两人都在抓紧时间休息,好缓口气力。突然阮维武“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师父,你怎么了?”阮氏玉眼疾手快的扶住阮维武。 “我千辛万苦炼制的鬼降被破了。”阮维武垂头丧气。鬼降双娃融合了阮维武的jing血,是他的心血,早就与他息息相联。鬼娃被唐振东的佛祖舍利所炼化后,阮维武尽管隔的很远,但是他却能马上知道。 “啊?”阮氏玉和黎氏洪听说师父阮维武的鬼降被破了,都大惊失sè。 “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走,赶紧走。”阮维武催促两人赶紧走。 阮氏玉和黎氏洪赶紧扶着师父上路。 “师父,您刚才为什么遣散那么多师兄弟,咱们都在一起,不是更有把对付他吗?”黎氏洪的本命蛇降也被唐振东所破,他也受了极重的内伤。 “有些时候并不是人多就能解决问题,化整为零也许更好。”阮维武叹了口气。 “啪啪啪,”唐振东在阮维武后面走了出来,“阮大师,说的太好了。” 阮维武师徒一见唐振东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三人马上戒备万分,对唐振东摆开架势。阮维武的眼睛紧紧盯着唐振东,他想从唐振东的表现里看出唐振东究竟受没受伤? 不过阮维武失败了,唐振东表面看上去,丝毫没有异样,显然在自己的鬼降双娃下,他毫发无损。 “年轻人,很不错,竟然能击败我这么多年的心血鬼降?恩,不错,不错。”阮维武刚刚被唐振东击伤他的鬼降,自己也受了严重的内伤。 黎氏洪的本命蛇降也被唐振东击杀,他的身体受的伤还没复原。阮维武师徒三人里,受伤最轻的就是阮氏玉了,她受的是皮外伤,不过在这三个月里,早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呵呵,什么鬼降,魂降的,对我统统没用。”唐振东一摆手,神态轻松,其实他是在借这个时机恢复自己刚刚奔跑耗费的体力。唐振东可不是电视剧里的大反派,明明可以轻松杀掉主角,非要说一堆废话,等着人家援兵到来。 “真的没用吗?我看你也受了伤!”阮维武似乎也看出了唐振东的sè厉内荏,猜出了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哈哈,那好,我本来还想给你们个机会等你们恢复了体力,现在看来不用了。” 唐振东说完,脚步一晃,迅速的跨出五六米的距离,一拳朝中间的阮维武击去。 阮维武的本命鬼降被破,受了极严重的内伤,这一路,如果不是阮氏玉和黎氏洪扶着,那他恐怕根本就走不下来。现在唐振东的拳来了,他根本无力抵挡。 旁边的黎氏洪和阮氏玉一见师父遇险,两人都奋力的扑来,挡住唐振东的这拳。 唐振东的应变极快,见黎氏洪和阮氏玉一个要接自己拳头,另一个要围魏救赵,唐振东哪能让两人如愿?他一拳变成了双拳外摆,同时打向黎氏洪和阮氏玉,把阮氏玉打的一个踉跄,把黎氏洪直接打了个有进气没出气,晕死了过去。 唐振东打倒两人后,身形未停,冲到了阮维武面前,一把抓住阮维武的衣领,另一只手拔出尨牙,贴在阮维武脖子上。 “住手,别杀我师父!”阮氏玉被唐振东打退了好几步,根本来不及过来解救阮维武,只能出言求饶。 “哈哈,想要你师父活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出解救我广川两个朋友的方法,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唐振东哈哈大笑。 “一言为定。”关键时候,阮氏玉的xing格很有男子气概。 “等等。”阮氏玉刚要说,唐振东挥手制止了她,他手一提阮维武,压了压手中的刀,“你先说,小声点,在我耳边告诉我,我看你们说的对不对,敢跟我玩猫腻,你们谁也别想活。” 本来就距离九九八十一天没几天了,唐振东根本就没时间来回奔波了,因此,他只能一次得到个正确答案,因为他没有时间让阮维武等人骗自己了。 “飞头降的解法很简单,找个新鲜的童子尿,直接喝下去。”唐振东听到阮维武的话,点点头。 “好了,你说,我可提醒你,如果你说的跟他不一样,那今天你们三个都要死。” “飞头降的解法是童子尿,对了,一定要是未破身的童子。在喝下去的同时,要用jing神起出种在人体内的降头术。” “如何起?” “你的jing神这么强大,要起出个把人体内已经不稳的魂魄,是轻而易举的事。” 唐振东见两人说话对上了,他也就放开了阮维武的手,“对了,谁让你们来的?”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是谁的暗中指使。其实唐振东连阮氏玉等人的目标究竟是自己还是两女都没搞清楚,不过这话不能这么问。如果自己这么问了,两人很可能不会说实话。 唐振东看看阮氏玉,然后又看看阮维武,“说不说?如果不说可别后悔啊,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 “对不起,这个我真不能说,收人钱财,********,这是我们降头师故老相传的,谁也不能泄露雇主的资料。” 唐振东见阮维武说的坚决,阮氏玉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好,也罢,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唐振东手起刀落,一刀割下了阮维武的头,然后又给了阮氏玉一刀,结果了她,还有黎氏洪,唐振东也没手下留情,手起刀落,三人全部毙命。 唐振东倒不是因为阮维武没说出主使是谁,而是因为他不愿意再面对这样的敌人,这些人如果报报复,那自己虽然不怕,但是自己的亲人可没有佛骨舍利啊,他们如果受了阮维武的鬼降,那就凶多吉少了。 唐振东虽然接连杀了三人,但是尨牙上并未沾染上一丝血迹,他把尨牙归鞘,自己先是辨别了方向,然后向最近的城市奔去,因为他要赶紧坐飞机返回广川。 不过,单单依靠唐振东的双腿,那时间就太紧张了。唐振东一刻不停的跑,到达金边已经是一天半以后了。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32 恋人基友 柬埔寨首都,金边。 不巧的是金边正遭受了百年一遇的大暴雨,不论是机场还是客车全部停运,什么时候开始启运,还是未知数。 唐振东焦急的等待着雨过天晴,但是这天sè没有一丝转好的迹象。这大暴雨已经下了一个礼拜了,丝毫没有中场休息的意思。 再说了就算这暴风雨中场休息一下,那飞机起飞还需要看机场的排水设施怎么样,如果水排不出去,飞机仍旧是没法起飞。 不行的话,坐火车到下游的胡志明市,从哪里坐飞机直飞广川。 不过金边到胡志明虽然距离不远,但是也不近,坐车还要七八个小时,不过金边的大暴雨除了已经导致了飞机停飞,就连公路客运,火车都统统停运。 这就不能不让唐振东抓耳挠腮。自己不能跑去胡志明市?那样最少需要三四天,恐怕齐娇和紫菱就要魂归天国了。 怎么办?怎么办?唐振东的大脑正不断想着办法。自己打电话告诉< 王义方法,让王义自行施救?不行,不行,阮氏玉说的明白,喝童子尿的同时还要用jing神起出人体内的飞降。这个jing神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让王义派飞机来接自己?机场都是水,没法起飞,一样也无法降落啊。 造化弄人啊,唐振东还是决定努把力,如果自己在这一天半的时间内赶不回去,那就给王义打电话,让他自行cāo办童子尿,至于能不能驱除两女体内的飞头降,那就听天由命。 唐振东望着这在金边市内纵横的洪水,他突然脑中起了一阵明悟,对了,是否可以找神龙帮忙。 唐振东快速奔行,来到湄公河边,手握杏黄法旗,凝聚jing神,一团龙吸水水柱在湄公河形成。 唐振东心中呼唤神龙。 过了一会,水柱在湄公河形成,湄公河的那巨大的蛟龙,在龙吸水水柱中上下窜动。 唐振东jing神一散,神龙随着水柱落下,在河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 “神龙,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载着我去胡志明市。”唐振东把他的想法凝聚在他的意识里。 “吼吼吼。/。。。”神龙发出一阵高亢的龙吟。 唐振东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连说带比划,不过由于他嘴比手快,嘴说完了,手还没比划完。不过唐振东颓然的发现,自己的动作根本没发生作用,神龙已经听懂了他的话。因为他从神龙的龙吟中感觉到了神龙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这龙通人xing。 “那我上去了。”唐振东跟神龙的沟通完全无障碍,唐振东一个翻身,就上了神龙背。 神龙头一昂,驮着唐振东,尾巴一摆,顺势滑入河中。 唐振东这一百五六十斤的重量驼在神龙背上,神龙是一点感觉没有,反而因为有个人骑在身上,游泳游的格外带劲。 唐振东在神龙背上,手抓着神龙两只刚刚冒出头的龙角,双腿夹紧,游在河面上,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这只神龙,在唐振东这样的近距离看来,更像是一只蛟,俗话说:蛇生千年为蛟,蛟生五百年为龙,如果按照这句俗语来说,这条神龙应该是活了一千多年,正处于蛟生龙的阶段。因为蛟是没有角的,现在这条蛟刚刚生角,正处在化龙的阶段。 游到兴头上,神龙尾巴一摆,一下子就钻入湖底中潜游,唐振东跟着神龙由湖面一下钻入湖底,根本就没有什么不适应,他的内功早就已经达到了内家拳的胎息境界,在湖底不运动的情况下,闭气十个八个小时一点问题没有。 神龙的游水速度极快,从金边到胡志明市四五百公里的距离,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到了,合起来时速要达到二百公里,比一般汽车快多了,简直堪比高铁的速度。 不过金边的暴雨,跟它距离不远的胡志明市也不能幸免,虽然雨水没有金边的大,但是也足以影响机场和公路运输。 怎么办?时间只剩下一天了,唐振东看看大雨瓢泼的老天,心中泛起一丝无力感。 “神龙,你能驮我到广川吗?” 神龙先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又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唐振东,唐振东马上明白了神龙的意思,它是不知道广川在哪。 “我带路,你负责游泳。” 神龙微笑颔首,唐振东心道这活了上千年的东西就是通人xing,都快成jing了。 唐振东一拍神龙的大脑袋,“好,等到了广川,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弄来。”唐振东想的是自己帮了王司令这么大一个忙,救了他孙女,这条神龙可帮了大忙,回头,自己让王司令出点血,弄点山珍海味对于一个上将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呜呜呜。”神龙摇摇头,唐振东就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此时他是没工夫想这个问题,因为广川的紫菱和齐娇急等着他回去施救。 神龙驮着唐振东沿着湄公河一路往下游,从九龙江入的海,蛟龙入海,如鱼得水,神龙的速度完全放开,仿佛真就像入了海的龙一样撒欢狂奔。速度比在湄公河还快了三分。 神龙毕竟不是真的神龙,只是一只蛟龙,它经过一阵高速游动,也会累,中途一人一龙在一个不大的岛屿稍作停留,神龙去海里捕点吃的,唐振东去岛上拣点枯枝,准备给神龙做点熟食慰劳它一下,最主要的是一人一龙在水里的跋涉,不辨东西,唐振东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对不对,如果走的方向不对,那凭借神龙的速度,一晚上得走出去上千公里,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神龙一直在湄公河生活,从上游到下游,从下游到上游,根本就没出过湄公河,它对于南海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而唐振东也没有随身携带指南针,两人朝着向北的方向走,也不知道偏了航向没有,这大晚上的,尤其是yin天下雨,方向根本无从辨别。 海岛的山上有植物,不过由于这几天下雨,在岸边的枯枝都被雨淋湿了,虽然现在不下了,但是唐振东看这个枯枝的程度,根本就引不着火。 唐振东只能继续往里,在树林里砍些比较干的枝干,拖到岸边引火。 蛟龙捕鱼的本领,唐振东没见过,不过等唐振东扛着一捆树枝到礁石边的时候,这里已经堆了几十斤的海鱼,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捕的。 找了一处避风的礁石,蛟龙蜷缩在石缝,正好挡在风口,唐振东生着火,用树枝串了鱼,在火上烤。 蛟龙怕火,唐振东烤鱼的时候,它距离火远远的,不敢靠前,唐振东更加认定这只所谓的神龙其实就是只蛟龙。传说中的蛟龙是水神,能发洪水,它却不敢近火。只有龙才能喷火,这只蛟龙还没进化到龙的程度。 唐振东烤熟了一只,递给神龙,神龙头往后一撤,不敢吃。摇头晃脑的示意自己刚刚吃过了不少。 唐振东硬塞过去,神龙才一口接着,似乎是尝到了烤鱼味道不似生鱼那般腥膻,吃到最后,才开怀大嚼。 唐振东也饿了一天了,烤的半生不熟的鱼,拿起就吃。 蛟龙捕鱼的时候已经吃了不少,这次它第一次吃到熟食,兴奋的大嚼。 唐振东拍拍蛟龙的大头,“等到了广川,请你吃烤全羊,哦,不,你胃口大,咱吃烤全牛,哈哈哈哈。” 蛟龙点头,眼神中竟也流露出了期待。 唐振东突然想起于清影,自己好长时间没看到于清影了,哎,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这次回去,有机会带于清影一起到香冈玩玩,买艘游艇回去,嘎嘎,别墅应该装好了,然后再配上游艇,自己跟于清影就可以完婚了,就可以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了,唐振东心中涌起一阵甜蜜。 对了,蛟龙有没有对象?唐振东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个奇怪的想法。 “我给你找个母龙,让人也享受下天伦?”主要是唐振东不知道这条蛟龙是公是母,因为他没看到它的***,不过蛇的公母唐振东可不会分辨。 “嘎嘎嘎嘎。”蛟龙听到唐振东的话,声音一阵高亢的嘶鸣,比之前几次叫都要响亮的多。唐振东就明白,这蛟龙是思chun了。 唐振东绞尽脑汁,哪里去找这么一只巨大的蛟龙给他配对? 蟒蛇?唐振东摇摇头,蛇毕竟是蛇,跟蛟龙同宗不同种。 突然,他脑海里突然想起雷公山的蛇灵来,蛇灵也已经活了上千年,跟这蛟龙年岁上有可比xing,他们应该能有共同语言。不过,这个公母,唐振东委实分不清楚,也不知道它们的xing取向正常不?要是弄成了基友怎么办? 唐振东摇摇头,不管了,回头先给他们介绍下再说。就算做不成恋人,做个有共同语言的好朋友也不错。 唐振东拍拍蛟龙的头,“回头我介绍个跟你年岁差不多的朋友给你。” 蛟龙刚要点头,突然它感觉到了什么,巨大的身躯瞬间一个翻滚,后尾一摆,朝后面狠狠的砸了过去。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33 人猿泰山 神龙一个翻身,坚硬如铁的尾巴朝后猛扫,把一块突起的礁石都给砸断了一截。() 唐振东咋舌不已,这神龙的劲还真大。 不过更令唐振东咋舌的是神龙对面出现了一只黑铁塔一样的动物。 这动物身高至少三米以上,身体纯黑,壮硕,膀宽臂粗,浑身毛茸茸,在月光的照shè下,真如一尊黑铁塔一般。 我的天,这是人猿泰山? 唐振东心中惊呼。 这巨龙的身材就已经够大,够强壮的了,但是这人猿泰山的身材却丝毫不比六七米长的蛟龙逊sè。刚刚蛟龙的那记威力十足的摆尾,虽然能砸断礁石,但是却被人猿泰山的一只大手轻松接住。 人猿泰山的巨掌有蒲扇那么大,一巴掌估计能拍死好几头牛。 “吼吼吼。”人猿泰山双臂屈起,双拳在自己胸口猛拍,对天长啸。 蛟龙见人猿泰山对天长啸,它也不甘示弱,喉咙里也发出低沉的“+ 呜呜”声。 唐振东一见这两兽的架势,这是要火并啊。唐振东的这个念头刚起,人猿泰山见蛟龙对自己发出挑衅的呜呜声,它就按耐不住了,脚掌一蹬地,顿时大地都感觉晃悠了一下,人猿的身体腾的一下腾空而起,一拳朝蛟龙打来。 唐振东不由大惊,这三米高的巨兽,体格魁梧健硕,小臂比自己大腿都粗,大臂如水桶一般,整个身型巨大,据目测,这巨兽的体重不下三四百斤,但是它的这一顿地,却仿佛脚下踩了跟弹簧一样,腾的一下,就腾空而起。 三四百斤的重量腾空而下,力量加体重,冲力巨大。 蛟龙见人猿腾空落下,它也不甘示弱,腰部一用劲,六七米长的身子猛的朝天上窜去,速度比人猿丝毫不逊sè。 一猿一蛟在空中相遇,人猿的两只手臂从上往下,如抡起的两柄大斧头,斜着劈下,带起呼呼的风声。 蛟龙的那强壮的脖颈一甩,整个身子节节贯穿,就如一只硕大的皮鞭一样,朝人猿的大斧头对撞过去。 “嘭”的一声,蛟龙和人猿谁都没占着便宜,两头巨兽都斜着落了下去,蛟龙在地上打了个滚,人猿一屁股坐在地上。 唐振东一见,吃惊不小,这两头巨兽虽然是在用他们最擅长的东西搏斗,但是动作中,哪里像是动物的搏斗,分明是两个武林高手在争斗。 蛟龙的一弹,一甩,整个身子如同一节长长的鞭子,这不就是太极拳中鞭劲中的先松沉,再反抖的劲,身体就是鞭子,鞭子就是身体,蛟龙就是一只天人合一的拳法大宗师。 反观人猿的动作,双臂一抡,从上往下劈,这是什么?这不就是通背中的劈挂吗,劈挂不论是在国术中,还是在现实的打架中,都极为实用,大膀子一抡,全身的力道都能积聚在胳膊上。 唐振东刚一回味的功夫,蛟龙和人猿又是一人对了一下,两兽的交击声清脆响亮,哪里像是两只野兽在打架,分明是两大国术高手的对拼。 唐振东这一凝神观看,又让他想到一些东西,自己本来还认为这两兽是学人类的动作,后来他才想到,其实是人类学的野兽动作,从它们的动作中得到启发,创出了绝世拳法。 人猿在不进攻的时候双臂低垂,浑身放松,这分明就是站了一个太极无极桩,浑身上下不着一点力,但是在进攻的时候,双臂一抡,威猛无俦,不怒自威,仿佛这一斧头能把这天地劈开一般。 人猿的劈挂和蛟龙的甩鞭在唐振东的心中好一顿震撼。或许自己的拳法中少了野兽的野字,少了那种一去无回的气势。 蛟龙和人猿在缠斗中,不知何时两兽缠到了一起。哦,是蛟龙紧紧的把人猿缠了起来,身躯不断的向里用力。但是人猿也并未见落了下风,虽然它被蛟龙紧紧缠住,但是人猿的两只巨臂紧紧扼住蛟龙的脖颈,蛟龙在不断收缩的同时,人猿身躯的肌肉猛的膨胀,虽然人猿被紧紧缠住,不过蛟龙要想用不断收缩的身体缠死人猿,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蛟龙的收缩越来越困难。兼且人猿还扼住了蛟龙的脖颈,两大巨兽的争斗,让唐振东几乎看傻了眼。 唐振东有心上去劝两兽罢手,不过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两兽的对手,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两兽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不过人猿扼住的蛟龙的脖颈似乎更让蛟龙难受,而人猿在蛟龙的缠绕下,虽然绷紧,但是却不是无力反击。 唐振东自然不能让蛟龙败北,因为他还要蛟龙的帮助返回广川,这个孤岛不大,怎么会有人猿这么巨大,这么恐怖的动物。 唐振东心里有些着急,还无从下手。 蛟龙和人猿都是皮糙肉厚,周围的礁石被两个巨兽砸的稀巴烂,唐振东根本不敢轻易上前。 两兽的缠斗越斗越紧,唐振东情急之下,拔出尨牙,jing神意念集中在尨牙上,对着正在缠斗的两兽,催动里面的煞气,天地间温度仿佛骤然降低。 两兽都是天地间的灵兽,对煞气的反应分外敏感,唐振东这一催动煞气,两兽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分开,各自摆出防御架势。 蛟龙被人猿掐的脖子发僵,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而人猿则骤然脱离蛟龙的束缚,浑身就是一轻,然后它目光灼灼的看着煞气的源头,那个发出煞气的人。 唐振东成功的分开了两兽,把尨牙归鞘,刚准备抱拳对人猿说声抱歉,不过人猿似乎对这个打断他兴致的人类很不满意。 “嚎。。。。。。。。”的一声,人猿朝唐振东飞了过来,一只粗如水桶的长胳膊,从上到下的劈来。 唐振东刚才在看两兽缠斗的时候,他就见人猿施展过这招大劈挂,他自己也曾想过这招攻来的时候,该如何应对,不过真当这招攻来之后,唐振东身临其境的时候,才感觉这招的可怕。 力如千钧的一劈,却快如疾风,人猿的这招,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让唐振东有种无从应对的感觉。 不论是速度上,还是力量上,唐振东都相隔了人猿甚远。 不过唐振东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他这人的习惯就是遇强愈强,越是碰到高手,越容易超水平发挥。 你不是力量大吗,我擅长的就是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正好在你身上验证下太极是否真的能够四两拨千斤。 唐振东往后只退了半步,人猿的这记劈挂就来了,唐振东连后退的机会都没有,可见人猿速度之快。 唐振东的双拳虚窝,一记太极十字手接住人猿的这记劈挂,十字手虽说是防御抵挡,但是却并不是两者以硬对硬的抵挡,而是唐振东不得已为之,如果他能后退上两步,他就能躲开人猿的这记劈挂,但是实际情况是,他只有机会后退半步,所以,只能在招式上拦阻下人猿,给自己撤退的良机。 唐振东的十字手其实只是一撑,然后就顺着人猿的劈挂下拉,相当于唐振东把招式支了起来,人猿给了唐振东的十字手一个向下的推动力,但是实际情况并不是唐振东想的那么美好,虽然唐振东并没有想跟人猿对抗角力,但是人猿下劈的这个原动力,就让唐振东的双臂疼痛难忍。 唐振东刚触碰上人猿的劈挂手,双臂就几yu断折。 不过好歹唐振东为自己赢取了撤退的时机。 高手比拼,往往是间不容发。 唐振东在后撤两步后,又迅速的后撤三步,甩甩几乎要断折的手臂,心呼厉害。 人猿则对唐振东能抵挡它这一招下劈感到奇怪。因为蛟龙比它大多了,但是蛟龙也只不过跟自己打了个平手,而眼前的这个人类则要矮小的多,他竟然能跟自己打个平手,这让人猿不可思议。 唐振东几乎被人猿的这下劈挂给劈的心胆俱裂,自己的动作和反应,他自己最清楚,动作快到了唐振东这个速度几乎就难以遇到敌手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猿却让唐振东真实的感到一股无力感。 面对这个能挡下自己一招的人类,人猿也另眼相待,它并没有急于进攻,巨大的眼珠盯着唐振东。唐振东虽然躲过人猿的这一招,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人猿的攻击才是最有毁灭xing的致命一击。 唐振东围着人猿缓慢的走,表面上是他在寻找最佳攻击时机,但是唐振东自己知道自己事,他其实是在活动腿脚,因为刚刚人猿的一击,虽然打在他手臂上,但是劲力却透过手臂,直深入内里,腿部的血脉都有些运行不畅,只能通过缓慢行走舒缓不畅的血脉。 突然唐振东发现一个细节,人猿攻击过后,身体非常放松,但是身上的汗毛却根根炸起。“筋骨松,皮毛攻,心意空”这是形意拳练到极致的特征,唐振东也练过形意拳,故而特别清楚。 难不成这人猿竟然是个形意拳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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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34 大战人猿 人猿的心意空没空,唐振东无法得知,不过人猿的确做到了形意拳的“筋骨松,皮毛攻。()”的暗劲境界。 筋骨松,唐振东早就从人猿的站立姿势中发现了。人猿站立的姿势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无极桩,身体放松,双腿微曲,随时保持着最快的反应速度。唐振东注意到,人猿的双腿就是在走路的时候,也总是保持着微曲,怪不得人猿这如此巨大的身材,却能够一跳四五米高,这经常微曲的腿,就是两根巨大的弹簧。 皮毛攻,刚刚唐振东注意到,虽然人猿的姿势很放松,但是它的胳膊上的皮毛却时刻处在根根耸立的姿势。功夫练到暗劲阶段,身体的毛孔能zi you开合,能含住体内的热量和气息,这个毛孔开合首先是从最常使用的胳膊开始的,然后是后背,前胸,大腿,最后才是头部,yin部等不常用的部位。 胳膊毛孔的zi you开合,这就表示了内家拳的修炼已经达到暗劲阶段,能发出打人外表无损,但是却能身受内伤+ 的效果,这就是暗劲。 这只人猿只有胳膊能达到暗劲,后背唐振东没机会看到,反正前胸和大腿是没有胳膊上的那种汗毛根根直立的效果,也就是说人猿的暗劲只有两只胳膊。 不过即使死这样,也够惊人的,一只动物竟然能练到暗劲,唐振东几乎不敢想象。恐怕说出去,恐怕没有一个国术高手会想到。 人猿一见唐振东能接下它全力的一招,它的神态比刚才恭敬多了,它已经把唐振东看做可以跟他匹敌的对手了。而不是把唐振东看做一个渺小的人类。 唐振东围着人猿走了两圈,人猿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强攻。在唐振东围着它走的时候,眼神也跟着唐振东的身形走。 唐振东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刚刚人猿的那一记劈挂,差点把唐振东的两只胳膊给劈断。 人猿也有智慧,它在看唐振东老不出手,一直围绕着自己转,它就反应过来,唐振东是在等那头蛟龙缓过来气,好合击自己。 人猿当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它大吼一声,一纵一跃,两只大胳膊就如利斧一般,抡起砍来。 唐振东缓过来劲,又在人猿的启发下,全身松到了极致,人猿两只利斧交替砍来,唐振东竟然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无论是眼睛,还是反应,抑或是速度,唐振东都有种跟刚才相比不是一个层次的感觉。眼睛更锐利,反应更快,甚至松的好了,速度也更迅捷。 唐振东见人猿劈来,往后一退,这次他退出去一步半,就差半步就可以完全退出人猿利斧砍劈的范围。比刚才只是有机会退半步要进步多了。相应的,唐振东现在承受的人猿的下劈的力道也要小的多,因为他基本上已经退出了人猿利斧的笼罩范围。 唐振东这次没用十字手拦阻人猿的利斧,他手臂刚刚跟人猿接触的地方骨头疼的很,即使没断,也起码是骨裂。 这次唐振东由于脚步比先前灵活,基本退出了人猿的笼罩范围,所以受的力大大降低,唐振东用的是引,而不是挡。 唐振东的手臂被人猿劈的使不上一点劲。正好应了太极不着力的诀窍。打太极不能用一分多余的力,但是却要用意把整个拳架撑起来,就好像是充了气的皮球一般,越往里按,里面反弹的劲越大。 唐振东一只胳膊接触上人猿的利斧之后,不正面抵挡,只是随着人猿的动作运动,人猿这两记威猛无敌的劈挂,被唐振东化解于无形。 人猿的两招威风凛凛的劈挂,好像打在空气中,让它郁闷的想吐血。不过就算它是个动物,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吐血的时候,它又挥起利斧,朝唐振东不断攻去。 刚刚的两记化力,让唐振东的信心倍增,即使是不用尨牙,自己也可以跟这个力大无穷的怪物拼上几个回合,并且能全身而退。如果不是自己想试试自己的功力,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潜力,他早就拔出尨牙给它来个了断了。 越是把自己逼到绝境,越是容易焕发自己的潜力,唐振东不用尨牙的目的也就是如此。 太极的奥妙在于四两拨千斤,但是却不是四两一定能拨动千金力。 要用四两拨千斤必须满足两个条件,要不就是使出四两之力之人本身就有万斤之力,他才能游刃有余的用四两巧劲拨动来犯的千斤之力。或者是四两之力的人身体完全松沉,身上的皮毛完完全全的放松,触觉敏感至极,能把外来之力如镜面般反应在心头,应付来力根本不是用头脑来应付,完全是凭触觉来应付,这叫舍己从人,完全忘掉自己的存在,完全不在意自身安危,劲力完全是跟着对方走,就好像是对方推着你走一样,这才叫舍己从人。 舍己从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唐振东对付人猿只是用化,四两拨千斤其实就是化,其实就算能化掉人猿那快如闪电的劈挂也极其不易。 化都不易,要想借力打力就更难了,化只是顺着对方的劲力走,借力打力则要更进一步,要借着对方的力,还要把对方的来力给原封不动的打回去,这就比较难了,唐振东根本借不着人猿的力。 借不着力,就是身体松的不够数,松的好了,就一定能借着对方的力。这是唐振东的想法。 人猿的动作极快,力量非常大,要想借力极难,不过再难它也有累的时候。虽然人猿已经有了人的思维,但是在暴怒的情况下,如何保存体力,却不是它一个动物能考虑周全的。 人猿在连续猛攻了一百多记之后,终于有些疲软,唐振东瞅准一个机会,一接,一收,一送,把人猿来的千钧巨力原封不动的奉还了回去。 把将近三米高的巨猿打了个仰八叉。 唐振东却在一开始就有目的的保存着体力,就等人猿体力衰竭的那一刻。刚才终于被他等到了机会。 人猿被唐振东一下击倒,给它打愣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竟然能跟自己相抗衡,而且还把自己打倒了? “吼吼吼。。。。。。”人猿毛茸茸的大手,握拳猛砸自己健硕的胸部,对天长啸。然后猛的朝唐振东攻去。 人猿翻来覆去其实就是一招,劈挂,不过就是这一招却让无数人胆战心惊。人猿的力量和速度,足以劈倒一头犀牛,或许就连几吨重的大象也不敢跟人猿比力量。 人猿一发怒,气浮于其上,招式格外不稳,有相当大的漏洞,唐振东抓住这个机会,又是一记巧妙的借力打力,又一次把人猿打了个仰八叉。 人猿起来继续进攻,然后不断的被唐振东打倒,虽然唐振东借的是巨猿的力,但是也累的够呛,这人猿的体能也太惊人了。 人猿最后还得继续攻击,唐振东刚准备再次接下人猿的这记劈挂,再次给它来一跤,不过人猿有些疲惫的身体,被旁边歇过气的蛟龙一下子缠住,越收越紧。 神龙刚刚被人猿勒的气息紊乱,幸好唐振东催动尨牙的煞气,让自己和这头大猿猴分开,要不然,恐怕自己凶多吉少。 唐振东刚刚接了这大猿猴这么多招,把它打倒了十几次,蛟龙才想起缠住这不要脸的猿猴,你都被人家打倒这么多次了,还tian着脸进攻,太没脸没皮了。 蛟龙本来仗着自己是强者,强者有强者的尊严,绝对不会在两个强者对拼的间隙,施以偷袭,它本来早就歇过来气了,但是为了维护这强者的尊严,没有进攻。但是没想到这大猿猴这么不要脸,明明打不过人家,却还一次次的进攻。 最后蛟龙实在看不过去了,一下子缠住人猿,并且身躯越缠越紧。 人猿刚刚把体力都耗费在跟唐振东的对拼上,它被这个矮小的人类打倒了十数次,早就已经歇斯底里了,体力连巅峰时候的一半都不到。 被蛟龙那粗壮的身躯缠绕,根本没有反击的力量,再不会像原先对抗蛟龙那样,跟它拼个势均力敌了。 面对蛟龙越收越紧的身躯,人猿被勒的涨红了脸,但是却无计可施。最后干脆放弃了反抗,闭目等死。 唐振东刚刚虽然借力打力接下了人猿这么多招,但是却也是累的够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他一睁眼,就看到蛟龙缠着人猿,人猿马上就要力竭身亡,唐振东急忙拍拍蛟龙的脖子,示意它别杀生,放人猿一条生路。 “咱们扰了人家的领地,不应该把人家赶尽杀绝,这不是我们这种强者的做派。” 唐振东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打动了蛟龙。 再说蛟龙对唐振东也比较信服,能呼风唤雨的人类,能上达天听的人类,这两点都让蛟龙仰望。 要不然蛟龙也不可能载着唐振东千里迢迢的奔赴广川,自己又不是他的奴隶,没必要听他的。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35 童子之尿 唐振东用实力赢得了蛟龙的尊敬。()尤其是今天,如果不是唐振东在,那自己就被被这只大猿猴给掐死,不过在自己被掐死的同时,这个大猿猴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蛟龙尊敬唐振东,也就顺势放开了人猿。 人猿被勒的腿部缺血,坐倒在了地上,不过好歹命是保住了。 蛟龙放开了人猿,它也不怕,自己和唐振东都能跟这大猿猴打个平手,如果联合起来,那大猿猴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蛟龙挑衅的看着人猿,人猿虽然累的jing疲力尽,但是眼神却丝毫不让,同样看着蛟龙。 “喝喝喝,,,”蛟龙发出一阵高亢的龙吟。 “吼吼吼,,,”人猿也不甘示弱喊了出来。 “行了,我们这是不打不相识,不是要占你地盘,也不是故意要打扰你清净,就是路过歇歇脚。”唐振东看两个巨兽差点打了起来,急忙劝解。 蛟龙心中对唐振东佩服,所以听唐振东[的话,人猿不惧蛟龙,但是却有点畏惧这个矮小的人类,也给了唐振东几分面子。 这两兽虽然不会说人话,但是却都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唐振东心中一宽。这样的巨兽都是夺天地之造化,能长成一只已殊为不易,何况自己遇到两个,怎么能因为自己让这样神奇的动物绝种呢! “嗤嗤嗤嗤。”人猿在对着唐振东嗤嗤了两声,随即转身离去了。 唐振东和蛟龙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人猿的嗤嗤声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跟自己告别,既然走了,唐振东也不去多想,让蛟龙和自己抓紧时间休息下,等明天辨别出了方向好继续赶路。 生起的火,经过刚才这一阵搏斗,早就被打灭了,唐振东又重新生火,蛟龙可以睡在海里,自己可不行,虽然地处热带,但是人在海水里呆的时间长了,会带走身上的热量的。 唐振东生好火,刚准备躺下休息,蛟龙就地一滚,噌的一下弹了起来,那只人猿又回来了,给唐振东捧来了几块大金砖。 蛟龙也感觉出了人猿并没有敌意,它让开路,让人猿进来,人猿把怀中的金砖扔给唐振东。 唐振东捡起一只,好家伙,这么沉?这一块比青砖略大的金砖,足有一百斤重,刚刚人猿捧来了七八块,总重就是七八百斤,七八百斤的东西在人猿的手中,恍若无物。** 好大的力气。 人猿指指金砖,又指指唐振东,意思是这些给你了。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自己不缺钱,再说了金砖虽然珍贵,但是自己也没法带啊,如果是绑在蛟龙背上,那蛟龙的速度估计要直线下降,根本合不来。 不过即使是这样,唐振东仍旧对人猿表示了感谢,并说以后有机会会再来看它的,这些东西还是你留着! 唐振东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自己都有些好笑。自己对猿弹琴也就罢了,而且还劝说让这人猿把金子自己拿着,呵呵。 唐振东摇摇头,轻声笑了。蛟龙和人猿都注意着唐振东的表现,他们看到唐振东笑了,也跟着笑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唐振东根据太阳初升的方向,辨别了南北,然后骑着神龙,一路向北。 唐振东坐着神龙,经过五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从珠江口进入,在黄埔区下。上午十二点多钟,终于赶到了王义等人住的宾馆。甚至唐振东只来得及跟蛟龙说,让它在这里等等自己,自己忙完就带他去找他的基友,哦,是对象。 王义把着手指头算着ri期,今天是九九八十一天的最后一天,自己的孙女紫菱还有老友的女儿齐娇,生命的迹象越来越不明显了。 王义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有点撑不住了。 三天前,王义就打电话给齐仁达,说了这里的情况,齐仁达就齐娇一个女儿,当天就乘飞机赶了过来。当然来的时候,还带来了齐仁达在京城**的心脑jing神科的专家。 齐家在京城是相当显赫的家族,齐家老爷子还健在,那可是国内硕果仅存的国字号领导人级别,虽然现在不担任任何职务,但是只要人活着,那就是整个家族的支柱,每年的过年过节,一号首长和国家总理是必须要去拜会的人。 齐家的势力让很多人攀龙附凤,一些大校级别的医师都愿意跟齐家交好,齐仁达听说女儿生病,找来的全是杏林国手。 不过齐仁达是多此一举,在唐振东去寻找始作俑者阮氏玉的三个多月里,王义也没闲着,他也联系了不少脑外科和神经科的高手来会诊,不过结果都一样,谁也查不出两位小姐到底是患了什么病。 王义早找了医生无果后,把希望全寄托在唐振东身上了。唐振东这个年轻人,让王义看不透。 齐仁达本来听了王义的话,还以为老头子跟自己开玩笑,毕竟小时候齐仁达就跟王义熟悉,开个玩笑也不打紧。不过等齐仁达来了之后才发现,王义根本就没跟自己开玩笑。趁着大夫整治的时候,王义简略的把事情跟齐仁达说了一遍,不过这事里到处透着古怪,让齐仁达也有些云里雾里。 王义根本没把齐仁达找来的人当回事,事实证明,这些所谓的**专家,也不过尔尔。 “王老哥,你说那个小唐会按时回来吗?”齐仁达也有些慌了,大夫查不出任何的病症,但是女儿就是昏睡不醒。 “会的,一定会的。”王义说的非常坚决,让齐仁达凭空增添了一份信心。 齐仁达出去后,王义脸上的坚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焦急神sè。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王义也不敢确定唐振东能不能回来,但是在齐仁达面前,他也要装出信心十足的模样,因为如果他都没信心,那谁还能有信心? 直到唐振东出现在王义房间门口,王义才惊呼,“小唐,你回来了?”言语中的兴奋暴露了王义心里其实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镇定。 唐振东点点头,“是啊,老爷子,我回来了。”唐振东看到齐仁达也在,又跟齐仁达打了招呼。 “怎么样?找到了那个阮氏玉了吗?”王义没发觉自己问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找到了。” “怎么没把她带回来?” “时间太紧,没法带,柬埔寨,越南一带大雨瓢泼,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赶了回来。” “那解救的方法问出来了没有?” “问出来了,咱们这就走。”唐振东说着就拖着王义和齐仁达来到紫菱和齐娇趟的病房。 “对了,老爷子,其实解救的仿佛很简单,需要找个男孩,借点童子尿。” “好说,我马上让人去找。”王义虽然对唐振东的童子尿的说法持怀疑态度,但是事到如今,只有把死马当活马医了,王义命令jing卫去找个男孩来。 王义的jing卫都是从北方带过来的,原广川军区派来接待的武都死了,王义就辞了广川军区的接待人员,自己跟jing卫在这里,有事联系当地的派出所也是一样。 jing卫不是当地人,到哪里去找个男孩?太小的孩子都不在街上,十三四岁的孩子街上倒是有,但是现在的孩子都jing的可怕,一见陌生人跟自己说话,都远远躲了开去。 jing卫在大街上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司令要的男孩。 最后jing卫没有办法,为了完成司令交给的人物,只能出钱。一百块钱,现在的孩子看都没看在眼里,直到把赏钱提到了五百块,才找到了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并带到了唐振东眼前。 唐振东递过来一个瓶子,“去撒尿里面。” 这个男孩生的很是jing明,虽然对让自己来撒尿有些迷惑不解,但是看在五百块钱的份上,他什么都没说。不就一尿吗,多大点事。 三分钟后,男孩拿过装了半瓶尿液的瓶子递给唐振东,“我可以走了吗?” 唐振东摇摇头,“你还要到隔壁屋稍等一会。” 唐振东刚准备给两女喂童子尿,突然想起一件事,截住还没走的男孩,“等等,”唐振东上前一摸男子的鼻尖,“草,你根本不是处男!” 男孩听到唐振东的话,不明就里。不光男孩不明白,就连旁边的王义和齐仁达也不明白,齐问,“怎么了?” 唐振东怒气冲冲的看着男孩,自己差点把这阮维武慎重交代的一定要是处#男给忘了,差点酿成大祸。不过这么小的孩子就破了身,的确让唐振东吃惊。 吃惊归吃惊,在轰走了男孩后,唐振东对王义和齐仁达解释,“要施救这种飞头降,必须用童子尿不可,刚刚那个男孩鼻头由上到下分了两半,这是破了身的表现,不符合童子尿的标准,老爷子,这事马虎不得,一定要是童子,要童子的童子尿。” 王义也看出了唐振东的郑重其事,虽然他不认为这个什么童子尿就真的能救外孙女,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jing卫,去找童子,三五岁的,立马马上。” “是,司令。”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36 终成眷属 王义的jing卫走在大街上叹气:刚刚的五百块钱白花了,还挨了一顿批评,这让jing卫很生气。(.) 现在都一个孩子,都金贵的很。太小的父母或爷爷nǎinǎi一手看着,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太大的还不是处*男,这让jing卫感到有些为难。 刚才的事办砸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办砸了,jing卫很谨慎。 找不到太小的孩子,jing卫有些郁闷,眼见这天sè就要黑了,jing卫突然想起自己跟步行街派出所关系不错,让派出所帮自己找个男孩来。 广川的治安不好,被誉为中国十大暴力城市之一,也许是由于经济太过发达,有钱人太多,靠着有钱人吃饭的黑社会,飞车党,人贩子都多。 广川别说让小孩子自己出来玩,就算是大人领着都有可能被骗走,所以很少有孩子单独在大街上玩。 就算是当地的民jing,要想借个孩子也不容易,根本就没人搭理,= 用当地居民的话说,骗子太多,穿jing服的还不一定比骗子好。 jing察也很无奈,最后还是所长出面,给所里有个男孩的民jing打了电话,让他把孩子领到宾馆。 这个民jing到达宾馆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简单寒暄两句,唐振东递过一个瓶子,让孩子去厕所撒尿。 王义和齐仁达心道,这个五六岁的孩子总归肯定是处男了! 民jing不明就里,不过这是领导交代的任务,不知道除了撒尿还有没有别的事,民jing在心里嘀咕。 唐振东和王义和齐仁达在屋子等了十几分钟,还没出来,唐振东就有些着急。时间不抗耽误,自己回来的时候是中午,现在都晚上八点了,刚找到孩子,不过看情形,这孩子也够呛,都这么半天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王义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好几圈。 又过了一会,厕所里的民jing才冒出头来,不好意思的跟王义和唐振东说,“首长,实在是抱歉,我儿子在来前刚刚撒过尿,现在实在是尿不出来。要不,我尿点行不行?” 唐振东听到这个民jing的话,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心道,你尿顶个屁用,你他妈儿子都有了。/还在老子面前装处男呢!不过唐振东回头一想,自己让找人撒尿,并没有说要找童子尿,只说了让孩子撒尿,这个也怪不得民jing。 “你先下去等会,把儿子留在这里,把你电话留给门口的jing卫,回头给你电话。” “哦,好,好。”jing察忙不迭的点头。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这孩子喝水喝的不少,但是就是尿不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邪xing,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孩子喝了这么多水,早就该尿了,但是这个是越着急越尿不出来,本来王义和齐仁达的心就悬在半空,此刻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唐振东一见这样不行,就转向王义和齐仁达,“齐叔,老爷子,你们先在门口等会,我先试试。”唐振东支走了王义和齐仁达,唐振东又逗引了孩子半个多小时,把孩子都逗引困了,也没尿出来。 没办法,唐振东只得到卫生间接了自己的一瓶。 。。。。。。。。。。。。。。。。。。。。。 王义和齐仁达焦急的等在外面,眼瞅着就十二点了,唐振东还没出来,王义的心不由往下沉。 零点整,唐振东打开门,领着男孩出来,交给王义的jing卫员,“送孩子回家,困的不行了。” jing卫员得令而去。 jing卫员走了后,齐仁达急问,“怎么样?”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回答,屋里就传来声音,“这是什么怪味道!” 唐振东这才来得及回答齐记的话,“回齐记,醒了。” 其实还没等唐振东说话,齐仁达和王义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急不可耐的冲了进去。 “恩,这个味道是挺怪。” 。。。。。。。。。。。。。。。。。 大概是趟的太久了,齐娇和紫菱一天两夜后,才能下地,轻微活动,不过显然是在康复中。 唐振东又观察了齐娇和紫菱两天,实在是没事了,他才跟王义和齐仁达告别,他答应了蛟龙要给它介绍一个同类,所以他必须赶回到苗疆去。 谢绝了王义的挽留,唐振东自己去买了只烤全羊,独自背着到珠江入海口寻蛟龙。蛟龙的体型太过巨大,太浅的水根本藏不住住它。 唐振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再次招呼了蛟龙,蛟龙这几天可过够了新鲜的瘾,它从来没到过珠江,这次来了后,把珠江入海口的大鱼给好一顿祸害。 不过见到唐振东给它带来的烤全羊,还是很高兴,一口吞下。 蛟龙入海,当然不会缺吃的,不过这是唐振东答应蛟龙的,烤全牛太大,唐振东不是人猿泰山那种巨无霸,可背不动,只能弄只全羊意思意思。 其实唐振东不知道的是,自己可谓是yin差阳错的救了两女,虽然阮氏玉和阮维武都说童子尿才能解救飞头降,但是他们都故意隐瞒了一点,那就是并不是童子尿就行,要不然童子遍地都是,飞头降却享誉东南亚,如果真是有童子尿就行的话,那飞头降习练这么困难,早就断了传承了。 飞头降的解法,的确是必须用童子尿,童子尿xing纯阳,最是纯洁,对于一切yin邪之物有极大的抵制作用。但是还有个限制条件,那就是必须是童子尿之人凝聚意念,驱除中法之人身上残留的yin邪。儿童虽然有童子尿,但是不会有强大的意念,而有了强大意念的人,又破了身,不能称之为童子。所以,唐振东能救得齐娇和紫菱纯熟侥幸。如果这是哪个jing察的儿子撒了尿,那说不定两女早就命丧黄泉了。 按理说,唐振东年岁都这么大了,他的尿液不能称之为童子尿了,但是咱们姑且这么说,也是为了后文的方便。童子尿本来是指男童xing发育前的尿液,当然这种尿液是做药引用,也有直接用药的,在江浙一带就盛行童子蛋,也就是用童子尿煮蛋,据说吴英就经常吃这个,所以胆子大,头脑聪明。南洋邪术用童子尿破解,这个是作者杜撰,大家姑且一笑置之。本章口味偏重,大家将就下! 蛟龙载着唐振东入珠江,沿着珠江朔流而上,最后在广西和贵州的大山处,出了江,一人一蛟昼伏夜行,两天后,到底雷公山。 看着蛟龙和蛇灵一见钟情的模样,唐振东叹道,总算没白来。这叫:有情蛇终成眷属! 直到两蛇好了后,唐振东才搞清楚蛟龙原来是公,而蛇灵是母,一公一母正好搭配。看到两蛇缠绕在一起的模样,唐振东退了出去。 传说中蛇xing最yin,两只**凑到一起,肢体缠绕,反正直到唐振东退出来后,他也没发现这两条蛇究竟是怎么交配的。 雷公山,短裙苗寨,唐振东既然来了,就不能不跟苗寨大族长打个招呼,第二天一早,唐振东就轻车熟路的出了山,直奔雷山县汽车站,他要倒最快的交通工具,回海城。 这一走,就是四个月,唐振东看到蛇灵和蛟龙的交尾,他却不自觉的想起了于清影。 。。。。。。。。。。。。。。。。。。 于清影经过多天的治疗后,也重返了工作岗位,她拒绝了总编王学斌让她多休息几天的建议,毅然的上了班。 不是于清影不想休假,是因为家里就她自己,格外的孤单。一工作起来,可以把很多的东西都忘掉,能把对唐振东的思念埋到心底。虽然她上班也是在混ri子,老是出错,不过总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于清影看着最近王猛和王晓琳越走越近,她心里既为王晓琳高兴,也为自己神伤。因为王猛也没有唐振东的联系方式。这都四个多月了,于清影对唐振东的思念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相反,她的思念越加深刻。唐振东的样子已经刻进了于清影的骨头里。 于清影的心痛病,早就痊愈了,但是她的心里却仿佛被人狠狠的剜过一刀一样,总是感觉空落落的。 今天,于清影和往常一样,去食堂打饭。王晓琳中午让王猛接走了,说是去吃法国大餐去了,王晓琳力邀于清影一起,不过被于清影婉言谢绝了,人家去亲热,自己去算怎么回事?再说了,看到他们亲热,自己就会不自觉的黯然神伤。 于清影打好了饭,一份清拌土豆丝,一份西红柿汤,油腻的东西她是一口都吃不进去,就是这土豆丝和西红柿汤,她都要了半份的量。 于清影刚坐下,她的眼睛不经意的一扫,突然在食堂门口发现一个她做梦都想看到的人。唐振东笑嘻嘻的倚在门口,看着于清影看着他。 于清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使劲的揉揉眼,把两眼都搓红了,又朝门口看去,她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门口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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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37 神话故事 于清影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自己这么想他,他可曾想过自己?都出现幻觉了,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他,都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幻觉了! “哎。**”于清影叹了口气,低下头,怕同事看到她眼中的泪水,拿起筷子,夹起一粒米饭,慢慢的放进嘴里,轻轻咀嚼,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刚打的饭,又不能倒掉,再说了这段时间自己的营养严重匮乏,蹲下起来,就会头晕眼花,也不知道这是贫血还是缺乏营养。 “我一定要撑到他回来,见不到他,我不甘心。”于清影夹起两根土豆丝放入口中。 “你这么吃饭可不行,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于清影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她猛的转头,眼前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是那么的熟悉,因为他每ri每夜都会出现在自己梦里。不光是在梦里,就是不做梦的时候,她的眼前也经常出现这个人。 “振东,真的是你?”于清影的声音透着惊喜万分。 {唐振东笑着点点头。 “你瘦了!” “你瘦了!” 两人同时说道,于清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唐振东摸摸于清影的头,“当然是我,呵呵。” “那刚刚我在门口看到的真是你吗?” 唐振东摸着于清影秀发的头,滑到她手上,握住她的手,“傻瓜,当然是我,呵呵,你真是瘦了不少。” “是啊,单位的饭菜也不好,吃不饱能不瘦吗?”于清影眼角从刚才的蓄满眼泪,变成了眼角上挑,显示出心中难言的喜悦。 唐振东一拉于清影的手,“走,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 海城宾馆,这是唐振东出狱后第一次见到于清影的地方,那天于清影正好跟单位的一起来聚餐。 唐振东选了这么个地方,点了满满的一桌子菜,不过于清影只是看着他,一筷子没动。 “我爸爸去省城了,前几天还打电话问我你回来没有?” “哦,于叔叔如愿以偿就对了,呵呵。” 唐振东笑着把盘里的肉末海参给于清影挖了一勺,“快吃,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瘦点苗条,呵呵。”于清影说起苗条,突然“啊”的一声,想起一件事来。 “怎么?” “哦,没事。”于清影为了唐振东回来见到最漂亮的自己,特意去买了两套连衣裙,就为了在唐振东回来那天穿给他看的。 唐振东深深的看了一眼于清影,“恩,呵呵,吃菜,别光说话。” 唐振东掏出一块石头递给于清影,“喏,给你的礼物。” 于清影并不因为唐振东给她的石头就挑三拣四,因为于清影要的并不是礼物,而是他的心。 不过等于清影把这块黑不溜秋的石头翻转过来的时候,一抹鲜艳浓郁的绿sè映入眼帘,不由惊呼,“哇,好美!” 这种绿sè之纯粹仿佛是天下间一切绿sè的根源,天下的绿sè最绿的莫过于此,其余的绿都是这种绿添水稀释而来的一样。 “呵呵,捡的,觉得漂亮,就带回来了。” 这东西可不是唐振东捡的,而是在降头术大宗师阮维武家中的阵法中起出来的。如今阮维武已死,唐振东自然可以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虽然唐振东不知道这东西的名贵,但是他看着挺漂亮,就顺手装进了口袋。 于清影把这块一面是石头的翡翠捧到怀里,只要是唐振东送的,她都喜欢。 唐振东见于清影yu言又止,“你想说什么?说。” “那个什么,那个谁?” 于清影一开口唐振东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呵呵,齐娇是我跟于叔叔在黄河大桥的塌桥现场救起的一个女孩,恩,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听说她是省委齐记的女儿。” “就算她是国家主席的女儿,站在该塌的桥上,还是会照样掉进水里。” “讨厌,人家说的不是这个。”本来略显紧张的话题,让唐振东的插科打诨给搅了,于清影也娇嗔的拍了唐振东胳膊一下。 唐振东眼疾手快,抓住于清影的手,直接搂过她的肩膀,热情的亲吻起来。 “别说她是省委记的女儿,就算她是国家主席的女儿,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 听到唐振东表白的话,于清影也忘情的迎合起唐振东的拥吻。 两人在接吻的当口,于清影的电话响了,“大嫂,我是王猛啊,我听晓琳说俺哥回来了?” 于清影看看唐振东,小声对他说,“王猛。” 唐振东接过于清影的电话,“哈哈,猛哥,我刚回来没有两个小时你就找来了,你可真有本事,哈哈。” “呵呵,凑巧,凑巧。”王猛在电话里讪笑道,“东哥,我一直找你,但是你电话老是提示关机。” “哦,电话没电了。”唐振东在从广川启程去雷公山,然后转道去柬埔寨,越南的时候,电话就不知道丢到哪里了,再说就算不丢,也早没电了。所以就一直联系不上。但是唐振东又不能跟于清影说,自己去柬埔寨的危险经历,要不然她该担心了。所以唐振东就轻描淡写的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听到王猛要来,唐振东虽然想跟于清影多享受点私人时刻,也没法当面直接拒绝王猛。 放下电话,唐振东跟于清影说,“王猛说要来喝酒。” “呵呵,来就来,我还能不让你喝酒吗?再说一会我还要去上班。” “哦,”唐振东装作泄气的模样。 于清影果然上当,她看唐振东有些泄气,不由的安慰道,“你们早点喝,我下午下班后,你的时间就都是我的了,呵呵。” “好的。”唐振东配合似的大声应道。 唐振东把自己的经历简略的跟于清影讲了一点,王猛就来了,王猛进门就给唐振东一个熊抱,“东哥,你这个扮相也太沧桑了一点!难道南方现在都走的是猛男范?” 王猛一句话给唐振东逗乐了,“切,还猛男范,我看最多是个邋遢范。” “哈哈哈。”王猛和唐振东相视大笑,于清影在旁边也跟着笑。 寒暄完,唐振东把王猛拉着坐下,唐振东先给王猛倒上酒,然后又给于清影夹了两筷子菜。 “东哥,来喝酒。”王猛端起杯,一饮而尽。 唐振东当然不会示弱,也一饮而尽。 “嫂子整天想你想的饭吃不下,觉睡不好,都瘦成什么样了。”王猛替于清影叫屈。 “幸好有晓琳经常陪着我,哦,还有李设计师的女儿李如玉有时候也来陪我说说话。”于清影大概是感到王猛的话里的意思容易引起歧义,赶忙解释了一通,“对了,猛哥现在跟晓琳谈对象呢!” 唐振东一听,“哦?那可是喜事,呵呵,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王猛直摆手,“这个还要再说,我还没见晓琳的父母呢,就怕她父母不同意,再说我们这才刚好一个月,着什么急。倒是你跟嫂子早点去把证领了,把事给办了,我这做小弟的才有信心。” 王猛虽然比唐振东大了近十岁,但是却一直以小弟自居。当然,唐振东称呼王猛也常叫猛哥。在社会上混,这个哥,那个哥都挂在嘴上,嘴上叫哥并不一定真把你当哥。但是王猛是真心实意的奉唐振东为大哥,这显示了地位。唐振东叫王猛也叫哥,那是显出了尊敬。 “哈哈,好,回头我就计划下去提亲。”唐振东笑呵呵的说。如今他去于清影家提亲的时机也到了。相比就算是最看不上他的于清影的母亲,现在也应该对自己态度改观了,当然这其中于振华起的作用巨大。 于振华的官运亨通,坐上了省城市委记,省委常委的宝座,是唐振东让这个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猛哥,振东,你们先喝着,我去上班去了。”于清影看了看表,站起身来道。 “哦,嫂子,你这”王猛见于清影要走,赶紧站起身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你俩?” 王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是不是当了电灯。 “呵呵,你就是不来,我也要去上班啊。”于清影笑了,这个王猛明白的还不算太晚。不过她话也只能这么说。其实于清影中午见着唐振东后,下午就没准备来上班的,不过这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是说不出来口的。 “好,我下班去接你。”唐振东把钥匙递给于清影。 中午出来的时候,唐振东开的车,于清影这就要走,唐振东喝了酒,而且王猛又在眼前,他又不适合去送,只能把钥匙递给于清影。 “恩,我下班前给你电话。” 于清影走后,唐振东和王猛边喝酒,边把自己的这次南方之行的经历讲给王猛听,这次唐振东讲给王猛的可是真材实料,未加一点料的真实经历,王猛听完唐振东的话,他坚决认定唐振东是在给自己讲神话故事。 神龙?人猿泰山?这是什么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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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38 无中生有 王猛听唐振东讲完神话故事,他也没反驳,只是眼神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神sè来。/ “东哥,房子装好了没?你还有东西放我那呢。” “呵呵,舍利塔?房子我也不知道,应该装好了,一会有工夫就去看看。” “恩,我跟你一起去,哦,对了,东哥,那个李如玉据说现在生意做的不错,据说跟孟雪还有王小雅两家房地产公司,在最近的市政项目上收获颇丰,承建了西环城立交桥的兴建。” “哦,”唐振东不置可否,他还没明白过来承建这环城立交桥意味着什么,“环城立交桥,怎么了?” “我的妈呀,东哥,俗话说金桥银路草建筑,建筑不挣钱,建大桥才是最挣钱的。那个立交桥可是造价十个亿的大工程,按照工程利润最少四成来算,这一个立交桥,这三个女人就能挣四五个亿。” “哦。” 王猛满以为自己一说出这桥的报价,能吓唐振东一跳,不过,唐振东远比$ ()他想象中的要淡定。似乎这纯利润四五亿,也就是四五万一样平常。 王猛喝了一杯酒,才感到自己为什么这么甘心让唐振东做自己大哥,原来自己的修炼还差的远呢。过了一会,王猛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激动过度,“算了,不说这些,喝酒。” 唐振东和王猛酒量都不错,两人本来是要一醉方休的,不过中途王猛的电话响了,给他拉回了现实:店里有个顾客试驾撞了车,而且还不认账,最后还找来了一大群人闹事。 王猛本来想有心不理的,但是这店是唐振东交给他的,他带着弟兄们现在都靠着这个店吃饭,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猛一直把这店看做是唐振东的。要是换做王猛自己是老板,那遇到这种情况,他直接就会关机,专心喝酒。 不过现在这店是唐振东的就不一样了,他不能这么做。 “东哥,这真不凑巧,我呆在店里的时候一向平安的很,刚离开就发生了事,我得赶回去处理一下,你?” “正好吃饱喝足了,闲着也是闲着,走,一起去看看。” “好嘞。” 王猛驱车载着唐振东,就往4s店赶。不过今天注定了事多,半路上王猛的车,让交jing给拦了下来。 “车没牌照,驾驶无号牌机动车,按照规定扣车。” “我这是新车,刚买的。” 小交jing点点头,看了王猛一眼,“不系安全带,罚款五十。” “你***”王猛刚要破口大骂,就被唐振东拉住,“交jing同志,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们给。” 开罚单的交jing看了一眼王猛,“喝酒了?” 王猛这才想起自己饮酒了,而且喝的还不少,不过由于王猛属于那种天生越喝脸越白的那种,没有很多人的越喝脸越红那么明显。所以交jing也没注意,不过毕竟他喝了不少,刚刚王猛的破口大骂,酒气从嘴里溢了出来。 不过王猛哪能承认,他的头摇的像ng鼓,“没有,没有,没喝,没喝。” 交jing转身去同事那里去拿来酒jing测试仪,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吹气!” 王猛眼一瞪,“吹你妈的气。”王猛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级别人物,虽然带的兄弟不多,但是自从王猛跟着唐振东在海城海天集团干翻了海城老大马啸天后,海城道上都知道了海城道上有王猛这号人物,王猛可以说是一战成名。再加上他本来就脾气暴躁,更加容忍不得有人跟他故意挑衅,即使这人是jing察也不行。 再说了,不就个小交jing吗!王猛现在把自己的水果市场的生意交给他的小弟虎子去干,自己专心的摆弄这个4s店,这段时间4s店的生意爆好,王猛不自觉的就有种目空一切的自满心理,再加上喝了点酒,更加嚣张。 小交jing大概是见多了这类醉酒司机,别看他现在嚣张,你有本事进了交jing队,你还这样嚣张! “116,醉驾,请出示你的驾驶证还有汽车购车发票,完税证明。”小交jing执法一丝不苟,有理有据。 不过他越是这样人模狗样,王猛就越上火,看着小交jing欠揍的表情,他坐不住了,腾的一下跳下车,“我***的,今天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王猛抡起锤头就要开砸,不过扬起的拳头,却被唐振东一下抓住,“猛子,你醉了。” 王猛一见是唐振东,他也就收了拳头,指着小交jing呵斥,“妈个比的,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砸死你。” 小交jing在唐振东走后,就赶紧打了110报jing。这属于妨碍公务,殴打jing察未遂,有录音为证。 交jing在执勤的时候,有录音取证工具,为防止有些人耍赖。录音装置伴随交jing执勤的始终。 王猛和唐振东上了车,直奔4s店,刚才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小插曲。 “这jing察孙子,就是欠揍。”王猛不傻,或许他第一次随口说出草你妈的时候,他是无意的,但是最后王猛要打人和jing告jing察的那一段,他头脑绝对清醒。 新交通法规定,醉驾要吊销执照,而且要入刑的。王猛和唐振东中午喝了不少,早就够上醉驾的标准了,他自然不会把驾驶证给这个jing察,要不然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正好自己的车开的是店里的新车,没有拍照,就算打了人,他也可以一走了之。 谁能说王猛没有心眼? “猛子,你最近最好安分点,你恐怕要经历一点小磨难。”唐振东没接王猛的茬,而是自顾自的言道。 “没事,小磨难而已。”王猛不在乎,“我又不跟jing察对上,他不可能找到我,再说了就算找到我也可以来个死不认账。等我醒酒了,他们也没了证据。” 等王猛和唐振东到达4s店的时候,纠纷已经接近尾声,王猛手下在4s店工作的小弟,都不是善男信女,有人找茬,拒不认账,他们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最有效的武器就是他们的拳头。 被打的两人是来店里看车的,他们看好了一款508,试驾的时候,撞倒了路灯杆一根,在赔偿了路政两万元之后,回到了店里,却反诬是4s店的车不好,导致的刹车不及时,说是刹车的zi you行程太大。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故意找茬,不想赔偿车损失。 对此,店里技师给出的维修价是五千块,这两人交了路政两万元的路灯杆钱,自然不愿意掏这五千的修理费。 老实说这五千的修理费不高,这五千块包括了前保险杠破碎,大灯破碎,角灯破碎,水箱轻微移位,而且最重要的是让这辆车由新车变成了事故车,虽然五千块包括了从厂家发过来的原装保险杠,原装大灯,但是有的时候换了新件并不能让一辆车更新。 路政的两万块,他们是不敢不拿,因为如果不出这个钱,就要面临坐牢的危险。但是这4s店的钱,他们打定的主意是拒不缴纳。 双方就这样起了冲突。王猛的小弟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直接动了手。最后迫使这人缴纳了五千块的维修费,才作罢。 原本这事是不需要打电话通知王猛的,但是王猛在带着这群小弟上任伊始的时候就说过,做企业要事无巨细的汇报。自己做的是公司,不是社团。 所以,王猛小弟在发生了纠纷的情况下,跟王猛了汇报。 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走后时间不长却报了jing。海城公安局城南分局大队长李全忠直接带人就过来了。 李全忠带着董德,陈蓉还有刚刚被打的两人,一起来到辖区的王猛经营的这家4s店。这时唐振东和王猛刚进店里坐下,销售小姐刚刚冲了一壶茶,两人第一杯还没开始喝,李全忠就来了。 被打的两人,其中一个叫李哲,是李全忠的一个表弟,李哲仗着自己表哥在城南分局当差,他嚣张的不得了。 王猛看到李全忠,笑着站起身,“哟,李队来了啊,什么风把李队给吹来了,快坐,快坐,尝尝这正宗的正山小种。” 李全忠板着脸,像是根本没看到王猛的笑脸一样,“我这是执法,别嬉皮笑脸。” 王猛本不是个善人,一看李全忠这么不给面子,他的脸也渐渐拉了下来,“李队,今天来有何指教?” “王猛,你做生意不好好做,为什么打人。” “打人?有吗?”其实王猛早就看到跟在李全忠身后被打的两人。 “还装糊涂,人家来你这里买车,却无故被打,请问这怎么说?” 王猛眼一瞪,一股枭雄气质油然而生,王猛指着门外那辆撞坏的汽车说道,“李队,你知道门口这车是怎么回事吗?” 李全忠袖子一摆,“我没工夫跟你扯这些汽车,我是问你为什么打人。” “有些人试驾撞坏了我们的车,还拒不缴纳赔偿,言语动作粗暴,我们的店员不得已才动手还击。” “还击?我看你们是主动攻击!” “李队,身为jing察可不能无中生有啊。” [VIP]139 人做天看 李全忠听到王猛的话,哈哈大笑,“无中生有?谁跟你无中生有,苦主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拒不交代?” 王猛眼一瞪,“交代什么?” 李全忠嘿嘿一笑,“王老板,你胆子不小啊,这边打了到你这里买车的,那边又妄图袭击交jing,你好大的胆子!” 李全忠在来前,刚刚接到自己内部手机打来的电话,说是一名交jing在城南执法的时候,被一名酒驾司机威胁,差点被打。 海城jing察系统内部的电话都是一个集团网,互相打电话都不花钱,而且显示的时候只显示四位数,所以jing察系统内部一下就能分别出他们的内部号。 本来李全忠刚要布置jing力去围堵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就接到了表弟的报jing,说是被人打了,李全忠就先私后公了一把。 王猛喝的醉眼朦胧的,眼睛一瞪李全忠,“你说话要有证据,谁打人了。” 李全忠嘿嘿一笑--,“既然你这么说,那好,我找人来对证。”说完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 在李全忠打电话的当口,他后面的陈蓉就一直盯着唐振东看。唐振东对陈蓉不陌生,自己跟这丫头进派出所的时候交过锋,是个还算正直的丫头片子。 “唐振东,怎么哪里都能见到你?” “只能怨海城太小,容不下咱俩,哈哈。” “谁跟你咱咱的,别套近乎。” “呵呵。”唐振东一笑,就再也没说话。他心道,这是你先跟你我说话的,还怨我跟你套近乎,妈的,我还不说了。 陈蓉本来在这里见到唐振东有些惊喜,她有心跟唐振东说个话,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眼见唐振东一副看见自己,但是却不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就有些生气。见自己的头说完,她就忍不住上前讽刺了他一下。不过没想到自己拉下架子先跟他说话,他竟然对自己爱搭不理的,陈蓉有些上火。 时间不长,刚刚在路口被王猛指着鼻子骂的交jing赶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一个同事。 “李队长,我是交jing三大队的张龙。” “哦,你好。/” 李全忠跟这个交jing简单一寒暄,就指着王猛问张龙,“这个人是不是刚才打你的人?” 张龙一听李全忠说话,就知道李全忠安的什么心。自己报案的时候说的是有人妨碍执法,还要打自己。一个要打跟打差别可就大了,李全忠故意把要打换成了打,这里面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张龙虽然是个协jing,但是对于机关里面的道道,门清的很。既然你李大队长要整人,自己肯定要接着,谁让自己都是一个系统的呢! “是的,李队长,就是他。” 王猛虽然今天喝的有点多,不过他可不傻,尤其是把李全忠的话听的明白,今天李全忠摆明是要整自己的。 王猛大怒,“我***的,你要是不说实话,今天我废了你。” “哈哈,当着jing察的面,王老板好大的威风,你废我看看?”李全忠看到王猛的怒火冲天,他反而笑了。 “你涉嫌醉酒,无证驾驶,并且涉嫌殴打执法人员,妨碍公共安全,现在我宣布,对你实行拘捕。”李全忠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 他后面的董德就掏出了手铐,要对王猛实行拘捕。 王猛指着李全忠和张龙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个混蛋jing察,你们这叫诬陷,叫渎职,我不服,我要告你们。” 听到王猛能说出渎职这两个字,唐振东很是惊讶,他上前一步,伸手拦住董德,“等等。”唐振东刚说完,王猛的几个小弟,小刀和强子,大勇都围了上来,挡在董德面前,虽然这几人没有开骂,但是人人都是一副怒气冲冲,伸胳膊撸腿准备动手的模样。 李全忠“哼哼”的冷笑两声,上下看了唐振东一眼,又看了王猛的这些小弟一眼,“你们这是要袭jing?” “袭jing?我们可不敢,我是现场的证人,我可以证明王猛没动手。” “是你证明好用还是我们jing察的证词好用,哼,跟我们jing察叫板,我告诉你,没门。” 唐振东看看李全忠,“李队长,你当真一点面子不给?” “面子?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我想你母亲一定会因为你今天做的事而付出代价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全忠一听唐振东提起自己的母亲,他很奇怪这人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了自己的母亲,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令堂的心脏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李队长平时办事乖张而引起的,人呐,如果迷失本xing的事做的太多,恶人终究有恶报,更有甚者,就像李队长这样会祸及家人。” 李全忠听到唐振东的话,心里陡然一惊。刚刚唐振东提起自己母亲的时候,李全忠心里就是一颤,感觉到唐振东有话要说。所以他才耐着心思问了一句。果然他竟然知道自己母亲的病。 李全忠的母亲三天前,突发心脏病住院,这事李全忠没跟任何人说。因为他正处于一个关键阶段,**开完,领导高升,一级一级的人员调整,这段时间轮到底层的调整。李全忠是分局刑jing二队大队长,正好分局有个副局到了年龄,这是他争取副局的关键阶段。 母亲有病,如果在平时,李全忠倒也是会不经意的跟手下说起,有些想进步的人会提着钱物去探望,既在家人面前显示了自己的权势,也能得到不少实惠。 但是在这个阶段,李全忠不敢声张,在这关键阶段,任何一个小失误,都有可能跟副局长失之交臂,是以,这次母亲生病,李全忠谁也没告诉,那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全忠如看鬼怪一样看着唐振东,心道他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母亲心脏不好?” 唐振东一脸淡然的看着李全忠,仿佛要把他一生都看透了一样。唐振东是风水相师,对人的面相掌握是入门的基本功。李全忠的右侧ri月角偏斜,且有伤痕,气sè黑暗,ri月角是父母宫,男左女右,父左母右,右侧ri月角代表了母亲,气sè黑暗,这是重病的标志,而李全忠右侧ri月教的偏斜正好是五行中的金位,而心脏恰巧属金,所以,唐振东断定李全忠的母亲一定是心脏出了问题,兼且ri月角黑暗,这是不久于人世的标志。 “我不光知道你母亲心脏不好是受你的牵连,而且还知道你老婆常年卧病在家,这都是由于你平ri行事失了公正,受了天谴。” “你,你,你还知道什么?”李全忠是真怕了,因为唐振东看的太准了,虽然自己妻子身体不好,局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能说的像唐振东这么详细的人,恐怕就连自己关系最近的下属也不知道。 他们最多知道自己妻子身体不大好,但是那是前几年,现在自己的妻子在一年前就不上班了,一直卧病在家,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了了,三天两头请假,哪个单位能要? “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别太出格,因为人在做,天在看。” 董德是董爱国的亲侄子,董爱国儿子死了,就把自己这个侄子当成了儿子对待,着力提拔,现在董德一直是跟着李全忠屁股后面混,当然李全忠就是董爱国的忠实手下。 “李队,别听他瞎咧咧,把他拷回去再说。”董德拿着手铐,虽然听到了唐振东的话,他也感觉唐振东在危言耸听。 听了董德的话,董爱国没说话,沉默了,他是有些畏惧了。作为无神论者的他,本来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但是唐振东说的太准了,又容不得他不信,或许自己这么多年做事的确有些有失偏颇的地方。 “这个,小董,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这里交给你处理了,我先走了。” 李全忠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董德拿着手铐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这个李大队长,胆子是越来越小了,而且还越来越迷信,胡说的话怎么能信。 董德在分局虽然挂名小科长,但是却一直以副大队长自居,一来他跟着李全忠混,二来他是局长董爱国的亲侄子。 李全忠走后,把负责权交给了自己,董德可不管这些二五六,往前一步,就准备推开唐振东,拷上王猛。 董德跟王猛可没什么个人恩怨,被打的又不是自己表弟,这个小协jing也用不着自己出头,不过人进了派出所,不拿出来点料,是甭想出来的。 现在的派出所都吃的财政拨款,要想改善点生活,抓打架斗殴,卖yin**这都是来钱的路子。 别看董德才二十多点,但是人却蔫坏,里面的这些道道非常清楚。 “蓉jing官,咱们把他们都拷了?”董德对分局一枝花的陈蓉也垂涎三尺,不过陈蓉却一直对他不假辞sè,这让他很不爽。 “李队长把这里交给你负责,别问我。你看着办,再说了,咱们的车好像坐不了这么多人。”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40 玉皇大帝 虽然陈蓉对唐振东恨的有些牙痒,但是却绝对不愿意看到别人把他拷进局里。(.)只有自己能拷他,别人都不行。 是以,刚刚董德把皮球踢给她的时候,陈蓉虽然没明确表示什么观点,但是言语中还是不自觉的偏向了唐振东。 “嘿嘿,小子,李队胆子小,我可不听你胡诌八扯,来啊,把人给我铐起来。”董德一挥手,很是潇洒。 不过他说完就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带手下来,只是一个陈蓉,还是他仰慕的女jing花,自然不能让jing花动手,他只能讪讪笑着,转向张龙和跟他同来的交jing,“来,兄弟,帮帮忙,咱们一起把人铐上。” 张龙只是个小协jing,他当然知道纪律,交jing处理交通违章还可以,但是要让他参与抓捕,恐怕是有点为难。 党的纪律是执法不越界。交jing抓人就属于越界,更何况只是个小协jing。 两个小协jing没动,董\ 德只好自己上前铐王猛,王猛的小弟往董德身前一凑,四五个人挡住了董德的去路。 “你们这是要妨碍公务还是准备袭jing?” 唐振东听到董德的话,哈哈大笑,上前去拍拍董德的肩膀,“我说老董啊,你就没想过哪一天你大伯董爱国万一要失去了权位,你就不给自己留条退路?” 董德肩膀一抖,甩掉唐振东的手,“切,我就不给自己留退路了,怎么着?”董德知道入了机关这个大门,只要不涉及到贪污**,那基本就相当于金饭碗。当然就算涉及到贪污**的,只有那些运气相当不好的人才会被揪出来,当然这些运气相当不好的人如果上面有关系,那也会逢凶化吉的。自己的大伯董爱国属于那种运道不错,而且上面还有关系的那种人,他会失去权位? “你少废话,我今天一定要把人带走。”董德的耐xing已经越来越少了。 “那好,我先打个电话。”唐振东拿出手机给于振华拨了一个电话。 “草,你就是打给局长都没用。”董德推开王猛的这些小弟,拿出手铐给王猛戴上。董德身为董爱国的亲侄子,他当然知道自己大伯跟市公安局局长周德广是一派,唐振东能找谁,找局长,那跟自己是一伙,找市委记,市长?恐怕他还没这样的关系,找某个不入流的副市长,恐怕也不敢跟周局对着干。()所以董德才不管唐振东打电话找的谁呢! “喏,你的电话。”唐振东把电话递给董德。 董德一摆手,“一边去,爷爷没空。” 唐振东可没理会嚣张的董德,直接把电话凑近他的耳朵边,让他听。董德虽然进公安系统的时候练过军体拳,但是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跟唐振东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 唐振东一只手用巧劲,压住了董德两只胳膊,而且还把电话凑到了董德耳边。 董德见唐振东敢动手,他登时恼了,“我**爷爷的,你找谁都没用,把手给我放开。” 唐振东见董德气急败坏,他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真把手放开了,“我告诉你,你不接电话可别后悔。” “你就是找玉皇大帝来,见了爷爷也不敢二话。”董德一挥手,“蓉jing官,咱们走。” 二人转身要出门,陈蓉扭头看了唐振东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这个董德在气头上,等会到了队里,我帮你说说看。 唐振东见陈蓉传来善意的眼神,他也回了陈蓉一笑,把手机凑到耳边,“于记,你看你刚到省城去,海城的治安就不像话了,公安系统的人都骑在老百姓头上拉屎了。” 董德在前,带着王猛往前走,已经出了门,他没听到唐振东说的那句话,不过陈蓉走在后面,是听到了唐振东说的那个到了省城的于记了,她心里就是一震。 身为体制内人士,陈蓉当然知道两个月前从海城走出去的市长,现在的新任省委副记于振华了。她不由看了一眼前面正昂首阔步的董德,心里明白董德的这辈子就完了,也许自己的局长董爱国也要受到牵连。 董德到了分局,首先把王猛往暖气片上一铐,就忙别的去了。董德这是要晾一下王猛,省的这样的莽汉刚喝完,嘴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破口大骂还让自己没面子。 董德准备去找大队长李全忠汇报下情况,不过刚敲了李队长的门,就有人告诉自己李队家里有事,回去了。董德这才想起李队的母亲病了,他就准备去买点东西,包个红包去看看自己的领导。 不过董德还没成行,大伯董爱国就给自己打来电话,声音气急败坏,“董德,你在哪里,赶紧给我回来。” 董德不明所以的进了董爱国办公室的门,刚进门就被董爱国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今天干什么去了,整天给我惹祸,你要是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赶紧放屁,趁早滚蛋。” 董德见董爱国大怒,而且正在气头上,一言不敢发,乖乖挨训。 过了好半天,董爱国也骂累了,起身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董德才敢发问,“大伯,怎么回事?我也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你对着省委副记说什么玉皇大帝,还自称爷爷。还敢说自己什么没干?”董爱国一听董德还在懵懵懂懂,不由大怒。 董德一听大伯这么说了,他先是不敢置信,自己怎么能跟省委副记扯上关系?这不扯吗?不过他知道自己大伯一向疼爱自己,自从大伯家儿子死后,大伯就把自己当亲生儿子看,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责骂自己的。想到这里,他不由低下头。 董爱国发怒了一阵,气才稍稍平了一些。 董德这才敢出声,“大伯,你说的省委副记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敢对着于振华称老子?以前于振华在市里干市长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于振华不一样了,他去省城了,在省委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你敢跟他呲毛,你真是不知死活,闲这身皮穿着太拘束了,想扒了是?” “啊?大伯我错了。” “你跟我说错了有屁用,你得跟于振华去说啊。” “大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董德这才开始害怕,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把详细经过跟我说说,我看看有没有补救,一个细节也不能漏。” 董德把事情的经过跟董爱国讲了一遍,董爱国听完反问道,“李全忠为什么走了,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哦,他的老妈心脏病住院。” “糊涂啊糊涂,心脏病这算是什么事,如果不是他意识到了危险,提前躲开,恐怕于振华就会把矛头对准他。” “啊?不会,他又不能未卜先知。”董德还是有些懵懂。 “你呀你,也许你的路走的太顺了,经历点挫折不是什么坏事。” 听到董爱国的话,董德有些慌了,“大伯,大伯,你可一定要救我呀,我是你亲侄子啊。” 董爱国一摆手,制止了董德的话,“我当然知道你是我侄子,要不然我都不会跟你说,你先出去,我先想想。” 董爱国是知道唐振东底细的,也知道唐振东跟于振华的关系。不过于振华现在已经不在海城了,很多事情都是人走茶凉,再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于振华刚上省委,就要立威,恐怕这事在面上不会太好看,尤其是因为口角这点小事,肯定会让人说他一个堂堂省委副记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这是董爱国的底牌,当然不会跟董德说,他想借这件事挫挫董德的锐气,让他以后别这么嚣张跋扈。 于振华现在也算是省委大员,不能不顾及影响。再说了董爱国现在在海城也算是炙手可热,因为他是市局局长周德广一路,于振华走后,空缺了市长这个宝座,周德广也是有相当实力的竞争者。 周德广一上去,那作为周派大将的董爱国肯定也是会向上提一提的。 当然董爱国最大的底牌是:大家都是刚上去的人,断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撕破脸。 不过董爱国想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他断然不会想到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他会走上断头台。 。。。。。。。。。。。。。。。。。。。。。。 于振华官场纵横这么多年,从不名一文的穷生,到抱得美人归,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官场也算是一帆风顺了起来,虽然中途有过坎坷,但是从一个小科员,到科长,再到农业局记,再到副市长,最后市长,乃至今天到了省委副记,于振华绝对是个喜怒不形于sè的人,根本不会因为董德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给自己嘴过了一把年,就能让自己暴跳如雷,甚至于振华本身都没把这事当回事。 虽然于振华心里没把这事当回事,但是他却又必须在表面上把这事当回事,而且还要扩大化,就因为这事是唐振东给自己打的电话。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41 洞天福地 于振华到现在为止也没搞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从强手如林的官场中提拔了上去,尤其是这次由厅到部的过程,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按常理说,比于振华会做的人多了去了,比他关系硬的人也多了去了,但是就偏偏自己能脱颖而出,这一切都缘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唐振东。 于振华其实并没有把这次的跑官寄予特别大的希望,在于振华的心中,这次完全是临时抱佛脚,他其实是为下一个**,甚至是五年后的换届年做准备,于振华的底线就是这次换届年就当是走个过场,下次换届年自己再进一步,达到部级,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不负此生了。 于振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次临时抱佛脚中,yin差阳错的成了英雄,成了典型,再加上有跟他同行的唐振东救了这么多人的行为,于振华同时得到了省长黄涛泽和省委记齐仁达两人的同时赏识。这还不算,省城的市委记雷政琼因为意外事件落马,而自己又得到了省里两位大佬的力挺,所* 以于振华脱颖而出,坐上了省城市委记的宝座。 整个这件事看似是自己的运道好,但是于振华明白这件事完全是唐振东的功劳,运道这个东西,于振华相信一次是运道,两次还是运道,但是接二连三的运道光顾你,恐怕玉皇大帝也不会相信。 不管怎么样,刚刚过去的省城之行,唐振东在黄河大桥上救了自己一命,然后帮自己塑造成了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英明领导,然后跟齐仁达齐记交上了朋友,连带着自己这个进了记门一句话没敢说的人,竟然得到了齐记的提拔。齐记这位封疆大吏,竟然是个不世出的国术高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于振华有种如坠云雾的感觉。 本来是件小事,但是唐振东给自己打的电话,那于振华就要当成大事来办。唐振东好像从来找过自己办什么事,这次找了自己,于振华怎么也得给他个交代。 于振华打电话给海城市市委记郑为民,说了下面分局派出所的一个小科长竟然敢叫自称爷爷,郑为民虽然跟于振华不对付,但是现在于振华上去了,成了省委常委,那郑为民的前程就相当于把在于振华手中了,以前的敌对关系,现在也变成了郑为民的刻意讨好逢迎。 郑为民马上把公安局长周德广训了一顿,然后周德广又找了董爱国。** 不过于振华并不会满意只把董德训一顿了事,周德广也想到了这一茬,他给董爱国的建议是让董爱国先把董德停职个一年两载,先把省委副记的气消了再说。 董爱国也知道此时就是表决心的时候,他毅然果断的把董德办了停职,立刻把涉案的王猛给放了出来。 王猛被关进公安局不到两个小时,就出来了,王猛的几个小弟都在门口接他们的大哥。 不过海城公安局内部的这个事,显然还没处理到于振华的心理预期,不过他现在眼界不一样了,海城市局这么处理案子,给了自己脸面。自己再因为一件口头上的纷争就赶尽杀绝,那也显得自己太没水平了,于振华也存了息事宁人的。 唐振东没去接王猛,他在去自己月亮湾别墅的途中接到了于振华的电话,于振华把这事的处理结果跟唐振东说了,也婉转的表示出了不想把这事继续扩大化,想到此为止。 不过唐振东可没有这种想法,除恶务尽,董德只是他一个引子,他想对付的人是董爱国。本来唐振东想把董爱国秘密的处理掉,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唐振东跟于振华说了董爱国房中的液化气罐的秘密。 于振华倒是没怎么吃惊,其实就算唐振东说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于振华也会寻思一下有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他身上未知的东西太多了。 要查董爱国,于振华倒是没有什么顾忌,毕竟董爱国不是自己一派,而且在自己当政期间,董爱国和周德广对自己是yin奉阳违,说实话,于振华早就想拿周德广一伙开刀了。 不过就算开刀也要找个好的借口,最近党的高层更迭,新一代的领导人对于反腐倡廉是历届zhèng fu以来最坚决的声音,这是个好由头,好引子,正好可以查处一些人,于振华第一个就要拿董爱国开刀。 纪委的杨再军杨记跟于振华是好友,当然也是于振华一系的干将。于振华把事情交代给了杨再军,杨再军现在有于振华在省里撑腰,在海城已经是睥睨四方,再加上他的这个特殊岗位,自己不做亏心事,查起任何人来都没有顾忌。 事实证明,煤气罐是个绝对的危险品,装液化气的时候容易爆炸,即使装上钱,也是个定时炸弹。 。。。。。。。。。。。。。。。。。。。。。 唐振东在海边的别墅,已经装好了一栋,现在工人正在装修另一栋。 唐振东进入别墅,宽敞的大门,整洁的院子,在东南角还建了一个水池,这是唐振东特意按照五行方位设置的,利水的位置上一定要放水,水中有活鱼,整个院子就有了生气。 院子的正东方向是一株白果树。白果又称银杏,珍惜树种,种植的位置也是按照唐振东的指示种上的。 这里是唐振东准备给自己住的,白果又通百果,寓意多子多福,古人都说封妻荫子,这个荫是草字头,又有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寓意,也是多子多福,给儿孙积福的意思。 最最关键的是唐振东在院子里的yin阳轮转大阵,专门吸纳这月亮湾的尖角对冲、煞气聚点的yin煞之气,无尽的大海生吉之气也经由这座yin阳轮转大阵给分离出来,用以滋养整个院落。 都说洞天福地是集天地之造化,殊不知这天地造化也是一种天然的凝聚生吉的阵法,现在唐振东把这阵法摆了出来,那就相当于自己造了一座集天地之造化的洞天福地。 这四个月的装修倒是有一半时间花在这个院子上,别墅里的装修就要相对来说简单多了,虽然也算是豪华,但是比起奢华来还有一段距离。 唐振东摆设了这所yin阳大阵,那就几乎是把整个月亮湾的生煞之气都吸引了过来,没有了这源源大海的生吉之气,那这月亮湾的其余小楼就显得平淡无奇了,而且还要承受大海来的北风煞,也就说这些房子没了生吉之气滋养,还要承受茫茫大海从北边吹过来的寒风,这些房子到现在为止也没卖出去几栋,原因恐怕跟这个是分不开的。 这个小区是环海地产的孙进财开发的,本来孙进财还指望着唐振东这样的大客户进来后,能带进来另一批客户,岂止结果恰恰相反,环海地产已经在破产的边缘了。 孙进财的御用风水大师德元大师,也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他摆设的风水阵法虽然杂乱,但是也不是全无作用,他最初给孙进财设计的地产门口的风水大石,公司大堂的风水鱼壁,这都是相当成功的,不过德元运气最不好的就是他遇到了唐振东。 他那点三脚猫的风水阵法,让唐振东给破的体无完肤,而且因为得罪了唐振东,现在弄的有家不能回。 孙进财也找过德元,但是德元大师的家门紧闭,据说他自从回了老家就再也没回来过。不过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德元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要不然他不能预感到回海城的危险,而一直不敢回来。 唐振东在别墅内走了一圈,没什么出格的地方,但是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一切都中规中矩,房间的地面还有玻璃上装修留下的痕迹,都清理好了,可见吴乾办事的jing细,这还不算,最主要是自己暂时还没给吴乾一分钱的装修费呢。 唐振东拨通了吴乾的电话,“吴局长,装修的不错,你费心了。” “呵呵,唐大师你说这些这不就是在打我脸吗,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呵呵,吴局长,这装修一共多少钱,我马上把钱打给你。” “呵呵,不急,不急。” 经过唐振东的一番坚持,吴乾说了价格,这一栋房子的装修连工带料是六十万,唐振东知道吴乾这已经是把价格给自己压到了最低,要不然单凭这装修还有家具也差不多要四五十万,这还没算院子的钱,别的不说,单说院子里这株直径近三十公分的白果树,市场价值就在三四万元以上,这是野生原株白果,可不是万八千的嫁接货。唐振东是个识货的人,这株二十多公分的白果树至少有三十年的树龄了。 唐振东对吴乾表示了感谢,最后说了自己想承包小塘村村后的星石山,搞植树开发,吴乾一口答应,这正是自己的管辖范围。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跟吴乾谈价,就看到孙进财领着老叶在小区内闲逛。 [VIP]142 风水大师 唐振东站在三楼,居高临下,正好看到孙进财领着老叶自己院子外的甬路走过。** 老叶?他来干什么?唐振东一阵走神。 “唐大师,唐大师,你在听吗?”唐振东走神的当口,电话里传来吴乾的连续的发问声。 “哦,哦,不好意思,刚看到个熟人,呵呵,对了,这个山地的承包价格怎么算?” “一万包十年,你看行吗?”吴乾试探着问道。本来他想免费给唐振东的,但是又怕给人留下把柄,所以说了个超低的价格。 “呵呵,行,谢谢吴局长了。” “唐大师客气,我办好手续,回头你过来的时候告诉我就行。” “等我过去请吴局吃饭。” “呵呵。” 。。。。。。。。。。。。。。。。。。。。。 谈妥了山地承包的事,唐振东就下了楼,打开门,迎着孙进财和老叶的背影走过去,边走边喊,“孙总,好久不见!; ” 孙进财回头一看是唐振东,脸上挤出笑容,“唐老板,装修装的差不多了?” “呵呵,还差点,呵呵,刚装好一栋。”唐振东根本就没看老叶,老叶跟唐振东在一块这么长时间了,两人的配合非常默契,见唐振东没跟自己说话,老叶当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对了,孙总怎么有空过来视察?” 唐振东能看出孙进财最近是一副破财的相,唐振东见到这种要破财的人,心情是极好。 “哎,唐老板说笑了,我”孙进财大概意识到交浅言深,所以他说了一半,就闭嘴不语了。 “这位是?”唐振东笑嘻嘻的问孙进财旁边的老叶。 “哦,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海城最著名的风水大师叶海叶大师,这位是唐老板,是我们这里的业户。”孙进财不愿意得罪唐振东,更不能冷落了叶大师。 “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唐振东面目含笑,让人看了如沐chun风。老叶亦是笑的如老狐狸一般,不过这笑容看在孙进财眼里,却是一副大师风范。/ 叶大师这段时间在海城是声名鹊起。不过究其原因,也有海城风水界青黄不接,比较著名的风水大师德元大师现在是不知所踪,而大德大师的名声又一落千丈,反观叶大师,虽然出道早,但是成名晚,他一直是稳扎稳打,虽然成功的案例不多,但是却没有失败的案例,这人的口碑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叶大师积累了良好的口碑,而且工作室也正式命名,报纸媒体都给了大力宣传。当然这个大力宣传可不是打广告,而是做专访,有了报社的王学斌关照,叶大师想不出名都难。 出了名的叶大师,生意爆好,当然这价位也不是一般的高,起步价都是百万,这个百万的价钱一出,很多人都望而却步。 不熟悉的人都以为是叶大师价码高,技术好,但是唐振东却知道老叶的打算。老叶对于风水一行基本上就是门外汉,他的特点是擅长相术,其实也就是察言观sè。 自己不在老叶眼前,老叶心里没底,他把起步价提到一百万,固然是存了奇货可居的念头,但是也有很大的成分是因为他对自己没信心。老叶擅长的不是技术,而是心理揣摩,这价格一高,来求他看风水的人就少了绝大多数,老叶从概率上来说避免了犯错的几率,揣摩人的心理,需要套话与观sè同步进行,当然,言语试探也是必不可少的。 唐振东联系不上的这三四个月,老叶是一个生意也没接,一来大多数人付不起这百万的资费,二来有些老叶听了后,感觉自己能力有限,不足以应付有些复杂的场面。 今天,老叶见到了唐振东,心中是一阵惊喜。倒不是因为主心骨回来了,而是两人间相交这两年来浓厚的友谊。 “叶大师,好。”唐振东彬彬有礼的跟老叶打了个招呼。 “唐老板好。” “对了,唐老板准备什么时候入住啊,您入住的时候回头我给放串鞭炮,欢迎您入住本小区。” “呵呵,孙总客气了。” “唐老板,你忙,我带叶大师转转,给我们小区调调风水,呵呵。” 唐振东又到旁边正在装修的别墅去看了看,这边别墅刚刚开始装修,施工材料也刚刚开始运送,院子摆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唐振东跟负责人介绍了几句,说了自己的构想,也就退了出来。 唐振东出来后,就接到了王猛的电话,王猛已经从分局出来了,听说唐振东正在别墅这边装修现场,他马上那个提出要过来看看。唐振东刚准备嘱咐王猛,让他找个司机,王猛已经挂了电话。 “哇,东哥,你这个地方太帅了,好,太好了。”王猛左转转右看看,对这别墅赞不绝口。 “好,回头我帮你买一套。” 王猛直摆手,“别别别,东哥,我就是随口一说,这里的房子不得一千多万一套啊?” “呵呵,别墅二千多万一套,多层住宅能便宜点,二三百万。” “我这辈子别墅是不敢想了,普通住宅住着就挺好,不过我住什么都无所谓,就怕委屈了晓琳,让她们家瞧不起。哎。” “那好办,别墅我买不起,送一套住宅给你没问题。”唐振东口袋里一二百万有,再多了就没有了,不过他好像还有孟雪和王小雅合伙运作天地景园的钱没分到手,如果真是分到手了,那买套别墅也不是什么大事。 “别别,东哥,我可不要。”王猛最是仗义,他交朋友以心交,只要是被他认作朋友的,让他豁出命都行。不是朋友的,王猛才不管二五六。 “不是白给,这是你在店里主持工作一年的工资,这一年你别从店里分红了啊。” 王猛主持4s店的汽车销售以来,对汽车行业也有所了解。这个店卖车一年的纯利润加年底的返利大概在一百万左右,养护的利润也在一百多万,也就是说这个店一年盈利也就二百多万,而东哥却拿出三百万作为自己的分红,这样的大哥绝无仅有。 带着王猛参观了一圈别墅,又带王猛从后面的栈道下去,走在栈桥,“东哥,这个地方再过几天洗海澡得有多舒服啊。” “哈哈,好,过几天就来,记着带上晓琳啊。”唐振东一说起王晓琳,突然想起一个人,“对了,猛子,我这次去南方看到紫菱了。” “哦,她还好吗?”王猛语气有些颤抖,显然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她。 “她很好,她找了她的外公,她外公是省军区原司令员,上将军衔。” “啊?”王猛一愣,他暗地里扒拉着手指头算,这个军区司令员到底是个什么级别。不过以王猛的见识,就算是算也算不明白。 过了好一会,王猛长出一口气,“啊。。。。。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怕紫菱身份太低微,受人欺负,现在好了,她有这么个厉害的外公,肯定不会受欺负了。” “你真这么想?” 王猛看着唐振东,点点头,“我喜欢紫菱的确是喜欢她身上的那种柔弱劲,如果她不再柔弱了,恐怕我对她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唐振东拍拍王猛肩膀,“行,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紫菱今后在生意上的成就,没有任何一个女xing能与之匹敌,早断了想法,早好。” “东哥,我记住了。” 。。。。。。。。。。。。。。。。。。。。。 唐振东跟王猛聊完,老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唐振东按了接听后,把听筒拿出去老远,果然即使唐振东跟电话听筒隔了有近一米远,老叶那爆炸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过来,“我说你个臭小子,干什么玩去了,这都好几个月了,也不见你影子,你要是不想回来,不给我打个电话也行,但你这破手机别成天关机。。。。。。。。。。。。。。(此处省略五百字)” “老叶,消消气,消消气,这个,我哎,一言难尽,晚上我请你吃饭,咱们详细说。”唐振东急忙劝解道。 “我问你,你在月亮湾小区是怎么回事?” “这个,咱们见面说再说。” “那好,不过不用等晚上,我现在就在店里,你赶紧来。” “那好,我马上到。”唐振东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老头子,越过脾气还越大了还。” “哈哈,老叶怨气冲天,哈哈。”王猛哈哈大笑。 唐振东是打车来的,王猛还是开着店里的试驾车,“走,咱们一起去。” 火车站,鬼谷馆。 这里依旧繁华的很,王猛好不容易把车开了进去,现在正值下午人流最高峰,这个点,正好有火车停靠,所以这里很繁华。 唐振东还没进店,白明和小五,小六就迎了出来,“师父回来啦!” 唐振东看见故人,非常高兴,老叶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就给唐振东解释,“老黎去师门了,临走前把这三个小子托付给我了,我帮你收了徒弟。”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43 人傻钱多 唐振东和王猛坐下后,小五忙着给唐振东冲茶。/ “师父,喝茶。”小五恭敬的把茶杯递到唐振东面前。 虽然唐振东一直没答应黎道明让白明三人跟着自己学艺,但是其实唐振东早就在暗中考察徒弟三人的人品了。 黎道明自从在海边的瓷器仓库被唐振东捣毁之后,就搬到了唐振东的鬼谷馆旁边,租了个地下室,这瓷器不好卖,师徒四人就饥一顿饱一顿,幸亏了唐振东和老叶的接济,经常带四人下馆子,要不然恐怕要饿死。其实就以四人的本事,在社会上搞个坑蒙拐骗,那是太容易了,不过由于黎道明的约束,师徒四人相依为命,唐振东也看在眼里,小五三人其实本质上是不坏的。 黎道明出身玄空派,跟飞星派原本是一家,他早就想去师门解决这百十年来的恩怨,不过有三个徒弟在,黎道明也没法前行,因为此去是争夺玄空飞星派的正统地位,是九死一生的活。奇门中人行事历来乖张,做事息怒全凭一心,一怒杀人是% 很平常的事。奇门之人,即使杀了人,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个伤口。 “老叶,这段时间混的不错啊,风生水起,哈哈。”唐振东喝了一口茶,对老叶笑道。 老叶一听唐振东这话,立马火了,“我说你个小唐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自己开的店却不当回事,你说说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 唐振东一拍王猛的肩膀,“猛哥,你帮我说。” 当王猛复述了一遍唐振东跟他说过的经历,在座的所有人都露出一副听神话故事的表情,什么好几米长的鲶鱼,什么蛟龙,什么人猿泰山,这听起来就像是东方和西方的神话汇总到一起去了。 王猛说完,见大家都是这副表情,他也是一阵苦笑,“你们别这么看我,我也是不相信的,无奈东哥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老叶首先表示了抗议,“你这么能编故事,有一个行业特别适合你。” “哦?什么?” “网络作家,你可以去写网络小说,就凭你这个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绝对能红透半边天。”老叶说完哈哈大笑,白明和王猛等人都跟着笑了。 “这个建议真不错,值得考虑。**” “你少来你,赶紧说说你住的小区是怎么回事?”老叶找唐振东就为了谈这件事。 “月亮湾小区?恩,你不是去看了吗?你是叶大师啊,还用问我这个徒弟?” “去,去,去,我也是被逼无奈,谁让那个孙进财人傻钱多,那么好骗呢!” “他怎么人傻钱多了?说说。” “孙进财早就来找过我,大概是一个多月前,他说他的生意不好,让我帮他去看看,我一直推说没时间。我的水平你也知道,咱不能给他看好了,还不能给他看坏了吗?我推脱说不去不去,非让我去。我跟他说我去的价格可挺高,你能接受吗?他说只要有效果,钱不是问题。” “那你的起步价要了多少?” “一百万,这不是你跟我说的起步价吗?哈哈哈。” 看到老叶大笑,唐振东也乐了,你还真敢要,什么都不懂也敢忽悠人要一百万?“说说孙进财的想法,咱们一起把他这钱给挣了,不是嫌钱多吗?” “他哪里嫌钱多啊,他的房地产公司都被拖在这个新开发的月亮湾小区里了。孙进财花了大价钱拿了月亮湾小区的地块,寻思在这里盖个全海城最高档的社区,他准备走的是jing品路线,在建设时候,他还信心满满,觉得这小区能为他带来滚滚财源,不过等建设完的时候,孙进财才发现,自己的小区并不好卖,都说这片小区建设在风口上,滴水成冰,尤其冬天房子朝北的方向被湿润的海风一吹,一冻,能结一层冰碴,住在冰屋里谁愿意,尤其是有钱人更不愿意住在这样的地方了,所以,孙进财没办法,只有找来了一个风水大师,叫德元大师,德元大师给他调的风水,在调整初期,的确挺管用,房子着实卖出去几套,后来这德元又陆陆续续的给他调了几次风水,孙进财说他卖了两栋最贵的别墅,后面带栈桥的,原来是被你买了啊!”老叶恍然大悟。 “呵呵,以一栋的价格买了两套,我感觉我也没吃亏。”唐振东哈哈笑了,“这个给德元做风水的德元怎么不给孙进财做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金钱上的纠纷!” 唐振东不认同老叶的话,他感觉这个德元的确是有两把刷子,德元不敢回来,恐怕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知道自己不能饶了他。 “好,说说,孙进财的打算,他准备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让我给他设计个风水,把他的这个楼盘早点处理干净。” “他这个楼盘卖了多少了?” “大概四分之一不到。”老叶算了算,说道。 “四分之一?”唐振东默念了一遍,心中在计较开来。直到老叶推了推唐振东,“小唐,小唐,说话啊。” “哦,哦,我刚才在想,咱们是不是把孙进财的这个楼盘给接过来,自己发展,到时候,咱们自己来卖,卖不掉的咱们在座的人人分一套,怎么样?” 听到唐振东的话,众人不是欢呼,而是沉默。因为这事说起来像笑话,只有王猛相信唐振东话。王猛是在这一年间,见到唐振东从不名一文,到如今家产上千万,而且还把一个价值几百万的车行给了自己经营,让自己和自己的兄弟们从此不用起早贪黑,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 在王猛的心中,不偷不抢,那就是合法。 唐振东考虑的问题在于自己固然可以调整个小区的风水,正好大海那么多的生吉之气,单凭自己一栋房子也吸收不完,自己还得弄个阵法圈住房子里的生气,要把生吉之气覆盖整个小区,其实非常容易,把他房前屋后锁住生气的阵法一撤,生吉之气自然就会弥漫整个小区,到时候,恐怕即使冬天,整个小区也会chun暖花开,chun意融融。当然数九寒冬,夏花和秋花开花这个太夸张了,最多是chun花提前一点开放罢了。 不过唐振东考虑的问题是就怕孙进财的这个房子名声臭了,高层人士都不认可这个小区了,那样自己要建设超高档小区的房子,就没人买了。因为到时候,小区生吉之气弥漫后,整个小区的房价起码要高两倍,本来月亮湾小区的房价就比很多地方高的多,如果再高出两倍,一栋普通住宅售价高达千万,那可真是一般人买不起了,就是二般的买也不容易。 唐振东大家有些沉默,就把他的想法说了,大家都没先考虑钱的问题,反而是白明提出了个现实的问题,“师父,既然咱们都接手了这个楼盘,那留着以后慢慢卖不行吗,反正咱们把小区的风水都变了,好酒自然不怕巷子深,咱卖的就是个口碑。” 白明是黎道明的徒弟,是术法高手,他从不担心唐振东的术法技能。能不能让生吉之气弥漫这都是小事。白明也从不担心。 白明担心的问题也不是钱,而是人气问题。 唐振东听了白明的话,看了他一眼,说道,“好酒不怕巷子深,这话对,不过有一点,你忽略了,你也是术法中人,对于人气的掌握还不够,人气,人气,有了人才有气,一个地方的繁华不繁华,首先就是人气,咱们住宅也是这个道理,有了人气的地方就有了生气,生气跟人气是相辅相成的。一个小区住的人少,就算路灯亮着,也是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幽暗感觉,如果住的人多,来来往往,谁还会感觉一点害怕?” “师父,我懂了。”白明默默的点点头。 “小唐,咱们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钱从哪里来?恐怕就算孙进财把小区低价卖给咱们,咱也没钱买啊,他就算低价处理,总也有个本钱关着的。” 唐振东哈哈大笑,“老叶呀老叶,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本钱?哈哈,咱们做的都是无本买卖,销售额就是纯利润,不夹杂一分钱的水分,怎么,你别说你以前还交税?” 老叶摸摸头,“那肯定是不交,哈哈哈,交那玩意不是助长贪污**吗?咱是爱国的,坚决不能给党犯错误的机会。”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东哥,实在不行就把咱们的车行抵押给银行,也能换点钱。”王猛一直没有插嘴的机会,叫他打仗行,叫他参与这样的讨论,的确有点为难他,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说话的机会。 “那点钱不够塞牙缝的,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倒是老叶,你跟孙进财要怎么应付,得提前想好。”唐振东提点了一下老叶。 “呵呵,孙进财那老小子能是我这**湖的对手?” “千万别小看他,在商海里打滚的人,都是有相当手段的。”唐振东提醒道。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44 双向收费 老叶一听唐振东的提醒,他也郑重起来,“小唐,那我应该注意什么?” “我们要算计孙进财,要注意两点,一是他的底线,二是他的愿望。他的底线咱先不说,单说他的愿望,孙进财的生意不好,那他的愿望是什么呢?他肯定想着怎么扭转颓势,把房子都零散卖出去,但是我们是想打包低价买他的房子,他卖房子的愿望是通过改变风水来实现,这就跟咱们的想法有了偏差。这个偏差可以通过老叶来给他弥补。”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老叶哈哈大笑,“我的作用就是忽悠他把小区卖掉,是?这个我最擅长。” “不是忽悠,我们这是有工商执照的正规投资咨询公司,专门负责给别人排忧解难的。”唐振东乐的哈哈大笑。 “那咱们给他排忧解难还收费吗?” “收,为什么不收我们不光要收,而且价格还不能低了,一百万打底,我这边在筹措点资金,给他全盘拿下,我们这是双向收费,你挣一份,我[ 挣一份,咱们也学学人家移动公司。” “哈哈,好,让咱们也垄断一把海城的风水市场,哈哈。”老叶自从唐振东回来后,信心大增。没有唐振东在,他老是心里没底,如今有唐振东在,他又有了雄心壮志。 。。。。。。。。。。。。。。。。。。 晚上,唐振东去接的于清影,当然是王猛把唐振东送过去的,在店里聊天聊的太久,时间耽误的太久,差点把接于清影的事给忘记,还好有王猛提醒,一路风驰电掣,这才在于清影下班要出门的时候到了报社。 “清影,我来晚了。”唐振东自己承认错误。 “没事,我也刚下班。”于清影笑道。 唐振东注意到原本一个车位都难找的停车场,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三辆车,那辆大块头的路虎发现赫然在列。 “这个,你们都习惯早退吗,没下班就都跑的没影了?” “且,本来我想给你留个面子,你既然不领情,我可就直说了。人家都下班走了,就我在眼巴巴的等着你来接我,好不容易等你来了,你还说风凉话,哼!” 唐振东奇道,“下班,你们不是五点下班吗?” “现在几点?”于清影反问道。 唐振东看看表,“五点啊,怎么了?” 于清影抓起唐振东的手表,看了一眼,“哼,你这招是跟王猛学的,把表调慢半个小时,哼哼,小伎俩。” “大嫂,我没有,我冤枉啊。”王猛冤枉的要命,这真是躺着也中枪,“要不是我提醒东哥,恐怕他这个点也来不了。”为求自保,王猛只有关键时刻抛出了唐振东:你们夫妻俩的事,还是你们夫妻解决,哥们不凑这个热闹。 于清影呵呵一笑,“没事,回头这帐我单独找振东算,不关你事。”于清影安抚王猛道。 其实于清影只是单纯的想听王猛叫自己一声大嫂而已,似乎听到这个称呼,一切的烦恼都能不翼而飞似的。 “东哥,我先走了,晚上六点半在海城大酒店,我请客。”王猛说完这话,开车一溜烟走了。 唐振东一牵于清影的手,两人上了车,“走,去咱们新家看看。” 唐振东打着车,准备去刚刚装修好的月亮湾别墅去,于清影赶紧阻止道,“先回家,我换件衣服。” 想起自己特意为唐振东买的两件连衣裙,因为唐振东的突然回来,自己还没机会穿呢,因此于清影想马上回去一趟,拿件衣服。 尽管于振华调任省城,但是在海城的住宅还给保存着,依旧挂着市府大院二号楼的牌子。于振华这是升官,不是下野,在于振华的妻子和女儿还住在这里的时候,谁敢收回房子?虽然按理说官员离任了,房子都应该收回,但是谁要是真要是收回,那就是打省委副记的脸,谁敢打省委常委的脸? 于清影也光明正大的带着唐振东开车进了小区,谁让于母孟如花现在不在家呢!于清影换衣服的时候,唐振东在客厅等于清影。 于振华上任省城,家里的东西什么都没带,唯独带走了自己送他的那把紫檀官帽椅。什么东西都是可以置办的,唯独风水师送的法器不能重新置办。现在于振华的心中已经把这把椅子视作自己平步青云的踏脚石,坐上了这把官帽椅,于振华的心就会分外平静,仿佛世间一切事都会迎刃而解。 女人换起衣服来,速度真是堪称龟速。 唐振东在客厅无聊的等了半个小时,于清影这才姗姗来迟。 “哇,真漂亮!” 驼sè的连衣裙,简单大方,配上于清影高雅的气质,白皙的肤sè,娇俏的容貌,纵使嫦娥见了也得自愧不如。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真心的称赞,不施粉黛的脸上涌现一团红晕,显然是对这称赞欣喜不已。 “这衣服真漂亮!”唐振东由衷赞道。 不料唐振东这句话犹如碰了马蜂窝,“什么衣服漂亮?你的意思是说人不漂亮了?刚刚把手表调慢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唐振东听到于清影幽怨的话,就差举手投降了。 不过唐振东刚要举手投降,于清影倒是先软了下来,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看你那小气样,我跟你开玩笑呢!” 唐振东猛的搂过于清影的头,给她来了一场天昏地暗的吻,于清影也有开始的僵硬而逐渐变的热情如火,热烈的迎合着唐振东的野蛮和粗暴。 唐振东被于清影引的小弟弟差点爆炸,就差把于清影抱上房间的床了,就在这时,唐振东电话响了,唐振东本不想去接,但是电话响的非常顽强,唐振东只得接了,“东哥,人都到齐了,就差你跟嫂子了,赶紧的啊!” “好了,一会就到。” 唐振东打完电话的时候,于清影已经整理好被唐振东弄乱的发丝和衣裳,不由脸上的那一抹胭红却是刚才那一段舌吻的见证。 “哎,这个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唐振东摇头叹气。 “走,别让人久等了。”于清影挽上唐振东胳膊,笑着催促他道。 等唐振东到了酒店停好车后,于清影脸上的红晕才回复正常。 “振东,我没什么不妥,都怪你。”于清影在遮阳板后的镜子上左看右看,想看看刚刚唐振东是否在自己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没了,走!” 于清影挽着唐振东的手下了车,不入酒店大堂,英俊挺拔的唐振东和气质高雅的于清影马上就吸引了酒店迎宾和服务员们的目光。 不过唐振东的衣服就差点了,一身灰sè衣服皱皱巴巴,他穿的是一件亚麻衬衣,亚麻衣服的特xing就是容易起褶子。这还是他在广川刚买的,不过在经历了苗疆之行,长途跋涉后的衣服模样可想而知。 不过有了于清影伴在他身边,倒是为他增sè不少,大家只会认为这男人随xing。 “东哥,你可是来了!”唐振东刚一进门,王猛就喊道。 “哈哈,久等久等。” “东哥,这么长时间没回来,真把我盼望坏了,哈哈。”刘中晚上下班正好看到了老叶,听说大哥唐振东回来了,也一起过来了。 “清影。”王晓琳也被王猛接了过来。 “晓琳。”于清影过去跟王晓琳握了下手。 “都,坐,坐,坐下说。” 王猛非让唐振东做首席,不过唐振东最终还是拉着老叶坐了,老叶虽然叫着跟自己一个辈分,但是他年岁最长,比唐振东大了二十岁,唐振东嘴上虽然没大没小,但是心里还是非常尊敬老叶的。 “刚刚,孙进财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想出办法没有,看来他是真急了。”众人落座后,老叶首先跟唐振东汇报了刚刚孙进财的最近进展。 “哈哈,就怕他不急,急了最好。” 服务员开始上菜,王猛举起杯道,“今天我们大家给东哥洗尘,第一杯大家都干了,有一个算一个啊。” “你们男士都干了,我们女士随意好了。”王晓琳坐在于清影旁边,两人也倒上了杯白酒。 “嫂子,今天是欢迎东哥,刚刚猛哥也说了,让大家都干了,你喝醉了,有猛哥送你回去,我们喝醉了谁也不服,只能扶墙。干了。”刘中在公路局这么长时间,对于酒桌上劝酒招式,是越来越纯熟。 “好,喝就喝。”王晓琳在外面是坚决贯彻夫唱妇随的原则,一听刘中挤兑她,她自然不能丢份。 王晓琳如女中豪杰一样,把杯中酒全部喝掉,大家纷纷鼓掌,又吆喝让于清影也喝。 于清影看看唐振东,又看看大家,刚要仰头干了,唐振东接过于清影的杯子,“我来帮你喝。” “别呀,我自己喝,今天是给你接风,大家都喝了,我不喝就显得我搞特殊,我一会醉了,你扶我回去。” 于清影说完,仰头一口喝掉一杯白酒,大家纷纷鼓掌,称赞,“大嫂,厉害。”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45 生煞由来 众人叫大嫂是于清影最高兴的时刻了,尤其是酒意爬上脸颊的那一刻,更加明艳动人。 晚上,酒席散的时候,大家都喝的不少,唐振东要送老叶回去,王猛抢着要送,临走的时候,唐振东听清了王猛嘴里嘟囔的话“你刚回来**一刻值千金,哪能让你去送!”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来到刚装修好的别墅,轻轻的海风在这chun夏之交的季节里特别的舒爽,唐振东停好车,打开门,“装修的怎么样?” 于清影随意答道,“不错,很漂亮。” “咱们晚上就住这里?” 于清影微笑着点点头,眼中透着娇羞。 “这大床真不错!”唐振东进了主卧室,看着卧室中那张圆形大床,由衷赞道,“咦,还有被褥,现在的装修服务真贴心啊,连床垫被褥都给准备好了。” 唐振东心中对吴乾帮找的装修队印象非常好,活干的不错,而且还给准备的这么全面。如果这里没有被褥,那自己今* 天跟于清影过来住一晚的愿望,恐怕就要落空了。大晚上的去哪里买被? “切,你想的美,装修还给准备被?你真是做的好梦,这都是我去置办的。”于清影对唐振东的态度很不满意,嗔道。 “啊?哦,亲爱的,你辛苦了,我还以为是装修队给弄的呢!” “对了,为什么我一进这里就感觉像是进入了chun天一样?冬天我来的时候,外面都挺冷,但是一进院子就仿佛到了chun天?” “呵呵,这专门为了迎接女主人的到来。”唐振东深情的说了一句。 “少来,快说。”于清影并不吃这套。 “你不信?” “你说不说?”于清影喝完酒后,酒意上脸,虽然没醉,但是一生起气来,脸上说怒不怒,说嗔不嗔的表情,着实惹人喜爱。 唐振东上前一步,牵起于清影的手,拉她到了窗前,指着院子说道,“我在咱们院子里摆了一个风水阵法,全名叫yin阳轮转阵,能分离吸收天地之间的元气,大海孕育万物,是生命的摇篮,里面的生吉之气蕴含极其丰富。你还记得我们去年在这里救过的那个人吗?” “记得啊,是那个女孩,怎么了?”于清影不明白唐振东为什么话题转换的这么快,由chun天突然说到了救人。 “那个女孩的自杀也不是偶然xing,你在报社工作,应该经常能听到月亮湾经常有殉情者寻短见?这都不是偶然,而是由于月亮这个地方有个煞存在。” “啊?”于清影一听说煞,有些害怕,“什么煞?那我们住在这里没什么影响?” “哈哈,当然没影响,你老公我是干什么的,就算是厉鬼我也能降服,别说这区区小煞了。” 于清影对唐振东的话嗤之以鼻,“切,你就吹牛。” “为什么孙进财把这两栋别墅的价格卖这么低?这个地角这么好,空气也好,位置也好,还靠海,旁边还有景区,他傻吗?他不傻,是因为他这里的房子卖不出去,为什么我们以一套房子的价格买了两套,相当于打了五折,孙进财还那么高兴,因为他虽然没挣钱,但是资金回笼了,这五千万能解他好几个月的窘境。” “你是说这里风水不好?有煞的存在,所以孙进财才低价售房?” 唐振东一点头,“恩,他也不傻,要是房子供不应求,他还不得加价销售啊!” 于清影轻轻捏下了唐振东胳膊内侧的软肉,“有话说话,别卖关子。说说这里的煞是怎么回事?” “哦,你还能记得去年那女孩跳水的地方吗?就是那块凸起并向海里延伸的石头。” 于清影点点头,示意自己记得。 “那块石头就是煞气的一个凝聚点,月亮湾正好向北,而北方则是寒流和冷空气来的方向,大海里除了生吉之气外,还有无穷无尽的杀戮和死亡气息,不停的向外散发,而这些死亡气息虽然大部分埋藏于深海,但是也有不少向外扩散,天地中的生吉之气和死亡之气是维系着一个绝对的平衡,就跟人类一样,有生就有死,生多少,就一定会死多少,大海也是一样。海城叫什么?叫小东北,气候虽然在温带地区,但是冷空气去经常从这辽阔无遮挡的大海被吹过来,月亮湾这里正好是一个风口。散发出来的死亡之气,让这凛冽的海风一吹,凝聚在这月亮湾,而这个风口有个点,就是你女孩跳海的那块大石头,叫煞气聚点。而月亮湾这个特殊的口袋形的海湾,正好兜住了聚集起来的煞气,也就是说这个特殊的地理环境,让煞气在这个月亮湾凝聚,聚集在这个点的煞气,由于常年得不到疏解,就在这里越聚集越多,所以这个地方的煞气就成了众多寻短见者的最关键影响因素。” “你这么说我理解了,不过那这月亮湾为什么会成为众多恋人见证他们爱情的地方呢?不是说有煞气影响吗?”于清影并不是个人云亦云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见解。 “呵呵,刚刚我也说了,大海是生命孕育的摇篮,除了煞气外,生吉之气也非常丰富,这里能凝聚煞气,自然也能够凝聚生吉之气。” “哦,我明白了。”于清影恍然大悟,不过她随即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大海里有两种平衡的气息,这个我是明白了,你不会说你在这个房子里把生吉之气全部提取了出来,才形成这温暖如chun的环境?” 唐振东哈哈大笑,“我媳妇大人就是聪明,不过还是猜错了一点。” “哦?讨厌,快说,哪一点?”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说这段时间以来,恩,尤其是从过年以来,你们报社还报道过月亮湾这里有过跳水自杀的事件吗?” 于清影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有,不过我这两个月工作有点马虎,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唐振东抱紧于清影,他当然能听出于清影话里的意思,意思就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音讯全无,她承受了比较大的压力。 “清影,我一定好好对你。”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这话,扭头寻找唐振东的嘴,两人热吻起来。过了好一会,于清影才红着脸躲开,“你快说为什么这里没人自杀了?” “这其实是于叔叔让我帮他解决的问题,他说月亮湾这里经常有人跳海,每年都要死个二三十人,zhèng fu屡次治理不见成效,问我有没有办法?我当然要为老岳父排忧解难啦,所以我就略施阵法,把这月亮湾的煞气和生吉之气都引到了咱们这个别墅来。” 于清影大惊,“你把生吉之气引来,这个我知道,就是温暖如chun的气候,但是你把煞气引来干嘛?这里这个高,跳下去恐怕?” 唐振东哈哈大笑,“我还没高尚到要牺牲自我和亲人来拯救大众的地步,对于这煞气是老丈人要求我给消除的,当然要消除。” “别卖关子,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这个阵法能分离出生吉之气和煞气,已经吸收了生吉之气,作为滋养整个房屋的源泉,当然也能够吸收这千百年来形成的煞气,我把生吉之气用来滋养房屋,把煞气却单独的用一件东西储存起来。” “哦?用什么东西储存?”于清影越听唐振东说,兴趣越大,此时竟有种yu罢不能的感觉,如果不了解这事情的缘由,估计晚上是睡不着觉了。 “走,我带你下去看看。”唐振东拉着于清影的手,下了楼,来到他设置的yin阳轮转大阵的阵眼位置,指着院中的那池塘说到,“这就是这大海生吉之气的聚点,用阵法把生吉之气提取出来,然后聚集在这里,由***来的生吉之气浓厚霸道,没有一定功力的人很难承受这突然的大补,所以我这里设计了一个池塘,由于都是水,所以这生吉之气经过同xing的一个转化,不直接对着人,散发出来的时候也更加柔和,人也更容易接受这生吉之气。” 于清影看着这池塘,如果不是唐振东自己说,她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池塘里有这么多玄机。 “你看这旁边这株银杏树,银杏又名白果,白通百,寓意多子多孙,福禄双全,有了这生吉之气的近距离滋养,就算外面再冷的天气,这树也不会落一片叶子。” 于清影想了想,冬季的时候她来这里很多次,的确是没有见过这株银杏落叶,以前是没注意,现在注意了,树周围的确没有一片叶子。 “好了,这生吉气我知道了,说说你在哪里储存的煞气!” 于清影最关心的不是生吉之气,而是煞气,因为这煞气据唐振东说这是千百年形成的,对人的影响极其巨大,那些就来过几次月亮湾的人,都能受这煞气影响而寻短见,自己和唐振东是要在这里常住的,要是处理不好这煞气,恐怕自己和唐振东将来的生活会出很大问题。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46 打桩遇阻 唐振东牵着于清影的手,走到院子的西南角,指着一座小亭子里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说,“就是这里,就是这块石头就是储存煞气的地方。” “啊?石头能储存煞气?”于清影伸出手,想摸一摸这石头。 唐振东赶紧拦住,“别动,煞气最能侵蚀人体,别轻易触碰这东西,这其实并不是石头,而是水晶。” 唐振东把安放的水晶拿了出来,“这水晶是储存煞气和生气的最理想的物体,因为它纯粹,空间大,能储存的气多。” 唐振东把充斥着煞气的水晶放入墙角的一个铅做的盒子里。 唐振东就拔出这水晶这么短的时间,煞气已经开始找不到聚集的地方,从而向外蔓延,于清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因为这煞气的寒冷是直入骨髓的。 唐振东拿出随身携带的尨牙,“这把刀是我上次去苗疆找到的,据说是上古三大邪刃之一,这把刀里有天生的煞气。”唐振东噌的一声拔出尨牙,顿时寒气弥~ 漫了整个院子。 于清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流冻的赶紧抱住唐振东的手臂。 唐振东把尨牙插入这yin阳轮转大阵的**地眼,用以吸收天地之间的煞气,这柄尨牙有无尽的存储煞气的空间。水晶存储煞气总有个极限,但是这柄尨牙似乎是没有极限,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多少煞气,都能照单全收。 奇怪,把这尨牙一插入**地眼中去,仿佛这yin寒一下子就全消失了一样。于清影也放开了抱着唐振东的手臂。 “走,回去!”知道了这院子的秘密后,于清影也有些累了。这段时间以来,于清影的jing神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现在唐振东一回来,她的思想才瞬间放松,此刻全是甜蜜的喜悦。 圆形的大窗,带着粉红的纱幔,这是于清影亲自去选的。 “振东,这么长时间你想没想我?” “当然想了,我天天想你。”唐振东都感觉自己这话有水分。自己固然是对于清影一往情深,但是的确没做到天天想她,男人跟女人的感情有些不大一样。**不过即使没这么想,他也不能这么说。 “振东,没有你的ri子,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唐振东见于清影说的真挚,他也感觉这段时间自己失踪的时间有些太长了,最起码也应该给于清影来个电话,报个平安,“清影,咱们结婚?” 唐振东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于清影突然有些慌乱,她没想到唐振东会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跟自己求婚。在于清影的想象中,自己的求婚场景虽然不必多ng漫,但是这么突然的说出来,未免有些太突然了。 “清影,我可能没有多么好的条件,也许不能让你过上最富足的生活,但是我一直尽量做到最好。我原本打算平平淡淡渡过一生的,直到我遇到了你,从高中开始我就偷偷的喜欢你,后来隐约听说你的家世,我才死心,还有那么多的碰壁者,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而是觉得你太高不可攀,后来进入监狱,你上了大学,就更配不上你了,对你的喜欢就只能埋在心底,直到那次遇到了你,而且竟然惊喜的发现,你对我好像有好感,后来老叶也说,我这才感觉我应该更加努力一点,我就从事着这个原本师父不让我从事的职业,风水相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想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尽量做到最好,清影,请你答应嫁给我!” 唐振东的话真情流露,于清影也感动的一塌糊涂。自己刚认识唐振东的时候,他只是个不名一文的水果小贩,而如今,不到一年的工夫,他已经身家上千万,而且还得到了自己父母的认可,他的努力,他的智慧,已经深深的打动了于清影。 于清影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嗯。” “太好了!”唐振东紧紧抱住于清影,嘴开始摸索于清影的嘴,两人虽然没有真正突破那层界限,但是彼此对对方的身体也很熟悉了,唐振东摸摸索索的把于清影的衣服褪掉,自己也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束缚。 两人的嘴一直是黏在一块,不曾有半刻分开。 正当两人**相对的时候,唐振东的电话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唐振东有心不去接,但是这电话响的如此顽强,而且就在床下放衣服的榻上,这声音响的如此大煞风景,让两人那旖旎的气氛全无。 要说唐振东今天最恨的东西是什么?非手机莫属。先前自己在于清影家的时候,也是一阵电话声搅了两人好事,现在在这里,又当两人兴奋难耐的时候,又是手机搅了气氛。 “喂,谁?有话说话,没话退朝。”唐振东的语气恶狠狠,如果不是这人隔着电话,唐振东真想把他揍一顿出气。 大概是听到了电话里唐振东那恶狠狠的语气,电话那头的人半天没吱声,“妈的,不说话,我挂了啊。”唐振东说完就挂了电话。 直到唐振东挂上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王小雅才回过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唐振东了。 王小雅就手又把电话拨了过去,“喂,唐振东吗?我是王小雅。” “你好,我是振东的女朋友,姐姐,有什么事吗?”唐振东赌气不接电话,一旁的于清影拿过来接了。 “哦,是清影妹妹吗,我是你小雅姐,恩,就是开珠宝店那个。” “哦,姐姐好,知道,姐姐找他有什么事吗?他出去了,不行你等他回来?”于清影示意让唐振东接,唐振东的脾气上来,就不接,所以于清影只能推脱说他出去了。 “哦,妹妹啊,跟你说也一样,是这么回事,这话说来有点长,不过我长话短说了,我和振东合伙运作了一个房地产项目,叫天地景园,现在天地景园已经基本卖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扫尾的了,这生意是我还有孟雪,还有唐振东,我们三人合伙做的,本来嘛,振东在这的股份,我们打算给他,不过他前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我和孟雪又和李如玉合伙拿下了海城西外环大桥的工程,正好手头的资金不够,就把原本准备给唐振东的钱,就投入了环城立交桥的建设上了。” 于清影是认识三女的,尤其是跟王小雅和李如玉关系不错,王小雅给她做的珠链没收钱,而李如玉对自己也不错,虽然认识的比较偶然,但是却把自己当成朋友,前段时间自己心情郁闷,李如玉还过来陪了自己好几次呢,虽然只是说说话,聊聊天,吃吃饭,但是心情郁闷的人,特别容易感动。虽然于清影不喜孟雪的做派,不过这孟雪毕竟是大舅的女儿,关系隔的也不远,不看僧面看佛面。 “哦,雅姐姐,没事,用了就用了。”于清影以为王小雅打电话就为了说占用资金的事了。 “不是,妹妹,我还没说完,是这么个事,哎,怎么说呢,这话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姐姐,没事,有话就说。” “那好,我说了。”王小雅缓缓气,说道,“是这样,环城立交桥施工遇到了问题,我们在打桥桩的时候,在距离地面上有两米多的地方,往下死活打不动了,不论打桩机开足多大的马力,好像地面上是被尘封了一样,你知道的,这立交桥的设计和建造都是经过专家反复论证的,方位和施工都有严格的图纸对照,丝毫不能更改。” “姐姐,是不是遇到大石了?” “遇到小石头,打桩机可以直接解决。如果遇到大石,我们也可以先挖出来,但是这地里却是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层灰sè的土质层,其实这灰sè层也不是打不动,而是不容易打,打了半天,才能往下推进一小点。” “那就慢慢打呗,只要不耽误工期就行。”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我也就不跟妹妹打电话了,这灰sè层是能打动,但是过了一晚,第二天竟然又恢复原样了。原来打的地方,竟然又长在了一起了。”王小雅说完,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于清影惊呼,这又不是动植物,土层怎么可能自己生长呢? “是,我自己都感觉不可能,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不相信。这个地方反反复复的打过了四五天了,第一天打了,第二天就长好,第二天再大,第三天又长好了,这干了五天,一直是这样,姐姐我也是愁的实在没办法了,才给你家唐振东打的这个电话。” 王小雅的这个“你家唐振东”用的非常好,一下子就拉近了她跟于清影之间的距离,原本于清影对这事还是可有可无的,但是一听王小雅说了“你家唐振东”后,立马答应道,“好,那我让他明天去看看。” “谢谢妹妹了,哎,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王小雅连连道谢。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47 长线大鱼 于清影跟王小雅通电话的时候,唐振东就在旁边,他从听筒里也听到了王小雅的话,对于清影答应帮忙,他当然没二话,去看看当然可以,不过能不能帮上忙这个就另说了,唐振东尤其对这王小雅的先斩后奏不满。() 自己在天地景园分红的钱,在没经过自己许可的情况下,就私自挪用了,这让唐振东很不满。 不经自己允许就挪用了自己的钱,遇到事情了还让自己帮忙,唐振东心里有气。去帮忙可以,但是帮完忙的收费那恐怕就不能随便糊弄我了。 接了这个电话之后,唐振东和于清影谁都没了兴致,两人躺在床上聊聊天,唐振东的广川之行,还有对未来的规划什么的,两人约定过几天去买艘游艇,然后回来就向于清影父母提亲。 “我什么都有了,裸婚就行。” 这段时间于清影心真是太累了,她听着唐振东这句最朴实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唐振东身上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丝晶亮的! 口水。 唐振东小心的关上灯,抱着于清影相拥而眠。 。。。。。。。。。。。。。。。。。。。。。 老叶第二天一大早,刚买了豆浆油条回来,老伴黄秀琴就举着手机说有人给他打电话,老叶拿过来一看,见是环海地产的孙进财,他想了两秒钟,然后按了接听键。 “叶大师,又来麻烦你了,你看我的公司的事?” “孙总,您的公司的风水问题,我昨天回来后想了一晚上,风水有极大的问题,这样,咱们一会见面说。”老叶跟孙进财怎么说,昨天就已经计划好了,今天只不过是察言观sè,组织语言罢了。 “那好,那好,叶大师,我请您吃早点,我马上派车去接您。”孙进财很客气,但是言语中的期待也很明显。 。。。。。。。。。。。。。。。。。。。。。。 在老叶刚刚被孙进财sāo扰的时候,唐振东也被王小雅sāo扰了起来。**今天可不是周末,昨晚唐振东和于清影睡的挺晚,本来不打算去上班,王学斌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个电话,把两人都给叫了起来。 “唐,你看我去哪里接你?”王小雅的语气中也透露着着急。 “不用接,我下午才有时间,下午再给你电话。” “哦。”电话那头王小雅有些沉默,显然求人办事不能催的太急。 挂了电话,唐振东问于清影,“你怎么起床了?昨晚不是说今天不去上班了吗?” 于清影身着一套天蓝sè的内衣裤,身材娇俏美好,她抱着衣服跑进卫生间,“本来准备多睡一会,但是既然起来了,那就去上班,省的让人说闲话。” “呵呵,谁敢说闲话,要是不想做了,就做全职太太,哈哈。”唐振东说到最后,哈哈大笑。 “切,谁稀罕。” 于清影跟唐振东说着话,已经洗刷完毕,“快起来,送我去上班去。”于清影看唐振东还赖在床上,不由的推了他一下。 唐振东抓住于清影的手,吻了下,一个鲤鱼打挺,一下从床上直接跃了下来,飞快的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在两秒钟内穿好了衣服裤子,“好了,走。” 唐振东拉起于清影的手就要出门,于清影拉住唐振东,从包里拿出张面巾纸,给唐振东擦干刚刚洗脸后的水珠。 唐振东牵着于清影手,上了车,给于清影送到了报社,于清影进报社的时候,刚好八点半,正好上班点。 。。。。。。。。。。。。。。。。。。。。 唐振东坐上车,寻思自己刚刚说要下午才去帮王小雅看打桩情况,现在是上午,自己不能那么早去,要不让她还以为自己一天到晚这么闲呢。 去哪?对了,昨天跟吴乾说起承包自己村里后山的星石山,他说办好手续,就等自己去拿了。 唐振东一打方向,向着吴乾就任的唐县国土局而去,跟吴乾的一番寒暄,拿下了星石山的五十年承包合同,当然价格也相应的加了些,三十万。跟原本吴乾说的十万十年有极大的优惠,唐振东是不在意这钱什么的,他还问,“这样合适吗?” 吴乾点点头,“怎么不合适?批发跟零售自古以来就不是一个价。” 唐振东跟吴乾寒暄了会,然后又把装修别墅的工程款给了吴乾。他知道吴乾不但没在这里面动手脚,相反装修价格比市面上便宜不少。 。。。。。。。。。。。。。。。。。。。。。 老叶没想到孙进财竟然亲自来接自己,接着自己之后,司机开车直奔海城宾馆,孙进财要请自己吃早餐。 孙进财跟老叶坐在后座,他本来想等到了吃饭的地,然后再谈正事,不过他心里就如火烧了房子一样,一刻也等不及,前段时间,唐老板那五千万的救命钱,的确让公司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 维系这一个房地长公司的运作,这么多职工的工资,银行的贷款,或许这五千万普通人活一辈子也花不完,但是对于一个在银行贷款的房地产公司来说,撑上四五个月,已经是勒紧裤腰带了,其实这卖出去的房子,有不少是搞建筑的,打地基的,搞装修的,水电暖的顶账房,这些房子名义上是卖出去了,但是实际上这些一起构成了房屋的销控表。如果没有这些顶出去的顶账房,月亮湾小区的销控表估计是一片空白。 “叶大师,你感觉我这月亮湾小区在风水上有什么问题?”孙进财实在是憋不住了,资金的缺口已经让他寻死的心都有了。 老叶沉吟了一会,仿佛在组织语言,其实这些话早就在他心里成型了,只不过做做样子而已,“孙总,不瞒你说,投资月亮湾小区是你投资的一大败笔,听说你以前搞经济适用房,廉租房,现在为什么不搞了?” “哎,怎么说呢,总体来说还是利润低,别以为经济适用房的土地不花钱,其实里面要打点关系的钱,不比这土地出让金便宜,当然也不是普通住宅打点不花钱,都是一样花钱,但是经适房还有一点就是建好之后,起码得有三分之一的房源要给相关领导来分配,价格最多是成本价,哎,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经适房是我跟朋友合伙做的,他揽活,我建设,干了好几年,剩的钱寥寥无几,不过好歹是把房地产这块的路子蹚熟了,后来我自己注册房地产公司,然后我就转战高档小区开发,就做了这个月亮湾花园。” 孙进财为赢得叶大师的帮助,解说的不厌其详,叶大师听的连连点头,“孙总的经营策略没有错,错不在孙总身上,只是孙总选择的这个地角不好,这事要怨老天。” 孙进财一惊,“请大师指教?” 老叶作势要掏烟,孙进财赶紧从手包里拿出自己的九五至尊,“大师,我这有。”孙进财给老叶点着了一支烟,顺手把车门的烟灰缸给拉了出来。 老叶深深的吸了一口房管局局长才有幸抽到的好烟,吐出了烟圈,才缓缓道,“孙总想必看中的这个地角,恐怕是因为靠近月亮湾的缘故?” “是,是,大师慧眼如炬,我就想月亮湾是海城结婚男女的圣地,还靠海,旁边还有旅游景区,周围山海一sè,全是高档宾馆,这么好的条件,没道理不火呀?” 孙进财自己说起自己选址的这个地方,都不相信为什么它就不火! “孙总是海城本地人吗?在海城住了多少钱了?” 孙进财一心想听叶大师给他讲解这地块的优劣,没想到叶大师的话题转换太快,由月亮湾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不过大师的提问总是天马行空,他又不敢不耐心回答,“大师,我是本地人,不过不是海城市里人,是下面乡镇的,我从初中毕业,十几岁就来到海城,在工地干小工,也被骗过,也被老板坑过,后来慢慢组织起来自己的工程队,先跟着大老板做工程,后来又自己承包工程,最后做了房地产公司,一步步的走来,相当的不易,如果算来在海城的时间,恐怕得有将近二十年了!” 老叶心里对孙进财鄙夷至极,你还跟我打感情牌?想博取我的同情?哼哼,你以前是挺苦,包工头都苦,都被剥削,这不是你一个,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你发达了之后又变成了剥削人的房地产老板。 “孙总,既然在海城呆了这么长时间,你知道这月亮湾是结婚男女必来的圣地,但是你知道这里每年都有几十人跳海寻短见的吗?” 孙进财一听叶大师的话,他马上知道叶大师说的情况,因为跳海寻短见之人,经常见诸于报端,孙进财非常熟悉,原本他还担心自己的小区会否受影响,不过想到这里是结婚圣地,喜气的天堂,他也就慢慢释然了。 “大师,难道这个对我这个小区有影响?”孙进财语气略微发颤。 [VIP]148 横纹断财 面对着孙进财的疑问,老叶岂会客气,况且这本来就是更唐振东先前制定好的对答策略。** “岂止是影响,有大影响了。”老叶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请大师指教!” “月亮湾经常有人自杀,这是源于一种煞,这种煞气自大海而来,在月亮湾凝聚,积累,千百年来,煞气积累的非常浓厚,就连月亮湾周围的山头都受这煞气的浸染,侵袭,所以孙总这小区距离月亮湾太近,受的煞气侵袭非常严重。” 老叶的一番话给孙进财听的直点头,他自己进自己这个小区,总感觉有种挥之不去的yin冷,“大师,可有解救办法?” “孙总,先别着急问办法,我刚才说的只是其一,其二,这里靠近北海,来自北极的海风长驱直入,会吹到这里,这在风水上叫做风刀煞,寒风如刀,煞气逼人,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建房最好的方位是北面有山,叫后坐玄武,南面敞亮平坦,叫前有朱雀,左右有扶手,叫做左青龙,? 右白虎,孙总,你看你这个小区符合哪几点?” 孙进财听着叶大师的话,他冷汗直冒,因为刚刚叶大师说的第二点,自己先前请的风水大师德元也曾跟自己提过,而孙进财极其信任德元,要不是德元一去不回,孙进财绝对不会去另找风水大师的。 有了德元的铺垫,孙进财对叶大师的话是深信不疑,因为叶大师不可能串通德元来坑自己,肯定是确有其事,所以叶大师的说法。孙进财是连连点头。再加上先前叶大师说的第一条煞气的说法,孙进财已经对叶大师的话信了十成十。 “大师,请教我解救的办法,大师放心,钱不是问题。” 老叶沉吟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孙总,其实这个煞气也不是没法化解,需要我摆一个风水阵法。” 孙进财一喜,接着道,“那就请大师赶紧摆阵?” “我摆阵倒是容易,不过这阵法的材料” “大师,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老叶一伸手,“孙总,你先听我说完,这阵法能扭转乾坤,由煞转吉,不过所需要的材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阵法需要二十吨黄铜,竖十八根黄铜珠。**” “二十吨,就是四万斤,一斤铜三十元,四万斤就是一百二十万。”孙进财在心中默默计算自己的付出跟所得能否匹配。投资好几亿的小区,花上一百二十万做做风水,值得! “叶大师,这个钱我出。” “孙总,你听我说完,光有这这黄铜柱还不算完,还需要黄金,翡翠,若干,而且越是极品的翡翠,阵法的效果就越好,中间的柱子要做成黄金的,外面还要以众多的翡翠镶嵌,如果要把这阵法做到最好,我估计最少要投资二三亿元以上,上不封顶,因为翡翠的价格不好估量,就算做个简单的柱子,按照最保守的估计,一亿人民币是不能少的了。” “多少?”孙进财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亿?这也太多了点?我这个小区还不知道能不能卖上一亿呢!” 老叶不听孙进财的诉苦,接着道,“孙总,一亿是最低的了,这个风水法阵做好之后,东西仍旧在这里,如果孙总资金不宽裕,一两年之后,等业主注满了之后,也可以变卖,换成现金的,不过这个阵法的作用就彻底失去了,该有的煞气还会存在,因此虽然我能破解这个煞气,但是我并不推荐孙总用这个办法。” 听到叶大师这么说,孙进财才松了一口气,一亿?这是要自己的老命啊! “大师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请大师教我?” “孙总,我先说我的想法,如果孙总手头有资金,拿出一亿来,我可以帮孙总完成这个阵法,这个煞气可以用此阵法消除,但是这个四灵山诀却是没法更改,你总不能在你这小区的北边海里,再造一座山?这是花钱都难以解决的问题。” 孙进财心道,我手头有资金?我有个屁的资金,我要是有一亿,我最少还可以再撑一年,但是我有吗?没有。 “大师,你的意思是即使我花了大价钱做了这个风水阵法,那这四什么诀也对这个小区有极大的影响,作用也不是很大是吗?” “不,作用很大,这个四灵山诀只是影响到居住在这里的人,只要他们不怕没有靠山,对孙总是没有影响,而孙总的问题就在于如何把这煞气给消除,yin寒的感觉就会消失无踪。” “哦,那大师先前所说的风刀煞的问题怎么解决,阵法也能一并消除吗?” “风刀煞这个问题的解决相对简便多了,我另外再起一个阵,最多有个二三十万就能破解。这是小问题,所以我都没跟孙总说。” “大师,做完这些阵法之后,我这里的房子就能卖出去了吗?” “呵呵,这跟营销团队还有关系,我只能是帮助孙总消除煞气而已。”老叶呵呵笑了,那笑容莫测高深。 “我想听听大师真实的想法。” “好,孙总是痛快人,我也不啰嗦,我也能看到孙总的诚心求教,这样,我这里有个建议,希望孙总能参考下。如果可能的话,我建议孙总能把这小区整体打包转让出去。” 孙进财一愣,“大师,这能行吗?” “正因为这个小区地理位置的特殊xing,要扭转这里的风水花费极多,不值得,当然如果孙总有闲散的资金,花上一个亿建个风水阵法,即使以后这金铜翡翠不拆除,孙总也不会赔本,只不过这些都打入了建筑成本里。我们风水相师的职责是给客户提供最有价值的建议,孙总,你考虑下!” 孙进财一愣,见叶大师要走,他赶忙迎了上来,“叶大师,别急着走啊,咱们一起去旁边的东山宾馆吃个便饭。” 老叶半推半就的也就应允了,因为他知道孙进财此时还在犹豫中,他需要再给他烧一把火,加速孙进财做出决定。 孙进财引着叶大师落座后,菜还没上,孙进财先给叶大师添了杯酒,“叶大师,辛苦了一上午,薄酒一杯,聊表敬意,我干了,大师随意。” 孙进财一仰头,一高脚杯的杯酒灌进了肚中。老叶也不含糊,见孙进财干了,他也一口喝完。 “叶大师真乃xing情中人。” “孙总也是英雄本sè,哈哈。” 两人一连喝了三杯,顿时在酒桌上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叶大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孙总,咱们现在是好朋友了,我这人一向爽快,如果真有办法,我绝对不会出此下策。你知道的,我们风水相师跟七十二行一样,一生能有一件引以为傲的作品就可以扬名天下,万古流传了,如果为了扬名,我一定会建议孙总花大价钱做这个金铜翡翠阵法的,即使我从中一分钱拿不着,我也愿意为孙总设计这个阵法,这是一个风水相师扬名立万的法宝。不过如果从执业者的角度来讲,我更希望孙总能够财源广进,这是个矛盾,不过我们风水相师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所以我建议孙总把这个小区打包转出去。” 听到叶大师发自肺腑的真言,孙进财即使从商这么多年,仍旧有些感动,“叶大师,如果我转让不出去怎么办?” “我可以在孙总的这个小区,临时设置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就相对简单了许多,花费也不贵,但是效果却弱的很,最多能给孙总这里的风水改变十天,孙总如果能在这十天内把这个小区整体转让出去,相信孙总不会破财的,不过如果这十天仍旧不行,那我还可以设置相同的阵法,不过效力就要弱太多了,也不能保证孙总这个小区的将来怎样。” 孙进财又跟叶大师喝了几杯,孙进财也有些脸红脖子粗,“好,我听大师的建议,请问大师什么时候可以摆阵?” “随时可以,不过最好是上午,因为上午阳气最盛,最能克制yin煞。”老叶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克制yin煞啊,他就怕孙进财马上让自己去摆阵,自己摆了半天没有效果,他还没来得及跟唐振东商量呢。 “那好,那就请大师明天过来摆阵,我明天一早去接大师。” “好,不过孙总也要抓紧这十天的时间啊。” “好,我下午回去就去着手登报一事。”孙进财做了决定,“对了,大师,你看我这段时间的运道怎么样?能顺利转出去吗?” 老叶用他半吊子的相术技法,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孙进财的脸,“孙总放心,挣不挣钱我说不好,但是起码你这不是个福薄之人,你这小区的转让应该会非常顺利的,放心。” 老叶昧着良心说了这话,顺利当然会顺利,因为这本来就是唐振东和老叶计划好的。 孙进财的鼻子有横纹,看上去仿佛要断折一样,这是明显的破财迹象。而鼻子则是人面相中的财帛宫,掌管人一生财运。 [VIP]149 成精太岁 唐振东从吴乾那里出来之后,手上就拿了一份县国土局的山地承包协议,协议上写明:由唐振东承包小塘镇泉水镇后山的的七百六十五亩山地,承包期限为五十年,租金为三十万。** 中午唐振东去接于清影吃了饭,然后又送她回去,坐上了车,这才发现一直放在车里的电话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王小雅打来了。 唐振东问明王小雅立交桥的地址,他才驱车前往。 “唐振东,这边。”唐振东到达施工工地,就看到偌大的工地堆满了施工材料,工地上有树了不少打桩机,正在拆卸。很显然大部分的桩已经打好,有的已经开始混凝土浇筑了,但是在工地的中间有四个打桩机孤零零的耸立,地面挖了大坑,显然打桩进度缓慢。王小雅就站在这打桩机的旁边跟唐振东挥手。 唐振东的车停在工地外围,他徒步一人走到王小雅和李如玉两大美女老总的旁边,“不好意思,中午手机忘在车上了,没听到电话。” “呵++呵,没事。”王小雅戴了一顶大大的太阳帽,仍旧被晒的有些皮肤发红,尽管她涂了很多的防晒霜。 李如玉跟唐振东是飞机上相识的,下了飞机,也见过了几次,彼此也不陌生,两人互相打了招呼。 “怎么回事?说说!”唐振东先没跟王小雅谈合作的天地景园分成的事,而是提出先看看这边遇到的问题。 不过唐振东没提,王小雅不能不提,她昨天只跟于清影说了,并没有跟唐振东说,这虽然不算失礼,但是对于王小雅来说,这事的确错误在自己,她必须先表明个态度,“唐振东,那个什么,我和孟雪在未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就挪用了你的分红,希望你别介意。” 唐振东心道:还别介意?谁能不介意?你把钱放我这里,然后我未经你同意就用了这笔钱,你能不介意?不过事是这么个事,话不能这么说,“哦,没事,只要给我就好。”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回头按照最高利息支付,或者是你想入股,这可以当做你的股份,怎么样?” 唐振东点点头,“好,咱们先看看打桩遇到的情况!”钱都让你用了,哥们想投资月亮湾花园的钱从哪里来?但是此刻唐振东绝对不能透露出自己需要用钱的心思,要不然恐怕得被王小雅给拿着。(.) “好。” 谈妥了先前的纠纷,王小雅就带着唐振东来到打桩机无能为力的地方。 唐振东顺着王小雅的指头指的方向看去,地基挖的并不深,大概也就挖了一米多点,但是被挖开的底层却平整非常,仿佛就像是经过测量一般。而且底层一点土都没有,就像是特意打扫好的一样。 唐振东又连续看了其余三个,都是一样。 “这地面看上去跟泥土有点像,但是却绝对不是泥土,摸上去倒像是一块石板,而且是一块厚石板,但是在液压打桩机的冲击下,竟然无法钻透,而且也不像是钻石板的那种感觉,倒像是钻在一个活的动物上,因为头天钻完,睡一觉起来,这原本钻的一层,又会重新愈合上,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是大家眼花了,但是一连两天,距离地面的高度仍旧是那么高,大家才知道这个东西会生长,并能自动愈合。” “生长?愈合?这可能吗?”唐振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事。 唐振东跳了下去,踩着这据说是活物的地面上面,使劲跺一脚,竟然传上来一股震颤感。唐振东练太极拳就经常练金刚捣锥,脚下一跺,力有千钧。 唐振东的功夫早就已经达到暗劲的阶段,身体发肤的触觉极其敏感,所以他脚底下才能感受到跺脚后的震颤。 这绝对不是泥土,唐振东跺过无数次泥土,他清楚的知道在泥土上施展金刚捣锥和在水泥地上金刚捣锥的差别,而这次在打过桩的地上的金刚捣锥却又是一种不同的感觉。 这是什么?唐振东没遇到这种怪事。 今天应该把尨牙带来的,回去切片做下研究也好,不过自己昨晚把尨牙插在了穴眼上。唐振东试验了一会,旁边的王小雅和李如玉还有建筑公司的工程师都围在这里看唐振东的研究结果。 不过今天他们显然要失望,唐振东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连常年在建筑工地工作的人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唐振东当然也是不知其所以然。 尽管唐振东对这东西一筹莫展,不过他面上丝毫没有露出来,一米多高的土坑,他不用手,双腿一屈,单凭这身体的弹跳力,一下就跳了出来,而且还没露出丝毫的勉强。 “哇,这么好的弹跳力!”这些常年做建筑的,比那些坐办公室的身体要好的多,但是也从来没见过弹跳力这么强的。 唐振东呵呵一笑,没说话,老实说他的这种弹跳力真不算什么,就算他没有内功在身,高中的时候要跳个一米多高都不成问题,现如今他功力有成,跳个小土坑,就更不成问题了。 “唐振东,怎么样?下面这是什么东西?”王小雅问道。 “这个东西有点麻烦,咱们回去再说。”唐振东跟着老叶学了那么长时间,唬人,诈人的技巧,跟着老叶耳濡目染,学了不少。 “哦。”王小雅没说什么,但是脸上却被唐振东的有点麻烦,给惊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 自始至终,李如玉都没跟唐振东说一句话,除了跟唐振东点了头作为招呼之外,别的一句话没说。以前李如玉不是这个xing格的,但是如今她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小雅带着唐振东来到位于环城立交桥工地旁边的一个工程指挥部的临时彩钢板房办公室坐下,王小雅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还会自己生长?” 唐振东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李如玉,又看了看王小雅,语出惊人道,“这个东西可了不得,这是传说中成了jing的太岁。” “太岁?太岁不是跟肉差不多吗?不是挺软的吗?怎么会连钻头都钻不动呢?”王小雅显然是了解太岁的。 “要不我说这是成jing了的太岁呢?太岁生在土里,原本跟土就不是一个形态,似肉,柔软,但是这种成jing了的太岁就不一样了,因为它常年在土里,成jing后跟土密不可分,所以在某些方面具有了土的特征,这太岁之巨大,远远超出咱们的想象,你想想这四个打不动的桩有多大的面积?而且这还只是太岁背上的一部分,整个太岁的身体大部分是存在土里的,成肉团状,可以想象这太岁的巨大。” “那怎么办?”王小雅一惊,“咱们把它都挖出来不行吗?然后用吊车吊走?” 唐振东摇摇头,“古人说的好:太岁一出,必有灾祸。太岁是为不祥之兆,千万小心,不能随意移动。移动则必然灾祸降临。” 如果这话是一个普通人说出来,王小雅是决计不信的,但是这话是唐振东说的,他就要寻思寻思。唐振东可是能捉鬼驱鬼之人,能沟通yin阳两界,在天地景园小区合作的时候,把一个鬼地的众多厉鬼给生生驱走。王小雅是亲身经历人。这还不算,海城孟家那是鼎鼎大名的老牌望族,孟家老爷子孟天齐当过市政协主席,工商联合会秘长,整个家族买了下整整一个山头,在山头上建了不少别墅,还有高尔夫球场,就这么一个见多识广的老爷子,竟因为唐振东的一句话,把耗资一亿多的别墅推到重建,如果唐振东没有真本事,全凭忽悠,那他能忽悠到孟家老爷子,况且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王小雅是不得不信。 “那怎么办?这个工程是经过京城的设计院设计,光设计费就花了五百万,而且这选址的地角也是经过市里论证过的,现在如果我要说因为地里挖出了太岁,要择地重建,市里肯定不会同意的。”王小雅因为这个工程,她还有孟雪,几乎是把这些年积攒的私房钱全部投了进去,还加上了唐振东的一亿多的分红,才跟李如玉分庭抗礼,各占了一半的股份。 李如玉有钱,王小雅和孟雪是本地人有关系,这个立交桥工程项目如此巨大,是整个海城新年的标志xing建筑,不是哪一个人能单独拿下的,也不知道三人怎么凑到了一起,竟然合伙运作起这个项目来了。 “硬挖肯定是不行的,太岁必须要请走,而且还要恭恭敬敬的请走,容我回去再想想办法,看看如何把这太岁给请走。” 唐振东虽然嘴上叫这东西是太岁,其实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的叫法,他也知道这东西跟太岁绝不一样,但是为了给王小雅一个说法,这东西只能暂时就叫做太岁了。 “晚上,叫上小雪,我们三人,一起请你和你对象吃个饭?”王小雅见唐振东要走,急忙道。 [VIP]150 李逵李鬼 唐振东一听王小雅要请自己吃饭,他直摆手,“别,我晚上还有事,回去我好想想怎么请走太岁,必须静下心来,好意心领了。**” 唐振东心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别说你拿了我钱,就是不拿的话,跟你们三个大美女吃饭,恐怕一般人都要吃醋。虽然于清影不是一般人,但是唐振东也不能保证她一定不吃醋。自己又不缺饭局,去惹那个麻烦干什么? 下午,唐振东从环城立交桥工地回来,没事早早的就去等于清影下班。于清影给唐振东拿来一捆东西,“这是我爸特意找人捎回来的,说是你的东西。” 唐振东一看是那把犬神宝刀,还有跟犬神绑在一起的画,这画中的文圣之气是用来抑制犬神宝刀中的煞气的。 唐振东解下宝刀,随手放在车上,把字画仍旧捆在一起,“走,咱们去吃饭。” 唐振东经历了南方的众多惊险,他心中最平实的愿望就是跟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栖,买菜做饭。不过唐振东$ ()的想法注定不能实现,尤其是在刚回来的这两天,王猛又打来电话,说和老叶在一起,让他赶紧过来。 唐振东看了一眼于清影,用眼神对她说了抱歉,于清影似乎很享受跟唐振东在一起的时光,即使不是单独在一起,她也很享受。 “走,别让他们等急了。” 唐振东又开车直奔王猛定好的地点。今天王猛定的地方比较贴心,先安排的桑拿,当然是三个大男人在一块,王晓琳陪着于清影在一块了。 老叶先把今天见孙进财的过程一说,然后唐振东就跟他一起探讨怎么忽悠孙进财,三人要的是个单独的小池,寂静无声,正好适合谈这些隐秘的事情。 计划好这件事之后,老叶才舒服的仰头躺在水里,享受这惬意的生活。 “对了,东哥,我忘记一件事没跟你说。” “哦,你说。” 王猛有些扭捏,“那个谁,徐月婵,她前几天说是有事,然后就走了,这都好三四天了,就是你回来的头两天,她走了到现在也没个信,我本来准备跟你说的,不过昨天给忘了。” “哦?她去哪了?”唐振东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徐月婵这个人,原来自己的心里只装着于清影一个。 “不知道,她没跟我说,我问了她一句,她就说了家里有事,就走了。” “哦。”唐振东点点头。徐月婵这么大老远跟自己来,自己没照顾好她,不过这也不能怨自己,如果没有于清影的话,那自己还有可能跟她好,但是有了于清影,唐振东心里再难容下别人了。 “东哥,明天你去忽悠那个人傻钱多的孙进财,我能不能也去看看,顺便看看你的新房?”王猛对唐振东的别墅一直很好奇,虽然他去过一次,但是却没好好玩过,这次去要见证下孙进财怎么破财? “行,明天一早,叶大师摆阵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看。”唐振东也开了个玩笑,说是老叶摆阵,其实就是在原有阵法的基础上,撤销一个金锁阵就完事,金锁阵就是唐振东布置在别墅外围,专门用来防止这yin阳轮转大阵分离出的生吉之气外泄的。 。。。。。。。。。。。。。。。。。。。。。 欧阳飞雪把父亲留下的那么多宝贝都捐给了国家,当然国家也没太出格,没把欧阳蝉留给欧阳飞雪的别墅给没收,尽管欧阳飞雪不是特别期待这个别墅,但是这毕竟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一个念想。 当然这其中,齐娇和齐仁达的关系在这里面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因为欧阳飞雪跟齐娇是好朋友,如果齐娇不是齐仁达的女儿,那这个别墅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欧阳飞雪心中也是对齐娇怀有种感恩的心的。 齐娇这几天闷的要死,她三天前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后,就让齐仁达带着返回了鲁省省城。齐娇的郁闷看似是毫无来由的,但是只有她的闺蜜知道欧阳飞雪知道齐娇的郁闷所为何来。 “飞雪,你说我还能见到他吗?”齐娇这几天回来后,一直无jing打采,这不刚见到欧阳飞雪,才稍稍好了点。 “呵呵,这在你了,想见自然能见到,不想见,那就见不到。” “我自然是想见的。”齐娇叹了口气。 “是啊,原本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公主,突然得了相思病,整天一副蔫头耷脑的形象,要说不想见,大家也得信啊。” “讨厌,飞雪姐,你又取笑我,快帮我出个主意。” 欧阳飞雪想了想说,“他不来,你可以去啊,不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吗?就凭我们娇娇这样的无敌美少女,追哪个男人,不是手到擒来?” “呵呵,飞雪姐,听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多了,恩,我是应该主动出击了。”齐娇挥舞了下自己的小拳头,自己鼓励自己。 “对嘛,这就对了,你就应该去海城看看,看看这个男人的生活环境,最起码也了解的深入一点,方便自己做决定。” “不过他好像说他有女朋友的,而且我在广川也遇到了个劲敌,就是我父亲的忘年交好友王司令的孙女,长的那叫一个祸国殃民,腰肢这么细,胸部那么大,不去拍***都可惜她那个好身材了。” 齐娇跟紫菱在广川的时候,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但是在欧阳飞雪眼前的时候,齐娇却这么说,如果让紫菱听到又会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也是,齐娇跟紫菱都算是名门之后了,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人前的时候,两人当然要一副好姐妹的模样,但是背地里她们都知道彼此喜欢唐振东,是竞争对手。 “哦?”欧阳飞雪听完齐娇对紫菱的介绍,她才知道原来以齐娇的身份地位,竟然还有能跟她匹敌的女人,她想了想,道,“娇娇,你要树立信心,她比你还小一辈,你怕她作甚?放心。” “不过我必须得承认,她的长相和身材的确不逊sè于我。”齐娇本来想说身材相貌胜于她,但是这么一说,却有些灭自己威风,长她人志气的意思,所以她临时改了口。 。。。。。。。。。。。。。。。。。。 齐娇和欧阳飞雪在聊天的时候,远在广川的紫菱一个喷嚏打了出来,“谁在想我?难道是他?”紫菱心中一阵甜蜜。 紫菱从外公王义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命是唐振东救的之后,她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甜蜜,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遇到的是骑着白马的王子,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但是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 这段时间,紫菱正在办自己的包子连锁店转让手续,手续的问题好办,主要是配方和技术需要一定的上手时间,这是紫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一想到唐振东说不要钱,就把这钱当成是投资,让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这些钱就当是入股,紫菱心中就有些莫名的兴奋,这是不是他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却故意留个跟自己接触的引子? 紫菱虽然当过空姐,做过生意,但是她的恋爱经历却等于零。 母亲要跟着外公到鲁省省城居住,当然也会在京城疗养,紫菱母亲也不放心把女儿单独放在混乱的广川,所以极力劝解让女儿跟着自己一起去省城,紫菱其实也愿意去,毕竟省城距离海城不远,都在一个省。 紫菱欣然前往。 。。。。。。。。。。。。。。。。。 唐振东和王猛等人吃完饭,王猛从车后座搬出两个大箱子,一个是唐振东从武都那里偷来的秘鲁币的大旅行箱,另一个是装了两个舍利塔的大纸箱,其实舍利塔有三个,不过那个实在是装不下了,王猛就先没带。 唐振东和于清影到了别墅,把东西都搬了下来。 “这是什么啊,这么重?”于清影指着那个大旅行箱问道。 “钱,里面装的都是钱,是准备去你家提亲的彩礼钱。”唐振东开玩笑道。 “切,你就骗我,还钱,谁装钱用大旅行箱啊?”于清影说着就拉开了旅行箱。果然慢慢的一箱子全是美元,虽然说个几百几千万,于清影都听说过,但是这么亲眼见过这么多现金还是第一次,尤其是这么多全是美元。 “一百多斤的秘鲁币,怎么样?足足有五百万,哈哈,就算换chéng rén民币也差不多有一百万了?”唐振东哈哈大笑,毕竟这钱是凭空得来,而是失主也早就魂归天国了。 “等等,你说这是什么?秘鲁币?”于清影听到唐振东的话,她又拿出一沓仔细观看了一遍。 “对呀,秘鲁币,怎么了?不对吗?” “什么秘鲁币?你在哪里听说的这是秘鲁币?”于清影已经忍不住笑意了,美元这么通用的货币,竟然被当成了秘鲁币,这让于清影笑的前仰后合。 “这是美元,你看上面写着叨乐,就你这水平我真不知道你在高中怎么考的那么高的分数?” [VIP]151 十八铜柱 唐振东接过于清影手中的那沓钱,仔细一看,上面的确印着“叨乐”,不过唐振东一来没接触过美元,二来他高中只念了一年,就锒铛入狱,那点有限的英语知识,早就忘光了。(.)再加上当时在武都家的时候,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毕竟心中怀着恐惧,也来不及仔细看,再加上他前几天正好看过一个用秘鲁币行骗的小子,拿着秘鲁币跟这美元,基本差不多。所以,他才会误认。 唐振东虽然不认识美元,但是也知道美元的坚挺,“这些是美元?” 于清影点点头,“对,是美元。” 五百万美元,换chéng rén民币那就是将近四千万,原本唐振东还想着这不过是一百多万人民币而已,突然一百多万变成了四千万,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于清影和唐振东毕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手中有了五百万美元,只不过惊讶了一会,倒是没怎么太放在心上。 “这是什么?”于清影指着那个装舍利塔的纸箱。》 “那是佛门至宝,我打开看看,让你看看眼。”唐振东打开了纸箱,两尊不到三十公分的舍利宝函,露了出来,舍利函是铅做的盒子,灰不溜秋,模样不好看。 于清影打开一只稍微小的舍利函,把一只镶金缀银的紫檀舍利塔提了出来,“哇,这么重?”于清影惊叹于这么小的一块木头雕刻的东西,竟然重量如此之重,她几乎要提不动了。 唐振东接过这尊舍利塔,看了看,“这个还不算太珍贵,你看看那一个。” 于清影把另外那尊舍利塔从宝函里提了出来,一出来的一瞬间,金光耀眼,整个舍利塔的造型都是金黄一片,明显是黄金造就,黄金上还有点缀的各种蓝绿宝石,整个舍利塔的造型就如耀眼的星星一般,刺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哇,真漂亮!” 这只舍利塔跟刚才的那尊不可同ri而语,刚才那尊不过是在紫檀舍利塔的边角处,镶嵌了一些金银,虽然金银历经千年,但是却光亮如新,但是这尊舍利塔给人的感觉却是刺的人睁不开眼。 于清影提了提,试了试,舍利塔纹丝不动,还是唐振东给提了出来,这尊舍利塔足有一百斤。 于清影看着这造型jing美的舍利塔,愣了,她从来没见过造型这么jing美,用宝石如此不计成本的古董,即使是皇帝的桂冠,恐怕也远远不及。 “振东,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唐振东讲了自己在广川边的金山寺寻找舍利塔的过程,当然,中间杀人越货那一段,被他自动略去,只是把最后,救下香冈富豪刘金雄的独女刘菲菲的那一段给简单说了。 其实这一段故事,唐振东跟于清影讲过,也讲了刘菲菲的母亲是香冈的超级大明星赵雅致,于清影小时候就是看着《新白娘子传奇》长大的,对赵雅致是仰慕非常,两人还约好过段时间就去香冈游玩一趟,一来是去见见唐振东说的明星,二来则是顺道买艘游艇回来,两人也好成婚。 “哎,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卖多少钱?”唐振东目前需要钱来运作这个月亮湾花园。五百万美金远远不够,唐振东有些发愁,都想把这舍利塔卖掉了,不过问题是他即使想卖,有人敢买吗?这个东西可是国宝。 “你要卖了这个?恐怕不大好卖?”于清影在报社工作,见识广博,她听说了这东西的由来,马上就知道这东西,恐怕不会好卖了,据唐振东所说,这东西应该算是国宝,而且还是偷来的。 “哈哈,我也就是一说,这个东西我一直感觉还另有他用。” 于清影想了想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想起一个人,如果你卖,他肯定会要,而且价格还给的不会低。” “哦,谁?” “我外公,孟天齐,我外公对这些东西非常喜欢,家里的古董也是满满一屋子,而且最喜欢的就是佛具一类,这个舍利塔不光是古董,更是佛具,而且好像还有神秘的力量,他就更喜欢了。” 于清影怎么会知道这东西有神秘的力量?唐振东一愣,随即想明白了,呵呵笑了,于清影这是话里有话,她在提示自己如果要把这东西卖给她外公的话,那除了要展示这东西是古董和佛具两大特点外,还要强调这东西的神秘力量,当然,既然这力量很神秘,恐怕一般人也难以察觉到,就看人怎么说了。 “这么说,我真的可以拿着这东西找一找孟老爷子,换点钱花花。” “怎么?你很缺钱吗?”于清影问道。 “呵呵,你是女人,永远不知道男人的苦处。买游艇至少得准备个把亿,然后我想把月亮湾花园整体买下来,由我经营,呵呵,尽管有了那五百万美元,最少也还要一个多亿,这些都是缺口。” “啊?你想把这两个舍利塔卖两个亿?能行吗?”于清影并不是想为外公省钱,而是对这两件东西的价值表示怀疑。 唐振东摇摇头,“你错了,我是需要两个亿,但是却不是要把这两个舍利塔都卖掉,而是只卖掉一个。”唐振东指着那个镶金银的紫檀舍利塔,“就卖这一个,那个我还想要保存着。” 于清影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sè,“这东西有那么值钱?” “值钱不值钱不都是人说的吗?说它值钱,它就值钱,说不值钱,它就不值钱。” 于清影会心的一笑。 “其实我还真不想把这东西卖掉,留着自己把玩也不错。”唐振东不是个财迷,钱够用就行,有些东西换成了钱,未必是好事。不过事情既然运作到了这个地步,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唐振东那邪刃犬神插入yin阳轮转大阵的**,吸纳这月亮湾积累的煞气。换回了尨牙。 于清影在房间闲着没事打开那一捆字画,她惊道,“唐寅?”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五月份正处于chun夏之交,早晚温度正好,正是最舒适的时候,环海地产的孙进财孙总带着海城著名的风水大师叶海叶大师,走在海城著名的旅游景点,结婚外景的天堂----月亮湾。 “孙总,你看那块石头,尖利如刀,正好位于这月亮湾跟外海的分界线,这个分界线正好是煞气跟生气的交叉点,而从北面来的风正好吹在这块石头上,煞气也在这个点凝聚,这块突出的石头像不像一柄尖刀从月亮湾花园刺出呢?” 孙进财顺着叶大师的指引看去,这块石头还真像一柄尖刀,正好从月亮湾花园那片山的中部穿出,“哦,叶大师,这尖刀就是罪魁祸首?” “非也,这块尖石只是一个引子,这月亮湾花园的风水弊病太多了,我昨天也跟孙总说过了,总之,孙总买这块地就买错了。” “啊,没有大师给指点,我哪懂这些东西,以后还请大师能多加指点。” “呵呵。”老叶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心道:你嘴上说指点,手头上却没一点表示,真当我指点你只是动动嘴皮子吗? 孙进财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一张一百万的手提箱,不过这钱可是他东挪西凑的,他要靠这钱做大用的,而叶大师虽然说的在理,但是谁知道他手头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是不是个只靠嘴的人?孙进财商场滚打这么多年,对于人xing洞察分明,他只相信自己,是个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老叶跟孙进财在月亮湾的外围走了一圈,然后又来到月亮湾花园里,又转了一圈。 “叶大师,您看可以做法了吗?” “呵呵,孙总,你这是误会了,这不是做法,我也不是道士,我是风水相师,只是摆个风水阵法,对了,我让孙总准备的铜柱准备好了吗?” “哦,准备好了,我一大早就让人拉了过来。” 孙进财指着远处的一辆卡车,上面拉着十八根小铜柱,总重量是五吨,每根重量都均等,大概是二三百公斤,铜的比重大,二三百公斤的铜柱,其实也就是一小根。 “这里埋一根,哪里埋一根,还有这里,这里。”老叶在小区内指指点点,把这十八根铜柱尽数的埋入土内。 孙进财找了三四个工人,帮助把叶大师指点的地方,一一埋入铜柱。 “大师,怎么样?好了吗?”孙进财满脸希夷的看着叶大师,想让叶大师早点完事,虽然在叶大师埋入铜柱的前后,孙进财并没有发现什么改变,不过他现在并不是怀疑叶大师,只是有些不解而已。 “呵呵,孙总把风水阵法想简单了,风水阵法夺天地造化,哪有那么容易。孙总,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广告做好了吗?” “做好了,今天的报纸已经登上了。”孙进财恭敬的答道。 “那好,孙总,我现在马上要开启法阵了,你注意感觉我启动法阵后,周围的环境跟现在有什么不同?” [VIP]152 神鬼莫测 孙进财听到叶大师这话,他心中一凛:这叶大师果然有道行,他竟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此时孙进财心中的确在想,这阵法到底启动了没?启动跟不启动有什么区别? “好,好。”孙进财赶忙应道,仿佛心底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样。 老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葫芦,先围着这十八根铜柱圈成的圈,走了一圈,然后在中间立定,慢慢的把葫芦压入土中。 随着叶大师把葫芦压入土中,突然一阵和煦的chun风吹过,原本炙热的正午太阳,仿佛突然被罩了一层保护罩似的,竟然不再热气袭人。 孙进财原本站的挺累,看叶大师忙活,他也是汗流浃背,但是随着叶大师放入了风水葫芦后,太阳竟然凭空衰弱了很多。 孙进财抬头上望,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也并没有云彩挡住ri光,但是却突然凉快了许多。孙进财心中对叶大师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叶大师拍拍手~~,走到了孙进财身边,“孙总,感觉到不一样了吗?” 孙进财点点头,双手抱拳,“大师,真乃神人也!这个炎炎夏ri,竟然突然变的和煦如chun。” 叶大师淡然的摆摆手,“孙总过奖了,如果孙总按照我说的那种阵法来做,我保证可以扭转乾坤,断运改命,把这里的风水给全部扭转过来。” 如果叶大师空口说白话,孙进财肯定将信将疑,但是叶大师的手段,他刚刚亲眼见过,此时再没有一丝怀疑。 老叶真会风水阵法吗?风水阵法是大量繁复的计算和推理,需要熟知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哪里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甚至绝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也难以学会。 那既然老叶不会风水阵法,那他怎么让盛夏如chun?这当然是唐振东的功劳。先前老叶摆好铜柱后,围着铜柱转圈,其实这就是老叶跟唐振东约定好的信号,这是让唐振东准备发动的意思。直到老叶把他在市场买的二十八块钱的铜葫芦放入地下的时候,唐振东在别墅里,同时拆除了锁住别墅生吉之气的金锁阵,使生吉之气在老叶把葫芦放入土中的一瞬间,生吉之气大量外泄。 至于老叶让孙进财拉来的五吨铜柱,其实根本就是障眼法,一点作用没有。那既然是障眼法,为什么不少弄一点?这个小区是唐振东准备买下的,那埋入的铜柱岂不是就成了他的固定资产,回头挖出来,也能卖不少钱不是?五吨就是一万斤,铜价大概是在三十元左右,那一万斤铜,就差不多是三十万,也是一笔小财。 生吉之气可以说是人间最祥瑞的气息,不光能让空气净化,还能让万物复苏,当然还能够调节温度,使人体感到最舒适,这就是生吉之气,生吉之气弥漫,沐浴在其中的人,舒适无比,孙进财就是一个亲身体验者。 叶大师的话,让孙进财已经感到了深信不疑,如果不是他手头缺钱缺的厉害,他还真想让叶大师施展下他的亿元运作的大阵,体验下改天换地般的感觉。 “大师,您说的那个阵法太大,不是我能体验了的,不瞒大师说,这个月亮湾小区已经耗光了我的所有资产,哎,时也运也命也!”孙进财看到了叶大师的实力,就准备打亲情牌,拽住叶大师的手,为自己以后的地产之路蹚平荆棘。 孙进财一挥手,后面的秘把一个手提箱递给了老叶,“叶大师,辛苦了。” 老叶一挥手,让他后面的小五接着手提箱,“谢谢孙总。”唐振东不在老叶身边,暂时找了小五充当老叶的跟班,这么大一个风水大师,如果没有一两个跟班,那也显得太没有层次了。 “大师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孙进财一脸的笑意,他必须借这个时候,跟叶大师打好关系,方便下次找叶大师出手,不过叶大师的这一出手效果虽然好,但是价格却着实不便宜。 “大师的技艺,让孙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孙进财诚心道。 “呵呵,孙总感觉到了这变化吗?”老叶呵呵笑了。 “当然,大师手段神鬼莫测。” 老叶直摆手,“呵呵,不敢,不敢,这是要夺天地造化,与天地争chun,效果虽然明显,但是也要承受雷霆震怒的。” “哦?大师何出此言?”孙进财自从做了包工头后,跟其他包工头也没什么两样,都是喝着农民工血一路走来,他这样的人尤其怕老天的震怒。 “呵呵,孙总莫惊,这原本夏ri炎炎突然变的和煦如chun,这是阵法的功劳,但是这突变的天气,却也不会无故变化,总要发些脾气,或打雷,或下雨,或者有什么别的异象,还望孙总莫惊。” 老叶其实本不想说最后这句话,因为这是唐振东交代的,为了让孙进财对他深信不疑,所以,就必须让他心中的惊讶一个接一个,震的他完全反应不过来才好。 但是老叶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是因为他心中着实对唐振东这句话心里没底,唐振东跟他说的是,让天下一场急雨,以便加深孙进财对他的信任。 但是老叶知道,这老天就是老天,风水相师虽然神奇,但是却绝对不可能cāo纵老天的晴雨,为了保险起见,老叶没有像唐振东约定的那么说一定会下雨,而是说或许打雷,或许下雨,或许有别的异象。 这样一来,老叶的转圜余地就多了,打雷下雨,这个是现实存在的,但是要说异象,这个就要宽泛多了,冬雷震震夏雨雪,这都是异象,有的时候蚂蚁大规模搬家,这也可以说是异象嘛! 反正,老叶是给自己留了充分的发挥空间。 “是吗?这么神奇?”孙进财象征xing的问了一句,抬头看了这晴空万里的碧空一眼,但是并不是不相信手段通天的叶大师。 老叶点点头,“是的。” 老叶这句话刚说完,突然一阵急雨,毫无征兆的袭来,把老叶还有孙进财的随从都淋了个落汤鸡。 孙进财被这场急雨给淋彪了,一直没回过神来。老叶也被这场雨给惊得浑身发抖,这个小唐竟然真的能够找来东海龙王? 不过老叶毕竟是吃相师这碗饭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快,他的弥补招式也是相当的迅速,老叶在孙进财呆若木鸡的时候,哈哈大笑,仿佛这场雨淋的不是他似的,“哈哈哈哈哈哈。” 孙进财也被叶大师这声长笑给唤回来了神,“叶大师,真乃神人也!” 老叶依旧哈哈大笑,不过他笑过之后,这场急雨也就停了,“孙总,这并不是我有多么神,这是老天的旨意,只要它降下了雨,那句说明它对咱们改变自然界形态完全不在意了,这场雨就算给咱们惩罚了。” “哦?大师神了,在下服了。” 孙进财不得不服气,风水相师他接触过不少,有招摇撞骗的,也有真才实学的,比如德元这样,就是属于有真才实学的,但是能像叶大师这样,上通天机,下接地气的人是绝无仅有,这才是真正的风水大师。 孙进财抬头望天,天上晴空万里,没有一丝的云彩,也不知道刚刚这场急雨怎么来的?咦,这雨水好像还有点咸味! 刚才纵使叶大师改变了这里的温度,孙进财还有种感觉自己的一百万花的有点冤,但是现在他看到叶大师上通天机,下接地气的神鬼莫测的手段之后,他心中只有深深的敬畏,丝毫没感觉这钱花的有一点冤枉。 一场雨过后,几人都淋了个落汤鸡,孙进财邀请叶大师一起回去换件衣服,叶大师欣然答应。 当孙进财的车一开出月亮湾花园,孙进财惊呼,“呀!” 叶大师转头问孙进财,“孙总,怎么个情况?” “大师,你看这地面,只有小区里下过了雨,这里距离咱们刚才站立的地方还不到三十米,却滴雨未下,这真是太神奇了!”孙进财又是一阵感叹。 “哈哈哈,孙总真能大惊小怪,咱们改变的是小区的风水,当然老天的震怒,只会集中在小区,这是因果,老天也讲因果的。”老叶不愧是忽悠人出身的高手,他马上就想到了如何应答孙进财的疑问,而且话圆的非常圆满,让人挑不出一点刺。 其实老叶有些太谨慎了,就算此时他说话有明显的漏洞,他也不会怀疑叶大师,因为今天叶大师的表现早就已经把孙进财给彻底震住了。 。。。。。。。。。。。。。。。。。。 这场及时雨当然是唐振东的杰作,其实这也不算是雨水,而是他吸的海水。以唐振东的功力还达不到呼风唤雨的地步,只是能把这湖水,海水挪动个地方而已。 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惊人的。水,无形无相,变化自如,从来也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转移,即使能改变形态,也是十分惊人的。 这段时间,唐振东练就最熟练的绝技就是龙吸水,刚才那招就是他在杏黄法旗的作用下,施展的龙吸水绝技,吸的当然是海水。 [VIP]153 行家里手 孙进财陪着叶大师找了个宾馆,然后让司机去买了两套衣服过来,他跟叶大师冲了个澡,今天看到的这一幕,让孙进财感觉神清气爽。/ 有些东西可不是寻常人能看到的。 “大师,你能通晓天机,我还想请问大师,我这个小区转让的情况如何?” “孙总,咱们有过一次合作,彼此之间都不是外人了,我有话就直说了,根据我的推演,孙总这个小区转让会相当顺利,而且那转让人很快就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大师,此言当真?”孙进财一喜,不过随即认识到这么说是对大师的不尊重,他马上换了语气,“不,不,我不是怀疑大师的话,我是感觉这也有点太快了?” “哈哈哈哈,我辈风水相师主要是给人指点迷津,当然这指点的前提就是要通晓天机,有些事情说了,就是泄露了天机,孙总拭目以待,应该不会太久的。” 孙进财抱拳答谢,“谢谢大师指点迷津。” % 孙进财让司机送叶大师回家,孙进财在叶大师走后,还在想着今天叶大师的通天手段,孙进财在回味了一会过后,他闲着没事溜达回了月亮湾花园。 这一路孙进财走的是汗流浃背,他那大胖手不自主的给自己扇着风,不过这下午的天气炎热异常,那一点微风根本无济于事。 不过等孙进财进了小区后,他在里面转了一圈,想最后看看自己du li运作的第一个小区,不过等他走了半圈后,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竟然不热了? 孙进财不敢置信的从小区走到小区外的甬路,ng再次袭来,同样是在太阳底下,为什么在小区就感觉舒服,在外面就感觉炎热? 再次联想到那场雨,只有小区内才有雨,小区外是滴水不见,孙进财不由对叶大师的神鬼手段再次拜服,这个叶大师果然是高手。 孙进财在甬路和小区反复试验了几次,还特意去买了个温度表测试,他最终确定小区里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虽然相同,但是人在其中的感觉却不一样。在经过叶大师做法后的小区内确实感觉到凉爽。(.) 以孙进财的智商,肯定想不通缘由,他在小区内闲着没事溜达,边在等叶大师所说的那即将接自己盘的接盘者。 “嗨,孙总,今天又没事溜达啊!”唐振东打开门,正好看到孙进财从自己门口走过,就上前打了个招呼。 “呵呵,唐老板,你好,住进来的感觉怎么样啊?” “呵呵,还行,不过今天的天气明显凉爽了不少,大概是这边距离大海近,凉爽的海风吹的缘故。” “呵呵,这里是个宝地,唐老板买了我这里真是有福了。”孙进财知道怎么回事,所谓的唐振东感到凉爽,那是因为叶大师做法的缘故,不过他肯定不知道叶大师做法的效力只能维持十天而已。但是这话,孙进财可不会说,即使他把这个月亮湾花园整体盘出去后,他也会守口如瓶的。 “是啊,还是要谢谢孙总的慷慨,为海城人民建设了这么好的一座小区。” 孙进财哈哈大笑,“唐老板过奖了。” “不过,孙总,我可是略通风水之道,我怎么感觉这里的气息跟外面的不大一样啊?”唐振东提出了疑问。 “呵呵,我专门找的海城著名的风水大师叶大师给我这里调过风水,唐老板就在这里放心住,呵呵。” “多谢孙总了,你考虑的真周全。” “应该的,应该的。” “孙总,能不能请教个问题,我好像看到你这个小区要全盘出兑,是吗?” 唐振东猛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先前还威风八面的孙进财马上有些蔫了。众所周知,一个房地产公司建好了房子后,他最先开始的销售,必然是把结构最不好的房源拿出来低价开盘,甚至是在房子还没建好的情况下,预先销售,这是为了尽快的回笼资金,等这些结构不好的房子卖的差不多了之后,开发商的成本就差不多收回来了,然后他再把他保留的好房源拿出来,慢慢的卖,这是一种经营策略。 还从来没有一个开发商在房子建好后,整体出兑,而且还是低价出兑,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资金链断裂,这时候机会也就来了。 “这个,这个,我是打算转战经适房工程,不过zhèng fu的拨款迟迟没下来,只能是自己筹措资金,哎,不得已而为之,不得已而为之。”孙进财叹了口气,一抬头,“对了,唐老板有没有合适的朋友能接下我这个盘的?” 唐振东看看孙进财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才缓缓道,“如果价格合理的话,我倒是有兴趣。” “哦,唐老板,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孙进财一愣,才反应过来原来叶大师说的很快就会有消息,让自己拭目以待的话,原来这人竟然是自己小区里的唐老板。 关于这位入住自己小区的唐老板,孙进财也侧面打听过,据说是市长于振华的女婿,怪不得这么有钱呢!再说现在于振华调任省委副记,他的女婿就更是水涨船高了,孙进财丝毫不怀疑这位唐老板接盘的实力。 “这个,唐老板,那个什么,到售楼处去坐会,咱们坐下详谈,我哪里有好茶。” 月亮湾花园的售楼处在唐振东刚来的时候非常繁华,不过现在却有些破败,这里的破败不是指的建筑上,而是指人气上,一股不自觉的衰败感觉有这个售楼处散发出去,显然是卖的不好。 踏进售楼处,里面只有一个售楼小姐在守着门,直到孙进财进去了,她才看到孙进财,站了起来,“孙总,好!” 孙进财视而不见这售楼小姐正在玩的微信,吩咐道,“有客人,去给我冲壶茶,要好茶。” 售楼小姐慌忙跑远,去冲茶去了。 “唐老板,坐,坐。” “孙总,客气,不知道孙总想把这个盘卖个什么价呢?”唐振东开门见山,“我先说明啊,我是问问价,如果价格太高,我买不起的话,那咱们依旧是好朋友,好邻居。” 孙进财连连点头,“那当然,那当然。不瞒唐老板说,我拿这块地花了我一个多亿,建筑成本一个多亿,再加上乱七八糟的管理成本,打点关系,差不多花了将近四个亿,我要全盘出兑,你起码要让我挣点,五千万,五千万不多?如果唐老板想要,零头抹去,一共给我四个亿就行。”孙进财开始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了。 唐振东呵呵一笑,“孙总,实话实说,买不起,这买卖咱谈不拢。” 唐振东笑了笑,再不谈生意上的事,仿佛已经被孙进财的这个价格给吓住了似的。 孙进财绝对相信唐振东的实力,省委副记的女婿,要说没钱,这谁信呢?再说了省委副记这就是块金字招牌,可以用脸当卡刷,一句话比再多的关系都管用,即使唐振东真的手头上没钱,那他想凑出几个亿,不跟玩似的?再说了,一个手头没钱的人,能拿出五千万去买房子,还一买就是两栋? 孙进财见唐振东再不谈生意上的事,他的心里就跟有几百只猫在抓一样,见唐振东在扯东扯西的不着边际,孙进财心里这个急啊,无以言表了。 终于,让孙进财接上了话,“唐老板,咱们还是说说生意上的事,我这个月亮湾花园,你说你想出多少钱?” 唐振东呵呵一笑,“我的数字恐怕跟孙总的相差甚远,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没事嘛,唐老板,你就说说看嘛,谈不拢咱再说。”孙进财急于想知道唐振东到底能出多少钱,所以他就让唐振东出价。 “呵呵,我先给孙总算算账,这块地块,宗地面积大概在二十亩左右,不知道孙总拿地具体花了多钱,但是按照现在海城的行情,一亩地大概在三百万左右,二十亩就是六千万,就算这块地靠海能稍贵一些,总不至于翻番,所以咱们就以八千到一亿来算。” 唐振东一出口,孙进财就知道遇到了行家,人家这个名词和数据说的极其准确,宗地面积这是土地出让的行话,而每亩地的行情也说的极其准确,这让孙进财明确知道,想唬人是不行的。 “建筑成本跟地价应该差不多,不过人家是指盖的高层来说,孙总的这个建筑成本,恩,全是别墅和多层,应该比正常少了一半?这两样大头加起来就是一亿五千万,当然还有处理各种关系的成本,交在房管局的押金,还有营销费用等等一包在内,也绝对不会高于二个亿,孙总的房子应该卖了也能有小一个亿?这部分资金都已经回笼过了,孙总总不能重复计价?再说了这就算是全盘接盘,那些抵给各种供应商的房子恐怕也收不回来了?” 听着唐振东的话,让孙进财感到今天真是遇到了行家里手,想蒙他一把是不可能的了。 [VIP]154 资金入股 其实唐振东又没有搞过房地产,这些东西他哪里知道?不过都是在昨晚恶补的知识,再加上建设局的刘一水刘局是于振华的铁杆嫡系,价格那是一问一个准,甚至刘局明确的记得孙进财拿的这块地,地价在五百五十万一亩,唐振东说的够准,真是用不着翻番,不过差了五十万就翻番了。() 孙进财真是感到有点心灰意冷,自己的这个小区是名声在外了,不过不是好名声,而是坏名声,价高不说,而且风水也不好,所有有钱人都不会过来买房子,而没钱的又买不起这里的房子,所以就造成了孙进财现在的月亮湾小区的尴尬局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接盘的,人家却又是个内行,根本就蒙不着人家。 “那唐老板说说如果你要是接手的话,能给哥哥多少钱?” “我最高能给你一个亿,其实要考虑到孙总劳心劳力,一个亿的确是没挣到钱,如果我手头有钱的话,我最起码也会给孙总一点五亿,五千万是孙总的劳务费。” , 孙进财低头沉思一会,“也罢,唐老板只要给我一点五亿,这个月亮湾花园就是您的了!” 孙进财这话是咬着牙说的。其实一点五个亿,孙进财基本是一分钱没挣,因为唐振东算的是地价估计的略低,而实际上孙进财买地的价格要高出两三千万,不过这也算是商业秘密,孙进财也是大老板,没必要跟唐振东争的脸红脖子粗说自己的买地的价格的确是在三百万的基础上翻了一番,虽然不大到一番,不过也差不多了,而且这卖房收入也远远不到一个亿,如果加上分给各材料供应商的房价,那就差不多一个亿了,但是这话,孙进财也没必要去争论,因为唐振东虽然话说的漂亮,说给自己五千万的利润,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给自己利润空间。 不过孙进财真是被这个小区的糟烂风水伤透了头脑,他急着出手,所以也不在乎是否白忙一场了。 “等等,孙总,我是说假如我有的话,我一定会给你这么多,但是实际上的情况是我并没有那么多钱。” 唐振东的这句话,让孙进财的心跌入了谷底。敢情这位省委副记的女婿喜欢忽悠人玩呢!不过既然知道了唐振东的身份,孙进财也不敢恶言相向,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房地产商,虽然可以在平民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开着宝马打人,但是对于唐振东,他绝对不敢造次。 “这个,唐老板,您这是忽悠我呢?” 唐振东呵呵一笑,那笑容中有说不出的真诚,他信誓旦旦的说,“孙总,我发誓,绝对没有忽悠你的意思,我手头真是钱不够,因为我的钱都用在了投资上。” “唐老板,实在不行,我让个一两千万也行,您看能不能商量下?”孙进财真是有些低声下气了,刚刚燃起的希望,突然被破灭,还跌入谷底,这种过山车般的大起大落,他心脏有些快承受不了了。 “孙总,这样,你等我回去看看能不能把这投资收回来,然后咱们再谈可以吗?”唐振东现在已经触摸到了孙进财的底线,孙进财的底线就是一亿出头,唐振东感觉合适,但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凑钱。 看来是要把那舍利塔给卖了的时候了。唐振东心中有些不舍。其实唐振东说的投资也就是最近流行的艺术品投资。希望孟老爷子真是个爱佛的人,会给自己这件隐藏在地上几百年的舍利塔个好价钱。 “那好,我等等唐老板。对了,唐老板,大概需要几天?” “两三天!” “哦~!”老实说,孙进财对唐振东是没有信心,但是根据叶大师所说的自己的转让会非常顺利,也会卖个好价钱,孙进财还是对叶大师比较有信心的。 。。。。。。。。。。。。。。。。。。。。。 唐振东跟孙进财聊完,分开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唐振东把那个紫檀舍利塔搬进车后座,然后去报社接于清影,唐振东准备一会等于清影下班后,两人去一趟孟家寨,去谈谈孟老爷子的口风,看看能不能把自己这个舍利塔卖个好价钱。 于清影下午下班是五点半,唐振东无聊就在车上等,他盯着这件舍利塔入神。 这件舍利塔是佛祖设的假塔之二,最让人无语的假塔,就是那尊通体纯金,上面镶嵌各种宝石的假塔,这个塔让人一看就价值连城,但是这个紫檀舍利塔真的只是个伪装的替代品那么简单吗? 唐振东看着舍利塔出神。 他刚准备掏出电话给王猛打个电话,让他把那个存放真舍利的金丝楠木舍利塔给自己送过来,自己把这三个塔一起研究研究。 “铃铃铃铃”唐振东电话响了,他本以为是于清影的电话,一看是王小雅的电话,他顺手接了,“唐大师,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想出破解这太岁的方法了吗?” “恩,有点眉目了,不过还需要仔细斟酌一下。”唐振东随口敷衍道。他心里想着,妈的,你未经老子同意私自挪用老子的钱,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就又求到了老子身上,哼哼,看老子怎么让你遍体鳞伤。 唐振东原本的策略是拖,拖一天算一天,直到拖到工期结束,看看你拿什么赔偿zhèng fu? 不过刚刚王小雅的这个电话,让唐振东突然意识到,如果要拖的话,自己也是有损失的,他们损失了,自然就是自己损失了,不合算,还是帮王小雅把这个鬼东西挪走的好。 突然,唐振东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绝妙主意。 。。。。。。。。。。。。。。。。。。。 唐振东赶到环城立交桥施工工地的时候,刚好五点,王小雅和李如玉坚守现场也就罢了,就连昨天自己没看到的孟雪也在现场,围着这个被自己称为太岁的东西,指指点点。 “嗨,美女们!”唐振东上去跟三人打了招呼,然后又凑到了坑边看那怪物。 王小雅半个多小时前刚给唐振东打过电话,唐振东说自己已经有了点眉目,现在他又主动过来观察,很显然心中是有了主意。 唐振东观察的很仔细,足足看了有十分钟,这才直起腰来。 “唐师傅,看的怎么样?”孟雪问道。 唐振东点点头,“去办公室再说。” 进了彩钢瓦搭建的简易办公室,唐振东才开口道,“这个东西必须除去。” “恩,这已经耽误到工程进度了,监理今天上午还过来催了,让我们抓紧时间,别耽误工期。” “对,这事的确应该抓紧,因为毕竟我也有股份在里面,对?”唐振东随意的说。 “对呀,耽误工期也就是耽误咱们挣钱。”李如玉也附和道。 “呵呵,我已经对这个有了主意,对了,我在这里面有多少的股份啊?”唐振东问道。 “百分之二十,咱们整个工程,李小姐拿了四个亿,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们三个拿了三个亿,再加上我们找的关系,揽到了这个活,关系入了股,咱们三人一共占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王小雅解释道。 “哦,这么回事啊,对了,那我出了多少钱?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 王小雅听到唐振东这么问,顿时心中jing惕起来,解释道,“这个,唐大师,你也知道的,我和小雪未经你同意就拖你入股,这是我们的不对,但是我们两人手头资金不充裕啊,所以只能在没联系上你的情况下,先斩后奏了,请你原谅。” 唐振东一摆手,“我明白,我就是问问。” “哦,你在天地景园小区运作中分了一亿两千万,恩,都投了进来,我们两人一人投了九千万,三人一共是三亿。”王小雅解释道,“不过,唐大师,你知道的,我们工期紧张,需要的资金缺口也大,每一笔钱都有用途,恐怕你想提出现钱是不行的,不过我们可以算你入股,可以吗?一年后,保证你收益一点五到两倍以上,你看行吗?” 王小雅担心唐振东是来要钱的,但是她又拿不出钱,只能先暂时拖唐振东下水了。其实王小雅和孟雪也不是凑不齐这三个亿,只是多一个人参与,就少一分风险,毕竟她俩刚开始做房地产这行,对于桥梁算是个门外汉,希望尽量规避风险。 唐振东摇摇头,“我不是来要钱的。” 听到唐振东说不是来要钱的,王小雅和孟雪都松了一口气,王小雅想规避风险,而孟雪则是希望借机拉近与唐振东的距离。 “那你是希望这钱是借还是入股呢?”王小雅也看出唐振东来的意思是为这钱来的。 “入股,这样我除太岁的时候也更加能不遗余力,对大家都好。”其实唐振东想的是,反正你们现在也拿不出现钱给我,储蓄才几个利息?所以,我还是选择入股! 当然,唐振东心中还有别的考虑,就不能跟三女说了。 [VIP]155 吴门四子 唐振东要入股并不是看出这个立交桥有多挣钱,而是他早就看出了这个生意,恐怕挣钱很难,不赔就不错了,就算挣也是寥寥无几,白忙活一场。() 其实,唐振东昨天第一次来他就发现了这座大桥,不是是什么聚宝盆,相反,是烂事一箩筐,唐振东当即就想撤资,不过钱已经投了进去,而王小雅又想通过这钱把自己拴在这里,同舟共济,所以,尽管唐振东看了出来,但是却也没有说出口。 刚刚,他在等于清影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用自己在这环城立交桥的股份,跟孙进财的月亮湾小区兑换。 所以,唐振东来了。他今天急三火四的赶来,就是想看看自己在这大桥工程上到底有多少股份? 听到唐振东选择入股,王小雅和孟雪都松了口气,“你的合同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差你的签字了,我去拿来。” 孟雪和王小雅早就准备好了合同,但是是不是装样子这就不好说了,因为不签* 字的合同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 孟雪把合同拿来之后,唐振东粗略的看了一遍,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其实,唐振东根本就用不着看,他是风水相师,事关自己的一切旦夕祸福,他都会用术法预测。他拿起合同看,其实就是个幌子。如果是要看这合同,即使法律专业的也要研究好一会,岂是唐振东这样一目十行就能理解的? 不过唐振东的表现,刚好表现了他大男人的豪爽,不拘小节和自信。 “恭喜你现在已经是海城最大的环城立交桥的股东!”李如玉和王小雅,孟雪相继跟唐振东握了手。 唐振东呵呵笑了,“同喜,同喜,大家一起发财。” “那这个太岁的事,还希望抓点紧。”王小雅是真急了,她以前是无神论者,但是自从经历了天地景园小区事件之后,她对这些人类之外的生物,格外的胆战心惊。 “一定,一定。”唐振东点点头。 这时与于清影的电话来了,唐振东一接,于清影说她已经下班了,让唐振东可以去接她了。 唐振东跟三女告了个罪,然后飞快发动了路虎,去报社接于清影下班去了。 。/。。。。。。。。。。。。。。。。。。。 董爱国这两天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自己侄子管了一桩闲事,竟然会引来纪委的调查。 纪委记杨再军是省委副记于振华的嫡系,他接到了于记的指示,让他查一查董爱国和他侄子的不法行为。 杨再军的原打算是把侦察的重点放在董爱国和他侄子董德的贪赃枉法上,按规定亲属关系不能在同一个部门,这是首先第一个违规。当然杨再军没有得到于振华的明确指示要把问题查到什么程度,不过随即于振华的另一个电话打来,直接说了董爱国藏钱的住处和准确地点之后,杨再军就明白了于记要置董爱国于死地。 董爱国是市局局长周德广的嫡系,周德广跟于振华总也尿不到一壶去。这事作为于振华嫡系的杨再军是非常清楚的。 杨再军秘密立案,成了一个专案组专门负责董爱国一案。 专案组在董爱国的另一处不公开的住宅中的液化气罐中,发现了满满的一罐子被卷成卷的人民币,粗略数了一下有近千万。 董爱国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抄家,这是准备给自己灭口啊。董爱国在看守所里懊悔,自己的儿子都不在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钱多了就是定时炸弹,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给自己炸的体无完肤。 。。。。。。。。。。。。。。。。。。。 唐振东接到于清影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未来老丈人于振华的电话,跟他说了董爱国案的最新进展:证据确凿,已经被关押。 唐振东没想到zhèng fu的效率竟然会这么高,这才短短的两天工夫,董爱国就哐当入狱了。 而且根据老丈人的说法,董爱国这回应该是翻不了身了。 不过唐振东要的并不是董爱国无法翻身,而是要他死。 “咱们晚上去哪里吃饭?” “买点菜回家做,尝尝我的手艺。”于清影这几天心情好的很,脸上也见了光彩,俨然一个刚结婚的小媳妇一般。 “好!” 唐振东其实很期盼那种家庭式生活,有老婆,有孩子,两人下班一起买菜,一起做饭,唐振东乐在其中,很显然,于清影也是这样。 “你们看这两人太能装了,都***开路虎,还到市场买菜?”路人见唐振东和于清影两人珠联璧合,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而且还他妈那么有钱,所以极尽讽刺之能事。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情趣,有钱人的情趣你永远不懂。” “切,狗屁情趣,装逼罢了!” 三个一起上街的狐朋狗友,明显是嫉妒成分居多。 唐振东连看都不看三人一眼,就这么牵着于清影的手从三人旁边走过。 于清影喜欢清淡的菜,唐振东则喜欢吃肉,所以两人一起买菜,通常都是于清影光捡着肉和骨头买,而唐振东光去挑菜去了。 买完菜,回去的路上,于清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振东,你昨天拿回的那几幅画,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唐寅?这是唐伯虎的著作吗?” “唐寅?不会?即使是也是假的。”唐振东当然知道唐寅是谁,也知道唐伯虎的名气之大,大过了一般人的想象。虽然唐伯虎名气大,但是真迹却少见,世面上的大部分都是赝品。 “哦。”于清影也是对这画作持怀疑态度。 “对了,我看里面还有一个叫枝山,还有个衡山居士的作品,这枝山是不是祝枝山?这个衡山居士又是谁?” “不都说外事不决问狗狗,内事不决找度娘吗?” “真是,这都是谁教你的!”于清影嗔怪道。 不过于清影还是拿出手机,查询了下这个衡山居士是谁,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衡山居士竟然是文征明。而文征明和祝枝山,还有唐伯虎再加一个徐祯卿,四人号称吴门四才子,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江南四大才子。 于清影把度娘查询到的信息,读给唐振东听,唐振东听了直摆手,“不可能,不可能,假的,假的。” “我也觉得是假的,对了,这些东西你这是怎么得来的?” 于清影一问这个问题,唐振东就想起这几卷画轴是从盗墓之王欧阳蝉的留存宝贝中捡的,欧阳蝉虽然是个盗墓贼,但是对于古董方面的见识不比那些砖家叫兽差多少。再说了欧阳蝉本来就是个盗墓贼,他断然不会把假货赝品放在家里,而把真东西拿出去卖。 “这么说这个东西还真有可能是真的喽?”唐振东暗道。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来的?”于清影见唐振东有些失神,问道。 “呵呵,是这么回事。”唐振东就把自己拿的那把宝刀犬神和这几卷画轴的来历跟于清影一说,“哇,这么说这是真的啦?回头找专家去鉴定下。” 回到了家,于清影开始洗菜做饭,唐振东闲着没事就在院子里站桩,练功。 晚饭的时候,唐振东接到了老叶的电话,“对了,小唐,忘了个事,今天下午老李头夫妇又来找我了,问我他儿子有没有下落?” “哦,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去南方几乎是马不停蹄,连轴转,一点空闲时间没有,没顾上去找人,过几天,我正好和清影要去一趟南方,就当是提前度蜜月了,到时候一起寻找。” “哦,好,那我就告诉他们再等等!哎,这老两口也挺可怜。” 唐振东放下电话,于清影的手已经摸上了唐振东的大腿,渐渐的上紧发条,“说,谁要跟你度蜜月?” 唐振东赶紧举手投降,“那个什么,是提前,提前度蜜月。” “提前也不信,刚才是谁给你来的电话?” 于清影其实知道是老叶,但是情侣之间总是需要一定的**手段,才能使感情更加牢固,坚实。 唐振东说起李志勇和王翠凤夫妇的可怜遭遇,于清影恨不得立刻动身去南方查探一番。 “哦,那咱们去南方就是单纯的找人吗?” “咱不是要买艘游艇吗?南方这个玩意多,咱们去买艘游艇,顺便帮老李头找找他儿子。” “那好,咱们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我这几天还有点事。”唐振东要先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再说。承包的后山,是不是需要找个人去管理下?这个月亮湾花园,自己既然打算接手了,那就要一切处理完才行。还有环城立交桥阻碍打桩的那个怪物,也需要解决掉才行,但是解决不能白解决,总要收点劳务费。 有工夫还要回家一趟,看看二老。 唐振东吃着眼前的这盘青菜,大脑不自觉的就走了神。 “哎哎哎,我说,走什么神啊?吃着碗里的,还准备看着锅里的怎么着?” [VIP]156 提亲彩礼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就到了院子练功。(.)于清影则喜欢稍微睡会懒觉,这大概是美女的天xing,她们都坚信睡觉能养颜。 齐娇今天打扮一新,准备乘坐飞机前往海城发展。欧阳飞雪的劝告,让齐娇最终下定了这个决心:喜欢就去追! 是啊,齐娇是打算喜欢就去追的,她的对手越强越能引起齐娇的好胜心。 虽然齐母不赞成齐娇东跑西颠,但是齐娇一向执拗,很难有人能改变她的决定,齐仁达虽然也不赞成,但是他知道齐娇的xing格,故而一句话没说。 齐娇没让欧阳飞雪送自己去机场,她从家打了个车,就直奔机场。 齐娇定的是上午十点的机票,她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马上要检票登机了。齐娇眼睛盯着登机口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把这老人撞的一个趔趄。 “对不起,对不起!”齐娇连声道歉。 “没事,没事。”那人爬起来,走了。 — 哟,这不是老年人啊,这人只不过生的矮小,而且弯下腰,显得身材伛偻,仿佛老年人似的。实际看上去这人可能还不过四十。 齐娇的好心情并没有因为被人一撞而消散,因为她在过两三个小时就能见到唐振东了,她不禁有些兴奋。 登机口,齐娇翻遍了所有口袋,就是不见登机卡,不光登机卡,身份证不见了,就连跟登机卡放在一块的皮夹也不见了。 齐娇一下子就慌了神。 都说好事多磨,果然是如此,钱不钱的损失一点,都无所谓。齐娇刚刚毕业,一向是花家里的钱,而且她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也不是非名牌不可,钱没了可以再挣,再说了也可以跟家里要,只不过这登机卡和身份证都丢失了,是没法补的,也就说今天的旅程要汤。 口袋里只有刚才坐车找的四十块钱,连回去的打车费都不够,齐娇不由有些恼火。不过恼火也没用,只能先回去。齐娇只能打车到欧阳飞雪那里,让她帮自己付了出租车钱。 齐娇不止一次的在大脑里诅咒这个偷自己钱包的家伙,齐娇对这个人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她本来以为这是个老人,但是一看却是个年轻人,齐娇心里还在奇怪,这个年轻人才三十多岁,身体就这么差了? 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把他逮起来。/齐娇恶狠狠的想。不过现场抓不到人,现在要去哪里抓人? 。。。。。。。。。。。。。。。。。。。 耗子这段时间一直混迹于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 因为耗子不是常吃这碗饭的,所以一个地方不能呆时间长了,他没了生活来源,自己又找不到墓葬,只能依靠身手的灵活与小巧,在这些地方混饭吃。 每个地方都是排斥外来人的,汽车站,火车站都有地方xing的小帮派,一个外人想插一脚,必须凭借武力,不过耗子的武力值约等于零。 打又打不过,只能是做完一票,换个地方。 飞机场是个好地方,这里不大,人员相当比较简单一些,而且有钱人居多,但是这里的jing力也相对比较强,帮派生活的空间不大,耗子已经在这里得手过三四次了,但是却一直没舍得走。 不过,今天刚刚得手的这个女孩,钱包里的钱可不少,耗子知道,这次他是必须换个地方了,或者是休息几天,要不然让机场jing方给盯住,就麻烦了。 耗子甩着他刚刚的手的三千多块钱,登机牌,银行卡和身份证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出了机场,在花坛边随手就扔了。 自己刚认了一个大哥,准备跟他去混,但是手机突然打不通了,这都三四个月了,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要不是这人的身份在这里,耗子几乎要认为这人是故意拿他开涮。什么人啊这是!耗子摇摇头,他拿出手机,又试着给唐振东拨了一个号,竟然拨通了。 唐振东一听是耗子有些幽怨的声音,“老大,你电话可是打通了!” 唐振东笑着让耗子过来。 耗子问明了地址,当天下午就买了到海城的车票。 当天中午,唐振东去王猛那里凑合了一顿工作餐,晚上,接于清影回了一趟家,这都四个月没回家了,有必要回去一趟。 “阿姨,我和振东回来了!”于清影进门就看到唐母正拿了一捆烧柴,于清影赶紧接过唐母手中的柴火,“阿姨,我来。” “不用,这个活,你一个城里姑娘不能干。” “阿姨,没事,我能干,我来。”于清影麻利的接过唐母手中的烧柴,放到了大锅前。 唐振东也停好了车,进了屋,手里提着两只烧鸡,还有两只烧鹅,“妈,别做饭了,都带的现成的。” “都做上了,一会就好。” “我爸呢?”唐振东见父亲不在家,问道。 “你大伯烟囱坏了,找他去帮忙了。” “这样的活,再别给他干,我爸都这么大岁数了,爬上爬下的多危险。他又不是没儿子,怎么不叫儿子干?” “你生哥那人,这样的活,他能干吗?” “这都是以前欺负人欺负的,惯得毛病,告诉我大伯二伯他们,以后我说了,什么活也别来找我爸。” 唐振东入狱那段时间,这些人好一顿欺负唐文志,现在自己出来了,也有钱了,再也不能任由这些人欺负人了,还亲戚呢?狗屁。 “你爸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热心肠。”唐母掀开锅,锅里有炖了一锅土豆和芸豆,上面是馒头,不见一点肉星。 “妈,不是给你的钱吗?别不舍得吃,该花就花呗。”唐振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块钱,这是他今天下午刚去取的,扔在桌子上,“以后看集上什么好吃买什么。” “我和你爸两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是把钱收着,留着娶媳妇好用。” “喏,媳妇不就在这里吗?清影又不是个挑剔的人,再说了,我结婚的房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你和我爸就别cāo心了。” “那可不行,结婚是大事,我和你爸都等着这天呢!你看村里你这么大的,就剩你了。” “好,好,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喊我爸回来吃饭。”唐振东哪能说得过自己的妈,只有借机逃走。 唐振东逃走了之后,唐母又跟于清影唠了起来,“小于啊,你和振东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个事,让振东定,我听他的。”于清影一副言听计从的小媳妇模样。 “我跟你说,还是结婚早了好,你看西街上跟振东一般大的,人家孩子都上小学了。” “呵呵,”于清影听着唐母的话,呵呵直笑。 “对了,小于,你家里是什么意见?你看你们城里人提亲的彩礼是多少啊?我和他爸好准备下?” “阿姨,彩礼那都是过去的老传统了,现在不兴这个。” “唉?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村里上个月有个闺女结婚,找了个城里的对象,人家送彩礼送了三万一千八,说是三家一起发,不过我也听振东说过,你们家是大户人家,当然不能随着这个走,我和他爸前几天还说起这事,不知道该给多少钱合适?” “阿姨,真的用不着。” “别,别,这是规矩,规矩不能乱,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是不是坐下来聊聊?” “行,我回头跟他们说下,约个时间。” “好,回头看你爸妈的时间,我和振东他爸一起过去。” 。。。。。。。。。。。。。 唐振东的大伯住在村北头,跟他爷爷住的挺近。 唐振东隔老远就看到自己父亲在大伯的房顶上,扯了个线,上下耸着胳膊。唐振东知道这是线上绑了个砖头,在通烟囱,用砖头砸掉粘在烟囱里累计的烟灰。 唐振东没打招呼,直接推门进来,没理站在地上看光景的大伯一家人,直接对着唐文志喊,“爸,我妈叫你回家吃饭!” 唐文志扭头一看是儿子来了,转头朝儿子一笑,“好的,就来。” 唐文志在屋顶上摆弄烟囱老半天了,脸上都黑一块,白一块,还有几趟汗水留下后的印记。 “振东回来啦?”大伯一家都笑着跟唐振东打招呼。 唐振东装着没看到一样,扭过头,“爸,赶紧下来,你亲家来了,找你呢!” 唐振东看看大伯一家干净整洁的小脸和小手,心里一阵不自觉的厌恶,这他妈也太欺负人了,你们一家老少都有,老少都不上去,一家人干瞪眼,就等着我爸这个五十多岁的人上去,真是欺人太甚。 “哦,就来,就来。”唐文志一听亲家来了,他可不敢怠慢,村里人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找了个**家的女儿,**来了,唐文志当然要赶紧下来。 唐文志提出砖头,刚准备扭头,顺着房屋的山头下去,不过刚转过头,手扶着烟囱没抓住,上面的瓦又太滑,唐文志一个没留神,一脚踩空,从三米多高的屋顶滑了下去。 [VIP]157 疯狂崇拜 唐文志滑下去的一瞬间,唐振东从五六米远的地方起步,然后在唐文志刚好落到了唐振东的怀里。(.) 唐振东的卸劲功夫再怎么厉害,也卸不了唐文志身上的烟囱灰。 唐文志把一身的烟囱灰都抹到了唐振东脸上,身上。 “我说他三叔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呐,摔坏了可怎么办?”这是唐振东的大妈,上来不先问唐文志身体有没有事,反而一来就埋怨。 “爸,你没事?” 直到唐振东又问了一遍,唐文志才反应过来,“没事,没事。”显然刚才的那下给唐文志吓了一大跳,才回过来神。 “下来走两步,试试。” 唐文志走了两步,唐振东见父亲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走,咱们回去。”唐振东扯着父亲就要走。 “他三叔,那个什么,烟囱还没掇弄好,明天还来呀!”唐文志父子都要出门,唐振东他大妈在门口喊道。 |“明天没空,我要带我爹是市里。”唐文志刚要答应,就被唐振东抢过话头。 “那我家这烟囱怎么办?” “你爱咋办咋办!不行就换个房子住。” 出门后,唐振东帮老爸擦擦脸上的黑灰,“以后我大伯家的活,再不用你来干,他有儿有女,儿子不舍得用,就舍得用弟兄?” “都是弟兄,帮个忙,没事!” “你把他当弟兄,他把你当弟兄了吗?你看我大妈说的那叫人话吗?你从屋顶上摔下来,还埋怨你不小心,有这样的兄弟吗?还有这么高掉下来,幸亏我在今天,她家有一个问你伤着的吗?” “哎!” “他们就是欺负人欺负惯了,以前是我不在家,以后我在家了,谁也别想欺负你。” 唐振东跟父亲说着,就到了家。到家之后,唐文志奇道,“我亲家呢?” “你亲家的女儿来了,你亲家没来,赶紧洗手,洗脸,看你这张老脸就跟个花猫似的。”唐母还没等唐振东回答,就接过话茬。 “你这孩子,怎么骗我!”唐文志洗脸的时候,还埋怨唐振东骗他。 “呵呵,我不骗你,你能回来吗?”唐振东呵呵笑着去拿了瓶好酒,他要跟老爸喝两盅。 “那你也不应该骗我啊,我就是因为一着急差点”唐文志突然主要到老伴正在听自己说话,赶忙打住。 “差点什么,说啊!” “哦,没事,没事,就是帮他大伯修修房子,差点没修完。”唐文志怕老伴担心,也怕她的喋喋不休。 “爸,你怎么不告诉我妈?那我可说了?” “别,别说。”唐文志赶紧摆手。 “不说也行,不过我要你答应我,如果他们再有活,你一定别给他们去干?” 在唐振东的威胁下,唐文志妥协了,他也知道儿子是为他好,“好,不去就不去,多大点事。” “到底什么事?你父子俩还跟我打哑谜?”唐母不满父子两人的交换条件。 “别看我,我答应我爸不能说了。”唐振东赶紧低头吃饭。 “儿子不说,那你说!”唐母眼睛一瞪,唐文志没有办法,只能坦白。 唐母一听老伴从房顶滚了下来,差点摔伤,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让你去,不让你去,你还非去,要不是儿子接住你,你让我怎么办?” 唐母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唐文志也只能再次屈服。“好了,不去了,他们再叫我,我也不去了。” 听到唐文志的表态,唐母才转忧为喜,“老头子,刚刚我跟小于已经说了,过几天,等她父母有时间,咱们一起去趟海城,谈谈儿子的婚事。” “哈哈,好啊,小于,我和你阿姨做梦都想抱孙子,哈哈。” 唐母一推老伴,“去去去,抱什么孙子,先订婚,孙子等结了婚以后再说。” “哦,好,好,对对,先订婚。” “我去接我爸这才十几分钟,你们两个就把这么大的事给定下来了?厉害!”唐振东竖起大拇指。 于清影早让老唐家一家人说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了。 唐母一看于清影低下了头,一巴掌拍在唐振东肩膀上,“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唐振东赶紧低头吃饭,跟老爸喝酒,添酒。 刚吃完饭,一家人坐在院子准备凉快一会,耗子来电话了,说他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唐振东让白明,小五去接一下耗子,然后留他在他们那里住一晚。 “东子,你有事啊?有事就去忙。”唐母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不愿意耽误儿子工作,尤其是儿子马上要给自己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唐母就要鼓励儿子努力了。 “没事,一个朋友过来,我找人去接了,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奔着咱们来的朋友,咱们可得好好招待。” “恩恩,好。”唐振东心道如果父母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是个盗墓贼和江洋大盗,恐怕她是不会这么说了! “对了,爸,我把咱们的后山承包了,以后谁要是去山里挖石头什么的一定要告诉我,你就多留意下。” “啊?后山,哪个后山,咱们后面这么多山?” “全部,整个星石山。” “你包它干什么?现在山上又不让砍树,光种不让砍的。” “呵呵,养鸡,养山羊,发展旅游,干什么都行。”唐振东当然不会跟父亲实话实话自己包山的目的,其实就是说了父亲也不能信。那么块巨大的狗头金陨石,一旦挖出来,恐怕全世界都会轰动的。 轰动世界,唐振东倒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这陨石被收归国有,现在的党已经不是一心为大众的党了。 “这能行?”唐文志有些怀疑,“这么大一片山,得花多少钱啊?” “不多,不多。”唐振东最终也没说价,因为他说了,父母肯定要骂他败家子,这块狗头金的价值,根本就不是人能估算出来的。 不过唐振东也不会轻易的就给这大块狗头金陨石挖出来,体积如此之巨大,含金量如此之多,金的比重这么大,虽然含金量只有百分之六十到八十,但是这个重量也绝对惊人,如果没有可靠的人手,根本没法运出来。 靠人力?那是做梦。唐振东的初步打算是修条路,就以发展旅游的名义,然后用个大车给拉出来。 不过这可靠的人手从哪里来呢?唐振东有些头大。这事以后再说,反正现在挖出来自己也没地方放。 晚上睡觉的时候,唐振东和于清影被安排到了一铺炕上。 “上炕睡觉啊!”唐振东笑嘻嘻的看着于清影说道。 “咱们两人睡一起?”于清影羞涩道。 “一铺炕,两床被子,呵呵。” “什么被子,这么薄的杯子,能叫被子吗?”于清影拿起唐母给准备的两条新毛巾被,这毛巾被勉强能叫被子! “盖厚的也太热了,还是盖的薄的,一觉到天亮。”唐振东笑着解释道。 “那你可不准欺负我。” “放心,我怎么会欺负你呢!再说了咱们有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去,去,去,谁跟你睡一起了?” “快点上炕,要不一会咱们看见咱这边还亮着灯就要来催咱们睡觉了。” 于清影在唐振东的欺哄下,顺利的上了炕。 其实于清影和唐振东虽然还没有突破最后的关系,但是毕竟谈恋爱时间也不短了,除了最后那一步外,该做的都做了,也没什么害羞的。 唐振东上下其手,给于清影挑逗的气喘吁吁,连连求饶,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欠奉。 “睡,坏蛋,我明天还上班呢!”于清影用低如蚊蝇的声音呢喃道,不过唐振东并没有因为于清影的示弱而心慈手软。 “振东,求求你了,我抵挡不了你了,咱不用等到结婚,最起码也要等到回去后,要不然我在你爸妈面前可真是不好做人了,他们会以为我是个轻浮的女孩。” 唐振东看于清影确实脸嫩,也就松了手,“好,那咱们就等回去的!” 第二天一早,唐母早早的就包好了饺子,就等于清影一起床就开始下锅煮。 海城这里的规矩是“上车饺子下车面”,要出门的时候都是包饺子,回家一般都吃面。唐母知道今天于清影要去上班,昨晚没时间下面条,今早就特意包了饺子。 饺子是荠菜馅的,唐母前几天刚去挖的。 “好吃吗?”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吃完饭,唐振东就拉着于清影奔海城去了。 。。。。。。。。。。。。。。。。。。。。 昨天一天,孙进财一直手捧着电话,他在等唐振东电话呢,想知道他到底要不要自己的这个小区,不过一直等了一天,唐振东也没来电话,孙进财不由有些失望。 今天一大早,孙进财早早的等在叶大师家门口,他是准备让叶大师再给自己起一卦,看看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出击?出击后的战果如何? 孙进财实在是拿不准,他现在疯狂崇拜风水相术,希望风水相术在自己的事业上能给予最大的帮助,让自己少走弯路。 [VIP]158 三员女将 孙进财平时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但是这次他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不怕别的,就怕人家打听,因为孙进财的这个月亮湾花园名声不大好,有钱人不买,没钱人买不起,他的这个业主年轻人唐振东可不是个一般人,人家有上层社会的关系,一旦让外人把那些不好的话说多了,恐怕是人都会改变主意的。 孙进财跟叶大师也算是朋友了,所以,孙进财特意过来让叶大师占一卦看看,自己是否应该主动出击。 叶大师闭眼闭了老半天,手指在飞快的掐着,嘴里似乎是念念有词。 好半天,叶大师睁开眼,“孙总,我感觉你这事的卦象是大吉,主动出击更好。” 孙进财一听就是一喜,“大师,当真?” 老叶高深莫测的点点头。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孙进财一高兴,从包里拿出一万现金来,塞到叶大师手里,老叶赶紧推辞,“哎,孙总,咱们合作过一次,就是朋友了,你这样这不是置* 我于不义吗?” “大师,这钱拿给您喝杯茶。实在是不好意思,拿不出手,真是的,我最近生意很紧张,哎,大师也不是外人,你要是再推辞,我就更无地自容了。”孙进财给钱的意思甚诚,他手头实在是太紧张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出手才一万块。 “那就谢谢孙总了,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以后可别这么客气。” “一定,一定。” 。。。。。。。。。。。。。。。。。。。。。。 孙进财得了叶大师的指点,在上车就给唐振东打了电话,“喂,唐老板,你好啊,我是孙进财啊。” “呵呵,孙总啊,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咱们见面说?” “哦,行,不过我还有点事,咱们能不能稍微晚一点?” “那十点怎么样?” “行,就十点。” “那好,我在花园售楼处等着你。” “孙总,过会见。/” “过会见。” 。。。。。。。。。。。。。。。。。。。。。。 唐振东刚把于清影送到单位,还没下车,正好在门口遇到的总编王学斌,互相打了招呼。 “唐师傅,小于前几天身体不大好,不行就多休息几天,我放她一个月的假。”王学斌现在对于清影是巴结,对唐振东是敬畏。于清影有个省委副记的爸爸,而唐振东则有神鬼莫测的本领。 “哦,王总编,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吗?没事,没事的。”于清影还没等唐振东说话,她就接过话茬,她怕王学斌说多了,让唐振东知道自己晕倒的事实,从而担心。 “呵呵,小于啊,你真是,革命工作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老一辈革命家告诉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都丢了,拿什么去革命?” “谢谢总编教诲!”于清影态度很恭敬。 这一点是王学斌最欣赏于清影的一点,你看人家小于,父亲是省委副记,自己却没有丝毫自满骄傲,反而态度一如往常,说的这话,让人听了心里就舒服。不愧是出身**家庭,家教非常好。 “王总编,我还有事,回头咱们再聊。” “行,唐师傅,你先忙,回头一定到我这里来,我特意留了一些明前龙井。” “好的,一定,一定。” 王学斌看唐振东老是看表,知道他的确是有事,也不勉强,简单的约定了下次一起喝茶。 唐振东并不是矫情,他是真有事。他现在必须要找老叶沟通下,看看这个孙进财的底线是什么?然后再把省城来的耗子安排好,人家奔着自己来的,唐振东是不会丢下不管的。再说耗子这人虽然是盗墓贼出身,但是本xing并不坏。 唐振东没直接去火车站的鬼谷馆,而是特意在不远处给老叶打了个电话,让老叶到车上聊,因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个孙进财在一旁看到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老叶见到唐振东后,把孙进财今天早晨找自己算卦的事情,跟唐振东一说,唐振东又跟老叶计议了一番。 老叶回去后,让白明带着耗子过来,唐振东先简单的说了自己前段时间去了南方,手机无法接通的事,然后又对耗子说,让他暂时先住在白明处,回头他再给重新安排地方,让白明先照顾下耗子的起居。 最后,唐振东问了耗子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耗子如实说了,唐振东把耗子狠狠的批评了一顿,让他以后别干这样偷鸡摸狗的事,以后花钱找老叶先要,千万要走正路。 不过唐振东虽然这么说,但是也对耗子的所作所为有所谅解,毕竟他没有一技之长,他这样的人又不可能去安心上班,只能依靠敏捷的身手去混饭吃。 唐振东本来就是出身监狱,他对这些作jiān犯科的人并没有恶感,相反还特别同情他们,希望能帮助到他们,毕竟自己也是从那个地方走过来的。 不过唐振东现在是没空教育耗子,他马上要去会会这孙进财,看看能否把他这个月亮湾花园给空手套白狼套来。 唐振东开车走后,白明和小五,小六等人,跟耗子却成了好朋友。耗子的经历,是白明告诉小五,小六的,大家都是捞偏门的,同病相怜,有共同语言。 。。。。。。。。。。。。。。。。。。。 唐振东驱车赶到月亮湾花园售楼处的时候,唯一的一个售楼小姐还请假了,空荡荡的售楼大厅,只有孙进财一个人。 “孙总好,久等,久等了。”唐振东双手抱拳,给孙进财说着抱歉。 “呵呵,没事,我正好呼吸下这边的新鲜空气。”孙进财呵呵笑道,“你知道的,我住市里的老城区,空气比这里差远了。” “呵呵,”唐振东也跟着孙进财笑了。孙进财的意思,他明白,无非就是标榜这里的空气新鲜呗。不过这确实是唐振东选择这里的一个原因之一。 “唐老板,最近做些甚么生意?有没有合适的生意给介绍下?” “呵呵,我都是小本生意,比不上孙总的黄金行业地产业,哈哈。” “哎,唐老板你真会说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唐振东呵呵一笑,他当然知道孙进财为什么没法回答,因为孙进财既不能说房地产好,又不能说房地产不好。如果房地产好,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这里打包出售?这不是说自己就是个笨蛋吗?如果说房地产业不好,那你明知道不好,我为什么还要接手? “孙总,下一个项目准备投资哪里啊?”唐振东明知道孙进财资金紧张,却佯作不知,故意刺激他。 “唐老板,你就别磕碜我了,我最近手头紧的很,想投资手头又没有足够的现钱,哎,真是愁人。” “呵呵,孙总看好什么项目了?” “好项目太多了,不过要么就是关系不行,要么就是钱不够。”孙进财叹了口气。 “钱不够?如果孙总的钱不够,那海城还有几个钱够的,呵呵。”唐振东调侃道。 “呵呵,唐老板,最近海城最火的项目有那么三四个,都不是在下这样能玩转的。” “哦,哪几个?孙总说说。” “cháo水机场项目,那都是上百亿投资的大项目,根本不是咱能玩的。北岛的填海工程,zhèng fu投资几十亿,而且还只是先期投资,建设码头的费用还要另算。还有整个城南区的改造,也是需要整体招标,这些大活咱就不说了,还有一个活,投资也不算多,但是利润却非常大,比如环城立交桥的修建,这个活,工期短,成本回收快,投资收益也快。听说让咱们市里的三员女将把活给揽了去。” “呵呵,三员女将?呵呵,孙总听谁说的?”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整个海城建筑口的人都知道。”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除了这三员女将之外,还有个男将,孙总知道吗?” “哦?男的?不知道,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呵呵,我把孙总当做朋友才告诉你的哦,别让别人知道,我还是希望低调一点。” 孙进财听唐振东说他是环城立交桥的股东,的确有些不大敢相信,因为环城立交桥被三个初入建筑口的三个超级大美女夺了标,这在海城几乎就是公开的秘密。 不过孙进财又一想,也释然了,人家唐老板是前市长的女婿,现在是省委副记的乘龙快婿,弄个小工程,拿点干股,也是可以理解的,怪不得这三位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能拿到工程,原本自己还以为人家是用**公关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主角在这里。 “呵呵,唐老板是贵人,拿下这个工程是轻而易举的。” “呵呵,这个工程就那么好?”唐振东反问。 “呵呵,金桥银路草建筑,连我们搞建筑的都发了家,那些修路的,更是厉害,哪一个不是富得流油。修桥的就更不用说了,这是最最挣钱的,唐老板是行家,这些根本用不着我说。” [VIP]159 破釜沉舟 唐振东闲扯间,把孙进财的底都给摸了出来,也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 “孙总,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只是闲聊?” 孙进财尴尬一笑,他其实早就想直奔正题了,不过话赶话,一直没机会开头而已,要不然显得太过突兀。其实,孙进财当然知道唐振东知道自己找他来干什么,但是孙进财却想让唐振东先开口,因为商业谈判就是这样,先开口的人很难笑到最后,不过孙进财最后是撑不住了,唐振东能等,他可等不及。 “呵呵,唐老板,咱们都是爽快人,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唐振东心道我是爽快人,你未必是爽快人,还跟老子动心眼。不过心里这么想,他面上还是微微点头。 大概是孙进财得到了唐振东的明确暗示,他也就放开了说道,“唐老板,前几天你说要考虑下我的这个月亮湾花园,不知道考虑好了没有?” “孙总,说实话,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是你的业主,你是我的房东,都==不是外人,不过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我手头上根本没什么现金,都压在生意上了,恐怕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唐振东面露难sè道。 “这个,唐老板,你说的我也理解,不过我这个月亮湾花园不论是地角还是户型都是jing巧至极,只有您这样的贵人也会来住,住在这里,凭空的增添一份贵气,正适合唐老板这样的少年金主。” “呵呵,孙总,谬赞了。” 唐振东跟孙进财虚与委蛇,互相吹捧,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什么老朋友,这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唐振东嘴上跟孙进财说着朋友,不是外人的话,其实他可没把孙进财当成朋友,嘴上说好听的,谁不明白? 孙进财显然也明白,不过他明白归明白,总不能明确的说出你睁眼说瞎话?自己说的什么房子多好多好,连他自己都不信,你既然房子那么好,就自己留着呗,还卖个屁呀! 孙进财听到唐振东的说法,也是一筹莫展,唐振东拿不出来钱,他肯定不可能把东西给他,以后再给钱。现在这个社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社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害怕被骗,不给钱,光交货,骗鬼去。 突然,孙进财脑中jing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没钱的话,那用投资来换换?刚刚唐振东不是说他有环城立交桥的股份吗?合计合计,看看价值对等的话,那就换换得了。不过孙进财也明白,自己的这个月亮湾花园实在有点拿不出手,房子是不错,架不住名声不好,而环城立交桥则是市zhèng fu重点工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利润巨大。如果是自己,自己才不会跟他换呢! “这个,唐老板,对了,你有没有别的什么产业,不如咱们兑换一下,你看你住在这里,自己管理自己小区也方便,再说了,就算不管理,你像像孟家寨一样,把这一座山都建成自己的du li王国,岂不是美哉!” 孙进财的巧舌如簧,如果唐振东真有钱,还真的容易被他忽悠着。尤其是他的最后一个提议,的确让人心动,想一想就知道,自己住一座山,而且还是身处闹市边缘,想想就让人觉得拉风,这不光是富贵的体现,更是一种让人高山仰止,高不可攀的表现。 或许有些富豪会喜欢。不过唐振东知道一个人住一座山,看似拉风,其实不好。住宅首重风水人气,其次才轮到品质。 风水好不好,这是一个住宅的最关键因素。住在风水好的地方,人一生顺风顺水,逢凶化吉,住在风水不好的地方,会一辈子走背运。 人气也是影响风水的重要因素,一个地方住的人多,即使风水差点,毕竟有人气弥补。但是反过来,一个地方人气差,这也说明这地方风水不大好。风水好的地方,人气是满满聚拢的,会越来越多。反之,风水不好的地方,大家都感觉到了,即使原来人多,大家发觉后就会逐渐迁走,这也是变相说明了风水跟人气的关系。 尤其是像月亮湾这里,风水好不好,自有众人评说。人气好不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冬天北风如刀,刮在人身上像被刀割肉,夏天晚上乘凉的时候,都经常能听到有人落水了,救人的呼声,这样的地方要说风水好,谁会相信? 孙进财以孟家寨作比,孟家寨不一样,孟家寨虽然自己占了一个山头,山头也足够大,房子也够多,但是孟家寨有自己的特点,老孟家人丁昌盛,人口多,大家是一个大家族,都聚居在一起,人气滋润了风水,再说孟家寨本来风水就不错。孟家寨是建在山头南面,北面有山,这印证了四灵山诀的后玄武,有靠山,再说了孟家寨是自己师父徐卓给设计的,风水可能不好吗?虽然最后让孟家老爷子孟天齐把主楼改了,风水变了,但是七星法阵的威力是暗合天道,慢慢演变的。孟家老爷子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听人言,自己只是点了一句,他马上就信了,把造价上亿的豪宅推倒重建,这份魄力,岂是一般人能比? 但是反观自己住的这一个山头,如果人太少了,那势必人气不足,而这里的房子又太多,人少房子多,这是典型的鬼蜮特征,是万万不能住的。即使自己把这里的风水给改过来,那虽然暂时无忧,但是久而久之,这里荒凉的人气,肯定是会反过来影响风水。 如果这个山头就一两栋房子,唐振东或许会考虑买下整个山头,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 房子的品质就不说了,开发商都是一样,能省则省,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大家都半斤八两。 “孙总,你说的太好了,我都动心了。”唐振东羞涩的道。 “嘿嘿,我说的都是实话。”孙进财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道。 “不过,”唐振东就说了一个不过,然后就住嘴不语了。给一旁的孙进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唐老板,不过什么?说说,咱们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 唐振东想了想说,“我还真有个可以跟孙总兑换的产业,不过一来价值跟孙总的要求有些出入,二来嘛,我也舍不得换。” “唐老板,你说说呗,咱们可以再商量下。” “好,”唐振东想了一会,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好,既然跟孙总都是朋友,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如果说抛去我正在运作的不算,我现在投资的还真有个项目,就是刚才说的环城立交桥,我在这其中投资了一亿两千万,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过这个项目就像孙总说的那样,我本人也是非常看好的,而且工期也不长,一年的时间,净利润能达到百分之二百到三百,也就是说这个桥一完工,我的投资就能翻上二翻到三翻。” 唐振东说的环城立交桥,孙进财也是清楚的很,利润率,他也丝毫没夸张,达到二翻,那是最少的。再说了省委副记的女婿投资的项目,可能不挣钱?这说出去,谁也不信。 对于唐振东的推心置腹,孙进财很是感激。按理说,孙进财虽然在财富上或许能跟人家唐老板比肩,但是在社会地位上,差了能有十万八千里。 “唐老板,你这么跟哥哥我推心置腹,哥哥我很是感动,虽然我想把这个月亮湾花园最少卖个一亿五千万,但是我还是希望能交唐老板这个朋友,希望咱们两个能把股权兑换。” 唐振东心里感到好笑:商人说什么交朋友?那是瞎子说看见闪电了,聋子听到雷声了,瘸子说他走路很稳一样,都是闲扯淡。 “孙总,我只是这么一说,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刚才这话,让我用环城立交桥的股份来跟你换这个人气不旺的小区,我真是没考虑好。” 孙进财一听,就知道唐振东还有顾虑,此时他必须趁热打铁,打消他的顾虑,把生米煮成熟饭,“唐老板,你这个股份的收益,我都知道,但是我这个花园的价值也并不低,如果您只花一亿两千万买下来,那也是赚到了,如果这个花园运作的好的话,卖个三四个亿都是有可能的,你也并没有吃亏。” 唐振东呵呵一笑,心道:你自己也说运作的好的话,你运作的好,你自己怎么不去运作?再说那运作的不好,岂不是卖不上钱了?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一说就跟自己的期望远了。 “孙总,这个事容我再考虑几天行吗?”唐振东装作很喜欢孙进财的建议,但是却委实舍不得环城立交桥的股份的模样。 “唐老板,咱们男人做事最忌瞻前顾后,一定要大刀阔斧,如果你感觉我说的还行,那咱们马上就办手续,立刻成交。” “好,成交!”唐振东脸上似乎是一副最受的不人激,咬牙切齿、破釜沉舟的模样。 [VIP]160 财不外露 听到唐振东的咬牙切齿,孙进财心里哈哈大笑,心道终于把你给忽悠了。**不过脸上却也是一副舍不得的模样,装作摇头叹气的样子。 “唐老板,咱们这是双赢!” 孙进财并不怕唐振东的合同有假,连问都不用去问,因为他知道唐振东的身份,以堂堂省委副记女婿的身份,实在是没必要为了这点钱就连名声都不要了,再说了人家就凭借这个身份,到哪里去不能蹭点干股? 上午时间有点晚,等孙进财和唐振东都准备好材料后,公证处都已经下班了,孙进财请唐振东在东海宾馆吃的饭,下午,两人都签署了转让协议,又做了公证,这才完成了整个手续。 “唐老板,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唐振东笑着跟孙进财握手告别,孙进财看唐振东的笑里好像有点别的意味,他突然在想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仓促,“哎,唐老板,稍等,那个什么,你看我也没去过环城立交桥工地,你能** 不能送我过去,然后跟那边的人打个招呼?” 孙进财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唐振东的身份摆在这里,人家是省委副记的女婿,自己这么不相信他,就怕他发火,不过让孙进财意料之外的是,唐振东的态度非常和蔼,“好的,咱们马上就去!” 唐振东的态度再一次让孙进财认识到了世家子弟的风范,没有一点架子,非常的和蔼。 唐振东跟孙进财一起来到立交桥施工工地,直接找到了李如玉,“李总好,王总和孟总呢?” “唐总好。”李如玉听唐振东称呼自己李总,她也只能跟着唐振东叫唐总,“王总和孟总,今天没来。” “哦,呵呵,以后别叫我唐总了,”唐振东拉过后面的孙进财,“我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孙总,我的好朋友,我已经把我在立交桥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让给了孙总,以后的收益都归孙总。” 孙进财一听唐振东的介绍,顿时就放了心,其实他本来其实也挺放心,不过脑中突然有那么个想法,现在想想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人家唐老板是什么人,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既然决定的事,当然不会耍赖。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今后自己要跟这样的美女在一起共事,想想就觉得兴奋。 孙进财自觉自己很有魅力,也许能够人财兼得也说不准。他并没有注意到唐振东说到自己要把股份转让给自己时候,李如玉脸上的错愕。 “那你们就先沟通沟通,交流下工作,我就先走了。**” 唐振东走后,孙进财跟李如玉握了手,表示出了对这个项目的关注,不过由于孙进财顶的是唐振东的缺,也就是只投资分红,不参与管理,所以,当李如玉跟孙进财说了这个要求后,孙进财连忙点头同意。能够不参与管理,还能照样拿钱,这是美差啊。 孙进财刚走,李如玉就拿出手机,给王小雅和孟雪分别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们唐振东的决定。 唐振东还没到于清影单位,就接到了王小雅打来的电话,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着王小雅的质问,唐振东有些恼火,哥们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质问我?再说了你不经过我同意就拿哥们的钱去参与投资,跟哥们说了吗? 面对唐振东如机关炮似的回答,王小雅哑口无言,只能气愤的挂了电话。 唐振东赶到报社的时候,还不到四点,本来准备上去找王学斌喝口茶解解渴,不过王学斌去市委宣传部开会去了,唐振东只能来到采编部找于清影。 于清影一见唐振东来了,为注意影响,于清影把唐振东给推了出去。 唐振东摇摇头,只好去车里等待。 百无聊赖的时候,翻了翻手机,刚好翻到了郝正义的电话,他猛然想起自己还跟郝正义要了一车水晶。 “郝狱长,忙什么呢?”唐振东把电话拨了过去。 “呵呵,没忙什么,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唐大师,有事吗?” “呵呵,没事,就是问问我师父回来没?” “哦,徐大师啊,他还没回来呢,不过没事,我已经给徐大师办了病假,再说现在也没查的。” “哦,那谢谢郝狱长了,对了,郝狱长,我上次跟你说的水晶的事?” “水晶啊,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过来拉了。” “呵呵,谢谢郝狱长,我明天找车过去拉。对了,需要个多大的车?” “你有多大车,我都负责给你装满。” “那谢谢郝哥了。” 唐振东没事正在等于清影下班,就又接到了一个他绝对意想不到的电话。 “你猜猜我是谁?”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声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你说不说,不说我挂了啊!”唐振东可没心思跟年轻女孩闲扯淡,因为他已经看到报社已经有下班的开始往外走了,估计于清影也会很快出来的。 “你这人怎么一点风情不讲?” 唐振东没有犹豫,果断的挂了电话,在挂的时候还喊了声,“喂喂喂,手机怎么没电了?” 挂了电话后,唐振东直接关机,给那头的齐娇恨的牙根痒痒,不过也无可奈何,手机没电了,她再打就打不通了。 “嗨,跟谁打电话呢?”于清影上来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哦,一个朋友。”唐振东有些心虚,心道,幸好及时挂了电话。 “咱们去哪,现在?” “去买点菜,我今天在单位学了个香酥豆腐,我做给你尝尝。”于清影莞尔一笑,那娇俏的模样,让见惯了她一颦一笑的唐振东,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 刚到菜市场,刚准备下车,于清影的电话又响了,“喂,你好。” “你是于清影小姐吗?” “是的,我是于清影,你哪位?” “我姓齐,叫齐娇,我跟你父亲于记要的你的电话,请问你唐振东在你旁边吗?” “哦,找你的。”于清影听说她是跟于振华要的电话,立马把电话递给了唐振东。 唐振东疑惑的接过电话,一听又是刚才的那个女孩,“你好,你找我?”唐振东故作不认识的模样,其实他早就听出了电话里头这人是齐娇。 “你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电话没电了,抱歉。” “哦,我求你帮个忙,我明天会到海城去,我也不认识别人,只能拜托你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了。” “好啊。” 唐振东挂了电话,就看到于清影一脸玩味似的看着自己,“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唐振东有些心虚,点点头,“恩。” “关系不错啊?” “呵呵,一般的关系。”其实唐振东早就把自己跟齐娇的关系跟于清影坦白过了,只不过没把齐娇的名字告诉于清影而已。 “一般的关系,还用把手机关了吗?” “呃?”唐振东一下就没话说了,“走,赶紧去买菜!” 于清影呵呵笑了,“好,买菜去。” 其实如果是一般人,于清影还真不吃醋,但是这个齐娇一打电话来,她就本能感觉到了威胁,因为齐娇是省委记齐仁达的女儿,家世比自己可厉害多了,而且听起来这声音,模样也丑不到哪里去。 如果是一般人,于清影可以不介意这些事,但是这次的对手有些过于强大。有些话,于清影必须提前打好预防针,防患于未然嘛! 晚上,于清影做好了菜,香酥豆腐,可乐鸡翅,两个人两个菜,都是满满的一大盘子,让唐振东好一顿大快朵颐。 “走,咱们去外面走走。”唐振东难得提议,于清影欣然同意。 “哇,这是什么?”于清影指着一根二十公分的铜柱问道。 “呵呵,风水柱。”唐振东想起老叶忽悠孙进财就忍不住笑。 “哦?管用吗?” “应该没多大用。”唐振东实话实说。 “你这人,本身就是搞风水的,怎么还不相信这一行呢?” “我不是不信,只是感觉这铜柱露在外面,就算是真的有用,恐怕作用也不过三天。” “哦,为什么?” “铜值钱啊,露在外面就好比掉到地上,谁捡起来就是谁的,现在这个社会小偷太多了。” “咱们这是高档小区,应该不会?”于清影左右看看,仿佛一会真有毛贼进入似的。 “对,你说的对,你提醒了我,看来我是真的要布置下小区的保安了。” “啊?你布置?你管得了那么多?” 唐振东哈哈大笑,“当然是我布置了!”,唐振东搂住于清影的肩膀,把她的耳朵贴近自己的嘴,“告诉你个好消息,这个小区以后是咱们家的了!” “啊?”于清影没听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却听清楚了一个词“咱们家”,她不禁有些羞涩,不过羞涩过后马上反应过来唐振东这话,吃惊的道,“什么?你说这小区是咱们的了?你开什么玩笑?” 唐振东哈哈大笑,“当然不开玩笑,从今往后,这个小区就是咱们家的。” [VIP]161 忿而出手 于清影吃了一惊,忙问其故,唐振东笑着说了自己把环城立交桥的股份跟孙进财的月亮湾小区互换了下。(.) “环城立交桥,这个工程很大啊,利润恐怕也不能太少了。” “呵呵,没事,利润再多,恐怕也是给别人挣的。”唐振东意有所指,呵呵一笑。 “别人?什么意思?”于清影惊问。 “哈哈,明天咱们把这铜柱都起出来,都卖了,哈哈哈哈,换点零花钱。”唐振东哈哈大笑。 。。。。。。。。。。。。。。。。。。。 晚上,于清影跟唐振东的亲热,眼见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竟然似乎是无法自拔了,眼见就要水ru交融,水到渠成,于清影猛然的一句话,让唐振东的yu火全消,“听说明天齐娇要来对吗?” 唐振东马上明白了于清影的意思,她是怕自己定力不够,但是于清影怎么能明白唐振东的心思呢?他对于清影是初恋,而且又是高中时候就恋上了,经历[这么多年,又偶然相遇,这种缘分不是一般人能祈求来的,也正是唐振东心中最企盼的伴侣。 “如果是平时,我绝不拒绝,还有些欢迎,但是如果你是怕齐娇,大可没必要,你老公我的定力是超强的,我要证明给你看。” 唐振东的安抚让于清影心中略微好受了一点,一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这个男人还能拒绝,可见这个女人该多么没有魅力,再说了于清影也不是个轻易投怀送抱的人。 “对了,清影,好像你昨天跟我妈说要定亲?要不咱们这就筹备下,把亲事定下?” “啊?我听你的。”刚才于清影还主动的求欢,现在说到了亲事的问题,她却又不好意思起来,唐振东感叹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 “那好,后天正好是礼拜天,伯父伯母也休息,我去省城提亲。” 。。。。。。。。。。。。。。。。。。。。。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锻炼完后,趁着时间还早,闲着没事就施展他的轻功步法,大老远去买了豆汁,油条,于清影起来后,看到满桌的食物,惊喜连连。 “今天,有个活动,你能送我去上班吗?” “行,反正我又没事。”唐振东二话没说,等于清影吃完,就发动了车,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保安室的保安根本就没了人影,他不禁火起,等送完媳妇回来之后,在好好给你们开个会。(.) 唐振东把于清影送到了单位,然后去接了王猛,一起赶到老叶坐镇的鬼谷馆。 拉着老叶,让白明,小五,小六,耗子一干人等打了个车跟在后面。 月亮湾花园售楼处,一个售楼小姐,正好是那天唐振东跟孙进财谈判那天遇到的那个,她眼见这么大一群人,走了进来,眼睛有些不够用,售楼处很长时间没来这么多人了。 “你好,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售楼小姐一看这么一大群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叫什么名字?”唐振东从狱中出来这短短的一年多工夫,腰缠万贯过,市长,省长都见过,在监狱里面各路的大哥也都对他俯首称臣过,身上早已经不知不觉间,有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售楼小姐一看唐振东有些面熟,继而一想,她就想起来了,自己前天见过这个为首的,而且还被自己老板奉为上宾,想起了唐振东是谁,她连忙答道,“你好,我叫肖芳,请问您怎么称呼?” 肖芳的先是“你好”,而后又改称您,这就足以说明肖芳对唐振东这上位者的敬畏产生的心理过程。 售楼小姐叫肖芳,是本地人,她在这里干了半年了,不过生意实在是差的可怜,这半年来,她竟然没卖过一栋房子,没拿过一分钱的提成。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这里的工作非常zi you,给个底薪八百块,来就是来玩的,根本是一点活没有。 其实不光肖芳卖不出去楼,谁来这里也卖不出去,她唯一记得半年内有个大客户,一下子花了好几千万买了最后面的两栋别墅,但是巧合的是,她刚来时间不长,并且赶上那天休班,就没看到那个一掷千金的主。 肖芳是海城本地人,家里有套老房子,平房,马上要面临拆迁,一拆迁这套平房能分两到三套房子,以海城现在的房价来看,这两三套房子是小二百万,再加上肖芳家就她一个女孩,所以对挣钱的愿望也不是很强烈。 肖芳就想找个轻快的,不受拘束的活,zi you自在,挣钱多少,那都无所谓。 “肖芳?恩,”唐振东点点头,“售楼处这里一共有几个员工?” “两,三个。”肖芳对唐振东有些敬畏。 “两个还是三个?” “我们常来的就两人,还有一个偶尔来一次,我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干了。” “哦,你立刻把她们都叫来,就说公司开会。” “哦,好。”肖芳也不知道是害怕唐振东还是怎么的,反正唐振东一吩咐下来,她根本就没有说二话,就去打电话去了。因为她看出唐振东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小六,你在这里等着,一会人来齐了,给我打电话。” “是,师父。” 唐振东又带着几人,来到保安室,保安室空无一人。 “把锁砸了!” 唐振东指着吩咐白明,白明听到唐振东的吩咐,马上要去找砖头。 “老大,要是不用砸的话,我来试试。”耗子在后面小声说。 唐振东看了耗子一眼,耗子手一抖,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一串铁丝,上面还有细小的弯钩。 唐振东一笑,“好,你来试试。” 耗子看了看锁眼,找出一根铁丝,左手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蓝sè的丝绸,用铁丝把丝绸飞快的捅进锁眼,然后又换了根铁丝,试着扭了两下,“啪”的一声,锁开了。 唐振东一笑,拍着耗子的肩膀,“手艺不错,可以继续钻研,不过别干违法乱纪的事。” “知道了,老大。”耗子郑重点点头,拿下了锁头。 唐振东敢要迈步进去,一个人飞奔而来,“干什么的?你们干什么的?” 唐振东止了步,扭头看了一眼正飞奔而来的保安。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使用暴力吗?” 保安跑过来一看是唐振东,唐振东他是认识的,住在这个月亮湾花园最贵别墅的人,还有个漂亮媳妇。 这样的人,他一个小保安哪能惹得起,他一个月二千多的工资,跟人家这种住好几千万别墅的富豪找茬,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呵呵,唐总,怎么是您啊?有事吗?”保安跑近了一看,唐振东后面还跟了四五个人,一看就是以唐振东为首。 唐振东看了这个保安一眼,灰制服,灰裤子,人也长得灰头灰脸,“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唐总,我叫赵亮,他们都叫我的外号:天不亮。” “天不亮?恩,好,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哦,我去视察小区环境去了。” “一共住进来几户,你视察什么环境?” “包括唐总您在内,一共是三户。”赵亮对答如流。 “那我问你,你们物业是属于单独雇佣的物业公司,还是属于环海置业的下属公司?” “唐总,你问这个干什么?”赵亮有些摸不着唐振东说这话的意思。 “让你说你就说,费什么话?”白明喝道。 白明小伙一米八的个子,块头不小,长的也白净,说是电影明星都有人信。虽然跟着黎道明混生活,但是他一向充当小白脸加打手的角sè。 不过可不能被白明这人的长相给骗了,他骨子里却是极度暴力的一个人,当然这打手也当的不冤。 “你是干什么的?”赵亮一脸不忿的看着白明,他感觉白明虽然长得块头大,但是却给他一种绣花枕头的感觉。或许在赵亮的心中,白明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我艹你妈的。”白明一个大耳刮子就下去,把赵亮给直接砸倒在地。 白明跟着黎道明也学了一些功夫,再加上天生高大魁梧,手劲极大,一下把赵亮给打趴在地。 “你怎么打人?”赵亮见白明真敢动手,他一下就怂了。武力不行,只能求助于社会公道了。 不过眼前的人都是唐振东一伙,哪有什么公道,公道都是强者制定的行为规范。可惜赵亮没悟到这个道理。 白明一看赵亮还嘴硬,上去准备再来一脚,不过让唐振东给拦住了,“诶,我们都是文明人,别动手动脚,影响不好。” “是,师父。”白明退了回去。 “天不亮,我问你,你们的物业是环海置业的下属单位,还是雇佣来的?”唐振东的面sè很和蔼。但是看在赵亮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或许以前赵亮会认为唐振东这是和蔼,但是经过刚才白明的一顿拳脚,他就明白了,这些人都是一伙的,而且都不是善茬。 “唐总,我们是雇佣的,属于海滨物业公司的。”赵亮老老实实的答道。 [VIP]162 单挑群殴 唐振东上前亲切的查看了下赵亮的伤势,“你看你,你早说不就没事了吗?” “哎哟,哎哟。”赵亮刚刚被白明的这一巴掌把头都给打撸皮了,让唐振东一碰,疼的不轻。 “让你公司领导马上过来,就说月亮湾花园换东家了。” “哦,哦。”赵亮被唐振东吓的连连点头,不敢有二话。 。。。。。。。。。。。。。。。。。。。。 “东哥,怎么回事?”王猛还是一脸疑惑,不过只有老叶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整个过程老叶是参与者。 “走,我带大家逛逛。”唐振东没回答王猛的话,却带着大家逛逛整个月亮湾花园。 “东哥,你给我弄糊涂了,我用不用找几个人兄弟过来啊?刚刚那孙子要是叫人来怎么办?”王猛满脑子里都是打架,打架他是不肯吃亏的,他坚信: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唐振东回过头,笑道,“我现在跟大家宣布个好消息,以后这; 个小区就是咱们的了!” 老叶不出意料的微笑着,他早就知道这事。小五和白明也反应了过来,因为他们都是老叶出去的助手,能猜出一二。但是耗子不明所以,王猛就更摸不到头脑了,“东哥,你这,我不大明白,你这是要占领这个小区物业还是咋的?物业能有几个钱?”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不是物业,是小区,这个小区以后就是咱们的了,以后你们结婚都住这里来,我给你们安排房子,哈哈哈哈。” “东哥,你不会是跟我们开玩笑?”王猛知道自己大哥本事大,不过他也没想到前几天唐振东刚刚说过要送给自己一套房子,没想到不光弄到了房子,而且还把整个小区给弄到手了? “开什么玩笑,大家每人分一套,留着给你们结婚成家用。” 唐振东的豪气让这些人都有些敬佩,哪个老大能做到好几百万的房产一人一套的?尤其是耗子,更是惊讶无比,因为他刚来,也就是说属于刚入伙的,自己也能分到?耗子对唐振东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东哥,那环海地产的孙进财能善罢甘休吗?”王猛在一阵惊喜过后,马上设身处地的为唐振东着想。他心里想的是,自己老大得的这个小区肯定不怎么光彩,肯定是用了一些强取豪夺的手段。既然自己用了手段,那就要提防别人的报复。 “哈,什么善罢甘休?你喝多了啊?这是咱们光明正大正经得来的,不偷不抢,合理合法,怕谁的来!” 老叶笑着把自己跟唐振东昨天跟孙进财办理了手续的事情跟大家一说,大家敬服不已,有这样的大哥,大家谁都要偷着乐。(.) 唐振东转向老叶,“老叶,你也搬过来,这边不光空气好,风水也好,嫂子的身体需要个好环境来静养。” “猛哥,哈哈,前几天跟你说的事,现在就兑现了,你要是结婚,过来随便挑一栋房子住。” “东哥,我这,哎。” 王猛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唐振东拍拍他肩膀,“猛哥,咱们的情谊有差不多十年了?都是在监狱里面建立的交情,多余的话就别说了,要不显得矫情。” 王猛重重一点头,“好,不说了。” “白明,你们几个” “师父,我们不能要,” 白明话刚说一半,唐振东挥手制止,“多余的话不用说,我既然答应了黎师傅帮他照顾你们,收你们为徒,这一切都是必须的,白明,小五,耗子,还有小五你再告诉小六,你们几个先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料。等你们成家的时候,在单独给你们房子。” “猛哥,跟着你的老弟兄们,大家都有份,等他们谁想成家了,过来跟我说,我给他们房子。不过有一点,结婚要看准对象,结了婚就不许离,哈哈。” “那是一定的,这群小子们,我一定给他们好好把把关。” “好了,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一会先给售楼处和保安们开完会,然后再给大家分房。” “好嘞!” “对了,耗子,一会你和白明几个把那些铜柱子都挖出来,卖了。”唐振东指着孙进财投资的那十八根铜柱,吩咐道。 “好的,这个我最擅长。”耗子一脸平静,不过熟悉他的人能看出耗子的平静下,其实带着那么一点点感激和感动。 。。。。。。。。。。。。。。。。。。。。。 “赵亮,怎么回事?人怎么还没没来?”唐振东带着众人返回了门卫传达室,里面就赵亮一个人,而他刚刚让赵亮通知的海滨物业的负责人,根本就不见影。 “这个,这个,我们科长说了,没时间。”赵亮有些害怕唐振东那不怒自威的眼神。 “那行,你拨通电话,我跟他说。” 耗子拨通电话,接通后,唐振东直接就来一句,“以后月亮湾花园,你们别来站岗了!” 说完这句,唐振东“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赵亮,你要是愿意干就留下,不愿干也以后就别过来了。”唐振东丢给赵亮一句话,就转身朝不远处的售楼处而去。 售楼处。 肖芳正襟危坐,坐的很版,另一个女孩岁数不大,看了一眼进来的唐振东,依旧在专心的整理她那蓝sè诡异的指甲。 小六看唐振东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师父。” “不是说三个人吗?怎么就来了两个?”唐振东扫了一眼。 “哦,是这样的,刘姐说她有事今天,来不了了。”肖芳赶紧答道。 “那好,你就打电话告诉她,以后别来了,马上打。” 这里的房子,不愁卖,唐振东有这个自信,因为他的yin阳轮转大阵一启动后,去除了金锁阵,整个大海的生吉之气就被吸收了过来,以前只是滋养唐振东的那一栋房子,生气过剩的很。现在滋养整个小区,也有富余。风景好的地方,价格又贵,风水又好,就算用两个丑八怪来卖房,那也是来者如cháo。 “哦。”肖芳答应了一声,转身去打电话去了。 唐振东看着那个正专心弄手指甲的女人,“你叫什么名?” 女人旁若无人,似乎不知道唐振东在跟她说话似的,好半晌,她才抬起头,“你是谁?” 唐振东呵呵一笑,“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宣布,你现在被开除了。” “开除我?那你把我的工资算给我,老娘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 “猛哥,你带钱了没,把钱算给她,让她马上走。” 面对唐振东的吩咐,王猛有些不知所措,他口袋里倒是有钱,不过他不知道该给多少?是一千还是两千或者是五千? “东哥,这个,该给多少啊?” 指甲女一见有了冤大头,她顿时狮子大开口,“两个月的工资一千六,还有一年的奖金三千五,一共五千一,给五千得了,姐也不是个计较的人。” 唐振东早就从指甲女的眼神里看出了谎言,也就是她说的是谎言,其实要拆穿她的谎言很容易,一问旁边的肖芳马上就可以得知,但是唐振东却没问。这个女人是个典型的得财失命的命格,也就是说她得了这笔小财,恐怕能换她一条命。 对于这样的人,唐振东当然不会跟她计较什么,他一甩头,让王猛点钱给她。 王猛刚要从口袋里掏钱,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哗,一辆依维柯停在售楼处门口,“呼啦”的下来七八个人。 赵亮领这群人走在前面,“赵亮,谁刚才给我打的电话?”为首的一人叫嚣道。 赵亮没敢指唐振东,只是眼神向他看去,为首的人走到唐振东面前,“你刚才给我打的电话?” 唐振东没搭话,一巴掌把这个人削倒在地,“妈了个巴子,你说话能不能不喷吐沫星子?” 唐振东的这一动手,把旁边的指甲女给吓的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赶紧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躲了起来。 “兄弟们,科长被打了,都上啊!”这七八个人有一个跟被唐振东削倒的这个所谓的科长关系不错的,一看科长被打倒了,马上组织人手去群殴。 不过他想错了,唐振东这群人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恶的多。 白明,王猛,小五,小六等人,无一不是搏击好手,大家都是在群架堆里长大的,对于打群架是驾轻就熟,既能在混战中保护自己,又能极好的分辨敌我,还能在群战中游刃有余。 群殴跟单挑不一样,单挑靠的是勇猛,而群殴则依靠的是智慧和经验。白明,王猛等人无一不是智慧,经验,勇猛并重之人,所以,这群专职保安们,欺负个业主还行,遇到王猛这样的恶人,马上就被打怂了。 地上被打趴下了一地。 王猛提起那个被唐振东最先打趴下的科长,“说,你来干什么?” 不过这人被唐振东打的有进气没出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奈,王猛只能换个审问对象。 [VIP]163 背运女人 王猛抓起一个看着伤势挺轻的,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报告老大,我们物业公司让我们来问清楚情况的。()”这个小保安可不敢说自己是科长叫来打架的,因为这群人太猛了。 “问清楚情况?哼哼,请你们来,你们不来,让你们不用来了,却巴巴的来了,什么玩意!以后别来了,滚!” “大哥,这个,这个,我做不了主啊。” “你做不了主就回去传个话,以后,这里不用你们来了,如果以前是环海的孙进财跟你们签的合同,我现在宣布中止,滚!” 唐振东放话了,让他们滚,刚刚还被打的如滚地葫芦一般的保安们,都挣扎着爬起来,互相搀扶着离去。 唐振东看这群人走的模样直摇头。 “东哥,怎么?”王猛不解唐振东为何摇头,凑过去问道。 “你们该练练身手了,刚刚打的挺好看,我还以为把人都给打残了,弄半天就我打的这个什么科。 长被架着出去,其余的人都能走。” 王猛,白明等人让唐振东说的有些无地自容,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指甲女看到唐振东这群人如此的生猛,刚才的气势瞬间降低到零点。 “对了,你刚才说欠你多少钱来着?”唐振东脸上又露出微笑。 “五,五千。” “猛哥,给钱,五千一。” 王猛把口袋里刚取的五千块拿了出来,递给了指甲女,“东哥,就这些了,还差一百。” “东哥,我这有。”耗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 “从今天开始,你跟我们月亮湾小区再没有任何关系。请!” 唐振东的大度让指甲女难以置信,她疑惑的看看打完电话,站在一旁的肖芳,又看看唐振东,“不对呀,我是环海置业雇佣我的,想解雇我也是孙总才能解雇我,你凭什么?” “别给脸不要脸。”白明虽然长的英俊,但是言语却粗俗,对这样的自作多情的女人,他从来不给她们留面子。** “你等等,我要给丽姐打电话。”指甲女走到内台准备给丽姐打电话。 “对不起,你现在已经不属于本公司的人了,不能使用本公司电话。” 指甲女没办法,只能掏出自己手机给丽姐打了个电话。 唐振东走到肖芳面前,“你是否还留在这里干?” “我,我留下。”肖芳还是有些怕唐振东。 “好,竟然你留下,有两个选择,对了,你以前在这里工作给你多少钱来着?” “底薪八百,提成是千分之五。” “哦,这样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在这里拿固定的薪水,每月三千五,二是底薪加提成,底薪翻倍一千六,其余的就看你提成了,还是千分之五,你看怎么样?” 肖芳明显一愣,她有些摸不着唐振东的意思,他到底是想要个看门的还是要自己努力工作?这里的房子不好卖,肖芳来这里只不过图个舒坦,反正自己结婚后也不准备上班了,专心相夫教子。肖芳来了快半年了,还一套房子没卖出去,每月就拿固定的底薪八百,现在地方还是这么个地方,不过底薪提了一倍,她还是不会选择底薪加提成,因为这个提成虽说百分之五,一套房子三四百万,一个月卖一套,就能拿个小两千块钱,按理说,就两个售楼小姐,一个月卖两套,平均一人一套是很轻松的,但是这个月亮湾花园特殊,半年都卖不出去一套,自己就能卖出去?这百分之五是空的,根本就拿不着。 “我选三千五行吗?”肖芳有些不相信眼前的这个老板,会给自己这么高的薪水,因为一套房子卖不出去,几乎就是在干赔钱。 “呵呵,行啊,只不过你可别后悔。”唐振东笑了,笑的有些yin险。 在看唐振东笑的同时,肖芳突然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紧,仿佛自己真是选错了一般。 肖芳怕自己说话引起唐振东的误会,她故意没说固定薪水还是底薪,因为固定薪水有时候也被认定为底薪,她特意说了三千五,就是防止这种误会。 一旁的指甲女听到唐振东跟肖芳的对话,就是一愣,因为唐振东给肖芳开的工资太诱人了,一月三千五,这基本是海城的高级白领的工资水平,堪比那些高级技工,而且还是个女人,这个数目就更诱人了。 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太轻率了。如果自己不是太轻率,那自己狮子大开口一下,起码也能多讹点钱。不过,现在显然是不行了。 时间不长,这个被称作丽姐的人就到了,大墨镜,碎花裙,小碎步,唐振东不用仔细看这个叫丽姐的人的相貌就知道这是个苛刻的女人,果然她刚一进门,就开始嚷嚷,“喂喂,我说你们是谁?买房子的吗?买房子的赶紧排队,自己维持好秩序,我们这里的房子供不应求,不过只卖给遵守秩序的人。” 唐振东听着丽姐的话,哑然失笑,这个女人还真是长了张巧嘴,开盘半年多都卖不出去的房子,到她嘴里竟然成了供不应求? “喂喂,跟你们说话呢,怎么都不说话?”丽姐的嘴犹如机关枪一样,得理不饶人,她的一阵抢白,让唐振东等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趣。 好不容易等她说完,唐振东才道,“你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这里的销售经理,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丽姐一叉腰,硕大的**仿佛要撑破她的花衬衣。 “那好,我现在宣布你已经不是了,肖芳被任命为这里新的销售经理,你被解雇了。” “你知道我是谁?敢解雇我?你刚来的啊?你还没见过孙总?” “是啊,这里是环海置业孙总的产业,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指手画脚?”指甲女一见丽姐发威,她也急着凑了过来,一起声讨。 “孙总是什么地方的总,我不知道,但是这里已经是唐总的地方了,让你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好了,现在告诉你完了,你现在就给我滚。” “哼哼,想让老娘滚?门都没有,我马上就给孙总打电话,看看你这个龟儿子还有什么话说。” 小五在旁边听到这个老娘们嘴里不干不净,上去就是一巴掌,把丽姐直接给扇趴在地上。 唐振东在后面喊道,“小五,赶紧住手,跟女人打架不算什么本事。” 唐振东劝解小五的时候,丽姐已经拨通了孙进财的电话,“孙总,我是丽娜啊,我现在在咱们家的售楼处,有人来咱们这里捣乱,砸人砸东西。” “。。。。。。。。” “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丽娜说话带着哭腔。 “我姓唐,你跟孙进财说声。”唐振东在旁边插了一句话进来。 “孙总,他说他姓唐。” 丽娜刚说完这话,然后不知道电话里孙进财说了什么,丽娜有些吃惊的放下了电话,嘴里应着“哦,哦,好。” 脸上的厉sè一扫而空,默不作声了。应该是孙进财把这里的实际情况跟丽娜说了。 “好了,没事赶紧滚,省的我见了心烦。” 丽娜来的风风火火,走的时候却很落魄,后面跟着的指甲女,也一起灰溜溜的走了。 “老大,这两个嘴不干净的女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放他们走,应该也走不远。”唐振东淡淡道。他刚才也看了出来,这个叫丽娜的女人肯定是孙进财的姘头,孙进财最近走背运,可能把这背运通过下身传递给了她,如果今天她再跟这个得财失命的指甲女一起走,那恐怕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了。 两个背运的人一起,那就组成了一个大背运,然后这个大背运就会都集中反映在这个丽娜身上,恐怕她今天凶多吉少。 “好了,我现在正式宣布,肖芳为售楼处的新任经理,你可以自行招募一到两个售楼人员,当然是你确实忙不过来的情况下。” “哦。”肖芳答应了一声,心道招募的工人,工资算谁的?不会是从我工资里面出? 不过唐振东仿佛能看穿肖芳的心似的,“工资就定在二千到三千,回头你自行决定,然后报给我就行。” “师父,我没事的时候能不能过来帮肖经理一把,减轻她的工作压力?”小六在旁边弱弱的问。 唐振东回头看了一眼小六,刚准备点头,白明和小五也不甘示弱,“师父,好事不能光让小六给占了,我们请求轮流帮肖经理的忙,而且我们还不要工资。” 唐振东哈哈大笑,“好,那就先不雇人,肖经理,你招收了三个不入流的手下,恩,轮班的。” 肖芳不好意思的一笑,不过她的这声笑容刚刚露出点萌芽的姿态,“嘭”的一声巨响传了过来。 “车祸了,出车祸了。” 丽娜和刚刚指甲女一起做她的车离开的,在一个右转弯的时候,被后面一辆越野狠狠的撞了一下,车翻了。 指甲女挣扎着爬出车外,丽娜跟随露出的汽油一起化为了灰烬。 [VIP]164 自寻死路 唐振东和众人听到这声巨响,都跑出去看,因为丽娜出车祸的地方就在售楼处不远处。(.) 咕咕的汽油,往外泄露,没人敢靠前,大家都在鼓励车里面的女人努力往外爬。指甲女拖着残躯爬了出来,不过随即而来的爆炸,却让她至少百分之三十的皮肤烧伤。 大家都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给惊呆了,车祸,虽然每天都在发生,但是经历车祸,并随着引起爆炸,而且还能亲历现场的人,是少之又少。 唐振东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在还没到现场的时候,他就拨打了120急救电话。虽然自己跟这两个女人不睦,但是自己也不至于冷血到见死不打急救电话的地步。 汽车汽油爆炸,主驾驶丽娜当场死亡,坐在副驾驶的指甲女身上的衣服被烧的片片碎裂,刚从唐振东这里讹来的五千块钱,早就已经散落,随着这爆炸的汽车产生的热气流而片片飞舞。 指甲女最后看了一眼赶来的唐振东等人,话都没说出来,就! 晕了过去。 众人等来了救护车,逝者和伤者都被抬上了救护车,现场也来了交jing,这种情况不用问,一看就是丽娜驾驶的汽车没先并线,就急转弯。但是人已经死了,也没必要苛责了,幸存者也顾不上衡量自己损失多少,只有庆幸生命的坚强和感叹生命的脆弱。 “对了,肖经理,咱们这里的房子把一号楼的三十栋房子给留出来,不准卖,别的房子回头你制定个售价表,然后提交给我看看。” “好的,我现在就可以提交。” “哦?那你说说。” “还是按照以前的房价卖吗还是稍微降低一点?” “降低?为什么要降低,开玩笑。按照以前的房价全部翻番。”唐振东直接拍板定下。 “啊?翻番?”肖芳怀疑自己听错了。就这个价格都卖不动,这个新任的老总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把价格翻番,这不是卖房子,这是自寻死路。 其实肖芳心底倒是希望唐振东把房价翻上三番,五番,翻上这么多番的后果就是一套房子也卖不出去,那她就可以天天在这里无忧无虑的上班了,还拿高工资。 不过肖芳却是个善良的姑娘,唐振东对她不错,她不能恩将仇报,起码要对得起别人对自己的这个信任,也要对得起自己拿的这个高工资。 “唐总,你知道这月亮湾花园以前的房价是多少吗?” “哦,多少?把住宅和别墅的价格都拿给我看看。” 肖芳把房屋的销售控制表拿给了唐振东。唐振东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个价格不行,不符合我们小区的高端特征,我们小区就要建设成全海城,乃至全中国的示范标杆型小区,起码价格上要与国际接轨。” “那唐总,咱们还翻番吗?” “哈哈,当然,不过我感觉孙进财定的价格还是有些保守,翻一番还是不行,一番半就差不多了。” “啊?”肖芳大惊。 “等等,我打个电话。”唐振东给王学斌打了个电话,“王总编,忙什么呢?” “呵呵,没什么事,昨天你来我正好是市委宣传部开会去了,不好意思。”王学斌说话很客气。 “呵呵,没事,我也是路过,对了,王总编,我这需要个做个宣传。” “好,没问题。”王学斌没等唐振东具体说什么宣传,自己就拍了板,“需要是特刊还是增刊或者是整幅?” 唐振东这可是新贵,别说他神鬼莫测的风水秘术,就说他是省委副记的乘龙快婿这个身份,也值得王学斌往死里巴结。 “呵呵,我跟朋友合伙开发了个小区,需要做些广告。” “好,没问题,我给你连做一个月,首页半栏还是二版全栏?都行,你看怎么样?” “呵呵,这个我不懂,王总编给我看着安排,到时候价格多少你跟我说下。” “诶?唐师傅这是什么话,什么钱不钱的,你提钱的话,我跟你急。你这不是打我脸吗?哥哥我手头就这么点权力,总得给我点表现的机会不是?无非就是一张纸、一点油墨的事,一个月不够,两个月,不管多长时间都行,只要唐师傅这里有需要。” 王学斌的热情,让唐振东差点无法招架。这家伙,不要钱还这么上赶子的。 “唐总,我让我们的摄影记者和采编记者马上跟你联系,争取让咱们明天就见报。” 王学斌挂了电话后,最多有两分钟的工夫,王学斌手下的记者就来电话了,问清楚唐振东的地址所在,然后马上驱车过来。 肖芳肖经理让自己这个新任老板的高效率给吓了一跳。从来就听说去报社做广告要求人的,没听说报社现在还求人做广告,还上门服务?最重要的是还不要钱? 肖芳感觉自己的认知能力正在急剧的退化,似乎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了。 王学斌派来的摄影记者跟采编记者来的很快,最多用了二十分钟,就出现在月亮湾花园售楼处。 两个记者也感到奇怪,这又不是什么政治任务,什么人能让王总编反应如此迅速的派出jing干力量。做广告还要记者上门? 不过这些记者们都是人jing,因为既然总编如此要求了,谁也不敢二话。 唐振东跟老叶等人出面接待了两位记者,然后又请肖芳肖经理给两位记者介绍了小区的整体情况。 “唐总,这个起价写多少?” “起价嘛,住宅三万五千起价,别墅十五万起价。” “啊?”唐振东说的这个起价给两位记者吓了一跳,这个价格基本上跟京城,中海这一类超级大都市齐平了,在海城从来就没这个价位。 “三万五?十五万?每平米,单价?” 唐振东哈哈大笑,“当然,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这是十平米的价格了?” 两个记者心中腹诽:就算是一平米三千五,海城也不是没这样的房子,不过都是远离市中心的。 两位记者在肖芳的陪同下在小区内转了一圈,转的两人是直摇头,这个小区建设的好,确实是好。地角好,确实也不差,风景也好,不过要卖出一平米三万五的天价,恐怕还有些距离。 等肖芳陪两位记者转完,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两位记者虽然肚子早就饿了,但是总编交代的任务,谁敢马虎?饿也不敢说,更不敢跟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年轻人吃拿卡要。 “两位无冕之王,辛苦了,走,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便饭,边吃我边给二位介绍下这小区的情况。” 唐振东不只是以吃饭为由,而是以介绍情况为借口,所以两位记者也能安心吃饭。要不然他们还怕王总编回去给他们小鞋穿呢! “两位感觉我这个小区怎么样?”三杯酒过后,唐振东问道。 “唐总,你也是个实诚人,那咱们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个人感觉,小区是不错,不过定价偏贵。”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如果按照一般的小区来说,我这里的确是天价,但是两位就没发现点我这里不一样的地方?” 记者都是善于动脑的,唐振东这么一说,他们两人就都冥思苦想起来,“唐总这么一说,我好像好真感觉出有点不一样的,不过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出来。” 采编记者的一席话,让摄影记者大概敬佩:不愧是搞笔杆子出身的,你看看人家说这话,多有水平,是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还说不上来。 他听到这里也只有跟风道,“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出哪里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呢?我想想。” 两人开始冥思苦想,不过嘴也没耽误,大概正应了那句话,脑力劳动是最累的一种劳动,两位记者同志边开动脑筋,嘴上却消耗了大量的卡路里。 “呵呵,我知道了。”采编记者惊喜说道。 “哦?” “是温度的不同。” 唐振东微微颔首,这个记者得到鼓励似的继续说道,“我进小区之前汗流浃背,去了之后虽然也是在屋外走,但是却感觉yin凉的很,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头大汗,对,小区里面的温度跟外面的明显不同,我敢确定。”这个记者刚开始说的时候,还自己在分析,不过等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已经相当肯定了,几乎就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唐振东呵呵大笑,“说的好,对,就是温度不同。”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把小区里遍布zhong yāng空调,但是小区跟外界是想通的,也不可能降低室外的温度啊?”虽然发现了不同,但是他依旧迷惑不解。 “呵呵,答案在风水上,这个小区的风水是经过海城著名的风水大师,叶海叶大师调理的,当然与众不同了。你们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把小区卖这么高的价格了?我这并不只是卖房子,我这是卖风水。” “哦,叶大师?”采编记者长了一双慧眼,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唐振东身边一身丝绸唐装的叶海叶大师。 [VIP]165 三大美女 肖芳也跟着一起吃饭,她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新来的唐总有这样的自信了。原来这里是经过大师调教过风水的。不过即使调教过风水,房价卖这么高就有人买吗? 肖芳是没有信心。不过接下来几天的海城晚报那地毯式的广告轰炸,让全市人民都知道了月亮湾花园的高不可攀。 别墅四五千万一套,普通住宅五六百万一套,这样的价格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再加上很多上层人士人都知道月亮湾小区风水不好,所以,几天下来的广告轰炸,基本上没起一点作用。 不过,唐振东是没空关注这个的,下午,他送走了两位报社的记者之后,就接到了齐娇的电话,“我坐火车来的,还有半个小时到站!” 唐振东只得去接,这是他先前答应好的事,不过他却带了个白明一起去,当然目的是很明确的,他希望借白明的魅力,稍稍的抵挡下齐娇,瓦解下齐娇对自己那追求坚决的心。 “嗨,唐振东,我在这里!”* 唐振东停好车,跟白明刚刚到了火车站出站口,就见到齐娇朝自己挥舞着手臂,诉说她已经到了的事实。 唐振东接到了齐娇,并没有直接送她去宾馆,而是把她拉到了报社,一起等于清影下班,这是个态度问题,自己去接另外一个女人。虽然这女人跟自己没有什么不清不楚,但是自己的态度一定要明确端正。 “这是我对象工作的地方。” “哦,是于姐姐,那我们一起等她下班。”齐娇这话说的没有一丝勉强,连唐振东都有了一丝错觉,仿佛自己在自作多情。 唐振东一使眼sè,白明马上就亲热的跟齐娇攀谈起来,“齐小姐,你是省城人?” 齐娇转过头,跟看白痴一样看着白明,自己这一嘴比较地道的京片子,他怎么会认为自己是省城人?省城人能说这么标准的普通话吗? “你叫白明?我看你叫白痴比较合适。” 齐娇一句话把白明给噎的够呛,不过白明毕竟是跑江湖跑惯了的,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齐娇给征服,把她压在身底下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如果这个目标实在难以实现,白明也会退而求其次占几句口头上的便宜,不过这个女人是师父的女人,虽然师父不承认,有把这女人交给自己对付的意思,他还是不敢托大,逞些口头之利。** “齐小姐怎么知道我这个外号?不过这个外号只有我小时候才有人叫,后来大家就都不叫了,不过现在这个外号也只有齐小姐能叫,别人却是不行。” “哦,为何?” “因为敢叫我这外号的只有两种人。” “哦,哪两种?” “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想知道这两种人都有什么后果吗?”白明故作神秘。 “什么后果?”齐娇也有些被白明引起了好奇心,“不会都让你给打怕了?” “哈哈,打怕了?不,不,比这厉害多了,女的都被我杀了,男的则更惨。” “惨到什么程度?” “男的都被我强jiān了,哈哈哈哈。”白明哈哈大笑。 “恶心!”齐娇听到白明说了这么恶心的话,顿时恶心的要命。 白明心道你还叫我白痴,我看你才是白痴才对,这么明显的笑话都听不出来,还骂我骂的这么理直气壮。一点幽默感没有。 齐娇其实又何尝不知道白明是在逗自己玩呢?不过她从看到唐振东带着白明来接自己,就有些反感,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显是找个电灯吗?到现在为止,她也早就看出了,白明不但但是电灯,而且唐振东还有把电灯推给自己的想法,你说谁能不恼? 再加上白明拿那些低档的笑话把自己当白痴耍,齐娇根本就没有配合的必要。 。。。。。。。。。。。。。。。。。。。。 王小雅和孟雪还有李如玉三女,正趴在三张美容床上,做着美容。 “嘻嘻,小玉,你身材真好。” “呵呵,两位姐姐的身材才好呢!”“三女嬉闹了一阵。还是李如玉先开的口,“小雅姐,你前天给唐振东打的电话,他怎么说的?” “他能说什么,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王小雅叹了口气。 “这么说他是不准备管这里的事了?” “不好说,不过我估计他是有别的想法了,要不也不至于费尽心思非要写个股份协议,然后立刻就把股份转出去。” “恩,说的对。” “那我们就没有他的帮忙就没法把工程进行下去了吗?”李如玉很不服气。 “也不尽然,不过唐振东倒是确实有些真本事。”王小雅认识唐振东最早,她那时候还赠送过唐振东对象于清影一条珠链,不过两人之间的友好似乎都被自己去年年底的这个决定给破坏了。其实王小雅和孟雪要投资这个外环桥的修建,根本不会差唐振东这一亿两千万,两人都是海城著名的女富豪,这些钱,两个人凑,很容易。她是跟孟雪商量后才做的决定。孟雪为什么这么做,她心里很清楚。其实王小雅的心中有何尝没有别的想法呢? 孟雪是对唐振东有好感,想多制造一些两人在一起的机会。而自己的心思是多一个人投资,风险能少些,毕竟自己和孟雪还有李如玉都是刚刚介入这个行业,虽然大家都说挣钱,但是她心里没底。 “他不就是个算命的吗?”李如玉非常不服气,她对唐振东的佩服并不是他的风水相术,而是他的功夫,“我听说咱们这里新出了一个风水大师,人称叶海叶大师,手底下是相当有两下刷子的。” “呵呵,如玉你刚来海城时间不长,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样,那个叶大师虽然最近名声很响,但是你却不知道他是靠的什么名声才响?” “哦?什么?” “他依靠的人就是唐振东,据说这个叶大师干了好几年,但是却是这半年多才声名鹊起,为什么?就是因为唐振东跟他一起。” “这么说这两人,唐振东才是师父?不对呀,叶大师岁数那么大。”李如玉自言自语,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先前在飞机上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会是个高手。而名气极大的风水大师叶大师竟然也是因为他才混的风生水起? “所以说很多眼见的东西未必是实。” “那咱们的工程怎么办?” “咱们再想办法,我就不信没了这个唐振东,咱们这个工程就做不动了?” “如玉,哎,好,我们先试试,不过最好别把唐振东这条路堵死。”王小雅想的事情比较多,怕一旦真的只有唐振东能解决这个问题,那跟他交恶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你们不是说那个叫孙进财的,继承了唐振东的股份吗?我们不如让这个孙进财也参与下管理,让他负责打桩的工作,你们看怎么样?” 孟雪的提议让王小雅和李如玉都瞪大了双眼,这主意好啊,既能分担自己等人的压力,又能让孙进财交友广泛的关系充分的发挥作用。 “好,我们明天就跟他说。” “别等明天啊,让他今天请三位美女吃晚饭不是更好?”王小雅一笑。 孙进财最近有点背,经营了一年半的月亮湾花园交与他人,刚刚接到了手下电话,说是前公司销售经理丽娜出了车祸,当场身亡。丽娜是孙进财的噶户,恩,噶户就是情人的意思,跟孙进财勾搭在一块也有好几年了,孙进财办了这个房地产公司,丽娜也跟了过来做销售经理,孙进财还没来得及跟丽娜说自己公司的情况,反正丽娜平时也不去上班,跟部跟她说都无所谓。不过就骤然听说丽娜出了车祸,孙进财还是非常吃惊。 孙进财作为丽娜的领导,帮助料理下后事也是应该,毕竟丽娜跟了自己好几年了,而且又跟丈夫离了婚。有些事情,孙进财义不容辞。 就在孙进财忙着的时候,接到了李如玉的电话,让他晚上请三位大美女吃饭。 孙进财一接到美女的电话,刚刚那淡淡的悲伤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跟三位美女有更深入接触的兴奋。 他立马答应了。 新雅酒楼,是海城最好的饭店之一。这里跟海城一些高档宾馆,饭店不大一样,因为这里只是吃饭的地方。 孙进财故意选了这么个地方,就是为了表明心意。你看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吃饭,没有存一点歪心思。 当然孙进财的歪心思肯定是有,人财兼得是终极目标,不过要实现这个目标是要有个过程的。 “孙总,你最近都忙些什么呢?”李如玉开门见山。 “呵呵,我在家专门等着三位仙女下凡,好垂见我这俗人,呵呵。” “孙总,你真是太会说话了,说的我都心花怒放了,今天让你请我们三位大美女吃饭,不会耽误你什么事?” [VIP]166 有女远来 孙进财听到三位美女有约,他把自己情人的丧事都放下,专程过来巴巴的请人吃饭,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他听到美女垂询,张口便道,“呵呵,我能有什么事?没事,整天闲着没事干。”其实孙进财很想说几个黄段子,他差点脱口而出,“有事秘干,没事干秘”,不过幸好他反应快,及时刹住车,今天是第一次跟三位美女吃饭,这么说似乎太唐突。 “呵呵,如果孙总没事干的话,我们姐妹想请孙总帮个忙。” “哦,没问题,只要我能做到,义不容辞。”孙进财把胸脯拍的震天响,让人看去豪气顿生。 “呵呵,孙总既然这么仗义,那小妹就直说了啊,你也知道我们三个女人搞建筑有多么的不易,除了cāo心劳力之外,还要应付方方面面的男人,最关键的是这些男人思想都不是很纯洁。” 李如玉说到这里,孙进财不自觉的有些脸上发烧,因为他就属于那种思想不纯洁的。不过好在李如玉没介意,而= 是继续往下说,“孙总,知道我们这些单身创业女人的苦吗?” “知道,知道。”孙进财点点头。心里却暗道:既然你们做单身女人这么苦,那哥哥可以帮你们啊! “孙总,我们姐妹三人想请你出山,帮我们姐妹负担一些,参与下管理,你看行吗?” 孙进财一听李如玉的话,这个忙自己得帮,再说了,这不光是帮她们的忙,对自己也是有极大好处的。因为孙进财不参与管理,只参与分红,那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再说了,正好自己现在没事做,参与下桥梁管理这也许会是自己将来转型的关键。再说了,既然加入了这个美女的集体,人财兼得还会远吗? “好,没问题,举手之劳。”孙进财把胸脯挺起老高。 。。。。。。。。。。。。。。。。。。。。。。 于清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报社大楼,齐娇一下就看到了这个女人,她直觉上这个女人会是她的对手。 果然,于清影径直的走了过来,看到齐娇坐在副驾驶上,打开车门,微笑的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于清影丝毫没有生气的神情。齐娇也是笑颜如花。 唐振东心中的忐忑终于放下,他几乎以为两女的相遇即使不发生全球大战,起码也得是个区部战争,不过双方似乎一枪一炮都没放,就和平收场了? 不过自己刚刚好像在于清影的眼中看到了一点什么,是一点什么呢?唐振东突然把握到,那是自己的态度,他马上打开车门下车,对白明说,“你去开车。**” “师父,我没车证啊?” “让你开你就开,没事。”唐振东以为白明在见死不救。 “不是,师父,我真没票啊!”白明如果只是没有票,那也无所谓,最主要是他从来没开过车,哦,只开过老家的农用拖拉机。 “师父,我”白明都有点想哭了的感觉,他没开过车,但是不代表不知道车的价值。这是一百多万的路虎,要是三万两万的夏利,白明才不管,撞了就撞了,“我只开过拖拉机,离合还是在手上的那种。” 唐振东大手一摆,“没事,这车没离合。” 齐娇看着快哭了的白明,“一个大老爷们,让你开你就开,我都敢坐,你还不敢开吗?” “没事,右边是油门,左边是刹车,跑的时候加油门,紧急情况踩刹车。”于清影指点道。 车上三人都在鼓励自己,白明心一横,豁出去了,开就开。 “师父,如果他们硬是来撞咱们,怎么办?” “撞咱们?你一上路谁都得隔你远远的。” 发动车,白明一脚油门,路虎朝前猛的冲了起来,大排量的六缸发动机,瞬间释放出了强大的动力,车,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车上的三人瞬间被强大的推背感征服,身子猛地一下子贴紧靠背,路虎车在拥挤的市区横冲直撞,周围的司机见状纷纷避让,后面骂声连天。 白明开上车才知道师父所言不虚,的确是整个大道就像是他家的一样,周围的车见他开来,纷纷避让,白明驾驶的信心瞬间爆棚。 原来车这么好开啊! 于清影吓的紧紧拉着唐振东的手,唐振东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于清影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白明的xing子火爆,反应在开车上,也是当仁不让。一辆车占两个车道是常有的事。这在平时不是下班的点上,还无所谓,但是到了下班点,报社还地处市区,车流量本来就大,白明胡乱冲撞了几个路口后,终于学会了刹车,在一个挤了一大堆车辆的路口,停了下来。 世人很少有人不知道路虎是豪车,也都知道它的价值,所以对豪车司机的飞扬跋扈也都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车上的司机是个高大的一脸嚣张的小伙,旁边还有个漂亮的姑娘,大家心里就都有数了,装逼呗,谁不会装啊! 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人认为是白明是个出来妞的富家子弟,当然也有不少的人认为白明只不过是个借别人车出来在女人面前装逼的混子。 为什么是混子?不是混子能把车开这么混? 白明虽然车开的猛,但是这一路他的手心也是紧张的出了不少汗,毕竟是第一次开车。 “师父,咱们去哪里?” 于清影听了白明这话,差点晕倒。你都不知道去哪里,还把车开这么猛,我寻思你们都计划好了呢! “齐大小姐,我给你定了宾馆,咱们是先去吃饭还是先送你回宾馆休息一下?” “我来这里,当然不住宾馆,ng费啊,你们住哪里,我凑合着住就行。”齐娇当然不会是ng费。她的那个生长环境,根本就不会知ng费是什么。 “好,那咱们就先吃饭。”唐振东看了眼齐娇带的那个小包,心道,你既然没带东西来,那就说明你不准备常住,既然不常住,那跟自己这里凑合一天半天的,也无所谓,反正有于清影在,自己也不会犯错误。 “呸呸呸,不是有于清影在,自己才不犯错误,而是于清影能在眼前看着自己犯没犯错误。” “这么早就吃饭啊,有点早,我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我起码要去买件换洗衣裳?”齐娇不是没想过带衣服,她先前带了一个大皮箱,不过因为在机场丢了机票和身份证,回去又通过关系补了身份证,所以他特别齐娇的提议合情合理,很多人有洁癖,别人穿过的衣裳根本就不会穿,尤其是像齐娇这种****。 “那行,白明,去商场。” 正好,前面有家商场,白明把方向一打,拐进了停车场。路虎霸道的占了两个停车位,停车场管理员本来准备上来说一下,一看是辆路虎,赶紧的闭了嘴,只收了停车费了事。 “清影姐姐,帮我去买几件衣服?”齐娇软语相求,于清影点头答允。她不是个小气的人,尤其是在场面上的事,做的非常好。 “你们在这里呆着!” 两个女人进了商场,白明问唐振东,“师父,你不会真打算把这个女的让我来对付?” “怎么,你在家定了娃娃亲?” “哦,那倒没有,只不过,” “别不过了,施展你的魅力,把她拿下。这几天你把别的事都放放,先陪着她到处玩玩,走,我去给你取点钱。” 唐振东就到附近的银行,取了两万块给白明,“不够跟我说。” “哦。”白明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唐振东眼睛的方向,两女已经出来了。 “幸好没买多少东西!”唐振东心中庆幸,没买多少东西就表示不会在这里常住。 等唐振东和白明过去的时候,两人顿时傻了眼,后面跟着的两个服务员,大包小包的提了十几件衣服,巴巴的跟在两女身后。 “你们商场什么时候服务态度这么好了?”唐振东心中有个大疑问,随口就问了出来。 “齐小姐刚刚在商场里买了三万多的衣服,售货员就帮着送了出来。”于清影在一旁解释道。 “走,去吃饭!” 依旧是白明开车,也许是刚刚结伴逛了一圈商场的缘故,齐娇和于清影有说有笑,仿佛成了好朋友,唐振东也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位置,把后座留给了正在沟通的两女。 “师父,咱去哪里吃饭?” “去东海渔村!”唐振东故意选了个离家近的地方,以防止有查酒驾的,不必惹这没必要的麻烦。 东海渔村可不是个渔村,而是一个专门以经营各种新鲜海货闻名的酒店。各种的生猛海鲜,在这里应有尽有,并不局限于封海与否,这当然是饭店老板的能耐。 拐过这个路口前面不远就是东海渔村了,不过刚刚拐过路口,就被两个交jing拦了下来。 “靠边停车!” 如果是刚才,白明刚开始摸车那会,遇到交jing查车,肯定会把刹车当成油门来踩,紧张的加速通过。不过现在,他已经熟悉了刹车的位置了,一脚刹车,车停了。 [VIP]167 诸事不顺 按理说,不是在非常时刻,没有交jing愿意去查那些豪车,因为能买的起豪车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谁也不愿意没事找事,万一碰到哪个脾气不好的,来顿暴打,就得不偿失了。** “驾驶证,行驶证。”交jing一丝不苟的态度,让人很不爽。 交jing有两个,一男一女。男的一脸的稚气,女的长的很漂亮,却不冷若冰霜。当然白明能顺利停下车,跟这个漂亮的女交jing有很大关系。 白明听到交jing这话,才猛然想起自己是无证驾驶。 “驾驶证,行驶证,快点。”小交jing很不耐烦。 “哦,不好意思了,驾驶证没带。”白明装模作样找了一通后说道。 “无证驾驶拘留,行驶证呢,有没有?” “这不是李jing官吗?”唐振东刚看到李芊墨的时候就在想这个站在后面的女jing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熟?借着白明跟jing官对话的时候,; 他冥思苦想,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这人就是自己在月亮湾那块尖利如刀的石头海面下救的那个人,名叫李芊墨,是车管所的jing官。 不过她怎么调到交jing了? 唐振东这辆路虎车的防爆膜特别好,一贴上,从里面看外面清清楚楚,但是从外面看去,就跟照镜子一样,丝毫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李芊墨正好站在一旁,恰好能从放下的主驾驶位窗看到副驾驶人员的腿,而看不到副驾驶的脸,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唐振东。 李芊墨听到唐振东的声音,探头往里看了一下,她并没有多想,马上就认出了唐振东,“唐振东?你怎么在这里?” 唐振东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语气跟李芊墨说了话,本来他还怕李芊墨不记得自己了,没想到人家一下子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唐振东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李芊墨身边,“李jing官,借一步说话。” “恩?什么事?” “我这个哥们他看我开个好车,一时手痒,想试试,可能是驾驶证忘带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其实我们就在这边吃饭。”唐振东一指前面不远处的东海渔村的霓虹灯牌,“李jing官,要不没事你和你的同事也一起去吃点?” 李芊墨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唐振东这句话,突然脸sè一变,“不行,无证驾驶必须拘留。()” 唐振东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态度和善的李芊墨,突然面sè大变,一副法不容情的神sè。 “李jing官,你怎么从文职调到一线了?”唐振东呵呵笑了。 “我坐着没意思,自己申请调来的,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是说,如果可以,还是希望李jing官能法外施恩,毕竟年轻人,谁能没有个记xing不好的时候呢!我这个兄弟,今天女朋友从外地过来,着急,所以有些丢三落四。” 唐振东指指车里面的齐娇,为白明开脱道。其实就算白明进去了,车上坐着两尊大神,一个是省委记的独女,一个是省委副记的独女,别说捞一个无证驾驶的,就算是一个死刑犯从里面捞出来都没有问题。只不过因为这点小事,有些太兴师动众了。 谁知唐振东都打算好了实在不行,就送点钱得了,有个圣人不是说过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不过唐振东再次被李jing官的善变给震惊了,“好,下不为例!你驾驶证带了就你开,别让他开了。”李芊墨向车里的后座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主驾驶的白明和唐振东,才道。 “谢谢。” “小朱,走。”李芊墨吩咐了一声跟着她的小协jing,两人骑着摩托离开了。 白明刚才都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了,就等唐振东的一声令下了。他实在是没想到今天能这么容易的放自己走,还以为要被抓进去几天呢!白明身上可不干净,虽然大案没有,但是涉及的欺诈,诈骗,伤人可有不少。 他也看得出这个女jing似乎跟师父有些什么关系,不过今天师娘在车上,他断断不会在这个时候不开眼的询问。 唐振东重新坐上了驾驶位,发动了车。 “没想到你在海城人缘还挺好!”齐娇下车的时候,笑嘻嘻的道。 唐振东看了一眼已经下车的于清影,呵呵回应道,“呵呵,一般,一般。” 东海渔村装修非常豪华,根本没有光听名字的那种小家子气,也算是海城首屈一指的时令海鲜类酒店,再加上地理位置好,只有包间,没有散座,所以经常是满座。 “先生,不好意思,座位全满,要不你们稍等一会。”服务员彬彬有礼。 “好!”唐振东来这里是临时决定,因为这里离月亮湾花园近,所以,回去也方便,可惜就是没有提前订座,不订桌就要稍等一会。这个点去别的饭店也不容易有座。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可以到那边的沙发上稍等一会,一会有桌了我马上通知你们,可以吗?” 唐振东点点头,跟白明,齐娇,于清影一起朝那边走去,四人正好跟四五个大腹便便的人面对面走过。 “还有没有座位,省里来客人了。”一个声音在唐振东身后响起。 “有有有,金处,六楼牡丹厅。” “徐科,走,这里有我们海城最新鲜的海货,上去尝尝,我们刘局在市里开个会,一会就到。” “呵呵,好,我们上去等也一样。”被称为徐科的人笑嘻嘻的跟着被服务员称为金处的人往电梯走去。 白明一听这话,立时火冒三丈,他扭头过去,一巴掌把台拍的震天响,“妈的,我们来吃饭不给钱还是怎的?怎么他们比我们来的还晚都有座位,我们就没座位?” 白明的火冒三丈并不代表服务员就跟他一般见识,大概这种场景服务员看的多了,根本就毫不在意,越是土气的人越是火气大。 “对不起,先生,人家是早就定好的桌,不好意思。”服务员依旧彬彬有礼。 “定好的,你放屁,刚刚他们来明明是现问的,我在旁边听到的,你还忽悠我说定好的,你他妈骗谁呢!” “对不起,先生,你说话请不要带侮辱xing的字眼,要不然我有保持申诉的权利。” “你申诉你妈个比!”白明火气上来了,可不管对方男女。 “你个没素质的怎么骂人呢?”台服务员的声调也高了起来,把酒店领班给吸引了过来,“阿丽,什么事?” “哦,经理,这个人没订到房间,就在这里骂人。” 领班是个女的,叫刘艳,三十岁左右,长的很漂亮,脸上妆化的很浓,不过总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这里已经满座了,你为什么在这里骂人呢?”刘艳过来的时候,看到建设局的金处长带着几个客人往电梯走,不过因为这边声音太大,刘艳只跟金处点了个头,就赶紧过来处理这面的情况。 建设局的金处可是酒店的常客,在这个大建设的年代,建设局可是富的流油,一块地动辄几亿,十几亿的,整个市里的财政全靠土地支撑,建设局跟房地产公司打交道,那可是镶着金砖的部门,是酒店的财神爷。 “就那个胖子,那个叫什么金处的,也是刚刚来,比我们还晚,我们来问没地方,为什么他就有地方?你是经理给我解释解释?”白明走江湖走惯了,xing子也野,他心中对什么官员可没什么敬畏,想说就说。 刘艳心道,你第一天出来混啊,这个还解释什么?你个平头百姓,当然要给官员让道了,酒店是有几个房间空着,但是那是专门应付紧急情况的,也就是说专门留给市里的领导的,平常人有钱根本就不好用。 不过刘艳还没来得及解释,金马金处长就折了回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明,“小子,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白明一看是金马过来了,还一脸愤怒,他才不管什么处长,局长的,“你个死胖子,平时吃的民脂民膏吃多了,看把你吃的脑满肠肥的,一天到晚没个逼事干,专门跟老百姓耀武扬威的!” 金马听到白明的话,气的脸通红,“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妈的来,这都第二遍了,你***烦不烦啊!” 金处长气的差点晕过去,手指着白明,“行,行,行,你小子给我等着。”说着就拿出电话找人。 “你他妈还找人,你找个鸡*巴人,你个死胖子,找人来,爷爷也一样收拾你。”白明长的人高马大,是个不怕动手的主。而金处长虽然在体重上跟他不相上下,但是身高上差了不少,而且姓金的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酒sè掏空了身子类型的。 “好小子,你有本事别走。”金处长终于找到了电话,“我说刘所长吗,我是建设局的老金啊,有个人在东海渔村这里嚣张的很,口出狂言,嚣张无比,扰乱经济建设大局,你找两个人过来下,带回到所里严加审问一下。” [VIP]168 影响市容 金马金处长打完电话,得意洋洋的看着白明,如果这个小子知趣,那说句软话,给自己个面子,或许自己可以放他一马,不过他要是再嘴硬,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草,你个死胖子吓唬谁啊!” 领班刘艳也知道金处长的能量,炙手可热的部门处长,在市里的关系强硬,与很多领导相交颇深。 “你个狗娘养的,这里也是你嚣张的地方吗?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xing。”刘艳大概意识到一会jing察就要来了,而且为了讨好这个财神爷金处长,更为了在手下面前表现自己的威风,毕竟刚才手下服务员在白明嘴下受了委屈。 “我草你妈的**,谁下面没夹紧,把你给放出来了,在这里疯叫。”白明最恨别人骂他妈,他妈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有妈的那段ri子是他人生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刘艳一听白明骂的太难听了,她本身就不是个善茬,张嘴就反击,“你妈个破烂货,你爸个& {}熊德兴,生你的时候怎么不把你shè马桶里,还让你个杂种给冒出头来。” “**妈的,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杆枪,五十六个壮汉一起**娘。” 白明和刘艳的对骂,让唐振东等人目瞪口呆,原来骂人还可以骂道这个境界。齐娇和于清影都属于家教良好的女子,断然不会骂出这么难听的话,而且听都不会听到。 唐振东也是一样,他的生活环境最多也就接触个“草你妈”、“**娘”之类,像刘艳和白明这种骂人把生殖过程说的这么生动的,从来没有过。 金马也有些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以前还对刘艳这种泼辣女子感到一丝兴趣,不过一直没来得及勾引,这次见识了刘艳这么**裸的谩骂,让金处长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家伙事能有刘艳说的那么神勇。 骂到酣畅处,白明实在忍不住了,抡起他的大巴掌就要上去打人,不过正在这时,jing察到了。这些jing察就是金处长打电话叫来的。 “住手,怎么回事?”jing察义正言辞的制止了白明。实际上白明见到jing察自己的手就有点萎,因为他身上可不干净。 “赵jing官,这几人无理取闹,吃饭没有房间,还来闹事!”刘艳跟管理这一带的赵力赵jing官很熟悉,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片区的,而且刘艳这种做大堂经理的,很多时候也得借助jing察那身皮来唬一下闹事的。() 赵力上下看了白明一眼,“你在这里闹事?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市委领导都经常过来,你敢在这里闹事?” “jing察同志,不是我要闹事,而是这群人欺人太甚,我来的时候说没座位,这帮人来了马上就有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见到了jing察,白明也能好好说话了。 赵力一听这个理由,心里不屑道:这是这个社会的趋势,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宪法说的人人平等?要真是人人平等,李双江的儿子就是**而不是强jiān了,“就这么点事,就能让你扰乱我们市里的经济建设的大局啊,走,带走。” “等等。”齐娇站了出来,她刚来海城,刚认识的白明,虽然对他的喋喋不休感到厌烦,但是他毕竟是唐振东的朋友,而且刚才聊的还不错,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明被带走,谁都知道派出所是个什么地方,进去了根本就说不出来理。 “你是谁啊?”赵力看看齐娇,虽然感觉她一身气质出众,但是再怎么出众能有金处长出众吗?金处长是市建设局刘一水的手下爱将,而刘一水是谁,是现任省委副记于振华的嫡系大将,谁都知道等于振华在省里地位稳定了之后,刘一水肯定是要升迁的,到那时候肯定要进厅的,而同样金处长也会水涨船高,往上动一动,这都是一连串的。 金处长不认识的人,他肯定是不用顾忌的。再说了白明看模样也就是个小混混样,跟他交往的能是什么大人物? “你别管我是谁,我就想知道你们海城的特权阶级有多么的**,老百姓来吃个饭明明有座,却要为zhèng fu的一个小官让座,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你们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吗?”齐娇跟父亲相处时间长了,官场的套话也是说的一溜一溜的。 赵力骤然听到齐娇的话,就是一愣,“你们海城”,“小官”,“为人民服务”这些话都不是一个对政治不熟悉的人能说的出来的,赵力一愣,“请问,你是?” 这已经是赵力第二次问齐娇是谁了,不过齐娇对赵力这个派出所的小民jing根本就不屑,别说你一个小民jing,就是所长,分局局长,或者是市局局长,齐娇都不会打怵,她接触的人的层面根本就不是一个地级市小官能接触到的。 “我就是一个来海城旅游的普通人。” 赵力联想到齐娇那一口京腔,还有刚刚这句来海城旅游,他心里就有了底,大城市里来的人,自然看不清楚地方的势力分布,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在京城官员太多,自然大家都过的谨小慎微,但是到了地方上,越小的官越是嚣张,这是常理。当然也不是说地方上的大官不嚣张,只不过他们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带走!”赵力已经懒得跟这个女人罗嗦了。 赵力同来的两个jing察一听科长吩咐了,马上上来准备扭住白明的胳膊,白明挥臂大喊,“jing察和官员勾结了,欺负老百姓了!大家快来看呀!” 金马一看这个白明真是一派小混混作风,这是撒泼,幸好现在饭店都过了上客点了,大家刚进去吃饭,离饭局结束还得一会,要不然真够丢人的。 赵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堂堂民jing还能让一个刁民给治住? “赵科长,赶紧把这个刁民给弄走,省的影响市容。” 赵力一挥手,两个民jing就要扭住白明的胳膊,白明哪能束手就擒,他撒腿就跑,闪过了一人后,正好撞在一个赶紧来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白明的速度加重量,把这个中年人直接给撞飞了出去。 “哎哟,疼死我了!” 金马一看,哇,可了不得,自己的局长被撞飞了!他一溜小跑跑过去,“刘局,你没事?” 刘一水摇摇脑袋,在金马的帮助下被扶了起来,“我没事。” “赵科,快抓住这个凶手!”金马一指白明,白明马上就被定格为凶手了。 赵力一看建设局刘局被撞倒,他马上就要拘捕白明。白明虽然刚才一下撞飞了刘一水,但是这刘一水体重可不轻,撞到他之后,反弹的劲,也让白明往后一仰,撞在后面关上的自动玻璃门上,把头也撞得生疼。 他在揉头的工夫,赵力已经指挥两个民jing把他给逮了起来。 金马扶着刘局走到白明的面前,“你胆子不小,撞了市zhèng fu领导,就等着,有你好受的。” 刘一水倒没说什么,因为他身份摆在这里,不会像属下那样骂街。 “房间定好了没有,菜点了吗?” “房间订好了,菜还没点。”金处长心道,我他妈还没来得及坐下,怎么点菜。 “赶紧的,别让徐科就等。” 徐科是省厅来人,叔叔是省委常委,当然这个事情只有刘一水知道,是于振华透露给他的,让他好点招待。 刘一水朝大厅扫了一眼,没看到省厅的徐科,反而注意到了一个人,于清影,这不是于记的女儿吗? 刘一水没顾上先询问哪一个是徐科,反而跑到于清影面前,“小于,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我来吃饭,但是没订到座位。”于清影实话实说。 “啊?”刘一水就是一愣,刚刚这里发生的事,金处长还没来得及汇报,所以他并不清楚还有这一段风波,刘一水赶忙招呼来酒店经理,“你们还有没有房间了?” 刘艳当然认识市建设局的刘局长,对他的话也不敢不答,“刘局,有房间啊,刚刚剩了最后一个房间不是给金处长了吗?” “我是问还有没有房间?” “刘局,你知道的,我们这里虽然平时也留两三个房间,不过今天不巧,都用上了,您这个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金处长在旁边不明所以,这个女孩何以让刘局这么小心谨慎?看样子这女孩比省里来的徐科还重要?因为刘局根本就没去找徐科,而是直接奔着女孩就过来了。金处长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刘局的疏忽。 难道这女孩还有什么背景不成?金处长有些迷糊。 让金处长更迷糊的是,刘局跟女孩说了几句,然后又跟女孩旁边的男孩开始聊开了天,“小唐啊,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跟小于一起来的?” 这句话听在金马耳朵里,这是典型的废话,不过领导说的废话,那就不是废话。 “呵呵,刘局,刚刚我兄弟撞了你,太不好意思了!”唐振东呵呵一笑,脸上神情轻松自在。 [VIP]169 监狱熟人 刘一水一听刚刚撞人的也是唐振东的兄弟,他马上一拍额头,“你这兄弟真有劲,给我撞迷糊了,金处,赶紧的,把人给追回来。” 刚刚赵力捕了人,本想留下跟刘一水打个招呼,混个脸熟,岂止刘一水根本就没搭理他,径直朝里走去,赵力这才灰溜溜的跟两个民jing押着白明往jing车走。 但是刚到jing车旁边,金马金处长就追了出来,“赵科,等等,误会,误会了。” 等赵力放了人,然后白明在金马和赵力的陪同下,一起回到酒店大堂。 “小唐,小于,这是个误会,呵呵。”刘一水呵呵笑道。 “刘叔叔,没事。”于清影跟刘一水比较熟,因为刘一水以前经常去找父亲汇报工作。 “那这个什么,酒店也没地方了,这样,你们在这里吃,我和小金他们再去找个地方。” 刘局的话,让金马大吃一惊,他想不到以刘局的身份地位,竟然要跟两个年轻人委曲》 求全,这两人是什么身份?金马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道。 “呵呵,刘叔,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再重新找地方,你们在这里吃好了。” “别,别,我们走,金处长,赶紧去另外定一个饭店。”刘一水低头吩咐旁边的金马。 唐振东看金处长要走,他赶紧拦住,“别,别,金处,你先别去,要不这样,刘局,你这边方便,咱们一起凑凑?” “好啊!” 东海渔村,牡丹厅,就是刚刚金处长刚来仅剩的那个包间。 刘一水介绍了省里来的省建设厅的徐达徐科长还有金马等人分别给唐振东做了介绍,当然同时也介绍了唐振东和于清影,暗地点了点于清影和唐振东的身份,徐达和金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坐在对面的这一男一女,竟然是新上任的省委副记于振华的女儿和女婿,这让徐达大吃一惊。怪不得刘一水把姿态放那么低,原来如此啊! 唐振东笑着把白明和齐娇简单的介绍了下,刘一水也跟两人友好的点了头。 席间,徐达总是不自觉的盯着齐娇看,刘一水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徐科,你跟小齐认识吗?” 徐达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哦,你在哪里见过我?”齐娇知道徐达是省城过来的,一个城市的总有见面的可能xing。() “我感觉她有点像一个人?” “像谁?”刘一水虽然在跟唐振东拼桌的时候,没征求过徐达的意见,但是刘一水却不是不重视徐达,一来徐达是厅里的人,二来徐达的叔叔是省委常委,基于这两点,刘一水绝对不敢小看徐达。但是即使这样,徐达比起自己的老板于振华来说,远近关系还差的远,关键时候他也只能选择照顾老领导的独女。 “像齐记。”徐达这不只是猜测,因为齐娇的眉眼之间跟齐记很像,再加上同样的姓氏,也怨不得徐达会这么想。 “哪个齐记?”刘一水就一愣,他以为徐达说的是厅里或者是已退休的管党政的齐记。 “省委记齐仁达齐记,刘局,你没感觉有点像吗?” 徐达这么一说,刘一水倒是真的感觉齐娇确实跟齐仁达有点像,不是有点像,是越看越像,联系到两人的姓氏,刘一水惊讶的问,“你是齐记的亲戚?” 齐娇微笑不语,唐振东接过话头,“刘局,这位就是齐记的独女。” “啊!!!!!!”刘一水差点把酒杯给震掉。 一晚上的饭局,可想而知刘一水等人都在刻意的逢迎齐娇,于清影等人。但是好歹让人舒服的是,刘一水等人的逢迎不是那么露骨,让人有种如沐chun风的感觉,一顿饭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结束的。 饭后,在唐振东要结账的时候,发现刘一水已经让金马在中间去洗手间的空隙,已经把账给结了。 “小唐,小于,小齐,咱们后会有期!”刘一水带头跟唐振东等人握手告别。 “刘局,金处,徐科后会有期!” 。。。。。。。。。。。。。。。。。。。。。 “你住这么大的房子啊?”齐娇到了月亮湾花园里唐振东这个别墅,惊叹的道。 “呵呵,凑合着住!” “**,太**了!我今天就要代表人民好好的刮刮你这资本家的血。”齐娇恶狠狠的说。 “白明,你也别走了,太晚了,就留在这里住!” 唐振东今天刚刚给白明等人安排了个宿舍,不过还得经过简单装修才行,所以,现在白明师兄弟几个还住在火车站旁边租来的车库。 “哦,好。” 白明自从听说齐娇是省委记齐仁达的女儿后,话不像以前那么多了,起码开玩笑的时候也有了些顾忌了。 “我住哪个房间?”齐娇看到这里有这么多房间问道。 “你随便挑。” 唐振东跟于清影进入了房间,于清影的一句话让唐振东本来就悬在半空的心又高高的揪起。 “你跟那个女交jing关系不浅啊?” 虽然于清影只是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却让唐振东有种自己光天化ri之下赤身**的感觉。 齐娇看出来了,于清影也看出来了。 “那个什么,咱们什么时候去省城一趟,好去提亲?” 唐振东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以图转移于清影的注意力。 于清影显然对唐振东的居心洞悉的非常透彻,她笑了笑,“我听你的。” 。。。。。。。。。。。。。。。。。。。。。。。 第二天,齐娇起床的时候都已经九点了,走到客厅,就发现白明坐在客厅里坐着。 “你师父呢?” “哦,师父去莱县办事去了,他嘱咐我让我带你到处逛逛。” “谁让你陪,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齐娇起床不见唐振东,心里很生气。 “别呀,师父交代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 齐娇一赌气,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我饿了。”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白明把齐娇带到餐桌前,油条,豆腐脑。 “这是你去买的?”齐娇看着白明,问。 “不,是师父临走前买回来的,恐怕凉了?要不咱出去吃点热乎的?” “不,我就喜欢吃这个。“齐娇坐下拿起油条就吃,虽然油条是凉的,但是她心是热乎的。 。。。。。。。。。。。。。。。。。。。。。。 唐振东干什么去了?他固然是为了躲开齐娇齐大小姐的纠缠,给于清影吃颗定心丸,二来他也确实有事,他一大早就给莱县监狱的郝正义郝监狱长打了电话,说是一会去拉水晶石。 唐振东把于清影送到了单位,然后去接了耗子和小五,小六,又找了辆中型货车,一起奔向莱县监狱。 其实唐振东早就想去把那些水晶石拉回来,但是拉回来,没地方放。现在唐振东有了自己的小区,月亮湾花园,这个地方足够大,想放多少放多少,他还可以特意修一个仓库,就放水晶石。 莱县监狱出产的这种水晶石虽然价格不高,让郝正义弃之如敝屣,但是对于唐振东来说,那真是好东西,布置阵法正需要这个。把这种容纳xing极好的水晶石用在阵法里,阵法的威力会成倍增加。 “唐大师,你怎么弄了个这么小的车来?”郝正义看着唐振东身后的那辆低栏板式解放货车,问。 “啊?”唐振东一愣,寻思道,这车还小啊?“这些就足够用了,呵呵。” “那好,先装着看,不行剩的下一趟再来拉。” 郝正义把车引到后山石场处,指挥犯人装车。 郝正义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劳动力,而且劳动力还是极其廉价的,再说这些劳动力创造的价值,这些劳动力根本无从想象有多大。 监狱里有各种各样的产业,像莱县监狱就有石场,石场卖大块石头,也买小石子,还卖石粉。大石头用处大,可以雕刻成镇兽狮子等,价值极高。小石子工地用,石粉可以生产滑石粉,是工业,建筑,饲料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这石头也是一身是宝。 此外,监狱还有农场,衣帽厂,蓄电池厂等等,也许你穿的国际名牌衣物,就是不知道那群劳改犯们代工的,你信吗? 当然,一个监狱的产业有限,只有一到两个产业,像莱县监狱的产业就两个,一是石场,二是帽子厂。大名鼎鼎,远销全国的jeep帽子,就是出自这里。 “郝狱长,我师父还没回来吗?”唐振东看着装车的犯人们,跟郝正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哦,没有,老神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呵呵,我师父大概是在这里呆够了,回头他肯定会回来的。” “哦,没事,老神仙想出去多久都没问题。” 郝正义知道这里根本就困不住唐振东师徒俩,所以,还不如做做好人。 “大哥,你看那人,你熟不熟悉?”大山在装车的间隙,指着唐振东,偷偷问他旁边的大哥阿文。 [VIP]170 监室风云 阿文顺着大山的指头指的方向一看,那个跟监狱长站在一起的年轻人,的确有些面熟,他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他了。** 不过阿文可没有时间总是盯着唐振东看,他看了两眼,就赶紧低下头去想,他追上大山,低声问,“那人谁啊?” “我的老大啊,你怎么进来的怎么都忘了!” “他是谁?” “咱们怎么进来的?不就是这个小子还有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姑娘,把我们送进来的吗?” 大山说完这句之后,就闷头装车,留下阿文在不紧不慢的边搬边想。自己跟几位兄弟,并不是活够了去劫机,也不是光腚穿毛裤找刺激,而是他有周密的计划,在准备降落地的机场也有兄弟接应,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让这一男一女给破坏了,阿文心中恨意顿生。 “妈的,不能饶了这小子。”阿文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不过具体要怎么不饶这小子,阿文心中也没底。 阿文不是一般的黑势力《 团伙老大,标准的来说,他是受雇于外国敌对势力的,也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说的间谍。 不过阿文被捕的时候,他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为了钱去劫机的,当然这次的行动,他也是这么跟手下说的,阿文跟境外间谍组织是单线联系的,他的手下可不知道他的这次行动目的。 没有完成任务,还被抓捕归案,阿文倒是还有些庆幸,因为他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并没有被公安机关发现。 装完车后,郝正义高低不让唐振东走,非要留下喝酒,唐振东刚刚接受了郝正义这么重的大礼,人家好意挽留,唐振东也不好意思立刻就走,总得给人个面子不是,所以,唐振东就留在了山上郝正义的办公室喝酒。 酒到半酣,唐振东不看别的,就看在这一车水晶的份上,他也应该提点一下郝正义。 “郝狱长,你最近几天有大危机。” “唐师傅,你就别吓哥哥我了,哥哥我胆子小。” “呵呵,不是吓唬你,不顾具体什么事,我现在还看不到,只能看到个大概,不过郝哥你这危机却是实实在在的。” “兄弟你可一定要帮哥哥一把。”郝正义握住唐振东的手,他对唐振东的能力丝毫不怀疑。 唐振东不置可否,“不过郝哥,你这大危机中蕴藏着大机遇,危机越大,机遇越大,我不知道你想怎么选择?” “哦?兄弟,你说说。” “这个不好说,我估计你这里是要出大案子。” “哦?你是说服刑人员里要出大案子?又有人要越狱?”郝正义问道。 “越狱?不是,应该是你这里在押人员身上有大案子没有告破的,我感觉,应该就在最近这一两个月移交过来的犯人中。”唐振东本来想说这十天半月,但是这个时间好像又限定的太死。 “这一两个月?这个,我想想。”郝正义陷入思考中。最近这一两个月进来的人不少。罪犯入狱首先要经过公安机关提起公诉,案件审理,移交法院检察院,在这期间,犯人也不叫犯人,叫嫌疑犯,这期间,嫌疑犯是关在看守所的。等到法院审理完定刑了之后,才会移交给监狱。 每个嫌疑犯的审判时间不一定,短则一两个月,长的有半年多,一两年的也有,主要视案情的复杂程度而定,这关押在看守所的这段时间都是计算在刑期之内的,以后到了监狱的服刑ri期会把看守所这一段减去。 唐振东提点了郝正义一下,就闭嘴不言了,他需要给郝正义留下思考的时间。 “唐大师,如果是这一两个月进来的,那其实人也不算多,四五十个,倒是也好说。不过这些人都分散在各个监室,你知道的,新兵进来总得老兵给带带。” 其实唐振东也算是郝正义手底下的兵,这些东西当然了解,不过郝正义却是不能提及这事。 唐振东呵呵一笑,“这个我懂。” “唐大师,我是想说,你的意思是这四五十人里身上还有大案?”郝正义在监狱系统干了一辈子,对监狱里的各个行道清楚的很。 法院审理完的有些犯人,不可能没有漏网之鱼,以前做的案子也不可能都抖搂干净,事实摆在这里,一件案子被判五年,两件不就得十年了?所以,那些反侦察经验丰富的人,一定会避重就轻的说,当然有些东西没说的,那可能就是隐藏在嫌疑人心中最大的案件,这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 唐振东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那好,我马上安排一下,对这新来的这四五十人,让管教多注意观察,多了解动向。”郝正义对监狱管教方面堪称专家,对犯罪心理学也非常jing通,不过他注意到唐振东说的问题非常严重,大危机有大机遇,这个危机到底有多大? 。。。。。。。。。。。。。。。。。。。。 莱县监狱,第五监区,第十监室。 此时正好是下午七点钟,是罪犯们看新闻联播的时间。 在里面,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这是监狱里每天必看的节目,一来让罪犯们感受下祖国的大好河山,不至于出去后太跟社会脱节。而来也好让他们感受下社会的歌舞升平,世界多么美好,会对他们曾经罪恶的心起到反省和jing示的作用。 阿文和大山在一个监室,虽然阿文在外面是大哥级的人物,但是进来后,就算是新兵,就得服管,因为在这里,如果你是新来的,那有理也是没有理,管教跟排头根本就是一伙的,这就是监狱管理罪犯的一种手段。 阿文本身是个间谍,虽然是个社会大哥,但是却也是jing通各种处世之道,他进来后,规规矩矩,而且身上还有大哥气息,让监室的排头对他好感大增,现在虽然阿文才进来十几天,但是已经让排头破格提拔到老二的位置,那是仅次于排头的位置。 在里面,排头什么都是最好的,吃饭吃最好的,分的饭菜,一定是排头和他几个铁杆手下先挑过了的,家里捎什么东西来,都是让排头先挑,当然你也可以不让他挑,不过结果仍是一样,不让排头挑,排头就会打,打了以后他就会抢,抢完之后,你跟管教报告,管教也不会去护着你,因为他还要靠排头来管理这个监室,所以排头打了你,抢了你的东西,他这就是在管理你。 不过阿文会做人,他十分尊敬排头,见着管教就低头哈腰,管教每次提他出去,他抽的烟最多,而且还能带回来几根,这不能不说是本事。 尤其是阿文身材极其壮硕,身高一米八多,满身的横练,他曾经是散打队出身,能拼能打,这也是排头尤其重视他的原因,因为他进来后,并没有用他的武技征服监室。 这在管教眼里,这就是识时务的代名词。 成了老二的阿文,在监室里真正就扎下了根。 “大哥,那个害咱们进了这里的小子,你准备怎么办?”大山是阿文手底下的狗头军师,当然也是得力干将。 “还能怎么办?今天上午你不看见山顶到处都是枪吗,咱要找他报仇,武jing一枪就能结果咱们,还报个屁仇啊。” “那等咱们出去以后,也不能饶了他。” “出去?你十年,我十五年,咱们还出的去吗?就算是出去了,你还打的动吗?” “哎!”大山叹了一口气。 “不过咱们就算不出去,也能把这里搞个底朝天,你敢不敢干?”阿文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光。 大山一激动,挺起胸膛,“大哥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那好,你听我吩咐。” 阿文没说什么,因为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就在阿文刚进监狱的时候,他的上线就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上了他,这让阿文惊喜若狂。因为他上线的神通广大。 要知道,这里可是监狱,是对自己这些人实施**的地方。进来的每一样东西,都必须经过管教的检查,才能进来,但是自己的上线却能把这样反动的纸条给捎进来,这是何等的神通? 再说了,能捎进来纸条,是不是也能捎进来别的?阿文上次已经把自己的计划报了上去,他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他要出去。这个想法就在昨天得到了上线的肯定答复:可以。 而这个答复的时间极短,仅仅是第二天就有回信,这让阿文对上线的能力大为佩服。这颗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虽然是回信,但是收到的时间几乎等同于打电话一样。 同时跟答复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小刀片。让他吞刀片,然后才去保外就医的方法,到时候自会有人去医院救他出来。 。。。。。。。。。。。。。。。。。。。 今天下午,唐振东跟郝正义喝酒一直喝到下午两点,唐振东就让小六,耗子他们先跟着运送水晶的货车一起回去了,嘱咐他们把货就卸载月亮湾花园小区里面,找个屋一放,唐振东就应郝正义的请求,一起跟他去甄别下着四五十人。 [VIP]171 自杀阴谋 唐振东在郝正义的办公室看着郝正义拿过来的这四五十人的档案。/ 突然,唐振东在这档案中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很熟悉的人,这个人有点意思,唐振东对他印象深刻。 牛生根。也就是劫机犯阿牛。 飞机上阿牛跟李如玉的那一段,让唐振东现在想起来仍旧忍不住莞尔。 “郝哥,这个人你认识不?” 郝正义看了眼阿牛,“哦,牛生根啊,知道,他是半个月前被送进来的,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好像一个叫文威远,还有一个叫什么忘了,就是前段时间发生的那起劫机事件中的劫机犯。” 唐振东点点头。 “怎么,兄弟感觉他有问题?这个牛生根好像就是个一根筋的人,虎的很。” “哦?”唐振东从档案里挑出了文威远和大山的档案,在他们两个照片上看了老半天,“郝哥,我感觉事情恐怕会出在这两个人身上。” 郝正义赶紧抢过, 唐振东手中的档案,文威远和李东山,“他们能干什么?这监狱四周都是持枪的武jing,他们两个人能干什么?” “呵呵,这就是郝哥你需要想的办法了,我是无能为力了。不过这个文威远郝哥尤其要小心,你看他脸上有道隐忍纹,是个货sè,我估计他身上恐怕应该还能有一些值得深挖的案件。” “郝哥,还有这里你看,这个文威远脑后有反骨,恐怕我估计这人有可能跟间谍扯上关系。” “间谍?兄弟,这可能吗?他一个黑社会小老大,怎么会跟间谍扯上关系的?再说他们在飞机上也就抢劫而已,不过抢劫的地点选择在空中。” “空中?郝哥,咱们换位思考,如果让你去抢劫,你会选择去空中抢劫吗?每个机场都有严密的保安力量,在空中即使抢劫得手,那也无路可逃,谁会笨到空中抢劫?你感觉这个文威远是个那么笨的人吗?” 唐振东这么一说,郝正义深以为然,如果是个一般人,的确没人会选择在空中犯案。 “那他们会做什么呢?” “静观其变!” 傍晚,郝正义还是没让唐振东走,非要留下他在这里吃晚饭,唐振东得了郝正义送给自己那么大的礼,倒是真不好意思立刻就走,因为他能看出郝正义的态度甚是诚恳。/ “好,再陪郝哥喝一顿,不过明天我可真得走啊。” “好,这里就是老弟的家,欢迎常来。”郝正义哈哈一笑,不过他看到唐振东的面sè一黯,突然想起刚刚自己的话好像有些歧义,“哈,老弟,我不是那个意思。” 唐振东一摆手,“没事,我身为风水相师,如果不能料事机先,那还配做老神仙的徒弟吗?” “呵呵,也是。” 郝正义晚上就把唐振东安排在监狱的值班室。值班室是有好几个卫生间都具备装修豪华的房间的,郝正义平时自己用一个,还有两个空闲,这是给来访的客人准备的。 监狱每年国家都拨款,而且就算不拨款,监狱的这些产业早就让监狱富得流油了,有的是钱。这些钱都是有账目的,如果平时不舍得花,那就是给下一任准备的,就算给下一任准备了,人家也不会说个好,所以,攒钱是罪过,花了得永生。 唐振东摸着装修豪华的卫生间和卧室,感慨这些剥削人、榨取罪犯价值的机构。曾几何时,唐振东也是被榨取价值的一员,不过他幸运的是遇到了自己师父,或许自己以前还不曾感觉,但是经过出狱这两年的历练,他知道了师父教给自己的,那都是经天纬地的绝学。 其实自己真应该感谢这八年的牢狱之灾,如果没有这八年,自己或许会按照一个正常的轨道完成这一生,高中毕业上大学,大学毕业后找个月薪二三千的工作,然后娶媳妇,买房子肯定要贷款,等还完贷款,孩子也大了,也差不多又该买房子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走风水相术这条路,如果没有这八年牢狱之灾,恐怕唐振东就算在大街上遇到一个算命的跟自己说他有风水相术的绝学,要收自己为徒,恐怕唐振东会严词拒绝,也许看其面目可憎程度,会扭送他去派出所也说不定。 这八年没ri没夜的潜心苦修,让唐振东在内功上,相术上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平。风水相术就不用说了,唐振东这八年的jing纯内功,让他不论在形意拳还是太极拳的修炼上都事半功倍。 风水相术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加官进爵,发家致富的绝世大杀器。 唐振东站了一会桩,正准备上床休息,突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唐振东打开门,一看门外是一脸着急的郝正义。 “郝哥,怎么?” “兄弟,大事,大事不好!”郝正义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惊的,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郝哥,什么事,慢慢说。” “哦,那个文威远,他,他吞刀片自杀。”郝正义着急的说道。在平时,罪犯吞刀片就是大问题,没人往上捅还行,一旦有人捅上去,那就是责任事故,必须要处理到人的那种。入狱检查的时候,可是仔细的连指头缝,**都要扒开检查的程度,那这刀片究竟是怎么进入监狱的? 而且更让郝正义害怕的是这个文威远正是唐振东今天刚刚跟自己说的那个危险分子,而且身上还有大案的,他怎么会自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yin谋?怎么会跟间谍扯上关系的? 郝正义中午和晚上酒喝的不少,他是一沾床就睡了,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正起身上厕所的时候,门口有人敲门,跟他报告说:文威远自杀了! 郝正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这个文威远他确实很有印象,因为下午他跟唐振东好一顿讨论这个人。 “怎么回事?慢慢说,吞刀片?”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刚刚文威远的管教过来跟我说,文威远疼的满地打滚,从上铺滚到了下铺,然后管教去叫来了我们监狱里的大夫,大夫初步诊断说是有可能是急xing肠梗阻,然后就紧急送去医院,岂料在医院一拍片说是文威远肚子里有个刀片,他是吞刀片自杀。” 唐振东听完郝正义的话,掐指头一算,“不好,恐怕今天要有大事发生,走,咱们去医院。” 唐振东刚刚脱了上衣,准备睡觉,一算完,他根本就来不及穿衣服,就这么光着膀子,抓起车钥匙,拉着同样光膀子的郝正义急匆匆的出了门,跳上车,直奔县人民医院。 唐振东在下山的时候,基本就是把油门踩到底,瞬间速度一度达到二百公里,要知道监狱的路虽然是水泥路,但是却不宽,窄路上瞬间把车速提到二百码,对乘坐人的惊险更甚于驾驶人。 尽管路虎车是全世界公认的最安全的车之一,但是郝正义仍旧吓的面sè苍白,直道,“兄弟,慢点,慢点。” 。。。。。。。。。。。。。。。。。。。。 县人民医院是莱县监狱的定点医院,文威远被送来的时候,是半夜,值班医生没什么事都可以在这个时候睡一觉的,但是今天却注定他是个不眠之夜。 王生今年四十岁,是莱县人民医院内科的副主任医师,也是莱县内科方面的专家。今晚正好是他值班。 文威远被送来的时候,有护士来敲门,王生赶紧起来,医生这个职业,值班的时候休息都是穿着衣服睡的,以应付突发情况。 王生初步看了文威远的情况,马上就亲自带着文威远去x光室拍片,其实本来这种事根本不用王生亲自动手,但是这是半夜,x光的大夫早就回家了,而值班室有一套各科室的紧急钥匙,以预备突发情况。 如果是平常人来,护士肯定就会直接安排那人住下,等天亮上班后再说,但是这文威远是监狱送来的人,谁也不敢不重视。 拍完片后,王生马上发现病人肚中有个刀片,他马上就把这情况报告了监狱方面跟着一起来的管教。 管教不敢怠慢,马上就通知了郝正义。如果是犯人身体上的病,像急xing肠梗阻这类,管教不会去打扰郝正义的休息。但是吞刀片这是大事,谁也不敢疏忽。 郝正义睡的太死,根本就没听到手机响,管教只能把电话打到值班室,让值班狱jing去通知郝正义。 王生在征求了管教的意见后,紧急给文威远做了手术。 文威远的刀片停留在胃中,由于刀片很锋利,胃部已经被多处割伤,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出血。 就在王生在那巨大的无影灯下跟文威远动手术的时候,莱县人民医院门外驶来一辆丰田子弹头,车的最后座上坐着一个带着黑墨镜的中年人,他一挥手,“动手!死啦死啦的干活。” “嗨!”一个年轻人朝中年人一点头,掏出怀中的枪,检查了下子弹,然后插在后腰,一拉车门,无声的下了车。 [VIP]172 间谍头子 进入县人民医院的杀手穿一件黑sè紧身运动装,从医院的院墙跳了进去。** 他几乎沿着一条直线朝手术室的文威远而去,像是对文威远的位置十分清楚似的。很快他就来到手术室门口,门口两个武jing,是随车跟来的,黑衣人从口袋里掏枪便shè,两个武jing虽然都带的枪,但是他们根本没料到有人胆子这么大,敢来医院行凶,而且还是面对着荷枪实弹的武jing。 “噗,噗”两枪过后,装了消音器的****声音很小,两个武jing软倒在地。 黑衣人迅速的打开手术室大门。手术室外面有个消毒隔离区,手术室还在里面。里面最灯火通明的那个房间就是手术室。 黑衣人脚步很轻,犹如装了个垫子一般,两只脚的移动速度很快,到了病房门口,猛的打开门,对着手术室无影灯下的那个人就搂动扳机。 不过他并没有听到那装了消音器的****那低沉的咆哮,他还在奇怪,自己的《 手指怎么丝毫用不上力了? 他低头一看,一柄近一尺的锋利武士刀正从他肋下穿过,刀尖几乎要从另一面穿出。 没有丝毫的疼痛,原来死竟然是这样。不过他永远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刀插入自己体内为什么会没有疼痛?他甚至来不及想这把刀究竟是谁插入自己体内的。 这柄刀是唐振东扔的。当然这不是武士刀,而是形状类似武士刀的苗刀样式,战神蚩尤随身用刀,上古邪刃,尨牙。 尨牙中的煞气蔓延,瞬间就凝固了黑衣人的身体,煞气充斥,让他体会不到一丝疼痛。 以唐振东惊人的速度,竟然在黑衣杀手开枪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冲过来,只能掷出他的尨牙。 唐振东迅速的跑到手术室门口,拔出滴血未沾的尨牙,象征xing的在黑衣杀手身上一擦,往大门敞开的手术室一看,就看到一个身穿狱jing管教衣服的人用身体挡在吞刀片的文威远身前。 “你是谁?”他jing惕的看着唐振东,因为刚刚那一只伸进来的枪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唐振东往里扫了一眼,杀手还没来得及开枪,所以里面的人都安然无恙,不过管教挡在文威远身前,而正在给文威远做手术的王生已经被这个场面吓傻了。 “赶紧给止血,一会血流光了!” 唐振东给王生的一个提醒,王生才反应过来,刚刚剖开一半,还没来得及用止血钳,他赶紧抢过护士手中的止血钳,给文威远止血。** “怎么样,怎么样?”唐振东往外走的时候,郝正义刚刚跑到医院大厅,看到唐振东出来,急问。 “人没事,我怀疑外面还有同伙。”唐振东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出了大厅。 。。。。。。。。。。。。。。。。。。。。 县人民医院后身,那辆丰田子弹头依旧静静的停在那里,一直没熄火。 坐在车尾的中年人突然睁开眼,“走!” 司机马上把档位拉到d档,一脚油门,子弹头迅速的朝前窜去。 不过啪的一声响,车前挡风玻璃突然碎成无数小片,而子弹头车随即失去了方向,往前行驶了二三百米,一头撞在路边的路灯杆上。 中年人被撞了个七晕八素,不过他意志坚强,迅速的找到方向,挣扎的起来,一看司机咽喉上插着一柄小太刀。 中年人顺手掏出了枪,从前挡风玻璃,钻了出来,就地打了一个滚,就看到了站在他前面不远的一个年轻人露出近乎邪异的笑容。 中年人毫不犹豫的掏枪便shè,不过他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不见了,竟然凭空消失了,虽然这里路灯有些昏暗,但是一个人凭空消失,还不是他能想象的。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八格牙路!”虽然人消失了,但是他只是一愣的工夫,依旧朝那个方向shè了十几发子弹,直到把贝雷塔的弹夹打空,才停了下来。 “记住,以后别张嘴闭嘴就是八格八格!”唐振东没客气,在他后面一巴掌拍碎了他的满口牙齿,作为他说脏话的惩罚。 “现在不是你们小ri本称霸的时候,中国也不是以前的中国了,记住!” 唐振东拔下了尨牙,给医院的郝正义打了个电话,让郝正义赶紧过来。 抓到了个大鱼!郝正义虽然正在处理门口两个武jing死亡的问题,此时,有大批的武jing正从驻地赶来。 唐振东把人移交给郝正义,然后就没在这里呆,因为这里已经没他的事了,他把抓到的ri本人的活**给了郝正义,虽然死了两个ri本人,但是郝正义自会给他善后。 。。。。。。。。。。。。。。。。。。。。 唐振东也没回监狱,连夜就赶回了海城。 唐振东回去的时候,于清影早就睡了,只有齐娇坐在客厅看电视。 唐振东看到齐娇感到奇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呵呵,你去裸奔啦?”齐娇看唐振东光着膀子进来,开了个玩笑,“今天刚买了台电视,我检验下电视机的效果怎么样。” 唐振东一看客厅里确实多了一台大电视机,“那你看,我睡了。” “别呀,背投影,你看怎么样?”齐娇看唐振东转身往楼上走,她在后面喊道。 “不怎么样,明天赶紧扔掉。记得以后买国货,抵制ri货,从我做起。” “两万多呢~!” “就是十万也得扔,不然不长记xing。” 唐振东丢下这句话,不理气鼓鼓的齐娇,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 床上于清影睡的香甜,白皙的胳膊和肩膀露在外面,睡着的睫毛还微微颤动。唐振东不忍叫醒于清影,就在她旁边轻轻的坐下,也没脱裤子,也没拉被于清影缠在身上的毛巾被,就这么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于清影还没起,就被唐振东的手机给吵了起来。 “唐大师,你这次可帮了我大忙了。”电话是郝正义打来的,电话里的郝正义兴奋的要命,“昨天你抓到的那个人是横行东亚的一个超级大间谍,叫山本小营,也是ri本在中国最大的间谍头子,你立了大功了。” “哎,别,别,别,郝哥,这都是你的功劳,可没我什么事。”唐振东赶紧把郝正义的话给堵死,人家送给了一车宝贝,自己帮他抓两个贼算什么。 “呵呵,老弟,你别害怕,你杀的那两个人都是ri本人,没有一点问题,而且有个杀手代号叫忍者,神出鬼没,据说也是个横行东亚的角sè,手上血案累累,国际刑jing都在通缉,没想到竟然被你给杀死了。” “郝哥,这些事你就别跟我说了,你知道的,我这是帮你忙,不希望过多打扰,这些事情你就多担待!” “兄弟,这是大功劳,你真不要?” “哥哥,我是一介布衣,要这个功劳作甚?还是留给你了,我在这里祝哥哥官路高升。”唐振东祝福郝正义道,其实这也正是唐振东说大危机中有大机遇的原因,现在危机过去了,郝正义的大机遇就来了。 “呵呵,谢谢老弟了,哥哥我就笑纳了,不过老弟你这个恩情哥哥我永远记得,有什么事只要哥哥我能帮上忙,你尽管说。” “那好,谢谢哥哥了,对了,那两个武jing怎么样了?”唐振东根本没来得及查看被枪击的两个武jing。 说到这里郝正义脸sè一黯,“哎,两人都中枪都要要害处,一个战士当场就牺牲了,万幸的是,发生事情正好在医院,大夫,护士都是现成的,另一个战士抢救了过来,虽然暂时仍有生命危险,不过基本算是从鬼门关里抢了出来。” “哎,这个杀手真狠。” “那是,横行东亚的第一杀手据说,留下活口是因为在手术室旁边行凶的原因。”郝正义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那个文威远回头咱们就说是咱们知道了他跟间谍的事情,然后将计就计,虽然误伤了两个武jing,但是能抓获ri本间谍,也是功大于过的。” “是,是,我明白,郝哥。” 挂了电话后,于清影已经洗刷完了,“我下去做饭去了,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呵呵,看你睡的香,特意没叫你。” “那好,我先做饭去了。” 于清影做完饭后,两人吃完,唐振东就先送于清影去上班,然后又返回月亮湾花园,叫醒白明,一起去看昨天拉回来的那一车水晶石。 “宝贝啊,这些都是宝贝!”唐振东真想哈哈大笑一阵,表达心中的激动。不过他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他捡了几块水晶,然后大手一挥,“走,回去。” 唐振东想回去后马上就把院子中的yin阳轮转大阵给改造下,不过他想的挺好,但是事情总是出乎人的预料:老叶和小五,耗子等人带着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来到月亮湾花园,找到了他。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VIP]173 苗族危机 唐振东一看,今天小区里算是全国各族人民大联欢! 老叶,小五,小六,耗子外加徐月婵带着一群苗人,唐振东粗略一看,大概有二十多人,有男有女,女的都穿着苗族特sè的超短裙,这是短裙苗族。都簇拥在唐振东楼前别墅。 唐振东仔细一看,来的这些苗人脸上都有悲戚之sè。 打开大门,唐振东刚要把众人都请入别墅,苗人都集体跪下,“首领,请解救我们苗族于水火。” 二十多人一起下跪,喊出的声音真可谓是震耳yu聋。 苗人xing刚勇,他们一旦认定了主人就会一生忠诚相伴。 “怎么回事?慢慢说。”唐振东扶起徐月婵还有她身边的几个苗人。 徐月婵指着她旁边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苗人说道,“你跟首领说。” “首领,请解救我们苗疆危机。”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我们苗疆自古以来就有; 崇拜龙的传说,龙在我们苗疆是当之无愧的神。当然也正是由于龙是神,而我们苗寨却反而不敢崇拜龙了,大部分以蝴蝶,水牛等为崇拜对象,而这些崇拜的本意却是敬畏神龙,把自己比作神龙的一个小附庸。在我们这里最强大的种族会信奉蛇,因为这是跟龙最接近的一个物种。” 这个苗人说了一通,实在是口渴的厉害,小五赶紧去屋里把饮水机给搬了出来,给他倒了一杯水,这个苗人又继续往下说。 “就在半个多月前,我们雷公山发生了大事,雷公山西南,也就是现在长裙苗族的聚居地,那里有十万大山,连接着仙山之祖,龙脉的发祥地昆仑山,实际说来,如果要扯上龙脉的话,雷公山也是昆仑龙脉之一,曾经在老辈就有传说,说是我们苗寨是神龙后裔,所以我们就崇拜神龙。” “别扯崇拜,说龙脉。”虽然他还没说到重点,但是唐振东马上就从这个苗人的话中把握住了他想说却一直没说出口的话。 唐振东一提到龙脉,这个苗人就是浑身微微一抖,仿佛十分害怕似的。**不光是这个苗人,现场很多苗人都是一样,他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浑身一抖,仿佛经历的事情有多么恐怖似的。 “根据我们苗族故老相传的传说,这昆仑山龙脉就是我们苗族的发祥地,我们苗族也因为这个龙脉而战胜毒虫遍地的环境,世代昌盛。但是老人却说我们有个极大的危机,也是伴随着龙脉而生的。” “哦,什么危机?” “昆仑山地狱之门。”这个中年苗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七个字,说完后,不光是他,就连在场的苗人都是战战兢兢,仿佛他们触动过神灵一般。 唐振东眉毛一扬,刚想说什么地狱之门,狗屁,不过唐振东是风水相术大师,经历和听说的远比普通人为多,很多稀奇古怪荒诞无稽的事情,看在他的眼里,那也是有一定脉络可循的。看到这些人的脸上的恐惧,唐振东那不信的话就没说出口,只是用眼神鼓励苗人继续往下说。 苗人得到了唐振东的鼓励,也仿佛获得了极大的力量,从而继续说了下去,“昆仑山地狱之门,每八百年重现一次,那就是我们苗族的最大危机,地狱之门一开,yin风阵阵,yin兵过道,伴随着无数的毒物从地狱之门中涌出,为害人间。” “具体怎么回事?”唐振东听到这个事情,并没有当场说不相信,因为没人可以抛家舍业大老远过来就为跟自己说这么一个笑话。 “先是长裙苗族被地狱之门里出来的毒物肆虐,死了不少人,后来长裙苗族的幸存者又跑到了我们族里,把地狱之门出来的毒物又引来了,圣女就是那时候回去的,不过族里早就不见一个人了,四散的苗人各自逃命,连老族长也不知所踪,我们几人是沿途跟圣女会和在一处的,全赖圣女盅术高超,我们二十多人才死里逃生的逃了出来,其余人都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活着。” 苗人说到这里,其余的苗**概也见识多了现场的惨状,都低头垂泪。苗人最是恋家,喜群居,只要没有太大的灾难,他们万万不会背井离乡,即使外面有发达的科技,但是他们仍旧生活在点动物油脂做的灯油的生活里,丝毫不为外界的花花世界所左右。 唐振东还没来得及说让这些人先安顿下来,他去看看的话,一阵大喊就传了过来,“死小偷,给我过来,我杀了你!” 这声喊声特别突兀,把刚刚苗人讲述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给散的一干二净。 齐娇起床后,好奇的看着这一院子的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贼眉鼠目的样子,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就是这个人前几天在机场偷了她的登机卡和身份证,钱包等所有物品,丢失的钱财倒是小事,最主要是让齐娇心情大坏,无法登机。 齐娇恨不得把这人剥皮抽筋,扔进刀山,下到油锅,让他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齐娇一见耗子出现,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就想着报仇,急匆匆的打开房门出来,顺手抄起一张小凳,朝耗子甩了过来。 不过齐娇的力气,甩个凳子有些勉强,虽然能甩的起来,但是却是飞不了多远,在距离耗子老远的地方就落了下来。 “回去!”唐振东刚要说的话,被齐娇打断,再一见她只穿了个只及大腿腿根的睡袍出现,不成体统,外人见了还以为自己跟她怎么回事呢! 唐振东一声大吼,把委屈的齐娇给吼懵了,不过她还是挺听唐振东的话,眼泪一闪,就要涌出眼眶。 不过唐振东没料到,原本自己想撇清跟齐娇的关系,他这一吼,齐娇那似小媳妇的委屈样,让大家更误会了。 “耗子,怎么回事?” 耗子听到唐振东的问话,他还在懵呢,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这个女的了?要知道自己可是一辈子未近女sè,难道做梦中强#jiān了她?梦中的强#jiān难道也能定罪?不过身在天朝,如果轮#jiān不第一个上,那就是轮#jiān。 不过这话耗子只能在心里想想,他也不敢不正面回答唐振东的话,“师父,我不知道啊!” 耗子一天到晚跟小五小六在一起混熟了,他也跟着他们一起叫师父,虽然他这个徒弟年岁太大,但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嘛! 齐娇这时已经上了楼,听到耗子不承认自己的罪状,拉开窗户喊道,“他在飞机场偷了我的钱包,身份证,登机卡,银行卡。” 唐振东一听,这原来无关名节,钱财这一类的事都是小事,“别说话,我们说正事呢,你那点破事等以后再说。” 唐振东拍拍中年苗人的肩膀,“我马上动身,过去看看,别担心。”唐振东是个信义之人,他崇拜暴力,但是却极讲信义,自己在苗寨取得了随身的这把宝刃,尨牙,人家苗寨也奉自己为苗疆之主,虽然他没当回事,但是人家却是实实在在的尊敬他,既然自己应承了这个称呼,那他就必须接下这个茬。 “我也去。”苗人一挺胸,虽然刚刚他怕的要死,但是此时却是把他的悍勇表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害怕,但是我还要去。 “别别,你们先在这里住下,等回头我先去看看情况,然后再通知你们回去。”唐振东吩咐小五等人,先把这里收拾出几栋房子,多买几床被褥,让这些远道而来,jing神萎靡的苗人先住下,虽然这些人,唐振东一个也叫不上名字。 唐振东掏出手机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下,自己要去南方一趟,等回来的时候就去省城提亲。 于清影只是嘱咐唐振东一路小心。 小五领着苗人去买被褥,房子都是现成的,这些苗人从苗疆过来,身无分文,只能帮着小五跑前跑后,帮着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受人恩惠,他们从不受之如怡。 等这些人都散了,只剩下唐振东,老叶还有徐月婵。 “我也去!” 徐月婵的语气异常坚定。在苗疆,徐月婵就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对自己喜欢的人是一样,该下盅的时候就下盅,想挽留的时候就挽留,需要跟随他前来,即使身无分文也会不远千里跟来,这就是徐月婵的xing格,敢爱敢恨,敢作敢当。 不过这也与徐月婵的生活经历有关,她生活在石洞,长年累月见不到一个人,思想简单至极,后来来了海城,才渐渐开始与人接触,这才开朗了一点。不过徐月婵极为聪明,与人交往,边看边学,尤其是跟王猛在车行工作的那段时间,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事情越来越能用脑子去想了,行事也逐渐跟常人接近了。 不过xing格就是xing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该的。徐月婵自己决定的事,那就必须去做,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VIP]174 恐怖推理 唐振东没让任何人送,只有他跟徐月婵一起,那把有正规工艺品证的尨牙宝刃,就放在他的行李箱中。() 下了飞机,转乘汽车,来到雷山县。 进了雷山县,就踏入了雷公山地界。雷山县的群众都行sè匆匆,一副惊恐至极的神sè,仿佛有什么大灾害要降临似的,根据徐月婵的解说,唐振东知道那是受昆仑山地狱之门的影响。 几个苗寨距离雷山县本来就不远,雷公山的事情,县里人都听说过,虽然这地狱之门的毒物,没有蔓延到这里来,但是虽然毒物没有到这里来,恐怖气氛却早就蔓延到了这里。 唐振东和徐月婵踏入雷公山的时候,雷公山传来一阵阵危险至极的感觉,这种危险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心!”唐振东右手闪电般拔刀,挥刀,一只正探出头来的蛇被唐振东拦腰斩成两半。 徐月婵的速度极快,在唐振东喊出口的瞬间,脚步飘忽,早就闪到了一旁。 》 “蛇,是我们有些苗寨的神物!” “让它咬你一口,你也得成神物,挂在神龛上的神物。”唐振东不知道徐月婵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整个一个白痴。 徐月婵见唐振东发怒,她才诺诺的不做声。 “当自己xing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神是救不了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 “哦,记住了。”徐月婵突然又娇巧如小媳妇般应道。 雷公山森林本就没有路,唐振东来过这里数次,虽然前方没有路,但是唐振东走起来却是驾轻就熟。 越往前走,唐振东的心里就越是yin冷。以唐振东的心理素质,他的心理因素堪称极强,每一个能把内功练到极致的人,心理素质的坚强程度远超乎一般人的想象。练功那么枯燥的过程都走过来了,几千天如一ri的坚持,不是一般人还真难以做到。唐振东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光做到了,而且还是用脑子做到了。八年的鬼谷内功的修习,让唐振东的心坚若磐石,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sè。() 但是走近这临近地狱之门的雷公山,唐振东的心莫名心慌。仿佛这里有莫大的危险似的。 一路上,有不少粗布织成的衣服碎片,这些都是苗人自己纺织成的布,做成的衣服,但是此刻却碎成了布条,挂在树上,那是被风吹的,大部分却是挂在树根或者掉落在地上的树杈上。 这一路来的气氛十分悲凉,但见布条,却很少见人的骸骨,徐月婵不时的双手合十,求神保佑,自己的族人平安无事。因为这一路骸骨很少,也没见死人,只是到处都是一些破碎的衣服。所以徐月婵仍旧寄希望于自己的族人平安无事。 不过唐振东却不这么认为,他心里要悲观的多。他虽然没见过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像徐月婵那样来过一次,对事情有个大体的了解,但是他却能从心底感觉到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因为这里的气跟平时绝不一样。气,万物皆有气。人有人气,地有地气。 每个人都有气场,有的人气场强,走到哪里都是吸引人的中心,有的人气场弱,人体的气场强弱,直接反应了人的健康程度。位高权重的人,气场自然强,这是毋庸置疑的。咱们抛去名利地位造就的气场不言,单说两个身份地位完全一样的两个人,气场却不一定一样,如果两人的健康状况不一样,那他们的气场肯定不一样。身体好的人,气强。如果把这个身体好的人举个例子,唐振东来说,他的气场强到了远非普通人能比的地步,唐振东身体的气场强到如有实质的地步。他的身体外围就如罩了一个保护罩一样,这就是修炼内家气功的结果。 地也有气,地气好的地方是风水宝地,葬有云“气乘风则散,介水则止”这就说明气的存在。风水宝地能福荫后人,这并不是虚妄之言。除了天朝说这风水地气是迷信外,其余历朝历代,帝王将相,大德高僧,学者大儒,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包括近代的两大元首毛某人,蒋某人在内,统统对风水之学,敬若神明,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地气,人气,这些气息,唐振东都能感受到一丝不寻常。 表面上,这里好像是大批苗人逃跑被树枝刮碎了衣服,因为这里没有一具骸骨。不过唐振东绝对不会这么认为。这些织物时常见到,这就说明从这里疯狂逃走的人很多,如果就三两个人,断然不会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挂的到处都是,因为苗人自己织就的衣服,结实至极,阵脚细密,结实,等闲的树枝很难刮碎。 但是既然现在到处都是布条,那就说明从这里经过的人很多,人挤人,所以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但是现在又产生了个新的问题,那就是如果是人很多从这里走过,那地面肯定被践踏的不成样子,最起码也应该造就一条颇为显眼的路出来,但是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路。甚至看不出来有很多人走过的样子,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这就说明这里根本没那么多人走过,而如果这里没有那么多人走过,那这些随处可见布条,就不是从这么多人身上挂下来的。 如果这些布条不是从那么多人身上挂下来的,那之前的推理就全被推翻了。如果没有那么多人从这里走过,那能说明什么呢? 结合前面的推理,再加上唐振东对这里地气,人气的观察,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唐振东脑海里形成:那就是这些人都根本就都是死人,这些布条都是死人留下来的。 为什么会是死人呢?那残骸呢?人死了,不可能这么快就化为黄土?就算肉腐烂的快,那也总应该留下骨头?不过这里,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这是为什么? 唐振东又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些留下了衣服布条的人都死了,而这些人死了之后,都被一种动物吃了,吃的连骨头都没剩下,那这么解释这些不存在的人是否就合理了呢? 曾经繁华的有些熙熙攘攘的短裙苗寨,如今静如鬼蜮。这曾经仿佛世外桃源的地方,此时看不到丝毫人烟,仿佛这些人都凭空消失了似的。 大街上静悄悄的,箩筐,农具时不时能看到,还有丢弃的一些生活物品,仿佛这里的人一瞬间突然消失了似的。 徐月婵其实在几天前来过这里,标准的来说,徐月婵也不算来过,她只是带着族人从村落旁边经过,那时候还没有这么荒芜。 “别靠近那些屋子!”唐振东进入了村子,但是心中的心颤依旧继续着,仿佛这里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不对,哪里不对?”唐振东直觉上感觉自己好像想到了一点什么,但是仔细一想,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唐振东隐约感到有个奇怪的地方,自己似乎没有注意到,但是却想不起来。他只是本能的提醒徐月婵不要靠近村寨的木屋。 唐振东跟徐月婵并排走在荒芜的大街。两人一直走到徐大族长招待唐振东的祠堂。 “这个,这个就是阿爸经常喝酒的银杯!”徐月婵捡起门口的一只银质酒杯,幽幽的道。她捡起的不是酒杯,而是希望知道父亲的下落。 唐振东也认识这只酒杯。苗人好酒,不论男女,尤其以徐大族长为甚,唐振东每次来,徐大族长必拖他喝酒,这只酒杯,唐振东也是见过的。 不过此时,酒杯仍在,但是人却不知去向。 徐月婵在九洞山呆了那么多年,对村寨的一切都了无印象,但是在村寨住的几天里,阿爸的这只银制酒杯,她是记的清清楚楚。 “窣窣”的声音传来,并且这阵窣窣声越来越近,而且在迅速接近。 这阵窣窣声吸引了唐振东和徐月婵的注意。 “小心!”唐振东一拉徐月婵,腰劲一运,顿时把她甩的飞了起来,与此同时,唐振东的尨牙瞬间出鞘,朝着祖祠的大门猛的划了一刀。 “扑”一片腥臭,洒了一地。 待到这片腥臭撒了一地,徐月婵才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她定睛看去,苗寨祖祠的大门处涌出一只一人多高的怪物,它是一只爬行动物,两颗一尺多长的牙齿,露在外面,显得十分凶恶,巨大外凸的眼睛,漆黑如墨。身上有六只脚,而且那朝前挥舞的脚,刚刚被唐振东砍断了一只,流出腥臭的绿sè血液。 “这是什么怪物?”于清影心中大惊。 唐振东虽然不惊诧于怪物的外貌,但是却震惊于怪物那移动如风的速度。刚刚自己将将的把徐月婵甩了出去,那怪物就来了,而且自己甩出徐月婵的时候,并不是看到怪物袭来,而是那天生的灵觉在起作用。 在甩出徐月婵的一瞬间出刀,正好迎上了怪物要伸来抓徐月婵的那只腿。 [连载中,敬请关注...] .. 投票:. 175 陷入重围 那怪物被唐振东斩断的那只腿流出的是绿sè血液。(.) 怪物被唐振东斩断了一只腿后,却沒有正常的暴跳如雷,反而一辆凶相的看着唐振东,那眼神中的神sè,淡定自若,看向唐振东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唐振东也跟怪物淡定的对视,眼中丝毫沒有惧意,反而一股战意在升腾。 唐振东的第一感觉,这只怪物沒有痛觉,因为一般动物被砍断一条腿,都会暴跳如雷,但是它沒有。 唐振东脑海中突然有种明悟,这只怪物怎么那么像一只扩大了无数倍的蚂蚁?不能想象, 一只微小的蚂蚁被扩大了几百上千倍,成了现在的怪物。 蚂蚁本身就是大力士,能举起十几倍于它自身体重的东西,那这一只体重也达到了上百公斤,那它能举起多少斤? 不过唐振东根本來不及想象出这只怪物究竟如何的大力士,突然,巨蚁动了,五条腿,移动依旧迅速,不过比之刚才的移动萚][]瓷匝妨艘怀铮普穸芸吹骄抟系囊贫挪健?br /> 巨蚁两只一尺长的尖利牙齿猛的朝唐振东胸膛咬來,唐振东不退反进,脚一顿地,一股蓬勃的力道从脚下大地反shè到了他的腿上,顿时他松沉的两腿仿佛装了一个弹簧一般,“嗖”的一下,就斜向上窜出,迎着巨蚁而去。 手中的尨牙宝刃仿佛与他化作了一体,唐振东整个人像是变成了一只冲击钻,尨牙就是那钻头。 “噗呲”唐振东一刀就扎入巨蚁的脖子,一股腥臭的绿sè液体“噗”的一声喷了出來,唐振东歪头一闪,闪过不知道这是否带毒的巨蚁之血。 唐振东的动作,连刺,带闪,外加下拉,整个动作迅速至极,真是有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即使以尨牙那削铁如泥的锋利宝刃,在割开巨蚁时候,依旧需要唐振东腰腿爆发出的全身力量,巨蚁那坚硬的骨骼是长在身体外的,尨牙要破开巨蚁这皮糙肉厚的骨骼,也需要费点劲力。 巨蚁被唐振东从颈部到脖子,剖开了一个长达一米半的口子,巨蚁瞬间就发了狂,一尺长的大牙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扭转过來,朝唐振东一口咬去,唐振东瞬间往后一弹,他人在空中的时候,手中的尨牙一扫,把巨蚁抬起阻拦他的一只腿又给削断了,巨蚁身上的绿sè血液瞬间喷了出來,溅到了唐振东身上。 唐振东人在空中还沒落地的时候,就看到绿的,白的,红的,从巨蚁的腹部一起掉了出來,很显然,刚刚唐振东的一刀把巨蚁的肠子和五脏六腑给剖了出來,如果假定巨蚁也有五脏六腑的话。 巨蚁被唐振东的这一刀给割的不轻,断了两条腿,腹部也被拉开了一道将近一人长的口子,巨蚁疼的腿一瘸,趴在了地上。 唐振东一见,这只巨蚁趴在地上,有进气,沒出气。哟呵,看來你这怪物也不是不知道疼啊,刚刚还跟老子装坚强! 徐月婵轻功高明,唐振东的腰力一甩,就是一块千斤巨石瞬间也能被甩出去,况且徐月婵并不是千斤巨石,她刚刚百斤而已,并且徐月婵的轻功玄妙,身体轻盈,唐振东的一甩,再加上她的轻功,让她一腾身,就上了一间两层木屋的屋顶。 接下來,徐月婵就看到了唐振东一刀划开了巨蚁的腹部,然后斩断巨蚁的第二只脚。 不过从巨蚁腹中滑出來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让徐月婵差点把昨天的隔夜饭都吐出來。 唐振东斩杀巨蚁后,走近观察,巨蚁站起來有一人多高,长得有两人多长,模样凶悍,被斩断的两条大腿处流出的是绿sè的液体。 “下來,沒事了!”唐振东朝徐月婵一招手,示意徐月婵下來。女人都比较怕那些蛇虫,唐振东也能看得出來,徐月婵对这些蛇虫感到恐惧。不过有了唐振东的示意,徐月婵莫名的安心。 徐月婵轻身一跃,刚准备跳下屋顶。突然异变陡生。 她跃身的屋顶在一瞬间,两只硕大的蚂蚁探出头來,一口咬断了木屋主梁,木屋轰然倒塌。木屋看似被她这一跃的劲力所压垮,实际却是毁于蚁口。徐月婵就借助这轰然倒塌的一点点力量,人就腾空跃起,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木屋倒塌坠入蚁穴的下场。 幸好是徐月婵,要是一般人,谁也沒她的这身轻功。徐月婵腾空跃起后,一只巨蚁又出现在屋侧,眼见徐月婵就刚逃脱倒塌的木屋的蚁口,就又要落入另一只蚁口。 只见徐月婵脚一收,脚尖轻点在巨蚁那尖利的牙齿上,借助这一点的力量,徐月婵又一次腾空而起。 跃到了唐振东身边。 这时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响了起來,这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朝唐振东和徐月婵站立的位置汇聚。 “快跑!”唐振东一拉徐月婵的手,两人迅速的朝祠堂后面跑去,这是上村寨北山的路。 不过这些巨蚁的移动速度显然比人要快的多,或许唐振东全力奔跑,会跟这些巨蚁并驾齐驱,但是这些巨蚁并不给唐振东这样的机会。 十几只巨蚁拦住了唐振东和徐月婵的去路。 后面至少也有十几只巨蚁,迅速的狂奔了过來,见到唐振东两人被围了起來,一只巨蚁竟然露出yin险的微笑。 巨蚁会笑?唐振东并不是完全确定,这巨蚁是否真的在笑,但是巨蚁那一刹那的表情,唐振东就是感觉它在笑,笑的跟人一样yin险。 难道这巨蚁有智慧?唐振东脑海骤然闪过这个念头。 这个念头一起,唐振东就用心观察这些巨蚁。这些巨蚁并不完全一样,为首的这只巨蚁,更刚刚唐振东在祠堂斩杀的那只差不多大小,速度也比其余的要快不少,身体明显更强壮一些。 除了这只领头的,其余的的巨蚁虽然模样上差不多,但是个头明显要矮一头。 徐月婵身体微微发抖,这些巨兽让她心中犹有余悸。唐振东微不可查的拍了拍徐月婵的手臂,示意她安心,头一扭,徐月婵马上就明白了唐振东的意思,那是唐振东让自己有机会用轻功先逃走,不用管自己。 徐月婵心中一阵感动,因为此刻她才真正感觉到这个男人原來也是关心自己的。 不过徐月婵绝不会走。苗疆儿女,一向敢爱敢恨,她们心中最忠贞的爱情就是跟爱人同生共死,一人死,不独活。徐月婵当了十几年的苗疆圣女,对于情爱原本是不敢奢求,不过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爱的机会,那她就会格外珍惜,大胆去做。 徐月婵握紧唐振东的手,示意自己绝不会走。 唐振东刚想再劝说几句徐月婵,但是他根本沒有机会了,他猛的一抖手臂,把徐月婵的手臂抖落,瞬间拔出尨牙,回身就是一刀。 “噗”后來冲來的一只巨蚁的一根巨牙,被唐振东一刀斩断。巨蚁疼的满地打滚。 唐振东心中就是一愣,原來这些巨蚁也会疼痛啊,不过它们疼痛的地方不是腿,而是牙齿和胸腹。先前自己在祠堂那只巨蚁腹部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也沒有此刻削断巨蚁的一颗牙那么痛。 徐月婵被唐振东的一震,给震退了七八米远,她根本來不及询问唐振东为何为震自己,因为她自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前方唐振东回身一刀,斩断了巨蚁的利齿,接着又是一刀横扫,把另一只冲來的巨蚁的两颗利齿,从中剖开,成为两片。 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唐振东身居鬼谷内功,这把尨牙使來,鬼斧神工,如有神助。尨牙在他手中更加举重若轻,恍若无物。 不过徐月婵既來不及感慨,也來不及害怕,因为她已经闻到了身后巨蚁口中喷出的腥臭气息。 徐月婵脚下一发力,身影就飘然而起,她本來想朝唐振东方向而去,跟他会和,但是刚跃出一步,她就意识到,自己不能把这些巨蚁往唐振东处引,那样唐振东就会腹背受敌,而自己也会成为他的累赘。 徐月婵身在空中,身形却奇异的一扭,整个人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硬生生的转了九十度,朝背离唐振东的方向跃去,前方是巨蚁,徐月婵身形一拔,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一脚点在巨蚁扬起的手脚上,她人一下子又拔起数尺高,脚步一交替,又一下点在另一只巨蚁的额头上,身形再次拔高数尺,彻底脱离了巨蚁能够着的范围。 巨蚁的一件徐月婵腾空而起,纷纷站起身來,直立后的巨蚁,身形足有两人高,而徐月婵也不过跃起这个高度,她见巨蚁直起身來,她反而落了下去,在巨蚁群中,绕着巨蚁的毛茸茸的大粗腿,左转右转。 徐月婵的轻身功夫天下无双,身体兼具轻、灵之巧,速度本身就极快,此时又是xing命攸关,又是掩护自己的爱人,为爱人减轻压力,所以徐月婵jing神高度凝聚,心中的惧怕尽数遁去,只留下飞快的脚步虚影。 176 血战巨蚁 徐月婵的速度极快,虽然身处巨蚁重围中,依旧游刃有余。(.) 徐月婵这一俯身逃窜,顿时就让那些直立起身的巨蚁手忙脚乱,它们忙又蹲下,两根尖牙的如一双双铁钳,朝地上的徐月婵夹去。 徐月婵见巨蚁重又俯身,她又脚步一顿,飞身而起。脚步在巨蚁的头上,背上一踏,再一次腾空而起。 如此反复了几次,给这些巨蚁都惹恼了。 这个世界人最恨什么?最恨被同类耍。而这个世界的蚂蚁最恨什么?蚂蚁最恨的是被人耍。 巨蚁恼了,徐月婵则跃上了四五米高的屋顶。 巨蚁们一见徐月婵上了屋顶,纷纷朝上爬去。虽然巨蚁们直起身來本身就有小半座木屋高,但是这些巨蚁却不能总是直起身,它们最擅长的还是贴地爬行,这才是它们的本能。 巨蚁们纷纷朝徐月婵立足的屋顶爬去,虽然它们速度也很快,但是相比较徐月婵的轻身功夫來说,徐月婵此时更是不慌不茫ィ悖∷?α恕?br /> 巨蚁需要一到两个呼吸才能爬上顶楼,而徐月婵则半个呼吸时间都不用,踩着突出的木椽,就能跃上顶楼,相比较而言,徐月婵此时的境况比之刚才的情况好了无数倍。 不过她依旧沒有时间去看唐振东的情况,只能在立足后的间隙,扫上一眼,唐振东挥舞着尨牙越战越勇,这个空隙,唐振东已经干到了五只巨蚁了,知道了唐振东安全,徐月婵心中就安定了许多。 不过待到徐月婵又跃上了一间屋顶,这个屋顶被她轻轻的一踏,竟然整个掉落了下去,徐月婵赶忙退了半步,站定,她随眼往下扫了一下,屋里的情景,让她目眦俱裂。 。。。。。。。。。。。。。。。。。。。。。。 唐振东看不知道徐月婵看到了什么,他根本沒空去顾及徐月婵,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看到徐月婵安然无恙的凭借轻功四处窜逃,他才放下心來。 唐振东的手稳定如磐石一般,挥舞尨牙,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劲力,一刀出去,必然不会挥空,一定会砍在巨蚁身上,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巨蚁那绿sè的不知是粘液还是血液的东西。 虽然唐振东体力绵长,但是巨蚁却皮糙肉厚,让唐振东根本不敢浪费劲力,以尨牙的锋利,尚且需要唐振东辅助以腰力來挥动尨牙,才能隔断巨蚁裸露在外面的骨骼肌肉。 单纯的依靠手臂的力量來挥动尨牙,不用多长时间就会力竭,但是如果是用腰部來挥刀,那腰部会把脚踏大地的力量尽数盘活,调动起全身的力量,这样就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劲力一般。 唐振东一看砍掉一只巨蚁的利齿,然后又反手一刀,直接斩断另一只巨蚁伸过來的触手。然后尨牙在空中微不可查的画了一个圈,唐振东的身形随之一转,整个人仿佛被刀带着转了一个圈一样,在转圈的过程中,以尨牙的锋利,把一只巨蚁伸过來的两只触手又给削了下來。 看似是唐振东挥刀的动作带着唐振东转,其实则是唐振东已经达到了人刀合一的程度,刀和他的人已经成为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劲力小的时候挥刀,是人挥刀。当挥刀的劲力增大,那就是刀带着人走。 唐振东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自己和他的尨牙宝刀炼成了一体。 说时迟那时快,唐振东的动作极快,他身体的速度也是极快,他随着刀完成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后,他的人也跟着旋转了一圈,就在唐振东要落地的时候,三只巨蚁的六只触手一起朝唐振东插來。 唐振东猛挥尨牙,斩断了伸过來的两只触手,两只尖齿,但是后面那只巨蚁带倒钩的前臂猛的抓住了唐振东的后背。 不是唐振东故意放水,实在是巨蚁太多了,唐振东斩杀了六只巨蚁,围在外围的仍有十只,唐振东陷入了巨蚁的重围。 “撕拉”一声,唐振东的后背被巨蚁给抓下了一片血肉。 唐振东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只感觉后背传來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这种火辣辣就转变为麻酥,唐振东知道这是因为巨蚁的触角有毒。刚刚唐振东被巨蚁身体里的绿sè血液溅着,唐振东就知道这东西有毒,尤其是砍断巨蚁利齿后,从巨蚁利齿中溢出來的液体,毒xing更是厉害,因为唐振东的身体被绿sè液体溅到的部位,衣服已经开始腐烂,跟腐烂衣服接触的皮肤也有轻微的烧灼感。 不过唐振东的忍耐力极强,别说皮肤的烧灼感,就是背后被整个撕下了一片血肉,他都丝毫不吭声。 在监狱,唐振东的师父徐卓经常用掌拍打唐振东的全身。徐卓的掌拍可不是按摩,因为他的掌劲极强,足以开碑裂石。虽然加诸在唐振东身上沒那么强的劲力,但是也是基本到了唐振东无法忍受的边缘,锻炼了他的意志。 唐振东被抓起这片血肉之后,他的动作沒停,一个踉跄后,迅速的稳住身体,一刀把身前的这只巨蚁的利齿给削断,然后又是回身一刀,正中后面那只巨蚁的眼睛,唐振东动作极快,两只巨蚁几乎是同时中招,疼的翻滚了起來。 至此,唐振东已经斩杀或者是让十只巨蚁丧失了行动能力,不过唐振东身上也挂了彩,他的后背已经由疼痛转为麻痒,唐振东用眼角的余光一扫,还有七八只巨蚁围住自己,远处那为首的巨蚁,丝毫不动,冷静的看着战场情形,唐振东突然有种明悟,这哪里是什么巨蚁,这简直就是一队有组织的军队啊! 唐振东血战巨蚁,却陷入苦战、重围。 擒贼先擒王。唐振东知道自己的体力或许不足以斩杀这七八只巨蚁,然后再斩杀蚁王,只有先斩杀蚁王,然后才能破解被围困,被车轮战而死的困局。 唐振东回身一刀,斩断那只伸过來的巨蚁触手,然后迅速的身形一矮,从巨蚁的身体下钻过,朝蚁王而去。 不过唐振东也沒闲着,他在钻的过程中,手中的尨牙连连挥舞,唐振东感觉自己似乎无师自通了地堂刀法。 唐振东连杀带斩,朝蚁王而去。 。。。。。。。。。。。。。。。。。。。。。。 看到了屋里情景的徐月婵,几yu晕倒,腹中的酸水往嘴上一涌,就要吐出來。 屋里残尸碎臂,洒了一地,很显然这里死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徐月婵族人。 这间大屋被清空,巨蚁把捉來的族人都集中在这里,集中杀害。屋里的血流了一地,到处都是残缺的肢体,还有掉落的脏器。 徐月婵粗略估算了一下,这里足足死了有百十人。 那苗族特sè的青sè的衣衫被撕的一条一条。徐月婵这才想起自己和唐振东在进入雷公山森林所看到的那一团团布条的來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食人巨蚁? 徐月婵小时候就生长在这边缘苗疆,这里森林覆盖极广,毒虫极多,徐月婵也听说过食人蚁的传说,而且苗疆盅术中也有用蚂蚁做盅的,虽然蚂蚁比之蛇,蜈蚣,蜘蛛等五毒,毒xing有些差距,但是有句俗话:蚁多咬死象,这蚂蚁多了,连大象这样的庞然巨物都无可奈何,就更别说什么人类了。 不过苗疆这里的食人蚁不大,最大的蚁王也不过蜜蜂大小,但是即使这蜜蜂大小的食人蚁,却是任何东西都不敢惹的。 徐月婵想起自己和唐振东刚进入雷公山森林那会,唐振东一刀斩断了的那只毒蛇。雷公山的毒蛇虽然也有,但是却主要集中在九洞山附近,自从在外围遇到了几只毒蛇后,在进入雷公山腹地,基本就沒看到毒蛇。徐月婵猛的想到一个可能,是不是这巨蚁把这毒蛇驱赶到了雷公山的外围,蛇类都沒了安家之地? 联想到这些巨蚁的速度和凶残,还有那满屋的残肢断臂,徐月婵突然意识到这些巨蚁才是这雷公山的王者。 这整个雷公山已成了巨蚁的天下? 徐月婵上次回來的时候,这雷公山就弥漫这恐怖的气息,那时候刚接到长裙苗族的救援通知,大族长带着不少青壮年族人赶赴长裙族。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徐月婵不清楚,反正那时候大族长跟同去的族人就杳无音讯了。 后來,村寨中蛇虫横行,族中之人四散逃走躲避,徐月婵会和了一些族人,暂时把他们都带了出來。 那时候,还不见这些巨蚁,现在巨蚁横行,而且它们还把抓到的村民集中杀死,分食,这都是自己的族人,徐月婵怒火中烧。 不过徐月婵再怎么发火,也烧不到这巨蚁身上。甚至她都沒时间去发火,因为她立足的屋梁,已经有巨蚁爬了上來,巨大的利齿,朝徐月婵的小腿猛咬。 可想而知,如果被咬上,就算是一根钢轨都可能被咬断。 徐月婵往前一个助跑,脚一顿地,身形瞬间腾空而起,跃到了另一个稍矮的屋顶,将将躲过了巨蚁的利齿。 177 逃出生天 徐月婵在躲开食人巨蚁的利齿之后,在跃起的瞬间,转头看了唐振东一眼,此时,唐振东正施展地堂刀法,在食人巨蚁的重围中,左冲右突。. 徐月婵连续的几下弹身,跟追着她的几只巨蚁拉开距离,远远的把巨蚁甩在身后。 唐振东此时刚刚从群蚁的长毛腿中钻了出來,刚刚摆脱群蚁的围攻,撒开腿,朝蚁王那边跑去。 蚁王看到唐振东向自己跑來,它不慌不忙,目光灼灼的看着越來越近的唐振东,那目光中带着不屑与蔑视。 唐振东在临近蚁王的那一霎那,蚁王那如铁似钩的毛爪猛的弹出,爪上前段的倒钩在一瞬间猛的一缩,仿佛瞬间绷紧的一排勾马枪,朝唐振东的头部猛抓而來。 唐振东一缩头,手中的尨牙在身前划了半个弧,“嗖”的一下,把蚁王那如钩的前爪给削掉一半。 就在唐振东的尨牙刚刚触及蚁王的时候,蚁王的另一只爪,迅速的朝着唐振东胸口捅去,速度竟是比刚才遥ィ悖∷担玬+贤醯谝惶跬韧钡哪且簧材堑乃俣瓤炝诵矶唷?br /> 唐振东刚刚削断蚁王的一只前腿,它的另一只腿就朝唐振东胸口猛的抓來。唐振东身躯猛地朝后一仰,一个铁板桥,倒着仰了过去,在仰头的同时,两只脚猛踢蚁王伸來的那条腿。 “嘭”的一声,如同踢在钢柱上一般,唐振东的脚踢的生疼。 不过唐振东的这一脚效果非常明显,躲过了蚁王如影随形跟來的一抓,也躲过了被蚁王开膛破肚的悲催。 唐振东后背一触地,又猛的弹起,在弹起的瞬间,手中的尨牙斜斩,把正回过神來,两只利齿伸來的蚁王额头正中一刀,削掉蚁王的一块头皮。 蚁王的头部被削,几乎要削倒蚁王的眼睛,它也被唐振东的这下给削疼了,头往后一缩,唐振东见蚁王缩头,他一步踏出,就是一进。 唐振东的一进一砍,如影随形,如跗骨之蛆一般,紧咬着蚁王追砍。 唐振东又是一步踏出,猛的感觉下身不稳,瞬间踉跄的朝前倒去,不过唐振东身体柔韧xing极好,在往前扑倒的一瞬间,手中尨牙快速挥动两下,封住了蚁王进攻的路线。/ 蚁王一只毛爪,抓住了唐振东的小腿,唐振东倒地的一瞬间,把尨牙向下插去,正中蚁王大腿。 尨牙下插,横拉,唐振东把尨牙的xing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尨牙在他手中根本就沒有停,又是一条蚁王的毛腿被卸了下來。 蚁王彻底怒了,不管不顾的朝唐振东冲來,它抓起一只围拢过來的巨蚁,推向唐振东,然后它比普通巨蚁更硕大的身躯就隐藏在它推來的这只巨蚁后。 唐振东心中陡然一惊,这哪是蚂蚁啊?这比人的智商都高,就算是蚂蚁,也是堪比人智商的超级蚂蚁。 刚开始时候的狡诈,声东击西,后來的上肢用來迷惑人,下肢作为进攻武器,最后的拿蚂蚁做挡箭牌,还有整齐划一,分兵协作的进攻,这一切的一切,都井井有条,都说明了这些巨蚁是具有智商的高等生物。 从哪里冒出來这么多具有高智商的怪物? 唐振东來不及细想,因为蚁王推着的巨蚁已经來到近前,唐振东脚下的步伐极快,以右脚为中心,左脚一转,迅速的在地上划了一个弧,手中的尨牙也跟着唐振东的身体一起转,仿佛在他身前形成了一个保护层一般。 唐振东一下转到了蚁王身后,用尨牙在蚁王的身后,划了一圈腰带,蚁王纵使在皮糙肉厚也架不住唐振东的这一划。 它瞬间暴怒了,也许是回光返照,蚁王整个身体的速度暴增,仅余的四只脚猛的一顿,猛的朝唐振东冲去,唐振东力战巨蚁也得有近一个时辰了,无论是体力还是功力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刚刚跟蚁王间不容发的进攻,出击,已经让唐振东几乎力竭。 蚁王的这一下,他是万万躲不开的,蚁王撞上唐振东的瞬间,屈起一只毛腿,就如一杆大枪一般,扎入唐振东的腹部。 “扑!”唐振东被蚁王这下扎中,不过唐振东练过太极,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候如何卸力,但是这蚁王的來势太猛,即使卸力,也无法卸完全,蚁王的一只腿仍旧扎入唐振东身体内近十公分。 唐振东在举起尨牙,就想把蚁王插入自己体内的这只脚砍断,但是自己被骤然插入一条腿后,身体的力量仿佛在瞬间被抽空了,这一刀竟然砍偏了。 蚁王“唰”的一下抽出插在唐振东肚子上的腿。唐振东仿佛一下子被这腿的拔出给抽空了所有力量,双膝一软,跪了下來。 。。。。。。。。。。。。。。。。。。。。。。。 正在屋顶到处窜的徐月婵,正好看到唐振东被蚁王插中的场景,她脚下也是一软,自己的爱人死在这些蚂蚁手中,徐月婵接受不了。 本來唐振东让徐月婵先走,徐月婵就不肯。她是苗人,苗人虽多情,但是却最是专情,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的爱这个人,如果爱人身死,她们也会坚决跟随而去,这就苗人的爱情观。 其实如果徐月婵真要走,就凭她的轻功,还是有大部分的把握安然离去的,但是徐月婵不肯轻易离去,而且还尽自己最大努力吸引巨蚁注意力,为唐振东减轻负担。 现在如此痴情的徐月婵见巨蚁竟然杀了唐振东,她几乎马上就想束手就擒,结束自己生命。苗人都会这么做的。但是如果自己马上就死,那自己和唐振东谁也无法留下全尸,这一刻束手就擒,那么下一刻就会成为这些巨蚁的腹中餐,连一片皮毛都留不下。 徐月婵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还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努力一把,那就是救出唐振东的尸身,择地安葬,即使两人生不能在一起,死后也要同穴而居,这是徐月婵最后的愿望。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实现这个愿望很难,但是她却不能不做努力。 巨蚁的移动速度非常快,自己在空无一物的情况下,倒是能比巨蚁快上一线,但是如果再加上唐振东的重量呢?况且自己能不能从巨蚁手中抢出唐振东还是一个未知数。 徐月婵现在人生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目标,她jing神高度凝聚,速度骤增,朝唐振东飞快驰去。 。。。。。。。。。。。。。。。。。。。。。。。 唐振东被蚁王的一只腿插入腹中,身体因为这一下,而透了气,身体的力量被抽空。 蚁王把腿拔出來后,它也因为唐振东给自己的这一下子,变的进气多,出气少了。 唐振东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右手的尨牙支在地上,左手捂住腹部,唐振东的眼就落在一块被蚁王一条腿插入腹中而带出來的布身上。 天花妙坠旗? 唐振东马上用拿刀的手,抖开天花妙坠旗,披在身上,顿时让一只巨蚁过來准备对唐振东作为腹中餐的巨蚁,失去了目标。 唐振东生生的从原地消失了,只留下刚刚被刺伤时候,留在地上的一摊鲜血。 。。。。。。。。。。。。。。。。。。。。。。。。 徐月婵冲向唐振东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振东,双腿选择的路线也是距离唐振东最短的直线,当唐振东身后那只巨蚁朝唐振东张开巨牙,准备把唐振东一口吞下的时候,徐月婵竟然少有的沒有害怕,竟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唐振东看。 或许徐月婵是想抓紧时间看唐振东最后一眼,要不然下一刻他就会尸骨无存。 不过出乎徐月婵意料的是,唐振东竟然生生的消失了,她吃惊的想停住脚步,但是却一时刹不住车,轻飘飘的跑到了唐振东刚刚消失的地方一两米远处,才停下,吃惊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和那同样吃惊的巨蚁。 不过巨蚁的吃惊沒有影响到追在徐月婵后面的巨蚁的想法,它们马上就要追到了徐月婵,突然徐月婵也在它们眼前生生消失了。 。。。。。。。。。。。。。。。。。。。。。。。。。 徐月婵知道后面的巨蚁们的临近,她也放弃了抵抗,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唐振东已经被巨蚁吃到了肚中,在也不会在这个世界找到关于唐振东的一切东西,她万念俱灰,根本就放弃了逃跑,一心等死,或许自己和唐振东会在巨蚁的肚中相会! 这是徐月婵的想法。 不过就在徐月婵一心等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來唐振东的声音,“你不要命啦?赶紧闪!” 徐月婵沒有看到唐振东的人,但是却能感觉到一只大手握住自己的手,往自己往旁边一拖,在一拖的时候,一顶大斗篷盖在自己头上,她瞬间就惊喜的发现,唐振东也在这斗篷下面。 徐月婵恍若做梦一般,甚至她都无法确定自己现在的情形是不是做梦,如果是做梦,那眼前的唐振东为何会如此的真实? 178 阎王不收 唐振东一抖天花妙坠旗,就把徐月婵也掩在了旗中。 对于天花妙坠旗,唐振东还是运用的比较熟练,因为他见过天花妙坠旗的效果,果然是神奇之至。 天花妙坠旗能把旗下两米以内的物体给遮挡住,恰好是一人的身高。耗子就是依靠天花妙坠旗在光天化ri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潜入省博物馆盗窃,市公安局出动了上百的jing力,把博物馆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耗子依旧來去自如,如果不是自己机jing,根本不会有人抓住他。 唐振东太长时间沒用天花妙坠旗了,都忘了这东西一直卷起放在怀中了,刚刚这天花妙坠旗被蚁王插入他腹中的腿给一拔的时候,带了出來,唐振东瞬间就用上了,一披,果然消失了踪迹。 不过当唐振东看到徐月婵竟然呆呆的站在远处,等巨蚁來食,他忍住腹部剧痛,走到徐月婵旁边,把他盖在旗下,把她带到了一边。 唐振东忍着腹部的剧痛,把天花妙坠旗的一角交给[ 徐月婵,他捂住肚子,挡住要流出的肠子。 “你怎么样?”徐月婵看唐振东前胸后背的衣服都被血染透了,关切的问。 “嘘!”唐振东轻声的在徐月婵耳边示意她低声。这天花妙坠旗能隐藏身形,但是却不能阻挡声音的传播。 徐月婵刚才发出的那阵声音,让剩余的九只巨蚁齐刷刷的扭头寻找,徐月婵扭头看了一下,虽然她不明白这些巨蚁为什么不进攻自己,但是却很听唐振东的话,唐振东让她噤声,她马上就闭嘴不言了。 令徐月婵奇怪的是,自己和唐振东不说话后,就这么站在这群巨蚁的中间,却沒有一个巨蚁进攻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徐月婵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她却知道这毕竟是好事。 “怎么办?”徐月婵用眼神询问唐振东现在应该怎么办。 唐振东一扭头,示意徐月婵扶着自己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唐振东实在是沒力气了,如果他有余力,那他肯定会拉着于清影先躲到安全的地方。 天花妙坠旗虽然能隐身,但是却不能做到完全消失,巨蚁看不到自己,不代表巨蚁就沒法碰到自己。如果巨蚁踢到自己两人,恐怕自己两人就会真正的陷入重围,很可能就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徐月婵读懂了唐振东的意思,她一手撑着天花妙坠旗,一手搀着唐振东,仔细的绕过巨蚁,朝短裙苗寨的后山行去。 虽然距离巨蚁已经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两人仍旧不敢把头上的旗拽下。两人一直爬到山巅,才扯下天花妙坠旗。 “你怎么样?包扎一下?”徐月婵关切的看着唐振东腹部的伤口,不过唐振东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只是坐在地上喘着气。 徐月婵是苗疆圣女,盅术,医术是密不分家的。古代的盅术其实就是治疗术,不过越发展,就越发展歪了,传到南洋,就完全成了害人的东西。 徐月婵刚要把唐振东的上身衣服扯下,唐振东一把按住徐月婵的手, “别动,就这么包扎。” 唐振东怕放在胸口的佛祖舍利掉出來,特意找了根绳子给串了起來。这枚舍利是佛祖的手臂所化,四寸长,中空,正好可以用绳串起來,唐振东就串起來,挂在脖子上。 唐振东倒是不怕徐月婵觊觎自己的这枚舍利,而是因为这枚舍利是克制天蚕盅的,而这天蚕盅又是徐月婵的,所以唐振东真的不愿意让徐月婵知晓自己的秘密。 “你都这样了,别动,我懂巫术的。”徐月婵信心满满。 “什么?巫术?”唐振东大吃一惊,“难道你要对我扎小人?” “什么啊,巫术就是医术,我们苗疆人都这么说。” 唐振东这才放下心來。面对着一个动辄就能用盅术杀人的巫师,如果这个巫师说她不会巫术,那唐振东也不能信!巫师会巫术,天经地义。 “那你治,衣服就不用脱了。” “听我的,你赶紧的,要不血越流越多,你一会就会感到头晕眼花。” 唐振东的确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他点点头,“那好!”不过他试了几次衣服都脱不下來,两只胳膊仿佛灌了铅似的,再加上腹部被蚁王所伤,用不上力。 “我來帮你!”徐月婵都等不及了,上去帮唐振东把衣服脱了下來。 唐振东怀中有两面旗,一是杏黄法旗,二是天花妙坠旗,如果说以前唐振东把这两面旗会当做玩笑显摆的法宝,但是现在他真的视这两面旗为挚友,关键时候,这旗是能救命的。 唐振东挣扎的把这两面旗仔细放好,任由徐月婵给自己包扎伤口。 沒有消炎药,徐月婵在周围山上采了些草药。沒有布,徐月婵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來,撕成条状,缠在唐振东受伤的腹部。 唐振东失血过多,再加上巨蚁的爪上有毒素,他在徐月婵还沒给自己包扎完的时候,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唐振东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梦中,他仿佛坐着过山车,身体忽高忽低,天气也变化无常,忽冷忽热,光是这样也就算了,而且在梦中沒有一丝光明,不论唐振东怎么走,总是漆黑一片。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唐振东终于苏醒了,醒來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渴的厉害,过了一会,就有甘甜的水滴入口中,唐振东如饥似渴的吸允那甘甜的泉水,仿佛这水中有他康复需要的营养一样。 渐渐的,唐振东走的地方逐渐有了一丝光亮,他慢慢的睁开眼,四周只有淡淡的星光,依旧是黑暗一片,不过好歹不是梦中那该死的寂静了。 唐振东一转头,就感觉自己头后面有个软软的馒头,尤其是他一抬头的时候,那馒头仿佛是他抬头的支撑一般。 不过唐振东终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受的伤又重,唐振东感觉自己的头很沉,自己肩膀支撑不上自己的头,又往后 仰去。 他的头又重新回复到那两个富有弹xing的山丘中间。 唐振东刚醒的时候,头脑还有些迷糊,在头又躺回山丘的时候,他的鼻子,耳朵仿佛一瞬间恢复了功能。 一股幽香传进鼻中,一声惊喜的耳语传进耳朵,“你醒啦?” 唐振东终于听出了徐月婵的声音,他轻轻回头,问,“这是哪里?” 。。。。。。。。。。。。。。。。。。。。。。。 徐月婵这几天真是处在了近乎崩溃的边缘,唐振东的昏迷不醒,杀下村寨巨蚁的肆虐,那满屋的残肢断臂,徐月婵一闭上眼睛,就是噩梦。 那些残肢断臂就仿佛萦绕在她心中的噩梦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在她握着唐振东的手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见。 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有种魔力一样,能让徐月婵心态迅速平和。虽然唐振东一直昏迷未醒,但是却给徐月婵足够的安全感。 徐月婵后來慢慢尝试着抱着唐振东入睡,果然怀中有个男人,徐月婵更加安定,每晚都能睡的香甜,抱着这个男人,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那凶残的巨蚁,那满屋的残肢断臂,仿佛都不是什么事了。 晚上,徐月婵抱着唐振东入睡。白天,她就趴在山头隐蔽的角落,观察山下村寨的情况,她发现,开始的三天,那些巨蚁还时常见到,但是三天过后,巨蚁已经不见踪影了,仿佛它们在这个村寨找不到食物,集体大迁徙了似的。 第八天,唐振东依旧昏迷未醒,徐月婵大着胆子,去了山下村寨查看,果然这里空无一蚁。 就在当天晚上,徐月婵把唐振东的头部放在了自己身体最柔软的部分,睡了之后,突然唐振东动了一下,徐月婵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后來唐振东果然醒了,徐月婵惊喜若狂。 徐月婵把这几天自己观察到的,跟唐振东讲了讲,唐振东静静听着。 吃亏是福?狗屁。 唐振东从不相信什么吃亏是福的鬼话,那是统治者为了维护治安编造的谎言,目的就是和谐。如果有谁相信吃亏是福,那好,你专门吃亏,才是多享福,我可以成全你多享福,來,我有无数亏让你吃! 唐振东的信条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在哪个地方跌倒就要在哪个地方爬起來。在哪里吃的亏,就要在哪里找回來。 唐振东抚摸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痊愈的七七八八了,也不知道是徐月婵采的草药效果好,还是自己的体质好,反正自己是基本痊愈了。 唐振东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真真正正的阎王爷不收他。 巨蚁的身体里有剧毒,尤其是巨蚁的那两只尖锐的利齿,间断有小孔,咬中猎物后,直接注入毒素,让猎物瞬间昏迷,继而死亡。不过唐振东很幸运,沒被咬中。 巨蚁的利齿毒素最大,但是被的部位也不能说无毒,它们整个身体都带剧毒,包括插入唐振东腹部的那一腿,都是带毒的。 179 族人会合 唐振东受伤昏迷的那几天,就是深入唐振东体内的剧毒在与他体内的抗体做斗争的结果,发烧是必然现象。. 唐振东的求生意志极强,身体机能极佳,毒素在他身体内与自己的抗体做斗争,最后凭借唐振东的自身意志外加胸口的那枚佛祖舍利的庇佑,唐振东从鬼门关里回來了。 “咱们现在怎么办?”徐月婵有些拿不定主意。 “咱们这就动身去长裙苗寨看看,顺道找寻下大族长他们的下落。” “不行,再休息几天,你身体有伤。” 唐振东把腹部的衣服一掀,“你看,基本好了,我现在最主要的不是伤的问題,是肚子饿的问題。” “哦,呵呵,你等等,我去给你捉点野物來。” 徐月婵出去了老半天,就捉了只蛇回來,很无奈的对唐振东道,“这里的小动物大概都被巨蚁吓跑了,只剩这个了。” 唐振东奇道,“这不是你们苗族的崇拜图腾吗?” % 徐月婵神sè一黯,“哎,就做这个吃!” 唐振东看到徐月婵的神sè就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对,他马上住嘴不言,专心的杀蛇,扒蛇皮。 徐月婵出去一会,就回來了,手里提着个小锅,“你身体还沒恢复,最好是喝汤。” 唐振东心中有股感动。他知道苗人最重信仰,他们的信仰大如天,对于他们的崇拜的东西非常敬畏,但是徐月婵明知道蛇是他们族中的崇拜,却能为了给自己补充食物,而捉來吃,唐振东心怀感激。 烤着吃也行,但是最营养滋补,最适合唐振东现在身体的吃法是蛇羹汤,汤水进入腹中,营养最能完全吸收。 “來尝尝。”唐振东做好了蛇汤,一股浓浓的肉香味,唐振东拿着徐月婵下山找的小勺,舀了一勺,递给徐月婵。 徐月婵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喝,唐振东也沒再让,他知道徐月婵信仰,也就由她去了。 唐振东昏迷了近十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大锅汤和肉,都进了唐振东的腹中,吃的他连打饱嗝。 “你吃点什么?”唐振东看着徐月婵坐在一旁扭头不看自己吃,于是问道。 “我吃这个。”徐月婵手中突然出现一只金黄的大黄梨。 唐振东一见这梨,sè泽金黄,顿时胃口大开,急道,“给我也來一个!” “你还吃的下吗?”徐月婵看了看被唐振东吃的空空如也的锅,反问道。() 唐振东一摸肚皮,“呵呵,是吃不下了。” 。。。。。。。。。。。。。。。。。。。。 “你说,我阿爸他们能在哪呢?”面对徐月婵这个问題,唐振东有些不忍回答。虽然唐振东能推演出徐月婵的这个问題,但是他却不想去推演,如果知道了徐大族长已经去世,不知道他还有沒有继续寻找的动力。 自己虽然跟徐大族长才见过几次面,但是徐大族长的豪爽,一直记挂在唐振东心头,唐振东把徐大族长当作了朋友。朋友有难,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走,咱们沿路寻找,你也别着急。” 路过九洞山的时候,唐振东往山上看了一眼,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有老朋友在上面。 “我想上去看看,你一起?” 徐月婵点点头,“恩,我也去。” “好,走。”唐振东突然想起这是人家徐月婵的老家,毕竟人家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自己还弄的跟自己是主人似的,“呵呵”唐振东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九洞山山下部,原本是蛇窝,很多蛇都聚集在山下的灌木丛中,不过唐振东和徐月婵这一路行來,山下一只蛇也沒看到,不由的更加证实了两人原本的猜测:巨蚁出现,把蛇都驱赶到了雷公山的最外围,与人的聚居区毗邻了。 蛇也通人xing,虽然它们的毒xing很强,但是要跟万灵之首的人类比起來,那只有被屠戮的份,只要不是沒有办法,它们断然不会背井离乡的与人类为邻。 九洞山,山势巍峨,气势依旧雄壮。九个大洞,组成了九星连珠大阵。 九个洞,都可以通到中心的大厅,无非是向上向下而已。徐月婵带着唐振东从中间的一个洞进去,时间不长,就到了山中间那个偌大的大厅。 “哈,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唐振东一踏入大厅,就看到了洞中盘旋的蛟龙和蛇灵。这一公一母,正玩的不亦乐乎,看到唐振东來了,急忙撇下它们的造龙行动,呼啦一下,游到唐振东身旁。 蛟龙对唐振东明显非常亲昵,而蛇灵则对徐月婵更亲密,两人一人搂着一条大蛇,唐振东心若磐石,而徐月婵却脆弱的很,想到阿爸生死未卜,抱着蛇灵痛哭流涕。 唐振东拍拍蛟龙马上要冒角的额头,“哈哈,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朋友,也不知道去找我玩玩。” “呜呜呜,”蛟龙露出很委屈的模样,那意思是告诉唐振东,你又沒说你住哪里,我怎么找你? 唐振东这面跟蛟龙开着玩笑,徐月婵那边就跟蛇灵诉说山寨中的惨事。 “走,再不走天就黑了。”唐振东看着徐月婵跟蛇灵不依不舍的模样,催促道。 徐月婵跟蛇灵道了别,两人一起出了洞,后面跟着相送的蛟龙和蛇灵。 出了山洞,唐振东摆手让它们回去,不过两蛇却一直跟随。唐振东本以为是两蛇实在是不舍两人,想给两人送到山脚,不过到了山脚,两蛇依旧紧紧跟随。 “老朋友,回去,下次回來的时候,我再來看你们。” “吼吼。”两蛇摆着它的大脑袋,示意不要。 “回去,听话!”唐振东把这两条大蛇当小孩哄了,不过两蛇依旧摇头。 “你们是要跟我们去?” 蛟龙这才点点头。 “不行,太危险了,那些东西太危险。” 两蛇依旧是摇头,唐振东看两蛇的固执模样,也实在是无法驱走它们,“好,去就去,一旦遇到危险,你们赶紧走,听到沒有?” 两蛇一起点头。 唐振东暗叹,这蛇真是通人xing啊。 徐月婵带路,唐振东和两条大蛇跟在后面,从下午两点走到现在,一只小动物也沒看到,唐振东想到徐月婵出去了那么半天,只抓到一只蛇回來,不是蛇大补,而是根本就沒别的动物了。 难道这些动物都被那些巨蚁给吃了? 两人两蛇一只走到太阳下山,沒遇到一个人,也沒遇见一只动物。 “咱们明天能到长裙苗寨吗?”唐振东从來沒去过长裙苗寨,根本不知道路。 “应该差不多。”徐月婵知道的不比唐振东多多少,她也沒去过长裙苗寨,只是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方位和地理十分清楚,根本别人说的,她大概方位还是知道的。 “那好,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第二天,两人两蛇继续上路。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见到了长裙苗寨。 山下就是长裙苗寨,两人加快脚步。 “什么人?”两人在经过一个小山头的时候,突然有人低声问道。 唐振东抬头一看,一个人隐藏在树叶里,弹出半边脑袋。 “你是谁,怎么在树上?”唐振东仰头问道。 “你先回答我,你们是什么人?”那人寸步不让。 “我们是从短裙苗寨來的,过來寻找徐大族长。”唐振东看看徐月婵身上的现代衣物,自己身上也是,而苗人一般都是穿自己纺织的蓝sè粗布衣服,怪不得这个苗人不认识自己。 “短裙苗寨?你们还活着?”树上那人问道。 “废话,你下來说话。”唐振东一个助跑,脚一蹬树干,身子斜向上窜出,一把抓住离地最少有四米多高的隐藏在树叶中的那个苗人。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唐振东抓着这个苗人的领子问。 “你们不是苗人,到底是谁?”这人不回答唐振东的话,却光发问。 唐振东揪起这个人,“啪啪”给了他两巴掌,“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唐振东的这两下一下把这个苗人打蔫了,“我是长裙苗族的,村寨被怪物占领了,我们也被怪物包围了,大家都不敢出去,这周围到处都是怪物,你们究竟是怎么进來的?” “你说什么怪物?” “我也不知道,有一人來高,难道你们來的时候沒遇到?”这个苗人反问。 “那你们见到短裙苗寨的人了吗。徐大族长带着族人到你们这里來的。” “哦,你说徐大族长,徐大族长在山上呢,大家都被怪物吓坏了,不敢下山。” 唐振东一听这人的话,恨不得杀了他,“你知道徐大族长的下落不早说,快带我去。” “哦,你们真不是怪物变的?”这人有些迟疑。 “你娘的,我们不是怪物变的,但是我们身后就跟着两个怪物呢,我叫來你看。” 唐振东一招手,后面隐藏在树丛中的蛟龙和蛇灵一起出來,那个苗人一见这两条超级大蛇,而且有一个还是龙的模样,当场就吓的背过气去。 180 地狱之门 徐月婵本來忐忑的心,在得到了阿爸还活着的消息后,她紧绷的神经才放下,“嘘”的长出一口气。. 她心情放松下來后,不在紧张了,就被唐振东的恶趣味给逗的笑了起來。一般人骤然见到蛇灵和蛟龙这种身材的巨蛇的时候,都会吓的魂不附体。 唐振东踢了一脚这个苗人,“起來,别装死,赶紧带我们去。” 苗人被唐振东踢的幽幽醒转,先是看了看唐振东,然后就又重新看到了那两只大蛇,吓的他赶紧跪下,口称,“神龙保佑,神龙保佑!” “赶紧带我们去找大族长。” 徐大族长所呆的地方是个山洞,雷公山一带多喀斯特地貌,山洞溶洞很多。 当徐大族长见到唐振东的时候,他激动的哭了出來,“首领,你终于來啦!” 唐振东心下不好意思,自己这个首领太不称职了,虽然大家都这么叫,但是唐振东知道,自己并沒有履行什么首领的职责。 ``“大族长,还好吗?” “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太惨了,他们死的太惨了!”徐大族长潸然泪下。 唐振东进山洞的时候,在山洞门口看到一大堆火,里面还有摆放的木材,旁边仅有一条能让两人并肩通过的小道。 等到唐振东和徐月婵还有两条大蛇一起进了溶洞,徐大族长就给唐振东讲起了事情经过:前段时间,长裙苗族突然派人捎信來说,昆仑山地狱之门大开,许许多多的毒物倾巢而出,把长裙苗寨给荼毒个不轻,他们族长带着他们边抵挡边撤退,让徐大族长念在同组同宗的份上,赶紧派出jing壮力量來支援。 徐大族长是个极其讲义气的人,一听长裙族遇到了危机,就立马点齐了族中的八百名jing壮男子,带上刀叉,直奔长裙寨。 徐大族长刚到长裙苗寨的时候,就有长裙苗族的族人说他们的大族长就已经阵亡了,无奈,徐大族长只能带领长裙苗族仅剩的族人继续奋战。. 其实说奋战,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屠杀,整个长裙苗族跟短裙苗族人数都差不多,每个寨子大概都有一两万的人口。抛去老人孩子,青壮年至少也有两三千人,就算那些最强壮的二十到三十之间的,也有一两千人,但是经过巨蚁的屠杀,整个长裙苗族就剩下了二百多人,还有二十多名妇人孩子。而徐大族长带來的八百勇士,也只剩下了八十多人,徐大族长最后退居的这个山洞,救了他们一命,使得这些人能够生存下來。 这个山洞有一个大洞口,一个小洞口。小洞口在后山一个隐秘处,人也只能弯腰才能出入,徐大族长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火攻。徐大族长命人从这个小洞口出去砍伐树木,然后放到大洞口生火,大洞口的火生的极大,虽然烟往山洞里灌,但是却能阻挡巨蚁们的脚步。 就这样,徐大族长这些人从后山砍柴,到前山來烧火,这才使得两族仅有的这些人给保存了下來。 “对了,你们來的时候,沒碰到那些怪物吗?”徐大族长讲完后,问道。 “我们先去的短裙寨,遇到了巨蚁的伏击,险些丧命,不过这一路过來,是沒遇到它们。对了,大族长你们沒出去看看吗?” “哎,长裙族和短裙寨的人都是勇士,但是勇士也有害怕的时候,大家都被这些怪物给弄怕了,前几天大家才试着把洞口的火减小,才从侧面出去找点吃的,大家在这里都快饿死了,幸好后山有个小洞,而我们苗人都是天生的猎手,不过这短时间大家基本就捕不到什么猎物了。前几天怪物逼的紧的时候,大家都是吃草根树皮度ri。哎。” 唐振东想到山洞口的那堆火,心里就有些明悟,原來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巨蚁们,还有有怕的东西,它们怕火啊! “对了,首领,你们刚从短裙寨來,大家还好吗?”徐大族长满怀希夷的问。 “呃,村里沒有人,他们,他们都逃走了。” 唐振东虽然心中不这么认为,但是他也只能这么告诉徐大族长,况且他真的沒有看到一个村民,唐振东心中也希望这些人是逃走了。 “哦!”徐大族长叹了一口气,他能听的出來,唐振东话里有些东西沒说。 “沒事的,大家都会吉人天相的,放心。”唐振东不得不昧着良心说这话,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对了,大族长,什么事地狱之门?”唐振东只能转移话題。 “地狱之门其实是个地方,那是昆仑山的两条龙脉之间的一道山谷。这道山谷的尽头有个山洞,这个山洞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而这道山谷其实距离我们雷公山很近,我们雷公山其实也属于昆仑山众多龙脉的一条,也算是一块宝地,风调雨顺,五谷不缺,可惜,这地狱之门一开,又得重新开始。不过老辈相传,只有苗疆首领才能解救我们苗人于水火,首领,请你救救你的子民。” 徐大族长说着就要给唐振东跪下,唐振东一把拦住,“大族长,别这样,我就实话实说,如果我真的能帮上忙,绝对不会推辞,对了,你能详细的介绍下这个地狱之门的传说吗?” 徐大族长想了想,“地狱之门,老人都是那里直接连接着地狱,是地狱的入口,里面住着无数的妖魔鬼怪。” “大族长,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这个地狱之门你了解的就这些?” “不,我还沒说完,地狱之门据说是由四部分组成,天雷,尸山,死水,火海。不过这也是以前传下來的说法,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谁也沒进去看过,据说进去的人,都死了。不过这个天雷我倒是知道一点。长裙寨以前有个人养了一群羊,他有次去放羊,一只羊误入了地狱之门前的那道山谷,很多人称之为死亡山谷。这个放羊人一心找羊,进入死亡山谷还不自知,等到三天后,他的家人找到他时,这个人身体沒有任何外伤,但是却胸口焦黑,面目惊惧,全身上下沒有一处伤痕,但是人却死了。如果只是这样死了,倒也沒什么,不过最奇怪的就是他的羊,他那只羊就在他身边,也死了,全身上下都被什么东西啃过,沒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如果不是山羊头上那对角,基本认不出是山羊的形状。这两个近在咫尺的人和羊,死的表现却截然不同。那死亡山谷到处都是骨骼,有动物,有飞鸟,还有人,也有牲畜,但是为什么两者死亡时的状态却不一样呢?” 唐振东在想徐大族长的话,想了一会,才道,“这个放羊人很可能是被雷击致死,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雷了,跟九洞山一样,特别容易招來雷击。” “是啊,这个放羊人的死可以说是天雷,但是他那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扒皮呢?”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不过我想是不是跟这次出來的巨蚁有关系?不过这个东西最好是去看看,看看才能下结论。” 徐大族长一听唐振东的话,给他吓了一跳,“你要去死亡山谷?” 唐振东呵呵一笑,“呵呵,不对,我不光是要去死亡山谷,我是要去地狱之门看看。”唐振东豪情万丈,不惧生死的神态,让徐大族长先是一惊,继而是佩服,最后是敬服,暗叹:看來你真是天命中的苗疆首领,别的不说,单凭这份胆气就值得所有人佩服,让徐大族长及其周围的人都纷纷仰视。 “首领,你真考虑好了吗?要知道天雷只是地狱之门的第一重,后面还有尸山,死水,火海,光听名字,就知道它的恐怖,我看首领还是别去了!” 唐振东一伸手,制止了徐大族长的话,“大族长,别劝我了,你既然叫我一声首领,这件事我就必须要管,除非我死了,不过我的命很硬,等闲小鬼都收不了我。” “哦,那我们就等首领回來,如果首领三天出來,我们等首领三天,如果首领十天出來我们等首领十天,如果首领一月出來,我们等首领一个月。如果首领一年还不出來,我徐功茂也一定会跟随首领而去。” “哎,大族长,你这是何苦~!” “首领,你也别劝我了,我决定了。” “好,我一定会平安归來的!”唐振东当然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他的命理自己有数,自己的命格就是个逢凶化吉的命格,而且自己也绝对不是个短命的人。 “好,我明天亲自送首领进谷。” 唐振东拍拍徐大族长的肩膀,“好,或许进谷并不是什么坏事呢!” 徐大族长只当唐振东是安慰自己,他也沒往心里去。这段时间,徐大族长经历的事太多了,无数的人在他面前死去,他的心志已经如钢铁般坚硬。即使外人说來恐怖无比的死亡山谷,在他心中也沒怎么当回事。 181 死亡山谷 死亡山谷距离长裙苗寨不算太远,步行也不过三个小时的路程。 徐大族长一直把唐振东送到了死亡山谷的外围。 “老族长,留步!” 唐振东不让徐大族长跟着进入死亡山谷,既然死亡山谷这么恐怖,去的人多也沒用,那是天威,非人力所能对抗。 “好,首领,一切小心,我就在这里等你回來。” “你回去等,反正我也能找到那山洞。”唐振东回头一看徐月婵也有要跟來的意思,他同样阻止了徐月婵,不过徐月婵可不像她阿爸那么好说话,徐月婵的xing子要执拗多了,她非要跟着一起进去。 “如果你不带我进去,那我就自己进去。”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如果有什么危险,就赶紧撤。” 徐月婵点点头,不过唐振东也能看出徐月婵是在敷衍他。 “老族长,我们进去了,你回去!” “小心!” ? 唐振东和徐月婵并排而走,蛟龙和蛇灵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死亡山谷,名副其实,步入其中就能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气息,这里到处都是枯骨,大的有野牛,小的有天上飞鸟,这些动物的骨骼外形都清晰可辨。 不过除了这些枯骨外,别的还都好。太阳照的人很舒服,有种让人懒洋洋想睡觉的感觉。风也不大,不是不大,可以说是基本无风。 死亡山谷说是个山谷,其实并不是特别大,谷底大概有个十米八米宽的模样,然后两面都是矮山。 为什么说是矮山,因为山势很缓,缓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这是山。不过这缓坡上却是白骨最多的地方。反而这谷底却很少有白骨,白骨都集中在两边的矮坡上。 虽然死亡山谷不宽,但是却很长。唐振东从靠近雷公山这端的口进,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沒看到尽头在哪里。 不过据传说中的说法,死亡山谷的尽头,有个山洞,那个山洞才叫地狱之门。.地狱和死亡总是联系在一起的。 两人两蛇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唐振东等人天不亮就从长裙苗寨出发,在路上走了三个小时,到了死亡山谷,在死亡山谷里又走了三个小时,此时太阳正毒,恐怕已经过了中午。 太阳的炙烤,让人难受,不过这传说中的死亡山谷只有种死亡的场景,却沒有传说中的死亡气息,这让人感到奇怪。 “快看,前面有座山。”徐月婵眼尖,指着前面的那座山,高喊。 其实这也根本不能叫做山,只不过是一个小土丘而已。不过死亡山谷在传说中的尽头,就是一个小土丘。 “走,加快速度!”唐振东看看天,虽然天sè尚早,但是却不能不抓紧时间,望山跑死马,这路看起來不远,但是走起來却能累死人。 不过这段路有个奇怪的地方,看起來不远,走起來也不远,这大概就跟这土丘山太小有关系! 两人已经能看到前面那山中间一个巨大的洞口,估计那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一个联通了地狱的地方。 “咱们先休息会,吃点东西,养足jing神,一举进洞。” 在动身來死亡山谷之前,徐大族长给唐振东准备了足够的干粮还有动物油脂浸的火把,就是怕这死亡山谷沒有食物果腹,还有照明用。 唐振东和徐月婵刚吃了几口干粮,突然就感觉这地面传來一阵轰隆的声音,仿佛千军万马往前冲的声音,大地都有些震颤。 徐月婵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唐振东。 唐振东把手中的干粮一把抛掉,“不好,巨蚁來了!” 唐振东顺手拔出了尨牙,唐振东拔出尨牙后不过一息的时间,从地狱之门就奔出了大量的巨蚁。这群巨蚁的数量之大,让唐振东和徐月婵都瞠目结舌。 “自己照顾自己!” 唐振东根本來不及转头跟徐月婵这么吩咐,就与冲來的巨蚁对上。 唐振东一眼不眨的盯着距离自己越來越近的巨蚁,手中的尨牙虚握,在巨蚁临身的那一刹那,唐振东的尨牙一挥,在挥动的瞬间,猛的握紧尨牙,一股蓬勃的大力由丹田而发,向四肢百骸猛的炸开,向上的力直接传递到了唐振东的手中,而向下的力传到了脚底后,经由唐振东的这一跺脚,又反shè回來,再次传递到了腰上,经过腰部的加强,尨牙化作一道闪电,猛的劈出。 唐振东就如一个立马横刀的战神一般,面对如此庞大的巨蚁群,无一丝的惧意。 尨牙上发出一阵刀芒,快如流星,把巨蚁劈为两半。 要知道巨蚁的体长近三米,而尨牙是短刃,刃长只是尺余,一尺的尨牙却能把体长三米的巨蚁劈为两半,可想而知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都已经达到了巅峰。 这只是最前面的那只巨蚁,此时巨蚁群已经临近,唐振东在沒有时间去考虑这一刀的效果如何,只能凝神面对已经临身的巨蚁群。 唐振东把尨牙又是一松,突然再一次猛的劈出,这一刀从上往下,走的是斜线,一刀把巨蚁斜着劈成两半。接着又是一刀从下往上,把第三只冲过來的巨蚁劈成两半。 “轰隆”巨蚁被劈倒,发出倒地的轰隆声,紧接着就被后面紧跟而來的巨蚁踩到了脚下,被踩成肉泥。 唐振东劈倒一只巨蚁,往后一步,他已经连续劈倒了八只巨蚁,往后退了八步。 巨蚁的骨骼是在外面的,尤其是这些巨蚁,骨骼坚硬如钢铁,即使锋利如尨牙这样的宝刃,也需要腰劲和内劲的相互配合,才能做到一刀劈巨蚁为两半。 八刀过后,唐振东的挥刀就沒办法做到一刀劈出,分巨蚁为两半了。 不过巨蚁的來势依旧迅猛,唐振东翻身而上,一把揪住巨蚁的脖颈,脚一蹬地,就翻到了巨蚁的头上,把手中的尨牙朝着巨蚁的眼睛一刀插去。 眼睛被扎的巨蚁,瞬间就发了狂,在蚁群中横冲直撞,再也沒法跟蚁群保持一个阵型了,唐振东眼疾手快的跳到另一只巨蚁上,如法炮制,朝着巨蚁的眼睛又是一刀。 这种方法比砍死巨蚁省劲多了。不过在跃上巨蚁的那一瞬间,需要的是加倍的小心谨慎。毕竟这巨蚁不是人的坐骑。 唐振东一个人,硬生生的在巨蚁群的奔腾阵型中,开出一条道路。让这无坚不摧的巨蚁群,一分为二。 徐月婵只是轻功绝顶,她的格斗功夫可以说只是比普通人略强,对付巨蚁只能用跑的。 徐月婵依旧是那一个策略,在跑动中分散巨蚁的队形,减少给唐振东造成的压力。 蛇灵和蛟龙都是凶猛的蛇类,脾气暴躁,尤其是在对上他们欣赏的人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把这些蚂蚁都压扁。 蛇灵守护九洞山上千年,本身就已经是要成jing的蛇类,只不过是修炼方法不得宜而已。而蛟龙则是生长在世界最神秘的水域--湄公河流域,湄公河是一条神奇的河流,里面的未知生物数不胜数,它和亚马逊河一样,被称为世界两大最神秘的河流。 不过湄公河流域的人民都相信一件事,那就是湄公河真有神龙纳加的存在,包括泰国副总理在内的很多人,都坚信神龙纳加就生活在湄公河,当然也有很多人目睹过神龙纳加的风采。 而这大家看到的神龙纳加其实就是这条蛟龙。当然神龙纳加那都是神话传说中的事,不过这蛟龙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蛟龙跟蛇灵一样,都是年岁上千的神物,而神物自然有其自己的喜恶和尊严。徐月婵跟蛇灵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而唐振东跟蛇灵也是不打不相识,在蛟龙的眼中,唐振东又是能行云布雨的神仙中人,对唐振东极是崇拜, 它们看到它们的两个朋友,一个被大蚂蚁们围攻,一个被这些大蚂蚁们追着跑,所以它们就愤怒异常,再加上唐振东是蛇灵跟蛟龙两蛇相知相爱的介绍人,所以两蛇对唐振东又加了一重感激,这次凑在一起,两蛇见此情景,愤怒异常,“咝咝咝咝”口的蛇信子发出招牌似的咝声。 蛇灵那硕大的蛇头,猛的窜出,一口咬在一只巨蚁的鄂下,蛇毒跟蚁毒不是一个档次的,蛇毒比蚁毒剧烈百倍。 蛇灵一口下去,一只巨蚁就浑身痉挛,显然这是被蛇灵的毒素浸入体内造成的。 接着,蛇灵对准另一只冲过來的巨蚁,又是一口。 蛟龙也不甘示弱,虽然蛟龙毒xing略低于蛇灵,但是修炼得法,已经有向龙进化的趋势,它的速度比蛇灵快多了,大头迅速的左右摆动,犹如一条长鞭,骨节的连连贯穿,由于甩动,发出“啪啪”的脆响,抽的那些冲过來的巨蚁连连左右扑倒。 唐振东在巨蚁身上,正要下刀,他胯下的那只巨蚁也被蛟龙抽的往旁边跌倒。唐振东能听到空气中传來蛟龙浑身骨骼极度放松而甩出的啪啪声,他兴奋的大叫,“痛快!” 身子一翻,又翻到了距离较远的一只巨蚁上。 182 雷神炼体 蛟龙的骨骼节节贯穿的声音,唐振东听了非常有启发,这难道就是内家拳中所说的“筋骨齐鸣”? 唐振东内家拳的基础是他所修习的鬼谷内功,虽然鬼谷内功跟内家拳的内功同属一脉,但是却是不同分支,用起來也能通用,但是要说他在内家拳上的造诣,却主要是通过鬼谷内功來表现的内家拳。/ 不过每一家内家拳都有其自己的训练内功的体系,也许这些东西外表看起來都不一样,但是内在的东西却很相像,就是外在那些不同的表现,才使内家拳太极,形意,八卦三分天下。 鬼谷内功是chun秋战国时候的奇才鬼谷先生研究出來的,而太极,形意的产生要晚的多,但是既然是内功就总有其想通的地方。后世产生的内功更是在练法上独出心栽,另辟蹊径,而鬼谷先生的鬼谷内功只是个内功的基础,比如蛟龙像鞭子似的摇头摆尾,节节贯穿,就是内家拳松到了极致的表现。太极拳最求松,而松并不是懈,松要松的筋膜全开,而且还有蹋ィ悖∷?逄馐抖家趴眨桓龆鞑荒芊趴眨妥霾坏酵耆伞?br /> 唐振东看蛟龙的表现,让他吃了一惊,蛟龙的松沉弹抖做的比自己强无数倍。唐振东对松沉有了一丝明悟。 看來这蛟龙能修炼的朝龙的方向发展,果然有其 蛟龙和蛇灵的生猛出乎唐振东的预料,自己跟这些巨蚁的对抗属于一个对一个,他一次也最多能干掉一只,但是看蛟龙就不一样了,蛟龙的整个身躯好似化为了一杆大枪,这杆大枪真如出水的蛟龙,抡,扫,摆,打,这杆大枪兼有枪和棍的功能,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而且蛟龙这杆枪,比大枪更让巨蚁难捉摸,忽左忽右,把被唐振东分成两部分的巨蚁,全都给扫倒在地。 不过这巨蚁的数量也太多了,尽管徐月婵引开了部分的巨蚁,但是向这里冲來的巨蚁太多,漫山遍野全是巨蚁,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从洞中涌出的,数量之多,无法计数,多的让唐振东产生了一种**大海的感觉。 这巨蚁就是**大海,而自己和蛟龙、蛇灵就是这大海中的一页孤舟。 唐振东斩杀了二十多只巨蚁后,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如果不是对准蛟龙的眼睛等软体部位,他已经很难把刀砍进巨蚁身体中了。 一开始唐振东还准备用尨牙的煞气來克制这群巨蚁,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巨蚁从地狱中出來,它们竟然丝毫不怕尨牙的煞气,这让一向用煞气纵横天下的唐振东有些不习惯。(.) 不过煞气倒是增强了不少尨牙的威力,如果沒有尨牙中强大的煞气在,恐怕尨牙发出的刀芒威力要小的多。 此时唐振东也不能用天花妙坠旗來隐身,一來这漫山遍野的巨蚁,即使隐身了,却不能隐形,只能被生生的踏成肉泥。再者,蛟龙和大蛇都在奋勇作战,自己隐身了算怎么回事! 虽千万人吾往矣! 唐振东尽量节省自己的体力,除了辗转跳跃,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用尨牙插巨蚁的眼睛,是不浪费气力的,就像捅破了一个注满水的气球。 唐振东挥刀砍了将近两个小时,累的jing疲力竭,胳膊和腿都酸的几乎都抬不起來了, 蛇灵的情况比唐振东更不妙,它只是用毒牙做武器,一口只能咬一个。但是蛟龙不一样,虽然它一甩一摆,不能杀死巨蚁,但是把巨蚁打倒后,巨蚁被后面紧跟而來的巨蚁纷纷踏在脚下,即使不死,也都丧失战斗力了。 蛇灵却被巨蚁们围着咬,巨蚁的毒xing虽然不能让蛇灵丧命,但是架不住巨蚁数量太多,这么多巨蚁组合起來就是个庞大的战队,虽然蛇灵比巨蚁大了好几倍,但是这积累起來不要命的毒xing,却让蛇灵的身躯渐渐麻木,丧失了灵活xing。 蛇灵的动作越來越迟缓,一旁的蛟龙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几个翻滚,就到了蛇灵身旁,两蛇相互配合,倒是也让蛇灵渐渐缓过一口气來。 不过毕竟两条大蛇都是在运动的,越是运动,这毒xing就发作的越快,蛇灵已经渐渐不支,蛟龙更加心疼,既要把來犯的巨蚁们摔到一旁,又要小心翼翼的护住爱侣。 唐振东在旁边看的都心酸,动物间的爱恋果然比人类纯粹多了,生同裘死同穴,有几人能做到? 不过唐振东却沒有时间去心酸,他也顾不过來两条大蛇朋友了,因为他越來越感到跃上跃下,倍感吃力了。 漫山遍野的巨蚁,似乎无穷无尽,放目四望,全是巨蚁。 “清影,永别了。下辈子咱们再做夫妻!” 唐振东放开一切杂念,务必要在力竭前,多杀几个巨蚁陪葬。 “來,畜生们!”唐振东放开了手脚,手中的尨牙似乎感受到了唐振东奔放的情绪,它充满了嗜血的欢快。 尨牙本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煞气充斥,极度嗜血。 “霹!啪!”一阵闪电划过,从天际直接连到不远处的大地上,紧接着雷声传來,“轰隆!”的巨响,整个死亡山谷似乎都被这雷声给震的震颤不已。 雷闪降临到了死亡之谷! 这声闪电把正下方的几只巨蚁,瞬间就劈成焦黑。接着这雷电滚滚而來,雷声只是在空中肆虐,但是这闪电却是从天空中直入大地,把它正下方的一切都化为焦黑。 唐振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山谷中这么多枯骨了,这都是闪电造成了,大概这死亡山谷也是因为这个才得名! 闪电不断的从天空中劈下,最直接的目标就是地上的巨蚁群,因为这巨蚁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每一个闪电劈下,总能命中巨蚁。 不过,这一來,唐振东也避无可避,虽然暂时还沒劈到他,但是有几次闪电就在他身前两三米处炸开,把唐振东也给惊出一身汗,要知道这雷电可不长眼睛,可不会区分什么善恶。 “蛟龙,蛇灵,赶紧到山洞躲避!”唐振东朝两蛇大喊。 不过唐振东可不能保证它们能听到自己的话,因为这时的场面太乱了,闪电接二连三的劈向山谷,巨蚁们早就慌乱无章了,慌不择路的到处奔逃。整个山谷都是一片乱哄哄的场景。 唐振东在跑向地狱之门的时候,好几个闪电都是在他身旁炸开,但是却都惊险的沒有劈中他,唐振东顺利的躲到了这被称作地狱之门的高大山洞里。 也许是这山洞中的巨蚁全部都跑了出來,也许巨蚁是被这惊人的闪电惊呆了,此时空荡荡的洞口,只有唐振东躲在这里。 外面的巨蚁四散奔逃,一个也沒有往这山洞跑,唐振东正感到奇怪,难道这些巨蚁们真的是在这山洞里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不过现在唐振东已经沒空猜测这些了,因为眼前的一个景象,惊的他无法去想任何东西。 蛟龙用身躯护住了肢体渐渐僵硬的蛇灵,防止这四散奔逃的巨蚁践踏蛇灵的身体,而蛇灵则用尾巴紧紧缠住蛟龙的尾巴,显出一种依恋和不舍。 很显然,两蛇是在用这种方式守护它们的爱情。 突然,一声惊天彻地的巨闪从天而降,直接劈中这高高昂起头的蛟龙身上,唐振东看的清楚,这蛟龙被这一记闪电给劈的瞬间僵直了身体,与此同时,这一记闪电直接透过蛟龙的身体,传到蛇灵身上,两蛇一起被这闪电劈中。 数万伏的高压瞬间透过两蛇的身体,蛟龙被这记闪电劈的,直直摔到了地上。 “咝咝咝咝!”蛇灵发出一阵悲鸣,不过随即也就不动了,那身体正躺在蛟龙的身旁。 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怀中的杏黄法旗,这杏黄法旗能行云布雨,能不能cāo控闪电呢?唐振东探手入怀,握住法旗,心中的意念高度凝聚,心中默念“停止,停止!” 几个呼吸过后,这闪电竟然真的越來越小,直至停止。 唐振东快步跑到蛇灵和蛟龙面前,想用手抚上蛟龙未闭合的蛇眼,不过他扶了半天,才颓然发现蛇是沒有眼睑的,根本无法让其闭合。 唐振东看这动物间的生死之恋,以他这么坚强的内心,也潸然泪下。 蛟龙死的时候还带有一丝不舍,而蛇灵却死的安然。 唐振东不禁对自己沒有及时想起用杏黄法旗救得两蛇,而感到懊悔。 不过这罪魁祸首是那群巨蚁,唐振东累的身体脱离,jing神差点要离开身体,那时候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想起來。 想到这里,唐振东看到依旧有不少站着的巨蚁,他又捏起杏黄法旗,重新发动了新一轮的闪电攻击。 闪电肆虐,这漫山遍野仅剩的巨蚁都被这闪电给劈的东倒西歪,山上山下,到处都是巨蚁焦黑的尸体。 蛇灵和蛟龙身体却肤sè如常,沒有巨蚁那焦黑的体征。 半个多小时后,唐振东渐渐把雷电停息,地上竟沒有一具还站着的巨蚁尸体,漫山遍野都是一片焦黑。 183 尸山迷宫 两条已经死亡的巨蛇旁边,有个被闪电和巨雷炸出的土坑,唐振东跳下坑中,拿起尨牙猛挖,直到挖出一个直径四五米的大坑。() 唐振东刚要把这两条巨蛇拖入坑中,徐月婵从山上迅速的奔了过來,帮唐振东搭手。 两人对了一眼,谁都沒说话。徐月婵跟蛇灵生活的时间比较长,她跟蛇灵的感情相当深厚。蛇灵最怕雷电,这是她知道的,每当雷电來的时候,蛇灵总是躲在洞中的钟ru石后,惊恐的看着雷电。那个雷电却是通过了一系列传递,减弱后的,而现在这是雷电直接入体。 蛟龙陪了自己一路,让自己在机场都关闭的情况下,带自己來到广川,在最后关头救了两个无辜的人,唐振东对蛟龙也是怀着一份感激,把它看做了朋友。 两人默默的把蛇灵和蛟龙安葬了,此时天sè已经黑了,这一下午都在跟巨蚁搏斗,这持续达一个多小时的雷电,还有这雷电后的死寂,这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死亡山谷。 =“这是什么?”唐振东在安葬了两条大蛇后,突然在刚刚两蛇倒地的地方,发现了一枚金黄的蛋。 “这?这是蛇蛋?” “恐怕这是蛇灵和蛟龙的爱情结晶。”唐振东小心翼翼的拿起这枚金黄蛇蛋,“咦,怎么这么硬?” 唐振东生活在农村,小时候上山掏鸟蛋,循蛇道找蛇蛋,都是他最在行的,蛇蛋刚生下來非常的绵软,跟皮肤差不多,后來随着风吹才渐渐干脆。 但是这个金黄的蛋却非常的坚硬,丝毫沒有一丝绵软的感觉。 管他呢?这蛋自己就带着了。实在不行,找个兽医看看,怎么也得把自己这两位老友最后的结晶给抚养长大。 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在蛇灵眼中看到的那丝对世界的眷恋和不舍,原來那不是对这世界的眷恋,而是蛇灵对自己刚刚降临的小生命的眷恋和不舍。不过也许蛟龙还不知道它已经跟蛇灵有了自己的孩子。 蛟龙整个身影如一杆大枪,勇猛无敌,而蛇灵却只是撕咬,却从來不用她那水桶粗的腰身制敌,原本唐振东还以为这是蛇灵不擅长这个,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九洞山大溶洞里,蛇灵跟蛟龙一样的灵活霸气,原來它知道她的肚子里有孩子,不敢过分运动,怕动了胎气。(.) 唐振东把这枚金黄的蛇蛋放进怀里。 “刚才我刚从那边的山谷上到了坡顶,后面的巨蚁穷追不舍。我在山后的时候就听到了雷声,等把巨蚁都甩开之后,我就看到了这一幕。” “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休息休息就进洞。” 唐振东在休息的时候,探手入怀,想试着再控制下刚才的雷电,不过任凭他jing神如何集中,天空中总是暗黑一片,沒有丝毫雷电的影子。 刚刚明明自己可以控制雷电的?难道天黑了就不打雷打闪了吗?这不可能啊,越是夜晚,雷闪越是明显,总给人一种惊吓和骇异。 或许是自己jing神力不够集中?唐振东想不出來为什么刚刚还可以cāo控的雷电,此时这功能竟然无影无踪。 突然,唐振东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这天空中本沒有雷电的意思,自己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天空中既然不构成雷电形成的条件,那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凭空招來雷电。或许以前的姜太公能,但是唐振东估计恐怕姜太公也难以在晴空万里之下,突然招來雷电的。 想通了这个关节,唐振东心情才好过一点。他拿出火石点燃火把,“要不你留下?我自己进去。” “不,我也要进去。”徐月婵的语气非常坚决。 “那好,小心。” 唐振东率先踏进了这个传说中的地狱之门。 先前在洞口的时候,唐振东也曾往这地狱之门里看了一眼,不过也许是由于外面已是黄昏,地狱之门里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人的视线所及,不过三五米光景。 当唐振东拿着火把走入这地狱之门中三五米之后,他就感觉到一阵黑雾弥漫,视线不像洞口那般清晰,越往里走,这黑雾越浓,人的视线所及也一直是三两米的距离,如果跟徐月婵距离稍远,根本就看不到人在那里。 人在黑雾里,就连说话的声音传递都有些恍惚飘渺。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往里走了十几分钟了,“卡崩”一声徐月婵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咦?” 徐月婵目力不及唐振东,唐振东在这里也不过能看两米左右,而徐月婵却连一米半都看不到,因此,她刚好看不到脚底下有什么。 徐月婵低头一看,一片白花花的碎片,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是被她踩碎了。徐月婵再往旁边一看,“赫?”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只完整的头盖骨,就在刚刚她踩碎的那片白花花的东西不远处,这应该是一个完整的人骨,她刚刚踩碎的那片估计是肱骨,因为就在这片被踩碎的骨头旁边,有一具完整的人的骨骼,而缺失的那一块正好是肱骨。 “啊!”的一声,徐月婵叫了出來。 只是看到一部分骨头,徐月婵倒是不害怕,但是要是看到一具完整的骨骼,徐月婵是真的害怕了。 唐振东过來一看,搂住徐月婵的肩头,徐月婵吓的把头趴在唐振东肩膀上。 “沒事,沒事!这是正常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刚刚那么恐怖巨蚁,咱不是一样挺过來了!” 唐振东一说起巨蚁的可怕,徐月婵的情绪立刻好多了,相比较之下,一具死人骨头也不算什么。不过在这漆黑如墨的地方看到的这具死人骨骼,更让人增添一种恐惧之情。 “沒事了,走!”徐月婵很快就调整过來,她大概也想到竟然自己愿意來,那前面还指不定有什么更危险、更恐怖的东西等着自己呢! 越往前走,这个山洞越宽,以至于唐振东都有种恍惚的走在无边黑暗旷野的感觉。再加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这种感觉更甚。 “我原來还想那么多巨型蚂蚁怎么会在这里容下身的?原來这里这么大!”唐振东几乎要有种迷路、不辨东西的感觉。 静悄悄的非常可怕,而且沒有一点回音,徐月婵紧张的不自觉的扯紧唐振东的胳膊。 唐振东拍拍徐月婵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呼啦”一声,唐振东和徐月婵牵手而行,唐振东刚注意到徐月婵前面有一堆白花花的东西,刚一发力拉她,结果徐月婵的脚就碰到了这堆白花花的东西,这对东西被徐月婵一脚踢垮。 “我的妈呀,这是一堆人的头骨!”唐振东心中惊呼一声,却把徐月婵一把拉到他的身后。 徐月婵被唐振东拉起双脚离地的瞬间,也瞥见了这堆白花花的头骨,不过因为手中抓住唐振东,她倒是心中丝毫沒有害怕的感觉。 徐月婵被唐振东直接拉到了他的怀里,接着自己的双眼就被唐振东的大手给捂上。不过旋即,唐振东又缓缓的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慢慢看,千万别害怕。” 徐月婵慢慢的睁开眼,不过触目都是一片漆黑,唐振东拿着火把一照,徐月婵才看清刚刚被自己踢散的那堆东西竟然全是人的头盖骨,地上散落了一堆,全是头盖骨。 顺着唐振东的火把的亮光移动,徐月婵看到了另一个恐怖之极的场面,这堆散落的头盖骨不远处,还有一堆被累积起來,整整齐齐的头盖骨,刚好与人同高。 光用头盖骨累计起來的一人高,可想而知,即使这里面是空的,只是四周有骨头,那这一堆头骨也不下上百枚。 更为可怕的是,这样累计有人高的头盖骨,并不是眼前的这两堆,而是周围有好几堆。唐振东拉着徐月婵继续走,两人就是走在一堆堆头骨堆成的山中,而这些头骨堆成的山虽然不高,但是却有很多座。 粗略估算,这些头盖骨至少成千上万,甚至具体数目根本无法计数。 唐振东心中越走越是吃惊,这难道就是徐大族长口中所说的尸山? 尸山原來并不是山,也不是尸体堆积而成,而是一堆堆的头盖骨堆积,这么多的头盖骨,还沒有其余部位的骨头,那些其余部位的骨头去了哪里? 这里难道是某个种族祭祀的地方?唐振东看了也不免心惊,因为这里的头骨,唐振东能肯定的是有许多年了,因为刚刚唐振东试着踩碎了一块,头骨脆的很,很显然死去的时候太久了。 中国有哪个民族是用人头骨祭祀的?唐振东的知识贫乏的很,根本想不出來。 唐振东跟徐月婵在这人头骨累计成的山中,左转右转,就是出不去,这难道是个迷宫?唐振东突然心中冒出了这个想法,结合这到处都是等高的人头骨累计成的小山,唐振东不得不这么想。 徐月婵越走心里越是害怕,她是女人,本就胆小。头盖骨累积的迷宫! 184 奇门遁甲 唐振东第一次感觉这里像是迷宫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不过越走,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用人头骨累积成的小山,头骨小山堆积而成的迷宫,这个空间不知有多大,这里面的头骨根本不是成千上万能计数的,恐怕数量得有几十万,唐振东心中的惊骇越來越强烈,他倒不是怕这个环境,而是这里这么多人的头骨,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沒人发现呢? 徐月婵是苗人,在苗人自治的年代,村寨的大族长有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像这种全是用人头骨祭祀的活动,她也是闻所未闻。 “这是个迷宫吗?”徐月婵也发现了自己跟唐振东在这人头骨堆里面转來转去,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唐振东点点头,“这应该就是迷宫了。这个地方最厉害的不是迷宫,而是这浓重的黑雾,如果沒有黑雾,迷宫倒是也好闯,不过这个黑雾就让人的眼睛失去了作用。” “你是说咱们就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吗?”{ “那也不尽然,应该是有办法出去的。”唐振东自从发现这里可能是个迷宫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寻找迷宫脱困的方法。 如果说建造迷宫沒有任何的规律,这绝对不可能,那些进來堆积人骨的人,如果找不到路,他们又是怎么出去的?再说这个迷宫是后面还有死水和火海,如果这里就是杂乱无章的堆积,那后面的地方要怎么进入? 这里一定是某个古老民族用來祭祀的地方,只有崇拜的力量才能让这么多人人头落地。 “我们把这些人头骨堆都砸倒,不就能找到路了吗?”徐月婵看唐振东若有所思,准备动手把这一堆堆的头骨给砸倒。 “万万不可!”唐振东一惊,徐月婵的这个主意明显是个外行出的,他一惊,赶忙阻止徐月婵,“这些头骨恐怕已经摆放了千年以上,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的平衡,谁知道这头盖骨堆里有沒有什么致命的生物,不破坏这个平衡还好说,一旦这个平衡被怕破坏,隐藏在头骨堆里的生物尽出,那咱们就招架不住了。” “那刚刚咱们不是碰到了一堆,里面不是什么都沒有吗?” “那是因为咱们在入口处,如果入口处就有埋伏的话,谁会继续进入洞里?” “可是,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吸引我们进洞?”徐月婵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唐振东打断。(.) “沒有什么可是,是不是故意吸引这个现在也不好说,不过有一点,那就是千万别改变这些头骨堆的形状。如果这里的空间足够大,而视线又奇差,如果这些头骨堆的堆放是有规律可循的,如果破坏了这个规律,恐怕我们在这无边的黑雾里就真的迷失了。” “不过,那好!”徐月婵也不知道如何辩驳唐振东的话,只是点点头,什么也不说了。 迷宫的设置应该都是有规律的,因为设置迷宫的人,他们自己也要出去。迷宫的脱困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难,不过前提却是要知晓迷宫阵法。 迷宫阵法最常用的乃是九宫八卦阵,不过这里并不是中原地区,而是偏远的苗疆,唐振东不确定这么偏远的地方是否还有九宫八卦阵的传承,不过在中原大地,一般都是以九宫八卦阵作为迷宫设计的。 当然能够通晓九宫八卦阵的也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在以前数学并不发达的古代,八股取士的年代,高明的数学家在任何一个朝代,一只手就能数的过來。 天有八门,以通八风。地有八方,以应八卦。 开门值乾位,位在西北,主开向通迏;休门值坎位,位在正北,主休息安居;生门值艮位,位在东北,主生育万物;伤门值震位,位在正东,主疾病灾殃;杜门值巽位,位在东南,主闭塞不通;景门值离位,位在正南,主鬼怪亡遗;死门值坤位,位在西南,主死丧埋葬;惊门值兑位,位在正西,主惊恐奔走。 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其中开、休、生三门大吉,景门小吉,惊门小凶,死、伤、杜三门大凶,八门应八节,各主旺四十五ri。 当然这只是中宫居中情况的八门情况,如果中宫变化,其余各门会相应变化。 这是徐卓教唐振东的奇门遁甲的八门总纲。虽然奇门遁甲听起來神秘莫测,但是却是有规律可循的。各个门的位置都有其规律在其中。 奇门遁甲的实质就是奇门排盘-----按当时年份、节令、时辰将八门、九星、九神依照一定的顺序布置在九宫格上,确定吉凶方位和时间。 虽然人人都知道九宫八卦阵的吉门是开休生,凶门是死杜伤,但是要找到这吉门和凶门却是不容易,因为九宫八卦阵是活的,是不断变化的。 九宫八卦阵最难的地方就是在于它的活。年份,时辰,节令缺一不可,要经过无数繁复复杂的计算,才能找出这吉门所在,从而化险为夷。 “咱们正好是从惊门进入,此时要这么走!”唐振东在里面走了一圈,终于摸清了这九宫八卦阵中宫的位置,“你跟着我!” 唐振东带着徐月婵在头骨堆中來回穿梭,徐月婵走的晕头转向。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一个模样,人的视线范围也就能看清周围一两米的东西,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徐月婵在唐振东身后,被唐振东拉着走,在这个地方她也不敢松开唐振东的手,因为一松手,在眨眼间,恐怕就会失去对方身影。 徐月婵亦步亦趋的跟在唐振东身后,走了半天,不料唐振东突然停下,徐月婵一下沒反应过來,撞在唐振东后背,“呀!” 徐月婵的呀字刚出來半个音,就被唐振东给捂住嘴。 “嘘,噤声!” 徐月婵顺着唐振东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白sè物体耸立着,这里的黑雾较之刚刚的头骨阵已经淡了很多,人的视线也能看到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了,这个巨大的白sè物体,徐月婵定睛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真是尸山。 这个巨大的白sè物体依旧是由人的头骨累计而成,高达十几米。中间有一条宽不过一米的白sè台阶,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把台阶跟尸山看成一处。 台阶两边都是人的头骨,这得有多少人的头骨才能累积成这么高的巨型尸山啊? 刚刚她跟唐振东经历过的头骨迷宫,跟眼前的这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徐月婵被眼前的这座巨型的头骨山给惊的喘不上來气,不过唐振东看到的并不是尸山上的这么多头骨,而是白花花的头骨那两只空洞洞的眼睛和嘴巴那里冒出來的一条条小蛇。 这些蛇之多,比之这头骨数量,丝毫不逊sè。 因为每一只头骨上都有七窍,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两只鼻孔,一只嘴巴,从这七窍中无一例外的都弹出了蛇头或者蛇尾,这些蛇都长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有一只“咝咝”吐信的舌头。 唐振东的眼力比徐月婵好多了,徐月婵只是看到了这堆头骨,而唐振东却看到了头骨中那黑暗的七窍中咝咝吐信的小蛇。 “这是什么声音?”徐月婵也听到了这些蛇吐信的声音。 “嘘,别怕,那不过是些小蛇而已!” 唐振东一直在盯着这尸山zhong yāng的台阶的顶端看,即使以唐振东的目力,也无法看到尸山的顶端是什么,不过看这情形,应该是路。 不过这奇门遁甲的九宫八卦阵,生门出來之后,竟然是真的一座尸山。不过从这黑雾的消散程度來看,这的确是生门。 生门出來后的景象都这么恐怖,唐振东想象不到如果走了死门或者是伤门,会是什么情景? 这座尸山恐怕最恐怖的不是这么多死人的头骨,而是头骨中那密密麻麻的小蛇。 唐振东拉着徐月婵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候阵法中的黑雾已经基本全散了,徐月婵这才看清这尸山中的头骨中的那些发出咝咝声音的小蛇。 以徐月婵这种见惯了毒物,会养盅的苗人來说,骤然见到这么多毒蛇,她也是心中惊骇不已。 “咱们不会是要从这里走上去?”徐月婵看着这直通向上的台阶,问道。 “你的轻功好,难道能飞上去吗?” 出了黑雾之后,唐振东和徐月婵都能看到这周围的形势,尸山周围都是黑洞洞的石壁,这十几米高的尸山是唯一的路。 唐振东一把拉住要往前走的徐月婵,“我先用这个试试。” 唐振东掏出一个窝窝头,往这尸山中间的台阶扔去,“咕咚咕咚。”窝窝头准确的落在了台阶的zhong yāng,但是却不能在那停留,咕咚咕咚的往下滚,在滚动的过程中,几百只的小蛇突然如箭般飞去,一起弹起shè向中间的窝窝头,就像饿狠了的饿狼扑向绵羊一般。 唐振东和徐月婵面面相觑,对这尸山的恐惧又多了一重。 185 万蛇朝宗 唐振东和徐月婵在尸山前徘徊流连,一条两条小蛇,他们两人都不在意,但是这么多蛇,就算是全身是手,恐怕都杀不完。** “怎么办?咱们还走吗?能不能寻个别的路?” 唐振东看着眼前完全消散的黑雾,黑雾中露出了漆黑的石壁,与漆黑的石壁相映衬的是眼前的头盖骨垒成的尸山。 “除了这条路外,别无他路!”唐振东心中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风水相师的感觉一向很准。 “那这些蛇怎么办?”徐月婵看的这么多蛇,看的头皮发麻。 此时,唐振东和徐月婵已经距离尸山很近了,这些蛇虽然不大,但是一看就是毒xing极强的那种,五彩斑斓的蛇头,配上漆黑如墨的眼睛,yin险,狡诈,跟蛇灵和蛟龙的感觉完全不同。唐振东能和这两条大蛇交上朋友,但是却绝对沒法和这些小蛇交朋友,这纯粹是他的一种直觉,一个风水相师的直觉。 “我先走,你跟着我,如果我被群— 蛇围攻,那你赶紧退回來,从迷宫回去,记住,走迷宫的时候一定仔细观察咱们在地上的脚印,咱们在哪里沒绕圈子,所踩的脚印是最短的出迷宫的路线,切记。” “不,咱俩一起走,生死就在一块了。”徐月婵语气很坚定。 “那好,走!” “我先走!”徐月婵飞身就跃上了尸山中间那不足一米的台阶。 唐振东助跑几步,飞快跟上。不过徐月婵的速度比他快多了,徐月婵踏足台阶的时候,唐振东刚跑了一半的路程。 徐月婵刚一落地,那些小蛇如跗骨之蛆,飞一般的shè向徐月婵,想用它们最毒的毒液给徐月婵致命一击。 不过徐月婵的轻功出乎这些小蛇的预料,徐月婵见这么多蛇shè向自己,她足尖在台阶上一点,身子又瞬间腾空,让这些蛇的攻击都落在了空处。 徐月婵又向上跃出了两米高,不过这些蛇却并沒有停止攻击,又瞬间shè向她,徐月婵只能再度跃起,这时候唐振东刚刚踏上第一层台阶。 如果徐月婵只是这样跃起,只需要一两个呼吸间,就能登顶尸山最高处。不过徐月婵似乎高兴的太早了,这些蛇似乎是具有智慧般,在两次连续的攻击失败后,这些有智慧的蛇们,似乎抓到了规律,在徐月婵跃起的时候,纷纷同时弹起,在徐月婵落点的一路都铺满身形,蛇头高高扬起,蛇嘴大张,就等徐月婵落下,再给她致命一击。() “小心!”唐振东见徐月婵路途危急,丝毫沒有顾上自己的安危,急往上跑了两步,大声呼喝。 徐月婵人在空中,也看到了台阶上这一群蛇头高高扬起的毒蛇,仿佛要把自己分而食之一样。徐月婵刚刚跃起时候的胆气,突然不翼而飞,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恐惧,一个女孩子守身如玉,却要被葬送在蛇口,血肉被这么多蛇毒分食,想想就觉得恐怖。 此时徐月婵的身体已经开始下落,一个人在空中,任凭轻功多么厉害,都不可能凭空转折方向,因为根本就无处借力。 徐月婵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她知道自己虽然轻功绝顶,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这一跃之力,需要借助极大的蹬地力量,而如果蹬在蛇头上,先不说蛇头能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就说蛇头扬起能看到毒牙的头颅,它们的进攻一定是迅猛快捷的,自己万万沒有机会再度跃起,而且这向上的台阶,就算能踏足大地的情况下,最少也需要两次跃起才能登顶。 就在徐月婵要落下的一瞬间,她已经能够看到自己即将落入蛇口的悲惨场景。 徐月婵一脚点在一只毒蛇的上颚上,那毒蛇猛的一咬,想要把自己最致命的毒液注入徐月婵的体内。 徐月婵在海城生活了半多年,靴子早就跟着海城许多女孩一样,穿起了旅游鞋,如果还是跟在苗寨一样,赤脚或者穿布鞋,那这只毒蛇就足以要了徐月婵的命。 幸好她的鞋鞋底够厚,恰好接收了这毒蛇注入她鞋底的毒液。 但是她被这毒蛇咬了一口后,又有几只毒蛇迅速的缠上了徐月婵的腿。 徐月婵虽然被毒蛇咬在脚底,但是她却借助这毒蛇的身体的那一点点力量,又腾空而去。这次徐月婵跃起的方向不是尸山顶部,而是跃向正向自己跑來的唐振东。 徐月婵脑中就一个想法,即使要死,也要跟自己的爱人死在一起,这是最幸福的死法。向上跃起,自己根本沒有登顶的希望,而且还距离自己的爱人越來越远,这不是徐月婵所希望的。但是向下跃起,要轻松很多。 徐月婵什么也沒想,双脚一使劲,就朝下方正追來的唐振东跃起。 唐振东见徐月婵朝自己跃起,脚底下还缠着几只毒蛇,他想也沒想,直接伸出手就抄住了徐月婵。 “你沒事?” “能和你死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事。”徐月婵根本沒有想,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咱们走。”徐月婵虽然此时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唐振东直接抄起徐月婵,朝台阶上面狂奔。 唐振东只有一个想法,就算被毒蛇咬中,即使要死,也不能把自己这一百六七十斤丢在蛇嘴里,宁愿死也不能沦为蛇群的食物。 徐月婵被唐振东抱在怀里,心中的幸福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毛发,显然她是被唐振东的亲密动作给甜蜜的忘了心中的一切恐惧。 唐振东跑着跑着,突然发现一个问題,这些毒蛇好像都沒來咬他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徐月婵的速度比自己快多了,尚且无法快过毒蛇的速度,而且人家都是用飞的,自己只不过用跑,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毒蛇好像并沒有咬自己? 唐振东在临近尸山台阶顶端的时候,扫了一眼徐月婵,她脚上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甩掉了。 跑上了台阶顶端的唐振东,回头一看,尸山台阶上已经布满了毒蛇,都在翘首看着上面的自己,唐振东心下惴惴,又往徐月婵身上和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自己两人身上干干净净,,沒有一丝毒蛇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唐振东不明所以。 过了半天,徐月婵大概是感觉到唐振东不动了,她才慢慢睁开眼,怕看到那满目的毒蛇的场景,不过触目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我们这是死了吗?” 徐月婵语气带有疑问,是因为她根本沒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难道被蛇咬了,不疼? “我们沒事。” 徐月婵顺着唐振东的目光往下一看,我的妈呀,现在的情景比刚才的情景可怕多了。刚刚是两人站在尸山底下,一堆人头骨堆成的尸山上,头骨的七窍中都钻出蛇头或者蛇尾,不过那些蛇毕竟都隐藏在头骨中,但是现在,从台阶顶上向下看去,整个台阶,整个尸山上,到处都被蛇铺满,就好像用蛇织就了一副黑sè中带着花花绿绿的地毯。 底下每一只蛇的蛇头都高高耸起,翘首以待,仿佛在参拜它们的圣主一样。 朝圣?唐振东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词汇。是自己还是徐月婵?不过估计不应该是徐月婵,因为徐月婵差点葬身蛇腹。而自己的速度比徐月婵慢多了,但是这千万条毒蛇竟然沒一只对自己下口。 “这是怎么回事?”徐月婵见了这种场面,竟然忘了从唐振东身上下來,依旧赖在他的怀里。 唐振东摇摇头。 “管他怎么回事呢,反正是好事。咱们走。” 唐振东和徐月婵往下走的时候,才有注意到他们脚下踩的地面已经踩到了实地。也就是说刚刚的尸山是堆靠在山前。 此时,唐振东和徐月婵走的路,是一直向下,一个比较陡的坡,好在两人火把都沒有丢,而且这里还沒有浓重的黑雾,用火把照亮,倒也不愁迷路。 这里的地狱之门倒是真的极像地狱,上上下下的让人如坐过山车。 这个陡坡地面非常平,就好似特意被人打磨过一样。幸好两人的轻身功夫都不错,身体稳定xing也极佳,要不然恐怕下去的时候,都就变成了滚地葫芦。 “这是怎么这么安静,静悄悄的让人害怕!” “刚才的蛇阵你都不怕,怎么现在却怕了?” 徐月婵看了唐振东一眼,心道,我不害怕还不是因为你说要丢下我,我就是想看看我先被蛇吃了,你会不会悲伤! 不过很明显,唐振东交了一幅徐月婵还算满意的答卷。 中途,唐振东和徐月婵停下來休息,徐月婵侧耳倾听了一会,“你听,好像有水声?” 唐振东其实早就听到微浪拍岸的声音,“下面恐怕就是传说中的死水了?” “死水?为什么会叫这么个名字?” “水窝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流不出去,也沒有活水补充,当然是一滩死水,我估计死水就是这么得名的。”唐振东故作轻松的说。 “真是这样吗?” 186 死水不活 “走,下去见识见识这死水有什么古怪?”唐振东个徐月婵略微休息了一会,两人就决定继续前行。 幽幽的水面反shè着唐振东和徐月婵火把那幽暗的光。 死水的水面跟石路的连接处非常的滑,如果不是稳定xing特别好的人,人在岸边根本就站不住脚。 “怎么办,你会游泳吗?”徐月婵看着唐振东,为难的道。 “我当然会,小时候,水库就是我的领地。什么狗刨,憋气都是我最擅长的。”唐振东跟徐月婵小小的吹嘘着“你不会连游泳都不会?”唐振东讶道。 “我?”徐月婵一赌气,“谁说我不会?”转身就要跳下去。 “喝!”唐振东倒吸一口冷气,刚要阻止,不过一看徐月婵是故意逗自己玩。“别莽撞,这里号称死水,这个死水究竟死在什么地方?恐怕不光是因为这通向死水的通道太滑?” “你放心,我不会摸不清楚状况就轻举妄动的。” %  听着徐月婵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唐振东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还不轻举妄动,你就擅长轻举妄动,刚刚谁沒组织沒纪律的擅自跃上了巨蛇遍地的尸山,现在还來跟我说什么不轻举妄动? “这死水有什么奇异之处?” 唐振东心中在思考这个问題,水有毒? 唐振东把手中的那根燃完的火把丢到水里,又点燃了一根,在水面上一照,什么都沒有?刚刚的火把那里去了? 唐振东拿过徐月婵手中那根火焰还在挣扎的马上要熄灭的火把,掂量了一下,是木头啊,难道这是沉香木或者紫檀?这也沒那么重啊。 自己手中的那几根火把都是普通的枫香木做的,这种木头很轻,根本不会像刚才这样称砣一样的沉底,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水浮力太小?这不大可能啊,就听说有水因为盐分多而浮力太大的,就沒听说还有浮力太小的。 唐振东又轻轻的把这跟燃烧完的火把放入水中,枫香木的火把根本就沒在水中停留,就沉了下去。 看的唐振东和徐月婵都感到骇然,这也太离奇了! 按理说液体的浮力是等于液体的密度乘以排开水的体积,再乘以重力加速度,这个公式初中就学了,唐振东的初中成绩就很好,学校本的一些东西记得非常清楚。. 按道理來说液体的密度越小,浮力就越小。如果物体跟液体的密度相等,那按照道理來说这个物体是可以停留在液体的任何位置,而不下沉。 那这么说來,如果这水连这个极轻的枫香木都浮不起來,那就说明这水的密度不如这枫香木大,这水也太轻了? 这是什么水?竟然连极轻的木头都浮不起來? “这水有沒有毒?”徐月婵是盅术大家,对毒xing尤其在意。 唐振东看着这黑漆漆的湖水,心道我怎么能知道有沒有毒? “现在的关键问題是找只能渡水的船。”徐月婵左右看看,寻找能渡水的东西。 不过这里只有光秃秃的石壁,哪有船?再说了,就算有船,在这样的水面里估计也浮不起來? “船?”唐振东摇头苦笑,“咱们恐怕真的要游过去了。” “啊?”徐月婵不由裹紧衣服,她是个旱鸭子,对水有种本能的恐惧。以前在九洞山溶洞的时候,她就是因为不会水,所以才苦练轻功,方到了一跃数丈的境界。 。。。。。。。。。。。。。。。。。。。。。。。 死亡山谷外,徐大族长把唐振东和女儿徐月婵送进了山谷后,怅然若失。他跟同來的几个族人,沒立刻回去,就等在山谷外,翘首以盼。 徐大族长等人一直等到了下午三点,谷内雷声大作,他才带着族人先一步回去。 。。。。。。。。。。。。。。。。。。。。。。。 “我先下水试试看,如果” 唐振东本來想说如果自己下水后遇到不测,就让徐月婵先走,不过他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刚刚的经历告诉他,越是让徐月婵干什么,她越是不干什么。让她在自己遭遇不测的时候,退回去,她反而先一步跃起,唐振东有些无奈,如果自己这次再让她走,恐怕她又要先自己一步飞身下水。 唐振东对徐月婵的这个xing格把握的很准,幸好他及时住嘴不言,要不然徐月婵真的会先他一步跳入水中。 “等等,”徐月婵指着一块刚刚被自己从钟ru石上碰掉,掉入水中的石块,指给唐振东看。 唐振东刚要下水,就看到了徐月婵指着的这块石块,掉入水中的时候,竟然浮在水面上。 “这,这?”唐振东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枚浮在水中的石块,“这怎么可能?” 今天全遇到的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 平地起惊雷,滴雨未下。人骨堆成山,身陷迷宫。这又來了个浮木沉入水,却能浮起石块。 这个世界好像处处都是不可思议。 “这块石头是从哪里掉落的?” 徐月婵听到唐振东发问,手指着身旁的一大块钟ru石说道,“这里。” 唐振东举起手中火把,围着这块钟ru石看了一会,刷的一刀,把钟ru石削下一块,丢入水中,“我试试!” 这块钟ru石被唐振东大力扔进水中,先是往下走了一段,但是随即猛的浮起,原來石头真的可以浮在水面上。 唐振东看着徐月婵呵呵一笑,“船找到了。” “在哪里?” 唐振东一指这块一人多高的钟ru石,“这个就是我们的船。” 在徐月婵惊讶的目光下,唐振东拔出尨牙,运足气力,一刀把这块一人多高的钟ru石给削了下來。 然后又是两刀,把钟ru石从中劈开。分成两半,然后把这两片齐整的钟ru石呈十字形并在一块。 “好了,这就是一只载我们过这死水的船。” 两人把这刚做好的船,放入水中,两人的惴惴不安,彻底消失了。这钟ru石做的船,稳稳的浮在水面上。 唐振东一个小跳,跳到了船上,船一晃,往下一沉,不过十字形的船体依旧露在水面上。徐月婵脚一蹬地,一个跃起,船连晃都沒晃,稳稳当当。 那钟ru石做成的十字形船体,并沒有因为两人站在上面就有下沉的感觉,反而相当的稳当。 唐振东拿起一段刚刚削下的片状钟ru石,当做船桨。 唐振东和徐月婵在这水中滑了十几分钟,丝毫沒有到岸的迹象。 “唐振东,你说岸还有多远?”徐月婵是旱鸭子,对水有种本能的恐惧感。她特别不喜欢在水中的感觉。 “应该不远了。” 唐振东面对徐月婵的询问,只能是安慰她道。 “你说咱们进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进入这巨蚁的老巢?刚刚在外面已经死了那么多的巨蚁,恐怕它们也差不多好死绝了?” 唐振东摇摇头,“我一直有种感觉,这巨蚁只是地狱之门的先遣部队,我总里面这里面还有更加恐怖的东西,或许巨蚁肆虐完之后,那东西就要出來了。徐大族长不是说苗族的危机只有他们的首领才能带领他们解决吗?既然來了,当然要看看这个地狱之门里到底有些什么?” “好,我陪你去。”徐月婵有种直觉,也许这次的地狱之门之行,会让两人的关系有质的突破。 徐月婵举着火把,唐振东正在专心划水,不过唐振东总感觉这死水并不像眼前看到的那么平静,他总感觉这水中蕴藏着极大的危险。所以,在划水的同时,唐振东也时刻注意着水面的动静。 徐月婵举着火把,站在船头。突然,一道如箭般的身影,shè向徐月婵。 “小心!”唐振东大喊。 徐月婵的反应也算敏捷,唐振东的这声小心刚一出口,徐月婵就迅速的低下头,躲过了那如箭般电shè的身影。 “噗通”那影子又shè入了水中,徐月婵拿火把照去,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的水纹,向四周扩散。 “什么东西?”徐月婵惊问。 唐振东摇摇头,“小心!这东西应该非常嗜血。”在那身影shè起的一瞬间,唐振东隐隐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仿佛那东西是吃血为生的一样。 唐振东jing告的话音刚落,又是同时两道身影shè向徐月婵,“嗖”,“嗖” “不好,把火把熄了,这东西认光!” 唐振东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那些东西只攻击徐月婵,沒有攻击自己,而徐月婵跟自己出了xing别不一样外,唯一的区别就是手中拿着火把了。 徐月婵边躲闪那电shè而來的身影,听到了唐振东的话,连忙扔了火把。 不过那东西速度甚快,徐月婵躲过了两条,躲不过第三条,在她刚刚把火把扔了的时候,那第三条身影,已经shè中了徐月婵。 “啊!”徐月婵躲闪不及,她的左臂被那怪物shè中,发出一声痛哼。 唐振东听到徐月婵受伤,他也顾不得点燃火把会引來怪物的攻击了,连忙打起了火石,点燃了带來的最后一根火把。 187 吸血鬼蛭 唐振东点燃火把,一看,徐月婵的左臂鼓起一个大包,衣袖已经被血染红,徐月婵脸上却沒有痛苦的神sè。(.)很显然,这东西的伤害沒有痛楚的感觉。 唐振东的尨牙一挥,把徐月婵的左臂的衣服划开,一只吸满了血的水蛭,体型胀大了许多倍,就伏在徐月婵的左臂上。 唐振东在农村生活了很多年,他知道这水蛭不能用拍的,也不能用拔的,因为水蛭的洗盘固定在人体内,探入人血管中吸血,如果强行拔出,水蛭就会断裂,一半就会留在身体里。 所以,水蛭一定要用拍的方法,不是直接拍水蛭,而是拍被水蛭吸血点周围的皮肤,把水蛭给震出來。 唐振东迅速的拍了几下徐月婵被水蛭吸血周围的皮肤,水蛭也吸足了血,幽幽的从徐月婵的胳膊中退了出來。 唐振东见水蛭退了出來,用火把一把把水蛭扫到了水中,水蛭被火把一烤,可能是那薄薄的皮肤吸血吸多了,皮肤就像充气的气球一样饱? 停谷槐换鹨豢揪捅芽獊怼?br /> “啪!”漫天血雾飞舞。 唐振东在烤爆水蛭之后迅速的把火把一下捅到水里,不料这水中竟然隐隐的传來一股微微的吸力,唐振东自从练了太极拳以來,全身上下的皮肤敏感至极,对细微力道的把握渐渐极致入微,虽然这个火把传來的是轻微往里吸的力道,但是唐振东依旧感觉到了。 这大概就是这死水的死的一个方面? 唐振东还沒來得及深入的往下想,突然就从水面上shè出了许多的水蛭。 虽然此时火把已经灭了,四周漆黑如墨,但是唐振东却有种四周一片光明的感觉,他清楚的“看到”水蛭从水中shè出时候的样子,那水蛭就像是一根离弦的箭的一般细长,甚至唐振东还能看到水蛭们离水前身体蜷缩成一团,如涨满了身体的蛤蟆一般,在离水的一瞬间,身体内的气猛的排出,这样就如一杆被点燃了的火箭一般,靠着压缩空气的动力获得初速度。 水蛭们在离水后,身体迅速的呈一根箭般,把空气的阻力降到最低。 水蛭们的动作仿佛在唐振东眼中都变成了慢动作。 这种感觉玄妙至极,唐振东一丢火把,左手拔出尨牙在空中连连挥舞,右手挥舞着已经熄灭了的火把,把这些飞起的水蛭方向一一阻挡,把这些水蛭在半空中都给拦截住。() 唐振东在双手挥舞的同时还不忘jing告徐月婵,“趴下!” 徐月婵听到唐振东的jing告,毫不犹豫的趴在钟ru石造的简易船上,仰头看着唐振东把火把和刀舞的密不透风。 在徐月婵的眼中,唐振东的动作简直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徐月婵其实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她耳中的声音,仿佛把她的视觉都给开启了一般,唐振东舞动的声音并不是“呼呼”的一段一段的,而是“刷。。。。。。。。”连续的声音,徐月婵的心中自然自动形成了一个影像,唐振东把刀和火把舞的水泼不进。 徐月婵在苗疆长大,对于苗疆的绝技苗刀很熟悉,虽然真正的苗刀绝技已经大部分失传,但是用苗刀的苗人却很多。即使沒有刀法,那细长的苗刀拿在手中也是一件利器。 。。。。。。。。。。。。。。。。。。。。。。。 扫过了这一拨水蛭后,唐振东问徐月婵,“怎么样?” “我沒事,你沒事?这水蛭吸血根本就沒有疼痛,微麻的感觉就是水蛭在吸血。”徐月婵想了想,不大放心,因为她害怕唐振东不了解水蛭的特点,身上有水蛭也不知道,特意jing告道。 唐振东试了试身体各处均无异样,看了看徐月婵,问道,“你沒事?” 即使现在不用火把,唐振东也有种一切洞悉于心的感觉,他骤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看到了徐月婵,这种看见跟刚才火把熄灭后,看到飞起的水蛭还不一样,刚刚飞起的水蛭,看在唐振东的眼中,那不过是自己灵敏的触觉的感觉,并不是真的看到。 内家功夫练到最高境界,可以达到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当然这个境界已经不是单纯的靠功力的增长就能够达到的了。内家功夫练到至高境界,周身可达入微,入微是对周围來临的劲力侵袭的入微,对方有劲力打來,必然会通过两人之间的空气而传递到被打者的身上,而功夫高明的内家拳高手就可以通过这个被攻击者挤压的空气的气流的细微变化,从而听出对方的來劲,这就是内家拳明暗化中的化劲功夫。 化劲功夫,全身上下无处不是手,无处不是眼。所以闭上或是不闭上眼睛,对于内家拳高手來说,关系不是很大。 唐振东练习内家拳时间尚短,但是习练内功的时间很长,内功是内家拳的基础。唐振东也一直沒有真正达到内家拳化劲中的“全身都是手,全身都是眼”的最高层次。 今天,唐振东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内家拳的最高境界--化劲了。 其实,唐振东的功夫还不止于此,内家拳的功夫,重在一个“内”字上,内表现在内气足,jing气壮,内气充足,自然就身体灵活,耳聪目明,把内气表现在眼睛的黑夜视物上,自然就是内壮的表现。 先前,唐振东的功夫不过是劲力入微,但是现在,唐振东却是真的看到了徐月婵,就是已经达到了内壮,距离内视的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不好,你又被水蛭咬中了。”唐振东看到徐月婵的肩膀隆起一大块,很显然,这是水蛭吸血后的表现。 “转过身去!”唐振东喝道。 徐月婵听话的转过身去,唐振东一看,徐月婵后背有四五处隆起,唐振东拿刀迅速的划破徐月婵的衣服,唐振东的尨牙用劲之巧,丝毫沒碰到那吸足了血,吹弹可破的水蛭。 唐振东运起内劲在徐月婵背后连拍,把五只水蛭都给拍落。 “你拿着火把,千万别点。”唐振东把火把交到徐月婵手中,自己迅速的拿起那片钟ru石做的船桨,迅速的划水,以期在遇到这些神出鬼沒的水蛭前,迅速脱离这片水域。 不过这片水域好似沒有尽头似的。唐振东迅速的划动船桨,不过这钟ru石船,船速却是受了太多水阻力的影响,难以乘风破浪。 在划动间,唐振东突然一把拉起徐月婵的手,“小心!” 钟ru石船被水下一个东西猛的顶翻,唐振东和徐月婵一起掉入了水中。 徐月婵不会游泳,进了水就只是扑腾,不过这水似乎有一股吸力,吸的唐振东和徐月婵两人一起往下沉。 唐振东脚底猛踩死水,腰部一拧,运足气力,一把把徐月婵向上甩出,丢在打着转的钟ru石上,“坐着别动,千万别点火。” 唐振东只能跟徐月婵说了这一句,因为他刚刚向上甩出了徐月婵,然后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他下沉的速度更快了。 唐振东咕咚的喝了一口水,就迅速的被拖进了水中。 “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徐月婵的大叫并沒有引來唐振东的任何回应,唐振东身在水下,口鼻都被死水所包围, 根本沒法开口说话。 唐振东在水中直线下沉,他那在村里水库练就的狗刨绝技,此刻竟然全不管用了,身体就跟秤砣一样的往下坠。 死水原來是这样,唐振东心里并不慌,因为即使他即使沉到了水底,就凭他能闭气的功夫,他也能在水底行走到岸边。 虽然现在唐振东封闭了口鼻,不过他并不清楚,刚刚自己喝了一口死水的水,不知道是否有毒? 也罢,喝都喝了,有毒就有毒! 唐振东在水中向下沉去,他自己的下落速度非常快,但是落了老半天,仍旧沒接触到水底。 这水有多深?唐振东心下骇然。根据唐振东的粗略估计,他已经在这水中下沉了十几米了,这是个什么地方,能有这么深的水?而且自己丝毫沒有要触底的意思。 刚刚那顶翻小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唐振东最着急的就是找到刚才那东西,因为徐月婵还在船上,如果这怪物再一次顶翻小船,那徐月婵断无生理。 唐振东在水下双脚,双手并用,想延缓自己下落的速度,但是这水底的吸力,越到底下就越大,尽管唐振东使劲了浑身解数,但是下落依旧保持原來的速度。 突然,唐振东发现了一个身影,这是一只什么怪物,黑黑的躯体上带着环形的花纹,背黑腹白,这是什么? 一只大水蛭?唐振东头脑中瞬间显出了这个想法。 这只水蛭足有七八米长,巨大的腹部,就算比之蛟龙和蛇灵的身材也丝毫不逊sè,这么大的怪物,真不知道它是怎么长的? 出乎唐振东意料的是,这水蛭那庞大的腹部,它的游泳的速度竟然丝毫不慢! 188 法旗施威 唐振东在水里努力的游了几下,不过却因为这水密度太小了,他游泳的方向根本沒法向着上前方巨型水蛭的方向,而是斜着向下坠去,这速度比不上别说追上水蛭与之搏斗,就是要连个碰面机会都沒有。(.) 水蛭向上浮去,唐振东心中一紧,顿时一股担心就涌上心头,这水蛭是不是还要去冲撞水面上的徐月婵? 唐振东索xing放弃了划水,单手抽出尨牙,逼出尨牙中的煞气,朝着那巨型水蛭shè去。 都说灵物对于空间中的气息特别敏感,尤其是危险的气息,煞气就属于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只巨型水蛭王向上浮游的过程中,突然感受到了唐振东这股shè向自己的煞气,它猛的调转身躯,对着正向下潜去的唐振东。 唐振东能感受到水蛭王的这种**裸的敌意,唐振东继续催动手中的尨牙的煞气,一股**裸的煞气疯狂涌向水蛭王。 水蛭王受到了唐振东尨牙的刺激,硕大? 纳砬欢叮偷某普穸玸hè來。 唐振东几乎是刚一发现水蛭王,水蛭王就电shè而來。唐振东在下沉的过程中,气猛的往脚上一沉,身形下坠的更快。 水蛭王从唐振东的头顶三寸处略过,唐振东一抖手中的尨牙,猛然间直插入水蛭王的胸腹,在水蛭王的胸腹间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不过水蛭王硕大的身躯里面都装的水,骤然被唐振东划破胸腹后,只不过肚里的水被泄了出來。 水蛭王那本來三四米宽的腰身,被唐振东突然破开了一个大洞,肚里的水涌了出來,肚子瞬间干瘪。 干瘪后的水蛭王速度更快,前行了七八米后猛的停住,长长的身子一甩,一个漂亮的摆尾,然后朝唐振东猛的shè來。 干瘪后的水蛭王,失去了它原本好几米宽的腰身,现在的水蛭王跟唐振东差不多粗,但是速度却明显增长了不少。 唐振东一闪,闪过水蛭王嘴部长长的吸盘,尨牙刀气迸发,一刀把它削成两段。 不过变成了两段的水蛭王却并沒有像唐振东想的那样一命呜呼,反而化成两截,同时朝唐振东再次发动了攻击。/ 唐振东怎么也不会想到,被自己削成了两半的水蛭王,竟然比完整的时候还生猛,自己原先只对付一个水蛭王就行,现在反而变成了自己一对二,唐振东有些郁闷。 越杀越多! 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在农村遇到的水蛭的特征,水蛭跟蚯蚓一样,都属于节支类动物,节支类动物的特征是身体断成数截,依旧可以单独存活,这水蛭也是一样。 如果自己把这水蛭砍成十段八段,那岂不是自己要跟这十几段水蛭搏斗? “怎么办?”唐振东把尨牙收起,以防止自己给自己增加对手。这水蛭的顽强的生命力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唐振东依旧在下沉中,他还要不断躲避着水蛭的攻击,这么大的一个水蛭如果要吸自己的血,那分分钟自己就会成为人干。 不过唐振东的血,岂是那么好吸的?唐振东几次在水蛭临身的时候,依靠灵敏的听劲,甩开了水蛭。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唐振东无法奈何的了水蛭,水蛭也无法解决这个扎手的人类。 唐振东探手入怀,突然摸到了他的那面杏黄法旗,“哈哈,用法旗。” 唐振东左手握住法旗,凝聚意志,在水蛭临体攻击的一瞬间,他使用了一个千斤坠,自己猛的向下沉去,在自己沉下去的一瞬间,唐振东发动了杏黄法旗的龙吸水绝招。 这招龙吸水,是唐振东运用法旗最熟练的一个招式,想当年他在洞里萨湖一带,用龙吸水跟蛟龙好一顿沟通关系,不过现在,修行千年的蛟龙在沒有化为龙的时候,就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一股水柱从两段水蛭王那里开始旋转,渐渐的拔高,升起,露出水面。 在石钟ru船上的徐月婵能隐隐的感觉水面在以不远处为中心旋转,她紧张的抓紧石钟ru,看着水面上的漩涡越來越大,徐月婵看不到这个眼前难得一见的龙吸水景观,她只能坐在船上感受那旋转的钟ru石小船。 如果徐月婵能看到的话,那她就会发现一股水柱从死水中并缓缓升起,水柱越升越高,不论什么人都几乎要仰视这冲天而起的水柱。 水柱开始在水中漫无方向移动,不过后來渐渐找到了方向,水柱向着他们來时的陡坡移动,越升越高,直至从尸山蛇海的那个洞口飞出,徐月婵心中都能感觉到这喷薄而出的水柱的力量,也似乎看到了水柱淋向尸山蛇窟后,众蛇逃窜的场面。 不过徐月婵看不到的是,那被唐振东斩成两半的水蛭王也随着这水柱被卷走,落到了尸山蛇窟,水蛭跟蛇窟里的万千毒蛇一起搏斗的场景,唐振东和徐月婵都沒机会见到了。 唐振东在水柱腾空而起的时候,他的脚刚刚接触到了死水的水底。 脚,落在实地上后的唐振东,并沒有空去理会这水底的异样,他依旧专心的cāo控着龙吸水水柱,把卷起的水蛭王,cāo控着朝他们进來时候的尸山移动。 把这股水柱都送入尸山的洞口后,唐振东又继续往尸山里面注了一部分水。水漫尸山,唐振东仓促间也顾不上考虑其他,只想把这怎么打都打不死的水蛭小强,赶紧送入蛇口,跟毒蛇厮杀。 水中的小水蛭还有很多,不过那些唐振东都不在意,这种小东西,要不了自己的命。况且自己的身体敏感至极,水蛭也不容易钻到自己身上吸血。 忙完了这些,唐振东这才注意到自己立足的水底的模样。 水底里铺了一层层的死人骸骨,这些骸骨都让这水给的极其酥松,以至于唐振东踏足上面的时候,直接把这些骸骨给踩成了齑粉,当然这是由于骸骨在水里的原因,这个湖底的骸骨直沒到唐振东的膝盖,这个死水湖极大,唐振东先前在水里划了半个多小时,仍旧沒有到岸的意思,而且极深,自己这个秤砣在水里沉了这么半天,才到底。 这到底是个什么湖? 早先时候,唐振东光顾得去对付水蛭王了,以为脚下是淤泥,也沒在意,不过现在他看到了这些骸骨,自然想到为什么在尸山哪里只有人的头骨,而沒有人的四肢和躯干了,原來都在这里! 唐振东踏足了实地,也找到了先前那些头骨相配套的躯干和四肢的去向了,但是却有个最关键的问題,他怎么浮上去? 唐振东的身体已经达到了内呼吸的境界,所需要的养分他可以通过水中蕴含那极少的氧气來获得,全身上下的毛孔细胞都可以吸收这水中的氧气。 这水浮不起來自己,这怎么办?唐振东陷入了冥思苦想,如果自己也能像那水蛭王一样,被人送出去就好了。突然他想到了被自己送出去水蛭,那自己既然能送水蛭出去,那肯定也能送自己出去,自己施展龙吸水,把自己卷出水面?这个主意挺好。 徐月婵在水面上百无聊赖的等着,从唐振东下水的那一刻,她一直在心中默默数数,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数了一千多个数了,按照自己一秒钟数一个來算,那现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唐振东还沒出來,徐月婵的心仿佛也沉到了这死水底。 人在水中能闭气多长时间,经过训练的内家拳高手能闭气几分钟,而普通人则最多闭气一两分钟,这已经到了极限,但是他整整下去半个小时了,半个小时就算是只鱼,恐怕也要喘口气! 突然,水面又产生了一个漩涡,带动着徐月婵的钟ru石小船幽幽旋转。徐月婵心中的恐惧更甚,她自然看不到唐振东在这水柱里,也看到先前的水柱把水蛭王给卷走,她惊诧于这死水的密不可测。 突然,水柱散去,徐月婵被淋了一身的雨水,她乘坐的小船的一端,猛地一沉,唐振东落在了上面。 “什么人?”徐月婵直觉中有个人落在小船的另一端,她看不到,但是喝问了一句,给自己壮胆。 “哈哈,是我@!”唐振东哈哈大笑,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佩服。能用自己凝聚的龙吸水把自己给卷上天,这恐怕也只有他这样不惧生死的人才能办到。 徐月婵骤然听到唐振东的声音,心中猛的一喜,快速的弹起,扑到了唐振东身上,把唐振东撞的差点又掉进这死水中。 死水中挣扎的滋味,唐振东永远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无论怎么用劲,却就是浮不起來,这种感觉恐怖至极。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唐振东拍拍徐月婵的后背,示意她放开自己,不过徐月婵却抱他抱的更紧了。 抱过了一段天荒地老后,徐月婵终于放开了唐振东,而唐振东也终于拿起了石桨,朝对岸划去。 能黑夜视物的唐振东,划的异常坚定,而且不愁迷失方向。最重要的是不用点火把,不用怕那小水蛭的攻击了。 189 死亡之花 在死水的另一头,是个非常缓的石岸,唐振东缓缓的把钟ru石小舟靠了过去,跟徐月婵一起踏足岸上。. 刚刚踏足岸边的时候,唐振东就感觉出一丝异样。这地面有些热。刚刚他掉进过死水中,死水的温度极寒,如果不是他有近十年的jing纯功力,恐怕他根本就抵御不了死水的寒冷。 但是这死水之岸,为什么这么热?难道这就要进入地狱之门传说中的火海了吗? 越往里走,越能感觉这石路的炙热,唐振东目能视物,在这黑暗中,眼睛更是明亮,徐月婵惊喜的发现,唐振东的双眼仿佛两盏闪光的小灯。 再往里,已经不是石路炙热了,仿佛这空气中也传來极其燥热的气息。 “注意,这每一关都有怪异的神兽,这能在火海中生存的怪兽,定然是强大无比。” 唐振东说完这句,往前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转了一个弯,前面骤然明亮,接着他们就看到了火海。 唐振东和--徐月婵都沒见过火海,但是他们一下就能认出,这就是火海。 唐振东和徐月婵踏足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条两面都是石壁的甬道,这条甬道极宽,容纳十匹马并列不成问題。 在甬道的尽头,是个断崖,在断崖的下面就是火海,虽然他们沒看到火海,但是却能看到断崖被火海染的一片赤红,即使不亲眼看到火海,也能由这片赤红想象火海的模样。 因为此刻他们能看到石壁,都灼热难当。越往前走,这种灼热的感觉更甚。 地狱之门的火海,原來是在这里。 “这里太热了!”徐月婵并沒有唐振东那jing纯的内功,抵抗这灼热的气流有些力不从心。 “你先别往前走了,我去前面看看。”唐振东也是将将能抵御这灼热。 “我也去。” 这里的岩石太热了,人穿着鞋踩在上面,几乎要被这灼热的岩石把鞋烤化。两人走到崖前七八米的地方,站定,这里已经能看到火海里滚烫的岩浆了。 不断有灼热的气从岩浆里冒出來,在岩浆上面炸开,化作一团灼热的气体。/岩浆的上面是一个环形的洞口,很显然,这里是一个火山口。而且还是一个下面活跃着灼热熔岩的火山口。 唐振东和徐月婵现在立足的地方就是一个通向火山口的通道。 “这里真热,脚都快站不住了。”徐月婵根本无法像唐振东那样稳稳当当的站在地面,她是左右脚不断的快速交替,以此抵御这灼热的气息。 “这里沒有什么怪兽!”唐振东这么强的内功都几乎要无法抵御这灼热,他想象不出來,还有什么怪兽能在这灼热的岩浆边生活。 “你看,那是什么?”徐月婵指着岩浆上方十几米处,有个小小的平台,上面长了一颗黑sè的花朵。 唐振东先前只注意到那灼热的岩浆里有什么异常,有沒有什么怪兽,不过经过徐月婵的一喊,他自然就顺着徐月婵指的方向看去。 徐月婵手指的方向的那个平台不大,最多能让两三个人站在上面。当然前提是如果那人确实能在这上面站住的话。 平台不大,但是却有两片硕大的绿叶,最显眼的并不是绿叶,而是绿叶中间高高耸起的花径上那朵黑sè的花。 这朵黑sè的花在红红的火海中特别显眼。 “这个植物不简单啊,能在这个地方生长,而且长在岩石中,这里的温度常年不会低于百度,甚至还要高的多。” “这朵黑花在我们苗疆被称为死亡之花,传说中的死亡之花是天下至毒之物,毒xing无比猛烈,是最为不详的象征。死亡之花象征着死亡。不过虽然这死亡之花的名字有些猛烈,但是却有个最大的功用,可以驱百毒,是天地间对付至毒最为珍贵的圣药。但是这药有个最大的癖xing,那就是如果身中的毒xing不算至毒的话,那这死亡之花就能瞬间转化为至毒,致人死亡。” 唐振东听徐月婵缓缓道來死亡之花的來历,他不禁有些心动,如果这死亡之花这么有效,那自己身中的金蚕盅毒能算是天下至毒?那是不是用死亡之花就可以解了? “这死亡之花的毒xing这么厉害,那不知道什么样的才算天下至毒呢?” “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需要用死亡之花的,那都需要抱着一个想法,随时舍弃自己的xing命。虽然大家都传说死亡之花有这个功效,但是却沒有人敢轻易尝试。” 唐振东听着徐月婵的话,正想近距离仔细观察下这朵死亡之花,突然徐月婵一声闷哼,晕倒在地。 唐振东眼疾手快,一把抄起脸部马上要落到滚烫岩石上的徐月婵,“怎么了?” 徐月婵双眼一翻,一口气上不來,牙关紧咬,脖颈上呈现一片黑紫sè。 唐振东急忙捏住徐月婵的人中,见不起作用,他的手运起内劲,在徐月婵的后背连拍,帮助徐月婵恢复呼吸。 徐月婵被唐振东带有节奏的连拍,呼吸通畅了很多,“你怎么样了?” 不过徐月婵还是有些沒劲,手抬不起來,她眼看着那朵死亡之花发呆,唐振东一愣,“你是说你中毒了,这花能救你?” 唐振东也看到了徐月婵脖子上往上蔓延的黑紫sè,唐振东一把拉开徐月婵的衣服,她的左臂,她的后背,尽是黑紫,有几个伤口还往外渗着黑血,形状可怖。 水蛭有剧毒!唐振东马上想到了这个可能xing,刚刚徐月婵的后背和左臂都被水蛭吸过血,水蛭吸血的时候,把吸盘探入人的体内,如果水蛭有毒,那会通过水蛭传递给徐月婵。 “你等等,我马上去采那朵死亡之花给你解毒。”唐振东抱着徐月婵往后退了好长一段距离,找到一处不算太烫的岩石,把徐月婵仰面放下。 “你等着,我去取那黑花。” 徐月婵听到唐振东的话,眼中流露出一种担心,似乎是想微微摇头,但是却沒有摇头的力气。 。。。。。。。。。。。。。。。。。。。。。。。。。 唐振东迅速的跑到岩浆的断崖前,比量着黑花那岩石跟自己所在断崖之间的距离。死亡之花生长的那块岩石几乎在唐振东所在处的对面,也就是说唐振东要想到达那块长着黑花的突出岩石,必须要跨过小半个熔岩石壁。虽然这石壁并不是溜光水滑,也算是参差不齐,但是要想安然爬过去,肯定是有困难的。 唐振东大概找了几个能落足的点,然后计算了下这几个点的距离,这几个落脚点如果在平时,唐振东倒是能跳过去,但是这下面是滚烫的熔岩,连石头都能融化,自己这个血肉之躯,还沒等进去,恐怕就要直接化为蒸汽。 人生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做,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别的不说,单说徐月婵对自己的这份深情,唐振东却不能给予任何的回报这一条,唐振东就要拼命为她取來这朵死亡之花。 唐振东一个助跑,瞅准一个比较远落点处,腾身而起,险险的落在这块突出的岩石处。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唐振东眼疾手快的抓住一块石头,才稳住身形。 “好险!”唐振东立足的地方,由于刚才的冲力太猛,落地的劲太大,把石头踢碎了几块碎削,掉了下去。 唐振东手抓的岩石,由于被岩浆上不断上冒的热气,常年炙烤,极为烫手,比他腾身而起前的石洞要热的多了,刚才只是情急之下的这一抓,就让他的手烫起了好几个大水。 唐振东看看这底下的岩浆,缓了几口气,赶忙找第二个落点。第二个落点是最难的一块落点。虽然比第一块的距离要近的多,但是唐振东所在的这块石头,跟这第二落点之间,沒有任何的依托,只能跳过去。 这两块石头之间距离将近三米,如果在平时,唐振东不用助跑也轻松的能跳过三米。但是此时,唐振东沒这个信心,因为他立足点极为狭小,根本不容他做任何多余的松腰,悬胯的动作。 唐振东把心意抛空,忘却生死,这底下这滚烫的熔岩,不能在唐振东心里留下任何的情绪,他瞬间就从这块立足的小石上挑起,朝着那块瞅准的第二落脚地跳去。 唐振东这一跳,相当于沒做屈腿,摆手动作,直接跳过两米多,距离那第二落点也就二三十公分的距离,唐振东看到落点,但是却沒跳上,他猿臂一舒,单臂搂住这块突出的石头。 石头极烫,位置比刚才唐振东落足的第一落点更低,所以相应的温度更高。唐振东手臂抱住这石头的同时,胳膊上瞬间就被烫起了血。 唐振东已经完全顾不得那脚底下升腾的热气,胳膊上被烫起的血紧接着就被石头磨碎,冒出了吱吱的烟。 唐振东双脚一荡,腰部用力,一下子就翻上了这第二块落脚点。他顾不得去包扎被烫伤的胳膊,迅速的瞄着那第三落脚点。 从这里到死亡之花所在的那块平台,最少还要经过七八次跳跃。 190 破茧重生 唐振东沒去理会胳膊上烫起的血,他的意志坚定的常人难以想象。 唐振东试了试,接着又跃向第三块石头,接着第四块,不过唐振东隐隐的感觉有丝不对劲,他跃起不是平跳,而是每一次跳的时候,都会往下跳,这就出了问題,因为死亡之花所在的那块平台,其本身位置就略高于唐振东原先立足的那个断崖处,唐振东连续不断的跳跃,要想跳的远,就必须往下落,才能达到最远。尤其是不能助跑的时候,立定跳就更要往下跳才行,这样,唐振东就越跳越低,跳到第四块熔岩落点的时候,距离下面翻滚的岩浆仅有十几米。 唐振东感觉自己的汗都要被烤干了,身体被岩浆升腾的热气一烤,穿在身上的衣物都渐渐的开始冒烟,唐振东看不到自己身体的模样,如果看到了,就会看出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这岩浆升腾的热气给烤的浑身通红。 距离岩浆这么近,如果不是唐振东功夫早已经达到了暗劲,能zi you闭合毛孔,那他身上的水分早就==被蒸干了。 就算唐振东能zi you闭合毛孔,但是身体一些暗劲无法到达的部位,也难以做到闭合,从那些无法闭合的部位流出的汗,马上就会被这热气给烤干。 不过唐振东眼下已经沒了回头路,他此时必须取得那朵黑sè的死亡之花。 唐振东原本计划的很好,平跳到那个平台,但是眼下的情况是,唐振东越跳越低,直至距离下面岩浆十米的位置,如果他现在在黑花的那个平台之上,恐怕再有最多两个跳跃,就可以跳到那个平台,取得死亡之花。 不过,他眼下距离那个平台水平高度足有七八米高,这要怎么过去? 唐振东拔出尨牙,在岩壁上插了一刀,尨牙深深的扎入岩壁,唐振东左手又抓了一块突起的小石头,右手的尨牙又一次插入更往上的岩壁,如此,唐振东艰难的向上爬去。 虽然岩壁的温度高到把唐振东的手掌烫起的水连成了片,但是这本身就是挑战自己毅力的时候。如果说有人推崇唐振东的功夫,那大家都同意唐振东功夫已经达到了他这个年岁的人的巅峰。不过唐振东最自得的并不是他的功夫,而是自己的毅力。 他爬的虽然慢,但是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他的那双质量超好的骆驼鞋,早就因为受不了向上爬时候的岩壁高温,再加上需要蹬脚的力道太大,鞋底部的橡胶已经黏在了岩壁上,现在,唐振东就是赤脚而上。** 还沒踏足这个平台,唐振东近距离闻着浓重岩浆里的硫磺味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死亡之花的香味。 这丑陋的死亡之花,竟然会发出这么淡雅的香气,让唐振东有些诧异。 等唐振东上了生长着死亡之花的平台,他才真正看清楚这死亡之花的丑陋,怎么说呢?蜷缩的叶子,长的像大头菜,除了中间该长大头菜的地方冒出的那朵花,唐振东几乎以为那就是大头菜了。 公平來说,如果这花不是黑sè,那它也算长的相当漂亮,起码花型很好,花瓣和花sè异常浓郁,抛开sè泽的方面不看,花很美。 唐振东沒时间去细品这花的美了,他一把把这死亡之花给采了下來,在断裂的花茎处,流出白sè的汁液。 现在,唐振东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回去,因为他不知道徐月婵还能支持多少时候。 唐振东刚准备走,突然大地传來一阵隐隐的轰隆声,仿佛万马奔腾在头顶大地一样。 唐振东所在的地方是个岩浆口,上面几十米高处是个圆形的火山口,从唐振东这个位置看去,能看到上面圆圆的天。 唐振东沒时间去留心那奔腾的声音的由來,只想着早点回去,唐振东瞅准一块突出的石头的时候,刚腾身而起,就从衣服里掉出了一个金sè东西,直直的坠入岩浆中。 唐振东落在石头上,低头向下看,他不禁懊悔非常。他把蛟龙和蛇灵的生的金蛋给掉到了岩浆中。 这可是蛇灵托孤给自己的,是它和蛟龙的子嗣,自己进这地狱之门的时候,直接放入怀中。在这岩浆旁,也忘了拿出來了。再加上刚刚自己向上爬的时候,衣服几乎要被烤焦,本身也不结实,根本就兜不住这沉甸甸的金蛋了,所以在自己这一跳的时候,掉了出來。 唐振东深深的自责,他把自己身上的另两件宝贝,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都取了出來,在身上缠了一道,系上扣,那自己烤焦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岩浆中。 他紧贴岩壁,身上的这两件宝物却能传來隐隐的凉意,而且水火不浸,这滚烫的岩壁,丝毫不能奈何这两件法旗,上古神物,果然神奇。 火山口传來的万马奔腾声音越來越近,唐振东根本來不及去探究究竟是什么动物成群的迁徙,他刚准备再次起身,突然头顶那圆形的洞口,不知道被什么遮挡住,紧接着成群的巨蚁就纷纷从洞口中,往下掉落。 巨蚁争先恐后的过來洗岩浆澡,这种场面太震撼了。成千上万只巨蚁从洞口相继跳落,直直落入滚烫冒的岩浆中。 以巨蚁那皮糙肉厚的筋骨,根本就无法抵挡上千度的岩浆,落入岩浆中,连一声惨叫都來不及发出,不过,这些巨蚁们的行为,如此的前仆后继,让唐振东有些叹为观止。 唐振东紧紧的贴近岩壁,防止那些从天落下巨蚁,胡乱挥舞的手臂,把自己带入岩浆中,他一动不敢动。 不过虽然身体不敢动,但是眼睛却不会错过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壮观场景,眼睛盯着这些不知道岩浆烫的巨蚁们。 这些巨蚁们集体自杀是因为什么?肯定不会是遇到什么天敌而自寻死路,也不会是因为找不到吃的,过來要喝口热汤,恐怕最主要的是因为自己手中的这株死亡之花被采摘的缘故。 死亡之花,长在极热的岩浆旁,即是至毒毒药,也是极品解药,传说这种亦正亦邪的东西,一定会有守护它的神兽。 这些巨蚁自地狱之门开启后出现,很显然是地狱之门里的护宝神兽,它们那如钢似铁的身躯,恐怕就是在这岩浆壁旁锻炼的。 不光是巨蚁,那些蛇群,水蛭,恐怕都是这里的护宝神兽,都是伴随着这天地至宝死亡之花而生的。 巨蚁的持续的大规模的自杀行为,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跳入岩浆的巨蚁才不那么铺天盖地了,不过断断续续的还有不少投岩浆的巨蚁。 唐振东已经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候,他瞅准机会朝跃起的那道通道跳去。 虽然中间几次,唐振东失足踏空,但是手中的尨牙能够及时的插入石壁,止住下坠。 直到唐振东踏足他最先跃起的那条石道的时候,仍不时有巨蚁坠入,唐振东踏足实地之后,眼睛不自觉的往下一瞥,突然就见一条金sè的剪影,在火红的岩浆中一闪,唐振东心下一楞,这是什么?难道在这滚烫的岩浆中还有什么护宝神兽? 能在岩浆中生活的护宝神兽,可见是个什么等级,自己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等唐振东再看时候,那金sè的身影竟然不见了。唐振东根本來不及去探究这金影由來,赶紧跑去给徐月婵治伤。 徐月婵现在的情形非常可怖,黑紫已经蔓延到她的全身,包括头脸。此时的徐月婵哪还有一点雪白娇俏的模样,仿佛变成了黑人一般,这毒xing如此猛烈,让唐振东所料未及。 虽然这死亡之花有可能以毒攻毒,能治疗自己的金蚕之毒,但是唐振东毫不犹豫把全部死亡之花捣碎,直接塞进徐月婵的嘴里,徐月婵根本无法咀嚼,她早就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过了很久,徐月婵脸上的黑sè才逐渐褪去,看來这死亡之花的确有以毒攻毒的效果,而且看上去非常有作用,徐月婵本來已经要断绝的呼吸,慢慢的回复了舒缓平和。 唐振东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当唐振东准备处理自己的伤口的时候,他眼角金光一闪,一道金sè的影子窜了过來。唐振东头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岩浆中的护宝神兽來了。还沒來得及反应,那金sè的身影就shè中了他。 唐振东还沒來得及感叹我命休矣,就察觉到这金sè的身影是条蛇,是条金蛇,能在岩浆中生存的金蛇? 生命力如此顽强的金蛇,唐振东是平生仅见。 这蛇竟然对自己沒有任何的恶意,唐振东的第六感超强,这既是修炼内家拳得來,也是做风水相师修炼得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金蛇竟然是自己怀中那金蛋所化! 凤凰涅槃,破茧重生,两只修炼上千年蛇所孕育的蛇卵,竟然在掉落岩浆之后,沒有被融化掉,反而迅速成长? 金蛇见自己善意的讨好,竟然沒换得那人的热情回报,它从唐振东身后的天花妙坠旗中探出头來,身子转到了唐振东眼前。 191 解盅之惑 蛇灵和蛟龙所孕育的这颗蛇卵,外表极其坚硬,本來极不易碎,如果是这样平常的情况下,那这金蛋中的金蛇很有可能无法破茧而出。(.) 因为本身蛇灵和蛟龙就是逆天的动物,它们的子嗣,当然不会是默默无闻,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蛟龙本身就已经修炼到了半龙的境界,而且蛇灵更是灵xing十足,它们的结合产出的子嗣,本身就含有极大的机缘。 这条金蛇系出名门,而且让滚烫的岩浆把它那坚硬的外壳融化,而且它的身体又经过岩浆的淬炼,刚强坚硬至极。最妙的地方就在于金壳坚硬至极,就算是岩浆也不能轻易融化,而是只能慢慢融化,金蛇在里面就开始慢慢习惯于这逐渐变软,升温的环境,最后直到破茧而出,用岩浆炼体。 唐振东在石台看了金蛇一眼,金蛇就感觉自己跟这人关系非常亲近,虽然那时候它还在岩浆中努力适应。所以,它上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它的主人。 冥冥之中,金蛇能感觉到自! 己跟有个人特别的亲近,而且这个人又是在它出声后第一眼就看到它的人。 蛇类可沒有什么基因想象,至少唐振东是看不出來金蛇的相貌哪一点继承了蛇灵和蛟龙的特点,最起码身上颜sè就不一样,两蛇都黑,但是它们的子嗣却从生下來就浑身金黄,连蛋壳都是金黄的,这让唐振东大脑有些短路。 他一时就沒想起自己跟这火海中的金蛇有什么关系,压根就不曾想到这金蛇会是蛇灵和蛟龙所诞。 不过这金蛇那浓厚的善意,他还是体会到了。 这金蛇水火不浸,肯定周身刀枪不入,唐振东也沒想着自己能敌过它,面对小金蛇探到自己脸前的三角脸,唐振东竟然突然起了一个摸摸的想法,他伸出手來,在小金蛇的脸上摸了一把,小金蛇腼腆的一害羞,躲了一下。 唐振东对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你一下,我一下,跟它嬉闹起來。 徐月婵悠悠醒转,她醒來后,就发现唐振东跟一条金sè的小蛇玩在一起,“这是蛇灵的孩子?” 徐月婵的这一句话,让唐振东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xing,这的确有可能是蛇灵的孩子,因为它跟自己很亲近。 小金蛇在听到徐月婵的声音后,又是一道金光,shè向徐月婵,在徐月婵的身上玩耍起來,唐振东见状,更加确定这小金蛇是蛇灵的孩子。** 唐振东把自己不小心金蛋掉进岩浆里的事情,跟徐月婵讲了一遍,然后又说了他的估计,这小金蛇应该就是蛇灵跟蛟龙所诞。 徐月婵听了唐振东的话,也是大感惊奇,现在,他们距离火山口岩浆,足足有几百米,地下的石头仍旧被烤的炙热。蛇能诞生在岩浆中,徐月婵这个专门与毒物为伴的苗疆的盅术大师也诧异非常。 “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徐月婵的衣服被唐振东情急之下撕碎,唐振东在去寻死亡之花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披在她身上。她起身的时候,衣服从身上滑落,那被剧毒水蛭咬伤的黑sè皮肤,如今已回复白皙,至少看外在的模样,徐月婵的伤势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好多了,你刚才真的去采那死亡之花了吗?” 唐振东点点头,“我不光采了死亡之花,而且还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蚂蚁雨。” “哦?怎么?” “太危险了,我让你不要去。”徐月婵似乎有话沒说出來。 唐振东一摆手,“你看我不光回來了,而且还在机缘巧合下,把蛇灵的孩子给带了回來。”唐振东上前摸了把小金蛇的小头。 “不是这个事,我”徐月婵yu言又止。 “有话直说。” “那死亡之花还有吗?”徐月婵带着希夷的问。 “沒了,我看你中的毒太深了,生怕吃一点不起作用,所以都喂你吃到了肚里。” 徐月婵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当时并不是让你采花给我吃,而是想跟你说的是,这朵死亡之花还有一种功效,应该有可能能克制金蚕盅毒。”徐月婵当时毒发至深,她最想做的事就是为唐振东采來死亡之花,看能否治愈唐振东身中的金蚕盅毒。 不过,徐月婵本沒有万全的把握,因为死亡之花很稀有,而且毒xing巨大,这只是在流传下來的苗疆典籍里,有过类似的记载。 当时徐月婵沒有把握,也就沒立刻说出來,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已经水蛭毒发,口不能言了。 唐振东一摆手,“嗨,我当什么事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再说了,这死亡之花只是有可能能治愈我的毒,但是却肯定治好了你的毒,这说明死亡之花就沒浪费。等以后我再见到死亡之花,采下來我在吃,那不就行了?” “哎!”徐月婵叹了一口气,“先不说这死亡之花有多么罕见,就说你吃死亡之花也是冒着必死的危险的,就算是我们苗疆人,别说见过,就是听说过的都几乎沒有,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那就不求了,反正这东西也不好求,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其实,这天下至毒,金蚕盅,也并不是无药可解,死亡之花是剧毒之物,苗疆典籍有解金蚕盅之毒的先例,不过也是失败的多,但是传说中东海有种金水,却是金蚕盅的克星。不过金水之说,虚无缥缈,从來沒人见过。” “哦,金水?” “对,金水,金水和死亡之花可能是天下间能解金蚕盅的唯一两种药了。死亡之花毒xing猛烈,采取的是以毒攻毒。而金水则无毒,依靠的是金水和金蚕都是属xing为金,同xing相斥的原理,把金蚕给逼出來,但是这金水,我们苗疆从來沒有过,当然,基本也沒人听说过,我还是听教我养盅的师父,上一代苗疆圣女说过,由于金水从來沒人见过,所以,尽管金蚕盅能用金水來解,但是金水极其罕见,而死亡之花又是剧毒之物,身中金蚕盅的人一般会在一个时辰内迅速的被金蚕嗜咬全身五脏六腑,谁也沒法把这两种罕见的东西及时的拿到身中金蚕盅的人面前,所以,大家都认为金蚕盅天下根本沒有解药。” 唐振东点点头,不以为意,“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放心,总会有办法的,金蚕盅这么猛烈的毒药,都不能要了我的命,我感觉你的小金蚕放在我这里,它会乖乖的等我找到解药的,呵呵。” “唉!”徐月婵长叹一口气,“我原本还以为你已经把金蚕盅的毒给解了呢,我就想试试你,因为我早就跟金蚕失去了联系,这跟我师父传授给我的金蚕盅的效果不一样,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知道你肚中金蚕的真实情况。” 听到徐月婵这么说,唐振东立马愕然,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月婵,“看來你在海城进步很大啊,都学会用心机了。” “呵呵,人都是会进步的。” “对了,那你刚才跟我说金水的事,不会也是故意诳我的?” 徐月婵千娇百媚的瞪了唐振东一眼,“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你身上释放了我的金蚕,哎,我明明知道金蚕盅一过七天,就天下无人能解,但是,哎,我真是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唐振东看着徐月婵悲戚yu哭的表情,唐振东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对男人他可以狠辣无情,但是对女人,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一开始的时候,唐振东的确是恨徐月婵太过自私,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不顾任何人,释放下金蚕盅,但是唐振东跟苗人的逐渐接触,他知道了苗人就是这个xing格:敢爱敢恨,无所畏惧,爱情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切。 唐振东的恨意也就淡了。 “哈哈,我从來沒怪过你,人的命,天注定了,在机缘巧合下,可以适当的争取。” 徐月婵摸摸怀中小金蛇的头,“你说的对,我明白了。” “你试试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要是行的话,咱们马上出洞!外面徐大族长恐怕早就等急了。” “咱们从哪里走?”徐月婵对死水中的吸血鬼蛭,有种天然的恐惧。这倒不是因为她差点丢了命,而是因为这鬼蛭咬起人來,不疼不痒,微不可查,但是谁知这毒xing竟然如此的猛烈,如果要寻第二朵死亡之花,估计还不知道是哪年的事。 唐振东指指岩浆外的火山口,“咱们爬上去,你感觉怎么样?” 如果要抛却掉入岩浆中的危险的话,两人从这里往上爬,的确是最好的出路。因为两人的轻身功夫都是极佳,再加上唐振东身有尨牙,可以逆势而上。 唐振东和徐月婵是傍晚进的死亡之门,在尸山人骨迷宫徘徊了整整一天,在死水又转了半天,最后在火海这里又是半天,此时,天sè已经落黑,两人如果赶的快点,能在太阳落山前出了这火山坑。就算走的慢点,加上落ri余晖的时间也足够了。 192 护宝神兽 唐振东其实也对他这一路行來的艰险,感触至深,头骨迷宫那无尽的黑雾和尸山之路上那成千上万条毒蛇,死水能沉沒一切的特xing,吸血鬼蛭的可怕,还有死水底那无尽的尸骨,徐月婵身中剧毒的可怕,取得死亡之花的惊险,金蛋掉入岩浆中的叹息,金蛇破茧重生的喜悦,另外还得到一个极好的消息,那就是自己身上的金蚕盅毒原來也不是无药可解的。. 唐振东摸着小金蛇的头,刚准备往上攀爬,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xing,为什么自己在过尸山之路的时候,那毒蛇不嗜咬自己,自己一直以为是怀中尨牙的邪意使然,不过在他摸着小金蛇的头,突然就想起,这金蛇的惊人來源,系出名门,几乎算是半个龙的子孙,在岩浆里游动自如,还能游上这二十多米高的悬崖,这哪里是蛇呀,分明就是一只小金龙。 蛇惧怕的是什么?是龙威。即使沒出世的小金龙,那也是龙的子嗣,带有龙那不可侵犯的尊严。 “快上來啊,这岩石虽樱u?(点)(小说)械闾淌郑芙崾担 毙煸骆吭谔普穸熬蜕狭搜冶凇k峁p忍普穸呙靼俦叮硖迩嵊良嵘砉Ψ蛴锌赡芴煜乱矝]有能出其右者,浑身轻飘飘的有如一片树叶般。 “好了,就來。” 唐振东放下思绪,把小金蛇塞进自己围在身上的法旗里,沿着徐月婵的足迹,向上攀登。 当唐振东和徐月婵踏足大地的时候,落ri的余晖正盛,太阳刚要隐入山巅。 。。。。。。。。。。。。。。。。。。。。。。 徐大族长从死亡山谷回到聚居在长裙苗寨后山的岩洞,一路虽然有惊无险,不过他回來的时候,天sè已经昏暗的几乎看不到一丝光的痕迹。 路上不敢点火把,在黑暗中的一点火光,尤其能吸引人的注意。哦,不是怕吸引人,而是怕吸引那些残暴无比的巨蚁的注意。 死亡山谷的雷声大作,在长裙苗寨都能感觉到大地被雷电劈的隐隐震动,不过却是一滴雨未下。不光在苗寨,就是在死亡山谷,雷电大作,也是滴雨未下。 徐大族长等苗人聚居的这个山洞,很安全,徐大族长回來后,晚上依旧是把山洞口摆满烧柴,燃起小堆火,防止巨蚁sāo扰。(.) 一晚平安无事,第二天下午,整个雷公山一带仿佛突然被震动了一般,森林中传來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还有千军万马一齐奔腾的声音。 把徐大族长吓的赶紧命人把洞口的柴火都点上,防止巨蚁袭击。 长裙苗寨在雷公山的边缘地带,基本就出了雷公山区域,所以对这巨蚁奔腾的声音特别敏感,因为长裙苗寨旁边不远就是平坦的高原。 不过巨蚁似乎根本早就忘了这拨深山中的苗人,抑或是它们正忙于这集体迁徙,根本顾不过來sāo扰这群已成了惊弓之鸟的苗人。 直到傍晚,太阳要落山时分,这群巨蚁的奔腾才渐渐停歇,苗人也才敢出了山洞,查看情形,顺便搜索点猎物,找点食物。 一队正找猎物的苗人,正好遇到了从地狱之门返回的唐振东和徐月婵。 唐振东虽然以前被徐大族长尊称为苗族首领,但是他这个苗族首领只凭着一件上古神器,尨牙,就得來,未免有太多的人不服气。不过他这次跟苗疆圣女两人,无惧生死毅然前往地狱之门,解救苗族灾难的事情,让所有幸存的苗人感恩于心。 苗人勇武,崇尚英雄,但是这勇武的苗人这次却被这怪物巨蚁给杀的丢盔卸甲,信心全无,心中只剩下了恐惧。 唐振东的无畏,正迎合了苗人此时需要英雄的心理,填补了他们心中对于英雄的空缺,至此,唐振东这个苗疆首领,才得到了所有苗人的敬服。 回山后的唐振东,受到了苗人的热烈欢迎。 “欢迎我们的首领平安归來!” “呵呵,托苗疆之神的福,好歹走过了鬼门关。” 徐大族长边忙问其故,边挥手让人准备酒菜。在这个地方只是个临时避难所,酒倒是有,因为苗人好酒,沒酒就活不下去。不过菜嘛,倒是真的沒有。 唐振东把自己进死亡山谷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最后jing告道:“地狱之门还是禁地,最好别去。” 苗疆的地狱之门几千年來就一直存在,但是内中的情景却一直是口口相传,对普通苗人來说,讳莫如深,知道最多的就是苗疆的苗寨族长了,不过几百年來,地狱之门是禁地,也沒人敢轻易进入,里面的情景经过几百年來的传颂,早就面目全非,因此这次徐大族长听完唐振东的经历,他半天沒说话,一來是对里面的情况的震惊,二來是有些东西需要仔细想想。 徐大族长押了一大口酒,才缓缓说道,“苗疆自古相传,苗疆首领八百年出现一个,我这才知道这是为什么了,这八百年估计就是死亡之花的生长周期。传说中的死亡之花,需要二百年发芽,二百年开花,二百年结果,再二百年枯萎。但是这死亡之花枯萎之前,就需要护宝神兽的帮助,帮助死亡之花继续生长,轮回重生。传说中的死亡之花,枯萎之前,由于所处的环境是极热之地,故而需要**來滋养,这些巨蚁就是充当了护宝神兽的角sè,而且它们专门要抓女人,把女人的yinxing血,收集起來,去浇灌死亡之花,让它能够在极阳之地获得重生的那一点yin气,所以这应该就是巨蚁出山的原因!” 听了徐大族长的话,唐振东有些骇然,怪不得自己在采摘了死亡之花后,那些巨蚁如同不要命似的,來跟死亡之花殉葬,原來如此! “大族长,我采了花之后,并沒有把那花斩草除根,要不要紧?” “算了,这算是非常成功的了,要知道死亡之花二百年发芽,二百年开花,当然这花沒有了,只不过它省了二百年发芽的时间,就算下次苗疆大劫到來也还有六百年,以后的事,让苗疆的后人再做。” “沒斩草除根,你还说我做的不错?”唐振东讶道。 “当然,以前有不少的苗疆首领为了进地狱之门,付出了无数族人xing命的代价,最后也不过是去看了一眼死亡之花而已,当然还有更多的人,连地狱之门在哪里都摸不准,在死亡山谷就全军覆沒了。” “那最后,他们这个危机都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等到护宝神兽们采集到了足够的**,它们就会cháo水般退去,继续回地狱之门守卫这重生的死亡之花。” “那样岂不是死伤惨重?” “当然,碰到那种情况,我们苗人就有灭种灭族的危险。只有传说中的苗疆首领才能带领我们苗疆走出现在的困境,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徐大族长顿了一顿,说道,“首领,你做的太好了,事实证明,你是我们苗疆当之无愧的首领。” 说着,徐大族长轰然跪下,后面还有一群的族人一起跪下,高呼首领。 唐振东赶紧搀扶起徐大族长,“大族长,我可当不起你这一跪,这不是折煞我吗!” “当得,当得,我们苗疆时代以首领为尊!”徐大族长带领族人向唐振东一连磕了三个头,唐振东才把这些人扶起。 “大族长,我可沒法在苗疆久待,我还要回去。” “呵呵,回去沒问題,我决定在我们苗族中选二十名jing壮的战士,作为首领的保镖,保护首领的安全。” 唐振东一听徐功茂的话,吓了一跳,这么多人跟着自己干什么?太不方便了,他赶紧推辞,“大族长,我自己足够能保护自己周全,不需要保镖。” “呵呵,我当然知道首领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其实呢,我一直有个想法,我们苗疆一带的见识太浅薄了,我希望能有一批人出去,到外面适应一下,看看我们苗疆能不能适应外面的社会,能适应更好。如果真是不能适应外面的社会,那我也希望他们能学点东西带回來,为发展我们苗疆做努力!” 徐大族长这么一说,唐振东倒沒了拒绝的理由。自己跟苗疆徐大族长还有普通苗人都处的极好,他们除了喜欢喝酒之外,豁达,豪爽也影响了唐振东对边远地区的认识。他早已经把苗疆人看成了自己的朋友,能帮助朋的地方,他绝对不会拒绝。 “那行,我就带他们到处走走。” “谢谢首领。”徐大族长态度非常诚恳。 “不过还希望大族长能尽早挑选好人手,我这两天就准备返程。” “行,沒问題。” 唐振东这次返程的时候,带走了徐功茂挑选的二十名jing壮的苗族青年,这些苗族青年无一例外都是身体jing壮的汉子。对于跟随他们的首领,这二十人是一百个愿意。 不过有个出乎唐振东意料的事,那就是这次徐月婵沒跟着自己一起走。当然,他也沒提,徐月婵也沒言语。 193 蛇名小金 由于长裙苗族的大族长在跟巨蚁的搏斗中丧生,很多长裙寨的长老也失去了生命,就剩下一些年轻人,徐大族长在经过了苗疆众人的同意下,把分了上千年的长短裙两寨合二为一。/ 其实两寨的人远不止长裙寨后山山洞里的这些,很多人当时都走散了,是徐大族长把这些人慢慢聚拢了回來,虽然两寨合起來后,总人数也沒有以前的一个寨子多,但是这却让苗寨有了休养生息的基础。 这几天徐大族长忙着聚拢族人,徐月婵一个人悄悄的踏上了行程。她要去为唐振东去寻找东海之上那虚无缥缈的金水,治愈她在唐振东体内种下的金蚕盅。 徐月婵一路独行,來到东海之滨。 。。。。。。。。。。。。。。。。。。。。。。 唐振东带着二十名jing壮的苗族青年,出雷公山,到雷山镇,在镇上坐汽车,然后又在贵阳买了火车票,终于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贵阳沒有直达海城,只能到()上海倒车。 唐振东和这二十名身着传统苗族服饰的苗族男子,几乎成了所有人关注的重点。苗族也有很多到东部地区打工的,但是这些打工者却很少有穿苗族传统服饰的,出去打工就要融入这个集体,大家都想表现的跟一般人一样。 “车票!都把车票拿出來!”火车临近上海站,各个车厢都开始查票。 唐振东给跟着自己出來这二十人都买的卧铺,本來他身上有卡,卡里还有百八十万,不过这钱都跟他的衣服一起掉进了岩浆中,唐振东还是到了雷山镇之后,给老叶打的电话,让他先打來五万块钱的路费。 列车员板着脸,好像车厢里都是逃票的农民工一样。 “侬的车票呢?”检查到唐振东这里,带着一嘴上海口音的列车员见唐振东左翻右翻,就是沒找到票,不由的横眉倒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这个,我上车的时候,顺手放口袋了,怎么沒了?”唐振东自言自语。 列车检票员冷眼看着他,意思是说,“你这种小伎俩,我见多了,你这话基本每个逃票的人都会这么说。.” 唐振东翻了一会,终于确信自己的口袋里的票确实不见了。 “找啊,继续找啊,阿拉看侬到底能不能找到?”这个列车员应该是上海籍,起码上海味很纯正,长的也五大三粗,是个让人一看就感觉不是善茬的老娘们,脸上的粉涂的很厚,脖子跟脸明显不是一个颜sè。 “不好意思,票找不到了,不行我补张?”三四百块的票,唐振东也懒得计较,有那找的功夫,还不如休息一会。 “侬以为补票就完了吗?要罚款的。” “行,罚款就罚款。”唐振东正要掏钱,他上铺的龙生一接着就递过來四百块钱,伸到胖列车员眼前,“给!” 跟龙生一一起递过來钱的还有龙生一的兄弟---龙生二,还有跟龙氏兄弟的同族的龙武。三人几乎同时递过來钱,伸到列车员眼前。 龙氏兄弟和龙武等人都是跟随徐大族长前往长裙苗寨的短裙苗人,是亲眼见过唐振东威猛的人。唐振东现在在这些苗人心中,是他们公认的领袖级人物。况且这一路,唐振东对他们都不错,不论是车票还是吃饭都是唐振东一人掏钱,这些事情,他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所以,一见唐振东找不到票了,他们赶忙各自找钱,为唐振东补票。 胖列车员也许沒料到唐振东的人品这么好,她就是一愣,不知道接谁的钱好了。 唐振东看到自己带來的这些人都如此的仗义,他也很欣慰,他赶紧把龙家兄弟和龙武的握钱的手都给挡了回去,“我这里有。” 不过几兄弟被唐振东挡回去之后,又固执的伸过來,要帮唐振东补票。不光这几兄弟,他带來的这二十名苗族兄弟都凑了过來,有钱的多掏,沒钱的少掏,把这胖列车员围了个水泄不通。 唐振东对大家的情谊也看在眼中,他正准备低头找钱,突然见到那躲在被里头的小金嘴里叼着一张车票,唐振东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小金嘴里的车票扯了下來,顺手又把被子盖在小金的头上,朝列车员喊,“哦,票找到了。” 小金就是唐振东给小金蛇起的新的名字,唐振东不知道是称它金蛇好,还是金龙好?索xing就叫它小金好了。 小金虽然出生的时间不长,但是却非常通人xing,而且行动自如,快速如风,但是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调皮,唐振东上火车的时候,把小金放在衣服里,不过它非要倔强的露出头,幸好当时有不少苗人在自己旁边做掩护,要不然检票员一眼就能看出唐振东带了个违禁动物上车。 现在,小金又调皮的把自己的车票给衔了去,唐振东有些无奈。 列车员拿着唐振东这张票左看右看,又不放心的查看了唐振东的床号。都沒发现问題,最后就盯着票上的那两个圆孔发愣,那是小金刚刚长出的牙咬的。 “这是侬的?” “上面有名字,有身份证号,你不会看啊?”唐振东也对她沒好气,这典型是个更年期妇女,脾气暴躁的症状。 “哟呵,侬的脾气还不小,算了,”中年妇女刚准备说不跟唐振东计较,突然她眼中金光一闪,她好像在被子里看到了一条蛇。 “哎呀,吓死阿拉了。”中年妇女列车员吓的跳了起來,速度堪比百米刘易斯,迅速的逃离这个车厢,再也顾不得去检票了。 “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唐振东带來的苗疆众人,早就熟悉了小金的存在。苗族崇尚龙,但是现实生活中,龙又是不存在的,所以很多苗族都把蛇作为本民族图腾。 蛇在苗疆是神的象征,尤其是这条蛇是蛇灵的后代,再加上它竟然能在岩浆中游动自如,更增添了小金身上的神秘光环。 上海站,终于到了。唐振东带着这二十名苗族壮汉下了车,这些身着苗族服饰的人,几乎成了上海站的一道风景线,引得中外游客纷纷驻足回头,就像看珍惜动物一样。 如果这事放在一个见识广博的人面前,可能能够淡然处之,但是苗寨这二十名青年骤然见到这花花世界,心中的惊讶还沒放下,就被人像看大熊猫一样,品头论足,到处都是好奇的目光,这些沒出过门的青年都害羞似的低下了头。 先定了回海城的车票以后,唐振东看还有一段时间,就带着他们一起到商场去换身衣服。 “一人挑一件!”唐振东带众人进了商场,指着琳琅满目的衣服说道。这些人都看上去不大好意思,唐振东看到他们就想起了刚刚踏出山村的自己,那时候,自己可能也是这样! 龙生一等人都以徐本山为首,徐本山是徐大族长的亲侄子,今年刚好二十岁,唐振东不买票的时候,都是徐本山约束这些人。 徐本山挠挠头,“首领,这个,我们,哎,好,还是我挑!”徐本山本來看自己族人在这花花世界都放不开手脚,唯唯诺诺的不敢挑,他本來想让唐振东帮他们选个,不过话到嘴边,他突然想起徐大族长临行前对他们的期待,“你们跟着首领出去,要多帮首领分担,多锻炼,多学东西,以后回來我们苗疆才能有用武之地。” 连个衣服都不敢选的,还能有什么出息。 “这个,这个,这个一样來二十套,我们一人一套。”徐本山指着t恤,裤子和鞋子,瞬间就全选好了。 虽然徐本山选的这些都是店里处理的,但是即使是处理的,这一下子二十套全身的衣服,也不是笔小单。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主打运动服饰的店來说,一万多块的衣服,够平时好几天的销售量了。 不过店员们都看到这些人以唐振东为首,她向唐振东投去询问的目光,“先生,这样行吗?” “行,你快去把衣服拿來!” 唐振东让店员去拿衣服,他就跟这群徐本山这些人都挤在店里等候。 “赫,小赤佬们,到了阿拉上海这里充大瓣蒜,装什么装!”后面一句yin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來。 “你说什么?”龙生一大怒,一转身,恨恨的看向说话的那个十七八岁的仿佛豆芽菜般的少年。 那少年大概是被龙生一的模样吓住了,龙生一等人由于常年劳作,在丛林里生活,身体强壮,个个都是肌肉隆起,再加上徐大族长的特意挑选,人人都是苗族中以一敌十的汉子,身上自有一股凌然的气势。 “你敢对阿拉怎么样?我可告诉你,阿拉是虹桥老大罡哥的人,侬敢对阿拉怎么样?”这小豆芽菜脸上早就怂了,但是嘴上却兀自不认输。 “生一,算了,咱们在外地,别惹事。”唐振东虽然技艺高超,但是却不是个等闲爱惹事的人。 “哼哼,告诉侬们,罡哥可是阿拉虹桥最大的大哥,这里就是罡哥的天下,惹了阿拉,保证侬们都要沉尸黄浦江。” 194 虹桥金哥 “去你妈的!”唐振东上去直接给这个sè厉内荏的小瘪三一记耳光,唐振东的手劲,只是一下,立马就把他给扇趴在了地上。** “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什么玩意!”唐振东“呸”的吐了口吐沫。 唐振东不愿意惹事,但是却不怕事。尤其是在自己先容让,但是对方却得寸进尺的份上,唐振东就更忍无可忍了。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爷爷是哈喽ketty。 “你敬哥一丈,哥才会让你一尺,沒想到你这傻逼装逼装到家了!” “滚!”徐本山等人见唐振东出手,他们都轰然叫好,他们这些苗人本就xing格直爽,他们也对xing格直爽,敢打敢拼的人有好感。再加上这个直爽的人又是他们的首领,他们就更欢喜了,徐本山出口一句“滚”后,其余苗人也大呼让这个小瘪三滚蛋。 也许只有在打架的时候,徐本山这群初來大城市的人,才沒有被大城市的抛弃感。 导购小姐听— 到这边的动静,赶忙拿着衣服出來了,“老板,你不是本地人?” 唐振东点点头,“是,怎么?” “那就怪不得了,刚才那人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瘪三,平时经常在这一带坏事做尽,调戏女孩,无故打人,听说他们还伙同同伙绑架勒索呢!”导购女孩好心jing告唐振东这些外乡人说。 唐振东哈哈一笑,“哈哈,沒事,尽管让他们來好了。”唐振东别说是著名的风水大家兼武学大宗师,就算他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在监狱里见过那么多的大哥兼狠人,唐振东早就对黑社会沒有一丝的惧怕感。 “都看看衣服的尺码穿着怎么样!”唐振东招呼大家纷纷试衣,他自己沒事就给大家长眼,谁的衣服大了,谁的衣服小了,唐振东都给一一指点。 统一运动着装的徐本山,龙武等人,换去了带有喜感的苗族服饰,此时更显jing气逼人。他们本就强壮,虽然个头不高,但是由于常年在森林中生活,与动物搏斗,浑身山下都充满了彪悍的气息,现在这统一着装,这种彪悍的气息更盛。 “哈哈,好。”唐振东为这群彪悍的苗人叫好,这jing气神的确让人耳目一新。() “行,就这身了,结下帐。” “老板,一共是一万零四百,我们店长说了,给您优惠四百,让您给个整数就行。”导购小姐很高兴, 这笔生意按照百分之六提成,她能提六百块,这一天就能提六百的生意很不常见。所以,她欣喜若狂。 她一溜小跑去给唐振东去开**。 “哈哈哈哈,大手笔啊,土包子进城,真是大手笔。”从店门外走近一群人,为首的是个jing瘦高个光头,旁边那个是刚刚被唐振东一巴掌打趴在地,从这里离开的那个豆芽菜。鼓掌的人是那个瘦高个光头。 唐振东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让龙生一去结账,然后又转头问徐本山几人衣服穿着是否合身,自始自终就沒搭理这个瘦高个的光头。 “**,你***挺能装啊!”瘦高个光头见唐振东不搭理自己,就走到唐振东面前,伸出那纹着纹身的爪子,就要抓唐振东的衣领。 唐振东根本不是个能吃这种亏的人,如果被这样的人抓起,那唐振东真是白混了。他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攥住这瘦高个的大拇指,往下一扭,一按,顿时就把瘦高个拧的跪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妈呀!疼死我了,松手。”瘦高个疼的大喊。 唐振东竟然真的松开了手,闪电般踢出一脚,把瘦高个踢了个仰面八叉,然后拍拍手,“记住,以后嘴干净点。” “金哥!”瘦高个带來的手下一是沒被他们大哥被踢倒的情形反应过來,等唐振东拍了拍手,他们才反应过來,纷纷过來围住他们的金哥。 唐振东见龙生一结完帐出來,一挥手,“走,咱们走。” “不准走,给我砍死他们!”瘦高个金哥刚刚被唐振东的一脚踢的沒喘过來气,此时刚刚缓过一口气,还沒來得及擦下嘴角的血,就从旁边一个小弟随身卷的报纸中抽出了砍刀,带着小弟们往刚刚要走出门的唐振东和徐本山等人砍去。 徐本山等人早就忍不住了,刚刚他们就想出手,此时见这些人抽出砍刀,甩开甩棍,徐本山等人不会吃这样的亏,还沒等唐振东招呼,走在后面的已经跟冲上來的金哥等人交上了手。 “妈的,给我砍,狠狠的砍,砍死算我的。”cāo刀在手的金哥,格外的威猛。虽然苗人勇武,但是也不敢直掠其锋,纷纷躲避,不过这也助长了金哥的嚣张气焰,一时间,他以为自己就是无敌于天下的战神,刚刚被踢倒的经历仿佛从來不曾发生过。 唐振东本來是不打算大动干戈的,他的做人原则就是不轻易欺负别人,但是被别人轻易欺负了,那更不行。 此时已经有两三个苗人被金哥砍伤,唐振东此时就不能坐视了,他脚步一垫,一记侧踹,瞬间的穿过金哥的刀锋笼罩范围,踢到金哥胸口,把他踢的飞起两米多高,往后飞了足足的七八米,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唐振东这一脚给所有人都踢楞了。这一脚踢的太帅了,这仿佛有昔ri李小龙的风采,就连纵横上海滩的马永贞重生都要甘拜下风。 这一脚深得截拳道的“快准狠”三绝,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所选择的角度都无懈可击,最重要的是踢出去后的效果,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飞起的金哥移动。 不论是周围卖场的导购小姐,还是金哥带來的小弟,大家都被金哥表演的空中飞人震惊了。导购小姐忘了给客人推介,而金哥的小弟则纷纷住手。 唐振东抓紧这个时机,三拳两脚,把金哥带來的小弟纷纷撂倒在地。 跟这些人打,唐振东都感觉浪费了自己那高明的身手,不过眼看着苗族兄弟受伤也不是办法,毕竟自己答应把这些苗族兄弟带去海城见见世面,如果在还沒到地头,就躺下一大半,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唐振东只能勉为其难的凑合着出几下手,刚刚踢飞金哥的那一脚,唐振东根本沒用一丝内劲,只是把脚步滑步运动的节奏还有扭腰旋胯把身体的劲力集中到了一起而已。 如果唐振东真要用内劲打金哥,那他瞬间就会被唐振东给打的五脏破裂,而且外表还毫无异状,而且根本不会飞起,甚至连动都不会动一下。 内家拳的劲力就是深入五脏六腑,但外表却丝毫无损。 这样的人还不值得唐振东动用内劲。 “走,咱们走!”唐振东可沒空去处理这些烂事,因为他买的火车票,还有一个小时车就要开了。 唐振东等人刚要走,后面又传來一声“别走,jing察,举起手來!”的喊声,唐振东扭头一看,果然是jing察。 两个jing察手拿着jing棍,另一只手拿着手铐,却犹豫着不敢冲上來。这种黑社会的纠纷,jing察们都是有眼力见的,谁会那么不开眼,赵明和朱武两人本來看见了却不想管这桩事,但是却被两个热心市民接二连三的报告,那边有人斗殴,所以,有了人报案,他们又不能不管。 管了,还怕黑社会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这就是jing察的无奈! 不过刚刚朱武的那声吆喝,被金哥听到了,金哥马上疼的大声吆喝,“朱jing官,我和兄弟们被这群黑社会给打伤了,你可得给我们兄弟做主啊!” 朱武和赵明是这一带的片jing,他们跟金哥等人都是蛇鼠一窝,哦,其实是互相关照,金哥身为虹桥区一带老大罡哥的头号手下,跟当地的jing察部门还是经常有來往的,彼此之间也都喝过酒。 朱武一听金哥抱头喊冤,他有些恼火,你和兄弟们被打了?你也不看看你和你兄弟们都是些什么人?你们都是黑社会,你们被打了,那只能说打你们的这帮人更有势力,敢在虹桥挑战虹桥最大的黑社会帮派,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 你们不去欺负别人就好了,还被别人欺负?切! 虽然朱武和赵明都这么想,但是却不会说出來,因为罡哥在这一带的势力大的很。而且罡哥每月孝敬他们分局的钱不是小数,最主要的是罡哥跟他们分局局长关系很好。 这就产生了一个帮亲不帮理的问題,虽然朱武和赵明都看不惯金哥等人平时的耀武扬威,但是关键时候,还是要去拯救一把弱小的。 “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敢在公共场所打架斗殴,都给我回局里接受调查!”朱武虽然心里胆怯,但是有些场面话,却不敢不说。 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http:/3g.xxx./wap2/gonggao.aspx?itemid=163或者用手机登录http:/3g.xxx.查看! 195 百个百万 唐振东回头看了朱武一眼,“不好意思,jing官,我们是受害者,这顶多算是自卫,再说我们买的火车马上就要检票了,不好意思,我们需要马上走。(.)” 唐振东跟朱武一客气,朱武立马就有底了,“你跟他**律,他跟你耍流氓,他跟你耍流氓,你要跟他**律。”这是我党一向的对敌方针,朱武心中马上就活泛开了,既然你不跟我耍流氓,那对不起,爷爷就要跟你**律了, “你不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打了人在jing察的眼皮子底下就能随便走,你真当我们jing察是摆当吗。” “呃,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必须留下协助调查。”唐振东一软,朱武马上就硬气起來,他本來的这个生活环境,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角sè, “嘿嘿。”唐振东仔细看看朱武的面相,然后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笑个毛呀,走,跟我回去调查,你们,全部。”赵明跟金哥关``系也不错,帮腔道, “这样,动手也只是我一个人动的手,调查的事情我來代劳,让我这些朋友都回去行吗,他们要赶火车。”唐振东依旧和颜悦sè说道, “不行,他们每人都有份,谁也别想走。”金哥被唐振东一脚虽然踢的远,但是由于唐振东这脚根本沒用上内劲,所以并沒有受多大的伤,就是被踢紫了一片,此刻,金哥缓过劲來之后,见自己來了撑腰的,所以此刻也恢复了神气, 唐振东一瞪金哥,那锐利的目光如有实质,直直刺入金哥心底最深处,“嗯。” 金哥被唐振东这一看,顿时气势萎缩了下去,唐振东见过各路大哥,也跟他们交过手,这半年來,去南方,下南洋,大龙,大蛇都一一见过,尸山,死水,他都不曾畏惧半分,一个小小的地区xing的老大,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怎么,你敢违抗法律。”虽然朱武也被唐振东这一眼给震慑住了,但是毕竟唐振东不是正眼看的朱武,朱武所受的压力沒有金哥那么强,他见金哥怂了,他自然要发挥自己法律维护者的尊严,给这群宵小以震慑, “法律,嘿嘿,法律是人制定的,有些事别做的太绝,凡事给自己留一线。(.)”唐振东不软不硬,淡淡的道, “哈哈哈哈,说的好,凡事给自己留一线,说的太好了。”从商场外走进一个壮汉,这个壮汉身高一米八,肌肉发达,但是却不僵,一看就是个擅长的搏斗高手,他边进门,边鼓掌,接的是唐振东刚才的那句话茬, “罡哥,你來了,就是他,他们在我们地盘闹事。”金哥一指唐振东等人, 罡哥上下看了唐振东几眼,然后又打量了唐振东身后的徐本山等人,“不错,兄弟,你这群人很不错,你也不错,跟着我混。” 罡哥进來后,根本就沒搭理朱武和赵明两个jing察,反而直接跟唐振东说话,不过朱武和赵明也沒敢怪罪,他们都知道罡哥跟自己分局的老大关系很好,而且据说这个罡哥在市里有大关系,不过这也是道听途说,他们都无法证实的, “恐怕我你用不起。”唐振东淡淡的道, “呵呵,朋友不妨开个价码,说说看,我一年给你一百万,行吗。” “呵呵,一百万,一百个一百万我都不考虑。”唐振东笑了,这个罡哥明明是为小弟找场子來了,却动了招揽自己的心思,这让唐振东感到有些好笑, 一百个一百万就是一亿,罡哥就带來了两个小弟,但是他们三人给周围人的压力,却不亚于上百小弟,罡哥带來的两个人听了唐振东的话,面无表情,但是金哥和他的那些兄弟们就吃味了,一百万,金哥跟着罡哥混了这么多年,罡哥最多一年给他十万,当然金哥还有不少别的來钱的道,毕竟金哥也是养着小弟的,到处都需要花钱, 不过这一百万,就算把金哥的产业都加在一块,他一年也挣不上这个数,说挣不上,不是说他一年存不上这么多钱,而是说他一年到头把花的钱都算在内,也挣不上一百万, 其实金哥一年到头,一分钱都很难存下,毕竟手下有这么多兄弟要养活,而黑社会最擅长的就是摆派头,吃顿饭,吃最贵的菜,喝最好的酒,处处要让大家以为黑社会多么多么有脸面,出入打车,住高档宾馆,吃高档饭店,但是你看这些吃饭的小弟口袋里一定比脸还干净,有很多都是靠着女朋友做台的钱养活着, 所以,金哥这群小弟一听,老大罡哥给唐振东开出百万年薪,他们都有些红眼, 如果是他们,他们早就忙不迭的点头同意了,不料唐振东的话,让他们更诧异,虽然好半天大部分人都沒算出來一百个一百就是一亿,但是一个一百万都让他们的老大仰望了,那一百个一百万,这得有多少钱啊, “呵呵,朋友,有志气,那我就给你一亿,你跟着我干嘛。” 唐振东呵呵一笑,钱不钱对自己其实也就是个数字,先不说他的月亮湾花园市值就三四个亿,这都是小钱,唐振东现在最大的财富就是村北星石山上的那块巨型陨石,一块狗头金已经是无价宝了,曾经在二十年前,一块比排球略小的狗头金,国家对个人出资四百万收购,二十年前的物价,拿着十块钱出去,基本上想买啥就买啥,现在的一百块钱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唐振东一直记得在监狱一个狱友跟他吹嘘的招县一个老人的这个经历,唐振东也就记在心上, 一块比房屋还大的狗头金,跟排球,有可比xing吗, 对了,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带的这二十个生龙活虎的人到海城干点什么了,他本來还打算这些人太多,不如就在月亮湾花园干干保安什么的,或者人太多了,就让王猛给****,带着见见世面,不过他现在给这些人想到了一个去处,给自己看山, 自己承包下了星石山的那么多山头,也应该找几个可靠的人给自己看着那宝贝了,这群苗人xing格极其朴实,人也简单,而且又是真心实意的奉自己为首领,所以,绝对是最可靠的一群人, 唐振东突然想起了这事,也就沒回答罡哥的话,罡哥不由得意,在牛逼的人,也得跪在金钱下,做金钱的奴隶,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一亿也不能弯腰的人,这不就在自己的金钱大棒下屈服了, “呵呵,最好赶紧考虑,时间可不等人,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罡哥笑意妍妍的说道, 唐振东基本已经把刚才突然冒出的这个主意过了一下,刚准备细想自己准备怎么开发星石山,让星石山除了这块狗头金外,再发挥其最大效益,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叽叽喳喳,他一抬头,就看到罡哥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 “你说什么,我沒听清。” 金哥一听这人对自己老大太沒有礼貌了,先不说老大出那么多钱请他做事,就说老大的功夫超群,而且上层还有大人物罩着,无论哪一点來说,绝对不能有任何人对老大有任何的不敬, 这人竟敢不注意听老大说话,这让金哥很恼火, 不过金哥随即一想,这人可能并不是沒听到老大的话,而是听到了不敢相信,想再确定下而已,想到这里,他张嘴吆喝道,“我们罡哥说了,如果你跟着我们罡哥混,我们老大给你一亿。” “呵呵。”唐振东终于听清了金哥的话,他笑了,“谢谢罡哥的美意了,不过我还真有点动心,呵呵,不过我不能答应,因为我有这么多跟着我干的兄弟,我不能跟着别人干。” 唐振东沒出言讽刺罡哥,他也沒对罡哥嗤之以鼻,不管是谁,当听到有人出一个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价码來招揽自己,人家毕竟是好意,唐振东沒必要恶言相向, 再说,相师最重要的是和气生财,只有和气才能生财, 唐振东突然对罡哥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人真是个黑社会老大这么简单吗,随口喊出一亿,而且这还只是个一个手下的工资, 还有他那孔武有力的身材,在上海这个江南城市,足够高大,而且并不是病怏怏的高大,而是真正的搏击高手,能让唐振东认为一个人是搏击高手,可见这人的确有惊人的艺业, 最重要的是罡哥身上有种凶狠的气息,唐振东第一眼看到罡哥这个人,直觉就感觉罡哥这个人身上一定有命案,因为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杀意,现代社会鲜有杀人机会,但是唐振东知道这杀意是用人命累积起來的,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196 美女解围 唐振东朝罡哥一拱手,“多谢罡哥抬爱,呵呵,不好意思了。(.)” 唐振东这是明确的拒绝了一份年薪上亿的高薪了,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尤其是让朱武和赵明这两个一月三四千块钱的小jing察艳羡不已, 他们虽然听说过罡哥背景不浅,但是能随便掷出一个亿的大哥还是不多的, “那好,我做人有个原则,不能为我所用,我就要灭掉他,你确定拒绝我了吗。” “哈哈,罡哥是,你划下道,我接着便是。”唐振东跟罡哥灼灼对视,沒有一丝畏惧, “好,小勇,你先跟这个兄弟过过招。”罡哥头一甩,他身后带过來两个人,那个叫小勇的踏前一步,越过罡哥,來到唐振东面前, 罡哥对唐振东的战力不明,因为刚刚他手下马仔金哥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把唐振东的战力说了,而罡哥之所以摆出一副要招揽唐振东的模样,更多是因为唐振东后面这二十名如狼似虎的{ 苗族勇士,在罡哥的心中,一眼就看出这二十人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而这些勇士对唐振东唯命是从,能训练处这一拨令行禁止的人,应该不会是个简单人, 唐振东一伸手,“请。” “唐振东,怎么是你。”一声女声响起,唐振东扭头看去, ,,,,,,,,,,,,,,,,,,, 周海媚因为今年参演了一部《黄土地》,荣获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女配角提名,她特意赶了过來,参加电影节开幕式暨颁奖晚会, 周海媚在国内只是三流演员,演艺事业一直不上不下,不温不火,当然这跟她的xing格也有关系,在潜规则面前,她沒有很好的适应这个规则,所以一直上不了大台面, 这次参演《黄土地》只是机缘巧合而已,获得最佳女配角提名,也完全是个意外, 尽管是意外之喜,但是周海媚依旧很重视,因为这次机会如果把握好了,她也许真的可以迎來演艺事业的一个高峰,如果这次能获得最佳女配角奖,那片约就会源源不断,真正实现她一线影星梦,而且她还有可能一步跨过潜规则的泥潭,做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傲视群星, 周海媚极度重视这次国际电影节,她特意提前几天就來到上海,除了怕迟到外,还可以游览下黄浦江景sè, 不过周海媚沒想到,她來到上海后第二天,本次电影节的主办方之一上海市委宣传部一位叫王学波王科长给自己打电话,提醒自己别迟到,当周海媚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在上海了之后,那位王科长欣然邀请自己一起就餐, 因为王学波身为电影节主办方之一的一位负责人,周海媚也不能得罪,所以,也就答允了他, 但是周海媚沒想到,昨天晚上刚刚共进晚餐之后,今天这位王科长又要邀请自己同游上海滩,周海媚依旧难以拒绝,因为今晚就是电影节开幕式,怎么不能坚持这十个八个小时,电影节完后,自己直奔海城就完事了, 所以,周海媚勉为其难的答应王学波的同游请求, 周海媚虽然是个演员,但是名气不大,就算走在商场也很少有人认识,周海媚硬王学波的邀请同逛商场,也不知道是王学波有意还是无意,带着周海媚到了虹桥区的一个商场,正好让周海媚遇到了唐振东, 周海媚排众走了上去, 唐振东一看竟然在异地他乡遇到了自己的老同学,他也有些惊喜,“嗨,你怎么在这里。” 唐振东的举动给他对面的叫小勇的人给气的要命, 都说sè胆包天,这人的确是有些sè胆包天,面对着自己和罡哥三人这样的高手,竟然听到有美女叫他,顿时就转过头跟美女说话,沒加丝毫防备,这显然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我來参加电影节,呵呵,你呢,这是干什么。”周海媚虽然与潜规则格格不入,但是她人却不傻,一见唐振东这个场面顿时就知道唐振东惹了麻烦,她这么一问,随即拉过王学波王科长,“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同学唐振东,这位是市委宣传部的王学波王科长。” 周海媚不动声sè的介绍了王学波,并点出了他的身份,就是为了让唐振东的麻烦感受到自己这方的实力,不要轻举妄动, “哦,你好。”唐振东伸出手去,王学波勉强的跟唐振东握了个手,显得不情不愿,他特意带周海媚到虹桥这种偏远的地方,一來是怕市里熟人多,认出他來,影响不好,二來还怕他的老婆碰到,再者他还想在偏僻的地方是否能來个野战, 不过对于他自己选的这么个地方,遇到了周海媚的同学,也让他无可奈何,好歹这地方也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周海媚看着唐振东问, “呵呵,跟朋友过來一起买几件衣服。”唐振东一指他身后的徐本山,龙生一等人,周海媚顺着唐振东的手指看去,她一眼就看出这些人的衣服都是刚买的,因为有些人衣服的商标都沒有剪去,还露在外面, “哈哈,王少,幸会。”罡哥见了王学波也不能老是装哑巴,因为王学波的老丈人是市委领导,虽然王学波过來的时候,眼睛看着天,沒看到自己,但是罡哥却主动打起了招呼, “咦,你不是。”王学波骤然见到了罡哥,神sè只是一愣,但是却被罡哥一摇头,把他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不过他却不能不有所表示,随即伸出双手跟罡哥握了手, “今天真是不错,我遇到了老朋友,你遇到了老同学,罡哥,走,咱们一起坐坐。”王学波率先邀请道, “不了,王科长,我一会还要去准备晚上的开幕式,咱们在晚上的酒会再聚好吗。”周海媚遇到了唐振东,当然要以此为借口,拜托王学波的纠缠,因为她也隐约的看了出來,王学波对这个被他称为罡哥的人,很是有些巴结的成分, “哈哈,好,走喝一杯去。”罡哥不能不给王学波面子,其实王学波的面子真不值几个钱,最主要的是王学波的老丈人,自己还有用的着的地方, 罡哥的这一退,让他的这些小弟都摸不着头脑:这不是罡哥的为人啊,罡哥这人跟他的名字一样,刚猛无比,遇事不会退让,不过同时他又是个极识大体的人,虽然出道时间不长,才短短的半年多工夫,但是在虹桥一带就成为最大的大哥级人物,而且据说罡哥上面还有很强的关系,从罡哥跟公检法打交道的时候,手下小弟就能看出端倪, 不过罡哥行事神秘莫测,同样也不是他这些小弟能揣摩的, 罡哥根本沒说放过唐振东的话,他轻描淡写的同意跟王学波一起去聚聚,实际上就是把王学波当成了一个挡箭牌,因为罡哥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唐振东,包括叫小勇上前的时候,唐振东的混不在意,也许小勇把唐振东这种混不在意当做了对他的不重视,但是罡哥却强烈的感觉到,唐振东非但不重视,而且简直就是蔑视, 小勇长的比自己体型更健硕,给人的压迫力更甚,但是罡哥知道小勇的身手比起自己來差多了,搏击能力的高强跟满身的肌肉有关系,但是关系不是很大,小勇尽管强壮,但是比起自己來,还差了一个档次, 但是这是熟知小勇和自己的人,才知道的,如果是外人,一般都会以为自己不是小勇对手,但是罡哥却能感觉到唐振东根本不用出手,就早已经把握了这点,故以,他对小勇根本就混不在意, 罡哥一开始只是感觉这一点,但是刚刚在唐振东听到有人叫他的时候,外人都以为唐振东是sè迷心窍,见sè眼开,但是只有罡哥能看出他其实眼中无一丝**的神采,而且还怜悯的看了小勇一眼,那意思是说,今天算你运气好,不用残废了, 罡哥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人虽然看不出强壮的肌肉,但是四肢的比例极其协调,在转身看向王学波带來的那个小明星期间,手眼身法步的配合,都达到了出乎天然的境界, 罡哥突然头脑中闪出了一个词:返璞归真, ,,,,,,,,,,,,,,,,,,,,, “对了,唐振东,你怎么在这里。”待罡哥和王学波走了之后,金哥等人也随即退却,周海媚才得空问唐振东, 唐振东看了看周海媚,笑道,“不瞒老同学,我刚刚得罪了一个本地地头蛇,幸亏你解围,要不然恐怕有些麻烦。”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197 同学有求 唐振东忙不迭的对周海媚表示了谢意,不为别的,因为这一耽搁,火车还有四十分钟就要发车了,唐振东也不是矫情,虽然他不惧这个所谓的高手罡哥,但是这种有黑社会,还有jing察的场合,他可以把黑社会打了就跑,不过商场到处都是监控,而且jing察还在眼前,跑得了和尚,跑的了庙吗, 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讲,即使自己在打架中争了脸,而最后jing察的调查结果也放过了自己这些外乡人,当然这种情况可能xing极小,那恐怕火车也耽误了,自己这二十多人的车票就是万把块钱,惹了麻烦不说,最主要是浪费了钱, 所以,这种场面是唐振东最愿意看到的,他感谢周海媚也是诚心诚意, 周海媚听到唐振东的感谢,她微微一笑,“呵呵,都是小事,谁让咱们都是老同学呢。**”周海媚哪知道唐振东心里想了这么多,她很单纯的笑笑,示意这不是什么事, 唐振东刚要开口跟周海媚告辞,告诉她: 自己定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自己要赶回海城,不过唐振东还沒开口,周海媚就先开了口,“唐振东,你今天有沒有事,能不能帮我个忙。” “呃。”唐振东一愣,原本想告辞的话,就沒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人家刚刚帮了自己省了万把块钱,自己就说自己有事要走,这种事,唐振东做不出來,“沒事,什么事,你说。” “这个,咱们去找个地方坐下吃点东西慢慢说,行吗。”周海媚很有些软语相求的意味, “那好,我先把我朋友给安排好行吗。”唐振东一指后面的徐本山等人, “行,行,不急,不急。” 唐振东把身上仅剩的钱二万多块钱,拿出两万给了徐本山,又跟海城的王猛联系了,让他沒事去车站接下徐本山等人,并且把自己的电话也给了徐本山,让他到了海城之后,跟谁谁联系, 唐振东并不担心徐本山等人第一次出门,找不到地方,因为这趟车的终点站就是海城,想坐过站都沒机会, 安排好徐本山等人之后,把他们送上了火车,唐振东才歉意的对周海媚说,“呵呵,不好意思,本來是准备帮你忙的,还让你跟我跑了这么老远來送人。” “呵呵,沒事,反正我也闲得沒事。” ,,,,,,,,,,,,,,,,,,,, 王学波跟罡哥一起走了,两人直接驱车到了市里,找了个比较高档的饭店, “罡哥,你跟刚才的那个乡巴佬有什么过节吗。/”王学波问道, “呵呵,沒什么过节,都是手下小弟闹着玩的。” “是啊,我说罡哥这样的身份不会跟那个乡巴佬有什么关系,呵呵。” “哈哈,王科,你可得小心点,弟妹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这可是玩火啊。”罡哥见王学波探究自己的事,他不动声sè的将了他一军, “呵呵,罡哥,你就别吓兄弟了,兄弟我一向胆小。”王学波干笑道, “嗯,我看王兄弟胆子不小,哈哈,敢被着弟妹偷腥。”罡哥手点着王学波,哈哈笑道,把王学波给吓的连连摇头,示意罡哥别再说了,“话说那个小明星长的还真不错,有眼光。”罡哥大手拍在王学波肩膀下,差点沒给他拍散架, 王学波也跟着笑了起來,对于罡哥,他可是敢怒不敢言,罡哥叫郭子罡,江湖人称罡哥,不过他这个罡哥可不是个纯粹的黑社会,他是个黑道白道通吃的人物,据说罡哥在上层有很深的关系,这关系深到了自己身在官场都打听不到的地步,他只知道他的岳父非常看重郭子罡这个人, “呵呵,再怎么漂亮的也不如令妹漂亮,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沒见过比令妹更漂亮的美女。” “哈哈,王科原來你打我妹妹的主意,哈哈,好,只要你休了弟妹,你马上就可以去追。” 郭子罡哈哈大笑,王学波却被郭子罡的这个建议吓了一大跳,因为王学波见过郭子罡的这个妹妹,郭子罡的妹妹叫郭子文,xing格比郭子罡还难缠,相比之下,自己老婆这个母老虎最多可以称之为小绵羊, ,,,,,,,,,,,,,,,,,,, 周海媚和唐振东在周海媚下榻的宾馆楼下咖啡厅,坐了下來, “喝点什么。” “啤酒,要冰镇的。”唐振东加了一句, “呵呵,那我也來瓶啤酒。” 周海媚欣然的叫來服务生,要了四盘jing致小菜,两瓶啤酒, “哈哈,今天就占老同学个便宜了。”唐振东哈哈大笑,昨天在火车餐车的饭菜是又贵又难吃,他基本就是喝酒,很少动筷子,今天在这咖啡厅,虽然菜量少,不过却jing致可口,唐振东不免胃口大开, “呵呵,就怕清影不让你占我便宜,呵呵。”周海媚掩嘴偷笑, “呃,我说的是,哎,吃菜,吃菜。”唐振东发觉自己嘴笨的厉害,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反客为主,招呼周海媚吃菜, “呵呵,你跟清影怎么样,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暂时还沒定。” “呵呵,回头一定叫我去喝喜酒。” “哈哈,一定一定,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唐振东想起自己背着于清影跟周海媚单独一个餐桌吃饭,不禁心里有些些许的对不起,所以他想赶紧问清楚周海媚让自己帮忙的事,他好赶紧去筹备, “这个,是有个难办的事想请你帮忙,刚才你也看见了,那个市委宣传部的王学波老是纠缠我,我想让你帮忙给我挡挡他,今晚是国际电影节的颁奖晚会,完后就是主办方组织的晚宴,恩,那个市委宣传部就是本次主办方之一,我” 周海媚话还沒说完,唐振东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满口答应,“好,沒问題。” “谢谢你了。”周海媚甜甜一笑,唐振东发现周海媚的笑非常妩媚、甜美,他一直不曾注意,原來周海媚也是个大美女, 唐振东跟于清影在一块,基本对别的女人只是一扫而过,从來不细看,自己今生能得到于清影的爱,他已经感恩于心,从不曾有过别的什么想法, “都是老同学,这么客套干什么。”唐振东一摆手,心思电闪,“对了,我是不是需要去买件像样的衣服。” 唐振东刚从苗疆归來,他本身的衣服都掉进了岩浆中,与天地同在了,他现在穿的这件t恤还是在雷山镇集市上花了二十块钱买的,裤子花了三十,唐振东不是个对吃穿在意的人,不过即使不在意,他也能想到自己穿着这三十五十的衣服去参加这中国最著名的电影盛宴,有些寒酸, “呵呵,沒事,一会我陪你一块去买件。”周海媚虽然不算是大明星,但是一部电影也得有几十万,所以她并不缺钱, “哈哈,那行,我的目光是差了点,嘿嘿。”唐振东对穿衣打扮的眼光还不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周海媚看到唐振东菜很快就吃了个jing光,她连忙招手又点了几样稍微实惠点的菜,在这种高档咖啡厅能有什么硬头货,都是些暴利菜品, “哈,基本上是饱了。”唐振东打着饱嗝,说道, 其实,唐振东的所谓饱,就是因为他喝的那五瓶啤酒,如果沒这些啤酒,估计这点菜刚好够塞牙缝的, “呵呵,听说晚上十点晚宴才开始。” “呵呵,是啊,你是应该多吃点,要不饿的快。” 唐振东顿时一阵后悔,他真应该多吃点的,估计这五瓶啤酒一会就要让肾脏给排空了, 周海媚一按桌边的铃,叫來服务生,正准备低头从包里拿钱结账,唐振东就已经递上了五张钞票,“我來。” 吃饭让女人付账这不是唐振东的习惯,他心中有强烈的大男子主义,在农村,男人娶媳妇,就应该挣钱养家的,有能力解决老婆孩子的吃穿,为女人撑起一片天,即使不是自己的女人,朋友见面,只要口袋里有钱,唐振东断然不会让女人给自己掏钱,尤其是这个女人又不是自己的女人, 周海媚见唐振东付账,她也沒跟唐振东争,其实女人更多的时候,做个样子就很好,但是周海媚这次的确不是做样子,她是真准备请唐振东吃饭的, “咱们去恒隆广场。”周海媚对上海也不熟,但是她却知道恒隆广场是上海很多国际一线品牌的汇聚地,那里肯定有适合唐振东穿的衣服, “行,你拿主意就行,我对这里不熟。”唐振东混不在意的道, “呵呵,那行。”周海媚和唐振东出了酒店,直接坐上了一辆停在门口的出租车,直奔恒隆广场,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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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去年的那次同学聚会,周海媚又一次见到了英姿飒爽的唐振东,她心内不禁鹿撞,不过那时候唐振东已经跟于清影出双入对了,她也就有心无力了,后來周海媚下意识的叫唐振东帮忙,也是她心中唤起了那个漂亮的前空翻的回忆, 周海媚丝毫沒感觉跟衣着稍微有些寒酸的唐振东一起逛恒隆广场有什么丢人,相反她心里还有点喜悦, 不过这喜悦具体是什么,周海媚一时还沒有明确的概念, “喜欢什么,可以试试。**”周海媚虽然沒逛过几次恒隆广场,但是对这里面的品牌也小有耳闻,这里汇聚了全世界的众多奢侈品品牌,当然主要表现在价格上也很奢侈, “都是些外国字,哈,我也不认识,随便挑件雅戈尔或者金利來就行了。”唐振东对衣服的品牌老是着眼于国产低端品牌,洋品牌主要是他也不知道, 唐振东这话一出,旁边的两个相携逛街的美女,顿时就如踩到了死老鼠一样,猛的跳开,争取一下跟唐振东拉开最远的距离,在恒隆说这样的话,简直太丢人了,“土包子,乡下人。” 两个美女的动作整齐划一,而且敏捷无比,让唐振东有种这世界到处都是高手的错觉, 唐振东不以为意的看了这两个美女一眼,对其中一个女的说,“城里人,你今天必有血光之灾。” “呸,土包子乌鸦嘴,呸呸。”那女的往地上吐了两口, 唐振东哈哈一笑,知道这女人说自己诅咒她, 走过去后,周海媚看着唐振东,“这样的女人,你又何必跟她们逞口舌之利呢,你就当她们是空气就行了。” “哈哈哈哈。”唐振东笑笑,沒解释, 恒隆广场一至五层,集中了世界各地的各种奢侈品品牌,周海媚指着一个boss,把唐振东带了进去, “欢迎光临波士。”高挑的导购小姐,漂亮又有气质,比之选美小姐亦毫不逊sè,唐振东的衣着简陋,粗鄙,导购小姐露出一丝鄙夷的神sè,大概能光临波士的无不是商业名流,豪富巨贾,当然其中也不乏低调者,但是唐振东的这个打扮,是任何低调者都不会这么穿的, 虽然唐振东低调的过了分,但是跟他一起來的美女却很漂亮时尚,一看就是出身大家,而且看上去似乎还有点面熟,大概是经常光顾恒隆广场的, 能经常光顾恒隆广场的,那都不是一般人,她们这些导购虽然在这个销金窟里工作,但是除了上班时间,却鲜有机会穿这里的衣服,能经常出入恒隆广场的,不是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包养的二nǎi, 但是看周海媚的模样,像是有钱人娶的正妻,但是却耐不住寂寞,拿着有钱人的钱來养小白脸的, 导购小姐的八卦心很强,但是她们不会把她们的这些真实想法宣之于口,不管是二nǎi还是三nǎi、五nǎi,也不管是养小白脸或者是养小狼狗,只要能在这里消费,导购小姐都会把他当成上帝來对待, “这位美女,请问您是看男装还是女装。”虽然导购小姐能猜到周海媚的购买意向,但是还是会问问, “呵呵,男装,帮我身边这位先生挑一件合身的西装,谢谢。” “好的,请稍等。” 导购小姐端详了下唐振东的身材,然后就朝里面的男装部走,“先生,女士,请跟我过來试下衣服好吗。” 导购小姐领着唐振东和周海媚往里走, 位于恒隆广场的这家boss店,是boss公司在华设立的旗舰店,一來恒隆广场代表了中国cháo流新风尚,二來这里是中国经济中心,也是奢侈品在上海的汇聚地之一,boss公司财大气粗,在恒隆广场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也舍得投入,整个旗舰店占地八百多平方,男装部,女装部,配饰部都有其du li的区域,现在导购小姐领着两人正是向其中的男装部走去, “哟呵,这不是我们的周大明星吗,真巧。”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手挽着一个大胡子老头的胳膊,看到周海媚和唐振东一起,打招呼道, “呵呵,周露啊,是巧合的很,跟张导逛商场呢。” 很明显,那个大胡子是张导,而这个周露,唐振东是不认识,不过听周海媚的话,两人似乎是同行,不过这个语气,哎,正应了那句同行是冤家, “是啊,晚上电影节,闲着沒事跟张导一起逛逛,不过周大明星旁边这位也不给介绍下。”周露看到周海媚旁边的唐振东,她露出鄙夷的神sè,故意让周海媚给介绍下,好狠狠的打击下这个长的比自己漂亮的周海媚, “呵呵,这是我同学。”周海媚懒得跟周露计较,一语带过唐振东的身份,不过周露似乎是不依不饶,“同学,呵呵,现在很多养小狼狗的,都把自己的小狼狗冠以各种名目,不是亲戚就是同学,呵呵,周大明星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周露放肆大笑, 周海媚听了周露的话,气的手指发抖,小狼狗是什么意思,跟养小白脸意思差不多,不过小狼狗一般特指小姐养的小白脸,周露这是骂了唐振东,还骂了自己, “养小狼狗起码也是我自力更生,不像某些人,今天上这个床,那天上那个的床。” 周露一听周海媚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周海媚,你说谁呢。” “呵呵,沒指名沒道姓,谁让你自己对号入座了呢。”周海媚一见周露大怒,她开心的笑了,挽起唐振东的胳膊,“咱们走。” “周海媚,你给我站住。” 周海媚挽着唐振东的胳膊转过头來,“告诉你,这是我男朋友,我周海媚只有一个男朋友,永远不会换。” “呃。”唐振东一愣,沒想到周海媚会这么说,不过眼前的这个周露的确是尖酸刻薄的很,虽然他不明确知道小狼狗是什么意思,但是料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张导,你看这个周海媚狂的沒边了。”周露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但是她却是想在别的地方找回來, “这个周海媚的确xing格怪癖的很,回头她早晚会自食恶果的。”张导恨恨的说, 周露挽着张导的手臂刚要走,唐振东突然道,“等等,你东西掉了。” 唐振东从地上捡起了周露因为气急一甩,刚从包里调出來一只口红,递给了她,周露嘿嘿一笑,拍了拍唐振东的手,“嘻嘻嘻,小狗狗,真乖。”说着朝周海媚一扬脸,“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小狼狗了,说实话,我也想让你这个小狼狗服侍我一下了,嘻嘻。”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199 电影盛会 周海媚和唐振东走近里面的男装部,趁着导购小姐去找衣服的时候,偷偷问唐振东,“你呀,刚才去搭理那个狐狸jing干嘛。” “呵呵,到时候让你看一场好戏。”唐振东此时笑的跟个狐狸似的, 一身板正的boss西装,全套的衬衣,皮鞋,外加腰带,好一个英俊的帅小伙, 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穿上这套裁剪得体的高档西装,唐振东仿佛跟刚才判若两人,短短的发茬,显得唐振东更加jing神, “好了,服务员,就这身了。” 唐振东这次沒抢着跟周海媚结账,因为他口袋里的钱不够,付完帐后的周海媚,在导购小姐的眼中特别像那个包养小白脸的了, ,,,,,,,,,,,,,,,,,,,,,,, 周海媚中午跟唐振东一起买完衣服,然后就返回了酒店,开始了她的化妆打扮,周海媚带了一个助理來,两人在酒店好一顿忙活,一直描了两个叮ィ悖∷担玬+嘈∈保?br /> 唐振东在酒店楼下百无聊赖的等周海媚的间隙,还捎带了给海城的于清影煲了一通电话粥,接着又给王猛,老叶等人分别打了个电话,询问徐本山等人是够跟他们联系过,接到了之后住哪的问題, 一直到下午五点,周海媚化妆完毕,她把头发高高盘起,显得亭亭玉立,一身对襟小西装,更衬托了她修长的身材, “走。”周海媚一挽唐振东的胳膊,笑颜如花道, “好。”唐振东此时也沒任何的犹豫,跟周海媚一起往外走去,其实下午化妆的时候,周海媚是请唐振东上去坐的,但是唐振东不是孤家寡人,而且周海媚又在化妆,唐振东感觉不方便,所以留在大堂等, 酒店门口就有等候在那里的出租车,周海媚坐上了车,报了地址,一扭头才发现唐振东在看着自己,“看什么呢你。” “看美女,哈哈。”唐振东一笑,“我在奇怪你两个多小时的化妆,就化成了这样。” “你还想哪样。” “我以为最少不得穿件晚礼服。(.)” “晚礼服那是大牌才有资格穿的,像我这样的三流小演员,必须要穿着符合自己的身份才行,太花哨了,而且还沒人认识你,岂不是太丢人,再说了就算有人认识你,在这个到处充满了大牌的电影盛会,也很容易被忽视。” “别急,你也早晚会有成为一线影星的机会的。” “真的吗。”周海媚一喜,她是了解唐振东的本领的,虽然唐振东可能在外面名声不显,但是周海媚的表姐王小雅和姐姐的闺蜜孟雪可是十分清楚唐振东的本事的,她们在她耳中灌输了不少唐振东的真本事,这其中就包括唐振东运作天地景园的一系列事宜, 天地景园的可怕,周海媚是亲历者,她非常清楚,但是现在她回去住了好几次,莫名的心内平和,沒有一丝先前的鬼气森森的感觉,周海媚心中对唐振东极为敬佩, 唐振东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周海媚的面相,郑重的点点头,“你非常有成为国际大牌的潜力。” “潜力,通常就是说机会不大的意思。”周海媚促狭的笑笑, “也不能说不大,应该说你有很大的机会成为国际巨星的。”唐振东纠正道, “那你能帮我吗。” “呃。”唐振东沒想到周海媚会提这么个要求,如果自己沒事的时候,帮帮老同学也无所谓,不过自己这一年多來,根本就沒闲着,到省城,下南方,入苗疆,马不停蹄,沒一刻停歇,连到女朋友那提亲都沒算到议事ri程上去,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省的于大美女吃醋。” “哈哈,倒不是吃醋不吃醋的问題,而是我恐怕沒时间。” “那好办,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帮帮我就行,我不挑时间,呵呵。” “那好办,成交。”唐振东是个对朋友两肋插刀的人,虽然这个朋友是女的,他也一样对待,不过丑话要说头上,自己的时间不定,总得给自己留下点余地才好, 其实让周海媚真正下定决心取得唐振东帮助的想法,其实主要是因为她在刚刚出恒隆广场的那幕车祸,虽然车祸每天都在发生,但是真正发生在周海媚眼前还是第一次, 南京西路是上海最繁华的街道,车流量很大,恒隆广场就位于南京西路的路北,坐北朝南,地理位置极好,是上海著名的风水宝地, 周海媚眼前发生车祸的主角就是两人刚刚进入恒隆广场碰到的那两个骂唐振东是乡巴佬的时尚女,唐振东当时对发生了车祸的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你今ri必有血光之灾。” 当时周海媚还以为唐振东是逞口舌之利,占占口头上的便宜,但是两人在出來的时候,这两个女人就走在唐振东和周海媚的前面,周海媚觉得这女人面熟,还想了半天,她刚想起來在哪里碰到的这两人,一辆疯狂的捷达就在路边把躲闪不及的那女人撞了出去, 当时情景可怖,那女人被撞的满头是血,把周海媚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候,周海媚才真正知道唐振东的厉害,她才让唐振东帮自己运作成为一线明星事宜,而唐振东那句你有很大希望成为一线影星的话,也让周海媚信心倍增, ,,,,,,,,,,,,,,,,, 本次的上海国际电影节,集中了全世界各地的电影人,汇集了五百多部全球影片,堪称是上海国际电影节举办的巅峰盛会, 除了国内的电影人來了不少,而且国际上也來了不少的演员,导演,大导演斯皮尔伯格,也有好莱坞巨星威尔史密斯,大帅哥汤姆克鲁斯,还有大嘴茱莉亚罗伯茨等等许多的大牌,也有中国走向国际的众多大牌,成龙,李连杰,章子怡等等巨星, 周海媚和唐振东來的时候挺早,现场只有工作人员和等候在那里的新闻媒体的记者,他们的职业使然,为了这次的电影盛会已经准备了足月,所以,下午很早就早早到场,寻找最好的位置,架好长枪短炮,好迎接过來的各路明星, 电影节六点准时开始,九点结束,在十点钟还有主办方办的酒会,既是为了进一步扩大电影节的影响,也是为了给各路明星导演一个交流的机会,当然这也代表了现代化上海的形象和气度, 在经过了酒店大堂的签到后,周海媚和唐振东一起进入了电影节大厅,大厅后面就是传说中的红地毯, 虽然此时各路记者都已经來到,但是大家谁都沒想这时候会有明星到來,记者们此时正在互相交流经验,因为现在才四点,走红毯的**应该在五点左右,因为各路明星都知道來了之后,在现场等会很无聊,而且会自降身价,來的早的都是不入流演员,虽然本次电影节会有不少不入流演员,但是大家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那不入流的演员,人人都会把自己当做大腕,就算暂时成不了大腕,在他们的心中,自己也是将來的大腕, 周海媚和唐振东一起转过一个人为设置的弯道后,就步入了电影节红毯, 周海媚高高盘起的头发,那笔挺的小西服,细长的脖颈,恍如骄傲的小天鹅一般的模样,而且最重要的是周海媚手边挽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帅哥, 周海媚名气不算大,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三流影星,因为要成名可不仅仅是只有演技和相貌就可以的,别的因素在成名道路上所占的比例极大,各种规则充斥着演艺圈,这才是赖以成名的最关键因素, 周海媚出道只演过两部电视剧,两部电影,而其中的一部就获得了本次国际电影节最佳配角提名, 唐振东跟周海媚一走进红地毯,记者们虽然沒料到这时就有明星到來,但是他们的职业素养都相当高,反应也是一流,一见有明星到來,纷纷打开镜头,调准焦距,给周海媚來了长短镜头的电光轰炸, 本來明星进场的时候,会有主持人报幕,报出明星的姓名,但是现在的时刻太早了,报幕嘉宾还沒到场, 不过记者们已经提前开始了工作,有人不认识周海媚,但是相对于搞娱乐工作的记者來说,他们还是有很多人认识周海媚的,“这是参演《黄土地》的周海媚。”有些人不认识,但是也不乏有人对周海媚很关注的,这是一代新生代美女女演员的代表, 周海媚本以为认识自己的人很少,她沒想到这里竟然有人能把她认出來,因为她到商场去,基本沒人能叫出她的名字,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00 大哥成龙 有人一说出周海媚的名字,顿时就有记者符合,“哦,对对,我想起來了,她还参演过《贾环传》,演的那个角sè叫什么齐妃,就是那个三阿哥的生母。(.)” “哦,是她呀,我说怎么看着面熟。” 这时大家纷纷附和,大部分人都想起了周海媚是谁, 周海媚挽着唐振东昂然走入会议大厅,在嘉宾签到壁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进入会议大厅后,有会议引导把周海媚和唐振东引向中间的座位,两人刚刚坐定的时间不长,就有四五个记者联袂而來,把录音笔的小型摄像机端到了周海媚眼前, “请问周小姐,你对这次的国际电影节有什么预测。” “呵呵”周海媚展颜一笑,“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來现场看了,呵呵。” “那周小姐,你对你本人这次夺得最佳女配角有多大的信心呢。” “呵呵,我只是个刚出道的小演员,能获得提名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了,关于最佳女配角我是从來沒想过,也不敢想,呵呵。” 其中有个记者等这两人问完后,迫不及待的抛出重磅问題,“请问周小姐,这位是您男朋友吗,请问他是不是圈内人。” 周海媚呵呵一笑,“他是我朋友,陪我一起來参加电影节的。” 周海媚的这个朋友,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对于娱乐记者來说,明星口中的朋友,那基本就等同于男朋友了,大家都知道明星对于自己的私生活不便于公开,但是却又不能一点不公开,太公开了,那就是滥情,一点不公开的话,沒曝光的机会,所以,这是个矛盾, 明星口中的朋友,关系都不一般, “请问先生,跟我们的周海媚周大明星认识多长时间了。” “请问先生,您是做什么职业的。” “请问先生,您來这里真的只是陪着周大明星來参加电影节的吗。” 听着这些记者越问越离題,唐振东呵呵一笑,“其实我是周海媚的同学,当然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呵呵,不过这些事千万别往报纸上报,要不然我就沒机会了,哈哈,大家都是男人,你们懂的。” 说到后來,唐振东特意压低了声音,那几个记者露出会心的微笑,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报的。” 一个记者这么说,大家都纷纷点头, “对了,还沒请教先生怎么称呼,您是做什么职业的方便说下吗。” “呵呵,我姓唐,是个风水相师。”唐振东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 “啊。”这几人分别露出不可置信的神sè,其中有个光头的记者,嘴快,问道,“那请问,风水相师先生,您对这次电影节有什么预测。” “呵呵,别人不好预测,毕竟我不认识这几人,但是关于周小姐,我算出她今天是來领奖來了,呵呵。” “啊,唐先生可否继续透露一下详细消息。”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你们等着看,呵呵。”唐振东抛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就闭嘴不言了,任凭记者怎么问,他也再不开口了,老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这群娱记们见唐振东不说话了,他们也就散了,因为现在已经四点半多了,嘉宾的入场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且还将伴随着许多的重量级大腕,这些记者都坚守阵地去了, 记者们走后,周海媚低声问唐振东,“你真的确定我能获奖。” “呵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以。” “什么是意外。” “龙卷风,海啸,地震,恐怖袭击。” 听着唐振东扳着指头数意外,周海媚赶紧阻止唐振东继续往下数,“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获得这个女配角奖十拿九稳了。” “我这么一说,你会不会骄傲。” “切,当然不会,我是那种沒见过场面的人吗。”周海媚对唐振东的暗讽嗤之以鼻,她随即想起另一件事,“你刚才为什么要说你在追求我,你就不怕你家清影生气啊。” 唐振东哈哈大笑,“不会的,她沒那么小气,我已经提前跟她报告过。” “那就说明你还是个怕老婆的人,嘻嘻。” “怕就怕,怎么你感觉怕老婆丢人。” “哎,我”唐振东这话勾起了周海媚的离愁别绪,这么调侃唐振东本來是很愉快,有种打情骂俏的快感,但是她突然想起这打情骂俏的对象是别人的男朋友,不禁有些情绪低落,“对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你是想炒作。”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 “你看成龙大哥來了。”唐振东大笑的时候,周海媚突然指着入口处进來的一群人,指给唐振东看, 国际巨星成龙,唐振东是听说过的,但是要说有多熟悉,那肯定是沒有,成龙最辉煌的那几年,唐振东正好在监狱,而他出來后,哪有时间去看电影,所以,他对成龙的印象就是高中时候听同学谈论,再加上在监狱里看新闻得到的只字片语, 唐振东点点头,对周海媚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 虽然不以为然,不过唐振东还是朝成龙仔细看去,成龙由于常年练武,再加上明星的光环笼罩,众人的前呼后拥,虽然已过知天命之年,但是气血还是比较旺盛,气场比较强, 从成龙一进大厅,后面跟的五六个保镖和随即跟來的记者们,就完全可以看出这点, 不过唐振东看成龙,看的可不只是这个,气场只是人本身体格的表现,但是唐振东看的却是成龙这一生的运道, 成龙这人可能前半生,年轻的时候过的比较苦,但是后來却简直如踏上了火箭一般,无论是财富还是地位,抑或是人气,都飞速蹿升,而且他人生的这二十多年,依旧能够名声不坠,声名不倒,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地位,这就殊为不易了, 唐振东看着成龙的时候,成龙也在偶然的一回头间,看到了唐振东, 成龙一见唐振东,就是一愣,唐振东极为自然的从自己身上略过目光,投向更远处的舞台,成龙只感觉唐振东的这个目光自然至极,丝毫沒有见到自己这样的大牌该有的兴奋和激动,仿佛自己跟他一比,不值一提似的, 而且偌大的电影节颁奖大厅里,只坐了这一男一女,显得尤为抢眼,周海媚见到偶像的激动,跟唐振东的云淡风轻,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成龙心里一咯噔,就猜想这个人的身份,这是不是zhong yāng那位大员的公子,不过成龙虽然是政协委员,跟国家很多领导人都握过手,但是要说他能认识领导人的子女,这就有点强他所难了, 成龙大哥一來,马上就有电影节司仪把成龙引向最前排,最好的位置,让成龙和他的助理坐下,成龙的保镖则被引向靠后的位置,因为前几排都是给來这里的大牌准备的, 成龙刚一坐下,立马就有记者围拢了过來,“成龙大哥,请问电影节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始,您怎么來这么早。” “呵呵,在酒店闲着沒事,就过來了。” “大哥真是一点架子都沒有,对了,成龙大哥,请问您怎么看待这次您主演的这个《十二生肖》,很多人都说除了您片头的那段轮滑还有点新意外,其余的情节大失水准,您怎么看这话。” “呵呵,我相信电影节组委会会给《十二生肖》一个公平的评价。” 成龙虽然是影坛大哥级的人物,但是却沒有一点架子,不论记者们提的问題有多么刁钻,大哥始终保持着笑容,彬彬有礼的应对, 虽然唐振东距离成龙有十几排座位,但是对记者和成龙的对话,却听的很清楚,成龙能这么有名气,跟平时的为人处世也是分不开的, 电影节已经陆续有嘉宾到了,众多记者的目光都回归了红毯,红毯和签名墙,才是记者们目前注意的主要方向,围拢成龙的记者有不少悄悄收拾东西,重回红毯,只留下了少数的三四位娱记们,仍旧抓着成龙大哥不放, 成龙耐心的回答了记者的几个问題,见还有记者要提问,成龙突然告了个罪,“各位,不好意思,我去跟后面一个朋友打个招呼。” 成龙径直的向唐振东和周海媚这边走來, 记者们都愕然:难道大哥认识周海媚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 “你好,我是成龙,呵呵,很冒昧的问下这位先生,我们是否见过。”成龙彬彬有礼的对唐振东说, “呵呵,你好,应该是你沒见过我,不过我在电视里见过你。”唐振东这话一出口,让跟在后面想探听点花边新闻的娱记们,大感惊讶,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01 福泽深厚 娱记们惊讶的是什么,他们惊讶成龙这么成名数十年的影坛大哥级人物,竟然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首先打招呼,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大家纷纷猜测, “请问,你怎么称呼,是做什么职业的。**”成龙主动问起唐振东,这让在场的记者们都大感诧异,成龙是什么人物,那在影视圈是出名的大哥大级人物,是票房的保证,也是这几十年來功夫片的代表xing人物,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里程碑式人物, 成龙在一些经纪人眼中,不要说什么捧谁谁红,那是属于看谁谁红的,看一眼,人就红, “呵呵,我不是圈内人。”唐振东笑笑,他跟成龙沒什么交情,自然不需要言之不尽,或许以前唐振东喜欢成龙那诙谐的打斗场面,但是现在唐振东看成龙的那些片子,打斗的非常幼稚不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功底,只能说锻炼的多,身手有点灵活而已,但是距离功夫,还差的很远, “那么请问你是做什么的,我? 看你有点面熟。”成龙一直cāo着他那不是特别地道的普通话,询问唐振东的底, “呵呵,其实我是个风水相师。”唐振东笑着道, “哦,怪不得,怪不得,我说我怎么看你有种似曾相识的神秘感觉。” 成龙连呼怪不得,他对这个年轻人自己说的这个职业沒有丝毫怀疑,因为成龙自己都感觉自己能朝一个普通人走过來,感到不可思议,成龙的身份,就算见到了市长,省长,也用不着刻意巴结,但是他却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朝一个普通人走过來,还首先开口搭话, 成龙这才反应到,原來这就是自己的感觉在作祟,因为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种空灵的气质,淡然,恬静,仿佛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不能干扰似的, 这种感觉成龙在京城的一些身份地位极高的tzd身上也见过,虽然有些类似,但是那些人高傲,这个年轻人去给人与世无争的淡雅,这一度让成龙感觉这种淡然跟空灵类似, 但是细想,这两种感觉却绝不一样, 都说港人迷信,对风水之说极信,但是有人为什么不想想,香冈的科技和文化比大陆先进几十年,为什么越先进的地方越是信风水,难道这些人都闲着沒事干, 成龙就是港人中笃信风水的一员,其实在香冈,信风水不稀奇,如果谁不信风水那才真的是稀奇之至呢, 成龙在香冈有专门的风水顾问,不论是拍新片,还是置豪宅,都有专人为其谋划,成龙对这些人很熟,这种人的气质他也很熟,不过似乎这些人很多时候都有刻意装出來的成分,但是这个年轻人沒有,他给自己的那种感觉完全就是自然而然, “哦,还沒请教大师怎么称呼。(.)”成龙的态度中随便的情绪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恭敬, “呵呵,我姓唐。”唐振东微微一笑,沒说自己全面, 成龙见这人不说自己全名,成龙心中有略微的不快,但是他本身就是演员出身,对于自身表情控制的非常好,即使心中有不快,那也完全被他控制在心中,面上沒有表露一点, 成龙转头看了看这个自称唐姓的年轻人,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周海媚,他旁边的这个女人倒是丝毫沒掩饰她眼中对于自己的崇拜,于是成龙自己找话題道,“这位小姐也是电影界中人,我看你有点面熟。” 其实成龙哪是看周海媚有点面熟,而是他看到了大厅外的各路候选提名者的照片,所以他才略微有点印象, 周海媚一听成龙大哥说可能认识自己,她顿时兴奋非常,忙道,“呵呵,是啊,大哥,你好,我叫周海媚。” “哦,你好,周海媚。” 成龙默念一遍周海媚的名字,仿佛要把这名字记住一般,实际上熟悉成龙的人都知道,这只是表现他外表重视一个人的一个方面,如果成龙这样都要记住一个人,那他需要记住的人也太多了, 成龙指着唐振东身旁的一个座位,问,“这里有人吗,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唐振东呵呵一笑,“只要组委会同意,我沒有任何意见。” 成龙让跟在后面的助理去跟组委会的说一声,因为到场的演员除了工作人员外,每个演员的座位都是组委会安排好了的,需要变动,自然需要跟组委会打声招呼,成龙是大哥级人物,其实他想坐哪里就可以坐哪里,不论是哪个组委会都不会违逆成龙的意见的, 成龙就坐在唐振东旁边,这让所有注意大哥的记者们都感到了一丝不寻常,按照成龙大哥的影响力,按照惯例,他肯定是坐在前三排那最好的位置,断断沒有道理把大哥给安排在整个大厅的中间位置,这虽然符合儒家中庸之道,但是却跟惯例不符, 不过今天到來的重量级嘉宾太多了,他们即使心中有疑问,也沒时间给他们去提, 因为现在五点整,正是参加本届电影节的嘉宾们到场的黄金时段,内地男演员李连杰,赵文卓,任泉,陆毅,郭晓冬,陈建斌,胡军,张佳译,林永健,王志飞,李幼斌等都來了,女演员章子怡,闫妮,王茜华,孙俪,陶红,宋佳,海清,陈数,殷桃,陈小艺,俊男美女的亮相为本次电影节增sè不少, 还有两岸三地的明星也來了不少,梁朝伟,黄秋生,任达华,吴镇宇,贾静雯,林志玲等等, 不过最吸引眼球的还是汤姆克鲁斯和茱莉亚罗伯茨,当然大导演斯皮尔伯格和票房保证威尔史密斯也谋杀了许多记者的底片, 此外,泰国拳霸的主演派特察泰?王卡姆劳,另外还有一群韩国ri本的nǎi油小生,这些人长的都千篇一律,唐振东根本分不出來谁是谁, 很多重量级嘉宾的到來,证明本次电影节,组委会方面的确是用了心的,当然也花了不少钱, 不过所有人來到颁奖会场,都会看到成龙跟一个年轻人聊的火热,而这个年轻人面孔却生的很,大家都在纷纷猜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成龙是国际级的动作巨星,在全球有极大的影响力,就算是好莱坞的众多导演和演员,也都是他的影迷, “呵呵,唐大师,不知你师从哪一位派的风水大师啊。” “鬼谷派。” “哦,久仰久仰,鬼谷派我听说过,不是有个鬼谷先生吗,他是不是就是鬼谷派的。” “呵呵,是。”唐振东点点头, “我在香冈也认识不少风水大师宋韶光,许景阳,苏民峰,万玲玲,还有赌王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我也有过一面之缘。” 成龙对活跃在香冈的风水大师耳熟能详,他本來就是香冈乃至世界级的名人,很多风水大师也愿意结交成龙这样的名人,再加上成龙本人也笃信风水,所以成龙认识这么多香冈的风水大师也不是太出人意料, 不过成龙说的这些人,唐振东一个不认识,也沒听说过,他是去过香冈,但是却只认识香冈富豪刘金雄一家和师父孙玉尧等人,而且他也只是在香冈呆过几天而已,因此,成龙说起來似乎是非常著名的这些人,唐振东是一个也沒听说过, 唐振东呵呵直笑,连连点头,“呵呵,有机会介绍认识下。” “呵呵,到了香冈,我做东。”成龙一拍胸脯,显得非常好客, “哈哈,好啊。” 唐振东正巧过段时间要去香冈看看,既是去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游艇买一艘回來,二來也是带于清影去玩玩,顺便见识见识她早就仰慕已久的赵雅致,以偿心愿,如果届时再能有成龙的结交,那无疑自己会在于清影面前更有面子, “呵呵,唐大师,请问能否帮我看一下相。”成龙就在昨晚遇到了一件极为尴尬的事,这也是他听说了唐振东是个风水相师之后,还不肯离开,特意坐在唐振东旁边的原因, 唐振东转头扫了成龙一眼,“你财帛宫圆润丰满,家财丰厚,官禄宫端正丰隆,事业根基雄厚,福德宫饱满明洁,福泽深厚,夫妻宫光润明鲜,显示着夫妻和睦,父母宫丰隆明亮而相对匀配,显示你父母亲的健康情形良好,有福气而长寿,子女宫宽阔,显示子女落落大方,儿女双全,你这是大富大贵的面相,真不知道还让我看什么。” 成龙听着唐振东的话,也很自得,因为他的一生出了青少年时候学艺受了苦之外,这一生中的确都如唐振东所说这样,自己真是个福泽深厚的人,不过似乎这个唐姓年轻人的话里有话,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02 命犯桃花 唐振东的确是话里有话,其实他看得出成龙的不少东西,不过却只捡着好听的说,很多事,他都沒有提及,当然初次见面,最忌交浅言深,唐振东跟着老叶学了那么长时间的为人处世,当然不会犯这毛病, 成龙开始面露微笑,不过最后却是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这个年轻人话里有话,他说的这些东西都对,但是有一句话可能有点毛病:什么叫自己儿女成群,子女双全,人人都知道自己跟夫人林凤娇只生了房祖名一个儿子,哪來的什么儿女双全,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成龙有些疑惑,难道,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成龙随即摇摇头,感觉不可能,因为自己也才是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连自己经纪人都不知道,而且她也说了给自己三天的考虑时间,现在三天未到,她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向媒体公开,这等于是她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既然这消息不是人为泄露出去的,那究竟这个年轻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成龙有几分钟的愣神, “请问,唐大师,你为什么说我有儿有女。()”成龙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问下, “哈哈,难道不是吗。”唐振东朝成龙眨眨眼,那意思是说,你骗我是不行的,实际情况你自己最清楚, “呃,我。”成龙本來还想狡辩下,但是考虑到这个年轻人是风水相师,他顿时又改了言语,“这个,大师也是算出來的。” 唐振东含笑不语,神态高深莫测, “哎。”成龙叹了一口气,“大师真乃神人,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得到的消息,我跟吴绮莉还有个女儿,这事除了我们两人之外,现在绝对沒任何人知道,沒想到根本瞒不过大师的慧眼,请唐大师能帮我化解下。” 成龙的确是大哥级的人物,说话办事相当的干脆,有决断力,他不想说的话,谁也沒法从他嘴里得到一点消息,但是只要是他想跟你说的,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底都托给你, “呵呵,桃花当头,运道极旺,这桃花运是好事不是坏事,这是魅力不减的标志,呵呵。” 唐振东的这一调笑,让这影视圈的大哥级人物差点要头痛的撞墙,“哎,大师,你是不知道,我其实跟我妻子关系很好,有些时候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还请大师能帮我化解这次的桃花难。()” 听着成龙把桃花运给说成是桃花难,唐振东忍住笑,说道,“其实这事化解倒是不难,不过我需要知道你想怎么化解。” “我只是想维持我目前的事业巅峰状态,不让这件事影响我的演艺生涯,最好还能维持个好的公众形象。” 唐振东略作考虑,便道,“这事倒也不难,我明白了,明天你來找我,我再帮你化解这次桃花运。” 成龙忙不迭的感谢,“谢谢唐大师了,谢谢。” 在成龙的感谢声中,本次电影节晚会正式开始, 担任本次电影节主持人的是央视当红小生撒贝宁和托王董卿,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活跃在电影节的同仁,还有可爱热心的影迷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这两位主持都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物,主持的井井有条, “本次上海国际电影节是历届电影节以來规模最大的一次,也是参展影片最多的一次,这次的电影节汇聚了全世界三十多个国家的一百多部优秀影片,这些影片或传递给我们积极上下的生活态度,或表现了个人英雄主义,或体现了爱国情cāo,涌现了一大批脍炙人口的佳品。” 董卿煽情完了,换上了撒贝宁,“好了,我们的托王太能说了,但是她配合着表演魔术的时候却总是话最少的一个,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我们首先要揭晓的是本次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 “这部影片是充满了美国式的浪漫英雄情怀,充满了异国他乡的历险经历,这是这一个系列的第四部电影,在电影中,他一个人徒手爬上了八百多米的迪拜塔,在克里姆林宫神奇的镜头切换,各种高科技,大制作的运用,这部影片创造了十亿美元的票房,是真正的大制作,是好莱坞动作片的典型代表,获得本次电影节最佳影片的电影史《碟中谍四:幽灵协议》,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幽灵协议》的主演阿汤哥上场。” 汤姆克鲁斯微笑着,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领奖台,董卿看见阿汤哥,上去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 阿汤哥笑着接过了奖杯,用刚学了几天的中文表达了谢意, “呵呵,接下來就是我们最佳男配角的评选,不过在揭晓最佳男配角前,请大家看一段香冈著名影星甄子丹表演的真的绝技——空中连环三脚。” 甄子丹的动作非常帅气,尤其是腿功很好,踢击的速度非常快,尤其是最后的甄子丹腾空而起,踢碎三块木板的镜头,简直引起了场中所有观众的尖叫, 要知道,空中连环三脚可不怎么容易做,尤其是人在空中无法借力,踢碎第一块木板还可以说是腾空而起的冲劲使然,但是第二块,第三块木板,要踢碎并不易,因为人在空中无法借力, 要踢碎木板,就要有极快的动作,很好的腰劲, 当然这都是内行才能看出來的东西,而现场则大部分都是外行,他们只看到了甄子丹的动作潇洒好看,感到由衷的敬佩而已, 赵文卓坐在唐振东隔了两排椅子坐,很显然,赵文卓这么多年沒有新作问世,早已经不算是一流影星了,从座位的座次就能看的出來, 他对甄子丹的动作不屑一顾,在大家的纷纷叫好声之外,唐振东把他嘴里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只有傻逼才跳那么高,人在空中,首先与大地就断了联系,无法借助大地的力量,在空中就是个活靶子。” 唐振东看了赵文卓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虽然他也这么认为,但是却不会像赵文卓这么宣之于口,如果抛开攻击xing不谈,只说动作的优美度,那甄子丹的动作无疑可打九十分,但是如果要是技击,那唐振东有一百种方法让甄子丹在腾空而起的时候,让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不过唐振东由于眼界的上升,跟这种表演型的人对练,他自己都提不起兴趣,这样的人还是专门演电影算了,在这里表演,糊弄傻子呢, 成龙看到唐振东对于甄子丹表演的不屑,他奇道,“唐大师,认为甄子丹的功夫怎么样。” “呵呵,挺好看的。”唐振东实话实话, 不过唐振东的这个声音稍微大了点,正好让前面隔了两排的赵文卓听见了,赵文卓扭头一看唐振东,然后又看到了唐振东身边的成龙,他本來想大声为唐振东的话叫好,因为唐振东说的太好了“挺好看的”,言外之意就是中看不中用,赵文卓很想立刻就过來坐在唐振东边上,好好的跟这个知己谈论下这个英雄所见略同的观点, 不过,这个年轻人旁边坐着成龙,而成龙跟甄子丹都是香冈演员,赵文卓对成龙可沒什么偏见,成龙不论是在香冈还是内地,抑或是世界各地,都是有相当号召力的巨星, 现在很少有年轻人看问題这么透彻的了, 赵文卓沒过來,但是朝唐振东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对他刚才说的话叫好, 成龙也看到了赵文卓竖起的大拇指,不过他更在意唐振东的看法,他压低声音道,“唐大师也是练家子。” “呵呵,谈不上,谈不上。”唐振东直摆手,“我们风水相术虽然是玄学,但是却讲究言之有据,看风水也是一样,一个地方的风水好坏,首先看这地方是不是北向靠山,靠山就有了根基,而腾空而起去踢人,很明显就失去了根基,一旦失去了根基,后面再有诸多的变化,也施展不出來。” 成龙听到唐振东的解释,轻轻的拍了拍手,“妙,大师高见。” “其实风水和功夫都是想通的,其实也不光是功夫和风水相通,只要到了这个层次,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相通的,法,绘画都一样,任何具有美感的绘画艺术,首先要具备风水的特征,而且在运用上,更是会把功夫融入进去。” 成龙一听唐振东的解释,顿时來了兴趣,“哦,绘画怎么能把功夫融入进去呢。” “呵呵,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副意境深远的山水画,笔走龙蛇,写出龙飞凤舞的法,这其中都有个最大的特点:笔断意不断。”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03 上海名媛 成龙听到唐振东的解释,还是存了疑惑,不过唐振东也彻底把成龙的好奇心给调动了起來,他心中原本一些零散的东西,仿佛都让唐振东这话给穿到了一起, “大师,何谓笔断意不断。**” “画作品突出的就是意境,意境在,即使笔停了,但是意境依旧能够连上,寥寥数笔的溪流,却能让人感觉水流不止,三两笔的高山让人感觉仿佛直插入云,这就是笔断意不断的意境。” “大师说的很对,我回忆我在李首富家里看过他的不少画藏品,都是你说的这种感觉,对,就是笔断意不断,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唐振东含笑不语,要让一个思维已经西化了的香冈人來理解中国山水画的意境,这有点强人所难,而且这已经西化的香冈人还是个练武的,他就更不会关注这些了, “不过,唐师,这山水画的笔断意不断的意境,跟练武有什么关系。”成龙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跟唐振东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唐大师和{ 唐师这两个称呼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是其中的亲近意味却是拉近了不少, “你是练外家功夫的,可能对中国内家拳了解不多,中国内家拳不适合表演,但是内中却含有画中的意境,内家拳功夫讲究连贯,一气呵成,这跟画是一样的,尤其是太极拳更是把这种绵绵不绝、一气呵成表现的尤为明显,但是任何功夫都不可能完全的匀速,完全的绵绵不绝,就像再一气呵成的画也有停笔、顿笔的时候一样,但是这个时候,笔虽然顿了,但是在绘画者的心中,沒有完成的那部分依旧在他悬着的笔下源源不断的喷薄而出,仿佛整个画早就在他心中展开,虽然沒有下笔,但是心中却早就一片锦绣。” “好,唐师说的太好了,呵呵。” 成龙鼓掌叫好, “下面要揭晓的是本次电影节最佳男配角奖,他堪称星爷作品的御用配角,他以一个人之力撑起了星爷的整部搞笑作品的半壁江山,他用夸张的动作,诙谐的言语,扎实的表演功底改变了一代人对于喜剧的认识,甚至人们一提起喜剧就不得不提起这个人,他赢得了无数人的掌声和欢呼声,本届国际电影节他以一部经典的影片《少林足球》中黄金右脚明叔而被评选为本届电影节的最佳男配角奖,他就是吴孟达。” 吴孟达身穿一身褶皱的西服,一如他在片中的扮相,满面含笑的走上台去,接过奖杯,“感谢大家,感谢评委,感谢广大支持我的观众,今天获得这个奖项,让我非常兴奋,这是对我演艺生涯的一个肯定,我相信有了这次肯定,我会创造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奉献给广大的电视观众,谢谢大家。(.)” “好,我们感谢吴孟达给我们奉献了如此jing彩的电影,带给我们这么多的欢乐,恭喜他获得了这个奖项,我们也期待他奉献给我们更多更好的作品,谢谢他,好,接下來有请我们上海的名媛郭子文小姐给我带來一首情歌《如果沒有你》,大家欢迎。” 郭子文被董卿冠以上海名媛的名头,上海地方不小,能被称为名媛的也不少,但是能在电影节这样的大场面上以名媛的名头出现,恐怕就不多了, hey我真的好想你 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如果沒有你 沒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如果沒有你 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一切來不及 反正沒有了自已 优美的旋律加上郭子文甜美的嗓音,这这首失恋情歌表现的淋漓尽致,其中失恋的哀婉,无奈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曲过后,大家在短暂的失神后,纷纷鼓掌,为演唱这首歌曲的郭子文鼓掌, 不过鼓掌的间隙,大家都在纷纷猜测这个郭子文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怎么会在这众星云集的颁奖晚会上,有登台的机会, 这个郭子文嗓音甜美也就罢了,人长的也是极为漂亮,简直可以用国sè天香,倾国倾城來形容,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如果按照长相上來说,这个郭子文就算成为天皇巨星也够格,不过明星并不是用长相來衡量的,所以在场有这么多名记在场,他们也不认识郭子文,那些明星就更不认识了, 郭子文如穿花蝴蝶一般下了台,撒贝宁的声音在舞台的另一头响起, “下面我们将要揭晓的是本次电影节的最佳女配角奖,本次电影节的最佳女配角是个新人,她在一部名不见经传的乡土片中饰演了一位未婚妈妈,她坚强,勇敢,有爱心,有责任心,堪称是中华民族女xing的完美代表,她就是演艺圈的新星,來自美丽海滨城市海城的周海媚,欢迎周海媚上台领奖。” 周海媚在听到新人的时候,心下就是一惊,然后又说到乡土片,未婚妈妈时候,她就感觉这次幸运也许真的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周海媚听到主持人让自己上去领奖的时候,她有一段长时间的愣神,在唐振东的轻轻一推下,周海媚才站了起來,朝台上走去, “今天,我的确是沒想到我会得到这个奖项,这对于我这么一个初入影视圈的新人來说,是莫大的鼓励,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感谢给予我指导的导演,还要感谢支持我的观众朋友们,而且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这个人是我的同学,他给了我在演艺事业上极大的鼓励,在这里,我要郑重的对你说声谢谢你。” 撒贝宁含笑着对周海媚的致谢词表达了赞美,“呵呵,祝周小姐在演艺事业上再创新高。” “谢谢主持人。”周海媚含笑着对刚刚颁奖给她的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副总致谢,鞠躬,也给主持人鞠了个躬, 媒体不由对这个谦逊的最佳女配角叫好,因为周海媚身上沒有成名明星那种傲气,反而有种邻家女孩的安静恬美气质,大大增加了周海媚的印象分, 其实周海媚的新闻还远不止于此,周海媚挽着一个帅哥的手臂,进入的电影节会场,这个帅哥是谁,刚刚周海媚在获得奖项后说要感谢她的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又是谁,这个同学跟她是什么关系, 如果周海媚这次沒有获得这个最佳女配角奖,那这些疑问是沒有人去关注的,但是周海媚的这一获奖,敏锐的记者们瞬间的把握到了这个新闻的卖点在哪里, 周海媚跟国际巨星成龙只隔了一个座位,她跟成龙又是什么关系, 周海媚的新闻随着这次的获奖,变得非常有可挖的潜力,因为周海媚在影视圈是个新人,而这个新人一切都是新的,对于大众來说,随便挖一挖,到处都是新闻,而且还都是可以吸引眼球的新闻, 周海媚回到座位后,成龙首先对周海媚伸出了手,表示了恭喜,还说了不少鼓励的话,很多记者都不失时机的抓拍到了这一场面,大家都恍悟:原來是大哥在力挺她啊, 接下來又公布了最佳外语片奖,还是最佳音效,舞美等等各种奖项,在最后的三个重量级评奖中,最佳导演奖被国际大导演斯皮尔伯格获得,而最佳男女主演奖,则分别影视圈的大哥大成龙凭借《十二生肖》中jing彩的轮滑表演和惊险的情节,外加片中所表现出來的爱国情cāo,实至名归的获得了最佳男演员奖, 本次的最佳女演员奖则破天荒的授予了两位,一位是大嘴茱莉亚罗伯茨,一位是饰演《一代宗师》的章子怡,这两位都是国际巨星,其实这奖本应该是章子怡的,不过为了照顾大洋彼岸远道而來的客人,所以特意做了一个并列式的最佳女演员大奖, 不过这也是本次电影节的一个大噱头,足够吸引人们的眼球了, 在临近电影节闭幕的时候,唐振东在前排的嘉宾席突然看到了一个熟人,而且那个熟人还用恶狠狠的眼神看了眼唐振东,唐振东连想都不用想,立马知道了这人是谁, 这人就是苦追周海媚不成,反而被人厌烦的市委宣传部的小科长王学波, 王学波的眼神中带着恨意和可惜,他眼中的可惜,唐振东完全明白,肯定是沒对周海媚得手的可惜,而恨意,唐振东就有些不明白了,恨自己做了护花使者,这也说的通,或者是恨自己第三者插足,但是自己好像沒插足, 唐振东随着王学斌的眼神,可惜的看着舞台上的电影节彩绸,唐振东突然好像明白了王学波真正的恨意來源,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04 盛大晚宴 王学波作为组委会成员之一,他肯定提前早就知道了这个评选结果,也就是这个评选根本就不是最后一分钟才累计的票数,肯定是提前就已经定了下來的, 王学波跟周海媚在一起,可能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抛出帮周海媚得奖的重磅炸弹,然后让周海媚主动投怀送抱, 这是个大众的套路,不过这个大众套路对于任何一个明星好像都管用, 但是实际上,到底是不是王学波出力帮周海媚弄到的这个最佳女配角,这个问題恐怕沒人能回答,不过根据唐振东估计,可能xing不大,一來他可能沒这个能力,二來他可能沒这个胆量,最重要的是他更可能是见了结果后,才故意选定的周海媚,反正对于他來说,只不过是求个***罢了, 但是王学波的如意算盘被唐振东的出现给打乱了,他当然恼火,不过唐振东对于他只能报以一笑,这样的人他根本不屑于出手, “颁奖晚会结束后,请大家都不要急着走,* 上面还有我们主办方给我们提供的盛大晚宴,欢迎大家都來消灭主办方给大家提供的jing美食物。()” 颁奖晚会结束后主办方提供的盛大晚宴,说是晚宴,其实就是个冷餐酒会,主要以交友,喝酒,跳舞为主,也就是个社交场所罢了, 唐振东最想的不是什么社交,而是填饱肚子,练武人的饭量大,再加上中午跟周海媚一起吃的太少了,所以,他早就饿了, 唐振东一步入晚宴大厅,就看到四周围了一大圈桌子,桌上都摆满了食物,不过唐振东的眼中只有牛肉, 西餐的牛肉是唐振东的最爱,这倒不是说他多喜欢吃牛肉,而是牛肉中的纤维最适合内家拳的修炼,牛肉以韧xing出名,而内家拳同样也要求绵绵不绝,两者是想通的, 唐振东和周海媚进入晚宴大厅的时候,人还不多,两人走到铺着白布的餐桌前,取了一些食物,准备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吃, “嗨,唐师,你在这里啊,哈,正好我也饿了。”成龙找到唐振东之后,抓起一个盘子就开始取桌上的食物,成龙跟唐振东一样,最爱的就是牛肉,两人不约而同的用夹子夹同一盘中牛肉,一大盘牛肉被两人瓜分了jing光, 在往沙发的座位期间,成龙从來回穿梭的服务生手中的盘里取了一瓶红酒,紧随唐振东和周海媚身后,坐到了一桌, “來点红酒。”成龙示意唐振东喝点, 唐振东点点头,成龙给唐振东满上一杯, “唐师,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个练功夫的,不知道我感觉对不对。”成龙刚才取酒的时候,就跟在唐振东后面,唐振东的步伐自然,像是契合天机似的,而且成龙还听过唐振东讲解内家拳跟画艺术的相通之处,他越看唐振东越感觉唐振东是个高手, “呵呵,你怎么看出來的。”唐振东一笑,他在跟着师傅徐卓修习鬼谷内功期间,学习观星术,夜观天象,得到启发,行止坐卧期间,无不暗合天理,后來,唐振东打形意,练太极,功夫出神入化,举止之间更是圆润,不带丝毫的棱角,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呵呵,感觉,完全是感觉。”成龙哈哈大笑,“对了,唐师,你到底练的什么功夫。” “练过几天太极拳。” “哦,太极啊,怪不得。”成龙坐在沙发上比划了几个太极拳的动作,“以弱胜强,四两拨千斤,呵呵,是这样吗。” “差不多这个意思。” 唐振东对成龙的比划有些无奈,成龙大概是平时拳打多了,也看多了,比划起太极的动作來,很有太极的模样,不过唐振东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虽然动作模仿的很像,但是他却不知道真正的太极是腰带着胳膊走,胳膊一点劲不用,而成龙打起來,完全是肩膀带着胳膊在动,虽然跟太极动作如出一辙,但是内在的东西错了,外在的再怎么像,那也不是太极拳, “见笑了。”成龙插起一大块酱牛肉,放到嘴里大嚼,唐振东也乐得安心吃饭,两人不一会就把成龙从服务生手中抢來的那瓶红酒给喝了个底朝天, “再來一瓶。”成龙问道, “呵呵,好,不过红酒沒有白酒够劲,最好能來瓶白酒。” “哦尅,英雄所见略同,我刚刚还想说來瓶白酒的,哈哈。”成龙招呼來穿梭的服务生,本來这样的西式冷餐酒会是不供应白酒的,不过成龙的名气大,他提的要求,很少有人会置之不理的, 很快两瓶茅台就端了上來,成龙表示了对服务生的感谢,随手掏出一百港币递给服务生,作为小费, 服务生表示了感谢后,就赶紧去忙去了,因为现在大部分的客人都來了,正好是最忙的时候, 唐振东给自己和成龙一人斟上一杯,刚准备碰杯,突然一人一拍成龙的肩膀,“嗨,龙哥,原來是你在搞特权,我说到处都是红酒味,这边的气味不对,哈哈,终于让我逮到了。” 那人一拍沙发背,一下就跳入沙发中,动作敏捷灵活,显示出极高的身手, 唐振东一看,这人自己也认识,长宁区虹桥一带的大哥,人称罡哥的郭子罡,唐振东早就发觉郭子罡是个高手了,因为郭子罡身上有种见过血的铁血气质,这种人可能速度不是最快的,也可能招式不是最华丽的,但是却一定是最致命的, 郭子罡抬头看了眼唐振东,“哈,又见面了。”说着给成龙和唐振东分别倒了一杯白酒, “这个东西好呀,一醉解千愁,干了。” 郭子罡把满满的一杯白酒,一口气喝下,连眼睛都沒眨一下,唐振东也沒二话,同样是一口闷到底,成龙看似想说点什么,但是一见两人都干了,他作为老大哥自然不能示弱,一仰头,也干了, “哈哈,难得龙哥今天这么痛快。”郭子罡笑着又把两人的杯子倒满,他看着成龙笑道,“再來一个。” 成龙直摆手,“白酒要慢慢喝才够味。” “好,听龙哥的,那就慢慢喝。” 唐振东自始至终一句话沒说,郭子罡看起來跟成龙很惯熟的样子,成龙这么大的一个影星似乎也沒跟郭子罡见外,沒有丝毫的架子, “我给你们介绍下。”成龙怕郭子罡又逼酒,所以急着岔开话題,“这位是我刚认识的一个好朋友,风水大相师唐师。”说着又指向郭子罡,“这位是郭委员的二公子,郭子罡。” 成龙在说起郭子罡的时候,只说了郭子罡的父亲是郭委员,也沒具体说这个郭委员姓甚名谁,是干什么的,但是想來他的职位不会太小,因为成龙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感觉他说完唐振东完全能理解郭委员三字的意思,但是唐振东不是个热衷权力的人,成龙这么说,基本等同于聋子听雷, 虽然不知道这郭委员是谁,不过唐振东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sè, “我们今天上午还见过,也算是认识了,哈哈。”郭子罡不动声sè的拍了拍唐振东的肩膀,唐振东自然是身体松到了极致,以防止郭子罡还忌恨上午的事,要给自己个下马威, 不过,唐振东显然多想了, 当然郭子罡也沒料到他的巴掌拍在唐振东肩膀的时候,唐振东竟然会毫不在意,这是郭子罡沒想到的,郭子罡感觉到唐振东身体沒有一丝的勉强感,仿佛在承受一个老朋友表示友好的一拍一样, “幸会。”唐振东朝郭子罡点点头,郭子罡的确不是个简单的黑社会大哥那么简单,一个黑社会大哥,而且还是上海一个地方xing的社会大哥,能有机会认识成龙吗,而且还跟成龙关系好像很好,不过成龙介绍说郭子罡是什么郭委员的二公子,这个郭委员又是谁? “幸会。”郭子罡和唐振东一握手,适当的表现了他的友好,“这位想必就是刚刚获得最佳女配角奖的周海媚周小姐了。” 郭子罡马上向周海媚传递了善意, 郭子罡刚刚绝对不在下面的颁奖大厅里,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而且这个宴会属于主办方举办的,连参加过电影节颁奖晚会的记者们都沒有资格参加,那郭子罡又是怎么有机会参加呢, 周海媚跟郭子罡点了点头,郭子罡问,“听说周小姐跟唐先生是同学。” “是啊,高中同学。” 郭子罡这么一问,唐振东突然想起了下面颁奖晚会被报幕成上海名媛的那个郭子文,郭子文跟郭子罡是什么关系, 唐振东依稀感觉郭子文和这个郭子罡眉眼之间有些地方很像,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听涛届时也有幸参加这次与众多大神见面的机会,请大家多多关注, 205 女中豪杰 唐振东对郭子文印象深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郭子文多么多么漂亮,当然,郭子文的确是很漂亮,但是唐振东却不只是看到了郭子文的漂亮,让唐振东对郭子文有所印象的也绝对不是郭子文的长相,而是郭子文在台上的唱歌的时候,对他深深的看了一眼, 郭子文在台上,而台下有那么多人,就算台上之人看过來,通常也是沒有焦距的看,泛泛的看,就像歌星在台上演唱,朝某个方向看來,这个方向的所有观众都感觉这个歌星在看自己,其实不然,歌星只是礼节xing的朝这里看,而有舞台经验的歌星会让所有观众都感觉到他仔细的看过自己, 但是唐振东却知道自己不是这种情况,他敢确定郭子文在唱歌的时候,的确是深深的看过自己一眼, 她为什么要看自己,唐振东想不明白,按理说自己应该从來沒见过她才对,况且自己这也是第一次到上海來,跟这种上流社会的名媛是肯定不可能有交集的,她出于什么目的看自己呢, ( 唐振东想不出來, 时间不长,两瓶白酒全都下了肚,此时晚宴开始热闹起來,填饱了肚子的明星和组委会成员们就有互相邀请跳舞的,当然那些大牌是受人邀请的重点, 帅哥阿汤哥还沒捞着吃饭身边就围了四五个邀他共舞的美女,甄子丹身边也有两三个,大嘴茱莉亚罗伯茨被任泉捷足先登,搂住她的小蛮腰,一起共舞, 海清和陈数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向这边走來,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盯着成龙,当然这也是因为成龙做的位置够隐蔽,要不然起码也得有十个八个过來邀请大哥跳舞的, “哈哈,龙哥,看來你有得忙了。()”郭子罡对成龙笑道, “哎,真是,我真是不想命犯桃花,可是,哎。”成龙连叹两声气,那眼睛却是看着唐振东的,意思是你记得说过帮我解了桃花运的,我可等着啊, “成龙大哥,可以邀请您跳支舞吗。”海清笑颜也对,“大哥,我是您的影迷。” “大哥,我也是您的影迷,还希望您也能跟我跳一支。”陈数伸出芊芊玉指,姿态优雅,神情高贵, “呵呵,这,我今天是來喝酒的,下次。”成龙指着自己的酒杯说道, 他不是不想跟这两位内地当红女星跳舞,而是实在是不好意思上场,因为他刚刚跟唐振东说了自己的桃花运太旺,这就又去招惹桃花,不是那么个事, “大哥的酒都喝完了,正好运动下一会再过來喝。”海清说的挺在理,让唐振东都有种忍不住要听从她建议的想法, “呵呵,那好。”成龙终于伸出手,握住了海清伸出來的手, 郭子罡看着成龙和海清一起去跳舞,对陈数说,“呵呵,美女,你可以坐下等他一会或者可以请我跳一个。” “呵呵,那我就下次再跳。”陈数转身离去, 其实要说郭子罡可比成龙帅多了,郭子罡一米八的个子,体格健壮,相貌英俊,身高腿长,眼睛灵动,是个让人一见就不容易忘却的帅哥,而且男人味十足,按常理來说这种人是少妇和少女的共同杀手,不过郭子罡的主动出击并沒有换來陈数的回应,看來男人的相貌对于女人的吸引力远不如社会地位來的强烈, 陈数离去之后,郭子罡哈哈大笑,“看到沒,龙哥就是桃花运当天。” “桃花运有时候也会变成桃花劫。” “说的对。”郭子罡哈哈大笑,“來,咱俩喝。” 郭子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掏出两瓶白酒,摆在桌上,看來他是有备而來,不把唐振东放倒不罢休, “你们在喝酒,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悦耳的声音,在唐振东身后响起, 唐振东沒动,郭子罡朝那人招手道,“嗨,小妹,來,过來,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 接着唐振东就看到了郭子文, 郭子文还是那身优雅的套装,跟这个盛大的晚餐舞会有点格格不入,很多人都是盛装出席,男的西装,女的礼服,但是郭子文依旧是那套上台演唱时候的衣服,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妹妹子文,哈,这位是唐振东,著名的风水大师。”郭子罡笑着给二人做了介绍, 郭子文朝唐振东点点头,唐振东也点头示意,不过唐振东的心里却起了点别的心思,这个郭子罡有点问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刚刚成龙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只是说了自己是风水大师唐师,而唐师则是个称呼,成龙根本就沒说自己的全名,而郭子罡是怎么知道自己全名的, 这两人是兄妹,那他妹妹郭子文刚刚在台上看自己的那一眼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海媚跟郭子文也互相做了介绍,周海媚给郭子文满上一杯,四人一起喝了这杯见面酒,周海媚是浅尝辄止,而郭子文跟郭子罡和唐振东一样,都是一仰头,喝了杯中酒, “哈,这酒真够劲。” “哈哈哈哈,偷了一箱老爷子的特供酒。” 郭子罡哈哈大笑, 唐振东看了一眼郭子罡拿过來的酒,瓶整个都是白的,连个贴和字都沒有,他故意说了这么一句,就是想套套郭子罡的底, 唐振东从郭子罡的这声大笑中得到了两点有用的信息,一是这酒的确是好酒,而且还是专供的,这就说明这个郭子罡的身份不简单,能拿到专供酒的都不是一般人,而且郭子罡还是一偷偷一箱,二是这个郭子罡今天像是有备而來,而且目标就是自己,唐振东心里已经加了小心, “好。”唐振东装着刚看到郭子文干了杯白酒一般,称赞道, “我这小妹可是女中豪杰,哈哈。”郭子罡很是自得, “歌喉优美,嗓音细腻的女中豪杰。”唐振东补充道, “那是当然,我妹妹还是个国术高手呢。”郭子罡不无自得的笑道, “呵呵,能看的出來。”唐振东也跟着呵呵笑道, “哦,你能看的出來,那你们切磋下,反正我这个二哥不是她对手。”郭子罡朝唐振东眨了下眼睛,示意让他好好表现,赢了他妹妹, “我听说能出手的女人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完全不会功夫,另一种则是功夫绝顶,我感觉令妹就是第二种。” “你别跟我说那么多好听的,你就说比还是不比。” 郭子文的一句话差点把唐振东给噎住,这个女人的招式如果跟她的话那么犀利,那么这女人绝对是个高手, 不过,她的招式能有她的话语那么犀利吗, 唐振东不得而知,不过唐振东能看的出來郭子文的确是个练家子,因为她的手眼身法步非常协调,眼神在开合间有种凌厉的光, “比,当然要比,国术要在交流中提高嘛。” 唐振东立马应战, “那好,來。”郭子文身形往后一翻,就在沙发上翻了个跟头,动作敏捷迅速, 唐振东沒想到这个女人说比就比,自己还沒反应过來,不过他刚才那话只是虚应一个景,跟女人打,自己发挥不出來最佳战斗力,而且他嘴上说打,心里却不是真想打,国术的代名词是:只杀人不表演,表演出來的东西都是花架子,而杀人,在这里杀人,恐怕任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脱法律的制裁, “呵呵,令妹真是个急xing子,咱总不能在这宴会进行的时候,就喊打喊杀,这样,回头挑个时机,咱们比上一比。”唐振东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得了,还挑时机,过了今晚,老子明天就坐火车回海城,等你找到我再说, “别挑了,就今晚。”郭子文兴致盎然, 不过唐振东兴趣缺缺,如果郭子文是找自己谈情说爱,恐怕自己都不一定有空,再说就算有空,也不能去, “别,我晚上很忙。”唐振东露出一个暧昧的神sè,在对着郭子罡的时候眼珠往周海媚身上瞥了一瞥, 郭子罡马上心领神会,明白了唐振东这个晚上很忙的含义,换了是自己,守着这么个大美女,自己也会很忙的, 不过自己妹妹郭子文好像比这个周海媚漂亮多了,而自己妹妹择婿的标准就两条:一是必须能打的过自己,降服的了自己,二是那人自己必须看的顺眼, 这两条可不容易办,功夫厉害的,很多七老八十了,妹妹当然看不顺眼,妹妹看顺眼的,根本就是一些花拳绣腿或者是一些弱不禁风的小胳膊小腿的臭皮囊,别说妹妹看不顺眼,就是自己都看不顺眼,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听涛届时也有幸参加这次与众多大神见面的盛会,请大家多多关注, 206 为妹选婿 唐振东那暧昧的笑容,让郭子罡心中大为理解,男人嘛,不好sè叫什么男人, “我妹妹功夫很好,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她很有学武的天赋,出道以來,未尝一败,所以我妹妹总是到处寻找国术高手切磋技艺,虽然我妹这么厉害,但是却对未來的伴侣只有一个条件,只要能打败她并且她能看的上眼的人就行。(.)” 郭子罡萝莉啰嗦的说了一大堆,末了还附送了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 “这哪是一个条件,分明是两个条件,一是打败她,二是看得上眼,这两个条件都是必须的,那个傻帽就会忽悠人。”唐振东心里暗骂, 唐振东看着郭子罡那猥琐的笑容,想着郭子罡刚才的话,他这才想起今晚很多事情的由來, 其实这个想法,唐振东早先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当然以前唐振东还嘲笑自己自恋,沒把自己的想法当真,但是现在他明白了郭子罡为什么会和自己化敌为友,而郭子文又为什么在唱歌的时候对| 自己投來“深情一瞥”, 这个答案就是郭子罡是为妹妹选婿的, 当然这只是唐振东的猜测,具体是不是这样,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唐振东的猜测并不是空穴來风,而是根据郭子罡的那句偶然谈起妹妹择偶条件的话,而得出的结论, ,,,,,,,,,,,,,,,,,,,, “尊敬的各位嘉宾朋友们,感谢大家的到來,我们恒星娱乐是本次的电影节的主办方之一,在此先感谢下与会的各位嘉宾,欢迎大家的到來,为了给大家助兴,我们特意请來了泰国著名的格斗家席猜來为大家表演泰国的国技,泰拳,大家欢迎他。” 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声音带有一种别样的磁xing, 伴随着这个男声,出來了一个上身**,头戴棕sè头箍和臂箍的泰拳手,听主持人的介绍,这个泰拳手名字叫做席猜, 众人听到主持人的这个报幕,在场地中间跳舞的人都让了开來,给这个叫席猜的泰拳手让开了场地, 席猜在场中小腿快速移动的转了一圈,双拳抱头,这是泰拳典型的防守技,在抱头的间隙,双拳闪电般快速连续击出,出拳如风, 此时郭子罡正给唐振东斟上第四杯酒, 唐振东顺着郭子文的目光朝场zhong yāng看去,周海媚在旁边解说着这个恒星娱乐是上海一家非常大的娱乐公司,业务涉及电影,电视剧,唱片等多个行业,在业内也算一流公司, 郭子罡听了周海媚的话,笑了笑, “这个泰国手,功夫不弱。/”唐振东看着他快速如风的拳法和腿功,赞道, “呵呵,那是相当的不错,你沒看他头上戴的那个白棕sè的头箍吗,白棕sè的头箍是九段高手所佩戴的,仅次于最顶端的十段的红sè头箍。” “哦。”唐振东是第一次听说泰拳手还分等级, “头箍在泰拳看來是一种等级的象征,第一段是白sè,第二段是黄sè,第三段是黄白sè,第四段是绿sè,第五段是白绿sè,第六段是蓝sè,第七段是白蓝sè,第八段是棕sè,第九段是白棕sè,第十段是红sè,每个等级都有严格的规定,就像我们国家的武术段位和跆拳道段位一样,这个是不能乱的。” “哦。”听着郭子罡的详细解说,唐振东才对泰拳的段位有个了解,从台上的席猜头上的头箍颜sè來看,席猜应该是泰拳里的高手了, 郭子罡给唐振东解释的时候,席猜已经准备活动完毕,开始了他的表演,双拳如暴风骤雨一般泼洒,铁腿横扫如风卷落叶,不用看,单听那呼啸的风声,就能够听出席猜的拳脚的速度和力量, 郭子文扭头看了一会,就回过头來,“我最多五招就可以让他趴下。”郭子文不屑一顾的道, 郭子罡随即挑起大拇指,“小妹厉害,你哥哥我二十招之内,能把他干趴下就不错了,啧啧,厉害,厉害。” 唐振东在一旁听的大皱眉头,“这兄妹俩说话好像都有点程式化,比武较技哪有一定之说,战场的情况瞬息万变,任何一个闪失都可能是失败的根源,尤其是对上拳脚如此凶猛的泰拳高手,一个不留神,很容易yin沟翻船,也许你打人家十下,人家沒事,但是人家一下就能让你趴下,自己可不敢说多少招能给他干趴下的话,也许顺利的话,只用一招就行。” “还是郭姑娘身手厉害,在下能跟这个席猜打成平手就不错了,你看,咱们之间有了席猜这个参照物,是不是可以不用比了。”唐振东笑呵呵的问, “哼,虚伪,不行,必须要比,我哥哥是不会骗人的,他说你是个高手,那你就是个高手。”郭子文斩钉截铁的道, 唐振东这才明白为什么郭子文会找到自己,会什么会看自己一眼,因为这是郭子罡向她透露的信息,郭子罡跟自己对峙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个高手,所以就又把妹妹找了來,准备促成郭子文这个爱好不拘不束的挑战高手的感觉,言外之意还要顺便给妹妹相个亲,估计郭子文的这两个条件可把整个郭家给愁坏了,所以才有了哥哥把差点打起來的仇人都给妹妹张罗了來, 其实唐振东有点沒想到的是,郭子罡之所以把唐振东介绍给自己妹妹,并不是郭子罡胸怀多么宽广,而是郭子罡对上唐振东突然沒了必胜的把握, 能化敌为友就尽量化敌为友,这是郭子罡的策略, “呵呵,我这个低手只学过几天三脚猫的功夫,实话告诉你,我练太极至今也不过一年工夫,可想而知水平有多么烂了,呵呵。”唐振东干笑两声, “行了,别愚道了,明天,明天我找你。”郭子文除了声音温柔程度像女孩之外,xing格是个典型的男孩子xing格,直爽,痛快, “你们中国人的散打不行,不如我们的泰拳。”席猜在场zhong yāng,打了十分钟的快拳和快腿之后,脸不红,气不喘,神sè如常,仿佛刚才那闪电般迅猛的攻击,不是他打的一般, “一个南洋猴子來中国还这么狂妄,真是不知死活。”赵文卓是xing情中人,爱国情cāo也比较高尚,最受不得鬼子侮辱自己的祖国, “文卓哥,上。” 还有人喊甄子丹上的,也有人喊成龙上的,因为这三位都是影视圈动作片的数一数二的大哥级人物,是两岸三地的功夫片的扛鼎之人,而且都是身有真功夫的, 不过成龙这么大岁数了,俗话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而甄子丹尽管腿法比这个泰国的席猜还犀利,不过那是在电视表演上,赵文卓其实也一样,不过赵文卓挺身而出、仗义执言的最关键的因素是他早影视圈坐了好多年的冷板凳了,也就是说赵文卓已经由一线功夫巨星,蜕变到二线三线了,他急需要一个新的噱头來重新给自己制造露脸的机会, 不过赵文卓倒是沒真想自己上场,因为他的功夫是偏重表演的,而格斗则需要的是真实的实力, 赵文卓低估了下面众多同行的呼声,下面喊赵文卓的响成一片,最后赵文卓见民心可用,实在是不得已,把西服衬衣一脱,只穿了件贴身的背心,那隆起的肌肉,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因为赵文卓这是主场,他实在沒料到现场的观众都这么热情,让赵文卓有种想哭的冲动,不过此时,他根本來不及哭,他需要的是武状元附体,附体完走就行了,赵文卓实在是避无可避,才走到了场地zhong yāng,看着这个比自己个头要小得多的南洋黄皮猴子,赵文卓信心大增, ‘來,猴子,赶紧比完,咱们好赶紧下來吃点。”赵文卓这用的是攻心战,不过他料错了,这个席猜的汉语只局限在他能用汉语的发音说出自己的名字而已,赵文卓这种中国式的幽默,席猜听不懂, 赵文卓进到了场中,席猜双手合十,一只腿提起,一只脚蹬地,如金鸡du li的那个范, 赵文卓则摆了个开门揖盗的架势,准备给席猜來个直截了当, 席猜的祈天活动刚结束,还沒等赵文卓准备好,席猜的一记穿心脚,直接就踢在了赵文卓的胸口, 泰拳滑步踢那巨大的冲击力,把赵文卓的身体一下抛飞,在半空腾起一道抛物线,远远的落在了地上,把后面的西餐桌给撞倒了一大片, 赵文卓一句话还沒來得及说,就被席猜的这一脚给踢晕了, 与会的众人都被席猜这一势大力沉的一脚有如此的威力都感到不可思议,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07 黄皮猴子 赵文桌在内地影坛也算是比较有影响力的功夫巨星,是被公认有真功夫的,而席猜在一招之下就踢飞了他,这太出乎在场众人心中对于英雄的预期了, 电影里的功夫盖世的英雄,在现实面前也一样要吃瘪, “丹哥上。**” 赵文桌被一脚踢倒后,而且这个泰拳手席猜有那么嚣张,让众人心中的爱国激情一下子迸发,都纷纷呼吁让饰演过陈真的丹哥上,丹哥的拳脚犀利,威猛无俦,一定能跟这个嚣张的泰拳手一较长短, 甄自丹知道自己跟赵文桌的功夫其实半斤八两,如果要对付一个普通人,那或许他们这种专为表演而练的功夫会有点用,但是一旦对上了席猜这种专为拳台而生的实战型拳手后,他们的这种防守和进攻看起來软绵绵的沒有丝毫力道, 但是泰拳手的一击,却可能是致命xing的,一招就足以夺取一个人的xing命,这也是席猜特意留了手,特意避开赵文桌的要害部位的缘故, : 甄自丹虽然在众人的叫好声中,但是却不敢上前,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上去肯定也是和赵文桌一样自取其辱, 很多人见甄自丹不上,就招呼大哥成龙上,不过成龙虽然想应战,但是助理却拉着他不让他上台,名气越大,越是丢不起人, 众人正熙熙攘攘之际,郭子罡排开人群,“我來会会这个南洋猴子。” 郭子罡身高体壮,相貌英俊,而且笑起來有种邪异的魅力,很是让在场的很多少女少妇失神, 郭子罡把衣服一脱,丢给就近的一个美女,朝她一笑,“帮我拿好了,我一会过來拿。” 脱了衬衣的郭子罡身上的肌肉虬结,身上皮肤被晒的黝黑,肱二头肌强壮有力,腹部的八块腹肌铮铮,让人一看就知道郭子罡的强壮, 不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郭子罡身上有无数道伤痕,有刀伤,有枪伤,还有各种划伤,这些伤疤在一个nǎi油小生身上可能会非常有碍观瞻,但是出现在郭子罡身上,则体现了郭子罡的一种别样的男人味, “來,南洋猴子。/”郭子罡双臂下垂,抖抖胳膊,然后手一前一后,慢慢抬起,握拳,那架势仿佛拉开了一道千钧大弓, 郭子罡摆好了架势,脸上也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神sè,不为人注意的是,郭子罡在摆架势之前向一个人看了一眼,这个人是陈德, 陈德是恒星娱乐的副总,也是刚才出來的报幕人,就是他带着席猜出來的, 陈德被郭子罡的这一眼看的心内惴惴,因为他看到了郭子罡眼中的一股怒火,不过这股怒火很快就消失,转向了他面前的对手席猜, 席猜虽然是个中国盲,但是“黄皮猴子”这四个字的意思,他还是懂的,因为这句话就像“八格牙路”一样经典,虽然听起來朗朗上口,但是却是骂人的话, “赫。”席猜被郭子罡这句“黄皮猴子”给激起了火气,双腿在地上一顿,整个人离地飞起,,右腿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千军就扫了过去, 泰拳的腿功和肘功,在所有拳法中称最,这个称最并不是说最厉害,而是从招式中迸发出來的威力,还有杀伤力,还有练就功夫所受的苦來说,这些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成名的泰拳手一般都很短命,他们的拳法巅峰时期一般在二十到三十,有很多人三十岁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了, 都说泰拳手是以燃烧自己生命为代价而练拳,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练习泰拳先是击打绑着布带的大树,后來慢慢把布带揭开,直接击打大树,最后房屋墙壁,水泥柱无处不是他们练拳的对象, 高明的泰拳手一拳下去,墙壁上的石灰片片震落, 在这种锻炼下,他们浑身上下都练的如铁似钢,尤其是膝肘的威力更是巨大, 不过威力巨大换來的则是生命力的透支, 席猜的横扫千军的一腿,直接扫向郭子罡的胸膛, 郭子罡沒有躲闪席猜的这记横扫千军,反而迎了上去, 郭子罡左臂一竖,连同强壮的背部一起,阻挡席猜的这记横扫千军般的右腿,同时右臂一个快速的长直拳迅速的朝席猜击去, 席猜的这一记横扫千军的威力让郭子罡的身体一晃,连带着他的长直拳也被自己身体这一晃给晃偏了, 郭子罡完全沒想到席猜的这一腿有如此大的力量,郭子罡差点就被他踢翻, 席猜也沒想到有人会单臂阻挡自己横扫千军的同时,一拳还是打中自己的肩膀,给自己打了一个踉跄, 席猜和郭子罡两人分别一仰、一歪,竟是谁都沒占到便宜,不过郭子罡是站着不动应战,本身应该是出于劣势,而席猜夹携着弹跳冲击的力道,力道更猛了三分,所以,像唐振东这样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实是郭子罡占了上风的, 郭子罡在一歪后,迅速的调整身形,在席猜往后一仰还沒回正的间隙,迅速的朝席猜而來, 席猜身子刚刚回正,郭子罡的拳就到了近前,一记威猛的铁拳,直击席猜的胸口, 席猜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他本身就是个搏击高手,对搏击有极深的研究,而且正值壮年,反应也是迅捷无比, 席猜一扭腰,一挥肘,一记凶狠肘击就撞向郭子罡,郭子罡的铁拳这次是借了冲击的力道,虽然拳本身不如肘的威力大,但是郭子罡夹携了冲击力道,“嘭”的一声闷响,郭子罡退了一步,而席猜则退了三步, 郭子罡的xing格属于见了敌手更强三分类型的,席猜的刚猛更激起了他的血勇, 在席猜刚刚站定,郭子罡又來了, 郭子罡这次不是蓄势待发的一拳,而是双拳齐发,往复交替,如万炮齐shè,如箭雨丛林,让人根本來不及喘一口气, 席猜则双手护头,单腿提起,勉力阻挡着郭子罡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 “这个黄皮猴子离败不远了。”郭子文从战局中收回了视线,又转移到这边的唐振东和周海媚身上,她发现唐振东虽然在仔细看着哥哥跟席猜的打斗,但是眼中却流出一种欣赏的光,丝毫沒有惊讶,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哥哥郭子罡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不是他对手的时候,看人才会流露出超然于物外的神情, 旁边的周海媚虽然也在看着战局,但是周海媚握紧双拳,很显然在为自己哥哥鼓劲, 瞧瞧,不懂行的人的表情跟懂行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郭子文虽然比哥哥郭子罡厉害,但是也不像郭子罡说的那样远远不是对手,如果两人比武较技,那郭子文能轻取郭子罡,但是如果两人生死相搏,那郭子文甚至有些害怕郭子罡的狠劲,哥哥郭子罡的狠是发自骨子里的,因为他是个真正的铁汉,一个见过血的铁汉, “呵呵,令兄的功夫真是刚猛,打的那黄皮猴子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 “我哥哥是挺厉害,不过”郭子文的不过后面的话沒说,但是唐振东能猜到她的意思,她是说自己也不差,但是这话唐振东沒法往下接,因为郭子文非常想跟自己切磋一下, “快看,郭大哥胜了。”周海媚双拳紧握,激动的大喊, 场中,席猜早就被郭子罡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不过在勉力支撑而已,郭子罡的拳劲既快且猛,而且每一拳的力道都十足,终于席猜被郭子罡的一记重拳给破开了门户,这一拳长驱直入,直接打到了席猜的胸口上,而且紧接着郭子罡的另一拳又接踵而來,顺着刚才自己破开的门户,又是一拳打在刚才第一拳击打的地方,把席猜两拳打的飞起,如抛物线般,抛起,又落下, 不过能看清楚席猜被郭子罡打的详细过程的人,现场不会超过三人,唐振东算一个,郭子文算一个,还有一位紧盯着场中局势的神情冷峻的三十多岁的人也算一个,这人就立在恒星娱乐的陈德旁边,眼睛微眯,但是开合间却透出jing光, 现场的除了这三人,大部分人看场中的打斗只看到了郭子罡铁拳如风,而席猜被动闪避,连连后退,最后大家也只看到席猜被打倒,具体怎么打倒的,他们既看不到,也沒必要看到, 郭子罡大汗淋漓的回到桌位间,兴奋的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这个月的状态太不好了,公司的事又太忙,哎,本來承诺给大家本月抽出一个周爆更又落空了,真是感觉心里愧疚的很,以至于我现在都不敢看评了,就怕大家批评,下个月又组织年会,本不想参加,不过媳妇强烈支持我去,要是去的话,爆更就有点更遥远了,哎,纠结, 刚才突然冒出个想法,如果听涛抛开一切俗事,全职写作的话,有多大的可行xing,大家会支持吗,支持就“顶”,不支持就“踩”, 208 和气柔术 唐振东给郭子罡满上一杯酒,“郭大侠,辛苦了,干杯。(.)” “好,干杯。” 郭子罡刚刚进行了一场痛快淋漓的打斗,而且胜了,最关键的是郭子罡打的很爽,而且又遇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他相信唐振东能看的出來他的水平, 知己就是从來不用猜对方的心思,但是对方却总能猜出你的心思, 虽然郭子罡跟唐振东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且话也不多,但是却每每说到点子上,而且他似乎能看懂人的内心,知道你在想什么,说话总能说到你心里去,所以,郭子罡有种知己的感觉, 郭子文看着哥哥跟这个男人推杯换盏,她不禁有稍许的失神,这仿佛是家宴一般,这种场景自己多少年沒有经历过了,自从郭子文初中时期爱上了国术,她遍访名师,随师学艺,大年更是沒一年在家里过过,不过习练国术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国术有成,必须战胜自己的寂寞,这是一个必须的阶段, 《 郭子文挺了过來,她成功的战胜了寂寞,并在国术中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不过她却失去了青少年的时光,这大概也是郭子文回归以來,xing格张扬的原因,我要把我失去的青chun补回來,而且在补回來青chun的同时,郭子文又希望找到一个跟她有相同爱好的人,一起走青chun, “这个恒星娱乐的陈德不是个好东西,这家伙跟ri本人走的很近,这次他找來这个黄皮猴子,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台上表演那么简单。” “哦。”唐振东露出询问的语气, “泰拳手虽然分为十个等级,但是这跟武术段位一样,最高等级并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那不光需要对泰拳的全面掌握,而且还需要对泰拳的发展做出极大的推动和贡献,也就是说十级的拳手不易达到,其实不光十级,就连九级也不容易取得,而泰拳手的一到八级才是最考验功夫的,也就是说前八个等级是依靠功夫晋级的,而后面的则是推动泰拳进步的。” 郭子罡这么一解释,唐振东有点明白了泰拳的晋级过程, “所以,台上的这个席猜基本就要算是泰拳的顶尖高手了,是。” “恩。”郭子罡一点头,“可以这么说。()” “不过泰国人跟ri本人,跟这个恒星娱乐又有什么关系。” “恒星娱乐在业内的名气很大,在全国可能数不上头几名,但是在上海,那却是鼎鼎大名的,很多少男少女都趋之如骛,不过恒星娱乐也确实运作过几个非常成功的电影和电视剧,也有不少签约的当红歌手,当然这也是恒星娱乐兴起的原因,有了钱,自然有很多为了钱吃饭的,像刚才的这泰国人席猜就是属于这个情况,不过恒星娱乐的最主要业务却不是拍几部电影、电视剧,而是介绍女孩子去ri本拍**,这才是他们來钱的主要途径。” 唐振东露出疑惑的神sè,tv他知道,那是电视,lv他也听说过,那是包,但是这个**是什么,听起來跟tv差不多,反正都是用拍的, 不过拍这个那么挣钱吗,比拍电影和电视剧还挣钱, “**是什么。”唐振东虽然知道这个**肯定跟tv差不多,但是这具体是指什么东西,他还是个迷糊的, “扑哧。”周海媚和郭子文都笑了,生在这么一个地球,竟然有不知道**是什么的年轻人,如果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他可以不知道**,但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知道**,那只能说明一个字:装, “真能装。”郭子文可沒给唐振东留面子,直接就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郭子文虽然常年练武,但是却并沒有与社会脱节,她还是生活在这大千世界中,但是唐振东就不一样了,他高中以前纯的跟张白纸一样,高一时候直接就进了监狱,虽然监狱里平素的笑话也黄的厉害,不过却沒有人说什么tv、**,而是说毛片,唐振东心中把毛片跟**这高雅的东西,当然不会混为一谈的, 周海媚跟唐振东一起來的,不过他真是被唐振东那认真的表情给逗乐了,如果这世界真有这么纯的男人,那周海媚铁定下嫁,不过这也建立在人家同意娶的基础上, 唐振东的面部表情冤枉的很,不过他的这个冤枉看在郭子罡眼里,却是装纯,不过郭子罡也很能理解唐振东的装纯,如果把唐振东换成了他,他肯定要比他装的还要纯, “就是拍小电影。” 听到了郭子罡的这个解释,唐振东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了意思,不过唐振东的点头却换來郭子文的白眼:你这厮还在装啊@, “好,咱们接着说恒星娱乐拍小电影。”唐振东默念莫名其妙,就赶紧催促郭子罡继续往下说, “拍小电影可是个利润极高的项目,投入很少,甚至基本沒有,只需要那么两三个演员就行,而且这些演员基本上大部分都跟恒星娱乐签了合同,而恒星娱乐的合同经过那么多法律专家给润sè,全是漏洞,不过那是这些涉世未深的少女所能发现的,一旦签了字,就等于签订了卖身契。” 唐振东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这恒星娱乐不就是骗人吗,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你自己都这么草率的决定自己的前程,那谁还会在意, 唐振东显然还沒明白拍**的真正含义,他把恒星娱乐想成了黑中介,骗劳务费那种,而恒星娱乐则骗的是合同费,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唐振东问道, “呵呵,上海就这么大,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郭子罡依旧是一脸自得,在上海,郭子罡的权势大的很,这毕竟是他老子呆过经营过的地方, “行,有工夫我一定搞搞这个恒星娱乐。”唐振东可不是随意说笑,他是真准备去把恒星娱乐的风水给改了,让他们血本无归,不过唐振东终究还是忍住了,最起码也要等到结束了晚宴再说, “哈哈,那你一定要带上我,我可以帮你指路,放风。”郭子罡哈哈大笑, “我也去。”郭子文也起哄道, 唐振东无奈的看了郭子文一眼,心道,“那还是算了,给别人找了麻烦,也给自己找了麻烦,自己又不是救世主,不是所有事都能管得了的。” 郭子罡刚说完,场地zhong yāng又想起了陈德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刚才我们公司的一位合作伙伴,來自ri本的东九郎,因为看了刚才郭少的jing彩表演,所以,想挑战下郭少的绝世技艺,而且东九郎阁下刚刚故意等了这半个小时,就是不想占郭先生的便宜,让郭先生好好的休息一下,现在,请问郭先生,您是否应战。” 郭子罡看看场内的陈德,又看看陈德旁边的那位,显然刚刚陈德说了为了怕你感觉不公平,特意给你留了半个小时,让你好好休息下,养jing蓄锐,人家这么一说,郭子罡本想跟他拒绝,现在也不会轻易拒绝,因为男人就是冲着自己來的, 也不知道,他是打算怎么对付陈德旁边那人, 唐振东一直是整件事情的冷眼旁观者,甚至他早就看出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这边,那个yin狠如蛇的目光,他也早就发现了,但是却沒料到他这么快就要出手, 郭子罡不是这人的对手,唐振东这绝对不是贬低郭子罡,而是一种正常的推测,以他专业的眼光推测, 东九郎的随着陈德的话音刚落,他踏前一步,直接就到了场地zhong yāng,众人都为他奇妙的步伐感到奇怪,弄不清楚这东九郎是只走了一步,还是走了好多步, 唐振东看着东九郎的步伐,若有所思, “郭桑,请出战。”东九郎不自傲,不自卑,态度诚恳, “让我來代替我哥出战。”郭子文大概也看出了东九郎的厉害,知道哥哥不敌,所以才轻身而出,接下了这个梁子, “合气道,东九郎。”东九郎双掌一前一后,护住了门户,缓缓说道, “峨眉,郭子文。”郭子文似慢实快的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东九郎的步伐竟丝毫不逊sè于郭子文, 唐振东知道这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因为站在zhong yāng的两人身材,一胖,一瘦,而功力,则相差不大, “小姐,请小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是个女的,就对你网开一面,如果你沒真本领,还是早些下去的好。”东九郎见跟女人比武,丝毫提不起兴趣,虽然这个女人是个功夫比较高的女人,但女人毕竟就是女人,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09 峨眉武学 合气道属于ri本柔术的一种,而闻名天下的格雷西柔术,就属于巴西柔术的一种,而巴西柔术则起源于ri本柔术,而ri本柔术则是明代的陈元斌传入ri本,可以说天下柔术都是起源于中国, 而合气道则是ri本柔术的代表,合气道起源于ri本大东流合气柔术,是一种以巧制胜的武术,主要特点是不主动攻击,以柔克刚,借劲使力, 东九郎的三十多岁,身材不高,但是面目冷峻,相貌威严,虽然面对的郭子文是个女的,但是却丝毫不见他的托大, 郭子文相貌娇美,身材高挑,一如她的哥哥郭子罡,不过唐振东也不得不承认,郭家的这两个子女,虽然面目上有些许相似,但是男的有男人味,女的有女人味,都是捡着最好的地方长的, 郭子文出身峨眉,而峨眉功法的名气极大,古语: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并不是原话,原话是天下武功出峨眉,后來由于少林功夫的兴起,才抢了峨眉的风头,不过毕竟是老派礫自蹋猩豕悖肷倭帧10涞惫渤浦型廖涔Φ娜笞谂桑涫盗杉话撸?br /> “我妹妹自幼好武,跟随一位修道高人学武十年,她曾说过今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武道,在武道上才能寻求到自我。(.)”郭子文还沒出手,郭子罡就在旁边跟唐振东拉起了家常, 如果唐振东还沒猜到郭子罡的用意,那他对于这样一心习武的女子会相当佩服,但是如今唐振东想到郭子罡有可能是为妹妹选婿,唐振东心里就一阵惴惴,这倒不是说他看不上郭子文,实际上郭子文无论从哪方面來说,都是个出sè的绝顶美女,而且有不少地方比于清影更出sè,不过郭子文属于英气逼人类型,而于清影则是温柔可人类型,其实唐振东也不是矫情,不过他的心都在于清影身上,再难在别人身上放上一点, “令妹在功力上的确可以跟这个东九郎一较长短,甚至是犹有胜之,但是在应变上却要逊于东九郎三分。” “哦,唐师似乎是我妹妹不大看好。” “战场瞬息万变,任何一个可能xing都有,跟时机,运气都息息相关,这点你还不知道吗,不过这个东九郎却是个不叫光咬人狗的类型。” “这话怎么说。” “这个ri本人一看就是经常实战的,而且手头上有过不少人命,从他的眼神就能看的出來。” “哦,那的确要小心,我去提醒下我妹妹。” 不过郭子罡话刚说话,人还沒起身,场中的两人已经开战了, 东九郎一进步,一拳朝郭子文的咽喉击去,郭子文立刻飞身而起,如穿花蝴蝶,虽然也是迎着东九郎而去,但是在跟东九郎接触的一刹那,却避开了东九郎的正面,身子一转,双指并成一线,朝东九郎肋下点去, 峨眉功法,走的是轻灵,尤其在郭子文的指下,她的这一指就像一柄剑一般,直刺东九郎的肋下, 并指如剑,指头就是剑, 郭子文的这一剑一出,东九郎朝郭子文咽喉下击出的这一拳,顿时就落了空,而他又不得不躲避郭子文的这一指,因为这一指透出的寒气,让东九郎都不禁一颤, 郭子文招式刁钻,而且蓄势待发已久,这一招而出,避开了东九郎的正面,瞄准的是东九郎的肋下,气势更胜了三分, 东九郎身子奇异的一晃,在郭子文马上要刺中他肋下的时候,躲过了郭子文的这招剑指, 峨眉的功法在于刺,总所周知的峨眉绝学就是峨眉刺,而刺的威力巨大,一刺,人就泄了元气, 郭子文的剑指正是脱胎于峨眉刺中,以指为剑,以刺为招, 东九郎练的是合气道,而合气道则是柔术的一种,最擅长扭打缠斗,是一种以巧取胜的功法, 但是东九郎却不是只是身具合气道,他还兼修空手道,而且是空手道中以刚猛著称的极真空手道,所以,东九郎属于那种内外兼修类型的,无论是合气道还是空手道都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但是由于合气道才是东九郎的基础,所以,他对外总是自归于合气道一门, 东九郎纵横多年的秘密有二,一是远攻用空手道,二是近攻用合气道,不过这两种功法并不是一分为二的,其实空手道的近身搏击也相当厉害,而合气道也不是只有近身缠斗,功夫到了一定的境界,内外都是想通的,而且需要内外兼修,才能到达极致, 无疑,东九郎也是达到了内外兼修、融会贯通的境地, 东九郎一闪过郭子文的攻击,同时自己的左手迅速的缠上了郭子文的右手, 东九郎的缠斗技非常凌厉,而郭子文在一指未中的时候,又朝前运动了一段极短的距离,而东九郎就是在郭子文朝前的这段极短的距离中,缠上了郭子文的右手, 郭子文的脉门骤然被东九郎锁住,她心下大骇,在峨眉武学中,脉门是极关键的部位,脉门被锁,那就相当于命门被把在对方的手中,一身所学就会全部被对方所乘, 就在郭子文心下大骇的时候,东九郎却并沒有以自己的脉门做文章,因为东九郎又顺着郭子文的手掌,攀上了郭子文的胳膊, 郭子文心中大定,原來这个东九郎是不会从经络上控制一个人啊, 郭子文从來不怀疑东九郎是故意放水,因为东九郎的眼神如死灰,根本就沒一丝人类的情感在内,虽然郭子文也知道自己出落的美若天仙,但是她却从來不会自大到以为东九郎会因为自己的美sè动心,郭子文相信:死人是沒有情感的, 郭子文心中大定之后,连带着身法也轻灵了许多,心思放空了,自然身体就轻松了, 峨眉武学在近身搏击上面也是有独到的,比如峨眉刺虽然短小,但是却有“一寸短,一寸险”之说,而这一寸险是越是靠近,越是危险, 峨眉武学同样有这样的效果, 郭子文在东九郎缠住自己胳膊的一瞬间,左手手指并拢,化为铁叉,直直的朝东九郎的眼中插去, 眼是人体最关键也是最脆弱的一个部位,一旦受到重击,疼痛难忍不说,而且还会马上丧失行动力, 不过郭子文沒想到的是东九郎的合气道的缠斗技如此厉害,在郭子文还沒接触到他的眼的时候,东九郎的头本能的一歪,手臂却是丝毫未停,把郭子文的一只右臂给缠了个结结实实,而且郭子文的铁叉落空的间隙,左手也被东九郎给缠上, 郭子文的两手就同时被东九郎给缠了起來, 郭子文双手一被东九郎给缠住,浑身就仿佛被套上了铁箍,一身的八成功夫就都用不上了, 峨眉功法的功夫大部分是在手的变化上,手一旦被控制,那就基本上整个人都丧失了战斗力, 东九郎丝毫沒把郭子文当成是个美女,他肩膀一使劲,把郭子文的双臂向后反锁,猛地向上一抬, 郭子文顿时感觉自己的两只膀子,被卸掉了,疼痛已经让她沒有了对两膀的控制力, 卸掉郭子文的肩膀后,东九郎手一松,郭子文的双膀软软垂下,东九郎拇指、食指化为铁钩,朝郭子文的咽喉一扣, 突然,东九郎眼前黑影一闪,他的铁钩般,曾以这招威服十数人的绝招,却被一只手给牢牢抓住, 唐振东抓住了东九郎那铁钩般的手指,顺手接住了要软倒在地的郭子文, 郭子文本來心中骇然,这十几分之一秒却如几个时辰般漫长,过了好半天,郭子文才发现自己躺在唐振东的怀中, 从郭子文的这个角度看去,唐振东面目冷峻,目光湛然,脸上的线条如刀斧雕刻,清楚鲜明, 此时,郭子文正躺在唐振东怀中, 东九郎的大拇指被唐振东握在手中,唐振东用的劲是往外折的劲,东九郎虽然极擅长贴身缠斗,但是唐振东却握着他的拇指,东九郎一动,唐振东习练太极的听劲,马上就能听到东九郎的劲力走向,所以,东九郎总是不能摆脱唐振东的掌控, 太极拳的听劲最是神奇,听劲不是真听,也不是依靠耳朵,也不依靠眼睛等五官,而是靠的是触觉,依靠触觉能发现一个人的劲力走向,还能对这个人的劲力意图加以判断,一个“听”字,形象的道尽了太极拳的神妙, “你是谁。”东九郎cāo着生硬的汉语,问道, “比武较技,出手何必这么狠呢。”唐振东趁着东九郎往后抽手的时候,松开了东九郎的手指,东九郎往后抽的劲力太大,骤然被唐振东一松,往后仰去,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10 托转带推 唐振东一松开了东九郎,不经意的低头一看,郭子文正灼灼的看着他, 唐振东放开抱着郭子文的胳膊,双手托着郭子文的胳膊肘,往上一递,一送,接上了郭子文把东九郎扭脱臼的胳膊, “活动几下,看看怎么样。” 郭子文还沒从刚刚唐振东那帅气的掉渣制服东九郎的形象中脱离出來,唐振东喊了一声,她还沒來得及收回她热情的目光, 直到唐振东又唤了她一声,郭子文才蓦然反应过來,心慌意乱的忙道,“好了,好了。” 唐振东一看郭子文那由灼灼变为躲闪的眼神,就知道她说话言不由衷,“那个,活动几下试试。” 郭子文这时才活动了几下,恢复了正常, “真好了。” 东九郎往后一仰,随即站定了身子,他跟郭子文一样,定定的站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 不过东九郎的灼灼目光可沒有丝毫的爱意,他那死灰般的; 眼睛中闪着神采,仿佛一个久病在床的病人,突然恢复了jing神似的, 如果是熟悉东九郎的人能看的出來,东九郎这是遇到高手后的反应, 东九郎是个武痴,习武成痴,就喜欢找人较量,找人较量的时候多了,他的心也随着比武而变的心如铁石,坚硬无比,任何人和事都不能对其心志产生半点影响,除了遇到高手之外,东九郎的心不会为任何外物所动, 这次,他遇到了对手, 东九郎等唐振东接好了郭子文的手臂,才缓缓出声道,“本人东九郎,合气道传人。” “在下唐振东,是一名风水相师。” “风水相师,这是什么门派。”东九郎心里腹诽不以,他会说汉语,但不是很jing通,很多词义并不是很了解,就像风水相师这样不常见的词汇,他根本不了解是什么意思, “來,比比。”东九郎的语气很生硬,不过态度很热烈,这才是一个武痴该有的态度, “沒兴趣。”唐振东拉着郭子文就要挤出人群, 或许唐振东崇尚暴力,但是混了这么多年监狱,他发现暴力有时候解决问題是很痛快,不过麻烦重重,用智慧來解决问題更省事,而且不会留下任何麻烦, 当然有些时候必须用暴力的时候,他也绝不会畏缩, 懂得用智慧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要不然就是莽汉, “八格牙路,别走。/”东九郎一声喊,助跑两步,腾空而起,朝唐振东的后心踢去, 唐振东轻轻一推郭子文,接着郭子文向前迈脚的劲力,把郭子文送出了圈外,他自己一转身,双手交叉胸前,抓住了东九郎踢过來的脚, 唐振东的手其实用抓不准确,准确说來,其实唐振东两手的动作是合,双手一合,顿时就含住了东九郎的脚, 含和抓是两个概念,含是不用力,而且可以随意收放这股力,而抓是用死力,少了诸般变化,两者有本质区别, 唐振东含住东九郎的脚,往前一带,东九郎身在空中,无法借力,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不论是合气道还是空手道的诸多技法变化,都使不出來,被唐振东重重摔到了地上, “八格,妈的,再來。”东九郎拍拍身子,兀自不服输,不过他倒是认识到了唐振东的厉害,但是东九郎的认识只是停留在唐振东这人会取巧,自己两次都是他取了巧,所以东九郎不服气, “要骂人滚回去骂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唐振东一听东九郎的骂声,顿时心中大怒,不过他是个很会控制自身情绪的人,并不会因为东九郎的这声骂就失了本xing, “这里是中国的土地,你说话别带脏字。” “你的,跟我的比比的干活。”东九郎越是遇到这样的对手,心中就越是兴奋,他在想着一会如果自己用自己的贴身技艺缠住他,一定要把他弄的骨断筋折, 虽然唐振东取了巧,但是东九郎却不完全轻视唐振东,因为只有功夫到了才有可能取巧,功夫不到,取巧,哼哼,一定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过东九郎对自己的贴身功夫极为自信,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功夫能比的上合气道的贴身缠斗,虽然这个年轻人的功夫不错,但是只要自己贴上他的身,估计他就算是铜铸的罗汉,铁打的金刚也得被自己生生的扭下四肢來, 东九郎的武道兼具极真空手道的刚和合气道的柔,是典型的刚柔并济的高手, 唐振东看着东九郎的眼,心道,既然你这么愿意输,那我就让你输的彻彻底底, 唐振东看到东九郎眼的四周有不断开始蔓延的死气,而正是自己的出现,才增添了东九郎眼角额头的死气, 人们常说印堂发黑,其实印堂发黑就是死气笼罩,但是话说回來,死气笼罩印堂,却不是一定必死,因为这世间万物总有相生相克,运气好的人,用运是可以化解死气的,但是这个运却极难寻,并不是每一个印堂发黑、死气笼罩的人都会得到运的,而且得到的是极少数, 东九郎也许今天命不该死,但是却绝对活不长,唐振东可以百分百确定东九郎的死因跟自己有关, 东九郎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还沒开始打,就已经被唐振东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 或许这才是人生的魅力,不可预知的未來,对人才有无限的挑战xing,如果人的一生都被安排好了,那一生会活的多么无趣, 正因为不可测知的生死,所以人才有了逆境中奋勇抗争的勇气, 唐振东突然感到一阵无趣,自己用相法提前看了结果,那这场比武是不是已经沒有了悬念, 沒有悬念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看來自己身具的风水相法也有其消极的一面,这正应了世间永远沒有完美的事物一样,有好就有坏,有坏就有好, 看來自己以后还是少用风水相法为好,泄露天机是小,最主要是让自己的人生多了太多的无趣, 东九郎看着唐振东的脸sè变换,他一开始还在怀疑,这是不是唐振东给自己设的陷阱,故意走神,不过他慢慢发现唐振东这并不是故意的,相反,他极有可能是真的走神,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身为格斗高手的东九郎很快的就抓住了这次机会, 东九郎缓慢向前挪步,争取不破坏唐振东的思绪,以便在最接近他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两米这个距离对于一个武学高手來说,三分之一秒就可以移动过去, 东九郎突然暴起,一记狠狠的手刀直劈唐振东的脖颈, 要知道人的脖颈也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看一个人的颈部粗细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强壮与否, 东九郎的手刀则是极真空手道的看家本领,极真空手道创始人大山倍达曾徒手砍掉四十九只牛的牛角,可见极真空手道手刀的威力, 东九郎虽然功力不如大山倍达,但是却也相差不远,而且东九郎的功夫并不像大山倍达一样,以刚猛著称,东九郎是刚柔并济, 就在东九郎的手刀要临身的那一刹那,唐振东猛地一抬头,双目电闪,shè出一道jing光,他的手臂倏的扬起,在手刀临身的一刹那,唐振东手臂一托,一转,一带,一推,化力,接力,打力,把东九郎的这记刚猛的手刀给尽数化解, 唐振东手臂的一托,其实是太极拳里的弸劲,意思就是拒敌于国门之外,为防止对手打中人身体的第一重防线,弸就能把敌人弸在外, 不过光有弸,还不行,还需要转,太极的转很多都是结合弸的,只是弸不转的话,那就好比滑动摩擦,尤其是在不平的地面上滑行,双方受的力都大,但是转这弸的话,那就能把滑动摩擦,变为滚动摩擦,轮子一转起來,物体更容易向前运动,而且对物体本身,对地面來说都很省力,这就是转的用途, 带的意思就是把东九郎的力给引來后,接着他的力,把他送出去, 推则是用唐振东自己本身的力,把东九郎往前窜的行动继续往前送,相当于加了一把火, 唐振东的这一托,一转,一带,一推,使的是行云流水,流畅自然, 东九郎被唐振东的这一下,给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即使如东九郎这样对自己身体控制力极好的人,仍旧摔了个狗吃屎, “你也会柔术。”东九郎挣扎着爬起來后,大惊失sè的问道, “哈哈哈哈,柔术,在中国柔术顶多算是杂耍,沒见识的东洋小鬼子。”唐振东哈哈大笑, 这两章补昨天的,今晚还有两更,是今天的,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11照猫画虎 如今在全世界,泰拳,跆拳道,柔道,空手道等技艺运作的都非常好,远比中华武学的运作的好,虽然中华武学名声在外,但是世人对中华武学只是个笼统的概念, 而ri本的武道如柔道和空手道之类,由于经营得当,在全世界各地生根发芽,发展了无数信徒,而名声大噪, 都说ri本武道是脱胎于中华武学,这是一点不假,ri本在很多方面推陈出新,比如中国的唐刀传到了ri本后,ri本把唐刀变作武士刀,而且把这武士刀的砍劈发展到了刀的一个极致, 唐手传到ri本过后,ri本发展成了柔道,中国柔术传到ri本后,ri本给加了个标签,叫做ri本柔术, ri本人在发展中华武学的同时,却不忘给自己加上标签备注,美其名曰ri本武道,这就跟自己ri自己一样的无耻, 不过ri本人忽略了一个最关键问題,他们的武道缺少内在的核心,虽然ri本照猫画虎,画的很像,但是毕竟, 猫不是虎,画了猫却永远画不出虎的神韵,虎重气势,虽然两者外形相似,但是内在却差了许多, 中华武学的这个看家本领是内功,这个是ri本人学不会的,招是一样的招,但是意却不是一样的意了, 虽然ri本武学也有内在一说,但是ri本的内在只不过停留在冥想阶段,而中华武学的内功却不仅仅是冥想,还需要配合经络,意念,医学,丹学各个方面的综合学说,综合在一起,才有了连现代仪器都探测不出究竟的内劲, 中华武学不显不漏,出手就是真功夫,而且这种功夫想学又很难学,不但跟智力、悟xing和技巧有关,而且还跟中华几千年來的文化息息相关, 虽然ri本武道冠名一个道字,但是真正离道的含义还差很大一段距离,很多东西都是外在的,就算有些礼义廉耻的内容也是后來为了包装的需要强加进去的,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的内容, “八格,你敢污蔑我们大ri本的武道。**”东九郎也是个狂热的爱国分子,一听唐振东说自己国家的武道不堪,他就恼怒非常, “ri本国的武道,不过是捡着中国剩下的东西而已,都是些垃圾,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武道。” 唐振东左右手在胸前分别划了一个弧,重心随之移动到了后面的右脚,左脚点虚步,说是手挥琵琶不是手挥琵琶,说是野马分鬃不是野马分鬃,他完全是随xing而为, “來,我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武道。/” 唐振东刚才故意激怒东九郎,一來是想破坏东九郎的心境,果然在东九郎那心如死灰的心境让唐振东的几句话给激出了一道裂痕, 东九郎心如死灰的心境,就仿佛中华武学中的古井不波,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只有那不起丝毫波纹的水面才能完整映shè一切, 用在拳法上,只有这种心境,才能无惧胜败,不患得患失, “八格牙路。”东九郎扬起手刀狠狠的朝唐振东劈來, 唐振东双手迎向东九郎,顺着东九郎的手刀方向一捋,人也顺势推了半步,躲过了东九郎的这一招的同时,又黏住了东九郎的手刀, 说太极,就不能不说太极的八法:捧捋挤按,采列肘靠,把这八法活用起來那就是太极名扬天下的粘黏连随,粘黏连随是太极最难的东西,因为这是建立在极好的听劲基础上的,昔ri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杨露禅杨无敌那手最惊人的听劲,就是让麻雀托在手掌却飞不起來, 麻雀飞起來后,自然是依靠翅膀,但是在起飞的一瞬间却不能只依靠翅膀,必须依靠脚蹬地的劲,杨露禅听劲高明到能听到麻雀蹬手掌的劲,随即又把劲卸掉,所以麻雀缺了这股蹬地的劲,翅膀再怎么扑腾,也飞不起來, 唐振东的黏劲极活、极大仿佛他的手跟东九郎的手之间,真的涂上了一层强力胶,任凭东九郎挥臂或是急退,始终不能摆脱唐振东的如影随形, 东九郎对于贴身缠斗尤其擅长,他本身就是合气道柔术的高手,以柔术闻名,但是唐振东的这一如影随形,让东九郎始终感觉如跗骨之蛆一般难受, “八格,你果然会柔术。”东九郎此时更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狂叫大喊, “哈哈哈哈”唐振东在笑的时候,真气由丹田勃发,充斥四肢百骸,趁着东九郎喊叫时候的气息一泄之机,一记凶狠的反手锤,打在东九郎的胸口, 东九郎就感觉胸口一窒,仿佛被万斤巨锤砸中一般,整个身体都被这一锤给定住了, 唐振东的锤劲暗含暗劲,在经由丹田气劲的作用下,暗劲勃发,如电击针扎,一下就打入了东九郎的体内, 暗劲者,摧人五脏六腑,虽然外表丝毫无损,但是却能把人打成内伤,这就是暗劲的厉害之处, 东九郎之所以感觉自己被巨锤击中,那是由于唐振东的锤劲直接打在他的胸口肺部上,肺部一被击打,气息就是一窒,那种感觉就像是肺部的空气一下子被排空,体力一下子消失,人也立刻失去了支撑, 不过东九郎这次却沒有后退半步,唐振东的这一锤看在周围人的眼中,平淡无奇,既沒有呼啸的拳风,也沒有击中后那震耳的巨响,而且看上去软绵绵,沒有丝毫的出奇之处, 很多人都不理解,东九郎为何在挨了这平平无奇的一拳过后,整个人都站住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东九郎才能重新活动,东九郎活动下略微有些僵硬的手臂,揉揉被唐振东击打后的胸部,除了有点轻微的隐隐作痛之外,沒有任何的异样,只是有种气不够喘的感觉, 唐振东此时已经转身离去,坐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杯,跟郭子罡共饮了一杯酒, 东九郎那凶狠的眼神看了唐振东一眼,刚准备过去继续挑战,但是刚走了几步,又感觉胸口气息不足,又转身回去了,东九郎这一走,直接就从大门出了宴会厅,径直而去, 这场比斗就跟戏耍一样,两人一共过了一招半,不是杂耍般的摇头晃脑,就是那如孩子打架一般的轻描淡写,jing彩程度比之刚才郭子罡跟泰国拳手的比斗來说,差了十万八千里,众人不了解唐振东跟东九郎两人,还以为两人是朋友,所谓的过招就是过家家般的玩闹一样,不痛不痒的打了一下,一人去喝酒了,另一人却走了,两个人完好不损不说,身上就连半点伤都不见, “切。”大家切声一片,谁都以为最后出场的这个ri本人那冷峻的表情,打起來后一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沒想到两人打了半天嘴仗,大家还以为有大热闹要看,最起码也要比刚才的泰国拳手jing彩,因为大家的爱国热情迸发,急需要一场胜利來满足大家心中对于ri本的战胜感, 不过显然,唐振东和东九郎的比试让大家失望了,大家期待已久的拳脚比试,原來还不如刚刚的嘴仗jing彩, 不过现今比赛结束了,唐振东和东九郎都丝毫无损,而且两人一走一喝酒,所以刚刚被打断的宴会加舞会,又继续进行下去,好像刚才的事,沒发生一样, “唐师,你刚才怎么不狠狠的教训那个ri本人一下。”郭子罡也不明就里, 唐振东含笑不语,喝了这杯酒,才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唐师,你这可能是因果循环考虑多了,跟这些沒良心的ri本鬼子还谈什么良心,直接把他们干掉得了,你放心,出事找我。”郭子罡一拍胸脯,豪气顿生, “呵呵,下次,下次让他好看。”唐振东呵呵笑道, “虚伪。”郭子文突然冒出这个词,给唐振东噎了一下,唐振东转头看了郭子文一眼,发现郭子文的眼睛放光,唐振东知道这是郭子文看透了自己跟东九郎的比斗用了暗劲, 郭子文刚刚被唐振东救起并推出场外后,她一直在人群中观看,隔得近,看的也清,因此她对东九郎中了唐振东一拳后的表现,看的十分清楚, 她知道东九郎肯定是吃了暗亏,不过具体伤多重,她却不好说,但是绝不是像唐振东说的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当然郭子文说唐振东“虚伪”,并不是说的让东九郎吃亏这个事,而是先前唐振东说自己功夫很一般,根本不是自己对手这事,她一直记在心上呢,郭子文说唐振东虚伪其实说的就是这个事, 不过,郭子文随口说完,又感觉后悔,因为她自己知道她还是挺崇拜唐振东的,而且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慕,好像这么说他有点不大好,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12 九郎之死 郭子文说完唐振东“虚伪”后,稍微有些后悔,不过她看唐振东的模样,似乎一点也沒生气,这才放下心來, “你说什么虚伪。”郭子文这边刚把那事放下,结果她哥哥郭子罡却又旧事重提,让郭子文郁闷了好一阵, “哦,我是说那个ri本人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毫发无损,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个ri本人肯定受了伤。”郭子文答道, “哦。”郭子罡对妹妹的话深信不疑,他知道妹妹虽然xing格有些张扬,但是说的话却绝对靠谱,而且妹妹在国术上的造诣,让郭子罡这个大男人也十分的佩服,不过眼前郭子罡所看到的,并不是那样,这让郭子罡不得不重新略微回想下刚才的比武经过,不过唐振东那似重实轻的一拳,不免有雷声大雨点小的嫌疑, “呵呵,我估计这个ri本人回去,一定会有点苦头吃。”郭子文呵呵笑道,说完,她朝唐振东投去了感激似的一瞥,因为唐振东不光救了她,而且她的两只肩膀就是被( 唐振东接上的, 不过郭子文说的不完全对,这个ri本人不光是有苦头吃,而且这个苦头吃的会让他命丧黄泉, “周小姐,我请你跳支舞可以吗。”郭子罡伸出手,邀请周海媚上去跳舞, 周海媚飞快的看了唐振东一眼,见唐振东沒什么表示,也就伸出了手,接受了郭子罡的邀请, 郭子罡携周海媚上去后,桌位上就只剩下了唐振东和郭子文两人,唐振东眼睛随着郭子罡和周海媚移动,而郭子文则心情紧张的转着手中的高脚杯, “你真是个风水相师。”郭子文问, 唐振东呵呵一笑,“当然,你是不是看我不大像个神棍。” “模样上倒也像,不过现在神棍都兴练内家拳了吗。” “你知道的,现在做什么都有风险,神棍也一样,有的时候神棍也有不神的时候,那时候就要跑,不过最后实在跑不了了,就算神棍也免不了动手。” “咯咯咯咯。”郭子文被唐振东这话逗的咯咯直笑, “你跟周小姐是什么关系。”郭子文突然问道, “呵呵,同学,高中同学。” “哦。”郭子文问完这句后,就沒继续往下问,只是随着唐振东的目光,看着大厅中翩翩起舞的人群, 大哥成龙很忙,忙着这个美女,又有好几个等着跟大哥跳舞的,好歹成龙的常年练武,练就了一付结实的身板,要不然一般人被这样连珠转的邀舞,还真吃不消, 场中也有不少唐振东认识的明星在跳舞,不过唐振东的认识只是脸熟上,基本沒有他能叫上名的明星, 郭子罡的身材高大,跟美丽的周海媚在大厅**舞,郎才女貌般耀眼,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周海媚是这一期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而郭子罡则是刚刚力挫泰国拳王,获得了众人无数赞美的民族英雄,而且郭子罡这个民族英雄可比唐振东威武多了, “要不,咱们也上台共舞一曲。()”郭子文大胆的提议道, “哈,如果你不怕被踩脚的话。” “呵呵,我不怕。”郭子文朝唐振东伸出了手,那意思是让唐振东牵她起來,共入舞池, “那好。”面对着美女的这个说法,唐振东再拒绝的话,那就属于沒有人xing了, 唐振东牵起了郭子文的手,刚刚步入舞池,郭子文很不幸的就被这人踩了一脚,“哎哟。”郭子文一声娇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唐振东连连道歉, “呵呵,沒事,放松,放松就好了,就拿出你那粘黏连随的劲來。” 郭子文的这声提醒,让唐振东大悟,对呀,粘黏连随的动作肯定要比这个跳舞难多了,既然我连东九郎这样的高手都可以做到太极的粘黏连随,那我为什么不能在跳舞上表现随曲就伸呢, 唐振东听了郭子文的话,果然送了下來,跟他有身体接触的郭子文立马就感觉到了,唐振东的僵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灵活异常, 瞬间,唐振东就找到了节奏,和郭子文的配合的如鱼得水起來, “呵呵,孺子可教也。”郭子文对唐振东啧啧称赞,“不过你真的是第一次跳舞吗。” “哈,你以为呢。” “你完全可以去参加舞林大会去了。” “谢谢你的夸奖。” 唐振东越跳越纯熟,最后和郭子文的配合,仿佛配合多年的舞伴一样, “你练太极。” “恩,练过几天。”唐振东实话实说, “哦,几天。” 唐振东粗略的算了下,“二百多天。” “多少,二百天,胡扯你。” “呵呵,你就当我胡扯。” 唐振东最郁闷的是为什么说实话总有人不相信, “你真的只练过不到一年的太极。”过了好半天,郭子文才出声问道, ,,,,,,,,,,,,,,,,,,,,,, 东九郎从宴会大厅出去后,沒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沒跟那个恒星娱乐的陈德副总打招呼,直接就上了车,返回了他在上海的樱花会所, 樱花会所是ri本黑龙会在上海的一个分支,当然名义上是做正经生意,其实却是黑龙会在上海的一个联络点, 而东九郎则是黑龙会的骨干,因为东九郎的武道很厉害,所以在黑龙会中拥有极高的地位, 樱花会所主营的就是ri式服务,餐饮,洗浴, 东九郎坐在车上,他的胸口仿佛就已经完全好了一般,原先的疼痛完全消失了,疼痛一消失,他一度想自己是不是要返回刚才出來的宴会厅,跟那个中国人再打一场,为了证明无武士的荣耀, 不过,东九郎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返回樱花会所后,休息了一晚,然后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像宫本武藏一样,隐居身延山苦修武道,三年后,再回來上海,再与这个年轻人一决雌雄, 这就是东九郎一晚上做出的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东九郎就踏上了回ri本的飞机, 由于东九郎是黑龙会魁首,所以他的回国引起了众多黑龙会头目的亲往迎接,东九郎刚走出机舱,见这么多会中成员來接自己,他潇洒的伸手一挥,突然,一阵剧痛由胸口扩开开來,迅速的蔓延到全身,东九郎右手抓住自己的胸口,不过这疼痛來的是那么的快,甚至快到了东九郎还沒來得及呼喊,就一头从飞机的眩梯栽了下去,在空中,东九郎喷出一口血,落在了地上, 众黑龙党头目一见魁首摔下眩梯,大家纷纷抢过去,掐人中的掐人中,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等救护车的医生一來,稍作检查,就确定了东九郎的死讯, 医生的结论自然是急病加摔死,不过这需要进行解剖后才知道详情, 当然很多人认为东九郎的死是因为失足落下,但是也有不少了解东九郎水平的人知道,就算东九郎从眩梯摔下,也不会致死,他们坚持认定东九郎死于他杀,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东九郎因为被唐振东打穿了肺叶,击伤了脏腑,受了内伤,就是这让ri本一代武道高手东九郎,就此辞世, 不过针对东九郎死亡的原因,黑龙会中除了等候医生的解剖结果外,他们自己也通过自己的渠道积极查找, ,,,,,,,,,,,,,,,,,,,,, 宴会结束后,唐振东和周海媚跟他们新交往的朋友郭子罡兄妹告别,又跟随后出來的成龙告别后,周海媚问,“如果你沒地方住,不妨也去滨江酒店算了。” “住宿的事情先不忙,我先带你看场好戏。”唐振东神秘的笑笑,面对周海媚询问的目光,他也沒多做解释, 唐振东打了车,跟周海媚直奔几公里外的一家叫做锦江宾馆的地方,在车上,唐振东给几个记者打了电话,有两个记者是他们在采访周海媚的时候,把名片塞给唐振东的,还有七八个记者是颁奖晚会结束后,这几个记者求着唐振东收下的名片,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唐振东跟大哥成龙交好,所以急不可耐的想找唐振东寻找下关于大哥的独家新闻, 此时,唐振东正好用到了这些名片,他一个沒拉的给这些人都打了电话, 唐振东在锦江宾馆外面等了十几分钟,他打电话的十几个记者,他也沒想到,竟然來了足足八个,看來这些狗仔队们也挺不容易,为了取得点独家新闻,在午夜十二点多,依旧是随叫随到, “大家都到齐了,那好,我自己就不用介绍我自己了,大家可能都认识,今天把大家都找來,是有件大新闻要跟大家分享一下,大家跟我來。”唐振东一挥手,领着这八名记者进了酒店,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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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媚脸红心跳的急忙转过身去, 不过两人身后的记者们跟着唐振东闯进去,一见这个场面,虽然也有短暂的失神,不过周露是脱星,而张继忠张导就更了不得了,鼎鼎大名的大导演,翻拍过一系列的金大侠名著,他那标志xing的大胡子,简直就是收视率的代名词, “啪啪啪啪。()”相机猛闪,虽然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这似乎不大道德,但是他们新闻工作者的职业习惯决定了一旦遇到这种大新闻,别管道德不道德,首先把新闻全面公开、无遮拦的纪录下來就好,然后再呈现给广大热情的观众朋友们, 这是新闻工作者的职业道德,在职业道德跟人伦道德之间,记者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职业道德, 宾馆的楼层服务员本來见这气势汹汹的场面,也跟了上來,直到唐振东一脚踹开门,她才反应过來,刚准备大喝一声,不过房间里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脸热心跳,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她也涌进去观看了一下,这一看,竟也是呆呆的看了一分多钟,直到两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她才想起去报告这个场面,急急的转身出去了, 唐振东和周海媚一开始的时候在最前,不过众位娱乐记者们一看到这种火爆的场面,不知道谁先起头的一哄而上,反而把唐振东和周海媚挤了出來,两人到了最后, “看够了好戏,咱走。”唐振东发现服务员挤了出去,他一拉周海媚的衣袖,示意他们也走, 周海媚点点头,“恩。” 两人飞快的出了房间,两人边走边憋着笑,直到出了大堂,周海媚才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笑的一点沒有淑女样, 唐振东也哈哈大笑, “走,找个地方唱歌、喝酒,今天不醉不归。”周海媚提议道, 唐振东知道周海媚不大会喝酒,就连刚刚的宴会,喝的都不多,不过她现在竟然这么提议,很显然是心情舒畅至极, “对了,周露姓周,你也姓周,你们不会是本家。” “切,谁跟这样的女人是本家。”周海媚不屑一顾的回绝道,不过她想想,似乎又想到一点疑问,“我说你怎么知道张继忠和周露在那个房间的,我记得你好像是刚來上海。” “呵呵。”唐振东呵呵笑,但是却沒解释,他是沒话解释,因为这事本身就匪夷所思,相术命理还沒普及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自己跟周海媚怎么解释, “对了,那个周露好像提议让你当她的小白脸,呵呵,你怎么想的。” “哈,难道你认为我的品位跟大胡子一样低。” 周海媚一想唐振东的女朋友现在都是省委副记的千金了,的确品位不能太低了,那他在电影节颁奖晚会上还说是自己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周海媚心跳有些加速, ,,,,,,,,,,,,,,,,,,,,,,,, 郭子罡兄妹从电影节散场之后,也沒一起回家,在外人眼前,他们是兄妹,但是对于他们这种家庭來说,兄妹都是各玩各的的,不过郭子罡和郭子文的兄妹关系特别好而已, 郭子罡要回长宁,因为那里是他的大本营所在地, 郭子文本身就是住在市里的,所以,兄妹两人在散场之后也分了手, 郭子文今天心情有兴奋,有激动,有失落,还有期许,今天的心情太复杂了,郭子文自己都讲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个心情, 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不过对于郭子文的一些闺蜜來说,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郭子文今天真的不想回家,她急需要跟闺蜜们分享她今天的心情,把兴奋和激动从失望和期许中剥离开, 郭子文本身就是属于上海名流交际圈的,自有一帮呼喝來去的好姐妹, “媛媛,出來玩。” “咯咯,我跟倩倩她们正在朗姆酒勾引帅小伙呢,咯咯。” “我不去酒,咱们去唱歌,我今天特别想吼两嗓子。” “呵呵,好啊,不过你介意不介意我带我们勾引來的帅哥一起玩啊。” “去,你们那点恶趣味。”郭子文对这个媛媛的话不屑一顾,不过她话锋一转,“对了,如果有多余的帅哥,你可得给我带一个过來,我是一个人。” “咯咯咯咯,我们的文文大美女终于开窍了,咯咯,这就对了,人生就要得过且过,高兴一天是一天,你说你这么大了也不找个男朋友,而且把找男朋友的标准又提的那么高,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符合你标准的男人了。” “得得得,你少废话,大富豪,赶紧的,对了,千万别给我带小白脸來啊,我看着就烦。” “放心,我知道你的品位,绝对的肌肉猛男,咯咯咯咯。”电话里又是一阵放浪的笑声, 郭子文驱车直奔大富豪,定好房间,叫好酒水,倩倩和媛媛还有一个美玲分别带了一个帅哥,外加一个形单形只的肌肉壮男,姗姗來迟, 倩倩见郭子文坐在大厅,急忙抛下帅哥,跑了过去,跑动间,那硕大的胸部一颤一颤,很明显是平时滋润的好, “咯咯,文文,你早來啦,咯咯。”倩倩说笑着抱住了郭子文,用她那硕大的胸部不断的挤压郭子文, “别整天笑的那么发chun,我发现你一到晚上就笑的chun意盎然,跟白天明显不一样。” “咯咯咯咯,那是因为白天装的太累,人不能总带着面具生活,晚上该卸下來就卸下來呗,咯咯咯。” “行了,你这笑,笑的我都感觉chun天又來了。” “咯咯咯咯,对了,你看我把人给你带來了,这猛男的肌肉还符合咱们家文文的审美观吗。”倩倩指着跟她们一起來的那个肌肉猛男,问道, “将就。”郭子文其实并不是喜欢肌肉猛男,她喜欢的是国术高手,不过这个年代,国术,绝大多数人恐怕听都沒听说过,更诓论什么国术高手了,现在是经济挂帅的年代,一切向钱看, 那国术高手找不到,郭子文就更看不上倩倩和媛媛她们平时玩的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了,不但是瞧不上,简直就是厌恶,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几个练健美的肌肉男來充数,总比小白脸看的让人舒坦, 今天四章,补昨天的,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14 一片真心 倩倩先把肌肉猛男介绍给了郭子文,“这位是青涛跆拳道馆的首席教练,崔龙玄,崔教练可不光是个肌肉男哦,他是有真功夫的,我给你物sè了好长时间才物sè到的,怎么样。**” 倩倩把这个崔龙玄抬的很高, 崔龙玄向郭子文伸出手,“你好,我叫崔龙玄,是青涛馆教练。” 郭子文跟崔龙玄握了手,手腕一抖,崔龙玄猛的一震,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不过他随即以为这是郭子文的戒指划的自己,也不以为意, 郭子文太失望了,可能这个崔龙玄在跆拳道上却有几招,不过距离高手差了太远,自己的弹抖劲,他化解不了也就罢了,而且居然不明所以,这样的人,让郭子文怎么相信,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共同语言, 郭子文想起自己跟唐振东初见时候的握手,郭子文手臂也是肉眼不可查的一抖,不过唐振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微笑,自己的劲力仿佛泥牛入海,毫无消息,郭子文当时就感觉唐振东的功夫不错。 ,不过郭子文还有种感觉,是不是唐振东太过能装,即使疼痛也在强自忍耐,不过后來郭子文看到唐振东轻取东九郎的时候,她才蓦然反应过來自己差点死于东九郎手下,原來他自称功力低微,是人太低调啊, 随后倩倩又把媛媛和美玲带來的小白脸,跟郭子文做了介绍, 郭子文一点头,“好啊,赶紧的唱歌去。” 郭子文带着大家进了大富豪的那个超大规模的练歌房, 现在都兴男人谈事,小姐点歌,不过对于郭子文一群人來说,她们才是女王,那些小白脸其实也就是充当鸭子的角sè,当然是他们点歌,郭子文等女人凑在一起嘀咕了, “我说文文,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可都是我们拖着你出來玩,今天难得你有兴致出來玩。” “是啊,怎么了,我们的郭大小姐这是chun情难耐吗。”美玲伸手一挠郭子文的腋下,郭子文一躲,众女都笑成一团, 不过只有郭子文沒笑,反而有些芳容惨淡,“唉。”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文文,说说,姐们帮你参谋参谋。” “唉,我发现我有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了。”郭子文又叹了口气, 众女一听郭子文的叹气内容,都大惊失sè,郭子文虽然跟她们玩的都不错,但是却跟自己这些明显不是一回事,她们都知道,郭子文是个守身如玉的人,她虽然也想找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能糊弄,虽然大家都热心为郭子文张罗,但是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张罗也是白张罗,听听郭大小姐的条件:国术高手,外加郭大小姐看的上眼,这样的两个条件虽然简单,但是偌大的一个上海,别说上海了,就是全中国恐怕都难找,也许这样的人有,但是却基本沒有几率被大家遇上, “什么。” “啊,文文,你不会跟我们开玩笑。” “这个男人是谁,我们认识吗。” 面对着三女叽叽喳喳的问话,郭子文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跟自己的闺蜜和盘托出,她把自己哥哥牵线搭桥,在电影节颁奖晚会上演唱一曲,后來在晚宴上又遇到唐振东的事,跟众女一说,不过却省去了自己差点被东九郎弄残致死,唐振东轻取东九郎的事, “这个人是上海人。”媛媛是本地人,她最重的就是身份, “应该不是。”郭子文道, “哦,那他是国术高手,长的怎么样,帅吗。”倩倩满眼的小星星, 因为国术高手是郭子文选婿的首要条件,虽然高手的定义很宽泛,沒有一定的标准,但是郭子文就是个标准,只要能胜了郭子文,那自然就是高手,对于郭子文的水平,众女可都是仰慕于心, 众女曾经见过郭子文一人对付十几个大汉,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恩,是高手。”郭子文羞涩的一点头,不过却自动省略了倩倩后面问的那句, “说说怎么个高手法,比我们的崔教练还厉害吗。”众女叽叽喳喳的问, “哼,厉害一万倍。”郭子文丝毫沒给崔龙玄留面子,她沒看到的是,正好崔龙玄距离几女比较近,而且还端來一瓶酒,他來给几女送酒,正好听到这句话, 不过崔龙玄并不服气,在跆拳道界,比自己段位高的人有不少,但是真要是说比自己功夫高,打架狠的,崔龙玄不服任何人, 崔龙玄出生于跆拳道世家,从八岁开始习练跆拳道,至今已经练了十八年了,虽说段位上才是黑带五段,但是如果要比功夫,崔龙玄不逊于任何人,因为跆拳道的段位可不仅仅是看功夫高低,还跟习练者的年龄,对跆拳道事业所作出的贡献都挂钩的, 郭子文知道崔龙玄过來了,眼神根本就沒看他一眼,虽然崔龙玄是个强壮的肌肉男,但是这种肌肉在郭子文看來,那都不值一提,功夫的高低跟肌肉的强壮有关系,但是关系绝不会很大,而且如果肌肉太过强壮,那会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敏捷,就算是力量在搏击上占的因素也不是很大,在搏击中重视的是速度和劲, 一个人能举起三百斤重的重物,但是却不一定能打出三百斤的力量,有的人虽然只能举起百斤重物,但是在一瞬间发力的时候,却能手眼身法步配合,打出三百斤的力气,身体有力量,要能放的出來,那才是劲,放不出來的那就是死力, “他比我还厉害。” 郭子文的话,言外之意是崔龙玄还不如自己,而自己都不如唐振东,那崔龙玄跟唐振东根本就沒有可比xing, “咯咯,那我们倒要见一见这个帅气的国术高手。”倩倩咯咯笑道, “唉。”郭子文又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今天郁闷的原因,他好像有女朋友了。” “哦。”众女恍如大悟,终于知道了郭子文郁闷的原因,不过郭子文的这个郁闷虽然她们知道,但是却沒当回事,对于她们这些名媛來说,只要裤腰带稍微松松,那还有不手到擒來的男人吗,除非这人是柳下惠, 甚至她们根本不用松腰带,只要一个挑逗的眼神过去,绝大多数男人都会甘愿拜倒在她们裙下, “文文,不是我们说你,个把男人还看这么重,男人嘛,其实就是贱骨头,只要咱们伸伸手,他们就会乖乖跟來,男人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美玲经验总结道, “唉,你不懂的。” “咯咯咯咯。”倩倩笑了,“文文,你说我们不懂,我看我们姐妹中就你不懂,美玲说的对,男人其实就是个贱骨头。”倩倩对她带來的小白脸一招手,“过來给我舔**趾。”说完倩倩把她涂的猩红的脚趾甲的脚,往茶几上一放,那个小白脸溜溜的过來,真要给她**趾, 郭子文厌恶的看了这个卑躬屈膝的小白脸一眼,“快滚,别來烦我。” 那小白脸祈求似的看着倩倩,不知道是该听她还是还是听自己女主人的, 郭子文心中厌恶的很,这样的男人虽说长了个男人的家伙,但是连女人还不如,男人就应该是顶天立地,天塌下來,一手能撑着天,一手能护着自己的女人,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郭子文心中有强烈的小女人情结,虽然她是个国术高手,但是却希望做个小女人,不过自己跟这么多女人常在一起,真的能做个小女人吗, “你先过去。”倩倩挥挥手,让那小白脸走,她凑过头來,问郭子文,“对了,那个男人的女朋友是做什么的,难道她比我们的文文还有魅力。” “人长的挺漂亮,是个美女。”郭子文实话实说,周海媚的确长的不错, “呵呵,现在的女人化妆后,都是美女,我就不信她能比我们文文的天生丽质还漂亮。”媛媛不服气道, “咯咯,这个我同意。”倩倩把她的大长腿从茶几上收了回來, “对了,那女的是干什么的。” “是个小明星,不过是二线而已,今年的电影节刚刚被评为最佳女配角,名不见经传的一个人。” “谁。” “周海媚,听说过吗。” “沒听说过,连我这样的追星族都沒听说的人,那基本连二流都算不上。” “明天应该名气就大多了,成龙都主动跟她坐一起。” “谁,成龙,不会,就算坐一起也是看上了她的sè。” “咯咯,这话说的对。”倩倩大笑,“回头姐妹们一起去帮你会会这个不入流的小明星。” 郭子文一摆手,“算了,她挺老实的。” “老实,老实还敢跟我们郭大小姐抢男人,哼哼。”媛媛怒哼,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15 富豪歌厅 郭子文为人行事很大气,虽然心里有点难受,但是她却不会让这些闺蜜们去为难一个三流小明星, 郭子文知道自己的这些闺蜜们要真是为难一个人太容易了,先不说家里势力最大的倩倩的父亲是上海公安局局长,挂副部级的大员,就说媛媛家也是上海的一个亦官亦商的大家门,而美玲家则是全国地产前十强,家资巨万,富可敌国, 跟这样的一些人在一块,可以想象郭子文也不会差了,除了郭子文的家世显赫外,另外郭子文自己在上海还有不少的产业, “算了,一个小明星而已。()” 郭子文一摆手,劝熙熙攘攘的众姐妹安静, “今天就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了,唱歌,唱歌。” “好,给我來一首《死了都要爱》,阿拉帮文文唱下她的心声。”媛媛叫嚷道, “不行,不行,你这明显是给文文添堵,还是來一首《痴心绝对》,这才是我们文文真正的心声。” 《  “得了,这么老的歌谁会唱,还是我來首《如果沒有你》。” 众女吵吵闹闹把郭子文的郁闷心结冲淡了不少, ,,,,,,,,,,,,,,,,,,,,,, 周海媚提议去唱歌,唐振东虽然不会唱,不过他也可以吼两嗓子, 大富豪ktv,总是人满为患,周海媚和唐振东到的时候,根本沒有空房间了,在大上海,凌晨一点的夜生活才正是最兴旺的时候, 沒有座,就等一会,反正两人需要的也只是个宣泄心中高兴的一个方式而已, 沒有座位,周海媚就在大厅的沙发上要了两瓶啤酒,跟唐振东边喝边聊, “嗨,这个小家长的真不错,跟哥哥进去玩会。”一个只穿了背心的壮汉,浑身的刺青,从背心中狰狞了出來,一脸的yin笑看着周海媚, 周海媚见这样的人,浑身就是一缩,这是女xing的本能,她一时间似乎忘记了唐振东很能打, “走,跟我进去陪哥唱会。”这个壮汉说着就要带周海媚走, 唐振东站了起來,恰到好处的插在了壮汉和周海媚中间,“她沒时间陪你唱歌,我陪你唱会。()” 社会男上下看了唐振东一眼,“你,你他妈算哪根葱,给我滚。” 唐振东最恨这样张嘴闭嘴骂人的,反手一巴掌,把这个社会男给扇了个仰八叉,摔出去四五米远, 唐振东的手劲本身就大,再加上他是反手掌扇出,自然威力更大, 不过唐振东的这一巴掌,可惹了大祸了,这个社会男被扇倒后,只不过短短的十几秒工夫,呼啦的围过來一群社会人,“哪个瘪三敢在这里闹事。” 众人过來的时候,唐振东已经坐下了,端着一瓶啤酒,仰头就喝,仿佛刚才打人的事跟他沒关系似的, 这群社会人跑过來一看,左转右转找不到打人的人,以这群社会人的想法,敢在大富豪闹事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闹事后敢大摇大摆坐在这里喝啤酒的,那就绝无仅有了, 前台的小姐指指安然坐在那里的唐振东,小声跟这群人道,“就是他。” 为首的社会人剃了个寸头,戴了个墨镜,大约三十多岁,面向凶恶,径直走到唐振东面前,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來,上下看了唐振东两眼,“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打了人还敢安然坐在这里喝酒,够胆sè。” “他调戏我朋友,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哼,这里每天有那么多女人被调戏,如果每一个都像你这样,被调戏了就要砸了我这里,那恐怕我这里早成了废墟了。” “别人我不管,我就管我的朋友。” “哼哼,朋友,那你打了我的人,你想怎么办。” “你也不问问打人的原因吗。” “打人的原因我大体能想到,不用问,我只知道你打了人,赔钱还是赔只手。” “手一辈子只有两个,赔了就沒了。” “那你是打算赔钱了,行,我也不讹你,给十万块,这事就算了了。” 唐振东翻翻只剩下两千多块钱的口袋,“如果我现在有十万,我肯定会给你,但是我现在沒有,我想你肯定不会允许我回去凑钱的。” 寸头男哈哈大笑,“哈哈哈,朋友,你真搞笑,你当我们大富豪是什么地方了。” “唱歌的地方,不是么。” “哈哈哈哈,好,如果不是你打了我的兄弟,就冲你这份胆气,我还真想交你这个朋友。” “看來现在不光不想交朋友了,恐怕还要刀兵相见了。” “除非你在一个小时之内,让人送十万块钱过來。” “我在此地沒有朋友,初來乍到,恐怕沒人会给我送钱。”唐振东无奈的说道, 周海媚在旁边一拉唐振东的衣服,“我这里有钱,咱给他们。” “哈哈哈哈,英雄救美女,美女爱英雄,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场面,不用动刀动枪的最好了。”寸头男哈哈大笑, 伴随着寸头男的哈哈大笑,唐振东则一副愁眉苦脸,“你说的有道理,这样的确可以息事宁人,但是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我是个男人,怎么会拿女人的钱呢。” 寸头男一点头,“行,不拿也好看,钱不遭罪,人遭罪,看在你们这么有情有义的份上,我也不要你一只手了,我就要你一根手指就行,恩,大拇指。” 唐振东打架打的不少,社会上的大哥也见过不少,对于各种江湖传说知道的也多,人分男女,xing别就是yin阳,人身体的每一部分也分yin阳,其中手也不例外,手也分yin阳,奇数为阳,偶数为yin,大拇指是阳,其余四指为yin,yin缺了一个两个,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阳缺了一个,那这只手基本就废了,沒有了大拇指,其余四指根本握不住东西了,所以在黑道上,砍人手指头价码是不一样的,仅以十年前的海城为例,一根普通的手指三千到五千不等,但是要一指大拇指最少八千起价,这还是关系价,这是行情价,当然有些外地來的过江龙手头缺钱,一万两万就敢杀人,这就另当别论了, 寸头男一说要砍唐振东的大拇指,唐振东立马就知道这人嘴上说的客气,其实根本就是还是想废了自己一只手, “我听说大拇指一废,整个人就废了。” “哈哈,我就说朋友不是一般人,看來还是道上的。”寸头男哈哈大笑, “一根大拇指只值一万块钱,你张嘴跟我要十万,这好像不符合行情。” “哼,人不可貌相,朋友果然也是社会人,看來你不是來唱歌的,而是故意來找事的了,本人大富豪的寸哥,还沒请教朋友尊姓大名。” “哈哈哈哈,寸哥你真是误会了,我就是來唱歌的,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今天要钱沒有,要手你们就放马过來拿。” “既然朋友这么说,那我也不得不为手下兄弟主持公道了。”寸哥一挥手,“上。” 寸哥手下十几号兄弟一哄而上,对唐振东采取包围态势,不过唐振东所在的位置是个真皮沙发的休息区,中间有巨大的大理石茶几挡路,想包围都沒法包围,这让寸哥的手下们颇为挠头,只能放弃包围,选择有限的两个方位跟他短兵相接, 唐振东的身手沒的说,对付这群一瓶不满的小混混,轻松愉快, 这群小混混们平时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自信心太足了,弄得好像自己天下无敌似的,但是遇到了唐振东方知道自己这些人在人家眼里根本就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 寸哥本來还面带微笑的指挥手下兄弟们冲,但是见到唐振东干脆利落的身手,寸哥脸上的微笑渐渐凝固,继而变得愤怒, “妈的,一群废物。”寸哥大怒, 寸哥掰开挡在他前面的两个小弟,正对着唐振东给了他一脚,“**。” 唐振东正打的悠哉,忽然听到比较有力量的一脚猛的踢來,还带起了呼呼风声,他还奇怪,这群人只有这个看來还比较像那么回事, 不过寸哥这一脚,也只是比他的那些小弟凌厉些,真要比起唐振东來说,还差的远, 唐振东直接一脚微抬,踢在寸哥腿弯处,只一下,就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寸哥威力十足的一脚, “奥。”寸哥一声闷哼,左脚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一般,大筋一跳一跳,疼痛难忍,豆大的汗水,瞬间就流了下來, 唐振东解决了寸哥后,在场的寸哥手下就沒有能站着的了,唐振东拍拍手,“好了,今天活动的也差不多了,沒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别走,朋友,敢留下字号吗。”寸哥吸了口冷气,问道,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16 霸气内敛 唐振东听到寸哥要自己报字号,唐振东呵呵一笑,“我的字号就不用报了,你要是还有什么招,我可以在这里等你一会,恩,服务员再來两瓶啤酒。” 唐振东招手叫來服务员,拿來两瓶啤酒,随手甩出一百块钱,“不用找了。” “好,朋友,你行。” “从现在开始计时,一个小时内如果你还沒有结果,我就不等了。” 唐振东抓过啤酒瓶,一只手抓在瓶口上,手上使劲“嗬”,“嘭”的一声,酒瓶的瓶盖直接被他抓开, 唐振东把头一扬,咕咚咕咚的灌进去半瓶,“痛快。”刚才一番运动,虽然动手的时候,毛孔闭合,含住了内劲,但是运动过后,毛孔张开,热气都喷了出來,刚刚这半瓶啤酒下肚,正好补充了下刚刚流失的水分, 唐振东的这一手生拔啤酒瓶盖,给寸哥等人着实唬了一跳, 先不说瓶盖用机器压的,就说那薄薄的一层铁皮,外面都是小口,要打开它也。 并不容易,那需要有极强的气功功底, 寸哥拖着一条腿到旁边打电话去了,电话刚打完时间不长,从电梯口就出來七八个人,“半寸,怎么回事。” “大小姐,有人闹事。”寸哥看到了郭子文等人出來,急忙迎上去说道, “谁,人呢。” 寸哥朝唐振东的方向一指,郭子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唐振东,唐振东拿着酒瓶朝郭子文一抬,打了个招呼, 郭子文的确是沒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这个冤家,而且这冤家又是跟那个小狐狸jing在这里单独喝酒,这就让郭子文有些吃醋,但是吃醋之余她还有些不敢相信,缘分这东西果然太奇妙了, 郭子文还沒说话,她旁边的媛媛就站了出來,“我说寸哥,你这个社会大哥看我们文姐看场子,这么一大群人,连个黑小子都搞不定,你还有脸在这里待下去啊。” 面对着媛媛夹枪带炮的质问,寸头好歹也是个大哥级的人物,羞愧的低下头,他恨不得自己直接被打晕,这样丢的人还能少点, 媛媛指责完寸哥,倩倩挪步走到了唐振东身前,仔细的看了看他,咯咯笑道,“咯咯咯咯,看不出來,你还挺能打的哈。” 唐振东沒理浪笑的倩倩,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郭子文看,他要看看郭子文怎么说, “哼,小子,你别嚣张,你不搭理姑nǎinǎi你可别后悔。”倩倩见唐振东不搭理自己,她自己讨了个沒趣, “呵呵,倩倩,别生气,这小子不重视你,是不知道咱们的好姐妹是这里的大股东,呵呵,一向风sāo的倩倩也有吃瘪的时候,嘻嘻嘻嘻。”美玲捂嘴偷笑, 周海媚原本还以为唐振东太过托大,在打倒了寸哥等人后,周海媚就拉着唐振东的衣服后摆,问他是不是赶紧走,唐振东对她轻松的摇了摇头,本來周海媚还沒感觉唐振东的摇头有什么意思,不过现在她感觉到了唐振东摇头的那种自信, 还沒等郭子文出声,一旁的崔龙玄看到唐振东的狂傲,早就按耐不住了,倩倩等人叫崔龙玄过來的意思,就是把他介绍给郭子文做面首,而郭子文在歌厅里的那句“你还差的远”这话,深深的伤了崔龙玄的心,他早就憋了一股气,要不是这群女人的势力太过强大,他都想霸王硬上弓了, “小子,你太沒有礼貌了,给我站起來。”崔龙玄的身材真够惊人,他穿的本身就少,上身只是一件白背心,下身一条运动裤,那块块虬结的肌肉都露在外面,给人一看就是心中一震:好一条大汉, 崔龙玄的强壮并不是练健美那种把肌肉练成硬块那种,他的身材非常灵活,动作非常敏捷, 唐振东并不搭理崔龙玄,在他看來这个肌肉发达的家伙,或者更应该去练健美,而不是來唱歌, 崔龙玄见唐振东不理自己,他更是恼火,“我说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说着就要动手去抓唐振东,准备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他提起來, 郭子文见崔龙玄的动作,刚要出声制止,不过话刚要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咽了下去, 不过郭子文的这个动作却落在了倩倩的眼中,她眼珠一转,似乎想到点什么,赶紧凑到郭子文身边, 她刚捅了下郭子文,悄声问道,“文文,怎么你认识这个黑小子。” 唐振东的黑在上海这边,那是真黑,上海属于江南城市,女人有江南女人的温柔如水,男人则一如既往的唇红齿白,这跟唐振东的北方硬汉形象格格不入,唐振东从小在农村长大,上山下水,晒的跟个煤球似的,直到在监狱这八年,见的太阳少,唐振东才稍微白了那么一点,不过底子黑,白的也有限,所以,总体來说,在上海,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黑小子, 不过这种黑对于倩倩这样见多了小白脸的名媛來说,简直就是一种难言的诱惑, 正因为她关注的多,所以,她才注意到了郭子文的表现,于是上前问道, 但是郭子文还沒來得及回答她的话,这边就已经打了起來,崔龙玄大吼一声,“小子,找死。”就冲了上去, 崔龙玄的跆拳道底子很好,基本功很扎实,这个基本功是最难蒙人的, 崔龙玄为了追求动作的潇洒和震撼,他助跑一步,猛地一蹬地,身子腾空而起,越过了宽大的大理石茶几,腾起的比唐振东人还高,一脚朝唐振东的面部踢去, 跆拳道的空中连环三脚,是跆拳道中最典型的腿法,据说有的跆拳道高手甚至可以在空中踢出五脚, 崔龙玄踢五脚有些困难,不过四脚还是可以的,如今他只踢唐振东一个人,那根本用不着保存体力,直接踢出一脚就行,因为如果要在空中踢出去三脚,那首先一点就要招式不用老,也就是劲力不能用到极限,一定要留有余力,这样后來的几脚才能踢出劲力來, 不过崔龙玄向唐振东踢出的这一脚,根本不用留力,直接用最大的力踢出去就行, 虽然崔龙玄的脚还沒接触到唐振东,但是他好像已经能看到唐振东被自己踢的满脸是血,晕倒在地的场景, 崔龙玄对自己的脚力非常自信, 崔龙玄踢來的时候,唐振东抬起一只手,迎向崔龙玄踢來的那只威猛无俦的脚, 崔龙玄心道,“哼,想用一只手來抵挡我这力道十足的一脚,做梦,我这一脚能踢碎十厘米厚的水泥墙,就凭你这毫不在意的一只手,哼,一会就让你骨断筋折。” 崔龙玄心里想的挺美,不过他好像并沒有踢中人体所有的那种接触感, 对于崔龙玄这样的跆拳道高手來说,经常实战,他们对踢中人体的感觉熟悉至极,俗话说:要练功,先挨打,不会挨打的高手根本就不是高手, 对于踢中人体的感觉,崔龙玄熟悉至极, 但是自己好像擦着被踢者而过,但是却沒有踢中,怪事,崔龙玄刚想着怪事的时候,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墙,原來自己沒踢中唐振东,却直接要踢到这堵墙了, 崔龙玄急忙想控制自己的力道,因为踢中薄墙,人会穿墙而过,但是踢中厚墙,踢不倒墙,那人踢中墙的力道就会完全反shè回來, 所以崔龙玄想赶紧控制住身体,不过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自己控制了,因为他想刹车竟然刹不住车,刹车失灵什么感觉,他就什么感觉, “轰隆”一声,崔龙玄把墙踢的一震,如果不是墙上包着壁纸,估计这上面能掉下來二斤灰, 悲催的是,崔龙玄踢中墙后,力道未消,他自己也撞到了墙上,又反弹了回來,跌到了地上, 崔龙玄这气势汹汹的腾空一脚,然后灰溜溜落地,让众人都感叹他这一脚踢不到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去踢墙, 现场的人除了郭子文外,沒人能看清唐振东伸出手的奥妙, 郭子文看的分明,唐振东伸出一只手后,在接触到郭子文踢來这脚的同时,手掌顺着崔龙玄裤管的方向一抹、一抬,顿时崔龙玄这一脚的方向就整个变了,变成了贴着唐振东飞过, 不过崔龙玄的噩梦却并不在这,唐振东在崔龙玄飞过的时候,又伸手在崔龙玄后腰轻轻一拍,不光改变了崔龙玄的踢击方向,而且又在他后背加了一把力,这把力才是崔龙玄控制不住自己力道的根源, 自己的力道能控制,但是别人的力道要怎么控制,所以,崔龙玄摔到了墙上也就理所当然了, 郭子文早就看崔龙玄不顺眼了,她欣赏的男人需要有霸气,但是这霸气却需要内敛, 小说网手机wap站抢作者年票活动开始啦, 4月15ri-5月7ri内,为pk榜冠军图投pk票最多的用户及站内投票总量第一的用户都将获得來běi jing参加作者年会的门票一张,年会期间所有费用网站全包,活动详情:或者用手机登录查看, 217 人命天定 郭子文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恰好被她旁边的倩倩扑捉到了,她附到郭子文耳边,悄声道,“你笑什么,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大对劲,要知道这里可是你自己的产业,怎么有人在你产业里闹事,你怎么还这么高兴,有问題,一定有问題。()” 郭子文沒理倩倩的捉弄,一摆手,“咱们的事一会回去再说。” “咯咯,你也别回去说了,就在这说,这个英俊的男人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唐振东。”倩倩娇笑道, 不过倩倩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不光她们旁边的姐妹听到了,就连隔的稍远的唐振东也听到了,他沒想到郭子文会这么评价自己,听起來好像郭子文似乎对自己有点意思,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自己的自得而已,也许人家并不是这个意思呢, 虽然这个沒法去问,亲口确定,但是最起码可以确定的是郭子文并沒有恶意,唐振东也不是个愣头青,如果遇到有恶意的事,他的鬼谷相法会在心里留下感应的: , “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国术高手,唐振东。”倩倩不料自己的话被这么多人听到后,文文能够坦然面对,还大方的做起了介绍,她心中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 倩倩平时玩的很开,对男人只要是能看上眼的,那都是手到擒來,从來沒有看过眼却不能得手的,不过这次文文看好的这个,她竟然也有些许的动心,一來是他那微黑的脸膛,给了她一种上海男人不具备的硬朗气息,二來唐振东的神奇身手,让她有种想体验一般国术高手是否在床上也是高手的想法, 虽然倩倩的家庭很有背景,但是文文的背景更大,再说了文文虽然是跟自己玩的很不错的好姐妹,但是人家跟自己和媛媛几个可不一样,至少倩倩从來沒见过文文有过男朋友,好几年一直是一个人,鉴于这种情况,倩倩当然不会跟自己的好朋友抢男人了, “呵呵,郭小姐,幸会,沒想到能在这里又遇到了你。”唐振东微微笑道, “嘻嘻,是很巧,你也來唱歌。” “寻思明天就要走了,跟朋友一起过來喝杯。” “那好,咯咯,既然大家都是朋友,相请不如偶遇,那就一起凑凑玩。()”倩倩凑过來,说道, 众女都附和倩倩的建议, “那就一起。” 大富豪最豪华的包房里,众人重新落座, “帅哥,你是做什么的。” “帅哥,你多大。” “帅哥,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家文文的。” 众女叽叽喳喳的询问唐振东,唐振东不知道怎么回答几女好了,只有默不作声,闷头发大财, 面对着众女围着唐振东的场面,郭子文不得不出來解围,“行了,你们就别为难人家了,唱歌,要不就喝酒。” 面对着刚刚入选最佳女配角的周海媚,众人沒一个重视的,对于这群名媛來说,小明星那就真的是下三滥的职业,说的好听点,那是明星,说的不好听,那只不过是个戏子,下九流中最低贱的职业之一,对于这样的人,这群天之骄女们当然不会加以重视,尤其是她还是文文的情敌,所以,大家就故意冷落她, 不过只有郭子文凑近周海媚,递给她瓶啤酒,“呵呵,喝这个行吗。” “行。”郭子文正好今天心情好,出了口周露的恶气,而且这个郭子文看起來人还不错,除了有点傲, 不过越是傲气的人,就越是容易交,相反,越是笑面虎样的人,就越是难真正跟他交为朋友, 郭子文虽然为人有点傲气,但是胜在人真诚,最主要是郭子文想多知道点唐振东的消息,再加上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唐振东,也不好意思跟那几个闺蜜们凑对去围住唐振东叽叽喳喳,所以只能跟周海媚闲聊,两人一个有心,一个不拒绝,倒是非常热络的聊了起來, “啊,什么,你是风水相师,了不得,了不得,让让,都让让,让唐大师给我算算。”倩倩一听唐振东说自己的风水大师,双臂一放,把媛媛和美玲两人都挤到了一边去,向唐振东伸出了芊芊玉手, “两只手。” 倩倩疑惑的看着唐振东,又乖乖的把左手也伸了出來,社会上流传的“男左女右”太广了,所以一提算命,男人伸左手,女人伸右手,但是对于鬼谷相法來说,这是完全错误的,人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命运一部分天注定,还有一部分是后天演化,天注定的那部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会根据后天遇到的人和事的不同而略有变化, 人都是一个整体,那手相就更不能脱离开來看,只有左右配合起來看,才能得到最准确的结论, 唐振东粗略的看了看,“你想问什么。” 倩倩疑惑的看看唐振东,“你这就看完了,灯光这么暗,你能看到。”练歌房里灯光都很暗,还一闪一闪,所以倩倩才有这个疑问,这很正常, “说,你问什么。” “你看到什么你就说说,恩主要是说说我以后的婚姻怎么样,我能嫁个什么样的老公呢。”倩倩双手合十,满脸憧憬, “你啊,锦衣玉食,生活无忧,生活富足,而且衣食不愁,财富虽然不会富可敌国,但是也足够花了,婚姻嘛,你能找个非常有实力的丈夫,无论是家世还是财富,而且你寿命也不短,活过八十五岁不成问題。” 唐振东斟酌了下语言,说道, 不过他还有很多话沒说出來的,这个倩倩的确是一生富足,但是她的生命线有分叉,说明她一生曲折,虽然前半生锦衣玉食,生活无忧,但是后半生却孤苦伶仃,老无所靠,虽然嫁了个有实力的丈夫,但是随着她父亲的下野,丈夫对她也越來越差,最后简直把她打入冷宫,这就是政治联姻的下场,寿xing虽长,但是至少有四十年是孤苦伶仃一个人过的,这也许就是对她前半生放浪形骸的代价,人呐,讲究现世现报,今生做的错失,如果今生不报,那來生必报, 倩倩咯咯笑道,“我命还不错,咯咯,该你们上了。” 唐振东在倩倩往回一撤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忧虑,难道她竟然不像她外表表现的这么大大咧咧,竟然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那好,该我了,帅哥,给我算算呗。”媛媛见倩倩闪开,自己伸出双手, “你的命不错,而且一生中左右逢源,财权均享用不尽,不过切记一点,凡事遇事多多谦让,谦让是福。” “帅哥,我的点评这么短吗,一看你就不如给倩倩算的用心,哼。”媛媛一哼,嗔怒道, “行了,该我了,该我了。”美玲见唐振东给两女都算完了,她也凑过來,伸出了双手, “你呢,恩,总体來说命是不错的,尤其是在财富上,总是不会缺的,不过却需注意一点,后天千万别出门,哪里也别去,切忌,切忌。” “后天,后天怎么了。”美玲一愣,不明白唐振东的意思,不过唐振东却是不肯多说了,刚刚他已经泄漏了部分天机,做到了尽人事,不过要在泄漏天机和助人为乐上兼顾是不可能的,这是个矛盾,最聪明的风水相师会在这两点上找一个平衡, 当然唐振东是不会继续解释切忌和切记的区别的,这个东西即使解释也沒用,信的人不解释,她也会信,而且还会深信不疑,积极规避可能遇到的风险,但是不信的人,即使你说破天,他还是不信,自己起到了指点的作用就行了,什么东西都点透了,恐怕人生也沒有意义了, “不公平,不公平,你跟倩倩说那么多,跟我俩就说了两句,我说帅哥,你是不是看倩倩的腿比我们长,身体比我们白,就故意放水啊。”美玲眼一挑,似挑逗似玩笑的说道, 唐振东微笑着看着正前方的屏幕,闭嘴不语,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唐振东一步说话了,几女也沒了说话的兴致,就连话最多的倩倩也少有的安静了不少, 众人一直玩到四点,才在倩倩的提议下,散去,众女都有些奇怪,因为这不是倩倩的xing格,平时只要是有人想玩,她都会奉陪到底的,而且从來不主动说走,今天竟然要主动退场, 其实郭子文也有些难过,她最想跟唐振东说说话,但是跟众女已经说了她的心思,这时候反而她跟唐振东却最张不开口, 郭子文也同意散去,结果,大家就真散了, 唐振东跟周海媚打车走的,因为他实在沒地方去,准备去火车站周围找个地方凑合几个小时,天一亮就坐车回海城, 不过周海媚非要拉着唐振东去她住的宾馆,并给他开了个房间,唐振东也沒拒绝,同学吗,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周海媚跟唐振东不是一个楼层,唐振东刚要进房间,就发现电梯中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倩倩。”她來干什么, 218 奇怪的符 唐振东进了房间,随手掩上门,并沒有把门关紧,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倩倩在外面逗留了好一会,她举起手想要敲门,手还沒碰到门上,就听到里面说了声,“进來,门沒锁。/” 倩倩一愣,还是推门进去了, 唐振东脸上还带着水珠,从卫生间出來,边擦脸边道,“随便坐。” “你知道我要來。” “呵呵,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如何枉称风水相师呢。” “那你一定知道我來的目的了。” “哦,知道一点,对了,你來的目的呢。”唐振东问道, “恩,我想知道我的命就那么差吗,你对媛媛和美玲的批命都比我好的多,你都跟她们说过她们的命不错,但是却唯独沒跟我说,难道我真的比她们差很多吗。” 唐振东愕然,他沒想到这个倩倩听话听的这么仔细,完全注意到自己说话的细节了,媛媛和美玲,他不认识,想必( 就是跟她一起的那两个女人,不过那两个人的命的确比这个倩倩要好的多,因为倩倩一生就是个孤苦伶仃命,而那两个则却是大富大贵,儿孙满堂的命,不过自己最后看的那个叫美玲的有个小例外,她在这两三天之内有个人生最大的危机,渡过去了,自然一生无忧,自己也给了她指点了,不过看样子她并沒有当回事, “这话也不尽然,我最后看的那个姑娘叫什么來着,美玲是,她这几天之内有个一生中最大的危机,渡过去了,一生无忧,如果度不过去,那自然是一切休提。” “啊,你说美玲啊,真的吗。”倩倩大惊失sè, “呵呵,手相是这么显示的,我也不确定真假,不过就算是上天注定的命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上天把命定好了,也许哪天老天心情好,又把命给改了也说不定。” 唐振东虽然沒肯定的说,但是话中的自信语气,却让倩倩打了个冷战,倩倩也听出來了,唐振东的言外之意就是美玲一生中这个最大的危机,很可能是致命的,而且发生的几率极高, “那唐大师,美玲有什么办法可以躲过这场灾难吗。” “躲过的方法有很多,具体的方法我不都跟她说了吗。()” “哦,大师是让她安坐家中。” 见到唐振东点点头,倩倩急忙掏出电话來,给美玲拨了个电话,响了半天电话才接起,“谁啊,这么晚还打电话,有事明天说。” “美玲,你后天沒事一定呆在家中啊,哪里也别去。” 倩倩一脸的焦急,不过电话那头传來“嗯嗯”的声音,不一会这“嗯嗯”的声音就变成了轻微的呼噜声, 倩倩茫然的放下电话,也不知道美玲她到底听到自己的话沒有, 又坐了好一会,倩倩才收起电话,问起唐振东自己的事,“大师,你说我的命运真的那么差吗。” 唐振东看了眼倩倩,她是属于对相法比较相信的那一种人,而且心很诚,唐振东组织下语言,才道,“说实话,也不算太差,除了有点孤单外,恩寿命还是很长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倩倩让唐振东差点给逗乐,“嗨,我说,我是问我的命运,并不是寿命,你还让我放心,再说你都说我孤苦伶仃了,我听你是这个意思呗。” 唐振东沒想到这个女人理解能力超强,自己刻意从來沒提起过孤单终老,孤苦伶仃这类词,但是她竟然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自己说出來了, “这个,这个,有人求寿,有人求财,还有人求运,各人所求不一样,很难说好还是不好,有人求长生,有人求速死,这些东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那唐大师的意思就是说我的命真的是孤苦伶仃了吗。”倩倩满脸希夷的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是这样。” “那就沒有办法化解了吗。” 唐振东摇摇头,“不好化解,上天注定的命是这样,与老天对抗是沒有意思的,化解起來要遭天谴的。” “求大师帮我。”倩倩丝毫沒有犹豫,直接在唐振东面前跪了下來, “你先起來,这事我帮不了你,其实就算帮了你,恐怕你也不会快乐的。” 倩倩沒起來,依旧跪在地上,低声道,“请大师指点。” “如果让你青灯古佛伴一生,化解你的孤苦伶仃,你愿意吗。” “这。”倩倩的确是犹豫了,她年轻的时候懂事早,玩的也早,而且思想也开放,再加上家里有权有势,所以经历的也多,男朋友换的跟走马灯似的,后來踏入社会后,那基本上就是男人了,要让她孤苦伶仃,终老一生,对于她这样的人來说,恐怕会难过的要死,不过那青灯古佛伴一生,恐怕还不如孤苦伶仃呢,最起码孤苦伶仃不缺钱花, 这就是倩倩的想法,虽然唐振东说能化解,但是这个化解她还不如不要, 倩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的,反正有些失魂落魄,对于她來说,她信命是缘于她的父亲,倩倩的父亲姓李名强,原本只是一个基层小派出所民jing,后來偶然给了一个算命碗饭吃,结果算命的给她父亲指点了点什么,后來李强就青云直上,二十年间从一个最基层的民jing,到了现在直辖市的公安局局长,这几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成就, 倩倩的家中有一间屋子,是他父亲自己的专属空间,谁也不让进,从小倩倩就看到父亲进去前必然会洗手,脱鞋,进屋就叩头, 那时候倩倩还是天真无邪的少女,对新鲜事物有太多的好奇,有一次她指着这间屋子问父亲里面是什么,结果被刚出來的父亲打了一巴掌,让她以后绝对不许用手指这个房间, 小时候的倩倩就记住了父亲的这个忌讳,从那时起,倩倩心中就留下了对神明的敬畏, 唐振东在李倩倩走后,先盘腿打坐了一会,然后倒头就睡,他不是铁人,自然也需要休息, 唐振东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醒转,刚一起床,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唐振东打开门一看,周海媚和郭子罡还有成龙,就站在门外, “哈,你们太客气了,就不用给我送行了。”唐振东笑道, “哈哈,送行是一定要的,不过唐师似乎忘了一件事,还沒帮我的忙呢。”成龙朝唐振东眨眨眼, “哦”唐振东一拍额头,想起自己的确是答应过成龙要帮他破解他的桃花劫, 唐振东让开门,“请进。” “唐师,你昨天也不留个电话,害我只能通过电影节组委会找到了周小姐电话,要不然还真找不到你。”成龙进來的时候,边走边说, “哈哈,我手机沒带。”唐振东把电话给了徐本山,以方便他们跟老叶等人联系,自己最多一两天回去,所以也就沒带电话,反正有事酒店里都有公用电话, “知道你沒带,我特意给你拿了一部。”成龙递给唐振东一台最新款的路虎手机,粗糙的模样,虽然丑,但是却很有阳刚美, “呵呵,好东西,这是最新款的路虎手机,三防手机,好东西,两千多美元一部。”郭子罡赞道, “那谢了。”唐振东随手把手机丢到床上,他也沒推辞,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万八块钱的东西根本用不着推辞,这就跟普通人之间递根烟一样平常, “唐师,关于我昨晚拜托您的事,还请您指点。” “呵呵,龙哥,我就这么叫你,跟大家一样,其实你的事不难办,我给你画个符,保管你三个月之内安然无恙。” “三个月,我的唐师啊,那三个月后怎么办。”由于有郭子罡和周海媚在场,所以成龙满腹的话,沒法直说,毕竟他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牵扯众人神经,有些事能不公开最好控制在最少范围内, “呵呵,我大概一个月到两个月会去香冈一趟,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件法宝,有趋吉避凶的法宝,这个法宝只要你心诚,可保你一生无虞。” “哦,那太好了,唐师,谢谢你了,那就请你赶紧给我画符,这两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都快神经衰弱了。”成龙一拍额头,示意自己jing神不济, “呵呵,好,我马上给你画。” 唐振东cāo起一只酒店圆珠笔,就在酒店的便签上,画了一幅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符,画完直接把笔一扔,“好了。” 成龙捧着这用圆珠笔画的符,有些yu哭无泪,他走南闯北的时候也不短了,见过的人也不少了,见过朱砂画符的,见过鸡血狗血画符的,就是沒见过用蓝sè圆珠笔画符的, “唐师,这个真的管用。”成龙想问却也鼓不起勇气问,他内心中还是希望唐振东的符有用,毕竟唐振东随口说出了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知道的心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说的出來的, “放心,当然管用,你尽管贴身戴着,趋吉避凶。”唐振东混不在意道,“不过有件事却需要谨记,跟她别发火,因为你是龙,龙从水,一发火,火克水,再好的符咒也不能跟天道五行相抗衡。” 219 八卦周刊 成龙听唐振东说的郑重,暂时收了他小看唐振东的心意,把唐振东的那只符咒小心折好,贴身保存, 一旁的郭子罡和周海媚都一脸惊奇的听着唐振东和成龙对话,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这并不影响两人看热闹, 成龙是谁,那是国际大明星,是功夫片的代表,开创了一个功夫片的时代,这样的人,也有办不了的事, 郭子罡拍拍成龙的肩膀,“龙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符啊,咒啊什么的,我说龙哥,你不会是欠了什么感情债。(.)” 郭子罡的一句话给成龙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几乎要怀疑是唐振东把自己的事透露给郭子罡知道的,不过郭子罡随后的一句话让成龙的心稍定,“要不就是你的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映,來求个ri期。” 郭子罡当然是在乱猜, “唐师,到了香冈一定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给你安排。” 唐振东哈哈大笑,“行了,龙哥,知道了,你的事,我% 放在心上。” 唐振东那用圆珠笔画的符,当然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符咒并不是简单画就的,而是有一定的技法和功力,还需要一定的技术和道法的传承,这些东西,唐振东可沒学过,这不是鬼谷门的特长, 唐振东其实虽然看出了成龙的桃花运变成桃花劫,但是却也看出了这个桃花运转化为桃花劫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的时间就是唐振东画符的用意, 而且唐振东重点跟成龙强调了火跟水不相容,不让他发火的意思,就是让成龙好生的劝说下吴绮莉,男人的好话有的时候会起到无法估量的作用,虽然吴绮莉给成龙限定了三天的时候,但是唐振东相信,只要成龙露出一点和谈的意思,吴绮莉一定不会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给他三两个月的时间很正常,毕竟吴绮莉的主要目的是转正,而不是闹翻,因为那样对她沒有任何好处, 正因为唐振东看出了这些,所以他才弄出一个另类的符咒,借力用力,这才是相师的本事, 借力用力,这不是太极吗,唐振东突然悟到一个道理,原來这风水相术跟太极也有想通的地方, 成龙拿着唐振东给他的符咒,千恩万谢走了,屋里正剩下了唐振东还有郭子罡,周海媚, 郭子罡好奇的问,“对了,刚刚成龙是怎么回事,你给他画的那个管什么的。/” “哈哈,管一生行好运。”唐振东哈哈大笑,虽然他知道郭子罡是个嘴紧的人,但是事关人家成龙的名节,他自然不会和盘托出, “那你给我也弄一个。”郭子罡倒是不拿唐振东当外人,舔着脸说道, “哈哈,我可以给你画一个,但是不能保证这符对你就一定有作用。”唐振东哈哈大笑, “那还是算了,感情你这符还分人的,枉费我一片好心过來跟你通报最新的情况。”郭子罡还想拿拿架子,不过唐振东的呵呵一笑,让郭子罡感到这个唐振东真是有些深不可测, “呵呵,关于东九郎的事吗。” “呃,你听说了。”郭子罡一愣,他今早得到的消息黑龙会的东九郎在昨天刚回ri本,就在飞机的眩梯上摔了下去,当场直接咽了气,由于东九郎是黑龙会的顶尖高手,会中元老级人物,所以黑龙会震怒,誓要查出东九郎死因真相, 东九郎当天跟唐振东比武的事不是什么秘密,而黑龙会已经通过恒星娱乐渗透进了上海,展开关于对唐振东的调查, 从ri本方面和恒星娱乐方面反馈來的信息,郭子罡得到了消息,直接就來找唐振东,按理说,郭子罡得到消息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这跟他在这里经营多年有关,而唐振东初來乍到,沒道理,他会比自己还早得到消息啊, 郭子罡跟唐振东说不上什么交情,而且还算是有点小过节,根本沒必要这么讨好唐振东,但是郭子罡了解自己的妹妹郭子文,他能看的出來妹妹郭子文对唐振东有点意思,如果算上这层关系,自己妹妹真的能跟唐振东修成正果,那他的确不算是外人了,郭子文是自己最交好的妹妹,而唐振东自然就会成为自己的妹夫,这关系就近的很了, 唐振东是郭子罡少有的能看的上的人物之一,郭子罡眼界很高,不过他对唐振东印象不错, 所以,郭子罡一得到消息,马上就通过关系找到了周海媚,而在楼梯口又巧遇成龙,三人就是这么结伴而來的, “你忘了我的职业了,我沒听说,但是可以算,这点事不是什么事。” 唐振东的呵呵一笑,让郭子罡更感觉他的道行挺深, “你真能算出來。” “好,我只能算出一点,其余的还是你來说。” 唐振东一服软,郭子罡反而沒感觉唐振东在服软,反而感觉他是在给自己面子,因为自己大老远跑來,而且还是好意相告,所以,他才佯装不知,让自己把话说完, “好,东九郎死了,是昨天跟你比武完,飞回ri本后,在下飞机的时候,死的,死因不明,黑龙会会长震怒,要求彻查东九郎死因,东九郎则是黑龙会的党魁,在会中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是黑龙会的第一高手,他这一死,整个黑龙会都会受到影响,我估计黑龙会会疯狂报复,他们报复的手段是多种多样的,不过具体会报复到什么程度,这要看黑龙会会长的态度了,恒星娱乐是跟ri本黑龙会有广泛合作的一家公司,甚至我怀疑恒星娱乐就是黑龙会控股,因为黑龙会的报复一定是通过恒星娱乐來打探消息,这方面,你一定要小心。” 唐振东笑意妍妍的一点头,“好的,我会小心的,而且我是个风水相师,会知道如何趋吉避凶的。” “那行,我把事情告诉你了,不过我还要郑重的告诉你一点,恒星娱乐和黑龙会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 “哈哈,他们不來惹我也就罢了,如果惹了我,我会把黑龙会连根拔起。” 郭子罡看到唐振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而且语气中有极大的自信,这一刻,郭子罡都相信,如果ri本人真惹了他,那他一定会把这些ri本人的黑龙会连根拔起的, 虽然郭子罡不知道唐振东的自信來自何方,不过在那一刻,郭子罡的确有种强烈的感觉:唐振东的形象高大到他需要仰望的地步, “好了,言尽于此了,我走了,这是我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 郭子罡把一张名片递给唐振东,这张名片上只印着三个字,外加一串电话号码, 郭子罡,138********,有身份的人现在都兴这么玩了吗, 唐振东把成龙送的那部路虎三防手机拿了起來,把郭子罡的电话输入手机,“这手机手感真不错。” 军工橡胶,放水,防尘,防摔,果然好东西, “你今天要走吗,我跟你一起回海城。”周海媚问道, “呵呵,不急,我又不着急回去了,我想看看这个黑龙会能搞出什么花样。” 唐振东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怕回去后,把黑龙会给引到海城去,海城有他的父母,还有他的爱人,他宁愿自己深陷险境,也不愿意拖累自己亲人, 而且唐振东还有个打算,那就是最好在这里让黑龙会羽纱而归,甚至自己都可以亲去ri本,把黑龙会连根拔起, “啊,这样岂不是很危险。”周海媚一愣,沒想到唐振东会故意把自己置于险境, “呵呵,沒什么危险,你忘了我的职业了,呵呵。” “那我们这几天做点什么,总不能老是在酒店等着。” “那多无聊,我可以履行我答应你的事。” “恩,什么事。” “做你几天经纪人,捧你当明星啊,呵呵。”唐振东呵呵笑了, “嘻嘻,那好,我就当几天公主,享受下唐大经纪人的侍奉。” 唐振东站起身來,“走,咱们去外面转转,买张报纸,看看周大明星获奖的样子。” “來张报纸。”两人出了酒店,來到一个便民报摊前,唐振东要了张娱乐报,娱乐报上整个版面都刊登着本次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男女主演的照片,一人占了半壁江山, 摊主找钱的时候,看了周海媚一眼,然后又猛的回头,盯着周海媚猛看,嘴里喃喃道,“你,你,你不就是刚刚获得最佳女配角奖的周海媚周小姐吗。” “老板,好眼力,她是周海媚,我是他经纪人。”唐振东拍着报摊老板的肩膀说道, “得了,你不是他经纪人,你是她男朋友,报纸上都说了。”报刊摊老板一副你别蒙我的模样, 唐振东一惊,急翻报纸,“这个报纸上都说了。” “这上面沒有,在这上面。”老板从一堆报纸下面翻出一份《八卦周刊》,扬了扬手,神秘的说道,“这上面讲的很详细,说你曾经是风水相师出身,后來做了经纪人,跟大哥成龙的关系很好,成龙都主动要求跟你坐一块。” 220 欲擒故纵 报摊老板知道的内幕很多,从成龙刻意结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经纪人,还有上海名媛郭子文的登台现场,这似乎都有其背后深刻的意义在里面, 而且报刊摊老板话特别多,开始的时候,唐振东还饶有兴趣的听他说话,后來,唐振东丢下五块钱,买了份所谓的《八卦周刊》,终于才得以脱身, “嘿,看,你在娱乐版占据了不小的板块。/”唐振东指着报纸娱乐版上关于本次国际电影节的报道,说道, “嘻嘻,这算是个好的开始。” “走,咱们去拜访下成龙,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顺便看能不能找个人提携下你。” “恐怕沒人会把我这个女配角当回事。” “哈哈,有我在,沒人会把你不当回事的。” 唐振东刚刚拍着胸脯保证完,周海媚的电话就响了,一个广告公司找到周海媚,问她是否愿意接广告, 周海媚看看唐振东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 她从來沒接过广告,所以对这行也不大了解,她只是拍过两三部电影,一部电视剧,而且都是配角,委实算不上名人,这刚刚在电影节上斩获最佳女配角奖,广告公司就找上门來了,这距离报纸面世不过三五个小时的工夫,这些人的速度真快, 唐振东接过电话,“我是周海媚的经纪人,咱们是否能具体面谈。” “可以,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这个广告公司的负责人准备趁热打铁, 双方在一个咖啡厅见的面,广告公司來的是一个副总还有一个摄像师助理,他们最近接到了一个业务,拍一则房地产的广告,顺便找一个代言人,房地产公司出价不低,而且要求广告公司能找一个上的了台面的代言人, “这次广告拍摄的酬金是二十万,如果周小姐能答应做这则广告的代言人,那年酬金是五十万,当然如果需要拍摄相关事宜,一切都由公司负担,你看可以吗。” 广告公司的副总姓孙,说话口若悬河,业务水平很高,说的让人很容易怦然心动, “这个价格咱先放一放,有一点,如果档期冲突了怎么办。”唐振东知道广告公司提出的这个条件其实不错,拍一则广告不过三天两天的工夫,而做形象代言人也不过是拍几个照片,在关键的活动中配合下公司的宣传而已,很多情况下并不需要经常露面,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唐振东算出了周海媚的机遇來了,机遇來了,就一定要抓住,广告是露脸的一种手段,配合上同期直播的电视,电影,这样一个艺人才能做到全方位的包装,轰炸人的眼球, “呵呵,档期这东西都是协商的,双方互相协商,有事提前通知,抽出一天两天的时间很容易,现在飞机这么方便。/” 不得不说,这个孙副总说话很有水平,既轻描淡写简化了问題,又把处理问題的方法说的让人感觉那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呵呵,说的也是,不过这个薪金方面,你知道的,我们周小姐已经跟成龙大哥约定了一部片约,这可是成龙大哥亲自点将,在不久的将來,那就是一线影星,呵呵,这个价位嘛。” 唐振东虽然沒有明确说出价位多少,但是言外之意却是说周海媚的代言价格不能按照现在來,需要往上提一提, “这个,价格的问題,是公司早就制定好的,因为预算早就已经上报了,恐怕我也沒办法。” “呵呵,这东西是双方面选择的,我想周小姐如果等跟成龙大哥新片正式宣布后,再选择代言公司,那样恐怕余地更大一些。”唐振东做出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手势, “别呀,这事其实可以再商量的,代言费回头我可以帮助跟王科公司沟通,让他们再提提价格,不过这个广告费却是不能再多了,你知道的,我们拍摄完后,还有很多的后续工作要做,这些都是需要费用的。” “呵呵。”唐振东呵呵一笑,“这个我当然明白,呵呵,既然孙总有困难,那我们就回去再考虑下,反正我们还要在上海呆个两三天的。” 孙总刚准备说话,却yu言又止,最后道,“我回去跟老总商量下,到时候咱们再联系。” “呵呵,行。”唐振东虽然也想把握住这个机会,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是不着急,反正这算有一搭无一搭, 唐振东为什么这么有信心,是因为他能看的出來刚才出的价格还未到孙总的底线,之所以孙总不提价,也是怕自己坐地起价,回去商量这是个缓冲, “那告辞了。”唐振东刚跟孙总告辞要走,他放在桌上的路虎手机响了,豆大的汉字“成龙”显示在屏幕上,孙总眼睛一瞪,心中就是一惊, 虽然先前报纸上登照相的时候,周海媚跟成龙几乎坐在一起,刚才唐振东也说成龙准备跟周海媚有个合作影片,但是孙副总并沒有把唐振东这话当真,他知道这是明星们自抬身价的一种手段,而此时他骤然见到成龙真的给唐振东來电了,他不禁竖起了耳朵, 唐振东本來准备走,但是一见來电话了,就拾起电话,接了起來,“喂,龙哥,什么事。” “呵呵,沒事,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给我那东西真管用,哈哈。”电话里成龙爽朗的大笑,而这部路虎三防手机的话筒堪比扩音器,因为三防手机不可能另外做个扬声器,只是把话筒音量可以调节,可以当成扬声器用,而唐振东这是第一次用这部手机通话,他根本也沒设置过这部手机,再说他也不会设置,这手机听筒的音量原始设定是中等音量,也就是说可以当成半个扩音器用, 旁边的孙副总听到电话里成龙那招牌似的大笑和语调,他本以为这是唐振东布了一个局,不过成龙的声音那么真切,孙副总百分百确定这就是成龙的声音,他的耳朵竖的更高了, “呵呵,咱哥俩客气什么,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唐振东跟成龙谈的是他用圆珠笔画的符, “过几天你來香冈一定给我打电话啊,你要是不打我会很不高兴的,哈哈。”成龙的邀请非常有诚意,就连一旁的孙副总和摄影师助理都能听出成龙的诚意, “哈哈,一定,一定,到时候咱们香冈聊。” 唐振东挂了电话,笑着对孙副总说,“呵呵,一个朋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唐振东端起桌上的茶杯,被杯中茶一口喝尽,“谢谢孙总的茶,再见。” 唐振东刚要起身离去,孙副总马上站了起來,拦住他,“唐经纪,稍等,稍等。” 唐振东一转头,看着孙副总的眼睛,“怎么,孙总,还有事。” “这个,这个,唐经纪,你稍等,关于咱们刚才谈的合作,我马上请示下我们张总。” “哦,好啊,周小姐,那咱们就稍等一会。” 唐振东和周海媚又重新落座,孙副总的摄影师助理给两人的杯子重新续上茶,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孙副总又坐回到了桌位上,一脸的得sè,“周小姐,唐经纪,久等了。” “呵呵,孙总有什么喜事吗。”唐振东问道, “喜事,是喜事,我刚刚请示了我们张总,他说周小姐的广告费我们最高可以提高到三十万,而代言费可以跟王科集团争取到六十万一年,唐经纪,周小姐,你看这个数目咱们是否可以签约了。” 唐振东沒有马上答应,略作沉吟后,看了一眼周海媚,“周小姐的意思呢。” “你是我的经纪人,由你安排。” 唐振东一点头,“行。”说着又转向孙副总,“孙总,其实呢我的本意是等等,因为周小姐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不过我看孙总是个爽快人,我也愿意跟孙总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最重要的是孙总太有诚意了,我再不答应就说不过了,好,那祝咱们合作愉快。”唐振东站起來,朝孙副总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孙副总也回握了唐振东的手, 唐振东一看手机,“快中午了,走,咱们找个地方喝杯,我请客,算是回谢孙总的这壶顶级碧螺chun。” “唐经纪客气,客气了。” 孙副总拿出了合同,趁热打铁,双方签上了字,然后转战一家杭帮菜馆, “唐经纪的手机很别致啊。” “呵呵,龙哥送的,据说是什么三防手机。” “龙哥。”孙副总一愣,随即想起这个龙哥就是成龙,只听说有影迷送成龙东西的,还沒听说成龙送过谁什么东西,ndrover?好东西。” 孙副总是个识货的人,这部手机入手的手感和重量极佳,而且造型凶悍硬朗,一如路虎一样,一副硬汉气概, “你要喜欢就送你了。” 孙副总赶紧摆手,“君子不夺人所爱。” “孙总,咱们什么时候开机啊。” “开机前,咱们先要去见一下王科的老总,看看他对我们这则广告有什么建议,开机大概也就在后天,这事明天咱们再商量,顺便明天把费用先给周小姐结了。” “呵呵,那行,我等孙总电话。” 读者群大量招募成员,欢迎大家速速入群,群号:12129400 221 不想惹事 还沒吃完饭,孙总趁着上卫生间的时候,已经把单给买了, 给唐振东弄的有点说话不算话的不好意思, 饭后,唐振东和周海媚返回酒店的途中,给海城的老叶打了个电话,得知徐本山等人已经回了海城,而且老叶也已经把他们安排好了,就在月亮湾花园收拾了两套房子,给他们栖身, 给老叶打完电话后,唐振东又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的情况,本來于清影刚刚看到网上的消息说关于唐振东的事,有不少的小道记者说唐振东是这一届上海电影节最佳女配角得主周海媚的男朋友,虽然于清影不相信,但是却总是心里惴惴不安,唐振东打电话來,给于清影做了解释,于清影这才放下心來, 按照唐振东的想法,如果于清影不放心,他马上就可以丢下这边回去,不过于清影岂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她行事很大气,知道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最重要的是信任,所以她坚决让唐振东把这边的事办完再回去, ?完了这边的事,唐振东答应回去后有时间就去于家提亲,于清影这才心情真的高兴起來, 两人煲了一晚上的电话粥,直到把成龙刚刚送给唐振东的这张卡给打爆,这才不得不停下, 第二天,唐振东跟周海媚如约來到王科集团总部,跟等在楼下的广告公司孙副总一起,踏进王科集团总部的办公大楼, 王科房地产公司是全国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之一,在全国地产中排名前三甲, 王科的成功既有时代的因素,也离不开王科老总王识的努力, 王识可以说是典型的红顶商人,其实并不是说王识是红顶,而是王识的祖上曾经是党国的高级将领,而传到王识父亲这一辈,虽然泯然众人,但是在上层社会却有相当的关系和人脉,而王家又略有薄财,加上人脉的融资,王识做起了房地产,成就了现在的大王科集团, 王科集团总部大楼,雄伟挺拔,气势不凡, 从踏进王科的第一步起,就能看到王科的壮观,地面是硕大洁白的进口瓷砖,一块足有两米见方,更显得大厅大气非常, 大厅中间是一片空旷,足有三层高的穹顶,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乍一看这吊灯只是大而已,中石油总部那盏五千万的吊灯,看起來还不如这盏壮观呢,如果非说不如中石油那盏,那也是因为价格的因素,王科是搞地产的,可不会当傻逼冤大头,百八十万的灯花五千万來买, 一般人进來会只注意到这盏水晶灯的壮观,但是唐振东却不一样,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吊灯的不凡, 说是不凡,不是说吊灯的价格不凡,而是这吊灯挂在这穹顶上,却暗合了风水阵法在里面, 这里的风水一定有高人布置过的, 那高高的穹顶四周浑圆,象征了天空,而这敞亮的大厅,四方四正,象征了大地, 天圆地方,好大的手笔, 不过最大的手笔却不是这个天圆地方,而是穹顶上那巨大的吊灯,还有吊灯上面映衬的半圆形的月牙印记的吊顶,巨大的吊灯是太阳,而穹顶上那月牙形的印记是月亮,这还不算,配合上吊灯四周的七颗闪亮的宝石组成的北斗七星法阵, 有太阳,有月亮,还有北斗七星横夜半,这就组合成了一个雄伟壮丽的ri月同辉、天地同寿, 这个手笔端的宏大, 唐振东看着这个巨大的风水阵法,心中感叹,怪不得王科的生意做这么大,原來后面有高人在布置, “你好,请问找谁。/”一个高挑的前台,可能是因为在这家全国著名的房地产公司工作,所以态度稍微有些傲慢,语气还有点略微的盛气凌人, “哦,我们是光辉广告公司的,跟王总约好的,來具体详谈王科集团本年度的广告事宜的。” “稍等,我查下。”美女前台翻了翻记事本,果然找到了孙副总的预约,“你们稍等,我打电话问下,王总有沒有空。” 唐振东在等美女打电话的时候,左看右看,他在看这里的风水布置,这里大厅非常空旷,除了那ri月同辉法阵外,什么也沒有,非常干净, 最后唐振东的目光落在这眼角向上挑的前台美女身上,这美女美是美了,身材也极好,不过却是下眼皮却有个微不可查的小痣, 痣分人,有人长痣好,有人长痣不好,有的部位长痣好,有的部位长痣不好,这个前台美女的痣,却是个桃花痣,一笑起來,就会让人感觉她面含桃花,脸上带有一股chun意, 不过可惜的是,这美女并不常笑, 大概是唐振东的注视,让美女非常不爽,她瞥了眼唐振东,“我说你能不能别把头转的那么快,别闪了脖子。” 美女出口的一句话,差点把唐振东给噎倒, “我说你这里也沒写进來后必须要闭上眼啊,我怎么就不能看了。” “让你别看,你就别看,这里是王科集团,是你乱看的地方吗。”这个前台美女一叉腰,有种母夜叉降世的感觉, “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我们就看看怎么了。”周海媚听到这公司一个前台都这么傲气,也不禁火大, “说不允许看,就不允许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小偷來踩点的。” 周海媚还要说话,唐振东拉住周海媚,“算了,算了,跟她吵吵什么,跟这样的人吵反而显得咱们沒素质。” 周海媚见唐振东这么说,她也就闭口不语了, 不过周海媚和唐振东的让步,并沒有换來这个前台的谅解,她真是要有些发飙了,“我说你们这些乡巴佬,你说谁沒素质呢,你说谁呢,沒见过你们这样的广告公司,來办事还弄的跟大爷似的,我告诉你们,这里是王科,不是你们村那一亩三分地的地盘。” 唐振东真的不愿意跟这样的小市民计较,这种人大概是平时受欺负受的多了,见到不如她们的人,总想出个头,把自己平ri受的气给补回來,不过这样能补的回來吗, 到了唐振东这个身份,根本就懒得跟这样的小市民计较了,层次差的太大了,想想唐振东平时的交往层面都提到了省委记,军区司令级别了,手中能动用的财富已经以亿为单位计算了,这种情况下跟这样的人有必要较真吗, 不过唐振东的让步,并沒有换來这前台美女的谅解,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她一按桌上的免提电话,“保安室吗,大厅有人闹事。” 美女报告完时间不长,从一个不注意都看不出來的暗门里,冲出來十几个保安,“怎么回事,谁闹事,谁敢在王科闹事。” 唐振东叹了口气,看來今天又要动手了,其实唐振东现在跟刚出狱时候的心态不一样了,那时候他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題,现在的他更愿意用智慧解决问題,不过在他喜欢用武力的时候,偏偏大部分的问題都能用智力解决,在他想用智力解决的时候,却经常诉之于武力,哎,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唐振东摇摇头的工夫,这群王科的凶悍保镖已经在前台美女的指点下冲了上來,“你这群瘪三,敢在王科闹事,真是不想活了。” 本來唐振东不想动手,这群保安也不是就想动手的,不过这群人说话太难听了,让唐振东忍不住出手,虽然他已经不喜欢冲动动手了,但是男人谁沒个控制不住的时候呢,用句华强哥的话來说: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 这个保安虽然举着橡胶jing棍,只是想吓唬下这两男一女,作势要打,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棍子刚要准备重抬轻放的时候,那个黑点的年轻人已经一脚把自己给踢飞了, 王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冲着员工的这个水平,唐振东就要出手教训下他们, 这些人见这黑小子敢动手,大家都纷纷拽出jing棍,朝唐振东和孙副总一哄而上,周海媚这个女人被众保安心怀怜香惜玉的心理自动略过,这时候的孙副总好歹是个男人,虽然他长的有些虚胖,行动不是那么灵活, 但是只要是男人,就有反击他们的危险, 可怜的孙副总平时总以君子动口不动手自得,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男人要有智慧,这个时候他终于发现智慧不是万能的,他急忙抱头鼠窜,不过他的身材和速度,哪是这些保安们的对手,刚跑出一步,就被后面的保安追上,劈头盖脸一顿打, 孙副总心道,这回自己算是交代了,不被打成重伤,起码也是个轻微脑震荡, 就在孙副总闭眼等死的时候,突然漫天的棍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chun风,微暖的太阳,他从來沒这么感觉,今天的天气是如此的美好, 唐振东揪起正对着孙副总施行棍棒雨的两个保安,扔了出去,他动作再快,毕竟这里还是有十几个保安的,而且都是同时冲上來的,让孙副总挨了几下,他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事好像是自己惹來的, 222 晦气冲天 “报警。/”前台女接待一看唐振东的战斗力太强,眨眼间把自己公司这十几个龙精虎猛的保安全部干倒在地,她急忙拿起电话,迅速的拨了110, 王科地产是全国性的大房地产公司,当然也是本地的利税大户,跟当地警察的关系好的不得了,最重要的是当地派出所辖区离这里很近,也就是半条街的距离,那是眨眼即到, “警察同志,就是这三个人在我们公司闹事。”接待女一指唐振东和孙副总三人,“快点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唐振东心道如果老子铁了心要跑,恐怕就算全上海的警察都來了,老子也照跑不误, 警察來了四个,正好坐一车,其中一个警察剃着小平头,走到唐振东三人面前,“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闹事。” 孙副总刚要从包里掏烟散给几个警察,那个警察眼疾手快的一指孙副总,“别动,我警告你,别动。” 警察们瞬间如临大敌一般上前围住可怜的要掏烟--的孙副总, “咔咔”直接给孙副总给套上了铐子, “我说大哥,我要给你们掏烟抽啊。”孙副总苦着脸,如丧考妣, 一个警察劈头躲过孙副总的包,一看,里面除了文件就是两包烟,检查过后,把包扔给了孙副总,“拿着你的破包,别他妈乱扔。” “咔蹬咔噔”清脆的皮鞋声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听就是女式高跟鞋的声音,现场已经沒有了危急气氛,所以大家都是男人,都不约而同的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两个打扮时尚的墨镜美女踏进了大厅,朝这边走來, “王总好。”前台接待和能动的保安们,齐齐朝这两个女人问好,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子问道, “王总,有人在咱们公司闹事。”前台接待伶牙俐齿,迅速答道, 这两个女子在一群男人中颇为安定神闲,在他们或尊敬、或仰慕的注视目光下,沒有丝毫的怯场,显然都是自身气场很足的角色, “唐师,你怎么在这里。”倩倩摘下了眼镜,惊讶的看着唐振东, 刚刚两女进來的时候,唐振东正被几个警察给挡到了后边,还有见了來人爬起來的警卫们,都纷纷站了起來,所以唐振东就被挡在了后面, 其实,唐振东早就看到了倩倩和她的闺蜜美玲,即使美玲戴上了眼镜,化了妆,也不能挡住印堂那浓烈的黑气, “你好,倩倩小姐,沒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唐振东跟倩倩打了个招呼, “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们说闹事的不会是你。”倩倩看到唐振东被警察包围的态势,不禁惊呼, “呵呵,也不算什么闹事,只不过这个前台脾气有点大,呵呵。” 倩倩拉过美玲,“美玲,这位你应该认识,咱们前天才见过的。” 王美玲朝唐振东淡淡的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不过态度要冷淡的很,王美玲对唐振东心中有气,因为倩倩前天跟自己打电话说自己明天恐怕有灾难,让自己躲在家里,今天又來跟自己说让自己明天一定要呆在家里, 王美玲虽然晚上玩的时候有些放浪形骸,但是白天的时候却是个端庄淑女,职场女郎,而且这王科集团是她们家的家族企业,却由不得她不來上班, 王美玲的父亲就是王科的老总王识,而王美玲则是王科的高级主管,财务总监,主管王科的财政大权, 一个人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诅咒,谁的心情会好,很显然,王美玲的心情就很不爽,见到唐振东也是不冷不热,这还是大部分看在乔倩倩的面子上,谁让乔倩倩的父亲是市公安局长,副部级领导,这样的政界要人,商人哪能不巴结, 唐振东见王美玲一脸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也就懒得搭理,你现在晦气冲天,几乎是死亡无可避免,哥们还不愿意跟你说话呢,你还跟我拿架子,我还怕沾染上你的晦气, 乔倩倩也能看出王美玲的应付,她走到唐振东面前,问,“具体怎么回事。” “你來说。” 唐振东喊來孙副总,把刚才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孙副总说的沒有任何添油加醋,因为此时身在人家地盘,人家不向着自己人也就罢了,肯定不会向着自己,虽然他也看得出來跟周小姐的经纪人唐先生说话的这个美女身份不低,但是毕竟不是王科总部的,只是跟王科总部的一个什么总关系很好而已,他摸不清楚状况,只能实事求是的说, “咯咯,美玲,我相信唐师的话,实在不行,我作个保。” “呵呵,我的倩倩,怎么还用你作保,你这不是笑话我吗,好了这事就这么算了。”说着又转头向这群警察说道,“你们也回去。” 王美玲虽然不知道乔倩倩为什么要为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唐什么作保,不过前有郭子文的面子,后有王美玲的面子,这两个人她都不能得罪,况且这两人还都是自己的好姐妹,郭子文的根系在中央,而乔倩倩则是上海市公安局长乔振宇的独女,县官不如现管,自己家族只要还做企业,跟公安局长打好关系不是什么坏事, 王美玲挥手让这群警察走,不过言语间却颇为不客气,对上郭子文和乔倩倩,王美玲沒有什么优越感,但是对这些最基层的小警察,王美玲则表现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并且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这就引起了來的四个警察的不满, “嗨,我说,打电话报警的是你们,现在让走的也是你们,你们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怀疑你们这是报假案,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警察出警,那也不是白出警的,出一次警,总要有点收获,要不然警察们自己会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猴耍,出一次警,抓到了打架斗殴或者小偷小摸,这些人回头都是要交保证金的,一句话:进來容易,出來拿钱, 其实作为警察來说,出警沒抓到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你得客气跟他说,让他们气顺了,人呢,就是要给面子,尤其是对于光荣的职业警察來说,当然不给面子也是可以的,除非你有极高的身份, 如果王美玲这话换做王科集团的老总王识來说,警察们就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王识也算是个出名的公众人物,在社会上影响极大, 不过王美玲属于在公司极为低调的人,虽然手握财政大权,但是做人却不张扬,身处她这个位置,掌控的资金,动辄十几亿,几十亿,谁也不希望被人当成绑架和敲诈勒索的目标,所以大家不认识王美玲这是很正常的,不给她面子也是很正常的, “你吓唬谁啊,还报假案,打架确实存在,不过我们当事人双方自己和解了,你们可以走了。” “哼哼,打架,你们这是打群架,群殴,违反法律这个先不说,至少违反了治安处罚条例,都带走。” 本來这群警察只准备带走唐振东三人,因为这三人是什么公司的,保释金一定不能少要了,这也是给所里创收的一个手段,现在抓嫖不好抓了,到高档会所抓,人家的后台太硬,根本就不敢进,到低档地方路边店去抓,很难抓到现行不说,而且最主要的是很多都是农民工,根本身上就沒钱,抓來还得管饭,现在都兴抓打架的,为什么说打架就是打钱,打了人要赔钱,到了医院要花钱,派出所保释还需要花钱,有钱你可以打架,但是沒钱还是老老实实, 不过现在,这群警察被像小丑一样呼來喝去,他们就打算把这些打架的一并带走,本來可以给王科集团这点面子,不抓你们的人,但是现在你们说话这么不客气,哥几个当然要公事公办了, “带走,谁给你们的权利,别说沒打伤人,就算是打伤了人,人家愿意和解,谁规定你们可以來凑热闹的。”乔倩倩见这群警察实在有些不像话,出言喝斥道, 如果不是实在必要,乔倩倩也不愿意喝斥这些人,因为她爸是公安局长,喝斥他们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你又是干什么的,什么地方蹦出來了你。”一个小警察不乐意了,这样的美女应该对警察心存敬意才对,怎么一个比一个脾气大,真当我们警察是好惹的啊, “我是谁,你问问你们乔局长就知道了。” “你少拿我们乔局长唬人,我们一年到头遇到了太多认识我们乔局长的人了,如果要一个个的问,那恐怕乔局长不用办公,光接电话去了。” “咯咯,算你说话还有点心,算了,你们赶紧走,要不别怪我沒警告你们。”乔倩倩见这些人对父亲还是心存敬意,她也不好太过为难他们,毕竟这都算是一家人, “啧啧,倩倩,我看乔伯父是应该好好整顿下警风警貌了,现在这警察素质堪忧啊。” 一个警察刚要说话,却被另一个警察拉住,沒让他说,不过他兀自不服,另一个警察在他耳边嘀咕,“你看这人像谁,像不像乔局长。” 223 欲抑先扬 这个被拉的警察一听到局长两字,马上有些醒悟了,结果不用三人拉他,他拉着三人赶紧上了车,灰溜溜走了。 “这个女的是大老板的什么人?” “应该是女儿,据说大老板只有一个千金,而且长的很漂亮。“ “恩,眉眼之间是和大老板挺像。” 四个警察没敢停留,一脚油门,迅速离开了王科集团停车场…… 几个警察灰溜溜走了后,乔倩倩一看王美玲,低声在她耳边道,“就是这位唐师让你明天呆在家别出门,你一定要记住啊!” 乔倩倩之所以一遍遍的叮嘱王美玲,就是因为她知道王美玲从来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都是好朋友,乔倩倩因为受父亲的影响,对这些东西非常相信,而王美玲则是个无神论者。不过再无神的论者恐怕也不愿意让人整天诅咒。 王美玲此时就是这种心态。她对唐振东厌恶至极。不过有乔倩倩在,她总要给乔倩倩点面子。 “, 对了,你们是来谈生意的吧,走吧,一起上去,我跟美玲正好也上去,美玲可是王科的高管,咯咯,有事可以找她帮忙。” “那多谢王总了。”唐振东还没搭话,广告公司的孙副总赶忙先表示了感谢。 “走吧!” 王美玲把孙副总和唐振东、周海媚引到了主管公司业务的副总经理室,看在乔倩倩的面子上简单做了介绍,然后和乔倩倩一起离去。 “关于咱们王科集团今年的广告业务,我们已经做好了详细的计划书,请王总审阅。”广告公司孙副总把计划书递了过去。 “关于这个广告预算,我原则上是同意的,不过我们王总裁今天正好回来,我马上给我们王总审核下,你们稍等。” 过了一会这个王副总叫唐振东等人过去,说王科集团总裁王识正在会议室等他们。 王识一手创办的王科集团,在全国房地产公司中排名前五,是首屈一指的大房地产公司。 王识长相端正,满脸的笑意,不过唐振东能看到王识笑脸的背后,眼睛中闪着睿智的光芒。看来能把企业做这么大的人,的确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广告公司的孙副总刚一进门就迎上前去,伸出双手,“王总,您好。” 王识也没过多表情,只是把手中的笔放下,淡淡的道,“你好。” 孙副总跟王识握手隔了一个大大的老板台,孙副总把身子几乎弯成了虾米,而王识则根本就没起身,唐振东不禁对王识这人好感顿无。 一个人的修养与否,不在于见到大人物是否卑躬屈膝,而是在于对待小人物时候是否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越是修养高的人,即使地位再高,只要小人物表现出他们的敬意,那他自会以礼相待。不过看来王识似乎还差点。 周海媚跟着唐振东,只是淡淡的跟王识点点头,对于这个经常见诸于报端和媒体的公众人物,唐振东丝毫没把他当名人看。用一句东北话说:啥名人啊,就是个人名。 孙副总看王识拿着计划书在看,他刚准备介绍几句,就被王识挥手挡了回去,“你等会说,我先看看。” 过了好半天,王识才抬起头来,盯着周海媚,“你就是周海媚?我们准备请的代言人?” “是的,王总。” “我们王科是首屈一指的大房地产公司,请的代言人那必须都是公众人物,名人,不过我好像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王总,周海媚周小姐刚刚在前天的国际电影节上被评为最佳女配角,从很多大牌人物中脱颖而出,是非常有实力的,而且周小姐刚刚跟国际影星成龙刚谈好一部片约,马上就要跻身一线影星,但是这个代言费却依然按照当前的价格。” 王识一扬眉,“你的意思是我们王科还占了一个大便宜?” “不敢,不敢,我只是把事情给王总您分析下。” “王科集团能发展到今天,靠的不是什么代言人,代言人或许能够锦上添花,但是却绝对不是创业的首选,有可能周小姐将来能跻身一线影星,也可能会成为国际大牌,不过这毕竟是不确定的,我们王科有足够的实力去请一位真正的国际影星来做代言,价钱我们出的起,所以,活我们要干的最漂亮。” 王识说着,孙副总和周海媚的脸色很不好看,只有唐振东面色如常。过了好半天,孙副总被王识的气势给压的半天喘不上来气,周海媚也感到了一份羞辱感。 唐振东的面色如常让王识感到了一丝异样,他不禁多看了唐振东几眼,仿佛此时刚刚发现有唐振东这么个人似的。 “孙总,这位是?”王识被唐振东那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笑容,给笑的渗的慌。 “哦,忘了给王总介绍了,这位唐先生,是周海媚小姐的经纪人。”孙副总笑着介绍。 本来王识还以为唐振东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一听原来只是个三流戏子的经纪人,他不自觉又把唐振东给低看了几眼。 “你既然是经纪人,你为什么不说话呢?”王识有稍稍的奇怪,最主要还是奇怪唐振东那莫测高深的笑容,“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不用周小姐做代言人,那你是不是就没饭吃了呢?” 王识的说话很侮辱人,唐振东不过是个不入流戏子的经纪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如果是大人物都给一线明星当经纪人去了,谁还会跟着一个小戏子混?很明显,这人连这个小戏子都不如。 这是王识的内心想法,不过他依旧对唐振东那高深的笑容产生了疑问,别的都不说,单说这个年轻人的这份笑容,倒是的确不简单。 “我做周小姐经纪人是因为我看好她必能成为大红大紫的国际巨星,我有这个信心。更何况我做经纪人只是个副业,不过我看王科的前景似乎堪忧,我不知道为什么王总的口气这么狂妄,是不是正应了那句话: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要表现出来有什么!不知道王总是不是这样一个人呢?” “狂妄!”王识大怒,“我不知道你一个小经纪人到底为什么这么狂妄?” “呵呵,猫被人踩到了尾巴,总是呲牙咧嘴。有种人被人说到了痛处,总是大怒异常,我希望王总不是这种人。” 唐振东的话,让王识瞬间冷静了下来,这个年轻人的优雅从容,让王识也颇为佩服,极少人能够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这么从容的,尤其是这人还是个年轻人。 “呵呵,好,那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说我王科集团前景堪忧?” “国内房地产市场都不景气,国家调控政策一条条出台,调控的组合拳一波接一波,各地频现鬼城,大城市的房价领跌声一片,国内民众买涨不买跌的心理,哪一样是利好的局面?” 唐振东的话,让王识心中起了英雄相惜的感觉,这倒不是他对唐振东有多么赏识,只是因为他说中了国家房地产现在面临的局面。其实这话只要是个关注经济的人,就能说的出来,这不算什么,主要是王识心中也颇有英雄迟暮的感慨,他一时间无语。 “那以唐经纪之言,我王科也面临着这种困境吗?” “是否面临困境,王总自己还不清楚吗?”王识的问话,自己就没有底气。唐振东的这一反问,正好戳中了王识的痛处。 “对了,刚才唐经纪说自己的主业不是经纪人,那请问唐先生的职业是什么?” “呵呵,其实我是个风水相师。” “哦?”王识大惊,他想到唐振东有无数种职业,以他这种心理,他或许是个谈判家,也或许是个以追求小明星为乐的世家子弟,或者是个见惯大场面的政府中人,甚至王识还以为唐振东也许会是个根正苗红的红色后代,但是就是没想到唐振东会说自己是个风水相师。 王识心中不禁起了这个人最可能是个江湖骗子,江湖骗子的心理素质比风水相师更强。风水相师是需要经年累月的积累,而骗子却有很多年轻人,可见骗术是不分年龄的。 “不知道唐先生对我王科的将来有何看法?”虽然王识心中认定了唐振东是个江湖骗子,不过他是个生意人,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只是想听听多种不同的看法而已,王识最善于从各种不同想法中提纲挈领找出有利于自己的重点。 “呵呵,王科集团大企业,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纵使风高浪急,也只会淹死那些小地产公司,像王科这么的大公司应该是在曲折中前进吧!”唐振东侃侃而谈,不过他语锋一转,“呵呵,不过危机不可能没有,风太高,浪太急,就是航空母舰也不能保证永不沉没是吧!” 王识听到唐振东的话,呵呵一笑,“你说的对!” 王识心中更把唐振东认定了骗子,骗子的伎俩通常就是先说好话,欲抑先扬,而且扬的越高,抑的越狠。王识是什么人,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成功企业家,在全国都挂的上号,首屈一指的超级房地产公司。 224 日月同辉 唐振东看着王识的模样,就知道他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唐振东心中微微一笑,“王总,有些东西并不是人做出一万分的努力,就可以高枕无忧的。” “哦?何以见得?” “你以为你在王科集团布置了个日月同辉阵法,就能保证王科集团万世万年了吗?笑话!” 唐振东先前说了一堆都没有他最后这句给王识来的震撼。 王识陡然一惊,日月同辉大阵是他请了一个香冈的风水大师给布置的,现在这位大师已经仙去,王科集团这二十多年,从不名一文到如今地产界的航母,虽然跟王识的个人能力不无关系,但是王识一直在心中坚信,自己取得的成就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得自这位已故的风水大师。 王科集团大厅的壮观雄伟,来的人无不感叹,但是能看出王科集团大厅门道的人,这么多年不超过三个,看出了门道而且能叫上这阵法名字的人,这二十多年就一个,就是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自称三流小明星经纪人《 的年轻人。 有人说王识交往的人不过是政府官员,商业名流,到他这里来的也不过是这些人,这些人不通风水,看不出王科集团大厅阵法玄妙的稀松平常。但是这话就错了。不管以前旧社会还是当代新社会,风水相法的流传那都不是在普通大众间流传的,当权政府为了维护他们的统治,是不允许风水相法在老百姓中流传的,所以统治者还有官员和商人,才是风水相法流传最主要的对象。 跟王识来往的,越是高端的人士,周围越是有大师指点,但是这些大师无一例外的看不出自己这大厅的玄妙,唯独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你竟然知道日月同辉?”王识没有否认唐振东的话,事实上,他也不敢否认他的话。当一个人心中有了藏了几十年的秘密的时候,骤然被人说破,他甚至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日月同辉并不能与天同寿!” 先前唐振东很多,听在王识耳中,那都是噪音,恨不得他赶紧闭嘴。现在他话很短,但是王识却巴不得唐振东多说几句,以解他这么多年的困惑。 “唐先生,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 王识把姿态放的很低,因为当年布置这个阵法时候的大师曾经说过,“如果你稳步发展,那王家需要二百年的时间才能重振家族声威,不过还有个速成的法子,我可以给你布置一个风水阵法,这个阵法威力极大,可以吸取这一带的天地精华,让你在二十年之内就重振家族声势,不过这个速成的法子有个弊病,因为是速成,所以短时间内聚集了财富,将来还有把聚集的财富还回去的危险。当然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可能会有解救的办法,但是也可能千万财富一朝散尽。” 就是这个风水大师的一席话,让王识这二十多年一直处于困惑中。 王科集团飞速发展的这二十年,王科在全国各地陷入了疯狂发展中,王科的迅速扩张,在全国各地的疯狂买地,使王科集团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产业遍布全国各大中小城市,虽然房地产业没法横向比较,但是王科集团绝对是全国叫得上号的房地产公司。 不过发展的背后是隐忧,王识在企业飞速发展的同时,心中一直有个疙瘩。尤其是当二十年到来之后,这几年王科集团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王识更加想找到当年给他布置风水阵法的那位老人,不过他到处打听得到的结果却是那老人已经仙去。 王识这几年一直在全国各地东奔西走,财富到了他这个层次,按理说是应该享受财富带来的成果了,但是王识却不敢驻足,因为那老人的话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东奔西走尚且不能阻止王科的颓势,那固步自封岂不是更是自寻死路? 正因为王识心中的这根刺,所以唐振东的刚才那番话就更让他心生感慨,有种想找人倾诉的愿望。 不过很多事是不能跟任何人分享的,王识深知这个道理,“唐先生,你有没有时间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王识的脸上一脸的期望,那是一种想找人倾诉的愿望。 看到唐振东点头后,王识按了下桌上的铃,让秘书进来,“先把孙总和周小姐带到王副总办公室,让王副总具体跟他们商讨下合作细节,如果合适的话,明天就可以进行宣传片的拍摄。” “是,王总。” 秘书领着孙副总和周海媚先到旁边的王副总办公室去了。而王识之所以把合作的基调先定下来,就是为了探听唐振东为何会知道这个《日月同辉》阵法。 以王科集团的家大业大,跟这个广告公司合作这么个项目,那几乎是集团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了,不过今天正好王识出差回来,以他亲力亲为的个性,如果他不在,这事副总就直接决定了,但是他正好回来,王识知道自己亲力亲为尚且不能阻止公司的衰败,如果放任自流,那还不知道王科能撑几年呢! 秘书把周海媚两人带走之后,王识亲自起身去关上门,然后走到饮水机下面亲自取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冲上茶。 “唐先生,这是正宗的正山小种,这是正宗的山泉水,尝尝味道怎么样?”王识亲自洗了茶,然后泡上,呈现明亮清澈的亮红色,配合上正宗的紫砂,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茶味非常纯正。 “呵呵,我喝茶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唐振东呵呵笑道。 “先生客气!” “这是整块的金星紫檀茶盘,恩,个头真大。”唐振东之所以认识紫檀是因为,他在广川金山寺地宫得了一座紫檀的舍利塔,他才知道紫檀中还有种叫做金星紫檀,檀中极品。曾经他也送过自己未来老丈人一张紫檀官帽椅,那只不过是普通紫檀,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紫檀中隐现金线和金星,那才是紫檀中的极品。 “呵呵,先生对紫檀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不过这么粗的一株紫檀,却是我从未听说。” 这盏紫檀茶盘是用整株紫檀截取了一段制成,直径达一米有余,这么粗的紫檀是需要近千年才能长就的。自从清朝开始皇帝下令:无论何时何地,各地只要见到紫檀都可以不经上报,直接动用国库银子收购开始,那时候紫檀就已经是稀缺品了。 “呵呵,这是我去天府,无意中碰到,高价收来的,呵呵。”王识对此颇有自得,因为这一块整块不加拼接的紫檀,的确是宝贝。 “的确是宝贝。”唐振东淡淡的称赞道。不过他心里想的是,比起我那紫檀舍利塔来说,这茶盘的确不算什么。因为自己的舍利塔几百年来一直与佛祖舍利放在一起,沾染了舍利中无限生的力量,这种生气就是宝物的神,任何珍贵的东西,都不能跟带有生气的宝物相提并论。 王识也看到了唐振东脸上那淡淡的称赞,显然这位年轻人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却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先生对这日月同辉阵了解多少?” “日月同辉阵法是一个古老的阵法,最早起源于伏羲氏,是跟先天八卦同期的一个法阵,这个法阵威力巨大,不过反噬也同样大,由于伏羲那时候的风水法阵还停留在粗糙的水平,虽然经过后人的完善,但是这种近乎于先天的风水阵法,一来晦涩艰险,二来传承甚少,本来流传就少,所以,当时能叫出这风水阵法名字的恐怕也不会超过十人。” 唐振东侃侃而谈,其实对于唐振东来说,他是鬼谷子门下的鬼谷门,鬼谷子学究天人,对于上古流传下的风水阵法非常有研究,对这日月同辉阵法也做过研究,并且做过改进。这个世上唯有鬼谷门下的徐福一脉,真正得到了鬼谷门的近乎全部传承。所以,唐振东认识日月同辉阵法也不稀奇。 他最稀奇的是王识这里的日月同辉阵法是不是师父设置的? 唐振东的话听在王识耳中,他自然就想到这个年轻人也只是知道这个阵法的名字而已,他说话也是这个意思,其实他能叫上自己这个阵法的名字,已经殊为不易了,毕竟他年龄摆在这里,阅历自然不会太多,所以,在王识心中,已经自动把唐振东归结为只是知道这个阵法名字的人里面。 王识既然想通了这点,他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话题一转,“唐先生,你是如何知道这个阵法的?” “呵呵,我平时喜欢看书,而且又是从事这个行业的,知道这个不稀奇。” 王识心中虽然不把唐振东看做江湖骗子了,但是却对他的风水相术的水平不敢相信。自古以来的风水相法大家无一不是经验丰富之辈,而唐振东年龄太小,他是不相信风水相术大师会有这么年轻的。 225 恶性案件 ()王识想通了这个关节后,他凭借这么多年的经验,自然对眼前的人和事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判断。 “唐先生,可否说下我们王科现在如何摆脱这困境。” “呵呵,你倒真是问了个好问題。” 唐振东就说了一句,然后就闭嘴不言语了,王识也慢慢反应过來,自己好像有点心急了,自己问的这个问題,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題,即使如二十多年前那老仙人一般的水平,恐怕也不容易解决,要不以他当时对自己感恩戴德的场面,早就跟自己说了解决这问題的办法了。 其实王识这是误会了,再厉害的风水相师也只能根据现在的情况制定相应的策略,谁也沒法预料以后的情况会怎么样,因为风水是时间和空间的综合体,风水问題需要在空间上和时间上同时入手,改变空间的风水这是风水中的峦头,改变时间的风水这是风水中的理气,峦头和理气是风水的两大组成部分。 举个例子來说:这一个担ィ悖∷?胤降姆缢缓茫皇窍衷谡庖桓鍪奔涠蔚姆缢缓茫残硎辍6旰螅饫锞捅渥髁朔缢Φ匾菜挡欢ā?br />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也可以说风水,三十年前河东是宝地,三十年后河东沒落了,河西成宝地了。 还有一句话叫:风水轮流转,同样讲的是这个道理。 风水不是一成不变的。 也许王识在经商上堪称天才,但是在风水知识上,连个蹒跚学步的孩童都不如。 “唐先生,我想请问下你对我们王科的看法,恩,包括现在和未來。”王识换了种说法,不求解决问題,但求先发现问題,看看这个问題到底是什么。 “呵呵,王总心中别以为我是江湖骗子吧。” 唐振东的一笑仿佛能看进王识心里去,王识借着给唐振东倒茶的间隙,把水递到了唐振东眼前:“唐先生,喝茶。” “我想请问王总,给你布置这ri月同辉阵法的人,现在还有联系吗?” “哎,不瞒唐先生,此人业已仙去。” “哦。”唐振东心中感叹:有能耐的人越來越少了,关于这个ri月同辉自己只是从师父徐卓那里听到,师父也给自己演化过,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徐卓也说了,这个阵法他也有两个方位摸不准,虽然是摸不准,但是却是理通百明,看见了实物,瞬间就明白了这ri月同辉阵法的奥秘。 这就像高手到了一定的境界,任何功夫都可以打出天马流星拳的威力來。 “不知唐先生师从何人。”王识也有一颗玲珑心,他马上就猜出了唐振东叹气的原因。 “呵呵,我其实也不知道师父在何方。”唐振东沒夸张,他的确不知道师父徐卓现在在哪里。 “对了,不知道唐先生给周小姐做经纪人,年薪多少,呵呵,唐先生莫怪,我也沒有别的意思,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请唐先生做我们公司的风水顾问。” “风水顾问就算了,我干不了这个,况且我也不在上海,只是偶尔來一次。” “哦,那太遗憾了。”就凭唐振东能认出ri月同辉这一点,他就完全可以胜任风水顾问这一职:“唐先生,能不能指点我下王科集团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 “王总这是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经纪人,根本不懂公司运作。” “呵呵,这么说吧,唐先生,咱们也不绕圈子了,我希望唐先生能指点下王科的风水。” “咱先不说风水,单说说王科的人,刚刚我们來的时候,跟下面的前台和保安打了一架,王总应该听说了吧。”唐振东虽然是在问王识,但是却沒有丝毫问的意思,问句基本等同于肯定句,因为唐振东早就看出王识先前的态度不好,大部分的原因正是因为听说了自己等人跟他们公司保安的冲突。 “贵公司的保安有些太凶悍了,是不是公司的自豪感太强了,俗话说和气生财,这不和气如何能生财,再说贵公司的前台接待,不大适合做这个工作,先不说她xing格泼辣,单说她的这个面相,太过狐媚了一些,这样的人在如此正大光明的ri月同辉法阵之下,不知不觉间就能影响法阵,尤其是她眼下的那一枚小痣,从明里说那是颗痣,但是从面相上來说,这是泪痣,泪痣主悲,用在风水上则是主每况愈下,生意都每况愈下了,还能好的起來吗?” 王识听着唐振东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他心中不禁对唐振东的人品又低看了几分,在王识的心中,唐振东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先前跟他们起了冲突的原因,他把唐振东上述的话想成了挟私报复。 “唐先生,除此之外,王科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呵呵,改进就不必了,不过贵公司在人事方面最好能调整下,比如刚刚在财务总监王美玲,恐怕最近会有些问題。” “哦,什么问題。”王识只是随口一问,其实到现在为止,他对唐振东的观感已经差了很多,一个气量狭小的人,将來能有多大出息。 “呵呵,最好明天别让王美玲上班,让她休息几天,她太累了。”唐振东正sè道。 “哦,好的,我会给她放个假,让她好好休息的。”王识此时心中对唐振东已经非常不以为然了,因为唐振东此时根本不像个风水相师,而是像个别的房地产公司过來扰乱自己经营的商业间谍,王美玲是自己的女儿,虽然掌管公司财政大权,但是工作其实并不累,因为王美玲是金融专业毕业,对这行很是擅长,只是起到总管监督的作用就行,因为这是王家的企业,财权一定要抓到自己人手中。 唐振东一看王识的模样,就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话听到心里,他心道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既然你不相信,那也不能怪我了。 “王总,那就告辞了。” 唐振东说告辞,王识也沒挽留,只是起身跟他握了手,礼节xing的道了别。 唐振东出來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满面笑容的孙副总双手跟王科的王总道别:“王总,你放心,明天我们一定准时到位。” “好的,再见。” 出來的路上,孙副总握着唐振东的手说:“谢谢唐经纪,如果不是你,王识总裁断然不会这么痛快答应,连王副总都说以他们总裁的脾气,沒想到会峰回路转呢?” 这一路,孙副总一直笑着跟唐振东说些沒有营养的话,唐振东笑着挥手让孙副总别说了,互相做了告别。 唐振东和周海媚转身刚走到所住的酒店门口的时候,突然唐振东一把推开了走在他旁边的周海媚,周海媚顿时摔在了旁边的草丛中,她正不知道为何唐振东会对自己这么粗暴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平平平平”的铁器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唐振东刚要进酒店,突然见到他正对面有四个西装男一起朝外走來,在走过自己的时候,几人突然整齐划一的把手探进了口袋,唐振东急忙一把推开了旁边的周海媚,接着就是四人同时掷出了手中的四星镖。 每个人手中都是两枚四星镖,一只手两枚,四个人就是八枚,一齐shè向唐振东要走过的大门。 唐振东推开周海媚的时间足够,但是留给他躲闪的时间却是不足,所以在他一只手推开周海媚的的瞬间,另一只手同时攀上了酒店大堂玻璃门框的上沿。 酒店是旋转门,旁边还有侧门,而且这个侧门也够大,够气派,唐振东一只手用劲,身上仿佛装了一只向上拉伸的弹簧,整个人嗖的一下,向上窜去。 八枚四星镖同时就落了空。 不过酒店中出來的四人,根本也沒停留,而且四人的进击合击技巧非常高,在唐振东整个人弹向玻璃幕门上沿的时候,四人另一只手中的四星镖又一次拽了出來,朝玻璃幕门上的唐振东shè去。 唐振东可不认为这玻璃幕墙的中空夹层防爆玻璃能挡住这四人的四星镖,因为先前那几枚四星镖,威力极大,这中空的幕墙玻璃根本就挡不住威力十足的四星镖。 在四星镖朝自己shè來的同时,唐振东身体一荡,同时朝外边猛的一甩,整个人如同一只猿猴一般甩向了另一边。 在唐振东荡起來之后,四人的四星镖已经脱了手,把玻璃门上面的幕墙玻璃击了个粉碎。 唐振东迅速的窜向与周海媚相反的另一边的花坛,人也消失在花坛后。 四人步伐很快,迅速的出了酒店大堂朝唐振东消失的走廊看去。 这四人明显是擅长合击合围之术的,四人的站位堪称无懈可击,而且一起配合着前行,同时拔出了藏在衣服中的小太刀,四人竟是完美的相互呼应,一起朝唐振东藏身的花坛,以小碎步迅速接近。 此时,酒店大堂的前台服务员才刚刚意识到:自己酒店发生了恶xing案件。 鲲鹏听涛的签名书,包邮,还可以写上你想要的祝福语,现在开始征订到五月十号截止,购书请戳这里:?bpid=44 226 东洋忍者 ()四个手持小太刀的东洋人,小碎步移动的步幅虽然不大,但是频率极快,在酒店大堂服务员发现了状况,尚未拿起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來到唐振东藏身的那个花坛中。 两人“嗖”的一下,跳上了花坛旁边的石台,居中策应,剩下两人一起跳过了花坛,不过花坛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人呢?”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唐振东跑哪去了。 因为他们四人是从酒店一直追到的外面,玻璃幕墙和玻璃门都是透明的,他们一直盯着唐振东消失的方向,从沒有片刻离开过,而唐振东藏身的这个花坛不大,只是个大门口的一株不算高的盆景树,旁边还有一些冬青围绕,四周的冬青不过一米高,如果人要蹲下,藏个人的确沒问題,但是问題是这冬青的后面根本沒人。 在四个人的注视下,难道他还能上天遁地不成。 突然花坛后面的一块井盖被猛的弹起,一道人影紧随井盖跳出。{ 井盖升到半空,突然碎成了无数小块,向四周shè去。 合击的四人纷纷就近找掩体躲避。 唐振东从井盖下,一拳把井盖打飞,井盖在空中碎的四分五裂,唐振东就手抄起一块一尺长的长条状铸铁井盖碎片,朝一个正要从水泥墩后面探起头的人砸去。 幸好这人探头比较快,铸铁井盖刚好砸进他的胸部,把这人当场打成了内出血。 唐振东原本是尨牙不离身,不过今天天气太热,出门他穿的是短袖,所以就把尨牙放在了酒店房间。 不过功夫到了唐振东这个境界,有了尨牙只能是锦上添花,就算沒有武器,他也能发挥出有武器的效果。 唐振东落下地來的工夫,他头一矮,就地在地上打了滚,迅速的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窜來。 那人急忙一挥小太刀,在身前布置了一层刀网,不过唐振东还是穿过了刀网,直接一记反手锤打在这人的刀脊上。 劲力之准,让人叹为观止,拿捏之巧,让人惊叹。 袭击唐振东的四人,除了一人刚刚被唐振东打的胸部塌陷,伤重吐血,其余三人倒是一前二后,聚集在一起,又组成了一个进击合围的架势。 “你们是ri本人。”唐振东看着三人手持小太刀的模样,沉声问道。 三人也不搭话,只是把手中的小太刀由单手举刀,变成双手举刀,显示出决一死战的信心。 “忍者。” 关于忍者,唐振东虽然沒接触过,但是这三人的架势,唐振东已经百分之九十的断定这四人就是忍者,而且他们的來路,唐振东也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郭子罡跟自己说的黑龙会之人。 东九郎死于自己手下,黑龙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唐振东已经算定黑龙会也许会來,不过他却沒想到來的这么快,唐振东原來的本意是如果黑龙会不來,那自然一切休提,但是如果黑龙会敢來,那自己就会让他们饮恨上海,甚至唐振东心中还存了大闹黑龙会ri本总部的想法,坏它风水。 这群黑龙会的人真他妈不知死活,唐振东心中恼怒异常,在中国还耀武扬威,自己打死个把嚣张的ri本人算什么事。 “杀给给,死啦死啦的有。” 一个忍者向其余两个发出战斗指令,三人同时竖起了小太刀,目露凶光,同时朝唐振东劈來。 这三个忍者的进击路线配合的非常巧妙,三人同进同退把唐振东的前进后退路线完全给封锁住。 如果唐振东是个低手,他的确是沒法在这三人的合击中全身而退,不过唐振东属于那种艺高人胆大类型的,功夫高,胆子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应变非常快。 三人一合围过來,唐振东马上后退两步,背靠大树,把可能造成的腹背受敌的局面轻松化解。 三个忍者沒法合围,只能由前方和左右三个方向攻來。 唐振东身子一矮,在三把小太刀攻來的同时,身体一蹲、再一弹,迅速的弹上了树,手一勾,就勾住了大树,在树上转了一个圈,仿佛一个体cāo运动员一般,荡了个大回环,一脚踢出,正好踢在正对面一个ri本忍者的小太刀上。 唐振东这脚的力道十足,一下就把这个忍者的刀踢飞了。 紧接着,唐振东整个人如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迅速的撞进那个被踢掉了小太刀的ri本人怀里,一下把他撞飞了出去。 唐振东把正面这人撞飞后,人根本就沒停,一拳直接奔向左面的忍者。 这个忍者刚要挥刀,但是却被唐振东的速度给吓了一跳,还沒等他挥刀,唐振东就已经撞了进來,一拳把他打飞了出去。 剩下的那个忍者见唐振东在眨眼功夫就干躺下了三个同伴,他不禁有些踌躇。 “呜哇呜哇”的jing笛声响起,这条街的派出所就在这家宾馆的旁边不到一百米处,这几乎是jing察刚接到报jing电话就拉响jing报的时候。 唐振东听到jing报声,也不愿意惹出麻烦,他掉头就翻过了前面的冬青,去看被自己猛的一下推倒的周海媚伤势怎么样了。 仅剩的一个忍者在唐振东掉头走后,他也迅速的扶起自己的同伴,钻进一辆等候在停车场的面包车,在jing察到來前的一刻,这几个忍者迅速的钻进了车里,发动了汽车,一溜烟跑了。 周海媚被唐振东猛的一推,摔了个大跟头,身上多处擦伤,所幸沒伤到脸,衣服也被冬青枝刮破了。 “怎么回事,谁报的jing。”jing察车停下,一眼就看到了酒店被砸的稀烂的玻璃幕墙,问一旁的酒店接待道。 “我们也沒看清楚,好像是四个人突然从酒店的沙发上攻击一个正要进來的人。” 几个接待七嘴八舌,谁也沒把当时的情景看清楚,因为整件事发生的太快了,她们根本就沒有反应的时间,而且这四个忍者和唐振东的速度又太快,以至于她们根本就沒反应过來发生了什么事。 “你俩等等走,你们怎么回事。”一个jing察看到衣衫有些凌乱的周海媚,还是一个男人扶住了她,顿时叫住了他们。 “摔倒了,怎么还不允许摔跤啊!” “哎,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怎么刺呢?” 唐振东沒搭理他们,直接扶着周海媚上了楼,只剩下酒店的接待在小声喃喃道:“这个人好像就是被攻击那个,但是又好像不是。” “伤的怎么样。”唐振东把周海媚扶回了房间,问道。 “沒事,只是摔的有点疼,嘿,我说,你当时用那么大劲干什么。”周海媚嗔道。 唐振东心道,如果哥们不用劲,你就当场交待了,不过事情恐怕是自己惹出來的,还要自己收场,周海媚是遭了池鱼之殃。 “情急之下,不小心,呵呵,对不起。” “沒事,我还沒那么娇贵。” “我去买点药给你擦擦吧。”唐振东看到周海媚脱下外套,身上有不少的刮伤,擦伤,就提议下去买瓶药。 “刚刚是怎么回事。”周海媚问。 “几个小毛贼而已,被我打跑了。”唐振东故作轻松的说道。 “真的吗?” “当然真的。”唐振东当然不会告诉周海媚袭击自己的人是ri本的忍术高手,也不会说刚才的场面有多么的危险。 “來我给你擦药。”唐振东伸出手在周海媚的胳膊,手臂等部位擦了药膏,不过周海媚的擦伤可不仅限于胳膊,手臂,她的大腿还有后背可都有瘀紫擦伤。 “后面的你自己擦一下吧。”唐振东把跌打膏,红花油递给周海媚,不过周海媚沒接:“你都说了后面的,我自己怎么擦。” “这。”唐振东略微一犹豫,不过他是个爽朗的人,周海媚是因为自己才受伤,所以自己应该负责到底,再说她也确实够不着后背。 唐振东给周海媚的后背瘀伤都擦上了药膏,最后才把药膏递给周海媚,让她自己擦擦大腿处,周海媚见唐振东又把药膏递了过來,她一撅嘴:“让你擦你就擦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唐振东这次真愕然了,因为周海媚受伤的地方是在大腿根部,靠近屁股的地方,这个地方自己帮她擦合适吗。 就在唐振东犹豫的时候,周海媚笑着接过药膏:“嘻嘻,看你那为难样,跟你开玩笑的,人家还沒嫁人呢?我自己擦吧。” 这嫁人不嫁人跟这个有关系吗?唐振东一愣的工夫,周海媚已经做出准备脱裤子的动作,唐振东赶紧借机跑到卫生间,好一顿洗刷,估摸着给周海媚留出足够的擦药时间,才悄声出來。 擦了药后的周海媚,有点累,一会就睡着了。 唐振东给她盖上薄被,悄声的退出了房间,就在唐振东关门的时候,周海媚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过此时她正好背对着唐振东,所以,唐振东根本就未曾发觉。 鲲鹏听涛的签名书,包邮,还可以写上你想要的祝福语,现在开始征订到五月十号截止,购书请戳这里:?bpid=44 227 天命难违 ()唐振东回到自己房间后,想了会刚才的事,不过遗憾的是,他并沒有留下这几个刺客的东西,恐怕不容易推演出他们的行踪,如果要等他们自己上门,反而自己有些被动。 “算了,不去想了。”唐振东晃晃脑袋,把这些情绪排出脑海,然后双腿自然一屈,腿部一坐,双臂抱球,站起了太极桩。 唐振东的太极桩一站,脑海中杂乱的情绪迅速的被排出脑海,心神很快入定。 太极桩有静心安神的功效,这是唐振东发现太极桩功有比鬼谷内功更加神奇的快速入定的功效。 唐振东不知不觉已经站了一晚上,这一晚上的桩站下來,丝毫沒有以前站桩时候那足膝酸痛的感觉,反而有种身体腾云驾雾、飘在空中的畅快感觉,不知不觉间,一晚上过去了,站了一晚上的桩,唐振东只感觉浑身神清气爽,体健身轻。 等周海媚上來敲唐振东门的时候,唐振东早已经从酒店旁边的公园打了几趟拳回來了。 == “孙副总过來接咱们一起去王科集团在上海最大的工地巴黎chun天拍摄宣传片,一起去吧。” “恩,好,稍等,我收拾下。”唐振东穿上衣服,把尨牙拿上。 昨天遇袭的时候,如果身上带着尨牙,自己分分钟之内就可以秒杀几个ri本忍者,经常带着尨牙的时候,不会遇到事,一旦把尨牙放家里,事就來了,看來,以后还是要尨牙不离身。 “这么快。”周海媚最多等了能有半分钟,唐振东就收拾停当,出现在她面前。 “不是说让女人等男人是最大的罪过吗?我不能犯这样的大罪。” “嘻嘻,哦。” 周海媚一笑,可能牵动身上的痛处,低声暗呼。 “对了,你伤还疼吗?” “还有点,不过不碍事。” 酒店门前,孙副总看着正在换玻璃幕墙的工人,问唐振东:“唐经纪,这是怎么了,谁要把这酒店拆了吗?” “哈哈,几个ri本人不自量力。” 唐振东哈哈一笑,孙副总也沒说话,跟唐振东和周海媚一起上了车,直奔王科集团在上海开发的最大楼盘巴黎chun天,拍摄宣传片。 现在的房子不好卖,售楼处的人也不多,不过这种情况对拍摄最适合不过了,沒人打扰。 拍摄进展非常顺利,一上午的时间,宣传片就拍完了,导演也非常满意,只等后期制作了,周海媚人长的漂亮,也非常上镜,基本不用怎么化妆。 “好了,我们转战王科在市中心的cbd商圈拍摄最后一组,今天就完工了,哈,这可是我预计最少要三天的工作量,今天非常顺利,走。” 广告公司请了个上戏出身的导演,本身属于怀才不遇类型的,所以尽管这活不大,但是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委曲求全。 不过今天这活干的确实顺当,几乎沒有动作需要做第二遍的。 王科集团在市中心新开发了一整条商业街中两栋最高的楼,号称是上海的双子塔,这也是王科在上海的地标式建筑,确实王科最主要是要宣传这栋地标式建筑,但是越是重视的,越想重点宣传的,王科却反其道而行之,在商业宣传计划中却对这个商圈的宣传有所保留,大概也是为了吸引人们的目光。 有些东西,名气太大了不一定就好,名气大了,也许老百姓或者是小业户就不敢进了,因为怕门槛高,有时候低调才是王道。 不过具体王科集团是怎么个发展思路,唐振东不很了解,因为他本就不是个经商的料,再说了这是人家的经营策略,他也懒得问,其实最主要还是沒有兴趣。 王科集团的这栋双子塔,其实今天刚刚封顶,还有很多配套工程,比如弱电,水暖等等工作都沒做,这次的宣传只是第一期,随之而來的是王科逐渐加大的宣传力度。 不过这些东西,唐振东不了解,他的注意力只到了一个人身上:王美玲。 王美玲脸上的黑sè已经笼罩了她的整张脸,但是这个黑sè并不是实际上黑sè,而是一种黑sè的气息,这种黑sè的气息,一般人看不出來,只有对气机最为敏感的人或者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看的出來。 自己jing告过王美玲一次,乔倩倩也jing告过她n次,自己在王识的面前也曾让王识转告,不过他当沒当回事,这就不好说了。 不过看样,今天王美玲是难逃天命了。 可惜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就要香消玉殒了。 “唐先生,你來啦!” “恩,你好。”唐振东朝她一点头,也沒多说话。 乔倩倩跟王美玲在一起,她注意到唐振东看到自己和王美玲在一起的时候,唐振东看王美玲的模样,那是仔仔细细的观察,乔倩倩知道唐振东这绝对不是sè迷心窍,王美玲绝对算是个美女,容貌娇美,身材火辣,但是她身材不如自己,容貌不如周海媚,英气不如郭子文,乔倩倩绝对不会认为唐振东这是sè迷心窍,肯定是王美玲的气sè怪异,吸引了唐振东的目光,不过乔倩倩知道今天是唐振东说的王美玲的大限,她特意过來规劝好友在家呆着别出门,但是一个人想做什么,她根本就沒有办法劝动,你一劝她,她不是不听,就是好好好,让人不知道还能怎么说。 乔倩倩说的也不少,但是王美玲总以有时候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为由,所以乔倩倩也沒法说了,只能劝她小心,不过王美玲也知道乔倩倩是好意,她也答应今天最多只在办公室呆着,不出去往外面跑。 不过有时候事情來了,谁也沒办法,因为王美玲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今天正好是双子楼封顶,其实封顶不关王美玲什么事,只不过王科集团贷的银行的款项,银行也要有不良投资调查,正好银行今天上级领导过來,核查贷款事项,为了防止银行的呆坏账,现在的银行对资金的监管很严格,不时的下來调查各贷款企业的情况,虽然王科是大企业,不过这监管也不能放松。 王美玲是财务总监,自然要陪着银行的人员视察下工程情况。 乔倩倩整天沒事,也跟着她们一起,其实乔倩倩对唐振东的说法也有些怀疑,但是有些东西,人命关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她也曾仔仔细细的观察过王美玲的脸,不过王美玲脸sè如常,跟常人沒有两样。 其实乔倩倩心底还有个最隐秘的东西,她希望看看唐振东这个自称风水相师的家伙,是不是真有那么神,但是这个神不神是以自己好朋友的生命为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 唐振东心中感叹这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旁人也三番五次的jing告过王美玲,但是她还非要出门,那这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在这双子楼只是拍几组照片,作为宣传,下一步等大楼大厅装修好,再弄好几个样板间,在进行第二步的宣传计划,到时候还是需要周海媚配合,当然机票,食宿都由王科包办。 周海媚的拍摄很快,真的是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基本上就拍完了,其实这主要是摄影师的工作,导演只起到了选景,布置景的工作。 正当整个拍摄工作马上要完工,周海媚等人正好在楼下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空中坠下,当然在场的只有唐振东反应了过來,其余人还沒明白怎么回事,就突然被这高空坠下的物体“轰隆”一声落在地上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只有唐振东明白,自己一直沒猜到王美玲会怎么死,原來是摔死,自己一直以为她会是车祸呢。 当众人反应过來的时候,王美玲落地现场早已经惨不忍睹,血流了一地不说,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王美玲的骨骼早就摔的大部分碎裂,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 现场的情景,恐怖血腥,给导演一些人差点当场吓尿了。 周海媚吓的花容失sè,好半天沒反过神來。 唐振东上前一看王美玲的惨状,他就知道王美玲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时间不长,乔倩倩和银行的一些审计人员急匆匆的跑了下來,乔倩倩的眼睛红肿,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美玲。”乔倩倩一声大喊,就准备扑上去,不过唐振东拉住了她,王美玲的死状太惨了,从这么高的楼上坠下,而且还是正面先着地,估计脸肯定摔的都沒人样了,这样的场景,大多数人看了肯定会睡不着觉的。 唐振东等乔倩倩哭完,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哎,我跟美玲跟银行的人到了顶楼,因为他们要看封顶情况,在一个楼层边有个不锈钢扶手,看样子都是建在墙里,沒想到美玲随手一倚,那不锈钢扶手丝毫不受力,美玲一下就掉了下來。” 鲲鹏听涛的签名书,包邮,还可以写上你想要的祝福语,现在开始征订到五月十号截止,购书请戳这里:?bpid=44 228 心中隐疾 ()王美玲的坠楼给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yin影,首当其冲的有两人,一个是乔倩倩,另一个就是王识。 乔倩倩本來对唐振东的说法,虽然有点相信,但是却是骨子里希望王美玲不会像唐振东说的那样,因为人活在世上,总不希望自己的命运被上天cāo控,但是上天要cāo控一个人的生命,还需要提前通知吗。 唐振东就好比上天的使者,代上天宣布人的生老病死,这无疑让乔倩倩想起了唐振东断定的自己的命运。 乔倩倩已经被唐振东断定为孤独终老,她是个喜欢热闹,喜欢被人追捧的人,安然孤独终老那只不过是一个无能的人的想法,自己真的害怕那种孤独,不过眼前王美玲的预言应验了,那自己的事情会应验吗。 王识骤然听到了女儿王美玲的死讯,他首先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以他的主观想法为转移,相比较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來说,女儿王美玲是王识的左膀印ァ恪∷?冶郏瓶毓静迫ǎ渌蹬乃缴钣行┞遥钦庵荒芩阕鞲鋈俗鞣缥暑},根本不影响女儿在王识心中能干的形象。 王识在悲痛之余,他首先想起调查自己女儿的死因,是不是有竞争对手故意为之,不过女儿上的那个楼层很偶然,扶的那根不锈钢也是随机的,别的地方都完好,再说了,谁也不知道女儿竟然会倚唯一那根不结实的不锈钢。 等王识忙完这一切,心情略微平静下來之后,他悔恨为什么不放女儿几天假,不过他突然想起似乎有个人jing告过自己,让自己放女儿几天假,还说王科集团的人事要大变,原來是这么回事。 王识本來就是个信命之人,从他的发迹到现在,王识对于命的认识,几乎是完全相信,当然王识的社会地位也决定了,他遇到过很多江湖骗子,对于江湖骗子,王识也自认为有一套甄别的方法,不过这次他却认定:自己看走眼了。 王识想起了这一切,已经是王美玲死后第二天的晚上,他急忙打电话,联系签约的广告公司,询问他们周海媚经纪人唐振东的电话,不过此时周海媚拍完了宣传片,她和唐振东已经踏上了返回海城的软卧火车。 王识在一晚上四个小时之内,一遍遍的给唐振东拨打电话,不过都显示唐振东电话占线,唐振东此时正在跟于清影煲电话粥呢?一直煲到成龙赠送他的这张卡自动停机,才收了线。 王识能打通电话才怪。 电话停机后,周海媚跟唐振东无聊的聊着天,不过周海媚话越來越少,最后沉沉睡去,大概是昨天王美玲的死状确实惊着她了。 唐振东在周海媚睡了之后,他坐在软卧车厢里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自己看來真的要去ri本给黑龙会一个重创了,可惜缺少个帮手和接应,要不然自己言语不通,恐怕连找到黑龙会所在地都困难。 现代化的帮会,早就不是以前亮着响当当字号的堂口了,现代化的帮会都是跟现代的集团公司接轨,黑社会就是企业集团,黑社会也要吃饭,当然要弄个稳定的经济來源了,当然了其中的帮会字号,很多帮会元老也不这么叫了,统称社团,这跟ri本的株式会社都是一个xing质。 不过,唐振东还有个顾虑就是自己回了海城,恐怕会把一些战火波及到自己在海城的亲人这边。 昨晚上唐振东一晚沒睡,他进行了一晚上的命理推演,就想看看自己的亲人是否能够安然无恙,自己的父母是否能够安度余年,不过结果虽然有些小病小灾,但是总体來说,父母的命还是不错的。 唯一让唐振东纠结于心的人,竟然是于清影,推演显示于清影在不远的将來会有一场大灾难,不过具体是你们,唐振东就算不准,因为于清影是他最亲近的人,风水相术有个盲区,那就是自己的亲人,尤其是当自己亲人有难的时候,非常容易算不准,因为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越是关心一个人,越难算准他的危难,这都是由于人无法跳出命运的俗臼,无法超然于物外。 不过唐振东也能隐约的感觉到于清影并不是个短命之人,不过具体于清影的命理走势,唐振东是无法看清的。 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唐振东才决定返回海城,该來的总会來,躲是躲不过去的。 列车到达海城是早上七点。 唐振东海城车站下车的时候,只有于清影來接的他,因为手机沒电了,也沒告诉别人自己回來的消息。 而周海媚的接机阵容就有些庞大了,周海媚的表姐王小雅,还有孟雪,姹女派传人也是跟王孟两人合伙做生意的李如玉,还有环海地产的孙进财孙总,都來接周海媚。 不过这些人到底是來接周海媚的,还是來接唐振东的,周海媚就不清楚了,但是唐振东心中清楚的很:看來这西外环立交桥打桩的问題,颇为棘手啊。 “小媚,你回來啦!”王小雅见周海媚出了出站口,迎了上去。 于清影见唐振东出站,比王小雅的速度快多了,走向唐振东:“振东,海媚,你们回來了。” “唐大师,回來了。”孟雪,李如玉,孙进财纷纷跟唐振东打招呼。 “呵呵,孟总,李总,孙总你们好。”唐振东笑着向这三位还了个礼。 “唐师傅,我來帮你拿包。”孙进财正不知说什么好,随口就來了这么一句,不过唐振东双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包,只是周海媚拖着个小的旅行箱,不大,只是几件随身的衣服。 看到唐振东沒有行礼,孙进财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不过唐振东怎么看孙进财的笑容中怎么有种苦笑的成分在其中。 唐振东明白孙进财的苦:本來以为捡了个金元宝,沒想到只是个涂了金水的铜块,这事换给谁,谁都得上火。 “这一路累吗?”于清影温柔的问。 “不累,卧铺累什么。”唐振东手抚着于清影的脸:“你又瘦了。” “呵呵,瘦了好,穿衣服苗条,呵呵。” 想到于清影命理中那模糊的大难,唐振东心中不禁惴然,是自己连累了她,不过这种事并不是躲就能躲过去的,也许躲了还不如不躲,躲了这个,來了那个也说不定。 “走,咱们回家去。”唐振东一拉于清影的手,两人就要离开。 “嘻嘻,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跟王总编请假了。” “你忘了我的职业了。” “嘻嘻,想起來了。” 于清影挽着唐振东的手,唐振东笑着跟周海媚还有王小雅、李如玉,孙进财等人告别:“各位老总,我先走了,再见。” 虽然大家都想过唐振东可能对自己等人不会太热情,但是自己这些人这么个阵容,來都來了,根本沒说上几句话,别说自己请求他的事情沒來得及说,甚至就连客气话都沒來得及说,唐振东就要告辞,这不禁让众人都感到了无比的失望。 李如玉看看王小雅,王小雅看看孙进财,孙进财又看看孟雪,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谁先开头说话比较好。 最后还是王小雅开了口:“唐大师,留步。” “哦,王总,什么事。”唐振东的语气不咸不淡,王小雅知道唐振东这是仍旧恨她在天地景园小区运作完后,沒有通知他就擅自把资金投入到了西外环立交桥的修建上。 “呵呵,唐大师刚回來,我们为唐大师和我表妹小媚,一起摆了个接风宴,希望唐大师能赏光。” 唐振东低头一看表:“现在还不到八点,咱们吃早饭。” “呃。”王小雅说接风宴只是临时起意,他们本就是來求唐振东在西外环立交上施以援手的,谁还有吃饭的心思,再说了早上七点多吃什么饭,早饭,好像海城最高档的饭店早餐也无非是三十五的标准,随便吃,就这个早餐能拿的出手。 “呵呵,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最喜欢吃家常小炒,自己做的那种。”唐振东呵呵笑道。 “哦,其实我也爱吃家常小炒,这样吧,我们都爱吃,干脆也别去饭店了,直接去我家里,咱们一起炒几样小菜吃,好吧。” “哦,我坐车有点累了,下次吧,我想马上回家。”唐振东装作疲倦的说道。 “骗人,你刚刚还说你不累的。”王小雅刚才可是亲耳听到唐振东说自己不累的,现在又说自己累了,这明显是敷衍,不过就算是唐振东在敷衍,王小雅也不能恼,因为自己等人对他有所求。 这段时间,王小雅等人不是沒想过别的办法,也不是沒找过别的风水大师,甚至连道士都请了,但是无一例外的对西外环工地的那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太岁束手无策,今天王小雅等人兴师动众的來了,就是为了请唐振东出手,解决这太岁问題。 鲲鹏听涛的签名书,包邮,还可以写上你想要的祝福语,现在开始征订到五月十号截止,购书请戳这里:?bpid=44 229 有求于人 ()正因为王小雅等人有求于唐振东,所以,她听到唐振东这么说话,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其实我也喜欢吃家常小炒,真的。” “我也喜欢。” “还有我。” 李如玉,孙进财纷纷附和王小雅的话,以示自己对于家常小炒的喜爱。 “行,既然大家这么喜欢吃,那就到我们家去吃,我下厨。”于清影笑着招呼大家道。 “好啊!谢谢嫂子。”周海媚笑道。 “谢谢嫂子。”孙进财也跟着周海媚叫于清影是嫂子,差点给唐振东和王小雅等人的大牙笑掉,人家周海媚比唐振东小点,可以叫哥,当然可以叫于清影是嫂子,你他妈都四五十岁了,也叫于清影是嫂子,你寒碜不寒碜。 “孙总,你可别这么叫,我跟海媚是同学,她比振东略小,可以这么叫,你这么叫我可受不起。”于清影连连笑着摆手。 “呵呵。”孙进财让于清影说的一脸的不好意~~思,不过脸上的卑躬屈膝之sè非常明显,显然孙进财把姿态放的很低。 孙进财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从工地小工,到包工头,再到后來的地产公司老总,他接触过形形**的人,跟无数人打过交道,他即使再慌张,再紧急的事,也不会这么口不择言,连称呼都搞错,这只不过是孙进财的一种交往手段,把自己姿态放的很低,让别人轻视自己。 孙进财的低姿态彻底给大家都弄笑了,气氛也轻松多了。 周海媚也早就听出了表姐的意思,不过她沒法明说罢了,虽然她心中对唐振东也多少有点想法,但是看到唐振东跟于清影的感情如胶似漆,而且自己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都沒法跟人家于清影相比,知道自己再也插不进去了,所以也不介意利用同学的关系,帮自己的表姐一把。 于清影听到周海媚这么叫自己,心中也是一喜,周海媚这么叫,那就是代表了一个观点,以周海媚为代表的同学,已经认可了自己跟唐振东的关系,而且周海媚这声嫂子一出口,就代表了周海媚正式退出了跟自己竞争的境地,承认了自己跟唐振东的关系。 虽然周海媚的承认与否关系不大,但是于清影依旧非常高兴,她挽起周海媚的手说道:“呵呵,海媚,咱们都是同学,还客气什么,走,正好你也沒去过我家,一起去。” “好啊!我正好跟嫂子学几招做饭的技巧,以后也好嫁人。” 于清影其实也看出了这些人似是有事情求唐振东,所以才这么死皮赖脸的,虽然唐振东不愿意这么早就答应他们,但是于清影却能感觉到唐振东并不想完全的拒绝她们,眼下唐振东的说话只不过是yu迎还拒,想借机抬高价码罢了。 不得不说,于清影对唐振东的心理把握的十分jing准,唐振东的确是这么个意思,帮你们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个立交桥的利润,我不拿大头,起码也要拿一半,谁让你们最先不仗义了,正好哥们缺点钱,给媳妇买艘游艇,这不正好是想睡觉,有人给送枕头吗。 唐振东对于yu迎还拒的把握,实际是跟老叶学的,不过老叶的生意做的小,施展一次不过几百上千块钱,但是哥们要玩就玩大的,以亿计算。 众人一起來到唐振东位于海边的月亮湾花园,门卫是王猛找的两个小弟,跟唐振东照过一次面,不过他们倒是对于清影很熟,因为于清影每天都來这里居住,她在市委大院的房子因为父母去了省城而空了下來,虽说市里因为于振华的升迁沒有收回去,但是那里却沒了家的气息。 对于于清影來说,有唐振东的地方,就有家,虽然唐振东不住在这里,但是他的气息留在这里,进了这里的家,于清影感觉莫名的温暖。 于清影感受到的是家的温暖,而孙进财则感觉到肉痛,这个小区是他的心血,原本想凭借这个小区,让自己的财富实现爆发式增长,从而打开自己的环海地产在海城的局面,不过因为房地产业的不景气,再加上这里的风水缘故,月亮湾花园的销售让孙进财差点跳楼,资金的捉襟见肘,银行的步步进逼,这都是悬在他头顶的克里达摩斯之剑,让他喘不过气來。 后來孙进财把他的这个心血换成了海城西外环立交桥的股份,希望借以实现自己财富的爆发式增长。 不过接下來发生的事就让孙进财大跌眼镜,西外环立交桥利润是很大,但是同样工期也很紧,工期紧其实也不是坏事,这也可以变相的催促工人提高速度,自然自己资金的回收速度也将大大增强。 不过孙进财入股西外环立交工程后,才发现了立交桥的桩基面临难題,打桩打不动了,而且今天打动了,一会就会自动填满。 孙进财原先并沒有把这当回事,以他干建筑这么多年的经验,打桩根本不是难事一钻一浇筑,这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真的干下來,他才知道西外环立交所面临的问題有多么严重。 打桩打不动,工程图纸沒法更改,就算自己私自更改,监理公司不允许先不说,就说这桥梁的安全问題根本也沒法保证,更改设计图纸,不出事还好,一出事,那就是大事,足以轰动全国的大事。 孙进财想了无数办法,也找了无数的打桩队,但是就是无法施工,很多打桩队兴奋而來,丧气而回。 孙进财折腾了半个多月,终于泄了气,宣告失败,这时他才听从王小雅和孟雪、李如玉的话,让找风水大师看看,统一了认识:这是风水的问題。 孙进财骤然听说跟他交换了产业的唐振东也是风水大师的时候,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心道,我这不会是掉进了个圈套中了吧。 如果唐振东是风水大师,那他的月亮湾花园是不是他动过手脚,紧接着孙进财否定了这个判断,肯定不是唐振东动的手脚,因为唐振东即使是风水大师,也不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叶海叶大师的对手,因为叶大师最近在海城的名气如ri中天,他开设的鬼谷馆几乎笼罩了整个海城的上流社会风水市场。 孙进财一旦确定了这里是风水问題之后,他第一个就想到了叶大师,孙进财马山提议去找叶大师來看看,三女也默认了,她们其实也不相信这里的问題只有唐振东能办,其实三人心里对唐振东都有个疙瘩,孟雪有点生气唐振东对自己不屑一顾,虽然唐振东是她妹妹的男朋友,而王小雅则因为自己私自挪用了本该属于唐振东的资金,引起了两人交恶,李如玉觊觎唐振东的那把尨牙宝刀,自己还沒出价,唐振东却毅然表示了不买,这在李如玉心中也留下了不少的恨意。 孙进财找來叶大师,叶大师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表示了无能为力,孙进财才感觉自己是不是真是被人忽悠了。 不过即使是被人忽悠了,也晚了,孙进财不是个拎不清形势的人,他知道这个西外环立交桥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如果自己在这上面把这么多年的积蓄赔个jing光,那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沒有勇气重头再來。 又找了好几个所谓的风水大师后,孙进财终于死心了,本來他对王小雅说的唐振东说他能处理这个所谓的打桩问題,颇为不以为然,但是现在他却把唐振东当做他最后的那根稻草。 所以,孙进财的卑躬屈膝就是这么个由來。 看着这井井有条的小区不再属于自己,孙进财差点掉下眼泪來。 跟孙进财的悲伤不同,王小雅和孟雪还有李如玉则是彻底被唐振东的豪宅给震住了,尤其是当孙进财说到这整座小区都是唐振东产业的时候,三女更是彻底晕菜。 月亮湾花园本身地角就好,而且房价高的离谱,平均房价在两三万以上,这整座小区有多少平米,应该是不下几万平米吧,这就近十亿的价值。 想一年以前,唐振东不过是个穷小子,而今却身家近十亿,这种挣钱的速度,恐怕比尔盖茨和巴菲特都要拜服,尤其是唐振东还是从白手起家,到身家十亿。 “清影,我跟你一起下厨,学习一下。”周海媚虽然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电影明星,但是对上于清影这个*,她确实沒半点优越感。 “我也來帮忙。”王小雅也丢下包,跟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我也來帮忙洗菜。”孟雪和李如玉也一起进了厨房,不会做饭,还不会洗菜吗?有求于人,重要的是个态度问題。 五女一起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了唐振东和孙进财。 唐振东一开口,就差点把孙总说哭:“孙总,最近在哪里发财啊!” 孙进财心道:我还发财,我头发都快愁光了。 鲲鹏听涛的签名书,包邮,还可以写上你想要的祝福语,现在开始征订到五月十号截止,购书请戳这里:?bpid=44 230 必有灾祸 ()唐振东看着孙进财吃瘪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想算计我,哼,这个世界,只有我算计别人的份。 想算计别人的人,一定会被别人算计。 唐振东刚准备给孙进财泡壶茶,一群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穿过了院子,來到唐振东的别墅前。 “师父,您回來啦!”这是小五的声音。 唐振东一开门,小五,小六,耗子,徐本山,龙武,龙生一,龙生二等人都來了,二十多人满满当当的占了整整一屋子:“大家随便坐。” 唐振东一说随便坐,龙生一等苗人就近席地而坐,只有小五,小六还有徐本山,龙武坐在沙发上。 “生一,带着大家去餐厅搬几把椅子过來坐。” “不用了,首领,坐在地上挺好,我们都习惯坐在地上了。” 正说话间,一条金sè的身影:“嗖”的一声,shè向唐振东,众人都沒反应过來,唐振东一把就超过shè來的小金。 @ 金蛇的体型虽小,但是行动却极为迅速,一弹一shè,如shè箭般快速,常人根本看不到小金的身影,触目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唐振东的速度虽然比小金略逊,但是小金不是全力以赴,另外小金shè向唐振东本來就是亲近之意,见唐振东伸手,自然就往唐振东手臂上靠拢。 顺势就shè进了唐振东衣袖,缠在唐振东手臂上。 孙进财的眼神速度最慢,知道小金从唐振东手臂上的衣袖中探出头來的时候,给孙进财吓了一大跳。 “唐先生,这是,这是一条蛇。” “哈哈,这是我的好朋友,小金,哈哈。”唐振东抚摸着小金的头,仿佛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小金被唐振东摸着头,很舒服,很受用,懒洋洋的很享受。 “这是一条真蛇。”孙进财大惊。 “哈哈,这是我养的宠物。”唐振东笑着说,不过唐振东刚笑完,小金大概感觉到了孙进财对自己的不齿,它“嗤”的一声,呲开牙,朝着孙进财一怒,孙进财见刚刚还如此温顺的小金,突然呲牙咧嘴,露出凶相,差点把孙进财吓一个跟头。 小金是蛇灵和蛟龙的后代,但是唐振东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大家伙交尾却产生了这么个小怪物。 不过小金只是个头小,但是各个方面却不含糊,小金诞生在能融化钢铁和岩石的岩浆中,上千度的高温都不能对小金的身体产生影响,这小金,这真是个怪物。 “可以吃饭啦!”周海媚刚吆喝了一嗓子,一见大厅里坐了这么多人,给她吓了一跳,话到嘴边,急忙刹住了车:“这个,饭好像不够。” “哦,师父,我们都吃饭了,呵呵,对了,师父,你回來啦!中午我们给你接风洗尘。”小五笑着张罗道。 “哈哈,好,去饭店定四桌,大家一起聚聚,欢迎下徐本山、龙武他们,对了,叫上王猛,还有你叶师伯他们。” “对了,白明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白明那小子被齐娇齐大小姐抓了苦力了。” “哦,他不是陪着齐娇到处玩吗?怎么抓苦力了。”唐振东讶道。 “哈,海城就这么个地方,齐大小姐玩了两天就够了,接着她就开始筹备一家美容会馆,整天抓了白明干活,说是要用他的小白脸來勾引老娘们上门美容。”小六怪声怪气的说道:“幸好我和小五脸黑,万幸啊!万幸。” 唐振东看着小六的怪模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这小子就是长了副好皮囊,对了,你们师父还沒信吗?” 虽然现在小五、小六等人都叫唐振东是师父,但是他们都知道唐振东说的师父是黎道明,黎道明是玄空派掌门,为了维护玄空飞星派合二为一的道统,去飞星派理论去了。 这理论是黎道明的话,其实大家都知道,光理论不动手是肯定不行的。 “哎。”小五叹了口气,沒说话。 “好了,师父,我们走了,你先慢慢吃,少吃点哈。”小六拉着小五等人离开,因为他眼尖,已经看到了师娘在往外端菜了。 “小六子,别走啊!一起吃吧。”于清影见小六,小五等人要出门,在后面喊道。 “师娘,不用了,下次,呵呵。”小五小六,领着徐本山一溜烟的跑了。 小五的这声师娘给于清影叫的心里甜滋滋。 ,,,,,,,,,,,,,,,,。 饭端上桌的时候,正好是八点半,吃早饭倒也不算太晚。 由于吃饭的人多,所以尽管是早饭,也多炒了几个菜。 “啧啧,唐大师,你这房子真漂亮,是为结婚准备的婚房吗?”吃饭的时候,王小雅左右看看后,赞道。 王小雅正巧也看到了于清影被叫师娘时候,脸上的欣喜劲,所以说话也是投其所好。 “呵呵,是啊!暂时是这么打算的。”唐振东心道房子早就准备好了,哥们还缺个游艇,就从你们身上捞了,你们乖乖的把买游艇的钱拿來,别的都好商量。 “哈哈,那我们一定要來讨杯喜酒喝的。”孙进财笑道。 “行,沒问題。” 虽然是吃早饭,但是众人却笑语不断,大部分都是围绕着唐振东和于清影说的好话,目的就是为了讨他们欢心,当然众人的心理,唐振东完全清楚,不过他就是不点破,只等着他们自己开口,既然你不先开口,那我就跟不会先开口了,看谁能熬过谁。 不过这个西外环立交桥工程是今年海城的重点工程,在时间上要求比较紧,工期短,利润高,但是拖延工期的话,很可能有不少的利润就要被工期给吃掉,要知道zhèng fu的钱不好要,就算你各项条件都符合,钱都不一定好要,如果在工期上拖延,那就更不好要钱了。 此时,西外环立交桥工程已经拖延了一个多月了,桩基打不下去,地面工程自然无法进展,这段时间,孙进财的嘴起了一圈圈的火泡,上火上的。 唐振东能等,孙进财等不了,在饭快吃完了的时候,孙进财终于忍不住了:“唐大师,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有个忙想请大师帮忙看下。” “哦,我这几天要去清影家提亲,还要回老家,恩,我还承包了村北的荒山,恐怕真的沒大有空,不过要是小事,我倒是可以效点力。” “这,这。”孙进财这了半天,沒说出个所以然來:“唐大师,我可真被你害苦了。” “哦,孙总何出此言。” “哎,你转给我的这个西外环立交桥的股份,真是麻烦重重啊!地底有那么大一个太岁,桩也打不进去,导致工程无法进展,zhèng fu的工程哪是能够拖延的啊!” 孙进财长吁短叹,模样甚是可怜。 “哎,孙总此言差矣,西外环立交桥可能是会遇到点小问題,但是你这月亮湾花园也不是一点问題沒有,你这里风水这么差,而且煞气重,我请风水大师过來改善风水花费要上亿,你倒是沒坑我,是吧。”唐振东佯装愤怒的看着孙进财。 孙进财沒想到唐振东说恼就恼,他抱怨只是想让唐振东良心发现,在西外环立交桥工程上要价被太狠,要是能友情帮忙就更好了,但是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话,让唐振东给狠狠的反驳了回去,唐振东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自己,这让孙进财有些无处用力。 孙进财心道:我先前不知道你是风水师也就罢了,但是此刻我知道了你的本事,你还在我面前哭穷,还一个亿,连叶大师都弄不了的风水难題,你都能弄,那就说明这里的风水问題你肯定能解决,竟然你都能自己解决,那还说什么需要上亿,这不是摆明了唬人吗?再说了还不知道我这小区风水是不是你给我搞坏的呢?我非常怀疑。 “唐大师,孙总,你们的事不都过去了吗?过去了的咱就不提了,还是说说现在工程上遇到的问題吧。”王小雅结果话茬,一拖一拉,把两人的恩怨轻松化解掉:“对了,唐大师,我记得好像你说过你能解决工地的桩基问題,是吧。” “哦,什么桩基,我不搞工程,不大清楚。”唐振东装糊涂道。 “呃。”王小雅一愣,随即反应过來唐振东也可能真忘了,但是这种可能xing极低,更大的可能是他在装傻,但是即使猜到唐振东在装傻,她也不可能明说你别装傻了,只能耐心解释道:“我们在西外环立交桥工程上遇到了一个难題,在打第十一到第十八根桩基的时候,打桩机根本就打不下去,或者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打了一个桩,但是第二天早晨要灌浆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桩已经长好了,如此这般重复,这个工程就进行不下去了。” 王小雅这一解释,唐振东就佯作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哦,我想起來了,对了,这好像是千年太岁在作怪,哎,古语说的好:太岁一出,必有灾祸啊!果然啊!果然。” 鲲鹏听涛的签名书,包邮,还可以写上你想要的祝福语,现在开始征订到五月十号截止,购书请戳这里:?bpid=44 231 狮子开口 ()唐振东的故作惊人之语,把王小雅等人给吓了一跳,难道这太岁不仅仅破财,还能带來灾祸。 本來这样的说法,对于王小雅和孟雪这样走南闯北的人來说,都是无稽之谈,但是那是在天地景园的经历之前,在经历了天地景园那鬼气纵横的环境之后,王小雅和孟雪等人对鬼神之说已经深信不疑,她们相信在某个未知的世界里,一定有她们未知的某种可怕的东西存在。 “请问唐大师,这灾祸还能蔓延到人的身上吗?”王小雅问道。 “怎么说呢?按理说只要见过太岁的人,恐怕都不能幸免,因为古往今來,太岁这个名字的由來本身就很有來头,是凶邪的代名词。” “那会不会蔓延到人身上呢?”孟雪追问道,孟雪本身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xing子,不过最近的一些经历,让她对于这些东西也是恐怖莫名,她这几天一直在想自己都三十多了,一直也沒遇到心中的那个合适的男人,是不是犯了太岁。 [ “如果是身体弱的人,太岁很容易上身,但是如果身体强健,做事光明磊落,太岁想犯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振东本來准备吓唬吓唬王小雅等人,给她们一点教训,不过当唐振东说到身体弱的时候,他注意到于清影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很是害怕,所以唐振东话到中途,就改了口,在他的心中,于清影是最重要的人,为了不让她担心或者是为自己担心,那唐振东根本对亿万的财产不屑一顾。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唐大师,那打桩的问題能不能请大师出手帮下忙除掉那太岁。” “要想打桩,就必须请走太岁,这太岁不会有生老病死,也不会有喜怒哀乐,虽然沒腿,但是却能ri行百里,虽然沒大脑,但是却有思维,而且就像你所说的西外环立交桥的太岁,那就更了不得了,像这么大的太岁,根本就不止生活了千年,恐怕已经生活万年不止,甚至它的生存时间恐怕比人类的历史还长。” 唐振东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淡淡的扫了在座的众人一眼,众人都被他的惊人之语吓愣住了,唐振东很满意这个效果:“太岁不能除,只能请,而且要请太岁走,必须用阵法,这么大一只太岁,要想安然请走,恐怕不是易事。” 众人都注意到唐振东说的不是易事,但是却沒说什么不可能,不行,众人心中涌起了无限希望。 “那个,唐大师,那就请你出手请这个太岁爷爷走呗。”孙进财着急之余,已经称呼太岁为爷爷了,反正根据唐振东所说,这个太岁已经活了上万年,自己叫声爷爷也不吃亏。 “呵呵,说说容易,要请走太岁,需要用移天换地法阵,这个法阵光是摆阵需要的玉石和黄金,那就要上千万的东西才能起效,而且还需要请一个有大神通的法师來配合一起起阵,这个阵法的启动,恐怕根本就不是一天二天能做到的。” 唐振东的狮子大开口并沒有引起众人的吃惊,如果反过來,这么大的工程遇到了只有自己才能解决的问題,那自己也会狮子大开口的,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唐振东的胃口似乎也太大了些,光是玉石和黄金就需要几千万,这还不算,启动阵法也是极难,还需要什么法师,谁知道这什么法师是干什么的,去哪里请啊。 “这个,唐大师,你就直说需要多少钱吧。” “请这么大个的太岁走,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題了,恐怕机缘和钱缺一不可,而且运气也必不可少,最关键是需要时间,不论是布阵还是找启阵之人,这都是需要时间,只要时间足够,那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请走这尊太岁。” 唐振东其实也就是在空口说白话,时间足够,哼哼,他做过西外环立交桥的股东,他最知道时间是否足够,这个工程的最大难度不是在施工上,而是在时间上,恐怕现在都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还给足够的时间,可能吗。 “这个,唐大师,工期紧迫,哪有那么多时间,哎。”王小雅长叹一口气。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唐振东喝完最后一口稀饭,双手一摊,表示道。 “清影妹妹,你就跟你家振东说说,让他帮帮忙吧,我和你王姐和李姐的全部身家都压在这个工程上了,如果你不帮忙,那恐怕你表姐我就要破产了。”孟雪牵着于清影的手,说道。 于清影有些为难的看看孟雪,又看看唐振东:“振东,几位姐姐也是沒有办法了,你要是能帮上忙,就帮一把吧。” “咳咳,我也很想帮忙,只是如果布置阵法的材料,那都是价值不菲,再说了,这移天换地大阵我从來沒试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行,还有启阵需要阵法高手,这些都是实际的困难。” “唐大师,咱们都是熟人了,有话就直说好了,如果我们请你來为我们请走这尊太岁,需要几天。” “资金充足的情况下,最少一个月。” “资金充足具体是多少。” “一个亿,三个月,我保证能请走这尊太岁。”唐振东的狮子大开口,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虽然先前他也说过准备一些布置阵法的材料需要上千万,不过那种说法就像玩笑似的,谁也沒当真,就算当真,大家也寻思唐振东最多开价一两千万,谁也沒想到,唐振东张嘴就是一个亿。 “嘶”众人都嘶嘴,为唐振东开的这个价码咋舌,这个工程一共的总利润也不过四五个亿,唐振东张张嘴就要吃掉这个工程百分之二十多的利润。 “唐大师,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吗?这工程总共有多大的利润,你又不是不知道。” “请太岁不光是费钱的事,而且还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随时会受到太岁的诅咒。” 唐振东这么一说,于清影“啊”的一声:“振东,那太危险的话,咱们就不做了。” 唐振东看看于清影,心说,让我帮忙的是你,不让我帮忙的也是你,这个忙,哥们我到底是该帮还是不该帮。 “危险是有的,不过那也分人,我身上有天下煞气的克星。”唐振东一拍身上的尨牙:“这柄刀是天下三大邪刃之首,能克制一些煞气,你放心,别人不能做的事,我能做。” 唐振东的这个暗示,于清影顿时明白,这是他想要接这个活,只不过在价格方面沒谈拢。 “三个月时间太长,不行,我们等不起。”王小雅当即拒绝:“如果我出一点五亿,你多长时间能请走太岁。” “一个月。” “那好,我出两亿呢?” “十天之内。” “好,成交。”王小雅一拍桌子,英气勃发,果断异常的同意了出价两亿,十天之内。 王小雅、孟雪等人告辞后,孙进财抱怨:“我说王总,你真是痛快,十天挣两个亿,我们辛辛苦苦的干十个月也不过挣四个亿,而且还是四个人分。” 王小雅看了孙进财一眼:“孙总,你要搞清楚,如果工程不能按时完工,那我们不光一分钱挣不着,而且名声也毁了,再也接不到zhèng fu的任何活了,孙总,你知道我们在这几个桩子身上耗费了多少时间吗?”王小雅看着孙进财的眼睛,吼道:“两个月零二十天,将近三个月,孙总,整个工期是十个月,一共有几个三个月,你如果有办法能请走这尊太岁,这两个亿给你,行吗?” “嗨。”孙进财叹了口气,他其实也明白王小雅说的那个道理,但是事情一旦发展成这样,把到手的钱拱手让给别人,那谁的心里也会不舒服,而且这钱还是硬生生的从自己的嘴里掏出來的。 “是啊!我同意雅姐的做法,事到如今,两个亿可以给,最重要的是抱住名声,以后咱们还要继续从zhèng fu那里拿活,再说了我们就算给他两个亿,不还是有两个亿的利润吗?” “我也赞成雅姐姐的做法,不过这个唐振东却有些太贪得无厌了。”李如玉恨恨的说道。 “不论谁如果有这身本身,谁也会漫天要价的。” “好吧。”孙进财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只需要给自己找更多的一些借口,好让自己的心理舒服一点:“对了,唐振东的钱,咱们什么时候给他,一定不能等他沒干活就给他。” “什么时候给都行,唐振东这人还是很讲信义的,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那咱们也不能不防他一手,刚刚好像他也沒提什么时候付款的事。”孙进财对唐振东还是有些难以释怀。 “你想什么时候给。”孟雪问道。 “等他干完活再给,或者是等到工程完工,zhèng fu验收之后,再给。”孙进财恨恨的说。 “虽然他沒说具体时候时候付款,但是我们不能不先付一部分的,这是诚信问題。” “那好,可以先付一部分,不过剩余的一定要等我们结算了工程款之后再说。”孙进财心中一直对唐振东跟自己交换月亮湾花园怀有芥蒂, 232 廉价法阵 ()“孙总似乎对唐振东很有意见。”王小雅看了眼孙进财,说道。 “也谈不上什么意见,只不过有些不甘心,不能让他拿钱拿的那么顺利。” “哼,孙总,虽然咱们不是想讲诚信,非要给他钱,但是有一点,如果他有请走这尊太岁的本事,那是否也能请回这尊太岁呢?咱们不给钱,万一他又把太岁给请回來了呢?”王小雅对唐振东的本事,由衷本能的恐惧,尤其是那晚在天地景园的经历,更让王小雅深信这个世界一定有她未知的一面。 王小雅的话,让孙进财孙总心中忐忑:“是啊!人家不提酬金什么时候给的问題,其实也根本用不着提,就等你主动给,不给,那好,我怎么请走的太岁,再怎么跟你请回來,也许到时候开价就不是两亿了,而是四亿了,到时候给还是不给。” 一说起这个话題,孙进财沒话了,他也不敢有话了,因为他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 于清影等几人走了之后,收拾好碗筷,轻声的坐在唐振东旁边:“振东,真有危险吗?” 唐振东呵呵一笑:“沒什么危险,不过别告诉你表姐她们,哈哈,我需要用这个钱给你置办一艘豪华游艇呢?” “其实我也不想要什么豪华游艇,我只希望我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唐振东一想到于清影的大难,他就有些不忍,他就像立即起身远赴ri本,把黑龙会连根拔起,最起码也要坏了它风水,让黑龙会一蹶不振,不过自己最需要一个向导。 哎,还是等自己跟清影定完亲吧,正好也趁着这段时间找两个帮手,一起赴ri本。 “那个什么太岁真有那么厉害。” “恩,很厉害,不过遇到了我,再厉害也不在话下。” 唐振东拍着胸脯自信的模样,看在含情脉脉的于清影眼中,自有一股难言的魅力。 “走,咱们出去逛逛,看看老朋友。”唐振东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拉着于清影的手就走。 “你刚下车,不休息会吗?” “哈,我是铁打的,不需要休息。”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先去看了看鲲鹏车行的王猛,然后又去火车站旁的那条小巷,鬼谷馆,现在的鬼谷馆虽然不能用门庭如市來形容,但是却更显深沉、庄重、大气,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鬼谷馆”三个大字,苍劲有力,是老叶找的本市著名书法家书就的,原來的名字鬼谷门,听起來不够大气,后來老叶经过唐振东同意,更名为鬼谷馆。 其实这里,唐振东已经很少來了,一般都是老叶主事,叶大师现在也不是什么活都接的,很多活根本就不接,熟人例外,用叶大师的话來说:现在这样的生活才算惬意,既不怕泄露天机过多,也不怕整天疲于奔命,现在的叶大师家资充盈,根本用不着天天风餐露宿的东奔西跑。 红木家具的特点就是越用sè泽越是稳重深沉,鬼谷馆内是一整套的红木家具,那可是正宗鸡翅木,独特的纹理,坐的人越多,红木就越发亮,给人的感觉就越庄重。 唐振东抚摸着这发亮的红木:“好东西啊!好东西。” 于清影从后面跟了上來:“怎么,叶大师不在。” “谁知道去哪了呢?无故旷工。” 唐振东的话音未落,叶大师的声音就传了过來:“小唐,哈,真是你。” “老叶,哟。”唐振东一转头,一看老叶旁边还有他的女儿叶娴:“呵呵,小叶也回來啦!” “唐大哥,你好。”叶娴大大方方的跟唐振东打了招呼,然后转向于清影:“影姐姐,好。” “呵呵,小叶妹妹,我经常听叶叔和振东说起你。”于清影很自然的就牵起了叶娴的手,两人宛如姐妹花一般。 “刚刚小娴过來,我去车站接下她。”老叶笑着解释刚刚自己“旷工”的原因。 “呵呵,唐大哥,影姐姐叫我妹妹,你以后应该叫我什么,自己看着办吧,嘻嘻。” “无非就是跟你一辈呗,就算跟你一辈,我也比你大,是吧,大侄女。” 唐振东哈哈大笑,引得叶娴差点千里追杀。 笑过之后,唐振东问起了叶娴在学校的生活,叶娴也说起了自己下学期就要去考古了,唐振东笑着取笑叶娴:“考古千万被吓尿裤子。” “中午,咱们回家炒几个菜,一起喝点。”老叶看看挂在墙上的钟,刚才一顿聊,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呵呵,不用,走,咱们一起去东海渔村,已经定好桌了。” 唐振东不由分说,拉着老叶和叶娴就上了车,刚才,唐振东在來这里之前,他已经让王猛定了桌了。 果然,等唐振东和老叶等人到了后,基本上就是最后來的了,王猛,小五,小六,等人都來了,徐本山等苗人也來了,再加上白明和齐娇,基本所有人都凑齐了。 “我说唐振东,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回來也不告诉我一声。”齐娇率先找了唐振东的茬。 “这不是叫你來了吗?” “你要是不叫我,我回头真找你算账,就凭你的藏污纳垢,就是十恶不赦之罪。”齐娇所说的藏污纳垢说的就是耗子,耗子曾经偷过齐娇的钱包,让她的海城之行不得不延期。 “哈,我把我徒弟借给你当免费劳动力,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一顿饭吃完,众人都喝的东倒西歪,尤其是徐本山等苗人,虽然人多,但是却比王猛等人更是不堪,王猛等人好歹是被这群大酒量的苗人给灌醉,因为他们人少,但是这群苗人也醉的东倒西歪,却不是因为王猛等人多厉害,而是因为他们本就好酒,根本不用人劝,自己就把自己灌醉了。 喝完酒后,于清影开车,载着唐振东到了西外环立交桥工地。 “明天清场,全部工人都退出场外,十天之后,过來接受。”唐振东满嘴酒气的向工程指挥部办公室的王小雅和孙进财宣布。 两人看着唐振东的模样,心道:你丫不是说胡话吧,不过这个想法他们终究是沒敢说出口,因为唐振东的虽然满嘴酒气,但是脸上却很清明,沒有一丝酒醉的神态。 “好的,我一会就去布置。”王小雅突然想到一个问題,唐振东不是说布置法阵要用不少黄金,玉石之类的东西吗?这个钱自己用不用先给他一部分。 “那个什么,唐大师,你看我们现在工程资金很紧张,能不能先付一部分,等工程结束后再付另一部分。” “行。” “王总的意思是先付五千万,您看怎么样。”其实刚刚孙进财跟王小雅商量的结果是先付一半,也就是一亿,因为他们怕唐振东不尽心尽力,拖延时间他们可拖延不起,不过话到了孙进财嘴里,他先试着把一亿给腰斩了一半,试试唐振东的态度,果然唐振东根本就不在意,人家根本就不怕你赖账,孙进财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工程款就位,首先先把这剩余的一亿五千万付了,省的提心吊胆的怕以后唐振东断自己等人的财路。 在孙进财的心中,唐振东已经成了手眼通天的人了。 从工地回來之后,唐振东的口袋里就多出一张五千万的卡,唐振东跟于清影相拥而眠,唐振东睡的快,于清影却捏着这张五千万的卡发呆,她从來沒这个概念,原來钱还可以挣的这么容易。 唐振东第二天送完于清影上班后,他來到西外环立交桥工地上后,果然工地上一个人都沒有。 看來这王小雅清场工作做的不错。 唐振东从车上后备箱中搬下來布置阵法所需要的水晶石,这水晶石容纳气的能力甚是突出,比之玉石,黄金作为布阵材料更好。 但是不是说玉石、黄金不好,如果唐振东沒发现这种纳气xing质非常好的水晶石的时候,唐振东会感觉也许玉石是最好的布阵材料,当然,布阵材料的好坏主要是考究它的纳气xing,当然如果你非要考究xing价比,那就不好说了,因为玉石的xing价比低,主要是因为玉石的价格太高,所以导致整座阵法的成本太高,如果只是布置个简单的阵法,那石头也可以,只要摆的阵法可以影响此地的气场分布,那就是成功的阵法,当然石头的作用有限,因为它的纳气xing太差。 唐振东之所有摆明车马的说自己需要黄金玉石布阵,也不过是为了漫天索价而已,实际上根据唐振东的预算,这个阵法成本不会超过一万块钱,这还是把自己从莱县监狱后山拉回來的水晶石都折算成价值的话,如果抛去水晶石不算,那这个阵法真的可以号称廉价阵法,不会超过一千块钱。 这样一个阵法,唐振东就可以开价两个亿,这让习惯了百分之三百利润就敢践踏一些人间法律的资本家们汗颜, 233 移天换地 ()西外环立交桥工地。 唐振东早就把这一带的地形观察好了,虽然他跟王小雅等人说话有些夸张,但是他要布置的阵法却并沒有虚言,移天换地法阵,其实也不是真正能把天地移动,只不过是移动一小部分,而且还极为耗费功力,沒有强大内功支撑的启阵者根本就无法实现这个启阵过程。 移天换地法阵,唐振东一次沒摆过,只不过是记忆里师父徐卓给自己讲解过移天换地法阵的要点,唐振东凭借记忆倒是能还原出这移天换地法阵的各个结点的位置,不过具体阵法能不能行,这还需要靠运气。 这也正是唐振东答应先结法阵,却不先要钱的原因,如果法阵不成功,那自然就用不着要钱了,但是一旦法阵成功,唐振东却不怕他们不给,因为这移天换地法阵虽然做不到移天换地,但是要移动个把桥墩,还是沒问題的。 不给钱,呵呵,你这桥永远修不好,永远要少那么一两个桥墩。 唐振东< 花了两天的时间回忆阵法,布置阵法,最后在工地上的九宫八卦方位上分别布置了北斗七星阵,地煞天罡阵,九宫八卦阵,yin阳两仪阵外围设置了这四个阵法,中间设置了逆转乾坤阵,在九宫八卦阵的基础上把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yin阳两仪,四象八卦,七星九宫全部扭转过來。 这就是移天换地阵法,移天换地阵法已经不是幻术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具有超大威力的法阵集合,在地上摆天空中的天体,用地上的法阵代表天空中的星辰,这本身就是一种混沌,只有让天地混沌,才能在极小范围内借助天地的力量,不过真的要凭借移天换地阵法改天换地,还是力有未遂。 移天换地阵法之所以唐振东沒有足够的信心启动,那是因为这个阵法太过复杂,而且很多细节地方虽然唐振东记得很清楚,但是师父徐卓复述给唐振东的时候,也不过是凭借记忆中的印象,而且当时徐卓就说:“此移天换地阵法能不能启动不光我沒试过,就连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师公也沒试过,虽然此法阵威力巨大,但是能不能启动我实在说不好,也许我们鬼谷门的祖师鬼谷先生曾经启动过吧。” 做好了这一切,唐振东把带來的二百多块水晶石,用了一百三十八块,其中天罡位三十六块,地煞位七十二块,再加上北斗七星位,两仪位,四象位,八卦位,九宫位,一共是一百三十八块水晶石,其中有三十块都是经过了月亮湾花园生煞之气孕养过的,可以称为法器了。 唐振东摆设这个阵法几乎把他别墅中大海生吉之气和尖角对冲的yin煞之气孕养过的水晶石全部拿了过來,这几乎是他的全部身家。 虽然这些孕养的法器沒花唐振东的钱,但是却都是极为值钱的宝贝,有价无市,千金难求,所以唐振东开价两亿并不是心血來cháo。 移天换地借取的就是天地混沌初开那时候的混沌气息,启阵要等到傍晚时分,最后一丝太阳光隐入,黑夜准备降临的那一刹那。 唐振东布置好法阵后,正好是第三天的中午,他盘膝坐在一根打好的桩基上,五心朝天,积蓄着jing神,把jing神力调整到最巅峰状态,在傍晚时分启动移天换地大阵。 ,,,,,,,,,,,,,,,,,,,,。 立交桥工地虽然已经清了场,工人和建筑指挥部全部放了假,通知为了躲避这严酷的夏天,放假十天,以防中暑。 工人们当然欢呼雀跃,这个天气里,头顶烈ri干活遭的罪沒体会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出來。 工人们轻松了,不过王小雅等人却不轻松,她们虽然暂时还沒付给唐振东钱,但是这两个亿,是整个立交桥工程的总利润的一半,辛苦一年的工程,沒黑夜沒白天,cāo心上火,挣的钱,还要分给别人一半,任谁也高兴不起來。 不过这分一半利润还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事是这工程到底能不能进行下去,唐振东到底能不能把这太岁给移走,这才是最关键的,移走了,那只不过是工程利润减半,移不走,那工程就无法按期交工,甚至根本就会成为烂尾工程,不光沒有一分钱的利润,先期投入的好几亿资金,也将打了水漂。 本來做工程都会在施工前预付总造价的百分之三十作为预付款,保证工程顺利开始,但是zhèng fu给钱层层审批,说是施工前给,但是往往要拖到工程中期,甚至后期也不是不可能,跟zhèng fu做工程需要关系,要钱更需要关系。 孟雪、王小雅,李如玉和孙进财这四人现在是一个利益联盟,他们都希望工程尽早结束,马上收回來资金,但是有些时候事与愿违。 这两天唐振东在工地的忙忙碌碌,或许别人不注意,但是王小雅这四人却是一直关注着唐振东的动向。 四人在工地的旁边一栋宾馆里,专门租了个朝向工地的房间,就是为了观察唐振东的进展情况,一则是对唐振东不大信任,二则是关心唐振东的驱魔结果。 四人的心情急切,所以这两天四人都在宾馆里暗暗观察唐振东的所作所为,几乎是连吃饭的时间都忘记了。 这两天,唐振东也沒有吃饭,他不断的在工地上來回的走,孙进财做工程这么多年,他知道唐振东这是在用脚步丈量长短。 经过一定训练的人,脚步比尺量的还jing确,因为他们的脚步迈动的频率和宽度会惊人的一致,毫厘不差,而用尺丈量长短的时候,在尺长度不够的情况下,需要在地上人为的划个记号,这个人为的记号,就是误差的根源。 对于唐振东这样的高手來说,每一步的频率和长短会惊人的相似,他一步就是一米,毫厘不差,jing确到让人叹为观止。 孙进财是做工程的老手,他一眼就能看出唐振东走步丈量的玄妙,如果放开唐振东是风水相师先不说,单说这用步丈量长短,孙进财可以把唐振东培养成了一个优秀的项目经理。 唐振东不断的在这里用步丈量,测量好距离后,然后低头插入一个东西,像是在标记长短一样。 孙进财特意用准备的望远镜看了唐振东埋在土里的东西,角度对的正的话,那东西闪闪发光,在太阳下,一瞬间呈现七彩,煞是漂亮。 不过孙进财此时眼睛能欣赏到美,但是心中却沒时间去感悟美,他注视着唐振东的每个动作,直到第三天上午,唐振东拍拍手,不再低头标记长短了,只不过在他经常走的地方,又走了一遍。 孙进财知道,这是唐振东在检查他先前标记的长短是否jing准,孙进财再一次感叹,不管唐振东这个所谓的移天换地阵法是否有效果,但是他的工作态度倒是非常值得让人尊敬,起码知道检查一遍。 李如玉,王小雅等人也宾馆的沙发上坐着看唐振东,直到唐振东做完这一切后,找了根已经打好的桩基,双手双脚一起用力,飞快的爬了上去。 要知道这根桩基通体溜圆,溜光水滑,而且高度足有五六米,一般人想徒手攀爬那是想都不用想。 但是这个高度对于唐振东來说,相当轻松,他三两步助跑,单单跳就能跳起二米多,剩下的三米多高,他手脚并用,连两秒钟不到,就能攀上去。 不过唐振东轻松做到的事,看在孙进财的眼中,却是把他当成了武林高手,如果不是武林高手,谁能跳那么高,而且身手这么凌厉。 孙进财马上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唐振东的身份,他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婿,能是一般人吗。 在孙进财发愣的工夫,孟雪和王小雅等人也见了唐振东飞快爬上桩基的情景,王小雅急忙拉着李如玉喊:“如玉,你看,唐振东他竟然徒手爬上了那根六米高的桩基。” 李如玉其实在王小雅让自己看的时候,她早就看到了唐振东的迅捷爬上的身影,李如玉本身也是高手,但是如果说让李如玉徒手爬上这么高的一根光溜溜的水泥柱,她断然不会这么轻松,虽然她也能爬的上去,但是却要狼狈多了。 其实李如玉早就猜到唐振东是个高手了,不过这么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这倒是第一次。 “他大概要开始了吧。”李如玉见唐振东在桩基上坐定,五心朝天,她就知道唐振东这是要准备作法了。 “哦。”王小雅和孟雪一点头,凝目观看。 孙进财也抻着脖子,瞪着大眼,看唐振东如何启动这个什么“转天换地”的什么法阵,不过孙进财等到脖子都酸了,唐振东依旧做着不动。 众人这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唐振东依旧在上面卖相良好的坐定:“王总,唐振东这是在施法,还是已经施完法了。” “谁知道呢?”王小雅也被唐振东坐着不动给整糊涂了, 234 商业巨子 ()下午六点半,太阳刚好掩入西山的那一刻,唐振东猛的睁开眼,身体毫无预兆的一跃而起,小腹震荡就如擂鼓一般,配合着呼吸,唐振东猛的拔出尨牙,集中意念,引出尨牙中的煞气,直冲阵法的两仪阵中的两点。 唐振东大喝一声:“启阵。” 尨牙中的煞气猛的流入两仪四象阵中的yin阳两仪位,随后两仪位又分流到四象位,四象位传到八卦位,八卦位又激活了七星位,七星位又分流至九宫位,最后再到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随着这煞气遍布北斗七星阵,地煞天罡阵,九宫八卦阵,yin阳两仪阵,随着这外围的四阵被相继激活,中阵的逆转乾坤也在不断的积蓄了能量。 唐振东随即大喝一声:“移天换地,逆转乾坤,给我移。” 唐振东手指向的地方正是那千年太岁的所在。 随着唐振东手指的方向,他的意念凝聚的方向正是那千年太岁的方向。 ** ,,,,,,,,,,,,,,,,,,,,,。 唐振东站在桥墩上,手舞足蹈的样子,在孙进财的提醒下,三女一起凑到了窗前。 “他要开始施法了。” “这就是那什么法阵了。” 几人议论纷纷的当口,唐振东的动作未停,虽然不夸张,但是起身,手舞足蹈,如果让外人一看还以为他在发疯呢?最主要是唐振东现在所处的位置:一墩高五六米的桥墩,正常人会到那上面去吗。 手舞足蹈的唐振东,突然手往斜下方一指,口中似乎喃喃念着什么,突然孙进财和王小雅等人立身的宾馆地面就是一震,把正俯身窗前的孙进财就是一晃,头狠狠的撞在窗框上:“哎哟,不好地震了。” 孙进财的一晃,三女也同时一晃,等孙进财的“地震了”一脱口,三女心中也涌起同样的感觉。 这地震不是一下,而是连续的几下,但是强度和烈度都不大,但是沒有亲身经历地震的人,永远不会感觉大地震颤时候,个人的渺小和无助。 这是唐振东搞的地震,王小雅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不过能以一己之力,让大地震颤,这需要什么样的实力啊。 王小雅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她的内心并不完全相信。 不过连续的五六下震颤过后,大地终于又归于平静。 这时候,大家才有空注视远处的唐振东。 唐振东站在桥墩上,身形有些摇晃,虽然摇晃,但却给人立足很稳的感觉,就好像风雨中的大树,虽然狂风暴雨,树摇枝晃,但是却扎根大地,任凭狂风暴雨,却不能对它的根基造成任何动摇。 唐振东手舞足蹈后,又在夕阳映红的晚霞中坐下,盘膝调息。 孙进财的眼睛尖,唐振东坐下之后,他一指宾馆的楼下,一辆丰田考斯特,还有两辆奔驰500,正驶进西外环立交桥工地。 “铃铃铃铃”王小雅的电话响了,一接通,一个带着浓重官威的声音传來:“你是西外环立交桥的承建方,限你十分钟之内马上到工地來。” 王小雅刚想问“你是谁。”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 热火朝天的西外环立交桥工地今天却一个人都沒有,这让市zhèng fu秘书长乔志远非常恼火,zhèng fu的工期本來就紧,整个海城市需要用西外环立交桥分流进入海城的大中小型车辆,货车绕着城走,轿车可以进城,这是每一个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必须经历的车辆分流过程。 市zhèng fu给西外环立交桥定的施工周期是十个月,十个月内必须完工,但是等乔志远到了立交桥施工现场一看,整个立交桥施工工地一个人都沒有,如果这立交桥建了一半了,或者建设的差不多了,乔志远不会这么生气,但是现在很明显,立交桥的施工连桩基都沒打好,这怎么能不让乔志远上火。 再说了今天并不是乔志远自己來的,而是有重要客人一起來,虽然客人的目的不是视察工地进展,但是任谁看到工地进展的一塌糊涂,都会恼火的。 乔志远让随行的一个秘书处秘书查到了立交桥工地的承建方王小雅的电话,马上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立刻过來。 ,,,,,,,,,,,,,,,,,,,。 王小雅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正有些奇怪这人是谁,口气怎么这么大,有心不理,但是又怕真正的得罪什么人,正踌躇着,突然孙进财指着那停靠在西外环立交桥工地围栏的彩钢瓦前的一行人,惊讶的大喊:“那是市政协副主席马亮,还有市工商联合会会长王树德,他们怎么都來了。” 孙进财自从包工头开始,鸟枪换炮,成立了房地产公司后,人的眼界也翻番的上升,他深知沒有社会地位的经商不能长久,也最让人瞧不起,不过社会地位的得來却并不容易,商人唯一一个取得社会地位的途径就是进政协,当然这政协也不是你随便想进就能进的,那是需要一定的名气的企业,另外再加相当一部分的捐助才可以。 孙进财花了二十万,给自己买了个政协委员的头衔,从此孙总经商也就有了名头,挂上了体制内的标签,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政协是怎么回事,但是在老百姓眼中,孙进财的这个政协委员还是相当有地位的。 也正是得益于孙进财的这个政协委员的头衔,所以,他才如愿以偿的获得了月亮湾花园那块地,当然现在那块地已经不属于他了,包括地上的建筑。 孙进财进了政协之后,认识了不少海城的商业名流,当然也对政协的领导非常熟悉,当然这个熟悉是单方面的,只是他熟悉领导,领导熟悉不熟悉他,这个就不清楚了。 孙进财一口叫出了政协副主席马亮和工商联合会会长王树德的名字后,王小雅惊奇的发现这群人竟然是zhèng fu中人,因为被孙进财喊出名字的两人,她们也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她们还认识这队人中的另一位,也是马亮和王树德簇拥的人物,乔志远。 乔志远是市zhèng fu秘书长,虽然挂着秘书名,但却是海城的实权人士,比过气的马亮和不入流的王树德响亮多了。 大家都在海城混,尤其是王小雅和孟雪还是海城的名女人,虽然她们沒入政协,不跟zhèng fu搭边,但是社交场合多了,跟zhèng fu中人的接触也必不可少,所以对这些人并不陌生。 不过眼下这乔志远似乎也并不是主角,他正陪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往工地里面走。 “这是谁。”王小雅用眼光询问了下孟雪。 “这是不是王科集团的王识王总裁。”孙进财也是搞地产的,当然熟悉这个地产行业的领头羊式人物,别说搞地产的,就是普通人,也很少不认识这个经常见诸于媒体报端的知名人物,王科集团是中国私营建筑公司最拔尖的,除了那些国有大建筑集团之外,王科集团执中国建筑业之牛耳。 王科集团王识,众人心中一打鼓,王识大名,谁人不识。 “王科集团这是要入主海城了吗?”孟雪喃喃道。 “cāo,他就是來又能怎么的,还能把我们已经签了合同的立交桥给搬走啊!”孙进财一听又有地产大鳄來海城跟自己抢食,不由愤怒异常。 “呵呵,王识就算來,也不是我们的竞争者,因为他同样不希望房价下跌,我们都是站在一个利益集团里的。” “哈哈,也对。”孙进财今天已经有些喜怒无常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地震,然后又是市zhèng fu秘书长乔志远,政协副主席马亮,还有鼎鼎大名的王识王总裁。 孙进财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想法:王识來干什么。 刚刚王小雅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孙进财也在旁边:“王总,刚刚的电话是不是乔秘书长他们打的。” “啊!”王小雅突然接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她正考虑是谁打的,结果就被前來的这些大人物给打断了思路,王小雅的思想自然就转到思考这些人的身份中去了,不过孙进财的这一提醒,倒是提醒了她。 联想到打电话那人的语气,那浓重的官威,王小雅抓起自己的坤包,忙道。 “走,走,咱们下去看看,说不定真有事。” 众人跟着王小雅一起下了楼,朝不远处的工地跑去。 唐振东仍旧静静的坐在那尊居中的水泥桥墩上,仿佛不知道暮sè正缓缓降临一般,他不断吐出浊气,呼入清气,气沿着鼻端进入,经过肺部的筛选,清气下降,浊气上升。 下降的清气被唐振东缓缓的归于小腹丹田,在丹田处游走一圈后,沿着脊背上升,一直升到头顶的百会穴,然后又沿着前胸逐渐下降,在胸部又融合吸进來的清气,最后又复归于丹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周天。 这么一说有点复杂,简单说來其实就是气走后背的督脉,然后经过百会,又游走前胸的任脉,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周天, 235 复兴希望 ()“嗨,乔秘书长,你好,到工地來视察,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王小雅下去后,迎上了乔秘书长一行人,一见乔秘书长的脸sè,就知道这些人确实是來找她的,所以王小雅瞬间把笑堆满了脸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乔志远一看王小雅的娇俏模样,倒是不忍下重口苛责:“咳咳,我说王总,你这是搞什么,在工地上摆空城计。” “这哪里是什么空城计啊!这不是夏天温度太高,工人们普遍反应受不了,而且还有几个还中了暑,后來经过我们项目指挥部一致商量,放假让工人们休息几天,然后好继续投入到新的工作里,再创佳绩。” “哈,王总的这个说法真别致。”乔志远对王小雅一笑,显然她的这个说法并沒有打动乔志远,但是毕竟有客人在,乔志远也并沒有说破:“希望王总别忘了工期,这西外环立交桥是今年市zhèng fu的重点工程,通车ri期不容延误,王总可要有心里准备哦。” ~~ “谢谢乔秘书长关心,我们一定保质保量的完成好工程任务。” “恩,好,对了,你这里有沒有个叫唐振东的。”乔志远问道。 “唐振东,乔秘书长找他。”王小雅一惊,问道。 “是,他在哪。” 王小雅一听这群人是來找唐振东的,她心里就是一打鼓:这丫的不会犯什么事了吧,他犯事好说,但是我这太岁谁给我请走。 唐振东说请太岁需要十天,这才三天工夫,王小雅一直沒想太岁会被请走,她也沒把刚才的地震跟请太岁联系在一起。 “喏,那里。”王小雅想归想,不过市zhèng fu的秘书长在眼前,她是不能想太长时间,王小雅朝唐振东坐的那个水泥墩一指。 唐振东坐的水泥墩,从刚刚王小雅呆的宾馆看上去,非常显眼,但是从地面上看,却不容易看到。 乔志远顺着王小雅指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前面那尊水泥墩上的唐振东的头,他惊讶的沒说出來话,不过还沒等他说话,王识就从乔志远身边朝前一跃,朝唐振东所在的方向跑去。 “嘿,王总。”乔志远一见王识跑远,马上跟了上去,现在的zhèng fu是经济挂帅,任何能吸引來的投资,那都是zhèng fu的头等大事,能引來钱的zhèng fu就是好zhèng fu,引不來钱的zhèng fu就如同抓不住老鼠的猫一样,肯定不是好猫。 王识是全国的名人,也是全国房地产企业的领军式人物,他的到來,对海城的房地产是个极大的推动,有王科进驻的地方,都将迎來房地产企业的一拨涨cháo。 因此地方zhèng fu对王识这样的名人,一直持热烈欢迎的态度。 乔志远一走,其余人马上跟了上去,王识远远看到唐振东所栖身的那根水泥桥墩:“唐大,哦,唐先生,你好,我是王识啊!”王识本來脱口而出唐大师三个字,结果却突然想起有zhèng fu官员在场,这么说似乎是不大合适,临时改口称唐先生。 “王总,哈,幸会。”唐振东听到王识的声音,站了起來,朝王识一拱手。 “唐先生,我。”王识我了半天沒说出我什么,显然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王总,稍等,我下來。” 唐振东说完,纵身一跳,给众人吓了一跳,五六米高的地方足有两层楼高,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纵然摔不死,恐怕浑身也不能囫囵。 不过还沒等众人的惊呼喊出口,唐振东紧贴着水泥墩落下的身形,已经要落到底了,唐振东的左脚在水泥墩上一提,整个人的下坠趋势,顿时由向下变为横向飞出。 唐振东安然落在地上。 唐振东的动作自然流畅,沒有丝毫的生涩感,就像一个表演杂技的演员一般,司空见惯,而且他本人也沒有丝毫的沾沾自喜,仿佛那动作就应该那么做一般。 “唐先生,你练过轻功。”王识讶道。 “呵呵,这五六米的高度,就算沒练过的,也不会有事。”唐振东言语间沒否认自己练过功夫,不过却也沒承认。 唐振东和王识简单的寒暄几句,乔志远在旁边插口道:“王总,我们市zhèng fu欢迎您到海城來,特意在东山宾馆备下晚餐,还请王总赏光。” “吃饭就不必了,心意领了。”王识此刻哪有吃饭的心思,他找唐振东找了好几天,从唐振东坐上返回海城的火车开始,王识就给唐振东打电话,但是唐振东那时候正在跟于清影煲电话粥,王识的电话根本就打不进來,等唐振东撂下电话,已经沒费了,王识自然就更打不进來了。 由于这个卡是成龙送给唐振东的,所以他根本也就沒有充费的想法,就一直扔在那里,所以王识就一直沒联络上唐振东。 王识先前还对唐振东不怎么在意,但是唐振东无意中说出了自己女儿王美玲的死因,王识在悲痛之余,不免想起了唐振东。 丧女之痛,王识还能克制,他也并不是不爱女儿,但是相比较王科集团來说,这是整个王家复兴的希望,相比较王家复兴的希望來说,丧女之痛,王识是可以忍受的。 这几年,王识自然能够感觉到王科集团虽然辉煌,但是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一个企业上升时候可能风风火火,能持续十几二十年,但是要衰败的话,却是相当快,幸赖王识这几年东奔西跑,风餐露宿的勉力维持,所以王科表面上,仍旧维持着昌盛局面,但是其中的苦处,不做生意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人前的风光只是在别人眼里,其中的苦处却只有自己最清楚。 王识早就预感到王科集团大不如前了,而且这个大不如前的原因,除去国际大形势的影响,王识更相信王科的二十年的好景到头了。 ri月同辉法阵当初设立的时候,王识就得知了这ri月同辉法阵能迅速的让王科崛起,但是却不能抵挡在二十年之后的衰败。 但是王识抵挡不了成为王家中兴者的诱惑,王家的中兴,是王识一手促成了,这在王氏子孙面前是多么有面子的事,这等光辉业绩是要被永远的写入族谱的。 再加上那时候王识并不信命,他不相信命运二十年之后,仍旧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就算王科在二十年之后衰败,那时候,王识自信还可以做张科,李科,赵科,反正是做企业,叫什么名不行,只要钱有了,换个名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王识的这个想法,他很快就知道行不通,因为他注册公司的时候,到各地发展都不是王科的名字,而是另外的名字,有限公司必须加以区分,王科是集团公司,这些各地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不过是王科的子公司,整体都是属于一个集团公司的。 王科下属的这些集团公司跟王科是同呼吸共命运,一样承受着王科衰败的影响。 王识这才有点相信那个二十年的命运,然后王识在王科兴旺的这十几年,不断的投入资金参股各行各业。 王科集团入股的这些行业,跟王科集团的命运一样,挣钱的时候都同样挣钱,在王科的二十年大限到來之时,王科投资的各行各业,几乎是同时开始走下坡路,这其中固然有国际经济形势不乐观的影响,但是王识却意识到一件事:这ri月同辉法阵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要不然王科集团一家不好过正常,但是王科投资的这么多产业同时盈利下降或者亏损,这就不能不让王识多想了。 王识从那时候起就凡事亲力亲为,力求用自己的勤奋和努力,扭转公司的颓势,但是命运如此,王识尽管个人能力很强,但是却抵挡不住命运的车轮,他这几年越來越感觉到命运的多舛,积极寻找能化解王科目前窘境的高人,但是很多所谓的高人连“ri月同辉”阵法的名字都叫不上來,还如何谈破解阵法,解决王科目前的窘境。 直到唐振东叫出了“ri月同辉”阵法的名字,兼且不经意的点出了王识之女王美玲的命运,这才让王识下决心抛开一切事物,积极寻找让王科集团脱困的方法。 王识紧跟着唐振东到了海城之后,找到了当地的工商联合会,让他们帮忙找人,不过唐振东并不是企业中人,所以工商协会也无能为力,王识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然他是名人,但是名人想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恐怕也不容易,兼且要找的这人还不是名人。 不过王识的能量大到了一般人无法想象,他的到來,一个地级市的领导都很重视,这是财神爷驾到,市里把找人的任务交给了jing察局,jing察局想找一个人,那就要容易多了,毕竟户籍科统计着全市的所有人口。 很快就得知唐振东的所在,本來应该海城副市长陪同,不过副市长临时有事,就找來了市zhèng fu秘书长乔志远全程陪同,以示海城市委市zhèng fu对王识的重视, 236 小题大做 ()“乔秘书长,这个,我跟唐先生还有事情要谈,你看。”王识对乔志远的邀请,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自己只是个商人,和气才能生财,扫zhèng fu中人的面子,对他的生意沒什么好处。 “呵呵,沒关系,不管谈什么事情也不能不吃饭吧,沒事,回头吃完饭,我给你们安排个相邻的房间,随便你们谈,哈哈,王总,不瞒您说,招待好您,这是市委市zhèng fu交给我的政治任务。”乔志远呵呵笑道。 “那。”王识一看唐振东,意思是询问唐振东的想法,现在王识是礼下于人,所以非常看重唐振东的想法。 乔志远一摆手:“沒什么那是,都一起去,大家都一起,唐先生,王总,大家一起。” “唐先生。”王识看着唐振东。 “好,不过我女朋友马上要下班了,我要去接她。” “那就一起去吧,反正乔秘书长肯定也不会介意多双筷子,是吧,乔秘书= 长。” “呵呵,沒事,一起,人多热闹。”乔志远当然不会介意人多少,反正花的是纳税人的钱,哦,是zhèng fu的钱。 不过乔志远介意的是唐振东这个人,他不明白为什么王识这么看重唐振东,而且这个叫唐振东的似乎也并沒有把自己当外人,自己沒主动跟他说话,那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是他不主动跟自己说话,那就是态度问題了。 再说让你去吃饭那是看在王识的面子上,但是你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还有点变本加厉,还要去接你女朋友。 你女朋友算哪根葱,你又算哪根葱。 乔志远心里对唐振东腹诽不已,不过更令乔志远腹诽的还在后面,王识竟然主动的跟唐振东一起到了他女朋友单位,一起接人去了,幸好乔志远可以借口先回去准备酒席,要不然以他堂堂的市zhèng fu秘书长之尊,竟然亲自來接一个二十多岁的报社员工,说出去肯定是本年度zhèng fu最丢人的事。 乔志远到了东山宾馆之后,就提前点好了菜,只等客人到來,就可以上菜。 东山宾馆不是海城星级最高的宾馆,但是却绝对是档次最高的宾馆,东山宾馆依山傍海,占地极广,而且沒有一栋高楼,最高也不过三层小楼,但是这里却是海城市委市zhèng fu接待领导人和重要外宾的场所。 国字号领导人到了海城,都会被安排住在这里,最近这段时间,沒有什么领导和外宾下榻,市zhèng fu把一些比较重要的客人也会带到这里,毕竟这里是市委市zhèng fu的定点接待宾馆。 还好,乔志远沒等多长时间,王识和唐振东等人就來了。 乔志远一看唐振东身旁的于清影,心道:小子,你倒是会选女朋友,挑了个这么国sè天香的女朋友,怪不得这么着紧。 “王总,请进。” “乔秘书长,请。” 乔志远和王识谦让了下,把王识、唐振东一行人迎了进去。 王小雅还有孟雪等人也沒在房间等着,都在包间外面站着等候,对于她们來说,能跟全国房地产业的领军人物王识,还有市zhèng fu秘书长乔志远一起共进晚餐,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 当然还有市政协副主席马亮和市商会会长王树德作陪。 座位的时候,乔志远让王识坐首席,王识却让唐振东坐首席,最后幸得唐振东推让,婉拒,才按年龄拍,王识坐了首席,唐振东坐了二席,于清影就坐在唐振东旁边。 不过唐振东坐二席,乔志远非常不理解,他不认得唐振东,不知道为何王识这么推崇唐振东。 “王总,这是初次來海城吗?” “呵呵,第二次來了。” “对我们海城的印象怎么样。” “山美,水美,人更美。” 东山宾馆依山傍海,有山,有海,王识朝着唐振东旁边的于清影看了一眼,这海城果然出美女,就于清影这相貌和仪态,别说港姐了,就是竞选世界小姐也稳胜,当然每个人对美的眼光都不同,有人喜欢丰腴,有人喜欢柔弱,有人喜欢圆脸,有人喜欢尖脸,各人的眼光不同,对美的认识也有区别,但是却沒有人会否认于清影是个美女,于清影的美几乎是公认的美,不论再怎么挑剔的人,也挑剔不出來于清影的美有什么缺憾。 “呵呵,那欢迎王总在我们海城多走走,多看看,到时候也许王总说不定就会爱上海城,不走了呢?” “我现在就有不想走了的感觉,呵呵。”王识呵呵笑道。 花花轿子众人抬,乔志远夸口称赞自己的城市,而王识于情于理都只能迎合。 “呵呵,欢迎王总入住我们海城。” 不得不说,乔志远说话果然有水平,虽然他说的是欢迎王识过來居住,但是所有人都能听的出來他是欢迎王识來投资,不说一句投资的话,但是却把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呵呵,我正有这个打算。”王识其实早就厌倦了跟乔志远闲扯,投资是公司的策略,我固然有决定权,但是却不能把钱打水漂,总得经过一番细致的考察,如果投资环境好,有发展潜力,就算你不欢迎我來,我也要挤破头皮往前凑,但是如果投资环境欠佳,那就算给的条件再优惠,我也要考虑考虑。 王识在应付乔志远很辛苦,在不愿意说话的情况下还要勉强搭话,但是他哪知道王小雅和孙进财等人更辛苦,他们这是第一次跟乔志远这样的zhèng fu高官一起吃饭,本身就很有压力,另外,王小雅更关心的是唐振东今天发动移天换地法阵后的效果究竟怎么样了,这才是她们最关心的话題,这一路,先是由王识陪着唐振东,接着又是乔志远在场,很多话都沒发问,只能憋在肚子里。 王识应付完乔志远,这才有空跟唐振东说话:“唐先生,刚刚你在石墩上干嘛?” “哈,我说我在上面凉快,是不是大家都不信。” 王识赶忙道:“唐先生说自己是在凉快,那自然是在凉快,不过好像那地方不好爬吧。” “开个玩笑,其实我在上面是因为王总请我上去的。”唐振东一指王小雅。 “哦,王总,你请唐先生上去干嘛?”王识其实早就好奇唐振东沒事爬那么高干嘛了,他不像是要寻短见的人,也不是jing神病人,更何况那里还是个建筑工地,也沒有好风景。 “哦,工地上遇到点事情,我请唐先生帮我去化解下。”王小雅虽然被王识引入了这个话題,她有些高兴,她很想问唐振东太岁请的怎么样了,但是苦于不能实话实说,又不能撒谎,她有些难受。 不过王小雅的话,听在众人的耳朵里,都听出了点味道來,在座的都不是笨人,而且都是听话听音的主,虽然王小雅语焉不详,但是王识还是听明白了王小雅请唐振东的用意,怪不得工地上一个人都沒有呢。 王识对唐振东还有部分了解,他能听明白很正常,就连乔志远这样对唐振东不了解的人也听明白了唐振东的职业,感情这位被王识推崇备至的人竟然是个算命先生,怪不得王识还有王小雅等人都称呼唐振东为先生呢?也难怪王识这么看重唐振东。 乔志远心道,唐振东是算命先生,那王识这么大老远的跑來,只为找唐振东,是为了让唐振东给他算命吗。 不过这样的话題,是不适合问的。 乔志远更感觉王识如此看重唐振东是小題大做了。 “唐振东,结果怎么样。”孟雪插空问道。 “失败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唐振东实话实话,他做法移天换地法阵失败了,也沒必要隐瞒,尤其是对于他的雇主來说,唐振东很有职业道德,他凭的是技术吃饭,不是靠忽悠。 “哎。”孟雪一叹气:“那麻烦唐先生多费心了。” “这位是。”乔志远只认识这一行人里的王小雅,并不认识孟雪和李如玉等人。 “呵呵,乔秘书长,这是孟雪,这位是李如玉,这位是孙进财。”王小雅把三人给乔志远做了介绍。 乔志远向三人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孟雪说道:“孟家老爷子孟天齐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爷爷。”孟雪恭敬答道。 乔志远一点头:“大前年市里举行的商业联合团拜会上,我见过孟老爷子一次,呵呵。”乔志远的语气显得亲近了很多。 孟家老爷子是孟家的中流砥柱,而孟家是繁华了近百年的大家门,家资巨万,整个孟家山寨占据了整整一个山头,而且还有自己的高尔夫球场,整个中国有几个家里面有高尔夫球场的,孟家就是其中之一。 孟家的财势固然惊人,但是孟家最惊人的却不是他的财势,而是孟家出了个省委副书记的女婿,于振华。 相比较财势给人的震撼來说,远不及权势给人的震撼大。 省委副书记,那是副部级大员,一省的绝对高层,是真正位于权力中枢的人物,乔志远一听孟雪是孟家的,他恨不得跪下好好巴结下孟雪,但是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自己态度若是转变过快,恐怕会找人耻笑,所以乔秘书长尽管想巴结,但是却苦于面子,只是把跟孟雪说话的语气稍稍和蔼了些, 237 孰近孰远 ()乔志远沒想到在座的人中,一个不大起眼的女人竟然是省委副书记于振华的外甥女,这让乔志远庆幸,幸亏自己多了一句话,要不然少结识一个人。 以前于振华是海城市长的时候,乔志远就沒看出于振华会有这么大的能量,竟然在刚当上市长不到五年的工夫,能一步登天,上了部级领导的宝座,一下踏入省委,而且还是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虽然地级市的省委书记跟省会城市的省委书记只差半个格,但是这半个格,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前进不了这半步。 乔志远虽然是zhèng fu秘书长,但是却跟市委书记郑为民走的比较近,他本以为这届调整于振华肯定沒戏,郑为民应该上去,但是事实却大出他的预料,沒想到郑为民沒上去,反而是于振华一步登天,于振华一步登天后,海城的于系人马建设局的刘一水,规划局的李兵,农业局的马致,都喜气洋洋,等着于振华地位稳固后动一动他们,反而是郑系人马都偃旗息鼓,夹着< 尾巴做人。 不过世上沒有后悔药,乔志远身上已经被打上了郑系的标签,想改换门庭是不可能的,但是却不影响乔志远跟于振华的外甥女示好。 “小孟,多吃点菜。”乔志远的示好虽然自认为不动声sè,但是比起刚才的不闻不问來说,旁人都看出了乔志远对孟雪的刻意示好。 “谢谢,乔叔叔。”孟雪这么多年商场经历,她虽然从不依靠孟家,但是能扯起孟家的虎皮來做大旗,她还是很有心得的,反过來说,如果孟雪沒有孟家的背景,她绝对不可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虽然孟雪沒用孟家的钱。 “小雪,回去后待我向你爷爷问好,呵呵。”乔志远不动声sè的把称呼从小孟改到了小雪,这是他在悄悄的拉近和孟雪的距离,当然乔志远的这个不动声sè也确实做的很好,看似是孟雪的那句乔叔叔起的作用,其实拉近距离正是乔志远早就心里盼望的。 “一定,一定。” “对了,小雪,你也是西外环立交桥工程的股东。” 见孟雪一点头,乔志远接着道:“这西外环立交桥可是市zhèng fu的重点工程,zhèng fu非常重视,对了,你这里有什么困难沒有。”乔志远关心的问道。 “这个,困难是有一点的,不过我们正在想办法克服。” “什么困难,跟叔叔说声,叔叔在海城还是有点影响的,或许可以帮助你也说不定。” “这个。”孟雪正在考虑这事跟乔志远说到底有沒有用,但是很显然在这个时候考虑的时间太长肯定不好,多一个人帮忙多一份力,再说了如果乔志远能帮上忙最好,就算帮不上忙,他也能帮着游说下zhèng fu和建设局,把工期给延缓一下也是好的,孟雪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孟叔叔,不瞒您说,我们这工程还真出现了一点问題。” 孟雪把打桩中遇到的千年太岁的事情跟乔志远一说,乔志远从來沒听说过这么荒诞离奇的事,不过乔志远身处高位,他的见识自然不可能跟老百姓相比,最起码乔志远不会以为孟雪在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有个场合,面对着自己还能胡说八道的人,乔志远暂时还沒见过。 孟雪不担心,她说了唐振东会生气,因为乔志远的架子不小,又是zhèng fu高官,人家垂询自己,自己就算和盘托出那也不是什么不对,自己总不能得罪zhèng fu中人吧。 “这个,这个问題。”乔志远是真的沒听说过这样的事,一时间他脑海中也沒什么建设xing的办法。 突然,乔志远见到了正隔桌跟王识交流的唐振东,心道,刚才谁说找唐振东是为了帮个忙來,看來这个唐振东是不是懂点这方面的东西。 “咳咳,小唐,是吧,对了,你是做什么职业的來。” “我就是个研究风水的。” “哦,那就好办了,对了,小雪是我一个很崇拜的老爷子的孙女,恩,你要是有能力的话,就帮帮她。” 唐振东对乔志远这颐指气使的态度非常不耐:草,你是谁啊!求人办事有这么求的吗?态度不好还办什么事,就冲你这个态度,我能办也给你不能办。 不过唐振东转念一想,这其实并不是求他办事,只不过算是公平交易,自己付出劳动,人家给钱,而且给的钱也不少。 不过乔志远这态度真成问題。 “哦,我们早就谈好了。”唐振东不冷不淡的回答乔志远。 乔志远对唐振东这不冷不淡的态度非常气愤,你不过是个走江湖的算命先生,敢这么跟我说话,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这么足的底气。 “你谈好是你的事,如果我跟你一说就不是你谈好的事了。” “哈哈,笑话,这钱我想挣就挣,不想挣我就不挣,有你什么事。”唐振东对乔志远牛气哄哄的模样,特别不耐,出言顶撞道。 “小子,你叫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乔志远手高高举起,就要拍桌子,不过似乎是想到了王识就在旁边,他高高举起的手,沒有狠狠的拍上桌子,反而高高举起,恨恨放下。 “乔秘书长,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的身份摆在这里,跟一个年轻人太计较就不好了。”王识虽然在劝说乔志远,但是语气中却颇为向着唐振东说话,因为乔志远虽然是市zhèng fu秘书长,位高权重,但是自己只不过是个商人,如果來海城投资,那乔志远或许还可以拿着自己,但是自己不來海城,他能耐自己何。 而唐振东眼前正是自己迫切需要找的人,是自己想求的人,他当然会护着唐振东。 但是王识也沒说太重的话,毕竟唐振东还是在海城混,自己也不好给他树这么个大敌,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王识是在拉偏架。 “让王总见笑了,不过我乔某人活了这么大,还沒一个年轻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乔志远怒气冲冲的说道。 “大人不记小人过,乔秘书长,何必呢?”王识打了个哈哈,就是为了让乔志远就坡下驴。 “哼哼,我当然不会跟这么个江湖术士计较。”乔志远还要说,但是突然想到王识正是來找这个所谓的江湖术士,他自然也不好太落王识的面子,乔志远脑中又有一个想法:难道这人的确是有点水平。 “乔秘书长,是吧,你这个秘书长恐怕不久就要高升了,哈哈,提前祝贺了。”唐振东仔细看了看乔志远说道。 “哼,讨好我也沒用。”乔志远冷哼一声,心里却是恨极了这个年轻人,丝毫沒因为他的说好话而对他有半分印象改观。 “哈哈,党史研究室副主任,高配正处级。”唐振东的一句话差点给乔志远噎死,乔志远现在是zhèng fu副秘书长,副处级干部,虽然这个副处不高,但是由于他在zhèng fu办担任重要事务,而且还是常务副秘书长,再加上海城zhèng fu秘书长到点退休了,现在实际上就是乔志远在领秘书长的工作,虽然现在还不是秘书长,但是在众人的眼中,尤其是乔志远还是市委书记郑为民一系,郑为民在海城已经只手遮天,所以他的这个秘书长在别人眼中早就已经是正的,不过名义上是个副的而已。 但是党史研究室是个什么单位,党史研究室说白了,就是个养老的地方,是领导专门送那些与己不和的干部去养老的地方,别看党史研究室的名字不起眼,但是这个部门的级别可真高,党史办的主任高配正厅级,跟市长市委书记一个级别,党史办下辖n个副主任,都是高配,有两个副厅级,其余全是正处级。 但是级别高了沒用,手中沒权等于零,高一个级别,不过每月多个几百块钱的工资,但是身处要害部门,就算不伸手拿,进家的钱也是以万为计数单位。 说白了,什么党史研究室,就是给失势的领导准备的。 “你放屁。”乔志远恼羞成怒。 官场中人最忌讳八字沒一撇的事提前出去说,因为变数太大,但是还有个忌讳就是怕被搁置,唐振东一说乔志远要被搁置,乔志远自然恼羞成怒。 “喝酒吧。”唐振东不搭理乔志远,举起杯子,遥敬王识,于清影自然也响应自己的男朋友,还有孟雪,王小雅等人也一起举起杯子,响应唐振东。 就剩下省政协副主席马亮和商会会长王树德,举杯不是,不举杯也不是,他们虽然不跟乔志远一系,但是却不能否认乔志远的权势。 孟雪虽然也擅长八面玲珑,四方讨好,但是今天她却必须做出一个抉择,一边是对她示好的市zhèng fu秘书长乔志远,另一边是能解决自己工程问題的唐振东。 如果单单这两个方面比较,那孟雪恐怕会犹豫不决,但是唐振东身后的隐形资源更加巨大,唐振东的女朋友是于清影,而于清影的父亲是鲁省省委副书记,省级大员,虽然他也是自己的姑父,但是外甥女和女儿孰远孰近,还不一目了然吗? 238 肉芝太岁 ()孟雪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准备力挺唐振东,其余几人知道唐振东背景的,也在一瞬间看到了孟雪的动作,做出了正确选择。 不过孟雪却不能把乔志远得罪的太狠,毕竟刚刚乔志远也主动示好过,另外自己做工程的跟zhèng fu中人也脱不开关系,这都是隐形的资产,自己就算不用,那也不能往狠里破坏不是。 能维护好关系这才是最主要的,孟雪又发挥她八面玲珑的本事,喝完杯中酒之后,装作不经意的点醒乔志远。 “清影妹妹,你的酒量见长啊!以前都不见你喝酒的。” 孟雪的话,听在乔志远的耳朵里,他耳朵马上就竖了起來,因为他从孟雪这话里貌似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他已经沒空恼火自己刚刚对孟雪示好,但是孟雪却不跟自己站在一起的尴尬了。 “呵呵,最近振东回來,我经常陪他喝几杯,呵呵,大概就是练出來的酒量吧。”于清影虽然不喜孟雪,但是也谈不上多眩ィ悖∷?岫瘢暇够故怯醒倒叵档那灼荩舜斯叵禌]必要搞的太僵。 “我大姑和姑父最近还好吗?” “哦,我也有很久沒看到他们了,我很久沒去省城了。” 乔志远从于清影的话里得到了两件重要的信息:这位跟孟雪是亲戚,而且孟雪叫她的父母叫大姑和姑父,而且这位的父母还在省城。 乔志远不是个笨人,他非常善于从别人的话里话外听出别的意思,乔志远猛然想到一个可能xing,他猛的一扭头,惊讶的看着于清影,越看她眉眼间跟于振华越像。 乔志远的失态,让马亮和王树德吃了一小惊,乔秘书长平时是温文尔雅,不慌不忙,但是今天却接连失态,先是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发火,接着又非常失礼的看着这个算命先生的女朋友,乔秘书长这是怎么了。 “这位姑娘,你姓于。”乔志远惊问。 于清影本來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不过她的彬彬有礼只限于对唐振东客气的人,对唐振东不客气的人,于清影向來沒什么好脸。 她一扭头,装作沒听到乔志远的话一般,沒搭理乔志远。 “乔秘书长,你认识我家清影妹妹。”孟雪见于清影沒搭理乔志远,只能接口应道。 “沒事,我只是感觉有点面熟,好像是见过。”乔志远看到孟雪沒搭理自己,他就知道自己孟浪了,自己跟她男朋友不和,人家不搭理自己就对了,不过于清影的这个做派倒是跟传说中的*非常相像,而且乔志远越看于清影越感觉像于振华。 乔志远越來越坐不住了,勉强喝了几杯酒,就逃也似的逃了出去,马亮和王树德见乔志远退了出來,他们两个也跟了出來。 “乔秘书长,怎么了。” 乔志远沒搭话,在前面猛走,直到远远出了吃饭的那栋小楼,才停下,后面跟着的王树德和马亮险些沒撞到他的身上。 “那个叫清影的年轻女孩是于振华的女儿,那个自称算命先生的唐振东是于振华的女婿。” “于振华。”王树德一时还沒想起于振华是何许人也,不过马亮却是根据乔志远的反应一下子就想到了新任的省委副书记、曾经的海城市长于振华。 “于书记的女儿。” 乔志远点点头。 王树德惊道:“于书记的女婿是个算命的,不会吧,他上去不会是因为他的女婿吧。”王树德倒是能联想,不过王树德的联想让乔志远一下就陷入了沉思,这种可能xing不是沒有,难道这个叫唐振东的年轻人,真的有些惊人手段。 如果这年轻人平平无奇,那王识这样走南闯北的商场豪杰,为什么会对他推崇备至。 有问題,一定有问題。 乔志远光顾的考虑唐振东的身份问題了,似乎忘了唐振东预测自己的党史研究室副主任的未來了。 ,,,,,,,,,,,,,,,,,,,。 乔志远等人走了之后,现场的气氛轻松多了,连王识都感到压力顿减,招呼唐振东喝酒。 “这些官场中人,架子大,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他们一走,咱们才好喝酒。” 这话也只有王识敢说,因为王识现在不依靠海城zhèng fu半分,被人听到也无妨,王小雅和孟雪却是拿的zhèng fu工程,自然不会接腔,而唐振东自然更不会接腔,自己的老丈人就是省委副书记,比官场中人还官场中人,贬低自己老丈人的话,唐振东自然不会接口。 虽然沒人接话,但是所有人却对王识这话深以为然。 唐振东对王识还是沒有什么恶感的,毕竟王识一直以礼相待,对孟雪和王小雅等人,唐振东就更沒什么恶劣情绪,那是给自己送钱的,谁能不喜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还是王识先开了口,连称呼都改了:“唐大师,你说的乔志远马上要调任党史研究室,这事是真是假。” “哈,是真是假过几天自然见分晓。”唐振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唐大师,我从上海追到这里來,心中实在是有个难解的问題。” 唐振东微微一笑:“王总是说那ri月同辉阵法的事吗?” “正是,其实我更想知道如何才能让王科集团永久的走下去。” “这个沒有办法,世间事物都是有盛有衰,这是自然规律,无可避免,而且王科繁华了这么多年,积累了巨大的财富,衰败也是命中注定的。” 王识虽然料到有这个可能,但是这次亲耳听到唐振东说了出來,他还是不免有些神伤,他沒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王科集团竟然难逃衰败的结局。 “真的沒有办法了吗?” “也不是沒有办法,不过我还要仔细思量一下。”唐振东沒把话说死。 王识一听唐振东话里有话,他一惊:“大师,真的有办法。” “那就要看王总有沒有断士断腕的决心了。” “唐大师,请说。” “地球有三元九运,每一运是二十年,你王科集团走了二十年的鸿运了,不论从哪点來说,也应该走下坡路了。” 王识心中急切道,我当然知道王科走下坡路,我不就是问你解决的方法吗?你倒是快说啊!急死我了。 “王总,我说的壮士断腕,你有这个勇气吗?当然你也可以不听。” “有,唐大师请尽管直言。” “王总,你王科总部大厦造价很贵吧。”唐振东沒说如何壮士断腕,却说起了别的话題。 “这个,这个”王识一时间对唐振东的话題转变还沒完全适应。 “如果我让王总把你的王科总部大厦无偿捐出去,你愿意吗?”唐振东连带笑意的看着王识。 “捐出去。”王识一愣,他本以为唐振东让他把王科总部迁出去呢?迁出去还是自己的,捐出去了,那就跟王科无关了。 “是,要让王科总部跟以后的新址一点关系都沒有,王总能做到吗?” 王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道:“能。”王科集团在全国各地有无数的产业,虽说王科总部在寸土寸金的大上海,但是即使寸土寸金,也毕竟有个价值不是,再说了即使算上地上建筑的价值,再加上装修,还有迁移的损失,整个王科总部大楼也不过二十亿。 但是王科的总资产要超过二百亿,这二十亿比二百亿只不过是十分之一,如果这二十亿真能阻止王科的颓势,那这钱花的也值得,不过真能码。 王识虽然嘴上说能,但是心里反而沒了底。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王总还是好好考虑下吧,唐振东仿佛能看透王识的内心想法一般,让王识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见王识不说话了,王小雅开始说话了:“唐大师,刚刚你说的立交桥施工工地的法阵,有什么问題是吗?” 刚刚由于乔志远在,王小雅沒法问,现在虽然王识在,但是王识的所求跟自己等人是一样的,尽管王识是名人,但是名人也对唐振东有所求,那自己这等小人物对唐振东有所求肯定是正常不过的。 “是的,我摆设的移天换地法阵失败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去请我师父出马。” “唐大师还有师父。”孙进财惊问。 “呵呵,当然。”不过唐振东是沒接着孙进财的话往下说。 “对了,唐大师,工地那边有什么问題。”孟雪问到了点子上。 “我感觉那肉芝太岁的黏xing太强,似乎有东西缀着它,不让它走似的。” 唐振东语出惊人,肉芝太岁,缀着不让它走,这是怎么回事。 “还请大师明示。”孙进财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不过还沒等唐振东回答孙进财的话,旁边的李如玉就插嘴道:“傍晚的那一阵地震,不会就是唐大师施法的时候,那肉芝太岁被黏住了,不让走吧。” 李如玉的脑子反应很快,根据唐振东的话,竟然猜到了事件真相。 唐振东点点头:“的确如此,看來这肉芝太岁比我想象中的要难缠很多。” 239 鲜衣怒马 ()西外环立交桥工地盘踞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唐振东也不能确定,但是他却能确定一件事:那东西是活物。 因为唐振东在启动移天换地法阵的时候,能清楚的感应到法阵的能量,法阵一启动,一股大力就要把那肉芝太岁移走,但是肉芝太岁不知是身体太沉,还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在连续的几次法阵蓄力移动太岁的时候,都宣告失败了,当然,这也有唐振东jing神力力竭的缘故。 启动法阵后,唐振东又休息了好一段时间才休息过來。 当然唐振东述说这事的时候,不可能说是太岁太大,法阵威力不足以移动,他只能往玄里说,说太岁被什么东西吸住,吸力太大,自己才移不动,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还真不好说。 王小雅惊问:“那就沒办法把它移走了吗?” “我再想想办法。”唐振东心道实在不行,他就去莱县监狱请师父出山,不过师父回來了吗。 “那就麻烦唐~ 大师多费心了。”王小雅听出了唐振东似乎信心不像开始时候那样大了,不过即使唐振东沒信心,那自己等人就更沒信心了,王小雅只能寄希望于唐振东先前所说的师父,也许他还有不少师兄弟,这些可都是希望,唐振东才二十出头就这么厉害了,王小雅对他师父还是充满了期待的。 这也是王小雅沒办法,她在沒找到别的办法前,只能选择继续信任唐振东。 王识在思索自己总部大厦是否移走的同时,也在听着唐振东跟王小雅等人对话,当听到唐振东自己承认自己沒办法移走那怪物时,王识一瞬间下定决心,相信唐振东,因为他虽然无法判断唐振东所说把王科集团总部捐献出去,就能扭转王科的颓势,但是王识却相信自己的眼光,看人的眼光,他看好的是唐振东这个人,坦诚自己的失败,是需要勇气的。 “唐大师,如果我把王科总部捐献出去,那还请大师为我重新选址新王科。” “好,你办好后,再跟我说。” 唐振东当即答应了王识。 饭局结束后,竟然有人追着让结账,王识心中就是一怒,他倒不是花不起这个钱,别说一顿饭八千多,就是一顿饭八万,八十万,王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今天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題,乔志远请自己吃饭,半道走了就走了,但是却不把账结了,这是给自己上眼药,要自己在朋友面前出丑。 王识虽然内心愤怒,但是却是面带笑意的掏出钱结了帐,显示出极高的修养。 ,,,,,,,,,,,,,,,,,,,,。 “振东,你明天忙吗?咱们明天回去看看爸妈吧。” 回到家后,听到于清影突然这么说,唐振东心中就是一愣,随即反应过來:“本來我是准备这次回來就去你家提亲的,沒想到还让你先说了。” “嘻嘻,咱俩分什么彼此。” “那就先回家一趟,顺便商量个去省城的ri期。” “行,你说了算。” 第二天,唐振东跟于清影,带着徐本山等二十号人,让王猛和他兄弟开了五部车,浩浩荡荡的把人都送了回去。 唐振东这次回村的规模有点大,六部车,二三十号人,而且还是清一sè的黑sè运动装,加上龙武,徐本山等人矮壮的彪悍身材,让很多人看到不自觉的就是往后一退。 唐振东回家打了个招呼,唐母拉着于清影的手亲切的拉着家常。 唐文志把唐振东拉到一旁:“这回你跟这个姑娘是來真的吧。” “爸,这是什么话。” “我是说那个小徐姑娘不來了吧。”唐文志有些神秘的问。 “哦,她。”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徐月婵的消息了,不知道她在哪里干什么,唐振东一摇头,算了,不想了,这次回來是谈自己跟于清影婚事的,别的还是等放放再说吧。 唐振东从车上拿出一个长轴递给自己父亲:“爸,这个东西仔细放好,回头就拿着这个去提亲。” 唐文志接过这个布袋套装的长轴:“拿这个玩意去提亲,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我和你妈给你准备好了九万一千八,咱们村里的规矩以前都是一万零一,寓意着万里挑一,不过这一两年來很多家庭提亲都是拿三万一千八,意思是三家一起发,小于家不是市长家吗?身份比较高,咱们就多准备点,九万一千八,也让人看到咱们家重视程度。” 唐振东听到父亲的话,不禁哑然失笑:“哈,爸,这个东西可比钱金贵多了。” “恩,这是什么。”唐文志扯开布袋,往里一看,是四幅画轴捆在了一起:“这是字画,谁的。” 唐文志念过初中,因为那时候上学并非是考,而是选拔推荐,只要有人替你说话,那即使学习什么不是,该升学升学,唐文志学习极好,但是无奈他为人有些木讷,沒人替他推荐,所以唐文志的学历就念到了初中为止。 “唐伯虎的。” “谁,唐伯虎。” “好好放着吧,千万别让老鼠给咬了啊!再过二十天是黄道吉ri,一起去于家提亲。” “好,希望于家父母不是个不好说话的人。”唐文志毕竟是农村出來的,对于*有种本能的敬畏:“市长,我从來沒见过这么大的官。” “现在已经不是市长了。”唐振东本不想跟父亲说于清影父亲升官了,一个市长已经够让父亲惊惧了,如果告诉他现在是省级官员,那父亲岂不是更加畏惧,不过如果不跟父亲说,那父亲当面叫于振华市长,岂不是有些失礼。 “哦,被撸了,这样也好,省的让人感觉咱们配不上人家。” 听到父亲的话,唐振东直接无语,父亲可真敢想,想也不想点好事,还被撸了。 “爸,人家可不是被撸了,而是升官了。” “啥,不会已经是省长了吧。” “比省长稍微小点,不过也差不多。”省委副书记而且还是常务的,在省里是排名第三号的人物,标准的省委大员。 “我的天。”唐文志一惊,顿时无语,过了好半天,他才继续说道:“小于她爸都是省长了,我们还高攀的上人家吗?” “沒事的,清影愿意就行,再说了,你儿子也不差。”唐振东心道省长你高攀不上,那市长就能高攀上了,不过这话他沒说出口,因为一说怕父亲更加畏惧于家的势力,以致于进退失据。 “咱们这是高攀了,我就怕你以后进了人家门受气。”唐文志一叹。 “还进了人家门,你儿子是男人,纯爷们,要进也是她进咱家门。”唐振东一拍胸脯,豪气顿生。 不过老爹的心意,他还是非常明白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唐振东拍着胸脯的时候,正好于清影跟着唐母一起出來,两人都听到了唐振东的话,于清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唐母一拍唐振东宽厚的肩膀:“说什么呢你,小于可是个老实孩子,你以后可不许欺负人家,要不妈可不许。” 唐振东数次历经生死而面不改sè,但是被母亲这一拍,却低下头去,唯唯应是:“妈,不会的,以后只有清影欺负我的份。” “我跟你说真的,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清影以后就是我的女儿,你要是敢对她有半分不好,我真饶不了你。” “阿姨,振东对我很好的。” 唐母又教训了一顿唐振东,然后才指着院子里站了整整三大排的彪悍汉子:“这些中午都在咱们家吃饭吗?” “不了,我中午带他们去镇上吃。” “既然到了家,还去什么镇上吃,就在家吃,妈多做点就行。” “这人太多了,做这么多人的饭太累,我带他们去镇上吃就行。” “你这孩子,要去提亲了,还一点不会过ri子,去饭店吃多贵,听妈的,就在家吃。” 于清影也在一旁帮腔道:“我帮阿姨做,我们两人一起。” “那我去镇上买点肉和菜。”唐振东喊來王猛,掏出一沓钱:“猛哥,叫你哪个兄弟去镇上采办点鱼肉回來。” “东哥,你这不是寒碜我吗?我有钱。”王猛把唐振东的钱推了回去,不过唐振东的胳膊看似软绵绵沒使劲,但是其中却自有一股弸劲,根本不是王猛能推动的:“拿着,怎么能让你掏钱。” “哈,东哥,咱俩谁跟谁。”王猛现在是一身的名牌梦特娇,下身的西裤和鞋都是皮尔卡丹,配合上王猛威猛的相貌,健硕的体型,稍微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王猛之所以有今天,他内心里非常感谢唐振东,开始时候他只是对唐振东的身手佩服,后來自己出狱后起早贪黑的贩卖水果,在水果市场披着军大衣, 一般來车凌晨一点就开始忙活,灰头土脸,虽然能挣点钱,但是哪有现在鲜衣怒马的光鲜。 王猛心中对唐振东简直就是感恩戴德,这么大一个车行,还有月亮湾花园的高级住宅,这几乎是王猛这一辈子的所有梦想, 240 超级化缘 ()就在唐振东和王猛推迟不下的时候,唐文志说道:“你们也别争了,西街你老刘叔家这几天要卖头大肥猪,不过这猪肉价格一个劲的跌,卖了不挣钱,不卖,猪又到了卖的时候,正愁的慌,我去买头肥猪,让老瞎子帮宰了,咱中午就这头猪了。” 唐文志说完就往外走,唐振东忙道:“爸,给你钱。” “不用了,我这里有。” 唐文志虽然人比较木讷一点,但是对人却真诚,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有两种叫法:一种是老实人,另一种是彪子。 ,,,,,,,,,,,,,,,,,,,,。 唐文志去买肥猪的时候,王识则在东山宾馆下榻了,东山宾馆是zhèng fu接待宾馆,但是却有个外宾楼对外营业,当然这价格也是比同档次的宾馆贵的多。 王识其实完全可以找最高档的宾馆住,不过东山宾馆这里的环境,王识非常喜欢,大海,绿地,可以让他更静下心來想一些訞 诤阑纸罨炷林邢氩怀鰜淼亩鳌?br /> 头枕海风的凉爽,眼望大海的广阔,让王识思绪更加遥远深邃。 自己从一无所有而來,固然是靠着神秘老人指点的风水阵法,但是个人的魄力的因素谁也不可否认。 一无所有都不怕,还怕一个赌注吗。 王识在赌,赌的是自己的眼光,王识敢百分百确定唐振东这人是个实诚的人,虽然他至今仍对他的风水相术半信半疑。 “嗨,一起來壶茶。”王识正想着下午就回去着手总部捐献事宜,突然,一个正在钓鱼的老年人喊了王识。 王识这人最是随xing,也喜欢交往,这个老年人虽然一袭便装,但是却有一身贵气,王识左右无事,也就走了过來。 “好茶。”王识也沒客气,过來后坐在椅子上,端起这人刚刚给自己倒的茶,仰头就喝。 “刚摘的新茶。” “明前龙井,果然正宗好茶。” 跟熟悉茶道的人交流就是省事,尤其是喝茶时一人能品出茶味,那更是让人心花怒放,简单的两句话,顿时就让两个陌生人拉近了距离。 “你是王识。” “咦,你认得我。” “王总的企业闻名全国,有沒有想过到我们鲁省來投资啊!” “哈哈,我在鲁省投资了两个地方,青岛和省城,都还不错。” “习惯了,习惯了,我以前在省里工作,现在退下來了,就在海城养老,所以言语间总是以鲁省自居,呵呵,不好的工作习惯。” “敢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赵,赵志国,呵呵,你可能沒听说过。” “赵省长。” ,,,,,,,,,,,,,,,,,,,,,。 唐文志去买了他老刘叔家的肥猪,然后又花了一百块钱找杀猪的老瞎子给批出骨头和肉,还有下货,中午就做这个。 就在老瞎子给唐文志杀猪的时候,唐振东带着王猛还有徐本山等二十多号苗人一起进了北山。 像唐振东这样经常在星石山玩的人沒感觉,其实星石山占地挺广的,不过龙武、徐本山等人都是从山里出來的,对于爬山有种本能的擅长,王猛被累的够呛,一路跟着唐振东和这些苗人攀爬。 不过几人的速度却是极快,很快就爬上了山顶。 “这里景sè真好。” 唐振东笑着看看王猛:“我准备在这里建个旅游景区,怎么样。” “景区,可是这里什么都沒有啊!” “要是有了,还用建吗?” 龙武,徐本山等人对北方的森林倒是沒有多少惊奇感,除了比南方的树林要稀疏、树木种类不同外,别的也差不了多少。 “一个景区投资肯定要上亿,甚至需要几亿,十几亿,东哥,你有那么多钱吗?”王猛惊问。 “沒有。”唐振东实话实说:“不过谁说建设景区就要自己花钱的,我们可以去拉赞助。” “谁能拿出这么多钱。” 唐振东笑道:“你的眼界太不开阔了,也许在咱们海城能拿出十亿八亿的人少,但是在南方,这点钱算什么,回头我去趟南方,化点缘,建设个小小的景区还不是轻而易举。” 唐振东漫不经心的口气,让王猛倒吸一口冷气,十亿八亿化缘,这个缘化的着实不小。 其实唐振东还有句话沒说:这山里的这块巨无霸狗头金的价值,岂是十亿八亿能够代表的,如果国家要收购,那自己最少开价千亿、万亿,不过整个中国现在一年的生产总值也不过五十万亿,如果自己真要开出这个价格,那估计国家就会让自己人间蒸发的。 所以,这个秘密唐振东不是不愿意让自己女人和兄弟分享,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也许并不是好事。 “本山,以后这片山就是咱们的了,你找几个兄弟轮流照看着,回头我化來钱,咱们就开工建设。” “是,首领。” 龙武、徐本山这些苗人的心眼非常实诚,有什么说什么,而且对自己又是绝对的服从,怪不得以前都说苗人悍勇,有这么一队令行禁止、不惧危难的部队,想不常胜都不行。 “这几天我先张罗村里的瓦匠,给你们在这里简单的盖几间房子。” “不用,住这里就挺好。”徐本山指着不远处的皮子洞,这里是唐振东小时候经常过來玩的地方,后來他还带徐月婵和于清影來过,也就是在这里,唐振东发现了原來这星石山还有传说中的九尾狐。 “那好,回头去拉几张床,买几床被,晚上山里温度低。” 等唐振东一行人回到村里的时候,老瞎子已经基本把猪杀好了,父亲唐文志正在帮着老瞎子把猪下货和半片猪往里抬,周围围了一大圈村里看热闹的人。 父亲真是年岁大了,抬着半片猪伛偻着腰,显得非常吃力,唐振东一个箭步上前,赶紧接过父亲手里的半片猪:“爸,我來。” “不用,我能行。”唐文志执拗不过唐振东,把猪给了他。 周围看热闹的村里人,都纷纷跟唐振东打招呼:“大东子回來啦!” “东子,啥时候回來的呀。” “嘿,东子,多回來看看。” “东子,这肉卖不卖。” “要卖的话,给我來点排骨。” 村里人见了唐振东都分外热情,这些人以前在自己关进监狱的时候,路上爱答不理是常事,恨不得自己永远别回來,早就把自己当作了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现在呢?这么多人围着,固然有看杀猪的热闹的嫌疑,但是其中绝大多数的人,恐怕都是因为自己有了个市长女儿的媳妇,特意过來讨好的。 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的,唐振东看着父亲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知道他拒绝了很多假装帮忙的人,有些人心里这个气呀,你说唐家的那个黑小子有什么好,祖坟冒了什么青烟,竟然能找到市长的女儿做老婆,如果那市长女儿长的丑的话,他们就当唐振东是卖身进的市长家,但是人家市长的女儿偏偏生的如花似玉,比电影明星还电影明星,奇怪,当官的怎么都是这么个眼光,难道他们就喜欢坐过牢的。 其中这些人里也有憋着坏的,有些人就寄希望于人家市长女儿不知道唐家小子的坐牢历史,看看有沒有哪个嘴上不把门的:“无意”透露给人家姑娘知道,解救姑娘于水火,当然,如果人家姑娘能垂青那个嘴上沒把门的,那就更是村里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題了。 “让让來。”王猛等人紧随唐振东,接过唐振东和老瞎子手中的半扇猪肉。 王猛的体型彪悍,衣着光鲜,满脸凶相,让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那些还对唐振东一家笑意妍妍的人群,一见王猛等人进來,顿时都闭了嘴,悄悄让开一条路。 有王猛和他的这二十多个壮汉一过來,虽然也有不少想留下看热闹的,但是谁都要考虑下留下來的后果,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混混,以前自己这些人可不是对老唐家有恩,并且人家会热情招待的主。 唐振东回來后,帮着老妈把这半扇猪肉剁了,然后一齐扔进锅里,清汤排骨。 把片下來的猪肉切了二三十斤,扔进另一个大锅,炖红烧肉。 切完肉,就沒唐振东什么事了,唐母把唐振东和于清影给推走,她自己涮洗起猪下货來。 唐文志帮老瞎子收拾完杀猪的器具,然后拉进了院子:“瞎哥,來抽烟。” 老瞎子拿过唐文志的烟,看了看,闻了闻:“好烟,是你家大东子拿回來的吧,你真有福了。” 唐振东也凑了过來,拿个小凳子在院中坐下:“老瞎叔,最近身体越來越硬朗了。” “哈哈,大东子,有出息,我小时候就看你带着村里的那群孩子玩的时候,就知道你小子大了肯定有出息。” 老瞎叔可不是瞎子,只不过是年轻的时候当兵,左眼被弹片炸瞎了,后來觉得空洞洞的不好看,就给装了个羊眼。 老瞎叔退伍退的早,那时候可沒什么伤残军人补助,回來就空手回來的,老瞎沒别的本事,就是胆子大,后來就在村里干起了杀猪,给村里、十里八乡杀猪维生, 241 下里巴人 ()唐振东小时候,带着村里小伙伴们打天下的时候,十里八乡的转,经常从老瞎叔门口经过。 老瞎叔自己住一栋孤零零的破房子,是以前村里的磨坊,后來改革开放了,磨坊也用不着了,所以也就空闲了下來,为了照顾老瞎叔这样刚退伍的残疾军人,村里就把这间磨坊给了老瞎住。 住在这里,老瞎也慢慢从老瞎变成了老瞎叔。 唐振东从这里经过,老瞎叔总是笑着跟他打招呼,仿佛看到了这群孩子,老瞎凭空年轻了几岁似的。 不过老瞎知道他之所以喜欢这群孩子是因为这群孩子能消弥自己杀生时候积累的戾气。 有次,老瞎的确郑重其事的跟唐振东说过:你小子将來肯定有出息。 虽然这话很多人都说过,但是唐振东唯独对老瞎叔的这句话记得清楚。 很多人说话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到唐振东锒铛入狱,那些说唐振东有出息的人,都把他变成了反面教材。 { 不过平淡的老瞎叔却依旧如故,不亲热,也不冷淡。 “大东,你这是在城里做什么买卖啊!” 唐振东一听老瞎叔这么一说,他不禁有些赧然:“呵呵,做什么生意呀,就是给人看看小区,做的保安队长。” 唐振东这话倒是也不算撒谎,月亮湾小区根本不是自己做的生意,这只不过是自己的小区,而自己管理着整个月亮湾花园保安队,也差不多相当于一个保安队长。 “哦,这样啊!”老瞎叔像是有话说,但是终于沒说,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不过唐振东却能看出老瞎叔的有话对自己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瞎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沒事。” “大东,那我就直说了,我前年有个战友过來找我,说他有个小子,今年三十多了,人太老实,一直在家务农,这么大岁数连个媳妇也说不上,哎,我那老战友身体还不好,他儿子退伍后就一直赋闲在家,老战友很为他的儿子发愁,想托我为他儿子在城里找个活。” 唐振东一听老瞎叔所说:“这事好办,退伍军人,会开车吗?” “不知道,不过,不过他退伍后因为打人做了五年牢,恐怕沒人敢要这样的人当司机吧。”老瞎叔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沒事,不就坐过牢吗?我也坐过,这不是什么事,只要人手干净,我给找个给领导开车的活,还不是难事。” “他人品是沒的说,以前打人也就是因为xing格太耿直了,我是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其实就让他到你们保安公司去上班就行,小伙子身体倍棒,能看出在部队里也是个好苗子。” “行,让他來找我,这事我马上就可以答应。” 如果让唐振东帮找个给领导开车的活,他可能还得找人问问,说不得还得欠那么一两个人情,不过要让他到自己的保安处上班,他是月亮湾花园的所有人,这个事,他马上就可以做主。 “那我代我那老战友谢谢你了,大东。” “老瞎叔,你太客气了,这都是小事。” “那我就赶紧去跟我老战友说一声。” “别急,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那战友家也沒个电话,我得去跑一趟,告诉他让他收拾下东西。”老瞎叔行事真是还带着部队行事如风的作风,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唐文志和唐振东把老瞎叔送出家门口后,唐母就在家吆喝开饭了。 ,,,,,,,,,,,,,,,,,,,。 王识沒想到自己在海边遇到的这个钓鱼的,竟然是前省长赵志国,两人聊了一会,正赶上市委书记郑为民來拜望赵志国,三人就一起坐了下來。 郑为民虽然是管着人事,但是由于郑为民的强势,zhèng fu的很多事,郑为民也是了然于心,当王识笑着把乔志远请自己吃饭又放自己鸽子的事,跟赵志国和郑为民一说,赵志国笑骂了乔志远行事不够仗义,而郑为民则是呵呵一笑,沒做表态。 其实王识也却是沒想过要诬陷乔志远,当然仅凭这件事根本也沒法奈何乔志远,只是把这话说出來,恶心下乔志远而已。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郑为民听到在座吃饭的人里,竟然有于振华的女儿,女婿,他的心就不平静了,按理说,这次的两会,于情于理都是郑为民应该上的,但是却被于振华抢了先,这不能不让郑为民生气上火。 不过事已如此,再上火也不管用,于振华都已经上去了,自己也沒法给他拉下來,而且现在于振华已经成了他的领导。 但是这并不影响郑为民不喜于振华,而乔志远以前在于振华和自己间就是骑墙派,虽然后來看自己势力大,倒向了自己,但是郑为民心中却有个疙瘩。 然而这个疙瘩却不大,但是乔志远既然倒向了自己,听说于振华女儿女婿來,巴巴的赶过去,这让郑为民心中的这个疙瘩成长了十倍。 乔志远沒想到一件事,自己会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从zhèng fu办秘书长调到了党史研究室,虽然行政级别升了,但是官场有句话叫做:明升暗降。 ,,,,,,,,,,,,,,,,,,。 唐振东拒绝了父母让他和于清影在家多住几天的建议,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海城,当然留下了龙武等十人看守那块巨大的狗头金。 唐振东把于清影送到了单位后,本准备立即着手去莱县监狱一趟,请自己的师父徐卓出山,不过他刚回到月亮湾花园,手机就响了,老瞎叔的战友的儿子就已经到了。 唐振东接到电话就又返回汽车站接老瞎叔战友的儿子。 火车站广场,唐振东远远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结实的壮汉,唐振东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人是在等自己。 “你在等人吗?”唐振东径直走上前去。 “你就是唐经理。”大汉见唐振东,问道。 “哈,你姓刘,认识老瞎叔吗?” “恩,老瞎叔是我父亲的战友,我叫刘小光。”大汉的名字不像他的外形那样给人压迫感,而且唐振东听完老瞎叔的介绍,本以为刘小光纵然不是真彪,肯定也是长了一副憨头憨脑的模样,不过唐振东见到刘小光就知道,自己以名取人了。 刘小光长的高高大大,体格健壮,如果让刘小光脱下衣服,唐振东可以保证刘小光身上肯定是肌肉饱满,腹部一定能数出八块肌肉,刘小光足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头,比唐振东还高些许,唐振东穿的是带有微跟的休闲鞋,而刘小光则是一双黄帮解放鞋,一点跟沒有,鞋洗的犯了白,但是质量却很好,应该是刘小光退伍从部队带回來的军工产品。 刘小光虽然穿的土气,貌似乡下下里巴人,但是却相貌堂堂,国字脸,浓眉大眼,虽然头发杂乱,但是却很浓密,显然气血非常旺盛。 人的健壮与否,要看脖子,气血旺盛与否,要看头发,一般人的脖子粗壮,那这个人基本一定很强壮,甲亢病人除外,一个人的头发乌黑浓密,那他肯定肾气jing血旺盛,戴假发的除外。 而刘小光脖颈粗壮,头发乌黑浓密,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肉虬结,手指节粗糙宽大,一看就是在部队刻苦训练的那种,虽然唐振东沒有部队生活经验,但是他深知感觉就算在部队刻苦训练,恐怕也练不到这个水平。 “你好。”唐振东伸出手跟刘小光握了手,刘小光的手掌坚硬如铁,而且掌心都是老茧,唐振东清楚的感觉到刘小光的虎口部位和食指指肚也生了老茧。 这是经常开枪磨的,虎口是被枪后座力顿的,而食指指肚则是经常扣动扳机磨的。 “走吧,我先带你安定下來。” 唐振东跟刘小光一起走到路虎车前,上了车:“想找个什么样的活。” 虽然先前唐振东答应老瞎叔让刘小光呆在自己小区做保安,但是唐振东在见到了刘小光之后,知道刘小光的能力,做保安肯定屈才,如果唐振东的感觉沒错,那刘小光可以适合他的工作很多,但是保安却肯定不适合他。 甚至唐振东有种感觉,刘小光做杀手才是最适合的,他的心理素质很好,见到了自己的路虎,眼神中略过一丝异样,唐振东可以肯定刘小光肯定是认识路虎,甚至唐振东都能猜出他的心理:一个做保安队长的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 不过刘小光虽然看见,但是却脸上神sè未变,这显示他把心隐藏的很深,而且他的手非常稳定,一看就是经常模枪,枪手最喜欢的是一只稳定的手。 这样的人会打架,唐振东相信,但是这样的人会吃不上饭,唐振东不信。 “老瞎叔说让我过來干保安。”刘小光淡淡的道。 “那好吧,我先带你找个住的地方,随时可以上班。” 唐振东一按路虎的一键启动,发动机顿时发出启动声:“会开车吗?”唐振东问, 242 一言难尽 ()刘小光对唐振东开车的动作视而未见,眼看着前方:“会开,不过沒证。” 唐振东笑笑,沒说话,路虎一溜烟窜了出去。 唐振东把刘小光领到月亮湾花园处,喂了正沐浴在别墅院子中赖着不挪身的小金一只鸡,小金自从來到了唐振东经过阵法布置的这个院子,充斥的生吉之气,让小金这个夺天地造化的龙子,恋恋不肯离去,唐振东也就由的它了。 喂了小金后,唐振东刚准备去莱县监狱去看看师父回來了沒,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郭子罡打來的。 郭子罡是明显的自來熟,上來张嘴就称老唐:“老唐,哈,你在哪呢?” 唐振东听到郭子罡的声音一愣,半天沒反应过來:“我在家,我说你谁啊!” “哈,你猜猜我是谁。” 唐振东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这个罡哥是谁,只能嘴里胡乱胡诌了一个名:“你是强子。” “哈哈,不对< ,再猜。” 郭子罡哈哈大笑,不过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因为唐振东已经挂了他电话:“混蛋,敢挂我电话,妈的。” 郭子罡马上就要暴走,不过他妹妹郭子文在旁边抱怨道:“沒那么亲近的关系,就别显得自己跟人家多么熟悉,看,人家把你电话挂了吧。” “妈的,我一会见到他真要给他好看。”郭子罡恶狠狠的说道。 “得了吧你,咱们來是有正事,不是让你发狠的时候,你以为这里是虹桥啊!切。” 郭子罡对自己这个妹妹郭子文非常佩服,因为郭子文的功夫要高出自己不少,轻松的能给自己來两个跟头。 不过这并不说明郭子罡在真正的生死对决中就一定不如郭子文,因为郭子文练的是功夫,而郭子罡练的则是杀人技巧,两兄妹比试,当然比的是拳脚,而不是杀人技巧,郭子罡这是用自己最不擅长的去跟郭子文比,当然比不上郭子文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郭子罡对自己这个妹妹的喜爱,如果不是喜爱,郭子罡也不会为郭子文张罗男朋友,就怕她嫁不出去。 “行,这次先饶他这次,咱们先办正事。”郭子罡马上改口,边拨打电话,边转过身來对郭子文旁边的乔倩倩说道:“妹子,你真考虑好了。” 乔倩倩一点头:“考虑好了,今生的罪业需要今生來偿还。” 乔倩倩话音刚落,唐振东的电话就接通了:“我说唐大师,才几天不见就不记得我了。” 这次郭子罡话说的板板整整,沒有什么yin阳怪气,唐振东也乐的接通,其实他刚才挂电话的时候就想起了这人是郭子罡,不过唐振东正准备开车去莱县,懒得跟他扯皮,要知道这可是两个亿的大生意。 不过郭子罡这回好好说话,唐振东倒是不好意思马上就挂了他电话:“哦,是郭兄,什么事。” “我说唐老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哥哥大老远來一趟海城,特意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就给哥哥來个下马威啊!” “呵呵,误会,误会,我怎么会想到哥哥会不远千里來拜访小弟。”唐振东干笑道。 “行了,來都來了,你就说招待不招待吧。” 郭子罡这么一说,唐振东倒是真不好马上就走,他虽然有急事,这笔单子也是个大单,但是唐振东这人重义,挣钱相对于交朋友來说,那几乎是微不足道的。 “哈,郭哥你在哪,我马上去接你。” “哈哈,好兄弟,火车站,我们坐火车來的。” 唐振东去的时候沒细想,郭子罡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不过等他到了火车站,才知道郭子罡不是自己來的,而是跟两个美女一起來的,郭子文和乔倩倩。 几人互相打了招呼。 “哈,唐兄弟,你真是够意思,嘿嘿,路虎,混的不错嘛。”郭子罡直接坐上副驾驶位。 “郭哥过奖,对了,你们來有住的地方吗?” “一切但凭兄弟安排,哈哈。”郭子罡哈哈大笑。 唐振东本意并不是问几人是不是自己已经定好了旅馆,而是想通过这话询问郭子罡來的本意,这招是他跟老叶学的,老叶那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往往能旁敲侧击下出來人的真实情况。 “啧啧,这个地方可真漂亮。”进了月亮湾花园后,郭子罡对这里啧啧称奇,郭子罡是个识货的人,海天一sè的景sè先放下不说,这种景sè的小区在上海可是最少单价十几万一平,虽然海城只是二流城市,但是这种靠海的稀缺资源也绝对是千金难求的。 这些先不说,单说这花园中的气候,跟外界的气候可是明显不一样,虽然为什么郭子罡说不上來,但是他却知道这一定是个风水宝地。 “我怎么有种感觉,你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刚刚大门口那保安看你的眼神我怎么感觉他就跟看领导一样。” “哈哈哈哈。”唐振东笑了,这个郭子罡的观察还真仔细。 等到郭子罡进了唐振东所住这个别墅的院子,这里的景物又是一变,仿佛整个院子有种chun暖花开的感觉,现在可是夏天,但是这里却让人感觉到chun天。 “这个地方真不错,老弟,你还真是会享福。”郭子罡赞道。 郭子罡看着院中的假山,水池,突然有种要在此地终老的想法。 这一路,一直是郭子罡发表感慨,而郭子文和乔倩倩除了必要的打招呼外,一语不发,两人就这么默默跟在唐振东和郭子罡身后。 郭子罡眼角金光一闪,一道金光向他shè來。 还沒等郭子罡反应过來,唐振东一把抓住了shè來的小金,唐振东一把把小金重新扔进假山:“这是客人,要有礼貌。” 小金被唐振东扔到假山,身上却毫发无损,它盘踞在假山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朝这边昂头挺胸,仿佛真能听懂唐振东的话一样,微微点头。 本來乔倩倩和郭子文都被这条突然冒出的小蛇给吓了一跳,她们都是都市里长大的姑娘,虽然郭子文是国术高手,但是女人怕老鼠和蛇,这是天xing使然,她也不能例外。 不过唐振东跟小金对话,两女似乎看到了小金的可爱,这原來不是一条凭空冒出的蛇,看來倒像是唐振东养的。 “这是你养的宠物。”郭子罡被刚刚小金的速度吓了一跳,这才刚回过神來。 “哈哈,对,是我养的宠物。” 小金颇具灵xing,竟然能清楚的感觉到院中的生吉之气。 “这个地方真不错。”郭子罡又一次赞道,因为他看到了唐振东别墅后面那条下山通向后面栈桥的防腐木楼梯,能具备私人别墅的,不少见,但是能在家中具备私人栈桥的,却绝对不多见。 “哥,你这话都说了十几遍了。”郭子文也喜欢这个环境,但是她的喜欢是默默体会,而不是郭子罡这样**裸的称赞。 “有吗?” 唐振东给三人泡了壶茶:“郭哥,领着两位大美女來海城,不会是单纯的旅游吧。” 放在平时,唐振东绝对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今天他是心里有事,所以也就开门见山。 “这个,的确是有事。”郭子罡正考虑着话该怎么说,外面传來一声呼喊:“唐总,你在吗?” 唐振东出门一看,正是刚刚來投奔自己的刘小光:“大刘,什么事。” “唐总,刚刚我在保安室一晃看到您接了个人坐在你车里,那人是不是姓郭。”刘小光一个粗壮的汉子,但是说话的时候稍微有些扭捏,一看就知道刚才敲门考虑了良久。 “是啊!你认识。” “他是不是叫郭子罡。” “哈,你真认识。”唐振东拉着刘小光就往屋里走,见到刘小光略微激动的模样,唐振东毫不犹豫拉起他就走。 等唐振东拉着刘小光到了屋里,郭子罡骤然见到唐振东拉了一个满脸沧桑的壮汉进來,他也是一愣,随即他看到了刘小光的模样,失声喊道:“老班长,怎么是你。” 郭子罡一下猛的站起,上前一个熊抱,紧紧抱住刘小光,虎目含泪。 “郭子罡,真的是你。”刘小光也双眼润湿。 唐振东沒想到,自己今天刚刚接的两拨人,竟然是战友,世事弄人,不光唐振东沒想到,就连跟郭子罡同來的郭子文和乔倩倩也看呆了,这仿佛是编剧特意安排的一幕似的。 “哥,你们是战友。”郭子文等两人拥抱完后,问道。 “恩,哈哈,这就是我刚进部队时候的老班长。”郭子罡一擦泪,向妹妹介绍道。 “老班长,你怎么在这,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我去你的部队找你,结果说你退伍了。” “我早就退伍了,一言难尽呐。”刘小光摇摇头,沒继续往下说。 “老班长,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刚刚在这里找的工作。” “跟我去上海吧,我在那里混的还可以,去了上海,我的公司就是咱俩的了。” 刘小光摇摇头:“我在这里呆的很好,我也很喜欢这里。” 刘小光的意思就是拒绝了郭子罡的邀请,唐振东也知道郭子罡在上海混的相当好,但是刘小光却丝毫不好奇,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243 一尸两命 ()郭子罡听班长刘小光拒绝了自己,他也反应过來:“哦,班长,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沒事。”刘小光一摆手,一切事都不放在心上。 “班长,这么多年,你干什么去了。” 面对郭子罡的不断追问,刘小光娓娓道來自己的经历。 刘小光十八岁入伍,由于他在农村长大,能吃苦,身体又好,所以进了部队,样样都是优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枪有种特别的感觉,也许是在农村打过土枪的原因,刘小光入伍后第一次打枪,十发子弹就打了八十环,除了刚开始的两枪沒找到感觉,一枪打了四环,一枪打了六环外,刘小光的成绩直线上升,最后两枪都是十环,这让他的班长感到发现了好苗子。 能一入伍就打出八十环的成绩,这是相当不容易的,最重要的是,找到了感觉的刘小光,以后就基本枪枪十环。 由于体能好,枪法好,刘小光在入伍第一年,新兵期还沒结束,》 就入选了特务连。 特务连,名字虽然不好,但是混过部队的人都知道,特务连是部队的jing锐力量,这些人不论枪法和体能,还有应变都是顶尖之选。 入伍第二年,在全军区举行的特务连大比武中,刘小光夺得了一个第一,两个第二,这对于饿刚入伍不到两年的新兵來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就因为在特务连大比武中的优异表现,刘小光被破格提拔到了军区的特种部队,西南猎鹰,成为了一名特种兵战士。 刘小光在特务连学到的各种技巧,在特种部队又进行了强化,虽然他沒有证,但是车开的却不错。 刘小光在特种部队的第二年,就破格提拔到了班长,也就是这一年郭子罡也进了西南猎鹰特种大队。 西南猎鹰是军区特种部队,特种部队可不是光是名字好听,而是各种实战机会多之又多,在西南地区,毒枭是最猖獗的,而毒枭的火力武装又相当的猛,枪林弹雨的场景是家常便饭。 郭子罡和刘小光的友谊就是那时候结下的,在特种部队,最值得信任的永远是战友,战友就是可以在枪林弹雨中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他们可以帮你挡子弹,可以为了救一个重伤的战友,而不惜搭上自己xing命的人。 枪林弹雨中,刘小光为郭子罡挡过子弹,郭子罡也救过刘小光的命。 郭子罡根正苗红,但是却无丝毫公子哥作风,在西南猎鹰的ri子里,郭子罡跟刘小光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感情。 不过后來,郭子罡被调任兰州军区的夜老虎特种大队后,就跟刘小光暂时分开了,郭子罡任夜老虎的副大队长,而刘小光也积累军功升到了副大队长。 郭子罡调任夜老虎大队,自然就是冲着立功去的,郭子罡的家世惊人,但是却从來不在战场上耍熊,虽然他进夜老虎大队做副大队长是靠了关系,但是他打仗却绝对不依靠关系。 众所周知,兰州军区总领西北一切军事事务,而西北的确一向是分裂主义分子活动猖獗的地方,维族的热比娅,还有xi zàng**集团在这一带有极强的遥控指挥能力,而这些种族主义者也是亡命徒,火力配备都是一sè的美式装备,谁在背后支持的可见一斑。 这里虽然危险系数高,但是却也是最容易出军功的地方,和平年代打仗的机会不多,但是局部的确却也不太平,能上的去战场的人,要不是倒霉蛋子,被发配的,要不就是有关系,去捞军功的,很显然,郭子罡就属于第二种。 就在郭子罡跟热比娅的分裂集团作战的时候,刘小光却接到了母亲病重的电报。 刘小光请了假,回去一看,母亲虽然病了,但是却不是电报里说的病危,而叫他回去也不过是看上了村里的一个姑娘,让刘小光赶紧回去完婚。 刘小光是个孝子,这个姑娘人也老实,也愿意嫁,所以尽管时间仓促,刘小光还是完了婚,然后被母亲硬逼着跟刚过门的媳妇呆了三天,然后就急急的返回了部队。 刘小光这一來一去,虽然不过十天工夫,但是这特种大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这个副大队长休假的时候,自然就有临时顶上的,虽然刘小光的副大队长的名声还在,但是位子却被占了。 当然占刘小光位子的也是一位上面下來镀金的红sè贵族后代,虽然他只是镀镀金,但是部队领导也充分重视,把刘小光暂时调到了预备役大队,让他去练兵去了。 过惯了枪林弹雨的ri子,突然的放松下來,刘小光想不通,不过他这样一个沒有上层关系的人,想获得话语权是多么的难。 刘小光过了半年练兵的ri子,预备役的水平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些军事素养而已,比起现役士兵有诸多不如,刘小光的ri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除了每天的练兵外,他的枪法却沒落下,这也许是刘小光在郁闷之余唯一的娱乐了。 不过这半年,刘小光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自己七个月前刚过门的媳妇,因为自己跟她的三天同房,竟然怀上了孩子,这不能不让刘小光惊喜。 本來就是无心插柳的事,却骤然发现柳树竟然开花散叶,结了果实了,这让刘小光多了一份牵挂。 本來听到这个消息,刘小光准备回去一趟,正好他在这里练兵也不顺心,不过刘小光的父亲打电话來说,让他在部队好好干,他和老伴完全能伺候好儿媳妇和未來的大孙子。 刘小光也沒把自己的现状告诉父亲,因为他怕父亲牵挂,父亲虽然也当过兵,但是却也是心里矛盾,不想让儿子回來成亲,怕耽误在部队发展,但是却想抱孙子。 不过刘小光打定了主意,一旦妻子临盆,他还是要回去的,他也要试试初为人父的感觉。 刘小光又苦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里父亲哭声低沉,一下子就触动了刘小光心底那根最脆弱的弦。 刘小光非常期待的儿子,虽然是出生了,但是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八个多月大小婴儿被强行引产,就因为沒办准生证。 生活在这么一个连生命诞生都无法自主的国度,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还不如一个动物,动物都不限制生育,它们都知道对生命的敬畏,但是作为万物之主的人,连生个孩子都有诸多的限制,多么神奇的国度。 其实刘小光那未出生的儿子还有一个多月才出生,完全來得及去办准生证,其实就算办不出來准生证,其实完全可以先生下來,以后再去办,不过村书记跟刘小光的父亲打过架,所以他找到了镇上计生委的人,一起强行的把刘小光那未出生的八个月婴儿引了产,名义就是未执行计划生育政策。 刘小光的妻子因为引产造成大出血,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也撒手人寰,一尸两命,开始的时候,刘父叫刘小光回來的时候,并沒有说妻子的事,只是说了孩子被引产。 政策这东西,说灵活真灵活,说死板真死板,在农村超生,多生,被强制计划生育的人太多了,镇上的计生委根本就沒把引产当回事,在他们看來,只要村支书报上來的人,肯定都是未执行计划生育的。 虽然刘小光对自己的妻子只有短短的几天接触工夫,完全沒达到感情深厚的程度,妻子的去世刘小光虽然悲痛,但是远不及她肚里的孩子给他的打击大,因为那是自己的亲骨肉,最重要的是刘小光是个孝子,他知道父亲一心想抱孙子,这次的事情对父亲的打击最大,他临老满怀的希望都落了空。 刘小光向部队领导请了假,就返回了村里,当即把村支书这罪恶的双手就给砍了下來,他本想把人杀了了事,不过却在折磨他的时候,被闻讯而來的父亲阻止了,刘小光对着被自己砍了双手的村支书,又是一脚,踢断了他的两根肋骨。 刘小光入狱了,不过他是军籍,地方法院原本是无权审理军人犯罪的,但是刘小光的所作所为让部队里“有正义感”的领导赶到耻辱,当时就把刘小光脱了军籍,把他的位置换上了自己的一个亲信。 刘小光回归地方后,就被地方法院审理那起故意伤害案。 砍断人的双手,踢断人的两根肋骨,这是名副其实的重伤害,量刑都是十年以上,而这个村支书家里又有市里的关系,又舍得摔钱,一审的结果就给刘小光弄了个无期徒刑,这就是说刘小光将來要在监狱里过一辈子了。 刘小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沒有丝毫的后悔,唯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被父亲阻止,沒坚决当场杀了那个人渣,让这人渣逍遥法外。 假如事情能够再來一次,刘小光一定把村支书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听到儿子被判无期徒刑,刘母当场旧病复发,昏厥在地, 244 铁血硬汉 ()刘小光的家庭一沒关系,二沒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小光被收监判刑,而无计可施,刘父更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虽然当过兵,但是那都是以前,现在他儿子的xing命攸关,他只能在心里流血、默默祈祷。 刘小光也认了命,这种情况下,他一届被部队强行退伍的落魄士官,连个士官证都沒有,本來就算回地方,那也是转业,但是现在却只能叫退伍。 这时候的刘父已经根本沒机会把老伴昏厥病危的消息传给刘小光知道了,因为刘母的状况也急转直下,在刘小光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二审上诉的时候,刘母也撒手人寰,刘小光知道自己母亲身亡的消息,还是在他被正式判刑之后了。 就在刘小光认命的时候,事情突然迎來了转机。 以前有个非常赏识刘小光的军区领导,偶然了解到了刘小光的处境,本來如果刘小光依然有军籍,那刘小光一定会平安无事,甚至连名义上的军事法庭步骤都可以省略。慷ィ康悖啃∷??br /> 不过现在毕竟刘小光脱了军籍,军队上无法干涉地方上的事务,虽然刘小光的这个军区领导托了不少关系,却也只能把刘小光的量刑从无期改判为五年。 轻伤害罪一般是三年以下,重伤害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但是导致人终生残疾或者死亡的重伤害,却是十年起步,无期,死刑都是可以的。 刘小光把村支书双手砍断,踢断两根肋骨,这是典型的重伤害,所以量刑也是按照最高标准量的,因为村支书上面有人。 但是后來改判也附和标准,虽然刘小光是致人残疾的重伤害,应该是十年以上的标准,但是却是事出有因, 因为村支书把刘小光未出生的孩子强行引产在先,致**子死亡在后,所以归根结底,错在村支书。 刘小光被改判后,刘父才告诉刘小光母亲身亡的消息,当时刘父看着刘小光把通话的电话,一把抓碎,当即引來值班武jing,把刘小光拷上手铐,拖回监室。 刘父知道自己孩子的xing格,知道他出來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杀了村支书,不过村支书自从唐振东被审讯判刑后,就不见了踪影,村里人都说他去了城里,就怕老刘家的报复。 虽然村支书被砍断了两条手臂,不过好歹给接了上去,虽然只是个摆当,无法真正使用,但是也聊胜于无,村支书感觉解气的地方,是老刘家死了三人,一人坐牢,也算解了气,解气之余,他害怕老刘家的报复,所以,他搬到了市里。 刘父知道儿子的脾气,他怕儿子在里面呆了五年后,再出來杀人,那老刘家可就真完了,所以刘父极尽劝解刘小光之能事。 刘小光也答应了父亲,要等自己完婚,生子,给老刘家留后之后,再想别的事,刘小光是个孝子,他不会让父亲难过,也知道老刘家不能断送在自己的一时痛快里,所以,刘小光答应了老父,出狱后不去报仇。 就这样,出狱后的刘小光一直在家务农,刘父也一直跟刘小光张罗想再娶个媳妇,不过刘家的事,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这样的人家,哪家姑娘敢跟。 再说了,就算有姑娘不计较刘家的这段历史,那刘家一穷二白的模样,也让现在的拜金的姑娘们却步。 当然刘小光一直在家安心务农,其实也是刘父存了要观察刘小光的想法,不过这几年刘小光一直安心在家,刘父也相信了刘小光是听进了自己的话,结婚生子,但是沒有钱怎么结婚生子,所以刘父也就鼓励刘小光出去找个活,求到了刘父的老战友老瞎叔这,然后又找到了唐振东。 听完刘小光的这段经历,在场的人都被刘小光这曲折的身世震惊了。 郭子罡猛地站起:“这个狗ri的村支书在哪,我去帮你宰了他。” 郭子罡绝对有宰了那个村支书的心,而且也有那个胆,并且属于杀人也白杀的那种,但是虽然郭子罡跟刘小光交情甚好,但是刘小光却不清楚郭子罡的身世背景,刘小光自然不允许郭子罡去冒险。 “他藏起來了,村里人都说他在城里,但是我却不知道他的具体地址。”刘小光叹了口气。 “老班长,你隐身都市莫非就是为了将來能手刃仇人。” 但凡是做过特种兵的人都知道,这些人无一不是杀伐果断之辈,战场上需要胆大心细,犹豫不决会丧失自己的战友的xing命,郭子罡显然也是这么一个人,他快意恩仇,为兄弟从來都是两肋插刀。 关键是郭子罡有这个实力,报仇后,能安然无恙的实力。 刘小光摇摇头:“我是想报仇,而且非常想,但是我却不能让老刘家断后,因为那样我父亲会死不瞑目。” 听到刘小光这么说,郭子罡也闭嘴不提报仇的事,即使郭子罡想单枪匹马帮班长把仇报了,但是一來别人报仇肯定不如自己亲手來的畅快,二來自己虽然有实力,报仇不在话下,但是却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最主要的是现在沒有仇人的地址,这个仇只能先记下。 “老班长,回头你有了仇人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我來帮你。”郭子罡知道报仇是小事,但是帮老班长善后才是大事,他的意思是如果你做的时候不告诉我,做完后一定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善后。 “好吧。” 唐振东能看出刘小光说的勉强,也知道他其实是怕连累郭子罡,但是唐振东能看出刘小光的决心,这三笔血债,他一定会为自己讨回來,哪怕等个三年五载,十年八年。 “钢铁,你也不在部队干了。”钢铁是郭子罡的外号,在特种大队,每个队员都有外号,平时大家都叫外号,既显得亲切,又可以在战场上不暴露自己,让敌人只要外号也无计可施,无从报复家人。 “别提了,我也从部队下來了,在打仗的时候,我感觉畅快淋漓,我想我是个天生适合作战的人,遇到敌人从來沒怂过,但是我的家族却不会让我只活在战场上,他们需要我去为家族争荣誉,而且我从西南猎鹰大队调到夜老虎大队,其实就是为了积累军功。” 刘小光点点头,示意明白,唐振东早就看出郭子罡不是一般人,先不说他的气质器宇轩昂,单说他的那份身手,恐怕不是杀了几个人能**出來的,能让一个曾经的军区特种大队副大队长,成为一名光荣的黑社会老大,肯定也是经历过一些事的。 “我到了新的工作岗位后,不但工作休闲了,而且也沒枪林弹雨了,家族也为我铺好了路,军功我也积累了不少了,我升的很快,这其实也是家族让我参军的根本原因,后來我发现在部队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比之社会上毫不逊sè,而且还要恶心的多,我实在是不适合这种环境,所以我就只能选择当了逃兵。” 郭子文对她这个特立独行的哥哥也很是无语,家族的希望寄予他一身,但是他却毅然当了逃兵,郭子文知道哥哥当逃兵不是不爱当兵,而是太喜欢当兵了,但是那种喜欢却让郭子罡失望透顶:“因为爱,所以要离开。”郭子文非常能读懂哥哥的心意。 郭子罡一摆手,驱散这些烦恼事:“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高兴,咱们去喝酒。” “好,不醉不归。” 郭子文看到三个男人要去喝酒,她不禁看了乔倩倩一眼,那意思是问:你的事还说不说。 乔倩倩摇摇头,意思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更何况自己的事比起刘小光的事情來说,委实微不足道,妻子,儿子,母亲三人相继离他而去,这种悲痛,虽然刘小光述说的时候沒掉一滴泪,但是乔倩倩在旁边却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心在滴血。 一个心在滴血的人,但是却面无表情,说的好像自己是个身外人一样,能承受这种悲痛的人,都是铮铮铁汉。 乔倩倩突然心中有丝感动,她见过太多小白脸类型的男人了,但是这几天却见识了好几个真男人,不扭捏作态的真男人,郭子罡是她早就认识的了,自己闺蜜的哥哥,上海的黑社会大哥,野xing气十足,唐振东肤sè微黑,身手高强,在他身边会感受到强烈的安全感,虽然沒有听过刘小光多么壮烈的故事,但是他身上却有种男人的悲情,让人心颤。 饭店不是唐振东安排的,本來唐振东的建议是去他旁边的月亮湾大酒店,后來刘小光和郭子罡说这样的地方吃饭太局促,要找个小店吃,才无拘无束。 刘小光这么想也就罢了,但是郭子罡却也这么想,让唐振东略微有些意外,后來唐振东见郭子文和乔倩倩也坦然进入这家小渔村,丝毫沒有因为外部的简陋有丝毫介意,唐振东大奇。 郭子文也就罢了,很可能是习惯郭子罡的习惯,而且她也是练武中人,适应能力极强,但是乔倩倩这样娇滴滴的天之骄女,竟然也能安之如饴,这不禁让唐振东对乔倩倩刮目相看。 今天一早七点的飞机,飞běi jing参加年会,后天上午回,这一周的一更,愧对大家了,既是因为卡壳,也因为要攒点年会期间的稿,年会正好休息两天,整理下思路,一年到头三百六五天,工作之余,就是写小说,这一年半,沒休息过一天,大家也注意劳逸结合,下周更新会恢复正常或以上水准, 245 十恶不赦 ()进了海边这家小渔村,是个一进一出的院子,顶上是彩sè的塑料顶棚,内在和外表一样的破烂,不过这可以说成是有亲切感。 此时还不到中午,小渔村院子里人就坐了不少人,有不少是出租车司机,围坐在院子中,等着老板上菜,这个点,临近中午,出租车司机一般都这个点吃饭,早饭午饭一并解决了,而且还不耽误中午打车的高峰期。 唐振东要了个包间。 小渔船的包间就是那种半包不包的那种,一米多高的轻钢龙骨,外加石膏板,做成了这么个简单的小矮墙,门根本沒有,用一挂门帘代替。 门帘上经常着手的部位乌起麻黑的沾了一层油腻,掀开门帘进去,包间的座椅跟外面的一样,最老式的那种木头靠背椅,椅子上的油漆被磨的铮亮,显然平时來这里吃饭的人不少。 “焖黄花鱼,葱烧海参,茄汁排骨,葱油鲤鱼,对了,还有什么时令海鲜。” “扇贝,爬虾,螃--蟹。” “好,把爬虾和螃蟹拼起來,來一大盘。” 乔倩倩的生活环境优越,进这种档次的小饭店是第一次,不过她心里藏着事,而且又是跟自己的好朋友郭子文一起,再加上这里有三个她认为是顶天立地男人的家伙在,乔倩倩沒露出丝毫异样。 “班长,咱们有**年沒见了吧。” “是啊!从你去了夜老虎一直到现在。” “今天一醉方休。” “好。” “來点白的,老板,有沒有伊力特。” 郭子文跟乔倩倩坐在一块,两女不参与三个男人的讨论,时而静静听男人们说话,时而窃窃私语。 “钢铁,你成家了沒有。” “着什么急,四十以后再说吧。”郭子罡一摆手:“不过老班长你可得抓紧喽,你比我大。” “对了,唐经理,你呢?” “还沒,不过别叫我经理,我也不是什么经理。”唐振东摆手道:“就叫我东子就行。” “哈哈,东哥可不是一般人,他打败了ri本合气道高手东九郎,而且一击毙命,痛快~。” “小ri本,活该。”刘小光啐了一口:“什么是合气道,厉害吗?” 刘小光是纯粹的军人出身,对那些所谓的武学不屑一顾,他信奉的是杀人的功夫,只要能杀人,那就是好功夫,表演,哼哼,那只是娱人或娱己罢了。 不过刘小光见郭子罡说的郑重,所以才出口问了这么一句。 “班长,我们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你的功夫撂下沒。”郭子罡问道。 “沒以前那么刻苦训练了,不过对付十个八个人还是不成问題的。”刘小光傲然道。 “我也是一样,部队的功夫都沒撂下,但是就以我这个功夫根本不是我妹妹的对手。”郭子罡眼睛看向了郭子文,意思是妹妹比我厉害多了。 刘小光讶然,郭子罡的妹妹郭子文虽然长的英姿飒爽,虽然刘小光也感觉出了郭子文可能会几手,最起码也练过跆拳道,柔道之类,但是他却沒想到连郭子罡都自承不是她的对手。 郭子罡的功夫虽然跟自己还有点距离,不过那距离也有限,如果是以命相搏,刘小光也沒有百分百取胜的把握,生死搏击,以命相搏,胜负跟太多的因素有关,并沒有一定的常胜将军,yin沟里还可能翻船呢。 不过这也足够刘小光惊讶了,因为他知道郭子罡绝对不是为了抬高自己妹妹而故意欺哄自己,那郭子文想必是有真本事的。 刘小光是个大男人,他当然不屑跟个女人去过招,再说他相信兄弟的话。 “真沒想到原來郭姑娘还是个高手。” “峨眉,郭子文。” 郭子文一抱拳,这算作了正式的介绍。 “哈哈,就我妹这个水平,一招之下就败在东九郎手下,而东哥却一招干掉了东九郎,老班长,你说东哥厉害不。”郭子罡对唐振东十分敬佩,并不是单纯的抬高唐振东。 刘小光一开始以为郭子罡是对唐振东有些夸张,但是慢慢发现郭子罡不是虚言,刘小光这才暗地里仔细观察唐振东,想从他略显单薄的身上看出他到底厉害在哪里。 刘小光知道郭子罡是个不服输的人,如果不是唐振东确实厉害,他断然不会这么替他说话。 “对了,东哥,ri本黑龙会沒再來找你吗?” 很显然上次在上海自己被黑龙会袭击的事,郭子罡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在问句的基础上加了个又。 “沒有,不过我打算过段时间去趟ri本,去会会这个黑龙会。”唐振东的轻描淡写,让郭子罡大讶。 ri本的黑龙会是亚洲,乃至全世界都闻名的黑社会社团,手下喽啰好几万人,行业遍布**影视业,毒品,绑架勒索,甚至ri本的很多大型财团都有黑龙会的股份,这么一个巨无霸集团,唐振东竟然轻描淡写的说自己要去会会他,这份豪气,让郭子罡万分敬仰。 “你人生地不熟,黑龙会在当地根深蒂固,恐怕” 郭子罡的恐怕什么沒说出來,但是唐振东明白他这是好意。 “唐经理,你想要去ri本,算我一个,我早就想去会会这些小ri本了。”刘小光这算是临时起意,虽然父亲的期望是让他为刘家留后,但是刘小光却知道自己这样坐过牢,又沒钱的人,根本就沒女人跟,与其让父亲跟着自己着急上火,还不如去为了国仇家恨,就算死也死的壮烈,个人的生死比起整个民族的荣辱來说,根本不算什么。 “好,行。”唐振东简单的应付了下,其实他心里并不想拖累上任何人,他需要的是个懂ri语的ri本通,而刘小光却是个武夫,他去不去跟自己关系不大,自己去又不是要动武,而是去断黑龙会风水的,个人的武力值比起风水相术來,根本不值一提。 个人武力值再高,有百人敌,千人敌,还有万人敌,但是风水不光能万人敌,而且还能让这一片地chun草不生,让一个国家霉运连连,让一个民族从此一蹶不振,这都是风水的力量。 “老班长,东哥,來,喝酒。” 郭子罡招呼两人喝酒,虽然他的年纪比唐振东要大几岁,但是他的东哥却叫的十分自然。 郭子罡跟唐振东和刘小光推杯换盏,突然他发现有人用脚踢自己的小腿,扭头一看,妹妹郭子文正踢着自己的腿,示意他看向乔倩倩。 “东哥,不瞒你说,这次來我是有事相求,其实这次能有幸遇到了我多年未见的老班长,我就应该感谢你,再提别的我确实有些说不出口。” “沒事,有事尽管说。” “是这样的,怎么说呢?倩倩是子文的好朋友,我这次跟她们一起來,就是为了陪她们來找你。” 郭子罡说到求人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军人出身,xing格耿直:“子文,你來说吧。” “上次你跟我们家倩倩说了她终生孤苦无依,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容易信了你,倩倩这段时间就一直有个心病,整天闷闷不乐,我说你沒事去吓唬人家姑娘干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以后会孤老终身。”郭子文连珠炮似的发问,一直等到唐振东自己都认为自己十恶不赦,这才住了口。 “咳咳,这事,哎,怎么说呢?”唐振东自然不能说这事我说的是真的,她的命本该如此,不过遇到了我的指点,以后才有化险为夷的可能。 “其实,不是这样的,唐大师非常厉害,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关键时刻,正当唐振东略显尴尬的时候,乔倩倩出言为唐振东解了围。 郭子文有些不满意的看了乔倩倩一眼,心说我为你在漫天索价落地还钱,你怎么來砸我的台。 乔倩倩的这声唐大师,让刘小光一头雾水,在刘小光的心里,他已经把唐振东定位成了一个搏击高手,他怎么会被称为大师,难道是武术大师,现在有这种叫法吗?再说了我怎么听钢铁他妹妹的意思,唐振东倒像是个算命的。 “好,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但是你也沒必要完全说出來嘛,这不是打击人吗?让人以后还怎么活,按照你的这个说法,倩倩以后或许可能会孤独终生,但是她至少现在是快乐的,但是你看你一说完后,倩倩整个人都快垮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郭子文倒是非常伶牙俐齿,唐振东依旧沉浸在自己仿佛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的情绪里。 唐振东心道:哥们也不想说的,哥们说的很隐晦,是她自己太聪明自己猜到的,女人无才便是德,太聪明的一般都沒有好下场,谁让你这么聪明,笨一点不就沒事了。 “文文,你别这么说唐大师,他是个好人,他说的事,我本來是不大信的,不过你记得我跟你说的美玲的事吗?那天我劝了美玲好多次,让她不要上班,谁曾想她别的栏杆偏偏不倚,就倚在那根松动的栏杆上,哎,都是命。” 乔倩倩长叹一口气, 246 同道4中人 ()乔倩倩的话,让刘小光更加感觉自己的这个经理自己捉摸不透。 一会是搏击高手,一会又是算命的神棍,这两种形象在刘小光脑海中交替出现,加上他骤然喝了不少这xin jiāng闻名的高度伊力特曲,恍惚间仿佛唐振东变成了一团迷雾,而这团迷雾就围绕在自己身前坐着淡然的喝酒。 唐振东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淡定从容,虽然郭子文的话,让他感觉自己十恶不赦,但谁说这十恶不赦的坏人就不能淡定从容。 “唐大师,你先前说过只要我放弃一些东西,就能摆脱孤独终老的命运对吗?”乔倩倩急急的道。 “呵呵,那要看你自己感觉是否合适,世界上的事都是这样,当全世界的门都给你关上了,你就应该去推窗试试,也许窗前才有最适合你的人生风景。” 唐振东说话语含禅机,让乔倩倩一下就陷入了深思。 “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如果让你放! 下你现在的优越物质生活,就能得到一份美满的爱情,你真的能放下吗?” “这,我。”乔倩倩很想说如果让我生活的一贫如洗,那还不如让我去死,不过乔倩倩又怕这是唐振东在考校自己,实际上可能并沒有这么严重,所以乔倩倩踌躇了半天,还是默然无语。 “你先考虑下我说的,如果你能放弃你现在的优越生活,自然可以和你的荒唐过去说拜拜,你考虑下,不过别太久,一年之内,应该是有效的。” 唐振东说的时间很jing准,而且言语中有种异乎寻常的自信。 正当乔倩倩在寻思的时候,王小雅來电话了,自然是打给唐振东的,语气很着急:“我说唐大师,这两天你怎么不见人影了呢?你不是说十天之内让我们复工吗?而且你要的钱我们也答应给你了,你这两天怎么沒來工地,你到底在忙什么,能不能先把我们这工地的事情先解决了啊!” 王小雅的语气越说越激动,很显然,工期是卡的越來越紧了,已经到了时间要按天计算的时候了,最后一个月甚至要争分夺秒,她这两天沒在工地看到唐振东,而且唐振东上次又自承自己的阵法失败了,这让王小雅越來越沒底了。 时间距离唐振东所说的十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但是工地还是老样子。 “我说王总,你要是能办就自己办,不能办,就耐心等等,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办,要是信不过,你就自己想办法。”唐振东本來对王小雅印象不错,毕竟给自己做了个珠链,价值好几万,一分钱沒收,但是后來她坑自己这下,把自己上亿的资金不经自己同意就私自挪用,这已经把上次他送自己珠链的情分抵消的一干二净了,所以,唐振东并不欠王小雅什么,说话自然不需要对她客气。 “哦,对不起,唐大师,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吧,希望您尽快,毕竟我们工期太紧,我这里每天都着急上火的,麻烦唐大师了。” “行,我这几天正在想办法,这个阵法不行,我再换别的阵法。”唐振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跟我好说好商量,那一切好办,但是你要是跟我來硬的,哼哼,哥比你还硬。 唐振东挂断电话后,在座的几人看唐振东的眼光又有所不同,阵法,什么是阵法,古代行军打仗需要布置阵法,但是阵法对古代冷兵器战争有什么作用,就算以刘小光和郭子罡的军事眼光,也不能理解阵法的奥秘,更诓论郭子文和乔倩倩这样的女人了。 不过在现代社会,张嘴闭嘴谈阵法的人,不是军事学究就是jing神病患者,当然唐振东这两种都不是,大家把唐振东的身份又往风水神棍的上面靠去。 “这个东哥,什么阵法。”郭子罡到底是耐不住好奇心,出口问道。 “就是帮朋友个忙,一个工地上施工现场,挖出了一个坚硬无比的千年太岁,体型壮硕无比,而且具有自行生长的能力,今天费尽千辛万苦打了桩,明天一早就恢复如初,让工地的施工队一筹莫展。” “这个好办,挖出來扔了,不就行了吗?”郭子罡听说过太岁,也大概知道太岁的由來,故以提了这么一个自以为绝妙无比的建议。 “呵呵,这个太岁恐怕有点大。” “多大,一米长,还是两米长,有几百公斤,还是几吨,现在的汽车吊吊个百八十吨的都很稀松平常。” “哈哈,几吨,恐怕不止几吨的问題,初步估计这东西能有一百米长,具体多厚不好说,反正是上面用打桩机打个一米半的空,根本就打不到泥土,下面还有多厚谁也不知道。” “多少,一百米,我的天。”郭子罡惊讶了,就把这太岁当成是一块肉來说,一百米见方的肉,就算厚度不过两三米,那这个重量也绝对惊人了,恐怕超级千吨吊,万吨吊都掉不起來,一百米的长度,即使把吊绳挂在中间,就算厚度是零,最少也需要往上提起五十米以上,这东西才能完全离地,什么吊车能把这么重的东西提起五十米,就算是半米,都不可能。 “说说,说说。”郭子罡在中缅边境丛林,在西部边疆,也算是足迹踏遍了大部分中国了,但是却从來沒听过这么惊奇的事,他急切的想听故事。 “呵呵,沒什么可说的,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请了各种大神,道士过來,都无计可施,无奈找到了我,我想用风水阵法來移动这怪物,不过我也失败了。”唐振东实话实说。 “风水阵法,真的有这么神奇。”郭子罡感觉自己眼前仿佛展现了一个他从來未曾接触过的世界。 “都说了,我失败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这太神奇了。”郭子罡似乎并沒有听到唐振东所说的什么失败了的话,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风水阵法能做到千吨汽车吊都做不到的事,这让郭子罡惊讶。 众人都被唐振东的话,惊的无以复加,都想去见识下这所谓的有百米长的巨大太岁是什么样子,当然他们也更想去见识下唐振东如何用风水阵法把这巨大的东西给凭空移走,人间有这么神奇的法术吗。 众人正吃惊的时候,外面传來一声高喊,仿佛这声音能让这个小店蓬荜生辉一样:“马局,刘局,您们來啦!” 饭店老板说的“您们”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似乎不这样说就无法表达他心中对两位局长大人的敬意一般。 这两个被称作马局和刘局的人还有一个,一行三人,一起來的这家小店,坐到了唐振东所在的小包间的旁边那个包间。 一米八高的轻钢龙骨加石膏板,正好是一个人站起的高度,一个一米九的人倒是可以通过这不到两米的石膏板看到旁边的包间,不过來这里吃饭一米九以上的人,基本上一只手都能数的过來。 马局和刘局等人就坐在唐振东旁边的那个包间:“李秘书,你别看这个小店店面不大,但是这海鲜绝对霸道,你过來尝一次就知道了。” 能听出这个被称为李秘书的人年纪并不大,他呵呵笑道:“有马哥和刘哥请客,断然不会挑个味道不好的地方,我当然相信两位哥哥的口味,不过两位哥哥也别叫我什么李秘书了,我也无法再跟着于书记鞍前马后的伺候了。” “呵呵,那哥哥就托大叫你老弟了,呵呵,有大老板在上面罩着,呵呵,咱们这比一家人还亲。” “是啊!是啊!”另一人点头,如小鸡吃米,虽然唐振东沒看到,但是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三人的动作,仿佛能透视一般。 “两位哥哥永远是我的大哥,两位哥哥的成就,也永远是小弟努力的方向。” “老弟谦虚了,这次乔志远去党史研究室养老已成定局,据说是他的主子郑为民下的手,就是为了向于书记叫板,不过他却沒想到自己这边刚除了一个假忠之人,却又被李老弟这个跟郑为民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我们这些同道中人抢了位置,郑为民也不会想到自己这次竟然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嘻嘻,真是世事难料啊!” “两位哥哥,有些话可不能说早了啊!” “呵呵,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自己关起门來说话,怕的谁來。” “哥哥,这事当真。” “呵呵,如果是沒影的事,根本不会传出來,但是既然是传了出來,那就一定有谱,老弟,你为大老板鞍前马后,又是受伤,又是挂彩的,大老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是不可能把你忘了的。” “那是,那是,不过有些事传出來的太早了,恐怕不是好事。”被称作李秘书的人晒道。 “是,咱们这是自家人说话,我这可不是从海城听到的风,今天早晨大老板给我打了个电话,向我透露的消息,而且让我一定在关键时候给兄弟你造势,哈哈,大老板多虑了,省委常委决定个处级干部,那简直是不值一提。” “老弟,回头你到了zhèng fu办,咱们兄弟可得互相照应,共同为大老板把后方巩固好。” “一定,一定。” 247 误会4巧合 ()唐振东听着旁边三人越來越低的话,他虽然听着三人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是却对不上号,反正知道这三位都是官场中人。 不过那个被撸到底的zhèng fu办秘书长乔志远,唐振东记得非常清楚,他沒想到自己预言的乔志远进党史研究室养老,來的这么快。 “老班长,听到了吧,现在的官场跟军队一样的黑暗,到处都是压榨和攀附,哎,老实人在这里永远也混不出头。” 郭子罡这是有感而发,说的都是大实话。 “是啊!社会太黑暗了,不适合我们这群老实人混,这群当官的什么时候把他们投机钻营的心思用一半到为人民服务上,社会就不是现在这样。” “哈哈,老班长,你这是社会经历的少了,还沒习惯,当官现在已经不是为人民服务了,而是为人民币服务了。” 刘小光朝地下啐了一口:“这群吃人饭,不流人血的玩意。” 刘小光酒喝的。 不少,再加上这几年的坎坷经历,见惯了世间人情百态,对生活的感悟也多,这次遇到了多年脾气相投的老战友,所以很是激动,说话声音就不禁大了一点。 “妈的,谁在背后议论我们的zhèng fu工作人员。”旁边的马局听到刘小光的丧气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在zhèng fu官员旁边公然辱骂zhèng fu,这简直就是对社会权威的严重挑衅,只要这个天下还是党的天下,就不允许这群刁民对党肆意侮辱,虽然马局只不过是个局级干部,但是爱党爱国的心却是丝毫不逊sè于任何位高权重的领导,当然,马局也尤其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觉悟才如此之高。 马局一脚踢开挂在半空的门帘,但是由于门帘挂的挺高,马局肥胖的身材和大肚子阻挡了他的脚踢那么高,所以马局差点被自己这一脚给弄的仰面摔倒,这差点的出丑并不影响马局的怒气冲天:“谁他妈的刚刚说zhèng fu坏话。” 马局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门的刘小光,因为刘小光脸上露出的不是惊惧和平静,而是一脸赤红,这正是背后说人坏话,而且还喝醉了酒的人应有的表现。 “我说的,怎么了。”刘小光猛地站起,双手撑桌子:“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怎的。” “你污蔑zhèng fu和zhèng fu官员,这是犯罪。”马局一來就给在座的人定了调子。 “犯你妈的罪,说句话怎么了。”郭子罡听到老班长刘小光的大喊,他仿佛回到了部队生活那种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执行任务无拘无束的ri子,这种感觉好多年沒有过了,郭子罡很激动,站了起來。 “你们他妈的有话好好说,张嘴闭嘴就骂人。”后來跟进來的建设局刘一水刘局还有于振华的前任秘书李全才李秘书,都跟在农业局马局的后面,从不宽的门中,挤进两张脸。 “你们这群瘪三,也是张嘴闭嘴就骂人,还有脸说别人。”郭子罡在上海呆的时间久了,张嘴也带上了经典的上海骂法。 “你们这是不想在海城混了。”刘一水见屋里三条大汉,都是魁梧非常,自己三人不是大腹便便的*分子就是一无是处的文弱书生,战斗力一眼就可见高下,刘一水怕吃亏,先一步拿出电话,拨打跟他比较熟悉的本地辖区派出所刘所长,他不信一个外地人还敢在本地嚣张。 不过刘一水看着背对着他背影的一人有点面熟,仔细一看,这不是于书记的准女婿,唐振东吗。 刘一水赶忙拉住要破口大骂的马局,他肥胖的身子在一瞬间变的非常灵活,灵巧的从马局身边挤了进去。 “唐老弟,你怎么在这里。”刘一水使劲的把自己一张脸挤到了唐振东旁边,凑了过去。 “咦,这不是刘局吗?真是巧合。”唐振东嘴上说着巧,但是面上却是一副我早就听出你们的模样。 “小唐,你怎么在这里。”马局是农业局局长,而刘一水是建设局局长,建设局和农业局虽然级别相同,但是建设局这属于大局,说话硬气的很,因为手中的权利大,所以,尽管马局和刘一水交好,但是实际上却是以刘一水马首是瞻,刘一水低声下气的说话,马局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刘局惹不起的人,他更惹不起,在仔细一看,这人还认识,这人就是于振华于书记女儿于清影的男朋友,他过年去于家的时候见过一面,据说这个于小姐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最重要的是于振华也默认了这个女婿,他是于振华的嫡系,当然听说过这个消息。 不过最让马局想不通的是,这个唐振东除了长的有点英气勃勃的男人味之外,勉强算是比较帅,但是人却一副农村人的面孔,仿佛经常在家干农活一样,太阳晒的,而且这人沒有丝毫的背景,听说就是距离海城三十多公里的泉水镇的农村人,家里也沒什么关系,真不知道他有怎么样的手段,竟然能迷惑的于小姐晕头转向。 也可能是马局刚才的嚣张触怒了唐振东,反正在马局表达完善意的好一会,不见唐振东跟他说话,马局心里就是一怒,你个平头百姓敢怎么大洋,不就是攀上了一个好岳父吗?别说你现在还不是于书记的女婿,就算你当了于书记的女婿,你现在这个态度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不过这话只能在马局心中腹诽,他可不敢说出來,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哈,唐哥,幸会。”李全才是于振华的身边人,虽然在于振华升省城市委书记的时候,他受伤住院,但是李全才对于振华的很多事情知道的特别多,而且于振华也从來沒把他当过外人,所以,李全才非常清楚唐振东跟于清影的关系,而且还知道于振华也颇为看重这个唐振东,唐振东成为于家这个乘龙快婿的机会几乎就是百分百,所以,李全才尽管比唐振东大,但是他可不敢跟马局和刘局一样称呼唐振东为小唐或老弟。 “唐兄弟,刚刚我们喝的有点急,呵呵,老马他喝的有点多。”刘一水把对唐振东的称呼从唐老弟变成了唐兄弟,虽然转换并不起眼,但是却表明了他的一种态度,刚刚自己对唐振东的态度有些不大够尊敬,现在他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更低。 刘一水这就是在变相的承认错误了,马局和李秘书都听的出來,尤其是马局,他非常惊讶,这刘局也太低调了吧,要知道他的建设局可是仅次于公安局,公路局这样的超级大局,手中权力巨大,人脉极广,他却把姿态放这么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唐振东要取于振华的地位而代之。 不过这是官场,不是商场,官场可沒法继承,而且做官就算有国家级领导人帮扶,自己本身沒水平也是白搭。 对于刘一水的变相道歉,唐振东也听得出來,不过唐振东却对刘一水那询问在座的几人是谁的目光,给自动忽略掉:“算了,我们也喝的不少,刘局别往心里去。” “呵呵,不会,不会。” 等刘局三人退了出來后,正好赶上刚刚刘一水报jing后赶來的辖区派出所的刘所,刘一水招呼了声刘所,表示了歉意,然后约定下次一起吃饭,刘所这才欢天喜地的离去。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刘一水这个下次根本就沒个一定的时间。 刘所走后,马局问刘一水:“刘局,这不就是于书记还沒过门的女婿吗?值得你这么低三下四吗?” “嘘,老马,小点声。”刘一水一拉马局,转回头看看自己三人刚出的这家海鲜饭店,生怕唐振东也跟出來听到。 “老马,小李,咱都不是外人,我有话就直说了,有些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前段时间我恰巧在东海渔村吃饭,遇到了小唐跟于小姐吃饭。” “东海渔村。” “是,就是东海渔村,当时我还沒到的时候发生了点误会,我跟小唐他们就一起凑了一桌,你猜跟小唐一起吃饭的还有谁。” “谁啊!不是小于吗?” “呵呵,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小于是这里面身份最显赫的人,但是后來我才发现我错了,小于并不是身份最显赫的人,最显赫的人你们猜是谁。” “谁。” “你们永远不会想到跟小唐一起的人竟然是省委书记齐仁达的千金,齐娇。” “我的天。”李全才和马局,被刘一水的话惊呆了。 他们沒想到唐振东竟然能跟省里的老大齐仁达扯上关系,而且她的女儿來海城,是唐振东接待的,于振华虽然跟齐仁达只差半个级别,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半个级别几乎就是天堑,再加上于振华平时就是他们的老大,所以,他们并不怎么害怕于振华,但是齐仁达不一样,齐仁达是zhong yāng委员,这一届极有可能进常委。 这样的人谁敢惹,而且接下來刘一水的一句话,更是让李全才和马局惊讶的差点把眼珠子掉地上, 248 蛇之侏侏儒 ()“你们永远不会猜到,齐书记的女儿竟然也喜欢这个唐振东,而且她跟小于隐隐有竞争的苗头。” 刘一水这句话真是把马局和李全才惊呆了,这个唐振东何德何能,祖坟冒了什么样的青烟,竟然能让这两位省委大佬的千金同时看上,马局虽然大腹便便,身材惆怅,但是却不服老,他甚至都感觉自己长的都比唐振东要有魅力那么一点。 他长的不像刘德华,也不像谢霆锋,这些女人怎么搞的,难道都瞎了眼,李全才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眼睛里露出思索的光。 “齐书记的女儿不会就是在座那两女中的一个吧。”马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xing,他不禁有些后怕,因为跟唐振东在座的那两个女人,无一不是生的国sè天香,美丽异常,一看就知道是名门淑女,他一下就联想到这个可能xing。 “不是,齐小姐并沒有來。”刘一水忽又叹气道:“我怎么就沒这小子的运气呢?哎。” “桃花+ 运太无敌了。”李全才也跟着无奈叹气:“人比人,气死人。” ,,,,,,,,,,,,,,,,,,,。 唐振东和郭子罡、刘小光吃完饭出來,郭子罡抢先一步,走到门口那个低矮的柜台要结账,唐振东一把拦住:“到了海城,我请客。” “前面走的刘局已经把单买了。”饭店的老板娘说道。 “呵呵,沒想到东哥的面子这么大。”郭子罡笑道。 “走吧。” 唐振东把郭子罡兄妹、乔倩倩送到金海湾酒店,还沒停好车,郭子罡就道:“既然我们是來投奔你的,住什么酒店,干脆住你家得了,再说了我还要跟我老班长彻夜长谈了,不行的话,子文,你和倩倩住酒店得了。” 郭子文本就不想住酒店,也是,酒店什么时候不能住,住唐振东那栋别墅不是更好吗?海天一sè,而且空气特好,上海虽然地大楼高,但是空气和环境却比这里差远了,乔倩倩也是一样的心思,她甚至还有点心思跟郭子文一样,那就是对唐振东有种朦胧的感觉。 “我们也不住酒店。” 唐振东见几人都不住酒店,他也就拉着四人又返回了月亮湾花园。 “这里真漂亮,我也打算在这里买套房子,以后时常过來住几天。”郭子文的心思,或许只有乔倩倩能懂一点。 “是啊!这里的空气真的很好,我都打算买一套了。” “那好,我们去售楼处问问。” 在三个男人谈话的功夫,郭子文和乔倩倩就要去外面的售楼处咨询买房事宜,唐振东正和郭子罡和刘小光在小区中间的一座凉亭小座,也沒听到两女的话。 过了一会,两女回來,看着唐振东的面孔观瞧,过了好半天,两女也不说话,唐振东的脸皮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厚,他被两女看的不好意思,开口问道:“你们这是看什么。” “听说这个小区是你的产业。” “算是吧,不是我开发的,只是我跟别人交换來的产业。” “我去,这个产业肯定值不少钱吧,那你刚才还带我们住酒店。” 唐振东心道:我哪有带你们住酒店,我是送你们去酒店,这个带和送差别太大了:“这真不算什么。” 唐振东实话实话,这里也不过价值几个亿而已。 不过乔倩倩和郭子文可不会这么认为,因为在她们心中的衡量标准是以上海的房价为标准的,在上海,这一片靠海的地方,价值基本无法估算,因为海景房是极度稀缺的资源,海景房的稀缺,造就了它无与伦比的高价。 “那你可得给我便宜点,我真打算入手一套。”郭子文沒开玩笑。 “还有我,一定要给个最低折扣哦。”乔倩倩手头也有点钱,不多,也是近千万,她以上海的房价标准衡量,怕买不起,所以才特意强调一下最低折扣。 “行,不过我不能给你们便宜的,折扣这块不归我管,都是销售经理再办,不过我可以送你们两人一人一套,呵呵,是房子,不是别墅。” 唐振东不怕送,都是朋友,一套房子不过二百万左右,他还是送的起的。 “咝。”郭子罡倒吸一口冷气,他虽然知道唐振东仗义轻财,但是沒想到几百近千万的别墅,说送就送,让郭子罡不禁赞叹唐振东的手笔之大。 “呵呵,那就谢谢了,不过你既然送了我套房子,按道理说我不能得寸进尺,说实话,我看上了这里的别墅,呵呵,你这样的多钱。” 郭子文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是经商天才,她在全国各地有很多产业,而且她的主流业务却是证券,她有几个极其厉害的cāo盘手,而郭子文也是个高级cāo盘手,很多事情亲力亲为,双重把关,通过证券交易,郭子文一年获得的利润好几十亿。 “这样的别墅,呵呵,都卖出去了,不过中间还有别墅,比这个稍小,也沒有后接栈桥,价格也相对低些。” 郭子文眼睛一亮:“哦,多钱。” “一套八千万。” 唐振东使使劲,把这个价格往上提了两倍,本來这种别墅他接手的时候,不过一两千万一套,但是他接手后,改造了这里的风水,使这里积累的尖角对冲的煞气,尽数泄走,取而代之的是大海无尽的生吉之气,单单这个改造就可以说是无价的,因为人住在房子里,即使不能使房子环绕生吉之气,但是却肯定不能住在带煞气的房子里,除非那人自己想断子绝孙,身造横祸。 唐振东接手后,这里的房价已经被他提到了四千万,房价翻了一倍,因为他不怕房子卖不出去,好房子不愁卖,他就是为了把这里打造成海城的第一小区。 这几个月的时间,虽然销售沒有那么火爆,但是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唐振东一经发现苗头,就会把价格提上去,让众多人望房兴叹。 这其实就是唐振东的经营策略,这次也是一样,自己刚刚送出去五百万的房产,这次买别墅,怎么也得找回來,所以,他把别墅的价格提到了八千万。 这么说唐振东有点市侩了,其实他并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阻止郭子文在这里买房,因为自己和于清影将來也要住在这里,留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人做邻居,将來一定会出事。 这里的别墅区跟前面的普通住宅区,虽说在一个小区,但是却是相对du li的,别墅都在后面,而普通住宅都在前面。 唐振东送套房子也就罢了,这也是为了堵住郭子文和乔倩倩的嘴,自己给了她们恩惠,她们就应该不会破坏自己的感情了吧,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唐振东把价格翻倍,就是为了让郭子文知难而退。 “好,成交。”郭子文向唐振东伸出了手。 唐振东虽然无奈也只能跟郭子文握握手,然后打电话叫來了销售经理,把事情安排给她,让她去办手续,很多事其实并不用唐振东亲力亲为,唐振东主要是怕自己说的价格跟售楼处说的穿帮,所以才亲自叫來了销售经理。 正好唐振东准备给父母留的那栋别墅已经装修好了,唐振东就带几人去那栋别墅居住。 下午,唐振东本打算去一趟莱县监狱,去请自己的师父出山,请师父跟自己一起破了这个太岁,不过中午喝的不少,酒后开车,不是个好习惯,自己一会再去试试,实在不行,明天一早就去莱县监狱,请师父出山。 唐振东打定主意,坐在院子里打坐、调息,腹部一鼓一吸,把经由阵法纳入这里的生吉之气,尽数的吸入自己的小腹,吐出浊气,意念引导着清气在体内游走一圈。 完成一个循环。 唐振东整整做了一百零八个真气循环,才站起身來,此时,唐振东感觉神清气爽,喝完酒后的疲惫和先前破阵时候积攒的虚弱,都不翼而飞。 小金从唐振东的衣袖里探出头來,伸出长长的蛇芯,舔舔唐振东的大手。 这几个月沒见小金,唐振东本以为小金的体型会迅速成长,就像它的父母蛟龙和蛇灵一样,不说体长十几米,起码也要过丈吧,但是唐振东这次回來发现,小金不但沒过丈,甚至它体型根本就沒见长,还是那么一尺多长,这小金不会患上了蛇类的侏儒症吧。 唐振东刚要发动车,郭子罡从旁边的别墅里快步跑了出來:“你要去哪,是不是要去看那太岁,我们也一起去。” 郭子罡后面跟着郭子文,乔倩倩,还有刘小光,不过刘小光是这里的保安,倒是不适合跟唐振东一起去,而郭子罡和郭子文等人却是喜欢这种惊奇的事,非要跟唐振东一起。 西外环立交桥工地,仍旧是空无一人,王小雅等人也信守承诺,等唐振东承诺的十天过后,耐心等待。 唐振东在工地外停了车,然后带着郭子罡三人一起进了工地现场, 249 2邀功请赏 ()唐振东带着郭子罡,郭子文兄妹,还有乔倩倩,一起进入了施工工地。 “老唐,这就是你说的千年太岁。”郭子罡指着唐振东指点给他的一个坑底像是涂了一层沥青状的黑sè东西,问道。 “哈,它寿命不光是千年,恐怕得有万年。” “这不是你提前铺好的一层沥青吧,人家挖,你就铺,挖完再铺,哈,我怎么感觉你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郭子罡开玩笑道。 “随便你说吧,一会我做法的时候,你保护好两位女士,呆会你们恐怕会看到你们永远看不到的东西。” 唐振东说完让郭子罡等人注意安全的话后,一个助跑,蹭蹭蹭的爬上先前爬过的那根居中的水泥墩。 郭子罡三人惊讶的看着唐振东敏捷的身手,嘴张的老大,或许唐振东平时表现出來的不是那么威武霸气,但是刚刚他手脚并用,一瞬间爬上水泥墩的动作,一看就是个身手灵活至极的高手。 此— 时已经临近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了,唐振东先前摆的阵法虽然未建功,但是阵势还在。 唐振东不理郭子罡三人的仰头观瞧,自己闭目养神,争取在太阳落山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在太阳落山的一刹那,唐振东眼睛猛的睁开,同时意念迸发,汹涌的意念如大cháo般注入移天换地法阵里。 移天换地法阵因为唐振东jing神力的注入,而缓缓启动,同时唐振东拔出了尨牙和犬神,两大邪刃,指向移天换地法阵的两极,尨牙和犬神中充斥着无比的煞气,在唐振东的催动下,汹涌注入法阵里,在煞气注入的那一刹那,移天换地法阵的威力陡增,法阵仿佛一下子暴躁起來,澎湃的巨力从法阵滋生,地面经受不住法阵的巨力,阵阵颤抖。 郭子罡兄妹还有乔倩倩三人本來还像看跳大神一样看着唐振东的手舞足蹈,但是在一瞬间,地动山摇,大地猛的一颤,乔倩倩本能的拉住了郭子文的手,郭子文马上使出了一个千斤坠,稳住身形,郭子罡条件反shè似的迅速卧倒,这是他当兵这么多年养成的战术素养,大地才是最安全的所在。 不过这大地的一颤还沒等三人仔细回味,接二连三的猛颤相继传來,在大地猛颤中,郭子罡三人才慢慢开始恢复思考,郭子罡和郭子文同时朝水泥桥墩上的唐振东看去,刚刚唐振东那句话还历历在耳:呆会你们可能见到不可思议的景象。 人为制造的地震,这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此时的唐振东依旧在借着挥舞尨牙和犬神的机会凝聚煞气,不断的冲击移天换地法阵的窍穴,凝聚阵法的威力,一*的阵法威力袭來,不断拉扯着阵法中心的千年太岁。 谁知这太岁身下仿佛有千万吨一样,移天换地法阵能移山换海的威力,竟然不能撼动它,让它离地分毫。 仿佛太岁身下有未知的极大的吸引力拉扯一般,几次移天换地法阵凝聚的巨大威力都想给太岁移起,但是那股大力却几次破坏,让唐振东数次无功而返。 连续发动了十几次法阵后,唐振东终于累的一屁股坐倒在地,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唐振东的这一坐倒,由他启动的威力巨大的法阵,引起的地动山摇,终于告一段落,地上惊魂未定的郭子罡兄妹、乔倩倩三人这才慢慢回过神來。 刚才的那一阵地动山摇,三人几乎沒有思考的时间,大地是人们印象中最为坚固稳妥的地方,不论多大的危险,只要人一回到大地,就会jing神安定,这才是大地给人的感觉,但是一旦这大地再不稳妥了,人就会无比的恐慌。 “刚才这是地震吗?”乔倩倩脸上一阵煞白,虽然电视媒体经常报道地震海啸,但是那都隔她很远,乔倩倩从來沒想到自己会亲历地震。 郭子文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两女又一同看向郭子罡,虽然郭子文功夫比郭子罡高,但是遇到危难,女人终究不如男人。 “这恐怕就是唐振东的手段了。”郭子罡虽然不愿意相信人力竟然能达到这样的高度,但是他更不相信地震会发生的这么巧:唐振东手舞足蹈的时候地震就起,坐倒在地,地震就止,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两女就是一愣,不过她们都是心思玲珑之辈,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先前唐振东那奇怪的话,还有后來唐振东在关键时候的表现,都让她们相信这就是唐振东的手段。 “这,这个,快找梯子,看看他怎么样了。” 不过这是施工工地,灌浆机有,打桩机有,就是沒地方找梯子:“唐振东,你怎么样了。”郭子文大喊。 “沒事。”唐振东这时候才缓过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回答,他知道自己这是气力衰竭的表现,休息几个时辰自会缓解。 “沒事,就赶紧下來吧。” “好,我先喘口气。”唐振东是想马上下去,找个舒服的大床躺着休息会,不过那也得自己能下去才行,这么高的地方,自己就这么跳下去,不是摔断胳膊就是摔断腿,这次唐振东的损耗远比前几天那次启动法阵的情况严重,这次唐振东的内息空空如也。 郭子罡跑到远处手忙脚乱的找灌浆机的钥匙,要把打桩机往这边开,不过这钥匙不好找,他更不会开这复杂的灌浆机。 郭子文见到工地的边缘有大堆架子管,就让郭子罡去抗两根架子管搭在水泥柱上,这样距离水泥柱顶就不远了。 郭子罡抗着架子管正往这边走,突然异变陡生。 大地以极高的频率微微震动,这跟刚才的唐振东启动法阵的震动不一样,唐振东启动移天换地法阵时候的震动是以大地的剧烈抖动,而现在的震动却是大地如蜜蜂震动翅膀的微微震动,但是频率极高。 郭子罡扛着两根架子管,犹如在海面上的一叶扁舟,海浪一*袭來,扁舟在水中颤抖不已,郭子罡把肩上的架子管重重的一驻地,架子管重重的插在地上,借助这两根架子管的帮助,郭子罡算是勉强站定。 “怎么回事。”郭子罡心中的这个想法刚起,地面“轰隆”一声,地面上鼓起了一个大大的土包,一根正在土包上的水泥桥墩突然平地拔起七八米高,然后轰然倒地。 水泥桩是打在泥土里,平时是比较坚固,但是此刻却被整个从下往上顶了出來,犹如一株失去了根基的大树,只能轰然倒地。 此时的异变,让郭子罡和郭子文、乔倩倩又一次惊魂未定,这声势可比刚才的大多了,在他们眼前突然耸起一座七八米高的土丘,这是什么力量能让平地猛的耸起土丘。 三人茫茫然,不知其所以然。 ,,,,,,,,,,,,,,,,,,,,。 时间倒回到三分钟前,在郭子罡忙着启动灌浆机的时候,唐振东怀中的小金,露出了头,舔了舔唐振东的放在膝盖处的朝上的手掌,唐振东睁开眼看看小金:“乖,咱一会就下去,等我休息下,别急。” “咝咝。”小金发出咝咝的声音,小头一摆一摆,仿佛在说自己要下去,唐振东顾不得打坐,摸摸小金的头,示意小金别急。 不过唐振东的示意沒有丝毫作用,小金越发的着急下去。 “好,那你先下去吧。”唐振东倒是不怕小金摔着,小金连岩浆中都可以來去自如,怎么会在这里摔着,再说小金是神物,聚集天地之灵气产生,而且父母都是蛇中之灵,岂会在这小小yin沟里翻船。 小金飞快的沿着光滑的水泥墩游了下去,在唐振东还沒注意的时候,就一头钻入地底,时间不长,地底就轰然产生一声巨响,随即地上鼓起一个大包,一个水泥桥墩被挤了出來,轰然倒地。 唐振东听到这声巨响,迅速的站了起來,朝发出巨响的地方凝目观瞧。 地底中的千年太岁不断从这个鼓起并倒塌的桥墩的地方挤出來,仿佛地下有极其恐怖的东西一般,连太岁这个沒有的物体,都要不断的向外挤出,以防止地底下那巨大的危险。 这是怎么回事,唐振东只看到太岁那庞大至极的身体从破洞中挤出,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双手一捏指诀,飞快的推演这底下的情景。 小金在地底上下翻飞,这太岁遇到小金这样的天地灵物,节节败退,巨大的身体犹如挤海绵一般,从地上挤出,虽然越堆越多,越堆越大,不一会,地上就隆起了一座山样的东西,这太岁的身体漆黑如墨,所以这座山也是漆黑如墨。 郭子罡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座从地底涌起的大山,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甚至是惊恐多过于惊讶。 在这座黑山完全挤出的时候,小金如箭一般从这黑山中穿出,嘴上还叼着一柄刀状物,邀功的游到了唐振东面前,仿佛邀功请赏一般,把口中的刀状物衔给唐振东, 250虎 虎翼现世 ()唐振东接过小金衔來的刀,握住刀柄,上面两个古篆大字:虎翼。 唐振东对古篆不认识,但是他却对虎翼两个字很熟悉,因为他得到尨牙之后,查阅了不少的资料,知道尨牙、虎翼、犬神是上古三大邪刃,每把刀都含有巨大的威力,尨牙是自己在苗疆得到的,据说是上古战神蚩尤的随身宝刃,犬神则是通过北铲欧阳蝉得到的,也不知道欧阳蝉在哪里挖到了犬神,而且收藏犬神的那人一定是个天才,竟然懂得用书画中的文圣之气來抵御犬神的煞气。 这次自己竟然得到了虎翼,唐振东心中感慨万千,看來自己的机缘非常好,相继得到了这三大邪刃,这说明了什么,相传得到一把邪刃,就会煞气纵横,杀意顿生,那自己得到了三把,难道自己真的会是传说中的邪神。 从古至今三大邪刃只有一次聚首的时候,那就是在战神蚩尤手中,蚩尤把尨牙自己留下,然后把犬神和虎翼分封给他的左膀右臂,但是这一次三大邪刃的聚首又说?amp; {}髁耸裁础?br /> 唐振东不明所以,干脆摇摇头,把那些恼人的情绪排出脑海。 这三大邪刃聚首意味着什么,唐振东不清楚,不过这虎翼降世却完全是小金之功,大概这小金就是那太岁天生的对手,而且太岁怕小金怕的要死,所以,小金才能把这连移天换地法阵都无法移动的太岁逼了出來。 唐振东把虎翼就手插在这水泥墩上,虎翼的锋利一如尨牙,轻轻一插,虎翼就插进了这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水泥墩上。 “唐振东,你沒事吧。”在太岁完全挤出了泥土,一切归于平静后,郭子罡大喊,扛着两根架子管迅速跑來。 “哈,沒事,你先别过來。” 唐振东闭目养了一会jing神,然后集中刚刚聚集起來的jing神,分别灌注在尨牙和犬神中,注入这移天换地法阵中,法阵轰轰然又一次启动,当然,法阵凝聚的对象就是这已经耸立成山的太岁。 移天换地法阵的威力巨大,拖着这已经蜷缩成一团的太岁,缓缓移动。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耸立成山的太岁已经完全从地底出來了,但是直到移动的时候,才发现,出來的这一部分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大头还在地下,不过沒有了虎翼的捆缚,太岁再也沒有那么顽强的吸力,只能是缓缓的被移出地底。 这太岁极有可能就是这虎翼的守护者,相传每当有宝物出世的地方,都会有宝物的守护者伴随,这几乎是相生相伴的,比如尨牙的周围有蛇灵,犬神是欧阳蝉挖出來的,具体犬神身边有什么,唐振东就不好说了,不过这虎翼的周围却是有这巨大的太岁。 唐振东移动着太岁缓缓注入旁边的一道凹地,不过由于太岁的体型太过巨大,在移动到地方后,把凹地填平后,又平地耸起一座高山。 太岁沒有了邪刃虎翼的牵引,这移天换地法阵却是能轻松移动,虽然速度不快,但是由于唐振东已经启动了法阵,法阵的运转并不需要多大的能力,启动后,借助天地之力,能够自行运转,唐振东也就并沒有用多大的jing神力。 看着这庞然大物缓缓被唐振东移动,郭家兄妹还有乔倩倩三人已经目瞪口呆,这么大一团肉,重量根本就无法估计,这就好比一座山,谁能称出一座山的重量。 直到天sè漆黑如墨,再也看不到那太岁的身形,唐振东才借助那两根架子管,滑下了水泥墩。 落地后的唐振东脚步一软,仿佛纵yu过度的人一样,不过郭子罡和郭子文在两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唐振东。 虽然唐振东此时手脚酸软,但是郭子罡三人却把唐振东看的比天还高,能够移动高山一般的庞然大物,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直到三人把唐振东扶上车后座,郭子文和乔倩倩两人一边一个,让唐振东坐在中间,郭子罡坐上了驾驶位。 “把车窗打开,让我喘口气再走。” 唐振东体能消耗太大,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急需大量新鲜空气,郭子罡也沒发动车,就在耐心等待。 在郭子罡的心中,唐振东已经晋升为神一样的人物,如果不是神,能移动山的就是愚公,唐振东不是愚公,自然就是神。 “老唐,我想求你一件事。”郭子罡似乎是在心中考虑良久,这才缓缓开口。 “咱们都是朋友,说吧。” “我想请你帮助我的老班长找到那个害他一生的人,我会帮我老班长去报仇。” “行,等我休息几天,这事我自会帮他处理。”其实唐振东在听到了刘小光的那个故事 后,他早就想帮刘小光解决那个仇人了,不过那时候,这工地的太岁还沒解决,现在,太岁的问題解决了,唐振东自然就腾出了空闲,准备着手处理刘小光的那个仇人了。 “那我就先代我老班长谢谢你了。” “刘哥在我手底下干,我自会帮他,这是应该的,不用谢。” “那好,不谢就不谢。”郭子罡也是个洒脱之人,像他这种人,并不擅长把谢谢挂在嘴边,而是会记在心里,帮他一个忙,他会铭记在心,在人需要自己回帮的时候,哪怕付出xing命也在所不惜。 “唐大哥,我也想求你帮个忙。”乔倩倩等唐振东和郭子罡说完,鼓足勇气,说道。 唐振东转头看了一眼乔倩倩,心道,这些人这是怎么了,找人帮忙上瘾吗?一个个都來凑热闹:“哦,说吧,什么事。” “我想留在这里多住几天。” “哦,这事好办,我不是说送给你套房子吗?想住几天住几天。”唐振东可不敢把乔倩倩引进家里來住,虽然自己和她并沒有任何关系,但是毕竟自己已经把和于清影的订婚提上了议事ri程,虽然于清影可能不介意,但是唐振东自己还要注意影响。 “哦,那好,我想认真考虑下你的建议。” 唐振东明白于清影说的是放弃一切,青灯古佛伴一生的建议,不过这事,唐振东沒法给她任何的建议,重要的决定还需要自己拿。 “开车吧。” 唐振东拒绝了郭子罡一起去吃饭的建议,他要回去好好休息下,因为刚才连续多次的启动法阵,不论是体力还是jing神都处于极度空虚的临界点,吃饭并不能补充,而是需要打坐和休息。 唐振东被郭子罡送回别墅后,于清影接过唐振东,把他扶到床上,郭子罡自去找他的老班长去了。 月亮湾花园,别墅。 郭子罡去找刘小光喝酒去了,这栋别墅里只剩下郭子文和乔倩倩。 “倩倩,你真考虑好了,要在这里住下吗?” “是,我考虑好了,如果不是今天见到的事,我对他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看到今天的事我知道了,他既然有这么大的能力,自然不会虚言恫吓我一个女人,他说的肯定是真的,我的命也许就应该如此,刚才回來的一路,我在想,今生我享的福也享够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沒有什么遗憾,也沒什么后悔,或许我走到那一步,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坏事。” 郭子文见乔倩倩说的坚决,也就沒再劝说,只是幽幽叹道:“咱们四姐妹,美玲走了,你又留在了这里,只剩下我和媛媛了,以后想玩都凑不齐人了。” “干脆你和媛媛都來海城算了,这里的空气好环境好,在上海您能找到这样空气清新,环境优美的地方吗?夏天直接就可以洗海澡,嘻嘻,以咱们三姐妹的身材,保管要让全海城看到我们的男人全部流鼻血。” 倩倩仿佛又恢复了旧ri的欢颜,咯咯笑道。 “我哪像你这么清闲,我还有那么多生意要打理,最近国际国内的形势波动的很厉害,证券和期货都处在风口浪尖,稍有不慎,损失就不是以亿估。” “你看你,天生的劳碌命,你说你一个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该享受生活就享受生活,你挣这么多钱,嫁人那天如果把这些都当嫁妆带过去,估计哪一个男人都会沒面子,你还让不让人家男人活了。”乔倩倩咯咯笑道。 “我哪有你那么好的命,你还不知道,我这生意并不是全都是自己的,是家族的,家族让我管理的企业,我不能行差踏错,要不然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就都白费了。”郭子文叹道。 “你呀,对哪一个人都好,就是把自己弄的太累,家族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女人cāo全部的心了,男人都哪去了,你看看你哥,人家多会享受生活,你也多学着点。” “看來我这辈子是学不会了,就是这个命。” “对了,文文,我这里还有点私房钱,交给你帮我处理,一旦我真的放弃我的全部,那我起码还在你这里有个退路。” “你要是不怕血本无归,尽管放这吧。” “切,有你在,我怕什么血本无归,实在不行我就找你老公要,嘻嘻。” 251太 太岁缩水 ()乔倩倩一提老公,郭子文也有点愣住了,郭子文对自己的择偶条件自认为不高,不求车,不求房,只求能有共同爱好,能打败自己的人。 其实郭子文的条件只有她自己最明白,那个共同爱好才是关键,也就是她必须找个国术高手,这是首要条件,人生路上要有知己相伴才jing彩,至于那个能打败自己的人,只要她看着顺眼,自己稍微放放水,那打败自己应该还是不难的,此事的关键是要郭子文看着顺眼。 唐振东就是少数郭子文看着顺眼的人,而且唐振东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国术高手,一个即使她不放水,都打不过的国术高手。 郭子文几乎就要认定唐振东就是她的那个他。 所以,郭子文听说乔倩倩要來海城,请唐振东断命转运,不惜千里迢迢的跟着哥哥一起來到海城。 郭子文的到來,其实就有找唐振东的意思,但是名义上还是她陪着闺蜜乔倩倩一起來的。 乔倩倩一说{ 老公,郭子文的心瞬间复杂了。 乔倩倩一见郭子文发呆,她马上一推郭子文,问道:“文文,你发什么呆。” “哦,有吗?”郭子文一捋头发,有些慌乱的答道。 ,,,,,,,,,,,,,,,,,,,,。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雅例行的去立交桥工地视察,她气愤的发现立交桥工地上好不容易打好的柱子,竟然倒了一根,歪了两根,而且整个工地一团糟。 王小雅边往工地走,边给孟雪,李如玉还有孙进财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來。 王小雅最先到的工地现场,在倒塌的那根水泥柱这,一堆像是被巨雷劈开了一般,地面上有个浑圆的大坑,这个大坑之大,足有二十多米长,而且坑的底部好像还沒掏空了一般,这简直就像是一只外星飞碟停靠的地方。 这里难道有外星人光临。 时间不长,孙进财和李如玉还有孟雪相继赶到了,三人见到这个大坑都惊讶莫名,这是什么东西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大坑。 “你们看这里。”孙进财指着从大坑延伸出去的一条尾巴状的拖动的痕迹,让三女看。 “这真是飞碟在滑行途中留下的扫帚尾,最后停留在这里,还撞倒了我们一根水泥桥墩。”孙进财分析道。 “切,你以为你看科幻电影呢?” “错,我看的是侦探推理电影。”孙进财兀自不服。 “切,得了吧。” 李如玉不理孙进财和孟雪的斗嘴,她沿着那尾巴拖动的痕迹,朝前跟踪,在旁边一个建筑工地旁的水沟里,发现了几乎把水沟填平的肉芝太岁。 李如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肉芝太岁的真容,其实在肉芝太岁被唐振东移到这里來之后,本來是耸立起老高,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岁喜土,逐渐向土里萎缩,然后就成了李如玉见到这样,几乎与整个土沟相平的太岁身影。 李如玉的惊声尖叫引起了孙进财和王小雅等人的注意,几人迅速的跑向李如玉,随即他们也看到了这堆几乎要融进土里的巨大太岁,仿佛一摊乌黑的石油漂浮在土坑中。 几人见到这种景象愣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扭头互相看了看:“这就是那肉芝太岁。” 王小雅赶忙掏出电话打给唐振东,电话响了老半天,唐振东才接起:“我说唐大师,是你把太岁给移走的吗?” 王小雅非常希望是太岁自己走的,那样自己就能剩下两亿块钱,所以她要问问。 “王总啊!忘了告诉你了,工地可以马上开工了。” 唐振东这话虽然沒承认,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默认了王小雅说的话。 王小雅捧着唐振东已经挂断的电话,高兴不是,不高兴也不是,工地开工,顺利进行,自己应该可以在合同规定的时间里,按时完成工程,但是这完成了工程就要白白付给人家两个亿,这个工程总共才几个亿啊!两个亿几乎是这座立交桥利润的一半了。 这么拱手送人,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王小雅发了会呆,然后挥手让孙进财打电话开工。 西外环立交桥又恢复了往ri热火朝天的建筑景象。 ,,,,,,,,,,,,,,,,,,。 唐振东挂了王小雅的电话后,继续蒙头大睡,昨天耗费的jing神力太多,以至于每天雷打不动的送于清影去上班,都未能实现,于清影见他睡的香,于清影起來后,直接打车去的单位。 直到傍晚,唐振东才爬了起來,jing神力也恢复了大半,剩下的最多再有一两天的工夫,就能恢复如初。 起來后的唐振东在院子里生吉之气凝聚的阳点穴眼上,打坐调息,把这通过阵法纳來的大海生吉之气,尽数的吸收到了自己体内,他jing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复原着。 虽然这个院子里生吉之气充斥其中,但是昨晚唐振东回來的时候,却不敢直接以虚弱的身体承受这丰沛的生吉之气,不是有句话叫:虚不受补吗?太虚弱了,补充的太狠,会适得其反。 “唐大,哈,这么早就起來练功啊!”郭子罡笑吟吟的推开了唐振东的院门。 “调理下身子,算不上练功。” 唐振东的jing神明显的恢复了,丝毫沒有昨天的萎靡,听到郭子罡进來,唐振东边说,边站了起來。 “昨天你移除太岁的工地,今天中午前就已经复工了。”郭子罡今天沒事特意去昨天的工地看了一圈,发现那太岁依旧盘踞在那里,只不过个头缩水了不少。 “哦,是时候应该去走一趟了。”唐振东站起身來,跟郭子罡一起去了一趟立交桥的施工工地,工地上,复工的当天,王小雅,孟雪,李如玉,孙进财这四大股东都在,唐振东首先去打了个招呼,意思就是jing告他们赶紧筹钱,因为自己最近要用钱。 唐振东的打算是过几天自己跟于清影定完亲后,他准备用这两亿元去香冈买艘游艇回來,不过王小雅丝毫沒有马上给钱的意思,自己都亲自來了,她竟然提都沒提钱的事。 “王总,我说我想入手一辆游艇,还缺点钱,王总能不能帮这个忙。” 其实唐振东根本就不是想让王小雅帮什么忙,其实他就是想赶紧拿回自己的钱,要是不及时拿回來的话,恐怕不出两个月就被人给私自挪用了。 “这个,唐总,你知道的,我们工程的资金非常紧张,别说给你的钱现在沒有,就算有,也不能马上给你,因为把钱给了你,我们工地就要面临停工。” “哦,是这样啊!那行,我感觉把那太岁放在那个大坑有些委屈它了,毕竟那地方它呆着不习惯,实在不行,我再把它请回來。” 唐振东转身就走,王小雅一下就急了:“我说唐大师,等等,等等,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说现在沒有,并沒有说以后沒有,这样,等我们的工程完工,把应该属于你的钱一笔付清,怎么样。” 唐振东眼一斜:“不怎么样,我要是该你钱,等到猴年马月给你,你会愿意吗?” “不是,也不是猴年马月,今年十月份工程就可以完工,到时候把款项一下给你结清行吗?” 唐振东沒回答行不行,只是转身又走,这下王小雅真急了:“我说唐大师,咱们好歹都是好朋友,你不能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我这里现在是真沒钱,要不这样,再过一个月,第二笔工程款就差不多到了,到时候,我先支付唐大师一半,剩下的等工程结束,你看这样行吗?” “行,你可别忘了。” “不会,不会。” 王小雅在唐振东走后,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妈的,什么东西,还敢要挟我,回头就让你知道厉害。” 王小雅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一下,很多事情,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斗不过唐振东的,如果自己不给钱,唐振东就算不把王小雅这里的风水给动个手脚,也要强行把那太岁移过來,不论哪一样,都不是王小雅能接受的。 唐振东从王小雅这里出去后,走到那堆放肉芝太岁的大土坑。 太岁依旧静静的卧在那里,一丝不动,这哪里像个活物。 不过唐振东能感觉到太岁身上的气血和jing神,正在迅速消退,唐振东也由他的观瞧中,瞧出了些许端倪。 这太岁或许不是太岁,无眉无眼,仿佛沒有丝毫的意识,不过要是你也这么认为那可就错了,一个沒意识的动物能喜欢宝物,把一把上古邪刃虎翼给牢牢拴住。 唐振东过來看了一眼,随即就返了回去,他需要找到刘小光,询问下那个村书记的事,最好能有那家伙用过的物品,不必须费多大的事,很容易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唐振东打定主意要帮刘小光这个忙。 因为过段时间,他要亲赴ri本,去挑黑龙会总舵,多一个帮手挺好,就算不是帮手,起码能分散下敌人追你的脚步, 252 村5里恶霸 ()当然,唐振东有这个想法并不是自己有多惧怕ri本黑龙会总坛,而是昨天中午喝酒的时候,刘小光对ri本人的痛恨,非要给自己一块去,那时候虽然唐振东沒有当场说自己要帮他找到害他的村支书,但是男人之间的事,有的需要说,有的却不需要说。 唐振东回去后,郭子罡就接到了一个小弟的电话,说是闸北有人捞过界,还打了他们的人,让郭子罡回去给兄弟们做主。 郭子罡对那人破口大骂了一段后,还是怕手下兄弟吃亏,回去了,不过郭子文是沒走,她一來在这里买了别墅,二來也是因为最近的股市,期货的上涨态势很好,每天是打着滚的往上翻,她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段时间度假休闲,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陪好姐妹乔倩倩,这当然是郭子文对郭子罡的说法,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齐娇本來这段时间在这里做了个小生意,当然忙前忙后的还是白明,白明就是齐娇的马前卒。 % 这段时间正好开完两会,齐仁达入主zhong yāng,所以齐仁达把齐娇给吊了回去,在自己刚进zhong yāng,从后补委员提到正式委员的这个风口浪尖,齐仁达要求齐娇收心忍xing,特意把齐娇给叫回到了自己身边,给她找了个银行上班的活。 齐娇本不愿意,后來大概是也察觉到了唐振东并不喜欢她这种xing格,所以也就乖乖回去了。 齐大小姐满腔热情和爱意的海城之旅,但是迎接她的却是不冷不淡,她很是伤心,不过伤心也沒有办法,齐娇最仰仗的是相貌和身份,论起相貌,虽然她也是国sè天香,但是比起于清影却略有不如,身份,自己是省委书记之女,比起普通人,当然算是身份显赫,但是比起于清影,一个是省委书记,一个是省委副书记,一正一副,虽然这正负是很多人都迈不过去的坎,但是比起普通人來说,差别却真的不是很大。 郭子罡回去后,郭子文和乔倩倩整天一起研究她们在月亮湾花园的这个房子,郭子文和乔倩倩都不是个爱占人小便宜的人,她们就在送郭子罡走的当天,把唐振东送她们的那两套房子的款给付了,唐振东本來是真的打算送她们房子的,不过是在郭子文买的别墅上已经赚回來了而已,这两栋住宅他真沒打算要钱,不过两女付钱的心都很诚,唐振东也就沒拒绝,拒绝人家美女好意这不是等同于犯罪吗。 刘小光在送走了郭子罡后,唐振东问刘小光:“我想去你家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刘小光也沒在意,只当是唐振东对他所说的话有所怀疑,要亲自去看看自己家的情况,刘小光也沒在意,毕竟领导要给他手底下的每个员工情况以充分的了解,要不然怎么可能放心把更重的担子交给你。 刘小光的家住的比唐振东的家,泉水镇小塘村远多了,唐振东家距离海城不过三十多公里,可以说是在市郊,而刘小光的家却是海城最远的一个县级市,叫黄县,刘小光的家距离黄县县城还有五十多公里,这是个十分偏远的小乡村,名字也拗口:刘家坳。 “爸,我回來了。”刘小光这几天到了海城,心情不错,而且遇到了以前的老战友,再加上唐振东对他也很赏识,刘小光当特种兵的自信也在慢慢恢复,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大声喊叫,而是会推开门,直接看看父亲在不在家。 “哦,光子回來了。”刘父出了屋,唐振东一眼就看到刘父的眼眶有些红肿,而且头上也结了茄,刘父看到唐振东,就是一愣:“光子,这是。” “这就是我的领导。” 唐振东上前一步,伸出手:“伯父,你好,我叫唐振东,跟老瞎叔是一个村的,呵呵。” 刘父跟老瞎是战友,两人在部队关系就好,后來一起退了伍,当然也一起沒有了退休金,刘父跟老瞎也说了想给刘小光找个活干,老瞎沒有儿子,一直把刘小光当自己的儿子看。 刘父一听唐振东就是老瞎托的人,赶忙把他让进屋,刘小光跟在后面,距离隔得近了,他一眼就看到父亲头上的伤痕:“爸,你头怎么了。” 刘父就怕刘小光看到自己的头,他一听儿子说起,手不自觉的就捂上了头:“沒事,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刘父的神sè有些躲闪,显然说的话跟实际情况很有差距。 刘小光跟刘父说着,就进了屋。 刘小光家的房子很老,全是用石头垒的,那种老式房,老式房子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窗户小,家里昏暗。 刘父把唐振东让到了炕沿上坐下,刘父坐在另一边,刘小光则站在地上。 “家里太乱,都沒收拾。”刘父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沒事,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这不算什么事。” 其实刘家倒是一点不乱,只是东西摆设都太过陈旧,屋里唯一能见到的家用电器是那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 地是土地,扫的一尘不染,但是现在的农村即使院子是土地,但是屋里全部都是水泥地了,哪还有屋里是土地的。 刘家屋里很暗是因为,窗户是纸糊的,现在的农村房子,都是宽敞明亮的铝合金窗,即使是老房子别的地方不改,首先也会把窗户给改了,但是刘家却沒改。 刘小光在刘父跟唐振东攀谈的时候,一直站在地上看着父亲头上的伤痕和乌黑的眼眶,好不容易等唐振东和父亲的话告一段落,刘小光才问:“爸,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你这孩子,告诉你是摔的,摔的,你怎么老问。” 刘父佯装发怒的样子,吓不倒刘小光,现在的刘家只有父亲跟他相依为命,如果父亲的头真是摔的,那眼眶断然不会发乌,如果眼眶发乌,那头上断然不会摔破,刘小光xing子直,但是人却不傻,自己在家的时候,或许别人害怕自己,不会敢动家人,但是自己一旦出去,父亲虽然当过兵,但是毕竟年岁大了,这么多年在农村的辛苦劳作,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腰已经早早弯了下去,虽然看面部表情,还能看出一丝父亲曾经当兵时候的威武,但是身材却丝毫不见当兵时候的模样。 “爸,你就说吧,是不是王老狠干的,他妈的,仗着他儿子在市里当官,自己当了村支书,狂的不得了。” “哎。”刘父叹了口气:“光子,不是,真是我自己摔的,你就别再问了。” 刘父知道自己儿子的xing子,他一旦知道真实情况,一定会怒气冲冲的找上门去,不过王老狠,听名就知道意思,心肠不狠的人能得这么个外号。 “王老狠。”唐振东一愣,这个名字有些霸气侧漏,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人。 “爸,咱们忍了太久了,你就说是不是王老狠干的,他什么时候又回來了。” “他沒回來,哎,都说你别问了。” “光哥,这王老狠是谁。”唐振东见刘父的神sè,就知道背后有隐情,但是却又不能和自己儿子说,怕儿子又闯祸,上次有儿子部队的首长递话,儿子只判了五年,这次如果再闯了祸,那谁來帮儿子说话,现在自己连个孙子都沒有,刘父最大的愿望就是抱个孙子。 “王老狠就是以前村里的支书,也是我曾经打断他两只手的那个混蛋。” “他怎么会叫这个名。” “他本名当然不叫这个,不过他仗着他儿子在市里当官,在村里又是支书,所以办事一向狠毒,是村里的一霸,平时就在村里欺男霸女。” “他多大岁数了,还欺男霸女。” “说起來这人还真是不小岁数了,今年也该有七十了吧,真是个老sè鬼,他五六十岁的时候更是村里出了名的老sè鬼,坏事做尽。” “你不是说他已经到了市里去住了吗?怎么他还经常回來。” “不经常,自从我打断了他两只手之后,就沒见他回來过,因为我曾放出话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所以,他吓的不敢回來,这次估计是听说我出去打工了,所以回來报复我爸的。” 刘小光猜测虽然沒全中,但是也相差不远了,听着刘小光的话,刘父沒做声,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论打架,十个,二十个王老狠也不是他对手,即使他王老狠再狠,把村里的所有地痞流氓纠集到一起,自己儿子也不怕,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光能打沒用,沒有关系,前脚打了人,后脚就得进去。 “那他现在在村里还有不少跟着他干的人。” “是啊!他儿子现在在市里当大官,愿意捧他臭脚的人多了去了,估计我前脚一走,他后脚就会得到消息,我ri他妈的,让我找到他,我弄死他。”刘小光恨恨的说道。 “在村里,谁跟这个王老狠最是交好。” 253 藏5个女人 ()刘父听着唐振东和儿子的谈话,他也沒插嘴,他不是沒有血xing,自己当了十几年兵,虽然最后沒吃上当兵饭,但是刘父骨子里也是有血xing的,他之所以隐忍自己的血xing,那是因为他想抱个孙子。 刘家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绝后,那样自己将是刘家的千古罪人。 年龄越大,对传宗接代的渴望就越深,刘父也不能免俗。 “以前王老狠在村里干支书的时候,有不少人都跟在他屁股后面,现在他去了市里,也还是有几个死忠份子,整天巴结讨好舔他腚。” “走,咱们去看看他这帮死忠份子。” 唐振东说走就走,刘小光紧随其后,刘父见两人出去,张张嘴,想说点什么,终于最后什么也沒说。 军人有军人的xing格,能欺负他,但是却不能再三的欺负他。 “这就是王老狠在村里住的地方。”刘小光指着一栋非常显眼红砖绿瓦的两层~ 小楼,跟唐振东说道。 这里一看就是村里特权阶级住的房子,因为它跟周围的房子格格不入,不光占地位置广,而且楼高,院子大。 “这老东西一看就是个会享福的主。”唐振东啧啧称赞,望着门前落了层浮灰的两扇门,显然很长时间沒人开过了。 “是啊!集中全村的资源,修建自己的房子,也只有王老狠能干的出來。” “他这么做就沒人告他。” “告他,哼,他儿子在市里当大官,据说跟市长是一个级别的,这样的人,谁能告的了。” “市长。”唐振东心里一愣:“不会是自己的老丈人于振华吧,于振华就是从农村出來的。”不过他随即就反应过來,两人一个姓王,一个姓于,明显不是一家人。 不是于振华,那就是跟于振华差一个级别的副市长,王是大姓,副市长姓王的肯定有,不过唐振东就不清楚了,他又不混官场。 “汪汪汪。”正当唐振东和刘小光说着话,靠近王老狠家的这栋两层小楼院子的时候,从院子里面传來一阵狗叫声。 “这个王老狠不是好长时间沒回來了吗?怎么院子里还有狗。” “王老狠家里养了两条大藏獒,据说是纯种大藏獒,一条上百万,这么大的狗,城里也沒地方养,他是不回來,但是他在村里有几个死党,他把家钥匙给了他们,让他们每天來喂狗。” “草,一条藏獒的伙食费是个大问題,一月最少得二三千,谁能给他喂狗。” “大概是给他钱了吧。”刘小光寻思了下说道,一只狗光狗食就两三千,这在一个闭塞的农村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不过他相信唐振东说的,因为他相信这个人。 “给他喂狗那人你知道吗?” “知道,是村北的癞子头,也是个村里的混混,整天无所事事,踢寡妇门,刨绝户坟,也是个坏事做尽的主。”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坏事做尽更好,那样修理起來沒有心理负担。” “那好,咱现在就找给他喂狗的癞子头吗?”刘小光现在唯唐振东马首是瞻。 “好,走。” 癞子头家住在村北大队院子旁边,虽然房子不如王老狠那么豪华张扬,但是在村里來看,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房子了。 “癞子头,在家吗?”刘小光拍了拍癞子头家的门。 半天癞子头家沒人反应,刘小光看看唐振东:“家里沒人,可能出去了。” “家里有人。”唐振东的话很简短,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有人。”刘小光几乎是刚重复了一句,手上就开始使劲:“嘭嘭嘭”的使劲拍门,他的下意识里对唐振东的话深信不疑。 “谁啊!叫魂呢?妈的。”癞子头骂骂咧咧的从屋里出來,走到院子就开始喊:“妈了个巴子,我來看看这是谁找抽呢?” 癞子头猛的拉开门闩,打开门,一见是刘小光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先是露出疑惑,然后紧接着换上一副笑脸:“哦,我说是谁的手劲这么大呢?原來是光哥啊!呵呵,稀客,稀客。” 癞子头可惹不起刘小光,虽然刘小光沒钱沒势,但是却有一副好身手,那铁打的腰板,古铜sè的脸庞,还有露出的手臂上的肌肉虬结,夏天光着膀子露出身上那一道道的刀伤枪伤,让癞子头怎么敢招惹这样的凶神。 那天刘小光砍断王老狠双手的时候,癞子头就在眼前,当时的血腥场面,吓的他们每一个人敢吱声,幸好后來的刘父明事理,把刘小光给拉开,要不然根据癞子头的眼光,刘小光当时就准备给王老狠來个开膛破肚。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王老狠从那次过后,就沒在村里露过脸。 癞子头在村里欺负个老实人行,但是遇到刘小光这样的狠人,他是不敢不老实的。 唐振东冷眼看着癞子头,这一眼从头看到脚,癞子头的人一如他的名,浑身邋邋遢遢,尤其是裤子连拉链都沒拉好,而且在裤门旁边还有一团白sè未干的黏液,唐振东的目光越过癞子头,看看房子里面,隐约见一个人影从正屋闪到了里面的小屋。 很显然这不是癞子头的媳妇,因为女人在自己家不会这么躲躲闪闪。 “癞子头,王老狠最近回來沒有。” “王老狠,沒有啊!一直沒回來,反正我是沒见过。” “你沒见过不代表他沒偷偷回來,我问你我爹是谁打的。”刘小光拽住癞子头的脖领,问道。 “光哥,光哥,有话好好说,大叔被人打了。”癞子头装的真像,仿佛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一样。 这只能说他的演技好,在村里,尤其是这个不大的村里,家家户户有点小事,也都会传的妇孺皆知,别说哪家的人被打了,就是哪家两口子拌了嘴,也会瞬间传遍全村。 如果癞子头不说沒听过刘父被打了的事,那刘小光可能还会相信他真不知道,但是癞子头却装出沒听说过的样子,刘小光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刘小光手上使劲,揪住癞子头的衣领,把他的人整个给提了起來,顶在了墙上:“我再问你一遍,谁打了我爹。” 癞子头都快哭了:“光哥,有话好好说,我真不知道谁打的大叔啊!” 唐振东看看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癞子头,沒说话,径直往院子里走,目标就是癞子头的正屋。 “嗨,我说那个,你谁啊!怎么进我家门。” “我ri你妈的,那是我大哥。”刘小光见癞子头对唐振东不敬,瞬间甩出一个嘴巴,直接把癞子头打的闭了嘴。 在村里,解决纠纷,跟城里不一样,城里也许会借助于110,但是在村里却是靠的村里德高望重的人调解,不过癞子头这样的人,谁会帮他调解,沾上了他就如沾上一团甩不掉的烂泥。 “走,跟我进來。”虽然刘小光不知道唐振东为什么要进癞子头的家,但是他却不会去问,他直接拽着癞子头的衣领,给他提了回來。 三人在癞子头的正屋坐下:“我说癞子头,你这床可真够邋遢的。” 唐振东看着癞子头床上的一片狼藉,显然是刚才经过了一番大战,不过癞子头知道唐振东是刘小光的大哥,也就沒敢造次,乖乖的在刘小光手里低眉顺目:“那个,我很懒,早晨起來不愿意叠被。” “哈哈,不叠被,不叠被也不至于在被里藏一个人吧。” 唐振东一脚把癞子头家东厢房那虚掩的门踢开:“出來。” 里面半天沒声音,过了一会才窸窸窣窣的走出一个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有些凌乱,额前凌乱的头发,简单的被别在耳后,虽然年龄颇大,但是也算是个稍微有点魅力的半老徐娘。 刘小光认识村里的男人,但是对女人却不熟,他本以为这是癞子头的媳妇,但是定睛观瞧,却发现不是,这人是王老本的媳妇。 王老本是王老狠的亲侄子,也是王老狠在村里的依仗的人之一,说白了也是王老狠的打手之一。 “我说你癞子头行啊!竟然勾上了王老本的媳妇,哈哈哈哈,这回王老本有事干了。”刘小光看了一会才想明白老大唐振东行事的神鬼莫测,他怎么就知道癞子头家里藏了个女人。 “光哥,还有这位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别把这事声张出去,那王老本跟王老狠一样,是个狠人,他要知道了非得拔了我一层皮不可。” “你不是跟王老狠熟吗?让他回來给你主持公道啊!” “光哥,你开什么玩笑,王老本是老狠的亲侄子,他会给我主持公道,再说了这事也是王老本他不对在先,谁让他先勾引我媳妇的。”癞子头还愤愤不平,他媳妇才三十五,王老本媳妇已经四十了,这么算來,还是自己吃了亏。 “你别跟我扯这些,你们之间的破事我可以不管,但是我问的话,你必须说实话。” 听到刘小光这么说,癞子头一真高兴:“光哥,你问。” 254 恶狗当除 ()刘小光盯着癞子头问:“你要是有一句谎言,我保证村里下午就会全部知道你干了王老本的媳妇。” “我的光哥啊!我错了,你问什么我都说。” “那好,我问你,王老狠这几年回來过吗?” “沒有,绝对沒有。”癞子头大概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过肯定,他肯定的语气过后,又加了句:“不过也有可能回來一次半次,反正我是沒听说过,他也沒來找过我。” “那他不回來,他那几只狗怎么办。” “两只,两只藏獒,是我给他喂的,他每月给我卡里打钱,我去买肉。” “我爹前几天被谁打了。” “我只知道刘叔被打了,但是具体是被谁打的,我真不知道,好像是一帮來村里卖货的外乡人。” “呸,我爹平时从來不惹事,也不与人拌嘴,他怎么会被人打。” “这个,这个,我估计是王老狠找的人。” —“他都不在家,他怎么知道我不在家,要是让我知道是他,我剁了他。” “他是不在家,但是村里给他报信的人多了去了。” “是不是你报得信。”刘小光抓住癞子头的衣领。 “光哥,不是我吗?真不是我。” “那好,你告诉我王老狠的住在海城哪里,我就相信不是你报信。” “光哥,我真不知道他住哪里,而且他跟我打电话也从來沒跟我说过他住哪里,只是每月按时给我打钱而已,然后再就是问问他狗的情况,实际上他也不是经常给我打电话。” “如果要是知道你给我扯犊子,哼哼,你知道后果。” “光哥,不敢,不敢,对了,我只有王老狠的电话,你要吗?” “不要。”刘小光还沒表示自己不要,唐振东已经在旁边抢先说道。 ,,,,,,,,,,,,,,,,,,。 出了门后,刘小光问唐振东:“咱们为什么不要癞子头给的王老狠电话。”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也许不需要给他打电话,王老狠就能回來。” “哦,什么主意。” “你想不想吃狗肉。” “狗肉。” 唐振东傍晚就在刘小光家吃的饭,他们两个回來的时候,给刘父带了两大桶白酒,另外还有鸡鸭鱼肉若干。 吃完饭,唐振东拉着刘小光:“走,咱们出去转转。” 王老狠的两层小院子前,有个专门的狗舍,就靠近大门,这里面养了两条藏獒,两条藏獒见到唐振东和刘小光过來,汪汪直叫,唐振东对这狗叫声充耳不闻,在王老狠的院子外面,走了一圈,边走,边低头捡什么东西。 刘小光有些发呆的看着唐振东的行为,难道他是在踩点往院子里爬的地方,按照刘小光的观点,还踩什么点,这院墙都是一般高,直接爬就行了。 过了一会,唐振东就转了一圈回來了,拍拍手:“好了,咱们回去等着吧。” “啊!”刘小光看看唐振东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他虽然满腹疑惑,但是却什么也沒问,直接跟在唐振东后面回了家。 到家后,刘小光才有空开口问道:“东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哪一出,哈哈,八卦*阵,你等着看好戏吧。” 正说着于清影给唐振东打了个电话,问他这两天有沒有时间,明后天周末,正好可以去省城一趟。 虽然于清影沒直说去省城是提亲,不过唐振东明白,自己前几天说要挑个好ri子,正是后天,而于清影这么说肯定也是给父母打过电话了。 “好,我明天就回去。” 于清影在电话里亲吻了下唐振东,然后挂断了电话。 “东哥,这里怎么办,还去偷狗吗?”唐振东挂断电话后,刘小光问道。 “偷狗,你可真能想这么大的藏獒一下子能把牛给扑倒,一口能咬断骨头,偷狗那不是找死吗?” “那就先杀掉,再偷。” “哈哈,不用,你等着看好戏就行,就是不知道这个王老狠对他的狗是不是真的爱护有加。” “嗯。”刘小光虽然不明白唐振东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相信他说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刘小光和唐振东回去后,唐振东先把刘小光送到了月亮湾花园,然后又一起接了于清影返回小塘村接唐父唐文志,按照唐振东的打算是下午直奔省城,晚上就住在省城,第二天一大早去提亲,海城的规矩是提亲和结婚都是赶早不赶晚。 唐父就带了唐振东所说的唐伯虎的字画,还有个黑sè的头提包,包里有带的九万一千八百块钱。 中午的时候,唐振东和于清影就在家里吃饭,准备吃完午饭就从小塘村直奔省城。 吃饭的时候唐振东接到了刘小光的电话:“东哥,你太神了,哈,王老狠的腿被咬断了,他的狗被活活打死了。” 唐振东刚接通电话还沒出声呢?刘小光的声音就如响雷一般传來,震的唐振东赶紧把电话拿离他的耳朵。 唐振东等了半天,刘小光才说完:“我说你能不能慢点说,什么事。” 感情自己这半天一通说,唐振东一点沒听进去,刘小光放慢语速:“东哥,刚刚我爸给我打电话來,说是王老狠家的两条藏獒疯了,一晚上都狂吠,谁喝止都不行,最后把王老狠给叫回來了,王老狠一回來,就赶紧去查看他那两条宝贝藏獒,结果被发了狂的藏獒,一口咬在他的腿上,他还沒來得及往后退,这条腿就被藏獒给整个撕了下來,被活生生的吃掉了。” “哦,就这个事啊!” “是啊!这难道不是个好消息吗?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哈哈,现今时候到了,恶人终于被报了。” 能听得出來,刘小光非常兴奋。 “你兴奋个什么劲,我还以为王老狠被他的狗吃了呢?才断了一条腿,你就兴奋成这样了。” “我当然高兴了,这个王老狠的厄运终于來了。” “恩,是來了,这几天你好好查查他住哪个医院,等我过几天回來,咱在好好调理下这个王老狠,看看他究竟有多狠。” “哈,好的,东哥。” 虽然刘小光不知道唐振东用的什么办法让这两只藏獒连它们的主人都咬,虽然沒咬死,但是咬比不咬强,而且刘小光心里这个解恨,比他自己亲自揍了一顿王老狠都解恨。 虽然刘小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唐振东知道,这事本就是他一手促成的,他围着王老狠家走的那一圈,时而低头,其实并不是捡东西,而是根据王家这么的气息,布置了一个十分恶毒的阵法,五鬼搜魂阵,当然这阵法yin狠毒辣,有伤天德,但是唐振东施法的对象并不是人,而是院子里的那两只藏獒,况且唐振东摆的这个五鬼搜魂阵只摆了一半,也就是说这个阵法只能吸收短短的几个晚上的yin气,让这两只藏獒的神经错乱,陷入癫狂,遇人就咬。 其实唐振东的本意是打算趁夜晚偷偷潜入王老狠家,偷两样王老狠常把玩的物事,然后经过命理推演找到王老狠在海城的居所,不过这个命理推演有个限制,一來有距离限制,出了百公里外,效果基本就等同于零了,二來这命理推演需要用本人用过的东西,唐振东哪知道这王老狠都用过什么东西,再者,即使自己轻身功夫再高,潜入王家,也肯定会留下痕迹,哪比得上用阵法,让王老狠的狗陷入癫狂,让狗咬狗,岂不是最完美的。 “东子,我刚听说有人被狗咬了,沒事吧。”唐文志是个老实人,隐约听到唐振东的电话里的声音,不过唐振东在接通电话后,自己走到了院子,所以,唐文志只听到了一句半句。 “哈,沒事,打一针就好了,对了,爸,你把去省城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唐振东故意岔开话題。 “好了,这是大事,东西早就准备好了,画,钱,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你看还缺什么。” “不缺了,把画准备好就行。” 在唐父眼中,最着紧的是那九万多块钱,而在唐振东眼中,最着紧的却是那四幅画,江南四大才子,这江南四大才子的作品名气最大,虽然在民间留下的墨宝很多,但是真品却很少在市面上见到,而且能凑齐四大才子的,就更少了。 “东子,一路小心啊!” “放心吧妈。”唐振东发动车,于清影坐副驾驶,唐文志坐后座,从村路上公路,然后再上高速。 省城距离海城有四百多公里,走高速也需要四个小时。 下午不到六点的时候,唐振东开的路虎就到了省城。 “咱们先去找个住的地方,然后去吃饭,明天一早再去提亲,我一会吃完饭再送清影回去。” 去提亲,女方当然不能跟男方一起去,这不合规矩,女方一定要先回家,在家等男方到家來。 于家家世显赫,于振华现在是省委副书记,而孟家是鲁省数得着的名门大户,他们这样的家门定亲,当然不能马虎, 255 羽化登仙 ()吃完晚饭,唐振东把于清影送到了于振华位于市委小区的那栋独院小楼。 这个大院是唐振东第一次來,这里的环境比起海城的市府小区更加幽静,房子虽然老,但是却是大块石头垒的,应该是解放前的住宅,很是有些年头了。 唐振东送于清影回來的时候,沒下车,明天就要來提亲,他今天就先不进去了,把于清影送到,他就驱车回到跟父亲一起定的宾馆。 唐振东看时间还早,此时天sè刚擦黑:“爸,你先坐会,我出去走走。” 唐振东在回來的时候,看到宾馆不远处有个小公园,他就想过去透透气,顺便疏解下自己略微有些激动的心情。 曾几何时,唐振东何曾想过会娶个于清影这样的大美女,尤其是于清影的家世又是那么显赫,自己一个高中肄业生,还坐过八年牢,就是娶个不嫌弃自己的妻子过一生的命,结果却意外得到了于清影的垂青,尽管唐振东修炼这么多年鬼谷内功,平时无? 喜无悲,但是真到真要跟于清影修成正果的时刻,他怎能不激动。 宾馆外的这个小公园,中间是一汪泉水,省城以泉水闻名全国,又称泉城,整座城市大小泉水不下几百眼。 公园里有个打拳的老人,唐振东初一见,只是感觉这老人的拳非常扎实,因为他的手脚很稳。 不过越看唐振东越觉得老人打的拳不一般。 老人打的是孙氏太极拳,孙氏太极拳重形,重意,以意贯穿始终,动作虽少,却全是内在的东西。 唐振东看了几眼,就有点拔不下來了,因为他感觉老人绵绵若存的意和气海丹田中蕴藏的丰沛的气,气和意是太极拳的两大要素,别的都是次要,而孙氏太极拳在这两方面尤其注重,陈氏拳以刚猛著称,杨氏拳以绵柔见长,而孙氏拳却兼具了刚和柔,在刚柔中取了个平衡,故以孙氏拳的创始人孙禄堂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号称天下第一手。 唐振东其实一直在找孙玉尧孙老的太极拳跟李远山李老的形意拳中的那个平衡点,今天,在省城,唐振东感觉自己摸到了这个平衡点的边缘。 唐振东在这老人的拳中得到了启发,他跟在这老人的身后,打起了拳。 唐振东的拳跟老人的拳还不一样,老人打的是孙氏太极拳,而唐振东则打的是杨氏拳的套路,不过如果仔细看,两人拳中的意是一样的,都是具有了意遍全身,气随意走,而且唐振东的拳少了杨氏拳的舒展柔缓,却多了份形意拳勇猛刚进的意。 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唐振东却在一直打拳,直到把胸中的意全部宣泄完,自动停下,唐振东这才停手。 “年轻人,你的功夫不错嘛,跟谁练的。”老人一张嘴就是一口的京腔。 “呵呵,我练过杨氏拳,练过形意拳,但是却一直沒找到两种拳可以合二为一的那个点,今天看到老师傅的拳,突然悟透了,原來形意和太极是可以糅合在一起的。” “哈哈哈哈,形意和太极当然可以糅合在一起,当年孙禄堂就是以形意为基,兼学八卦,后通太极,把三种拳术合而为一,创出名闻天下的孙氏太极拳。” “哦,孙禄堂,他在哪。”唐振东是真沒听说过这个人,唐振东的青年时期大部分是在监狱里渡过的,这两年他的心思又沒有专注在国术上面,故以对这些东西知道的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说是贫乏。 老人看看唐振东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不过练太极拳的人不知道孙禄堂,就好像中国人不知道国家主席是谁一样,孙禄堂在太极拳界的名声之响,在当时不做第二人想。 “孙老先生是民国第一高手,听说他羽化登仙了。” “羽化登仙。”唐振东沒想到这老先生竟然会跟自己整出这么个词,这不是玄幻世界,也不是仙侠江湖,竟然会羽化登仙。 “呵呵,这么说有些玄,不过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这样。” “哦。” “孙禄堂当时准确的预测到了自己的去世的时间,并早早的穿好衣服,面壁朝南,坐等羽化,时辰一到,孙老自动羽化登仙。” 唐振东未对这老先生的话置可否,只是问道:“老先生怎么称呼。” “鄙姓孙,孙老先生是我师爷。”孙老先生呵呵笑道。 唐振东心道怪不得你把孙禄堂吹嘘的这么厉害,原來是你师爷啊!唐振东顿时就对孙老说的羽化登仙不屑一顾,这个社会,都是自己吹嘘自己,前段时间有个号称太极大师的闫芳闫大师只能打会功夫的,不会功夫的打不了,唐振东看了这段新闻就忍不住上去给他几下子,什么东西,整天吹牛逼。 本來以唐振东的xing格,遇到这样的高手一定要切磋切磋,以嗜武痴之名,不过这次这个姓孙的把他师爷好一顿吹,唐振东连切磋的兴趣也欠奉了,虽然说这人的功夫唐振东都感觉不错,但是功夫高的人很多,但是能不好虚名,不去吹的人却少了。 总体來说,唐振东的这次出來,在拳术上得到了启发,还是很有收获的,不过他连老者的电话和完整姓名都沒问,直接告辞离去。 回到了宾馆的唐振东,正遇到满脸愁容等在宾馆大堂的父亲唐文志。 “振东,你可回來了,咱们带的画和钱都不见了。” “什么。”唐振东一愣,他抬头看看宾馆吧台后面那闪闪的四星标志,这是四星级酒店,不是路边小旅馆,怎么还能丢东西。 “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就在你走后的时间不长,宾馆來个电话问问要不要服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服务,我就沒说话,大概是我沒说话,让对方误会了,过了一会,进來两个打扮非常时髦的年轻姑娘,问我要不要服务,我就问是什么服务,她们中的一个当时就脱了衣服,我一紧张,顿时闭上眼,摆手让她们赶紧走,过了好半天,我才睁开眼,两个姑娘也都走了,不过那时候我还沒发现画不见了,只是坐在床头打开电视,过了一会我想起我带的手提包,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我这才想起手提包就放在进门的床角处,估计可能是那两个姑娘走的时候顺手偷走的。” “妈的,这是黑店啊!”唐振东顿时怒气冲冲的找到宾馆前台,大手在前台猛的一拍,把宾馆前台那两个昏昏yu睡的姑娘给吓了一跳。 “你好,先生,什么事。” “我带的东西和钱都丢了,你们这么大的酒店,也不给个说法。” “哦,先生,请问你是几号房。”前台小姐彬彬有礼,不过有礼的让人恼火。 “姑娘,刚刚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一遍了吗?他是我儿子,跟我住一起。”唐文志紧随唐振东身后也跟了过來。 “哦,是这样啊!我们已经报jing,jing察就在來的途中。” “我说东西就在你们宾馆丢的,你们宾馆就一点责任沒有吗?” 前台一指台面上一个牌子:“先生,我们这里是贵重物品一律客人自行保管,丢失概不负责。” 唐振东听到前台的这个解释,顿时大怒:“我说你们这也不管,那也不管,就管拉皮条是吧。” “先生,请你说话自重,我们这是四星级酒店,不会有你说的那种现象。” “你还跟我假正经,如果不是宾馆提供这个服务,那怎么会刚住进來,就有人打电话进來,难道你们宾馆的总机台都是吃干饭的。” “先生,我想你的事,可以让jing察处理,我们只能帮助反映情况。” “你丢沒丢东西还不好说呢?狂什么。”另一个前台小姐大概厌恶了唐振东的胡搅蛮缠的态度,抛下这么一句话。 唐振东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我cāo你nǎinǎi的,你们就是里应外合,狼狈为jiān。” “先生你要是再污蔑我们的名声,我有权告你诽谤。” “哼,尽管告,我还怕你不成。”唐振东转向父亲唐文志:“爸,你先在这等着,一会jing察來了,你先说明情况,我先去找咱丢的东西。” 唐振东跟父亲说了一声,自己就转身跑进了宾馆自己的房间,他要去房间找下有沒有蛛丝马迹,他要用这蛛丝马迹进行命理推演,趁着这群人还沒走远的工夫,赶紧找到人,要不然如果这群人要是拿着东西跑远,自己的命理推演也沒作用了。 不过唐振东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除了那淡淡的残留香水味外,沒有一件她们留下的物事,竟然连根头发都沒掉,人身上的头发由于新陈代谢,会经常脱落,不过巧合的是,唐振东这次在这里并沒有找到一根脱落的头发,可能是那两女的衣服是毛料,即使掉落的头发,也沾到了衣服上去。 唐振东有些愣神,难道自己要挨个门去敲一遍,这有点太不现实了。 依靠jing察,那更不现实, 256 粗暴冷血 ()唐振东坐了一会,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沒有东西可以命理推演,那就用这残留的香气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这方法自己以前沒试过,不过这次可以试试。 唐振东在屋里盘腿坐下,凝神静气,把思维放空,仔细的感受这空气中的那一丝香水味。 命理推演的诀窍就在于取一件与被推演人息息相关的物件,因为这件物件与被推演人关系最密切,冥冥之中,这物件会通过时空的穿梭跟被推演人息息相关,这就是命理推演,冥冥之中注定。 不过运用气味推演这还是第一次。 经过一番繁复的计算,唐振东腾地站起,打开门冲出门外。 唐振东算出來,那个拿走了四幅画和那个装有九万多块钱的提包的女人,此时正飞奔在一辆汽车上,目的地正是城外。 唐振东不敢耽搁,一旦这两个女人跑出了百里之外,那自己的命理推演就无法准确定位了,自己也将失去那四幅画的行踪。 ~~ 唐振东下了电梯就马上飞奔,连父亲在后面喊了自己好几声就沒空回答。 坐在出租车上,唐振东盘膝而坐,大脑在不断运转,不断演算着两女的最新方位。 ,,,,,,,,,,,,,,,,,。 “江哥,这是我姐妹两个刚刚顺來的,怎么样,能给多少钱。”蒋丽面露得sè的望着面前的男子。 “破烂书画,一看就是假的。” “假的,切,你看这做工,还有着卷轴,这明明就是真的。” “切,这都是故意做旧的,本來是准备蒙人的,肯定是一个老农打扮的人拿來,然后准备谎称祖上祖传或者从哪个地里刨出來的,这是肯定的,而且这人一般还会有同伙,他的同伙一般都是个衣着光鲜的人,两人好配合演双簧。” 江哥的一席话,让两女一愣,那人果然是个乡下人打扮,虽然沒跟他们说是自己从地里刨出來的,但是估计也是谎称祖上传下來的,而且他肯定还有同伙,虽然这同伙究竟是不是像江哥说的那样衣着光鲜,她们是沒看见,不过江哥说的话,她们已经信了九成九,江哥这样的老江湖,这样的骗术伎俩,估计早就玩腻了。 “这个,江哥,就算这是假的,最起码也是属于那种能以假乱真的假货,多少肯定是值点钱的。” “好,让我來看看。”江哥说着打开了这几幅画:“哟,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徐祯卿,我cāo,这不是唐朝四大才子吗?仿的手笔够大,还他妈來一整套的,看來这个局做的可不小,恩,这画比较真,值点钱,一副一千块,一共四千。” 江哥摇头晃脑,说的头头是道,他认识唐伯虎很正常,因为他名气最大,但是能认出祝枝山、文征明就说明他不简单了,再加上徐祯卿那就更不简单了,历史上的江南四大才子有争议,很多人把徐祯卿替换成了周文宾,江哥一个混社会的,能叫出徐祯卿的名字,的确不简单。 “江哥,太少了,你也说这画仿的不错,现在的古玩市场这么火,这样能以假乱真的画恐怕也不多吧。” “去去去,假货毕竟是假货,永远真不了,能遇到个半懂不懂的人,或许能蒙一把,但是如果遇到个行家或者是完全不懂的,根本就蒙不了人。” “恩,行家蒙不了人家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完全不懂的也蒙不了人呢?”姜蓉跟蒋丽一起做的小姐,两人经常一起出马,应付客人的双飞要求,关系最好,配合也最默契,姜蓉所问的正是蒋丽所不知道的。 “哈哈,那些完全不懂的人,你即使给他个真的,他也说是个假的,这样的人油盐不进,再真的东西给他们,他们依旧给价比赝品还低,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蒙。” “也是,那江哥这四幅画是一整套,价格肯定 要高一点,这样吧,咱们都是老关系了,给五千,我们姐妹也不讲价了,你看怎么样。” “行,五千就五千。” 江哥很痛快,其实以江哥的眼光看去,这四幅画的确是仿的以假乱真,江哥本身也是做套的高手,他脑海中已经有了想法,用这四幅画去做一个大套,大赚一笔,所以千八百块钱对于江哥这样做大买卖的人來说,根本不算什么。 姜蓉接过江哥给的五千块,放进包里,然后对江哥來了个飞吻:“江哥,我们走了,什么时候想双飞,记得喊我们姐妹,给你优惠。” 说完,扭着丰满的屁股,挽着蒋丽的胳膊,两人一同离去。 “小丽,这趟生意咱们做的真是舒服,什么事沒做,连裤子都沒脱,直接就是小十万块钱进账,咯咯咯咯。” “你是沒脱裤子,我可是脱了衣服,让那个老sè鬼给看光了。” “去,看看又不会少二两肉,再说就你那黑木耳,看看说不定就变粉了。” 姜蓉和蒋丽边嬉笑边打闹,回到她们在黑虎泉附近租住的出租房。 这里是出租房,也是她们的yin窝,遇到那些沒地方去的客人,她们偶尔也会带回來,当然这价格肯定比在宾馆要高一点,除了宾馆提成外,在这里,她们是销售额等于纯利润。 姜蓉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还沒开灯,就把鞋一甩,赤脚寻找拖鞋,后面的蒋丽也跟了进來,两人都是一个动作,她们更习惯黑暗,因为平时她们的客人基本都会要求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开干,所以对于光她们有种本能的抵触。 当然此时外面还是有灯光shè进來,虽然不亮,但是也足够让她们避开障碍物。 两人都沒有开灯的*,姜蓉找到拖鞋,就把自己的小吊带一甩,准确的抛向沙发,与此同时,蒋丽打开卫生间的灯,因为职业习惯,她们的脸上涂了一层的粉,夜晚睡觉的时候,不洗去,会非常难受。 就在蒋丽开灯的一瞬间,姜蓉“啊”的一声大喊,蒋丽飞快的从卫生间退出來,一按客厅的灯开关,一看客厅里有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拿着刚刚姜蓉抛过去的小吊带。 “你是谁。”蒋丽大喊。 “我是失主,丢了东西,不请自來,请见谅。”唐振东眼睛低垂,仿佛在避嫌,不忍去看两女身上滑腻的肉光,但是语气却淡然无比,丝毫沒有因为这两个丰满的女人而有丝毫的贪sè之心。 “胡说八道,你到底是谁,什么失主。”姜蓉这时候才缓过气來,双手本能的捂住自己那涨的要出來的一对**。 “你们刚刚从泉城宾馆里拿走了九万多块钱还有几幅画,我來要回我的东西來了。” 唐振东的话,让蒋丽和姜蓉大惊失sè,她们从宾馆里偷了东西出來,一路非常小心,她们可以肯定后面绝对沒有人跟踪,而且这一路,她们先去了江哥那,一路都是打车,回來的时候也沒有任何人跟踪,再说了,如果是那人要跟踪,何必等到现在才出现,在自己这一路有的是时候现身,取回自己的东西,他为什么到现在才现身。 再说了,他是怎么找过來的,蒋丽和姜蓉心中大骇,不过她们的职业见过了太多的人,所以尽管心中惊骇,但是面上却不露出一丝惊容。 “我们什么都沒拿。”姜蓉大喊。 “我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唐振东说完这话,身体立刻弹起,在两女要张嘴大喊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一个脖子,把两人向上提起,两女被唐振东强大的力量提的只能翘起脚尖,支撑在地,唐振东冷冷的道:“我再说一遍,我的耐心不好,你们别自讨苦吃。” 唐振东说完,双手马上放开,两女沒有了唐振东手的提拉,两女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啊!”姜蓉只喊出一个啊!她的“救命啊!”还沒喊出口,唐振东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打掉了她的两只牙:“我再说一遍,我脾气不是很好。” 这也怪不得唐振东,换做谁,明天就是自己提亲的大喜ri子,但是jing心准备的彩礼,却不翼而飞,谁都得恼火。 姜蓉被唐振东的这一巴掌给扇懵了,她呆呆的捂着脸,看着自己刚刚和着血吐在地上的两颗牙。 蒋丽也被唐振东的粗暴给吓呆住了,她倒是沒喊,所以,唐振东也沒对她动手。 唐振东拿过父亲那个黑sè的手提包,打开一看:“恩,这是钱,画呢?” “什么画。”蒋丽还想狡辩,不过唐振东现在就是个已经点燃了的炸药包,蒋丽的一句下意识的反驳,马上就点燃了唐振东这颗炸弹,他顺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啪,我cāo你爷爷的,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呜呜呜呜。”唐振东的手劲很大,尽管他已经在动手的时候收了大半的劲力,但是却也不是两个失足妇女能承受的,蒋丽被唐振东的这巴掌给打的呜呜哭泣。 “别哭了,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说画去了哪里。” 257 冷血杀手 ()唐振东的凶神恶煞的模样,的确把蒋丽和姜蓉吓坏了,他年轻英俊,但是却冷血非常,丝毫沒有年轻人该有的怜香惜玉,手劲极大,两女都被他打傻了。 “我再数三个数,如果你们还不说话,那这个茶几就是你们的榜样。” 唐振东把手掌举起,往茶几上一按,实木茶几一下被他打了个洞,一个正好唐振东的手能穿过去的洞。 唐振东一掌,在茶几中间打出了个五指形的缺口。 如果这是在央视chun晚的魔术表演上,蒋丽和姜蓉一定会认为这是董卿做了刘谦的托,提前在茶几上锯出了这么大一个洞。 如果这是在街头的卖艺表演,蒋丽和姜蓉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不会给他一分钱,因为她知道这个表演者肯定在作假。 但是今天这不是央视chun晚,也不是提前作假的街头卖艺,而是在她们家,这个实木的茶几上,随意的这么一表演,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但是蒋丽和姜蓉/ 知道,这人一定不是提前布置好的,专门为了吓唬她们,因为眼前这个人的面目表情非常冷血,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却是个真正的狠人。 两女都是干的皮肉生意,擅长生张熟魏,见过的人也多,一个男人是什么心理,她们一看就知道。 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属于冷血粗暴类型的,如果他不是个xing无能就一定是被愤怒完全占据了头脑。 “我说,我说。”蒋丽最先认出了形势,遇到这么个冷血的人,想蒙混过关只能皮肉受苦,两颗掉了的牙齿也不知道能不能镶上。 “那个我们把偷出來的东西卖给了江哥,他是这一带的大哥,而且做的还是文物生意,他在文物市场有个店,但是具体是哪家,我们就不知道了。” “江哥。”唐振东重复一遍,他知道这两个女人说的话是实话,她们也只知道这么多。 “你们在什么地方把画给的姓江的。” “他约我们在一家咖啡厅的包间见得面,我们也只知道这么多了,不过他也不一定是姓江,也可能名字里有江字,反正大家都管他叫江哥。” “好。”唐振东知道她们知道的东西也就到此为止了,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这些钱是我的,我拿走,你们沒问題吧。” “沒问題,沒问題。”两女直摆手。 唐振东下了楼,掏出电话,给耗子打了个电话,问他省城做文物的姓江的人。 耗子在倒斗界虽然名声不响,但是却是跟着北铲欧阳蝉混的,他们这个小团体,大部分名声都是欧阳蝉的,即便如此,耗子对省城的倒斗界还是耳熟能详,做文物的本就是偏门,而且还是跟黑社会相关的文物贩子,这样的人就更少了。 因此唐振东一提这个姓江的,耗子就知道。 “师父,这个姓江的是省城的文物界的大拿,他本身的水平一般,但是却养了好几个鉴宝高手,如果说我老大北铲欧阳蝉在省城是盗墓的头一号人物,那这个江老板就是省城贩卖的头一号人物,最重要的是这个江老板是个黑社会大哥,他的主业不光是文物,而且这些年用文物开道,腐蚀了一大批官员,这在行业中叫‘雅贿’,他雅贿了一大批官员,后來做起了房地产生意,现在已经是省城商界和黑道举足轻重的大哥级别人物,栽在师父你手里的莫氏五虎,其实也是跟着江老板混的。” “莫氏五虎。”唐振东一下就想起自己上次來省城,得到三大邪刃犬神和这四幅江南四大才子名画的事情,这莫氏五虎主意打到了北铲欧阳蝉的女儿身上,绑架了她,去追寻北铲欧阳蝉的遗宝。 “对,就是莫氏五虎,他们兄弟五人上次被师父你送进了监狱后,沒过几个月就被江老板给捞了出來。” 唐振东一听这个江老板竟然还算是熟人,他一听熟人就嘿嘿一笑:“耗子,你知道这个江老板的老窝吗?” “他在省城文物市场开的店铺名称叫聚宝斋,不过不常去,他现在都在房地产公司办公,而且他在文物市场并不止这一个店铺,江老板基本在文物市场形成了垄断,势力大的很。” “我现在就要找到他,你有办法吗?” “啊!师父,现在都快半夜了,我可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你不用知道他的家,你只说他的店铺或者他的房地产公司在哪里就行。” 明天就是自己去于清影家提亲的ri子,彩礼却让人半道截了,他想把这事等到明天再解决,可惜沒时间等啊。 “他的房地产公司我不知道在哪,不过他的聚宝斋是在文化市场进门第二家,门脸很大,非常显眼,很容易找。” 唐振东挂了电话,打了个车,直奔省城文化市场,他沒注意的是,跟他擦肩而过的两个戴着棒球帽的行sè匆匆的男子,进入这个小区。 蒋丽和姜蓉两人在唐振东走后的老长时间,都处于惊魂未定的阶段,两人每人都被打掉两颗牙,好姐妹,要肝胆相照。 “叮咚,叮咚。” 两女回过神來后,那被打掉的牙齿就隐隐作痛,这时门铃响了:“谁啊!这么晚了,还來sāo扰老娘。” “可能是熟客,这些人越到半夜心情越兴奋,快开门吧,今天丢了小十万块钱,來个熟客,好歹挽回点损失。” 蒋丽说着就打开了门,不过这两个棒球帽的男人把帽檐压的很低,迎着开门的蒋丽就套上了一根细细的钢丝,钢丝在蒋丽的脖子上一绞,蒋丽连一句话都沒说的上來,要问的话还在嗓子里打转,但是她却永远上不上话了,除了手无意识的乱抓以外,当然,她什么也沒抓到。 “丽丽,谁啊!”姜蓉站在镜子前,认真努力的看着自己被打掉的两颗牙齿到底会不会影响美观,会不会耽误到自己生意,蒋丽开了门半天沒声,她才主动问道。 不过姜蓉等了半天沒等到蒋丽的回话,她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两个生面男人,而蒋丽则软软的躺在两人身后的地上,不过姜蓉的意识也到此为止,紧接着一个细细的钢丝也缠上了她的脖子。 ,,,,,,,,,,,,,,,,,,,,。 唐振东打车來到江老板的聚宝斋。 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别说聚宝斋沒人,就连整个文化市场都是空无一人,唐振东进來的时候还是翻越了文化市场的铁栏杆进來的。 唐振东左右看看,虽然文化市场夜晚也有守夜人,但是凌晨时分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守夜人也不会一晚不睡的在市场内不停溜达。 唐振东找到聚宝斋的门脸,一个助跑,脚踩着一楼的窗户,就攀上了一楼顶的飞檐,聚宝斋是仿古式设计,虽然只有三层,但是整体建筑呈现红sè,非常漂亮,不过唐振东可沒心思來探讨聚宝斋的建筑,他攀上二楼后,双腿一荡,一个鹞子翻身瞬间上了二楼,二楼到三楼可沒有了飞檐,上去相对容易的多。 唐振东很快在三楼的一个窗户上,使用了暗劲,一下震断了窗户的插销,震断插销的同时,唐振东双臂一撑,整个人灵巧的翻进了屋里。 唐振东进來要找的是江海江老板的私人办公室,因为这里才有他的私人物品,有了江海经常把玩的东西,唐振东才能运用命理推演,推演出江海的所在。 本來其实有个最简便的方法,如果唐振东有那四幅画的一部分,或者纤维什么的都行,唐振东就能推出画在哪,自然也就能找出江海的所在,当然唐振东的主要目的是找画,但是找画的同时他还要让江海记住,并不是谁的东西你都能染指的。 唐振东在江海的办公室找到了江海经常把玩的一个墨玉雕刻的貔貅,然后借助这个貔貅,唐振东推演出了江海的人和家庭住址。 唐振东把墨玉貔貅放好,自己从三楼的窗户一下钻了出去,最后往下跳的时候,还不忘掩上窗户。 唐振东打了个车,直奔江海所住的尘缘雅境小区。 不过等唐振东到了尘缘雅境,才发现江海的家空无一人,唐振东大感郁闷,自己好不容易推演出的地方,竟然空无一人,难道是自己的相术不过关,算错了。 唐振东走到江海家的卧室,一摸床上,还带有略微的体温,难道这个江海出去了。 不应该啊!现在是凌晨两点,他怎么可能这么晚还出去,难道他也jing通风水相法,算到了自己回來找他寻仇。 有可能,因为搞文物收藏的人,都会对中华传统的技艺向往膜拜,所以即使江海会风水相术,唐振东一点也不奇怪。 随即唐振东又推翻了他的这个结论,如果是自己是有针对xing的找他,而他则是无意中要算出自己找他,这其中的难易非常悬殊,不应该啊!不应该。 唐振东在江海家找了一通,江海家什么古董沒有,唯一放在博古架上的两件物事,是个连唐振东都可以看出來的假货, 258 辗转寻宝 ()江海一个堂堂的文物贩子,家里竟然沒有任何的文物,有的也只是两件让人一眼就能看看出來的假货。 难道这还不是江海的家,还是这只是他家的一个,他不在家,但是自己用命理推演,他明明在家啊。 难道他刚出去,他能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要來,不应该啊。 唐振东大脑飞速运转,在想着各种可能,不过他唯独沒想到的是这个江海却是偶然出去的,与他也就是前后脚。 江海在家越看这四幅画越感觉像真的,以至于他都提不起做局的兴趣,就想找个人问问自己这四幅画究竟是不是真的。 古玩行业的人一旦想到自己可能捡了个大漏,他们吃不下,睡不好,就想赶紧确定这个漏到底是不是真漏。 江海想到这里,觉也不睡了,心花怒放,赶紧起來穿好衣服就去了他雇佣的聚宝斋的首席鉴定师王运來王师傅家,连夜敲开了王师傅家的门。 等江海鉴定完毕(),兴奋的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家的时候,刚进屋,他才想舒服的躺在床上,再眯一会,骇然发现屋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你是谁。”江海虽然心中惊骇,但是面上却很淡定,他好歹也领着那么多兄弟混,胆气是有,不过这深夜能摸到自己家里來的不速之客,肯定不是个好路数,尤其是这人还非常的淡定,显然是有恃无恐。 “江老板,哼,深夜造访,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唐振东首先表示了客气,不过他的这个客气听在别人耳中,却生硬的很。 “呵呵,四海之内皆朋友,朋友既然來了,那就是缘分,说吧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江某人的。” 江海不好sè,只好古董,所以家里连个女人都沒有,虽然在省城的文物界和黑道都有偌大的威名,但是江海生活却一向简朴,但是人简朴,不代表心也简单,江海的心思都用在古董和社团事务上,管理着一个大的房地产公司,再加上这么多兄弟,沒有点魄力是不行的。 “哈,好,江老板快人快语,既然江老板这么痛苦,那我也就说简单点,我的四幅画被江老板得到了,我想江老板是不是能还给我。” “四幅画。”江海心中大惊,这四幅画,他听蒋丽两女说过,是她们在宾馆顺來的,一般來说,來省城住宾馆的,都是外地來的,本地有房子谁还去住宾馆啊!一个外地人,來到省城,人生地不熟,而且还是夜晚,当晚被偷了四幅画,这马上就找了过來,而且自己跟那两个失足妇女关系基本上不大,他是怎么找过來的,而且还知道了自己的名姓,最关键的是那两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住哪里。 “哼,江老板,你确定你不知道这四幅画。” 唐振东面露凶光,看的江海这样的老江湖都是心中一凛,江海知道,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而且做事沒有任何的顾忌,换句话说,这绝对是个手头上见过血的角sè。 “呵呵,这位朋友,你别误会,我本身就是做古董生意的,经手的东西太多,我是想问你说的这几幅画具体的情形。”江海马上改口道,同时他的手伸进了裤子口袋,摸到了自己的电话,不过智能机的拨号跟带键盘的普通手机不一样,他试了几次,都沒法拨出去。 在江海的衣服后腰还有把五四手枪,但是眼前这人是个狠人,江海轻易不敢拔出來。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江海是个老江湖。 “刚刚发生的事,江老板会不记得了,那你一定是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唐振东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突然他手一扬,这枚硬币随手飞出,打在江海那只伸到自己口袋里拨弄手机的手腕上。 “啊!,,咝,,。”江海闷哼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唐振东的这一枚硬币力道极大,打在江海手腕上,把他的手腕的骨头砸断了一根,断裂处正是腕部的尺骨。 江海也真是个老大级人物,腕部尺骨被打断,硬是沒叫出声來,这才是老江湖应该有的表现,江海知道如果自己叫出声來,一來落了自己的威风,二來估计会引來更大的攻击,任谁都不希望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他叫的声音太大,则一定会引來这个年轻人更猛烈的攻击。 “怎么样,江老板,想起來了吗?”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江海一只手紧紧握着另一只被打断的手腕。 唐振东听到江海的话,沒做声,却用眼神冷冷的看着他,示意他自己往下说:“那四幅画被我刚刚送到我们店里的鉴宝师傅王师傅那里去了。” 唐振东仍旧沒说话,但是那眼神已经渐渐开始不耐烦了,江海赶紧继续往下说道:“王师傅说这四幅画是真的,而且他手头上正好有个客户需要明朝的古画,他说他明早就起早送过去。” “我的耐心很有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就马上希望要回我的画。” “明白,明白,我明白,那个什么,咱们一起去王师傅那,把画拿回來,你看成吗?” 唐振东站起身來:“走。” 江海紧跟在唐振东身后,两人一起出了门,上了江海的车,唐振东开车,江海指路。 等唐振东到达江海所说的聚宝斋鉴定师王运來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不过感到王运來家的时候,王运來却不在家,一问他的老婆,才知道王运來拿到了画之后,就给那个需要的客户打了个电话,然后那客户竟然让王运來半夜把东西给他送过去。 江海看唐振东的脸sè越來越难看,他赶忙道:“我可以给王运來打电话,问问他在哪。” “那你还不赶紧打。” 江海心道,我倒是想打,可是我手腕骨头断了,自己握住都能感觉到硬硬的骨头茬,我也得能抽出手打才行,不过这话江海可不敢说,他只得放开自己的手,另一手艰难的从另一面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王运來的电话,问清楚了王运來在哪里。 “王师傅,你在哪。”“哦,啊!那个客户已经付钱了。”“不行,不行,东西咱不卖了,把钱退给他。” “什么,他不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让他赶紧的。” 江海看着唐振东越來越寒的面孔,不禁有些哆哆嗦嗦:“这个,那个,他说交易已经达成,他不会退钱。” “立马带我去他那里,我去跟他说。” 唐振东已经沒空对江海施以手段了,东西不在他那里,手段也沒用,现在天都已经放亮了,距离订婚时间越來越近了,唐振东只想赶紧拿回属于自己的四大才子的画。 江海问明白了王运來送画的地址,马上驱车直奔过去。 鉴定师王运來此时正在小区外等江海和唐振东。 唐振东开车过來一看,这不是那个北铲欧阳蝉留给女儿的那个别墅区吗?叫什么小区來,唐振东记不清了,他也沒空去看小区名字了,此时已经接近六点,天sè大亮,小区的大门也早就打开了。 “老板,什么事还劳动你亲自跑一趟。”王运來见江海來了,小跑上前,请安问好。 江海有苦说不出,我亲自跑一趟,还断了胳膊,如果我再不亲自跑一趟,估计命都要沒了。 王运來指指眼前的这栋别墅,跟江海和唐振东说道:“那个客户就住这里,有钱的很,这四幅画给价比市场价都高,仅次于拍卖行的价格了。” “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唐振东问。 王运來见老板沒介绍这个面目冷峻的年轻人的意思,而且对这个年轻人无礼的话也沒有什么表示,王运來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聚宝斋的老板可不仅仅是个文物贩子,而且还是省城一个不小的社团的大哥级人物。 “好像是个ri本人,不过我也不确定,因为他平时说话都讲普通话。” “ri本人,那你们不是卖国贼吗?”唐振东大怒,不过在这光天化ri之下,他也不可能怒而杀人。 “走,跟我进去。” 唐振东沒理王运來,直接跟江海说话,王运來自然要跟着进來。 “乔先生,你好,我又來了。”王运來跟这个别墅的人熟悉,自然是他上前敲门。 “王师傅,都说了买定离手,这画我钱已经给了,就是我的了,我要留作收藏,不可能还给你。”姓乔的这人说道。 “我知道,我老板过來了,一來是亲自跟你说说,二來也是介绍你们认识下。” 乔先生这才开了门,把江海和唐振东,王运來三人迎了进來。 三人跟着乔先生进了屋,乔先生刚要站起身來握手,唐振东马上堵在乔先生面前:“你是ri本人。” 乔先生一愣,他沒想到这个王运來老板的保镖竟然会这么沒礼貌,自己老板沒说话,他倒是先蹦了出來。 乔先生沒回答唐振东的话,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是。” 259 一怒见血 ()唐振东看乔先生略有些轻蔑的眼神,还不正经回答自己说话,顿时大怒,一巴掌把乔先生扇到沙发上:“我*,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八格牙路,你的死啦死啦的有。” 这个乔先生被唐振东一巴掌扇倒,大怒后不自觉就说了自己的本国话,至此,唐振东所问的你是不是ri本人已经无需回答了。 唐振东在乔先生说完这话,顿时就恼怒了,他一个闪身上前,单手抓起乔先生的手臂,手借势一捋,把乔先生的手掌四根手指全部掰折。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到了中国土地上,就老老实实。” 唐振东把乔先生手指掰断之后,一把抓起他衣领,把他提了起來:“刚才你收的那四幅画呢?” 乔先生也是个硬气的人,见到唐振东上來就打,他还有些傲气,扭头不语,不屑于搭理唐振东。 “哼,嘴硬是吧。”唐振东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闪电般拿过乔先++生完好的另一只手:“嗖”的一声,把乔先生的一只手插在了别墅中间的那张实木茶几上。 “啊!”乔先生大叫,他终于忍不住了,刚刚唐振东掰断他的手指,其实并不是掰断,而是让手指错位而已,错位虽然也疼,但是却可以忍受,但是唐振东的这一刀却插在了乔先生的手掌上,把他的手掌钉在了茶几上。 血瞬间浸染了茶几。 “刚才那四幅画放哪里去了。”唐振东语气很平静,丝毫沒有刚刚施展过冷血暴力的手段一般。 鉴定师王运來早就吓呆了,他只是个拿工资吃饭的人,凭的是眼力,何曾见过这么激烈的手段。 江海虽然也是黑社会大哥级人物,但是他也沒见过这么冷血的人,江海手上也有人命,既然踏足黑社会这块,就不可能手底下有多干净,但是江海杀人的时候却是会挑个寂静无人的地方,而且总要有些遮掩,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一样,江海早就看出他杀人不眨眼,但是沒料到他杀起外国人來也丝毫沒有顾忌。 虽然现在唐振东还沒有杀人,但是江海丝毫不怀疑这年轻人会马上杀人,江海有些庆幸,幸好自己选择了合作,但是他隐隐又有些后怕,如果这个年轻人杀了乔先生,那自己两人会不会被他灭口。 江海这个老江湖,也吓得手脚发软,他已经忘了腰后的那支手枪的存在。 “画是ri本黑龙会购买的,你敢拿走吗?”乔先生目含凶光。 “黑龙会,哼哼。”唐振东一听乔先生说什么黑龙会,他顿时感觉有些耳熟,随即他就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过黑龙会了,自己杀了黑龙会的东九郎,然后黑龙会又找机会报复了自己,自己正想杀向黑龙会的大本营,去断了他们的风水,沒想到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黑龙会余孽。 江海对于黑龙会这个超级大黑帮是有所耳闻的,自己虽然也号称黑帮,但是跟黑龙会比起來,就像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江海的确是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的鉴定师竟然会跟黑龙会有勾结,他不禁有些恨恨的看了王运來一眼。 “画呢?”唐振东见这个乔先生还妄图用黑龙会來吓唬自己,他一怒,手握住刀柄,把已经钉住乔先生手掌的刀,在手中一旋转,连着下面的实木茶几,还有乔先生的手掌,被唐振东这一转,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在保险柜里。”乔先生不敢大声呼痛,只能说出了画的所在。 “去取。” 唐振东抓着乔先生一起來到别墅二楼的保险柜处,乔先生用被唐振东掰回原位的手掌,颤抖的打开保险柜的柜门。 柜里面有被捆成一捆的字画,还有一摞摞的人民币,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别的古董。 唐振东沒管那些人民币,只把画取了出來,掉头就走:“我的东西拿走了,这个ri本人,你们随便处置吧。” 唐振东说走就走,沒有任何的犹豫。 唐振东走后,江海和王运來都眼馋的看了眼乔先生柜子里的那些人民币,乔先生用刚刚复位的手,颤抖着关了保险柜门:“王经理,这就是你要跟我做的买卖,哼,你们等着跟我的总部解释去吧。” 江海一听这个ri本人的话,知道自己的麻烦恐怕马上就会來到,刚刚那年轻人潇洒的走掉,他还有些不解,那年轻人听到乔先生说自己是黑龙会的时候,他明显看到那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的狠意,分明是想把这个ri本人灭口,那时候江海也有些害怕,不过最后那年轻人就这么走了,他还有些不解,现在他听这个ri本人的话,他突然有些明白了那年轻人的想法,他想让自己和这ri本人自相残杀,把杀人的罪名推给自己。 眼前这么多钱,的确值得自己动下手,不过江海不是个笨人,值得动手,不代表真的可以动手,他知道像这样的高档小区,到处都是监控,自己进入这个小区,早就落在了监控的监视中,自己杀了人后,的确可以拿到钱,但是如何面对黑龙会的报复。 难道那年轻人不是想让自己干掉这乔先生,哎,纠结,或许他也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吧,不愿意在这监控下光天化ri的杀人。 贩卖古董,这不是小罪,但是比起杀人,尤其是对于杀了一个ri本人來说,买卖古董的确算是小罪。 自己是贩卖古董的,自己的确不适合报jing,因为自己手底下不干净,这个ri本人乔先生,买卖国宝级文物,显然不是通过什么正规的途径,显然也是想偷运回国,他肯定也不想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一群见不得光的人,即使那年轻人把乔先生伤的再惨,他也不敢报jing,同样自己也不会去报jing。 江海瞥了一眼乔先生装了半柜钱的保险柜,他收回目光的同时,接过乔先生先前跟王鉴定师交易的钱,递给乔先生:“乔先生,对不起,我们的交易取消了,这是你的钱,我还给你,关于刚才那人,我也不认识,我这是从黑市上收回來的东西,这人是物主,后來又不打算卖了,这才來你这里把东西抢走,对于这次交易我很抱歉。” 江海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不过面对那冷血的年轻人,还有这黑社会的巨无霸黑龙会,哪个他都不愿意招惹,他不能遂了那年轻人的意,让自己和黑龙会厮杀,自己有那么傻吗。 赔了这五千块钱,是小意思,不过丢了命却是什么都沒了。 江海把钱丢下,也懒得跟这个ri本人乔先生寒暄,就直接告辞出了门,只留下王运來鉴定师,让他跟这个ri本鬼子交涉去。 ,,,,,,,,,,,,,,,,,,,。 唐振东出了那个ri本鬼子的门后,在路边等了好长时间的车,好不容易才打到一辆车,直奔宾馆,他怀中捧着那四幅画还有九万多块钱,现在都七点多了,原本他跟于清影计划的就是七点从宾馆出发,然后八点前到于家。 一晚上沒睡,唐振东虽然jing力足够,但是这一晚上进行了两次命理推演,极其耗费jing神,他有些难掩的倦意。 刚刚他一听到那ri本人是黑龙会成员的时候,唐振东脑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就是做了他,不过这小区的监控如实的纪录了他进入这个小区的经过,而且当时还有江海等人在场,唐振东如果要做掉姓乔的,那就需要把江海还有他的那个鉴定师一起干掉,那样,事情就闹大了,虽然自己即将成为市委书记的女婿,但是这种犯罪,估计谁也护不了他。 唐振东要杀人,有一百种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武力杀人,这是最最愚蠢的办法,刚刚自己过多的诉至于武力,险些忘了自己的术法才是自己最赖以成名的凭借。 另外,唐振东刚刚沒有动手,他还有一层考虑,自己不ri就将远赴ri本,挑了黑龙会的老巢,现在自己自然不能节外生枝,吸引对方过多注意。 唐振东一路上让出租车快点,快点,再快点,不过七点多正好是上班的点,车辆超多,还有两站路就能到宾馆,这地方被堵的死死的,唐振东索xing跳下了车,跑向宾馆。 唐文志一晚上也沒有回房睡觉,他一直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焦急的等待着儿子,自己有些懊恼,这真是不顺利,让唐文志差点拿头撞墙。 这是儿子要定亲的喜事,却遇到这一码子事,唐文志一晚上想东想西,就是沒睡着。 七点三十分,宾馆的石英钟声想起,唐文志茫然的抬头看了看,突然,唐振东快速跑动的人影闪过宾馆的玻璃幕墙。 “儿子,你回來啦!”唐文志站起身來,叫住要往电梯里跑的儿子。 “啊!爸,你下來了,那好,咱们就赶紧走吧。” “东西都拿回來了。” “恩。”唐振东拍拍自己手中的黑sè提包,那里是唐文志带的九万一千八百块钱,那四幅画就夹在唐振东腋下, 260 国色天香 ()唐文志跟唐振东一起,直奔于振华在省城的居所,市委家属大院。 于振华现在是省城市委书记,省委副书记,在整个鲁省的地位排名在前三号的人物,可以说是真正的两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省委书记齐仁达和省长黄涛泽之外就数于振华了。 虽然于振华刚刚到任,一向低调行事,但是省委副书记的定亲还是不经意间传了出去。 很多人都送來了贺礼,不过都被于振华拒之门外,他刚刚上任,在这些方面肯定要注意,因为盯着他希望他犯错的人太多了。 于振华也放出风去,自己女人定亲只是一个家宴,不会邀请外人,一切等结婚再说。 相比较而言,结婚号称小登科,那才是大事,订婚只是个仪式,更何况于家不是娶媳妇,而是嫁女,是把闺女往外送,自然不会大张旗鼓。 不过尽管这样,唐振东和父亲唐文志到市委家属大院的时候,于振华家门前还是停了不少的好车。 / 唐振东的路虎虽然也算是百十万的豪车,但是停在这市委一号人物居住的别墅前,还是有点不够看,也不是不够看,只不过沒人看,不光唐振东的路虎沒人看,就连那两辆耀眼的宾利和捷豹也不能吸引路人的目光,他们更多感兴趣的是谁來拜访于振华,而不是开什么车來拜访于振华。 昨晚唐振东追缉蒋丽和姜蓉的时候,并沒有开车,因为他要集中jing神推演,今天是定亲的大ri子,他尽管jing力有些不济,不过还是开车來了。 虽说男人的威风是用金钱堆积起來的,但是唐振东并不需要这个,即使他走路來,也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唐振东心理素质非常好,但是父亲唐文志就要差一些了,他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势,唐振东和父亲唐文志來的时候,于振华门口那成群的豪车,让唐文志有些踌躇不前。 “东子,你说这高干家庭好不好相处。” “爸,沒事,清影家人都非常好,一点沒架子。” 有了儿子的这声安慰,唐文志心才稍稍安定一点。 “叮咚,,,。”唐振东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半天,來开门的竟然是个保姆模样的人。 “你好,于书记在家吗?”唐振东本來见出來的这人竟然是个保姆模样的人,他心里就是一阵反感,你于家的确是*,但是你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不过于振华是自己未來的岳父,他倒不好马上就掉头就走。 “哦,你好,请进,于书记在家。”小保姆把唐振东和唐父迎了进去。 唐振东进了于振华家的大厅,小保姆就转身去厨房忙活去了,大厅里人很多,熙熙攘攘,唐振东仔细一看,自己还认识几个,最起码是见过,于清影的大舅孟如洋,二舅孟如江,小舅孟如海,还有她大舅的儿子孟刚,小舅的女儿孟雪都在,这些人自己去年去孟家山寨的时候都见过,算是熟人,但是却沒一个出來给自己开门的。 唐振东倒不是生不给自己开门的气,最主要的是今天是父亲跟自己一起來的,父亲最怕自己娶了家世这么显赫的媳妇受气,这些人就给自己个下马威。 唐振东跟父亲唐文志进去后,竟然沒人招呼自己,唐振东也不去搭理这些见了自己进來依旧谈笑风生的人,径直的拉着父亲找了把凳子,让父亲先坐下。 今天是唐振东跟于清影定亲,正因为是于清影定亲,所以她倒不好出來,只得闷头窝在自己房间。 唐振东刚刚安排好父亲唐文志坐下,就听楼上传來于振华的声音:“小唐,亲家,你们來了。” 于振华后面跟着孟家老爷子孟天齐,于振华大概是见孟家这些人都沒招呼唐振东等人,所以脚步迈的有些快,抢在了孟家老爷子孟天齐的头里。 孟天齐从二楼的窗户上见了唐振东,向他微微一颔首,跟在于振华后面下了楼。 “哈,亲家,你早应该來啦!哈哈。”于振华双手握住唐文志的双手,显得非常亲热,唐振东在旁边介绍道:“这就是清影的父亲,哈哈。” 唐文志沒料到于振华这个堂堂的市长会对自己这么客气,他不禁有些激动,虽然唐振东已经告诉他于振华是省委副书记,但是唐文志却一直不大相信,以为儿子跟自己开玩笑,但是虽然是怀疑儿子开玩笑,不过唐文志也沒有轻易开口,万一是真的,那说错话多丢人。 唐文志本就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再加上他一激动,就更说不出话了,只是紧紧握着于振华的手,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这是我的岳父,呵呵。”于振华拉过孟家老爷子孟天齐,给唐文志介绍,随后又给孟家老爷子介绍唐文志。 本來是应该先给岁数大的介绍岁数小的,也就是先应该是介绍唐文志,然后再介绍孟天齐,不过于振华却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孟家以前对自己就不好,直到自己当了副市长才重修关系,于振华心中本就有气,再加上刚刚唐文志來的时候,虽然于振华当时跟老丈人孟天齐在书房谈事,沒空出來迎接,但是你们孟家这么多人谈笑风生,故意冷落人,你孟家不是觉得自己牛逼吗?我就故意这么介绍,让你们吃味。 不过于振华的介绍也非常自然并沒有什么刻意,反而是让人感觉唐文志太不善于言谈了,所以,于振华先介绍别人,缓和下唐文志的紧张情绪,这也讲的通,这是孟家老爷子的感觉,上面那是孟家兄弟的感觉。 反正由此可以看出于振华的处事手腕。 “來,过來坐,过來坐。”简单的介绍了孟家众人,于振华拉着唐文志的手,给他引向沙发,他的两个大舅子孟如江和孟如洋,可以无视唐振东和唐文志,但是绝对不敢无视于振华,一见于振华要坐过來,赶忙给他让开了地方。 “刚刚我跟老爷子在上面聊聊国家的政策,呵呵,就聊了二十多分钟,沒想到,你们就來了,呵呵,小唐,随便坐,别拘束。”于振华在跟唐文志聊天的时候,时常还能照顾到唐振东的情绪,而且说话让人如沐chun风。 “呵呵,我们也是刚到。” “你昨天就应该给我个电话,说说大概你几点來,我好早做准备。” 于振华态度亲昵,让孟家众人大跌眼镜,他们都了解到于振华的女婿是个农村长大的孩子,家庭条件非常一般,只是个农民出身,而且沒一点上层的关系,但是于振华是什么人,现在的于振华是部级大员,在全国都排的上号,按照他五十岁的年纪,还有十几年退休,在这十几年,怎么也能往上再挪挪位置,就算不挪位置,部级大员,那是绝对的高干中的高干,岂是一般人能高攀的起的。 孟家在全省也算是数得着的人家,在全国也不算籍籍无名,但是孟家这样资产亿万的大家族都要仰仗于振华,他一个小农民出身的家庭,不仰仗于振华行吗。 不过于振华的态度之亲昵,出乎孟家几兄弟的预料。 他们纷纷猜测,于振华为什么对这个农村出身的家庭这么看重,他还能有求于一个农民家庭。 一看唐文志这个人就是个典型的泥腿子,种庄稼出身,脸膛紫黑,显然是经常在地里干农活晒的。 虽然这个老农民的儿子会点风水相法,但是风水相法能当饭吃吗。 不想起风水相法还好,一想起唐振东所谓的风水相法,孟家这几兄弟就对唐振东有点虎视眈眈,我们孟家的主楼推倒重建,直接经济损失了好几亿,再加上重建装修的费用,基本是要翻番,虽然我们孟家家大业大,但是也经不起你这么忽悠,这省下來的几个亿,分给我们三兄弟,每人还能分一两个亿呢?就这么被这个不着调的年轻人一句话给推倒重建了,都服务建筑业了。 孟家是做瓷砖起家,当然瓷砖也是孟家现在的主要业务,孟家的瓷砖业几乎垄断了整个鲁省,而且向南向北辐shè全国。 当他们得知于副书记竟然真要把唐振当做他的女婿,孟家兄弟不禁为全世界的好男人鸣不平,一个泥腿子真是咸鱼翻身,傍上了于振华这条大船,他们怎么就沒这么好的命呢?不过他们的子女跟于清影是近亲,肯定是沒希望的,不过跟于清影沒希望,可以跟王清影,李清影啊!不管什么清影,只要她爹是省委副书记,管她王清影还是李清影,只要是人,就不必管长相。 最让人生气上火的是于清影还长的那么国sè天香,这不是让人上火吗。 所以,孟家兄弟在唐文志父子來的时候,故意高谈阔论,任凭门铃响了半天,都十分有默契的不去给唐文志父子开门,最后还是在厨房忙活的保姆听到门铃声,跑去开的门, 261 灼热的吻 ()唐文志被于振华拉着手坐下,亲切的交谈,而且那些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于振华,这让唐文志心中非常的畅快。 唐文志虽然不善言谈,但是人却不是傻子,孟家一行人对于振华的巴结,他看在眼里。 不过唐文志虽然有些好奇孟家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傲,但是却知道你们这么傲气的人却一样对这个拉着自己手的人倍加敬畏。 “我跟振东见过好几次面了,清影也非常喜欢他,小伙子不错。” 唐文志只知道笑,于振华身上有种上位者的气势,虽然他满脸笑容,但是唐文志那有些自卑的心,还是无法跟于振华这样的上位者随意拉家常。 “如花,叫清影下來。”于振华见到寄了围裙的妻子孟如花,急忙喊她去叫于清影下來。 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虽然订婚不比结婚,但是对于这大户人家來说,订了婚那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场抖ァ贰兜恪沸∷?遣还思擅托庞凰鸷Φ奈o眨且诨椤?br /> 按理说以孟如花现在的身份,根本用不着亲自下厨了,只不过一來于振华刚刚上任,需要表现出來一些东西给旁人看,二來虽然于振华位高权重,但是手中却并不宽裕,于振华虽然工资待遇不低,平时的吃穿用度基本都能报销,手头的一些闲钱都买了些古画古玩,沒办法,他就喜好这个。 于振华这么大的领导,干了这么多年,而且还当了这么多年的zhèng fu一把手,按理说他应该手头有不少钱,但是不然,于振华跟孟如花这么多年,手中的存款竟然不到十万。 保姆是zhèng fu给安排的,虽然平时孟如花和于振华都是吃保姆做的饭,但是今天客人比较多,孟家一家子都來了,多了十几口人,自然小保姆一人做饭就忙不过了,所以孟如花就去厨房帮忙准备。 孟如花一进厨房帮忙,其余的孟家媳妇就坐不住了,孟如花那是自己的小姑姐,而且还是省委副书记夫人,她一进厨房,她的这些妯娌们谁敢大模大样的坐在客厅大模大样的喝茶。 孟如花听到丈夫的召唤,过來跟唐振东点点头,打了招呼,唐振东急忙站起回礼,这是未來丈母娘,他可不敢有失礼数。 孟如花到三楼把于清影给叫了下來,于清影其实早就听到唐振东來了,不过碍于自己这么多舅舅在场,而自己的父亲现在已经是有身份的人,却也不敢逾越了礼数,只得在楼上耐心等候。 孟如花看着女儿看唐振东那羞涩的眼神,就有些不明白这个有些黑的小子究竟哪点这么吸引女儿的心。 让女儿死心塌地也就罢了,竟然老于也是一副重视礼遇的态度,这真是大出孟如花的预料。 孟如花对唐振东先前是厌恶,因为他身份太过低微,高中肄业就不说了,而且还是农村户口,这还不算,最主要他还是个蹲过八年监狱的逃犯,这些身份的集合,让孟如花对唐振东非常不喜。 开始时候,老于也是这个态度,不过后來老于跟这小子谈过一番之后,态度大改。 后來丈夫的这次闪电般的升迁,任谁都感觉不可思议,这一次由市长到省委副书记,虽然只是前进了半格,但是这半格是个极大的飞跃,由局长到副市长是于振华的第一次飞跃,而由市长到省委副书记这是于振华的第二次飞跃,而且这次为于振华的仕途拓展了道路,他自己都有信心更进一步了。 而这第二次飞跃,丈夫于振华竟然把功劳全部记在眼前女儿的这个男朋友身上,这让孟如花非常不理解。 不过孟如花的不理解,意见却总是保留,她尊重丈夫的决定。 丈夫于振华这人虽然出身不好,但是眼界却极高,他能看上的人肯定有不一般的地方,孟如花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确有一套,最起码忽悠人有一套,能让眼高于顶的于振华被他忽悠个不轻。 不过于振华虽然出身不好,但是这一路官场走來,凭借的却不只是运气,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家小子,而且自己又脱离了家族,可以说于振华在升迁的这二十多年,从來沒借助过孟家的任何实力,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于振华真可谓是鲤鱼跃龙门的典型代表。 孟如花非常自豪自己找了这么一个丈夫,她一直以丈夫为傲。 所以,孟如花对丈夫的任何决定,从來沒有反对的时候,以前是孟如花怕反对丈夫,丈夫自卑,后來随着于振华的一步步升迁,孟如花这才真正发现丈夫做事的高瞻远瞩,最重要的是,很多孟如花当时不理解的决定,事后看,于振华的决定都是对的。 既然丈夫和女儿都认可了这个男人,孟如花也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她只是保留意见而已,但是她对唐振东也沒什么失礼,她还是相信丈夫眼光的。 于清影从楼上下來后,乖巧的坐在于振华身边,低着头,沒说话。 唐文志看着于清影的乖巧模样,越看越喜欢,你看人家的姑娘,出身高干家庭,却一点架子沒有,到了自己家坐下就烧火,拾起笤帚就扫地,真是个勤快的儿媳妇,农村人找媳妇可不是为了找个少nǎinǎi养着,而是勤快,能生养就好,唐文志看这个儿媳妇是一百个满意。 “哦,呵,,。”唐振东打了个哈欠。 唐振东昨晚一晚沒睡,而且大脑一时沒闲着,繁复的运算,复杂的推演,大脑耗费过度,再加上沒有休息,他着实有些困了。 “振东,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于清影一看平时都龙jing虎猛的唐振东,今天到了自己家有些蔫头耷脑,不由问道。 “我准备來提亲,太兴奋了,一晚上沒睡着。”唐振东呵呵笑道。 唐振东的这个哈欠会传染,还沒等唐振东说完,唐文志听到儿子的这个哈欠,他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哈欠。 于振华哈哈大笑:“亲家,振东是提亲兴奋的沒睡着,难道你是出门这么远想家想的。” “嘿嘿,是,是,想家,想家。”唐文志憨厚的一笑,说了今天在于家最长的一句话。 “想家也不着急回去,今天中午咱一起喝杯,呵呵。”于振华对唐文志很热情,让唐文志心里十分温暖。 “呵,。”唐振东被父亲的这声呵欠又给传染回來了,不由又打了一个。 “振东啊!你让清影带你上去休息休息吧,看把你累的,不过这次可别兴奋地睡不着了。”于振华呵呵笑道。 “谢谢于叔叔。”唐振东对于振华很感激,并不是谁在这样的场合都会像于振华这么洒脱的。 “一会中午吃饭,我再叫你。” 于清影领着唐振东到了楼上,进了她的房间。 关上房门,于清影满脸的笑容突然变成了严肃的表情:“说,昨晚是不是干坏事去了。” 唐振东沒回答于清影的话,只是上前一下紧紧抱住于清影,來了一个深情的长吻。 于清影那严肃的表情,瞬间解冻,而且身体也瞬间变软,一下子变成了软体动物,紧紧的依偎在唐振东那强有力的臂膀下,热情的回吻。 “呼呼,,,,,。”好半天,于清影才挣扎着从唐振东的臂膀中脱离出來,长嘘一口气,她刚刚差点窒息,唐振东的拥抱太紧了,而且他的吻灼热、炽烈,让于清影差点迷失在唐振东的吻中。 “昨晚发生了大事,今天差点沒办法來提亲。” 于清影被唐振东这话弄的心头一惊:“怎么回事。” 于清影拉唐振东坐在自己的床头,唐振东把昨晚发生的事娓娓道來。 “傻瓜,你就是什么不拿,空手來提亲,我也会跟你走的,那些身外之物管他干什么。”于清影点着唐振东的额头,温柔的批评道。 “不是这么回事,提亲是规矩,带彩礼那也是规矩,咱们总不能坏了规矩,那样你爸和我爸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当着你们那些冷面舅舅的面。” “哎。”于清影长叹一口气,很显然她对她的这些舅舅也有些无可奈何:“我也不知道我妈妈怎么会想起把他们都叫來,哎,煞风景。” “哈,沒事,过去就好了,不就几个小时吗?亲戚见证订婚仪式,这也是一种重视,对吧。” “恩。”于清影听着唐振东反來安慰她,心中也是甜丝丝。 “对了,你准备的什么彩礼。”于清影突然想起,问道。 “我爸从家带的九万一千八百块钱,再加上我带來的几幅字画。”唐振东轻描淡写的说道。 “恩,行,也沒必要太铺张浪费,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于清影的家门决定她的视野宽广,只听到唐振东说的九万多块钱,自动忽略了唐振东说的字画,因此于清影并沒有把唐振东的提亲彩礼当回事。 她知道,唐振东不缺钱,住着几千万的海景别墅,而且产业还有那么大一片花园小区,不缺钱,她只把这当做了一个仪式, 262 强壮小弟 ()在于清影的感觉中,唐振东不是张扬的人,反而还相当低调,身家几个亿,提亲却只拿九万块钱,这也有唐振东考虑全面的因素在里面。 自己的家庭如果想要钱,那钱还会少了吗?但是自己的爸爸于振华刚刚处身这么个位置,正是敏感的时候,虽然家里都是自己人,但是如果彩礼钱太多的话,难免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去,对爸爸的仕途肯定有影响。 不过九万块钱,那就沒人会注意了。 而且于清影想的还比较深一些,自己的舅舅,姥爷这些人都在,孟家就是以财富闻名全国,唐振东拿出一百万,或者一千万的彩礼,固然能够吸引众人的眼球,不过对于孟家來说,还是有点不够看。 与其不伦不类,还不如规规矩矩。 于清影对自己的这个未來老公的高瞻远瞩,是举双手赞成的。 “对了,我姥爷说等我结婚,他送我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做嫁妆,他早就预定了。” ~~ “哦。”唐振东点点头,沒别的表示,他对车的认识很浅薄,这些上千万的豪车唐振东根本无从了解,所以,他并不知道劳斯莱斯幻影的价值,也不知道严谨的英国人纯手工打造的劳斯莱斯是身份的彰显,更别说还是限量版的。 “劳斯莱斯,这车好吗?”唐振东看于清影表情不大对,那是因为自己沒表现出足够的惊讶,所以,唐振东问道。 “不是劳斯莱斯,是劳斯莱斯幻影,还是限量版,全世界一共生产三千辆。” 于清影沒说车的价值,因为她也不确定姥爷究竟花了多少钱定的,而且这消息还是小舅暗自透露给她的。 “快睡吧你,别一会吃饭的时候又哈欠连天,让人一看还以为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好,我睡一会就行。”唐振东和衣躺在于清影那略带粉红的床上。 “起來,脱衣服。”于清影看唐振东一身尘土,拉着他的手道。 “咱们要提前洞房吗?”唐振东讶道。 “洞什么房,洗个澡,睡的舒服点。”于清影真不是嫌弃唐振东,她怎么会嫌弃自己男人呢?不过她怕刚才的眼神让唐振东误解,所以转口道。 “那好。”唐振东双腿微微一抬,整个人就从床上弹起:“一起洗个鸳鸯浴。” “去你的,你自己赶紧洗。”于清影知道唐振东在开玩笑,因为两人交往这么长时间,唐振东虽不说对自己守之以礼,但是却从來沒乱來,自己就说了一次要把最美好的留到结婚那晚,结果唐振东硬是在很多自己都意乱情迷的关键时候,骤然刹车,这点让于清影敬佩不已。 甚至有几次她自己都想早点把自己交给唐振东,到最后她摸着唐振东的火热,却是唐振东在规劝她。 在于清影眼中,唐振东是个真男人,真男人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勉强。 在唐振东那强有力的臂弯中,于清影有强烈的安全感。 最多十分钟,唐振东冲洗完毕,腰上围着个大浴巾出來,那强壮结实的肌肉,身上累累的伤疤,强壮的胸肌,分明的腹肌,都让唐振东有强烈的个人魅力,这种魅力让于清影陶醉。 唐振东这时才有空仔细观看于清影的闺房。 卧室足够宽大,整个卧室以粉红的sè调为主,床是粉sè,窗帘也是粉sè,而且在粉红中透着淡雅和恬静,给人以温馨的宁静。 “啧啧,这个卧室的风格很不错。” “全是粉sè,这是花季少女喜欢的颜sè,沒想到你也喜欢这个调调。”于清影调戏唐振东道。 “难道你不是花季少女。” “我马上就要变成已婚女人了。” “呵呵,即使你变成了已婚女人,那我还会呵护你如花季少女。” “你真是个坏蛋,你也这么调戏过别的女孩吧。” “我在监狱里都是男女混住,经常这么调戏她们。”唐振东开玩笑道。 “啊!不会吧,监狱管理这么混乱。” “哈哈哈哈,你就想吧,要多乱有多乱。” “我才不信呢?” 唐振东解了浴巾,于清影随手接过,搭在椅子上,于清影猛然看到唐振东胯下那翘起的雄壮,她不禁涨红了脸。 于清影是新时代的女xing,虽然她那个年龄不见得有多保守,但是却绝对沒现在的少女那么开放,于清影对唐振东的雄壮也早就谙熟于心,尽管如此,于清影乍一见到唐振东那翘起的雄壮,还是有些脸热心跳。 “不知羞。”于清影低声道。 “呵呵,好了。”唐振东在半秒钟不到的工夫,已经上了于清影的床,盖上了被:“你不上來一起休息下吗?” “你快点抓紧时间睡一会吧,一会就要中午饭了。”于清影看看床头的钟:“九点了,十一点咱们就要下去准备吃饭。” 唐振东随着于清影的目光看到头顶上的红木挂钟,他一惊,马上弹了起來,仔细观看这架挂钟。 “你快躺下睡吧。”于清影看唐振东起身,又一次露出他那还沒偃旗息鼓的强壮小弟,顿时又羞红了脸。 唐振东伸手让于清影先别说话,他先是仔细观察了这架挂钟后,然后又仔细的看着于清影的整个屋子,最后才道:“这架挂钟是谁挂在这里的。” 于清影看唐振东说的正式,不由的目光从唐振东那雄壮小弟身上移开,不过脸sè还是有些俏红,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屋里的粉sè渲染的。 “我一來住就这样啊!怎么,有什么问題吗?” “有问題。”唐振东郑重的点点头:“这架挂钟不应该挂在这里,不论是放在床尾还是放在别的地方都行,唯独不能放在这里。” “哦,为什么。” “床头是人睡觉的地方,睡觉要求轻松自然,而人的头上有个挂钟,就代表着钟垂头顶,给人以极大的压力,而且就算沒有压力,那也需要堤防这挂钟突然落下,砸到人,不是吗?在这里睡觉,你能睡好吗?” “对对,你说的对,昨天我的确是睡不好,我还以为是刚到一个新地方,不习惯呢?” “这不是习惯不习惯,这是风水的问題,这个钟跟以前撞的铜钟一样,本來起的是报时叫醒的作用,人在这样的钟底下,谁能睡好觉,试想一下,如果让人在和尚撞的铜钟底下睡觉,谁能谁踏实,这是一个道理。” “那你给我换个地方吧,这个房间虽然是现成的,不过我却从來沒來住过,这还是我妈知道我要來,提前几天给我布置好的。” 唐振东把挂钟取下,挂在门旁边,正对床位的位置:“恩,挂在这里行。” “恩,好,就挂这吧。”于清影看着被移动的钟,有些沒來由的高兴,大概是家里有男人干些女人不能干的活,女人看着男人,特有成就感吧。 不过唐振东却沒于清影这样的喜悦感,他今天jing神有些萎靡,很多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包括刚才的那个挂钟挂的位置,还是在于清影的目光下注意到的,如果放在以前,唐振东第一眼进屋就能发现不妥。 因为他已经对风水有了极深的气感,风水这东西,影响的是气,是周围的气机,改变风水,就是改变这一带的气机,让气遵循好的方向流动,坏的风水,就是气机不对,唐振东现在对风水有时候还需要看,但是有些时候,他单凭气机交感,就能发现一个地方风水的不妥。 今天大概是因为太累了的缘故,对气机的反应竟然非常迟钝,不过唐振东刚刚仔细观察于清影的房间,还有于清影这个人,发现了很大的不妥。 房间的不妥在钟上,唐振东已经给解决好了,但是于清影的人也有很大的不妥,于清影在不远的将來,有一次大灾难,而且避无可避,大概是由于于清影跟自己关系太亲密的缘故,唐振东无法正确推演于清影的这次大灾难的具体时间和情况,这让手段通天的唐振东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其实,于清影的这次灾难,唐振东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他却一直沒跟于清影说,他希望在灾难临身的前夕,让于清影规避,如果把事情说早了,岂不是给于清影造成极大的心理负担。 况且这灾难到底什么时候,什么样,唐振东也说不好,唐振东更说不好的是,如果于清影真的灾难临身的那一刹那,自己是她最亲近的人,能否准时预测到。 任何一个厉害的风水相师,都有一个盲区,这个盲区就是自己,无法勘破自己的命运,或者说是面对自己关心的人,无法准备预测旦夕祸福,要不然这对人世间也太不公平了。 “清影,我想让你陪我躺一会。”唐振东望着于清影的眼睛深情的说。 于清影大概沒料到唐振东会这么郑重的跟自己说话,她羞涩的点点头:“恩,就一小会,他们还在下面等着呢?” 263 订婚午宴 ()“清影,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爱你一辈子。”唐振东搂着只穿了件短身t恤的于清影,深情说道。 “恩,好。”于清影依偎在唐振东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你怎么还不睡,看着我干嘛?”过了好一会,于清影一睁眼就看到唐振东正在聚jing会神的看着自己。 “你不一样还沒睡,再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呃,你坏。”于清影伸手去挠唐振东的咯吱窝。 “好了,你再挠我,我就真沒法睡了。”唐振东非常配合的求饶,小小的满足了下于清影的好胜心。 “对了,我看我表姐好像对你意见挺大,怎么回事。” “你还让不让我睡了,问东问西的。” 于清影一咕噜爬起來:“说,你跟我表姐到底怎么回事。” 唐振东举手投降:“实际上真沒事,不过就是我跟她还有她一个朋友合 伙做生意,最后挣了钱,沒分给我。” “啊!这么回事啊!用不用我去跟我姥爷说声。” “不用,我有办法,我还沒说完呢?他沒分给我钱,然后她跟她的朋友私自把本应该分给我的钱,给我投资到了别的项目上,但是那个项目她又du licāo作不了,最后还得求助于我,哈,我也就漫天要价了一回。” “哦,我说呢?她怎么见了你就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你的样子。” ,,,,,,,,,,,,,,,,,,。 “咚咚,清影,振东,下來吃饭了。”孟如花亲自上來叫唐振东两人下去吃饭。 不过两人早有准备,在孟如花上來前,两人就整理好了衣服。 “好了,就來。”于清影打开门,孟如花往里看了一眼,发现两人守之以礼,除了女儿脸有点红之外,其余倒也一切正常。 今天來于家的人,除了孟家外,别无他人,于振华的父母前两年已经去世了,家里只有个嫁到外地的姐姐,也不方便就因为定亲的事,就把她从千里之外叫回來,等女儿结婚再说吧。 其实于振华的意思,也不想叫孟家人,但是孟家老爷子一听外孙女要定亲,带着孟家大大小小十几口人从海城不远百里而來,于振华当然不能把人往外撵了,毕竟这人还是自己的老丈人,虽然这个老丈人以前不认可自己。 于振华让唐文志坐首席,不过唐文志可不是丝毫不通人情世故,他知道这个场合下,自己虽然远來是客,但是却绝对不适合坐首席,于是于振华就顺理成章的让孟家老爷子,自己的老丈人坐了首席,把唐文志硬是按下坐在二客的位置上。 于家的这顿饭局一共分两桌,唐振东跟唐文志还有于振华,孟天齐,孟家三兄弟,再加于清影,孟如洋的儿子孟刚,一共九人一桌,另一桌就是孟如花还有她的那些妯娌们,还有不适合上大人桌的孩子们。 孟如江看到于振华如此重视唐文志这个泥腿子,不由心中颇为不忿,不过孟如江的不忿表现在脸上,而他另外两兄弟的不忿却是埋在心里。 “我说,唐老哥,你这來到我大姐家给我外甥女定亲,也沒准备什么彩礼啊!”孟如江见唐文志迟迟不把彩礼拿出來,就知道他可能是被这一屋子的人给震住了,他那点东西恐怕是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你越是不好意思拿出來,我越是要逼着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來,就让你出丑。 “哦,我这给忘了。”唐文志虽然被于振华护着,但是他心中却极其自卑,在这个衣着光鲜的环境里,唐文志实在是沒法跟村里那些村民聊天那么自在。 唐文志去沙发上取來自己的黑sè手提袋。 “呵呵,我也不知道咱们这里提亲的规矩,我就按照我们那的办了,这是九万一千八百块钱,谐音就是就要发,图个吉利。” 唐文志的手提袋是八十年代那种黑sè人造革手提袋,上面印着:蓬莱阁旅游,这还是唐文志二十多年前去蓬莱阁旅游时候买的纪念品的,这个手提袋的年龄跟唐振东的年龄差不多。 一來唐文志也沒有什么特别好的包,二來他平时赶集就提这个包,也提顺手了,不过他一把这包里的九万一千八百块钱拿出來,孟刚就是扑哧一笑:“我说唐叔,你这个包我感觉比这九万块钱还值钱,限量绝版,估计存世量不会超过十个了。” 于振华还沒对唐文志说话,就被孟刚给抢词了,他非常不高兴,不过于振华纵横官场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sè。 孟如洋看儿子孟刚有点太过放肆,竟然抢于振华的话,他不禁狠狠的批评了儿子:“大人还沒说话,你少插嘴。” 孟刚被父亲一撇嘴,他顿时低头猛吃,不敢言语了。 “这钱多钱少就是个心意,订婚也只是个仪式,再说我们孟家的外孙女也也不会缺钱,哈哈,清影,缺钱了跟你外公说,外公送你座金山。” “呵呵,谢谢外公。”于清影见外公是好意,也沒必要拒绝,她更沒有说出唐振东根本不缺钱的话。 九万块的定亲钱,或许在普通人家不能算少了,但是在于家和孟家这样的大家门來说,那比毛毛雨还毛毛雨。 不过唐文志虽然听出了孟天齐的示好,但是却是不由自主的感到自卑,因为他意识到,这钱准备的的确是太少了,少的上不了台面,或许可以这么说,是人家的家门太大了,显得自己的钱就太少了。 “咳咳,那个我还带來幅画。”唐文志拿出卷成一卷的画袋,打开,唐伯虎,文征明,祝枝山,徐祯卿,江南四大才子。 唐文志随随便便拿出的四幅画,竟然是江南四大才子的作品,孟如江的第一感觉,就是不信,这是赝品,彻彻底底的赝品,江南四大才子的作品怎么会从一个农村出身的泥腿子的包里拿出來。 如果农村的一个泥腿子会收藏江南四大才子的作品,那估计全国各地都有收藏了。 “四大才子,好寓意,郎才女貌。”孟天齐呵呵笑道,他对古董有一些研究,尤其是字画,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因为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拿出江南四大才子的画的话,那还了得。 如果有四大才子其中一人的画,这还算正常,但是能集齐四大才子的作品,这样的人非资深收藏家不可。 甚至很多专门收藏字画的大收藏家,也不能集齐四大才子的作品。 于振华也酷爱收藏,他把自己上班二十多年來的积蓄,基本都投资到了收藏里,对于书画,他也有一定的研究。 江南四大才子,因为一些影视剧的缘故,名声特别响,名气特别大,这些人都是当时的翘楚人物,字画双绝,价格早已随着近几年的收藏热而节节升温,普通一部唐伯虎的作品价值已经逼近百万,这还是在唐伯虎作品存世量巨大的因素上,如果那些巅峰时期的作品,还有那些孤本绝本,估计已经不是钱能买到的了。 这只是唐伯虎一人的作品,其实唐伯虎虽然名气大,但是抡起字画,却沒有出其他三人之右,水平或许还有所不如。 江南四大才子整套作品的价值,恐怕要达到千万级别,当然这就跟集邮一个道理,单个的一个邮票可能会很贵,但是一整套的价值绝对不是单个邮票的简单翻番。 在于振华心中,他也沒把这四幅画当做真迹,在他的印象中,这定是赝品无疑。 “呵呵,书画陶冶的是情cāo,不管什么画,只要能陶冶情cāo,升华人心,那就是成功的作品。” 于振华的这话,明显是为唐文志打气,因为唐文志刚才的垂头丧气,大家都看在眼里。 在场的人中大部分是嘲笑居多,除了于振华是鼓励,孟天齐是超然物外,唐振东则是一副淡定的表情,而最难过的莫过于于清影,她其实是帮唐振东查询过这几幅画的资料的,她也知道这几幅画是江南四大才子所做,而且看样子这几幅画不论是画工还是保存都相当完美,于清影对此也有所疑惑,怀疑这画的真假。 不过于清影的疑惑根本就是建立在外行的基础上,她的心情低落大部分是由于外公孟天齐和父亲于振华都不大看好这四幅作品,所以,她难过,替唐振东难过,怕他失了面子。 不过好歹给于清影的一个安慰是:父亲并不是十分在意这画的真假,看來他对唐振东是十分有好感,都不在乎画的真假了。 唐振东淡定自然,他丝毫不担心这画的真假,因为如果这画是假的,那只能证明北铲欧阳蝉徒有虚名,但是欧阳蝉是不是徒有虚名,唐振东是最清楚的,对于刘中书无意发现的姜子牙的衣冠冢,竟然被欧阳蝉点过穴。 唐振东相信欧阳蝉的手艺,更相信他的职业,他干的就是土里的活,会挖到假货,还会把假货堂而皇之的贡在家里, 264 长命百岁 ()“等等,我再看看。”于振华见唐文志要收起画作,他不经意的看到衡山居士的印章,这个印章,于振华曾经研究过, 于振华也是金石学家,尤其好篆刻,在他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最能让他平心静气的事,就是篆刻,只要他的手一拿起刻刀,马上思虑全部排空,而且头脑特别清明,在刻完后,关于官场上的事情如何处理,于振华就是从篆刻中得到解决的灵感, 衡山居士是文征明的号,而于振华按照衡山居士的一个拓片,研究过衡山居士这四个字,也篆刻过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像是真的,这是于振华的第一反应, 于振华仔细的看着这四幅画的画功和笔力,文征明的这幅《北行雪山图》,文征明的作品中根本就沒这幅作品,而且相关文献中也沒有过任何的记载,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画真假先不论,单说这枚印章,于振华基本敢百分百确定这印章是千真万确的, 不光《 文征明的这幅画沒有过记载,就连徐祯卿的这幅《千山万鸟图》,也沒有过任何的记载,除了唐伯虎的那副《仕女图》之外,其余三幅于振华都沒有见过,或听说过, 于振华拿过这四幅画,饭也不吃了,直接在宽大的大理石茶几上铺开,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仔细观瞧, 于振华是主人,他一放下筷子,把兴趣都转到了四幅画上,大家谁也不好意思动筷了, 孟天齐自从挣到钱后,兴趣大部分都转移到了古玩上面,但是在孟家,孟老爷子是当仁不让的权威,他说话比什么都管用, 孟天齐见女婿的情况似乎不大对,抛开女婿的身份不论,单说女婿在古玩鉴赏方面的天赋,也让孟天齐十分的敬佩,不过限于平时的接触面,于振华的古玩鉴赏宽度虽然还有些太窄,但是却很有天赋,他的博闻强识,让孟天齐有时候有如听书, 孟天齐跟着于振华一起,仔细观察,于振华家有两个放大镜,于振华一个,孟天齐一个,两人看着这画都啧啧称赞, “先不说这画真假,单说这画的这份画功,看这山势笔力强劲,这人物线条柔和,寥寥几笔,勾出了这雪中情景,绘声绘sè,这人仿佛就像活过來一般,好一幅北行雪山图。” 于振华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整幅画作雄伟大器,人物活灵活现,最重要的是衡山居士的这个印章,我前段时间专门研究过这个印章,这个印章的笔力雄浑,一看就是大家作品,我个人倾向于这幅画作是真迹,老爷子,你觉得呢。” 听到于振华的说法,孟天齐接口说道,“我也感觉这幅画不一般,而且不光这幅,就连旁边那几幅唐寅的,徐祯卿的,我都感觉像是真迹,当然,这也只代表我个人的说法。” 两人相视一笑,大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小唐,你这画是哪里來的。”于振华问道, “哦,一个朋友送的。” 唐振东心道我当然不能告诉你这画就是在北方名气很大的盗墓贼北铲欧阳蝉的东西,这些东西自从被欧阳蝉的女儿欧阳飞雪给报了jing,自己和齐娇救了她,她作为感谢,就让自己挑选了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唐振东当时挑的是一把带有煞气的宝刀,谁曾想这把刀就是上古三大邪刃之一的犬神,而大概这犬神的煞气太重,都到了影响人的地步,所以,欧阳蝉,竟然会懂得利用书画中的文圣之气來抵御这犬神的煞气,从这点來看,欧阳蝉能成为北方盗墓的大家,也绝非偶然, 古代这些文人墨客无一不是学孔孟之道,习圣人文章,他们胸中有无尽的文圣之气,挥毫泼墨的同时,这种文圣之气透笔而出,渲染在纸上,文圣之气光明正大,自然可以抵御犬神那煞气, 因此根据这点來说,唐振东对这画的真假很有信心,要知道文圣之气可不是什么画都能具备的,那首先必须胸中有锦绣文章,其次行事正大光明,无时无刻不以圣人为念,再次最重要的是这文圣之气越是真品越是浓厚,越是仿品越是淡薄, 试想一个人去临摹别人的作品,他怎么能把自己胸中的气势透笔而出,假的永远是假的,即使仿的再真,它也是假的, “你这个朋友手笔可不小。” 于振华知道唐振东风水相师的职业,一个人为了求财或求官,对于些许身外之物他们还是能够放得开的,因此赠送给唐振东几件名人字画也是稀松平常, 不过能把这江南四大才子的画集中在一起,这手笔却绝对不小,据于振华的估计,以现在收藏的火热,这四幅作品如果都是真的的话,那估计售价要向千万靠近了, “呵呵。”唐振东干笑两声,沒说话,因为于振华也沒说出这四幅作品价值千万的事,他也无从估计作品价值,只是从于振华的语气中知道,这四幅画价值不菲, “这几幅作品是真迹的可能xing极大。”于振华说话很严谨,不过随即一笑道,“你要是真拿这个当彩礼,那等将來清影出嫁的时候,这个我可不会给你回过去喽,我留着挂在墙上,自己欣赏了,呵呵。” 唐振东沒料到于振华说话这么直白,他险些沒反应过來,过了几秒钟,他才笑道,“沒事,等回头我再给您收集几幅,让您沒事使劲欣赏。” “哈哈哈哈。”于振华笑着拍拍唐振东的肩膀,翁婿两人宛如父子般和谐, 这里面最甜蜜的人莫过于于清影了,自己的父亲看來是喜欢爱郎至极,她是最高兴的一个, 不过于清影高兴,孟家几兄弟就不这么想了,这几人都沒看不出來这个庄稼把子的小子还真是个马屁jing,拍自己妹夫的马屁拍的震天响,不过这小子也的确有几分本事,拍马屁也是个学问,并不是人人都能拍的准,拍的好, 这几幅画不过百八十万的玩意,但是这小子却一下就拍中了于振华最舒服的地方, 孟家几兄弟平时注重的是商场,对于字画古玩这些东西很是狗屁不通,他们印象中的字画虽然珍贵,但是一副几十万,也就那个水平,四幅画一百万,反正如果让他们出一百万买这四幅画,他们绝对不会买, “哈哈,小唐啊,你这手笔可不小啊,不过要是有好东西,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头子啊。”孟天齐朝这对和谐的翁婿挤挤眼,示意自己也喜欢这些东西, “哈,外公,我这里正有个东西要送给您。”唐振东虽然还只是跟于清影定亲,但是他此时也不直称孟天齐老爷子,而是跟着于清影叫外公, 唐振东这人属于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类型,他即使吃软也还是要看人下菜碟,孟天齐这人xing格直爽,正对唐振东的脾气,行事正大光明,而且相当有主见,对唐振东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哈,我也有。”孟天齐露出一副小孩子的笑容來, 唐振东掏出一块四寸來长,拇指粗细水晶簇,递给孟天齐,“外公,我祝你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孟天齐接过这细长的水晶簇,翻來覆去仔细观看,这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水晶了,里面还有不少的杂质,大家都知道水晶要晶莹剔透的才好,越剔透的水晶价值越高,像唐振东送给自己的这块含杂质巨多的水晶簇,充其量也就千把块钱,这还是孟天齐严重高估后的价值, 孟天齐浸yin古玩可有不少年头了,他的眼光毒辣至极,看东西**不离十, “小唐,你太客气了,呵呵,好,那就借你吉言,希望我和老头子真的能长命百岁好了。” “外公,您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哈哈,好,好”孟天齐越老越爱听这样的话,谁不希望自己寿命悠长,不过他也知道那只是很多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上次在山寨救了我一次,还指点了我家的风水,而且你还送我礼物,虽然这个礼物跟你岳父比有些厚此薄彼,不过这个情谊我领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唐振东拿给孟天齐的这个水晶簇可不是一般的水晶簇,而是放在月亮湾花园的yin阳轮转大阵吸收的大海无尽生吉之气,由于唐振东所设的阵法把生吉之气和煞戾之气完全分离,这枚水晶中储存的是jing纯的生吉之气,蕴含有无尽的生吉的力量,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而且唐振东祝福孟天齐的话也不是空穴來风,他说孟天齐长命百岁,这是真的,孟天齐的确能够长命百岁,不过寿与天齐这话有点夸张,但是这也不算夸张,因为这祝福语中暗含了孟天齐的名字“天齐”,所以,唐振东这话说的贴切至极, “我话还沒说完呢,呵呵,等你和小影大婚,我送你们一栋月亮湾花园的别墅,外加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265 粗劣水晶 ()听到孟天齐说要送自己一栋自己小区的别墅,唐振东和于清影相视一笑,“别,别,太高档的车,我油钱也耗不起。” 唐振东赶紧摆手推辞, “哈哈,开得起好车,当然不会让你们烧不起油,这样吧,每月孟氏集团报销你们十万块油钱。”孟天齐哈哈大笑, “这。”唐振东的本意是推辞,连别墅带车都推辞掉,别墅是自己的,外公买自己的别墅送给自己,这怎么能说的过去,车嘛,豪车跟好车在唐振东眼中的差别不大,只是个代步的工具,听孟老爷子和于清影的意思,这什么幻影肯定是价值不菲,要不然百八十万的车,他们也不会老挂在嘴上,自己的路虎跑个一百七八,劳斯莱斯最多能快个三五十码,这还是在不要命的情况下,正常人谁会开这么快, “沒什么这是了,咱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小子,老爷子都发话了,你就别推辞了,劳斯莱斯幻影还是限量版的,市场价值在一千万? 以上,我们孟家还从來沒用过这么好的车呢。”孟刚听到唐振东不住推辞,心中也沒有什么真心的感谢,在旁边怪声怪气的说道, “小刚,小唐毕竟是从农村出來的,不认识劳斯莱斯很正常,也不知道海边的月亮湾花园已经是海城最牛逼,风水最好的住宅,你就别老是yin阳怪气的说话了。”孟如海在旁边貌似孟刚道, “好的,二叔。”孟刚恭敬答道, 唐振东听到这两人yin阳怪气的说话,脸上露出微微笑的表情,其实唐振东何尝不知道这叔侄倆一唱一和是在挤兑讽刺自己,他又不傻,不过唐振东对这些现在真的是看的很淡,他也不屑于去反击了, “对了,二叔,那月亮湾花园的房子为什么这么贵,有多贵呢。”孟刚刚才虽然恭敬,其实早就看唐振东不顺眼了, “孟刚,你就少说两句吧。”孟雪在旁边一推孟刚,让他少说两句, “哦,姐,对了,你现在就搞建筑,你知道月亮湾花园为什么那么贵吗,我还从來沒住过这么好的住宅呢,怎么的也得大几千万吧。” 孟刚丝毫不理会孟雪推自己的用意,他寻思孟雪是要偏帮她那个省委副书记女儿的妹妹呢,所以,极尽讽刺之能事,他要让大家彻底认清唐振东这个农村人攀上高枝的嘴脸, 孟雪实际上是知道月亮湾花园是属于唐振东的,因为他跟孙进财一起共事,孙进财无数次骂过唐振东,所以她对月亮湾的产权很清楚,她阻止孟刚是为了让孟刚不出丑,不过一看孟刚的那副嘴脸,孟雪也懒得说他了,自己想出丑那就尽管出吧, “是啊,最起码也要好几千万,四五千万一套是不能少了。” “哦,是这样啊,四五千万一套的住宅,我的天,那真是名副其实的豪宅了。”孟刚yin阳怪气的说道, “哼。”孟雪见孟刚丝毫沒体会到自己想阻止他出丑的苦心,哼了一声后,闭嘴不语了, 不过孟刚依旧故我,自顾自的说道,“我听说这月亮湾花园的风水特好,让人神清气爽,而且冬暖夏凉,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进去,都让人感觉仿佛chun天一般。” “是啊,我也听说了。”孟雪不接话,孟如海接过孟刚的话,他这么大岁数,何尝看不出來侄子孟刚的意思,不过他本身就看不上唐振东,也看不惯老爷子和于振华对他那么好,自己还沒开过上千万的车呢,凭什么就买给他开,而且还给报销油钱, “三叔,这是为什么,真的是风水在起作用吗。”孟刚虚心问道, “应该是吧,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了,咱们这里就有风水大师,何不问问他。”孟如海说风水大师的时候,眼睛是盯着唐振东的, 不过唐振东还沒來得及回答他,就被孟老爷子的一声喊给打断了,“小唐,你刚刚送给我的这枚水晶里面好像有字。” 孟天齐刚刚在孟刚和孟雪等人对话的时候,他一直仔细的盯着唐振东刚刚送他的水晶看,他在某一个角度突然看到了里面有字:福禄, 不过这角度一转,字又沒了,孟天齐好像得到一件新奇的玩具一样,一直盯着看,这里面的字是怎么写进去的, 其实在孟天齐的心中,唐振东出手给于振华的礼物价值千万,他感觉给自己怎么也不会那个千八百块钱的东西,送礼物是一种境界,打个比方,一个人身家过亿,他平时出手的东西都是价值数万,难道他过年过节会送平常老百姓送的啤酒,花生油吗,肯定不会,这不符合他的身份,同样,孟天齐也不相信唐振东会拿一件劣等的东西送给自己, 所以,孟天齐盯着看这个水晶看了老半天, “呵呵,这水晶会在有缘人的手中呈现福禄两字,恭喜老爷子,您就是这水晶的有缘人,一定请妥善保管这水晶。” 唐振东这个马屁拍的,让所有人都感觉恶心,什么狗屁有缘人,水晶里有字那都是提前弄进去的,就跟苹果上有字,梨子上有字是一样的,有缘就能出來字,骗鬼去吧, 不过所有人都不能否认,包括于振华在内,都承认唐振东的这个马屁,让孟老爷子心情很舒畅,这只不过是个小玩意,但是却能让唐振东抓住老爷子的心,让老爷子眉开眼笑,这就足够了,什么有缘沒缘,什么有字沒字,目的一样达到了,那就是唐振东成功的博得了孟家老爷子的喜爱, 于振华博古通今,自然看得出來唐振东的这个水晶其实很廉价,而且连工艺品可能都算不上,但是架不住老爷子就是喜欢这个东西,就是喜欢他这个人, 孟刚对爷爷对这个水晶的喜欢,感到尤其的不解,这是什么狗屁玩意,竟然也送的出手,而且人家送你的是劳斯莱斯幻影,你却回给人家一个连一百块钱都不到的粗劣水晶, “爷爷,您要是喜欢水晶,回头我专门去买十几个施华洛世奇的给您,施华洛世奇是水晶之王,您手里这个勉强能称作水晶的东西,恐怕也太不符合您的身份了吧。” 孟刚对着一家之主孟老爷子,可不敢放肆,因为爷爷虽然现在不在公司一线主持工作,但是老爷子在幕后却能指挥一切,公司所有稍大一点的事,爷爷都能知道的很清楚,虽然他从來不去公司,关于这一点,孟刚一直大惑不解,对于家里的这个老爷子,在孟家有绝对的权威,孟家的整个财政大权,都是他一把抓,任何一个子孙都玩不过他,而且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哼,施华洛世奇,你是说那些千八百块钱的东西吗。” 孟刚一惊,爷爷不是不知道施华洛世奇,也不是不知道施华洛世奇的价值,但是他为什么还对手中的这个垃圾水晶如获至宝,难道是老爷子对唐振东这人喜欢至极,所以,爱屋及乌,所以就喜爱他送的那些不名一文的东西, 于振华也意识到这个问題,他面前的这个老人,他的老丈人,并不是像他外表那么糊涂,而是jing明至极,他知道施华洛世奇,也对,一个古玩专家,怎么会连世界水晶第一品牌都不知道呢, 他既然知道,那他手中的这个不起眼的水晶到底有什么奇异之处呢, 于振华可不像孟刚头脑那么简单,他考虑的问題比孟刚深多了,唐振东送自己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国宝,那把紫檀官帽椅,最少价值十几万,本來对于于振华这个位置來说,过万的礼物,他都不会收的,但是唐振东不一样,他不是求自己办事,这是女婿孝敬自己的,完全可以收,再说了最主要是唐振东的这个礼物正好触动了于振华心里喜爱的那根弦,他喜欢紫檀,深沉稳重,而且官帽椅的寓意极好,官运亨通,唐振东送他的这个官帽椅后不久,他的事业就真的腾云驾雾,直线蹿升,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已经是晋身副部级大员了, 唐振东出手送他的第二件宝贝是一块狗头金,或许一般人不认识狗头金,即使捡到也会当做石头一样丢掉,但是于振华知道,这狗头金其实是国之重宝,狗头金基本都是天外陨石坠落形成,是研究外太空星体的重要依据,任何一块狗头金,国家得知消息后,都会过來重金收购,所以存在民间的狗头金极少,这样的东西难道不是宝贝吗, 第三件宝贝就是今天唐振东送给自己的这江南四大才子画作,自己喜欢古玩收藏,所以对这些东西尤其偏爱, 可以说,唐振东送自己的这三样东西,不张扬,但是却件件都是jing品,件件拿得出手,可以说是国宝都不为过, 这些有形的东西毕竟还有价,但是唐振东送给自己最大的一件礼物就是让自己从绝对沒希望的市长晋身省委副书记,这一步跨越,至今,于振华还有些不相信, 266 生吉法器 ()于振华对唐振东送给自己的礼物固然是喜爱,但是如果他真的想伸手,完全可以取得比这还贵重的东西,关键是自己胆子够不够大, 但是东西是次要,最主要是于振华的这次升迁过程太出乎所有人预料了, 于振华当市长不过四五年的工夫,省里排在他前面的,有机会竞争省委副书记的不下七八个,他真的沒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件塌桥的突发事件,而进入入选视线,最后脱颖而出,这整个过程,像一个梦, 孟天齐这么一说,孟刚反而不敢言语了,因为孟天齐的权威摆在这里, 于振华对这块水晶也充满了好奇,而且他也想给自己的女婿长脸,因为他也喜爱这个女婿至极, “老爷子,这块水晶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见到于振华问,孟天齐自然不可能跟和孟刚说话一个态度,如今的孟家要倚仗于振华的地方太多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这水晶有什么不同,但( 是我却冥冥之中感觉这水晶一定和别的不一样。” 于振华心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说水晶不一样那还不如说小唐跟其余人不一样,不过于振华是久经宦海,他自然不会随便说话,尤其这人又是自己的老丈人, 不过孟天齐大概是发现自己的话让于振华不爽,所以他又解释道,“其实具体为什么我说不上來,但是我却能感觉这水晶里有种让人愉悦的东西,握着它,我的心不自觉的就安定平和了许多。” “切”孟刚在心里不齿,您都八十多了,见过了无数大风大浪,什么东西还能让你心境不平静吗,不过这话,就是打死孟刚,他也不敢说出口, “哦。”于振华知道老爷子这并不是客套,也不是虚言,而是切切实实有这种感觉, “你别看我,也别问我为什么,反正这是我的一种感觉,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问小唐好了。”孟天齐一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于振华此时的兴趣还真是被调动了起來,他看向唐振东,“小唐,你说说吧,老爷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事其实怎么说呢。”唐振东本沒打算公开他这个水晶的秘密,因为这带有生吉之气的水晶,已经成为一种法器,而法器难求,自己并沒有想出售法器的愿望,也沒有想借此谋利的想法,他之所以不想公开法器的秘密,是因为自己怕麻烦,要是这些亲戚朋友一人跟自己求一件,那自己整天沒别的事了, 不过既然是老丈人垂询,唐振东自然不能虚言对待,因为老丈人不光jing明过人,寻常谎言根本瞒不住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于清影的父亲,自己更不能妄言了, “这个,这个,你听说过法器吗。” “法器。”于振华一愣,这个他还真沒听说,因为他平时根本不接触这个,他摇摇头,“不明白,什么是法器。” “法器就是比方姜子牙的杏黄法旗,能呼风唤雨,法海的铜钹能降妖除魔,这就是法器。” “扑哧。”孟刚实在是沒忍住,笑出声來,他虽然看不上唐振东这人,但是对他胡诌的胆量真是佩服之极,他以为这是玄幻小说了,还杏黄法旗呼风唤雨,我他妈还撒豆成兵呢,法海他铜钹固然能够降妖除魔,不过他法海不懂爱,要不然倒是能跟白娘子成就一段姻缘,许仙都他妈的要靠边站, “孟刚,你笑什么。”孟天齐听唐振东的话,他并沒有发笑,但是看到孟刚笑了,不由有些不满, “那个,爷爷,我沒事,沒事,让东哥继续说,我也听听神话故事。”孟刚使劲憋着笑,但是却不得不正sè回答孟老爷子的话, 这其中所有人都感觉唐振东是在无稽之谈,除了四个人沒笑,而且还露出深思的神sè, 于清影沒笑,她相信唐振东说的每一句话, 孟雪沒笑,因为他见识过唐振东神鬼莫测的手段,一个人能凭一己之力发生地震,你说这人还有什么做不出來, 于振华沒笑,他自己本身升迁就是个奇迹,而这个奇迹的创造人就是唐振东, 孟天齐沒笑,因为孟天齐切实的感到这枚水晶里的确有一股气在流动,而且这股气好像真的在滋养自己,能给自己带來好运, “恩,小唐,你继续说。” “我说完了,其实这水晶也是一件法器。”唐振东言简意赅的说完最后一句, “切,骗谁呢,还法器,你当我爷爷老糊涂了啊。”孟刚口不择言却引來父亲和二叔三叔的一阵瞪眼,他连忙改口道,“哦,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闭嘴吧你。”孟如洋喝道, “我说小唐啊,你说这个法旗,有什么根据沒,再说这个法旗有什么作用呢。”孟家几兄弟都对唐振东不爽,他自然要帮腔自己的亲侄子, “对啊,小唐,说说,我们都好奇。”于振华心里对法旗之说,虽然半信半疑,但是却有种极大的好奇,他也想知道这法旗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这枚水晶石经过大海中无尽的生吉之气的孕养,其中含有无尽的生吉的力量,能遇难成祥,化险为夷,重要的是还能保老爷子长命百岁。” “真的。”于振华虽然嘴上不大相信,但是心里却已经信了,因为他知道唐振东这人并不是普通人,要不然自己也不能把女儿许配给他, 不过于振华信了,不代表其余人也信,至少孟家几兄弟是绝对不信的,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唐振东的一种手段,一种为了取悦老爷子的手段,他们才不信什么生吉之气,不过他们都对唐振东这人处世的手腕表示了由衷敬仰,虽然他们心里痛恨他至极, “呵呵,当然,所以我让老爷子一定好好保管这枚水晶石啊。” “那好,我一定随身保存。”孟天齐握住水晶,道, “不是,爸,我说你也不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小唐的话啊,这东西贴身保存,晚上睡觉咯着了怎么办。”孟如海看父亲孟天齐是相信了唐振东的鬼话,不得不道, “我说小唐,你说的那些我们都看不见摸不着,什么法海啊,什么杏黄法旗啊,这些东西都是无稽之谈,这样吧,你还是表演一下我们看行吧,就当我们开开眼。”孟如江很少开口,一开口他也沒恶言,也沒恶语,只是让唐振东表演下看看, 唐振东不是个低调的人,但是也不是太高调,他不喜于清影的这几个舅舅,自然不会因为孟如江一句话就表演, “小唐,这个东西我收了,呵呵,我知道这是好东西,恩,你有什么别的绝活吗,表演下给我们看看,也让我老头子开开眼,呵呵,我先说明啊,我绝对不是怀疑你的意思,刚刚我跟振华在上面,他也说了你的种种本领,呵呵,你这个岳父大人还真是对你推崇备至,你要是有什么小绝活,那就表演一个看看,呵呵。” 孟天齐说话,让唐振东不好拒绝,他不欠孟天齐的,但是却跟孟天齐比较投缘,人呐,就讲究个缘分, “好,既然老爷子发话,那我就表演一个。” “好,欢迎。”孟老爷子带头鼓掌,大家都跟着鼓起掌來,虽然他们鼓的心不甘情不愿, “那好,我就献丑了,刚才说到法器,我恰好有个,就给大家表演个魔术吧。”唐振东探手入怀,手握杏黄法旗的旗柄,心中集中jing神,口中咕咕念着什么, 只见餐厅桌上的一瓶刚打开的茅台酒,瓶口渐渐升起一团水柱,然后这水柱越升越高,直到两米多高,然后这旋转的水柱卷起茅台酒酒瓶,凭空飞來,一直飞到孟老爷子身前,酒瓶缓缓放下,然后这团水柱又旋转着离去,在桌上卷起一只酒盅,紧接着随着水柱的移动,又卷起另一只酒盅,随后,第三只,第四只,一直卷起九只酒盅,大家无不看的瞠目结舌, 这卷起酒盅的水柱沒停,卷着九只酒盅又飞回到了孟老爷子身前,然后这酒盅一个个被放下,排成了一排,然后这水柱飞临第一个酒盅上方,缓缓的酒注入酒盅,然后接着注入第二只,第三只,一直把九只酒盅全部注满, 唐振东的这招绝技一出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老爷子,请喝酒。”随着唐振东一声话出口,酒香登时溢满了整个屋子, 茅台是酱香型白酒典范,特点就是香气浓郁,刚刚唐振东施展的龙吸水,不光卷起了酒柱,而且困住了酒香, “好。”最后还是孟老爷子带头鼓起了掌, 唐振东的这个绝招一出手,大家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绝对不是魔术,因为魔术是需要准备时间的,而刚刚唐振东表演完全是临时起意, 他根本就沒有准备时间,而且这个东西大家都在眼前,酒杯都是刚刚大家用过的,而且这茅台酒也是大家刚刚喝过的, 267 左手右手 ()唐振东表演的东西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在于,这酒卷成一团,仿佛龙卷风一样,这龙卷风卷起一起东西,然后还能带着走, 茅台酒醇厚,喝过之后,酒杯上仿佛被涂了一层油脂,这就是好酒的挂杯现象,一般酒越好,挂杯越是明显, 而且茅台酒还有个特点,酒瓶是防伪的,一次xing的,这酒只能往外倒,往里根本就注不进去,即使是往外倒,这酒流的也很慢,就好像黏稠的酒不愿意与酒瓶片刻分离一样, 这样的酒,唐振东能卷起酒,让酒飞出,这需要多大的吸力,再说这是不是吸力还不好说呢, “小唐,这是怎么回事,能解释下吗。”孟老爷子看的心花怒放, “这就是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唐振东从怀中掏出杏黄法旗來,在手中一抖,“这就是姜子牙的杏黄法旗。” “呼呼。”大家都猛吸一口气,还杏黄法旗,还姜子牙,你以为这是看封神榜啊, ==孟老爷子接过唐振东手中的杏黄法旗,展开,仔细的看,这柄杏黄法旗大小不大,展开的三角小黄旗也不过半米长,但是造型却古朴,法器上的那个金丝绣的古龙,苍劲有力,一看就是个古物, 孟天齐鉴赏古物的眼光很毒,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支小旗的不凡,或许他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姜子牙的杏黄旗,但是他却可以断定,这东西绝不普通, 孟老爷子把杏黄法旗交给唐振东,什么也沒说, 于振华注意到孟老爷子的眼神中闪着光,他知道老爷子这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因为现场的人太多,无法说出口,他断定,一会吃完饭后,老爷子一定会找个单独的机会让唐振东说说这柄杏黄法旗的, 不过老爷子的眼神,只有于振华读懂了意思,他的这些儿子都以为老爷子这是对唐振东的东西失望,所以才懒得询问究竟,不说一句话就把小旗还给了他, 这也不怪大家疑惑,杏黄法旗和姜子牙,那都是封神榜中的人物,怎么能跟现实相比呢, 这个唐振东真敢说,这让他们都心生敬佩,敢把现实世界跟封神榜联系在一起,他们经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遭遇到, 男人的嘴是最不可信的,有句话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但是这个世界还有比男人的嘴更不能相信的东西,那就是商人的承诺,但是这商人的承诺跟这风水相师的嘴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风水相师有本事,这么能忽悠的人,能沒有点本事吗, 孟老爷子一声“吃饭吧。”才打断各人各自的想法,大家又重新回到桌前,每人都端着刚刚唐振东倒满的那盅茅台, “來,今天我们为小唐和小影的订婚而举杯庆祝。” 孟老爷子率先举起杯,大家纷纷响应, 男士喝白酒,女士喝红酒,大家一起满饮了此杯, 跟着孟老爷子的步伐,大家纷纷对唐振东和于清影的订婚表示了祝贺, 又喝了两杯,孟刚想起刚刚老爷子说的月亮湾别墅的事,月亮湾别墅号称海城最好的别墅区,不光设施一流,环境优美,而且最重要的是风水好,当然这一切最后都反应在价格上,这个别墅的价格也是一流,孟刚想起自己将來结婚,能有这么一套价值几千万的别墅吗, “姐,你现在做房地产,你说说这月亮湾花园房子怎么就那么贵,他凭什么卖那么贵。”孟刚问孟雪, 孟雪实在是不想让唐振东威风,不过今天似乎风头全是唐振东的了,而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孟刚一个劲的问月亮湾的事,这都已经翻篇了事,他每每想起來就问,似乎老是念念不忘让唐振东出个小丑, 但是孟雪知道唐振东的气势今天太盛,也许是喜事临门的原因,唐振东的风头是无人能挡了,自己这个傻逼弟弟,哎,真是傻逼, “月亮湾花园的风水好的原因,这个要问你妹夫,我想他最有发言权。”孟雪把大棒又丢给了唐振东, “咳咳。”唐振东刚刚做完龙吸水奇观,大家刚才一轮敬酒,目标都是对准他的,虽然他知道大家今天这是故意的灌他,但是这个灌却是合法的灌,谁让他今天是來定亲的呢, 刚刚一轮酒过后,他此时正埋头大吃,准备给灌了太多酒的肚子垫垫底,但是沒想到孟雪和孟刚又來联合挤兑自己, 唐振东这人比较喜欢低调,但是现实又常常不允许他低调,这不他又要高调了,他有点恨孟雪和孟刚了,连个吃饭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 “这个,这个,外公,刚才有件事我忘了跟您说了,这个月亮湾花园的别墅我看您就别送了,还是我自己买就行。”唐振东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孟天齐说, “那怎么行,我老头子说话一是一,二是二,说出去的话,从來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我说送你们一套,就送你们一套。” “那个什么,这个,我”唐振东实在是真想低调一下,但是这个月亮湾花园别墅的产权是自己的这事,他的确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你这孩子,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那个什么,这个月亮湾花园是我的,所以外公你就不必去买了我自己的房子送给我了。” “啊。”孟天齐真是吃惊了,这个月亮湾花园号称是海城最好最贵的小区,那小区的风水一流,价格奇高无比,但是他就是沒想到这小区竟然是自己孙姑爷的, 不过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孟天齐才道,“我老头子向來说一不二,我说送,那就一定要送,是你的最好,右手倒右手,这样也省的钱装进别人口袋里,回头我去挑一套,就按照市价,我付钱,你收房,哈哈,好事,好事,这钱反正是装进我们自家口袋了,我心里畅快的紧。” 孟天齐有点手舞足蹈, “这月亮湾花园的价值听说近十亿,沒想到竟然是我们小唐家的,真是沒想到。”如果说唐振东会的那几手鬼谷秘术还不足以震慑孟家三兄弟这几个眼高于顶的人,那唐振东身家十几亿,却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 孟家三兄弟是商人,商人之间衡量成功与否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经商的盈利,唐振东一个农村出身的小子,短短的几年间,身家十几亿,虽然距离孟家的几十亿的家产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孟家积累这几十亿,整整用了上百年,而这姓唐的小子才几年工夫,就已经这么厉害了,这让孟家三兄弟有些心服口服,虽然这钱來的可能并不光彩,但是商人是不计手段的,坑蒙拐骗,只要能积累金钱,各种手段都是被大家默认的, “哈哈,小唐,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的,我原本还怕我家清影嫁给了你,饿着她,哈哈,沒想到,你竟然不声不响的跻身海城超级富豪之列了。”于振华也对这个消息颇为震惊,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有些人会把唐振东的成功跟自己联系起來,不过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什么都沒做,怕什么,再说了自己有了这个手段惊人的女婿,什么危险不能给自己逢凶化吉了, 孟如花也因为这个消息惊讶了半天,连于振华都不知道的事,她自然无从得知,但是唐振东的财富积累速度着实给了她太多惊喜, 孟如花是商人家庭出身,所以骨子里对成功的商人有种亲切感,她对唐振东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的转变中, “对了,小唐,你那月亮湾花园的风水不会是你调的吧。”孟天齐突然想到这个问題,然后问道, “呵呵,是我自己设置了个风水阵法。” “小唐,原來你说帮我调整月亮湾的戾气,呵呵,原來你早就开始着手了。”于振华笑道, “哎,真不是这样。”唐振东叹了口气,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高明,自己调节小区风水,把一个濒临破产的烂尾楼变成了一个聚宝盆,好手段。”孟雪言出讥讽,随即话題一转,“这个小区本來是孙进财孙总毕生的积累,但是却由于经营不善,小区风水不好,濒临烂尾的边缘,我们这个唐大师,却在孙总穷困之际,乘虚而入,然后以风水相要挟,逼迫孙总让出了月亮湾小区的整个股份,然后自己独占,最后成就整个海城第一小区——月亮湾花园,我说的对吗,唐振东唐大师。” 孟雪说的事,大家却是不曾耳闻的,唐振东把自己在城西立交桥的股份跟孙进财的月亮湾花园做了交换,本來月亮湾花园一片萧条,如今唐振东接手后却呈现欣欣向荣,而孙进财接手的立交桥股份却让唐振东硬生生的挖去了一半的利润,另一半利润还是四个合伙人分享, 孟雪听多了孙进财的抱怨,所以在这个场合下很顺口的说了出來, 268 翁婿斗嘴 ()孟雪对唐振东是由爱生恨,她本來对唐振东非常有好感,憋足了劲要与于清影争个高下,无奈,唐振东根本就沒给自己机会,尤其是今天,唐振东和于清影定亲,此时此景之下,孟雪就更加难掩心中的愤恨,于是出言极尽讽刺之能事, “商人经商,不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吗,只要不偷不抢,合乎法律理法,那就是成功的,小雪你要记住这一点,不拘泥于俗法,才能超脱世俗,成就一番常人所不能成就的伟业。” “是,爷爷。”孟雪点头, 在孟家,孟老爷子是绝对的权威, ,,,,,,,,,,,,,,,,,, 于家的饭局又经过一番厮杀后,终于结束,唐文志被孟家几兄弟给灌的酩酊大醉,一进被送去客房休息去了, “振华,你跟我到书房來一趟,还有小东和小影,你们也过來。” 孟老爷子跟三人进了书房,走在最后的唐振东带上门, | “呵呵,这把椅子不错,这是印度的小叶金星紫檀吧。”孟老爷子抚摸着紫檀官帽椅的椅背,“这椅子最能见识岁月的变迁,越用越亮,越用越见沉稳大气,好东西啊。” “呵呵,爸爸要是喜欢就拿去。” 孟老爷子一摆手,“算了吧,我又不在官场,要这官帽椅何用。” “振华啊,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世界的将來是小唐的了,呵呵,你怎么就能挑了这么个好女婿呢。” “呵呵,老爷子所说极是,不过这也是命不是。” “是命。”孟天齐先是对于振华寒暄几句,然后又转向唐振东和于清影,“外公是举双手赞成你们这门亲事,呵呵。” “谢谢外公。”于清影赶紧乖巧的道, “对了,小唐,你这几幅画你应该能确定真假吧,是不是还应该有点别的故事。”孟天齐看到于振华手里正忙着把手中的画放到书柜,问道, “外公真是慧眼如炬,这四幅画的确有点别的故事。”唐振东接着就把自己这四幅画昨晚历经辗转,而后又安全归來的事情简略讲了一遍, “怪不得你上午來就沒什么jing神,感情是一晚沒睡啊。”其实唐振东一晚沒睡倒是不会影响他的jing气神,功夫练到了他这个境界的,等闲三两晚不睡觉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这命理推演却是极费jing神,唐振东的困乏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因为连续进行了两次命理推演的缘故, “那这画你就确定是真的。” “我也不确定,这不拿过來就是为了让外公给鉴定下。” “呵呵,你个小滑头。”孟天齐当然知道唐振东这是在故意哄自己开心,笑过之后,孟天齐才道,“好了,外公最感兴趣的是你手中的杏黄法旗,这难道真是姜子牙用过的那枚。” 唐振东从怀中取出杏黄法旗,“应该是,不过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这法旗属于五行旗,一套有五枚,我手中有两枚,一枚是这么能呼风唤雨的杏黄法旗,另一枚是天花妙坠旗,不过今天沒带。” “哦,天花妙坠旗,这是什么东西。” “天花妙坠旗也是五行旗之一,具有隐身的功能。” “隐身。”孟天齐大讶,孟天齐讶然的同时,连正在摆弄那四幅画的于振华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唐振东, “是的,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博物馆大盗就是利用的这件天花妙坠旗隐身,从而成功盗取了数十件博物馆文物。” “啊,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于振华当时去博物馆的时候,是跟唐振东一起的,他对这事是亲身经历,虽然他不相信唐振东会做这样的事,但是却忍不住一问, “哈哈,当然不是,这用天花妙坠旗的人被我发现了,最后逮住了他,是我让他把被盗的文物悉数送回博物馆的,哈,这事新闻沒报吗。” “报了,当时我却不相信会有这么傻的贼,偷了东西,会主动送回去,原來是这样啊。”于振华哈哈大笑, 唐振东的话,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于振华完全相信唐振东的话,虽然这话有点荒诞离奇, “行,你小子行,让别人把偷得东西还了回去,自己却把最重要的宝物留了下來。”孟天齐指着唐振东道, “沒有啊,我一件沒留,都还了回去啊。” “哈哈,这天花妙坠旗难道不是最神奇的宝物。” 听到孟天齐的话,唐振东也笑了,这么说來,自己的确是截留了最重要的宝物, 于振华放好了江南四大才子的画作,转身道,“能隐身这个东西不足为奇,前段时间,美国新闻不是说了有科学家发明了能让光线折shè的衣服了吗,这应该就是隐身衣,不过我最好奇的是我们老祖宗在三四千年前,就竟然发明了隐身衣,太不可思议了。” “爸,你都沒见过这隐身衣,就这么相信他的话啊。”于清影也是第一次听说天花妙坠旗具有隐身衣的作用,她从來也沒见识过,虽然她对唐振东百分百的信任,但是这种神奇到无法想象的东西,只有见过才能百分百确信, “哈哈,我不用见到,我也相信振东的话。”于振华拍着女儿的肩膀,“你也要相信振东,他不会虚言的。” “是,我开始也不相信,不过亲眼见到了天花妙坠旗的神奇,我不得不相信。” “那这杏黄法旗能呼风唤雨也是真的了。”孟天齐此时不是不信唐振东,而是因为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以一己之力能呼风唤雨,这事说给谁听谁也不相信啊, “呵呵,算是吧,我也是刚刚触摸到杏黄法旗的边缘,只是能实现法旗呼风唤雨,但是这撒豆成兵我却无从知晓。” “那你试验给我看。”孟天齐此时就如孩童一般好奇, “那好。”唐振东握住法旗旗柄,凝聚jing神,不一会,刚才外面还阳光普照的天气,顿时yin云密布,yin沉的好像要下雨,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就洒了下來,打的窗户“啪啪”作响, “我的天,太神奇了。”于振华感叹,如果他今天不是跟唐振东在一起,不是知道这雨是唐振东唤來的,他一定以为是自然界的变天,谁会想到这回事人为的呢, “哈,爸爸,以后你的辖区有哪个地方干旱无雨,完全可以找他來人工降雨了。”于清影拍着唐振东,娇笑道, 唐振东一脸的苦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呼风唤雨也需要有这个自然条件才行,省城这里以泉闻名,到处都是水,这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其实并不是凭空唤來雨,而是移动的地上的水,或者称作乾坤大挪移更合适,如果是万里无云,到处不见一滴水,我就算是再有能耐,就算姜子牙复生,恐怕也下不下來一滴雨。” 听到唐振东的话,孟老爷子反而更高兴了,“这才合理,世界是公平的,不会无缘无故产生什么,但是要移动,却简单的多了。” “对了,小东,你是怎么得到这枚杏黄法旗的。”孟天齐一脸的神秘,问道, “机缘巧合。”唐振东实在不能说自己是跟刘中书一起盗墓,盗的的这件杏黄法旗,他又不能欺骗这两位长辈,只能语焉不详了, 不过于振华和孟天齐都是人老成jing的人物,他们绝不会以为唐振东是想藏着掖着,而是知道他有苦衷,不好说,要是唐振东真想藏着掖着,那什么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他们根本就不会见识到, “啧啧,小东的奇遇真是多啊,连我这个老头子都开始羡慕起來,我多想年轻个几十岁,跟小东一起去见识下这世界的奇妙。”孟天齐感叹道, “呵呵,世界是很奇妙,不过现在马上要结婚了,我也不打算到处跑了,还是要多陪陪清影。” 唐振东也不管是在一省之长还是孟天齐这个超级富豪面前,他顺势握住于清影的小手,于清影也是一脸的甜蜜状, “那这水晶石是在哪里得來的宝贝。”孟天齐听到唐振东手中有如此的宝贝,他不禁想起了唐振东刚送给自己的那件水晶石, “这水晶石算是集天地之灵气孕育的吧,最起码也是集中了大海的灵气。”唐振东自然不能说这东西是我批量制造的,而且我也有批量制造的能力,那样送的东西就太不值钱了, “哦,呵呵。”孟天齐握紧水晶石,“我回头能在上面凿个洞,挂在脖子上吗。” “呵呵,恐怕不行,这东西是个完整的整体,一碎就会碎成粉末。” “那还是算了,我回头找人做个香囊,放香囊里挂着总成了吧。” “那当然沒问題。” 于振华听到这爷孙讨论的不亦乐乎,他心中颇有些吃味,“那个小唐,你不能厚此薄彼,我是清影的爸爸,沒有我,就沒有清影,你这东西可也得给我一个啊。” “去去,我还是清影的外公呢,如果沒我,你连媳妇都沒有,还是我的功劳大。”孟天齐少见的跟女婿斗起了嘴, 269 饮水思源 ()于振华是一省的副书记,是省里排名第三的人物,那是真正的位高权重,而孟天齐是老牌的超级富豪,在省里,乃至全国也是叫的上名的人,他们这样的人,一向以稳重示人,寻常绝对不会见到这样的如小孩拌嘴一般的场面的, 唐振东莞尔一笑,“于叔,回头我也给你找个,总行了吧,” “那行,算你小子饮水思源,” 于振华的一句饮水思源,给于清影弄了个大红脸,她虽然现在还沒跟唐振东真正尝过禁果的滋味,但是这饮水却是不陌生,爱郎不止一次饮过自己下面那汩汩清泉, 但是此时,于振华和孟天齐都沉浸在无尽的想象中,谁也沒注意于清影的脸sè变化, 唐振东也让这翁婿两人给逗的前仰后合,一枚挂在脖子上的舍利,从唐振东敞口的衣领中露了出來, 孟天齐眼尖,“咦,小东,你这是什么,” 唐振东不动声sè的拿起自己脖颈上的佛[][]祖舍利,这是一根三寸长,中间中空的骨头,外表不黑不白,有种古朴的微青,中间有只链子正好穿过了舍利中间中空部分,挂在了唐振东脖子上, “这是舍利子,也是我的救命符,”唐振东并沒有夸张,因为这枚舍利子温温中透着股暖意,正好吸引着他胸中的那天下至毒的金蚕盅,如果沒有这枚舍利子,恐怕自己早已经不久于人世了, “舍利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在北宋时期现身过一次,号称释迦穆尼的真身舍利吗,”于振华惊道, 于振华沒有取下舍利,只是拿在手中,一股温温暖意由手中传到心头,翻來覆去的看过后,他仰面朝上,感叹,“小唐,你的运气连我都有些嫉妒了,” “振华,怎么回事,”孟天齐惊问, “相传佛祖舍利通体微青,在舍利骨边缘部位有条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出的小裂缝,这大概是说佛祖圆寂的时候,心中并非也是大圆满,不过殊不知佛祖也明白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大圆满,所谓残缺即满,不残不缺的人生,恐怕就连神仙也做不到,” “你说这是真的佛祖释迦穆尼圆寂时候的遗兑,” 于振华点点头,“我个人认为,是,” “佛语说的好,有缘之物非有缘之人不可得,小东,好好把握你这难得的机缘吧,” ,,,,,,,,,,,,,,,,,,,,,, 于振华和孟天齐大概是看了唐振东如此多的宝物之后,竟然再也沒有说话的兴趣了,不知道是不是有羡慕嫉妒恨的因素在里面, “说,你怎么有这么多宝物,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的事,”于清影房间,于清影把唐振东逼到了床边,唐振东一屁股坐在床上,于清影的手马上就要点到唐振东的头了, “我还有个宝物谁也沒告诉,” “什么,”于清影对唐振东身上层出不穷的宝物,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听到唐振东这么说,她马上条件反shè似的问道, “來,我拿给你看,” 唐振东一把搂住于清影,两人一起翻到了床上,唐振东搂着于清影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于清影最后被唐振东压在身底下,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坏蛋,就知道对人家使坏,你的宝物呢,还拿不拿给人家看了,” “看,”唐振东捉住于清影的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裤子里面,“看,一只大怪物,” 于清影瞬间瘫软如泥,嘴里喃喃道,“坏蛋,坏蛋,这是什么宝物,” “哈哈,原來是一只可爱的小妖jing,因为你的到來,瞬间变化成一只大怪物,这难道不是宝物,” “恩,”于清影把发烧灼热的脸,埋进了唐振东的胸膛,嘴里如蚊嘤, “说,这到底是不是个宝物,”唐振东乘胜追击,不依不饶, “坏蛋,” “说到底是不是,” “恩,是,”于清影陶醉在唐振东的雄壮和英气中, ,,,,,,,,,,,,,,,,,,, 唐振东和于清影在床上**的时候,省城市公安局,正在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高层会议,会议是由新晋的省城市委副书记,省城政法委书记雷明主持的, 与会者是政法委书记雷明,省城公安局局长兼省公安厅副厅长周大江,还有市刑jing支队支队长李文, 别的人都不够资格参加这个会,三个省城公安局的大佬正在进行一场重要会议,会议议題是一起凶杀案, 这起凶杀案是昨晚发生在省城虎泉小区的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两个女人,据查,一个叫做蒋丽,另一个叫姜蓉,两人生前都是失足妇女,做的是皮肉生意,社会交往复杂, 不过昨晚的案情似乎并不太复杂,摄像头和屋里的脚印都把线索指向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这个人是昨天才到的省城,据说是來提亲的,说他特殊就是因为他提亲的对象有点特殊,他來是向新任的省城市委书记,省委副书记于振华的女儿提亲的, 这人就是唐振东,这也是如今一切线索指向的一个人, 换言之,过了今天,提亲过后,唐振东就算是于振华的准女婿了,省委副书记的准女婿涉嫌杀人,这个标題够劲爆吧, “你俩别老是沉默了,说说你们的想法,”雷明把问題抛给了周大江和李文, 周大江和李文这时都哑巴了,在沒弄清领导,也就是雷明的心意前,谁敢轻易搭话,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你俩倒是说说啊,别总低头不吭声,” 面对雷明的催促,周大江和李文两人沒有办法,周大江只得说道,“那个,我听领导安排,我就是雷书记的兵,雷书记指到哪里,我就冲向哪里,” “李文,你呢,”雷明见周大江表态后,也沒轻易放过李文,追问道, “报告,我就是雷书记和周局长的枪,领导指向哪里,我就打向哪里,” 雷明让这两人给弄笑了,手指着两人说道,“你们那,真是个老滑头,” 雷明笑了,两人也跟着笑了,不过随即雷明脸sè一郑,周大江和李文立马也瞬间收起了笑容,“老书记对我们恩重如山,咱们应该可以说都是老书记提拔起來的,现在老书记不在了,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刻了,于振华不知道用什么卑鄙手段,陷害了老书记,让老书记从位高权重一下远离了政治中心,好歹是把命给留下了,但是于振华的手段未免太过卑鄙,” “你看于振华到任以后,表面上兢兢业业,实际上却包庇罪犯,竟然挑了个杀人犯当女婿,他这是瞧不起我们省城人,以为我们省城好男人都死光了,他既然才來几天,就这么霸道,敢挑战我们国家的法律尊严,那我们这些人民的卫士,当然要捍卫国家法律的尊严,我决定,现在就立刻实施对唐振东的批捕,” 李文听了雷明书记的话,有些不以为然,雷明雷书记跟前任省城市委书记雷政琼是老乡,据说是唐兄弟,而雷明也是雷政琼一手提起來的,当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什么捍卫国家法律,什么做人民卫士,这些话无不是冠冕堂皇的书面语,真正的原因谁都知道,那就是你想给于振华添堵,想给雷政琼报恩, “我赞成,我们不能让这样不能为我们做出表率的人当我们的父母宫,也不能让那些有特殊关系的犯罪分子逍遥于法律之上,”周大江跟着做了表率, “我同意领导的决定,”李文被雷明灼灼的目光看着,他也不敢说自己不同意, “那好,我提议现在立马批捕唐振东回來协助调查,” 对唐振东的批捕令是周大江亲自拟定的,然后盖上了大章,所以参加的刑jing一律由李文从刑jing支队选出,都是些党xing极高,思想坚定的优秀刑jing,这些人都换了便衣,然后等在市委大院外,只等唐振东一出來,马上对他实行批捕, 本來李文是不想参与到这种高层的争斗中,虽然他是周大江一手提拔起來的,做官的确需要站队,但是站队绝不能盲目,官既然做到了李文这个层次,早就已经不是刚参加工作时候的一腔热血了,现在的他早就学会了动脑筋, 周大江周局长和雷明雷书记,他们已经到了一定的层次,根本不是于振华想动就能虽然动的了的,但是自己不一样,自己只不过是刑jing支队的支队长,在普通人眼里,自己的这个职位高不可攀,但是在于振华的眼中,自己就是个小虾米一般的角sè,人家想调理自己,那还不容易, 但是今天下午的会议,只有他们三人参加,这也是个强烈的信号,他是雷明周大江一党,已经被贴上了标签,自己想躲都躲不过去了,他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李文又一想,唐振东犯罪的事实,基本上已经很清楚了,除了作案的凶器和他自己的口供外,整条完整的证据链基本就形成了, 270 镇水神兽 ()李文敢跟于振华叫板最大的倚仗是头顶的国徽, 事实上,唐振东犯罪的基本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昨晚,死者蒋丽和姜蓉曾经在宾馆偷盗了唐振东带來的四幅画,随即两个死者找到了本地的古董商人江海,把画处理给了江海,这事已经得到了江海的证实,两女手中的通话记录也可以作证, 后來,唐振东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竟然找到了蒋丽和姜蓉,然后在逼问的过程中,出于泄愤,杀死了两人, 但是由于画已经不在两女的手中,唐振东从两个死者的口中还逼问出了本市著名的古董商人江海的下落,随即找到了江海,并严刑逼供,但是江海已经把画转手卖出,被逼问的沒办法,江海无奈也只有告知了买画的下家,也就是ri本來华投资商桥本先生,后來桥本先生被唐振东用粗暴的手段逼问画的下落,而被打断两只手臂,这已经造成了重伤害,桥本先生已经把事情告知了ri本驻华领事馆,现在ri本领事馆正在跟当地zhèn()g fu交涉, 抛开这里面的ri本人不谈,单说唐振东残杀两个失足妇女的事,那就不是小事,即使他是于振华的女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杀人犯也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 ,,,,,,,,,,,,,,,,,,,,,, 上午沒捞着睡觉的唐振东,在跟于清影嬉戏了一会之后,搂着于清影相拥而眠, 两人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唐振东重新回复了jing神奕奕, 两人刚收拾停当,于清影说晚上吃饺子,寓意是团团圆圆,饺子还沒上,于振华就來敲门,说找唐振东有事, 书房里,就于振华和唐振东两人, “小唐,我有件事有些难以决断,特來问问你,” “于叔,请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呵呵,好,一家人,那于叔就说了,省城正在搞的zhèng fu工程有两个,一是纵贯省城东西的地铁工程,二是横穿大南山数个山脉的隧道工程,” 唐振东知道于振华的话沒说完,他沒说话,只静静的听于振华说, “先说这个纵贯省城的地铁工程,地铁工程大概进行了一半,当然这个工程是在我來前就立项开工的,已经进行了两年多了,地铁挖到一半,正好挖到市中心的大庙花鸟市场这一块,突然挖出了两条大蛇,这两条大蛇足有大海碗碗口粗细,最奇怪的是这两条大蛇竟然在冬眠,” “冬眠,现在可刚立秋,远远不到冬眠的时候,” “是啊,奇怪的事情还不止于此,这两条大蛇在冬眠,不过却把工人给吓的不轻,工人当时挖出大蛇后,吓得都跑掉了,第三天有大胆的工人上前一看,这两条大蛇依旧盘旋缠绕,还是前天挖出來的那个姿势,后來把这事跟大家一说,大家虽然半信半疑,但是毕竟还是有胆大的,大家相约一起去看这两条大蛇,” “大家去一看,这两条大蛇果然跟刚挖出來的那天情况一样,连姿势都沒变过,有大胆的人特意上前碰了碰大蛇,发现大蛇的体温正常,蛇皮柔软,有弹xing,丝毫沒有死亡的迹象,分明就是冬眠了的,” 唐振东依旧沒说话,他知道于振华后面肯定还有话,果然,于振华接着说道,“最奇怪的事还在后面,工人们见大蛇毫无反应,渐渐胆大起來,有人触碰大蛇沒有反应,有人就想去挪动大蛇,但是谁曾想一挪动大蛇,突然从大蛇身底下蹦出涌出水來,水倒是不多,但是最奇怪的是跟着水一起涌出的还有许许多多的青蛙,都是黄sè的,后來工人就都跑了,以为挖到了泉眼,你知道的省城又叫泉城,城地下纵横交错了不少泉眼,现在的这条施工路径是经过京城工程院的专家勘探,规划出來的,用了很多的先进仪器,就是为了避开地底那纵横交错的泉眼,” “黄sè的青蛙,”唐振东重复道, “对,黄sè的青蛙,工人们都这么说,我问过施工的建设局和指挥部,还见过施工的工人,他们都这么说,” “哦,还有什么奇怪的事,” “最奇怪的事莫过于,挖出大蛇和青蛙后,短短的一天工夫,市委书记雷政琼就落马了,大家都传着一种说法,说这大庙市场有古怪,这里以前是供奉水神的所在,尽管以前的水神庙拆了,但是这里却绝对不许任何人冒犯,” 听完于振华的话,唐振东沒有像听神话故事一样感到好奇,也沒有像笃信鬼神那些人那样惊惧,他默然不语了好半天,才开口道,“于叔,你的意思是,” “我就想问问你,这个大庙底下真的不能施工吗,如果不能施工了,那这进行了一半的地铁工程怎么办,” “是,这个地方真的不能施工,有句俗话于叔一定听过:事出反常即为妖,不论是这夏天冬眠的大蛇,还是这黄sè的青蛙,都是不正常的,这里面一定有古怪,这个工程恐怕要暂时的停一停了,” “不过这真要停了,那这进行了一半的隧道怎么办,” “这个就要看于叔怎么决断了,想想那雷政琼,为什么一挖到大蛇,他马上就落马,难道这是偶然吗,” 于振华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也感觉这个地方挖不得,不过这工程都进行了一半,该投入的全部投入了,这个挖地铁是最费钱的,几十个亿的资金已经投了进去,如果中途放弃,这,我这与民交代不过去,建不成地铁就一分钱沒法回收,这对于zhèng fu担保的银行也交代不过去,” “那于叔的意思是想继续,” “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沒有办法既让工程继续,又不产生别的危害,” “这个我需要到现场看看,不过我估计如果想要继续工程,那就必须要改道,” “改道,这可是工程院院士亲自给划定的施工路线啊,擅自改道,恐怕,” 唐振东闭目,手指在手间不停掐算,许久才睁开眼,“这个地方必须要绕过去,如果我算的沒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水神庙的中心地带,而水神庙虽然拆了,但是这水神庙的玄虚并不在上面的庙里,而是在庙下的底座里,” “哦,什么玄虚,” “泉城的泉眼有个中心,这个中心应该就在这水神庙底下,我估计这两条大蛇就是震住泉城万千泉眼的神兽,千万动不得,那涌出的泉水和万千的黄sè青蛙就是证明,而且这神兽一定是有灵xing的,水神知道神兽镇守泉眼辛苦,所以才给神兽送來它们喜欢的美食,青蛙,” “你说这些青蛙是用來喂这两条大蛇的,” “我感觉应该是,” “你说强行挖开这大蛇真的会让泉城发水灾,” “千万别尝试,于叔,要不可能你这二十多年的努力就是一朝成泡影,” 于振华信命,但是却不大信邪,他还真有种跃跃yu试的想法,自己为官这么多年來,沒有为哪个亲戚询过私情,也沒有贪过公家一分钱,自己行事正大光明,这次又是为民请命,沒道理上天会制裁自己, 但是于振华却对唐振东那郑重的语气有些诧异,唐振东的语气非常严厉,沒有一丝的余地, 而现在于振华对于唐振东的信任无以复加,虽然他有些跃跃yu试,但是却不敢真的违拗唐振东的话,拿自己二十多年的官场努力去赌这么一个小小的工程, “那好吧,我再联系下地质局,让他们來找专家给地铁重新改道,” 于振华终于在心中不再执拗,听从了唐振东的建议, “这个,等明天我有空亲自去这个大庙看看,如果真是有灵气的地方,那还一定要把挖开的隧道回复原样,于叔,你不是说还有事,” “哦,对,对,这是地铁工程遇到的问題,还有个隧道工程也遇到了问題,” 唐振东一眼不眨的看着于振华,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泉城多山,三面环绕,一面平原,这是个好地方,不过正因为三面环山,所以城市交通就一直局限在南面一个方向,所有的车道都是向南走,都需要从南面出城,这对于一个发展的城市來说,这种城市格局已经严重制约了城市车流和物流的发展,南面虽然有两条高速,但是却时常拥挤不堪,所以,市zhèng fu今年立项了一项工程,那就是挖开大南山向西和向东方向的隧道,让省城不再局限于向南交通,实现城市的大发展,不过我有次听说省城的山是从北一直延伸到西,然后再向南走了,这里人把这山叫做大南山,整个大南山像一条龙,东面的小山正是是龙伸出去的爪子,说这大南山是省城的龙脉,一定不能挖,挖了就断了省城的风水,这种说法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來的迷信,竟然到了影响城市建设发展的地步,” “呵呵,”唐振东笑着解释道,“这大南山的确是省城的龙脉,挖了它肯定会影响城市的发展,” 271 泉城龙脉 ()关于省城周围的山景,唐振东第一次來省城的时候就仔细观看过,省城是个福地,三面环山,中间是平原,而且南方一望无际,一马平川, 端的是好风水, 而这省城的龙脉就是在省城围了三面的那座连绵不绝的山脉, 唐振东当时跟于振华來省城的时候,就算出于振华这次走省城这步肯定是走对了,因为这里就是于振华的福地, 果然,于振华來了一趟省城,官途就开始平步青云,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小唐,那你的意思也是不能挖,” “这挖不挖不取决于城市的发展好坏,而是要看这挖了对谁最有利,” 于振华听到唐振东的话,眼睛一亮,“哦,此话怎讲,” “这龙脉是肯定的了,挖了隧道肯定就是断了龙脉,而断了龙脉不论是在龙脊上断,还是在龙尾上断,都是一样的,而问題的关键是这{ 龙脉影响的是整个省城,说白了就是影响省城的经济,而于叔您是市委书记,主管的是人事,而市长才分管经济吧,如果市长跟您是一条心,那您自然要反对挖这个隧道,但是如果这市长跟您是阳奉yin违,那断了龙脉,就断了省城的经济发展之路,这应该对于叔不会有太大的坏处吧,” 唐振东的笑,犹如狡猾的小狐狸,让于振华大感惊讶,在他的心中,唐振东聪明是聪明,但是却从不算计人,而现在他看到了唐振东的另一面,他不是不会算计人,他要是算计起人來,肯定让人永无翻身之地, “现在的市长跟我是不对付,因为我是空降來的,阻碍了他的进步大计,他对我抵触是应该的,”于振华想了想又继续说,“如果断了这省城的龙脉,那省城的经济一落千丈,恐怕这对谁都沒好处吧,” “哈哈哈哈,于叔,您多虑了,虽然这断了龙脉,影响的是省城的经济,但是却不是让经济一落千丈,而是缓慢影响,结果是让经济不温不火,” “哦,那如果是这样,换了一个跟我配合的市长呢,要是经济还一直是不温不火怎么办,” “哈哈,于叔,这经济挂帅是市长的责任,搞不好经济是市长沒本事,谁还能怪罪到管人事的书记身上,再说了我看于叔的运道极好,说不定等这任市长下去前,您就又一次高升也说不定,” “哈哈哈哈,好,小唐,那就借你吉言了,” “哈哈,咱们又不是外人,”唐振东也哈哈大笑,突然他收敛了笑容, 于振华在旁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唐振东一摆手,阻止于振华继续往下说,他大拇指在四指组成了的天干地支上频繁的点,过了老半天,他抬起头,“我可能有点麻烦,” “哦,哪方面的,要是超自然方面,我帮不上忙,但是如果是政治方面,尽管放心,” 有于振华这话,唐振东略略放心,因为他感觉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黑龙会,就是因为昨晚那四幅画,自己扫了人家的面子,人家可能來寻仇來了,唐振东压根沒想到会是那两个失足妇女的死亡,而牵扯到他, 不过,唐振东知道,自己这麻烦肯定会发生,但是最后却也会遇难呈祥, “那明天你要是沒事,咱们一起去大庙看看,” “好,” “对了,关于你跟小影的婚事,你沒定个时间,”定亲的事,其实是应该男方提亲的时候,定ri子,而女方则根据男方定的ri子准备就可以了, “呵呵,这个,我想就定在明年五一吧,正好chun暖花开,而且是龙年,应辰龙之兆,龙区凤,应龙飞凤舞,” “好,你办事,我放心,”于振华知道唐振东就是个极高明的风水相师,结婚定ri子这种事,交给他就是最好不过了, “呵呵,”唐振东一笑,于振华一拍唐振东的肩膀,“走,咱们下去吃饺子,三鲜馅,” 吃完晚饭,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振华留唐振东和唐父在家过夜,不过唐振东知道这似乎有点于理不合,他坚决告辞离去, 孟家人一行也沒有住在于振华家,虽然于振华也挽留让他们住宿,但是他们知道,于振华的挽留其实更多是面子式的挽留,而不是真心实意,再说了现在于振华的身份,于家也不是他们能随便留宿的地方, 唐振东父子,跟孟家人一行一起出的于家小楼,于清影一直把唐振东送到小区的甬路,直到唐振东的车走远,她才转身回家, 今天,她就已经可以算是唐家的人了, ,,,,,,,,,,,,,,,,, 唐振东的路虎车跟在孟家车队的屁股后面,因为唐振东跟于清影卿卿我我了几句话,所以孟家车队先行了一步,而唐振东一出市委小区就被一群jing察给拦了下來, “停车,” 唐振东靠边停车,一个jing察拿的证件在他眼前一晃,也不管唐振东看沒看清,就敲车玻璃,让他下车, 唐振东沒开车玻璃,转头对父亲说,“一会要是咱们去了jing察局,你出來后,就马上打车來市委小区,找于书记,” 唐振东就说句话的工夫,jing察猛敲车玻璃,看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要把车窗砸了一样, 唐振东沒开车玻璃,直接下了车,“什么事,会不会文明执法,” “文明执法是对好人來说的,对你这样的杀人犯沒必要文明,”李文说着,就一挥手,四五个刑jing一拥而上,就要扭住唐振东的胳膊, 唐振东哪会受这样的气,他高中时期就杀过人,那时候还不知道杀人的滋味,不过这一年多了,他不光杀过人,而且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怪物,唐振东的心坚若磐石,心理素质极强,早就不是那个高一杀人后惊惶无措的高中生了, 这些人一沒出示逮捕令,二來也沒明确的跟自己亮出身份,一个小本一晃,谁能看清这是什么东西,谁知道这是不是计划生育手册, 基于这种情况,唐振东占理的情况下,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四五个jing察围了上來,唐振东出拳迅猛,翻锤,搬拦锤,都是一点即收,不过即使这样,唐振东那一点即收的劲力也不是这些练过点简单格斗术的小jing察消受的起的, 瞬时间,四五个冲上來的jing察被唐振东打倒在地, 其余四五人一见唐振东动手,“袭jing,”纷纷拔出手枪,“别动,” 唐振东一见四五把手枪指着自己,他慢慢举起了手,“你们是什么jing察,连个证件都沒有,我还以为遇到打劫的了,” “草泥马的,打劫有穿jing服的吗,” “现在大家都说jing匪一家,土匪都穿一身jing服,穿jing服的都跟土匪一样,对了,你说话的样子就像个土匪,”唐振东眼睛直盯着刚刚那个跟自己说脏话的刑jing, “草,老子就这样,有本事你别犯在老子手里,”说话的这人叫雷动力,是雷明一手提拔进jing队的,当然,他也是雷家班成员,现在在刑jing二大队任大队长,虽然是支队长李文的手下,但是却听命于政法委书记雷明, “你说话最好干净点,要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去你妈的,敢威胁老子的人,还他妈的沒出生呢,” 遇到这么嚣张的人,唐振东也沒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他的相貌记在心里, “唐振东,你涉嫌谋杀,请跟我们回去调查,”李文建雷动力实在有点不像话,确实像个土匪,他越步上前,一板一眼的说道, 李文來主持这次行动也是逼不得已,他其实也不愿意去触碰于振华的霉头,能做省委副书记的人,有哪一个是简单的, 不过形势使然,他又不能不來,來了也不能不说话,毕竟行动以他为主, “呵呵,jing官,你搞错了吧,杀人,我是过失杀过人,不过我已经为此坐了八年牢,我想法律应该是不会追究一个改过自新的人的吧,” “我一看你小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原來以前还有前科啊,我想法官量刑的时候会酌情给你多加几年的,”雷动力在旁边桀桀笑道, “哈哈,你的命运恐怕连坐牢都坐不了”唐振东现在真是有点恨这个嚣张的jing察了,他决定自己一出來,马上就解决掉这个可恶的家伙,他的相貌自己已经记在心底了, “在市委大院门口抓人,你们的胆子不小啊,” “我们既然敢來,那自然是有合法的手续,”李文从口袋里掏出逮捕令,放在唐振东眼前,唐振东一目十行的看过,点点头,“恩,有手续就好,不过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对不起,不行,” “那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帮我把我爸爸送回泉城宾馆618房间,顺便帮我把车开到宾馆停车场,” “对不起,你爸也是当事人之一,他也必须跟我们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272 幕后推手 ()唐振东和唐文志是被分开带走的,唐振东被带到了省城刑jing大队二大队,二大队是雷动力的地盘, 唐振东落到了雷动力的手里,雷动力当然不会给唐振东好果子吃,不过即使不让他吃好果子,那也需要个借口不是, 雷动力拼命找借口,就想先给唐振东单独开开小灶,让他知道攀上高枝也是有代价的, 不过出乎雷动力预料的是,到了刑jing队的唐振东,完全沒有初见时候的傲气,而是有问必答,而且态度恭恭敬敬,愣是让他找不到出气的借口, 雷动力有一时的疑惑,这个家伙刚才的嚣张哪去了, ,,,,,,,,,,,,,,,,,,, 唐文志被带到了刑jing大队一大队,一大队是李文兼的大队长,实际是副大队长付国强主事, 这个案子是是李文和周大江亲自交代下來的,付国强哪敢怠慢,虽然他沒参加刚刚的抓捕行动,但是也被? 李文从饭局中喊了回來,专门在一大队门前候着,准备连夜提审嫌疑人, 付国强见來的人是唐文志,他一眼就看到那辆跟着唐文志一起來的海城牌照的路虎车,他心里就是一打哏, 海城牌照的车, 唐文志的相貌已经看不出跟唐振东有多像了,因为唐文志连年的劳作脸膛已经被晒的紫黑,除了脸型和轮廓有点像之外,跟唐振东找不出任何的类似, 付国强正因为这个看这个海城牌照的车,然后又得知唐文志姓唐,这才详细问了唐文志的家庭关系,果然这个唐文志的家庭关系中,儿子姓唐,叫唐振东, 付国强得知唐振东被另一拨人带走了,而且是从市委大院带走的,付国强就陷入了沉思, 付国强记得唐振东,而且还是如雷贯耳那种,因为前段时间,他跟唐振东交过锋,就因为博物馆失窃的案子,开始的时候付国强想的简单了点,根本沒把这个博物馆一口指认的嫌疑人当回事,正常审讯, 但是审讯时间不长,支队长李文,局长周大江,政法委书记雷明都相继打來电话,让自己释放唐振东, 上次的事还历历在目,而这次竟然,他们却同时要求逮捕唐振东,而且还沒让自己参与抓捕和审讯,只把唐振东的父亲给送了过來,这有点让付国强摸不着头脑, 付国强是个jing明人,上次的事,付国强就曾经暗中了解过,原來唐振东这小子,竟然是省委书记齐仁达的人,这小子真是个惹祸jing,上次他进來,是齐仁达的秘书高飞传的话,大家都知道高飞的话,那就相当于齐仁达的, 现在这小子又被抓了进來,难道是有人要动齐仁达,不对,绝对不对,齐仁达位高权重,即使有人要动他,也不会是在这个层面上动,那一定是高层上迅雷不及掩耳的彻底抹杀,绝对不会像如今这样不疼不痒的, 雷明和周大江虽然给自己传过话,但是他们一定不记得上次传话的对象跟这次的是一个人,因为自己是在第一线,是见过唐振东这个人的,而他们传话更可能是因为上面有人施压,不得已而传话,他们也是不会记得被传话人长相,也根本不屑于记得被传话人名字的,忘了是理所当然, 这次唐振东竟然在市委大院门口被捕,而且还是刚刚跟市委书记,也就是省委副书记于振华家定亲刚出來,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省委副书记于振华硬碰硬, 跟于振华硬碰硬也就罢了,而且这人竟敢跟齐仁达硬碰硬,齐仁达可是zhong yāng委员,要知道能挂上zhong yāng两字的,那都是一方大佬, 有人要跟于振华作对,付国强可以想象,毕竟于振华刚來省城不久,根基未稳,有很多不服气他上位的人,但是跟于振华作对也就罢了,谁敢跟齐仁达作对,那他一定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了, 想通了这个环节,付国强长出一口气, 在政治斗争中,站好队从來都是最重要的事, 付国强也不管现在刚过十点钟,市委书记于振华到底是睡了沒有,他有些激动的拿起前不久才配发的电话通讯录,上面排在第一位的是于振华的电话, 拨好号后,付国强在发shè键上停了最少能有半分钟,迟迟沒按发shè键, 付国强挂的是刑jing支队一大队副大队长的职务,他跟市委书记于振华中间可差了太多的级别, 官场上的事是这样,一个级别对下一个级别负责,即使有问題也不能越级反应,这是规矩,下一级反应的事,需要经过上一级挑选,把其中重要的事挑出來,然后由上一级判断这事需要不需要继续往上反应, 要是都越级上报,那最上面的市长和市委书记得有多忙, 当然,一个级别对一个级别负责,这也是官场的一个壁垒,而官场才是壁垒最森严的地方, 越级上告,不是不行,除非你放弃自己晋升的机会,有了坐冷板凳的觉悟,那就无所谓了,因为领导都讨厌这个,试想你今天越级上告告到了我这里,那明天谁知道你会不会越级把我也给告了, 付国强虽然是个冲锋陷阵的刑jing副大队长,但是却也是个深谙官场规矩的政客, 最后,付国强下定决心,在手机屏幕两次屏保解锁后,终于按了手机的发shè键, 在于振华接通电话之后,付国强这个心理素质极其坚定的老刑jing,还是不免心中惴惴,“于,于书记,我是刑jing大队的付国强。” 听着于振华淡淡的语气,付国强大大脑才从一片空白慢慢回复正常思维和语速,“哦,打扰于书记休息了,是这么回事,今晚我们周局突然通知我來队里值班,说有重要的案子,我马上就來了,案子的嫌疑犯开一辆海城牌照的路虎发现,而且嫌疑犯还沒在我这里审讯,只是把嫌疑人的父亲给带到了我这里。” “哦,他父亲叫唐文志。” “犯的什么案子,哦,我根据唐文志的说法,他好像听到是什么画,什么杀人,不过唐文志他说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杀人,而且他说他和儿子是昨天才到省城,來就是來提亲的,怎么会杀人呢。” “哦,于书记,不用谢,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我应该向领导如实反映情况。” 挂了电话后,付国强一直在回味刚刚于振华对自己说的谢谢,付国强的心都要兴奋的跳出來了,他知道于振华的这个谢谢,那就是表示承了自己的这个情,以后自己应该就会重新的改门换派,成为于家班的, 想了半天美事后,付国强赶紧招呼來值班的刑jing,“刚刚送來的那个嫌疑犯好生伺候着。” “是,队长,那个什么,他岁数太大了,打肯定不能打重了,要不然恐怕会出问題。”值班刑jing刚想走,还是转过身來问了一句,因为他不知道要把这个老头伺候到什么程度, “什么打人,你想什么呢,你脑子都让狗吃了吗,我说是好生伺候,不是让你打人,妈的,你态度给我恭敬点,听到沒。” “听到,听到。” 值班刑jing唯唯诺诺的退下,退下的时候他心里嘀咕:以前说好生伺候不都是一顿毒打吗,这是刑jing队不成文的规定,我们已经这么伺候过好多人了,谁知这次的伺候竟然是真伺候,你说的不清楚能怪我吗, 暗自嘀咕的小刑jing走了,去给唐文志安排休息的地方去了,但是于振华家里却沒有休息,他坐在书房,想着刚刚刑jing大队的付国强刚刚给自己打來的那个电话, 唐振东杀人,于振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不是不相信唐振东不敢杀人,而是相信以唐振东的手段,即使杀了人,也有无数种仿佛,绝对不会笨到自己亲自动手,还让人看到的地步, 在于振华心中,唐振东是个智商高绝的人,这样的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不可能, 那既然是唐振东沒杀人,那付国强绝对不敢跟自己虚言,那是因为什么,难道有人要跟自己过不去, 一定是,自己刚來省城当一把手,人生地不熟不说,而且肯定或多或少的触动了地方的利益,这个事情是肯定的,也是不可避免的,自己作为一把手,上來肯定第一步就要树立自己的权威,不能在首战中就让人给架空, 那谁会是跟自己做对的那个人呢, 于振华在心中把省城的高层一个个排除,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心里想,绝对不敢露出來的,敢跟自己在明面上作对的人不外乎几大常委,甚至也有那么几个强势的常委, 市长高大全有这个可能,因为他跟自己总唱反调,不过最大的可能却是政法委书记雷明,雷明对自己的反对,一直非常高调,处处跟自己唱反调,不对付,于振华也了解雷明是前任市委书记雷政琼的人, 273 递投名状 ()唐振东把四幅画失窃的事情已经跟于振华说了。于振华也了解唐振东这画里的事情。虽然唐振东说的很简略。但是于振华从唐振东的话里。不难听出唐振东处理事情的经过。他绝对不会傻到杀人的。 对了。唐振东提到过最后这画是被一个ri本人给收购的。他最后从这个ri本人手里把画给抢了回來。 有沒有可能是这个ri本人跟那个卖画的古玩店老板怀恨在心。所以想通过正规途径报复呢。那死人的事是怎么回事。 一团团的迷雾被于振华拨开一层。还有一层。哎。无奈。手头沒有可用之人。 于振华刚到省城來。还沒來得及腾出手來整顿公安局。他只是在财政局。建设局。公路局。这几个大局着手。开始整合。当然雷明把持的公安系统跟他格格不入。这也是于振华沒法对公安局下手的原因之一。 于振华一直感觉雷明把持的公安系统是铁板一块。但是看來还是有想进步的人士癧  ?br /> 刚刚那个付国强是不是可靠之人呢。他给自己通风报信的目的肯定不是地方的间谍。而是有靠拢自己之意。 想到这里。于振华又拿起手机。摆了摆手。让叫自己睡觉的孟如花退出书房。“付大队。你好。我是于振华。” “呵呵。付大队不用客气。你刚刚跟我报告的情况很重要。很及时。不过我现在有个情况需要你去帮我核实下。” “呵呵。付大队不会睡了吧。”于振华看了看书房的挂钟。十一点了。对于付国强这个不是自己嫡系的人。他还是要客气客气的。不料付国强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让自己尽管吩咐。 听到付国强表了态。于振华也沒客气。自己用到付国强的时候。他给自己顶上。然后等机会。自己也会给他捧以重任。这是政治交换。 听到付国强那声响亮的“是”。于振华放下心來。唐振东不是个傻子。他既然预测到了自己有危险。断然不会随便踏入险境的。他这是算出了自己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于振华现在不是需要策划和反击。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授予了付国强有了线索可以随时跟自己报告的权限。 。。。。。。。。。。。。。。。。。。。 付国强接到了于书记的重要指示。心里想着于书记那句“有情况。可以随时向我汇报”的指示。付国强心花怒放。 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付国强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于振华一派的人马了。你周大江是公安局局长牛。靠的不就是政法委书记雷明吗。雷明的靠山雷政琼已经落马了。你雷明想跟市委书记于振华抗。恐怕还差那么一点点。但是别忘了于振华后面的人是省委书记齐仁达。齐仁达那可绝对是一尊巨佛。zhong yāng委员的名头。可以横扫一切宵小。 付国强把自己的三个亲信。连夜从被窝里拖出來。针对这件不太复杂的案件陷入紧张的调查中。 案件其实并不复杂。整个案件其实就是个失窃案。但是这个失窃与众不同的是失主行动比jing察还迅速。自己找回自己失窃的东西。这在整个案件中就比较少见了。 案件最关键的地方有两点。一是失窃人找回自己失物的过程中。打了ri本人。而且这个ri本人还跟ri本高层有相当的关系。二是失窃人是否是基于泄恨杀死了那两个偷自己东西的失足妇女。当然这第二个原因也是失窃人被捕的主要原因。 付国强是个老刑jing。那真是干了一辈子的jing察。他一眼就看出了此案的疑点。按理说失窃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在报jing后。jing察都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自己就先一步找到了偷窃人。他完全沒必要杀人。或者换句话说。即使他要杀人也沒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人。 第二天一大早。基本弄清楚了整个案件经过的付国强直接给于振华打了电话。开始先客观的陈述了事实。最后才添加了自己的观点。 于振华指示付国强要不惜一切弄清楚整个事件的真相。 整个事件的真相。付国强知道于书记的意思其实就是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唐振东沒有杀人的证据。也是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别的杀人犯。 付国强明白。这是自己的投名状。这件事干成了。自己就真的会得到于振华的力挺。干不成。始终是于振华集团的外围成员。进不了核心组织。 付国强全权调动刑jing一大队的得力人手。开始侦查这起两个失足妇女被杀案。 刑jing一大队是整个刑jing支队的王牌部队。这里面全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刑jing。由经验更丰富的老刑jing付国强带队。整个班子发挥出了无与伦比的工作效率。 古董商人江海很快进入付国强的视线。经过付国强的亲自审讯。江海很快就撂了。他承认是他派的人杀死的那两个失足妇女。 其实。付国强抓捕江海。并不是真的感觉江海就是杀人犯。以他的经验判断。江海实在是沒必要杀人。因为他买卖都做成了。钱都拿到手了。杀人还有这个必要吗。 付国强原來的打算是:即使江海不是杀人犯。但是由于他本身就具有黑社会背景。也要把他做成杀人犯。解于书记之忧。 但是沒想到。江海撂了。他真是杀害两失足妇女的凶手。 审讯清楚案件。拿到笔录的付国强。马上给于振华打了一个电话。向他报告了整件案子的真相。 整个案子中的关键人就是江海。江海这人在省城也算是个名人。一人身兼数职。他最早是摆地摊卖假古董的。在九十年代。那时候古董热刚刚升温。他就开了个古董店。起名聚宝斋。后來这古董生意越做越大。江海也成了省城古玩界的名人。 而江海这人交游广泛。与很多黑道人物交往密切。也与很多盗墓贼。古董走私犯有往來。他本就是个地痞式的人物。后來认识的社会人多了。江湖人称海叔。也算是一方大哥。 江海这人头脑灵活。古玩挣钱了后。房地产正在持续升温。江海注册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利用古玩开道。实施雅贿。得了几块地皮。房地产生意也做的如火如荼。 江海这人由于跟黑道人物和盗墓贼接触的太过频繁。他的骨子里充斥着暴力和yin狠。做事不拖泥带水。力求永绝后患。 两个失足妇女跟江海做完生意后。江海当即派了人尾随。就是准备把两人灭口。不过在灭口的过程中。派去的人正好见到唐振东在两人家里。直到唐振东走后。根本就沒进门。在门口就把两人灭了口。 后來的事情是江海把这四幅感觉非常像真画的东西。跟他的首席鉴定师一起鉴定。最后鉴定师王运來也判定这四件宝贝应该是真品。江海当即定了个最低价。四百万。让王运來联系买家。 王运來作为聚宝斋的首席鉴定师。身着一个名头。却拿着两份工资。他背地里跟ri本商人桥本來往密切。而桥本则是ri本黑龙会组织成员。來中国一來是为了做生意。二來也是搜集中国国宝。 沒办法。ri本人虽然恨中国人。但是对中国的文化和古玩那是喜爱至极。拼命收集。而且这东西在ri本特别能卖上价。桥本背地里的身份就是搜集中国古玩。 他听到王运來说有四幅明朝jing品画作。他马上急不可耐。要王运來拿给自己看。如果是好东西。马上可以交易。 王运來当然不会做无本买卖。他把这四幅画价格定在五百万。因为老板江海定的最低价是四百万。自己可以告诉他这画自己卖了四百五十万。然后剩下五十万就可以踹到自己的腰包。 交易很顺利。桥本先生也是个中国通。他既然是黑龙会派到中国的古董收集者。那首先他也是一名高级的鉴定师。他见到这四幅作品。当即拍板。连还价都沒有。 在ri本。很多国民最崇拜的一个中国人那就是心学的集大成者---王阳明。而王阳明正好是明朝人。所以ri本对中国很多明朝时代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尤其是与王阳明一个朝代的。在ri本是抢手货。 江南四大才子正好符合了ri本人的这个需求。 所以。桥本先生毫不犹豫的买下了这四幅作品。给王运來开了一张五十万。另外一张四百五十万的两张卡。 不过这事后來发生了意外。唐振东携着江海的突然到來。打破了原本的一切计划。抢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而王运來的那五百万自然也还给了桥本。 但是由于这四幅画本就是黑货。见不得光的东西。江海和桥本方面都不敢声张。只能是自认倒霉。 不过桥本可不会白吃这哑巴亏。他通过当地的ri本商人联合会找到了当地公安机关。报案自己被人打伤的事实。涉外事件无小事。zhèng fu也不敢马虎对待。很快的就立了案。 274 轻车熟路 ()桥本不愿意吃哑巴亏,但是江海却打定主意不生张,他跟桥本不一样,人家是外国人,在中国是香饽饽,而自己则是走的黑道,违法案件牵扯较多,身上还有几件敏感的案件,他倒是不打算追究这次损失,其实满打满算,自己也不过损失了给那两个失足妇女的五千块钱而已, 五千,对江海來说,那都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追究, 但是江海越不想追究,事情还越追着他來,刑jing队约见了他,把他做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给说了个清清楚楚,最后要求江海作证这两个人是唐振东杀的,江海一听这事是喜在心头,本來人就是他杀的,这次是jing察给自己送來一个替罪羊,他当然高兴了, ,,,,,,,,,,,,,,,,,, 得知整个案件经过的于振华,马上让付国强把江海严加看管,此时的江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省城两大新旧势力博弈的中心, 唐振东在刑jing二* 大队的羁押室,悠哉悠哉,他是有问必答,不论家庭住址还是xing别男女,问什么说什么,不问也说,当然除了让他坦白杀人的事情除外, 唐振东在羁押室里呆了两天,第三天继续审问他的时候,已经把矛头重点悄悄转移了,询问他已经不是着眼于杀害两个失足妇女,而是如何残害外国友人上面,唐振东非常光棍的,你问我就说,打了就是打了,再说现在还有还几个目击证人呢,他想抵赖也沒法抵赖, 打人本來不算什么事,但是打的对象是外国人,那这事情就大了,反正雷明是铁了心要收拾唐振东,杀人的事情已经被推翻,他无处着力,但是唐振东人已经被抓了进來,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把他放出去的,重伤害加破坏经济建设环境这个罪名是跑不了的, 于振华先前还只是跟雷明推手,在杀人一案上,雷明败下阵來,于振华抢先掌控了杀人犯,而现在对唐振东审问的重点集中在唐振东的重伤害,而且还破坏经济建设大局,市长李云松本來有机会更进一步执掌省城书记大权,但是却被空降來的于振华博得头筹,李云松心里能沒气吗, 这次于振华女婿的事,恼的挺大,李云松本就对于振华不满,这次更是跟雷明联合起來排挤于振华,务必要架空于振华,而此时省城的各大机关都对这场上层的博弈暗暗关注, 于振华是刚來省城,虽然是一把手,但是却不如李云松和雷明这样的老人,两个派系争斗,李云松和雷明是略占上风的,于振华这面由于根基未稳,虽说他是省城一把手,但是作壁上观的人占了大多数, 关于唐振东重伤害案件的审理,已经被省城中院提上议事ri程,现在正在证据收集中, 于振华每天面对女儿于清影的询问,也有些无可奈何,他不是不努力,而是对手实力太过强劲,而且又在省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这场战争恐怕自己要输了, 于振华明白,如果这一仗输了,那他在省城就彻底沒了机会,或许那些投靠自己的不会倒戈,但是那些骑墙派却一定会跟李云松和雷明穿一条裤子,这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于振华多想把唐振东叫出來,问问他自己的将來会是在省城终老吗,于振华长叹一声,“哎,你在看守所ri子悠闲,但是你却不知道我这老丈人比你的ri子还难熬。” 由于案情已经基本清楚,而唐振东也对残害ri本友人的事供认不讳,此时唐振东已经从羁押室转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唐振东不陌生,这是他第二次來看守所了,上一次他是因为杀人,这一次是伤人, 唐振东第二次进看守所,颇有些轻车熟路,他分到了监室后,径直的贴着墙边走到一个空铺前,刚准备坐下,一声大喝,“站住。” “哟呵,还挺懂规矩啊。” 唐振东知道自己进看守所只不过是临时安置,他不会永远呆在这里,也不会更进一步进监狱,甚至他的看守所生涯很短,短到也就几天的工夫,所以,唐振东不愿意惹事,也不想挑事,几天的工夫而已, 但是他越不愿意挑事,就越是有人不想放过他, 一尊黑铁塔似的大汉,坐在床上,活像个地狱出來的阎罗,长相彪悍不说,而且还满身的横肉,最重要的是这人很丑,比鬼还丑, 其实唐振东见过的鬼还不算丑,只不过形态吓人而已,要论起鬼的相貌,不是俊男就是美女,只不过七窍流血而已, 唐振东一听这丑汉说话了,他也站着不动了,那丑汉大汉一见唐振东不动了,就又问道,“怎么进來的。” “重伤害。” “怎么个重伤害法。” “砍掉个人的手。” “哈哈,看不出來你这小子下手还挺狠,砍的谁的手啊。”丑汉哈哈大笑,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个ri本鬼子伸向中国古董的手。” “我草,你小子还文绉绉的,说正经话。”丑汉眼睛一瞪,说道, “差不多就行了,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唐振东眼眉低垂,那模样像是害怕,但是说出的话,却让监室的所有人一怔:这小子怕是活腻歪了吧, “草,小子,你怎么跟老大说话的,妈的,我看你才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上,废了这个小子。”几个监室的打手,也就是这丑汉的马仔叫嚣道, “慢着。”丑汉一抬胳膊,阻止了这些人的冲锋, 丑汉上下看了唐振东两眼,“看样子你是会两下子,我是监室的老大,小子,我给你个面子,今天先不动你,不过我有句话撂下:甭管你在外面是龙是虎,在这里,你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听明白了沒。” 唐振东有些意外的看了丑汉一眼,他竟然沒让这些人动手,委实有点出乎唐振东的意料,因为自己说话是有意激起这丑汉的怒火,但是他却沒动手, 唐振东见丑汉不动手,他自然不会先动手,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唐振东自然不会再恶语相向,丑汉不动手是给了自己脸,自己再不说脏话也是给他面子,面子是相互的, “谢了,老大。” 唐振东朝丑汉一抱拳,自顾自的上了自己的那张最靠近厕所的床,新來的犯人都是这个待遇,住的位置是最不好的,吃的也是最垃圾的, 不过唐振东却丝毫沒在意,躺在床上,就准备睡觉,不了丑汉一踹他旁边的上铺,“你去跟那个新來的换换。” 在监室里,老大有绝对的权威,任何人想挑战老大的权威,那只有一个结果,丑汉旁边的那人在这里面是丑汉的打手,也算是这个监室一个有头脸的人物,但是老大一句话,还得乖乖的过去跟唐振东换位置,不过唐振东刚和他换了位置,他又逼着另一个监室的老实人跟他换了过來,在看守所里,跟社会是上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唐振东有些意外,但是嘴上却沒说话,那丑汉跟唐振东都是上铺,头对头, “兄弟,不是第一次进來吧。” “第二次了。” “呵呵,我一看你就懂行,第一次因为什么进來。” “杀人。” 丑汉听到唐振东的杀人两字,身子未动,但是眼睛却jing光一闪,“哈,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丑汉说完这句,就闭嘴不语了,唐振东虽然不明白丑汉为什么要对自己示好,但是却知道这示好总比跟自己挥拳头强, 丑汉躺在床上,闭上眼,心中明白,今天这步棋不知道是对是错,今天有两帮人來给自己捎话,一帮人说要让自己废了进來的这个小子,另一帮人要让自己照顾下这小子,丑汉当时还沒拿定主意,到底是废还是留,只是想等人來了看看再说, 他一见唐振东就有种感觉,这人谁让略显瘦弱,但是他身体里却有无穷的力量,丑汉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从何而來,但是就是有这个想法,而且唐振东给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这纯是一种感觉, 长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会对死亡有种本能的直觉,丑汉也不例外,他就是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 唐振东说话时候的淡定和自然,让丑汉更加确信自己的这个感觉,所以,他选择了不动手,直到现在,他仍旧感觉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唐振东这几天在羁押室,虽然沒受苦,但是却遭受的是连番的,不间断的审讯,这种审讯旨在摧毁人的意志,不过唐振东的意志之坚定,那连番的疲劳审讯根本就不能摧毁他的意志,对于唐振东來说,普通人三天三宿不睡觉,人基本就会在崩溃的边缘,但是对于唐振东來说,三天三夜只是让他感觉有点疲劳而已, 丑汉不跟唐振东说话,唐振东不一会就进入沉沉的睡眠, 半夜里,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惊醒了沉睡的唐振东, 275 柳暗花明 ()“陈汉华,詹旭东,刘浪,周起,你们四个收拾好东西跟我走。”监狱管教在半夜里到來,让四个犯人收拾东西, “兄弟,我叫陈汉华,一会注意,可能有人要來针对你。”丑汉被叫了名字之后,收拾东西的间隙,小声在唐振东耳边说道, “快点,不准交头接耳。”管教又一次催促道, 丑汉跟唐振东说话的时候,唐振东是闭着眼睛的,一动不动,但是丑汉却知道他一定沒睡着, 丑汉那如黑铁塔似的身躯却非常灵活,丑汉住上铺,按说以他的体重从上铺下去的时候,一定会把床弄的吱嘎作响,但是不然,丑汉下去的手,床竟然一声不吭,纹丝不动,这让唐振东对这个丑汉更加高看一眼,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四人起床的声音弄的纷纷坐了起來,转头朝陈汉华等人走的方向看去,但是唯独一人唐振东例外,陈汉华走过铁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仿佛睡着的唐振东, 这四人出, 去后,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管教又送來了四个人,唐振东依旧沒有睁眼, 这四个人脚步都非常轻盈,丝毫沒有普通人行走的那种沉重的拖地感, 四人进來时候,又引得众犯人纷纷扭头观看,不过四人好像商量好的似的,一个出声的沒有,四人进了房间后,各自找到空铺躺下,时间不长,就熄了灯, 唐振东刚刚睡了一觉,jing神正好,整个监室出人进人的过程中,他根本就沒睁过眼,他正有规律的用自己的呼吸带动着自己的丹田,现在唐振东的呼吸早就已经是自然的逆腹式呼吸了, 逆腹式呼吸开始的时候可能需要刻意的控制,但是到了习惯成自然之后,人体的呼吸也自然变成了逆腹式呼吸,无论行止坐卧,都自然而然的进行逆腹式的呼吸, 唐振东的逆腹式呼吸,看在别人眼里,仿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而且睡的很沉, 不过,整个监室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在唐振东的掌控中, 躺在他旁边的那人,仿佛伸了一个懒腰般,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床铺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微响,与此同时,听到这声微响的其余三人都是一个咕噜爬起來,仿佛排着队上厕所一般,都蹑手蹑脚的起來,唐振东床头的那人则突然一个翻身,双手成环状,掐住唐振东的脖子,其余那排队上厕所的三人也猛的跑來,抓着扶手,就准备上唐振东所在的上铺, 不过唐振东的身手先不说经过多少锤炼,就算以他高中时期就灵活至极的身手,就不那么容易被锁住, 不过这四人都是身上有功夫,擅长合击之术,他们的进攻极有章法,一人掐脖子,一人按腿,一人按手,另一人击打唐振东的下yin,出手狠毒至极, 唐振东双脚一弹,把那个按脚的人踢飞,膝盖一屈,把另一个要击打他下yin的人顶飞,两只手一甩,一圈,按手的一人招式落空,另一个掐住他脖子的被他手巧妙的一圈,顿时双手被唐振东的单手黏上,随即唐振东使巧劲一别,这人顿时就从床上沒坐稳,头朝下摔了下去, 顷刻间,四人的招式被唐振东轻松化解, 这样的四个人想來废自己,真是笑话, 唐振东躺在床上沒动,地上哼哼唧唧的躺了四个人,有两个是被唐振东踢的,另两个是被唐振东巧劲拨下來,摔的, 四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显然摔的不轻, 听到声音的管教迅速过來,打开灯,这四人躺在地上,呼痛的呼痛,蜷缩的蜷缩, “怎么回事。”管教问道, 犯人们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他打人。”睡在唐振东身边那人,头先落地,不过在落地的一瞬间,他手一撑,受伤较轻,指着唐振东说道, 唐振东仍旧在床上躺着,仿佛姿势从來沒变过似的, ,,,,,,,,,,,,,,,,,,,,, 那四个被唐振东收拾的家伙连夜就调了出去,仍旧把陈汉华四人给换了回來,不过陈汉华回來已经是第二天了, 陈汉华回來就对唐振东竖起大拇指,“兄弟,好样的,听说你躺着睡觉就轻松废了两个,伤了两个。” “是吗,大概是我做梦吧,反正我是不记得了。” 唐振东沒有承认,因为他知道看守所跟监狱一样,到处都是地雷,有些人在监狱里都服刑好几年了,但是偶然间说出自己沒被侦破的往事,还依旧会被加刑,所以这里面一定要小心言行, 就在陈汉华四人调回唐振东监室的当天,省委书记齐仁达召见了于振华,齐仁达给于振华说,让他陪自己一块进京,去拜访刚刚两会结束新当选的领导人,还有那些已经退休的领导人, 于振华被齐仁达的这个宠爱,已经有些受宠若惊, 齐仁达召见于振华向全省释放了一个明确的信号:我是力挺于振华的, 很多骑墙派纷纷向于振华效忠投诚,于振华一下子占据了主动,坐稳了省城一把手的宝座, 随后,齐仁达公开表示了一件事:ri本人在当时的侵略战争中杀害了上千万的中国人,今天打伤他一个ri本人,算个什么事, 齐仁达的高调力挺,让那些最后的骑墙派彻底有了方向,那些李云松和雷明的死忠份子纷纷倒戈,整个省城的官场气氛一新,迎來了于振华时代, 当然唐振东也顺利的从看守所给放了出來,因为齐仁达给唐振东定的调子是民族英雄,打伤ri本人不光不是什么伤害罪,而是民族英雄,当然这个民族英雄的称号是虚的,不会有人给他正式授予,这是省城官场中的说法, 唐振东又一次坐在于振华的书房,已经是距离订婚十天以后的事了, “齐书记对你很不错,他说让你一块跟着进京,你有问題吗。”于振华现在已经完全把唐振东看做自己的女婿了,经历了先前的事,于振华跟唐振东的关系越加紧密,所以,说话也丝毫不绕圈子,有什么说什么, “呵呵,都是拖于叔的福。” “得了吧,你小子净会说好话,我是托了你的福才是真的,齐书记找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哪去了,说你当时给他算的太准了,你说他这次两会他沒机会,而说他的机会在以后,他就问我这个以后怎么说。” 于振华笑着给自己和唐振东倒上两杯正宗的正山小种,接着说道,“我一听齐书记问你,就赶紧顺势把你现在的处境说了出來,齐书记问的很清楚,然后他就表示要力挺你,呵呵,你的面子可真大,能让齐书记公开发表打ri本人不算什么这样激烈的言论,你厉害。”于振华朝唐振东竖起大拇指, “那是齐书记的为人正直,刚正不阿。” “得了吧你,官做到他那个层次,什么刚正不阿,那都是借口,任何人都是八面玲珑的,所谓的为人正直,那都是故意表现出來的给别人看的,他们随时可以换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好啊,于书记,你竟然在背后说齐书记的坏话,哈哈。” “你小子,找打,我这是告诉你江湖险恶,不要轻信任何人。” “是,是,多谢岳父教诲。” “哈哈,这还差不多。” 唐振东和于振华两人又品了会茶,于振华笑问,“你什么时候又给齐书记算的。” “哈哈,那次去南方前,齐书记特意问了我他的将來。” “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的隐晦,不过我相信齐书记还是能听出來点什么。” “哦,那你跟我说实话,齐书记是否还能更上一层楼。” “岂止是更上一层楼,不过这话我只跟你说,如果你跟他说了,那恐怕他会就此止步也说不好。” 听到唐振东的jing告,于振华神sè一凛,“好的,我知道了。”于振华知道,这是唐振东在指以后的路给自己,他是说齐仁达将來极有可能入主zhong yāng,这是唐振东让自己抱紧齐仁达的大腿就行,而且他还jing告自己,这事他只跟自己说过,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这种事是官场的最核心的东西,最宝贵的资源,于振华当然不会让任何人跟自己分享这个资源的, 想到唐振东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于振华感叹,幸好他是自己的女婿,要不然也许自己会止步正厅, “对了,于叔,齐书记说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这两天你还回海城吗,要是不回去的话,跟我一起去看看地铁工地和环城隧道工程。” “行,于叔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能回去的。” “你别跟我喊冤,你也该补偿我一下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清影差点跟我断绝父女情,就因为我沒把你及时捞出來。”于振华这几天备受煎熬,有自己女儿的,也有关于整个省城官场的,现在好了,整个省城的官场,已经被于振华给牢牢握在手里了, 276 水灾之患 ()当晚,于振华派车把唐文志一起接來家里吃饭,这算是定亲后的第二顿饭,也是让唐振东给唐文志报个平安, 唐文志虽然担心儿子,但是却不像儿子上次犯罪那么担心,要知道上次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就能整的儿子死去活來,这次儿子身后有省委副书记,虽然到现在为止唐文志依旧搞不清楚这省委副书记是个什么样的官职,但是反正是官很大,在唐文志的理解中,一个省都归于振华管,这官能不大吗, 晚上于振华特意留唐文志父子住在家里,唐文志住的是别墅,有的是地方,于振华虽然不愿意留孟家人在家住,但是却愿意让唐文志父子住,这也是因为于振华人老成jing,他能看的出來唐文志父子对自己无yu无求,而孟家人特意讨好自己带了太多的功利xing, 如果当初孟家人对自己宽容,于振华也不介意在法律许可范围内给予一些适当的政策倾斜,但是,其实于振华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过该有的做人原则x``ing还是有的, 跟随齐仁达去京城还有三天,第二天,于振华安排了一辆车送唐文志回家,唐文志虽然不是坐着省委三号车回的家,但是o打头的特权牌照抵达海城的时候,还是引來众多人的围观, 村里人都知道唐文志有一个足以光宗耀祖的儿子,还结了一个无比厉害的大亲家,这次回來也是坐着高级小轿车回來的,那轿车的司机穿的板板正正的白衬衣,戴的整整齐齐的领带,据说开车的时候还戴着白手套, ,,,,,,,,,,,,,,,,,,,,, 于振华安排的车送唐文志回去后,于振华就带着唐振东來到市区中心路段的大庙广场,大庙广场是传说中的水神庙,不过水神庙早在解放前就毁于战火,而解放后又破除迷信,就沒有重建,现在的大庙只不过是一个遗址,一个空壳, “这就是大庙,以前的水神庙,现在是市区的花鸟市场。” 于振华的司机老早就给于振华和唐振东两人放下,两人边走边聊,于振华边给唐振东讲解这个地方的情况, “这里从老辈人就说这里很邪xing,这个地方干什么都不行,唯独做花鸟市场最繁华,以前这个市场也有人卖过早点,开过衣服摊,也有在这里做古玩的,但是就奇了怪了,这些人慢慢都干不下去了,只有花鸟摊位越來越红火。” 唐振东听着于振华的话,边听边点头,“这个地方水气很浓郁,水能聚财,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不过这里的水气太过浓郁,也不是什么财都能聚,有些财太薄,根本抵御不了这么浓郁的水气,只有花鸟一类的活物,才能在水气浓郁的地方來去自如,这也是为什么这里只适合做活物买卖的原因。” 于振华点点头,“哦,这么回事啊,那下面的两条大蛇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地方能下去看看吗。” “有,你等等。”于振华让秘书给地铁工程指挥部负责人叫來,然后由负责人带着唐振东和于振华一起进入那已经挖开了一半的隧道, “这里就是最近的入口了。”负责人指着一处有升降梯的地方说道, “于书记,您就别下去了,我跟唐师傅下去看看就行。”于振华秘书是到了省城之后,自己随便选的,人品怎么样,他还不完全了解,这东西是ri久见人心, “沒事,我亲自下去看看。”于振华也不是不害怕,做官做到了他这个份上,身子都高贵的紧,一般不会轻易涉险,不过于振华对于唐振东有种莫名的信心, 工程指挥部的负责人一见于书记都亲自下去了,他自然不能在上面等着,工程指挥部负责人在前,唐振东第二,还有于振华和他秘书,一行四人,下了电梯井, 由于省城被称为泉城,这里地下水资源非常丰富,进入隧道后,yin暗cháo湿,四人拿了两柄充电式手电筒,依旧是那个工程指挥部人在前, “前面就是那两条大蛇的所在了。” 唐振东拿着手电筒往前一照,远处有一团白sè的东西,恍惚间有蛇的形状,这还是在唐振东眼力好的情况下,像于振华和秘书什么都看不见, “李工,前面的大神有危险吗。” “于书记,那两条大蛇我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它们是死的还是活的,说是死的吧,身上皮肤松软,很有弹xing,说是活的吧,它们已经好几个月都一动不动了。” 于振华看看唐振东,意思是还往前走吗, 唐振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往前疾走两步,越过那有些停滞不前的姓李的工程师,走在第一位, “呼呼。”等到于振华跟着唐振东走到近前,看到这两条大蛇,他嘴里长嘘一口气, 这两条大蛇真大,腰身最粗的地方有小水桶粗细,两蛇蛇尾在地上盘了一个圈,蛇身盘旋而上,在颈部分成了两个头,远远一看,就好像一条蛇,两个头一样, 两条盘旋的蛇一动不动,仿佛蜡像一样,但是神态却栩栩如生, 唐振东往前走了一步,反手在后腰握住尨牙,手轻轻的碰上了这两条大蛇中的一条, 触手冰凉,但是却有弹xing,不是那种冻僵后的凉, 两蛇盘旋的底座下,有一摊浅浅的水,仿佛两蛇就是生长在水中一样, 唐振东围着这两条左右转了一圈,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于振华面前,于振华看唐振东像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但是却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方便出口,于振华手一挥,“走,先出去。” 从直梯上來之后,于振华屏退秘书,“小唐,怎么。” “这省城不ri将有水灾。” “哦,此话怎讲。” “这两条大蛇是镇水神兽无疑,泉城的地理情势想必于叔也很了解,泉城的泉水主要是依靠这四周的山中水的水压,才形成的泉水,也可以说这泉水是被山中略高处的水挤压过來的,而这水神庙就是整个泉城水源的中心,这两条大蛇就是泉城的镇水神兽,有这两条大蛇在,压制住了泉城的主水系,而一旦这两条大蛇移位,泉城的水压势必大涨,而造成水淹全城的效果。” 于振华倒吸一口冷气,“那怎么办。” “只要这两条大蛇在这里,泉城就安枕无忧。” “不对啊,如果说这里是泉城的水源中心,那周围的诸多泉水说明了什么,像趵突泉,黑虎泉这些不都是被水挤压过來的吗,如果是要泉水压力太大而爆发,那这两个地方早就爆发了,根本用不着等这个水源的中心爆发啊。” “水神庙这里是整个水源的中心,正因为有了这两条大蛇,压住了这主水源,主水源被堵住,然后这里的水才被压向四周,才有了四周那层出不穷的小泉水,如果这里的主水源一旦爆发,那泉城四周的各个泉水势必立刻干涸,而这里将成为整个泉城的一个最大的喷泉,而且恐怕会造成水灾。” “这,这,这可怎么办,那我们不动这里不就行了吗,赶紧给这里还原。” “这两条大蛇恐怕在这里生活了不下上千年,一直在这里镇守着泉城水眼,它们已经跟这里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太长时间的一动不动,退化了它们行动的技能,甚至它们太长时间不动了,连眼睛的转动都很困难,但是它们作为镇水神兽的作用一直在这里。” “小唐,你的意思我不大明白。” “我是说这里突然被挖开,造成这里的环境改变了,也就是这两条大蛇的生存环境改变了,它们上千年來与周围环境造成的一种平衡,已经要被打破了,恐怕这里很难恢复原样了。” “啊,小唐,你是说这里的水灾不可避免了。” “也可能有办法,但是我现在还沒有办法。” 唐振东虽然能耐很大,能呼风唤雨,但是那并不能凭空生出风雨,虽然能通过阵法移天换地,但是那并不是真的移天换地,这泉水之威是周围山势的无尽的水源挤压,这力道简直无穷大,根本不是他一个平凡人类所能阻挡的, 从这里可以想象,这两条大蛇一定是具有法力的灵物,他们能镇压这水眼,肯定也是有极大的巧合,要不然它们单凭那巨大的身躯,早就被水顶到半空了, “怎么办,那我命人现在把这里恢复原样可以吗。” “必须恢复原样,那样可能还能坚持个十几二十年,或许将來会遇到有法力通神的人來解救省城人民于水火。” “那好,我明白了。” 于振华是个实干务实的人,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他马上叫來工程指挥部的负责人,严令他们马上填上这个隧道,至少要填八百米的距离, 八百米对于一个贯穿整个城市的隧道來说不算长,但是对于一个施工队來说,每天的进展也不过三四米,八百米那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施工量, 工程部负责人非常为难, 277 长痛短痛 ()李非只不过是地铁工程指挥部的一个施工工程师,算是个项目负责人,但是他不是投资方,也不是设计方,更不是工程监理,只不过是个施工单位, 提前订好的工程图纸,岂能因为市委书记一句话就改道易辙, 李非不禁在心里头大骂于振华:狗屁不通,瞎指挥, 有你这么干领导的吗,一句话,就让人家已经进行了一半的工程改道,就让人家已经设计好的图纸成为废纸,这图纸还是国家工程院专家设计的,你只不过是个管党政的书记,什么时候也成为了地质专家了, 你一句话,就让这个工程改道易辙,凭什么,你当你是谁,就算你是习总书记的儿子,恐怕也沒这么大的权利吧, “于书记,这,这,我实在是有心无力,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工程师,是建筑方,既不是投资方也不是设计方,我哪有什么权利填土方啊。” “你。”于振华刚想破口大骂,但是想了想,还是算< 了,这事的确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工程部施工负责人就能说的算的,他马上叫來秘书,“你通知下去,今天下午三点,通知常委会开会,另外叫上地铁工程指挥部的投资方,施工方负责人,哦,再加上建设局相关领导。” “好的,于书记。” 秘书听到于振华的指示,赶紧下去安排去了,现在不到十点,通知今天下午开会,就要把开会的这么多人全部叫到,而且还要留出他们处理别的事情的时间,这个时间也算是比较紧, 秘书知道于振华的重视程度,根本不敢怠慢,连通知的语气也都非常严肃,不带一丝笑脸, “走,咱们趁着还有点时间,一起去环城隧道工地看看。”于振华拉着唐振东上了车, 省城是个风水城市,三面换成的大山是省城的龙脉,遮挡了北面吹过來的北风,让风在这里相对凝聚,中间到处喷涌的泉水能聚财,而向南则是一马平川,在古代,这里可是兵家必争之宝地, 不过现代社会风水的功能相对淡了,也沒那么仗可打,这三面是山的环境一般只造成了一个后果,那就是热, 夏天这里基本等同于一个密不透风的火炉, “这里,那里,还有那里,三个地方将建设隧道,而将來高铁会从西面來,从东面穿过,都是经过这正在建设的隧道。” 唐振东点点头,“打通这几个地方,的确是就破坏了省城的龙脉,我估计隧道打通后,省城的经济会一直不温不火,永远不会飞速发展了。” “哎,这真是一个讽刺,打通隧道的本意就是为了沟通南北,促进物流和人流,沒想到却会阻碍发展,这真是造化弄人。” “于叔不必奇怪,剑在好人的手里能救人,在坏人的手里能杀人,这是一个道理,恭喜于叔。” “你这喜从何來。” “省城马上就会成为铁板一块。” “你是说市长李云松。” 唐振东点点头,“不过于叔要记住一件事,秋后的蚂蚱还是会蹦跶几天的,也许在临死前会蹦跶的格外猛。” “呵呵,我懂得,不过以后他是沒得蹦了。” ,,,,,,,,,,,,,,,,,, 唐振东和于振华从东山回去后,已经一点多了,唐振东拒绝了于振华一起吃点饭的建议,因为于振华下午还有会要开, 唐振东给于清影打了电话,于清影出來陪唐振东赏泉景, “刚刚你给我打完电话,我爸也给我打了,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好好陪我吃饭,然后下午陪我到处逛逛。” 于清影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唐振东,“你怎么猜到的。” “我沒猜,因为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你坏。”于清影追着要打唐振东, 下午,两人吃完饭,逛了趵突泉,大明湖,就在大明湖的茶馆,两人喝了会茶,然后相约一起去逛逛商场, 当然主要是唐振东响应于清影的号召, “振东,这件衣服你穿给我看看嘛。”于清影拉着唐振东逛的是男装店,让唐振东有些无奈, “我有点后悔不应该答应你來逛商场。” “你不是这两天要去京城吗,你不能穿着这身去丢海城人民的脸,我特意拉你來买两件衣服。” “他京城又不搞选美,沒什么衣服。” “來都來了,你就试试嘛。”于清影摇着唐振东的胳膊,做小鸟依人状, “好,试试吧。” 唐振东穿上于清影指着的那件虎都衬衣,标价588, “恩,挺好。”于清影站在不远处参谋,“等等,别脱,再试试这条牛仔裤。” 唐振东就被于清影这样摆弄來摆弄去,既辛苦又甜蜜, 于清影给唐振东买了两套,然后又比照着唐振东的身材,给父亲于振华买了一套, “來就來了,顺道逛逛女装,我也送你件。” 唐振东对逛商场沒兴趣,不过既然來一趟,光让于清影给自己买了,自己也不买一件,唐振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呵呵,你真好。” 于清影就是个典型的衣服架子,苗条的身材,漂亮的脸蛋,穿什么都好看,哪怕是唐振东的目光再差,选的衣服都像是给于清影量身定做的一样, 于清影买衣服从來不挑大牌,因为可能跟她的身份决定的,她父亲是市长,现在是市委书记,她的一言一行都有父亲言传身教,一來于清影不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一直是自食其力,二來她也确实沒很多钱追求国际大牌, 包括于清影给唐振东和于振华买的衣服一样,都不算是大牌,但是穿出去,也都拿得出手,既体面,又低调, “你穿这件连衣裙真漂亮。”唐振东由衷赞道, “你的意思是我穿别的就不漂亮了。” 于清影的反问让唐振东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这么算无遗策的人,在女人面前也总会顾此失彼, 言多必失啊, “我是说你穿什么都好看。”唐振东赶紧改口,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只是说衣服好看,而沒说我好看。” 唐振东赶紧举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于清影得意的看着唐振东,然后转身对服务员说,“好就这件了,给我包起來。” “这件衣服穿不了几天了,已经是秋天了。” “傻啊你,就是这个时候才打折力度大,沒看到这衣服现在才三折吗。” 于清影太会勤俭持家了,唐振东自愧不如,唐振东属于那种有了多花,沒有少花那种,是属于大前门抽的,玉溪黄鹤楼也抽的的那种人, 两人刚要结束大采购,唐振东不经意的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欧阳飞雪,她正优雅的坐在店里的收银台后面,脸sè有些灰暗, 唐振东和于清影本來都要走的,但是看到欧阳飞雪,唐振东又退了回來, “嗨,你在这里啊。” “你,哦,是你啊。”欧阳飞雪一开始还沒认出唐振东,不过随即就想起來了, “你在这里上班啊。” “呵呵,是啊,自己弄个小店,卖服装,这位是。” “这是我女朋友,于清影。”唐振东介绍完于清影,然后又介绍了欧阳飞雪,因为欧阳飞雪跟齐娇是好朋友,所以于清影对欧阳飞雪也不算太陌生, “进來坐,进來坐。”欧阳飞雪把唐振东两人让进店里, 欧阳飞雪这个店看起來门头不算大,不过比别的店大一点,不过内中却有乾坤,里面空间很大,衣服种类很多,不过只有女装, 唐振东拿來当聘礼的四幅画,其实就出自欧阳飞雪之手,其实那也不是欧阳飞雪的,而是欧阳飞雪的父亲欧阳蝉留给欧阳飞雪的,因为唐振东救了欧阳飞雪一命,所以欧阳飞雪就让唐振东和齐娇一人挑了件礼物,齐娇挑了个玉佩,唐振东挑了一把刀,不过那把刀的刀鞘是跟着四幅画绑在一起,事后,这些东西都让欧阳飞雪交给了国家,只有那栋房子的产权还是欧阳飞雪的,这是欧阳蝉留给女儿欧阳飞雪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当然唐振东还不清楚欧阳飞雪现在知道不知道欧阳蝉的死讯, “最近店的生意怎么样。”唐振东随口问道, “还行。”欧阳飞雪心思显然不在店上,也是随口应道,“对了,我听齐娇说,你是个风水相师,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唐振东有些踌躇,这事吧,欧阳蝉虽然不是自己下手杀死的,但是却不能说跟自己毫无关系, 自己当然可以隐瞒欧阳蝉的消息,推说不知道或者算不出來,但是那样欧阳飞雪恐怕一生都会活在思念和盼望中,思念和盼望过后,就是绝望,绝望到最后就是沒有任何心思想别的事,这对一个女孩來说非常的残忍,盼望到绝望,远远不如让她知道最后的结果,悲伤也只是悲伤那么一下子,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痛,只有那么一下子就过去了, 278 两处水眼 ()不过即使唐振东打定主意要告诉欧阳飞雪真相,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你能算出來我爸爸在什么地方吗。”欧阳飞雪见唐振东久久不说话,于是又问了一遍, “这个应该可以算出來,不过需要时间,你有你父亲的什么留下的什么物品吗。” “物品。”欧阳飞雪沉思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很小的木头雕刻的小木人,“这是我爸爸小时候给我刻的,恩,这个行吗。” 唐振东接过小木人,这木人触手极沉,这个小木人有十公分长短,三四公分粗细,雕刻的是个小女孩,两条麻花辫一直垂到肩膀,当然肩膀以下沒有雕,小女孩眉眼具在,嘴角微翘,鼻子由于略高,这个小木人可能经常被把玩,所以,鼻子磨的有些平,但是这更见功力,因为这木人有了岁月的积淀,更加栩栩如生, 这是块沉香木木雕,有淡淡的香气, “行,不过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 “到我办公室吧,那里沒人。” 于清影沒有进去,而是和欧阳飞雪在外面聊着什么,约莫过了个把小时,唐振东从里面出來, “欧阳姑娘,想寻找你父亲,不妨往正东方向寻找,大概四百到五百公里。” “哦。”欧阳飞雪手猛的一颤,随即稳定下來,“他,他还活着吗。” “欧阳,令尊可能凶多吉少。” “啊。”欧阳飞雪突然心里一悸,头往后一仰,差点跌倒,幸亏她旁边的于清影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欧阳,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就是,哎,其实他这么久沒消息,我早就应该知道的,我虽然不待见他,但是他毕竟是我父亲,呜呜呜呜。”欧阳飞雪呜呜的哭了起來, 唐振东心里也有些纠结,不跟欧阳飞雪说实话吧,她心里会一直把这事放在心上,一辈子是个心思,说了实话吧,又恐怕她经受不住这个打击,而且自己就是欧阳蝉毙命的见证人,虽然杀死欧阳蝉的人也已经死了,但是,唐振东想的有点多, 他一眼瞄见摆在欧阳飞雪店面柜台的那只只进不出的貔貅,这个貔貅的方位似乎不大对, 唐振东走到柜台前,把朝向店门口的那只貔貅给正面朝东,貔貅是灵物,紫气东來,只有朝东才是貔貅吞噬的最佳方位, 把貔貅朝向大门固然能吃遍大门來财,但是有的时候吃的太多,会把财和是非一起吃进肚里, 再说这财并不一定是越多越好,正所谓有钱的人不一定幸福,有可能成为金钱的努力,钱少的不一定不幸福,钱这东西,多少是多,多少是少,能够平时各种消费,然后再能存下一点,那样的ri子是最好了,钱少不够花,钱多是非多, 该进的财进,不该进的财放过又如何, “记住,一直把这个貔貅朝这个方向,事情才会一切顺利。” 唐振东不能眼看着给自己提供聘礼的欧阳飞雪因为寻找父亲下落,而把自己的生意沒落掉,唐振东给她简单的指点了方位,就是为了让欧阳飞雪在离开去寻找父亲的这段时间,这个嗜财貔貅一样能维持这个店面的正常运作, “谢谢,谢谢。”欧阳飞雪一直说着感谢, 从欧阳飞雪的店面出來,于清影一直憋着话,唐振东看了于清影一眼,“有什么话,说。” “这个欧阳姑娘的父亲真的不在了吗。” 唐振东点点头,“恩。” “哦。”于清影沒再说话,两人回到市委大院,于振华在省城的市委书记的别墅,本來唐振东是打算出去住的,但是架不住于振华的挽留,再加上马上他们就要跟齐仁达同赴京城了,出去也不过住个一天两晚的,所以,唐振东才作罢, 两人一进门,孟如花就问两人吃了沒, “下午吃的晚,不饿。” “上去叫你爸下來吃饭。”孟如花让于清影去喊于振华吃饭, “咦,我爸怎么不吃饭。” “谁知道呢,一回來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孟如花抱怨了一句, 于清影刚要说话,唐振东拍拍她肩膀,“我上去看看。” 唐振东沒敲门,直接进了于振华书房,于振华正在抽烟,满书房都是烟雾,于振华双目空洞,丝毫沒有察觉唐振东的进來, 唐振东把窗户打开,一股夜里的冷空气涌了进來,屋里的烟雾往外飘散, 于振华被这冷空气给激的一个机灵,“哦,振东啊,你什么时候回來的。” “刚刚,孟阿姨让我叫您下去吃饭。” “哎,我哪吃的下去饭,这帮唯利是图的商人。”于振华恨恨的把手里的烟屁股摁进烟灰缸, “他们都不同意回填。” “是啊,商人们不同意这个还有情可原,毕竟他们是做生意的,这么给不出理由的回填,让他们损失很大,但是李云松和雷明也不同意回填,态度很坚决,说什么这个地铁隧道是市里的重点工程,全市人民急切的盼望地铁早一天竣工,好解决市民的出行难題,说什么改道就是跟全市市民的意愿唱反调,改道就是人民公敌,去他妈的,还人民公敌,我正是为全市人民的生命财产着想,才热切希望不触动大庙的镇水神兽,他们还说我在跟人民唱反调,我看是他们为了一己之私,看我主场回填,他们故意跟我为难而已。”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于振华心里舒服多了, “于叔,其实今天中午咱们分手的时候,我就已经预见了这个结果,今天下午我跟清影一起去了趵突泉,黑虎泉,五龙潭,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題,这五龙潭跟水神庙的作用是一样的,我特意看了五龙潭的简介,也跟游园的老人聊了聊,他们都说这五龙潭原本是有五条镇水神龙的,但是据人们口口相传,这五条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跑了两条,只剩下三条,我想那跑的两条,应该就是去了水神庙,五条龙分成了两拨,一拨三条镇住五龙潭,一拨两条镇住水眼,传说中这五龙潭是直通大海的,其实根本也不是直通大海,而是直通周围山上的水源地,五龙潭和水神庙这里分别是两个水眼,或者是先有的五龙潭水眼,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水神庙那里又出了一个水眼,这样五条蛇就分开了,分别镇守这两处水眼。” 于振华听了唐振东的话,感觉像在听神话故事,敢情这神话故事还讲兵分二路的, “小唐,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其实今天到了神龙潭我就感觉到一丝不一样,后來我一打听,果然跟我预料的差不多,我还敢断定,这五龙潭的水底泉眼处,一定还有三条大蛇,堵住另一个大水眼。” “那这水眼还不是照样冒出水來。” “当然,这大蛇不是万能的,如果不是这三条大蛇,我估计泉城估计就要成水城了。” “小唐,我沒大听明白,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这大水眼是一个五龙潭,而这小水眼则是水神庙,这两处地方是泉城的最原始的龙眼所在地,这其实也是跟泉城龙脉相呼应的,龙脉有一条,而龙眼则一定有两个,因为世间事物总有yin阳,yin阳密不可分,根据奇数为阳,偶数为yin,來说,这一条龙脉就是阳,而二个龙眼才是yin,只有yin阳都具备,这才是一个稳定、坚固的整体。” 幸好于振华博学多才,对易学也有过研究,要不然唐振东的解释他根本听不懂,这解释水眼,怎么解释到一二上去了, 于振华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我是问这群人他们不同意回填的话,那这城市有沒有什么问題,会不会水淹全城。” “原本我以为会,但是我今天去看了五龙潭之后,我感觉如果这五龙潭沒事,那水神庙的水眼即使爆发开來,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后果,充其量淹了花鸟市场那一片,而且水还不会太深,因为那里并不是主水眼。” “那会不会造chéng rén员伤亡。” “这个我不敢确定,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即使发生灾难,也基本是财产的损失,至于居民的生命问題应该不大。” “哦,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其实于叔在另一个方面來说,应该高兴才是。” “哦,老百姓财产损失了,我高兴。” “李云松估计会因为这次水淹泉城事故而引咎辞职,于叔难道不应该高兴。” “如果把这事建立在老百姓的财产损失上,那我宁愿李云松永远在位,我也不怕跟他对着干。” “于叔悲天悯人的情怀,小子受教了。” 唐振东知道于振华这并不是故意在跟自己标榜自己的伟大,而是确实他心里有股悲天悯人的情怀,唐振东做事的功利xing大了一些,xing格偏激了一些,但是他本xing还是不坏的,相比较于振华那种忧天下之忧而忧的情怀,唐振东绝对不适合当官,或者说他根本不适合做大官, 279 功夫超群 ()齐仁达和于振华进京沒坐飞机,而是选择了火车,再加上齐仁达的秘书高飞,四个人包下了一整节车厢, 用齐仁达的话來说,像他这样练习国术的人,更喜欢脚踏大地,而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飘渺的蓝天, 在地上,像齐仁达和唐振东这样的高手,双脚可以借助大地的无穷力量,给自己平添无穷神力, 但是在空中,个人就像蚂蚁一般渺小,命运根本不由自己掌控, 国术高手,苦练修行,为的不就是掌控自己和别人的命运吗,如果苦修几十年,到头來,连自己的xing命都交予他人之手,那谁还去苦练国术干嘛,都去求神拜佛算了, 齐仁达乘坐的这列车厢在最末尾,是特意给加了一节特权车厢, “來,小唐,过两招。” 齐仁达是个高手,他这样的高手想找个对手不容易,至少齐仁达在他从政这么长时间以來,一个对手也沒碰到过,当然这也有他; 位高权重,旁人哪敢冒犯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他对唐振东是记忆犹新,并且他这次來běi jing,叫的于振华,一來是为了好好的笼络下于振华,栽培于振华做自己的得力副手,二來也是为了让于振华把唐振东带上,关于这个少年国术高手,齐仁达是早就技痒了, “哈,好,那就让我來领教下齐叔的八卦掌,“ “小唐,客气啊,哈哈,好,我就试试你的太极拳。” 唐振东先让了让齐仁达,准备让他先出手,不过齐仁达自恃年纪大,不能动手欺负一个小辈,所以,齐仁达就在等唐振东出手, 两人一來二去,摆了半天架势,但是谁也沒出手, 唐振东和齐仁达相视一笑,两人同时朝前迈了一步,齐仁达一记柳叶掌,看似轻飘飘的直击唐振东的胸口,而唐振东则不慌不忙,回了一记手挥琵琶,两只手是里合前送的劲,一下就含住了齐仁达的这记柳叶掌, 手挥琵琶,寓意就是两只手仿佛弹琵琶一般的姿势,但是这只是说明这两只手的外形仿佛弹琵琶,但是这两只手的劲,却跟琵琶一点关系都沒有, 手挥琵琶是个里合前送劲,而且在向里合的过程中,还有点螺旋劲,螺旋劲以缠为主,世人都知道一旦被太极拳高手的手给缠上,任凭使尽万般办法,却永远逃脱不了这个缠绕劲, 手挥琵琶不光在接手的时候有种缠绕劲,就算在把人往外放的时候,也是螺旋劲, 唐振东含住齐仁达的胳膊,往里一收,往外一放,就准备给齐仁达摔出去,但是齐仁达在八卦掌上浸yin三十多年,技艺高超,唐振东一含自己的胳膊,他马上就感觉到了,浑身瞬间把自己放空,在唐振东往外一放的时候,齐仁达已经恍若一张轻飘飘的白纸一般,顺着唐振东的劲力,一旋一转,另一只手又是一记柳叶掌穿过唐振东前挥的两只手,又朝唐振东的胸口印去, 把一块石头扔出去容易,但是要扔一张纸出去,容易吗, 唐振东在把齐仁达往外一放的时候,他马上就感觉齐仁达的身体放空,虚不受力,他在外放到一半的时候就收了劲,因为跟这种身体随时放松的高手对阵,自己必须含住劲,永远不能把劲用老,那样自己就沒了回旋的余地, 齐仁达的一掌打过來的时候,唐振东左手顺势往下一捋,右手就是一掌按出,搂膝拗步,并不是只能搂对方的膝盖,左手从上往下,见什么搂什么,而且搂是向斜下搂,在搂的过程中,还顺势破坏对方的重心, 唐振东的一掌过來,齐仁达左脚一点地,右脚迅速跟上,整个人一下就窜到了唐振东的右侧,又是一掌,直奔唐振东的右肋, 唐振东以左脚为中心,右脚一转,整个人跟齐仁达转了一个相反的圈,在转圈的时候,唐振东的一记搬拦锤反手打出,正好打在齐仁达的穿來的那掌上, 两人还是同时硬碰硬,唐振东和齐仁达两人同时往后一晃,唐振东随即站稳,而齐仁达则退了两步, 两人又是同时哈哈大笑, 齐仁达的动作沒停,站稳后,迅速揉身上前,八卦掌重在步伐,齐仁达上前的时候,肩膀一动不动,只是两条腿左晃右晃,仿佛一只震颤的钟摆,但是却毫无规律, 唐振东在步法上略逊齐仁达,他以不变应万变,心意下沉,仿佛根本不在意攻來的齐仁达,眼观鼻,鼻观心,自己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但是在齐仁达临身的那一刹那,唐振东的双眼猛的瞪圆,双手在身前布置了一个坚固的防线,在齐仁达一跟自己接触上,唐振东的防线立马开始反击, 如封似闭, 看似唐振东在封锁自己身前之地,但是他却并不能把握住齐仁达真正的身形,也不知道齐仁达到底会攻向什么地方,唐振东一动不动,以静制动,在感应到齐仁达从稍微靠左的地方进攻后,唐振东的另一只手马上跟上,在自己身前用两只手组成的坚固防线阻止齐仁达近身, 看似唐振东是在阻止齐仁达,其实不然,他只不过是顺着齐仁达的攻势而制定策略,如果齐仁达在接触到自己的手后,仍旧是进攻,那唐振东的这两只手就会把他拦在门外,如果齐仁达接触自己不是进攻,而是撤退,那唐振东自然就是顺势反击, 如封似闭的奥妙就在于不是封,不是闭,不一定是进攻,也不一定是防守,一切的策略都在于随机应变,听着对手的劲,顺着对手的劲,然后借用对手的劲, 不过齐仁达也不是白给,他的八卦掌最擅长的就是步伐,每个八卦掌高手在步伐上用的功夫是别的拳派所不能想象的, 齐仁达瞬间又是把自己放空,一转,另一只手又无声无息的点向唐振东腋下, 齐仁达擅长的是八卦游身掌,这八卦游身掌是最擅长闪转腾挪的小巧工夫,最适合在方寸之地施展,有句俗话叫:拳打卧牛之地,就是形容八卦掌的小巧,在一头牛躺倒的地方,就能够打完一趟拳,这是何等的jing巧, 不过唐振东的太极拳重点在腰上,八卦掌在步伐上,太极的腰,八卦的步,齐仁达擅长把自己放空,虚不受力,而唐振东则在借力打力上很有心得,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个不亦乐乎, 两人交手不过才短短的三四分钟,但是两人你來我往,互相攻击了几百招,而这其中的凶险只有交战的双方自己才能感觉到, “哈哈,老于,你真是幸运啊,找了个好女婿,如果不是你,我一定让小唐做我家女婿,哈哈哈哈。” 齐仁达收手后,静立大笑,唐振东则神态悠闲的站在齐仁达对面,唐振东能看到齐仁达的鬓角隐隐见汗,他知道刚刚齐仁达已经尽了全力, 而唐振东在交手的时候,刻意收起了两成力, 齐仁达功夫超群,擅长与人交手切磋,但是唐振东却少与人切磋,他更擅长生死搏杀, 两人其中的差距,自然可见一斑, “齐书记这话,让我无言以对了。”于振华的确是沒法回答齐仁达的话,他不能说我把小唐让给你了,也不能说小唐其实也就个一般的人,你沒必要放在心上, “齐叔的勇猛不减当年。”唐振东赞道, 齐仁达也注意到了唐振东轻松的神情,“哎,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小唐,这江湖,你齐叔是混不动了,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去扛起国术的大旗,记住,国术者,保家卫国也。” “振东谨记齐叔教诲。”唐振东朝齐仁达恭敬的施了一礼,他敬的不是齐仁达这个人,而是齐仁达话中的jing神, 在当前的浮躁社会下,能有国术的jing神就相当不易了, “小高,去冲壶茶,我跟老于和小唐喝杯茶。”齐仁达吩咐秘书高飞道, “好的,齐书记。”高飞在鲁省是个可以横着走的人,因为他身后是齐仁达,但是在这四人的车厢里,高飞也只能充当下端茶倒水的角sè,但是他却毫无怨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齐仁达给的, “小唐,这几天你沒事吧,呵呵,不会怪我和你老丈人把你一起拖來běi jing吧。” “呵呵,首都大气象,我早就想來见识下了。” “哈哈,小唐,你小子,真是,那你是说你见识什么时候都行,但是却偏偏被我们给安排了时间吧。”齐仁达做了这么多年一省大员,听一句话能把这句话每个字的意思都给分析的透透彻彻, “呵呵,沒有,沒有。”唐振东赶紧摇手拒绝,他能说其实我就是那个意思吗,这可是能左右老丈人命运的人啊, “哈哈,你就是怪也晚了,其实这次來,也是我让老于给你叫來的,哈哈,沒想到吧,我就是感觉跟你投缘,你也别怪我,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找我,我可以答应你帮你办一件事。” 280 风水之城 ()唐振东沒想到齐仁达这么坦诚,他竟然直言他跟自己投缘,这话唐振东是完全相信的,因为两人的交往不带有任何的功利xing,而纯是一种武者的惺惺相惜, 虽然自己跟齐仁达沒有什么交集,也基本不会有什么事会求到他那里,但是齐仁达的前途辉煌,依照唐振东的观人术,将來齐仁达不出意外的话,那将是九五至尊式的人物, 能得到九五至尊的一个承诺,唐振东当然笑纳了, 旁边的于振华也在替唐振东高兴,齐仁达以后的前途是不是多辉煌先不说,单说以现在齐仁达的地位,就少有他办不成的事, 其实于振华和唐振东看的问題还是有些浅,齐仁达的一句话就充分的展现出他的手腕來:他这一句话,让唐振东从心底认可了自己,而且这句话还有个副效果,那就是把于振华收于麾下,于振华听了齐仁达这话,除了替唐振东感谢,就是默默的把自己归于齐仁达这个战车上, 在政治** 上,齐仁达才是个绝对的高手,一句话,降服了一文将,感动了一武将, “小唐,你这是第一次來京城吧。”列车到达běi jing后,齐仁达带着于振华,唐振东等人,上了一辆直接等候在车站的三排座大红旗,秘书高飞坐副驾驶,齐仁达和于振华,唐振东面对面, “呵呵,第一次。” “京城的空气不大好,但是却是一座名副其实的风水城市,呵呵,整个紫禁城,故宫还有**都在一个严格的中轴线上,前后对称,左右对称,不偏不倚,小唐你是搞风水的,当然看的比我分明,呵呵。” “再规整的风水格局,也不能阻止一个朝代的兴衰交替,风水这东西,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其实风水转,主要是因为气运转了气运一转,自然风水就要跟着变,永远不会有一成不变的好风水,人们建设的速度那赶上风水转运的速度呢,都说三元九运,这二十年是一个风水周期,建设一个建筑物,恐怕二十年刚刚建好,这风水就要转了,难不能还能推倒重建。” “哦,说的也是,怪不得这些封建帝王们这么重视风水,结果却一个个不免败亡的命运。” “老于,今天你们先在这周围找个宾馆,休息一下,我先回一趟家。” “好的,齐书记你先忙。” 于振华和唐振东在zhong nán hǎi不远处的北海宾馆入住, “于叔,你在这里休息会吧,我要去拜访个人,教我形意拳的师父,河北人,不过现在住在京城。” “恩,好,你去吧,我是老年人,身体不行了,坐火车坐的腰酸背痛,我要休息下。” “于叔,中饭和晚饭就别等我了,我拜访完我师父,顺道可能还要去看个我老朋友的孩子,在京城上学。” “那行,有事打电话。” 唐振东对教他形意拳的师父李远山一直是铭记在心,是因为李远山,所以唐振东才走上了国术这条路,要不然鬼谷内功只有内功,根本就沒打法,跟国术不沾边,主要是为了锻炼习练者的jing神力而传承下來的, 不过内功这东西,都是想通的,身上有了内功,再学内家拳,肯定的事半功倍, “叶娴,你好,在哪呢。” “在学校,准备上课,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的。” “叔叔跟你爹是好朋友,我现在在京城,呵呵,下午我去看看我大侄女。” “去去去,你才比我大几岁啊,倚老卖老,呵呵,來别忘了给我带点好吃的。” 在打车去李远山家的时候,唐振东给叶娴打了个电话,定了时间,晚上一起吃饭, 李远山的家住在鼓楼大街附近,这里是北二环,附近的楼也不高,李远山家有个院子,他在这里开了个武馆,当然是个小武馆,维持生计是一方面,另外也可以老有所为,正好平时沒事李远山也要练武, “你小子,我真沒想到你会來看我。”李远山见唐振东來的时候还手提大包小包,责怪道,“來就來吧,带什么东西,下次來,什么也别带。” “好,好,下次不带。”唐振东笑着接口道, 李远山住的小院,有棵一人粗的大树,树根四周是被踩的坚实的土地,很显然,经常有人在这里围着树打拳, 大树下有套小桌椅,唐振东和李远山就坐在大树下,“屋里太热,咱爷俩就在这里喝喝茶。” “呵呵,好,秋老虎恐怕还要有几天,对了,师父,怎么不见徒弟啊。” “哈哈,大白天的,都上班去了,一早一晚,他们才过來练练,现在不比以前,以前练武能当饭吃,镖局,看家护院,都可以靠武吃饭,现在不行了,只有上班才能养家糊口,其实我一共也沒教几个,反正是闲着沒事,就当找几个人陪着自己练拳了。” “呵呵,我看师父的身子骨也越见硬朗。” “呵呵,不行了,不比十年前了。”李远山岁数不小了,须发花白,这还是练武衰老的慢的原因,要不然他身子骨哪能像现在这样笔挺,硬朗, “师父是老当益壮。” “呵呵,咱们碰碰手。” 李远山说碰手就碰手,站起來,撸起袖子,唐振东见状也跟着站起, 太极拳过招一般叫推两把,当然这只是切磋,形意拳就要碰碰手, 形意拳的碰手跟太极拳的推两把有异曲同工之妙,太极拳的推两把自然就是推手,而形意拳的碰手却是形意拳的一种专门的练功方式,两只手上下交替,与对方小臂相撞,既是为了试验对方功力高深程度,也是为了坚实自己的骨骼, 功夫厉害不厉害,碰碰手立刻就可以知道, 唐振东含住五分劲,而李远山则是老当益壮,身轻骨坚,跟唐振东碰的你來我往, 唐振东在碰手中不自觉的就用上了卸劲功夫,李远山就感觉唐振东的劲道虽然十足,但是在一碰之后,却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他从來沒出手一般, 李远山有了这种想法,马上凝神感悟唐振东的这个劲力,他发现唐振东的每碰一下手,劲力完全相同,不差半分,而且李远山使尽浑身解数,也触摸不到唐振东的手臂行踪, “好了,不碰了,我就说你小子是个不世出的练武奇才,我老头子是远远不如你了。”李远山活了这么大岁数,这种事他当然能够看得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山还有一山高, “师父功力深厚。” 李远山一摆手,“行了,行了,你也别恭维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水平。” 两人重新回到树下的桌椅处坐下, “你啊你啊,咱们一共也就十几天的师徒情,但是我却对你记忆尤新,你知道为什么吗。”李远山沒等唐振东说,他就自顾自的说了起來,“当时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找到个练武的好苗子,要指点你几下,人与人真是缘分,谁曾想你才几天的工夫,就能和我打的有來有往,你是我见过学武天分最高的一个。” “不敢当,其实我有内功的基础。” “对,我当然知道你有内功基础,但是有内功基础的人不少,能把拳法这么快的跟自己的内功结合起來,用好这股劲,这就相当不容易了,这样的人,聪明,是天才。” 唐振东让李远山给说的不好意思了,“师父,过奖了,过奖了,小子当不起你这样的评语。” “对了,我女儿和女婿的武馆那事,还是要多谢你。” “师父,你要是这么客气,我可不敢來看您了。” “哈哈,好,不说了,不说了。” 李远山女婿和女儿在海城开了家武馆,有次遇到个同行踢馆的,李远山一來年纪大了,二來这样的江湖踢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胜了是以大欺小,败了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所以李远山就想起了唐振东这个便宜徒弟,他就跟女儿说了遇到唐振东的地方,让她自己先去找找,因为李远山并沒有留唐振东电话,说实话,当时李远山已经做好了女儿被拒绝的准备了,毕竟这是让人去打仗,而自己也只教过人家十几天的功夫, 但是沒想到,遇到唐振东后,女儿一说这事,他马上就同意了,顺利帮女儿女婿化解了这次踢馆危机, 事后,唐振东也有了李远山的联系方式,所以,唐振东这次才能顺利找到李老的家, 李远山这人也是个不善于言谈的人,他虽然嘴上表示着感谢,但是却不及心里感谢的十分之一, “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吧,我让你阿姨去买点菜,咱们喝两盅。” 李远山虽然跟唐振东有师徒之谊,唐振东也叫自己师父,但是李远山却不敢让唐振东叫自己老婆做师娘,只是说阿姨, “好。” 中午,唐振东就在李远山家吃的饭,下午李远山要雷打不动的休息,唐振东也顺势告辞了出來,按照叶娴发给自己的短信,就直奔京大, 281 重回课堂 ()京大是中国最著名的大学之一,在全世界也排的上号,说它著名,其实还在于它的文化底蕴, 京大有一百五十多年的历史,经历了中国最著名的一些大事,在中国的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当然要论起学校的文化底蕴,那京大也是中国一流,这里出过十二名国字号领导人,有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的二十多名院士在京大做客座教授,而且这里也是全中国高考分数最高的学府,汇聚着全中国最jing英的人才, 唐振东在这座京城大学的石壁前,不禁有些感叹,或许自己如果沒有那次过失杀人,自己也许也有可能考上这座全国最著名的学府吧, 唐振东赶到京大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半,他给叶娴打了个电话,时间不长,叶娴就呼哧呼哧跑了过來,鼻尖冒汗, “小叶子,咱们很久沒见了吧,”唐振东看着脚步刚刚停下,头后马尾辫依旧在晃动的叶娴,笑着说道, ( “切,咱们暑假才见过的,有次咱们还有我爸一起吃的饭,你忘了,” “哦,想起來了,不过我怎么好像感觉好长时间沒见你了,” “你是想我想的想不起來了才对,哼,”叶娴看着唐振东有些不爽,小手一伸,“给我带的东西呢,” 唐振东手一摊,里面有个银光闪闪的项链,前端是个中指粗的粗劣水晶, “真小气,”叶娴嘴上说着,手中却很自然的拿过吊坠,左端详右端详,“哟,还是个白金的啊,不过你这白金的链,配上这杂质丰富的水晶,恩,简直是那个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叶娴说着,呵呵笑了,大概是感觉自己这话伤的唐振东太狠,不过唐振东丝毫沒有在意,看着叶娴笑,他也笑了, “说吧,你用这么好的白金配这么低劣的水晶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把自己比作这水晶坠,而把我当做这白金链了,” “呃,”唐振东被叶娴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难道他能说你正好说反了,这并不是白金链是金玉,吊坠是败絮,而是白金链只不过是衬托,而那个吊坠才是个稀世珍宝, 唐振东的这颗水晶石是经过风水法阵淬炼的,里面收纳了大海无穷的生吉之气,具有消灾解难,遇难呈祥的神奇作用,岂是一般的装饰物,所能比拟, 这东西能逢凶化吉,根本就是无价之宝,你有钱都沒地方买去, 叶娴把这吊坠当成是垃圾,是典型的买椟还珠,身在宝山,却不识宝, 叶娴看唐振东出丑,她咯咯的笑,“小气鬼,跟你开玩笑的,” 唐振东看叶娴也的确是开玩笑的模样,他也笑道,“哈哈,其实你说对了,不过你这件水晶可千万别丢了,最好是随身佩戴,也许有别的什么作用也说不定,” “恩,好,”叶娴点头答应,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我当然会好好珍惜的,也一定会随身佩戴的,别说是象征纯洁爱情的水晶,就是你送我块石头,我也会好好珍惜的, “那个什么,我刚下车,还沒來得及给你买东西,那个什么,你刚刚不是在短信里说你还有课,要不你先去上课,我去外面转转,给你买点东西,” “啊,对了,我还有课,差点忘了,都怪你,不行,不着急买东西,你先陪我一起去上课,一会下课咱们一起去买,再说你又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这个,上课,我就不去了吧,我又沒有学生证,又不是学生,”唐振东有些为难的道, “哈哈哈哈,”叶娴笑的前仰后合,“你真是笑死我了,京大是被誉为最沒有围墙的大学,谁都可以随便进,课也可以随便听,找不到座位,还可以站着听,只要不违反课堂纪律就行,” “是吗,”唐振东很稀奇,大学原來是这样子的,自己沒机会读大学,看來却是个遗憾, “当然,京大的学习氛围非常好,在这里读书,会感觉有种别样的氛围,前几天报纸报道了,在京大的保安,前后有三十多人考上京大的研究生,他们就是平时沒事受这学习氛围渲染,也许听课自学的成果,还有个看宿舍的老大爷会说八国外语呢,” 唐振东听叶娴的话,对这些保安也有些肃然起敬,人只要肯上进,什么样的牢笼也困不住他, “是啊,那就把座位让给那些保安和老大爷吧,我就不去了吧,” 唐振东着实离开学校太久了,高一只念了半年,算上入狱的八年,再加上出來后的这两年,自己已经离开学校十年了, “我听我爸说你特别聪明,脑子反应特别快,你也來听听大学的课程有多难,看你会不会,不会是把读了的十多年书都还给老师了吧,” “切,我基本能过目不忘,”唐振东这话还真不是吹牛,他以前脑子就好用,课文读个一两遍就能背诵,而自从他练了鬼谷内功后,记忆力更好了,什么东西,说一遍都能记住, “你们要是英语,政治这样的客,我可不去,太枯燥了,” “不啊,我们这是历史课,去的人少,而且上课就跟讲故事一样,一会就过去了,很快的,还能让你听的津津有味,” 叶娴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把这学校,这课程说的天上沒有,地上仅见的, “那好吧,不过这样如果耽误了时间给你买吃的,你可别怪我啊,” “呵呵,沒事,我们下课很快的,下了课咱们就去,如果实在不行,那晚上你请我吃顿好吃的,作为补偿也行,” 叶娴都这么说了,唐振东也不好推辞了,幸好他今天下午沒事,要不然即使想见识下大学的氛围,也沒法见识, “啊,快走,快走,要上课了,”叶娴一看手机,马上要就上课了,急忙催促唐振东快走, 唐振东跟着一溜小跑的叶娴,他在跟着叶娴的时候,眼睛却不闲着, 京大不愧是百年名校,这校园里亭台花谢,绿树成荫,而且这树的年龄都很长,让人见识了这名校的百年积淀, 唐振东跟叶娴走的是南门,叶娴身后背了个不大的双肩小书包,头上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这一溜小跑左右晃动,显得很是青chun, 这校园还有不少背书包或者拿书的学子,有的悠闲,有的快步匆匆,很显然也是跟叶娴一样急着去上课或上自习的, 唐振东置身这样的环境,仿佛自己都跟着年轻了不少, “前面就是合堂教室,咱们好像迟到了,”叶娴说着吐吐舌头,俏皮中带着丝紧张, “迟到好像是大学的惯例吧,” “什么啊,在京大,很少有人会迟到的,” ,,,,,,,,,,,,,,,,,,,,, “报告,”叶娴俏生生的喊了声报告,声音不大,却刚好打算了讲台上上课的老教授的话, 老教授六十多岁的样子,头发雪白,戴着个金丝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个学识渊博的知识分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娴,” 叶娴报名字的时候,轻轻拉了拉唐振东的衣摆,“哦,我叫唐振东,” “好,进去吧,下次谈情说爱的时候要记得看上课时间,”老教授一句话,让课堂上课的同学哄堂大笑, 叶娴往里走,课堂中间有个女生朝叶娴招了下手,嘴上沒出声,“叶娴,这里,” “这位同学,你等一等,” 唐振东跟在叶娴后面,不料却被老教授给叫住,“这位同学,你的课本或者笔记本呢,” 唐振东回头一看,老教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空空的双手, “教授,我拿着呢,”叶娴转过头,轻巧的卸下自己双肩包,指指包里说道, “哦,好,进去吧,我还以为是这位同学感觉我课讲的jing彩,用不着记笔记呢,”课堂又随着老教授这话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那好,咱们继续上课,”老教授清清嗓子, “咱们今天说的是中国古代战争和兵器,刚才我们也刚开始,索xing就重头说吧,也让刚來的两个同学别云里雾里,” “我们国家的兵器时代其实从远古时期就开始,不过以前那是冷兵器,经历了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冷兵器的战争艺术,逐渐发展到了高峰,达到了一个世界领先,而随着火药的发明,从明朝开始的最早火器佛郎机开始,正是拉开了热兵器时代的序幕,经历了一战二战,热兵器也经历了一个超越式的大发展,从遂发式火枪,到连续shè击的机关枪,后來又是飞机大炮,再到现在的原子弹,氢弹等核武器,这就是我们国家兵器发展的脉络,将來还有可能实现攻击的激光武器,从这里可见,我们国家的劳动人民智慧是无穷的,这么先进的兵器其实归根结底,都出自于劳动人民之手,” 唐振东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好武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兵器和武器,他也就沒机会玩枪,要不然,他十八般武艺都要尝试下, 唐振东听的聚jing会神,心道此來不虚, 282 十大名剑 ()叶娴就坐在先前跟她挥手那女生的旁边。唐振东坐在叶娴的旁边。开始的时候。是叶娴跟那女生窃窃私语。后來那女生指指唐振东。掩口轻笑。叶娴赶紧捂住那女生的手。不让她这么肆无忌惮的指唐振东。结果却引來这女生更放肆的笑。 当然这女生只是脸上笑。但是嘴里却沒笑出声。 唐振东正在专心致志听老教授讲中国古代兵器的时候。那女生从叶娴背后捅捅唐振东的后背。 叶娴赶紧拍掉那女生的手。不过女生因为叶娴拍掉自己的手。而更加得意。掩嘴大笑。 那女生低声道。“帅哥。你好。我叫袁珍。请问帅哥贵姓。” “唐振东。” “唐振东。这个名字倒是有些平易近人。那个什么。跟我们家叶娴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啊。我们宿舍都不知道这事。”袁珍笑道。 唐振东在考虑的不是袁珍说的跟叶娴保密工作怎么样。而是袁珍开头那句话:这名字倒是平``易近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名字太普通了吗。这帮京大的学子。骂人都不吐脏字。 “呵呵。” “帅哥。你别光傻乎乎的笑。要知道我们家叶娴从大一一年都沒谈过恋爱。我们还寻思她是个同xing恋呢。害得我们晚上睡觉都害怕她非礼我们。原來她是金屋藏娇啊。潜伏的够深的。行啊叶娴。” “去。去。去。什么金屋藏娇。我跟你们一个屋不好。要藏也是藏你们。” “呵呵。本姑娘可不用你藏。你们还是互相藏吧。不过你男朋友來。这次可得出点血才行。要不然也太便宜你们这种潜伏太深的了。” 袁珍得意洋洋的看着唐振东和叶娴。她很有把握今晚会大吃大喝一顿。 “跟你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一个朋友顺道经过。來看看我而已。” “得了吧。不是你男朋友。你们会这么亲密的一起來上课。” 叶娴有些为难的看着唐振东。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她就差告诉唐振东:饭先吃。回头钱我给你了。 其实叶娴知道唐振东有女朋友的事。也知道他可能不喜欢自己。只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过來看自己的。袁珍这么说。她实际心里是高兴的。但是她却怕唐振东听到不高兴。 她低声对唐振东道。“要不这饭咱们先吃。回头钱我再给你。” “沒事。大家吃顿饭而已。正好让我有机会聆听下京大高材生的高论。” “这位同学。说的挺欢实啊。你站起來。穿横条t恤那个。” 唐振东刚说完。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唐振东回过头。看到老教授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对。就是你。穿横条t恤那个。” 唐振东以为老教授再说自己后面的人。他端坐沒动。直到前面大部分学生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唐振东才施施然站起身來。“教授。您叫我。” “我问你。你是來干什么來了。是來听课的吗。既然來听课。迟到就不说了。为什么还在课堂上交头接耳。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來。我來问你。刚刚我说的中国十大名剑。你给我重复下。” “排名第一的是轩辕剑。第二是湛卢剑。第三是赤霄剑。第四是太阿剑。第五七星龙渊剑。第六干将。第七莫邪。第八鱼肠剑。第九纯钧剑。第十承影剑。” “呵呵。记忆力不错。值得表扬。不过你也不能随便在课堂上说话。我还得再提问你几个问題。除了这十大剑之外。我还说过中国历史上五十九把名剑。我再來考考你。你说周穆王时西戎献上來的一把。链钢。长欠有咫。用之切玉如泥的剑是什么剑。” “昆吾剑。” “著名铸剑大师欧冶子铸造的越五剑是那五剑。” “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 “好。殷商太甲三十二年用四年铸一剑。叫什么。” “定光剑。” “好。你再说说泰康剑。” “泰康剑。夏王太康铸。铜。长三尺二寸。” 袁珍在教授提问唐振东的时候。本來还一阵害怕。因为如果唐振东答不上來。那下一个提问的肯定就是自己了。不过唐振东的对答如流让她非常吃惊。唐振东说的那些东西。她基本是一窍不通的。很多东西听都沒听说过。 想到这里。袁珍朝唐振东竖起大拇指。不过唐振东看着老教授。沒看到她的拇指。随即。袁珍又向叶娴竖起拇指。称赞她眼光厉害。竟然找了唐振东这么一个男朋友。那她也挺厉害的。 唐振东回答老教授的问題。对答如流。让本來生他气的老教授沒了一点脾气。他虚按了下手。就准备让唐振东坐下。 唐振东刚想坐下。不料老教授却反了悔。“这位同学。你先等等坐。” “教授。还有什么事。”唐振东膝盖只是半屈。听到老教授的话。随即弹了起來。 “呵呵。你听课听的不错。记忆力也不错。我再提问个我马上要说。但是还沒说到的问題。” 大家都在为唐振东叹息。因为老教授是个幽默的老学究。他幽默是幽默了。但是却有股不服输的jing神。见到有天赋的。非要把他问倒才行。 看來记忆力太好也是个错。 “刚刚说了十大名剑。你知道十大名刀吗。说说看你知道几个。” “鸣鸿刀。苗刀之祖。尨牙。虎翼。犬神。大夏龙雀刀。青龙偃月刀。新亭侯。寒月刃。庖丁解牛刀。” 唐振东刚才虽然在说话。但是他能一心二用。把老教授刚才说的十大名剑记了jing熟。还把教授扩展的历史上五十九把名剑也都记了下來。故能对答如流。 但是刚刚他问的十大名刀。却不是教授讲过的。而是唐振东因为自己得到了尨牙。犬神和虎翼后。恶补的知识。所以。他也知道了十大名刀。 老教授仔细的看看唐振东。然后又看看他桌上光光如野的桌面。“这些你怎么知道的。预习过吗。还是有过这方面的知识。” “我只是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搜集过这方面的资料。也听人说过。就记了下來。” “那你听说过上古三大邪刃吗。” 听到老教授的问话。唐振东心里差点笑出声來。“呵呵。上古三大邪刃都在哥们手里呢。”不过虽然他心里得意。但是面上却很淡定。“听说过。” “哦。这个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听说的。你说说吧。” “上古三大邪刃就是十大名刀里的尨牙。虎翼。犬神。” “呵呵。说的好。我现在对你非常好奇。你竟然能知道上古三大邪刃。呵呵。那你说说这上古三大邪刃到底邪在什么地方。” “说是上古三大邪刃。其实也不过是这刀的材料特殊。里面封存了相当的煞气。所以才叫邪刃。” 关于上古三大邪刃。恐怕这个世界上沒人比唐振东更有发言权了。因为这三大邪刃都在他手中。而且他还能引发这邪刃中的煞气。 “哦。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这里面有煞气呢。这煞气又是个什么东西。它怎么能储存在刀里面呢?” 老教授对唐振东的说法很好奇。因为他这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说法。其实按照老教授的研究。这上古三大邪刃之所以邪。据他的推测是因为杀人杀的太多了。所以受到了诅咒。不过谁也沒见到这三大邪刃的实物。老教授的推测也只能是根据历史资料研究的结果。也沒法得到证实。他正在考虑这节课关于这三大邪刃的问題。到底把不把自己的推测说给学生们听。 不说。怕误人子弟。说了。更怕把学生引入误区。 这次。老教授突然听到了唐振东这个新鲜的说法。他顿时有些兴奋。因为眼前这个站着的学生。很可能对这个问題有过研究。因为他的问題已经超出了讲课的范畴。 “刀是由金属构成的。金属能跟别的金属形成合金。那自然有的合金会有存储功能。就类似于现在的优盘。” “哦。金属跟合金。合金有存储功能。那为什么别的刀不叫邪刃。而单单这三柄刀才叫邪刃呢。” “呵呵。大概是因为这三柄刀里面有种别的刀不具备的具有存储煞气功能的金属吧。”唐振东说的很自然。基本沒怎么思考。因为这问題他也曾经思考过。 “哈。你说的这个沒法证实啊。谁也沒见过这三柄邪刃。所以。根本沒人可以把这三柄刀给破解开研究下里面的金属构成。” “是。这个当然。其实就算是见过真刀。也不能随意把刀给破解开随便研究吧。” “对对。对。这是国宝。这的确是个死结。永远沒法研究。其实最主要是这三把刀下落不明。谁也沒见过。唉。”老教授叹了口气。很显然觉得今生无缘见识这样的带有神物的东西而感到遗憾。 “对了。你怎么能这么确定这刀里具有存储煞气的金属。难道你见过。” 283 尨牙真身 ()老教授长叹一口气,表示了遗憾,因为这种只在传说中的宝贝,谁都沒见过,根本沒法研究,他就因为这个叹气,但是他突然想到唐振东说话时候的那种肯定语气,尽管知道他不可能见到,但是还是这么一问, “是,我见过。” 唐振东的一句话,引起了课堂上的轰然大波,吹牛逼吹到家了,这家伙是谁啊,钟教授一生研究历史,关于历史上每件东西的去向,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來,而且他跟故宫博物馆的很多朋友关系都很好,也几乎走遍了中国大地的每一个省级博物馆,见过的宝贝不计其数,可以说钟教授说不明白的历史东西极少,都不知道下落的东西几乎沒有, 这次钟教授一反常态,询问一个学生问題,本就已经出乎大家预料了,而且钟教授还是那么的虚怀若谷,不耻下问,却更加难得,这充分体现了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境界, 而这个大家都不熟悉的毛头小子,在教授面前胡吹乱吹也就罢了,& {}但是却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见过钟教授都不曾见过的东西, 钟教授听到唐振东的话,大惊,他语气有些颤抖,“这位同学,你见过这三大邪刃的哪一个。” 唐振东很想说自己都见过,而且时常把玩,但是做人要低调,如果他这么说,那就太自大了,所以他只能隐藏了自己的部分真实情况,话里添了不少稀释剂,“我见过尨牙。” “哦,尨牙可是三大邪刃之首,它在哪个博物馆,我明天就买机票,过去一睹尨牙真容。”老教授语气有些颤抖,充满了希望,但是却又怕希望在最真实的时候破灭, “小子,你有话就快说,别让钟教授一句句的问,你是属牙膏的啊,问一句,说一句。” “就是,有话就说,有屁就赶紧放。” “我猜这小子一定什么不知道,忽悠人呢。” “不,我觉得这小子不一定是在忽悠人,他一定会说这个尨牙我见过是见过,不过我早忘了在哪见过了。” “不,不,我猜他肯定是在一个游方道人那里惊鸿一瞥过。” “切,还惊鸿一瞥呢,你别拽词了。” 课堂上因为唐振东这一句轻轻的“我见过尨牙”这话,而引起轩然大波,钟教授大概是见唐振东太长时间沒说话,而课堂又太乱,他清清嗓子,“都别说话了,让小唐说,说说他在哪见过的尨牙。” “这。”唐振东的尨牙就在自己身上,他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现在就拿出尨牙,还是等一会私底下再把自己的尨牙给这位老教授看看, “小唐同学,你别有什么顾虑,我只是看看而已,而且我的人品你尽管可以放心,我在故宫博物院里什么样的宝贝都经手鉴定过,而且历史界我也是个有薄名的人,断然不会觊觎这宝贝的。” 唐振东的一犹豫,钟教授马上就反应过來,唐振东见过的东西可能并不是在博物馆里,而极有可能是在私人手里,不过钟教授只是希望借尨牙一看,以偿自己这么多年來的愿望,所以他才标榜自己的人品,其实钟教授的人品却是不用标榜,在历史界,不认识钟教授的人不多, “小唐同学,这尨牙是不是在私人手里啊。” “是。”唐振东见钟老说话语气都有些颤抖了,那是着急急的,要是因为自己把钟教授急出一身病來,那自己就犯了大罪过了, “这尨牙的确是在私人手中。” “哦,哪里,谁,小唐,你能引见我见下这个人吗,我看看就行,如果他允许,我还希望能拍几张照片带回來。” “这人是我一个忘年交好友。” “哦,那你可以引见吗,或者是咱们可以马上就走。” “不用引见。” 钟教授的低姿态,唐振东的高姿态,彻底给同学们弄火了,教授这么求你,你他妈的还拿起架子來了,什么玩意,行不行,不行就直说,什么不用引见,恐怕是你先前说的都是胡说八道吧,这次钟教授要见人,你却拿不出來了, “小唐,怎么不方便吗,我可以不带相机。” “钟教授,不是不方便,其实很方便,您想看尨牙,其实现在就可以。” 钟教授一喜,“哦,这人也是京城人,你能让他送來。”不过钟教授随即摇摇头,“不用让他送來,还是我们俩过去,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 “也不用过去,也不用送來,这尨牙其实就在我身上,我喜欢这尨牙,就随身带着玩几天。” 唐振东这一句话,可给教室里彻底炸了锅, “国宝,他随身带着。” “人家也能放心给你带着。” “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觉得这小子一定是在吹牛皮,一会他一定会拿出一把水果刀,说这刀就是尨牙,让教授给鉴定下。” 唐振东手在后腰一抄,把尨牙带鞘拔了出來,“钟教授,这就是尨牙。” 唐振东的话,紧跟在刚刚那个预测他话的同学之后,大家听到两句一模一样的话,都哈哈大笑,这才是应有的气氛,这个结局也应该是以水果刀而收场, 不过此时只有几个另类的声音,淹沒在大家嘲笑的海洋中,“哇,随身带刀,太帅了,太man了,我喜欢。”很显然几个花痴女,见到威猛的英俊的唐振东,被他身上浓浓的男人气所熏陶的不知东南西北, 钟教授见唐振东丝毫不在意的从后背摸出一把刀,他顿时就失望了,这也太扯了吧,随随便便抽出一把刀來,就说这是尨牙,我还说我手里的粉笔是轩辕剑呢, 不过钟教授眼睛一花,后随即就瞪圆了,因为他看出了唐振东手中的这东西的确不凡, 唐振东手中的确是把刀,长约两尺,刀鞘古拙,朴实,虽然不见花纹,但是却能让人感到它的厚重, 钟教授这双见识过无数珍宝的眼睛,一下就看出了这把刀的不一般,他急急的上前,小跑到唐振东身前,双手接过唐振东手中的尨牙,仔细观看, 整把刀入手极沉,根据钟教授的估计,这把刀带鞘不下三公斤, 刀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sè泽黑暗,几乎看不出原來的花纹,也可能它本身就沒有花纹,追求的就是这种朴实, 刀柄也是一样的浑身透黑,不见一丝光泽,一如刀鞘的沉稳, 钟教授颤抖着道,“这就是尨牙。” 唐振东点点头,“这就是尨牙。” “我能拔出來吗。” 唐振东摇摇头,“最好别拔。” “哦,为什么。” “因为这把尨牙中有着极重的煞气。” 众学生见到钟教授郑重的神sè,大家也不再嘲讽唐振东,因为能让钟教授这么重视,这把刀即使不是尨牙,也绝对不可能是大街上五块钱一把的水果刀, 不过唐振东这一句不能拔,大家又都气恼了,什么玩意,还不能拔,煞气,什么是煞气,我想见识下着煞气,哼, 大家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唐振东丝毫不在意,他看着钟教授,“教授你拿着刀沒感觉有丝不同吗。” 钟教授听到唐振东的话,点点头,“我感觉到了,先前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是你这一说,我的确感觉到了。”钟教授说话的时候牙关紧咬,牙齿打颤,同学们还以为钟教授是激动的缘故,但是听钟教授这么说,大家才知道这刀可能真有古怪, “真的不能拔。”钟教授太想见识下尨牙的风采了,即使这刀透着古怪,他依然跃跃yu试, “我來吧。”唐振东接过尨牙,钟教授立马感觉那心底透着寒冷的感觉消失了,原來这就是煞气啊,钟教授不但沒害怕,反而心里更是期待,因为这把传说中的蚩尤用过的短刃终于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唐振东沒说话,手握尨牙刀柄,“嗤”的一声,拔出了尨牙,并沒有想象中刀出鞘的那种锵锵声, 不过尨牙一出鞘,大家的感觉就是冷, “阿嚏。” “阿嚏。”好几个同学接二连三的打起了喷嚏, “妈的,好好的天,怎么说变就变。” “是啊,还zhong yāng空调呢。” “zhong yāng空调,是啊,这里是有zhong yāng空调的,而且这秋老虎还沒过去,怎么会突然就变的这么冷,而且这个变天也太说不过了,这变的也太快了。” 在大家纷纷对这天气怨天尤人的时候,钟教授激动的看着唐振东手中的尨牙,他沒有赶到一丝的寒冷,因为他此时完全被激动的心情所占据了他的整个内心, “可以,可以给我看看吗。”钟教授语气又一次颤抖了,不过这次却不是冷的,而是激动的缘故, “恩。”唐振东点点头,把尨牙递给了钟教授,但是他的手却沒松手,因为此时唐振东正在用他强大的jing神,cāo控着尨牙中的煞气尽量少往外泄露, 尨牙中的煞气本身就足,而且又被唐振东放在别墅的戾气聚点上好长一段时间的孕养,现在尨牙的煞气大量充斥其中, 284 中国奇迹 ()教室里瞬间温度降低了十度有余,人体感觉非常的明显,这还是由于唐振东刻意控制下,如果唐振东不加控制收敛,恐怕很多人回去就要大病一场,如果是唐振东刻意催动这煞气,体质弱的同学,有可能当场就会被冻死, “这位同学,你能不能跟我到办公室聊聊,” “好,”唐振东点头答应,今天他风头出的不小了,而且还有些太过张扬了,幸好这是学校, 唐振东跟着钟教授來到办公室,正好办公室一个人沒有,钟教授刚关好门,一人在外面说,“这大白天的怎么把办公室门给锁上了,” 说着一阵掏钥匙的声音,随即门被打开了, “咦,钟教授,你在啊,”來人也是个花白胡子老头,个头虽然不高,但jing神矍铄,让人一看就感觉老当益壮, “彭教授,嘿,你上完课了,” “恩,哎,不对呀,你不是在上课,怎么有空回來,” () 彭教授和钟教授关系不错,两人年龄差不多,一个是教授历史的,一个教考古的,其实也都属于历史系,都在一块办公, “对,对,关上门,” 彭教授见钟教授又重提关门之事,他不禁有些奇怪,“我说老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给你看件好东西,绝对能让你震撼的好东西,”钟教授神神秘秘的说, “哦,什么好东西,”钟教授一愣,问道, “小唐同学,可以吗,”钟教授转头问了唐振东, 唐振东一点头,“可以,” “老彭你最好穿件外套,” “外面三十多度,你让我穿外套,” “那就随你吧,”钟教授知道,一旦拿出了尨牙,彭教授一定不会首先感觉到冷,而是会先感觉到跟自己一样刚见到尨牙的惊喜和惊讶, 唐振东把尨牙递给钟教授,钟教授呛啷一声拔出尨牙,瞬间整个屋里温度由夏天边成了冬天,温度直降近二十度, 这还是唐振东跟尨牙心意相通,他虽然沒接触尨牙,但是却能用jing神控制尨牙的煞气,缓慢外泄, “什么嘛,这老掉牙的zhong yāng空调早就该换了,突然冒出这么多冷气,冷,” 彭教授在尨牙拔出的一刹那,打了数个冷战,抱紧肩膀,嘴里骂了声娘,接着他就反应起來,这冷跟冬天的冷根本不是一码事,这次的冷是从骨子里透出來的冷,从里向外的冷,但是冬天则是从外向里冷,根本就不一样, 彭教授也是智商高绝的人,他马上反应到这冷來自钟教授手中的那把刀,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钟教授手中那把造型古朴的短刀了,他惊讶的问,“这是苗刀,” “呵呵,是,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苗刀,这是尨牙,” “尨牙,战神蚩尤的佩刀,老钟,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切,谁跟你开玩笑,” 钟教授推开了彭教授,把尨牙放在桌上,拿起他那五百万像素的手机,“咔嚓,咔嚓”从各个角度给尨牙拍了四五十张相,这其中也包括尨牙的刀鞘,还有尨牙刀身那两个古篆铭文, 彭教授在钟教授拍摄尨牙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忍着寒冷,仔细观看,结果越看,越忘记这寒冷,他心中对这把刀的好奇胜过了周围一切环境的改变, 一直到钟教授拍完,然后把尨牙插入刀鞘,这周围彻骨的寒冷瞬间消失,彭教授才想起來问话,“我说老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样的宝贝却不告诉我,” “我要是不想告诉你,我就直接不在你面前展示了,” “不行,老钟,你这宝贝一定要给我看看,”彭教授耍起了无赖,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只是拍拍照片,马上就要还给这个同学,”钟教授不动声sè的点出这东西是人家这位同学的,你想看别问我,问他, 彭教授转向唐振东,“这位同学,这刀是你的,” 唐振东摇摇头,“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我把玩几天,”他不能说这是自己的,因为刚刚跟钟教授他不是这么说的, “这真是上古三大邪刃之一的尨牙,” “恩,” “能不能借我看看,”刚刚钟教授拍完照后,把刀还给了唐振东,故以彭教授现在要跟唐振东借, “彭教授是考古学的权威,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他断不准的东西,”钟教授在旁边说道, “行啊,”唐振东把尨牙又递给了彭教授,其实他心中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才不管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尨牙,我需要的又不是尨牙的名,而是这把能储存煞气的刀, 彭教授在仔细看了一遍尨牙的外观后,他又忍受了一次彻骨的寒冷,拔出了尨牙,出鞘后的尨牙有股yin寒彻骨的冷意,而且还有股嗜血的yu望,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仔细的看着上面的那两个古篆“尨牙”,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最后才长叹一声,“老钟,你的感觉呢,” “你别问我感觉,你是考古学专家,我只是个教历史的老师,” “你少來了,考古学界少了你,那都不完整,我问你对这刀的感觉,”彭教授对钟教授极为推崇,两人是好友,说话也沒有顾忌, “我个人认为这把刀是真的,”钟教授在老友这么说后,他也沒绕弯子, “可是尨牙最早在蚩尤用过后就下落不明了,这都三四千年的历史了,一次也沒出现过,这次突然出现,我感觉必须要找到刀的主人,问清楚这刀的诞生地,才能准备判断尨牙的这一生,才能真正做到传承有序,” “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有一点,尨牙可不是一般的刀,而是比越王剑更古老的宝贝,就算你找到这刀的主人,恐怕人家也不能跟你说,” “事在人为,如果真能确定了这刀的确是蚩尤所佩刀,而且还具有这寒气的刀,这将是中国乃至世界考古界的一个奇迹,” 其实彭教授想说的是这把刀的时代太久了,而且这刀有这么深重的寒气,这代表了中国古代制刀的一个绝对的巅峰,甚至现在仍旧无法超越的巅峰, “这位同学,你能引见我们去见见这把刀的主人吗,” “恐怕不行,这刀的主人xing格很怪,他从來不见外客,而且这几天我就要回去了,沒时间配合两位教授的研究,” “那你不是京大的学生,” “我只是过來看朋友,机会偶然才有幸听到钟教授的课,”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彭教授叹了一口气,钟教授也感觉有些可惜,不过他可以先查资料,根据自己拍的这几十张照片先研究,然后如果有需要再去上门求见这位刀的所有者,反正人家能把这么贵重的刀,给这么一个年轻人把玩,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到时候可以通过那位女同学,再找到这位小唐同学, “好的,谢谢这位同学了,你回去跟大家宣布一声下课吧,这节课的内容,下次再讲,”钟教授今天的心情太过激动,如果非要讲课,恐怕他的大脑会被这个传说中的尨牙完全占据,会一片空白, 而京大的学术氛围很好,教授讲课完全是出乎内心,耽误几节课都无所谓,反正都是教授出題考试, 唐振东离开后,彭教授首先跟钟教授要了他刚刚拍摄的照片,拷贝了一份,等回去后仔细研究, ,,,,,,,,,,,,,,,,,,,,,,, “帅哥,你刚刚在课堂上太酷了,我已经被你给镇晕了,”袁珍一脸小星星的看着唐振东, “去,去,你是见了帅哥就晕,”叶娴在旁边揭了袁珍老底, “你啊,叶娴,我又不跟你抢帅哥,看把你给急的,”袁珍调笑叶娴后,转过头來,对唐振东说,“帅哥,你家叶娴太不像话了,这简直就是吃独食,她不跟我们分享帅哥也就罢了,反正以后回到宿舍我们有的是办法治她,不过你现在有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想不想听,” 叶娴怕唐振东生气,又沒法捂住袁珍的嘴,她一脸可怜的看着唐振东,唐振东沒经历过这种无心机的校园生活,他欣然问,“什么办法,” “那就是请我们寝室所有人搓一顿,怎么样,同意吗,” 唐振东想了想,摇摇头,“不行,我不同意,怎么能请你们寝室的人搓一顿呢,怎么也要请你们寝室加上她们家属一起搓一顿吧,” 本來听到唐振东的话,叶娴忍不住的有些失望,不过又听到唐振东后面那句,她又忍不住高兴起來,叶娴的高兴是心里的,而袁珍的高兴则是溢于言表,她不顾形象的“欧耶”了一声,“太好了,我马上去通知她们,” “那好,一小时后在小吃街头上见,”唐振东向袁珍摆摆手, “你來过这里,怎么知道这里有小吃一条街,” “哈,哪个大学城沒有小吃街,”唐振东一副看火星人的眼神看着叶娴, “那我告诉你,京大就沒有,京大的叫美食一条街,” 285 一劈两半 ()京大的美食一条街,其实并不是京大独有的,而是跟周围的几所大学公用的,这条美食街面向的是整个大学城,所以格外的繁荣, 袁珍在饭桌上向满桌的男女,滔滔不绝的讲着下午唐振东在钟教授课堂上的牛逼事,然后重点讲了尨牙不出,谁与争锋的江湖典故,尤其是尨牙一出,温度骤降十度的传奇江湖往事,给大家听的就好像在做梦一样,这是讲神话故事吗, 京大的女生宿舍都是四人间,除了叶娴和活泼的有些过火的袁珍外,还有两个女生,一个是江静荣,另一个叫王湘, 宿舍里,叶娴跟袁珍关系最要好,江静荣和王湘她们都有各自的对象,所以平时不大跟叶娴、袁珍一起玩,都忙活各自对象去了, 这次有叶娴的男朋友请客,江静荣和王湘分别叫來了各自的对象,江静荣的对象叫陈志伟,是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京城本地人,xing格非常开朗,健谈,但是骨子里却有些瞧不起在座的这些人,跟江静= 荣正好形成了互补, 王湘的对象叫金东,是个戴眼镜的腼腆男生,那眼镜最少有八百度,一看就是个爱学习的人,两人又是一个互补, 王湘开朗,江静荣内向, 七人坐在大学城美食街最大最繁华的一家饭店里的建议包厢里, 说是简易包厢,其实也不算包厢,都是在大厅,有半人多高的隔断分割,即是一个du li的小空间,又跟周围的地方想通,但是坐下后,正好挡上视线, “今天叶娴的男朋友请客,呵呵,大家都不用客气,尽管吃,” “那就多谢了,呵呵,大家都挑贵的点,” 王湘虽然嘴上说都挑贵的点,但是她却点了个凉拌土豆丝, “今天叶娴的男朋友好不容易來一趟,大家都别客气,争取把他吃穷,让他沒钱回去,让他在这里陪着我们的叶娴,”袁珍招呼大家道, “帅哥,你不知道啊,我们叶娴在这里经常是恨**夜长,哎,你真是不知道女人苦,那个什么,今晚的房间订好了沒,明天是周末,今天晚上的宾馆一般都爆满,要订一定要早订,”王湘话一出口,满桌皆惊, “哈哈哈哈,”袁珍率先大笑,叶娴顿时不好意思起來, “我说湘儿,实在不行,把你和金东订的房间让出來,人家叶娴男朋友好不容易來一趟,” “好,看在这顿饭的份上,你们也去住吧,反正是两张床,平时我们也只用一张,” 这个王湘看样子很普通,但是说的话却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得了吧,人家叶娴还是第一次呢,哪能跟你们这样的老夫老妻相比,” “这个,菜來了,”唐振东感觉自己确实有点落伍了,现在的大学风气都这么开放了吗,尤其这还是全国最著名的京大, “來喽,京酱肉丝,请慢用,”服务生端來一盘菜,报了菜名, “來,开动,”大家纷纷开吃,学生时代肚子里都缺油水,这种菜,一人卷一个,一会就见了底, 众人正嚷嚷着倒酒的时候,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小伙,从唐振东这桌旁走过,接着他走过去后,又回过头來,凝神的看着唐振东身边的叶娴, 叶娴一见这男人,顿时脸sè就是一沉,装作不认识他似的,低头吃饭, “叶娴,你丫跟我装什么处女,本少爷几次三番的约你,你都说沒空,他妈的,你沒空这是在干什么呢,” 这个嚣张的学生,长相倒也英俊,但是那嚣张的模样,就让人看着不爽,尤其是他把把头发用摩丝打的根根直立,前面的几根还在头上打了个转,更是一副欠砸的表情, “我说左福,你别整天纠缠叶娴了行不行,人家有男朋友的,你这样只会让人更讨厌,”袁珍见左福老是纠缠叶娴,她就生气,而且这人丝毫沒有一点京大学生的模样,总是一副小混混的口气,这样的人能配得上叶娴, “袁珍,你他妈算个鸡子,我告诉你,本少爷就是看上叶娴了,”左福不理袁珍,把在座的人打量了一圈,最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振东,“我说小子,你不会就是叶娴的男朋友吧,我告诉你,最好马上离叶娴远点,有多远滚多鸡*巴远,别在这碍少爷的事,” 唐振东眼睛一抬,看着这个把头发梳的这么高的嚣张小子,“你头梳的就跟个鸡*巴一样,还出來骂张骂李,” “小子,我**,”左福一个随手把他手中的手包,朝唐振东劈头盖脸的砸去,那速度显然是愤怒至极, 唐振东闪电的从后腰抽出尨牙,随即劈出,把左福扔过來的手包劈成了两半,然后又快速的把尨牙插了回去, 由于唐振东的速度太快,在座的根本就沒反应过來,他们就感觉左福扔了个黑东西砸來,然后唐振东手一挥,然后在整个大厅就坐的顾客都浑身一冷,还沒等他们回味这种感觉,寒冷就瞬间消失了, 唐振东的挥刀动作,沒人看清, 在座的袁珍,王湘等人还沒來得及感受这股yin寒,就看到的天空中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钱雨, 全是百元大钞,而且都是一半的,一张完整的都沒有, 唐振东的这一刀正好把左福的手包劈成了两半,而左福手包里的两万多块钱也跟着这被腰斩的手包而变成了两截, “我的钱,”左福大叫一声,虽然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平时不在乎钱,但是两万块钱对他一个正在上学的学生來说,也不是小数,最起码是他十天的伙食费加零花, 唐振东一招手,“服务员,來看看你上的菜,这做菜全用人民币,也太不讲卫生了,” 服务员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來,一看这满桌子的百元大钞,惊呆了,现今为止,唐振东桌上就上了一个菜,京酱肉丝,不过一盘京酱肉丝不到两分钟就被大家划拉一空,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盘子,现在这盘子中,铺满了红sè老人头,不过都是一半的, “哇靠,帅呆了,”王湘被唐振东露出的这一手也给惊呆了,在座的人里,只有叶娴和袁珍稍微正常点,因为她们已经见识过了唐振东的神奇, “艹他妈的,砸他,”左福身后的几个小年轻一看他们这几年的伙食费都化为乌有,顿时大怒,就要挤过左福,去给唐振东來个好看, 不料却被左福拦住,“等等,先不急,” 左福一踢坐在最外面的金东的凳子,“坐一边去,” 金东是个老实孩子,也知道左福的名声,根本惹不起左福,被左福这一踢,站起來闪到了一边,左福坐了下來, “朋友,混哪里的啊,身手不错啊,” “赶紧把这些不卫生的垃圾给弄走,”唐振东沒搭理左福,对远远看着这里的服务员说, 左福一开始是被唐振东那随手一挥,手包成两截的动作给吓呆了,不过左福自认为自己左福左公子是个有度量的人,就像孙策收服太史慈那样,这人会被自己的诚意所感动,不过此时,左福却被唐振东目中无人的嚣张给彻底激怒了, 要让左公子一忍,左公子能做到,但是要让他二忍,他会发现自己的一忍,全部都是装的,二忍时候会积攒一忍的时候未发泄出來的怒火,第二次会爆发的更加炽烈, 不过这只是一般情况,左公子把怒火强自压了压,因为他看的出來自己这伙人明显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左公子心中也有份冷静,“我听朋友的口音,像是鲁省东县那边的人吧,” “服务员,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來收拾桌子,” 唐振东见服务员在旁边看热闹,迟迟不肯过來,他有些恼火,催促道, “兄弟如果是东县人,那咱们是老乡,我爸爸是西霞县县委书记左大年,如果朋友到了西霞地界上,给我打电话,再见,” 左福走的时候,留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他的几个跟班,恨恨离去, 唐振东发现自己比以前进步多了,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出手,即使左福几个身手太过垃圾,唐振东也会狠狠教育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的他们以后因为嚣张吃更大的亏,不过现在,唐振东变懒了,他根本不是这些孩子们的监护人,沒必要自己來教育他们,让他们避免以后的吃更大亏, 用唐振东的话來说,这群孩子以后一定会吃亏,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左福,他估计马上就要倒大霉,虽然现在唐振东还不知道他倒的哪方面霉,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袁珍看着被气的脸sè发白的叶娴,在一旁安慰,唐振东则喊來服务员把这一桌子,一地的半截百元大钞,给扫起來,别耽误大家吃饭, 对面的王湘则在低声教育她那软弱的的男朋友金东,而江静荣依旧低着头,她那高大的对象陈志伟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唐振东, 286 黑车司机 ()唐振东早就看出这个陈志伟可能背后不大简单,但是由于这人骨子里透出的傲气,唐振东根本就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唐振东本身就是草根出身,对于权贵阶层,他有种骨子里的反感, 虽然现在陈志伟露出的是一副对自己感兴趣的目光,但是唐振东却依旧不愿意搭理他, 刚才的这节小插曲,一耽误,收拾好后,菜是源源不断的被端上來, 一旁的叶娴也在袁珍的安慰下,恢复原样, 叶娴虽然想跟唐振东解释下自己跟这个左福沒有一点关系,但是自己却不是他真的女朋友,解释的话虽然想说,但是却说不出口, 袁珍很了解叶娴的心意,知道叶娴怕唐振东心里有yin影,所以在一旁解释道,“这个左福追叶娴好长时间了,不过小娴一直也不搭理他,这人很讨厌,就会死缠烂打,而且追女朋友,追之前是兴趣万分,追到后一定会是始乱终弃,几天后就玩腻了,抛弃,{京大为他自杀的女生就有两个。” “这人真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道德品质败坏。” “是啊,他就是个人渣。” “这个左福就这个素质,你们京大也收这样的学生。” “谁知道他怎么进來的,学习据说是一塌糊涂,而且,整天泡妞,还开一辆宝马745,到处招摇,零花钱多的离谱,从來沒缺过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他说他爸是西霞县县委书记,他能有那么多钱。”唐振东沒跟县委书记打过交道,但是却跟镇长和市长打过交道,泉水镇镇长可以说是他一手给cāo作提拔起來的,他知道吴乾手里根本沒多少钱,于振华以前是海城市长,现在是省城的市委书记,他也沒多少钱,所谓的工资都让他收集些古玩了,平时家里的饭菜都是些简单的家常便饭,虽然唐振东沒看过于振华家的存折,不过看于清影就知道了, 市长和镇长都沒钱,他左大年一个县委书记,不上不下,连市长都沒钱,他能这么有钱, “呵呵,你这就不知道了,俗话说的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知府是最低一级行政单位,就相当于现在的县,你想啊,以前的知府跟现在的县长,还能差的了多少,镇资源少,弄钱的地方不多,而地级市虽然來钱的地方多,钱也多,但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等你犯错误,当然这是指清官,而县里就不一样了,來钱的地方虽然比市里少,但是却比镇上多多了,而且山高皇帝远,市里的监察不容易注意到,这就是县官的一片自己的小天地,他们贪污起來根本不会有什么顾忌,总体來说市里还是有些好官的,但是县里却一个也沒有。” 唐振东点点头,袁珍说的很在理,不愧是京大的高材生, 其实唐振东这样的人虽然接触面比这些大学生广多了,但是由于兴趣有异,有些问題反而注意不到, “哈哈,不过这个左福恐怕好ri子就快到头了。”唐振东虽然比钻研比不上这些高材生,但是比起目光來,他这个鬼谷门传人,比袁珍这些学生就高多了, “希望如此。”袁珍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希望这样嚣张的二世祖早点倒霉才好。” “呵呵,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大,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多,这个左福真是好ri子到头了。”陈志伟少有的发表了这样的意见, 陈志伟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是却极少说什么针对xing很强的事情,大多数情况下是在开玩笑, “行啊,志伟,很少听到你说人一个不好,今天看來你是非常看不惯这个左福了。”王湘讶道, “不是,不是,我就是就事论事。” 左福的事情告一段落,唐振东又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饭后,袁珍把叶娴推到唐振东的怀里,让他们抓紧时间去定宾馆,实在不行就让他们跟王湘他们挤挤, 叶娴笑着打跑了袁珍,送走了王湘和江静荣她们, “你晚上住哪。”叶娴幽幽的问, “我跟我朋友住一起,一起來běi jing办事的朋友。” “哦。”叶娴语气中有轻松,有失望,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过这情绪也就是一会就沒了,“那我们走走吧。” 叶娴跟唐振东在大学城附近转了一大圈,一直转到叶娴宿舍,刚好赶上关宿舍门的时间,叶娴疾跑几步,跟唐振东挥手再见,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叶娴在门里喊, “沒事,我打车。” 叶娴在看唐振东走后,她才转身上楼,走了半层楼,她突然转了下來,走到看宿舍的阿姨那里,宿舍阿姨为了方便同学,所以她这里通常顺便卖些小吃,“阿姨,有啤酒吗,给我來两瓶。” 叶娴吃饭沒有喝酒的习惯,包括今天晚饭她也滴酒未沾,但是今天她心情格外难受,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两人溜达了近两个小时,说了很多他跟父亲一块摆地摊的事,叶娴听的很开心,其实唐振东不管说什么,她都开心的, 叶娴心中的打算是:如果,如果她们溜达的时间太长,正好错过了宿舍关门的点,那叶娴就有了放纵自己的借口, 就算两人走在半路,如果唐振东跟她去宾馆,她一定毫不犹豫,但是唐振东沒有,或许他真的拿自己当大侄女, 叶娴心里真的难受,她需要用酒來浇愁, 又或许酒并不能浇愁,只会让原來的愁更愁, ,,,,,,,,,,,,,,,,,, 唐振东的记忆力很好,他走过一遍的路,都会记住,他丝毫沒费劲就出了校门,出來的地方,正好是他和叶娴进來的南门, 出了校门,唐振东远远看到一辆出租车驶來,他伸手打车, 出租车看到唐振东伸手,加快速度,突然一辆银sè的奥迪,猛的加速,一下插在出租车和唐振东之间,那奥迪距离唐振东的腿只有三十公分,出租车将将在奥迪屁股后面停下,如果他反应稍微慢半拍,那自己就会吻上奥迪的屁股, 出租车司机降下车窗,对着这辆劫胡的奥迪车破口大骂,满嘴的京片子国骂,“傻逼,撞死丫的活该。” 不过奥迪车司机并沒有搭理愤怒的出租车司机,奥迪车上的司机沒声音,就连奥迪车刚刚要装上的那个人,也沒有声音,这让出租车司机感叹,“妈的,有钱买奥迪,还跑黑出租。” 等出租车司机开过那辆银sè奥迪的时候,往车里看了一眼,“哇塞,好漂亮的黑车司机。” 奥迪车里的紫菱一袭短袖套装,黑sè如瀑的头发,更显示了她的美丽,配合上她jing致的五官和优雅的姿态,更突显了她的美丽, 唐振东静静的看着奥迪车里的紫菱,紫菱也在车里看着他,两人谁都沒有说话,仿佛刚刚的出租车司机大骂根本就跟两人无关一样, “上车吧。”紫菱头一甩, 唐振东站立不动,不是吓的,他只是沒想到会在这里突遇紫菱,如果她在往前行驶一米还不踩刹车,那唐振东一定会立时跃起,跳向一边, 他刚刚之所以站着不动,就是因为他对时机的把握有种异乎寻常的敏锐,他也在刻意训练自己对于时机的掌控, “你怎么在这里。”这话不是唐振东问紫菱,而是紫菱问唐振东,唐振东其实用不着问,他能把整件事还原个差不离,紫菱一定是见到自己跟叶娴进入校园,而且他还知道紫菱对自己有那么点好感,她见到自己跟一个女人进去,她有点窝火,这也是她刚刚为什么把车开那么猛的原因, “我刚刚过來看一个老友的女儿。” “哦,京大校园不小。”紫菱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不过唐振东仍旧听懂了她的意思, “去坐会。” “好的。” 两人在京大的未名湖边找了个干净的亭子,坐了,“你不是在省城吗,什么时候來了京城。” “跟我爷爷一起來的,他退休了,在京城西山有个专门的房子,他说这里的老朋友多,可以聊聊天,下下棋,我跟我妈就都过來了。” 唐振东点点头,“哦,那你是准备在京城常住吗。” “是啊,现在我妈妈整天陪着我爷爷,想尽尽孝心,我自然也得留在这里了。” “哦,那你最近过的好吗。” “沒什么好不好的,还那样。”紫菱的语气中有丝不如意,“对了,你呢,你跟你对象,是叫清影是吧,怎么样。” “我们刚刚订婚。” “哦,对了,结婚的时候记得叫我,咱们也算是生意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唐振东一愣,随即想起自己投资给紫菱一百万,说是作为入股,紫菱做包子连锁的当年就挣回來了,要还给自己,不过自己沒要, “是啊,你不会忘了吧。”紫菱朝唐振东眨眨她忽闪的大眼睛, “当然不会,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呢。” “你沒忘就好,对了,你会玩牌,或者是掷sè子吗。” 287 巧在对楼 ()这段时间,唐振东经历的事太多,几乎都忘了这一百万的事了,不过经紫菱这么一提醒,他要是再想不起來,那就白瞎那个好脑子了, 不过紫菱接下來的话題,还是让唐振东一愣, “什么,玩牌,掷sè子,咱俩,现在。”紫菱的话題转换的真快,让唐振东差点沒适应, 看到唐振东惊讶的表情,紫菱忍不住掩嘴轻笑,“当然不是现在,我就是问问,你就说会不会得了。” “这个,玩牌我不大会,不过掷sè子,我倒是比较擅长。” “真的吗,那太好了。” 唐振东一愣,“你什么意思。” “呵呵,你会玩就好了,回头我叫你出來掷sè子,别忘了咱俩是合作关系,你还持有咱们公司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呢。”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唐振东这么聪明的人,都有点跟不上紫菱的思维了,对于她的天马行空,唐| 振东这样的风水相术高手,也有摸不透人心理的时候, “这个,我记得,不过这股份跟玩sè子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当然有关系了,而且关系很大,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我再告诉你,对了你这两天有空吗,说不定咱马上就要开始呢。” “等等,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开始。” “这关系到咱们合伙公司的生死存亡,记得啊,一定要记得,对了,你还沒说这几天你有沒有空呢。” “我也说不好,我跟我们领导一起來的,看领导安排吧。” 这次轮到紫菱惊讶了,“你,你不是个风水相师,这个行业也有领导,我的天,你们行业组织这么严密吗。” “扑哧。”唐振东被紫菱认真的表情逗笑了,“哈哈,就不告诉你。”唐振东这也是小小的报复了下紫菱,谁让她刚刚对自己不说实话,藏着掖着,自己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紫菱好像并不在意,她站起身來,脖颈高耸,显示出她良好的仪态,“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就行。” 唐振东不是怕耽误紫菱的时间,也不是怕她夜里回去太晚,而是怕不小心被自己的老丈人看到自己被一个大美女送回來,谁知道他会不会想歪呢, 尽管这种可能xing很小,但却不是不存在, “那行,你把你住的宾馆告诉我,顺便告诉我电话,这几天一定别关机,呵呵。” “行,我住北海宾馆。” “什么,你住北海宾馆。”紫菱一惊, 唐振东看紫菱吃惊的模样,“怎么,你不会说你也住北海宾馆吧。” “沒有,那倒沒有,不过我正好住在北海宾馆旁边的那栋楼。” “你不是说你住你爷爷那吗。” “我妈妈住那里,那里太远,我沒时间每天跑,所以就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子,來吧,上车,咱们顺路。” 唐振东上了紫菱的那辆银sè奥迪a4,最多不过十分钟,唐振东就看到了“北海宾馆”的大牌子, “这么近。”唐振东吃了一惊,因为紫菱的车速并不快,按照紫菱的车速百公里四五十,这五六分钟的车程,北海宾馆距离京大不过就是三四公里, “的确是不远,平时我晚上都是走路走过來,不过今天正好想开车走走,沒想到遇到了你。” 紫菱指着北海宾馆旁边的一栋不算高的小楼道,“那就是我住的地方,怎么样,是不是距离很近。” 唐振东心道,何止是很近,简直就是面对面,而根据唐振东良好的方向感推测,他的房间正对的窗,应该恰好就是紫菱住的那栋楼, “去我家里坐坐。” 面对紫菱的邀请,唐振东摇摇头,“算了吧,今天太晚了,早点休息。” 等唐振东回到房间后,于振华已经睡下了,唐振东刚准备洗刷,手机响了,唐振东拿起一看是紫菱的电话,就顺手接了,“我住八楼,我正好在阳台,你是朝我这个方位吗。” 唐振东走到阳台一看,对面楼上大概有一半的灯亮着,唐振东根本就沒数楼层,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阳台的紫菱, 紫菱以前是空姐,受过非常严格的体态训练,以至于她行走坐卧,都是保持空姐那时候的姿态,像紫菱这么仪态万方,美丽优雅的人不多,唐振东视力又很惊人,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紫菱, “说话啊,你是正对我的这边吗。”紫菱在电话里着急的问, “我在六楼。” “哦,呵呵,我看到了。”紫菱只能看到六楼的窗帘前有个人,但是却看不到唐振东的相貌,她沒有唐振东那样的视力, “晚安,好梦。” 唐振东怕打电话的时间太长,影响老丈人于振华的休息,所以也沒跟紫菱多聊,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 “小唐,你起的真早。” 于振华早晨一般起的很早,因为这是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习惯了早睡早起,不过于振华醒來后,就看到唐振东刚进门,显然是早晨出去锻炼回來, 于振华可不会怀疑唐振东夜不归宿,虽然他睡的早,睡的时候,唐振东还沒回來,但是他半夜一般会起次夜,因为他前列腺不大好,上了岁数的人都这样, 起夜的时候,唐振东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于叔,早,我刚出去打了趟拳。” “呵呵,年轻,真好。” “对了,于叔,今天咱们有什么安排吗。” “不知道,咱们等齐书记电话吧。”于振华也不清楚齐仁达的安排,反正齐仁达的秘书高飞也住这里,就在于振华的房间旁边, “咱们叫高秘书一起下去吃早餐。” 得到于振华的点头后,唐振东敲开了高秘书的房门,三人一起下去吃早餐, “高秘书,今天咱们有安排吗。” 高飞可不敢小看这个沒有一身官职的年轻人,首先他是于振华的女婿,其实他非常受齐书记的青睐,高飞对着唐振东沒有一丝的优越感, “我也不知道,一会等**点钟,齐书记不來电话的话,那我再问问。” 高飞做秘书很多年了,非常称职,他知道领导有事自会安排,领导最忌讳询问领导安排的人,对于领导的意思,你可以猜,而且要多猜,但是却绝不能问,这揣摩领导的心意才是做秘书的第一要务, 唐振东跟于振华等人刚下去,报了房间号,准备享用宾馆配发的自助早餐,突然一个好听的女声传來,“嗨,唐振东,真巧。” 紫菱正拿着餐盘在于振华的前面,刚开始选择菜品, 唐振东心道,这恐怕不是巧,而是你知道我住这里,故意过來等我的吧,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因为他的老丈人就在旁边, “是啊,真巧,你也吃早餐。” “呵呵,早餐的营养最重要,当然要吃。”紫菱嫣然一笑,把唐振东后面的高飞给迷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唐振东夹了半盘子的火腿,半盘子的鸡蛋饼,然后又夹了满满一大盘子的梅菜包,还不忘夹一碟酸辣白菜, 于振华,唐振东,紫菱,高飞,四人正好凑一桌,不过三人都被唐振东这满满的冒尖的两大盘子食物给惊呆了, “小唐,你,年轻人胃口真好。”于振华赞了一声, “我说你不会因为这是自助餐,就不给后面的人留吧。”紫菱揶揄他道, “唐兄弟,你能吃得了这么多。” “今天胃口不佳,饭量小。”唐振东一本正经的说道, 唐振东的话,让紫菱愣了半天,高飞嘴里的饭差点喷出來,呛到了鼻子,正“咳咳”的往外咳, “小高,你吃个饭激动个什么劲。”齐仁达从后面过來,拍拍被呛的咳嗽的高飞的后背,不过齐仁达的拍真管用,一下巧劲就把高飞呛到气管了的蛋炒饭粒给拍了出來, “齐书记,你來了。” “老于,你叫我老齐就行,呵呵,我过來吃饭。” “小王,你也在这里。”齐仁达惊奇的看着自己好友王义刚找回的亲外孙女,惊讶的道, “齐叔,好。”紫菱关于齐仁达的辈分有点犯晕,按理说齐仁达比王义矮一辈,不过王义是跟着自己齐仁达父亲打仗的,王义一直把齐仁达的父亲当成是长辈一样对待,这样,王义就跟齐仁达是一辈, 不过紫菱比齐仁达的女儿齐娇还大,她要是叫齐仁达爷爷,肯定有点不合适,所以,经过齐仁达和王义的首肯,紫菱就叫齐仁达齐叔,算是各交各的, 齐仁达显然沒吃饭,他跟大家简单一寒暄,然后就拿着两个盘子去盛菜了, 齐仁达跟唐振东差不多,他盛的饭比唐振东少不了多少,也是满满的两大盘, 唐振东跟齐仁达的饭量差不多,先前大家对唐振东吃惊,这会也不对齐仁达吃惊了,“练武的人饭量都大,哈哈。”齐仁达大笑, 唐振东吃了满满的两大盘,还不饱,又去盛了一盘火腿,吃完又喝了五大杯牛nǎi,这才感觉吃的差不多了, 288 入情入景 ()齐仁达吃完饭。看着紫菱。“小紫菱。你爷爷现在西山住吗。” “是啊。” “那好。我过两天去看看他。” “那您要自己跟他说。我并不常回去。” “那好。我自己跟他说。对了。你怎么在这。”齐仁达疑惑的看着紫菱。 “我正好住这里。过來吃饭。呵呵。” “哎。小唐。我一看到紫菱就想起你救过紫菱我娇娇的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唐振东一摆手。“这都是小事。” 唐振东去寻找南洋邪术降头术的传人。给紫菱和齐娇救命。那可不是小事。唐振东还差点为此丢了命。中间过程非常凶险。那神秘的湄公河。巨大的鲶鱼、带鱼。蛟龙。也就是泰国地区传颂的神龙纳加。他都在湄公河里见到过。这条古老神秘的河流里有太多太多的未知生物了。 不过最让唐振东有点难为情的就是解救鬼降需要的是童子尿。结@ 果童子遍寻不着。连他妈的小学生都不是处男了。是处男的小孩子怎么尿也尿布出來。最后。唐振东只能用他这二十多年的童子身解决了童子尿的问題。幸好紫菱和齐娇不清楚自己解救方法。要不然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其实唐振东想错了。不论是齐娇还是紫菱都隐约听说过这事。不过碍于姑娘家的面子。她们又不敢主动追问。但是就是这样。所以。两女都对唐振东有种特殊的情愫。 于振华听齐仁达和紫菱的对话。这才知道这个紫菱是唐振东上次为前鲁省军区司令王义寻找到的亲外孙女。唐振东跟王义去了南方的事。他是知道的。但是却不知道紫菱和齐娇中了降头术。当然也不知道唐振东历尽千辛万苦去寻找降头术的解救的艰难。 “齐叔。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吗?”紫菱问齐仁达。 “哦。对了。老于。振东。咱们今天先不出去了。你们要是有朋友。尽管去拜访下朋友。今天我们家老爷子要召集家里的开个会。我特意过來告诉你们一声。” “既然沒事就太好了。”紫菱拍起手來。 齐仁达疑惑的看着紫菱。“你不会要做什么坏事吧。”关于紫菱。齐仁达是比较了解的。王义就喜欢女孩。无奈。他生了三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女儿还不知所踪。这不老來。寻找到了女儿和外孙女。他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经常在齐仁达面前提起。而且紫菱这个人非常有经商的天赋。王义也不限制。也不支持。但是紫菱硬是凭借自己的努力。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这也是王义最骄傲的地方。也是王义经常向齐仁达炫耀的地方。 “齐叔叔。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女孩。能做什么坏事。” “呵呵。好吧。你倒是说说你要做什么。” “我想跟你借一个人。” 紫菱刚说完借人。还沒说借的人是谁。齐仁达立时就看向唐振东。唐振东却沒看众人。依旧在细嚼慢咽的对付桌前盘子里的半盘食物。 “那个。齐叔。我跟我救命恩人合作了点生意。那个什么。呵呵。你明白的。有些人不能只拿钱不干活。” 紫菱的话。让齐仁达恍然大悟。唐振东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这样的人有了好的风水。需要一个有经商头脑的人合作。那才是最完美的。 眼前这两人就是生意场上的最佳拍档。 “行。我个人表示同意。不过小唐并不是我的下属。他同意不同意我不知道。”齐仁达一摊手。表示了无可奈何。 “只要你放人就行。”紫菱神态轻松。嘴角含笑。转向唐振东。“是吧。振东哥。” 唐振东此时正吃着最后一枚剩下的梅菜包。听到紫菱的话。正好抬起头來。“恩。对。” “那你们就去吧。老于。你今天自己安排。” “齐书记。我这边有两个老乡一直叫我來。今天正好去看看。” “那好。小高留在这里待命。咱们明天见。” 。。。。。。。。。。。。。。。。。。 紫菱开着她那辆奥迪a4载着唐振东左拐右拐。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咱们去哪里。” 唐振东看着这栋不起眼的四合院。但是却能看出这里风水不错。尤其是眼前的这栋四合院。门前不算太敞亮。但是在不远处却有个停车场。写着一片专用停车位。还有个专门的车辆管理员。谢绝想停靠这里的社会车辆。 紫菱的车就被引导停在那里。 进入四合院。唐振东才发现这座外表跟其余四合院一般无二的四合院原來里面大有不同。可能是为了跟周围的建筑匹配。四合院外面并沒有什么特别的建筑。但是进入里面。才发现这栋四合院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样样齐全。 这是四合院。不是苏州的园林。能在寸土寸金的皇城脚下买这么一栋四合院。已经不是钱能办到的事了。现在的四合院。国家根本就不允许买卖了。而这栋四合院里却耗费了大量的土地。建设亭台楼阁。充分显出主人的雅致和大气。 土财主或许会用金碧辉煌。金砖铺地來显示他的富有。但是有品位的人却只会用环境的雅致。才衬托她的品位。 唐振东进入这个四合院的第一感觉是。小桥流水。绿树成荫。仿佛进入这里就是从喧嚣的尘世突然进入与世无争的世界一般。 不过唐振东随即发现这里并不是小桥流水。绿树成荫那么简单。这里的亭台楼榭的方位正好组成了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不是借助风水石的力量吸取天地元气。为居住在这里的人所用。而只是单纯的把风景融入风水。让风景缓慢滋养人体。 这种风水虽然效果慢。但是胜在温和长久。对人体的滋养是几十年如一ri。能让人慢慢的潜移默化的接受。不至于像唐振东用风水石布置的那种激烈的风水阵法。那么威猛。不会造成突然下猛药。人体虚不受补的那种局面。 唐振东其实对这种携情入景的风水阵法是入风水行的第一课。是基础。师父徐卓也跟他讲过这种风水阵法的好处。不过在平时的风水处理中。为了更快的打响名气。所以这些入景太慢的自然阵法。唐振东不知不觉的就给抛弃了。因为他要让人马上就看到效果。人家才会立刻付钱。 久而久之。唐振东不自觉的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布置风水阵法先布置风水石这种效果显著的。不自觉就摒弃了那种以景换情的风水手法。 在看了这个四合院的布置之后。唐振东心中突然有所明悟。自己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 在观察与反思中。紫菱带着唐振东就走过前院的庭院楼台。进入中院的正堂。 这个四合院的建造的确让主人煞费苦心。主人沒有采取当今流行的各种材质的门窗。地砖。而是全部按照仿古建筑。很有原汁原味的明清范。 “嘻嘻。说美女。美女就到。”一声爽朗的笑声。传了过來。声音带着一丝干练、自信和清爽。 “呵呵。陈姐好。”紫菱笑着迎了上去。跟这个笑声爽朗的陈姐。简单的拥抱了下。 唐振东站在紫菱身后。细细的打量这个陈姐。 紫菱口中的陈姐有三十左右岁。不过这只是看相貌。也可能实际上她的年龄比她外表表现的要大。因为有钱人有各种保养法。 陈姐一头半短不长的头发。披散着。丹凤眼。柳叶眉。琼鼻。小嘴。很有女人的古典美。或许她生在古代。会是个出sè的美人。当然这不是说她生在现代就不美了。只是她xing格中的大气。让唐振东感觉到一丝与她美丽的不相称。 紫菱跟陈姐拥抱后。不动声sè的脱离陈姐的怀抱。然后自然的拉过唐振东。向陈姐做着介绍。“陈姐好。这位是我的合伙人。呵呵。” 陈姐听到紫菱介绍唐振东的时候。态度有些冷淡。唐振东当时并沒有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些红sè后代的子女们。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骄傲。而且还有各自的圈子。自己一个外人。刚见面。绝对不可能插入他们的这个圈子。 “你好。” “你好。” 两人不冷不淡的打了个招呼。唐振东本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本身功夫高超。又兼身怀秘法。再加上他也不缺钱。所以他对这些红sè后代并沒有什么所求。也根本用不着笑脸相迎。他的笑脸只会展露给他想展露的人看。 “进來吧。大家都來了。” 陈姐引着唐振东和紫菱进入了四合院中院的西厢房。这里有张桌子。桌子旁边做了四五个人。 陈姐也沒给两人做介绍。径直的走到旁边的一排椅子旁。牵着紫菱的手。一起坐了。 唐振东好奇的看着坐在中间桌椅上的几人。几人正在玩牌。陈姐进來。几人都沒抬头。突然一人把牌丢下。“哈哈。我赢了。” 另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脸颓丧。“哎。李少。你运气好。东城雍和宫那块地。归你了。” 289 元勋遗少 ()陈姐见这群人打完了牌,站起身來,走到这群人中间,拍拍刚才那个懊恼的年轻人,“朱少,别气馁,下次有机会。” “哈,陈姐,借您吉言了。” 陈姐拍拍刚刚赢了那人的肩膀,“李少,以后有好处记得这群苦兄弟们。” “得了吧,陈姐,您可别跟我们哭穷,别人不知道您,我们还不知道您吗,这栋四合院就价值二个多亿,而且还是在国家明文下令四合院不准买卖之后买的,装修又是两个亿,这还不算,听说你这宅子是澳门赌王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渠给你布置的风水吧,这李元渠可不是个一般人,据说他在何老那里一年收入十个亿,恐怕请他出手一次价值不会下亿吧。” “去,去,你少拿我这栋宅子说事,我都说了这栋宅子是给我爷爷准备的,他说他就喜欢贴地气的房子,他上了岁数却喜欢了热闹,老人家的愿望,你说我能不给老人家办吗。” “是,应该,应该,陈姐,孝顺( 。”众人都称赞陈姐的孝心,显然都是在刻意的讨好, “好了,大家都告一段落了,那我就再给大家介绍个人,紫菱,是我的好姐妹,也是前鲁省军区司令员王义的孙女,呵呵,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就介绍给大家认识,紫菱现在也涉足能源业,大家要是有能帮到的地方,就尽量搭把手。” “呵呵,沒说的,大家都是一个圈里的,沒问題。”朱少用有些暧昧的眼光看着陈姐和紫菱,显然他很清楚陈姐跟紫菱的关系, “是啊,陈姐,沒说的。” “也说不定是紫菱姑娘帮我们也说不定呢。” 大家纷纷对陈姐的话表示了响应,显然陈姐在这群人中的地位不低, 在介绍中,陈姐像是遗忘了唐振东这个人,根本就沒介绍他,也沒有任何要介绍的**,显然沒把他当做这个圈子里的人, “好了,我这里有个陕西临潼金矿的开采权,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老规矩,不能自相残杀,也不能自家兄弟跟自家兄弟抢食吃,大家想怎么分,都说说。” 陈姐关键时候说话很有股威势,嘎嘣脆, “我是搞房地产的,这矿产我就不参与了。”朱少说道, “我也不是这行当的,也退出。”李少也宣布退出了, 陈姐左右看看,除了朱少和李少说要退出外,还有两人沒言语,显然是在等陈姐发话, 陈姐清清嗓子,“好了,既然朱少和李少退出了,那我们剩下的就好办了,涉足矿产的有三人,王东王少,靳辉靳少,还有就是紫菱,这样吧,你们三个拿出个意见來。” “要不咱们还是老规矩吧。”靳辉说道, “行,我同意。”王东也表示了赞同,因为大家來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争夺这个矿业的开采权,用的当然是赌局,这是老规矩, 当然眼前的赌局只不过是内定了投标权而已,这个名额一旦定下來,就是这个小集团去跟外人竞争的,而在小集团的内部,内定的谁,就是谁,要不然自己人争了个你死我活,岂不是让外人白白的便宜, “紫菱呢。”陈姐问道, “我一切听陈姐安排。”此时此景下,紫菱既然要融入这个圈子,就必须按照这个圈子的规矩來,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是这次是玩什么呢。”陈姐自言自语,眼神却盯着紫菱,意思是让她先说, 靳辉和王东马上就理解了陈姐的意思,他们急忙道,“紫菱小姐是第一次來参加咱们这个小游戏,就让紫玲姑娘先选个吧,反正咱们赌的是运气,而不是牌技。” “是,那就赌运气吧。”紫菱本來认识陈姐机会偶然,加入这个圈子机会也很偶然,平时她做生意都有自己的一套,不过这次却要用赌局來决胜负,这对紫菱來说还稍稍有点不适应,再说她并不知道这个赌局的结果对在座的人有多大的约束力,所以,她也就无可无不可, “好,打牌有牌技的成分在里面,这对紫菱姐有些不公平,这样吧,咱们就來个最简单的,赌骰子,谁的点数大,谁赢。” “行,就赌骰子。” 陈姐见大家都商量好了赌局方式,她清清嗓子,“那好,既然大家说好了要赌骰子,那好,咱们先说好,愿赌服输,谁要是事后不服,可以跟我说,但是谁要是背后使用绊子,那就休怪姑nǎinǎi出手不留情。” 陈姐说的挺狠,但是语气中的自信也是十足,并沒有人怀疑陈姐的话, “紫菱小姐先來。”靳辉做出个请的手势, “我不大会,还是你们先來,我先看看。”紫菱谦虚了一下, “哦,那行,那就我先來吧。”靳辉见紫菱谦让,他顺手拿过桌上的一个圆筒,里面有个骰子,他猛的一摇,骰子在筒里传出与筒壁碰撞的声音來, “啪啪啪”骰子在筒里乱转,靳辉脸上露出郑重的神sè,耳朵一动一动,显然是在倾听这骰子各个面与筒壁碰撞发声的不同, 靳辉的郑重,周围的人也默不作声,因为这是赌局,涉及到上亿批文的大单子,大家都很严肃,有的是参与者,有的则纯粹是看眼, 唐振东在靳辉郑重其事的时候,他也在凝神倾听这骰子与筒壁碰撞的不同來, 唐振东习练内功这么多年,再加上在太极上对听劲的良好感触,所以,他的听劲功夫和耳朵的听力,绝对是上上之选, 他不是沒玩过骰子,相反,他在监狱里经常玩这个,但是每个骰子的声音都有不同,而且每个面跟筒壁的声音都有差异,这个差异要远远逊于骰子对筒壁碰撞声音的差异, 也就是说,骰子每个面跟筒壁碰撞声音的差异很小,而每个不同的骰子发出的声音则要大的多, 单纯的靠耳朵听骰子的点数,这个就算是最好的荷官都难以保证沒有失误, 摇骰子,需要的是手,耳朵和脑子的密切配合,缺一不可, 骰子在筒里摇了半天,靳辉也听了半天,足足有四五分钟,靳辉的手才突然停止了动作,一把抓住翻过的圆筒, 猛的掀开,六点,大, “哈哈哈哈,幸运,幸运,这次能摇出这个六点真是太幸运了,哈哈,我手气从來沒这么好过。”靳辉简直有些手舞足蹈的高兴, 不光是因为赢了赌局,也是因为他自己都感觉自己今天的手气很顺, “看來今天这金矿是靳少的了,哎。”王东说着叹了口气,虽然这只是个不大的小赌局,这个金矿也远远沒到大家十分重视的程度,但是他们这些红sè大少们最看重的就是运,运道來了,那自然一切顺当,运道不在自己这里,就算是这金矿给他们,恐怕他们都不会要,沒有运道的金矿开采,尽是是个富金矿,恐怕ri后也会麻烦多多, 王东尽管嘴上承认这金矿是靳少的,但是手上却沒放松,脸上也是一脸的郑重,这种情况下,他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加运气, 他们这群人都是一些不服输的人,个个内心里xing格都很强,不会轻易服人,虽然嘴上说着服了,但是内心里却也叫着劲,就是为了真输了,好有个台阶下, 王东的表情也跟靳辉一样的郑重,摇起骰子,也像靳辉一样专注,很显然,他们几个都是经常堵骰子的人,不但懂得规矩,而且对玩法也烂熟于心, 王东王少也把这个骰子摇了足足五分钟才停下,然后掀开,四点,“哎。”他叹了口气,“你看看,我就说今天运气是靳少的,不过靳少,你好歹也是个身家数十亿的家伙,今天有美女刚加入,你就不能放点水吗。” “呵呵,王少,你此言差矣,我倒是想放水,不过这手气,都是手气惹的祸。”靳辉靳少还象征xing的拍拍他那只摇出六点的手,仿佛真是恨自己这手一样, “不过紫菱姑娘,你跟陈姐关系交好,陈姐手指头缝里随便漏点,也不是我们这个小金矿能比的。”靳辉朝陈姐眨眨眼,仿佛在说你跟你这个新相好的美女放放水,你陈姐的兴趣我们圈里人都知道, 陈姐大名陈志玲,是鼎鼎大名的开国元勋,现在仍旧德高望重的陈汝阳的孙女,陈汝阳也是曾经的堂堂的七大常委之一,国字号的常委,那就是顶了天的人物, 陈姐大名,京城有点见识的人应该都听过,陈姐今年三十有三,至今未婚,甚至都沒有男xing追求者, 这是为什么呢, 陈姐这人什么都好,长的漂亮,人又聪明,而且在京城的圈子里头非常有人缘,大家都看她马首是瞻,但是唯一一点,陈姐的xing取向不正常,她虽然生就一副女孩子的面孔,魔鬼身材,但是却是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很多人都说陈姐的这个变态xing格,是由于年轻时候遇到的一个坏男人,改变了陈姐的一生,不过具体情况,谁也沒胆子去问, 290 好运骰子 ()陈姐看看紫菱,“紫菱,你会玩这个嘛。” 紫菱伸出手,想要去碰那刚刚摇出一个六点,一个四点的骰子,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把手抽回去,“那个,我不会玩,找我的合伙人來试一试行不行。”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紫菱身后的唐振东,因为这里就他一个陌生人,虽然靳辉不大愿意让陌生人参与,谁知道这人是不是來扮猪吃虎的,跟不了解底细的陌生人交手,是聪明人最不愿意做的事,不过紫菱是陈姐的人,这个面子他可不敢不给, 王东则是一副跃跃yu试的表情,反正他赌局都已经输了,他反倒是希望紫菱身后的这个男人是个赌博高手,左右沒他的事,但是他却希望看一场好戏, 陈姐看向靳辉,因为现在实际上就是靳辉与紫菱在赌,因为王东实际上已经被淘汰, 面对陈姐灼灼的眼神,靳辉靳少只得说好,“好,反正咱们是赌运,谁來都一样。”现在靳辉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耍ィ悖∷担玬+恍耪飧鍪澜缟匣褂斜茸约涸说阑购玫娜耍?br /> “那你上吧。”陈姐看都不看唐振东,就头一摆,说道, 唐振东不说一句话,直接上前,拿起这个摇筒,把骰子放入其中,抬头对靳辉说,“靳大少,今天运道很旺,我这是赶鸭子上架,认输吧,对不起自己的合伙人,所以我只能是勉力而为。” 唐振东说完,把摇筒猛的一摇,随即放下, 摇筒被放下后,就听到里面的骰子在里面直转,骰子碰到摇筒壁发出特有的声音,过了能有两三秒钟,摇筒里的骰子终于停了下來, 唐振东双手一摊,对紫菱说,“还是你揭开吧,靳少的运道太好,我们重在参与。” 紫菱心中本就对这可有可无的赌局不抱什么希望,赢了更好,输了拉倒,紫菱一把揭开摇筒,“哇,振东哥,你太厉害了,六点啊,呵呵。” 紫菱虽然对唐振东信心十足,但是却也看出唐振东刚刚摇骰子的勉强,她本來都不抱希望了,不过等揭开骰子,她还是大大的惊讶了一番, “呵呵,紫菱运气不错,这局算是个平手,再來摇一次,决胜负。”陈姐说话,自然沒人敢反驳,虽然靳辉心中颇不乐意,但是他惹不起陈姐,而且这个金矿的指标如果沒有陈姐的支持,他想获得很难, “靳少,还是你先來。”陈姐看靳辉默认了再來一局的说法,于是直接问道, “好,我先來,我今天就跟这个紫菱小姐赌赌运气。”靳辉一发狠,说道, 靳辉拿起骰子和摇筒看了三秒钟,似乎想看出眼前这个青年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要不然他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摇出一个六点來, 不过以靳辉的经验來看,这个小子并沒有作弊,众目睽睽之下,骰子还是那个骰子,摇筒还是那个摇筒,作弊估计是不大可能,那这个年轻人可不可能是个赌术高手呢,靳辉最怕的就是这个,他怀疑唐振东是个赌术高手, 不过任何赌术高手摇骰子,凭借的都是耳朵和手法,如果说这个年轻人是个赌术高手,那也太不可能了,因为他根本就沒展现出來任何的赌术,而是只摇了一下,然后骰子就在摇筒里转圈滚动,这个几率xing就太大了吧,估计沒有任何一个赌术高手能控制如此大的概率的几率, 难道他真是凭借的运气,靳辉只能把唐振东的好运归于运气一栏, 好,既然你小子运气好,那我就跟你比比运气,你凭的是运气,但是我却是运气和赌术具备,那咱们就拼一拼, 靳辉手腕一抖,把骰子在摇筒里开始转起來,同时他的耳朵和大脑也贴近听筒,想听明白这骰子的六面在听筒中的声音的细微差别, 不过靳辉本來的赌术也就一般,刚刚摇出的六点是手法加运气,他心里此时已经有些乱了,骰子的六面在摇筒中的声音,他听上去都一样, 不过靳辉还是在装模作样的听,他即使听不清,也要给这年轻人造成一种压力, “啪”靳辉把摇筒扣在桌上,缓慢的掀开,五点, 靳辉把头一摇,有些失望,如果这次还能摇出六点,那自己的运道真的就好到极致,但是只是个五点, 六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而五点,对方就有机会赢,靳辉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他耐心的看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 唐振东把摇筒和骰子装到一起,又是在空中一摇,更上次的动作一样,摇筒放到桌上后,骰子在摇筒里又是滴溜溜的转动, 而那个年轻人丝毫不关心骰子的点数一样,既不用耳朵听,也不去管骰子在摇筒里滚动的声响, 又是十几秒钟,骰子在摇筒里自动停止,又是那个叫紫菱的去掀开骰子,五点, 又是个平手,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两次打成平手,这让所有观战的人都啧啧称奇, 这也太奇迹了吧,两人六点,两人又同时是五点,依旧是平手, “看來你们两个还真是棋逢对手了。”陈姐一点头,这种平手的事不是沒发生过,但是几率极小,尤其是两次都摇成平手,那几率就更小了, 唐振东又一次把骰子摇成了平手,就连局中的靳少也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这不可思议的背后,靳少是彻底放下了心,因为他第二把摇成了五点,如果是这个年轻人作弊,他肯定会直接摇成六点,胜了自己,他既然沒胜自己,那只能说明他沒有作弊,这好歹让靳少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些, “两次平手,看來这第三把要是决胜局啊,我看好你们哦。”陈姐遇到这种局面也只能是啧啧称奇, “还是我先來,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靳辉不愿意把首摇权让给这个年轻人,一來他怕这个年轻人耍什么手段,二來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恐怕有缺陷,不如眼前这个年轻人,所以靳辉一定要先摇, 靳辉这次把所有情绪都放空,专心致志的听骰子,就是要在这局中把自己的赌技加运气发挥到极致, 靳辉摇了最少有十分钟,才把摇筒放下,慢慢解开了摇筒,六点,又是一个六点, 靳辉心中大笑,哈哈,这次运气总算到了本少爷这边了,能用摇筒把骰子摇成六点并不容易,尤其是对于靳辉來说,他平时摇十次,能有一次到两次六点那就是最好成绩了,今天他的的确确是超水平发挥了, 靳辉想从唐振东脸上找到灰心失望,但是却沒有,这个年轻人脸上依旧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样, 靳辉心道:自己跟他比心理素质,自己恐怕要差一些,如果是这个年轻人先摇出了六点,那自己估计沒什么心思摇下去,就好直接认输了, “靳少真是好技术,不过我技术不能跟靳少比,我就只能跟靳少比运气。” 唐振东拿起摇筒,这次根本就沒拿起來摇,只是在桌上象征xing的一晃,骰子在里面滚了几圈,随即就停下了, 唐振东虽然沒有认输的表情,但是他那动作活脱脱就是认输的动作,大概他也感叹靳辉的运气太好了,自己也只能放弃了吧, 揭开摇筒的依旧是紫菱,她也被这场本來抱着玩玩心态的赌局的惊心动魄惊呆了,这场赌局真可谓是一波三折,两次都打成平手,这次依旧会是平手吗, 紫菱的心情有些复杂,事到如今,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如果这次赢不了赌局的话,心里比较郁闷,两次都在赢赌局的边缘上打转, 紫菱猛的揭开摇筒,六点,又是一个六点,竟然又打平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一次打平,两次打平,这都是偶然,但是这第三次仍旧打平,那这就不是仅仅用偶然就能解释的了, “哈,我说紫菱,靳少,你们这真是,我这么多年从來沒见过今天这样的局面,你们这也算是缘分,怎么样,你们是合作开发还是再來一个决胜局。” 事到如今,陈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她心是向着紫菱的,提前也把赌局的规则都跟她讲明白了,让她挑个趁手的來赌,她会帮紫菱选择赌局,但是今天的这个局面太过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到见多识广的陈姐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合作起來恐怕会有矛盾,那样伤友情,这样吧,紫菱小姐,咱们就再來一局决胜局,你看怎么样。” 靳辉知道自己今天的运道太旺,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同意什么合作开发的事,能一家挣的钱,凭什么要两家分,他靳少今天就要把自己的好运进行到底, “那好吧,靳少怎么说,咱就怎么做。” 紫菱丝毫不示弱,赌局到了现在,恐怕最后定成了平手,连紫菱这样与世无争的人都会感到一丝不甘心,他靳辉的运气是好,但是自己身边有个能掌控别人运道的风水相术大师,你靳辉的运道说不定就是唐振东给你设定的呢,你狂个什么劲, 291 赌中高手 ()紫菱和靳辉都要决出胜负,陈姐也不好说什么,因为眼前的局面如果定为平局,这两人恐怕心中都有不甘,再说了这种平局的事以前就沒有先例,都是要不你的,要不我的。 “好,今天就决出胜负。” 陈姐刚发完话,看看唐振东和紫菱和靳辉,他们三人才是今天的主角,尤其是紫菱带來的这个年轻人,陈姐越看越发觉他有些深不可测。 当然这个深不可测只是她的感觉。靳辉自己很了解,打过很多次交道,他在山西的煤矿,河南的金矿都是自己给弄的指标,当然这指标也是赢过來的。 靳辉可沒有什么特异功能,他今天的运道确实是好,陈姐也承认靳辉今天很的运气冲天。 靳辉这么好的运道,都让眼前紫菱带來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给压住了一头。 两人打成了平手,为什么说是被压住一头。因为在赌博中,都讲究坐庄。通常都是庄家先來,就算后面的玩家跟庄家的点剩鄱[点]小说 谎芏喽某《妓阕矣馐嵌某∽约憾┑墓婢亍k鞘且杂康摹?br /> 不过在自己这里不一样,赢了才是赢了,平手就是平手,沒有坐庄一说。 所以本该是庄家靳辉赢的局面,两人却判成平手,这就相当于唐振东压了靳辉一头。 这一头压的可不简单。压一个走霉运的人一头,这很容易,但是要压一个鸿运当头的人一头,那这个压人一头的人得有多大的机缘? 这让本來对男人沒有一丝好感的陈姐,对唐振东终于投以正眼的一瞥。 唐振东虽然脸上一副淡然的表情,其实他也沒想到今天的赌局会变成这个样子。靳辉今天的运道确实旺,但是自己的运道却也不差,而且唐振东算出自己的运道比靳辉略旺一点。 唐振东会不会玩骰子?他当然会,以前在监狱里,这是最基本的娱乐活动,可以说唐振东玩骰子的水平极高,他基本能听出摇筒里面三只骰子分别的大小,不过这也不是绝对,三只骰子总有出错的时候。不过如果是一只骰子,那唐振东基本有百分百的把握。 这也是先前紫菱问自己会不会玩骰子的时候,唐振东说会的原因。 其实唐振东不光会玩骰子,而且技术相当的牛逼。 沒办法,他就是个这么低调的人! 而这次,唐振东沒作弊,也根本用不着作弊。唐振东摒弃了自己的特长,他就要跟靳辉比运道。你不是运道强吗,我到底就要看看谁的运道强! 本來在唐振东的想象中,根本沒想到会打成这么多次平手,在他的想象中,两次平手的几率就非常低了,但是谁也沒想到,竟然连续打出了三次平手,这也太出乎唐振东自己的预料了。 靳辉拿起了骰子,缓缓放入摇筒里,他要把自己的运道慢慢积累,然后把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彻底击溃。还有那个臭女人。 靳辉把摇筒上天下地的摇动,他也拿出了今生最高的水平,无论是耳朵还是大脑都在飞速计算这摇筒里面骰子的声音差别。 终于,靳辉猛的放下摇筒,揭开筒盖,他知道自己的运道一定还会持续,所以他揭开筒盖后,根本就沒看,他在等着看大家惊讶的表情。 朱少,李少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光是他们,就连陈姐,紫菱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那个神在在的年轻人,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包括靳辉都在心中赞叹,这个年轻人的心理素质真是高,真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风范。 靳辉心中一笑,现在你们该知道哥的运道是如何的旺了吧?他头一低,想看看这凭借自己听力和运道,还有大脑飞快计算出來的点数,他一低头,差点沒晕过去。 一点,骰子中最小的点数。 这怎么可能?靳辉不敢相信,自己这把听声音跟上把完全一样啊,再加上自己这不可阻挡的运道,所以,他完全有信心,这次的点数一定会是六点。他连看都沒看。 他擦擦眼,又仔细看了看骰子的点数,果然还是一点,自己的眼沒花。 唐振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即使靳辉摇出了个最低的一点,他也沒露出丝毫的欣喜表情,他拿起摇筒,手腕一摆,把骰子吸入摇筒,只是晃了两下,然后就猛的放下,手一拍桌子,摇筒被唐振东的手劲震的飞起來,连带着骰子也被唐振东这一拍,给带的在桌上滚了起來。 在摇筒飞起的一瞬间,陈姐眼尖,一眼就看到那将滚未滚的骰子的点数是六点,不过骰子却被唐振东这一下给拍的在桌上滚了起來。 这种场景最震撼人心,尤其是未知结局的赌局。 大家的眼睛都在盯着在桌上滴溜溜滚动的骰子。 靳辉心中默念着“一点,一点,一点。” 靳辉的位置最好,他也看到了摇筒被拍起后,那将滚未滚的骰子定数是六点,他摇出了个一点,本來对这次赌局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是看到唐振东明明的六点的骰子却被自己的手拍的滚了起來,他心中的希望再次升腾。 不过运道这东西,非常玄妙。骰子最后停的位置刚好是二点朝上。 靳辉一点对二点,靳辉输了。 所有人见这次的赌局终于分出了胜负,大家都长出一口气。这次的赌局的确太扣人心弦了,所有人都沒想到在连续的三次平手后,最后一次竟然以靳辉的一点对这个年轻人的二点而输掉了赌局。 不过大家却看了个免费的大戏,除了靳辉心中非常失落外,大家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甚至在某一瞬间,有人甚至有种想法,这个赌局会不会一直进行下去,永远沒有终结?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紫菱最终赢得了这场赌局,获得了陈姐所说的陕西一个新发现的金矿的投标权。 虽然这个投标权还不是最终的开采权,但是陈姐这个小圈子里定下來的事,那基本就是**不离十的结果。 靳辉本來还想歪歪嘴说点甚么,不过慑于陈姐的威名,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紫菱小姐,你这位朋友在你公司占多大的股份?” 靳辉在唐振东最后一局中,用摇筒吸纳骰子的时候,他就看出了唐振东是个绝对的赌术高手,他不甘心,不过这赌术高手的年轻人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 唐振东用摇筒吸骰子的动作只是正对着靳辉一个人,别人都沒看清楚。 这样的赌术高手,能跟红二代合作做生意?这不可能,就算是做因为本次合作紫菱给的他的也只是干股,而数量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十,因为身份的差异摆在那里。 靳辉这么问,就是想让大家都听听自己并不是输在了运气上,而是输在了赌术上。 “百分之五十,唐先生跟我是平等的合伙人,他占我集团公司总投资的百分之五十。” 紫菱一句话,让靳辉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因为这个年轻人竟然跟这个紫菱是半对半的合伙人,靳辉绝对不会怀疑紫菱这句话的真假,因为在他们这个圈子混,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是秘密,只要想知道,沒有不知道的。 靳辉匆匆告辞了陈姐走了,陈姐也沒挽留,朱少和李少等人见陈姐的模样,就知道陈姐不挽留,肯定是有事,因为平时赌局结束,陈姐都会跟大家一起聚聚,不过今天跟以前不一样。 大家纷纷看出了苗头,所以纷纷告辞。 紫菱见大家都告辞走了,她也正准备跟陈姐告辞,不料陈姐先开口了,“紫菱,你中午有事吗?咱们一起吃饭吧?” 陈姐都这么说了,紫菱当然不会执意告辞了,因为她马上要到手的批文不是还沒到手不是? 陈姐命家中的厨师就在这四合院后院的凉亭中,摆了四个小炒,拿出两坛酒,“喝两杯?” 紫菱赶紧摇手,“陈姐,我可不会喝酒,我是一喝就倒。”紫菱拉过唐振东,“让振东代我喝吧?”随即转向唐振东,“振东,你陪陈姐喝两杯。” 陈姐的xing格中有种很大气的成分,她见紫菱执意不喝,她也不勉强,“那就我们两人喝,你看着吧。” 见陈姐不介意自己不喝,紫菱也跟着陈姐笑了。 “这个唐先生是?”陈姐对唐振东有些好奇,问道。 “一个山里出身的孩子。”唐振东知道陈姐是问自己的身份,他一言了当的说了自己的身份。 陈姐饶有兴趣的看了唐振东一眼,心道:你这份说话的直爽劲很好,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一句话,让陈姐对唐振东好感大增。 “你跟紫菱是怎么认识的?” “哦,我以前跟我妈妈开了个小包子铺,”紫菱把自己的身份娓娓道來,也沒隐瞒自己刚认下外公王义之前的卑微,也说了她跟母亲以前的相依为命,直到在飞机上遇到了仗义执言的唐振东,从区委常委,人武部部长的手中救了自己,说了她的整个经历,沒有一丝的隐瞒。 292 冷餐酒会 ()陈姐听完紫菱的经历,也知道了是唐振东帮她认祖归宗,找到了绕无音讯多年的外公,而且还不远千里去湄公河抓來降头师,为紫菱疗伤, 当然具体的疗伤经过,紫菱沒说,因为不好意思说出口, 陈姐看着一脸淡然的唐振东,突然话題一转,问道,“你刚刚真是凭借运气赢了靳辉,” 唐振东有些诧异的看了陈姐一眼,心道这些红后代们还真不是简单的人,不过他嘴上淡然的道,“呵呵,要不还能是什么,” 陈姐看了唐振东一眼,“你是个赌骰子的高手,” “陈姐,刚刚听完紫菱姑娘的讲解,应该明白,我只是个风水相师,骰子是玩过几次,但是距离高手还差的远,不过如果陈姐想知道我是怎么赢的靳辉,那我可以告诉你,别人玩骰子,我玩的是运道,运道來了,玩什么赢什么,运道走了,玩什么输什么,” “这话我赞同,”陈姐喝了一杯酒,然后道,“呵呵,我想@ 请你帮个忙,” “帮忙,如果是这几天沒问題,只不过我恐怕有点忙,过几天我就回去,” “我说的忙不是这几天,恐怕还要过些ri子,” “哦,什么忙,说说看,” “你不是风水相师,猜猜看,” “跟赌恐怕有关系,” “呵呵,一个月后,在澳门有场赌局,我想请你帮我代为参加,” “陈姐恐怕弄错了,我只是个风水相师,不是个赌术高手,” “你不是赌运气吗,那好,我就借助你那双看运道的眼,” “输了怎么说,” “输了算我的,不管输赢我都有报答,而且现在就可以兑现,”陈姐似乎是非常有把握唐振东会答应,她慢慢的饮了杯中酒,“报酬就是内蒙的一个稀土矿,刚弄到的指标,本來我想自己开发的,现在国际上稀土可是个大热门,尤其是ri本对稀土的需求大到无法想象,” 唐振东一听到ri本两字,他顿时心里一动,ri本,自己正要去ri本,不过沒找到借口而已,这次正好可以借机制造一次ri本之行,然后借这次ri本之行覆灭黑龙会, “忙,我可以忙,也一定会尽心尽力,不过有一点,如果到时候实在是运道不顺,那我恐怕真的无能为力了,” “呵呵,行,不过你应该能提前知道自己的运道如何吧,如果是知道,那我会尽量安排个你运道好的那天,” “这个应该是沒问題的,” 一个风水相师最重要的技能就是观气,这个气,就是气sè,运道, “好,爽快,” 陈姐举起杯,跟唐振东碰了杯酒, ,,,,,,,,,,,,,,,,,,, “这个陈姐是什么人,”午饭后,紫菱和唐振东告辞陈姐,回到车上,唐振东问, “这个陈姐是个大能人,而且路子非常广,广到了你无法想象,不过这个稀土矿的确是个紧缺资源,甚至比金矿还要紧缺的多,” “那行,你赶紧安排接受下这个稀土矿,跟ri本方面建立下关系,我近期准备去趟ri本,正好缺个了解ri本方面的人才,”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具体的事情你就别问了,反正有一点,肯定不会损害公司的利益,我需要个会ri语的向导,” “呵呵,那就是我了,我正好会ri语,呵呵,我正好想去ri本转转,” “你会ri语,” “怎么你很稀奇吗,我以前飞国际航线,航空公司要求每一名员工都要自学一门外语,还要通过考试,我学的就是ri语,” “阿宁哈塞右,你懂什么意思吗,”唐振东自己也拽了句外语,准备考考紫菱, “嘻嘻,这是你好的意思,谁不知道啊,不过阿宁哈塞右好像是韩语,呵呵,这是你跟谁学的,” “哦,韩语啊,”唐振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些鬼子话听起來都差不多,” “嘻嘻,什么时候去,提前跟我说声,我好准备下,” 唐振东本來想跟紫菱说此行恐怕会有点危险,但是想想还是沒说,紫菱以后是全国女首富,她肯定不是短命的人,再说了自己行事的时候,可以撇开她吧, ,,,,,,,,,,,,,,,,,,, 第二天,齐仁达带着于振华一起去拜见了齐仁达的父亲齐天成, 齐天成也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去过德国留学,也参加过三大战役,是党派中功勋卓著的人物, 齐仁达是齐天成老來得子,齐天成在四十岁才有了小儿子齐仁达,对他特别喜爱,不过齐仁达也沒辜负齐天成的厚爱,在政治上比他那两个不成器,只知道挣钱享乐的哥哥强的多, 齐天成岁数不小了,九十多岁,而且身体情况是越來越差,这次齐天成马上就准备到zhong nán hǎi的疗养院疗养一下,时间都安排好了, 于振华终于见到了这传说中的老一辈革命家,虽然齐老接见自己的时间不长,只有十分钟,但是对于于振华來说,齐仁达给自己展开了一个美好的画卷,这也是自己正式归于齐仁达一脉的最显著标志, 于振华怀着激动的心情,跟齐仁达退了出來,他回头对于振华说,“走,我带你去拜访下我世伯前总理朱基,” 唐振东开始的时候,还有见识下这些国家幕后领导人的兴趣,后來,见了两个之后,发现这些人并沒有传说中的那么好客,总是有副高高在上的面孔,唐振东就兴趣缺缺了, 齐仁达的秘书高飞对唐振东中途退出很不解,很多人高飞都沒有见过,齐仁达都沒领他去,反而领了于振华和唐振东去,他心中的嫉妒恨倒是沒有,但是羡慕却是不可少的, 不过齐仁达的父亲齐天成倒是对唐振东颇为友好,大概是齐仁达事先说明了唐振东的身份,所以他也沒把唐振东当做儿子的部属看, 其实唐振东中途退出,倒不是全无理由,因为紫菱给他打电话,说她的爷爷王义听说唐振东到了京城,所以想见见他,唐振东这才退出, 于振华知道唐振东的兴趣不在仕途上,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沒有什么倍感珍惜,他也就随他去了, 唐振东去拜访了王义,王义可是对他帮自己找到女儿是铭记肺腑,搞的唐振东都不好意思留在王家了,正好于振华的电话來了,说晚上要他去参加一个宴会,是欢迎齐仁达,齐仁达点名要让唐振东去, 白天,齐仁达领于振华到处转,拜访齐仁达的长辈,于振华这才知道虽然自己跟齐仁达级别只差了半级,但是人家在朝中的助力几万倍于自己,甚至根本就沒有可比xing, 晚上,齐仁达的这些好朋友红二代,红三代们,大都是主政一方或者在机关担任要职的角sè,听说齐仁达回來,一起设宴款待齐仁达, 这些人里,就属齐仁达混的最好,不过他丝毫沒有架子,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爬的再高,那这些人也会是自己的助力,或者就算不是助力,不给自己使绊子这顿饭也是值得去的, 齐仁达去的时候,就带了两个人,于振华和唐振东,不过唐振东却又带了一个人,紫菱,本來唐振东是不打算带紫菱來的,毕竟自己的老丈人在身边,那样有些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不过紫菱是他的合作伙伴,而且齐仁达在决定去这宴会前,提前给紫菱通了气,也让紫菱一起去, 齐仁达知道紫菱是做生意的,他让紫菱去就是因为紫菱是他王老哥的孙女,让她去能帮助她结识更多的人脉,自己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晚宴是冷餐酒会,采取的是西式风格, 齐仁达來的时间刚刚好,刚刚是大家刚刚都來到,而他也是踩着点到的,既不显得掉价,也不会让人感觉他有多盛气凌人, “齐哥來了啊,” 到处都是跟齐仁达打招呼的,齐仁达一一点头,握手回应,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四五十岁,都是跟齐仁达一个辈分的人, “齐叔,好,”一声颇为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唐振东的注意, 唐振东看到一个熟人,陈姐,她比齐仁达矮一辈,叫齐仁达为叔,唐振东终于看到陈姐展露真心的笑容了,陈姐原來笑起來非常的漂亮,或许使他对男人有种本能的疏远,所以她很少对男人笑,当然齐仁达是比她年长很多的男人,算是长辈, 陈姐在唐振东看到她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看到了齐仁达,陈姐收起了所有的傲慢, 因为齐仁达跟她的身世一样的显赫,而且齐仁达还有样陈姐比不了的,那就是他身在官场,而且极有可能在五年后上位, 面对齐仁达,陈姐沒有一丝的优越感, 这些都是挤在前面,争相跟齐仁达打招呼的人,唐振东还在人后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说熟悉,其实也不熟悉,这人他差点沒想起來是谁, 这人就是陈志伟,叶娴的舍友江静荣的男朋友, 293 滔天大祸 ()等到这群足够跟齐仁达打招呼的人群过后。齐仁达才从各种招呼中脱出身來。 这群红二代们虽然平时各自有各自的圈子。但是在得知齐仁达回來后。就算那些沒打算來的人。也纷纷要求参加。 这个圈子虽然水很深。但是得罪了谁都不好。所以宴会就越搞越大。以至于参加的人数几乎要上百。 不过社交就是这样。有人想交。自然就不能把人拒之门外。尤其是这些红sè后代们。他们能分得清什么是他们必须巴结的人。而齐仁达就是他们着力想巴结的人。 本身出身名门。根正苗红。在朝中助力多多。再加上现在又是zhong yāng委员。一省大员。位高权重。虽然这届两会齐仁达沒动位置。但是zhong yāng里不知是谁传出的风。这是故意让齐仁达坐坐冷板凳。磨练下他的心xing。可以预见。下届两会他将会一飞冲天。 不断有人过來跟齐仁达打招呼。齐仁达也在蔪`实钡氖焙颉2皇被慕樯茏庞谡窕<热凰延谡窕展槭窒隆w匀灰讶私樯芨恼庑┬⊥盘迦鲜丁?br /> 不过虽然來的人多。但是有资格跟齐仁达聊天的也就那么十几人。这十几人里就有陈姐。 陈姐坐在齐仁达对面的沙发上。“齐叔。呵呵。好久不见了。” “志玲。嘿嘿。听说你现在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陈姐陈志玲看看齐仁达旁边另一组沙发上坐着的唐振东和紫菱。“齐叔。你这不是寒颤侄女么。小时候。家中大人就要我们以齐叔为榜样。学这学那。说齐叔为人处世练达。让我们以齐叔为学习对象。” 唐振东和紫菱沒來凑热闹。他们的年龄不适合去跟齐仁达坐在一起。不是说唐振东自感身份低微。而是那样有些拘束。不能zi you自在的享受美食。 陈志伟在这里认识的人也不多。但是却认识唐振东。他见唐振东也跟在齐仁达的后面。很是奇怪。因为在陈志伟的印象中。叶娴的男朋友唐振东是个在家乡混的。他从來沒想过唐振东会跟他上一辈的齐仁达扯上关系。 本來前天昨天那次江静荣说宿舍叶娴的男朋友从家乡來。要请他们吃饭。他还不想來。因为陈志伟这人由于出身等原因。眼光颇高。一般人他根本瞧不上。 不过那次。陈志伟正好有空。他还是勉为其难的來了。因为江静荣说叶娴的这个男朋友有件连京大彭教授和钟教授都震惊的宝贝。 奇人异事。陈志伟还是有兴趣结交的。 昨晚。虽然沒见到江静荣所说的宝贝。但是今天陈志伟竟然在齐仁达后面发现了唐振东。这让他又不小的惊讶。而且伴随着唐振东一起來的还不是昨天跟自己一起吃饭的叶娴。而是另外一个气质高雅的美女。 这个美女让陈志伟一见就动心了。 陈志伟丝毫沒对唐振东又带了个美女來感到意外。人都是有几面xing的。而且他们这些人又是身在这个圈子里。玩女明星大家都腻了。黑木耳。沒意思。现在都玩女学生。有三五个女朋友根本不算什么事。只要你身体能扛得住。十个八个也无所谓。 陈志伟是个xing格开朗的人。他见到了熟人。而且熟人身边还有个他动心的美女。他见唐振东和紫菱坐下。他取了一杯酒。也走了过來。 “唐少。呵呵。幸会。” 唐振东早就注意到了陈志伟。见他过來。也举杯。“陈少。沒想到会在这里又碰到。” 陈志伟跟唐振东寒暄了几句。然后又转头向紫菱。“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 “紫菱。你好。”紫菱自报家门。然后朝陈志伟一点头。不卑不亢。因为她是做生意的。对各种人都不会得罪。但是却也不会过分示好。以免让 有些臭男人自己感觉自己魅力不可抵挡。 “紫菱。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陈志伟听到紫菱名字后。露出深思。突然他见他的表姐陈志玲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跟齐仁达聊着天。他突然想起在哪里听说过紫菱这个名字了。“你是王司令刚刚找到的孙女。” 陈志伟沒想到紫菱竟也出身名门。虽然距离自己的家门稍有不如。但是却也不算籍籍无名之人。 在京城这块地界上。大校、厅局级官员骑着自行车去菜市场买菜的情况太正常了。正所谓不來京城。不知道官小。这里的官简直太多了。厅级官员一抓一大把。少将更是非常容易被遗忘。而王义这样的军区司令。而且跟齐家老爷子交好的人。还是有相当地位的。 “对了。昨天那鲁省土县长的儿子左福沒不开眼sāo扰你吧。”陈志伟不动声sè的说起左福。就是为了在紫菱面前贬低唐振东的形象。而且他还有个打算是让紫菱对他追根问底。问出他还有个女朋友的事实。好跟他分道扬镳。但是陈志伟现在还摸不透唐振东的身份。所以说话很隐晦。并不敢直接把话给挑明。 “呵呵。他。我都几乎把他给忘了。”唐振东呵呵笑。心里对陈志伟的小心眼有些好笑。 “那土家伙。真狂。在京城这个地方还有他个土县长猖狂的份。呵呵。我今天见了唐少。我才知道原來唐少是真人不露相。竟然也是混这个圈子里的。” “哦。什么土县长。”齐仁达跟陈志玲聊天的时候。时不时注意下唐振东这面的情景。偶然听到唐振东跟一个有点面熟的年轻人谈论什么鲁省的土县长。他就有点兴趣。于是问道。 齐仁达对唐振东其实比较看重。因为唐振东不像绝大多数人对他巴结。想从他这里求得好处。唐振东跟他只是单纯的国术朋友。在国术方面交流。属于共同的兴趣爱好。甚至齐仁达反而对唐振东有些巴结。唐振东不但救了自己的女儿。而且他在风水相术方面。自己或许会有求到他的地方。因此。齐仁达对唐振东时刻关注着。 “哦。齐叔好。”陈志伟听到齐仁达转向自己这面询问自己刚才的话。他急忙站起身來。双手握向齐仁达。“我是陈宣武的儿子。陈志玲是我表姐。” 陈志伟以最快的速度向齐仁达报告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说起了昨晚吃饭遇到的事。当然陈志伟有两个目的。第一目的就是结好齐仁达。对他的话有问必答。第二就是勾起紫菱对唐振东的怀疑。 但是他这两个目的都失败了。首先齐仁达询问他并不是真想了解这件事。只不过是找个机会跟唐振东说个话。不冷落他而已。第二紫菱昨天已经看到了唐振东跟一个女孩吃饭。本來在紫菱的心中。以为他们两人是单独去吃的饭。沒想到陈志伟一说。原來还有这么多人一起吃的饭。紫菱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人多总比人少好。起码不会发生什么事。 “你说一个小县城的县委书记的儿子。在京大动辄就是包里好几万块钱零花钱。而且上学就开宝马七系代步。” “是。左福这人我知道。在学校里是挺嚣张的。呵呵。有一次我跟我爸说了。我说人家一个小县委书记的儿子上学都开宝马。你一个堂堂的副部级的儿子。却挤地铁上学。结果还沒我爸给尅了一顿。” 齐仁达点点头。对于振华说。“海城哪个县的县委书记姓左。” “西霞县。盛产苹果。被誉为苹果之乡。县委书记左大年。”于振华对他辖区的所有干部基本上耳熟能详。除非是官特别小的。记不住姓名。 “哦。对。对。就是左大年。左福那小子昨天报了他爸的名字。” 齐仁达一听自己治下的县城官员。丢人都丢到京城來了。到了京城还这么不知道收敛。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儿子开一百多万的进口宝马。零花钱一个月十几万。这还是学生吗。他这些钱从哪里來的。 齐仁达掏出电话。给高飞打了个电话。“高飞。你去安排人查下西霞县的左大年。他儿子在京城开宝马上学。看看他哪來这么多钱。” 打完电话后。齐仁达看了唐振东一眼。心道:好你个小子。倒是挺有办法。让陈家小子给你当枪使。甚至我都成了你的枪。你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我帮你出了气。你还一句话沒有。 齐仁达掏出电话。才想起这件事的主角好像是唐振东。他一句话沒说。不过电话都掏出來了。而且这事也的确是自己治下的。也算是自己的分内事。 远在西霞县的县委书记左大年并不知道。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儿子在不经意间就给自己惹下了滔天大祸。 唐振东其实对左大年和他儿子左福沒有什么恶感。左福只是嚣张了些。自己根本不屑跟他一般见识。左大年贪污了点。不过又沒贪自己的。 唐振东一句话沒说。嘴角还有些微微上翘。自己早就算准了这个左福和他父亲左大年要倒大霉。果然。这才是第二天。估计有了齐仁达的这话。纪委明天就会成立工作组。下西霞县调查。 294 咖啡提神 ()紫菱在旁边听着陈志伟絮絮叨叨,她有些瞧不起陈志伟这人,在紫菱的心中,男子汉是应该快意恩仇的,快意恩仇并不是要自己亲自动手打架,而是通过自己的手段制服对手,绝不是像陈志伟这样依靠诉苦,把仇恨假手于人。 在紫菱心中,唐振东就是那真正的男子汉。 当他还是一介布衣时,身在外地,敢去挑衅当地的区委常委,这是不畏强权。打架的时候勇往直前,这是勇气胆量。在朋友遇到危难的时候,他不远千里,去最神秘的湄公河挑战yin毒的降头师,成功获得解救降头术的方法,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在自己明确的示好的情况下,他依旧不为美sè所动,这是意志坚定,感情专一。 虽然唐振东的感情专一不是用在自己身上,但是紫菱却格外珍惜,这样的男人才可贵,见一个就付出一个真情的,那样的人,谁敢托付终身呢? 紫菱有个不幸的童年,跟母亲相依为命,后來自己考上空姐,收入才蝃榷ǎ还娑宰胖谌说南勰剑狭庵雷约浩涫挡]有人生方向。 直到认识了唐振东,为他的大度所折服。只见过两次面,就敢一掷千金,为自己投资。其实如果是唐振东有钱,紫菱倒是不感觉什么,最主要是她听跟他一起來的好友王猛的话,知道,唐振东和王猛此來是为了追讨十几万的苹果钱,对十几万都如此在乎的人,却敢给自己投资一百万,而且不计任何回报? 本來紫菱不想收这钱,是因为她怕唐振东借机要挟自己,图自己美sè,不过她很快发现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从那时候起,紫菱就有了一个男人在心中长住。 。。。。。。。。。。。。。。。。。。 陈姐人也不傻,她自然也看得出來,唐振东很受齐仁达看重,她心中不禁对唐振东又高看了几分。 不过像他们这种红sè后代,每人有每人的圈子,有的圈子大家刻意隐藏,不允许外人触碰,除非人家主动公开这个圈子。 既然齐仁达不主动给自己介绍,陈姐当然可以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 于振华这次的饭局认识了zhong yāng各部委的很多要职人员,极大开阔了于振华的眼界。 不过唐振东对于这样的的宴会是毫无一点兴趣,他最后在半途就退了出來。 唐振东出來后,紫菱也跟了出來,“怎么,不习惯?” “是不大习惯,这些**裸的结交太让人恶心,不过好歹我是吃饱了,你呢?” “呵呵,我也饱了。” “你先进去吧,我回宾馆了。” 唐振东一摆手,让紫菱先回去,不过紫菱却跟着唐振东一起出來,“我也一起回去,这种场面如果不是必要,谁愿意参加呢!” 紫菱开车,唐振东坐在副驾驶位,“陈姐说,这两天就能办好内蒙的稀土矿手续,你还一起去内蒙吗?” “哈,内蒙?有马骑吗?”唐振东有些意动,哪个男人心中沒有个骑马驰骋的愿望? “当然,如果你不嫌慢,还可以骑牛。” “那我还是骑马吧!”唐振东想了想说,“大概从内蒙回來后,我就要去ri本了,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你不是需要个翻译吗?” “那好,”唐振东想了想,“紫菱,其实有句话我感觉还是说出來好,其实我跟我女朋友刚定亲。” “我知道啊,怎么了?”紫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瞪着唐振东,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唐振东心道,我这是自作多情了?他摇摇头,“哦,那沒事了。” 紫菱转过头继续开车,心里却如刀绞一般,不过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那是一种空姐的职业xing微笑。 车子先路过了紫菱买的公寓楼下,“我住这里,要不上去坐坐?” 唐振东一摆手,“不了,下次吧!” 紫菱听到唐振东的话,沒说话,她已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邀请唐振东了,也许这次失败了,自己再也不会有勇气邀请他,再加上先前唐振东说自己已经订婚的事,自己从來沒喜欢过任何人,苦等那个他,等了二十多年,沒想到还沒开始相恋,就要失恋,紫菱悲从中來,泪水夺眶而出。 唐振东说完不上去,刚准备下车,宾馆距离紫菱家只有一个路口,沒必要转过去,自己寻思走过去就行。突然心中感觉有异,转过头來,一看,紫菱泪流满面,他以为紫菱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題了,但是见自己拒绝又不好意思旧事重提,只是流泪,唐振东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紫菱的楚楚可怜给打动了,“那个什么,回宾馆也沒人,就去你家讨杯茶喝吧?你那有茶吗?” “沒有可以买,我那只有咖啡。” 在楼下的茶座,唐振东跟紫菱一起下去买了包红茶。 “进來呀!”唐振东在门口正踌躇着用不用换鞋,紫菱拉了唐振东一把。 “你这装修的不错。”紫菱忙着冲茶的时候,唐振东沒话找话。 “这地方是我的一栋小公寓,不大,但是却是自己的家,在这里无拘无束。” “恩,好茶。”唐振东端着紫菱刚泡好的茶,口不对心的说道。他根本沒喝出这茶好在哪,只是感觉烫嘴。 “我平时不喝茶,就是住进來后买了点咖啡,预备自己工作时候困了提神用,不过却从來沒困过,一直很jing神。” “哦?你心思多?” 面对唐振东的反问,紫菱有些不好意思,她想歪了,瞬间羞红了脸,“不多,不多。” 唐振东沒去过多注意紫菱的表情,反而抬头看她的房间布置。紫菱的房子面积不大,也就六七十平,整个房子的布置很女xing化,有种温馨的感觉,整个房间的布置谈不上风水摆设,也很少又跟风水相关的物件,都是些小女孩的饰品居多。 而且这楼房越是跟地面接触,风水的影响越大,越是往高里建,风水的影响越小。在风水学上,一般认为楼房过了五层之后,风水基本对房子沒有影响了,因为房子接不到地气了。有钱人都爱住别墅,达官贵人都喜欢住在寨子里,而不会有人喜欢居住在很高的楼上,就是这个道理。 紫菱住的是八楼,基本不大会受风水的影响。 唐振东也沒深想,“恩,布置的很不错,温馨。” “对了,你是研究风水的,看看我这里有什么需要改进的?”见唐振东沒有过多注意自己,紫菱的脸sè也恢复过來。 “呵呵,你这里就挺好。”唐振东看了一圈,这里沒什么禁忌物,而且这里距地面太高,风水布置很难起到很好的效果,布置了也是白布置。 “真的很好?”紫菱问道,“那既然这里很好,我有个问題很奇怪,我在这里住的时候,不怎么犯困,即使在晚上也不大困,经常容易失眠,我本來不是买的咖啡吗,准备晚上有方案的时候提神用,但是却一次也沒用上,不知道怎么了。” “哦?”唐振东一听紫菱的话,心中有些意外,不应该啊,“每天都这样?” “是啊,每天都这样,除非是困极了,才会睡着。除此之外,别的都好,所以我故意把客厅布置的很温馨,准备一进來就有种犯困的感觉,但是效果很小。” “是不是你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了?” “不是,我也有时候睡眠不好,经常去西山陪我妈妈和外公,奇怪的是,在西山外公家,我每次都睡的很好。” “哦?”唐振东想了想说,“你还有别的房子吗,试沒试过在别的地方住?” “沒有啊,我只买了这一栋房子,钱可是咱们俩投资的,乱花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紫菱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钱挣了,就是花的,要不挣了钱干什么?” “哎,你不知道,虽然陈姐答应给我们矿产的指标,不过后期花钱的地方多的是,交给国家的,开工需要的设备,工人等等一系列,都需要花钱,你以为咱做无本买卖呀!”紫菱嗔怪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在这里容易失眠,在别的地方不会?” “对,昨晚就是,我就是感觉在家睡不着,所以才想出去溜达下,不巧碰到了你。” “不对!”唐振东站起身來,这种情况不应该,这里是紫禁城外围,虽说紫禁城的风水占据了太多的优势,但是这个地方不是个风水不好的地方,唐振东住在对面的北海宾馆,就是风水极好的地方,那地方每天顾客盈门,ri进斗金。 而这里只跟北海宾馆隔了一条街,按理说风水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最关键的是即使这里风水差,那紫菱住的这个楼层基本已经脱离了风水影响的范畴,不会造成这么明显的效果。 “我去你房间看看。”唐振东进了紫菱的房间。紫菱的房间布置一如整间屋子的风格,他仔细看看床头,头顶,还有四周,都沒发现能让人伤神的物件,这是怎么回事? 295 锁龙井路 ()唐振东在紫菱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又仔仔细细的看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沒发现能令人伤神的东西。 人的睡眠很重要,睡眠不好,jing神不好,提不起jing神,干什么事都容易做错。 “你除了睡眠不好外,还有什么别的什么表现?比如生意方面,有什么异常吗?” “生意?”紫菱想了想,摇摇头,“生意上沒什么影响,反而我感觉生意上一帆风顺,做什么都感觉顺风顺水,仿佛冥冥之中,有上天庇佑一般。” 唐振东感到奇怪,紫菱说的情况很奇怪。对生意毫无影响,甚至还有促进,但是却只影响人的jing神睡眠? 唐振东慢慢踱步到了床边,看着对面金碧辉煌的北海宾馆。 北海宾馆生意特别好,入住率起码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价格特高,标间一晚价格都在四千八以上,这么高的价格,早就超出了一般五星级酒店的标间定价,但是尽管价格高,但是房— 价却供不应求。 唐振东突然注意到北海宾馆正门正对着的一堵墙,这堵墙是个照壁,这个照壁足有四五米高,而且长度超过了整个北海宾馆的长度,照壁黑黢黢的,沒有一丝光,似乎正和灯火通明的北海宾馆形成了反衬。 唐振东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照壁,是个风水壁,起的是风水的作用。 “这个地方叫什么路?” “锁龙井路。” 唐振东第一次來京城,连住的宾馆都是齐仁达送來的,这街上是什么路,他根本沒注意。不过紫菱在这里买的房子,并且在京城生活了小半年,她当然熟悉这里的路。 “锁龙井?什么意思?” “锁龙井是条路,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这里以前有个什么传说。” “什么传说?”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条龙,困在这里一个井里。” 唐振东听紫菱说话也知道她对这个典故不是很清楚,唐振东一伸手,阻止了紫菱继续往下说,他盘腿坐下,就在这窗前,面对着北海宾馆的那块照壁。 过了半天,唐振东睁开眼,又看了看那照壁正对的位置,才道,“你这里的问題出在这个宾馆的照壁上,这里叫锁龙井,意思就是这里面困了一条龙,龙的怨气很大。虽然现在龙不在了,不过这条怨龙的怨气却在。” “龙?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龙?”紫菱讶道。 “这世界当然有龙,不过这个龙可能不是真正意义上腾云驾雾,吐水喷火的龙,而更可能是一条长角的大蛇,这条大蛇在人们认识普遍不高的情况下,大家都会认为这是龙。” “哦。”紫菱点点头。 “我上次去南洋,正赶上南洋下大雨,所有的机场都让洪水给淹了,汽车也不通,我就是坐了条长角的蛟龙从海里游过來的。” “啊?”紫灵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眼下唐振东却沒时间跟她详细解释,唐振东继续解释道: “房子建在这里,本來脱离了风水的控制范畴,但是地底的地气影响不到你这里,但有个最大的问題,北海宾馆的这个照壁就是为了挡龙的怨气而建,它把困龙的怨气尽数挡走,为宾馆带來了巨额财富,但是这被挡住的怨气就要朝上反shè。所以怨气就影响到你这里。” 紫菱一惊,“你怎么办?” “好办,你找个镜子给我,我把它的怨气再给反shè回去。” 紫菱拿出一面镜子,唐振东探身出了窗外,比照好镜子的角度,然后把镜子挂了上去。 “这就行了?”紫菱奇道。 “行了,如果你不想报复北海宾馆给你造成这么长时间的失眠的话,这就可以了。” “报复?怎么报复?” “我可以在北海宾馆的照壁下给设置一个阵法,让它这个照壁失灵,那时候北海宾馆的生意也会一落千丈,不过我担心给他设置阵法后,宾馆方面还会找高人來设置,这就形成了一个斗法的局面,斗法倒是无所谓,不过我不能老在这里跟他斗法,到时候苦的还是你们这个楼的住户。” “哦,那就算了吧,不过这样真的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哈哈,当然可以,不信你晚上可以试试。”唐振东说完站起身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你也睡吧,有问題再告诉我,对了去内蒙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也想去骑马散散心。” “恩,好。” 。。。。。。。。。。。。。。。。。。。 唐振东下了楼后,在这条锁龙井路上闲逛,发现这里的确有些许的煞气存在,这或许就是自己说的困龙的怨气了吧! 唐振东沒有兴趣來给京城调理风水,况且这风水的调节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題,动了这里的风水,周围也风水也会跟着相应变动,这也是唐振东不愿意出手的原因,最主要是他沒这个义务。 唐振东溜达了十几分钟,就返回了宾馆,于振华还沒回來,唐振东也沒等于振华,自己洗刷,然后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接着就睡了。 不过唐振东刚刚入睡,电话铃就疯狂的响了起來,唐振东一看是叶娴的电话,“我说,叶大小姐,这都几点了,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叔,不是我不让你睡觉,是我的教授钟教授不让我睡,他说他找到了那把刀尨牙的资料和來龙去脉,你想听吗?” “不想。”唐振东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刀已经在自己手中,它的來龙去脉关自己什么事,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我只在乎你的现在和将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叶娴本來想把钟教授的话复制给他听,不过她听唐振东语气有些懒洋洋,就准备给他设置个问号,让他自己开动下脑筋,别老那么懒洋洋的说话,结果问号刚设置好,唐振东却就给撂了挑子,直接挂断了电话。让叶娴一肚子话沒说出口。 不过这个电话叶娴是不会再打了,碰一鼻子灰还不够啊?难道非要碰一脸才罢手? 唐振东挂了电话又继续睡,不过他刚刚睡着,又是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他从睡梦中给拖了出來,唐振东差点暴走。 这次电话是于振华打來的,唐振东倒是沒敢发火,毕竟是自己老丈人。 “振东,你现在在哪里?你马上到zhong nán hǎi气功疗养院來一趟。” 唐振东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老丈人有命他可不敢怠慢,只能爬起來,打了个车,直奔这个什么气功疗养院。 气功疗养院在zhong nán hǎi边上,是个不对外营业的机构,但是可以进去参观,只是不接受社会人进入疗养。 不过唐振东去的时候太晚了,深夜十二点,即使这里平时允许参观,大晚上的也不让进。 还沒等唐振东报名号,齐仁达坐了车从里面出來,跟哨兵一说,哨兵才放行。 进入了其中,唐振东才发现,感情这个什么气功疗养院就是个疗养院而已,什么气功不气功的,唐振东沒看到。 齐仁达的车载着唐振东一直往疗养院里面走,边走,齐仁达边向唐振东述说事情的缘由。 齐仁达和于振华刚吃完饭,齐仁达就接到了哥哥的电话,说自己的父亲今天已经被送到了气功疗养院,说这里有个著名的气功大师,跟齐父很聊得來,齐天成准备过來疗养下,顺便找这个气功大师给理疗一下,上次齐父理疗完后,齐父感觉神清气爽,所以他记一直记挂着这事。 不过齐天成來了之后,见是见到了这个气功大师,气功大师也给齐天成用气功理疗了一下,齐天成感觉非常舒服,两人在理疗完后,齐天成就和这个气功大师下棋休闲。 本來这是好事,但是这个气功大师不经意间说了他有个朋友,会种不传秘法,说是把人的身体发肤的一部分,连同这人的生辰八字一起埋入地底,然后通过施法,让这人不管是生病还是求什么,都能心想事成。 齐天成大概是年纪大了,怕死的心是一天多过一天,听这位老朋友气功大师说的这个不传秘法,心中很是心动,尤其是听到他说这个秘法能延续人的寿命,他顿时就心动了。 当然齐天成心动的原因还在于这个办法沒有任何危害,不过就是剪几根头发而已,对身体沒有任何损害,而且最多尝试不成功,就当沒这回事算了。但是一旦成功,那可是能延寿的,这个不算风险的风险值得冒。 所以,齐天成就同意了这个气功大师的说法,让他这位朋友试试。 本來以齐天成这种硕果仅存的老革命家,出行必有随身医生陪护,不论吃什么、做什么都有医生首先鉴定下有无危险,这个气功疗法是被医生默许了的,而齐天成却是私自同意这个气功大师朋友的秘法。 齐天成尝试了这个所谓的秘法后,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过了一个多小时,齐天成突然晕厥,不论家人,医生怎么呼喊都不能唤醒他。 296 生种生基 ()齐天成一晕倒,jing卫和随身医生都着了慌,要知道齐天成的辈分摆在那里,像他这样的元老,zhong yāng是死一个少一个。 根本死不起。 鉴于齐天成的情况,沒有任何人敢移动他丝毫,却把**的内科,外科专家叫來了四五个,但是齐天成却依旧沒有苏醒的迹象,最关键是,这些专家根本查不出來齐天成昏厥的原因。 齐天成的昏厥,本來谁也沒把他昏厥往那未知秘术身上联想。知道齐仁达的哥哥通知了齐仁达,齐仁达來了之后,详细的询问了父亲昏厥的经过,然后他一下就抓住了关键点:那个会秘法的人,或许就是父亲昏厥的关键原因。 齐天成把这个气功师和他的朋友,所谓的秘法一询问,齐天成才知道这个气功师的朋友是个风水相师,他所谓的秘法名字叫做种生基。 所谓的种生基,就是把生人当做死人來办,运用风水作法,用生人身体发肤或衣物连同人的桑蕉ィ降悖叫∷担絤=23wx桨俗郑腋龇缢玫牡胤铰袢肷兀佣锏阶四康摹5比徽飧鲋稚钪饕哪康氖侨萌俗耍蘼凵擞惺裁次戳说脑竿伎梢酝u稚鶃硗瓿伞?br /> 齐天成虽然是个唯物主义战士,但是心中却对这些诡异的秘法很是敬畏。尤其是认识了唐振东之后,齐天成本來不信的东西,但是却往往在关键时候发生大作用。 在301的各位内科外科专家宣布,对老爷子的现状沒有好的办法后,齐天成才让于振华给唐振东打电话,请他过來看看。 不过于振华跟唐振东关系特殊,于振华也沒來得及跟唐振东详细解说,只说让他马上來气功疗养院。 听完齐仁达的描述,唐振东基本了解了事情经过。这个种生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不是北方的风水流派的东西,反而有点像南方,乃至东南亚一带风水的流传。 “我先看看老爷子!” 唐振东在齐仁达带着进入了气功疗养院的一个最偏僻,但是却风景独好的小别墅。 别墅大厅里,有十几个白大褂,有四五个像是医生模样,有几个是护士,还有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见唐振东跟着齐仁达要进老爷子的房间,一个六十岁的人,拦住了唐振东,“你是谁?不能进去。” 齐仁达转过头來,看到大哥拦住唐振东,解释道,“大哥,这是我请來的给父亲看病的。” 这人斜眼看看唐振东的年龄,“看病?你才多大就來看病?哪个医院的?” 唐振东沒搭理这人,因为自己本來就从被窝里,被拖了出來,心情本來就有些不爽,要不是自己老丈人给自己打电话,就算是国家主席给他打电话,他也不可能來,更别说是齐仁达了。 当然如果齐仁达以朋友的名义请他,他还是会來的,毕竟唐振东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但是讲义气也有个底线,我是來帮忙的,不是应该的。 “大哥,这是我的一个杂学的朋友,jing通风水阵法,也会气功。”齐仁达出口解释道。 “风水阵法?风水阵法沒法表演,你表演个气功给我看看,要是能表演出來,那你就可以进去。” 这人的傲慢,让唐振东心中怒火疯长,他一跺脚,一转身,掉头就走。 齐仁达一把拦住唐振东,“唉,振东,你这是?” “齐叔,我虽然是个风水相师,但是我却沒听说过这种生基,这位老哥怀疑的很对,我并沒有把握。”唐振东实话实说,他并不是全是因为赌气才掉头走的。 “诶,振东,來都來了,看看呗,也不费什么事。”于振华虽然也因为齐仁达的大哥怀疑唐振东的话,他也有些拉不下脸來,但是齐仁达对自己有恩,他还是希望齐老能康复,因为齐老是整个齐家的顶梁柱,有他在,齐家就会永远屹立不倒。 唐振东回头看那阻止自己进入卧室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正低头看向刚刚唐振东转身跺脚的地方,那巨大的方形瓷砖中间有个圆形裂纹,这个裂纹以圆形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就好像一个铁球掉到地上,砸出的圆形痕迹一般, 唐振东刚刚转身的时候,一跺脚就是跺给他看的,他用的是金刚捣锥的劲,由气带动着松沉的脚狠狠的砸向地面,心中的意却渗透进地底无限远处。 “大哥,小唐是我带进來的,有什么事找我。”齐仁达甩下这句话,就带着唐振东进了屋子。 唐振东仔细的看着老爷子略显苍白的面孔,他坐在床边,伸出两根手指压住老爷子的脉搏处,闭目听脉象。 徐卓是鬼谷门的全才,他jing通内功,相术,风水,还有医术,而在监狱里,徐卓把这些东西尽数都传给了唐振东。 唐振东听了一会脉象,然后起身站在了窗边,凝神观察了下这里的地气。 唐振东睁开眼,齐仁达在旁边关切的问,“怎么样?” “那个种生基的人呢?” “让jing卫们关押着呢。” “走,带我去见他。” 这个给齐老爷子种生基的jing卫此时正被关在别墅旁边的一个储藏室,由两名jing卫看守。 唐振东看看这个一脸惶恐的人,四十多岁,脸上很干净,穿着一件白sè衬衣,下身黑sè扎腿库,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你就是给人种生基的人?” “是,是,我就是。” 唐振东的眼睛直盯着这人的眼,看了一会,才道,“你是风水相师?” “我是,我是。” “胡说!”唐振东陡然加大声音,“风水相师?你目光躲闪,显示你心不正,心不正,则法不纯,你凭什么做风水相师!” “兄弟,你也是风水相师?”中年人问道。 “哼,看着我。”唐振东一声喝,那人马上盯着唐振东,唐振东把一缕jing神透过这人的眼睛shè到他眼中去,“你不是风水相师,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那人被唐振东看了一眼后,突然眼睛仿佛失去了神采,人也失去了jing神,喃喃道,“我其实就是为了招摇撞骗,骗点钱。” “骗钱?那种生基是怎么回事?” “我有次去南方,见别人做过,而且一次收了十万块,我就想这活不错,我暗暗跟踪了那人几天,学会了这种生基的步骤,于是就到北方寻找人布局。” “那你怎么会选中齐家?” “也不是我选中的,而是有个人主动找的我,问我这种生基能不能为人延寿?我说能,他就把我给带來,让我为人延寿。” 唐振东一奇,这人说的跟齐仁达说的不大一样,齐仁达说这人是这个疗养院的气功师给推荐的。而气功师跟齐老也算是老朋友了,如果沒把握的事,他断然不会轻易推荐,而这次却是这个气功师推荐的,但是根据这个江湖骗子的话,却是气功师主动找上的他,那这里面就有问題了。 “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如果真能给这人延寿,那他会给我一百万,接着他问我最多能延长几年,我说看这人的健康状况,最少三年,多则不限。” “他听了我的话,然后就同意了,就把我带到了这里,并且先付给了我十万的定金。” 唐振东看看齐仁达,心道,这事看來跟你说的有些出入,你还让我继续问吗?再问下去恐怕就是丑闻了。 齐仁达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这件事他必须要知道來龙去脉。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yin谋。如果不知道來龙去脉,就找不到罪魁祸首,找不到罪魁祸首,就不能明确老爷子为什么会昏厥。 唐振东低声吩咐齐仁达,让人去把那个气功师带來。 气功师也是另一个嫌疑人,跟这个江湖骗子分开关押。齐仁达让人提來了这个气功师。 “是不是这人去找的你?”唐振东喝道。 江湖骗子抬头看了看气功师,摇摇头道,“不是。” “不是?”唐振东看看齐仁达,齐仁达也转头看向唐振东,两人均感觉这事有些蹊跷。 “那你种生基的人为什么会昏厥不醒?” “不知道,以前沒发生过这种情况,具体我不清楚。”江湖骗子仿佛被唐振东摄了魂。唐振东问一句,他说一句,沒有丝毫隐瞒。 “你种生基的地点在哪里?都放了什么在里面?” “在湖边,放了几缕头发,还有几片脚趾甲,寓意从头到脚,代表了整个人,还有老爷子的生辰八字,再沒了。” “就这些?” “就这些。” “那好,马上带我去你种生基的地点,我要去看。” “哦。” 唐振东的命令一下,这个江湖骗子马上站了起來,带着唐振东和齐仁达往外走。 齐仁达看着唐振东意思是这人被你施了什么魔法,怎么就能你问一句,他说一句。 唐振东低声对齐仁达道,“这是我们鬼谷的一种秘法,叫目眩神迷,在他jing神最松懈的时候,趁机控制他的心灵,这样他就能你问一句,他答一句。” 297 故宫闹鬼 ()等这个江湖骗子带着齐仁达跟唐振东來到疗养院别墅后身的一个小山坡,指着一个新土堆砌的小土丘,对两人说,“生基就种在这里!” 唐振东拿过一名jing卫的手电筒看看周围,心道这个江湖骗子真是江湖骗子吗?他找的这个地方说实话还真不错,俗话说的好:阳地居人,yin地居魂,这个地方恰好是一个小山的正面的凹陷处,仿佛一把椅子的座位一样,后面是山,两边是小土丘,齐老爷子的身体发肤就埋在这里,恰好符合四灵山诀的规律: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唐振东看了这个江湖骗子一眼,踢了他一脚,“去把东西挖出來。” 这人也知道闯了大祸,哪敢开罪唐振东,沒有铁锹,就用手在地上挖。这是下午才培上的新土,好挖,不一会,一个红绸包裹就被挖了出來。 唐振东接过红绸包裹,打开一看,一张折起的纸,写着齐老爷子的生辰八字,还有一缕白发。 { “齐叔,问问老爷子醒了沒?” 齐仁达马上让一个jing卫回去看看老爷子醒沒醒?时间不长,jing卫回來说首长还在昏迷中。 唐振东看看这个江湖骗子,挥挥手让jing卫先把他带走。 “怎么样?”齐仁达见唐振东支开无关人等,问道。 “有点问題,按理说取出了生基,人应该马上苏醒,恢复到昏迷前的状态,不过老爷子却沒苏醒。” “那是为什么?” “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有可能那个江湖术士不经意间触动了某种禁忌,让老爷子昏迷未醒。” “那这个禁忌能解吗?” “我沒有完全的把握。” 齐仁达一听唐振东说他沒有完全把握,心情不由有点低落。唐振东一见齐仁达的这个表情,就知道齐仁达不敢把事情完全放给自己。因为病人是齐仁达的父亲齐天成,而且齐仁达并不是家中长子,再加上齐天成位高权重,身体金贵。一行一动都受到国家的注意,包括给齐天成看病的医生,国家肯定都是政审特别严格,生怕让反动分子钻了空子。 如果唐振东有十足的把握,那齐仁达可以坚持让唐振东去试试,但是既然唐振东都沒有十足把握,齐仁达就不敢坚持让唐振东去放手施为。 唐振东理解齐仁达的顾虑,所以也就沒说话,他知道国家zhèng fu的影响力,找个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找到,自己沒把握的事,可能有人有把握。 唐振东跟这齐仁达又跺回到别墅,于振华也在这客厅里等着,等齐仁达回來后,于振华用眼神询问唐振东情况,唐振东微微摇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齐仁达回來后,就紧锣密鼓的联系国家的某些神秘部门,寻找这方面的人才。齐仁达的两个哥哥也沒闲着,他们也在到处联系朋友,询问有沒有这方面的人。 齐家如此情况,齐仁达又对于振华不错,齐家对于振华也很礼遇,于振华自然不好意思掉头走,只能跟齐家人一样,陪在别墅大厅里等消息。 于振华陪在大厅,唐振东也就沒好意思先走。 齐家人这一通联系,这个阶层的很多人都得到了消息,纷纷赶到气功疗养院來看望齐天成。 不知道消息的也就罢了,知道了不來那是态度问題,如果知道了再不來,那可能就是级别相差太远,即使來了也沒人认识。 短短的一个小时内,來探望齐家老爷子的人达三十多位,还有更多的在來的路上,王义匆匆赶到,过來看他的老领导齐天成。 王义见了唐振东,匆匆的跟唐振东打了个招呼,就进去看齐老爷子。 唐振东见屋里人太多,他就自觉的躲到了屋外。 他坐在别墅不远处的一个凉亭,看着这些借探望齐家老爷子來行巴结讨好的人群,心里很有感触。 人呐,永远不能脱离社会而单独存在。 突然,唐振东感觉有个人在蹑手蹑脚的向这里接近,唐振东的身体放松到极限,但是心却瞬间绷紧,这是一个高手的自然反应。 “嗨,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女人很轻柔的拍了唐振东的肩膀一下,问道。 唐振东回头一看,竟是郭子文。 “你怎么來了?”唐振东有些惊讶,会在这里看见郭子文。郭子文现在应该在海城装修她的新房子,至少自己走前是这样。 “你都能來,我为什么就不能來?”郭子文反问道。 “请坐。”唐振东沒在这个问題上纠缠,其实不用问,郭子文也一定是來看齐家老爷子的。 “谢谢,”郭子文在唐振东旁边的石凳坐了下來。 “难道你是來给齐家老爷子看病的?”郭子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 “是,不过我看不了。”唐振东如实坦白。 “对了,我昨天回來后,我爷爷跟我说他也遇到个事,正好问问你。” “那你说。” 郭子文是前几天回來的,她爷爷说想孙女了,让孙女回來看看,郭子文就回來了。郭子文回來后,她爷爷却什么都不说了,只说想孙女。 郭子文就奇怪,爷爷平常不是这样,这种情况有点反常。 郭子文就问家人她爷爷怎么了?家人这才对郭子文吐露详情。 郭子文的爷爷,叫郭文义,是现任军委委员郭正雄的父亲。郭文义在前段时间,突然心血來cháo,去了一趟故宫。 因为郭文义年龄大了,又是国家领导人的父亲,游览故宫这也不是小事,平时故宫总是人满为患,世界各地的游客遍地,像郭文义这种身份自然不能去跟平常人挤,万一挤坏了,伤了怎么办?这可是大损失。但是如果要把故宫情清场,专门为郭文义腾出一上午的时间,牵扯面好像又太大,造成扰民,而且对郭正雄的影响也不好,你是国家领导人的家属就可以有特权啦?就可以凌驾人民群众之上啦? 所以,郭正雄提议让故宫傍晚不再进游客了,那时候再让父亲过去游览,这个建议不错,经由郭正雄的秘书传达给了故宫方面,故宫方面本來有些疑虑,不过却沒法拒绝,因为郭正雄是什么人,堂堂的军委委员,手握重兵大权,这样的人根本得罪不起。 其实故宫方面的疑虑就一个,不是怕郭文义等人不给钱,也不是怕这些人损害文物,更不是怕故宫丢东西,而是怕故宫闹鬼。 故宫闹鬼听起來挺荒谬,但是其实并不荒谬,故宫确实闹鬼,尤其是一到晚上,走在故宫里,时常能听到太监尖细着嗓子教训人,还有宫女呼喊的声音。 不过这种声音在晚上最经常听到,但是傍晚也时常会听到,但是白天,太阳正盛的时候,却不会听到。 为了防止闹鬼给游人造成恐慌,所以故宫一般五点后就不让游人呆在里面了,四点就不对外卖票了。 故宫方面的担心就是怕郭家老爷子傍晚游览故宫的时候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不让老爷子來吧,怕郭正雄记恨,所以故宫方面只能尽量请求老爷子早点來,他们也可以晚上早关闭一会售票处。 不过郭老爷子是个讲究人,他也很为儿子着想,儿子这么大的官,任何小的扰民都会被放大化,所以郭老爷子严格的遵守故宫关门的规定,在故宫关门的时候,才跟两个便衣的jing卫一起进了故宫。 故宫为什么关门那么早?其实故宫闹鬼的事情也不是传了一天两天了,故宫关门早,跟这个闹鬼也有关系。 皇宫大内是什么地方,皇宫大内是个循规蹈矩的地方,在这里被打死的太监宫女太多了,他们的怨气在这森严的皇宫大内聚集不散,也是非常正常的。 郭文义进了故宫后,故宫博物院方面特意请了两个专家给详细讲解,当大家沿着甬道往里走,走到一个周围是朱红sè的砖墙的时候,突然一阵太监宫女的呼喊声传來,把郭文义和他两个jing卫给吓的不轻,jing卫还问博物院工作人员,是不是有剧组在这里租用场地拍戏。 博物院方面给郭老派的讲解人员把jing卫员的问话含混过去,因为他们知道这不是什么拍戏,也不是什么沒走的游客,而是故宫正常的闹鬼。 这两个讲解人员对故宫很熟悉,当然会了解这故宫闹鬼的事情,其实傍晚不常闹鬼,大部分闹鬼事件是在半夜,不过今天傍晚闹鬼恰巧被他们给碰上了。 面对着博物院讲解人员的含糊其辞,郭文义坚持说他听到的这些声音中自己孙女郭子文的声音,所以郭文义才要把郭子文叫回來。 当然这是后话,郭文义在听到了这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后,他再也沒有游览的兴趣,急匆匆的就回去了。 在郭文义回去后的几天里,他一直神情恍惚,茶饭不思,非嚷嚷着要把孙女郭子文叫回來看看,因为他坚持说他听到了郭子文在故宫里那撕心裂肺的喊叫。 298 骄傲的刀 ()郭子文听到爷爷喊她回來,她自然听话的回來了,听到爷爷的事情,她的第一感觉就是不相信,不过家人不会骗她,爷爷更不会骗她。 郭子文在家住了两天,突然这天晚上父亲突然把自己叫起來说,“走,跟我出去一趟。” 父亲郭正雄是军委委员,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平时却沒多少事,尤其是夜晚根本就沒事会打扰到他,不过这次竟然半夜接到电话,马上就要出去,郭子文也有些不解。 不过郭子文的不解很快就被释疑了,在路上,郭正雄说了刚接到消息,一手提拔他的老军长齐天成突然晕倒了,他也过去看看。还沒等郭子文提出带我去干什么的疑问,郭正雄就向她解释了带她去的原因。 原來郭正雄听说了齐老爷子中邪的消息,他感觉老爷子的情况跟自己父亲的情况有些类似,所以一起带了女儿和大儿子一起,有些他不方便问的话,希望女儿和儿子从别人的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唐* 振东听完郭子文的话,心道这京城还被誉为什么风水城市,是,风水特不好的城市,简称风水城市,又是锁龙井,又是鬼哭狼嚎,就连高层都经常撞邪,更别说普通百姓了。这里风水的讲究挺多。 “我爷爷的这事你能帮忙吗??” “不是我不帮忙,我不是医生,如果你要让我去故宫看看这个太监宫女鬼哭狼嚎的原因,我倒是可以去看看,去治病救人,恐怕我不如医生。” 郭子文想了想,“那你能不能去揭开故宫鬼哭狼嚎的秘密,或许我爷爷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就会好的?” “行,等天亮吧,我现在要回去睡一觉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天边已经露出一丝亮光,最多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 “那好,我送你回去。” 郭子文知道父亲來探望齐老爷子不会马上就走,所以她先开车送唐振东回去。 唐振东第二天睡到九点多,于振华才一身疲惫的回來,“于叔,你先休息会吧。” “哎,人老了,身体熬不住了。”于振华一脸的疲惫。 “于叔,不一起下去吃的饭,回來再睡?” “算了,算了,我还是睡觉了,你下去吃吧!” 于振华直摆手,也沒去洗刷,脱了外套,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 郭子文昨天跟唐振东定好的是十点出发,这才九点四十,郭子文就已经整装待发的等在了宾馆大厅。 唐振东吃完早餐,正好十点。 不过等唐振东和郭子文到达故宫的时候,人声鼎沸,哪有什么鬼哭狼嚎,此时正是故宫博物院游人最多的时候。 两人正准备败兴而归,晚上再來的时候,唐振东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电话一接通,來人就自报家门,“唐同学,你好,我是钟书,也是叶娴的老师,你在哪里?方便见一面吗?我有关于尨牙的消息跟你说说。” 唐振东一听是那老教授,才想起昨晚迷迷糊糊叶娴好像给自己打过电话,他赶紧道,“哦,是钟教授啊,不好意思,我现在跟朋友在故宫呢,我,” 唐振东还沒说完,钟教授就來了一声,“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唐振东望着挂断的电话有些失神,摇头苦笑,这是怎么了,自己都沒拒绝的权利了吗? “咱还走不走?”郭子文看到唐振东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 “哎,有个老教授非要过來,恐怕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要不你有事先走,等咱们晚上再联系?” “哦,沒事,我也沒事,你过來帮忙,我中午不能不管你饭。” 两人走到故宫入口处等钟教授,等的时间不长,就看到钟教授一流小跑的跑了过來。 “钟教授,慢点,不急,不急。”唐振东看老头跑的满面大汗,不禁为老人的身体担心。 “呼哧,呼哧,我,呼哧,我沒事。”钟教授大口的喘息了几口气,一拉唐振东,“走,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 钟教授掏出电话打了个电话给故宫博物院的一个什么人,接着钟教授就带着唐振东到了博物院一个不对游人公开的小院子,拧开了上面沒摁上的锁,带着唐振东两人,进了小院子。 古槐,凉亭。 阵风习习,总算吹散了钟教授的满头大汗。 “钟教授,什么事这么急?” “我昨天让叶娴给你打电话,她说太晚了,你手机关机了,沒打通,我告诉你个小消息,这几天我查阅了很多古籍,尤其是铸剑方面的古籍,你这把尨牙极有可能是真的。” 唐振东一听,差点沒晕过去,我自己的尨牙我当然知道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我需要的也是这把假的,沒必要非要个真的。 “什么尨牙?”一人从大门口进來,就听到了钟书的这句话。 钟教授看看唐振东,沒说话,他还摸不准唐振东真正的心意,不知道他是否愿意让别人得知他的这个秘密。 不过这人见钟教授涉及到秘密的时候不说话了,他就有些生气,“我说老钟,你真是,哎,你说找个安静地方给你,我就找个地方给你,问你句话,你还不说了。” 钟教授看到唐振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他才对这人介绍说,“这是小唐,这是金昌,是故宫博物馆的古玩专家,老金,这位小朋友身上有件宝贝,说出來保准吓你一跳。” “什么?不会是龙的牙齿吧?”金昌开了句玩笑,他胖胖的脸一笑起來,鼻子眼都挤到一起了,看起來非常憨态可掬。 “什么龙的牙齿,是尨牙。”钟教授听到老金的玩笑话,有点生气。他准备跟唐振东说的事还沒说呢,就被嬉皮笑脸的老金给打断,他自然一肚子不爽。 “尨牙?”老金看到钟教授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倒是郑重起來,“尨牙?什么尨牙,关于哪方面的?是小把玩件,还是牙雕,或则是笔筒?你倒是说说类别啊。” “是刀,你整天都琢磨字画去了,肯定沒听说过。”钟教授呛了老金一句。 “刀?尨牙?难道是传说中的上古三大邪刃之首的尨牙宝刀?”金胖子大惊。 “正是。” “在哪?我看。”金胖子直接朝钟教授伸出手。 唐振东不慌不忙的从后腰拔出尨牙,直接放在石桌上,推给金昌。钟教授看着唐振东把如此珍贵的宝贝在粗糙的石桌上磨,心疼的不行。 不过,他纵然想说,金胖子也沒跟他说话的机会,他一把抓过唐振东放在桌上的尨牙。仔细观看。 “好东西!”金胖子赞道。 紧着,金胖子噌的一声拔出尨牙,瞬间一股yin寒笼罩住整个小院。 金胖子吃惊的道,“这,这就是尨牙的煞气?” 此时钟教授才露出一点笑意,“呵呵,给你震惊坏了吧,哈哈哈。” “这真是尨牙的煞气?”金胖子还是不敢置信的问道。 “当然,要不然我能这么大老远的跑來,我说你们故宫架子也太大了,门口还不让停车,让我们这些打车的,都要走上老远一段路才能进门。” 钟教授说的工夫,金胖子在仔细打量着这把尨牙宝刀,乌黑如墨的刀身,像是涂了层什么特殊材料一般,还有那古sè古香的古篆尨牙二字,更是让金胖子感叹,好东西啊,好东西。 因为金胖子是中国最具盛名的古画古文字专家,对历朝历代的各种书法都是信手拈來。他一眼就看出这尨牙二字的不凡。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这两字并不是篆体,也不是隶书,而更有点像象形文字,这两个字的字体,我从來沒见过。” 金胖子都这么说了,那以他的学识和研究,他沒见过,估计全中国见过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 唐振东已经有些不耐烦听这两个老头子讨论尨牙了,因为再讨论,尨牙该是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别人讨论自己的东西,除了自己有种虚荣感之外,别的什么也沒有。以唐振东的心xing修为來说,这份虚荣感也几近于无。 “钟教授,你來不就是为了说这尨牙是真的吧?” 钟教授听到唐振东的话,就是一愣,“是啊,这著名的宝刀是真的,难道你不高兴啊?” 唐振东嘴一撇,“我有什么可高兴的,刀又不是我的。” “哎,小唐,你不知道这刀虽然不是你的,但是你有幸见过这刀也是莫大的荣幸,更别说你时常把玩了,先不说这刀有多锋利,不过我估计这刀的作用并不是锋利,而是储存煞气,这能存储煞气的刀,古往今來,也一共只有三把,尨牙,虎翼,犬神,而且这三把刀都不是现代人能制造出來的,你想想那时候,围了兽皮狩猎为主的人民,竟然能制造出这样的兵器,这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唐振东听着钟教授的话,的确是这个理,太应该值得骄傲了,钟教授不愧是个教授。 299 天气预报 ()“钟教授,那个什么,我跟我朋友还有事要办,那什么,”唐振东对这两个老学究有些不耐烦了,就想掉头走。 先前钟教授沒來,唐振东不好掉头走,因为那样对于一个长者太不尊重了。但是现在钟教授來了,唐振东就应该掉头走了,因为他对这两个人一腔热情的讨论自己的尨牙,感到了很不耐。 “哦,小唐啊,你是想跟你朋友游览故宫吧,沒事,老金是这里的研究员,等中午人少点,让老金带去几个一般人进不去的地儿。”钟教授一片热心,让唐振东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大尊老爱幼? “对,对,只要你能让我把这尨牙把玩几天,我带你去故宫真正的藏宝室看看。” “呵呵,我和我朋友來并不是为了参观故宫來的,而是因为我朋友的长辈在这里被故宫闹鬼吓的不轻,我们过來找原因來了。” 唐振东边说边不动声sè的收回了金胖子手中的尨牙,重新别在后腰。 -- “闹鬼?你的长辈怎么见到的?什么时候的事?”金胖子听到这事,脸sè就是一变。 “有个四五天了吧,就在一片红墙的小门前,突然的一阵鬼哭狼嚎,据说太监宫女什么声音都有,很恐怖,金先生,你是这样的研究员,听说这回事了吗?”郭子文听唐振东把话題引过來,她顺势接过话題说道。 “这个,这个,哎,怎么说呢?”金胖子有些难以启齿。 “你个金胖子,有什么说什么得了,故宫又不是你家开的,人家都找过來了,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钟教授斥责金胖子。 “好吧,那我就说了。其实故宫闹鬼的事,自古以來就有这个说法,而且我也碰到过好几次。你想啊,这故宫是博物馆,里面珍藏的东西很多,就必须有人看守,所以白天游客,晚上是保卫人员,这座故宫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故宫闹鬼就是深更半夜巡更的人经常能听到有太监和宫女的说话的声音,有时候还有各种恐怖的叫声,我也曾听到过四五次。一开始有人怀疑,这是不是有人恶作剧?不过即使是恶作剧,故宫晚上的保卫全是男人,也不会有女人,而且那声音就在耳边一样,仿佛身边正有个看不见的宫女太监在另一个世界來回穿梭,而声音却透过空间传了过來。” “我说金胖子,这大白天的,你讲什么鬼故事呢?”钟教授呵斥道。 “鬼故事?哼,老钟,你应该知道故宫为什么五点后就不允许游客滞留里面了吧?为什么?就是因为这故宫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太过恐怖,虽然这声音一般都是午夜才响起,但是还是有些时候会在傍晚时分出现,而且很有规律,一遇到yin雨天气或者多雾的天气,这种声音更容易响起。” “老金,真的假的?有这么玄?” “玄?还有比这更玄的,有次有个声音竟然说出了大内总管李莲英來,当然是咒骂他的声音,你说这玄不玄?” “你们故宫这样的事,为什么外界都不知道?”钟教授提出了疑问。 “切,要是外界都知道了,谁还敢來故宫?收入锐减不说,更有甚者,一些好事的人,肯定会隐藏在某个角落处,专门等晚上來听太监宫女说话,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管理?我们领导每次开会都三令五申,不准把这里的事讲给任何人听,包括家属。不过即使是这样,仍旧在小范围内传了出去,大家私底下都议论纷纷。” “那你们就沒查查原因?” “查了,目前只确定了绝对不是有人搞的恶作剧,而且我们领导也请了高人來做法,不过收效甚微。涉及到鬼神之事,很多人都不敢沾手,哎。” 金昌一阵叹息,也不知道是叹息这鬼神之事的惊恐,还是叹息自己工作在这里的无奈。 “对了,小唐,你们來查这个,不害怕吗?”钟教授问道。 “呵呵,我有把比厉鬼还厉害的宝刀,厉鬼见了这煞气都要后退,我还能怕这个?”唐振东很自信,不过国术高手郭子文倒是有些不大自信了,她对博物院研究员金昌的话,感到了一丝恐怖。 “对了,我要拜托金研究员一件事,我晚上想在这里亲身体验一把闹鬼,能不能请金研究员帮个忙,通融一下?” 金昌对唐振东的请求,头摇的像拨浪鼓,“这个领导是肯定不会允许的,而且这闹鬼也不是每天都有的,最好是yin天或刮风下雨的天气,这种闹鬼情景才会出现。” “老金,你就帮个忙吧,我帮小唐担保,除了问題找我。”钟教授一拍胸脯,大包大揽。 “这不是担保不担保的问題,主要是现在不是闹鬼的天气,就是留在这里也沒用。”金胖子很为难。 “今晚报的有雷阵雨。”郭子文俏生生的道。 “老金,你看这回你沒法推脱了吧?”钟教授就是唐振东的帮腔。 “这样吧,金研究员,我拿这把尨牙担保。”唐振东探手拔出尨牙,拍在桌上。 “小唐,真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爽直!”钟教授赞道。 金胖子思索了一阵,抬头问郭子文,“对了,我还沒问你家谁听到了声音?” “我爷爷,就前几天來的,郭文义。” 郭子文一声郭文义给金胖子吓了一跳,他其实听说过郭正雄郭委员的父亲郭文义参观故宫的消息,负责接待郭文义的是两个解说员,算是金胖子的同事。 金胖子隐约听说郭老爷子被这宫女太监的鬼哭狼嚎吓了一跳,但是沒听说郭老爷子生病啊,如果这郭老爷子生病,那博物院方面肯定担了莫大的干系。 不行,这事必须马上跟院长反应。 金昌把尨牙推给唐振东,“这个你先拿着,我把情况跟我领导反应一下。”金昌说着,就拿着电话出去打电话了。 钟教授看着唐振东收起尨牙,“小唐,我有件事,不知道你能否答应?” 唐振东知道钟教授开口必是要提尨牙的事,但是唐振东隐隐感觉就算钟教授借了自己的尨牙,恐怕也不是什么坏事,隐隐之间,唐振东感觉这个钟教授会给自己某些方面一个指点。 唐振东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他在想这钟教授能帮助自己什么?不过越着急,越什么想不起來,他只得道,“哈,钟教授请说。” “小唐,我想借用下尨牙研究下,这尨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储存煞气,这个命題估计世界范围都沒人研究过。”钟教授鼓足勇气说道,他已经做好了被唐振东拒绝的准备了。 “哦,好啊,但是我有个条件,绝不能透露着尨牙的所有者信息,你知道的,我朋友很低调,不希望被打扰。” “好,我答应,答应。”钟教授一听唐振东答应了,他喜出望外。也不免自己刚才拼命帮唐振东说话了。 “不过这刀恐怕要等到这次故宫之行后,才能借给你。” “行,沒问題,我只用三天,如果要是研究不出來,那我马上就还给你。”钟教授知道宝贝自己不能握住不放,这毕竟不是自己的。 “对了,钟教授,我有个问題请请你帮下忙,我对鬼谷子的一生非常感兴趣,但是却沒有这方面的资料,你能否帮我收集一下?”唐振东终于想起自己什么地方需要钟教授的帮忙了。 师父徐卓让自己有机会一定要找到鬼谷门祖师鬼谷子的经书,一是统一鬼谷门,二是把鬼谷门发扬光大。 根据徐卓所说,鬼谷先生有一本绝世经书《本经yin符七术》,这本书里囊括了鬼谷先生的一生所学,涵盖相术,风水,兵法,内功,还有鬼谷先生赖以成名天下的纵横之术,总之,这本本经yin符七术是徐卓嘱咐唐振东一定要找到的。 “好,沒问題,我今天回去就帮你查找资料。” 钟教授一口答应了唐振东所请。 “对了,钟教授,有件事一定要注意,这把尨牙非常锋利,小心受伤,并且尽量把尨牙插入鞘中,要不然尨牙中的煞气对人体健康非常有影响,切忌,切忌。” “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谈完,金昌从外面进來了,坐在石凳上,“我们院长答应了,你们晚上可以留在这里,不过我们院长也说了,你们最好有我们博物院的保卫陪同,因为这闹鬼十分恐怖,怕你们受了惊吓。” “那就谢谢金哥了,谢谢院长了。”唐振东并沒有拒绝金胖子说的什么找博物院保卫陪同的话,因为他们自己心中坦荡荡,但是人家还怕你们手脚不干净呢,而且人家说的又是好意,唐振东自然不方便拒绝。 他转头问郭子文,“今晚真有雨吗?” 郭子文眼睛一白,回了他道,“天气预报上说有,不过天气预报准不准那就不关我事了。我们国家的天气预报一向是报了下雨就晴天,报了晴天就下雨,你又不是不知道。” 300 宫装女鬼 ()今晚的天气预报挺准,头半夜有雷阵雨。 果然,唐振东和郭子文两人呆到晚上十点來钟,天空上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滚滚的雷声传來。 豆大的雨点砸了下來,地上游人踩了一天的青石,被这雨点砸的扬起灰尘。 “下雨了!”郭子文看着乌起码黑的天,喃喃道。 唐振东抄起两把金昌给准备的雨伞,“走,咱们出去看看。” 郭子文是个国术高手,但是此时面对这些未知的东西,心里紧张的发颤,“真要去啊?” “那你在屋里呆着好了,我出去看看。”唐振东见郭子文害怕,他就准备自己出去看看。 “那我也去。”郭子文见唐振东要出去,她急忙跟上。 郭子文心道这个唐振东真是气人,太不解风情了,自己说害怕是想让他借机牵自己的手,沒想到他还要自己出去看,真是气人。 唐振东跟郭子文一人一把伞,走过= 门边房的时候,故宫的两个保卫在这个小院的门房一起出來,他们是故宫方面特意安排给唐振东和郭子文的。 故宫里在雨夜格外的肃穆庄严,有种巍峨大气的气息。高大的殿堂基座犹如高高在上的天体,屹立于人民群众之上。 古人把皇帝称天子,天的儿子,就要住在最接近天的地方。在以前,京城的居民建房是不允许高于故宫的基座的,就相当于天子把万民踩在了脚下。 在夜里,唐振东尤其能感受这殿堂的威严,他有种冲动,自己想到这金銮殿上去耍一趟刀,让自己沐浴在这威严的殿堂中。 气势其实也是一种有形的东西。或许对普通人來说,气势是无形的,无形无相,不可捉摸,但是对于唐振东这样观地气懂生煞的相术高手來说,这气势就是有形的,因为他可以携带着这无形的气势转为己用。 只需要布置一个阵法,就可以用晶石扑捉这庙堂巍峨的气势,储存在水晶里。 不过有一点,这故宫里面,唐振东是沒法布置阵法的,至少后面跟着的两个故宫保卫是不允许他在这里布置阵法的。 “这雷雨的天气是最容易发生闹鬼事件的,可能那些故宫的冤死鬼在这个天气特别不安分吧!”边走,这两个保安边对唐振东两人解释道。 “那雷雨天气多闹鬼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连专家都搞不清楚。”一个保安撇撇嘴,说道,“这样的地方处死了无数的宫女太监,人家有些怨气也很正常,深宫大内,不祥之地啊!” 听着保安还拽两句词,唐振东接着问道,“既然是不祥之地,那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工作?” “嘿嘿,都是为了钱呗,工资高,你想故宫门票八十一人,每天里面都是人挤人,想想得有多少收入?就按每天一万人的游客算,故宫每天门票收入就是近百万,在节假ri的时候,故宫的游客接待量能上十几万,你算算一天多钱?” 听到这个保卫的话,另一个接过话头,“领导每每强调我们这里保密纪律的同时,都会适当的给我们加薪,就算这样,头几次遇到这种情况的人,都被吓了个不轻,不过熬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有沒有人因此而受伤或者生病?” “受伤倒是沒有,不过好像有被吓病的,这么恐怖的事,大家当然会害怕了,胆子小的被吓病很正常。” “啪,啪”雷声不绝于耳,雨水在青石铺就的地上已经來不及渗下去,形成了细流。 “冤枉啊,公公,我冤枉!” “饶命!” 突然几人走到一面朱红sè的宫墙下的时候,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喊传來,有太监有宫女,很多都是喊冤求饶命的声音,这寂静的雨夜,突然传來的这阵声音,就连两个在故宫干保卫干了多年的两个保安都被吓了一大跳。 郭子文骤然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就如受惊的小兔子,把伞一扔,伏在唐振东肩膀上。 唐振东胆子大,但是也被这突如其來的叫喊声给吓了一大跳。这声喊声刚落,突然一个黑影朝自己扑來,唐振东本能的身手一挡,双手却碰到两团柔软,不过唐振东的太极听劲已是极好,他碰到这两团东西后,马上意识到是郭子文的胸,随即手就着郭子文胸部的柔软,往回一收,郭子文在惊吓之余,对自己的酥胸碰到了唐振东大手的事情,倒是也沒多想。 唐振东轻拍了几下郭子文的肩膀,郭子文瞬间也放松了下來,“那是什么声音,好可怕!”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故宫闹鬼了吧!” 唐振东小声跟郭子文说,那两个故宫的保卫虽然刚才也被吓的不轻,但是这种场景他们都见过好多次,也不算太稀奇,“这里还不是闹鬼闹的最厉害的地方,闹鬼最厉害的地方还在前面。” 这里,出现了刚才一阵声音后,就安静了下來,等了半天,也沒有别的什么声音。 两个保卫要引着唐振东去另外一处据他们说闹鬼最厉害的地方。 唐振东点点头,这闹鬼一晃便过,他刚才被吓了一跳,而且还要应付扑过來的郭子文,所以都沒用心探查这闹鬼的情况。 现在想仔细探查一番,这闹鬼的情景,却是再也沒发生。 唐振东两人跟着两个保卫在故宫里面走的是大殿,穿过侧殿门,最后來到后院。 后院是以前皇帝家的后花园,古树参天,大多是五六百年以上的大树,用红标和绿标标识,是为了更好的保护。 四人左转右转,刚过后宫门,在一处合欢树旁边,四人见到了一幕平生最诡异的影像。 一排宫女,头顶珠帘,手拿手绢,脚踩松糕鞋,都着了一副清朝人的打扮,大概十几个人,一行人行sè匆匆,“快点,快点,别把皇后交代的锦袍打湿了。” 一行人都脚步很急,仿佛天上正下着雨。 而此时天上也正下着雨,冰冷的雨点,午夜的秋风并沒有让四人的头脑清醒,反而一股无言的恐怖气息,遍布心头。 太恐怖了,真是太恐怖了! 如果大白天见到这样的场景,很多人会以为这是在拍戏。但是此时时值午夜时分,而且保卫说了,故宫并沒有拍戏的剧组,就算是拍戏,那也不会只有宫女,而不见导演和摄像,灯光。 “我的妈呀!”这两个保卫以前都是听声音的,现在看到了影像,他们被吓的哇哇叫。 转身想跑,不过腿已经吓的酥软了,根本跑不动,转身后,就直接摔倒在雨地中。 郭子文吓的牙齿打颤,脸sè苍白,看着这一群娓娓向自己等人走过來的这队宫女。 这队清宫宫女向这边走來,脚步未停,方向竟是四人的正对方向。 两名被吓的腿脚酸软的保卫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宫女逶迤而來,想跑却跑不动,而后这群宫女就径直踩过两人身上,迎向唐振东和郭子文两人。 “鬼呀,鬼!”两个保卫争相恐后的大喊,随即在鬼上身的时候,两人竟然同时吓晕过去。 女鬼迎面而來的时候,郭子文虽然一身的功夫,但是却一动不动,仿佛真是被吓傻了。 唐振东在这群古装宫女穿身而过的瞬间,只是感觉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透体而过。 不过唐振东这人属于胆大包天类型的,身有功法和秘法在身,本身的阳刚之气又极强,一般的邪物根本就沒法近身。 俗话说的好:亲眼见鬼,不死也脱层皮。这就是形容鬼的可怖,人跟鬼处于两个世界,彼此应该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互不干涉,但是一旦两者相遇,那鬼的煞气就会影响到人,使人大病一场,甚至夺去人的xing命。 不过这次的鬼不知道是由于是女鬼还是鬼xing格温和的原因,这种毛骨悚然的气息并不是特别明显,就好像一股弱电流穿过人体,让人身上的汗毛直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唐振东正在体会这种女鬼过人的感觉,这些宫装女鬼马上就要穿过宫门离去,唐振东探手拔出尨牙,意念一催尨牙中的煞气,煞气猛的朝这对宫装女鬼shè去。 瞬间,这队宫装女鬼就被唐振东的尨牙宝刀的煞气给摧散的无影无踪,仿佛根本就从來沒出现过一样。 郭子文是唐振东摧散鬼气整个过程的目击者。 过了半天,郭子文才喃喃道,“刚刚这真是一队女鬼吗?” 唐振东像是陷入了思索中,不过他却本能的把尨牙插回到了鞘中。 “对了,救人!”郭子文见那两个跟随着自己两人的保卫,依旧昏迷在细雨中,赶忙招呼唐振东上前扶起两人。 唐振东也沒针对刚才的事多说甚么话,只是看了眼那朱红sè的宫墙,就跟郭子文一起救起了两人,把他们抬到了避雨的地方。 途中,两个保卫就醒了,两人挣扎着还能走,说什么也不敢在这yin森的后花园多呆,拉着唐振东两人一起返回保卫科的办公室。 301 故宫大盗 ()把两人送到了保卫科办公室后。这两个保卫科的同事。马上就被调笑开了。 “你们两个小子又幸运的见鬼了。哈哈哈。” “你们可以去买彩票了。太幸运了。” 故宫的保卫科是三班倒的。因为这里面有很多珍贵的文物。必须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守。因为这保卫科里面总是有人。 两个保卫把刚才遇到的那一队切切实实的女鬼。给大家讲了一遍。 大家听到这个故事。也不说话了。因为这故宫什么诡异的事都可能发生。如果这个时候谁不信邪。下次你一定亲自经历。那时候你就什么话都沒有了。 谁愿意沒事见鬼玩。 唐振东和郭子文沒跟这些保卫们一起吹天侃地。他们借口要休息。就返回了金胖子给他们安排的那个小院。 这个小院在故宫里面。在以前应该是给有身份的大太监住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个独门独院的小房。 [][]郭子文把屋里灯全部打开。直至这里灯火通明。纤毫毕现。方才拍着胸脯说。“恐怖。真是令人恐怖。” “我说你刚刚怎么跑那么快呢。” “我跑了吗。” “一溜小跑。比一般人跑步快多了。” “去。谁一溜小跑了。” “是我。是我还不行吗。”唐振东赶紧举手投降。跟女人打嘴仗。男人永远不占便宜。唐振东明白这个道理。 两人重新坐好后。还是郭子文先开口。“对了。刚才是怎么个情况。那队宫女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呢。”唐振东把皮球又踢给了郭子文。 “我感觉有问題。不过我却说不上來。”郭子文努力想想。却依旧摇头。她当时吓坏了。根本來不及去思考。现在回忆起來大脑也有点空白。 “你发现沒。这几个宫女似乎能穿墙。”唐振东在刚才的场景中。眼睛可是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盯着那队宫装女子看。 “是啊。她们一下就穿过了那两个故宫保卫。就像。就像。”郭子文就像了半天。也沒想起就像什么。 “其实并不是她们穿过了人。而是人站在这里。她们一直朝前走。被人穿过了。就像放电影的感觉。电影正放着。有人在银幕前面走。人挡住了投影仪。就挡住了电影光线。把人映在了屏幕上。” “对。对。就是放电影的感觉。”唐振东正好说中了郭子文心中所想。所以她拍手叫好。 郭子文生活条件优越。她对电影的直观印象不如在农村长大的唐振东。唐振东小时候看的电影那是在村口的宽阔处。扯一面白布。装上投影仪。因为村里的条件限制。投影仪不可能摆的很高。只要人在银幕和投影仪之间走。那就一定会挡上电影。尽管人都在低头走。但是银幕上仍旧能够看见人的小半个头。 而这次这队宫装女鬼的感觉。就好像在放映电影。 “你说这些女鬼是人为制造出來的。是有人在用投影仪像是放电影。”郭子文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高声大呼。 唐振东差点一翻白眼晕过去。“你感觉有人会这么无聊。大半夜。还是下雨天。在故宫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放投影仪玩。” “是啊。”郭子文被唐振东说的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郭子文看唐振东仍旧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你想出來这是为什么了吗。” “我感觉好像有点思路。但是不敢确定。我想再四处逛逛。你是否一起去。” 唐振东心中有了些思路。但是却无法把心中所想证实。他需要再四处走走。观察一下。顺便印证下心中所想。 “那好。我也去。”跟唐振东在一起。郭子文仿佛有无限的勇气。 唐振东看郭子文还要带伞。他接过郭子文递给自己的雨伞。“这次咱们沿着宫墙快跑。我带路。你跟着我來。” 唐振东和郭子文都是国术高手。两人都身轻体健。速度极快。这时雷阵雨已经转变为淅淅沥沥的小雨。 唐振东和郭子文就沿着宫墙疾走。 两人从午门开始。一个殿一个殿的转。每个殿都转了一圈。最后在御花园停下。算是把故宫前后数个大殿都转了一圈。 这一圈转下來。两人又在宫墙外听到了两次宫女太监的鬼哭狼嚎。不过这次却沒看到先前的古装宫女太监们的影像。 两人坐在御花园假山的凉亭上。“怎么样。你知道这些鬼声來历了吗。” 唐振东一点头。“基本差不多了。不过我明天还要找钟教授一起來研究研究。” “研究。难道钟教授不怕鬼。” “你还怕吗。”唐振东反问一句。 郭子文原先怕的要死。但是此时跟唐振东在一起。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一点也不怕了。 “我突然发觉我好像一点也不怕鬼了。呵呵。胆变大了。” “走。咱们回去。” 唐振东和郭子文也就往回走。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郭子文也沒追问唐振东发现的什么问題。因为她心里有着小算盘。如果自己问清楚了唐振东这里的问題。那她就怕唐振东撒手不管。直接把问題抛给自己。让自己去解决。这并不是最好的结果。先不说自己能不能解决了。就说最起码他不会跟自己一起探寻这里的奥秘了。 所以。郭子文跟在唐振东后面。闷声往回走。故宫的大门肯定是关了。他们必须要等到天亮后。才能出去。 “等等。”唐振东伸手挡住郭子文。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怎么了。”郭子文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迅捷。她见唐振东的表情不似开玩笑。用眼神询问道。 唐振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一个侧殿。然后突然加速。身形快似一缕烟。如果不是郭子文的眼神经过特别训练。根本就不能发现唐振东的身影。因为他瞬间就脱离了人的视线范围。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郭子文迅速跟上唐振东身形。 唐振东在午门后的侧殿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可以肯定这不是故宫鬼影。所以他要跟上去看看。 唐振东的速度很快。不过这人似乎非常jing觉。在唐振东距离他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飞奔而來的唐振东。然后他迅速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唐振东在后面紧追不舍。这人的速度非常快。以唐振东的速度。竟然追过两座大殿。一直追到御花园。 御花园假山众多。树木环绕。而且故宫里又沒有路灯。非常适合隐藏。 唐振东竟然在御花园里把飞贼追丢了。 唐振东左右观察的十秒钟的时间。郭子文才赶了上來。“人呢。” 唐振东一指这御花园。“进了这里。他轻功真好。我竟然追不上他。” 唐振东生平见过轻功最好。速度最快的人是徐月婵。除了她。唐振东在速度上从來沒输过任何人。但是这个飞贼速度跟自己差不多。其实真算起來。恐怕他还略微不如自己。但是两人本身就距离二十多米。虽然唐振东追近了几米。但是两人之间还有十几米的距离。而这十几米的距离。恰好可以让这飞贼从容不迫的隐匿在假山。大树环绕的皇家后花园。 “咱们分头找。”郭子文本就是个要强的人。她从不轻易服输。但是唐振东比自己高明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看上的男人。总是要比自己强才好。但是今天这小毛贼竟然也有不输于自己的速度。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郭子文怎能咽下这口气。 唐振东点点头。“好。分开找。” 其实这个御花园虽然是皇家后花园。但是却并不大。这里只是皇帝后宫们出來散心的一个小园子。比呆在后宫里好一点而已。 两人在这后花园分别转了一圈。最后又在这入口处汇合。不过这后花园并不是只有两条道。而是中间小道不少。假山也有四五座。两人想在这后花园找一个轻功极好的人。还是有些困难。至少两人转了一圈后。一无所获。 “怎么办。再找一圈。”郭子文也有些倔强。非要找到这人不可。 唐振东缓缓摇头。这个贼非常狡猾。而且轻功极好。如果是人多大范围搜寻。那找他肯定沒问題。但是此时正值下半夜。就算是值班的保卫都昏昏yu睡。再说了自己去叫保卫的工夫。说不定飞贼早就溜走了。 “怎么办。”唐振东沒有透视眼。也沒在这飞贼身上按什么追踪器。但是他知道这飞贼一定还在这园子里。因为整座故宫。很多大殿都上了锁。而且非常空旷。沒有一个地方比这后花园更适合隐藏了。 而且他还知道这飞贼一定在某个不远处的地方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好伺机逃走。 怎么办。唐振东有些一筹莫展。本來这事并不关他的事。但是他既然遇到了事。那就必须找到这人。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再说了他骨子里一样有着跟郭子文一样不服输的xing格。 有了。唐振东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302 智擒大盗 ()唐振东拉着郭子文,走到先前见到鬼影的那面朱墙下。 唐振东探手入怀,抓住了自己怀里的那面杏黄法旗。 杏黄法旗是姜子牙的法宝,姜子牙凭它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成就伟业,大封群神。 虽然唐振东还不曾掌握这杏黄法旗的撒豆成兵的技能,但是呼风唤雨他做的却是非常熟练了。 唐振东把jing神高度凝聚,手握法旗,冥想雷电交加的雨夜。 果然,天空还沒完全消散的乌云,再次凝聚,“噼啪”一道闪电过后,雷声大作,时间不长,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來。 本來天边有些泛起鱼肚白,有些想亮的意思,但是这一通雷阵雨,天上的乌云,又把这一丝亮意给驱散。 。。。。。。。。。。。。。。。。。。。。。。 秦向阳,今天够背。 他本是梁山一好汉,在梁山角下学得了一身武艺,尤其是他的轻功,``更是绝伦,农村两米五六高的院墙,他一个助跑,就能稳稳翻过。 平ri里,秦向阳出入院子,从來不从门口,都是从院墙一翻而过。 梁山,因为水浒一百单八将而名扬天下。而梁山好汉的故事,在梁山一带更是人人耳熟能详。 秦向阳最崇拜的梁山好汉就是神行太保戴宗,秦向阳的这种崇拜从小时候就开始了,他小时候就开始绑着沙袋,练习上蹿下跳,他那时候跳的是土坑,自己挖一个坑,练习跳上跳下,虽然功力的加深,腿上的沙袋是越绑越重,坑也是越挖越深。 这是梁山一带的练轻功的土方法,知道的人很多,不过却很少有人能坚持下來,但是秦向阳就坚持了下來。 后來秦向阳被本地一个燕青拳的武师看中,收入门下,苦练拳法,秦向阳那良好的轻功功底,给他学习燕青拳筑下深厚的根基。 秦向阳功夫是越來越高,身手也越來越好。不过他家的生活是越來越差。 古时候有句话,叫:穷人读书,富人练武。 读书,只不过买本书自己就能读,家里条件好的请个教书先生,条件不好,在私塾外旁听也可以。但是练武却不一样,读书沒老师,自己可以悟,但练武沒有师父指导,绝不会出功夫。而且练武之人,饭量奇大,一般的家庭根本就管不起,再加上请的武术教师,又包吃住,还得给工钱,花销绝对不小。 因此,练武是富人的特权。沒钱,干脆别练。 秦向阳家就不富裕,梁山当地的农民家庭,小时候,自己上蹿下跳的练习轻功,只不过多吃几碗饭而已,反正粮食都是自己家里产的,也多花不了多少钱。但是秦向阳长大后,依旧练武,可就不是农民家孩子应该做的事了。 很多人早早出去打工,挣的钱还能补贴家用。但是秦向阳虽然学武,师父一分钱沒收,但是过年过节总要孝敬师父点东西吧?而且秦向阳也不挣钱,都是跟家里伸手要,所以家里也不是很支持他练武,认为练武沒前途,吃不上饭。 正好此时,秦向阳武也练的差不多了,该学的都学了,只不过欠缺的是经验。 于是,秦向阳决定出來打工。 不过出來后,秦向阳才知道,原來社会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这里充满了太多的勾心斗角,远远不像自己沉浸在武术的世界里那么纯洁。 秦向阳感觉自己越來越不适应这个社会,越來越不适应工厂的工作,换一个工作,再换一个工作,总之,秦向阳不是在换工作,就是在换工作的路上。 工作一年多,沒攒下一分钱,去年chun节,秦向阳就自己一个人过的,因为他沒回去的路费。 今年这都十月份了,眼瞅着chun节就要又來临了,今年chun节自己能回家吗?秦向阳不知道,因为他工作已经辞了,又是不合适,总之是各种不适合。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京城的潘家园市场发现了商机,原來这些不起眼的瓶瓶罐罐这么值钱? 什么地方有这样的宝物?墓里多,但是自己却对盗墓一窍不通。潘家园的古文物市场的店铺里多,但是秦向阳却分不出真假,据说潘家园卖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假货,自己能偷到那百分之五的真货? 秦向阳沒这个信心。不过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游览过的故宫博物院有个藏宝阁,那里面应该是真东西吧? 秦向阳这个心思刚起,就自己抑制不住的激动起來。他擅长的就是功夫,尤其是轻功,这个职业几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在梁山长大的秦向阳几乎沒有犯法的概念,只要能挣钱,那就是好工作。他把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当做了好工作。 盗贼第一步就是踩点。秦向阳花了八十块钱进了故宫,先踩点,包括哪里适合躲藏,哪里适合逃走,哪条路线距离保安最近,哪条路线距离保安最远,秦向阳花了八十块钱摸了个一清二楚,这整整花了他一天的时间。而且这一天里,秦向阳也找到了自己隐藏的位置,包括晚上藏在哪里,到哪里去偷东西,这都让秦向阳给摸了个清楚。 秦向阳故意在下午进入故宫,他在进入故宫后,装模作样的又到处溜达了一圈,最后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一下跳入后花园那围着栏杆的假山后,隐藏了起來。 秦向阳为了这次盗窃也做了准备,他带特意提了个包,里面有鸡蛋,面包,火腿肠,是为了在这里应付一晚,下半夜好实施盗窃。 下雨是最好的掩护,这阵雨一下,秦向阳就知道故宫保卫们一定都躲了起來,因为谁也不愿意淋雨,而秦向阳就特喜欢这雨天,雨一下,他就迅速行动,跑到了早就物sè好的珍宝馆周围,撬开了窗户,翻入其中。 别说,这故宫的珍宝馆东西还真不少,秦向阳收集了十几件宝贝,装入了随身带的布袋,绑在后背。 就在他得了手,翻出珍宝馆的窗外,被唐振东发现了,然后在唐振东距离他还有二十多米距离的时候,jing觉的秦向阳也发现了飞奔过來的唐振东。 他也顾不得关窗了,撒腿就跑。 本來在秦向阳的印象里,自己的速度沒人能追的上,但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后面那个人还是越追越近,好歹他跑进了他最熟悉的御花园,躲藏了起來。 虽然他人躲藏了起來,不过对于他后面紧追不舍的那人,他却丝毫不敢大意。 他可不认为一个故宫的保卫能有这样的速度,他明白,自己遇到了高手,而且极有可能能让自己第一次行动就功败垂成的高手,他一直在暗处暗暗关注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 当他发现有一男一女都跟了上來,而且这一男一女都是高手。难道这两人也跟自己一样是故宫的雌雄大盗? 不过他随即否定了自己这个观点,如果是同行,那他们肯定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不会追着自己不放。 直到唐振东和郭子文两人分头去寻找自己的时候,秦向阳才想到要溜走。不过这座故宫,还有比这后花园更适合躲藏的地方吗? 很显然沒有,因为秦向阳早就提前探查过这里的情况。对于哪里能躲藏,哪里容易逃走,他心里有数。 秦向阳的心渐渐安定下來,因为他知道天快亮了,如果自己能渡过眼下的这两个多小时,那自己就能带着后面的这十几件宝贝换几万块钱花花。 秦向阳哪里知道,他背后布袋里的这十几件宝贝,除了有一件是非常珍贵的文物,而准备的赝品,其余十几件都是真品文物,每一件的价值也是十万以上。 秦向阳蹲在假山中,透过假山的缝隙,暗暗观察唐振东两人的行动。 那个年轻人似乎是放弃了追踪自己,只是守在后花园的门口,意思是堵住自己。但是秦向阳冷笑,你能堵住大门,但是你能堵住这么多围墙吗? 这四米多高的围墙,虽然自己不能一翻而过,但是凭借自己灵活的身手,只要有个借力点,加上手的辅助,自己分分钟就能翻过去,而且绝对无一丝声音。 “啪,啪!”闪电后,就是滚雷声传來。 “妈的,怎么又下雨了?”秦向阳恨这雨天,也喜欢这雨天。他恨雨天是因为,雨天让自己成为落汤鸡。他喜欢雨天是因为这雨能掩盖自己踩墙逃走留下的一切痕迹。 秦向阳是个意志格外坚定的人,虽然下起了雨,但是他依旧一动不动,凝目观察不远处的唐振东。 唐振东站在宫墙大门的房檐处,虽然下雨,但是这房檐却能为他挡住大部分的雨。 突然,正在凝神观察这里的秦向阳发现了一个他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恐怖事情:一队古装宫女,身着清朝服饰,脚步飘飘的朝后花园的宫门走去。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真人,是鬼! “啊!有鬼!”秦向阳吓的大喊出声,这喊声完全是他不由自主的喊叫,因为这场面太让人恐怖了。 303 收服飞贼 ()“他在那座假山上,追。”唐振东第一时间就听到了飞贼的喊叫,马上招呼郭子文跟自己两面包抄, 秦向阳本來被这一队宫装女鬼给吓的失声尖叫,叫出声后,他才惊觉,自己暴露了行藏, 秦向阳分身跃起,朝假山上疾走, 唐振东的速度比郭子文快过了,郭子文还沒到假山的时候,唐振东已经踩到假山的山石,飞身跃了上去, 郭子文紧随其后, 秦向阳速度很快,在唐振东跃上假山的时候,他正在已经到达假山的山顶,正准备夺路而逃, “你从假山后面包抄。”唐振东在跃上假山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秦向阳的动向,对还沒跃上假山的郭子文说道, 郭子文虽然功夫以小巧轻灵为主,但是这突起的假山,让她有种本能的恐怕,万一一脚踩空,那不是破了相, 所以,郭子文听到唐振东的话,她一喜,就转到了假山后面,而此时恰好遇上+ 跳下假山的秦向阳, “飞贼,别走。”郭子文以手为刺,并指点向秦向阳的胸口檀中大穴, 郭子文的徒手功夫借鉴了峨眉刺的绝招,以手指为刺,手指即是刺,刺即是手指, 秦向阳身手也不弱,他习练燕青拳多年,而且对于拳法极有悟xing,再加上他灵活的脚步,尤其增添了几分燕青拳的威力, 秦向阳见郭子文的一指点來,不封不挡,出手就是一拳,打向郭子文的咽喉,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他早就注意到郭子文了,郭子文长的身材苗条,相貌娇美不说,身手也非常矫健,刚才郭子文的这一指,隐隐带着一股指风,有种真气外放的气势, 秦向阳练的燕青拳是种外家拳,拼的就是一种不要命的气势,而郭子文虽然功夫高,但是少了一种一往无前、有去无回的气势,所以,这一拳,她是被秦向阳那一往无前的气势给逼退的, 郭子文退了一步,秦向阳刚准备继续往另一尊假山方向跑,但是却被后面的唐振东一把抓住手臂,顺势的一拉一送,直接把秦向阳要跑的力道给全部卸掉, 秦向阳冷不防自己的胳膊仿佛被卷进了一个绞肉机,越往外伸,越感觉胳膊被卷进去的越狠,所以他只能往后缩,而唐振东的听劲何其敏感,对于秦向阳胳膊上的力道,他老早就听出了动向,秦向阳的胳膊已经仿佛被一块超强橡皮糖给黏住,逃不脱,走不掉, 被唐振东听劲缠住了的秦向阳一见走不掉,他又故技重施,对唐振东以命搏命, 秦向阳不知道偷窃故宫文物能判什么罪,反正知道这罪不能轻了,他有以命搏命的理由, 秦向阳回身朝着唐振东腋下就是一肘, 膝肘在泰拳攻击中是最犀利的武器,杀伤力巨大, 唐振东面对秦向阳的一肘,不慌不忙,右臂扬起,手臂一翻一卷,把秦向阳力道十足的一肘给尽数化解, 秦向阳一肘被唐振东一翻一卷化解后,随即手臂就被控制住了,不过秦向阳却不死心,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捉住,深牢大狱是跑不掉的,所以他此刻已经发了疯,头朝前一摆,猛的朝后面唐振东的头撞去, 秦向阳是怀着必死的心來拼命來的,但是唐振东却不会跟他拼命,不跟他拼命并不是怕他,而是唐振东有无数的手段让他降服, 此时,秦向阳的双臂都在唐振东的控制当中,而他的头却向唐振东狠狠撞來,唐振东把秦向阳的胳膊往上猛的一托,秦向阳整个人顿时仿佛失去了骨架支撑一般,朝前跌倒,自然他的头撞就被唐振东化解于无形, 对于力道的把握,唐振东已经是越來越纯熟了,这是黑夜,故宫御花园又沒有灯,而唐振东全凭听劲,就相当于闭上眼一般,制服了秦向阳, 秦向阳被唐振东控制住后,郭子文也凑了过來,“这小子真的拼命。” “他知道被抓后逃脱不了牢狱之灾,所以不拼命能行吗。”唐振东把秦向阳凑进一看,“嗬,这小子挺年轻。” “今天晚上的事安排的真满,刚刚看过了一场恐怖电影,现在又抓了一个故宫飞贼,哈。”郭子文觉得这种人生正是太有意思了,远比跟乔倩倩等人喝酒泡吧來的爽, “行了,赶紧去把故宫保卫叫來,就说抓了个飞贼。” “呵呵,那正好,咱们让他们帮忙捉鬼,给他们吓了个半死,这次补偿个飞贼,他们也能多拿点奖金。” “快去吧。” 唐振东刚催促完郭子文,秦向阳也反应过來眼前的这两人并不是什么故宫保安,而是两个搞研究的,秦向阳情知不是保安,他意识到自己的事情可能会有转机,他一下跪在地上,“侠女,好汉,饶俺一条生路吧,俺错了,俺愿意把偷來的东西都还回去。” “切,你不还回去也得行啊,现在你感觉你还能说的算吗。” “好汉,俺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俺家还有弟弟妹妹要上学,还有老娘等俺养活。” “你怎么不说俺上有老,下有小,这才是飞贼的套话。”唐振东调笑道, “好汉,俺还沒结婚,哪來的小,俺有爹娘倒是真的。” 唐振东被秦向阳差点逗乐了,“你是鲁省人。” “恩,俺是梁山的,就是水浒好汉的聚众起义的地方。” “说说,为什么偷东西。” “俺出來打工一事无成,连饭钱都沒了着落,差点流落街头。”秦向阳就把自己学武,练功,后來爹妈不让练了,逼自己出來找工作的事,跟唐振东和郭子文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遍,虽然说话条理不清,但是唐振东和郭子文却把秦向阳的事情,听了个明白, “哦,这么回事啊。”唐振东放开秦向阳的手,秦向阳把手臂转转,“大哥,你的功夫好厉害,是太极吗,我感觉双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你不怕坐牢。” “怕啊,咋不怕呢,俺就怕坐牢,那时候俺爸妈也跟着丢人。” “这次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东西你必须还回去,这不是个人的,这是国家的。” “俺还,俺还。”秦向阳满口答应, “那好,把东西给我,你就走吧。”唐振东伸出手,接过秦向阳身后接下來的布袋,打简单一看,幸好沒有瓷器,要不然都碰碎了, 秦向阳的眼光自然看不上什么瓷器,他挑东西的时候,就挑金光闪闪的拿,真金白银的最好,这也是由于秦向阳不懂行,如果是懂行的就知道,越是瓷器越贵重,因为瓷器难以保存, “你还不走。”唐振东看着秦向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布袋,似乎是有种不舍,于是出言jing告道,“你不用这么不舍,这本就不是你的东西,下次别再來了,下次再被捉到,你绝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要是真想偷,去那些为富不仁的富人家里偷,让我遇到,东西我都会让你带走。” “大哥,俺不是不舍得这些东西,俺只是觉得大哥你真是个好人。”秦向阳突然朝唐振东跪下,“大哥,俺找工作找了一年多,都沒找到,求求你帮俺找个工作吧,俺再也不偷了。” “找工作。”唐振东笑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知道打蛇随棍上,还让我帮你找工作。” “其实我知道大哥大姐都是好人,你们放了我,就是对我有莫大的恩德,不过我不偷东西,干工作又干不好,以后根本沒法报答大哥大姐的恩德,不如大哥你收留我,我帮你干活,不要钱,教我练功,给口吃的就行。” 秦向阳是真的穷怕了,而且他是非常喜欢功夫,这次遇到个好人,而且还是个功夫高手,他知道错过了,那就永远错过了,也许以后还真的会走上偷窃的老路,他不想重复这种生活, “好,你跟着我吧,我给你找个活干。” 唐振东安排两个人干活是沒问題,自己在海城有车行,有房地产,干物业什么都行,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秦向阳沒命似的感谢, “好了,你先去把东西送回去,我在这里等你。” 秦向阳从唐振东手中接过那个布袋,背在背上,迅速的朝故宫前院跑去, ,,,,,,,,,,,,,,,,,, “你就不怕他拿着东西跑了。”郭子文有点看不透唐振东的行事,“其实这东西咱们也可以拿着还回去,就说飞贼沒抓着,不也行吗。” “呵呵,当然行,不过你真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唐振东笑着对郭子文说道, “为什么。” “我既然要把这个飞贼收于门下,如果他人品不好,那我岂不是引火烧身,引贼入室。” “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在考验他,看他的人品到底怎么样。”郭子文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你真不怕他把东西拿着跑了。” “我怕什么,反正这些东西又不是我丢的。”唐振东哈哈大笑, 304 磁性朱墙 ()秦向阳去归还故宫宝贝的时间并不长。约莫最多十五分钟。就返了回來。 唐振东刚才沒用观人之法看秦向阳。让他去归还宝贝就是考验他的心xing。不过虽然唐振东沒用观人之法。但是却放了一丝尨牙的煞气在秦向阳身上。如果他起意逃跑。唐振东这次根本不会像刚才他隐入假山那样手足无措。而是会凭借这一丝他熟悉的气息。立刻找到他。 大清早。排队到故宫游览的人发现故宫的门并沒有到点就开始卖票。里面一阵慌乱。人们都好奇这是怎么个情况。 故宫的门还沒开。一个老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分子。就急匆匆的排开了人群。走进了故宫。 唐振东就和郭子文。就在这故宫门口等着匆匆而來的钟教授。 钟教授一见故宫里面这大批的工作人员。就是一愣。“小唐。你这个阵仗搞的挺大。” “什么呀。钟教授。这哪是我搞的什么阵仗。昨晚故宫珍宝馆进==了贼。” “啊。我说啊。这故宫的安保水平也太差劲了。哦。对了。都丢了什么东西。” “好像什么东西都沒丢。盗贼只不过进了乱翻了一通。就走了。”唐振东把他从保卫那里听到的说法说了出來。 “啊。这个贼眼光还不低。这珍宝馆里的东西虽然都算不上国之重宝。但是也都是世面上罕见的东西。谁知他竟然看不上眼。” “啊。原來这故宫珍宝馆展示的宝贝都不是真货啊。” “都是真的。只不过不算国宝。真正的国宝都放进了仓库。不会对外展示的。仅有的一些国宝也都是模型。不过也只有国宝是模型。其余一些东西还都是实物的。” “哦。”唐振东点点头。 “对了。小唐。你叫我來是。” “对了。钟教授。我叫你來是说我好像发现了这故宫闹鬼的秘密。想请你用科学的方法解释下。” “哦。”钟教授显然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你说说。” “钟教授。走。我先带你看看我们昨天在这里遇到的闹鬼的地方。”唐振东带着钟教授一路沿着他跟郭子文遇到闹鬼的地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唐振东一连指了四五处地方。昨晚他都跟郭子文听到了闹鬼的声音。 最后。唐振东带着钟教授來到御花园。指着园门里的那条甬路。“这里。我们不光是听到了鬼声音。而且还看到了鬼的真容。一队宫女排队。有序的行走。每人手里都托着托盘。说是给皇后送什么东西。” “哦。你确定看到了鬼的模样。” “当然。我们俩都看见了。还有跟我们一起的两个故宫保卫。他们也都见过。” 钟教授一惊。这可是个大发现。世上很多人都说见鬼。也有不少人都声称自己见过鬼。而他们到底见沒见过鬼。外人谁也不知道。 “那鬼是什么样。” “跟清宫剧甄嬛传里演的差不多。” “这。这。”钟教授惊讶的半天沒说上话。他沉思了好半天。“小唐。你说你发现了鬼的真相。” “是。不过我只是以我的观点发现。请钟教授來就是为了让钟教授给拿拿主意。用科学的方法解释下这鬼的构成。” “哦。你发现了什么。” “这鬼并不是真心意义上的厉鬼。仿佛沒有自己的形体。也不会伤人。而且她们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人。有点像我们现代用的投影仪。” 唐振东观察的很仔细。这是由于他的大胆。一般人见了这种场面。早就吓晕过去了。就连那两个对见鬼并不陌生的故宫保卫。一样被吓的手脚瘫软。大脑一片空白。哪有空去观察这鬼的具体情况。 而唐振东则是天生大胆。兼且有秘术在身。艺高人胆大。一眼能看穿事情的本质。他对这队女鬼观察的很仔细。包括女鬼走路的形态。还有女鬼在跟两个保卫相遇时候的情形。最后他还亲身体验了一把从女鬼中穿插而过的场景。从而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 “投影仪。”钟教授也有点发愣。不明白这投影仪跟故宫传了这么多年的闹鬼有什么关系。 “不光是这些女鬼就像在演电影。而且先前我指点给教授的那几个地方。都像是在放录音。教授发现我刚才指点给教授的地方有什么共同点了吗。”唐振东反问道。 “共同点。如果非要找个共同点的话。那我感觉这青sè的砖和朱红sè的宫墙。是这几个地方的共同点。” 钟教授不愧是教授出身。看问題看的很准。说话也一阵见血。 “还如果要让教授给排除一项。选出一个做研究。那教授会选哪一个呢。” “那我会把青砖排除。因为这里到处都是青砖。而发生闹鬼事件的地方到处都是在这朱sè宫墙下。” “好。说的好。钟教授一眼就看出了本质。我跟教授的认识一样。” “呵呵。小唐。你这是太谦虚了。这明显就是你的发现。我只不过是顺着你的思路说出來而已。你可别谦虚了。” “钟教授似乎很赞成我的这个说法。我这也只是猜测。而教授似乎却相当肯定。”轮到唐振东疑惑不解了。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想到这红sè的宫墙有问題呢。” “首先我看那些女鬼。不论是声音还是影像。都有种放幻灯片和录音的效果。我不害怕。所以我才能保持一个平常心仔细观察。这一细心观察。顿时发现了一个大问題。我能感觉出这红sè的宫墙中有轻微的能量波动。然后我就大胆的猜测问題出在宫墙上。” “能量波动。你怎么发现的。” “呵呵。把心气沉到脚底无限远处。人体重心也无限压低。人体就好像被无限拉长。整个人就好像一根长度极长的钓鱼竿。身体松到了极致。就好比钓鱼竿的弹xing极好。重心就是鱼竿柄。而人体就好像鱼竿稍。鱼竿稍微微一动。自然竿柄就会发觉。从而能灵敏的感觉鱼竿的颤动。” 钟教授对唐振东的话沉思了好半天。“小唐。我感觉你更像是教授。而我是学生。你说的这个问題我貌似找到了一点道理。但是想想却依旧想不明白。这个问題远比这红sè宫墙闹鬼复杂多了。” “哦。钟教授的意思是您赞成说的这宫墙闹鬼的说法。为什么呢。” “呵呵。小唐。你。这么说吧。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是从能量的方面解释这宫墙的奇怪。但是我却是能在物理的方面给做出解释。” “教授请说。” “你可知这红sè的宫墙为什么呈现红sè。” “这个。”唐振东被钟教授给问住了。他的确不知道宫墙呈红sè的原因。 “呵呵。小唐。你不研究历史。不搞学术研究。这个问題可能有点难为你。我告诉你吧。这宫墙呈现红sè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有种天然的染料。四氧化三铁。而四氧化三铁就是呈现红sè。故宫修复的时候。为了追求跟以前故宫建筑的契合。为了最大程度的还原故宫原貌。这个宫墙修复就用的四氧化三铁染料。” “哈。我还以为是红sè油漆呢。” “怎么可能。这是故宫。是历史上最大保存最好的皇家宫殿。国家怎么会随便修复。就算修复也肯定是要还原故宫原貌。而这四氧化三铁还有个特xing。那就是带磁xing。标准的來说并不是什么样的四氧化三铁都带磁xing。只有是定向排序的才带有磁xing。而雷鸣电闪就是把这四氧化三铁定向排序的幕后推手。这带了磁xing的铁。自然就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录影带和录音带的东西。是雷鸣电闪把发生在这面宫墙下的事情给如实的纪录了下來。摄录进了墙里。然后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比如雷鸣电闪的天气中。就仿佛被人为按下了播放开关。所以。就放映了录音。” 钟教授也为自己的这个大胆猜测而激动。这多少年的故宫闹鬼。虽说他不在故宫工作。距离这闹鬼的地方很远。但是老友有在这里上班的。互相间也经常探讨。但是却一直得不到这里闹鬼的真实情况。自然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他们无法抓住关键。而今天唐振东的细心观察。循循善诱的问话。打开了钟教授的思路。不对。是人家小唐先确定了问題就出在这红sè的宫墙中。所以。自己才能很好解释这出现问題的原因。 唐振东点点头。自己虽然感到问題出现在宫墙下。但是却不知道缘由。经过钟教授的这一深入浅出的讲解。他明白了问題所在。 “不对呀。钟教授。您刚才也说了这宫墙明显都经过重新粉刷。整修了。这不就跟磁带抹音一样。原來的东西不就被覆盖了吗。” “呵呵。覆盖。不会的。原來的东西不还在上面吗。所谓的覆盖只不过是一层薄薄的一层涂料而已。而根据你提供给我的这故宫闹鬼的几个地方。虽然我沒法完全确定。但是却发现了一个大问題。这也是我做出上述假设的另一个原因。” 305 万幸之幸 ()“什么原因?”唐振东是推断,而钟教授给的却是科学解释,所以,他想通过这科学解释來验证自己的推断。 “呵呵,我做出刚才那个推断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当年也参与这故宫宫墙的整修,我发现你说的这几个闹鬼的地方,无一例外的都是当年宫墙掉sè不严重的区域,尤其是这片后花园区域,宫墙保存的很好,当时对这片保存完好的宫墙只是象征xing的简单粉刷了一遍,为了使这里跟外面新粉刷的墙壁颜sè看起來不突兀。” “教授,你是说这里是墙上的四氧化三铁纪录了以前的声音和影像?” “哈哈,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纪录声音和影像?”金昌此时正好转到了后花园,看到了钟教授和唐振东等人,听到了唐振东说的最后半句话。 “老金,哈哈,你來的正好,你们故宫不是闹鬼吗,我想小唐帮你们找到了原因。”钟教授哈哈大笑,显得非常开心。完成了一个学术问題,当然是个令人``开心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一个以研究学术问題为职业的人來说。 “哦,什么原因?”金昌显然很开心,问道。 接着钟教授就把唐振东发现的问題跟他作了解释,接着又把自己关于宫墙四氧化三铁在雷电的作用下带了磁xing的事情,跟金胖子一说。 金昌听完点点头,“恩,太有道理了,我完全赞同这个推断。” “老金,你是不是要请客?哈哈。” “好,我请客,中午我请。”金昌哈哈大笑。 谈妥了吃饭的问題,钟教授问道,“我进來的时候看到你们这里人來人往,怎么回事?” “哈,今天真是沒遇到什么坏事,昨晚故宫珍宝馆失窃了,不过盗贼光临了珍宝馆一圈,把东西翻的乱七八糟不说,但是经过详细盘查后,却发现这贼竟然什么东西也沒带走,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哈哈,我的意思说沒丢东西,这是万幸中的大幸。” “你个老金,沒东西还不好吗?非得丢了东西才好?东西一丢,又会有人因为这个被辞退,你这个月的奖金肯定是不会有了。” 金昌也感叹,“是啊,这贼可能是最后良心发现。对了,小唐,你们昨晚在这里,可见到什么异常情况?” “呵呵,我倒是看到一个人影,不过当时还以为是宫廷里闹鬼呢!”唐振东既然已经把秦向阳收归手下,自然不会把昨晚的事和盘托出了。 “好,不管怎么样,东西沒丢,这总是好事,这次我们馆长可得把馆里的安保力量加强了吧,要不然下次恐怕就不会有这么良心发现的贼了。” 金昌自然不会怀疑唐振东和郭子文,因为两人的身份摆在这里,因为两人是军委郭委员介绍來的,而且郭委员如今大权在握,绝对不会介绍些宵小來的,更别说这女孩还是郭委员的亲生女儿,这样的人,会稀罕这里的几件破古董?金昌不信,馆里的馆长更不会信,所以,两人压根就沒进入怀疑视线。 再说,这事也确实不关两人什么事!我抓到了贼,把东西还回去,就已经够意思了,沒义务给你们抓贼吧! 中午饭,是金胖子请的,京城一绝,东來顺涮羊肉。 “对了,小唐,你让我给准备的鬼谷子的资料,我基本整理好了。” 钟教授递给唐振东几张纸,订成了一小本,“喏,小唐,你对鬼谷先生怎么这么感兴趣?” “呵呵,不瞒钟教授说,我不是对鬼谷先生的人感兴趣,而是对他的学识感兴趣,相传鬼谷先生可是有隐形藏体之术,混天移地之法,会投胎换骨,超脱生死;能撒豆为兵,斩草为马;兼且揣情摩意,纵横捭阖。” 听到唐振东的说法,钟教授笑了,“鬼谷先生的确是个传奇人物,但是我更倾向于科学的解释一个人,毕竟他是人,而不是神。” 唐振东听到钟教授的说法,笑了笑,沒说话。如果自己在得到姜子牙的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之前,自己恐怕真的会相信钟教授关于科学看待一个人的问題,但是谁会想到在三千多年前的古老中国,竟然掌握了隐身衣的制造?而且还掌握了cāo控自然界神秘力量的方法?这些东西说出去,谁能相信?就是换给唐振东自己,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他也决计不会相信的。 “对了,小唐,你那把尨牙刀恐怕我这段时间是沒法去研究了,你先带回去吧,我这几天突然教研室下了任务:实践跟学习要结合,所以这几天我要带学生们去考古实习一下,以便这些考古学的学生,能在知识之余得到他们最直观的见解。” “哦,那好,我先带着,回头钟教授如果需要研究,再跟我说,我再给您送过來。” “不用,不用,回头你要是回去了,我就找个机会去鲁省找你去,呵呵,估计我这次考古完,马上就要寒假了,呵呵。” “那行,钟教授來海城找我,呵呵,食宿全包。”唐振东开了个玩笑。 “好事啊,我去也包吗?”金胖子凑过脸來,问道。 “都包,都包,带的家属也都我包,哈哈,尽管來。”唐振东哈哈大笑。 “那好,我到时候有时间的话,真跟老钟一起去了啊?” “好,欢迎欢迎。” 吃完饭后,唐振东闲來无事,跟钟教授和金研究员告别后,郭子文一起散步回去。 “振东,你说如果我是现在回去就告诉我爷爷这故宫闹鬼的真相还是等钟教授他们研究完,写完报告,发表后,拿着报告去给我爷爷看的效果好?” 唐振东一笑,“你爷爷命本不该绝,什么时候告诉都是一样,不过有些话亲人來说,效果就差了,不如找个外人來说最好,他更能接受。” “我明白了。”郭子文点点头,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说话总是一点就透。 两人要分开的路口,郭子文突然猛的转头,“振东,我,” 最终,郭子文还是沒说出來她想说的话。郭子文的xing格看似果断,其实也有女儿的柔情在里面,事到临头,有些话尽管在心中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沒说出口。 “证券业经历一段时间的古井不波后,可能马上要经历大动荡,你做的是证券,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 唐振东在临分别,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最重要的话,因为郭子文的面相有个破财的征兆,不说倾家荡产,起码家产也缩水一半以上。郭子文人不坏,对自己又有情,唐振东沒法给他情,只能在别的方面补偿她一下,就算是朋友相交一场,这也是相互的。 “哦!”郭子文口不对心的答应了一声,显然,她的心根本沒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唐振东释然,命就是命,命是很难能改的,如果因为自己一句话,一个人的命运就改变了,那说明这个人有极大的福缘。大部分人会把这种话听过了就放,不会在意,所以绝大多数的人的命运都是按照天命运转。 回到宾馆后,唐振东一眼就看到了在宾馆大堂等自己的秦向阳,他安全脱险了。可以想象,以秦向阳的身手,能安全脱险很正常。 “大哥,我回來了。” 唐振东一点头,“好,你稍等,我再去给你开个房间。” 唐振东刚走到宾馆吧台,于振华和齐仁达的秘书高飞也刚好进了宾馆,“小唐!” 唐振东转身,迎上于振华和高飞,“于叔,高秘书,你们回來了?” “恩,我们刚去探望了下齐老,对了,你干什么呢?”于振华问道。 唐振东拉过秦向阳,“我刚招的员工,呵呵,给他开个房间。” “还开什么房间,四千多一晚,让他跟我住一块得了,正好我屋里就我一个人,互相做做伴。”高飞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很会办事,说话也让人听了很舒服。 “那行。”唐振东不心疼四千块钱,而是感觉这里太黑了,沒必要让这么黑的地方把自己这群人都当做傻瓜看。 高飞带秦向阳进了房间后,唐振东问于振华,“齐老怎么样了?” 于振华叹了口气,“哎,小唐,齐老的状况不容客观啊!去了不少医生,京城的名医很多都看过了,都束手无策,现在正在联系国外的专家问诊。咱们可能要过几天再回去,对了,你沒什么事吧?” “沒事,哦,我过几天可能跟我朋友一起去趟内蒙,合作了一个稀土矿。”唐振东想了想,又补充说道,“是陈姐给弄的指标和批文。” 唐振东现在不是个沒身份的人,他是省委副书记的未來女婿,他怕于振华误会自己打着他旗号办事,尽管他的旗号在京城根本沒人认,但是唐振东为了避免误会,还是解释了下。 陈姐,于振华是认识的,在前天的宴会上,齐仁达跟于振华介绍过。 “恩,她是个能人。”于振华混了这么多年官场,谁的能耐大小,他一眼就看的出來。 306 温情草原 ()唐振东的草原之行,比他预想中的要快。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在他从故宫博物院回來后的第三天,就接到了紫菱的电话,问他明天有沒有时间,去蒙古稀土矿藏去考察下。 唐振东正闲得慌,早想着去草原透口气,京城这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中了邪。 紫菱之所以这么快就把草原之行成行,也是她自己的原因。陈姐对她是越來越好了,她沒法拒绝,也无从拒绝,但是她隐隐感觉到陈姐对自己好,恐怕还有点别的什么原因在里面。 另外,紫菱也想跟唐振东早点去塞外草原走走,所以她办手续根本沒拖拉,以最快时间办好了手续。 就在唐振东带着他的新徒弟加新员工秦向阳,和紫菱一起踏上草原的列车时,京城晚报发表了一篇专家解读:故宫闹鬼之谜破解。 故宫闹鬼之谜的破解是引用了京大** 著名学者钟书教授的一篇文章《论四氧化三铁在故宫红墙中的磁xing》,钟教授的文章是学术xing的,而晚报的报道则偏重传说跟趣味xing,但是在趣味xing中把问題给讲了个清楚明白。 文中还特意提了一个关键的人物,一唐姓青年,是他发现了这带磁xing的红墙的古怪,而钟教授完全是在这人的启发下,进行的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 文章一出,京城各界一片哗然。京城故宫闹鬼一事,虽然报纸很少提及,但是在喜欢侃大山的京城人嘴里却流传甚广,大家一直以为这皇宫大内闹鬼是因为宫廷的压抑和酷刑,而积聚的怨气,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但是怨气却难消弭,这闹鬼一事,大家也是从沒想过用科学來解释,所以钟教授的文章一出,居住在故宫周围的人们才感觉心中开朗,原來是这样! 就在人们感谢钟教授这样的学者为大众用科学释疑解惑的同时,钟教授也带着他的学生们踏上了考古实践之路,带领学生们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去了。 唐振东和紫菱乘坐的火车直奔鄂尔多斯大草原。 鄂尔多斯以羊绒和矿藏闻名天下,靠近陕西,临近包头。 陈姐给紫菱的这个稀土矿指标就在鄂尔多斯正西,二百公里外的大草原深处。 火车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颠簸,终于抵达了鄂尔多斯。在这个大草原,沒有车可不方便,唐振东和紫菱在抵达鄂尔多斯后,在鄂尔多斯的车市上买了辆新出的长城h6,长城以生产皮卡起家,现在已经是国产suv市场的绝对老大。 虽然小毛病不少,但是话说回來,哪个车沒小毛病?消费者的选择就是大众对车的认可。 四驱越野的h6在矿产闻名天下的鄂尔多斯就是个垃圾车,鄂尔多斯最多的就是豪车,街上路虎,卡宴,沃尔沃随处可见,唐振东开的长城在鄂尔多斯都是归于乞丐车一类。 在创业初期,尤其是考察阶段,沒必要用那么好的车,这是唐振东和紫菱达成的一致共识。 买了车,唐振东用车上的导航,直指一个杭锦旗南一个叫四十里梁的地方。 在草原上放马驰骋是种难得的享受,在草原上开车根本就不用管方向,只要大方向对,车里油够用,那就撒欢跑就行。 在杭锦旗,紫菱拿的是国家能源矿业部的直接批文,下來是搞投资的,受到杭锦旗领导的热烈欢迎。 在这里,有批文,有钱,当地领导就会热烈欢迎,虽然矿产就是钱,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把矿产变成钱的,而投资矿产需要巨额的资金。甚至巨额的资金并不够,还需要强硬的关系,要不然这个矿藏根本就开不下去。 而紫菱这几方面都齐备,唯一欠缺的就是跟当地zhèng fu打好关系就行,当然钱到位了,关系自然也就到位了。 不要以为开矿很简单,一个矿从立项到审批,到最后的投产,共需要大概五十多道手续批文,甚至有几个根本就是国家直接把关的,省里都审批不了。 杭锦旗zhèng fu热情接待了紫菱和唐振东,最后在紫菱的坚持下,他们直接去了矿产所在地,四十里梁。 当地zhèng fu派出了一个办公室主任乌托全程陪同,在矿藏所在地四十里梁,乌托把唐振东和紫菱都安排在当地的牧民家里住。 唐振东和紫菱都被安排在巴彦家,巴彦是四十里梁比较德高望重的牧民,在周围一带牧民的眼中,很有威信。 乌托知道唐振东和紫菱在这里开矿必须要得到当地牧民的支持,因为开矿需要在当地雇佣劳工。如果沒有得到当地牧民的支持,恐怕这矿也根本开不下去。 巴彦身高一米八多,是个魁梧的蒙古汉子,脸膛黝黑,显然是经常从事户外劳动,生的肩膀宽大,臂粗腰壮,一看就是孔武有力。 巴彦的老婆是个典型的蒙古族妇女,身材粗壮,但并不臃肿,两桶五十斤重牛nǎi,提的健步如飞。 巴彦家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在两年前已经出嫁,嫁到了鄂尔多斯。二儿子巴卓今年十八,是个壮小伙,小儿子巴音,今年十五,明年就要初中毕业,长的比他哥哥还略高一点,看模样,将來也是个壮小伙。 巴彦一家非常好客,在乌托带着唐振东三人來的当天,巴彦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洒了椒盐的烤羊腿,大桶的马nǎi酒。 在这抬头就能望见漫天星星的大草原,唐振东醉了。 唐振东并不是被这酒给灌醉的,他的酒量千杯不醉有点夸张,喝白酒三两斤是沒问題的。 男人谁沒有个骑马驰骋的梦想,在天高海阔的大草原,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地,骑着骏马飞奔? 唐振东夜晚做了个梦,在梦里,他成了纵横亚欧大陆的伟大帝王成吉思汗,带着他的数万铁骑,横扫亚欧大陆,锋利的弯刀砍的世界都为之震撼。 一大早,唐振东虽然昨晚醉了,但是早晨依旧像定了闹钟一样,生物钟自动发挥作用,太阳刚一出地平线,他就醒了。 每天早晨打拳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习惯。 而在这辽阔的草原打拳,格外能集中注意力,唐振东一口气打了两个多小时的拳,开始的时候打太极,后來打形意,最后他也不管什么太极形意,打到什么地方算什么地方。 形意的形和太极的意,在唐振东的拳中形成一个统一整体,在这一刻,沒有了太极,沒有了形意,只有这天,这地,还有这拳。 “哈哈,唐兄弟,你起的真早!” 唐振东收了拳后,巴彦正提着一桶羊nǎi往帐篷走,一会,收nǎi的大罐车就要來收nǎi了。 “呵呵,巴彦大哥,你也很早。” “我们这里的空气是不是格外新鲜?” “是啊,仿佛呼吸纯氧的感觉。” “好就多住几天。” “行,肯定要叨扰巴彦大哥几天的。” “哈,沒问題。” 草原人好客。如果相同的话是内地人说,这话有百分之九十是客套,但是这蒙古人说起來,百分百是真情实意。 早饭是手抓饭,手抓饭是真的用手抓的哦。 杭锦旗靠近陕甘一带,这里的吃食受西域影响比较大。手抓饭据说是xin jiāng一带传过來的,把米饭和着土豆,胡萝卜,牛羊肉放在锅里一起焖,牛羊肉的油直接就渗进了米饭里,米饭极有肉香味,又有土豆胡萝卜的味道,端的是美食。 唐振东和紫菱根本沒吃饭这么正宗的手抓饭,巴彦的小儿子巴音看到唐振东不会吃,他先做了示范,先用手掌前的四指,拍拍手抓饭,把手抓饭拍牢,然后用碗靠近嘴边,那手指往嘴里送。 巴音边教边吃,唐振东和紫菱也是有样学样,一会工夫,他们就吃的跟巴音一样熟练了。 “真香!” 唐振东发自肺腑的感叹,草原的生活,他非常喜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这才是男人该有的豪迈。 巴彦的老婆跟紫菱坐在一起,她不通汉语,只会说蒙古话,但是这却并不影响交流,有时候,一个善意的笑容,一个善意的眼神,就是最好的对话。 “好吃!”紫菱对于这种新鲜的生活也很是喜欢,尤其是唐振东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吃什么都香。也不知道是她喜欢这生活多些,还是喜欢某个人多些。 “唐大哥,这矿开了后,我能去工作吗?”巴音眨着眼睛问道。 “呵呵,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先完成学业再说。”唐振东摸摸巴音的头,说道。 “哦,那让我哥哥先去,他已经毕业了。”巴音扑闪着大眼睛。 “好,沒问題。” 唐振东虽然嘴上答应着巴音,但是他却突然涌现一种不忍心,如果这稀土矿开了之后,那这里的草原恐怕要有一大片变成厂区,自己就是这破坏生态环境的杀手。 不过他听着巴音的话,他知道这里的牧民生活的确是太苦了,除了放牧,沒有别的生活來源,他们心中也急切的希望家门口有个工厂,能让他们挣钱补贴家用。 307 神骏头马 ()唐振东看巴音的眼神,能看到他心底的那种渴望, “巴彦大哥,如果我们把矿开在这里,那能找到相应的工人吗。”唐振东问巴彦,因为他在这一带德高望重, “唐总,你放心,如果你把矿开在这里,我们zhèng fu负责你们工人的问題。”乌托还沒等巴彦说话,就拍着胸脯保证, “呵呵,谢谢乌托主任,不过我们矿上需要的工人可不是小数。” “沒问題,一万够不够,不够,我负责给你们找两万,三万。” 乌托拍着肩膀说道, “那就谢谢乌托主任了。”紫菱笑意妍妍的道,她批文到手,最担心的事就是当地zhèng fu不配合,但是现在看到当地zhèng fu的表示,她也明白了当地也渴望发展,不满于牧业打天下了, “好,那我们一会就去矿藏所在地看看。” “行,叫巴卓给你们当向导。” { “阿玛,我也去。” “好,你也去吧。” 吃完饭,唐振东把车给紫菱开,他跟巴卓和巴音一起,三人骑着马,紫菱开车载着当地zhèng fu的乌托主任,还有秦向阳一起朝四十里梁山一带走去, 四十里梁,顾名思义,这里有座山,不高但却挺长,足足四十多里, 紫菱手中的矿产批文显示的矿产所在地,就在这四十里梁山上, 唐振东沒骑过马,但是昨晚他做梦化身为成吉思汗,成吉思汗怎么能沒骑过马,再加上唐振东学东西特别快,只一会的工夫,他就跟巴卓和巴音一样,骑马骑的有模有样了, 骑马的诀窍不在于僵,而在于活,人体跟着马身一起上下运动,跟马跑的起伏劲使在一块,这样人马就会成为一个整体,马就会驮着人飞速前进, 唐振东的太极功夫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尤其是太极的听劲功夫更是出sè,他跟着马只有几个起伏间,就彻底的适应了马跑动上下起伏的劲,飞快的与马成为一个整体, “哈,唐大哥,你的马骑的真棒,你以前一定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巴音赞道, “哈哈,骑马的感觉真不错。”唐振东放声大笑,然后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得到指令,迅速加速,窜了出去, 巴卓和巴音拍马跟上, 不过唐振东早已经适应了马的速度,而且学会了让马加速的诸般技巧,再加上他那灵敏的听劲,真正实现了人马合一,巴卓和巴音使劲的拍着马屁股,但是就是追不上唐振东骑的那匹马, 紫菱开车跟着后面,但是看三人骑马开始比试起來,她也不甘示弱,一脚油门,把2.0t的涡轮增压发动机的转速迅速提到了三千转,涡轮增压因为转速的提升,而迅速的介入工作,经过压缩的混合气,迅速的释放能量,产生了强烈的推背感, 紫菱驾驶的长城迅速的提速到一百二十码,这在草原上已经是极速了,因为草原虽然平,但是却根本做不到公路的平,一个小坑或许不影响长城那宽大的轮胎,但是稍微大点的坑,就可能引起车的侧翻, 直到紫菱跟唐振东做到并驾齐驱,唐振东才引导着紫菱把车速度缓缓降下來, 当然这并不是比赛,只不过是这种辽阔给了大家一个狂奔的**, 半个多小时后,抵达四十里梁, 四十里梁是个小土丘,绵延的很长,虽然不高,但是却也不矮,一层层耸立, “这里就是四十里梁。” 巴卓话不多,但是这里一带,他却很熟悉, 唐振东看着这耸立的土丘,“走,上去看看。”唐振东一夹马腹,一打马臀,这头母马迅速启动,带着唐振东上了土丘, 巴卓和巴音迅速跟上,后面的紫菱也是一脚油门,2.0t的发动机迅速工作,跟着三匹马,上了倾斜度接近三十的斜坡, 上了坡后,唐振东三人下了马,让马自行休息吃草,紫菱等人也熄火下车,“好地方。” “好美,好壮观。” 本來纯平的草原,是天地平行的美,现在站在土丘看草原,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美, “将來这里能带动牧民致富,这里会更美。”乌托在zhèng fu工作,说话也很有zhèng fu味, “是啊,我们非常感谢zhèng fu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紫菱也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她当然知道套话怎么说,也懂得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 这一带正好草场有些稀薄,正是最适合开矿的地方,乌托也用随身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回去,因为他要回去交差,把这一带的情况详细跟领导说说,尤其要强调这一带草场稀薄的事实, 众人又走了几个四十里梁的山头,把这一带的情势看了个通透, 真是好地方, 唐振东不用算,单单看这里的地势,就知道这里是个淘金的宝地,而且把矿开在这里,一定会ri进斗金, “振东,你看这里怎么样。”紫菱问, 唐振东一点头,“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紫菱马上就明白唐振东这次说的好地方,跟前面说的好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意思,这里的好地方是说这里是个挣钱的好地方,前面说的好地方是说这里是个风景优美好地方, 紫菱对唐振东现在有种近乎于盲目的崇拜,紫菱住在锁龙井的那栋房子,这几个月一直让她睡不踏实,但是就在唐振东在外面放了镜子之后,紫菱这两天晚上睡的格外香甜, 这个东西能用科学來解释吗,解释不通, 紫菱听了唐振东的话,她对这个地方有百分百的信心,她回去就准备拆借所有的资金來投入这个稀土矿的开发,因为她有唐振东的那句话,所以心里有底, 马吃了草,休息的也够了,现在正是jing力最充沛的时候, “走,回去。” 唐振东俨然成了众人的中心, 唐振东跟巴卓,巴音三人翻身上马,紫菱三人在后面驱车相随, 三匹马就仿佛一阵风一样,从坡顶直冲而下,马上是草原最勇猛的骑士, 回去的路上,唐振东沒在驱马奔驰,他在好好感受这骑马的享受, 马背上,策马疾驰是一种滋味,缓缓而行又是另一种滋味, 紫菱也放缓了车速,跟在三只马屁股后面, 策马缓缓而行的唐振东,突然感觉这地面一阵震动,仿佛打鼓一样的沉闷轰鸣,这轰鸣由远及近,逐渐能感觉大地在颤抖, 天边突然出现了霞光万道,金光中,一群马队带着无匹的气势,狂奔而來, “唐大哥,快看,野马群。”巴音喊道, 唐振东其实早就看到了这一大群野马朝自己方向而來,数量足有数千匹, 数千匹野马的马群,狂奔而來的气势,能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大哥,不好,快走,这群野马会把我们踩成肉酱的。”巴卓话不多,但是他说话很急促,而且语出惊人, 唐振东本來还在感叹于野马群的雄壮气势,但是听到巴卓的话,他就是一惊,再壮观的马群,如果把自己踩成肉酱,自己也看不到, “走。”唐振东一夹马腹,跟着巴卓和巴音一起,顺便手一挥,让车上的紫菱等人迅速跟上, 紫菱可不知道马群的可怖,不过她唯唐振东马首是瞻, 唐振东跟着巴卓兄弟朝侧方跑去,但是这野马群却好像就是奔自己这群人而來的一样,竟然临时改变的方向, 唐振东注意到野马群的前头七八米远的地方,有一只通体枣红的雄峻大马,四蹄腾空,仿佛脚不沾地一样,带着后面的野马群左冲右突,在这辽阔的草原,仿佛如入无人之境, “这真是匹好马。”唐振东由衷赞道, 不过这赞叹过后,他就立马发现了一个问題,这群野马在这匹枣红马的带领下,径直朝自己而來,这是要把自己踩成肉酱还是怎么的, 此时枣红马带领的野马群速度飞快,直直朝唐振东等人而來,距离唐振东等人最多有百八十米远的距离, “妈的,这马是故意來挑衅的。” 因为唐振东途中变换了好几次方向,但是这野马群也相应的变换了好几次方向,它们的目标就是自己,要把自己这些人踩成肉酱, “掉头,顺着马走。”在野马群距离自己等人拉近到五六十米,唐振东马上就发现了问題,毅然做出决定, 五六十米的距离,对于飞奔的马群來说,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唐振东迅速做出决定, 唐振东成为众人的中心,他的话,就是命令,大家都唯他马首是瞻, 唐振东拨马而走,巴卓兄弟迅速跟上,紫菱把方向猛的一打,脚上刹车一点,随即踩到油门,长城h6一个漂亮的漂移,就和唐振东三人并驾齐驱, 此时,那匹枣红sè的头马带领的野马群,距离唐振东等人只不过七八米的距离了, 唐振东扭头近距离观察这匹头马,更感觉它的神骏非常,这头马比自己骑的这匹马最少高出一个半头,而且全身发亮,奔跑中四肢肌肉湛然, 最气人的是这枣红sè的头马在唐振东身后昂首挺胸,一脸的自得, 308 险成肉酱 ()马背上的唐振东,虽然背后万马奔腾,呼啸而來,但是他却越见从容, 这数千匹野马组成的野马群的威力,就算是那些步入化境的高手也不能抵挡,人力有时候跟这数千匹千斤重的野马呼啸而來,夹带的数以万钧的力道相比,微小的不值一提, 不过此刻,唐振东心中沒有任何的惧怕,也许是他数次历经大难而磨练出來的平和心境起的作用,也许是他根本就忘却了生死,就在这生死之间,唐振东的心境越加平和,他回头看看几乎要与他并驾齐驱的神骏头马,心中一股豪情涌现,“我要抓住你。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不过这头野马群的头马神骏异常,唐振东的这种念头刚起,这头枣红马骤然加速,瞬间整个身子就越过唐振东所骑的那匹,后蹄高高扬起,朝唐振东和他所骑的马猛的一踢, 唐振东见这匹头马敢在自己眼前施展手段,他= 急忙勒紧坐骑,猛的一掉头,将将躲过这神骏头马的一双后蹄, 唐振东吓出一身冷汗,神骏野马的后踹,带起了呼呼的风声,威力运大于绝顶高手的一击,再加上自己坐骑飞奔的力量,野马群的头马如果这一踢踹实了,那他的这匹坐骑一定会被当场踹趴下,而自己也难逃被野马群踩成肉酱的下场, 野马群的头马在自己将将躲过这一踹的时候,还扭头看了自己,那微微上翘的马嘴,好像在嘲笑自己一样, 唐振东心中突然涌出一个想法,“这野马竟有思维。” 它怎么会踢自己,是因为自己心中动了想捉住他的念头吗,还有野马越过自己后的嘲笑,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唐振东的这一耽误,野马群就跟了上來,整个野马群的距离唐振东骑的马不到三米的距离, 紫菱一手开车另一只手从天窗伸出來,示意自己快跑, 妈的,自己当然想快跑,但是这马不是汽车,猛踩油门就行,马力总有个极限,而且这个极限维持不了多久,再加上这野马整天奔跑于草原,体质好过家马太多了,刚才这一番疾驰,唐振东都能感觉自己胯下这匹马似乎已经耗尽了全力,此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速度已经开始递减了, 而这群野马却正是撒欢跑的时候,速度未见丝毫下降,尤其是那匹头马,给唐振东的感觉简直就是在闲庭信步,它的骤然加速,它的扬蹄后踹,它的疾驰飞奔,无一不显示出它的无限潜力, 唐振东现在是想抓它都抓不到了, 左前方,巴卓和巴音两个孩子骑的马渐渐偏离了野马群奔驰的方向,而紫菱的越野车依旧在唐振东的前面,车天窗已经打开,秦向阳从后座上探出半个身子,向自己挥手,唐振东知道紫菱是想让自己跳上越野车, 不过在颠簸的马背上,纵身跃起是何等之难,唐振东这个今天刚学会骑马的人,哪能像草原上那些马背民族一样,轻松跃上跃下, 唐振东现在马力下降的厉害,野马群的头几匹马已经越过了自己,在跑动中把自己包围了, 唐振东知道如果这样下去,自己坐骑不堪重负,累趴下的时候,就是自己和它被踩成肉酱的时候, 家马身上多了唐振东一个人,而且体力也较野马差距很大,唐振东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那自己马上就要被野马群淹沒, 此时的野马群已经开始挤压唐振东和他所骑的那匹母马,母马的脚步已经开始踉跄,唐振东把脚脱离马鞍,双手虚握缰绳瞅准一个时机,他抓住一只野马颈后的鬃毛,双脚脚尖在马镫上轻轻一点,整个人飞身跃起,跃上了他右边的一只野马, 野马大概被唐振东骑上,感觉太过难受,它是野马,习惯了无拘无束,哪能轻易让一个人给骑上, 这匹野马不断的骤然加速,减速,前蹄扬起,后蹄弹起,想把唐振东给甩下去,但是唐振东整个人就仿佛被沾到了这匹野马的马背上一般,任凭这野马使尽万般招数,也始终无能为力,不能把唐振东从它背上掀翻, 唐振东在马疾驰的时候,手都是虚握野马鬃毛,在马骤然加速的时候,他的灵敏听劲瞬间发力,在鬃毛上骤然一紧,把这野马突然发力,加诸在他身上的劲,尽数通过他的手传递到野马颈后的鬃毛上, 这野马大概也发现了这个问題,自己越是尥蹶子,自己后背越被揪的生疼,反反复复,二十多次之后,它也终于老实了, 唐振东此时骑的野马已经落在野马群的末尾了,唐振东扭头一看,后面的紫菱开的越野车在自己身后二十多米处,车后还有巴卓和巴音远远跟着, 唐振东一拉野马鬃毛,让它减速,这匹野马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背上这人的不好惹,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唐振东一拉鬃毛,它马上缓缓放慢马速,此时唐振东一人一马还处在野马群中,根本就不敢骤然停下,要不然这后面的十几匹马纵然踩不死唐振东,也会把他踩的骨断筋折, 野马群很懂行,它非常明白唐振东的意图,慢慢的,野马落在了马群的背后,渐渐停下, 后面的紫菱也停在了唐振东旁边,刹车后,沒顾上熄火,就冲下车,向唐振东跑來,“你沒事吧。” 唐振东飞身下马,“沒事,不过好险。” 紫菱见唐振东下马,一下紧紧抱住唐振东,眼泪横流,“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唐振东拍着紫菱肩膀,“沒事,沒事。” 车上的当地zhèng fu的乌托主任好不容易打开车门,双脚一软,差点坐倒在地,幸亏他身旁不远的秦向阳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这野马群太,太厉害了。” 后面的巴卓和巴音兄弟俩也赶了上來,巴卓的手中还牵着刚刚唐振东的那匹坐骑,显然这是这匹马被野马群挤得掉队后,被巴卓遇上,顺道牵着跟了上來, “太危险了。”巴卓下马后,一直拍着胸口惊呼, “这野马群的急速奔驰能把面前的一切牛羊全部都踩成肉酱。”巴音是草原上长大,他当然也听说过野马群的厉害, 不在草原上生活的人,很难想象野马群的可怕,这群jing力无法宣泄的野马,一跑起來,完全是以无与伦比的气势,能把它们踢下的一切都碾成肉酱, “唐大哥,你是我们草原的巴图鲁。”巴音朝唐振东竖起大拇指, “巴图鲁是什么。”唐振东被莫名其妙的封了个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绰号, “巴图鲁就是勇士,是草原上最勇敢的人,我将來也要做草原上的巴图鲁。”巴音握着拳,一脸的激动, “哈,好啊,咱们都是。”唐振东拍拍巴音的肩膀,然后牵过他刚才降服的那匹野马,“哈,我帮你捉了一匹马。” “它是我的了吗。”巴音幸福的大喊, “是的,它现在是你的了。”唐振东把野马交给巴音, “还是算了吧,这草原上的野马xing子最烈,谁降服的它,它就会认定谁,这匹马是你降服的,它一定不会让我骑上。”巴音的语气中不无遗憾, “那好,我帮你先骑回家,然后你再慢慢降服它。” “唐大哥,你真的不要这马了吗。”巴音问道, “不要,我回头要抓住那匹野马群的头马,骑马就要骑最烈的马。” 唐振东的眼睛看着天边野马群消失的方向,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也许只是个梦,或许永远实现不了,野马群在草原上居无定所,很难有机会再看到第二次, “这野马群恐怕不好找,我在草原上生活了十八年,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野马群。”巴卓说道, “哈哈,下次有机会再遇到,绝不能让它跑了。” 唐振东对此信心满满, “唐总,我看你不像是來投资的商人,更像是个在草原上生活的汉子。”乌托真心说道,如果说先前乌托对于唐振东还有些是程序化的笑脸,那现在他的笑脸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哈哈,乌托主任,千万别这么说。” “生活在大草原的人,都知道野马群的厉害,而且我在zhèng fu工作这么多年,兼且在草原长大,别说沒见过,就是听都沒听说过这么大规模的野马群。” “乌托主任,刚才照相了吗,记得回去跟领导报告啊。” “呵呵,这么危机的场面,我差点尿裤子,手抖的比帕金森病人还厉害,就算能想起拿相机,恐怕也拿不住。”乌托自嘲道, “乌托主任,你太谦虚了,咱们都是从野马群中活过來的,哈,我们一同经历了野马群。” “恩,这个野马群恐怕得有上万只野马,最少也有几千只。” 虽然刚才经历了这些,但是说起來,大家仍旧有些后怕, “好,马儿也休息好了,咱们返程。”唐振东挥手上马,当然他上的是那匹他降服了的野马, 不过,唐振东马上发现一个问題,他好像不认识路,这草原到处都是一个模样, 309 烤全羊宴 ()“我不认识路,哈哈,谁带路。”唐振东上马后,一愣,刚刚这野马群跑了有将近一个时辰,他根本不辨东南西北,所以根本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 不过刚刚野马群來的时候,自己是掉头跑的,现在肯定是距离家越來越远, 唐振东看看乌托,“乌托主任,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乌托主任平时都是坐在办公室,搞的是接待,出入都有司机和向导,他哪里认识路,“这个,这个我也不认识,那个巴卓,这一带你应该熟悉。” “我,这里我也沒走过。” 巴卓看看弟弟巴音,巴音也同时摇摇头,表示自己更沒來过, 这一个多小时的急速奔驰,恐怕跑了不下二百里路了,平时巴音和巴卓都是在毡房周围一带活动,最多不过跑个百八十里地,从來沒跑出去过这么远, “你们怎么还不走。”发动着车的紫菱从窗户里探出头來,问这几个在马上,却有些犹豫祘募溉耍?br /> “坏了,我们不知道路,刚刚也这群野马给跑糊涂了,不辨东西了。”唐振东虽然是风水相师,但是身体里却沒有指南针, “哈,我当什么事呢,走吧,你们跟我走,我带路。”紫菱一笑,让秦向阳和乌托主任上车, 唐振东疑惑的看着紫菱,“你真知道路,这草原上四周看起來都一样。” “呵呵,傻瓜,车上有导航。”紫菱咯咯笑道, ,,,,,,,,,,,,,,,,,,, 这一路奔驰,等回到巴彦的毡房所在地,油已经跑的一干二净,剩下的最后几百米,还是用马拖回來的, 里程表显示单程是一百八十多公里,來的时候,车在杭锦旗加的油,从杭锦旗到四十里梁,然后又跟着野马跑了个四百公里,车上的加了的五百块的油,跑了个一滴不剩,平均一块钱一公里,四驱车,真费油, 不过好歹是把车开回來了, 把车开回來后,乌托主任让杭锦旗zhèng fu安排车送了一个二百五十公斤的大铁桶汽油來,当然这是后话了, 唐振东等人回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本來几人准备回來吃午饭的,这下只能吃晚饭了, “巴彦大哥,晚上吃点什么。”唐振东在马背上,整整骑了四五个小时,这四五个小时还包括一个多小时的策马疾驰,就连巴彦这样在大草原长大的,一连骑这么长时间马都会吃不消, “哈哈,篝火烤全羊。”巴彦笑道, “哈,好,别忘了马nǎi酒。”唐振东笑道, “沒问題,管够。” 唐振东回來后,就把他猎获的那匹野马交给了巴音,巴音兴高采烈的要牵着马走,不过这野马xing子太烈,根本就不甩巴音,巴音身子几乎跟地面倾斜成四十五度,也拉不动这匹野马, “巴音,这匹马是谁的。”巴彦一眼就能看出巴音这匹马是匹好马, “阿玛,这是我们在路途中遇到了野马群,唐大哥捉的野马。”巴音非常兴奋,显然刚刚的惊恐已经过了,现在完全是兴奋了, “野马群,你们不是去四十里梁考察去了吗,怎么会遇到野马群。” 巴音把自己这些人从四十里梁返回的时候,遇到的野马群的场面,如实的跟自己阿玛讲了,把巴彦给惊的下巴差点掉下來, “几千匹野马组成的野马群,还有那神骏的红sè头马。”这些都让巴彦,恍如做梦一般, “那你们遇到沒遇到危险。”巴彦听小儿子巴音说完,发自内心的恐慌, “危险是肯定的,不过我们都安全回來了,而且这匹马也是唐大哥擒获的,他把这马送给了我,阿玛,唐大哥是个真正的巴图鲁,我长大也要当唐大哥那样的勇士。” 巴彦沒听儿子的未來憧憬,他急匆匆的跑去找唐振东, “你们遇到野马群了。”唐振东此时正在跟紫菱、乌托等人吃点东西垫垫饥,巴彦就大步掀开门帘走了进來, “是啊,太惊险了。”乌托吃了饭,也有了力气,把中午遇到野马群的事,跟巴彦详细说了, 乌托的讲述比巴音有逻辑xing多了,也生动多了,巴彦听了后,就是一阵阵的后怕,太危险了,简直是太危险了, “在大草原,能带领千匹野马的头马,我这几十年都沒听说过了,大概这匹马神骏非常,有无与伦比的号召力吧。” “这匹头马非常的暴躁,险些一蹄子要了我的命。”唐振东笑着道,虽然那时候的场面太过危险,但是现在说起來却非常轻松,后怕劲过了, 巴彦说道,“如果下次遇到这马一定要小心,最好是有多远躲多远。” 唐振东沒吱声,他想跟这匹头马较量个高低, 天sè还沒晚,巴彦已经在帐篷外点起了篝火,今天的篝火全羊比较热闹,巴彦还特地请了跟他毡房不远处的几户牧民一起來参加, 两堆篝火,两只全羊, 羊都是在肚里放了部分佐料,在烤的时候,边烤边刷佐料,羊油被火烤的,滴到火里,爆出一团团的火花, 香味溢满了这片草原, “唐大哥,來尝尝。”巴音端了个盘子,盛着阿玛巴彦刚刚切下來的第一块肉,送给最亲爱的客人, 外焦里嫩,sè泽金黄的烤全羊,让人一见就胃口大开, 咬一口,满口香,嘴里淌油,舌头尖都能感觉这羊肉的香味, 内蒙的全羊,吃的是纯天然的草场,味道远沒有内地的那么膻,刚好能吃出來是羊,但是却沒有令人作呕的羊膻味, 喝着牧民自酿的马nǎi酒,吃着香喷喷的烤全羊,在天盖似穹窿的大草原,别有一番滋味, 巴音还是个孩子,兴奋的到处窜,还有几个跟巴音差不多大小的牧民孩子,也跟着巴音在后面跑,笑声洒满了这片草原, 唐振东连连接受巴彦和乌托等人的敬酒,这马nǎi酒初入口,或许还有点不适应,但是这已经不是唐振东第一次喝了,昨天他喝的就很对味,今天他來者不拒, 巴彦和乌托这些牧民,xing格爽直,说话,办事都是直來直去,他们尤其喜欢唐振东这类喝酒从來不拒绝的人,只有这样的人,他们才认为够朋友, 不醉倒,就不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当然,巴彦周围的这些牧民也沒放过秦向阳,他也被灌了不少,只有紫菱是女子,草原人在她喝了一口后,也不再强求, 巴音和一帮小孩子,向这边跑來,后面还跟着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唐大哥,唐大哥,我说你是草原的巴图鲁,安ri哥哥不相信,非要來跟你较量下,你把他打倒。” 巴音兴奋的大叫, 巴音后面的那个一米九的壮汉走到唐振东面前,“你好,我是我们这片草原的跤王,听巴音说了你的勇敢,我想跟你摔个跤,你敢不敢应战。” “唐大哥,跟他摔,摔倒他。”巴音兴奋的握着拳头,大喊, 唐振东看着这个叫安ri的壮汉,他眼中的挑战意味明显,大概是对巴音说自己是草原的巴图鲁有些不服,非要跟自己摔一跤试试, 有些人的挑衅,让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但是有些人的挑衅,你都不感觉这是挑衅,只会感觉他的可爱,这个安ri就让唐振东感觉有些可爱, 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而且膀阔腰圆,体格健壮,一看就充满了力量, 唐振东刚要说出应战的话,不料他旁边的秦向阳却先跳了出來,大喊,“我是唐的徒弟,你想跟我师父摔跤,先跟我摔,你敢吗。” 秦向阳长的比唐振东体格略微壮实一些,个头也比唐振东略高一点,所以看起來比唐振东还要厉害,安ri以为这个秦向阳肯定比唐振东厉害,所以他也就不纠缠非要跟唐振东摔,而是点点头,“好,咱俩摔。” 安ri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古铜sè的肌肉,胸肌高高隆起,膀阔腰圆,大腿上的裤子被风一吹,能看出强壮的肌肉外形來, 这个安ri上盘下盘都一样的强,唐振东瞬间就看出了安ri的虚实, 秦向阳身高一米八,比安ri整整矮了十公分多,而且体格上也比安ri逊sè不少,草原上吃的是肉,体格比吃杂粮的格外健壮, 秦向阳受安ri的影响,他也一把脱了自己的外套,顺手把背心也脱掉, 草原上夜晚的风挺凉,但是两个赤膊的壮汉,却沒有一丝感觉,他们的心都沉浸在马上要进行的交手中, “來吧。”安ri大喊,他是主人,而对手是客,他要等客人先出手, 不过安ri擅长的是摔跤,这先出手也并不一定比后出手就占优势,相反,对于摔跤劲道拿捏好的人,反而是后出手才能看破对方虚实,从容应对, 秦向阳一声大喊,“我來了。”然后瞬间加速,朝安ri冲了过去, 秦向阳是练轻功出身,一双大腿力道十足,脚一蹬地,顿时能借助大地的无限力量,他的速度就是蹬地后的结果, 310 折服安日 ()秦向阳力道十足的一撞,眼看就要撞上安ri,但是安ri的双手在胸前一摆,秦向阳就仿佛一只失去了准头的蛮牛,瞬间被安ri巧妙的手法给拨的失去了方向,一头朝安ri左边的草地冲去, “哧溜。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秦向阳在草地上滑出去老远, 或许秦向阳跟安ri以命搏命,两人还能斗个旗鼓相当,但是如果要说起摔跤技巧,秦向阳怎是这草原长大,在摔跤里打滚的安ri的对手, 摔跤是非常讲究技巧的东西,而且安ri身高体壮,又有技巧,对付秦向阳这样有些莽撞的汉子,自然一摔就是一个准, 秦向阳是从小在农村长大,骨子里自有一股不舒服的劲,在村里,谁能打的过自己,他回去肯定苦练,一定会把他打倒, 现在也是一样,秦向阳一个咕噜爬起身來,“再來。” 这次秦向 阳总结了上次自己太过莽撞的教训,不再一口气冲上去,反而围着安ri缓缓转圈,似乎在寻找安ri的破绽, 安ri真有种不动如山的架势,他自己刚刚试验过了,这个秦向阳虽然在摔跤技巧上跟自己差的远,但是他的力量却不逊于自己,如果他稍微懂得点摔跤技巧,就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如炮弹般冲來,而是会保存体力,在合适的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秦向阳在安ri的左臂往上一抬之际,他突然发现一个机会,一个安ri松懈的机会,从这个位置,他可以一下破坏安ri的身体重心, 秦向阳往前一冲的时候,唐振东就知道秦向阳中计了,这个安ri的胳膊一抬,根本就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就是准备让秦向阳在攻击中失去平衡的, 果然,秦向阳被安ri抓住了破绽,又一次被摔了出去, 接着秦向阳还不服气,又连续被安ri给摔了三次,这才彻底服输, “好。”每次安ri摔倒秦向阳后,这群牧民都高声喝彩, 唐振东知道这群牧民的喝彩并不是因为蒙古人摔倒了中原人,而是因为他们生xing里就带着搏斗的血xing,重好汉,他们为安ri的摔跤技巧而喝彩, 在秦向阳服输后,还有个草原女子为安ri端來了马nǎi酒,庆祝草原上的勇士旗开得胜, 安ri接过马nǎi酒,一口喝光,“痛快。”然后又转向唐振东问,“咱们比比。” “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下,要不然人家好说我占你便宜了。”唐振东笑道, “哈哈,沒事,我不累,等摔倒你,咱再吃。” 面对安ri的邀战,唐振东长身而起,“那好,咱们就比比,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就这么站着不动,你只要能让我脚步移动,就算我输。” 唐振东双脚随意的站立原地,“來吧。” 安ri本以为自己携着连摔秦向阳五次的威势,唐振东好不敢跟自己比试了,因为唐振东既不如秦向阳强壮,也沒有秦向阳身上的那股血xing,除了肤sè稍微有点黑之外,说他是个文弱书生都不为过, 不过他沒想到这个唐振东在见过了自己的摔跤技巧后,还真敢跟自己比试,而且还说什么自己站着不动,让他过來摔,如果移动半步,就算自己输,太狂了, 不过安ri先沒忙着耻笑唐振东,他准备先试试看,看这个人是否有什么惊人本事, 唐振东神态轻松的站着,好像这不是比摔跤,而是两个朋友之间的聊天一样, 安ri脚步向前一踏,他那双蒲扇般的大手就抓住了唐振东的双肩,他要把唐振东整个人都提起來,然后举过头顶,最后再把他远远的给抛出去, 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一个草原勇士的勇猛來, 安ri手抓到了唐振东的肩膀,想把他往上提,但是唐振东就好像是一株扎根在地底深处的大树一般,纹丝不动, 安ri使了好几次劲,但是却丝毫不能让唐振东双脚离地,安ri还疑惑的看向唐振东的双脚,他想看看他双脚是不是真的扎根在大地, 唐振东双脚微微外撇的站着,这是正常人最正常的一种站法,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但是安ri就是搬不动唐振东, 邪, 不过安ri在连续试了三次都无法把唐振东抬起之后,知道想把他抬起來举过头顶,是沒有希望了,他果断地放弃了既定战略,随即就想把唐振东给摔倒, 安ri把两条粗壮的臂膀向上使的劲,突然变为先为向后,猛的一推唐振东,他想把唐振东给彻底推翻,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猛的一推,却突然推了个空,唐振东上身往后一撤,安ri就撒手向前冲去,不料前面是唐振东,安ri对身体的控制力很好,他想硬生生的止住冲势,他也的确止住了,但是不料刚止住冲势,就被唐振东猛的一使劲,把他推的向后飞出,双脚离了地,飞了几米,然后坐倒在地,屁股硬生生的又滑出去好几米, 安ri起來后,有些不知所以然,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推唐振东,但是最后不知为什么自己却被唐振东推出去老远, 众牧民一阵喝彩, 生活在大草原的安ri,哪里知道太极的玄妙,虽然摔跤也很多方面运用的巧劲,但是距离太极的巧劲还差了一段距离,安ri在最后飞出,是被唐振东瞬间借助了他想止住身体的往回收的劲,这股往回收的劲,其实就是安ri自己的劲,他往后飞出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劲, 太极,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安ri爬起來后,兀自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一瘪嘴,就想再试试,这次安ri沒有轻举妄动,而是围着唐振东转了几圈,探探唐振东虚实, 刚刚安ri的摔倒其实就是因为自己用劲的位置太高,重心不稳的缘故,这次安ri吸取了教训, 安ri转了一圈后,唐振东果然是纹丝未动,他找准了一个位置,他的手臂一晃,瞬间就搭在唐振东的腰部上,这样安ri不光可以使力顺畅,而且能保证重心稳固, 安ri想把唐振东整个人都推倒,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振东的两只胳膊已经轻轻的托上了他的手臂,安ri一用劲,唐振东顿时就会给安ri胳膊肘一个向上托的劲,把安ri的來劲尽数化解, 安ri劲一松,唐振东托自己胳膊的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此反复几次,安ri不论怎么使劲,唐振东都能把他的劲向上托空, 太极要化劲,怎么化,引进落空就是化劲,怎么引进落空,劲力一來,把劲力引到空处,或者是原封不动的返回去,这就需要听劲,能听出劲力走向就是听劲, 用劲之妙,全在听劲, 听劲听好了,太极功夫就上身了, 唐振东的太极功夫跟香冈太极大师,曾经轻松击败过世界搏击界顶尖高手大山倍达的孙玉尧都能打的有來有往,更别说遇到安ri这个只会摔跤的草原汉子了, 安ri试了半天,都无法摔倒唐振东,他就想把手抽回去,歇歇劲,但是他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手被唐振东的胳膊给完全控制住了,想抽都抽不回來, 安ri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不是为了推倒唐振东,而是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他发现这似乎很难,自己的手不论往回轻抽或者猛抽,唐振东的劲接着就会跟过來,他好几次都要被唐振东给推飞出去,幸好他练的是摔跤,反应敏捷,在被唐振东推倒重心的时候,及时抓住唐振东的衣袖,唐振东大概是怕衣袖撕裂,而及时的拉过他一把,有两次,安ri的脚都离了地, “不摔了,不摔了。”安ri被唐振东折磨的差点疯了,他一身的劲力,要不然就是使不出來,要不然就是使出了劲力后,却被原封不动的送回给了自己, 安ri一认输,马上就感觉唐振东黏着自己手的劲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又回复了zi you, “佩服,佩服。”安ri这次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巴音兴奋的大喊,“巴图鲁,巴图鲁。” 草原人最重勇士,尤其是战胜了草原强者的勇士,他们并不会因为唐振东是外族人就戴有sè眼镜,相反,他们更加崇拜唐振东, 比试过后,安ri端上酒來,亲自给唐振东添酒,然后敬了唐振东三大碗,唐振东是杯到酒干, 唐振东的豪气彻底折服了安ri,安ri平ri里最崇拜的就是能喝能打的,而唐振东轻松战胜自己,而且喝酒比自己更豪爽,这让安ri从心眼里敬服唐振东, 这晚,安ri醉了,很多草原人也都醉了, 唐振东喝的也不少,但是他却依旧清醒,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打拳回來,安ri和巴音就等在他的帐篷门口,他们准备跟唐振东一起骑马出去玩, 乌托让镇zhèng fu的车,昨晚就把一大桶汽油给送了过來,昨晚,唐振东就给车重新加上油, 早饭后,紫菱见唐振东等人要出去骑马,虽然她也想骑马,但是她却不会骑马,只能在后面开着车跟着, 不过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开车,也是件非常爽的事, 311 再遇马群 ()安ri在平ri里是根本不屑于跟巴音这样的半大小子一块玩的。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因为安ri已成年。而且在鄂尔多斯一带草原上也是名响当当的汉子。单论摔跤技巧。安ri在这一带非常有名气。每年都参加自治区举办的摔跤比赛。去年还得了个第三名。 而巴音只不过是个上初中的小孩子。在安ri眼里。毛还沒长全。 不过这次安ri的确是被唐振东摔服了。虽然唐振东只摔过他一次。但是安ri知道。即使他跟草原上的跤王摔跤。也绝对不会这么手足无措。 唐振东的那份轻松。一看就是犹有余力。 这次是安ri找到了巴音。非说要跟唐振东一起出來玩玩。他对于比自己厉害的人。也是有心结识。 紫菱的车加满了汽油。在大草原上撒欢的跑。唐振东骑马也正骑的爽快。放马奔驰。 草原? 上。三马一车。尽情驰骋。 三人驰骋了一上午。唐振东老有种感觉自己会遇到老朋友似的。果然。在中午时分。唐振东又一次听到了那熟悉至极的大地震颤感。 整个大地仿佛被两柄巨大的擂鼓敲着。整个大地都在震颤。这震颤声由远及近。 “快看。野马群。”巴音手指远方。大喊道。 唐振东和安ri早就朝巴音手指的方向看去。轰隆的野马群。仿佛要把这大地给踏破。唐振东大脑中突然闪出一个画面。这个画面这是他做梦曾经梦到过的一股场景:远古时候。一群铁甲骑兵。在自己的带领下。横扫亚欧大陆。铁骑踏的世界都尽皆颤抖。 他在梦中就化身成吉思汗。带领他的蒙古铁骑。纵横世界。 远远中。一大群野马。足足有上万匹。比昨天看到的野马群显得更加庞大了。头马仍旧是那匹一身红的雄峻红马。 在这雄峻头马的带领下。这个野马群以无坚不摧的力量把大地踩的震颤不已。 野马群从西方滚滚而來。直奔向东。而唐振东等人则是在偏南的方向。但是也可能是野马群的头马看到了唐振东等人。竟然整个野马群在那匹火红sè头马的带领下。转向朝唐振东等人方向奔來。 本來野马群的方向并不是唐振东等人。但是大概是野马群的那匹头马看到了唐振东等人是熟人。过來特意要再次亲近一下的。 昨天的野马群跟唐振东等人的亲近。差点把这些人给踩成肉酱。今天它们又來跟自己亲近了。 “你们朝东走。我去捉住那匹红马。”唐振东一夹马腹。骤然加速。迎着野马群而去。 “别。”紫菱在后面喊道。不过等她喊出声來。唐振东已经奔出去十几米了。 怎么办。安ri和巴音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是在草原长大的。深切了解野马群的威力。野马群可是拥有无坚不摧的力量。就算是再勇猛的勇士。也不敢跟野马群硬憾。如果单独的三两匹野马。草原人不会放过。会想方设法的套住它们。但是这如此规模的马群。任何人见了也只能是转身逃走。 “你们别走。我去救唐振东。”紫菱抛下一句话。然后挂档。猛踩油门。越野车强的抓地力。四轮驱动。猛的把地面上的草磨出一片焦黑。强大的动力。瞬间有了推背感。一下窜了出去。 安ri和巴音本來还有些犹豫。但是此刻一个女人都敢毫无顾忌的迎向野马群。他们身为成吉思汗的子孙。这也太让他们丢脸了。两人在紫菱的越野车窜出去之后。也是拍马跟上。 此时唐振东已经距离野马群只有三四百米了。几百米的距离。对于相对方向疾驰的双方來说。根本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唐振东能感觉今天再次遇到野马群是上天的眷顾。他甚至老早就感到今天会遇到老朋友。果不其然。他遇到了昨天才见过、险些让他丧命的野马群。 今天。唐振东知道。自己一定要再次冲上去。不为别的。就为自己是个绝不服输的人。 那匹红sè野马大概早就看到了唐振东这个“老朋友”。正对着唐振东而來。 野马的傲xing。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他们生活的天地广阔。不过随着环境的恶化。人口的增多。人类扑捉它们的兴趣越來越高。它们的生活空间越來越窄。所以。它们对于人类也越來越仇视。 大概四个呼吸的时间。唐振东就和迎面而來的野马群正面相遇。唐振东早就把叫上的马镫甩开。手中的缰绳也只是虚握。身体呈现最松的状态。迎接这匹红sè头马跟自己侧身而过的一瞬间。 就在两匹马要交错的时候。唐振东身体猛的一按马身。整个人腾空而起。恰好在那匹红sè野马要穿过他的一瞬间。唐振东刚好一落。落在那匹红sè野马身上。抓住了红马的鬃毛。 唐振东在红马上一翻身。登时坐稳。手抓着红马的鬃毛。猛的一揪。红马登时向左一偏。朝左而去。 头马一向左。后面的野马群也跟着朝左偏去。 唐振东眼睛余光也早就看到了紫菱等人迎着马群而來。面对这么规模的野马群。迎面而來几乎就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唐振东这才把野马群改变了方向。 紫菱等人跟上野马群的时候。马群带起的秋天干草的烟尘漫天。她们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不能跟着马群跑。要从它们边上跑。”紫菱一打方向盘。从马群边上。烟尘轻的方向上跑。 越野车的油门猛轰。2.0t增压发动机在高转速下。涡轮迅速介入工作。强大的涡轮增压动力。把越野车迅速提到急速。渐渐追上了野马群。先前因为野马群带起的烟尘。视线不及。紫菱被拉下老远。 万匹野马的野马群。绵延足有一公里长。等紫菱追上野马群的时候。她一看野马群已经变成了群龙无首。那匹在头里的红sè野马。早就不知去向。这群野马竟然成了无主的浮萍。虽然也在奔跑。但是却是沒了方向。速度慢慢降了下來。 唐振东呢。他不是骑着骑着马吗。 紫菱心里空落落的。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她怕唐振东不慎落马。被这绵延两里地的马群给踩成肉泥。 紫菱一脚刹车。等着这野马群跑过。她调转车头沿着野马群來的方向。掉头寻找。 这么大规模野马群踏过的地方。草地被踏出了一片清晰的道路。秋天的草原。本就野草呈现枯萎的前兆。再加上这么大的野马群的踩踏。地上的痕迹明显。紫菱就沿着野马群的痕迹搜索。她怕唐振东已经葬身马腹。 一个人的本事再大。面对这么雄壮的野马群恐怕也无能为力。一万匹体重达千斤的野马。携带着时速百公里的威势。就算是大象也能被踩成肉泥。 紫菱车开的不快。她一路在看。看地上有无新鲜的血迹。她心情很矛盾。是看。还是不看。不看心里着急。看了恐怕会黯然伤魂。 怀着复杂的心理。紫菱的车也不知道开出去多远。最后看到了安ri和巴音。巴音手中还牵着一匹腿有些瘸的马。这是唐振东刚刚骑的那匹。迎着野马群而去。骑的那匹。 这匹马沒事。幸赖唐振东在野马群头马身上一抓它的鬃毛。把整个野马群带的向左而去。野马群头马本來就跟唐振东有段距离。再加上野马群偏离了方向。而唐振东这匹坐骑又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它一见野马群的威势。顿时本能的往一面偏去。野马群本來就是个楔子形。前头马少。后面马多。就因为这样。所以它避开了被野马群踏成肉泥的危险。捡回了一条命。 “唐振东呢。”紫菱下了车。问安ri。 “我也沒看到唐大哥。他是不是追着野马去了。” 安ri其实也看到了唐振东翻身上了那匹红sè的野马。但是能带领上万匹野马的头马。肯定是个xing格极其暴躁。而且力大无穷的家伙。这样的大家伙。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人骑到它背上。它一定会使劲浑身解数。把背上那人甩下來。 安ri沒敢说唐振东恐怕被甩了下來。所以只说他追着野马去了。因为他能看到紫菱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是啊。他一定是追着野马去了。”紫菱听到安ri这话。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以唐大哥的本事。肯定能抓匹雄峻的野马回來。”安ri可 不敢说唐振东能抓住那匹暴烈的红sè头马。在草原人的心中。能带领上万匹野马的头马。那都是威猛凛凛的大将军。这样的马是不可能被人类抓住的。就算被人抓。也只能是被成吉思汗这样纵横无敌的将军擒住。 “是啊。他一定能把那匹红sè头马给抓回來。”紫菱非常赞同安ri的话。虽然她根本沒听出安ri跟她不是一个意思。 “我们在这里等他。”紫菱一发话。安ri和巴音都是非常崇拜唐振东的。所以。他们也要在这里等他。 但是三人从中午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沒等到唐振东回來。 312 生擒天马 ()唐振东驾驭着野马群的那匹红sè野马,一骑绝尘,很短的时间内,就脱离了野马群, 这匹红sè野马的速度太快了,尽管唐振东骑在它身上,但是这野马仿佛身上轻若无物一样,边尥蹶子,边急速飞奔,有时候还经常一个急刹车,想把唐振东晃下來,如果唐振东身体发僵,那他的确很容易就会被晃下來了,但是唐振东身有太极听劲,能于那万分之一秒的刹那,听出野马的劲,从而抓紧马鬃, 这匹红sè野马身体强健有力,尽管唐振东的听劲灵巧至极,但是这一停一起的劲头却不小,有几次唐振东都差点被晃下來, 马跑起來,唐振东耳边听到呼呼的风声,两边的景物快速变换,可知这野马的速度极快,按照唐振东的粗略估计,这马跑起來,比他开路虎跑过的急速180码周围景物的变换速度还快,唐振东估计这野马的速度也许能达到了每小时200公里, 在唐振东的感觉中,这并不是野马的极速,如果% 这马真正跑起來,唐振东估计就算自己的路虎揽胜也会被远远抛在后面, 当然这马速有个问題,不能持久,跟有油就能跑的汽车不一样,马的极速过后,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 这匹野马一直向北奔行,跑了整整一下午,唐振东发现了一个问題,这匹马像是能变sè,昨天他们看到的这匹野马是枣红sè,红的发黑的那种颜sè,但是今天中午看到的这野马却是一身火红sè,红的发亮的颜sè,现在这野马又变成了枣红sè,如果不是唐振东的记忆力惊人,他简直都要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匹马了, 不过从这马带的野马群來看,今天野马群的规模明显比昨天还要大,难道是这野马也在扩充势力,难道要在这大草原上,称王称霸, 红sè野马急速奔驰,整整一下午,使尽了浑身解数,仍旧不能摆脱马背上这人,这匹马中之王,也有些无力感,让它驯服野马行,它的一声吼叫能把普通家马吓趴下,它的力量和速度,让所有的野马都感到惊恐, 马是种很有灵xing的动物,它们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趋吉避凶,它们会知道什么样的动物最危险,什么样的动物最可怕,什么样的动物才是它们的王, 这匹红sè野马完全沒有目的的奔驰,在它的心中,已经基本默认了现状,它甩不掉后背上的这人了, 天sè渐渐黑了下來,一人一马,跑着跑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大的断层, 此时天sè,人目光所及,也就百八十米的距离,而这百八十米的距离对于唐振东胯下的这匹雄峻的野马來说,在急速奔驰下,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候, 等唐振东发现这草原突然断层的时候,这匹红马已经是距离断层只有几米的距离了,唐振东急忙一抓野马后面的马鬃,想制止野马的前冲,但是这二百公里的急速奔驰,就算是急刹车,还有一定的刹车距离,况且这野马对唐振东的命令也不是如指臂使, 在唐振东手上一使劲的时候,野马的前蹄已经踏出了断层,不过幸赖唐振东的这一使劲,野马那强健有力的后腿猛的一蹬地,野马一下子腾了空,在空中跃了起來, “噗通”一声,唐振东这一人一马掉进了一个大水塘,从高处落下的这个冲劲,把唐振东给震的脏腑翻腾, 不过唐振东反应极快,他在自己刚一下落的时候,就脱离了马背,并且在空中推了这马一下,一人一马朝两边倒去, 可别小看唐振东的这一推,相当于给了这马一个向侧方向的力,这样它直上直下的冲力就相应减少了很大一部分, 唐振东自然借助这一推,也获得了一个横向的力, 唐振东和他骑的这匹野马同时落到了深秋寒冷的水中,不过也正因落到了水中,所以这一人一马也捡回了两条命, 唐振东忍着内腹的震痛,游到了岸边,时间不长,那匹红马也游了上來, 此时天sè还沒完全黑,但是草原上的月亮早已经出來了,星星也出來了那最亮的几颗, 唐振东仰头看去,他们刚才落下的地方,他竟然看不到顶,这是傍晚,天边早就沒了太阳的影子了,只有火烧云一般的一片红,隐在天边, 这样的时候,唐振东的目力范围大概是一百米,但是这断崖明显高于一百米,因为唐振东根本就看不到崖顶, 崖壁陡峭,直上直下,很难攀爬, 唐振东又环顾四周,他眼前的是一片湖水,湖水不算广,刚好自己能看到对岸,辽阔的大草原,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地方,这深深的大坑,陡峭的坑壁,都让唐振东有种无力感,再加上他这一下午跟这红马斗智斗勇,搏斗整整一下午,不亚于跟个国术高手对决,而且是搏斗了整整一下午,唐振东的体力和jing神都处于极度损耗的地步, 红马这时候也凑了过來,它也知道这个人类在半空中推了自己的那一下,是这个人类的好意,要不然这个人类完全可以骑在自己的背上,让自己先经历湖水的冲击,这样他在上面受的冲击还能少点, “吼。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野马低沉的吼了一声,嘴里呼出热气,摇着唐振东的衣袖,仿佛是在告诉唐振东到我背上來,咱们一起去寻找出路, 唐振东翻身上马,红马这次不再疾驰,也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彻底臣服于唐振东这个人了, 唐振东拍拍马背,一人一马缓缓而行,这个断崖有个好处,那就是不是那么冷,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风沒有任何的阻挡,从地上吹过,正好这个断崖下,形成了一个避风港, 唐振东骑着这野马在这断崖下闲逛,他才知道这断崖有多么的大,断崖整个呈圆形,周长足有十公里,断崖齐整,一人一马走了一圈,又走回到他们落水的那个湖,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形成的这么大的一个天坑,太不可思议了, 唐振东转了一圈后,天sè已经完全黑了,那野马自顾自的低头寻找它喜欢的美食,草去了,而唐振东则只能饿着肚子, 唐振东的目光随着这野马吃草而运动,这野马身材极高,腿部,腹部强健有力,颈部,背部呈现力与美结合的线条,打眼看去,就能看出这马充满了力量, 借着月光,唐振东看到,这马通体又现出火红的颜sè,这马难道是变sè龙, “咕噜,咕噜。”唐振东肚子咕咕叫,正好马到湖边河水,唐振东也把头凑到水中,喝了一大口, 不过喝水这东西,是越喝越饿,唐振东本來练武,饭量就大,再加上这一下午的运动,中午又沒吃饭,此时就算给他一头牛,他都能吃下去, “水。”唐振东喝着水,就灵机一动,水里肯定有鱼, 在农村老家,即使在山上有个水湾,只要这水湾的时间够长,那里面肯定会有鱼,以前唐振东还不知道这鱼是怎么产生的,难道是有人放养的,但是这山中的一个不大的水湾,谁会跋山涉水的过去养鱼, 唐振东是个易于观察学习的人,他后來把这事问了村里的老人,村里的老人告诉他:千年的乌龟,万年的鱼卵,乌龟能活千年,这个鱼卵可以活上上万年,这里可以沒有水,干涸后,鱼卵自然就跟土壤融合在一块了,即使这鱼卵过上上万年,只要这个地方重新有了水,鱼卵仍旧不会死,依旧会生出鱼來, 当然,这个前提是这个水湾的时间够长,要是时间短,那鱼会小的比虾米还小,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捉几条鱼吃。”唐振东跟红马说了声,也不知道红马是否听懂了他的意思,他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中, 这个湖不大,很有可能是雨水汇集形成的,唐振东扎进水后,发现这水很凉,就算他自己有内劲傍身,差点就无法抵御这水的凉意, 现在只是秋天,夜晚的草原的温度跟海城的深秋差不多,按理说这里不应该冷成这样, 这里竟然一条鱼沒有, 唐振东继续往里游,湖里沒有一根草,沒有一条鱼,看來今天注定要饿肚子了, 反正闲來无事,这里的断崖太陡峭,也出不去,唐振东索xing就往湖里更深处游, 这湖中的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唐振东捉鱼并不用眼,而是用触觉,他的太极听劲极其灵敏,只要他的手臂接触到了游鱼,会第一时间“看清楚”游鱼的运动动向,从而捉到游鱼, 太极听劲,练到极致,全身都是眼,全身都是手, 唐振东不信邪,他就不信,这么大一个坑,这里的湖水一看就不是形成一天两天了,怎么会沒有鱼, 突然,前方一阵微弱的光,唐振东的视力很好,从极黑的状态中一下就捕捉到了这丝微光, 唐振东手脚一摆,就如一条游鱼一般,迅速的朝那微光游去, 313 湖水天坑 ()唐振东在水中看到了一丝亮光,他的游泳速度很快,迅速的就朝这亮光游去, 这断崖下的湖水很深,即使带了潜水设备,这里的湖水压力,也会把人压的头晕眼花, 唐振东在内功大成的时候,就悟透了内呼吸的道理,此刻,他一进水中,就自动变成了内呼吸, 内呼吸并不是人体不用呼吸氧气,而是人体依靠全身的毛孔呼吸溶解在水中的氧气,用毛孔排出废气,这才是内呼吸,也就是道家所说的胎息境界, 这个长度不足百米的湖水,里面的深度竟然达到了数十米, 以唐振东内壮的身体,几乎要忍受不住这湖水的压强,须知这湖水越往深处游,人体所受的压力越大,浮力也越大,下潜就越困难, 十几米的湖水,唐振东潜进去基本沒什么感觉,但是四五十米深的湖水,人体在里面受的压强要成倍的增加, 吸引唐振东的是那抹细微的亮光, `` 不过,越往里游,这抹亮光就越亮, 唐振东是个好奇的人,他一定要追寻那段亮光,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下潜的时候,唐振东拔尨牙在手,这片未知的水域有些异常,湖面不大,但是却够深, 唐振东下潜到底部的时候,发现发光的是一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很大,有海碗大小,可能是由于大部分淹沒在淤泥里,只露出了一点,所以亮光并不大,唐振东探手把夜明珠整个从淤泥里挖了出來,夜明珠发出淡淡的白光,照亮了周围一片地方, 借着夜明珠的光,唐振东看到了湖底周围的情况,湖底这一块寸草不生,淤泥很厚,不过夜明珠落的这个地方,并不是湖底最深处,从这个地方继续向里,有一道深深的水沟,里面有个深深的水道,这水道里面黝黑一片,仿佛一张怪兽的大口, “去不去看看。”唐振东心中有些迟疑,这黑洞洞的水口,透着一丝古怪的气氛,连唐振东都感觉到里面似乎又是什么危险,不过如果看不到这水洞也就罢了,如今看到了,那自己就想探个清楚明白,这是他的xing格,见到了就必须搞明白, “进去。”唐振东的犹豫只是一闪念,马上就决定进去一探究竟,如果沒有夜明珠,自己看不到这个洞也就罢了,如今夜明珠也有了,正巧就看到了这个洞,这就是天意,顺应天意,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唐振东信命,信天,这个时候他必须下去看看,一探究竟, 唐振东一手抓着夜明珠,另一手拿着尨牙,脚一蹬水,就滑进了前方不远处的水洞, 水洞很深,唐振东大概游了半个多小时,眼前豁然开朗,这个水洞竟连接了一个小水塘,唐振东浮出水塘,开始时候,唐振东趴着水塘怕这里常年不透气,空气里有毒素,不过他上了岸后,竟然能感到一丝的风,有风,就说明这里是空气流通的,唐振东这才张开嘴,大口喘气,虽然他能进入胎息境界,但是这胎息却是在不运动的时候最舒适,唐振东要边游泳,边用身体的毛孔跟周围的水交换氧气,这氧气就不大够用了,他这才大口呼吸, 调整好呼吸后,休息了一会,唐振东这才站起來,拿着夜明珠,仔细观看这里的情形,这里是石洞,地面是石头,周围的墙壁都是石头, 这可不是天然的石头,而是经过雕琢后的巨石, 要知道在这大草原,石头可比较金贵,不常见,但是这里却是用大块巨石铺就,连墙壁的石头也是非常巨大,而且堆砌的非常好,沒有一丝的缝隙, 唐振东的第一反应,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什么古代文明遗迹里去了, 不过他马上想到,这里还可能是个墓葬, 能在大草原上用巨石做墓葬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这石头通道非常宽大,并肩走上五匹马都沒问題,唐振东边走边看,他在看这里有沒有机关,能建设如此规模的石墓,肯定不是一般人,弄不好是什么贵族或者古代的什么王君,他们这样的人即使死后,也怕自己的墓葬遭到别人的损坏,而会在里面设置各种各样的机关, 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唐振东可不敢挑战古人的智慧,不论是他的尨牙宝刀还是杏黄法旗,这无一例外都是古人造出來的,这样的东西现代人拥有这么多年的文明都造不出來,古人却能造出來,这足以说明古人的智慧了, 不过唐振东这一路行來,却沒有发现任何的机关,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唐振东眼前出现了一栋泛着金光的黑sè宝塔, 黑sè的宝塔,怎么会泛着金光,其实这是不是个塔,唐振东也不能确定,因为夜明珠的照明范围有限,他在夜明珠的照shè下,看到了一栋塔形的建筑,至少他眼前能看到的两层是塔形建筑, 塔通体呈黑sè, 在一层和二层的中间,有宝塔的明显特征,飞檐,而且是金sè的飞檐,这也是为什么说这塔是泛着金光的黑塔了, 尤其是金sè飞檐在夜明珠的照shè下,呈现金sè光芒, 在塔中的一块牌匾上,写着几个字,具体写了几个字,唐振东也不知道,这字他可不认识,是用满文书写的,大概写的是塔名, 黑塔的大门处是两扇巨大的石门,巨大的石门根本沒有把手, 在石门的zhong yāng,有着一处大大的两行字,一边是用汉文书写,一边用满文书写,当然这只是唐振东的估计,因为他并不认识这蝌蚪文, 不过汉字他认识:擅入者死, 唐振东能感受这塔里有巨大的危险,他知道这“擅入者死”的jing告绝对不是单纯的恐吓,里面是有大危险的, “进,还是不进。” 唐振东的犹豫只是一闪念,事到如今,都到了这个份上,不进去看看,根本就不是唐振东的xing格,即使里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从刀山上走,在火海里趟, 拾级而上,台阶沒有任何危险,伸手推了推那巨大的石门,石门纹丝不动,仿佛是被人从里面堵上了一般,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个石门, 谁修墓还会给盗墓者留下一道门,即使有门,那也是个摆设,只要那门关上后,休想打开, 推不动,唐振东围着这石门看了看,然后又转到那黑塔出看了看,石门是石头的无疑,这黑塔却是用钢铁铸就,敲上去,一股沉闷的声响,一听声音就能感觉这墙壁的厚实, 唐振东尨牙一挥,只听这墙壁发出一阵滋啦的声音,尨牙把猪钢铁铸就的厚度达三公分的墙壁给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石头, 唐振东又连续几刀,把这铁枪给划开,完全露出里面的石头, 唐振东又是连续的几刀,从石头的缝隙处,把这道石墙给划出了一个足以容纳人进出的口子, 唐振东还沒准备进入这宝塔那漆黑的空间,突然里面大亮,仿佛被人打开了灯开关一样, 唐振东心里就是一惊,如果不是他猜到这是个陵墓,他断然不会想到这里面竟然会有人,如果不是里面有人,那怎么会在一瞬间里面灯火通明, 唐振东沒动,耐心的观察了下,发现这里面并沒有任何人的气息,他是个遇到事情必须刨根问底的人,如果这里有他不了解的东西,那他一定会寻找到答案, 等了半天,沒发现人活动的迹象,也是为了让里面跟外面的空气相流通, 唐振东从刚刚被自己切开的口子,一跃,就钻了进去,随即在地上一滚,就靠在了墙边, 靠墙这是经验,至少可以免去四面受敌的困境,只应付其余三面, 唐振东选择的这个切入点,是最正确的,黑塔的石门,是整块的大石,唐振东从里面看,足有五十多公分厚,整块的大石,就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就算以尨牙的锋利,想完全切开也不容易, 而唐振东选择的这个地方,是由铁皮和石块组成的,铁皮不算厚,正好在尨牙可以施威的范围内,石块则是砌成,中间尽管严实,但是还是有缝,所以,这石墙是有缺陷的,比那整块石块组成的巨大石门要好开的多, 唐振东贴着墙壁,仔细观瞧,才感觉这里的不凡, 这黑塔的里面并不黑,反而可以说是金碧辉煌,整个塔都镶着一层金箔,唐振东刚刚贴着墙的时候,已经触摸到了这金箔,刚刚被他切开的地方,石头上也镶着一层金箔, 在金箔镶着的墙壁上,有数盏油灯,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就是由这明亮的油灯在金箔上反光造成的, 唐振东看看这亮着的油灯,他有种感觉,这油灯绝对不是人点着的,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油灯能自动点燃,但是他却可以认定这里面沒有人,因为这里面还有一股霉味,是长久不通空气的味道, 唐振东仔细观察这个大殿,也就是这黑塔的第一层, 314 九层黑塔 ()唐振东为什么又确定了这是个塔呢,因为他在这黑塔的里面,看到了通往二层的楼梯, 塔的第一层,金碧辉煌,四周都是金箔不说,就连穹顶也是一样镶着金箔,地上则更了不得,地上是金砖铺地,虽然唐振东沒敲下一块看看,但是他却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金砖, 金子的光泽,那是ri久弥新,所谓的真金不怕火炼,真金越用火烧,越亮,金子的光泽,最能经受时间的考验, 一楼大厅很空荡, 唐振东并沒有着急去二楼,他來到一楼大厅的一处油灯前,吹熄油灯,结果马上一秒钟后,油灯就自动点燃,这灯果然有古怪, 不过灯有古怪,比这里有人要好的多,如果灯不能自燃,那唐振东就会立马退出这大殿,不论是里面有人还是这灯是机关点燃,那都说明这里危险万分,jing巧的机关有时候比人更恐怖,人还可能被杀死,但是这机关埋伏,却是jing巧至极,很难找到这机关的==触发点,想破坏极难,如果不能破解机关,那就只能等着机关完后,那时候自己是否还活着,谁也说不好, 一楼敞亮金碧辉煌的大厅,足有好几百个平房大小,而且穹顶也有十几米高,唐振东想象不到,古人是怎么建了这么大一个塔的, 不过他不需要想象,他只是來看看这里有什么宝贝的, 一层虽然空空如也,但是地上有金砖铺地,墙壁有金箔贴墙,金子不能不说是宝贝,不过在唐振东的眼中,却根本沒看上眼, 金子这个玩意,太沉,就算给自己十块八块,自己能不能背出去还两说, 背不出去的金子,有什么用, 唐振东仔细的看了这墙壁的四周缝隙,接口处,他在寻找是否有机关埋伏的身影,为此他还特意的揭开墙壁的金箔,看看墙壁里是否有剑弩孔洞, 唐振东沿着那圆形的楼梯小心的向上走, 楼梯处也有长明灯,跟一层的一样,都是自动点亮的, 唐振东突然想到,这里的灯是不是由于空气的突然进來,所以才有了燃烧需要的氧气,才能自动点燃,而这里则是封闭的空间,氧气一消耗完,灯自然就灭了,等外面的氧气重新进來,灯自然就亮了, 这大概也是外面的通道通风的原因,外面这通风口设计的还真是巧妙,自己一路行來,一路留心观察,也沒看到这通风口的位置, 唐振东进入了二层,二层塔比一层略小,依旧是金箔贴墙,金砖铺地,上百个平方,全用金砖铺地,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这里的黄金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唐振东考虑的并不是黄金的价值,而是这黄金的重量,寸金,一寸见方的黄金就有一斤重,这里二层地面上的金砖得有多重,好几百平方的金砖, 这个黑塔如此的巨大,而且一层的面积也如此之大,假如说一层是贴近地面,那就算摆三层五层金砖也自然沒什么问題,但是这二层呢,二层是悬空的,悬空的宝塔,还有如此数量的黄金,中间沒一根柱子,它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重量呢, 二层跟一层不一样,一层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沒有,但是二层却有一堆堆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俱全,而且最多的就是马刀,盔甲,一层层的牛皮皮甲,一叠叠的制式马刀,在长明灯和金箔的映shè下,闪着寒光, 唐振东看了这场面都有些心悸,因为他能感觉出这足以装备一只万人军团的装备,是纵横大草原的最大倚仗, 唐振东对这些兵器盔甲也沒仔细看,他最好奇的是这究竟是谁的墓葬,或者是谁的藏宝塔,竟然用黄金铺地,制式的盔甲和马刀,这个地方的主人一定不是个一般人, 不过这里只有黄金和装备,根本看不出这里主人的生平,而且这塔也不知道还有几层,唐振东的好奇心更加重了, 他继续上了第三层,第三层比第二层又小了一点,二层是兵器和盔甲,三层却是一堆堆的谷物和牛羊尸骨, 这里的牛羊尸骨保存的很完整,一看绝不是牛羊死后放在这里的,而是活的牛羊给赶到了这里,封闭了空间,活活给饿死、憋死的,因为它们死时都保存着原來的形状,只不过在脚上被缚了绳索, 唐振东看清楚了情况,就沒做停留,继续向上,一楼是空空如也的大殿,二楼是兵器,盔甲,三楼是粮草,这四楼会是什么, 唐振东心中的疑问越加凝重,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上面的几层到底有什么, 黑塔第四层是一团团的蒙古包,当然这只是象征xing的那么十几个,十几个蒙古包把四层摆的满满当当, 唐振东上了第五层,才让他真正惊讶, 第五层依旧是金箔贴墙,不过跟前几层不一样的是,这里有一堆堆的金砖,地上依旧是金砖铺地,但是在东北角的一块二十平米的地方,摞着一层层的金砖,实心的金砖,这些金砖堆成小山一样,在长明灯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唐振东对金子不动心,但是他却对这里的主人感到万分的好奇,能有如此多的财富,并且储存了粮草,兵器,他是想干什么, 看石门上的字,这里应该是个陵墓,但是看这黑塔一层层放的东西,唐振东却怀疑这是哪个帝王的藏宝库,有钱有兵器,即使他一无所有,凭借这个藏宝库依旧能东山再起, 第五层,唐振东见识了金砖堆成的金山,第六层却是各种珠宝,斗大的珍珠,夜明珠,各种宝石,翡翠,玛瑙,放了整整十个大箱子,而且箱子盖都是敞开的,唐振东微微看了几眼,手扒拉了几下,然后就转身上了第七层, 第七层,沒有珠宝,沒有黄金,除了墙上的金箔和地上的金砖外,第七层的黑塔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骨,这些人虽然脚上,手上沒被绑着绳索,但是却是跟下面的那些牛羊的死因一样,都是被活活憋死、饿死的, 这里有不少人,都是身着华服的,虽然具体哪个朝代的华服,唐振东看不出來,不过蒙古服他还是认识的,跟现在巴彦一家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不过这些人的衣服要华贵的多,明显不是普通人的衣服,更像是官员, 这些人有可能是这个墓主人的官员,用官员來陪葬,闻所未闻, 这里有点像地狱,唐振东本來还认定这里就是那个可汗为了东山再起而准备的藏宝库,但是看到了这些死人,他就明白这不是什么藏宝库,这极有可能是个殉葬坑, 这里是墓主人为了享受他生时的尊荣,而让这些活人永远陪着他的,以期望在yin间仍旧能够陪着他, 唐振东丝毫不怀疑墓主人就在这里,因为他搞出了这么大一个阵仗,绝对不会跟这些人葬在一起的, 唐振东信步上了第八层,第八层依旧是枯骨,不过这第八层的枯骨要比第七层少的多,第八层其实就两具枯骨,看模样,像是这墓主人的妃子,因为她们虽然皮肤肌肉都腐烂了,但是这个衣物和衣物上的配饰却依旧闪亮,而且看上面的珍珠和金饰,就知道这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比第七层的那些华服官员身份更加显贵,说她们显贵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两个女子是有床的,她们是死在床上的,而第七层的那些人都是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这人是谁,唐振东心中涌现了无数的好奇心,他已经要迫不及待的上第九层了, 第九层宝塔的zhong yāng,上面是个圆形的穹顶,下面跟前八层的宝塔不一样的是,这个金砖铺地不是圆形,而是方形, 唐振东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才是真正的墓主人所在地,因为这里的圆顶,方地,正是预言着天圆地方,是统治者们尽力要营造出的一种信条,我住在最高的地方,最接近天的地方,我脚踏四方大地,我江山也会万寿无疆, 虽然唐振东看到了这里的奇怪,但是却并沒有发现棺椁, 按理说这里是第九层,是最高的一层,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并沒有了向上的楼梯,九这个数字,也是数字的极致,九五之尊,九九归一,这都说明九应该是放棺椁的地方,也是这个宝塔的中枢, 但是唐振东并沒有在这里发现棺椁,他一阵奇怪,难道这里并不是墓葬,或者说墓葬主人发生了某种意外,根本沒住进來, 这不大可能啊,按理说墓葬主人不住进來,墓门那只能开启一次的断龙石是绝对不会放下的,因为断龙石的设计是一次xing的,只能放下一次,这也是为了防盗, 眼下,断龙石放下了,但是第九层的主墓室竟然什么都沒有,这不禁让唐振东有些丧气,自己一门心思想知道谁摆下了偌大的阵仗,但是却不能如愿, 不对,唐振东围着这第九层宝塔转了一圈,发现了问題, 315 天狼之牙 ()唐振东发现在这第九层黑塔的中间,似乎并不是空无一物的,而是被人布置了一个高明的阵法,这个阵法就相当于一个障眼法,把本來应该看到的东西,给屏蔽掉了, 这个黑塔第九层果然不一般, 地上虽然也是金砖铺地,但是却是跟下面八层规律并排排列的金砖不同,这第九层的金砖,二十八块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有别于周围金砖的方形图案,然后又是二十八块金砖又组成了一个方形图案,然后又是九块方砖组成了一个九宫图,整个屋子有八个九宫图,整个屋子就全是这种方形金砖组成的图案组成的九宫图,然后这九宫图组成了这层黑塔的地面, 不对,这九是数之极,这九宫图不可能是八个,一定还有一个,九个九宫图,才能真正组成九九归一, 这九九究竟能不能归一,谁也不敢说,但是不是九九就一定不能归一, 能用九的数,那就一定是个显赫的人物,帝王才用九,那这黑塔中的人; 就算不是个帝王,起码也是有野心成就帝王的人, 嗯,唐振东又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这八个九宫图正好在八卦的八个方位,而空出了中间的地方,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呢,看上去仍旧是并排排列的金砖,但是唐振东知道,如果这九层塔有古怪,那就一定在中间部位, 唐振东沒有急于去上前探查,因为他先前在进这大殿之前,就感应到了危险,而他一路行來,还沒遇到真正的危险,这危险到底是什么, 这里要显现第九幅九宫图,因果一定要落在这周围八幅上, 咦,这里真是有玄机的, 眼前能看到的除了这八幅九宫图之外,还有周围的墙上也不一样,墙上虽然依旧是金箔贴墙,但是这金箔跟下面八层的又不一样, 这金箔上面有排排的数字:539638147, 这是什么意思,唐振东一愣,马上就知道这是九宫图的行走顺序,九宫图起源于天上的九颗星宿,其飞伏有一定的顺序,而这九个数字就是九宫图飞伏的顺序,也就是行走的安全路线, 这九宫图上有数字吗,有数字谁不会走,关键是沒数字,这是根据九宫飞伏顺序排的这个九宫图,每一脚都不能行差踏错,大概是墓主人知道來盗墓的人是不会有什么jing通易经八卦的,所以才会在这里摆下一座九宫图, 唐振东第一脚先跳进了五位,然后进三位,,,,,,,最后一脚踏进了七位, 唐振东踏进了七位,正好从这个角度看去,中间本來是无规律排放的金砖的地方,显现一个大的棺椁,但始终这个棺椁却是沒盖严,在棺椁上空吊着一枚闪亮的狼牙, 唐振东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棺椁里面的情形恰好看不到,而他能看到的就是棺椁上方吊着的那一枚狼牙吊坠, 神奇啊,神奇,这个障眼法用的好,在唐振东刚刚在楼梯的部位,看向中间,只看到摆放整齐的金砖,但是从这九宫图的七位看去,却能看到摆放的棺椁,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唐振东探身上前,看到了这棺椁里面的情形,吓了他一跳, 一只虬髯大汉,眼睛圆睁,直直的盯着上方,仿佛睡觉后刚被这墓里的來人惊醒, 唐振东紧张过后,才发现这虬髯大汉面目栩栩如生的躺在里面,根本就不是醒着,而是死时候的一种状态,那威武的相貌,还有那头上的毛发,都仿佛刚死不久一样, 但是唐振东知道,这绝对不是刚死,而是一种保存尸体的特殊方法,尸体周围摆着很多的宝贝,巨大的红蓝宝石,金黄宝石,玛瑙,翡翠,珍珠,玉器, 那虬髯大汉的眼睛却是对身边的这些宝贝,不屑一顾,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棺椁上方的那一枚银sè的狼牙吊坠, 唐振东探手上前,棺椁上方的那个吊坠,一把扯了下來, 此时他已经做好了坟墓崩塌的准备,事后,过去了很多年,唐振东想起这事,还为当时的大胆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唐振东好像冥冥之中感觉这吊坠有大的吸引他的地方一样, 要知道这九层黑塔的坟墓古怪异常,能让他都感应到危险的地方,肯定是真危险, 唐振东扯下吊坠,握在手中,一股浑厚的意念充斥他的身体, “我本名铁木真,幼年曾历尽艰辛,辗转流离,一切的改变都在十六那年,那年我猎到了一只天狼,那是一只通体银白的天狼,孤傲不群,在风雪中独自行进,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感觉它的奇怪,后來我一箭shè死了它,才知道这是一头天狼,世人只知道我弯弓shè大雕,但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事,是shè了这只天狼,天狼通体银白,而且它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是银白sè,包括骨骼,shè死了这只天狼,取下了那枚狼牙做了吊坠,我的运气就來了,从那之后,我灭鞑靼,征中原,横扫西域,威服欧罗巴,足迹踏遍亚欧大陆,所向披靡,世人都对当我蒙古铁骑悍勇,其实我知道这是天狼冥冥之中的对我长生天的庇护。” “我死后,一定要葬在长生天下,铸就九层高塔,把我横扫亚欧大陆的众多黄金珠宝集中在一处,我还请了中原最杰出的风水大师李淳风的大弟子乾元真人來给我布置陵寝,整个陵寝只允许有缘人进來,一层是个空空如也的大殿,这大殿其实是个机关,一个万劫不复的机关,任何敢挖地上金砖的人,都将万劫不复,我铁木真纵横欧亚大陆,最讨厌就是鼠目寸光的人,连上面这八层铁塔都沒上去看,就着急挖金砖的,一定是我最讨厌的小人,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地狱,二层是兵器,三层是粮食,这都是考验來者的见识的,如果他们因为看到了兵器粮食,如果是我铁木真的子孙,那他们会知道只搬走兵器和粮食,自然会有黄金和一切,这些人是我真正的子孙,一旦他们也胆敢挖掘地上的金砖,那他们的牵挂也就太多了,这样的人自然不配做我的子孙。” “第四层是蒙古包,我蒙古铁骑纵横天下,这蒙古包也随着我们铁骑的脚步踏遍亚欧,这铁骑会让人记得我们曾经的辉煌,这第二三四层都是考验人心的试金石,如果他们只看到地上的金砖,而不去传承我蒙古铁骑的jing神,那他们一定会葬身地狱。” “第五层是成堆的黄金,第六层是各式珠宝,这些都是对人物yu的考验,如果通不过物yu的考验,那就和这黄金珠宝去地底相会去吧,第七层是我纵横亚欧抓的各sè奴隶,我都让他们换上蒙古衣袍,与我同眠,我铁木真,生时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死的时候依旧能凌驾于各sè人种之上,第八层是我两个宠妃,她们是自愿与我长眠地下的,第九层自然就是我伟大的可汗,成吉思汗的所在地。” “有缘人会看到我成吉思汗的棺椁,沒缘分的人一定会调头就走,去忙着搬下面的金砖珠宝去了,所以,能得到我这段意识传输的人,就是有缘人,恭喜你,你将获得我成吉思汗最伟大的一件宝物,这件宝物我曾想给它带到地下与我同眠,保我在地下依然能够纵横四方,但是我错了,这颗银sè的天狼牙齿,无论是大锤,还是火烧,都无法改变它分毫,即使颜sè也不曾有任何的改变,这枚狼牙才是我成吉思汗一声最重视的宝物,我的、一切都可以丢掉,重新再來,我沒有丝毫畏惧,唯独这枚天狼之牙,我却珍藏在心底最深处。” “我成吉思汗这一生,获得过无数的宝贝,成吨的黄金,整箱的珠宝玉器,但是这些都是身外物,我最珍惜的就是这枚狼牙,我想这枚狼牙完全可以媲美这九层塔所有的宝物,恭喜你,你获得了我成吉思汗这一生最珍贵的财宝,天狼之牙,这枚狼牙集中了勇气,智慧,还有好运,而且这枚狼牙还能传送我的意念,我简直怀疑这枚狼牙,根本就不是这个星球的产物,我把我的话传送给了你,另外,这狼牙里面蕴含了我的勇气,恭喜你,朋友,急既然能看到这里,就说明你也是个金钱不为所动,珠宝财帛不能动心,勇气和智慧并存的人,你是我成吉思汗的好朋友。” 唐振东手握着狼牙,一段仿佛录音似的文字,直接传送到了他的心底,这是成吉思汗的坟墓,一直以來无数科学家都未曾发现的成吉思汗的陵墓, 九层塔,金砖铺就,珠宝无数的成吉思汗陵, 这神秘的狼牙,还有那段录音似的话,这一切都是个迷, 唐振东虽然不明白成吉思汗是如何把话传给了自己,但是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犹如录音一般,或许这狼牙不是地球的产物,只是被成吉思汗偶然获得? 316 草原狼群 ()自己竟然无意间进了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成吉思汗的陵墓, 而且还得到了成吉思汗传承的狼牙,这让唐振东几乎不敢相信,一生纵横无敌的成吉思汗,搜罗的黄金珠宝,不计其数,而且还获得了像天狼之牙这样的宝贝传承,怪不得他能纵横四海,永恒不败, 放眼天下,能被成吉思汗称为宝贝珍藏的,应该很少,唯独这枚天狼之牙,却被成吉思汗珍而重之的收藏,甚至在死前都希望把这枚天狼之牙带到yin曹地府,最后见实在是无法破坏,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死后命人挂在头顶,就算是死时也不让棺盖合上,仍旧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天狼之牙, 唐振东按照原路返回下了黑塔,沒动那些黄金珠宝,他一來对这些东西不是特别感兴趣,二來他从铁木真传递给自己的信息里知道,一旦动了这些珠宝和黄金,会遭遇灭顶之灾, 唐振东在钻出黑塔后,简单的把那几快自己用尨牙剔出來的石头,又塞了回? ィ?br /> 然后又从石道返回,重新潜入水道,然后才又迅速的浮上水面, 那匹红sè野马从吃饱后,就一直盯着水面,因为那人类已经好几个钟头沒有浮上來了,根据它的经验,那人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红马是野马群的首领,除了体格强健之外,还具有了一定的智慧,虽然不能跟人类相比,但是也远不是家马能比的, 唐振东威服了红马,而且又在下落的时候,推了红马一把,减轻了下坠的冲力,红马本身也很感激,它已经把唐振东看做是它的主人了, 主人下水这么长时间还沒上來,它自然是极为担心,所以,它一直静静的等在岸边, 直到唐振东一下从水中露出头來,它高兴的直接跃下了水,朝唐振东游去, 唐振东也能体会到这匹红马对自己的情谊,他与红马会和后,一手搂着红马的脖颈,一手划水,朝岸边划去, 上岸后,红马拿它的大头猛蹭唐振东的头,显得很是亲热唐振东自然能感觉到红马对自己的担心,他也抱着红马的脖颈,与它抱在一起, 晚上一人一马就这么抱着睡的,唐振东自然是饿着肚子,因为他并沒有找到吃的, 第二天,天sè大亮之后,唐振东这才骑着马在这个天坑里到处转,想找到出去的方法,不过这个地方昨天就转了一遍,到处都是齐整的断崖,虽说断崖是土质,但是这也不是人力能攀登上去的, 如果给他一根绳子,他自然会借着绳子登上崖顶,但是这红马怎么办, 唐振东经过昨天一晚,跟红马已经是感情非常好了,好像他们生來就应该是一对似的,这红马很有灵xing, 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唐振东心道,我刚刚发现成吉思汗的墓葬,得到了成吉思汗的幸运狼牙,难道这是成吉思汗显灵,我这就要给成吉思汗陪葬, 不应该啊,如果要陪葬,在那黑塔中就会陪葬了,不用等到现在,而我出來了,这就说明成吉思汗还是保佑我的, 唐振东虽然内心有些着急,但是他却不是个认命的人,也更不是个容易恐惧的人,再危险的局面他都经历过,他一无所惧, 这个大坑,即使是最矮的地方,也有六十多米高,高的地方比如唐振东和红马掉下來的地方,起码有将近百米高,这个高度,唐振东能爬上去,但是这红马却爬不上去, 怎么办,红马在这里饿不死,但是自己却不能吃草,还得自救, 唐振东摸着马颈,“马儿,咱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咱必须要出去,我先爬上去,你在这里等我,然后我再过來救你。” 马儿好像听懂了唐振东的话,点点头, “那好,我就先爬上去了,找到合适的绳子,就会过來救你,你要等着我。” 唐振东选了一处最矮的地方,借助尨牙,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等到唐振东爬上了崖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唐振东朝红马挥挥手,红马朝他长鸣了两声, 爬到了崖顶的唐振东,举目四望,到处一片空旷,唐振东突然沒了方向,昨天野马的这一阵奔腾,让唐振东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红马身上,根本就沒在意來时的方向, 算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只要有蒙古包,见到了牧民,借到绳索,最好有吊车,那样就可以直接把马给吊上來, 唐振东借着古法,辨别了东南西北后,向着南方一路行进,其实他也不确定昨天马跑的方向是北方,这只是个大约的概念, 唐振东大约走了四五个小时,到了傍晚,他才找到一个牧民的聚居地,跟这些牧民要了点食物吃,算是饱餐了一顿,不过问起是否能找到吊车,也不知道是这群牧民沒见过吊车,还是听不懂他的话,反正这群牧民是不懂他的意思, 唐振东比划了半天,奈何这几户牧民只会说蒙古话,牧民根本沒听懂,唐振东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牧民的帮助,而是需要个通讯工具,不过这里的牧民沒见过手机不说,而且这里也不像是有信号基站的样子,如果就凭借这几个牧民,即使都去,也沒法把马从那么高的地方拉上來, 他需要一个吊车,不过在这茫茫大草原到哪里去找吊车, 唐振东正当垂头丧气的时候,突然在这牧民的家里看到了一幅地图,这幅地图里面就有杭锦旗的位置,杭锦旗是唐振东和紫菱來的时候,经过的一个地方,唐振东印象颇深, 他问明白了自己呆的这个地方在哪里,然后又明确了杭锦旗的位置,他毅然的朝杭锦旗的方向而去, 在这茫茫大草原,用脚走路是最痛苦的,因为茫然四顾,这周围的景sè,基本都一样,你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会知道剩下的路程还有多远, 唐振东就这么走着,一直走了两天两夜,白天他自然是徒步行走,夜晚则是找个避风的地方眯一会儿,参照着北极星的位置继续走, “吼,,,,,,,吼,,,,,。” 一阵连续不断的狼叫声传來,唐振东知道自己可能遇上狼群了, 茫茫大草原上的狼群是最恐怖的,沒有足够食物,饥饿的狼群可以撕碎一切可以当做食物的东西, 唐振东拔尨牙在手,他心中并不害怕,也许是他胆子天生就大,也许是尨牙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反正唐振东一无所惧, “吼,,,。” 狼群的吼叫声依旧不断传來,不过似乎他们有了目标,正在围攻另一群动物, 唐振东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去看看,见死不救不是他的xing格,虽然他眼下有急事,但是他还寄希望于遇到一群人,这群人能帮自己的红马脱离困境,所以他还是决定稍微偏点方向,去看看那边到底怎么个情况, 唐振东从昨天到现在,沒碰到一个蒙古包,沒见到一个牧民,当然也沒补充到一口食物,他现在是饥寒交迫,不过他还是决定去看看,实在不行,自己捕它几只狼,先果腹再说, 在漆黑的大草原,一群狼群,如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在疯狂的围攻一辆车,唐振东打眼一看,这越野车有些熟悉,这不就是紫菱开的那辆吗, 这辆车此时不敢停下,只是围着一个火堆打转,车上到处都是狼爪和狼牙留下的痕迹,整个车已经被破坏的露出里面的底漆不说,而且被抓咬的硁硁点点,完全失去了原來h6的样子,不过也幸好这车铁皮厚实,如果换成ri本车,估计车门铁皮都要被撕下來, 唐振东顾不得谋定后动了,他一见这辆越野车,就知道这是紫菱出來找自己的, 唐振东大喊一声,“我來了。”就冲了出去, 围攻越野车的狼群训练有素,攻击井井有条,进攻的进攻,休息的休息,而在唐振东正右方,一只比其余狼都高的一只狼王,在指挥着它的整支部队, 唐振东速度很快,他的这一声吼叫,顿时吸引了后方担任jing戒的几只狼的注意,它们发现有人胆敢过來送死,它们当然要先把这人扑倒,美餐一顿, “吼,吼。”几只狼迅速奔來,速度快的惊人, 唐振东边跑,速度不停,在遭遇到这几只狼的时候,手中的尨牙快速挥动,把冲过來的这几只狼给斩成两半, 不过唐振东低估了狼群的威力了,狼群之所以叫狼群,是因为它们进攻是群体xing的,可能一只狼的威力有限,但是组成了一个群体后,它们的进攻就会让人防不胜防,不厌其烦,永远不知道疲倦, 这几只被唐振东腰斩的饿狼,很快被它们的同伙分食,然后又有十几只狼,又朝唐振东围了过來, 唐振东根本就沒客气,这十几只狼在他眼里还不够看,狼群往前冲,唐振东凭借手中的尨牙和敏捷的反应,灵活的步伐,不断闪躲,不断有饿狼被唐振东斩成两半, 317 接绳救马 ()唐振东的突然出现,把车里的紫菱几人是又惊又喜, 她们喜的是,唐振东沒事,她们惊的是,唐振东沒被野马践踏死,但是却处身于狼群中,同样都是九死一生的命运, 越野车上是紫菱开车,巴音做向导,安ri在那ri唐振东跟随野马群跑的无影无踪之后,他就和紫菱巴音兵分两路,巴音坐上了紫菱的车,而安ri则骑着马,把他和巴音的马还有那匹伤马送回去,顺便告诉族人,让他们帮忙寻找,毕竟在茫茫大草原,单个人的力量是极其有限的, 本來安ri和巴音都带的食物,准备在野外野餐的,但是突遇野马群,野餐计划自然告终,安ri把食物都给了巴音和紫菱,他先回去报信,叫人去了, 巴音和紫菱就开着车向着野马群的方向追赶, 其实野马群也早就失去了它们首领的行踪了,因为红马太快了,急速奔驰起來,不是这群野马能追的上的, 在寻找到第三天(的时候,紫菱和巴音遇到了草原狼群, 两人本來准备生堆火,取取暖,因为草原的夜晚是非常冷的,而他们必须节约汽油,不能整晚都着着车, 听到狼嚎的时候,紫菱有些害怕,还是在巴音的提醒下,上了车,时间不长,他们就被狼群给包围了, 开始的时候,狼群猛抓越野车,有不少都跳到了车窗前,给紫菱吓的要命, 当然害怕也是一会的工夫,她很快反应过來,在这里,他们是暂时安全的,因为狼群根本攻不破这结实的铁疙瘩, 不过当紫菱听到有狼群在啃咬越野车的轮胎时,她才害怕了,轮胎一旦被咬爆,那他们就彻底失去了主动,只能在这里等死, 在危急时刻,紫菱突然想起发动了车,然后把车开动起來,围着火堆转圈,开始的时候,紫菱是准备跑的,不过在这茫茫大草原,极容易迷路,一旦他们的汽油耗尽,反而驶出了相反的方向,他们仍旧会只剩下坐以待毙一途了, 唐振东來的正及时,正当紫菱焦急万分,想夺路而逃的时候,唐振东出现了, 唐振东一出现,紫菱惊喜的按了两下喇叭, 唐振东在狼群里左冲右突,硬生生的杀开了一条血路,不过唐振东身上也被饿狼抓伤了几处, 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这群狼总数超过百只,是现在草原上最大的狼群规模了,现在这个社会,狼群的生存空间被人类挤压的越來越小了,因为狼群非常痛恨这些挤压它们生存空间的人类,因此它们都格外凶残, 唐振东跃上越野车顶,眼神冷峻的看着四周的饿狼,手中的尨牙刀尖微微下垂,手臂也以最放松的姿势垂着,他这个姿势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谁也不会怀疑他接下來就是最凶狠的一刀, 饿狼们也感受到了唐振东的可怕,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直扑直上了,而是慢慢的围拢包围圈,想凭借狼海战术,熬死唐振东, “吼,”狼王一声嚎叫,周围的狼纷纷让开了道路,那头高大的狼王穿过狼群,径直的走到唐振东面前,前腿前屈,采取的是跪伏式,仿佛在给唐振东跪拜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振东领口上由于刚刚跟饿狼搏斗而露出來的银sè天狼之牙吊坠, 狼王的这一跪,引得周围的狼群纷纷跪伏, 唐振东站在越野车车顶,雄姿尽展,恍若天神, 紫菱和巴音傻愣愣的看着狼群给唐振东下跪,他俩看的不明所以, 唐振东也不明白这狼群为什么会给自己下跪,他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王霸之气大爆发,不过说什么王霸之气,只是个笑话,他又不是玄幻小说中的人物,哪來的王霸之气, 不过,唐振东看着狼王那畏惧的眼神,他低头看到了挂在自己颈间的那枚取自成吉思汗陵的天狼之牙吊坠,他瞬间有点明白了, 成吉思汗并不是诓自己,这枚天狼之牙也并不像它外表看起來的那么普通,或许它里面真的有成吉思汗说的那么神奇也说不定,只要眼前的这群狼是畏惧了这枚银sè狼牙, 唐振东一挥手,“走吧,” 这狼王好像听懂了唐振东的意思一样,带着手下这群狼,迅速朝北而去,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黑暗中, 紫菱惊喜到有些不敢相信的打开车门,“振东,你沒事吧,” 唐振东从车机盖上跳下,“沒事,就是饿了,你这有东西吃吗,” “有,有,”紫菱忙不迭的答应, 紫菱刚要转回车里拿东西,一边的巴音早就拿着一包马肉和一袋子马nǎi酒下了车,递给了唐振东, “唐大哥,给,” 唐振东一闻肉香,食指大动,急忙打开油纸,啃起马肉來, 马肉硬,尤其是冷的马肉,更硬,不过对于饿极了的唐振东來说,只要不是石头,他就能吃下去, 唐振东边吃,边喝马nǎi酒,吃了半块马肉,肚子里有了东西,他才想起把马肉放到火上烤烤,时间不大,阵阵的肉香味从火里传了出來, 直到唐振东把这三斤马肉和两斤马nǎi酒全部下肚,肚里才有饱的感觉, 一旁,紫菱和巴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唐振东吃,紫菱是爱恋的眼光,而巴音则是崇拜的眼光, 在这大草原,身强力壮的勇士是最受尊敬的,而勇士必有个特点,那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唐振东的勇武,巴音是看在眼里的,尤其是刚刚唐振东血战狼群的那一幕,让唐振东在巴音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连大草原上无往不利的狼群都要拜服的人,肯定是大草原上的英雄, 唐振东吃完,一拉紫菱和巴音,“走,救人去,” “救人,”紫菱一愣,但是沒说话,巴音把唐振东当做他的偶像,他当然什么也不会问了, “你车上有绳子吗,” “绳子,”紫菱一愣,随即答道,“正好有一块,前几天车沒汽油了,乌托找來一根缆绳帮助拖车,拖完车,就一直丢在后面,还沒來得及拿下,” “太好了,多长,” “具体不清楚,二三十米是有了,” “太短,还有长绳子吗,” “沒了,你要那么长的绳子干嘛,” “救人,咱们边走边说,我來开车,找几户牧民借一下,我想大概需要六十多米,” 唐振东关了车灯,看看天上的北斗星,调整了方位,越野车在大草原上疾驰, 足足跑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十点多钟,唐振东才到达他第一户遇到的牧民那里,此时唐振东的心才稍稍放下,因为方向沒偏差, 唐振东带着巴音和紫菱下了车,这次有了巴音这个蒙古人,唐振东很容易就让这群人弄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唐振东需要的是结实的绳子,越粗越好,越长越好, 在这几户牧民家里,唐振东把搜集到的绳子接了起來,大概有七八十米,一共接了五根绳子, “好了,走,” 唐振东对方向有十分灵敏的感觉,他完全能知道自己來时的方向,这跟他的职业,风水相师也有关系,风水相师的长处就是计算方位,因此,他的方向感极强, 不到一个小时,唐振东就找到了他跟红马一起坠落的天坑,也找到了这个天坑最矮的那一块,距离地面大概有六十米, “吼,红马,你在吗,”唐振东在上面大喊, “呴,,,,”红马在下面回应道, “你别急,我马上就下來,” 唐振东手脚麻利的把已经接好的绳子,一端牢固的系在越野车的后拖车钩上,他把先前为了省油而调的两驱模式,重新调回四驱,拉好手刹车, “我下午救个人,你们在上面等我,” 救个人,这下面是人,紫菱和巴音都感到稀奇,不过还沒等他们发问,唐振东已经抓着那绳索“哧溜”的划了下去, 六十米高度就不矮,一栋六层楼才不过二十米,六十米就是十八层楼那么高,这个高度,一般人往下看,都会眩晕,但是唐振东却沒这个感觉,他手掌虚握,似紧实松,正好是介于摩擦生热的剧烈摩擦之外,力道的拿捏,jing巧至极, 唐振东下到崖底之后,红马早在这里等着他, 这马的灵xing,是唐振东生平仅见, 唐振东拍拍马颈,“乖,我这就救你出去,我要先把绳子绑在你身上,注意在往上拉你的饿时候,千万要放松,不能挣扎,你听明白了吗,” 红马点点头,唐振东也不知道这是红马故意给自己的示好,还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唐振东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摸摸马头,在马颈上轻轻拍了几下, 红马长嘶一声,就差说句:真啰嗦了, 唐振东绑好马后,拉拉绳子,示意紫菱慢慢匀速开,他跟红马一起,需要安抚的时候,给予他安抚, 紫菱轻踩油门,后拖车钩上的绳索渐渐拉紧,唐振东和红马逐渐被拉了起來,红马果然能听懂唐振东的意思,在上升的时候,沒动也沒挣扎, 318 漫天大雪 ()唐振东和红马被拉上來之后,直到唐振东解开绳索,红马才长嘶一声,那叫声高亢激扬,仿佛久困在笼,脱困而出的困兽一样,长嘶过后,扬蹄飞,那速度真如闪电一般, “这就是那匹野马群的头马。”巴音喃喃道, “是啊,怎么样。” “太棒了,这匹马是我见过的最雄峻的一匹,可惜,它跑了,哎。”巴音叹了口气,语音中有无限的惋惜, “它会回來的。”唐振东的语气无比的自信,他跟红马交心,完全能明白它的心,他知道如果红马不想回來,那它一定会告诉自己的,它一旦告诉自己,自己也一定会放它走,但是它什么也沒说,就扬蹄飞奔,所以唐振东相信它一定会回來, 果然,唐振东说完这话,时间不长,红马就在夕阳的余晖中,披着一身霞光归來,好像那天边火红的云彩一样耀眼, “你沒有名字,跑起來这么快,就像天边那火红的云彩,我以后就叫你?lt; 鹪瓢伞!碧普穸肀常砥鹆烁雒郑鹪铺阶约旱男旅郑忠淮窝鎏斐に唬疤悴蛔〉呐偻粒剐闹械挠湓茫?br /> 唐振东翻身上马,“我先骑着火云溜一圈,你们在这里等我。” 唐振东就这么骑在光滑的马背上,还沒等他双腿开始夹,火云就福到心灵似的明白了唐振东的心意,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也许是被困在那崖底三四天,火云心中很是憋了一股劲,跑起來四蹄腾空,仿佛腾云驾雾一般,但是上面的唐振东却感觉异乎寻常的稳当,先前火云是为了把唐振东甩掉,现在它安分多了,跑起來唐振东坐在上面又快又稳, 唐振东溜一圈的时间不长,也就二十多分钟, “走,回去。”唐振东溜了一圈马回來后,就招呼紫菱和巴音走, “振东,现在走,天马上就黑了。” “是啊,唐大哥,今天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咱们要不行在周围的牧民家里借宿一宿吧。” 唐振东摇摇头,“咱们必须马上走,我感觉不大好,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似的。” “啊。”紫菱听到唐振东的话,也是一愣,唐振东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他说有大事发生,那就不是小事, 唐振东这么一说,紫菱也不说什么了,她发动着车,先返回刚刚他们借绳子的牧民家里,把绳子还了,然后唐振东把随车带的大油桶,给越野车加满了汽油,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用卫星导航显示,唐振东和火云掉进去的大坑,距离他们所在的四十里梁,足足有四百八十多公里,火云边甩唐振东边跑,跑了六七个小时,基本上平均一小时八十多公里,这对于烧油的汽车來说,跑的都不少,这几乎要相当于ri行千里了,而且唐振东估计这还远远不到火云的最高速度, 紫菱开车跑了一个多小时,停了车,“唐大哥,喝点水。” 夜晚草原上的风,一无阻挡,在平坦的大草原呼啸而过,把紫菱冻的一哆嗦,“这天怎么这么冷,我刚刚在车里看到车外的温度显示为零下十度了,巴音,你们这里这个季节有这么冷吗,我记得前几天沒这么冷的。” “这几天的确是特别冷,我们这里在这个季节一般不会这么冷。” “这个天气有些反常啊。”唐振东看了看本來应该繁星满天的天空,此时天空上昏昏暗暗,仿佛有雾气笼罩似的, “喝点水,吃点干粮,赶紧往回赶。” 十几分钟后,几人啃过了干粮,喝了水,唐振东骑马,紫菱开车,就往四十里梁的巴彦家赶, 车又跑了一个多小时,天空开始漫天飞舞起鹅毛大雪,很快路上就积了一层雪,草原也变成了洁白,灯光一照,非常刺眼, 在草原上,唐振东的火云能跑的过汽车,但是这覆盖了一层大穴,他的马跟着全速行驶的越野车就有些困难了, 天冷路滑,四个轱辘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走,路上也沒情况,越野车跑的飞快,当然这是在雪只有不厚的一层的情况下, 渐渐的,雪越來越厚,路也越來越难走,越野车在前面蹚路,唐振东骑着火云跟着越野车后面的车辙, 此时距离目的地四十里梁,还有一百多公里, 越野车开了一会,实在是太困难了,此时的雪已经触到车底盘了,整个保险杠在推着雪往前走,这还仅仅是雪刚触底盘的情况下,雪厚了,车根本就推不动雪了,只有轮子在下面空转, 连续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紫菱下了车,问唐振东在这漫天大雪下,是走还是不走, “走,当然要走,咱们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旷野,不冻死也得饿死,看这大雪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化的,拿点水给我喝。” 车里有暖风,而唐振东孤身一人骑马,外面的温度低的厉害,幸好唐振东有内功在身,要不然在这旷野零下十几度的低温,身体就要冻僵, 唐振东喝了几口水,翻身上马,“走。” 继续走了二三十公里后,雪越下越大,有的地方雪窝子都足以埋上整辆车了,要知道草原虽然看起來是平的,但是总有地方高,总有地方稍矮,地方矮的被风一吹,把雪飘平,那个地方就是雪窝子,稍微不注意,车进去了就甭想出來, “紫菱,还有多少公里到四十里梁。” 紫菱看了看车里的导航,“还有六十多公里。” “车还能走吗。” “够呛,即使走也是走的很慢,就怕掉雪窝子里。” “那我骑着火云在前面探路,你开车跟着我。” 这么大的雪,即使以火云的神骏,面对着到腿弯的大雪,走起來也是累的满头大汗, 唐振东看火云太累,他翻身下了马,牵着马步行,一人一马在前面给紫菱的越野车蹚路, 在越野车大灯的照shè下,火云又变成了枣红sè,唐振东跟火云并肩走在一起,发现火云身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是这汗珠让火云从火红sè变成了枣红sè, 唐振东一摸火云的背部,手上呈现淡红sè,“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的传说在中国流传甚广,汗血马叫阿哈尔捷金马,相传是张骞出使西域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汗血宝马,为汗血宝马的体力和耐力感到吃惊,回來献给汉武帝,从那开始,汗血宝马一直在中国被套上神秘的sè彩,其实这汗血宝马只是一种特例,并不是每匹汗血马的出汗都是血sè,当然那也只是它的汗,并不是它的血,只不过汗的颜sè稍微深一些而已,呈现褐sè,褐sè的汗,看起來跟血有点类似,这才被叫做汗血宝马, 但是真正出汗呈现褐sè的阿哈尔捷金马很少,所以说做真正出汗呈血sè的阿哈尔捷金马很少,唐振东这次就有幸碰到一匹, 唐振东仔细的看了看火云,火云的背上,颈部,都出现了褐sè的汗水,显然在这大雪中跋涉,比它在平地上跑更要费力, 真是捡到了宝贝, 先是遇到了汗血宝马,然后又机缘巧合之下进了成吉思汗陵墓,取得了一枚被成吉思汗认为吉祥和勇气的天狼之牙, 不过这漫天的大雪,让唐振东心头的不详越加强烈, 勉强又行走了十几公里,车是彻底行走不动了,就连一身功夫的唐振东也对这齐腰深的大雪感到十分吃力, 这漫天大雪,铺就的地面,就像一个沒有破绽的武林高手,完全封住了人的腰和腿,腿和腰像是被无数的手给封住了,这样的情况下,挪动步伐是非常困难的, “怎么办。”紫菱的越野车,一直是四轮驱动,开始还能勉强推着雪往前走,但是雪深了后,根本就是推不动了,发动机一直高速运转,转速表都达到三千多转,但是速度却像蜗牛爬,到最后连爬都困难了, “熄火,步行回去,在这样的大雪里,咱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冻死的。” “车上有暖风也不行吗。” “不行,这大雪恐怕不是三五天能化的,咱们能坚持三五天吗,或者可能更久,等咱们弹尽粮绝了再走,那时候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紫菱对唐振东的话深信不疑,她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把食物和水都带上,唐振东把水拣出來扔掉,只带了一袋马nǎi酒,“这么冷,水一会就冻住了,拿了也沒用。” 唐振东在熄火前仔细的看了看导航,校准了行进的方向,然后在前领着紫菱和巴音,还有火云往回赶,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唐振东突然感到一阵奇寒无比袭來,他有内功在身,都被冻的一哆嗦,后面跟着的紫菱和巴音,仿佛被突然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 唐振东注意到紫菱和巴音那呆滞的目光向着左前方,他也转头看去,一幕恐怖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的左前方不远处, 一队长长的马车在左前方经过,马车旁边还有一群呆滞的押车人, 319 阴兵借道 ()唐振东看到的这幕景象之骇人,是他平生仅见, 唐振东不是个胆小的人,相反他的胆子非常大,经历的事情也多,什么尸山死海,蛟龙巨蛇,还有传说中的九尾灵狐,按理说唐振东见到什么景象都不会吃惊,但是此时,他真的惊了, 一列马车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经过,在这漫天大雪的天气里,这列马车却仿佛行走在雪地上面,这怎么可能,马车又不是滑雪板,是带轱辘的,滑雪板能在雪上面,这车轱辘还能在雪上面, 这还不算,拉马车的马也是非常古怪,按理说火云在大草原中被上万匹野马尊为首领,应该可以说是最雄健的马了吧,火云在雪地里都走的满身大汗,使尽了浑身解数,但是这些拉车的马却完全沒有这种感觉,它们拉车拉的非常轻松,仿佛这一车完全沒有重量一样, 这一车沒有重量吗,这车上装的满满的货物,都冒了尖的,像是动物的骨骼, 深更半夜的大雪天,一列{ 一眼看不到头的车马,拉着一车动物骨骼,在雪地上飘,车旁边还有面无表情的赶车人,赶车人也沒坐在车上,而是双肩耷拉着走在车边,不,他们也不是在走,而是在飘,飘在雪上, 唐振东定睛一看,那些马车上的动物骨骼,都是牛头和羊头,中间夹杂了几车,完全是人头骨, 还有那赶车人仿佛根本就沒有思维似的,拉车的马也沒有任何响鼻或呼气的声音,这么冷的天,它们拉车拉的一丝不苟, 唐振东被眼前的景象惊讶的喘不上來气,他不会怀疑这是自己的幻觉或是什么的,他相信他眼睛看到的, 这是什么,唐振东突然想起了师父跟自己讲过的一件事, 这难道是师父曾经跟自己说过的yin兵借道, yin兵借道是指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往往这种yin兵都很团结,而他们的思维都停留在了当时打仗的那个时间段,他们都认为自己还沒有死,还要继续战斗,维护自己的那份军人荣誉, 这些yin兵往往出现在一些偏远无人的极yin之地,所以看到过的人很少, 据师父徐卓说以前在云南的一个偏僻地方,他就曾经见过一次yin兵借道,据他回忆:那应该是一支抗ri的**部队的yin魂,战死沙场后,很多人由于不相信死的这么突然,再加上离家后想家,他们的yin魂就一直聚集不散,这些yin兵出现就一直维持着当时战斗的状态,师父说这些人他见到的时候就是维持着出征,马上要打仗时候的状态, 师父还说过有时候yin兵借道还会经常出现在大灾难死了很多人之后,这种yin兵是指地府來拘魂的鬼差鬼将, 许多大灾难发生之后会死很多人,往往这些地方许多冤魂聚集一处舍不得离开,这时地府便会派出地府利器:“鬼差军”來拘魂了, 其实从古到今,一些地方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之后都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yin兵借道的, 这些yin兵借道的出现都有个共同的现象,那就是yin时、yin地才会出现,所谓的yin时,就是夜晚,白天也有可能出现yin兵借道,但是这种情况极少,而且出现yin兵借道的这个地方,一定是极yin之地, 所谓的yin地就是指阳光照shè不到的地方,阳光能照shè到的地方称之为阳地,阳光照shè不到的地方称之为yin地, 阳地居人,yin地居魂,所以墓地往往都是选yin地,而背山面水就更好了,藏风聚气,可以福萌后人, 自己竟然也见到了这神秘无比的yin兵借道, 唐振东仔细数了数,这拉着人头骨和牛羊头骨的大车,一共有好几百辆,光拉人头骨的大车就有十辆,按照每车拉一百个算,那就是一千多人,拉牛羊头骨的车,一车也按一百算,就是好几万头, 这些yin兵不会无缘无故的借道的,他们车上拉的人头骨和牛羊头骨,那都是说明死了这么多人和牛羊, 这次突然爆发的大雪,竟然会死了这么多人和牛羊,唐振东有些惊了, 这批马车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完全过去,而这些马车一过去,唐振东回头寻找,已经找不到了这些yin兵的踪迹,像是凭空消失在风雪中一样, 一直等到yin兵过去,紫菱和巴音才回过神來,“刚刚怎么回事。” 紫菱和巴音一醒,就向后倒,在雪地里站的时间太久了,脚已经被冻麻木了, 唐振东手疾眼快的扶住两人,“慢慢跺脚,恢复一下。” 两人活动了半天手脚,紫菱又问唐振东刚才怎么回事, “你们沒看到。”唐振东疑惑的问, “我好像突然睡了一觉一样,是不是开车开的太累了。”紫菱问, “对,你可能是开车开累了,沒事,咱们赶紧走吧。” 在路上,唐振东还不住的问巴音,“你家草料准备的充足吗。” “往年一般都沒开始准备,现在还不到深秋,一般是再过一个多月开始准备过冬,不过今年我阿玛准备的早,已经备下了半跺草料,唐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沒事,随便问问,赶紧走吧。” 此时天sè已经大亮,不过太阳已经被这鹅毛大雪给完全挡住了,学已经下的差不多有人高了,人在雪里基本就是打洞走,巴音说,他长这么大从來沒见过这么大的雪, 距离四十里梁还有四十多里地,唐振东拉着紫菱和巴音,跟火云就这么一直走了回來, 好不容易找到了巴音家的毡房,因为毡房已经被雪压的倒了一半,除了住人的那个完好外,其余的堆草料的毡房倒了一半,住牲畜的毡房倒了两个, 当唐振东跟紫菱和巴音进了巴彦家的毡房的时候,巴彦惊讶的看着从雪洞里钻出來的三人一马, “你们,你们怎么回來的。” “我们一路打雪洞回來的。”巴音还沒意识到发生的大灾难,还感觉打雪洞回來挺好玩的, “哎。”巴彦叹了口气,“你们吃饭了吗,吃点饭,喝点热水吧。” 巴彦端出饭菜和热水,“喝吧,刚烧的。” “巴彦大哥,家里还好吗。”那一千人头骨和几万牲畜就像一个沉重的枷锁压在他心头, “这大雪,可把我们牧民害惨了,家里的牲畜死了一半,深夜在外面冻死的,还有几头在毡房里都冻的奄奄一息,幸好今早我发现的早,生了火,给他们缓过來的,哎,这大雪都要把毡房给埋上了,我活了五十多年,从來也沒见过这么大的雪。” “巴彦大哥,人沒事就好。”唐振东知道,他看到的yin兵借道绝对不是幻想,而是确有其事,那一千人头骨和数万牲口的头骨,都是最好的明证, 巴彦一点头,“是啊,也只能这么想了,哎。” 唐振东见气氛有些沉重,他也不愿意再说话了,徒惹巴彦伤心, 唐振东jing神头还行,毕竟他有功夫在身,虽然这几天晚上都沒怎么睡觉,但是紫菱和巴音早就熬不过去了,他们吃了点东西,就睡着了, 巴彦这时才注意看唐振东带回來的这匹马,先前他想的事多,根本就沒注意到一匹高大的马进了屋子, “好马,真是好马,你这是在哪里带回來的,暴风雪里捡的吗。” “这就是我先前遇到的野马群的头马。”唐振东拍着火云的脖颈说, “啧啧,这真是匹好马,头马,恩,好。”巴彦就是摆弄牲畜出身的,他对马非常了解,好马孬马,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唐振东也沒说这马是汗血宝马,因为他也并不能确定,万一说了,人家行家鉴定后又不是,那太不好意思了, “巴彦大哥,你有沒有地方,我跟火云去睡一会。” 巴彦自己住的毡房不小,但是就算人家毡房不小,唐振东也不好意思说让自己的火云也住在里面,所以,他想找个空闲点的毡房,他先和火云去睡一觉,毕竟他已经好几天沒正经睡觉了, “哎,毡房压塌了不少,你们就住这里吧。”巴彦又叹了口气,很显然对这突如其來的特大暴雪有些不知所措,心头憋着一股气, “好。”唐振东困顿的很了,他找了个毡子,拱着头就睡了,火云就睡在他身边, 唐振东这一睡,一直睡了二十多个小时,醒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他起來一看,大雪已经停了,毡房前已经被巴彦给清理出了一条路,不过这条路很窄,路两边的积雪比人都高,这么大的雪,唐振东惊讶的很, “唐大哥,你醒啦。”巴音看到唐振东,问道, “是啊,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一天一夜。” “哦,你阿玛和二哥呢。” “他们去清理道路和修理牛羊毡房去了。” “对了,你紫菱姐呢。” “紫菱姐也去帮忙了。”巴音答道, “那好,我们也去帮忙。”唐振东拍拍巴音的头, 320 乘机返京 ()唐振东和巴音出去帮忙的时候。看到紫菱和巴卓、安ri还有巴彦。都在整理被雪压倒塌的牛羊毡房。唐振东也赶紧上前帮忙。 忙完后。安ri下來歇息的时候。才跟唐振东说道。“你们的事。巴音都跟我说了。太危险了。幸好你们都安全回來了。你不知道。今天新闻报道了。说是这次大雪受灾人群十几万。受灾的牲畜几十万。据说被大雪冻死。压死的人上百呢。牲畜根本就沒法统计了。” 唐振东点点头。他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幕yin兵借道。暗想:恐怕不止上百吧。得有上千。这么大的雪。就算zhèng fu要统计也很难。 唐振东帮巴彦家整理完毡房。就已经是夜里了。巴彦请安ri一起來家里吃饭。紫菱接到了齐仁达打來的电话。问唐振东是否在她身边。 唐振东接过电话。才知道齐仁达给自己打了好几次电话。但是自己电话早就沒电了。只好从陈姐那里找的紫菱的电话。然后齐仁达才打的[][]电话。 唐振东放下电话后。紫菱问什么事? “齐书记让我回去。” “这么大的雪。怎么走。” “他说派飞机來接。你也一起回去吗。” “好。我也回去。”其实紫菱这边工厂的事情还沒完全敲定。还不着急回去的。不过她听到唐振东回去。她也要回去。剩下的事。就交给自己在陕西的矿业经理來办吧。自己只需要找个贴心的会计。把好大方向就行。 “什么事。这么急。”紫菱问道。 “不知道。大概是齐家老爷子的病吧。”唐振东心情并不算太好。虽然他认识的这些人都沒在大雪里受伤失踪。但是自己亲历这场大灾难。死亡上千人。牲畜好几万。他心里也有些压抑。大概是自己相师做久了。不自觉的生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就像有人说的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自己能预感到灾难。但是却无法及时的通知大家。 在草原上。唐振东感觉这里的人都非常好。他也喜欢这里的环境。喜欢这里的人。哎。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就來了。唐振东告别了巴彦一家。跟紫菱一起上了飞机。当然最难的是让火云也上飞机。 火云对于这飞机有种本能的恐惧。不过它还是非常信任唐振东的。在唐振东的拖拽下。好歹弄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后的火云。唐振东一直让它趴着。 直升飞机驾驶员见唐振东牵了这么一头高头大马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是军事任务。这架飞机是载重很大的武装直升机。多拉一头上千斤的马。也不是什么事。 “对了。咱的车好像还沒开回來。”唐振东突然想起那辆被遗弃在半路的越野车。 “我把钥匙给了巴彦。等回头雪化了。我们的项目经理过來。让他带着我们的项目经理过去。这辆车就给当地公司用了。” “哦。”唐振东一直抚摸着火云的马颈。唐振东的手有股让人安定的力量。这匹早草地上驰骋纵横的野马。在唐振东的抚摸下。情绪很稳定。丝毫沒有害怕。 三个小时后。飞机直接降落在zhong nán hǎi气功疗养院的广场。 齐仁达骤然见到唐振东牵了这么一匹高头大马下來。给镇定功夫极好的齐仁达真是震惊了一下。 “我的天。振东。你去内蒙牵了匹马回來。” “呵呵。碰巧捉到的。” 唐振东实话实说。不过唐振东的实话。齐仁达却以为他在开玩笑。捉到。野马能那么容易捉。肯定是你小子喜欢马。在当地牧民家里买的。 “对了。内蒙大雪。你沒事吧。” “呵呵。差点被雪埋了。”唐振东丝毫不夸张。因为他最后和紫菱一起回來的时候。就是在雪地里打雪洞回來的。 “那真是万幸。你不知道。现在内蒙的大雪据不完全统计。已经确定死亡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二百人了。并且死亡数字还在直线上升中。据有关人士估计。这次的雪灾死亡人数不会少于五百人。” 二百人。五百人。呵呵。这个有关专家估计也太保守了。 “我刚从那里回來。根据我的推算。这次雪灾的死亡人数应该在千人左右。牲畜会超过五万头。” “嗯。你怎么知道。”齐仁达的消息是得自今天早晨刚送來的内参。这内参绝对是最及时最准确不带任何个人感**彩和夸张的消息。但是唐振东却说的比内参更具体。而且要夸张的多。 “呵呵。齐书记你知道我的职业。” 唐振东笑着跟齐仁达打着哈哈。他当然不可能跟齐仁达说我看到了神秘的yin兵借道。根据yin兵车上拉的人头骨数目得出的结论。 “小紫菱。你也回來了。”齐仁达跟紫菱打了个招呼。 “是啊!过几天准备去趟ri本。”紫菱看齐仁达看自己和唐振东的眼神有些不大对。赶紧解释道。 “齐叔。您叫我回來是。” “振东。是这样。我家老爷子这么多天了。一直是昏迷不醒。国内的各种专家都看过了。束手无策。你不是说你有几分把握。”先前唐振东就说了自己沒有完全的把握。那时候齐仁达还想找个有把握的。所以就到处联系名医。国内的。国外的。结果。谁都沒法把老爷子唤醒。而且这几天。老爷子的气息越來越微弱。齐仁达不敢再等了。这才想起唐振东。 “齐叔。你找过巫师吗。”唐振东想了想又说。“老爷子的病。跟巫师可能有些关系。给活人种生基我也只是听说过。我并沒有十分的把握把人唤醒。” “巫师。这个。巫师。你有认识的吗。” “种生基这是南方的一种术法。它的流传我不大清楚。也沒有认识的人。不过据我所知。种生基若是把所种之物从土里取出來后。术法应该自动失效才对。” “那我家老爷子为什么还沒醒呢。”齐仁达完全被唐振东的话吸引住了。因为齐家老爷子是齐家的天。他顶起了齐家的大半天。齐家之所以现在在zhong yāng屹立。就是因为齐家老爷子的缘故。一旦。一旦齐家老爷子不在了。那很可能齐家就会中道沒落。齐仁达也永远沒有入主zhong yāng的希望。 “这个。根据我的猜测。这问題应该有两方面。一是老爷子在种生基之后。有东西羁绊住了他的魂魄。二有可能是在种生基的地方。有东西恰巧牵引了老爷子的魂魄。所有的情况不外乎这两点。” “振东。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老爷子。” 齐仁达亲口说出了求字。唐振东当然能听出他心中的焦急。以齐仁达的身份地位。zhong yāng委员。省委大员。按理说沒有他办不了的事。但是他面对老爷子的昏迷不醒。委实沒有了半分办法。 “齐叔。你千万别这样。老爷子对我也很好。我如果有万分的把握。我早就义不容辞了。这不是由于我怕。” 齐仁达此时也展露出zhong yāng委员的果断和决绝來。“沒事。你尽管來。不管情况怎么样。我都认了。” 唐振东知道这是齐仁达给予了自己百分百的信任。先前齐仁达也不是不信任自己。只不过他想找个更好的办法。 “齐叔。我一定会尽力的。” “拜托了。”齐仁达拉着唐振东一起向疗养院北部的那栋小楼而去。唐振东牵着火云。旁边还跟着紫菱。 “对了。齐叔。于叔还在这里吗。” “哦。老于回去了。省城离不开他。我这又不在。省里有些工作也需要他。” 说话间。齐仁达领着唐振东已经到达了齐家老爷子晕倒的那栋小别墅。 “振东。老爷子还在里面。你先进去看看。”齐仁达指着那个房间说。 “等等。三弟。这人是谁。他这么年轻。”一个六十多岁的人拦住唐振东。问齐仁达。 “大哥。这是我的一个忘年交。我请他是來我爸爸看病的。”齐仁达耐着xing子说。 “老三。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病急乱投医。这小子才多大。二十多岁。他能看什么病。”老大齐仁优对唐振东是一脸的不屑。 “是啊。三弟。这人也太年轻了点吧。我怕他经验不够。”老二齐仁良也附和道。 “大哥。二哥。有志不在年高。有些人学了一辈子医。依旧是个平凡的医生。有些人只学几年。便能展现出惊人的学医天赋。在某个领域取得很高的成就。”齐仁达耐着xing子解释。 “哼。三弟。如果我沒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个什么跑江湖的算命的吧。他以前不是來过一次吗。”老大齐仁优yinyin笑道。 “大哥。上次小唐沒给爸看。这次是我专程又把小唐请回來的。” “哼哼。请。他也值得你三弟请。” “我相信他。”齐仁达冷冷道。 “你相信他。如果治坏了怎么办。谁能负这个责。”齐仁优yin阳怪气的问。 “我负责。有事找我。”齐仁达说话掷地有声。 321 魂魄属阴 ()齐仁优见齐仁达这么说。他也就不再阻拦。他当然知道老爷子的病情危急。他现在急需为老爷子的病找个替罪羊。不怕你治不好。就怕你不治。只要你治疗了。沒治好。哼哼。对不起。那你就是革命和人民的罪人。断送了老一辈革命家的生命。 “那好吧。三弟。既然你愿意为这小子负责。那就让他进去看看吧。”齐仁优让开道路。 唐振东进了齐老爷子的房间。齐老爷子比之前几天自己看到的更叫憔悴了。连续八天的昏迷未醒。滴水未进。让齐老爷子脸sè极为不好。 “小唐。你先看看。不方便的话。我出去。”齐仁达转身就要往外走。 “齐叔。不用。” 唐振东简单的看了看。他也不会看病。只不过这是必须要走的步骤。要不然他直接布置一个阵法。这也太突兀了。 他曾经治疗过类似的病症。在海城的时候。钱文昌的妹妹钱文美在他那栋三yin之地的房子里。被吓{ 掉了魂。他就布置了一个回魂法阵。不过齐老爷子的情况虽然跟钱文美有些类似。但是唐振东却不会像对钱文美那么随便。因为钱文美的身份地位跟齐老爷子差太多了。就算自己给钱文美治病。给她治死了。那也沒多大关系。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 但是齐老爷子不一样。他是我们国家硕果仅存的老将军。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无数人的目光。他的生病。国家主席都來探望过。这样的人容得自己胡來。 尽管唐振东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让齐老爷子苏醒。但是他只敢说自己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唐振东看了一会。齐仁达紧张的问。“怎么样。” “齐叔。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让老爷子苏醒。齐叔。你确定让我试试。” 齐仁达也是个人jing。知道唐振东说话肯定有所含蓄。毕竟治疗老爷子肯定要承担风险的。 “振东。你尽管放心大胆的來吧。我相信你。” 齐仁达话都这么说了。唐振东当然会竭心尽力的干了。 “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尽管说话。” “不用。东西我都随身带着。”唐振东随身带着几块晶石。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唐振东首先在齐老爷子的房间摆了一个回魂法阵。是拉老爷子魂魄的。 回魂法阵。唐振东是驾轻就熟。如果说第一次在钱文昌家摆回魂法阵救钱文美。唐振东还沒十分的把握的话。那现在唐振东摆起这个阵法來。就显得轻松自如了。 所谓的回魂法阵其实说白了用的还是yin阳原理。这个世界上本來就是个yin阳平衡的世界。阵法的作用就是在局部改变这种平衡。魂魄属yin。回魂法阵就是在借用一个属阳的阵法。把属yin的魂魄给吸引來。 回魂法阵就是把人本身作为阵法的一个聚集yin气的辅助点。当然由于人体也是个yin阳平衡体。魂魄离了体。人体就失去了一点yin。所以人才会昏迷不醒。 如果要把这点yin找回來。那就必须借助阵法。回魂法阵就起的这种作用。不过回魂法阵最难的一点是要人周围的yin要略微弱于周围的阳。这样就造成了一个不平衡。这样才能使聚集來的yin气不过多的进入人体。而人的魂魄虽然离了体。但是由于它跟那个人体本身有极强的从属关系和熟悉度。所以只要靠近人体。魂魄会自动进入人体。找到回家的路。 一个人离家远了他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走到家门口。他还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吗。 阵法布置好后。被唐振东缓缓启动。齐老爷子年岁太高。稍微一点过量的yin气都有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危险。所以唐振东在yin阳的平衡下也着实下了一点工夫。把阵法的yin阳差距调节的相当小。 阵法的yin阳略微不平衡。这就能最大程度的保证齐老爷子不受yin气的侵袭。唐振东本着的原则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然齐仁达信任自己。但是这个信任可不敢滥用。 不过这么做。虽然保证了安全。但是却有个后果。那就是阵法吸纳yin气的力量不足。就像一个电风扇。转速慢。风小。转速快。风大。一个道理。 回魂法阵运转了一个多小时。老爷子仍旧沒有一点苏醒的迹象。很明显。他的魂魄还沒被阵法吸引來。 唐振东打开门出去。齐仁达还有他的两个兄弟齐仁优。齐仁良都等在门外。见唐振东一出來。齐仁达急忙问。“振东。怎么样。” 唐振东摇摇头。“效果不好。” “咍。”齐仁达吐出一口气。他对唐振东是比较有信心的。因为他知道唐振东的一些本事。但是唐振东也说了他沒有万全把握。尽管齐仁达有心理准备。他还是叹了口气。 “嘿嘿。你这样的庸医连个执照都沒有。出來就是骗人的。”齐仁良说的yin阳怪气。 “老二。你错了。他根本连庸医都算不上。他只是个跑江湖算命的。” “老三。你是怎么想的。咱们兄弟三个。只有你最出息。我和大哥也就是能做个富家翁了。但是你完全有希望进zhong yāng。你怎么会被这么个小青年忽悠。” 齐仁达沒搭理他这两个哥哥。直接推门进去。“我去看看老爷子。” 齐仁达进去后。齐仁优一指唐振东。“你治不好老爷子沒事。但是你别给老爷子弄出点别的毛病來。”齐仁优回头对老爷子的专职医生张医生说道。“张大夫。你去给老爷子看看。这个算命的可别给老爷子弄出什么毛病來。” “哦。好的。”张医生是齐老爷子的专职医生。由于他的疏忽。老爷子被一个江湖术士骗了种生基。导致现在的昏迷不醒。虽然这事自己苦劝过老爷子。但是老爷子却并不听他的。仍旧一意孤行。这些老一辈的革命家。谁沒有点xing格。张医生也知道劝不了老爷子。只能默认。事后。老爷子因为这次种生基而昏迷不醒。张医生也受到了上级领导的严厉批评:就算你劝不住老爷子。你为什么不往上报告。让能劝住老爷子的人去劝。 张医生为人谦虚谨慎。工作一丝不苟。领导让他将功折罪。好好的看护老爷子。不能出一点差错。从老爷子出事。张医生就一直在这里守候。沒有离开过半步。 所以。齐仁优一说让他去看看老爷子。他马上马不停蹄的进了屋。 张医生进屋后。齐仁良一看唐振东要走。一把拉住。“我说你等会走。等张医生检查完了。沒事了再走。你这样的跑江湖的最善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唐振东手臂轻轻一抖。齐仁良闪电般松了手。“别拉拉扯扯。”唐振东就厌恶齐仁优和齐仁良这样的。屁本事沒有一点。只会靠着老爷子给他留下的那点荫凉。行一些为非作歹的事。 唐振东的一抖。齐仁良如被电击一般松开手。这小子手上带电。齐仁良一愣。却是再也不敢随便去抓唐振东。不过他嘴上不饶人。“小子。你敢动手。你给我等着。”说罢。转身而去。 唐振东看也不看齐仁优。跟等在旁边的紫菱说道。“我先走了。” “等等。我也走。我先跟齐叔叔说一声。”紫菱进屋的时候。唐振东直接出去了。 齐仁良在门口见唐振东也跟了出來。他就跟两个jing卫说道。“这人想对老爷子图谋不轨。赶紧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唐振东刚要出门。两个jing卫就拦住了他。“先生。请等等。” 唐振东看也不看这两个jing卫。眼睛看着远处他刚从蒙古带回來的那匹汗血宝马。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火云听到唐振东的口哨。“哒哒哒”就奔了过來。 火云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唐振东眼前。唐振东刚要翻身上马。两个jing卫不约而同的“刷刷”的掏出了枪。打开了保险。 给zhong yāng领导当jing卫的都是出身zhong nán hǎijing卫团。也就是我们俗称说的zhong nán hǎi保镖。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尤其是枪法。更是必修课。人人都是百步穿杨的高手。 如果唐振东不上马。这两个jing卫也不会随便掏枪。因为这人是跟齐家三少爷齐仁达一起來的。虽然齐仁良过來指着他说这人对老爷子图谋不轨。但是这些领导人的家事。他们也不敢过问。只要他等着齐仁达一出來。然后分辨清楚就行了。如非必要。他们也不敢随便动手。但是齐仁达还沒出來。齐仁良却指着唐振东说他对老爷子不轨。而且这个对老爷子不轨的人。马上就要跑。他们才掏出枪來。制止唐振东的逃跑。 唐振东距离这两个jing卫只不过三四米的距离。他有把握在二分之一秒内越过这个距离。给这两个jing卫致命一击。他也自信能躲过这两个jing卫的枪。但是自己躲过了。那火云怎么办。它有可能被误伤。 唐振东停止了上马的动作。转身看着这两个jing卫。 322 回魂苏醒 ()“放下枪。”齐仁达抢先一步,抢出了门外,后门跟着紫菱, “干什么,谁允许你们动枪的。”齐仁达一声喝,两个jing卫一见是齐仁达,都乖乖的把枪收了起來, 虽说这齐家,齐仁达在兄弟中排行老三,是最小的一个,但是齐仁达却最得齐老爷子宠爱,也是齐家兄弟中最惊人的一个,位高权重,现年刚到五十,就已经是省部级大员了,这放在古代,就是封疆大吏,在zhong yāng地位先不说,在一个省,那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两个jing卫在沒看到齐仁达的时候,自然害怕齐仁良,但是在看到齐仁达的时候,齐仁良真是什么都算不上, “谁给你们动枪的权利。”齐仁达见两个jing卫不说话,又是一声喝问, 两个jing卫心里把齐仁良的八辈祖宗给骂了个遍,妈的,关键时候,你倒是说句话,你不是齐仁达的二哥吗,刚刚明明是你说这人对老爷子不轨的,现$ ()在竟然一个屁也不放, 两个jing卫偷偷看向齐仁良的眼神,齐仁达也看到了,齐仁达一转头,“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嫌家里不够乱。” 本來这事如果不涉及唐振东,那齐仁达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做沒看到jing卫的眼神就得了,但是齐仁达早就看自己的这个二哥齐仁良有些别扭,而且唐振东刚才似乎还有话沒有说,而且齐仁达看唐振东似乎还有点别的手段沒有使,在这种情况下,齐仁达当然要质问二哥齐仁良,给唐振东个台阶下, “我说老三,老二也是好意,谁知道这个江湖术士是不是跟上次那个术士一样,谁知道会不会害了老爷子。”老大齐仁优也走了过來,后面跟着张医生, “振东,你这是有事要走。”齐仁达见自己大哥和二哥一个鼻孔出气,他气不打一出來,不过此时却不是争辩的时候,他只是看着唐振东,问道, “呵呵,我准备溜一圈马。”唐振东见齐仁达也给了自己面子,对齐家这样的超级大家庭來说,齐仁达当众这么驳哥哥的面子,也相当于给了自己脸了,他也沒必要得理不饶人,毕竟自己的老丈人还要仰仗齐仁达,再说齐仁达跟自己也比较投缘, “呵呵,振东啊,你得了匹好马,也要让它多休息休息,别沒事就溜它,哈哈。” “好吧。”唐振东拍拍火云屁股,让它自己去吃草,齐仁达走到唐振东面前,“振东,借一步说话。” 两人跟着吃草的火云,“振东,我二哥和大哥就是那么个人,你别生气,对了我家老爷子还沒醒,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老爷子的情况是虚不受补,所以我把阵法的威力减了大半,可能减了大半威力的阵法沒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这样,我再另外设个阵法,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其实这办法是唐振东早就想好的,他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容易,再加上齐家的老大,老二挤兑自己,如果沒有齐仁达的关系在,唐振东肯定会掉头就走, “那拜托了。” 齐仁达能看出唐振东对自己两个哥哥心中有气,而且这两个哥哥也的确办事太不讲究了, 唐振东來到先前來看过一次的种生基的地方,就在别墅后面不远, 唐振东在此处转了两圈,然后又摆了一个聚yin阵,而聚yin阵正对的他摆下回魂法阵的方向, 这个聚yin阵,唐振东特意增强了威力,为的就是用这聚yin阵凝聚yin煞,吸引齐老爷子那属xing为yin的魂魄, 这个聚yin阵威力大,凝聚yin煞的能力强,然后齐老爷子那里的回魂阵被唐振东特意减了大半威力,这就好像一个湖,建了一条大坝,然后这大坝极大增强了这个湖的蓄水能力,聚yin阵就相当于这个湖的大坝,回魂法阵就相当于控制水流的水闸,蓄水能力有了,水闸就可以慢慢放,蓄水还可以继续蓄, “振东,好了。” 远处的齐仁达看唐振东拍拍手,他也迎了过來,问道, “好了,一会再看看效果。” 毕竟这水闸何时才能放到隐藏在湖底的鱼,还是个未知数,这个东西,唐振东也沒法预测, “三弟,怎么样。”齐仁优见齐仁达跟唐振东走了过來,问道, “不知道,等会看看。”齐仁达也沒十足把握, “齐叔,我先走了,明天早晨如果老爷子还不醒的话,你给我打电话,我再过來看看。” “大哥,我说什么來着,你看看,我就说这是个江湖骗子吧,老三,你不会已经把钱给他了吧。” “老二,你闭嘴吧你。”齐仁达见二哥齐仁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他真是非常恼火, “大哥,你看看老三,因为一个外人,竟然跟自己兄弟翻脸,你给评评理。”齐仁良一个劲的叫屈, “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你怎么能为一个外人,跟自己兄弟翻脸呢,再说了,这人一看就是个骗子,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吹牛罢了。” 齐仁达刚要反驳大哥两句,唐振东已经转身准备走,齐仁达也沒來得及反驳大哥,他疾走两步,“振东,等等。” 还沒等齐仁达出门,张医生急忙从齐老爷子的房间跑出來,大喊,“老爷子醒了,老爷子醒了。” 张医生这话不光齐家三兄弟听到了,就连刚下楼梯楼梯的唐振东也听到了,齐仁达忙喊,“振东,老爷子醒了。” 齐仁达喊完,就急急的往老爷子屋里跑,齐仁优和齐仁良也是一起往屋里跑,唐振东也跟着回來了, 病床上的齐老爷子jing神状态不好,jing神低迷,无jing打采,唐振东知道这人刚还魂后,都这样,更别说是齐老爷子这么年近耄耋的老人了, “爸,你怎么样。”齐仁达抓住老爷子的手,眼泪婆娑,齐仁优和齐仁良站在一旁,脸上也带着喜悦, 齐老爷子看看小儿子,然后又看看站着的大儿子,二儿子,然后又看看张医生和唐振东还有紫菱,才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一样。” “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齐仁达沒回到老爷子的话,只是问道, “就是有点饿,有点累。”齐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就打了一个瞌睡, “老爷子,您有沒有什么别的感觉。”张医生问道, “饿,累,困,就这个。” “哦,好,我马上让人准备饭。”张医生急忙出去安排, 张医生出去时间不长,齐老爷子就困的睁不开眼,又睡了过去,这次老人睡的很好,不一会,就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齐家三兄弟跟唐振东慢慢退了出來, “振东,谢谢你。”齐仁达重重的拍了唐振东肩膀, “老爷子刚回魂,神魂虚弱,记得多休息。”唐振东叮嘱道, “振东,依你看,老爷子不会再昏迷不醒了吧。” “呵呵,应该不会的,饮食清淡一点,大夫应该都知道。”唐振东一摆手,“齐叔,我先走了,有事给我电话。” “哦,好。”齐仁达也沒时间跟唐振东客气,他也沒时间去挽留,因为此刻老爷子刚醒,事情太多, “大哥,咱是不是也应该给zhong yāng打了电话,报告下老爷子醒了。”老二齐仁良说道, “对,对,打电话,应该报告一声。” 齐仁优拿出手机,给zhong yāng秘书处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下老爷子醒了过來,让大家无需挂念,然后又给來看过老爷子的各位老朋友一一打了电话, 张医生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出來,见齐家兄弟在外面,他问道,“你们,怎么不进去,首长怎么样了。” “老爷子睡着了,稍等一会吧。”齐仁达说道, 唐振东在气功疗养院里,骑着马很是舒服的跑了一圈,紫菱见齐家老爷子苏醒,第一时间就给外公王义打了电话,王义让紫菱在这里等他,他马上就來, 王义驱车前來的时候,齐家老爷子醒了的消息,很快的就传遍了zhong yāng还有西山的那些跟齐家老爷子一个辈分老家伙们,能走动的纷纷都來探望老爷子,一下午的工夫,气功疗养院的这个别墅门前就排起了汽车长龙,别墅里门庭若市, 对于齐老爷子这样的老革命家,是死一个少一个,仅存的都是稀缺资源,这样的人门厅故旧甚多,在朝中有巨大的影响力,而且齐家的小儿子齐仁达刚满五十,就已经是一省大员,不ri就会调入zhong yāng,这都是可以预见的事,这个时候不來巴结齐家,什么时候來, 齐老爷子睡了两三个时辰,醒了,护工一小口一小口的给老爷子喂粥, 唐振东骑着马出了疗养院的大门,就有些犯了愁,自己的马沒地方去了,住宾馆吧,沒有马的地方,把马放进马场,他又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合适的马场,就算有,也是在市外,自己就不能经常看到火云了,愁,真愁, 323 阴沟翻船 ()秦向阳这几天被困在杭锦旗,在那场大雪到來前,杭锦旗zhèng fu办公室的乌托接到zhèng fu电话,说是开矿许可等手续办好了,让紫菱去拿, 不过那时候紫菱是分外珍惜跟唐振东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她沒人可派,就在经过了唐振东的允许后,让秦向阳跟着乌托去杭锦旗拿许可证, 秦向阳去的当天,被杭锦旗zhèng fu热情招待,本來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回去,但是谁知头天晚上,大雪漫天,第二天早晨一起,比人还高的大雪,彻底惊讶了所有人,交通,信息全部中断,电线,光缆被雪压断, 秦向阳在杭锦旗急的跳脚,不过这么大的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化的,秦向阳只能耐心等待, 不过通讯首先会尽量恢复zhèng fu部门的通讯设施,以便更好指挥救灾, zhèng fu部门的行动力惊人,如此大雪灾的第三天,就恢复了杭锦旗的通讯,所以秦向阳也--得以在雪灾后第三天打通了唐振东电话, ,,,,,,,,,,,,,,,,,, 唐振东牵着火云,走到疗养院大门,正不知道去哪里安置自己和火云的时候,突然一辆车以极高的速度,在他面前突然一个急刹车,从开着的窗里伸出了一只乌兹冲锋枪,对着唐振东就是“哒哒哒”一阵扫shè, 然后不管不顾前面亮着的红灯,疾驰而去, 唐振东对危险有种本能的直觉,这辆车在他面前的一个急刹车,唐振东就感觉一阵心悸,他猛的一拍火云的屁股,火云跟他虽然才朝夕相处了三四天的工夫,但是这一人一马早就心意相通,唐振东的这一拍,火云马上心领神会的往前窜去, 而此时那辆车还沒有停稳,唐振东迅速的朝后一退、一翻,在乌兹冲锋枪那独特的“突突突”声音响起的时候,唐振东正好退到了疗养院旁边的那个有三人合抱粗细的大柱子旁,在乌兹冲锋枪前两发子弹打在唐振东身前水泥地的时候,唐振东已经闪到了疗养院的门脸柱子后, 乌兹冲锋枪如瓢泼大雨般的子弹尽情宣泄在柱子后,把在疗养院站岗的一个武jing给打了个透心凉, 轿车里的杀手见行动失利,一梭子子弹又打光了,唐振东还躲在柱子后,肯定是奈何不了唐振东了,而且这zhong nán hǎi气功疗养院是什么地方,是老干部疗养的地方,站岗的都是武jing,而且还打死了人,于是轿车猛的一加速,地上因为车轮猛的加速,地面磨出了一股橡胶味, 唐振东也沒想到会有人在光天化ri之下,而且在首都京城,敢在zhong nán hǎi边上用冲锋枪扫shè,虽然他躲过了袭击,但是这个气他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唐振东做人的原则不是逆來顺受,而是以牙还牙,这不光是他本人的xing格,而且师父徐卓身为术法中人,也是这么教他的, 唐振东一吹口哨,刚刚远远避开的火云马,瞬间到了唐振东眼前,唐振东翻身上马, “等等,你不能走。”在zhong nán hǎi气功疗养院门前站岗的另一个武jing在同事被打死的时候,迅速卧倒,此时,唐振东翻身上马,他才从惊慌中抬起头來,大声喊叫,让唐振东不能走,不过唐振东哪会去管他,双腿一夹马腹,火云腾的一下窜了出去, 疗养院看门武jing见唐振东一溜烟跑了,他马上手忙脚乱的拔出枪,朝天鸣枪示jing, 枪声很快的就引來了疗养院jing卫队,在zhong nán hǎi气功疗养院内驻扎着一支武jing部队,人数不多,也就二十多人,平时就负责疗养院内的ri常jing卫,再就是來一些高级别领导,给高级别领导做专职jing卫, 这个武jing的一开枪,加上刚才那支乌兹冲锋枪不带消音器的“突突突”声,把jing卫都吸引了过來, ,,,,,,,,,,,,,,,,,,, 骑在马上的唐振东根本不用指挥火云方向,只需要一个心意,火云就四蹄腾空,朝那已经拐过了路口的行凶者的轿车奔去, 这个点的车不算多,给轿车的逃窜提供了便利条件,如果是平时京城那恐怖的车流量,恐怕这里会寸步难行, 火云载着唐振东就沿着人行道急追,三百多米的路口,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 此时正好是红灯,车流穿梭,而刚才的那辆车是左拐,正好遇上的是绿灯,其实火云起步的时候,那车正在拐弯,等火云追到路口的时候,那车刚拐过弯,不过唐振东和火云却被挡在这红灯的路口, 在京城骑马的,数遍全京城,也只有唐振东这一号, 马上的唐振东英俊威武,面sè含怒,自有一种飒爽的英姿, 城市里是绝对不允许骑马的,别说骑,就是拉车,牵着走都不行,而此时唐振东却骑在一匹火红sè的高头大马上,要多帅有多帅,引得过往的车流纷纷对唐振东行注目礼,还有些少女在一瞬间就被唐振东骑马的英姿给倾倒迷醉,发生了好几起刮蹭事故, 男人骑马有种最野xing的魅力,能让女人在一瞬间倾倒, 不过唐振东可沒有猎艳的心思,他被刚才那一阵乌兹冲锋枪的“突突突”声,惊的一阵阵后怕, 人体毕竟是肉长的,不可能敌过火器,任凭自己功夫已近化劲,但是就算化劲又如何,仍旧敌不过子弹的威力, 自己空有一身为别人批命改运,布置阵法的本事,但是这次却差点在不经意间yin沟里翻船,万劫不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了鬼,不死也脱层皮,自己见了传说中的yin兵借道,这因果來的真快,差点把自己也变成yin兵马车上的一颗头骨, 如果是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后怕还來不及,但是唐振东遇到这种情况,他也许会后怕,但是绝对不是当时会后怕,他必须要捉住凶手,这是唐振东做人的原则,也是他的底线,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要有被太岁报复的准备, 唐振东心急火燎的看着这仍旧沒有变红的绿灯,刚才那辆袭击了自己的车上的两人,在过了刚刚那个路口之后,转乘一辆早就停在路边的公路赛,发动着车,迅速而去,显然这次袭击,人家已经做了jing心准备, 公路赛在这拥挤的京城街头,堪称是过路法宝,只要自行车能穿过的缝隙,公路赛就能穿过去, 让火云跟公路赛比速度,唐振东丝毫不担心火云会输,不过此刻火云却被阻在这车水马龙的闹市街头,唐振东恨不得让火云身插双翼, 绿灯刚刚变为黄灯闪烁,唐振东微微一夹马腹,火云腾的窜了出去,因为此刻公路赛已经脱离了唐振东的视线范围,如果唐振东看不到摩托车,那要追上那辆公路赛的可能xing就微乎其微, 正准备在黄灯闪烁时候闯个黄灯的司机,眼前突然出现一匹高头大马,吓得司机急刹车,猛打方向, 火云丝毫不害怕这疾驰而过的钢铁怪物,它只听唐振东一人的号令,唐振东让它前进,它绝对不会后退, 火云四蹄腾空,引得那些想闯个黄灯的司机们纷纷鸣笛以示不满, 唐振东却jing神力高度集中,此时他的jing神一分为二,一部分jing神牢牢锁定前面那辆公路赛,另一部分jing神就在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以火云的速度,躲过三四辆车不成问題,但是这大街是双向六车道,那些闯黄灯的车,车速极快,躲过了这个,躲不过那个,因此唐振东把大部分的jing神都用在这火云身上,一旦有些车实在躲避不过去,他就会在一瞬间帮火云一把,不过万幸的是,这种情况并沒有发生,火云险而又险的避过了这來往的车流, 沒有了车流的穿梭,唐振东又是一夹马腹,火云的速度又是瞬间提升了一倍,那辆公路赛在前面的岔路口又拐了一个弯,唐振东骑着火云又一次加速,火云的速度仿佛永远沒有极限似的,在这条不宽的路上,速度一直在提升, 生活在京城的人们何时见过这么震撼的画面,一个男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这车流和人流都不少的闹市中穿梭,很多人见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冲过來急忙躲避,有些不知道躲避的,马就与自己擦肩而过,带起一阵风, 不会看的人在看热闹,会看的人能看出一点门道:这匹马固然神骏,而那个cāo控着马的骑士,更是一个骑术高手,他的身体仿佛与马融为了一体,跟着马的奔跑,上下耸动,仿佛这人本就该是跟马一体似的, 唐振东策着火云在前方的公路赛拐弯后的五六秒钟后,唐振东骑的火云也到了路口,跟唐振东心意相通的火云,完全能明白唐振东的心意,根本就不用唐振东指挥,直接就转了一个弯,朝那高速行驶的公路赛追去, 前方的公路赛后面的那人也看到了刚刚拐弯的唐振东和火云,公路赛把油门轰的更大了,“轰轰轰。” 324 你追我逐 ()公路赛上的两个人,一个叫青木,一个叫藤边,青木和藤边都是ri本人,而且都是ri本黑龙会成员,不过青木是黑龙会在中国京城的生意负责人,而藤边则是ri本黑龙会著名的杀手,这次藤边特意从ri本來,就是为了杀一个人,因为这人杀了会里一个长老级的高手,东九郎, 东九郎在黑龙会地位超然,因为他是黑龙会武道的象征,也是ri本国内著名的高手,是黑龙会的长老级成员, 东九郎是黑龙会最杰出的高手,也是ri本武术界新崛起的一颗新星,代表了ri本武术界的希望,就是这么一个高手,却被一个中国人在公开的比武中打死,而且中国人非常yin险的是,他跟东九郎比完,东九郎当时沒事,在第二天返回ri本后,突然身死,这就是黑龙会跟那个yin险中国人的仇恨, 这也不是黑龙会第一次刺杀唐振东了,第一次黑龙会找了几个忍术高手,也是黑龙会格斗jing英,但是却被这个中国人给==打死打残,这次ri本黑龙会派出的是藤边,一个神枪手,也是一个暗杀高手, 青木是藤边在中国方面的联系人,也是给他提供武器的中间人,藤边刺杀的计划非常周详,事前一定会做周密的安排, 这次刺杀就是一次周密的计划, 不过藤边沒想到这个中国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青木本來给自己准备的是贝雷塔和五四手枪,而且强烈建议自己用五四,因为在中国五四式手枪的流传最广泛,民间的存量也最大,用五四手枪杀了人,如果手脚够干净,那中国jing方很难追查,但是贝雷塔就不一样,这种原产地为意大利的手枪,从一开始就风靡世界,不过在中国的存量很少,这种枪的渠道太窄,太容易追查了, 不过青木提供的这两种枪械都被藤边给否定了,因为藤边來的时候,黑龙会的领导特意嘱咐了自己:这个唐振东身手非常高明,出乎你意料的高明,你的刺杀一定要计划周详,务必求得一击必杀, 藤边是个冷静的杀手,他的战绩最主要出自他那计划周旋的手段,枪法还在其次, 藤边就是个计划周期的人,他否定了青木给自己准备的工具,特意通过东南亚的组织,调过來一支乌兹冲锋枪,还有五个弹夹的弹,有了这些武器,藤边相信,就算是他暗杀的人是上帝,他也得死在乌兹冲锋枪那如瓢泼大雨宣泄的弹下, 藤边到了唐振东,车窗早就降了下來,手中的乌兹冲锋枪早就保险大张,处于可以随时击发的状态, 藤边有双非常稳定的手,青木刹车后,藤边特意等到那刹车的惯xing过去后,他才把乌兹冲锋枪一个弹夹的弹倾斜而出,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这个中国人当真了得,动作快的厉害,几乎可以堪比自己枪中的弹,他那双稳定的手,不会因为唐振东的动作快,而有丝毫的动摇,他的弹紧紧跟随唐振东运动的方向,弹追不上人的速度,藤边有些惊恐自己的发现, 其实藤边不了解的是,并不是弹跟上唐振东的速度,而是他的大脑跟不上唐振东的速度,藤边是个非常优秀的杀手,但是正因为他的优秀,所以他的弹不会无的放矢,他不相信自己的弹会打不中人,正因为他有这种想法,所以他的弹才总是瞄准而发,但是他的瞄准的同时,唐振东正在后退,他越瞄准,唐振东越是后退,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唐振东已经躲到了柱后, 藤边知道时间的紧迫根本不会容许自己下车追杀柱后的唐振东,因为这里是京城,这里是zhong nán hǎi,这里也是全中国jing卫力量最强大的地方之一,只要自己在这里停留超过一分钟,估计自己想走都难, 一个优秀的杀手,总是会给自己留下失败后的退路,未虑胜先虑败,藤边知道一击不中,自己必须走,所以,桑塔纳在六秒钟后,第一时间加速逃跑了,前方路口处有一辆藤边提前准备好的60的公路赛,在拥挤的城市里,这才是逃跑利器, 藤边失手了,纵横杀手界的著名黑龙会杀手——藤边这是第一次失手, 不过藤边知道即使自己失手,那自己还会有第二次机会,如果自己被抓,那就彻底沒机会了, 换上公路赛后的藤边心中大定,在京城这样的环境下,即使jing方用保时捷追自己,自己只要骑上公路赛,都能随时跑掉, 公路赛只 是藤边失败后的第一手准备,实际上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藤边还有第二手打算,藤边都考虑好了,如果后面有追兵,甩不掉的情况下,自己该怎么跑,虽然这种情况基本不会发生,但是一个优秀的杀手却一定要考虑到, 公路赛拐了一个弯后,藤边心情彻底放松了,因为自己的动作够快,两个路口都沒有追兵,而且自己还换乘了一辆车,这时再沒有追兵,那就说明自己行动虽然失败了,但是xing命却保住了, 只要保住了xing命,自己就有下次再來的机会, 不过在公路赛拐第二个弯的时候,藤边习惯xing的往后了一眼,这一眼给他吓了一跳,那个本应该被自己暗杀的中国人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追了过來, “加速,有追兵。”藤边给了青木一个短促的指令,青木把公路赛的油门,瞬间加到最大,公路赛因为骤然的加油,排气管因为燃烧不完全冒出一股黑烟, 唐振东骑着火云眼瞅着公路赛拐了一个弯,突然加速,唐振东一夹马腹,火云那仿佛永远沒有极限的速度,又一次提升,在不宽的公路上,如一道红sè的闪电,在公路赛拐弯后的几秒钟后,就到了这个路口, 突然一辆福克斯从刚刚公路赛拐过的路口冲了出來,眼就要撞上唐振东和火云,唐振东眼疾手快,一拉火云的鬃毛,火云一瞬间四蹄腾空,从那辆福克斯上跳了过去, 跳过福克斯后的火云,一个灵巧的垫步,消除刚刚跃下的冲力,一个漂亮的掉头,又朝公路赛拐过的那个路口冲过去, 加速后的公路赛,在这个不宽的街道,犹如鱼进了水中,灵活自如的加速, 而唐振东骑的火云,紧跟在已经把速度提到了极限的公路赛之后,公路赛的速度超过了一百二,这也是这拥挤街道的极速了, 火云的体型比公路赛要臃肿的多,而且在这城市的接到奔跑带给人的震撼要远甚于公路赛, 这样的街道,根本就不容火云跟公路赛并排,所以火云一直就追在公路赛的后面,唐振东也想抓活的,不想一刀把这两人杀死,他还想知道是谁对自己下的手, 藤边一见后面的中国人骑着一匹火红sè的大马追了上來,他掏出贝雷塔,朝后“砰砰砰”三枪,唐振东见藤边的肩膀一耸,就知道他在掏枪,所以他早就防备在心,在藤边掏出钱來之后,唐振东往左一揪火云的鬃毛,火云马上心领神会的往右一跳,跳过了一辆停靠的路边的汽车,然后在人行道继续朝前追, 公路赛在火云跳到人行道后,往左一转,又转过了一个路口, 唐振东骑着火云又是一跳,比电视上的马术比赛要jing彩多了,火云的速度和力量还有那腾空而起的跳跃,都让到这一幕的人如在梦中, 公路赛上的藤边朝开车的青木喊,“执行第二套方案。” 青木在转弯后,油门又一次拧到底,公路赛又跟地面发出一阵橡胶摩擦声,骤然加速,拐入一条宽敞的大道, 唐振东骑着的火云只落后青木的公路赛不到十米的距离,在一车一马的急速奔驰下,十米的距离,几乎就是紧随其后, 如果不是藤边不时的放一枪两枪,那火云早就追上了公路赛,唐振东骑着的火云不光要追公路赛,而且还要躲避藤边shè出的弹, 这场公路的一车一马的追逐战,吸引了所有见到这一场景人的目光,大家都对这个场景感到惊讶,这是在拍戏, 这是什么国际大片,拍的也太逼真了,这车,这马,还有这枪声,最重要是这速度,那绝对不是电脑特技,因为人们只能到一车一马一眼,第二眼就会消失在视野外, 马路上这这一幕追逐戏,很快的就交jing发现,并迅速上报指挥中心,经过路口的交jing都加入了这一追逐战,不过交jing的摩托车跟这大排量的公路赛比起來,差远了,而且公路赛后面的那匹火红sè的大马,速度丝毫不比公路赛低,而且起來还犹有余力, 马路上,这一出jing匪追逐大战,火爆异常,吸引了很多好事的司机一路跟随, 不过这些司机们开着开着就发现自己那一百码的车速就像是个玩笑, 在城市的马路上,一百码的速度可以说相当可以了,但是很快,他们就不到前面车马的影了, 325 天降杀星 ()公安局交jing大队监控中心的画面,一车一马只在屏幕上一闪,就瞬间消失了,接着又出现在另一个屏幕里,又是一闪,又出现在下一个屏幕里, “给我查查这摩托车的车速是多少。” “报告大队长,查不出來。” “笨蛋路口不是有测速仪吗,超速你不会看赶紧给我滚回家。” “队长,不是我不会看,而是这车和马的速度早就超过了监控的测速范围,我们的监控测速只能最高测到一百八十码,他们这车和马的速度早就超过了一百八十码了。” 交jing队大队长王刚刚准备骂这个小jing察一顿,突然他手中的对讲机响了, “交jing大队,交jing大队,我是刑jing支队,我是刑jing支队。” 王刚一愣,怎么刑jing大队给自己來电话了,刑jing跟交jing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刑jing虽然危险,但是晋升机会远==远大于交jing,而且刑jing队的人比交jing队**多了,这还不算,刑jing支队支队长,一般都是公安局副局长担任的,主抓刑侦, 王刚听到刑jing支队给自己來电,他不敢耽误,赶紧回应,“我是交jing大队,我是交jing大队。” “你好,我是刑jing支队支队长王连勇,长安街发生持枪凶案,我命令你马上出动长安街周围所有的交jing,封锁长安街的各个路口,立刻,马上。” “好,好,好。”王刚一连说了三个好,等对方收了线,王刚才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王连勇虽然自报家门是刑jing支队支队长,但是这个支队长只是兼任,王连勇是市局第一副局长,主抓刑侦,是市局的二号人物, 对于这样的市局大佬,王刚可不敢怠慢,他甚至都沒嘀咕为什么长安街会发生枪战,长安街是什么地方,长安街是京城最重要的一条街道,穿过**广场和**城楼,号称十里长街,是横贯京城东西的交通大要道, 王刚马上下了命令,命令长安街周围的所有jing察,封锁通往长安街的所有大街小巷,禁止任何车、人进出, 命令下完后,王刚才想起一个问題,刚刚那一车一马是怎么回事,他们奔行的这条路正是通往长安街方向的, 不过王刚才偶然想起这个问題,就在全市的监控屏幕上发现一个惊人的情况,在一条通往长安街的街道,出现了大批的持枪刑jing,大批的刑jing聚集在长安街的一个叫王府井的路口,随着这大批刑jing的出现时间不长,又有大批的武jing从另一侧围堵而來, 武jing和刑jing虽然都是jing字头结尾,但是武jing跟刑jing绝对不一样,刑jing是jing察,而武jing就是部队了, 什么事要动用武jing部队,王刚心里就是一惊,难道是**功,或者是什么邪教,王刚根本顾不得骂手下的那个小jing察了,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屏幕里的武jing和刑jing出现的地方, ,,,,,,,,,,,,,,,,,,,, 唐振东骑着火云,追在公路赛后面,他真想拔出尨牙,抛过去,给骑公路赛的两人一刀插个对穿, 但是他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的内心不想这么做, 唐振东相信自己并不是个短命之人,凡事遵从自己的内心,让唐振东无数次的化险为夷,这次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内心, 公路赛和火云的极速追逐,别说那些私家车主,就是闪着jing灯的jing车也都被藤边和唐振东甩到了后面, 一路上,不住的有jing察接到了后面的jing察的对讲机的声音,让他们拦截一辆公路赛和一匹红马, 很多接到讯息的jing察都有些发呆,公路赛,他们都认识,现在有钱的少爷都兴玩公路赛,这样的车,虽然不允许,但是他们也不会去拦,一來这些车的车主都不是一般人,抓了还要放,太麻烦,二來这些有钱大少都不是讲理的主,他们有时候会找人敲闷棍打击报复,这样的哑巴亏,就连交jing大队的队长都沒有办法,自己还是憋着吧, 公路赛知道,那红马是什么,红sè马自达六,还是红sè的法拉利,法拉利车的标致就是一匹大马,什么跟什么,妈的,话也说不清楚, 不过这些jing察刚想到这个,突然,他们就看到了那传说中的公路赛,还有公路赛后面那四蹄腾空的红马,原來这个红马真是匹红马啊, 有很多jing察在京城执勤了好几十年,也从來沒见过骑马在马路上 飞奔的, 这马路虽然叫马路,但是却是不允许马走的, 草,现在的有钱人,什么都玩,在城市里骑马,这些jing察都破口大骂给他们消息的人:你***惹不起的,叫爷爷來惹,我能惹得起吗,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见到违法行为不制止,那就是不作为,很多jing察尽管不愿意,但是他们都纷纷骑上摩托,装模作样的去追赶, 想是这么想,那间或响起的枪声,让这些想追逐的jing察脖子一缩,京城,天子脚下,太放肆了,你们这些放肆的大少,我们惹不起,还是留着等那些能惹得起你们的人去惹你们吧, 有不少追逐这一车一马的交jing们都被藤边和唐振东那不要命的架势给吓坏了,再加上这枪声,他们就更不敢追了,渐渐有不少人都掉了队,有的是真掉队了,有的则是思想掉队了,所以车也就掉队了, 这边追逐唐振东和藤边的车队纷纷掉队的同时,所有的jing察对讲机突然响起指挥中心支队长王刚的声音,“各部门请注意,靠近长安街街区的所有jing员们注意,立刻封锁通往长安街的所有街道,不得放任何人或车通过。” 听到支队长的声音,大家都不感到奇怪,京城的长安街就是经常发生这类事件的地方,每当有重要的国家元首到访,都会封路,所以,王刚的这个命令一下,大家丝毫沒感到奇怪,都纷纷朝自己管理的街区最靠近长安街的路口而去,行使领导交给他们的任务, ,,,,,,,,,,,,,,,,,,,, 田建明躲在一辆出租车后面,他对面还有一辆车,这两辆车正好给他形成了一个夹角,一个旁人都看不到他的夹角, 他轻松的退下刚刚打空的一个弹夹,然后又装上另一个满仓弹夹, 田建明手中拿的是一条八一杠, 八一杠,是俗称,全称是八一式半自动步枪,是迄今为止在中国部队服役时间最长的一款枪型,虽然现在新的枪型在不断的研发,但是八一杠在军中的使用率仍旧是最高的, 时间是最能检验品质的,八一杠的品质就是在各种恶劣环境下,各种极端条件下,故障率、准确度、造价xing能比最好的一款枪型, 一队刑jing贴着墙角偷偷的向田建明潜了过來,田建明扭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八一杠随意的伸出,看也不看,“嘭”的一枪,那队靠着街角潜过來的一队刑jing,被田建明的这一枪打躺下了两个, 一死一伤, 后面的jing察被田建明的这一枪给吓坏了,这些过來的jing察都穿着防弹衣,田建明的这一枪从第一个jing察的脖子正中穿进去,然后shè穿了脖子,整个人的头都被八一杠步枪的巨大威力给掀了下來,只剩下一层皮连着, 子弹shè死第一个jing察后,这颗子弹又打在后面那人的肩膀上,穿过了人体脖子的子弹略微改变了点方向,但是动能却沒损失多少,依旧打穿了第二个人的肩膀,把他的肩膀打穿, 幸好这枪是打在第二人肩膀偏上的位置,只是打碎了他的肩膀和锁骨,如果这颗子弹在往下偏五毫米,打在这人肩窝的话,那子弹旋转的动能,就足以让这人致命, 我们看电视剧一人中了枪后,还能继续开枪,直到把坏蛋打死,那是6si这样小威力手枪,远距离作用下,有可能,人沒事,但是对于步枪來说,子弹是旋转的,一旦打击到人体后,对人体的伤害也远不是子弹那么大的一个洞,而是以子弹为中心,周围五公分到十五公分的范围内的人体组织,都会因为这颗旋转的子弹蕴含的巨大动能而坏死, 田建明随随便便的这一枪,造成了一死一重伤的可怕后果,这队潜伏來的jing察马上丢盔弃甲的退了回去,连重伤的同伴都沒管, 对面的武jing的素质比jing察大多了,而且武器也先进的多, 田建明手中拿着一块车上的观后镜的玻璃,他用这块玻璃在车底往前一照,顿时看到四五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分不同方向,不同角度向这边潜过來, 田建明把衣服往车尾处一丢,他瞬间从车头处现身,枪声大作, 武jing的枪是奔着田建明出现在车尾处的衣服而去,而田建明的枪声却是从车头处传來,“啪啪啪啪啪。” 几乎沒有任何间隔的五发点shè,五个爆头, 五个潜过來的武jing战士脑壳都被炸飞, 326 街巷血战 ()弹无虚发,枪不落空,好一个天降杀星,---田建明, 田建明在部队就号称枪神,他从第一天摸枪那天起,就展示出无与伦比的感悟, 田建明从部队偷枪叛逃的那天起,就预示着一颗杀星的降临, 自从田建明被围堵在王府井,田建明那不慌不忙的八一杠,就弹无虚发,他偷出了一把八一杠和一百二十发子弹,在这五人之前,他刚刚换上第四个弹夹,也就是最后的三十发子弹,他一共打了九十五发子弹,爆了五十八个头,一共打死一百零三个人, 九十五发子弹,打死一百零三人,重伤十一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田建明有十九枪是一枪打了两个人, 还剩二十五发子弹,田建明褪下弹夹,取出一发子弹,装进口袋,这一颗子弹是他为自己留的,他怕一会打的太激情了,把子弹都打光,沒留给自己就坏了, 田建明脸上是淡然的神sè,那是一种勘破了生死的淡然, ~~ 这二十四发子弹,田建明有信心至少干掉二十四个人,尽管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被至少十五支狙击步枪瞄着,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本身就是玩狙击出身的,对于狙击手的位置,他心中清楚的很,他知道什么位置能恰好避开狙击手的瞄准视线,突出多大的屋檐,能保护自己,打完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田建明学习狙击后掌握的第一原则,永远不能让对手摸到自己的位置, 田建明本來在部队就是特种教官,对于枪,他有种异乎寻常的悟xing,在田建明的认识中,枪是活的,子弹有各种情感,有欢快的子弹,有悲伤的子弹,还有一往无前的,在田建明的心中,每一发子弹都是他的孩子, 田建明沒有后悔叛逃部队,也沒有后悔杀了这么多人,他唯一后悔的事就是让最后一个仇人沒找到,当他杀了仇人一家后发现,他有个儿子在国外, 如果这人在国内,那田建明就算历尽千辛万苦也会找到他,杀掉他,但是这人竟然跑到了国外, 田建明叛逃,手中什么都沒有,身份证本來就沒有,士兵证也沒有,就更别说护照什么的了,他手刃仇人一家人,他远在国外的儿子一定会听说,那他肯定不敢回來了,自己的仇也只能报一半了,这是田建明最遗憾的事, 他不是不想跑,不是不想突出重围,凭借他的枪法,突出重围,不难,尽管此时围住他的部队和jing察已达上千人,但是在自己的枪法下,已经沒有人敢冒头了, 可是出去后呢,自己不善于言谈,不善于交际,自己的擅长就是枪,一个朋友沒有,一分钱沒有,在这个社会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其实钱和朋友都是次要的,沒钱,凭借他这身本事,抢钱很容易,朋友,是用來出卖的,沒有更好, 他出去后根本沒有隐藏行踪的办法,他一生最钟情的就是枪,对于交际他是一窍不通,如何隐匿行藏,他都是会,不过他能一辈子生活在大森林中吗, 到现在为止,已经沒有一个武jing和jing察敢于冒死冲锋了,荣誉那都是虚的,只有命才是实实在在的,有了命,才有荣誉,命沒了,荣誉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这个社会,这个道理大家都想的明白, 田建明迅速的从汽车后,一个翻滚就到了一家跑的空无一人的店铺里面,然后从后窗中翻出,他已经置身另一条街的岔口,把无数的jing察和武jing都摆了一道, ,,,,,,,,,,,,,,,,,,, 藤边准备的逃跑第二套方案就是进入闹市区,从闹市区的人cháo汹涌中,zi you逃跑, 京城什么最多,人最多, 想在大城市犯罪后逃走,那就必须借助大城市的优势,人多,王府井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这里的人流量每天都会超过几十万人次,谁要是想在这几十万人中找一个人,那比大海捞针还大海捞针, 藤边准备的公路赛已经是城市街道最佳的逃跑利器了,但是沒想到竟然遇到一个变态到极点的人,竟然骑马跟自己60的公路赛速度不相上下,公路赛最高时速都达到了二百四十迈,但是那匹讨厌的红马仍旧是紧追不舍,这让藤边不得不怀疑,这哪里是匹马啊,分明就是个马形的追踪器,要不然怎么会一直甩不掉呢, 青木驾驶的公路赛已经到了王府井街道,“藤边,前面有jing察拦路,咱们被包围了,怎么办,” 藤边一直在回头注意后面的唐振东,他已经打光了贝雷塔的两个小弹夹了,重新换上了两个新弹夹, 藤边一看,果然路口有十几个jing察,而且把车都横在了路口,封锁了道路,而且有一个还对扬手,让自己停车, 其实这哪里是让藤边停车,而是叫他们赶紧掉头走,藤边心情紧张,他当然会误会jing察的意思了, “冲过去,绝不能然他们瓮中捉鳖,”藤边还会拽上一句中国成语, 青木驾驶的公路赛速度不减,一路轰着大油门冲了过來,这些堵路的jing察都是交jing,前方围堵田建明的才是刑jing和武jing,这些人只是堵路的,见青木驾驶的公路赛狂奔而來,再加上藤边的贝雷塔响亮的枪声,他们马上一哄而散, 公路赛在jing车的空隙中“嗖”的一声穿过, 唐振东轻轻一拉火云的鬃毛,火云一跃而起,从一排jing用摩托上一跃而起,跃了过去, 最后方是交jing封路,前面就是jing察,再往前就是刑jing和武jing部队,武jing部队刚刚从军区调集了两辆t30坦克过來, 他们实在是被田建明打怕了,伤亡率太高,高的让所有人都心颤,一对几千,死亡一百多人,这让每一个刑jing和武jing指挥员都心肝胆颤抖,他们经不起伤亡了,只能调集坦克來了, 这是王府井,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但是此时这最繁华的的商业街,形如鬼蜮,大家都被这如爆豆般的枪声给吓住了,当然王府井的空旷只是指田建明所在的这一区域,在刑jing和武jing大部队后面,有无数的人群在看热闹,怎么赶都赶不走, 看热闹的人,有地道的京城人,也有南方人,北方人,还有很多金发碧眼的老外,他们这些人无一不是被jing察和部队这庞大的阵势给惊呆了,当听说这包围圈中只有一个人时,他们又被惊的第二呆,随即很多人都掏出了手机,相机,拼命纪录这城市中难得一见的巷战场面, 田建明那如神的枪法,让很多人都惊诧莫名,很奇怪,这些群众沒有一个人因为jing察和武jing的死亡而痛苦神伤,反而一个个兴趣勃勃的议论里面被围住这人的枪法、还有他究竟为什么要对部队和jing察下手, 大家兴奋的录制这难得一见的枪战场面,暂时告一段路,jing察不敢冲,里面那人也一声不吭,一枪不放,大家正感到难耐的时候,突然,一辆公路赛从jing察的汽车的缝隙中穿过,在这中间被围堵的街头,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尾一摆,车头正对着田建明藏身的王府井, 就在大家对这辆公路赛车手的技术感到吃惊的时候,接着更让他们吃惊的事,发生了,紧跟着这公路赛的后面,一匹火红sè的大马,从街道中窜了出來,紧随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一股黑烟的公路赛,追去, “哇,帅呆了,” “这人好酷啊,” “原來以为那公路赛的车手最酷,但是谁知后來的那个骑马的才叫帅呢,”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刚才一车一马窜出的小巷,涌出了二十多个jing察,朝这边刑jing聚集的地方喊道,“这辆公路赛的车手,他们有枪,有可能是同伙,” “把他们追回來,”现场刑jing大队这面一个现场指挥吩咐道, 不过他吩咐完,竟然一个动弹的沒有,追回來,谁敢去追,他们跑的方向可是那个杀星的方向,谁敢去追,除非他活够了, 这个指挥一看沒人动弹,他也明白大家的苦衷,命是自己的,算了,让那个天降的杀星跟刚冲进去的这两拨人,互殴,最好打个两败俱伤,反正都不是好人,让这群人民的罪人自己自相残杀好了, 群众一见这个场面,都纷纷给这群英勇的“人民卫士”喝倒彩,极尽讽刺之能事, ,,,,,,,,,,,,,,,,,, 藤边和青木一冲出小巷的时候,他们刚准备松口气,因为他们刚躲过了两拨jing察,冲出了这拨,前面应该不会再有jing察了吧, 不过等青木和藤边的公路赛一出路口,他们骇然发现,在他们的左边,竟然有上百的jing察,密密麻麻,把路都给挤满了, 青木一见这个情况,一个急掉头,本能的朝另一面沒有jing察的方向疾驰而去, 后面骑着火云的唐振东则完全是跟着青木和藤边的脚步, 唐振东骑着火云在后面,紧追不止, 327 说杀就杀 ()田建明听到一声摩托车的轰鸣声传來,他从另一条小巷中,探头一看,一辆摩托车一个漂亮的甩头,然后就拐入自己刚栖入的这条藏身的小巷, 在这辆摩托车之后,又是一人乘了一匹高头大马,在后紧追不舍, 田建明想也不想,举起八一杠,抬枪就是一shè,田建明的一shè根本就是随手为之,沒有什么多余的技巧,也不用瞄准,shè击的感觉完全出之于本心, 本田公路赛上的藤边,有种杀手的直觉,他反应特别快,在眼前冒出一支枪杆的时候,他本能的一侧身,子弹接着就把驾驶本田公路赛的青木的脑袋给打成了烂西瓜,血浆,脑浆迸的到处都是, 田建明一枪爆了一个摩托车骑手的头,然后随机就是一枪shè击后面那个骑马的人,奔的方向也是唐振东的头, 唐振东身上的汗毛炸开,本能的感觉一阵危险,他随手拔出尨牙,朝前一劈,在间不容发的时候,一刀劈飞了田建茫ィ悖∷?鞯淖拥?br /> 田建明的枪法已经到了随手而发的地步,刑jing们穿着防弹衣的时候,田建明本能的举枪shè击脖子和头,而当武jing身着防弹衣和防弹头盔,他就会本能的shè击脖子及脸的下半部沒有头盔遮挡的部分, 或许是对自己的枪法有着极大的自信,田建明打一个目标的时候,根本用不着去开第二枪,根本沒这个必要,在时间上來说,处于好几千人的军jing围攻下,至少上千支枪指着他这个方向,也根本沒有他开第二枪的工夫, 一个露头,抬手一枪,一枪过后,总有一个或两个人被击毙,这就是田建明, 但是田建明在开了第二枪过后,他本能的一掩身,眼角余光看到骑在马上的这人竟然沒死,而且还一刀劈飞了自己的子弹, 即使青木的脑袋被打烂了,但是他骑的本田公路赛却依旧沿着直线窜行了一百多米,直到田建明的眼前, 不过公路赛直线行驶了一百米,完全是惯xing,而青木的头都跟身子分离,当然不会对驾驶公路赛的手脚做任何的行动指令, 公路赛在窜行了一百米后,“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唐振东的火龙马也紧跟在摔倒在地的公路赛的那一阵带着火花的摩擦声,到了近前, 田建明是个非常好的狙击枪手,而且他的枪感非常好,不过他的枪法再怎么高,也沒有办法料到他这第二枪打出的子弹竟然会被一个人用刀劈飞,当然田建明还有第二个想不到的事,那就是这迎面而來的一车一马的速度有这么快,公路赛在瞬间就从刚拐弯的四十公里的时速提到了一百二十多公里,而它后面火龙马上的唐振东速度却丝毫不亚于提速迅猛的公路赛,在公路赛摔倒后,紧接着就到了田建明眼前, 田建明先前只展现了他惊人的枪法,此时更展现了他的眼疾手快, 唐振东翻身下马后,田建明已经把跟随着公路赛一起摔倒的藤边提在手中,手中的枪正是藤边手里的贝雷塔, “别动,再往前走一步,我杀了他,”田建明把手中的枪紧了紧,抵住藤边的太阳穴, “呵呵,”唐振东一笑,就径直的往前走, “别动,要不我真开枪了,” 田建明不是个话多的人,通常遇到这样的情况,田建明的办法是一个不留,全部干掉,但是他今天确实话不少,沒敢直接开枪,因为他本能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微笑的年轻人十分危险,自己竟然沒有一击必杀的把握, “千万别开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唐振东嘟囔着,赶紧阻止了田建明的行动, 田建明看到唐振东的紧张,笑了,“知道害怕那就赶紧滚远点,” “这位朋友,我们能不能商量下,”唐振东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沒什么可商量的,你赶紧滚,这个人我要留作人质,”田建明的话里有种坚决, 田建明说着,把藤边往他后面的一个屋子里拖,因为他看到了街角探出了一个武jing的头盔,那群武jing很快就要把这里包围了,而这里确不是个隐藏的好地方,有好几处地方狙击枪可以清楚的瞄到,田建明可不想被作为活靶子,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唐振东跟着田建明慢慢进了这家酒店, 此时这家挂着百年老店的饭店,早就人去楼空, 藤边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最优秀的品质就是冷静的心,他早就从一开始青木被爆头的惊慌中醒悟过來,不过醒悟过來的时候,自己的贝雷塔已经易手,而且自己也被人用枪指着脑门, 这种情况下,藤边已经迅速冷静下來,他听得懂汉语,自然知道他对面的这个他想杀死的中国人,不会真的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口中的不要开枪,很有可能是想把自己抓回去,严刑审问,而自己身后的那个拿枪指着自己头的人,才是真正的冷血杀手,刚刚青木被他一枪打碎脑壳的一幕,让藤边这样的职业杀手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藤边知道,此时沒人能救自己,自己只能自救, 藤边被田建明拖拉着拽回这家百年老店的时候,藤边一直蓄势待发,他大脑中迅速制定了行动计划:夺取身后这人的枪,然后有枪在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田建明大概被藤边的温顺有些大意,他掐住藤边脖子的手略微有些松,而刚刚要进门的唐振东距离两人尚远,就在此时,藤边突然发动,他身为一个职业杀手,当然不止会枪械,近身格斗也是他的强项, 藤边一肘猛然撞击在田建明的肋部,同时他的头猛的往后一仰,径直撞向田建明的面部, 藤边是个有丰富经验的杀手,而田建明虽然是个优秀的枪手,搏击格斗也经过专门训练,但是他还是对枪情有独钟,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枪械上,思想又松懈,对于藤边的凌厉攻击显然准备不足, 虽然田建明在瞬间被藤边袭击,他也在第一时间开了一枪, 不过此时藤边的后头正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脸上,这突然的一击,再加藤边的躲闪,田建明的这一枪落了空, 不过随即藤边就是一个漂亮的抓腕,腕部被制,田建明的枪在瞬间脱手, “啊,”于此同时,藤边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大喊,唐振东的尨牙脱手飞出,一刀削断了藤边要抓枪的手腕, 田建明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他在藤边呼痛的同时,右手朝下一抄,那把还沒落地的贝雷塔就又到了自己手中,左肩那支背着的八一杠也同时到了他的左手, “别动,”田建明左手步枪指着唐振东,右手贝雷塔指着藤边,唐振东丝毫不怀疑田建明拿步枪的左手也有百步穿杨的实力, 有些人玩枪,左手远不如右手,但是对于有些枪神一类的人物,左手和右手基本沒什么区别, “你到底是谁,”田建明人虽然木讷,但是却不傻,他当然知道是唐振东挥刀砍断了藤边的手,“你们两个不是一起的吗,” “哈哈,是一起的,不过我却是來追杀这人的,”唐振东笑呵呵的道,他无视田建明指着自己的步枪,转到了田建明后面,把削断了藤边手腕的尨牙拔了出來, 田建明此时也是知道唐振东跟眼前这人不是一伙的,他的心也松懈了下來,因为刚才的那个场景,如果唐振东的刀不是斩向藤边,而是对着自己飞出,那自己肯定就交代在这里, 即使田建明已经萌生了死志,他还有有种后怕,不过此时却是知道了他暂时沒有危险,唐振东敢在田建明的八一杠指着的情况下,去拔刀,他也是有这种感觉, 高人,无论是哪个方面的,只要到了一定的层次,都会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田建明是个枪法高手,而唐振东则是在武学和相术方面的大宗师,当然也会有这种感觉, “既然你们不是一伙的,那我就送他走了,”田建明手中的贝雷塔“嘭”的一枪,直接掀翻了藤边的脑壳, 田建明说杀就杀,沒有丝毫的犹豫, 外面的刑jing和武jing,虽然已经聚集到了路口拐弯处,但是却沒有一个人敢过來,他们对田建明的枪法犹如噩梦,谁也不敢轻易以身犯险, 田建明看也不看脑壳被打掉了半边的藤边,他的左右手的八一杠和贝雷塔枪口同时垂下,“说说你吧,你跟他有什么仇,” 唐振东右手的尨牙轻轻插回了后腰,他这是给田建明一个信号,自己沒有恶意,因为他知道田建明的双枪枪口虽然都垂了下去,但是却是处于可以随时击发的状态,就算以唐振东惊人的速度,他也不敢说能在田建明这种枪神的手下避了开去, 田建明对枪有种本能的直觉,根本不用瞄准,抬手就是一枪,他的动作完全出乎本能,自然流畅,这种人的枪法是最恐怖的, 328 李代桃僵 ()唐振东走到酒店吧台前取了两瓶酒,两个杯子,“喝一杯,怎么样,” 田建明看了唐振东一眼,看了半晌,才道,“好,喝一杯,顺便讲讲你的故事,” 田建明也许是处于生死之间,无所顾忌,心灵放的很开,即使在他杀了如此多人之后,依旧能够如此淡定,竟然同意了唐振东喝酒的提议, 唐振东隔空把酒瓶和杯子扔了过去,田建明一把抄住, “我的故事很简单,这两个骑摩托车的要杀我,结果被我追了好几个街区,最后追到了这里,你帮我杀了他,就是这么简单,” 唐振东说的很简短,但是田建明能感觉出其中的惊心动魄,因为田建明虽然本身是练枪的,但是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这个藤边却差点把他反制,可见这藤边也绝非一般人,这种人蓄谋已久的谋杀,可不是一般人能躲过的, “喝一杯,”田建明举起杯,遥敬唐振东一杯, 唐振东也()是个洒脱之人,对田建明这样的人,不管他杀不杀人,主要脾气对路,就可以做朋友,一起喝酒, “好,干,”唐振东喝完后,又自己倒了一杯,“伙计,说说你的事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田建明这次沒有丝毫犹豫,大概也是感觉唐振东这人值得相交,就说了自己的故事:田建明出生在京城郊区大兴县,也是个贫穷的农村, 田建明参军较晚,或者说是他结婚较早,田建明二十岁参军,正好是他结婚一年后,那时候田建明的孩子刚出生,是个女孩,参军后的田建明刚一入伍,就展现出了他无与伦比的对枪的天赋, 男人都爱枪,但是田建明对枪对不但是爱,简直枪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身体一部分, 在部队的田建明,木讷寡言,但是在军事技术上,却是顶呱呱的排头兵, 田建明以所在师部军事比武第一的身份,入选师部特务连,特务连有两种人,一种是尖子中的尖子,另一种则是比较平庸,部队不会把最尖子的兵抽调出來给军区特种大队,这种人都被师部雪藏起來,留着自己用, 特务连在师团一级单位,就是作为特种部队使用的,田建明作为一个特务连战士,在枪法上有极其出sè的表现,被选为特务连教官,负责特务连的枪法训练, 特务连本身就是整个师部的jing英集合,在这里当教官的人本身就得有很高的水平,方能镇得住场面, 田建明就是那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他的枪法,跟谁比,谁都得服气, 正当田建明在部队干的很好,准备提升连长的时候,家里传來了噩耗,他的老婆孩子突然暴毙, 田建明正打算在部队干的好,过几天就请个假回去,争取生个二胎,他想要个儿子, 这时候听到噩耗的田建明,立马怒火冲到了脑门,就跟部队领导请假,部队领导知道田建明的火爆脾气,而且过几天就是军区的全军比武大赛,部队领导还指望着田建明用他的枪法给师部拿个第一回來,这个时候,领导当然沒准田建明的假, 田建明是个闷葫芦类型的人,这种人不发脾气则已,一发脾气,就是惊天的怒火, 田建明想不通领导为什么不放自己的假,他只知道过几天的比武,而不会考虑到领导还顾忌他那火爆的xing子,整整一天,田建明越想越想不通:妈的,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但是却连自己的家都保护不了,这样的兵当了有什么意思,反了, 反了的念头一起,就如野草滋生,无论是火还是水都无法浇灭他心头的这个想法, 晚上,田建明偷偷去武器室偷了一杆八一杠和四个弹夹子弹,就偷偷溜出了军营,田建明是特务连枪械教官,做这事本身就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偷枪很顺利,溜出军营,也不难, 田建明出去后直接打车回了家,回到家后,再三追问父亲,才知道了事件缘由,这事是镇上的镇长干的,村书记是帮凶,镇长到村里后,偶然见到了田建明的媳妇,一见就喜欢上了,村书记最了解镇长的心意,就伙同村妇女主任,佯装找田建明媳妇商量二胎的事,把她骗到了支部,但是田建明媳妇是抱着女儿一起來的,妇女主任在田建明媳妇的水中下了药,镇长逞了**后,田建明媳妇也醒了,正巧被妇女主任带走的田建明孩子正巧过來,看到了这一幕,田建明媳妇本就羞愧难当,田建明媳妇一头撞死在村支部,田建明女儿看到这个场面,当然就吓晕了过去,镇长此时见了这个场面,也是酒劲上头,就把田建明女儿一起撞死在墙上, 这些当然都是村里传的风言风语,反正最后田建明的妻女都死了, 田建明听父亲讲了经过,他怒火中烧,先去了村支书和妇女主任家,那他们一家全部用刀捅死,一个沒留, 田建明虽然拿的枪,但是他并沒有用枪,因为他要杀的人很多,而村长和妇女主任只是帮凶,不可能因为杀帮凶就让镇长得到消息,逃之夭夭, 杀了村支书和妇女主任两家的五口人后,田建明马不停蹄的到了镇上,打听到镇长的家,把镇长一家全部送到了西天,田建明回村里取了枪,准备逃之夭夭的时候,偶然听说镇长还有个大儿子出了国,据说在外国留学,田建明感到十分的可惜,就差这一个, 不过田建明也明白,自己出国报仇是沒戏了,而且也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就算镇长的儿子现在沒死,但是他听说这里的情况,他还敢回來吗, 漫无目的的田建明,四处游荡,虽然心中有遗憾,但是也算了了心愿, 田建明在流浪了一个多月后,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老父亲,他此生的心愿基本了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年迈的父亲,田建明就想到了自首,他自首后,原本答应让他见一面父亲的jing察们突然反悔,说什么也不让他见父亲一面,jing察们信誓旦旦的说:我们答应你让你见你父亲一面,但是必须是审判完你之后,等你在执行死刑前,一定会让你见老人家一面的, 田建明是个较真的人,他自首时候,jing察可不是这么跟自己说的,jing察当时说马上就安排他父亲跟他见面, 固执的田建明相信这是jing察为了抓捕他,而放出的诱饵, 田建明在被押送到看守所的时候,在押送车上,他抢了jing察的手枪,当场打死了三人,并找到了手铐的钥匙,还有他那被当做证物一起押运过來的武器八一杠, 无处可去,生无可恋的田建明,准备在回家见老父亲一面后,就亡命天涯,老父亲是见着了,但是村里却成了天罗地网,那是老父亲在见了自己后说的第一句话:明子,快走,这里被包围了, 田建明见了父亲一面,心愿已了,再加上父亲那用尽所有力气说的话,田建明沒有犹豫,他上了平台后,迅速逃窜,农村的平台都是连着的,田建明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村里的一草一木他都非常熟悉,尽管包围村里的有三十多个jing察,但是硬是被田建明一枪沒发的跑了, 不过村里田建明家周围只是第一重包围圈在,在村外还有第二层包围圈,田建明在突出第二层包围圈的时候,被jing察发现,一路追捕, 在奔逃的途中,田建明感觉杀戮有无限的痛快,可以把心中无限的痛苦,都通过子弹宣泄出來,田建明枪里的每一颗子弹,都带着田建明那愤怒的心情,田建明一路杀,一路逃,最后终于被围堵在王府井一带, 听完田建明的故事,唐振东和田建明已经把每人眼前的那瓶酒都喝了底朝天, 这半个多小时,一直是田建明在说,唐振东静静听着,也沒有任何人过來打扰,仿佛这个酒店就是他们的避难所一样, 田建明的枪法震慑了外面包围这里的数千武jing,刑jing,虽然田建明好长时间沒露头,但是却沒一个人敢冲过來看看究竟,他们都在等着部队调集的两辆装甲车过來, “好了,都说出來了,痛快多了,”田建明说完后,长舒一口气, 很多事情压在心里,不说出來,很难受,田建明可能一年都说不了这半个小时的话, “你想出去吗,”唐振东突然问, “出去,你知道这里有多少武jing吗,至少有三千人,除非我长了一双翅膀,不过即使插上翅膀,恐怕我都飞不出去,” “只要想出去,就能出去,我可以帮你,” “你准备帮我逃出去,”田建明不大相信,“怎么逃,” “李代桃僵,”唐振东看着地上的藤边那具半拉脑袋都被打碎的尸体,“他可以帮你逃出去,” “他,”田建明看了看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藤边,然后又看看唐振东,疑惑不解, 329 击毙嫌犯 ()“脱衣服。” 唐振东已经手脚麻利的给藤边脱下衣服,然后换上了田建明的衣服,然后唐振东从怀里掏出了天花妙坠旗,“披着它,然后你在这里静静的等上一天一夜,等沒人的时候,你再自己出去,记住,这段时间不能说话,不能打嗝,不能放屁,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唐振东指着酒店吧台后的一个酒柜,让田建明上去, 天花妙坠旗,只能隐藏人的身形,并不能让人凭空消失,唐振东让田建明躲藏的地方,就是在酒柜的上方,让人一看一览无遗,绝对不可能藏人,越是显眼的地方,越是安全, 田建明竟然真的上去了,在酒柜上躺好,身上盖着那件天花妙坠旗,瞬间,田建明就从唐振东的视线里消失了, ,,,,,,,,,,,,,,,,,, “张营长,装甲车到了沒有。” “报告团长,装甲车还有五分钟才能到。” “为什么(这么晚,这群混蛋。” 团长一发火,营长就沒了话,两人正在沉默的时候,突然有个武jing战士來报告,“报告团长,有个人过來自首,哦,不是自首,他说他刚刚进去,跟匪徒发生了交火,匪徒被打死了。” “什么,被打死了。”刘旺就是一愣,他不敢相信是因为田建明太凶悍了,枪法奇准无比,每开一枪总会留下条人命,所有参加围捕他的武jing,刑jing都被田建明打怕了,尽管这半个多小时,田建明沒开一枪,但是仍旧沒有一个敢露头的, “那人是这么说的,就是刚刚骑马进去那人。”jing卫又重复了一句, “把他带过來。” 时间不长,唐振东和他的火云就被带了过來, 刘旺上下打量了唐振东一下,然后又看了看唐振东的火云,“你怎么进去的。” 唐振东看着刘旺那高高在上的脸,半晌才道,“骑马。” “混蛋,这是我们团长,你说话放聪明点。”张营长在后面jing告道, “你说里面的田建明被你打死了。”刘旺沒在意唐振东的态度,只不过是怀疑事件的真实xing, “不是被我打死的,而是被进去的另一个匪徒打死了。” “那那个打死人的匪徒呢。” “沒抓住,跑了。” 刘旺看着唐振东的眼睛,想看看他撒谎沒撒谎,不过唐振东是什么人,他本身就是看人面相观人心理的高手,刘旺怎么可能看出他的心理, 尽管得到了唐振东的这个答复,刘旺也命令手下的张营长带人前去看看,但是张营长的人仍旧是走的小心翼翼,从路口到饭店一共才二百米的距离,这群武jing士兵们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钟, “报告团长,那人真死了。” 刘旺在路口拐角处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派出去的士兵才返回來报告他说, 刘旺带着唐振东一起來到饭店,现场也沒开几枪,地上只躺了一个脑袋被打掉半拉的血肉模糊的人, 看完现场的情况,刘旺先让人去通知刑jing支队的人,然后又就让唐振东给讲解当时的情况,唐振东三言两语的就把情况胡乱的介绍了下,说的虽简单,但是却前后呼应,唐振东跟老叶学了足足一年怎么忽悠人,他的悟xing再加上老叶这样忽悠人的祖宗亲传亲授,他说话说的滴水不漏, “报告团长,刑jing支队的人來了。” “让他们进來。” 部队有部队的纪律,jing察有jing察的职责,对于这种互不统属的组织,谁先进來,就是谁占据优势, 田建明的八一杠丢在死去的藤边旁边,因为藤边就是死去的田建明, 当这些荷枪实弹的武jing进了酒店后,躺在酒柜上面的田建明牙关紧咬,双拳紧握,被誉为枪神的他,此时手中却沒有一支枪,就算想拼命,也拼不过荷枪实弹的武jing, 田建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信任这个刚认识的人,武jing进來后,他甚至都有些后悔,后悔太过信任唐振东了, 不过这些武jing对躺在上面的大活人视而不见,田建明渐渐有了信心, 虽然田建明报的是死志,但是他却不愿意这么窝窝囊囊的死,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田建明甚至都想好了,一旦自己被发现,他就会首先抢夺吧台上的那把剪刀,一刀了解自己的xing命,绝对不会把自己留到审判那天, 田建明心里很乱,一直等到武jing部队的团长和唐振东一起进來,此时这酒店 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荷枪实弹的武jing,此时,就算田建明想抢剪刀自尽,恐怕都沒那个机会, 但是心情忐忑的田建明发现,除了唐振东不经意的瞥了自己一眼外,并沒有任何人往这酒柜上面停留一下,这些人为什么都对自己视而不见, 田建明不知道,不过此刻他的想法已经由自尽,想到了自己是否真的会逃出生天, “刘团长,这人是你们击毙的。”进來的刑jing支队支队长王光明问道, “不是,击毙他的人,已经逃跑了。” “逃跑了。”王光明疑道,“咱们这好几千人封锁了这里,他就算插上翅膀也跑不掉,他怎么会跑了。” “这就不是**心的问題了,我只关心田建明是否被击毙。”刘旺冷冷道,显然他对刑jing支队的王光明有意见,你们刑jing队去抓人,抓不到,让我们也來了,我们武jing死伤了四十多个人,我们找谁评理去, “这人就是田建明。”王光明见刘旺刘团长态度很不好,于是转移了话題, “这人是不是田建明,你是刑jing队长,你还用问我。” 王光明看着田建明死亡现场似乎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且田建明的衣服穿的很不整齐,一看就不像第一现场,而且地上的脑浆和血浆也像是被人移动过, “刘团长,请问你手下的人是谁第一个进的现场。” 刘旺指着他手下一个武jing道,“是他,怎么,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现场的情况有些不大对。”王光明看出现场不大对,刘旺又何尝看不出來,不过要面对田建明这样的凶徒,谁愿意让手下冒无谓的生死,所以,他们宁愿相信田建明已经死去, “调查是你的事,我就先走了。”刘旺转身要走,却被王光明拦住,“刘团长,我刚才见了一个骑摩托的两人还有一个骑马的进來过,外面死的一个骑摩托的,那另一个骑摩托和骑马的人呢。” “他就是那个骑马的,田建明就是被另一个骑摩托的人击毙的,那人跑了。” 王光明看着唐振东,“你骑马过來的,你是怎么进來的,为什么要进來。” 唐振东指着外面死的青木说,“他在zhong nán hǎi气功疗养院门前企图要杀我,好像还打死一个站岗的武jing,我过來追捕他们的。” 唐振东把刚才跟刘旺说的现场的情况又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给王光明听, 王光明想了想问道,“我还有个疑问,那个匪徒怎么会跑呢,他从哪里跑的。” “我被两人的枪声吓的沒敢抬头,等我抬头看时,现场就是这样,具体他从哪里跑的,可能是门,也可能是窗,反正我沒看到。” 唐振东尽管说的在逻辑上沒有一点问題,但是言语间却让干了一辈子刑jing的王光明感觉不尽不实,不是说唐振东说话有漏洞,而是完全沒有漏洞,太完美了,有些东西太完美就有问題了,再说了你闯过好几层包围圈进到了这里來,而且还是來追捕持枪犯的,你可能因为听到枪响吓的不敢抬头吗, 唐振东看刘旺抬腿往外走,他也急忙道,“我也先走了。” 说着,唐振东也跟着往外走, “等等。”王光明喊道,“你不能走,你必须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唐振东怒而转身,“我不是嫌疑犯,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协助调查。” “你是不是嫌疑犯,不是你说的算。” 唐振东招呼來自己的火云,就准备转身走, “不准动。”王光明的手下刑jing们都掏出了枪,指着唐振东, 唐振东探手入口袋,“别动,再动我开枪了。”有jing察jing告道, 唐振东的动作很慢,很慢,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机,手机正在震动,唐振东举起给众jing察看,“电话,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齐仁达打过來的,让唐振东明天去家里做客,吃个便饭, “不好意思,齐叔,我恐怕去不了了,我有点事。” “不行,你必须來,是我家老爷子亲自点的你的卯,你不來我沒法跟老爷子交代。” “齐叔,不是我不想來,而是我在jing察局,被扣住了。” “什么,把电话给你身边的,我问问怎么回事。” 唐振东把电话递给了王光明,王光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电话,等齐仁达自报家门后,王光明只剩下点头的份,“好,好,我明白了,明白。” 最后王光明把电话还给唐振东,“你可以走了。” 330 脾气相投 ()唐振东跨上火云,蹬蹬蹬的离去, 刚踏出饭店门的刘旺回过头來,问王光明,“谁的电话。” “齐仁达。” 王光明正愁唐振东走的太急,他还沒來得及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如今刘旺问自己,自己正好拖一个同党,以便在领导问起來的时候,自己也好有个证人, “齐仁达?你说的是鲁省掌柜的,齐仁达。” “还有第二个齐仁达吗。” 齐仁达所在的齐家在中国是个巨无霸家族,放下齐仁达的一省封疆大吏先不说,单说齐仁达的父亲齐天成齐老爷子,那可是参加过抗ri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大人物,在中国国内的影响在老一辈中仅次于十大元帅,而且最关键的是,齐老爷子现在还活着,而十大元帅早就死了,这样的硕果仅存的老将军,如果不是不开眼非要叛国的话,那在中国就永远不会有人能推倒他, 虽然现在齐老爷子早就离开了权力zhon[][]g yāng,但是他的门生故旧遍布朝野,每年新chun,现任国家领导人第一站去的就是齐老爷子家,给他拜年,向他请教治国方略, 这样的人物给这个年轻人作保,谁敢反对,恐怕就算是京城市长也不会不给齐仁达这个面子的, 既然涉及到了齐家,王光明和刘旺都沒继续往下问,再往下,他们也不知道了, 唐振东策马骑过王府井大街,路边的人群都好奇的看着这个特立独行的年轻人, “**,太**了。” “威武,太威武了。” “怎么现在的公子哥都不兴开宝马了,都开始骑宝马了。” “这马跟宝马有法比吗,宝马一百多万呢。” “切,你这就不懂了,一百多万都买不出好马的一条腿,好的赛马价值上千万,英镑。” “切,去了条马腿的好马,估计一千块钱都沒人买。” 两个人因为看到了唐振东在大街上骑马,争论了起來, 唐振东可沒空听两人吹牛逼,自己这马好是好,跑的也快,他自问参加个比赛肯定是夺冠的料,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眼前最关心的问題,他最关心的问題是自己的火云晚上住哪里,他在京城可沒有住处,酒店肯定不能让带马过去, 要不还是把马送到气功疗养院,那里有齐仁达罩着,还有大片的草地,把火云放那里应该沒问題, 唐振东骑着火云又返回到了气功疗养院,找到了齐仁达,齐仁达见面对安置火云表示了一点问題沒有,然后又问起刚刚在疗养院门口的枪击事件, 气功疗养院门口就有摄像头,唐振东被袭击一幕被摄像头完整的纪录了下來,疗养院的武jing保安都报了案,jing察很容易找到了那辆被匪徒遗弃的汽车,不过青木既然准备了汽车,那就不会在车上留下任何线索, 后來jing察准备从被袭击人入手,不过唐振东行踪杳然,从监控自然就调出了唐振东从齐老爷子的别墅出來,然后jing察就去请教齐仁达,问唐振东是何许人也,齐仁达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大怒:你们不去追查凶手,却找到被袭击人來调查,现在所幸被袭击人还活着,如果被袭击人因为这事身亡,你们还怎么找人,你们就不用破案了吗, 齐仁达的大怒,两个jing察唯唯诺诺,不敢吱声,只要是体制内的人士,谁不认识齐仁达, “谢谢齐叔了。”听完齐仁达说的,唐振东对齐仁达表示了感谢, “小事,不过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实在不行,让jing察介入。”齐仁达在jing察询问的时候,把jing察大骂了一顿,但是在顾忌到唐振东的人身安全时候,却是询问唐振东是否让jing察介入, “不用了,其实我知道是谁下的手。” 听着唐振东的话,齐仁达一愣,随即问道,“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就说一声,你齐叔还是有点能力的,不管是在京城还是鲁省。” “呵呵,不用了,我过几天准备亲自去解决下。” “行,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在京城,我家老爷子的面子沒人敢不卖。” 齐仁达这话说的非常硬气, “好。” 唐振东刚跟齐仁达表示完感谢,电话就响了,是田建明打來的,唐振东在让田建明躲到酒柜上面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田建明, 唐振东跟齐仁达告了别,然后直奔田建明的所在地, “跟我走。”唐振东见到田建明后二话不说,直接带着田建明走,到了他在北海饭店的包间, 这个包间,是于振华跟唐振东住的,于振华回了省城,齐仁达也一直沒给退房,因为他知道唐振东还沒走,眼下就唐振东自己一个人, “你就住这里吧,等过几天风声松了,你想去那里,我再送你去。” 田建明看着唐振东的眼睛,“为什么救我。” “呵呵,如果我说你帮我杀了我的仇人,你信不信。” “不信,你完全有能力杀了他,不杀他或许有别的目的,而我杀了他,按理來说,我应该是你的敌人才对。” “哈哈,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谁对我下的手。”唐振东笑了笑,“你害怕。” 田建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黄橙橙的八一杠的子弹,“这是我准备留给自己的,你说我害不害怕。” “你既然萌生死志,那为什么还要听我安排。” “我就想看看你能否把我救出來,我这条命今天丢还是明天丢,沒有什么区别。” “那你就安心住吧,回头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出国也可以,过个几年,你还可以把你父母接过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其实你还可以从头开始。” “你为什么帮我。” “如果我说是咱们脾气相投,你信吗。” “我信。”田建明点点头, “好了,你休息吧,这里是超五星级酒店,沒人会查到这里的,你就放心在这里呆着吧,有需要直接打电话,让服务员给送來,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个新的人了,忘了过去吧。” 唐振东转身yu走,被田建明叫住,“等等,你真的要送我出国。” “你觉得你还能在中国呆下去吗。” 田建明想想自己杀的一百多人,中国能容得下自己吗,可以想象,如果现在还有十大酷刑,恐怕自己会被尝个遍, “其实我除了开枪什么都不会,即使出了国也沒有出头之ri。” “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jing察或许会外松内紧,你在jing察的口中肯定是死的,因为这是他们的荣誉,但是在jing察内部,你可能还会活一段时间,他们或许会背地里再寻找你一段时间。” 田建明奇道,“你怎么知道。” 唐振东指指自己的大脑,“猜的。” “你有沒有需要解决的人,我可以帮你出手。”田建明不是个爱欠别人人情的人,唐振东救了自己一命,他就会想方设法的还回去, “不用,你休息吧。”唐振东还真沒田建明帮忙的地方,自己有仇人吗,自己的仇人自己有一万种方法去报仇,用不着别人帮忙,更何况,报仇只有自己亲手报仇才是最痛快的, “谢谢。” 唐振东关门的时候,田建明说道, 唐振东什么也沒说,径直走了,他想火云了,尽管他才跟他分开两个小时不到, ,,,,,,,,,,,,,,,,,,,, 今天,有好几拨人找齐仁达,先是调查唐振东在疗养院门口遇袭的那拨jing察,然后又是京城公安局局长,他亲自來到气功疗养院,先是问候了齐老爷子,然后又给齐仁达展示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是唐振东在京城纵马驰骋的视频, 齐仁达笑了,“这个,小唐被袭击了,他心急火燎的想帮助你们破案,就不顾生死的追了上去,这个交通工具是有些特殊,不过这不正体现了一种全民支持jing队建设的风貌,我感觉你们市局应该给小唐颁发个见义勇为好市民奖项。” 张金喜张局长一撇嘴,心道:沒见过自己差点被杀,然后自己追上去擒凶的,还见义勇为好市民,这是好勇斗狠,报私仇,丝毫沒把jing察放在眼里, 虽然事是这么个事,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张金喜今天來不是來向齐仁达问罪的,而是來借机问候下齐老爷子的,也顺道跟齐仁达交好的,其中的很多事情,两人都心照不宣,张局一笑,“呵呵,齐书记,你说的对,就应该给他颁发个见义勇为好市民,回头你让那个谁,小唐是吧,去趟jing察局领下奖。” 齐仁达一笑,指着外面的唐振东说道,“说曹cāo,曹cāo到,小唐來了。” 张金喜一看,可不是吗,那个小子一脸淡然的來了,丝毫沒有因为刚刚差点被枪打死而有丝毫的惧意, 当然了,如果唐振东害怕,那他也不会去亲自追凶了, “小唐,來,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京城公安局张局长,你在市里骑马追凶,受到了张局长的热烈表扬,你看,张局都亲自來了。” 001 齐家午宴 ()唐振东看着张金喜的目光。就知道和张金喜的來意跟齐仁达所说的有一定差距。 不过听着张金喜言不由衷的附和齐仁达。唐振东也笑了。笑的非常开心。 “张局。那个什么。事急从权。表彰就不用了。虽然我是为了擒凶。但是毕竟违反了城市法规。算是功过相抵了吧。” 张金喜听了唐振东的话。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小子会说话。知道进退。 把话说开后。张金喜心情不错。又跟齐仁达聊了些不着边际的事。临走的时候。他凑近唐振东问:“那个田建明真的死了。” 还沒等唐振东回答。张金喜就跟齐仁达和自己握了手后。乘车离去。 张金喜走后。齐仁达拍了唐振东肩膀一下。“你小子闹出的风声还真不小。” 不过齐仁达只是那么一说。接着就带着唐振东到疗养院湖边的一栋楼前。“别墅是沒有了。这里你凑合住吧。” “~~行。如果是住帐篷那就更好了。” 齐仁达只是当唐振东在开玩笑。其实唐振东还真有些怀念在内蒙古住的帐篷。 晚上。唐振东接到了秦向阳打來的电话。说他到了。唐振东让秦向阳直接到北海宾馆。齐仁达的秘书高飞还住在那里。秦向阳自己打了个车。就回去了。 秦向阳回去后。兴奋的跟高飞说了一晚上内蒙古的大雪。比人还高的大雪。听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谭。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正在疗养院的湖边练武的时候。齐仁达猛的跳了进來。与唐振东对练起來。 齐仁达练的八卦掌。唐振东打的太极拳。同是内家拳。却是大相径庭。太极拳大开大合。而八卦掌却是转折小巧。 唐振东的太极拳劲偏重于以柔克刚。而齐仁达的八卦掌风更侧重于贴身近战。 齐仁达一记游身掌直击唐振东左肋。唐振东脚步一撤。随手甩出一记撇身锤。正好跟齐仁达的游身掌撞上。 两人同时向后跃出。又同时哈哈大笑。 “振东。今天我带你认识下我师父。” “你师父。齐叔你还有师父。”唐振东问完自己都笑了。谁能沒有师父。能把功夫练到他跟齐仁达这个层次的。闭门造车是绝对沒有可能的。必须有个师父手把手的教。 “我当然有师父。呵呵。一会介绍你认识。我跟他老人家说了你的事。他对你挺感兴趣。他还有点不相信你才二十多岁就能把功夫练到这个水平。” “呵呵。一定是齐叔您夸大其词了。” 齐仁达正sè道。“绝对沒有。通过刚才的交手我感觉自己一点也摸不到你的边了。上次跟你搭手我还能感觉你只比我高一筹。而这次我已经看不清楚你的水平了。” 唐振东一凛:虽然齐仁达身处政界。但是手底下却绝对不含糊。而且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也让他对高手有种近乎于本能的直觉。 齐家的午宴。其实也就是个家宴而已。当然这是齐仁达的说法。只邀请些自己的家人跟老爷子的至交好友一起吃个便饭。 不过等唐振东被齐仁达叫到了地方才知道。这个齐家的家人和至交好友。简直是太多了。 齐老爷子昏迷了八天才醒。全国各大医院的专家都素手无策。齐家人都几乎要给老爷子的寿衣准备好了。却让唐振东给唤醒。齐家全家人都对唐振东感恩戴德。 今天齐老爷子是专门设宴感谢唐振东的。 齐家的三个儿子。齐仁优。齐仁良。齐仁达。还有齐家的一些在京城为官的旁支都來了。再加上齐老爷子的一些至交好友。前国字号领导人陈汝阳、郭文义。齐老爷子当年带的兵。刚从鲁省军区司令员退下來的王义上将。zhong yāngjing卫团的最高领导。齐老爷子当年的jing卫员吴佐华少将。还有郭文义的儿子现任军委委员郭正雄上将等等。 这些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还有一些就是陪着老人來的陈汝阳的孙女陈志玲。还有郭正雄的儿子郭子罡。女儿郭子文等等。 这些都是跟齐家交好的军政两届的各路豪雄。还有很多想巴结齐家的一些小字辈了。沒名沒号的也就不介绍了。不过这些人都是打着老一辈的旗号來的。齐家欢迎。但是不留作吃饭。 唐振东被齐仁达带过來后。跟郭子罡。郭子文。还有陈志玲点头打了招呼。就被齐家老爷子喊进了书房。 “小伙子。说说你是怎么治疗我的病的。”这不是唐振东第一次见齐家老爷子。齐天成也沒把唐振东当外人。说话略显亲昵。但绝不生疏。 “呵呵。老爷子您是被人用奇术给锁住了灵魂。我摆了个阵法把您灵魂给找了回來。” 正常人听了唐振东的话。都会感觉这是无稽之谈。都会哈哈大笑。但是齐老爷子却一点沒笑。他想了一会说道。“我的确有种丢了魂的感觉。我仿佛做了个梦。在梦里我似乎走了很远。但是却好像又不远。反正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就一直在原地等。等着有认识路的人带我回家。” 齐仁达带了唐振东进來后。他就一直静在旁边。沒说话。静静的听。 “人的魂魄很弱。尤其是离开了人体的魂魄就更弱了。如果不用阵法唤回魂魄。魂魄很难自己找到回家的路。”这话不是唐振东的亲身经历。而是师父徐卓跟他说的原话。 “我想知道我这次中了邪术。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指使。”齐老爷子眼睛一瞪。定定的目光。直shè唐振东眼底。 虽然齐老爷子身体刚恢复。魂魄与身体的融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老爷子毕竟从位高权重走过來。这份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目光如刀似箭。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相信即使有人在后面指使。恐怕也是好意。” “哦。怎么说。” “老爷子的长寿是所有人的盼望。不是吗。” 齐天成点点头。“我明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齐老爷子虽然岁数挺大。但是人却jing明的很。丝毫沒有这么大年岁老人应该有的糊涂症。头脑十分的清晰。 “对了。我听仁达说。你是风水相师。还曾救过娇娇的命。” “是。机缘巧合罢了。” “我想知道一件事。”齐天成沉思了一会。才道。 “齐叔。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按照唐振东的身份。让齐仁达给自己倒水。是大不敬。齐仁达是什么人。一省大员。封疆大吏。即使唐振东有恩于齐仁达。这样的话也不应该从唐振东口中说出。 不过唐振东说了这话后。齐仁达竟然沒有一丝的不耐。径直的出去了。他知道唐振东这是有些要紧的话。要单独对老爷子说。 齐天成看着齐仁达带上门。看向唐振东。“仁达不能听。” “是啊。有些事最好是别让本人听到。”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齐天成讶道。 “齐家在十年之内必定位登大宝。” “你说真的。”齐天成实际想问的就是齐仁达会在仕途上走多远。但是自己还沒问。唐振东就已经说出了答案。 “不过这事最好别让齐叔知道。天机一旦泄露。恐怕老天会震怒。重新选人也说不准。” 齐天成赶紧点头。“哦。我明白了。” 两人一时无话。又过了一会。齐仁达才敲门进來。“父亲。茶泡好了。” 齐老爷子闻了一口。“这是武夷山最后那三棵树上的大红袍。來尝尝。” 齐仁达能看出老爷子心情很好。刚刚他跟唐振东说话前。心情也不错。大病初愈。肯定心情不错。但是此刻却跟大病初愈沒关系。齐仁达能看出老爷子是身心俱是愉悦。比刚才自己出去前好多了。 “什么三棵树。”唐振东不明所以。 “对了。我听仁达说你还会气功。给我按两下。” 。。。。。。。。。。。。。。。。。。 齐家的别墅。位于京城西山。俗话说的好:京城是东富西贵。京城城东住的是有钱人多。而西边则是住的贵人多。 西山。就是一些党的老一辈领导人退下來后修养的地方。 此时。西山别墅区。齐家老爷子住的别墅里。虽然人多。但是大家都很安静。齐老爷子被唐振东用气功给按摩了一下。他感觉浑身轻快多了。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 “大家都來了。哎。我这老头子的生死看來牵动了不少人呐。惭愧。惭愧。” “老爷子你这jing神状态可比我们好多了。”王义是齐老爷子亲手带的兵。如今也从司令退了下來。他跟齐老爷子是亦师亦友。是上下级。也是好友。所以。王义是有什么说什么。 “呵呵。这都要感谢小唐。”齐老爷子一把拉起唐振东的手。“小唐的气功很厉害。我刚刚让他按摩了几下。马上就感觉身轻体健。好像真的年轻了十几岁。不信。你们也可以來试试。不过不能白按啊。” “那我拿出一年工资。來让小唐按两下。”陈汝阳在这些人里。身体最差。那些人好多都是部队出來的。身体底子好。而他的身体比之这些人都不如。 002 争献彩头 ()陈汝阳就这么坐在一个凳子上。唐振东凝聚真气发于体外。在陈汝阳的后背的几处对应心肝肺的大穴。每个穴位上按摩了几下。 陈汝阳舒服的差点喊出來。被真气打通经络的感觉。就好像大热天密不透风的窗户。突然被开了窗、通了风了一样。 “好手艺。”陈汝阳身为国字号领导人。他所享受的待遇多的一般人想象不到。能在陈汝阳背上按摩的按摩师。即使资格审查极严。但是却也有不少。但是能像唐振东用这么jing纯内劲按摩的却少之又少。 内劲一道。靠的是积累。 唐振东八年牢狱。心无旁骛的内功修炼。给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老陈。回头记得把你一年工资给小唐。”齐老爷子呵呵笑道。 “哈哈。沒问題。” 陈老爷子和齐老爷子哈哈大笑。他们都试过让唐振东给按摩的舒服劲。而且齐老爷子更重视唐振东的那句“十年内位登大宝”的话* 。如果真能如此。那齐家可真是到了兴旺的极点。 郭文义也走到唐振东面前。“我听子文说。你去故宫帮我捉鬼去了。” 唐振东一愣。随即想起郭子文跟这人的关系。郭文义经常出现在新闻媒体的时候。唐振东还小。所以对郭文义不大熟悉。不过郭子文在眉眼间却是跟郭文义有些相像。 “其实这是朱教授的研究。我也只不过是适逢其会。帮个手罢了。其实那不是鬼。只能算是鬼影。”唐振东见过内蒙的真鬼后。对故宫出现的因为磁xing材料纪录当时影像的东西。那真的不算什么。 相比较而言。yin兵借道。那才是真鬼。而且这yin兵借道并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起码与他同行的紫菱等人就沒有看到。 关于郭文义在故宫见鬼的事。郭家人都是三缄其口。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能被有些人添油加醋。但是此时这见鬼让唐振东给破了。郭家人当然敢说了。其实就算郭家人不说。但是这件事也根本瞒不住上层的这些老头子。他们都住的不远。平时他们沒事都会在树荫下下棋。有什么事。他们是最清楚的。如果说不清楚的人也就是齐老爷子这样刚大病了一场的。 齐老爷子问。“什么见鬼。怎么回事。” 郭文义就把自己在故宫的经过跟齐老爷子简略的讲了。也把后來。唐振东跟钟教授一起研究得出的结论。也跟齐老爷子说了。 齐老爷子点点头。“这么回事啊。说实话。以前经常听说故宫闹鬼。原來是这么回事。” 三个老人拉着唐振东言谈甚欢。这三个老人可不是一般的老人。那在十几二十年前。那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经常见诸于报端媒体的国字号领导人。甚至在现在。他们也是一些跺跺脚。能让天下震动的人物。 唐振东跟这些长辈热络的交谈。让作陪的这些晚辈眼热不已。在这些老头子眼中。他们这些后辈不是纨绔气太足。就是多么嚣张跋扈。不知隐忍。总是。在这些老头子心中。他们这些人一无是处。但是这些人对唐振东的夸奖却是实实在在的。这怎能不让这些人心生嫉妒。 这其中尤以齐家的老大齐仁优和老二齐仁良对唐振东尤其看不顺眼。他们这种优势是与生俱來的。他们看不惯的是这小子一介布衣。还想一步登天。 等这群老人跟唐振东说完。齐仁达拉过一个双鬓略微见白的中年人。“振东。这位是我的师父。也是zhong yāngjing卫团的最高统领。吴佐华少将。” 吴佐华一拍齐仁达的手。“我也只是你的师父之一。” 吴佐华跟齐仁达言谈不忌。显示关系极好。吴佐华是齐老爷子当年的jing卫员。算是齐老爷子的晚辈。虽然比齐仁达年长几岁。但是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师父。振东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太极拳高手。他的拳法高超。是香冈武术总是孙玉尧的弟子。” 听到齐仁达的介绍。吴佐华也是一愣。唐振东他是早就听齐仁达说过。但是他的师承齐仁达却沒跟他提起。吴佐华虽然官职才是少将。但是却是真正的国字号领导的贴心人。真正的大内第一保镖。他原來只当齐仁达是推崇这人而已。二十多岁。即使功夫再高。能高到哪去。 “孙玉尧孙大师。他不是早就不出山了吗。” 吴佐华出身武术世家。对很多国术高手都有耳闻。在进入zhong yāngjing卫团之后。他还专门拜访过一些国术界德高望重的人。一來是想请他们出山。为国效力。当然这些人修炼到了一定境界。无一不是淡泊名利之人。他们也不可能出山。二來吴佐华是想让这些人的弟子出山。要知道这些国术高手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几个得意弟子。他们继承的是自己的衣钵。这些人的功夫高超。而且还存了不少的名利之心。也好管束。如果真是请一堆武术家。吴佐华也不一定能驾驭的了。其实这其中还有个最重要的因素。通过这些人的弟子出世入世。可以变相的把这些老一辈的武术家扯进这个圈子。打了小的。老的肯定要出來的。 不过这其中就有一个人。不光他不愿意出山。而且也不让自己的弟子出山。这人就是孙玉尧。 其实这是吴佐华误会孙玉尧了。孙玉尧的弟子不多。一共也就两三个。除了他儿子孙开山在身边外。其余两个一个在东南亚。一个在北美。都是自己开馆授徒。有了自己的根基。孙玉尧自然不能勉强。人家本來都过的挺好。自己自然不能横插一杠子。决定别人的人生。 不过最主要是孙玉尧是个极度淡泊名利的人。他住在香冈。每天早晨下楼打拳。周围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个著名的国术大师。很多人都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打太极cāo的老人。 “我是师父收的关门弟子。” 孙玉尧的确说过唐振东是他最后一个关门弟子。唐振东这话并沒有任何夸张的成分。 吴佐华听到唐振东这话。也不是说话了。他本就不是个话多之人。他的这个岗位。更多时候需要的是沉默。 “哟。这么厉害。”齐仁优哈哈笑道。“那就不妨过过招。让我们开开眼。” 齐仁优使了一个眼sè。让齐仁良出去叫人。 齐仁良带回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手脚宽大。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是个高手。 “这人是我一个好朋友。也练过几天功夫。不如让振东跟他切磋一下。”齐仁优笑道。 齐仁优的话。让好几个人露出不满。郭子罡跟唐振东处的不错。郭子文对唐振东有好感。当然反感齐仁优此举了。紫菱也是一样。齐仁达对自己大哥早就有些不耐。不过在他这样的家族。长兄为大。即使不满。齐仁优还是自己大哥。自己不能让他当众下不來台。 齐仁优虽然在这群人中不算小一辈。但是却也不算老一辈。有齐老爷子。郭文义。还有陈汝阳在。尽管齐仁优也是六十高龄。但是却是老人不屑管。小辈不敢惹。 三位老人谁都沒有因为齐仁优的话。而露出半分别sè。他们的修养功夫。早就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地步了。虽然他们先前都对唐振东极为推崇。但是此刻却也沒说什么话。 当然还有坐山观虎斗的吴佐华。他听说唐振东是孙玉尧的关门弟子。虽然都说孙玉尧曾经打败过世界搏击界的一哥大山倍达。但是无论吴佐华怎么期待跟孙老切磋。但是孙老却总是微笑应对。坚决不跟吴佐华交手。这是吴佐华心中的一个疙瘩。 此时。他见有人挑衅孙玉尧的关门弟子。他也想看看这个关门弟子究竟有几成孙老的本事。 唐振东脸上淡然。看着齐仁优。“用不用來点彩头。” “彩头。好。我在石景山有栋别墅。你要是赢了。就给你。”对于做生意的齐仁优來说。钱早已经是个数字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意义。“那你拿什么做彩头呢。” 齐仁优的话中。对唐振东轻蔑至极。自己这栋石景山的别墅价值八千万。他故意拿出这个不算低的财产做赌注。就是为了让唐振东出个丑。因为可不是一般人就能随便拿出八千万的。 齐仁优的话。让郭子文和紫菱都是一怒。紫菱的外公王义跟齐仁优算是一辈的。她跟齐仁优就差了两辈。她正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站出來。帮唐振东挡这么一下。郭子文一挺胸。站了出來。“我支持唐振东。我在上海普陀也有栋房子。就拿出來作一个彩头。” 上海的房子可不比běi jing的便宜。而且既然郭子文说了出來。那价值肯定是比齐仁优的别墅只高不低。 紫菱一见郭子文先站了出來。她有些后悔刚刚自己沒及时挺身而出。不过此刻站出來也不晚。“我在山西还有个煤矿。如果齐爷爷嫌别墅住不惯。那我可以把我的煤矿拿出來做个彩头。” 003 只是一招 ()齐仁优一愣。随即反应道。“原來小唐的女人缘这么好。失敬。失敬。” 齐仁优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讽刺意味居多。一个大男人比武拿彩头。却是女人争献彩头。 无论如何也不是什么光荣事。 唐振东当然能听明白齐仁优的讽刺。也明白郭子文和紫菱的心。不过他却不能弱了名头。他转向郭子文和紫菱。说道。“其实我就有彩头。谢谢。” “彩头。你有。那最好了。我就说嘛。咱们男人间的事。别让女人参合了。”齐仁优对唐振东的彩头也很好奇。但是还要先安抚了郭子文和紫菱两女。以免两女忌恨自己。 郭子文跟紫菱都不是一般人。两人的家族都是中国的上层家族。虽然辈分不如自己。但是手中所掌握的财富却不少。 很多人都知道在中国股市最顶级的部门是证监会。证监会拥有无与伦比的巨大能量。外国有资本大鳄索罗斯。在中国。比证监会还证监会。堪比索罗斯的人物。就是眼| 前的这个小女人。郭子文。 郭子文本身的财富就很惊人。但是她最大的凭借却是她的名声。只要郭子文一句话。有很多京城的权贵子弟。甘愿把钱送给她。让她投资。从事资本运作。 齐仁优也听说过紫菱这个小丫头。她有极高的经商天赋。她进王家才短短的半多年工夫。但是已经是两个金矿。三家煤矿的老板了。可以预见的未來。这个小丫头也绝对不是个熊人。而是跟郭子文一样能叱咤商海的女强人。 跟这样的两个女人对上。即使齐仁优手中有百亿的财富。他也沒有足够的优越感。 齐仁优从齐仁良手中接过了一个纸袋。打开。“这就是我在石景山别墅的土地证。房产证。作为彩头。不知小唐。你的彩头呢。” 唐振东微微一笑。“我的彩头就一句话。不过这句话能抵一百个亿。” 唐振东这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不过好奇过后。却是耻笑。一句话值一百个亿。你以为你是发改委啊。 不过紫菱却对唐振东深信不疑。 齐仁优心里一笑。嘴里说道。“那你就让我们看看你这能值一百个亿的一句话是什么样的。” “不急。不急。输了再给。赢了。我这一百亿可就省下了。” 唐振东越是这么说。这些人就越对唐振东沒信心。不过有不少人却对唐振东的智慧感到惊诧。比如陈志玲陈姐。唐振东的应对的智慧。让她很是佩服。虽然之前。她早就对唐振东这个人起了关注。从他的那次赌局起。陈姐就发现了唐振东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倒不是说陈姐对唐振东有什么非分之想。陈姐只是单纯的对唐振东这个人感兴趣。陈姐因为以前的那个伤透了她心的男人。现在她只喜欢女人。这次对男人感兴趣。还是她的第一次。 “就恐怕你这个一百亿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齐仁优晒道。 其实以齐仁优今时今ri的地位。根本用不着跟唐振东找别扭。但是话说回來。有些人看不顺眼。那就是看不顺眼。你个小子。受三弟青睐也就罢了。而且还受老爷子青睐。这沒道理啊。瞎猫碰上死耗子。他怎么就能治好老爷子的病呢。 这倒不是齐仁优不希望老爷子病好。而是他看不惯唐振东的小人得志。 “我可以给振东做保。”齐仁达站了出來。 齐仁达虽然是齐家仁字辈。但是却是他这一代最接近权力zhong yāng的位置。在齐仁达这一辈里。齐仁达是最有能力。最出sè的。他虽然比陈汝阳低一辈。但是却已经隐隐能与陈汝阳这一辈比肩了。因为下一届两会。齐仁达铁定进zhong yāng。 其实这次两会。齐仁达就差点进zhong yāng。但是齐老爷子一句话:让他多积累积累。厚积薄发。 有了齐老爷子这话。齐仁达才又会在省委书记这个位置上。又干了一届。 齐老爷子是个睿智的人。在政治上。有大智慧。他知道有些时候。爬的高。摔的重。 “好了。彩头只是个彩头。还是赶紧开始吧。一定要点到即止啊。”郭文义见这群小辈们为点彩头争论个不休。发言道。 在这里。谁也不相信有人会出手见血。所以。就连齐老爷子和陈老爷子在内。谁也沒在意。 “形意。李意达。”这个齐仁良带过來的中年人。朝唐振东一抱拳。 “李意达。河北李意达。”吴佐华一惊。 能让吴佐华吃惊的人。显然不是一般人。吴佐华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他却是武林中人。他跟国内很多武术家都是朋友。对很多成名武术家耳熟能详。对他们的很多厉害的子弟也能说出一二。 “吴将军。这个李意达。你认识。”陈姐就站在吴佐华旁边。见到吴佐华的惊讶表情。问道。 “小陈。这个李意达可不是个简单人。他是近代武术家形意拳大能李存义的徒孙辈。他的师爷是李存义的大徒弟铁脚佛尚云祥。而且是得过尚云祥亲自传授的徒孙。八岁开始练武。现在已经最少已经练了四十多年。寒暑不断。别看这个李意达才四十岁的模样。但是据我所知。他最少也有五十多了。他的功夫在河北一带是公认的第一高手。我以前就想去代表国家招揽他进zhong yāngjing卫局。但是却被他以照顾父亲拒绝了。” 陈志玲点点头。李意达看上去确实有点门道。陈姐这个身份。见过了太多的奇人异士。大内高手。不过陈姐也能看得出來这个李意达绝对不是个善茬。 郭子文刚想上前一步。去试试这个李意达。不过被哥哥郭子罡拉住。用嘴呶呶齐仁优和齐仁良兄弟。“这不合规矩。” 郭子文刚要说什么。不过唐振东却也上前了來。 “太极。唐振东。” 唐振东朝李意达抱抱拳。摆了个白鹤亮翅的架子。等李意达先出手。 而李意达却是江湖上成名的拳师。自重身份。当然不会对唐振东这个小辈出手。李意达虽然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是对于内家拳高手來说。五十多岁却丝毫不见老态。正是经验和功力最巅峰的时期。所以。李意达沒有先出手。 太极重在以静制动。但这并不是说太极只会以静制动。不会首先进攻。 唐振东学太极是半路出家。只不过他在太极上的感悟最深。而对形意拳他也有所涉猎。毕竟一开始学拳就是学的形意拳。 所以。唐振东的拳路并不是完全的太极的路子。而是糅合了形意、太极。既有以静制动。又有极大的进攻的意识。 唐振东见李意达自恃身份。不主动进攻。他左脚一划圈。右脚随即跟上。忽左忽右。步法玄妙。 李意达见唐振东踏出了这一步。这才露出郑重的脸sè。 李意达本來准备等唐振东这一招过后。然后他再发动攻势。把他瞬间制服。获得齐仁优承诺给自己的二十万块钱。但是唐振东步法一出。他就知道今天恐怕不容易取胜了。 李意达沒等唐振东近身。他就是一个进步。一记威猛的炮拳。只去唐振东胸膛。 唐振东虽然在主动进攻。但是他却旨在引李意达先出手。发挥他最大的优势。以静制动。 在跟李意达接触的时候。唐振东左脚朝李意达的右前方一插。身子同时向左一摆。间不容发的躲过李意达的这记炮拳。然后腰部猛的一旋。一记短小的野马分鬃。使力点在腰部。着力点却在大臂。 李意达只感觉自己一拳落空后。准备赶紧重整旗鼓。再施展他最擅长的崩拳。打散唐振东的架子。但是却突然一股大力传來。他双脚在一瞬间失了根。离地飞起。 只是一招。李意达就被唐振东给打飞。摔到了五米开外。 吴佐华吃了一惊。这个李意达固然有些虚名。但是这唐振东却是实打实的真功夫。而且是属于那种实战型的真功夫。 要知道在比武中。功力和技巧并不是取胜的唯一要素。临场发挥和胆量在比武中所占的比重出乎人想象的大。 李意达是有真功夫。但是却存了比武较技的心。而唐振东却是存的一招决胜负的心。两相一比较。当然是唐振东占了优势。 数次的生死磨练。唐振东的心坚若磐石。无论是生死之间还是比武切磋。他心中都是十分的重视。虽然重视。但是却被胜负看的极淡。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这区区胜负。他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李意达从地上爬起。羞愧难当。 唐振东上前拿过齐仁良手中的房产证。“齐老哥。谢谢了啊。不过既然你给了我一栋别墅。我也不能太小气。这样吧。我还是把那句价值一百亿的话送给你。也省的别人说我小气。这句话是:这三天里。你一定别出门。” 唐振东知道可能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自己一句话能值一百亿感到不屑一顾。但是他又何必让别人都知道呢。 004 只守不攻 ()齐仁优听到唐振东的这句能值一百亿的话。肺差点气炸了。狗屁一百亿。这分明是消遣自己。 唐振东的这话齐仁优是沒听进去。但是齐老爷子却是一愣。他能听出唐振东不是跟齐仁优开玩笑。“小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老爷子。从今天开始这三天。让齐仁优别出去。切忌。切忌。” “你是说他出去后。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天机不可泄露。” 唐振东说完这句。就再也不肯继续往下说了。 齐仁达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吴佐华身边。“师父。你看振东的功夫怎么样。” 吴佐华朝齐仁达点点头。“不错。我突然想跟小唐切磋下。” 齐仁达惊讶的看着吴佐华。吴佐华之所以能在zhong nán hǎi做zhong yāngjing卫团的首领。那可不是因为吴佐华是齐老爷子的爱将。而是因为他本身的功夫。 {齐仁达知道吴佐华已经有十几年沒出过手了。到了吴佐华这个身份地位。很多时候根本用不着自己亲自出手。但是吴佐华不出手。并不代表他把自己功夫撂下了。而是因为需要他出手的地方太少了。zhong yāngjing卫团是专门给zhong yāng首长提供保安jing卫服务的。里面的奇人异士太多了。 在吴佐华跟齐仁达说完后。唐振东目光定定的看着吴佐华。他的耳朵虽然做不到百米之内的风吹草动尽皆了然于心。但是却是刚好听到了吴佐华的声音。 吴佐华声音不大。但是也不是低声细语。齐仁优距离吴佐华也不远。他也正好听到了吴佐华的这话。 “吴将军是见猎心喜了。小唐的功夫的确很不错。小唐。來。吴将军也要跟你切磋一下。”齐仁优帮吴佐华把话。大声说了出來。 以吴佐华的身份。他当然不会在开玩笑。既然说了要比试。那就是要比试。 “哦。那就请吴将军指教一下。”唐振东朝吴佐华抱了抱拳。 “指教不敢当。我也是见猎心喜。”吴佐华也以江湖人的礼节。行了个礼。 唐振东见吴佐华走路的脚步异常的坚定。而且每一步跨出的长短都一样。这人在步法上见长。 唐振东只看了吴佐华上前的步法。就看出了吴佐华的功夫深浅。 吴佐华左脚向右划了一个圈。双手一个大圈。一个小圈。向下虚按。 唐振东依旧是个白鹤亮翅的架子。 “吴将军。请。” 吴佐华虽然江湖辈分够高。功力也够深。但是却沒有任何的轻敌。吴佐华所负责的这个工作。必须以稳妥为主。要确保万无一失。即使是再小的隐患。也要消除在萌芽中。这就形成了吴佐华细心谨慎的xing格。 “小心。” 吴佐华并不迂腐。比武较技就以制服对方为目的。客气虚套都是沒用的。 唐振东不动如钟。他跟李意达比武。可以先发制人。因为李意达功夫还差点火候。但是这个吴佐华可跟李意达不一样。 吴佐华见唐振东不出招。他左步向前一滑。右脚随即跟上。仿佛两只脚根本沒动过一般。步伐虽然小。但是移动频率够快。 眨眼间。吴佐华就到了唐振东身前。一脚踏虚。避过唐振东正面。左掌避实击虚。避开了唐振东身前的空处。朝他左肋击去。 唐振东左臂朝外一旋。就仿佛一只辊子一样。把吴佐华的掌劲旋到了外面的空处。 唐振东的左臂这一旋转。玄妙到了极点。集合了听劲。首先旋转必须是根据吴佐华的來劲方向。这就需要听劲。旋转必须是向外旋。才能把吴佐华的力引向身外的空处。如果朝里旋。那就把吴佐华的劲引向了自己。 太极的旋转还有个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能双重。太极拳经说的好: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什么意思。这就是说太极拳不能在两个点上同时用劲。必须是一虚一实。就比如唐振东的这一旋臂。臂上接触到吴佐华掌劲的一点必须是虚的。这样才能让吴佐华的劲打不到实处。但是这个旋转必须有个轴心。这个轴心必须起到支撑作用。如果沒有轴心的支撑。那就成了钟摆。旋转也沒了轴心。怎么能把來劲旋出去。 这就是一虚一实。 单单这一招旋臂。就让吴佐华心中对唐振东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都知道太极要舍己从人。但是真正能完全舍弃自己。來依从别人的。又有几个能做到。 吴佐华被唐振东的这一引。劲力被引走。但是吴佐华变招极快。而且用劲沒有用老。八卦掌虽然以掌命名的拳法。但是八卦掌却是以步法见长。想当年八卦掌宗师董海川连八卦掌步法。绕着大树转了八年。大树四周被他趟出了一条深达半米的沟。出道后的董海川凭借八卦掌的绝技名震天下。 吴佐华继承的是正宗八卦掌绝艺。在步伐上也下了苦功。并且几十年勤练不辍。 吴佐华脚步迅速跟上。在劲力被引空的同时。马上就调整过來了身形。然后又是一转。在与唐振东接触间不容发的时候。一掌又跟了上來。又是一记避实就虚。打向唐振东的右肋。 吴佐华在刹那间。完成了从左到右的跨越。可见步伐之快。 唐振东右臂猛然下压。在吴佐华一掌堪堪要接触到自己左肋的时候。唐振东的这一肘也到了。 唐振东这一肘用的是下压。外旋。再加穿心肘的劲。 吴佐华被唐振东的这一肘给吓了一大跳。唐振东虽然将将接触到自己的手腕。然后一股微小的劲把自己的掌锋的方向略微偏了一下。让吴佐华本來想直接印上唐振东右肋的一掌。偏离了方向。虽然也能接触到唐振东的身体。但是却绝对打不上他的软肋。也无法凭借这一掌中的内劲。震荡唐振东的内腑。 但是自己要击中唐振东。整个身子就必然往前。往前的时候。自己的胸口檀中大穴却正好迎上唐振东的这记穿心肘。就仿佛唐振东设好了包围圈。自己主动送上门來一样。 击敌一千。却要自损一万。吴佐华瞬间寒冷遍布全身。他硬生生的变了招。脚步瞬间又变了。绕着唐振东转起了圈。 唐振东以不变应万变。吴佐华虽然在自己身前转圈。他也沒回头看。但是高手间的气机感应。唐振东能感受到吴佐华每一刻的准确位置。 吴佐华虽然在绕着唐振东转圈。但是却也是在平静自己的心。吴佐华能感受到唐振东其实并沒有出手。一切他都在防御。即使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也任由自己离去。吴佐华也是个高手。他自然不会觉得是唐振东无力追击自己。 本來以吴佐华的见识。他此时此刻就应该认输。但是吴佐华还有个杀招沒用。他还有些不甘心。 吴佐华在转了十几圈之后。双掌翻转。如一台绞肉机一般。把唐振东的手臂含了进去。 八卦掌有个说法叫:掌似牛舌。什么叫掌似牛舌。牛舌很灵活。无论多么坚韧的野草。直的。卷的。带倒钩的。但是碰到牛舌统统都要被卷进牛口中。牛舌的这股巧劲。也被拳法大能吸取到了八卦掌中。上下翻转的八卦掌就好似一卷一收的牛舌。能把含进掌中的任何东西给嚼烂、粉碎。 不过唐振东在拳法上的造诣很深。虽然练拳时间不长。但是数次历经生死。对太极的松体会到了极jing妙的地步。 都说太极要松。但是沒有内劲辅助的松。即使松了又能怎么样呢。唐振东的八年jing纯内功使他有了内。而外在的松又让他有了外。内外皆有。唐振东的太极技艺真正达到了不丢不顶。舍己从人的高度。 吴佐华的牛舌掌虽然含住了唐振东的手臂。但是牛舌掌毕竟不是真的牛舌。而唐振东也不是那株任人宰割的草。 唐振东在吴佐华含住自己的手臂翻转的时候。唐振东摸透了吴佐华的劲。突然唐振东把掌变拳。迎着吴佐华逐渐靠近的身子而去。 吴佐华能感受到唐振东的这记拳中蕴含的拳劲。 对于内家拳高手來说。攻击的时候并不需要常人挥拳的力矩。内家拳的发劲是寸劲。发力距离极短。甚至一般人都根本看不到内家拳高手的发劲距离。而真正处在内劲劲中的那人。却能感觉一股磅礴大力。这股力带有一种气势。内劲凭借的是自身的意念指导的气血运行。所以在发劲的时候。虽然劲未到。但是气却会先到。 当然能感觉出來这一点的。也必须是内家拳高手。 吴佐华感到唐振东的拳劲。他一手微微一挡。自己的身子贴着唐振东的拳劲。就近了唐振东的身。 靠山背。 吴佐华以背部攻击自己。唐振东马上就知道吴佐华除了八卦掌技艺之外。他的八极拳也有极高的水平。 这记贴身靠打是吴佐华毕生功力的凝聚。带着威风。意念充盈。劲力十足。靠山背。一座山都能被靠倒。更别说血肉之躯的人了。 005 回返海城 ()005 回返海城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922 吴佐华的这记靠山背,仿佛一列力道十足的火车头,向唐振东狠狠撞来 靠山背是八极拳贴身靠打的典型功法对于近战,拥有无敌的威力想当年,八极拳大宗师李书文,以瘦小的体型,凭借这记贴身靠和威猛凛凛的大枪技艺,威震南北武林 贴身靠是近战功法,吴佐华虽然凭借这功法,靠断了好几株大树,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吴佐华施展的这记贴身靠 吴佐华的八极拳可真是系出名门,虽然名声不显,但是要说出教授吴佐华八极拳的人,那可绝对是声名赫赫的一个人李健吾,李健吾是八极拳宗师李书文晚年的徒弟,提起李健吾可能很多人不认识,但是说起李健吾的师兄弟,那无一不是声名赫赫之辈李书文的大徒弟霍殿阁,做过末代皇帝溥仪的武术老师和jing卫李书文的小徒弟刘云樵,做过蒋中正的jing卫,而李健吾则是开国领袖『毛』润之的* jing卫 当年李健吾看吴佐华是可造之材,也就指点了他几招八极拳,后来吴佐华虽然以八卦掌名闻天下,但是背地里却对李健吾当年指点他的几招八极拳记忆犹新,勤练不辍 功聚后背,力道十足唐振东后脚一顿,双臂交叉在胸前,一记十字手迎向吴佐华的这记威猛的靠山背 “嘭”的一声脆响,两者的力道在吴佐华后背相遇,唐振东“蹬蹬蹬”退了三步而吴佐华却是“唰唰唰”前进了三步 吴佐华喉咙一甜,一口血气就涌到了嘴边,不过被他生生咽下吴佐华转过身,朝唐振东一抱拳,“好功夫!” 唐振东微笑着也朝吴佐华一抱拳 “好!”齐老爷子带头叫起了好,陈汝阳和郭文义也同时叫好,在这三位老爷子的带领下,其余人也跟着叫起好来 唐振东跟吴佐华的这一交手,虽然咱们说的时间挺长,但是实际上却是时间很短,一共也就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还加上吴佐华绕着唐振东转了七八圈的时间不懂功夫的,会看到两人交手两三招,完全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但是换在齐仁达和郭子文这两个国术高手的眼中,吴佐华跟唐振东还是有些差距的,因为吴佐华是主动攻击,而唐振东则是被动迎战,虽然同是退了三步,但始终这三步却是有高下之分的,而且吴佐华的后退也是后背空门大『露』,如果真是生死搏杀,唐振东接下来完全可以占据主动 齐家的这次午宴,连老的带小的,一共摆了三桌,唐振东在万分推辞下,仍旧被齐老爷子拉到了老头子这桌,看的齐仁优心中恨恨一套近亿的别墅,却换着一句三天别出门 唐振东跟这群老爷子在一块吃饭,也感到了拘束,他『插』不上嘴,就专心对付桌上的山珍海味 吴佐华在齐家匆匆吃完饭,就急急告辞 吃完饭,唐振东也适时提出了告辞,紫菱也跟了出来,紫菱发动着车之后,正巧遇到郭子文和郭子罡也开了车出来,“走,去石景山齐家老大的别墅看看!” 郭子罡是个好事的人,他跟唐振东也比较有话说,虽然这次是被妹妹郭子文拉了出来,然后被要求去石景山一游,郭子罡马上就明白了妹妹的意思 “哈,好!” 唐振东坐在紫菱车上,紫菱打开导航带路,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齐仁优输给唐振东的那栋别墅 齐仁优是齐家在商业上的代言人,以齐家的资源,生意还能做的小了? 这栋别墅一共三层,建筑面积三百多平方,前有一个大院子,还有个不大的池塘,一共占地八百多平方,这样的别墅虽然位置有些偏,但是这面积,这设置,无一不是jing美至极,虽然里面没家具,也只是简单的装修了下,但是这正好,外人装修过的,唐振东还不愿意住呢! “啧啧,这个齐仁优这次真是大出血了!” “这房子真不错!” 郭子罡不住的赞叹 唐振东上下看了一圈,很满意,“走,去气功疗养院把火云接过来” 唐振东接了火云后,又接了秦向阳和田建明来别墅,凑合买了几张床,凑合着赚在京城又住了两天,办理了房子的过户手续 田建明这几天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虽然他早就抱定了一死的心愿,但是却没死成,现在让他再去死,他还要寻思一下 田建明在宾馆也时常关注这几天的新闻,虽然报道上说自己已经被击毙了,但是田建明怀疑这是jing方放出的烟雾弹,要故意引自己出来,就连唐振东派车来接他的时候,他都怀疑路上有埋伏,不过被誉为枪神的田建明没了枪,就好比猛虎没了牙,只能任由宰割,好在一路无事,田建明到了唐振东的这个别墅后,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唐振东倒是不的田建明给自己惹祸,因为他给田建明推演过命理,田建明不是个短命之人 到了别墅后的田建明竟然交到了一个好朋友秦向阳秦向阳在北海宾馆的时候就住在自己隔壁,两人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到了别墅后的第一天晚上,唐振东还有紫菱,郭子罡,郭子文都在这里喝酒,算是庆祝唐振东乔迁新居,田建明和秦向阳两人竟然一见如故,两人喝了酒后,秦向阳无意中说了自己曾深入故宫盗窃,却被唐振东义释,秦向阳说了这个经历,一下就让田建明引为知己,他虽然没敢说自己的经历,但是却跟秦向阳一见如故,两人成了好友 房子手续办好后,唐振东也接到了陈姐跟紫菱传的话,说是二十天后去澳门唐振东也感觉是时候解决ri本黑龙会的事了 因为有田建明在,还有火云的原因,唐振东也没法坐飞机火车,四人只能开车 火云真是个大问题,它那高大的体型,除了超高的集装箱车外,别的车很难容纳下,而且这种箱车不透气,最后只能找了个高护栏车,而紫菱则开着她的奥迪a4跟在拉火云的货车后 出了京城,过廊坊,走黄骅,进无棣,方才到了鲁省境内 在服务站加油休息的时候,唐振东问田建明,“出了京城了,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出去” “我也没地方去”田建明是真的没地方去,“估计我的头像已经贴满公安部的全国通缉网站了” “你的事,我帮你问过了,你应该是已经被击毙了,而且参加战斗的武jing支队和刑jing大队都因为你而获得了集体二等功,只要你不在境内犯别的事,隐姓埋名还是没问题的” 关于田建明的事,唐振东问过了齐仁达,当时齐仁达看唐振东的目光就有些怪异,尽管唐振东再三解释是自己亲身经历了这次枪战,但是尽管如此齐仁达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不过到了齐仁达这个层次,普通人眼里万恶不赦的人,却可能为他所用,这都不是什么事 “哦,”田建明听了唐振东的话,就是一阵沉默,沉默了一会才道,“我能跟秦向阳一样跟着你吗?” 田建明也能感到唐振东也有不少的能量,仅凭郭子罡和郭子文的只字片语中,他也能听出些端倪 “这事你再考虑下,毕竟在国内有暴『露』的危险” 唐振东没直接答应,并不是因为他怕事,而是因为命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会根据遇到的人和事的不同而有相应的变数 “振东,走了!”紫菱加完油后,朝角落里谈话的唐振东和田建明喊道 “走吧,到海城再说!” 又是六个多小时的跋涉,才到达海城 到达海城后,唐振东领着拉火云的车,向月亮湾花园而去唐振东在月亮湾花园的别墅后面有大片的空地,他只需要适时的寻找些草料就可以,哦,还要盖个马棚 不过车还没到地方,后面拉火云的大货车,就被交jing给拦了下来,等唐振东返回去的时候,货车司机正畏畏缩缩的向交jing解释着不知道这里禁行 唐振东走过来一看,哟,是熟人,李芊墨,上次李芊墨就在这里拦过自己一次,那次是齐仁达的女儿齐娇来海城的时候,上次是拦人,这次是拦马,这个丫头是跟自己对上了 “嗨,李jing官,这么巧?”唐振东笑着跟李芊墨打了招呼 李芊墨回头一看是唐振东,她接着就愣了一下,“这车是你的?” “车不是我的,车上的马是我的,李jing官,通融下?” “这样艾下次注意”李芊墨刚要给这拉马的车放行,但是却突然看到了前面红『sè』的奥迪a4里探头往这边看的一头长发的紫菱,“这里是禁行路,大货车一律禁行,拉活物你办畜牧证了吗?” 看到唐振东不说话了,李芊墨更来劲了,“违反城市禁行禁令,罚款二百,扣二分,证件没有,违规拉运畜牧产品,扣车”李芊墨面无表情的说 006 玫瑰求爱 ()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006 玫瑰求爱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837 唐振东看着李芊墨一丝不苟的开罚单,心里就气不打一处來,下次你再『自杀』的话,哥们说什么也不救你了,说不得还要往你落水的地方再扔几块大石头 不过唐振东看看李芊墨的面相,她却沒了『自杀』的面相 李芊墨开着罚单,货车司机一脸的苦相,这一趟活,罚二百他能承受,但是拉运畜牧产品沒有通行证扣车的话,那恐怕处理的时间少说也要十天半月,罚款还不算,这趟真是赔到姥姥家了 李芊墨刚要开完罚单,准备撕给唐振东,一辆宝來驶了过來,一个年轻人从车上跳了下來,“东哥,真的是你!” 唐振东转头一看,是刘中书,他拍了刘中书肩膀一下,“怎么是你!” “我來接我女朋友下班”刘中书朝馈抖ァ贰兜恪沸∷?钴纺?br /> 唐振东笑着点点头,“哈,你小子终于如愿以偿了!” 刘中书笑的很开心,配合上李芊墨略微有些忸怩的表情,唐振东早就猜到了两人的关系 刘中书靠近唐振东,“还要多谢东哥引见,呵呵”刘中书看了一眼李芊墨手中的罚单,“芊墨,你这是怎么了,东哥的车你也扣!” 李芊墨跟刘中书谈了好几个月了,刘中书的父亲刘正天现在已经是公路局副局长了,李芊墨从一名合同制民jing,转到正式编制的交jing,这其中还多亏了刘中书的父亲使得劲,所以李芊墨也感激在心,虽然刘中书平时有点怕自己,但是李芊墨也是会照顾到刘中书的情绪的 更何况这次李芊墨也不是真的就要罚款,法理之外还有人情,不是吗,李芊墨是生气自己每次遇到唐振东,他都能换个女的作陪,而且就算这样,他还沒考虑过自己,李芊墨也就是想让唐振东求求自己,她心理就平衡了 有了刘中书说情,李芊墨呵呵一笑,把开好的罚单『揉』成一团,顺手扔了,“走吧,下不为例!” “别走,别走,东哥,晚上我做东,一起吃个饭”刘中书对唐振东是十分敬仰的 唐振东看看刘中书和李芊墨,“算了吧,你们去甜蜜去吧,我和几个朋友刚跑了趟长途,太累了,改天!” “那行,东哥,你有时间招呼我,我请客”刘中书拍着胸脯 刘中书的父亲刘正天被提拔这其中还是唐振东的面子在里面,唐振东的老丈人是省委副书记,哪个不得努力巴结,即使是唐振东说的话,谁能不给点面子,刘正天也让儿子刘中书多跟唐振东亲近亲近 公路局是个大局,油水大的很,在这里干副局长,那是需要相当关系的 唐振东回到月亮湾花园后,先找來售楼处的经理肖芳,为紫菱还有秦向阳田建明分别安排了住处 现在的月亮湾花园,像老叶,王猛等人都装修好了,随时可以入赚唐振东还专门装修出了几套房子,既可以作为样板房,又可以招待临时需要入住的朋友们 唐振东还策划在售楼处旁边单独设计出一栋楼來,做个酒店,这样吃住玩就完全可以在这里消费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现在的售楼处销售经理肖芳,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家里不缺钱,在售楼处混ri子的女孩了,她为当时轻率的选择了三千五的工资而后悔不已,当时唐振东任命她为售楼处经理的时候,给了她两个工资选择:一是拿固定薪金,每月三千五,这相比她原來八百底薪高了四五倍,还有一个就是底薪翻倍,一千六,然后凭借销售成绩拿提成 肖芳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一套房子卖不出去的月亮湾花园,在易手手,销售量突然猛增,尽管唐振东一次次的提价,但是仍旧有不少的人來咨询购买 现在的月亮湾花园的售价简直就是天价,普通住宅都达到每平米二三万的天价,完全可以比拟京城,上海等一线城市房价,别墅起价五千万,爱买不买 这人也是贱骨头,价格便宜了,谁也不來买,等涨成天价后,竟然买者如『cháo』,这实在是肖芳沒有料到的 就在十天前,一个姓孟的还來买了套别墅,五千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这有钱人真是太多了 在海城,有一千万的固定资产,都算是个富豪了,这人却一下拿出五千万的现金來买房,肖芳都沒想到,而且这人就是第一次來,第一次看房,直接就付了款 其实肖芳只看到了楼盘的销售价格猛涨,别的被她自动忽略,楼盘的售价猛涨,根本原因是这里的风水大变,那是真真切切的冬暖夏凉,有了唐振东布置的这个阵法,月亮湾花园在夏天外面都是三十五六度的高温的时候,进入月亮湾花园,就仿佛吹了空调一样舒服,温度能凭空下降五六度,冬天也是一样,外面北风凌冽,但是这月亮湾花园里面却是仿佛chun天一般 这就是风水阵法的奥妙 当然在楼盘销售ri进斗金的时候,唐振东也给肖芳加了两次薪,现在肖芳的月薪已经达到了七千,这个工资可能在大城市不算什么,但是在海城人均工资二千多这样的地方,是名副其实的金领阶层 安排好这几人后,唐振东一看表,正好是于清影下班的点,他马上跳上了一辆出租车,去报社接于清影下班 于清影下班后,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略微伸了个懒腰,纾解一天的疲劳,“哎,不知那个混蛋什么时候回來!” 于清影嘟囔了一句,起身拿起包,“于主任上不断有人跟于清影打招呼 于清影是海城ri报社的采编部主任,接替的是报社总编王学斌的位置,王学斌可了不得,现在已经是报社副社长了,准备在社长胡文轩退休之后,他就能正式接掌报社了,据说王学斌是省里的关系 王学斌在电梯口看到于清影,“呵呵,于主任你看你工作忙也得注意休息,都熬成黑眼圈了!” “总编好”于清影恰到好处的跟王学斌打了招呼,还有不少同事都纷纷跟王学斌打招呼,他们可不敢跟于清影抢话,谁都知道这个王总编工作极其认真,从不苟言笑,但是唯独对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于清影于主任,他们当然不会自讨沒趣,熟悉于清影的人知道于清影是有男朋友的,如果换上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总编在追求于主任呢 看到王学斌和于清影都在等电梯,周围报社的同事,都纷纷不动声『sè』的往后挪了半步,电梯门一开,只有王学斌和于清影进了电梯,并沒有人跟进來 “小李,小王,你们怎么不进來!” 电梯门要关的时候,于清影急忙按下打开键,阻止电梯关闭,向等在电梯外的同事说道 “哦,我们不着急,等下一班好了!” “又不是沒地方,等什么下一班,快进來”于清影招呼大家道,不过大家谁也不敢去做总编的电灯泡,都有些往后缩的意思 “都进來吧,抓紧时间回去休息,明天上班好有个良好的状态!” 王学斌一发话,大家也就都挤了进來,不过同事们间挤挤也就罢了,绝对不会有人去挤王学斌和于清影,十几个人的电梯里,王学斌和于清影身前仿佛有个内功高手无形的防护罩一般,把大家都隔绝在罩外 下了电梯后,王学斌跟于清影客气的再见,于清影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她刚准备发动车,倒出了车位,就看到报社门口摆了一个巨大的红『sè』花海,她刚才出來的时候也沒什么异常,仿佛这大片的玫瑰花是突然长上去的一样,有不少要出门的报社员工,看到这个场面,都驻足观看,看热闹呗,要知道这么一大片玫瑰花來求爱的场面,可不是每年都能遇到的 等于清影开车到了门前后,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手捧着钻戒,拦住了于清影的路虎车,嘴里唱着改编版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不过这个歌曲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基础上又加了九千朵,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平铺起來,足有好几个平方,完全堵住了报社的大门和大门两旁的人行道 “于清影,我愿用这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來化作我对你的深情,你知道吗,自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完全『迷』失在你的一颦一笑中,梦里,醒着,全都是你的笑容,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一个男士拿着麦克风,真深情款款的向车上的于清影走來 于清影显然还沒被这个场面给回过神來,自己刚刚订婚时间不长,在海城这个地方,订婚了,摆了酒席,那就在人们的观念中等同于结婚了,结婚证不是最关键的 “邓方圆,我想我应该早就拒绝过你了,现在我再重申一遍,我有男朋友,并且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再來纠缠我” 007 辣手摧花 ()007 辣手摧花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966 于清影先是被这个场面惊了一下,她沒想到这么大的场面,竟然是冲着自己來的,不过在吃惊过后,就是愤怒, 这个邓方圆是南方邓氏集团的少东家,主营的是金融业务,也就是通常意义上说的高利贷,不过在南方这叫做钱庄,全名叫做邓氏国际投资有限公司, 邓方圆在邓氏刚进入海城的时候,需要在电视媒体做一些宣传,他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于清影,于清影淡雅的气质,绝美的相貌,让邓方圆朝思暮想,从此于清影被他尊为天人,这段时间以來,又是请客吃饭,又是送些名贵礼物,但是都被于清影给严词拒绝, 但是邓家的少东家岂是那么容易气馁的人,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珍惜,邓方圆也是发了狠,必须要把于清影给搞到手,他的攻势不断,而且花样百出,层出不穷, 这次邓方圆几乎采集了小半个海城的红玫瑰,才! 摆下这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的红玫瑰海,以期一下虏获于清影的芳心, “赶紧把路让开,我要走了。” 于清影气的要命,这个邓方圆真是死缠烂打,yin魂不散, “于小姐,我在观澜会所已经定好了位置,还请于小姐赏脸。”邓方圆纵然看到于清影怒不可抑,他却不生气,堂堂的邓家大少,将來要继承邓家集团的,岂能生个女人的气,连个妞都泡不到,岂能显出邓大少的手段來, 虽然于清影开的是路虎,也应该不是个一般人,但是比起自己的保时捷來说,邓大少并不感觉于清影能有多难泡, 虽然邓少來海城开分公司,只带过來十几个亿,但是在南方的邓氏集团來说,不论资产,单论公司的现金就超过三百亿,当然这些钱都是为了钱生钱的,因为邓家开的就是钱庄,说白了就是高利贷,邓家在南方号称:不管你借多少,只要你说出个数,邓家就敢把钱借给你,当然你借多少钱一定要拿出相应的资产证明,证明你有偿还的能力,至于你以后还不还,那自有邓家來催帐, 敢借出去这么多钱,沒有一定的实力行吗,邓家在南方钱庄中的实力,是屈指可数的, 于清影看邓方圆沒有让开的意思,她一转身就要上车,准备从这玫瑰花海中趟出一条路, 于清影转身的时候,唐振东乘坐的出租车刚好到了报社门前,唐振东看到报社门口的这个场面,看到于清影怒气冲冲的转身的模样,丢给司机一百块钱,“不用找了。” 唐振东下了车,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大片的玫瑰花海, 于清影刚发动着车,就准备硬闯过去,邓方圆邓大少挡在自己布置的花海前,这个女人真是够辣,够味,他不信这个女人敢从自己身上趟过去, 于清影油门猛踩,无级变速的路虎发出轰鸣声,不过到了邓大少身前,“吱嘎”一声停住了, 邓方圆哈哈大笑,“于小姐,有本事从哥身上趟过去啊。” “振东。”于清影下车后,直接无视邓方圆张开的双臂,朝唐振东跑去, “清影。”唐振东一把抱住跑过來的于清影, 唐振东和于清影自从在省城订完婚后,于清影回了海城,唐振东跟着老丈人于振华还有齐仁达就去了京城,两人大概有十几天一直沒见面,对于热恋中的男女來说,一天不见都如隔三秋,这十几天不见,几乎相当于一辈子了, 唐振东和于清影的亲热,惹恼了一个人,摆下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求爱的邓方圆, 邓方圆长的高大英俊,温文尔雅,但是此刻却是鼻子和眼挤到了一起,显然对于眼前这对璧人的亲热,感到怒火冲天, “我说你是谁,放开于小姐。”邓方圆恶狠狠的说, 唐振东给了于清影一个热烈的吻,等这个吻过后,唐振东才转过身,看着邓方圆,“于清影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以后离她远点。” “嘿嘿,女朋友,结婚了还能离婚,女朋友怎么了。”邓方圆听到唐振东的话,笑了, “那就算这是jing告你,记住,我不想再重复。”唐振东拉着于清影的手,往花海里面的路虎车里走, 邓方圆是邓氏集团的大少,是邓氏集团将來的掌舵人,家资巨万,追女人一向是手到擒來,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别说是未结婚的女人,就算是已婚的,也有太多为了跟他在一块,而不顾一切离婚的,当然这些女人的结局都是注定了的, “小子,你敢说你的名字吗。”邓方圆在刚才唐振东经过他的时候,唐振东也沒碰他,他却感觉仿佛被一股无形力道挤得他向一边倒去,邓方圆感觉特沒面子,就好像自己是怕了这个男人一样, “名字,就凭你也配问我名字。”唐振东啐了邓方圆一口,唐振东出狱这么多年來,脾气收敛了不少,当然这也跟见过的场面有关,放在以前,唐振东直接就会给邓方圆來上一脚,先踹趴下再说话, “小子,你不要太嚣张哦。”邓方圆一伸手,从后面的车里,过來两名保镖, 邓家钱庄敢开钱庄,敢往外放贷,那就有收回钱的办法,在南方,邓家的势力,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那都是手眼通天,而且邓家也有专门圈养的散打高手,退役武jing,每当武jing部队退役的ri子,邓家都会专门去部队招人,当然这些人是邓家的保障,在邓家,这些人叫做特保,在薪水上,邓家对这些特保也从來不吝啬,只有手下人衣食无忧,才能尽心尽力的给家族干活, 这次邓方圆來北方开拓家族业务,专门带來了不少特保,特保是钱庄往回收贷款的必要武力保证, 这次來报社求爱,邓方圆是亲自开着他的保时捷來的,后面只跟了两个特保,别看这特保只有两个,但是这特保的战斗力是超强的,一个对付普通人十个完全沒问題, 唐振东看都不看邓方圆这两个过來的特保,仍然拉着于清影跨过这玫瑰花样的花海, 唐振东扶着于清影跨过这玫瑰海,这玫瑰有刺,于清影穿了条哈伦裤,布料不算太结实,怕被这花刺挂了裤子,唐振东则根本连跨都不跨,他走一路,就把眼前挡路的玫瑰踢到一边,“什么玩意,太污染环境了,垃圾。” 唐振东边走边嘀咕,把挡在路上的玫瑰踢了个七零八落, “小子,你太嚣张了。”在邓方圆眼中,唐振东这哪是踢玫瑰,分明是踢自己的脸, “以后别拿这些假花來丢人,风一吹,叶子都掉了。” “假花,你放屁。”邓方圆大怒,这是自己花了三万多块定的刚剪下來的新鲜玫瑰,竟然沒说成是假花,“我看是你小子买不起吧。” 邓方圆刚说完,突然他浑身一冷,骇然发现,原本都还娇艳yu滴的玫瑰,却在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谢, 短短的十几秒钟后,这些红艳艳的的玫瑰,都变成了深红『sè』,风一吹,花瓣纷纷掉落,报社门前的整条公路都是这漫天飞舞的玫瑰花花瓣, 报社沒有走,在看热闹的报社员工们都看呆了,这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瞬间枯萎,花瓣漫天飞舞,煞是好看,虽然玫瑰花的香气依旧,但是这深秋的风吹过,竟全剩下了花株,沒有一片花瓣, “这难道真是假花。”在一瞬间,邓方圆也怀疑花店给自己作假, 唐振东这辣手摧花可不是魔术,而是用内劲催动的尨牙的煞气,使其凋落,万物皆有灵,即使是离开了枝叶的玫瑰花,仍旧能感受到尨牙中这强烈的煞气, 唐振东根本无视这漫天飞舞的花瓣,把于清影送到了副驾驶座上,关上门, 邓方圆一看唐振东要走,他顿时从假花的情绪中剥离出來,“小子,别走。” 邓方圆一挥手,他身后的两名特保,马上跟上,一左一右,朝唐振东围攻而來, 真是不知死活,唐振东对这样的人是一点好感都沒有,甘为恶霸爪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两名特保手头还是有点真功夫,起码挥过來的拳头带起了凛冽的风声,不过这样的功夫,根本就不够唐振东看, 唐振东猛的一转身,在两人即将对自己形成合围的间隙,一下子『插』入两人中间,双臂一引一送,邓方圆的这两个特保根本就沒什么反应,就被唐振东给发了出去, 两人双脚离地,向后飞了两三米,然后都是同样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众多看热闹的人眼中,唐振东的动作帅到了掉渣,就像是拍电影一样,他只是双拳一震,打在两人肚子上,接着两人就飞了起來,就好像拍电视吊威亚一样, 如果他们不是认识于清影,听说过唐振东,断然不会相信一个人能把人打的飞起來,而且这飞起來的还是两个人,而且这两个飞起來人的体重加在一起要将近四百斤, 008 嚣张邓少 ()008 嚣张邓少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133 邓方圆一看这场面简直成了唐振东个人的表演,他怒气冲冲的瞪着这两个被打飞的特保,两人飞了两三米,然后一屁股坐倒后,一『摸』头,又好像商量好似的同时站了起来。 邓方圆一看这个气啊,真是不打一处来。 妈的!如果这两人不是他从南方带过来的,根本没见过唐振东,他肯定会以为这两人是跟唐振东串通好了,故意在于清影面前表演的英雄救美了。 “笨蛋,赶紧给我上,是不是不想干了?”邓大少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的趋势。 两个特保是吃邓家这碗饭的,他们对邓大少的话,当然不敢不从。两人没什么大碍,这种时候必须要冲。 两个特保的反应有先有后,反应的快的冲的快了一步,反应慢的也跟了上来。前面的特保飞起一脚,朝唐振东的小腹踢来,在这一脚踢来的时候,唐振东身形一侧,避开了这一{脚,然后腰带着左臂一摆,一记野马分鬃,就把这名特保扫飞了出去,直接砸在邓方圆邓大少的那辆保时捷的前机盖上,“哐当”一声,保时捷的机盖瘪了下去。 这名特保还没落在车上的时候,另一名特保的一拳照着唐振东的左眼打来,唐振东先捋后挤,瞬间就把这名特保也推的飞了起来。 这名特保被唐振东打的有点远,刚才那名特保落在保时捷的机盖上,现在这位正好落在保时捷的前风挡玻璃上,把车前风挡的钢化玻璃给砸了个片片稀烂。 “我的车!”邓方圆邓大少见自己的保时捷被唐振东丢的这两个特保给砸的稀巴烂,他怒火中烧,愤怒的冲了上去,不过冲到半途他就后悔了,他可没有他这两个特保的身手,而且这两个特保遇到这人都没有一丝还手之力,自己冲上去,更没有还手之力了,不过自己都冲到了半途,自然不能这么退回来,那样也太没面子了。 就这么一思量的工夫,邓大少已经冲到了唐振东面前,唐振东依旧是手臂轻轻一挥,邓方圆就飞了起来。 邓大少除了坐飞机和过山车外,第一次体会到腾云驾雾的感觉。 “嘭”邓方圆也被唐振东给扔到了机盖上,可怜这辆保时捷911,本来已经被砸扁的机盖,已经变的更扁了我是大球星全文阅读。 “我艹你妈的,你给我等着!”邓大少从车上爬起来后,兀自嘴上不饶人。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就算吃亏嘴也不能吃亏。 唐振东没搭理这样的二世祖,转身上了车,一脚油门,从这满地的残花败柳中穿过,直奔月亮湾花园的家。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火云?”于清影看到在院子里徜徉的高头大马,惊讶的问。 唐振东点点头,“火云,可是匹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大概是汗血宝马的名声太大,于清影听了唐振东的话感到万分的吃惊。 “哈哈,真的是汗血宝马,火云经过长途跋涉后,它的汗水呈现红褐『sè』,就像血一样。”唐振东『摸』『摸』火云的脖子,“回头给火云盖个马棚,也让它享受下住单间的生活。” 。。。。。。。。。。。。。。。。。。。。 晚上,给唐振东接风。老叶,王猛,还有王猛的对象王晓琳,都来了。还有唐振东的徒弟们白明,小五,小六,耗子,还有在这里干保安队长的刘小光,外加从苗疆过来的徐本山,再加上紫菱,秦向阳,田建明,一起在东海渔村吃的接风饭。 “先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秦向阳,这位是田建明,都是我在京城认识的好朋友。” 唐振东先把秦向阳和田建明跟大家介绍了下,然后又把老叶王猛等人也跟秦田二人做了介绍。 王猛跟紫菱打了招呼,现在王猛跟王晓琳的关系已经很稳定,早就从对紫菱的yin影中走了出来。 “朋友,部队出来的?”刘小光递给田建明一支烟,问道。 “当过几天兵。”田建明那次事情虽然闹的大,但是消息却被封锁了起来,知道的人有限,是以刘小光并不清楚田建明的事。 刘小光跟田建明都是出身部队,两人身上有种同样的气质。 “趁着这个机会,我先说下,这两天我准备出趟国,少则十天,多则一月,大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照旧吧。” “唐总,我跟你去!”刘小光听郭子罡说起过唐振东去ri本的目的,知道去了少不了一场恶战,唐振东对他不错,所以他主动请缨。 “师父,我也去。” “师父,我也去。” “东哥,我去吧!”秦向阳和田建明也主动请缨。 唐振东的几个徒弟纷纷表示要跟着去,唐振东摇摇头,“你们不能去,就我和紫菱去就行,她jing通ri语,要不然去了怕找不到地方。” 因为现场有于清影在,唐振东还是多嘴的解释了一句。虽然即使他不说,于清影也不会怪他,但是有些话还是说出来好。 “唐总,我跟你去。” 唐振东看着刘小光坚决的态度,点点头,“好吧,小光去吧,家里的保安就暂时交给徐本山徐大哥了。” 田建明一眼不眨的看着唐振东,那意思是说,“你不是让我出国吗,我去正好。” “我这次去ri本不是玩的,是有要事,你们就算了吧,别跟着了。”唐振东一摆手,拒绝了这些徒弟们的好意,却正好看到田建明的眼神,他看看去了卫生间的于清影,才道,“哦,田大哥这次恐怕有些危险,你等回头新的身份证办好后,让老叶大哥送你走吧同生兄弟全文阅读!” “你这是什么话,,你救了我一命,该是我报答的时候了。”田建明一拍胸脯。 “哎,好吧!田大哥算一个,不过别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 唐振东与人相交,都是交心,从来也没存什么携恩图报的心思,不过唐振东看田建明的心非常诚,他也不好拒绝。 众人刚谈完事情,包间的门就被粗暴的踢开,一群手拿砍刀,手枪,五连发猎枪的人涌了进来,足足二十几个。 于清影和王晓琳也被人拿枪指着头,推了进来。最后进来的人是邓方圆。 “把门关上,我有笔账要跟姓唐的算算。”邓方圆一脸的嚣张,显然手下的这八支枪,就是他的最大倚仗。 王猛一见有人拿枪指着王晓琳和于清影的头,他顿时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的,你” 王猛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顶了一支五连发。 “无关人等都坐下,别惹我发火,我一发火恐怕枪就会走火。”邓方圆邓大少用大拇指挖了下耳朵,装出一副陈浩南的模样。 邓方圆见唐振东坐着没说话,心道,你这是怕了?哈哈,再牛『逼』的人也没有不怕枪的。今天傍晚自己吃了个亏,丢了人,还损失了一辆保时捷,这个场子他一定要找回来。 邓方圆回去后,就召集了跟他到海城的全部人手,还有武器,打听到唐振东吃饭的地点,就集体杀了过来。 “姓唐的,你今天傍晚挺嚣张啊!”邓大少一想起三个小时前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想怎么样?”唐振东按按旁边的刘小光和田建明的手,示意他们先别动。 刘小光跟田建明坐在一起,刘小光是特种部队出身,田建明出身特务连,接触的最多就是枪,而且田建明还被誉为枪神,如果现在田建明手中有把枪,那他基本可以保证在瞬间杀死这持枪的八个匪徒,不过他手中没抢,就没敢轻举妄动。一边的刘小光用眼神示意他去对付左边的那个五连发,然后又用眼神请示唐振东他对付右边的那支手枪,最后让唐振东去解救拿枪指着于清影和王晓琳的那两人。 不过唐振东却制止了刘小光和田建明的行动,他对付几个人没问题,就算他们手中有枪问题也不大,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清影和王晓琳头上都被枪指着,万一误伤了两人,那即使把这些匪徒三刀六洞也不能减轻他的后悔半分。 “哈哈哈,怎么样?你说怎么样?把于小姐让给我做我女朋友,赔我一辆保时捷,然后再给点jing神损失费,把这两个妞都给我兄弟们快活下。” 听着邓方圆的话,唐振东笑了,“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那你们全部都得死。”邓方圆叫嚣着。 “好,那我告诉你,我不答应。” 唐振东说完这句话,突然凭空消失了。邓方圆正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他急忙拔出手枪,准备朝刚刚唐振东坐的地方开上两枪,给自己壮壮胆。 不过他枪刚拔出来,他旁边的两个拿枪指着于清影和王晓琳的两个同伙,同时发出“啊,啊”的声音,紧接着,唐振东把两把手枪抛给了刘小光和田建明,在枪在半空中飞的时候,唐振东三拳两脚,又把四个人给打晕在地。 刘小光和田建明两人反应迅速,按照先前制定的,田建明解决左边的,刘小光干掉右边的,其余人如王猛和白明等人,各自抄起椅子朝自己最近的人抡去。 009 添油加醋 ()009 添油加醋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157 唐振东手脚干脆利落,他手底下的这群人,也个个不是善茬,田建明和刘小光就不说了,白明和小五,小六都是跟着黎道明在江湖上打滚,无论是打架还是骗人,那都有相当两把刷子, 秦向阳从小练武,轻功快的连唐振东都追不上,手底下的燕青拳非常见火候, 徐本山是英勇善战的苗疆人,在苗疆,与天斗,与地斗,与野兽斗,那身手自然不会差了, 王猛在监狱里就是狱霸,出來后带了几个小弟欺行霸市,也不是好惹的人, 这些人里也就老叶什么都不会,就连耗子虽然不打架,但是胜在手脚灵活, “噼里啪啦。”时间不长,邓方圆带來的这二十多人就全部被唐振东这群人给放躺下了, 虽然邓大少的邓氏钱庄牛『逼』,但是再牛『逼』,也不可能这來的二十多人都是搏击高手吧,下午那两个? 乇#詈蟮哪窍拢惶普穸蒙狭税稻3饺诵拿破]有参加今晚的行动,剩下的有四个高手,被唐振东一个人解决掉了三个,另一个被刘小光拿枪顶着头,一动不敢动, 唐振东一巴掌把邓方圆扇倒在地,“刚刚你说什么來着。” “有种你杀了我。”邓大少吐出两颗被唐振东扇掉的牙,然后兀自不服输, 邓大少的家族就是以黑道起家,所以邓大少的骨子里有一定的黑社会死硬分子的骨气, “杀你,哼。”唐振东冷哼一声,拾起地上的一把保险已经打开的枪,“砰砰砰”朝着邓方圆的手掌连开三枪, “啊,,,,,,。”唐振东开完枪三秒钟后,邓大少的疼痛感才汹涌而來,大叫起來,此时他的右手已经被唐振东给打了三个血窟窿, “我再给你重复一遍,这里是海城,你个南方人在南方嚣张也就罢了,在这里,你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滚。”唐振东一脚踹在邓大少的肚子上,把他踹出去好几米远,撞在墙上, “你行。”邓方圆邓大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还沒等邓大少开始滚,jing笛声就响了起來,也就一两分钟的工夫,jing察们蜂拥而进,唐振东注意到邓方圆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都别动,把手举起來。”进來的jing察一看这个包间的情况,顿时紧张万分,急忙掏出枪來,指着唐振东这些人, “你们都是什么人,报上名來。”带队的jing官一声喝, “报告jing官,我叫邓方圆,是來海城投资的,这群人是黑社会,我举报他们敲诈勒索我们正经商人。”邓方圆忍着疼,举起自己被唐振东打了三枪的手, “你血口喷人。”王晓琳急忙辩解,“自己这些人在好好的吃饭,这群人突然进來,又是刀又是枪的,现在还污蔑我们是黑社会,简直是一派胡言。” 带队的jing察把局面控制之后,把屋里的每个人都转圈看了一眼, 带队的jing察叫谢全安,是市刑jing支队二大队大队长,这次他來是提前受了局长周德广的授意,名义就是保护海城经济发展环境的安全,维护海城稳定繁荣,邓方圆一报告,他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什么这群人是黑社会,你们哪一伙都不是好东西,而且我看你更不像好东西,说人家黑社会敲诈勒索,谁见过黑社会敲诈勒索,还带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眷的, 不过这是周局安排的任务,纵然他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却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都给我带回局里。” 谢全安一挥手,手下人就一拥而上,他们都明白谢大队的意思,这些干jing察的都是人jing,首先上前就铐唐振东这面的人, 尽管王晓琳和于清影都亮出报社记者的身份,但是唐振东这伙人的男人依旧都被铐了起來, “这位jing官,谢谢。”邓方圆尽管手被唐振东打烂,但是此刻却是心中欢喜,自己在进入海城后,第一个公关的对象就是海城公安局局长周德广, 周局长是个办事的人, 做底下钱庄这一行的,虽然广泛存在,也不犯什么**,但是这毕竟不是合法的东西,算是打了个擦边球,而且还是偏向犯罪这一面的擦边球, 所以,邓方圆依靠手中的金钱开路,成功的攻下海城公安局局长周德广, 按说周德广已经是市局局长,位高权重,不应该这么容易被攻下,但是现在的省里是于振华的天下,只要于振华在位的一天,周德广往上挪基本是沒戏了, jing用的依维柯上,坐了八个人,唐振东,王猛,刘小光,田建明,秦向阳,还有三个荷枪实弹的jing察, 唐振东这几个人属于危险人物,身体强壮,一看就很能打,所以,每个人都上了手铐,前面一个司机,副驾驶上是一个带队的副队长,后面还有两个jing察,一把手枪,一把微冲,这把微冲是來的这队jing察的最强火力,就因为唐振东这几个人很凶狠,所以,把这最强火力都配给了这辆依维柯,这样的实力,别说唐振东等人都戴了手铐,就算是不戴,基本也是沒有半分越狱希望的, 田建明有些焦急的看着唐振东,他身上背了一百多条人命,到了jing察局,那基本就是到了阎王殿,根本就别想跑, 唐振东示意田建明稍安勿躁,他回头看了看后面那辆越來越近的桑塔纳jing车,“哎,真倒霉,吃个饭都能让人逮到局子里。” “给我闭嘴,有话回jing局说。”唐振东的说话被前面的副大队长愤怒打断, “jing官,我们是受害者,刚才那群恶少才是行凶者。”唐振东边辩解,边看着那辆超过去的桑塔纳jing车,他看到车上坐着于清影等三女, “这些事,你等回jing局再说吧。”这个副大队长也是个老jing察,现场的情况,他当然看的清楚, 一个红灯,超过去的桑塔纳jing车赶着黄灯闪烁的时候过去了,而这辆依维柯jing车却正好遇到了红灯, 唐振东一抖手上的七彩石手链,凭空布置了一个**阵法, **阵法一启动,顿时依维柯jing车里的人都仿佛被『迷』香『迷』住了一般,包括王猛,田建明,还有四个jing察在内,都晕倒了, 唐振东拍醒田建明和秦向阳,“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來,回头我给你们打电话。” 田建明和秦向阳打开车门,跳了下车,唐振东也头往后一仰,装作被『迷』倒,坐了一天的车,也有些累了,正好睡一觉, 依维柯jing车停在路口的红绿灯前,后面的车一阵阵的按着喇叭,最后实在是等不过,他们又往旁边打方向,豁上去单实线变换车道被扣分的危险,大家纷纷在心里对这些蛮横的jing察『cāo』爹骂娘,不过既然是jing察,大家即使骂娘,也是在心里骂, 过了四五分钟,后面的谢全安终于跟了上來,自己jing队的这辆依维柯,他当然熟悉至极,他跳下车,看到这满车晕倒的人,也有些楞了,就算是发生车祸,也不能全部晕倒,而且这车看上去并沒有发生车祸, 谢全安谢大队费了好大劲拍醒司机,“怎么回事。”谢全安问道, 司机『摸』『摸』脑袋,看看他旁边昏『迷』的同事,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停车等红灯,不知道大家怎么都晕倒了。” 谢全安连续拍醒了三个随车的jing察,当然也包括刑jing队的付大队长, 不过,这三个jing察知道的还不如司机多,他们也都莫名其妙,不过随即就有人发现少了两个人, “难道是中了蒙汗『药』。” “你妈的,蒙汗『药』是放酒里的。”谢全安给了这个奇思妙想的jing察一巴掌, 在遍问jing察得不到结果的情况下,谢全安又拍醒了唐振东等人,不过这些人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唐振东不可能说自己知道, “走,回jing局再说。” 谢全安坐回jing车,心中对刚才的事还有些疑虑,如果说是这群自己动的手脚,那他们完全有机会救走其余人,但是为什么他们只跑了两个, 邓方圆这群人被谢全安象征『xing』的带來了两个,其余都放了回去,邓方圆也被送往医院疗伤去了, 回到了jing局,谢全安安排jing力连夜突审唐振东,王猛等人,不过不经意间得到了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被抓到的三个女人中有一个竟然是省委副书记于振华的女儿,而且还有个男的竟然是于振华的女婿, 省委副书记对于一个地级市的刑jing大队大队长來说,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谢全安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谢全安第一时间把情况反馈给了市局局长周德广,周德广沒料到竟然会惹到于振华,周德广是市委书记郑为民一派,而郑为民跟于振华是对头,于振华上去了,自然郑为民就成了失败者, “怎么办。”知悉了全部事情的周德广,想來想去还是要把事情报告给郑为民,这种时候,他最需要郑为民的支持, 当然周德广报告的时候也添了不少油,加了不少醋, 010 偷鸡不成 ()010 偷鸡不成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058 海城市委书记郑为民听完周德广的话,他沉思了一会,“你说这个唐振东是于振华的女婿。” “应该不假,而且这里面还有个叫于清影的,应该就是于振华的女儿。”周德广答道, “你刚才说唐振东亲自开的枪,开了三枪,把一个邓姓商人的手给打烂了。” “是,就是这个唐振东开的枪,现场至少有二十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他的一个手下叫王猛的,也是个刑满出狱人员,本來干的就是欺行霸市的勾当,结果却被他招揽了來,当了他的马仔,而且我怀疑,这个唐振东就是个带有黑社会『xing』质的黑势力团伙。” 周德广既然要说,就索『xing』说了个底朝天,他嘴里的唐振东基本就等同于十恶不赦的罪犯, 郑为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继续调查,争取掌握切实的证据。”说完,郑为民扣了电话, + 想当年在海城,郑为民是一把手,于振华是二把手,而于振华刚刚当了一届半的市长,就突然走了狗屎运,经历了一次塌桥事故,然后就突然被提拔了上去,做了省委副书记,这让郑为民情何以堪, 两人本就是面和心不合,而于振华火线提拔后,两人就变的水火不容了, 到了郑为民这个位置,给于振华添堵,属于典型的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务必要抓住要害,一击必杀, 郑为民反复思量了一晚,这一晚唐振东等人也在jing察的轮番轰炸下,把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还是一个字沒漏, 第二天上午,周德广把晚上的审讯结果,又跟郑为民书记报告了下, 郑为民放下电话后,提起,又按上,他在考虑这个电话是否应该打, 郑为民想寻求到省委一把手齐仁达的支持,有了齐书记的支持,他凭借这个于振华女儿女婿涉黑、涉枪,即使扳不倒于振华,恐怕于振华将來也不会有什么晋升空间了,这才是郑为民希望看到的, 不过下级告上级,也有一定的风险,哪一个上级希望被手下人算计,这是官场大忌, 不过郑为民要搏一把,他还是有七八成把握的, 郑为民找到齐仁达的电话,拨了过去,过了好一会,齐仁达才接起电话,郑为民早就把唐振东和于清影的事情打好了腹稿,说起來分外的流利,唯独沒有明确说出于清影跟于振华的关系,最后询问齐仁达涉及到领导子女涉黑怎么处理, 如果说齐仁达不认识唐振东,那他一定会做出从重从快、坚决打击的处理意见,但是唐振东刚刚救了自己的老爷子,对齐家可以说有再造之恩,而且他本身就怀有秘术,这样的人,齐仁达就算是沒有救人这层关系,他也不愿意轻易得罪, 不过即使齐仁达知道怎么回事,想维护唐振东,他也不会落人口实,他顺着郑为民的话说道,“老郑,遇到这样的事,你也被为难,这样吧,你继续凑集证据,我马上派出省厅的工作组下去详细调查。” 有了齐仁达这句话,郑为民才『露』出笑意,如果先前郑为民只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但是现在,郑为民有了九成九的把握, 省厅的调查组下來的很快,当天接到了齐书记的指示,马上成立工作组,然后迅速下派,当天晚上就到了海城,迅速的开展工作, 本來郑为民还想亲自设宴招待下省公安厅的同志,但是这个工作组雷厉风行,不搞吃请这套,迅速的投入工作,接管了谢全安手中的全部资料, 不过最后事情的结果,却让郑为民大跌眼镜, 事情其实不复杂,稍微一调查,就很清楚,而且最重要的是有齐书记的指示,唐振东等人当然是无罪释放,邓方圆等人來海城本來做的就是国家所不允许的黑钱生意,而且还公然拥有枪支,在公共场所,挟私报复,造成了极坏的社会影响, 最让所有海城人大吃一惊的是,海城的公安局长周德广因为包庇黑社会,收受巨额贿赂,给黑社会提供保护伞而被双规, 虽然这事还不至于牵连到郑为民,但是郑为民痛失一条臂膀,而且在海城的威信也降到了最低点, 当然这些事,唐振东是不知道的,他在被无罪释放后的第三天,就跟紫菱、田建明,刘小光三人一起踏上前往ri本的游轮,名义是以旅游加考察的身份, 当然田建明的证件是他找人给办的,在海城,以今时今ri唐振东的地位,恐怕还很少有他办不了的事, 田建明也跟着刘小光一起叫唐振东做老板,经过了那次事件后的田建明一门心思要跟着唐振东混,他对唐振东的佩服是发自内心的,在荷枪实弹的jing车里,他自己都不明白唐振东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四个jing察一起晕倒的, 事后,田建明追问了唐振东一次那天的事情,唐振东说了是用的什么阵法,田建明不明白,但是也沒追问, 自己的老大本领强就对了,具体是什么本领,他也不需要知道, 唐振东不是个矫情的人,也就收了田建明这个手下, 这次从海城驶往ri本的游轮,叫紫荆花号,是一艘ri本籍的国际游轮, 上了船后,唐振东和紫菱,田建明,刘小光等人都站在甲板上,跟岸上的于清影,王猛等人挥手告别, 这两天,田建明跟刘小光成了好朋友,两人同样的行伍出身,雷同的经历,都让两人有些惺惺相惜,他们虽然话都不多,但是却能够聊到一块,即使坐在一块不聊天,也有种战友般的感情, “老板,咱们如果要去ri本干仗的话,我跟建明可不能赤手空拳,我们需要家伙事。”刘小光具体不知去ri本干什么,但是先前唐振东说了有一定危险,再加上他跟田建明这样的身手,去了肯定就是干仗去了,但是他们赤手空拳肯定不是他们的优势,只有武器在手,他们才能真正发挥威力, “这个等到了后再说,具体咱们要去哪里,我心里还沒数呢,咱们见机行事吧。” “哈,老板,听说ri本的那个行业特别发达,咱们是不是去见识一下。”田建明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所以就放的很开,按照他的说法,现在过一天就赚一天,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本『sè』。”唐振东哈哈大笑, “老刘,怎么样,你不想去见识下。”田建明在寻找共同战线, “得了吧,我可不去,不干不净的。” “切,你错了,在ri本,那个行业的从业者是最干净的,她们每月都必须进行体检,得病的坚决不允许从事行业,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交了个女朋友吗,还跟我來这套。”田建明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是跟刘小光却有种战友的感情,有什么说什么,沒有任何顾忌, “哦,女朋友,光哥有女朋友了。”唐振东听到田建明的话,他一愣,田建明跟刘小光才认识几天,他就知道刘小光有女朋友了,怎么自己还不知道, “沒,沒,老板,沒有的事,你别听建明胡说。”刘小光摇着双手示意不是那么回事, 唐振东是干什么的,他虽然算命用的是真功夫,但是看人脸『sè』也是他的绝活,他一眼就能看出刘小光言不由衷, “我记得你一个月前还沒女朋友的,你说你刚从老家过來,一直是一个人。” “那个,那个什么,我。”刘小光诺诺了半天,也沒说出个一二三來, “切,你不说,我说,叫什么倩倩,恩,你昨晚跟人家发信息发的挺火啊,我一觉醒來去撒『尿』,三点多还不睡,老板,哈哈,我凑过去一看,是个叫倩倩的。” 田建明跟唐振东在一起话不多,跟谁在一起都不大说话,唯独跟这个刘小光一起,好像两人就是天生的冤家似的,虽然刘小光不愿意说这事,但是话从田建明嘴里说出來,刘小光却无可奈何, “倩倩。”唐振东重复了一句,“是你老家的。” “不,不是。” 听到刘小光这么说,唐振东突然想起一个人,“乔倩倩,你跟她谈对象。” 唐振东有些吃惊,他虽然给乔倩倩和刘小光都见到的看过面相,但是却沒发现两人竟然有夫妻相, 关于乔倩倩,唐振东其实感觉并不算太坏,虽然她以前的个人生活太过糜烂,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虽然乔倩倩的命理不好,是个孤苦伶仃命,但是只要乔倩倩能改掉以前的放纵『xing』格,命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唐振东又仔细的看了看刘小光的面相,发现他还真是脸犯桃花,是个处在恋爱中,并且快要修成正果的面相, “哈,恭喜了,对了,乔倩倩去哪了,这几天怎么沒看到她。”唐振东看乔倩倩跟郭子文喜欢月亮湾花园的房子,就一人送了她们一套,当然唐振东不会做亏本生意,郭子文随后就以高出市场价许多的价格买了一套别墅,这样算來,唐振东不但沒吃亏,反而还赚了一笔, 011 紫荆花号 ()011 紫荆花号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909 海城市,火车站旁的一个小巷子。 这里人流量很大,都是南来北往的旅客,在这个小巷子有不少做小买卖的,卖矿泉水的,卖瓜果的,算命的,还有不少卖情趣用品的,这是为进入小巷里的一排小旅店的男女准备的。 火车站旁的主干道是不让摆摊的,所以这条小巷就成了小摊贩们的天堂。 唐振东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他的水果摊前,看着过往的来去匆匆的人。既不吆喝,也不招揽,爱买就买,不买拉倒。 不过由于唐振东长的唇红齿白,干净利索,虽然不吆喝,但是却总有人绕过主动招揽的商贩,大老远的跑到唐振东的三轮水果车这来买,用他们的话说,这小伙干净。 唐振东这个摊位地角不好,用他旁边算命的叶大师的话来说,就是蹩脚。也是,人家地角好的,那都是在城管那里交了钱的固定摊位,他这里城管来了(就交两块钱,不来一分钱不用交。不过这里的摊贩一般都是固定的,他们占据了最靠近火车站的地角,所以生意好,使劲往里,才能找到唐振东,不过他这个地方一般人也没过来摆摊。为什么? 有句话,叫:吃胖了,走瘦了。谁不在近便的地方买完,好拿着去火车站大厅候车?有椅子,有空调,还能坐着吃。 所以唐振东虽然生意不大好,但是却也饿不死,有些人总是喜欢舍近求远,所以唐振东一天也能挣个四五十块钱,刨去刮风下雨天不能摆摊,一月剩下个千数块钱不成问题。除去他在城乡结合部租的一间一月一百五的小平房外,除去吃喝,一月还能存下个三四百块钱。 吃不饱,饿不死。 唐振东旁边有个摆摊算命的,姓叶,自称是叶大师,据他说,他是麻衣神相第五十一代传人,看面相,批八字,看yin宅阳宅,铁口直断,一卦千金。 不过这些叶大师到底jing不jing占卜相术,唐振东是最知道的,这个自称叶大师的神算,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唐振东的摊位就摆在叶大师旁边,卖水果的间隙,两人经常谈笑几句,用叶大师的话讲:这都是做生意的,能帮衬就帮衬点。不过唐振东倒是没帮人家叶大师大忙,有时候的一句半句话,却能点到点子上。 相反叶大师在来唐振东顾客的时候,却总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流光水滑的水果叫卖相好,长相磕碜的叫歪瓜裂枣甜死人,长虫眼的那叫绿『sè』无污染。总之不管是什么水果只要到了叶大师嘴里,那都是独一无二的好。为此虽然唐振东摆摊的时候从不吆喝,但是生意一直能维持温饱。 但是人家叶大师就不一样了,他正应了那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叶大师的忽悠功夫,那真不是盖的。虽然叶大师成天成天的没有生意,但是一旦有个生意上门,叶大师不论是哄,还是吓,反正能让人乖乖的把钱掏出来。而且还不惜掏的倾家『荡』产。 唐振东可丝毫没照应叶大师的生意,不是他不懂得礼尚往来,而是他根本不会忽悠,唐振东的本事就是一脸老实相,唐振东往那里一坐,任谁看到这个年轻干净的小伙都会感觉他人干净卖的东西肯定不赖。 唐振东没生意的时候,也喜欢跟这个叶大师谈天论地,其实唐振东是在不『露』声『sè』的学习叶大师的嘴上功夫,以前唐振东不知道,这个身前不足一尺见方的画着批八字、看手相的白布营业额究竟有多少,但是经过跟叶大师熟稔之后,叶大师也跟唐振东吹嘘着,说他就这么点一块小布,一月的营业额最少在五千块,哪个月份好的话,三两万也不成问题。 营业额是三两万,纯利润也是三两万。搞过企业的朋友都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叶大师经常笑话唐振东:你一个大小伙子,就守着这么一个水果摊,能有什么出息?唐振东总是笑笑,然后反问,“我不卖水果,难道跟你去算命吗?” 叶大师听到唐振东的话,他咧开嘴一笑,“呵呵,你可以考虑跟我去算命,就凭你这份诚实的相貌,保证你月入不低于我,不过你要先给我当三年的学徒。” 唐振东心里真是笑开了,但是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唐振东这人光看外表,的确给人一种憨厚老实、容易让人信任的形象,其实唐振东的心理并不像外表看见的这么老实。对于纯粹的忽悠人的叶大师来说,唐振东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唐振东是鬼谷一脉的嫡系传人。 说起鬼谷,就不能不说鬼谷门的创始人鬼谷子,还有他的几大爱徒张仪、苏秦、孙膑、庞涓、『毛』遂、徐福等人。苏秦,张仪是战国著名的纵横家,而孙膑,庞涓则是出『sè』的军事家,『毛』遂自荐这个成语就不说了,讲的就是『毛』遂的故事。而徐福就更了不得了,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了再死,让人死去活来。 而唐振东就是徐福一脉的传人,不过由于时代的变迁,徐福一脉ri渐式微,不过鬼谷的传人岂是等闲?如果徐福只是个普通的方士,那怎么会把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忽悠的团团转?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秦始皇排名第一,其文治武功盖世无双。不论是在赵国当人质,还是重回秦国掌大权,灭六国,统八方。秦始皇所面对的局面比任何一个国君都艰难,但是他完成的功业,却让所有的国君都为之倾倒。 这么一个无敌的统帅,英名的君主,强权的统治者,岂会是一个等闲之辈?而徐福一次次的忽悠秦始皇,把他忽悠的团团转,徐福岂是一个简单的神棍那么简单?徐福是鬼谷子晚年最得意的徒弟,鬼谷子一身所学,尽传予徐福。 唐振东没事经常看老叶给人算命,老叶给人算命无非就是两点:一是察言观『sè』,二是似是而非。 察言观『sè』这个就是老叶的拿手绝活,他一边跟人扯着不着边际,让人听了似懂非懂的话,一边看人的脸『sè』。比如说,刚才一个大妈行『sè』匆匆的经过,老叶叫住了人家,“大姐,心里着急也得慢慢走,看着路!”,大妈走的很快,但是听到老叶的话就是一顿,转头看了一眼老叶的算命摊子,“你知道我心里着急?” 当时唐振东也在旁边偷瞄了一眼,您可不是心里着急,您的着急都写在脸上,只要是人就看的出来。 但是叶大师并没有接老大妈的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哎!”老叶这一叹气,让唐振东心里这一揪心,难道老叶也看出来了这大妈的老伴命不久矣?他是鬼谷派嫡传,一身所学惊天动地,只是欠缺实践而已。老叶一个骗人的神棍,竟然能只通过面相就看出来这老大妈的老伴不久于人世? 不过老叶接下来的话,让唐振东心里顿时明白了,老叶又在忽悠了。 “大姐,你过来坐。”老叶『摸』了『摸』他对面的小板凳,让老大妈坐下。 老大妈急得要死,但是老叶却不紧不慢,“大姐,家人病的不轻啊?” 老叶之所以没一开始就开口说大妈家人病的不轻,是因为那时候他还没看准。要知道着急的原因有很多:家人病了,老来失子,破财,子女不孝等等。 但是事都有轻重缓急,老来失子那悲痛肯定比现在沉重百倍,那几乎能将一个人彻底打垮。而破财的话,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让老大妈jing神恍惚。而子女不孝的话,那种表情是难过中带着气愤。 老叶在一项项的排除,一项项的思考。要不他怎么说话那么不紧不慢,就是他的大脑在高速的运转。 “你看出来了?”老大妈语速很快,显得非常着急。 老叶点点头,“这病不好治啊。” 唐振东在旁边差点忍不住踢老叶两脚,废话,要是好治的话,人家还至于这么愁眉苦脸吗? “大师,那请你指点『迷』津?”老大妈的一声大师出口,老叶的嘴角弯起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弧度,叫了大师,那就代表上钩的意思。 现在的人对所谓的大师,心里都有层很厚的墙,因为现在骗子太多了,谁都不想被骗。但是这个社会的实际情况是: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 上了钩的老大妈,在老叶一步步的语言指引下,慢慢的套出了老大妈家里病人的情况,甚至整个过程中,老叶根本都不敢说到底老大妈家里是谁病了,因为他拿不准,一旦说错了,前面的推理即使都对,那人家也会掉头就走。 不过老叶确实有这个本事,即使他不明确说出来,这个老大妈偏偏就相信他。最后老大妈花了三千块钱买了老叶所谓的包治百病的神『药』,欢欢喜喜走了。 这样的生意,如果换作唐振东,他根本都不会去接,因为他明确的看出老大妈眼角的夫妻宫困厄,是个老来丧偶的必然结局。这是天道,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跟我干吧?”老叶兴冲冲的甩了甩刚刚到手的三千块,眨着眼睛对唐振东说。 012 大阪港口 ()012 大阪港口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206 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欢迎登陆阅读全文! 黄『毛』直到唐振东说出了你走吧,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唐振东既然松了手,他当然不会簇在这里等着人家打杀,黄『毛』往后一退,不过他跪在地上的时间太久,膝盖和大腿肌肉僵直的很,突然这猛的一退,立刻爬做了滚地葫芦, 在地上一滚,黄『毛』随即站起,扶着他的那些被打躺了一地的会中兄弟们离去, “一会小心点,他们还会來,这回估计就是要拿枪來的,一会你们看我眼『sè』行事。” 唐振东的话,田建明和刘小光都不大相信,因为刚刚吃了瘪的黄『毛』看起來却像个小混混,不像是玩枪的,不过他们对唐振东的话虽然不大相信,但是却也能听进去他的话,况且小心无大错, 时间不长,果然像唐振东说的那样,黄『毛』真* 的带人回來了,而且还真带了枪, “沒想到我又回來了吧。”黄『毛』把手中的手枪枪口一抬,指的是唐振东,在黄『毛』后面还有四只枪,两把柯尔特,两支m16美制式步枪,手枪不说,就凭这两支m16,完全可以在瞬间把唐振东等人打成筛子, 大概是刚才唐振东放了黄『毛』走,此刻黄『毛』沒忍心赶尽杀绝,最起码不是一來就开枪,此时紫荆花号的酒吧才开始渐渐兴旺起來,大家熟悉了船舱里的铺位,坐了一阵,实在是无聊,然后开始纷纷在游轮上寻找玩耍的地方, 黄『毛』进來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有了十几二十个人,有这么多人在,黄『毛』自然不能真的开枪,因为这船毕竟是他们的产业,开了枪影响的是自家收入,再说了黄『毛』也算不得住吉会在这船上的大哥,只不过是个喽啰,带來的这些人也不是他的手下,而是跟他一样的喽啰,是來给他撑场面的, 黄『毛』朝唐振东一指,“你,给我站起來。” 唐振东一看黄『毛』,笑了,“呵呵,有事。” 黄『毛』刚要回答,唐振东一拳朝黄『毛』的颈动脉打去,把黄『毛』一下子给打倒在地,接着唐振东脚踏太极步,动作极快,在瞬间就移动到了黄『毛』身后那四个持枪的人身边,拳**加,在短短的半个呼吸间,五人全部被放躺下, 在唐振东放躺下黄『毛』的同时,他大喝一声,“上。” 田建明和刘小光早就在蓄势待发,只等唐振东的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如弹簧般迅速弹起,紧跟在唐振东之后,朝那几个沒拿枪的人打去, 三人都是拳脚扎实的打架好手,只不过十几秒钟,这些人就被全部放躺下了, 唐振东拉过躺下的黄『毛』,拿起一瓶百威径直的倒在黄『毛』头上,黄『毛』这才苏醒过來,唐振东把黄『毛』还有他后面四个喽啰的枪都摆在茶几上,田建明和刘小光都是以枪法著称的,他两人一见枪就拔不下眼來,一人拿了把m16,熟练的把枪卸下,然后装上,给一旁刚苏醒的黄『毛』看的一愣一愣的, 像田建明和刘小光这样的高手,拆枪是第一课,不会拆枪就无法了解枪的构造,不了解枪的构造,就沒法排除枪遇到的问題,像他们这样的高手,只相信自己,他们只相信自己组装起來的枪是毫无问題的,即使有问題,闭着眼睛也能把枪拆开,找出问題所在,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我们兄弟手头紧的很。”唐振东一拍黄『毛』的脸,问道, “别杀我,我给钱,给钱。”黄『毛』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美元,要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一把推开黄『毛』的手,“你这钱只够我们吃几顿饭,我想带着我这两个兄弟找个能长期吃饭的地方。” 黄『毛』是个中国通,他在略微思考了一会就明白了唐振东的意思,“你是想入伙,加入我们住吉会。” “我们兄弟在国内犯了案子,好不容易上了船,总要找个吃饭的地方,你看。” 黄『毛』一拍胸脯,“行,就凭你们几个的身手,一定会成为我们住吉会的骨干。”黄『毛』先说了大话,然后又怯懦的说了一句,“不过我在社团只不过是个小脚『sè』,要不我先把你引见给我的大哥,也就是我们社团在大阪港的龙头老大清俊一郎。” “行,那麻烦你了,我叫唐龙。” 唐振东向黄『毛』伸出了手,黄『毛』也伸手跟唐振东一握,“我叫山佐广野。” 黄『毛』山佐广野跟唐振东握了手,唐振东随即把武器都还给了山佐广野的几个兄弟,这边唐振东刚还了武器,那边酒吧入口就涌进來二十多个手拿各种武器的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汉子,“山佐君,怎么回事。” “相 原君,这是唐龙君,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山佐广野介绍了唐振东等人,那个叫相原的上下打量了唐振东好几眼,仿佛要看透唐振东的底细一般, “山佐君,你等着跟清俊老大解释吧。” 相原抛下一句话,然后转身走了, 相原走后,山佐广野跟唐振东重新坐下,“我只不过是这艘船的一个级别比较高的保安而已,但是相原君却是这艘船的总保安,不过我却不受他管辖,因为我是住吉会总部派过來的,算是督察吧。” 唐振东也跟山佐广野介绍了自己等人在国内的恶名,当然这其中大部分是以田建明在京城枪战数千军jing为蓝本,然后又加上了爆头哥等诸多江湖亡命徒的诸多事迹,穿『插』而成,反正要说出唐振东等人在国内凶名卓著,十恶不赦,这才到异国他乡讨生活, 山佐广野很认真的听了唐振东的话,他对唐振东等人的本领早就有了先入为主的认识,这又听了唐振东的话,山佐广野更感觉唐振东等人是个人才,正好是住吉会需要的人才, “唐龙君,你放心,只要你入我住吉会,不论你以前干了什么违法的事,社团都能给你漂白,别忘了在我们ri本,雅库扎是完全合法的存在。” “哈,太好了,山佐君,我们就是听说这事,所以才巴巴赶來ri本。” “哈哈,好说,好说。” 山佐广野在见识了唐振东等人的手段后,也跟唐振东等人开始称兄道弟,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山佐广野请唐振东喝酒,唐振东沒事,山佐广野却喝的大醉,最后还是唐振东给山佐广野扶着到了一个长条沙发上,他才跟紫菱和田建明三人一同退去, “紫菱,我们已经顺利的打入了ri本黑帮的内部,明天你到了大阪后,就立刻回返国内吧,黑帮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所在。” “我不走,我想跟你一起去ri本,咱们原先不是说好的要以稀土矿为进入ri本的方式吗,你怎么会突然又打入黑帮内部。”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次來ri本会有一定的危险,因为我不通ri语,所以希望你來然后帮帮我了解下基本的地名或者需要用到ri语的地方,不过现在既然我有了途径,我还是不希望你以身涉险。” “你來ri本究竟要干什么。” “我來报个小仇,不过却不知道仇人具体在哪里,所以才需要有个熟悉ri本本地的黑帮帮我來寻找他们的踪迹。” 听了唐振东的话,紫菱点点头,“那你忙你的,我继续考察我的,咱们互不干涉行吗。” “不行,刚刚你沒听山佐说的,ri本黑社会是合法的,你來这里根本沒用化名,而我们几人都用的化名,他们要查入境人员很容易,而你即使跟我们分开,恐怕一旦事情败『露』,他们也会很快的追查到你,所以你必须回去。” 听到唐振东说的郑重,紫菱这才不多说,点点头,“那好,等到了大阪后,我直接买回程的船票。” 紫荆花号在大阪港靠岸,唐振东在陪紫菱买了回程的船票后,把她安排在钢口附近的宾馆,这才跟着山佐广野一起來到位于大阪港口旁边的一处集装箱站, 这处集装箱站是住吉会成员在大阪港口的一处集会点,也是住吉会在大阪的一个堂口, “报告老大,山佐领着他们到了。” “让他们进來。” 虽然唐振东在外面也听到了里面的说话,但是由于人家说的是ri语,他完全听不明白,不过山佐广野却是jing通ri中两国语言,他带着唐振东三人就进了仓库, “山佐君,这就是你带过來的要加入我们住吉会的人。” “嗨,清俊君,这三位就是我在紫荆花号上结实的中国好汉,他们三人个个身手高强,我看可以为我们住吉会效劳。” “哼,我们住吉会什么时候允许这些阿猫阿狗的一起加入了,我们跟山口组不一样,山口组要的是数量,而我们住吉会要的却是质量。” “嗨,清俊君,我完全赞同你的说法,而且这三人绝对是质量大大的。” “是吗,那我倒要试试。”清俊一郎说完,手一挥,从仓库的集装货柜后就涌出了三四十个手持各种武器的雅库扎成员, 唐振东虽然听不懂山佐广野跟清俊一郎的话,但是他却是在时刻注意清俊一郎的动作,见他一挥手,唐振东马上低声对田建明和刘小光喝了一声,“动手。” &amp;nbsp 013 江湖经验 ()013 江湖经验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026 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欢迎登陆阅读全文! 唐振东一马当先,在住吉会的清俊一郎刚挥手的时候,他脚踏太极步左晃右闪,瞬间就跨过十几米的距离,到了清俊一郎的面前,此时清俊一郎手下马仔们的枪声才刚刚响起, 田建明和刘小光在时刻准备着听唐振东的号令,唐振东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向两边集装箱货柜后出现的枪手扑去, 不过这些子大部分打在空处, “都别动。欢迎来到阅读”唐振东打倒了清俊一郎后面的两个保镖,右手成钩状,扣住了清俊一郎的脖子, 清俊一郎丝毫不怀疑唐振东的这两指能轻松的如铁钳一般掐碎自己的喉骨, “都别动,把枪放下。”清俊一郎喊了一声,本來指向唐振东的枪在犹豫了片刻后,都纷纷垂下, 田建明和刘小光两人一起出手,已{ 经一人抢夺了一把枪在手,此时听闻唐振东的话,两人渐渐朝唐振东聚拢了过來, 山佐广野带着唐振东等人过來,他完全沒反应过來,现场会是这么个局面,他是真心实意的为社团聚拢人才,沒想到却会是这么个局面, “唐龙君,你这是干什么,放手。” 唐振东摇摇头,“山佐君,不是我不放手,而是这些人想杀我们,你看这周围布置的阵势就应该明白。” 山佐广野颓然道,“清俊君,你这是干什么,唐龙君本领高强,将來一定会是我们社团的主力,骨干,你怎么。” 清俊一郎虽然被唐振东控制着,但是却不影响说话,“山佐君,你说他们是你为社团挑选的高手,但是你又能如何证明这不是山口组派來的间隙呢。” 山佐广野一拍胸脯,“我愿意为他们作保。” “狗屁。”相原君从仓库的门口走了进來,后面还跟着五六个枪手,显然都是相原的得力手下, 相原君手指着山佐广野的骂道,“山佐君,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货,勾结山口组,谋夺我们住吉会的堂口地盘,你敢说你熟悉这三个中国人。” 山佐广野的确是不熟悉唐振东三人,不过他这人交游广泛,交朋友只凭一腔热血,也吃过这方面的亏,见相原君说的十分肯定,他也不敢十分确定唐振东三人就不是山口组的人, 相原君见自己的气势压住了山佐广野,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唐振东和他扣住的清俊一郎有五六米的距离停住,用中文说道,“你们三个山口组的间隙,赶紧放了清俊君,放人才有一条生路,要不然你们就要统统被丢到海里喂鲨鱼。” 唐振东看着这个在紫荆花号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相原君,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热血和贪婪, 不过唐振东并沒有轻易搭话,他冷冷的看着相原君,半晌才说道,“你这么激我,是怕我不杀他吧。” 唐振东说完这句,相原君的眼神中有了一丝躲闪,唐振东知道自己说中他的心事了, 不过唐振东这话是用汉语说的,他本來也不会ri语,而清俊一郎又听不懂汉语,只有相原君和山佐广野能听懂唐振东的话,不过山佐广野的反应明显比相原君慢的多,相原君听懂了唐振东的话,但是山佐广野却还沒回过味來, “清俊君,你背后的三个人是山口组派來的,他们是想并吞我们住吉会在大阪的堂口,清俊君,我喊一二三后,你马上头往左偏,我从右边打他的头。”相原君知道唐振东三人不懂ri语,所以用ri语说道, 清俊一郎能做到住吉会大阪堂口的堂主,显然也不是个一般人,他沒有把自己『xing』命交与他人的打算,也不会轻易被人胁迫,刚刚唐振东的速度如鬼魅一般,的确短暂吓住了清俊一郎,不过他随即就反应过來,这里是住吉会在大阪的堂口,而住吉会的大阪堂口是住吉会一个非常重要的据点,就算是山口组也不敢在住吉会的大阪堂口轻略其锋, 清俊一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显然是示意相原君按照他的计划实施, 相原君一看清俊一郎赞同了自己的计划,心中狂喜,他是住吉会大阪堂口的另一个头目,清俊一郎死了,他才有可能上位,他这次的目标就是通过这莫须有的山口组的三个人,干掉住吉会大阪堂口的清俊一郎,然后趁机掌控住吉会的大阪堂口, 唐振东虽然听不懂ri语,但是他能看到相原君眼中的疯狂与激动,也就间接的读懂了相原君内心的想法, 在相原 君掏出枪來『shè』击的时候,唐振东把手中扣住的清俊一郎往上一提,微不可查的避开了相原君『shè』向清俊一郎心脏部位的子,然后在相原君扣动扳机连『shè』的时候,唐振东闪电般拔出尨牙,任由手中中枪的清俊一郎滑下,自己的尨牙在空中连挥,“叮叮叮叮叮”唐振东一连把相原君五发子都劈了开來, 与此同时,就在相原君拔枪『shè』击的时候,他带來的五名枪手同时拔枪,动作比相原君慢了一线,因为他们本來约定的信号就是相原君的枪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 枪声大作,唐振东旁边的田建明和刘小光在相原君刚掏出枪的时候,他们就抬枪『shè』击,田建明被誉为枪神,刘小光则是特种部队出身,枪法奇准,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人的战术素养和胆气,还有对枪的熟悉程度,根本不是相原君带來的这五六个黑社会打手可以比拟的, 抡起拔枪速度,田建明和刘小光绝对是个中翘楚,还有对生死的淡然,两人都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都是手中有数十条以上人命的人,越是不怕死的人,越是死不了,即使田建明和刘小光都是站着开枪,沒进行任何的战术闪避,他们依旧站着, 原來清俊一郎的手下十几个马仔,被田建明和刘小光干趴下了几个,剩下的仅有几个拿枪的此时也在田建明和刘小光的这一阵速『shè』中,被尽数击倒击毙, 唐振东劈完相原君的子后,他脚步一滑,在相原君打出枪中的最后一发子后,唐振东的尨牙抵在相原君的脖子上, “别杀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相原君眼中兀自有不服输的神『sè』, “后悔,即使后悔也是你先后悔,因为你的命马上就沒了。”唐振东把黝黑的尨牙的刀尖往前一递,带着煞气的刀气瞬间的侵入相原君的体内,他刚刚因为疯狂而积聚的热血迅速被这煞气驱散, 这股煞气直侵入相原君体内,他冷的浑身一哆嗦,就连唐振东的尨牙划破了他的脖颈上的皮肤都沒有发觉, 唐振东和田建明几人都是狠人,尽管在地上趴了一地的ri本住吉会的社员,但是谁都沒有半分退缩,田建明和刘小光持枪的手依旧稳定,眼神逡索四方,看有沒有沒死尽,抽冷子向他们开枪的, “你杀了我,你女朋友就沒命了。”相原君终于抛出了底牌, 唐振东之所以沒马上干掉相原君,就是因为知道他手中的底牌,而且他还跟自己的计划有莫名其妙的辅助作用,虽然这作用,唐振东沒空推演, “带进來。”相原君发抖的语气中透着些许庆幸,庆幸自己棋高一着,事先侦知了紫菱的去向, 紫菱被推了进來,她的嘴被胶带缠上,连带着头发都被胶带缠在了一起,粘在胶带上,手被反剪向后,也被胶带捆在了身后, “放人。”唐振东大喝一声,相原君就是一哆嗦,不过哆嗦过后,他迅速镇定下來,这个女人是他的救命法宝,他当然不会轻易放人, “不是我信不过你们,而是你们几个的武力太强,这样吧,你先放了我,我再放了她。”相原君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是打的另外的主意,就算唐振东放了他,他也不一定能放了手中的护身符, 这个女人长的不错,就算放也不能白白的便宜了她,再说如果自己在这里放了人,那自己能不能走掉还是一回事, “放人。”唐振东的尨牙往相原君的脖子上一进,相原君脖子上的血瞬间就涌了出來,湿透了前胸的衣服,但是黝黑的尨牙却依旧一尘不染,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听着,只要他敢动手,马上把你们这手中的女人给干掉。”相原君这话前面是用中文跟唐振东说的,后面是用ri语跟押着紫菱來的两个他手下的马仔说的, 相原君眼中的疯狂显示出他心中的热血,尽管尨牙煞气『逼』人,但是他此时却丝毫感觉不到, 黄头发山佐广野在枪声大作的时候,急忙趴在地上,在枪声停顿后,这才抬起头來, 山佐广野也是个有心机的人,他虽然沒晕倒,但是却沒马上抬头,他在装死呢,不过他脸躺下的另一面正好是对着住吉会大阪堂口的大佬清俊一郎的,山佐的眼睛眯了一个缝,此时刚好看到老大清俊一郎眼睛一闪,醒了过來, 不过清俊一郎也不是个傻子,尽管他醒了过來,但是却沒马上爬起,这是江湖经验, &amp;nbsp 014 奇峰迭起 ()清俊一郎是从大阪港口的装卸工干起,先是做了装卸工的头,然后又机缘巧合下加入了住吉会,也就是通常意义所说的雅库扎, 清俊一郎从住吉会大阪堂口的一个底层成员做起,仅仅用了八年,他就成功的上位,成了住吉会大阪堂口的堂主, 像清俊一郎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沒有心机,所以尽管他已经醒來,上腹部的枪伤隐隐作痛,但是他却忍着痛,并沒有挪动一点位置,不过却跟与他正对面的山佐广野对了个眼,两人一对眼,就马上各自闭上,一起装死, 紫菱嘴被胶带粘上,眼睛决绝的看着唐振东,一直摇头,示意唐振东不要管她,因为她明白,一旦唐振东放弃手中的相原君,她和唐振东等人都只有一个结局, “放不放人,”唐振东恶狠狠的说道, “哼哼,你先放下刀,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不放下刀,那你女朋友就死定了,别怪我沒跟你说,” 相原君跟唐振东<完,然后又用ri语跟他手下两个押着紫菱的马仔说了一遍, “一,” “二,” “好,你赢了,”唐振东知道这些ri本人骨子里的狠毒不下于自己,如果自己不放下刀,他们真会开枪的, 唐振东把尨牙随手一甩,甩在五米开外,刀身直沒入地,要知道这些集装箱仓库都是四二五标号的水泥打的,坚硬异常,而唐振东随手的一甩,就把尨牙插在了地上,这把刀该有多锋利, “哈哈哈哈,中国有句俗话我一直很相信,这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哈哈,果然啊果然,” 相原君见唐振东迫于女友的压力放了自己,不禁仰头大笑, “赶紧放人吧,” 相原君听唐振东说让他放人,他有些白痴的看着唐振东,“唐龙君,我沒记错的话,你是叫唐龙吧,嘿嘿,对不起,你女朋友我现在还不能放,沒了她的庇护,我想我就沒了威胁你的手段,” 相原君走到紫菱面前,伸手在紫菱脸上捏了一把,然后拿过他一个马仔的手枪,慢慢指向了唐振东,“我想我要跟你说对不起了,虽然我不想那么做,但是我恐怕必须要杀死你了,在杀你之前,我首先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圆了做住吉会大阪堂口老大的愿望,” 唐振东早就发现住吉会大阪堂口的大佬清俊一郎醒着,从清俊一郎刚睁开眼睛和山佐广野对视的那一刻起,唐振东就知道两人已经醒來, “好,我有个疑问,希望相原君能回答我,” “哈哈哈,看在你放了我的份上,你说吧,”相原君很大度,他并沒有开枪,也许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许是志得意满后需要把他胸中的话都说出來才能满足他一种变态的心理, “你为什么说我是山口组,我连山口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哈哈,山口组是我们ri本最大的黑社会,实力是我们住吉会的三倍有余,恩,你说你不知道山口组,那就对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都是山口组,至于原因,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唐振东其实早就猜到了相原君的打算,但是他知道了,有人还不知道,比如趴在地上装死的清俊一郎和山佐广野, “我根本就跟山口组扯不上半点关系,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山口组的呢,” “哈哈,你还真够笨的,中国人的智商,真够呛,那就让我告诉你一下吧,因为我要上位,哈哈,我在住吉会的大阪堂口里上面还有个清俊一郎,只有清俊一郎死了,我才能上位,所以我才设计了这次行动,” “其实我从在紫荆花号上见到你跟山佐广野交好,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你要投靠我们住吉会,那时候的想法还沒成熟,直到下船的时候,我看到你跟山佐广野一起下船,我脑中才突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哈哈,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啊,正好你跟你女朋友分开了,如果你们在一块,那恐怕我还真的沒有把握,谁知道你们三个实力这么强,简直比过江龙还过江龙,哈哈,幸好我有了护身符,”相原君一把扯过紫菱,“好了,我疑惑也给你解了,你就算死也应该能瞑目了,现在我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 “好,你说,” “很简单,你现在跟你的女朋友,还有你的两个兄弟,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唐振东看着相原君狡诈的眼神,笑了,“呵呵,我能不能问下,如果我选择了,那我沒选的那个是不是要我亲手杀掉他们,” “哈哈,孺子可教也,就是这个意思,我要知道你的选择,” “我想我可以说说我选择以后的结果,你肯定希望我选我女朋友,恩,这样,我就要杀了我这两个身手极好的兄弟,哦,我现在明白了你刚才明明把枪指着我,却不敢开枪的原因了,你是怕杀了我后,我的兄弟不会顾忌你手中的人质,而我的这两个兄弟枪法极好,我想他们一旦沒了顾忌,想杀你应该是轻而易举,” “哈哈,你很聪明,”相原君哈哈大笑,“越是聪明人面临这种选择的时候就越是难以抉择,我的耐心不够多了,你应该选择了,” “我的倾吐yu望却越发强烈了,我选择我我的女朋友和兄弟之后,我想我还会面临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就是在我跟我女朋友之间选一个,恩,不论选谁,我估计都是个双亡的结局,” “哈哈,我不得不说,你太聪明了,不是一般的聪明,刚刚那句怀疑中国人智商的话,我收回,哈哈,最后三个数,你必须要在你女朋友和兄弟之间选一个了,我开始数数了,一,” “不用数了,你再也用不着数了,”唐振东趁着相原君和他的两个马仔jing神松懈的机会,突然施展了他的鬼谷秘术,目眩神迷, 目眩神迷需要对方在jing神完全沒有准备的情况下,才容易中招,而相原君和他的两个马仔此时正处于jing神极度放松,因为他们手中有个王牌,有恃无恐, 其实唐振东完全可以凭借他的身手,击毙相原君这三人,在不伤及紫菱的情况下,但是他刚才说的话,还需要他自己给自己做个证,山佐广野能听得懂中文,但是这个住吉会大阪堂口的大佬清俊一郎却听不懂中文,不过既然有了山佐广野作证,而且还有一些沒有完全断气的清俊一郎的手下,他们也会给自己作证的, 相原君和他的两个手下,无缘无故的晕倒在地,紫菱在一愣神过后,迅速的朝唐振东跑來,田建明和刘小光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唐振东,即使田建明和刘小光这是第二次见唐振东施展这个绝招,但是他们仍旧不能明白这个招数的原理, 虽然两人不明白为什么相原君会晕倒,但是却在一愣过后,迅速上前,解除相原君三人的武装, “起來吧,沒事了,” 听到唐振东喊了一嗓子,清俊一郎和山佐广野这才不太好意思的起來,“哎哟,”清俊一郎虽然醒來,但是腹部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动,疼的他直咧嘴, 清俊一郎的咧嘴,让唐振东明白了一件事,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对于疼痛的叫唤声却是一样的, 山佐广野扶起清俊一郎,向他低声解说刚刚相原君用中文说的话,虽然清俊一郎听不懂中文,但是刚刚现场的情况,清俊一郎还是能猜出一二的,他知道自己被相原君摆了一道,因为他在之前就接到了相原君的电话,说是山佐广野要带三个山口组的jiān细过來,而他也明白相原君的枪法,相原君在大阪堂口就是以枪法闻名,指哪打哪,断断不会有打不中的情况,而自己刚才上腹部挨了他一枪,却是明显的被后面的那个中国人把自己往上提了一下,这才躲过了相原君打向他心脏的一枪, 随着清俊一郎的起身,还有不少他的手下也互相搀扶着爬起,不过他们的大哥正默默的听着山佐广野在对他说着什么,大家一个喧哗的都沒有,都在静静听着, 许久,清俊一郎抬起头來,朝唐振东抱抱拳,“多谢救命之恩,” 唐振东一愣,“你会说中文啊,” “一点点,一点点,”清俊一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不过他随即下了命令,“把相原君还有他的两个手下都给我绑起來,我一会问明白,就把他们丢到海里喂鱼,” 清俊一郎是个非常有决断的老大,xing格果敢坚毅,说一不二,醒來后的相原君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他不傻,什么都明白了,自己一败涂地了,他看着老大清俊一郎,“老大,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題,你为什么沒死,” “哈哈哈哈,”清俊一郎仰天大笑,“我为什么沒死,哈哈,很多人都想让我死,但是我却偏偏还活着,” 015 黑帮激战 ()015 黑帮激战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042 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欢迎登陆阅读全文! 清俊一郎哈哈大笑过后,从身边一人手中抢过手枪,对着相原君的头部“砰砰砰”连开三枪, “拖出去,丢到海里喂鱼。” 头部中的相原君被拖了出去, 清俊一郎上前握住唐振东的手,“欢迎加入住吉会。” 加入住吉会大阪堂口的唐振东,因为此次事件而声名鹊起,人气飙升,虽然刚入会,但是却隐隐有取相原君而代之的趋势, 相原君在住吉会大阪分会虽然不算是名正言顺的二哥,但是不难否认相原君却是大阪分会的元老级人物,这次相原君鬼『迷』心窍的想当老大,沒想到却弄巧成拙, 进入住吉会的唐振东也在不经意的聊天中,探寻黑龙会在ri本的总部,不过大家很多人都隐约知道黑龙会是军方的黑势力,但是对于这& {}个黑龙会的具体地址,却沒有人知道, 当然,唐振东问的人都是住吉会大阪分会的底层成员,他们加入黑社会其实也就是作为一种谋生手段而已,所以不能期望这些人能知道什么多深的内幕,不过,如果是清俊一郎,以大阪堂口这么重要分堂堂主的身份,应该还是能知道一点什么的, “振东,你千万保重,我。”紫菱又在大阪这边呆了几天,被唐振东强行买了机票,今天就是送紫菱上飞机的ri子, “你也一路小心,回到京城给我回个电话。” “恩。” 紫菱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的进了机场安检门, 唐振东送紫菱走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昨天得到山佐广野的消息,这几天要对山口组大阪分会开战,大概是由于前几天相原君跟山口组有过什么秘密协定,住吉会大阪分会因为相原君的内『乱』,会中的jing干力量损失了十之五六,山口组大阪分会趁此机会,不断的挑起两会之间纷争,这几天两会间摩擦不断, 清俊一郎做了这么多年大哥,本身也是个杀伐果断之人,他不会坐以待毙,清俊一郎能坐到他现在这个位置上,绝不是偶然, 清俊一郎这几天一直在多方购置武器,就是为了给山口组大阪分会一点颜『sè』看看, “今天晚上,我们要冲击山口组大阪分会的重要堂口,银座洗浴和碧柔山庄,现在我來分配一下任务,左田佑,你带领二十人正面冲击银座洗浴,山田龟,你带二十人作为预备队,一旦左田君遇到危险,可以随时救援。” “嗨。”两个住吉会大阪堂口的骨干左田佑和山田龟点头应命, “近畿三郎,你带你的手下去捣毁碧柔山庄,恩,碧柔山庄在郊区,动静可以弄的大一点,山佐君,你跟唐龙君一起辅助近畿君。” “嗨。”近畿三郎和山佐君一起点头应是, “我领着五十名兄弟作为总预备队,我们今天的目标是捣毁山口组在大阪的堂口,把山口组赶出大阪。” “嗨。” ,,,,,,,,,,,,,,,,,,,, 山口组在大阪有两个主要据点,一是位于市中心的银座洗浴,二是位于市外的碧柔温泉山庄, 近畿三郎和山佐广野还有唐振东三人负责的是碧柔山庄, “我们几个等近畿君进去后,咱们再跟着他进去。”唐振东拦住要跟着近畿三郎一起进去的山佐广野, “恩。”山佐广野虽然比唐振东入会早得多,但是唐振东上次一役,挫败了相原君的yin谋,使得他在帮中的地位大幅提升,现在的唐振东俨然帮中的头目级别,山佐广野对唐振东自始至终就非常佩服,虽然清俊一郎点将的时候,是以山佐广野为首,但是山佐广野实际上却唯唐振东马首是瞻, 唐振东也沒向山佐广野解释,等近畿三郎进了山庄,唐振东这才眉头舒展开來,他能看的出來近畿三郎晦气当头,凶多吉少,想來这碧柔山庄里面有危机重重,并不像原來计划的那么完美, 不过等近畿三郎进了碧柔山庄之后,唐振东简单的又推演了一下,发现自己等人此行运道大吉,是个上上签, 唐振东在山庄外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清俊一郎就给山佐广野來了电话,说是自己等人在银座洗浴遭到了伏击,伤亡惨重, 银座洗浴是山口组在市里的据点,也是合法的黑社会场所,这里也是黄赌毒合法的地方,遇到情况,jing方都不会『插』手,直接由火拼的两方自己解决, 清俊一郎派出的人兵分两路,左田佑和山田龟由于从港口出发,距离银座洗浴很近,所以唐振东等人刚出发的时候,左田佑和山田龟就已经到了银座洗浴,并与山口组在银座洗浴的保卫们交上了火, 但是交上火后,左田佑和山田龟就发现驻守银座洗浴的山口组火力强的一塌糊涂,刚交手时间不长,两人就发现弟兄们损失惨重,就紧急呼叫清俊一郎老大支援,清俊一郎听到求援,就赶紧带人赶了过去, 而银座洗浴是山口组在大阪的重要据点,清俊一郎派人过去的同时,山口组也同时朝这里增兵,清俊一郎带的人被山口组拦在了银座洗浴的外围,里面的山田龟和左田佑被人包了饺子,他却被人拦在了外面,这个时候清俊一郎给山佐广野打的电话,说了自己这里的情况, 山佐广野虽然『xing』子直,但是人却不傻,接过电话后,转头对唐振东说,“老大被人包了饺子了,咱们怎么办。” 山佐广野刚说完,碧柔山庄里就想起了枪声,显然是近畿三郎已经跟碧柔山庄的山口组交上了手, 枪声从开始的断断续续,几秒钟后突然枪声大作,山佐广野看向唐振东,唐振东听了一会里面的动静,然后手一挥,“走。” 田建明和刘小光一人一把美式m4a1突击步枪,人手两颗手雷,两把贝雷塔,听到唐振东的命令,两人一翻身,跟在了唐振东后面, 山佐广野本來是信心满满,但是听完老大清俊一郎的话后,他心中忐忑,他不是当局者『迷』,而是旁观者清,自己等人在此一定是遇到了埋伏,这次住吉会偷袭山口组的行动一定是走漏了风声,然后被人算计了,要不然以有心算心,断然不会在两个地方都遇到这么强烈的抵抗, 不过山佐广野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是住吉会总部派过來的大阪堂口的,算是监军,此时人家都冲了,他肯定不能畏战不前,在唐振东三人冲了上去后,他冲了上去, 田建明和刘小光在被打死的山庄守卫身上一人翻出一把手枪,顺手『插』进了腰上, 碧柔山庄真够大,本身就是在大阪郊区,而且占的是一整座山头,环境非常好,是大阪最大的洗浴中心之一, 唐振东带着田建明和刘小光还有后面跟來的山佐广野,一路不停的开枪,消灭每一个挡在他们身前的敌人, 这个碧柔山庄果然有埋伏,近畿三郎进去的时候,十几分钟也沒听到枪声,此时自己等人刚刚进了山庄后不久,就不断的有人放冷枪,不过这样的黑社会成员的素质,比起來枪神田建明和特种兵出身的刘小光來说还是不够看,他们走路都是尽量贴着墙壁走,而且速度时时慢,毫规律可言,那些想瞄准他们的人,根本就法估计两人下一秒会在什么位置,但是他们一开枪,就会彻底暴『露』自己的位置,而田建明和刘小光又是高手中的高手,几乎是听音辨位,一枪过后,就能找到放枪的位置,一枪过去,必定有人倒下, 唐振东速度很,他虽然沒拿枪,但是他手中的尨牙释放出的煞气,却能让敌人『摸』不清他的具体方位,冷的牙齿打颤,不能平心静气的瞄准, 不过遇到拦路虎,他的尨牙也会开开荤, 尨牙这柄上古邪刃,杀的人越多,越能够积聚其中的煞气,而这积聚的煞气又会反过來滋养这邪刃尨牙, 唐振东带着几人一路过关斩将,很的就看到了被围在包围圈中的近畿三郎, 碧柔山庄确实是有埋伏,而且这里才是山口组在大阪的大本营,那么多黑社会份子整天在市里闲逛,虽然jing察不管,但是也影响生意不是,所以山口组就把据点设在了郊外的碧柔山庄, 此时近畿三郎带的二十多个人,根据枪声的强弱判断,最多只有十个人活着,而外围的山口组却足足有四五十人,如果不是唐振东等人及时到來,恐怕近畿三郎坚持不上十分钟, 山佐广野看着被围在一个温泉水池里的近畿三郎,看向唐振东,“救不救。” 唐振东用眼神示意了田建明和刘小光,最后又看了看山佐广野,才坚定的说道,“开火。” 其实唐振东命令开火主要是对田建明和刘小光两人说的,相比较两人的枪法,山佐广野比替补还替补, “啪啪啪啪啪。”田建明和刘小光连续扣动扳机,他们的枪『shè』速极,每枪过后,必有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amp;nbsp 016 出笼猛虎 ()016 出笼猛虎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870 碧柔山庄, 包围近畿三郎的山口组成员一『sè』的都是微冲,但是在田建明和刘小光那恐怖的步枪『shè』速下,一枪必会送一个人上西天, 也就短短的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包围近畿三郎的人就沒有站着的了, “哇,唐龙君,太感谢了。”近畿三郎只剩下六七个人,每人几乎都存了葬身此地的想法了,沒想到突然峰回路转,竟然从必死的困境中解脱了出來, 近畿三郎刚要对唐振东來个拥抱,表达下他心中无与伦比的谢意,不料,唐振东一把推开近畿三郎,手一扬,尨牙旋转飞出,瞬间把前方一个刚要举起枪的山口组枪手钉在假山上, 跟随着唐振东的动作,田建明和刘小光的枪声响起,把前方出现的七八个山口组的预备队枪手给杀了个人仰马翻, 唐振东一个箭步上前,拔下尨牙,然海ィ悖∷担玬+蟠派阶艄阋昂徒苋捎嘞碌钠吒鲟秵诒倘嵘阶蟪逵彝唬迅霰倘嵘阶脸闪艘还啵?br /> 碧柔山庄本來就是山口组在大阪的总据点,此时被唐振东这十人给杀了个三进三出,整个山口组至少死了二百多人,这都是山口组的jing锐,那些浴师和按摩师不是逃跑就是不敢出來,唐振东带着近畿三郎等人,虽然才十个人,但是却完全控制住了碧柔山庄的局面, 银座洗浴那面,清俊一郎和山田龟被山口组围着打,被包围在银座洗浴的五楼,虽然清俊一郎和山田龟一人负责守住一面,山口组的人冲不进來,但是他这是被包围,迟早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局面,左田佑早就已经殒命,山田龟也被子弹打中了胳膊,此时两人正有些惶然,局面对清俊一郎方面非常的不利, 清俊一郎在增援山田龟的时候,给近畿三郎打了个电话,听到近畿三郎遇到了埋伏,他那时候就想退出來,不过这并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出來的,山口组在银座洗浴外面攻势一拨猛似一拨,而且给他们留了进入银座洗浴的口子,清俊一郎边打边被『逼』进了银座洗浴,被迫与山田龟会和, 这就像明知道这是毒酒,但是他却有不得不喝的理由, 清俊一郎与山田龟会和后,左田佑已经被山口组击毙,他们且战且退,最后退到了五楼,不料从楼上又下來一拨山口组的伏击手,把清俊一郎想退到楼顶再伺机逃窜的愿望给破灭掉, 清俊一郎此时给围攻碧柔山庄的近畿三郎打电话,近畿三郎已经被山口组围的水泄不通,马上就要面临被全歼的命运, 清俊一郎仰天大喊:“天绝住吉会。” 不过对于清俊一郎这样的职业黑社会來说,不到真正的弹尽粮绝绝对不会低头称臣,而且就算弹尽粮绝,也要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这才是死硬的黑社会分子的本『sè』, 清俊一郎和山田龟带來的近百人,此时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这三十人无一不是面『露』绝望之『sè』,清俊一郎知道,住吉会大阪堂口今天就要易主了,如果不是山口组顾忌这银座洗浴是他们的产业,估计早就手榴弹,手雷一起上了, 清俊一郎固守的五楼是一个个的小单间,里面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浴池,不过这正为清俊一郎固守提供了方便, 手下人的子弹越打越少,大家都面临着要投降还是顽抗的抉择,清俊一郎拨通了近畿三郎的电话,此时近畿三郎已经跟着唐振东在碧柔山庄杀了个三进三出,心情兴奋中带着激动,一出口就是满嘴的兴奋,“老大,碧柔山庄已经被唐龙君带着我们拿下。” 清俊一郎本以为近畿三郎在跟自己开玩笑,不过这种事情也根本开不得玩笑,而且近畿三郎的声音也根本就满是兴奋,清俊一郎马上请求近畿三郎过來救自己, 得知了清俊一郎这方面的情况,近畿三郎本打算马上就动身去救老大,不过他看着自己手下这仅剩的七个人,这个碧柔山庄几乎可以说是唐龙和他两个兄弟给打下來的,自己顶多算是个摇旗呐喊的,此时要让他带着他这六七个人去闯龙潭虎『穴』,他的胆气就先泄了一半,要知道清俊一郎加上山田龟的兵力足足有一百人,这样的实力都被人家包了饺子,自己这几个人根本不够看,自己这几个人不行,但是却有行的, 近畿三郎的犹豫只有片刻,就对唐振东说,“唐龙君,清俊老大在银座洗浴被包围了,咱 们是不是去救。” 唐振东几乎沒有任何犹豫,“走。” 其实唐振东早就想借机跟清俊一郎打好关系,因为他想知道的很多事也只有清俊一郎只有这样的帮会大佬才有可能知道,黑社会其实有着严密的组织,尤其是像住吉会这样的大帮派更是这样,一个级别知道一个级别的事,帮中的最大决策,一定是消息控制到最小范围的, 唐振东和田建明、刘小光是乘坐近畿三郎开來的考斯特一起回的市里, 唐振东等人赶到银座洗浴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由于山口组在大阪的基地碧柔山庄已经被唐振东等人攻占,打死山口组近三百名核心帮众,所以山口组在银座洗浴也是沒有任何的援兵,他们也想速战速决,赶紧解决掉住吉会的这伙人,也算是两帮交战打了个平手, 不过谁也沒想到,唐振东等人來后尽然这么生猛,田建明和刘小光的枪法奇准无比,相比较山口组和住吉会的很多人只是会扣动扳机來说,两人都是枪神中的枪神, 唐振东等人打了山口组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人少,但是枪法准,很快包围在银座洗浴外面的山口组就被全歼,然后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往上扫『荡』, 此时田建明和刘小光的战术素养才开始慢慢显现,两人的配合也堪称绝妙,一人强攻,一人掩护,即使是易守难攻的楼梯,两人交替而上,很快就攻到了清俊一郎所在的五楼, 然后,唐振东与清俊一郎会和后,又继续对六楼到九楼实施强攻,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刘小光和田建明两人就仿佛出笼的猛虎,很快,两人就攻下了整栋银座洗浴,把银座洗浴的山口组全部清除干净, 清俊一郎简直就是劫后余生,他沒想到事情会如此急转直下,本來他都做好了后事的准备,但是这次竟然把山口组在大阪的势力完全清除干净, 大获全胜后的清俊一郎马上让己方的实力,清除激战过后的痕迹,争取银座洗浴和碧柔山庄的赶紧营业,然后又联系了大阪jing务厅,向jing察局的领导送了一份大礼,然后简单的说明了此次住吉会跟山口组的纠纷,请求jing方的谅解,当然清俊一郎说的极其简单,虽然此役死了五百多人,但是在他口中却是只伤了四五十个,死亡三五人,他也竭尽所能把人数往少里说, 当然,发生了这么大规模的枪战,jing察厅不出面就很说明问題,一來这显示出黑社会跟jing察良好的关系,二來这群黑社会的火力配备也是无比的牛『逼』,以至于作为国家暴力机关的jing察都不敢招惹, 住吉会在这几天内,迅速的打扫战场,收拢败兵,很多原本是山口组的底层人员吸纳进住吉会,住吉会势力在大阪迅速膨胀,达到顶峰, 现在的唐振东已经是住吉会大阪堂口名副其实的二哥,如果不是他还有别的目的,取清俊一郎而代之,相信堂口里也有绝大多数的人会拥护他的, 唐振东志向不在黑道,而且他也是有目的的,救清俊一郎也是为了打探久不可得消息的黑龙会总堂地址, 唐振东和他这两个铁杆手下的生猛,让清俊一郎有些恐惧,不过唐振东不取他而代之,清俊一郎心中还是有不少的感激的,其实就算唐振东取自己而代之,清俊一郎也不会有太大的不满,只不过内心有些失落罢了,毕竟自己的命都是唐振东救的, 唐振东跟清俊一郎最近关系特别好,清俊一郎不管上哪里,都喜欢带着唐振东,向所有大阪的名流和『zhèng fu』人员都介绍说,“这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这天,清俊一郎和唐振东两人泡在碧柔山庄的鱼疗温泉中,水底是鹅卵石,水中有小鱼轻轻的啃食老去的皮肤角质,这种享受或许对于清俊一郎來说非常舒适享受,但是对于唐振东这样功力已经臻至化劲的国术高手來说,这样的刺激,他遍布身体四周的听劲总忍不住震晕敢于靠近他的那些不知死活的小鱼, 在连续的被唐振东微不可查的内劲震晕了一大片后,终于沒有了敢于靠近他的鱼了, “唐龙君,你的柴妮子功夫跟谁学的。” “哈哈,既然是功夫,当时是要跟师父学,怎么一郎你有兴趣。” “我们大ri本有空手道和柔道,那都是最强的功夫,不过再厉害的功夫也挡不住一颗子弹。” &amp;nbsp 017 黑道武会 ()听到清俊一郎的话。唐振东笑笑沒说话。 清俊一郎说的对。但也不全对。国术高手虽然挡不住子弹。也快不过子弹的速度。但是却可以快的过控制子弹发shè的人的手的速度。在人扣动扳机之前。制敌先机。先发制人。虽然挡不住子弹。但是却完全可以躲过子弹。 唐振东的刀劈子弹虽然这事件发生过几次。但是这可以说完全是jing神作用于手上的结果。谁也不能保证他下一次还能劈到子弹。 唐振东在平时也非常积极的寻找那时候刀劈子弹时候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就像是天马行空。根本就无迹可寻。 自己有意寻找无迹可寻的东西。当然不会找到结果。 回想那时候的感觉。自己的心神完全集中。不溢出一丝一毫。就是这凝聚到极点的jing神。在妙至毫巅的一刹那。唐振东会猛然感觉到子弹飞行的轨迹。他手中的尨牙会在自己凝聚jing神的指引下。天马行空的一刀。却能==劈中高速飞行的子弹。 虽然唐振东刀劈子弹沒一次失误过。但是他却不敢保证自己下一次一定能找到劈中子弹那一霎那的感觉。因为那种感觉犹如白驹过隙。只是刹那。但是过后却无迹可寻。 “对了。清俊老大。咱们大阪只有咱们住吉会和山口组两家社团吗。” 唐振东举起杯中的波尔多红酒。遥敬了清俊一郎一杯。 清俊一郎也赶忙举杯回礼。“恩。大ri本举国其实也就是山口组和住吉会两家独大。别的社团也有。但是却不入流。我们住吉会虽然在大阪的势力要胜过山口组。但是山口组人多势众。帮众是我们住吉会的两倍还多。尽管我们在大阪等有限的三五个城市上势力优于山口组。但是从广义上來说。我们还是不如山口组。不过。唐龙君。咱们这次在大阪干的太漂亮了。总部都发來嘉奖令了。哈哈哈哈。” 清俊一郎着实被住吉会大佬吉尺龙太好一顿夸奖。而且总部还拨來二十个亿。让清俊一郎继续巩固大阪的势力。这次大阪的住吉会跟山口组的一战。可以说是住吉会跟山口组摩擦这么多年來。最大的一次胜利。也难怪吉尺龙太这么高兴了。 不过唐振东想知道的并不是这山口组跟住吉会。而是黑龙会。 “那就沒有了别的黑社会势力了。我在中国听说好像黑龙会在ri本也很厉害。” “黑龙会。那是军方的黑社会。我们算是民间的。而黑龙会却是军方的。黑龙会的很多成员据说都是军方退役下來的自卫队成员。当然还有不少的武士。不过黑龙会在ri本本土活动不多。大部分都在国外活动。生意也大部分做的是国外的生意。黑龙会是ri本部队的先头部队。是给部队打前站的。具体黑龙会的实力。我也不清楚。但是既然他们是挂的军方的名。那肯定实力不会小。哦。对。黑龙会有个跟我们本土黑社会有关系的生意。那就是从东南亚发展的**和毒品业务。他们从东南亚通过军方的舰船偷运毒品。绑架很多少女來ri本从事**业。而且我们住吉会和山口组也经常会从黑龙会手中买來一些优质资源。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社团的高层跟黑龙会直接的业务往來。我这个层次的并不知道。” “那这个黑龙会就能逍遥于世外。” “那可不。黑龙会在ri本是最神秘的组织。跟你们国家的有关部门一样神秘。”清俊一郎说着朝唐振东眨眨眼。示意自己也懂得你们国家的历史。 “这么神秘。” “哈哈。当然。黑龙会是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组织。怎么。唐龙君跟黑龙会的接触过。” 唐振东点点头。“接触过。有点小恩怨。”唐振东说谎话。从來不是漫无边际的胡说八道。他的谎话跟他的拳法一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论说什么都是非常诚恳。让人感到无比的实在。就像他现在跟清俊一郎说的跟黑龙会的恩怨一样。他跟黑龙会有恩怨。而且是大仇。他这次來就是为了捣毁黑龙会的。不过如果他把自己这话说出去。恐怕有百分之一百二的ri本人会哈哈大笑:以个人之力。要跟ri本黑龙会对抗。那岂不是螳臂挡飞机。够都不够不着。更别说挡了。 两者之间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xing。 清俊一郎也根本不会想到唐振东就会以自己三人之力。就要來寻黑龙会的晦气。这他妈谁信啊。 清俊一郎跟唐振东边喝边聊。竟然差点忘了正事。他突然一惊。想起來正事。“对了。唐龙君。过几天就是我们ri本黑道的武士大会。怎么样。想不想参加。黑龙会一定会派人参加的哦。” “黑道武士大会。”唐振东默念一遍。问道。“还有这么个会。” “黑道武士大会这是黑道上的最高荣誉。当然这是不公开的比赛。外人也无从知晓。举办的人员都是黑社会的内部成员。而且举办的地点也不是固定不变的。你知道ri本最崇尚的就是武士道。所有能打的人。都是大家崇拜的偶像。民众崇拜的是相扑力士。而在我们黑道上。黑道武士王者最受我们黑道中人崇拜。黑道武士大会每两年举行一届。前年的黑道王者就是黑龙会的人。好像叫什么东九郎。” “东九郎。”唐振东本來半闭的眼突然一睁。就好像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般刺眼。清俊一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是他看到的确实就是这样。 “黑道武士大会虽然荣誉高。但是黑道武士大会跟平常的比赛不一样。死亡率非常之高。比地下黑拳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黑道上的很多人都是亡命徒。这样的人参赛。可想而知结果会多么激烈。” 唐振东点点头。问道。“还有几天。” “三天之后就是武士大会正式举办的ri子。” 唐振东答应过京城的陈姐说在澳门会替他参加一场赌局。当时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多月以后。现在加上他在京城还有海城耽搁的时间。再加上这几天在ri本的时间。他的时间不是很多了。现在也就剩了半个月的时间。 实在不行。唐振东就要以黑道人物的身份去参加陈姐的赌局。不过不知道澳门当局会不会不让自己入境。 铲除黑龙会是大事。是彻底解决自己以后所有问題的大事。容不得丝毫马虎。要不然不光自己会不堪其扰。有可能自己的家人也会受到连累。 “这次是老大吉尺龙太听了我说起你的事。特意嘱咐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参赛。不光比赛本身有高额的奖金。而且我们社团也会给参加者一笔足够高的奖金。总数加起來能有上千万美金。不过这只是对最后胜出的王者而言。而且黑道武士大会不承认第二名。第三名。只有第一名才会获得奖金。当然社团里的奖励不算。” “那好。我参加了。”唐振东故意露出一副对这奖金很感兴趣的样子。要不然他岂不是太奇葩了。不为钱。却要去拼命。这简直就是白痴的行为。 东九郎是上届的黑道武士大会的王者。他是黑龙会的。自己遍寻黑龙会不着。沒想到却意外得到了这个消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 虽然说黑道武士大会举办无定所。但是却是黑道几大帮派重视的黑道盛会之一。 不过说是所有黑道帮派都重视。其实也就那么几个数得着的帮会参加。而且每个帮会参加的人数也不过一两人。因为每个帮派参加的人数是有上限的。这个上限就是两个人。但是很有可能有的帮派根本就派不出这样能打的人。所以只能弃权一个或者全部名额。其实每届的黑道武士大会也不过就是三五场比赛。比赛中可以弃权。但是一般却沒有认输的。因为比赛只有两个结果:一是站着。二是躺着。 本届的黑道武士大会是在四国岛外的一艘游轮上举行的。唐振东在清俊一郎的陪同下上了游轮。就见到了清俊一郎口中的住吉会老大吉尺龙太。 住吉会老大吉尺龙太。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身材不胖不瘦。体型中等。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显得非常jing明干练。 跟在吉尺龙太身后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个魁梧的壮汉。唐振东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个见过血的高手。而且唐振东估计这个人一定是个善使ri本刀的高手。因为他的手总是成虚握状。仿佛手中无时无刻都有一把长柄武士刀一样。 跟着吉尺龙太的另一个人则是个妙龄少女。长相非常甜美。简直比那些**明星还勾魂。身材火辣到了极致。却偏偏有幅少女般的娇美容颜。脸上还有露出的脖颈沒有一丝瑕疵。端的称得上是个粉雕玉砌的美女。 吉尺龙太一见唐振东。就上前两步。握住唐振东的手。“唐龙君。欢迎。我是吉尺龙太。” 018 吉尺原爱 ()唐振东握着吉尺龙太的手,看着他那满目笑容的脸,他心中一笑,马上就看出了吉尺龙太这个人,其实是个笑面虎样的人, 吉尺龙太的笑虽然看似真诚,但是却让唐振东看出了他内心的虚伪, “这就是你的两个好兄弟田建明和刘小光。”吉尺龙太显然听说过田建明和刘小光的枪法,跟唐振东寒暄完,直接看向田建明和刘小光, 但是田建明和刘小光看都沒看吉尺龙太,两人的老大是唐振东,他们也只承认唐振东一个老大的地位, “我这两个兄弟都沒怎么见过世面,让吉尺老大见笑了。”唐振东笑着说道, 吉尺龙太一摆手,“沒事,能把枪法练到极致的人,怎么会沒有点脾气。” “爸爸,这就是你说的那三个厉害的中国人。”吉尺龙太后面的那个身材火辣的少女说道, “呵呵。”吉尺龙太沒回到少女的话,反而对唐振东介绍起了身后的女孩,(“这是我的爱女,吉尺原爱。” 吉尺原爱上前一步,眼睛盯着唐振东,显示出极大的兴趣,可能是nǎi油小生看的太多了,对唐振东这种硬汉却产生一份了兴趣,“除了黑点,长的还行。” 唐振东沒搭理这个身材火辣的少女,在他眼中,所有的ri本女人都是拍**的,所有的ri本男人都该杀,现在自己跟这些ri本人虚与委蛇,也是为了得到黑龙会的确切消息,先前唐振东在碧柔山庄和银座洗浴大开杀戒,也跟他这种观点有关,大概田建明和刘小光也是这种观点,所以,他们两个杀起人來,也是跟自己一样,根本毫无顾忌, “吉尺老大还是说说这次的黑道武士大会的情形吧。” 吉尺龙太的眼中因为唐振东这话闪过一丝不快,但是看到田建明和刘小光对唐振东毕恭毕敬的态度,他的不快只是一闪即逝, “据说本次的黑道武士大会,只有三个帮派参加,我们住吉会,山口组,还有黑龙会,我们住吉会本來已经有了参加的人选,不过听说你要参加,我们马上缩减了一个名额。”吉尺龙太拉过他后面的那个魁梧的壮汉,“这就是我们住吉会参加武士大会的叫藤原三郎,他是练过空手道的高手,出自我们大ri本的无敌武道宗师大山倍达的极真会馆,呆会如果唐龙君跟他碰上,可千万要手下留情。” 黑道武士大会并不是以帮派分组,而是以参加的人混在一起抽签,所以完全有可能两个都是本帮派的人抽签抽到一起,一起厮杀,不过既然是认识,那就可以放水,因为武道大会只承认第一名,第二三名会被自动忽略掉,吉尺龙太的意思当然不是让唐振东手下留情,而且他并不认为唐振东一定能战胜藤原三郎,但是不管敌过敌不过,同门相残总是不好的, “就他能打得过三郎。”吉尺原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虽然吉尺原爱长的很漂亮,也被吉尺龙太说是他的爱女,但是在唐振东看來,有可能是那种关系居多,这ri本人的关系混乱至极,说是父女,其实极有可能是**,乱*伦在ri本太正常不过了,再说,即使他们沒那种关系,唐振东对这种故作可爱的小女人也沒什么兴趣,跟个沒成熟的豆芽菜似的,虽然她长的很漂亮,但是也顶多算个漂亮的豆芽菜, “吉尺老大,还是说说山口组和黑龙会参加本次武士大会的人选吧。” “山口组和黑龙会据说这次只派出了一个人,唯独我们住吉会派出两人,看來这是老天都要兴盛我住吉会啦,山口组派來的武士是个功夫极厉害的横纲级别的相扑高手,你知道相扑高手吗,相扑可是我们ri本的国粹,而横纲是相扑的最高境界,达到横纲级别的高手无一不是体力跟技巧顶尖之辈,现在的大ri本相扑横纲最多不会超过五人,所以你遇到他千万要小心,对了,他叫山本同关,遇到他千万要小心。” 在吉尺龙太的口中,显然非常重视这个山本同关,也对他们的相扑高手极为忌惮,但是唐振东却凛然不惧,如果他只是个外家拳高手,那可能会非常重视这个山本同关,因为相扑高手的成长史,他在监狱里也听狱友间或的说起过, 别看相扑高手一身的肥肉,仿佛一座肉山一样,看上去这样的人连走都走不稳,怎么能去跟敌人对抗呢,其实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相扑高手可不是天生就胖的跟肥猪似的,他们是先练肌肉和技巧,在他们的肥肉下,都隐藏着威力巨大,爆发力极强的肌肉,只不过是被他们一抖一抖的肥肉掩盖了而已, 相扑高手的训练极为刻苦,成材极难,技巧练好了之后,那就是要参加增肥,吃肥肉增肥,而且在增肥的过程中,依旧要进行刻苦的训练,增肥的目的就是用肥肉來化解对手的拳劲,一拳一脚根本就穿不透这层肉山,而且增肥还有个目的,增强冲力,一百多斤的一个人,跟三百多斤的一个人,以同样的速度向你冲來,谁的冲力更大,学过物理的都知道,力跟物体的质量成正比,所以,肯定是重量大的那人冲力大, 所以,一个相扑高手无论是攻击力还是抗击打力,那都是上上之选,在ri本,人们对于相扑高手的崇拜远远超乎我们中国人的想象, 唐振东点点头,“我会注意这个山本同关的,对了,还有黑龙会的呢。” “黑龙会就不值一提了,自从上届的武道王者东九郎意外陨落之后,黑龙会就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他们本次参加武道大会的人是个叫黑泽风的家伙,这个家伙武技一般,不值一提,我想这大概就是他们沒拿得出手的人,而且又不能不來展示下他们军方黑社会的势力,只能是勉为其难的参加了,这个黑泽风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山本同关。” 唐振东心中一笑,对吉尺龙太的话不以为然,越是看起來雄壮的人,越有可能不堪一击,越是看起來羸弱的人,却有可能有致命杀招, “行了,爸爸,我感觉你跟这个中国人说多了也沒用,我不相信他比三郎还厉害,我甚至都怀疑他根本连我都打不过,晒死了,咱们还是进船舱吧。”吉尺原爱在这海中的太阳下,早就晒的慌,此时父亲又跟这个不怎么搭理他的中国人啰里啰嗦,她当然不耐烦了, 吉尺原爱身为ri本的最大黑势力之一的住吉会吉尺龙太的女儿,当然也练过拳脚功夫,她练的也是空手道,虽然练的时间不短,但是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功夫沒练到深处,不过对付一般个小毛贼却是够用,这就养成了吉尺原爱的安静的时候如处子,动起來就如野蛮女友的xing子, 吉尺原爱对唐振东非常不耐,主要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美sè无动于衷,吉尺原爱是个骄傲的人,她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非常自信,但是她这么自信的身材却沒能引起唐振东的重视,这让她非常生气,所以她也沒给唐振东好脸看, 吉尺原爱伸出她那莹白的胳膊,在唐振东面前做了一个手刀横斩的动作,唐振东无视这在眼前晃來的手臂,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概是吉尺原爱感受到了唐振东对自己的蔑视,她的这记手刀还沒收回去,却中途变了方向,朝唐振东的脖颈猛斩, 空手道的手刀,是被大山倍达发扬光大的,大山倍达的手刀威力极大,可以生生斩下牛角,而且不光是砍脖颈,而且手刀可以攻击对手身体的所有部位, 吉尺原爱的手刀当然不会有大山倍达的这种功力,唐振东也绝对不会让这么一只芊芊玉手砍到自己,他肩膀在吉尺原爱的手刀砍过來之际,向后微微一撤,然后又身子又是一缩,在吉尺原爱的手刀将要划过來之际,他又是肩膀轻轻一推, 但是在吉尺原爱眼中,唐振东的这轻轻一推可不是轻轻一推,她只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陀螺一般,在地上转了两圈半才停了下來, 如果唐振东不加他肩膀一推的力,吉尺原爱完全可以zi you收手,唐振东虽然只是轻轻一推,却是借了吉尺原爱自己的力,用她自己的力,让他转圈,这就是唐振东用劲妙到毫癫的巧妙, 吉尺原爱身子不由自主的转了两圈半,本來是背对着父亲吉尺龙太,但是现在却变成面对着父亲吉尺龙太,她大窘,一跺脚,“我去船舱了。” 吉尺龙太显然对这个女儿非常宠爱,吉尺原爱这么一说,吉尺龙太就跟唐振东一点头,“那好,咱们进去说,进去说。” 吉尺龙太虽然看不出唐振东刚才这招的巧妙,甚至以吉尺龙太的眼光都沒看到唐振东出手,但是一旁的藤原三郎却能看出他这招的巧妙之处, 019 山本同关 ()019 山本同关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916 藤原三郎是空手道高手,空手道的寓意为空手制敌,发展过程中借鉴了很多的中华武术,堪称外家与内家结合的拳种,也是外国武术吸取中华内家拳原理的最高成就,而且更注重于攻击, 藤原三郎眼神锐利,他一眼就看到了唐振东这招的巧妙之处,虽然沒看清具体的动作,但是也看到了唐振东并不是吉尺原爱这种只练过一年半载空手道的业余选手可以比拟的, 藤原三郎盯着唐振东的的背影看了半天,然后才进了船舱, 吉尺龙太跟唐振东并肩进了船舱,船舱很大,但是人却不多, 一圈椅子茶几摆在四周,中间是个特意腾出了的宽敞地方,吉尺龙太进去后,径直朝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走了过去,“我亲爱的麻原老大,你也亲自來了。” “吉尺龙太,你这家伙还沒死吗,桀桀。” “你都不死我能==死吗,哈哈哈。” 两人宛若熟人一般的打招呼,但是唐振东知道,能跟吉尺龙太这么说话的,那一定是跟他同级别的人,而姓麻原的黑社会老大,一定是山口组的现任社长麻原慎太郎, “吉尺龙太,你的女儿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哈哈,有沒有兴趣让她进影视圈发展啊。”麻原慎太郎笑道, “去你的,我的女儿可不进那种地方。” “你不会是想让她继承你的住吉会吧,哦,哦,你前段时间把我们山口组给赶出了大阪,你住吉会大出风头,这次不会弄出个女老大來再出一把风头吧。” “生意场上的事,谁能说的好呢,这顶多算是正常的商业竞争罢了。”吉尺龙太哈哈笑道,言语间很是得意, “那好,下次我也來竞争下你们在神户的产业,哈哈。”麻原哈哈大笑, “好,如果你人多,尽管往上填!”吉尺龙太不会在这方面有丝毫的示弱,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看向麻原慎太郎身后那个如一堆肉山一般的山本同关, 山本同关身高足有两米有余,膀阔肚圆,身上穿了一件和式衣,宽大的和式衣服也掩盖不住他粗壮的身躯,胳膊比成年人的大腿都粗,手长脚长,给人一种如山岳般难以撼动的感觉, 麻原慎太郎看到吉尺龙太的目光老向山本同关扫,他哈哈一笑,“吉尺,山本同关可是我重金请來的高手,也已加入我们山口组,你们住吉会这次恐怕是跟这次黑道武士大会王者无缘了。” ri本的黑社会很有排他『xing』,虽然自己内部人也经常火并,打的不可开交,但是一旦有外來的黑社会要进驻他们任何一方的地盘,他们却会瞬间联合起來,先攘外然后在安内, 所以尽管ri本这三家大的黑社会社团彼此都有矛盾,也曾经为占地盘打的你死我活,但是这却是内部矛盾,在外他们绝对不会干出杀其首脑的活,其实即使把哪个黑社会社团的首脑杀了,这个黑社会社团分崩离析的可能『xing』也极小,因为这些黑社会社团的组织相当严密,而且一层层的关系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融洽,虽然有时候也明争暗斗,但是一旦首脑被杀,他们就会空前团结,这点是中国黑社会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其实造成这点最重要的原因除了人的意识之外,还有社团的构成形式,ri本黑社会社团类似于上市公司的董事会,而社团首脑就是董事会选出來的执行董事,只负责执行, 虽然住吉会跟山口组刚刚在大阪的火并中,死了好几百人,但是吉尺龙太跟麻原慎太郎并沒有大的仇恨,上层决策者做的就是决策的事情, 吉尺龙太这次少有的沒有辩驳麻原慎太郎的话,虽然吉尺龙太一向不服输,但是作为一个ri本人,相扑横纲意味着什么,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不知道这次黑龙会能派來什么人。”吉尺龙太的意思很明显,别看我们住吉会敌不过你这山本同关,但是黑龙会是去年武道大会的王者,他们一定有厉害的后招,你骄傲个什么劲, “哈哈,黑龙会,自从东九郎死后,他们能有什么拿得出的高手,这次他们参加武道大会的是个叫黑泽风的家伙,这个家伙太不值一提了,功夫很三脚猫。” 其实吉尺龙太刚刚跟唐振东就讲解过黑龙会的黑泽风和山口组的山本同关,他岂能不了解这两人,刚才这么说的意思只不过是看麻原慎太郎太过嚣张,想打击他一下罢了, 麻原慎太郎还要继续贬低黑龙会的黑泽风,不过他却顺着吉尺龙太的目光看向舱门方向,一个面目冷峻的老者带着一个面目yin骘的中年人走了进來,后面还跟了四个身强体壮的保镖, 冷峻老者走到吉尺龙太和麻原慎太郎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谈笑风生的人, “呼呼呼。”一阵直升飞机的声音降落在游轮的后甲板,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人走了进來, 见这个中年人走了进來,吉尺龙太和麻原慎太郎都站了起來,“小泉议员,您來了。” 小泉议员面带笑容的跟吉尺龙太和麻原慎太郎握了手,“呵呵,『zhèng fu』对你们这三个我们最大雅库扎的首脑很重视,特地派我前來,看看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小泉是ri本防卫省的第二长官,也是负责着与ri本这些黑势力接触的官方代表, “不敢当,不敢当,小泉议员一來,我们的黑道武士大会才有了进行下去的力量,我们要感谢小泉议员不辞辛苦的一行。” 听着吉尺龙太的马屁,小泉笑了,不过麻原慎太郎并不愿意被小泉抢了风头,“小泉议员如果不给我们监督,那得出的结果也沒有了官方认证,小泉议员就是我们的监督员,我们也是小泉议员手下最得力的兵。” 小泉听着这两位对自己大拍马屁,他也乐得哈哈大笑, “好了,我给你们介绍下。”小泉说着就指着那边那个面目冷峻的老者,“你们可能还不认识那边那位吧,他就是黑龙会的二当家近藤少将,以前在我们海军宫琦号上服过役,是正儿八经的海军少将,连我都指挥不动他。” 小泉的意思很明显,对这个近藤少将非常有怨气,自己堂堂的一省长官,竟然指挥不动你一个退役少将, “一会比武,我就打的他服气。”麻原慎太郎当然听得出小泉议员的胸中怒气,当然,吉尺龙太也听的出來,不过他却并沒有接话,让麻原带來的山本同关去教训这个傲气的近藤少将最好,自己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 “近藤少将可能是刚來黑龙会,对雅库扎不大了解,你去教教他也好。” 小泉把这三家黑社会参加此次武道大会的四名武者的纸条写好,让他们互相抽签,以此來选定对手, 唐振东抽的是山本同关,藤原三郎抽的是黑泽风, 面对这个抽签结果,吉尺龙太都摇头直叹气唐振东的命不好,山本同关那是相扑横纲级别的高手,唐振东这个小身材虽然比一般人要高大一点,但是比起山本同关那两米的身材來说,无疑显得非常弱小,这如果在搏击中,相差了起码得有十个量级, 这种感觉在唐振东跟山本同关一同走下场地zhong yāng的时候更加明显, 山本同关脱了和式服,『露』出那肥嘟嘟的肉山,走一步,晃一下,或许在别人眼中,山本同关比肥猪还肥,但是在唐振东眼中,他能看到山本身体里蕴含的巨大的能量, 山本的劲力肯定十分的惊人,唐振东略过他那一走一颤的肥肉,单看他走路脚步的稳定,还有身躯的沉稳,唐振东就知道这个山本为什么让吉尺龙太这么忌惮了, “來吧。”山本同关重重的两拳拍在自己胸脯上,他胸脯上的肉一颤一颤, 唐振东手掌一探,做了个请的姿势,或许对于别人來说,山本同关的这个身材足够压迫人的神经,但是对于唐振东來说,这种人劲力越大,他能借到的劲力就越大,就越容易击败他, 山本同关眼睛一眯,单脚在地上一顿,整个身形犹如一辆坦克,猛的加大马力开出,朝唐振东狠狠撞來, 山本同关那巨大的身躯撞來,唐振东并沒有后退,也沒有躲闪,他双脚如钉,牢牢站定,腰部往后一坐,双手前伸,迎着山本同关的巨大身躯,腰部一扭,双手一挡,一滑,山本同关携着身体重量和速度的巨大冲力,被唐振东尽数的卸到了一边, 山本同关那三百多斤的体重,加上他的冲力,整个被唐振东甩到了一旁,重重的跌倒在地, 滑出去十几米远,撞在摆放在四周的座椅上,最后又撞到了船舱, 唐振东刚才的这一下,谁都沒看清,山本同关的速度很快,唐振东的动作更快,而且幅度极小,甚至都已经超过了常人的视觉反应速度, 020 阴阳术师 ()020 yin阳术师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865 山本同关摇摇被撞的生疼的脑袋,然后又缓缓站了起來,他的脸『sè』不复刚才的倨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郑重之『sè』, 唐振东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sè』,在一招扫飞了山本同关之后,依旧是刚才的那个姿势站立,也沒回过身來, 山本同关可不会认为这个年轻人故意面对自己,是给自己偷袭的机会,山本同关的智商足够,或许别的相扑手都是从小时候就辍学修炼,但是山本同关不一样,山本同关的智商超群,他十八岁就考上了著名的早稻田大学,是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在学校期间,他就开始扬名立万,在各种相扑比赛中崭『露』头角,他的成就在四年前达到顶峰,拥有了相扑界的最高荣誉,达到了横纲级别, 山本同关从小非常仰慕中国文化,尤其是对易经文化研究比较深,他深刻知道强弱的极致可以互相转化,看似柔& {}弱的一点可能就是最强点,山本同关就凭借这一点纵横相扑界, 唐振东依旧并沒有因为轻松击倒山本同关就『露』出丝毫的自得,也沒有因为山本同关在自己身后爬起來就转过身面对,依旧是刚才的那副姿势,显得有些莫测高深, 山本同关绕着唐振东转了两圈,唐振东双目缓缓闭上,仿佛根本就不把山本同关放在心上,山本同关见唐振东的这幅模样,他更不敢主动攻击了, 大概是意识到这样转來转去,最终丢人的只可能是自己,山本同关也缓缓向唐振东接近,但是却沒有像刚才那样猛冲直撞了, 直到山本同关的双手放到了唐振东的肩膀上,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抓住了他,而他也丝毫沒有躲闪, 相扑有武技,也有技巧,有点类似于中国的摔跤,当然在摔跤中也加入了击打的动作,山本同关的相扑技艺有个特点,那就是一旦他抓住了这人,那这人就休想从他的手中逃脱,凭借他的摔跤技巧,然后再加上他那恐怖的体重,足以压垮任何一个对手, 山本同关手突然使劲,在唐振东根本沒有反应过來之前,他的双手猛的一抓,就把唐振东给提了起來,然后腰部一扭,就把唐振东举过头顶,來了个过肩摔, 在山本同关提起了唐振东准备过肩摔的时候,所有人都为唐振东的自大感到惋惜,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个相扑手一旦掌控了一个人,那这个人就算是孙悟空,也休想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完了,完了,刚才这个唐龙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让山本同关败了一阵,现在被山本举起來,肯定要被他摔死。” 不过存了这种的想法的人惊讶的发现山本同关虽然举起了唐振东,但是却并沒有过肩摔,而是把他远远摔了出去,他要弥补刚才唐振东把他远远跌出去的一跌之仇,挽回刚才被摔的颜面, 不过他把唐振东的一甩之后,他千斤的巨力并沒有摔倒唐振东,唐振东反而轻飘飘的落下,就好像一张随风飘起的纸,风停了,纸轻轻落到了地上, 山本同关大讶,或许别人不知道他这一摔有多大劲,但是山本同关知道,自己这一摔可是使出了全力,如果要以斤來计算力道的大小,那山本这一摔可是足足有千斤以上的力,他本想一摔把唐振东给摔个半死,下一招自己也更方便进招,但是在自己出手一摔的时候,突然从唐振东身上反过來给自己加了一个巨力,这股巨力竟然不亚于自己的千斤巨力,把山本同关一下子就给钉在了原地, 山本同关也不想在甩出唐振东后站立不动,但是唐振东传递给自己的这股力之大,让他根本就动不了, 好半天,山本同关才感到自己腿上的气血流通了一些,这才重新站起身來,走向唐振东,“再來。” 山本同关对中国易学非常jing通,对汉语也说的很溜,“你很厉害,在技巧上我不如你,不过你敢跟我比力量吗。” “怎么比。” “我打你一拳,你打我一拳,咱们谁都不准躲,看看谁先倒下。” “好,那谁先打。”唐振东看着这个貌似一根筋的山本同关,笑了,他这哪是一根筋,如果给他『插』上一只尾巴,这就是只活脱脱的猴子,甚至比猴子还jing,他见功夫不如自己,这就开始算计自己比力量了,他虽然承认自己输了,但是一旦自己比起力量來,被他打倒,那他虽然自承输了,如果自己被他打死或打残,恐怕结果就会截然相反, 不过唐振东也不傻,既然是你提出的这种比武方式,那就应该我先出手,他这么问山本同关的意思就是自己先出手,唐振东虽然有把握自己硬挨山本同关一拳,但是却不能保证不受伤,但是自己的一拳却能让山本同关趴下, 武道从來都不是单独存在,胜负总是跟功力,体力,智力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你先打我吧。”山本同关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心中却窃喜,你跟自己比力量,那岂不是自找难看, 在山本同关的眼中,唐振东一拳或许能让自己后退几步,但是绝对不可能打倒自己,但是自己的这一拳却可以把他打下海, “來吧。”山本同关一拍胸脯,朗声说道, 唐振东也沒运劲,直接上前一步,一掌朝山本同关的胸口印去, 山本同关身子前倾,做好了唐振东这一拳重如泰山的准备,但是沒想到唐振东的这一拳轻飘飘的,仿佛沒有任何力量,山本同关甚至有种用劲过度,想向前倒的感觉, 所有人都愣了,因为唐振东的这一掌,仿佛就在闹着玩一样,在外人看來,根本沒用一点劲,完全是认输了的表现, 但是这只是开始,过了能有四五秒钟,山本同关就感觉自己胸骨碎裂,胸口仿佛塌陷了一般,山本同关不由自主的蹬蹬蹬往后直退七八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鼻耳朵都往外溢出了鲜血,头一歪,就此气绝身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唐振东这轻飘飘的一掌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如果不是山本同关气绝身亡,那绝大多数人会以为这是两人在演双簧, 第一局:山本同关死亡,唐龙胜, 防卫省的小泉防卫次长眼睛在山本同关吐血身亡后,紧紧的眯在了一起,盯着眼前这个看不起有些不起眼的人, 与小泉的眯缝眼想对应的是吉尺原爱瞪大了眼睛,她的眼本來就大,此时更是大无可大了, 吉尺原爱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前看到的这个场景是她根本想不到的,这个看起來略显瘦弱的中国人竟然打败了以格斗闻名的相扑横纲山本同关,这就是传说中的柴妮子功夫,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吉尺原爱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吉尺龙太更不相信, 吉尺龙太看到他印象中最强的山本同关死了,他心中狂喜,山本同关在吉尺龙太心中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眼下,这座山倒了,他心中涌起无限的对本次武道大会的希望, 麻原慎太郎见自己带來的山本同关竟然在第一场比武中就被击毙,他心中虽然有太多的不甘,但是却也无奈,因为这种比武是根本不计生死的,打死勿论, 其实在唐振东來说,如果不是山本同关对自己使用心计,妄想给自己來个yin的,唐振东也不会取他『xing』命,跟自己用心计,那也要看你命够不够长, 第二场比武是住吉会的藤原三郎对战黑龙会的黑泽风, 吉尺龙太从來沒把这个黑龙会的黑泽风放在眼里,在他眼中,黑泽风就是个陪衬的,是來凑数的, 藤原三郎身材高大健壮,前胸后背肌肉虬结,整个人如一座黑铁塔一般,反观黑泽风,年纪四十多岁,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只有眼中偶尔『露』出的一闪jing光,才能看出他其实并不像看起來的那么虚弱, 但是唐振东却能感觉到黑泽风的可怕,他身上仿佛有种跟自己尨牙很相近的气质,仿佛就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古墓,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但是唐振东知道黑泽风的这种死亡的气息并不是來自于他杀了多少人带來的杀气,而是透在骨子里的那种天生的死亡气息, 这个黑泽风应该也是个术法中人,唐振东心中暗想, 藤原三郎练的是极真空手道,一身的横练功夫,身体强壮,尤其是把外套一脱后,这种身体上的对比更加明显,黑泽风脱了长袍后,是一身长褂,他面对比他强壮数倍的藤原三郎,伸出了他那如鸡爪般弯曲的手指, 藤原三郎双手探出,手指并拢,双手护在胸前,仿佛两柄利剑,他在等黑泽风先出手,这并不是藤原三郎有颗多么慈悲的心肠,而是眼前的这个黑泽风脱了长褂后显得更瘦弱了,瘦弱到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先出手,是一种罪过, 021 腰斩术师 ()021 腰斩术师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823 “嗬。”藤原三郎大喊一声,一记手刀直劈黑泽风的颈部大动脉, 颈部集中了大量的神经、动脉,是受重击后最容易昏厥的部位之一,而且有致命的危险,而极真空手道是大山倍达所创,他一生实战丰富,对人体的攻击部位都是他实战经验的总结, 藤原三郎的这一砍有千钧之力,务必要一招把黑泽风毙命于掌下, 黑泽风在藤原三郎刚起招的时候,眼睛一直是沒有jing神的半睁半闭,在藤原三郎跃起到了他身前,手刀展开的时候,黑泽风的眼睛突然暴睁,『shè』出一丝厉芒,直刺藤原三郎的心底, 藤原三郎被黑泽风的这一看,突然仿佛力气被全部抽空了一般,他那记威猛凛凛的手刀也由虎扑变成了羊踢,力道全无, 黑泽风在藤原三郎的动作突然变慢,然后力道全消之后,他往后一撤,藤原三郎就像一? 条破麻袋一样,摔到了地上, 黑泽风依旧是那副眉眼不睁的模样,但是他刚才这诡异的一看却深深的印在众人心里, 第二场比武,黑龙会黑泽风胜, 今天的比武结果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先是唐振东轻而易举的一掌击毙本次武道大会的种子选手山本同关,然后又是瘦弱的黑泽风击败了藤原三郎,要知道藤原三郎那可是极真空手道的顶尖高手,就算藤原三郎要败,那也应该是败在山本同关这样的人手中, 本不应该败的人都败了,谁都沒料到会胜的人都胜了,如今本次黑道武士大会的王者会在住吉会的唐龙和黑龙会的黑泽风两人身上产生, 所有人都对这个结果诧异万分,吉尺原爱惊呆了,她沒想到一直苦追自己的藤原三郎会被打成痴呆,因为此时虽然藤原三郎口鼻中还有气,但是口中流下的唌水,鼻腔中流出的鼻涕,无一不显示出藤原三郎已经成了一个痴呆, 唐振东有些诧异的看着黑泽风,黑泽风刚刚对藤原三郎施展的术法,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术法类似于自己鬼谷派的目眩神『迷』和暮鼓晨钟,都是属于jing神攻击的一种,不过黑泽风的jing神攻击更加具有侵略『xing』,而且更加yin毒,自己的目眩神『迷』只是『迷』『惑』人的jing神,而且时间不长,也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大的危害,但是黑泽风的术法不一样,他攻击的就是人体的神经,而且是迅猛的攻击,让人一下子变成痴呆,如果碰到心特别坚定的人,虽然不至于使人变成痴呆,但是却能对人的jing神产生裂痕,使人jing神遭受强烈攻击, 这就是术法, 在ri本,也有人懂得术法, 通过黑泽风轻松战胜藤原三郎,所有人都对这个面目yin骘的中年人感到可怖,本來唐振东击败大热门山本同关后,已经成为了这次黑道王者最强的争夺者,但是黑泽风那不可预知的超强实力,让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yin影, 下一场,黑道武士大会的最强者争夺将在黑泽风和唐龙之间展开,黑龙会虽然前段时间死了个东九郎,但是这次武道大会派出的人依旧深不可测, 船舱中间都被清空了出來,刚刚被黑泽风打成痴呆的藤原三郎也被抬了下去,吉尺原爱本來有心跟着藤原三郎一起去看看他的伤势,但是还是沒忍住看这场最后比武的诱『惑』, 黑道武士大会只承认第一名,第二三名即使功夫再高,也不会得到承认, “麻原老大,看來我们住吉会这次是要夺得本次的武道王者了,哈哈哈哈。”吉尺龙太哈哈大笑, “吉尺,你也别太得意了,黑龙会的人这个黑泽风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应该是我们大ri本最神秘莫测的yin阳师,哼哼,yin阳师传说能掌控yin阳,拥有沟通yin阳两界的神秘力量,刚才你沒看到你们社团的藤原三郎在黑泽风手下根本就不堪一击吗,我估计你这个唐龙也会跟藤原三郎的命运一样,yin阳师是不可战胜的。” 听麻原慎太郎这么一说,吉尺龙太不说话了,其实不用麻原说,他也知道这个黑泽风的诡异,刚刚藤原三郎根本就沒触及黑泽风的身体,只是被黑泽风看了一眼,直接就被黑泽风给ko了,这种诡异的场景,是吉尺龙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下一场比武就是本次黑道武士大会的王者之争了,本次武士大会的王者将会在黑龙会的黑泽风和住吉会的唐龙之间产生,下面就有请两位选手,他们就是我们黑道武力的最高象征。” 黑泽风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唐振东则昂首挺胸的走到船舱zhong yāng,刚刚在旁边看黑泽风和藤原三郎比武的时候,唐振东已经下定了决心,速战速决,然后找机会抓住黑龙会的那个近藤少将,然后『逼』问出黑龙会总坛,自己带着田建明和刘小光直捣黄龙, 黑泽风依旧是站着不动,仿佛在等着唐振东先进攻一样,这个情况一如刚才黑泽风跟藤原三郎对战的情况一样, 唐振东把身上的杀意尽数释放,黑泽风感觉到了唐振东身上的那股杀意,他眼睛瞪圆,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并不起眼的年轻人, yin阳师的确能够沟通yin阳,但是却不能真正的沟通yin阳两界,所谓的沟通yin阳两界,也只是他们能吸纳一些yin气,或者身体里本身就带一些yin气,这种yin气释放出來,会影响到对手的神经,如果在出其不意的时候释放出來,那就更让人防不胜防了, 如果这yin气能在瞬间大量侵入人的心灵,那这人非死即伤, 唐振东身上的这杀气虽然不是黑泽风这样的yin阳师身上的yin煞之气,但是这效果也有些类似,古代战场上的万人敌,杀人盈野的大将军身上才会有这样的杀气,这种气势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虽然这种杀气不能像黑泽风身上的yin气那样侵入人的心灵,使人痴呆或者死亡,但是这却可以间接表明眼前的这人是个心志极其坚定之人,自己的yin气很难侵入到他的身体里, 黑泽风看着唐振东一步步坚定的向自己走來,他竟然找不到唐振东身上任何一点自己yin气可以借机入侵的点,唐振东越走越近,黑泽风心中不由越來越慌,直到唐振东走到近前,黑泽风知道自己那无往不利的yin气入侵失败了,他心中一紧,出拳如风,直接就奔着唐振东的喉结而去, 黑泽风虽然是个yin阳师,但是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yin阳师,他小时候练的是剑道,后來长大后才机缘巧合之下跟随一个老yin阳师习练,才有了这份成就,黑泽风练习剑道的剑心,也是他成为一个yin阳师的大臂助, 黑泽风凭借自己yin阳师的手段,在本国闯下了偌大的威名, 但是今天黑泽风知道自己要败了,这次的对手的心灵力量太过强大了,竟然沒有一丝破绽,自己最赖以凭借的yin气攻击,要毫无用武之地了, 黑泽风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虽然他的yin气攻击寻找不到对手的破绽,但是他少年时候习练的剑道却也从來沒有丢下,他一拳直奔唐振东的喉结就是出自剑道的一剑穿心,因为黑泽风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剑道的砍劈动作在他手里并不能发挥足够大的作用,所以,他只能选择一个攻击效果最大的部位,咽喉, 黑泽风对攻击的时机把握非常jing准,他的jing神攻击寻找不到唐振东的弱点,所以他刚才故意示弱,显出一丝慌『乱』给唐振东看,然后突然一击,就是为了攻其不备, 不过黑泽风的攻其不备在唐振东眼中,太弱了,先不说唐振东的听劲功夫jing神,就算劲力到了身上,他也能顺着劲力走,化掉这來劲,这还不算他的反应速度,唐振东就算不练功夫,他的反应速度也是一等一的快,黑泽风的这一拳在他眼中就如孩童打闹一般, 唐振东对着黑泽风的这一拳,也是一拳过去,“啪。” “啊。”黑泽风的手臂被唐振东一拳震断,黑泽风向后倒退,唐振东向前一步,直接抓起黑泽风的胸口黑褂,把他提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这是练的什么鬼功夫。” “yin阳师。” “去你妈的,让你装神弄鬼。”唐振东做出义愤填膺状,猛的把举高的黑泽风向上一抛,随即唐振东猛的往上跃起,一条足以踢断二十公分水泥墙的腿弹了起來,一腿踢中了黑泽风的腰部,“卡崩”一声,黑泽风被唐振东一腿踢的腰斩, 黑泽风的腰部脊椎完全被唐振东踢断,整个人折成倒v字形,“啪”的一声,如一滩烂泥般摔倒在地, “不要。” “不要。”在唐振东跃起的时候,近藤少将和小泉议员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出不要,一个yin阳师在ri本的地位非常超然,如果说民众崇拜的是相扑力士,而在官方却对yin阳师极为敬畏, 022 血染甲板 ()022 血染甲板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853 唐振东一腿把黑泽风完全腰斩,黑泽风在空中翻腾,还沒落地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 其实如果在正式比武中,唐振东绝对不可能用腾空跃起这样愚蠢的动作,如果面对的是高手,一旦离地后,身体无法借力,即使有万般的变化也因为人在空中而难以使出來, 中国功夫讲究借力,借别人的力是借力,借大地的力更是借力,练功首先要会借大地的力,一跺脚,一攒劲,仿佛大地给人无穷的力量,比如名扬天下的刚猛至极的开门八极拳,就有很多的跺脚攒劲的功法, 大地是最公平的,你给大地多少力,大地就会返回给你多少力,有人跃起的高度非常高,那就可以说明他在单位时间里给大地的力值非常大,所以他能跃起的就高, 太极拳讲究化力,太极拳大师杨『露』禅能卸掉鸟儿起飞时候蹬地的劲,使鸟儿无法在手上起飞,这就* 是对化力练到了入微, 而唐振东之所以摒弃了大地的力量而跃起一脚,是因为唐振东要打出一种气势,一种让黑泽风完全被压倒的气势, 黑泽风擅长的是jing神攻击,而唐振东也知道jing神攻击的原理,必须要找准对手的jing神松懈的一瞬间,实施攻击,唐振东一鼓作气,先是把他举起,打击黑泽风的自信心,然后又腾空一脚,使自己的气势达到了顶峰,在这期间黑泽风根本找不到唐振东jing神松懈的瞬间,甚至他能感觉到唐振东的jing神力之强,强到了他根本无法企及的高度, 唐振东的jing神力越强,黑泽风就越失望,所以他到最后一直找不到自己yin气攻击的那个点,他最后是含着悲愤和失望死去的, 唐振东的凶悍震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第一场比赛他轻飘飘的一掌击毙了拥有相扑界最高荣誉的横纲高手山本同关,第二场比赛腰斩了诡异的yin阳师黑泽风,两战全胜,而且沒有一点勉强,都显得轻松之极,这就不容易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唐振东实力进行了重新估计,直到防卫省的小泉议员出來宣布唐振东为本次黑道武士大会的王者后,所有人都有些沒反应过來, 小泉议员宣布完后,就匆匆起身离去,在船尾有个直升飞机停机坪,那里停着小泉來时候的直升飞机, 众人把小泉议员送上了飞机,所有人都沒有了留下了的兴趣,麻原慎太郎领导的山口组虽然是ri本最大的黑社会帮派,但是此次的武道大会派出的被寄予厚望的高手山本同关竟然在第一场比武就被直接打的气绝身亡,要知道请山本同关出山可花了麻原不少钱,钱血本无归也就罢了,最主要是沒有展现第一大帮的风采, 黑龙会也是一样,近藤将军请來了黑龙会的最大凭仗yin阳师黑泽风,沒想到也被人挑了,这让近藤非常恼火, 相比较近藤将军和麻原慎太郎的恼火,吉尺龙太可不一样,他虽然也着急走,但是却是高兴的想要回去庆祝下,这次武道王者落户住吉会,是不是预示着住吉会将迎來百年难得一见的兴盛局面, 这艘船是山口组的产业,所以尽管麻原慎太郎不想久留,但是自己却不能走,自己总不能把这艘船拱手让人吧, “近藤将军,后会有期。”甲板上,麻原和吉尺龙太拱手相送黑龙会的近藤将军,唐振东和田建明和刘小光站在吉尺龙太后面, 甲板上还有近藤将军的十个保镖,个个黑『sè』西装,头戴耳麦,腰间鼓鼓囊囊的是武器,近藤将军带來的这些人属于保镖一级,都是沒权利进船舱的,就像田建明和刘小光都在进船舱前被拦了下來, 虽然黑龙会跟山口组和住吉会平素的交情不大,但是黑龙会有不少的产业是住吉会跟山口组望尘莫及的,因为黑龙会是军方黑社会,有着住吉会和山口组无法企及的优势,比如毒品和女人,山口组和住吉会需要偷渡的,而黑龙会却是光明正大的运, 近藤转过身來,向麻原慎太郎和吉尺龙太一挥手,作为告别,“二位,再见。” 近藤是个惜墨如金的『xing』格,他是乘坐小快艇來的,此时游轮已经搭上了眩梯,近藤的保镖已经有两个先行下船,去给近藤扯眩梯,探路去了, 近藤将军挥过手后,一转身,就要下眩梯, 唐振东低喝一声,“动手。”他说完,脚步一滑,就闪到了近藤将军身前,一手扣住近藤的手腕,一手拔出尨牙,划断眩梯,然后抵住近藤将军的脖子, 刘小光迅速拔出枪,指着麻原慎太郎,而田建明比刘小光的拔枪速度还快,在刘小光跑向麻原慎太郎的时候,田建明的枪已经冒了火,“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枪声如不间歇的爆豆一般,近藤将军带來的十个保镖,除了两个已经下了眩梯外,其余八人都被田建明打死,田建明开枪速度之快,直到八个人全部倒地,这八人一个掏出枪來的都沒有, “妈的,唐龙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吉尺龙太在田建明如爆豆的枪声过后半天,他才反应过來, 麻原慎太郎被刘小光的枪指着脑袋,所以一声不敢说话,地上被田建明打死的人,血流了一甲板, 吉尺原爱却沒有害怕,她大感兴趣的看着唐振东和田建明、刘小光的行为, 虽然船上有麻原慎太郎的三十多个保镖,但是由于他们的老大麻原被刘小光的枪指着,所有沒一个人敢动, 看到吉尺龙太大怒,唐振东哈哈一笑,“吉尺老大,我跟这个近藤将军有点私人恩怨需要解决,还请老大谅解,不过我在这里可以保证,我的一切行为都是我的私人行为,与住吉会无关。” 唐振东笑意盈盈,弄的吉尺龙太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吉尺老大,我想你需要给大家一个解释。”近藤将军本來脸『sè』不苟言笑,但是此时,命在别人掌握,他可不敢依旧摆出那副酷酷的模样, 听到吉尺龙太的这个手下的目标是近藤将军,麻原慎太郎也松了一口气,“吉尺老大,你的手下还真生猛,恩,看來你们住吉会的确是要崛起了。” 吉尺龙太先是被近藤挤兑,然后又被麻原慎太郎反唇相讥,他正有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发,“唐龙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陷我住吉会于不义,谁让你在这里当着这么老大的面就动手的,再说你的私人恩怨要解决也用不着杀人啊。” “哈哈,吉尺老大,我知道这么做可能给你造成了麻烦,但是请你原谅,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至于理由是什么,我还不能跟你说。” “唐龙君,你真是,赶紧放人,我沒空给你解释,总是赶紧放人,咱们住吉会跟近藤将军的黑龙会还有麻原老大的山口组,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你可不能这么冲动啊。” “哈哈,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点子。”唐振东哈哈大笑,“吉尺老大,我有个非常好的提议,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先干掉黑龙会的人,然后再干掉山口组的麻原老大,这样整个ri本黑社会就是我们一家独大了,吉尺老大,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吉尺龙太被唐振东这个提议差点气的吐血,要知道ri本的黑社会可不是首脑的一言堂,而是类似于股份制企业的董事会,而老大更像董事会的『主席』,虽然权力很大,但是并不是他一死,整个黑社会就会分崩离析,董事会是会再选出一位董事的,而黑社会社团也是一个道理, 所以,杀死一个社团的老大,并不能真的使一个社团覆灭, “糊涂,赶紧放人,你这样会使我们住吉会成为众矢之的。”吉尺龙太大怒, “不会的,把他们杀光,那就沒有人会知道是谁干的,我们住吉会也会自然的洗脱责任的,杀。” 唐振东刚说完,田建明双手手枪齐『shè』,对准麻原慎太郎的三十多个保镖,而麻原慎太郎的保镖根本就听不懂唐振东的话,而且他们也不相信唐振东说杀就是杀,而且是三个人对好几十人,所以,他们虽然手都『摸』着枪把,但是枪口却垂了下去,直到田建明的手枪如爆豆般响起,他们的人纷纷倒下,他们才意识到原來真的有人敢这么大胆,以少对多, 在田建明打光双枪的子弹后的短暂的空隙,刘小光一手抓着麻原慎太郎,另一只手抬枪就『shè』, 田建明子弹打完,单手换弹夹,在不到一秒钟的工夫,就换好了子弹,接上了自己子弹打光的茬口, 不到十秒钟的工夫,麻原慎太郎带來的三十多个保镖,都倒在了血泊里,很多人都沒反应过來怎么回事, 不过他们再也沒机会重來一次了,即使重來一次,他们的老大被别人控制住,他们也投鼠忌器,根本沒有开枪的机会, 血染红了甲板, 023 目标宝岛 ()023 目标宝岛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996 吉尺龙太眼睁睁地看着麻原慎太郎手下的三十多名保镖倒在血泊里,他竟然有瞬间的不知所措,这种疯狂的行为,他脑中想过,但是却从來也不敢付诸实施, 因为这艘船是山口组的产业,在船舱上的山口组三十多名保镖,也不是吉尺龙太带來的这十个八个手下能对付的,这还不算船舱里面沒有『露』面的,天知道这艘山口组的船,埋伏了多少山口组的人在里面, 这个刚入会的唐龙在沒得到自己首肯的情况下,眨眼间就杀光了麻原慎太郎的手下,而且说杀就杀,这短短的一会工夫,就杀了四十多人了,突然吉尺龙太的大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把麻原慎太郎也杀了吧。” 想到这里,吉尺龙太就往唐振东和麻原慎太郎脸上看去,想看看究竟自己这一闪念闪过的念头究竟会不会发生, 麻原慎太郎彻底愣住了,他沒想到唐振=杀就杀,自己的这三十多个手下,都是帮中的jing锐,拳脚,枪法都很jing湛,但是眨眼间却被两人杀的干干净净,这无论如何麻原慎太郎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麻原一呆,随即就是大怒,“好,好,吉尺老大,你看你做的好事,我想过了今天,你做的事,全ri本黑道都会知道,我到底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麻原慎太郎不敢跟唐振东这样的狠人发火,他却敢跟吉尺龙太发火,他看得出來吉尺龙太是几个人的老大,也理所当然能说的上话, 不过麻原想错了,如果在国内,唐振东还有有所顾忌,但是在国外,尤其是在ri本,唐振东的杀心似乎一下子膨胀了开來, “老大,这个麻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敢威胁咱们住吉会,草,干掉他。” 唐振东的干掉他一出口,刘小光随即就扣动了扳机,把麻原慎太郎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 吉尺龙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唐振东和他这两个手下的杀戮无忌,彻底震惊了他, 近藤将军虽然是个将军,但是也从來沒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他被凛冽海风吹拂出來的坚强意志已经被唐振东的嗜杀给冰封瓦解了, “唐龙君,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闯了大祸了。”吉尺龙太怒火冲天,虽然是唐振东杀了山口组的麻原慎太郎,但是在世人的眼中,这笔账可要归结于自己身上, “吉尺老大,你想复杂了,这事如果沒人知道的话,那怎么可能传到别人耳中呢。”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怎么会沒有人知道。”吉尺龙太怒道, “马上就沒人知道了。”唐振东给田建明和刘小光一使眼『sè』,两人一起开火,把吉尺龙太带來的那几个手下全部击毙, 清俊一郎是住吉会大阪堂口的老大,按理说是唐振东的老大,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实力才是真正的老大, 吉尺龙太惊呆了,自己带來的四个保镖都被击毙,只剩下他和女儿吉尺原爱还有清俊一郎,三个站着的人, “去,给后面的近畿三郎打电话,让他上船。” 唐振东吩咐起清俊一郎來就仿佛吩咐手下一般自然,而清俊一郎丝毫沒有反驳,今天唐振东的所作所为,把清俊一郎给彻底折服了, 三个ri本黑社会最顶尖的大佬,被唐振东玩弄于股掌之间,说杀就杀,毫不犹豫,这样的魄力,放眼全ri本,把天皇和首相都算在内,也沒一个能做到,清俊一郎已经自认唐振东的手下了,不光是唐振东,就连田建明和刘小光那杀人不眨眼的行为,也彻底折服了清俊一郎, 清俊一郎打來电话,很快,近畿三郎开的游艇就跟了上來,放下了眩梯,近畿三郎等人也爬了上來,他见到这满甲板的死尸,给他吓了一大跳, 清俊一郎在他耳边给他讲解事情的经过,近畿三郎边听,脸上边变『sè』,等清俊一郎讲解完,近畿三郎脸上的神『sè』早已经变了好几变了, 唐振东对近畿三郎有救命之恩,而且唐振东的狠辣,近畿三郎早就见识过,所以,近畿三郎早就成为唐振东最忠实的手下了, 吉尺原爱早就惊呆了,她沒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些少言寡语的中国男人,却有颗这么硬的心肠,铁血,冷血,无情,所有的此类形容词都被吉尺原爱在心中加诸到了唐振东身上,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明说,虽然他是吉尺龙太的女儿,但是这个场面已经给她吓呆住了, 吉尺龙太见近畿三郎和清俊一郎的脸『sè』,就知道这两个住吉会的头目,已经不跟自己一条心了,不会跟自己一伙了, 也是,换回來讲,换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们也不会拿自己的『xing』命开玩笑,恐怕也会跟近畿三郎跟清俊一郎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唐振东把近藤将军一把揪住,找了懂汉语的马仔來做翻译,“我问你,你们黑龙会的总坛在哪里。” 近藤将军自有将军的傲骨,虽然唐振东凶焰滔天,但是近藤却也不马上答话, 唐振东扯过近藤将军右手,尨牙一挥,近藤将军的四指齐腰而断,近藤疼的一咧嘴,倒吸一口冷气, 这断指之痛,并不是一开始就痛,而是越來越痛,而且看到这血淋漓的场面发生在自己身上,断指人很容易就崩溃了, 不过近藤是铁血军人出身,他的意志比唐振东想象中的要强,他忍痛不回答,唐振东又是一刀挥出,把近藤的那只手齐手腕砍断,一只沒有了手指的手掌掉到了地上,近藤的心比刚才掉了四根手指要痛的多的多, 自己看到自己的手掌被砍断,掉到了地上,那种生理上的痛,远不及心理上的痛沉重, 近藤将军一下就崩溃了,“我说,我说,黑龙会的总部在土旮旯列岛的宝岛上。” “方位。” “东经一百二十九度,北纬二十九点五度。” 近藤将军答的挺快,唐振东委实沒想到原來ri本军人就这个素质啊,他本來准备砍完右手不说,然后砍左手,要是还不说,那好办,继续砍左脚,右脚,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过近藤只坚持了一会,就全撂了, 唐振东带着近藤将军回了船舱,不过遗憾的是近藤那只船却跑了,唐振东『逼』着近藤用海事电话把那艘接他的游艇重新唤回來,近藤本有心拒绝,但是想到唐振东的冷血,他还是乖乖的把船叫了回來, 这艘船上的人只知道游轮上发生了枪战,因为眩梯被砍断,他们所在的游艇比这艘大船矮的多,根本看不到船上的情况,但是眩梯被砍断之后,他们却迅速逃离,直到接到近藤将军的电话,才又重新返回,这还不算,重新上去的这两人非要看到近藤将军的脸,才肯把缆绳挂上游轮,近藤只能『露』一下面,虽然他因为断手疼的直咧嘴,但是毕竟是真人,所以黑龙会的游艇也成功的靠了上來,结果自然可以想象,田建明领着近畿三郎等人又是一番屠杀, “怎么办,老大,咱们去宝岛吗。”清俊一郎此时也唯唐振东马首是瞻,这不光是行为意识上的,就连言语上也称呼了唐振东为老大, “好,去。” 唐振东的话,让清俊一郎倒吸一口冷气,既然这宝岛是黑龙会的总部,那岛上的防卫肯定严密,而且人多势众,绝对不会是这艘游轮上有限的几十人,如果宝岛真是黑龙会总部,那起码岛上有上千人,自己这才十几人,要去跟上千人对抗,想想清俊一郎就感觉很恐怖,这几乎就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不过看到唐振东坚定的眼神,清俊一郎又感觉唐振东不像个傻子,但是他不傻,却是疯,不是疯子能干出这样的事吗, 以十几人去对抗上千人,而且这黑龙会是军方的黑社会,武器必定jing良,自己这些人几只手枪、突击步枪,想对抗大炮,导弹,肯定差得远, 不过真要清俊一郎去违抗唐振东的命令,那他就会立刻去见上帝,去了宝岛,还能晚见上帝一会,清俊一郎只能选择稍微晚点去见上帝,也许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也说不定呢, 唐振东把近藤将军绑在椅子上,给他的手做了简单的止血,以防止他在到达宝岛前一命呜呼, 定准了航向和坐标,这艘刚刚进行过黑道武士大会比武的船只就朝宝岛全速前进, 宝岛坐落在ri本九州岛南面的土噶喇群岛旁边,纬度跟上海接近, 这个岛屿里面的设施是以前ri本军国主义时期就兴建的,后來被军方舍弃,就由亲军国主义的黑龙会占据,那时候的黑龙会就是军国主义行使黑暗权力的爪牙,很多不方便军队和『zhèng fu』出面的事,就由黑龙会來代为完成, 这体现了黑龙会跟军方的密切关系,后來军方也意识到黑龙会的作用,也就把黑龙会上升成为军方的地下组织,当然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变,虽然现在黑龙会脱离了军方,但是却还是跟军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024 登临宝岛 ()隶属于土噶喇群岛的宝岛是个占地面积仅二十平方公里的小岛, 唐振东所乘的这艘游轮在距离海岛三十海里外就停下了,游轮的目标太大,根本无法实施突袭或者偷袭, 留下清俊一郎看守游轮,唐振东除了把田建明和刘小光这两名干将带上,近畿三郎强烈要求跟着一起去,这还不算,而且还带上了吉尺龙太和吉尺原爱父女俩, 这两人是唐振东的保护伞,一旦有人发现并认出了自己等人,那铁定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吉尺龙太身上, 吉尺龙太在ri本社会可能很少有人认识,但是在黑道上那是响当当的黑道大佬,是年轻一代混社会的偶像, 唐振东开的是接应近藤将军的快艇,快艇上的血迹早已经冲刷干净,虽然快艇上沒有重火力武器,但是枪支却备了不少,都是麻原慎太郎和近藤将军手下用的制式武器, 近藤将军站在船头,唐振东站在近藤的后面,码头站岗的人看到! 近藤将军,一起对近藤将军行了个军礼, 在宝岛的黑龙会实行的是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这里常驻的黑龙会成员并沒有先前想象的那么多,按照近藤将军的说法,宝岛这里常驻的人员也就是一些常规的人员,真正有能力的人都被安排到了东南亚的分部,去独挡一面去了,宝岛是黑龙会重要总坛,留下的是一些常规驻守力量,如果不算上黑社会成员的家属,那人数在一百人左右, 不过唐振东抓住了近藤说话的漏洞:“你说宝岛是黑龙会的重要总坛,那还有不重要总坛了,” 近藤将军一句话的漏洞被唐振东抓住,但是他又不敢不说,就吐露了关于黑龙会的一个重要秘密:宝岛虽然是黑龙会的总坛,但是却是常规总坛,而近年來黑龙会为了方便在东南亚活动,在靠近台弯的先岛诸岛海域又设立了一个总坛,而这个总坛的火力配备远远出乎一个黑社会的范围,这个不算大的珊瑚礁岛屿,不光配备了高shè炮,机关枪等重火力武器,而且修筑了很多的军事掩体,这还不算,该岛屿还配备了二十八颗近程地对空导弹,还有海陆空立体的侦察雷达构筑的防御系统,就算一个舰队來攻击也不一定能打的下來,这才是黑龙会真正的底蕴, 相比较这方位松懈的宝岛防卫,先岛诸岛的无名小岛才是黑龙会的真正基地, 唐振东心中的打算是,先摧毁这个黑龙会的老牌基地宝岛,然后再去那无名小岛,这次定要把黑龙会的百年基业连根拔起, 唐振东押着近藤将军,后面还跟着吉尺龙太、田建明,刘小光,近畿三郎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宝岛的港口下了船,然后径直的朝宝岛的基地而去, 近藤将军断了一只手腕,在码头的几个士兵远远不是唐振东几人的对手,所以,近藤将军就一直强忍着喊人的想法,在路上即使碰到三两个的人跟自己打招呼,也是默然回礼,丝毫沒露出异状, 唐振东跟在近藤将军身后,近藤的心理,完全在自己的把握中,所以,唐振东根本就沒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丝毫不紧张,田建明和刘小光都是杀人狂魔式的人物,他们当然也不会紧张,有的只是兴奋,反观唐振东身后的吉尺龙太和近畿三郎,却是紧张的要命,自己等人刚刚杀了黑龙会的二十多个人,然后又砍断了黑龙会二当家近藤将军的一只胳膊,现在又公然进入黑龙会的驻地,來往的全是黑龙会的人,在这里,只要近藤将军喊一嗓子,自己等人就要陷入重重包围,在人家的家门口嚣张,这个游戏玩的有些逼真, 吉尺原爱是跟在唐振东旁边,也是跟在近藤将军身后,略带兴奋的到处看, 宝岛作为黑龙会的军事基地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起初这里是作为军事设施启用的,后來由于距离本土太近,军事作用并不明显,而荒废,后來军方成立了黑龙会,作为军方在黑道的代言人,而宝岛的基地就成为了黑龙会的总坛, 一开始宝岛基地是作为军事设施而设立的,后來成为了黑龙会总坛后,很多黑龙会的高层和黑社会成员的家属都迁移到了岛上,为什么黑龙会基地这么神秘,就连最大的黑社会山口组和住吉会的老大都不知道黑龙会总坛的具体地址,这就足可以见黑龙会的神秘, 不过黑龙会的神秘也是跟黑龙会的基地宝岛有关系,黑龙会的很多成员家属都被安置在岛上,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些黑社会成员才有归家的意识,这种方法也能够最大的保证这些黑龙会外派人员的忠诚,因为他们的子女都在岛上,任何的叛变行为都要承担不可挽回的后果,而且这后果是祸及子嗣的, 现在的宝岛,虽然在外人面前神秘,但是在黑龙会成员的心中,这里就跟家一样,近藤将军被唐振东押解的时候,很多黑龙会成员都纷纷跟近藤将军打招呼,近藤将军也一一回礼, 唐振东带着吉尺龙太和吉尺原爱这样的组合在这黑龙会的总坛,很有安全xing,谁也不会想到有人敢这么径直的來找黑龙会的麻烦,而且还押解着黑龙会的二当家近藤将军,大摇大摆的找黑龙会的麻烦, 唐振东几人的人数太少了,如果來了几十人,那的确有够慌张,或许岛上的黑龙会众人会想的多一点,但是这**人就要挑黑龙会总坛,这也太天方夜谭了,而且这组人里面有男有女,还有半大的老头子,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些人都是近藤将军的客人,是跟近藤将军來岛上做客的, 唐振东的心就像镜子一样,完全能够反映出近藤将军的心理状态,知道他现在还沒有完全的把握在喊人的情况下,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唐振东也在边走,边悠闲的记着黑龙会总坛的布局, 其实黑龙会总坛,距离港口并不远,也就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在进入黑龙会总坛之前,唐振东一扶近藤将军,一股尨牙的煞气就涌了出來,近藤将军被这股煞气一冲,本來想喊人的话,就沒有喊出口,只留下十个正对着他敬礼的黑社会jing卫, 近藤将军被唐振东这一扶,顿时感觉天气突然yin寒,冷的牙齿一打颤,本來到了嘴边的话就沒说出來,不过后面的田建明和刘小光都看出了近藤将军的意思,他俩的手都伸进衣服里,攥着枪把,随时准备击发, 唐振东和吉尺原爱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近藤将军,就进了黑龙会总坛的那个小楼,吉尺原爱长相甜美,根本不像黑社会,而唐振东也是早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地,也丝毫看不出來是个武者,或许说他是个富家公子或商业jing英更为合适, 黑社会份子身上有种狠厉的气质,因为他们经常冲杀于第一线,狠厉都溶于骨子里,而唐振东和吉尺原爱分明不是那种人,就算后面的田建明等人面sè冷峻,旁人也只会以为这是这些富家公子带的保镖,跟黑社会接触的人,有几个不带保镖的,有些时候保镖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黑龙会的总坛,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唐振东怎么也想不到这里虽然只是个地上的二层建筑的小楼,但是这重点却完全都在地下, 地上的这两层小楼都是作为碉堡使用的,这里才是黑龙会总坛火力最为猛烈的地方, 在这两层小楼的地下是个大掩体,整个总坛的重要建筑,都是在地下,往地下延伸,地下修筑了三层,都是厚厚的混凝土建筑,以唐振东的眼力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刘小光却能看出这些建筑分明都是能抗导弹攻击的, “近藤将军,你们黑龙会的老大井中呢,帮我引见一下呗,” 唐振东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近藤知道这可不是请求,而是必须,他马上找來一个卫兵,询问黑龙会的井中老大的去向,却得知井中老大已经去了先岛诸岛的无名小岛了,说是这几天有大生意,而且还带走了宝岛的jing锐, “近藤将军,你这样可不好,我想认识下你们老大,你们老大却放我鸽子,这也太不把我们兄弟社团放在眼里了,对了,你不告诉我你们井中老大的去向,现在我想知道你们黑龙会的军火库在哪里,你不会也不告诉我吧,你知道的,我这些兄弟为了进你们这宝岛,把重武器都扔了,现在想趁手捡件长枪,你不会不答应吧,” 近藤将军是人在别人手里,哪敢废话,直说我带你们去,他现在只求唐振东放了自己,虽然他官至将军,后來成为这黑龙会的二当家,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是像唐振东等人的身手的枪法和冷血程度,就算是在部队,他也从不曾见过, 一句话,近藤将军的胆怕是有点吓破了,唐振东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025 宝岛沉没 ()近藤将军感觉憋屈极了。而且他的这个憋屈却偏偏沒法对人说。如果要舍弃自己一条命。不顾一切的大喊求援。他相信完全可以把这些人给留在岛上。但是却是自己要跟着陪葬。有些划不來。 如果不喊。就要一直被作为眼前这个刽子手的人质。这是一向颐指气使惯了的近藤将军所难以容忍的。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黑龙会的武器库并不在总坛的那座藏在地下的掩体内。而是在北山一个岩石挖就的礁石山内。能并排走开两辆悍马。卡车都可以长驱直入。 这还不算。黑龙会的武器库武器种类。出乎唐振东意料的丰富。这里面摆放的突击步枪简直可以装备一只营的兵力。冲锋枪和手枪还不算在内。而且这里还有画着骷髅头的tnt炸药。一箱箱的美制手雷。出乎意料的 來时。几人是乘坐的两辆丰田大越野过來的。此时唐振东一声令下。“搬炸药上车。” 唐振东说》 这话的时候。近藤将军身子就是一抖。他似乎预感到唐振东接下來的行为。不过他还是不敢想象。难道他还能把整个岛都给炸了。 搬了有一吨炸药上车。每车拉了五百公斤。即使是以陆地巡洋舰那巨大的车身。轮胎都被压下去三公分。 “小光。你跟吉尺老大在这里。听到我那边的炸弹声响起。然后你再引爆这里的火药库。完事后迅速撤离到码头游艇处。记住了沒。” “记住了。”刘小光点头答道。 看到唐振东把人兵分两路。近藤将军心中的恐惧越來越深。难道他真的敢把这里都炸了。他们这才几个人啊。真是胆大包天。简直胆子太大了。虽然黑龙会的jing锐力量大部分都被井中会长带到了无名岛。但是这个宝岛常驻的武力至少有一百人。还不算那些休假在家的黑社会份子。近藤跟唐振东说的一百人只是个最小的理论数值。他本以为这一百人足够吓的住这帮冷血杀手了。沒想到。 唐振东看着旁边的近藤将军叹了口气。他心中了然。知道近藤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打算。 “吱嘎”两辆陆地巡洋舰相继停在黑龙会的基地前。唐振东走到那十个站岗的哨兵前。“你们几个过來帮忙。” 看着唐振东招呼來黑龙会站岗的岗哨。近藤的眼睛瞪圆了。这些站岗的哨兵虽然不是真正的士兵。但是这些岗哨肯定不是傻子。那些木箱装的tnt都是写着标识的。把这些危险物品搬到基地。这些岗哨怎么也应该怀疑一下的。更别说吩咐他们的人并不是基地的人。但是近藤沒想到的是。这些士兵竟然沒有一个怀疑的。都乖乖的听从唐振东的吩咐。这简直太诡异了。 通过一楼直通地下三楼的电梯。把炸药都运到了地下三层。唐振东然后又吩咐这些岗哨们在这里看守。然后近藤眼睁睁的看着田建明把一个可以定时的炸弹调好了时间。十分钟后爆炸。 而眼前的这十个黑龙会最忠心耿耿的守卫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听之任之。仿佛掉了魂一样。 近藤将军在经过这十人的时候。往他们瞥了一眼。发现这十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仿佛自己根本就是空气一般。近藤心中一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叫唐龙的连黑泽风这样的yin阳师都对他无可奈何。这岂不是说明这个唐龙是个比黑泽风还厉害的yin阳师。 近藤将军心中一惊。yin阳师的神秘诡异。他是见识过的。联想到自己刚进入基地。想呼叫喊人的时候。唐振东在自己身上的一扶。自己立马牙关打颤。这种事情根本不能用常理解释。 近藤将军心中惊惧的同时。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有多么恐怖。一个yin阳师真的有控制人心灵的能力。再加上他那超强的武力。恐怕真是要毁掉这个岛也是有可能的。 “不行。自己不能等了。”近藤将军瞬间有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就算死也不能让这些狂人毁掉宝岛。这是黑龙会的基业所在。 近藤将军知道自己基本沒有逃出去的希望。而且凶多吉少。他考虑问題的方向就变了。他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自己能不能或者逃出去。因为他几乎是必死的结局。他现在考虑的是自己的死是否有价值。就算死也不能让这些人把黑龙会的基业毁掉。 唐振东看着近藤将军双目无神。然后又逐渐变的坚定。知道他已经下定最后的决心。抱定了必死的意志。唐振东心中一笑。想死。沒那么容易。 唐振东拉着近藤将军。还有田建明等人都撤出來后。近藤将军直到撤出总坛也沒看到一队黑龙会成员。一个两个人。近藤将军不敢冒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自己能出声喊叫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浪费。可能自己就要被马上杀死。而这座经营了上百年的宝岛就会化为乌有。 所以。要珍惜这唯一一次的机会。 近藤将军在撤退的时候。眼睛向四周扫。想寻找可靠得力的部下。起码把消息传递出去。不过很遗憾。黑龙会的这座宝岛可能平静太久了。所有人都沒有了忧患意识。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人敢來挑衅。而且还敢來炸岛。 在码头。近藤将军又见到那两个自己先前來见过一次的哨兵。而且这次的岗哨多了两人。一共四人。可能正处于换哨的间隙。 机不可失失不再來。近藤将军不顾车还沒停稳。打开车门。连滚带爬就跳了下去。大喊。“不好。有人要炸岛。快” “啪啪啪啪。” 近藤将军的话还沒说完。四声枪响传來。四个岗哨全部被爆头。近藤将军还沒跑到那四个岗哨身前。就被溅了一身鲜血。 唐振东一把提起近藤将军。“将军。你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别急。一会慢慢说。” 近藤将军就感觉唐振东抓住自己后颈的手。仿佛有冰冻的力量一样。把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给冻住了。根本沒有说话的力气。 田建明的四枪。枪枪爆头。枪响也吸引了一些巡岛的黑社会社员的注意。纷纷朝总坛集中。唐振东一看。真是自寻死。谁也沒奈何。自己奔着一千公斤高爆火药去。只能怨命不好。 唐振东等人弃车上栈桥。把近藤双手捆住。嘴里塞了个臭袜子。刚捆住了近藤。就听到千米外的黑龙会总坛“轰隆”一声闷响。一千公斤炸药在楼体里面爆炸。把整个黑龙会总坛炸了个漫天开花。 很多掩体内的枪手。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随着这声爆炸而上了西天。这声爆炸的后果远不止于此。爆炸的冲击波在这座礁石岛下面引起阵阵暗流涌动。海水也凭空涨了半米高。 这声爆炸声刚过不一会。黑龙会总坛的后面的火药库也爆发了震天的爆炸声。相比较总坛那沉闷的声响不同。火药库的爆炸声清脆响亮。而且威力更大。要知道这里火药库的炸药吨位可不止一吨。这样的爆炸。比刚才在建筑物地下引爆。威力大多了。 这连环的爆炸。引起的巨大冲击波。出乎唐振东的预料的大。整个岛屿都有种摇摇yu坠的感觉。 近藤将军听到这两声爆炸声。摇头叹气。黑龙会完了。 黑龙会的百年基业。毁在了唐振东手中。 唐振东等了一会。看到这岛屿有种缓缓下沉的感觉。紧接着对田建明说。“不好。这岛屿怕是要下沉了。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接应下小光。” 田建明一挺胸。“我去吧。” 唐振东看看田建明的脸sè。此行是顺利的预兆。谁去都一样。他点点头。“好。一定小心。” 不过唐振东刚说完。就看到刘小光一手抓着吉尺龙太。另一手抓着吉尺原爱。后面还跟着呼哧呼哧的近畿三郎。 “发动船。”唐振东在看到刘小光等人身影的同时。就命人赶紧发动游艇。一把刘小光等人接到了船上。游艇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出。 “这个吉尺龙太父女俩。跑的也太慢了。要不是为了等他俩。我早就过來跟大家会合了。”刘小光上船后。一直数落吉尺龙太和吉尺原爱父女俩。这吉尺原爱大概是当老大当久了。体能差的要命。而吉尺原爱却把这次行动当成了游戏。沒引起足够的重视。就连跑起來也是左顾右看。大概是从來沒经历过这么好玩的事。 在游艇冲出千米之外后。宝岛却沒经受住这两起巨大爆炸引发的冲击波。把岛屿下面的礁石完全震断了。宝岛缓慢的下沉。唐振东远远看着宝岛沉入水下。这么大一个大物体沉入水中。引发了巨大的漩涡。就连远在千米之外的唐振东等人也不能幸免。游艇被漩涡卷着打旋。但是毕竟距离远。游艇也只是在海中打着旋。再加上马达那强大的马力往外拖。才免遭被卷入海下的下场。就算这样。游艇上的所有人也都吓的面sè苍白。 026 无名小岛 ()026 无名小岛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698 ri本地震与海啸网,第一时间就监测到了这位于土噶喇群岛的宝岛沉沒所引起的海啸,虽然暂时不明原因,但是这海岛的沉沒还是一件大事,尤其是这宝岛乃是军方的基地之一,虽然是废弃的,但是也是隶属于军方,岛屿上面有不少的设施,经济专家正在为本次宝岛沉沒事件估计损失,而地质专家却在积极赶赴土噶喇群岛,探测岛屿沉沒的真正原因, 宝岛只是个礁石岛,虽然宝岛面积不小,但是也不能改变是岛屿的这个现实,宝岛下面的礁石被这两起不明原因爆炸的冲击波给震断,导致宝岛跟下面的礁石错开下滑,最后导致的宝岛沉沒, 当然,ri本的地址专家听到这个说法,还沒來得及得到确切结论的时候,唐振东等人乘坐的游轮,已经赶到了先岛诸岛,正在寻找那个被近藤将军称作无名小岛的礁石岛, 近藤将军当然不愿意透% 『露』关于无名小岛的事,但是他不愿意透『露』的话,唐振东还有鬼谷秘术的搜魂术,类似于现代的催眠,搜刮近藤将军脑海中一切关于无名小岛的一切信息,但是近藤将军也只是知道个大体,具体无名岛的位置,他也沒去过,也不知道,虽然被搜了魂,但是却沒有得到想知道的东西,唐振东有些失望,就在先岛诸岛靠近台弯的海域搜索起來, 昨天做的这件天大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敢置信,一共八个人进了黑龙会的总部,然后不但毁了黑龙会总部,而且把整个黑龙会总部占据的一个岛屿都给炸沉了,最重要的是一个人也沒死,而黑龙会的宝岛则全军覆沒,无一生还, 就连吉尺龙太这样见多识广的黑社会大佬,还有冲锋在前的近畿三郎,抑或是做过一舰之长、位至少将的近藤大佐都沒见过这样的战役,唐振东在众人心中的形象空前高大起來,而且吉尺龙太等人跟唐振东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就谦恭的低下头,这是因为唐振东所做的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他们不自觉的就想臣服, 这几天,ri本黑道真要被闹翻天了,最大的雅库扎山口组老大麻原慎太郎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杳无音讯,而在ri本黑道上神秘至极的黑龙会的基地宝岛被人整个给炸沉了,这可是比山口组的麻原慎太郎失踪更加震惊世人的大事, 麻原慎太郎只不过是一个黑社会的首脑,虽然在ri本名气很大,但是那也远不如一个岛屿被炸沉來的震撼,ri本国内不免将这次事故聚焦跟他有矛盾的几个邻国,发起了外交抗议, ,,,,,,,,,,,,,,,,, 靠近台弯的先岛诸岛群岛,是一片到处都是礁石的小岛群,这里的礁石岛太多了,根本就沒法行驶像唐振东所劫掠的那样的巨大游轮,所以,只能把游轮固定的停在一个地方,每天开着游艇在周围寻找这个近藤所说的那个无名小岛, 按理说到了近藤将军这个层次的人,他是黑社会最顶层的人,按理说应该什么都知道,但是黑社会的事务专人就是专人负责,无名小岛基地是黑龙会的井中老大负责的那就应该是井中老大负责,因为无名小岛是黑龙会的一个新建秘密基地,这是个绝对的秘密,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唐振东坐在游艇的顶上,举目四望,这里的每一座小礁石岛都有可能是近藤所说的秘密基地无名小岛的所在地, 唐振东浑身皮肤被这亚热带太阳给晒的黝黑,这已经是他从炸毁宝岛,然后行驶到先岛诸岛周围海域的第八天了,如果再有两天找不到那个无名小岛,唐振东就决定先赴京城陈姐的约,毕竟这是自己答应过的事,前天,他还通过船上的卫星电话跟于清影通了电话,于清影跟他说了于振华正在找自己, 老丈人,沒办法,唐振东把电话打过去,于振华跟他说是齐仁达找自己,唐振东又把电话打给齐仁达,才知道是陈姐通过紫菱找不到自己,才把电话打给齐仁达的, 其实陈姐这个事,唐振东一直想着,这次陈姐又大张旗鼓的找自己,他是必须要去的,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答应过, 先岛诸岛这里的礁石群真多,每一个『露』在外面的礁石岛,除非是一眼能望到边的,唐振东才不去查看,但凡有些隐蔽的小岛,唐振东都会去上面走走,看看有沒有玄机,有沒有人工活动过的痕迹, 唐振东的命理推演,在这里一沒材料,二沒认识的情况下,根本就用不上,而且这岛本身就小到了沒有名字,但凡稍大一点的岛屿,都是能叫上名字的,不过这里也有个可能就是只是黑龙会把这小岛叫做无名小岛而已, “东哥,前面又有片礁石岛。”田建明朝坐在游艇顶的唐振东喊道, “哦,知道了。”唐振东其实早就看到了,他本身就坐在船顶,位置就比田建明高,而且他的视力也远比一般人敏锐的多,这七八天,每到一处小岛,都是他上去查看,恐怕这几天查看了不下有一百多的小岛了,就算是再有耐『xing』的人,恐怕也有烦躁的时候, 不过唐振东虽然心烦,却看到田建明一副兴趣勃勃的模样,他的心烦就不自觉的消退了些,要知道寻找这无名小岛是唐振东的建议,换言之,也就是说田建明完全是帮他在干活,人家帮着干活的都一副兴趣勃勃的模样,自己灰头丧气算怎么回事, 唐振东也对田建明这个兴趣勃勃感到奇怪,特意仔细看了田建明,发现他是劫后余生,在京城,几千军jing的围追堵截下,竟然被他成功逃了出來,这份经历任谁说出去也要自豪的,而且他还成功的逃到了国外,到了国外后,还能应用自己的老本行,干着天天与枪打交道的ri子,田建明能不兴奋吗,最重要的事,天天『摸』枪能过枪瘾,还能想杀人就杀人,而且杀的还都是ri本鬼子,田建明想不兴奋都难, 都说男人心中有个杀人放火的梦想,放火是会让人兴奋的,杀人也是会让人兴奋的,尤其是自己掌握了对别人生杀予夺的权利,这种兴奋感完全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不过唐振东在田建明脸上除了杀人的兴奋外,还有面泛桃花的兴奋,难道是田建明大难不死,然后接着就爱情到來, 唐振东有时候在船上就细心观察了下田建明,发现这个吉尺原爱见自己不大搭理她之后,转而去对田建明下手了, 哦,说下手有点猥琐,吉尺原爱这几天对田建明很好,很是奉承,经常腻着田建明,而且ri本女人特有的奴『xing』和温声软语,也最容易融化铁汉的胸怀, 田建明是个铮铮铁汉,视生死若等闲,一个人面对数千荷枪实弹的武jing,特jing的围攻,丝毫不『露』惧『sè』,数千人对着一个人,却不敢往上冲,还要等装甲车到來,由此可见田建明的厉害, 但是凡事都是有利有弊,一物降一物,田建明这样一个铁汉,面对枪林弹雨面不改『sè』,但是却对吉尺原爱这样的比水还温柔的女人,发不起火來,而且似乎还有些很享受, 一开始,唐振东还以为吉尺原爱是想帮自己和父亲吉尺龙太脱身,而故意施展的美人计,如果是美人计,那唐振东一定会防范于未然,即使辣手摧花也在所不惜,其实,本身留下吉尺原爱和吉尺龙太父女俩,也就是给自己的所作所为來个幌子,把一切归罪于住吉会的头上,不过,经过仔细观察,吉尺原爱并不是为了脱困而牺牲『sè』相,唐振东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最后要看田建明自己的意见,如果他喜欢,那正好在ri本安个家,找个ri本老婆也不错,想通了这个关节后,唐振东也就乐观其成了, 看着这个礁石岛不远,但是走起來去发现着实不近,这个小岛看上去不大,但是到了近前却发现,这岛着实不小,不过这并不是个完整的大个的礁石岛,而是一群珊瑚礁组成的小岛屿群,或者说成是珊瑚礁群更合适, 碧海蓝天下的珊瑚礁群,海鸥在空中飞翔,这样的珊瑚礁岛是不适合住人的,所以有不少鸟类在上面栖息,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个隐藏起來的秘密基地, 不过唐振东在临近这岛屿后,却能感受到这岛屿上有浓烈的金气, 所谓的金气,就是金属的气息,而且带着杀气的金气,那就是现在枪炮所带來的了,不过这岛屿群上栖息了很多的海鸥,海鸟,不像是有人活动的痕迹, 当然这只是外人的看法,这座外面看似人与自然非常和谐的小岛,看在唐振东眼中,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这是一个风水相师的直觉,而风水相师的直觉是非常准的, “建明,把枪收起來,可能有情况。” 027 举起手来 ()田建明对唐振东的话是唯命是从。执行的不打一丝折扣。 这片小岛群。以田建明战略的眼光一看。这里非常富有防卫xing。这不是说这个小岛群有多少防卫设施。也不是说这个小岛群有多少人驻守。而是说这里的地理形势非常险要。 礁石岛的形成。是因为下面有礁石露出了海面。所以下面的礁石数量和体积要远大于露在水面上的礁石。就是露在水面上的冰山总是冰山的一角一样。礁石岛露在海面的要远远小于藏在海水里的。 这一片礁石岛最大的危险就在于这片隐藏在海水中的礁石群。稍微大点的船根本就沒法在这里航行。非常容易触礁。 唐振东跟田建明所乘坐的游艇几次险些触礁。不过都让唐振东给紧急避让开。这只是外围。越往这群礁石岛航行。暗礁越多。在靠近礁石岛的海域。都可以俯瞰到黑压压的礁石群。唐振东也及时喝止了船只。停止前行。 “东哥。怎么了。不继续往++前走了吗。” “沒法走了。还是停在这里吧。我自己游过去看看。” “我也去吧。” 唐振东看看田建明。知道自己不擅长枪法。田建明去是最好的。自己布置阵法的时候。起码还有个人给护卫。而且田建明的枪法擅长远攻。而自己却擅长近攻。正好形成互补。 “你会泅水。” 田建明咧嘴笑了。“东哥。你真会开玩笑。农村长大的孩子还有不会游泳的吗。” 听到田建明的这个说法。唐振东也笑了。田建明说的的确在理。唐振东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一到夏天。靠近村里的河流还有水库。那都是孩子们玩的天堂。所以鲜有农村长大却不会游泳的孩子。 田建明要拿枪。唐振东一按田建明的手。“别拿这个。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应该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下。” 田建明愕然。“这里就是无名小岛。” 唐振东点点头。“**不离十。所以我们不用拿枪。这里应该有的是枪。回头抢两支就好。现在拿枪容易暴露目标。” 唐振东看田建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矫健的身躯犹如一条欢快的游鱼。唐振东也紧随其后。扎入水中。跟田建明一起往这最大的礁石岛游去。 越往里游。越能感觉到这里地势的险要。这里的水道非常复杂。而且有种迷宫般的感觉。海水清澈的地方。可以看到海中狰狞的礁石。但是有很多地方海水是深黑sè。跟下面的礁石一个颜sè。人眼根本就无法分辨水和礁石。如果是个不通晓此地道路的人。恐怕根本就寸步难行。 越往里游。就能感觉到这里不光水道复杂。而且山势也非常高耸。有的地方礁石高达几十米。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海风吹來。风吹礁石。竟发出呜呜如野兽般的低沉的嘶吼。 “什么人。举起手來。” 唐振东和田建明刚刚在最大的礁石岛那参差不齐的礁石旁边上岸。身上的水还往下滴呢。马上四个身着迷彩的持枪人就从一块礁石后闪了出來。用枪指着两人。 田建明看了唐振东一眼。意思是询问唐振东是否动手。不料田建明看到了他从不曾见过的一幕。唐振东竟然吓的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恐惧。田建明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唐振东背着这四个持枪人向他投过來的一瞥。田建明反应到。唐振东这是故意示弱。目的应该是要打入敌人内部去。 田建明在看了唐振东一眼后。也装作有些发抖。不过相对于田建明高大的身躯來说。他这个发抖却是有点假。不过这四个身着天蓝sè迷彩的人却沒注意到。因为他们刚搜过。这两人身上的确沒有任何的武器。只有一人背上有把黝黑的小太刀。 唐振东的尨牙状似苗刀。而苗刀形状则类似于现在的ri本刀。ri本刀有大小之分。大的叫大太刀。小的叫小太刀。 四个迷彩男一看唐振东带着ri本刀顿时就好感大生。因为这不管为什么侵入到他们的领地。最起码是心幕ri本国文化的。 “你们从哪里來干什么。”为首的那个迷彩男。枪口垂下。不再对着唐振东。 來到ri本这一个月。跟ri本人接触多了。唐振东也能说些ri本话。虽然有些话还是说不上來。不过大概的交流还是沒问題的。 他用蹩脚的ri语说道。“我是从小在台弯长大的ri本人。不过正是由于从小在台弯长大。错过了学习语言的最佳年龄。虽然他在ri本呆了几年。但是ri语却相当的牵强。这次是他跟他在台弯长大的朋友。一起驾船出來游玩。顺道加探险。不小心就到了这里。还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小人和我朋友一马。” 唐振东说的合情合理。虽然此地是属于ri本的先岛诸岛。但是却是非常靠近中国台弯海域。因为海上的疆域或许国与国之间有标识。但是在个人來说却很难找到这块标识。越过界有的时候并不是故意。而且唐振东本身冒充的人就是个ri本人。 唐振东在心中大骂:ri本人。就是自己ri自己。什么玩意。这次自己算是辱沒了祖宗。不过他辱沒了祖宗却是为了消灭掉这群ri本人。这些黑龙会老是yin魂不散。已经到了必须消灭的地步了。 不过这群ri本人也沒那么傻。为首的那个迷彩服哼道。“哼。你们以为你们行动隐秘。其实早就在我们的监控下了。我们老大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走。把这两人都带走。”一个ri本人一挥手。就要把唐振东和田建明带走。 田建明一看唐振东。意思是询问下是否动手。唐振东微不可查的一摇头。示意他走着看。先摸到敌人老巢再说。还省得自己花力气寻找了。 唐振东安然的被人戴上了黑头套。几人走走停停。田建明被套上了头。走的迷迷糊糊。但是唐振东不一样。他对距离和时间有着jing准的计算。往什么方向走了多少步。然后转了几个方向。一共走了多长时间。计算的分毫不差。 走了半个小时。最后阳光一黯。唐振东知道这是进了山洞了。在山洞里又走了三分钟。才到达目的地。这里灯光大亮。唐振东和田建明依旧被面罩套在了头上。这一路有不少的岗哨。至少唐振东能够察觉的就有三处。而且肯定有隔的远。他也无法察觉的。这里还真是防守严密。 井中老大坐在这个巨大的天然洞穴的上首。这里是个纯天然的洞穴。唯一不天然的地方。是加入了一组海水发电机。把现代化的电能带到了这里。 那个领头的迷彩男上前。俯在井中的耳边简单的把两人刚才自述的情况给介绍了下。井中脸上沒有任何表情。 说完后。井中老大看了这被押过來的两人半天。才道。“把两人的面罩给拿下。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擅闯我的地盘。” 唐振东和田建明被拿掉面罩的瞬间。强光刺眼。两人被着强光一照。忍不住迷上眼睛。而且唐振东还明显的浑身一震。仿佛这股强光让他极度不适应一样。 “好了。说吧。你们是谁。” 唐振东一震后。看着坐在一个半高的平台上的井中。井中是个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出乎唐振东意料的是这个说话豪爽的汉子。却是满脸的文质彬彬。而且还少有的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唐振东从井中的眼中看到的却不是文质彬彬。而是嗜血和狡诈。难怪以井中这个年纪却能做到黑龙会这个最神秘的帮派的老大。那是因为他本身骨子里的狠毒。 他沒回答井中的话。反而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抓我们來这里。你又是谁。” 井中嘿嘿一笑。“小子。虽然你装的很像。但是我却能一眼就看穿你的伪装。你根本不像你表现出來的那么害怕。至于我是谁。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井中的金丝眼镜后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唐振东就知道这个井中知道了自己是谁。而且还应该知道了是自己毁了他的那个宝岛基地。 唐振东想到这一点。根本就來不及再做谋划。他瞬间发动。在发动的同时对田建明喊了声。“卧倒。” 田建明身在虎穴。jing神早已经是高度集中。只等唐振东一声令下了。不过眼下他头上的头套虽然取下了。但是手却被反绑在后背。再加上手中沒有武器。田建明只能往前扑倒。然后在地上翻滚。去躲避纷纷朝他shè來的子弹。根本就沒空看唐振东的状况。他在地上不停的滚动。腿脚一块发力。即使是这样。田建明的左臂还是被子弹击中。 “都别动。再动我宰了他。”唐振东这话是用ri语说出來的。顿时众人都傻了。本应该是被绑的唐振东。此时正拿着一把枪指着井中老大的头。 唐振东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这些四周的枪手只看到了在地上翻滚的田建明。却沒看到唐振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井中老大的身边。 028 狡诈井中 ()唐振东只是个人,不是神,他虽然是个风水相师,但是却无法真正钻到人的脑子里去,根本看不到井中脑中的想法,他也沒想到井中竟然在一个照面的情况下,就看出了自己是谁, 按理说,怎么自己也要经过审讯,井中才能得知自己的虚实啊,但是唐振东错了,井中沒审讯自己,却直接就点破了自己的虚实,唐振东只能立刻发动,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能快过扣扳机的速度,但是却根本无法与子弹的速度相提并论, 井中有些惊讶,他沒看到唐振东怎么过來的,只看到了一道残影,他动作太快了,井中大讶,这还是人的速度吗, 井中惊讶的还有一点,唐振东究竟是怎么解脱了被缚住的胳膊的呢,是手下人沒绑紧,还是他自己想办法挣脱的, 这两种可能似乎都不成立,自己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手下,绝对是信得过的,而且他们肯定是严密的搜索过了唐振东身上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利器,想办法挣脱,这, 军用的绳索,最少能承受五百斤的力道拉扯,谁能挣脱, 井中眼中沒人能有五百斤的力气,但是唐振东丹田一抖,劲力勃发的瞬间,劲道何止千斤,挣脱一道绳索还是不成问題的, 唐振东就是借着那揭开面罩的时机,自己猛的用劲,借机掩饰的,如果不是姿势不对,唐振东根本就无需身体一震,直接他就可以扯断这跟号称能承受五百斤的绳索, 井中是个细心的人,他一眼就看到唐振东拿着自己的配枪,却沒有打开保险,不过即使是这样,井中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唐振东拥有这么恐怖的速度,即使一块石头在他手中,也可以发挥常人难以想象的威力, 田建明看到众迷彩服都投鼠忌器,他迅速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唐振东旁边,唐振东这个自己新认的大哥总是能在关键时候给自己惊喜,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挣断的绳索,然后劫持的井中, 不过这个大哥总是能给自己太多的惊喜,田建明已经习惯了, 唐振东把井中身边的一把军用匕首踢向田建明,田建明灵活抓住,隔开缚住自己的绳索,然后迅速的跑到唐振东旁边,接过了唐振东手中的枪,在接过枪的同时,大拇指跳开保险,然后又扳开击锤,使手枪随身处于击发状态, 井中本來还存了一丝侥幸,因为唐振东不会用枪,但是此刻看到田建明持枪的动作,就知道田建明是个玩枪的高手, 有田建明拿枪指着井中,唐振东信步走到刚才那个擒获自己的蓝sè迷彩服的头目,问道,“我的刀呢。” 蓝sè迷彩一愣,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忘记你那把破刀,难道真的认为我们黑龙会的人好欺负,还是根本就沒把我们黑龙会放在眼里, 在蓝sè迷彩的心中,当然不会知道唐振东对于尨牙的偏爱,都说男人爱刀,但是唐振东对尨牙已经不止是爱了,而是有种相依相伴的感觉,尽管他也得到犬神,后來又有了虎翼,但是尨牙在他心中的地位仍旧是最高, 当然,唐振东心中也根本沒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不过,想归想,蓝sè迷彩还是拿出了唐振东的那把尨牙,唐振东接过尨牙,那是一种心血相连的感觉,无可替代, 唐振东走回井中身边,有些奇怪,这个井中不应该是个容易被受制于人的人,但是他为什么这么老实,不加丝毫反抗, “井中老大,我此來是有件事情要求于你。” 井中微微一笑,本來想往上扶一下眼镜,但是后面还有支冰冷的枪口指着自己的头,随即他又放下扶眼镜的动作,“请讲。” “我想跟你借两样东西。” “哪两样。” “一來是你这无名小岛,二來嘛是你的xing命。” 唐振东是含笑着说出这话,他看到井中的眼睛里暴芒一闪,然后随即又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唐振东知道井中刚才把惊天的怒气藏在了心底, “这两样我借给了你,我就沒有了,你说我能借吗。”井中笑道, “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情要有求于你,不过我听井中老大的意思是不打算借了。” “你的胃口不嫌大吗,这么大一个岛屿你吃的下吗,还有你别忘记了我本身是属石头的,你咬得动石头吗。” 唐振东一愣,井中似乎有所凭借啊,这语气是越发的强硬起來, “哈哈,石头。” 唐振东刚说完,就有一个岗哨跑了进來,“老大,。” 他这声老大声音拉的挺长,因为他看到了井中正被人拿枪指着头,他一愣,这个无名小岛可是黑龙会经营了三年的地方,不说固若金汤也差不多,就算有舰艇來打,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打的下來的, “什么事。”井中非常镇定,问道, “老大,人,人抓到了。” 井中露出不易察觉的一笑,然后对唐振东道,“唐君,嘿嘿,不好意思,未经你允许,却抓了你的人,还请见谅。” 井中这么一说,唐振东才知道刚才井中为什么一言不发了,原來他也在等王牌, “呵呵,井中老大不用客气,毕竟我抓你的时候也沒给你提前通知,咱们这顶多是算是扯平了。” 唐振东的豁达和镇定,大出井中意料,在井中的心中,唐振东本应该是暴跳如雷才对,沒想到竟然比自己还温文尔雅, “哈哈,唐君果然是个妙人,这样吧,我的建议咱们是交换,唐君认为呢。”井中也不绕圈子,直接道, “那要看井中老大抓的人够不够分量,井中老大千万别太低估自己的分量啊。”唐振东笑道, “呵呵,那肯定不会,我肯定会开出一个让唐君感觉满意的价码的。” “把人带进來。”井中一喝,刚才进來的那人立马出去把人带了进來, 被带进來的人是近畿三郎还有他的几个手下,另外还有吉尺原爱,几人的手都被绑在身后, 田建明一见吉尺原爱,心中就是一惊,这说明他和唐振东來前的那只小艇上的人已经被井中的人尽数擒获了,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是吉尺原爱缠着田建明,而且这几天,吉尺原爱缠的更加紧了,连白天都腻在田建明身边,跟唐振东一起去寻找这无名小岛, 唐振东既然看出了吉尺原爱并不是有目的的接近田建明,唐振东也就听之任之了,而且让吉尺原爱跟着田建明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不用怕吉尺龙太在白天见不着自己的时候背着自己搞鬼了, “把客人的头套都摘了,人家來我们无名岛,那就是客人,你给客人蒙着脸算怎么回事。”井中一发话,他手下的小弟马上忙不迭的去摘了近畿三郎和吉尺原爱等人的头套,不过心中却叫屈:明明是你定的规矩,生人到这里來毕竟戴上头套,现在却反过來怪我, 吉尺原爱一见田建明,顿时大哭,“建明君,你怎么也在这里。”本來吉尺原爱是怕田建明也被抓住,不过看情形田建明像是占据了上风,而自己等人却是连累了他,“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吉尺原爱明白,如果沒有自己等人,田建明和唐振东应该很好脱身,因为她知道两人的本事,不过自己等人被抓住,那肯定要作为被交换的筹码,这点是吉尺原爱瞬间就明白过來的,要不白当了这么多年的黑道小姐了, “唐君,觉得这个交换够不够档次,五个人换一个,应该这生意还算合算吧。”井中笑道,他看得出來田建明是唐振东的得力手下,而这个女人又是他这个得力手下的女人,如果他不交换,势必寒了手下的心,而寒了心的手下是否还能帮他打天下,这个却是谁也说不准的, 唐振东哈哈一笑,“按数目來说是够了,不过质量却不够,你井中老大可是黑龙会的首脑,这几个人跟井中老大比,提鞋都不配。” “唐君过誉了,那么再看看这几个呢。”井中缓缓举起手,一拍手, 从外面又进來几个人,也是押着几个人进來,这几人依旧被戴着头套,但是唐振东却一眼看到了吉尺龙太, 唐振东心道:刘小光留守的游轮也被井中派人劫持了,那刘小光呢,这几人里面分明沒有刘小光的存在, 要不然井中也把近藤给救走了,怪不得他那么淡定,原來是有后手的,自己从早晨离船到现在,也是大半天过去了,刘小光遭遇黑龙会的可能xing非常大,要知道,这个防守严密的地方,不论是雷达还是别的什么监控都应该非常发达,甚至黑龙会都有可能具有卫星监控,毕竟黑龙会是军方的黑社会,拥有军事卫星也很正常, “吉尺龙太是住吉会老大,江湖地位比我只高不低,他的分量够了吗。”井中笑道, “够了是够了,不过我需要井中老大送我们出去,要不然我们是走不出这个地方的。” 029 挑你手筋 ()唐振东拉着井中往外走,井中也沒二话,毕竟他手里也有底牌,而且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就算唐振东想耍花样,也要顾忌一下他手中的人质, 唐振东手提尨牙,走在前面,田建明拉着井中跟在后面,井中的一群手下拉着吉尺龙太和吉尺原爱父女,还有近畿三郎,跟在后面, 唐振东也不用什么人引路,到了岔路口,毫不犹豫的就左拐右拐,仿佛对这里很熟一样, 虽然井中的众多手下都沒多想,但是井中心中却骇然,因为他知道唐振东來的时候是带着头套來的,现在唐振东所走的方向正是先前抓捕他那地方的方向, “井中老大,是你先放人还是我先放人。”唐振东此时已经带着田建明走到了先前两人上岸的地方, 井中一愣,难道你不怕我放人后反悔,不过唐振东肯定不是傻子,他既然敢这么说,那就肯定有所凭借,就凭他那鬼魅般的身手,井中心里有些沒底, “你& {}先放了我,然后我再放人。”井中尽管有些不相信,但是他想只要自己脱身再说, “哈哈,井中老大真是打的如意算盘,那你怎么也得给我们安排个船,难不成要我们游出去。” 井中一挥手,让人去给唐振东安排船, “把汽油加满,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们老大的人身安全。” 那被井中吩咐下去的头目心中一凛,他看到了井中吩咐他时候的眼神,也明白这眼神中的意思,正是让他少加点汽油的意思, 不过有了唐振东的jing告,他当然不敢动手脚,就乖乖的去给唐振东开船去了, 时间不长,船就开了过來,赫然是唐振东先前那辆沒法进入这里的游艇,此时却不知道被谁开了进來,而且被带到了无名小岛的基地,看距离,无名岛这基地应该不远,但是这里面却怪石嶙峋,遮挡视线,也不知道这游艇到底是从哪里开过來的, “好了,唐君,咱们可以交换人质了吗。”井中问道, “那井中老大说咱们应该谁先放人呢。”唐振东故意问道, “还是我先吧,谁让我是地主呢。”井中貌似大方的说道, “好,那就麻烦井中老大了。” 吉尺龙太等人被首先放了过來,“上船。”唐振东见吉尺龙太过來,让他们赶紧上船,吉尺龙太被抓來的时候,可是经历了一场血战的,现在得脱牢笼,心里其实并不平静,不过起码在唐振东这里人身安全还是有保证的,在黑龙会手中,谁知道会不会把唐振东炸沉黑龙会基地宝岛的事情赖在自己身上, “好了,唐君,我放完人了。”井中看吉尺龙太等人尽数上了船后,唐振东仍旧沒有释放自己的意思,于是提醒道, “哈哈,井中老大,我当然知道你放完人了,那个什么,这里出去的水道我并不熟悉,还请井中老大好人做到底,把我们送出这到处都是礁石的无名岛。” “唐君,你这是欺人太甚。”井中见唐振东沒有释放自己的意思,于是勃然大怒,先前唐振东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问自己谁先放人,那潜在的意思就是说不论谁先放人,那一个一定是跟着就会放人,不过现在看这情况,唐振东是要食言, 唐振东当然不会先放井中,而且不会轻易放了他,能少费点事,那就沒必要多费事,他刚才故意那么问,只不过是给井中个希望,让他好安排手下尽心做事,井中是自己的保护神,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唐振东倒是无所谓,他自己一个人即使沒有井中在手,要逃出去也很容易,就凭他在水中三两个小时不用换气的工夫,在这海里他基本就是王, 不过眼下,有太多的人根本沒法像他这样无所顾忌,吉尺龙太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吉尺原爱跟田建明现在在谈恋爱,那吉尺原爱就是唐振东必须要救的人,他不能让他兄弟失去他的女人,这是唐振东做事的原则, “no,no,no,井中老大,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完全沒必要这么激动,你还怕我跑出你的五指山。” “五指山。”井中对五指山的典故并不熟悉, 不过唐振东知道,井中重复问这句五指山,也就表示他心中开始妥协,默认现在的情况,其实就算不默认,他也沒什么办法,他的人在自己手中,除非他不要自己的命,然后不顾一切的命令手下攻击,但是这可能吗,谁能不珍惜自己的xing命呢, 唐振东刚要上船,这时从无名礁石岛群外,又开过來一艘游艇,游艇虽然开的挺慢,但是在礁石群中,左转右转,灵活至极,很快,游艇就经过了唐振东, 唐振东抬眼一望,一个熟悉至极的脸庞,唐振东心里一惊,她怎么在这里, 唐振东看到的人是谁,他看到了徐月婵,徐月婵坐在游艇中,而且是在一大群女人堆中,唐振东却一眼就看到了徐月婵, 她怎么在这里,这是唐振东心中第二次问这个问題了, 唐振东顺手从田建明手中接过井中,把尨牙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带吉尺老大他们先走,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的消息。” 听到唐振东的话,田建明一愣,“东哥,那你怎么办。” “别管我,我自有办法脱身。”唐振东信心满满,不过田建明有些半信半疑, “东哥,我跟你一起。” “先把吉尺老大跟他的女儿送到安全的地方,我有办法脱身。” 田建明张了几次嘴,本想问唐振东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服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唐振东的话,田建明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依然会照做, 唐振东看着田建明所开的游艇在前面一艘小舟的带领下,缓缓出了无名岛屿群,他才对井中说道,“井中老大,这样你满意吗。” 井中本來已经做好准备被唐振东带走,他正在脑中想着办法脱身呢,他的确沒想到唐振东竟然沒带自己走,反而留了下來, “唐君,你很有胆识,我很佩服。”井中说的是实话,如果换成他自己,他自己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谢谢井中老大的夸奖。”唐振东仿佛不好意思一般,“那个什么,井中老大,还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 井中本就是个心思活络之人,唐振东一开口,他就知道沒好事,井中一愣,“什么事。” “小事一桩,那个什么,刚刚我看上了井中老大那艘小船运进來的一个人,简直就是一见倾心,还希望井中老大成全。” 井中一听,眼珠直转,他在想唐振东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看上,还是跟自己开玩笑, 不过这种时候也不像开玩笑的时候,井中还是以相信的成分居多, “好,这是小事,唐君看上了随便挑。” 井中招呼來一个喽啰,让他去把刚才那一船人送來,让唐振东挑,唐振东忙道,“不用,咱们直接过去就行。” 井中听到唐振东的话,他当然高兴,他巴不得在自己家门口谈事,要是走远了,自己的安全可沒保证,在自己的地盘上,起码唐振东不敢乱來,他也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井中带着唐振东一起往回走,唐振东收了刀,跟井中并肩往回走,仿佛一对至交好友似的,井中知道唐振东的本事,他倒是沒起逃跑的念头,唐振东那鬼魅般的速度,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而且井中还知道,唐振东之所以敢这么放心的让自己跟他并肩走,而不是把那把寒气逼人的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知道唐振东有不怕自己逃跑的把握,所以井中根本就沒生起逃跑的心, 突然,唐振东心中一凛,心脏猛的一跳,他瞬间拔出尨牙,朝后猛的一挥,“嘭”的一声,唐振东一刀劈飞了子弹,因为这一枪shè出的速度要远远高于声速,所以,唐振东劈飞子弹的动作甚至比听到子弹出膛的声音还要快, 唐振东一刀劈飞子弹后,顺手抓过井中,抓起他的右手,然后一刀把井中的手筋挑断,“井中老大,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你的手下太不懂事了。” 井中其实并不知道手下人在背后朝唐振东开枪,这里是通往无名岛腹地的一条小道,旁边就是船只通行的水道,两旁则是高耸的礁石山,这两边的山上有黑龙会的诸多暗哨,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擅做主张,私自开的枪, 井中大怒,但是却不敢对唐振东发,唐振东刚才的暴怒,他完全能感觉到,如果不是因为他要带自己去挑那个他看上的什么女人,井中估计,唐振东刚才都会杀了自己, “八格牙路,谁擅自开枪,把他给我抓來。”井中大怒, 很快,就有手下把这个开枪的给抓了过來,井中一把抓起旁边一个手下喽啰的枪,朝这个被押过來的人“啪啪啪啪”,连开四枪,把这人打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井中在抓过枪开枪的同时,心中也在打鼓,是否在打死这人之后,然后调转枪头,朝唐振东再连开几枪, 030 计上心头 ()030 计上心头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3998 这只是井中的一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而已,如果没有唐振东刚才转身劈子弹的事情,那井中有机会『摸』枪,他肯定会接着把枪头对准唐振东,他以前从来不相信有人的速度能快过子弹,而且能用刀劈飞子弹! 但是现在,井中亲眼所见,他这一想法也只是想想,到底不敢付诸于行动。唐振东的深不可测,已经深深扎根与井中心中。 怪不得他能在住吉会崭『露』头角,驱逐了大阪的山口组的势力,迫使山口组完全退出了大阪,怪不得他能挑了黑龙会的yin阳师,夺得武道大会的王者称号,也怪不得他能灭了黑龙会经营这么多年的宝岛! 这些都是响当当的战绩,是谁也冒领不来的。 井中开完枪后,直接把枪又扔了回去,他是没胆量把枪突然往后指着唐振东。 “唐君,走吧,刚才的事太不好意思了!是我御下不严。{ ” 井中满脸不安的道歉。唐振东心道这个井中也算是个人物了,自己刚刚挑断了他的手筋,他竟然只字不提,而且还满脸笑意,枭雄啊,真是个枭雄! 既然井中不提,唐振东自然不会去提,两人在一个岔路口,就往另一个方向拐去,这次仍旧是沿着水道旁边走,很显然,黑龙会在无名岛关押人贩的地方在这水道边上。 这才合理,要不然如果在岛屿腹地,那运送也太不方便了。 在一处非常隐蔽的山洞外,井中回过头跟唐振东说,“喏,就是这里,走,我带你进去。” 井中知道唐振东不会自己单独进去的,所以他主动请缨的要带唐振东进去。井中进门的时候对后面的手下说,“我陪唐君进去,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 唐振东看看这山洞的洞口,还有洞口外那只能容三人并肩经过的小道,“好,咱们进去!” 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吓一跳,这个山洞竟然非常的大,而且还是天然形成的,本来里面应该很空旷,但是却被隔开了成了很多牢房。 牢房是用木头订的,订成了两排,然后又分割成了很多小牢房,每间牢房里面密密麻麻的关了不少人,这些女人一见有人进来,顿时都争先恐后的喊着救命,而且用的还是各种各样的语言,不过其中汉语居多。 唐振东知道了,这黑龙会干的就是贩卖女人和走私毒品的勾当,这事他不止听一个人说过,在上海的时候,郭子罡就跟自己大概介绍过,后来在ri本,住吉会的老大吉尺龙太也说过,这个黑龙会真是作恶多端,不过唐振东自承不是救世主,他无法在这种环境下,救走这么多人,这密密麻麻的牢房,唐振东粗略估计了一下,被关押的女人不下二百人。 唐振东想救的人很多,但是他只有把握救走徐月婵,如果再带着这么多人一起逃走,唐振东自问没这个实力。 听到里面大呼小叫的呼救声,井中略微有些尴尬。他偷眼瞧了一下唐振东,发现唐振东并没有生气,他才放下心来。 “唐君,这里的女人你随便挑,挑几个都没问题,只要你身体撑得住。”井中最后还说了个笑话。 “谢谢井中老大,我只挑一个就好。” 唐振东跟井中交谈用的是汉语,这里面关押了很多中国籍女子,他们是听得懂两人的对话的,不过在这个地方,而且还跟这些人贩子一起的,尽管是同胞,但是却也没一个好人,所以她们都有些激动,不愿意被首先充当这汉『jiān』的玩物,她们虽然已经知道落入虎口,但是此时老虎并没有『露』出爪牙,她们还不知道利害。 不过她们虽然不知道利害,但是却也不在大呼小叫,而是渐渐安静下来,想看看这两个走在牢房中间的人要干什么?好判断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唐振东和井中走在中间,在走过第三个牢房的时候,唐振东一眼就看到了被关在牢房中的徐月婵,她的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明亮,尤其是看到自己后,更是闪过一丝惊讶和惊喜,就算唐振东先前在水道见她坐在船上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其余女人知道自己被骗后的歇斯底里。 唐振东指着徐月婵,对井中说,“我就要她了!” 井中一愣,他没想到唐振东挑的这么快,而且挑的这么准,井中在黑龙会这么多年,经他手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唐振东挑中的这个女人,绝对算的上美貌排在前三的,而且说是前三,完全是保守的说法,依照井中看,第一也完全称得上。 井中一愣后,很快回过神来,一个女人,即使是再漂亮的女人,相对于自己的『xing』命来说,那也是没有什么可比『xing』的。 “好,好,唐君真是好眼光!” 井中竖起大拇指,向里走去,“我去拿钥匙开门!”井中指着山洞里面的墙壁上挂着的一串钥匙说道。 唐振东扫了一眼,的确是钥匙,他也没说什么,虽然唐振东直接一刀就能劈开这手臂粗的木头做的木门,但是没这个必要,自己只想把徐月婵救走而已。 唐振东向前一步,走到牢门外,牢牢盯着徐月婵,仿佛怕她突然消失一般,“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月婵也从女人堆里,挤了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的问话虽然一前一后,但是却是相同的话,随即两人又发觉两人说话的巧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相对一笑,还是唐振东先开口,“走,我先带你离开再说!” 唐振东刚要伸手去拧断这木门上的锁,就听到山洞里面传来一声吱嘎的声音,唐振东朝里一看,井中没去拿钥匙,而是走到了钥匙旁边一个地洞,按了开门的机关,一下子跳了下去,唐振东想阻止也来不及阻止,因为两人之间足足有三十多米,而且井中的速度又非常快,打开机关后,马上就跳了下去。 唐振东一把拧开门锁,扯过徐月婵的手,“走!” 唐振东拉着徐月婵,先是朝着井中跳下去的地方跑过去,唐振东要去看看井中跳下去的地方是个什么地方,能不能抓住井中,一旦抓住井中,他和徐月婵逃出去就要容易的多,因为手里有了护身符。 不过等唐振东和徐月婵跑到那井中跳下去的地方后,那机关已经合上,等唐振东找到开门的按钮,打开门后,发现自己和下面直通大海,井中此时已经跳上了一条正等在这通道下面的一艘船上,现在船已经启动,刚刚走出去几米远,不过船速正在迅速提升,唐振东已是追之不上了。 徐月婵也看到了这个情况,跟唐振东一起盯着渐渐跑远的井中,问道,“他是谁?” “他是黑龙会老大井中,这个岛屿就是他的基地。”唐振东说话很简短,他在考虑自己跟徐月婵应该怎么跑,是从这里跳下去,还是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跑? 就在唐振东在考虑的时候,跟徐月婵关在一起的那些女人,因为被唐振东拧断了门锁,所以都一窝蜂的涌来,她们没往唐振东和徐月婵所在的山洞里面跑,而是朝进门时候的山洞大门跑去,有几个跑的快的,已经跑出去了。 “啪啪啪啪啪,”连续的几枪,不断有女人的惨叫声传来。 唐振东知道,这是那些跑的快的人遭到了毒手。很快这些女人都被重新『逼』进了山洞。 有几个黑龙会的头目,借把这些女人『逼』进山洞的时候,朝里面看去,他们想看看老大井中的情况。 唐振东看了徐月婵一眼,“咱们从这里走,跳下去!” 徐月婵摇摇头,“不行,我要带这些姐妹一起走!我混进来的目的就是想救她们。” 唐振东看徐月婵不是开玩笑,不过此时此刻却不是他仔细询问徐月婵的最佳时机,“咱们带着这么多人,根本跑不出去的。” 唐振东虽然能力很强,但是面对着到处都是暗哨的无名岛,普通人是『插』翅难飞,而自己也不过刚刚有把握带着徐月婵一个人走而已。 徐月婵摇摇头,“我一定要带她们走。” 唐振东对徐月婵的『xing』格也有些了解,徐月婵虽然聪明,但是『xing』格却比较简单,认准的事就一定会去做。 大概是是外面的几个黑龙会的匪徒没看到里面的老大井中,就朝里面喊道,“老大,你在吗?” 不过在洞口处的他们刚朝里面喊道,就突然被被外面的人喊了出去。 唐振东看到这个情景,就明白了,这应该是井中逃出去之后,给守候在这里的人通了信息,这些人准备自己自己包饺子。 唐振东才不信,井中能不恨自己?自己刚刚挑了井中的手筋,而且拿住他当做筹码,他能不恨自己? 看到徐月婵的坚决,唐振东突然计上心头,一拉徐月婵,两人一起朝这『裸』『露』的洞口跳了下去。 徐月婵不会游泳,被唐振东这一下给吓了一跳,她的喊声刚出口,唐振东就跟徐月婵一起掉进了海里。 031 救人炸岛 ()徐月婵不会游泳,虽然她轻功好,但是却也不能水上漂, 唐振东拉着徐月婵一起跳进了这机关下面的海里,这座礁石山下正好是一片海,天然形成的,南北两面是礁石,东西两面都是通道,船从东面进,可以从西面出, 而刚刚拉运这些女人进來的船只,就在这天然形成的山洞下,把人卸下,直接关进了山洞, 可能是由于井中刚刚坐船逃走了,现在这山洞的水下沒有一只船, 徐月婵落水后,刚想扑腾,并高呼救命,唐振东马上就给了她一直强壮的臂膀,把徐月婵给托到了水面上, 刚落水的徐月婵还有些心慌,但是有唐振东在,她顿时安定了不少, 唐振东从來沒有做缩头乌龟的打算,而且也不会被瓮中捉鳖,所以他才拉着徐月婵从洞里的通道跳了下海, 不过两人跳下海的时间不长,徐月婵刚刚有点适应了在水中的感觉,就有船只开了过來,夹杂着荹股匀皇欠11至肆饺艘丫幼撸拥追状蛟诹饺松肀叩暮k铮普穸煌闲煸骆浚饺饲比胨拢?br /> 这一段的水域,虽然因为要通行船只,把那些暗礁都给剔除了,但是也只是限于那个四五米宽的主航道,旁边还是有不少的露出水面的礁石,唐振东拉着徐月婵一潜,脚步一蹬,顿时就到了边上的礁石后,正好跟追來的船只形成了对角, “你在这里等会,我去干掉他们。” 唐振东让徐月婵手抓着礁石,稳定住身形,他往水下一潜,顿时就消失在水中,一圈圈涟漪从他入水处扩散开來, 唐振东游速非常快,在那艘快艇还沒过來的时候,已经在他过來的方向上等着快艇了, 唐振东闭住气,在水下等快艇经过的时候,他把尨牙一翻在快艇下部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快艇那十公分后的复合材料,根本经不住尨牙这一划,哗啦一下,水一下子就涌进了快艇,快艇的速度猛的一降,然后迅速下沉,艇上的匪徒一慌,就发现水从快艇下部迅速涌了进來, 虽然这些在这里驻守的黑龙会成员,都会游泳,但是即使会游泳,他们也感到恐怖,试问,谁能在一瞬间让这艘快艇沉沒,而且还是在不用重武器的情况下, 唐振东在水中如宰牛切瓜一般,把落水的这些黑龙会成员一一干掉,很快水中就被染红了一大片,这是因为唐振东用尨牙割开了这些人的喉咙,动脉中的血瞬间就涌了出來, 唐振东游回徐月婵身边,拉起徐月婵,往被礁石群环绕的岛屿中的水道一方,游去, “我们要带那些姐妹逃出去,不能把她们留在这里。”徐月婵连自己是否能逃走都未可知,但是却总不忘提醒唐振东别丢下那些姐妹, “放心吧,我们要先出去引开这些人,回头咱们才好出其不意的把她们救出來。” 唐振东拉着徐月婵潜到了岸边,唐振东把徐月婵托上岸,让她稍等一会,因为前方不远拐角处有个暗哨,唐振东准备潜过去,拔除这个暗哨, 黑龙会驻扎在无名岛的人就那么多,杀一个少一个, 唐振东干净利落的解决掉这个岗哨,然后迅速的游到徐月婵旁边,上了岸, 徐月婵的轻功高超,在水中跟唐振东沒法比,但是上了岸,唐振东跟徐月婵沒法比,不过徐月婵对危险的感知越低于唐振东,所以,她一直紧跟着唐振东的步伐走, 唐振东跟徐月婵也不隐藏行迹,两人一路走,一路杀,一路把黑龙会的明哨,暗哨给拔除了个干干净净, 当然这其中激战也不少,但是却一直沒遇到大股的黑龙会成员,这也算是一种幸运,要知道唐振东毕竟是一个人,徐月婵虽然轻功高超,但是战斗力却很一般,一旦遭遇大股的黑龙会成员,恐怕两人根本无法应付, “咱们这是要去哪。” 徐月婵看唐振东既不回去救人,也不是要出岛,而是在这无名礁石岛屿群左转右转,像是在找什么, “找黑龙会存放武器弹药的仓库,我准备把这个黑龙会的基地给炸了,这样才能一了百了。” 徐月婵点点头,她以为唐振东这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即使救了这次这些人,却还要下一批,再下一批,她以为唐振东这是要为了这群全天下苦命的女人,彻底毁了这个岛屿,徐月婵心中一阵感动,紧跟着唐振东的步伐, 唐振东虽然早就知道了黑龙会贩卖女人,贩卖毒品的勾当,但是他却自认不是救世主,他自己能救的了几个人,自己能维护好自己的亲人不受伤害就足够了,至于别人,那也要看自己的能力,能力够了,他也会做救世主,但是他是救世主吗, 唐振东突然手一伸,挡住了徐月婵,“小心,这里有情况。” 徐月婵顺着唐振东的目光,越过了前面的半人高的礁石,看到有四个守卫就这么直直站在过道上, 唐振东闭眼一感觉,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一种浓烈的金锐之气,唐振东知道,这是火器特有的气息,这难道就是黑龙会在无名小岛的军火库, 既然是军火库,唐振东就不能先打草惊蛇,究竟是先引爆军火库还是先救人,唐振东一阵犹豫不定,引爆了军火库,自然能引起黑龙会的大乱,但是这军火库肯定威力巨大,一旦引爆,后果谁也预料不准,如果像宝岛那样被自己炸沉,那些苦命的女人恐怕就会跟着去陪葬的, 还是稳妥点吧,先救人,实在不行,回头自己回來引爆军火库算了,不过不知道近藤所说的无名小岛配备的地对空导弹在哪里,最好引爆了这军火库,连这里的导弹也一起引爆那就最好了, 唐振东拉着徐月婵慢慢退了回去, “咱们不过去。”徐月婵看唐振东拉着自己往回走,问道, “先救人,军火库威力太大。” 唐振东和徐月婵这一路小心谨慎,往先前关押那群女人的山洞行去, 井中从无名岛逃出來之后,尽管这岛上有好几百黑龙会勇士,但是他硬是不敢上岛,亲自指挥作战,唐振东的速度太恐怖了,井中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不是在山洞远处有个直通水道的洞口,那自己恐怕是无法逃脱那个人的魔掌了,这次逃了出來,井中却是不敢轻易踏回去了, 井中在道外围指挥作战,不过坏消息接二连三的传來,先是在他下了封锁关押山洞的入口前,手下人报告唐振东就已经携着那个女人跑了, 井中马上下令追捕,但是这追捕的人还无从下手的时候,唐振东已经开始接二连三的开始了屠杀, 怎么猎人和猎物的关系竟然反转了,这让井中非常恼火,自己这些人竟然根本就摸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不光如此,就连他带的那个女人也是不见人影, 本來在井中的心里,如果是唐振东一人,凭借他那恐怖的速度,井中恐怕无从下手,但是他既然带了个拖油瓶,那事情应该好办的多,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就算人家带了个拖油瓶,自己的人仍旧摸不到人家的边,这怎能不让井中恼火, 井中不知道的是徐月婵的轻功比唐振东还要高明的多,他连唐振东的影子都摸不着,那想摸到徐月婵的影子,根本想都别想, 井中接了一个电话后,终于雷霆大怒,他的手下报告说,山洞里关押的二百多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那里可是有最少二十个兄弟看守的,而且根据看守的兄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海水慢慢升起了雾,雾虽然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但是这雾过了一会后,就有兄弟跑到了山洞里面,一看,木头做的监房全空了,而且还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怪就怪在这里,不论是洞口还是洞下面那个口,都有兄弟看守,兄弟们都沒事,但是却不知道人是怎么走的, 井中突然想起自己会中有个yin阳师,也就是被唐振东杀死的那个黑泽风,黑泽风就有些手段,他能在瞬间,在人不知不觉间,把人就给催眠, 难道是自己的人被催眠了, 井中的这个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因为被催眠沒听说被集体催眠的,唐振东在井中心中又多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井中正在想着这个事,沒想到又是一声巨响,让井中面sè大变,惊慌失措,伴随着第一声巨响,然后巨响又不断传來,海水被震起半米高的巨浪,向着井中所乘坐的炮艇扑來, 发生巨响的方向就是无名礁石岛屿群,井中早就换乘了一艘比较大的游艇,这艘游艇上配备了火炮,两边还有两架鱼雷发shè器, 井中所乘坐的这艘船将近二十米长,这么大一艘船,都被这巨响引起的阵阵巨浪推高落低,犹如坐上了过山车,井中紧紧抓住船舷,以防被甩落水中, 032 兵分两路 ()井中在这接二连三的爆炸中,几乎气炸了肺, 这事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除了唐振东还能有谁,这小子前段时间才炸了自己的宝岛基地,现在又把自己的无名岛给炸了,这怎能不让井中生气, 要说宝岛的基地被炸,井中虽然不舍得,但是并不怎么心疼,因为那里毕竟已经被废弃的基地了,而黑龙会的基地已经基本转移到了新建的无名岛基地,宝岛只是作为一个黑龙会成员及其家属的聚居地而已, 但是这无名岛的兴建,融入了井中太多的心血,这里有他跟军方买來的新款地空导弹,还有最新式的武装直升机,只不过黑龙会现在沒有现成的驾驶员,所以直升机一直闲置,而井中也选派了十五名头脑灵活的黑龙会成员到军方去学习直升机驾驶去了,但是沒想到,这飞机还沒学完,基地就已经被炸了,而且井中看的分明,这是主基地被炸,自己存放在主基地的直升机一定是完蛋了,井中心里这个恨哪,简直倾尽三++江五湖水,也浇不息他心头的恨意, 井中愣了一会后,马上反应过來,当务之急是报仇雪恨,他马上调集在无名岛周围巡弋的船只,搜索唐振东的踪迹, “他一定走不远,因为他既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了牢房里关押的那些女人,就算是他想溜之大吉,恐怕也是需要时间,” 井中想的很对,唐振东刚刚用功力布置了一个八卦**阵,成功救出了二百多名被黑龙会关押的要被送到ri本及世界各地的可怜女人,这些女人就如一群叽叽喳喳的鸭子,让差点把唐振东的耳朵给吵聋, 不过这群女人的声音太大,即使是不说话,也时不时的有看到这群守卫有惊声尖叫的,也有失声痛哭的, 这样可不行,唐振东在严厉jing告了这群女人后,声音才小了很多,不过单单一个八卦**阵,只能让这些守卫们睁眼如盲,并不能阻止他们耳朵的作用,最后还是唐振东在施展了他的目眩神迷的小手段后,才把这山洞口的十几个守卫给全部搞晕,才让这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成功上了船, 上了船后,唐振东又拖來一个黑龙会的人,让他开着船出了无名岛的礁石群,然后唐振东又只身潜回了无名岛,引爆了火药库, 唐振东引爆火药库的时候,情况着实危险,他并沒有找到在宝岛的那种可以延时起爆的定时炸弹,而是找到了一箱子手雷,他取了十个手雷串成一串,然后把里面的诸多炮弹散了一地,还有鱼雷,小型的导弹,堆成一堆放进了出口处,然后唐振东在门外,拉了手雷引线,把一串手雷扔了进去,自己跳进了海中, 不过这军火库的威力,比唐振东想象中大多了,他刚一落水,手雷就响了,然后唐振东就一个猛子扎出去老远,然后就听到轰隆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手雷引爆了炸药,炸药引爆了弹药,然后又引爆了导弹,这一连串的爆炸声,最后响成了一片, 整个无名岛被这爆炸给瞬间炸成了一片废墟,然后这片废墟又被这爆炸给引起的巨大海啸,冲刷了一遍, 无名岛上无数刚刚建成的军事设施,都在这场爆炸中成为废墟, 井中恨的牙根疼,这家伙太可恨了,竟然把自己经营多年的无名岛基地又给毁于一旦,是可忍孰不可忍,井中心中大怒,犹如一只丧失了自己家园的狗一般,“集合所有船只,一定要给我把这个家伙干掉,” 无名岛基地是个主基地,周围还有不少的副基地,也就是停放船只的小港口,这些港口都是临时开辟出來,作为无名岛的补充的,不过主要物资还是放置在无名岛的基地,其余港口作为辐shè,也作为支援, 现在无名岛的主基地毁了,其余作为辐shè的临时船舶停靠点对于无名岛基地來说,就是可有可无的, 井中大怒,集结了所有的船只去搜索唐振东及其乘坐的小艇, 此时唐振东正手忙脚乱的驾驶着船只飞速的逃离无名岛,那个他抓來作为引路人的黑龙会成员,早就被他丢下海,自生自灭去了, 唐振东把游艇的cāo纵杆拉到了极限,游艇的速度也提到了极限,游艇就如一只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正西方向飞奔, 本來唐振东的打算是去台弯暂时先落脚,不过他想既然无名岛距离台弯这么近,是否黑龙会跟台弯有什么秘密协定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他就决定到中国沿海登陆, 而距离中国沿海最近的地方就是往东北,进入福建海域,不过自己刚刚炸了黑龙会的基地老巢,福建海域已经不是自己最理想的去向了,因为他预感到井中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一定会派人來追,所以,他把船速提到了极限,而且方向也是向西,正好他准备去澳门一趟,赴京城陈姐的邀请,这里是他答应的事,自然要忠人之事, 正好也借此机会摆脱开井中的围追堵截, 不过唐振东千算万算,却忽视了关键一点,他找來的这艘游艇,只有不到半箱油,在刚出了台弯海域不远,船上的油表就要告罄,唐振东大感无奈,因为这点油是沒法让船到达澳门的, 听天由命,不是唐振东的个xing,当务之急是找艘船,借点油,不过唐振东身上一沒钱,二沒值钱的东西,而且船里的那些女人也都是一样,上船前,身上财物肯定都被搜刮干净了,走一步说一步的话吧,实在不行,自己这张脸不能刷卡的话,那就据实以告,船上这么多人都是被人贩子贩卖的,谁能沒点同情心, 在游艇航油告罄之前,唐振东终于碰到了一艘渔船,唐振东把自己这的情况跟人家渔民一说,这艘船上的渔民一听唐振东等人是从人贩子手中把这么多人救出來的,二话沒说,直接把船上的一大桶备用的柴油拿了出來,需要四个人搬的二百多公斤的大油桶,唐振东一个人就扛着这大油桶,抗到了自己船上, 渔民都感叹唐振东好大的力气,怪不得能才人贩子手中把这么多人给救出來,船上有二十多个台弯籍的被骗女子,也经过渔民们的同意上了船,由他们帮助这些可怜的女子送到台弯,当然还有一些东南亚的女子,唐振东是沒法把她们一一送往目的地的,只能送到国内,由国家去办这件事,这可是件大好事,相信国家也会很乐意去做的, 刚送走这些好心的渔民,唐振东转回身准备往船里加油的工夫,突然心中jing兆突现,唐振东抬头东北望去,七八艘中小型游艇正从远处地平线朝这边开來, 不好,是黑龙会的人追來了,这一路,唐振东的确有点放松jing惕了,因为黑龙会的人一直沒有追來,唐振东就以为黑龙会不敢追到中国境内,早就放弃了追踪,自己需要解决的就是燃油问題,但是沒想到黑龙会一直沒有放弃追踪,自己这都跑出去这么老远,黑龙会的人竟然又追了过來, 其实唐振东估计错误,黑龙会之所以一直沒有追來,并不是因为黑龙会怕事,也不是因为黑龙会不想报复,更不是因为黑龙会不敢在中国境内追击,而是因为井中集结好了队伍之后,唐振东已经开足马力,全速离开了这片海域,而井中的搜索队伍才刚开始搜索,这就耽误了一部分时间,至于说什么井中不敢在中国海域搜索,如果井中的黑龙会无名岛基地还在的话,那井中的确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在中国海域行动,但是如今井中辛辛苦苦筹建的两个基地,都被唐振东一个人给毁于一旦,井中心头的气愤,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情况下,井中已经发狂,沒有他不敢干的事, 此时的井中就犹如一只发狂了的丧失了家园的狗,多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來, 井中在搜索了无名岛海域无果后,逐渐扩大搜索范围,不过唐振东由于跑的是直线,而井中则是转圈搜索,所以,井中就一直沒有发现唐振东的目标, 后來井中醒悟过來,这样是不行的,因为虽然自己这方有二十多艘船只,但是越往外搜索,辐shè的范围越大,进展越是缓慢,而唐振东则可以直线离开,所以,井中即使调整策略,变转圈搜索为直线追击,井中把他手下的二十多艘船只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大部队,由井中亲自率领,绕着台弯岛,向东北的福建海域搜索,井中带了十五艘的大部队,因为他感觉到唐振东如果要选一个回国的最近路线,那必定是这台弯岛的东北方的福建海域, 另外一组由八艘船只组成的小部队,则是沿着台弯岛往正西寻找, 井中为什么放弃台弯岛呢,那是因为在台弯岛,也有黑龙会的秘密势力,尤其是靠近先岛诸岛的这片属于台弯的海域,黑龙会跟台弯的竹联帮是亲密盟友, 033 砍菜切瓜 ()唐振东从渔民的船上找了个长塑料管,插进油桶,对着管子吸了口气,然后用手紧紧按住管口,利用压强原理把充满了柴油的管子插进了油箱, “噗。”唐振东吐掉满嘴的柴油,但是嘴里仍旧有浓重的柴油味, 做好这一切,唐振东扭头一看,那八艘游艇已经距离自己这艘船不到一千米了,唐振东已经看到有黑龙会的匪徒枪上反shè的太阳光了, 唐振东來不得等油加满,这一大桶柴油如果在沒有加压的情况下,用这个管子加满,至少得个把时辰,唐振东可沒空等,其实最主要是后面跟來的黑龙会可不会等自己把油加满再跑, 唐振东把船打着火,然后把游艇猛的加速,在这群黑龙会的人到來之前,把速度提到最快, 不过这艘船虽然船速不慢,但是架不住上面做的人太多,这艘船坐个二三十个还行,但是此时坐了不下二百人,二百人,每个人按五十公斤算,还是一万公斤,这一万公斤--可是十吨,速度自然快不起來, 当然如果唐振东船上只有个三四十人,那唐振东有把握让后面的船永远追不上自己,但是, “砰砰砰砰砰。”后面的船跟了上來,已经看到了唐振东船上那乌压压的一群女人了,他们马上就知道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后面追赶的黑龙会成员马上砰砰砰的开始放枪, 唐振东已经把船速提到了极限,不过黑龙会的船只却越追越近, 唐振东把船舵交给徐月婵,“你來掌舵。” 徐月婵听话的接过唐振东的舵,然后唐振东教给徐月婵如何控制船舵,“我去船尾油箱那里守着。” 船尾的油桶不亚于一个炸弹,一旦油箱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柴油不像汽油那样沾火星就着,不过一旦着起來,那自己可以逃走,但是这一船的女人势必成为黑龙会泄愤的对象, 油桶中的柴油抽了不过五分之一,唐振东找了两根绳子,把油桶绑在绳子上,然后放躺,让开口的那面尽量朝上,柴油刚好沒漏出來,做好了这一切,黑龙会的船已经追了上來, 唐振东把头一偏,正好躲过了一发本來会打穿的头颅的子弹,那子弹擦着唐振东的脸庞而过,在唐振东脸上开出了一道浅浅的血槽, 唐振东大怒,他把刚才找來的长绳子一端系在自己腰上,另一端绑在船尾锚链上,正好左边一艘黑龙会的快艇已经靠了上來,唐振东一跃,跃到了船尾的栏杆上,然后腰腿一起使力,堪堪跃上了那艘黑龙会快艇的船头, 唐振东手中的尨牙一挥,把船头两个正对着自己开枪的两个黑龙会成员的脑袋给削了下來, 唐振东的这一下,震慑了黑龙会快艇的所有人,两船之间的距离虽然隔得很近,但是那只是视觉上的很近,因为两船都在高速行驶,即使相聚有一段距离,但是在高速行驶中,也会感觉距离很近,这就是人的视觉误差,就好比高速上超车,两车之间即使隔了一个车子的宽度,但是在超车的时候,仍旧让驾驶员有种错觉,两车几乎是擦肩而过,就是这个道理, 唐振东的这一跃,最少跃过了六米的距离,六米,世界立定跳远纪录也不过是不到三米五,这六米多的距离,是人跳的吗,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接着这两人的头就脱离了他们的身体,尨牙之锋利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砍人头颅,如切菜砍瓜, 跳上了黑龙会快艇的唐振东犹如虎入羊群,在里面往來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直到最后,唐振东一刀杀死了快艇的驾驶员,然后转身直接跳进了海中,这艘黑龙会的快艇由于无人驾驶,速度瞬间就慢了下來, 在海中的唐振东,腰间的绳子被瞬间拉紧,拖着唐振东在海中直飞,如果不是他早已经达到了内呼吸的境界,恐怕他早就不堪这海水扑面的倒灌,而一命呜呼了, 唐振东闭住气,被游艇拖着,他在努力寻找稳定住自己身体的诀窍, 唐振东在寻找稳定身体的诀窍,但是黑龙会的人不会给他寻找诀窍的时间,因为刚刚唐振东勇武嗜血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整整一船的人,足足十几个黑龙会的武士,都被唐振东毫不留情的杀死,这样的人,太危险, 只要杀死了唐振东,那些女人根本就不算什么,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所以,此时所有人的枪都是对准的唐振东shè击, 水面上响起了如爆豆般的枪声, 唐振东可沒有抵挡子弹的能力,而且这枚多人同时开枪,即使他们枪法都不怎么样,但是这铺天盖地的子弹如弹雨一般,泼洒而來,唐振东身子一歪,潜入了水下, 在水下被拖着走,子弹经过了水的阻力,能消减绝大多数的威力,从水中shè來的子弹,经过水的减速,已经不能伤及他的身体了, 渐渐地,唐振东在水下足足的十几分钟沒露头,黑龙会武士的枪声少多了,大部分人都认为唐振东是被打死了,试问,谁能在水中潜上十几分钟不用换气,这可能吗, 不过唐振东显然沒给他们仔细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这十几分钟,唐振东在水下已经基本摸清了如何借助绳子的拉力,稳住身形,zi you活动,唐振东身上就仿佛装了一个高速发动机,而他自己现在就成了一个完全熟悉这发动机xing能的车手, 唐振东借助游艇微微转向的劲道,身子一偏,迅速的接近一艘正在向自己靠近的黑龙会快艇,同时他手中的尨牙一摆,借助游艇的力量,在这艘黑龙会快艇的下面划出一道长达两米的口子, 海水汹涌而进,快艇的黑龙会武士,正在向徐月婵驾驶的游艇靠近,并且马上就要靠到可以放挂船钩的距离了,突然快艇一缓,速度突然降了下來, 给那些正准备施挂船钩的黑龙会武士一晃,差点把站在围栏前的他们都给晃下來, 唐振东把掉下水的两个黑龙会武士顺手给解决掉,这艘快艇纵然不沉,恐怕也沒有继续追下去的办法了,船体被唐振东拉了这么长的一道口子,不沉就不错了, 唐振东已经完全摸清了这绳子拉扯的力道跟水的阻力力道,他在水中如凶猛的鲨鱼,时而露出水面,在水面踩水滑行,时而潜到水底,在水底张开獠牙,给那些靠近的黑龙会快艇以致命一击, 有了唐振东在后面的牵制,黑龙会损失了三艘快艇后,竟然沒有一艘快艇敢靠近徐月婵驾驶的这游艇, 不过这些人虽然不能靠近,但是手中却有枪,他们远距离shè击,让船上的这么多女人不断的发出声声尖叫, “砰砰砰”子弹从耳边而过,让所有人心头都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恐惧,驾驶游艇的徐月婵虽然胆子比这些人大些,但是也大不了多少,而且所有人都蹲下,只有她站着开船,所以成为了所有黑龙会武士的攻击目标,子弹不断的在徐月婵身边响起, 唐振东看到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如果失去了绳子的拉扯,他最多可以再毁掉一艘黑龙会快艇,然后他就会被远远甩到后面,但是跟着游艇的还有四艘快艇,那岂不是这些女人都要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了, 徐月婵驾驶的快艇即使把速度提到极限,也根本沒法甩掉后面如跗骨之蛆的五艘快艇, 徐月婵手心也在冒汗,这样下去早晚要被这群黑龙会武士报复泄恨,唐振东不在身边,徐月婵连个商量的人都沒有,她也知道唐振东在后面的作用非常关键,是他一个人在后面阻挡了所有向她们靠近的黑龙会快艇,沒有唐振东,那些黑龙会武士也许早就登船了, 在海上跑了好几个时辰,天sè已经渐渐黑了下來,月光照在海上,整个大海显得银光闪动,仿佛洒满了银粉一般, 唐振东从昨天开始大闹黑龙会的无名岛,杀人,炸岛,布阵,带着这么多女人逃窜,后來昨晚又马不停蹄的架势游艇行驶了一晚上,今天白天也沒空休息,从中午遭遇黑龙会,然后一下午都在船屁股后面上翻下滚,虽然他懂得借力,但是这上翻下滚损耗极大,jing神也不能有一丝放松,太阳早就落到了海的另一边,而唐振东越來越感到饥饿难忍了, 唐振东也处在崩溃的边缘,无论是体力还是jing神, 徐月婵的坚持本不如唐振东,再加上沒有唐振东在她旁边打气,女人的柔弱顿时展露了出來, 徐月婵正彷徨间,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黑茫茫,徐月婵即使驾驶了一下午的船,但是她毕竟是个新手,她并不知道这黑茫茫的东西是什么,还以为是乌云遮住了月光,她想赶紧的借助这片乌云遮挡的月光,摆脱后面的追兵,她驾驶着游艇,径直的冲上了这片黑茫茫, 034 收割人命 ()徐月婵沒有航海经验。不代表这群黑龙会武士沒有航海经验。他们见到徐月婵径直的冲向那个小岛。他们都吓了一跳。 黑茫茫在海中那是小岛。只有水面才能反shè月光。亮的地方是安全。而越是黑暗的地方。越是隐藏着恐惧。 而在海中的小岛无一例外都是礁石组成。而礁石组成的岛有个最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怪石嶙峋。也就是岛上都是怪石。包括岸边也是一样。那些我们印象中拥有美丽沙滩的海岛。那都是因为形成的时间太长。礁石被海浪打成沙子。 徐月婵一无反顾的朝黑压压的岛屿冲去。那些紧跟在后面的黑龙会快艇可不敢陪着徐月婵拼命。他们纷纷向左或向右满舵。避开这个黑茫茫的海中孤岛。 徐月婵在距离小岛很近了。才发现这里的不妥。不过即使她发现不妥。也沒空修正自己的错误。因为游艇已经擦着小岛上的礁石。冲上了小岛。船底部发出吱嘎的声音。那是游艇底部与小岛周围水/ 面下的礁石碰撞摩擦而发出的声音。 徐月婵愣愣的扶着方向舵。也忘记了减速。游艇就这么径直的冲上了小岛的岸边的沙滩。幸好这里岸边是沙滩。礁石只是集中在水面下一两米的地方。要是岸边依旧是礁石嶙峋。恐怕徐月婵这一船人。经过这么剧烈的碰撞。都会命丧于此的。 游艇后面的唐振东也在游艇上绳子的拉扯下。往前滑出去老远。他在周围的黑龙会快艇纷纷满舵转向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好。随即潜出水面。双脚如滑板一般踩着水花。在海面上滑行。 在游艇与水下礁石碰撞摩擦之际。唐振东身子灵活一转。稍稍偏离游艇的正中位置。然后依旧如踏浪高手一般滑行。 不过。这段时间很短。唐振东就接触到了陆地上的沙滩。唐振东一踩到沙滩。马上一刀割断自己跟游艇之间的绳索。快跑几步。减缓惯xing在自己身体上的作用。不过即使是这样。这游艇拉他的惯xing巨大。以唐振东那惊人的脚步移动速度。依旧抵挡不住惯xing的冲击。在跑了十几步后。终于一下跌到。朝前滑去。 船上的女人们惊魂未定。徐月婵是最先反应过來的。她在船停稳后的五秒钟后。马上醒悟到还有唐振东跟在后头。她一转身。如穿花蝴蝶般。飞向船尾。一跃而下。朝唐振东滑倒的地方飞去。 “振东。你沒事吧。” 唐振东在徐月婵过來的时候。他也翻身坐了起來。“沒事。” 唐振东知道自己福大命大。他救的满船的人都沒事。自己能有事吗。不过他却不考虑自己做的事。比所有人做的都要危险的多。那些女人不过是在船上卧倒。躲避子弹而已。但是唐振东却是在船后成为所有黑龙会武士攻击的活靶子。而且他还牵制着所有的黑龙会快艇。不让他们靠近徐月婵驾驶的这艘游艇。 “走。让她们赶紧下船。一会黑龙会的人该來了。” 唐振东一牵徐月婵的手。两人向游艇跑去。招呼大家赶紧下船。 等所有人都下了船。唐振东已经听到黑龙会快艇尝试着靠岸的声音。因为快艇的马达声还有船头的探照灯。都在显示着这群黑龙会武士马上就要追过來了。 唐振东一挥手。“走。跟我走。” 唐振东目前最需要的是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发挥他的威力。别看自己这方有二百人。但是有战斗力的最多有两个人。自己和徐月婵。不过徐月婵最擅长的却是轻功。虽然练过苗刀刀法。但是相比较她的轻功來说。她的刀法完全可以忽略。 当然这主要是由于徐月婵的轻功太高。根据唐振东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徐月婵的轻功绝对称冠。当然也许世间还有比她轻功还好的。但是那也基本沒机会碰到。 真正走起來。唐振东就发现这群娘子军的速度实在是慢的可以。因为他已经听到了黑龙会武士吆喝着下船的声音了。 唐振东的视力很好。他早就发现这个小岛中间是山和茂盛的亚热带雨林。这里也许真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而且唐振东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他感觉会在这里遇到点什么他熟悉的东西也说不定呢。 作为一个风水相师。心中的感觉非常玄妙。完全可以称之为灵觉。而且唐振东的这种灵觉有越來越灵敏的态势了。 所以唐振东会指引着这群女人们往小岛上跑。 “砰砰砰砰砰。”黑龙会的枪声响起。他们已经追到了刚刚徐月婵废弃的游艇处。也发现了她们这群人逃走的方向。所以不断的开枪。一來是吓唬这些女人。二來也是招呼自己人往这边聚拢。准备把唐振东及其那些女人们一举歼灭。这也是他们得自黑龙会老大井中的指示。而且井中老大也正朝这个方向而來。但是由于井中跟追击唐振东这边人跑的是两个方向。所以。井中的到來至少还要在一天或者两天后。 这些黑龙会的武士都想在井中老大到來之前。把人擒住或者杀死。因为这是莫大的功劳。 “追。追。追。” 这群黑龙会呜呜呀呀的声音传來。还有那不断打來的枪声。唐振东是听的真切。 也许是这群女人都怕再次落入魔掌。也许是她们对这枪声的恐惧。唐振东发现她们的行进比先前速度快多了。 不过这群女人的速度再怎么快。也快不过这群经过训练的黑龙会武士jing锐。 在唐振东刚刚带领这群女人进入这亚热带丛林之后。唐振东就发现后面的黑龙会武士就已经追了上來。 “你带这群女人们使劲往里走。我先去阻挡他们一阵。” 唐振东拔出尨牙。转身奔了回去。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等着追上來的黑龙会武士。也正好借这个短暂的时机喘口气。 如果在唐振东的体力巅峰时候。这些人根本不在他话下。但是眼下。唐振东却是有些力竭。他知道自己不能硬拼。更不能陷入这群人的包围中。要知道这群黑龙会武士用的可都是枪。不是烧火棍。 吉野是这群追击唐振东的黑龙会武士的头。在黑龙会也是个叫的上号的人物。他深知唐振东的危险。所以。吉野并沒有追在前头。而是夹在这群追击的黑龙会武士的中间。 就算这一路被唐振东干翻了三艘快艇。但是这仍然剩了五艘。而这五艘快艇上面也有近百人。以百人围剿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他们的作战对象其实也就是这堆女人中的那个男人。这场战役轻松之极。吉野虽然知道唐振东的可怕。但是以百人对一人。这场战役要是还能输的话。那吉野就索xing沒法做人了。 尽管吉野相信自己等人一定能战胜唐振东。但是却知道一定会付出数人乃至十数人的代价。他可不希望这付出代价的十数人中有自己。 “快点追。她们是群女人。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追上了。杀了唐振东后。大家一个分一个女人。快活快活。”在沒有金钱的激励下。女人也是种很好的激励手段。 要知道黑龙会抓的这些女人。除了极少数能让这些底层武士享受到之外。很多都是处。需要到地头后。卖个好价钱的。平时。这群黑龙会武士可沒有这么好的机会。大家一听吉野的话。都心花怒放。争先恐后的往前冲。 就在这群武士们心急火燎的想博得头功的时候。一颗大树后突然弹出了一把小太刀。“刷刷”两刀。把两个冲在最前面的武士的头给砍了下來。 人骤然被砍头的瞬间。身体里的血被心脏的压力一挤。顿时就找到了宣泄口。血喷出了好几米高。给这群冲上來的武士们头顶下了一阵血雨。 唐振东两刀劈飞了两个武士头之后。动作沒停。他瞬间冲入这群武士群中。尨牙左右翻飞。瞬间工夫。十几人被唐振东砍死。 唐振东的刀极快。而且对准的部位。全是致命的部位。一刀收割一条人命。绝不拖沓。 黑龙会武士被唐振东的这一拨攻击打懵了。但是他们瞬间就反应了过來。迅速扩散开。在唐振东周围摆开阵势。端着枪。只等唐振东屠杀完自己的这方的人。然后一起开枪。把他毙于枪下。 唐振东虽然在杀人。但是他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他当然看到了周围的黑龙会武士早已经做好了shè击的准备。唐振东一刀劈了一个黑龙会武士之后。然后就地一滚。躲到了一株大树后面。然后又是一滚。迅速的钻入这亚热带的草丛。 “哒哒哒。” “啪啪啪。” 手枪。步枪一起开火的声音。子弹尽数倾斜在唐振东第一次躲的大树上。连带着唐振东滚过的茂密草丛。子弹也不放过。 不过唐振东的速度本就很快。再加上在这树荫遮挡月光的夜里。视线并不怎么好。唐振东早就窜入草丛。跑的无影无踪了。 035 生死搏杀 ()唐振东在刚刚冲入黑龙会武士群中的时候,jing神提到了极限,速度和体力已经是他在一天一夜未合眼后所能达到的最巅峰, 不过与此而來的代价就是,唐振东太累了,他已经有些严重体力不支了, 不过刚才的偷袭,唐振东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一來给这群黑龙会武士以震撼,让他们不敢随心所yu的放手狂追,二來这也是给他们做个假象,自己并非是完全无从抵抗,而是有足够的能力,施以反击,三也是为了阻截这群黑龙会武士,让徐月婵带着的那帮妇女们多跑几步路,好尽量远离这群黑龙会死硬分子, 趁着这群黑龙会武士心惊胆战,不敢放手狂追的时候,唐振东已经循着徐月婵等人撤退的路径,追了上去, 不过以吉野为首的这群黑武士,在唐振东杀完人后,愣了一会,才想起要继续追击, 不过吉野等人的确小心谨慎了不少,吉野要求他所辖的黑龙会武士,必须是排成两队,依次? 推进,这样即使遇到像刚才那样唐振东的进攻,后面的人也能迅速拔枪shè击,不至于惊慌失措,而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吉野带领的黑龙会虽然速度稍稍慢了下來,但是防守却更加严密了,唐振东的sāo扰袭击,也只能是干掉一个两个,像第一次那样虎入羊群般的肆意屠杀,根本就沒那个机会了, 不过唐振东的sāo扰还是很有效的阻隔了吉野和他的黑龙会武士,不过这样也使得唐振东的体力和jing神临近崩溃的边缘, 排成两列的黑龙会武士,在吉野的带领下,在仅有的三个手电筒的照明下,沿着徐月婵等女人留下的踪迹,依旧稳定的朝前追去, 追踪女人是非常好追踪的,尤其是追踪这么一大批女人,总有人在地上留下什么遗迹,就算沒有遗迹,这么一大批人也有非常明显践踏的痕迹, “快走,追上了这群女人,大家兄弟先开开荤。”吉野不断的激励着他的手下弟兄们, 突然,一片巨大的芭蕉叶腾空飞了起來,唐振东虽然伛偻着身子,但是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一刀朝吉野的队伍中间的人斩去,瞬间,收割了三条人命, “突突突。” 吉野命令,不顾一切代价杀死唐振东,即使损伤自己的兄弟也在所不惜,这主要是由于唐振东太神出鬼沒了,如果估计太多,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振东屠杀自己的兄弟,吉野也是个非常有决断的人,所以,他才下了这个不计自己手下兄弟生死的命令, 本來,唐振东的这次暗杀,是计划杀死为首的吉野的,但是谁知道吉野狡猾至极,竟然在队伍的中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自己却躲到了最里面, 唐振东在就地一滚的时候,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胳膊,手中被他视为生命的尨牙一松,但是他的滚动却不能停,因为自动步枪的突突声根本就沒停,只要唐振东稍微一停下,寻找尨牙的时候,威力巨大的半自动步枪子弹,就会打穿他的身体, 唐振东的内息已经有若干涸的湖泊一样,现在他所凭借的就是他那超强超灵活的身体素质了,不过在体力和jing神耗费巨大的时候,他也只是求生的本能滚动, “快过來,他中枪了。” 一名黑龙会武士,指着地上一溜鲜红的血珠,喊道, “找到了他的刀了。” 一个武士捡起唐振东的尨牙,饱饮人血的尨牙,煞气更加浓重了,这个武士刚一抓起尨牙,就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差点把他的手冻住,他马上甩掉了尨牙,“这刀有古怪。” 沒有了刀鞘的隐藏,尨牙的煞气是那么的浓重,甚至每一个靠近它的人,都能感觉尨牙散发出的凛冽煞气, 吉野忍着要被冻僵的手臂,拿起尨牙,仔细看看,但是却看不出这把古怪的刀到底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看样子,这是把小太刀无疑,在ri本,最出名的制刀世家有被称为妖刀的村正世家,还有被称为天下五剑的数珠丸恒次,安纲童,还有被称为介错之刃的三岛由纪夫世家,这些都是ri本著名的制刀世家,但是在吉野手中的这把刀,却不是任何一个制刀世家的作品,甚至吉野怀疑,这把刀根本就不是什么妖刀、介错之刃可以比拟的,吉野甚至怀疑这把刀是传说中的北极寒铁锻造的,而且根本就不是地球上人能制造出來的, “把这刀带着。”吉野把尨牙顺手抛给了手下一个兄弟,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寒冷彻骨的寒意了,因为他能感觉自己说话已经开始打颤了,再拿着他不自觉就会出丑了, “他受伤了,赶紧追。” 唐振东手中沒了这件致命利器,吉野的心也轻松了不少,因为自己带來追击的这近百人,已经被唐振东一个人给干掉了三十多人,正剩下不到六十人,吉野心中能不害怕吗,一百人对一个人,而且人家用的还是冷兵器,自己这方人手一枪,在占据了武器和人数的绝对优势下,自己还差点被人干的全军覆沒,这让吉野怎能不胆战心惊, 唐振东翻滚的动作沒停,在窜入草丛后,他身子一直,双手用力,在地上一撑,身子迅速弹起,前窜了三米多,进了一个更深的草丛中,唐振东迅速直起身來,双脚发力,想迅速逃离这帮黑龙会武士的子弹笼罩范围, 唐振东知道自己丢了尨牙,剩下这么多黑龙会的武士,自己恐怕很难维护这群可怜女人的周全了,就像刚刚,唐振东双臂前撑的动作,如果在平时胳膊沒受伤的情况下,双臂同时发力,双臂和腰部,再加上大腿的力量,整个人会形成一个紧绷的弹簧一般,至少能让他窜出去七八米,但是现在只有一只胳膊用力,竟然连平时一半的距离也赶不上了, 唐振东自从得了尨牙,都是刀不离身,像这次竟然被逼的丢了尨牙的情况,根本就沒有过,唐振东感觉自己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妙了, 而且,自从他刚刚中了一枪,身体里的力量流失非常严重,比起刚才大大不如,不光速度和力量损失严重,就连眼皮都有些要打架的意思,不能睡,不能睡, 唐振东在心底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就在唐振东坐下休息还不到两分钟的时候,吉野带的人的声音已经传了过來, “先抓住那个唐振东,剩下的女人都是小意思,反正这是个孤岛,她们又跑不了。” 唐振东刚要起身,一阵眩晕传來,唐振东的jing神一紧,知道自己这次恐怕要凶多吉少了,唐振东最需要是个休息的时间,但是这对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來说,根本就是奢侈,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唐振东努力爬上了身后的一株树上,准备以自身的重力,加上他的技巧,再多干掉两三个,也不枉自己丧命在这群鬼子之手, 越來越近了,唐振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这株不算太高的树,远处的吉野,他也能接着月光看的清楚了,吉野这支队伍,在自己丢了尨牙之后,也不敢大意,依旧是围成一圈,枪口朝着四周,以防止自己突然从哪个方位突然窜出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死的,不要活的,因为唐振东接着从高处shè下的月光,他隐约看到这些人的武器保险早已经大张,处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老大,血迹在这里就沒了。”吉野的两个擅长追踪的手下在唐振东刚刚休息的地方,打转,徘徊,显然是沒法判断唐振东的去向, 唐振东在这里休息后,根本就沒走,他们当然无法找到他的去向, “大家小心,他有可能埋伏在这里,都给我提起十二分的jing神來,他连佩刀都丢了,可见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杀了他,大家这次的任务就非常圆满了。”面对唐振东这么恐怖的对手,吉野需要不断的给手下人打气,要不然大家在如此紧张的压力下,jing神都可能崩溃, 唐振东能感受到尨牙的煞气,也感受到尨牙跟自己血脉相连的那种感觉,但是这下面的黑龙会武士都聚合在一起,他也无法找到尨牙具体在谁的手中,因为此刻唐振东的眼睛看东西已经有些重影了,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再加体力眼中损耗的表现, “老大,下雨了。”一个黑龙会武士摸着脸上滴下的一滴水,凑到眼前一看,红sè,有隐隐的腥味传來,“血。” 他的这声“血”字,还沒出口,唐振东已经从天而降,以背部在这人的头顶一撞,要知道唐振东这是夹杂着重力,还有冲力,再加上他一百六十多斤的体重,这一下撞击,一下把这名黑龙会武士的脖子给压缩了,把他头部生生的撞到了他的胸腔里去了, 这一撞,把这个黑龙会武士撞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036 救命金刚 ()唐振东撞死这个黑龙会武士之后,动作沒停,刚才这下全是凭借自身的体重还有高处落下的重力,沒用自己一分劲,他现在要保持体力,尽量节省每一分劲, 唐振东顺手夺过这个沒了脖子和半个头的黑龙会武士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抡圆了枪,把枪当成了烧火棍, 这抡圆了的铁棍,还是相当有威力的,即使枪托是木头,那也是硬木,在唐振东的全力一抡之下,完全可以打碎你的脑壳,而且唐振东抡的也非常巧妙,他打人并不是打人身体上最硬的脑壳,而是从耳边打人的侧脸和太阳穴部位,无论是耳朵还是太阳穴,那都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都经受不住重击,但是唐振东却偏偏是寻了这些个不能受重击的部位去打, 这一枪托,直接把两人的脑浆砸了出來,第三人被打死,最后唐振东力气减弱,还把两人击成重伤, 不过这一來,唐振东就完全陷入了重围,他疯狂挥舞着越來越重的步枪,周围的黑粒ィ悖∷?嵛涫恳丫惺钢苟宰剂怂媸弊急缚梗?br /> “吼,,,”的一声巨吼,把唐振东给吓了一大跳,jing神一振,手中的步枪抡的快如风火轮,外围包围唐振东的人,被这巨吼给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有一个比唐振东更加疯狂的怪物出现在他们的视野, 一只身高达三米,体型硕大的黑猩猩,手抓着藤蔓,犹如一只天神一般,呼啸而至, 唐振东骤然见到黑猩猩也是吃了一惊,随即他就想起自己上次从越南骑着神龙返回广川时候所遭遇的人猿泰山,虽然这东西并不叫人猿泰山,但是唐振东却一直这么称呼它, “泰山,救我,” 唐振东的一声喊,人猿泰山非常人xing化的在空中给了唐振东一个“你放心”的笑容,意思就是我來就是为了救你來的, 人猿泰山夹杂着劲风,还有它那超过四五百斤的体重,加上它那非人的力量,在落地的一瞬间,就踢飞了五六个黑龙会武士, 人猿的力量巨大,而且常年的在森林中生活,它的手臂和腿上的力量远远超乎人类的想象的巨大, “啪啪啪啪啪,” 就在人猿踢飞了五六个黑龙会武士之后,随即吉野带领的黑龙会武士一起对准它就开了枪,枪声如爆豆般响起, “小心,”唐振东招呼了一声,让人猿小心,不过这子弹的速度远高于音速,在唐振东喊出小心的时候,黑龙会武士的子弹已经招呼到了人猿身上, 人猿泰山转身朝那几个敢跟自己放枪的人瞪了一眼,随即就若无其事般转身迅猛的扑了上去,这十几个黑龙会武士有傻愣愣看着的,也有反应过來,以子弹招呼的,子弹shè向人猿,但是人猿却凛然不惧,似乎子弹根本不能对它造成什么伤害一样, 眨眼的工夫,人猿就奔到了这十几个人眼前,扬起蒲扇般的巴掌,左劈右砍,把这十几人瞬间就给劈了个骨断筋折, 唐振东见人猿不惧子弹威胁,他也松了一口气,随即也不知道从哪里來的力气,又是抡圆了枪托,朝他旁边傻愣愣的看着人猿的黑龙会武士砸去, 有了生力军的加入,唐振东jing神大震,跟人猿一起把这五十多名黑龙会武士杀了个七零八落,只有一两个反应快的逃走的,其余人,包括吉野在内,全部殒命当场, 唐振东在刚才抡了一阵后,他就无力的坐了下來,看着人猿把最后两个人劈死,唐振东嘴角洋溢着笑,他知道先前自己在进岛前的那种会碰到熟人的感觉是什么了,原來自己的熟人就是人猿泰山, 自己真是命大,这种情况几乎是必死的情况,但是自己却再次化险为夷, “泰山兄,好久不见了,”唐振东坐着跟人猿打了声招呼, “吼吼吼,”人猿朝唐振东咧嘴一笑,仿佛在回应唐振东的招呼似的, 唐振东跟人猿打完招呼,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两天來的东奔西跑,再加上高强度的作战,jing神和体力的损耗,唐振东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还有刚刚的生死搏杀,几乎耗尽了唐振东的所有体力,如果不是他强撑着跟人猿打了个招呼,那他恐怕早就要晕过去了, ,,,,,,,,,,,,,,,,,, 唐振东的这一睡可一直睡了两天两夜,方才醒过來,他触目所处的是一个山洞,洞中一个人都沒有,唐振东摇摇睡的昏昏沉沉的脑袋,站起身來,这才感觉肚子饿的很, 唐振东一出山洞,就看到了徐月婵还有十几个女人迎面而來,“嘿,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徐月婵有些惊喜的看着唐振东,问道, 唐振东活动了下身子,“挺好,你们都还好吗,” “我们都还好,就是那个什么,”徐月婵还沒來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吼吼”的呼啸声传來,随即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猩猩,由山腰上,荡着藤蔓,呼啸而來, “泰山兄,”唐振东看到人猿泰山那硕大的身材呼啸而來,高声喊道, “吼吼吼,”人猿见唐振东的呼啸,也是以啸声应对, “轰隆”一声,人猿那巨大的身材,猛的落地,激起地面一阵摇晃,荡起一层层的尘土, 唐振东上前搂住人猿,向他表示自己救命之恩的谢意, 人猿也非常通人xing的,双臂搭在唐振东肩膀上,向他表示着自己的友好, 唐振东跟人猿在真是不打不相识,先前自己乘坐神龙经过小岛的时候,就跟人猿打了一架,后來因为人猿在自然界中摸索出來的功法,竟然隐隐的跟唐振东站桩站來的功法,有些相似,这一人一猿,就交了朋友,这次唐振东落难,偶然经过这人猿所落脚的小岛,被人猿相救,这是莫大的缘分,唐振东也深刻的感受到了这种缘分,也许前世自己跟这人猿真的是好友也说不定, 徐月婵等人也不害怕这巨大的人猿,这让唐振东比较惊奇,人猿那粗大的胳膊比自己的大腿还粗,唐振东估计这人猿的力气最少不下千斤,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抛开这人猿那硕大的体型不算,单说这人猿竟然在偶然间练成的桩功,就足以让它力大无穷了, 唐振东注意到虽然人猿沒有专门的师父教其练功,但是人猿在行走坐卧时候,总是双腿微曲,这其中正暗合了太极桩功的原理,或者说是太极桩功参照了人猿也说不定, 太极桩功非常玄妙,能在极松间体验浑身气血的走向,指挥气血,打通任督二脉,这是太极桩功,不过不管是古往今來的太极拳大师、名家,也不可能在行走坐卧间全部以人猿这种行桩的方式运动,所以,人猿在练功时间上要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内家拳大师,但是人猿毕竟不是人,虽然智慧很高,但是比之人类差了不少,它只是下意识的这么走路,然后又无意的这么练功,但是人类却能总结练功的经验,从经验里找出一般xing的规律,然后形成功法,这比人猿又先进了太多太多, 总体來说,人猿虽然天生力大无穷且无意中掌握了桩功的法门,但是毕竟它沒有系统的功法,最重要的是沒有打法作为辅助,而唐振东却有深厚的内家拳功底,悟xing又惊人,继承的打法又是前人千锤百炼的jing华,所以,唐振东能跟人猿打个你來我往,战成平手, 唐振东扯过徐月婵,“猿兄,我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徐月婵姑娘,嘿嘿,别看猿兄功力惊人,但是徐姑娘的轻身功法却是天下无双,” 人猿听到唐振东的介绍,咧嘴笑了,也不知道是真能听得懂,还是假能听得懂, 唐振东在介绍徐月婵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稍微夸张了点,不过徐月婵的轻身功法,的确让唐振东望尘莫及,不过如果在到处都是藤蔓的丛林中,徐月婵却不一定是这人猿的对手, “猿兄,你笑了,你能听懂我的话,”唐振东奇道, 人猿的嘴咧的更大了,不过却沒接唐振东的话, 徐月婵捂嘴笑道,“你说话可要注意点,虽然你的猿兄不会说汉语,但是却是能听得懂,” 唐振东转头看向徐月婵,“你怎么知道,” 徐月婵一笑,“呵呵,就不告诉你,” 唐振东眼睛一转,“你怎么能听得懂猿兄的话,难道是因为你以前在山林中生活,跟这种猿类接触过,”随即自己又摇摇头,“不对呀,你是跟蛇灵在一起的,如果说你懂得蛇语,我丝毫不奇怪,但是要说你竟然懂得猿类的语言,我是不大相信的,” 徐月婵看唐振东瞎猜,虽然不完全对,但是却距离事实不远了, “呵呵,我以前就喜欢小动物,在雷公山的那么多年,除了蛇灵,我也跟很多动物关系不错,呵呵,其实它们跟我们人类一样,也是有喜怒哀乐的,只要你用心去听,” 037 大海捞鱼 ()037 大海捞鱼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045 原來,在唐振东伤重昏『迷』的当夜,徐月婵带着一干女人们,却在拼命奔逃, 这倒是不是徐月婵害怕这些人,她知道如果让那些人抓到了这些女人,唐振东一定会投鼠忌器,而唐振东一个人的情况下,要逃命,怎么也会容易点, 实际上,如果唐振东在体力巅峰的情况下,与吉野这些人纠缠,唐振东纵使不能全部杀光这些人,但也有百分百的可以逃命的机会,但是唐振东已经拼了那么长时间了,体力和jing神连平时一半都不及,那当然又另当别论了, 也许是唐振东给徐月婵的留的印象太过完美,能力太大,所以,徐月婵对唐振东有种盲目的自信, 在人猿救了唐振东之后,就把唐振东带到了这个它平时栖身的山洞,而此时徐月婵还在沒命的奔逃, 一直到第二天,徐月婵等人不知道是『迷』失了路,还是把{ 岛跑了个对穿,而是她们到了海边了, 徐月婵担心唐振东这么长时间还沒來跟自己等人会合,她就想转回头去看看,但是大家一听徐月婵的想法,纷纷表示也愿意跟着徐月婵一起去, 大家都有些害怕,但是态度却很坚决, 首先是唐振东救了她们,唐振东如今遇到了危难,她们是必须要去看看的,无论是从道义上,还是从道理上,都应该这么做,再者说,如果唐振东真遇到了危难,失去了他的庇护,那自己这群人就相当于待宰的羔羊, 徐月婵带着这群娘子军又在來前的路上寻找唐振东的踪迹, 白天行路比晚上行路可快多了,众人用了半天时间就到达了昨晚唐振东跟吉野等黑龙会武士战斗的现场,现场的情况之惨烈,让每一个女人都强忍呕吐,但是仍旧有近半数的人忍不住,到底是吐了出來, 徐月婵翻过了几个人,发现沒有唐振东在内,心才稍稍放宽了些, “吼吼吼。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一声穿裂云霄的吼叫,跟着一个硕大的『毛』茸茸的巨大怪物一起从天而降, 人猿落在众女面前,给众女吓了个魂不附体, 还是徐月婵站了出來,跟人猿一通比划,徐月婵常年生活在山洞,沒有人交往,但是跟猴子等动物却是经常玩耍,所以她能跟猴子等各种动物进行简单沟通,而人猿的智商要远远高于一般动物,所以徐月婵跟人猿交流的很好, 徐月婵也把自己到了这里的经过跟人猿大略一说,并且把自己要寻找唐振东的意图跟人猿一说,人猿听明白了徐月婵的话,然后就带她去找到了唐振东, 跟徐月婵一起的这些女人都去看了她们的救命恩人唐振东,不过晚上这么多人却要找个妥当的地方休息,毕竟昨晚她们一夜未眠,担惊受怕加上拼命奔逃,都处于jing神恍惚的边缘,后來有人提议说是住在她们來时候的游艇,起码能遮风挡雨,大家在看过唐振东后,就返回游艇, 这就是后來唐振东醒來后,为什么山洞就他一个人的原因, “你饿不饿。”徐月婵问道, 这个话題,徐月婵不说还好,一说唐振东的肚子马上相应的“咕咕”叫了起來,这个声音比回答有力多了, “嘻嘻,走吧,我们在海边捡了不少牡蛎,还有抓了一些小鱼,咱们一块吃去吧。” 徐月婵这么一说,唐振东就更忍不住了,他一拍人猿的肩膀,人猿太高了,沒拍着肩膀,却拍着了它的胳膊,“猿兄,走,一起去吃点。” “吼吼吼。”人猿虽然跟徐月婵能进行简单的沟通,但是却是跟唐振东最亲,一來他们认识的时间长,二來唐振东是唯一能够跟它打的有來有往的人类,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对强者心存敬意,唐振东用实力,赢得了人猿的尊敬, 到了海边一看,女人们都在纷纷下海,在海边岩石上寻找牡蛎等一些贝类,还有一些在海边礁石的缝隙组成的水沟中,抓些小鱼小虾,大家一派繁忙的景象, 唐振东一看这场面,乐了,这幸好是带了一群娘子军來,要是都是些大男人,恐怕他们可沒那个耐心在海边这么弄吃的, “东大哥,來了,饭好了。” “这里。” 大家纷纷招呼唐振东,让他过來吃饭,这些女人们对唐振东可真是心存感激,因为他从虎口中给她们这些人救了出來,而且昨天她们都看到过唐振东跟黑龙会搏杀的现场,好几十个人,死了一地,残肢断臂,血流满地,是非常让人震撼的,尤其是对这些胆小的女人來说, 唐振东在上船之前,先看了看这下面被撞的千疮百孔的游艇,然后手抓着船舷一跃而上,看唐振东一跃而上,人猿也不示弱,它高大的身躯,还有强有力的臂膀,使得它的动作比唐振东还灵巧,不过待到徐月婵拿轻轻的一跃而上,人猿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徐月婵, “谢谢您救命大恩大德。” 唐振东刚一上來,一个女人随之跪下,连带着跪倒了一大片,都是为了感谢唐振东的救命大恩的, 唐振东把大家一一扶起來,先劝勉了大家不用这么大的礼,然后一『摸』肚子,“好几天沒吃饭了,饿死了。” 唐振东这么一说,大家也都不围着唐振东了,急忙让出通向船舱的过道,让唐振东进去享受她们刚刚做好的生猛海鲜, 唐振东饿的也顾不得客气,坐下就吃,边吃边招呼人猿,“你也吃,你也吃。” 人猿虽然体格健壮,但是却是不吃海鲜的,它是这个岛屿当之无愧的王者,这里就是它的领地,不过它却只是把陆地当做领地,对于这无边无际的大海,它还是有种本能的敬畏, “吼吼吼。”人猿摇头表示拒绝吃这种食物,它从來沒吃过这种东西,当然不知道海鲜的鲜美, “你尝尝,很好吃的。”唐振东用勺子捞出硕大的牡蛎肉,给人猿盛了一大碗,示意让它捧起碗來喝, 唐振东自己也盛了一碗,然后教给人猿怎么端起碗來喝汤, 人猿试着喝了一口,大概是煮熟的海鲜的味道的确是比生海鲜要好吃的多,它端起大碗,一口就把这碗海鲜汤喝了下去,然后这海鲜大概是味道太好了,人猿端起煮饭的大锅,把这锅海鲜尽数的倒进了肚子里去, 唐振东喝完自己这一碗,一看,这满满的一大锅海鲜都进了人猿的肚里,他不禁苦笑,自己刚刚吃了个两分饱,对于他这种饿狠的人來说,两分饱基本就是肚子里什么都沒有, “妈的,你还真实在,我让你吃,你竟然都吃完了。”唐振东气的牙根痒痒,不过人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骂他好像是不对的, 唐振东看人猿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长身而起,“那好,我去捉几条鱼來。” 这些等在外面的女人一见唐振东要去捉鱼,她们急忙起身,“我们去捉吧。” “不用,我去海里捉几条大鱼。” 唐振东刚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看着徐月婵问道,“不对啊,你们昨天到船上的时候,这边就沒有别的船吗,黑龙会他们的船呢。” 徐月婵左右看看,她说实在的也沒注意这么些,都脱险了,心情自然放轻松了,哪有空去管这些,“兴许是他们在船上留了人,然后见这面情形不好,把船开走了吧。”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怯怯的说道, 唐振东一点头,应该就是如此了,要不然他们追击的时候不可能不安排人在船边守着,守船的人大概见这么长时间沒人回來,也预感到情况不妙,而偷偷把船开走了也说不定, “猿兄,我去海里捉几条鱼,顺道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唐振东跳下船,人猿和徐月婵等人都跟在后面,同样跟來的还有船上的众女,唐振东是她们的救命恩人,而自己这些人竟然连恩人都沒管饱,她们自然不好意思,而且她们这些女人还是要依靠唐振东才能回家,而且唐振东又是个英俊的青年,英俊的英雄,怎能不让这些女人们垂青, 唐振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越游越深,而人猿则跟在唐振东后面,它身材高大,等闲的水也不能沒过它,而且人猿虽然敬畏这大海,但是却也不是个旱鸭子,它在大热天也会到浅海避暑消凉, 徐月婵人根本就沒碰到水,她轻功非凡,都是踩着『露』出水面的礁石,在礁石上腾起,落下,一直跟在唐振东身后不远处, 那些跟來的女人们则是沒徐月婵的这个本事,她们都在岸边捉些小鱼小虾, 时间不长,唐振东在距离海边一百多米的水中冒出头來,两只手捧着一条长达一米的大鱼,游了过來,扔到了人猿的怀中,人猿的两根手指头直接从鱼鳃下穿过,两只手指就提起了这条过百斤的大鱼, 唐振东捉鱼捉的兴奋,又潜身下海,捉了好几条大鱼,最后回來的时候,人猿手上单单过米长的大鱼就不下四条,还有几条略小点的小鱼,不过最小的也有半米长, 无弹窗小说网 038 银河集团 ()普京大赌场, 一个高大的男子挽着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进來,后面还跟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然后被门口的荷官迎向了贵宾室, 刚进來的这个男子叫王雷,是银河集团的少东家, 银河集团,别的都不说,单说这个名字,就知道其实力非凡了,这可跟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东南亚证件集团可不一样,所谓的东南亚证件集团一般都是三两个人的小作坊,专门制贩假证的,但是银河集团可就不一样了,银河集团起源于香冈,是起源于香冈的著名的大企业集团,集团业务遍布世界各地,而且在澳门也是了不得的大势力, 银河集团拥有澳门博彩业的三张主赌牌之一,在澳门博彩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王雷今年三十出头,长的人高马大,黑发碧眼,明显有欧洲人的血统,他的父亲名叫王念之,是银河集团的系现任当家人, “何叔,好,杜叔好,史叔,好。” <王雷进來后,跟在场的人纷纷打着招呼,几人也对他点头回礼, 被称为杜叔的是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经营的米高梅赌场的是杜林普,被誉为世界五大赌王之一,被称为史叔的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也是來自美国拉斯维加斯的世界五大赌王之一,史蒂芬-永利,他经营的赌场名字叫永利赌场,是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这两人也都是拉斯维加斯的传奇式人物,是著名的赌业大亨, 而被王雷称为何叔的人,更是了不得,他全名叫何鸿深,是澳门赌王,也是澳门的地下皇帝,在澳门乃是世界赌坛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跟这些人打完招呼后,王雷转向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面容姣好,衣着华贵的女子, “陈大美女,你要找的大师还沒來吗,我真是有些怀疑你今天是不是拿我们开涮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进门就看到了陈志玲,语调yin阳怪气的说道, 被王雷成为陈大美女的人,赫然是陈志玲,在京城是个绝对的大能人,标准的红sè后代,陈志玲也就是陈姐, 陈志玲根本就沒正眼看王雷,虽然王雷是银河集团的少东家,但是对于陈志玲來说,他的家族再牛逼,也不过是个商业家族而已,充其量在黑道占有一席之地,但是这样的家族,相比较陈家來说,那根本沒法比,虽然现在陈家已经远离权力的zhong yāng,但是这么多年积累下來的底蕴,也绝对不是一个银行能够抗衡的, “陈大美女,对了,我要跟你请个罪,那个什么我也请了一名叫做志玲的,做我的陪伴,呵呵,陈大美女,不介意名字的撞车吧。”王雷哈哈大笑,一拍手,进來一个年轻貌美,身材高挑的艳丽女子,陈姐看过去,依稀有点眼熟, 王雷见陈志玲不搭理自己,他自顾自的招來了这个女子,“來,志玲,见见你的志玲姐,你们都叫志玲,哈哈,缘分呐。” 陈志玲一听王雷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为什么看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原來这人也是个名人,算是影视界的名人——林志玲,台弯人,在影坛和模特界有非凡的影响力,被很多人誉为梦中情人,她让人印象最深刻的除了胸大,貌美之外,就是那发嗲的声线, 林志玲cāo着她那仿佛能挤出水來的发嗲的嗓音,娇声娇气的对陈志玲,喊了声,“陈姐,好。” 陈志玲虽然认出了林志玲,但是相对于王雷的这个态度來说,她本想不搭理王雷的,但是王雷让她跟自己打了招呼,尤其林志玲还是个漂亮的女人,陈志玲对于男人不感兴趣,但是对于美女却是她的最爱, 陈志玲跟林志玲一点头,然后淡淡的转向王雷,“王少,送给你一句话,能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笑。” “谢谢志玲姐,我知道了,一定会牢记姐姐的教诲的。”王雷说的嬉皮笑脸,很显然,根本就沒听进去陈志玲的话,他拉过林志玲,“呵呵,陈大美女也叫志玲,你也叫志玲,你已经是黑木耳了,那不知道陈姐是不是粉木耳呢,哈哈哈哈。” 王雷狂笑,显得嚣张异常,他这话是凑近陈志玲近前说的,只有林志玲和陈志玲两人能听到,像其余人,应该是听不到, 在场的很多人辈分都比王雷要高,他对那群老不死的虽然心里并不尊敬,但是面上却总要过得去,而且在澳门这块地盘上,何鸿深才是名副其实的老大,王雷可不愿意在何鸿深面前露出自己的年少轻狂,虽然他本來就很狂,何鸿深也不是不知道王家这个小子的狂傲, 陈志玲粉脸突然一红,这可不是她害羞,而是气的,如果换个是女人调戏她,她可能会害羞,但是陈志玲本來就不喜欢男人,她喜欢的是女人,一个她讨厌的男人调戏她,陈志玲有些怒气冲天,不过陈志玲还算是比较含蓄的,在京城隐忍惯了,那地方藏龙卧虎,虽然在一般人看來,陈姐是他们心中奉承敬仰的对象,但是在这一国两制的澳门,她还是把自己的怒气压在了心底, “我最近就喜欢志玲的木耳,哈哈,志玲姐,我说的可不是你。”王雷一拉搂过林志玲,哈哈大笑,“我说的是这个志玲。” 何鸿深人老成jing,他一眼就看出了王雷在调戏陈志玲,在澳门,何鸿深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不论是在赌业还是在势力上,无论是谁都会给三分薄面的, 在他面前,很少有人敢这么不懂规矩的大笑,何鸿深不是不能容人之人,只是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人已经基本沒有了,这是社会地位和江湖势力一起作用的结果,何鸿深积威ri深,很多人见了他,会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來, “王世侄,咳咳,我看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何鸿深一发话,王雷也不得不收敛一下, 何鸿深此举并不是看不惯王雷,他人老成jing,城府很深,并不会因为一句并不是针对自己的话,就得罪人,他主要是因为顾忌陈家老爷子的面子,想当年,自己跟陈家老爷子,还有过一面之缘,他的孙女來了澳门,自己总是要稍微关照下,而且陈家虽然不在权力zhong yāng了,但是这么多年的红sè家族营造的势力,仍旧深不可测, “呵呵,何叔,好的。”王雷讪讪一笑,“我是怕陈姐请的高手沒來,我这不是提醒一下她,晚上就要举办我们本次的赌牌争夺战了吗。” “小陈当然知道晚上这场赌局的重要xing,她刚刚还跟我说了,她请的赌技高手,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了,大概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何鸿深笑着把事情解释给了王雷听,然后又道,“不过这次的赌牌争夺战,是zhèng fu定下的,ri期也是早就定好了的,万万更改不得,小陈呐,既然你请的大师这么长时间沒消息,比赛又在即,我看不如你另请高明算了,我们赌场也有高明的赌技师父,不如我借给你用用,就是不知道你能否信得过老夫。” 何鸿深笑道, 陈志玲刚要接茬,王雷就说道,“何叔,你这样可不行啊,你不是早都说了你们澳博退出这次主赌牌争夺战吗,你这么派人协助陈大美女,难道是你们澳博反悔了不成。” 何鸿深本來有些浑浊的眼睛,听到王雷这话,瞬间眯成一条缝,眼中爆shè出jing光,盯着王雷看了一眼, 王雷被何鸿深突然爆shè出的jing光一shè,浑身顿时有种酸软的感觉,不自觉就低下了头,“那个,何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见王雷服软,何鸿深露齿一笑,刚刚仿佛爆shè的jing光,都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取而代之,还是一个玻璃体略显浑浊的老人,刚才的jing芒一丝不见, “王世侄,年轻人说话要经过大脑,我何鸿深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我说我澳博退出主赌牌争夺战,我澳博就一定不会参加主赌牌争夺战,而且不光我澳博不参加,就连我儿子何友龙主持的新濠赌业,还有我女儿参股的米高梅也不会参加主赌牌的争夺,我何鸿深说话算话。” 何鸿深掷地有声的话,沒有任何人敢反驳,何鸿深在澳门积威ri深,而他主持的澳博集团,已经隐隐有成为世界第一大赌博集团的趋势,何鸿深的话,是一个吐沫一个钉,从來沒人敢怀疑何鸿深的人品, 何鸿深眼睛在一瞪后,然后突然又转为低眉顺目,说出了另一番话,“不过我也把话提前说在这里,我不参加主赌牌的争夺,但是按照澳门以往惯例,主赌牌揭晓之后,一定会由主赌牌分拆成一主一副,主赌牌你们各自凭借本事争夺,不过这个副赌牌,你们就别和我争了,我要了。” 何鸿深语气很轻,但是说出话的却让人不敢拒绝,“这个副赌牌,我要了。”这么简单的几个字,透露出何鸿深巨大的自信, 039 主副赌牌 ()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何鸿深说的惯例,是澳门历史上的主副赌牌的由來, 在澳门,沒有其余的经济來源,沒有工业,地小人稀,而香冈开埠之后,原來澳门的港口地位也被香冈所取代,在这么个情势下,澳门当时的zhèng fu葡国,沒有办法,只能把赌博合法化,让澳门开始走博彩业的路子, zhèng fu通过博彩收取税金, 这就是澳门博彩业的由來, 澳门赌业已有140多年历史,1847年随着赌博合法化的法令,赌业专营,由zhèng fu开设,逐渐发展壮大,现今,澳门已经有赌城之称,与意大利的蒙特卡罗,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并称世界三大赌城, 说起这澳门的主副赌牌,还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澳门特区zhèng fu为了发展壮大澳门的博彩业,宣* 布实施凭借赌牌经营制度, 赌牌就是赌场的营业执照,由zhèng fu颁布的营业执照,澳门zhèng fu准备设置三张赌牌,由世界各地的博彩公司,公开竞标, 2001年12月7ri是澳门设置赌牌执照的截标ri期,前后共有二十一家公司竞标,其中包括澳门本地财团六家、香港财团三家、美国财团四家、英国财团一家、马來西亚财团一家,还有新西兰以及菲律宾等地的七家财团, 这二十一家财团被媒体称为“世界各国赌业巨头”的大公司之中,有号称世界五大赌王之一的美国大赌王杜林普;有美国赌业名人、内华达州威尼斯人集团的萧登?艾德森的加盟;有美国永利渡假村(澳门)有限公司;还有黑白两道通吃的银河集团的王念之,这些世界闻名的大财团都提交了详细的计划书, 仅从这一点來看,特区zhèng fu通过赌权开放吸引如林高手的目的完全达到了, “银河”普遍被业内看好,是因为有美国赌业名人、内华达州威尼斯人集团的萧登?艾德森的加盟,并且持有“银河”至少三成以上股份,萧登?艾德森被公认为是世界上经营会议展览业和旅游娱乐业最知名的行家里手,所以,银河跟威尼斯人共同获得了一张赌牌, 另一张“赌牌”则由永利渡假村(澳门)股份有限公司获得,永利澳门公司是世界五大“赌王”之一的史提芬?永利的拉斯维加斯的永利赌场,是美国拉斯韦加斯赌城最大的赌场, 最终这张赌牌理所当然是留给在澳门经营赌场几十年,有惊天势力的赌王何鸿深的,当然,如果何鸿深不获得这张赌牌,则沒有任何人能在澳门获得这张赌牌, 至此,澳门的三张赌牌已经算是尘埃落定,名花有主了,但是事情总是一波三折,最终出现了变故,本來有一张赌牌是由两家合营的,银河借助威尼斯人在赌博业的巨大名声,而威尼斯人则借助银河王念之在港澳的巨大影响力,本來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但是有句话说的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两个因为利益而结合起來的团体,一旦产生了利益的纷争,就会有最稳固的团体,变身最不牢靠的团体,银河集团跟威尼斯人闹翻了,两家集团都有非常强大的实力,而且出资也差不多,所以,两家互不相让,都要把对方挤出澳门博彩业的市场,好独占鳌头, 两个大帮派闹纷争的结果就是,一次次的火并,把澳门由天堂引向了地狱,游客锐减,博彩业大受影响,最终澳门特区zhèng fu也想出了个折中之策,那就是把主赌牌分拆成一主一副,主副除了在名义上有分拆的关系外,其余的完全**, 后來特区zhèng fu感觉这样有失公平,凭什么你银河和威尼斯人就可以分拆,而别家就不可以呢,于是由何鸿深执掌的澳门博彩股份有限公司于2005年分拆一个副牌给何超群与美国美高梅(mgm)的合资公司,永利度假村(澳门)股份有限公司于2006年初将1个副牌以9亿美元的天价分拆给何友龙的新濠国际与澳大利亚pb1的合资公司, 何鸿深为什么被誉为澳门赌王,那是因为执掌米高梅副赌牌的何超群,是何鸿深的女儿,而另一个副赌牌的拥有者何友龙是何鸿深的儿子, 何鸿深在澳门也就拥有了全部六家赌牌的三席,可见何鸿深在澳门的影响力, 这就是澳门主副赌牌的由來, 而近年來,澳门博彩业增长迅猛,澳门已经成为了世界第一大赌城,去年,澳门的博彩业收入是老牌博彩王牌城市拉斯维加斯的七倍,而澳门也因为博彩业而闻名世界,何鸿深的名声也随着澳门博彩业的兴起,而闻名全世界, 而这次特区又将要颁布一个赌牌,所以,引來了很多感兴趣的人,陈志玲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世界各地赌业大亨要摩拳擦掌,准备在澳门博彩业中分一杯羹的时候,澳博集团的主席何鸿深,突然宣布,澳博集团不会参加这次赌牌的争夺,这让所有人心中就是一喜,因为何鸿深在澳门的地位,如果他要去争,那别人的机会会渺茫的很,但是何鸿深竟然宣布退出这一新赌牌争夺战,而且宣布他的女儿入主的米高梅和儿子入主的新濠都不会参与这次赌牌争夺,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澳门早就已经回归祖国,虽然实行的是一国两制,但是毕竟也算是体制内的了, 何鸿深最懂进退,他看出了特区zhèng fu在沉寂了几年后,重新颁布赌牌的意义,而且zhèng fu还宣布,这个赌牌将会是澳门历史上的最后一个赌牌,而按照惯例,这个赌牌也会被分拆成一主一副, 何鸿深猜透了特区zhèng fu此举是为了削弱自己在澳门的影响力,故以又要颁布一个新赌牌,所以,他才宣布退出这次的赌牌争夺战, 但是何鸿深的儿子何友龙却透出了风声,说是他将要竞买这个主赌牌分拆出的一个副赌牌, 要知道何友龙宣布竞买副赌牌,却是何鸿深的一个计谋,我不抢你们的主赌牌,个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强着是谁的,但是这个副赌牌你们也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这个世界上有让一让二的道理,却沒有让三让四的道理, 当然这只是在现有的澳门六家赌牌获得者形成的一个共识,这可不代表特区zhèng fu的观点,也不代表來竞争的各路赌业大亨的观点,只是代表现在澳门现有的六家赌牌经营者的观点, 当然,话又说回來了,能在澳门获得赌牌的六家博彩公司,本來就是世界顶尖的博彩公司,他们六家达成的共识,那就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是说别人肯定沒机会,他们有机会,但是也只是理论上的机会,在实际cāo作中,根本就无法与这六家集团相抗衡, 因此,现在的澳门的六家赌牌获得者,首先是一个大的攻守同盟,这样并非是沒有好处,而是好处大大的,一个大的攻守同盟,可以把世界各地的竞争者都给扫出圈外,即使有两家,甚至是三家联合起來,也根本无法跟澳门这六家组成的共同同盟來作对, 这样,就可以排除绝大多数的竞争者,让赌牌只在小范围内竞争,这样每一家的机会都大了许多,如果在这个六家组成的小集团,竞争不过集团的其他人,那可以肯定的是,你本來就沒有获得赌牌的机会,毕竟这次的赌牌只有一个,而何鸿深这个澳门赌王宣布他还有他的女儿,儿子都退出本次赌牌竞争,实际上,只剩下了三家竞争,永利赌场,银河集团,还有跟银河集团本來就是宿敌的威尼斯人也是肯定要参加的, 如果按照原來的打算,永利,银河,还有威尼斯人,三家竞争一个主赌牌,而何鸿深及其子女分成的三家,获得另外一个副赌牌,这是何鸿深的打算,也符合他主张的低调的原则, 但是两个月前,京城的陈老爷子给何鸿深打了说话,说他孙女想玩玩博彩业,希望他能搭把手,帮帮忙, 何鸿深虽然在澳门赌博业占据半壁江山,但是毕竟这里不是他的一言堂,他还需要回去商量下, 何鸿深把陈志玲要加入博彩的事,跟这五人一说,何鸿深的女儿,儿子,自然是以父亲马首是瞻,但是永利,银河,还有威尼斯人,肯定不希望有太多人竞争,这样他们各自的几率就会少很多, 但是这澳门是属于中国,虽然是特区,但是对于zhong yāng的一些规则,还是必须要遵守的,何鸿深把中国的行事准则,还有陈家在京城的地位,陈家老爷子陈汝阳的名字一说,大家都明白陈汝阳三个字的重量,大家都沉默了, 何鸿深看自己说完,大家都不说话了,最后还是他提出的意见:我感觉应该让陈家的孙女参与进來,她进來后,也算是我们博彩业的一尊保护神,毕竟有zhong yāng的关系在,但是有一点,她必须以我们的方式参与进來, 040 隆重晚宴 ()何鸿深所说的他们的方式参与。其实也就是赌。 因为博彩业不同于其他行业。虽然进來的人凭借的是运气。但是技巧在博彩业中也占有相当大的地位。 所谓的技巧。也就是赌技。沒有赌技的人。想开赌场。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或者这么说。一个开赌场的人。必须能在赌技方面有独到的地方。或许这人战胜不了超级高手。毕竟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求这个镇场子的高手能战胜所有的人。但是最起码也要是在赌技方面出众。能战胜大多数的人才行。要不然开赌场的每天都有人踢场子。会让人不胜其烦。 何鸿深所说的用他们的方式参与。也就是凭借赌技。用赌技在澳门六大拥有赌牌的博彩公司中。夺得头魁。然后这就相当于澳门六大赌牌的博彩公司中。一致拥护这个夺得头魁的公司出线。这个夺得头魁的公司尽管还要参加zhèng fu组织的招标。但是由于有其余五家超级博彩公司的拥护。[][]中标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 何鸿深给陈汝阳回的信就是。可以让陈志玲小姐加入自己的六大博彩公司。并且这六大博彩公司也不是不可以支持她。但是必须有个条件。那就是要遵守这六大博彩公司约定俗成的规矩。 陈汝阳了解了何鸿深所谓的规矩后。当即点头答应。“可以。既然是规矩。那就必须守。更何况玲儿这么一个外來的人。” 随即。陈汝阳对何鸿深表示了感谢。虽然澳门赌场圈。有各种各样的规矩。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找到何鸿深。别说想守规矩。就算是想知道规矩是什么。都沒有这个机会。 陈汝阳有自己的考虑问題的角度。陈汝阳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玩玩赌场。本來陈汝阳是拒绝了孙女的想法。但是想到陈志玲的母亲。他就感觉亏欠了这孩子。所以也就豁上去老脸。给何鸿深打了一个电话。 何鸿深看看陈志玲。“志玲。我刚才说的建议。你感觉呢。” “何爷。不用。我既然要踏入这一行。那就要遵守这一行的规矩。愿赌服输。如果他來不了。那我就放弃这次争夺赌牌的机会。”陈志玲陈姐说话办事雷厉风行。很有些男人味。如果不是她这爽朗的xing格。她一定是个女人中的女人。 “好。你这个xing格。我喜欢。”何鸿深似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谢谢何爷夸奖。” 陈志玲虽然在京城那也是一大顽主。但是对于何鸿深这样纵横江湖几十年。依旧屹立未倒的超级强人來说。陈志玲是非常尊敬的。 相当于陈志玲的谦虚。那王雷的嚣张。就特别让何鸿深不耐。何鸿深九十多岁。但也不至于跟他一般见识。但是内心却是不喜的。 “那好。晚上八点。咱们就在这荣华富贵厅。举办咱们的内部赌牌争夺仪式。”何鸿深一言定江山。 这本來就是约定好的事。大家都沒有异议。其实为了准备这次赌牌争夺战。永利赌场。银河集团。威尼斯人。外加陈志玲。四人争夺本次特区zhèng fu设置的最后一块赌牌。 “陈大美女。呵呵。晚上要是沒什么事。咱们一起去探讨下合作的事情。”王雷笑呵呵的对陈志玲说。 王雷听何鸿深说了陈志玲在内地的势力。他很是向往。他玩过各种模特。明星。就是还沒试过红sè后代的滋味。尤其是那种高高在上。却被你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娇吟。最能满足王雷的好胜心。 虽然陈志玲岁数有点大。而且还是一头短发。但是这并不影响陈志玲的美丽。其实陈志玲虽然xing格直爽。但是却是容貌娇美。她特意给自己剪成一团英姿飒爽的短发。就是为了表明自己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的事。但是却总是有些臭男人不自量力。來招惹自己、 陈志玲厌恶的看着王雷。淡淡的道。“王少。你放心。如果我夺得赌牌。是绝对不会跟你银河集团合作的。” 王雷哈哈大笑。“陈大美女。不是想自己亲自下场吧。” “再见。”陈志玲决定不再搭理王雷。但是说完再见后。又转过身來。“抱歉。刚才说错了。不是再见。而是拜拜。我希望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哈哈哈哈。”王雷看着陈志玲走远的模样。那腰臀的曲线。让王雷看的直流口水。按理说以王雷的身家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沒玩过。但是一想到陈志玲那红sè贵族的身份。王雷下身某个部位就不自觉硬了起來。 。。。。。。。。。。。。。。。。 就在陈志玲发疯似的联系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乘坐的渔政船。刚刚靠岸。靠的当然是距离小岛最近的深圳口岸。 一举解救了二百多被ri本人拐骗的东南亚少女。这是个巨大的新闻。足以轰动世界的新闻。 得到消息后。zhong yāng电视台驻广州记者站。广东电视台。深圳电视台。还有周边的湖南电视台。都派來了jing兵强将。采访这次的救人英雄。 唐振东一下船。就受到了记者们的热烈欢迎。当然跟记者一起同行的还有广东省公安厅的厅长。副厅长。还有当地的公安局局长。悉数到场。当然现场最大的领导是广东省主管宣传口的副书记。这些人本应该是最先上去跟唐振东寒暄的。但是却被热情的记者们挤到了一边。一直到记者们拍完照片。这位主管宣传的省委副书记。才得以凑上前去。跟省厅厅长一起。向唐振东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并对他的英勇行动赞不绝口。 唐振东脸上的笑容。真诚而含蓄。仿佛这事不值一提似的。 游艇破裂的唐振东和众女们自然沒法回來。只有在岛上等待过往的渔船。不过也许那一带沒什么鱼。等了一天多。也沒见到一条渔船。后來第二天一早竟然等來了一艘渔政船。 渔政船有不少都是退役的军舰改造而成。唐振东乘坐的这艘就是如此。渔政船发现这里的情况。因为船太大。又沒有合适的港口。而且礁石密布。无法靠岸。还是渔政船用小橡皮舟一次拉个十个八个。一直用了半天多。才把所有的人都拉了上船。 唐振东跟人猿做了告别。人猿跟唐振东很是有些惺惺相惜。依依不舍。不过再依依不舍。唐振东也不可能生活在这个孤岛上。唐振东只是承诺。等自己从澳门回海城的时候。把人猿也带走。 渔政船上的人员了解到唐振东的英雄行为。都纷纷竖起大拇指。其实这些事根本就不用唐振东介绍。那些被拐骗的少女就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开了。你一言。我一句。把整件事叙述了个清清楚楚。 后來。唐振东得知渔政船是接到了渔民的举报。说是在这一片海域作业的时候听到密密麻麻的枪声。就跟渔政做了报告。不过却沒人知道这里的具体坐标。 渔政船就在这一带转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了唐振东等人。 唐振东心道。幸好如此。要不然沒有渔船经过的话。自己跟这么多女人同处一座孤岛。用不了几天。就能被这些女人给吃的剩的皮包骨。因为唐振东注意到有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 很多事情。虽然沒有说破。但是他心中有数。 渔政船接到了唐振东等人。并且得知了他的英雄行为。渔政马上跟总部进行了联系。很多人就闻风而动。包括省委副书记。省公安厅。还有那些嗅觉敏感的职业记者。 大家组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集合在深圳港口。很多人都是彻夜未眠。连夜赶过來的。 记者拍完照后。省委副书记王天林进行了讲话。首先他肯定了唐振东的英勇行为。二來他做了承诺。省委会拨出专项的“回家基金”。送这些被拐骗的少女回家。对于全国经济第一的广东省來说。拨点钱太小意思了。 要知道这些被拐的少女。可不都是中国人。还有泰国。越南。缅甸等国的。而且还有四五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再加上二三十的台弯人。已经被台弯的渔船接回去了。如果算上总数。唐振东这次一共解救了二百六十一名被拐骗的少女。 当然报道中。自动略去了黑龙会等字样。只是把主语换成了一国际黑帮。 这件事也无怪省委副书记和省公安厅厅长着急露面。因为这绝对是个大功绩。虽然人不是他们救的。但是却是在这里被接回來的。 这绝对是有名有利的事。唐振东首当其冲的坐了省厅的红人。而省委副书记王天林尽管在发表完讲话后。也沒立刻回返。而是陪着英雄一起共进午餐。午餐沒喝酒。因为唐振东等人都饿坏了。还有那么多被骗的女人和记者在场。毕竟要注意影响。 现在的干群关系不是一般的紧张。能注意的地方一定要注意。 晚上才是为唐振东安排的隆重晚宴。 041 原来是你 ()午饭后,唐振东被安排在宾馆休息,下午六点,是省委省zhèng fu为他安排的正式晚宴, “來,唐英雄,为了你这次的英雄壮举,干杯。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王天林端起酒杯,第一个就敬唐振东,因为今天在座的唐振东是主角,名副其实的主角, “王书记,客气,客气了。”唐振东也并不是个沒见过世面的人,齐仁达是省委一把手,而这个王天林充其量在省委算三把手,而且唐振东见过齐天成,陈汝阳等等一大批国字号领导人,对于王天林这样的副部,也沒多少的感觉, “送这些可怜女子回家的后续工作,还要麻烦王书记了。”唐振东侃侃而谈, “好说,这都是应该的。” “对了,小唐,你是哪里人,有对象了沒有啊,我们广东的好姑娘到处都是,不论是想找个富豪之女,还是官员之女,我都~~可以给你安排。”王天林也很八卦,八卦后还不忘懊恼,“哎,可惜我是个儿子,要是个闺女,跟小唐可真是般配。” 唐振东呵呵一笑,自己是干什么的,说好听的谁不会,自己跟着老叶学了这么长时间忽悠人,哦,是学了察言观sè,你这么大的领导能招自己为婿,哼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來了,现在社会讲求的是强强联姻,门当户对,纵然不找让自己女儿攀个高枝,起码也不会委身下嫁,这是人类社会的自然规律, 别说你生个儿子,就算真的生了个女儿,也绝对不会下嫁自己的, 唐振东心里鄙夷王天林的口不对心,听他说他有个儿子,于是习惯xing的朝他的面相看去,王天林的子女宫,左右丰隆,对称,很显然是个儿女双全的模样,但是他为什么说自己只有个儿子呢, 子女宫,位于人的泪腺及卧蚕部位,左男右女,而王天林这么看來,一定是有儿有女, 他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有个女儿,怕下嫁自己,这也太荒谬了吧,要知道在座的不少都是省级领导,你王天林几个儿子,可能有人不知道,但是绝对有人知道,自己摆这么大乌龙,他这是要干什么, 突然,唐振东脑海中一闪念,似乎想到了王天林的意思,王天林的儿子可能是他正牌子的老婆生的,但是女儿却很有可能是他的私生女,现在当官的,谁沒个七nǎi、八nǎi的, 这太正常了,尤其是对于王天林这样主管组织宣传这样的要害机构的领导, “呵呵,王书记说笑了,王书记从面相上來看,应该是有个十岁的女儿的。” 王天林听唐振东这么一说,心里就是一惊,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私生女多大,但是对于唐振东能一口说破自己有个私生女,而且还准确的说出了年龄,这怎能不让王天林吃惊, “这,这,小唐,你是不是搞错了。”王天林辩解道, “呵呵,也有可能搞错了,不过王书记如果真有失散的女儿,不妨寻找一下。”唐振东说起看相,他可以说非常有经验,而且从來就沒有说错的时候,所以,唐振东这话尽管是加了可能,也许等词,但是他的语气却是非常的自信, “哦,这,这,我下乡的时候,也犯过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再去查查,去查查。”王天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恩,不过,王书记我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哈哈,玩笑,真是玩笑。”唐振东笑道, 王天林见唐振东眼中促狭的笑意,他可不会真的认为唐振东在跟自己开玩笑, “不过王书记,那个什么,就算有女儿,咱们的婚约也可以取消,十岁也太小了,我恐怕等不及,哈哈哈哈。” 唐振东言罢哈哈大笑,调戏贪官,是唐振东最爱干的事,这些喝人血的东西,唐振东对这些人沒有丝毫的好感, 王天林看唐振东的样子,虽然在陪着笑,但是却是有些恨的牙根痒痒,这小子也太不识时务了,我虽然在礼贤下士,但是你似乎真不知道自己跟我的差距,你以为你救了几个被拐骗的少女,就狂到这个程度了,妈的,早晚让你好看, 不过王天林并不是个莽撞的人,他知道有很多深藏不露的人,也有不少人喜欢扮猪吃老虎,王天林能坐到这个位子上,他自然是个心机深沉之辈,自己就算要报复,也不能赶上这个节骨眼,自己因为心胸狭窄,报复了一个刚刚解救了二百多被拐少女的英雄, 恐怕这才是最大的新闻,一个完全可以把自己毕生努力化为乌有的大新闻, “对了,小唐,你会看相。”王天林不动声sè的打探唐振东的底细, “我的一个忘年交,喜欢钻研这个,我也就顺道跟他学了两手,不过水平稀松平常,这不就让王书记见笑了。” 唐振东打着哈哈, 王天林一听唐振东的话,他心头就是一松,身份太高的人,虽然也都认识几个风水相师,但是他们却永远是雇佣关系,永远成不了朋友,因为身份是最大的问題, 这是王天林的认识, “小唐,其实我也会点看相,我看小唐你不应该是个简单人。”王天林斟酌着说道, “哦,怎么个不简单。”唐振东嘴里问着,心中已经笑开了花,他心道,你跟我玩这个,你也不看看这都是当年老叶玩剩下的,让你捡起來了,你这不是看相,而是用言语套话,哈哈, 不是个简单人,这话当然对了,别的不说,单说自己从一百多黑龙会武士手中救出了这么多女人,就很不简单了,试问,这种事有几个人能做到,大家都做不到,我能做到,当然是不简单, “我看小唐你仪表堂堂,一定是个一身正气的好儿郎。” 唐振东心中真是要忍不住大笑了,相貌堂堂这个自己不好自己评论自己,但是一身正气,却是谁都能看的出來,试问如果不是一身正气的人,谁会闲着沒事救这么多人,还把自己陷入危险之地, “过奖,王书记,过奖了。”唐振东把握到了王天林所谓的看相的本质,说一些好听的,让人不自觉的飘飘然,然后从心里认可他说的话,因为他并沒有说谎话,而且还是专门捡着你喜欢听的说些大实话,人当然会从心里不自觉的相信他了, “小唐,我说真的,可不是过奖。”王天林一本正经,脸上沒一丝笑意,仿佛自己说的真是那么回事一样,“对了,小唐,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面熟呢。” “大众脸,大众脸。”唐振东自谦道, 唐振东越这么说,王天林越是感觉唐振东有点面熟,突然,王天林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先前前鲁省军区司令员王义的孙女,还有鲁省省委书记齐仁达的女儿,在广川被人下了降头术,昏迷不醒,广川市委,还有广东省委都急疯了,因为王义和齐仁达都足够分量,他们的小辈在广川地界上被人下了降头术,这可不是小事,就算王义已经赋闲养老,沒什么权力,但是军中故旧仍旧不少,齐仁达虽然是鲁省省委书记,他虽然官大,但是却管不到广东省,但是别忘了,齐仁达的家族势力庞大,齐家老爷子是硕果仅存的老一辈革命家,不论是zhong yāng如何换届,谁做了主席,总理,他们都会去第一个拜会齐家老爷子,向他请教治国方略, 这样的人,谁敢得罪,恐怕就算是一号首长,二号首长也不敢轻易得罪齐家的, 后來,有个青年,走云贵,下湄公河,终于找到了下降头的那个降头师,找到了解救两女的方法, 就因为这事,在广东省委省zhèng fu上层,谁不知晓,大家纷纷赶到庆幸,因为起码人在广东地界上沒事,他们自然沒什么关系,后來由省长带队,加上省委副书记王天林一起去向齐仁达的女儿和王义的孙女,表示了慰问,也见到了唐振东这个救人的英雄, 不过唐振东身份太普通,王天林见了后,自然就忘了,这次他突然灵光一现,想了起來, “小唐,你认识不认识鲁省的齐书记。”王天林不敢确定,还是问问的好, “哦,齐书记,见过几面。” 唐振东这么一说,王天林才敢确定,原來这就是那个去千山万水寻找降头术解救法的少年, 广东经济发达,但是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就越是对鬼神之说越是迷信,就好比越是地位越高的官员,越是相信风水相术,是一个道理, 王天林也是风水相术的崇拜者,听到唐振东竟然敢去降头术甚为发达的东南亚,公开的挑战降头术,而且还能带回來解救的方法,这不禁让王天林对唐振东不敢小觑, 王天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來真的是你, 听到这里,王天林心中不敢对唐振东有半分轻视,感情人家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就在王天林想东想西的时候,唐振东却一直感觉心中有点别扭,好像什么事忘记了一样, 042 普京赌场 ()唐振东抬头一看墙上的万年历。十二月十八号。 他马上想起今天是自己跟陈姐约好的去澳门的ri子。 标准说來。其实今天并不是约好的要去澳门。陈姐说了十八号之前必须到澳门。因为什么赌会就在十二月十八号举行。时间好像是晚上八点。 前段时间。唐振东就接到了陈姐辗转好几个人才打來的电话。自己跟她说好了。陈姐也把这趟澳门之行给自己介绍了下。 唐振东一看时间。七点十五。他连忙起身。向王天林等人一抱拳。“各位。对不住了。我有点急事。现在马上要去一趟澳门。咱们有空再一起喝。” 唐振东说完就转身准备走。但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问道。“对了。我如果要想尽快的赶到澳门。坐什么最快。” 王天林一看唐振东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于是正sè道。“当然是坐飞机够快。不过。现在从这里到机场就要半个小时。这还不算你等待起飞的= 时间。而且到了澳门后。也要倒车。不如明天再去吧。反正深圳距离澳门很近。明天可以坐船去。顺道看一下海上风光。” 唐振东听到王天林这话。不禁苦笑。“如果不是急事。我当然不着急了。但是我答应过人家。今天八点必须要到。哎。信誉不保了。” 唐振东摇头叹气。即使深圳距离澳门不远。但是也不是半个小时就能到达的。自己答应陈姐的事看來要食言了。 王天林如果不是知道唐振东是齐仁达的恩人。他也一定会陪着唉声叹气。心中暗乐。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了唐振东的真实身份。而且他本身还有些异能。这就让王天林不敢忽视唐振东了。现在的王天林正在积极帮唐振东想办法。 王天林一抬头。看着省公安厅的厅长左光。“左厅。你们武jing部队不是有直升飞机吗。” 。。。。。。。。。。。。。。。。。。 陈志玲看了看手表。七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澳门特区zhèng fu要颁发的最后一张赌牌的内部角逐会就要开始了。但是自己请的唐振东依旧是杳无音信。 这夺取赌牌的内部角逐会。虽然说的比较正式。但是事实上。这只是个内部的比赛。胜利者还要跟特区zhèng fu举办的投标会上中标。那才是真正的获得这张赌牌。 上午的内部会上。特意沒有说本次举办角逐会的比赛项目是什么。因为这属于六大赌牌所有者的内部会。并不是真的要争个高下。而是重点体现运气的时候。在比赛前半个小时。抽签决定比赛项目。当然如果比赛项目出來后。你也可以临时抽调高手來比试。只要时间來得及。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一到。你抽出的赌牌高手就不允许进入比赛会场了。 本次的比赛会场。是选在了弃权的何鸿深的普京大赌场。 只有普京赌场才能承办只有的活动。无论是从何鸿深这块金字招牌。还是说本次仪式的比赛项目。赌王何鸿深都是整个活动的监督。而且是个超脱于局外的监督。 不论是选址选在普京大赌场。还是比赛的项目抽签方式都由何鸿深一力承当。 对于这种方式。沒有一个人敢不服气。何鸿深的名气和江湖地位摆在这里。本來规定的比赛项目一般就是两个:梭哈、二十一点。这也是牌场上最常用的两个比赛项目。 由于梭哈还有二十一点常用。所以。这两种玩法有不少的高手。 任何一种牌的玩法。都是技巧和运气的结合。当然手法好的出老千。但是在普京大赌场这样的地方。任何一个大厅都是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监控。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死角。就是怕有人出老千。坏了赌场的名声。 监控的目的是为了有怀疑。提出异议的双方。查找证据所用。当然在普京大赌场这样的地方。敢出老千的人基本沒有。因为以赌王的一世英名。最恨的就是老千。而抓到的老千。会受尽人间的酷刑。恨不得马上去死去。但是想死都是一种奢侈。 不过本次本应由三家争夺的赌牌。突然**进了一个人。虽然这个人并不是赌场的。而且似乎也跟世界上任何一个赌场沒有关系。但是有一个人加入。毕竟就分了三家本來中标的几率。 三家分。按理说每家都是百分之三十三的中奖几率。但是从中插了一个人进來。各家的几率就从百分之三十多降到了百分之二十五。 不过这三家也都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之所以让陈志玲加入进來。也是因为看她以前并未涉及赌场业务。而且手头上并沒有这方面的人才。在规矩设置上。也让陈志玲务必按照赌场的规矩來。那就是以赌定乾坤。虽然每一种玩法都是运气和技巧的结合。但是一个沒有技巧的人。运气同样不会光顾他的。 试问。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学生。要跟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谁的考试成绩好。虽然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学生。运气很好。但是运气能跟技巧比吗。 一个整天浸yin在牌技里的人。跟一个偶尔玩牌的人玩牌。谁胜谁负。一眼就能看出來。 再说了技巧是后天锻炼的。越锻炼。技巧越高。但是运气却是非常随机的。可不是凭借锻炼而來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机遇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可见。运气也经常垂青有技巧的人。 正因为如此。陈志玲才被同意加入这个小团体。不过陈志玲加入后。一听比赛的项目是二十一点和梭哈。她顿时就是一愣。斗地主。扎金花这些她都听到过。但是这二十一点是什么。她从來沒听说过。梭哈虽然听说过。但是也只是限于在赌神的港台影视剧中听说过。别的根本就不会。 也可以说。梭哈和什么二十一点这些玩法北方人玩的少。陈志玲突然想起唐振东也是个北方人。他可能也不会梭哈和这二十一点。怎么办。 于是陈志玲在抽签决定赌牌的方式时。临时加入了一个最简单的的。摇骰子。猜大小。 陈志玲提出这个摇骰子的建议时候。所有人都笑了。要知道在以前。骰子。牌九盛行。现在一般都玩扑克了。这种方式更公平。不易作弊。 但是骰子却是每一个赌博高手必练的技艺。尤其是老一辈的摇骰子。听点数。这可是一份高超的技艺。练的是手法和耳力。 正因为骰子的流传广。而且每一个高手都会玩骰子。但是骰子这东西易学难jing。而且对手法和耳力要求最为严格。但是永利。银河这些赌场。也都是有骰子高手的。所以尽管猜不透陈志玲为什么突然提出要把骰子加进去。但是他们心头倒也不慌张。 最后。大家也都同意了。把骰子作为比赛的候选抽签项目之一。 最后的抽签结果是玩梭哈。这个结果一出。陈志玲也沒话了。她感觉这是天不佑她。抽签來抽签去。却抽了个并不擅长的梭哈。如果是抽到骰子。那陈志玲或许会认为运气真的站在她这一面。但是。哎。 看來自己这次注定要跟澳门博彩业无缘了。陈志玲心中一叹气。不过面上却依旧微微笑。仿佛这一切完全不放在她心上一样。 正好了。自己等的人又沒來。而且还抽到了梭哈。看來这老天是不让人轻易改行啊。 陈志玲一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九点五十分钟整。就算唐振东现在來。恐怕也赶不及了。其余三家赌行的牌术师父都坐到了座位上。只剩下陈志玲的座位还空着。 。。。。。。。。。。。。。。。。。。。 唐振东知道深圳距离澳门不远。也就隔了条江。但是却沒想到广东省武jing总队的直升机速度竟然这么快。十分钟从酒店到了武jing总队的停机坪。十五分钟就从深圳就到了澳门普京大赌场的上方。驾驶员请示唐振东。“是否降落。” 唐振东看看表。此时正好十九点五十。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降落。”唐振东沒等直升飞机停稳。距离地面三米高的距离。唐振东就一跃而下。双腿一屈。卸掉冲劲。稳稳的落在地上。 普京大赌场作为澳门首屈一指的大赌场。无论是从码头。还是从车站。机场。二十四小时都有专门等候在那里的大巴。专门免费接送來澳门一试身手的人。 赌场的前身。也有专供直升飞机降落的停机坪。來自广东武jing总队的直升飞机。就停在这里的停机坪上。略作休息。一会返航。 唐振东此时已经來到普京大赌场的门口。 整个普京大赌场就仿佛一只巨大倒扣的鸟笼。那进入赌场的这些人是不是就会像笼中的鸟儿一样易进不易出呢。 唐振东打眼一看。这普京大赌场。除却鸟笼般的外形不说。还真是个风水遍布的地方。这里处处都充满了风水的玄机。 043 赌场风水 ()这是唐振东的职业病,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总是习惯xing的看看这里的风水, 刚才在远处看普京大赌场就仿佛一只倒扣的鸟笼, 而在普京大赌场外面,则是一条四通八达的大马路,在不远处,还有四条马路在那里交错汇聚,而流动的马路,这就是好比是水, 山管人丁,水管财,拥有一条水样的马路,恰好给普京大赌场组成了一个“拨水入零堂”的招财风水局,这还不算,远处的四条马路汇聚,就好比四龙交汇,尽收四方來财, 高明啊,高明,唐振东心中感叹一声,这普京大赌场的选址非常高明,一定是有高人指点的,这就好比寻龙点穴一样,龙脉找到了,但是这个方寸之地的穴,还要点对,这个选址是非常关键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且这个风水局的高明处还有一点,那就是这四条马路的交汇处,这就组成了一个“四水归元”风水局,而这四水归元恰好在普京大赌场的西南方,& {}唐代风水大师杨筠松曾说过:东南一水可救贫,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水在东南,利于发财, 而普京大赌场无不一一暗合风水原理,唐振东有些心惊,这么个地方,别说运道不好的人,就算运道不错的人也不一定能在这里讨到好, 不过唐振东却非常自信的往里就走,因为他在刚才给自己起了一卦,自己的运道旺的不得了,在无名岛屿群和人猿所在的小岛,唐振东几乎是九死一生,好几次都徘徊在生死边缘,尤其是在人猿那小岛,如果人猿迟赶到一分钟,恐怕自己就要去yin间报道去了, 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己大难未死,自然运道旺的不得了, 而且唐振东选择走的这个门,正好是正南方,而正南在风水中属于离卦,离卦属火,而火却能“火烧鸟笼”,以火破普京大赌场鸟笼的煞,这还不算,由于普京大赌场形似鸟笼,风水上还有这么一句话“刀剑破笼”,也就是说锋利的物体能穿破鸟笼的煞, 这里的刀剑并不一定指的就是刀剑,现在的社会哪有机会带刀剑,这个刀剑是个形容词,形容的就是锋利尖锐的金属之物,比如指甲刀,小刀都可以,都是属于金xing的物体,当然如果有瑞士军刀就更好了,唐振东不光有瑞士军刀,而是随身携带了一把尨牙,号称天下三大邪刃之首的尨牙,用尨牙來“刀剑破笼”,效果会出奇的好, 无论从哪一方面來说,唐振东今天都是注定了一个大杀四方的命, 唐振东进门的时候,抬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走廊上空的蝙蝠的利爪,心中一笑,哼,如果是一般人,倒是真的可能被这普京大赌场的正门入口的利爪,抓个遍体鳞伤,但是自己是鸿运当头,这个鸿运是能破一切煞的运道,无惧任何的煞气, “先生,请出示身份证。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大概是门童见唐振东有些衣冠不整,故意问道, 唐振东看了一眼这个门童,“刚才进來的那人怎么不看身份证。” 门童看也不看唐振东,仿佛他在说废话一样,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倨傲的很,仿佛在普京大赌场,他就是何鸿深一样, 唐振东见这人不搭话,他也不屑于搭理他,不是唐振东嫌弃拿身份证麻烦,也不是唐振东倨傲无礼,更不是跟谁比,只是他的身份证早就在进入住吉会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在住吉会的化名叫唐龙,自然不能用他原來的那个身份证, 唐振东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他当然不会把这身份证视作珍宝,他是实在拿不出來, “别走,身份证。”门童锲而不舍的追问唐振东要身份证, 唐振东注意到自己前面和后面的人都进去了,也都沒看身份证,但是却唯独跟他要身份证,唐振东心里这个气,这不是典型的拿有sè眼镜看人吗, 唐振东注意到门童看自己是一副鄙夷的脸sè,唐振东低头一看,自己穿的的确跟难民一样,从被渔政船救了回來之后,唐振东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就随手接过一名渔政队员的工作服,现在他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工作服, 这样的装扮要进普京大赌场,旁边是有侧门的,那是专供维修人员进入的,普京大赌场有个不称为的规定,那就是普京赌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装修,不论大小工程,反正每年都装,一装就装三百六十五天整,很多人都奇怪,你普京这么大的赌场,怎么会天天装修,装好几年也装不完, 其实这里面也有个讲究,装修的谐音是“庄收”,意思就是庄家收卷一切这里面的钱财, 唐振东扭头看了门童一眼,“我送你一句话,你赶紧抓紧时间找工作吧,你最近的事业星很是黯淡。” 门童大怒,还沒见过这么狂妄的维修工,从正门走不说,而且还敢跟自己叽歪,要知道在普京大赌场,最不缺乏的就是保安力量,而且赌场的保安力量是免费的,赌场有责任保护每一个在这里玩的顾客的人身安全,如果今天在里面赢了钱,出门就被抢了,那这个赌场谁敢來, 敢在普京大赌场闹事的人,已经好几个月沒有过了,闹事的人太少了,少的可怜,有的时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起,但是今天这个门童就碰到了一个, 他马上低头按开了胸口的无线麦,“报告,报告,在正门处有人闹事。” 普京大赌场的保安力量比一般人想象中的还要强,而且反应迅速,在门童通话后,也就十秒钟的工夫,就从旁边跑來十几名内保, “谁闹事。” 门童一指唐振东,“是他。” 唐振东冷静的看着这群跑來的内保,他在琢磨是否动手,动手他倒是不怕,但是他怕动完手之后,自己是否仍旧能在这里代表陈志玲参加赌赛, “他为什么闹事。”为首的内保问道, “他穿这种衣服,还要走这个门,我们不是有专门为装修工作留的门吗。”门童跟唐振东非常不客气,但是对邵刚,他可不敢不客气,因为邵刚是内保的头,据说在缅甸当过大毒枭的保镖,经历过枪林弹雨,杀过不少人,身上有浓重的杀气,而且他也是老板何鸿深最信任的人之一, “朋友,你走错门了,你应该从北面的门走。”邵刚沒像门童那么猖狂,说话非常和善,但是唐振东能看的出來邵刚的人并不像他说话那么的和善,这也许只是他在这里刚刚养成的习惯,如果要论起邵刚的本人,唐振东相信,他肯定是个比自己还狂暴十倍的家伙, “呵呵,大家都从这里走,我自然也能从这里走。”唐振东笑呵呵的说道, “这些人都是我们普京的金主,当然可以从这里走,但是”邵刚话里的意思沒说出來,但是还是说人家是给赌场送钱來的,是上帝,是金牌vip,而他却是來跟赌场要钱的,当然不能跟人家金主一个地位, “哦,这样啊,其实我也是來玩的。”唐振东看看挂在大厅的钟,已经十九点五十五分了,就剩下五分钟了,唐振东只能耐心解释,因为这里看似防卫宽松至极,但是却是外松内紧,从刚刚门童一报告,十秒钟不到的工夫,就涌出了这么多人,完全可以看出这里的防卫力量,而且唐振东还看到有几个人一直把手伸到了衣服中,显然是攥着枪把,随时准备击发, 虽然唐振东自信可以解决掉这些内保,但是事后还能不能进去代表陈志玲玩牌,这就说不定了, 邵刚上下看了唐振东一眼,疑惑的问道,“你也是來玩牌的。” 唐振东点点头, 邵刚点点头,指着大堂的筹码兑换处,“那好,不好意思,那里是筹码兑换处,希望您在普京吃好玩好。” 唐振东发现邵刚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是否去兑换筹码,唐振东笑了一下,“那个什么,我是朋友请过來玩的,我朋友叫陈志玲,说是参加什么赌赛。” 唐振东语焉不详,其实他也只是知道这些,想要再详细说,却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志玲,赌赛。”邵刚一愣,关于赌赛他是知道的,今天晚上八点是澳门六家拥有赌牌的博彩公司进行的内部的内定赌赛,赌王亲自交代过,今天的安保力量要加强,一定维护好治安, 赌赛,邵刚知道,但是这陈志玲他是不认识的,陈志玲这个内定赌赛毕竟不是人尽皆知的,只是六大赌场的老板知道而已,所以,邵刚不认识陈志玲,这也很正常, “赌赛是有,但是现在已经要开始了,不过你说你是谁请过來的。”邵刚怕弄错了,于是就又问了一遍, “是陈志玲陈姐。” “陈志玲,我们这里参加赌赛的沒这个人。”邵刚肯定的答道, 044 亢龙有悔 ()唐振东看看时钟。还有四分钟不到。自己答应的事。要做到还真不容易啊。唐振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你既然不认识。那你把我带到赌场包间。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陈姐找來的。” 唐振东感觉自己脾气是越來越好了。要是放在平时。自己早就暴怒而起。去他妈的赌赛。老子要不不参加。要参加就一路杀进去。 但是现在。唐振东却在耐心的跟他讲解。甚至有点低三下四的请求意味了。 “报告。邵总管。” 一个内保从里面出來。跟邵刚打了个报告。“说。” 那个内保凑到了邵刚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邵刚眉目如刀。猛的抬头。眼睛眯紧。盯着唐振东看。“朋友。你还带了刀來。我不得不怀疑你今天來的动机。而且还要进入各位老大的赌坊。这说明了什么。你说我能不认为你在搞什么鬼吗。” 邵刚一句话说完。然后突然拔出枪來。指着唐振东的脑袋。在? 鄹瞻吻怪蟆k竺娴牟簧偃恕6挤追装纬銮箒怼6贾赶蛱普穸?br /> “说。谁派你來的。”邵刚眉目如电。紧紧盯着唐振东。一旦他说错一句话。邵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在澳门。澳博的何鸿深。基本就代表了法。沒有何赌王摆不平的事。 唐振东沒看邵刚的枪。只是又看了看墙上那巨大的挂钟。摇摇头。“沒人派我來。而是陈姐请我來。让我帮她赌几把。” 唐振东淡淡的道。他心中不再彷徨了。刚刚他还在千方百计的想在八点前进入这赌场赌厅。但是在还剩三分钟的时候。唐振东瞬间把心放轻松。他已经有了主意。虽然今天自己赌运当头。肯定是大杀四方的结局。但是别的运道好像不怎么太好。 唐振东之所以不看邵刚的枪。不是害怕。而是不屑。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自己在八点整的时候。这个邵刚还不让自己进去。那今天就算普京大赌场倒霉。自己已经会把这普京大赌场闹个底朝天。武力和风水一起上。这普京大赌场占据澳门第一赌场的位子。已经时间不短了。如果今天自己进不去赌场。那普京大赌场占据的这块风水宝地。恐怕就要变为一块凶地。而就算它择址重建。自己也不会放过它。 在唐振东的想法中。这普京大赌场第一赌场的位置恐怕就要易主了。唐振东其实并不愿意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但是实在是被气的。他知道。就算这普京大赌场风光不在。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会让别的赌场趁虚而入。而澳门的博彩业也势必重新洗牌。 邵刚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在普京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是赌场大师。他是很清楚的。可以这么说。这个世界上著名的赌术大师。他也见过了不少。赌场新秀。他也接触过不少。但是无论是纵横赌场的成名大师。还是崭露头角的赌场新秀。都跟唐振东不是一种气质。 邵刚在心中早就已经把唐振东的话。当做耳边风。根本不信。 一件事。一旦人家在自己心中打了否定。那不管你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的。 “今天是赌王亲自交代要平平安安。不能闹事。我也不为难你。你赶紧走吧。”邵刚得到了老赌王的指示。今天赌场大腕云集。要特别注意安全。 唐振东淡淡的道。“普京大赌场。红火了快百年了吧。” 唐振东一句无头无尾的话。邵刚正摸不着头脑。唐振东接着又道。“八点。八点。你可考虑好了。有些事情的后果你要自负。” 唐振东面对这十几把枪的淡定。让邵刚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在平时。邵刚遇到唐振东这样的人。他已经会结交一下的。别的不说。单说他在这么多枪口指着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淡定的侃侃而谈。这样的人本身就有值得邵刚结交的地方。 但是今天。这人越是淡定。邵刚越是感觉唐振东是來挑事的。 邵刚这人xing子比较直。头脑也是直來直去的。他根本沒听懂唐振东所说的什么八点。后果自负这话的意思。 “我告诉你。念你这份胆气。我也不为难你。赶紧走。”邵刚收了枪。却依旧喝着让唐振东赶紧离开。 “咳。看來你是真不让我进去了。”唐振东叹了口气。还有两分钟就八点了。看來今天动手是免不了的了。唐振东想到自己答应陈姐的事。却沒办到。不禁叹了口气。这口气也是为屹立百年不倒的普京大赌场而叹。 “谁说不让。这位先生。这边请。”就在唐振东叹完气。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來。 唐振东此时身体已经在瞬间松到极致。手也尽量垂下。他是准备动手了。所以才浑身放松。只有浑身放松。才能在瞬间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这是唐振东准备随时动手的征兆。 但是却不料此时有个声音传來。竟然是让自己进去。唐振东扭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黑sè唐装。身材微瘦。但是却jing神矍铄。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着。鄂下有一缕长须。 就在唐振东打量这个中年人的工夫。他已经走到了邵刚和唐振东的近前。 “李先生。好。”邵刚一见这中年人。顿时尊敬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那被称为李先生的人。沒搭理邵刚。眼睛盯着唐振东。“这位先生。赌赛马上开始了。还请跟我來。” 李先生沒跟邵刚说话。领着唐振东就走。唐振东走出去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当场的邵刚。 唐振东跟着李先生。穿过了摆放了几十张赌桌的普京大赌场大厅。他抬头一看。 普京大赌场的顶部呈现圆形。仿佛刀状的“利器”围满一圈。剌向四面八方。唐振东一看之下。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万箭穿心”的风水局。这个风水局跟普京大赌场外面的鸟笼相呼应。 像极了“百鸟归巢”。这样的赌场可以大杀八方。赌客就成为任人宰割的笼中鸟。 “李先生。贵赌场可真是个风水妙所。处处都是玄机。乍一看去。无论摆设还是布置。都让人有种yu罢不能之感。这是要让人家血本无归啊。” 唐振东发出一阵感叹。 李先生听了唐振东的话。脸上露出笑呵呵的模样。引着唐振东上了电梯。“这边请。” 电梯门关好后。这位李先生笑呵呵的问道。“这位先生。何出此言啊。” “门外是四水归元的拨水入零堂。召集四面八方來财。门口是守财的狮口。和吸财的虎口。这都无所谓。但是走廊却是抓人遍体鳞伤的血蝠。这是让人输的连衣服裤子都留下啊。鸟笼招财。把赌客当做是笼中鸟。这还不算。还在笼中鸟中设置了万箭穿心的百鸟归巢。哼。这脚下的地毯似海浪。主赌客输前如流水。这墙上的挂饰。无一不是让赌客血本无归的风水局。” 李先生听了唐振东的话。心中就是一惊。自己平生最为引以为傲的杰作。就是这普京大赌场。这里里里外外都被自己布下了风水局。而这个年轻人在一进來。看了一眼的情况下。竟然说的分毫不差。这怎能不让李先生吃惊。 “先生果然并非常人。元群佩服。佩服。”李元群朝唐振东一抱拳。表示了钦佩。 “李先生客气。”唐振东也朝李元群一抱拳。“我有句话想跟李先生说。不置可否。” 唐振东刚说完。电梯已经到了赌赛的楼层。两人下了电梯。李元群才道。“先生请说。” “赌场求财无可厚非。但是求财要有道。单凭概率。就足以让赌场赚的盆满钵满了。实在是沒必要再加上这吸财的风水局。赌客给赌场贡献了大量的金钱。赌场也应该适当的照顾下赌客。有來有往。才是处世之道。” 听了唐振东的话。李元群愣了两秒钟。然后就呵呵一笑。沒做声。却引着自己走向一个挂名叫做“荣华富贵”的大厅。也不知道是否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唐振东也不是闲着沒事。跟李元群扯些乱七八糟的。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感谢李元群给自己脱困。带自己來到赌厅。沒让自己做违诺的小人。唐振东心怀感激。点了他一句。 普京大赌场的风水确实非常好。风水局也做的非常完美。当然这是对于开赌场的來说。但是如果换个角度。站在赌客的角度上看呢。这完美的风水局却是他们的破财符。赌场在大杀四方的同时。杀的却是它赖以为生的赌客。 唐振东其实是点出赌客和赌场。其实就是鱼和水的关系。要抓鱼。却不能让水干涸。涸泽而渔的结果就是沒有鱼。 这是打个比方。用生活的哲理來解释。如果用易学的哲理也完全可以解释唐振东刚才的话。这句话就叫亢龙有悔。 龙飞到了最高处。失去了根基。而且高无可高。自然想降下來。 045 鸿运当头 ()李元群伸手敲了两下门。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然后在开门的同时。在唐振东耳边说道。“多谢指点。” 李元群不是傻子。而且还是个顶尖聪明的人。能当风水相师的。那肯定都不傻。因为风水相师必须要求脑子反应快。jing于计算。风水相术的很多东西。说白了就是不断的推演计算。 先前李元群布置的风水阵法。一心求胜。求效果。他已经陷入了一个误区。唐振东的一句话就点醒了李元群。是啊。亢龙有悔。泄露的天机太多。或者行事太过苛刻。老天早晚都会有报应的。风水相师的五弊三缺。那就是泄露天机的天谴。 有些事情。别人不说。自己永远感觉不到。但是别人一说。他自己顿时就能明白错在哪。当然这个被点醒的人一定要是个聪明人。 随着李元群打开门。唐振东跟着李元群走进了这间叫做“荣华富贵”的赌厅。唐振[东走近大门的时候。唐振东一眼瞥见大厅正中的挂钟:正好二十点整。 唐振东沒问李元群为什么要给自己解围。也沒问李元群究竟是谁。但是他在刚才跟李元群从大厅穿过。再加在电梯的一共一分多钟的时间。唐振东已经大概猜到了李元群的身份。 唐振东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他先前故意说这大厅的风水。其实就是为了看李元群的反应。 如果李元群惊讶。这说明李元群并不是这里风水的作者。而李元群偏偏却是淡淡一笑。不承认。不否认。这种高深莫测。也只有对自己作品极为自信的人才有的反应。 再看李元群的面相。唐振东也看到了他身上跟自己相似的那份气质。而他在赌场中竟然对邵刚这个内保队长不理不睬。说明他身份特殊。比邵刚还要显赫。这说明李元群身上有种上位者的威严。而且李元群又不是赌场老板何鸿深。所以。李元群的身份就呼之yu出了。 一个赌场是不可能沒个高明的风水大师坐镇的。而李元群身上那股子风水师的气息。也是他身份的另一佐证。 唐振东进如“富贵荣华”厅的时候。刚好二十点整。 陈志玲刚要踏入赌台。自己赤膊上阵。但是猛的看到唐振东推门进來。她不禁有些惊讶的看着唐振东迈着大步走了进來。 “你來啦。”陈志玲本來就沒坐下。现在见唐振东來了。她直接让开了椅子。“來。坐。” 唐振东不慌不忙。在从门口走到椅子的时机。已经把这间荣华富贵厅的所有情况。观察了个清清楚楚。 荣华富贵厅。中间是一张巨大的赌桌。而且桌子上铺着绿sè的桌布。显得非常豪华。 赌桌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两个华人。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三人正好做了三个角上。 自己这张座。跟另外三人正好分列四角。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荷官。衣服绷在身上。头发在后面简单的扎了个马尾。显得干净利落。却又身材火辣、丰满异常。 唐振东并沒有跟陈志玲多话。只是用眼神示意陈志玲安心。自己终于來了。到底是沒爽约。 唐振东一坐下。他的这身工装。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唐振东发现在场的有一个年轻人。看自己的眼神特别凶恶。唐振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身材高大。眼珠是淡蓝。一看就不是纯华人血统。值得称道的他长相颇为英俊。但脸上却有股狠厉之sè。尤其是当唐振东看过去的时候。他狠狠的回瞪过來。 在这个狠厉青年的旁边。还坐了一个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的美女。笑脸如chun风。很显然这个女人是那个男人的伴。 这个看唐振东不顺眼的男人是王雷。这个女人是林志玲。 在王雷和林志玲的旁边。坐着的是世界赌坛的大佬级人物。史蒂芬-永利。也是永利赌场的创办人。世界著名的五大赌王之一。 在史蒂芬-永利的旁边是另一个世界赌坛的大佬级人物。杜林普。杜林普跟史蒂芬-永利的名气一样大。同样并列于世界五大赌王之一。 在杜林普的旁边坐着的是澳门的地下皇帝。被称为澳门赌王的何鸿深。何鸿深旁边是他的儿子何友龙。还有他的女儿何超群。 在何超群不远处。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就是拉斯维加斯著名的威尼斯人赌场的老板史密斯-拉斐尔。史密斯拉斐尔也是世界赌坛的一个奇迹。他创办的威尼斯人娱乐有限公司。在进入拉斯维加斯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崛起。成就赌坛的一个传奇。 由于杜林普的米高梅赌场跟何鸿深的女儿何超群是合营的关系。所以米高梅公司并沒有参与本次的赌牌争夺战。 参加本次主赌牌争夺战的除了陈志玲这个外人外。就是永利赌场的史蒂芬-永利。银河集团的王念之。不过王念之沒來。如今的银河集团。尤其是博彩这块业务。王念之大部分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王雷。还有一家是跟银河集团先合作。又因矛盾分开的威尼斯人的史密斯拉斐尔。 威尼斯人派出的赌坛高手。是史密斯拉斐尔特意从美国拉斯维加斯总部找來的jing于计算的赌坛天才乔加斯。乔加斯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博生。他jing于计算。尤其是jing于二十一点和梭哈的计算。乔加斯最辉煌的战绩是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的威尼斯人赌场。以超强的计算。连赢二十一场。赢得数亿美金。后來史密斯拉斐尔。特意把乔加斯招募在自己手底下。乔加斯也成为了威尼斯人的秘密武器。 乔加斯也是本次赌牌争夺战中唯一的一位非亚裔人士。 永利赌场派出的是永利澳门赌场的震场高手。马嵬。马嵬这个名字。听起來很恐怖。有山有鬼的。但是他这名字远远沒有他那神鬼莫测的赌博手段恐怖。马嵬的手非常白净。脸上也瘦干无肉。但是眼神却犀利非常。 银河集团王雷派來的赌坛高手叫杜千。别看杜千名字叫赌钱。而且名字中还有老千。他出沒出过老千。谁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有杜千出马的比赛。他总是能够不负众望。百战百胜。这就难了。而且每一次都能让王家十分满意。 。。。。。。。。。。。。。。。。。。。 李元群在把唐振东送到门口的时候。并沒有进來。还是何鸿深招呼李元群道。“元群。來。” 李元群是赌王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师。他在风水上的造诣尤其jing深。 “何爷。”李元群走到了何鸿深的后面。跟何鸿深打了个招呼。随即俯在何鸿深耳边。对他说了刚刚自己在外面如何遇到了唐振东。然后又引他进來的事。 何鸿深点点头。“哦。” 李元群看着坐在场中的各路高手。他不禁为唐振东摇头。如果在场的人比风水相术。那这个工装的少年。可能无人能敌。毕竟能一眼看穿自己布置的所有风水局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人。要知道李元群的这些风水布置。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布置出來的。一开始只是个框架。后來才慢慢完善。才有现在的普京大赌场。 但是这并不是比风水相术。而是比赌术。 赌术这个东西。虽然跟人的运道有一定关系。但是赌技的好坏。那肯定占绝对重要的部分。 如果要拿运道跟赌技比。运道根本就沒法跟赌技比。 不过李元群也看出來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工装少年此时天庭红光。犹如太阳般。映红了他满脸。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光满面。而且这红光红的犹如火红的太阳。这种鸿运。李元群从來沒见过。他不禁对自己刚才得出的赌技跟运道的关系。重新过了一遍大脑。又考虑了一遍。 李元群jing通风水。当然也jing通面相。早在唐振东在大厅跟邵刚争执不下的时候。李元群就从二楼注意到了这个不一样的年轻人。 首先。这个年轻人的穿着打扮跟平常人不一样。别人进入普京。不是西装革履。就是一身名贵休闲装。而唐振东却意外的穿了一身工装。 这个年轻人的打扮。让李元群注意到了他。但是只凭衣装只能吸引李元群半眼。以李元群的身份地位。对一个人根本就不会以貌取人。其次。唐振东引起李元群注意的是。唐振东那满脸的红光。这分明是鸿运当头的预兆。 当然有了鸿运当头。李元群只会稍加注意。他需要注意的不过是这个人到底玩的是多大的筹码。会不会给赌场造成损失。 李元群于是又把眼睛定格在唐振东身上。这次他终于看出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唐振东身上有种跟他相同的气质。虽然唐振东年龄不大。但是他身上那空灵沉静的气质。却让李元群产生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这种感觉。李元群不过是在他师父身上遇到过。他出道这么多年。还从來沒有一个人。让李元群初一见面就有自愧不如的感觉。 046 利刃之局 ()唐振东在赌桌前正襟危坐,耳边还在回响着刚刚陈志玲在自己耳边的那一句:“赌梭哈,小心点。” 梭哈,唐振东脑中根本就沒这么个概念, 要知道这梭哈原本就是南方人玩的,当然全世界赌场也都在玩,不过北方很少玩,唐振东对这梭哈,几乎就沒听到这个词汇,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不过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淡定从容,仿佛自己对这赌局有十足的信心一般, 李元群看着唐振东,他眼神很锐利,唐振东刚开始听到陈志玲在自己耳边说话时候,眼中的那一抹茫然,已经落在李元群的眼底,但是唐振东现在坐在赌桌前的神情,哪有一丝慌张,分明是个久经赌场的牌术大师, 在身材火辣的女荷官和女派牌的示意下,争夺赌城赌牌的内部比赛正式开始, 每人桌上有一百万的筹码,以两个小时为限,最后四人谁桌上的筹码多,谁就最后赢得这场比赛, < 唐振东所代表的陈志玲,跟永利,银河还有威尼斯人并不是一路,也算是赌场新手,所以,为了体现他们的宽宏大度,所以唐振东被排在了上首, 女派牌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然后手法熟练的把牌洗了三遍,然后切了下牌,示意唐振东是否派牌, 唐振东点点头,他连梭哈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女派牌向他示意,他自然不好摇头拒绝,今天他赌的是运道,而不是牌技,唐振东相信,以自己的牌技,最后连裤子都要输光,但是自己刚刚大难不死,这运道可以说是洪福齐天,压住区区牌技,根本不在话下, 女派牌的手法很巧妙,手指如飞,一张牌就发在唐振东的台案前, 牌的位置端端正正,跟唐振东整个人正好成“t”字形,这是从他自己的位置看牌的形状,如果从外人來看,这张牌犹如一把利刃,直刺自己, 唐振东突然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看來这第一局要输, 虽然看上去,这女派牌给每个人的牌都是端端正正,按理说如果是牌如利刃,那所有的牌都如利刃,这女派牌的派牌手法也完全一样,位置距离每个人都是一只前臂的长短,这个距离正好是人能最舒适的够到牌的最佳距离,而且位置不差一分一毫,可见这女派牌的功力, 这正常的一件事,唐振东却感觉出了不平常,关键是他只是感觉自己这一局不平常,他有种预感,这一局自己要输, 很快第一轮牌就派完了,然后女派牌开始派第二轮牌, 第一轮转一圈,是暗牌,唐振东不动如山,其余三人也是一动不动,都是一副赌坛高手的形象, 唐振东的不动,跟其余三人的不动是不一样的,乔加斯,马嵬,杜千,那都是真正身经百战的赌坛高手,而唐振东则是第一次玩梭哈,他在开赌的最后一秒钟踏进了赌厅,别说赌的规则,就是赌的什么他都不知道,更别说这些狗屁规则了, 唐振东前几轮,不是看赢钱与否,而是在边玩中边学习规则,别人一动不动,唐振东当然一动不动了, 女派牌的第二轮牌也派完了,这次牌面是明牌,唐振东的是一张二,乔加斯是j,马嵬是八,杜千是k, 第二轮派牌后,就要开始下注,首先下注的是牌面最大的人,杜千首先下注,一万筹码, 要知道这场比赛,可不是简单的赌博那么简单,而是决定了澳门最后一张赌牌的归属权,一张赌牌象征着什么,那就相当于zhèng fu允许的赌博营业执照,有了这个营业执照,那赌博就是合法化的,而大陆禁赌,世界各地绝大多数地方都是禁赌的,那些有钱人,有了钱烧的慌,不赌一把,这么容易挣來钱,怎么也要体会一把一掷千金的感觉, 这张赌牌,象征了身份合法化,而且象征着一年几十亿,上百亿的收入, 如果是在平时一场普通的赌赛,一百万的筹码,对在座的这些人來说,谁会一万一万的下注,一次下注一百万那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赌赛可不仅仅是一百万的筹码,而是每年几十亿的收入,所以杜千,马嵬这些赌坛高手,也不得不谨慎,因为他们可不仅仅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了他们身后的赌博集团, 杜千在银河集团镇场也有十年的工夫了,这十年间,杜千虽然少赚了几千万,几亿,但是换來的却是平平安安,舒舒服服,还有江湖地位, “跟。”乔加斯也扔出了一万筹码, “跟。”马嵬虽然第二张牌是八,但是他依旧跟了下去, “我也跟。”唐振东前几轮不求赢钱,而是学习经验,如果不完整的打过几轮,怎么会掌握着梭哈的技巧呢, 女荷官收了三人的筹码,推到了赌桌zhong yāng, 女派牌见第二轮都跟了,第三轮派牌又开始了, 第三轮,杜千又是一张k,唐振东则是一张三,乔加斯是个八,马嵬则是个j,乔加斯和马嵬在第二轮分别是j和八,沒想到第三轮两人的牌面竟然换了过來, 第三轮过后,杜千两张明牌都是k,而唐振东则是一张二,一张三, 杜千打牌很稳妥,他在两张都是k的前提下,第三轮又跟了五万,因为对于一个打牌高手來说,不到最后的情况,是不会把宝一下子都压出的, 乔加斯和马嵬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互相拿了对方的牌,可知组成三条或者是对子的几率就大减,而且两张牌又不是同花,所以,两人尽管有机会组成顺子,但是这顺子的组成何其之难, 在广川,香冈一带,由于梭哈一共有五十二张牌,组成大牌的几率极难,很多情况下都是靠散牌决胜负,所以打牌的时候,会把二三四五六七,六个牌面的牌拿掉,这样就比较容易出大牌了,打起來才有意思, 但是这只是民间玩法,真正在赌局上,那考验的就是心理和牌技,还有计算,所以除了大小王,五十二张牌是一张不缺, 马嵬和乔加斯在第三轮的情况下,都选择了放弃,自然,他们的一万筹码就跟他们无缘了, 因为这赌赛,考验的除了牌技和计算外,还有心理,牌技好,心理素质不过关,赢的钱早晚会再输进去, 这样的赌场其实并不是靠的是运气,从时间设定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如果要考校运气,那就一把决胜负好了,为什么还要设定时间限制呢,设定时间限制的本意就是把运气的因素尽量的排除在外, 这种赌赛,比的是耐心,马嵬和乔加斯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在计算了胜负的几率后,同时选择了放弃,沒有继续跟, “我跟。”唐振东一说跟,那就要跟杜千一样,第三轮也要付出五万筹码, 老实说,唐振东第二轮和第三轮派牌后,一张二还有一张三,的确有组成顺子的机会,但是同花顺就别想了,因为这两张牌花sè并不相同, 不过唐振东这牌即使组成了顺子,也是最小的顺子,一副牌要组成顺子何其之难,但是杜千这牌却有可能组成四条和满堂红,一旦唐振东这牌组不成顺子,那杜千的这一对k,可是能稳压住唐振东的这幅散牌的, 因此杜千这牌赢的几率比唐振东大的多的多,如果唐振东成不了顺子,那他就是稳输的结局, 在场的都是赌坛大佬,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张大屏幕,从上往下的角度,把赌桌上的情况,清楚的呈现在他们眼前, 虽然他们的计算和赌技可能不如他们手下这些赌技高手,但是这规矩和规则确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杜千听到唐振东跟,他微笑着看了唐振东一眼,那意思是年轻人,你真有勇气, 唐振东含笑着点头回应,也许在别人心中,唐振东这是自信的表现,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尽管今天的运气很隆,但是这第一局输是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的, 荷官从两人手中收了五万筹码,然后女派牌开始第四轮的派牌,唐振东的是一张五,而杜千则又是一张k, 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今天这场牌局有些针锋相对,第一场就出现如此惊心动魄的场景, 第四轮派牌后,唐振东手中的三张牌是二,三,五,而杜千则是三张k, 三张k在梭哈中叫三条,仅次于顺子,而唐振东手中的二三五则有机会可以组成顺子,当然这要在唐振东取得了四和六的情况下, 这次仍旧是杜千牌大,“十万。” 杜千含笑的看着他对面的这个年轻人,他分明的看到唐振东的鬓角开始见汗了,易地而处,把杜千换在唐振东现在这个位置,他额角纵然不见汗,但也会心中大慌, 因为杜千的牌面在此时占据的优势不是一星半点儿,三条k,即使还沒派的那张,还有已经派的第一张暗牌,这两张牌不管再怎么垃圾,而杜千却肯定是有个三条在手, 047 头局败北 ()杜千看着唐振东额角的汗,他脸上却显出云淡风轻的脸sè,因为他刚刚喊出了“十万”,现在就等着看唐振东敢不敢跟了, 如果是杜千换在唐振东这个位置,他是绝对不敢跟的, 因为唐振东要想赢剩下的两张牌就必须是四和六,但是在这剩下的四十张牌中,要派到四和六,这是何其之难, 如果是单独要一张四或者六,几率能大很多,但是要同时派到四和六,这个难度可想而知,如果用排列组合的概率來算,是几千分之一的概率, 在他们这些几乎天天与概率打交道的人心中:几千分之一的概率,那基本就是等同于零, “这位先生,你跟不跟。”荷官见唐振东一直沒表态,于是问道, 唐振东看样子,想摇头,但是却牙关一咬,仿佛从牙根里说了出來,“我跟。” 女荷官用竹推勾走了唐振东眼前的十万筹码, 第五轮派牌开始了,唐振==东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张六,这次如果唐振东得到了一张四或六的任何一张牌,那就都表明了杜千赢了, 而杜千则的了一张十,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杜千暗暗心惊, 唐振东得到了这张六之后,就又出现了变数了,也就是唐振东只要的底牌是四,那他就拿到了二三四五六,就是一副顺子,而自己三张k,一张十,就是个稳输的三条, 顺子正好压住三条, 当然杜千也不是沒有翻本的机会,如果他的最后的这张底牌是k,那就组成了压住顺子的四条,如果他最后这张底牌是十,那三张k,两张十,那就组成了满堂红,正好压住这顺子, 唐振东虽然手中有了二三五六,就差底牌是四了,而四又从來沒出现过,也就是,还沒开出的四十张牌中,有四张四,这样一來唐振东赢牌的几率就有千分之一,骤然升到了十分之一, 试问这种几率的大幅提升,怎能不让杜千心中jing觉,如果杜千的底牌拿到十或者k,都能赢了唐振东,但是今天的情况有点太诡异了,杜千突然心中沒了底, 最后一轮揭底牌是关键,尤其是当杜千缓缓的揭开底牌的一个角后,发现是张八,杜千就有些心慌了,胜负已经不决定在自己手中了, 而唐振东也揭开那张底牌看了,然后又迅速合上,在唐振东眼中,这张底牌依旧如利刃一般,直刺他胸膛,但是唐振东却依旧保持着笑容, 杜千却能从唐振东那笑容的背后,看到他那笑容后的勉强,甚至杜千依旧能看到唐振东鬓角那还未消逝的汗珠, 不过,即使是如此,杜千却依旧不敢梭哈,因为他知道一旦梭哈,那他就彻底沒机会了,这只是第一轮,谁梭哈了,输的那人就意味着出局,在第一轮出局,任何一个赌场的老板也不会轻易原谅这个敢在第一把就梭哈的人, “十万。”杜千心一横,眼前的这个情况,如果不是事关大局,他一定会梭哈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孤注一掷, “跟了。”唐振东虽然知道这局自己是必输的结局,他依旧要跟, 杜千揭开底牌后,唐振东也满脸失望的揭开了底牌,唐振东的底牌是七,他的五张牌是二三五六七,基本是所有牌中最小的牌之一了, 而杜千则是三条k,这在梭哈中却是比较大的牌面了, 所以,第一局,杜千赢了二十八万,唐振东输了二十六万,而马嵬和乔加斯一人输了一万, 老实说,马嵬和乔加斯的打法,中规中矩,一见情况不妙,赶紧放弃,他们这种打法最适合这种正式的比赛,而杜千的打法也不出格,但是却略显保守,最后一局,他占尽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赢面,但是却沒敢梭哈,这固然是因为第一局,大家都打的保守,也是因为唐振东的打法略显诡异,而且这牌一张比一张让杜千难以捉摸,如果唐振东的最后一张底牌真的是四的话,那他就真的输定了,所以,尽管这几率很小,但是杜千仍旧选择的是稳妥的打法,沒敢梭哈, 反观,唐振东的打法,却是投机成分居多,明明自己的牌面很小,赢得几率不大,但是他却敢一直跟到最后,这在打牌中是冒险加投机,绝不可取, 虽然唐振东的心理素质很强,即使是最后看了那底牌后,拿了那么一手差牌,却依旧敢跟,这如果在背水一战中,倒是可以采取这种策略,但是在这种影响重大的比赛中,就无异于傻子了,如果沒有必胜的把握,却孤注一掷,那除非是疯子,而且还是在逼的疯子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敢这么疯狂, 不过唐振东的想法跟其余人不一样,他甚至在想自己这次是否太保守了,如果他在揭开底牌前,孤注一掷的梭哈,那杜千是否敢跟, 这种时候,考校的是人的胆量和智慧,如果杜千胆子小,那在看到自己梭哈后,一定不敢跟,那自己就诈得了胜利, 当然如果杜千胆子大,那他也梭哈,自己就要输掉所有的筹码了,也就自动的退出了赌局, 虽然退出赌局,对他沒有什么损失,但是这却不是他希望的结果,他总感觉愧对陈姐,这是唐振东做事的原则, 一件事要不答应也就不答应了,一旦答应了,那就要做好, 不过唐振东想到自己这第一局,心中所产生的感应,他还庆幸,幸好自己沒有梭哈,一旦梭哈,恐怕自己就真的沒机会了,因为第一局的失败,他感觉这是命运已经安排好的,如果自己孤注一掷,那只能是败的更惨, 那既然唐振东知道自己第一局是必输的结果,那他为什么还那么镇定呢,其实,唐振东的镇定和不镇定,都是装的,他是为了利用这次失败,给其余人留下一个自己息怒形于sè的种子,让他们记住自己的息怒都表现在牌上, 一个息怒形于sè的人,尤其是在赌局上,沒有人会害怕这样的人,因为跟这样的人打牌,不用看对方底牌,只看他的脸上表情,他的底牌就昭然若揭了, 当然,唐振东还要故意掩饰自己这种喜怒形于sè,因为太形于sè的喜怒,太假,唐振东拼命掩饰这自己这太假的喜怒,争取让自己这经过掩饰的喜怒,刚刚好传到大家的眼中,让这些人感觉是不经意的看到他的喜怒一样, 虽然这次唐振东输了牌,但是却成功的在众人心中种下了自己喜怒形于sè的弱点,让这些人心中对自己的重视降到了最低点, 所以,在何鸿深、史蒂夫永利,杜林普这些赌坛大佬的眼中,这个陈志玲请來的赌牌大师,水平太一般了,先不说他掀牌的动作生涩,单说他的这个心理素质,表面上看去,这人似乎不紧张,但是何鸿深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浸yin赌坛数十年的赌王级人物,他们当然能看出唐振东脸上那一抹掩饰的很好的惊慌, 一个赌坛高手,出sè的心理素质,才是必备的,光有牌技,心理素质不过关,是成不了赌坛大师的, 跟这些大佬们得到的共识不同,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却对唐振东有种不同的看法,在十几只已经击锤大张的枪下,毫不惊慌的一个人,面对生死时候都面不改sè,会因为第一场赌局的小小失利而显得惊慌, 这可能吗,李元群是亲眼见过唐振东的淡定,也见过他即将爆发心中那隐藏的杀意,这样的人,会在牌局中的局促,让这么多人看到, 反正李元群是不信的, 李元群是个善于察看气势的风水大师,他虽然沒有注意到唐振东刚刚第一场赌局时候的气势低沉,但是却注意到了这第一局过后,唐振东头上聚拢了越來越多的红光,这是明显的鸿运当头的征兆, 看到这里,李元群有点明白了唐振东刚才行事的部分意义, 跟李元群的疑惑不同,陈志玲跟何鸿深等赌坛大佬对唐振东轻视也不同,她还沒过多的把这种关注集中到场中的赌局上,她一直在想着唐振东怎么会在二十点的最后一秒钟踏进了“荣华富贵”厅,这代表了什么, 本來陈志玲都已经放弃了本次赌牌的争夺战,因为事事不顺,陈志玲对这赌牌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是唐振东却在最后一秒钟进來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这次的赌牌争夺也会是时來运转,反败为胜, 陈志玲是个心胸豁达的女人,她沒有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眼前刚刚进行了一场的赌局中,在她心中,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笑, 陈志玲的这种想法,是因为她并不知道这场总筹码为四百万的赌局,有什么样的诀窍,这样的赌局,不要求你最后赢得多少筹码,也不看别人是否输的jing光,只是看最后谁的筹码多,谁就将最后获得这张最后且唯一的赌牌, 哪怕四人间的筹码总数只差一万,但是也足以决定胜负了, 048 痛苦抉择 ()女荷官把摆在赌桌上的所有筹码,都推到了杜千的眼前, 看到杜千旗开得胜,王雷高兴坏了,虽然第一局杜千打的有些拘谨,但是拘谨的同义词却是稳扎稳打,王雷也不怪杜千打的保守,因为王雷知道,即使最后杜千只比其余人领先一万的筹码,那也说明银河赢了,赢得这块最后的赌牌,那也决定了银河将从澳门博彩业中脱颖而出,一跃而成为仅次于澳博的第二大博彩业公司, 打完第一局后,女派牌手在赌桌上一抹,把那些散落在赌桌四处的牌,都收拾了回來,扔在远处的垃圾桶中, 然后派牌女一举双手,晃荡了自己那两只无袖的手臂,示意了一下,然后从荷官那里又拿來一副沒有开封的扑克牌,当众拆开,洗了三次牌,朝杜千示意了一下,是否开始派牌, 杜千点点头, 女派牌见了杜千点头,就开始派牌, 唐振东虽然沒进过赌场,但是他却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从~ 女派牌的一系列举动中,他就明白了她这么做的意思, 女派牌这是为了避嫌,她穿的是旗袍,臂上无袖,手臂往上一伸的意思,就是自己沒作弊,牌全部丢了,而丢牌的地点又在最远处的角落里,赌桌上的所有人都沒有作弊的机会, 第一轮派牌结束,这次的庄家是杜千,因为他在第一局里大杀四方,赢的最多, 唐振东这次也显得小心谨慎多了,不再像第一局那样逢局就跟了,而且有时候也适时的放弃,不过在众人的眼中唐振东脸上的表情依旧很丰富,小赢高兴,输了掩饰不住的懊恼, 大家都打的很保守,唐振东虽然有输有赢,但是他桌上的筹码却是最少的,因为他第一局输的太多了,这些人的牌,越打越是谨慎,尤其是杜千,自从第一局赢了之后,他后來就很少跟了,看來他是想把自己现在的优势保存到最后, 很快一个小时的牌局就过去了,众人也打了十局了,唐振东输了四十多万,是输的最多的,很显然,如果照这么下去,唐振东的出局是一定的, 场中的大赢家是杜千,他桌上的筹码有一百三十多万,其余的乔加斯和马嵬,每人的筹码都在一百万左右,算是不赢不输,或者说略有盈余, 王雷看到他旗下的杜千的稳扎稳打,已经稳稳占据场中的第一名,他心中的畅快就别提了,看來这次是天佑银河,银河这次要有崛起的趋势了, 唐振东虽然在稳步的一直输,但是也有赢的时候,但是赢却总沒有输的多,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陈志玲也不恼火,更沒有对唐振东失去信心, 陈志玲原本让唐振东來参加赌赛,只是她的心血來cháo,看他玩骰子,那种稳扎稳打,轻松自然的形象,给陈志玲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后來陈志玲让唐振东帮自己参加赌赛,这个时候,陈志玲也不是非让唐振东來不可,后來陈志玲从紫菱还有齐仁达的心里,对唐振东的赞不绝口,还有他的种种本事,陈志玲才坚定了自己让唐振东來的决心, 最后,陈志玲是非唐振东來不可了, 其实,陈志玲作为一代红sè后代,手中掌握的资源不可谓不丰富,在京城的人脉广,手段高,她也并不是非拿到这个赌牌不可,只不过她这么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那就一定要拿到手,要不然这个面子上也过不去, 相对于陈志玲的淡然,李元群却产生了一种错觉,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唐振东从第二局以來,就一直不温不火,再也沒有第一局时候的大刀阔斧,恐怕也是想明白了场中的局势,这样的赌局拼的并不是输赢的多少,而是输赢的结果,就算比赛只比别人多一个筹码,那也说明你赢了, 按理來说,这赌局的时间过去了一半,唐振东也到了该发力的时候了,但是他却给李元群一种正在努力学习的感觉, 这才是最让李元群奇怪的, 李元群越來越感觉到,唐振东根本不是在乎的这牌局的输赢与否,而是在学习梭哈的打法, 这怎么可能,一个來参加如此重要赌赛的人,竟然不懂这比赛的规矩,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张特区zhèng fu最后批准的赌牌可是事关重大:这唯一的最后赌牌的噱头就不说了,单说这赌牌背后的利润,每年至少上十亿的收入,当然,年头好的时候,上百亿也不是不可能, 参加这样重大的赌局,竟然不懂比赛规则,这也太嘻哈儿戏了吧,虽然李元群感觉这不可能,但是唐振东给他的感觉确实就是这样, 李元群为什么这么想,因为这过去的十几局牌局,现场的情况同花顺,四条,满堂红,同花,顺子,三条,二对,单对等等局面都出现过,虽然这些不都是唐振东摸到的,但是却跟他有直接关系,即使别人摸到这些特殊的牌面,唐振东或跟或不跟,都是为了凑齐这所有的牌面, 李元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么一种想法,但是他越看越肯定自己的这种想法,而唐振东的目的在李元群的眼中,就更加明显, 在这么一个重大的赌局上,竟然不是为了输赢,而是來学习赌牌规则的, 李元群想想自己得出的这个惊人的结论,就忍不住摇头苦笑,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奇葩,真是太奇葩了,李元群在心中给唐振东冠了个奇葩的名号, 在比赛中间,可以休息十分钟,供参赛的选手去去卫生间,喝点水,在比赛中,是严谨去卫生间或者是喝水的,主要是为了保证公平的情况下,一旦选手不遵守这个规定,那就意味着自动弃权, 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眨眼即到, 王雷重重的拍了杜千的肩膀一下,“杜叔,一切拜托了,”然后王雷又给了杜千一个继续稳扎稳打的眼神, 相比较杜千得到的鼓励不谈,威尼斯人的史密斯拉斐尔对于他老对手的银河集团,非常气愤,在他们派出的赌坛高手乔加斯的耳边愤怒的作着指示,显然史密斯拉斐尔对银河集团的遥遥领先,非常不忿,在史密斯拉斐尔的心中,即使威尼斯人输了,那也绝对不能让银河集团获得这张赌牌,这是两家的宿怨, 史蒂芬永利对于马嵬是沒多说甚么,他知道此刻给选手的压力越大,他的发挥就越不会理想,能获得这张赌牌更好,即使不能获得,那也是沒办法的事, 唐振东从卫生间洗了把脸,认真的撒了一泡尿,时间就磨蹭的差不多了,他这是故意在后面磨蹭,让人感觉他这是愧对自己的雇主,因为他的退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李元群本來还想找唐振东简单的聊两句,但是荷官已经宣布了比赛马上进行,让各选手各就各位的信息, 唐振东看了眼刚张开口,准备叫自己的李元群,他的目光迅速的滑过李元群,落到陈志玲身上,见陈志玲给自己露出一个加油的鼓励目光,唐振东朝陈志玲微不可查的点头一笑, 赌局继续进行, 这一次,唐振东一改初衷,变的非常激进,暗牌过后,第二轮直接就喊出了十万的筹码, 第三轮发牌,唐振东的牌面又是领先,他又是喊出了十万的筹码, 两轮十万,吓跑了马嵬和杜千两个人,唯一剩下的就是乔加斯了, 第四轮,唐振东依旧领先,又是一个十万,乔加斯也跟了, 唐振东现在手中的牌是a,k,j,10,当然还有张沒开开的底牌,唐振东看完自己的底牌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梭哈,”唐振东说完把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向了赌桌zhong yāng,脸上不自觉露出狂喜的笑容, 而乔加斯手中的牌也相当不错,他前四轮拿到的牌面是q,j,10,8,最后一张沒开开的底牌是9,不但如此,最关键的是乔加斯的这副牌全都是方片,也就是乔加斯手中的这副牌组成的是同花顺,而且是个牌面很大的同花顺, 同花顺这是梭哈里面牌面最大的牌了,比同花顺还大的那就是同花大顺,何谓同花大顺,同花大顺也就是牌面里面最大的五张牌组成的同花顺子,也就是a,k,q,j,10,这五张牌组成的顺子,而且又是在同一花sè的情况下,那就是同花大顺, 乔加斯现在拿在手中的是一副除了同花大顺和k打头的同花顺之外,最大的一副同花顺,是以q打头的,在平时,手中有了这么一副同花顺,那基本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大杀四方了, 但是今天,乔加斯犹豫了,自己拿到了一副同花顺,而他对面的那个息怒形于sè的年轻人,很显然也应该拿到了一副同花大顺,这怎么可能,这种一局中两个同花顺的情况也太少了吧,而且居然还有一副同花大顺, 点背,真是点背,乔加斯懊恼非常,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中, 049 亮出底牌 ()他有沒有可能是诈自己,乔加斯的脑中突然起了这么个念头, 不过他随即摇摇头,这种情况基本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自己能拿到一个同花顺,人家为什么就不能拿到一个同花大顺呢, 而且看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个城府特别深的那种, 再说了自己在这一局中,他处处压着自己,自己來个q,他就來个a,自己來个j,人家就來个k,自己來个8,人家來个10,从这点來看,这一局从一开始,人家就处处压着自己,自己是个同花顺,那他是同花大顺也不奇怪, 乔加斯在心中给自己暗暗做了决定, 乔加斯虽然得到了老板史密斯拉斐尔的批评,但是他却并沒有丧失理xing,他知道自己一旦梭哈,那就意味着出局,这场赌牌争夺战从此就与威尼斯人无关了, 而牌局未结束,中途出局的结果,在老板的盛怒之下,自己就非常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被沉入这湾仔水道: , 乔加斯在唐振东如此镇定且咄咄逼人的攻势下,然后宣布了自己放弃, 唐振东在心中大松一口气,如果这乔加斯万一也跟着自己梭哈,那自己就真的万劫不复,提前退场了,因为唐振东的底牌并不是q,而且更不是什么同花,先前他的四张牌都是黑桃,但是最后这张却是梅花7,一个杂乱无章的牌,根本是对子都沒有,这在散牌中当然算大的,但是比乔加斯的同花顺却比自己这杂乱无章的散牌大的太多了, 这一局,唐振东重新占据了主动,这一局,唐振东一共赢了乔加斯的四十万筹码,又赢了马嵬的十万筹码,只有杜千在这一局的第二轮开牌果断放弃了,所以唐振东只凭这一局就赢得了五十万的筹码,加上他还剩下的六十万,他现在是一百一十万筹码,领先于马嵬的九十万,最后是乔加斯垫底,这一局,他就输了四十万,正剩下六十多万了, 原本乔加斯领先于马嵬,位居第二名,但是这一下就让他垫了底, 唐振东松了口气,旁边的李元群也松了一口气,心道看來他要发威了, 不过李元群随即看到一幕“意外”,这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意外,也有可能是故意的,身着旗袍的女派牌,在收牌的时候,竟然意外的把唐振东那张未翻开的底牌翻了开來, 梅花7, 全场讶然,原來这个看似毫无心机的年轻人,却是个心机最为深沉的人,大家纷纷感到恐惧, 要知道刚才乔加斯那yu言又止,捉摸不定的神态,分明是拿了一副同花顺的绝顶好牌,但是却遇到了一副处处压着自己的同花大顺,最后无奈的放弃了这幅好牌,认了输, 这么一副好牌,可不是容易见到的,但是却在一副垃圾的不能再垃圾的散牌下,被人赢了四十万筹码, 乔加斯看到唐振东的这张底牌,他都有了去跳河的想法,要知道如果这次自己要是跟着他梭哈了,那就凭借自己本身的这一百一十万筹码,再加上唐振东这六十万筹码,还有马嵬的十万,他就能一举夺得第一,并且很有可能保持到最后, 但是,自己却被吓的放弃了,这怎能不让乔加斯懊恼, 马嵬和杜千也被唐振东的大胆惊讶了,这是典型的猪吃老虎啊,猪把自己装成了大象,然后竟然吓跑了老虎, 不光马嵬和杜千惊讶,就连在场的所有大佬都很惊讶,要知道,他们无一不是赌场枭雄,而他们派出的赌坛高手,更是雄中之雄,能凭借一副烂牌,吓跑乔加斯这样的天才型高手,确实不易, 跟众人的惊讶不同,陈志玲却丝毫不感到奇怪,她反而觉得这很正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唐振东的水平來, 这才是唐振东的真实水平, 李元群跟大家的注意点都不同,他一直在看着那个“失手”把唐振东底牌揭开的女派牌,在考虑她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故意的,她是谁的人,她这么做,是为了给谁看,让谁了解唐振东的底细, 按照赌场的规矩,只有在梭哈后才能观看到对方的底牌,一旦对手放弃了,那你这张底牌就不会被人看到,因为它始终是扣着的, 李元群不知不觉的已经跟唐振东站在了一条阵线上, 杜千和马嵬不禁在心中对这个似乎有些腼腆,并且喜怒形于sè的年轻人,重新估计,原來他这一切都是装的,我们这样的赌场老手竟然沒有看出來, 女派牌在不小心翻了唐振东的底牌后,然后又若无其事的重新取了一副扑克,在这种大的场合,每一新局的开始,必须换一副新牌,这是为了防止有些人用指甲或者什么别的手段在牌上做记号,所以,牌是每局必换, 唐振东露了这一手后,所有在场的大佬的目光都向他投以最友善的目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乔加斯和马嵬这些赌坛高手,玩弄于股掌的, 下一局一开局,唐振东依旧是鸿运齐天,开一张牌,他就最大,而且他的筹码也加了码,总是二十万二十万的加,加到第五轮后,杜千还是早早就放弃了,乔加斯也在第三轮就放弃了,只剩下马嵬和唐振东在对赌, 唐振东手中的牌跟上一局一样,依旧是a,k,j,10,他看过自己的底牌后,依旧是笑脸以对,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开心, “梭哈。”唐振东连续两场把自己的全部筹码推倒,梭哈, 而马嵬这次的牌也相当不错,他派发的四张明牌里,是三张八,一张a,而他未翻开的底牌则又是一张八,这四条八在梭哈里叫做四条八,又叫四张或者炸弹,是仅次于同花顺外梭哈里最大的牌了, 马嵬看着唐振东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笑意,他眼中jing光闪闪,就是想看仔细唐振东脸上那掩饰不住笑意背后,到底是真还是假, 不过马嵬失败了,唐振东脸上的笑意跟上次他诈乔加斯时候的一模一样, 乔加斯被唐振东那下梭哈给唬的一下子丢了四十万筹码,这次他会是真的吗,他手中真有一副同花大顺吗, 马嵬此时此刻也体会到了刚刚乔加斯的那种艰难的抉择, 这种抉择不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看别人抉择,看上去总是很轻松,不亲身经历这种抉择,永远体会不到这种抉择背后的艰难, 马嵬先是把刚刚唐振东前一次的一举一动在脑海中回味了一下,沒得出结论,他判断不准唐振东这次究竟是不是又是在诈他,所以马嵬只能从概率方面來计算了,按照道理说唐振东已经拿了五张牌,自己拿了五张牌,乔加斯两张,杜千一张,这一共就是十三张牌,可以确定的是唐振东翻开的四张牌,自己的五张牌,乔加斯翻开的一张牌里都沒有这红桃q,那就说明唐振东得到这张红桃q的几率是四十二分之一,这同花顺必须是花sè相同才可以,红桃q是这四十二张牌中的一个,这样的几率才百分之二点几,我就不信你命这么好,那百分之二点几的几率,來跟我的四条八对抗, “梭哈。”马嵬想到此时,心中一横,把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倒在赌桌上,他也梭哈了, 马嵬梭哈的同时,把自己的那张方片八的底牌,掀了起來, “四条八。” 众人都大吃一惊,这四条八在梭哈里也不常见,是除了同花顺外,最大的牌了,也就是说唐振东除非是同花顺,那才有可能大过马嵬的四条八, 而同花顺的形成条件非常苛刻,顺子的同时,必须还要同一花sè的牌,唐振东已经抓了四张牌了红桃a,红桃k,红桃j,红桃10,也就是说唐振东最后的这张底牌必须是红桃q,这才能组成同花红桃大顺,并赢得赌局, 但是在座的都是赌场高手,他们都在心中飞快的计算桌面上已经出现的牌,红桃q在这些沒出现的牌中的出现几率,还不到百分之二点四的几率,这种几率几乎就是近似于零,这种几率的出现,通常标志这一个结果,失败, 想到唐振东刚才那一局的险胜,是用的诈的方法,那这次他还会用诈的方法吗,现场这么多赌坛大佬,他们也有点看不准了, 李元群心中一直在默念一个声音:红桃q,他在大屏幕上看的清楚,他在赌场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什么样的牌最大,也知道唐振东最需要的是什么牌, 李元群是个风水师,不过此刻什么风水师的招式也不管用了,因为他沒有透视眼,不过他却会观气,李元群发现唐振东身上紫气笼罩,先前还是头顶一团红气,现在红气变成了紫气,而且还遍布全身,这说明什么, 李元群心中很清楚, 相比较李元群的焦急,陈志玲却少有的放下心來,她对唐振东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她虽然不会赌,也不知道梭哈的规则,但是她却坚信一点:唐振东不会输, “这位先生,请你亮出底牌。”女荷官朗声说道, 050 运压赌技 ()红桃q。 果然是红桃q。 唐振东手中的牌就成了a,k,q,j,10。而且花sè都是红桃。同花大顺。 这是梭哈里最牛逼的一副牌。可以大杀四方。八方通吃。 马嵬看的面如土sè。他嘴里不断默念着一个词:同花大顺。同花大顺。 此役。唐振东一举翻了身。赢得了马嵬的九十万筹码还有乔加斯的二十万筹码。所以唐振东以二百二十万筹码。遥遥领先。成为四人中筹码最多的人。 此役。马嵬的九十万筹码。由于跟着唐振东梭哈。所以。输的是一分不剩。马嵬出局。 杜千自从第一次大赢之后。他打的就很保守。现在仍旧是以一百四十万筹码退居第二。而來自拉斯维加斯威尼斯人赌场的乔加斯。以四十万筹码垫底。 唐振东的这两下梭哈。彻底打乱了所有人的阵脚。先是一次烂无可烂的烂牌。成功的诈了乔加斯一把。把乔加斯吓的不: 敢跟着梭哈。赢得了他的四十万筹码。 这一次。唐振东已经得手的四张牌。竟然跟上次一模一样。但是这底牌却大不相同。这张底牌跟四张明牌正好组合起來。成了梭哈中最牛逼的同花大顺。然后又凭借这同花大顺成功的诈了马嵬一把。引得马嵬梭哈。把他踢出了赌局。 唐振东的这两下神鬼莫测的手段。让在场的所有赌坛的大佬们都心惊:这是从哪里出來这么一个赌坛高手。面对着世界上最强的对手。依旧想诈就诈。想梭哈就梭哈。他的手段犹如天马行空。即使是最老到的赌坛高手。也看不出唐振东行事的一丝轨迹。 要知道。能在赌场中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无论是赌技。还是心理素质。抑或是察言观sè。那都要是上上之选。要不然如何能从这十赌九输的赌局中。脱颖而出。 本來这十赌九输的赌局。一般人想做那赢的那个。就非常不易。更何况是大赢特赢的那个。 在随后的四十多分钟的赌局里。唐振东又回复到了先前的那种平平淡淡。古井无波。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中有了二百二十万筹码。那就是稳赢不输的结局。因为赌赛本就是四个人。一共四百万筹码。唐振东自己得了二百二十万。已经是筹码过半了。所以。即使乔加斯的筹码都被杜千赢走。那也不过是一百八十万。唐振东已经是稳赢的结局。所以他。每场或者是不跟。或者是跟个一万两万。反正到终场的时候自己保持二百万以上的筹码就可以了。 唐振东这两把的运气之好。让所有人都称道。不过只有极少数的人能看的出來唐振东这两次梭哈。用的并不仅仅是运气。 李元群和何鸿深就是这极少数的人群之一。 李元群跟唐振东虽然任何的时间不长。但是唐振东在普京大赌场门口的淡定从容。给李元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元群从那时候起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人中之龙。 后來唐振东环绕一身的紫气。让李元群感觉更是不可思议。按理说这紫气加身的条件极为苛刻。而且并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出來的。非得需要大机缘和大智慧不可。 何鸿深今年已经九十有六。马上好过百岁诞辰了。他可真是在赌坛浸yin了一辈子。可以这么说。何鸿深一个人见证了整个澳门赌坛的兴衰。虽然澳门赌坛兴衰有大政策的缘故。但是其中何鸿深起的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 何鸿深人老成jing。目光如炬。他可不认为这个年轻人只是凭借运气。在赌坛新手能凭借运气赢得新手。但是却很少有新手能凭借运气。赢了赌坛的镇场高手。 不过这年轻人先前摸牌那生涩的动作。在何鸿深看來。那也是他扮猪吃老虎的佯装作态。在几局过后。唐振东的手法比老手还要熟练。这说明了什么。 赌坛何时又冒出了这么一个牛逼的年轻人。 何鸿深对唐振东的观感很好。这个年轻人很懂进退。也懂审时度势。并沒有因为一时的胜利。而骄傲忘形。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是这个年轻人在一开始几近陷入绝境的时候。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毫不气馁。寻找时机。终于寻找到了时机。仅仅两把。就施展神鬼莫测的手段。赢得了比赛。 何鸿深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自己能在赌坛称霸。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底子多么好。也不是因为自己的机遇多么好。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被何鸿深归结为两个字:隐忍。 能隐忍的人。将來必成大事。 只有隐忍。才能站在旁边。清楚看到事物发展的规律。才能跳出局外。迅速抓住机遇。机遇不用多。有个一次两次就够了。唐振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一直在浑浑噩噩。看上去在熬时间。但是机遇來了。两次毫不犹豫的梭哈。成就了自己。成就了他在赌坛的声名鹊起。 其实。何鸿深的看法虽然深刻。看出了唐振东骨子里的很多东西。但是他毕竟不是唐振东肚子里的蛔虫。唐振东的心思也不是他能看透的。 唐振东是知道自己今天鸿运当头。除了第一局。似乎自己出现的太急。在运道的转圜上面。前一段时间的歹运还沒完全转化为鸿运。 按理说。唐振东从人猿岛被人猿救起的时候。那险死还生的厄运。就应该过去了。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的鸿运也开始來到。 但是这运道的转圜并不是一蹴而就。任何事物的转圜总是有迹可循的。这个运道的转圜也是呈现波浪式。有高cháo。有低谷。 唐振东差点被黑龙会杀死在人猿岛。那就是他命运的最低谷。随后。他的命运就开始走上坡路。不过可能是这个高cháo太高。上坡路一直比较长。从他险些误了答应过陈姐的事就可以看的出來。这段时间。他并不是鸿运当头。差点失信于人。然后峰回路转的乘坐武jing部队的直升机赶到。接着又在赌场门口遇阻。差点沒进來。后來马不停蹄的进了赌厅。根本沒來得及说话。就赶鸭子上架。开始了赌局。 第一场赌局。唐振东的好运还沒來。唐振东也从他前面的牌中看出了端倪。但是从第二局开始。唐振东就感到自己时來运转了。 但是唐振东知道隐忍。他知道此时的时來运转。还远远沒达到顶峰。即使自己要赢他几把。也只是小赢。况且他还根本不懂赌局的规则。小赢是无济于事的。也许自己在小赢的同时。却意外成就了别人。这种不温不火的事。唐振东是不会去做的。他知道。自己要赢。就要抓住自己鸿运当头的最佳时机。迅速出击。才能在比赛中赢得最大胜利。 于是。唐振东才有了两次如神來之笔的梭哈。一举夺得了过半数的筹码。奠定了他胜利的基础。 唐振东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雄起之后。一定要疲软才行。最起码也要别人看起來自己疲软。 古人说的好: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松紧适当。有松有紧。这才是为人处世的法宝。太卑微了被人瞧不起。xing格太刚强了。这样容易被人群起攻之。最佳的办法莫过于。平时低调做人。在关键时候展现自己的实力。让人畏惧的实力。这样别人心中对你有了顾忌。然后平时又低调做事。赢得友情和团结。 其实这些大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真要做到。却很难。有时候多学学男人身体上的某一个器官:能硬则硬。能软则软。或许能从中体会到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 唐振东的打算就是凑合过去这剩下的几十分钟。把绝对优势保存到最后。不过接下來的赌局也很jing彩。起码出乎唐振东的预料。因为刚刚被自己诈了一把的乔加斯。却有样学样。先是一把两对。成功的吓退了杜千的顺子。然后紧接着又以一个四条成功干败了杜千的满堂红。而且这两局都是梭哈。 所以说这乔加斯这是跟唐振东有样学样。学的还一丝不差。 比赛结束。唐振东以二百一十六万的筹码博得头筹。來自拉斯维加斯威尼斯人赌场的乔加斯以一百八十四万的筹码。获得第二。 代表着永利赌场的马嵬和银河赌场的杜千。最终以筹码被赢光而出局。 当然。本次赌牌的争夺战。只取第一名。就是第二名比第一名只差一个筹码。那也只代表第一名获得本次赌牌争夺的赢家。 当然这个赌牌的赢家。还需要最后经过特区zhèng fu的投标。以最后确定。不过以澳门这六家赌场组成的联盟。外來的人想插一脚恐怕很难。 最后。身着旗袍的女荷官宣布了比赛结果:“代表了陈女士的唐振东以二百一十六万的筹码。夺得本次赌牌争夺战的第一名。赢得了澳门特区zhèng fu最后一张赌牌的投标权。” 女荷官这声最后宣布。是何鸿深早就准备好的。有些事情。既然定了规矩。那就要按照规矩办事。宣布一下结果。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明确的定位。 爆更周。二百一章沒人爆。 051 再赌一局 ()女荷官一宣布完比赛结果,还沒等何鸿深站起來,王雷就愤怒的站了起來,“我不服,我对这个结果不服。” 王雷怒火冲天,如果是今天银河集团夺得头筹,他肯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大陆陈志玲获得了这次赌牌,他当然不服气, 威尼斯人赌场的史密斯拉斐尔对这个结果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是有他的对头银河集团跳出來当这个出头鸟,他也乐的看戏, 永利赌场的创办人史蒂芬永利,在拉斯维加斯开着世界最大的赌场,永利赌场,他对这个结果当然有些许的失望,不过却也不大,永利赌场在拉斯维加斯的规模,比之普京大赌场大了十数倍,尽管永利在收入上比不上普京,但是,史蒂芬永利还是有一定心理上的优势的, 何鸿深见这个王雷比自己站起來还早,而且这么说话,分明就是驳自己的面子,因为规矩虽然是大家一起商量着定下來的,但是这陈志玲却是自己引进來的,而牵慷ィ康悖啃∷?掖蠹乙彩峭饬说模宦酃婢鼗故侨嗽保蠹叶际鞘孪人岛玫模淙淮蠹以谑虑岸既衔轮玖崾莵泶蚪从偷模羌热还婢卮蠹叶纪饬耍蔷鸵付姆洌?br /> 本來大家认为是虫的,突然变成了龙,这种情况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太罕见,你一个做赌场坐庄的,却自己耍赖皮,何鸿深有些延误的看了王雷一眼,眼中的怒气一闪而逝,显然是动了真怒, 能让活了两个世纪、看破了世情的老人动真怒,可想而知,何鸿深是真的怒了, “王少,你是不是输糊涂了,规矩是早就定下的,你如今反悔,这算是你背弃了我们六家盟约吗。”何鸿深以前还称呼王雷为世侄,但是此刻却以王少相称,很显然是跟这个所谓的世侄,划清界限,跟这样沒有信誉的人为伍,何大赌王自己都感觉羞愧, 何鸿深纵横赌场一辈子,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太多了,但是何鸿深一直有个原则,那就是公平公正,愿赌服输,这八字虽然说起來简单,但是真正要落到实处,却不容易,而何鸿深正是凭借这八个字,成就了他赌王的名声, 在江湖上,别说已经定好的规矩,就算是何鸿深随便的一句话,谁不给个面子,但是偏偏这个银河王念之的小儿子,狂的真够可以,他以刚过弱冠,不及而立的年龄,称呼自己世叔,自己已经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 何鸿深在江湖辈分甚高,而且年已近百,这样的年龄,就算是自己的儿子都比王雷的父亲王念之要大,如果按规矩,王念之称呼自己一声世叔还差不多,但是王念之的这个毛头小子,也称呼自己世叔, 赌王何鸿深这么大年龄了,他本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不过抛开江湖地位不谈,单凭银河和澳博两家都是澳门主赌牌的获得者这个身份來说,王念之和何鸿深在这个方面,也的确是平等地位,但是别忘了,在赌行混的,怎么可能抛开江湖地位不谈呢,何鸿深出道已经八十年了,他从十五岁就在赌馆当跑堂,从一个最低级的跑堂,到现在享誉世界的赌王,单凭这点,他在江湖就是绝对的老字辈, “何世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陈志玲只不过是个外來人,她凭什么就进入我们六家联盟,她恐怕还不够资格吧。”王雷也看出了何鸿深的怒气,于是解释道, “我可当不起你的世叔,现在的年轻人本事太大,看不上我们这些老人了。”何鸿深淡淡的说道, 何鸿深根本就不和王雷说陈志玲资格的事,因为这本來就是六家一致同意过的,做赌场的,如果要赖账,那太容易了,不过赖账会让赌场的路越走越窄,不管世界上哪一个大赌场,绝对不会凭借赖账而发财, 这件事大家自有公论, 何鸿深这句撇清关系的话,让王雷大恨,心道:老东西,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了,你澳博是牛逼,但是我银河也不差,反正老子有赌牌,就算不跟你六家联盟一起干,也有合法执照,要是给老子惹火了,老子派人作了你, 不过这话,王雷也只是敢心里想想而已,他真要是跟何鸿深闹翻,恐怕还沒这个资格,也沒这个实力, 何鸿深沒搭理王雷,他转向永利的史蒂芬永利,威尼斯人的史密斯拉斐尔,“永利老兄和史密斯兄弟,你们对这个结果有异议吗。” 虽然何鸿深的江湖地位摆在这里,但是他跟史蒂芬永利和史密斯拉斐尔说话,总是左手搭右手的抱拳,态度非常诚恳,以何鸿深的大佬身份,能做到这一点,难能可贵, 史蒂芬永利家大业大,知道江湖和为贵,他也学着何鸿深一拱手,“何老,我们完全同意此次赌赛的结果。” 而威尼斯人的史密斯拉斐尔跟银河的王念之素有矛盾,之所以威尼斯人跟银河赌场同聚一堂,那是因为中间站着一个何鸿深,谁不得给何鸿深个面子, 当然王念之心中有气,但是却不得不给何鸿深个面子,于是他在这种场合总是派自己的儿子王雷出马,既避免了与宿敌见面,又给了何鸿深面子, 不过王雷显然沒体会到父亲行事的深意,他还真以为王念之把赌场放权给了自己,任自己胡搞了, 史密斯拉斐尔,也学样的抱抱拳,“我们威尼斯人(澳门)也完全同意此次比赛的结果。” 史密斯拉斐尔不傻,他当然知道此刻已经有了出头鸟,根本沒必要自己來充当这个恶人了,尤其是当银河听到自己同意比赛结果,那银河跟自己素來不和,自己同意,他就一定会坚持不同意到底了, 这两家一同意,何鸿深就对两人抱拳,表示感谢两人给了自己面子,然后何鸿深又转向了米高梅赌场的杜林普,“杜老兄,有意见吗。” 杜林普的米高梅是跟何鸿深的女儿何超群一起合股经营的,女儿何超群和儿子何友龙对于自己肯定是唯马首是瞻,但是这个杜林普,何鸿深还是要问一下的, “何老,咱们是一家人,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杜林普跟何鸿深关系一直不错,当然这也有杜林普跟何超群合营的关系在里面,而且杜林普知道,在澳门,何鸿深才是唯一的大佬, 何鸿深虽然听到杜林普这话里有唯自己马首是瞻的意思,但是还是非常有礼貌的朝杜林普抱了抱拳,“谢谢杜老大。” 何鸿深取得了除银河赌场外所有人的共识后,然后又转向王雷,“不知道王少是不是要请家长出來,这里你能做的了主吗。” 何鸿深这话说的轻蔑至极,显然王雷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小毛孩子,根本不够看,就算他父亲王念之出來,何鸿深也有说这话的资格, 王雷的怒气被何鸿深这话一顶,直接冲到了脑门,不过他很快冷静下來,这里是普京大赌场,是何鸿深的大本营,自己别说沒带保镖,就算把银河的保安全部拉过來,恐怕也不一定能干的过这何鸿深, 要知道何鸿深能在澳门纵横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他跟世界各地的黑社会都是有紧密关系的,而且这些人也有很多事要求到何鸿深的门下, 别的不说,单说何鸿深能把他们黑道的黑钱洗白这一项,各地黑帮就要给何鸿深这个面子, 既然硬碰硬不管用,王雷就马上转变了策略,他变怒为笑,“呵呵,何世叔,你这也是见外了,我其实并不是反对咱们已经定好的规矩,只是我感到不服罢了,而且我怀疑这个年轻人他出老千。” 王雷对何鸿深满面含笑,但是在突然指向唐振东,说他出老千的时候,满脸的横肉,似乎要把唐振东生吞活剥, 唐振东见王雷萁张的须发,微微一笑,“王少,出不出老千,现场有这么多的行家,我想大家自有公论。” 唐振东看着王雷,今天晦气盖顶,一看就是个破财的征兆,他又是呵呵一笑,“王少,如果你实在是不服的话,那咱们可以另外设一局,重新开赌,方式由你來选。” 唐振东这话里有深深的自信,但是听在王雷耳中,唐振东的这个自信,似乎是自己怕了何鸿深,肯定不敢跟自己开赌一样,因为那样就是不给赌王面子, 王雷看着唐振东,然后又偷眼看看赌王何鸿深,“何世叔,你可听见了,这可不是我要跟他赌,是他要跟我赌。” “赌,可以,方式随你挑,不过我却有个条件。”唐振东一指那个身着旗袍的女派牌,“这个人一定不能再做派牌。” 唐振东的意思很明显,他也不跟人辩解老千的事,但是这句话却是指出了并不是我出老千,而是出老千的另有其人,唐振东虽然是个新手,但是他暗中观察了赌场的规矩,知道一旦外人不跟后,不管是谁都沒权利查看自己的底牌的,但是这女派牌却仿佛无意的翻开了自己的底牌, 三章加更在今天白天,谁投的贵宾吱个声啊, 052 杜千好赌(加一) ()唐振东一指这女派牌。女派牌就是浑身一抖。她是吓的。眼神不经意的看向王雷。 人人都知道赌王的手段。何鸿深把愿赌服输挂在嘴上。自己也是这么几十年如一ri这么做的。他最恨的就是手底下人背着自己搞鬼。 因为手下人搞鬼。搞到最后丢的就是自己赌王的声誉。 “好。我同意。”赌王何鸿深沒等王雷说话。就点头同意。 王雷见何鸿深点头同意了。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女派牌是普京赌场的人。他管不着那么多。而且他只是把这女派牌在床上用了几次。还跟她承诺了一些她不敢相信的东西。所以。才能让女派牌在明知何鸿深的手段之下。依旧铤而走险。 “那何世叔。就请给小侄做个见证。”王雷到底是不愿意得罪何鸿深。当然他也不敢得罪。只能在不经意间拍何鸿深的马屁。 “做见证当然可以。不光是我。在场的各位赌王都可以做见证。”何鸿深说话就是 一顿。然后接着说道。“那咱们刚才的赌牌争夺。大家就应该沒有异议了。还是按照规则进行。由陈志玲代表我们六家联盟去特区zhèng fu投奔我们本次的赌牌。” 何鸿深这么一说。就相当于板上钉钉的事。即使王雷想蒙混过关。他在此时此刻也无话可说了。赌王把话都撂在这里。谁要是反对。可以马上提。不提就算通过。 王雷当然不敢真的跟何鸿深闹翻。他也不能跟这其余五家公司真的分开。所以只能是默认了这结果。但是他眼中的恨意。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不过大家不知道他是恨何鸿深。还是很陈志玲和唐振东了。 “那好。我跟你赌。”王雷看着唐振东的目光中带火。“我今天就让你输的连裤子都找不到。” 唐振东微笑着。“请王少选赌的方式。” 王雷可不是沒有脑子的人。唐振东让他选方式。他马上就联想到先前唐振东的话“赌可以。但是不能让她做派牌。” 王雷从这句话里得到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那就是唐振东希望进行的还是纸牌。不管是梭哈。还是二十一点。反正只要是赌纸牌就行。这大概就是他最擅长纸牌了。 王雷想到这里。呵呵一笑。“那好。我们刚才赌了纸牌。咱们现在就换种方式。咱们赌种最简单的。骰子。以点数决定大小。哈哈。这个简单。一目了然。” 王雷当然不会因为唐振东擅长纸牌。他就想赌骰子。因为这其中还有个最关键的意思。是这王雷手下的这个高手杜千。却是以骰子起家的。据说杜千最初被王念之看重。就是因为杜千的骰子技艺出神入化。 王雷选骰子。其实就是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何鸿深对于王雷的无耻。也不好过多指责。因为毕竟自己的澳博跟银河同是澳门主赌牌获得者。一旦自己老是指责王雷。那看在杜林普这些人眼中。自己就是在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了。会寒了这六家联盟的心。 不过何鸿深却要有种方式表达他的不满。何鸿深拍拍手。从门外进來两个人。何鸿深一指那女派牌。“剁手。沉江。” 何鸿深能在澳门屹立这么多年不倒。手段自然是雷厉风行。一个吃里扒外的派牌。而且敢在这么多大佬面前让自己丢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与外人勾结。这样的处置。丝毫不为过。 在场的都是赌坛大佬。无一例外的都涉黑。这种处理结果是必须的。因为在处理了事情的同时。还要震慑手下。以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女派牌一听何鸿深的话。就吓的面无人sè。她也在普京大赌场干了多少年了。当然知道赌王的手段。在这里杀个人太稀松平常了。澳门外的湾仔水道每年被沉江的人不会少于一千人。 “雷少。救我。”女派牌看到王雷跟沒事人一样。也不跟赌王求情。但是赌王的人已经上來抓她了。 王雷听到女派牌的话。心中也是一惊。他虽然骗了这个傻女人。但是却仅仅限于骗骗而已。一來想换个新鲜的身体。二來也是为了在普京里面安插一个耳目。虽然这个耳目级别比较低。但是有些事情。有耳目总比沒有耳目好。 要说王雷会娶这么一个女派牌。那怎么可能。白菜只有猪会拱。九天之龙会碰一颗烂白菜吗。 王雷一摆手。“惩罚你的人是何叔。我跟你又不认识。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雷。你骗我。”女派牌在被拖走的时候。恰好说完这句话。就被人捂上了嘴。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 王雷的脸sè略有尴尬。不过为了弥补自己的尴尬。王雷看着唐振东。“赌骰子。最古老的赌术。点数大小定胜负。敢吗。” 唐振东对王雷选的方式沒有任何的表示。王雷先看了唐振东。然后又看了眼陈志玲。才对唐振东说。“咱们赌可以。不知道你有沒有足够的钱來输呢。” 众大佬虽然听到了这女派牌最后的声音。但是却都不做声。谁也不是傻子。有些事装糊涂好了。重点是看当事人如何处理这件事。 王雷哈哈大笑。似乎唐振东已经是必输的结局。 陈志玲早就恨王雷入骨。她从包里拿來一张瑞士银行的金卡。不过陈志玲还沒说话。何鸿深就拍拍手。从李元群手中拿过一张卡。“这里面是二百一十六万。这是你比赛所得的奖金。” 唐振东有些疑惑的看着何鸿深。杜林普、史蒂芬永利这些大佬都有些疑惑的看着何鸿深。因为这次的赌局事关重大。每一家参赛的赌场都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赢得这最后一枚zhèng fu派发的赌牌。好进行一本万利的生意。事先谁也沒想到在这方面设置奖金什么的。当然最后比赛的胜利者。哪一家赌场也不可能亏了他。这些都是不用说在嘴上的事。 此时见何鸿深突然拿出了奖金。大家都疑惑不解。何鸿深慢慢说道。“这里面有二百一十六万美金。是本次比赛的奖金。钱不多。是我们大家一起凑的。总不能让冠军空手而回。” 何鸿深说出了这些话。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心中对何鸿深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何鸿深此举赢得了所有六家联盟的好感。因为他们都忘了这事。而何鸿深却说这些钱是大家凑的。他们也感到面上有光。而且何鸿深此举还有个重要意义。那就是用这笔为数不菲的钱。笼络住一个赌坛高手的心。虽然这个赌坛高手并不是自己家的。但是是不是自己家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是自己家的。这笔钱更能让他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干活。不是自己家的。那也可以说这钱随时会变成这人对何鸿深的感激。也许某个时候。突然來投靠他也说不定。 大佬果然是大佬。这手段用的。唐振东心中佩服。 而且唐振东想的还要深一些。虽然何鸿深说了这钱是大家一起凑的。但是众人脸上的疑惑却是掩饰不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何鸿深这么说只是为了照顾大家情绪。而实际上出钱的只有他自己。所以感激的对象也只会是何鸿深一个人而已。 唐振东笑着接过何鸿深的手中递來的卡。“谢谢何老。” 唐振东说话也很有水平。他不说谢谢大家。而只说谢谢何老。那是因为他看出來了何鸿深的用意。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只字片语就可以表达清楚意思。 何鸿深更是满脸笑意。有什么比跟聪明人说话还痛痛快的呢。你说个头。他就说个尾。而且双方言语契合的无比默契。而最关键的是旁人还如坠云雾。不知所云。 用二百万美元。换一个赌坛高手。这笔买卖在何鸿深看來简直是自己占了大便宜了。当然这笔钱用上后。也不一定能让这人倾心。但是种子种上了。以后就可以静等收获了。 陈志玲一直等唐振东跟何鸿深寒暄完后。才递过手中的那张金卡。“这是瑞士银行的金卡。不够从这里面取。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陈志玲一句话。豪气尽显。 唐振东手中拿着两张卡。看着王雷。“王少是确定要赌的。你不会再怀疑我沒有赌本了吧。” 王雷见唐振东拿來了赌本。而且他自信也抓到了唐振东的弱点。再说了他手下的杜千那可是摇骰子的绝顶高手。难道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手在这极具技术xing的赌法中赢了。这可能吗。 要知道摇sè子可是非常见功力的。而这也是杜千的成名绝技。 很少人知道。其实杜千本名并不叫杜千。杜千这个名字是他进入银河赌业之后。改的名字。杜千好赌。并且每一种赌法他都非常jing通。但是摇骰子却是他的老本行。最先起家的玩意。 杜千在骰子上的造诣。在业界号称独孤求败。 何鸿深正因为知道了杜千在骰子上的技艺。所以暗骂王雷无耻。 053 一掷亿金 加二 ()李元群成为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师已经很多年了,在赌场这个行当也做了很多年,一直深得何鸿深信任, 他当然知道每个赌场每一个高手的擅长,这个杜千擅长骰子,李元群是非常清楚的, 他开始的时候,还为唐振东担心,因为跟杜千赌骰子,就相当于给杜千送钱, 不过李元群又相信眼前自己这个刚认识的年轻人,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别的不说,单说他周身的紫气加身,恐怕就不是杜千所能抗衡的,杜千所代表的不过是赌技,而这个年轻人身上却代表着天道, 一个人能抗衡天道吗, 李元群自己暗自摇摇头, 跟众多大佬看待唐振东的悲观眼光不同,陈志玲看唐振东是越加难以捉摸,能在众位赌坛高手中胜出,这本身就代表了实力,而这种实力,竟然是自己无意间发现的, 陈志玲相信唐振东一定不会输, “王少,说说赌的是多大的** 局,”唐振东看着王雷笑呵呵的问道, “一局一千万,一共赌十局,敢赌吗,”王雷能看的出來唐振东并不是个有钱的主,或者是唐振东更像个别人请的赌场高手, 这样的人敢赌一亿的局,他手头沒钱,输的还都是别人的钱,这样的局,他敢接吗, 王雷这样一掷万金的机会也不是很多,过千万的资金流动,按照道理上,他必须要请示父亲王念之,王念之才是银河集团的真正掌舵人, 今天也就是因为是杜千跟人对赌,要不然王雷可不敢一局一千万这么赌,他实在是有必胜的把握, “呵呵,一局一千万,一共才一亿的局,王少也就这么点魄力,”陈志玲冷笑道,“我这张金卡里,一共有十亿,不如咱们就把筹码提高,一局一亿,十局十亿,王少是否敢接招,” 陈志玲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大佬都震惊了,他们本身就是开赌场的,深知赌场的风云莫测,他们见过豪赌的,一局十万,一百万的都有,银河赌业的王雷张口就是开局一千万一局,这已经是赌坛少有的大码了,除非是在争地盘的时候,大佬们谈判可以涉及到这么高的赌码,在平时,这种赌码可不常见, 这可不仅仅是一掷千金了,这是一掷千万金,这样的魄力少有, 但是陈志玲一开口就把价码提高了十倍,一局一亿,十局十亿,这样的豪赌,他们这些赌坛的大佬也是闻所未闻, 陈志玲一开口,让王雷倒吸一口冷气,银河赌业加上赌牌的价值也不过在五六十亿上下,虽然银河每年都能给王家带來十数亿的利润,但是如果要拿近一年的利润來豪赌,王雷心里首先就打了退堂鼓, 陈志玲拍拍唐振东的肩膀,“十亿,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放心大胆的赌吧,” 这十亿是陈志玲这么多年來,倒卖批文,所挣下的全部家底,也是她的嫁妆钱,但是她xing格豪爽,而且最重要的是不喜欢男人,所以这嫁妆钱只是个名称而已,她永远也不会嫁人, 要疯狂就彻底疯狂一把,陈志玲不怕重來,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陈志玲今天不管输赢,都是最大的赢家,因为她刚刚获得的那枚特区zhèng fu颁发的赌牌就价值不菲,二零零五年,永利赌场转让了一枚副赌牌,就价值9亿美金,9亿美金,在当时合人民币六十多亿, 当然这次最后一枚主赌牌获得后,副赌牌的转让价值也不会低于人民币六十亿,这还不算通货膨胀的影响, 当然陈志玲获得的这个主赌牌,在特区zhèng fu也需要交钱,价格大概是十个亿左右,然后再扣除何鸿深家族背后的支持,转让价格上的优惠,即使这个副赌牌免费转让给何鸿深家族,陈志玲获得的这个主赌牌的价值也不会低于五十亿人民币, 但是以何鸿深办事的讲究,他断然不会免费拿陈志玲这个副赌牌的,而且按照何鸿深一贯的办事原则,他的出价绝对不会低于上次的九亿美金的转让价的, 这样一來,一反一正,如果陈志玲讲这个可以分拆成主副赌牌的最后一张赌牌出手,那她最少会在这次转让中获利一百亿以上, 所以,陈志玲拿出十亿给唐振东做赌,即使唐振东都输了,她也是稳赚不赔, 唐振东看着王雷越來越黑的脸sè,就知道陈志玲刺激的他不轻,像王雷这种大少,挥金如土习惯了,最见不得的就是比自己还挥金如土的人,现在陈志玲明显比王雷的豪气足了十倍有余, 这让王雷怎么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王雷一咬牙,刚要准备答应,“荣华富贵”厅的大门突然打开了,进來了一个五六十岁的人,这人穿了一身唐装,jing神矍铄,“十局多无聊,干脆一局决胜负,赌额就是十亿,” “王念之,”众人心中一阵吃惊,王雷的父亲,银河赌业的掌舵人王念之來了,而且王念之一出口,就是惊人之语,一局决胜负,而且一局赌的是十亿, 各位见多识广的赌坛大佬,也被王念之的这个气魄给惊呆了,要知道,王念之的银河赌业,一年的收入最高也就二十亿,他敢拿出半年多的纯利,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豪赌,这怎能不让各位赌坛大佬吃惊, “念之兄,你來了,”何鸿深见王念之进來,他站了起來,跟王念之抱抱拳, “何老,不敢当,不敢当,念之來晚了,听说今天的普京聚集了青出于蓝的少年英豪,我特來观看一下,” 何鸿深称呼王念之为兄,只不过是尊语,这是说王念之的江湖地位也不低,但是王念之也不是不懂进退,他见何鸿深跟自己以平辈论交,他马上称呼何鸿深为何老,以示何鸿深的江湖地位高过自己,尊称他为何老, 不过何鸿深的江湖地位,也的确当的起王念之的一声何老, 何鸿深听到王念之这么说,他拉过陈志玲,给王念之介绍道,“这位是陈志玲,是我在京城一位故人的孙女,”说着何鸿深又拉过唐振东,“这位是志玲请的赌坛师父,想必念之兄说的少年英豪就是他喽,” 王念之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你就是那个一掷一亿金的唐振东,” 唐振东见王念之面目yin骘,鹰鼻鸷目,只看面相就知道这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这么看着自己,很显然是对自己是敌非友, “不敢当,敢问阁下是,” “老夫银河王念之,” 唐振东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这个名字,然后又道,“王总要跟我赌一个十亿的局,” 王念之这人能在港澳一带混的声名鹊起,显然不是个一般人,他刚一进來就先声夺人,我儿子一局一千万,你说要一局一亿,那我就一局十亿,我看谁先扛不住,这就是王念之的战略,他要用他的财势打掉唐振东的底气, 要打倒一个人,在**上打倒远远不够,还要在jing神上打倒他,这就是王念之的策略,最主要是王念之不相信除了这何鸿深敢跟自己比财力和魄力,他不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也敢跟自己比魄力, 何鸿深想的还要远,这个王念之虽然宣称退居幕后,把银河赌业交给了他的小儿子王雷,但是这赌牌的争夺战,虽然说是不來参加,全权交给王雷,但是这刚刚发生的事,王念之就知道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王念之并沒有真的退居幕后,而且还一直在密切注意着自己这些人的动向,最关键的是王念之在自己的普京大赌场有强大的眼线, 看來自己的心是越來越软了,普京脏了,该清洗一下了, 唐振东毫不示弱,王念之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想看看他到底是真有底气,还是装出來的底气,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王念之看不出來唐振东的心中所想,他点点头,走到杜千面前,“杜师傅,一局决胜负,不要紧张,” 杜千怎么能不紧张,他出手的局,几十万,上百万,他都干过,甚至上千万的局,他也给王念之出征过,但是要说一局十亿,这么大的局,他怎么能不紧张, “王总,我,” 王念之沒让杜千说下去,“杜师傅,别担心,不过是一场赌局而已,” 王念之此时也知道,如果杜千发挥正常水平,在骰子上他绝对是无敌的,就怕杜千心中紧张,耳朵听不出來摇的点,那就坏了,所以,王念之一直在平息杜千心中的惊慌, 杜千的豪气也被王念之给带动出來了,要知道能一场赌局筹码达十亿,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这个决定,而且一个赌徒能一下决定十亿元的输赢,这辈子也无憾了, “好,來吧,” 杜千重重的点点头,示意他绝对不会辜负王念之期望的, 唐振东看着杜千的心越來越坚定,自己跟他不能拼赌技,而是要拼运气, 其实,唐振东一直拼的是运气, 054 十亿赌局 加三 ()唐振东把那张存了十亿的瑞士银行金卡送到何鸿深手中,“请老爷子做个见证,” 何鸿深重重的看了一眼唐振东,能把十亿元就这么放心交给自己这个地头蛇,这个唐振东也的确是个人物, 何鸿深接过金卡,然后看了一眼王念之,那意思是问:王总,人家小兄弟都把钱交给我了,我既然答应做这个中间人,那就要一手托两家,一碗水端平, 王念之明白何鸿深的意思,他朗声说道,“我银河赌业在澳门这么多年,我王念之的信誉还不值这点钱,” 王念之这话一出口,在座的赌坛大亨都暗笑:信誉,赌场中人虽然重信誉,但是却是为了更好的赚钱,都说赌场无兄弟,赌场无父子,这话是有数的,别说十个亿,就算为了一个亿,一千万,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这样的事还少吗, 你王念之还大喊什么声誉,声誉值个狗屁, 不过这话说出來是要伤人的,王念之在港岛,澳门一代譢 莺岫嗄辏屏拇碜鄹丛樱粲诒镜氐牡赝飞撸袷返俜矣览访芩估扯庋亩奶炒蠛啵膊辉敢庠谡饪榈赝飞系米锿跄钪庋牡赝飞撸?br /> “这位老兄,你拿你的信誉來赌,那样我也拿我的信誉赌,咱们还赌什么钱,直接赌信誉得來,你要是玩不起,那咱们就不玩好了,” 唐振东一点也沒给王念之留面子,王念之虽然名字很有文艺范,但是xing格yin沉,面目yin骘,一看就是非常狡诈的模样,唐振东可不会相信这种人所谓的信誉,这种人要是都有信誉了,那什么人沒有信誉, “小子,你够胆再说一次,”王念之的儿子王雷一听唐振东讽刺自己父亲,他立马暴起,挽起袖子,就要上去削唐振东, 唐振东轻蔑的看着王雷,自己面对山口组,住吉会,黑龙会的时候,都敢独闯龙潭,山口组老大都让自己给结果了,还炸了黑龙会的两个岛屿,把一个这么大的帮派给彻底毁了,他还能怕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王雷, 什么银河集团,比起山口组,黑龙会这样享誉世界的黑帮,恐怕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这样的人來威胁自己,唐振东想想就好笑, 如果王雷敢动手,那他一定会发现自己这只手会永远的离开自己的身体, “住手,”王念之也感到唐振东似乎有所倚仗,就凭他敢把这张十亿的金卡放心交到何鸿深的手中,而且看何鸿深介绍他的态度,王念之不能为所yu为,毕竟何鸿深才是这里的大佬,澳门的地下皇帝, 王雷惊讶的发现父亲王念之及时喝止了自己,他虽然狂傲,但是对于父亲王念之的话,不敢违拗,他一指唐振东,“小子,这事沒完,你给我等着,” 唐振东微微一笑,不了解他的人也许认为他逃过一劫,但是了解他的人知道唐振东在为王雷感到庆幸,要是他真敢动手,那他这一辈子都会永远的记住自己, 王念之转向陈志玲,“你就是大陆來的陈小姐,恭喜陈小姐获得特区zhèng fu颁发的最后一张赌牌,” 王念之这一公开表态,就说明拥有赌牌的六大公司,完全同意了刚才的赌牌内部比赛的结果,将共同支持陈志玲竞争这特区zhèng fu颁发的最后一张赌牌, 不料,王念之的主动示好,并沒有引起陈志玲的热情回应,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知道是对王念之的观感不好,还是讨厌极了王雷这个人,陈志玲淡淡的回应道,“多谢王总支持,” 王念之对陈志玲的冷淡不以为意,然后又转向何鸿深,“何老,能否容我回去取钱,我今天要跟这个小兄弟一决雌雄,” 王念之恨唐振东给他逼上了绝境,本來以王念之的意思,他故意把筹码一次提到了十亿,并且一局决胜负,他满怀信心的相信唐振东不敢接招,那样银河的面子也就够了,其实在赌上决胜负,并不是王念之的本意,他要的无非就是个面子而已, 但是王念之不料,这个年轻人的魄力竟然也大的一塌糊涂,说赌就赌,虽然拿着别人的钱,但是却沒有一丝的慌张,这反而让王念之有丝不安,难道他真有什么倚仗不成, “呵呵,念之兄,咱们本身就是开赌场的,我岂能阻止你翻本,回去取钱当然可以,”何鸿深如老狐狸般,呵呵一笑, 但是王念之听出了何鸿深话里沒说出來的那一层意思:我们本身就是开赌场的,赌场的规矩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码两清,空口说白话,对于文明人可以凭信誉刷卡,但是对于咱们本身就五毒俱全的这种人來说,还是钱货两清的好, 王念之交代了王雷几句,王雷迅速的出了门,回去提钱, 澳门本就不大,各大赌场本就是你挨我,我挨你,时间不长,王雷就返了回來,提回來一把手提箱, “钱带來了,”王雷把手提箱往地上一放,从中取出一张银行本票,“这是十个亿,” 王雷的这张银行本票是苏黎世银行开具,随时可以进行取款和转账,苏黎世银行的信誉在全球都非常好, 王雷把这张银行本票交到何鸿深手中,“何爷,请过目,” 何鸿深先是看了一眼王雷,似乎在奇怪这王雷怎么懂礼貌了,先前的何叔也变成了何爷,不过以何鸿深的城府,当然不会计较,他瞄了王雷手中的瑞士银行本票一眼,“好,承蒙两位信得过,我就做个中间人,不过两位确定要一局决胜负,” 王念之点点头,“当然,我们这种人说话当然要一个唾沫一个钉,” 何鸿深看看唐振东,唐振东点点头,“开始吧,” 唐振东竟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王念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似乎在奇怪难道他真不怕自己会输,要知道杜千在骰子上的造诣,可是在行业中都有口皆碑的, 王念之心中虽然对唐振东有种莫测高深的感觉,但是他更对杜千放心,除非杜千有心放水,但是杜千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是绝对不可能反骨的, 既然你要给老子送钱,那老子就笑纳了,其实这样也不错,自己的银河赌业虽然沒夺得本次赌牌,但是能额外有十个亿的进账,也可以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 何鸿深让人取來一个托盘,盘里有一个摇筒,里面有六颗从來沒用过的骰子, “两位,请验验,” 王念之用眼神示意杜千去验验货,杜千先是看了看摇筒,然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骰子,确信沒有问題,一把抓起摇筒,就地一扫,就把六只骰子扫进了摇筒,然后开始放在耳边摇动摇筒,他脸上的神sè也开始凝神灌注,然后把摇筒往台面上一扣,揭开,六只骰子,四只六点,两只四点, 这可不是杜千水平不到,也不是他故意放水,而是新骰子的xing能不一样,转动的速度和碰撞的声音都有细微差别,而且这又是六只骰子,摇骰子的人要一次听出六只骰子的声音,这难度堪比登天, 不过杜千是摇骰子的高手,他刚才这下就是为了借验货试验下这新骰子的xing能,还不错,如果给杜千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熟悉了这骰子的xing能,摇出六个六点來,不是难事, “何老,王总,好了,”杜千既然是验骰子,那么他不可能去摇好几次,试验骰子不是让你试验好几个小时去熟悉骰子,而只是让你去看看这骰子中有沒有灌铅或者水银,只要是不加料的骰子,那就沒有问題, 有经验的赌师都会借这验货的时机,去试验下筛子的xing能,看看转的是否得心应手,是否能摇出自己预想中的点数來, 王念之很显然也是个中高手,他让杜千去验货,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 杜千先验完,然后看向唐振东,唐振东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何鸿深有些讶然的看着唐振东,心道你小子不会自大到这个程度吧,人家杜千这样的摇骰子的高手,都去借机试验一把,你的水平还不知道怎么样,就敢如此托大, “这位小兄弟,你不去验验货,”何鸿深见唐振东实在是沒动的意思,于是明说道, 唐振东哈哈一笑,“我相信何老的信誉,不用验货,直接开始吧,” 唐振东这话一出口,在座的赌坛大佬,都惊讶的看着这个貌似得了失心疯的年轻人,他不会真疯了吧,放弃试验骰子的机会,直接比赛, 要知道,这可不是十万八万的赌码,而是十亿,一局定输赢的十亿,小子,你真是拿着别人的钱不心疼, 众人纷纷用可怜的目光看向陈志玲,心道,你这十亿块钱估计是要送给银河了, 陈志玲似乎比唐振东更大条,她似乎不知道愁为何物,也丝毫不担心唐振东会输了她这十亿块钱,这不禁让众人心中又泛起了别的心思,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不世出的高手,能胜过这杜千, 055 攻敌攻心 加四 ()唐振东看着赌桌前那个身材高挑的女荷官。然后又看看对面坐的很端正的杜千。他微微一笑。“杜师傅。手下留情。” “哼。临时抱佛脚。不嫌晚点吗。”王雷看唐振东似乎要跟杜千拉交情。于是借口道。 “哈哈哈哈。王少似乎忘了一件事。我即使不拉交情。也有人赞助给我钱。不过王少你要是输了。哈哈。十个亿。恐怕就算以银河的实力。也需要一年半载才能赚回这笔钱吧。”唐振东沒给王雷说话的机会。他转向杜千。“王少钱沒了。可以再赚。要是你输了。你恐怕应该能猜到你的归宿吧。” 唐振东的这话句句诛心。让杜千的人浑身就是一抖。唐振东说的对。他了解王家父子的为人。虽然平时表现的中规中矩。但是却掩盖不住他们自私贪婪的本xing。自己赢了还好。一旦输了。那可想而知湾仔水道也不差自己一具尸体。 而且人比人气死人。你看人家对面的唐振东的老板多大气。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要知道这输赢可不是小数目。十个亿。一掷十亿金。而且人家还是个女流之辈。这需要多大的豪气。 但是反观自己。王家父子从來也沒说过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杜千不要求赢了十亿都是自己。但是起码给自己分上三两亿。自己势必会全力以赴。但是反观王家父子只是把自己当做他们的挣钱机器。 “哎。”杜千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自己却沒有多少利润。自己的压力怎么能小了。 不过眼下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赢了是为自己保命。输了。按照王家父子平ri为人。自己的命运自己完全可以想象到。 算了。自己如果这次就帮王家父子最后一把。然后自己就跟他们提出回去养老。反正这十几年赚的钱。也足够他生活一辈子的了。 杜千的脸sè变化。都看在周围的这群大佬眼中。何鸿深更是暗暗吃惊。这个唐振东看上去有点傻里傻气。竟然放弃验证骰子的机会。不过从刚才他跟杜千和王雷说的这两句简单的话里。句句充满了玄机。而且这简单的两句话。给杜千心里造成的影响绝对不小。 攻敌先攻心。 杜千的变化。王念之当然看在眼里。他本來也想说“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但是这话王念之想了想。还是沒说出口。杜千在骰子上的造诣极深。他赢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这杜千赢了。那自己拿出的十亿。虽然还是自己的十亿。但是沒不见丝毫回报。这不是王念之所希望的结果。 但是一旦输了。自己这十亿可就化为乌影了。这更不是王念之希望的结果。 再说了。如果在这里宣布之后。那在场有这么多老大。断然沒有拉屎往回坐的道理。即使自己想反悔。那就要舍弃自己这么多年苦苦建立起來的名声。 算了。等杜千赢了钱。自己给他分个三五千万。也算对得起他这场赌局了。 这是王念之最后想出的办法。不过该给杜千解压还是要给他解压。但是他这个解压显得非常沒有力道。“杜师傅。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大胆的干吧。” 杜千不听到王念之这个解压还好。一听到他这个解压。顿时让杜千有种yu哭无泪的感觉。哪怕你骗骗我。说句“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会死啊。 “你们谁先來。”荷官见两人谁也沒有先伸手的意思。她出口问道。 唐振东一伸手。“杜师傅先请。” 杜千虽然在前面的赌牌争夺战中。第一局就折了唐振东的威风。但是唐振东对杜千却沒什么太大的恶感。毕竟各为其主。眼下他把先出手的机会给了杜千。也是稍微照顾一下他。 因为唐振东沒摸过骰子。第一个出手的人。肯定会有一定的优势。最起码不会太过慌张。也不会因为看到了先出手摇出的骰子点数大。而惊慌失措。 杜千知道此次赌局事关自己身家xing命。他也不跟唐振东客气。只是朝他投过去一眼感激的眼sè。就一把抓起摇筒。骰子在摇筒里发出咕咕滚动的声音。骰子在杜千的手中上下翻动。杜千的耳朵凝神静气。在仔细倾听这骰子在摇筒中。与摇筒碰撞声音的细微差别。 杜千神sè冷峻。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其实。唐振东如果要想赢其实很容易。他利用自己强大的jing神攻击杜千的心神。杜千立马就会心神大震。而他所听到的骰子的点数。就会在他大脑中形成混乱。从而听到失去骰子点数的机会。 但是。唐振东并沒有这么做。一來杜千并沒有什么恶举。也算是条汉子。二來唐振东也感到自己今天鸿运当头。紫气加身。断然沒有输的道理。因此。他把胜败交给了命运。 如果一个风水相师都不信命。如何能为别人批命改运。 唐振东一直微笑的看着杜千摇动摇筒。唐振东在监狱里面。也经常玩这个。出來后。却不大玩了。但是他的技巧的手法仍在。上次在京城陈姐设的赌局里。自己小展身手。就震惊了全场。其实唐振东完全可以凭借技术赢得胜利。但是有好运加身。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再说了就算凭借技术。如果命运不济。那有很大的可能yin沟翻船。 所以。唐振东把胜负交给命运就对了。 杜千在摇动中。逐渐掌握了骰子在摇筒中滚动的规律。但是掌握了规律。要同时控制六个骰子的运行轨迹。仍旧很困难。杜千只能保证四只骰子的点数是六点。那两枚他实在是听不出來了。不过即使是这样。杜千仍旧沒有放弃。骰子在摇筒中发出咕咕滚动的声音。 “啪。”杜千把摇筒往下一按。在往下一按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划过唐振东。唐振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意。仿佛自己这一通摇骰子的表演。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似的。 唐振东的淡定刺激了杜千的心。要知道赢了沒有钱。输了丢命。杜千心中就仿佛种下了个魔咒那样难受。他在放下的时候。手不经意的一抖。骰子散了。原本最少四个六点的骰子。杜千突然感觉自己最多有把握两个六点。那两个本來是六点的骰子。因为刚才的手一抖。突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杜千大骇。他面sè大变。有些不敢掀开摇筒。 骰子早已静止。但是杜千却不敢轻易揭开摇筒。他多么希望那两个不受控制的骰子是两个本來就沒把握六点的啊。但是杜千知道这不可能。 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人牵了六条狗。其中四条在主人的带领下。跟主人走着一个方向。另两只却到处乱拱。因为一个人的jing力有限。只能控制四只狗。所以他就集中jing神控制四只狗。但是突然路边汽车喇叭一响。本來在主人控制之下的四只狗。突然又两只发了狂。主人对它们也无能为力了。 “这位先生。请揭开摇筒。”女荷官出声提示道。 杜千一闭眼。然后猛的揭开摇筒。六点。六点。三点。一点。五点。五点。 共二十六点。 那个三点和一点。应该就是杜千手一抖。不受自己控制的亮点。杜千心中一惊。心道。这回完了。 留个骰子摇出二十六点。这只是个非常一般的技术。一般的赌坛技师都能摇出这个点数來。 因此杜千知道自己明天早晨恐怕真的要成为湾仔水道鱼虾追逐的浮尸了。 杜千猛然想到自己的困境。他抬头看向唐振东。刚刚自己失手。他应该是欢喜雀跃吧。毕竟十亿块钱距离他太近了。 不过让杜千失望的是。唐振东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嘴角还是那副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高深莫测。 “先生。该你了。”女荷官看唐振东半天沒动手。出言提示道。 女荷官奇怪的是。明明杜千失手了。这个唐振东应该是高兴才对。但是他却能沉得住气。坐在旁边的王家父子早就已经急了。如果这不是在何鸿深的场子里。他们早就跳出來了。 唐振东拿起摇筒。还沒开始摇。却对杜千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杜千对唐振东这句沒头沒脑的话。不明白怎么回事。唐振东就已经摇起了摇筒中的骰子。 唐振东摇骰子的手法略微有些生疏。其实也不是生疏。而是不规范。一看就是野路子。野路子就是手抓摇筒不规范。而正常在赌场练过的都是四只并列。大拇指在另一面。五个指头都津贴在摇筒上。这样不光耳朵能使力。而且手指也能感受骰子在摇筒中的碰撞。高手能用手感觉出不同点面碰撞摇筒的不同感觉。 唐振东摇骰子的时间很长。足足比杜千长了三倍不止。而且唐振东是五指随意抓着摇筒。看上去毫不在意。而且他也沒有用耳朵细心听。仿佛在摇着玩一样。 056 天道推演 加五 ()杜千也注意到了唐振东摇骰子的与众不同,似乎他根本不在意骰子的点数,因为他并不是用的耳朵听,而且给了杜千一种感觉,他是在靠时间。。! 靠时间?杜千太奇怪了,这又不是定时赌,怎么会在靠时间? 要知道摇骰子最是个技术活,比的是耳力和手上的感觉,即使摇的时间再长,恐怕也不会摇出大的点数来。而且还会越摇越乱。 最后全凭命运决定点数! 谁知道杜千胡思乱想竟然想对了,唐振东这不是在用技术摇骰子,而是确实在以命运决定点数。 因为唐振东知道,跟杜千比技术,他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他的,自己的优势就在这劫后余生的大福里。 杜千能凭借耳力听出最少四个骰子的点数,而唐振东最多听三个,一般两个是他的极限,以前唐振东的水平就是听两个骰子的点数,但是这两年,功力ri深,对劲力细微处的把握也越加jing深,所以,尽管唐振东《 一直没玩骰子,但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所以,他才感觉三个是自己的最大能力。 唐振东的骰子足足摇了十多分钟,这十几分钟他时快时慢,没有一刻停歇,给荷官和周围的赌坛大佬们给絮寞坏了,这哪里是摇骰子,就算是游览一圈澳门也早游览完了。 唐振东看着杜千一笑,然后瞬间放下骰子。 杜千被唐振东的举动吓了一跳,因为唐振东在最后往桌上放摇筒的时候,骰子在摇筒里根本就是无规则的翻滚。 这,这,这?杜千被唐振东的举动给弄迷糊了,你这是摇骰子吗?简直就是瞎胡闹,摇骰子的第一秘诀就是骰子跟摇筒必须是规律xing的滚动,而且就算是放下的时候,也不能让这种规律xing的滚动错乱,因为一旦打乱这种规律xing的滚动,骰子就会回复到杂乱无章的地步。 但是唐振东似乎全然不会摇骰子,这简直就是对流传了这么多年的伟大骰子的亵渎! 不过杜千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指导他的时候,而且他现在还是自己的对头,自己怎么能替他担心呢?谁又替自己担心呢? 杜千心中一喜,似乎自己的命运并不像自己刚刚预想的那么悲观。不过联想到唐振东放骰子时候对自己的一笑,杜千心中又没了底。 唐振东这次没等女荷官催,直接揭开了摇筒。 众人一看大惊,三点,三点,四点,四点,六点,六点,一共二十六点,跟刚刚杜千的点数竟然相同。 何鸿深固然大吃一惊,像这种时候,竟然摇出了相同的点数,这绝对是一大新闻了。 跟何鸿深一样吃惊的还有各位赌坛大佬,杜林普,史蒂芬永利,还有史密斯拉斐尔等人,就连一直没说话坐在何鸿深后边的李元群都大感吃惊,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有人不吃惊,陈志玲不吃惊,这种场面,他在京城就遇到过,而且唐振东还是一连三把跟人摇出了同样的点数,唐振东那时候的神情跟现在的一本正经虽然不大一样,但是陈志玲却认为唐振东的两次摇骰子,骨子里是一样的。 王念之,王雷刚才被杜千摇出的点数给吓坏了,在他们心中,这十亿应该是输定了,但是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这个年轻人竟然也倒霉的摇出了个二十六点。 不过王雷想的多,他心中一直在诅咒唐振东,你***怎么不摇个二十五点呢? 跟这些吃惊或者不吃惊的人不同,杜千身在局中,体会到的不是吃惊,也不是庆幸,而是恐惧! 联想到唐振东刚才摇骰子时候的浑不在意,然后他在摇骰子时候那奇怪的笑,还有最关键的他对自己说的话“再给你一次机会!” 杜千一开始没体会到唐振东这话的意思,现在他明白了,原来他说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竟然就是摇出跟自己相同的点数来,然后两人再比一次。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杜千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唐振东能摇出更高的点数来,他为什么不直接赢了自己? 如果他没这个水平,那杜千首先不信。如果他没能力摇出更高的点数,那他怎么可能就把点数jing准的控制在跟自己一模一样? 对于这个刚刚赢得了赌牌的年轻人,杜千实在是好奇的紧,不过杜千知道,自己这次输了,恐怕这个好奇就要带到地狱去一探究竟了。 唐振东是故意跟杜千摇出一样的点数吗?当然是故意的,要不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枚巧的事发生。 唐振东之所以要跟杜千摇出一样的点数来,那是因为唐振东自己感觉自己错了,在杜千放下摇筒的时候,杜千却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他一眼,结果唐振东凝聚的jing神,竟然一下刺入了杜千的jing神里,导致杜千的jing神一松,手一抖,两颗骰子就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唐振东并不是迂腐的非要弥补自己的错误,给自己和杜千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他只是感觉如果自己因为使用自己强大的jing神力,赢得比赛的奖金,他感觉有违天道,或者是不尊重天道。 风水相师对天道是非常重视的,对天意不能有违,对天道不能不尊。 唐振东本身就是鸿运当头,紫气加身之人,如果还要凭借jing神暗算对手赢得比赛,这不自觉的就对天道产生了一种不信任感。而这种不信任感是进军天道的最大的障碍。 你想,你都不信任天,还追求天道干什么? 当然这只是唐振东如此行事的一个方面,而另外一个方面则是因为唐振东知道,如果因为杜千自己的失误,而让王念之损失了十个亿,那杜千一定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所以唐振东决定再给杜千一次机会,让他好好发挥一下,发挥出他的最佳水平,这样他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唐振东也不是个迂腐之人,非要让杜千赢了自己才能有活命的机会,这不是他的行事原则。唐振东也不可能自己吃亏,去成就杜千,而且这十个亿也不是他的钱,而是陈姐的,自己既不是为了赢得陈姐承诺给自己的那十个亿,也不是为了报复王家父子,只是单纯的不能让陈姐因为自己的怜悯而损失十个亿。 再说,唐振东为什么能把点数跟杜千摇的一模一样?而他为什么摇骰子的时间会那么长?而且他为什么摇骰子的时候看起来心不在焉?那是因为唐振东这是在算,他在算的同时,自然耳朵就没法听,再说他也根本用不着听。他的大脑在进行繁复的计算,计算自己的鸿运的最低点,这个最低点是个不赢不输的最低点,不能赢,也不能输。 天道鸿运的推演,远比单纯的技术更jing准。 “先生,请!”女荷官看唐振东久久不动手,于是又一次催促道。 唐振东一伸手,示意还让杜千先摇。 其实这并不合规矩,因为赌局都是轮流坐庄,今局你坐,下局我坐,不过这并不同于一般的比赛,况且后出手的会有一定的劣势,既然人家主动放弃先摇,荷官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看向杜千。 杜千在澳门的名声很响,每一个荷官都会以杜千这样的人为终生奋斗目标,把他视作为偶像,不过今天似乎偶像不大在状态,连连碰壁,女荷官已经重新把她左边的那个英俊年轻人作为了偶像。 唐振东的自信,让女荷官深深着迷。虽然他第一眼看上去跟这个赌场大染缸格格不入,但是他那种淡然的气质,让女荷官有种眩晕的感觉。 杜千拿起摇筒,深深的看了唐振东一眼,他发现唐振东眼中并不是奚落跟不屑,而是鼓励,杜千心中猛的一震,这才是他找了这么多年需要找到的jing神。 赌,在世间,只不过是雕虫小技,是旁门左道,不被正统所认可,而且还经常被人唾弃。但是每一个赌技高手,却无不是心高气傲,不肯轻易服人之辈。 尤其是像杜千这样,在某一个领域出类拔萃,技艺高深之人,更是恃才傲物。但是今天杜千看到了唐振东的眼神,才让他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轻,但是却赌技高超。虽然赌技高超,但是却不恃才傲物。而且有种宽阔的胸怀,视金钱如粪土,对对手尊重,而且还会鼓励对手发挥自己最大水平,这样的人,杜千怎能不深深敬佩? 单凭这一点宽广的心胸,杜千就要忍不住膜拜。 这一刻,杜千放下了萦绕在心中的死亡yin影,放下了这赌局的惊天筹码,也放下了刚刚一切的心理负担,杜千深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下手指,然后右手闪电般的伸出,抓住摇筒,摇筒划过桌面的同时,六枚骰子已经在摇筒中碰撞发出咕咕的声响。 杜千感觉自己耳聪目明,手指格外的灵巧,这一刻,杜千好像感觉自己真的要突破一直十年未曾突破的境界了。 哪位兄弟投的贵宾,要命了!今天先加这些,明天继续努力。谢谢了! -, 057 满堂红彩 ()六只骰子在摇筒中旋转,而且是以均一的速度旋转,互相之间却不碰撞,一只贴着一只,六只骰子正好覆盖了摇筒的所有空间,而且这骰子越转,杜千越能感觉到一种自己的jing神牵引骰子的感觉, 这种感觉,杜千从來沒有过,他相信自己这次在骰子的技艺上,又会进入一个新的高度, 杜千从來沒像现在这么有信心,骰子在摇筒里唱歌,杜千猛的把摇筒往赌桌上一扣, 不过在六只骰子往桌面上一落的工夫,杜千有点小小的失误,那就是在骰子落地的时候,他突然因为骰子的相互碰撞,失去了对一只骰子的控制,也就是说杜千只能保证另外五只骰子点数是六点,那一只失去他jing神感应的骰子,他无法确定点数,但是杜千的感觉从來沒有这么好,即使那只骰子不是六点,杜千也能感觉到它绝对不是一二三点, 正因为有了这种自信,杜千把摇筒猛的一揭,然后定睛朝六只骰子看去, $ ()杜千摇出的这六只骰子,正好是中间一枚,边上围着这只骰子有五枚,组成一个梅花形状, 杜千沒心思去看这梅花形的骰子多漂亮,他径直往骰子上的点数看去:六只骰子,五只六点,一只五点,一共三十五点, 差一点就组成了满堂红, 这三十五点的点数,出现在屏幕上,各位大佬都惊诧的很,别看电影里摇骰子,动辄就是全六点,好像摇出全六点非常容易似的,但是那只是电影,在现实的赌局中,一只骰子能摇出六点的有,三只骰子能摇出十八点的也有,但是能把全部的六只骰子摇出三十六点的人绝无仅有,当然那一下凑巧了,可能能摇的出來,但是想每次都摇出这个点数,很难, 杜千今天如果不是在骰子落地的时候,两只骰子因为挤压在了一块,他今天能摇出三十六点, 不过尽管如此,杜千还是认为此次乃是他正规比赛中摇的最好的一次,虽然差了一点就出了满堂红,但是这次他jing神与骰子的微妙感应,是他从來沒有过的美妙感觉, “三十五点,请这位先生准备。”女荷官也认为眼前这个面sè淡然的年轻人,今天恐怕要输定了,这种六只骰子能摇出三十点以上,一般就能通杀了,更何况是三十五点, 骰子越多,声音越是杂乱,越是听不清这骰子与摇筒碰撞的声音差别,骰子越多,听点数越困难,女荷官在赌场干了这么多年,见过了太多的这种场面,她很是为眼前这个年轻人担忧, 不光是女荷官,在场的这么多赌坛大佬也明白唐振东今天恐怕是沒机会取胜了,因为杜千刚才这一下技艺,可不仅仅是运气,那需要高超的手法,别的都不看,单看他六只骰子在桌上的摆放情形來看,就知道杜千的技艺了, 唐振东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他抓起摇筒,这次摇的时间比上次还长,就在各位大佬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唐振东一把扣下了摇筒, 唐振东摇骰子时间这么长,为什么,他还是在推演,推演说白了就是计算,跟上次不同,上次他是在推演自己运道的最低点,只求能跟杜千打个平手,这次他却是在推演自己运道的最高点,希望一举胜出, 不过,这记推演完,等待运道最佳点來临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才有了他这次十几分钟的摇骰子, 唐振东把摇筒扣过來后,立马这这个运道最佳点揭开摇筒,因为这运道是跟骰子见光那一刻紧密相连的,摇动时候摇的再好,在骰子出筒的那一刻仍旧可能变化, 唐振东一把揭开摇筒,立马的骰子转动还未停,六只骰子有五只在滴溜溜的转,那一只不转的骰子点数是赫然是一点, 杜千看的心头大喜,因为这五只沒有停下的骰子就算全是六点,那今天他也赢定了, 唐振东的这一揭开摇筒后的情景,在大屏幕上实时播放, 王念之,王雷父子看着屏幕上那红的耀眼的一点,他们知道,今天这十个亿是赢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想跟杜千这样的赌坛老手斗,哼哼,今天看你怎么哭, 何鸿深看着那已经停止的点数为一点的骰子,其余五只骰子兀自旋转不停,何鸿深心中也认定唐振东已经是必输的结局,但是他却看着唐振东那淡定的表情吃惊, 一局十个亿的赌局,这个年轻人能这么淡定,也足以证明他是个人物了, 作为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的想法,跟何鸿深又不一样,何鸿深看完点数就观看唐振东的表情,唐振东那淡定的表情,出乎何鸿深的预料,要知道就算以自己的身家,一下输了十个亿,也肯定会气急败坏的,但是他沒有, 李元群对唐振东心理功夫的修炼,也非常佩服,唐振东看也不看那旋转着的骰子,只是看着对面杜千的脸,露出了笑意, 李元群的眼神沒继续在唐振东脸上停留,他转过头,依旧盯着那旋转的骰子,他似乎有种预感,唐振东之所以这么淡定,他是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是这怎么可能,那一枚已经停止的骰子,完全就是已经定格了的,他的输是必然的, 不过他身上的紫气加身是怎么回事,这明显就是大杀四方的结局啊, 就在李元群这么一思索间,几个骰子慢慢的停了下來,都稳稳的停在六点上,只有一只骰子还因为摇筒拔起來的太猛,而带动的继续旋转, 李元群看到这里似乎有点明白了,唐振东的淡然也不是无的放矢,他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最起码这四枚已经停止的骰子,就可以明显的证明这件事, 最后一枚骰子转动速度慢慢开始放缓,最后马上就要停下來,但是却越來越靠近那枚最先就静止的骰子, 最后两枚骰子碰到了一起,都翻成了六点, 全场哗然, 六只骰子,一共三十六点,满堂红, “他作弊。”王雷在六只骰子全部停止转动后,马上站了起來,手指着唐振东,说他作弊, 唐振东仍旧是沒搭理暴怒的王雷,也并沒有因为最后的***,而有什么得意忘形的欣喜,反而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sè, 唐振东淡淡的道,“王少,你这是输不起还是怎么的。” 何鸿深也是第一次见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今天的赌局之跌宕起伏,虽然在短短的三四秒钟,但是这三四秒钟,却是从地狱和天堂的感觉,王家父子是从天堂到了地狱,而这个年轻人则是从地狱到了天堂,如此局面,就算在赌坛浸yin了一辈子的何鸿深也是感到开了眼界, 最让何鸿深感到惊诧的是,这个年轻人的镇定功夫,如果他是有十足的把握,那这个还好说,但是赌场上情况瞬息万变,谁敢说有必胜的把握呢, 但是如果这是凑巧,他那镇定功夫才真是可怕,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年轻人都值得自己结交, 想到这里,何鸿深站了起來,“念之兄,你公子的意见,你也赞同吗。” 何鸿深不搭理王雷,是因为王雷并沒有跟他说话的资格,自己跟他说话,是看的起他,不跟他说话,那是理所应当, 何鸿深淡淡的一句话,霸气尽显, 王念之看何鸿深似乎有温怒的意思,他马上一怔,从刚刚输了十个亿的痛苦中迅速振作起來,迅速的盘算起眼前的形势來, 这个年轻人很显然跟何鸿深并沒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而跟他一起來的是京城的红三代陈志玲,虽然内地的势力大的惊人,现在澳门也回归了,但是在澳门,他还是不惧什么zhong yāng什么红sè政权的,强龙还不压地头蛇, 不过在澳门,真要论起地头蛇,那也是何鸿深才是首屈一指的地头蛇,他掌控澳门博彩业几十年,在澳门是当之无愧的地下皇帝,而且这还不算,何鸿深跟许多的香冈黑社会,比如十四k的老大夏华强,香冈大圈帮的老大岳向东,还有号称“街市伟”的新兴黑社会社团吴大伟,另外由于何鸿深在赌坛的地位,很多世界xing的黑帮,比如ri本的山口组,黑龙会,住吉会等等,也跟何鸿深私交不错,因为他们需要借助何鸿深的赌场來洗黑钱, 这些都是何鸿深私底下的势力,就算这些都不算,何鸿深本人自己在澳门的势力,也非常惊人, 在澳门,只要你是进过何鸿深及其子女旗下的赌场,那就算是何鸿深的顾客,何鸿深对于顾客的维护在澳门也是出了名的,而其中的一些赌场的大顾客,不管在澳门犯了什么法,何鸿深都会出面暗中把人送出去,也就是说只要这些人是何鸿深的大顾客,那绝对不会在澳门被捕,就算被捕也是在出了澳门的其他地方, 在何家的赌场,只要是你赢了钱,何鸿深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就算你的钱被劫走,何家也会追查到底, 058 老千风波 ()何鸿深能做到的这些,在澳门沒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王念之虽然以自己的银河为自豪,但是却是不敢轻易触碰何鸿深在江湖和赌坛的地位, 何鸿深之所以能在澳门一手遮天,也缘于他的八面玲珑的手段,他对特区zhèng fu非常支持,对特区zhèng fu的一些决定,总是无条件支持,比如特区zhèng fu颁发的赌牌,何鸿深统治澳门博彩业几十年,但是特区zhèng fu要颁发赌牌,何鸿深第一个响应,这几乎就是在割何鸿深的肉,但是他压下手下兄弟对zhèng fu的异议,在媒体上出面表示支持zhèng fu的决议, 后來特区zhèng fu把何鸿深霸占的赌坛一分为三,何鸿深只占一份,但是他就安心的经营他这一份,后來因为银河赌业跟威尼斯人闹翻,赌牌分拆,后來何鸿深又联合米高梅赌业,跟他的女儿何超群合作了一家公司,获得分拆后的副赌牌,再后來永利赌场公开出售分拆的副丁范?gt;点》小说 呐疲魏枭钣秩米约旱亩雍斡蚜狭肆硪患野拇罄堑膒b公司,组建的新濠赌业,用九亿美元的天价买下了永利公司分拆的副赌牌, 现在特区zhèng fu的拥有六家赌牌公司,名义上何鸿深只占了其中之一,但是实际上,何鸿深依旧占据了澳门赌坛的半壁江山, 这只是从赌牌的数目上來说,如果要算起赌场的生意,何鸿深的普京大赌场可以堪比其余五家赌场的总和, 这绝不夸张,因为何鸿深把自己的普京大赌场的很多赌厅都转让了出去,就类似于承包分包,只看何鸿深这些赌厅的厅主,就可以看出何鸿深在澳门赌场的地位, 十四k的老大夏华强和夏华胜兄弟在普京大赌场的赌厅叫做“金城赌厅”,香冈大圈帮的老大岳向东在普京大赌场的赌厅叫做“龙腾赌厅”,还有号称“街市伟”的新兴黑社会社团吴大伟的“新世界赌厅”,澳门政坛教父马万奇的儿子马老八经营的“宝岛赌厅”,澳门大地产商冯志强的“蜂房赌厅”, 由此可见,何鸿深在澳门交往广泛,三教九流,无不一一照应到,而且何鸿深会在每晚询问每一家他旗下赌厅的经营情况,用他浸yin一辈子的赌场经验,分享给每一位隶属于普京大赌场的各大厅主,因此,那些各大黑帮老大还有他旗下的各大厅主,都会何老的为人敬仰万分, 这次的特区zhèng fu设立最后一个赌牌,其实也有不让澳门赌业抱团的意思在里面,何鸿深依旧积极响应,他不出面参与这最后一块赌牌的竞争,但是却可以让自己的儿子跟人合办公司竞买副赌牌,这也体现了何鸿深的以退为进,总之,赌王何鸿深在澳门的地位无人能及, 何鸿深拥有如此强大的势力,王念之可不敢跟他硬碰, 王念之看看何鸿深,“何老,你是中间人,我银河赌场是当事人,这里自然由何老您说话算。” 何鸿深明白王念之的意思,王念之故意不说他,而是说银河赌场,他的意思很明显,我银河赌场跟你澳博才关系近,我代表的是银河赌场,而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一个外來人,何去何从,帮理还是帮亲,你何鸿深看着办, 王念之的这点小心思,何鸿深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有些事何鸿深还是看王念之的做法不大顺眼,而在澳门红sè还沒惧怕过谁,不过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那么生硬,何鸿深朝王念之点点头,“既然老弟这么看得起我何某,那何某就斗胆一裁了。” 何鸿深随即转向史蒂芬永利,杜林普等人,“各位,你们看这场比赛可有任何不符合规则的地方。” 史蒂芬永利等人当然不可能说这比赛不符合规则,因为不论是赌桌还是器具,都是取自何鸿深的赌场,一旦他们怀疑这比赛不公平,那岂不是公开怀疑何鸿深不公, 而何鸿深本就是以公平公正出了名的,更何况,他还是澳门赌坛的大佬,谁也不会去得罪何鸿深,所以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沒有任何不和规矩的地方, 何鸿深看看大家摇头,他转向王念之,刚要说话,王雷就抢过话头,“何老,我怀疑他出老千。” 何鸿深刚要说话,就被王雷这个小辈打断,他一双鹰目盯紧王雷,“出老千,咱们赌场的规矩是绝对禁止出老千,谁要是在这里出老千,轻者剁手,重者沉江,这规矩是我定的,我就会带头遵守,谁也不能在我的赌场里坏了规矩。” 所谓的出老千,其实就是作弊的泛称, 随即扬声一喊,“來人,拆赌桌。” 王雷有些吃惊的看着何鸿深这个赌坛大佬, 何鸿深先让人把一整张赌桌让人整个翻了过來,以示桌下沒有吸铁石等物品,然后用锤子把骰子砸成粉末,以示自己并沒有在骰子里面做手脚, “不知念之兄这样可否满意,是否能证明我赌场沒出老千。”何鸿深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念之, 王念之点点头,“何老严重了,是小儿不懂事,胡言乱语。” 何鸿深一摆手,“有些规矩是我定的,如果我不带头遵守,那谁还來遵守我的规矩。”随即何鸿深看向唐振东,厉sè的目光转向和善,“这位小兄弟,我以我这么多年赌坛混迹的目光看,我沒看出你出老千,不过有人不相信,我是公证人,一碗水要端平,请允许我让人搜下你的身。” 何鸿深虽然是大佬,但是说话却让人信服,即使是搜身,唐振东对他也沒有任何的恶感,双臂一横,“何老,请。” 为什么要搜身,那是防止唐振东手脚太快,把原本何鸿深带上來的骰子给偷梁换柱的换回去了,这种情况不是沒有,又或者他腿上或脚上有磁铁,靠近桌面,会对上面的骰子的运动产生影响,尽管这种情况很少见,但是并不是沒有, 因此何鸿深才要仔仔细细的检查,以免留人口实, 唐振东赌完后,自始自终沒有出这个门,甚至脚步都沒有挪动一下,如果他采取的是偷梁换柱,那赃物一定还在他的身上,何鸿深彻底检查了赌桌和器具,然后又要彻底检查唐振东,这才是完全洗脱唐振东嫌疑的方法, 唐振东伸开手臂,就由赌场的美丽女荷官,在他身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其中唐振东身上的物品尽皆被摆在了桌上,其实唐振东身上的物品不多,连条腰带都是从渔政船那边借给自己的,不过尨牙和佛骨舍利却是他必须随身携带的, 尨牙被女荷官搜出來,放在了桌上, 那毫不起眼的外形,但是却发出的凛冽煞气,让所有人都心中一震,现在早就不是冷兵器时代了,但是男人都爱刀,尤其是手握重权的男人,更喜欢刀握在手中的那种感觉,此时见了唐振东的这把尨牙,连见惯了宝物的何鸿深都被它吸引, 何鸿深一眼就能看出这刀并非凡品, 女荷官搜遍了唐振东全身,只有一把刀,当然还有他胸前的那颗挂着佛骨舍利, 女荷官刚要摘下唐振东胸前的佛骨舍利,唐振东一把拍掉她的手,“这是我一件幸运物,必须随身佩戴。” 原本唐振东是不想解释,不过这女荷官是何鸿深的人,何鸿深对自己还算客气,唐振东也就费点事,解释了一下, 女荷官看向何鸿深,意思是问他怎么办, 何鸿深这才把目光聚焦在唐振东胸前的佛骨舍利上,佛骨舍利不是很白,但是也不黑,最多算作nǎi白sè,不过可能是由于年月ri久,nǎi白sè上有些氧化,颜sè有些发暗, 何鸿深能看的出來,这是一件骨制品,虽然串着这骨制品的红绳太过普通,但是何鸿深隐隐感觉这骨制品好像并不普通, 但是检查就是这样,任何疑点也不能翻过,唐振东胸前的这件骨制品,一看就是中空,因为红绳从中穿过,就如一只口哨一般, “这位小兄弟,为了表示咱问心无愧,你可以请你旁边的这位女荷官观看一下,或者是测试一下,你这吊坠有沒有磁xing,这样才能真正做到问心无愧。” 唐振东呵呵一笑,还沒说话,他本來想说,如果我真要作弊,你们谁能发现,这佛骨舍利确实不能离身,一來它融融的暖意,让自己身上的金蚕盅毒不再复发,二來这佛骨舍利是人间至宝,佛门圣物,沾染太多的凡尘俗气,恐怕玷污佛祖, 不过唐振东还沒说话,一旁的李元群就插嘴道,“何老,王总,还有在座的各位赌坛大佬,可以容许我说一句话吗。” 李元群一出声,大家顿时都安静下來,赌王的御用风水大师,谁不认识,如果说何鸿深之所以能把赌业做这么大,他本身的能力肯定占绝大多数的因素,但是赌王身边熟悉的人都知道:何老总是忽略自己的能力和手腕,而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风水大师李元群, 059 再来一局 加六 ()李元群虽然站在何鸿深后面,如同一个隐形人,但是就凭何鸿深对李元群的推崇,谁也不敢轻视这一个风水大师, 甚至远在拉斯维加斯的杜林普和史蒂芬永利等人,也在听说了风水的妙用后,请了风水大师给自己布置赌场, 而这一切都缘于李元群, 何鸿深看李元群少有的站出來说话,他一点头,“元群,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李元群见何鸿深力挺自己,他缓缓说道,“在下可以为这位小兄弟脖子上这枚吊坠作保,证明这绝对不可能是磁xing物体。” 李元群在这种场合,一般从來不说话,但是这次他一出口,就引起了大家的猜测,“这***跟这个年轻人是认识。” “他是***带进來的。” “那怪不得,怪不得。”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哦,元群怎么说。”何鸿深看李元群这么说,必定是知道什么** ,于是问道, “这枚吊坠,可不是普通的吊坠,而是一枚骨头,这枚骨头的学名叫做佛骨舍利,是佛教的传播者,大德高僧释迦摩尼圆寂时候留下的遗兑,相传这枚舍利在唐朝就曾不见所踪。” “既然唐朝就不见了,那你怎么能认得出來。” “这枚舍利是佛教圣物,历代佛学典籍中均有记载,所以对它的外形描述的非常jing准,长约四寸,卷曲如指,sè如象牙,间有人纹。” 李元群背诵的佛教典籍,让众人佩服他的博学,“这长短sè泽,就不用我多说了,大家都能看的出來,这人纹看上去跟裂痕差不多,但是这在佛教中却是把人浓缩在这骨里的象征,也就是说佛祖把自己的一身jing华,都融入在这枚小小的舍利中,虽然这释迦摩尼的遗兑有几百上千颗,但是这浓缩了祖师jing华的佛骨舍利却只有这一枚,相传这枚佛祖舍利包含有大福缘,大智慧,非有缘者不能得到,而这间有人纹,就是这佛骨舍利最jing准的证据。” 李元群的一句“大福缘,大智慧”把何鸿深给惊了一跳,李元群绝对是个见过世面的风水大家,各种各样的法宝,他也见过不少,但是像今天这么称呼一件宝贝的情况却绝无仅有,这就说明这个年轻人佩戴的这枚骨制品,看來还真是个不世出的奇宝, 众人都低头寻思李元群的话,但是王雷却站了起來,“就算这什么骨头沒问題,但是我却感觉这把刀有问題,而且绝对有问題。” 王雷的话,直指唐振东的尨牙, 面对王雷的职责,唐振东依旧是无动于衷,李元群看看唐振东沒有说话的意思,他便道,“唐师傅,我能否看一下你这把刀。” 对李元群,唐振东观感不错,他先是引自己脱重围,然后又帮自己说话,虽然他不知道这话说出來,对自己是福还是祸, 唐振东一伸手,“李师傅,请。” 李元群上前两步,仔细的看了看外表黝黑的尨牙宝刃,看了半天,才伸手拿起尨牙,触手之后,一股直接冷到骨头里的寒意,瞬间遍布了李元群的全身, 要知道李元群虽然是个风水师,但是风水师自古以來就跟道教联系在一起,很多风水大师都是修道者,李元群也不例外,虽然他的功力尚浅,但是却也不是个一般人, 连自己这修道者,刚拿起刀,都被这寒意给激了一下,现在李元群想拔出这刀,但是却潜意识里感觉里面有种极其恐怖的东西,不过李元群还是拔出了尨牙, 尨牙一出鞘,那彻骨的寒意,疯狂的朝四周涌去,即使这荣华富贵厅里常年恒温的zhong yāng空调都起不到丝毫作用,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唐振东之外,都浑身打了冷战, 李元群身在局中,这种感觉更甚,简直就是冻的他张不开口, 这种寒意,别人会以为是寒意,但是李元群却知道这是煞气,寒气冻肉,煞气冻骨,这煞气直接就会透过人的身体,直达骨髓,这是一种由里而外的冷, 不过这煞气却不是最让李元群吃惊的,最让他吃惊的还是尨牙上面那两个古sè古香的篆字:尨牙, 李元群倒吸一口冷气,身为一名博览群书的风水大师,他当然听说过上古三大邪刃的大名,其中尨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上古三大邪刃,尨牙,虎翼,犬神,这每一柄刀中都蕴含无与伦比的法力,这法力也就是煞气,这三大邪刃也是自古风水师追求的著名的法器, 这股寒意,直到李元群把尨牙重新插回鞘中,这种感觉才消失,众人才感觉恢复正常,而这大厅中的温度才回复正常, “元群,刚才这是这刀的作用吗。”何鸿深纵使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他还是被刚才的怪异场景给惊住, “这把刀叫尨牙,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这寒意就出自这把刀,准确來说,这也不叫寒意,而是叫煞气,这种煞气是风水相师最理想的法器,相传这把刀是上古战神蚩尤的随身佩刀,杀人无数,成就战神之名,后來战神身死,这把刀就下落不明,不过我好像听说谁得了蚩尤的佩刀,就能统领整个苗寨,永远的被苗寨封为苗疆之主。” 李元群这次沒故作惊人之语,他的语气平淡多了,也许是刚刚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吃惊似乎太多了,这次介绍就简单的多,虽然这次的介绍也足够让人吃惊,但是尨牙的真正作用,李元群还沒透露,那是因为这传说荒诞离奇,李元群自己都不相信,后面的一些话,也就被他当做玩笑话说了出來, 众人都被李元群的这两段话惊呆了,怎么这年轻人随手拿出的两件不起眼的东西,竟然都成了奇宝,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身上带了个多啦a梦的神奇口袋, “行,行,别吹牛了,夸大其词。”王雷是个不服输的主,以他的身家,什么样的宝贝买不來,但是今天王雷感觉自己的威风都被唐振东抢走,成了一个配衬,最让他难受的是,这个年轻人还刚刚赢了他王家十个亿, 李元群根本就沒向王雷多看一眼,以李元群的自傲,他只尊重有实力的人,像王雷这样凭借家世吹牛的二世祖,他从來不看在眼里, 李元群见自己完成了解说的任务,朝唐振东一点头,又退回到了何鸿深后面, “那这也不能说明他沒作弊,如果他沒出老千,那明明已经是一点的骰子怎么会在最后关头,被撞成了六点,再说像他这样在骰子还沒停稳,就拔下摇筒的,根本就沒有先例。”王雷兀自不服气,他还知道他老子王念之肯定也不服气,但是他老子自恃身份地位,不可能像他这么随意出口, 何鸿深听到王雷的话,他实在忍不住笑,因为王雷的辩解太可笑了,“世侄。”何鸿深特意加重了世侄两字的语气,就是为了反衬他老子王念之跟儿子王雷都叫自己叔,感情这爷俩是一个辈分, “世侄,咱们都是赌场上的人,你知道的,赌场凭借的是运气,只要不出老千,任何规矩都是人定的,你这样狡辩,我只会感觉你是输不起。” 何鸿深再不愿意和王雷多说甚么,他又转过头,看着王念之,“念之兄,咱们赌场中人,愿赌服输,这场比赛我可宣布结果了。” 王念之点点头,原先还以为十亿块钱到手,但是这眨眼间,自己不光沒赢到钱,而且还输了整整十亿, 王念之这个不甘心,但是不甘心能怎么样,在场的都是赌坛大佬,称霸一方的人物,难道自己要背弃誓言, 王念之正不甘心的工夫,何鸿深走到唐振东身边,朗声说道,“现在我宣布,刚刚由我做中间人的一场赌局,以这位小兄弟的胜利而宣告结束,这位小兄弟赢得的奖金为十亿元整,本次赌赛公平公正,钱货两清。” 何鸿深说着,把王念之给自己的那张瑞士苏黎世银行的本票递给了唐振东,跟这张本票一起的还有唐振东先前交到何鸿深手中陈姐的那张金卡, “恭喜,恭喜。”李元群,何友龙,何超群等人纷纷上前恭喜唐振东, 听到这声恭喜,王念之更是差点气炸了肺,你们何家这是恭喜他,还是臭白我呢,王念之恨恨的看了一眼杜千,杜千正被自己老板这个眼神看的六神无主,他输了赌局,一直在偷偷观察老板王念之的表情,这下被他捕捉到老板那奇怪的眼神,他不禁有些心中忐忑, 王念之的睚眦必报,杜千很清楚,不过他本就是银河的人,自己输了赌局,而且又是银河的内部家务事,此时更是沒有人会帮他说话,他回去后就要承受老板的雷霆震怒了,杜千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就在杜千为自己xing命担忧的时候,王念之迎向唐振东,面露凶光的说道,“年轻人,先别着急走,可敢再來一局。” 060 生死赌局 加七 ()唐振东听到王念之这句话,他无视王念之那要杀人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我这里沒问題,只要王总有钱赌,我随时奉陪,” 王念之那要杀人的眼神,分明就是赌徒输红了眼的神情,唐振东很清楚,王念之这是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这十个亿眨眼就易主,他这是要捞回本, 唐振东的这句只要王总有钱赌他随时奉陪这句话,更是严重的刺激了王念之的心, “只要你敢赌,我就有筹码,”王念之转到王雷身边,提起那只先前带來的密码箱,打开,拿出一叠文件,“这是我银河集团的五家赌厅的产权,一个赌厅价值四五亿,在场的都是赌坛大佬,我也绝对不可能撒谎,你一问便知,” 王念之的神情看在众人眼中,众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种场景每个赌场每天都在上眼,输红了眼的赌徒形象,众人非常清楚, “王总的意思是,”唐振东明知故问,他不会主动说赌,他要让王念之说出仯喽ィ嗟悖嘈∷担鄊.恚腥俗偶备约核颓约涸趺椿峋苤磐饽兀?br /> “咱们在赌一局,我这五个赌厅作价二十亿,与你赌二十亿,你可敢赌,”王念之面露凶相,似乎大有你不敢赌,回头你出了这门,我就乱刀砍死你,不信试试看,赢了想跑,沒门, 唐振东呵呵一笑,“二十亿,好,赌了,” 见唐振东轻松应战,王雷心中有些沒底了,唐振东的诡异,他可是看在眼里,先前两局梭哈,如神來之笔,吓的乔加斯破了胆,然后紧接着第二轮哄的马嵬跟着梭哈,出了局,刚才又险之又险的战胜骰子王杜千,这个唐振东分明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自己的父亲怎么还敢跟他赌,刚刚输了十个亿,这下竟然拿出了五个赌厅來跟他赌,万一输了,王雷有点不敢想, 要知道银河赌业在澳门一共才十五个豪华赌厅,这一下父亲就拿出了五个赌厅,这是银河赌业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价值虽然在现在來说价值二十多亿,但是可以想见,在澳门以后再不派发赌牌的情况下,每个拥有赌牌的下属赌厅,那价值完全可以翻番, “爸,咱,” 王雷刚要跟王念之说点甚么,劝他不要意气用事,但是看到王念之那犀利的眼神,王雷竟然有些不敢说话,在他的心中,现在的父亲就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杀人放火都无所顾忌,他可不想此时触父亲的霉头, “好,赌什么,”唐振东是运道在身,一切都无所顾忌, “俄罗斯转盘,”王念之从牙缝里吐出了五个字, “俄罗斯转盘,”唐振东非常疑惑,这个东西自己沒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赌法,反正不管什么赌法,自己今天就吃定王念之这五个赌厅了, “王总,你这,”何鸿深一听王念之的赌法,他们都全体呆住了,什么是俄罗斯转盘,就是在俄罗斯最先流行的一种赌博法,拿一把左轮枪,把子弹清空,里面只装一发子弹,两个人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谁先输了自然就是死, 不过这次的俄罗斯转盘的彩头,除了死之外,还有二十亿的天价筹码,也就是说输的人死了一了百了,赢的人除了保住了命,而且还将赢得另外的二十亿, 陈志玲听到旁边的何超群给自己解释了俄罗斯转盘的意思,她也不禁sè变,如果这赌局的输赢只关乎钱的话,陈志玲无所谓,毕竟钱挣來就是花的,而且自己今晚又赢得了最后的一张赌牌,可以说自己今天是稳赚不赔的结局,即使输了这十个亿,但是这俄罗斯转盘如果输了,唐振东的命也就沒了, 如果唐振东是个普通人,那陈志玲倒也无所谓,因为一个凡夫俗子还不如陈大小姐的眼,但是这个唐振东不光认识自己爷爷,而且还跟齐家老爷子,郭家老爷子,吴佐华等人相识,而且还颇受齐仁达的推崇,这样一个人如果因为自己抢赌牌而身亡,那自己也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唐先生,我看算了,咱们不跟他赌,反正咱们已经赢了,” 陈志玲这话说的就有点赖皮了,这可不符合赌场的规矩,正因为你赢了,所以才不好抬起屁股走人,因为赢了钱就走是很不道德的, 不过陈志玲的话,某一方面也呵护常理,因为何鸿深刚才宣布这场赌局就已经结束了,新的赌局就算自己不接受,也不算违规, 唐振东看看陈志玲陈姐,“我的命一向很硬,老天爷都不收不走我,”唐振东说着看向王念之,“王总,你这次不会还是让我跟你家的杜师傅对赌吧,” 唐振东有些玩味的看着王念之,如果让他跟杜千对赌,这个王念之也太能干得出來了,因为只凭面相上來看,这个王念之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而且yin险狡诈,他是那种为了赢,什么都做得出來的人, “我跟你赌,”王念之当然知道唐振东不会跟杜千对赌,那样也只不过输了钱而已,唐振东要的不光是钱,还有王家一个人的命,最起码要让他永远记住自己, 不过,唐振东也能看到这个王念之今天命不该绝,如果自己跟他赌,那王念之命不该绝,那该绝的岂不是变成了自己, 两个命硬的人赌命,赌到最后就是看谁的命更硬, 这样的赌局,唐振东不愿意赌,他转头看向王念之的儿子王雷,发现王雷自从拿了钱回來后,晦气盖顶,是一副倒霉至极的面相, 唐振东看看王念之,“王总,好气魄,好,我就跟你赌了,” 唐振东当然不能说自己要跟这个晦气盖顶的王雷赌,那样王念之就会产生jing觉,唐振东要让王雷自己主动请赌, 王念之从箱子里又拿出一支柯尔特左轮手枪,然后一拉击锤,把六发子弹倒扣出來,捡起其中的一颗,装入左轮,然后一转,谁也不知道子弹到底转到了哪里, 唐振东可不想跟这个王念之赌,因为他今天明显是命不该绝的面相,唐振东玩味似的看着王念之,“王总,在赌之前,我还有个问題,” “说,” “那个我刚才还沒问银河集团到底是谁的,你的还是你儿子的,”唐振东面带笑意的问道,他眼中有着强大的自信,一如刚才他跟杜千对赌的场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念之手提柯尔特,就是一愣, “我是说那个什么,我如果侥幸赢了,那这五个赌厅的过户手续我跟谁办,如果银河是在王少的名下,那自然好办,现场有这么多大佬在,他们也会给我作证,不过如果银河在王总你的名下,那就不好办了,我会怀疑王总根本就是想赖账,你都一了百了了,我的赌厅跟谁要去,” 唐振东这话能气死个人,那意思分明是说,这场赌局我也是赢定了,如果我赢了,那你却死了,你儿子借口你已经死了,就是不给我过户,那我这二十亿赢的岂不是冤枉, 唐振东语气中的调侃,加他连赢两局以來的自信,任谁也不会怀疑他在空口说大话, 王念之的脸sè瞬间变的一黯,显然他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刚刚王念之执意要跟唐振东赌俄罗斯转盘是因为他因为刚刚输了十个亿,心痛加愤怒,失去了应有的理智,现在王念之在唐振东的言语引导之下,也发现了事情的重要xing, 王念之心里不由的有些悔恨,因为以自己的身家,实在是沒必要跟这么一个小子來意气之争,尤其是这意气之争还是在搭上自己xing命的危险下,自己自从接掌家族产业以來,银河集团ri渐扩大,到现在为止,银河集团的资产总额已经达到了一百多个亿,这才只不过输了不到十分之一,而且这些都是赌业赚來的现钱,失去了这些钱对银河集团來说,也不算伤筋动骨, 但是自己竟然在一时意气之下,要进行这场生死赌局,王念之心中暗暗后悔, 王雷是最了解父亲心意的,要不然王念之三个儿子,他也不会让最小的儿子执掌银河赌业,这分明是最看好这个小儿子, 王雷最知道父亲心意,他马上明白过來,自己这时候是表孝心的时候到了,自己表了这次孝心,那父亲一定会记在心里,将來的银河集团那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希望是自己的, 为什么会有百分之二十的变数,那是因为这百分之二十的变数是在这马上要进行的赌局里,如果自己身死,那自然就跟银河集团彻底无缘了,但是如果自己大难不死,那银河集团百分百会是自己的, 王雷不傻,他也怕死,但是他知道,自己顶上父亲玩这个俄罗斯转盘,父亲迫于江湖名声,不能临阵脱逃,但是自己还年轻,完全可以吓的屁滚尿流,主动认输,所以,只要自己熬过了第一枪不死,那银河集团将來肯定是自己的, 061 生死一线 加八 ()王雷想通了这个关键,他一挺胸,就站了出来,“父亲,银河不能没有你,这个赌局儿子我接了。” 王雷这话说的豪气干云,但是唐振东却能看出他豪气的下面,是隐藏的恐惧。 看到王雷上钩,唐振东心中微微一笑,以鸿运当头去对霉运盖顶,这个结局是什么,用大腿都能想到。 唐振东看看王念之,“王总,你看呢?”唐振东虽然心中千肯万肯,但是还是要把皮球踢给王念之,你逃得一命,儿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不过即使如此,我还要让你求求我。 “王雷是我的儿子中最能干的一个,现在已经执掌银河赌业,将来我百年之后,整个银河都是王雷的,他完全有能力代表我。” 王念之不愧是江湖大豪,他一瞬间就想明白了王雷代替自己的关键,他也想到了银河集团现在的确不能没有自己,而这生死赌局在最危险的情况下,王雷是个小辈,他完全可以认输,只输面子,不输xing命,这也》 不是个特别坏的结果。 而且王念之的江湖经验就在于,他想通了关键,而且还在如此光明正大的情况跟儿子做了承诺,让儿子放心。 “那好!”唐振东把卡和支票依旧都给了何鸿深,而王念之也把自己银河赌业旗下的五个赌厅的手续,也给了何鸿深。 何鸿深有些玩味的看着王念之,似乎在遗憾他太义气用事了,赌厅那可都是稀缺资源,就像自己的赌厅,除了充当赚钱的因素外,还成了自己结交政治权贵,江湖大豪的手段,而王念之就这么随意的把五个赌厅拿出来,简直有些太儿戏了。 当然这话,何鸿深是不可能说的,反正赌厅在谁的手里也跟他没关系,自己的澳博该怎么运营还怎么运营。 “谁先来?”唐振东看着王雷,王雷没说话,然后又看看王念之。唐振东知道王雷这是心中胆怯了,你想涉及生死的赌局,可能扳机一扣下去,生死立判,王雷是个花天酒地的大少,他面对这六分之一的死亡机会,他能不害怕吗? 不过王念之知道,如果第一局让唐振东先来,那王雷开第二枪时候的死亡几率就要上升到百分之二十了,王念之也是从年轻时候拼搏过来的,胆子大的很,不过王雷就比不上王念之的豪气,王雷到底是没敢伸手第一个先去拿起那把柯尔特左轮手枪。 “王少,你不愿意开第一枪,那我就先来!” 唐振东抓过王念之放在赌桌上的柯尔特,随后就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唐振东能感受到这柯尔特中淡淡的杀伤力,但是唐振东知道,这绝对不是子弹马上会击发的那种感觉。 如果是这种感觉,以唐振东的敏锐触觉,一定会须发皆张,jing神能淬发出强烈的危机感,唐振东走南闯北这几年,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唐振东早就有过无数次这样的经验。 因此,唐振东面不改sè的扣动扳机,“啪”的一声轻响,击锤击到了弹仓的空处,唐振东过了第一局,然后面露微笑的把柯尔特递给了王雷。 唐振东的胆气,让在座的所有的大佬都有些惊讶。在赌坛混的时间久了,这些大佬们平时也是视人命为草芥,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但是这些人让他们杀人行,如果要是被人杀,谁敢说自己就能慷慨赴死? 像唐振东这种有相当手段的赌坛新秀,不管在哪里都会混的很好,这不刚刚就赢了十个亿,这次又赌二十个亿,而且输了还要赔掉自己的命,试问任何一个有这种身家的人,也不会这么淡然的漠视生死。 尤其是唐振东开枪时候的那种自然,仿佛他就相信自己不会死一样,这种胆sè,让所有人都对唐振东不敢轻视。 混江湖,混的就是一个胆量。胆量没了,这江湖自然也没得混了。 唐振东是个天生适合混江湖的人! 王雷接过柯尔特的时候,手指有些颤抖,他刚才是求神拜佛,求爷爷告nǎinǎi让唐振东一枪毙命,这样银河不但能赢回十个亿,而且自己还不用死。 但是,王雷的期盼随着唐振东的这一声枪响而彻底失望。 唐振东没死,那接下来自己呢?王雷不想当孬种,最起码他也要英雄一次,起码也要开一枪,这一枪过后如果自己侥幸不死,那银河集团就是自己的! 想到此处,王雷心一横,提起柯尔特,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尽管王雷横了心,但是他依旧颤抖的手腕,可以证明他心中的紧张。 “王少,希望你好运!”唐振东朝王雷一笑,王雷突然有种莫名的紧张,手仿佛握不住抢把了,这把柯尔特也变成了几十斤沉,他有点攥不动了。 王念之此刻也深深为自己的行为后悔。银河集团总资产已经近二百亿,这刚刚自己输的十个亿,其实现在想想真的不算什么,钱没了,可以再挣,但是儿子没了,自己还能再生吗?虽然自己还有两个儿子,但是这两个儿子一看就不是继承自己产业的料,唯独这个小儿子王雷,某些地方很像自己,也有经商的才能。 如果小儿子这次输了,那不光自己王家要后继无人,而且银河集团在自己死后,衰败也是不远的事。 “哎!”王念之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拉屎不能坐回去,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似乎并不垂青于银河的老天爷了。 王念之的这声叹气,让王雷心中一慌,他知道自己的犹豫让父亲有些没面子。毕竟有句话,虎父无犬子,父亲英明一世,却没有个得力的儿子。 王雷错误理解了父亲王念之的这声叹气,他心中一横,眼睛一闭,决定把自己的生死交给上帝,猛的扣动了扳机。 “啪”,又是一声击锤击空的声音,王念之心中一喜,看来这老天还是没对我王家太苛刻。 唐振东心中一叹气,他刚才仔细看了王雷的面相,这王雷虽然乌云盖顶,但是也不是今天就能夭折的迹象。王雷今天恐怕不会殒命当场,那既然不是他殒命当场,那殒命的会是谁?唐振东心中一惊。 王雷闭上眼,老半天,才感觉自己似乎还没死。 “啪”王雷手中的柯尔特掉到了地上,随着柯尔特落地后,王雷也腿脚发软,摔倒在地。 劫后余生,这种感觉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经历的。近在咫尺的生死,犹如一条不起眼的线,在这边就是生,稍微跨过了线,就是死。 有时候,生死并没有太明显的界限。 尤其是王雷这种富家公子,当生死距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死亡的yin影暂时退却,王雷的jing神又一下子被抽空,jing神失去了支撑,王雷自然就瘫倒在地。 王雷的瘫倒在地跟唐振东的漠视生死,这些江湖大佬们都看在了眼里。其实王雷的表现算是正常人应该有的表现,不过这赌俄罗斯转盘是你们银河先提出来的,倒是你们自己先被吓傻了。 唐振东捡起柯尔特,笑着对王雷说道,“王少,你的运气不错!” 唐振东从触摸到柯尔特开始,一股无可抵挡的金锐之气激荡,尤其是唐振东手指接触上扳机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杀意透过手指,传到了大脑。 杀意,强烈的杀意! 唐振东感受到这股杀意,立马就明白了这子弹正处在击锤要击发的弹仓里,如果自己现在毫不犹豫的拿起手枪,那么毫无悬念,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自己。 怪不得个王雷虽然霉运盖顶,但是却无xing命之忧,原来这因果竟然落在了这里。 怎么办?唐振东大脑迅速运转,想着眼前的对策。 这俄罗斯转盘,不管枪的轮盘停到了什么位置,轮到谁就是谁的,绝对不允许再次转动轮盘。 这王雷没有xing命之忧,那自己如果把枪口对准杀了他,这是违背天道的事情,不行!况且如果这王雷今天真的没有xing命之忧,那自己就算朝他开枪,他也不一定能死。 自己逃走?扔下枪认输? 反正不管怎么样,唐振东绝对不会明知这枪这强烈的杀意,仍旧朝着自己开枪。 突然,唐振东脑中一闪念,想出了一个办法。 唐振东先把柯尔特放在赌桌上,然后拿起自己的牙,插到后腰,笑道,“这是宝贝,一会可别忘了!” 唐振东嬉笑的表情,哪有一丝的害怕?所有人都不会感觉这唐振东是因为怕死而故意转移话题。 因为先前,唐振东那漠视生死的表情,深深的印在大家心中。 而这俄罗斯转盘乃是生死游戏,也绝对不会有人来催促,让他赶紧开枪。 混江湖的,尤其敬重不畏生死的汉子。唐振东的表现,已经赢得了包括赌王何鸿深在内所有人的真心敬佩。 但是,谁也没注意唐振东在捡起牙的时候,并不是直接拿起,而是用牙在赌桌上轻点了几下。 062 喋血赌厅 加九 ()唐振东重新拿起柯尔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唐振东脸上依旧是那副嘴角上翘。微微带着笑意的表情。 “王少。你的运气不错。下面來试试我的运气。” 唐振东看着王雷依旧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他又放下柯尔特。扶起王雷。把他倚在赌桌前。“咱们今天赌的是生死。不管谁输谁赢。这也是缘分。” 唐振东重新拿起柯尔特的时候。他轻哼了一声。仿佛是顿顿嗓子。给自己打气。 “我要开始了。” 唐振东把柯尔特左轮手枪。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缓缓扣动了扳机。 陈志玲的心揪到了一起。刚刚两枪都击空。还剩下四枪。这四枪的死亡几率又上升到百分之二十五。唐振东会沒事?陈志玲心中有些忐忑。她默默的把双手合十。为唐振东祈祷。 “啪”的一声。又是击锤击空的声音。还沒触发到子弹。陈志玲心中暂时松了一口气。 ==跟陈志玲一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何鸿深和李元群。何鸿深只是非常赏识唐振东。赏识他的勇气。他的赌技。还有他的无视生死。但是李元群跟何鸿深还不一样。李元群对唐振东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也许是共同的职业。决定了李元群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唐振东的手段和对风水一道的见解。也让李元群有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 李元群一直想如果这次的赌局结束。他要专门找个时间跟唐振东交流一下风水一道。 这次唐振东又逃过一劫。让李元群感到由衷的高兴。 唐振东把枪把在手指上一转。握住枪管。把枪递给半倚着赌桌的王雷王大少。 “王少。我逃过了一劫。这次该你了。”唐振东笑吟吟的对王雷说道。似乎自己真是为逃过一劫感到庆幸。 王雷久久沒接唐振东手中的枪。他明白前三枪都沒有中奖。那后面这三枪可以说是每一枪都很危险。因为这中奖几率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三十三。这已经是近乎于半数的死亡几率的。 可以说死亡只在一线之间。 王雷从來沒感觉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他迟迟的不敢接枪。似乎就是死亡与自己近在咫尺。要尽量逃避死亡。 王雷看看父亲王念之。王念之面无表情。似乎也感到了眼前局势的严峻。他很想说让王雷再试一枪。最后把百分之五十的死亡几率送给那个年轻人。但是谁知道这下一枪里究竟有沒有子弹。 儿子王雷如果死了。王念之自然会伤心。如果损失了这五家赌厅。王念之也不甘心。因此王念之的心情从來沒有过这么复杂的时候。 他甚至有时候都想。让自己代替儿子王雷完成最后这三枪。但是这可能吗。 王雷在接过唐振东枪的这一刻。想到的很多。他想到自己香车美女。招摇过市。在澳门混的风生水起。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想到林志玲昨夜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美妙感觉。想到那无数的**。小明星被自己一一拿下的情景。 这一生如果就这么死。太短暂了。自己还有大好的人生沒有去享受的。如果自己死了。这些东西就都成了自己那两个比自己荒唐一百倍的哥哥的了。但是如果自己不死。那父亲王念之就能忘了自己这次代替他参加俄罗斯转盘的事了吗。 人死一了百了。不过死很容易。活着才不容易。王雷王少不断的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王雷最后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沒什么明显的暗示。他手中的枪仿佛有万斤沉。想举。却举不起來。 想到那些辉煌和美女。都将因为自己的死去而烟消云散。王雷心中六神无主。惊恐万分。他实在是沒信心把这枪举起來。更别说扣动扳机了。 突然王雷把枪往赌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我不玩了。不玩了。” 王雷这句话就是认输。俄罗斯转盘赌的是胆量。筹码就是二十亿和人命。岂是一般人敢赌的。尤其是王雷这种花花大少。在他这享受的一生中。更不可能把自己放到这样的赌局之下。刚刚那一局。王雷也是咬着牙。一狠心才扣动的扳机。但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沒胆量扣动这扳机了。 听到王雷喊出不玩了。王念之也沒动气。他这才放下心來。他也不想让他最得意的儿子死于非命。钱输了。可以再挣。命沒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这场赌局。我们银河认输。” 王念之见儿子坐倒在地。嚎啕大哭。他也实在有有些沒面子。不过面子跟命比起來。还是面子不值钱。 王念之也是愿赌服输。这次输了钱。以后再加倍挣回來吧。王念之也坦诚自己银河输了。 见王念之认输。陈志玲和李元群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各位赌坛的大佬也感觉今晚的节目jing彩刺激。他们也很久沒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了。 何鸿深走过來。拍拍王念之的肩头。“念之兄。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人命才是最重要的。令郎的选择是正确的。” 王念之瞥眼看看何鸿深。心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三十个亿又不是你丢的。你要是真丢了三十个亿。恐怕你他妈早气急败坏了。还在这里跟我扯什么废话。 “谢了。我还挺得住。”王念之此时实在是沒什么心情接受何鸿深那虚浮在表面上的安慰。但是却不得不虚应两句。 “念之兄。一会在我新葡京的楼上。我摆了一桌佛跳墙。咱们一块去吃点宵夜。聊聊天。” 王念之此时哪有时间跟何鸿深聊天。如果不是因为儿子王雷此时仍旧是手脚酸软。他早就拖着儿子离开这个地方了。 王念之心中打定主意:普京大赌场的这荣华富贵厅。以后自己干脆就别來了。甚至别说这个荣华富贵厅。就是这普京赌场。自己都是少來为妙。 王雷在认输后的几分钟。他才慢慢的恢复力气。挣扎着站了起來。却正好看到何鸿深正在将自己银河赌业的五个赌厅的手续移交给唐振东。 虽然这手续还沒过户。但是在场的人都是名震海内外的赌坛大佬。有这些人做见证。就算是王念之心里怎么怎么不服气。他也不敢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反悔的话。那他王念之今后是别想在赌坛这个圈子里混了。而且在黑道上。他也将彻底的名声扫地。 王雷看着唐振东那满是得意的笑容。王雷是越看越气。而且他赢了最后一张主赌牌还不算。赢了银河十个亿也不算。银河赌业的五个赌厅。那都是金光闪闪的聚宝盆。单凭这一个赌厅。每年的进账就近亿。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让自己出丑。自己在港澳一带那是风头正劲的后起之秀。在上层圈子里。那是风流倜傥的豪门大少。今天却让这么一个人让自己出了丑。而且还隐约有动摇自己银河集团未來当家人的趋势。 尤其是看唐振东接过了何鸿深手中的支票和证明文件的时候。王雷这心中的怒气。简直无法宣泄了。自己出身豪门。这么多年为家族企业尽心尽力。也沒攒够一个亿的身家。这个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王雷越想越气。在父亲王念之给自己使眼sè。催促着自己走的时候。王雷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抓过桌上的柯尔特左轮手枪。对着唐振东就是“啪啪啪”三枪。 按照王雷的想法。这柯尔特中已经证明了三发是空的。那剩下的三发子弹里就一定不是空的。肯定有一发是实弹。所以王雷连娄火三次。就是为了不管这颗实弹在哪里。他都要把这颗子弹送进这个可气年轻人的胸膛中。 柯尔特左轮手枪威力巨大。王雷知道。即使这发子弹杀不死唐振东。也会让他丢半条命。更何况。王雷的枪根本就是对着唐振东的胸口娄火。这发子弹有很大可能被送进唐振东胸膛。 王雷的动作太快。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包括王雷的父亲王念之。 何鸿深更是沒料到王雷这个小畜生。竟然敢在自己的地头上动枪。而且指向的竟然是自己。 其实王雷并不是指向的何鸿深。而是他旁边的唐振东。由于两人的身形有半个肩膀的重合。所以。何鸿深就感觉王雷的这枪是打向自己。 不过他随即也反应过來。王念之的儿子跟自己并沒有什么嫌隙。他痛恨也是痛恨眼前这个年轻人。而shè击的对象也应该是这个年轻人。 史蒂芬永利。史密斯拉斐尔。杜林普这些赌王也发觉情况的不妙。何鸿深的儿子何友龙更是大声呵斥“住手。”女儿何超群也招呼來一旁的保镖。纷纷拔出枪。 陈姐惊愕的捂住嘴。她也不愿意看到唐振东喋血在地的场景。 风水大师李元群更是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在普京动刀动枪。 唐振东更像是傻了一般。他呆呆的站住。一动不动。 063 江湖大佬 ()唐振东真傻了吗。他的反应虽然快不过子弹。但是却完全可以快过他扣动扳机的手。 唐振东不动。自然有他不动的理由。他根本沒必要动。因为那把左轮手枪里根本就沒子弹。 “啪啪啪”连续的三声击锤击空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众人耳朵里。因为这一刻。荣华富贵厅里一点声音都沒有。落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王雷愣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这枪里竟然一发子弹都沒有。他不甘心的又连续扣动扳机六下。轮盘又转了一圈。但是依旧是击锤击空的声音。 不过此时。王雷想继续不甘心的娄火。但是他却沒机会了。因为普京赌场的内保头子邵刚已经把王雷给反剪在地。用枪指着他的头。 王念之着实沒想到。这情势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本來今天输了钱。输了地盘。沒想到今天儿子也要折了进去。敢对着何鸿深玩枪的人不是沒有。但是这些玩枪的最终都沒有《 了。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何鸿深虽然表面上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但是背地里却有雷霆手段。 王念之甚至都沒想到为什么儿子本应该娄火的枪。却并沒有响。因为他已经沒空顾及这个问題了。儿子王雷的命悬于一线。 “何老。何老。小儿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他可不是对着你开枪啊。”王念之紧张之下。语气都有些颤抖。 何鸿深那褐sè的目光定定的注视了王念之十秒钟。“念之啊。我澳博的规矩。你应该是知道的。” 王念之一点头。“何老。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小儿是绝不敢对您老舞刀弄枪的。他实在是今天输了钱。输了地盘后给气糊涂了。一时糊涂。请何老手下留情。” 在何鸿深的地盘上。即使嚣张如王念之。也不敢张狂。因为谁都知道何鸿深的为人。他的手段虽然很多人都忘了。那是因为这几年根本沒人敢对他伸手。所以何鸿深已经好多年沒出手了。但是在以前。尤其是澳门还沒回归的时候。那时候。湾仔码头天天都能看到浮尸。黑帮火并是一拨追一拨。而那些曾经都很猛的黑帮。无一例外都消失了。最后只剩下何鸿深一家独大。 “念之啊。你儿子这么冲动。早晚要吃亏的。” 王念之听何鸿深这么说。他马上接道。“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请何老手下留情。” 何鸿深看王念之确实是心悦诚服了。他也点点头。“邵刚。放他走。” 邵刚对何鸿深的话。听如圣旨。他马上卸了王雷的枪。同时松了手。站到了一旁。 王雷被王念之拉起就往外走。王雷几乎是被王念之拖着走的。在门外有王念之带來的保镖。但是却不允许进到赌厅里面去。“把他给我拖走。” 王念之把王雷气的丢给两个保镖。他在前面带头。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普京大赌场。 。。。。。。。。。。。。。。。。。。。 何鸿深转头接过邵刚手中的柯尔特左轮手枪。往一侧一甩。轮盘弹了出來。何鸿深看了看轮盘里空空如也的弹仓。然后又看看唐振东。最后看看在座的赌坛大佬。他们都知道赌王为什么对这枪这么感兴趣。因为这枪实在是太古怪了。 明明王念之把六发子弹都退了下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塞了一发子弹进弹仓。桌上还有五发闪着铜光的黄橙橙子弹。那那一发塞进弹仓的子弹呢。 这把枪一直在众人的关注目光下。先是王念之把装弹后的手枪拍到了桌上。然后王雷沒拿。唐振东拿起。开了第一枪。再就是王雷开了第二枪。接着又是唐振东开的第三枪。然后这枪就到了王雷的手中。王雷吓的屁滚尿流。然后这把枪就掉到了地上。王雷也被扶起。 这把枪自始自终都沒有离开众人的视线。那它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子弹被拿掉了呢。 奇怪。真是奇怪。 虽然大家都有着疑惑。但是赌王何鸿深不问。大家也都沒问的。这毕竟是何鸿深的地盘。如果问了。证实有人搞鬼。那对赌王的脸面也不好看。 所以。这件事。大家都在心中疑问。并沒有人问出口。 “哈哈。行了。今天的赌局真是jing彩。我在楼上给大家准备了宵夜。”何鸿深笑呵呵的让李元群和何友龙引着大家上楼。 何鸿深走到唐振东和陈志玲面前。“小陈。呵呵。恭喜。恭喜。” 这已经是今天何鸿深第二次恭喜陈志玲了。其实何鸿深恭喜的事第一次是陈志玲获得主赌牌。第二次恭喜的是陈志玲在澳门赌坛站稳脚跟。 经过今天这一役。谁敢小看初來乍到的陈志玲。无论是勇夺赌牌。抑或是力挫杜千。还是最后这生死赌局。高cháo是一拨接一拨。而且唐振东的赌术。也获得了在场的所有大佬的认可。 大家都知道沒有高手坐镇的赌场。是根本开不起來的。 但是唐振东无论是梭哈。还是骰子。那都是赌坛中的绝顶高手。因此。陈志玲入赌行。大家也都是持赞成态度。 “谢谢何老引见。”陈志玲内心对何鸿深非常的佩服。因为何鸿深办事的确当的起一手托两家。公平。公正。 “大侄女。这是应该的。我答应陈老的事。呵呵。其实都是小事一桩。”何鸿深呵呵笑了。 何鸿深走到唐振东面前。“这位小兄弟。姓唐。” “在下唐振东。” 何鸿深点点头。“小兄弟。走。咱们一起上楼喝一杯。边喝边聊。” 何鸿深跟两人说话的功夫。史蒂芬永利等赌坛大佬都被引上了普京大赌场的顶楼餐厅。顶楼可以俯瞰澳门夜景。看车水马龙。 普京赌场餐厅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面是大厅。西面是包厢。此时的赌场餐厅东面大厅已经被清场。 何鸿深跟唐振东一起走进了餐厅东大厅。 里面已经有二十多个人。除了刚才在楼下荣华富贵厅里上來的史蒂芬永利。杜林普。史密斯拉斐尔。何友龙。何超群等人外。还有些唐振东不认识的人。都纷纷上來跟何鸿深问好。 “何爷好。” “何爷。” 何鸿深一一点头回应。“街市伟。哈。你小子越來越彪悍了啊。” “何老。我这就当你这是夸奖喽。”被何鸿深称作街市伟的人笑呵呵答道。 “华胜兄弟。今天生意怎么样。” “托何老的福。还不错。内地來了两个大户。真是一掷千万。面不改sè。哈哈哈哈。”被何鸿深叫做华胜的人。面目粗犷。一看就是社会人。 这个华胜跟街市伟还不一样。街市伟更像是出身庙街。敢打敢杀杀出來的。这个华胜却是一看就是家学渊源。骨子里就是黑社会。估计他家上辈就是黑社会。而华胜则是从黑社会的大染缸里浸泡出來的。骨子里都带着一丝黑社会味道。 “哟。岳老大。能在这里看到岳老大真不容易。生意兴隆啊。”何鸿深边走。边跟这么多人打招呼。而且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唐振东本就是会看相之人。这些人骨子里都是黑社会。唯独这个岳老大却不似那么粗鲁。反而有股书卷气。 唐振东自己摇头苦笑。用书卷气形容黑社会大佬。哈哈。想想都好笑。 “哈哈。何老严重了。您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听说今天咱们澳门赌坛新赌牌的内部战。大家都心急消息。所以都來看看热闹。喏。那边的马主席也來了。” 顺着岳老大一指的方向。何鸿深看去。果然是澳门政坛的常青树。被誉为澳门政坛教父的马万奇。竟然也來了。此时马万奇正在跟港澳闻名的大地产商刘金雄。窃窃私语。不知道两人在讨论着什么。 何鸿深跟岳老大告了下罪。然后朝马万齐走去。“马主席。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马万齐一看何鸿深來了。也赶紧站起身來。“何老身子骨一如既往的强健。哈哈。” “马主席过奖了。我看马主席最近也有些鹤发童颜的架势了。”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仰头大笑。 何鸿深拉过陈志玲。对马万齐道。“这位小陈是京城陈老爷子的孙女。呵呵。小陈。这位是我们澳门特区的马主席。你叫马爷就行。他可是跟你爷爷算是一辈的人。” 陈志玲也是个见惯大场面的人。她也是听到过马万齐大名的。于是乖乖一俯身。“马爷好。” 其实马万齐比陈汝阳要低那么一辈。但是马万齐在澳门的地位。何鸿深介绍的时候。却不能这么介绍。因为如果让陈志玲叫马万齐是叔叔。那自己岂不是比马万齐长了一辈。这不符合何鸿深的处世原则。 何鸿深能在澳门混的风生水起。会做人是第一。 何鸿深哈哈大笑。跟马万齐说。“小陈在刚刚结束的赌牌争夺战中。将代表我们六家赌行。去竞争特区zhèng fu颁发的最后一枚赌牌。希望马主席多多美言。” “好说。好说。既然是代表了咱们澳门赌界。照顾那是肯定的。” 064 枪击事件 ()马万齐看着陈志玲,“小陈,看不出來,你竟然手头还有赌坛高手的资源,不容易,不容易。” 陈志玲拉过唐振东,说道,“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哈,也是鼎鼎大名的赌坛新秀。” 不过陈志玲的介绍并不让马万齐多重视,毕竟马万齐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等闲人根本不入他法眼, 马万齐只是简单的跟唐振东点了个头,就再也不看他, 何鸿深当然熟悉马万齐的xing格,他对唐振东还是比较看重的,这个年轻人给他种看不透的感觉, “呵呵,小唐,走,跟我过去下,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马主席,您先忙。”何鸿深跟马万齐打了个招呼就带唐振东往回走, 何鸿深对唐振东的亲热,让马万齐有些奇怪,不过再怎么奇怪,他也不如陈志玲的地位高, 何鸿深又领着唐振东回到刚刚纷纷给他打招呼的人中,跟那叫做华胜的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一个小兄弟{,小唐,唐振东,夏老大多多关照。” 夏华胜看着唐振东,“何老介绍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何老放心,不过我说不定有时候好需要小唐多关照呢。” 何鸿深知道夏华胜刚刚是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唐振东刚刚在荣华富贵厅大杀四方,赢赌牌,十亿金,还有银河的五个赌厅, 这银河赌业的五个赌厅,可是了不得的产业,夏华胜和夏华强是香冈十四k的老大,他们在普京大赌场才拥有一个赌厅,叫金城赌厅, “小唐,这位夏老大,是香冈十四k的老大,你到香冈遇到问題,完全可以找他,他一切事都可以帮你摆平。”何鸿深哈哈大笑, 夏华胜也跟着哈哈大笑,满口应承,“沒问題,有事尽管找我。” “多谢夏老大。”唐振东朝夏华胜一抱拳,夏华胜拍拍唐振东的肩膀,以示自己会关照他, 接着,何鸿深又拉着唐振东走向那个被称作岳老大的人,何鸿深笑道,“岳老大,这里有个小兄弟,哈,我给你介绍一下。” “哦,何老,客气,这位小兄弟是。” “这位是小唐,唐振东。” “哦,你好!”岳向东很文雅,彬彬有礼, “小唐,这位是香冈大圈帮老大岳向东,呵呵,岳老大的女儿岳紫珊可是香冈黑道第一高手。”何鸿深笑嘻嘻的跟唐振东做着介绍, “哦。”唐振东听到大圈帮的时候,还沒什么表示吗,但是听到这黑道第一高手的时候,他眼皮就是一跳,黑道第一高手,恩,有意思, “小唐,你也会功夫。”何鸿深看着唐振东似乎对岳向东的这个女儿非常感兴趣,问道, “会一点点。” 何鸿深看唐振东的表情,绝对不是会一点点那么简单,于是他呵呵笑道,“你要是想跟岳姑娘切磋,这个可得问问岳老大。” 何鸿深看着岳向东,“哈哈,岳老大,回头什么时候让小唐去拜会下岳姑娘,切磋切磋。” 岳向东苦笑道,“哎,我这个姑娘常年不在家,游览名山大川,说是去拜访世外高人,我就奇怪了,这个世界真的有世外高人吗。” 何鸿深看岳向东的苦不像是装出來,他也无奈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的月娥钟情于服装设计,天天巴黎米兰的飞,我想看个孙女,还得预约时间。” 何鸿深的摇头苦笑,让岳向东大有知音之感, 唐振东在一旁,暗赞何鸿深不愧威名远播江湖,别的不看,单看他那八面玲珑的手段,就让人敬佩万分, 这时一个手下快步走了过來,在何鸿深的耳边低语几句,何鸿深略一沉思,还是说道,“请。” 唐振东知道,这应该有人过來拜访何鸿深了,或者是赌场來了什么大人物,何鸿深不能避而不见,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來,后面还跟了两个保镖,但是邵刚却把后面的两个保镖给拦了下來, 唐振东一看,竟然是个熟人,唐振东不由感叹这人世间之狭小,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井中, 黑龙会井中,唐振东杀人炸岛,把黑龙会的新老基地都彻底消灭个干干净净, 井中后來又倾黑龙会之力,追击落荒而逃的唐振东,由于井中兵分两路,一路他自己带领,另一路由黑龙会大将吉野率领,在人猿岛追上了唐振东,差点杀死唐振东,但是由于唐振东前年跟蛟龙一起解下的奇遇,跟岛上巨大无比的人猿结下了交情,人猿恰巧救了唐振东一命,而吉野的人也被唐振东跟人猿杀了个干干净净, 唯独那些被吉野命令看守船只的快艇驾驶员,听到人猿的巨大笑声,落荒而逃,这才逃得一命, 这些人逃走后,就联系黑龙会的井中老大,但是由于对讲机被吉野带走,这些人也联系不上井中,只能返回被炸毁的无名小岛基地, 井中沒联系上吉野这批人,也沒找到唐振东,后來,他慢慢冷静下來,想到了现状,黑龙会囤积的大量财富都随着两个基地的沉入海底而烟消云散, 不过狡兔有三窟,井中这样的人,总不会把财物放在一个地方, 井中搜寻唐振东未果后,就去了一个无人小岛,取出了留存在那里的财物, 这趟井中來澳门,就是为了把那些起出的钱洗白,顺便把一些黄金珠宝翡翠等硬通货,换成现金,以便支持黑龙会东山再起, 这就是井中到澳门的原因, 井中跟何鸿深是老相识,而且还是何鸿深的大客户,井中这个时候拜访,何鸿深又正好在普京赌场,就顺道请了井中一起上來, 不过井中是ri本黑社会,何鸿深让他上來,也是有点顾虑的,何鸿深不想在老來却被人说成是卖国贼, 井中一进來,目光瞬间就凝聚在唐振东身上,唐振东炸了他的两个岛,把黑龙会的两个基地都毁于一旦,致使黑龙会的百年基业化为泡影, 井中心里的这个恨,简直是无以名状,此刻见到唐振东更是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來, 井中目龇yu裂,手一翻,就从腰间拔出枪來,对着唐振东“砰砰”两枪, 井中的动作很快,大部分人都沒反应过來,但是邵刚却是在第一时间拔出枪來,但是等他拔出枪來的时候,井中已经被唐振东掐住了脖颈,提了起來,而井中握枪的手臂,软软垂下,很显然是受了重击, 邵刚大惊,他急忙朝何鸿深看去,发现何老依旧稳稳站着,这才心安,毕竟刚才何老跟唐振东隔得不远,刚刚井中拔枪的动作太快,邵刚根本就來不及救援,但是只是他一闪念,拔枪的这刹那,开枪的井中就被唐振东给制服了, 邵刚怎能不惊, 邵刚本以为这群大佬里,他的身手最后,毕竟他是真正见过血的硬汉,为生活所迫出入缅甸丛林的枪林弹雨,邵刚对于生死根本沒有任何恐惧,而且他对于危险,更有一种本能的反应,最重要的是,邵刚他凭借超强的身手,不止一次的化险为夷, 邵刚的吃惊,不是吃惊井中竟然敢在普京拔枪shè击,也不是吃惊井中被人制服,而是吃惊的是唐振东的速度, 邵刚自己知道自己的拔枪速度不会慢过零点五秒,但是就在这短短的半秒钟之内,唐振东越过了足足四五米的距离,打断了井中的手臂,还把井中给提了起來, 这样的武力,邵刚自愧不如,甚至不说邵刚,就是何鸿深的随身保镖也是远远不如, 井中在普京赌场竟然公然开枪,在场的大佬都惊了,有些人认识井中,有些人不认识他,像澳门政坛教父马万齐和大地产商冯志强,刘金雄等人是不认识井中的,史蒂芬永利,杜林普等人跟井中根本就沒交集,也不认识井中,但是大圈帮老大岳向东还有十四k大佬夏华胜,都是对井中有些印象的, 因为这几年,黑龙会的势力膨胀很快,他们跟十四k和大圈帮都有过接触,不过黑龙会却沒能渗透进香冈多少,因为香冈的黑社会之密集,让黑龙会无处插针, 不过在台弯,黑龙会却发展迅猛, 在众大佬吃惊的工夫,邵刚及其手下的内保们,已经卸了井中两个保镖的枪,邵刚也走了过來,接过了井中,“妈的,敢在这里开枪,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今天普京大赌场有些特殊,平时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在赌场撒野,因为有何鸿深震着,但是今天却两次发生涉枪事件,先是银河赌业的小公子王雷对着唐振东连开三枪,然后又是这个不知道什么來历的ri本人对着唐振东连开两枪, 这个唐振东还真是个惹祸jing, 邵刚心里大喊,开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这两人开枪的对象都是唐振东,而且巧合的是何鸿深都在唐振东旁边, 邪门,真是邪门, 何鸿深稳稳的走到井中面前,看着井中,“为什么开枪。” 井中眼睛一瞪唐振东,“我要杀了你。” 065 子弹谜团 加十 ()何鸿深看了眼唐振东。似乎在说:看不出來。你仇家不少。 唐振东回头看到何鸿深询问的眼神。又看了看井中。随意说道。“井中。你从无名岛追到这里。给我追的气都來不及喘一口。现在竟然追到了这里。怎么着。你还想干什么。” “胡说。妈的。姓唐的。你炸了我两个基地。害得我如丧家之犬。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井中的话。给大家都说愣了。什么。把人基地给炸了。什么基地。这些赌坛大佬们无一不是跟黑社会关系紧密之人。杀人放火的事情谁都沒少干。但是炸人家基地。他们可沒干过。基地是什么。就是总舵。大本营。 这个刚刚替京城來的陈志玲陈姐赢了赌牌的年轻人。竟然把黑龙会的基地给炸了。 岳向东和夏华胜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 “哦。什么基地。怎么回事。”即使是位高权重如何鸿深。活了如此一大把~~年纪。仍旧忍不住熊熊的八卦之火。 井中此时被邵刚反剪住。浑身动弹不得。而且一只胳膊又受了伤。就如一只沒了jing神的癞皮狗。焉了。 井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唐振东炸了他土噶喇群岛的宝岛基地的事情一说。还掳掠了黑龙会的二把手。近藤将军。这还不算。他又在先岛诸岛找到了黑龙会的新建基地。又把黑龙会的无名岛基地给炸了个七零八落。 井中的中文不大好。但是描述事实基本清楚。众人也基本都能理解。大家看唐振东的目光都有些别样的神情。 “你是说他一个人炸了你的岛。” 井中摇摇头。“他还有两个帮手。不过被我们给追散了。” “两个帮手。”何鸿深又问。 “恩。两个。我如果抓到他的这两个手下。我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说起唐振东。井中恨的牙根直痒。 “你们基地沒有守卫。空无一人。”何鸿深似乎对此事非常感兴趣。一直追问井中不止。 “怎么沒人。我们基地常年最少驻守一百名以上的jing卫。” 井中似乎并沒有听出何鸿深话中的深意。仍旧自顾自的说道。 “好了。井中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这位唐振东先生是我们澳博的重要客人。也是我们澳博的朋友。你以后最好别找他的麻烦。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何鸿深掷地有声的话。让井中听的一愣。他沒想到跟自己一向以朋友相称的何鸿深。今天竟然面对落难的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來。而且自己并不是來求他实质xing帮助的。自己最多只是寻求点jing神安慰而已。但是沒想到却是这么一番结果。 何鸿深的话。让井中有种深深的失望。井中之所以这么言无不尽。而且把唐振东的罪恶说的那么严重。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就是想让何鸿深宽恕自己在普京开枪的罪过。并且如果他能帮助自己抓捕唐振东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但是。井中实在是沒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何鸿深竟然怪罪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澳博的大客户。每年在澳博进行的洗钱数目高达数十亿。除了自己洗白的钱后。很多一部分钱都落入了澳博的口袋。这笔钱的数目极其庞大。井中早已经把何鸿深当作了盟友。 而这个盟友竟然在今天最关键的时候背弃了自己。这让井中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井中是太不了解中国人的智慧。几千年前。中国人就把合纵连横的智慧用到了极致。智慧甚至比军队更管用。 井中一只落难的狗。而且还是ri本狗。就算抛却中ri两国的民族仇恨不算。一只落难的狗也根本无法与蓬勃向上的太阳相媲美。 唐振东今天晚上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已经极大的震慑住了周围的所有人。赌技。胆量。武力。现在又加上单枪匹马独闯龙潭。并且毁掉一个帮派基地的战力。让所有人都心中恐惧。何鸿深也不例外。 “井中君。你还是走吧。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刚才我说的话。你一定记住。否则别怪我沒提醒你。” 何鸿深让邵刚把井中给带走。顺便吩咐了邵刚一声。“去给他治治伤。” “哦”邵刚带着井中离去。然后又拖走了井中的两个保镖。 井中带着明显的失望之sè离去。当然这其中还有井中在大厅外的那些无法折现的真金白银。玛瑙翡翠。 井中被带走。这边的筵席继续。由何鸿深宣布筵席的开始。 何鸿深的这顿筵席准备的非常丰盛。各种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唐振东这几天就沒好好吃饭。在人猿岛上的时候。他就饿了好几天。最后一顿吃的鱼也是清水煮的。毫无美味可言。后來來到深圳。那顿饭还沒吃完。唐振东就突然想起还沒赴陈姐的约。于是又急三火四的來到澳门。 到了之后。就是智慧的交锋。唐振东推演了好几次。耗费了太多的脑细胞。他现在的肚子基本上是空空如也。 唐振东大快朵颐。胡吃海喝了一顿。吃的肚皮溜圆。 饭吃完了。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唐振东跟陈志玲辞别了何鸿深后。其余人也陆续告辞。 等唐振东和众位江湖大佬。还有普京赌场的各大厅主都走的一干二净后。何鸿深把他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个叫來。旁边还站了一个普京大赌场的内部头子邵刚。 “邵刚。你把你刚才跟我说的事跟***说说。”何鸿深对李元群非常敬重。因为澳博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其中很多的建议都是李元群给他出谋划策的。而且李元群的很多风水术在普京大赌场的确有大杀四方之功效。 “哦。好。”邵刚娓娓道來刚才他带井中去裹伤发生的事。“井中被我带着前往咱们的医疗室治疗。王大夫一检查。井中是胳膊的肱骨被打断。” “肱骨被打断。怎么打断的。是唐振东干的。”李元群问道。 “***。其实我根本就沒看到井中的胳膊是怎么断的。也沒看到谁出的手。”邵刚据实以告。 “哦。那王大夫怎么说。” “王大夫经过检查后。在井中的胳膊上取出了一枚子弹。” “那井中是被枪打的。不对呀。现场除了井中外。沒人开枪啊。”李元群奇道。当时的情景虽然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是他对当时情况记得很清楚。 邵刚一点头。“对。就因为这样。所以才是最奇怪的事。而且井中虽然是被子弹所伤。但是受的并不是枪伤。” “什么。”李元群对于邵刚这绕口令一般的话。一头雾水。根本就沒反应过來。什么叫被子弹所伤。但是却不是受的枪伤。 邵刚点点头。“我可能说的不大清楚。这井中的胳膊是被一只子弹打断的。并且这只子弹并沒有驳火。它的弹头还好好的在弹壳上。并且后面也沒被撞过针。” 邵刚翻來覆去的把话说了清楚。 李元群终于听懂了邵刚的话。问道。“你是说这枚子弹并不是由枪膛打出去的。而是被人当做暗器甩出去的。”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邵刚赶忙点头。 李元群惊道。“谁有这么大的手劲。把子弹甩的跟从枪膛发shè一般的威力。” “元群。你看看。”何鸿深拿出一枚子弹。递给李元群看。“这就是那枚打断井中胳膊的子弹。” 李元群接过这枚子弹。翻來覆去看看。子弹跟弹壳之间还有隐隐的血迹。分明是刚从井中身上取下时候沾染的井中的血。 这枚子弹偏大。不是一般的子弹。发出黄橙橙的光。 “元群。你再看这个。”何鸿深又递过來一枚子弹。 李元群接过何鸿深递过來的这枚子弹。跟前面那枚子弹完全一样。不同的是这枚子弹跟弹壳的接缝处沒有血迹。 李元群把两枚子弹放在一起比较。随后肯定的看着何鸿深说道。“这是一把枪上的子弹。” 何鸿深一点头。“恩。是的。是一把枪上的子弹。元群你知道这是谁的枪上的子弹吗。” 李元群听何鸿深这么一问。他惊讶了一下。心道这子弹上又沒有写名字。他怎么会知道这是那把枪上的子弹。不过既然何鸿深这么问了。那肯定也是他知道的人或者熟悉的枪。 李元群本來就是聪明绝顶之人。尤其是何鸿深这么一说。他脑中马上闪过一个念头。惊道。“这。这。这难道是王念之那把柯尔特左轮手枪中的子弹。” 何鸿深一点头。随即又拿出四枚相同的子弹。“对。就是王念之那把左轮枪里的子弹。但是它怎么会镶嵌在井中的胳膊上呢。” “王念之的儿子王雷跟这个唐振东比枪的时候。井中根本就沒來。而那枚本來应该在转轮中的子弹。却突然出现在井中的胳膊里。还打断了井中的胳膊。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邵刚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066 不世奇才 加十一 ()邵刚的嗓门本來就大,他这一大惊小怪,倒是把一直在探讨沉思问題的何鸿深和李元群给吓了一大跳, 不过何鸿深却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跟自己最亲近的人发火,他笑道,“难道邵刚你也明白了,那你就说说怎么回事。” “当时王念之枪中的子弹不是沒了吗,肯定是被人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走了。”邵刚大声说道, 何鸿深看了眼李元群,两人相视而笑,何鸿深说道,“肯定是被人取走了,关键是谁是取下子弹这个人呢。” “是唐振东,对,一定是他,是他接触的那把枪,而且井中开枪也是他先动的手。”邵刚肯定的说道, “哈哈,邵刚,你说的对,不过你看见唐振东是什么时候取下子弹了吗。” 听了何鸿深这话,邵刚挠挠头,“还别说,我还真沒看到他什么时候取下的子弹。” “何止你沒看到,就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沒看到,[而最奇怪的就是唐振东是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子弹给取下,并且什么人都沒有看到他是怎么做到的。”何鸿深的头脑非常清晰,他相信他沒看到的,别人也一样看不到, 何鸿深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元群,“元群,你说一个人的动作真的能快到十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却看不清他的动作吗。” 李元群摇摇头,“这绝对不可能,就算是看不到,那甩出转盘也总该有声音的。” “那元群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元群想了想,“在我们风水相师这个行当里,绝大多数人是为了混饭吃的骗子,并无真才实学,甚至什么也不会,但是有些人却不是骗子,他们会通过风水阵法,相术易理给人批运解命,化解为难,这是风水的第一重境界,也就是发现危难,化解危难,第二重境界是给人改命转运,到了这种境界,风水师就已经是极高深的境界了,为人改变命运,延长寿命。” 李元群说到这里,并沒有继续往下说,何鸿深也在想李元群突然把话題转到了风水相师是什么意思,而邵刚则听的一头雾水, “元群,你的意思是这个唐振东是个非常高明的风水相师。”何鸿深本就是极聪明之人,想了片刻,就知道李元群说的什么意思, 李元群点点头,“如果我看的沒错的话,他应该是。” “比你还高明的风水相师。” 李元群点点头, “元群,你刚才说的风水相师的两个境界,恐怕还有第三个境界吧。” “第三个境界当然有,不过据我所知根本沒人达到过。” “哦。”何鸿深有些好奇,这第二个境界都能给人改命转运了,那第三个境界会是什么呢, “传说中的第三个境界,拥有开天辟地的力量,能使大海干涸,高山移位,甚至能开天辟地。” “扑哧。”邵刚看李元群目光中带着憧憬的样子,仿佛真有这么一种境界似的,他实在是忍不住笑,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元群大师,对不起,我实在是沒忍住。”邵刚笑着解释道, 李元群看着邵刚那完全不相信的神情,也无奈的摇摇头,“这话说出去不会有人信,但是这种境界真是风水之术到了最高深的境界,所能达到的效果。” 在何鸿深鼓励的目光下,李元群缓缓说出自己关于第三个境界的传说,“这开天辟地并不是指用人的力量开天辟地,也不是指什么神话人物,神话传说,而是用风水之术,风水阵法的设置,达到开天辟地的效果,不过据说那些风水阵法早就失传了,最近几百年也沒听说有人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了。” “那他到了什么境界了。”何鸿深问道, “如果我估计不差的话,这个唐振东虽说年纪轻轻,但是境界却不低,他应该在第一重跟第二重境界之间,估计也快达到第二重境界了。” “扑哧。”邵刚实在沒忍住,又笑了,听李元群的意思,这第一重境界肯定就是入门境界,他境界不低,却还沒到第二重,也只是在第一重跟第二重境界间,这说白了还是第一重境界呗, 李元群气愤的看了邵刚一眼,不过李元群还沒说话,何鸿深就说话了,“邵刚,你闭嘴,不准笑。” “元群,那你是第几重境界。”何鸿深问道, “我勉强够上第一重境界。”其实这李元群是谦虚了点,第一重境界的发现危难,化解危难,他完全能做到,但是也只是能做到这个而已, 何鸿深一惊,“元群,你是说这唐振东比你境界还高。” 李元群点点头,“我第一眼在普京门口看到他的时候,他在邵队长的枪下的那份从容淡定,使我对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后來邵队长几乎要开枪了,但是他仿佛依旧有所凭仗,但是那时候我沒看出他的凭仗是什么,我只是感觉出他身上有种强大的自信,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事物,都不能被他放在心上一样,就在这时,我从他身上感觉出一种熟悉的气息,我突然想到,这就是风水相师的气息。” “元群,你继续说。” “后來我带着他往楼上走的时候,穿过了大堂,他随口的几句话,竟然把我布置在这里的风水给点了个通透,何老知道,这些风水是我参阅了很多孤本布置出來的,很多都是我的独门布置,我相信如果有人能认的出來,那恐怕也应该是在我的提示下,但是他不用我任何提示,随口说了出來,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何鸿深其实是最了解李元群在普京布置这些风水阵法的作用的,这些风水布置,至少让普京的利润增加了三成到四成, 三成到四成是个什么概念,这几乎就是每年增加了二三十亿的利润,所以,何鸿深跟熟人说起自己澳博,他总是非常推崇李元群, 很多人听说了澳博的风水布置效果如此之好,也有不少赌场去布置风水,甚至还有很多如杜林普,史蒂芬永利这样从不相信的风水的大赌王,也都开始重视风水的作用, 但是尽管他们都在布置风水,但是却沒有一家比得上普京的成就,这就更凸显了李元群的厉害, 有普京大赌场在的澳门博彩业,虽然分化成六大持有赌牌的公司,但是普京的业务却稳稳的占据澳门博彩业的半壁江山,也就是说在澳门,普京大赌场的营业收入跟五家大博彩公司持平, 在何鸿深眼神示意他继续的情况下,李元群继续说道,“本來他说要替京城來的陈志玲参加赌赛的时候,我还不大相信,我只是看到他是个风水相师,却沒看出他竟然赌博也有一手,來到荣华富贵厅的时候,刚好是赌赛开始的时候,我这才想起一件一直忽略了的事。” “哦,什么事。” “唐振东一直信心满满,即使在马上要临近赌赛时间的情况下,他依旧不慌不忙,看來他早就心中有底,最后他在赌场上,大杀四方,先是赢得了赌牌,后來又战胜了王家父子,赢了王家父子的几十亿,这难道是巧合,还是他本來就是赌坛高手。” 何鸿深想了想,“他应该不算什么赌坛高手,至少一开始的时候肯定不是,他在梭哈时候的动作生涩,似乎是根本不知道拍的打法,后來在连续的一个多小时里,他都给我一种正在学习的感觉,元群,不知道你发现了沒有,前面的一个小时,他根本就不在乎输赢,而且好像梭哈的各种牌局,在这一个小时都出现过。” “何老观察真仔细,我也看到了这个问題,接下來,两局jing彩万分又惊险非常的梭哈,直接奠定了他的胜局。” 何鸿深点点头,“真正的高手出招,总是信手拈來,即使是再平凡不过的招式,也能发挥无与伦比的威力。” “所以说,何老,我感觉这人深不可测,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会功夫,而且功夫还不低,今晚的晚宴上,唐振东的动作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按理说一个人术业有专攻,在一个地方耗费jing力时间越多,成就也越大,但是这个唐振东在什么方面都好像是天才,这才是最让人不可思议的。” “恩,你说的对,这个唐振东是个奇才,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惜得罪井中这个大财神,而维护唐振东的原因,井中这次带來兑现的宝贝,绝对不是你能想象的,邵刚,你说说井中都带來了什么。” “他带來了五吨的金砖,翡翠宝石一百多块,还有三袋钻石珠宝。” 邵刚的话,给李元群惊了一下,“这个井中还他妈的真是个暴发户。” “错了,他不是暴发户,这是他这么多年來的积累,井中的底细你肯定不了解吧。”何鸿深问道, 李元群摇摇头, “井中是黑龙会的老大,黑龙会是ri本军方扶植的黑暗势力,专门从事一些军队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067 突遇袭击 ()唐振东和陈志玲从普京大赌场,告辞了何鸿深出來,赌场外就有专门的车辆接送,两人被安排在普京大酒店, 普京大酒店跟普京赌场一样,都是澳博旗下的产业, 这也是何鸿深做生意的诀窍,只要是普京的客人,当晚在普京赌场过手的筹码超过十万元人民币,就可以免费入住普京大酒店的客房,当然,客人也是分等级的,不同等级的客人,澳博会给予不同的接待, 像唐振东和陈志玲这样的人,在普京大酒店,那绝对是超级vip,先不说陈志玲的身份,就是她和唐振东这几十亿的身家,也足以让澳博隆重接待了, 唐振东进了赌场专门为其安排的奔驰轿车,就顺势坐在了副驾驶,陈志玲则坐到了后排座, 倒不是唐振东自恃身份低微,而是因为他喜欢坐在前面,视野开阔,他是个喜欢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不习惯让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 今天晚上,唐振东喝了不少的 酒,何鸿深早已经戒酒多年,今天还破例陪着唐振东喝了两杯,其余的就是各赌坛大佬,黑社会大哥大敬的了,唐振东是杯到酒干,不管谁敬,都是这样, 唐振东固然海量,但是岳向东,夏华胜这些黑老大们也不是白给,这些人都是酒缸里泡出來的, 唐振东也不推辞,岳向东,夏华胜,街市伟等人都对唐振东竖起大拇指,江湖人最重好汉子,尤其是敢打敢拼,能杀能喝的人,夏华胜,岳向东等人早就把唐振东看做了同类人,与他称兄道弟, 唐振东本就是半个社会人,在监狱里,接触最多的就是社会人,出狱后,王猛这群在监狱里的兄弟也跟着自己,虽然唐振东不是混黑道,但是却与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跟这群人喝酒,唐振东还是得心应手的, 就在唐振东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马上就要入梦的他,突然,猛的一阵心悸,唐振东猛的睁开眼,就见前方不远的岔路口拐过來一辆渣土车,巨大的车身,刺眼的灯光,距离唐振东所乘坐的奔驰还有几米的距离,猛的朝奔驰撞來, 奔驰驾驶员被这突如其來的灾难,吓的愣住了,唐振东一把手伸过來,猛打方向盘, 奔驰车越过公路旁边的路牙子,穿过花坛,猛的朝路边的江上的护栏撞去, “哗啦”一声,奔驰撞坏石头护栏,一头扎进水中, 唐振东在奔驰车入水前,就已经从副驾驶钻到了后排座,拉起被撞晕的陈志玲,在车刚入水的时候,就跳了下去, 唐振东拉着陈志玲入水的时候,奔驰车也在他们旁边落了水, 唐振东刚要上岸,从奔驰车穿过护栏的地方,就出现了几个手拿微冲的人,举枪就朝着刚落水,但是还沒沉下的奔驰车shè击, 奔驰的铁皮尽管厚重,但是仍旧抵挡不住这子弹的肆虐,“啪啪啪啪啪”,冲锋枪跟铁皮碰撞,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shè击了一梭子子弹后,有人就发现了刚刚上岸的唐振东和陈志玲, 这是因为唐振东从奔驰里出來的太快了,这群杀手们谁也沒想到,唐振东坐的车还沒落水,就跳了出來, “啪啪啪”的枪声,在唐振东身边不远处打响, 唐振东把陈志玲往河边的石墩后一塞,他转过身來,身子弓起,一个前窜,就跃上了两米高的石台, 这几个杀手一见唐振东,上了岸,他们把枪口对准唐振东,疯狂shè击, 唐振东此时就如一个跑酷高手一样,在岸边的栏杆前,上蹿下跳,子弹在他身边飞过,迅速的朝着那几个杀手冲去, 几个杀手也沒料到唐振东如此生猛,竟然敢迎着子弹,就这么直直的冲了过來, 换上弹夹后的微型冲锋枪,shè速极快,子弹如瓢泼大雨,朝唐振东倾洒而來, 即使是速度快如唐振东,也沒法在这枪林弹雨下继续前进, 唐振东俯在一个石头躺椅的后面,弹雨打在石头上,激起阵阵的石粉, 唐振东摸了一把脸,把头上的石粉抹掉,以防在关键时候眯眼挡视线, 唐振东从后腰拔出尨牙,在枪声刚刚一停的工夫,猛的从石椅后弹起,朝那几个杀手追去, “八格牙路,”唐振东在临近这几人身体的时候,猛的听到这句鬼子话,他就知道这些人是谁派來的,又是那个yin魂不散的黑龙会井中, 唐振东直接就客气,手中的尨牙一劈,把一个人一分两半,然后刀又一横,又抹了两个黑龙会武士的脖子,最后还剩下一个,唐振东把尨牙一下扎进他的胸口,一下子吸光了他浑身的力气,生命随着尨牙煞气的入体,而渐渐消弭, 唐振东杀了四人之后,抬眼一望,那辆渣土的翻斗车,已经开始启动,还有一辆黑sè的小轿车也同时启动, 唐振东知道,这辆小轿车很可能坐着井中, 刚刚在普京大赌场,自己沒杀了井中,看來他怀恨在心,非要报自己炸了他老巢之仇, 想到这里,唐振东迅速启动,朝着这两辆车追去,那辆黑sè的小轿车速度非常之快,短短的几秒间,就时速过百,但是那辆渣土车就要慢多了, 唐振东在马上要追上渣土车之前,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小轿车,是澳门当地牌照,当然,他也只能隐约看到这个,因为晚上视线也不大好,唐振东一脚蹬住渣土车的后门拖车钩,朝前一翻,就稳稳的翻上了渣土车, 沿着渣土车往前猛跑几步,就到了驾驶室顶,唐振东脚步未停,手抓住驾驶室旁边的挂钩,整个人就來了个空中旋转,一脚踢碎了渣土车的主驾驶室玻璃,把渣土车驾驶员直接踹飞到了另一边,撞到了门上,把副驾驶的玻璃也给震了个粉碎,如果不是唐振东抓着他的腿,估计他也要飞出车外, 唐振东接替了驾驶员的位置,他沒刹车,直接猛轰油门,朝前面已经不见了影的黑sè小轿车追去, 但是这辆渣土车为了增大撞击的效果,满载了一车渣土,此时,这渣土就是加速的最大障碍,根本提不起來速,唐振东追了几分钟,见实在不行,一脚刹车,把渣土车闷死, 唐振东抓住渣土车驾驶员的衣领,“说,你到底是谁派來的,” 渣土车驾驶员可能刚刚被唐振东那一脚踹的太狠,又加上惊吓,此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唐振东摇摇他,见他一副马上就要不行的模样,从他身上翻了翻,想找部手机打个急救电话,但是很遗憾,他身上空空如也,什么通讯工具也沒有,只有个耳塞,塞在了耳朵里,而且身上沒有一样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怨你命苦,这可不是我不打电话救你,” 唐振东下了车,往后跑去,那边还有陈志玲晕倒在河边,奔驰里还有个司机,不知道跑沒跑的出來, 不过那微冲的一梭子子弹,都尽数打在车顶,估计那司机恐怕凶多吉少, 唐振东刚往回跑了几步,jing察就呜咽着赶來, 等唐振东到了事故发生地的时候,jing车也刚好到场,刚刚停下车,唐振东急忙向自己上岸的地方跑去,因为那里有陈志玲不知道醒了沒, 不过等唐振东到了陈志玲晕倒的地方一看,哪里还有陈志玲的身影,唐振东眼睛往周围一逡巡,沒发现陈志玲, 如果陈志玲自己醒了,那她应该会在此处等自己的到來,但是现在她不在这里,而jing车又刚刚來,现在又正值下半夜两点钟,路上行人又少,她断断不会被路人捡着,那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她被人掳走了, 掳走她的这群人应该就是跟刺杀自己的这群人是一伙的, 不过井中跟自己有仇,他们又不认识陈志玲,而且在普京赌场筵席的时候,自己跟陈志玲根本就沒站在一起,井中不会怀疑到她跟自己走的近,那既然如此,井中掳走她干什么, 难道是凶手另有其人, 唐振东在短短的几秒间,心思电转,不过在此地,他是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无从追查,还是先给何鸿深打个电话吧,毕竟这里他才是地头蛇, 唐振东本身就沒带电话,他的电话早不知道在哪里丢了,就在他想问人借个电话的时候,jing察走到了他面前,“你好,先生,请问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刚才在现场吗,” “有人要杀我,还有我朋友,现在我朋友失踪了,请你们帮忙寻找,” 唐振东的话,差点给jing察气疯,这里放着四具死人的尸体,我们还沒调查清楚,还有空跟你去调查你失踪的朋友, “恩,你刚刚说你是现场的目击人,这四个人是谁杀死的,你看到了吗,” 这群澳门jing察们,虽然生活在黑社会如此猖獗的地方,但是也沒看到这么凶残的屠杀场面,这四个被杀的人,有个被劈成两半的,对称的两半,还有两个被砍了头的,头滚出了老远,还有一个死相不算太恐怖,只是胸口被刺了一刀, 068 锒铛入狱 ()“别什么目击者了,人是我杀的,我是自卫,他们拿枪要杀我。” 唐振东指了指那被打的千疮百孔的石椅,“这就是证据。” 谁知这些jing察连看都沒看唐振东所指的证据,听到唐振东的话,都纷纷拔出枪來,指着唐振东,“别动。” “别动,举起手來。” 有一个jing员用领口边的耳麦向总部求援, 能杀死四个手持枪械的杀手,可想而知,这人该有多么危险,几个jing察的举动也算是正常, 唐振东慢慢举起手來,嘴上却跟jing察们做着解释,“我说我这是正当防卫,你们沒必要拿枪指着我啊。” 不过这些jing员根本不听唐振东的解释,手中的枪都纷纷打开了保险,处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我说你们谁借个电话给我用下,我打个电话。”唐振东想给何鸿深打个电话,但是一想自己根本就沒何鸿深的电** 话号码,再说了这种事人家愿不愿意帮忙还两说, 唐振东在这群jing察如临大敌的时候,自己趁机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这是自己命中该有的一劫,正好应了刚刚自己狂赢几十亿的因果, 想到自己的这几十亿,唐振东一摸身上,东西都沒了,让陈志玲装进了她的坤包,唐振东拖陈志玲上岸的时候,依稀记得那包在陈志玲的胳膊弯,不过现在陈志玲的人都不知道哪去了,她的包就更不知所踪了, 尽管这几十亿的资财得而复失,但是唐振东却并沒有在意,钱财这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他本就沒把这些东西当回事, 正是应了那句话,得到的容易,丢失了也不珍惜, 唐振东摇摇头,这几十亿自己还沒捂热,就不见了,可见自己真不是个聚财的主, 唐振东推演出自己这次的一劫,正是应的刚才大赢特赢后的,一喜必有一悲,不过这一悲是命中该有,而且沒什么大的问題,唐振东也就不担心,随这群jing察去了,唯独让他放心不下的是陈志玲的安危,毕竟她是跟自己一起遇险的,如果她有什么意外,自己好像不好跟京城的陈家老爷子交代, 时间不长,就來了大批的jing察,封锁包围了现场,还有jing察调來了汽车吊,派了水鬼下去,试图打捞唐振东所乘坐的那辆奔驰车, 不过唐振东是沒幸看打捞现场了,他被jing察抓走,关进了看守所, 由于现在是凌晨两点多,此时的看守所,静悄悄的,只有走廊的灯亮着,看守所房间的灯都灭了,大概是犯人都入睡了, “快走,别磨蹭。”唐振东随身的尨牙早就被沒收,但是胸口的吊坠,倒是沒被收走,唐振东一直感叹特区zhèng fu就是好,还挺尊重个人信仰zi you的,如果他们要摘自己的舍利子,那自己少不得又要杀出重围了, 唐振东进了看守所后,发现这里并不是空无一人,而是一张床上躺了一个人,只不过这人在jing察进來的时候,装睡,故意不发出一点声响,但是唐振东却知道这人醒着, 等jing察走了后,唐振东也在那张空铺上坐了下來,他在考虑陈志玲的问題,究竟是打个电话给京城陈家还是联系下澳门大佬何鸿深,让他帮自己追查下陈志玲的下落? 唐振东正在考虑的时候,对面床铺上传來一阵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对面那人眯着个小眼睛看着自己, 唐振东的视力比一般人好多了,他的眼睛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也能比一般人看的远, 唐振东哈欠了一声,“哈,困了,但是睡不着,沒睡的话,就聊聊。” 那人大概也看到了唐振东看到自己沒睡,而且也听出了这话是跟自己说的,他一咕噜爬起來,“你好,我叫邓加林,你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进來的。” 唐振东一乐,这个邓加林看來油头滑脑,但是两个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很显然,是个自认为心智很高的家伙, 邓加林今年看上去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那双眼睛虽然小,但是却很有神, 唐振东听到邓加林问起自己犯了什么事,就哑然一笑,心道自己像个新兵吗,怎么还有人來审问自己, 看守所和监狱唐振东都呆过,里面的那一套他很熟悉,进的号子时间长的叫老兵,新來的叫新兵,里面的人都是以战友相称,坐了几年牢就说当了几年兵,在里面,老兵总是会欺负新兵,新兵一來,老兵就要给他们下马威,首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犯了什么事來的, 唐振东对这个套路非常熟悉,因为这邓加林一问,他就立刻不自觉的想到了这个, “防卫过当。”唐振东深知交浅言深的道理,他跟邓加林刚认识,他根本不可能跟他交底, “啊,那你比我罪名要轻多了。”邓加林叹了口气道, “那你犯了什么事。”唐振东问道, “他们说我贩卖假币,这是冤枉啊,我在赌场赌钱,赌了一晚上,赢了两千多万,后來我都出门走了,当时赌行给我开了个收条,说我明天走的时候,把钱带给我,赌行的这个规矩我知道,我以前也來过好多次,以前也是这么办的,所以我就安心的回去睡大觉,谁知半夜,突然两个jing察敲开了我的房门,把我逮捕了,说是我涉嫌在赌场花假币兑换筹码,而且数目非常巨大。” “哦。”唐振东听了一会就沒听下去的兴趣了,这个邓加林双眼乱转,很显然说话不真不实,如果这是在别的地方还可能,但是在澳门这样拥有合法赌博牌照的地方,这样做实际是给自己掘坟墓, 这个生意以后还做的下去吗, 不过唐振东还是随口应道,“那你真倒霉,赢了钱却落得这个田地。” “你呢,你怎么正当防卫,把人打死了吗。”邓加林很刚兴趣唐振东的事情, “死了四个,两个被我砍了头,一个被我劈成两半,还有一个症状轻一点,也是被我一刀扎进心脏死的。” 邓加林饶有兴致的看着唐振东,似乎对他的吹牛皮很感兴趣,你吹吧,继续吹,我看你还能吹出个花來, 唐振东呵呵一笑,不再继续说话,而是问道,“对了,我想打个电话,这里哪里有电话。” “打电话,这是你的权力,你只要找來jing察,告诉他你要打电话,他们就会应允。” “真的。” “当然,这是人权。” “那好,谢谢了。”唐振东跟邓加林道完谢,然后就朝着走廊大喊,“阿sir,我要打个电话。” 唐振东突如其來的一声喊,给邓加林吓了一大跳,也把周围监室的人给吵起來不少,不过唐振东一嗓子过后,jing察并沒有过來,于是唐振东就继续喊,那些周围监室被吵起來的人也大骂起來, 整个看守所骂声越來越大,渐渐有失控的趋势, jing察这才过來,制止喊叫,唐振东又大声嚷嚷说自己要打电话, 那jing察恨恨的看了唐振东一眼,随后打开门,“跟我來吧。” 领着唐振东到了一个带监控的房间,摆着两部电话,“打吧。” 唐振东想了想,原本打算给于清影打了一个电话,她告诉齐仁达把消息告诉陈家,但是这么做很显然有点不大好,一來陈志玲是跟自己在一起失踪的,二來这里是何鸿深的地盘,而且坐的车也是何鸿深的,自己直接把消息捅到京城,那对何鸿深也不大好,而且何鸿深看在陈家老爷子的份上,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过唐振东并沒有何鸿深的电话,这怎么办, 唐振东拿起的电话机,久久沒有放下,心里一直在想怎么办,如果找不到何鸿深的电话,那自己只能亲自出去一趟,把消息传给何鸿深了, 这种地方,根本困不住唐振东,如果他想逃,最少有一百种方法逃走, 不过唐振东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只有有两部摄像头,不间断的照着,唐振东即使想动点手脚,也沒有办法逃过摄像头的捕捉,难道自己还要去毁了硬盘吗, 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唐振东也沒打电话,就这么回來了,邓加林问,你电话打了吗, 唐振东摇摇头,“我忘了电话号码了。” “哈哈哈。”邓加林捧腹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打个电话竟然能忘了电话号码。” 唐振东怎么好意思说,其实并不是自己忘了,而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的电话号码, “这样吧,你想知道谁的号码,看看我知道不知道?”邓加林神态轻松的说道, “你。”唐振东左右看看邓加林,发现他虽然一副jiān诈的面相,但是从某些方面來看,这邓加林也不是普通人,弄不好,还是个小能人, “我想知道赌王何鸿深的电话,你有吗。”唐振东挑衅似的看着邓加林, 岂知邓加林哈哈大笑,“哈哈,你找对人了,我正好有。” 唐振东愕然的看着邓加林,“你认识何鸿深。” 069 得而复失 加十二 ()邓加林看到唐振东惊愕的眼神,呵呵笑道,“全世界都认识赌王,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唐振东看看邓加林“不错,全世界是都认识赌王,但是这个世界上能有赌王电话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一百个吧。” 邓加林听唐振东这么一说,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个什么,我跟赌王有点生意上的往來。” 唐振东哈哈大笑,“你往來不往來咱们回头再说再说,先把电话号码给我,我去打个电话。” 唐振东又如法炮制,叫來了jing察,给何鸿深打了电话,把自己遇到的情况一说,本來都已经就寝的何鸿深一听唐振东的说法,一个咕噜爬起來,问的很详细,然后挂了电话, 唐振东说的也很详细,但是唯独沒说自己被抓紧了jing察局, 唐振东不是不想出去,而是不想欠何鸿深的人情,因为何鸿深救陈志玲,那是因为陈志玲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而唐振东如果想出这个@ 看守所,也容易的很,他还有个想法,是希望探知这个邓加林的底细, 唐振东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他感觉这个邓加林应该是跟自己有交集的,但是自己暂时还沒看出來,他准备回去跟邓加林好好聊聊, 不过等唐振东回去的时候,邓加林已经睡着了,唐振东也沒叫他,也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唐振东刚睡醒,就來了jing员提他出去,唐振东以为是例行的审判,但是出來一看,來的人是何鸿深和李元群,他们是來保释唐振东的, 唐振东想到自己可能会被保释,但是沒想到这么快,自己给何鸿深打了电话,何鸿深马上起身安排调查,很快,半个小时后,何鸿深就拿到了唐振东遇袭的详细资料,这资料是jing局的调查资料和澳博遍布澳门的马仔,搜集资料的综合,比之jing局的资料更加详尽,几乎就是在场整个事件的回放, 虽然凌晨二点,绝大多数的人都进入了梦乡,但是对于澳门这个国际xing的都市來讲,这个时间还是有很多人正在进行夜生活的,所以,尽管发生情况的路上车很少,但是却也有人看到, 唐振东本來还想跟这个邓加林聊聊,看看自己跟他到底有什么缘分,但是何老來的太早,把自己的计划给打乱了, 出去也好,这个邓加林以后有机会遇到,但是陈志玲的安危却耽误不得,还是先救人要紧,就是不知道何老都调查出來什么了, 一个jing督双手握着何鸿深的手,“有何老您作保,当然沒问題,人你可以先带走,回头我给手续补上。” 何鸿深朝这个jing督点点头,“谢了,回头请你吃茶。” “谢谢何老。” 何鸿深沒在搭理这个jing督,走到唐振东面前,“怎么样,小唐,沒事吧,让你受惊了。” 唐振东摇摇头,“习惯了。” 唐振东进看守所是轻车熟路,他坐过八年牢,内地的监狱跟澳门的监狱显然不是一个水平上的,澳门的监狱就像内地的旅店,而相比较澳门的监狱來说,内地的监狱就像是地狱, 唐振东着实沒想到何鸿深这个大佬会亲自赶來,接他出狱,要知道以何鸿深的身份地位,很多事情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何鸿深却亲自來了,很显然他对陈志玲被劫走一事,还是非常上心的, 唐振东朝李元群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何鸿深走出了jing局, 后面的jing察疑惑的问他们的jing督,“这人是谁,竟然能让何老亲自來接。” “别废话了,赶紧回去干活,把保释手续办好。” 上了何鸿深的那辆防弹加长劳斯莱斯,何鸿深才问道,“小唐,昨晚的事,你怎么看。” 关于昨晚的事,唐振东自己在睡觉前也仔细想了想,脑中大概有个想法,“我感觉这事是井中派人干的,但是井中在澳门又沒那么大的实力,所以,我想应该是井中又联系了澳门的本地人,得到的线报。” 何鸿深看了看唐振东,心道这个唐振东不光身手厉害,而且脑子转的也快,何鸿深昨晚得到消息之后,就展开了细致的调查,不过却沒有确凿的证据,根据何鸿深得到的消息,井中在包扎了伤口后,被赶出了普京大赌场,后來有人看到他上了银河王家的车, 何鸿深据此推断,唐振东这事应该是王家跟井中合伙干的,最大的可能是王家提供车辆和情报,而井中的人负责下手, 这是何鸿深的手下得到的消息,然后经过他跟李元群的推断得出的结论,因为唐振东初來乍到,只跟银河的王家和井中有矛盾,而陈志玲则刚刚赢得赌牌,算是王家的眼中钉,所以,何鸿深大胆推测,这事是两伙人合伙干的,井中对付的是唐振东,而王家也想对付唐振东,顺道截了陈志玲, “我今天一早,在jing局上班前,就去找了王念之,但是王念之矢口否认。”何鸿深说道, “这事换做谁也不能承认,陈姐家在京城颇有影响,而王念之只不过在这一片地方还算是个人物,对得罪大陆权贵,他肯定心里有顾忌。” 何鸿深点点头,“小唐,你看咱们怎么办。” “如果我们暂时找不到陈姐的确切藏身地点,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王念之心中有顾忌,就不敢对陈姐下手,但是如果我们估计错误,这王念之沒抓陈姐,而是井中等人抓了陈姐,那陈姐就危险了。”李元群在旁边分析道, “陈姐一定在王念之手中。”唐振东的语气非常肯定, 唐振东后悔沒在救陈志玲出來的时候,顺手拿过她身上的什么东西,要不然自己运用命理推演,应该就可以找到陈姐的具体位置,但是他却沒陈姐身上的任何东西,所以根本就无从推演, “对了,何老,那辆奔驰车打捞上來了沒有。”唐振东突然问道, “捞上來了,在修理厂,不过进水加子弹shè击,那车应该是报废了,小唐,你要是需要车,我马上给你调一辆來。” 唐振东一摆手,“不要车,我想找个东西。” 何鸿深和李元群带唐振东來到大修厂,找到了那辆奔驰车,唐振东打开车门,到后座仔细看看,发现并沒有任何的痕迹, 其实就算有痕迹,被水这么一浸泡,再加上这一番运输,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唐振东失望的从车里出來,何鸿深问道,“小唐你找什么,这车已经被jing察搜索了无数遍了,不过好像车里什么都沒有搜到吧。”突然何鸿深想起一件事,“你那十亿的银行本票还有银河集团的五个赌厅的手续,不会还在车里吧。” 唐振东摇摇头,“沒在车里,在陈姐的包里。” “那她的包呢。” “可能也被劫持她的人抢走了吧,我记得拖她出水的时候,她好像把包挂在手腕上。” “嘘,,。”何鸿深倒吸一口冷气,惊道,“你是说这十多个亿,外加这五家赌厅的手续,都被王念之抢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即使是富可敌国如何鸿深,也被这话惊了一跳,这可不是百八十万,这是三十多亿啊,王念之这趟买卖的确干的漂亮,不但差点报了仇,而且还夺回了三十多个亿,不对,加上陈志玲卡的十多个亿,一共是四十多亿, “小唐,你看样子一点也不着急。”何鸿深被这消息也惊了一下,但是却瞥见唐振东淡定的表情,不由问道, “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强求也沒用。” 唐振东看的很开,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自己已经衣食无忧了,钱再多也不过是数字而已,况且唐振东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银河集团的这五个赌厅呢,此时正好缓一缓, 何鸿深哈哈大笑,“好,小唐,我真佩服你,比我老头子强多了,虽然我老头子的家产有好几百亿,但是我却不如小唐你,能把得失看的这么淡的人,我也做不到,哎,人老了,江湖是你们这群年轻人的了。” 何鸿深最后感叹了一下, 唐振东也哈哈大笑,“小子哪能得何老如此谬赞,钱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花,要那么多钱实在是沒什么用。” “说是这么说,但是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沒几个人。” “何老,我有句话。” “哦,你说。” “是这样,钱够一定数,就可以了,这东西,并非是越多越好,如果真有机会,最好还是把取之社会的财富,用之于民,这才是财富的流转过程。” 何鸿深低头想了想,像是在反思自己的过去,然后猛的抬起头來,“小唐,你说的对,虽然我何鸿深从來沒忘记回报社会,但是回报的比例还是太少了。” 唐振东哈哈大笑,“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何老无需太过介意。” 何鸿深点点头,“最近,大概是由于澳门博彩业异军崛起,钱越來越多,但是我心中却越來越不安,原來问題出在这里。” 070 赌场门前 ()何鸿深想通了这个关键后,抬起头來,“小唐,我心中有个想法,应该会把王念之逼的跳出來,” “哦,何老请说,” “小唐,你赌术惊人,由我提供给你原始资本,你去银河赌场大赢几局,把被他抢走的几十亿重新赢回來,相信很快,王念之就坐不住了,” 何鸿深对唐振东的赌术记忆犹新,何鸿深相信,如果唐振东要赌他熟悉的方式,那基本是大杀四方的结局, 唐振东摇摇头,“何老也太高看我了,前段时间那只不过是侥幸,算不得真的,” 其实唐振东从心里也认为何鸿深的建议可行,这世界还有什么让一个以赌起家的人输在赌上吗,如果能用赌让王念之这个赌坛大亨,一贫如洗,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但是,唐振东并沒有这样的水平,如果真要论起赌來,唐振东的水平甚至还不如最低等的赌徒,就他这个水平想赢光王念之,那基本是做梦, [ 昨晚的大杀四方,那都是缘于唐振东的险死还生的经历影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他的福享过了,昨晚他大杀四方用的就是大难不死的福气,虽然唐振东本不是个衰人,赌博也会是赢多输少,但是想凭这个赌垮王念之这个赌坛大亨,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每个赌场都有一定的风水局,加上这些风水局的助力,再加上赌场的高手坐镇,况且唐振东本身的运道也不是旺到了大杀四方,赢点零花钱倒是可以,但是要想像昨晚那样顺风顺水,是基本不可能了, 唐振东正因为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他才拒绝了何鸿深的建议, 对于唐振东拒绝了自己这个建议,何鸿深也沒多想,他拍拍唐振东的肩膀,“小唐,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吧,我在普京大酒店给你准备好了房间,” “谢谢何老,” 何鸿深先把唐振东送到普京大酒店,吩咐了酒店经理一番,才起身离去, 唐振东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昨晚其实他休息的也还不错,足足睡了五个小时,对于唐振东來说,睡三四个小时,就完全可以jing神奕奕, 唐振东在想如何才能在沒有陈志玲任何常用物件的情况下,找到陈志玲,命理推演必须借助这个人最常用的物件,这样物件才能沾染上这人的气息,根据这一丝气机,推演出这人的位置, 当然这个推演也是有距离限制的,不能超出这个距离,但是澳门本就是弹丸之地,而普京大酒店又是澳门的标志xing建筑,算是澳门的中心地带,如果陈志玲还在澳门,那自己就能推演出她的位置, 唐振东想了半天,决定还是让紫菱跑一趟,去京城取一件陈志玲最常用的物件过來,唐振东一咕噜爬起來,就准备给紫菱打电话,突然发现自己连电话本都沒有,只能给齐仁达打电话,问齐仁达要紫菱电话,哎,这么一來,知道的人就太多了,唐振东想想也就算了,不过自己虽然沒给陈志玲看过相,但是也知道她并不是短命之人,还是再等等吧,看看这澳门的地头蛇赌王何鸿深有什么办法, 是否给于清影打个电话,让她也过來,自己答应过她要带她买游艇,到香冈游玩一番,不过现在自己惹了好几个人,不知道把于清影叫來是否会有危险, 唐振东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要知道于清影也不是个短命之人,自己在这里一定会保护她的周全,像昨晚那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再发生,即使自己追不到敌人,也不会轻易放手身边的人, 于清影接到唐振东的电话后,非常兴奋,在兴奋之余,就告诉唐振东,这几天,她会尽早安排完手中的工作,然后跟总编王学斌请假,赶紧到澳门与他会和, 唐振东一听,赶紧去楼下买了部手机,把号码告诉了于清影, 走在大街上的唐振东,漫无目的的走着,夜sè渐渐降临,他竟然不自觉的走到了昨晚被追杀的河边, 河边被撞坏的护栏,工人正在抓紧时间抢修,对于澳门这个全靠旅游的大城市來讲,每一处瑕疵都是不允许存在的,看工程进度,明天肯定能完全恢复原样, 在河对岸有些小吃店,唐振东信步走了过去,來几样特sè小吃,然后要了两瓶啤酒,边吃边考虑自己接下來该做点什么, 他考虑來考虑去,感觉自己还是应该去银河赌场走一趟,摸摸这王家父子的底, 银河赌场,其实并不叫银河赌场,而是叫澳门银河娱乐集团,是世界上顶级度假胜地之一,银河娱乐并不像澳博那样,以赌场为发展重点,它更像个度假村,是一个以亚洲式的优质服务体验、亚洲各国美食、顶级休闲娱乐为重点的综合度假村, 看着这个跟自己想象中差别巨大且占地如此之广的度假村,唐振东一时之间,竟然有种恍惚的错觉,这里有赌场吗, 这里当然有赌场,而且规模并不小,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罕见的澳门zhèng fu颁发的主赌牌, 唐振东在银河博彩的楼前下了车,他并沒有着急进入赌场,反而在银河娱乐集团的内部闲逛起來, 这个王念之父子真是把赌场给搞活了,除了出租车指点的博彩中心之外,其余地方根本看不到一丝赌场的痕迹,这里有豪华的宾馆悦榕庄,还有豪华的酒店,甚至还有小吃街,唐振东也在小吃街尝了几样美食,味道不错,但是他这个北方人却有点吃不惯, 最让唐振东惊诧的是天浪淘园,这是一个以白沙铺就的人工沙滩,占地好几千平米,简直可以媲美夏威夷海滩,唐振东开始惊讶王念之父子的经营理念,在这个被何鸿深的澳博垄断了几十年的赌城,跟澳博在赌业上竞争,这是最不明智的决定,因为银河娱乐,别开天地,以度假村带动赌业,以豪华的旅游支撑博彩业发展,竟然在这遍地强手的澳门博彩业上闯出了一番新天地, 沙滩上有不少來自世界各地各sè的美女,也有不少的中国大妈和各种猥琐男,唐振东打眼看去,就能看出这些人身上带有明显的zhèng fu人员气息,很显然都是一些所谓的以公派出国考察为名目的官员, 人家外国人是平民享受生活,公务人员为人民服务,但是到了中国怎么就给反过來了, 唐振东倒不是个愤青,他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只是看了看那各sè的美女,心道,如果不是是有这群猥琐男和大妈,唐振东还真想等于清影过來的时候,住住这银河度假村, 唐振东走回到银河博彩门口,刚准备进去,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行sè匆匆, 杜千, 唐振东就临时折了回去,紧跟杜千的脚步, 杜千行进的方向是银河度假村里面,唐振东的jing神紧紧锁定杜千,自己却距离杜千很远,远远吊着,很多时候,他并沒有跟杜千走一条道,而是抄近路或者故意绕远,以避开如此多的摄像头, 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扔在家里的天花妙坠旗,如果天花妙坠旗在手,那自己岂不是成了隐形人, 不过就算是现在,凭借唐振东惊人的身手,还有夜sè的掩护,也基本上沒人能发现他的行藏, 杜千走到了度假村一个角上的别墅,敲门进去了,唐振东则避开了这别墅的守卫,潜到了别墅的后花园, 这栋别墅守卫森严,以唐振东的目测,他至少看到了十六名的jing卫,一个不算太大的别墅,竟然有十六名守卫,这里应该就是银河娱乐的重要据点了,或许陈志玲就被藏在这里也说不定, 唐振东凝神静气,想探寻陈志玲的一丝丝气息,不过他试了半天,感觉不到陈志玲的丝毫气息, 这样的重要地方,肯定会有密室一类,而建在下面的密室,周围是厚厚的钢筋混凝土,人的思想很难透过这钢筋混凝土,陈志玲如果被藏在这钢筋混凝土之间,那唐振东基本沒有感应到的可能, 但是这种情况也不对,如果陈志玲被藏在这里,那她必然是从这别墅外面进來的,而她被掳掠的时间也不长,今天凌晨到现在也不过十几个小时,如果陈志玲的气息从这别墅外面经过,唐振东还是能够发现的, 难道陈姐并沒被藏到这里, 唐振东沒有贸然动手,因为他不确定陈志玲就在这里,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他要看看这个杜千到这里干什么,如果不行,就掳了杜千,从他嘴里逼问陈姐的下落, 唐振东那一缕系在杜千上的jing神,也因为杜千进了这别墅而变淡,不过唐振东不急,他索xing就在这别墅外面等, 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沒见到杜千的身影,唐振东有的是耐心,别墅的大门打开,一辆巨大的悍马车从里面驶了出來,车上虽然只坐了两个人,但是明显沒有杜千, 071 车后见鬼 ()正当唐振东准备继续等待的时候,唐振东系在杜千上的那一缕神识清晰的告诉了他,杜千就在这悍马车里面,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是玄之又玄的感觉,眼睛看到的明显不是真实的结果, 唐振东想都沒想,就迅速的确定自己应该追上去,这杜千明明在车里,却躲了起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悍马车在这花园似的度假村左拐右拐,度假村这里有限速,速度根本就提不起來, 唐振东发现杜千在车里后,他瞅准守卫的空当,一个跳跃,跃出了花坛,整个身型好似敏捷的豹子一般,窜了出去, 在悍马车经过的旁边,唐振东猛的往路zhong yāng一滚,就抓住了悍马车后面的拖车钩,然后脚顺势一蹬地,他的腿就在悍马的后面抬了起來,整个人与悍马平行,就犹如悍马长了一个尾巴一样, 唐振东靠双臂抓住的拖车钩,还有腰的力量,整个人悬空 ,然后他突然灵巧的一转,身子整个转了一个圈,脚蹬住车后的消声器跟排气管之间的岔口,手仍旧抓在拖车钩上,整个人变成了脚在前,头在后, 整个动作,悍马车沒有半丝的晃动,固然是因为悍马那超强的减震,二來也是唐振东动作灵巧快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有了脚步使力,唐振东手部的压力大减,他空出一只手慢慢的攀上了悍马后面的备胎盖,同时小心的避开车屁股后面的探头, 唐振东往车里一看,车上果然只坐了两个人,而且这两人明显不是杜千,因为这两人身上都有种戾气,而且年纪要比杜千年轻许多, 突然唐振东心中jing觉突显,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唐振东的目光朝下一看,杜千正躺在后备箱里,双手被反剪,嘴巴被胶带封住,眼露惊恐与慌张, 骤然见到奔跑的车后面,露出一个人的脑袋,说不出的诡异, 此时的悍马已经驶过度假村,速度已经提了上來,至少有八十迈,在八十迈的时速下,突然车后出现一个人脸,这像极了咒怨里的画面,怎么能不让人惊恐, 杜千本以为今天是必死的结局,因为他不知何故,突然被老板王念之叫到了他的别墅,然后王念之跟他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杜千一开始还沒反应过來,但是突然周围上來几个大汉,给他紧紧捆住, 王念之又挥手屏退了那几个保镖,与捆住后的杜千聊了起來,王念之说了很多感谢杜千的话,因为杜千在银河赌场是个赌坛的常青树,给银河镇住了不少的场面,王念之又回忆了跟杜千相识的情景,再次感谢杜千为银河立下的汗马功劳,最后一挥手,让手下人把他带走,沉江, 杜千在王念之跟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就预感到了什么,直到王念之绑住了自己,他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后來王念之回忆往昔,杜千才确定自己今天死定了, 杜千知道自己的归宿是湾仔水道,在这条水道里,不知道沉了多少人, 就在向湾仔水道行驶的过程中,杜千见了鬼,飞奔的汽车上,后面的车窗外,竟然出现了一张人脸,除了脸sè不是很白之外,跟咒怨里的场景一样, 杜千的大脑一下子变成了空白, 这个鬼,是个男鬼,而且还朝自己笑了,杜千脑海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刚刚看到的场景,是不是真的, 很快,那男鬼又不见了,杜千听说过一句话:见了鬼,不死也脱层皮,这句话的意思是见鬼了人,如果侥幸不死,也会大病一场, 湾仔水道地处江边,是江跟海的交汇处,这里人白天游客不少,但是一到晚上就人烟稀少,相传是这里被沉江的人太多,夜里又是鬼魂肆虐的时候,所以这里的夜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这里是黑帮处罚犯人们的所在,所有违犯帮规的人,都要在这里接受沉江的待遇, 杜千被从车后拖了下來,“杜师傅,冤有头债有主,这是老大吩咐的,你到了地狱后,可不要來找我们兄弟。” 两个人一边嘟囔着说给杜千听,一边麻利的把杜千装进一个石头的大麻袋,系上口,“杜师傅,希望你在下面有吃有喝,等你忌ri,我们兄弟会來给你烧纸的。” 这两兄弟后面的话,杜千根本就沒听清楚,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飞了起來,上升了很短一段距离后,然后又加速下落,越落越快,“嘭”的一声,落入水中,然后迅速下沉,杜千在里面也想挣扎,但是双手被反剪,嘴里被绑了胶带,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然后漫天的河水就从麻袋缝里倒灌了进來, 果然是见了鬼,就是必死的结局,杜千在临死前,沒有回忆自己赌坛上的辉煌,也沒有把自己的一生闪电回放,他能记起的就是自己刚刚躺在悍马车后座,看到的那张对自己笑了一下的鬼脸, 杜千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的双手被松开,嘴上的胶布也解开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到了yin曹地府,绳子是捆不住人的灵魂的, ,,,,,,,,,,,,,,,,,,,, “爸,那个抓來的陈志玲咱们到底要怎么办。”王雷问父亲王念之, 王念之沒说话,他看了一眼儿子王雷,半晌才道,“你是什么意见。” 王雷做了个斩菜切瓜的手势,“干脆把她杀了一了百了,最好是沉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她本來就是意外落江,虽然被那个唐振东救起,但是谁也沒看到,现在给她落江,肯定是最好的结果。” 王念之看看儿子,“你不懂啊,这个陈志玲身份不一般,她背后是大陆的高级领导人级别,有些人死了,一辈子不会有人cāo心,但是有些人如果死了,那世界有可能天翻地覆。” “不会吧,她的爷爷不就是个过气的总理吗,都退下來那么多年了,谁还搭理他。”王雷似乎很不信服父亲王念之的话, “你不懂,大陆的政治你不懂,大陆过气的领导人地位跟咱们香冈澳门的过气区长不一样,我们这里过气了就是过气了,但是大陆却地位更加尊崇,每一代新的领导人都会经常去这些过气的老一辈领导人那里走动走动,以便争取他们的弟子后辈的拥护,如果杀了陈志玲,那就是捅了大篓子了,不过现在具体怎么处置她,我还沒想好,我甚至有点后悔把她抓來了。” 王念之眼睛透着一丝疲惫,显然也是为陈志玲的事情cāo透了心, “啊。”王雷大惊,“爸,你不会吧,咱们抓了陈志玲回來并不是最大收获,最大的收获是她包里的那十亿元的银行本票还有咱们五家赌厅的产权啊,如果能够撬开她的嘴,她那十亿元的银行金卡,也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昨晚大败涂地,但是今天凌晨却连本带利的收了回來,你怎么会后悔呢。” 王雷很不解父亲王念之的话,这明显就是大赚特赚的结局,父亲怎么会后悔, “以后你就明白了。”王念之并沒有跟儿子多说,他希望儿子多自己去悟,而不是什么都靠自己去说, 王雷点点头,很显然,他这个年龄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还比较固执,并不是一般人能劝说的动的, “对了,爸,还有个事,那个杜千,虽然他这次在赌局失败了,但是我看他并不是故意的,而且也尽了全力,以杜千的赌技,我们银河要仰仗他的地方还多着呢,况且我们已经拿回了属于我们的东西,不光沒有损失,而且还大赚了一笔,你为什么还要。”王雷想了想,还是问起他刚刚听说父亲把杜千拉去沉江的事, 王念之看了眼儿子,“正因为我们拿回了我们的损失,所以杜千才必须沉江。” “啊。”王雷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王念之是把王雷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的,儿子既然沒想通这个道理,他必须指点一下,这个是做人的技巧,前一个问題王念之沒回到王雷,是因为那个问題不着急,王雷完全可以在以后的ri子里,慢慢的体会大陆的政治制度,但是现在有些处理问題的技巧,他却需要点醒儿子, “你说是杜千重要,还是我们拿回那五间赌厅和十个亿重要。” 王雷想了想,“当然是赌厅和钱重要,杜千虽然是高手,但是他在我们银河这么多年,帮我们银河赢的钱也不超过三亿,况且我们赌场赌的本來就是概率,我们的赔率早就是已经计算好了的,即使我们沒有高手坐镇,也沒有任何的风水布置,也是稳赚不赔的。” 王念之赞赏的看了儿子一眼,“你说的对。”这些事情可不是他教给儿子的,而是儿子在接触赌场后,耳濡目染自己体会到的, 有些人在一个地方干了一辈子,仍旧是按部就班,照本宣科,但是有些人却可以举一反三,推陈出新, 王念之在儿子王雷身上看到了银河的希望, 072 谜样男子 加十三 ()王念之肯定了王雷的说法,接着才道,“杜千肯定比不上那五间赌厅重要。” “那也沒必要杀了他啊,我们钱拿到了,依旧可以留着他继续为我们银河卖命。” “儿子,你错了,正因为我们拿到了那五间赌厅,所以杜千才必须死,你还不明白吗。”王念之带着希翼看着儿子,希望他自己悟通其中的道理, 王雷想了半天,摇摇头,“我还是不大明白。” “我们拿到那五间赌厅和十个亿,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吧。”王念之继续提醒道, 王念之这么一提醒,王雷才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正因为我们的那五间赌厅重新回到了我们手中,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到这赌厅又回到了我们手中,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就要杀了杜千,造成一种惩罚他害我们损失了赌厅和十个亿的假象,这样一來,谁也不会猜到这十个亿和赌厅已经是回到了我们银河的手中,爸,高啊,您这招真是高。” $ () 王雷一口气说了出來,对王念之竖起了大拇指, 王念之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舍不得杀杜千的,毕竟他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但是有些事情,总要有所取舍。” 王雷点点头,“儿子明白。” “对了,爸,我突然想到一个想法,我们其实不光可以撬开陈志玲的嘴,让她吐出那十个亿,而且还因为陈志玲的失踪,她早先赢得的我们六大博彩公司内定的赌牌,是不是也会因为她的失踪,而重新确立。” 王念之摇摇头,“应该不会,即使陈志玲失踪,那何老头也不会把这赌牌让出來,让我们六家再次竞争,如果他找不到陈志玲,那最大的可能是何老头会把这赌牌拱手让给京城的陈家,我们几家公司都休想染指。” 王雷对父亲王念之的深谋远虑一向非常佩服,听完父亲的分析,王雷点点头,“恩,这事的确是不好办。” “所以我说我甚至有点后悔掳了陈志玲过來了,尽管我们拿回了本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王念之叹了一口气,这个陈志玲真成了烫手山芋了,放不得,杀不得,而且还得尽量不让她知道是谁掠的她,而且还要给她好吃好喝好招待,这真让王念之有些头疼, “对了,爸,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把这陈志玲变成我们王家的人,那她的这块最后一枚赌牌,还有她那十个亿,是不是也就一起落入我们王家的口袋了。”王雷突然想到陈志玲那红sè后代的身份,还有她那紧抿嘴唇的高傲表情,尽管她英姿飒爽的有些男儿气,但是王雷纯情女、发嗲妹玩的多了,这种女汉子类型的,正是王雷渴望征服的类型, 王念之听了王雷的话,眼睛一亮,“她会听我们安排吗,再说你确定她会爱上你。” “如果不能让她主动爱上我,咱们可以生米煮熟饭。” 王念之想了想后,又摇摇头,“不妥不妥,如果这陈志玲到最后也不同意,那我们岂不是真的得罪了陈家,而且还沒回转的余地了。” 王雷还想劝劝父亲,但是这时一个保镖走了过來,走到王念之面前,报告道,“王总,井中來了。” “请他到湖畔小屋,看茶。” 王念之转过头对王雷说,“咱们去见见井中,虽然这井中也算是朋友介绍的,但是我们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和他划清界限,陈志玲在我们手中的事,千万别透露给井中知道。” 王念之实在是有点不放心,因为这井中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怕儿子跟他陷的太深,于是出言jing告, “我明白的,爸爸。” 王雷能理解父亲王念之的意思,自己银河昨晚跟井中合作,那是为了报仇,并不是完全为了让井中去报仇,只因为他们的仇人是一伙人, 唐振东赢了银河的十个亿,还有五间可生金砖的豪华赌厅,王念之对唐振东沒有恨意是不可能的, 而井中则被唐振东毁了两处基地,从声势显赫的黑帮,一下子变成了丧家之犬,井中的恨意远比王念之要高无数倍, 所以,两伙人一拍即合,由王念之提供军火和设施,还有情报,由井中出人,密谋干掉唐振东和陈志玲, 本來王念之的打算很好,干掉了唐振东和陈志玲后,把责任都推到井中的黑龙会身上,但是却沒想到准备充分的计划,却被唐振东逃了出去,而且还捞起了陈志玲, 王念之沒想到唐振东这么生猛,迎着冲锋枪的子弹都敢往前冲,那速度,让远处的王念之差点自己打了退堂鼓, 井中坐着一辆黑sè轿车,就停在渣土车的前面,而王念之则有心计,他的车停的距离很远,远远看着, 唐振东的武力大出王念之所料,王念之赌完后马上走了,并沒有看到唐振东那鬼魅般的身手,此刻他见了唐振东的勇猛,王念之不禁有些后怕,幸好自己并沒有出面, 唐振东追着渣土车和井中的车去了,后面的王念之本想立刻就走,但是他从河边经过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被救上來的陈志玲,于是王念之命人掳了陈志玲离去, 但是井中却被唐振东吓的如惊弓之鸟,沒命的逃窜,先前被唐振东捉住的经历,又浮现在他脑海,他只顾让司机加速,不住的回头看唐振东控制的那辆渣土车,根本不知道后面的王念之已经钓到了一条大鱼, 在银河度假村的巨大人工湖边,是雪白的沙滩,沙子白滑松软,有不少人在此沙滩戏耍,这里的人造沙滩,是银河度假村的最大特sè,这里有至少三百五十吨细软的白沙铺就,造就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沙滩,非常美, 在这沙滩上,四周有稀稀落落的小屋,这里银河度假村专门为尊贵客人准备的,其中有一间是王念之自己留着宴客用的, 此时,昔ri风光无限的黑龙会大佬井中,就在这间王念之留给自己的小屋中, 突然门开了,王念之带着王雷,从门外进來,王念之呵呵一笑,“井中老大,我们中国人说一ri不见如隔三秋,咱们是一天见三次,这是多么亲密的伙伴关系。” 王念之上來就给了井中一个拥抱,井中被王念之这个亲密拥抱,给疼的一哼哼, “井中君,你这是怎么了。”王念之问道, “别提了,胳膊被人打断了。”井中带着恨意说道, “哦,谁做的,谁有这个胆量。” 王念之其实早就听说了在普京大赌场里发生的事,但是此时他却故作不知,昨晚尽管他跟井中见面,只顾得讨论行动计划了,而经过处理后的井中,胳膊吊在胸前,也沒空顾及自己身上的这点小伤,如果昨晚能杀了唐振东,即使把井中两条胳膊,两条腿都打断,他也不会哼半声,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天杀的唐振东,他毁了我基地,又打断了我胳膊,我与他之仇不共戴天。”井中心中这个恨,简直倾尽三江五湖水也浇不息他心中的怒火, “哦,我昨天就听井中君简单说起过唐振东毁你基地的事,那你这胳膊又是怎么回事。”王念之的客套话,他是非常会说的,井中只是狡诈,而且还是能让人看出來的那种狡诈,但是王念之却是滑头,一个鬼如狐狸般的老滑头, “他用了一发子弹做暗器,打断了我的胳膊。” “什么,子弹当暗器,井中君,你确定你沒看错。”王念之听了井中的话,大讶, “念之君,你敢怀疑我们大ri本武士的人品和诚信。”井中本來被击伤,就处于暴走的边缘,这时候,王念之又对他表示了怀疑,这更让井中难以接受, 王念之赶紧摆手,“井中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井中虽然沒看清唐振东当时的动作,但是他却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的胳膊是唐振东打断的,因为在葡京大赌场的医疗室里,那名大夫取出子弹的时候,他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一枚沒有击发的子弹,连弹壳带底火,完好无损,当时医生和那个普京的内保头子邵刚都惊讶的看着这枚子弹,能把一发子弹当做暗器,甩出击发了一般的子弹效果,这事谁能做到, 当井中把具体的情况,跟王念之父子一说,两人都惊呆了,用飞刀做暗器,有不少人会,用飞箭的也有,但是能用一颗子弹穿入人体,把人骨头打断,王念之就沒听说了, “这,这,井中君,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王念之活了大半辈子,的确沒听说这样的事, 王雷也像听神话故事一般,“这可能吗,这个唐振东是个赌坛高手,赌技高的一塌糊涂,而且心理素质超强,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思想,现在他还是个武林高手,我倒是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他不会的吗。” 王念之不理王雷,看着井中,“井中君,你那基地怎么被他毁掉的,能说说吗。” 073 百思不解 ()井中把自己的宝地基地还有无名岛基地如何毁掉的。跟王念之父子一说。王家父子才真正认识到唐振东的厉害。 王念之又具体的问了井中几个问題。王念之的脑中泛出了这样一幅画面:波澜浩瀚的大海孤岛。一个孤胆英雄。像兰博一样横空出世。接连炸了一个有一个的小岛。王念之陡然一惊。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王念之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題。那就是甩进井中胳膊里的这发子弹。是谁甩的。这枚子弹是从哪里來的。 “这发子弹是什么口径的。井中君。你还记得吗。” “如果我沒看错的话。应该是点四五口径。” “呼。。。”王念之长呼一口气。点四五口径。只有柯尔特系列的手枪才配备这种口径的子弹。像自己拿去的那把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还有世界最流行的m1911系列。都是隶属于柯尔特系列。也只有柯尔特才配备这种口径子弹。 像澳博》 的内保的枪械。现在都普遍更新换代成黑帮的最爱。意大利的贝雷塔了。沒办法。何鸿深的澳博有钱。而贝雷塔的威力大。容弹数又多。所以。何鸿深才能一直屹立澳门黑帮龙头的位置而不倒。 如果这枚子弹真的是自己带來的柯尔特的。这就可以解释柯尔特为何枪在打了转轮一圈之后。也沒被击发。 这个问題王念之开始沒注意到。还以为是哑弹。但是事后回來想想。跟当时的情况一对照。再加上儿子王雷对当时场景的描述。王念之才判断出。这枚子弹并不是哑弹。而是弹仓里根本就沒有子弹。 那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发子弹是怎么从柯尔特中被拿出來的。 王念之早就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这次再加上井中对自己受伤的描述。他才意识到是唐振东做了弊。出了老千。 但是王念之是什么人。不说像何鸿深那样在赌场混迹了一辈子。也是个经历过各种场面。对赌术中的各种老千不说火眼金睛。也是目光如炬。一般人休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出半点小动作。 但是这个唐振东究竟在什么时候搞的小动作。王念之却根本说不上來。而且不光是他说不上來。就连在场的那么多赌坛大佬也是处于懵懂中。 有了心病的王念之。对井中的來意。就是敷衍了事。他既然猜到了这种情况。当然不会答应井中再次袭杀唐振东。有这样的一个对手。王念之做梦都会不安。 井中听到王念之婉转的拒绝。当然不高兴至极。但是王念之是这里的地头蛇。而他以前可以凭借黑龙会的势力。让王念之屈服。现在井中跟王念之比起來。也就是不相上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井中现在在王念之的地盘上。他也不敢造次。 出了沙滩小屋的王念之。恨恨的骂了一声。“巴嘎。你不干我自己干。我就不信倾黑龙会全帮之力。干不掉一个人。” 回去之后的井中。就开始调集人手和人马。把黑龙会在ri本本土和无名小岛附属岛屿的黑龙会武士。全部调集往澳门调集。他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唐振东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干掉。 。。。。。。。。。。。。。。。。。。 杜千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并沒有死。因为他触目的地方是普京大酒店那标志xing的箭头状酒店。他在澳门呆了十几年。一下就认出了普京大酒店。 杜千突然闻到一阵香味。他随即肚子感到一阵饥饿。他往后一看。唐振东正在架着一条鱼在火上烤。 猎猎的火光。在澳博大道的灯光下。显得并不起眼。但是这阵香气却让杜千胃中一阵翻腾。 杜千一翻身。吐出一大口水。水是从他鼻腔灌进去的。幸运的是他并沒有呛水而亡。 “是你救了我。”杜千呕吐完后。感觉舒服了不少。 “你还行。命很大。沒被水给灌迷糊。”唐振东一边翻着手中的鱼。一边说道。 杜千刚刚见了鬼。然后就被沉了江。本來杜千是自以为必死。但是沒想到竟然活了过來。“谢谢。我沒想到我沒死。更沒想到是你救的我。” “吃鱼。”唐振东把那条烤的喷香的鱼递给杜千。然后感叹道。“我真沒想到。你们这个河里的鱼真多。而且味道特别好。我在你睡着的时候。烤了三条吃。哈哈。” “你是从这里抓的鱼。”杜千惊问。 “当然。守着这条如此多鱼的大河。不在这里抓。难道我还去买鱼过來烤。”唐振东愕然反问道。 “这里是河水和海水的交汇处。鱼喝的是两河水。所以味道特别鲜美。不过特区zhèng fu为了保护环境。很早就禁止在这里捕鱼了。所以我骤然听到你在这里抓的鱼。感到好奇。” “哈哈。其实也不是我想抓。主要是这里鱼太多。我抓着你往岸边游的时候。鱼直往咱俩身上撞。你说这样的鱼不抓。对得起谁。” 杜千听到唐振东的话。也笑了。“哈哈。到手的肥鱼的确不能放走。” 杜千大难不死。心情很是放松。吃起这炭火烤的鱼。也特别的香。杜千吃完鱼。抹抹嘴。“我欠一条命。” 唐振东一摆手。杜千依旧自顾自的往下说。“我说的是真的。本來我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因为王念之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他的狠厉手段我很清楚。只要是他决定杀一个人。那个人基本就沒活。” 唐振东沒说话。他在听杜千往下说。“自从王念之把我叫到他别墅后。跟我一起回忆往昔。我就预感到了不好。后來果然他绑了我。然后又说了很多感谢我的话。那时候我就明确知道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后來在往江边的车上。我在车后窗看到了鬼。哦。请原谅。我当时根本沒看清是你。我以为这是我见的鬼。俗话说。见鬼不死也脱层皮。我相信我必死。后來果然被扔进了水中。但是沒想到。我竟然沒有死。” 杜千说完抬头一看。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一天也是自己的新生。 “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这条命就属于你。” “严重了。严重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救你也是适逢其会。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題。你知道不知道从大陆來的陈志玲被藏在什么地方。” “陈志玲。就是你为她赢得最后的那块赌牌的女人。” 唐振东点点头。“怎么昨晚的事。你不知道。” 杜千摇摇头。“昨晚我参加完赌局后。输的一败涂地。王念之就让我先回來休息。后來他干什么去了。我真不知道。怎么王念之敢绑架。” “他不光敢绑架。而且还差点要了我的命。”唐振东把昨晚的事。简单的跟杜千说了一遍。当然其中的惊险让他一笔带过。但是杜千却知道王念之的手段。王念之做事一向是算无遗策。会留有后手。但是就王念之的手段外加黑龙会老大亲自出马。竟然都杀不死唐振东。那可见这个人是有佛祖庇护的人。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杀死的。 “哎。王念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这样做是在砸自己这块招牌。看來银河是要沒落了。”杜千也不是个笨人。能在赌坛扬名立万的人。除了手法高超外。本身的智商绝对不会低。因为赌博一道。计算占了最关键的地位。 杜千想了想。就想通了王念之要杀自己的原因。他重新又得到了失去的十个亿还有那五间豪华赌厅。为了给人造成他失财的假象。为了掩人耳目。他就要牺牲自己了。 “我真不知道王念之会把人藏在哪里。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在澳门有两处秘密的别墅。” “哦。那咱们现在就去。”唐振东一拉杜千。两人立马起身。此时太阳依旧躲在大海的尽头。不过似乎已经透出來霞光万道。这是新的一天。 杜千带着唐振东走了王念之在澳门的两处别墅。唐振东并沒有进去。只是在门外感应了下。就确定立马并沒有陈志玲在内。而且两栋房子里面也应该沒有人。 在回去的路上。杜千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唐振东根本就沒进去。只是在门外走了一圈。怎么就确定人不在里面。 但是杜千沒问。杜千一直在想另外一个问題。这个问題盘旋在他脑中已经很久了。 “唐师傅。我能不能问你件事情。” 唐振东回头看了眼杜千。“你是想问那枚子弹为什么沒响。” 杜千点点头。“唐师傅的赌技我是深表敬佩。但是我确信自己当时正一眼不眨的盯着唐师傅。也确信唐师傅沒出手取子弹。而且这枚子弹也明显不是王念之沒放。他真的把子弹放了进去。但是为什么六响过后。那枚本应该在里面的子弹却沒了呢。” 杜千敢确定王家父子肯定跟这枚子弹沒关系。如果有关系。以杜千对他们的了解。他一定能看得出來。 074 雷少双飞 ()杜千说话间字里行间,对王念之父子已经失望透顶,也从不以王总或董事长相称,而是直呼其名, 唐振东对于杜千的疑问,哈哈大笑,“虽然我沒法让动作快到别人看不清,但是却可以让所有人瞬间恍惚失神。” 杜千想了想,“那空中三百六十度无缝覆盖的摄像头怎么办。” 杜千已经是完全站在唐振东的角度上考虑问題了, “我让所有人失神只有短短的一秒钟就够了,而我却完全可以用另外一只手遮住那空中全角度的摄像头,失神的人不知道,而摄像头也不会纪录声音,我挡住了换子弹的过程,看摄像头的人却不知道在这一秒钟,里面所有的人竟然是处于沒法听不能看的状态。” 杜千恍然大悟,“原來是这样,怪不得你能瞒住所有人。” 杜千很自然的以为唐振东让这么多人失魂,用的肯定是一种类似于催眠的技巧,现在很多奇人异事,他们的能力也不为所有人所? 知, ,,,,,,,,,,,,,,,,,, 田建明跟吉尺龙太等人自从在靠近台弯海域的无名岛分开后,田建明跟吉尺龙太,吉尺原爱等人在距离无名岛十几海里外的海面上苦等唐振东,不过黑龙会的快艇搜素范围越來越大,田建明只能步步后退,最后退到了七八十海里外, 无名岛爆炸的那声巨响,田建明也听到了,田建明也意识到这可能是唐振东炸岛的声音,因为相同的画面在半月前已经上演过,自己的大哥唐振东带着他和刘小光,一起炸了黑龙会发迹的宝岛基地, 就在这爆炸声后,田建明意识到黑龙会将会疯狂报复,他于是又开着快艇往后退了几十海里, 后來,田建明苦等唐振东不着,又去了无名岛寻找了一次,发现无名岛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再不复原來的模样, 在茫茫大海苦等一个人,虽然田建明相信唐振东不会死,但是他快艇中的食物和淡水却坚持不下去了, 鉴于自己在国内所做的惊天动地的大事,田建明也沒想回国,于是就接受了吉尺龙太的建议,仍旧回住吉会发展, 此时的吉尺原爱早已经被田建明的胆大包天深深吸引,不能自拔,吉尺龙太是个开明的人,他也知道田建明是那个煞星的好兄弟,吉尺龙太可不希望自己跟那个煞星为敌,于是也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女儿跟田建明的恋爱, 田建明硬朗的xing格,说一不二的作风,还有他那jing准的枪法,再加上黑龙会覆灭,山口组群龙无首ri本国内的黑社会势力混乱空虚的情况下,住吉会迅猛发展, 俨然有ri本第一大帮派的趋势, 当然吉尺龙太仍旧是老大,而他却多了一个最得力的臂助,田建明,田建明在国内行事都乖张的很,在ri本就更加无所顾忌,敢杀敢拼,短短的半月间,就声名鹊起, ,,,,,,,,,,,,,,,,,, 王雷搂着号称台弯第一美女的林志玲,进了普京大酒店, 王雷可是澳门著名的花花大少,而且家世显赫,澳门这地方本就不大,再加上王雷又替父亲经营着银河赌坊,势力滔天,鲜有不认识他的人, 普京大酒店的大堂经理明仔,也在澳门酒店业混了不少年,光在普京大酒店就干了七八年了,对王雷这花花大少当然熟悉的很, “王少,您來了。”老远,明仔就迎了上去, 王雷朝明仔一点头,然后又yin#荡的看了林志玲一眼,俯在明仔耳边低声道,“哈哈,明仔,今天借用下老爷子的总统套房,休息一下,你明白的。” 明仔当然明白,这个如女神般的高挑女人,是多少男人梦中永恒的伴侣,她美艳xing感,身材完美,有天使般的相貌和魔鬼般的身材,是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床上玩伴, 明仔也在梦中想过很多次,把女神压在身下,尽情蹂躏,但是他只是一个打工仔,尽管是在普京大酒店这个超豪华的地方打工,但是这也不能改变他打工仔的事实, “哦,王少,好的,好的。” 明仔赶紧应道,“是给王少您单独开个房间,还是用老爷子的那件总统套。” “不用,就用老爷子的那间吧,反正闲着也是浪费。”王雷笑着跟林志玲一起上了电梯,明仔当然还在电梯口, 王雷跟林志玲一起进了王念之常年在这里定的总统套房,林志玲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昏睡的女人, 林志玲惊讶的看着王雷,“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雷哈哈大笑,“这是我爸的套房,他的女人,你别管,走,咱们先去洗澡。” 王雷拉着林志玲先去洗澡,林志玲偷眼忘了下床上的那个人,女人,短发,虽然有些发丝挡住了眼睛和额头,但是这个人却很面熟,她是见过的,就在前几天,在普京赌场见过一次,好像叫什么陈志玲, 为什么林志玲能清楚的记得这个名姓,因为她除了姓跟自己不一样,名字是完全一样,王雷还说这是什么他父亲的女人,分明是胡说, 林志玲知道王雷一直想上自己的心思,在林志玲刚來的那天,王雷就带她去了普京大赌场,与各位赌坛大佬见了面,越好第二天的事宜, 林志玲虽然是影视明星,名模,但是这种事她也是沒办法,迎來送往吗,不答应就得罪了人,而且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要么出得起钱,要么有很大的势力,她虽然家里也有点小钱,在影视圈也有了不小的名气,但是跟王雷这些黑白通吃的富家大少,还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况且王雷相貌英俊,而且年少多金,相比较那些糟老头子,林志玲心里还是非常愿意的, 不过已经准备好了的林志玲,就住在王家的银河度假村,不过当天晚上王雷却沒出现,后來第二天才知道他被他爹王念之叫去,详细的计划了第二天赌局的情况, 第二天就是赌局,这次是非常重要的赌局,王雷依旧沒抽出空來把她自己绳之以法,本來林志玲都准备好了,在赌局结束的当晚,承受王雷的暴风骤雨,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晚上王雷依旧是不知所踪, 林志玲几乎是要对自己的魅力失去自信了,不过白天见到了王雷,才知道王雷真是身有要事,具体什么要事,他也沒细说, 这不,今天林志玲就被王雷给带到了这普京大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她却惊愕的发现屋里还有个女人, 在影视圈混迹多年的林志玲明白,王雷虽然嘴上说这是他父亲的女人,但是实际却并非如此,如果这女人是他父亲的女人,那就相当于他的干娘,跟干娘苟且,就算是再无所顾忌的人,恐怕也会有所考虑, 不过,林志玲到了澳门是求财,她才不管那么破事,恋爱,是那些少女的专利,当然如果王雷真要是看上自己,把自己娶回家,她也会认真考虑的, 林志玲被王雷推进了浴室,王雷在外面不知道捣鼓什么,可能是冲水泡茶,林志玲也沒多想,她洗的很仔细, 女人是水做的,平时就要多补水,喝水补水,多洗澡也能让皮肤滋润水滑,此时林志玲就泡在那个硕大无比的浴缸中,舒服的享受着泡泡浴, 过了一会,王雷也脱光了衣服进來,身下的某个部位早已经硬的如铁似钢, 林志玲有些惊讶,因为他知道像王雷这种人,尽管年轻,但是却因为过早的与女人接触,而且无所顾忌,所以很多人都不是那么容易xing起, 尤其是在自己全身还掩藏在泡泡下的时候,王雷就xing奋了, 对于自己的身材,林志玲有充分的自信,这种自信并不是她自夸或者孤芳自赏,这是无数人称赞而得出的近乎于真理的结论, 王雷却沒进充满泡泡的浴缸,而是在喷头下胡乱的冲洗了一下,连肥皂都沒用,就拿着一条浴巾裹住身子,回头对她说,“快点。”转身就出去了, 王雷这几天晚上一直沒空将林志玲就地正法,一來是因为他这几天晚上确实有事,父亲王念之不参加赌局,让自己去,但是这一切都由父亲安排好,他也是按照父亲王念之安排的來, 第二天赌局后,有大行动,也就是跟井中合作追杀唐振东,要知道唐振东和陈志玲可是何鸿深的客人,行动不能有一丝差错,必须进行周密计划,而且还要商量好后续收尾步骤,这天王雷还是沒空, 后來沒杀到唐振东,但是却意外的找回了银河的那十个亿还有五间赌厅的手续,这就更让王雷兴奋了,他简直兴奋的要大吼大叫,早把一个身材火辣的大美女忘在脑后, 其实王雷也不是忘了林志玲,他再怎么忙,抽空玩个女人还是沒问題的,但是他在行动中意外找到了另一个真正让他不能自拔的女人——陈志玲, 075 浑身是血 加十四 ()075 浑身是血 加十四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110 杜千带着唐振东搜索完王念之的几栋别宅,一无所获。 两人吃了午饭,唐振东就带杜千往自己在普京大酒店的住处而去。 杜千在银河赌业干了十多年,银河集团除了给杜千高额的工资外,还在郊外给他了一栋别墅,不过昨晚的事,杜千已经跟银河划清了界限,根本不会再回到银河给他的别墅了。 杜千受了一晚上的惊吓,然后上午又跟唐振东奔波了一上午,很是有些疲惫,突然唐振东拽住他的胳膊,“等等!” 唐振东看到银河的王雷搂着林志玲进了普京大酒店的电梯门。 “杜师傅,王雷來普京干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王家在普京大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常年包了一间房,这些人互相都用得着,而且这也能给以后万一有什么冲突,留下一些回旋的余地!” 唐振东点@ 点头,看着王雷乘坐的电梯直达顶楼的总统套。 “你去过王念之的这个总统套房吗!” “去过一次,很豪华!” “那王念之经常來吗!” “据我所知,不经常,你知道的,像王念之这种人,到处都有他的常年包房,每天光考虑住哪里就是个问題!” 听了杜千的话,唐振东哈哈大笑,“看來钱太多,房子太多,也是个麻烦!” “谁说不是呢,房子太多,分身乏术,钱太多,发愁怎么花!”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走,我先带你去我房间安顿下,一会等王少剑及履及的时候,咱们突然闯入,最好给他吓成阳痿!” “我听说王少虽然不是阳痿,但是由于用的多,现在已经到了必须吃『药』的地步!” “那正好,咱们就吓的他永远举不起來!” 唐振东先带杜千來到何鸿深给他安排的豪华套房,虽然比不上顶级的总统套,但是却是比一般房间豪华多了,有客厅,有卧房,还有一个大大的外探的全景阳台,正好可以看到河海交接的壮阔。 唐振东先让杜千洗了澡,洗去了一身晦气,然后叫來服务生给杜千准备了一套衣服,自己也洗澡,换下了渔政船机修工人的那套工装。 “走,咱们去看看王雷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唐振东说走就走,杜千心中略一犹豫,他在想自己出面好,还是不出面好,不过救命之恩大过天,如果不是唐振东相救,那恐怕他已经沉到了湾仔水道喂鱼虾,既然打定了主意,以后跟着唐振东混,那杜千也就不再犹豫,跟在唐振东身后出了门。 “这是何鸿深的地盘,你看咱们用不用跟何老打个招呼!” 杜千看唐振东到了王念之常年的包的那件总统套房门前,抬起脚就要踹门,赶紧拉住他问道。 “來不及了,先踹了再说!” 唐振东刚下楼梯,就有种熟悉至极的感觉,因为他感应到了陈姐的气息,所以到了门前,唐振东抬脚就踹。 “嘭”的一声,那厚重的钢木门,被唐振东一脚踢飞。 伴随着这声巨响,惊动了两个人,这两人是王念之特意安排在这里,以防止陈志玲醒來后逃跑的,不过他们刚刚被王雷王少给支开了,因为王少要办事,有两个壮汉站在门口,他容易不举。 不过唐振东踹的这声巨响,让两人迅速的跑了过來,唐振东手中骤然出现两枚硬币,这是中午吃饭刚刚找的,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唐振东顺手取了來,右手一扬,两枚硬币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分别击中两人的咽喉,两人手中的枪还沒放,身子就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唐振东抢入门里一看,客厅里,王雷正赤条条的准备对身下的女人『插』入他的丑东西,不过唐振东的这一脚力道十足,钢木门被他整个踢飞,翻滚着直接从王雷的头顶飞过,擦着他的头皮,把正对的王雷的一个巨大水晶球给砸了粉碎,玻璃撒了一地。 王雷正准备开始,先在林志玲的身体里润滑一下,然后直接对扒光了陈志玲动手,王雷把今天的双飞,起了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志玲会。 不过唐振东的这下,把王雷给吓的够呛,本來还略显狰狞的巨兽瞬间消失不见,软的像条小蛇。 王雷讶然朝门口看去,就见一阵风迅速的卷來,然后把自己一下子摔了出去。 王雷身下的林志玲正准备闭着眼承受王家三少的挞伐,脸上桃红妍妍,下身黄河泛滥,但是这突如其來的一声巨响把她也吓了一大跳,她媚眼如丝,但是身上的人却不见了。 在另一组真皮沙发上,是已经被剥光的陈志玲,陈志玲同样是脸上嫣红一片,呼吸急促,这种情况很显然不大正常。 唐振东沒理向他招手的林志玲,赶紧去房间找了个床单把陈志玲裹住,扛进了卧室,但是这么一具强壮的男『xing』躯体,散发着浓烈的男『xing』气息,就在唐振东放下陈志玲的时候,陈志玲一把抓住唐振东的手,“我要!” 唐振东一甩手,把陈志玲的手甩到一边,随即出了门,因为王雷还在外面,他不能让王雷跑了。 杜千一见里面的这个场景,他赶紧退了出去。 唐振东顺手抓起床榻上的一个床罩,丢给了林志玲,转身來到波斯地毯铺就的客厅。 王雷被唐振东的这一摔,摔了个七晕八素,神志不清,但是他却知道來人是敌非友,正『迷』『迷』糊糊间,准备夺路而逃,唐振东就又是一阵风冲了出來,直接揪住王雷的头发,把他在地上拖着走,“你妈的,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可是让我给抓到了现行!” 王雷这才看清这个如风般的男人是唐振东,“是你!” “沒想到吧。”唐振东抓起王雷的一头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把他的人给整个提了起來。 揪着头发,把人提起來,头皮需要承受多大的力道,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快放手,放手,要不我饶不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王雷发出杀猪般的大喊。 “放了你,那好,我现在就放了你。”唐振东左右看看,就看到了那被自己踹飞的门打的粉碎的水晶球,他一脚踢飞钢木门,把王雷一下子扔到了这堆碎玻璃上。 “啊,啊。”浑身赤条条的王雷,在这满地都是碎玻璃的地毯上,想把屁股抬起,手就必须着地,想站起來,那赤脚根本架不住这锋利的碎玻璃,后背扎疼了,想翻过來,前胸又扎到了玻璃上。 “我的妈呀,疼死我了。”王雷在碎玻璃上翻滚,扎的他浑身上下沒一块好地方,到处都是鲜血淋淋。 好不容易滚出了玻璃堆,唐振东又一脚把他踢了进去,“你不是说要杀了我,來吧,那天你杀我的事,我还沒找你算账,你还想杀我!” 王雷生活优越,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罪,别说在碎玻璃堆里滚,就算手上割个小口,都要打一针破伤风。 “大哥,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王雷此时浑身上下都扎满了玻璃削,到处都流血,整个人也成了一个血人,他知道嘴硬的后果就是吃苦头,所以他放下身段,不再强硬。 不过王雷不强硬了,唐振东却开始强硬了,“求饶,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你前天晚上就杀了我一次,刚才又用言语威胁我,还要杀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要杀我了,你來杀吧,我等着!” 唐振东看王雷又要爬出玻璃堆,他一脚又把王雷踢了进去,他也跟着进去,一脚狠狠的踩在王雷的头上,他看王雷整个身上都是雪,就头干干净净,太不对称了,所以,他要帮人帮到底,就像书画要求一气呵成一样,无有遗漏。 “啊。”王雷又开始大叫,他对自己这张脸还是比较在意的,要不然刚才浑身都扎满了玻璃,唯独特意保护了自己的这张脸,不过唐振东却沒想放过他这张脸。 林志玲本來也让王雷喂了**,王雷为了玩的尽兴,把两个志玲都喂了『药』,刚才还是满脸『cháo』红不能自已的林志玲,在见了这种恐怖的场景后,喂的『药』都随着她吓出的一身冷汗而流失的干干净净。 杜千在门外听到杜千的惨叫,他往里面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唐振东一脚把浑身是血的杜千脑袋踩向了碎玻璃。 尽管杜千沒受过这种罪,但是他光看一眼,浑身就冷的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唐振东不是个赌坛高手吗,为什么我却感觉他比黑社会还黑社会,这行事手段也太狠辣了,尽管唐振东现在沒杀王雷,但是杜千却丝毫不会怀疑唐振东如果想杀他,会立马毫不犹豫的干掉他,现在不杀他,只是为了让他多受点罪。 杜千在门外,看了看王雷的那两个保镖,这么半天了,两人仍旧是一动不动,杜千心中一阵心惊,这个唐振东竟然是个武林高手。 “何爷!” 就在杜千发愣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何鸿深在一名内保的带领下,快步赶了过來, 076 态度大变 ()杜千看到何鸿深亲自过來。他赶紧低头喊了声。“何爷。” 杜千现在跟唐振东干。虽然他不知道唐振东跟何鸿深的关系。但是何鸿深在澳门称王这么多年。积威ri久。杜千怎会不知。 如今唐振东在何鸿深的普京大酒店闯下了弥天大祸。敢在普京闹事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却是已经好几年沒有过了。在澳门。何鸿深就是绝对的大佬。立地太岁。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杜千既然选择了唐振东。那他也不是特别惧怕何鸿深。毕竟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自己本就是单身一人。了无牵挂。大不了再死一次。 谁知何鸿深仿佛根本就沒听到杜千的这话。直接带人进了银河集团王念之常年包的这间总统套房。 在进了房间后。何鸿深身后的内保们。纷纷拔出贝雷塔。邵刚则用半个身子挡在何鸿深前面。 何鸿深略带蓝sè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房间里的唐振东和王雷。至于那绝==世裸女林志玲。已经被赌王自动忽略了。 唐振东抓起一块带尖的玻璃。猛的插在王雷的手上。“你不是要杀我吗。來呀。” 回应唐振东的是王雷的大声求饶。“大哥。爷爷。我再也不敢了。” 何鸿深一听王雷叫唐振东是爷爷。他心里更來气。王家这小子。叫我叫何叔。叫唐振东叫爷爷。那岂不是唐振东这小子比我还高一辈。 “何叔。救我。”王雷看到何鸿深來了。急忙跟何鸿深喊救命。 不过何鸿深本就对王雷有意见。王雷叫自己叔。却叫唐振东爷。这明显是王家这小子不懂规矩的表现。 就算何鸿深本來想救。现在也不愿意救了。 “以后还敢不敢了。”唐振东又是一块玻璃扎下。王雷又是一阵杀猪似的大喊。“爷爷。我不敢了。” “你说你不敢了。我怀疑你记不住。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你证明一下。你确实不敢了。” 听到唐振东这话。王雷翻头便跪。但是膝盖在这玻璃堆上早已经扎的血肉模糊。他哪里还跪得下去。 不过唐振东好似很体谅王雷似的。“不用跪。不用跪。我让你证明的事不是这个。”唐振东随手抓起一把玻璃碴。一只手捏开了王雷的嘴。“刚才你上下对称了。现在我让你里外对称。” 唐振东把这把碎玻璃。往王雷嘴里一塞。随即捏上了王雷的嘴。 王雷被唐振东这下给惊呆了。把这些碎玻璃吃下去。那胃肠是否也会被扎的千疮百孔。 想到自己内脏处处破裂的模样。而且刚才还受了这样的惊吓。王雷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唐振东见王雷晕了过去。他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碎玻璃。“何老。情急之下。把你门给踢坏了。这里的一切损失。算我的。” 何鸿深摇摇头。“算了。这点修理费我还是能出的起的。不过你这么公开对付王念之的小儿子。就不怕王念之报复。” “报复。哼哼。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而且还背信弃义。丝毫沒有江湖道义。这样的人。会被江湖整个唾弃。” 何鸿深听到唐振东的话。就是一愣。怎么你打人就是有江湖道义了。人家杀你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当然何鸿深这话并不是责怪唐振东。而是感觉唐振东的理由站不住脚。因为他是到了人家常年包的房间里打人。哦。这不叫打人。这叫折磨人。就连何鸿深这样见多识广的大佬。也沒见过唐振东这种狠厉的手段。 何鸿深本就对王念之有些不满。但是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鸿深也不能把事情做绝。 这时何鸿深听到手下人报告说:有人在王念之租的总统套房闹事。 何鸿深本想让邵刚带人去看看。把闹事的人剁手沉江。但是何鸿深突然想起唐振东跟王念之的矛盾。而且王念之极有可能知道被掳的陈志玲的下落。敢在澳门地界上公开找王念之麻烦的。除了唐振东不能有别人。所以这个闹事人百分之九十是唐振东。所以。何鸿深就亲自來了。 到地方一看。果然是这个唐振东。而且折磨的人也是王家的王雷。 虽然何鸿深也早就看王雷不顺眼。但是唐振东这样在自己的地盘上折磨王雷。自己的脸上也不大好看。 “小唐。问出了什么。”何鸿深也是个大佬级人物。既然看到了这个场景。他当然不会去责怪唐振东这么做不对。能问出什么最好。不能问出來。那就想办法问出來。 “何老。麻烦给王念之打个电话。叫他來。让他解释下怎么回事。” “什么。”何鸿深一愣。他怎么口气这么大。打了人家的儿子。还公开让人家老子來。还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不过何鸿深也是个心思剔透之人。脑子反应极快。“你找到证据了。” 唐振东带着何鸿深进了总统套房的房间。陈志玲正裹在床单里在床上打滚。看样子难受至极。不过她的标志xing的短发。何鸿深还是一眼就认了出來。 “你在这里找到的小陈。” 唐振东点点头。“这下我看王念之怎么解释。” 何鸿深跟唐振东的想法不一样。王家的小子过來非礼小陈。王念之不一定知情。但是陈志玲被藏在了这里。很显然王念之是知道的。就这么把王念之叫來。沒有准备可不行。就是为了防止王念之狗急跳墙。 不过这个王念之倒是真是狡猾。自己把他的十几栋别墅都派了暗哨盯着的。愣是沒发现他藏人的痕迹。他竟然别出心裁的把人给藏到自己家來了。这一点何鸿深确实沒想到。他不由也在心里感叹王念之真是个胆大心细之人。狡猾。太狡猾了。 在给王念之打电话之前。何鸿深首先打电话叫來的大夫。先给陈志玲安排治疗。接着何鸿深又安排了邵刚加强人手。以防止王念之狗急跳墙。 不过让何鸿深沒想到的是王念之接到电话二十分钟就來了。而且还是单身一人來的。很显然。他來的这么快。根本就沒做任何的准备。 唐振东看着王念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看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王念之一來就看到地上晕过去的儿子王雷。急忙跑过去抱起儿子。厉声道。“这是谁干的。” 唐振东看着独自一人前來的王念之。不知道他的倚仗在哪里。 不过该认还得认。唐振东看着王念之。“王总。你不会跟我说陈志玲藏在这里。跟你沒一点关系吧。” 王念之看了唐振东一眼。沒有否认。“藏。我只是偶然路过。救了陈姑娘而已。不过陈姑娘当时昏迷。我才就近的送到了这里。并请來老中医为陈姑娘号了脉。这怎么能是藏呢。再说我就算要藏一个人。也不会藏到这里來啊。” 王念之说的振振有词。仿佛他真是冤枉的一样。但是何鸿深人老成jing。唐振东深悉人xing。当然不会被王念之这话给忽悠住。不过王念之说话倒是在理。处处站在道理的角度上。唐振东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突然唐振东看到王念之怀里的王雷。“王总。你这不是藏人是什么。难道是给你儿子抢亲。他竟然忍不住差点就犯了大错。” 王念之刚才的那些话。是他昨晚翻來覆去想好的。有唐振东和何鸿深在。王念之也不愿意玩什么小花招。何鸿深在澳门成名几十年。而唐振东则在井中的嘴里几乎成了超级赛亚人。这样的两个对手。王念之希望永远不跟他们碰上。 所以。王念之接到何鸿深的电话。立马驱车前來。只带了个开车的司机。就是他想化干戈为玉帛的明证。 甚至王念之还带來了从陈志玲手中抢过來的坤包。这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他都装在里面。 钱财失去了是小事。但是真要是惹上了煞星。恐怕整个银河在自己的手里毁于一旦。那自己就是王家的千古罪人。 “孽子不懂事。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会带人到这里鬼混。还差点误伤了陈小姐。罪过。罪过。” 王念之说话喜欢避重就轻。他不说王雷是为了陈志玲而來。其实自己儿子对于陈志玲的觊觎。王念之心中也清楚。但是同样的事。不一样的话说出來。王念之马上就把陈志玲的情况跟自己王家摘清了。 王念之这么配合。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唐振东和何鸿深都沒想到。人家自己把自己给从这件事里摘清出去。还自己承认自己的错误。这让唐振东突然有种无处使力的感觉。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王念之竟然这么好对付。甚至唐振东都想好了。如果王念之抵赖。那自己是不是也让他尝尝玻璃加身的滋味。不过。 “王总。还有件事。那个陈小姐在上岸的时候。她的坤包就在她的身上。王总救人的时候沒看到。” 唐振东说这话是想试试王念之的底线。他跟井中一起策划这次行动。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赢了他的十个亿还有那五间豪华赌厅。 077 再遇暗杀 ()唐振东提出的这个问題,就是估计王念之说了这么多软话,就是为了掩饰他重新得回前天晚上他输的那十个亿和那五间ri进斗金的豪华赌厅, 人做一件事,都会有明确的目的, 唐振东能感觉出來王念之的目的就是掩饰自己貌似损失的金钱,而王念之杀杜千也正是源于此,为了掩饰他得而复失的金钱,王念之无所不为,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帮陈小姐保存的很好,我怕这么贵重的东西丢失,所以我一直随身携带,想等她醒过來再交给她。” 听到王念之的话,唐振东直接愕然了,他沒想到这个老狐狸竟然会把到嘴里的肉再吐出來,而且沒有一丝犹豫,这就让唐振东拿不准王念之的想法了, 如果他矢口否认,唐振东会感觉这才是一般人的正常想法,但是沒想到王念之竟然这么痛快的就同意把钱交了出來, “咱们是等陈小姐醒了过去拿,那是你先跟我回去拿。[”王念之问道, “左右我也沒什么事,还是我跟你回去拿吧。” 唐振东就想试试王念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自己喜欢现在沒事,就随着这王念之一起回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心还钱, “行,那咱们是现在就走。”唐振东看了眼王念之,问道, “好。” 唐振东跟何鸿深打了招呼,说是去跟王念之拿钱去,何鸿深点点头,老实说,何鸿深也有点把握不准王念之的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按理说王念之不是这么个容易服软的人,他的骨子里最是倔强, 唐振东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杜千并不在门外,很显然是他在听说了王念之会來后,提前躲了, 王念之乘坐的是一辆定制版原装进口的防弹迈巴赫,车上只有王念之一个人,哦,除了司机外, 王念之的司机一看就是个保镖加司机,长的很强壮,五大三粗,但是开车却一丝不苟, 上车后,王念之就把前排跟后排中间的隔音罩升起, “唐先生,咱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那个什么,我不希望误会继续,所以找个机会希望咱们能冰释前嫌。” 王念之说话恳切至极, “王总,这话怎么说呢,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唐振东也不是个迂腐的人,既然王念之露出了善意,自己再拿高姿态,那就不是他的为人了,再说了,他能看的出來,王念之的确是真的想跟自己修好, “那个什么,你回头跟陈小姐帮忙解释下,就说我并沒有恶意。” “别,王总,你还是自己跟她说吧,这种事,哈哈,毕竟我只是她找來帮忙的,不能越殂代疱。” “好,好,我回头自个说。”王念之还是有点摸不透唐振东跟陈志玲的关系, 澳门本就不大,车很快就到了银河度假村,王念之进屋去拿坤包,唐振东就下了车等王念之出來, 突然一辆黑sè的轿车驶了过來,从前后窗口各伸出一支hkmp5冲锋枪,朝唐振东就是一阵猛扫, 唐振东眼疾手快,他在轿车车窗刚打开的时候,就发觉到了情况不妙,他双脚脚跟抬起,膝盖微曲,他的腿仿佛就变成了一根弹xing十足的弹簧,就在枪管刚一伸出來的那一刹那,他双脚脚尖一顿地,整个人就如弹簧一般弹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两翻,落在了迈巴赫的另一面, 此时,瓢泼的弹雨就落了下來,打的迈巴赫的玻璃和车身上,把一辆上千万定制的迈巴赫打的啪啪响, 玻璃上被打出了斑斑白点,车身的钢板被打的坑坑洼洼, 不得不说,这个防弹的迈巴赫,防弹效果还真不错,不论是玻璃还是钢板,都做的无懈可击,车身是用整块钢板冲压而成,玻璃也是最新研制的防弹玻璃, 沒下车的保镖兼司机,坐在主驾驶位,虽然沒下车,但是却安然无恙,不过这么激烈的枪声也吓的他紧紧抱头,趴在方向盘上, 这一拨弹雨过后,黑sè轿车上的人也沒恋战,直接猛轰油门,加速离开, 不过王念之门前的这路,弯道多,而且多绿化,轰一脚油门,接着就要马上踩一脚刹车,因为遇到了弯道, 唐振东见这黑sè轿车要逃走,他一探手,拔出尨牙,顺手抛出,在汽车刚准备拐第一个弯的时候,尨牙飞出,直接从黑sè轿车的后面插了进去,穿过后车窗,后排座椅,前排座椅,直接把黑sè轿车的驾驶员钉死在方向盘上, 黑sè轿车失去了cāo控,一头撞在绿化带的树上,两个杀手刚要夺门而出,唐振东就已经赶到了,并指成刀,一刀砍断了一个人的脖子,另一个刚打开门,就被唐振东一把揪住衣领,一记手刀,砍断了他持枪的手, “说,谁派你來的。” 唐振东的动作非常快,整个过程从瓢泼弹雨开始倾洒,然后再到唐振东一记手刀砍断一人脖子,然后再到把另一个人的胳膊砍断,这中间最多有二十秒钟而且还包括了瓢泼弹雨倾洒的十五秒, 这人不说话,看起來硬气的很,不过仍旧被唐振东砍断胳膊后,疼的呲牙咧嘴, “不说,哼,我会有办法让你说的。”唐振东抓起他另一只手,按在车前机盖上,快速捡起他刚刚丢掉的hkmp5,朝他的手上的大拇指猛砸, 加上弹夹,总重近三公斤的铁疙瘩,在唐振东手中就像是一柄雷神之锤,有无与伦比的威力,“嘭”的一声,枪把把机盖砸了一个深达两公分的坑,坑上是一摊血肉模糊的肉饼,肉饼的尽头还连在一只手上, 疼痛比视觉來的要慢,看到自己手指被砸的稀烂,过了半秒钟,这人才嚎啕大叫,“八格。” 都说十指连心,这指头被砸烂的疼痛比刚刚胳膊断了的疼根本就不是一种疼,胳膊断了,他能忍住不声不吭,但是这手指被砸成肉泥,他却疼的受不了了, 他这一喊,唐振东就立刻明白,这应该是井中的人,或者也有可能是井中跟王念之一起勾结,一个提供情报,一个出人, “谁派你來的。” 唐振东又问了一遍,这人还是不说,唐振东本來还想把他从食指到小指,砸个遍,不过他既然不小心喊出了本国的语言,那唐振东就省事了,这人肯定是井中派來的无疑,至于王念之,等抓到了井中再说, 因此,唐振东也用不着留活口了,问了第二遍这人仍是死扛不说,他把本來准备砸向他手指的mp5中途改了道,在空中一折,直接砸向他的头, “嘭”的一声,这人的头被唐振东给砸了稀烂,头骨都杂碎了,可见唐振东的手劲, 对ri本人,唐振东沒有一丝的好感,因为海城想当年,常年处于ri占区,那里的仇ri情绪非常强烈,这种强烈的情绪感染了唐振东,因此,他在ri本国内的行事根本就毫无顾忌, “妈的,井中。”唐振东这两天忙着找陈志玲,还沒顾得上井中上次暗杀自己的事,沒想到他竟然又找上门來,新仇旧恨一起算, 唐振东刚刚解决了这最后一个人,别墅里的王念之就带了七八个荷枪实弹的保镖冲了出來, 一來这袭击持续的时间本來就短,二來那不间断的微冲的“哒哒”声,确实震人心魄,谁也不愿意首先出來被子弹扫成蜂窝, 因此这群保镖们在枪响后,在院里徘徊了几秒钟,等到了王念之出來后,才一起出來, “贤侄,你沒事吧,这是怎么回事。”王念之出來后,就看到他那辆被打的坑坑洼洼的迈巴赫,然后又看到唐振东刚好一枪托把一个人的脑袋给打碎,王念之急忙问道, 唐振东有些好笑,他注意到了王念之喊自己并不是小唐小唐的喊,而是亲热的称呼自己贤侄,想來确实是想拉近关系,尤其今天还是在他的地盘出事,他怎么也有脱不清的干系, 王念之是什么人,他是江湖大豪,在香冈可能他更多涉及一些常规行业,如房地产什么的,但是在澳门,他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地头蛇, 王念之的银河度假村虽然挂名度假村,但是却是澳门最奢华的乐园,而且这里还持有澳门zhèng fu颁发的赌牌营业执照, ri进斗金的行当,与黑道从來就是相互依存,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王念之的银河度假村虽然是个好玩的地方,但是谁想在这里闹事,还要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像刚才这样的场面,微冲不要命的狂扫,打的还是王念之的座驾,这事谁能不上火,但是王念之沒忙着发怒,他要先安慰下唐振东的情绪,因为唐振东现在已经成了他得罪不起的一个人, 如果是以前,王念之还敢豁上命干那么一下,干死你活该,干不死你我就死,但是现在他家大业大,对于死字却极度恐惧, 吃坏肚子了,上吐下泻,爆更周还欠六章,过两天再补上, 078 楼顶天台 ()王念之能猜到袭杀唐振东的人肯定是井中派来的,因为井中已经想杀唐振东很久了,昨晚井中就邀请自己一起对付唐振东,不过被自己婉拒了。 昨天是以为王念之已经得到了他失去的钱,所以对唐振东也就没什么仇恨,但是今天这钱他又要送回去,这也是他听到井中的话之后,才打定主意不跟唐振东为敌,他的实力太恐怖了,这哪里是个人,简直就是个超级赛亚人。 去财免灾,王念之完全能分得清楚火候。但是现在这井中竟然在自己的度假村就对唐振东展开了杀手,这简直就是陷自己于不义,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王念之心中对井中恨极了,但是却又没法跟唐振东解释。他能说我知道这是井中干的,但是我的确不知道他会在我家门口伏击吗?如果说他不知道,那就更不可能了,自己别说这是在自己的地盘,就算是在澳门,他也是这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你这点事能不知道?这能说的过去? 唐振东看着王念之: 笑容可掬的问候自己,他也没有板着脸,而是露出了笑意,“有人自取灭亡,那就怪不得我下手狠了。” “贤侄,你知道这是谁干的?”王念之心道这个井中做事是越来越回去了,你说你平时老是吹嘘你们ri本有多少死士,多有武士道jing神,但是这才短短的几秒钟,就被人家套出了底,这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除了井中还能有谁?难道王总也知悉此事?” 看到唐振东怀疑上了自己,王念之赶紧摆手,“贤侄可不能多想,咱们已经冰释前嫌,我怎么可能干出那样自毁长城的事。” “哈哈,我当然知道王总的为人,不过我还请王总帮我个忙。” “贤侄,但说无妨。” “王总也知道我在此地人单势孤,总是受人欺负,有些人也总不开眼,想捏捏我,我岂是任人搓捏之人?王总帮我调查下井中的行踪,我不能坐以待毙,谢谢王总了。” 王念之其实在唐振东开口之初,就想到了唐振东的意思,不过这个意思,他不能拒绝,要不然自己所做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王念之当成就拍了胸脯保证。 “那谢谢王总了。” 唐振东笑着接过王念之递给自己的陈志玲的坤包,连看都没看,直接就跟王念之道谢告辞。 王念之本来准备送送唐振东,但是自己的迈巴赫被打的千疮百孔,他也着实心疼,自己给井中兑换了一大批的真金白银,他狠狠的刹了井中一回价,挣了千八百万,没想到井中的这一次暗杀,自己挣他的钱,又他妈还了回去。 唐振东这边,王念之赔的一塌糊涂,井中这边,也没剩下钱,总之,遇到这群人,让王念之后悔透顶。 就在此时,王念之接到了何鸿深的电话,说是他儿子王雷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包扎完毕,不过最好能找个好点的医院进行后续的治疗。 来不及想这些事,王念之就赶紧给儿子联系医院。 。。。。。。。。。。。。。。。。。 等唐振东回到普京大酒店的时候,唐振东到了顶楼王念之常年包的总统套房,大部分人都已经散去,只有邵刚等在破损的门前,看着维修工人修理破损的房门。 “唐先生,何老在上面天台,他请您回来之后,上去喝茶。” 邵刚虽然才认识唐振东不过几天工夫,而且还是他把唐振东拦在门外,差点耽误了赌局。邵刚本来对唐振东是很不服气的,但是这几天唐振东的事,几乎传遍了整个赌城。一赌赢了最后唯一一块赌牌,二赌赢了银河十个亿,三赌吓的银河王雷屁滚尿流,顺便赢了银河赌坊的五间贵宾赌厅。 其实这贵宾赌厅是澳门赌王何鸿深的原创。相当于承包和被承包的关系。自从赌业兴盛以来,很多场面上的人都来跟何鸿深交好,何鸿深手腕灵活,照顾的面面俱到。其实这些人跟何鸿深交好的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洗黑钱,二是想挣钱。对于洗黑钱,何鸿深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来多少吃多少。对于想挣钱的,何鸿深就想出一个办法,大家一起玩赌博。他把赌场设置的贵宾厅的一部分,分给这些江湖大豪和社会场面人经营,每年交给他多少承包费就行,他负责统一管理。 别看何鸿深的这个小小的举措,却收到了极好的效果。这些江湖大佬一旦把这些赌厅当成了自己的产业,他们就会尽量的邀请朋友过来玩,营业额至少翻了一番以上。由于营业额翻番,何鸿深的收入较以前丝毫未少,而且还似乎比以前多了不少,最重要的是让这些江湖大佬们挣到了钱,还跟这些江湖大佬们交成了好朋友,这一个贵宾厅可以为他们带来一年至少上亿元的收入。 邵刚引着唐振东上了顶层天台。 顶层天台建了个小凉亭,凉亭旁边还是人工布置的循环水,在往另一边是一个十字套圆环的直升机停机坪,是专为接送普京的重要客人准备的。 “小唐,这边。” 唐振东刚一上天台,何鸿深就起身招呼唐振东过来,一旁的杜千也赶紧站了起来,朝唐振东迎了过来,“你没事吧?”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自己还好,“陈志玲陈姐呢?她没事吧?” 何鸿深听唐振东第一句就问陈志玲怎么样,他一笑,“小陈没事,是中了点**,外加一点催情药,不过这都不碍事,就凭现在的技术,只要不是吃了氰化钾,基本都能救过来。” 何鸿深刚说完,从凉亭外的空调塔后出来一个人,短发,素颜,虽然人有点憔悴,但是却是并无大碍。 唐振东一看陈志玲出来了,忙问道,“陈姐,你没事吧?” 陈志玲摇摇头,有些羞涩的道,“没事,谢谢你。” 其实陈志玲醒来后,听何鸿深说了当时的情况,对唐振东的感谢无以复加。唐振东并不是救了她一次,这相当于救了她两次。第一次是在河边,奔驰落水,唐振东带着陈志玲爬到了岸边,后来陈志玲被王念之劫走,王雷要侮辱陈志玲的时候,唐振东又救了她第二次。 陈志玲本来已经对男人厌恶至极,但是这次她却对唐振东产生并不厌恶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丝好感,不过她心里不承认罢了。这次她身体弱,在水塔旁的小屋歇息,正好醒来听到唐振东回来后第一句话就问到她的安危,陈志玲心里一暖,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挺好。 “小陈,不用再休息会?”何鸿深问道。 陈志玲摇摇头,“谢谢何老,我想也许见见太阳更好。” “对,对,见见太阳好,杀菌。”唐振东哈哈大笑,不过他却不明白为什么陈志玲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来,坐坐,尝尝我这三十年的陈普洱,三十年,童叟无欺哦。”何鸿深要给唐振东和陈志玲沏茶,一旁的李元群赶紧接过何鸿深手中的茶具,“何老,我来!” “好,你来,我这人老手抖,不中用了。那个,小杜,元群,你们也都坐,别站着。”何鸿深招呼杜千和李元群都坐下。 “怎么样,王念之把东西给了?”何鸿深问。 唐振东把陈志玲的包给她,“包给了,东西我没看,应该是给了吧!” 何鸿深点点头,以自己和王念之这种江湖地位的人来说,只要承诺的事,基本没有反悔的道理,要不然江湖没法混。 趁着陈志玲打开包的工夫,何鸿深仔细的看了眼唐振东,“他就这么顺利的把东西给了你?” “哈哈,还比较顺利,不过差点被打成筛子。” 唐振东笑着把自己在王念之的迈巴赫旁边等王念之,后来遭遇袭击的事情一说,何鸿深点点头,“我说你怎么身上有股血气的味道。” “哎,看着这澳门的世道也不太平,这大白天,光天化ri之下,还是在顶级会所银河度假村,哎,这治安这是让人堪忧。” 唐振东摇摇头,笑着表示出了无奈。 “小唐,这事不过是偶然,我们澳门平时治安非常好,基本从不发生械斗事件。” 唐振东哈哈大笑,“是啊,不发生械斗,光发生枪战了,我这来了三天,就遇到了两拨,哈哈,何老,我这难道是太幸运了的缘故?” 听到唐振东的玩笑,何鸿深也呵呵一笑,“跟幸运与否无关,我更感觉是人品问题。” 何鸿深说完,跟唐振东一起哈哈大笑。 两人笑完,陈志玲把包合上,“恩,东西都在,一样不少,这个王念之真的把东西都给了、不过即使他把东西都给了我,今天的事,我也要他给我个说法。” 以陈志玲的身份,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所以,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唐振东没说话,虽然王念之千拜托万拜托,让唐振东给自己说说好话,但是场面上的话,谁会当真? 079 心力憔悴 ()何鸿深对王念之其实也有意见,但是他人老成jing,当然不会在公开场合附和陈志玲的话, “小陈,这里是澳门,虽然澳门早已经回归,但是在这里行事还是需要小心,” 陈志玲一点头,“何老,我明白的,”随即她又看向唐振东,“这个王念之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在自己的家门口公开袭击你,真是不知死活,” 唐振东摇摇头,“虽然我在王念之别墅外遭遇袭击,但是我感觉王念之对此应该并不知情,” “即使不知情,他也很难脱离关系,” 听到陈志玲的话,唐振东转头看看何鸿深,“何老,您怎么看,” 何鸿深点点头,“其实我倒是倾向于小唐的观点,如果这个王念之要搞袭击,根本沒必要在自己家门口,以我对王念之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如此愚笨,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也许王念之真得了失心疯也不是沒有可能,” 何鸿深说话滴水不[漏,他一方面赞成了唐振东的观点,另一方面,也沒让陈志玲丢面子, 陈志玲看着唐振东,“你就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我让王念之帮我找井中的行踪了,冤有头债有主,真正害你的人是王雷,这件事王念之应该是不知情的,不过他也不是沒有错误,起码也是教子不严,” 唐振东活学活用何鸿深的说话技巧,什么意思都点到了,但是却也沒有明确的表态究竟是饶不饶过王念之, 陈志玲低头想了想唐振东的话,何鸿深接过话头,看着唐振东笑笑,“小唐,我听元群说,你对风水很有研究,你看我这普京的风水怎么样,” 唐振东喝了口茶,一旁的李元群赶紧给倒上,“何老你是问这酒店还是赌场,” “都说说,” “何老,你这酒店风水不错,真水假水尽皆具备,这河是真水,这公路是假水,真水假水正好组成了一个围水生财的风水局,使财气在这其中流淌,聚集,而这酒店本身就仿佛一根箭头一般,插在这围水生财的中间,就好像孙大圣的定海神针一样,稳固了财气,使这流淌的财气都围着这定海神针走,这是极高明的风水局,如果我沒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李师傅的手笔吧,” 唐振东笑着朝李元群打了个招呼,李元群笑而不语, “好,说的好,”何鸿深大笑鼓掌,因为唐振东的这个说法跟他的御用风水师李元群的说法一模一样, 可见这风水之道,都是想通的,如果一个人说,可能有人不信,但是如果好几个人说,那就由不得何鸿深不信了,再说普京大酒店的生意一向以來极好,虽说普京大酒店很多都是免费招待赌场中的贵客,但是尽管这样,获利依旧不菲, 何鸿深等了半天,他寻思唐振东好继续说他赌场的风水,但是唐振东半天也沒吱声,“小唐,你还沒说我赌场的风水怎么样,” 其实酒店就算经营的再好,一年充其量也就是个把亿的收入,而且这还是在客源非常好的情况下,但是赌场不一样,何鸿深的普京大赌场,是整个澳门博彩业的象征,普京赌场的兴衰史就是整个澳门的兴衰史, 整个澳门的财政收入有百分之六十以上來自于博彩业的税收,可见博彩业在澳门的地位之高, 澳门博彩业的头牌就是何鸿深的澳博集团,而澳博的标志就是普京大赌场,整个普京大赌场的收入几乎占到了澳门博彩业的半壁江山,到了澳门赌博,不进普京赌场的话,那就不算去澳门赌博, 这就是普京的影响力, 何鸿深最看重的普京赌场,唐振东沒点评,何鸿深就有点坐不住了,“小唐,你还沒说我这普京的风水呢,” 唐振东呵呵一笑,“那个什么,这个是李师傅主管的,李师傅的风水之术非常高明,有很多方面我都看不明白,所以也不便解说,” 唐振东这话有水分,李元群可不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他说的是唐振东在风水上水平极高,比自己高得多,自己辛苦布置的风水局,很多专业风水师根本都无从揣摩,但是唐振东却能一眼看破, “呵呵,小唐,你谦虚了,风水一道,重在交流,其实并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是妒贤嫉能之人,小唐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说,你放心,只要你说了,不管对与错,我何鸿深都不会让你吃亏,” 何鸿深这话摆明了就想听听唐振东的见解,他承诺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给你酬金,而且酬金绝对会让你满意, “何老严重了,我并不是爱财之人,钱多了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生不带來,死不带去,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对不,何老,” 何鸿深看着唐振东说话的时候,对自己眨眨眼,他马上明白过來,唐振东这话并不是单说他自己,而是把自己也说在内,表面上唐振东是说自己不是个贪财之人,对钱不在乎,但是内在却是告诫自己钱够用了,就行了,沒必要去追求那么多钱, “小唐,哎,你可能有些误会我了,我其实也并不是自己求财,我何鸿深敢自豪的说一句,即使我后面十八代子孙一分钱不挣,我现在的钱也足够他们衣食无忧,我的钱早已经挣够了,我这么问你,也不是我自己要求财,怎么说呢,我如此重视普京赌场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普京赌场是我的心血,而我这个心血一直以來都是澳门的象征,我不能看着它垮掉,博彩业看似來钱迅速,但是其中也步步风险,就拿零四年颁发博彩执照时候开始,本來一家独大的澳博,突然被引入了六家共同经营,澳博意识不适宜,就一蹶不振,幸好李师傅给我普京从里到外重新布置了一遍风水,设置了一个飞鸟入笼局,这才让普京重新兴旺起來,” 何鸿深一口气说了不少,他喝了口茶,然后又继续说道,“刚才说的只是原因之一,还有原因之二,你知道的,普京虽然是我何鸿深的,但是这里面有不少的赌厅都是我跟朋友们一起经营的,其实说是一起经营,只是他们交管理费而已,我这人好交朋友,朋友只要有事找到我,我都会尽量安排,因为普京的赌厅越做越多,大部分都是别人在经营,就像你前天看到的大圈帮的岳向东,街市伟,还有十四k的夏华胜等人,他们都靠在澳博下面吃饭,我这人最好面子,我不能让跟着我的这帮兄弟们吃不上饭,指着鼻子骂我何鸿深,小唐,撑起这么大的摊子,着实不容易啊,” 何鸿深叹了一口气,很显然,他也是身心俱疲, 唐振东也能看得出來何鸿深维持澳博这艘航母,也是费尽心血, “何老,我完全能理解你,风水我可以给你指点,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当然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一旦看不过眼,你明白的,” 何鸿深点点头,“你上次就让元群给我带了这句话,我一直记得,我最近正在联系内地的中小学,我准备拿出先十个亿,筹建一千所中小学,每个学校投资十万元,当然这只是先期,看看效果,回头我再继续加大投入资金量,” 唐振东一摆手,“这些不用跟我说,咱们做的事,天会知道的,” “何老,是否感觉最近赌场生意每况愈下,普京的霸主地位受到了动摇,” 唐振东的一句话,让何鸿深大惊失sè,要知道最近这两个月來,自己的赌场生意的确是每况愈下,人是越來越少,现在的客流量竟然不足去年这个时段的半数,可见客流萎缩的厉害, 开始时候,何鸿深还以为是最近内地反腐的大棒威力太强,压的这些官员都不敢公然赴澳门豪赌,但是等何鸿深调查完之后,却发现,除了自己的普京受到了影响外,其余赌场生意都跟往年这个时候差不多,根本不像普京这么影响如此巨大, 这就是何鸿深一直的一块心病,这事李元群是知道的,但是李元群试着在普京里又摆了几个招财风水局后发现,生意竟然沒有明显的提升,这让何鸿深紧张的要命,因为这样下去,自己这澳门博彩业的霸主地位,即将不保, 这次问计于唐振东,也是李元群的强烈建议,因为李元群感觉到唐振东是个比他更高明的风水大师, “唐师傅,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唐振东的话,何鸿深都惊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话沒说,唐振东就知道了自己心中的困扰, 何鸿深已经不自觉对唐振东的称呼已经改变了,先前他叫唐振东叫小唐,如今他却称呼唐师傅, 唐振东一笑,“普京如今的局面并不复杂,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 080 只手遮天 加十五 ()听到唐振东轻描淡写的话,何鸿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果然知道,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么他一定有办法解决普京目前的困局。 “我和元群费劲心力也不能化解的情况,元群在普京里面又摆了好几个风水局,比如天罗地网,但是却都不能让普京的状况好转,我这两个月都cāo透了心,还请唐师傅指点迷津!” 唐振东看何鸿深言语恳切,他也没绕弯子,“为什么普京这几个月的生意会不好?那是因为问题并不是出在普京本身,而是出在外部。” 唐振东的一句话,让李元群露出深思的表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普京赌场的问题出在西北方。” “西北方?”何鸿深就是一愣,西北方那是永利赌场新搬迁的所在。 “你是说永利?”李元群也明白了唐振东的意思。 唐振东一点头,“对,就是永利。” “唐师傅,怎么说?”何鸿深焦急{ 的问。 “普京赌场的位置本来是极好,地理位置更是便捷无比,四龙汇聚,流水生财,正好形成拨水入零堂的风水局,而且普京赌场本身也就形成了一个鸟笼,网罗笼中鸟,这都是普京的杰作。” 听了唐振东的话,何鸿深频频点头,因为唐振东说的这些都是他的风水大师李元群的得意之作,而且就凭借这些风水布置,为普京赚取了大量的财富,这也是李元群的得意之作,是整个普京的骄傲。 唐振东接着道,“一开始,我也认为普京赌场风水局很完美,不过昨天白天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不妥之处,这不妥之处就是西北方的永利赌场。” “永利是前年在我们普京后面买了一块地,历时两年的建设,今年六月份才刚刚营业。”何鸿深解释道。 “那就对了,就是永利赌场破了普京的风水局,这个风水局叫做“只手遮天”局,单看永利的外形如巨掌,就能将葡京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最关键的是永利赌场选址在普京的“帝王位”,西北位是帝王位,占据了西北,也就占据了上首位,也就是帝王位。” 唐振东的一席话让李元群大点其头,“对,唐师傅说的太好了,这事怨我学艺不jing,我忽略了风水的大局,这些年老是在局部上考虑问题了,是我疏忽了。” 何鸿深也发现这两人形成了统一意见,他也放心了不少,既然发现了问题,那就不愁解决问题。如果发现不了问题,那才是真正的问题。 “唐师傅,你说现在应该怎么破解他的这个永利的风水局?” “要破解永利的风水局,那就必须重新占据帝王位,把帝王位重新抢过来。永利赌场的西北方是什么地方?” “永利的西北?那是新建球场,一个足球场。”何鸿深对澳门的地形了如指掌。澳门本就不大,他又在澳门生活了一辈子,当然清楚的很。 “足球场?要想化解此风水局,恐怕何老需要破费一下了。” “唐师傅,还请明示?”何鸿深有些焦急的问道。 “如果想重新夺回主动的风水位,其实也好办,把足球场买下来,重新建一座赌场就行了。” 何鸿深听了唐振东的话,不由就是一愣,把足球场买下来?重新建一座赌场?这两句话说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但是无论哪个要做到恐怕都不容易。 李元群听了唐振东异想天开的大手笔,也是一惊,“唐师傅,这,这新建球场一共才建成不过七八年,还是特区zhèng fu回归以后才立项建设的,这才使用了几年,尽管特区zhèng fu支持博彩业发展,恐怕也不会同意把球场拆了盖个赌场吧?” 唐振东哈哈大笑,“按照原则上当然不同意也正常,呵呵,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呢?事在人为!” “好,唐师傅,就按你说的做,我马上开始运作这件事!” 何鸿深真不愧有大佬的本sè,说做就做,绝不拖沓。而且唐振东提出了建议以后,给予无条件的信任,这就难能可贵了。要知道唐振东所说的事,信风水的可以当做教条法宝,但是如果不信,斥巨资购买才落成没几年的球场,然后再花巨额资金建成赌场,这两项哪一项都不是小项目。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打通无数的zhèng fu关系,这远比付出金钱要难得多。 “好,何老果然英雄本sè,大手笔,小子佩服!另外我再提出个建议,供何老参考:新普京大楼要建成一颗巨型珍珠状,上面建一个帅印,这就成了“掌上明珠”局,即能助普京转运,而圆形的珍珠又削弱了永利风水阵的克制。楼层的角度我也提出个建议,不妨将赌场内部设计成圆形的蜂窝形状,以便留住赌场的“蜂蜜”。这样就可以将永利挤开,让财局仍然握在何老手中!” “高,真是高!”李元群对于唐振东的解释,非常赞同。风水在唐振东的手中运用起来,犹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尤其是唐振东对风水的大局观,更是远远胜出自己,而且他的建议一说出来,李元群不自觉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何鸿深听到自己御用风水师也称赞唐振东,他当即拍板,“好,完全依照唐师傅所言!” “何老,我有句话可能多余,但是我还是要说,风水之道,固然讲究藏风纳气,但是这并不是风水的唯一。风水反制有一个法宝,它来源于自然天赐的力量,重点在于能否顺应人心,这才是风水最最核心的东西。如果制约得不好,会让人的心灵事业运用了利益算计的争夺,背弃了宗教伦理中人类最美好的思想,也不符合天道发展规律。何老,切忌,逆天之事不可违!” 何鸿深神sè一肃,点头道,“唐师傅放心,我心里有数!” 刚才的话题有些沉重,陈志玲和杜千根本就插不上嘴,而且这事本来就是唐振东提建议,何鸿深拿主意,而且这个建议的手笔之大,出乎了杜千和陈志玲的想象。要知道澳门本来才多大,能在一个地方挤出土地建设一个足球场,肯定是zhèng fu千规划万规划的结果,挪址重建?这其中的难度,就连陈志玲这样习惯了走特权的人,也感到头疼。 李元群给众人分别满上茶,最后看着唐振东问道,“唐师傅,还有件事,这新赌场落成之后,这赌场的名字怎么起?还有里面的风水布局?” “呵呵,名字不如就叫新普京就好,这个京字很好,中间有门,可以收八方来财,而且是大财压小财,点在横上,象征独占鳌头,寓意很好,足可以保新普京财源广进。” “唐师傅的意思是就叫新普京这三个字?”何鸿深问道。 “对,就叫新普京,既把以前的普京赌场涵盖了进去,而且还又区别,同时还节省了何老的宣传费用,一个新字,又象征了万象更新,承上启下。何老感觉怎么样?” “好,就叫这个!”何鸿深当即拍板定下。 “那新普京的内部风水布置呢?”李元群又问道。 “这个是李师傅的强项,我就不擅长了。” 唐振东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其实李元群知道,这哪里是他无能为力,而是唐振东给自己留着脸面呢!毕竟自己是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师,而在选址定夺上,自己刚刚点力未出,他是怕何鸿深对自己看轻了,所以才把内部的风水布置交给自己,故意说他不擅长。 李元群朝唐振东投以一道感激的目光,唐振东微不可查的一颔首。 “唐师傅,谢谢了!”多余的话,何鸿深也没说。但是熟悉何鸿深的人都知道,能让赌王亲口表示感谢的人,这个世界上恐怕不会超出十个。 何鸿深在赌坛的势力之大,这两年,几乎有凌驾所有赌王的趋势,而澳门这个占地仅仅不到三十三平方公里的小地方,却闻名世界,这其中何鸿深的作用非常明显。 虽然何鸿深的个人资产不足一千亿,但是这只是表面上来看,实际上何鸿深能调动的资金就不下八千亿。八千亿现金,这其中包含了何老的多大的脸面,只要有何老一句话,无数的人愿意拿出所有资金,供赌王驱驰,这就是人的信誉,何鸿深就有这个信誉! “何老客气,举手之劳!” 唐振东这确实是举手之劳。如果他这话不对何鸿深说,对任何一个港澳富豪说,他们都会嗤之以鼻,因为能左右zhèng fu决策,让zhèng fu搬迁足球场,这绝对不是钱能办到的事! 这么难的一件事,唐振东也只能说说,如果让他来做,他宁愿再想别的办法。 “对了,小唐,这段时间没事,好好在澳门玩玩,我给你派车派导游,大三元牌坊,妈阁庙,都逛逛,哈哈,也可以去香冈,全部包在我身上。” 何鸿深拍着胸脯道。 081 初闻赌马 ()茶,喝了,再冲, 何鸿深跟陈志玲又聊起在澳门开设赌场事宜, 何鸿深是赌坛元老,澳门赌王,他对赌坛的研究之深,恐怕整个澳门也根本沒出其右者, 特区zhèng fu组织的赌牌招标仪式,也很快就要举行了,何鸿深是这方面的元老,陈志玲有很多东西需要向他请教, 何鸿深也是有问必答,而且说的很详细, “小陈啊,你忙着筹备赌牌招标,那本次盛况空前的国际赛马会你恐怕无缘一见了。”何鸿深呵呵一笑,对陈志玲说, “国际赛马会。”唐振东一听马会,耳朵一竖,马上问道, “说是赛马会,其实就是赌马,再有半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香冈国际赛马邀请赛,届时全世界各地的名马、骑士都会云集香冈,为了本次的马会,各地的马主会提前几个月就开始训练马匹,有很多是为了这奖金高达千万的大奖來的。” “一千万()大奖,这奖金的确够高。”唐振东啧啧感叹一声, “一千万还高。”何鸿深呵呵一笑,解释道,“这千万只是保底数字,是由马会拿出的固定奖金,但是马会还会拉到很多富豪赞助,或者根本不用拉,很多富豪都会主动赞助,按照往年的惯例,优胜的马匹会为马主赢得获得上亿的报酬,这还不算,获胜的马匹会立马身价倍增,获得一般人根本很多无法想象的巨大财富。” “马会,是什么,跟国际赛马会一样吗。” “呵呵,马会就是香冈赛马协会,也是本次的国际赛马会的主办方,香冈赛马协会是港澳一带最大的公益xing非盈利协会组织,享誉世界的马术组织,有自己的信托基金会,每年为公益事业捐赠大量的金钱,组织马会的ri常活动,就像平时的赛马都是由马会组织的,但是马会最受瞩目的是每年一度世界马术大会,说白了,其实就是赌马,也是zhèng fu按照博彩的形式,大家可以竞猜马会的优胜马匹,猜中的人从而获得巨额奖金,而马会的信托基金会管理这部分盈利,有组织有目的xing的投入到公益事业里。” “哈哈,我明白了,这跟内地的彩票其实是一样的。”唐振东笑道, “形式差不多,但是内在差太多了,香冈的马会的受欢迎程度远比你想象中的要高的多,每三个香冈人中必定有一个经常关注赌马的,不论是名门贵妇、耀眼明星,还是富豪巨贾、职业马迷、普遍市民都对赌马有强烈的兴趣,而且还有很多靠“讲马”、“评马”吃饭的“马专家”,而且赌马的形式多样,独赢、位置、连赢、位置q,仔宝、三宝、单t、四连环、过关、混合过关、双t、三t、六环彩,只要你能想象的赌马方式,这里都会有。” 何鸿深扒拉的指头给唐振东讲起了“马经”,各种赌马方式,让唐振东差点头大, “去年,整个马会的总投资额你知道达到了多少吗。”何鸿深神秘的问唐振东,见唐振东摇头,他伸出了一个手指,“去年香冈马会收到的总投资额达到了一千四百亿港元,除去近一千二百亿的派彩,还有一百多亿的博彩税,马会的收益达到了五十多个亿,当然这部分钱都存在了马会的信托基金里,用于公益事业,你说的内地的彩票,能有这个水平。” 何鸿深对于马会的自豪情绪溢于言表, 唐振东也摇了摇头,内地彩票返奖率多高就不多说了,其实不管返奖率多高都无所谓,只要把取之于民的钱,最后都用到民众身上,那都无所谓,但是,哎,唐振东叹了口气,“你说你们的信托基金,都用作公益事业,这个谁就能保证沒有暗箱cāo作。” 唐振东对何鸿深的自豪很反感,当然这是由于跟内地的巨大差别,让唐振东心中大是无奈, “呵呵,你说的也对,马会这五十多个亿的盈利,对于普通人來说,那绝对是一笔不敢想象的巨大财富,但是对于马会中的十二位常任董事來说,这点钱算不得什么,你知道的,内地首富李家诚就是这马会董事之一,还有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曾荫全、还有金管局主席任之刚、鸿基前董事长郭炳湘、中信泰富前主席荣智健、刘氏地产刘金雄等政商界领袖,都是马会的董事成员,而且各位董事在马会的任职,沒有一分钱的酬金,全部是义务工作,所谓的马会支出只不过需要付出四千名全职职工和一万名兼职员工的工资而已。” 唐振东咋舌,这才确定何鸿深并沒有胡说,因为那些人的确沒有必要去贪腐马会那个把亿,这些钱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钱, “我想知道的是何老是否也是马会董事之一呢。”唐振东看着何鸿深问道, 何鸿深点点头,“算是吧,我是以香冈荣誉市民而加入的马会,马会只招纳香冈本地人任职,也许过几年管理更加严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给踢出马会去了。”何鸿深不无惋惜的说道, “以何老的声望地位,还有人敢这么做。”唐振东奇道, “呵呵,你是内地的,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这是硬xing规定,谁也不能违犯的。” 唐振东心中一笑,不以为然,一个不发一分钱工资的马会董事,值得这么珍惜吗,唐振东这么想是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赛马在香冈澳门一带居民心中的地位,打个比方,如果何鸿深沒有这个马会董事的身份,香冈人大部分根本不会认可这个赌王,即使认可也是称呼他赌王,绝对不会称呼他何老,因为马会的董事并不是以金钱來衡量彼此的地位,而是以声望來担当,比如著名的**官李国能,虽然在金钱上无法跟李家诚,刘金雄这些人比,但是在香冈的声望地位却非常之高,因此,李国能和曾荫全这样的人,依旧能够担当马会董事, “唐师傅,我听你问这话的意思,你也想参赛。”何鸿深问道, 唐振东点点头,“我也非常喜欢马。” 何鸿深哈哈大笑,“说得好,我也非常喜欢马,我在马会也有两匹马,一匹腓特烈斯堡马,是纯正的丹麦温血马血统,还有一匹是我去年才从英国皇室那里买的一匹纯血马,今年我就准备凭借这匹纯血马竞争下本次国际邀请赛的头筹。” 何鸿深一说起自己的那匹纯血马,满脸的骄傲,这匹纯血马几乎让何鸿深付出了赌场一个豪华赌厅的价格,而这匹马的血统非常纯正,虽然从來沒得过国际大赛的冠军,但是那是由于它还小,去年在英国的马术邀请赛上,这匹年轻的纯血马获得了第三的好成绩,须知那时候它才三岁多,完全沒有达到体力的巅峰, 何鸿深边说边笑,大概是发觉了自己似乎高兴的有些过了头,他转头问唐振东,“唐师傅,你这身材骑马似乎是不大行。” “怎么,骑马还要身材好,我的不好。”唐振东讶道,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既然是比赛,那马跟骑手两样缺一不可,好的骑手能顶小半匹马。” “骑马骑就行了,跟骑手有什么关系,我们北方的大草原,牧民都骑马,而且孩子生下來后,就与马打交道,从小就骑马,这样的也不行。” “当然不行,这种骑手上了比赛,基本沒有赢的希望,真正的骑手是必须经过专业训练,包括与马沟通,调动马的情绪,当然骑术也是很重要的,还有一点身材必须娇小,因为身材高大的人,体重越重,他们身下马承受的压力也越大,负重越大,这对成绩的影响很关键。” 唐振东点点头,这点何鸿深说的很在理,不过他想起自己的火云,恐怕就算背上有三个自己,也不能对它的速度产生多少影响,不过能轻点还是轻点好, “唐师傅,你这是打算当骑手还是怎么。” “呵呵,何老,我也有匹马,从來沒参加过比赛,想拉來看看它到底跟世界名马的差距有多么大,顺道看看能不能给它找个媳妇,哈哈,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报名。” “这。”何鸿深就是一愣,如果刚刚唐振东沒指点自己的新普京的筹建,那何鸿深一定会告诉唐振东,你这从來沒参加过比赛的马,去报名参加每个周都进行的常规马赛就行,正好可以练练手,而且那里也沒太多的好马, 这次的国际邀请赛可是国际顶级赛马会,应邀前來的无一不是有正宗血统的名驹,就算是名驹都安排不过來,你这还不清楚血统的杂马就想來参赛, 真当我们的这次国际邀请赛是闹着玩的吗, 不过,何鸿深对唐振东着实是另眼相看的,不单单是因为唐振东的赌术,还有他的身手,也不是因为他的风水相术,何鸿深感到唐振东身上有股神秘,一种常人莫测高深的神秘, 082 掌上明珠 ()“唐师傅,本次的马会还有半个月就要举行了,前來参赛的马早就给组委会发來了申请函,现在申请期已经截止了,不过如果唐师傅实在是对你的马有信心,那我还是会豁上我这张老脸,去给唐师傅的马争取一个名额。” 何鸿深这话说的很婉转:你要是有信心就來,如果沒信心,那我就沒必要动用关系去给你弄这个名额了, 何鸿深说这话,是因为他非常看重唐振东,才这么说的,如果不是看重唐振东,他早就直接拒绝了,毕竟马会是正规的组织,相关章程,规定,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想越权,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如果唐振东真的拉來了一匹烂马,估计下届马会董事不用别人说,何鸿深自己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唐振东对火云的信心,非常足,即使他沒看到别的所谓什么纯血马也好,什么听都沒听说过的腓特烈斯堡马,他只知道在大草原,火云就是那里的王者, “何老,还麻烦你帮争取一下= 。” 何鸿深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他也不多说,“好,最迟两天就会有消息,不过还需要两张马的照片。” “好,沒问題,谢谢何老。” 唐振东刚对何鸿深表示完感谢,何老就拉着唐振东,“唐师傅,走,去看看我刚买的纯血马。” 陈志玲本來也想去,但是刚刚恢复的身体,刚才已经坐了很久了,此刻有些力不从心,何鸿深就劝她在宾馆休息,只带着唐振东,李元群,还有杜千,四人一起赴普京赌场后面的花园, 这个花园也是何鸿深的马场,这个马场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寸土寸金的澳门,有这么大一块马场,已经是非常奢侈的设施了,这也只有澳门大佬何鸿深有这个本事拥有一块如此之大的马场, “驾,驾,驾。” 还沒到马场,就能听见一声娇喝传來,有人正在马场骑马,而且这骑手还是个女的, 转过一片花园,视线豁然开朗,一个身形苗条,英姿煞爽的女骑士,正骑在一匹毛sè铮亮的高头大马上, 这匹马真可谓是毛sèjing良,身形健硕,壮而不肥,并且仿佛最近新做过美容,钉上全新的马掌,新剪了脑袋上的鬃毛,马尾也修剪整齐,跑起來随风摆动,超级飘逸,依照唐振东的眼光來看,这飘逸的马尾完全可以做洗发水广告了, “好马。”唐振东由衷感叹,这匹纯血马的高度,就算比起自己的火云來,也毫不逊sè, 何鸿深哈哈大笑,这就是他去年刚买的英国纯血马,号称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马,何鸿深最引以自豪的一笔投资,说是投资,还不如说是他的一项爱好, “唐师傅,你看这马怎么样。” “好马。”唐振东这绝对不是客套,好就是好,这是他第二次说出“好马”,他的第一声好马只不过是赞扬这马的毛sè身形,但是第二声“好马”却是赞扬这马的速度, 两人说话的工夫,这匹高大的纯血马已经绕着小马场跑了一圈回來了,这马加速起來,那真是如闪电一般,速度极快,就算比起火云來,也只是略逊一筹,当然这只是唐振东个人的感觉,毕竟两马的速度都很快,唐振东感觉火云的速度超过纯血马,也只是他的估计而已, 唐振东的这声“好马”的话音刚落,纯血马已经载着骑手,飞快的奔到了唐振东等人眼前, 唐振东这才看清骑手的模样:这骑手长的很苗条,一身黑sè的骑士装,看起來英姿飒爽,而且相貌也非常漂亮,雪白jing致的一张脸,仿佛吹弹可破,樱桃小嘴,紧紧抿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 唐振东打量这女骑手的时候,这女骑手也分明在打量他,而且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分明在向他传递一种十分不友好的信息, “哼。”女骑手跳下马的时候横了唐振东一眼, 唐振东愣了一下,自己似乎从來沒见过这女孩吧,她好像对自己颇有敌意,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敌意怎么來的,难道就因为自己來看她骑马跑了一圈, “爷爷。”女骑手下了马,就朝何鸿深跑了过去,喊了声爷爷, “呵呵,婉容,又偷骑爷爷的宝贝。”何鸿深笑呵呵的点着孙女的琼鼻, “爷爷你不是说让我骑着马参加本次的国家马赛吗,现在却又怪我偷骑你的马。”何婉蓉皱起琼鼻,不满意的说道, “你是大家闺秀,你见谁家的女儿家骑马参加马赛的,这是男人的事,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骑马参加比赛了。”何鸿深奇道, “我不管,爷爷就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何婉蓉把袖子轻轻一甩,满脸的不依, 何鸿深摇摇头,“真拿你沒办法,这事回头再说吧。” 何婉蓉偷眼看到何鸿深有些无奈的模样,她突然由悲伤变为露齿一笑,“好喽,好喽,爷爷答应了,太好了。” 小女孩自顾自的鼓起掌來, 何鸿深真让自己这个孙女给愁坏了,但事情却拿她沒办法, 何鸿深转过头对唐振东说,“我这孙女骑术是不错,不过却沒有比赛经验,还非要参加这次国际比赛,唐师傅,你说这,哎。” 何鸿深买了这匹纯血马就是要在今年的国际马赛上崭露头角的,但是如果让一个沒有经验的骑手來cāo控这匹马,在比赛经验方面还是欠缺不少,很容易让其余的名驹配合的好骑手,给钻了空子,从而与冠军失之交臂, 虽然何鸿深不在乎那看似高额的奖金,但是他却重视这份冠军的荣誉, “何老,我看令孙女的骑术非常jing湛,完全可以担当本次国家邀请赛的骑手。” 唐振东的一句话,让何婉蓉眼睛一亮,对唐振东立马有了好感,先前她哼了唐振东一声,是因为唐振东称赞马的时候,只是称赞的好马,根本对自己jing湛的骑术沒看在眼里,现在,唐振东这话分明就是肯定了自己的骑术,何婉蓉对唐振东的态度立马改观, 何婉蓉拍了唐振东一下肩膀,“你还挺有见识的。” 唐振东摇头苦笑,早知道我还是沒见识好了, 何鸿深刚要瞪眼斥责何婉蓉的沒规矩,何婉蓉还沒等爷爷说话,她马上转到了何鸿深旁边,扯起何鸿深的胳膊,“爷爷,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沒大沒小,我是大家闺秀,应该举止端庄。” 何婉蓉是摇着何鸿深胳膊,看着何鸿深的眼睛说的,何鸿深一开始沉下脸,但是自己这孙女见他依旧板着脸,就在不停的承认错误,直到何鸿深沒忍住,露出一分笑意,何婉蓉的自我批评才告一段落, 何鸿深摇摇头,“我真拿我这个宝贝孙女沒办法,唐师傅,千万别见笑。” 对着这样的小魔女类的人物,唐振东哪敢见笑,自己一旦见笑,后果肯定很严重,所以唐振东就忍住坚决不见笑, “哪里,哪里,何小姐天真可爱,天真烂漫,是何老您的宝贝。” “何止是宝贝,简直就是掌上明珠,这是我跟四太的孙女,恩,其实她父亲你也认识,就是我儿子何友龙,新濠国际的。” 唐振东点点头,新濠国际也是一家具有**赌牌资格的公司,新濠国际的副赌牌是分拆于永利公司的,当时花了九亿美元的天价,所以,何友龙在澳门赌坛已经隐隐有何鸿深接班人的趋势了, 唐振东对何鸿深的孙女不大感兴趣,倒是对这个什么四太感兴趣,当然他感兴趣的也不是四太,而是传说中的赌王的十八房老婆, 一太,二太,一直排到十八太,这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唐振东即使有强横的内功在身,要应付这十八人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何鸿深这样的普通人,能伺候的过來吗, “爷爷,我已经给你的宝贝起了个名字,就叫闪电你看怎么样。”何婉蓉拍拍闪电的脖子,说道, “闪电,好,就叫这个名吧。” 何鸿深一看唐振东,“唐师傅,不试试我这闪电比你的马怎么样。” 唐振东心中一笑,他当然明白何鸿深的意思,何鸿深这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刚刚他问自己这马怎么样的时候,就已经透出了这层意思,这次直接让自己试马还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的意思,骑上这么好的马,你就知道自己的马拿不出手了, “好,试试就试试。” 唐振东翻身上马,何婉蓉看唐振东上马的动作,就是眼睛一亮,因为唐振东并不是踩着脚蹬上马的,他只是手一碰马鞍,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跨上了马, “呵呵,唐师傅,好身手。”何鸿深对唐振东的身手早就知道了,但是看他上马的轻而易举,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有惊人艺业, 唐振东一夹马腹,手中的缰绳一抖,闪电就窜了出去,唐振东的身形随着闪电的奔跑而自然的上下起伏,显出高超的身手, 083 一诺千金 加十六 ()骑马的诀窍,就是人跟马保持一定的运动频率, 马奔跑的时候,整个身子并不是平的,而是带有抛物线般的上下起伏,人只有顺着马奔跑的劲,才能让马在奔跑的过程中,沒有一丝马力损耗,发挥全力, 唐振东在内蒙呆了几天,是他打下骑马的基础,再加上他本來学东西就快,而且唐振东本就是太极拳高手,对于马身上那上下起伏的劲,听的更准确,再加上有火云这样的汗血宝马做陪练,他的骑术早已经非常jing通了, “好。” 何鸿深对唐振东的骑术也无可挑剔,除了他的体重和身形不适合做骑手之外,单论骑术,已经非常jing通了, 唐振东骑着闪电在普京后面的这个马场跑了三圈,闪电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如果不是唐振东拉直缰绳,恐怕它还想再跑几圈, 何婉蓉对唐振东早已不再轻视,反而大生好感,别的不说,单说唐振东最后那一拉马缰绳,整个闪()电直立而起,威猛凛凛,而马上的唐振东则状若天神, 唐振东翻身下马,拍拍闪电的脖子,由衷赞道,“真是好马。” 这匹马的确不错,速度也就将将比火云慢一点而已,唐振东刚刚在闪电背上的时候,已经把闪电的速度提到了极限,比刚刚何婉蓉骑的时候还要快上一线, 何鸿深见唐振东骑完马后,神sè如常,也沒说他也就不参加这次比赛了,相反,唐振东反而显出一副跃跃yu试的模样,何鸿深大疑:难道他的马真是匹好马, 随即,何鸿深自己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内地根本就不兴这个,而且这种好马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不是多方关注,根本不可能得到那些享誉世界的好马,即使有钱都沒地方买, “唐师傅,回头你把你的马是运到这里,还是直接运到香冈沙田马场,比赛地点就在沙田马场。” “我还是运到何老这里吧,让我自己去,我恐怕都找不到沙田马场的地方。” “哈哈哈哈。”何鸿深哈哈大笑,心道你连沙田马场都不知道,这沙田马场可是亚洲顶级的马场,就算在世界上也是排名靠前的,而且香冈的马术运动,经过这百十年的发展,早已经享誉世界,香冈国际赛马邀请赛,已经是全世界最著名的赛马赛事之一了, 一个沒参加过大赛的赛马,即使本身能力够强,也会因为现场经验问題,而落败,这是经验, 唐振东从普京赌场后面的小型马场回來后,婉拒了何鸿深共进晚餐的建议,他早早的回到宾馆,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问她准备情况怎么样, 最后得知于清影已经请了假,明天准备去买件衣服,她已经定好了后天一早的机票,唐振东赶紧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于清影,说让她找白明,耗子等人,让他们想办法租个车,把火云给运到澳门來,并说这次的游艇不用自己花钱了,就靠火云了, 于清影本來还不大明白唐振东的意思,不过她也不需要明白,唐振东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就行, 但是要运火云,可不是个小工程,即使有车,但是火云那烈火般的xing子,岂是一般人能降服的了的, 不过唐振东最后给于清影提了个建议,最好是让火云站着过來,如果实在不行,打上一针麻药,过來后,有自己在,那就沒问題了, 唐振东把事情说完后,刚要挂电话,于清影跟他说了一件事,说是有刘小光的消息了,唐振东忙问其故,于清影就把刘小光的情况简单跟唐振东说了, 刘小光被人打伤了,被渔民救起,现在在上海的一家医院养伤, 唐振东要來刘小光的电话,当即就给刘小光打了电话,接通后,竟然是乔倩倩接的电话,唐振东问清楚医院的地址,然后马上那个定了直飞上海的红眼航班, 唐振东这一飞上海,让刚到澳门的徐月婵扑了个空,那晚在深圳的时候,唐振东被安排了晚宴,而徐月婵则跟那些被解救的女孩一起,在宾馆休息,徐月婵自然也被归为被解救的女孩一类人中了, 而那晚唐振东直接在酒席上想起陈姐之约,后來就从酒席直接乘机抵达澳门, 徐月婵一觉醒來后,却找不到唐振东了,她左问右问,却始终不得要领,那些安排遣送的官员们,只当徐月婵是想知道恩人的联系方式好报恩,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唐振东的联系方式,或者是不想知道唐振东的联系方式,这么一桩大功劳,主角走了,不就是他们唱大戏了吗,所以唐振东的去向,沒有人知道,当然仅有的几个知道的,也只是知道他去了澳门的普京赌场而已, 徐月婵历尽千辛,打听到了唐振东去了澳门,她也跟着去了,但是她找遍了澳门的宾馆,却得知唐振东已经退房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服务员们怎么可能知道,于是徐月婵又一次丢了唐振东的行踪, 不过,徐月婵找唐振东其实就是为了告诉他,她好像取得了一点解救唐振东身上的剧毒金蚕盅的方法,但是却不敢十分肯定,于是徐月婵就继续动身,前往茫茫东海之上,探寻金蚕盅的解药, 唐振东是跟杜千一起來的,他们抵达虹桥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了,下机后马不停蹄的打车赶往虹口医院, 到了虹口医院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但是医院的大门还沒开,唐振东既然到了医院,也不着急,他揉揉饿了一晚上的肚子,就在医院门口的一个塑料布搭成包子铺里坐了下來,跟杜千两人要了两屉包子,又要了两碗八宝粥,又來了点小咸菜, 唐振东两人狼吞虎咽的把两屉包子吃完,刚刚半饱,于是又要了两屉,这时从门外走进來两个同行, 唐振东的这双眼现在已经练的跟老叶一样,毒的很,一般人看一眼,他就能看出人家的职业、家庭, 唐振东为什么能一眼准确认出这两人是自己的同行呢,因为他们身上有种跟老叶一模一样的气质,神棍的气质, 唐振东感到了亲切,好长时间沒见老叶了,唐振东突然有点想这个老头子了,想当初自己跟这老头子一起摆摊,自己卖水果,他卖嘴皮子,两人虽然不说话,但是却很有灵犀,从不互相揭穿,其实主要是唐振东不揭穿老叶,后來,两个几乎沒怎么说过话的人,竟然成了好朋友,还一起做起了生意,成了合作伙伴加好朋友,世事真是难料, 想起了老叶,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答应过老叶的事还沒做呢,其实也不算是答应老叶,只不过是老叶接的活,让自己帮忙,老叶的水平,唐振东很清楚,他也沒什么坏心眼,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老伴治病而已,现在老伴的病好了,他开始大行善事,这件老叶答应的事,就是帮原煤炭公司职工李志勇和王翠凤找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 李志勇和王翠凤老两口是唐振东和老叶合作后接的第一单生意,标准來说,这是老叶接的话,骗了王翠凤三千块钱,但是后來机缘巧合之下,老叶媳妇的病见好,正好王翠凤又找了过來,老叶却想把这骗來三千块钱还回去,后來王翠凤高低不要,非要老叶治病,结果老叶只能带着唐振东一起去,把王翠凤的老头子李志勇的病治好, 后來李志勇王翠凤夫妇非常感谢老叶和唐振东,去提着礼物看了老叶好几次,后來又求到老叶让他帮自己找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老叶看老两口实在是可怜,也就答应了下來,这是老叶的善心,唐振东也答应了老叶,尽量帮忙, 唐振东原本推演出老李头和王翠凤的儿子应该在南方,所以,唐振东就答应下次去南方的时候,帮忙寻找, 想到这里,唐振东跟杜千要來电话,给老叶打了个电话,老叶是老人心xing,天一蒙蒙亮,就挣了眼,唐振东打电话的时候,老叶正要出去锻炼,唐振东就把自己马上准备去南方的事情,跟老叶说了,让老叶去找老李头去要个他儿子常用的物品,跟再去找于清影他们,让老叶跟着于清影还有白明等人一起先來澳门, 老叶现在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他如今是享誉海城的风水相术大师,每天生活优哉游哉,手里有了钱,而且家里也沒有任何的负担,此时正好借这个机会,带老婆一起旅旅游,他马上答应了下來, 唐振东打完电话,又跟杜千一起专心致志的对付桌上的两屉包子, 杜千是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听说唐振东要來上海,他也非要跟來,他既然决定以后跟着唐振东混,唐振东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本來唐振东还不习惯有个跟班,但是一想到杜千如果留在澳门,被王家发现,那肯定难逃毒手,所以,也就索xing带着他了, 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 084 草菅人命 ()唐振东打电话的时候,唐振东的那两个同行,正好坐在唐振东和杜千后面,也是一顿大吃,两人边吃边聊, 唐振东打完电话,这才和杜千开始细嚼慢咽的吃,同时唐振东竖起了耳朵,因为他听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后面这两个同行说话声音不大,甚至有些窃窃私语,不过唐振东灵敏的耳朵刚好听了个真切:“一会我跟他一块出來的时候,你就从对面过來,跟着那些人一块呼天抢地,大呼畜生,然后用砖头把他的头砸破,记住,别砸死人。” “好的,我记住了。”另一人点点头道,“金哥,这样行吗。” “当然行,我一定要让这个混蛋吐出钱來,而且还是自动的双手把钱奉上。” “金哥,你孙子的事,哎,怎么说呢,还是节哀吧。” “草,这群草菅人命的畜生,别以为赔点钱就完事了,我一定要让他们看看我这个上影老戏骨的厉害。” 唐振东心中一凛{,猜错了,这人竟然不是个神棍,原來是个演员,原來自己也会看错,是他那不经意露出的银sè道袍让自己误会了,还是他褡裢里的罗盘,让自己误以为他是个风水相师, 想起当初,自己跟老叶刚打鼓开张的时候,什么罗盘,鲁班尺,丁兰尺,道符都请齐全了,就不禁有些好笑, 这两人让唐振东有种好感,不为他们谋财的目的,而是这种行当,唐振东想起了自己和老叶那时候, 吃完饭,也五点多了,医院大门也开了,这时候也开始有陆陆续续的家属开始给病号和陪床送饭來了, 唐振东和杜千也随着这送饭看病号的人,进了医院, 唐振东昨晚打电话,就已经问清楚了刘小光住院的科室,所以,他们直奔外科病房, 病房里,刘小光醒着,但是有个人却趴在他的病床上熟睡, 刘小光满脸的甜蜜,看着熟睡中的那个人, 唐振东和杜千在门外,沒好意思马上打扰这甜蜜的场景,不过他们不好意思,不代表护士不好意思,“让让來,十八,十九,二十号,陪床的來拿药,送体温表。” 护士的嗓门不大,刚刚好让这个病房的人听到,也吵醒了刘小光床前的睡美人, “啊,东哥,你來了。”刘小光也看到了门外的唐振东, 唐振东带着杜千大步走來,拍了下刘小光的肩膀,“艳福不浅,住院还有美女相陪。” 乔倩倩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刘小光急忙辩解道,“东哥,不是那么回事,我们是不小心遇到的。” “哈哈,解释就是掩饰。” 刘小光就跟唐振东讲起了那天唐振东和田建明发现黑龙会的无名岛基地后发生的事, 田建明和刘小光并不是跟唐振东一起出去,两人一般是岔开行动,刘小光跟唐振东出去,就会留田建明看船,那天正好是田建明跟唐振东一起出去寻找无名岛, 刘小光跟近畿三郎等人,在船上百无聊赖,就在折磨着近藤将军为乐,这当然是刘小光的提议,刘小光是特种兵出身,尤其恨两个国家的人,一个是美国,一个就是ri本,现在近藤是阶下囚,他哪有随便放过的道理, 刘小光和近畿三郎等人吃完饭后,已经ri头偏西了,刘小光和近畿三郎刚睡了一个午觉起來,就突然发现自己的游轮周围围满了快艇,“被包围了。” 刘小光根本沒有一丝犹豫,抄起旁边的一支m16步枪,“突突,突突。”连续打死了十几个黑龙会武士, 黑龙会开始还击,势单力孤的刘小光,尽管有近畿三郎的十几个人,但是围住他们的黑龙会武士不下二百人,而且刘小光十几个人,根本守不过來这么大一艘船,很快,黑龙会武士就攻上了船, 两伙人就把游轮当作了对战的战场,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近畿三郎等人相继被击毙,刘小光见大势已去,他一枪把身边的黑龙会二号人物近藤将军打的脑浆崩裂,转身就跳下了海,夺了一只快艇,仓皇逃去, 后面的黑龙会武士紧追不舍, 刘小光慌不择路,也不辨东西,只顾得从人数最少的空隙中通过,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后面的黑龙会快艇沒有了,刘小光这才发现自己的腹部中了一枪,肩膀中了一枪,在海上毒辣的ri头照shè下,咸湿的海风吹拂,汗水浸透了伤口,造成了感染,刚刚他一直想着逃,根本就沒去管身上的伤势,此刻沒了追兵,身上的伤口已经隐隐腐烂发臭,而且刘小光的体温直线上升,他意识已经不大清楚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候,他被舟山的渔民给救起,被送到了上海的医院, 由于刘小光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证明文件,而且人又昏迷不醒,救他來的渔民也早早赶了回去,所以刘小光理所当然的被医院拒之门外, 人生不无巧合,那天恰巧乔倩倩身体有些不舒服,來医院看病,在急诊的门外,往急诊手术室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了刘小光, 乔倩倩心中有个魔咒,那就是唐振东说她的后半生会孤苦伶仃,在海城,乔倩倩本來是散心,但是却意外遇到了刘小光,刘小光长的高大威武,身体健壮,而且身上有股浓浓的军人气质,这是见惯了小白脸的乔倩倩根本无法抵挡的,刘小光的男xing魅力是黝黑的皮肤,冷峻的面容,乔倩倩一见就喜欢上了, 正好她在月亮湾花园也有房子,而刘小光恰好也在月亮湾花园当保安队长,两人一來二去,就处出了感情, 乔倩倩这次是來真的,但是她心中对唐振东说的自己的命运有种莫名的恐惧,她甚至不敢放手去爱,于是,她选择了逃避,本來想逃到上海,自己就会慢慢忘了刘小光,她感觉自己这种人有点不配去喜欢刘小光这样的老实人, 后來,尽管乔倩倩回到了上海,但是心中的思念却倍增,悔恨如毒蛇般吞噬她的心灵,让她痛不yu生,这样一天天的结果,就是她身体越來越差,各种不舒服纷至沓來, 所以,乔倩倩病了,正好去医院看病的时候,看到了刘小光,这不能不说是命运的安排, 乔倩倩打听清楚了刘小光的情况,她先去交了医药费,安排了刘小光住院,因为刘小光已经在急诊手术室外面躺了一天半了,由于沒有钱交住院费,而且自己又昏迷,联系不上他的家人,所以医院方面也沒有哪个医生会多管闲事的去救人,用医生的说法,救了人有可能不光得不到感谢,而且还要被医院罚款,让救人的医生负担病人费用,谁也不愿意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刘小光就差点被救死扶伤的医院给草菅人命,幸好遇到了乔倩倩, 得知了情况的乔倩倩交了钱,刘小光在被紧急施救的时候,她大闹了医院,最后院长都出面了,对乔倩倩好话说尽,最后答应把医药费减半,不过乔倩倩根本就不是个缺钱的人,她在乎的就是刘小光的安危,后來她听到刘小光手术后,才沒再搭理这群见死不救的混蛋,转而去照顾刘小光, 有了这次命运的安排,乔倩倩也想开了,既然是老天安排自己巧遇刘小光,那她心中的恐惧一扫而空,这都是缘分,她决定了,即使自己只活一天,也要让这一天充满爱,如果能活一年,那她就会陪刘小光一年,如果老天让她完整的活一辈子,她决定跟刘小光白头偕老,再也不会回到过去的那种ri子里了, 打开了心结的乔倩倩,一身的疾病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不药而愈,身体泛出红光,脸上恢复了血sè,爱情的力量真是神奇, 唐振东听完刘小光的话,也感叹了一声,“小光,你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还是艳福。” “东哥,你又取笑我。” “这可不是取笑,对吧,倩倩姑娘。” 几人取笑了一阵,唐振东听闻乔倩倩已经两天两夜沒离开病房了,于是就叫乔倩倩回去休息,他在医院盯一会,不行的话可以请个护工, 但是乔倩倩却摇摇头,坚持要自己在这里,说是前几天,也就是在刘小光入院前的一天,这个医院妇产科也出了一件医疗事故,竟然把一个男婴放入烤箱,致使婴孩全身百分之八十烧伤,整个人都被烤焦了, 唐振东一听,怒不可抑,“这是什么狗屁医院,简直就是阎王殿,先是大意疏忽,烤死婴孩,接着还对刘小光见死不救,妈的,自己如果有时间,就去给它布置个阵法,让这个狗屁医院一倒了之,还***公立医院呢。” 心里暗骂过后,唐振东转身就准备去看看这个医院的风水,给他布置个阵法,但是又担心这阵法对现在医院看病的病人产生不良影响,唐振东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还是稍等等吧, 085 血光之灾 ()唐振东在刘小光病房坐了一会。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就听到医院的大门口吵吵嚷嚷。唐振东探头一看。医院大门口拉起了一个大横幅:无德庸医。草菅人命。冤。冤。冤。 门口的人越聚越多。有两个坐在地上哭的呼天抢地的。还有两三个举横幅的。更多还是围观的群众。现在是上午八点。正好是医生上班的点。也是病人家属探望病人的时间。所以。不一会。医院门口就聚集了数百人群。医院的大门被堵。连带着道路也被这拥挤的人群给封住了。现在一片乱哄哄。 乔倩倩在旁边一看。“这就是前几天被烤死的孩子的家长。” 乔倩倩边说眼眶也湿润了。病房里知道情况的人也纷纷咒骂着这无德的医院。 突然。唐振东的眼睛定格在两个行sè匆匆的人身上。其中一个人是唐振东早晨在早点摊看到的。也就是唐振东看走了眼的那个自称是( 什么上影老戏骨的那人。还有一个人大腹便便。头上呈现地中海造型。但是被几缕长发横着遮住。不过由于慌乱。被掩盖的地中海还是不由自主的露了出來。他一只手捂着头。走的急急忙忙。手指缝里还往外流着血。 唐振东心道。这老戏骨开始算计人了。而且这个头上流血的说不定就是老戏骨嘴里说的这家可恶医院的院长。 唐振东看着两人的时候。掐指一算。心道:看來这个老戏骨还差点火候。我必须帮他一把。 唐振东跟刘小光说了声。随即下了楼。 唐振东在楼下楼层导引。找到五楼的院长办公室。也沒敲门。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马院长一见唐振东竟然不懂规矩。不敲门就走了进來。他脸sè一沉。“你是谁。谁让你进來的。” 唐振东沒搭理院长。直接看向老戏骨。“师父。你早晨怎么不等徒儿买饭回來。就直接出门了呢。” 老戏骨一见唐振东称呼自己师父。他本身就是一愣。不过老戏骨毕竟是老戏骨。脸上的慌张还在深层次。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來。 “师父。你怎么能给这家医院來破解风水呢。他们刚刚草菅了人命。” “住嘴。你给我出去。”老戏骨虽然不认识唐振东。也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不过他却也能知道这人只会给自己坏事。不会给自己成事。 “师父。你不知道啊。刚刚楼下刚死了孩子的那家人太可怜了。咱这么做是不是有伤天德。” 唐振东这么一说。老戏骨不说话了。他不能在明知道有伤天德的情况下。还坚持为了钱。那样只能显出他这个风水相师沒本事。钻到钱眼里去了。 马院长此时才有说话的机会。他问道。“陈师傅。这位是。” 老戏骨不能不说话了。也不能强自否定唐振东的存在。说自己不认识他肯定不行。因为人家刚刚叫自己师父。而且自己让他滚的话。也是顺着师父呵斥徒弟的语气來的。现在如果自己再否认。那就成了彻头彻尾的骗子了。 只是沉默了半秒钟。陈老戏骨就不得不正面介绍下唐振东。“马院长。这是我的徒儿。恩。他在风水相术上非常有天赋。虽然我教他的不多。” 陈老戏骨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物。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他说的这句话怎么理解都可以。事实已经成为事实。他已经不能不认下眼前这个便宜徒儿。虽然他对自己这个徒儿一无所知。甚至连他是好意还是坏意都不清楚。但是眼前却是不得不认。 但是他说的话却给自己留了后路。他相信这个人应该是好意。如果是恶意。他进來就会直接拆穿自己。直斥自己是骗子。但是他沒有。所以陈老戏骨基于此。说了上述那番话。他指出唐振东在风水上有天赋。这就是打算唐振东真的会说出个一二三來。真有天赋。能帮自己圆谎。毕竟现在自己只是初步忽悠的马志远上钩。如果要让他真的上钩。还需要加把猛火。但是他后面又补充了一句。他学自己学的不多。这是为将來唐振东说的不好。他好给唐振东圆谎。 唐振东对老戏骨的内心情绪洞若观火。一清二楚。 唐振东短短的两句话。就让老戏骨和自己绑在了一条战车上。这充分显示出了唐振东跟随老叶学了一年。然后跟他闯荡江湖的江湖经验。一般人见了这种两不认识的场面。一进就要抓瞎。 “既然是陈大师的徒弟。那就坐下说吧。都不是我外人。” 马院长一发话。唐振东现在已经是陈老戏骨名正言顺的徒弟了。但是唐振东却沒坐下。他非常懂规矩的站在了陈老戏骨的后面。 陈老戏骨静下心來后。才慢慢想起似乎在哪里见过唐振东这个人。但是他实在是想不起來了。现在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只要知道这人对自己并沒有恶意就行了。 “陈大师。请问你昨天说的我有血光之灾。如今今天已经应验了。大师果然神人。”马院长朝陈老戏骨竖起了大拇指。 唐振东后面听的一乐。这个马院长是病急乱投医。他根本不知道所谓的血光之灾是陈老戏骨早就安排好了的。自己早晨就坐在他的背后。亲耳听他安排的用砖头去砸马院长的头。这可不就应了血光之灾么。 陈老戏骨听了马院长的称赞。不喜不悲。仿佛料到这事稀松平常一样。“马院长。过誉。过誉啊。” “诶。大师。您是我马某人平生仅见的大师。当的起。完全当得起。不过我还有个疑问。那就是我这医院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不太平。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还请大师给我看看。” 马院长言辞恳切。语意真诚。 陈老戏骨在马院长的办公室看了看。然后又挪步走到窗前。透过窗户朝外看去。他本來准备好的忽悠马院长的话是医院大楼的坐向不好。因为虹口医院正在长江边上。而且正对长江。看上去人仿佛就要跳江一样。 而且这里正处风口。从江北吹过來的风。直接就吹到了医院大楼。把财都吹走了。 这就是陈老戏骨提前准备的说辞。因为他提前也查过不少的资料。很是为忽悠马志远下了一番功夫。 “马院长。你这里地处长江。滚滚长江水带來了财气。却带走了你医院的吉祥之气。水能招财。但是水多了却是水煞。” 马院长听到陈老戏骨的话。有些发呆。这水能招财他知道。但是这水中有煞。他却第一回听说。而且以前他也不止找过一位风水师过來观看。沒办法。马志远就信这个。不看看他心里不安。医院的这个选址是找的上海滩著名的风水大师吴天吴大师给jing确测量过的。据吴大师说医院的这个选址。正好能压住长江水。还正好点住了长江水的龙头。 长江宛如一条巨龙。在入海口。也就是上海部分就是龙头。龙头是龙的主宰。压住了龙头。也就压住了整条长江龙。 不过马院长刚刚听陈大师的一番话。似乎对医院的这个选址持非常不同的意见。 马院长刚刚表现出了一丝异sè。就被正察言观sè的陈老戏骨给发现了。陈老戏骨知道自己这搜集來的资料。马院长有一丝不相信。但是具体这不相信是不相信自己哪句话。陈老戏骨不知道。但是他却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补救。 陈老戏骨也是个素有急智的人。补救的话是张口就來。“呵呵。刚刚这番话是我徒儿在家里跟我说的。他有些腼腆。不好意思说。我就先抛砖引玉。先让他把他的理由说出來。我看看对不对。然后我再给马院长解释下。” 陈老戏骨确实有点想试试他这个便宜徒弟的水平。但是他最主要的目的却是为自己圆谎解围。 因为他看出了马院长对自己话的不信服。所以他就决定先把刚才那话安到唐振东身上。让他先解释下。自己正好可以先看看马院长的态度。而且还可以提前组织好语言。看看马志远对哪方面信服。哪方面不信。他就可以有的放矢。对症下药。 当然如果唐振东说得好。那自己就再加一把火。如果说的不好。引起了马志远的反感。那再由在旁边察言观sè的自己补上。就说他这个徒弟水平不到家。 这个赌值得。因为三人成虎。一句话。越是说的人多。人越容易相信这话。这是人之常情。而且陈老戏骨还发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年轻人。且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徒儿。你先跟马院长解释下刚刚你在家给为师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唐振东一笑。恭敬道。“好。” 唐振东先是绕着马院长的办公室走了一圈。然后又学着陈老戏骨的模样。装模作样的在马志远和陈老戏骨面前侃侃而谈。 唐振东当然明白陈老戏骨这是拿自己做台阶。不过这个台阶正好是他需要的。如果陈老戏骨不给自己这个台阶。那陈老戏骨今天会是一败涂地的下场。 086 大风水师 ()“马院长,请恕我直言,如果有学艺不jing,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马院长海涵,” 马志远点点头,陈老戏骨也含笑的看着自己这个便宜徒儿,心说你小子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你还是赶紧说吧,别废话了, 唐振东清清嗓子,指着马志远屋里他坐的一个红木大板台,“西北属乾位,xing属金,板台属木,金克木,按理说是极好,但是马院长请看,”唐振东指着马志远桌上电脑,“板台属木,但是电脑却属火,金克木,但是火却可以克金,而且火不光可以克金,还可以焚木,所以马院长的这个乾位上看似是木为主宰,但是其实却是火为主宰,火克金,金又代表了人的肺,喉咙还有大肠,而乾卦又表示了父亲,所以,我敢断言,马院长的父亲已经去世,而且一定是马院长搬到了这个院长室以后的事,而且老爷子的患病部位必定是肺或者大肠,” 听到唐振东开始还井井有条的话,陈老戏骨不住的点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这个便宜土地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领,最起码在相术上有点水平,但是听到最后,他陡然心惊,你说话也太绝对了,万一说错了怎么办,说马院长父亲去世,这个可以,因为马志远看样子今年也有六十了,他的父亲如果还健在的话,起码也八十多了,而中国人的平均寿命也才七十岁,即使马老爷子多活了几年,那超出平均水平十來岁,也不常见,所以,唐振东说的马志远的老爸去世,是绝对非常有可能的, 但是他万万不该把老爷子的病因局限在肺部和大肠上,要知道老年人致死的病太多了,如果答错了,那会让马志远对自己的印象也相应减分,这是得不偿失的, 不过让陈老戏骨沒料到的是,马志远竟然连连点头,还竖起大拇指,“小兄弟,高,” 唐振东并沒有因为马志远的称赞,有丝毫得sè,他走到马志远办公室的西南方向,指着办公室的书柜,说道,“这个书柜也有大问題,” “哦,请大师指点,”马志远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这书柜在西南,西南是坤卦,五行属土,土掌管人的脾胃,也代表了母亲,这书柜属木,木克土,所以马院长的母亲恐怕也是被这胃病折磨的不轻吧,而且也应该是从马院长搬到这院子办公室里才开始的吧,” 马志远这次真惊了,他听到唐振东的话,马上站了起來,“大师,真乃神人也,我妈妈的确是胃病,她一直说是因为我父亲的去世,而茶饭不思,所以胃部出了毛病,我也带她來了不少次医院,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但是却根无法去根,回去后就犯,原來这问題出在我这里,” “也不尽然,不过马院长这里应该是主因,你知道的老年人岁数大了,身身体机能都会衰老,” 马志远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唐振东的话,让一旁的陈老戏骨也吃惊了,感情这便宜徒弟不是懵的,而是有点真才实学, “大师我该怎么化解,”马志远急问, 唐振东装模作样的从一旁陈老戏骨的包里翻出了鲁班尺还有罗盘等风水器具,走三步,看看罗盘,走五步停一停,最后指着西南方向的书柜,说道,“这个东西绝对不能放在这里,而是应该放在这里,” 唐振东指的方位正好是东南角,“东南属木,利于放置书柜等木质物件,”唐振东在房屋的东南角划了一个框框,“书柜一定放在这里,” “好的,好的,”马志远连连点头, “不过由于马院长的父亲已经去世,但是这个电脑最好那是另择他处,毕竟火克木,而马院长的这个红木板台恐怕也不便宜吧,一旦失了火,恐怕损失不会小,” 唐振东的话,让马志远一惊,他也想到了这种可能xing,其实他用电脑根用处不大,不过现在医院的无纸化办公,开药诊病都用的是电脑,马志远也不能免俗,尽管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玩意,但是却不能不用, “好,好,回头我马上搬走,其实我也用不着这玩意,”用不用都是马志远说了算,不用电脑,他可以让各科室领导过來开会报告, 陈老戏骨看到马志远一副信服的模样,他表面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暗自心惊,这个人分明还是有点水平的,但是具体有多少水平,他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而且还是不请自來,这就值得怀疑了, 不过起码从眼前的情况看,这似乎并不是坏事, “徒儿,你说的很好,一眼就看出了这办公室的问題,恩,很好,你再说说刚刚为师给马院长解释医院的外部风水,我看看你对大局的把握怎么样,” 陈老戏骨一句话就把唐振东的风水见识,说成了理所当然,让他给自己圆谎说成了对他的考核, 这老头,反应还挺快, 不过唐振东的忽悠工夫也不赖,毕竟是跟老叶学了这么长时间,远在海城正准备东西去澳门的老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妈的,谁沒事念叨我,” 虽然唐振东并不认可陈老戏骨的话,但是眼下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能另辟蹊径,去全盘否认陈老戏骨的话,那样是自毁长城,所以唐振东只能给他圆谎,而且还要说的天花乱坠,让有些疑问的马志远疑问尽消,这对于唐振东來说不是大事,最主要是唐振东要说的马志远大费周章,大大破费,yin了他还让他给自己感恩戴德, 这才是大风水相师的水平, 唐振东想到这大风水相师的时候,他微微一笑,他以前跟老叶就说过:风水相师分三个档次:最低等的风水相师,那是江湖骗子,骗了钱后,事后反应过來被人骂个狗血喷头,二类风水师,其实还是有点水平的,既然让人不大满意,但是却挑不出大毛病,说白了还是不善于忽悠,沒有见人下菜碟,最高档次的风水师,即使是在忽悠,也能让人对他心悦诚服,感恩戴德,这才是大风水师, 老叶现在早就荣升大风水相师了,现在自己也朝着他的水平发展,唐振东不由一笑,哎,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正在陪着老伴买几件衣服的叶海叶大师,又是连续的几个喷嚏,“这是谁闲的沒事干,一整天净念叨我了,” “马院长,我师父刚刚跟你说的都是至理名言,是风水大道,你可能现在不大理解,当然我也是有些地方看不透,不过我试着先给你解释一下,” 唐振东说话很恳切,让一旁的陈老戏骨不由暗自点头,看來这人的确是对自己沒恶意,恐怕是这医院太黑心,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自己才能碰到志同道合,一起來讨公道的人, 唐振东走到窗前,看着长江宽广的江面,问马志远,“马院长,你可知这人死后,会魂归何处,” 马志远听到唐振东一说这话,心中就是一惊,难道自己这个煞竟然无法化解,还要弄得自己身死,“不知,还请大师指点,” “人在哪里死的,就会在哪里眷恋不去,这是人的怀旧心理,” 唐振东沒继续说话,而是依旧看着滚滚江水,“长江每年会淹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跳江,里面的鱼虾又被人捕捞起了多少,” 唐振东这句无头无脑的话,让马志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大江,每年每月都会有几个跳江殉情的,这也很正常,要说这捕了多少鱼虾,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 唐振东点点头,“死在这里的人,会眷恋不去,被捕上來的鱼虾,被人吃了之后,它们的魂魄也会回到这里來,在这里聚集,这就是煞的來源,另外,近代抗战中死了那么多人,听说从南京大屠杀死的人,几乎都要堵塞了整个长江河道,他们这些人难道沒有煞吗,有了煞怎么办,不及时化解,就是让这煞气聚集,水因此就被聚集了煞气,水是财,但是这财中却含煞,有财就有煞,财多了,自然就是非多,世间万物也是如此,一喜必有一悲,这就是yin阳,天地对人总是非常公平的,” 唐振东边说,马志远边点头,唐振东说到了马志远的心里去,虽然马志远不知道魂魄和人死之后的事,但是唐振东说的钱多是非多这话,他是非常赞同的,因此他就不自觉的对唐振东的话全盘加以肯定, “这在我们风水相术上,叫做因果循环,” 唐振东叹了一口气,仿佛这因果循环不可化解一般,马志远的心也随着唐振东的叹气而越來越沉,他语带颤抖,“大师,这要如何化解,我们这医院也不能随便搬走啊,” 唐振东见忽悠的马志远差不多了,看着陈老戏骨,“师父,是我说还是您來说,” 087 超级忽悠 ()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陈老戏骨,名陈光宗,是上影制片厂的一位老编剧了,而且还客串过很多角sè,不过却不出名,大部分都是龙套, 这次陈光宗见了他的一位老友,这位老友悲戚万分,他刚出生三天的孙子,在医院的保温箱里被活活烤死, 陈光宗婚后无子,一直把这老友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对待,这老友的孙子,他自然也是当成了自己的孙子,出生的那天,陈光宗还到医院看了孩子,并送上了礼物,不过沒想到这短短的三天工夫,孩子刚睁开眼看到这个世界,就被这草菅人命的医院给送到了天国,这让陈光宗愤怒异常, 尤其是他听到医院发生事故之后,妇产科的主任,医生,竟然被告知放了大假,避而不见,这就更让死者家属痛心了, 陈光宗对于医院方面的狡辩推诿,他万分气愤,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 不过既然马志远能在医院干一把手,那就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陈光宗事前也经过了充分的准备,但是这风水一道不是你提前准备一下,就能说的头头是道的,风水是积累,永远不是突击能够掌握的,其中大量的运算,繁复的推演,这也不是一个新手能轻易学会的, 陈光宗只是略微一沉吟,就张口道,“还是我说吧,” 陈光宗顺着马志远刚才的话说了,“马院长说的不错,正是要你把医院搬走重建,” 马志远一愣,“大师,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搬医院,我这栋医院大楼不算太高,也有二十层,你让我搬医院,大师,你知道我这医院如果要拆了重建,然后再加上整体装修,需要多少钱吗,差不多要十个亿,我们医院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几千万,大师,这个办法太,太,” 來马志远想破口大骂的,但是他面对的是两个料事如神的大师,这骂人的话就沒敢说出口, 面对马志远的疑问,來陈光宗已经想好的说辞,此刻也说不上來了,这栋医院大楼,拆迁不算,光是建设最起码投资也要两三个亿,这还不算装修的钱,其实这医院装修跟盖楼虽然能便宜点,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这一反一正就是五个亿,这拆迁的费用,还有搬迁时间的损失,还都沒算上, 如果要把这医院搬迁,最起码需要八个亿,八个亿,这是什么概念,纵然这医院來钱快,但是却毕竟不是银行,八个亿够医院干十年, 当然这些还是建立在卫生局允许的情况下,如果卫生局不允许,那根就沒法指望, 陈光宗头一挥,“徒弟,你跟马院长解释一下,我刚才的话里的意思,” 唐振东心道,你这是沒话说了,被问住了,所以才让我帮你填坑,妈的來,你说你沒什么事,就别废话了,直接让我说不完了,还他妈把医院搬走重建,这是个小工程吗,真是,你让我怎么给你填这个坑, 突然唐振东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自己在海城摆摊卖水果的时候,偶然刮过來一张报纸,当时他还心里骂了一句:谁这么不讲社会公德,乱丢杂物,万一砸坏了小动物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动物,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不过唐振东摆摊的那个位置,太靠里了,闲散时候太多了,他虽然骂了一句,还是顺手捡起那张正好吹过來的报纸,五毛钱一份的报纸对于一月挣千八百块钱的唐振东來说,算是奢侈消费, 报纸上正好有一段,说是我市的劳动大厦,阻碍了我市的道路拓宽工程,劳动大厦虽然品相旧,但是建筑非常结实,完全可以再利用,但是路却是非修不可的,要不然海城整个城市的建设就会拉经济发展的后腿,所以,经过专家评估之后,决定把十二层的劳动大厦整体平移, 新闻后还有整体平移的效果图,特意从南方请來的具有专业施工资质的工程队,一天移动一米的距离,把整个十二层的劳动大厦在十五天内,移动了十米,选择了新的住址安顿了平移后的劳动大厦, 这个貌似可以用上,这个医院不就比劳动大厦多了八层吗,所以,唐振东就决定拿这个例子说事, “马院长,我师父说的把医院搬家,并不是说推倒了咱们医院,然后再重建,只不过是整体移位一下,虽然工程量也不小,但是却比重建省事多了,而且效果也好,” “整体平移,”马志远沉思了一下,这个倒是可行,不过却不知道平移需要多少钱,如果太贵了,那肯定不值得,但是人家两位大师既然设身处地的给自己想办法,自己如果一再拒绝,那肯定是不好的, “对,整体平移,这个工程量虽然也不小,但是却能把医院移位到青龙位,从此顺风顺水,财源广进,我想马院长这个投资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收回來了,”唐振东又加了一把火, “大师,我还是有些顾虑,我,你知道的,我们医院虽然不属于事业xing单位,但是搬迁这样的大事,肯定是要通过卫生局的,我怕那些官老爷们不会行方便啊,” 唐振东一摊手,“那就算了,马院长你这也不是非移不可,这样也行,不过我可丑话说到了头前,这江水的煞气只会越积越多,而且你医院现在这个位置,正好在河中煞气往外散发的聚点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煞气会越积越多,事故一次会比一次更大,到时候,马院长你还会找到我师父的,那时候再平移,恐怕事故已经发生,悔之晚矣,也许一次事故,你医院的许可证就沒了,我这可不是吓唬你,你知道的如果我师父不提这么大的建议,而是随便给你布置几个阵法,根沒必要提出这种一劳永逸但是花费颇大的法子,要知道,这钱是让工程队挣去了,我师父又不会给你推荐什么工程队,” 马志远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只要自己在工程队上面把关,招标时候瞪大眼睛,不会让人钻空子的, “大师,请问,回头咱们把医院位置移到哪里,还请大师指点,”马志远恭敬道, “那是自然,一会我们就下去,jing确测量平移的具体地点,” “哦,那麻烦两位大师了,”马志远赶紧拱手道谢, “马院长客气了,咱们这也不是有偿劳动,” 唐振东的一句话,让马志远醒悟过來,赶紧从抽屉里拿出支票,刷刷刷的填写了一张十万的支票,恭敬的双手递过來给陈光宗,“哦,大师,你看这样行吗,” 陈光宗不置可否,因为这次根就不是他忽悠來的钱,而是大部分靠了自己刚刚认的这个便宜徒弟,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神棍的料,说不定,他还就是个神棍呢, 既然这次是人家出了大力,那自己自然沒必要把这钱据为己有,更何况,他身就不是为了來骗钱的,而是为了报复下这个草菅人命的医院, 现在,这个报复的目的基达到了,忽悠的马志远把医院整体平移,这是一项何其大的工程,一旦做的不好,那这二十层的大楼,很可能倒塌毁于一旦,这个办法还是那个年轻人想的,他这脑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來的,真是奇葩, 这事如果让陈光宗自己來干,那铁定会把事情忽悠砸,弄不好连这十万块都拿不到, 所以,陈光宗才把支票递给唐振东,意思就是这是你挣的钱,我给你,够了,你就说够了,不够你再跟他要,反正够不够都不关我事了, 唐振东接过支票一看,十万元整, 唐振东点点头,他当然是觉得这钱不够,忽悠的这毫无人xing的医院出血越大,他心里越痛快,不过他却不知道当初陈光宗是否已经跟马志远报过价,如果已经报了价,那自己再说不够,就不符合自己身份了,最关键是会露陷, 唐振东一眼瞥见马志远马院长桌上的一份件,上面写着医院的各项收费标准:挂号三元,专家号六元,b超一百二十元,血常规二十元,,,,,,,,, 唐振东看到这张报价表,立马计上心头,他想出了一个要钱的妙法, 这个妙法就是参照医院的收费标准, 唐振东拿着支票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马志远,然后又看了看陈光宗, 陈光宗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不大满意,马志远也看出了唐振东的这层意思,不过他作为出钱的人,肯定是希望钱越少越好,他自然不会傻呵呵的多掏钱,这马上要平移大楼了,还不知道账上有沒有那么多钱, 陈光宗沒帮腔,他一來是沒料到唐振东考虑的问題是自己是否跟马志远的约定,这个沒必要啊,约定的事情,得看事情难易,如果事情太难,说好了的价码也完全可能增加, 陈光宗现在对唐振东比较好奇,因为他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年轻人,如果让这年轻人真的踏足风水相术界,那铁定是一位大师级的人物, 088 按照惯例 加十七 ()唐振东一抖支票。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看了陈光宗最后一眼。然后坚定的看向马志远马院长。“马院长。其实我师父有些话不好意思说。但是我这个做徒弟的就必须要说了。” 唐振东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马院长。这样的。这十万块的咨询费呢。是我师父出马的费用。我想这个您应该懂吧。” 马志远点点头。 唐振东接着往下说道。“这个我师父是大师。而我是小人物。不过小人物也是有出场费的哦。您把我给忘了。” 马志远奇道。“你。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还分开收费。” “是的。我跟我师父当然是一起的。不过有时候我师父也让我单独去接单子。你懂的。我单独接的单子。自然所得是归我的。” 马志远点点头。“这个我当然懂。我。” 马志远还沒问完。唐振东就知 道他要问什么。抢着回答。“这个。马院长。行有行规。我们这行的规矩是徒弟出师了。就算单干了。就像你们要给一个危重病人做一个高难度手术。需要从běi jing和美国各请一个专家。美国的专家技术厉害。而běi jing的专家技术要差一点。他们也都是同行。而且还是朋友。那请问你们请两个专家能否只给一个专家钱呢。这不可能吧。” 马志远想点头。但是却感觉这小子虽然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但是这账似乎不能这么算。 唐振东像是完全能看透马志远心中所想一样。他沒等马志远问出口。他就直接说道。“马院长。这个道理其实不用美国和běi jing的专家也能解释的通。这就好比你们医院的专家号和普通号。我挂完普通号。感觉这普通的医生说的不那么对。我还想挂个专家号。那请问我能凭借这普通号去免费找专家给我解答吗。” 唐振东这么一说。顿时把马志远给说的哑口无言。医院的确是这个规矩。唐振东的说法。似乎理顺了马志远心中的不平之气。 马志远刚想再给这个“普通号”开一张小额支票。但是唐振东又阻止了他。“马院长。等等。我的话还沒说完呢。除了我这小师傅的费用外。还有点别的费用。” 马志远又露出询问的眼神。意思是你有话就说。别一会一句的。 唐振东果然能看透马志远的意思。他接着说道。“马院长。您想让我们帮你重新选址医院的新地点。那还有选址费。” “选址费。这个跟刚才的十万块钱的咨询费不是一回事吗。怎么还单独收。”马志远真的疑惑了。 “马院长。这是不一样的。咨询费是咨询费。选址费是选址费。咨询费就是您咨询我们问題出在哪里。我们告诉你问題出在哪里。这是咨询费。选址费就是重新选定地址。这个跟咨询费是不一样的。因此按照我们风水相术界的惯例。要单独收。” 马志远听着好像挺有道理。不过细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风水相术界还有这个惯例。” 唐振东呵呵一笑。“当然。不光我们风水相术界有这个惯例。就是马院长的医院也是一样。跟我们一样。都有惯例的。” “哦。那你说说我们医院的惯例是什么。” “呵呵。怎么说呢。这咨询费就好比是专家会诊费。这个费用能不收吗。后來我们的选址费就相当于会诊完后。实施的手术费。这专家会诊费还有手术费。你们不是都按照惯例收着吗。” 唐振东说完。马志远哑口无言。医院这个规矩都实行了几十年了。甚至古代的医生。也都是这么做的。谁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吧。这个选址费。我交。”马志远叹了口气。两位大师确实是有真水平的。虽然规矩别致了一点。但是只要有真水平。那规矩也不算规矩。有能耐的人。架子都大。 马志远刚准备开支票。连刚才说的小师傅的会诊费。哦。不。是咨询费一起给开上。但是却突然想起个问題。“两位大师。不对呀。你们还沒开始给我选址呢。咱们这费用我看还是等你们选完址之后。我再给大师开支票吧。” 马志远的意并不是斤斤计较这钱是否先付。而是他想知道两位大师给他选的址在哪。 “呵呵。马院长。您又错了。咱们这先交费。也是按照惯例。这跟你们医院还是一样的。你们医院不也是还沒进行手术。必须要先交押金吗。这还是惯例。所以。我们的规矩也是一样。都是惯例。” 这下马志远又哑口无言了。进医院先交钱。大家都习惯了。都觉得天经地义。那人家为什么就不能在选址前。先让自己交钱呢。 想通了这个点。马志远也无奈。自己让这个小风水师傅说的哑口无言。 “还有别的费用吗。一起说出來吧。” 此时在马志远心中除了无奈。就是感叹。你看人家风水大师做的跟医院一样的买卖。稳挣不赔。还沒开始干活。就先要钱了。 不过只有大师架子才大。一般个风水师傅。沒个水平。恐怕根就不敢张口。 “呵呵。马院长真是行家。这个费用还是有一些的。比如罗盘使用费。人工费等一些杂费。” “好。你给我列个单子。我都照付。” 此时。在马志远的心中。越是规矩大的惊人。越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他是不会跟这些大师们计较万八千块钱的。 唐振东一听马志远的话。微微一笑。“好嘞。马院长您稍等。” 唐振东从陈光宗的口袋中抽出一张纸。拿出一支笔。就在纸上刷刷的给马志远列起了费用单子: 大师咨询费:十万元整。 小师傅咨询费:五万元整。 选址费:八万元整。 大师级推演费:五万元整 罗盘。鲁班尺等物件使用费:五千元整。 纸张。碳素笔使用费:零点五元。 合计:二十八万五千点五元。 “算了。咱们毕竟是风水相师。不能你们医院一样一分钱也要。这样吧。零头抹了。给二十八万五千块就行。” 唐振东一正经的模样。差点把一旁的陈光宗给笑死。这是从哪里來的伙计。太他妈搞笑了。一个好好的咨询费十万块钱。竟然让他给忽悠成二十八万。奇才。简直就是奇才。 马志远看着唐振东列的这个表。笑了。“你这纸张和碳素笔。我这里都有。下次就不用自己带了。直接用我的。这样我还能剩下五毛钱。” 唐振东直摇头。“不可。不可。这是规矩。惯例。规矩不能坏。惯例不能废。就像你们医院买病例。身一毛两毛批发來的。不一样卖一块钱一。而且打印个b超单。我说我自己带的纸。不用你们的纸。你们不也一样不能干。这都是惯例。” 听到唐振东的话。马志远是彻底无语了。“好。我给。都给。” 马志远刷刷的开了一张十八万五千点五元的支票。加上刚刚给的十万块。正好是二十八万五千点五元。 唐振东从马志远手中接过支票。不卑不亢的对马志远道。“谢谢马院长。” “师父。马院长既然这么爽快。那咱们也赶紧下楼去给马院长选择一个风水宝地吧。” 陈光宗哈哈一笑。“那好。马院长。最迟明天。我会给你划好具体的大楼移位地址。” “那就拜托大师了。”马志远拱手谢道。 “应该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陈老戏骨一脸的大义凛然仿佛他真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 唐振东也在关键时候补上一句话。“马院长尽管放心。我们的选址一定会让您满意。如果您不满意。那这两张支票上的钱。我们不会动的。” 马志远虽然嘴上不说的。但是心里其实还是有这个担心的。但是唐振东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事一样。不过这才是马志远最欣喜的。大师就是大师。一眼就能看懂我等凡夫俗子心中所想。 马志远看着窗外的滚滚长江水。心中思绪万千。他并不因为这花费的近三十万而心疼。也不为即将到來的迁址耗费那上亿的资金而惋惜。这些钱他都可以给。但是唯独那些挟尸要价的人不能纵容。这个口子一开。那还了得。 这群刁民。就是一群人渣。 马志远心中暗骂一声。 。。。。。。。。。。。。。。。。。。。。。 唐振东跟着陈光宗后面。走出了院长办公室。两人很有默契。即使是出了院长室。进了电梯。仍旧谁也沒说话。 唐振东是知道陈光宗底细的。但是陈光宗却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这个老戏骨真能忍得住。 挤出电梯。两人才相视而笑。陈光宗低声道。“谢谢。” 唐振东摇摇头。“走。去喝杯。顺道分赃。” 唐振东一句话给陈光宗弄乐了。不过他今天心情舒畅的很。急需一顿酒來纾解下自己痛快的心情。“好。走。我请客。” 陈光宗是上海坐地户。对这一带熟悉的很。他带着唐振东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店。两人坐了下來。 还欠三章。一定会尽快。 089 反向山诀 ()边喝酒,陈光宗边介绍了自己,也说了自己命运多舛的孙子,当然,他一直把老朋友的这孙子当成是自己的孙子來对待的, 这个孩子的遭遇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一个刚刚來到这个世间的小生命,眼睛才刚刚睁开,刚刚看到这个世界,还沒來得及感受这个世界,就因为粗心的医生或者护士,因为下班着急回家,给落在烤箱里, 唐振东跟陈老戏骨连干三杯,陪着陈光宗掉眼泪, “不过今天,痛快,”陈光宗一口干了杯中酒,给自己和唐振东重新倒上, “哈哈,是痛快,”虽然今天在骗人,但是唐振东却感到骗的心安理得,尤其是听到那骇人听闻的事情之后, 唐振东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支票,推给陈光宗,“老哥,你比我大多了,我就这么称呼你了,别介意,咱们算是忘年交,” 陈光宗一摆手,“老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这钱我也不能要,今天全靠你,” ? 虽然有陈光宗的手阻挡,但是唐振东推支票的手却一直稳定向前移动,仿佛陈光宗的阻挡只是装模作样一样,但是陈光宗却因为使劲而涨的满脸通红, 唐振东一直把支票推到陈光宗面前,“老哥,你听我说,咱们认识时间很短,最多不过四五个小时,但是我却感觉咱们xing格有点像,这个钱是马志远给的,不是给我的,也不是给你的,是给那孩子父母的,事情已经这样,谁也沒办法让人复生,买点补品,趁着年轻赶紧再生一个,” 唐振东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陈光宗也不矫情,因为他能看到唐振东并不是跟自己客气,而且他知道就以唐振东的事,想弄钱太容易了, “老弟,好,这钱我收下,我代我那老伙计,还有他一家都谢谢你,以后來上海,尽管來找我,这里就是你的家,” “好,” 两人越喝越痛快,喝了一瓶,不够,又要了一瓶, “老弟,我刚才听你说咱们认识四五个小时,你错了,咱们最多认识两三个小时,甚至三个都勉强,”陈光宗虽然眼睛有些发红,但是却沒醉,头脑很清醒, “哈哈,你说是在马志远办公室,其实咱们今早已经在早餐摊见过了,”唐振东哈哈大笑,“你的血光之灾我也完全知道怎么回事,” 陈光宗有些愕然的看着唐振东,终于想起了他为什么看唐振东眼熟,因为唐振东在付钱走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对唐振东略微有点印象, 不过,知道了在哪里见过唐振东后,陈光宗的思想却有些感触:他把唐振东当做一个真正的风水相师了,因为他说的东西仅仅靠懵,根忽悠不了马志远这个见过大场面的人, 陈光宗沒太大的事,只不过是上影一个幕后的二流编剧,偶尔客套几个路人甲的小角sè,今天如果不是有唐振东自己闯了进來,他知道自己很难在马志远那里讨到好, 不过陈光宗也不是个沒见过世面的,他也见过不少的场面,但是今天的事,的确完完全全靠的是唐振东, 陈光宗知道,唐振东是有大事的人,这个看上去有些黑的青年,绝对不会像他看到的这么简单,不管是从唐振东忽悠马志远來看,还是从他对这近三十万巨款的态度來看,视钱财如粪土,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不过正是这么个有大事的人,早晨却很随意的在露天的路边早餐摊吃早晨,看來这个世间真是藏龙卧虎, 老戏骨的事,唐振东其实早就猜到了,他也讲了自己好朋友发生意外,被送到医院,却因为沒钱,差点让医院给害死的事实, 被送來后的刘小光,身无分,身上又沒有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又找不到人來担保,所以,被医院晾晒也在常理之中, 陈光宗这才知道唐振东为什么会义助自己,原來他跟医院也有恨意, 两人又干了一杯,“对了,你朋友的医疗费不缺吧” “呵呵,不缺,他女朋友是小富婆,哈哈,这也正好给她个表达爱意的机会,” 唐振东哈哈一笑,刘小光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差点丧命,但是却得了个美娇娘,人生总是祸福相伴, “对了,老弟你还给他选择医院新址吗,” “哈哈,那当然,咱们都收了人家钱了,要是不办事,那是咱们失礼,但是如果选择的不好,那是咱们水平不行,” “哈哈哈哈,老弟你,真是个妙人,”陈光宗听了唐振东的话,哈哈大笑, “当不得老哥你夸奖,” “那老弟的打算是,老哥我有个建议,老弟你是这方面的大师,咱们可以给他选个让他医院万劫不复的地方,恩,最好选好址后,让他医院马上就关门,这样草菅人命的医院早一天关门,就是对广大群众的解救,” “老哥说的对,那就听老哥你的,不过这个风水一道,可能并不能那么神奇,也是需要有作用周期的,” “恩,恩,我明白,我明白,我这也是一时气话,不过最好的办法是yu抑先扬,先让他好过几天,然后就急转直下,最后关门大吉,我这方面也可以游说下我干儿子一家,让他们先暂且同意医院的条件,偃旗息鼓,然后我们就看着它关门大吉,” 唐振东一拍大腿,“好,有老哥这句话,马志远的这个医院倒定了,” 两人又干了一杯,相视大笑, “老弟急公好义,真乃真英雄,” “不敢当,不敢当,”唐振东连连摆手,他自己知道自己并不算什么坏人,但是也绝对不是个好人,如果说监狱生活之前,唐振东还认是个好人,但是这牢狱之灾,不知不觉间也改变了他的xing格,不过幸好沒让他往极端发展,对敌人,唐振东心狠手辣的让人害怕,沒有一丝的怜悯,对朋友,他急公好义,以心相对, “老哥我问句盘旋在心头很久的话,老弟真是个风水大师,” “哈哈,”唐振东大笑,“会一点,不过大师称不上,” “当得,当得,我早就发现老弟是有大事的人,” 酒还沒喝完,陈光宗就趁着去卫生间的工夫结了帐,吃完饭后,两人又互留了电话,不过唐振东连电话都沒有,他报的是杜千的号码, 饭后,陈光宗回老朋友家,把自己跟唐振东讨论的结果,让老朋友知道,顺便把送支票,三十万不算多,老朋友其实也不是缺钱,只是想要医院一个说法,补偿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小生命來说,太过脆弱了,不过听到陈光宗一说,能让医院关门大吉,他们也赞同了陈光宗跟唐振东商定的建议, 医院方面也惊讶的发现,自己提出的五十万的补偿,原坚决不同意的一家人,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 马志远第二天在唐振东和陈光宗的带领下,找到唐振东找到的一个风水位,“马院长,咱们医院如果能移到这里,绝对是个极佳的风水宝穴,” 唐振东指的地方,确实不错,如果真的医院搬过來后,真的是前明堂,后玄武,左有青龙,右是白虎,真是一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唐振东把这风水之地的珍贵之处跟马志远一说,马志远连连点头,他遇到的风水大师也有几个,但是那些什么风水大师一个个都吊的很,指点风水宝地,从來都是这里,那里,你应该这样,那样,从來不会跟你解释半句, 但是这一对师徒真是个好人,人家给看风水,师傅固然是只是指点这里,那里,虽然指点后也一样不说话,但是却是在考校徒弟,让徒弟说出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说的对,只是点点头,说的不对,稍加点拨,然后让徒弟继续说,直到说对为止, 虽然风水大师还是一样的吊,但是人家毕竟是大师,而徒弟一样能说的头头是道,基上也就代表了大师的观点,就算是花钱也让人花的舒服, 而且马志远感到最得意的地方是,不光花了钱,而且还学到了风水大师的不传之秘,前明堂,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以前他也听到过这句话,但是却根不明白什么意思,这次大师的小徒弟却给自己讲解的非常详尽,什么是左青龙,什么是右白虎,马志远也感觉自己现在略通风水了,他心中一阵得意, 但是马志远虽然明白了四灵山诀的意义,但是却根不了解四灵山诀固然是风水勘探的不二法宝的原因并不是四灵山诀的孤立存在,而是应该把整个四灵山诀放在一个大的环境下,然后再套四灵山诀, 这就好比,一个人光注意小细节,但是却把这些小细节构成的大环境丢了,怎么会得到正确的结论, 唐振东给马志远指点的风水,虽然完全符合四灵山诀,但是却整个是反的,因为虹口医院就是在江南岸,他把整个医院给完全调转过來了,虽然应了四灵山诀,但是却是得到一个完全相反的因果, 090 临时男友 ()唐振东跟马志远解释医院新搬迁地点的风水是:前明堂,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 这点很对,因为此地的确是完全符合四灵山诀的规律, 但是有一点却不能忘了,此地是符合四灵山诀,但是却是唐振东人为的把四灵山诀给反转了, 由于虹口医院地处长江南岸,所以他是背对长江,靠南的阳面是医院的病房,而北向则是医生办公室和马志远的院长办公室, 唐振东给马志远选定的位置距离原的地方的确不远,但是整个医院却让唐振东给反转了一下,让大门向北开,相当于來了个向后转, 这样整个四灵山诀存在的大环境就整个被唐振东给改变了,如果按照原來的思路设计四灵山诀,那铁定是个好风水,但是如今被唐振东人为反转了,好不好,就只有唐振东知道了, 马志远对陈光宗和唐振东表示了诚挚的感谢,就差感激涕零了, 唐振东刚和陈光宗分手后, 刚來到刘小光病房,就接到了于清影的电话,说是海城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了,车已经找好了,也咨询了兽医,兽医也给了麻醉的方案,就差唐振东一声令下,然后就开始动身, “那你们就出发吧,路上小心,” 把刘小光留下养伤,唐振东和杜千就准备动身回澳门,先联系下合适的马场,好让火云长途跋涉后,尽早适应下环境,恢复体力,见识了何鸿深的纯血马的绝对速度后,虽然唐振东感觉火云肯定比纯血马快,但是那是因为火云是在它熟悉的大草原,还有合适的气候,香冈,澳门这里的气候,也不知道火云能不能适应,还有它从來沒参加过比赛,这都是不确定的因素, 唐振东回到澳门之后,仍旧住澳博旗下的普京大酒店,他通过李元群找到了何鸿深,问了能否让自己的马到普京赌场后面的马场适应一下,何鸿深满口答应,因为他來就准备见识下唐振东的马,他昨天就已经跟香冈马会的董事局提交了申请,说他有匹马要参赛, 固然马会董事局办事铁面无私,但是何鸿深毕竟是名人,也是马会董事局成员,在比赛还未开始的情况下,董事局成员想临时加进來一匹马,还是沒什么问題的, 何鸿深倒是不担心能不能加进去这匹马,而是担心如果唐振东的马卖相太差,或者水平太洼,那会影响自己在马会董事局的威信的, 商量好了这件事情后,唐振东一时也放心了心思,就等火云來了后,恢复下体力,然后自己就带它征战这次马会邀请赛, 不过唐振东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但是事情却不是他能自主安排,有些事总会找上他, 由于从海城到澳门走的是陆地货物运输,所以需要两到三天才能到达,唐振东准备这几天休息休息,却不巧,何鸿深的那个宝贝孙女何婉蓉竟然找到了自己,说是要跟自己赛马, 唐振东的马还沒來,哪有马跟她赛,事实都坦白清楚了,这丫头竟然还不走,说要带自己出去玩,见识一下澳门的风景,还说这是爷爷派给她的任务, 其实何鸿深说这话,唐振东也听见了,那只不过是最自己一个外來人的客套而已,自己可不会真的以为这赌坛大佬会撮合自己和他这个宝贝孙女,唐振东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游玩就不了,我刚回來,需要休息一下,有点累,”唐振东婉拒,何止是婉拒,这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但是这丫头却好像根沒听出來自己的拒绝一样,拉着唐振东的胳膊,“你这个大男人,就坐个飞机怎么会累,还不如个女人,再说了你都入住酒店半天了,还沒休息过來,” 唐振东愕然,他的确是已经入住酒店七八个小时了,不过唐振东奇怪的是,她怎么知道的, “别婆婆妈妈了,赶紧的,” 唐振东让一个小姑娘呵斥,他也沒必要生气,更何况这个小姑娘还是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并且还是叫自己出去玩, 唐振东转头对杜千说,“我先出去下,” 杜千点点头,在澳门,杜千呆了十几年了,对这里太熟悉了,唐振东说的好像自己是客人一样, 出了酒店的门,唐振东才发现夜sè初上,街口的路灯已经点亮, 何婉蓉的座驾是一辆叉子车标的跑车,具体什么牌子,唐振东是不认识,反正他对这种跑车非常不感兴趣, 不过坐上敞篷车,跑起來风吹头发的感觉真是不错,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带你去哪,”何婉蓉见上车后的唐振东半天也沒说话,她扭头看了一眼,问道, “不是去见识下大澳门吗,” “呵呵,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卖了我可以帮你数钱,咱们就做这个买卖了,” “你都被我卖了,难道还能重新再卖一次,” “我可以跑回來,” “嘎嘎嘎嘎”何婉蓉笑的很开心, 这个女孩虽然名气起的很大家闺秀,但是这xing格却有些像小辣椒,骨子里也是充满了叛逆,不过如果真是循规蹈矩,那恐怕就不一定是何鸿深的基因了, 何婉蓉的玛莎拉蒂停在一个很大的酒吧门口,此时夜sè刚降,酒吧还远远不到繁华的时候, 唐振东跟在何婉蓉后面进了酒吧, 此时的何婉蓉完全沒有了在何鸿深面前小鸟依人的模样,相反,表现的很大气,仿佛是在家压抑的多了,出來释放來了, 唐振东跟在何婉蓉屁股后面走,何婉蓉今天穿了一件黑sè条纹连体紧身裙,裙子紧紧包裹住她圆鼓鼓的臀部,再配合上她苗条的身材,很是xing感, 酒吧刚开始营业,由于天sè还早,里面的人还不多, 何婉蓉刚进大厅,就有人在呼喊她,“婉容,这边,” 唐振东举目看去,招呼何婉蓉的是一群同样衣着艳丽的男女,单凭眼看,就知道这群人跟何婉蓉身份都差不多,都是非富即贵的公主、大少爷, “婉容,这是谁啊,看上去人很jing神,就是穿着寒酸了点,”有个瘦瘦脸的大眼少女,嬉笑问道, “这是我男朋友,”何婉蓉满不在乎的说道, “啊,我说婉容,你真是越过越回去了,怎么找了这么个男朋友,也太不符合你何老爷子掌上明珠的身份了吧,”刚刚那个瘦脸大眼美女讶道, “切,惠佳,你真是不懂,海参鲍鱼吃多了,总要换个萝卜白菜,换换口味,”又一个烫着大波浪卷装成熟,但是面相却极为年轻的女孩说道, “美雯,嘻嘻,我不懂,你懂,你家的大餐王雷王少怎么不见他來,是你换了口味,还是王少要吃萝卜白菜,”刚刚叫惠佳的大眼美女,也是个口齿伶俐之人,说起话來,得理不饶人, “去去去,他总说他很忙,不过他说他一会可能会过來,”叫美雯的女孩说道, “去,我们婉容从來沒承认自己有过男朋友,今天突然宣布带來了男朋友,这事不对啊,她这是向我们示威还是怎的,”这次说话的是个男人,说是男人,也是个富家公子,花花大少, 这些富家子弟,身上仿佛有标签,一般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对,对,婉容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大对劲,”又一个化妆如妖jing般的美女说道, “去,要你管,小姐喜欢,”何婉蓉听大家都把话題引向自己和唐振东,她就立马展开激烈的反击, 大家热烈的讨论婉容和唐振东,但是却沒人跟唐振东打个招呼,因为唐振东身上沒有这些富家公子的同xing基因,大家也都看的出來, 同一个圈子,是非常排他的, 唐振东也不管这些人,就坐在何婉蓉旁边,坐下就开始对付桌上的食物,反正这群富家子弟不在乎钱,那自己就只管吃, 唐振东跟这些人來就沒共同话題,再说也根不认识,唐振东低头猛吃,但是耳朵也沒闲着,这些人也都是结伴而來,有的带男朋友,有的带女朋友,当然更可能他们互相只是那方面的朋友,不过这些人即使自己不是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也是经常接触上流社会的这个圈子,说话腔调,衣着打扮,都带有那个味, 唐振东当然能看得出來,不过他却不想看,因为这群人还不值得他给他们看相, 不过唐振东不说话,不代表话題不往他身上引,大家都很熟悉,唯独唐振东是个陌生人,所以话題经常围绕着他转, “我说婉容,你这个临时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是谁家的,”惠佳问道, 大家在香冈,澳门这一带混,出了名的富豪就那么十几二十人,当然还有一些不算太出名的,正在往富豪路上挤的家族,大家即使不认识,也是有耳闻,所以,一说起谁谁谁,大家首先就要先刨根问底,看看这个人姓什么,谁家的,到底有沒有跟他们一块玩的钱, 091 恐怖回忆 ()听着这语带轻蔑的话,唐振东也不说话,何婉容也没辩解,只不过是一笑置之,似乎想看看唐振东有多大的耐xing似的, “呵呵,婉容,他不会是饿死鬼投胎吧”惠佳咯咯笑道, “有可能还是个哑巴”美雯掩嘴笑道, “佳佳和雯雯你们或许不了解,有些人可能是见了我们自卑呢”一个富家公子涅的人说道, “**,你说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何婉容听着这些朋友们的话,越说越不堪,于是插嘴道, “哦,那他是谁艾不会是大陆来的什么牛逼人物吧”**搂住他旁边一个**,嬉笑道,“有她出名吗,她上过《男人帮》杂志” **这些人的眼睛毒的很,唐振东衣着太普通不过了,大陆的富家子弟虽然不像港台这么张扬,但是却是气质内敛,身上衣装无一不是内敛的高级品牌,这是这些人的身份象征,尤其是在港台富家子弟面前,绝对不会露半点怯相反,他们更有{ 种隐隐的自得, 但是,眼前这个只顾得吃的人,除了那双见过点世面的眼睛外,其余完全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样子, 故以,**才说了上述的话,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家里有个破鞋厂,你就感到多牛,告诉你,你家那个破鞋厂根本不够看”何婉容对她的两个闺蜜没出恶言,但是对于**她是半点面子不留, 这个**以前也试着追过自己,具体因为什么才追的自己,何婉容很清楚,何家有赌王坐镇,是澳门最强的世家,黑白两道通吃,家资巨万,完全可以跟亚洲首富李家诚等人媲美,如果有人能追到赌王的宝贝孙女,那几乎就是一步登天,一定会得到何家的全方位关照, 其实**的家族并不是何婉蓉说的那么不堪,张家是以鞋业起家,现在已经是全亚洲最大的鞋业集团,产品远销全世界, 这么一个大的鞋业集团,竟然被何婉容说成破鞋厂,**当然恼火,不过他面对的是赌王的孙女,也是赌王最喜欢的一个孙女,他却是不敢造次, **在这个圈子里算是最低等的富家子弟了, 富家子弟其实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就是最低等,而何婉容代表的是何家,还有银河度假村的王雷,这都是最高一等的富家子弟,而像惠佳,美雯这样算是中等, **虽然瞧不起的人多,但是却不敢跟何婉容发火,而且前段时间王雷还追过何婉容,不过也以失败告终, 王雷家族的银河度假村虽然影响力仅次于何鸿深的澳博集团,但是银河度假村的投资规模却比普京赌场酒店大多了, 就连王雷都在这小辣椒面前羽纱而归,自己就更不够看的,而且**本身还是以王雷马首是瞻, “何大小姐,你不说我们怎么能知道”**也知道王雷追何婉容失败的事,他也经常听王雷王少牙根痒痒的骂何婉容,有时,他也跟着王少一起骂,而且骂的还是那么不堪,在**的幻想中,何婉容早被他强*jiān无数次了, “哼哼,你不配知道,就连我爷爷都对他很佩服”何婉容的确能看出爷爷何鸿深对唐振东的态度,她能看的出来, 惠佳和美雯一听何婉容的话,也有了点兴趣,她们俩拉住何婉容的手臂,“婉容,说说,老爷子可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别说我们这群人,就是我们的父辈,他老人家都很少有能看得上的” “对呀,婉容,说说嘛” 唐振东刚才一顿猛吃,已经基本填饱了肚子,上海到澳门虽然不远,但是下了飞机,他就跟杜千返回了普京酒店,肚里的一点食物早就消失殆粳 何婉容看唐振东抬起头来,朝他一笑,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嘻嘻,我说了啊” 何婉蓉说话,竟然还要先请示这个乡巴佬,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还是那个刁蛮任xing的何家大小姐吗, “我就是来吃饭喝酒的”唐振东没直接回答何婉容,只是提起两瓶百威,以手指为支点,用一只酒瓶“啪”的一声,起开一瓶啤酒, “哟”**貌似非常惊讶的一喊,好像唐振东有多厉害一样,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就让人听了不是那个意思了,“我十五岁就这么起啤酒,你不会才学会吧” **的语气非翅蔑, 唐振东依旧没搭理**,在唐振东的心中,这种屁本事没有的二世祖,也不值得他搭理, 正好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唐振东喊住了服务生,“有没有常温的” 服务生点点头,“有的,先生” “拿一打过来” 何婉蓉在旁边递过五张百元大钞,“剩下小费” 服务生马上露出比先前更加甜美的微笑,“好的,小姐,马上就来” 唐振东一愣,没想到这里喝酒还是先付钱,也没想到还要付小费,不过他脸皮还不至于这么爆 何婉蓉递小费的动作,唐振东的面无表情,都让**惠佳这些人有些惊讶,这是倒贴还是怎么的,难道这男人真像何婉蓉说的,连她爷爷都对他另眼相看, 不过,看唐振东的样子,连付小费都不知道,简直太土了,享受服务,付小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享受了服务却不付小费,这是无耻的行为, 唐振东是北方人,根本也没付小费的意识,可能南方以付小费为荣,因为这是一种人上人的体现,我花钱买尊荣,但是北方却是以签单为荣,需要现场掏钱付账的一般都是土包子,“记账”这才是北方大佬的消费方式, “婉容,我没看错你吧,你这是”惠佳非常惊讶,问道, “呵呵”何婉蓉摇头笑道,“你们不懂的” 何婉蓉越这么说,惠佳越是糊涂,她本来还要继续问,但是一旁的美雯扯了下她,在她耳边低语:“王雷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王雷人还没过来,声音就已经过来了, 唐振东仰头喝了口啤酒,何婉蓉也没回头,虽然她看到了惠佳和美雯的眼神,她也听到了王雷的声音, 王雷刚要坐下,突然看到唐振东坐在何婉蓉的身边,他马上如屁股底下扎了针一般,跳了起来,手脚发抖的看着唐振东,“你,你怎么在这” 王雷对唐振东印象太深刻了,先前的赌牌赌局,他还记忆犹新,但是最让他难忘的是四天前的那次可怕经历,自己被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扔进了钵堆中,尽管水晶球碎裂的钵没有太大的裂口,但是那细小的晶状,还是把他的身上还有脸上,刺出斑斑伤痕, 最让他难忘的是唐振东最后塞进他口中的那些碎钵,经过好一番费事,才取出大半,但是还有有些碎屑,留在里面,现在他大便还经常能带出钵碴, 至于王雷脸上和身上的伤口,都比较好处理,钵扎的也不深,除了现在满身伤疤外,再配上高级的治疗软膏,即使留疤也比原来要少的多, 不过即使这样,在王少的衣服里面,还缠着几条绷带,脸上比较深的伤口,还贴着几片创可贴, 跟王雷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个长发美女,叫罗琦,是罗家的三小姐,也是澳门的富豪之家,而且还参股王念之的银河度假村,银河度假村自然以王念之为总裁,但是王念之也吸收了不少社会资本,因为银河的摊子太大了,他一个人支不开, 跟王雷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肤sè黑紫,脸膛泛红,身材结实,双眼jing光湛湛,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平凡人,这肯定是王雷王少的壁, 这是大家的认识,因为王雷此刻的涅,好像刚闯过刀山火海一样,脸上疤疤点点,还贴着几块创可贴,不过王雷的这个扮相,但是重新给他nǎi油公子正了名,以前王雷英俊潇洒,是港澳一带著名的花花大少,皮肤白嫩,简直堪与女人一比, 但是此刻王雷却是脸上带疤,这个扮相却多了一丝男人味, 尽管这样,**还是大讶,“王少,你只是怎么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说,是谁干的,我去找他拼命” **表现的义愤填膺,仿佛王雷受伤,最难过的是他一样, 一提起这个话题,王雷就忍不住一阵发抖,那恐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情景,一辈子也忘不了给他施加痛苦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王雷看了**一眼,“你,哼” 王雷的语气非常不屑,但是**却心中一喜,他并不是真要给王雷报仇,你想连王雷王少都敢动的人,而且王少似乎还没报仇,这样的人,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他只是说说,表明下自己的态度而已, “王少,你现在看上去好有男人味,怪不得罗琦对你情有独钟” 092 印第安人 ()王雷看了一眼对面的何婉蓉,“婉容,你能來,我沒想到,” 何婉蓉斜眼看了王雷一眼,“别叫的那么亲热,我跟你很熟吗,” 王雷让何婉蓉一句话给噎住了,“咳咳咳,”王雷手掩嘴咳嗽, “怎么你毁容了,嗓子也坏了吗,”何婉蓉一句话,把王雷的肺差点气炸,王雷是港澳一带著名的花花大少,掌管了银河赌场之后,xing格才略微收敛了些,但是他的花花xing子并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这次王雷招呼**,惠佳这些人出來,一來好长时间么出來玩了,二來也是把新交的女朋友罗琦带出气,气气那个曾拒绝自己的何婉蓉,三來也是前段时间被打憋的气,想出來发泄发泄, 如今何婉蓉一提这事,王雷马上这怒气就冲到了头顶,他一拍桌子,站起來,“何婉蓉,别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何鸿深是你爷爷,我就不敢动你,” 王雷在何鸿深的普京大酒店总统套房被打,他早就连``何鸿深一起恨在心里了, 王雷的手指快要指到何婉蓉鼻尖了,何婉蓉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王雷,把你的爪子拿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哼,不客气,你不客气能怎么样,还能杀了我啊,” 王雷与何婉蓉怒目相视,唐振东幽幽说了句,“你的脸上好的挺快,用不用我再给你來点永世不能磨灭的印记,” 王雷一听唐振东说话了,他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那个脸膛黑泽紫的人旁边,显然是对唐振东害怕至极, “唐振东,我告诉你,你加诸本少爷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加倍偿还回來的,”王雷站在那黑紫人旁边,力气似乎恢复了不少, “王雷,我劝你最好还是收敛点,否则怎么后悔都不知道,”唐振东喝了口啤酒,转而对那个脸膛黑紫的人说道,“在下唐振东,敢问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唐振东跟王雷的对话,**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开始时候,他还在为王雷打气,认为这个银河集团的少东家,早已经在王家独挡一面了,手中的势力庞大无比,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二世祖能比的, 依照王雷现在的发展,以后整个银河集团,如果不出意外,都会被王雷掌控, 但是,王雷这未來银河的当家人,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句话,吓的后退,而且听意思,王少竟然是被他伤的, 王少是什么人,银河王家的少东家,手底下有人有枪,他会吃哑巴亏,不可能,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这个人连王雷都惹不起, “加略林,”黑紫脸膛说道, “好,一起坐下喝杯,”唐振东举起手中的啤酒,想加略林示意了一下, 加略林看了唐振东一眼,然后慢慢走了两步,走到桌前坐下,后面的王雷似乎胆子也大了起來,他也跟在加略林的后面坐在椅子上, 加略林坐在刚刚王雷坐过的位子上,而王雷则坐在加略林旁边,仿佛两人主客易位, 王雷此时胆子也慢慢大了起來,因为他知道加略林的本事,加略林是个具有超能力的人,他脸上和身上的伤疤原本最少需要个把月才能恢复到他现在这个水平,本來经过包扎以后,王雷被裹成了粽子, 后來,父亲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來了这个印第安人加略林,奇迹般治好了自己的伤,除了有些伤口特别大的,恢复还有些慢,小伤口,小出血点,正结疤的地方,神奇的在一天内,结疤纷纷掉落,这让王雷和王念之大开眼界, 这是什么医术,这么神奇, 不过加略林的回答是,这并不是医术,而是超自然的能力, 伤好后的王雷,得意洋洋,仿佛自己真的有神功盖世,恢复的速度比常人快十倍一样,他又恢复了往ri的自信,这才邀请的**、惠佳这些朋友一起聚聚,顺道还带來了加略林,准备大出一把风头, 当然,王雷的本意是带着罗琦气气何婉蓉,然后介绍下自己这位具有超能力的朋友加略林, 不过却沒想到,何婉蓉竟然把自己的宿敌给带來了,这让王雷气愤异常,但是却不敢发火,因为唐振东的冷血无情,王雷绝对不想再见第二次, 不过,有加略林在眼前,王雷的心显然安定不少, 见加略林坐下,唐振东也跟着坐下,突然他猛的一伸手,手指弯曲如钩,行动如风,“啪啪”,连续的两声声响,在桌上的两瓶啤酒上面的瓶盖被唐振东猛的抓下, 被唐振东抓开的两瓶啤酒,从瓶口朝外淡淡的冒着气,似乎在向人证明自己的确是被刚刚打开的, 唐振东的这一手,震惊了全场,本來还有人怀疑这两瓶啤酒是否本來就开的口,但是那冒出的丝丝热气,完全能证明这是两瓶刚开的啤酒, 要知道用酒起子开啤酒,谁都能做到,用瓶对瓶开啤酒,绝大多数都不会,但是这也不稀奇,会的人也很多,但能抓着啤酒瓶,单靠手指抓开瓶盖,那就基本沒人能做到了,能做到的都是练过铁砂掌,鹰爪功之类,手指的小肌腱特别强悍之辈, 能把功夫练到手指间的小肌腱的人,那都是绝对的高手,如民国时期的鹰爪王陈子正,就是把鹰爪功练到极致的高手, 但是能把放在桌上的啤酒,凭空的抓开瓶盖,而且不用另一只手辅助的人,那就太少太少了,这绝不仅仅是光有鹰爪功就能做到的,还需要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结合, **的心思更加活泛开來,先前他讽刺唐振东只会用酒瓶开啤酒,现在他看到了唐振东的绝技,他简直都惊呆了, “请,” 唐振东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但是加略林愣愣的沒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被唐振东凭空抓开的两瓶啤酒,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王雷惊骇,何婉蓉惊喜,她只是知道爷爷对唐振东很推崇,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推崇唐振东的什么地方,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爷爷对唐振东很推崇了,因为就凭唐振东露的这一手,就非常惊人,怪不得王雷吃了那么大的亏,却不敢找回账, “好,”加略林拿起啤酒,点头道,“你很强,” “你也不差,” 大家都对唐振东称赞加略林的话,感到无头无脑,唐振东空手抓开瓶盖,这是有目共睹,而加略林自始至终,除了过來坐下,拿起啤酒外,再沒有任何动作,那这加略林的强又从何來, “加略林大师,这就是跟我们银河作对的人,你给他点颜sè瞧瞧,”王雷坐在一边,看两人似乎有种不打不相识的惺惺相惜,他不禁有些担心,加略林是自己父亲请來的超能力大法师,是印第安人中少有的超能力者,虽然王雷不知道父亲怎么认识的加略林,也不知道为请加略林父亲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是见识了加略林的本领后,王雷知道这个加略林绝对不容易请, 王雷浑身的伤,被加略林神奇的治好后,加略林又表演了一段他的超能力绝活:隔空取物, 加略林在王雷和王念之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把一个茶杯稳稳的提了上來,送到了王念之的嘴边,王念之把这杯茶喝了下去, 王雷站起來,在加略林的旁边左转右转,想找找加略林是不是在玩什么魔术,要知道最近国内的大师盛行,什么王林,**的,又是空盆变蛇,又是空手捉鱼的,把国内的一些政界要人,明星大腕忽悠的找不着北, 据说那些大师现在因为国内查的紧,都跑到港澳一带來了,王雷可不想当那些被忽悠的傻逼, 不过王雷左转右转,也失踪沒发现加略林cāo控着什么器具,也就是说加略林真的有隔空取物的本领,当然这在后來,加略林也跟王家父子见到解释了下他的超能力, 印第安人是个非常古老的民族,也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和文化,传说中的印第安人是亚特兰蒂斯人的后代,而亚特兰蒂斯人号称是神的后代,天生具有超能力,当然也不是每个印第安人都有超能力,在印第安人中故老相传的就有超能力, 印第安人和凯尔特人是传说中最容易获得超能力的两个种族, 而像加略林这种印第安人的超能力是一种纯jing神的锻炼法,无比强悍的jing神,达到了近乎实质的地步, jing神一旦强到了某种地步,就仿佛生出一双无形的手,可以隔空取物, 这样的人,不但jing神强悍,而且**也很强横,因为人的jing神跟**是息息相关的,强大的**才能支撑强悍的jing神, 这也是唐振东为什么乍一见加略林的面,就脱口而出“你很强”这话的原因, 加略林仰头喝完了酒,把酒瓶一丢,jing神瞬间锁定了唐振东,然后他强横的jing神,一下子就入侵进了唐振东的大脑, 唐振东虽然一直在小心戒备,但是他的大脑还是被加略林如有实质的jing神给占据了, 093 精神攻击 ()唐振东感觉自己像是走在平地,但却一脚踏空,坠入底下的无底深渊, 唐振东想稳住下坠的身体,但是下坠的速度却越來越快,四周的虚空让唐振东想抓住一根稻草都不可得, 加略林的攻击突如其來,让唐振东根本來不及应对, 加略林的jing神攻击來势凶猛,在突如其來之下,迅速的占领唐振东的大脑中枢, 唐振东此刻感觉自己的急速下坠,突然跌入一个黑漆漆的茫茫大海,一下子就淹沒了唐振东的头顶, 这大海波涛,一浪高过一浪,而且有股向下的强大吸力,唐振东奋勇上游,但是却仍旧被这强大吸力,往下吸去, 唐振东的游泳技术很好,小时候在家乡的西河,北面的水库里畅游,他总是冠军,但是此刻,他双臂几乎抡成了风火轮,但是这黑漆漆的海水,仿佛沒有半点浮力,任凭他如何踩水,身子仍旧缓缓向下沉去, 很快,这黑水就沒** 过了他的脖子,接下來,就是他的头顶,让他整个人全部沉到了水中, 唐振东头一入水,唐振东迅速闭住了口鼻,把身体转为内呼吸,也就是道家所说的胎息, 胎息,就仿佛如婴儿于母体中一般自然,唐振东是在去崆峒岛夺取大蚌口中的yin阳双珠的时候,偶然领悟到了这种境界,后來唐振东对于胎息的运用越來越纯熟,最后达到了随心所yu的境界, 不过,唐振东这次失败了,他越往下沉,越感到肺部被挤压的越厉害,尽管身体的毛细孔全部张开,但是却根本无法与这黑水中的氧气交换, 唐振东有种感觉,这黑水虽然感觉像水,但是实际上却是油,分子个个体太大,根本无法与其中的空气交换, 唐振东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炸开,这种感觉在跟大蚌搏斗的时候出现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开始时候,唐振东还痛苦挣扎,但是越挣扎,胸中就越是憋闷,就越是喘不上來气, 唐振东索xing,就放弃挣扎,任自己的身体加速下沉,反正挣扎也要下沉,而且下沉速度还越快, 唐振东不挣扎后,浑身放的极松,下沉的速度竟然缓缓开始下降, 尽管胸中依旧憋闷,但是唐振东索xing不去管它,他只是引导着自己的jing神在自己体内游走,把身体发肤,肌肉的各个细胞用jing神完全松下來,身体松下來之后,唐振东的下降速度继续下降,然后他又引导着jing神让自己的骨骼彻底放松, 按理说人的骨骼一松,这人会非常沉,这也是为什么你去背一个醉酒的人,会感觉有心无力,因为人一醉,整个人就沒了向上提的意识,人站起,首先这个人会有个向上站的意识,然后人才能站起,这个意识也就是jing神, 但是醉酒的人却沒有这个向上的意识,所以,醉酒的人就特别沉,这也是醉酒的人身体和骨骼完全放松了的缘故, 但是唐振东把骨骼松了之后,身体并沒有因为极度放松而加速下沉,反而渐渐的止住了下沉的趋势, 当然,这些唐振东本人是看不见的,因为他的jing神遍布全身肌肉,骨骼,去引导他们放松去了, 肌肉松了,骨骼松了,然后接下來是骨髓, 骨髓被紧紧的包裹在骨头里,根本无法触及,这也是唐振东第一次尝试用jing神去放松骨髓, 尽管从來沒有过这个经历,但是唐振东依旧锲而不舍的支撑着jing神,试着去贯通骨髓, 初级层次的功夫练的是肌肉,再深一层就练的是筋骨,再深的练的就是jing神意念,能把jing神意念贯通到了骨髓中,那才是功夫之大成, 当然,唐振东的这个贯通,并不是用jing神指挥骨髓运动,而是把jing神意念灌注到了骨髓中,让jing神意念跟骨髓合二为一,意念沿着骨髓行进, 唐振东的jing神意念,此刻已经有身体发肤全部集中了骨髓中,他的身体细胞已经完全放松,根本不用意念引导,但是这骨髓由于常年得不到锻炼,完全不听人的意志指挥,所以,唐振东只能调动大量的兵马,用全部的jing神去疏通骨髓这条路, 唐振东在冲击骨髓的时候,他早已经忘记了气不够喘,也早就忘记了自己下沉不下沉,甚至他早就忘却了自己存在, 渐渐的,骨髓灌满jing神意念的唐振东,感到自己就像一只充满了气的气球,身体渐渐膨胀,随着这膨胀,唐振东的身体渐渐升起,从这有着无穷吸力的黑水中渐渐浮起, ,,,,,,,,,,,,,,,,,,,,, 加略林的超能力,就是他的jing神力, 加略林的jing神力之强悍,已经达到了控物的境界,用他的jing神,侵入一个人的大脑,对他來说轻而易举, 加略林进行的非常顺利,他喝完酒,往桌上轻轻一放酒瓶的时候,猛然对唐振东发动了jing神攻击, 加略林偷袭成功,他的jing神进入了唐振东的身体,虽然被他一下子侵入了进去,但是唐振东本來练的就是以练意为主的内家拳,他的jing神本就很强,所以,加略林尽管侵入了唐振东的身体,但是进境却并不容易,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以加略林的jing神力,半秒的时间都不用,就完全可以掌控这个人,但是唐振东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他的jing神虽然侵入了唐振东身体,但是却好像进入了一个泥潭,拔出一脚,就能带出泥,而这泥,也有股向下拉的力量,而且越向里深入,这股拉力就越强,这泥潭也越來越深, jing神力攻击的终点并不是大脑,而是大脑中的一个被称为泥丸宫的地方,泥丸宫是储存人三魂七魄的地方,想要控制一个人,就要占据这人泥丸宫,当然印第安人不知道这泥丸宫是何物,他们就叫大脑,不过泥丸宫是大脑最深入的一个隐秘而已,当然它也属于大脑的一部分, 虽然进入唐振东的大脑比平常人略难,但是在加略林强大的jing神力下,他依旧稳步向前推进着,尽管难,但是相信最多半支烟的工夫,他就能完全控制唐振东的大脑, 就在加略林马上就要成功的攻进唐振东大脑的时候,突然,在他的大脑深处涌出一股强大的斥力,这股斥力之强大,纵然以加略林那强大无匹的jing神力,依旧被压的向后倒退, 而且这股斥力,似乎在以圆形向外,不断扩大,跟平常斥力距离越远,力道越小不同,这股斥力随着位置的推远,还有股逐渐加大的趋势, 加略林大吃一惊,他加大自己的jing神力,妄图反扑,把这股斥力重新压回去,毕竟他马上就要成功了, 但是,加略林发现自己错了,他越想继续抢占唐振东大脑深处,这股斥力就越大,而且大的他根本无法想象, 现在的加略林别说进攻,就是想保持阵地都很难,这股斥力之大,推的他一直后退,终于,加略林退出了唐振东的身体,这股斥力才完全的消失, 不过加略林并沒有放松,他在退出唐振东身体后,并沒有放松大意,而是立刻用jing神力在自己身前布置了三道防线,就是为了防止这股强大的斥力趁机攻占他的身体, 刚刚兵败的加略林,体内空虚至极,他知道以这股斥力的强大,如果运用的好,完全在自己刚刚退出他的身体之后,马上展开反击,攻占自己的大脑,那样,主客之位就会易主,自己的身体就会成为双方角斗的战场,那样损失的就是自己, 不过,加略林并沒有等來这股强大jing神力的反扑,而是等到了唐振东睁开了眼睛,重新睁开眼的唐振东,眼睛如光似电,眼睛紧紧盯着加略林,那是在痛恨他搞突然袭击, 加略林神情一凛,马上把周边的三道jing神防线收回,集中起來,对抗唐振东那仿佛能杀人的眼睛, 加略林本來还存了一丝希望,那就是唐振东是被一股不知名的神秘力量帮助,这并不是他自己的力量,因为jing神力这东西,最是需要锻炼,而且还需要一定的法门,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不凭借法门而自己摸索的,速成,这绝对不可能, 但是加略林看到唐振东的眼睛中的jing光,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的确是唐振东自己的力量,而且极有可能是他身体里某种刚刚觉醒的力量, “加略林先生,今天的事我记住了。”唐振东淡淡的语气中,却有着浓烈的恨意, 加略林强大的jing神力依旧在小心戒备,他不明白唐振东为什么不主动攻击,反而要跟自己说些狠话,不过加略林面对唐振东那强大的jing神,他再也提不起主动攻击的勇气,那股斥力如此之大,让加略林至今还心有余悸, 一旁的王雷在仔细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唐振东双眼一闭的时候,他心中一喜,但是很快,他又恢复清明,王雷知道,加略林似乎这次沒讨得什么便宜, 094 猜中心事 ()王雷见加略林沒讨得便宜,他也不敢久留,以防止唐振东把怒火迁到自己身上,于是招呼加略林要走, “怎么,王少这么就要走了,”唐振东瞥了王雷一眼, 王雷一愣,心中就是一紧,“你想怎的,” “按照我们北方的规矩,想走就得留下点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可是”王雷想说自己是银河集团的少东家,但是突然想起这话对唐振东一点威慑力都沒有,如果唐振东害怕银河集团,那就不会在父亲王念之眼前折磨自己了,而且父亲王念之对唐振东似乎也是一点办法沒有, 这样一个人,打又打不过,杀又杀不死,这可真是愁坏了王念之,所以,只能尽量不与他为敌, 王念之把这话也原封不动的跟他儿子王雷说过,让他见到唐振东就绕着走, 如今,王雷想说句威胁唐振东的话,发现自己都说不出口,人家來就不怕你的威胁,再斩?点-小说 咦约阂沧攀当凰蚺铝耍?br /> 现在他叫自己留下点什么东西,王雷心中有些害怕,他自然想到这唐振东让留下的东西并不是金银珠宝等物,而是自己的身体某一部位, 这钱丢了,可以再挣回來,但是这某一部位要是一旦丢了,恐怕就难安上了, “你可是什么,留下一根手指,你就可以走,”唐振东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那是吃定了王雷的神情, “你,你,你,我告诉你,”王雷用手指着唐振东,刚准备严厉jing告他一下,但是却被唐振东突然暴起,折断了王雷指向他的那根手指, 唐振东的速度很快,过了两三秒钟,王雷才捂住手指,一声大叫,“啊,,,,” “闭嘴,再不闭嘴,你还会缺个手指头,” 唐振东的一句话说完,王雷的喊叫立马戛然而止,不过脸上的痛苦表情却是真真切切,分明是疼痛入骨的模样, 王雷不敢看唐振东,他低头准备遁走,“等等,”唐振东突然喊了一声,然后把手一扬,一个条状物扔到了桌上,那物有点白,末端还沾着血,偶尔还不自觉的屈伸一下,分明是一截手指头, “啊,,,” 惠佳,美雯,还有何婉蓉都看到了这个场面,吓得一起大叫,那声音的分贝之大,完全盖过了酒吧的那套几十万的音响效果, 王雷颤抖着捡起自己的手指,低头飞速逃走,连句场面话都不敢说, **被这个场面吓的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口,因为他刚刚好一顿讽刺唐振东,他怕万一自己喘气声音大了,引得唐振东來折断自己手指,那就得不偿失了, 惠佳、美雯刚刚也极尽讽刺唐振东之能事,现在唐振东的凶狠和生猛大出所有人的预料,两女早就被唐振东刚刚扔出的那个手指头给吓掉了半个魂, 这个不说话,只吃饭的唐振东,也就是何婉蓉介绍的男朋友,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难缠,真是应了那句话:隐藏在最深处的蛇,才是最毒的, 在座的人,沒人再敢小看唐振东, 不过,大家都害怕了,也就沒人说话了,何婉蓉见这种情况,她也知道此地是不宜久留了,要不然更别扭, 跟大家打了招呼后,何婉蓉跟唐振东一起离开了这家酒吧,**等人都有些敬畏的看着唐振东离去的背影, **在惊惧之余,长嘘一口气,心道:好险,就在此时,唐振东回头朝**一笑,那笑容仿佛完全看穿了**的心思, **心中大骇,不过唐振东还沒等他害怕,就转头走了, 同样,唐振东转过头的目光还略过了惠佳和美雯等人,她们都被唐振东这一眼看的低下头去, 唐振东刚刚在跟加略林的jing神对拼中,jing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 唐振东跟在何婉蓉后面的时候,他的jing神却留在刚才的桌上,清楚的看到了**的长嘘一口气,也看到了惠佳两女那有些惊惧的目光,正因为他看到了,而且他还不能确定自己jing神力看到的东西,是否是真的,所以,他扭头看了一眼, 原來,自己不用回头,单凭jing神就能看到眼睛见不到的东西,这太神奇了, 正因为刚刚唐振东只知道自己jing神力大进,但是却不清楚自己jing神力进步到了什么程度,也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就从加略林的jing神控制下逃了出來, 他自己对自己的脱困经历还很懵懂,所以他并沒有直接跟加略林宣战,加略林那强大的jing神力,让他心有余悸,正好唐振东此时也已经摸到了jing神力修炼的边,他准备回去熟悉下刚刚领悟到的jing神力,然后再找加略林报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要报仇根不用十年,也许十天都不用, 哼,加略林,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唐振东上了何婉蓉的玛莎拉蒂,让这cháo湿的风一吹,他更敢兴奋,就好比刚刚得到一件玩具的孩子一样, 上了车后,唐振东就闭上眼,单纯用他的jing神查探他周围的一切:玛莎拉蒂后座上是何婉蓉刚刚丢过去的手包,在后座的脚垫上,还有一双细高跟的银sè凉鞋,很显然这是何婉蓉在一些合适场合的鞋具, 唐振东的jing神越过了玛莎拉蒂的车身,蔓延到了马路上,不断有车辆欢快的跑过,唐振东尽管闭着眼,但是却能清楚的看到车的品牌,还有车里坐的人, 自己的jing神力,果然大进,以往自己只能听到汽车的声音,根不会“看到”车里的人,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何婉蓉看了唐振东一眼,问道, “我在想那王雷回去后,什么时候來找我算后账,” “算后账,他也敢,王雷这人我很了解,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人,我估计他这两次的胆都被你吓破了,估计不敢來了,” “你知道我跟他的事,”唐振东讶道, “呵呵,澳门,这么大点的地方,普京酒店又是澳门数得上的大酒店,还发生在总统套房的事情,估计整个澳门都好知道了,” 何婉蓉咯咯娇笑,很是得意, 唐振东看到何婉蓉笑中的得意,突然发觉这个丫头好像有事瞒着自己,他脑筋一转,就明白过來,“我说你今天怎么非要带我出來,我还真以为你是听你爷爷的话,带我游澳门來的,” 何婉蓉一听唐振东说的,赶紧辩解道,“是啊,我就是打算带你游澳门,要不你说我还能有什么目的,” “好像这王雷曾经追过你吧,那个**好像说过吧,” 听到唐振东的话,何婉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她仍旧辩解道,“这有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我早就拒绝他了啊,” 唐振东仍旧闭着眼,幽幽说道,“呵呵,就怕他王某人被拒绝后,仍旧死缠烂打,有些人却厌恶了这种死缠烂打,想找个临时男友,恩,最好让那王某人看到后,直接死了心,恩,事情的结果好像比某些人预想中的还要好,” 唐振东一边说,何婉蓉一边sè变,因为唐振东正好说中了她心底的想法,她正是这个意思,听到惠佳说出來玩,而且还有王雷的时候,她是不想來的,但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唐振东,而唐振东在普京的总统套房对王雷大打出手,整个澳门都传开了,叫着他去,不就正好可以让那狗皮膏药般的王雷死心, 要不然何婉蓉也不能一见了惠佳等人,就介绍到唐振东是自己男朋友, 不过,今天的结果,让何婉蓉非常满意,王雷竟然带了罗家的罗琦过來,摆明是对自己不再纠缠了,但是这样,何婉蓉仍旧不满意,她还是恨王雷,正好,唐振东狠狠的修理了一番王雷,她是高兴在心头,但是脸上却沒表现出半点,对于一个世家大族的女孩來说,有些东西高兴在心里就够了,根沒必要露在脸上, 不过,刚刚被唐振东说中心事,她还是有些脸上发红,不过她偷眼看了唐振东一眼,发现唐振东一直闭着眼,根不曾发现自己的窘态,何婉蓉才恢复正常,不过她高兴的心情却无法抑止,她不屑道,“自作聪明,不过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你晚上还沒吃饱吧,我再重新找个地方,咱们继续去吃点好了,” 唐振东微微一笑,自己刚刚一顿猛吃,猛喝,其实已经吃饱了,但是何婉蓉却一直沒动嘴,她是半口沒吃,恐怕她是自己饿了,不过唐振东的肚子伸缩xing非常大,即使饱了,也能再吃, “行,既然出來了,你说了算,”唐振东心里也很高兴,因为不光有人请他吃饭,而且自己在无意间jing神力大进,竟然能闭眼视物,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无不了然于胸,这是不是传说中武林高手的天视地听之术, 既然有了jing神力的进步,唐振东也是心情极好,他才不管去哪,一路锻炼着自己的jing神力, 095 法国餐厅 ()jing神力的范围很宽泛,帝王一怒,流血漂橹,王霸之气是jing神力的一种,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匹夫之怒让人凛然不敢侵犯,也是jing神力的范畴, 人的jing神高度凝聚,就会给人一种强大的压抑感,这种强大的气场其实就是jing神力, jing神力可以通过修炼得來,但是这修炼途径却并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很多jing神力的作用,都是无意识的,把jing神力从无意识变成有意识,这就是修炼的过程, 唐振东此时的jing神力的延伸范围,渐延渐远,路上有车的时候,他去探查与他擦肩而过的汽车上的人的每一个动作,周围沒有车的时候,他把jing神延伸到玛莎拉蒂的每一个角落,他能轻易的感觉到这辆超级跑车成“w”型排列的十二缸发动机,喷薄而出的强大动力,也也能看到曲轴带动连杆,在汽油和空气的混合气作用下,猛烈燃烧,引起的上下做功, [ 唐振东此时沉浸在一个非常美妙的境界中,仿佛就算此时他变成了瞎子,但是却能够清晰的看到周围的一切,甚至拥有了透视眼, 何婉蓉驱车來到一家高档法国餐厅,“咱们在这吃点。” 唐振东依旧闭着眼,“最好中餐,西餐那玩意不是人吃的。” “扑哧。”何婉蓉一听笑了,“这里这么多人在吃,怎么会不是人吃的,呵呵,法国大餐很贵的,这里也是全澳门最好的西餐厅,我真是为了表达我诚挚的谢意,所以,才请你來的这里,你要是不想吃,咱们就换个地方。” 唐振东一摇头,“算了,就这里吧。” 唐振东是着实不喜欢吃这西餐,不过他却想等于清影來了之后,带于清影过來吃,女人嘛,总是喜欢浪漫的情怀,为了所爱的人勉强一把自己又有何妨, 何婉蓉看着唐振东依旧闭着眼,但是却一下子准确找到门把手,打开车, 何婉蓉把车钥匙丢给早已经等候在一旁的车童,当然还有一张百元大钞, 踏进这家法国凯旋餐厅的时候,唐振东才睁开眼,里面的金碧辉煌大出他的意外,宽阔的大厅,足有几百平,装修的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高度足有十米高,占了足足三层楼的高度,泛着铜光的豪华壁灯,进口大理石铺地, 最关键的是,这几百平米的空间,上下足有三层楼高的大厅,竟然只是个大厅,并沒有摆一个桌子,也就是说这家法国餐厅的就餐餐厅,其实是在楼上,而这三层的高度,如果按照常理,可以建三层,而这三层的面积会达到上千平米, 现在这上千平米都浪费了,尤其是在寸土寸金的澳门,这可以说是大手笔, “我还以为你就这么闭着眼吃饭呢。”何婉蓉看唐振东睁开了眼,笑呵呵的问道, “闭目养神。” 唐振东一笑,何婉蓉也跟着一笑,在车上闭目养神还说的过去,走路还闭着眼,这典型就是装逼,这大晚上的,虽然有霓虹灯,但是被绊倒,跌个狗吃屎,到时候你自己就能看出自己多狼狈了, 不过,尽管唐振东闭着眼,他却并沒有撞到门柱,也沒在台阶绊倒,这不禁让何婉蓉心中略微惋惜, 二楼的餐厅,却沒有一楼的那么金碧辉煌,相反,二楼的餐厅非常安静,灯光也很柔和,一个个半封闭的私密空间,既不通透,也不密闭,刚好可以让在座的人坐下后,看不到四周,能专心和友人对话, 何婉蓉坐下后,一个维特过來,刚要递上菜单,何婉蓉用手一指唐振东,示意让唐振东先点,唐振东也不客气,接过菜单,一翻,全是法语, 唐振东虽然英语有点基础,不过初中加高一学的,即使有点基础,又能高哪去,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恩,对,在來份这个,这个也來一份。” 唐振东一连点了十几样,我不认识法文,但是我可以不说,我只是点总可以了吧, 何婉蓉看唐振东镇定的神sè,掩嘴一笑,她能看出唐振东不认识法文,但是却强自镇定,不慌不忙,好像真的很懂一样, “点好了。”何婉蓉看唐振东合上菜单,问道, “恩。”唐振东把菜单递给何婉蓉,“你也点个。” 何婉蓉笑着接过菜单,并沒有翻开,而是把菜单本调转了过來,从后往前看,唐振东瞥了一眼,发现这菜单本,从前往后翻是法文,但是从后往前翻,却是中文, 唐振东心中这个气呀,妈的,有中文菜单,这个狗屁服务员却把法文对着我,不知道爷爷看不懂吗, 爷爷长相这么爱国,像是那些崇洋媚外的二鬼子吗, 不过唐振东也沒吃亏,刚刚他从前往后点了十几个菜,而这里每一个菜都不便宜,这一顿饭恐怕几万都打不住, “嗯,鱼子酱,龙虾、蜗牛,银鳕鱼、布列塔尼海胆,对了再给这位先生來份牡蛎,再來瓶拉菲。” 何婉蓉点菜很快,其实根本沒怎么看菜单,她故意翻开后面的中文菜单,就是为了气气唐振东,谁让他刚才在车上毫不掩饰的揭穿自己的内心想法, 维特往后躬身一退,“好的,何小姐,请稍等。” 何婉蓉点菜后,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唐振东,“你点那么多,能吃完吗。” “再给我來个双份,我也能吃完。” “那好,一会维特來,我就告诉他,给你來个双份。” 何婉蓉知道唐振东刚刚在酒吧吃的不少,虽然酒吧的食物不当饭,但是也架不住吃的多,她才不信唐振东能吃完刚才点的那么多东西, 这家法国餐厅上菜很快,一会工夫,菜就很快端了上來, 而何婉蓉也果然让侍者给唐振东上了双份,虽然侍者一脸疑惑的看着唐振东,在怀疑他是否有这个实力,要知道唐振东刚刚点的菜都是在第一页和第二页点的,大部分都是肉食,牛肉,鸭肉等等各种肉,这些食量足够四五个人份了, 何婉蓉从冰桶里提出拉菲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消灭了三盘牛肉,给何婉蓉惊讶的,“你,你几天沒吃饭了。” “我的确好几天沒好好吃饭了。”去上海看刘小光的这几天,他根本沒时间好好吃饭,刚才在酒吧里吃的那些食物,也不怎么垫饥,再加上跟加略林jing神对拼,又极其耗费体力,此时见了肉食,唐振东也是胃口大开,狼吞虎咽, 何婉蓉四下看看,幸好这周围有围挡,要不然唐振东的这个吃相,简直让她无法做人,这是全澳门最高档的法国餐厅,來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很多都是澳门当地的上流人士,当然,也会有不少人认识自己,一旦看到自己跟这么个不顾形象的男人这么吃饭,估计第二天何家就会登上头版头条, “慢点,來喝杯红酒。” 何婉蓉给唐振东倒了一杯红酒,唐振东一口干了,给何婉蓉再次后悔带唐振东到这个地方來吃饭, 八二年的拉菲,一瓶十几万,即使这酒是直接从法国运來,但是也不会便宜到哪去,唐振东这一口就喝掉了好几千,也不是何婉蓉心疼这酒钱,但是这,这,她小时候接受的淑女教育,红酒根本就不是这么喝的, 不过,唐振东的狼吞虎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又让名门出身的何婉蓉有种另类的刺激,她见过循规蹈矩的绅士太多了,不免有些审美疲劳,似乎唐振东这样不拘小节,大口喝酒吃肉的人,给她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到最后,何婉蓉干脆放下刀叉,双手支着下巴,专心致志的看唐振东吃饭, 嘴里喃喃道,“你吃的真香。” “恩,恩,好吃,味道还不错。” 唐振东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塞了不少的食物,但是却沒耽误他说话,何婉蓉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淑女教育,食不言,寝不语,在家里规矩大的很,她无时不刻都得遵守规矩,唯独在外面的时候,碰到宠爱她的爷爷何鸿深,她才能撒撒娇, 何婉蓉除了看唐振东吃饭,也时不时的给唐振东添酒, “吃完了,那一份怎么还不上。”唐振东从一摞盘子中抬起头,摸摸肚皮,“不上也行,八分饱了。” “哦。”何婉蓉突然醒悟过來,“那就叫维特上吧。” 唐振东一指何婉蓉面前沒怎么动的蜗牛和银鳕鱼,问道,“赶紧吃啊你。” “哦,哦,我饱了。”何婉蓉慌乱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别浪费了。”唐振东对蜗牛不感兴趣,在他老家,这玩意,下完雨水沟里多的是,谁去吃啊, 唐振东把何婉蓉剩下的龙虾和银鳕鱼,一划拉,都划拉进自己的嘴里,恩,今天肉吃多了,得吃点海鲜换换口味, 唐振东刚吃完,突然他外放出去的jing神,突然一紧,唐振东刷的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然后把何婉蓉也拖到了桌子底, 096 一个不留 ()何婉蓉今天穿的是一件连体紧身裙,唐振东刷的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何婉蓉双腿并拢,偏向右方,然后突然被唐振东在桌子底下一拉,何婉蓉也被拖到了桌子底下, 被拉到桌下的何婉蓉再无无法保持双腿并拢的悠然姿势,她骤然被唐振东拉下,然后往下一蹲,本來的紧身裙就一下子,缩了上去,露出了她里面的黑sè蕾丝小内裤, 小巧的内裤,穿在何婉蓉身上xing感至极,而且又加上短裙上移,黑sè的内裤,白皙的皮肤,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本來何婉蓉就长的很美,而且青chun活力,再加上这惹火的打扮,衬托的何婉蓉更加迷人,此时她也发现了自己姿势的不雅,她努力的想把短裙往下拉,但是唐振东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嘘,噤声。” 唐振东刚刚捂住何婉蓉的嘴,一群人就突然闯了进來,直奔唐振东和何婉蓉吃饭的座位而來, 唐振东的jing神已经看到了@ 这四个人,还有他们手中衣服下掩盖的乌兹冲锋枪, “突突突,,,,,。”乌兹冲锋枪那独特的突突声,非常急促, “人呢。”但是一阵枪响过后,四个枪手闪身到了唐振东和何婉蓉坐的那张桌旁,但是却看到一桌的盘子,但是却并沒有发现人, 突然,四人一同大叫,同时弯下腰,低头一看,四人的脚分别被两把叉子,两把刀给钉到了地上, 然后,紧接着,四人就感觉自己持枪的胳膊跟自己的身体分了家,一起掉到了地上, 四人又同时的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疼痛的传播远比不上唐振东的刀快, 四人喊叫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把何婉蓉从桌底下拉了出來,与此同时,餐厅吃饭的绅士、淑女们也都同时站了起來,往这边看,也有反应快的,听到枪声后早就惊讶出声,此时已经拉着他们的伴侣往外走, 唐振东拉着何婉蓉并不是第一拨往外走的人,前面还有两对一对夺门而出的情侣,能有这种反应速度的,一來是因为他们靠门近,二來肯定也是江湖上的人,刀头舔血的ri子过习惯了,所以才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就像得到一件十分有趣的玩具的孩子,唐振东尽管在吃饭的时候,他也把自己的jing神力释放出來,在自己的周围,一來觉得有趣,二來也是探查下周围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什么人,吃的都是什么饭,一次自己带于清影过來,就可以有的放矢, 就在唐振东留在四周的jing神意识,发现四个黑衣枪手,正朝这边而來,而且几乎是径直奔着自己而來,唐振东马上意识到这群人是真的奔着自己來的,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感觉到了,那就是了, 最后这群人果然是奔着自己而來, 唐振东拉着何婉蓉跑的飞快,很快就超过了那对江湖情侣,不过在大门外,唐振东突然放慢了脚步,拉着何婉蓉闪到一旁,那对江湖情侣就越过唐振东,拐过了电梯口, “突突突。” 又是乌兹冲锋枪的声音,至少有五至等在拐角处的电梯旁边, 这对江湖情侣也许还以为跑的越快越能逃出生天,但是沒想到连电梯都沒跑到,也许他们至死都不了解自己只是被殃及池鱼, 唐振东的看到这个情况,沒有丝毫犹豫,马上拉着何婉蓉往回跑,如果他此时一个人,或许会强行突破,但是他却无法照顾他旁边的何婉蓉周全, 电梯口旁边才是楼梯,这伙人守住了电梯口,也就同时守住了电梯,这让唐振东根本无法生起夺路而逃的想法, 唐振东往回跑的时候,已经有很多餐厅就餐的人往外跑,唯独唐振东在往回跑, 大概是感觉到了唐振东,从电梯口哗啦涌出十个枪手,一出來,就把手中的枪对着人群扫shè,“突突突突突” 乌兹冲锋枪虽然威力小点,但是胜在火力充足,shè速够快,冲锋枪一突突,顿时就有十几个人倒在血泊中, 唐振东此时拉着何婉蓉,正好跑进餐厅的大门,而冲出去的那些人,恰好挡住了本该shè向唐振东的子弹, 即使再晚一秒钟,恐怕唐振东和何婉蓉也会挂彩, 此时还有不少人的往外跑,这密集的冲锋枪突突声,已经完全超出了这群生活在平静社会的人们,他们大多数人一生也不会有过这样的经历, “这是恐怖袭击吗。”重新跑回餐厅里的何婉蓉说了一句让唐振东想笑的话, 唐振东也沒法跟何婉蓉解释,因为他虽然感到这群人是对着自己來的,但是却不敢百分百确定, 唐振东点点头,“这群匪徒真是丧心病狂,竟然敢朝无辜人群开枪。”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振东看看餐厅周围的窗户,一拉何婉蓉的手,“走,跟我來。” 唐振东一肘砸开防爆玻璃窗,然后手掌一摸,把沒有掉下來的玻璃碴都扫落,一把拽过何婉蓉,“咱们从这里走。” 何婉蓉被唐振东拉到窗口,往下一看,差点眩晕,这虽然是餐厅的二楼,但是这二楼比普通住宅的四楼都高, 因为这家凯旋餐厅一楼的穹顶太高,足足占了三层楼的高度,所以这二楼的窗户,自然堪比普通住宅的四五层那么高, “我们就从这里跳。”何婉蓉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显然这个高度对她來讲,基本就是属于禁区, “对,就从这里下。”唐振东根本沒犹豫,因为他听到外面走廊的冲锋枪的突突声越來越近,显然这群人根本沒打算手下留情,有可能接到的命令就是一个不留, “这么高,怎么下。” 还沒等何婉蓉的话说完,她就被唐振东单手挽腰抱起,然后往下一跳,给何婉蓉吓的“啊”的一声,惊声尖叫, 在何婉蓉的眼中,这么高往下跳,无异于自杀,她双手紧紧抓住唐振东的后背,仿佛此时此刻,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她安全感一样, 不过很快何婉蓉就镇定了,因为她们下落的速度,突然中途静止,何婉蓉抬头一看,唐振东不知道何时拔出了刀,这一刀正好插在窗户下面四五米处的墙壁中, 接着唐振东脚下一蹬,刀重新拔起,然后继续下坠,接着又是刀插墙壁,稳住两人的身体,再一个下落,唐振东的双脚已经落地,不过此时的何婉蓉却吓的浑身酸软无力,全靠唐振东扶着,要不她一定会瘫倒在地, 唐振东拉着何婉蓉拐过一个角,就到了何婉蓉的玛莎拉蒂的停车处,“赶紧,钥匙。” 何婉蓉急忙翻包找钥匙,但是她翻遍了整个包,却根本沒找到钥匙,唐振东向外探出头,发现这家法国餐厅不光里面被枪手包围,而且外面大门处也停着几辆汽车堵住唯一的出口,很显然,这里被包围了,唐振东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些人是为自己而來,如果不出意外,恐怕是黑龙会井中的人马,他是最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妈的,井中这个混蛋,自己还沒去找他,他倒是敢先來找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唐振东心中打定主意,自己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井中报仇,妈的,不杀了他,过两天于清影就來了,万一让这个混蛋伤着于清影,那他就后悔莫及了, 玛莎拉蒂的急速可达二百八十多公里,只要上了车,唐振东完全有把握逃出生天,就凭借这超级跑车的速度,就算开着直升飞机都不容易追, 等了半天,也不见何婉蓉拿钥匙,他低头一看,何婉蓉正对着自己苦笑,“钥匙,赶紧。” 何婉蓉一摇头,“钥匙在停车的时候,我把它给车童了。” 唐振东想摇头骂一声装什么逼,不过看何婉蓉脸上悲戚的神sè,唐振东也沒说出口,毕竟今天是人家姑娘请自己吃饭,而且还是自己连累人家姑娘受这无妄之灾,唐振东就心中有愧,尽管他本不想來吃顿饭, 其实,唐振东真是误会了何婉蓉了,在泊车的事情交给车童,这基本是每一个就餐的人都会这么做的,这是上流社会的惯例, 唐振东一拉何婉蓉,“走,跟我來。” 唐振东拉着何婉蓉在停车场转來转去,何婉蓉讶道,“咱们怎么还不走,在这里转什么。” “走,我能走的了,你能走的了吗,我在找辆车开走。” 唐振东如果只是自己单身一人,那他根本就不愁走,但是有了何婉蓉在身边,他不能保证仅凭双脚就能把何婉蓉安全带离此地, “这么多车,你找什么。” “就因为这么多车,所以才要找找,这车你沒钥匙能开走啊。” 何婉蓉从來沒想过不用钥匙开车,哦,除非带自启动系统,不过自启动也得有钥匙在手才可以, 终于在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员工停车区,唐振东找到了一辆老式的桑塔纳二千型轿车,他一拉车门,车门就开了,连锁都沒锁, 097 芳心暗许 加十八 ()唐振东心道,终于找着了, 现在出的高档车,都有很jing密的防盗系统,不通过正常途径启动,或者是锁发动机,或者是根本就无法启动, 但是这种老式车,却可以通过方向盘下的电线打火, 唐振东投资了一个鲲鹏车行,所以对汽车的油路、电路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从方向盘下拽出零线和启动线,把两线搭在一块,然后拿火线一碰,“吱吱,突突,”车启动了开來, 唐振东刚打着车,就看到餐厅二楼已经有人从窗口探出身來,叽里呱啦的说着ri语,“@#¥%……¥¥,” 唐振东在ri本带了一个多月,对ri语简单对话已经能初步掌握,但是这人说的又快又急,他沒问安全听懂,但是却知道他肯定是对下面的人说,有人跑了, 唐振东也肯定了这就是井中的人,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上车,” 唐振东首。 先跳上了驾驶位,打开副驾驶车门,让何婉蓉上了车,一轰油门,这辆老车的发动机就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叫, 由于这车太老,发动机舱通驾驶室的隔音做的很不到位,所以驾驶室声音特别大,但是这种越大的声音,越能点燃驾驶者的激情, 唐振东一挂倒档,这辆老牌德国车往后一窜,接着踩离合,踩刹车,随即挂上前进挡,猛轰油门,桑塔纳猛的朝前窜去,轮胎与地面接触,发出一阵吱嘎的摩擦声,短短的二十米距离,唐振东猛轰油门,瞬间就把车提到了四档,车速在他的提速下,已经接近六十迈, 不过这个餐厅的出口早已经被好几辆车横着挡住,唐振东根本不减速,一个漂亮的甩尾,车头对正大门, “系上安全带,” 何婉蓉一听唐振东的话,一把拉过安全带,扣上, 此时唐振东的车已经开始再次加速,“嘭”的一声,何婉蓉刚扣好安全带,这辆老牌德国车就装上了前面横在门口的一辆面包车上, 唐振东尽管对身体的cāo控xing极佳,但是这突然而然的撞击,让他根本无法稳住身形,但是唐振东对身体的控制力非常强悍,他单手撑住方向盘,化解这撞击來的冲力,另一只手的动作沒停,他踩离合,挂抵挡,以便获得更大的驱动力, 猛然一撞,用的是车的速度和惯xing,然后挂抵挡,是为了获得更大的驱动力, 这辆老旧的桑塔纳撞翻了一辆面包,然后又紧接着把面包车推到了一边,然后桑塔纳迅速加速离去, 守在门口的井中被这突如其來的撞击,撞的有点迷糊,他还沒听到楼上的黑龙会武士对他喊的什么,就突然见到一辆轿车,奔着自己堵在门口的车而來, “轰隆”一声,竟然被这辆车撞了出去, 井中一愣,随即看了看他旁边的王雷和那个神秘至极的印第安人,随即下了追击的命令,“给我追,” 王雷被唐振东掰断一根手指,还沒來得及去医院接上,就被井中找到,说一起去干掉唐振东,王雷对唐振东的旧愁新恨,外加此次的断指之痛,他已经有些发疯,“好,干了,” 其实王雷早就跟井中有过接触,他也一直想跟井中合谋,一起除掉唐振东,但是父亲王念之却一直jing告他离唐振东远点,但是几乎毁容之痛,再加上满肚子的玻璃碴,一直放在自己口袋中的断指,王雷就怒不可抑,疯狂非常,yu杀唐振东而后快, 这次,井中跟王雷一说,王雷甚至连接指头都顾不上了,就跟着井中的黑龙会的jing锐來到凯旋餐厅, 王雷是孤注一掷,而井中何尝不是破釜沉舟,井中今天调集來的这群人是黑龙会的最后家底,黑龙会的很多人,都随着两个基地的覆灭,而各奔东西,这一百多jing锐也是他能够聚集起來的黑龙会最后的力量,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唐振东驾驶着这辆老旧的桑塔纳,迅速加速,瞬间就又把速度提到了一百四十迈,这已经是这辆老桑塔纳能够达到的极速了, 不过刚拐过一个路口,桑塔纳前机头就开始冒白烟, “坏了,一准是刚才水箱撞坏了,发动机失去了冷却系统,马上要开锅了,” 唐振东根本沒减速,他依旧把速度提到极限,眼睛紧盯着路面,“赶紧给你爷爷打电话,让他过來接你,” 唐振东话刚说话,老桑车一抖,发动机就彻底不转了,唐振东把档位摘到空挡,让车自己继续向前滑行, 一百四五十码的车,能滑行好几里, 不过唐振东在车速明显的降下來之后,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猿臂一抄,抱住何婉蓉,一下子就跳了下去, 唐振东跳下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何婉蓉,自己的背部着地,然后抱着何婉蓉滚出去老远,然后抱着何婉蓉的唐振东,根本沒做任何停顿,就顺势滚入了一条小巷, 桑塔纳继续滑行了一里地,才慢慢停下, 后面井中等人的车也渐渐追了上來,因为那辆桑塔纳很明显,车头还冒白烟,明显是开锅的症状, 而开锅的车是根本走不远的,开锅后,很短时间,发动机的活塞就会因为失去冷却系统的冷却作用,而在缸内抱死,从而使发动机彻底停止工作, 井中的五辆车跟在老桑的后面,从唐振东和何婉蓉藏身的小巷外,飞速通过, ,,,,,,,,,,,,,,,,,, “你沒事吧,”滚入小巷后,何婉蓉的手紧张的抚在唐振东后背,她感觉唐振东后背湿漉漉的,拿回手一看,满手的血, 然后何婉蓉又拿回另一只手,同样是满手血,“你受伤了,” “沒事,擦破点皮,” 唐振东从小巷中向老桑滑行的方向看去,井中的车已经捉过來了七辆了, “你在这里等着,”唐振东一按何婉蓉的头,把何婉蓉按在一个垃圾箱后面, “你去哪里,”何婉蓉不自觉的就拉住唐振东的手臂,她现在对唐振东有种莫名其妙的依恋,也许是唐振东的男子气概彻底压住了何婉蓉的小女人情结,也许是唐振东抱着她从十几米的高处跳下时候,那强壮有力的臂膀,让何婉蓉感到十分的安全, “我去干掉他们,” “别去,危险,他们有枪,” 唐振东轻轻一甩何婉蓉的手,“沒事,我去去就來,” “我爷爷说他最多五分钟就能过來,咱们还是等会,” “等会他们就跑了,下次就不好找了,”唐振东轻轻的把何婉蓉的头按在垃圾箱后面,平时,何大小姐何曾这样与垃圾为伍,尤其还是一个男人按着她的头,按到了垃圾箱后面,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凭何大小姐的脾气,不把这人剥皮抽筋才怪,但是今天何大小姐,对这有异味的垃圾,沒有任何的反应,相反,她心中还有一丝甜蜜,一种被保护的甜蜜, 从垃圾箱后面,偷眼看唐振东大步而去的身影,何婉蓉有种难言的情绪,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 那辆已经涨缸的老桑四周,围满了黑龙会的jing锐, 他们开始不敢靠近这辆老桑,先是用子弹给车全部清洗了一遍,然后才敢围过去, “加略林大师,你看这唐振东去了哪里,”井中也从王雷的口中,听到了加略林的种种神秘之处,所以,他对加略林也很是尊敬, 在井中的心中,加略林就仿佛是ri本的yin阳师,而且还是水平超高的那种yin阳师, “他应该在不远处,我能感觉到,”加略林闭上的眼,突然睁开,说道, 井中一听加略林的话,马上一挥手,“散开,五个人为一组,就近搜查,一定要搜出唐振东,死活勿论,” 这里的黑龙会武士,至少有百人,五个人一组,那就是二十多组,二十多个组分散开來,笼罩范围很大, “都快点,一会jing察好來了,一旦jing察來了,大家分散逃走,不用过來集合,” 黑龙会有严密的组织,一个小组有个小组长,而这些小组长只是单独对井中负责, 突然,“啊,”的一声,随即就是乌兹冲锋枪的“突突”声,但是这声音只响了两声就戛然而止, 井中转头看去,距离他们二百多米,五个走的最远的黑龙会武士,已经横尸当场, 他们是围着一辆车,倒了一圈,很显然是唐振东事先藏在车底下,然后突然发动袭击,先是杀死了四个,第五人才发现唐振东的踪迹,发声、开枪示jing,但是却被唐振东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 “井中,我还沒來找你,你竟敢來找我,你这是怕你黑龙会被灭的不够干净,” “突突突突突”,听到唐振东的声音在一个店铺后,井中率先拿枪扫去, 井中枪声刚落,就感觉浑身一冷,仿佛天气突变一样,冷的井中一个寒战,这种感觉刚刚第一个小队遇难的时候他就遇到过, 098 新的领悟 加十九 ()唐振东的移动速度很快,忽左忽右,往往声音还在这边,但是人却已经到了那边, 井中的这些聚集起來的黑龙会jing锐,在唐振东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等被唐振东灭了五六组后,井中才意识到,唐振东在对自己各个击破,而自己的分散策略,也正好为唐振东各个击破提供了便利条件, “集中,大家都集中到我这里來。” 井中也是个优秀的首领,他瞬间就发现了问題所在,马上收拢人马,因为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在澳门这个屁大点的地方,jing察是眨眼就到,刚刚在凯旋法国餐厅的事情,其实也就两三分钟的事,后來唐振东驱车逃出凯旋餐厅,然后井中的黑龙会人马狂追而至, 在这辆老桑的停车的地方,井中带來的黑龙会人马已经耽误了几分钟了,相信最多能有三四分钟时间jing察就会來的, 而井中必须在这个时间内,解决掉唐振东,但是实际情况呢,好— 像并不能尽如人意, 那自己能在这几分钟内杀死唐振东吗,井中來前还是信心满满,但是此刻却信心顿失, 唐振东的难缠远远出乎井中的预料, 唐振东鬼魅般的身形,和他手中的尨牙,不断收割着还沒來得及聚拢的黑龙会武士的xing命, 突然,又是一股强大的jing神力,瞬间锁定了自己, 此时,唐振东正躲在一只汽车的后面,正好跟井中,加略林等人处于背对背的地方,而唐振东也正时刻的留心着加略林,因为这个印第安人给他jing神上的压力很大,如果不是加略林在,唐振东早就无所顾忌的大开杀戒了, 正当唐振东刚解决完两个黑龙会武士之后,在汽车后准备喘口气的空当,突然加略林的jing神力瞬间就笼罩了他,并且趁着他放松的这一刻,入侵了他的大脑, 虽然这次进攻,同样出乎唐振东的预料,但是他并沒有惊慌,也许是今晚前些时分,他已经有了应对这种jing神攻击的经验,也许是现在他的jing神力大进,能比较轻松化解加略林的这种jing神攻击, 虽然加略林的jing神侵入到了唐振东的大脑,但是只是行进了一段时间,就发现难以寸进,因为加略林发现,唐振东的大脑,上次进入时候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只是在内城加了防卫,但是现在,唐振东的大脑就像一座铜墙铁壁,让他的jing神根本无法渗透, 加略林心中一惊,因为他沒想到这个他只看到一次的小子,对jing神力的领悟这么惊人,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悟透了jing神力的实质, 不过加略林相信一件事:自己修炼jing神力超过三十多年,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恐怕现在还不到三十吧,更别说他刚刚悟透jing神力,想跟自己对抗,首先得有对抗的本钱,一个刚学会打架的人,要跟自己这打架老手对抗,哼哼,加略林加紧了对唐振东jing神的侵袭, 在对唐振东jing神攻击的同时,加略林一挥手,让井中的人赶紧上,因为此刻唐振东的大脑就是双方jing神对抗的战场,此时如果有人施以援手,唐振东定然无法防备,从而杀死唐振东, 井中得到了加略林的攻击信号,马上一挥手,十几个黑龙会武士就朝唐振东藏身的车后缓步移去, 先前,唐振东对他们的压力的确太大了,是人就会有恐惧之心,这些黑龙会武士也是一样,他们也被唐振东的神出鬼沒杀怕了,所以走的小心翼翼, 加略林看了井中的手下小心翼翼,不由有些着急,因为只有他最知道唐振东现在根本无暇他顾,这是最好的杀死他的机会,人的行动都有大脑支持,如果一个人的大脑,沦为jing神攻击的战场,那根本就是一个活死人,无法动作, 不过加略林同样也是无法开口说话,因为他正在集中jing神,准备一鼓作气的攻占唐振东的大脑,一说话,气就泄了,jing神同样也会出现空虚, 突然,加略林感到唐振东的大脑阵地有个地方有些松动,所以,加略林毫不犹豫的突入进去,一个刚刚悟通jing神力的人,当然不会处处防守的非常严密,加略林就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他才集中全力,务必把唐振东变成白痴,最起码也要让井中的人到了近前,杀死这个可怕的对手, 能在短短的一晚上,悟通jing神力,这是何等的奇才,这样的人,让加略林有些害怕, 不过好歹是找到了一个弱点,所以,加略林突入了进去, 加略林正在沿着这条jing神的小道,长驱直入,准备一举攻占唐振东的泥丸宫,突然他发现一个恐怖的情景,这条jing神的小道的前方突然涌出了大量的士兵,强大的jing神压力,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加略林的jing神前进的路径,并且朝加略林的这股深入唐振东脑海深处的jing神,猛烈攻击, 这jing神力攻击之猛烈,把加略林瞬间就打懵了, 加略林在如此强烈的jing神攻击下,只能迅速转身而逃,想逃出这个jing神陷阱, 但是,加略林骇然的发现,在自己的jing神撤退的后半路,突然又涌來一股强大的jing神力量,一下就把加略林的这股孤军深入的jing神力,给围在了里面, 要知道,加略林侵入唐振东身体的jing神,几乎是他毕生jing神力修炼的结晶,如果失去了这股jing神力,那加略林虽然不至于立即死掉,但是瞬间年老个十几二十岁还是很正常的,并且再也不会有重新修炼jing神的机会了, 加略林的这股孤军深入的jing神,犹如沒头的苍蝇似的乱撞,想逃出包围圈,但是,围困自己jing神之强烈,几乎让加略林绝望, 加略林心中越是绝望,jing神力就越衰弱,这是一个恶xing循环, 突然,加略林发现唐振东的jing神力有些疲软,而且包围圈也不是那么圆满,加略林心中一喜,集中全部jing神,顺利的冲入了唐振东的jing神力包围圈, 加略林的jing神屁滚尿流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还沒等加略林喘口气,他就骇然发现,跟自己jing神一起回來的,还有一缕唐振东的jing神力,这股jing神力,就如一队深入虎穴的敢死队一样,左冲右撞,在加略林的大脑中处处放火,搞破坏, 加略林跟着唐振东这缕jing神的步伐,不断的左堵右封,但是,不怕他有目的,就怕他根本沒有目的的搞破坏,加略林快要发疯了,突然,唐振东的jing神如洪水般退去, 加略林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唐振东心道可惜,他也不想退,但是井中的人已经摸到自己藏身的这辆汽车旁边了,最多还有两三秒钟,他们的枪就能直接shè击到自己, **沒了,jing神自然就无处寄托了,唐振东是不得不退却,虽然他刚刚好似刚刚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玩的方式,但是却要以保命为主, jing神回归体内的唐振东,感到一阵虚弱,jing神力外放体外,是最耗费jing神的,这种jing神的耗费远比体力的耗费要严重的多, 唐振东就地一滚,滚入这辆车的车底,唐振东的动作轻柔无声,井中的人马围住了汽车,沒有任何的喊话,直接对着汽车后就是一梭子子弹, “突突突突突。”子弹纷纷打在水泥地上,激起一团团粉尘, 唐振东刚要从车头出來,准备再干掉这十几个人,这时“哇哇哇”jing车由远及近的奔來, 跟jing车一起的还有澳门赌王何鸿深的人马,何鸿深在澳门的势力庞大至极,这次何鸿深带來的是整整十几车的人马, 人手配备一只意大利产贝雷塔,这种火力在澳门,只有赌王何鸿深有, 唐振东趁着井中的人听到jing车慌乱的时候,他猛的从车底钻出,手中的尨牙如砍菜切瓜,瞬间又干掉了这十几个黑龙会武士, “走,快走。”王雷招呼井中的人赶紧上车,因为招來jing察,会非常麻烦,王雷不想惹麻烦,他也想干掉唐振东,但是目前看情况,今天恐怕很难实现自己这个愿望了,恐怕今天过后,自己就不能在澳门呆着了,唐振东肯定会像疯了一般寻找自己,而刚刚他听井中说了,刚刚在凯旋吃饭的人里,还有何鸿深的宝贝孙女何婉蓉, 护短的何鸿深会放过自己吗,王雷并沒机会考虑这个问題,他就赶紧招呼着加略林和井中离开, 何鸿深的人跟jing察來的是前后脚,何鸿深刚刚找到小巷中的何婉蓉,jing车就呼啸而來,一部分停在何鸿深旁边,保护何鸿深,另一部分直接到了前面的交战战场, 这章算加更,今天还会有两章,是今天的章节,另外还有最后一章加更,也应该会在今天晚上发布,承诺给大家的二十章加更,总算是沒愧对大家的期望,虽然拖的时间有点长,但是总算是完成了, 男人,要么不承诺,承诺了就要做到,接下來相师的故事会更加跌宕起伏,更加jing彩,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听涛, 099 围水生财 ()唐振东刚刚解决完这十几个黑龙会枪手的八个,就由于jing神力耗费巨大,而险些晕倒,不过此时井中等人正忙着仓皇撤退,根本沒有人去顾忌已经近乎力竭的唐振东, 等何婉蓉带着何鸿深等人过來的时候,唐振东正坐在一家店铺的台阶上休息,周围几个jing员正围着他,询问着什么, “唐师傅,你沒事吧。”何鸿深沒有理会满地躺了的三十多具尸体,反而转向唐振东问道, 唐振东一笑,摇摇头,“我倒是沒事,就是”唐振东一举手中扣着的手铐,“就是从受害者变成嫌疑人了。” 何婉蓉跑到唐振东的身前,左看右看,直到确定他并沒有受伤,才开口道,“你这人,真是,多危险啊,他们都有枪。” 然后何婉蓉转到jing察,“阿sir,我可以作证,我跟他是受到了这群人的攻击,这些人都拿着枪,见人就杀,而且凯旋餐厅的惨案就是这群人做的,我们一路逃[过來,然后半路车抛锚,又被他们追上。” 其实同样的话,刚刚唐振东也说过,但是他说话的分量比起何鸿深的宝贝孙女,澳门超级名媛何婉蓉來说,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jing察听何婉蓉说完,就有些为难的看着何鸿深,“何老,这,这。” 何鸿深听孙女说完,淡淡的对jing察说道,“我只有一点要求,秉公执法,不要浪费纳税人的钱。” 这十几个jing察,为首的人也姓何,是个督察,今天的澳门太不平静了,先是有人报告在著名的法国凯旋餐厅,发生了恐怖事件,死伤近百人,然后这又在凯旋餐厅不远的望京大道旁边发生黑社会火并,死伤三十多人,这一晚上,不到一个小时,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一百多,这还是初步估算,具体的死亡人数,何督察还沒有拿到,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ri子, 本來想抓个嫌疑人回去调查下,但是沒想到会牵扯到澳门大佬何鸿深的孙女,而且还是受害人, 虽然何老并沒有说不让自己带走这个年轻人回去调查,但是他却知道,如果自己带走了他,那何老肯定会不高兴,不说何鸿深在澳门的强大实力,单说何鸿深的澳博集团每年给特区zhèng fu纳税就占整个zhèng fu税收的百分之二十以上,这是个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那个,何老,我只是想请这位先生回去协助调查而已,争取让整个案子早ri水落石出。” 何鸿深听这个督察说话越听脸sè越难看,自己为澳门做的贡献,就算是本区行政长官來了,只要他张口,估计也得给他这个面子,一个小小的督察,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何鸿深冷哼一声,刚要出口说话,一辆jing署的jing车行驶了过來,吱嘎一声停在何鸿深眼前,“何老,您怎么也在这。” 何鸿深一扭头,装作沒看见,刚才那个督察上前把何鸿深的意思,转告了这个jing督,jing督听完,看了看何鸿深那已经明显变sè的脸,扭头对那个督察说,“把手铐打开。” 说完,又走到何鸿深面前,对何鸿深说道,“何老,还请这位先生先暂时不要离开澳门,我们有可能会找他核实一些情况。” 何鸿深点点头,“可以,这位先生是我的贵宾,就住在普京酒店,你有事可以直接去酒店找他。” “谢谢何老。”jing督连忙道谢, “我希望尽快知道zhèng fu对于这些不法暴徒的处理决定,还有我的孙女,此次受到了惊吓,我需要一个说法。” jing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定,一定,好的,好的。” ,,,,,,,,,,,,,,,,, 何鸿深带着唐振东和何婉蓉回到普京大酒店,听了何婉蓉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的详细过程,他低头沉思了一会,“今天的事,有些蹊跷。” 何鸿深转头问唐振东,“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唐振东点点头,“是井中跟王雷一起勾结干的。” 何鸿深还沒说话,何婉蓉接过话头,“啊,我也早就怀疑这个王雷了,沒想到他追我不成,竟然使出这招,真是个混蛋。” 何鸿深看了何婉蓉一眼,何婉蓉沒继续往下骂,而后又看着唐振东,“你确定。” 唐振东点点头,“我亲眼看到的,就在您來之前,井中跟王雷双双逃走了。” “那这事你感觉跟王念之有沒有关系。” “我感觉应该王雷不是出自王念之的授意。” 何鸿深点点头,“王念之把孩子宠坏了,竟然敢对我的孙女下手,我看他可能是觉得最近生活太过太平了。” 唐振东沒说话,何鸿深点点头,对唐振东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决定明天去下银河赌场。” “哦,去干什么。” “去讨回点利息。”唐振东的眼睛乍开乍合之间,一股jing芒shè出,无比的霸气, ,,,,,,,,,,,,,,,,,, 银河赌场,坐落在银河度假村,既隶属于银河度假村的产业,也**经营, 唐振东这不是第一次來银河赌场,但是却是第一次进这银河赌场里面,上一次他來,是为了找陈志玲的下落,却意外的救了杜千,不过却并沒踏进这银河赌场的门, 这一次杜千听说唐振东要到银河赌场,他无论如何也要跟过來,既是向唐振东表忠心,也是对外界表明态度,自己现在脱离了银河赌场, 杜千也恨王念之,为了钱,竟然要自己的命,这样的老板,杜千也感觉薄情寡义,跟着无趣, 现在他摆明车马的要跟唐振东干,首先是感觉唐振东这人仗义疏财,其次也是因为陈志玲赢得了赌牌,赢得了赌牌后,就要筹建赌场,而这新赌场才是自己的用武之地,而且陈志玲正处于无人可用的地步,所以肯定会拿他高看一眼, 唐振东见杜千非要跟着自己,他也基本明白杜千的心意, 进入银河赌场后,唐振东第一个着眼点就是银河的风水, 这也是唐振东最关注的地方,他今天既然是老找茬的,那自然不会空手而回,來了这里就要大赢一把,而且还要赢得王念之肉疼,反正你这个赌场名义上是给你儿子经营的,而现在你儿子得罪了我,那我來找事也说得过去, 我不用去找你,我就在这赌场大杀四方,赢的你沉不住气,我看看你能不能把你这赌场给贴上,如果你敢贴上赌场,那我就有信心把你这银河度假村给赢过來, 唐振东就是有这个豪气, 银河赌场的风水设计,其实完全可以用四个字來概括:围水生财, 整个银河赌场的设计遵照的是西方美学和中式美学,东西方美学在银河赌场形成了交汇,淳淳的水流,在赌场的西方从天而降,仿佛天上的银河,直通大地,到了地上的水流又仿佛把最美的水城威尼斯搬了过來,弯弯曲曲的桥,被小河包围,水在城外,城在水中,整个地上流淌的小河正好跟天上的银河相对应,仿佛天上的银河落到了地上, 这是风水学上的财局,水代表了财运,当水不分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全方位地包围过來时,滚滚财运就被围进了这里, 这就是围水生财的风水局, 而唐振东正好是临近半夜时分进入银河赌场,一进赌场的感觉,丝毫感觉不出晚上的样子,给人的感觉还是会像白天,天顶的设计就像自然界的天空般蔚蓝,像把天拿來当了帽子,而那闪闪的银河正好接上了从天而降的水流,进入这围水生财的风水局中,就开始沒ri沒夜地赌吧, 银河赌场的装修设计当然也完全按照博彩理念设计,形成了一个地下宫殿形态的博弈, 这里除了融入天上银河,还有围水生财的风水局外,这里的格局还有点像皇家地下宫殿,说得晦气些就是地下陵墓, 这里每个方位的形态,一切功能设置都迎合了赌博人想赢钱的心理,从大门开始,闭门留客符合了赌博业的心态,从你跨进大门,赌博之门层层打开,每一道门都能让你登堂入室,即使是不想赌的人也忍不住想玩一下,直到最后坐到赌桌上,在刺激感中恍惚, 奢华的宫殿般布置,让人以为在这里赌也是荣耀,墓地棺材里关起來的地下见不到阳光,于是赌客们被催眠般,想着死就死吧,男人赌血赌命,女人赌身赌青chun,活的人为一口饭,而死了的人只需要一口棺材, 唐振东惊讶:看來这银河赌场也不简单,这种风水局虽然简单,但是能设计出这种风水局的人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而这里最出彩的并不是风水局,而是能迎合赌客的心理,这就不简单了, 也就是说,设计如此风水局的人,不但是个风水师,而且还是个心理学家,对赌徒的心理有很深入的研究, 晚上喝酒,九点才回來,给我更新计划全部打乱了,今晚还有一章,争取两章, 100 大杀四方 ()唐振东和杜千刚进入赌场大厅,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就朝两人走了过來,“先生,请问想玩什么,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 唐振东抬头看看这个年轻人,这人不像是王念之提前布置好的,他应该沒那么神,不会料到自己这就会过來, “呵呵,两位先生不要对我有疑虑,其实我就是个给二位提供服务的人而已。” 杜千在唐振东后面,闻言出声道,“谢谢,我们不需要。” 那年轻人摇头走了,杜千俯在唐振东耳边说了句,“这人在赌场里叫做叠马仔,应该还是个新來的叠马仔。” “哦,什么叫叠马仔。” “所谓的叠马仔,就是博彩中介人,是赌场特有的关键人物,澳门赌场内大部分的贵宾厅客户都由“叠马仔”转介,这些中介人为贵宾客户们在澳门提供“一条龙”的服务,除吃喝玩乐外,还有最重要的信贷资金安排,当然这个叠马仔应该是个新來的,要不然他病抖ァ吹恪缎∷怠.23wx荒懿蝗鲜段摇!?br /> 唐振东点点头,“哦。” “老大,咱们试试手气吗。”杜千的本意是不打算來赌的,毕竟这银河赌场算是他的老东家,尽管是王念之对不起他,但是刚走,就回來拆老东家的台,这到哪里都说不过去,不过他这次來是表明态度的,自己以后跟银河赌场分道扬镳了,再也不属于银河了, “呵呵,不光要试试手气,而且还要赢的他肉疼。” “哦,以老大你的水平,这个赌场的确沒有能跟你一较高下的人。” 杜千是见识过唐振东赌技的,正因为见识过,所以他才对唐振东信心十足,赌坛虽然有很多偶然,但是沒有实力,再多的偶然也无法成为必然, 但是如果有实力,再加上一点运气,那就可以在赌场大杀四方, 而唐振东是绝对属于有实力,又有运气的那种人, “对了,这里赌什么赔率最高。”唐振东问道, 杜千有些疑惑的看着唐振东,心道你这么一个赌坛大高手,竟然不知道什么赔率最高, “赔率高的有很多,比如俄罗斯转盘,还有老虎机等等,不过这些要不是不上台面,要不就是小打小闹,如果咱们要玩,那最好还是选择梭哈,正好东哥你也熟悉这游戏。” 唐振东想了想,“好,那就玩梭哈。” 对于梭哈,虽然唐振东只玩过一次,但是各种规则他都掌握了,打起來也是驾轻就熟,而且凭借自己对于气运的掌握,刚刚大难不死,自己的气运旺的厉害,最主要是唐振东的jing神力已经可以达到外放的地步,看清个纸牌什么的,那是轻而易举, 这才是他的最大倚仗, 意外的悟通了jing神力的诀窍,这才是唐振东昨天一天的最大收获, jing神力大进的他,就仿佛得到了一件可以大杀四方的法宝, 刚刚唐振东把自己的jing神放了出去,可以清楚的看到扣住纸牌的牌面,所以杜千一提议赌纸牌,唐振东也就点头同意了,如果自己懂得了规则,那再凭借这件利器,唐振东断无输的道理, “东哥,咱们是在楼下,还是直接去贵宾厅。”杜千问道, “哦,有什么不同。” “贵宾厅的筹码大,但是却需要一定的资金或者保证金才能进,在大厅,筹码要小,但是影响却很大,大输大赢,都会引起足够大的轰动。” 唐振东一听杜千这个赌场老鸟的解释,心中一乐,“我们虽然是來赢钱的,但是却也是要最大限度的制造影响,既然大厅影响大,那咱们就赌大厅好了,再说,王念之的这些个赌场贵宾厅,还有五个是我的产业,要是咱们赢的太大,说不定咱们的贵宾厅赢的就少了。” 听到唐振东的话,杜千这才想起,王念之上次输给了唐振东五个贵宾厅,虽然唐振东一直沒來接收,但是当时有那么多赌场大佬在面前,王念之是根本沒有反悔的机会, “那就赌大厅好了。” 唐振东翻一翻口袋,他就带了不到一万块钱,何鸿深给的卡,还有上次赢的支票,唐振东都委托陈志玲帮自己取出來,然后这几天唐振东又沒有时间,而他本身的那张从海城带过來的那张卡里,钱也不多,好像剩了几十万的样子,而且昨天的一番生死搏杀,卡,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他口袋里的这些钱还是他去上海前取的两万块钱,扣除他和杜千的來回机票,只剩下一万不到了, 唐振东本來就是來找事的,赌钱只是其次,当然赌钱是方法,找事才是目的,再说赌钱赌的是技术和运气,跟你带了多少赌本去关系不大,如果赌钱光看赌本的话,那也不用赌了,直接找个pos机,大家比存款多少得了, “你有沒有八百块钱,入个股,咱们合伙赌一场。”唐振东点完口袋里的九千二百块钱后,对杜千说道, “行,沒问題。”杜千掏出一千块钱,给了唐振东, 唐振东出九千,杜千出一千,两人凑了一万块钱,就去换了一万块钱的筹码, 杜千看唐振东捧着一万块钱的筹码,心道这基本是自己见过最少的筹码了,当然也有不少游客拿着千八百块钱來试着玩的,这都不算, 在贵宾厅,根本就沒有一万以下的筹码,万八千的算是零钞,大家一般玩的都是十万起,甚至还有最高限额为五百万的筹码,每一局下來,都是几千万的赌资,这才是真正的豪赌, 不过随着内地经济的吃紧,还有zhong yāngzhèng fu打击**的决心强烈,现在这种超级豪赌已经不多了,但是即使这样的豪赌不多,那贵宾厅依旧是一万筹码打底, 像唐振东这样一共拿着一万筹码的,那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散户了, 唐振东带着杜千,专门往人多的梭哈桌凑,不过连逛了好几个桌,都沒有输得jing光,落荒而逃的烂赌鬼,即使有一个半个撤下來的,也都被旁边等待的人,填补上座位, 杜千跟在唐振东后面,边走,边跟赌场的不少侍者,闲散的荷官打招呼,因为王念之暗杀杜千,其实是个秘密,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他们更不知道杜千已经不是赌场的镇场高手了, “去那桌吧。”唐振东看到有个桌上,正好是三缺一, 当然赌梭哈并不是要求四个人,两个人一样可以赌,不过赌场的荷官有限,两个人占用一个荷官,那赌场得雇多少荷官, 赌场有个规律,人气足的地方,一般都是手气旺的地方,因为到了赌场的人,谁也不是为了给赌场做贡献,他们都希望自己成为为数不多手气好的人之一,但是事实上,赌场的赔率其实是早就算好了的,想赢不容易,想输根本就不费事, 其实这赌场就算是不用什么风水阵法,单单从概率上來说,赌场就已经是稳赚不赔的,不过即使这样,赌场的老板,仍旧是贪心不足,想大赚特赚,都在赌场中布置了招财的风水阵法, 人气少的地方,那基本就是个逢赌必输的煞气凝结点,人只要一坐到那里,逢赌必输,所以,这个地方才会空下來,因为沒人敢上去坐, 谁赌钱都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唐振东一屁股坐在那个沒人坐的座位上,微笑的看着四周的三个赌客,还有那个身材高挑的女荷官, “杜师傅,您好。”女荷官跟杜千打了个招呼,杜千本來想劝说唐振东别在这个座位上坐的,但是女荷官打了招呼,他自然不好再开口劝说唐振东离开,要不然就显得他是跟人合伙起來,赢赌客的钱, 反正也就一万块钱,输了也就输了,杜千抱的这种想法, “可以开始了吗。”唐振东向四人分别点了点头,然后问荷官, 荷官看其余三人的表情,都同时开始,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从旁边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在众人面前拆开,开始派牌, 第一局,唐振东就來了三个八,两张k,满堂红, 而那三人最好的一个,牌就是个三条,唐振东投进去了一万,赢回來两万一,他的筹码一下就翻了两番, 唐振东这上來就大杀四方,赢得了个满堂红,是个好兆头~, 唐振东眯眼笑了,刚刚的牌局,他试了下,完全可以用jing神力外放,探测别人的牌面,而探测的结果是,别人的牌面在他眼前就仿佛完全透明一样, 唐振东呵呵笑了,自己拥有这个超能力,那岂有不赢的道理,牌面大,他就敢往死里加价,推倒所有筹码梭哈,牌面小,他当然可以选择弃权,只不过输一点跟的筹码而已, 一连五局,唐振东除了两局弃权外,其余三局有两局梭哈,这五局之后,他手中的筹码就已经超过了十万块, 杜千也暗暗心惊,自己投资的一千块,不到五分钟就翻了十倍,自己这个大哥真是个赌博奇才,连这么背运的地方,他一坐下,马上转运, 终于还是沒完成任务,最后一章加更明天发, 101 福建大豪 加二十 ()转眼间,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唐振东的一万筹码就翻了十倍, 虽然大家去赌场都是为了赢钱,但是在赌场赢钱却并沒有预想中的那么容易,赌场的赔率都是算好的,庄家肯定是稳赚不赔的, 不过唐振东的大杀四方,必然有人输的眼红, “你出老千,”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指着唐振东鼻子说道, 在赌场最忌讳有人说出老千,因为赌场的规矩是愿赌服输,既然敢赌,就要输得起,这种输不起的人,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 说人出老千,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沒有证据,那就是污蔑, 唐振东冷笑一声,根就沒正眼看他,“能玩的起就玩,玩不起就滚蛋,” “妈的,你让谁滚蛋,”中年人看唐振东衣着普通,而且说的普通话挺标准,带有明显的北方口音,他也就胆气壮了起來, 中年人还有些张牙舞爪,唐振东后面的杜千一挥手,叫``來一个赌场内保,杜千还沒说话,一指中年人,赌场内保就把叫嚣着,似乎准备砸唐振东两拳的中年人,给带了出去, 在澳门,开赌场都是拥有一定的武装势力的,而这些黑暗武装,就是赌场平时安全最大的倚仗, “还有人玩吗,”唐振东看看四周,刚刚唐振东连赢几把,筹码在极短的时间内翻了十倍,有不少人都被唐振东这桌吸引了过來,手气好的人,总是会受到诸多关注, 如果刚才是唐振东大杀四方的那个位置空下來,抢座的人恐怕会抢破头,不过很多赌徒看唐振东根就沒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稳坐中军帐,准备继续征战, 大家谁也不傻,风水好的位置被人占据了,那其余位置就是给人家送钱的,谁会去坐, 唐振东看了一圈,大概是感觉沒有坐,他长身而起,“算了,你们玩,我再找个地方玩,” 唐振东刚一起身,马上就有四五个人朝唐振东刚起身的这个位置抢來,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竟然比年轻人身手还快,顺利抢到了这个大吉大利的宝座, 不过这几人,都是奔着宝座來的,却沒人关注下刚才那衰的不能再衰那人起身而空下的那个座位, 唐振东一看就差一个人,就坐满了,他四下一看,用眼神询问道,“这个座你们是不是都不坐,” 唐振东看了一圈,“好,既然你们都不坐,那就我來坐好了,” 唐振东在刚才那个喊他出老千的那个位置坐了下來,这个位置有多衰,大家都看在眼里,输钱也就罢了,而且座位上这人还被赌场的保安提走了,理由是扰乱赌场秩序,恐怕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见唐振东竟然舍弃了上位不坐,反而选择了个衰位,大家都有些惊异, 这里围的人又多了一圈,很多人都是这么被吸引來的,中国从來就不缺看热闹的人,有的來得晚,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有先前在这里看的,低声解释着这个世界真有傻蛋,舍弃大杀四方的主位不坐,却换了个衰位, 这么有意思的桥段,是赌场最引人关注的话題,这些看热闹的赌徒们心理很奇怪,有人希望见证唐振东由好运变成歹运,但是也有人希望唐振东能继续好运,什么赌场的风水,狗屁,只要人在,处处都是好风水, 漂亮的女荷官示意唐振东可是开始吗, 唐振东点点头,“开始吧,” 这并不是说唐振东多有影响力,而是因为他是最后一个坐下的人,荷官总要询问下最后坐下的人是否已经准备好, 刚刚抢了唐振东起身座位的人,朝唐振东微笑颔首,似乎是说谢谢朋友,你真敞亮,放着好位置不坐,却让给了我, 唐振东也回了他,点点头,那意思是,不用客气,我一点不介意, 第一张暗牌过后,唐振东依旧保持着笑容,从第二张牌开始,唐振东每把必跟,反正跟也是五千,一万的跟,即使输了也沒多少钱,但是一旦对方露了怯,不敢跟了,那唐振东就能诈到放弃一方的筹码, 如果是对方跟自己硬抗到最后,唐振东会从牌面和对方的心理上,决定是否梭哈, 除了偶尔例外的情况外,唐振东是每把必胜,把同一桌的三个人给赢的叫苦不迭, 谁敢梭哈,就基意味着出局,筹码沒了,不出局干什么, 又是半个多小时,唐振东的十万筹码又整整翻了十倍,达到了一百多万,在唐振东面前的筹码基都会小筹码,都快摞成了小山, 在座的三人额头早就见了汗,这次的梭哈太过诡异了,简直让人不敢置信,这澳门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赌场高手,以一万博百万,翻了一百多倍, “神人,简直太神了,” 唐振东的惊人运道,很快就吸引了赌场方面的注意,不过他们看到杜千在这里,也就沒过來询问,因为杜千被王念之秘密沉江的事,还根未曾公开,当然除了赌场的高层,王雷这样级别的人知道外,下面的人是一无所知, 王雷昨天暗算了唐振东后,根不敢在澳门呆,他被唐振东实在是打怕了,装备jing良的一百人,人人武装到了牙齿,手持搂机如喷火的乌兹冲锋枪,对于一个持刀的唐振东,竟然都杀不死他,而且还被人家宰了三十多个,这样的实力,王雷都吓傻了,哪敢在澳门呆,所以当天晚上,他就跑到了香冈, 王雷走的时候,又沒跟王念之说,而且他跟井中勾结的事,王念之也并不知情,所以王念之仍旧认为,王雷在赌场负责, 这一百万对于普通人來说,是个大数目,但是对于这ri进斗金的赌场來说,根不算什么,虽然这人的赌场赢的倍率很高的,但是也不算太离谱, “你们玩不玩,”赌桌已经空出了两个座位,唐振东着实把这些人赢惨了,沒有点家底的人,还真经不起这么折腾, 众人纷纷后退,后退的意思表示不会上來玩,但是其实还是围在四周,他们还是想看热闹, “小兄弟,手气不错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走了过來,这人看到了杜千,讶然了一下,“这不是杜千杜师傅吗你怎么也在这,” 杜千朝这人呵呵一笑,“邓董,在这里见到你可不容易,就凭邓董的家世和身价还会介意博彩这点小钱,” “杜师傅是博彩中的大国手,这么跟我说,我可不敢当,小赌怡情,哈哈,小赌一下,”邓董哈哈大笑,模样很粗豪,但是唐振东却能看到这个邓董的眼睛闪烁,显然并不是个易与的角sè,相反,他粗豪的外表下,掩饰着他的智慧, “那就祝邓董好运了,”杜千朝邓董拱拱手, “哈哈,我要是运气好了,岂不是你们赌场的损失,这恐怕不是杜师傅愿意看到的吧,”邓董笑道, “呵呵,其实我已经不在银河做了,邓董尽管赢,我沒有丝毫意见,” 杜千的话,让在场的女荷官,还有两个混在人群中维护秩序的内保听到,都十分惊讶的看着杜千, 杜千是银河赌场的镇场大师傅,一身赌技出神入化,只要杜千出马,基上沒有摆不平的赌事, “啊,”邓董听到杜千的话,也很意外,“杜师傅,此话当真,” 杜千点点头,“当然,邓董当知我杜千为人,说话习惯,” 邓董一点头,“我当然明白杜师傅为人,呵呵,只要杜师傅不下场,我在这里当可大杀四方,” 邓董是内地建设集团老总,邓董姓邓名建威,是福建路桥集团老总,福建路桥集团是福建首屈一指的工程集团,福建地的路桥工程起码有百分之五十,是被福桥集团承建,福桥集团的实力在建筑业中首屈一指, 不过邓建威有两大爱好,一是练武,二是赌博,练武增强体质,南方人多习武,而邓建威又练的是祖传的铁线拳,威力巨大,在福建武林中,邓建威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当然邓建威还有个爱好就是赌博,邓建威赌博有个节制,那就是小赌怡情,这话是经常被他挂在嘴边的,邓建威更喜欢在赌博中寻找那份刺激,这也许是他赌博的初衷, “邓董,这个就不一定了,大意失荆州,千万别大意了,”杜千jing告道, “哈哈,只要杜师傅不下场,今天晚上我请杜师傅一条龙,” “那就不必了,”杜千摇摇头, “怎么样,小兄弟,我看你手气不错,咱们來玩玩,”邓建威早就注意到唐振东和杜千,他也能看出唐振东和杜千似乎有点关系,所以他提前跟杜千打了招呼,不过邓建威好赌,却并不一定要求必须赢,有的时候,输了更能让他思考,更何况还能交到杜千这样的赌坛大高手,输赢都无所谓,只求痛快就好, 唐振东朝邓建威点点头,“请坐,我就这些筹码,输了就沒了,” “无所谓多少,” “服务生,给我去换些大额筹码过來,”唐振东一招手招來服务生, 加更完毕,还有两章是今天的, 102 赌博赌心 ()唐振东招來的这个服务生,恰好是刚刚在旁边听到杜千说自己不在赌场干的那个,也是赌场的一个小主管,他拿着唐振东的筹码回去的时候,马上把听來的消息向上面一反应,经过清点后,也给唐振东换來了几个筹码:一个一百万的超级筹码,还有一个十万的筹码,还有三个一万的筹码, 唐振东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先前一堆堆成小山般的筹码,如今却只换回來五个筹码,连盘子底都铺不满, 杜千当然也看到了,知道这是赌场在为难唐振东,一般置换筹码会根据筹码的总量置换相对合适大小的筹码,这样可以使客人在赌场既不至于输的太快,也不至于沒有尽兴, 比如唐振东一共一百一十三万的筹码,如果要置换的话,那一般会置换五六十十万的,五六个五万的,剩下的是一万或者五千的, 这是赌场的做事的基本规律,当然如果客人有特殊要求的除外, 唐振东扫了一眼,发现杜千的眼神; 中也有吃惊,但是却不是筹码数目不对的吃惊,他也就明白了,这个筹码中数目肯定是沒有问題,但是这个筹码的面额上有点问題, 他拿出十万的筹码给了杜千,“先给你十万,这是你刚才的投资回报。” 杜千坚辞不受,不过唐振东还是塞给了他, 不过面额上的问題,在唐振东这里根本不算问題,他那超级的jing神力,完全可以弥补任何技术上或者其他一些问題, 邓建威坐下后,正好跟唐振东对面,还有原先一个人也是唐振东最先过來玩,然后一直陪到现在的人,其实那两拨走的人,都沒有这个在座的人输的多,但是他们毕竟也输的不少,但是这人输的更多,反而是这人输的最多的沒走,那些输的少的却走了, 这也可以理解成,这人有钱,只图乐趣,不论输赢, 按照唐振东的粗略估计,自己从这个留恋未走的这人身上至少赢了五十多万,先前唐振东沒觉出这人有什么特别,只感觉他很普通,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赌徒,头发有点花白,但是梳的一丝不苟, 五十多岁,对于输赢看的这么淡的人,却绝对不多, 自始至终,唐振东就沒看到这人面sè动过一点,仿佛输的根本就是**的钱一样,跟自己沒任何关系, 赌博赌的就是心态,跟钱多少有关系,但是却关系不大,有人家财千万,但是打牌输了千八百块钱,就吹胡子瞪眼,跟平常完全判若两人,有人月工资二千,但是一晚上输二万,第二天还是照常上班, 这个输了五十多万的,唐振东已经对他产生了点兴趣,能有这么好的赌品的,可见人品也肯定过硬, 唐振东对邓建威只是点点头,但是对这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却笑道,“老哥,你的耐xing让我佩服。” “哪里,哪里,小兄弟的赌技才真是让我佩服。”中年人沒有一丝勉强,丝毫沒有因为唐振东赢了他的钱,就对唐振东有半点恨意, 邓建威哈哈大笑,“就咱们三个,还有來的吗。” 唐振东今天鸿运当头,谁愿意去给他白送钱,除了这个外表粗犷的大汉,还有那个看起來人傻钱多的老头子外,估计在场是沒有这么傻的了, “那好,既然沒人玩,荷官,开牌吧。” 邓建威笑呵呵的稳坐,唐振东能看到邓建威的前臂非常粗壮,尤其是手腕部位,粗壮异常,在手腕跟手掌接触的地方,一圈厚厚的老茧,显然这应该是个练过外家拳的高手, 邓建威的手掌不大,但是手指很粗,手掌一展,犹如插了五根铁柱, 唐振东看邓建威的外貌就知道,他是个心志异常坚定的人,但凡在某一样事情上有所成就的人,除了那些运气特别好的,都是些心志坚定,不会轻易为外人所动的人, 人故专,所以才出sè,尤其是在练功上能有所成就,不下一番苦功绝对不可以, 第一局,唐振东的牌相当好,他甚至都沒用jing神力查看两人的牌,唐振东翻开的四张牌显示他是四条,剩下的底牌,他也沒必要看了,四条,这在梭哈里不去掉二三四五六七的情况下,是副绝对的大牌, 除了遇到同花顺外,四条可以通吃, 当第五张牌揭晓的时候,众人全都大惊,四张明牌就是四条,一般人遇到这种牌面,估计都会选择放弃的, 那五十多岁的老者,首先放弃了,因为从他已经露出來的牌面來看,只有一个对九,而对九,首先就排除了同花顺的可能, 大过四条的只有同花顺, 邓建威依旧微笑着,他的牌面挺好,二三四六,而且四张牌花sè都是梅花,这副牌如果组不成同花顺,那就是最小的牌面,但是如果剩下的那张底牌是梅花五的话,那这就是一副同花顺, 同花顺是唯一能大过四条的牌, 唐振东并沒有用jing神力查探邓建威的牌,先前跟他赌的人,都是些赌鬼,唐振东自然不能输,但是这邓建威和这淡定的老者,唐振东却并沒有使用他jing神力查探他们的底牌, 唐振东手中有了这副大牌四条,他把那枚一百万的筹码,往赌台中间一扔,“梭哈。” 邓建威看了看唐振东的四条,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四张同花,“小兄弟的手气真不错,不过哥哥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我就拿我的运气跟小兄弟赌,跟了。” 邓建威正好兑换了一百万的筹码,也跟着唐振东梭哈, 基本上绝大多数的人如果有邓建威的牌面,都不会跟着梭哈,因为唐振东梭哈的筹码是一百万,一百万一局在一楼的赌场大厅,是真正的豪赌,这种一掷百万的豪赌场面通常是发生在楼上贵宾厅, 牌面一揭开,众人都大惊,他们惊讶的是邓建威的好运,这张底牌竟然真的是一张梅花五,梅花二三四五六,同花顺, 正好大过了唐振东的四条八, “谢谢,小兄弟承让。”邓建威朝唐振东一拱手,道了谢, 唐振东呵呵一笑,“老哥好手气。”,说着就准备长身而起,筹码输光了,还坐着干什么, 刚才,这局前,众人纷纷议论唐振东的好运气,一个小时的功夫,赢了一百多万,现在这才短短的三分钟,一百多万就瞬间输个jing光,这人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歹运, 不过这人的运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跟遇到的人和事相关联,也就是说,一个人运道极好,但是却遇到了个比他运道更好的对手,那这人的运道也可能走下坡路, 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振东,因为唐振东的赌品也非常好,一个多小时赢來的一百多万,瞬间砸了进去,他脸上沒有一点的变sè,反而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招牌似的微笑, “小兄弟不赌了。” “今天不赌了,运道不好,等我回家拿点赌本,明天再來继续。” 中年人一笑,“呵呵,如果小兄弟想继续,我这里还有点筹码。” “不用了,今天是运道不好,流年不利,我怕借了老哥筹码还不上。” 唐振东还沒等起身,杜千把唐振东刚给自己的十万筹码放在桌上,“我这还有,咱输光了再走,要不留着也是个心思。” 杜千对唐振东的赌技是绝对放心的,能赢了自己的人,杜千基本就沒见过,而且唐振东刚刚的手段非常惊人,试问就算以杜千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的妙到毫癫,险之又险的以三条对两对,以一对对无对,甚至唐振东在拥有了一个满堂红的情况下都果断弃权,一看那人竟是个四条, 这种种的惊人赌技,顺风顺水,让杜千非常敬佩,急流勇退,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在一副大牌的情况下,能果断放弃,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后來跟邓建威的最后一局,本來是必赢的牌,但是却遇到了一个运气绝好的邓建威,竟然摸到了一副同花顺, 其实按照杜千的想法,他也沒料到唐振东会输,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沒有任何的侥幸, 现在杜千拿出唐振东刚刚塞给自己的十万块的筹码,他首先是对唐振东有绝对的信心,他不相信唐振东的运道会永远这么背,最主要是这钱是唐振东给他的,杜千突然心中有个想法,那就是唐振东会不会是故意梭哈,然后早就料到自己会输,提前留了后招, 杜千承认自己看不清唐振东的行事,他行事如天马行空,如果不是他提前料到会输,他怎么会半途非要把十万块的筹码给自己, “好,那就输光了再走。” 唐振东接过杜千递过來的十万块筹码,又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朝邓建威和那个中年人一拱手,“再耽误两位一点时间,输光了再走。” 众人都对唐振东的话嗤之以鼻,在赌场最忌讳说输,通常有人一说,有特别忌讳的都会马上动手,不过今天唐振东是自己说自己,大家也就宽容了些, 103 五间赌厅 ()唐振东是赌场新手,这里面的规矩他根本就不懂,满打满算,这也是他第二次进赌场,第一次是帮陈志玲赢赌牌那次, 所以,赌场中的忌讳,唐振东根本就不清楚, 再说了,唐振东遵行的是低调做人的原则,他越是表现的什么都不懂,越能让人轻视他, 唐振东重新坐下之后,邓建威重新看看唐振东和他桌上的十万块的筹码, “小兄弟,你真不怕输光。” “反正都输成这样了,也不差多十万块了。” “那好。”邓建威转头对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咱们就以这位小兄弟的十万块筹码为限,你觉得怎么样。” “我,我完全同意。” “那行,荷官小姐,请开始吧。” 唐振东这次似乎时來运转,重新坐下后的第一局就來了个同花顺,把邓建威和那中年人惊奇的要命, 接着又是连续三把,唐振东把把[ 梭哈,把自认为运气很好的邓建威给梭哈惨了,邓建威仗着开局的开门红,不知道是想诈诈唐振东还是真的以为自己鸿运当头,反正唐振东梭哈,他也跟着梭哈, 邓建威有的是钱,他不怕梭哈,只要唐振东敢梭哈,那他就一定会跟,反正邓建威本着一个目的,你赢十局二十局都沒关系,但是只要我赢一局,我就能把损失全部补回來, 奇怪的是,邓建威敢玩命梭哈,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只要不是牌面实在沒有希望,他也跟着梭哈, 短短的十几局过后,唐振东手中的筹码又堆成了小山,初步估计,至少有一千多万, 以十万在半个多小时,博得一千多万,这样的战绩,足以蔑视全场, 此时的唐振东这桌早已经成为今晚整个银河赌场的焦点,唐振东先是以一万博得一百多万,然后一百多万一下全输了进去,接着又以十万博得一千多万,这在赌场大厅,已经成为神话了, 在大厅玩的人,基本都是以玩为主,真正想玩大的,还是要去贵宾厅,但是在大厅玩一千多万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能在半个多小时内,两次把筹码翻一百倍,这样的人可是绝对少见, 邓建威输了七百万,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输了四百万,唐振东赢了一千一百万,后面的杜千把眼睛也瞪得大大的,这样的战绩,简直堪称神作,如果不是邓建威和那个中年人都非常有钱,这赌局早就结束了, 不过唐振东赢的越多,杜千心里越沒底,因为他已经看穿了邓建威的心思,知道他打的主意,说白了,邓建威其实就是在以财势压人,你有本事尽管赢,我看你能不能把这好运气保留到最后, 不过唐振东真的把这好运气保留到了最后,他一直赢了邓建威和那个中年人一共一亿八千多万,其中邓建威输了一亿两千万,而那个中年人则输了六千万, 赌厅的这场豪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致使有些开赌的赌徒,都纷纷收起筹码,过來一看究竟,大家议论纷纷,议论唐振东的惊人运势, 银河赌场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因为大厅唐振东跟邓建威等人的豪赌,让所有人都离开了赌桌,过來看热闹,一时之间,整个赌场大厅就剩下一桌开赌的, 这太影响赌场生意了,尽管很多人是小打小闹,但是赌场也不能放任这种全部罢赌围观的现象存在, 王雷不在,赌场经理过來向唐振东和邓建威三人建议,可以去二楼的贵宾厅,那里的设施齐全,而且茶水不缺, 唐振东看了看这赌场经理,“我是來赌钱的,现在我这个位置风水正旺,你让我走,是不是怕赔不起。” 那赌场的经理看了眼杜千,因为他是赌场高层,是知道杜千离开赌场的消息的,银河在告知杜千走了之后,把原來杜千的副手,也是一个赌场高手,叫杰克的提到了赌场镇场的位置上來, “先生,相信你也能看到我们银河度假村的实力,而且我们的银河博彩在澳门是三家主赌牌执照之一,实力可见一斑,我们这么大的赌场,会赔不起。” 唐振东呵呵一笑,“那好,我今天手气正好,你敢不敢赌一赌。” “呵呵,先生,我们赌场是不会跟客人赌的,你明白的,我赌场的实力摆在这里,恐怕就算赌,你也赌不起。” 唐振东哈哈一笑,“我赌不起,你只要敢赌,我就能赌得起,多大筹码都沒问題。” 赌场经理看了看唐振东桌上的一亿多筹码,笑道,“先生开玩笑了,我们这里不跟客人置气,再说您这一亿,虽然对于普通人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于我们赌场却不够看,好了,还是请先生去楼上的贵宾厅玩吧,那里设施比较齐全。” “你们这么大的赌场,真是赌不起啊,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是可笑。” “先生,请你不要污蔑我们赌场,我们赌场的实力有目共睹,如果您真想跟我们赌场赌,那好,咱们可以去楼上的贵宾厅,具体详谈。” “我懒得走,也不愿意走,谁知道你们贵宾厅是不是准备了几把乌兹冲锋枪,恐怕要了我的命也说不定,咱们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赌比较安全。” “先生,你要知道,我一再容忍你,并不是我们赌场怕你,而是我们赌场尊重每一位來消费的客人,请您自重,嘴上留德。” “哈哈,真是笑话,我看你们赌场干暗杀的事,轻车熟路,还尊重客人,我们你们是尊重输钱的客人,赢了钱的就要斩尽杀绝。” 唐振东的话一落,周围众人都惊叫出声,显然这个尊重输的,杀掉赢的,确实有点耸人听闻,众人议论纷纷, “你胡说,我们赌场童叟无欺,平等对待,如果你要是再败坏我们赌场名声,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赌场经理见唐振东败坏赌场已经起了作用,这话很快就会一传二,二传四的传播开來,这对银河赌场來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赌场最重信誉,信誉沒了,人气也就沒了, “哎,自己说自己好话,这太容易,但是让别人说你好话,却是很难。”唐振东摇头叹气,显然是对赌场失望透顶的模样, “好,先生,我希望你不要为你所说的话后悔,你的赌局,我们银河接了。” 众人又一次为这赌场经理的话,议论纷纷,一个人敢跟赌场叫板,这本身就很好玩,而且赌场方面似乎还被气的火冒三丈,这又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哈哈哈,好,你出多少赌码,我都接了。”唐振东豪气干云, “赌码,哼,就怕你出不起。”赌场经理又瞥了一眼唐振东桌上的那一亿多筹码,心道他听说过唐振东來时候就带了一万块钱,先是在半个小时内,把这一万块翻了一百倍,然后一局输光后,接着又是一个强劲反弹,以十万块博了一千多万,最后又是一个多亿,这是翻了一千倍, 这样的战绩,就算在澳门这个赌城,也是常年难得一见,甚至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根本这就是第一次听说, “你稍等,我去找人。”赌场经理招呼來一个服务生,让他去找杰克來,顺便通知银河集团的王念之王董过來, 王念之才是银河集团的真正掌舵人, “不知先生想赌多大的码,我们赌场都可以奉陪。” 赌场经理说这话,就是想先套套唐振东的底,看看唐振东的凭仗到底是什么, 唐振东一指桌上的一亿多筹码,“这点钱当然不够你们银河赌场看的,我的筹码是五个豪华赌厅,你敢接吗。” “呼呼,。”这个经理人一听唐振东这话,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个豪华赌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年有几千万上亿的纯利润,五间豪华赌厅,那一年的利润就是五个亿,当然这是银河赌场豪华赌厅的行情,就算是小赌场的五间赌厅,那年利润也够可观的了, 澳门的很多小赌场,其实用的都是一些赌坛大佬的赌业执照,而且大部分的赌场都是挂的澳博的名头,算是一些社会人求到了何鸿深门下,何鸿深又不好拒绝,所以也就让他们挂一个澳博的名头, “你的意思是你有五间豪华赌厅,哪个赌场的。”他当然不认为唐振东有他们银河赌场的五间赌厅,要知道银河的实力很强,就算要融资也绝对不会用ri进斗金的豪华赌厅去融资的, “在银河赌,当然是银河的五间赌厅,难道还是别人家的。”唐振东满不在乎的说道, “啊,你有我们银河的五间赌厅,你。”赌场经理太惊讶了,惊讶的都说不上话了, 就在赌场经理说不上话的时候,王念之快走走进赌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边走边说道,“唐贤侄,稀客啊,稀客,你來银河,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呢,真是。” 这几年,王念之特意栽培王雷,他本人已经很少到赌场來了,不过王念之一來,必然是大事, 104 准备上市 ()王念之快步走來,两边有人为他分开人群,王念之一袭唐装,上襟口的扣子还沒系好,显然是來的比较匆忙, “王总好。”唐振东嘴上说着王总好,面上却毫无表情,可见他心里着实对王念之不在意, “贤侄,你下次來,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酒席或者宵夜。”王念之仿佛混不在意唐振东的冷淡,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王念之还想对唐振东说什么的,但是一回头看到桌上依旧坐着的那位老者,“何爵士,怎么是您。” 何爵士呵呵一笑,“王董客气了。” “咦,这不是邓总吗,稀客,真是稀客。” “哈哈哈哈,王董这里是越來越热闹了,竟然有人敢在王董这里叫板。”邓建威哈哈大笑道, 王念之苦笑道,“邓总就别取笑我了,走,咱们都上去聊。” 王念之请何爵士,唐振东还有邓建威,到楼上的办公室, “王 董,咱们还有个赌约,你们赌场有点仗势欺人啊。”唐振东玩味似的看着王念之, 王念之当然知道唐振东为什么此次來刁难他的银河赌场,昨天的事情,虽然王念之沒见到王雷,但是澳门却也不大,以王念之澳门大佬的身份,他的消息來源很广,当然会知道唐振东和何鸿深孙女遇袭的事, 遇袭后,王念之就联系不上王雷了,王念之就知道王雷弄不好因为心中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去偷袭唐振东了,至于说何老的孙女,肯定是适逢其会,王念之相信王雷还沒这个胆量去碰, 而且前段时间,唐振东还來找过自己,让自己帮忙找黑龙会井中的下落,其实那时候井中就住在自己的银河度假村,昨天唐振东被袭击之后,井中跟他的小儿子王雷就一起失踪了, 所以王念之才据此肯定,昨晚那件事一定是儿子跟井中一起做的,因为儿子也曾跟自己说过,想跟王雷一起合作干掉唐振东, 王念之有些后悔自己沒有提前把井中的下落,告诉唐振东,不过现在后悔也沒用了,井中和儿子一起不见所踪,而唐振东也來兴师问罪了, 王念之陪尽了笑脸,才把唐振东跟何爵士三人给拉到了楼上办公室, “贤侄,就凭你这赌技,把我们银河赌场都赢过來也不多,我哪敢跟你赌。”王念之不动声sè的猛拍唐振东马屁, “别,别,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刚刚我好不容易赢了一百多万,一局就输了进去,喏,是福桥集团的邓总赢的我,邓总是无论多大的码都敢跟我一起梭哈,我梭哈一次就是全部身家,而邓总却毫未损,虽然邓总一直在输,但是只要赢一次,我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邓建威听到唐振东说起自己心底的打算,颇有些摇头叹气,他沒想到唐振东早就知悉的他的行事,怪不得唐振东一直沒给自己机会,一路高歌猛进,从十万开始,到一千万,到一个多亿,这堪称是赌坛最经典的案例了, 不过,唐振东既然知悉了自己的打算,那他就不会给邓建威翻本的机会,因为唐振东刚刚悟通了一个作弊的法宝,那就是jing神力,通过jing神力外放达到探知别人底牌的机会,而如果邓建威的底牌比自己大,那唐振东当然不会跟着梭哈,所以,尽管有那么几次邓建威牌面很大,但是唐振东无一例外的都放弃了跟他梭哈, 不过今天的牌局,唐振东的运气好的很,不知道是否借了自己昨天大难未死的东风,他很少有牌面小过邓建威的时候,当然如果唐振东沒有那个jing神力的能力,那他也是有几次机会万劫不复的, “哈哈,小兄弟,你的赌技沒的说,我老邓认栽了。”邓建威今天输了八千万,却只是哈哈一笑,当然邓建威钱有的是,但是他的钱却不是大风刮來的,即使明知事不可为,及时收手才是大智慧, 邓建威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何爵士也朝唐振东拱拱手,“这位小兄弟,佩服,佩服了。” “不敢,不敢,运气,都是运气。”三人互相称赞吹嘘了一会,把王念之在那边给晾了半天, 王念之也不着恼,脸上依旧是笑呵呵,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好不容易等三人的互相称赞告一段落,王念之才有空插话道,“贤侄,你就放我一马吧,我这赌场可真架不住跟你一赌。” 唐振东对王念之的话不置可否,“这个需要看看王总的诚意,对了,我托王总给我打听的井中的下落,不知道有沒有消息。” “这个,这个,我一直在努力打听,请贤侄再给我几天工夫。”王念之真是有些后悔了,自己本该早把井中的下落跟唐振东说的,井中住在自己度假村的时候,他沒跟唐振东说,这次竟然拖着他的儿子一起得罪了这个煞星,现在儿子也被逼的跑路了,王念之心中打定主意,这次一定抓心打听井中的下落,一有下落,马上通知唐振东,也算了解下自己跟唐振东的事情,并且他以后再也不想跟这个煞星有什么关联, “那还请王总抓紧,我可不想再被杀一次。”唐振东的话里透着一股冷意,显然是心中恨极, “放心,贤侄放心。”王念之为了跟唐振东拉近关系,他跟着邓建威和何爵士一样,叫唐振东为贤侄,而且听起來,这个贤侄比唐师傅,听起來关系要近得多了, 唐振东并沒有置可否,而是问道,“对了,王总,我那五间赌厅什么时候可以完成过户手续。” “随时可以。”王念之想也沒想的就迅答道,其实这事王念之早就想过,那五间赌厅早已经在各赌坛大佬的见证下,输了出去,断然沒有要回來的道理了,而且上次自己因为那十个亿和五间赌厅,已经做过一次错事了,不但钱和赌厅沒要回來,而且还损失了一员大将,现在这员大将就站在办公室外面,但是却跟自己毫无关系了, 王念之其实一出现在赌场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杜千,不过不论是面子还是來的目的,都沒有时间让王念之跟杜千说话,而且还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那好,谢谢王总了,对了,我还有件事想请王总帮忙。”唐振东说的很客气,王念之赶紧点头应道,“好的,贤侄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 “哈哈,王总当然能办到,其实你刚才也看到了,就是”唐振东走过去,打开门,把杜千拉了进來,“我有次不小心恰巧救了老杜,恩,他失足落水的,自从那次历经生死后,老杜也想过过自己的生活,不过他感恩于王总曾经的大恩,这话不好意思出口,所以,央求我帮说说情。” 王念之刚才就装作沒看到杜千,他也沒想到杜千竟然会跟唐振东走到一块,而且唐振东还为杜千说情, 但是王念之十个亿还有五间赌厅都可以舍弃,那一个赌场师傅也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失足落水,分明是自己派人给他沉江的,什么感谢自己大恩,他心里肯定恨不得杀了自己, 算了,既然心不在自己这里,想留也是留不住的,更何况还对自己有恨,这就如一颗定时炸弹, “行,杜千也跟了我十几年了,也帮了我很多,我也沒什么给他的。”说着,王念之在走到桌上,取出支票夹,哗哗的签了一张支票,递给杜千,“这是我一点心意,请收下。” 杜千沒接,“谢谢王董了,王董平ri里给杜千的已经不少了,这钱我不能收。” 杜千坚辞不受,而王念之却非要给, “收下吧,毕竟这是王总一片心意。” 唐振东了话,杜千才收下支票,王念之一看,这杜千已经被唐振东收为麾下了,自己就算想动,也不能动了, 王念之是真的不想招惹唐振东了,一个黑龙会出动了上百人马,有枪有炮,而且还是有心打无心,更何况还加上了一个自己的印第759章团马上就要在香冈挂牌上市了,她明天就要飞來香冈,准备公司上市事宜, 紫菱一说他们的紫唐矿业集团,唐振东听的就是一愣,他还在想这怎么成他们的了,后來才想起自己先前投资给了紫菱一百万开连锁包子铺,后來紫菱挣钱了,想还给自己,自己沒拿,后來紫菱就说那就算你入股吧,最后商定好,紫菱的生意有自己一半的股份,所以,紫菱才说矿业集团是他们俩的, 105 紫唐矿业 ()紫唐矿业集团,唐振东也沒多想,他是以为这个矿业集团是自己跟她的合股经营,所以,紫菱才把集团公司取了这么个名, 紫肯定是紫菱,唐,那就是自己, 唐振东心中一阵感叹: 这才短短的两年多工夫,紫菱在商业上的天赋渐渐显现,其实以前她就对做生意非常敏感独到,一个小小的包子铺,让她在一年间就把资产翻了三倍,成功的从无到有,实现了近百分之四百的产值, 后來,紫菱被王义找到,成为前军区司令,上将王义的孙女,进入京城更为广阔的交际圈,那时候,紫菱才真正在商场如鱼得水, 借助王义的影响,结识了京城一姐陈志玲,开始涉足矿产业,先是在山西投资了一个煤矿,去年的煤矿产业,那不叫煤矿,叫黑金,挖煤就等同于挖金子,所以,紫菱的资产迅倍增,后來又借助陈姐在陕西投资了一个金矿,投资的金矿本來是个贫金矿,后來紫菱投资之后,突然就挖出?lt; 舜蠊傻母唤鹂蟠慷挚笫某鼋鹇示谷灰欢却锸蹇耍庋某鼋鹇剩叛廴彩鞘蒙系模?br /> 借助这个煤矿和金矿,紫菱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开始了投资之路,她又在陕西入股了两个小金矿,也给她带來不少的利润,后來又在内蒙取得了一个稀土大矿的批文,现在已经进入了开工建设阶段,由于稀土矿较浅,建设后马上就会有产出, 所以,紫菱也正式组建了自己的紫唐矿业,在陈姐的指引下,准备在香冈上市, 其实紫菱也想在内地上市,不过内地上市的监管颇严,需要的条条框框太多,只第一条三年以上连续盈利额每年递增百分之十,这个紫菱就达不到, 这不是盈利率达不到,而是这至少公司成立三年这个硬xing条件达不到, 紫菱是通过给陈姐打电话,才知道唐振东现在在澳门,当然紫菱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想过來,不过她却沒有合适的理由,这次公司上市,就是最好的理由, ,,,,,,,,,,,,,,,,,, 于清影跟白明,王猛还有老叶夫妇开着唐振东的那辆路虎,耗子还有兽医在那辆运火云的仓栏式货车上跟车, 唐振东接到紫菱电话后,给于清影打了个电话,于清影刚从常州过无锡,往杭州的路上,大概预计还有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 由于运输的是活马,所以路途上非常耽误时间,要时不时的查看马的状态,时不时的给马來上一针麻醉剂,而且还不能让马长时间处于麻醉状态,这样对马的健康不利,兽医师全程跟随,就是为了预防各种紧急情况, ,,,,,,,,,,,,,,,,,, 唐振东打完电话,也就跟杜千一起回到了普京大酒店,刚准备上电梯,突然后面有个声音在喊自己名字,唐振东回头一看,周海媚,她一脸疲惫中带着惊喜, “周海媚,你怎么在这。“唐振东,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不敢相信呢。”周海媚此时已经是一脸惊喜, “这还有假。”唐振东他乡遇故知,而且这个故知还是老乡兼同学,他也很高兴, “我在这里拍戏,呵呵,跟成龙大哥一起拍戏。”周海媚介绍道,“振东,谢谢你。” “哦,谢我什么。”唐振东自从上次在上海见过成龙一面后,这么长时间也沒见他了,甚至都有点想不起來他长什么样了,周海媚一说谢谢自己,他就有点楞,她谢自己什么, “你。”周海媚粉脸一沉,随即笑道,“呵呵,谢谢你介绍成龙大哥给我拍戏啊,这是成龙大哥的最新大片《十八罗汉》,你沒听说过吗,快杀青了。” 唐振东摇摇头,他哪里有空去关注这个,不过周海媚这么一说,唐振东顿时感觉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还算周海媚名义上的经纪人呢,虽然自己沒拿她一分钱的工资,不过好像自己也沒主动请辞这个工作, “哦,感觉怎么样。” “挺好,成龙大哥人非常好,拍戏也非常认真,对我也很关心。”周海媚兴奋的有些叽叽喳喳,突然她面露羞涩,“那个,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喝杯咖啡。” 唐振东还沒说话,杜千就抢先说道,“哦,东哥,太晚了,困了,我先上去休息去了。” 普京大酒店的五楼是咖啡厅,旁边还有食府,周海媚参与的十八罗汉剧组,是大制作,转战世界很多地方,迪拜的帆船酒店,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美丽的欧洲城市布拉格,法国巴黎,还有中国的江南水乡,此时剧组快要杀青了,拍的是一组关于赌场的戏,而世界最有代表xing的赌场就是澳门的普京大赌场,当然还有很多著名的大赌场,但是由于这部电影是面向国内的大制作,所以,突出更多的中国元素,有利于保证国内的票房, 点了咖啡和甜点后,周海媚叽叽喳喳的把自己跟成龙一块拍摄《十八罗汉》的花絮,给唐振东讲解着,唐振东是个很好的听众,他边听边点头,时不时的会插嘴问那么一句半句,既显出了他在认真听,而且还不让周海媚说的太孤单, “明天我们上午要借用普京大赌场拍戏,你也來呗,成龙大哥都念叨你好几次了。” “一上午能拍完吗。”唐振东想的是,明天紫菱要來澳门,然后再取道香冈,今天还特意给自己打了电话,自己也答应去接她,恩,还有陈姐陈志玲, “肯定不行啊,你知道的最后的这张赌戏是压轴大戏,最少要拍十几天,不过普京大赌场下午和晚上生意太好,根本沒法租借场地,即使是成龙大哥那么广的人脉,也不行,甚至我们只能拍到上午九点,九点以后,剧组必须撤场,所以,成龙大哥要求我们必须五点就位,开始工作。” “哦。”唐振东一点头,“那你们今晚怎么拍的那么晚。” “我们还有几场赌场外的戏,正好利用夜晚普京大酒店那多彩的霓虹灯,还有它那闪亮的招牌。” “那你们剧组很有钱啊,竟然都住在普京大酒店。” “恩,成龙大哥的影响力非常大,融资也相对容易,不过既然我们要用到普京的赌场,那到了澳门再住别的酒店,自然说不过去。” 唐振东还沒说话,周海媚就又问道,“你明天有时间吗,去看看我们拍戏。” 看着周海媚的一脸希翼看着自己,唐振东就一点头,“那好,我这个经纪人虽然不常露面,但是也总不能不露面,好吧,咱们明天一块走。” “哦,太好了。”周海媚开心的拍起了手,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对了,你住几号房。” 唐振东报了房间号,周海媚掏出电话,记在手机上,“那好,明天早晨我给你打电话,希望你沒吵醒你的好梦。” “沒事,我睡觉少。” 唐振东睡觉很惊醒,而且非常容易进入深度睡眠,这跟他习练的功夫有关,太极拳的功夫,力求松静,松了才能静,静下心來自然就容易睡眠,所以,唐振东的睡眠质量非常高, 其实功夫达到唐振东的这个层次,三五天不睡觉都是无所谓的事,不过睡觉养人,老是醒着也未免太过无聊, 周海媚住的是普京的普通间,而唐振东则是住的豪华间,这当然是何鸿深提前交代好的,而普京酒店的客人只要在普京住过一次,普京酒店的系统内都会有备份,下次一來,马上就会调出來相应的资料, 而唐振东则是何鸿深亲自交代过要好好接待的人,所以唐振东一來,就是豪华间, 周海媚的剧组人员很多,为了节省一些费用,他们自然住的普通间,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刚刚起床站了会桩,电话就响了,周海媚打的客房电话,叫他起床, 周海媚怕太早叫醒唐振东,耽误他睡觉,所以,她在临近五点才打电话把唐振东叫起來, 唐振东洗了把脸,出门一看,周海媚就等在他房间外面,周海媚看到唐振东就是一笑,“那个什么,沒耽误你跟嫂子亲热吧。” “去去去,我房间住两个男的,要不要进來看下。” 周海媚心中一喜,脸上却露出一副嫌烦状,“爱住谁,住谁,人家才不看呢。” “那好,咱们走吧。” 周海媚一看手机,“哎呀呀,晚了,晚了,快走,也不知道下面的大巴走沒走。” 等唐振东和周海媚一起下了电梯,穿过大堂,看到门外空空如也,周海媚一叹气,“大巴走了,我们出來晚了。” 唐振东一摆手,“沒事,这里距离普京赌场并不远,咱们打车去,一会就到。” 唐振东和周海媚拦了一辆出租车,等他们到了普京大赌场的时候,正好五点十五分,比剧组规定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 106 剧组风云 ()周海媚带着唐振东小心翼翼的穿过普京大赌场的大门,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忙忙碌碌,搭台的搭台,布置场景的布置场景,一派繁忙景象, “周海媚,你怎么才來,赶紧的,你迟到了啊。”一个马甲浑身口袋的大胡子嚷道, “对不起,导演,我” 周海媚刚想辩解两句,旁边就有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來,“什么來晚了,分明就是昨晚跟小白脸约会去了,我亲眼看到他们进的咖啡厅,咱们开工这么早,她还有工夫晚上泡小白脸,哦,他脸也不白呀,还折腾那么晚,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羞耻。” 一个年纪不大,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子,说话却不是一般的尖酸刻薄,别说周海媚是个女人,就连旁边的唐振东听了也感觉脸上挂不住, 男女这事,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一个女人,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受到的屈辱有多大, 不过,周海媚并沒有怒,也[仿佛沒有生气,她对导演说,“是这样的,导演,我昨天回酒店不小心碰到我一个同学,就多聊了一会,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 这个导演刚刚要点头,放过周海媚,但是刚才那个尖酸刻薄的甜美女子,此刻却是不依不饶,好像这里面她是制片人似的,嘴像放机关枪,“哟,还同学,谁知道是不是你叫的鸭子,现在这个年头,小姐可沒鸭子吃香,不过周海媚你也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小明星了,要注意影响,就算不注意影响,那也要注意身体,谁知道现在的鸭子干净不干净。” 如果刚才这女子的话,是讽刺周海媚,那现在她的这番话就是连唐振东也骂上了, “柳岩,你可别血口喷人。”周海媚的胸脯气的一鼓一鼓,显然是气极了,但是她本身不擅长骂人,也不擅长说些露骨的话,此刻竟然心里着急,但是嘴上却气的说不出來反驳的话, “哟哟,还说我血口喷人,你说你个小狐狸jing,來了就勾引成龙大哥,现在连王导也不放过,装一副可怜相,真以为自己是青纯玉女啦。” 周海媚还要说话,唐振东在后面一拉周海媚,他向前两步,就跨过了五六米的距离,來到柳岩面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柳岩看到唐振东目shèjing光,这jing光竟然能看穿人的心底,而且这眼光中还有一丝淡淡的杀意,让柳岩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说一遍,那他一定会杀了自己,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柳岩却敢肯定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我,我。”柳岩本來想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但是却迫于唐振东的压力,一句话也说不上來, 唐振东本不愿意跟女人一般见识,但是这女人也太不像女人了,说话尖酸刻薄也就罢了,而且不单单是针对周海媚了,而且还败坏她和自己的名声,虽然自己一个大男人的名声不怕败坏,但是周海媚却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唐振东看不过去了,如果这个柳岩真的敢再重复一遍,那他一定会让她终生后悔, “你是谁,是我们剧组的吗。”满身口袋的王导见气氛僵了,而且唐振东还似乎有动手的意思,他对周海媚沒有什么好感,因为周海媚沒有对他暗示潜规则,而他却潜过柳岩好几次了,所以,他要护着柳岩,但是周海媚却是成龙指名要他关照的人,所以,王导也沒对周海媚使脸sè,但是他却对唐振东看不过眼, 唐振东一回头,看了这个王导一眼,“我是什么人,我是周小姐的经纪人,你有什么问題。” “经纪人。”王导看了唐振东一眼,现他身上根本沒有半丝经纪人行事的圆滑,反而多了一丝嚣张, 王导看了周海媚一眼,那意思是询问他是你经纪人吗,周海媚点点头,“王导,他是我的经纪人。” 王导一听这话,心里就放下了顾忌,“这里是你一个小经纪人指手画脚的地方吗,如果你是來看戏,那就在旁边悄悄闭上嘴,我还不能赶你走,如果再敢嚣张,那就滚出去。” 唐振东一回头,看了王导一眼,眼中的杀意一闪即逝,他本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此刻被人这么挤兑,他心中真是动了杀意,不过这杀意很淡,这不是什么大事,唐振东本不在意,但是今天接连被挤兑,他就想帮周海媚出这个头,杀杀这些人的嚣张, 唐振东刚要去给这个王导一巴掌,杀杀他的威风,自己不愿意打柳岩,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但是这个王导却是个男的,唐振东自然不会有所顾忌, 不料,周海媚在后面拉住唐振东,对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冲动, 自己可以打一巴掌走人,但是周海媚还要在这剧组混,自己走了后,也许她会受更多的欺负,唐振东想到这里,他也就对周海媚点点头,示意自己饶了他们, “算你走运。”唐振东看了一眼王导,嘴里说了一句沒头沒脑的话, 唐振东这话一说,王导明显神sè一松,显然刚才唐振东眼中的杀意,他也能看得出來,并且心中也是一抖,现在他脸上的杀意撤去,王导也轻松了下來,“行了,开工吧。” 他到底是个杀手,还是个经纪人,为什么我感觉他像个杀手一样呢,王导摇摇头,把心中的这份惊慌驱走, 接着,王导就开始讲戏,当然每个演员手中都有剧本,台词也都是要提前背的,导演只是把大体的剧情讲下,仅此而已, 讲完后,正好剧务那边都摆好了,马上开始拍戏, 第一个场景,是周海媚和柳岩两个人,在赌场逡巡,有几个对话, 周海媚和柳岩虽然互相不对付,但是却在戏中,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只不过是挥挥手就能驱散的云彩,心中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两人的戏路都很宽,驾驭这种角sè,对话都是驾轻就熟,沒有丝毫难度,一遍成功, 连一旁的唐振东,都看不出两人有任何的异状,仿佛是天生的戏骨一样,演戏深刻入骨,很好的挥两人的xing格特点, 剧情很短,正好需要等男一号成龙和女一号林志玲的到來,她们來了,才能进行第二场, 不过,第二场戏,就应该成龙和林志玲这个男女一号出演了,但是两人昨晚拍戏在周海媚散场后,依旧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所以太累了,睡的太少了,今早就沒起得來, 不过两人都是大牌,而且成龙也是出品人之一,既是主演,也是投资方,所以即使是导演,也要给成龙个面子, 这时正好剧组定的盒饭來了,导演就招呼大家先吃饭,每人两盒,一盒菜,两荤两素,一盒米饭,还有一袋稀粥, 盒饭,唐振东也分了一份,剧组也不差这个钱,掀开后,有人对着盒饭愁眉苦脸,有人看也不看,就开始狼吞虎咽, 愁眉苦脸的大部分是有点名气的明星,而狼吞虎咽的基本都是些临时招募來的群众演员,他们來剧组,一场戏有个五十六十的,然后还能跟着剧组混饭吃,也许碰到个能识千里马的伯乐,他们就能飞黄腾达,但是群众演员那么多,真正能飞黄腾达的又有几个, 唐振东见了这丰盛的盒饭,也是狼吞虎咽,唐振东在监狱里吃苦打下的底子,吃什么都好吃,尤其这个盒饭做的确实不错,比自己在海城火车站摆摊时候吃的盒饭强多了,最起码人家这油不是地沟油,恩,吃起來有点像花生调和油, 周海媚看唐振东吃的狼吞虎咽,她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荤菜,都拨给唐振东,自己只吃了半盒米饭,还有点素菜, 吃了一盒米饭的唐振东意犹未尽,这大米一尝就是东北大米,个大味香,“你不吃,我吃了。” 周海媚其实也想把这半盒米饭给唐振东,但是她怕唐振东嫌弃,不过既然是唐振东自己要,那她就沒有半点犹豫,而且非常欢快的把自己的半碗米饭拨给了唐振东, 唐振东狼吞虎咽的吃了周海媚剩下的半盒米饭,这才感觉有了八分饱,喝了那碗粥,正好溜了缝, “海媚,这真是你经纪人,我怎么感觉跟你男朋友似的。”一个女配角,跟周海媚关系不错,看唐振东狼吞虎咽吃饭,也看到周海媚把自己的米饭拨给唐振东时候的高兴模样,问道, “啊。”周海媚一听这话,脸上装作吃惊,但是心中却有些甜蜜,她多么希望这事是真的,不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别胡说,他是我同学,也做过我经纪人。” 周海媚低声跟她解释道, “哦。”那女配角一点头,不再问了, “真是个土包子。”柳岩当然也看到了唐振东狼吞虎咽的吃饭的模样,经纪人有这么不顾形象吃饭的吗,而且这个饭量哪里像个经纪人,更像个火车站抗大包的, 107 帅到掉渣 ()老实说,唐振东的吃相确实有点惊人,跟经纪人扯不上边,好像一个饿死鬼投胎,真不明白周海媚一个就要冉冉升起的影视新星,怎么会跟这种人搭上, 大家纷纷议论, 这个唐振东除了长的有点帅之外,别的一无是处,不过那有些略黑的面容,倒是显得非常有男人味,当然这也是喜欢这种味道的人的诠释,有些人天生喜欢白面小生, 剧组的人都吃完了饭,不过大哥成龙一直沒來,大概是昨晚拍戏拍的太晚了,而大哥的戏基都是动作戏,消耗体力极多,所以到现在一直沒过來, 导演姓王,名王林森,王导翻了翻剧,因为这普京大赌场进來拍戏着实不易,每天也只有早晨能拍四个点,八点半就要开始收拾东西,人家就开始清场,九点以前必须全部撤出去, 即使以成龙在影视圈的地位,能争取到这个支持,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所以在普京大赌场的每一天的拍摄,都要抓紧时间, | 王林森翻到了一场沒有成龙和林志玲的戏,不过这场戏中间有不少打的情节,是为主角成龙大哥出场做铺垫的, “武指來了沒有,”王林森大喊, “來了,來了,”一个身材结实的汉子跑了过來, “咱们现在开始拍那场打戏,你赶紧想想动作,” “好的,王导,”武指赶紧答道,“不过咱们那场戏原定是三天以后拍,很多工具准备的都不全面,而且威亚也需要现安装,恐怕时间上來不及,” 王林森一看表,恩,现在六点多了,时间的确够紧,安装威亚也需要个把钟头,而且这还不算把威亚运來的时间, 不过在普京大赌场的拍摄时间宝贵,时间是一分钟耽误不得,而且成龙又是巨星外加制片人,甚至有炒掉导演的实力,所以,有些地方,人家投资方都不着急,自己一个导演怎么会去闲着沒事跟投资人过不去呢, “行,不管了,必须要马上开始,先试试,打戏可以设计的逼真一点,那些飞來飞去的场景,就不用设计的过多了,毕竟我们这不是狗血武侠剧,” 武指听了王林森的话,心中很不以为然,说的倒是容易,如果是我拍打戏,那就算不用威亚,三两个前后空翻也完全沒问題,但是你不知道现在的演员们有多娇贵,别说前后空翻,就是吊个威亚,这些娇贵的演员也是怨声载道,不是头晕,就是恐高, 指望这样的人真打上阵,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武指其实对于武打的动作,早就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是伸手就來,不过那些高难的动作,他会演练沒用,最重要的是演员要会演练,但是既然是高难动作,不凭借一些道具,弹床,威亚,这些身娇肉贵的大小姐们,可玩不來, 这场戏有周海媚的戏份,周海媚在这里面也第一次饰演打女,不过周海媚毕竟练过舞蹈,身体柔韧xing非常好,有些不算太难的动作,完成的非常完美, 不过一旁同时女二号的柳岩,就差多了,也许是她胸部太过波涛汹涌,也许是平常太注重嘴上功夫,此刻演起打戏來,根不如练舞蹈出身的周海媚游刃有余, “导演,这个动作太难了,沒有威亚根就难以完成,”柳岩向王林森抱怨, 王林森享受过过柳岩的好处,而且还不止一次的享受过,此刻面对美人的软语相求,王导也是心中为难,人家周海媚都做的挺好,你看你,真是胸大无脑,连这么个动作都做不好, 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他还想有机会再享受一下她那澎湃的波涛汹涌, “周小姐,你看咱们的拍摄时间也挺紧,柳岩实在是做不了这个动作,不如你跟她换下衣服,然后做做这个动作试试,你看行吗,” 周海媚脾气挺好,就是xing格有些不合群,别的女演员都巴不得让导演潜个规则,但是就偏偏她依然故我,坚守自己的底线, 因为周海媚的这个xing格,她在剧组里虽然有成龙大哥的照顾,但是依旧有些不合群,很难完全融入到剧组中去, 所以,周海媚有些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都会尽量帮忙,从不推辞, “好吧,我可以试试,不过这个动作确实很难,我怕我也做不好,”周海媚心里有些沒底,这是一个踩着赌桌飞起,然后从一盏吊灯上飞过去的剧情, 这盏吊灯虽然不是普京赌场最中心的那座离地十米的巨大水晶灯,也是一个离地最少三米的角灯, 三米的高度,再加上吊灯身的告诉,然后从吊灯上翻过去,人至少也要跃起三米半的高度,35米高,说不高,也有两个成年人高,想从这个高度跳过去,那是非常非常难的,即使有个一米二高的赌桌,也不是一般人能跃过去的, 周海媚虽然是练舞蹈出身,但是那也只是身体柔韧xing比一般人好,如果要说跃起三米多高,还要从吊灯上穿过,那也根无法完成, 尽管这个动作可以剪接,跃起,穿过,落地,三个动作即使剪接,那也要有个完成整个动作的人才可以剪接, 周海媚试了三四次,跃上赌桌这个动作沒问題,真要说从赌桌上跃起,翻过吊灯,那这个她根无法做到, 周围的演员都感叹周海媚演戏的认真和拼命,这样的动作,不借助威亚和弹床,根就不是人能完成的,不过周海媚还是试了一次又一次,虽然只有一次跃起,险险的抓住吊灯,但是距离王林森要求的,还相距甚远, “卡特,卡特,” 王林森一遍遍的喊卡特,这样的动作效果怎么能跟《十八罗汉》这种国际大片的效果相匹配, “不行,不行,重來,重來,” 王林森一遍遍的让周海媚重來,这该是柳岩的戏,到最后却成了折磨周海媚,众演员看了都替周海媚不忍,你拍戏也太拼命了吧,这都什么事,帮刚刚跟自己吵过一架的人,拍这种高难度的戏,以德报怨真是让周海媚给演绎到了极致, 不过周海媚却毫无怨言,五遍不行,再拍第六遍,一旁的唐振东看的都有些不忍心了, “停,停,”唐振东看周海媚几乎累倒,唐振东及时喊了停止, “谁喊的停止,”王林森气急败坏的喊道,在片场喊“停止”的,只有导演有这个权利,其余人根就沒这个权利,有人侵犯了自己的权利,王林森王导气愤非常, 唐振东站了出來,“你这不是拍戏,是折腾人,” 王林森一见唐振东站了出來,马上就破口大骂,他的大胡子一抖一抖,身上的丐帮十八袋弟子的威风显露无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拍戏还用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别说是你个小经纪人,就算是国际巨星,也得是龙盘着,是虎卧着,” 听到这话,唐振东哑然失笑,“呵呵,王导真是好威风,我身份是低微,不过却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折腾人,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为什么你们拍起來就那么难,” 唐振东现在接触的人,跟王林森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王林森觉得自己很牛逼,接触的都是国际大牌演员,当红国内明星,觉得自己真是个大牌上的大牌了,但是这王林森的这点料,根不够唐振东看,唐振东接触的是什么人,省委高官,国家领导人一辈的前国字号领导人,到了澳门,接触的也是何鸿深、王念之这样的赌王级人物,这样的人,岂是王林森这样的小人物可比的, 唐振东有必要跟这种人置气吗,他之所以插句话,也是因为看周海媚太过辛苦,这种上蹿下跳的动作,最是累人,对于周海媚这样的弱女子來说,几乎累到虚脱, “简单动作,哼哼,你做个试试看,我看看你所谓的简单动作,”王林森听到唐振东大言不惭的口气,他怒极反笑, 唐振东转头看了一眼王林森,扶着赌桌上的周海媚下來,“扶好,” 唐振东转身,两三步助跑,抬腿一跨,利索的上了赌台,然后在赌台上一蹬,整个人轻松的从吊灯中间穿过,在空中翻了两个前空翻,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武指一看唐振东那潇洒流畅的动作,几乎看呆了,这个动作说起來简单,就算以他踩在弹床上,跃起,也不一定能一次成功, 唐振东的动作太帅了,帅到掉渣, 导演王林森也拍过不少动作片,尤其还是跟成龙,李连杰这样的国际大牌动作巨星合作过,各种背后的武术指导也见的多了的,但是却从來沒见过比唐振东还干脆利落的身手,也从來沒见过他这么轻盈的身形, 王林森张大了嘴,惊讶的说不出话來, 不光是王林森和武指,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沒料到唐振东的动作会做的如此轻松自如, 108 接连三惊 ()“漂亮,太漂亮了。”武指首先做出专业xing很强的评论,作为一个从业十几年的武术指导,梁小龙必须要承认,他从來沒见过这么完美的动作,不论是起跳的速度,还是力量,或者是姿势,简直完美至极, 梁小龙敢断言,如果这人要是从事武术替身工作,将会是最伟大的替身,不用吊威亚,不用弹床,做出如此高难动作的,是梁小龙平生仅见, 唐振东用一个如此高难的动作征服了全场所有人, 不过王林森显然不会被唐振东这雕虫小技震倒,他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种身手灵活的人,充其量就是个莽汉, “莽汉。”王导虽然心中也对唐振东的动作感到惊异,不过王林森却肯定不会夸奖,因为他不配, 梁小龙对王导的这话,非常不认同,你这话不光说的是他,而且好像也说我,我们武指都是莽汉, “我说,这位先生,你刚刚的动作完成的太漂亮了,我做了这么多年= 的武指,从來沒见过你这么漂亮潇洒的动作,不过光你能钻过去沒用啊,你的体型太过高大,根本无法做我们的替身,可惜,真是可惜。” 梁小龙摇头叹息,但是言语中却对唐振东非常推崇,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你们未免看的太难了,这样吧,你们准备好,我帮你完成这个动作。” 梁小龙一听唐振东的话,“你,我不是说过你的体型太过高大,跟我们的女演员无法匹配,你要怎么完成。” “这个你就别管了,只管准备好就行。” 唐振东走到周海媚面前,“一会我把你抛过去,别紧张,你就尽管放松,按照动作要求來做,明白吗。” 周海媚点点头,她对唐振东有百分百的信心, 唐振东回头一看梁小龙,“准备好了吗。” 梁小龙一看摄像,摄像接着又看王林森,王林森沒有任何表情,摄像朝梁小龙点点头,梁小龙示意唐振东可以开始了, 唐振东一手提起周海媚,朝斜上一抛,周海媚紧接着就腾云驾雾的飞向了天花板,从吊灯中穿过, 唐振东的用力力道非常巧妙,这股斜向上的力,既不用周海媚自己控制方向,也沒有一丝的偏差, 周海媚开始腾空而起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不过随即她就放松了下來,因为她心底对唐振东非常信任, 开始时候周海媚动作还略微僵硬,但是随即她就舒展开來,在吊灯上面轻松穿过,穿过吊灯后,还在空中弯腰屈腿,來了个漂亮的前空翻, 下面就是厚厚的垫子,周海媚心中略微有些害怕,摔在垫子上也很疼的,不过自己是为艺术而献身,也沒什么可怕的, 周海媚刚刚放松了心情,闭上眼睛,准备坦然接受摔落的事实,但是她突然感觉身子被稳稳托住,这不像是落在垫子上的感觉, 周海媚睁开眼,唐振东正双手接住了自己, 下來后的周海媚依旧心头小鹿直撞,她还在回味刚刚唐振东接过自己的那个时刻, “蒲飞特,完美。”本來扭头向一边的王林森王导,此刻见了周海媚的动作,也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完美, 王林森是专业的目光,周海媚的整个动作非常漂亮,而且那个前空翻也非常完美,整个动作无可挑剔, 梁小龙也很激动,上前握住唐振东的手,“这个动作做的太好了,你的力气真大。” 唐振东举重若轻的抛起周海媚,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把一个成年人抛起那么高,而且还那么轻松自如, 梁小龙是专业武指,他能看的出來,唐振东刚才的那个动作有多大的难度,但是如此超高难度的事情,却让唐振东做的举重若轻,轻松自如,这就相当不易了, 无论是抛起时候的动作,还是接住周海媚时候的轻松,无一不表示这人是个绝对的高手,梁小龙是武指,在武术一道上也下过苦功,他自问,自己再练十年,也做不到唐振东这个地步, 这人真是个经纪人吗,梁小龙的疑问,同样也是大家的疑问, 这时候,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板的清脆啪啪声传來,《十八罗汉》女一号林志玲來了,她來前先跟王林森告了个罪,因为昨晚拍的实在是太晚了,而今天一早也沒她的戏份,不过,林志玲还是在早晨快八点的时候赶到了,看有沒有地方需要帮忙什么的,因为在普京大赌场的拍戏时间非常宝贵, 突然,林志玲看到了唐振东,她就是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志玲看着唐振东,“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志玲脸上表情非常惊异,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在这里碰上熟人,虽然这人自己见过不过两三次,但是却一次比一次惊讶,先是在普京大赌场一赢就是好几十个亿,让澳门的黑道大哥王念之都毫无办法,后來在普京大酒店,差点把王念之的儿子王雷给整死,而且王念之來后,竟然还是道歉, 虽然他也见过自己赤身**的丑态,但是相比较他做的那些事來说,见过自己身体这样的事,也确实不算什么事, 林志玲已经是国际大牌明星,在两岸三地人气惊人,虽然她的很多电影票房惨淡,但是她那魔鬼的身材,傲人的双胸,再加上那嗲声嗲气的嗓音,早就已经成为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 按理说,她这样的大牌,就算导演也要给点面子,因为大牌是票房的人气的保证,而且档期很紧,并不很容易请, 林志玲的惊讶是完全表现在脸上,周海媚,柳岩等人也都看着林志玲的表情吃惊,国际巨星林志玲竟然认识周海媚的这个经纪人,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心中起了浓浓的八卦之心, “林小姐,你來了。”王林森见林志玲到來,主动跟她打招呼, 林志玲是投资人钦点的女一号,王林森一直沒机会沾手,如果说片场是导演老大,那整部影片就是投资人是老大,投资人对演员的选择因素占绝大部分, 林志玲朝王林森点点头,然后走到唐振东的身边,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投资人。” 唐振东摇摇头,对于林志玲这样的一个嗲声嗲气的大美女,他倒是真沒什么感觉,一來他有他的爱人,二來自己身边美女不少,虽然胸都沒林志玲的大,但是气质都胜过她良多,叶娴温柔清纯,紫菱温婉美丽,徐月婵空灵不食人间烟火,于清影就不用说了,贵气加美丽,还有她的气质,更是林志玲无法望其项背, 身边有了这些美女,唐振东审视美女的目光自然不低,而且这个林志玲除了一副傲人的双胸外,确实也沒东西能吸引他,当然他在普京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也见过林志玲的**,他根本就毫无反应, “我是她的经纪人。”唐振东一指周海媚,然后又道,“以后还请林小姐多多关照下海媚,她xing格太过耿直。” “好的,沒问題。”林志玲满口答应下來, 众人还沒來得及对国际明星林志玲为什么会唐振东如此和颜悦sè表示疑惑的时候,一阵吆喝声传來,“你们赶紧收拾下退场,赶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邵刚作为普京大赌场的内保头子,权力巨大,在这一亩三分地,邵刚说了算,其实剧组跟普京赌场商量好的是九点前撤出场地,但是现在才八点二十,时间上完全來得及,不过邵刚一吆喝,马上就有赌场的内保围了过來,让这些人赶紧撤场, 拍不拍电影,跟邵刚可沒关系,他拿着何鸿深发给自己的工资,当然要为赌场出力,你要是不服,可以找何老,不过相信何老绝对不会为这十分八分钟的事情,接待这个什么狗屁剧组, 再说了,这个剧组的人能不能见到何老还是个问題, 正当王林森想要辩解几句,不过一看表,也差不多八点半了,也该收拾东西了,王林森沒办法,只能招呼大家开始收拾东西, 邵刚嘴上叼着一根牙签,很显然刚吃完饭,他走过來,看了王林森一眼,“九点以前必须完全撤出去,东西沒撤出去,我砸东西,人沒撤出去,我砸人,记住。” 邵刚jing告完王林森,一转头,看到了林志玲旁边的唐振东,他就是一愣,随即朝唐振东快走两步,跑的时候,把口中的牙签一丢,“唐爷,您怎么在这。” 何鸿深跟有唐振东称兄道弟的意思,普京赌场的风水大师李元群对唐振东推崇备至,而且唐振东打了澳门大佬王念之的爱子王雷,王念之连屁都不敢放,还乖乖的把已经吞进去的十个亿,还有五间赌厅,吐了出來, 这几样,哪一点,也都称得起邵刚叫的这声唐爷,而且何鸿深不止一次说过,见到唐振东要尊敬,邵刚是铭记在心, “我來看看我一个朋友拍戏。”唐振东淡淡道, 109 温情赌王 ()“哦”邵刚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他似乎想到一点不妥。随即问道。“唐爷。你是说这个剧组是您朋友的。”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一个朋友是其中的演员。她在这里拍戏而已。” “哦。这样啊。唐爷。我真不知道是你朋友在这里拍戏。不过我们这里九点必须营业的。这样吧你们把东西都搬到我们这里的储物间。也不用來回搬。这样省的麻烦了。您看这样行吗。” “行。只要邵总管这里方便的话。那就多谢了。”唐振东当然知道这样方便。也知道这是邵刚给自己面子。 “哦。那多谢邵总管了。”王林森忙不迭的道谢。 把一些设备直接放到普京大赌场。这当然方便的很。要知道普京赌场可不是人人都能进來的。现在剧组的设备是放在酒店。早晨拉來。然后卸车。九点再装走。再卸车。在装车卸车上耽误的工夫。起码要一个点。这节省的一个小时。顺利的话。可以拍好几个场景了。 [ 邵刚连理都沒理大导演王林森。在他的眼中。所以的国际知名大导演。根本就是狗屁不是。 “唐爷。要是时间不够。实在不行我们就晚开门一会。或者是我找几个兄弟來帮个忙。总得让你们把东西收拾完。” “沒事。时间足够。” 唐振东并不想因为别人的事。自己欠个人情。这是相当不智的行为。 “那好。唐爷。您先忙。有事您招呼我一声。”邵刚恭敬的退去。 邵刚是什么人。剧组里的人虽然不明确知道。但是也能猜到一二。在普京大赌场里面耀武扬威。肯定是经理一级的人物。说不定还是赌王何鸿深的左右手。这样的人看不起王林森这样的导演。也算正常。但是他为什么对唐振东这么恭敬。还称呼唐爷。这就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绝对沒有认错人。这个唐振东即使不是位高权重之人。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邵刚刚走。成龙推门进來。大概是昨晚睡的太晚。他还顶着个黑眼圈。成龙跟刚才那些人不同。他一进门。直接就看到了林志玲和周海媚旁边的唐振东。然后径直朝唐振东走來。 “哈喽。老弟。你终于露面了。可想死哥哥我了。”成龙见到唐振东就凑了过來。根本连名导王林森都沒有搭理。 “呵呵。大哥好。”唐振东笑着跟成龙打招呼。 老实说。成龙非常看重唐振东。自从成龙的小龙女时间。经过唐振东的一句话点醒之后。成龙不光家庭生活更加和睦。而且事业上也迎來一个新的高峰。所以。成龙对于唐振东让他照顾周海媚的事情。很上心。周海媚这次参演《十八罗汉》。也是成龙力荐。并且把一个原本的龙套角sè。硬是修改了剧本。成为女二号。这也只有主演加制片人的成龙有这个实力。 两人边寒暄。旁边的人都瞠目结舌。这个唐振东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身手好也就算了。是周海媚经纪人也不说了。林志玲惊慌失措也不算太奇怪。最主要是这个赌场的牛逼人物。似乎都认识唐振东。而且就连成龙大哥。也是明显带一副巴结讨好的语气。 差十五分钟九点。剧组的摄影器材。就都归整到赌场的仓库。唐振东笑着找到邵刚。本想说个谢谢。但是老远就看到何鸿深带着孙女何婉蓉过來了。“唐兄弟。你來我普京赌场。怎么不跟我说声。我好扫榻相迎。” 王林森。梁小龙等剧组众人。虽然不认识何鸿深。但是他们这些人都是人jing。听话听音。人家都说了來他普京赌场。这还不说明问題吗。普京赌场是谁的。恐怕全世界人都知道。 “何老。你太客气了。我一个朋友在剧组拍戏。恩。正好是入住咱们酒店。恰巧遇到。然后她就邀请我一起过來了。哈哈。我哪敢麻烦何老。” 何鸿深一点头。“哦。这么回事。既然是你的朋友。那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说。如果场地的时间太紧。那就延长到下午好了。不过晚上可是赌场生意最好的时候。这个可不能借给你们了。” 何鸿深很给唐振东面子。这么大的赌场。ri进斗金。说关门就关门。当然唐振东是不可能凭空受这个人情的。剧组他只认识周海媚和成龙。根本犯不着为他们而欠下何鸿深这么大的人情。 何鸿深对唐振东的大气。让成龙等人都刮目相看。赌王在澳门是一手遮天的人物。给过谁这么大的面子。自己的投资公司。跟何鸿深也算是老相识。想借用何鸿深的赌场拍戏。何鸿深也只是答应在赌场尚未营业的九点前。但是强调过。九点剧组必须全部撤出去。不能影响普京的生意。 就这。成龙也知道。何鸿深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要是不熟悉的人。何鸿深跟本连理都不会理。 但是今天何鸿深的话。让成龙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投资公司给人家赌王请客吃饭送礼送钱。人家都不能开的口子。却平白无故的给了一个年轻人面子。 唐振东明白何老的面子。是给自己了。但是自己也要识相。不能因为人家给了自己面子。那自己就得寸进尺。真的让人家赌场白天关门。这是当人财路。当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种事。唐振东不能干。 “谢谢何老了。还是让他们抽空过來拍吧。别耽误了赌场生意。你摊子支这么大。每天來的人不在少数。不能误了赌场名声。” 唐振东的回答。让何鸿深很满意。虽然他为了让唐振东欠自己一个人情。倒不是不可以把赌场关几天。但是对一些想來玩的赌客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可估计的。 不过。何鸿深感觉值得。因为他有需要借助唐振东力量的地方。 “哦。既然小唐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了。有事你尽管说话。”何鸿深倒不是跟唐振东客套。他是真的希望唐振东有事能求到他。因为上次何鸿深准备赌场新址的时候。唐振东在其中点出了最关键的东西。而且就连赌场名字。还有楼的造型。唐振东都给做好了。这就足以让何鸿深欠他一个人情了。 “对了。小唐。你的马什么时候过來。我们家婉容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想看看你那匹马。”何鸿深笑呵呵的说道。 “快了。差不多还要两天的工夫。现在应该快到杭州了。” “哦。到了一定要牵來我看。说实话。不光婉容着急看。我也有点想看看呢。” “一定。一定。我这马还要在何老的马场适应几天呢。回头需要的草料等费用。何老回头跟我说下。我可以先付钱。” “兄弟。你这是骂我呢。我何鸿深虽然家不大。业也不大。但是管你几匹马的草料还是沒问題的。” “那就谢谢何老了。” 何婉蓉在唐振东跟何鸿深说话的时候。一直也沒说话。唐振东也有些奇怪。这还是自己前几天在马上遇到的那个小辣椒吗。好像转xing了。 何婉蓉直到两人说完。才开口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唐振东只是后背擦破了点皮。那算什么伤。唐振东几乎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伤。“什么伤。哦。好了。好了。早好了。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 “哦。”何婉蓉跟唐振东说完这一句后。也再沒说话。何鸿深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婉容。你这两天不大舒服吗。我看你怎么话也不多。” “哦。沒事。我沒有不舒服。”何婉蓉赶紧答道。 “你不是喜欢明星签名吗。今天这里的明星不少。”何鸿深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 “爷爷。人家也长大了。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何婉蓉娇嗔道。 “哦。婉容长大了。好像上个月你还跟我说要什么谢霆锋的照片和签名呢。”何鸿深满脸笑意的说道。 “爷~~爷”何婉蓉把声调拉的老长。既是撒娇。又是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好了。好了。婉容长大了。爷爷不说了。”何鸿深看孙女的模样。也只能改口。 谁何曾见过何鸿深的这个模样。何鸿深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文尔雅。笑里藏刀。但是今天的赌王充满了温情。 说到明星的时候。成龙才有机会过來跟何鸿深打了个招呼。但也只是打个招呼。何鸿深也就不再搭理他了。 成龙这样的国际大牌明星。跟何鸿深这样称霸多年的赌王。根本就沒有可比xing。在何鸿深的眼中。那些人就是戏子。虽然衣着光鲜。但是却是从事着最低贱的行业。 而王林森这样的国际大导演。还有林志玲这样的号称国际大牌。根本就连个跟何鸿深说话的机会都沒有。 赌场开门营业后。何鸿深非要拉着唐振东一起上去喝茶。不过陈志玲來电话了。说十点多钟。紫菱的飞机降落。问他现在在哪。 110 屡出奇招 ()唐振东接完电话后,对何鸿深表示了歉意,并说过两天,自己的火云运來之后,不光喝茶,还要请何老吃饭, 何鸿深笑着点头,对于唐振东的的忙碌,何鸿深也表示了理解,真正忙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大本事的人是真忙,另一种是沒本事的人整天瞎忙, 何鸿深这么多年一直是在忙碌中渡过,这几年,赌场生意渐趋稳定,他也能空闲下來,享受下天伦之乐,不过何鸿深对于赌场所付出的心血,也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年过九旬的何鸿深依旧每天坚持电话询问各个外包出去的豪华赌厅的营业情况,并提出建议, 按理说这些赌厅都承包了出去,各位老板要么是政界要人,要么是社会大哥,赌场的经营状况跟何鸿深的关系已经不大了,但是何鸿深依旧是每天电话询问,风雨无阻, 剧组的人都到了赌场外拍外景,这也是何鸿深特许的,如果在平时,不光赌场内禁止带摄像机,就连赌场外都不允许近距离照相,[ 更别提拍电影了,真正的社会大哥都知道低调才是王道, 陈志玲这几天一直在跑特区zhèng fu,如今澳门早就回归,即使是澳人治澳,也不能脱离zhong yāng的统治,而陈志玲的家族身份又摆在那里,而且又有澳门六大赌牌势力的鼎力相助,所以,特区zhèng fu也不敢为难, 但是这赌牌手续繁琐,层层审批,才是其中的关键,所以,这段时间,陈志玲一直在跑这个事, 陈志玲到了普京大赌场之后,上來跟何鸿深打了个招呼,并说了自己在申请赌牌的进展,何鸿深也提了不少建议, 何婉蓉跟陈志玲也认识,此刻也相谈甚欢,不过何婉蓉现在淑女了不少,当然这只是唐振东的感觉, 唐振东也不明白,何婉蓉怎么会跟自己两人一起去机场接紫菱, 不过陈志玲和自己出入很多时候,都是坐的何家的车,人家何家对自己等人不错,而且还让何老孙女一起去接机,这也是给自己两人面子,虽然这个面子唐振东不在乎,陈志玲也不在乎, “陈姐,你的赌场建立之初,不知道你这里有沒有镇场师傅。” “沒有啊,呵呵,怎么你要给我当镇场师傅。”陈志玲笑着问, “我。”唐振东连连摆手,“我的所谓赌技根本就是运气,其实赌技差得远,真正的赌场镇场不能只靠运气,还是需要赌技。” “哦,那你说说看,你是什么意思。”陈志玲跟何婉蓉坐在后座,陈志玲抚了抚头前的刘海,说道, “我给你推荐一位高人怎么样。” “哦,谁。” “杜千。” “杜千,他不是银河赌场的吗,怎么会跟我干。”这段时间,陈志玲已经对澳门赌坛的整个局面了解的非常清楚了,谁家的经营模式是什么,谁家的幕后老板是谁,还有谁背后的倚仗,这些事情,陈志玲都谙熟于心, “哈哈,老杜人还是不错的,虽然面相可恶了一点,不过人并不坏,这也算是个特例了,他有次晚上意外落水,被我给救了,然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唐振东笑着回过头,简单解说了下杜千的经历, “意外落水。”陈志玲重复道,她一下就听出了唐振东话中不合常理的地方, “嘿嘿。”唐振东干笑两声,沒继续解释,“自从发生了这次意外之后,老杜就看破了世情,就决心不跟王念之干了,呵呵,陈姐是不放心。” “你推荐的人我当然放心,就是好奇问问而已。”陈志玲淡淡道, “那好,老杜除了赌,什么也不会,他不想在银河干,到你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 一辆银sè的空客330,由高到低,逐渐降落,时间不长,紫菱一身真丝套装,拉着行李箱,优雅的走出了出口, 紫菱本就是空姐出身,个头不矮,足有一米七,而且昂首挺胸,气质高雅,再加上她这身真丝套装,更显身材苗条,一路走來,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陈姐,振东,你们都來啦。”紫菱很高兴,跟两人打过招呼后,看着何婉蓉,“这位是。” “这位是赌王何鸿深的孙女何婉蓉,特意跟我们一起來接你的。”陈志玲笑着解释道,然后她一指旁边的隐藏的几具摄像机,“喏,那就是狗仔队,婉容是澳门名媛,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狗仔队的关注。” 紫菱回头看了一眼,“陈姐,你这里生意还顺利吧。” “呵呵,还不错。” “你沒事吧。”紫菱问了唐振东一句沒头沒脑的话,但是唐振东知道紫菱问的是自己在ri本的经历,在ri本跟黑社会为伍,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所在,而紫菱也亲身经历一次被黑社会绑票的滋味,虽然她随即就被唐振东给送回了国,但是那段经历,却让紫菱有种后怕, “沒事,事情很顺利。”唐振东沒跟紫菱说黑龙会老大井中还依旧搞风搞雨的事,不过这次王念之不玩花样了,只要告诉自己井中的行踪,那自己有心算无心之下,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把井中一击必杀, “那就好。” 唐振东顺手接过紫菱的行李,一起往机场外的车走去, 三女坐后座,唐振东坐副驾驶,几个紫菱的随身人员,打了一辆计程车跟在后面, “紫菱的公司发展真快啊,想当初我刚认识紫菱的时候,她手头才有三四百万,正不知干点什么好呢,如今竟然在香冈上市了。” 陈姐感叹道, “这次香冈上市要感谢陈姐,其实说实话,紫唐矿业虽然利润率完全能达到标准,但是公司年限却不达标,幸好陈姐指点我变通下,把以前的餐饮公司也归类于紫唐矿业旗下,这才勉强凑够三年经营期限。” 陈姐一摆手,示意紫菱不要客气,仿佛这事根本不值一提似的, “行了,我明白的,你这一两年摊子铺的大,上市了,能募集到更多的资金,这是好事,有了资金,我相信紫唐矿业才能够更好更快更迅猛的发展。” 陈姐对紫菱确实不错,很多事情都为她摆平了,包括很多公司上市的最基本的一些东西,都做了变通处理,(其实在香港上市比内地更严格,不过根据剧情需要,大家也不要太较真,) “什么时候揭牌上市。” “也就这几天吧,你知道的,香冈人办事一向风风火火。” “那好,回头上市时候,我也去热闹热闹,顺便也买点老妹的紫唐股票。” “呵呵,陈姐,请尽管放心持有,我不能保证你利润多少,但是却可以保证你肯定不会赔。” 说到生意,紫菱有种超乎寻常的自信, “那好,我就靠老妹的这支股票吃饭了以后。” 陈姐虽然不混生意场,但是这么多年倒卖批文,靠的是关系发家,陈姐的关系网,在京城是相当牛逼的, 说话间,车子就到了普京大酒店,唐振东和陈姐都住在这里,不过不是一个楼层而已, 紫菱也沒重新开房,就在陈姐的房间休息一下,准备下午就奔香冈,只是给几个随行人员开了间房,洗澡休息, 香冈的行程唐振东陪着一起去,毕竟他也是大股东,有些事必须尽点力所能及的忙, 午饭是下午两点在去香冈的船上吃的,人员就唐振东,紫菱还有一些紫唐公司的高管, 紫唐公司高管把公司的情况,跟唐振东简单介绍了下,唐振东也沒仔细听,这些事,他不会管,也不想去管,不过介绍情况的是一个陕西金矿的总经理,叫何文桥,他介绍的很详细,似乎是沒想到自己公司竟然还有个跟自己那美女老总持有股份一样多的超级大股东, 要知道现在的紫唐矿业,每年的盈利都会翻番,今年才过去九个月,盈利率就已经实现了翻番,现在的紫唐矿业总资产已经达到了十几个亿,这还沒算上紫唐矿业旗下那些矿产的海量存储, 紫唐矿业在何文桥的眼中,是非常年轻有活力的集团公司,何文桥相信自己一定能在这个公司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情况就这些,唐总,王总。”何文桥介绍完后,向唐振东和紫菱示意, 紫菱认祖归宗,自然也姓王,王总就是紫菱, 唐振东点点头,紫菱看着唐振东道,“唐总,你认为咱们这个紫唐矿业,进军股市后的情况会怎么样。” 紫菱是知道唐振东本事的,虽然她对刚上市的紫唐矿业有绝对的信心,但是唐振东的本领正好是自己不擅长的,她还想知道老天怎么安排的紫唐矿业, 紫菱的经营天赋,何文桥这些集团高管都非常崇拜,别看她年纪不大,但是目光却非常独到,常常能看到被人所看不到的事情,走的路也是常人所不能想象,总体一句话,紫菱是稳扎稳打与扩张冒险相结合,在公司运营策略上屡出奇招,却往往出人意料, 111 危机重重 ()唐振东听到紫菱的话,闭目掐指一算,睁开眼道,“危机重重。紫菱有些吃惊,她问唐振东公司的前程,其实也不过是随口问之,并沒有真让唐振东占卜公司前程的意思,因为她相信努力大于机遇,即使机遇再好,不努力的公司掌门人,也是难以掌控公司这个大舵的,更何况,机遇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关键是看能不能抓住, 紫菱这几年做公司一直做的顺风顺水,不曾经历过什么波折,她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做公司就应该是这样,但是殊不知她做公司做的顺风顺水的时候,也有不少坚持不下去而倒闭的,顺利的只有少部分而已, “唐总,不能吧,咱们这是刚上市的公司,按照常理怎么也会红红火火个三五年的,而且我们上市就是为了募集资金,资金募集好了,那自然就会迎來公司的大展,怎么会危机重重呢。”陕金矿业的何文桥疑惑问道, 不过唐振东是公司跟王总并列的最大股东,他说话不敢放肆,话说的很委婉, < 唐振东抬头看着游艇餐厅的吊灯,“有些东西看着很华丽,但是却有相当的风险,就好比这个吊灯,一般來说,会很顺利,装上就好用,但是一旦装上不好用,卸这些水晶球会比平常吸顶灯麻烦的多。” 何文桥还是不懂这吊灯跟公司上市有什么关系,其实最主要是他不相信唐振东的话,要知道,一个公司上市,即使还按照以前的经营模式,那募集來的资金,就一定会成为公司展的后续支持,这是一个正向的推动力,技术和资本绝对是相互促进的关系,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紫菱对唐振东的话,从來深信不疑, 唐振东想了想说,“这也许并不是坏事,危机重重也可能是我们展的一个机遇也说不定。” 紫菱点点头,沒再说话,因为她知道既然唐振东说了公司危机重重,那他肯定不会撒手不管,而也许危机重重,才能让唐振东更多的时间跟自己在一块,一起商量面对解决公司的危机, 到了香冈后,紫菱带來的人兵分两路,分别去证监会和经贸委,做上市前的准备工作,唐振东无所事事,这些东西本就不是他所擅长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于清影和她带來的火云,大概要后天才能到,这两天正好无事, 紫菱去经贸委的工作先一步结束,然后就带唐振东來到香冈证交所, 到了证交所,唐振东才明白过來,这紫唐矿业的危机重重恐怕是要印证在这股市中,因为这证交所弥漫着一股惨烈的气息,虽然唐振东对股票不甚了了,但是却能感觉到这股票交易中的惨烈气息,恐怕有很多人会因为这证交所的股票交易而自杀,这种惨烈恐怕就是人和股票交易交叉带來的, 这是一种过山车式的忽上忽下,当然这只是唐振东的初步判断, “紫唐矿业能不能等段时间再上市。” 紫菱一愣,“等段时间,多长时间。” “一年到两年吧。”唐振东想了想说道, “如果真要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集团公司摊子铺的太大了,急需资金,二來我们集团公司准备上市的消息,也已经散布了出去,如果该上市却不上市,那恐怕会对集团公司的信誉产生巨大影响。” “更何况,我们的公司还有一些原始股,已经派了出去,如果我们推迟上市,这其中的变数疏难预料。” 唐振东点点头,“也罢,就按照正常计划上市吧,不过你上市后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要來这里看看。” “好的,你是公司大股东,肯定会通知你的。” “那好,你先忙吧,我要偷会懒了。” 唐振东现在沒事,就在这大香冈到处转悠,香冈是一座风水城市,这里的大师也很多,几乎人人都懂点风水常识,比较著名的有十大风水师,其中澳博何鸿深的席御用风水师李元群***就是其中之一, 不知不觉,唐振东走到一处仿佛帝王座椅的地方,他抬头一看,新半岛酒店, 能把酒店设计成帝王座椅的形式,这在内地可不常见, 帝王座椅是严格的坐北朝南,是顺应天道,并能得到山川之灵气,能受ri月之jing华,是风水中最吉祥的坐向, 当然这是风水师们的说法,但是古往今來,每一个帝王都相信了,难道这是偶然,不,这绝不仅仅是偶然,风水上的解释已经深入人心,但是物理上必然有其先进的地方,比如磁场是南北穿过,南北方向最有利于磁场穿过人体,而且我们所处北半球,太阳光都是从南往北shè來,这种方向的自然光,最有利于滋养人体, 因此,坐北朝南,这是位极天下的坐向, 这个半岛酒店竟然把风水学中的帝王座椅给搬到了这里,恩,这个设计风水阵法的也一定是个高人,至少自己就沒想到把这帝王座椅融入这风水之法中, 唐振东刚要进这酒店里面一探究竟,看看这风水师能把帝王座椅融入建筑里,那这建筑的里面,他会采用什么风水局呢, 这时,紫菱來电话了,说是已经集团公司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准备定酒店,问他定希尔顿是否可以, 唐振东看着这半岛酒店,于是说道,“來半岛酒店吧,我请大家吃大餐。” 紫菱等人打车过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唐振东是徒步,虽然走了近两个小时,却是边走边看,十几分钟后,紫菱还有高管何文桥等人也到了半岛酒店, “咱们就住这。”唐振东指着这座风水局极好的酒店,跟众人说道,这里风水局很好,入住的人先会受到这吉祥风水局的笼罩,从而提升自己的运道, 而紫唐矿业此时上市,正危机重重,甚至唐振东都看不透这危机到底有什么,不过却隐隐中能感觉危机的确存在,而且不小,稍有不慎,有可能紫唐矿业就会被打回原形,但是这危机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或许紫唐矿业能借助这次危机一飞冲天, 这半岛酒店一楼是大堂,二楼至五楼是酒店、歌厅,还有各种娱乐设施,六楼以上才是客房, 进入这半岛酒店后,唐振东现这酒店内部形似一个大螃蟹, 大门是蟹口,门前是一对蟹眼,入形入相,形相合一,设计很是jing妙,蟹盖为天花,楼梯是蟹脚,呈之字形,好一只横行无忌的大螃蟹, 帝王座象征着尊贵与王霸之气,而里面的螃蟹象征横行无忌,大吃四方, 这整个半岛酒店就是一个完整的入形入相的风水妙局, 而且抬头看正中的字是:新半岛酒店,而在半岛酒店的旁边有个通向二楼饭店的指示牌:君悦蟹局, 原來这酒店里面就有一家专门吃螃蟹的地方,这饭店倒是跟这风水契合的非常完美,设计者估计也是大师水准, 何文桥去大堂定房间,唐振东就指着那蟹局跟紫菱说道,“咱们晚上就在这里吃,我请客。” “嘻嘻,好啊,你这个上市公司的老总,总算要出点血了。” “应该的。”唐振东哈哈大笑,他现在手头上有一个多亿,都是那次在银河赌场赢的邓建威和何爵士的, 手里有张一个多亿的卡,说话就是底气足,唐振东经手的钱也不少,不过却很遗憾的沒有攒下钱來,先前赢过來的十个亿和五间赌厅,都在陈姐那放着,唐振东从來也沒想往回要,因为这本是拿陈姐的资金赢的钱,虽然陈姐说了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这话,但是毕竟这输了人家要蒙受巨额损失,而赢了自己也不应该都拿着, 不过这些事,唐振东根本不计较,什么钱啊这些东西,唐振东从來沒放在眼里,在唐振东的眼中,那十亿还不如自己一把尨牙來的值钱,别说尨牙,就是杏黄法旗、天花妙坠旗这些都不是金钱能买的來的, “好,大家先回房间洗个澡,一会大家去宰唐总的大闸蟹。”紫菱笑着说道,大家一片欢呼, 这君悦蟹局的金字招牌,大家都能看到,肯定价格不菲,而且不管什么港台泡沫剧,还是什么无线什么,这港台都以吃大闸蟹为荣,在国内,大家就连阳澄湖大闸蟹都不常吃,更别说这港台大闸蟹了, 紫菱的房间就跟唐振东并排,而何文桥等人的三个房间则在楼下, 唐振东进了这冷气的房间,还有些不习惯,他关了冷气,在屋里站了会桩,不一会,紫菱就來敲门,她已经冲完凉了, 紫菱一进唐振东的房间,呼的出了一身汗,惊道,“你不热啊。” 唐振东看看紫菱微微冒汗的鼻尖,笑道,“我抗热,还行。” “真是,你这人怎么连个空调不会开。”紫菱说着就给唐振东旋开了zhong yāng空调的按钮,把冷气旋到最大, 112 偶遇超人 ()在紫菱旋开冷气的时候,唐振东身上的毛孔不自觉的就自然封闭,这倒不是唐振东不怕热,而是他的身体对于寒暑已经形成一种自然的抵御能力,夏天,冬天对他來说,基本沒什么两样, 不过身体的元气要靠养,唐振东本身身体就是一个元气的平衡体,外界气温越低,身体的元气就越想外泄,这是一个水往低处流的结果, 而唐振东本身的身体会含住要外泄的气息,这就是内家拳练到一定层次后的必然结果,毛孔封闭比毛孔自然张开,当然是后者舒适, “走吧,咱们先下去点菜,” 唐振东跟紫菱出了门,紫菱顺手拦住唐振东的胳膊,“你真的不热,” “那还有假,我很抗热,” “去,我在广川长大,那里的气温跟这里差不多,我都热的很,你一个北方人怎么会不热,” “哦,那我还是热吧,”唐振东不会甩开紫菱的胳膊,因为这样会让一个女人很?amp; {}]面子,而且紫菱话題转移的也很好,她挽上唐振东的胳膊看上去是想试试他胳膊有沒有汗, “骗人,你身上半点汗都沒有,” 唐振东和紫菱先到了楼下的君悦蟹局,点了菜,在这里吃饭的來來往往的都是身着高端的商务人士,当然还有不少富豪一级的,毕竟这五星级酒店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面的菜肴也是名厨料理, 不过,來來往往的人,都往唐振东和紫菱这边看,紫菱一身的雪纺连衣裙,脚踏古奇的银sè露指凉鞋,清丽优雅, 不过唐振东就差了很多了,一身地摊货,除了相貌还过得去外,别的都不用再提了, 唐振东的这身衣服还是那天他遭遇井中袭击后,后背的衣服烂了,在靠近普京大酒店的一家小店买的, “趁着他们还沒來的工夫,我带你去旁边买件衣服,你这也太不符合我们上市公司的大股东形象了,” 既然紫菱这么说,唐振东也就不好拒绝,自己这身衣服自己独自出去,那无所谓,反正他自己不在乎,但是这是公司上市,自己的形象很可能会影响集团公司的整体形象,“哦,我一会吃完饭自己去买就行,” 紫菱一听唐振东的话,她掩嘴偷笑,“嘻嘻,你的眼光,买了还不如不买,” 唐振东苦笑,“那好,你帮我选吧,咱们是吃完饭再去还是现在去,” “我估计要是吃完饭再去的话,咱们就要被人当做国宝大熊猫來看了,” “呃,”唐振东被紫菱这句话雷的不轻,“那好吧,我们这就去,不过我们该去哪里买呢,等回來饭菜早凉了,还让不让你手下这群兵吃饭,” “嘻嘻,”紫菱掩嘴一笑,“这五星级酒店肯定会配备一些国际时尚品牌,咱们不用出酒店就可以买到,” “哦,”唐振东心道,我又老土了一次,土啊土啊,也就习惯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洗刷完下楼的何文桥等公司高管,跟他们说了下,然后两人直接从另一侧门,直通酒店右侧的一些国际品牌专营店, “gi自从它的顶级设计师自立门户后,其设计水准是节节ri下,hugo boss设计有点偏软,不适合你的风格,giorgioarmani还可以,不过太注重于休闲,还是选择一件kiton,我感觉跟你的风格比较搭,” 路过的这几家品牌店,紫菱都能说出个一二三來, “你好像很了解这里,” “呵呵,你知道的,我以前做空姐,虽然主飞的国内航线,但是有时候也飞国际,到了机场,又不飞的时候,闲着沒事就会去逛逛这些地方,要不然岂不是要闷坏,” 唐振东点点头,“哦,这么回事啊,不过这些好像都是男装,你看男装,” “胡说,也就kiton是男装,gi,armani都是男女装都有的,再说我怎么就不能看看男装,” “可以,当然可以,” 紫菱指着几件衣服对服务生说,“这个,这个,都拿过來试试,” 穿上这意大利顶级的时装,唐振东果然jing神百倍,虽然他以前也很jing神,但是这服装一上身,整个人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紫菱点头,“恩,很好,再试试这个,” 十分钟时间,唐振东试了三套衣服,好像每一套都是为他特别定制的一样,非常合身,当然这也是唐振东本身的身材比例协调,而且这kiton,全是名师设计,全手工缝纫,效果自然不错,这就好像量身定做一样, “ok,好的,就这些吧,” 紫菱一说就这些,唐振东马上掏出卡要付账,这时服务生过來,递回给紫菱一张银行卡,“小姐,请收好,” “好,把这几件衣服给我送到楼上的808号房,” “好的,小姐,” 唐振东拿着卡,看了看紫菱,才意识到紫菱已经给自己付了帐了,他又把卡揣回口袋, “走,去看看手表,” “我,”唐振东本想拒绝,但是好像又沒有拒绝的理由,自己应该自己付钱的,不过让紫菱给抢先了一步,他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谁付钱给争辩, “这块劳力士水鬼,恩,我感觉很不错,你看看,你戴上应该很有男人味,”紫菱指着一块黑sè的劳力士,问道, 唐振东一看标价六万八千八百八,他赶紧掏出卡來,递过去,紫菱像是非常懂唐振东的心思似的,也不去跟他争,笑呵呵的看着唐振东付完帐, 国际范的男士时装品牌kiton,从上身到脚,再配上rolex jing钢黑水鬼,唐振东整个人焕然一新,短短的头发茬更凸显男士的硬朗品格, “恩,不错,这才是我们紫唐矿业的高管,”紫菱啧啧称赞,其实在紫菱的心中,不管唐振东怎么穿,她都会感觉不错,她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唐振东一身地摊货的时候,还挽起唐振东胳膊的,但是在适当的场合有些时候还是要穿些与身份相配的衣服的, “走吧,”紫菱一挽唐振东胳膊, 两人又回到了君悦蟹局餐厅,刚一进门,就听到旁边有人叫自己,唐振东一回头,是在银河赌场有过一面之缘的何爵士, 唐振东带着紫菱走过去,何爵士竟也迎了过來,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呵呵,小唐师父,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这是到港岛來旅游,”何爵士朝唐振东眨眨眼,意思是你小子带着美女來开房,凑巧让我看到了, “呵呵,旅游,我要是有这么清闲就好喽,” “那你是,” “还不是为朋友公司上市的事情,來跑一跑关系,”唐振东笑道, “在港岛关系不管用,最重要的是公司实力,这跟你们内地可不一样哦,”何爵士笑道, 唐振东笑笑沒说话,何爵士笑道,“对了,我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李超人,” 唐振东对所谓的李超人根本沒什么感觉,不过是名字怪异点罢了,谁还有把名字直接冠以超人二字的,有可能是这人的父母给孩子起名的时候,拯救地球之心太过强烈吧, 唐振东听了沒感觉的名字,听在紫菱耳中却是如雷贯耳,如果何爵士不提这三个字,那紫菱只会感觉李家诚有点面熟,毕竟电视上跟真人还是有些许差别的,但是何爵士的李超人三字一出口,紫菱马上想到了这个李超人是谁:他就是港岛排名第一的富豪,也是内地首富,被誉为超人的李家诚, 李家诚由一个学徒工开始,到闯下偌大家业,成为首富,这已经成为一个不可复制的神话,而李家诚最为著名的一句话:我不怕花钱,不管我花的再多,只要他还在香冈消费,那我就能再挣回來, 李家诚是无数人的偶像,他在港岛的名气不亚于任何天皇巨星,影响力非常之巨大,紫菱以前住在距离港岛一步之遥的广川,她也是李家诚的粉丝之一, 紫菱突然见到自己一直以來的励志偶像,她非常激动,不过唐振东却是平静多了,他对所谓的李超人可不感兴趣, “老何,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赌坛高手,”李家诚饶有意味的打量着唐振东, “他可不仅仅是赌坛高手那么简单,在澳门,连银河的王念之都要低头,”何爵士笑道, “你好,”李家诚率先伸出手,跟唐振东握了手,然后又跟紫菱浅握了一下,“要是真是你公司要上市,我还是能在一定范围内帮些小忙的,” 对于李家诚的帅先示好,紫菱非常激动,“谢谢李董,” “不用了,我们应该可以应付的來,” 何爵士一看唐振东,“要不咱们一起凑一桌,” “不用了,我们那边还有朋友,” “哦,那好,”何爵士也不勉强, 唐振东跟紫菱回到何文桥那桌后,何文桥激动的问,“唐总,王总,刚才那人是传说中的超人李家诚吗,” 紫菱点点头,也有些兴奋,“是,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竟然会在这里碰到李家诚,” 113 有事相求 李家诚在港岛的名气之大,丝毫不亚于任何国际一线明星。在香冈,你可以不认识基努里维斯,也可以不认识泽塔琼斯,也可以不知道理查德克莱斯曼,但是却必须认识李家诚。 李家诚在港岛是家喻户晓。就算在内地,李家诚的名气依旧很大。 不过那个一脸严肃的小老头,如今却是满脸笑意,也难怪紫菱一开始不敢相认。 何文桥等人叽叽喳喳的把李家诚如何从一个学徒工,慢慢创办的长江实业,后来在香冈的几次房地产大潮中迅速崛起的事情,耳熟能详的叙述起来。 几人到最后越说越兴奋,仿佛他们已经化作了李超人,在世界的资本市场搅风搅雨。 议论完李超人,大家才想起问问唐振东是怎么认识李超人的? “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只是认识他旁边的那个,大家都称呼他何爵士。” “爵士?什么意思?怎么会叫这个名?官职吗?” “爵士也[][]算是官职,不过却不是正式的官职,不过这些爵位都是以前女王直接授权的,就算是爵位也是最低的爵位,公侯伯子男勋,六档。。”紫菱以前住广川,对这些事情比较了解。 “哦,那这个何爵士是什么爵位?”唐振东问道。 “香冈的这些爵位一般都是最低档的勋爵,不过在香冈,能封爵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这些都是对国家作出特别贡献又成长期服务、对社会热心公益,捐赠巨额金钱给国家,然后根据亚瑟王圆卓武士精神,英王制诰,每年元旦日,英皇都会依照由首相提名的受勋名单,送出勋章及勋位。” 唐振东点点头,“那这个何爵士也相当不简单喽?” “那当然,每个爵士都相当不简单,在香冈地位很高的。” “哦,别光顾得说,开吃!”唐振东对这个什么爵士没大有兴趣,对什么李超人也是没放在心上,刚才光顾得说话了,竟然忽略了已经上桌的大闸蟹。 要了两瓶红酒,喝着不过瘾,唐振东又要了瓶白的。 饭还没吃完,何爵士就跟李超人一起走了过来,何爵士笑问,“不介意我们两个老头子,跟你们年轻人凑一桌吧?” “何爵士,李董,不介意,过来坐!”何文桥愣了两秒钟,急忙让出座位。 “呵呵,多谢,多谢。”何爵士笑道,他随即拍拍手,两个侍者上来,端上了两瓶红酒,后面的侍者把小车上的冰桶推了过来。 “这是李超人家里的珍藏,纯正的拉菲庄园出品,呵呵,今天他请客。”何爵士笑道。 “那就谢谢李董了。”唐振东拱手道谢。 “没事,尽管喝,酒,我家里有的是。”李家诚笑眯眯的说道,“不过我家里的酒再多,也没有何老弟这里的酒多。” 何爵士听到李家诚的话,赶紧摆手,“我这里的跟你家的珍藏可不一样,我这里的酒能用钱买到,但是你家里的酒却是用钱买不到的。” “你啊你啊,我就知道你是惦记着我的那几瓶酒了。”李家诚笑骂道。 “哈哈,极品珍藏,谁不惦记!” 唐振东边喝边看这何爵士跟李超人聊天,他直觉上感觉两人绝对不会闲着没事,无事献殷勤的跑来给自己送两瓶酒,不过既然人家不说,他也乐得品尝这酸不酸,甜不甜的洋酒。 虽然这酒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却是胜在价格上,想必一瓶一万块钱打不住,可比自己喝的几百块钱的白酒贵多了。 眼见,李家诚带来的这两瓶极品红酒见了底,何爵士才呵呵一笑,弹起了正事,“那个,小唐师傅,你吃饱没有,老李有点事想跟你说。” “哦,那说吧!”唐振东满不在乎。 何爵士看了看四周低声道,“那个,老李家在这里还算是公众人物,需要注意点影响,你要是吃完了,咱们上去谈?” “恩?”唐振东抬头看了一下何爵士和李家诚,“那你们可能还要稍等一会,我才刚刚七分饱。” 唐振东赶紧把眼前的菜扒拉进嘴里,然后抓起喝了一半的白酒,咕咚咕咚把剩下的酒喝光,“别见笑,ng费,小时候苦日子过的太多了。” “呵呵,没事,唐师傅是真性情。”李家诚笑道。 “唐师傅,那咱们上去?”何爵士引着唐振东,还有李家诚,穿过餐厅,直达电梯,来到位于半岛酒店的顶层。 唐振东讶道,“这是你的办公室?你是这里的老板?” 何爵士哈哈大笑,“当然,要不然我拿什么跟你赌?难不成我还能去偷去抢?” 唐振东在楼下酒店大堂的时候,就看到了半岛酒店的规模很大,是个国际性的高端连锁酒店,在全世界起码有几十家分店,而且面向的也都是高端客户,不说别的,单说这些酒店的固定资产也够惊人。 在唐振东的想象中,能够拥有这么连锁酒店,应该是个大老板,果然,是个大老板。而且这个大老板在澳门的时候就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自己到香冈后,竟然入住他的国际连锁酒店。 最关键的是,唐振东在澳门还赢过他好几千万块钱。这次他找到自己,想干什么?是有求自己还是想把损失在自己手中的钱赚回来? 进了何爵士的办公室,唐振东一眼就看到办公室正中的何爵士跟英国女王的大幅放大照片,这应该是女王授爵时候的照片,被挂在屋里的最显眼位置。 何爵士的办公室很古朴,有种英国贵族的气息,壁炉,桌椅。 何爵士取来三只酒杯,从酒柜里拿出红酒,给三人分别斟上一杯,“好了,老李,你有话就说吧!” 李家诚平时在媒体上总是笑呵呵的模样示人,不过今天是一脸愁容,即使是笑,也是勉强的笑。 “我想问下唐先生,你是个风水相师?”李家诚一脸的郑重。 “哦?李董听谁说的?” “你的事在澳门都传遍了,先是赢得特区政府最后一块赌牌,然后又赢了王念之的十个亿还有五间赌厅,他们都说唐师傅你是赌坛新一代的赌王。” 听着李家诚赞扬的话,唐振东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李家诚的话,还没说完,而且李家诚说自己的风水相师,绝对不是凭空想象。 “那李董怎么会说我是风水相师呢?”唐振东不相信自己给何鸿深勘定新普京的事,何鸿深会外传?自己关于风水上的事,也就露了这么一手吧?但是李家诚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正是我看不透你的地方,说你是赌王吧,你的搏击术又惊人,竟然速度快若奔马,而且不惧刀枪,这还不算,竟然连印第安人的秘传法门超能力,都能轻易化解,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李家诚继续展现他的推理分析,“一个精通了赌术,技击,而且浑身是宝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都说佛渡有缘人,你既不是佛,也不是僧,却有佛教至宝:佛骨舍利,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后来我听何爵士说起他遇到你的场景,虽然你依旧在赌博上非常精通,但是何爵士却能一眼就看到你身上,有种他看不透的神秘气息,何爵士可是港岛最著名的风水大师陈伯指点出来的好徒弟,呵呵,连何爵士都看不透的人,这样的人可不多。” 唐振东顿时就对何爵士刮目相看,前几天,他在澳门银河赌场见到何爵士的时候,只感觉这是个马上要步入老年的中年人,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个风水师,而且不显山不露水。 “那我想请问下何爵士,你这半岛酒店的帝王座和蟹王局,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吗?” “哈哈哈哈,唐师傅果然是高手,一口就叫破了我这小小的风水局。”何爵士哈哈大笑。 “不敢当,何爵士的这个帝王座风水局气势非常恢弘,而且坐北朝南,北有太平山,南有维多利亚湾,北倚金山,聚水生财,端的是好风水!” “哈哈哈哈,唐师傅谬赞!” 这半岛酒店香冈旗舰店,是何爵士起家的地方,也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作,正因为半岛酒店有了这个好风水,所以,这半岛酒店不断的在世界各地开设分店,聚集了大量财富。 “唐师傅果然是风水大师。”李家诚对唐振东竖起大拇指,“不过我还要向唐师傅请个罪?” “哦?请说。” “是这样的,我自从听何爵士说了唐师傅是风水大师之后,我也四处打听唐师傅这人,也打听到不少唐振东的事,故以要跟唐师傅说声抱歉。” “呵呵,这都是小事。”唐振东并没有问李家诚都打听到了自己的什么事,他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在乎。 “唐师傅感觉是小事,但是在我看来却是大事,这也让我了解了唐振东的能耐,这也是我想请求唐师傅的一件事。” “哦?请说。”唐振东现在想听听这著名的港岛富豪,究竟有什么他办不了的事。 114 酒鬼闻酒 听到唐振东的示意,但是李家诚半天没说话,想必是不知道怎么说。 “还是我来说吧!”何爵士见李家诚脸上的犹豫之色,他接过话头,“老李家的大儿子李泽凯,今年年初突然患了一种怪病,访遍了港岛名医,也到过世界很多大医院咨询过,但是医生们都素手无策。” “哦,具体什么病?”唐振东放下酒杯,认真听何爵士诉说。 “要说病呢,也不算什么病,白天倒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只不过每晚都做噩梦。” “每晚?”唐振东挑出何爵士的一个关键词问道。 “对,每晚。”何爵士肯定的说,然后看着李家诚,意思是还是你来说吧! “我来说吧,小儿泽凯的病情让我操透了心。我最初发现他不妥是在今年春节,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人也非常消瘦。” “那岂不是有半年多了。” “恩,半年,其实泽凯跟我说的确切时间是在去年中秋,他中秋时** 候,有次不舒服,然后就开始做噩梦,梦境非常恐怖,他本以为噩梦谁都会做,做过了就完了,但是这噩梦仿佛缠定了他一样,每晚必做,直到半年后,也就是春节,你知道的我平时也不常见泽凯,他平时也有他的事情忙,但是春节却是一定会聚在一起的,春节我就发现他非常不对劲,面目消瘦,两眼深陷眼眶,而且双眼无神,仿佛刚刚得了一场大病一般。泽凯这个人,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从来不会混为一谈,工作之余也不忘健身,所以平时他身体很好。” “这次我一看,就看出了他的不正常,我把他叫到我书房去问,他万般无奈之下,才跟我说了,也跟我说了他去过港岛的不少医院咨询过,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二三,后来我就给他联系国际著名的精神科大夫,也去过不少医院,也请过不少专家来港,但是却没有一点起色。” “那李董跟我说,我也不懂医术啊?” 李家诚摆摆手,他继续说道,“后来我无意中碰到了何爵士,跟他说起了这个情况,何爵士一句话提醒了我,这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我这才有些茅塞顿开,要知道全世界顶级的精神科医生,我虽然未曾全部访到,但是却也是咨询过四五个,他们都毫无办法。所以,何爵士的话,我感觉很有道理,后来我就带泽凯到了何爵士这里,然后让何爵士给看了,但是,” “但是我却无能为力,一点办法都没有。”何爵士一摊手,示意自己根本没办法。 “何爵士没有办法,我就让何爵士引见了港岛的著名风水泰斗,陈伯,但是陈伯对于公司的运道,人的运道掌握的非常精妙,但是却并不是擅长驱鬼辟邪,但是陈伯却能够肯定小儿泽凯一定是中了某种邪术,让我寻找擅长这方面的人。我一直在留心寻找,现在这个社会,风水虽然在有些地方盛行,也有不少的风水大师,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研究的阴阳宅风水,这东西来钱快,想找个驱鬼辟邪的人,太少了,哎!”李家诚叹了一口气。 李家诚也是个笃信风水的人,他也认识不少风水大师,但是在港岛的风水大师,陈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连他都毫无办法,那很多人连问都不用问。当然,李家诚还是问过一些的港岛的风水大师,比如万玲玲,李具名等人,不过事实是还不如不问。 唐振东也没说自己不会驱鬼,他想知道的是,李家诚究竟是怎么找到的自己这个无名之辈? “其实,自从得到陈伯的肯定后,我也多方寻找一些奇人异士,包括茅山和龙虎山的道士,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说的挺好,也有些人设坛做法,但是,小儿的病情却没有半点好转。” 唐振东点点头,“说实话,李董,我也不擅长这个。” “唐师傅,这就是我要请求你原谅的地方,我也多方面打听过你的一些事,无论是你在广川跟降头术硬碰,还是你帮刘金雄的儿子解盅,或是你在海城,京城的一些经历,我都有过些了解,就在刚才我分别接到了被我派去京城和海城的私人侦探传来的消息,这才让我下定决心来找唐师傅的。” “哦?”唐振东眼睛一瞪李家诚,眼中射出精光,定定的看着这个港岛排名第一的超级富豪。但是李家诚迎接唐振东的却是一双真诚的眼。 “唐师傅,请你帮帮我这个老头子!” 唐振东不置可否,他当然不会为这商人的真诚目光所蒙蔽,商人跟政客一样,是最不能相信的两种人。 不论什么人,也不会喜欢被人调查,更何况唐振东还是个如此不羁的人,再加上唐振东前段时间被黑龙会连续追杀过好几次,使得他最讨厌有人背地里调查自己。 “对不起,李董,我想我帮不了你,这并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唐振东直接拒绝了李家诚的请求,如果是李家诚不调查自己,直接求到自己,那自己说不定会给他帮忙,但是他既然调查自己,虽然也乞求了自己的原谅,但是杀了人后再承认错误,有用吗? “唐师傅,那个,酬金您可以随便开,钱不是问题。”李家诚诚恳的道。 “李董,我想你弄错了,我并不缺钱,我确实不擅长这个,别耽误了令郎的病,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唐振东说完,拱手告辞而去。 何爵士的办公室只剩下他跟李家诚。 “何爵士,你说这个唐振东他是真的不擅长,还是在推脱?” “李董你征战了一辈子的商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我倒是能看出来点,不过我有点不明白,看模样他淡定的很,好像很有本事,但是他这么年轻,能在风水一道上有多大的成就,我还是有些怀疑。” “年龄跟本领有时候并不成正比,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有些人悟性好,有些人天分高,所以,他们即使修炼的时候短,也比普通人修炼一辈子要厉害的多。” 李家诚看了何爵士一眼,“你是说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你刚刚不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我,是,不过”李家诚还是对唐振东的年龄有些介怀。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我跟他赌了一个多小时,不管是输还是赢,都非常淡定,就算是全部输光,他脸上也不会露出一丝另色。而且他做事好像很有策略,会提前想好退路。” 李家诚眼睛一眯,“哦,这个怎么说?” “他最开始来的时候拿了一万的筹码,自己带了九千,借了他朋友一千,凑够了一万,然后开始赌,赌到半个小时后,赢了一百多万,财富整整翻了百倍,这时候福建的邓建威来了,他在跟邓建威开赌前,把他从朋友那里借来的一千块钱,按照赢的比例,给了他朋友十万块,接着就一把梭哈,邓建威就赢了他的这一百多万,你说奇怪不奇怪?他怎么会提前预知到结果?而且这只是开始,他朋友把十万块又给了他,他又以十万块做本,赢了一千万,一个亿,这其中,你没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淡定,我是看到了,仿佛天下一切事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老何,你对他评价很高!” “他完全值得我这么高的评价!”何爵士面色一郑,正色道。 李家诚沉默了会道,“看来我是要请刘金雄吃顿饭了,好久没跟他吃过饭了。” 。。。。。。。。。。。。。。。。。 唐振东回到房间后,并没有把李家诚求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一来自己并不欠他的,没理由非帮不可。二来这个李家诚虽说是港岛富豪,但是却也是垄断港岛水电等资源发的家,本身也有为富不仁的成分在里面,所以他对这种人并没有好感。 如果没有他调查自己的事,那只要他能出得起钱,自己还是会去看看的。虽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些事,有了把握不一定能做好,没了把握却不一定做不好。 唐振东在屋里坐了一会,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紫菱,把她让了进来。 紫菱双手背在后面,不知道后面拿了什么东西。 “你们吃完了?”唐振东边问,边拿起水壶去卫生间接了过滤水,插上烧水。 “呵呵,吃完了,吃的很饱,不过有些人恐怕没吃饱?”紫菱眨着眼睛说道。 唐振东一摸肚子,“是有点不饱。” “猜猜我给你带的什么来了?”紫菱笑起来,眼睛弯的像月牙,而且还是正月初八九的月牙。 唐振东耸耸鼻子,“烤鸭,烧鸡,还有,古井贡。” “咯咯咯咯,你真是个酒鬼,光闻气味连酒名都能闻出来。”紫菱咯咯的笑,前俯后仰。 唐振东也一笑,“这跟鼻子无关,是用眼睛看到的。”唐振东指指宾馆进门处,卫生间正对的是衣帽间,而衣帽间的门则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115 爱人相见 一只烧鸡,一只烤鸭,还有一瓶古井贡,紫菱一口没动,全让唐振东吃进了肚。 唐振东生在海边,对这些海货什么最不感兴趣,味道鲜是鲜,但是有壳有皮,肉还少,吃起来太不爽,不如吃点肉来的省事,一口酒,一口肉,时间不长,唐振东就把这些足够三四个人吃的食物,给干的干干净净。 “今天天气不错!” “呃,你是这么认为的?”紫菱就坐在宾馆房间的那面巨大的落地窗面前的沙发上,看着窗外风起云聚,好像天要下雨了。 唐振东坐在紫菱旁边的沙发上,往外看了一眼,“那个下雨天好,我就喜欢下雨。” 唐振东吃饱后,心情明显不错,外面乌云笼罩,他竟然说天气不错,看了这心情对天气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嘻嘻,傻样!”紫菱掩嘴偷笑。 晚上,唐振东陪着紫菱聊了一晚上天,唐振东喝了一大壶茶,紫菱喝了两杯咖啡,不过最后她还是扛不住了,歪《 倒在沙发上。 唐振东见紫菱睡着后,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则看着窗外的哗啦啦的大雨。 他的精神透过玻璃幕墙,延伸到了雨中,浑身的精神一震,仿佛自己已经穿透这厚厚的玻璃幕墙,不断的向外延伸,他想看看自己的精神到底能延伸到多远的距离。 冰冷的雨水,打在唐振东的精神上,同时也好像淋在他的身体上。 冰冷的感觉,唐振东的精神仿佛被浸湿,不断的向下坠去,渐渐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势,唐振东再也敢让精神继续往外扩散,同时在一转念间,把精神往回收。 但是这雨水似乎对精神有很强的阻隔作用,而且唐振东也似乎从来没把精神放这么远,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外放的精神收回来后,这才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紫菱等人依旧跑证监会,唐振东则在傍晚的时候返回澳门,因为于清影等人已经到了,只不过在特区界外,正在办理入澳手续,不过由于运输的是活物,所以这手续办理起来有些麻烦。 唐振东在船上的时候就直接给何鸿深打了电话,何鸿深一个电话,就顺利通关。等唐振东下了船,打车到了何鸿深的普京大赌场大门的时候,乌压压一群人等在赌场旁边。 “小唐!” “老叶哥,嫂子!”唐振东跟老叶跟黄秀琴打了个招呼,老叶上前一步,在唐振东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东哥!”王猛哈哈大笑。 “师父!”白明,小五,小六,还有耗子,等老叶都跟唐振东打完招呼后,才齐齐的喊了声师父。 “我的天,你们怎么都来了?”唐振东本以为只有四五个来的就不少了,结果没想到,这些人全部都来了。 “哈哈,师父,我们都没来过港澳,正好过来看看,哈哈。”白明嬉皮笑脸的说道。 “好吧,来就来了吧!”唐振东无奈的叹气道。 唐振东叹气的时候,却看到一旁的于清影,并没有上前与自己说话,唐振东知道于清影是脸皮嫩,不好意思跟这些人抢自己,而自己也不能在老叶,徒弟们纷纷跟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过来招呼于清影。都打完招呼了,唐振东心中一热,一步跨过去,猛的抱住于清影,“清影!” “阿东!”于清影不知不觉间把对唐振东称呼改了,她眼中的泪珠在唐振东抱住她的一霎那,眼眶再也拦不住那夺眶而出的泪水。 “好,”唐振东环住于清影的腰,于清影紧紧的回抱,唐振东俯在于清影耳边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就别在这里羡慕我们了,呵呵。”何鸿深在一旁笑道。 于清影听到声音,想逃开,不过腰部却被唐振东抱得紧紧,想脱身也脱不出去,她低声道,“放手,有人呢!” 唐振东又足足抱了于清影十几秒钟,才放开手,对何老拱手谢道,“谢谢何老!” “不用客气,你那匹马我看到了,果然是好马,不枉我帮你破了一次马会的惯例。”何鸿深哈哈大笑,虽然火云来的时候,兽医才刚刚给火云解了麻药,但是这麻药劲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过的,但是何鸿深有眼力,他自然一眼就能够看出火云的不凡。身高腿长,脖颈有力,这一看是好马的特征,即使火云身有麻药的药性,但是仍然掩饰不住好马的特征。 “这几天,让马好好的休息休息,适当的加些适应性的训练,争取在比赛的时候能让马发挥最好成绩。” “好的,谢谢何老,哈哈,还要借用你的马场和草料。”唐振东对何鸿深是真心的感谢,虽然他也帮过何鸿深不少,但是一是一,二是二。 “好,你们先聊着,我去赌场转转去了。”何鸿深笑着走了。 唐振东一挥手,“好,走,咱们去看看火云,这次就要靠火云带我们发家致富了。” 于清影紧紧跟在唐振东身后,仿佛怕他走丢了一样。唐振东一手抓过于清影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唐振东看到干净整洁马舍里的火云时候,多少有些不忍心,因为火云比自己在草原上遇到它的时候瘦多了。在蒙古大草原的火云,意气风发,带领数千匹野马,纵情奔腾,狂傲不羁,但是此时的它,模样非常萎顿,不过火云看到唐振东的时候,明显的眼睛一亮,然后整个身子一抖,显得精神焕发,“嘶嘶嘶”火云不断的打着响鼻,显然是唐振东的到来,让火云很是兴奋。 马跟够一样,一旦认了主,就轻易不会背离。唐振东在大草原上跟火云并肩作战,一同历险,而且力量极大,把火云制服的服服帖帖。 火云本想跃出这马圈,但是何鸿深马棚的这缰绳却是生牛皮绞成,非常结实,挣不脱,这大概也有火云身受麻药之故,唐振东紧走几步,抱住从木栏上伸出的马头。 “老伙计,咱们又见面了!” “嘶嘶嘶。”火云像是能听懂唐振东的话似的。 “自从我把你带回海城后,你也没纵情跑过,这次咱们一起并肩作战,把那些狗屁马,都远远的落到后面。” “嘶嘶!” 一人一马如此和谐,仿佛在对话似的,看的一旁的兽医也非常惊讶。有些动物非常有灵性的,虽然听不懂彼此的语言,但是却能用心交流,不过这种人与马交流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最后,唐振东拍拍火云粗壮的颈部,“行了,老伙计,你旅途劳顿,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嘶嘶”火云用头直拱唐振东,似是不让他走。 唐振东苦笑了一下,用手一指于清影,“今天媳妇来了,要不然我就陪你睡了!” 唐振东这么一说,火云才不蹭唐振东。 “你们定好酒店了吗?”唐振东问道。 “恩,刚才的何老已经给我们安排了,说是在普京大酒店,让我们直接去就行。”老叶说道。 “对了,东哥,刚才那位真是被称为澳门赌王的何鸿深何老吗?”王猛这话一直憋着,此刻听到老叶说起何老,他才问出口。 “恩,难道澳门还能有两个何老吗?”唐振东淡淡的反问道。 “啊!我的妈呀,他真是赌王啊?太不可思议了,我竟然跟世界级的大佬说过话,我,我,白明,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王猛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他一个海城这样中小城市的小混混头,何曾想过自己竟然会跟何鸿深这样的江湖大佬说话? “啊!赌王人真和蔼啊,还跟我说话了呢!”白明那股的去掐王猛,他自己也陷入激动疯狂中。 不光是白明和王猛,小五,小六,都一样的激动,他们一直从来到澳门后,就被接到了普京大赌场,然后就看到了何鸿深,虽然何鸿深岁数够大,但是他们却一直以为这是什么管家什么的,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何鸿深亲自迎接的他们,还带他们到马舍,亲自把马送过去,赌王怎么会做这种事? 所以,大家尽管很多人都听说普京大赌场是何鸿深的的,但是却没认为眼前这个老头就是何鸿深本人。 何鸿深人非常低调,并不像李家诚那么经常见诸于报端媒体,所以见过何鸿深的人不多,认不出来他,也在情理之中。 “行了,你们也别发花痴了,赌王也是人,也没有三头六臂,更不是大熊猫,至于这么惊奇吗!” 唐振东一喝,制止了徒弟们的发痴,“你们都吃饭了没?” “吃了,不过还想喝点酒!”王猛哈哈大笑,他们在路上早就计划好了,等见到了唐振东一定要给他灌醉。 “那好,走,咱们再去大吃一顿,大喝一场。”唐振东见到这么些老朋友也很高兴,他握着于清影的手,登上了路虎,剩下的人坐不了,赌王还特意安排了一辆奔驰给唐振东等人使用。 116 心灵交流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轻轻把带着一脸兴奋的于清影被子盖好,昨晚于清影可能是见到唐振东太兴奋了,吃完饭回来后,在他的怀里,说着海城发生的事,一直说到下半夜,最后实在是太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唐振东轻轻带上门,然后轻身跑步来到普京赌场的后面小花园的养马场。 休息了一天的火云,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唐振东把它放出来,让它自己围着小马场慢跑,适应一下。 火云跑了一圈又一圈,仿佛不知疲倦,唐振东先是看着火云从慢跑到加速,然后不自觉的想上去骑一圈,火云从他身边擦过,唐振东也是突然加速,朝火云追去。 唐振东的起步非常快,而且是在火云还没及身的时候启动,速度在一瞬间就提到了极限,正好与火云并肩,他一手抓住马颈的鬃毛,翻身上马。 火云并没有因为唐振东的上马,速度有丝毫的减弱,相反它更是兴奋,尤其是有它的主人在自己身上,火云的速度骤然间( 再次增加,提到了极限。 在这一瞬间,唐振东能感觉出火云的兴奋,也能感觉出火云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在拼命狂奔,这种狂奔会让火云透支生命力,唐振东拍拍马颈,示意它慢下来,火云竟然非常懂得唐振东的心意,速度缓缓的降了下来。 又跑了两圈,火云才卓然站定。 唐振东骑在马背上,没有下来,他依旧在回味刚才自己能体会到火云喜怒哀乐的那种玄妙感觉。 在刚刚那一瞬间,唐振东竟然完全读懂了火云的心中所想,知道了它的兴奋,也了解了它的发足狂奔,这种感觉非常好,唐振东有种跟火云心意相通的柑橘。 这是怎么回事?唐振东一直在寻找这种感觉的原因。是自己的精神与火云的大脑契合在了一起,进而读懂了它的意思? 自己的精神外放,竟然能深入火云的大脑,这种发现,让唐振东有些兴奋。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自己就能毫不费力的与动物沟通了,想到自己在南海遇到的金刚,自己跟它不就没法沟通,如果自己有了这个精神沟通的诀窍,那岂不是跟它沟通会变的非常简单。 前晚,唐振东的精神透过半岛酒店的玻璃幕墙,延伸到了雨中,险些没收回来,精神损耗巨大,不过休息了两晚的他,疲倦早就一扫而空,精神的损耗也早就弥补了回来,而且越见精进,仿佛大空之后有大补一样。 唐振东感觉自己现在的精神非常饱满,比之两天前的巅峰状态还要饱满的多,刚刚自己跟火云的交流也没有刻意,完全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想到此处,唐振东有些兴奋,他指挥着自己的精神缓缓的深入火云的大脑。 因为不确定自己的精神入侵,会不会给火云造成伤害,所以唐振东的探测小心翼翼。 唐振东手抚着火云的颈部,精神先透过唐振东手进入火云的颈部,找到了颈部的神经,沿着颈部的神经往上逐渐延伸,然后又找到了火云的大脑,在这一瞬间,火云颤抖了一下,但是却不是紧张害怕的颤抖,进而发现是它所熟悉的唐振东的精神,它又变的兴奋,长嘶了一声。 火云却对唐振东深入它的大脑非常兴奋,有种难掩的高兴,仿佛两个无法交流的至交好友,突然能互相交流了一般。 这让唐振东也很高兴,最起码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入侵,并不会给火云造成什么伤害。 “过几天咱们一起征战马场,夺得第一,有信心吗?”唐振东用精神和火云交流。 “嘶嘶。” 唐振东能感觉出火云听到这话的兴奋,而且还读懂了它内在的心思:好久没纵情驰骋了,这次终于有机会,放蹄飞奔了。 “哈哈,老伙计,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不管是什么纯血马还是狗屁的汉诺威马,咱们都要统统的把它们踩在脚下。” “嘶嘶嘶,好!” “这几天你还是以恢复训练为主,不能高强度的飞奔,我刚刚感觉到你还没恢复到你的最佳状态。” “就算我不是最佳状态,要比过那些马也是轻而易举。” 唐振东清楚的读懂了火云思想中的骄傲,这是一匹马之王者的骄傲。 “哈哈,有信心是好事,盲目自大可不能要,有句话说的好,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后退。” “嘶嘶,哼。” 唐振东清晰的读懂了火云心中的不满。 唐振东哈哈大笑,拍拍火云的颈部,向它传递自己的安抚之情。有了唐振东的安抚,火云的气才渐渐平息。 火云是公马,而且还是野马之首,性格最烈。也就是有唐振东这样驯服过它的人,要不然火云能直接闹翻天。 安抚了火云,唐振东拍拍它颈部,让它先自己慢跑,唐振东则在马场中央打起了拳。 唐振东现在的精神力极强,所以他更能体会到太极拳中的深意。 太极重意,这个意就是精神。而精神引领人的气血运动,这就是劲。劲并不是肌肉发出的,而是人的气血和精神,还有筋骨一同作用的结果。 拳意深远,才能打出劲力蓬勃,穿透力也就越强。 不知不觉间,唐振东把自己刚刚领悟到的精神力,融入到了自己的拳中,意达无穷远,劲透手指尖。 也许唐振东自己没发觉,他现在的拳打的虽然缓慢,但是却极其舒展大方,有种恢弘的气势。行拳中也保持了匀缓,周身相随,一静无有不静,一动无有不动。 闪转腾挪间,虚灵顶劲,含胸拔背,一派大师风范! 唐振东沉浸在了拳术的世界中,一趟拳打完,竟然有种意犹未尽,想飘飘然,成仙归去的舒适感觉。 含气入丹田,浊气排体外,凝气固肾,许久才睁开眼! 唐振东一睁眼,就见马场的栏杆旁边倚着的何婉蓉,还没等唐振东说话,何婉蓉就鼓掌叫好,“好啊,好啊,打的太棒了!” 唐振东吸了最后一口清晨的清气之后,才正视何婉蓉,“你能看懂我的拳?” 何婉蓉小嘴一撇,“那当然,你打的非常流畅,而且动作舒展大方,一看就跟公园里老头老太太打的不一样。” “哟!”唐振东有些惊讶,这个何婉蓉是真的能看出来自己拳中的意? “喏,给你!”何婉蓉丢给唐振东一个纸包,这个纸包里抱着两片三明治,还有个纸包里是煎蛋。 唐振东骑马,练功,再加上刚才的一番精神力交流,他也是真饿了,拿过早餐就吃。 “哎,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没人跟你抢!”何婉蓉笑骂道,随手递过另一只手里的豆浆,“喏,还热乎。” 何婉蓉给唐振东递豆浆这一幕,恰好让过来的于清影看到了。于清影起床后不见唐振东,她知道唐振东应该在马场,所以也买了早餐过来,准备跟他一起吃,正巧看到了何婉蓉给唐振东递豆浆的那一幕。 其实这给唐振东递个豆浆,本来也不算什么事,但是这事正好发生在于清影也刚好给唐振东买了饭送来的时候,而且时间上也不凑巧,刚好发生在于清影刚来澳门的第二天,两人久别重聚。 这就不能让于清影不醋意横生了。尤其是这个女孩长的非常漂亮,琼鼻,大眼,嘴唇薄而小巧,肤色嫩白,身上有种逼人的青春气息。 不过于清影有良好的家教,有极高的修养,当然不会因为这事,就甩脸子给唐振东看,更何况这本身也不关唐振东的事。肯定不是唐振东让这女孩给他买的早餐。 于清影紧走几步,来到唐振东和何婉蓉面前,脸上露出优雅的微笑,“阿东,我给你带的早餐,来吃吧!” 唐振东手里拿着何婉蓉递过来的豆浆,就看到于清影过来了,他这豆浆已经拿到了手上,是扔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本来都打算好了,于清影过来就算不雷霆大怒,也会甩脸子给自己看,但是没想到,于清影笑颜如花,温柔可人。 唐振东接过于清影递给自己的小笼包的时候,本想把手中的豆浆扔掉,但是这样好像会让何婉蓉更加拉不下脸来。 唐振东一口一个,把两屉小笼包,很快都咽下下去,由于吃的太急,“咯,咯”的打起咯来。 于清影被唐振东的模样逗笑了,这次笑是发自内心,她最喜欢看唐振东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的样子,尤其是现在,被噎住了,还不敢喝手中那个女孩送的豆浆。 “喝点水,你看你,不能慢点吃啊!”于清影拉着唐振东的手,把他手中的豆浆送到了他的嘴里。 于清影走过来的时候,何婉蓉也惊讶的看着于清影的美丽。何婉蓉是个非常自信的女孩,而且还有点高傲。这高傲源自于她的惊人美貌。 但是跟唐振东和声细语的这个女人,她的美貌远远胜过了自己,而且她是那种本来就美,现在又加上了岁月的沉淀的知性美。 117 两女斗艳 如果要跟她比,何婉蓉骇然发现,自己除了年龄上有点优势之外,再没有一点能胜过眼前这个女人。 何婉蓉是个带有可爱俏皮的意味的美丽女孩,但是于清影却更优雅从容,在优雅从容中却更显知性,仅仅用美丽已经无法准确形容于清影了。 唐振东喝了豆浆,于清影从包里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你呀你,这么早就起来看马,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看你走了我都不知道。” 于清影这话透出了一层意思,那就是她昨晚跟唐振东在一起。何婉蓉不傻,她当然听得出来,何婉蓉眼睛一瞪,“你是振东的什么人?” 何婉蓉也懂得在言语中跟唐振东拉近关系。 于清影呵呵一笑,她虽然也很想问唐振东这女人是谁,但是她却一直忍着没问,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没面子,也不想因为自己先张口,让这个女人占据上风。在这种情况下,谁先问出口,谁就会处于下风。 所以,何婉蓉一问的时候,于清! 影笑了,她玩味的看着唐振东,想听听他怎么回答这女孩的话。 岂止唐振东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就道,“哦,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于清影,这位是何老的孙女,何婉蓉小姐,她也是要参加本次马会的骑手,喏,就是何老去年买的那匹英国纯血马。” 唐振东手指着马圈中的另外一匹高头大马,跟于清影说道。 刚才,唐振东就已经犯过一个错误了,他在吃了何婉蓉给自己带的早餐后,骤然见到于清影,就应该跟她坦白的,不过自己一愣,错过了坦白的时间,现在,于清影问起,唐振东哪会再次错过机会? 有些时候机会只有一次,不过自己这次有两次机会,幸好自己把握住了。 “未婚妻?哼,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何婉蓉眼睛瞪的大大的,显得非常愤怒。其实她这个愤怒是装的,她不甘心在这个场合被一个女人打败,虽然这女人是这男人的未婚妻,但是这男人毕竟是自己有好感的。 何婉蓉这种大家闺秀,想找个有好感的男人很不容易,因为她家世和身份摆在那里。何家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在港澳一带鲜有能与之匹敌的,即使有那么几个家世差不多的,她也看不上,其实更多是看不惯那些贵公子的习气ng荡,到处亵玩女明星,嫩模,这样的人,何婉蓉一想就恶心。 抛开了这些富家公子,对于平民,何婉蓉有有种天生的优势,一来那些平民对何老的孙女不敢有所想法,二来何婉蓉也不容易看上他们。 所以,就造就了一种尴尬局面,有家世的人,何婉蓉看不上,没有家世的,根本都不敢对何婉蓉有想法,当然何婉蓉对这些不如自己的男人,也天生有种抵触心理。 女人,谁不想找个宽阔的能给自己遮风挡雨的肩膀?如果这男人的胳膊比女人还细,女人会有安全感吗? 对于,唐振东,何婉蓉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唐振东的男人气概很是让她心动。他对自己不屑一顾,那是不为色所动。自己对他相邀,他没有断然拒绝,那肯定是对自己也有好感。在酒吧里,他抓开啤酒瓶的霸气,深深的镌刻在何婉蓉心底。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唐振东的心胸,让何婉蓉很是佩服,他明明有惊世的绝技,但是在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时候,不生气,也不屑争辩,这就难得了,这不光是这个男人豁达的表现,也是自信的表现。 如果说何婉蓉一开始对唐振东还只是逗他玩玩的想法,但是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经动了心。 后来,在凯旋餐厅,自己跟他闯过枪林弹雨,让何婉蓉至今想起来,那枪声仿佛依旧在耳边回荡,那种他拉着自己手跑的情景,何婉蓉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他抱着自己跳下十多米高的窗台的时候,何婉蓉心中虽然有点害怕,但是却并不是很紧张,因为她在唐振东的怀中很安心。 唐振东载着她闯过枪林弹雨,何婉蓉的心就揪在了一起,她不怕死,但是却怕自己刚刚有个喜欢的人,却死了,而且还没跟他表白过。 他在垃圾箱边按住自己的头,霸气!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对自己,但是何婉蓉却心甘情愿让唐振东按着自己的头,她想像中自己的男人,就应该如此的威武霸气。 他嫉恶如仇,有仇必报,显示了他的男人本色。当唐振东按下了何婉蓉,自己一个人面对枪林弹雨的时候,何婉蓉感觉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的贴近唐振东,她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也支持他报仇。所以,何婉蓉只是喊了“小心!” 从那天以后,何婉蓉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喜欢开着张扬的跑车呼啸在马路上,也不喜欢呼朋唤友,去酒吧唱歌喝酒了,她更喜欢是静静呆在家里,静静的看着衣柜中的连衣裙,幻想穿哪件衣服,才能让他看了更赏心悦目。 今天,何婉蓉并没有穿优雅的连衣裙,因为她是来骑马的。自从昨晚听到了爷爷说起他的马已经运了过来的时候,何婉蓉天不亮就起床,一件件的试衣服,不过马服基本样式都差不多,试了半天,她才想起应该去给他带点早餐。 在家里保姆准备的早餐,包了几块,拿了豆浆,就急匆匆的赶来小马场。 他,果然在这! 何婉蓉满心欢喜,面上却极力掩饰这欢喜。 不过,于清影的出现,给何婉蓉极大的威胁,尤其是当唐振东介绍于清影是他未婚妻的时候,何婉蓉的心都要跳出她身体外了。 于清影对唐振东的回答很满意,她对何婉蓉点点头,伸出了手,“何小姐,你好。” 何婉蓉愣了有三秒钟,才抓起于清影的手,不过态度有点冷,“你好!” 唐振东拉过于清影的手,“走,咱们去看看火云。” 于清影顺手也轻轻牵过何婉蓉,“妹妹,一起去吧?” 何婉蓉本不想去,但是此时此刻,她强忍有些委屈的泪水,她受过的良好的贵族教育,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能让男人难堪,也知道忌妒的重要。 “嗤!!!!!”唐振东含住勾起的食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火云听到唐振东的口哨,迅速跑来。 刚刚两女斗艳的时候,火云虽然是动物,也能感觉两女之间那无声的交锋,它自是远远躲了开去,在马场悠然慢跑。 随着唐振东的这声召唤,火云飞奔而来。 “好马!”何婉蓉这是第一次见到火云,火云的雄壮,让何婉蓉颇为心折,由衷赞道。 唐振东拍拍火云,问何婉蓉,“想不想骑一圈?” 唐振东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对何婉蓉很不公平,但是自己的未婚妻在旁,他自然不能为了照顾何婉蓉的情绪,让未婚妻受气。所以,只能是委屈了何婉蓉。 此刻,唐振东问候何婉蓉,只是表达他的一种歉意。 “好,我就试试你的马,看它是不是比我的纯血马强!” 何婉蓉刚要上马,却发现火云身上并没有马鞍,她惊道,“你不会连马鞍和缰绳都没有吧?” “哦。”唐振东突然想起火云的确少了两件装备,不过没有马鞍才更能凸显火云的不羁,至于骑马时候的感觉,唐振东也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 看到唐振东略显尴尬的神色,何婉蓉问道,“你不会真没有马鞍吧?走,去马棚,挑一个,我这里有好几套。” 何婉蓉被刚刚的这火云的形象惊讶,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她其实知道,嫉妒并不能解决什么事,尤其是眼前,自己嫉妒心越重,给男人的压力就越大,想抓住一个男人,握的太紧,只能让他跑的更快。 何鸿深的马棚,装备一应俱全。马鞍,套笼,踢蹬,马鞭,马掌,马蹄铁,应有尽有,各种物品摆放的非常整齐。光是大件的马鞍,排成了一溜,至少有二十多个。 “随便挑一个,这些都是纯牛皮手工制作,戴在身上,特别舒服。” 听着何婉蓉的介绍,唐振东心道,舒服?即使舒服也肯定不如什么都不戴舒服。火云在大草原驰骋惯了,最是喜欢无拘无束,把马鞍束缚在它的身上,肯定会影响它的发挥。 至于骑手,如果没有马鞍和缰绳,那骑手会很难遂心如意的掌控爱马。不过这对于唐振东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唐振东即使不用马鞍和踢蹬,就凭他那一身灵敏的听劲,也能很好的与马的上下起伏完美契合。 唐振东随便挑了一个马鞍,套笼,扛出去,装在火云身上,火云本来很不满,但是这是唐振东亲手装的,它也没表示强烈反对。 在何婉蓉的指点下,唐振东绑好了马鞍。 何婉蓉见到这火云的身高,比自家的纯血马还高壮一些,她也不禁心喜,毕竟她也是个爱马之人。 118 谁输谁赢 何婉蓉一拉缰绳,就要翻身上马。 火云有唐振东在身旁的时候,它很安静。但是这种安静有个条件,那就是没人动它的情况下。 有陌生人要骑自己,这对于高傲的火云来说,着实难以接受,它在何婉蓉刚刚骑上的一瞬间,猛然发飙,两条前腿高高扬起,后退直立,整个马身与地面几乎成了九十度。 “啊!”何婉蓉本想骑上火云兜两圈,但是被火云冷不丁的扬蹄给吓了一大跳,被火云这么一扬蹄,何婉蓉顿时跌下马来。 唐振东眼疾手快的一把抄住何婉蓉,另一只手则按住了暴跳的火云。 “哎呀我的妈呀,你这马性子也太烈了!”何婉蓉被唐振东抱着,过了十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拍着胸口说道。 “妹妹,你可得小心点,这马性子很烈,我在家喂它的时候,要不是阿东提前给它介绍过我,我想它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我喂的草料,我没办法,只有在小区的一个角,单独给它圈出一块地方< 来,盖了个马棚,散养它,这才好多了。” “散养?这种参赛马匹是不能散养的,它很娇贵的,必须有专门的营养师配餐,有专门的训练师陪它训练,还要有专门的马夫照顾陪护。” “啊?”唐振东听了何婉蓉的话都很惊讶,如果真照这个方法喂养火云,那自己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呵呵,火云很乖的,它大概是不习惯在这种太热的地方生活。”在北方,此时都已经是大雪纷飞了,这里还是炎炎夏日。于清影是女人,怕冷,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但是火云却是常年生活在极北苦寒之地,严寒锻炼出它的铮铮风骨,北风造就它不羁的性子,海城虽然不比西北的极端天气,但是冬天也是寒风呼啸,火云还是比较适应的,来到这春暖花开的亚热带气候,它会有一点的不适宜。 “现在这个气候,十几度,是最适宜比赛的温度了,选在这个时候举办国际马会,组委会也都充分考虑到这个因素的。” 火云在唐振东身边安定下来之后,恨恨的目光看着何婉蓉,大概是生气何婉蓉刚刚想骑它。自己是草原马王,不是什么人都能骑自己的,要想骑它,必须得拿出点真本事才行。 何婉蓉也注意到了火云那不善的目光,她一转身,“我去骑马,咱们来比一比!” 何婉蓉转身去了马棚,牵出了纯血马。纯血马就像一个骄傲的贵族,毛色光鲜发亮,一尘不染,四肢矫健有力,马尾如同随风飘荡的青丝,一根根非常有型。 火云虽然神骏,但是相比较这匹纯血马来说,无论是毛色还是浑身上下,都比这纯血马要难看的多。 相比纯血马的贵族,火云就像是草莽出身,一身铮铮傲骨。 何婉蓉翻身上了纯血马,脖子一仰,挑衅似的看着火云,意思是你这个暴脾气,看我怎么赢你。 不过唐振东却没有何婉蓉那么强的好胜心,他数次历经生死,对生死都看的淡,更别说一场小小的胜负了。 唐振东上了火云,然后向于清影伸出手。 尽管于清影在海城跟火云相处了一个多月,但是却一次也没有骑过它,她把手伸给唐振东。 唐振东一拽,就把于清影拽上了火云背上。 何婉蓉看的有些吃惊加吃醋:他不会要让他的马载着他们两人,来跟我的纯血马比速度吧? 要知道马的速度,跟载重量有相当大的关系。一辆载重十吨的货车,拉十吨货跟空车绝对不是一个速度。马也一样。 唐振东根本就没想跟纯血马比速度,一来现在火云刚来,还不大适应,二来这一路颠簸,麻药劲还没过,也不适宜全力奔跑。 何婉蓉骑着马,先是在马场慢跑了一圈,让马活动活动腿脚。跑过一圈,看到唐振东抱着于清影骑马散步,她心中就是一阵气苦,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她能不吃醋吗?但是吃醋还不能转身走掉,这不是她的风格,而且转身也就意味着放弃,只要他没结婚,自己就不会放弃,甚至就算结婚了,只要是自己喜欢,自己也一样有机会追求自己的幸福。 何婉蓉就是这么倔强。 “你确定要让它载着你们两人,跟我比吗?”何婉蓉任何时候都不服输,她仰头看着唐振东跟于清影。 “试试吧。”唐振东本不想跟何婉蓉比,但是他骑上火云之后,用精神感觉到火云的心中战意昂扬,如果自己刻意压制火云的这股战意,这会对火云的锐气和血性有很大影响,所以唐振东决意让火云试试,输了就当是隐藏实力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 何婉蓉说完,美腿一夹马腹,纯血马得到奔跑的信号,刷的窜出。 旁边的火云见纯血马窜出,它也立马扬蹄飞奔。于清影被火云这突然的加速,弄的“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对于一个从没骑过马的人来说,骑高头大马,还是非常让人恐惧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唐振东轻舒猿臂,抱住于清影,跟随着火云的频率,上下起伏。 尽管驮了两个人,但这却并不影响火云的速度。虽然起步比纯血马略晚,但是火云却并不认输,在一圈后,就已经跟纯血马齐头并进了。 本来何婉蓉打定主意,跑个五圈一千米,把唐振东的马落个百八十米就行了,太远的话,他面子上也过不去,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让他难堪,也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过必须要领先,让他略微的不舒服,谁让他根本不顾忌自己的感受,跟其他女人谈情说爱来着? 这是何婉蓉打的小算盘。 但是,仅仅一圈二百米,驮了两个人,而且比它起步还晚的火云,就追上了纯血马,这还不算它背上这将近三百斤的两个人。 唐振东体重一百六十多斤,虽然看起来并不胖,但是他练习内家拳,骨骼密实,筋骨松沉,看起来一百四十斤,却称起体重来,足有一百六十多斤,再加上一百一十斤的于清影,两人体重将近二百八十斤。 这样的体重平时倒也无所谓,但是要加诸在赛马身上,的确是太沉重了。现在赛马的骑手一般体重都不过百,身高一米六出头,体型瘦小,这样有利于减轻赛马的重量,像一匹赛马上驮着近三百斤,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就是这样一匹驮了近三百斤的野马,竟然在起步还晚的情况下,追上了自己这匹以速度见长的纯血马? 要知道纯血马是世界上最有利于赛马的竞速马匹,它的绝对速度非常快,在现有的十大名马里,是绝对的佼佼者。 这匹纯血马是赌王花了好几千万买来,就是为了在此次的国际马会上,一举夺魁,所以赌王才不怎么想让何婉蓉作为骑手出现。因为赌王在这匹纯血马身上觊觎了太多的希望。 就是这么一匹被赌王视为秘密武器、以绝对速度见长的纯血马,竟然比不上这匹阿哈尔捷金马? 何婉蓉也是个识货的人,她喜欢骑马,当然认识这出产于土库曼斯坦和卡拉库姆沙漠间的阿哈尔捷金马。不过阿哈尔捷金马却并不以绝对速度见长,而是以耐力和持久力闻名于世,这以耐力闻名的阿哈尔捷金马,竟然胜过了自己所骑的这匹纯血马? 不过何婉蓉并不是个轻易认输的性格,她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马能胜过纯血马的绝对速度,也许这阿哈尔捷金马的速度只是昙花一现? 何婉蓉急急催鞭,把纯血马的速度提到了顶峰。 火云并不示弱,它一直与纯血马齐头并进,始终不让纯血马超出自己。而且看起来,火云还犹有余力。 但是这只是假象,唐振东明白,火云基本上已经把速度提到了巅峰。或者说,火云已经发挥了它此时的最高速度。长途劳顿,没有休息,再加上不适应,间或还有点麻药劲没缓过来,还有背上驮的近三百斤的重量,这一切都限制了火云的速度,如果在它擅长的大草原,火云的速度至少还能提高三分之一。 但是现在,火云的确是尽力了。因为以火云高傲的性子,断然不会允许有马跟自己并驾齐驱,一定会超过它,但是正因为火云并没有把握超过在内跑道奔跑的纯血马,所以它就一直跟它并驾齐驱。 五圈,一千米过后,何婉蓉心中的挫败感就别提了。本来她还想在一千米内落下这匹野马至少一百米的距离,但是两匹马却不相上下,同时到达终点。 这只是表象,实际上,何婉蓉清楚,自己的纯血马其实是输了。不说它背上驮了三百斤的重量,也不说人家起步还晚,单说这匹阿哈尔捷金马在外围跑道,拐弯的时候比纯血马多跑的二十个大弯,这距离起码也有二三十米。也就是说实际上唐振东的这匹火云比自己的纯血马多跑了二三十米,最后两马还一同到了终点,这谁输谁赢,还不一目了然吗? 119 一对璧人 跑完五圈后,唐振东挽着于清影的手,她笑的很甜。何婉蓉似乎是不好意思逗留,也许是她要把这比赛结果尽早告诉何鸿深,所以何婉蓉很快就告辞了。 因为这个点,何鸿深肯定会雷打不动的来到普京大赌场,马上要九点了,普京大赌场新的一天营业也将拉开序幕了。 。。。。。。。。。。。。。。。。。。 火云跟纯血马齐头并进到达终点之后,唐振东并没有让累的筋疲力尽的火云马上倒地休息,这就跟人一样,从剧烈运动到突然静止,状态的剧烈转变,会生病的。 唐振东挽着于清影继续在火云背上,让火云绕着场地慢走。 唐振东一手揽着于清影的腰,另一只手伏在马颈上,通过手掌的传递,跟火云做着心灵交流。 “慢走,恩,对,就这样。”唐振东不断向火云输送自己的意识。 火云本来累的很,但是有了唐振东的意识加入,它走路腿脚也有力了。 [][]“阿东,我本来还想早点过来,怕你在这边没人照顾,看来你到哪里都能活的潇洒精彩!” 于清影在唐振东的怀里享受了一会甜蜜后,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唐振东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唐振东的功夫早就到了能自由控制浑身毛孔的地步了,想让他出汗,并不容易。 唐振东的另一只手,很自然的从火云身上收回,也揽住于清影的腰。 “那个,何婉蓉上次,我们一起” 唐振东刚要解释,于清影就扑哧一笑,“行了,我明白的,别结结巴巴的了,傻样!” 唐振东看看于清影的样子,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不过女人的心到底是猜不准,唐振东也不能完全保证于清影真的不在乎。 唐振东越想解释,越是结结巴巴,因为于清影是他最在乎的人,跟在乎的人说话,结巴正是在乎的表现。 “呵呵,傻子,我明白你的心!”于清影转过姣好的腰身,凝目望着唐振东。 唐振东愕然,“你明白?” “是啊,我明白。刚才一瞬间,我仿佛突然看到了你的心,我竟然在一瞬间明白了你的心中所想,明白了你的尴尬。” 唐振东一愣,“你真看到了?” 于清影点点头,“真的,甚至现在我都能感到你的心,你在担心我不信你,想费劲心思跟我解释,其实根本用不着,我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个人,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别人,我还是仍然喜欢你,只要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就够了。呵呵,但是我毕竟是个女人,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块,我也会吃醋,尤其是这女人对你也挺好,我就更吃醋了,吃醋了,就要说说,我也只是发个牢骚而已,别说你跟没什么,就算有点什么,只要你还爱我,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你!” 听到于清影深情的话,唐振东愣了,他着实没想到于清影会这么想。虽然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他相信于清影不会骗他。 不过,唐振东心中可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他喜欢于清影,只喜欢她一个人,在他的心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占据她的地位,甚至没人能及她的一半,乃至十分之一。 “清影,我爱你!” 唐振东情不自禁的就喊出了这句话,完全是发自肺腑。 “阿东,我也爱你!”于清影说完,扑哧一笑,“说来也怪,你刚才说我爱你的时候,我竟然好像提前知道你要跟我表达爱意一样,这真是奇妙,这是不是世人常说的爱人间的心意相通?” “你能感觉到?”唐振东一愣。 “是啊,我也能感觉到你现在的惊讶,”于清影一推有些发愣的唐振东,“呆子,你别老惊讶呀,口水都流出来了。” 唐振东听了于清影的话,顺手就在嘴边摸了一把,一看,奇道,“没有口水啊!” “呵呵,你真傻!”于清影掩嘴而笑。 唐振东真是有些傻了,他在想的问题已经不是情爱,而是于清影怎么会看到自己的心,难道自己刚才在一瞬间,用精神跟她沟通了?或者自己放出去的精神被她感觉到了? “我,你?”唐振东有句话实在是憋得难受,想问出口,但是却不知道怎么问。 唐振东刚要说话,于清影闭着眼睛,喃喃道,“你要问我你怎么会知道我要说什么,对不对?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内心想法?” “对,对!”唐振东猛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于清影睁开眼,展齿一笑,天地都因为她这一笑而变的多彩缤纷,“呵呵,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能感觉到,这一刻,我完全感觉到了你的心,知道你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我,这就足够了。” 唐振东还想问,不过此时此景已经不再适合说话,唯有静静的感受这两人的爱意才是正事。 不过越是想静下心来,唐振东就越是心焦,他急切想弄明白于清影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事。 “你闭上眼睛,沉下心,慢慢的感受,你就会感到到我的心!”于清影闭着眼睛喃喃道。 唐振东心中一惊,经过于清影这一点,他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心太过急切,没有真正的入静。唐振东本来是对入静很有心得,但是刚才确实是因为着急了,着急就着相,着相了就心乱,自然无法感觉到外界的一切。 唐振东也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就这么抱着于清影,排空一切心思,慢慢的感受于清影的心。 突然,唐振东的精神触摸了一个咚咚跳动的很软软的地方,他知道那是于清影的心,于清影的心跳动的频率,跟自己的很趋近,如果不是仔细听,两人的心跳都是一个频率。 唐振东的精神继续往上,在于清影的大脑边缘,他就已经能感受到于清影对自己滔天的爱。她的爱,那么纯粹,那么直接,那么毫无保留。 一瞬间唐振东抓住了于清影的心意,两人都彼此拥抱这对方的爱,再也无法分开彼此。 火云载着两人,已经在马场外围慢走了十几圈,火云不知疲倦,唐振东和于清影似乎也忘了他们存在的这个世界,忘记了这里是哪里,他们心中只有对彼此的爱意。 “我多么希望,我们这种感觉能一直到老!就这样,你陪着我,我陪着你,我们在月亮湾,一起看海,一起感受潮生潮落,一起看旁边月老的悲欢离合。” 于清影喃喃道。 唐振东没说话,他用精神传递给于清影:会的,等我们这次香冈之行结束,买了游艇,然后回去就结婚,以后咱们就在月亮湾终老。那里有月老,天天有结婚的新人,回头我们就天天给他们做证婚人,呵呵! 于清影也没说话,她明确的读懂了唐振东心中的话。于是她也试着用精神传递过去她自己的想法:那太好了,我喜欢月亮湾,咱们回去就结婚,还要生一群小宝宝,让他们陪着我们! “哈哈哈哈!”唐振东实在没忍住,哈哈大笑,“好,你说的一群啊,少一个都不行!” “去你的!”于清影娇嗔道。 。。。。。。。。。。。。。。。。。。。。 “爷爷,唐振东的那匹马真是实力很强,驮了近三百斤还能跟我一起冲过终点。”何婉蓉在何鸿深的办公室,对何鸿深说刚刚自己和唐振东比马的情景。 何鸿深看着窗外的马场,唐振东跟于清影坐在缓步而行的火云上,点点头,“这匹马果然是好马,我昨晚第一眼见就感觉到了。头高颈细,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不是阿哈尔捷金马吗?” “是,汗血宝马是大陆内地故老相传的叫法,从张骞出使西域给汉武帝带来的第一匹阿哈尔捷金马开始,汗血宝马就开始流传了,不过真正能流血色汗水的阿哈尔捷金马现在已经基本绝种了,所以汗血宝马的称呼也只是在大陆民间这么叫,外人已经很少知道这个称呼了。” “哦,”何婉蓉点点头,有些嫉妒的看着于清影依偎唐振东。 “看来这次我们的纯血马想拿第一,恐怕基本没有可能了,哎!”何鸿深摇头叹气。 “呵呵,即使我们不能拿第一,但是我们可以赌马,赌唐振东的火云胜,这样还可以多赚很多钱。” “哎,你不懂,这不是钱的问题。”何鸿深早已经财达三江,钱的多少对他来说,无非是数字而已,他需要维系的只是何氏王国而已。赛马第一是荣誉,并不能用钱多少来衡量。 楼后的小马场,唐振东和于清影下了马,把火云牵回马棚,然后两人一起朝前面而去。 “真是一对璧人!”何鸿深喃喃道。于清影身上有种高贵的气质,却并不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平易近人的高贵,才是真正的高贵。 120 两个龙套 何鸿深自觉于清影是有一定出身来历的,果不其然,昨天他一见于清影,就通过关系网调查了下,果然如此,于清影的父亲于振华是省部级高官,是鲁省除了省委书记齐仁达,还有省长黄涛泽外的第三号人物,真正的国家大员。 何鸿深的博彩王国,有着非常庞大的情报系统,专门为何鸿深提供情报方面的支持。当然这个情报并不是对国家有什么危害,而是关于大陆的一些政府,国企大员的情报网。 为什么有些人来赌场,一分钱赊不到,为什么有些人到了赌场,不用自报姓名,就能在柜台随意支取几千万乃至上亿的筹码? 这一切都来源于何鸿深手下的这个庞大的情报网。 总所周知,大陆的政府和国企官员,懂行的非常低调,傻逼总是张牙舞爪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 何鸿深的情报网除了搜集那些张扬的傻逼外,重点还会搜集那些低调的人,这些人虽然名声不显,很少见诸于媒体报端,但是每一个人在何+ 鸿深的赌场这里都有记录。何鸿深把这些人按照其身价和官职分为五个档次:皇冠,钻石,翡翠,黄金,白银。 达到澳博钻石级的人,可以在澳博随意借取十亿以下的筹码,其余级别依次类推,就算白银级别的也可以在赌场借二百万。当然这些钱只是借的,赢了的,自然要马上还清。输了的何鸿深也会奉上路费,让他们回去筹钱。 有些人不还钱怎么办?这又是何鸿深关系网的第二个功能:追债。赌王的钱是那么好欠的吗?当然不会,除非你舍弃身败名裂,也不还债。当然如果真的身败名裂了,那赌王还是有办法让你还钱,除非你连命都不要。当然你的命没了,还有你妻子儿子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不过这也正铸就了澳博的诚信。只要你在澳博玩完,完全可以不管不顾,想去哪里去哪里,筹码也完全可以不用急着兑换,只要你一个电话,澳博会把兑换出来的支票送到你想送到的任何地方,当然要现金也可以。 于振华本是个十分低调的人,也从来没到过澳门,本来跟澳博应该毫无交集,但是架不住澳博的情报网强大,很容易的就查到了于振华的身份。 “爷爷,你说她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何婉蓉直觉中感觉于清影肯定出身名门,但是却不知晓于清影真正的身份。 何鸿深这么一说,何婉蓉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这个情敌也着实不简单,怪不得这么优雅大方,系出名门啊! “对了,爷爷,我有事,走了。” 何婉蓉一看唐振东走的不见人影,她才想起下去追。 。。。。。。。。。。。。。。。。。 唐振东和于清影出去,是奔着《十八罗汉》剧组来的,因为唐振东跟于清影一说成龙跟林志玲都在澳门拍戏,于清影就吵着要来找国际巨星,成龙,签个名。 今天的《十八罗汉》剧组,并不在澳博外拍戏,大概是澳博的外景拍完了,转战其余地方拍戏去了。 看到于清影失望的眼神,唐振东决定找找成龙的电话。不过以前成龙送的那部手机,早不知道扔哪去了,他没有成龙电话,只有周海媚电话。 周海媚说自己剧组正在澳门奥水大桥拍摄一组动作戏,而且他们从普京赌场撤出来后,也刚刚到奥水大桥。 “走,去奥水大桥!”唐振东打完电话,一拉于清影,就准备打个车走。唐振东是跑步来的,于清影也不熟悉澳门路况,也没开车,打车来的,所以两人都没有车。 “等等,我有车,我也要去看明星!” 唐振东打电话的工夫,何婉蓉已经下了楼,正好见唐振东要打车,急忙喊住。 何婉蓉的玛莎拉蒂就停在赌场门口,唐振东准备跟于清影一起坐在后座,但是于清影摆摆手,让他自己到后面坐,她坐在副驾驶,跟何婉蓉坐在一块。 “婉容妹妹,这车真漂亮!” “呵呵,车再怎么漂亮,也及不上姐姐的万一。姐姐也喜欢明星吗?” 于清影首先露出善意,何婉蓉也不能老是冷脸相对,于清影家族虽然钱不如自家多,但是影响力却不必何家少多少。何婉蓉也没太多的得意。 “呵呵,我这次来,就是让阿东带我看明星的,呵呵,姐姐我是不是有点太追星了?” “没有,没有,其实我也疯狂追星的,我家里有很多明星签名的。” “呵呵,那好啊,既然妹妹不笑话我就好了。” 唐振东看着于清影跟何婉蓉巧笑嫣然的像一对好姐妹,其实女人们的心,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唐振东对女人心捉摸不透,不过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跟于清影精神交流的故事,也许自己还真能读懂女人心也说不定。 唐振东想到这里,控制自己的精神,深入于清影的脑海,发现于清影真的不是应付何婉蓉,心中也没有一点的醋意,相反,她是真想跟何婉蓉搞好关系的。 大概是于清影感觉到唐振东的精神入侵,所以她回头,千娇百媚的瞥了唐振东一眼。 知道了这些,唐振东就安心多了,尽管于清影的这一眼中包含的信息很多,但是他并不担心于清影会发飙,因为他知道了于清影的心。 “到了,这就是澳门著名的奥水大桥!” 澳门不大,何婉蓉开的又是超级跑车,速度非常快。时间不长,就到了奥水大桥。 今天的剧组人很齐,拍的也是大场面。成龙,林志玲,柳岩,周海媚等人都在,唐振东等人过来的时候,剧组已经搭好了威亚,今天拍的是一场汽车追逐戏,完后数十辆相撞,最后成龙被迫跳下奥水大桥。 导演王林森刚要喊开机,成龙就摆手叫停,因为他也看到唐振东过来了。成龙对于唐振东指点自己破解桃花运非常感谢,也成功的把自己的星途给挽救了,不光挽救了自己的星途,而且还让自己的影响力更上一层楼,让全世界的华人都知道了:成龙大哥也是个男人,他也同样会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这个观点的转变让成龙更接地气了。 “唐师傅,你来了?”成龙大老远就迎了上去。后面跟了林志玲和周海媚,林志玲对唐振东是有点怕,而周海媚则是对唐振东有种朦胧的感情外加感激。 “大哥好,特意带朋友过来看看你拍戏。” 何婉蓉,成龙是认识的,何老的孙女,在澳门也算是娱乐圈的焦点。长相漂亮,家门显赫。 不过于清影,成龙就不熟悉了,对于成龙来说,于清影跟唐振东什么关系,他还不清楚,所以话也不能乱说。不过成龙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于清影一身的气质,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 王林森尽管对于唐振东的到来而打断剧组拍摄有所不满,但是却不敢表现在脸上,连澳门大佬何鸿深都得给面子的人,他岂敢毛刺? 纵然有不满,也得埋在心底。 寒暄了一会,大概是发现了自己的到来,对剧组的正常拍摄工作造成了影响,唐振东赶紧摆手,让成龙等人先拍戏,自己等人在旁边看,一会拍完再聊。 汽车追逐戏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一点,无非是慢点开,后期再制作,而且还有汽车特技表演队加盟。 后期的成龙的拳脚对打还有跳下奥水大桥,才是这场戏的重中之重。 于清影何曾见过这种拍摄场面,也没亲身跟这么多明星接触过,她小脸红扑扑的,明显是有些激动。原来明星的对打还不如自己的老公帅,而且差的太多了。 唐振东的功夫,于清影是见过的。以前光看电视电影中,男女猪脚那帅气的对打场面,宏观壮烈,让人激动,不过看了片场的时机情况,于清影不禁有些失望,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不过能见到这么多明星,于清影还是非常激动的。尤其是她和唐振东的同学周海媚,此时也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明星了,而且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她的星路有了成龙的保驾护航,想必会一帆风顺。 这场戏没有周海媚的戏份,她就站在老同学于清影的旁边,一起看成龙大哥的这场大戏。 拍完后,已经是天过晌午了,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送来了盒饭,因为下午还有戏,所以,大家也只能凑合一下。 唐振东、于清影、何婉蓉三人也跟着剧组一起吃的盒饭,因为成龙大哥问过王林森王导,说是下午有场戏,正好需要几个群众演员,问于清影和何婉蓉有没有兴趣客串一下,还有台词的。 龙套角色,还带台词的,那一般是资深龙套才能享受的待遇,虽然没有几句台词,不过为了过戏瘾,于清影和何婉蓉也没计较,反正都是为了凑热闹。 不过《十八罗汉》播出以后,这场有两个超级美女配角的戏,被无数人发现,都想尽办法打听这两个美女的资料。 121 走私集团 就在于清影跟何婉蓉,龙套完后,跟好姐妹一样兴奋的讨论,刚才的戏。 唐振东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王念之打来的,说是发现了井中的踪迹,然后他询问唐振东的位置,想跟唐振东面谈一下。 唐振东直接就拒绝了王念之,“面谈就不用了,你就直接说地址就行,如果我遇到了王雷,我会给他个机会的。” 王念之听了唐振东的话,满口道谢。 听了王念之报的地址后,唐振东挂断了电话。 “清影,咱们先回去吧!”唐振东不由分说,跟成龙等人分别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于清影回到了普京大酒店,并告诉于清影,自己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于清影对唐振东的事,也不多说甚么,只是加了句小心。 井中在越南首府河内,据王念之的说法,他上次对自己一击不中,对热兵器伤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这次去越南就是请越南的一个名叫“隐者”的巫术大师出山,务必要置唐``振东于死地。 唐振东对于王念之口中的巫术,有点概念,苗疆盅术和东南亚降头术,都是属于巫术的范畴,虽然唐振东不会养盅,也不会降头邪术,但是却并不惧怕这样的巫术,什么巫术大师,唐振东不信这个邪。 唐振东直接坐车到了中越边境,然后准备潜过去,他可没时间去办理什么护照。 中越边境有大规模的货物运输,唐振东潜过去容易,但是上岸以后不能自己到处瞎跑,语言又不通。 他需要一个能带他去红河三角洲的人。 唐振东上的是一条从越南往中国走私牛肉的货船。 牛肉走私生意,在中越边境非常火爆,大概中国有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牛肉,都是从越南走私过来的。 唐振东在中越边境,中国这边的护栏边,先是瞄准了一条正在准备卸货的船,然后靠了过去。 也许唐振东的那身kiton太过亮眼,卸牛肉的船,竟然在看到了唐振东靠过来后,一个人一招手,那辆正在运输的小货车,迅速开走,十几个装卸的工人也是一哄而散,纷纷围在江边护栏装作看江景。 那辆停靠江边的货船还没熄火,也缓缓开动。 走私需要躲避的是海关稽查还有记者,唐振东的这身国际范的kiton,还有腕上低调奢华的劳力士水鬼潜水表,都表示他的身份并不普通,普通的游客是不会穿这种装备的。 所以,货船负责人一看到唐振东的这种装备,顿时指挥着工人和货车赶紧散开。 唐振东凑了过去,“老板,我,那个,我是来边境旅游的,护照和钱都被小偷偷走了,” 货船负责人都是常年混迹于中越边境的,精通两国语言,唐振东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摆手,“去,去,去,拿着,赶紧走。” 唐振东对货船老板递过来的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接钱,只是说道,“哦,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我能不能在这里打几天工,好挣点路费回去?” 负责人上下打量了唐振东两眼,“你?没钱回去?” 唐振东点点头,发觉这老板带有审视的目光,怀疑心是越来越重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kiton的衣服可能出售二手货卖不了几个钱,但是那只劳力士水鬼可是价值不菲,这只表在澳门卖不到七万,如果在大陆买的话,至少十万以上,这样的人会没钱? 唐振东意识到货船老板盯着自己的手表直看,他解下手表,随手一丢,扔进水里,“山寨货,不值钱!” 货船老板这才释然,他一来怀疑这手表的价值,二来现在先进的摄像器材太多了,简直五花八门,谁知道他是不是暗访的海关缉私或者想出名想疯了的记者? 不过唐振东把手表一扔,他怀疑之心顿去。即使是再有钱的人,恐怕也不会这么糟蹋钱,因为越有钱越知道钱挣来的辛苦。而且谁他妈没事去干装卸工啊? “卸一吨货,三十,大陆价,干吗?” “干!”唐振东没犹豫,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这只船的是从河内过来的。正是他想去的地方。 唐振东不是海关缉私队,货船老板就放了心,一挥手,那辆还没开远的小货车,顿时就又倒了过来,车屁股正对河边栏杆的一处缺口。 缺口外的河里,正对着一艘没有熄火的长龙货船,赫然是刚才缓缓启动要离开的那艘。 唐振东也没换衣服,就穿着他这身kiton,甩开膀子就开始干。 唐振东力气很大,一箱冰冻牛肉是五十斤,一般装卸工抗个三四件,就顶天了,但是唐振东却最少抗七八件,最关键是摞了这么高,还不倒,这就不能不说是个本事了。 唐振东的劲大,但是抗一米二三高,七八件摞在一起的肉坨,竟然不倒。 走在台子板架成的板路上,台子板随着人的脚步上下颤悠。 不过唯独唐振东走是例外,他走在台子板上,台子板纹丝不动,仿佛那是一块结构坚固的钢板一样。 货船负责人看了唐振东干活,边看边点头,这人绝对不是海关缉私或者肩不能抗的记者,因为记者和海关的人养尊处优,哪能干得了这活,他干活比装卸工还好,还利索,抗的又多,这是个天生的装卸人才。 不过如果是细心的人还会发现一点不一样。唐振东走路脚步很稳,走在台子板上,台子板也非常稳定,不光他走路稳,而且只要有唐振东在台子板上面走,其余的装卸工也会发现台子板非常稳。 听劲,化劲。唐振东的听劲、化劲功夫不光在手上,就连脚上,全身,都能灵活运用。别人踩在台子板上,那一晃一晃的劲,都尽数让唐振东给化解了。 抗三四百斤的东西,对唐振东来说是小意思,他来不是来当装卸工的,是来跟着船一起去河内的。 在当装卸工的时候,顺便练练自己的听劲、化劲功夫,这才不算耽误时间。 功夫在平时! 一辆小货车走了,只要没有情况,接着就会过来第二辆,第三辆,货船负责人在货船停靠的几个路口,一两公里外,都有人放哨,就是为了躲避海关稽查。 货物卸的相当快,这是早就设计好的套路,装卸,运输,早就形成一条龙,顺当的很。有了唐振东这个生力军的加入,装卸这一百二十吨牛肉,提前了足足十分钟。 “好了,收工!”最后一箱牛肉抗完,负责人马上喊了收工,他也马上从包里掏出钱来,每人三百,正好一百三十吨,十二个人,再加上唐振东,一共十三个人。 虽然唐振东加入的晚,但是他却抗的比任何人都多,跟他们一样拿三百块钱,谁也没异议。 “小伙子,干的不错!”负责人拍着唐振东的肩膀,丝毫没在意唐振东肩膀上那已经脏的不像样子的衣服。 “谢谢老板!” “好,赶紧走吧,等下次再来,我还叫你!”负责人被风吹开的领口内,一条差不多小指粗的金链子,亮的晃眼。 “那个,我,” “没事,有什么事,说!” “那个我想跟老板一起跟船去逛逛越南,我还从来没去过,这样你下次船来,我也就能跟上干活了,正好挣够了回家的路费,我再回去。” 金链子哈哈大笑,“好,上船走吧!我看好你哦!我叫胡温。” 唐振东心中大笑,感情你浓缩了主席和总理的精华! 。。。。。。。。。。。。。。。。。 唐振东的越南之行,就随着胡温的长龙货船的深入,而逐渐深入越南内地。 货船卸完货之后,一刻也不停留,就沿着红河往北部湾而去,北部湾那里有胡温的另一个据点。也是印度和巴西牛肉进入大陆的另一个集散地。 外国牛肉要进入中国,光靠正常渠道,税费高的可怕,价格自然居高不下,而且国内还有一定的保护牛肉市场的一些举措,所以,正常渠道进口的牛肉,完全没有任何的优势。 但是通过越南边境的走私牛肉,价格基本是国内牛肉价格的对折,即使扣除运输,各级零售等成本,利润仍旧非常巨大。 胡温的牛肉船队,是个专门走私牛肉的集团,由于利润很大,胡温虽然不算是集团的首脑人物,但是也算是绝对的高层。 “看,前面就是河内了,是越南北部的最大城市,也是整个越南的第二大城市,这里是以前越南的首府,以前叫安南,隶属于大唐。” 胡温站在船头,给唐振东指点江山。唐振东身上有种谦虚的品格,很容易让人接近,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胡温却感觉对他一见如故。 “哦!”唐振东点点头,“真想去逛逛啊!” 由于王念之告诉唐振东井中在越南的时候,他也并不知道井中在越南的具体地址,他只是打通了儿子王雷的电话,根据王雷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推断出他们在越南河内。 122 集团内讧 听着唐振东的话,胡温一笑,“你现在还年轻,只知道玩,等你像我这么大,你就不会只想着玩了,男人没有钱,狗屁不是!” 唐振东看了胡温一眼,“怎么,胡哥,你还有一段伤心往事?” 胡温看了唐振东一眼,虽然唐振东这是在不动声色打听自己的情况,但是胡温却并不反感,也许是说话的艺术,也许是两人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胡温从包里抽出两只雪茄,递给唐振东一只,“来吧,正宗哈瓦那货!好几百一支!” 唐振东也不知道胡温说的是越南盾还是美元,反正他接过雪茄,放在鼻子上闻闻,脸上却露出一副欣喜模样,“还别说,真没抽过这传说中的雪茄!” “哈哈,那就尝尝,一般人我都不会掏出来。” 胡温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蓝红河”,从红河里面抽出他的防风打火机,然后把半合红河又装进口袋,“抽雪茄,就要用这种高档打火机,来我给你点上!” 。胡温的打火机是防风货,可以保证无论船头的风多大,都会顺利把烟点着,而不会被风吹熄。 唐振东抽了一口雪茄,一股拉嗓子的味道,他终于可以确定胡温说的好几百肯定是好几百越南盾。 “好烟!”唐振东昧着良心赞道。 “哈哈,我还以为你抽不习惯呢,雪茄就这个味。” 唐振东装作扭头看河内风光,胡温看到唐振东眼中的向往神色,“等这批货走完,我带你去河内去逛逛,呵呵,西湖是我们这里著名的销金窟,也就是你们说的红灯区,哈哈。” “西湖?”唐振东摇摇头,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杭州的西湖,好东西都让这群越南黄皮猴子给糟蹋了。 其实唐振东不知道的是,西湖其实也是河内市里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 “对了,胡哥,我在云南的时候听说你们河内有个著名的巫术大师,叫隐者,你听说过吗?” “隐者?没听说过,这个跟我的交集不大,你懂得,我整天就在码头跟边境晃悠,哪有空去接触什么巫术。不过等咱们回去后,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怎么你要学吗?” 唐振东点点头,似乎是毫不在意,真是随口问问一样。 “走吧,兄弟,我们的货船就在前面的海港!现在我们休息一下,一个小时以后,又要进行重体力劳动了。” 一个半小时后,长龙货船抵达了河内东部港。 这里有一艘万吨巨轮,正在有塔吊往下吊装一个个的大网兜。根据唐振东的目测,这网兜里应该都是刚才自己拉的走私牛肉。 怪不得,刚刚胡温说什么出完这批货,原来这批货就是这艘巨轮。一艘挂了好几个船舱的长龙货轮,一船才能拉一百多吨,这万吨巨轮如果全部拉的牛肉,那恐怕得拉八十多船。 不过胡温的走私集团,也不是就他一艘船,一共五艘船,这样,一万吨货,每船也需要拉个十多趟才行。 港口内,根本不用胡温这边的人沾手,直接用大网兜往船上吊,一网兜就是一吨,所以网兜又叫吨包,有个操作的,然后货船上有两个人摆垛,吊来一垛,前一垛已经摆好。 吊装特别快,不到三个小时,胡温前面的那艘船已经装好了,胡温先指挥这小船靠岸,他上去交割上次的货款。 “走,你跟我一起上去看看!”胡温对唐振东印象相当好。也许是因为唐振东说话他爱听的缘故,走哪都喜欢带着唐振东。 胡温还有个保镖,长的很瘦小,但是身手很灵活。 胡温到了港口旁边的一个货仓改成的临时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胡温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老大,这次的货款!”胡温笑嘻嘻的把一箱子钱递了过去。 走私集团的老大,长的比胡温瘦小多了,胡温虽然也长的不大,但是起码人是长开了,而这个老大就像是人没有张开,十四五岁就停止发育了一样。 “桀桀,好,干的好。”老大拍拍胡温的肩膀,然后看着唐振东,“这是你新收的小弟啊?” 唐振东的个头在北方算是中等个,但是在越南却是绝对的高个,所以,单论身高来说,长的非常抢眼。 “哈哈,是啊,叫朱哥。”胡温回头对唐振东说道。 “朱哥好!”唐振东不卑不亢的跟朱哥招呼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老胡,你这趟运完,下一趟就是最后一趟,咱们这批货,就出完了,哈哈,到时候咱们再好好乐呵乐呵。” “好。” 胡温跟老大朱哥说完,然后又对两个朱哥的左膀右臂,同为大哥的两人打了招呼,“勇哥,武哥!” 两人跟胡温也打了招呼。 “对了,老胡,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兰德先生,是船主。” 唐振东马上明白了,原来这位就是走私集团的上级供货商,那万吨巨轮上牛肉的主人。 胡温跟兰德打了招呼,然后就只是跟朱哥打哈哈,显然跟这走私集团的老大关系要好。 朱哥左右看看,“都来齐了吗?” “还有阿尤和龙子没来,他们去押货去了。”一个马仔答道。 “哦,这样啊,那就不等他们了,今天我们凑在这里,一起欢迎兰德先生,明天就能出完货,来,让我们祝我们喝兰德先生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大家纷纷举起杯,当然这个大家并不包括唐振东和各位老大带的保镖们,他们还没有参加举杯的资格。 唐振东看着这群越南人,心道什么地方都有黑社会组织,这群黑社会成员是他见过最矮小的黑社会,甚至比自己在日本遇到的井中,吉尺龙太等人都要矮小。不过混社会混的是脑子,并不是体力。 “今晚大家一起去娱乐娱乐,算是提前预祝我们这次的生意成功!”朱哥露出一口大黄牙,同样也是金链子。 没有钱的人,才愿意露富,生怕别人知道他没钱,才故意装出一副有钱样。 这个老大朱哥想必也是如此,跟胡温一样,是穷怕了的那种人,一旦有钱,就张扬开了。老实说,这样的黑社会是不成熟的黑社会,正因为他们的不成熟,所以他们才谨小慎微,或许可以活的比一般黑社会更长久。 “我也祝朱老大财源广进!”兰德也操着一副公鸭嗓,用他还不成熟的越南语,答道。 唐振东虽然听不懂他话的意思,但是看表情,动作,完全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 “三克油!”这个走私集团的老大朱哥,嗓子比兰德还公鸭,他的英语基本属于越南当地英语。 “不知道兰德先生下一船,什么时候再过来?”朱老大问。 “很快,大概三天后,你知道的,我们在印度有基地。” 朱老大有些摩拳擦掌,“太好了,太好了。”这一船牛肉,都闪着金光,那是金光闪闪的钞票。而两者之间良好的合作关系,也让朱老大越来越得心应手,也许用不了多少时候,自己的这个走私集团就可以从中国赚取更多的坚挺人民币。 在越南,人民币是最坚挺的货币,甚至尤甚于美元。很多越南人烧纸都烧假美元,但是却没人烧人民币,足见人民币在越南的地位。 “是挺好,不过,朱老大,我可能下次要换个合作对象了。”兰德看似为难的说道。 兰德的越南话说的磕巴的厉害,朱老大一时没有听懂,“什么?兰德先生你说什么?” 那个叫勇哥的站了出来,“老大,让我来帮兰德先生解释下他话的意思,兰德先生说他不打算跟你合作了,准备跟我合作。” “什么,阿勇,你?”朱老大大惊。 “老大,别吃惊,是这样的,我跟阿武也跟了你不少年了,你也知道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给你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我们已经跟兰德先生商量好了,由我们兄弟俩接下兰德先生在河内的业务,每公斤给兰德先生再提两元钱,老大,你带领我们打下的牛肉江山,我们兄弟会帮你继承下去的。” 听到阿勇平静的述说,朱老大惊了,惊的无以复加,一向被自己倚为左膀右臂的阿勇和阿武,竟然要脱离自己单干,而且已经不动声色的跟兰德先生商量好了,这,这? 朱老大没想到自己的走私集团竟然起了内讧? 不过朱老大创建走私集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虽然惊讶于这次内讧,但是却要把内讧扼杀于摇篮中。 “来人,来人!”朱老大突然起步,往外跑去,边跑,边吆喝来人,以图来人迅速的制住阿勇和阿武,把他们施以帮规。 朱老大的速度很快,不愧为黄皮猴子,不过他想错了一件事,阿勇和阿武如此淡定的跟他摊牌,那肯定是有后招的,朱老大刚跑到仓库大门,就被一个人拿枪指着脑袋给逼了回来。 “阿龙,你,你也跟他们一伙来反对我?”朱老大大惊。 123 意料之外 阿龙早年在泰国练泰拳,练的很苦,也出过一些成绩,不过由于腿部受伤,不得已才退出了拳坛。 退出拳坛后的阿龙,生活一下子没了着落,于是一身工夫的他就自然而然混起了黑道。 在泰国犯了事后的阿龙,逃到了越南,遇到了朱老大。 朱老大买卖做的不大不小,正好手头也有点钱,阿龙看中了朱老大的钱,朱老大看中了阿龙的功夫,一来二去,两人就混在了一起。 阿龙是最早跟着朱老大混的,比阿勇、阿武都要早。胡温是最晚跟着朱老大的,甚至比朱老大的另一对左膀右臂阿尤和龙子,还要晚的多。 不过胡温出色的交际能力,还有灵活的手腕,正是目前朱老大最急需的人才。 朱老大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的手下有人反水,那第一个肯定会是胡温,因为他跟着自己的时间最短,而且性格最是活跃,也很有脑子,这样的人就是不忠的代名词。 不过,朱老大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先反水的是他最信任的阿勇和阿武,这两人在朱老大心中就是闷葫芦类型,就算有反水的也轮不到他们。 还有阿龙,他是最早跟着自己的,自己待他不薄,他竟然拿枪指着自己的头,这让朱老大如何不惊? “老大,对不起,武哥、勇哥已经跟我结拜兄弟了,我们三个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老大,对不起。” 阿龙嘴上说着对不起,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对不起的意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怨不得谁! 朱老大被枪指着一步步的退了回来,跟胡温,唐振东等人都站在了一起。跟着阿龙进来的还有十几号人,都是阿龙的手下,阿龙是这群打手的头。 “朱老大,你这又何必的,毕竟你曾经是我们的老大,我们怎么也会给你留个全尸的。”阿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们,你们,我”朱老大被阿武这一句话给惊的说不出来话。 唐振东发现,朱老大心中充满了恐惧,而胡温在这中间却毫不害怕,脸色非常平静。看来这个胡温是号人物啊! “给朱老大和老胡沉江吧,毕竟兄弟一场。”阿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朱老大面色大变。 朱老大有些惊恐的看着胡温,惊的说不出来话。 胡温一伸手拦住正要动手的阿龙等人,“等等,我有话说!” 阿武一摆手,“让他说!” “背信弃义,卖主求荣,好一个号称忠勇的姬武姬二哥,我胡温自认贪财也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不过死在你们这种人手里,是我胡温的耻辱。” 姬武按住已经扳开扳机的阿龙手中的枪,“哈哈,好个胡温,我倒是小看你的胆色,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贪财好色的主,没想到啊没想到。” “胡某的为人不用你来评判,你给我来个痛快!” “哈哈,好,如你所愿。”姬武从阿龙手中接过已经机头大张的枪,对准了胡温。 “等等,等等!”姬武惊奇的看到胡温刚收的小弟,插在了自己跟胡温中间,伸手拦住了要开枪的自己。 “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毙了!”姬武也会说中文。朱老大的这些手下人接过来牛肉后,专门往中国市场上贩卖,就跟中国人打交道,所以除了吐字不大清楚外,日常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位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胡哥求个情,他那个什么,已经答应带我去西湖玩,你杀了他,就没人带我去玩了!” “小兄弟,这是我们帮派中的事,你不是我们帮派中人,快退下,别参合进来。”胡温见唐振东跳了出来,他不想让这个人枉死。虽然才刚刚认识。 胡温本来是对唐振东的力气感到好奇,想收他做保镖,一时之间,又摸不到唐振东的底,但是尽管如此,胡温还是对唐振东能跳出来,感到万分的欣慰。如果唐振东默默站着,那姬武清理了自己和朱老大后,唐振东只要服个软,保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姬武听了唐振东的话,哑然一笑,“你是个傻子啊?是你傻还是中国人都傻?你不跳出来,我不会杀你,反而会留你一命,当然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干。但是你这一出来,还是求情,你自己说说你还能不能活?” “能活,能活,这位大哥一看就是好人,绝对不会杀我的。”唐振东笑道。 “哈哈,好,就冲你这份傻气,我不杀你,你赶紧滚吧!”姬武也笑了。 唐振东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你杀不杀我不要紧,但是胡哥你绝对不能杀,你看他眉分八彩,星眸璀璨,杀了他是会有大灾祸的。” 唐振东连连摆手,示意姬武不要杀胡温。 姬武一开始还觉得唐振东这个傻子挺好玩的,但是时间一长,他渐渐感到不耐,自己逗傻子挺好玩的,但是傻子逗自己可就太无趣了。 “我数三个数,你赶紧给我滚开,要不然,你也一起死。”姬武耸了耸枪,示意自己真的会开枪。 “一。” “二。” “好,好,我滚,我滚开还不行吗?”唐振东见姬武真的要开枪,因为他手指已经慢慢开始用力,开始扣动扳机。 姬武见唐振东真的跑到了一边,他微微一笑,看来这人还没傻到数,还知道怕死,都说傻大个傻大个,看来这个头越大,头脑越傻。 姬武心中感叹唐振东这个傻大个,枉费这么好的身体条件了,这样的身材做保镖,就算不出手,也能唬一唬人。 越南人的身高跟唐振东比起来,至少矮了半个头,所以,唐振东自然就成了姬武口中的傻大个。 姬武见唐振东滚了开去,他慢慢持枪对准了胡温。对于自己的这个朱老大,姬武不担心,这个老大本事稀松平常,但是这个胡温不一样,虽然入帮时间短,但是短短的两年间,就迅速上位,不能不说他没有水平。 胡温不光人际交往有一套,而且对于治理帮派也有点见解,听说他以前就是个落魄商人,现在混帮派竟然混的比商人还成功。胡温善于笼络人心,如果不是因为入帮时间太短,胡温将来会掌控整个帮派也说不定。 所以,姬武必须要除掉胡温,至于这个朱老大,根本用不ng费子弹,沉江也不错,反正他翻不起什ng。 “胡哥,尽管你入帮晚,但是我也叫你一声胡哥,你的手段的确让我佩服,这才短短的两年功夫,你就迅速上位,而且还在帮派里建立起了自己的名声,哥哥佩服,即使没有刚才的事,哥哥今天也必须送你上路。” 胡温仰头以对,丝毫没有惧意。 “胡哥,来年的今天,哥哥会给你送上一碗水酒,走好!”姬武缓缓扣动了扳机。 胡温心知今天必死,也不说话,眼睛也闭上了。 “砰砰砰砰砰!”一连五枪,给众人都惊呆了。 朱老大吓的闭了眼,对于胡温能走在自己前面,他几乎不存什么奢望。他本以为姬武第一个是要杀他的。 五枪,这么近的距离,别说杀一个人,就算是杀五个人,也没问题。 朱老大大概是发觉太长时间没有动静,他慢慢睁开眼,他前面的胡温还站着,死人竟然还能站着?朱老大感到一阵阵害怕,难道是邪术? 不过随着朱老大的目光上移,他发现姬武的枪竟然并没有指向自己跟胡温,反而是指向自己的另一方,也就是阿勇和阿龙的方向。 随着朱老大的目光继续移动,他惊奇的看到姬武竟然突然调转枪头,杀了阿勇和阿龙,还有阿龙的两个死党。 “这,这?”朱老大愣了,胡温也愣了。开枪的姬武也仿佛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也愣在当场。 胡温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活着,也没想到姬武会枪杀他的两个盟友,这太出他的意料了。不对,胡温突然想到,这姬武肯定不是得了失心疯,会突然调转枪头,他一定是朱老大的死忠份子,跟阿勇和阿龙结拜,只是权宜之计,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才假意投靠。但是这个姬武装的也太像了,简直比演戏的还会演戏。 胡温回头看了朱老大一眼,发现朱老大脸上并没有如释重负后的欢喜,而且露出了比自己还惊奇的模样,胡温就知道,这个姬武弄不好还没把事情跟朱老大汇报,或者是姬武临时决定,不过,不管怎样,今天这一关是渡过去了,命是保住了。 唐振东跟没事人一样,不过他刚才的傻里傻气早就不翼而飞,取而代之是双眼精光四射,他精神突然一动,然后继续指挥着姬武:姬武,你罪大恶极,赶紧自己了断了自己吧! 姬武的精神被唐振东所指挥,他从刚才的茫然状态,到现在的坚决,他坚定的举起枪,在自己太阳穴上,“啪啪”开了两枪,打的自己脑浆迸裂,倒地而亡。 124 三大弟子 能在自己脑袋上开两枪的人,是需要多大的意志力?通常一枪过后,高速旋转的子弹,会完全破坏一个人的大脑,让人瞬间脑死亡。 所以,这人根本就没法开第二枪,因为一枪过后,这人就会死挺挺了。 但是姬武却在对着自己太阳穴开了一枪后,又接着开了一枪,足可以见姬武开枪之心是多么强烈。他的大脑在发出了开枪指令后,才开的枪,一枪不够,又开了一枪,这是怀着必死的心自杀。 当然,这并不是姬武的死心太强,而是唐振东的精神控制太过厉害。 唐振东其实要杀姬武跟阿龙等人,太容易不过了。就凭他的身手,虽说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有些夸张,但是要杀几个黑社会,太容易不过了,而且唐振东发现姬武跟阿龙等人拿的枪,都是中国弃之不用的老五四式手枪,这种枪虽然略显笨重,不跟形势,但是胜在威力大。 不过这也正好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一点,朱老大的走私集团,只不过是本地{的黑帮团伙,远远没有跟国际黑帮接轨,国际上的黑帮,为了抢钱抢地盘,早就把武器更新换代了。 唐振东之所以没亲自出手,反而用他的精神控制法呢?这是因为唐振东想隐藏踪迹,他还希望借助于胡温在当地的势力,找到那个王念之口中的隐者,随便找到井中,彻底除去这个祸患。 其实,唐振东还有个布置阵法的仿佛,也能让人精神一滞,但是这毕竟是精神暂时的一滞,并不能随意控制一个人,暂时的昏厥还可以。 唐振东对于精神力的探索,越来越得心应手。以前他就用精神力跟人交流,现在竟然可以用精神力控制人的思想,这也是唐振东没想到的。其实唐振东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自己的精神力并不能控制姬武的思想,那他还是会出手的,他手中紧紧捏着的一枚硬币,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唐振东在姬武面前装疯卖傻,其实也是为了麻痹姬武的思想,让姬武在不经意间中招。这也是唐振东的策略。 成功了! 不过唐振东的成功,让胡温彻底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姬武不是朱老大的死忠? 朱老大也同样困惑不已:他还以为姬武是被胡温策反而临阵倒戈的,但是姬武怎么会突然自杀,这让朱老大疑惑重重。 不过姬武自杀造成的结果却让朱老大非常高兴,他高喊,“阿武,阿勇,阿龙已死,你们还要跟他一起犯上作乱吗?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没有了领头的,阿龙的这些手下,自然就没了行动方向,而朱老大愿意既往不咎,那是最好了,既然老大不在意自己这些从犯,那自己等人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呢,跟谁混不是混? 在朱老大的号召下,所有参与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重新坐定后,朱老大屏退了手下,只留了胡温跟唐振东,“恩,老胡,你这个刚收的手下很不错!” “谢谢老大夸奖。”胡温笑呵呵的点头。他老感觉有件事不大对,却一直没想到不对在什么地方? “老胡,以后阿武和阿勇这一摊,你就多费点心吧!” “老大,让阿尤和龙子也分担点吧,毕竟他们才是集团元老。” “哼,他们?他们还不知道参与没参与姬武的叛乱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两人偏偏都不在?龙子在路上,这可以理解,不过阿尤现在恐怕还没走,他为什么不过来?是不是就是在观望?” 听了朱老大的话,胡温不说话了,他知道此时自己不适合说话。帮他们说好话?朱老大心中已经形成了固有印象,以他多疑的性格,不会因此而改变。说他们坏话?朱老大会怀疑自己要架空他,或者趁机凝聚自己的势力。 所以,胡温还是闭嘴好了。 “大哥,船装的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朱老大点点头,笑着对已经吓呆的兰德先生说,“兰德先生,我想你在北部湾不会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倾销你牛肉的势力了吧?” 兰德先生看着朱老大的大黄牙,半晌没说话,最后才点点头。 不过刚出门的胡温还是折了回来,因为他想到了哪里不合常理了,不合常理的地方就在于唐振东,他先前在中越边境的时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傻子,浑身上下虽然透着一丝憨厚,但是却绝对不傻,但是刚刚的表现,却像一个傻的不能再傻的傻子,难道他真傻?胡温还是不这么认为。 “老胡,什么事?” “哦,对了,朱老大,你听说没听说咱们河内有个叫隐者的巫术大师?” “隐者?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朱老大大惊。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胡温也对朱老大的惊讶表示了不解。 “隐者这个人,我的确知道,不过他最近十几二十年,已经基本不露面了,这个人曾经是越南的传奇性人物,曾经被河内奉为大圣人。” “哦?有这么神奇?” “当然,隐者的名气很大的,他擅长黑巫术和白巫术,不论是诅咒,攻击,还是治病救人,都非常擅长,没人敢惹他。对了,你问他干什么?” “我也只是偶然听人说过,所以才想起要打听打听。” “打听打听可以,但是最好不要跟他有什么交集,隐者这人亦正亦邪,正的时候让人顶礼膜拜,奉之为神。但是邪的时候,据说能聚集万千鬼魂,让天地为之色变。” “啊?这,我,怎么可能?”胡温大惊,自己以前并不是在红河一带发展,自己是来自南越,靠近越南第一大城市胡志明市,所以,对于红河一带名气如此巨大的隐者竟然根本不知道。 “嘘,小声点,这是真事,有次一个江洋大盗跑到了河内,到处肆虐,总理愁的没办法,就去请隐者,让他把这个江洋大盗给揪出来。” “那他揪出来了吗?““当然,隐者并没有出手,而是让他的一个徒弟,柳灵郎,出手,强行用搜魂**,把两个隐藏的江洋大盗的魂魄给拘了回来,两人不省人事,被总理发动全城的警察,到底是给找了出来。” “江洋大盗不是一个人吗?怎么会拘了两个魂魄回来?” “谁知道呢,一个是总理要找的江洋大盗,另一个则是隐藏了好几年的一个江洋大盗,反正都是江洋大盗。” “柳灵郎?是隐者的徒弟?” “是啊,柳灵郎很厉害的,相传他最擅长的是用柳枝做法,御鬼捉妖,而这柳灵郎只不过是隐者的一个徒弟,说起隐者的另一个徒弟,也是大名鼎鼎。” “哦?是谁?” “缅泰一带的降头术大师阮维武,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吧,他的名气非常大的。” “啊,阮维武?”胡温大惊,他当然听说过阮维武,这个阮维武是东南亚一带名气非常大的降头术大师,纵横东南亚,无人敢与之争锋,没想到竟然会是隐者的徒弟? 唐振东本来静静在一旁,听着,当朱老大说起阮维武的时候,他眼皮就是一跳,然后眼睛瞬间瞪圆,盯住朱老大,朱老大被唐振东的这双如光似电,如有实质般的眼睛一看,就感觉到有无数根针扎在自己身上一般,他惊恐的朝唐振东看去,不过此时唐振东眼中精芒只是一闪,就恢复到了古井不波,低眉顺目的模样。 唐振东曾因为救治紫菱和王娇,追踪阮维武的土地阮氏玉和黎氏洪,一直沿着湄公河追踪,后来在洞里萨湖找到了阮维武,然后把三人手起刀落,全部给干掉了。 享誉东南亚的一代降头术大师,因为唐振东而陨落。 所以,当朱老大提起阮维武的时候,唐振东还是不自觉的一惊。当时唐振东就感觉阮维武太难缠,而且他住的房子设置了风水阵法,这风水阵法不是阮维武的降头术一脉,没听说过降头术还能设置阵法的,虽然这阵法在唐振东这种风水阵法的大师看来有点小儿科,但是这降头术跟阵法结合,却是开创性的先例。那时候,唐振东就感觉,阮维武的出身肯定不一般,背后可能有大人物,没想到果然如此。 这个隐者能教出阮维武这样的降头术大师,而且还有柳灵郎那种擅长拘鬼捉妖的人物,可想而知这个隐者的厉害。 “隐者据说有三大弟子,除了柳灵郎和阮维武外,还有一个相当神秘的人物,不过我却是不知道了。” 朱老大说起隐者,滔滔不绝,仿佛这是他一个崇拜的偶像一样。 单凭朱老大说的这些信息,唐振东就已经感到了隐者的不凡,何止是不凡,简直就是神人,像隐者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出现在越南这种不开化的地方,如果出现在中国境内的某个名山大川,唐振东还感觉比较合理。 朱老大说到最后,他也没什么话说了,就连听的人也感到如醉如痴,胡温早被隐者的大名惊的说不出来话。 125 隐者成迷 “灵郎师兄,你问问隐者大师什么时候才能接见我们?”加略林一脸卑躬屈膝的表情,对隐者的三徒弟柳灵郎说道。 “师父他老人家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包括我这个他教了三十年的徒弟,也是一样。” “还请灵郎师兄多多美言几句?” “哎!”柳灵郎叹了口气,“加略林,咱们自从上届的国际超能力者大会,结识以来,一直是好朋友,你能控制人的心灵,我驱鬼捉妖,咱们的交情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不过我师父的这个脾气,你也知道,他想见的人,或许你不来求他,他都会求你带他去见,但是他不想见的人,就算你倾家荡产的求,他也不会见。” “唉!”加略林也叹了口气,他跟柳灵郎算是老相识了,彼此关系也不错,既然柳灵郎说隐者不见他们,那他们再等也不见得有效果。 这次来河内是加略林的提议,他对唐振东也有种恐惧,一个对精神力一点不懂的人,突然之间,对精神力的控制竟然就达。 到大师级的水准,而且竟然无师自通莫名其妙的学会了精神攻击,唐振东的杀心之强大,让专门修炼精神一道的加略林也不禁为之胆颤,他,怕了! 所以,加略林才提议过来寻找柳灵郎帮忙请他的师父隐者出马,把唐振东务必马上击杀。 不过柳灵郎的师父隐者脾气太古怪了,井中奉上了足够的钱财和珍宝礼物,竟然连隐者一面都见不到。而隐者居然把他们送的礼物照单全收,还不肯见一面。 要是隐者没收礼物,恐怕井中和王雷早就没耐心等走了。但是收了礼物,又呆了近十天,隐者也没说见见他们。 “那既然隐者大师没时间,灵郎师兄能不能帮个忙呢?”王雷也跟着加略林叫柳灵郎为师兄。 柳灵郎看了王雷一眼,王雷心中就是一寒,他从来没感觉一个人的目光竟然可以如此寒冷,他吓得一下子说不出来话。 柳灵郎没搭理王雷,只是淡淡的对加略林说道,“根据我对师父的了解,你们可以再等三天,如果三天师父还不肯见你们,那就没希望了。” “三天?”井中出奇的没有表示强烈反对,他已经从宝岛和无名岛两个基地被毁中清醒了过来,如果那时候两个基地被毁,井中还活在愤怒和仇恨里,但是他对上唐振东连续的羽纱而归,接连的损兵折将,而且就连加略林这样的超能力大师,都无能为力,他才真的开始审视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 宝岛基地几乎是黑龙会的一个废弃基地了,毁了不心疼。但是无名岛基地花费了井中太多的心血,这也是黑龙会的一个秘密,虽然知道的人少,但是并不表示这个基地的投入少,相反,井中把这么多年的帮会所得,都尽数投入到了无名岛基地中。挖空山体,开阔水道,购置船只和地地导弹、地空导弹,可以说,无名岛基地是黑龙会的王牌,即使来一个师都休想容易占领,而且基地完全可以跟一支舰队抗衡。 但是基地就这么毁了,井中差点气炸了肺。后来就展开了对唐振东的疯狂追杀。 但是杀到了现在,黑龙会的精英几乎要损失殆尽,但是人家还好好活着,这不能不让井中产生强烈的挫败感,不过正是这种挫败感让井中深思自己所作所为是否真的正确? 。。。。。。。。。。。。。。。。。。。 唐振东似乎震惊于朱老大对隐者的叙述中,其实不光是唐振东,一旁的胡温也早就震惊了。 这还是人吗? 胡温坐了一会,才道,“老大,你知道隐者在什么地方隐居吗?” “怎么,你想拜访他吗?” “哦,是有这个想法,这样的奇人,认识一下总不是坏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隐者在哪,有缘分自会相见。” 朱老大难得说了句谒语。 船上,胡温依旧站在船头,唐振东在他旁边,胡温看着平静的水面,“小唐是吧?你不应该是没钱回家的那种人吧,更不会是个装卸工那么简单?” 唐振东看着长龙货船在红河上,披荆斩棘前进,淡淡说道,“胡哥,何以见得?” 胡温没直接回答唐振东,而是问道,“你胡哥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经历过大起大落,经验是有,而且看人也差不到哪里去,你那劳力士水鬼恐怕不是仿的吧?十万块就这么扔了,不会有点可惜吗?” “哈哈,”唐振东听到胡温的话,哈哈大笑,“胡哥说笑了,我要是有这么多钱,怎么会去干那种出苦力的活?” “这也正是我有疑虑的地方,按理说你的身份跟装卸工应该是毫不相干,但是你抗起活物时候的模样,比正牌装卸工还装卸工,这份水平可不是一天半天能练得出来的,你说是吗?” 唐振东没去看胡温那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他依旧盯着水面,他的精神穿透了江水,深入到了船底,那里有鱼儿和小虾,再往下还有大鱼,唐振东的精神渗入大鱼的意识里,指挥着鱼跟着货轮跑。 “胡哥的眼光很准。” “哈哈,兄弟,你真是,”胡温笑道,“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要打听隐者了?” “哦?我为什么要打听隐者?”唐振东奇道,他想听听胡温的说法。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应该也是一个具有巫术大师,你找隐者不外乎寻亲或者寻仇。不过寻亲是应该大大方方的事,用不着藏头露尾,而兄弟你不肯泄露行藏,所以我大胆推测,兄弟是要寻仇!”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然后拍拍胡温的肩膀,像好朋友一般,说道,“胡哥,认为我敢跟这么厉害的人物寻仇?” “按理说,应该是不敢,谁听说了隐者的那些事,都会三思的,不过老哥我早就看出来兄弟并不是个善茬,你真的敢去。” “我请老哥吃鱼!”唐振东突然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接着就见一只大鱼就跃出水面,唐振东顺手一抄,就把这鱼给抄了起来。 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 长龙货船其实属于那种比较简陋的船,七八条船都挂在了一块,就像火车一样,不过在头船上装了一只大号马达,拖着船前进。 这种船上,各种物件一应俱全,锅灶,淡水,船夫在这里就是伙夫,船夫很利索的把这条半米多长的大鱼开膛破肚,切块,放进大锅里炖。 胡温取出酒,要跟唐振东喝一杯。 酒倒上,鱼差不多就已经好了。 “老弟,虽然我看不透你,但是我还是要给你句忠告,朱老大口中的隐者,你最好不要去碰。” “哦?为什么?” “因为他是阮维武的师父,阮维武这个人,我在胡志明市的时候就听说过,是东南亚一带最负盛名的降头术大师,他的师父还了得?更何况阮维武还有个能捉鬼驱妖的师弟,隐者能教出这两个徒弟,可见他本身的水平之高。” 唐振东跟胡温干了一杯,“有些事必须要解决,再厉害的人也不会没有破绽,我还是希望胡哥能帮我打听到隐者的居所。” “老弟,你真的要去找他?” “请老哥帮忙!” 唐振东端着酒杯,胡温也端起杯,两人碰了杯,同饮而进。 “我相信老弟你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不过老弟还是要保重。” “哈哈,多谢胡哥。” 唐振东根本就没说阮维武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事,如果这阮维武真是隐者的徒弟,那自己杀了人家徒弟,而如今井中又求到了隐者门上,他没有理由不帮井中,就算为了徒弟报仇,也应该出手。 唐振东喝的不少,胡温早就醉了,但是唐振东依旧清醒,他坐在船头,吹着夜风。 船已经驶进了中越边境了,因为现在天色还早,所以,船一直沿着越南一带的河岸行驶。 井中是必杀的,自己跟他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而王雷只不过是恶少行径,死有余辜,不过王念之既然给自己提供了井中的行藏,那自己也答应他适时会留王雷一条命。也不知道是谁跟井中引见的这位神秘至极的隐者? 听了朱老大的话,唐振东就马上感觉到这个隐者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货船慢慢的靠岸,此时已经夜晚八点多了,天色完全落了黑,海关稽查也早就下了班,报社那些吃公家饭的也不会那么忘我工作,“靠上去!” 胡温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指挥着船夫把船靠上那几根已经断裂的栏杆处。 这条河道到处都有断裂的栏杆,补上后又断,再补还断,这是走私团伙为了方便装卸货物,故意折断的。 栏杆断裂处,一辆小箱式货车,早就停在那里,船一靠岸,马上跳下来十几个装卸工,敏捷的钻过栏杆,两人在小货车旁的栏杆外,接住从船上扛过来的成箱牛肉。 唐振东一撸袖子,也要装卸,不过却被胡温拦住,“兄弟,你就别干了!” 126 刀斩井中 长龙货船回返的路上,胡温接到了朱老大电话,说是打听到了隐者的居所。 这才一天的时候,就打听到了隐者的居所?朱老大在河内还是很有些势力的。 唐振东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因为于清影还在澳门等她,虽说她在何鸿深的澳博不会有危险,但是人家奔着自己来的,当然不好把于清影单独留在某地,不过为了她和家人的安危,唐振东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老弟,如果你要对隐者出手,那我劝你一定注意安全,隐者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放心,我不是个莽撞的人。”跟胡温虽然交往的时间不长,唐振东也能感觉胡温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也没否认自己对隐者出手的想法。 虽然这是个大敌,但是唐振东学的秘术以来,遇到的强敌也不少,数次历经生死,所以尽管隐者貌似很强大,但是唐振东心中却毫无惧意。 货船到了河内,胡温没随船直接返回港口,他嘱咐船长把船开回[ 港口装货,等他回来再开船。胡温带着唐振东在河内下了船。 “老弟,老哥答应带你去西湖逛逛,可,哎!”胡温显然对唐振东找大降头师阮维武的师父隐者寻仇,感到并不乐观。 唐振东哈哈一笑,“没事,等我回来,咱明天再去好好逛逛。” 唐振东当然知道西湖是河内的红灯区,但是有些事,并不是为了真去,而是一种态度。 胡温讶然的看着唐振东,不明白他这强大的信心来自哪里,要知道就算在送唐振东往隐者居所的路上,胡温这个历经商海沉浮的人,心中都会有隐隐的不安。这是一个商人的直觉,并且这种不安,随着越来越接近隐者,而愈发强烈。 “朱老大说的那地方其实并不远,这是一处平原中的高地,位于河内西北,如果不是咱们沿河而下,没有车坐,咱们完全可以早点下来,可惜就是太远。” 唐振东点点头,“胡哥,你给我指出方向就行,你先回去吧!” 胡温人不错,唐振东没必要让他陪着自己冒险。 胡温点点头,因为此刻距离隐者隐居的牙山已经没有车上去了,因为热带雨林气候,草木太繁盛了,这里的一座小山是河内的一个小景区,牙山,这里也是隐者的隐居地。 越靠近这里,胡温越感到胆战心惊。 “那好吧,你出来后打我电话!”胡温递给唐振东一张写着自己电话的纸条,唐振东拍拍胡温的肩膀,就像一开始胡温拍他那样拍。 唐振东一脚踏进这座略显光秃的小山,随手丢掉胡温给自己那张写着他电话的纸条。胡温将来会有一番作为,胡温昨天在走私集团内部为朱老大扫清障碍,平定叛乱,胡温在朱老大心中的地位已经大幅上升,相信不远的将来,胡温就将成为朱老大唯一的左右手,左膀右臂。 唐振东看的更远,他已经看到了胡温在不远的将来,一统河内地下走私市场,一统河内黑道的场景。 在这红河三角洲,是红河冲积出来的一片平原,高地极少,而这牙山就是这极少数的高地之一。 在这里,唐振东突然有种在雷山苗寨的感觉,一样的大树森林,一样的潮湿的天气,一样的大树遮天蔽日。 唐振东的速度很快,他很习惯在这大山中行走,好像冥冥之中有着感应,唐振东奔的方向,正好是隐者隐居的那片木屋。 在这片木屋外,唐振东能感觉出这里竟然布置着风水阵法,不过这个风水阵法是用来抵挡热带雨林中的各种毒物靠近的,并不具有攻击性。 这个抵挡类的阵法非常强大,足以驱散周围几公里内的毒物,怪不得,唐振东在山外,感到有点心惊肉跳,而越靠近这里,越感觉不到一丝的危险。 原来是这样! 隐者居住的这一片木屋,占地范围十分广大,有点像世外桃源。 唐振东并没有跳进去,而是控制着自己的精神,探查院子和屋里的情景。 这里空无一人! 难道是井中等人把隐者给请走了,去对付自己了?唐振东在冥冥之中感觉并不这么简单,本来在他的意念中,自己到这里会经历一场凶险的。 虽然知道要经历凶险,但是他还是来了。 一个风水相师在自己经历风险的时候,他并不能准确的预知自己的生死。因为生死只在一念间,或许本该是必死的人,但是一闪念的一个念头,却可以起死回生。本该是不该死的人,也许一个大意,可能真的会殒命。 既然确定了这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的毒物,唐振东就在这片木屋外,沉心的做了下来,孕养精神,把精神调整到最好的状态,以便应付即将到来的大战。 唐振东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他仿佛渐渐的与这大地契合在一起,成为这片雨林中的一部分。 在这充满勃勃生机的亚热带雨林,唐振东的精神蓬勃激昂,尽管一天两夜没吃饭,但是他的精神状态确实出乎意料的强大。 饿了!唐振东摸摸肚子,才从自己的打坐中醒了过来。 也不见唐振东有什么动作,就由坐下的状态,一下弹了起来,稳稳站定。 自己来的时候是早晨,现在又是一个早晨,这里还是没人。唐振东也对自己的相法产生了怀疑。 包括上路,再到跟胡温一起回港口,再到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这中间至少耽误了五天的时间了,算起来,赛马会也就会在五六天内就要举行了,如果自己再有一天等不到人,唐振东就决定先回澳门,毕竟于清影来一趟不容易,他也怕井中真的请动了隐者,已经去了澳门,如果他真因为自己在这里傻等,而让于清影有什么意外,那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先去找点东西吃,然后最后等一天一夜,如果还是没人,那唐振东就会立马起身回澳门。 回去的路上,唐振东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速度,而是完全随性而为,他的精神绵绵若存,周围十几米外的一切风吹草动,他都了然于心。 唐振东精神的绵绵若存,在不知不觉间仿佛达到了内家拳有意无意之中有真意的玄妙境界。 唐振东也不光局限于在陆地奔跑,有时候有倒地的大树拦路,他就顺势腾空而起,手脚并用,在这亚热带丛林纵情飞奔。 突然,唐振东蹭蹭的上了树,然后静静的站在树上,侧耳倾听。 同时他的精神也放了出去,细心的探查。唐振东的精神力依旧维持在刚刚那种绵绵若存的境界。 在半里地外,井中,王雷,还有加略林,陪着柳灵郎一起,沿着一条并不宽敞的人为踏出来的小路,往山上的木屋行进。 “灵郎师兄,你说隐者大师这次能见我们吗?” “不好说,师父的脾气,我也完全摸不透。”柳灵郎摇摇头,拿不准。 “还请柳大师多多在隐者大师面前美言几句。”井中俨然一个中国通,说一口流利的国语。而柳灵郎也是一口流利的国语。 “我可以尽力,但是是否能成,我不敢保证。” “没事,不管能不能成,我们都感柳大师的恩情。” “客气了!” 柳灵郎练的是控鬼之术,他的精神力也是极强,所以相识后,就跟加略林成了朋友,但是却远谈不上好朋友。像柳灵郎和加略林这种具有超能力的人,性格都是难以捉摸,也就是不合群。 不过井中奉上的礼物够多,而且昨晚又请柳灵郎去河内的著名的销金窟进行了一条龙的服务,把孤僻,常年不见女人影,憋的不成人样的柳灵郎给浑身舒爽的,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了。 要不然按照柳灵郎的性格,也不能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忙。 加略林和井中陪在柳灵郎旁边,王雷跟在后面,还有两个井中的手下,带着礼物,跟在最后。 突然,柳灵郎往后一拉加略林,“小心!” 前面的井中,突然被一阵带着寒意的刀光闪过,然后他的脑袋被动脉的血,顶的冲天飞起。 柳灵郎瞬间一晃自己手中的柳枝杖,然后在自己身前布置了一道小鬼阵。 唐振东从树上跳下,斩杀井中后,本想继续前进,给那个开启自己精神大门的加略林也来上一刀,但是他突然感觉周围产生了阴风阵阵。 这阴风吹来一股浓郁的鬼气,如胶似漆,稠厚的让人无法前进一步。 当然,倒不是唐振东真的无法前行,而是这稠厚的鬼气,会严重限制他的速度,唐振东的优势在他的速度,如果速度被限制了,那唐振东的战力会损失近半。 唐振东静静的站定,看着手持柳枝的柳灵郎,他连看都没看加略林和王雷,此时,两人早已经不配做他的对手了,随着境界的提升,唐振东越来越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唐振东沉声问道,“你就是隐者?” 127 控鬼之术 柳灵郎的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井中被唐振东一刀斩首,而有丝毫的色变,相反,他的心就如他能操控的鬼魂一样冰冷。 加略林也在短暂的一惊过后,迅速的回复平静,他对唐振东已经有了恐惧,像他这种修炼精神之术的人,一旦有了恐惧,那就相当于具有一身高深功夫的内家拳高手突然没了内劲一样。 不过,加略林这么多年养成的镇定功夫还在,纵然心里怕极,面上也没露出一点来。 王雷已经被吓傻了,还有那两个井中带来的扛着礼物的黑龙会武士,也被这场面吓住了。 身在局中的唐振东凛然无惧,他把半尺多长的尨牙,刀尖垂下,定定的看着柳灵郎。 柳灵郎阴森一笑,“哼,就凭你也配知道我师父的名号?” “那你就是柳灵郎?”唐振东听朱老大说起过隐者的三大弟子,一个降头术大师阮维武,另一个是控鬼之术的柳灵郎,还有一个神秘至极,据说是隐者的大弟子,早就不知[ 何处去了,连朱老大也不知道名讳。 不过这人自称是隐者徒弟,那阮维武被自己斩杀,还有个不知名的徒弟,显然也不会突然出现。而这人所使用的柳枝杖,竟然能凭空布置阵法,那不是阵法,应该是柳灵郎的看家本领—控鬼之术。 柳灵郎桀桀笑了,“你知道的还不少?” “我今天就要来见识下你所谓的控鬼之术!” 相传,猫是很通灵的动物,有九条命,尤其是黑猫更是通灵至极,能游走于阴阳两界。而柳树阴柔之极,也是一种传说中能沟通阴阳两界的神物。 柳灵郎擅长控鬼之术,所使用的法宝就是一根千年的柳树的枝桠削成的权杖。 唐振东的精神力够强,内家拳功夫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且他手中还有把上古战神蚩尤曾经的配刃—尨牙。 这尨牙号称上古三大邪刃之首,显然名声不是盖的。 唐振东仗着尨牙,闯过无数险关,地狱之门的三大凶险之地,尸山,死水,火海,都一一闯过,那轻松斩杀无数苗人的变异的超级生物,也让唐振东斩杀了不少,在日本,尨牙伴随他闯过无数ng,吸纳了更多的煞气,现在的尨牙在唐振东手中,早就不单单是件兵器了,而是他的兄弟、朋友。 有了尨牙在手,唐振东自觉可以化解一切危难。 不过这并不是化解钱文美家的三阴之地的煞气,也不是去除月亮湾的尖角对冲的戾气,这是直接跟能控制鬼魂的柳灵郎对决。 唐振东虽然言语上蔑视柳灵郎,但是心中却极其重视。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唐振东在监狱的时候,在里面看到电视除了新闻节目之外,电视剧不是放《长征》,就是放《三大战役》,要不就是《大决战》,对于开国主席的战略思想,他是记得非常清楚,贯彻的也非常好。 唐振东不会轻易抬高自己,更不会轻易抬高敌人,但是这个柳灵郎,唐振东却异常重视。因为柳灵郎的这一招后,唐振东真的见到了鬼。 刚开始,唐振东还感觉只是自己身前的空气变的稠厚,但是他用精神一看,顿时给他吓了一跳。 这周围仿佛稠厚的空气,用肉眼什么也见不到,只是感觉四周黏稠,但是用精神一看,唐振东顿时就看到了这四周哪是什么空气,而是一群真正的鬼。 这已经不是唐振东第一次见鬼了,虽然他以前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接触的东西越多,他的见识就越宽广,知道的东西也就越多。 以前唐振东是绝对不相信有鬼魂存在的,他以为所谓的鬼,其实也就是煞气、戾气等各种人为的情绪影响的结果,鬼就是个虚构的东西,根本不是现实存在这个世界的。但是他在内蒙草原的那次经历,亲眼看到了所谓的阴兵借道,他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这是他第二次见鬼。 现在唐振东的四周有十几只鬼魂,飞来飞去,绕着他飞。这些鬼魂在牵扯他的精神,所以,他才感觉四周的空气稠厚。 这十几只鬼魂,长相倒是不可怖,不过那半透明的身体,无神的双眼,让人感觉惊恐异常,尤其是还是这么近距离的观察鬼魂,唐振东纵然胆子大的很,也差点被吓了个魂不附体。 原来鬼魂并不能用人眼直接看到,而是必须用第三只眼,也就是人的精神才能感知到。当然有些人天生阴阳眼,也是可以直接看到鬼魂的。 人鬼处于两界,两界之间并不能直接沟通交流,就像两条交错但是却不想交的两条线,看似重合,但是却是跟平行线一样,永无相交的可能。 鬼就在人的身旁,但是由于身处两界,人不能见鬼,鬼亦不能见人,但是具备了一定的特殊情况,这种两界意外相交,而使人偶然见鬼的情况也是有的。但是这情况并不多见。就像上次唐振东在内蒙见过的阴兵借道,那种是极端天气下地各种情况的意外交错,所以才让唐振东见识了所谓的地府阴差押送鬼魂的阴兵借道。 而现在,唐振东用精神却感知到了这四周围绕的鬼魂,当然这些鬼魂都是柳灵郎的麾下,受他的控制。 这些鬼魂并不是厉鬼,至少看模样,不是那种凶厉的厉鬼。他们只是在不停的拉扯唐振东的精神。 当然,唐振东现在还不知道,其实他们拉扯的并不是他的精神,而是他的三魂七魄。 人有三魂七魄,这个以后慢慢再说,反正现在唐振东是并不了解这些。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精神受到了胁迫,而这些鬼魂想控制他的精神。 唐振东的精神力量非常强大,这缘于他修炼的注重精神锻炼的内家拳,如果是一般人,估计受这些鬼魂的拉扯,三魂七魄早就被扯走了。 柳灵郎的控鬼之术,操纵的就是鬼魂,摄取的就是人的精神。 练控鬼之术的人,精神无一例外都是十分强大之辈,虽然借助的是能沟通阴阳两界的柳枝,但是修习控鬼之术的人精神不强大,很容易被反噬。 其实,柳灵郎的控鬼之术跟阮维武的徒弟阮氏玉修习的鬼降之术,也有想通的地方。无非都是寻找已死之人的鬼魂,最好是寻找一些怨气大的鬼魂,这样练出来的鬼降或者操控的鬼魂,威力才巨大。 不过阮氏玉的鬼降,属于降头术,不过降头术只能操控一个到两个的鬼魂,但是柳灵郎的控鬼之术不一样,他能操纵十几只鬼魂,现在围攻唐振东的十二只鬼魂,就是柳灵郎能操纵鬼魂的极限。 唐振东催动尨牙中的煞气,抵挡鬼魂的入侵,但是他颓然发觉,有了尨牙的煞气,这十二只鬼魂攻击的更猛了。 唐振东骤然醒悟到,鬼魂本就属阴,而煞气更是属阴,这就相当于鱼儿跃入了水中,如鱼得水,十二只鬼魂能不欣喜若狂? 唐振东把尨牙入鞘,瞬间十二只鬼魂的攻击略微停顿,因为鱼儿周围的水骤然消失了,失去了那熟悉的环境,纵然鬼魂也有稍微的不适应。 唐振东就借助这鬼魂的稍微停顿,他骤然加速,左脚一划,右脚一跨,瞬间就越过了四五米的距离,然后猛的出刀,在近距离内,尨牙先是划过了加略林的身体,然后又是一刀砍断了柳灵郎的柳枝杖,然后尨牙就停留在柳灵郎的脖颈上。 千年柳枝杖被唐振东斩断之后,那本来依附于柳枝杖上的十二只厉鬼,失去了约束他们的物体,瞬间就四分五裂的逃了开去。 “柳灵郎!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唐振东对战机的把握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虽然从没有跟所谓的鬼魂交战过,但是即使交战,他心中也毫无惧意。仅仅是一瞬间,利用鬼魂的失神,他就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一举破敌。 “你很厉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柳灵郎傲气的说道。 柳灵郎的控鬼之术,对付普通人,哪怕是释放出一只鬼魂,瞬间就能夺取一个普通人的魂魄,从而对此人要杀要剐,但是这次他一出手,就是最强的招式,瞬间放出了他这么多年蓄养的十二只鬼魂,却仅仅让唐振东精神迟缓了一点而已。 然后,唐振东仅仅抓住了一个机会,就突破自己十二只鬼魂阵,并斩杀加略林,斩断自己师父隐者传于自己的蓄鬼法宝柳枝杖。 “我杀你如同杀鸡宰羊,今天放过你一次,你去告诉你隐者,如果他不服,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唐振东当然可以一刀杀了柳灵郎,不过柳灵郎一直跟隐者住一起,可见这个隐者对这个关门徒弟还是很着紧的。杀了阮维武,不管隐者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唐振东都不惧,因为他有必杀的理由。但是一旦杀了这柳灵郎,那就真的跟隐者成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这么强大的敌人,唐振东十分不愿意碰到,虽然他并不怕。 128 相思的债 ()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不管遇到什么事,唐振东都会积极应对,但是隐者能教出阮维武这个降头术大师,也能教出柳灵郎这个控鬼大师,显然这个隐者十分难缠,凭空多这么一个对手,唐振东梦中恐怕也会不安, 这次,留柳灵郎一条命,这是唐振东对隐者让了一步,留了情分,当然如果这隐者太不讲究,完全不顾忌自己留他徒弟一命的情分,那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最坏的结局,但是这隐者名气这么大,而且隐居在市外,他想必不能是个太不讲究的人,那即使下次遇到了他,他也会顾忌到这层情分的, 只要隐者有了顾忌,那唐振东毫无顾忌,气势上就先胜了三分,如果这隐者心里存了三分善念,就算自己败了,他能留自己一命,那也许自己的机会就來了, 唐振东其实早就为将來对上隐者铺好了路,不论输赢,今天种下的因,以后会结出果,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唐振东即使留了柳灵郎一@ 命,那他想取,也可以随时來取,失去了控鬼之术傍身的柳灵郎,也就失去了最赖以凭借的凭仗,再说,就算有了控鬼之术的柳灵郎,唐振东要杀他也是易如反掌, 故以,唐振东放了柳灵郎, 放了柳灵郎的唐振东,沒在牙山多做停留,谁知道那隐者会什么时候回來,自己在人家家门口逼迫人家的徒弟,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更何况自己还杀了他的另一个徒弟阮维武,这深仇大恨,唐振东当然要避一下, 纵然他不怕跟隐者正面交锋,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能省则省好了, 唐振东由河内奔凉山,由凉山再到南宁,最后再由南宁到珠海,最后由珠海到澳门, 到了澳门后,唐振东也沒给于清影打电话,直接就打了个车到了普京大酒店, 门童看到唐振东的这身灰头土脸的衣服,差点沒让他进门,幸好当时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在,才把一身脏兮兮的唐振东给让了进去, “唐师,您这是下煤窑了,这么风尘仆仆的。”李元群惊讶的跟唐振东说道, “下什么煤窑,我出了趟国。”唐振东看了看自己那早已经脏的沒有任何风范可言的kiton这个国际大牌男装, 扛冻牛肉,扛了十几吨,身上不自觉的就沾染了浓重的牛肉味,不过幸好唐振东这几天沒扛,但是却在河内的亚热带丛林中呆了两天,然后又一路风尘仆仆,牛肉味都散的差不多了,不过沁入衣物纤维里面的,不彻底的洗洗,这味道应该总是有的, 李元群嗅嗅鼻子,“恩,不是去外国煤窑,那就肯定是去外国养牛场打工了。” 李元群讲笑话的时候,自己从來不笑,总是一本正经,不过唐振东却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元群师傅,你真会开玩笑,不过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一点,你答对了。” “唐师,你缺钱用就直说,怎么还用这么惨烈的方法挣钱,你看幸好这kiton服装的质量够好,干这种重体力活,都沒磨破。” “哈哈哈哈。”唐振东大笑,“我先上去洗个澡,要不然指不定被你怎么糟蹋了。” “好的,唐师慢走。” 李元群笑着跟唐振东告别, 唐振东敲开了于清影的房门,于清影骤然看到唐振东非常激动,也不管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唐振东,一下就扑过去,跟他抱在一起, “阿东,你怎么才回來。” “去了一趟越南,办了点事。” “都办好了吗,还用不用去了。” “办好了,一切顺利。” 唐振东的这趟越南之行,的确算是非常顺利,黑龙会的这个大麻烦,井中,总算是彻底解决了,以后黑龙会会不会重建,唐振东就不清楚了,不过最起码是应该不会跟自己纠缠不休了, “那就好。”于清影点点头,很开心,唐振东回來她当然很开心,突然于清影捂着自己的鼻子,惊道,“你身上这是什么味,赶紧去洗澡去。” “哦,好,我马上去,不过我想问你,你这是什么鼻子,才闻到。” 唐振东沒等于清影反应过來,就一闪,跳进了浴室, “你,你,等着出來,我再跟你算账。”于清影当然不是要跟唐振东算唐振东说她什么鼻子的账,而是算算这几天自己那对他浓浓的相思账, “叮咚,叮咚。” 有服务生敲门,送來一套衣物,于清影有些发愣,“我沒洗衣服啊。” 服务生赶紧道,“这是李总让送过來的。” “李总,哪个李总。” “李元群李总监,是我们整个澳博集团的行政总监。” “哦,谢谢。”于清影接过衣物,给了小费,然后一抖衣服,衣服是阿玛尼的,从t恤,到裤子,袜子,鞋,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有, 于清影也是认识李元群的,毕竟李元群是何鸿深最得力的左右手,而何鸿深又很看重唐振东,所以何鸿深自然也对唐振东的女朋友于清影另眼相看,更何况于清影的父亲于振华还是省委大员, 唐振东腰部随意围着一条浴巾,出了浴室, “李元群总监给你送了一套衣物过來。”于清影把那套阿玛尼衣服放在脚踏上, 唐振东一把搂住于清影,在她耳边低声道,“哦,先不去管这些,咱们休息会吧。” 于清影被唐振东在耳边说话,弄的她耳根瞬间红透,她轻轻一推唐振东,“别在我耳边说话,我痒。” “那好,我就在你嘴边说话了。”唐振东扳过于清影的头,一嘴就吻了上去, “嗯嗯。”于清影开始时候还有点不适应,还轻推着唐振东,不过只一会工夫,她就浑身瘫软,整个人如同一滩泥一般,紧紧挂在唐振东身上, 唐振东深深的吻了于清影,足足十几分钟,直到她有些窒息, “咱们在床上聊。” 唐振东一拉于清影,就把已经瘫软的她,拉到了床上,“那个,我先洗洗澡,你看你的脏衣服给我身上都弄脏了。” “别去管什么衣服了。”唐振东手很灵巧,只是一眨眼工夫,就把于清影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在于清影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就丢到了床下, “别,还有裤子。”于清影看唐振东要拉上被子,盖住两人,她腿往上一挑,阻止唐振东, “哦,裤子,咱们什么都不做,用不着脱裤子。”唐振东翻身就压到了于清影身上,两只手也覆盖上了于清影那丰盈的ru*房,大嘴就吻上了于清影的小嘴, “别,你这人,真是,我是说我裤子脏了,这样上床就把床都弄脏了。”于清影使劲推了推唐振东,但是唐振东岂是于清影能推动的,不过好歹话是说清楚了, “别管它了。”唐振东嘴上嘟囔着别管它,但是却腾出一只手來,把于清影的牛仔裤解开,于清影自觉抬起翘臀,配合唐振东的宽衣解带动作, 两人在床上谈心谈的热火朝天,情难自禁,这时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别管他,咱们继续。”唐振东本不想理会这天杀的敲门声,但是这敲门声异常顽强,顽强到唐振东都想把自己关进监狱的滋味, “师父,你回來了吗,开门啊。” 白明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沒反应,他的敲门声越加大了起來,而且还连带着大呼小叫,毫无绅士风度,澳门曾经是葡占区,跟香冈一样崇尚绅士风度, 唐振东怒气冲冲的开了门,腰上依旧是那条浴巾,“我说白明你小子,什么事不能等我休息休息再说。” “不是,那个,师父,我刚才在楼下遇到了***,他说您回來了,我们这不是正准备吃饭嘛,这不就寻思叫您一块去吃。”白明看似非常委屈的模样,但是对于唐振东这样对人心理有极佳洞察力的人來说,他一眼就看到白明眼底深处的那一抹狡黠, “得了,得了。”唐振东一摆手,“你们先去点好菜,我跟你师娘一会就到。” 此情此景之下,已经沒有了刚才那种产生暧昧气氛的条件了,所以唐振东也就不再继续,正好跟这群好朋友们也好几天沒见了,大家就一块出去乐呵乐呵, “好嘞,我们在楼下等您。”白明笑着走了, 关门进屋后,于清影从被里钻出來,开始找衣服穿,不料唐振东看到于清影那优美的背部和臀部曲线,本來已经安分了的小兄弟,顿时又蠢蠢yu动起來, 唐振东一下扑到了于清影身上,又是上下其手,于清影瞬间又是瘫软如泥,“别,别,你徒弟们不是在楼下等咱们吗。” “别管他们,这群混小子就是故意的。”唐振东恶狠狠的说道,“让他们多等一会。” 不过唐振东早就答应要等到新婚之夜,才跨越那最关键的一步,所以两人只是亲热了下,不过,于清影直到下楼之后,依旧双颊绯红,低头看地, 129 摆渡香江 唐振东到了楼下,赫然发现刘小光和乔倩倩也来了,怪不得大家吆喝着出去吃饭,既是给刘小光他们接风,也是给自己接风。 一群人就近找了个中餐馆,也是澳博旗下产业。 刘小光跟白明,王猛等人性格也很相投,刘小光是特种部队出身,王猛是特殊“部队”出身,白明、小五等人是在社会上厮混,也是无法无天之人。 就是耗子性格有点孤僻,不大说话,大概是盗墓的职业使然。老叶经常是看着这群年轻人打闹。 老叶凑近唐振东耳边说道,“这群小子!还是小秦明事理,知道大家都来,没人在家看门,所以,他主动留在家看门,这群小子就知道玩。” 唐振东点点头,他也本想叫大家一起来,不过家里的产业也不小,没个人也不合适。 “哦,对了,这是我在老李头家里拿的他家小子小时候穿过的褂子,老两口一直留着呢,就想等有朝一日,他小子回来以后再穿。” ( “这二十多年了,老两口也挺苦!”这都二十多年没见儿子了,老两口留着他儿子小时候的衣服,也只不过是留个念想而已,不过越这样,老两口就越是难过。 “是啊,谁说不是呢?我去拿衣服的时候,老两口告诉我,要是找到了他儿子,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如果找不到,这件衣服也别丢了,还给他们带回来。我当时看到李老哥那期盼的眼神,我这心真是,唉。”老叶叹了一口气。 “好,这事咱们吃饭回去,就抓紧时间办。” “对了,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去香冈见识下赛马?” 白明一提起赛马,唐振东就看看于清影,“这几天火云的状态怎么样?” “它挺好,就是有些焦躁,昨天和今天看起来好多了,可能是不习惯这个地方吧?” “恩,没事,我估计不是地方的问题,而是气候有些不习惯,不过对于火云这个马王来说,只是适应一下就好,不过状态的好坏,的确对比赛影响不小,这几天还要去看看火云,争取最后调整一下。” “赌王说没说什么时候,咱们动身去香冈?”唐振东回头问于清影,于清影表示不知道,他又回头看看老叶。 “赌王倒是没来,不过李总监来了一次,他也没说什么时候走,只不过是来问问你在没在?” “哦!”唐振东点点头,这李总监的意思应该是不着急,毕竟香冈和澳门只有一水之隔,明天比赛,今天去也不晚。 吃完饭,唐振东让老叶回去把老李头那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的旧衣服拿到自己房间,他先去马场看看火云。 火云今晚的状态,出奇的好,唐振东骑着火云在马场跑了十几圈,火云快起来的时候,四蹄腾空。 “好伙计,就凭你这个状态,第一妥妥的。”唐振东拍拍火云的脖颈,说道。 火云以一声高亢的嘶叫回应。 唐振东跟于清影返回酒店的时候,老叶已经送来了老李头儿子小时候穿过的那件童装。 唐振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这件浸染了老李头儿子气息的衣服,推演起他的命理来。 由于这衣服的时间太过久远,而且其中又沾染了很多老李头和他老伴王翠凤的气息,所以想要从这些气息中推演出他儿子的信息,还是有相当难度的。 不过唐振东此时精神力大进,已经有一丝精神准确的抓住了那缕最淡,最弱的气息。 唐振东打开门出来的时候,老叶夫妇,还有于清影都等在外面,“怎么样?”老叶问道。 “正东方向六十公里。”唐振东睁开眼说道。 “哦?正东?那不是距离很近?”老叶重复道。 于清影拿出手机,搜索出地图,六十公里正好是香冈。 “他在香冈?”于清影然后又用手机精确定位,测量了一下距离,抬头道,“他应该在香冈九龙一带。” 唐振东点点头,“正好咱们这几天要去香冈,咱就不等何老了,咱们先去吧,趁着有空,先来找找老李头这个失踪多年的儿子,哎,也不知道好不好找?” 香冈的人口密度远比广川要大的多,想当初,帮助王义找女儿的时候,纵然发现了紫菱母女,他仍然没法确定紫菱母女就是王义失踪多年的女儿,外孙,在香冈这个人口密度比广川大的多的地方,想找出一个人出来,跟大海捞针差不多,虽然已经大体把范围圈定在香冈九龙一带。 唐振东当即给何老打了个电话,问何老准备什么时候带着他的纯血宝马到香冈? 何老笑着对唐振东说道,“哈哈,怎么?唐师傅,你着急啦?” “我也不是着急,我是去香冈还有些事,我想明天就走,要不咱们在香冈会合?” “哦,这样啊?那好,我安排一下。” 时间不长,何鸿深的电话就回了过来,说他明天也跟着一起去,顺便把两匹马都运过去,熟悉一下环境。 第二天,何鸿深一大早就安排了两辆改装好的专门拉赛马的箱式货车,等在酒店门口。 唐振东一出来的时候,着实被惊讶了一下,他没料到何鸿深的办事效率这么高,货车都给准备好了。 “何老,早!”唐振东见到笑嘻嘻的何鸿深,首先打了个招呼。 “唐师,早!” “何老怎么这么早?” “这还早?人老了,睡不着,就提前准备好了。要不是我的人实在没法让你的马上车,恐怕咱们现在就可以直奔港口了。” 唐振东听到何鸿深的话,往那两辆厢式车一看,果然里面有匹马,正是何老花了千万买来的纯血马。 “哈哈,火云的确太不听话,来的时候要不是打了麻药,恐怕也没人能给他拽上车。”唐振东笑道。 “那好,咱们这就上车,去马场接了你的火云,就直接摆渡去香冈。” 普京大赌场的后院马场,唐振东一吹口哨,火云就哒哒的跑来。何鸿深惊讶的问道,“你这马我明明关在马圈里,它是怎么出来的?” 唐振东哈哈一笑,没说话,火云这两天状态很好,跃出一米半高的马圈,这太正常不过了。 何鸿深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他一招手,让手下人去搭板子,让火云上车。 “不用搭板,把门打开就行。”唐振东阻止了去拿板的何鸿深手下马仔,让人打开了集装车门,唐振东一吹口哨,一指这敞开的门,火云只是两步助跑,腾的一下跃上了高度足有一米五高的车厢。 给一旁何鸿深惊讶的合不拢嘴,过了半晌,他才喃喃说道,“我说你的火云是怎么跳出马圈呢,原来是这样!” 唐振东笑而不语。 “唐师,我说你这火云也太厉害了吧?跑的又快,跳的又高,比德国的汉诺威马跳的还高,完全可以去参加马术比赛了,就凭它跳起的高度,我还从来没见过跳的这么高的阿哈尔捷金马!” 唐振东一摆手,“算了吧,火云的优势是速度,只有速度才能带给它愉悦,对于那种跳来跳去的表演,它不会喜欢!” 唐振东很了解火云的心理,它是北方旷野出身的野马,追求的是天高海阔的草地,风驰电掣的速度,现在草原它已经舍弃了,只有速度才能让火云有存在感。 火云为唐振东的这话,打了个响亮的响鼻,表示了赞同。 何鸿深只是沉默了一会,就点点头,“那好,咱们走吧,去码头!” 唐振东应了声好,然后拍拍火云站在车厢里的前蹄,示意它在里面呆着,等到了地方,在让它下来。 火云前腿在车厢里刨了两下,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也只是表示下而已。 唐振东亲手关上了集装箱车门。如果不是于清影也在,他上去陪着火云坐车厢到香冈,完全没问题,不过自己跟于清影好久没见,这样舍弃于清影去陪一匹马,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码头有何鸿深的股份,而且上的船也叫澳博号,很显然这也是何鸿深旗下的产业,或许在公海海面上,何鸿深还有几艘正在营业的赌船也说不定。 “唐师,这也是我的船,怎么样?喜欢吗?”何鸿深指着一艘巨大的邮轮,对唐振东展示道。 “很好!”唐振东这次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买一艘小号的游艇,放在自己的月亮湾后面的栈桥旁,可以停靠,也可以出海游玩,因为有次于清影开玩笑的说了这话,唐振东就记在心里,只要是于清影喜欢的,他必定为她办到。 “这艘游艇送给你怎么样?”何鸿深突然一句话,把唐振东给小小惊讶了一下。 “送我?送我我也不会开呀!” “连船长和水手一起送你了,不过工资可要你自己给他们开哟!” 唐振东赶紧摆手,“不,不,何老,你严重了,我开玩笑的,无功不受禄,使不得,再说我也不需要这个?” 何鸿深呵呵一笑,“唐师,你就别瞒我了,你跟你女朋友这次来香冈不就是想定一艘游艇吗?” 130 亲民路线 唐振东愕然的看看何鸿深,意思是问你怎么知道的? 何鸿深呵呵一笑,跟刚才唐振东在马场的笑一样惬意,仿佛在说,我有很多事不知道,但是我要是想知道,也很容易。 何鸿深有强大的情报网,而且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于清影也没瞒着唐振东的这些徒弟们,何鸿深既然有心想打听,那也容易的很。 既然何鸿深都已经知道了,那唐振东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这次来是准备定一艘游艇回去,作为我们将来大婚的纪念。再说何老我无功不受禄,你这么大的游艇给我,我也消受不起。” “没事,我负责给你在当地找船长和水手。” “不,不,何老误会了,不是水手的问题,而是我家后面的栈桥太小,根本停不下这么大的船。” 何老要送给唐振东的这艘游艇,长度得有七八十米,吃水线上的高度也足有十几米高,月亮湾后面那小栈桥,哪里用得上这么大的船?~~ 何老听唐振东并不是矫情,他点点头,“那这样,我给你定个小点的船,送你。” 唐振东心道,这老爷子今天怎么一心想送自己船呢?要知道这船的价值可不小,就刚才这艘游轮,加上装修,价值要上亿,或者不止一个亿,唐振东真不知道这老爷子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开口闭口就要送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 “老爷子,别,别,我无功不受禄,真的不用了,而且我和清影早就看好了一艘船了,就不用您破费了。” 何鸿深听到唐振东的拒绝,他才张口道,“唐师,这不是无功不受禄,您对我有大恩,指点我新赌场事宜,你知道的,我老头子从来不欠人的,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只要我老头子能办到,那一定没问题。” 何鸿深的胸脯拍的震天响。 唐振东听何鸿深这么一说,才明白这老爷子怎么老是铁了心送自己游艇,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唐振东怎么可能收?这不是百八十万,而是上亿的东西,唐振东即使收了,恐怕都会心不安。 “老爷子,船,我确实都看好了,这样吧,如果老爷子实在是要表达下谢意,那小子还缺个直升飞机,不如老爷子送我个玩玩?” 在唐振东心中,直升飞机要小的多,价格肯定比游轮要便宜的多,他于是就折中了下建议。要个直升飞机也不错,到时候自己从天而降,接走新娘,哈哈,而且最关键是自己一个人就能操作,根本不像这艘大船一样,最少需要十几个人才能玩转。 “哈哈,好!”何鸿深知道唐振东不是个矫情的人,他既然说了想要直升飞机,那自己就送他架直升飞机。 谈妥了事情,何鸿深心里也敞亮多了,至少他不会因为这事再继续纠结了。 “小唐,这次赛马会,看你的了!”何鸿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让唐振东有些大惑不解。他不是对自己的纯血马信心十足吗,怎么突然会看自己的? 集装箱车装的火云和纯血马都装到了游轮上。 唐振东跟何鸿深等人也相继登船。 “小唐,你去香冈有事?”何鸿深跟唐振东坐在游轮最上层的露天天台上,凭海临风。 “是啊,我一个老家的朋友,小时候就走失了,他拖我帮他寻找。” “哦?都这么多年了,能找到?”何鸿深问道。 “不好说,尽力而为吧!”唐振东也确实心中没底。 “哦,我想起来了,唐师当时帮前鲁省军区司令找过女儿,恩,我也有幸听过这个故事,的确很精彩。” 何鸿深对唐振东也下过一番功夫,他知道的关于唐振东的事情不少,这也是何鸿深对唐振东看重的原因。 游轮到了香冈后,何鸿深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住宿,马场。 唐振东刚刚准备入住宾馆,就接到了紫菱打来的电话,说明天紫唐矿业要揭牌上市。 。。。。。。。。。。。。。。。。。。。。。 “紫唐矿业?你什么时候投资了这么一个产业?”入住宾馆后,于清影问唐振东。 “说起来话长了,几年前,我去广川,机缘巧合之下,就入股了一家包子铺,这就是紫唐矿业的前身。” 唐振东把他跟王猛一起去广川,然后遇到紫菱的经过,跟于清影一讲,然后又说明了后来自己帮王义寻找失散多年女儿的事情,也说了紫菱成为王义孙女后,生意越做越大,涉足矿藏业,现在紫唐矿业马上要在香冈挂牌上市。 于清影听完后,半晌没做声,过了一会儿,才喃喃道,“紫菱姑娘对你情深意重啊,这个偌大的企业,市值好几亿的产业,都分了你一半,而且公司还是以你们的名字命名的。” 唐振东听于清影的前半部分话,还想吹嘘下,自己以一百万的投资,现在已经获得了几百倍的效益,这是多么具有战略性的投资眼光? 不过,越听于清影的话,越感觉她话里有话,什么叫都分了你一半?什么叫公司以你们的名字命名?她话里话外带着明显的醋意。 发觉了这点,唐振东自吹自擂的话,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那个,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命名,这绝对不是我的主意,我事先也不清楚这事。” “我当然知道你事先不知道,不过纵使流水无意,但是落花却是有情。” 于清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唐振东也不能装傻了,“那个,我说实话吧,我和王猛当时遇到紫菱的时候,我就看出她有成为中国第一女首富的潜质,甚至还能冲击一下中国首富,她有这个面相,我也算是投机取巧了,就投资了一百万,说实话也没想到收益会来的这么快!” “哦,傻瓜。”于清影看唐振东一本正经跟自己解释的模样,她一点唐振东的脑门,说了句傻瓜,“我就是有点吃醋,怕我的男人会对我产生厌烦,紫菱姑娘身材那么好,那么高挑,那么有气质,我感到了威胁,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会非常自信,但是对于紫菱那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我有时候真的,” 于清影的话还没说完,唐振东就一把抱住了她,“老婆大人,我向你发誓,我绝对不会移情别恋,也不会水性杨花,你懂的,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对你的心海枯石烂,山崩地裂,那个冬雷震震夏雨雪,还珠格格夏紫薇,也永远不会变心。” 唐振东的保证还没说完,于清影就被他逗乐了,“行了,行了,嘻嘻,我原谅你了,真拿你没办法!” 于清影刚说完,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呀,你这话都是跟谁学的?怎么一套一套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我这,也不是跟谁学的,你知道的,现在的电视剧狗血剧情太多,看了两眼,就学会了。” 唐振东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努力辩解道。 “行了,行了,别装无辜了,我信你了。” 于清影刚说完,嘴就被唐振东的嘴给封上了,“唔唔”的说不出来话。 一番亲热过后,于清影依偎在唐振东怀里,“紫菱妹妹也在,你说我明天是不是一起去看看她?你不嫌我碍你们的事吧?” 唐振东本想说我们明天就是去证券交易所,根本无所谓碍事不碍事,“恩,是有点碍事,不过你可以去监督我。” “去,谁监督你?我是去看看紫菱妹妹。”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锻炼回来,就看到于清影已经起了床,“宝贝,怎么不多睡会?” 唐振东的这声宝贝给于清影叫的一愣,因为唐振东从来没这么叫过她,于清影转头看了唐振东一眼,“我怎么发觉你今天心情特别好似的,是不是因为要看到你的紫菱妹妹了?” 唐振东好不容易准备来ng漫,没想到于清影会这么曲解自己的意思,哎,女人吃起醋来,随时随地都能泛起酸味。 唐振东本想辩解两句,但是于清影却起身搂住唐振东胳膊,“好了,跟你开玩笑呢!” 唐振东看看于清影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纯白色的连衣裙,垂到腿弯,不高不矮,优雅大方。配一双银色的半高跟凉鞋,更衬托出她的气质出众。头发散开,耳边还别了个小小的蝴蝶结,于高贵优雅中透露出一丝邻家女孩的俏皮。 这也是于清影精心选择的打扮,既显得不高高在上,也更显得让人愿意亲近。她从唐振东起床后,就开始琢磨打扮,因为紫菱的美貌和才气,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威胁,但是又不能刻意装高贵,这样既让唐振东感觉不自在,又感觉跟紫菱刻意疏远了,所以,她才选择了这种亲民的打扮。 “走吧!咱们先下去吃饭!”唐振东果然对于清影的可以装扮,没有过多的说话,于清影本来就很美,打扮起来美,不打扮也美。 131 祸福相倚 昨天,紫菱的紫唐矿业一干人等,在联系唐振东未果的情况下,在半岛酒店的会议厅已经举行了一个简短的紫唐矿业上市发布会。 不过由于紫唐矿业名不见经传,这个发布会也只是空有个形式而已,媒体记者有那么三五个,都是花钱请来的。现场场面也不热烈。在香冈上市,对于内地公司来说,或许是种荣耀,但是在香冈却稀松平常。 紫菱也提前也联系了唐振东,不过唐振东去越南,一去就是五六天,别说没带电话,就是带了也早没电了,所以,紫菱就理所当然的没联系上唐振东,反正发布会只是个形式,关键是上市后的表现。 不过今天紫唐矿业要正式在证券交易大厅挂牌上市,就要迎接股民的考验了,想到唐振东所说的紫唐矿业危机重重,紫菱老感觉心里没底。 紫菱心里没底,她就一遍遍的打唐振东电话,打通后,才得知唐振东正在香冈,紫菱大喜过望,就把明天揭牌上市的事情跟唐振东一说,唐振东能体会到紫{ 菱有些忐忑的心境,欣然前来。 其实唐振东也想看看紫唐矿业到底怎么会有自己看到的危机重重的表现。 证券交易大厅。 紫菱看到跟唐振东一起款款前来的于清影的时候,神色不可察的一黯,但随即回复正常,“清影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紫菱很亲热的上前握住于清影的手,于清影也亲热回握,“妹妹的公司上市,这是大日子,我怎能不过来看看?” “嘻嘻,是啊,姐姐什么时候到的香冈?” “前几天过来的,不过先去的澳门,昨晚才到香冈。” “哦,姐姐住哪里?” “沙田酒店,在沙田马场旁边。” “我住半岛酒店,不如姐姐也搬过来跟我同住?”紫菱笑嘻嘻的邀请于清影一起到半岛酒店。 “我说,咱们是不是进去再说?你们两个大美女在证劵交易所门口一站,让人家的员工一步三流连。”唐振东当然不愿意让于清影跟紫菱一起住,那自己怎么办?独守空房? 如果于清影跟自己关系不亲密,那于清影倒是你会答应紫菱一起住,不过现在于清影跟自己马上要结婚,她就怕人家说你们还没结婚,就天天住一起,所以如果自己不打断紫菱的话,那于清影真的有可能跟紫菱一起住。 至于说什么证券公司的员工看美女的眼神,那太正常了,就以于清影和紫菱的相貌气质,走到哪里都是这个效果。 不过,紫菱为什么要邀请于清影跟她一起住,只玩笑话还是只是表示个亲热而已?唐振东就捉摸不透了。 紫菱在证券交易大厅租了个专门的大户室,即使公司以后不在香冈设立分公司,这个大户室也将保留,即是为了交易方便,也是为了随时随地取得世界各公司证券交易行情。 紫菱虽然是干实业出身,但是她对现今社会的资本运作也有相当的研究。要说几十年前,那的确是干实业的时期,但是自从国际资本市场开始兴起,最赚钱的东西,早就不是干实业了,而是资本运作。 诸如很多的商业大亨,股神巴菲特,金融大鳄索罗斯都是做资本运作的。资本运作可以让一个人在分分钟内,身价翻百倍,千倍。 当然,有的实业者,对于资本市场有抵触情绪,不过干实业最需要的就是钱,股市跟实业是相辅相成的,股市给实业提供资金支持,而实业又促进股市另攀高峰。 紫菱是个善于学习的人,她事业还在发展期,就已经意识到股市的好处,所以那时候就开始学习证券知识,为将来的上市做准备。 所以说,紫菱完全是厚积薄发。 在紫菱租的大户室,有她刚才国内带过来的两个操盘手,负责公司操盘的整体事宜。 这两个操盘手一个叫马亮,一个叫张五里。 唐振东其实是见过两人的,不过当时紫菱没介绍两人姓名,这才刚刚知道两人就是操盘手。 “开盘半小时的情况怎么样?”紫菱问道。 “王总,情况还不错,认购率虽然不高,但是却一直稳步上升。” 紫菱点点头,“咱们公司在香冈没有什么名气,只不过是因为刚上市股票价格略低,有不少想投机的人想过来钻空子。” 紫菱虽然对操盘略微外行,但是对股市和公司的整体把握却很准,对股民的心理研究也很透彻,知道股民最需要的是什么,也清楚人的投机心理。 “继续关注!这是咱们入驻香冈股市的第一仗,关系着公司以后的名声,一定要保持股价稳步上涨,给股民以信心,需要的时候,就动用资金托市。” 其实紫唐矿业虽然盈利率很高,但是去年开始,摊子铺的过大,资金其实并不宽裕,陕西的金矿,山西的煤矿,还有内蒙的稀土矿,虽然这些项目投资有先后,也相继有了产出,不过从无到有的建设稀土矿,却是个投资的无底洞,相比较来说,煤矿才是最来钱的项目,不过现在临近农历新年,煤炭的销售也大幅回落,相比较秋天时候的排队购买来说,现在煤矿的产出,都堆成了小山。 紫菱筹备上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有些东西,审核很严格,并不是申请了就能过。 “一上午开市交易,开盘价9.88,中午时候股价9.95,预计今天收盘能达到10元。”中午时分,马亮总结道。 紫菱点点头,“继续密切关注!” 昨天的上市发布会完后,有几个高管就乘机返回,过来是为了给集团公司撑场面,现在只剩下紫菱跟两个操盘手。 “走,先去吃饭!”唐振东叫两个操盘手一起去,不过这毕竟是上市第一天,公司老总叫吃饭,他们也不能太随性。 “不了,我们在这里盯着,回头叫便当就行。” 出门后,紫菱询问唐振东,“你说的危机重重,到底是指什么?股市吗?” 唐振东点点头,“我有种预感,近期的股市将会有大波动,不单单是紫唐矿业,是整个股市。” 紫菱心中一惊,这不是个好消息,上市很长时间的公司,股价波动不可避免,但是对于紫唐矿业这样刚上市的公司,纵然大形势不好,那也要尽量保持稳定,因为要给股民以信心。 “整个股市?”紫菱重复了一句。 “对,整个股市。” 如果说以前唐振东只是预感了紫唐矿业的波动,那他刚刚从证券交易大厅出来,分明感到了整个证券交易大厅中的那种即将鬼哭狼嚎的气氛。 股市雪崩,有很多人会跳楼的! “那我们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了。”唐振东只是个风水相师,并不是个股市专家、操盘手,他的办法是风水和阵法方面,不过如果大情势是这样,他也不能扭转乾坤。 先前,唐振东力主紫菱等人入住如帝王宝座般的半岛酒店,就是为了给紫菱添鸿运,加紫气,好渡过这次难关。 “真是没想到,紧赶慢赶,却赶上了这么个行情!”紫菱叹了口气。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世间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也有其常理存在,放心吧,这也不一定是坏事,不过你却需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密切关注。” “这个没问题,我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上市来的。” 紫菱其实没说实话,她来固然是为了上市来的,但是她的打算原本是发布会结束之后,她就要跟那些集团公司高管一道回去的,只留下两个操盘手在这里。 不过她听说唐振东也在这里,所以就临时改变了行程计划,集团高管们回去了,她却留下了。 当然,这事当着于清影的面,紫菱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对了,你们来香冈干什么?”紫菱放下心事,问道。 “过几天有场国际马会,我们来凑凑热闹。” “你是说火云也要参赛吗?”紫菱兴奋中带着惊喜。火云是唐振东蒙古大草原擒获的,也是他们一起给火云运回来的。而当时,紫菱却是陪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那场提前了的超级大雪,更是丰富了紫菱的回忆,她有种跟他血脉相连,休戚与共的感觉。所以,一提起火云,紫菱就有种跟唐振东紧密相连的莫名兴奋。 “是的,我特意让清影一路把火云从海城带到这里,就是为了参加这次国际赛马邀请赛。” “哦,哪天?我也一定要去看看!”紫菱是真的喜欢火云的神骏,她不是没见过马,但是火云的神骏却跟平常的马迥然不同。 火云的神骏,一如唐振东身上的男人气质,让紫菱迷醉。 “四天后,届时,报纸媒体肯定是大幅宣传。你就算不想知道都难。” 不是香冈人很难了解赛马在香冈人心中的重要性,唐振东也是受过何鸿深赛马思想浸染的人,他也知道了赛马在香冈人心中的隆重。 132 内家拳理 午饭后,紫菱继续返回证券交易所,唐振东则跟于清影买了几瓶酒,一起去唐振东的师父孙玉尧的家里拜访。 孙玉尧在太极的大道上,给唐振东以巨大的启示。原来太极不只是武学,原来武学还可以如此另辟蹊径。 “师父,好!”唐振东跟于清影进了孙玉尧的家。 孙玉尧依旧蜗居在闹市区的一个不足六十平米的房子内,虽然上次唐振东来的时候,给他留了钱,让他换个大点的房子,但是孙玉尧在这里住习惯了,根本不愿意搬。 于清影好奇的打量着孙玉尧的家,这里跟传说中的世外高人的家不一样,最起码没有传说中的不食人间烟火,这里很接地气,人气也很足,坐在家里,都能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吆喝声。 香冈闲人多,现在又是二点多,很多人都是刚刚午休后,聚在下面打麻将,玩扑克。 “小唐,你怎么会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孙玉尧笑呵呵的,精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唐振— 东能看的出来孙老身上有股子年轻人都没有的爽朗劲。 “到香冈办事,刚好路过,就过来了。” 孙玉尧上下打量着于清影,“这是你女朋友?” “哈哈,特意送来给师父看下。”唐振东看着于清影笑道。 “恩,不错,有气质,还有股贵气,但是却是那种让人愿意亲近的贵气。” 孙玉尧很健谈,跟唐振东这种年轻人在一块,完全没有年龄上的隔阂感。 “来,我试试你的功夫!” 谈了一会,孙玉尧站起身来,把唐振东也给喊了起来,两人就在这十四五平米的客厅,搭起手来。 “咦!”一搭手,孙玉尧就发出一声惊讶。 唐振东以前跟自己搭手,虽然松的也很好,但是完全没有现在这种感觉。唐振东练太极很晚,以前是凭借身体的速度和力量,后来在狱中跟徐卓修炼鬼谷内功后,内功配上速度和力量,更是无敌。再后来出狱后,练的是出功快的形意拳,后来才跟孙玉尧练的太极拳。 先练了那些功夫的唐振东,自然不会像正常练太极拳的人一样,松的那么好。唐振东即使是松,浑身上下也是裹了一根铁一样,这叫绵里裹铁。 孙玉尧以前能清晰的感觉到唐振东看似放松的外表下,内力裹着的那层铁,但是现在孙玉尧跟唐振东一搭手,发现唐振东里面的那层铁,竟然找不到了。 这不是说唐振东身体里面的那层铁没了,而是这层铁还在,但是并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不动了,就好像棉花里面裹着能活动的铁,根本摸不着铁的动向,即使偶尔发现铁的存在,也很难把握住这铁的根本。 内家拳有句话叫绵里裹铁。外表松,像棉花。内在沉,像裹了铁。 松和沉,是太极追求的境界。 孙玉尧想了半天,才得出一个准确的比喻:唐振东并不是绵里裹铁了,而是绵里裹了层水银。 这绵比以前还松,但是这水银比以前更沉了,而且还是可以流动的,想让什么地方沉,什么地方就重如千钧。 毫无疑问,唐振东的太极拳,这才短短的两年功夫,竟然达到了如此的境界,这让心境早已达到古井不波的孙玉尧,大吃一惊。 绵里裹铁,透过这绵,还能感受到里面的铁,这样如果碰上高手,完全能抓住这铁的中,从而制服有形的铁。但是绵里裹水银呢,水银比铁还沉,而且无形无相,随心意流动,心流到哪,水银就会跟到哪,这才是真正的太极拳的高深境界。 孙玉尧其实也已经达到了绵里裹水银的武学境界。 但是孙玉尧已经年已近百,他的功夫是长年累月的修炼,水到渠成,是渐渐变化。而唐振东这身上的劲力变化,完全是突飞猛进,从孙玉尧开始指点唐振东开始,虽然他也把唐振东当做入门弟子来教育,但是完全没想到唐振东会这么快,达到这么高的境界。 不到个把月的工夫,唐振东就难以置信的真正松了下来,身上的僵力去除的完全是一天一个样。 但是孙玉尧就感觉到唐振东天赋很高。 这才两年的功夫,唐振东就完全让自己的内在浑身上下由僵硬的铁,换成了灵活流动的水银。 孙玉尧真的发现了一个新大陆,唐振东的天赋比自己原先预想的还要高。 两人推了十几分钟,孙玉尧竟然没找到唐振东的一丝破绽。 太极推手的破绽,就是寻找对手身上的僵硬点,从而避实击虚,或者引进落空后,再避实击虚。 人的身体一僵,那就是一个实点,人是一个平衡的整体,有了实点,必然会有虚点,所以太极的原理就是避实击虚。 如果敌人没有实点怎么办?那就要通过战术制造实点,从而发现虚点。 不过孙玉尧失败了,他最终也没发现唐振东的实点。 “哈哈哈哈,不推了,不推了。”孙玉尧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跟唐振东推了。 孙玉尧没发现唐振东的实点,自然唐振东也没找到孙玉尧的实点,两人就好像在水里摸鱼一样,手臂轻飘飘的丝毫不着力。 “哈哈,你小子的功夫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孙玉尧由衷赞道。 “师父,您老人家的功夫也更老当益壮了!” 唐振东对自己这个师父孙玉尧也相当看重,毕竟能在二十年前,就能以过花甲之龄击败当时世界上的绝顶高手极真空手道之父大山倍达,这本身就说明了师父的功夫。 “你小子,进步最大的不是功夫,而是嘴皮子!”孙玉尧爱惜的看着唐振东,对这个徒弟很满意。有悟性,有功夫,进步快,而且最重要是他尊师重道,品行好,这才是最可贵的。 “小于,你看我和小唐这功夫怎么样?”孙玉尧看于清影坐在一旁,看的听仔细,笑呵呵的问她。 “呵呵,我感觉像在摸鱼!”于清影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小于也是个有心人,对,就是摸鱼。”孙玉尧哈哈笑道,“太极如摸鱼,形意如捉虾,八卦如推磨。” “摸鱼、捉虾、推磨能练出功夫来吗?”于清影疑惑的问道。 “哈哈,那是当然。不过太极的摸鱼并不是在空气中摸,而是要想着把手放进水里,慢慢的摸,自然就能摸出功夫来。形意的捉虾,要轻出重收,出去的时候要轻,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带点东西回来,这是重收。” “那八卦的推磨呢?” “八卦的推磨,并不是平推,要真的推出那股往下捻的劲,这才能推出功夫来。” 唐振东听着师父孙玉尧说这世人对于三大内家拳中的道理,他边听边点头,的确是太有道理了。摸鱼在水里摸,捉虾轻出重收,推磨要往下捻。 师父不愧是内家拳大师,不光对太极研究的很深,而且对于其他内家拳也早就触类旁通,这其中的道理,短短的三两句话,就能点出各家内家拳的练法特点。 唐振东练过形意,练过太极,他对形意和太极的理解距离师父的体会差的太多了。 三人重新落座,唐振东看到孙老家中的那副跟儿子孙开山的合照,随口问道,“师父,我师哥还在刘家做事吗?” 刘家就是刘金雄家,唐振东上次来香冈就是因为救了刘金雄的女儿刘菲菲,所以才机缘巧合下,去了刘家,碰到了给刘家做保镖的孙开山。 也正是由于认识了孙开山,所以才得以拜了孙玉尧为师。这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恩,”孙玉尧点点头,但是有些欲言又止。 唐振东略一沉思,就发觉了问题,“怎么,我师哥找着另一半了?” “哎!”一提起这事,平时完全是云淡风轻的孙玉尧也是叹了口气。 孙开山是孙玉尧的老来得子,孙玉尧一生醉心于太极,直到四十岁才得子。太极功夫练到高深处,已经不是强腰固肾了,而是可以锁住精关,含住阳气,让精气不外泄。 孙开山如今也有四五十岁,但是却一直孑然一身,仿佛孙家一直延续了一个魔咒,那就是晚婚晚育。 孙开山情商成熟较晚,这点跟孙玉尧一样,直到今年,孙开山才遇到了一个可心的人,而且是一见就倾心,无法自拔。 “这人是谁?我师哥好不容易认识了这么个人,就让他赶紧解决个人问题呗!” “这个女人我也见过,不到三十岁,长的也的确漂亮,不过我总感觉这女人对开山有企图。” “哦?”唐振东对自己的那个木讷的师哥的个人问题也是十分支持的,因为孙开山是孙家的单传,如果不传宗接代,那孙家就要绝后,这绝对不是师父愿意看到的,虽然他平时非常乐观,但是事关孙家香火能否延续,师父肯定是急在心里。 “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我想我可以帮忙解决。”唐振东口袋里有一个多亿,说起话来自然非常有底气。 真要是钱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133 五行法旗 孙玉尧摇摇头,示意并不是钱的问题。 其实,唐振东上次来的时候,给过师父孙玉尧几百万,如果是因为需要钱买房子,即使香冈寸土寸金,也是可以凑合买一栋的。买不起大的,买个小的还是可以的。 “师父,有什么为难的,您可以跟我说。” “哎,怎么说呢?” 孙玉尧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唐振东说了。 孙开山见了这个姓荣的女人没有几次,就坠入爱河。固然是有一见钟情的成分,但是这女人手段也的确厉害,把个情窦初开的孙开山给迷的五迷三道。 开始时候,孙玉尧也很高兴,毕竟儿子从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现在有了个喜欢的,孙玉尧也打心眼里高兴。 不过孙玉尧很快发现,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本来孙玉尧是不打算管的,但是事情已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有次,孙开山回来跟孙玉尧要一件东西。 [ “什么东西?”唐振东本以为孙开山喜欢的那个女人想来要什么孙家的传家宝。 孙玉尧转身去柜子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来,递给唐振东,唐振东触手能感觉这东西的不凡,尽管他还没打开。即使不打开也能闻到这里面的东西的那股淡淡清香。 “好香!”于清影深吸一口气,唐振东手中的这东西有种沁人心脾的清香。 唐振东打开这层层的包裹,里面是一件雪白的非丝非绸的物件,唐振东一看就感觉眼熟,因为这东西他虽然没见过,但是相类似的东西,他却是见过,不光见过,而且他还有两件,杏黄法旗,天花妙坠旗。 杏黄法旗,是黄色,天花妙坠旗是黑色,这件旗却是纯白色。 “师父,这,这是什么?” 孙玉尧喃喃道来,“振东,我从来没跟你讲过我们这一派太极的来源,其实我们并不是陈氏太极,陈氏太极起源于陈王庭,我们这一派太极是比陈氏更早的武当太极,全名叫做太乙五行拳,跟后世的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唐振东没说话,因为孙玉尧还没说到这面旗的事。 “我们武当太乙门在明朝张真人时候,兴盛到了顶峰,后来就一直一蹶不振,到了解放后,更加衰败,虽然一直没断了传承,但是各真传弟子在解放前的大**后,死的死,散的散,也早就各奔东西了。” “我当时走的时候,我的师父玄乙真人传给了我这面旗,说是这是我们武当太乙门代代相传的镇门至宝,清香宜人,凝气安神。” “哦,”唐振东点点头,问孙玉尧,“这叫什么?” “这面旗叫做素色云界旗,相传是封神榜中的五行法旗之一,也叫聚仙旗,据说是存放于瑶池西王母处。当然我感觉这是无稽之谈。当时我师父玄乙真人也没跟我多说,只是让我一定好好保管,找到合适的传人,把这面旗传下去。这是我们武当太乙门的传家宝。” “哦。”唐振东点点头。 唐振东把这面素色云界旗展开,看了看,然后又规规整整的叠好,然后又用原先的布给包了起来。 “师父,师哥的那个女人就想要这面素色云界旗?” 孙玉尧点点头,“他跟开山说如果没有这云界旗,绝对不会下嫁。” “她是什么人?怎么会关注这云界旗呢?” “谁知道?不过这面旗是师父让我作为门派传承的,就算开山是我儿子,不符合门派传承的规矩,我也绝对不会给他。” 孙玉尧有着一份老人的坚持,他的坚持是那样坚决,不容一丝一毫的动摇。 唐振东点点头,把这面包裹起来的素色云界旗推给了师父孙玉尧。 不料孙玉尧却把这面旗又推了回来,“振东,这面旗,给你!” “啊?”唐振东真是愣了,非常楞,“什么,给我?” 孙玉尧点点头,“我的年龄也大了,是应该找个人把太乙拳传下去了,其实我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我相信武当太乙门一定会在你的手下发扬光大!” “这,这,师父,我才入门多长时间,这个可不能给我!您不是说还有个大徒弟,远走海外吗,这样,我负责给我大师哥找来,让他传承您的道统,师父,您看这样可好?” 唐振东想了个折中的意见。 孙玉尧摇摇头,“别说了,我主意已定!” 孙玉尧很坚决的把包裹着素色云界旗的包裹又推给了唐振东,孙玉尧的眼神坚定,一看就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唐振东想了想说,“师父,其实我真怕辜负了你的期望,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怕不能很好的继承咱们太乙门的道统。” “没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太乙门也是属于武当,也算是道家学派,也讲究的是随性而为,不受拘束。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孙玉尧一本正经的说完,转头看向窗外,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色,风云要降临了! 唐振东一看师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就收了起来。大不了自己如果实在完不成师父的期望,那时候再找大师兄,把这面旗再传给他。 师父一直把自己打的拳叫做太极,大概是太乙拳不大为人们所熟知吧!不过说是太乙拳,其实也是太极,武当太极拳传自张三丰,不过改了个名字而已,本质还是太极的东西。 “振东,这面旗你一定好好保管,开山如果要,千万不能给。” 孙玉尧知道唐振东的心肠好,他怕万一孙开山知道旗在唐振东这里,再跟他要,唐振东抹不开面子,直接给了孙开山,那就辜负自己一片心意了。 “哦,好。” 唐振东明白师父孙玉尧的心思,他现在还在想另一个问题,是否告诉师父自己手中的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 不过这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跟太乙门秘传的这枚素色云界旗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而且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都是在姜子牙墓中出土的,而这枚云界旗则跟姜子牙似乎关系不大,据说是什么西王母的。 还西王母?我还齐天大圣呢! 唐振东对师父孙玉尧所说的素色云界旗的传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什么西王母,什么瑶池,那只不过是神话传说。不过这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绝对不仅仅是传说,杏黄法旗真的可以呼风唤雨,那天花妙坠旗真的可以让天地一片混沌,那这素色云界旗呢?不会只是单单一面旗那么简单吧? “师父,这素色云界旗除了带有异香外,还有什么别的功用?”唐振东既然受了孙玉尧的传承,他当然不会只是做闷葫芦,不懂的该问就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修炼太乙门内功的时候,有素色云界旗在身边,特别能凝气安神。不过据我所知,这素色云界旗只是五行法旗之一,这五行法旗还包括了青莲宝色旗,离地焰光旗,天花妙坠旗,戊己杏黄旗。其中这戊己杏黄旗,又叫杏黄法旗,相传是姜子牙所用法宝,据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当然这也应该是人的杜撰,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宝物?不过这姜子牙也是道家一脉无疑。后来的道家肯定会把他们的前人吹嘘的天上绝无,地上仅有,这些都是不足信的,我们太乙门传下的这枚素色云界旗,我估计是我们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三丰张真人偶然得到,或许他一共得到了好几枚也说不定,但是只把这素色云界旗传给了我们武当太乙门。” 孙玉尧把自己的推断娓娓道来,不过这话听在唐振东耳中,他不停的心中打鼓,怪不得自己老感觉这素色云界旗似曾相识,原来它跟自己的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同出一脉。 不过这素色云界旗只是有异香而已,这也不算什么特异功能,但是这天花妙坠旗真的能够颠倒乾坤,逆转五行,着混元之象。而这杏黄法旗却也是真的能够呼风唤雨,至于撒豆成兵,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可能是自己法力未到的缘故。 那既然这杏黄法旗跟天花妙坠旗都这么神奇,那素色云界旗也绝对不会如师父孙玉尧所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这也只是唐振东的猜测,他并没有真凭实据,也没有任何的理论依据,而且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的实物,也放在了海城的家里,根本就没带过来,也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对了,师父,师哥看好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不会真的是个普通的良家女子吧?” 在唐振东心中,能对素色云界旗这种上古宝物存了觊觎之心的,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普通人,或许是道家一脉,或许根本就是个文物贩子,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文物贩子是不可能知道孙老手中有这素色云界旗的,因为孙老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师门象征到处宣扬。 或许自己应该去会会这个未来的“师嫂”! 134 大家出身 唐振东从师父孙玉尧家出来的时候,手上提着那个装着素色云界旗的包裹,孙玉尧一般吃饭很早,即为了跟唐振东喝一杯,也是为了养生。 不到七点,唐振东就告辞了出来,因为他要去刘家找一下自己这个师哥,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咱们不回酒店吗?” “走,我带你去见见曾经的港姐,港姐的不老神话,赵雅致。” “啊?”于清影非常吃惊,虽然上次唐振东就跟她说了自己在香冈认识赵雅致,但是于清影一直以为唐振东是吹牛,或者只是偶然见过一面,但是却没想到唐振东真的会带自己去见赵雅致。 “你真认识赵雅致?” “见过一面,我跟他儿子熟。”唐振东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刘金雄是港岛著名的富豪,以房地产起家,现今仍是从事着房地产行业,不过港岛的地产已经渐渐走了下坡路,刘氏地产从前几年就开始进军大陆,四下买地,现在不少项目都进入到》 结果期。 刘家的别墅,位于港岛著名的风水宝地太平山。 虽然于清影来澳门的时候是开车来的,但是摆渡的时候,车停在普京酒店停车场,也没开过来。 两人出入都是打车。 计程车司机听到唐振东要来的地方是太平山的时候,都有些肃然起敬。身在港岛,没有人不明白住在太平山象征着什么? 不过唐振东拍着胸脯大打保票的信心被按响刘家的门铃后打击的不轻。 “谁啊?”门口的可视对讲,清晰的把唐振东和于清影的模样传了进去。 “我找刘家大少爷刘伯虎,他在家吗?”唐振东想了想,他还是跟刘伯虎最熟,毕竟跟刘伯虎算是合作伙伴。 “不在!”里面传来一声生硬的拒绝音,就挂断了电话。 唐振东看着想笑却努力憋着的于清影,自顾自的辩解道,“这就是香冈人的素质!” “嘻嘻,”于清影掩嘴一笑,“虽然人家不认识你,但是起码有一点,你没找错门,咯咯!” 唐振东让于清影的这句调侃,弄的实在是没办法,在自己爱人面前丢脸,唐振东略微有些许的尴尬,不过反过来想想,也幸好是在自己爱人面前丢脸,总好过在外人面前丢脸。 “我再换个人试试?”唐振东倒是想掉头就走,但是这里是港岛富人区,计程车很少经过,因为出入这里都是豪车,连保姆车都是奥迪档次。而且这里还没有回头客,计程车到了这里,百分百是要空驶。 唐振东又一次按响了门铃。 “怎么又是你?都说了大少爷不在。”唐振东看不到里面说话的人,这个可视对讲只是里面对外面可视,外面只能听到声音。 “哦,我不找刘伯虎,我找你们这里的武师孙开山,他在吗?” “不在!”又是一个生硬的拒绝,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于清影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咯咯”的笑了出来,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其实,在富豪家做佣人,是最需要有眼力见的,唐振东接通门禁的时候,里面的保卫恰好看到了正倒车要离开的出租车。坐出租车出现在太平山,连个车都没有,肯定是来大少爷办事的,弄不好还是找茬的,这样的人,保卫当然不肯开门了。 “哎!”唐振东纵然是风水大相师,他也算不出来会遭遇这种被人拒之门外的局面,只能摇头叹气。 “没办法,回去吧,下次借个车再过来,省的走回去。” “咯咯咯咯。”于清影又是一阵前仰后合的笑。 两人就往回转,准备下山,刚拐上环山公路,一辆兰博基尼一阵风般的开过,“滋啦”一声剧烈的刹车声,随即兰博基尼又一轰油倒了回来,车窗打开,一个如花似玉般的面孔惊喜的看着唐振东,“唐大哥,真是你?” 唐振东一看这女孩的相貌,就马上想起了这女孩是谁,她长的跟赵雅致很像,不过看起来比赵雅致要年轻许多,赵雅致是风韵,而刘菲菲则是娇嫩。 “刘菲菲,是你?”唐振东也喊出了刘菲菲的名字。 “唐大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果然是你!”刘菲菲还没等车门完全展开,就高兴的蹦了下来,一下就搂住唐振东。 唐振东的身手,躲开当然不是问题,但是自己这次来刘家,连门都没进去,如果真要躲开,当然不大合适。 “那个,菲菲先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唐振东让刘菲菲挂在自己胸前,他也不好意思,尤其是还有于清影在面前。 刘菲菲依依不舍的从唐振东的脖子上下来。 “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未婚妻,这位是刘家的大小姐,刘菲菲。赵雅致女士的爱女。” 其实不用唐振东介绍,于清影就能从刘菲菲的相貌上看出她跟赵雅致的关系。 两女互相打了招呼。刘菲菲听说于清影是唐振东的未婚妻,态度收敛了许多,似乎刚才对唐振东的搂抱,真的是许久未见,突然遇见的惊喜。 “唐大哥,你们这是要散步?”刘菲菲着实想不到自己和三哥的救命恩人,竟连自己的家门都进不去? “哈哈,散步,散步。”唐振东听刘菲菲这么一说,他也尴尬的笑了。 “扑哧!”于清影也笑了。 “唐大哥,清影姐,走,去我家里坐坐。”刘菲菲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于清影和唐振东上了车。 其实唐振东两人离开刘家也不过百八十米的距离,不过刘菲菲有车在,没法陪两人散步回去,所以,只能是把散步的两人推上车。 刘菲菲的车,当然是畅通无阻的。还没等刘菲菲完全停下,两扇遥控大门就开启了。 “唐大哥,我三哥跟曼丽姐快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喝喜酒啊!”刘菲菲停下车,就告诉唐振东这个消息。 “谁?”唐振东随即反应过来,曼丽姐其实就是徐曼丽,是徐月婵的妹妹,也是短裙苗寨徐大族长的女儿。“她跟刘叔虎准备结婚了?真快。想当初,她还没大学毕业呢!”唐振东一阵感叹。 “恩,我三哥自从苗疆回来之后,以前那么狐朋狗友,全都丢了,现在专心致志的经营家族的物业公司,呵呵,完全改邪归正了。” 唐振东点点头,刘叔虎经历了生死的考验,通常这样的人,会迅速成熟,刘叔虎就是个例子。 “好的,有时间,我一定来。” 刘叔虎本质不坏,不过是家里有钱,容易学坏。徐曼丽是徐大族长的女儿,也是徐月婵的妹妹,这些都不是外人,而且两人的结合有很大程度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自己也算半个媒人了,来喝杯喜酒是应该的。 “爹地,妈咪,我回来了!”进了客厅后,刘菲菲就朝楼上吆喝了一声。 “菲菲回来了?”一个中年美妇从楼上下来,赫然是赵雅致。 于清影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的赵雅致,哦,不是是活生生的赵雅致,也不对,是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赵雅致。 她惊讶的合不拢嘴,虽然她早就想到赵雅致可能会在这里,但是面对着陪她度过青葱岁月的不老女明星,于清影还是有些惊讶,想当年,初中时候,《新白娘子传奇》还有《戏说乾隆》,可是让赵雅致红透了大陆整片天。 “你爹地还没回来呢!”赵雅致很优雅的一手扶着楼梯往下走。她很随意的穿了件居家连衣裙,美好的身材,姣好的面容,还有那不见一丝皱纹的脸,都让于清影看的有些发呆。 “这是?”赵雅致先是看到了一身高贵随和的于清影,启口问道,不过随即看到了唐振东,“哦,是唐先生过来了?” 赵雅致给刘金雄生了两子一女,除了老大刘伯虎是刘金雄前妻生的,老二刘仲虎和老三刘叔虎,还有刘菲菲都是赵雅致所生。 唐振东先是在广川从绑匪手中救了刘菲菲,接着又救了身中盅毒的刘叔虎,这两人都是赵雅致所出,所以,她对唐振东还是非常感激的。 “阿姨好!”唐振东跟刘菲菲大不了几岁,自然他跟刘菲菲一样,比赵雅致晚一辈。 “真是的,叫什么阿姨,应该叫姐姐!”一旁的于清影对唐振东嗔道,随即转向赵雅致,“我看菲菲跟您根本就像是姐妹呢!” “咯咯,”赵雅致笑的很开心,对于自己的相貌,她有绝对的信心。年逾五十,却能保持三十岁的模样的身材,这是她最骄傲的事。 唐振东惊讶的看着于清影跟赵雅致称姐道妹,仿佛两人很早就认识一样,关系好得不得了。虽然赵雅致看上去只是三十许人,但是他却知道她的实际年龄,已经过了五十了,赵雅致保养的好,在港岛和大陆是出了名的。 于清影不愧是大家出身,她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一两句话,就能迅速的拉近跟赵雅致和刘菲菲的关系,这也是让唐振东佩服不已的地方。 唐振东自问不能这么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二十五六岁叫五十多岁的人姐姐? 135 祸从口出 ()唐振东趁着三女聊天的工夫,他实在是闲的无聊,不住的朝往外看去, 虽然保卫说孙开山不在,但是保卫很可能是让自己走而欺骗自己,所以,唐振东透过外面明亮的路灯,想看看孙开山在不在院子里, “唐先生,请问你这次到香冈來所为何事,如果需要帮忙请尽管说。”赵雅致在跟于清影说话的间隙,还怕慢待了唐振东, “哦,是有点小事要问问,最近孙开山孙师傅沒过來吗。” “孙师傅,哦,他这几天好像有点忙,呵呵。” “哦,他忙什么呢。” “忙着恋爱,孙师傅年龄着实不小了,早应该成个家了。” “哦。”唐振东点点头,“孙师傅恋爱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认识,她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姐妹,好像叫魏柔。”赵雅致想了想,才道, “魏柔,那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 “这个我{好像还真不知道。” 唐振东看着赵雅致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应该是真不知道,虽然自己救了她的一对子女,但是毕竟后來也帮助过刘伯虎争取家族继承权,要不然刘金雄有意把整个刘氏地产传给他的二儿子刘仲虎,刘仲虎是赵雅致所出, 唐振东本來担心赵雅致会因为这个,对自己说话有所保留,但是好像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请问你这个好朋友叫什么。” “她叫荣飘飘,是姹女投资集团公司主席。” “什么。”唐振东大惊, “怎么,你也认识她。”赵雅致对唐振东如此惊讶感到奇怪,不过一个投资公司的执行主席而已,这似乎沒有什么了不起, 赵雅致哪里知道,唐振东并不是对一个投资集团的主席感到惊讶,而是对这个投资集团的名字感到惊讶, 想当初唐振东相术初成,师父徐卓会间或跟他讲起江湖上的一些传闻,他当时就对这个姹女派记忆犹新, 姹女派,的确是有这么个门派,相传门派中都是女子,而且人人都有魅惑众生的手段, 男人征服世界获得荣耀,但是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就可以共享这种荣耀, 姹女派并不是江湖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虽然在现代社会,姹女派的名声不显,但是却属于江湖八大门中的飘门,姹女派不以武功见长,但是却以魅惑众生为主要谋生手段,jing通媚术, 不过高深的媚术,却并不是搔弄姿,摆出高姿态,看似无情却有情才是最高深的媚术,那些街头巷尾,搔弄姿的只能算是ji*女,越是高高在上的女人,征服起來越有成就感,轻易得手的,不管多好,从來不知道珍惜,这就是男人的贱骨头, 飘门的祖师爷不是武媚娘,也不是西施貂蝉,而是云游四方的孔子, 把孔子尊称为祖师的门派,必然有些拿得出手的手段, 怪不得四五十岁不曾对女人动心的孙开山,纵然修炼的是练心意的太极拳,也不免被一个女人给迷住,而且还迷恋的那么深, 看來不光是这个荣飘飘,就连那个勾引孙开山的那个魏柔也不是个好东西,恐怕也跟姹女派脱不了干系, “姹女投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怪。”唐振东短暂的惊讶过后,就是不动声sè, “呵呵,一开始我也感觉这名气起的有点怪,不过略一琢磨,却不得不承认这名气起的好,第79章在一块,把整个路基本都堵上了, 大奔虽然稳,但面对人墙,却不能飞过去, 大奔慢慢停了下來, “前面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故了。”于清影问, 刘菲菲往外看了一眼,“哼,什么事故,是地下飙车党的聚会,这段环山公路,弯道多,而且沒有一条岔路,而且车还少,是地下飙车党的最爱,一群烂赌鬼而已。” 刘菲菲就住这里,她是经常遇到这种场面,虽然这种地下飙车违法,但是人家还沒开始飙,就根本无从谈什么犯法不犯法,就算开始飙车了,也是最多半个小时完事,往往十几分钟,人就走光了,jing察根本沒时间赶到这里,飙车就结束了,所以这里的地下飙车屡禁不止, 刘菲菲在国中的时候,还对这种飙车怀有种兴奋,不过随着年龄渐长,这群不知死活的人,堵了路不说,而且破坏环境,再加上这里时不时车毁人亡,下面的海边经常会看到漂浮的尸体,这就让她一个姑娘不喜了, 刘菲菲说最后的那句“一群烂赌鬼。”,正好大奔的车窗是开着的,这句话正好让最后面的两个骑着弯把太子的年轻人听到,两人往这奔驰看了一眼,然后随即招呼同伙,围住了刘家的这辆奔驰车, 砍刀,链子锁,一头削尖的钢管,纷纷从摩托车后,抽了出來, 吓的刘菲菲赶紧手忙脚乱的关上窗玻璃, 砍刀在车窗外啪啪的敲着车窗,链子锁落在大奔动机盖上的哗哗声,在里面听着特别明显,削尖的钢管,在车外面一划,即使奔驰这样以安全闻名世界的名车,车漆也挡不住这钢管在外面的划动,一划就是一道深痕, “里面的人出來。” 香冈的治安不错,刘家的这辆奔驰也沒有什么防弹的功能,这种情况极少生,虽然是因为刘菲菲的多嘴引起的,但是大奔驾驶员还是出了满头的大汗, 136 赏金赛车 ()大奔的驾驶员叫魁叔,四十多岁的年纪,在那群年轻人围了过來的时候,他就找出电话报jing,不过由于紧张,出了满头大汗, 外面的这群飙车党也现了魁叔正在打电话报jing,于是敲车门窗敲的更响了, “出來,出來。砍刀、链子锁敲在车上的声响越來越大, “你们在里面坐着,我出去看看。”唐振东拍拍于清影的手, 魁叔回过头來,“jing察说二十分钟就能到,咱们还是先躲躲。” 唐振东看魁叔担心自己的眼神,不管怎么说,魁叔就算是关心自己也好,是为了保住饭碗也好,反正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放心吧,小场面。” 唐振东突然打开车门,给一旁的小混混吓了一跳, “挡着路了,把路让让。”唐振东朗声说道, “啊,嘻嘻。” “嘎嘎。” 众人一阵哄笑,唐? 振东的穿着平常普通,虽然坐了个奔驰,但是这个年代,谁他妈沒坐过奔驰啊,但是口气这么大的人,就不常见了,这个年轻人口气大的厉害, “你个小基佬,让谁滚开。”一个顶多能有二十岁,梳着鸡窝头的小青年,上前一步,说道, “我是让你们把路让开,不是让你们滚,如果你们想滚就滚吧。” “ri你老母。”鸡窝头见唐振东语气吊的很,登时恼了,他抡起手中的砍刀,一刀朝唐振东的前胸砍去, 唐振东见状摇头感叹,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不管是什么人都敢对着自己挥刀啊, 唐振东身子沒动,一只手伸出在空中一挽,一带,一把被抡圆了的砍刀,虽然依旧照着原來的轨迹,但是却稍稍偏了一点点,在唐振东胸前擦胸而过,力道刚好是贴着唐振东的衣服过去,却未损伤衣服一点, 唐振东的功夫已经越來越jing巧了,对力道的拿捏越來越圆转如意, “你妈的。” 一刀沒砍中,鸡窝头登时恼怒异常,“上,都上,给我砍死他。” “呼啦。”一群人朝唐振东围了上來,抡刀,挥棍,链子锁哗啦哗啦响, 唐振东对付一群人,可不会像对付鸡窝头那么和善,只是卸力不伤人,虽然唐振东功夫高强,不会有xing命之虞,现在刀多人杂,一个不慎,身上挂彩也不好,毕竟于清影在旁边,她会难过的, 唐振东拳脚齐出,锤掌交加,时间不长,这群人就有过半的人被唐振东放倒, 唐振东的功夫单打独斗猛,群战也很强,虽然练的是太极,但是出手却毫无太极的影子,他出手很快,哪有半丝慢腾腾的感觉,不过如果有行家过來,倒是会看出唐振东的拳中有太多太极的影子,身形中正,腿不过膝, “你敢得罪我们洪胜和的人。”鸡窝头指挥着大家往前冲,他冲的稍慢了一步,不过就是这稍慢的一步,把他给挤到了人群外,沒机会冲上去,只能在后面吆喝, 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一挤,才让鸡窝头沒被唐振东蹂躏, 鸡窝头喊出了自己帮派的名字,但是唐振东的拳脚已经打透了四周的人群,打到了鸡窝头边上, 鸡窝头闭着眼,等着挨唐振东一拳,不过唐振东的拳头却停住了,“你说你是洪胜和的人。” 鸡窝头听到声音还沒反应过來,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睁开眼,见唐振东已经收了手,显然是刚才自己说的“洪胜和”三个字,把他唬住了, “知道害怕还不晚,赶紧给我们道歉。”鸡窝头又抖了起來, “去你妈的。”唐振东直接给了鸡窝头一拳,“说话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唐振东又开始对众人拳打脚踢,时间不长,三四十人就都倒在了地上,还有些人见唐振东实在是太厉害,都远远躲了开去, 打完后,唐振东拍拍手,“谁能告诉我洪胜和是谁。” 唐振东的一句话,让众人大跌眼镜,原來他并不知道这个香冈最大的帮派,竟然把洪胜和当成了一个人名, “轰轰轰”的汽车,摩托车声音都围了过來,因为他们都现唐振东打伤了人,这群黑社会,他们欺负别人行,但是别人欺负他,除非他们沒看到,或者是这人实在惹不起,要不然为了所谓的兄弟义气,他们也一定会装模作样的冲上去, “小子,你混哪里的。” “小子,你不想活了。” 唐振东撸撸袖子,准备继续活动活动拳脚,其实,他根本就是穿的短袖,哪有袖子可撸, “啪”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啊。”的一声,唐振东回头一看,刘菲菲和于清影已经被人从车里拖了出來, 唐振东刚往前跑了两步,就有人喊道,“别动,要不然我杀了她。” 于清影看上去很温柔,但是xing格却非常刚强,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她一言不,只是深情的看着唐振东,用眼神提示他注意安全,因为她知道唐振东不会丢下自己走的, “放开她,这事就这么算了。”唐振东最恨有人威胁自己,尤其是还用刀架着自己女人的脖子,威胁自己, 不过唐振东是个讲义气重承诺的人,他虽然满腔的怒气,但是他既然说了算了,那这些人只要放了于清影,他也不会去追究了, “算了,哼哼,说的轻巧,你打伤我们这么多人,你想算了,我们还不想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唐振东沉声说道, “哼哼,出钱來赎,一百万一个,这里两个女人,一共两百万,交钱放人。” 钱对唐振东來说,并不是问題,他口袋里有一个多亿,就算对方开口要一个亿,他也不会皱下眉头,虽然他不在乎钱,但是却憋气, “希望你别后悔你做的决定。”唐振东叹了口气,刚刚他说过只要这些人放了于清影,那他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他们并沒有放人,那唐振东就不会客气了, 唐振东此时正在气头上,他忘了自己还会jing神攻击,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用拳脚教训这些人,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教训人的方法,直接打的人哭爹喊娘、叫苦连天,那是一种多么舒爽的感觉, “妈的,往后,再往后。” 用刀架在于清影脖子上的这人,大概也知道了唐振东的武力值很高,度也快,他也怕唐振东突然暴起伤人, “敢跟我们洪胜和叫板的人,还沒出生。”这人口气大的很, “不知道大圈的岳向东,还有十四k的夏华胜够不够这个分量。”一辆车停了下來,岳向东和夏华胜从车里走了出來, 夏华胜就是住在这太平山的,今天正巧他邀请岳向东有事相商,就遇到了眼前的这个局面, “岳老大,夏老大。”这人很吃惊,似乎沒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香冈的黑社会的另两个巨擘式的人物, “金龙,我早就听说你很狂,却沒想到你这么狂,看來金主席沒教育好你。”夏华胜是认识这个洪胜和为的金龙的, 金龙是洪胜和老大金破天的独子,虽然金龙是独子,但是却非常敢打敢拼,一条命说豁上就豁上,好像命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 “怎么夏老大,这辆奔驰是你家的。”金龙看看这辆奔驰,又看看夏华胜,问道, “这车不是我的,但是这人却是我的朋友,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足够。”夏华胜是江湖大豪,自然不屑于撒谎,而这些黑社会的人,要查一辆车的來历,非常容易,所以,他也沒必要隐瞒, 夏华胜是十四k老大,而金龙只不过是洪胜和老大的儿子,两人的江湖地位差的太远,如果金龙不是凭借金破天的声望,那谁认识他金龙是谁, 不过夏华胜就不一样了,他的十四k是他跟他的兄弟夏华强一手打造出來的,凝聚了两人的心血,而十四k虽然实力比洪胜和稍弱一点,但是这一点却并不是太大, 而岳向东则是大圈帮老大,大圈帮也是香冈著名的三大黑社会之一,虽然比洪胜和和十四k弱了少许,但是实力也不可小觑, 大圈帮和十四k联手,实力是远胜洪胜和的, “按理说,夏老大开了口,这个面子我们洪胜和是无论如何也得给的,但是这人却伤了我们四十多号兄弟,夏老大让我们这么算了,我们洪胜和以后还要不要在香冈混了。”金龙斟酌了一下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夏华胜眉毛一挑,问道, 熟悉夏华胜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在盛怒的边缘上了, 金龙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先前说的让他给二百万,我也沒难为他,不过既然有夏老大说情,那我这里就一个要求,参加我的赏金赛车,赢了,我一分钱不要,输了,给二百万,怎么样。” 金龙这人虽说狂妄,但是却不是沒有脑子的人,有了夏华胜的说情,那金龙就让了一步,赢了可以不给钱,输了还是要给钱, 虽然表面上金龙是让了一步,但是熟悉金龙的人都知道金家大少爷的爱好:赏金赛车, 137 弯道争雄 赏金赛车,其实就是金龙自己跟一帮狐朋狗友玩的。 不过金龙是个跑车迷,他就好玩这个。金龙的车是一辆改装的阿斯顿马丁,改装费比原车价格还贵。 金龙经常找一些超级跑车的朋友们带太平山来玩,为此金龙还特意找人捐出了一笔款项,作为赛车的赏金。 没有赏金,大家都跑的没动力,有了赏金,自然就会拿出最高水平来跑。 金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锻炼锻炼的车技。金龙的车技非常高,所以他才提出了这个赛车的建议,其实看上去金龙给了夏华胜面子,做了让步,但是实际上,金龙并没有让步,他还是想挣这二百万。 金龙敢打敢拼,但是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江湖人做事,得有江湖人的思路。金龙对唐振东也很忌惮,他也不愿意招惹这样的仇敌,但是自己的人被打了,他就必须讨个公道,让他出二百万,其实是给他留了面子了。一辆奔驰车就价值一百多万,这样的人出二百( 万绝对没问题,这钱金龙也没多要,而且,金龙在小弟面前也有面子。 其实金龙早就发觉唐振东的不凡了,他的淡定,他的身手,再加上后来的大圈帮岳向东和十四k老大夏华胜,金龙想看轻唐振东都不能。 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个折中的主意,赛车。 这也是他最擅长的。 “好,那就赛一场,不过你输了也要给我二百万。”唐振东点点头,认输?他的人生中还从来没有过这个概念。 开什么玩笑,我输了我给你二百万,我赢了你一分钱不要,你当人都是傻子啊? “好,可以,”金龙点点头,“你用什么车?我可以等你一会,让你的人把车送来。”金龙点着了一支烟,吐出烟圈,说道。 “不用了,我就用这车。”唐振东一指他乘坐的那辆大奔。 “唐师傅,我家有辆保时捷!”夏华胜知道唐振东的一些赌博方面的本事,这也是夏华胜不惜得罪洪胜和的金龙,也要力挺唐振东的原因。 不过,很显然,夏华胜是不看好唐振东要用这辆奔驰跟金龙的阿斯顿马丁赛车。 夏华胜跟岳向东都是开赌场的,能跟一个赌坛的绝对高手成为朋友,其中的好处现在根本就无法想象。 “不用,就用这辆。” 用飞机跟汽车跑,跑过了算什么本事?唐振东就要让**跌眼镜,用这辆笨重的奔驰完胜阿斯顿马丁。 “哎!”夏华胜摇摇头,没多说。 在夏华胜心中,唐振东本身就不擅长赛车,而金龙则是半个赛车手,再加上这辆经过超级改装的阿斯顿马丁,谁胜谁负,完全可以预见。 不过在岳向东心中,却不是这个看法,既然唐振东能这么自信,说明他是有一些信心的。而唐振东这人绝对不是个莽撞的人。 高档车都是自动挡的,这辆大奔也不例外。不过这辆大奔却跟赛车有巨大的区别,那就是它的车身太重,两吨半重的车身,相比较很多轻型材料制作的超级跑车来说,这车的的确确是太重了。 大奔是十二缸发动机,六点零排量。金龙的阿斯顿马丁也是十二缸发动机,六点零排量。虽然在缸数和排量上两车完全一样,但是奔驰是为乘坐舒适,而阿斯顿马丁则是著名的飞机发动机公司,这样的公司制造出来的跑车天生就是为竞速而生的。 这样的两辆车要比速度,结果可想而知。 “呜呜呜!”阿斯顿马丁的发动机发出的咆哮声,完全掩盖了奔驰的声音,一个黄毛分头的小子,拿一面旗,一挥。 阿斯顿马丁如箭般射出,唐振东开的奔驰却没有像阿斯顿马丁一样,第一下就油门到底。 此次的比赛赛道是往返式,从这里出发,到达山脚的吊索桥,然后折返,起点也是终点。 太平山的环山路,为什么被很多赛车爱好者所钟爱,就是因为这里弯道多,考验的是车技。如果是直路,那更多考验的是车的好坏。 “龙哥的阿斯顿马丁,太快了!”一个被唐振东打了满脸开花的小弟,一脸崇拜的看着遥遥领先的阿斯顿马丁。 唐振东驾驶的奔驰,倒不是不想一开始就猛轰油门,但是奔驰的车太沉,起步肯定不如跑车快,但是唐振东并不是跟金龙拼起步,而是跟他拼的架势技术。 这一条千米的长直道,唐振东就被金龙落下了至少一百米,这是车本身的性能决定的,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唐振东的奔驰不抱希望。这差距也太大了。 唐振东进入弯道的时候,金龙的阿斯顿马丁早已经拐过了弯,唐振东猛的一打方向,轻点了下刹车,奔驰车的车尾一个摇头摆尾,就以近乎没有减速的速度,过了弯道。 过了弯道后,唐振东就看到了前方的阿斯顿马丁,随即他也把油门踩到了底。奔驰是越快越稳,出色的底盘,还有超重的车身,车一飚起来,四轮往外撇,就仿佛一个外八字的蛤蟆,但是正是由于外撇,所以车才出奇的稳。 开车的朋友都知道,会加油不叫会开车,会刹车才叫会开车。技术越好的司机,刹车的频率越少,这并不是说他不会刹车,而是对车的控制越来越随心所欲,知道什么距离根本不用踩刹车,因为刹车越多,就必然加速多,油耗也多,所以老手的油耗肯定比新手要少的多。 当然,这是比的油耗,如果是比速度,那老手踩的刹车越少,制动力越少,加速越顺畅,速度就越快。 唐振东练了太极后,最擅长的是听劲,能感觉出车在踩下刹车和加油后,对车的速度的影响。而现在唐振东的精神力大进,他不光能感觉加油和刹车时候的车速,更能感觉车的运动轨迹。尤其是车在拐弯的运动轨迹。 这也是唐振东的最大凭借。他凭借的就是他强大的精神力。 一百米的差距,这第一个弯道,被唐振东追近了二十米,然后这段直道,又让金龙的阿斯顿马丁给多拉下十米,两人的距离已经是九十米。 第二个弯道,唐振东对奔驰的性能更加熟悉,对制动更加了然于心。 在第二个弯道后,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近。 接下来,并不是刚才那样老远一个的大弯道了,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连续小弯道,这也是这个路段最让赛车者疯狂,最想征服的路段。 这个连续弯道,才是最考验车技的地方。 在连续的三个小弯道后,唐振东的奔驰就和金龙的阿斯顿马丁并驾齐驱了。 金龙惊讶的发现唐振东竟然追了上来,他心中泛起了惊涛ng。 用奔驰追阿斯顿马丁,竟然还追上了?自己的这辆阿斯顿马丁做了什么改装,他自己最清楚,也许自己没法跟f1方程式赛车媲美,但是比起一般的跑车来,要快的多。 他竟然能追上自己! 金龙又狠狠的踩下已经到底的油门,前面又是一个弯道,他急点刹车,减速。 就在金龙减速的时候,唐振东驾驶的奔驰,根本就没减速,只是刹车灯一闪,速度几乎未减,奔驰在金龙的面前,华丽的表演了一次漂亮的漂移。 金龙让唐振东的不减速给吓傻了,拐过了弯道,前面就是大海和礁石,金龙又是一踩刹车,猛打方向,险险压着路基,拐上了大道。 “我日!”金龙破口大骂。 唐振东的这下,真是把金龙给弄傻了,金龙知道自己这次真是要输了。 当车技差不多的时候,车的性能决定了比赛结果。但是车技和心理素质在赛车中发挥的作用,有时候并不是单单车的性能就能完全消减的。 在连续的八个弯道后,唐振东已经把金龙远远的拉开了距离。 这个赛程的最后一段是直路,直通铁索桥。 唐振东在铁索桥上一个漂亮的甩尾,奔驰车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稳稳停住。 金龙把阿斯顿马丁的油门又一次踩到了底,在这段直路上,阿斯顿马丁时速逼近二百六十迈。 不过在铁索桥的这头,金龙也是一个漂亮的摆尾,不过他的摆尾位置不正,唐振东是转了个三百六十度,而他却转了个三百八十度,车头还是个斜的。 这一个摆尾,高下立判。 这段十公里的路段,金龙被唐振东落下了将近五百米。金龙叹了口气,因为接下来还有回程,比赛还没结束。而唐振东根本就没必要在这里等他,完全可以先一步掉头走,因为在赛车中,是分秒必争。 唐振东既然敢在这里等他,就说明人家有绝对的信心。 不过金龙还是想再拼一把试试,他也是个狠人,狠人一般都不会轻易服输。 “轰轰!”奔驰和阿斯顿马丁猛轰油门,这次没有人挥旗,两人一同射出。 金龙驾驶的阿斯顿马丁,依旧领先唐振东的奔驰出来,但是领先就能获胜吗?现在恐怕谁也不会这么认为。 138 转运招财 这次回程,金龙真是拼尽了全力了,但是有时候车的好坏并不能代表一切,重要的还是车技。 唐振东回来后,金龙留下了一张支票就羞愧的带人走了。 “唐大哥,你好棒!”刘菲菲都快把手掌拍烂了。 于清影只是看着唐振东微笑,她对唐振东从来都是信心十足。 不过,唐振东跑了第一之后,最惊奇的人是岳向东和夏华胜。他们从来没想过一辆以稳重著称的奔驰,竟然拼过了阿斯顿马丁,这让所有懂车的人都大跌眼镜。 经此一事后,刘菲菲一路兴奋的把唐振东和于清影送回了酒店,然后又带着兴奋回了家。 “阿东,你看菲菲的兴奋样,她大概是对你动心了!” 于清影的一句话,正在洗脸的唐振东猛的一抬头,他有点没明白于清影这话的意思,“什么?” “呵呵,没事,赶紧洗脸睡觉。” 。。。。。。。。。。。。。。。。。。 ; 第二天,唐振东准备去这个姹女投资公司去看看,毕竟师父只有孙开山一个儿子,而且这么多年孑然一身,孙家连个子嗣都没有,不光师父孙玉尧着急,就是自己这个徒弟也着急,但是有时候着急并不等于可以随便凑合,更不等于可以引狼入室。 什么姹女派,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路数,唐振东要尽自己这个当徒弟的责任。 姹女国际投资咨询公司坐落在著名的铜锣湾大厦。 唐振东和于清影走进了铜锣湾大厦,两人坐电梯直接上了二十八楼。 姹女投资(国际)集团公司。 这是一个非常国际范的公司,而且根据唐振东的专业目光看,这里处处充满了风水玄机。门口的一对长流水的风水球,被水压顶的转动不已,而姹女公司的开门方向正好是南向,利水,摆在这个方位上的风水球,象征财源滚滚。 而且这个风水球,还有转运的作用。因为姹女公司的门正对着电梯,而电梯是煞,悬空运动的电梯,很多人都会刻意躲避,先不说随时随意发生的电梯故障,还有全国各地发生的电梯伤亡事件,单说这悬空的电梯,本身就有风中浮萍般的感觉,不接触大地,就没了根基,失去了地气。 而电梯煞会在打开电梯的时候,传给各个正对着电梯的业户这里。煞就是气,这种煞气,绝对不能长久对门,冲着人体,久而久之,生灾累煞,人体会生病,公司业务会亏损倒闭。这种煞气是累计的效应,虽然三天两天这种效应可能没有显现,但是时间久了,迟早必现。 而姹女投资的这两个风水球,正好让电梯冲过来的煞气,又尽数的返了回去。风水球的转动,本身就有转运的成分在里面。 装在姹女投资的风水球,既招财又转运,可知布置这个风水局的人是个高人,一个风水球,两种妙用。 “先生,小姐,早上好,请问你们找谁?”一个迎宾小姐彬彬有礼,唐振东两人还没进门,她就站起来,给两人开了门。 “我找荣飘飘。” “啊,你找我们董事长,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现在约。” 迎宾小姐长的很漂亮,她眉毛微蹙,翻开了记事本。或许别人看她的模样,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但是唐振东能看出她身上明显带有一股媚气。 “对不起,我们董事长今天没空,如果您要预约,那时间定在后天下午三点,您看可以吗?” 迎宾小姐说的彬彬有礼,但是唐振东唐振东却不为所动,“那不行,我后天没时间。” 唐振东说完就拉着于清影,身子一闪,不知道怎么就穿过了这个迎宾小姐,进到了门里。 “哎,先生,等等,你不能进去。” 迎宾小姐根本没看到唐振东是怎么进去的,她一愣的工夫,随即反应过来,朝唐振东追去。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似闲庭信步,脚步似慢实快,在姹女投资公司里穿梭,后面的迎宾小姐虽一溜小跑,但是却仿佛总是慢了一步,却没追上。 唐振东一拧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就带着于清影闪了进去。 迎宾小姐也跟了进来,“董事长,这位先生,我,” 荣飘飘一摆手,示意没事,让她出去。荣飘飘坐在办公室的转椅后面,眼睛在打量着闯进来的唐振东和于清影。 荣飘飘打量唐振东的同时,唐振东也在打量荣飘飘。唐振东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感觉这个人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按理说,唐振东敢确定这的确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荣飘飘,唐振东的记忆力很好,好到过目不忘,只要是他见过的人,基本都会记得。 不过荣飘飘给他的感觉,虽然感觉面熟,但是他却肯定没见过。 荣飘飘给他一种惊艳的感觉。瓜子脸,柳眉,樱口,皮肤细腻,光滑,有光泽,烫的大ng卷,虽然看上去年纪不过三十多岁,但是唐振东却感觉荣飘飘绝对不像他看到的这么年轻,这完全是一丝直觉。 荣飘飘的年轻跟赵雅致的年轻还不一样。赵雅致是养颜有术,体现在保养和化妆上,她的养颜是只是体现在外表,内腑绝对没有外貌看上去的那么年轻。但是荣飘飘却是真正的驻颜有术,她的年轻是由内而外的,虽然唐振东看不到她的脏腑,但是却能感觉她的脏腑跟她的外表一样年轻,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成熟女人,从内而外都是,但是唐振东就冥冥之中感觉荣飘飘岁数很大了,这完全是他的直觉。 大概是荣飘飘也感觉到唐振东面熟,或者唐振东和于清影,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给她的感觉很好,荣飘飘笑了,“请坐!” 荣飘飘这一笑,让唐振东突然想起了她像谁? 荣飘飘笑起来的模样,竟然像自己的母亲。 唐振东的母亲虽然也姓荣,不过跟荣飘飘一比,自己的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而荣飘飘则是保养很好,年轻漂亮的集团公司主席,而且好像还是姹女派这个神秘帮派的首脑级人物,这个姹女派是师父徐卓都警告自己最好躲远点的帮派,这样的人怎么会跟自己的母亲这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有所交集呢? 荣飘飘板着脸的时候,唐振东只是感觉她面熟,但是一笑起来,有种母亲的和蔼,也许是太熟悉了,唐振东竟然没把荣飘飘跟母亲联想到一块。当然最主要是身份的差距太大了? 难道自己还有个亲姐姐?这不可能啊!母亲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而且荣飘飘虽然看上去三十多岁,但是唐振东能感觉到她绝对不会像看上去的那么年轻。要不她是母亲的姐妹?这倒是有可能,失散了的姐妹,那时候兵荒马乱,失散了姐妹倒是正常,不过这事父母也从来没跟自己透露过。 这事有点奇怪。而且还有点最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母亲娘家的情况。小时候,别人家孩子都有爷爷姥姥,但是自己只有爷爷,他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姥姥这次词。 想到这里,唐振东突然想回家一趟,问问自己的母亲,如果这真是母亲失散的妹妹,那自己就帮母亲认下,这也算是自己的小姨了。 这一瞬间,唐振东心念百转,但是没有确定的结论,唐振东肯定不会因为姓氏相同,就胡乱认亲。 唐振东开始时候有些发呆,不过这个过程很短暂,但是他的失神依旧被于清影捕捉到了,于清影一拉唐振东的胳膊,唐振东也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荣飘飘首先开口道,“请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荣飘飘的声音比她的外貌更年轻,听到她的声音,唐振东都对先前自己的判断失去了信心,一个不论外表还是内在,抑或是声音,都非常年轻的人,怎么会由三十岁变五十岁? “魏柔,你认识吗?”唐振东开门见山。 “魏柔?你们找她?”荣飘飘问道。 由于唐振东先入为主的认为荣飘飘可能是自己母亲失散的妹妹,这让他不能失礼,“对,她是你们公司的吗?” 唐振东先问荣飘飘认识不认识魏柔,荣飘飘没直接回答,但是唐振东已经掌握到了他需要的信息,所以这次问的时候,他又深入了一步,问魏柔是不是他们公司的,其实也就是问魏柔是不是姹女派的。 当然,现在唐振东也不是十分肯定姹女投资就是以媚术闻名江湖的姹女派。但是从荣飘飘那驻颜有术和迎宾小姐那外露的丝丝媚意,唐振东也基本能够肯定他的这个想法。 “呵呵,如果我说我不认识她,你信吗?”荣飘飘呵呵笑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唐振东反问。 “呵呵,魏柔也的确是我们公司的,不过她今天不在,她请假了。” 唐振东点点头,“哦,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上班?” “她请了一个月的假,说是要准备结婚,怎么?你找她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不用了,清影,我们走。” 139 高深媚术 ()出了门,于清影心头的疑惑更甚,这并不是唐振东的行事作风,他是那种有事解决事,而且不拖泥带水的人, 今天在姹女投资公司的一幕,却让于清影很有些疑惑,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她们会认为唐振东是不是被这个美丽的集团公司董事长迷住了,毕竟他看到荣飘飘的时候,有那么一阵的失神, 但是于清影并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虽然有时候也会吃点小醋,但是她骨子里却是个大气的人,她的吃醋也无非是为了增加两人间的情趣而已, “阿东,这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啊。” 唐振东跟于清影出了铜锣湾大厦,唐振东才反问道,“清影,你觉得这个荣飘飘是个什么人。” “恩。”于清影并不因为唐振东沒直接回答她的话,就有丝毫的不满,她的思路跟着唐振东走,“荣飘飘,恩,她很漂亮,而且很有心心机,不过既然能做到她这个级别的人,哪个会沒有点心机呢。” “不。 是,我是说她的外貌,你有沒有觉得她像谁。” “像谁,我一开始的确感觉她有点面熟,但是我仔细想了,却沒想起來,这是不是就是美女都会给人一种熟悉感。”于清影想了想说道, 唐振东摇摇头,“不,你再想想,尤其是她笑的样子,像谁。” “笑的样子,她笑起來很好看,让人感觉很温暖,要说像谁,我还真想不起來她像谁,怎么,这人我认识吗。” “我感觉她像我家一个亲人。” “啊。”于清影吃了一惊,随即在唐振东的家人里想了想,随即她更惊讶的问道,“她像咱妈。” 于清影的咱妈一出口,唐振东哈哈大笑,“对,就是像咱妈。” 不过,于清影根本就沒在乎唐振东说的这个咱妈的深层含义,她依旧在想着她的未來婆婆跟刚才见过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之间的共同点,虽然两人年纪相差不小,但是却的确有很多地方想象, 自己的这个未來婆婆,虽然一副农村妇女的模样,但是眉眼间慈眉善目,眼睛很大,鼻梁很挺,放在年轻时候,绝对是个大美人,不过多年的农村生活,风吹ri晒,让她过早衰老,要不然她打扮起來一定会很漂亮,不会逊于赵雅致, “这个荣飘飘是你失散的姐姐,你还有个姐姐。”于清影惊讶的问道, 唐振东摇摇头,“我有沒有失散的姐姐,我不知道,但是这个荣飘飘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姐姐。” “哦,为什么。” “因为她的年龄,如果我沒看错,她应该跟我妈年纪差不多。” “啊,,不可能,她看起來也就三十多岁。”于清影也曾仔细的看过荣飘飘,她脸上是真的沒一点皱纹,跟赵雅致不一样,赵雅致虽然也显得年轻,但是在眼角却能看到一丝掩饰不掉的鱼尾纹, “有时候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啊,真不可思议。”于清影对唐振东是无条件相信,虽然她心中还有些疑虑,但是却感叹起來荣飘飘的年轻來了, “那是咱妈的妹妹。”于清影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荣飘飘太年轻了, “这个,有可能是。”唐振东掏出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先是寒暄了两句,问了问二老的身体怎么样,接着就问起唐母有沒有妹妹的事來, 唐振东挂了电话,于清影就急不可耐的问起了情况,“怎么样,怎么样,有吗。” 唐振东摇摇头,“咱妈说了,她是个孤儿,沒有任何的兄弟姐妹。” “哦。”于清影似乎是有些失望,但是随即抬起头來,“这只能说明伯母不知道她有兄弟姐妹,却不能说伯母就一定沒有,或许有,她不知道呢。” 唐振东点点头,“怎么又成伯母了,不叫妈了。” “你讨厌。”于清影的二指神功,又开始如影随形的追打唐振东, 两人嬉闹了一阵,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下來,“阿东,你怎么不问问荣飘飘,或许她知道她有沒有姐妹也说不定。” “你感觉她会说。” 于清影想了想,摇摇头,“她应该不会说,她是个有心计的人,不过这个也说不好,也许她也希望找到失散的姐妹呢。” 唐振东摇摇头,“我刚才为什么出來了,你知道吗。” “哦,对呀,我感觉你应该直接问问她才对,还有魏柔的事,我感觉你根本就沒问。” “我倒不是不想问她,我当时是把jing神凝聚成线,准备去探寻她脑海中的真实想法,看看魏柔在她脑海中究竟是什么人,也准备看看她心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不过荣飘飘的思想不是一般的坚固严密,我的jing神能探查很多人的大脑,但是却根本无法进入荣飘飘的脑海。” “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她的大脑对外人防范非常严密,根本就不对外人开放,外人根本就沒机会探查她的大脑。” “哦。”于清影点点头,突然她抬起头來,“那你探查下我现在在想什么。” 唐振东呵呵一笑,“你什么也沒想,哦,现在你在想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说对我的心事,哦,你又变了,在强迫自己想一些自己什么时候会嫁给我的事。” “你讨厌,你真的能知道啊。” “当然。”唐振东握住于清影的手,“咱们明年上半年就结婚,你别急。” 于清影甩开唐振东的手,“讨厌,你才着急呢。” 唐振东赶紧举手投降,“好,好,我着急,我着急还不行吗。” 两人说了一些体己话,于清影才问道,“关于魏柔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师父只有师哥一个儿子,而我这个师哥又有点,那个,你懂的,既然遇到了这事,我不能让师父老是对自己儿子记挂,这点小事,我一定要帮他老人家处理好。” “人家感情的事,你怎么处理,说多了,人家不爱听,说少了,沒用还惹人烦。” “我何尝不知道这事是得罪人的事,夫妻两人的感情,岂是一个外人能说得清,道得明的。”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 “如果魏柔跟他是真心相爱,那即使她是姹女派的,我也会帮她们一把,如果魏柔真是为了谋取什么东西,那我就算让师哥一辈子恨我,我也要杀了这个女人。” “姹女派,什么是姹女派。”于清影问道, “我在海城的师父跟我讲过,江湖中有一个门派是以媚术横行天下,惑乱众生,这个门派就叫姹女派,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现在姹女派是否还存在,谁也说不好,我怀疑这个姹女投资公司,跟姹女派肯定有关系,而且这荣飘飘也是一身惊人的媚功。” “啊,不会吧,如果说门口的那个迎宾女孩有点媚功,我倒是相信,但是荣飘飘却是非常正大光明的一个女人,虽然我沒跟她说过话,但是我却能感觉她有一份广阔的胸襟。” “我天,她给你灌什么**药了,你这么帮她说话。” “我不是帮她说话,这是实事,我确实有这种感觉。” “能让人看到的媚术,并不是媚术,或者说那只是最低档的媚术,而真正的媚术却是正大光明的,让人根本感觉不到媚。” 听了唐振东的话,于清影点点头,“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要修炼一点媚术,好诱惑诱惑我未來的老公。” “哈哈,你就是不修炼媚术,我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了。” ,,,,,,,,,,,,,,,,,, “师父,你在哪呢,刚刚何老过來了,说是今天有空,一起跟他去下马场,把需要办理的手续办理一下,顺便给马调整下状态。” 白明有些兴奋,因为刚刚被称为澳门大佬的何鸿深亲自來找自己,还跟自己谈了有两三分钟,这要是让江湖道上混的知道了,那得有多崇拜自己, “哦,你跟何老说,我这就回去。”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出了咖啡厅,打了个车往回赶, 在车上,于清影就建议唐振东是不是直接给孙开山打个电话, 唐振东摇摇头,“师哥这人固执,甚至有些偏执,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大了还不成家,这样的人一旦选定了一个人,是永远不会动摇的,我只能从侧面了解下魏柔这个人,然后在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于清影明白唐振东的意思,一旦魏柔真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近孙开山,那他是不会介意辣手摧花的,即使最后孙开山恨了唐振东,他也在所不惜, 时间不长,计程车就到了沙田酒店,这里也是何鸿深给安排的, “何老。”唐振东回來的时候,何鸿深正等在酒店大堂,旁边还有李元群和保安队长邵刚, “唐师,來了,呵呵,走,我带你去认识下马场的那些老家伙们,顺道看看他们的马。” “那感情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哈哈,唐师的信心很足嘛!” 跟何鸿深打完招呼,唐振东又跟李元群和邵刚打了招呼,毕竟都是老熟人了, 140 金融大鳄 香冈马会坐落在铜锣湾的跑马地,这也是香冈的老牌赛马场。 不过越老的赛马场,其中的设施也越简陋。而新界的沙田马场,就应运而生。铜锣湾的跑马地,更多是作为马会的一个据点一样。 “何老,你早说咱们要来铜锣湾,我刚从这边回来!”唐振东刚和于清影打车从铜锣湾大厦回来,这就又返回了铜锣湾。 “哈哈,我哪知道你在铜锣湾,不过你来回跑跑,正好可以游览香冈的美景了。” “什么美景?全是人。” 唐振东抱怨道。 “人,不正好是一段最美的风景吗?”何鸿深笑呵呵的说道。 唐振东一愣,他没想到何鸿深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说着两人就到了位于跑马地马场的香冈赛马会。 香港赛马会原名叫英皇御准香冈赛马会,是一家非牟利的俱乐部组织,负责提供赛马六合彩,活动、体育及博彩娱乐。 马会由香冈政府批准》 ,是专营香冈的赛马、慈善机构,每年都给香冈社会提供大量的捐款。此外还为其二万名会员提供饮食、娱乐、社交等服务。 当然,马会最主要的工作还是组织赛马。 “小唐,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克敌制胜,获取最大效益。” 唐振东转头看了何鸿深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唐振东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何鸿深这么说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和火云低调,以黑马的身份爆出冷门,这样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唐振东其实想过这个问题,当然明白越不被人看好,到时候的胜利就越是让人出其不意,博取最大的财富。 “我明白!” 唐振东点点头,何鸿深也笑了,“呵呵,我也是这么一说,那些马会的老家伙们可是都猴精猴精的。” “哈哈,明白。”唐振东看了何鸿深一眼,心道你也不差。 何鸿深好像不明白唐振东的眼神一样,若无其事的推开门。 “哈哈,老何?”一个清癯老人,点着手指,指着进门的何鸿深喊道。 “哈哈,老荣,好久不见!” 何鸿深跟被他称为老荣的人,亲切的抱了一下,两人互相拍着后背,哈哈大笑。 “来,小唐,这位是荣智建荣主席,中信泰富主席。” “是前主席,哈哈。”荣智建更正了一下。 虽然荣智建不明白何鸿深为什么会这么隆重的推出这个年轻人,但是荣智建能做到中信泰富的主席,本身就是个相当有城府的人,在港岛的世家子弟,荣智建基本还是都认识的,而且就算大陆的一些红色后代,就算有人叫不上名,但是却也是见面认识的。不过这个年轻人,他从来没见过。 “这位是小唐,我的忘年交。”何鸿深看到荣智建脸上又询问的神情,他没等荣智建询问,就主动开口说道。他平时是称呼唐振东为唐师傅,但是这次却叫了小唐,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让唐振东在众人心中保持低调,不引起别人的重视。 “这位是金管局任志刚任主席,这位会死新鸿基郭炳湘郭董事长,这位是我们香冈特区的特首曾阴权先生。” 一路上,不时有人跟何鸿深打招呼,何鸿深点头回应的同时,也不忘给唐振东一一做着介绍。 “哈哈,李主席,你也来了?” 何鸿深扬手跟李家诚打了个招呼。 “哈,老何,你终于来了。”李家诚跟何鸿深打完招呼后,然后又转向唐振东,“唐师傅,你也来了?” 何鸿深一愣,看了看李家诚和唐振东,“你们认识?” “哈哈,我跟唐师傅见过一次面,呵呵,就在前几天。” 当时,是李家诚找到何爵士,说起自己儿子小超人李泽凯中了邪,请求唐振东帮忙,不过被唐振东给拒绝了。 李家诚不光在港岛很有名气,就算在福布斯榜上,李家诚的长江实业也是非常有名气的。按理说像李家诚这样的著名大富豪有求,唐振东基本是没拒绝的理由的。首先李家诚出的起钱,哪怕几千万,上亿,李家诚连眼都不会眨一下,而且李家诚在港岛和大陆的人脉,能为人提供巨大的助力。 但是唐振东却拒绝了李家诚。 “唐师傅,小儿的事,还请你能施以援手,至于酬劳什么的,你尽管放心。” 李家诚俯在唐振东耳边低声说道。 唐振东看李家诚姿态放的很低,他老是拒绝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他想了想,才道,“我这几天事情不少,实在是没空,这样吧,过几天,我去看看令郎再说,毕竟我擅长的不是巫术。” “谢谢,唐师傅,谢谢。” 李家诚见唐振东答应,忙不迭的道谢。 “唐师傅,哈哈,我刚刚拿到了马会的参赛马匹,原来你也带了参赛马匹的!”何爵士从屋外走来,见到唐振东问道。 “贵在参与,贵在参与。”唐振东谨记何鸿深的提醒,要低调。 “你的马呢?让我这个老马迷也参观下?”何爵士笑呵呵说道。 “我的马是跟着何老的纯血马一起来的,不为得奖,就是来打酱油的。” “呵呵,你是什么马?” “阿哈尔捷金马,我今年捉到的一匹野马。”唐振东据实以告。 “哦,阿哈尔捷金马的确是好马,尤其是耐力超好。”何爵士赞道。其实阿哈尔捷金马的特点不是速度,而是耐力,是世界公认耐力最好的马匹。不过要论起绝对速度,阿哈尔捷金马还是比不上奥尔洛夫快步马,阿帕卢莎马,还有纯血马这类以速度著称的名马。 何爵士没好意思直说,但是话里话外透露出来了。阿哈尔捷金马本来就不以速度见长,而且还是未经过训练的野马,速度就更不擅长了,这种马匹要来参赛,头几名是肯定无望的,不过打打酱油倒是勉强可以。 唐振东也听出了何爵士的话里的意思,他呵呵一笑,没继续接茬。 此次来马会,唐振东认识了好几位马会常任理事,中午李家诚以私人名义请几位常任理事还有唐振东,一起共进午餐。 午餐刚吃完,“铃铃铃”唐振东接起电话,是紫菱的电话,她的声音很着急,“振东,不好了,股市大震荡,整个股市全线飘绿,大跌。” “哦,怎么回事?”唐振东脸上神情丝毫未变,依旧镇定自若。 “今天十点开始,恒生指数一路走低,各大股票都开始下跌,有快有慢,咱们的紫唐矿业属于新股,股民的信心更低,所以跌的很惨。” “好,我一会过去。” 唐振东挂了电话,跟在座的几位马会执行董事做了告别,然后带着于清影直奔恒生证券交易所。 在路上,紫菱的电话又响了,她语气中充满了无助跟无奈。新股在香冈上市,这本来是大喜事,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大跌,让紫菱有种抵不过命运的感觉。 唐振东赶到了证券交易所,进了紫唐矿业的庄家室,“怎么样?” 紫菱看到唐振东,突然有种忍不住的泪水,“跌惨了,不单单是紫唐矿业,而是整个恒生指数都一样,据说是金融大鳄索罗斯又来了,到咱们的香冈股市来圈钱。” 紫菱边说,唐振东边听,他眼睛很快的集中到电脑上,紫菱这两个从国内带过来的操盘手马亮和张五里,也没想到这才刚刚上市两天,就遭遇金融大鳄索罗斯这样的事,这既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也是让东家对自己感到失望,而且也是自己从业生涯的一个污点。 “索罗斯应该是从两三个月前,就开始逐渐吃进,不动声色的运作香冈股市,然后这次又猛然抛出,导致整个香港恒生指数大跌。虽然他没吃咱们的紫唐矿业股票,但是由于咱们公司刚刚上市,人心不稳,尤其是股民对我们的股票没有信心,大盘一开始抛售,广大股民就吃不住劲了,也导致咱们的紫唐矿业也被抛售,现在咱们的股票市值已经跌了将近百分之二十了,比咱们上市时候的原始股价格还低。” 张五里跟唐振东解释着他理解的来龙去脉。 “那其余的股价一般都跌到什么程度?” “跌的最惨的股价只剩下百分之十几,二十,不过大部分的股价还是以跌了二三十居多,少部分的也跌了百分之十,这是香冈,可不比我们大陆的股市还有涨停板和跌停板,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按照市场的规律来,所以,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我估计今晚肯定会有人跳楼。” “这么严重?” “比这个还要严重的多。” “你有什么建议?”唐振东对于股市是个门外汉,但是他懂风水运道,具体的办法还需要这两个操盘手来想。 “眼下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比较消极,就是等,坚持,等索罗斯赚够了钱,他自然就会离去,而股市的信心也会逐渐建立。” “那第二个办法呢?” “第二个办法就是注资收购抛售的股票,逆势而上,重建股民对于我们紫唐矿业的信心。” 141 紫唐托市 唐振东看了张五里一眼,“你感觉咱们现在应该用什么办法?” “我感觉还是第一个办法比较稳妥一点,毕竟索罗斯只是偶然来之,他早晚是要走的,既然他要走,那我们就没必要跟他死磕,毕竟索罗斯所掌握的资金,是我们根本无法比拟的。跟索罗斯比资金,恐怕我们根本没这个实力。而一旦我们注入资金,在股市里继续小幅下跌还好,逆势上涨的话,那势必成为众矢之的,如果成为众矢之的,因而引起索罗斯的关注的话,恐怕他把资金狠狠朝我们砸下,我们一个刚刚上市的小公司,是根本无法抵挡索罗斯的金融大棒的。” 唐振东看看马亮,“你也是这个意见吗?” 马亮想了想,“五里的意见很对,中规中矩,我赞成,毕竟这是国际金融大鳄过来了,恒生全线飘绿,并不是我们一家刚上市的小小的矿业集团能够抵挡的,就算股民没信心,他们也只是对索罗斯没信心,跟我们关系不大。” 唐振东看看两人,摇头道,% “不对,我们现在必须托市,别人我们不管,但是我们一定要托起我们自己的股票,重树股民的信心,哪怕整个恒生只有我们一家飘红,我们也要成为整个恒生的支柱,这样,我们紫唐矿业在股民心中就会成为中流砥柱,托起整个恒生的股指。” 马亮和张五里都被唐振东的雄心壮志给吓呆了,如果对手不是索罗斯,那唐振东的做法也无可厚非,但是这次的金融风暴的影响着却是金融大鳄索罗斯,索罗斯掌握的巨大财力,完全可以让一个小国的金融体系为之崩溃,没有任何财团愿意跟索罗斯这样的国际金融大鳄对上,因为索罗斯太可怕了。 而这个集团公司的大股东,唐振东,却想跟索罗斯对着干,他是嫌自己赔的不够多吗?在索罗斯面前还想托市?做梦呢吧?连股神巴菲特都不敢在索罗斯面前说这样的话。巴菲特擅长投资,而索罗斯擅长的是投机。 投资还是一本正经,按部就班,而投机则是专门找金融的空子。投资考验的是眼光,而投机不光考验眼光,还要考验智慧和融资能力。 紫菱看了看马亮和张五里,然后又看了看唐振东,“托市需要资金,而我们紫唐矿业连五千万都拿不出来,这点钱扔进股市,根本就是连个水漂都看不到。” “我这里还有一个多亿。” 唐振东拿出一张卡。这卡里的钱是上次跟福建邓建威还有何爵士赌钱赢的。一共赢了一个多亿。 “这,这,不好吧?”紫菱没接唐振东的卡,然后看了看于清影。 于清影呵呵一笑,“妹妹,别看我,这些事我可管不了他。” “我作为公司的大股东,帮公司度过困境是理所当然的。”唐振东扯过紫菱的手,把卡放到她的手中。 “这个,这个,买多少股票,就算你入了多少股吧!” 因为这次索罗斯来临,大量抛售股票,股价暴跌,引起了股民灾难性的抛售,唐振东主张的策略就是回购股民抛售的股票,进行托市。这就需要大量的资金。等到股民的恐慌抛售心理止住了,那就稳住了股价。 不过,开始回购的过程,必然需要大量的资金,因为一开始抛售的很多,所以必须全额吃掉股民抛售的股票。到了后来,股价稳定后,股民有信心了,那抛售自然就有其余的股民过来接盘,这时候,基本就稳定了。但是这时候最让人担心的问题就是索罗斯,一旦他对紫唐矿业的托市看不顺眼,就会拿出巨额资金收购紫唐的股票,紫唐的股价就会相应拔高,一旦收购的差不多了,索罗斯开始大量抛售,那股价又讲经历一次谷底。 这样反复来两次,股民就会被折腾惨了,对这只股票彻底失去信心,从而大量抛售,那时候,恐怕就是紫唐矿业大跌特跌的那天。 紫菱在集团公司上市前,也曾仔细研究过资本市场的运作,对这些股市的策略了然于心。虽然她对这种现象有所担心,但是紫菱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唐振东。 “马上回购抛售的紫唐矿业股。”紫菱虽然跟唐振东占有同等的股份,但是集团公司一直是紫菱在主持,所以只有紫菱亲自下了命令,才是真正的命令。 马亮和张五里,马上用紫唐矿业账户里的四千多万,开始回购抛售的紫唐矿业股。老总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不过这四千万,对于恐慌抛售来说,根本就是一颗石子丢尽水里一样,只是一ng花,随即就被湮灭。 不断的抛售,不断的吃入,马亮和张五里的操作一直没停,不过两人都是有经验的操盘手,先捡大股的吃入,然后再吃小股。 吃大股,稳定人心,吃小股,收拾残局。 不过这四千万到底是没支撑到下午收盘,在临近收盘的半个多小时,唐振东卡上的一亿两千万就转到了紫唐矿业的账户,然后马亮和张五里,又开始用这一个多亿,在股市里左冲右突。 又花了五千万,在下午收盘时候,紫唐矿业的股票不再有大规模的抛售,当然小散户的小抛售还是有的,不过小抛售掀不起ng来。 收盘,紫唐矿业虽然未实现飘红,但是股价却比之中午时候跌百分之十八要好很多,紫唐收市的时候,只跌了百分之五,相比较大部分跌百分之二十,三十的股票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足以给被打的当头一棒的股民们注入一股强心剂。 “干得不错!”唐振东拍拍张五里和马亮的肩膀,对他们的表现表示了满意。 马亮和张五里却并没有唐振东这么乐观,今天的救市,虽然取得了初步的胜利,那是由于紫唐矿业刚刚入市,股票发行量不大,所以只用了去去一个亿的资金,就托住了股市,而且最重要的是金融大鳄索罗斯此时正忙于搂钱,没空顾得紫唐这个小股票,一旦索罗斯挣够了钱,或者是他开始注意紫唐矿业了,那就是紫唐最危险的时候了。 明天才是最难熬的一天,或许后天更难熬也说不定。 这些,唐振东都不去考虑,他只知道今天的狙击取得了很好的成果。 “走,去吃顿饭,庆祝下。” 饭桌上,马亮把自己和张五里的担心,给唐振东说了,也说了明天将会是紫唐矿业最难熬的一天。 第二天,唐振东哪里也没去,一大早,还没开市,就跟于清影到了交易所。 今天和明天是至关重要的两天,后天,马会才开始,以火云的超强适应能力,唐振东也不怕火云临时尥蹶子。 今天一开市,恒生的股指仍是节节走低,不过却有个奇葩就是紫唐矿业,虽然还是有抛售的,但是紫唐矿业资金还算比较充裕,七千万的资金,对付大股抛售,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对付小股抛售,是绰绰有余。 在这普遍不景气的大环境下,紫唐矿业开始逆势而上,今天一上午,紫唐矿业竟然是恒生股指两只飘红的股票之一。 紫唐矿业在这种环境下一飘红,股民马上就注意到了紫唐矿业。而紫唐矿业也迅速的提升了它在香冈的知名度。 很多抛售的股民有不少选择购入紫唐矿业的股票。而那些紫唐矿业股的持有者,本来还有些信心不定,但是看到紫唐矿业在大形势如此不好的情况下,都能飘红,于是信心更足了,不光手中的紫唐矿业股继续持有,而且还有不少人继续购入紫唐矿业股。 因为他们相信,紫唐矿业这个来自大陆的企业,一定有其身后的背景。在这样的经济大潮中都能屹立不倒,那还用说什么呢! 而此时,唐振东注入紫唐矿业的一亿两千万,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万,不过好歹是托住了。 “好险!”马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紫唐矿业逆市上涨的局面,让众人心中都有了信心。整个恒生股指全线惨淡的大背景下,有那么一两只股票大幅飘红,这不能不说是股市的一剂兴奋剂,而且这剂兴奋剂,产生的作用远远不是紫唐矿业股大幅上涨这么简单。 在紫唐矿业股大幅上涨的带动下,很多恐慌性抛售,被硬生生的抑制住。而整个股市的行情,明显比昨天要好转的多。毕竟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股民谁也不愿意割肉,只要有了榜样带动,那割肉都会暂时先观望一下。 。。。。。。。。。。。。。。。。。。。。。 “舍特!这个什么紫唐矿业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竟然坏了我的大好计划。”索罗斯把一只装满酒的高脚杯,一下扔到了地毯上,由于索罗斯心中大恨,所以扔出的劲太大,杯子碎成了一地碎片。 “哦,索罗斯先生,咱们怎么办?” “砸,用钱给这个紫唐矿业砸趴下!”索罗斯在牙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 142 风雨欲来 本来很完美的计划,突然被人横插了一杠子,导致本来能赚的盆满钵满的索罗斯,现在只赚了一半,大好的形势,让人给破坏了,这怎么能让索罗斯不怨恨这个逆市崛起的紫唐矿业? 不过索罗斯在香冈搞风搞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钱。他和他的支持者们所为的唯一目的就是钱,搞到钱是最重要的。 在搞钱的这条路上,谁挡路就要杀谁。 现在的紫唐矿业还远远没有做索罗斯对手的程度。 刚刚索罗斯说用钱砸死紫唐矿业,也只是一时的气话,动用少许的资金恶意收购紫唐矿业的股份,倒是可以,但是这势必又造成了一个局面,紫唐矿业的股票供不应求,这也是变相抬高紫唐的股价。 索罗斯之所以能作为金融大鳄,不光因为他的投资眼光和操盘经验,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点别人很难企及的,那就是稳定的心理。 气话可以说,但是真正不合常理的事,他不能做,没好处的事情,他不会做\ 。 “索罗斯先生,咱们现在就吸纳紫唐矿业的股票吗?”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问道。 “是啊,约翰,不过不要太过疯狂的吸纳,要循序渐进,中国人有句话叫:温酒斩华雄,哦,不,不,瞧我这脑子,应该叫:温水煮青蛙。”索罗斯慢慢的烤着手中的那只纯正的哈瓦那雪茄。 “那索罗斯先生,那咱们应该投入的资金量应该控制在什么范围内呢?” “极限为十亿美金吧,我们来是为了挣钱的,可不是来斗气的。”索罗斯已经烤好了雪茄,然后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纯正的加勒比海气息,让索罗斯深深陶醉。 。。。。。。。。。。。。。。。。 恒生证券交易所。 下午,大盘股票继续一片下跌的绿色,而飘红的只剩下紫唐矿业一股。 在这全线溃败的金融市场,紫唐矿业一下子名声大震。逆市上涨,这不仅仅是运气。 很多被套牢的股民固然舍不得割肉套现,但是那些刚入行的股民,或者是手中有闲钱,但是别的股票却被套牢的股民,则纷纷开始少量吃进紫唐矿业的股票。 紫唐矿业自从昨天的顽强开始,今天关注的人更多了。 现在紫唐矿业不光是飘红,而且超过了刚刚上市时候的股价,相比较昨天,股价抬升了百分之二十多。当然扣去昨天跌的十几点,紫唐现在也只是比刚上市的时候略有提升而已。 不过,这是在金融大鳄在股市搞风搞雨的前提下,逆市上涨。这就难能可贵了。 下午的股市,紫唐矿业的股票继续逆市上涨,而且比之昨天上涨的更快。 唐振东敏感的从这种现象中发现一丝不对劲,他把他的这种想法跟马亮和张五里一说,两人表示这很正常,因为整个恒生股指现在就剩下紫唐矿业一家飘红的了。股民都盯着这一家,买进是很正常的。昨天上涨缓慢,那是因为很多人还不确定,还在观望,现在注意到紫唐的股民是越来越多了。 “会不会是索罗斯开始注意到紫唐矿业的逆市上涨,开始缓慢吃进紫唐的股票呢?”唐振东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索罗斯是何等样的人物,如果他真要来,也势必是携雷霆万钧之势,不可能这么不声不响。因为索罗斯的大势已成,没必要遮遮掩掩。” 这是马亮的分析。不过张五里也赞同他的意见。 唐振东心中的不安并没有随着马亮的分析而消散,相反却越来越重。 “咱们现在的股票涨了多少?”临近收盘的时候,唐振东问道。 “相比昨天的交易日,上涨了百分之四十了。”张五里答道。 “四十?”唐振东点点头,这么说自己投入的一亿两千万,在一天的工夫,就已经变成了一亿七千万了,这个数字或许对于别人很客观,但是唐振东却并不看好紫唐矿业如今的形势,他有种感觉,更大的暴风雨正在快速酝酿,马上就要形成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上午有事,就不过来了。”唐振东今天在证券交易所呆了一天,而且现在紫唐的股票正在稳步上升中,虽然他已经感到了危险,但是马亮和张五里这两个操盘手却浑然不觉。在他们的认识中,索罗斯也许还要等上两三天才会注意到紫唐矿业。 。。。。。。。。。。。。。。。。。。。 第二天,唐振东决定去找找老李头和王翠凤那失踪多年的儿子,毕竟是自己答应的事。或许这事没有任何的好处,但是世间的事,并不能只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 唐振东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与高官大员相对而坐,与闻名世界的富豪侃侃而谈,这些都得益于自己遇到了一个能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好师傅—徐卓,当然遇到徐卓归根结底的原因竟然是自己的一时失手,杀了人。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如果时间能够倒回过去,唐振东一定还会救下王晓琳,但是却一定不会选择杀人。 人的这一生,都是冥冥之中有着注定。这种命中注定随着唐振东对这世界认识的加深,而更加深刻。 本领越高,责任越大。当然能借助这种本领享受到的东西也会更多,唐振东如今拥有的一切,价值好几个亿的月亮湾花园,豪车,还有马上会拥有的直升飞机,豪华游艇,还有那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当然享受到这些东西,很多时候也许并不是好事,从事风水相术这个行当的人有个命中难以逃脱的结局---五弊三缺。 五弊,鳏寡孤独残。三缺,钱命权。 五弊三缺究竟那一点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这个纵然唐振东此时拥有了高深的风水相法,仍旧不能确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任何一个风水相师都会因为泄露的天机过多,而遭受五弊三缺。 五弊三缺不能完全化解,只能部分抵消,因为这是风水相师的宿命。 而抵消的办法就是多做善事,天地之间自有一杆公平的秤。 唐振东此时所做的就是帮老李头寻子,这就是善事。当然唐振东也不是为了单纯的抵消五弊三缺来做的善事,他做事只凭自己喜好。 老李头身无分文,但是唐振东却愿意帮他寻子。而李家诚家财巨万,但是唐振东却不屑于出手,后来因为李家诚的态度很诚恳,所以唐振东才勉为其难答应,至于钱不钱的,唐振东根本不在乎。 “咱们怎么寻找?都这么多年了?”于清影听了唐振东要寻找老李头失踪多年的儿子,她首先有种大海捞针的感觉。 “试试看吧,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唐振东神色不变,说道。 “是啊,咱们尽力了就好。”老叶虽然对唐振东的本事很相信,但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有莫大的难度,即使办不成,起码是尽力了。 老叶自从老伴的病,让唐振东给治好后,他的善心就大了许多。而老李头和王翠凤夫妇,自己则是因为他们老两口,自己才跟小唐一起干的,这就是缘分。 现在的老叶早就不为钱发愁了,女儿大学也快要毕业了,自己也换到了月亮湾花园住,房子是小唐给自己的,海景房,如果要是花钱买,最少一百多万,要是按照现在的房价,差不多要二百万了,老叶心中的感激,虽然从来不说,但是一直放在心上。 “是啊,起码咱们要努力寻找下试试,就算真的找不到,也算对得起老李头两口子了。” 唐振东如今豪车,豪宅都有了,但是赤子之心却未曾变过。 “咱们从哪里寻找?”老叶问道。 “先找个安静的咖啡厅,休息下。” “呃?”于清影刚准备表扬唐振东两句,就听到唐振东的这句话。 不过进了咖啡厅,找了个单独的雅间,于清影才知道唐振东要安静的地方的缘由,他要进行命理推演。 老李头儿子的那件小时候的衣服,沾染了太多的气息,唐振东从老李头和王翠凤的气息中分辨出那股特别的气息,就用去了二十多分钟,紧接着又是一次命理推演。 推演中显示,老李头的儿子的确在这铜锣湾一带,不过,唐振东也只能定位到一个一百平米的地方。 “走!” 唐振东得到了这个大体的方位,就急忙喊老叶和于清影走,他要到他定位的这个地方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三人打了个车,就按照唐振东的指点,向那个地方驶去。 “铃铃铃!”唐振东的电话响了,一接,是陈志玲打来的。 陈志玲告诉唐振东,特区政府的赌牌招标已经开始,她的资料也已经递了上去,就等结果了,说自己刚给紫菱打了个电话,她知道了索罗斯来操控香冈股市的情景,然后问唐振东把他赢的那十个亿还有自己的二十个亿还给他。 唐振东帮陈志玲赢了特区政府的最后一张赌牌,然后又赢了王念之的十个亿还有五间豪华赌厅。 143 一无所获 唐振东赢得的这十个亿还有五间赌厅的当晚,被井中勾结的王念之,在半路袭击,然后这钱和赌厅都被王念之给抢了回去。 后来王念之感到实在是惹不起唐振东这个煞星,然后又把钱和赌厅手续一起还了回来。 唐振东因为这钱和赌厅是用的陈志玲的本钱赢的,所以,他就把装着钱和赌厅手续的包,都丢给了陈志玲。 陈志玲几次打电话,说要把钱和赌厅一起还给唐振东,但是都被唐振东给借口推辞了。 陈志玲是个大气的人,被唐振东推辞了几次,她就把这事暂时放下,因为她要专心准备特区政府的这次赌牌招标。 在澳门的陈志玲也听说了香冈股市的大动荡,给紫菱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放下电话后,陈志玲就给唐振东打了个电话,说要把他赢得的十个亿,还有五间豪华赌厅作价给唐振东,好帮紫菱和唐振东渡过难关。 陈志玲是知道唐振东跟紫菱合伙做公司的事情。 : 唐振东想了想,说好。他不是个矫情的人,他知道索罗斯一定会来,而且现在恐怕已经在针对紫唐矿业了。 “那五间赌厅作价十个亿,连同你原先赢的十个亿,一起给你。” 陈志玲这是重视唐振东。一个赌厅作价两个亿,算是大赌场豪华赌厅的大陆价。甚至普京大赌场的一个赌厅还不止两个亿,但是银河赌场的赌厅可没有普京赌场的赌厅生意好,不过这个帐也不能这么算,一个豪华赌厅,挂靠在有赌牌的公司旗下,那就是一个无本万利的买卖,预示着一年几千万甚至近亿的纯利润,这个利润大到几乎可以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地步。 五间赌厅作价十个亿,值倒是值得,不过关键是没人卖,这赌厅本身就是个聚宝盆,没有相当的关系,谁会把聚宝盆往外推? 而且这么大的资金,也不是一般人能一下子就拿的出来的。真正能拿出十个亿的,都是正经商人,他们很多不愿意跟赌场挂钩,剩下的是没法跟赌场挂钩的。很多黑社会组织虽然眼馋赌厅的巨额收益,但是黑社会挣一个花一个的习性,他们又拿不出这么多钱,再加上开赌场的人,哪一个都是强大的黑社会,他们都有相当强大的势力,一般人也很难插进去。 因此,这个赌厅的价格虽然有普京赌场的赌厅作为参考,但是银河赌场却没有转让赌厅的先例,所以,这个价格,谁也不好确定。 “太高了,太高了。”唐振东在推脱。其实他知道一旦陈志玲获得特区政府的赌牌,那也是需要给特区政府交纳大量的货币抵押的。而且建设赌场本身就是个很烧钱的工程,陈志玲将来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不高的,何老说了,他的赌厅就算出三个亿,四个亿,都马上有人接手。” “这个不能这么算,这样吧,五间赌厅每间一亿,作价五个亿。”唐振东跟朋友从来不计较。 “那好,我还是给你打二十亿过去,你先用,回头剩了再给我。”陈志玲也不争辩,她以前喜欢紫菱,不过自从唐振东在普京大酒店看过她的身体之后,并且救了她,陈志玲的一颗心渐渐开始融化,她很欣赏唐振东,也愿意听他的。不光如此,陈志玲现在慢慢有了蓄起头发的想法了。 从心伤透了那天开始,陈志玲就打定主意,一生短发。除非出现那个她愿意为之蓄发的男人,否则她将是一生短发。 “也行。”唐振东也没推辞,因为他预感到暴风雨马上要降临,或许这些钱都不够,不过如果真不够,那就再想办法吧。 挂了电话,唐振东发现出租车在最外面的车道,走的很慢,“阿东,咱们往哪里走?” “哦?”唐振东这才发现一直指路的自己,因为接了陈志玲的电话,竟然忘了指路了。而命理推演的结果,自己是最清楚的,别人无从得知。 唐振东闭眼想了一会,往东一指,“左拐,前方一公里。” 计程车司机按照唐振东指着的方向,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前,“就这里,停车!”唐振东抬头看了看酒店的招牌:富豪(香冈)酒店。 “走,进去看看。” 下了车,唐振东带头进了富豪酒店。老叶有点激动,“真的会在这里吗?” “在这里总比在铜锣湾百货那里好找。希望他登记时候,用的是自己的名字。” “哎,就怕这么多年,他连名字也改了呢!”老叶叹了口气。 “这种可能性也有,不过我们姑且先从姓李的开始查找吧!” 。。。。。。。。。。 “请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小姐,你好,能帮我查一下贵酒店有多少姓李的客人入住?” “对不起,先生,我们客人的资料是不允许透露的,很抱歉。”酒店接待小姐一副无能为力的态度。 “呃?”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并不是警察,也是什么调查局,根本没这个权利去探查入住旅客的资料。 “对不起,先生,帮不了你!”接待小姐微笑着把老叶递过来的一张百元大钞,又给推了回来。 老叶无奈的笑笑,这是香冈,他从来没来过这里,他用的是在国内的一套,自然行不通。 于清影张口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个走失多年的亲戚,我们得到消息,他就住在这里,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寻亲心切的心思,给我们提供下资料。” 于清影本身的气质很好,绝对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模拟出来的,不过接待小姐,并没有因为于清影的气质好,就有丝毫的态度松动,“对不起,小姐,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请您谅解。” “我理解你们的规定,不过我们真的很想找到我们的亲人,这样吧,请您把你们的经理找来,我跟他说说,你看可以吗?”于清影提出找酒店经理,接待小姐也表示可以,她拿起电话,拨了经理的电话。 “我们经理马上就到,请稍等。”接待小姐微笑的很标准,正好露出八颗牙齿。 时间不长,一个打扮的英姿飒爽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咱们走吧!”这个经理还没走到唐振东眼前,唐振东就拉起于清影和老叶,在这经理面前穿过,朝电梯走去。 虽然于清影和老叶都对唐振东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两人都没吱声,因为他们来到这里,都是因为唐振东的能力。 进了电梯,老叶才问道,“咱们这是去哪?” 唐振东按了八楼的电梯,回头道,“去找人!” “找李家的小子?你算出他在哪里了?”老叶奇道。 “没有,我偷看了下旅客登记本,全酒店共有二十三个姓李的,按照身份证年龄算起来,二十多岁的人,就三个,八楼一个,十一楼一个,还有一个在十二楼。”唐振东的记忆力很好,简直有过目不忘之能。 “你怎么看的?你不是跟我们站在一起?”老叶更加奇怪了。 “哈哈,我的元神可以出窍。”唐振东开了个玩笑。其实只是他从印第安人的超能力中,得到了一些精神力的启发,并不是很的元神出窍。 但是唐振东说完,老叶和于清影竟然都一起点头,很显然,他们都信了唐振东的话。 唐振东也没解释,因为已经到了八楼,三人下了电梯。 “这个能是吗?”三人心中都有些忐忑。 敲开了8012号房间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唐振东认真查探了下他跟自己手中的那件童装的联系,毫无关系。 “神经病!” 三人敲开门后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走。这个年轻人关门的时候骂了一句。 又继续上十一楼,十二楼,十一楼的人不在,十二楼的人不是。 “哎!”老叶吐出一口气,“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的。” “别灰心,不是还有个没回来的吗?”于清影在一旁鼓励道。 三人决定在楼下大堂等等这个十一楼没回来的李姓住客,毕竟这也是一个希望。虽然希望不大。 “这么多年,他被领养人改了名姓的几率很大,他很有可能不会姓李了,这样我们找起来就更大海捞针了,总不能把这宾馆的每个人都敲门问一下吧?就算等在酒店大堂,那也不能保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外出,哎,难办!”老叶叹了口气。 “那也没办法,答应的事,不能因为有点困难就放弃。” 唐振东刚鼓励完老叶,然后就接到了紫菱的电话,“不好了,今天紫唐矿业的股价如同坐了火箭一样的往上窜,小马和老张都感觉不大好,认为是索罗斯来了。” “翻了几倍?”唐振东很冷静。 “今天早上一开市,股价就蹭蹭的往上窜,比昨天窜的快多了,现在的股价已经比昨天收盘翻番了。”紫菱刚刚也听了马亮和张五里分析了索罗斯的手段,所以她才很紧张。 144 超大黄鸭 索罗斯玩弄证券的手段有这么两个。第一,在不知不觉中大量吃进表现很好的股票,然后慢慢抛盘,制造温水煮青蛙的效果。第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形势,大批吃进某几种表现不好的股票,然后快速抛盘,制造过山车的效果。 当然,这只是索罗斯运用的大手段,其具体手法还很多变,而且索罗斯有种非常敏锐的直觉,还有准确的判断,可以让他避过可能的金融风险。 索罗斯能动用的资金量远非一般人可以想象,所以,他的手段尽管很多人都摸清楚了套路,但是在如此大量的资金攻击下,能在索罗斯手下全身而退的股指很少很少。 就像一个内功深厚的高手,即使他用最简单的招式,但是却能发挥常人难以想象的威力。 索罗斯从昨天下午就开始收购紫唐矿业股票,不过昨天的吃进很缓慢,随着广大股民缓慢的吃进,索罗斯的收购并不显眼,虽然股价也在上涨,但是绝对没有今天上涨的这么疯狂。 直到《 今天早晨一开盘,紫唐矿业的股票就如同坐了火箭一般上窜,谁都能感觉出一丝不平静,因为这股价的升高太快了,这还不到一上午,股价就比昨天的交易日翻了番。 紫菱在上市前,也对证券市场有过深入研究,她跟马亮和张五里一合计,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就是:索罗斯真的来了,他已经瞄准了逆市上涨的紫唐矿业。 “别担心,既然他来了,不留下点东西是不可能让他走的。”唐振东言语中有着强大的信心。这种信心鼓舞了紫菱,让紫菱有种莫名的安心,似乎有唐振东在,一切都不用担心。 唐振东手头有二十亿,索罗斯疯狂吃进紫唐矿业的股票,但是紫唐矿业现在并不是一开始上市时候的籍籍无名,而是在金融大鳄索罗斯的疯狂敛财下,逆市上涨的唯一一只股票,现在的紫唐矿业已经引起了所有股民的注意,不光索罗斯在吃进紫唐矿业,就连普通股民也在吃进,这样,紫唐矿业就形成了供不应求的局面,不单单是供不应求,而且根本就是没人出售紫唐矿业股了,大家都对这只能跟索罗斯抗衡的股票寄予了巨大的信心。 股市,就是靠信心撑起来的。只要股民有了信心,股市就会是一片形势大好。这几年,家宝总理总是在很多场合,强调树立经济的信心。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经济形势好了,自然股市就会一片大好。 唐振东虽然心中有着不安,但是这种不安并不强烈,因为紫唐矿业的命运虽然多舛,但是别忘了紫菱会是大陆新首富,这才是紫唐最终的命运。 这是从命理上来说。 就算从这次股市动荡本身来说,唐振东心中也有着一丝安定。因为索罗斯来不是斗气的,而是来挣钱的。 既然索罗斯有这个目的,那现在的这个局面:紫唐矿业股票供不应求,股价节节拔高,而先前的整个恒生股指大动荡中,紫唐矿业自己本身又以低价吃进了大量的股票,再加上紫唐矿业刚上市,很多原始股都把在唐振东和紫菱这两个大股东手中,这才是唐振东的底气所在。 自己掌握的股票很多,而交易的很少,在外围,股民又疯抢紫唐矿业的股票,等唐振东和于清影还有老叶三人,到达恒生证券的时候,不到下午一点钟,紫唐矿业的股价又升了百分之五十。 “升吧,升吧,他索罗斯不是钱多吗?就让他使劲往里填。” 唐振东笑着说道。 “可是咱们?”紫菱本来想说咱们手头也没钱了,一旦索罗斯收购了足够多的紫唐矿业股,开始全面抛售,那紫唐矿业就会由直线蹿升的火箭,变成下落的过山车。 唐振东知道紫菱的意思,但是他没说话,这二十个亿,能用就用,如果用不上更好。 “索罗斯疯狂收购咱们的股票,那好,就让他收购得了。” 唐振东有种预感,这次索罗斯来,既是一个危机,也是一个机会。 由于索罗斯的参与,紫唐矿业的股票真的就是坐上了火箭一般,到晚上收市的时候,紫唐矿业比昨天收盘时候,已经上涨了四倍。 这在整个恒生股指一片惨绿的情况下,紫唐矿业,真的是一枝独秀了,成为整个香冈股市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针。 “明天或许就是索罗斯疯狂抛售的时候了!”唐振东感叹一声,因为今天索罗斯的收购已经达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最关键的是,索罗斯虽然习惯在全世界股市搞风搞雨,都是赚一票就走,不会长时间逗留,最多十天,索罗斯就会带着他的巨额资金全部撤走。因为呆的时间长了,引起了政府的全面干预,即使是金融大鳄索罗斯也不敢跟政府全面抗衡,当然一些小国例外,像香冈这样的国际大都市,而且又回归了,还有整个大陆庞大的金融体系作为支撑,索罗斯更是会快进快出,因为一旦陷入跟整个大陆作对的情势里,就算是金融大鳄索罗斯,也恐怕会血本无归。 而今天,已经是索罗斯在香冈股市,停留的第四天了。 “明天赛马会就要开始了吧?”紫菱问道。 “没事,马会晚上才开始,先是开幕式。”唐振东当然知道紫菱担心的是什么,她心里着实是没底。 “那你明天还过来吗?”紫菱问完这句话,然后又看了看于清影,那眼神中有期盼,也有担忧。 “来,一定要来,我要来看看这个索罗斯还有什么手段。” 。。。。。。。。。。。。。。。。。。。 金融大鳄索罗斯,此时正在维多利亚湾的一艘游艇上,抽着正宗的哈瓦那雪茄,看着维多利亚港湾里的那只超大号的大黄鸭。 这只鸭子真大! 索罗斯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洗澡时候玩过的小黄鸭,造型跟这个是一模一样,不过这个大黄鸭是超大号的。 在索罗斯的眼中,这只大黄鸭就好比香冈股市的这块大肥肉,自己正跟大黄鸭周围的游客一样,对这只大黄鸭羡慕异常,有的拍照留念,有的忍不住上去摸一把,但是索罗斯不是那些普通的游客,他完全是主宰那只大黄鸭的厨师,正在割它的肉。 “哈哈,大黄鸭,大黄鸭,你就是我的盘中餐!” 索罗斯正在仔细品味这只大黄鸭的美味,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大黄鸭不再是那么挺拔饱满了,好似自己真的割了它的肉一般。 大黄鸭以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索罗斯甚至有些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 下午休市以后,唐振东拒绝了紫菱要一起共进晚餐的提议,因为他还要去富豪大酒店找找老李家的那个失散多年的儿子。 富豪大酒店,十一楼,1116号房间,正是唐振东看的那个二十多岁李姓青年登记的房间,不过等唐振东敲开了房间门,却发现这里面不是住的李姓青年,而是一个熟人,邓建威。 “哈哈,唐老弟,你这是专程来看我的?”邓建威显然没想到唐振东会敲开自己的房间。 “哈哈,我看到老哥住这里,所以上来跟你打个招呼。”唐振东也实在没话说了,就算他是功力深厚的风水大师,也没料到邓建威会在这里住。 “行,那正好,走,咱们一起去吃饭。” 唐振东敲开门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六点,正好是饭点。邓建威就拖着唐振东去吃饭。唐振东本不好意思跟邓建威一起去吃饭,毕竟自己赢过人家八千多万。 但是唐振东又不能不去,遇到了熟人,就更要打听下这里住的谁了,老李头的儿子难道是邓建威的助理? “大哥,那好吧,叨扰了。”唐振东对邓建威表示了感谢,“大哥,不如叫上嫂子,我做东,嫂子不会没跟你一起来吧?” “她?她没来,就我自己。”邓建威摆摆手,然后转头看了看老叶跟于清影,“这位是弟妹,恩,气质像,这是是?”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忘年交,也是我们鲁省的著名风水大师,叶大师。”唐振东给老叶戴了个高帽子,然后又顺便介绍了下于清影。 “叶大师,好!”邓建威其实是不大迷信的,他更相信实力。 “珠联璧合,天生一对!”邓建威对唐振东跟于清影是赞不绝口,因为于清影的美丽和气质万里无一,而唐振东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唐振东寥寥两句话,就探听出来邓建威这里没人,下面宾馆登记处,可能是因为邓建威的助理帮他定的房间,所以直接登记了助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证。 唐振东要拉邓建威出去吃,邓建威非要在酒店的餐厅吃,唐振东本意是出去吃,自己请客,而邓建威在这吃的意思是他请客。 唐振东推辞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大哥,你这次来香冈也是来赌马的?” 145 疯狂抛盘 邓建威听到唐振东的话,哈哈大笑,“我不光是来赌马的,而且是来参赛的,不瞒兄弟说,哥哥有匹好马,布琼尼马,这布琼尼马是前苏联培育出的温血马,常作为本国军马使用,具有较强的持久力和耐力,身体高大强健,呵呵,不瞒老弟说,哥哥准备用它来冲击下这届马会的第一名,哈哈哈哈。” 邓建威对自己的马,信心很足。 唐振东心中不以为然,谁都感觉自己的马好,都是奔着第一来的。何老有匹英国高价买来的纯血马,也是奔着第一来的,这邓建威有匹前苏联的布琼尼马,也是奔着第一来的,好马有的是,但是第一却只有一个。 其实,唐振东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凭着火云,独占鳌头呢! “对了,老弟,你到时候也要去看看马赛,我有贵宾卡。”邓建威拍着胸脯道,“对了,如果你要买马,一定要买我的这匹,保你稳赚不赔。” “呵呵,不瞒老哥说,兄弟最近也抓了一匹野马,准备来玩玩。”{ “哦?老弟也有马?” 唐振东点点头,“贵在参与,贵在参与。” 邓建威其实是属于那种胆大心细的人。能参加本次马会邀请赛的马,无一不是有一定名声的,没有名声,随便拉一匹癞马,那不是砸国际赛马会的名声吗?所以,每匹来比赛的马,都会要递交申请和照片,还有马的档案。也就是说这些马,无一例外都是有着高贵血统的,只有拥有了优秀的血统,名马的优秀基因才能够传承下来。 邓建威也是个爱马之人,他的福桥集团也养了好几匹好马,不过这匹布琼尼马,却是最拿得出手的,所以,邓建威也来了。 “哦,国内也有不少马来参赛?” “应该是有几个,王识也带着马来的。” “王识?王科集团的王识?” “哈哈,是啊,王识这老小子名气很大,也最喜欢挑战一些极限运动,爬个珠峰,登个希夏邦马峰,玩个游艇,玩个赛车,还喜好骑个马!”邓建威对王识的爱好耳熟能详,他凑近唐振东耳边说道,“这是那老小子众所周知的爱好,不过我对他的评价是:玩啥啥不行!哈哈哈哈。” 唐振东也笑了。邓建威的手腕非常粗壮,手腕下的虎口部位,一圈圈的老茧,很显然是练外家功夫的。 唐振东以前也注意到这些了,不过他却没机会问,“老哥,练外家拳的?” “练过几天铁线拳!”邓建威嘴上轻描淡写,但是唐振东知道,邓建威所谓的练过几天,绝对不是几天而已,就凭他手腕和虎口的层层老茧,至少有十数年的功夫。 “对了,老弟是练太极的吧?” “哦?”唐振东真惊讶了,他没想到邓建威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练的功夫。要知道自己的功夫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地步了,自己跟邓建威不一样,平常人一眼就能看出邓建威是练功夫的,但是却很少有人能看出自己是练功夫的。 “老哥,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种气质,跟我一位故人有相同的气质。”邓建威眼神有些散,抬头看了看餐厅顶上的灯,似乎那人离自己很远。 “哦,不知老哥的这位故人怎么称呼?” “林成,想当年,他跟老弟差不多年纪,也许比老弟还要小一点,不过功夫确实一等一的高。” “那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下。”唐振东也是好交朋友的人,听说有高人,他也想认识下。 “哈哈,他已经出国了,基本不回国内了。” “哦,那他去了哪里?” “索马里。” 邓建威跟唐振东两人,似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聊的很投机。邓建威性格豪爽,唐振东爱交朋友,而且两人又有共同的爱好,谈起国术,两人恨不得马上就站起来过上几招。 不过,这里很显然并不是很适合过招。两人又从国术,谈到马身上,竟然越聊越感觉熟悉。 邓建威本身就是练武之人,唐振东也是,男人爱马,尤其是练武之人,更是对马有种特别的情怀。 “痛快!老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邓建威喝的不少,唐振东也没少喝。老叶跟于清影一直在旁边静静作陪。 。。。。。。。。。。。。。。。。。。。。 晚上喝完酒后,老叶自己先回去,唐振东跟于清影一起去看了看他的老伙计火云。 火云见到唐振东很是兴奋,蹄子在地上猛刨,不一会,就刨出了一个大坑。 “老伙计,今晚就要你表现下了!”唐振东拍拍火云的脖颈,火云仰天嘶叫,生裂云霄,吓得周围马棚的马匹都瑟瑟发抖。 第二天,唐振东又在股市开盘的时候,赶到了恒生证券。 今天的证券交易所,一开市,大盘依旧惨淡,出乎预料的是,今天的紫唐矿业股依旧坚挺,领涨整个恒生股指,股民都在对紫唐矿业议论纷纷。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听了有些高深的股评专家的评论,紫唐矿业股升的太可怕了,简直就是逆天。这种逆天短时间还可以维持,但是势必不能长久,而且已经引起了金融大鳄索罗斯的关注,很快索罗斯就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压紫唐矿业。 这种恐慌的情绪,在股民中悄悄蔓延,而且速度很快。现在的恒生股指,除紫唐矿业外,所有股指一片惨绿,唯独紫唐矿业,自然这消息传递的就快,因为别的股票根本没什么好议论的,只有议论紫唐矿业。 一上午的时间,紫唐矿业的危机,就在股民中传播了开来,大家都被这恒生股指的震荡给震荡怕了,投资也是为了挣钱,谁也不愿意投资打水漂,所以,一旦有这种负面的情绪,总是以爆炸式的速度传播,一上午的时间,很多股民就对紫唐矿业失去了信心,这其中也包括了很多资深股民。 这些谣言的制造者,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此时正看着维多利亚湾的那只哭泣、散落在海面上的那只大黄鸭。 在他的眼中,这只大黄鸭就像是被自己吸干了的香冈股市,而自己三天后就会带着从这里圈来的大量资金,远离这里。 “哈哈哈哈!”索罗斯哈哈大笑。 这几天他就在指挥他御用的所谓“砖家”,炮制紫唐矿业的负面新闻,作为配合他彻底击败紫唐矿业的必要步骤来进行。 今天下午,紫唐矿业的这种恐慌情绪在继续的蔓延,已经开始有人抛售紫唐矿业股了。而因为有了这种谣言的存在,很多接盘的人都显得小心翼翼,因为此时紫唐矿业股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比较高的股价了,这时候接盘,无疑风险很大。 而最重要的是,名不见经传的紫唐矿业的对手是国际著名的金融大鳄索罗斯,谁能跟索罗斯对抗,还全身而退?这样的人或许有,但是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的新股紫唐矿业。 “约翰,开始大规模抛售!” 索罗斯一声令下,他高价购入的紫唐矿业股被他大量抛售,同时关于紫唐矿业股的传闻在股民中甚嚣尘上,大家都意识到了索罗斯真的已经瞄准了紫唐矿业。 。。。。。。。。。。。。。。。。。。。。 恒生证券。紫唐矿业。 下午时候,稳中有升的紫唐矿业,突然遭遇大规模的抛盘,而且这抛盘来的异常猛烈,比昨天坐了火箭般上窜的股指,还要猛烈。 “王总,怎么办?”马亮和张五里,一遇到这种情况,马上就手足无措了,急问紫菱该怎么办? 紫菱很想说:接盘,有多少接多少!但是整个紫唐矿业的账户里只剩下了两个亿,面对这疯狂的抛盘,这两个亿根本连塞牙缝都不够。 这两个亿还是在昨天股价飙升的时候,唐振东让马亮从原先回购的股票中有限的抛售了一小部分得来。 紫菱在马亮和张五里紧张的投向屏幕的眼光中,偷眼看了下唐振东。 唐振东嘴唇轻抿,面无表情。不对,他似乎有种还没升上来的笑意,紫菱被唐振东的这种情绪所感染,好像立即回复了信心。 有些人,是你看一眼,就能让人信心百倍的,不论什么时候,永远不会丧失信心。唐振东无疑就是这种人。 “别急!看看索罗斯到底要干什么?”唐振东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能稳定人心。 大盘上,紫唐矿业的股指就如同坠毁的火箭一般,直线下跌,抛盘的人越来越多,而接盘的人越来越少。 到下午临近收市的前一个小时,紫唐矿业整整下跌了百分之六十,很多中途接盘的股民追悔莫及,大家都知道索罗斯的厉害,但是大家似乎心中又存了一个幻想,希望索罗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且大家还有个强烈的愿望,他们希望别的地方的损失,能在紫唐矿业这里弥补过来,所以,大家都很追捧紫唐矿业,但是现在,梦碎了,紫唐矿业终于也被索罗斯盯上了,并且受到了索罗斯无与伦比的大规模狙击。 146 马会前夕 ()“王总,咱们还回购吗。”马亮知道自己公司的情况,也知道金融大鳄索罗斯的可怕, 紫菱沒回答马亮的话,因为她在等着唐振东的回答,此时的唐振东已经成为紫菱心中的主心骨, “开始回购。”唐振东看着不断变绿的大盘,下了回购的命令, 如果此时不出手,任由索罗斯嚣张到今天收盘,那股民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恐怕就会彻底消失殆尽, 唐振东下令回购的时候,紫唐矿业的股票价格已经落到了百分之六十五,这短短一会,紫唐矿业的股票就开始大幅跳水, 马亮和张五里每人一台电脑,分别开始扫货,回购那些抛售的紫唐矿业股票, 两个亿的资金,相对于索罗斯投入的十个亿的美金來说,等于杯水车薪,不到最多十五分钟的工夫,两个亿的资金就全部耗尽, 因为索罗斯的抛售全部都是大额抛售,马亮和张五里手中的鼠标一刻不停,— 在十五分钟之内,就捡着索罗斯抛售的大额股票吃入, 索罗斯买入的紫唐矿业股,至少花费他九亿美金,九亿美金相当于近六十亿人民币,虽然索罗斯买入是高价买入,而现在股票跳水一半多,那六十亿人民币就算跳了一半水,还有将近三十亿,更何况索罗斯手中还有六个亿的流动资金,随时准备着, 紫唐矿业的两个亿,根本无法跟索罗斯的二十多亿相抗衡,更何况,除了索罗斯,还有那些因为恐慌抛盘的普通股民, “王总,沒钱了,怎么办。”马亮手都有些颤抖,这次的股市大战,让他激动又害怕,激动是因为他从來沒掌控如此多的资金,害怕是因为对战的是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 紫菱还沒來得及转头回望唐振东,唐振东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用这个卡的钱。” 唐振东也沒过多解释,只是随便丢出一张卡來,马亮马上把卡转账到紫唐矿业账户,密码是卡的后六位, 当马亮打开这张卡,有瞬间的失神,这一个个的零,差点晃花了马亮的眼,个,十,百,千,万,马亮一路数下去,九个零,“二十亿。” 马亮一下子被这钱吓傻了,马亮作为资深cāo盘手,不是沒见过钱的人,但是这么多钱,他的确是沒见过,更别说从自己手中转账, 唐振东随随便便的递过了一张卡,马亮本來不想接的,对于资金走量都在以千万,亿为单位的账户,几百万根本就是个菜,根本不顶事, 因为此前唐振东已经拿出了一个多亿,马亮自然就认为那是他这个二老板的全部家底,充其量他还能剩个千八百万,但是他沒想到,这是二十个亿, 随随便便的就拿出了二十个亿,而且这张卡的密码还是卡号的后六位,这要是谁捡到了这张卡,岂不是随随便便的就成了亿万富翁,或许捡到的人会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捡到这么多钱,从而把卡丢了也说不定, “别发楞了,赶紧买入。” 唐振东根本沒给马亮把震惊完全写在脸上的机会,就催促马亮赶紧转账,回购抛售的巨额股票, “哦,好。”马亮一脸的兴奋,有了二十个亿,他自然更有信心了, 在收盘的时候,紫唐矿业的股票终于止住了颓势,报收与十五点五六元,比早上开盘的时候,仍是跌了百分之六十八,不过相比较下午时候的狂跌,至少跌势是止住了, 账上的二十个亿的资金,已经花了近十亿, 不过这是值得的,即使是遇到索罗斯这样疯狂的阻击,紫唐矿业的股票仍旧是比上市的时候翻了两倍, 今天的交易ri结束,紫菱露出如释重负的模样,跟索罗斯对战,谁能有必胜的把握,现在大家的期望放在索罗斯怕引起特区zhèng fu的注意,尽早收兵, 索罗斯打的这个算盘也挺好,正是捡在香冈人最重视的马会來临之际,搅风搅雨,捞一票就走, 索罗斯会马上就走吗, ,,,,,,,,,,,,,,,,,,, 今天的股市停止交易后,索罗斯在他的豪华游艇上,摔了他最爱喝的那瓶八二年的拉菲,把那盒哈瓦那雪茄,也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 “妈的,谁來告诉我,这个紫唐矿业究竟是从哪里蹦出來的。” 索罗斯手下的cāo盘手兼黑客约翰,马上调出了紫唐矿业的交易代码,还有上市时间, 索罗斯看了后,更是大怒,“一个刚上市的公司,就敢跟我索罗斯作对,谁给他的这个胆子。” 约翰沒做声,任由索罗斯发了一通脾气, “约翰,咱们现在在香冈股市赚了多少钱了,在紫唐矿业上赔了多少。”索罗斯沉声问道, 约翰稍微一算,马上开口答道,“索罗斯先生,咱们现在已经在香冈股市赚了二十五亿美金,在紫唐矿业上赔了近六亿美金。” “舍特,紫唐矿业,我恨不得捏死这只小蚂蚁,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的话,我能玩死它,不过现在,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再拿出四亿美金出來玩,我就不信这个刚上市的紫唐矿业能跟我比钱多。” 索罗斯狠狠说道, “索罗斯先生,咱们还要在这里呆几天。” “咱们最多还会在这里呆上两天,就必须全线撤退,明天也是最后一天跟紫唐矿业玩玩的时间了,过了明天,不管结果怎么样,后天必须全面撤退。” “哦,是的,索罗斯先生。” “哈哈,现在是休息时间,让我们來看一下盛大的马会开幕式吧。” ,,,,,,,,,,,,,,,,,,,,, 今天的证券市场关门后,马亮跟张五里返回宾馆休息,紫菱则跟着唐振东和于清影,一起去参加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赛马会, 今年的马会规模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大,所以举办的地方也只能选在能容纳人数更多的沙田马场, 跑马地赛马场是香冈的老牌马场,而沙田马场则是后來新建的,规模要比跑马地要大的多,所以,有盛大的国际赛事,都会选择沙田马场, “咱们吃不吃点饭。”于清影在叫了计程车后问道, “沒空吃饭了,等到了马场后,让何老给安排一桌。”唐振东钻到了前座,于清影牵着紫菱的手,到了后座, 计程车司机听到唐振东等人是去沙田马场,他很兴奋,因为他也是个马迷,车载电台正在播放着马赛前的专題评论, 那些马专家,早就拿到了一份來参赛的马匹的资料,正口沫横飞的跟听众们大侃特侃他们所谓的马经, 计程车司机也有大侃的这个传统,不过他的普通话似乎差点,粤语夹杂着普通话,也不管唐振东三人能不能听懂,反正这一道上,嘴就沒闲着, 沙田马场的周围,人山人海,人多的出乎唐振东的想象, “坏了,咱们还沒买票。”唐振东突然想起一个问題,就是自己三人根本就沒买票,这一路,都是何老安排,不论是游轮还是住宿,何老早就安排好了,沒用唐振东cāo一点心, 但是这几天,唐振东天天都有事,不光沒空去跟何老一起谈论下马赛的事,就连熟悉马场什么的,唐振东也根本沒时间去做,甚至沒带火云出來溜一圈,搞的火云怨气冲天,见了自己就用蹄子刨地, 连熟悉马场的事情,唐振东都沒时间,就更别说去买马场的门票了, “啊,这怎么办。”紫菱早已经习惯了跟唐振东在一块的时候,唯唐振东马首是瞻, 唐振东沒了主意,紫菱自然也沒了主意, “咱们是去买票,还是直接打何老电话。”于清影提出了两个办法, 其实买票也未尝不可,不过却有一点,买票倒是容易,但是进去了后,怎么办,自己的火云在哪,要知道自己可是火云的骑手,沒了骑手的火云允许不允许参赛还不好说,再说自己來就是为了参赛的,必须找到火云, 况且自己找到火云后,势必要跟火云在一块,那于清影和紫菱两个妙龄女孩,在人山人海中是否能够保证安全, 这也是唐振东的担心, “打电话找何老吧。” 于清影刚要给何老打电话,白明的电话就打了过來,“师父,我看电视,马会要开始了,你什么时候回來带我们一起过去。” 唐振东大汗,自己这几天真是忙的脚不沾地,竟然忘了宾馆中的老叶,还有一干徒弟了, “那个,我正在买票呢,你们赶紧下來吧。”唐振东等人住的酒店就是沙田酒店,距离沙田马场也不过一街之隔, “哈哈哈,我们在你上方呢,何老已经带我们进來了。”白明哈哈大笑, 唐振东抬头一看,他眼睛很锐利,一下就看到了玻璃幕墙后的白明和老叶等人,旁边还有微笑的何老, “妈的,敢耍我,赶紧说,从哪里上去。”唐振东佯怒道, “在你右边,大概一百米,有个贵宾通道,进來时候直接报何老的名字,嘿嘿。” 147 强大人脉 唐振东带着紫菱和于清影,从一旁的贵宾通道,上了直达八楼的电梯。 八楼是贵宾室。所谓的贵宾室,是用玻璃阻隔起来的,被钢结构架着,往中间马场探出去不少,为了获得更好的视线。 贵宾室是专门为一些有身份的人极其家属留的座位。这里不像公众看台那么乱,但是座位少。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贵宾室,商业大亨需要花钱,政府要员凭借的脸面,还有十二位的马会董事局董事及其他们的家属,都是有资格进入这里的。 “小唐,你可真是个大忙人,给这么多徒弟都甩在宾馆里,自己跑出去花天酒地,哈哈。”何鸿深调侃道。 “何老,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哪有空去花天酒地,金融大鳄索罗斯来了,在香冈股市搅风搅雨,这几天一直忙活这事了。”唐振东这几天的确是为索罗斯忙活着。 “怎么,你跟那个臭名昭著的索罗斯一起干?”何鸿深笑问。 “去,我: 能跟他一起吗,我是阻击索罗斯的。”唐振东也笑了。 “阻击索罗斯?我听说那是一家刚刚上市的公司,叫什么来着,紫唐矿业,对,就是紫唐矿业。”李家诚看到唐振东来了,就往这边走来,因为他还有事要请唐振东帮忙,所以过来打个招呼,正好听到了唐振东的话。 “哈哈,是,这位就是紫唐矿业的老总,王总。”唐振东笑着介绍了紫菱。 “失敬,失敬,紫唐矿业独自撑起了整个恒生股指,没想到它的创始人竟然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李家诚赞道。 李家诚堪称从草根到富豪的绝佳典范。他从学徒工开始,到创下如此家业,所有人都为之倾倒。李家诚也是真心佩服那些有能力的年轻人,一个女人创业,就更不容易了。 不过李家诚的脑子反应很快,他很快想到,紫唐矿业?有问题,有问题。 “请问,王总怎么称呼?”李家诚问道。 “王紫菱。”紫菱随母姓,而她的母亲是王义的女儿,自然紫菱也姓王。 “哦!”李家诚点点头,他一听到紫菱的名字,然后见她跟唐振东一起来,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确切的说是明白了紫唐矿业的所有人是谁。 “唐师傅做的很好,恒生股指是我们香冈的形象,咱们香冈商界不能任由索罗斯乱来,我提议明天大家一起出资救市。”何爵士名下有著名的半岛连锁酒店,而半岛酒店是在纳斯达克上市的。 不光是何爵士,很多香冈的大牌企业,一般都没在本地上市。香冈人比较团结,他们都知道即使圈钱也要圈外国人的钱,另外还有个主要的因素,是因为美国的证券市场非常规范。 香冈商界以在纳斯达克,道琼斯,标准普尔三大证券市场上市为荣,在这三大证券市场上市,才能充分证明企业实力。 “好,一起救市!”李家诚的话,引来好几个人的附和,“对,对,如果这个索罗斯明天还在香冈搅风搅雨,那大家就会出手,一起救市!” 说这话的人,年纪不大,但是一脸的嫉恶如仇。 “这位是金管局主席任志刚,也是咱们马会的常任理事。”何老在一旁给唐振东介绍道。 “任主席好。”唐振东跟任志刚打了招呼。 “这位是**官李国能,这位你见过的,是新鸿基前董事长郭炳湘、中信泰富前主席荣智健。哈哈,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吧?这位是特区行政长官曾阴权。”何鸿深一口气给唐振东介绍了香冈当地的十几位商政要员。像郭炳湘和荣智建,前天在跑马地马场的马会所在地,都见过的,今天何鸿深又给唐振东介绍了一遍,生怕他不认识似的。 何鸿深以一个澳门人,却能在不收外地人的香冈马会,担任理事,这本身就是一种象征。虽说港澳不分家,但是全澳门人能做到何鸿深这个地步的,只有他一个。 赌王大名,如雷贯耳! “哈哈,兄弟,你来啦?”成龙跟两位美女一进贵宾厅,就撇下了两位美女,直奔唐振东。 “大哥好!”唐振东上去跟成龙来了个熊抱,因为成龙是张开双臂的,他自然不能上去握手。 “这不是林志玲小姐吗?这位是谁,长的这么漂亮?”众人跟成龙都是认识的,跟艳名满台弯的林志玲也不陌生,就是对后面的周海媚还不认识。 “可能是成龙要捧的什么小明星吧!”像成龙这样的大腕,要捧起一个人非常容易,而前段时间成龙就因为小龙女事件,而公开道歉,不过成龙说的很诚恳,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一句话就引得了所有人的谅解。有时候,坦诚比辩解,更容易引起众人的宽恕。 在成龙身后,周海媚等成龙跟唐振东说完,她也朝唐振东一点头,唐振东开口道,“你也来了?” “恩,我跟成龙大哥一起来的。” 成龙在拍戏时候就从普京大赌场的保安主管邵刚那里打听到,唐振东回来参加本届马会,正好,《十八罗汉》剧组杀青,《十八罗汉》也进入后期制作,所以,成龙就带周海媚和林志玲来了。 林志玲对马会不陌生,但是周海媚却是第一次来,成龙带着周海媚也并不是看上了她,而是他要做出一种姿态给唐振东看:你看我答应你照顾周海媚,我没有食言。 不管唐振东看没看到自己照顾周海媚,成龙也相信这事也会传到唐振东耳朵里去。自己带着这么个大美女到处闲逛,哪一个媒体也不会放过这等绯闻。成龙都不怕闹出绯闻了。 于清影跟周海媚还有唐振东都是同学,周海媚跟唐振东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到了于清影旁边,两人微笑聊天,关系比较亲密。 外地遇老乡,这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更何况,这个老乡还不光是老乡,而是同学兼老乡,并且以前关系还不错。 于清影接着又把紫菱介绍给周海媚认识,三个女人说着悄悄话。 开幕式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才开始,不过对于这些商政要员来说,这种场合与其说是来参加马会的,还不如说是来进行社交的。 而这个社交又建立在自己的兴趣爱好上,这就更让人兴奋了。 看李家诚,郭炳湘,荣智建等人低声谈笑,就更显出这种氛围。 相比较众人都互相聊天不谈,何鸿深一直没离开唐振东左右,一直跟唐振东站在一起,这在众人心中不禁浮想联翩,这哪是何鸿深照顾刚出道的小兄弟,分明是何鸿深有求于人,要不然这重视也太过分了。这得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让何鸿深在一旁寸步不离的介绍? “何老,咱们时候去准备比赛?”唐振东低头问道,因为这种场合,他并不是太习惯,他也感觉到了何鸿深给自己的礼遇,招来了很多人的议论纷纷。 相比较这种高调,他更喜欢低调行事。 夏华胜引着跟他眉眼间长的很像的男子,来到唐振东身旁,“这就是我跟你说起的,用大奔600,完胜洪胜和的金龙的高手,唐振东,唐师傅。” “夏老大好。”唐振东跟夏华胜微笑点头。 夏华胜哈哈一笑,“别叫夏老大,弄的跟黑社会一样,如果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我叫一声老弟,怎么样?” “哈哈,好的,夏老哥。” 唐振东也跟着夏华胜哈哈大笑,如果香冈的十四k还不算黑社会的话,那天下还有黑社会吗? “何老,你也在?”夏华胜其实早就看到了何鸿深的存在,不过两人都是场面人,他心中对唐振东这人感到神秘莫测,所以主动上来先跟唐振东打了招呼,但是何鸿深毕竟江湖辈分摆在那里,按照道理说,夏华胜应该先跟何老打招呼,但是又怕慢待了唐振东,所以,夏华胜装作此时才看到何鸿深,打了招呼。 “哈哈,你们夏家兄弟都来了?” “那当然,听说何老的纯血马有志于马会第一,不来捧场怎么行?” 夏华胜跟夏华强兄弟的十四k,可不是刚建立的帮派,而是雄踞港岛上百年的老牌黑社会,两人心中自有一股傲气。这种傲气尤以夏华强为甚,虽然十四k主要是以夏华胜为主,而夏华强更强于冲锋陷阵,这两个兄弟都属于敢打敢拼的狠角色,能得到他们两人的认可,都必须是有相当实力的。 “你就是唐振东,我大哥跟我说了很多次,我听的耳朵都烂了,不过你小子也太年轻了一点吧?”夏华强哈哈大笑。 “呵呵。”唐振东没跟夏华强一般见识,他面上的表情丝毫未变。 “华强,你这人,唐师傅是有大本事的人,被失礼。” “我知道,就是让王念之吃瘪的那个赌坛高手嘛,我知道。”夏华强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 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王念之吃瘪,王念之就带着儿子王雷推开了马场贵宾厅的大门。 148 不可相交 ()王念之也是个马迷,马迷并不是香冈的专利,好马之人充斥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澳门距离香冈不远,而且这两个地方的人的爱好大抵相同, 王念之其实也是马会会员,不过这个会员跟理事相比,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马会的常任理事一共只有十二名,每一位都是德高望重,名望很大的成功人士,相比较王念之,还差了那么一点, 不过王念之也是名人,银河集团也并不小,但是比起澳博,长江实业,新鸿基这样的国际闻名的大集团來说,还是略有不如, 银河集团是首屈一指的大集团,虽然并不以黑社会闻名,但是哪个赌场不涉黑,王念之也并不是善茬,虽然在澳门不如澳博的何鸿深,在香冈不如洪胜和的金破天,大圈的岳向东等人,但是也绝对不是个软柿子, “夏老大,背后最好别说人坏话。”王念之走过夏华强的时候,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嘿嘿,王董,太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你要來。”不过夏华强的言语中却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而是相当坦然, 夏华强并沒有因为王念之听到了自己说他的坏话,而有丝毫的不安,相反,他的笑还是那么的自得,仿佛在说,我即使说了你的坏话,但是你王念之惹得起我吗, 在香冈,十四k和大圈帮、洪胜和一样,都是顶尖的黑社会社团,而夏华胜和夏华强兄弟则是前**的将军之后,有成为黑社会的潜质和霸气, 王念之听到夏华强的话,也沒有继续追究,他走到唐振东的面前,微微一点头,“谢谢唐师在越南对小儿手下留情第一密宗最新章节。” 唐振东呵呵一笑,“我答应过王总的。” 北方都叫总,而南方都叫董事或者主席,唐振东是北方人出身更喜欢叫总,香冈或澳门这里更习惯叫董事或者主席, 这边正说着,还有不少的人陆续赶來,黄ri华,林子祥,欧阳震华,刘松仁,何家劲,狄龙,任达华,梁朝伟,关之琳,刘嘉玲,关咏荷,李若彤等老中一辈的明星一个个陆续驾到,这些人都是马会会员,香冈马会的繁荣也跟这些明星的竭力宣传有一定关系,所以,马会也给了他们相关的待遇,那就是有机会进入马会的贵宾室, 当然來的明星远不止这几个,只不过很多歌星要参加马会开幕式,很多歌星都在后台,准备表演, 于清影从來沒见过这么多的明星,这些明星在于清影的眼中,仿佛融入到了无线的连续剧拍摄中,这些无线剧集,伴随着于清影渡过了父母忙碌不在家的孩童时光, 不过已经见惯了大人物的于清影,并沒有像在澳门初次见到成龙那么激动,明星沒见过的时候,或许会有激动,但是见多了明星,也就很平常了,这些人的腕远不如成龙有名气,成龙是国际巨星,而这些人只不过是在香冈成名,最多在大陆有点名气, 唐振东对这些明星,虽然有几个感觉面熟,但是却叫不上名來,在唐振东追星的这个年纪,他在监狱,监狱里除了能看个新闻联播,焦点访谈外,电视剧只能看个《大决战》,《三大战役》一类的革命教育片,至于香冈泡沫剧,那是属于腐朽享乐、消磨时间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看的, 唐振东跟何老在一旁闲聊,这些所谓的明星,在何老的眼中,一文不值,就算他们纷纷过來跟何老打招呼,何老也不屑于跟他们说话,最多是微笑点头而已, 这样,站在何老旁边,并且能让何老跟他亲密交谈的唐振东和于清影,顿时就让众人议论纷纷, 何鸿深看重于清影,并不是全因为唐振东的关系,而且还因为于清影的国内在国内已经是省部级大员,这样的人,对于何鸿深这种捞偏门的人來说,还是刻意的巴结一点好,毕竟现在澳门早就回归,决定澳门命运的并不是所谓的特区特首,而是党zhong yāng, 何鸿深正和唐振东随意的聊着天,过來一个人,带着一阵香风,刘金雄带着赵雅致也來了,“何老,好久不见。” “刘董,携美观马,人生乐事啊。” “哈哈,哪有何老厉害,几房姨太太,享尽齐人之乐。” 刘金雄好赌,经常去澳门豪赌,他已经在何鸿深的赌场输了好几个亿了,他本人也是何鸿深赌场的贵宾,跟何鸿深也比较熟,所以跟何鸿深说话毫无顾忌, 何鸿深也哈哈大笑,“齐人之福好享,不过你看我瘦的。” “有钱难买老來瘦,哈哈。” “刘董,來,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一个忘年交,唐生。”何鸿深只是跟刘金雄介绍唐振东为唐生,唐生只是个最普通的称呼,意思就是唐先生, 或许何鸿深是并不愿意跟刘金雄共享唐振东这个奇货可居的资源,也许是嫌告诉了真名后,解释起來有点麻烦, “哈哈,唐师傅嘛,我早就认识了,他是我三子和小女的救命恩人。” 何鸿深忙问其故,刘金雄侃侃而谈,把自己女儿刘菲菲被绑架至广川,然后唐振东巧合之下施救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又把唐振东带着他中了盅毒的三儿子刘叔虎,到苗疆寻求解盅大师的情况,跟何鸿深一说, 何鸿深沒想到,唐振东竟然跟刘金雄还有这么一段事, “我一直多方寻找唐师傅,想表达下我的谢意,但是却一直无缘一见,看來老天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残爱妾妃最新章节。” “是,哈哈哈哈。”何鸿深知道唐振东不简单,但是沒想到是刘金雄的恩人,而且李家诚也要有求于他,还有他身上的宝刀,舍利,还有那如风般的宝马,这一切都预示着唐振东这个人并不简单, 虽然何鸿深早就发现了这点, 唐振东微笑着跟刘金雄打招呼,不过他却发现跟在刘金雄后的刘伯虎看自己的目光有些闪躲, 自己帮了刘伯虎,取得了刘氏地产刘金雄的信任,他也承诺把他自己掌管的刘氏连锁超市给自己一半的股份,按理说这刘氏地产远比什么连锁超市要值钱的多,把这两样放在一起,只要是正常人就会知道怎么选择, 刘伯虎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躲闪,如果是刘伯虎因为怕让父亲看到他跟自己走得太近,从而引起父亲的猜忌,而故意疏远自己,那这个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不管是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算计老子, 如果是因为刘伯虎怕自己跟他计较,他承诺给自己的那一半股份,未付给自己的那折价一个亿的股份,而故意对自己视而不见,那这大可不必要, 以前唐振东缺钱,他都可以不在乎这上亿的股份,现在唐振东根本从來就不会为钱发愁,他就更不在乎这点钱了, 不过老实说,虽然刘伯虎沒兑现自己的那一个亿,但是他先期付给自己的五千万,的确让唐振东有了大用处, 这五千万,让唐振东在月亮湾花园,买了最好的两栋别墅,也就是后面直通海中的栈桥的那两栋超级别墅, 而有了这两栋别墅为引子,唐振东才能顺利换购月亮湾花园, 老实说,唐振东心中对刘伯虎给自己的五千万,还是心存感激的,其实唐振东感觉自己并沒有做什么,这五千万都拿的有愧, 当然这事,刘伯虎如果心中介意,或者是他自己非要给,那唐振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过这个事都要凭良心,唐振东感觉有愧,如果刘伯虎感觉不给他余下的一个亿理所应当,那唐振东也不会介意, 刘伯虎这人看起來诚实可靠,唐振东也一直把他当朋友看,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唐振东却自信看人看的很准, 唐振东自己心中有杆秤,这秤砣并不是公平正义,而是有他自己的标准,他感觉公平,那就公平, 本來唐振东到香冈后,还有给刘伯虎打电话的一个念头,不过却担心电话打了,人家以为自己是來要钱的,这就不美了,唐振东也就一直沒打这个电话,后來他去了一趟刘家,第一个想起來报名的就是刘伯虎,但是人家一听刘伯虎,门都沒给自己开,唐振东本以为刘伯虎在家里混的又不怎么样,还为他有稍许的担心,但是此时看來,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刘伯虎依旧很得刘金雄的信任,刘氏地产也基本是刘伯虎的囊中之物, 幸好自己沒自來熟,一來香冈沒给人家打电话,看來自己都不当一回事的一个亿,在刘伯虎心中,却是非常在意, 这样的人看來并不可交,越有钱越抠门,自己身无分文的时候,都不在乎这一个亿,而刘氏地产市值一百多亿,却对这一个亿看的比天还重, “算了,不想这些了。”唐振东对着有些尴尬的刘伯虎点点头,这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老弟,哈哈,你可想死我了。”郭子罡那洪亮的嗓音,伴随着哈哈大笑,跟妹妹郭子文一起走到唐振东近前, 149 拳王泰森 ()唐振东见了许久未见的郭子罡和郭子文兄妹。他也很高兴。过去抱住郭子罡。两人互相拍着后背。“哈哈哈哈。” “你们怎么会來这里。”唐振东问道。 “你这话问的就奇怪了。这里又不是你开的。还不让我们兄妹來。”郭子罡打趣道。 “欢迎。欢迎。”唐振东让郭子罡的自來熟弄的差点无话可说。郭子罡凑近唐振东耳边低声说道。“其实是我妹妹听说你在这里。非要來。” 郭子罡对着唐振东眨眨眼。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说:我可跟你透露小秘密了。你可得把握住。 不过随即郭子罡就发现唐振东不远处的于清影。郭子罡和郭子文都是去过海城的。也见过于清影。自然知道两人的关系。 岳向东在郭子罡后面來的。在郭子罡跟唐振东寒暄的时候。他在跟夏华胜、夏华强兄弟闲聊。 在岳向东后面來的也是唐振东的一个熟人。就在前两天。自己还刚刚跟他赛羱~艘怀〕怠=鹆k鞘裁窗锱蓙碜拧l普穸孟裢恕?br /> 对。洪胜和。据说是香冈最大的黑社会社团。 金龙是跟在一个人的后面。这个人身材高大。跟长的豆芽菜似的金龙一点也不像。不过看金龙跟在他后面的表情。唐振东就知道这人应该是他的老子。洪胜和的大龙头。金破天。 金破天來的时候相当牛逼。他也不管什么夏华胜、夏华强兄弟。也不搭理岳向东。只是跟何鸿深打了个招呼。 何鸿深做人的手腕。的确让人称道。不管是政界要员。还是巨富商贾。抑或是 江湖大豪。何鸿深都会点头结交。而且还都让人感觉跟自己的关系不错。 金破天依旧是牛逼的很。也沒搭理唐振东。只是瞥了他一眼。因为唐振东站在何老的旁边。 唐振东只是看了金破天和金龙一眼。接着他就被门口來的人吸引住了。这次來的人也是熟人。荣飘飘。孙开山。旁边还有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想必就是魏柔了。 唐振东这是第一次见魏柔。魏柔的确长的名如其人。柔柔弱弱。我见犹怜。不过唐振东却能看出了。在魏柔柔弱的外表下面。隐藏着她强大的内心。 她也是个内家高手。走的也应该是yin柔一路。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孙开山本來就是太极拳高手。他找个对象是内家拳高手。这才能说得通。这才有共同语言。 唐振东跟何老抱了个歉。就迎向孙开山。“师哥。你好。” 孙开山骤然在这里见到唐振东。略微有些吃惊。不过只是神sè一变。随即就回复过來。“兄弟。你也在这里。” “哈哈。师哥都來了。我也來看看。”唐振东哈哈大笑。 孙开山虽然名气不如父亲孙玉尧大。但是也是出了名的内家拳大师。他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再加上有荣飘飘的加入。姹女国际投资。也是出了名的大企业。荣飘飘更是以美艳和成熟。在香冈的上层社会迅速扬名。跟很多老牌的演艺界名人如赵雅致等人交好。所以荣飘飘和她的姹女国际投资现在在香冈也算是薄有名声了。 “听师父说师哥要结婚了。恭喜恭喜。”唐振东双手抱拳。道。 “这个。那个。还不好说。”孙开山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不过唐振东完全装作沒看见。“这位就是嫂子吧。恩。我是孙大师的徒弟。论辈分我应该叫你师嫂。” 魏柔露齿一笑。“客气了。” “荣董。很高兴又见到你。”唐振东笑着跟荣飘飘打了招呼。 “你好。”荣飘飘也点头回应。 荣飘飘对唐振东印象深刻。是因为这个年轻人一样有着强大的jing神力。jing神力这东西听起來玄乎。也是最难修炼的。力量可以通过不懈的锻炼得來。但是jing神力却沒有正规的锻炼途径。 唐振东先前在她的集团公司总部。以jing神试探过荣飘飘。但是却沒想到荣飘飘的jing神之强。远超唐振东的估计。唐振东根本无法深入到荣飘飘的大脑里去。换言之。就是唐振东的jing神是根银针。但是却找不到荣飘飘的那个可以让银针扎入的窍穴。 在唐振东跟荣飘飘和孙开山闲聊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來了不少人。而且还都是国际友人。什么泰国国王。约旦王子。非洲撒哈拉大酋长。英国王室王子。捷克公主。股神巴菲特。传媒大王默多克等等。 这些人。或许很有名气。但是唐振东却是一个都不认识。对这些人。唐振东也沒有任何的兴趣。他最关心的是想找个机会试探下魏柔的内心到底对孙开山是真情还是假意。 这是师父孙玉尧最关心的事。也是他最想搞清楚的事。 不过眼前有荣飘飘在。以她那强大的jing神。她肯定会发现自己对魏柔施展jing神力。如果她在一旁。突然对jing神空虚的自己。施展jing神力。那自己岂不是要被她人所乘。 虽然唐振东不确定荣飘飘不知道会不会jing神力攻击。但是有这么强大的jing神。还是防着点比较好。 不过认识了孙开山和魏柔。就是个比较好的开始。起码以后见着会认识。探查的机会多得是。 在唐振东思绪万千的时候。功夫片巨星甄子丹和洪金宝同时到來。 甄子丹和洪金宝都代表了香冈功夫片的最高水平。两人也确实都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跟随着甄子丹和洪金宝后面的。也是个重量级人物。这个人曾在十几年前风靡世界。曾经获得了无数的拳王金腰带。也获得了无数桂冠。不过他的无敌战绩却被一个人给彻底终结。那个人叫霍利菲尔德。他叫泰森。 泰森。被誉为二十世纪最出sè的拳击手。唐振东在未入狱之前在海城的高中。泰森就已经是很多少年人的偶像。那时候。唐振东还住校。每当有泰森的拳赛。有很多人都会溜到门口的小卖部去观看。泰森那虎虎生风的步伐。刚猛无俦的拳风。让太多的中国人倾倒。 唐振东也曾经是泰森的崇拜者。 不过现在的泰森已经垂垂老矣。他步伐早已经沒有了年轻时候的轻灵。身躯也早就不像全盛时期的那么刚健。也许是被年龄打垮。或许是因为酒sè掏空了身子。反正现在的泰森。沒有了唐振东高中那时候疯狂崇拜的刚猛。也沒有了那种凌厉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有些虚浮的脚步。还有发福的身材。 毕竟是自己年轻时候的偶像。唐振东也就在泰森身上多看了两眼。 泰森后面跟着依旧是落魄的经纪人唐金。好像唐金除了运作泰森的时候。达到了他经纪人事业的顶峰后。然后就跟着泰森一起沒落。现在两人不玩wbc。wba和ibf后。就彻底开始走了下坡路。 “大家好。我是泰森。”泰森大概是太想來中国捞金了。他的汉语说的有模有样。可见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进了门后。还不忘介绍自己。 泰森走到甄子丹面前。“你就是甄子丹。我想跟你切磋下。” 甄子丹就是一愣。泰森大名他当然是听过的。其实哪个中国人会沒听过泰森的名字呢。 前段时间泰森的微博上询问:中国最能打的是谁。 众位网友纷纷说是:甄子丹。 泰森就专门找來甄子丹的动作片和资料。仔细研究了一下。如果跟他比器械。那甄子丹的双节棍。自己的确不是对手。但是如果比拳脚。泰森还是有点信心的。毕竟自己的抗击打能力摆在这里。甄子丹打自己十拳。自己都不会有事。但是自己只要给他一拳。他就得趴下。 泰森对自己的拳头相当有信心。 甄子丹当时还在微博上回复了:呵呵。他自己知道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个演电影的。虽然拳脚比一般人灵活点。但是如果要真的上拳场较量。那自己根本不会是泰森这样的野兽的对手。 但是观众朋友都这么热情。甄子丹自然也不能打击观众朋友们的期待。所以。他只能以“呵呵”收场。 不过今天。甄子丹沒想到会在一年一度的赛马会上见到泰森。而且泰森还指名道姓的点了自己的名。 打还是不打。甄子丹心中着实沒有底。像他这种明星。打输了丢人。不敢打更丢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知道的人多与少。在一个相当公开的场合的拳赛。知道的人会很多。对自己声望损失的也大。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下的拳赛。知道的人越少。对自己的影响也越小。 虽然这个赛马场贵宾厅人不少。但是这里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士。他们不会乱传。就算是传也只是在一个小范围内传。这样总比让比狗鼻子还灵敏的娱记们得到消息要好的多。 再说了。这贵宾厅都是些高端人士。如果自己畏惧不敢战。那才是真正被人瞧扁了。以后自己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肯定会降到最低点。 要知道这里的人可是那些明星们的财神爷。无线和tvb投拍的很多电影都会与自己无缘。 纠结。真是太纠结了。 150 大哥应战 ()唐振东看到泰森略微有些虚浮的脚步,甄子丹虽然块头与泰森相差巨大,但是不得不说甄子丹功底还是非常扎实的,有点功夫的,不过比武决斗,功夫有时候并不是决定胜利的最主要因素, 唐振东清楚的感觉到甄子丹心底怕了,既害怕泰森的铁拳,也害怕自己得來不易的名声, 甄子丹其实是相当有功底的,但是一个人心里怕了,手上的功夫恐怕使不出五成來, 泰森在拳坛有“野兽”之称,不单单是因为他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拳赛中生生的咬掉了霍利菲尔德的耳朵,也不是因为他强jiān了一个美国选美小姐,而是因为他生xing粗野,正应了中国的一句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正因为泰森的头脑简单,所以他才能在体力和重拳早已不能回复到全盛水平一半的情况下,思想依旧停留在三大拳坛组织获得的金腰带的荣誉里不能自拔,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泰森沒有任何的恐< 惧情绪,丝毫不考虑自己会不会输,输了怎么办,在泰森心中,这些问題都是经纪人的事, 泰森的经纪人是唐金,唐金现在也落魄的厉害,他们來中国就是为了來捞金的,至于输赢,完全不在乎,赢了果然好,名气更大,输了也无所谓,只要能博得中国观众一笑,不耽误他们赚钱就行,不以拳王的名义,就以小丑的形象也无所谓,只要能捞到钱, “微博上都说你是中国最能打的人,怎么不敢打,”泰森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真不明白他四十多岁了,体力和拳力下降的这么厉害,他的底气來自哪里, 跟泰森比灵活,甄子丹完全沒问題,跟他比出拳速度,甄子丹也敢出手,但是如果要跟泰森比力量,那自己就是自取其辱,虽然泰森的力量比全盛时期下降的不少,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力量仍旧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自己打他十拳,他不会有事,但是他打自己一拳,自己就会歇菜, 权衡再三,甄子丹还是决定不应战,不应战,别人顶多对自己说三道四,但是一旦输了,多年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这么多年,甄子丹苦心营造的新一代功夫天王的形象,就会轰然倒塌, “对不起,我今天是來看马赛的,不是來比拳的,”甄子丹笑着说道, 泰森的智慧不高,他不明白甄子丹口中的马赛和比拳有什么冲突,在他看來,马赛沒开始的时候,正好可以抽空比比拳,反正打拳又不用了几分钟,完全不耽误看马赛,当然也不会耽误自己來中国捞金的大业, “no,no,no,甄子丹先生,you错了,马赛跟比拳其实并不冲突,咱们完全可以在马赛之前,先來一场友谊赛,我保证我和泰森不会把比赛结果公布于众,这个,甄子丹先生请尽管放心,” 唐金毕竟是做经纪人的,虽然沒落了,但是做经纪人的头脑还在,他的话非常具有欺骗xing,他只是说他和泰森不会把比赛结果公布于众,但是在场的有这么多人,谁能保证不外传, “哦,唐金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比,” 说完这句,甄子丹再也不说话了,任凭唐金巧舌如簧,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出手,那他就不会出手, 唐金劝说了一通,也意识到了甄子丹执意不打这场拳,他就由劝说变成了嘲讽,“我说你们中国人怎么这么胆小,不过是一场不公开的友谊赛,而且还是不公开的友谊赛,你们还号称泱泱大国,沒想到连个三流拳手都不敢对抗,真是不愧是东亚病夫,” 唐金的嘲讽越说越难听,在场的人虽然都是想看热闹的,但是大部分都是中国人,听到唐金的话,都有些愤怒, 在场的也有不少练功夫的,比如洪金宝,成龙,还有真正的武林人士荣飘飘,魏柔,孙开山,邓建威,郭子罡,郭子文,唐振东等人, 洪金宝和成龙可能是花拳绣腿多一些,但是后面的那些,无一例外都是武林高手,想对付一个不入流的拳手,都不费什么事, 不过荣飘飘和魏柔是女子,她们隐藏的很深,自然不会轻易在这种场合下出手,孙开山是一切看魏柔,魏柔不让他动,他自然不会动, 邓建威除了练拳外,还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城府很深,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轻易出手, 郭子罡是特种部队出身,练的是杀人的技巧,他一出手,不是要人命,就是骨断筋折,再说,郭子罡是根正苗红的红sè后代,看不起泰森这样草莽,也看不上甄子丹这样的戏子, 郭子文眼中只有唐振东,唐振东不动,她自然不会动, 唐金说完,半天,大家一句话沒说,被唐金苛刻的话给冷场了,中国人心中更多的是愤怒,但是很多诸如泰国国王,约旦王子这些人则是在看热闹, 最后成龙站了出來,“我代表不了中国武林,也代表不了所有中国人,我想跟泰森先生切磋一下,” 成龙今年将近六十了,这种年龄仍旧活跃在演艺圈,不是他不服老,而是因为他后继无人,很多电影公司都请他來挑大梁,因为现在的功夫巨星,青黄不接, 不过成龙确实是有颗爱国心,这点从他出席各种宣传场面就可以看得出來,成龙出去,从來不穿西装,总是一身唐装,他常说:我是中国人,我以一个中国人而自豪, 虽然成龙功夫带有太多搞笑的成分,他本身也沒有太高深的功夫,但是他的形象无愧于“大哥”的称号,受到了所有中国人的尊敬, “你,”唐金惊讶成龙竟然会站出來迎接泰森的挑战,要知道成龙成名比甄子丹要早的多,而且甄子丹的拳脚也比成龙要犀利的多,论起功夫,成龙肯定不是甄子丹的对手,但是要论起影响力,甄子丹顶多算是个中国功夫巨星,但是成龙却是世国际功夫巨星, “好,当然好,泰森先生其实很早就想跟成龙先生一战了,”唐金逮到了成龙这条比甄子丹更大的鱼,他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唐振东一拉成龙的袖子,“他的拳头重,最好多用灵活的步伐,” “好,知道,”成龙点点头, 唐振东其实还真沒想到成龙会在这种情况下主动请缨,这不符合一个国际巨星的智商,只能说明成龙是个真xing情的人,听到有人蔑视自己的祖国,心中就愤恨难忍, “嘿嘿,对付你,我只用一只拳头,”泰森看着成龙一米六多点的身高,他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一个小矮人, 泰森身高一米八,臂展一米八,全盛时期一拳的重量可以达到八百公斤,可以把二十厘米厚的水泥墙,一拳砸个洞, 虽然这十几年疏于训练,但是毕竟底子还在,虽然他的体重也达到了二百四十多斤,但是肌肉也不算太松弛,还是那么有型, 泰森双拳握紧,互相捶了一拳,然后仰天捶胸,活像一只战意十足的大猩猩, 相比较泰森的嚣张,成龙则显得谨慎多了,活动活动腿脚,双腿一前一后,双拳护在前胸,摆了个最常见的搏击造型,毕竟成龙的年龄摆在这里,他都五十多岁了,对于一个不练内家拳的人來说,五十岁基本就是搏击的生死线了,过了五十,人的身体机能迅速下降,俗话说的好:人老不以筋骨为能, 泰森则连动作都懒得摆,他捶胸后,直接就是一个箭步朝成龙而去, 硕大的拳头,如铁锤一般,带着风,呼啸而來, 成龙脚步往后一撤,头部一摆,闪过泰森的这一拳,同时一记刁钻的摆拳,直击泰森的下颚, 成龙个头太矮,他击打泰森的下颚,还需要斜向上出拳,拳一斜,力道自然就降低,所以成龙的这一拳虽然击打在泰森的下颚,但是却只是让泰森的动作微微一顿,丝毫沒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 不过成龙的这一拳,却因为周围围观的国人的大声叫好,仿佛成龙真的能扬我国威一样, 但是内行人都看到出來,成龙的这一拳可以说完全是无用功,沒对泰森产生半分的影响,泰森虽然久不参加拳赛,但是这么多年培养的抗击打能力还在,虽然下颚是人体的一个虚弱部位,但是对于泰森來说,这一拳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吼,再來,”泰森被成龙这一拳激起了火气,虽然这拳不重,但是这在比赛中就是点数,被击打了一次,对方就获得一个点数, 泰森气势汹汹的挥拳,成龙左躲右闪,时不时的给泰森來上一两拳,但是相比较泰森的抗击打能力來说,只是增加了些微不足道的点数, 这又不是拳击比赛,点数一点用沒有, 泰森是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跟霍利菲尔德的拳赛,咬了他耳朵,这场比赛,他是拳**加,泰森在微博上就说自己现在最不感兴趣的就是拳击,他喜欢上了功夫,柴妮子功夫, 151 游戏泰森 ()成龙虽然打中泰森十几拳,但是却如隔靴搔痒,不能对泰森造成半点伤害,而泰拳的拳也沒有全盛时期那么快,但是那拳势依旧骇人,威力仍旧不是成龙这种年过半百的人能够抵挡的, 不过这么多年的坚持锻炼,成龙的步伐非常灵活,但是泰森却被酒sè掏空了身子,虽然力量依旧刚猛,但是速度却大不如前, 因此,成龙也得以在泰森如狂风呼啸一般的拳头下,得以左躲右闪, 泰森年纪不小,但是成龙年纪更大,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但是这一分多钟的运动量,不比正式的拳击比赛來的轻松,体力消耗极大, 成龙满头大汗,虽然泰森也呼呼直喘,但是毕竟他要比成龙年轻的多,体力也好过成龙, 泰森的拳头并不是打一拳,停一下,而是一拳一拳的组合拳,让人根本沒有休息的时间, 又过了半分钟,成龙不光是汗如雨下,而且脚步也显得蹒跚,唐振东知道,成+ 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泰森的优势在拳,而成龙的优势在脚,一旦成龙的步伐凌乱,那马上就会被泰森一拳ko, 唐振东上前一步,似慢实快,一下就接下了泰森的一记左勾拳, 说泰森的重拳猛,其实就是说泰森的右勾拳厉害,泰森的重拳的最大力道可以达到八百公斤,八百公斤是个什么概念,这是一瞬间产生的力道,可以将一面二十公分厚的水泥墙砸个洞,但是这只是泰森右拳的力量,他的左拳就要逊sè多了,泰森的左拳的最大力量要比右拳少了二百公斤,六百公斤的瞬间力量也足以把一个人一拳打成植物人, 虽然现在的泰森距离全盛时期,差距不小,但是毕竟以前的底子在,他的左拳可以轻松打出三四百公斤的力道, 而唐振东毫不费力,轻轻松松的就接下了泰森的这记重达三百多公斤力道的左勾拳, 泰森的左勾拳一拳击出,本想抽回來,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左拳被一个年轻人给牢牢抓住,自己这么大的力道,竟然无法抽出自己的左拳, 泰森抽不出自己的左拳,他接着就挥起了右拳,一个右直拳狠狠的打向唐振东的面部, 唐振东又抬起左手,接住了泰森的这记猛烈的右直拳, 众人大声叫好,唐振东的动作看上去轻松自如,而泰森抽拳时候,明显使出了吃nǎi的劲, 唐振东不到一米八,泰森一米八,两人相差不了多少,但是这只是指身高,要论起体重來,唐振东骨骼结实细密,虽然看起來一点不胖,但是体重却有一百六十多斤,而泰森的块头要大的多,足有二百四十多斤,两人的体格上的巨大差异,让此时两人的动作有些滑稽, 体格瘦小的唐振东,抓住了体格巨大的泰森的胳膊,让泰森无法动弹, 也许外行人看的情形是这样:唐振东轻松的抓住了泰森的两只胳膊,用的手法也完全相同,但是内行人却能看出唐振东这一招的巧妙之处,当然这里的内行人并不多,满打满算只有四个,荣飘飘功力深不可测,她当然能看出來,还有孙开山,太极大师孙玉尧的儿子,一身太极功夫正宗纯正,他也看得出來,还有两个能看出來的就是魏柔还有郭子文, 像练铁线拳这种外家功夫的邓建威,他只是以为唐振东功夫高强,力道极大,完全压住了泰森而已,其实,邓建威自己也完全能做到,但是不会像唐振东这么轻松而已, 唐振东接住泰森的两招其实完全不同,唐振东接泰森的第一拳,是以右手接他左拳,泰森的左拳是他的弱项,而唐振东的右手却是他的强项,唐振东的劲本就很大,爆发的绝对力道也比泰森要大的多,所以唐振东右手接泰森左拳毫不费力, 但是泰森的右拳却比左拳力道大上好几百公斤,唐振东的左臂其实也不如自己的右臂,唐振东如果要以自己的弱项迎接泰森的强项,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那时两败俱伤的解决,而且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唐振东的左手沒硬接,而是使出了太极的粘黏连随的功夫,听劲,化劲在一瞬间,先迎,后接,先听劲,再化劲,直到把泰森右拳这股猛烈的劲力化解干净,唐振东才一带、一含,彻底的含住了泰森的这股劲, 泰森就被唐振东掌握在手中, 也许外行人看唐振东的动作轻松自然,但是其中的听劲化劲,哪一样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大哥,这样的过气拳王,你就直接出手就行,给他留什么面子盛世苗疆:巫蛊天下。”唐振东回过头,轻松的跟成龙说道, 成龙那一口沒缓过來的气,此时已经慢慢吐了出來,成龙心中对唐振东的感激倾尽三江五湖水,都无法表达其万一,不过此时却丝毫不能露出來,因为唐振东这不光是给自己留着面子,也是给全中国人留着面子,绝对不能让这个美国黑鬼看清了我们中华民族, “哈哈,兄弟,我寻思逗他玩玩,沒想到你倒看不过去了。”成龙跟唐振东一唱一和,配合的非常默契, “放手,你个黄皮猴子,东亚病夫。”泰森刚刚戏弄著名的功夫巨星成龙,就如猫戏耗子一样,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的这个凶悍的年轻人,竟然制住了自己一动不动, 唐振东把手往上一提,正好压制住了泰森的手腕,唐振东向上推的力道,正好是泰森的背力点,这个背力点,稍稍一动,被制住的人就会疼的受不了,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号称“野兽”的泰森也一样, “嗷嗷,放手,放手盛世收藏。”泰森发出嗷嗷大叫,显然唐振东把他弄疼了, “你叫谁是黄皮猴子,东亚病夫。”唐振东又重复的问了一句, “我说黄皮猴子是越南人,东亚病夫也是印度人。”泰森赶紧改口道,“求求你了,快放手。” 唐振东见泰森改口,这才放开了泰森的两只手,泰森甩着手,在地上蹦來蹦去,一如十几年前,霍利菲尔德被咬掉耳朵那时候的情景, “不公平,不公平,泰森并不是跟你决斗,你突然冲上來,不公平。”唐金还是那副做经纪人时候的表情,急忙喊停,不过这里并不是擂台,就算喊停,也沒人真的会据此判罚, 唐振东微笑的看着唐金,“这里是上流社会,不是嬉皮士的聚会,麻烦你把头发吹整齐了再來跟我说话。” 唐金的头发,怎么说呢,乱蓬蓬的,上面炸开,仿佛里面养了一窝雀, 唐金什么场面沒经历过,什么人沒见过,再难听的话,在他经历人生低谷的时候都听到过,自然不会为唐振东这句调侃的话动怒,“我说年轻人,你要是想跟我们的拳王对战,请跟我來谈ri期,这场比赛不算,泰森拳王刚刚比了一场,太累了,以至于让你占了便宜。” “哦。”唐振东看着唐金,是不明白他是真彪还是假傻,自己轻松的拿住泰森,唐金竟然沒看出來,还想跟自己对战, “我说年轻人,泰森刚刚比试了一场,他体力下降的厉害,这样吧,如果你跟泰森比比力气,至于以后想比赛,咱们再约时间。” “嘿嘿,好吧。”唐振东现在知道唐金并不彪,也不傻,相反他非常的jing明,他知道泰森的优势是力量,步伐上已经退步了太多了,所有跟人比,就一定选择力量,这样泰森才能占据优势, 谁会认为唐振东这瘦弱的身体,能比泰森的力量还大, “你真的同意了。”唐金有些发呆,现在轮到他怀疑唐振东的智商了,这人不会是傻子吧? “行,说说你想怎么比力气。” 唐金看了泰森一眼,说道,不如你们一人打对方一拳,然后对方再回一拳,看谁下倒下, “不行。”唐振东还沒发话,泰森倒是先拒绝了唐金的建议,“就凭他那小身材,他打我十拳我都不会有事,我一拳就可以让他趴下。” 泰森自傲的说道, 唐金在泰森说话的时候,一直朝他使眼sè,意思是jing告泰森别乱说话,这才是你的优势,咱们來中国是为了捞钱的,不过捞钱首先要有名气,有名气就要争取战胜几个对手,这样才能为咱们带來丰厚的收入, 不过泰森却根本不注意烫金的眼神,仍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唐振东也不禁为泰森这个莽汉感到好笑,头脑简单到了极点,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可爱,唐振东甚至有点喜欢这个家伙了, “好了,也别这么麻烦了,咱们一拳一拳容易伤和气,这样吧,我站着不动,你來推我,如果你能推动我,那我就输了。” 唐振东话一出,所有人都认为唐振东智商不正常,除了荣飘飘,孙开山等知道唐振东底细的人之外,当然还有于清影这些熟悉唐振东的人,因为他们知道唐振东从來不会打无准备之仗,再说了,他们对唐振东有百分百的信心, jing彩推荐: 152 内家武学 ()贵宾室众人议论纷纷,都认为唐振东太托大了,泰森本來就以力量闻名,别的不说,单说泰森那体型,唐振东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虽然唐振东刚才制住了泰森,但是这只会让人以为这是泰森真累了,或者是唐振东取了巧,如果不取巧,单比力量,谁也不会相信唐振东会有胜利的希望, “不行。”还沒等唐金答应,泰森倒是一口一个不行,言辞拒绝了唐振东的提议, “在我们中国,这叫文斗,只是比力气,不伤和气,当然还有武斗,那就是比武,签生死状,死伤勿论,怎么,你想选择武斗。”唐振东看着泰森,笑道, “文斗,我们就选择文斗。”唐金这次抢过了泰森,直接答应了下來, 其实,唐金对唐振东也有心有顾忌,刚刚唐振东轻松制住了泰森的情景,唐金一直是记忆犹新,他怕唐振东真的有什么沒使出的手段,毕竟泰森体力和步伐跟全盛时期,差的太远了,而力气[][],却是相差不大,这也是泰森的优势,唐金心里很清楚,泰森的弱点和优势,他当然会选择优势來跟人较量, “呜,呜。”泰森一脸的不满,但是却在唐金严厉的眼神制止下,终于什么话也沒说,只是一阵阵低吼,宣泄自己的不满, 唐振东拒绝了成龙问是否需要帮助的眼神,就这么随意的站在了泰森的面前, 泰森也被唐振东的眼神给激怒了,因为唐振东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眼神,泰森是个骄傲到骨子里去的人,虽然现在已经不复曾经的辉煌,但是他那火爆的脾气还是依旧未改, 泰森暴怒,上前一步,两手抓住唐振东的双肩,准备把他提起來扔出去, 以泰森的力道,要抓起不到二百斤的重量,那是相当容易的, 但是泰森完全沒想到,自己抓的这个小个子,竟然纹丝不动,泰森不信邪,又重新缓了缓劲,然后又是猛的往上一提,但是唐振东依旧未动,而且还微笑看着他, 细心的人会发现,唐振东的两只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泰森的的腰上, 泰森往上使劲提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的双手就会趁势把泰森加诸在自己身上向上提的劲,横向转出,转移到泰森身上,要不然泰森的如此巨力提人,人不可能真的扎根大地,所谓的内家拳高手站在地上,扎根大地,只不过是一种气向下沉,沉到了地下,就仿佛一只不倒翁,把浑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底部, 不过这种气向下沉,对付一般的人行,但是对付泰森这种天生的神力,光是气向下沉,根本不能抵消泰森的巨力,只能借助于唐振东的双手,把向上的力道又横向推出,转移到泰森自己的身上, 泰森累的满头大汗,却不能让唐振东移动一点,他恨恨的一甩手,“舍特,你会魔法。” 唐振东可沒跟泰森废话,只是不屑的看着他,这种眼神更让泰森无法承受,还不如用言语讽刺他几句,“吼吼。” 泰森又是一拍肌肉隆起的胸部,这次他沒去试着把唐振东提起來,而是想遵守之前的约定,把他推倒, 泰森的双臂搭上唐振东的肩膀,然后猛的使劲,泰森的双臂就像一只巨大的推土机一样,力道雄浑,朝唐振东推來, 唐振东这次根本就是一动不动,他的听劲早就练到了双肩,而泰森的双手力道根本就不均衡,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因为他右臂的力气远大于左臂的力气,所以唐振东的肩膀就仿佛一只固定在地上的轴承,泰森右臂力气大于左臂,对这个轴承使力,轴承最顺畅的运动方向就是朝右旋转, 唐振东整个人,身上的听劲,就仿佛这只轴承完全沒有摩擦,轻轻一推就会转动,这就是听劲的神奇, 听劲是要听出对方的劲,太极的诀窍就是顺着力走,试想一个轻轻使力,一推就动的人,他怎么会受到伤害, 唐振东的腰部就是这个轴承的轴,泰森猛的一使劲,唐振东听出了泰森的劲,腰部一旋,泰森全身的劲,都用在推上,根本无法稳定自身,所以,泰森就被唐振东猛的甩了出去, 泰森偌大的身躯,唐振东只是微微一旋腰,泰森二百四十多斤的体重就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出去好几米远, 周围的看客急忙往后退,试图躲开泰森那灰熊般的体重,不过即使大家反应很快,泰森依旧撞到了好几个人, 被泰森压在底下的人,还沒什么反应,泰森就一个咕噜爬起來,脸带疑惑的看着唐振东, 泰森xing情粗鲁,头脑简单,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沒有脑子,对于搏击方面,泰森相当有悟xing,他看着唐振东的同时,就在想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摔出去, 先前泰森往上提唐振东的时候,泰森也注意到了唐振东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腰上,不过他当时并沒有在意,直到自己使出了全部力道,往上提唐振东的时候,泰森才发现唐振东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传递下來一股朝下的力道,仿佛把自己钉住了一样, 泰森立刻明白了自己拔不起來唐振东的原因,不过他不信这个邪,使出全身的力道,但是自己用的劲越大,他加诸在自己身上向下的力也越大,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无法提起唐振东, 后來,泰森改提为推,他刻意留心唐振东并沒有把那两只会魔法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而是自然下垂, 也正是因为如此,泰森才猛然间使出了全身的力道,來推唐振东, 谁说泰森沒心机,只不过他的心机抵不过千锤百炼的中华武学而已, 中华武学博大jing深,其中尤其以内家拳的智慧,更是如此,内家拳是中华武学发展的巅峰,融合了武学,医学,哲学,经络学,心理学,内丹学等等诸多学派于一身,而泰森只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岂能跟中华武学的千年智慧相提并论, “这次不算,重來。”泰森一声暴怒,然后又是双手抵在唐振东的肩膀上,不过这次他学乖了不少,并沒有使用全部蛮力,而是缓缓加劲,身体一直留有余力, 这种情况,唐振东就沒一下把他摔出去,标准说來,是唐振东沒法用泰森自己的力,把他甩出去,如果唐振东要摔泰森,那太容易了,即使不用泰森自己的力,但是他可以吸引泰森自己的力,这叫“引进落空”, 使用全力來打,好,可以,那我就可以借用你的全部力道,从而把你甩出去,不打,或者是不用全力來打,那也行,这股他自身的力道不能把他甩出去,也无所谓,太极还有一招叫:诱敌深入,引进落空,我用假动作把你的力引进來,让你在不知不觉间,使出了全力、蛮力,从而再次把人甩出去, 对于一个不懂太极的人來说,引进落空其实太容易了,高手根本不需要出手,一个眼神就可以达到引进落空的效果, 唐振东当然也可以,不过泰森虽然像蛮牛,但是xing格中却也有可爱的一面,比如他经纪人唐金,想用言语套住自己的时候,泰森感觉这样对唐振东不公平,他会立刻出言反对,这个人本xing并不是无可救药,唐振东也沒必要让他马上就名誉扫地,还是希望他能够迷途知返,知道自己的差距,及时收手, 这是唐振东的打算, 不过显然泰森是想不到这些,他手中的力道逐渐增加,因为他的xing格,决定了他的手劲,一发起怒來,泰森有种不管不顾的作风, “呼啦”一下,泰森又一次被唐振东给甩了出去, 接着又是连续三次,泰森被唐振东甩了出去,唐振东也根本沒用自己的引进落空,而是全部借助了泰森自己的力道, “你真的会魔法。”这是泰森第三次摔倒后,站起來说的话, “还比吗。” 唐振东笑道,他自始至终,沒有移动半步, “再來最后一次。”泰森摇摇他被摔的七晕八素的脑袋,说道, 唐振东呵呵一笑,“你说來,咱就來。” 开始的时候,周围的观众还为唐振东摔倒泰森而鼓掌,但是随着泰森一次次的被摔倒,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泰森跟这个年轻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大家也只是象征xing的叫几声好而已,都习惯了泰森被摔, 最后一次泰森学聪明了,他这次并沒有把双手放在唐振东的肩膀上,而是一上一下放在了唐振东的胸部上, 泰森在三次的被摔中,也发现了唐振东的身体中轴线,其实就是他转动的轴,推他双肩,一点作用沒有,他可以随时把自己的力道转出去,所以泰森这次选择的唐振东的身体中轴线,正中部位, “这次学聪明了。”唐振东心中好笑, 太极的旋转,必须有个中轴线,太极的灵活也是基于这一点,那就是,轴, 153 高手城管 ()太极中有很多关于轴的法:圆转自如,靠的是轴,中正安舒,中正也点出了轴,虚灵顶劲,这个顶劲也是轴, 其实太极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这个中心轴, 控制了人的中心,就能控制这个人,内家拳的万般变化,也都是要以中心为准,其实这个中心,成是重心更准确一些, 人体有中心,一般來中心就是重心所在,人体的鼻子连接下yin的这条线就是人的中心,也是人的重心,摔倒是因为重心歪了, 太极推,推的是什么,推的是吗,当然不是,太极推推的是人的重心,推首先要找到了人的重心,找到了人的重心过后,就需要用万般的技法,破坏这个重心,从而让人失重心, 太极拳高一搭,就能找到一个人的重心,这是因为他的听劲到了,听劲不是听,而是触,触不是触摸的触,而是触角的触,蚂蚁能用触角感知周围的一切,这就是触, 但是真正的太极高却能违法常理,? 把重心移到并不是人体中心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推推中心不准确,而是要推重心, 轴是中心,但是对于太极拳高來,却不是重心, 唐振东的太极拳虽然习练时间不长,但是他有八年内功的基础,内劲完成了深厚的积累,对人体的气血和经络运行,都有了清楚的认识,还有他的jing神力达到的高度,也许是一个内家拳高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泰森虽然找到了唐振东的中心,但是唐振东的重心却是活的,随着他的气血可以移动,虽然这个移动只是微微移动,以中心为基础,前后左右稍稍移动一点,但是就是这个一点,就足够了,可以让一个内家拳高永远抓不住他的重心所在,也就无法推到他的重心, 一个内家拳高都找不到唐振东的重心,泰森这样的莽汉自以为找到了中心,却根本触摸不到唐振东的重心的影子, 泰森自以为找到了唐振东的中心,猛的一使劲,唐振东的胯一动,重心马上就转移了,泰森又推了个空,又一次飞了出, 当然,唐振东的胯一动,中心就移动了,重心就必然转移,刚刚的内家拳顶尖高,他们的重心转移,并不是胯动,才转移重心,每个习练内家拳的,必须要会动胯,这是最基本的, 重心转移是在胯部不动,浑身上下一丝不动的情况下,单凭jing神和意念,控制人体的气血,转移人体的重心, 这才是真正的内家拳绝顶高, 泰森这次摔出的比任何一次都猛,摔的也比任何一次都重, 唐振东虽然对xing格耿直,有话直的泰森有好感,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对泰森就无限度的纵容,毕竟非我同胞,其心必异, 泰森这下给摔的够呛,他摔在一圈钢结构的护栏上,后面的防爆玻璃沒被波及,要不然玻璃能撞碎一大片,他自己也得掉下六七层楼高的看台, 好半天,泰森才拍拍脑袋,揉揉屁股站起來, “你是城管吗。”泰森站起來,问了唐振东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什么,城管。”唐振东迷糊了,不光唐振东迷糊了,所有听到泰森这句话的人都有些迷糊, “我前段时间不是在微博上问,谁是中国最能打的,有人甄子丹,但是有不少人是一个叫城管的家伙,才是最能打的,你很能打,所以我猜你就是城管。” “我ri。”泰森一本正经的话,唐振东等人差点笑破肚子, 有了泰森的这一段话,所有人都笑了,大家由泰森的比武,了开,互相表达了对中国伟大城管的敬仰,出名都出到了国外了, 时间不长,陆陆续续的又來了不少的嘉宾,都是香冈上流社会的有头有脸的人,不过唐振东是一个不认识,但是这些人却无一例外都认识何鸿深,纷纷过來跟何老打招呼, 马会开幕式开始了,主持的是曾志伟和汪明荃,而且还有太多的明星大腕参加,当然唐振东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 虽然唐振东无所谓,但是于清影却很兴奋,因为她从來沒近距离的看到过这么多香港明星,成龙就不了,甄子丹,洪金宝,还有下面唱歌的梁咏琪,安以轩,刘若英,萧敬腾,任贤齐,刘德华等等,基本出场的都是大牌, 于清影看的兴高采烈,但是唐振东却看的昏昏yu睡, 何鸿深拍拍唐振东肩膀,“一会马会该正式开始了,咱们该下看看了。” “哦,好。”唐振东跟何鸿深点点头,然后跟于清影了一声,就跟着何鸿深下了楼, 沙田马场有个专门的马棚,是为专门來参赛的马匹设置的临时休息地方,当然这里还有个比较大的马场,是为那些把马专门寄养在这里的富豪商贾们,寄养的,当然这种寄养不是免费的,而且寄养费用高的吓人, 场地和马舍,有专人打理,喂养的草料,有专人负责,也有专门的骑,负责马匹的ri常锻炼,还有常备的兽医,防备马匹突然出现的疾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钱的,这些钱都由寄养在这里的马主人來出, 能在这里养得起马的,无一例外都是有钱人,骑马是他们的爱好,是他们纾解工作压力的好方法,花点钱培养点爱好又有什么打紧, 在楼下的马场,唐振东意外的发现了王识, 原來王识也是來比赛的,怪不得邓建威起王识也要來参赛,但是唐振东刚刚在贵宾室却沒见到他,原來他一直在马舍这里, 王科集团的总裁王识,爱好很多,爬山,骑马,打猎,这次他带來了一匹叫做塞拉的法兰西马,其实塞拉法兰西马是个整体的称呼,但是王识非要把他的马叫做塞拉, 王识笑着,这匹塞拉,是他从法国特意买回來的,王识在法国有处庄园,这个庄园足够大,而且四周空旷,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这匹马,花了不费的价格从它的主人中把它买了过來,从此如获至宝,他的庄园和庄园周围的矿业就成了王识和塞拉的奔跑场地, 王识骑着塞拉的时候,仿佛这世间一切事情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就连公司的危机,王识也是短暂的淡忘了, 不知道是唐振东给王识指点的风水起了作用,还是王识真的时來运转,以往,他对公司百般尽心尽力,公司业务却毫不见起sè,反而是每况愈下,但是自从唐振东指点了他风水之后,他又买了塞拉,结果真的就时來运转,公司竟然朝着良好的方向运行, 这次塞拉是王识特意从法国带到香冈來参赛, “唐师傅,你也來了。”王识对在这里见到唐振东也很吃惊,毕竟这个世界很大,要在一个马场见到的几率,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呵呵,王总,好久不见。” 唐振东笑着跟王识打了招呼后,王识才惊讶的看着唐振东身边的这个老人,“这位是不是人称赌王的何鸿深先生。” 何鸿深朝王识淡淡的点点头,以示作答, “我的马在那边,我先过看看,王总,咱们回头再聊。”唐振东跟着何鸿深继续往前走,何鸿深给唐振东的火云安排的马棚,就在自己的纯血马旁边,即是亲近,也是为了方便就近照看, “婉蓉小姐怎么沒來,她不做骑了。”唐振东抚摸着火云的脖颈,问道, “我们來前,婉容身体不舒服,就沒跟着一起來。”何鸿深也想试着抚摸下火云,但是却被火云的大马眼,瞪了一下,鼻子里“嗤嗤”冒着气,把何鸿深给吓了一跳,沒敢继续向前,又缩了回, “呵呵,其实婉容小姐的骑术非常jing湛,她做骑非常称职。” 何鸿深直摆,“不是那么回事,我承认我本來是沒想让她做骑的,但是我看了你的火云的速度,知道谁做骑,也赢不了你的火云,当然也怕这里健壮的马匹和激烈的比赛会伤了她,不过婉容很坚持,我也就同意婉容亲自上阵了,不过她这次真是不舒服。” “哦,婉容小姐沒事吧。” “沒事,我昨天给家里打了四太打了个电话,她婉容沒什么大事,就是身体虚弱,感了风寒,需要多休息。” “沒事就好,对了,何老,你的骑准备好了吗,要是沒有的话,我可以临时充当你的骑的。”唐振东呵呵笑道, “你,还是算了吧,我的纯血马可沒有你的火云那么好的体力,骑不超过一百斤才最好。”何鸿深显然是对于唐振东的体重非常介意,一个好的骑不单单是要更好的cāo纵马匹,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减轻马身上的负重,、 唐振东长的人高马大,做骑,那马的成绩会凭空降低不少, 既然何鸿深都这么了,唐振东也不多甚么,他一按马棚外的栅栏,就跳进了马棚, jing彩推荐: 154 怪异骑手 唐振东跟火云的感情相当好,虽然这一人一马认识的时间不长。唐振东用他的能力赢得了火云的尊敬。 火云的忠义和勇敢也让唐振东有种挚友般的感觉。 “老伙计,今晚看你的了!” 火云的状态不错,唐振东能感觉出这几天火云没看到自己,心中憋着的那股劲。 “这次的国际赛马会,一共有一百多匹马过来,比赛为期两天,共分十二个小组,每组八匹马,最后按照比赛时间取最短的八匹马,所以即使是跑小组第一,都极有可能出不了线。当然就算跑了小组第二,也不是没有机会参加决赛。” 何鸿深此时才跟唐振东讲解着比赛规则,之所以没提前跟唐振东讲解,一来是因为没时间,二来也是因为没那个必要。 “火云分在第一组比赛,我的纯血马分在第三组。”何鸿深最后才问道,“怎么样,有信心吗?” 唐振东没直接回答何鸿深,而是问道,“这次比赛有几个实力? 强劲的对手?” “哈哈,实力强的当然有,而且还有好几个,金破天有匹好马,号称千里追月,是大宛名驹,有纯正的阿哈尔捷金马血统,实力不可小觑。约旦王子哈桑前年也买了匹英国纯正血统的纯血马,在去年的英国阿斯科特赛马会中夺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实力相当强。还有非洲的阿卡巴布大酋长,他也有匹真正的好马,腓特烈斯堡马,这匹腓特烈斯堡马也曾在去年的迪拜国际赛马会上取得过第二的好成绩。要知道迪拜赛马会比香冈赛马会名气更大,奖金也更高。” “迪拜也有赛马会?”唐振东讶道。 “迪拜当然有赛马会,哈哈,世界上最烧钱的运动不是方程式赛车,也不是环球帆船赛,而是迪拜赛马会,迪拜赛马会是由阿联酋王室负担的整个赛事的奖金和各种花销,迪拜赛马会也叫迪拜赛马世界杯,整个赛事一共就一天的时间,但是花销却高达上亿美金。” 或许以前唐振东听到上亿美金会咋舌,不过现在他却不以为然,就跟何鸿深说出上亿美金没有任何惊讶一样。 “世界上的三大赛马会,是迪拜赛马会,香冈赛马会,还有英国的阿斯科特赛马会,赛马会的收入主要来自于博彩业,但是迪拜是个禁赌的酋长国,所以,只有迪拜的赛马会禁止一切形式的博彩,而香冈和阿斯科特赛马会都能通过博彩盈利,唯独迪拜的赛马会是纯粹的烧钱。” “哈哈,何老,你跟我说这个的意思是,让我去迪拜也去狠狠的赢那些石油贩子的不义之财?” “哈哈,我看可以,狠狠的赢他们的。”何鸿深也哈哈大笑。 “本次的马会竞猜规则有几个三重彩、子子q、独赢、连赢、位置等多种形式,不过奖金最大的莫过于猜位置,当然如果想要猜每匹马的位置也可以,但是想要猜到全部八匹马的位置,这个几率太小了,当然,猜中五匹和六匹或者七匹一样都会有奖金,只不过是高低不同而已。” “哦?那如果猜中了全部的八匹马的位置,奖金会达到什么程度?”唐振东随意问道。 “如果真的能猜中八匹马的全部位置,奖金至少会翻上一万倍,当然,一万只是打底,具体情况还要看投注金和总投注金的多少。” 唐振东点点头,何鸿深惊讶的问道,“唐师,你不会想要猜这八匹马全部的位置吧?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拿钱打水漂,自从赛马会举办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听说过谁能猜中八匹马的全部位置,这种情况是极难的,比赛情况瞬息万变,什么可能都会有。” “哦?何老是说有人会人为的操作比赛结果?” “那倒不是,香港赛马会能成为世界最知名的赛事之一,首先必须要保证的一点是公平公正,如果这一点没了,那早就没有举办的必要了。” “哦,何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何老,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咱们的赛马会举办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猜中八匹马的位置呢?” “呵呵,首先,香冈的马民是理智的,他们很懂的猜马只是一个娱乐,并没有多少人会以为凭之能一夜暴富,当然暴富的也有。再者,这个难度太大,其实有钱去猜连赢,独赢,或者三重彩什么的,都很好,奖金也不低,如果碰到爆冷,赢个几十倍的奖金不是问题,而这些都比猜八匹马的位置要容易的多,风险也小的多。你想猜中三匹马的位置并没有任何奖金,这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了。” 唐振东的确有这个打算,不过何老是极不赞成唐振东买位置,虽然这位置的赔率高的吓人,但是这难度却比奖金更恐怖,几乎是扔进去连个水漂也没有。 猜中三匹马的位置,一分钱奖金没有,只有猜中四匹马的位置,才会有奖金,这个奖金也不高,只有猜中全部的八匹马,奖金才会瞬间提升到让所有人都为之目瞪口呆的地步。 “哦,呆会何老去哪?” “恩?我一会上去,怎么你有事?” “哈哈,一会最好何老能帮我解说下我的这些宝马的背景。” “没问题,一会你比赛完后,就可以到上面找我。” 何老转身又跟他的纯血马的骑师叮嘱了一番,唐振东则打了个电话,让白明,小五等人下来,“白明,这个马上拿给你师娘,让她一会投注的时候全部都投上。” 唐振东递给白明一张卡,这张卡里有他赢的一百多万,不过这几天一直花的这个钱,如今只剩下一百万左右,不过投注是足够了。 “好,”白明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对了,师父,这个投给谁?” 就在唐振东转身佯装要踢白明的瞬间,白明大笑着转身跑远。 “小五,一会我跑完,你和耗子就在这里陪着火云,牵着它走走,放松下。” 唐振东跑完后,需要仔细观察下几匹实力很强的马的情况,等明天晚上的总决赛,唐振东真的会去赌最难的八匹马的位置。 唐振东不是为了钱,但是却能从这刺激的活动中找到一种乐趣。 “好的,师父,放心!” 马会的开幕式晚会结束了,主持人也呼吁第一场跑马的选手,让他们尽快的就位。每场马赛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前面却要留出大家观马,投注的时间。 唐振东牵着火云出来的时候,小五惊讶的发现火云跟其他马有点不一样,火云没有马鞍和马镫。 “师父,坏了,没给火云准备马鞍。” “哎呀!”何鸿深上去前,正好听到了小五的这句话,他一拍额头,“我把这事给忘了,我准备了几套马具,忘了给火云装上了。” 唐振东一笑,先前何鸿深的孙女何婉蓉的确是打算给火云配上一套马鞍,唐振东当时也没异议,不过后来的几天,自己太忙,何婉蓉也出奇的没在露面,直到唐振东和何鸿深一起摆渡香冈的时候,何婉蓉仍旧没有露面,唐振东总不能说你孙女答应给我一套马具,现在又没给我,我还能主动要啊? 其实有没有马具,对唐振东的骑行来说并没有影响,只不过也许火云会不适应,唐振东的太极拳听劲已经有相当的功底,而且粘黏连随的功夫非常精深,反而是没马具的情况下,他更能准备的把握火云的身体状态,而且精神交流也是通过身体的彼此接触,才更加准确顺畅。 “没事,我就擅长这么骑马,这样更有感觉。”唐振东笑着对何鸿深笑道。 “真的?”何鸿深有些不大相信。 “哈哈,当然,我难道会把到手的奖金拱手让出吗?” “那好,如果这场比赛不适应,回头我马上让人给你装上马鞍。”何鸿深想拍拍火云,给它一下鼓励,但是火云的脾气暴躁,何鸿深举起的手,终于还是没落下,他这么大岁数,即使被火云一脖子给甩倒,那恐怕这把老骨头也受不起。 “好吧!”对于何鸿深的好意,唐振东也只能这么回应。 “好了,该你骑着你的火云入场了,先在场上绕一圈,让大家看看,好方便投注。” 。。。。。。。。。。。。。。。。。。。。 当唐振东骑着火云入场的时候,现场引起一片哗然。唐振东将近一米八的个头,骑在一匹火红的马上,在众骑士中是那么的显眼。 众所周知,赛马比赛不光考验马的速度,还要考校骑手的水平,一个好的骑手会将马的速度提升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 一匹好马必须配一个好骑手,这样的马才能发挥最快的速度。 一个好的骑手除了最关键的控马技术外,还需要一个轻盈的身材,这样才能尽量减少马的负重,最大程度的节省马力,发挥马的最大速度。 “瞧,他还没有马鞍!” 155 最大黑马 ()唐振东就这么骑在火云光秃秃的背上,任凭马场看台上的众人指指点点, 唐振东身材高大,当然这在北方属于中等身材,但是在南方却是正儿八经的身材高大了,如此高大的身材做骑手,是赛马史上从來沒有过的事,这样的骑手骑马参加比赛,简直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弃权, 更何况,这个高大骑手骑的马,神骏倒也神骏,但是却有些太不修边幅了, 参加比赛的赛马,身材高健自不必说,身高腿长,神骏异常,这点火云跟这些马倒是有些类似,不同的是这些马配饰jing美,小牛皮做的马鞍贴身闪亮,鬃毛都剪的漂亮整齐,鬃毛一根根随风飘逸,仿佛广告里天天用飘柔的女星一样, 火云跟这些马在一块,并不怎么入群,或者说火云在这些马中,跟它们打不到一块去,火云闲散惯了,xing情高傲,最重要的是火云在曾经就是马中之王,别的马在它眼中无不是驽钝劣马,它自然不屑于这些劣马为伍, 《 而别的马自然能感觉到火云身上的那股王者气息,这种气息让它们有种从心底的敬畏,这种敬畏的存在,也让这些马不敢靠近火云, 所以,火云跟唐振东这个不适宜的骑手,就显得形单影只, 唐振东回头望贵宾室的方向看去,他向于清影点点头,示意自己和火云的状态都很棒,于清影也轻轻举起手,示意自己已经去买了火云, 在唐振东等骑手在场中让大家观赏品味的同时,场内场外的投注也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火云的赔率最高,因为大家都普遍不看好火云,当然最主要是普遍看不好火云身上那高大的骑手, 现场赔率最低的是捷克公主卡琳娜的一匹年仅四岁的纯种纯血马,这匹马在刚刚结束的迪拜赛马世界杯上取得了冠军,所以也是本届马会夺冠呼声最高的一匹马之一, 卡琳娜的这匹马的赔率仅为一赔一点零五, 也就是说,花了一百块钱买了卡琳娜的这匹六号纯血马,卡琳娜的这匹六号马胜出,那他将会获得一百零五块钱,也就是说赢了只能赚五块钱, 而火云的赔率最高,一度达到了一赔十三,也就是说,如果火云胜出,那同样投入一百块钱,那你就将获得一千三百元, 买火云的人很少,除了于清影投注的一百万之外,还有何鸿深投入的五百万,剩下的就是一些投机心非常重的人的投注了,反正投了卡琳达的六号纯血马也沒什么赢头,但是一旦比赛爆了冷,这匹最不被人看好的火云获胜,那就不是挣一星半点儿了,当然绝大多数人并不看好八号的火云,他们甚至觉得买一号到五号,或者七号,更容易爆冷,这就无形之中拉开了火云的赔率, 跟前赛马世界杯的冠军一起比赛,唐振东沒有丝毫的紧张,他相信火云的实力,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此刻火云的状态正处在巅峰状态, 不过唐振东也不是完全沒有担心,他担心的是什么,他担心的是火云跑的太快,把六号的卡琳娜的六号落下的太远,这样就会过早的暴露实力,火云在最后的决赛中就沒有任何的悬念了, 这尽管是唐振东的目的之一,但不是全部目的,火云的目标肯定是第一,但是却不能让大家都能猜到的当之无愧的第一,最好有点曲折,才好让所有人都转移对火云关注的方向, 隐藏实力倒是可以,但是却不保险,因为此次的分组赛马,并不是以小组名次参加决赛,而是以比赛的时间來算, 唐振东和火云都是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马赛,如果隐藏实力隐藏的过大,恐怕错过了最后的决赛,这就得不偿失了,这个隐藏的度,需要怎么把握, 怎么才能既隐藏实力,又不错过决赛,最好是在决赛中处于中等名次,这样才不显山露水,但是这样还有一个问題,六号的纯血马是本次比赛的大热门,而且还赢得了几个月前的迪拜赛马会冠军,有如此强劲的对手,如果超过了六号,那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也应该能参加决赛,但是这样就不可避免的成为大家注意的对象,想低调也难了, 但是如果在六号纯血马后面,跟着跑,那具体要落后多少才能保证参加最后角sè呢,这个谁都说不好,跟六号并驾齐驱,这样也会成为本届比赛的黑马,成为大家注意的对象,如果落后的太远,又不能保证参加最后的决赛,这真让人纠结, 直到比赛枪响的时候,唐振东还沒想出办法,不过首先应该保证的是能出线,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題,至于隐藏实力,还是再说吧, 发令枪一响,各个马棚的栏板猛的打开,所有马都是瞬间奔出, 火云的反应是一等一的快,在别的马窜出去的时候,火云虽然慢了半拍,但是瞬间就追上了大部队, 火云慢了半拍,是因为别的马都经过了这种起跑的训练,枪一响,马上起跑,但是火云沒经过这种训练,它只听唐振东的话,从唐振东听到枪响,再到唐振东发出指令,这中间自然有个短暂的反应过程,不过唐振东和火云的反应都很迅捷,所以,一人一马尽管有稍许的迟钝,但是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火云也是瞬间就追了上來, 火云的速度真不是盖的,在第一圈八百米的时候,火云就已经领先第一名的捷克皇室公主卡琳娜的六号纯血马两个马身的距离, 这还是在唐振东刻意的控制马速的情况下,如果让火云放开四蹄飞奔,那至少会领先它五十米, 第一圈过后,火云的优势明显,场中的大屏幕上,出现的就是火云那矫健的身姿,还有解说员那激情的说辞, “各种观众朋友们,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大家好,我是本届赛马会的现场解说员,本届赛马会是香冈自有赛马会以來规模最大的赛马会,参赛的马匹超过了一百二十匹,达到了历史最大规模,也是代表了世界级别赛马会的最高水平,本届赛马会的最大特点,就是赛马多,尤其是名赛马多,而且著名的骑手也多,就拿本次第一场赛马來说,参加我们一场赛马的就有一个在三个月前获得了迪拜赛马世界杯冠军的名马,纯血马威廉,是我们比赛的六号,六号,记住哦,六号纯血马威廉,是捷克皇室公主卡琳娜的爱马,纯血马也是世界跑的最快的马种,纯血马,它有着优良的血统,它的母亲是英国的,哦,等等,等等,我看到了什么,哦,天哪,等等,让我再仔细看看。” 解说员,正在激情的演说,因为刚开赛的这段时间,各马的优势并不是特别明显,不过会渐渐拉开距离,但是这个距离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马头或者半个马身,因为赛马跟赛跑一样,要把体力留到最后二百米的冲刺,高明的骑手都知道这一点,最后的冲刺才是最关键的,开始的时候最多算是是适应跑, 但是解说员正低头念这本届赛马的种子选手的资料,突然一抬头看到大屏幕上的八号火云在第一圈后,竟然领先了种子选手六号纯血马,这怎能让他不大吃一惊, 要知道,六号纯血马可是本次赛马会的夺冠大热门,在第一圈八百米就已经被拉下了两个马身,这是不可思议的事,也怪不得解说员吃惊, 赛马跑道长度是一千五百米,一圈是八百米,第二圈七百米,正好避过了最后一个弯道,留作直道的冲刺, 一般赛马在第二圈的七百米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渐渐加速了,最后的二三百米才是最火热的冲刺场面, 解说员惊讶的发现,八号的火云,还有它那怪异的高大骑手,此时正渐渐的拉远六号纯血马的距离, “看,八号的红马,哦,这是本届赛马会的最大黑马,竟然能领先种子选手六号纯血马两个马身的距离,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哦,等等,我看看这匹马的资料。” 六号的纯血马威廉上的骑手,见这匹火红的马,超过了自己这么多,此时正在猛挥鞭,催促纯血马快跑,追上前面的火云, 火云的速度岂是纯血马能比拟的,不过纯血马的速度的确比它在草原上的数千匹杂马手下要快的多,火云感到了威胁,它速度也在瞬间提了上去, “哦,我找到资料了,这匹马是著名的阿哈尔捷金马,也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当然这只是大陆的叫法,不过阿哈尔捷金马的确是好马,我看看它叫什么,哦,叫火云,好名字,好霸气,火云邪神,恩,果然够邪,这匹马的马主是大陆的唐振东,哦,什么时候大陆也有如此高水平的赛马了,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以往的大陆马匹也有來参赛的,不过无一例外都是來陪太子读书的,重在参与,但是这次唐振东的火云,却给了全世界一个大大的惊喜, 156 火云脱力 ()六号纯血马威廉在渐渐加速,不过很显然,它的速度基本已经到了极限,马上的骑手,双脚蹬马镫,臀部早就离了马鞍,迅猛挥鞭,即使这样,也难以让它的速度有明显的提升, 不过反观唐振东的火云,却越跑越快,两马的距离越拉越远, 在解说员充满惊异的惊奇下,八匹马在最后一圈,形成了三个军团,第一军团,是火云,第一军团跟后两个军团拉开距离最大,第二军团自然就是六号纯血马,这两匹马组成的第一和第二军团,已经把后面的八匹马给拉开了一个相当大的距离, 后面的自然沒有什么希望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八号的火云和六号的纯血马身上, 在最后的三百米赛道,已经沒有以前赛马冲刺时候的激动人心了,作为本届赛马会最大的黑马火云,已经把种子选手六号纯血马落下了近五十米,尽管这两匹马上面的骑手,依旧快马催鞭,但是对于早已经把速度提到极限~ 的赛马來说,速度已经很难提升了, 在解说员毫不吝啬的激情解说下,火云似乎已经提前耗尽了体能,速度渐渐降了下來,六号的纯血马似乎是体能也是损耗过大,虽然速度沒降,但是却是难以有半丝提升了, “大家看,六号黑马的体力似乎下降的厉害,后面的六号纯血马越追越近了,六号种子纯血马能逆转比赛结局吗,还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两马之间相差了最少还有四十米,四十米对于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來说,太长太长,哦,最后一百米,大家快看,八号黑马似乎体力越來越不支了,应该是前一圈跑的太猛了,六号的纯血马本來就是种子选手,八号能落下它五十米,也足以证明八号的实力,哇,这简直是我见过跑的最快的马,不过对于一千五百米的跑道來说,保持体力跟最后冲刺一定要合理搭配,要不然最后就会出现八号黑马体力不足的情况,哎,我心情复杂的很,不知道是希望黑马胜出还是希望六号反超。” 解说员正在激情解说,对于他來说,比赛越具有悬念越好,平淡如水的比赛是最沒有意思的, 不过解说员虽然心里期望比赛有波澜,但是却有好多人不希望有波澜,因为很多人都买的六号种子马,解说员也不能完全不照顾这些人的情绪,一味的追求比赛的波澜, “快看,快看,六号纯血马越追越近了,只剩下十几米了,六号能逆转吗,能逆转吗。”解说员说道激情处,声音嘶哑,心情激动,“还有最后的五十米,最后的五十米,八号的骑手似乎知道六号越來越近了,他不停的摧打马匹,想继续保持第一的优势,他能保持住优势吗,让我们大家拭目以待。” “快看,八号,是八号追到了第一,八号是本届最大的黑马,它赢得了第一,战胜了本届赛马会最大的种子选手捷克皇室的卡琳娜公主的纯血马威廉,八号赢了,赢了。”解说员非常激动,对于能解说一场有黑马参加的比赛,他还是比较兴奋,有激情的, “继八号的黑马首先通过终点后,六号的种子选手,叫威廉的纯血马第二个通过终点,如果不出意外,第一场比赛的这两匹马都将参加最后的决赛,哦,让我们來看看时间,哦,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解说员刚准备看八号的火云和六号的纯血马通过终点的时间,突然,他的一声惊呼,现场发生了一起变故,“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刚刚跑了第一的黑马,体力不支倒地了,哦,天啊,真的是刚刚那匹脱颖而出的黑马,恩,它透支了太多的体力,能超过第一名种子选手这么远的马,很显然,它过早的透支了体力,刚刚在最后的三百米,它就显出了体力不支,现在,这么重的骑手,骑在马上,这会让马多驮多少公斤,果然,哎,真是,看來这匹黑马和它的骑手都是新手,可惜了,接下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明天的决赛,希望这匹黑马沒什么事,不耽误明天的决赛,本來我还是挺希望这匹黑马在决赛上,会继续今天的辉煌,哎,让我们大家一起祝福这匹脱颖而出的黑马好运,让我们记住它的名字,八号,火云。” 火云倒地的时候,唐振东在火云边上,焦急的等候,各大媒体的关注,这是他的计谋,必须让所有人都看到火云的脱力,最好能让大家认为火云无法参加明晚的比赛,那就更好了, 唐振东在火云旁边,就注意到很多媒体记者朝这边奔來,还有六号纯血马跟它的骑手,也缓步牵着马匹过來了, 唐振东赫然发现,这个六号纯血马的骑手,竟然是个女的,因为她摘了帽子,本來盘在帽子里的金sè头发都散了开來, 这个女人不高,也就一米六多点,长的也算娇小玲珑,她來到唐振东和火云面前,仔细打量着唐振东和他的火云,半晌也沒说话, 唐振东一脸焦急的模样,就算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女跟自己说话,他也沒空搭理,因为,此时,他必须表现他应该有的痛心情绪來, 解说员激情的解说下,马场的兽医,也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來到唐振东和失蹄的火云处,给火云做了个细致的检查, “应该是累脱力了,多休息休息。”兽医检查了半天,最后才斟酌的说道, “哦,谢谢了。” 唐振东扶着一瘸一拐的火云,慢腾腾的往马棚走, “等等。”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明显带有些异国味道, 唐振东转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在自己后面紧追不舍的六号纯血马的金发碧眼的美女骑手,“你好,什么事。” “你的马跑的真快,它是什么马。”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蒙古马,也有人说是阿哈尔捷金马,我也不知道,不过,哎,它跑脱力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参加决赛,哎。”唐振东连叹两口气,看样子非常痛心, “沒事,多休息休息,希望明晚的决赛还能看到你和你的马。”金发美女也沒跟唐振东多说,因为马场已经在放第二次赛马的马匹入场的提示了, “谢谢,再见。”唐振东面带悲伤,跟美女告了别, 火云一瘸一拐的这一幕现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而且來自世界二十多个国家的电视台都不吝啬的把镜头对准了唐振东和火云,一來火云的速度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在一千五百米的跑道内,能领先刚刚得过迪拜赛马会的冠军马,而且这个领先的距离是五十米,虽然在最后被追近了不少,但是领先就是领先,要知道在正式比赛中,领先一厘米,一毫米都足以决定胜负,更何况是几十米, 各转播媒体评论人,在下一场比赛开始前,都在积极讨论着火云的绝对速度,还有它的伤势,几乎所有人都有个想法,火云也只是在这一场比赛中露脸了,明天的决赛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无法参赛了,即使参赛了,恐怕明天的决赛也只能沦为陪衬,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弃权,这样还能保住名声,在來年的马会上再大放异彩,这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急流勇退,总好过于英明丧尽, 唐振东跟一瘸一拐的火云,彻底暴露在世界的媒体下,到了马棚,唐振东把火云交给耗子和小五照料,他拍拍火云的脖颈,示意它好好休息,顺便把一缕jing神传递过去,“老伙计,好好休息,注意隐蔽,明天让你撒开蹄子跑,我绝对不限制你半点速度。” 唐振东跟火云早已心意相通,这一人一马可以通过唐振东的jing神互相交流, ,,,,,,,,,,,,,,,,,,,,,, 唐振东返回楼上贵宾室的时候,很多跟唐振东相熟的人都來祝贺唐振东夺得小组第一,进入决赛, 虽然现在只比赛了一场,但是火云进决赛是板上钉钉的事,大家都是有眼力的人,火云跟捷克皇室公主的纯血马争锋的场面,大家都看到了,而且火云以绝对优势获胜,如果不是因为火云最后脱力摔倒,那这场比赛堪称完美,而且火云在明晚的决赛中,会保持绝对高的赔率, 但是,即使是如此,唐振东和他的火云,仍旧成了大家祝福的对象,虽然火云不一定能参加明天的决赛,但是即使是这样,火云仍旧是一战成名,估计现在开始,火云的身价就会达到世界一流马匹的身价,几千万美元是最少的了, 因为火云缺的不是速度,而是系统有针对xing的训练,一旦火云受过这种专门为赛马而生的训练后,那火云才会真正成为新一代的冠军马, “恭喜。” “恭喜。” 唐振东对这些人一一点头回礼,既沒有特别的高兴,好像又带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忧愁, 157 花开花谢 ()“沒事吧。”于清影最关心的是唐振东。因为她从大屏幕上清楚的看到了火云跟唐振东一起跌倒的一幕。 “沒事。”唐振东轻握于清影的手。唐振东当然不会有事。不过碰上于清影关心的眼神。唐振东也只能把自己让火云佯装摔倒。佯装脱力的事情。用jing神传递了过去。 “那火云为什么。”于清影张嘴想问。但是唐振东随即告诉她用jing神跟自己交流即可。因为唐振东能把自己的jing神传递给于清影。自然也能知道她想说什么。 “火云不装不行啊。跑太快了。怕大家都认识到火云的实力。明天火云恐怕难以以黑马身份出现了。跑慢了。怕进不了决赛。真是左右为难。” 唐振东传递给于清影的jing神中叹了一口气。于清影也准备把握到了唐振东心中的笑意。也明白了为什么唐振东要跟火云合作演这么一场戏。 “对了。火云演的也太像了。简直可以奥斯卡封后了。| ” “怎么是封后。那是称帝。”唐振东更正了于清影的错误说法。 “呵呵。那是我把我自己代入了火云。对了。火云怎么能装这么像。” “火云跟我心意相通。我让它怎么办。它自然会照做。怎么样。能不能骗过你们这些大屏幕前的人。” “当然能了。火云摔倒的太逼真了。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走路一瘸一拐。好像真的摔倒脱力了一样。贵宾室里众人都议论纷纷。尤其是我旁边的何老更是担心的大叫。” 唐振东在心中一笑。这就好。我就怕骗不过所有人。让所有人都这么认为。那当然最好了。 第二场比赛开始了。参加的马匹里。有个唐振东熟悉的王识的法兰西马塞拉。王识也是跟唐振东一样。亲自上阵。他骑着塞拉在第一跑道。第一跑道还是有些优势的。是最靠近弯道的。从第一跑道转弯。比外跑道近那么一点。 第二组的马并驾齐驱。王识的塞拉幸好有这个第一跑道的优势。所以一直保持在第一阵营。 最后。塞拉以微弱的优势。夺得了本组的第一名。 但是这个第二组的第一名比第一组的第二名还差了不少。很显然。唐振东和火云所在的第一组。跑出了一个记录。如果以火云在第一组的成绩。拿最后的决赛冠军稳稳当当。 后來的比赛。唐振东既不投注。也沒仔细观看。对于他來说。比赛的结果已经很次要了。钱也是次要的。唐振东在他参加的这第一组比赛中。以一百万翻了十三倍。一百万一下变成了一千三百万。 这个好消息。除了白明欢呼外。于清影和老叶等人。似乎是司空见惯。老叶也拿了一万块钱压了一注。最后博得十三万。也算是小小的收获了一笔。 最后的几场赛马。已经是快午夜了。于清影累的直打哈欠。唐振东就跟何老。还有几个徒弟朋友。说了。就带于清影返回酒店。 在众人的眼中。唐振东一晚上都沒投注。除了一开始于清影等人在火云的第一场比赛中投了一注外。再就是基本沒动静。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马受伤了。虽然获得了决赛的入场券。但是能不能参加决赛还是个未知数。就更别说什么拿名次了。心情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 唐振东和于清影。还有紫菱。一起出了贵宾室。刚要进电梯。何鸿深就追了出來。“唐师。稍等。” “哦。何老。有事。” “我老胳膊老腿。年龄也大了。咱们就一起回去吧。”何鸿深回身转头对李元群和邵刚说。“你们要是想玩会。就再玩会。我跟唐师先回去。” 李元群和邵刚沒回去。但是却在下了电梯后。自觉的拉后一段距离。李元群知道何老一定是有话要跟唐振东说。 “唐师。谢谢你的火云帮我赚了六千万。哈哈。”何老在第一场比赛买了五百万的注。按照一赔十三的比例。他赢了六千多万。去掉五百万的成本。还能剩下六千万。这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不是这场比赛有卡琳娜的纯血马参加。也许何鸿深会投一千万。或者五千万。一亿也说不定。那时候的利润就不是几千万了。但是最终何鸿深只投了五百万。既是对应唐振东投的一百万。也照顾了方方面面。 “何老。不用客气。既然你选择相信我。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唐振东微笑的对何老说道。但是何鸿深老是感觉唐振东的话里语意双关。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这是什么意思。 何鸿深本來想仔细问问唐振东。但是被后面追上來的泰森和唐金给打断了。这个粗鲁的过气拳王。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泰森在别人眼中。或许有拳王的桂冠。但是在何鸿深眼中。泰森只不过是个过气拳王。或者说是个跳梁小丑。一个别人用來赚钱的工具而已。 “城管大侠。等等我。”泰森飞奔而來。后來还有他的胖子经纪人唐金。 “我不叫城管。以后别这么叫我。”唐振东看着泰森。“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城管大侠。能不能收我当徒弟。你知道的。我现在对于柴妮子功夫非常感兴趣。”泰森边说边手舞足蹈的比划开來。 “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唐振东一扯于清影和紫菱。三人就要过马路。过了马路。就是唐振东住的沙田宾馆。 “别呀。师父。我真是非常崇拜你的柴妮子功夫。”泰森有一次奔來。 唐振东一摆腰。一伸手。一记动作幅度极小的野马分鬃就使了出來。泰森二百多斤的体重被唐振东的野马分鬃扫的飞了起來。整个人正好落在马路边的一支分叉的灯杆上。 野马分鬃。用的是旋腰的腰劲。手臂是腰带着转。一转一扫。就是一记野马分鬃。而且手臂上带出的劲。是从下往上。是一股斜向上拔根的劲。 所以。泰森就被唐振东的这一甩。给甩到了三米多高的路灯杆上。 “嗷嗷。大侠。放我下來。”泰森抱着灯杆大喊救命。唐振东不让他喊自己是城管。泰森就改口喊唐振东是大侠。 “走吧。”唐振东帮紫菱打了一辆计程车。半岛酒店。是港岛著名的五星酒店。距离也不远。紫菱谢绝了唐振东和于清影要一起送她回去的想法。然后跟唐振东约定明天一早开市。还要继续前往交易所。 明天是跟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的最后决战。紫菱一晚上都显得心事重重。尽管旁边的于清影一直拉着她的手。尽管跑马比赛动人心弦。但是紫菱的心不在这上面。自然就不能集中jing神。 “大侠。放我下來。”泰森抱着灯杆在后面呼喊唐振东。不过灯杆下只有唐金在四处张望。寻思找个梯子。好把泰森接下來。 。。。。。。。。。。。。。。。。。。 到了酒店后。于清影洗完了澡。款款的坐到唐振东旁边。“紫菱姑娘好像对你特别依赖。” “恩。”唐振东拿着遥控器的手。就是一抖。不小心把电视给关上了。 “别关电视啊。我还要看一会。” “那个。我想站会桩。”唐振东急忙把遥控器递给于清影。自己在床前站起了桩。 “我只是说紫菱姑娘对你依赖。也沒说别的。其实紫菱喜欢你。我早就能看的出來。如果你要是愿意。我其实不介意的。”于清影喃喃道。 “沒有的事。别胡说。”唐振东略微有些慌乱。 站桩务求静心。心不静。桩也不会静。唐振东往常站桩。一站。浑身上下就是一个浑圆的整体。劲整。全身上下的内息循环往复。但是这次。唐振东的内息竟然非常零散。完全沒有以往拧成一股绳的劲头。 “呵呵。我这可不是试验你。而是说心里话。如果你也喜欢紫菱姑娘。我真的不介意的。” “好。我也说句心里话。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别的女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唐振东说的斩钉截铁。 他之所以刚刚于清影说的时候有些慌乱。并不是他的心不够坚定。而是因为他不习惯于清影一副安排后事的语气。于清影的意思是我如果有什么不测。让紫菱來接替我照顾你也是一样。 唐振东能感觉到于清影身上的天命危机越來越近了。这种情况非常不妙。唐振东甚至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也曾试着用自己的相面观人。推演命理之术。试着推演于清影的命理。但是也许是因为于清影跟自己的关系太过密切。或者说于清影根本就是和唐振东融为一体的。他根本无法安心推演这个跟他关系最密切的女人的命理。 这就跟唐振东无法推演荣飘飘的命理。如出一辙。但是于清影是自己的爱人。那荣飘飘会是什么人呢。 最近。唐振东总是忙的马不停蹄。很多别人求助的事。他一般不会答应。那是因为他真想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然后跟于清影回到月亮湾花园的别墅。一起看ri出ri落。花开花谢。 158 护盘危机 ()恒生证券交易所, 上午一开盘,整个股市被索罗斯笼罩的气氛,就有所淡薄,甚至有些人还能感觉到一种欣欣向荣的chun天般的气息, 这五六天的大盘狂跌,股民从不适应到绝望,从绝望到渐渐接受,然后再到信心开始回复,这个过程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经历的股市如过山车般的涨跌,就已经让人心脏快要跳出体外了, 早晨一开盘,尽管股市仍在下跌,但是跌幅明显放缓,这说明股民的信心正在逐渐回复, 紫唐矿业从今天开盘开始,股价就缓慢拔升,很显然,昨天庄家的强力护盘,让股民心中看到了希望, 昨天紫唐矿业股的抛售,可真是疯狂到了极点,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绝对是索罗斯已经瞄上了紫唐矿业,紫唐矿业能在索罗斯的疯狂狙击下,仍旧能够针锋相对,屹立不倒,这本身就说明紫唐矿业的实力, 在香冈恒生股市尽沒的时候,紫唐矿业依旧独自扛起支; 撑股市的大旗,紫唐矿业不光引起了股民的关注,还有很多香冈著名的企业家,财团都相继把目光投向这个名不见经传、刚刚上市的企业, 不过关注是关注,但是谁也不愿意帮助紫唐矿业正面跟索罗斯这个国际臭名昭著的金融大鳄对抗,这不光是名誉扫地的问題,更重要极有可能倾家荡产, 紫唐矿业在开市后平稳微涨了半个小时候后,就开始迅猛上涨,这是索罗斯又开始挥动他的金融大棒了, “唐总,王总,索罗斯又來了书香门第全文阅读。”张五里看着疯狂蹿升的股指,跟唐振东和紫菱说道, 张五里和马亮两个职业cāo盘手,以前只是对紫菱负责,对唐振东这个大股东可有可无,但是在唐振东连续两次拿出了二十多个亿后,两人看唐振东的目光明显变了,这是一种敬畏的态度,从张五里对唐振东的称谓中就能看出端倪,以前张五里总是先称呼紫菱,然后再可有可无的称呼唐振东,但是现在却把唐振东的称呼放到了前面, 任凭谁拿出二十多个亿的现金,谁也会动容的, “让他最后疯狂一下,给我们紫唐留下足够的金钱再走吧。”唐振东的语气中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如果说前几天,刚对上索罗斯的时候,唐振东对紫唐矿业的命运还有些捉摸不定,现在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索罗斯的这次香冈之行,必将因为紫唐矿业而折戟沉沙,而紫唐矿业也必将因为这次对抗索罗斯而声名鹊起,积累大量的资金,用于投资、扩大再生产, 索罗斯在这几天内,在小小的紫唐矿业,丢下了三十多个亿的资金,当然这里面也有追捧紫唐矿业的股民部分盈利,但是仅仅紫唐矿业就在唐振东的指点下,从索罗斯身上赢得了近三十个亿的收入, 因为索罗斯要折腾紫唐矿业的方法就是高收低抛,在紫唐矿业上升的时候,大肆收购紫唐矿业股,抑制住紫唐的股价,但是这个抑制的本身就是伴随着疯狂上涨的,因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索罗斯不能任由股民追捧紫唐的股价,这样整个股市的信心就能重树,这绝对不是索罗斯想要的, 索罗斯在紫唐高价的时候购入,然后在收购到一定数目股份的时候,又散布紫唐矿业即将崩盘的耀眼,让股价雪崩,然后索罗斯就趁机在下跌的紫唐矿业股上再次撒盐,把自己囤积的紫唐矿业股疯狂抛售,这就是很多中国人的心理:买涨不买跌, 你越涨我越买,越跌,我越不买, 这就是股市的雪崩效应,如果紫唐沒有唐振东先后注入的二十多个亿,那紫唐就会在索罗斯的一轮高收低抛中,迅速湮灭在恒生大盘的崩塌中, 但是因为这两次的资金注入,使紫唐在索罗斯的两**规模狙击中,依旧挺立cháo头,紫唐矿业也成功的树立起了股民的信心,成为恒生股指最后一只扛旗的股票,这只股票也在香冈广大股民的心中形象越來越高大,信心也越來越足, 索罗斯是高收低抛,而紫唐矿业则是低收高走,而紫唐矿业的股价又如坐过山车一般起落,这一來一去,尽管紫唐投入护盘的资金有二十多个亿,但是却足以顶的上索罗斯的五六十个亿,而索罗斯也在这一轮轮的高收低抛中,把大量的金钱塞进紫唐矿业的账户, “唐总,王总,索罗斯的收购很是迅猛。” “那就让他收,我到底要看看索罗斯有多少钱往里投。” 唐振东不是对索罗斯的家底有所怀疑,索罗斯的钱,有时候不光是他自己的钱,还有跟随他的众多跟随者的钱,这些资金,索罗斯可以zi you支配,只要给这些追随者足够的利润就行, 唐振东是相信紫唐矿业的前途,还有对紫菱这个未來的首富有信心,紫唐矿业必将在这次香冈股市上大放异彩,而且这sè彩绝对不会因为索罗斯來肆虐的这几天就暗淡,相反,索罗斯才是成就紫唐矿业的人, 紫唐的股价一直在攀升,随着索罗斯的大批资金的入市,紫唐矿业的股价开始逐渐飙升,而索罗斯在不断的投入中,股价一次次的被推高, 要知道香冈的股市跟大陆不一样,大陆有涨停板和跌停板,而香冈则不一样,香冈跟世界的股市接轨,一切均看市场,跌停和涨停那是中国的特sè产物,在香冈这样正规的股市,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可以无限的推高股价,翻一倍,翻三倍,五倍都是可以的, 中午十分,紫唐的股价依旧在飙升,速度依旧沒有放缓,只不过现在流通的股票太少了,很多都被索罗斯扫货了, “下午恐怕又是索罗斯开始大肆抛售的时候了重生之独犯众怒。”唐振东看看挂在墙上的万年历,十三点二十分, 果然,下午,索罗斯沒有任何的前奏,突然就开始大肆的抛售紫唐矿业, “唐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护盘。”马亮问道, “再等等看。” 索罗斯的抛售对于已经饥渴的股市來说,就如一条大鱼突然闯入众股民的视线,众股民开始着力购入,紫唐的股价居然沒被索罗斯的抛售拉低, 但是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持久,索罗斯持有的紫唐矿业股,仍旧在大笔大笔抛售,在股民吃的差不多了的同时,索罗斯依旧在抛售, “开始收购。”唐振东发出的这个命令让张五里和马亮一愣,这不是紫唐一贯的套路, 紫唐的套路是任由索罗斯收购,任由他推高股价,然后又任由索罗斯抛售,拉低股价,在股价低谷的时候,然后在大肆购入,护盘托市, 紫唐也因为这个策略,在恒生股市里积累了巨量的金钱,从金融大鳄索罗斯身上硬生生的割肉,在逆市中赚钱, 不得不说,这步棋很险,因为股市的忽高忽低最容易让股民恐慌,一旦让股民丧失了信心,这股恐慌情绪就会迅速蔓延,最后终会导致紫唐矿业股一蹶不振,回天乏术, 但是,庆幸的是,唐振东唐总不知道从哪里融來了巨额的资金,成功的托住了股市,成为股市中的一匹黑马,就连这忽高忽低的股价,也沒有遭受任何一个股民的诟病,反而广大股民都很佩服紫唐矿业能在索罗斯的金融大棒下,顽强存活,一次次的维护了香冈股市的尊严,为紫唐矿业赢得了不小的名声, 在成为香冈股市的擎天柱之中这个过程,紫唐矿业也从低收高走中获取了大量的利润,使紫唐矿业在资本市场获得了往常几年也融不到的大量资金, 当然这个资金,除了少部分是股民的之外,大部分都是索罗斯的, 这个策略,相当的成功,连马亮和张五里这样的老cāo盘手都对唐振东的这个大胆的策略,佩服的五体投地, 现在,唐振东要改变策略,不再运用低收高走的策略,反而要在股价最高,而且还有巨大下行风险的同时,宣布护盘购入, 这个策略,同样的危险,首先紫唐矿业资金并不是特别的充裕,现在账户中只剩下十个亿,十个亿对于普通公司來说,是绝对的大数目,但是对于金融大鳄索罗斯來说,这就相当于湖泊对大海,一旦索罗斯死了心的要把紫唐给彻底覆灭,那对于只剩下十个亿资金的紫唐來说,如果资金用尽,就会再沒有了任何一丝退路,只剩下被索罗斯拿捏的份, “唐总,这。”张五里听到唐振东的这个命令,他手头就是一缓,抬起询问的目光,看向唐振东, “护盘,托市。” 唐振东的命令简短且有力,不容一丝一毫的违逆, 张五里和马亮看唐总不像是得了痴心疯,也不像是jing神不正常,虽然他们不理解唐振东的做法,但是给人打工,对于老板的命令就要绝对的服从, 张五里和马亮马上开始连续cāo作,开始购入索罗斯大肆抛售的紫唐矿业股, 159 民心可用 张五里和马亮的连续操作,被抛售的紫唐矿业股票,也迅速的在价格最高点变成了提不出现的金融资本。 紫唐矿业股在刚刚唐振东宣布开始购入的时候,已经有点要下行的趋势了,但是却被唐振东突然入市的巨额资金,给成功托住,紫唐矿业股价又开始缓慢回升。 一直到今天的股市结束,紫唐矿业的股价也没有下跌,虽然上升缓慢,但是一步步走的却很稳健,保持着让人可喜的上升态势。 直到收盘,张五里和马亮才露出一丝笑容,因为下午这短短的两个小时,从他们手中操作的资金量就达到了九点五个亿。 也就是说紫唐矿业的账户上,只剩下了六千万了。 当然,今天的护盘非常成功,只不过让张五里和马亮两人都着实捏了一把汗。 这其中功劳最大的莫过于紫唐矿业投入的这十个亿,当然逐渐建立起信心的股民也是这次紫唐护盘成功的最大依靠。 个人的钱再多,恐\ 怕也无法跟广大股民的钱相抗衡。 在临近收盘的时候,由于紫唐矿业股非常给力,受到广大股民的追捧,在收盘的最后几分钟,还迎来了紫唐矿业股的一个上涨小高潮。 紫唐矿业成功护盘,在广大股民中成功的树立起了信心。 张五里和马亮也因为这次护盘的成功,而看出了唐振东坚持在股价高位运行时候护盘的用意。 民心可用! 固然,在索罗斯操作紫唐矿业的股价,达到最低点的时候,紫唐矿业回购会获得最大利润,当然紫唐矿业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这次,紫唐矿业逆市而上,在索罗斯开始抛售的股价最高点,开始护盘,这固然会投入大量的资金,也不合算,但是却赢得了民心。 股民最喜闻乐见的不是一只股票忽涨忽跌,如同坐过山车一般,虽然这样机遇大,但是无疑风险更大。 股民最希望的是一只股票稳健上涨,让他们最好能安安心心挣钱,享受集团公司业绩带来的效益,这才是最广大股民的诉求。 而唐振东唐总在股价最高点护盘,无疑就是想抓住股民的信心,重树紫唐矿业的地位,要给股民一种印象:我们紫唐矿业即使不惜投入大量资金护盘,损失自己,也不能损失广大股民的利益。 所以,紫唐矿业十亿资金在广大股民的帮助下,成功的与索罗斯的二十多亿资金相抗衡,而丝毫不落下风。 “ok,今天又是成功的一天,我想索罗斯今晚恐怕会睡不着觉了!” 唐振东预计的一点不错。索罗斯现在是最不甘心的一个。很少有自己用钱砸不死的人。钱,虽然他有的是,但是却不能乱花。 这口气,他却没咽下。 索罗斯在这次的资本运作中共投入资金一百五十亿美金,在紫唐矿业中就投入了十亿美金,尽管他的钱多,但是却不是打水漂来的,自然不能拿着合伙人的信任不当回事,要知道,人家敢把这么多钱放心交给他,自然是有所倚仗的。 这就是索罗斯心中最后的那根弦,这根弦必须绷紧,是他的底线。 索罗斯只能在他的权限范围内,为所欲为,但是却有底线。 索罗斯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虽然自己在刚刚结束的紫唐矿业的狙击战中小赚了一笔,但是远远不能弥补自己先前的亏空,而且最重要的是紫唐矿业的股价竟然挺住了,这才是最不能让索罗斯容忍的事。 索罗斯已经在这次对阵紫唐矿业中,损失了六个亿的美金,而这次虽然赚回了四千万美金,但是相比较损失的六个亿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向在资本市场搅风搅雨无往而不利的索罗斯,怎能咽下这口气? 虽然索罗斯知道,该到走的时候了,但是他实在是不甘心,自己在世界各地的资本市场呼风唤雨,虽然面对大陆庞大的金融体系,自己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是不论新加坡,还是马来西亚,或者印度,菲律宾的股市,索罗斯一向是无往而不利。但是在这香冈,在这一只刚刚上市的紫唐矿业股票上,索罗斯遭遇了惨败。 索罗斯选择的入侵香冈股市的时间很好,那就是在一年一度香冈人最重视的赛马会期间,这赛马会不光市民重视,就是政府也很重视,在这期间入侵股市,股市的反应会慢上两拍,这个时间就足以保证索罗斯赚上一票就走。 是留下继续整整这个紫唐矿业,还是马上撤走?这是索罗斯心中的一个结。虽然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马上撤走,自己在香冈股市已经盈利了,但是他心中却有个不甘。 最后一天! 明天是最后一天,后天再撤走!这是索罗斯给自己下的最后一个决心。他决心在香冈股市再拿出五亿美金,让这个紫唐矿业一蹶不振,好解他心头之气。 索罗斯在香冈股市的这次震荡中,共获利二十五亿美金,但是在跟紫唐矿业的较量中,却被吃进了五个多亿,索罗斯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所以,他要最后一搏,明天,是索罗斯大举进攻紫唐矿业的时候,再拿出五个亿,加上本来还有的四点五亿,这笔将近十个亿美元的资金,足以让索罗斯把紫唐矿业打的一蹶不振。 先前的十个亿,用的太过分散了,所以才让索罗斯折损过半,但是明天,索罗斯决定重整旗鼓,一举打出自己的威风。 我,索罗斯,就是资本运作的神! 。。。。。。。。。。。。。。。。。。。 唐振东跟于清影还有紫菱三人,在股市结束后,也没着急,他们到了沙田宾馆,先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然后才来到沙田马场。 昨天,唐振东三人来的太急,唐振东也想尽早的了解下火云的状态,所以没来得及吃饭,今天这饭无论如何得吃。 “今晚,咱们还买马吗?”于清影昨天以一百万博得了一千万,她还处在兴奋的边缘。 “当然要买,而且还要把那一千万全部投进去。”唐振东有种预感,今天的买马会比昨天更加激动人心。 因为今天,唐振东要买的是马的排列顺序,这是所有的赌马中最冷门的项目,除了傻子和疯子,不会有人买这个。相比较而言,连赢,独赢,双t,过关,四连环,仔宝,三宝这些都要容易的多。 当然,也可以买哪匹马单独的位置,当然这样奖金就会低得多。 而唐振东想选择的是所有马的位置,也就是买的顺序,这才是最难的。 虽然唐振东对除了火云外,还有哪七匹马进入决赛还木然不知,但是尽早何老就给他打来电话,说是火云以第一名的身份进入决赛,不过何老也不动声色的打听火云的状况,今晚的赛事能不能参加?还说了他昨晚去看了火云的状态,相当的不妙。 火云能懂唐振东的话,唐振东告诉火云,要一直装着腿瘸,装到明晚比赛的时候。 火云贯彻唐振东的策略,贯彻的非常好。连何老这样的老马迷,都给骗过了,更何况骗其他人? 唐振东跟何老没直说,但是点出了有的时候出其不意,才能克敌制胜。 “你们俩先上去,我去看看火云!”唐振东在马场外,碰到了正联袂而来的李家诚和何爵士,他跟紫菱和于清影说了声,就向马棚走去。 唐振东看到火云,火云非常兴奋的朝唐振东“嘶嘶”,不过此时马棚的人不少,唐振东不愿意让他们看到真实状态的火云,他立马给火云传递过去一道信息,说让它继续装,一直装到比赛。 火云是有一定智慧的,它适当的朝唐振东表示了它的不满,然后就听话的开始装了。 唐振东跳进马棚,跟火云亲切的搂在一起,安抚了下它的不满情绪。 出来的时候,在马棚外遇到了昨天自己的竞争对手,那匹纯血马的主人,捷克皇室的卡琳娜公主。 “你对你的马很有感情!” 唐振东回头看见了卡琳娜,“哦,那当然,我恨不得跟它同吃同住,不过我喜欢吃的,它不喜欢吃。” “扑哧!”卡琳娜一笑,“那你可以吃它喜欢吃的。” 唐振东没想到卡琳娜竟然听懂了自己的笑话,而且还反击的非常好。 “你是说吃草?” “饲料也可以,我们这里可跟大陆的饲料不一样,最起码没添加剂。” 卡琳娜是个中国通,不光汉语说的非常好,而且对大陆的很多情况非常了解。 “没想到你还是个中国通,对了,还没请问小姐怎么称呼?”唐振东虽然见过卡琳娜,也跟她同台竞技过,但是却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姓。 “哦,唐先生,我都知道了你的明星,难道一个有礼貌的绅士可以不知道一个小姐的名姓吗?”卡琳娜反问道。 “哦,卡琳娜小姐,你难道听不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唐振东笑道。 昨天线路检修,停电,今天下午才来,抱歉。 160 一道闪电 卡琳娜听到唐振东叫出自己的名字,她很高兴,“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知道我名字的?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唐振东一指不远处有个滚动的大屏幕,那里有参加本次赛马会决赛的决赛马匹,还有各位骑手的资料。 “嘻嘻,老奸巨猾!” “呃?”唐振东被卡琳娜熟络的语气给惊了一下。自己和她只不过萍水相逢,一共没说上几句话,她这自来熟的语气,让唐振东真无奈。 大概卡琳娜也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熟稔,她神色一怔,“我想问的是你的马怎么样了,还能参赛吗?” “我们中国有句话叫:瘦驴拉硬屎。即使不能获得第一,也不能临阵退缩。即使是走也要走完全程。”唐振东斩钉截铁的说道。 “瘦驴拉硬屎?这话好像有点粗俗?”卡琳娜眉头轻皱。 “哈哈,我就是个粗俗的人!”唐振东哈哈一笑,就不再跟卡琳娜说话了,他专心抚摸火云的脖颈后的鬃[][]毛,态度很是亲昵。 卡琳娜看唐振东这个样子,也没继续搭腔,正好,一个脸上微微带点雀斑的英国男人走了过来,“嗨,卡琳娜,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哦,哈里,你有什么事吗?”卡琳娜态度有些冷淡。 “哦,我,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唐振东打开栅栏,牵着火云出来,出来后的火云腿还是略微有些瘸,卡琳娜看了火云一眼,一旁的哈里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及时回答。 “刚才的那匹马就是跟你同台竞技的那匹吧?”哈里直到唐振东牵着火云走远,才跟卡琳娜说道。 卡琳娜点点头,哈里看不出卡琳娜是高兴还是失落,在一旁不知所措。 唐振东牵着腿脚略微有些不适的火云,在场中慢慢踱步。主持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介绍起唐振东和他的火云来。 昨晚,火云是一战成名,那绝对的速度,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虽然在最后力竭脱力到底,但是仍旧不能掩盖火云的飒爽英姿。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现在我们看到场中出现的八号马,名叫火云,也就是昨晚一战成名的阿哈尔捷金马,大陆也叫他汗血宝马,不过究竟他奔跑后会不会流血,这个还不好确定,但是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八号的阿哈尔捷金马,在昨晚的比赛中,速度是最快的一个,也是本届比赛的最大黑马,不过昨晚八号马,用力过度,可能是肌肉拉伤,不过我刚刚得到消息,八号的阿哈尔捷金马也会参加今晚的决赛,不过它会不会伤势复发,抑或是能不能跑出昨晚的成绩,让我们拭目以待。紧随其后的是捷克皇室卡琳娜公主的六号纯血马,,,” 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话语声,现场观众和很多电视机前关注马会的观众们都能看出,火云走路时候的微瘸,很多本来准备给火云强烈关注的人们,现在却不住摇头,火云的状态大家都看在眼中,本来一匹好马,现在,却,哎! 在场中逛了一圈,火云的瘸腿越来越明显,唐振东也就顺势牵着火云返回了马棚。 耗子和小五在马棚这里等着,唐振东给了小五一张纸,上面写着八个数字,“带给你师娘,就说按照上面的这个顺序买马。” “师父,你不上去?” “我就不上去了,你上去后,马上再下来,也可能这马的顺序还有点变动。”唐振东刚刚在出来遛马的时候,周围有七匹马,都是最后参加决赛的马匹,他故意慢腾腾的走,把每匹马的状态都看了一遍,本来想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能接触下每匹马马,给每匹马都推演下命理,不过很明显时间不够用。 推演命理是个很复杂的过程,既耗费时间,也耗费精神。 虽然今天的马赛最后的决赛,准备时间较长,也给每匹马准备的时间较长,但是推演一个命理,最少要耗费半个多小时,七匹马就要将近四个小时,马赛在一个小时后就要开始,这个期间最多能推演两匹马,很显然,推演命理的方法并不适用。 唐振东在这里跟每个参加比赛的马匹,又接触了一下,这倒不是为了推演命理,而是他想在马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一丝精神,然后借自己的这丝精神,比较每匹马的强弱。 当然能参加决赛的马,相差并不是太大,这也是唐振东跟小五说的:顺序有可能变动的原因。 其中相差大的就是两匹头马和两匹尾巴马,中间的三匹马的各自优势很不明显,相差很小,这也是唐振东拿不定主意的地方。 怎么办? 关于中间的三匹马,唐振东现在还没有一定的主意,因为比赛跟体力有关,但是却不是决定比赛结果的唯一因素,临场发挥,还有骑手的水平和发挥,这些都是决定比赛结果的关键因素。 一直在比赛开始,唐振东最后也不能保证三匹马中间马的顺序,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发令枪响后,马栅栏同时放开,八匹马一起奔出。 上一次火云的经验还不是很足,但是这次火云早已经学乖,在开跑的瞬间,火云就四蹄腾飞,因为唐振东答应过它,这次让它放蹄飞奔。 比赛一开始,火云就一路领先,唐振东虽然专注的骑着马,但是他的精神却集中在后面的七匹马上。 第二,第三,第六,第七,第八,这五匹马的顺序跟自己预想的一模一样,当然,现在的顺序不代表最后比赛的成绩,这只能表示一开始马的状态而已。 但是第四和第五的顺序却是反的,这让唐振东略微有些失望,自己可以感受到每匹马的精神状态和体力强弱,但是却不能保证马在赛场的发挥。 跑了五百米之后,火云跟唐振东心意相通,唐振东的心事,它也能知道一些,所以,火云的速度就慢慢降了下来,因为唐振东心中有个想法就是通过自己对马的精神控制,改变最后的比赛结果。 火云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之后,唐振东也知道自己这个老伙计完全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想法,而压抑了自己飞奔的情绪。 “谢谢你,老伙计,回头我一定给你找个马老婆!” 唐振东和火云渐渐的被落了下来,第二名的马是卡琳娜的纯血马,当卡琳娜超过唐振东的时候,她扭头深深的看了唐振东一眼,唐振东在一瞬间从卡琳娜的眼神中读出了好几种意思:你骗我,你看你的马哪有一点受伤的模样,它欢快的奔跑,仿佛打了兴奋剂!某些人还说就算走也要走完终点。 卡琳娜的眼中还有一丝询问:你怎么了?难道你的马真的犯病了? 不过看样子,火云的确不像伤重复发的模样,卡琳娜那种想询问但是却无暇询问的神情,唐振东从她脸上读了出来。 继卡琳娜越过了唐振东和火云之后,后面的那匹马是非洲大酋长阿卡巴布花大价钱买来的汉诺威马,但是谁能想到身高腿长,一直以来都擅长马术比赛的汉诺威马,竟然速度如此的惊人,超过了唐振东的火云,他就变成了第二,紧追卡琳娜的纯血马。 第四是约旦王子哈桑的马,当然不是他亲自骑的,哈桑从马师到兽医,养了好多,他玩马就是为了乐趣。 第五是王识的那匹塞拉法兰西马,这匹马最终也是进入了决赛,不过唐振东退场的早,关于比赛的时间他也懒得记,所以,他需要帮王识的塞拉一把,让塞拉超过约旦王子哈桑。 至于后面的三匹马,唐振东就不大关注了,因为这三匹马里面虽然有何鸿深的马在里面,但是这三匹马都属于正常发挥,如果不是人为的因素,即使到比赛结束,这三匹马的顺序应该也是不会变的。 唐振东一直落后到跟王识的法兰西马并肩,唐振东朝王识一笑,在不经意间蹭了王识的塞拉一下,注入了唐振东的一丝精神。 精神力有的时候就跟兴奋剂一样,精神上亢奋,自然速度就快。 但是还不能让它太快,适度,这才是最难把握的。 唐振东在塞拉身上加了自己的一丝旺盛精神力,塞拉微微一震,速度略微快了起来,跟唐振东的火云一起并肩齐奔。 逐渐超过了约旦王子哈桑的那头身高腿长的阿拉伯马,逐渐接近非洲大酋长阿卡巴布的那匹汉诺威马。 “还有最后的五百米,捷克皇室卡琳娜公主的纯血马会继续上次迪拜赛马世界杯的辉煌吗?让我们拭目以待!”主持人激情四射的解说,因为知道在比赛的最后阶段会迎来大冲刺,而大冲刺一定会影响比赛结果的。 “还有四百米,领先的仍旧是卡琳娜公主和她的纯血马,哦,是八号,阿哈尔捷金马,它冲上来了,它的速度太快了,哦,像一道闪电一般,迅速的超过了大酋长阿卡巴布的汉诺威马,现在已经喝卡琳娜公主的纯血马并肩了。” 161 黑暗降临 ()马场解说员惊讶的看着火云如一道闪电一般,甩开了王识的法兰西马,然后超过了阿卡巴布的汉诺威马,追上了排名第一的卡琳娜的纯血马, “哦,天哪,太快了,简直是太快了。”解说员吃惊的看着纯血马超过了卡琳娜的纯血马,并且越落越远, “八号的阿哈尔捷金马落下了第二名卡琳娜的纯血马五十米,太不可思议了,第一,第一,当之无愧的第一,阿哈尔捷金马,真沒想到这个古老神秘的马种,竟然战胜了纯血马,而且还落下它这么远。” 解说员也兴奋了,并不是因为他买了多少火云的彩票,而是因为在赛马实力相差不大的情下,想逆转赛事,是非常难的,尤其是像火云这样,竟然在赛场上玩耍,先是落后,然后再是奋起直追,在最后五百米发力,连追两马,而且还超出第一名五十米,这可是世界顶级赛事,马匹的水平代表着世界最高水平,在这种代表着世界最高水平的比赛上,能领先一两个马身,都不容易,/ 更何况是五十米, 解说员激动了,下面观众也激动了,很多人纷纷站起來,观看着大屏幕中的刚才冲刺的镜头, “天呐,我看到了什么,短短的三百米的距离,竟然把世界上最善于奔跑的纯血马落下了五十米,我的天,这是马还是火箭。” “快,太快了。” 直到所有参加决赛的八匹马,全部通过终点,大家依旧看着场面兴奋,这种兴奋并不是因为他们赢了钱,相反,由于火云先前的表现,买火云赢的人很少,除了几个根本沒注意看转播的人,想碰巧投机爆冷的人,基本沒有买火云的, 他们的兴奋是因为火云的速度,这种绝对的速度的刺激,是从里到外的舒爽,有时候比中了奖还让人兴奋, 香冈人买马很理智,他们的想法只是做公益,沒有人会想凭借这个一夜暴富,他们更享受买马的过程,像唐振东这样孤注一掷买马的人,基本沒有, 卡琳娜公主骑着纯血马一直跟在唐振东和火云后面,她此时早已经明白,先前唐振东说什么无法参加比赛,其实就是忽悠她,如果火云有毛病,那自己可以把自己的头拧下來当球踢,很显然,他忽悠了自己, 虽然心中有点不舒服,但是卡琳娜并不是很生气,相比较哈里王子对自己的死缠烂打,卡琳娜更喜欢深沉内敛的中国男人, 卡琳娜的这种喜好,缘于她的一个闺蜜好友,英国王室的第四顺位继承人,索菲亚公主, 索菲亚跟卡琳娜是好友,不过却比卡琳娜年长不少,但两人却是意气相投,非常谈得來,索菲亚喜欢的男人就是个中国人,这个中国人现在是索马里一带的地下皇帝,掌控着这条世界最著名的黄金水道,控制着中东的很多油田,制定世界油品的规则,可以说他的一个喷嚏,都会引起世界金融震荡,就算世界最强的美国元首奥巴牛也不敢轻易对他使用武力,因为一旦杀不死他,那第二天美国政坛就会发生地震, 传说中的他拥有不死之身,已经是世界的一个神话,他就是国术大师,林成, 他是当之无愧的世界首富,他武功高强,富可敌国,战无不胜,而且据说拥有十个以上的老婆,且都是明媒正娶,而且她的闺蜜索菲亚心甘情愿的抛弃已经到手的英国皇位,就为了做他的一个情人, 卡琳娜有幸见过林成一次,那时候林成还在欧洲,虽然还沒有那巨量财富,但是他那卓尔不群的气质,却深深的让卡琳娜着迷, 从此,卡琳娜就对神秘内敛的中国男人非常有好感, 卡琳娜一见唐振东,就感觉他身上有种跟林成类似的气质,这种气质让卡琳娜着迷,也让她有种飞蛾扑火的冲动,不过她跟英国王室的哈里王子,恩,就是跟她一起來的哈里,早已经有了婚约,不过那是王室之间的约定,并不是卡琳娜自己的选择,况且哈里跟自己是好友,当然他们跟索菲亚也都是好友,卡琳娜对这么一个从小就玩到大的男人实在沒感觉,但是还要顾忌王室的脸面, 这种感觉,让卡琳娜自己都想崩溃, 直到遇到了唐振东,他身上的神秘和内敛,简直跟索菲亚的那个中国情人林成,一模一样, 卡琳娜见唐振东在前面策马缓步而行,她一夹马腹,追了上去, “嗨,你的马速度真快。”卡琳娜与唐振东并肩而行,说道, 就在这普天同庆,比赛组委会正在统计马会的博彩赔率和盈利水平,赛马手和赛马缓缓驰步,纾解刚刚剧烈运动带來的劳累的时候,沙田马场四周的探照灯,突然集体熄灭,现场一片漆黑, 现代社会,离开了电,将会是一片漆黑,这漆黑中还会蕴藏着巨大的恐慌, “啊,这是怎么了。” “天啊,世界末ri吗。” 伴随着马场观众的一片恐慌刚刚响起,就响起一阵巨大的恐怖风声,这风声來的如此突兀,尖锐,刺耳,仿佛地狱中吹來的风一般,刺耳尖锐中还带着风声鹤唳,鬼哭狼嚎, 原本只是大家心中略微带点恐慌,但是毕竟还沒乱,但是这一阵风声鹤唳、鬼哭狼嚎过后,才是真正恐慌的开始, 大家争先恐后的往外跑,但是四周一片漆黑,天上淡淡的月光和星光,如果细心观察,还是能看到路径的, 但是这种情况下,谁还会细心观察, 有些人根本不想走,他们也想停下來细心观察,但是此时已经是人挤人,不想走都要被推着走,要不然就要被踩在脚下,被踩踏致死, 行动慢的,被挤倒在地,但是此时谁也无法去扶他一把,因为你一低头去扶,就要被挤到地下,成为被踩踏的对象, 被践踏的人,这时候才响起真正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看不到亲朋,看不到好友,大家只是被动的人挤人,往外挤, 这种场面太恐怖了,四周一片漆黑,剩下的只有人,而且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阿东。”于清影在楼顶的贵宾室看台,想透过这玻璃幕墙,努力寻找场中的唐振东的身影,但是现场一片漆黑,于清影所在贵宾看台又这么高,四周根本就是一片漆黑, 不过这贵宾看台的情况比下面要好多了,普通看台有好几万的观众在看现场,踩踏事故简直是数不胜数,而这贵宾看台,不过三四百人,而且有了玻璃幕墙的阻挡,外面风声的鬼哭狼嚎这里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感受并不深刻,所以,大家基本都沒有慌张四处乱跑的, “大家都别慌张,都安静做好,等待來电。”在大家越等越慌乱的关键时候,有人出声喊道,慌乱的人顿时镇定了下來, “都别慌乱,挤也沒用,电梯停电了,谁也出不去,大家就在这里安心等待來电。” 有了指挥的人,大家也都渐渐安定下來,这时候下面的普通看台传來的阵阵凄惨的叫声,贵宾室里就听的清楚了,大家都心中惊慌未定,幸好这是贵宾看台,人少,要不然一旦发生践踏事故,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赶紧告诉主持人,用高音喇叭让大家别急。”有人提议道, “你傻啊,高音喇叭也是用电的,沒电用个屁呀。”有人立马反驳,在这漆黑的环境,谁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大家也都沒有顾忌, 于清影此时却沒有庆幸自己躲在贵宾看台,因为唐振东还在下面,她焦急的趴在玻璃幕墙外的马场zhong yāng, “阿东。”于清影靠着玻璃,轻声低呼,她是个有素质的人,也知道此时在这里就算喊破喉咙,唐振东也不会应声的, “清影姐,别担心,振东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紫菱在一旁紧紧抓住于清影的手,她心中的担心跟于清影是一样的,她也只能安慰于清影,而她那只沒握住于清影的手,手中的指尖深深的嵌入到了肉中,但是她却感觉不出來任何的疼痛, “阿东,他会沒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于清影喃喃道, 虽然于清影听过了唐振东讲解他在苗疆,在京城,在ri本遇到的一些历险事,但是那时候她毕竟沒亲身经历,不像现在这样发生在眼前, “放心吧,唐师傅不会有事的,马场本來人就集中在看台,中间场地根本沒几个人,放心吧。” 何鸿深的这话,于清影马上就像抓住了跟救命稻草,确实是这么回事,看台上人多,场中的人少,而唐振东又身手高强,不会有事的, 于清影这才稍稍放了心, 于清影放了心的同时,紫菱紧握于清影的手也松了松,她刚才安慰于清影只是用的她自己的希望,但是心里却担心的要命,不过此时有了何鸿深的解释,紫菱担心的心,也稍稍缓解了少许, 162 黑幡阵法 ()162 黑幡阵法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029 卡琳娜刚跟唐振东说了一句话,就被这突然之间降临的黑暗,给吓了一跳,人不自觉的就朝唐振东靠去。 唐振东也完全没料到:在这经济发达的香冈,这么大的赛马场,在这么关键的决赛ri,竟然没交电费? 原来不止大陆有不交电费,强行掐电的光荣传统,香冈也不例外! “别慌!”唐振东一只手扶住倒过来的卡琳娜,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如果是于清影倒过来,唐振东一定会就手搂她入怀,但是对于这个异国洋妞来说,唐振东着实没有这个想法。这大概就是审美观念的差异。 此时,一片漆黑的赛马场,yin风阵阵,风声鹤唳,马场看台的混『乱』已起,卡琳娜更是瑟瑟发抖。 “哒哒哒”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这混『乱』的马场,唐振东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这股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是冲着自己和卡琳娜这个方向来的。 “小心!”唐振东刚准备跳下火云,给这个径直冲来的不知道谁的马,来上一下,但是火云猛的一仰头,“嘶嘶嘶”的一声吼,那声音仿佛能生裂云霄一般,冲过来的马被火云这一吼,竟然自动退却,退走的马蹄声比来的时候的马蹄声还急。 卡琳娜惊魂未定,唐振东侧耳倾听,这种鬼哭狼嚎的嚎叫,绝对不正常,这绝不应该是风声或者鬼声,对于修习术法的唐振东来说,他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种术师摆出的一个阵法。 阵法也并不是万能的,不能真正的把白天变成黑夜,同样也不能在光芒普照大地的时候施展,光属阳,而术法属yin,yin阳不两立,是天生的对立面,所以这个阵法的关键就是把亮如白昼的探照灯全部熄灭,以便于施展属yin『xing』的阵法。 这是要针对谁来的? 唐振东心中不敢确定,因为这里的马场贵宾室里的重要人物太多了,特区特首,各大富豪,黑白两道,『zhèng fu』要员,这里的大人物太多,谁知道是谁惹了什么术法中人。 “不好!”唐振东突然想起不管是谁惹了什么江湖术法中人,那个人应该就在贵宾厅,而于清影也在贵宾厅,“于清影恐怕有危险!” 唐振东想到这里,一拨火云,火云就朝着位于马场正中的体育场看台奔去。 “等等我!”卡琳娜见唐振东呼了一声“不好”就调转马头,朝后奔去,她急忙追了上去。 此时,马场的数百个探照灯熄灭也有十几分钟了,借助淡淡的月光,也能看见场中的跑道和障碍物。 唐振东骑着火云跑近贵宾室看台,在距离看台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唐振东就从火云身上一跃而起,借着火云快速奔跑的惯『xing』,唐振东一跃而起,飞过十几米的距离,一把抓在贵宾看台的钢结构中间链接的球形柱上。 然后手脚并用,飞快朝上攀登。 卡琳娜在下面看着唐振东像一个敏捷的猿猴,在淡淡的月光下,朝上攀登。 唐振东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临近,他在大臂粗的钢结构柱子上,转个了方向,由背向马场,变成了背向看台。 “啪,啪,啪”连续三枪,除了一枪擦着唐振东的耳边而过,那两枪都打在自己向上爬的柱子上。 如果刚才唐振东不是转了个方向,那他此时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这人的枪法准的可怕!而且用的还是狙击枪。唐振东不由想起了自己在海城于清影的姥爷家的孟家庄园遇到的枪击事件。 也是一样的狙击枪,也是一样的准头,不过那次自己身边没有障碍物,单凭感觉,用刀劈飞了子弹,这次幸好有钢结构柱,要不然自己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唐振东又往上爬了一段,大概距离顶上的贵宾看台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啪啪啪”子弹连续打来,有的时候打在柱子上,有的时候从唐振东耳边飞过,如果不是唐振东对危险的特别感应,恐怕他也要变成一具尸体。 连续八枪没击中自己,唐振东就知道恐怕自己才是这帮人的主要目标。因为一开始虽然yin风阵阵,但是却没有枪声,只是想造成混『乱』,但是这枪声似乎全部是朝着自己来的。除了对自己之外,再没有对任何人开枪。 这还不够明显吗? 唐振东想通了这个关键,他马上就明白,于清影应该没有危险,首先应该保住自己的『xing』命。 唐振东手一松,马上从钢结构柱子上滑下,唐振东下滑的速度很快,子弹一下子销声匿迹,因为杀手也不是神,也不能估计唐振东下一刻的准确行动。 柱子底靠近马场,唐振东很快的滑到了柱子下,他呼啦一下吹了声口哨,呼唤火云赶紧走。 对方在这漆黑的夜里,都能看到自己,唐振东当然不会傻到骑着火云逃走,火云的速度虽然快,但是肯定快不过子弹,自己被追杀,不能连累火云。 唐振东来不及考虑是谁追杀自己?他现在只在思考一个问题,对方究竟是怎么准确找到的自己?听枪声的意思,这绝对不是什么误会,因为误会不会这么接二连三的开枪,而且目标全都是自己。 还有那yin风阵阵,鬼哭狼嚎,这一定是有人布置了风水阵法,这又是枪,又是术法的,阵仗搞的挺大啊! 唐振东丝毫不为自己的生死担心,他经历过的危险场面比这惊险的多,他都不见害怕,这样的小场面,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想逃命很容易,往人群一钻,别管是什么术法大师,什么百步穿杨的神奇狙击手,都要大呼奈何,除非用导弹,但是在香冈这样的国际大都市发『shè』导弹?这会激起世界的反击,最起码大陆不会坐视不管,就算你逃到月球,西昌马上要发『shè』嫦娥三号探月,为了做做样子,维护这个刚回归几年的小弟,大陆也不会袖手旁观。 再说了,导弹是那么好弄的吗? 但是唐振东却不想往人群钻,一来伤及无辜不是他心底盼望,二来他不是个喜欢把问题留到以后解决的人,他更希望能趁着这个时机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因为这个狙击手,唐振东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跟在海城孟家山庄袭击自己的那个狙击手很像,当然这只是唐振东的感觉,海城距离香冈足有二千五百公里,这么远的距离,会碰到那个曾经袭击自己的那个人吗? 连唐振东都对自己的这个大胆猜测,没有什么信心。 不管是不是那个狙击手,敢对自己开枪的人,唐振东都不希望他活在人世间。这样的人太危险了,或许自己有种预知危险的意识,但是自己的家人没有,所以,唐振东必须把这人解决掉。 唐振东一落地,没有往人群里钻,反而往子弹『shè』来的东北方,左一步,右一步,成蛇形跑了过去。 而且唐振东的左晃右晃,完全没有任何的规律,活像一只灵活的猿猴,这样能避免狙击手根据其跑步路线判定其运动规律,从而对其狙杀。 唐振东的速度很快,迅若奔马,而且这一左一右的晃动,并不能影响他的速度丝毫,相反,这一左一右的晃动似乎还能加快他的速度。 太极,曲中求直。直来直去的拳,预示着很容易让人预想到它的运动规律,但是曲线却不一样,曲有大曲,也有小曲,轨迹根本不是能提前预料的。 唐振东手一撑,翻过马场的栅栏,踏足场地zhong yāng,又继续向前,突然,唐振东骤然止步,心中大喊:不好! “哈哈哈哈,巴嘎,唐振东你也有今天!”一声苍老的声音,汉语、ri语夹杂,很显然这人是个ri本人。 唐振东很快站定不动,因为他此时绝对不能动。 唐振东踏进的是一个阵法,他一进来,这个阵法就自动启动,在他的周围升起一排排,一重重的布幡。 布幡是黑『sè』的,跟这浓密的夜『sè』相互呼应,怪不得他们要掐断赛马场的电源,原来是这样。 唐振东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爬钢结构柱的时候,会遭到狙击枪的疯狂狙击,那是因为自己没朝他们预想的方向靠近。 这些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自己引到这个黑『sè』的布幡阵法中。 唐振东也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整个沙田马场会产生yin风阵阵,鬼哭狼嚎了,原因就在这个黑『sè』布幡阵中。 唐振东一动不动,他知道,在『摸』不清楚这个阵法底细的情况下,一动即是找死。 一个ri本人『cāo』控的阵法,能影响如此大的赛马场,而且还有如此的威力,唐振东当然不会把这当做小儿科,任何对敌人的轻视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唐振东似乎也有点明白了自己跟黑龙会结仇,黑龙会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当然自己也不会让黑龙会好过,不过自己已经宰了黑龙会的老大井中,而黑龙会的老二近藤将军也被刘小光干掉了,按理说黑龙会应该是群龙无首才对,这个要报仇的人难道是他们的老三? 163 焰光大阵 ()怎么这个黑龙会的领导人,越往下面越老? 这是唐振东的想法。井中才四十多岁,就执掌黑龙会大权。近藤刚从部队退役,就做了黑龙会老二,而这次布置黑幡阵法的人听起来比近藤更加苍老。 “唐振东,你炸了我黑龙会苦心经营近百年的两个小岛,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今天就是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ri。” 这个苍老的声音,说话中带着沙哑,仿佛很近,但是细细感觉却又很远。 “你是黑龙会的?”唐振东沉声问道。 “哼,支那猪,小爷我才是黑龙会的。”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说道。 唐振东其实早就感觉到这个老者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个老者旁边有个年轻人。甚至这个年轻人还不是对自己开枪的那个狙击手,也就是说还有个狙击手藏在不知道具体位置的远处。 “你又是谁?”唐振东嘴上问着年轻人,其实是在拖延时间,他左顾右盼,想发现这** 个阵法的特点。 找出了阵法的特点,也就找到了阵法的弱点,才能找到阵法的生门、死门。 阵法,并不能凭空产生力量,一定需要借助一定的媒质。但是归根结底都是要暗合天道的。把天的大道融入小小的阵法里,让阵法借助大地的山川河流,或者天上的浮云气象,把这些景象融入到阵法里,让天地万物来充分的融入到阵法里,这就是阵法。 就像诸葛亮能抵十万兵马的八卦阵,除了借助石头堆积的雄伟和气势外,还有当地江水流动产生的氤氲之气,用的是氤氲之气的幻觉。 再比如诸葛生命的终结借助的七星续命阵,借助的是天上北斗七星的力量,来为人续命延寿。 还有唐振东在苗疆遇到的九星连珠阵,借助的是九大行星连成一线的力量,聚力引雷。 “你知道了也没用,反正你今天死定了网游之王者无敌。”年轻人并不因为唐振东的询问,而直言自己是谁,看来是准备让唐振东做个糊涂鬼了。 “别跟他废话了,先把他干掉,启动十鬼搜魂阵!”老者低喝一声。 “好!小子,你死定了!”年轻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唐振东所在的黑幡内,平地起了风,黑幡漫卷,风吹黑幡,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 唐振东手握牙,汇聚自己强大的jing神力,催动牙中的煞气。 煞气跟鬼气有相同的属xing,都是属yin。同xing相斥,牙的煞气,堪堪抵挡住了环绕在唐振东周围的十只厉鬼。 这十只厉鬼张牙舞爪,在唐振东周围翻飞。虽然唐振东看不到这些厉鬼的形体,但是他的jing神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四周的这十只厉鬼,这种感觉很玄妙,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 其实感觉到还不如感觉不到,这种感觉太过恐怖。唐振东只不过是个人,虽然机缘巧合下,也见过所谓的鬼,但是毕竟人鬼殊途,而且又是黑幡阵法下的尖锐呼啸的厉鬼。 “不对呀?”自己的牙中的煞气对上鬼气一向是无往而不利,但是此刻自己的牙却被这十只厉鬼给逼的只能护住自己身前身后一尺的距离。 牙的煞气外放,可以瞬间弥漫到十几平米的空间,而且这个空间中的煞气弥漫,只要自己想抵御,外物很难进入,就算进入也会被煞气侵体。 唐振东手中的牙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煞气浓重,一般的厉鬼见之就会马上远遁,是厉鬼的克星。 但是眼前的这个ri本老者释放的十只厉鬼,经过黑幡阵法的加强,就好比没有思想的鬼,有阵法的催动,这些厉鬼,即使害怕,也不敢退却。 煞气虽然让它们害怕,但是这个黑幡阵法却更加恐怖,这个黑幡阵法本来就是驱动厉鬼的阵法。 能驱动厉鬼跟自己驱动牙相对抗的,一定是极厉害的阵法。唐振东虽然叫不上这个阵法的名字,只能以黑幡阵来代替。但是这个阵法的厉害,唐振东还是生平仅见。 既然是阵法,那就一定有阵眼,只要找到了那个阵眼,拔除了阵眼,也就破了这个阵法,但是阵法的阵眼一定不好找,要不然被困在阵法内,有个一目了然的阵眼,那谁还会被困在阵法里? 唐振东用牙,抵挡不断朝自己越缠越紧的厉鬼阵。 “十方厉鬼,急急如律令,绞杀!”阵法外,老者用他那破锣似的声音,一次次的催动阵中厉鬼,绞杀唐振东。 唐振东骤然感觉自己的牙本来能把厉鬼阻挡在自己身前一尺的范围内,但是在老者催动阵法越来越猛烈的情况下,唐振东的牙给自己营造出来的空间越见狭小。 这期间唐振东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原来这阵法内的厉鬼,不光制造了yin风阵阵,而且还因为旋转抽空了自己身周的空气,给自己制造了一个真空范围。 幸好,唐振东的内功大成,悟透了内呼吸的胎息境界。要不然,唐振东如果想不出逃出去的办法,不被这厉鬼绞杀,也会被这厉鬼旋绕,制造出的真空给活活闷死。 “秋田师父,这厉鬼阵应该已经把唐振东给绞杀了吧?”年轻人问道。 “哼,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最好再等等,这个人不是一般人,连黑泽风都被他斩杀,可见他是有一定实力的。”叫秋田的老者,说道。 “黑泽风师兄的术法其实很高超,可惜了,不过今天就可以为黑泽风师兄还有我父亲近藤君报仇。” “当然,今天我们费了这么多阵仗,当然要当场斩杀唐振东,我的赤sè离地焰光大阵,cāo控的是九天十地最狠厉的厉鬼,哼,只要一旦进入我这赤sè离地焰光大阵,断断不会有生理梦想进化最新章节。” “师父的术法jing湛,当然不是那些个支那猪能比的。” “百代,你错了,在支那,有着最高深的术法,虽然现在他们的传承少的可怜,但是术法的根,是在中国。”秋田说道。 “哦,嗨。”近藤百代一点头,然后问道,“师父,这个唐振东现在应该是已经被您的焰光大阵中的十大厉鬼给绞杀了吧?” “就算他的三魂七魄还没离体,恐怕他的jing神早就已经错乱了,至少这缺氧会让他陷入昏迷。”秋田自信的说道。 “师父,什么时候开启阵法,我想看看这个唐振东成为师父阵法里的一只厉鬼的情形。” “嘿嘿,唐振东jing神很强大,如果他成为我的焰光大阵里的一只厉鬼,我的大阵威力必然大增。” “恭喜秋田师父,贺喜秋田师父。”近藤百代在一旁,对秋田极尽赞美之能事。 “杀了唐振东,把他变成我阵中的鬼将,既是为你父亲近藤将军报了仇,也给我徒儿黑泽风报了仇,以后重建黑龙会的责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秋田说道,“不过这个唐振东不是一般人,我这赤sè离地焰光阵,还需要坚持半个时辰,就算他是十殿阎罗,我也要让他彻底臣服!” 秋田的声音非常自信。 唐振东幸好悟通了胎息的境界,即使里面空气被抽空,他毅然屹立不倒,不过这十大厉鬼却是在进一步压缩了他的活动空间。 这十只厉鬼仿佛不要命一样,尽管牙的煞气刺的它们不断痛苦嚎叫,但是外面有赤sè离地焰光大阵的催迫,它们也只能奋勇向前。 这些厉鬼的痛苦嚎叫,更增添了这阵法的威力。 唐振东已经听到了秋田跟近藤百代的对话,也明白了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这个秋田是自己斩杀的那个黑龙会yin阳术师黑泽风的徒弟,这个近藤百代也是秋田的徒弟,而且还是被自己折磨,被刘小光干掉的黑龙会二当家近藤将军的儿子。 原来是他们要杀自己! 唐振东尽管明白了这些人要杀自己的缘由,他们杀自己的理由也足够,自己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杀了这一老一小两个ri本矮子。 不过自己还有这个机会吗? 伴随着秋田越来越急促的催动阵法的声音,唐振东知道这厉鬼绞杀的并不是自己的**,而是他的jing神。 绞杀了自己的jing神,自己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或者连行尸走肉也成不了,只能最后成为一具尸体,而自己的三魂七魄就会被这焰光大阵收走,自己也会成为这阵中的一员厉鬼。 这是秋田的话。 唐振东相信秋田的话,因为此刻他的四周能活动的空间已经基本没有了,十只厉鬼围着自己旋转,自己就好像被绳索紧紧束缚住一样,不能呼吸,不能活动,牙的煞气虽然能刺痛这十只厉鬼,但是却不能彻底斩杀它们。牙锋利是锋利,但是用来对付无形无相的厉鬼,却无法让它们形神俱灭。 不但是如此,唐振东此刻感觉到自己的jing神,哦,也就是三魂七魄,唐振东更习惯称呼其为jing神,jing为魂,神为魄,说的都是一个意思。 唐振东能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被这十只厉鬼给往外拉去。 164 险死还生 ()人的jing神一失马上就会萎顿甚至死亡 尤其是对于唐振东这种jing神力极其强盛的人來说一旦jing神离体比普通人jing神离体更加不如而且周围还有两个仇家可以肯定一旦唐振东的jing神被这十只厉鬼拉扯出來那他只有一个归宿黄泉 这十只厉鬼对于唐振东三魂七魄的拉扯让唐振东有种头痛yu裂的感觉 唐振东跟一般人不一样如果这十只厉鬼拉扯一个普通人的魂魄想必十分容易但是唐振东有着近十年的jing纯内劲而内劲主要就是jing神力的锻炼后來唐振东遇到了印第安人的超能力者加略林他的jing神力又有了突破可以说唐振东的jing神跟他的**契合的非常紧密早已经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一旦要被人为的割裂其痛苦可想而知 渐渐的唐振东的身体有些麻木那是因为自己被束缚的太久了唐振东感觉自己身上的肌肉开始发僵手越來越不听指挥这? 杂谔普穸庋鵭ing神力非常强大的人來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了 在唐振东的字典中从來就沒有“坐以待毙”四个字唐振东猛挥尨牙他心里想的是就算自己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唐振东挣扎了几下但是这束缚却越來越紧就在唐振东感觉自己气力渐渐抽空的时候突然马场的灯光大亮 來电了 黑暗的另一头是光明光明永远跟黑暗站在对立面上 唐振东刚才所处的环境就是黑暗但是现在环境的突然改变围绕在他四周的十只厉鬼的气息突然就是一滞紧接着唐振东身上的束缚就减轻了不少 唐振东是个最懂得利用时机的人他身上的束缚一轻他马上就挣脱了这十鬼的束缚身子一晃就钻入黑幡中 钻入黑幡中的唐振东仔细一看这黑幡其实并不是黑sè而是深红的颜sè深红在漆黑的深夜中很容易给看成黑sè 怪不得那老者说这是什么:赤sè离地焰光大阵原來如此果然是红sè的 唐振东眼睛能视物了或爬或钻总之沒碰到一下这赤sè的布幡 唐振东心中有种感觉这赤sè布幡绝对不平常一旦碰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唐振东为什么在踏入这布幡大阵时候一动不敢动的原因 现在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了所以尽管后面还有十只厉鬼在追逐但是唐振东凛然不惧因为处在光明之下的厉鬼已经算不上厉鬼了顶多算是个鬼魂而已自己手中有充满煞气的尨牙鬼魂是不敢靠近的尽管焰光大阵还在一步步逼迫十只鬼魂但是这尨牙散发的煞气却能让鬼魂惧怕不敢靠近 “混蛋他还沒死开枪把灯全部打灭”秋田也被这骤然亮起的灯光给惊了一下半天沒反应过來反应过來之后就命令近藤百代让人赶紧把灯给打灭 近藤百代在这里埋伏了几个人还有一个狙击手狙击手接到近藤百代的命令后开始朝这马场周围的探照灯打去 狙击手的枪法很好这探照灯也很好打“啪啪啪啪啪”每枪响起必然有一盏探照灯熄灭连续不断的枪声在沙田马场的上空响起探照灯也一个个的相继熄灭 但是这广场的探照灯太多了足足上百个就算狙击手的枪法再高开枪再快也不能在瞬间把这些探照灯全部打灭 唐振东绕着布幡转了一圈就发现了这布幡的规律布幡的布置是按照九宫八卦布置的内九宫外八卦这是阵法布置最通用的方式但是九宫和八卦的生门却是布阵人自己控制唐振东对九宫八卦早在他身陷囹圄的时候早就谙熟于心别说这九宫八卦只有这十几种变化就算这九宫八卦有一百种一千种变化他都能出來 “不用打了我來了” 唐振东出來后就直奔老者秋田而去在唐振东的心中这个秋田才是最恐怖的人物能布置出如此歹毒的阵法并且自己差点丧身于此 如果不是刚刚的马场接好了线路突然來电只要再拖延五分钟不來电唐振东估计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刚刚险死还生的经历让唐振东很是珍惜生命 他珍惜生命的表现就在于一定要干掉这个能威胁他生命的人 秋田骤然见到唐振东脱困他一愣之余随手把手中的一团东西塞进和服的对襟里在唐振东欺身來到他近前的时候秋田抽出他随身的小太刀迎向唐振东的尨牙 “啪”的一下唐振东挥舞尨牙一刀砍在秋田的小太刀上令唐振东惊奇的是秋田的小太刀竟然沒断 尨牙是真正能削铁如泥的宝刀切石头跟切豆腐一样 “咦”唐振东很是吃惊不过挥刀的动作却沒停尨牙滑下來后紧接着反手又是一刀秋田的功夫也不弱在唐振东迅若雷电的刀法下他又一次挥刀抵挡住了唐振东的尨牙“啪” 又是连续的三刀“啪啪啪”秋田的小太刀终于还是沒能抵挡住唐振东的尨牙的砍劈终于断了 唐振东的这刀不光是砍断了秋田的小太刀而且还把秋田的身前的和服给切了开不过这秋田也算是一号人物在唐振东砍断他的小太刀的同时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在唐振东的尨牙要把他一劈两半的同时他往后跃了一步躲开了唐振东的这记下劈 不过尨牙的刀气纵横把秋田的前胸从下巴到前胸再到小腹给劈出了一道血槽 虽然这刀沒把秋田开膛但是尨牙的煞气却透进了秋田的身体秋田猛的朝后退去在退的同时一口血喷出 唐振东根本沒给秋田后退的时机他紧随其后揉身而上如影随形的要置秋田于死地务必要把秋田劈于刀下 唐振东遇到到危机的靠近随手一刀朝左前方劈去一刀把一发子弹劈飞这时候子弹的声音才传到了唐振东耳中“啪” “啪啪啪”连续三枪唐振东连续劈飞了三发子弹 紧接着秋田把手中的半截刀把当做暗器甩了过來秋田的功夫很高即使是一个刀把在他手中也能发出穿甲弹的威力 唐振东不敢轻视一刀劈出正中刀把 唐振东连续跑出去六步劈飞四发子弹劈飞了秋田甩來的暗器正巧遇上要逃跑的近藤百代 近藤百代从发现唐振东就开始跑不过他边跑边掏枪对唐振东shè击先前唐振东劈飞的子弹就是近藤百代shè來的唐振东跟秋田对拼了好几刀秋田是且拼且退唐振东是且拼且进秋田和唐振东都属于功夫高强之人而这个近藤百代则要差的远 所以尽管唐振东起步晚但是仍旧追上了近藤百代 唐振东刚想一刀结果了近藤百代突然心中又是一阵心悸传來他知道这是被狙击手瞄中的感觉唐振东随后又是一刀劈飞了狙击手shè來的子弹这时“啪”的一声枪响才传了过來 唐振东劈飞了狙击枪子弹后近藤百代跟唐振东近在咫尺刚才慌张忘了开枪现在他又把手中的枪对准了唐振东 唐振东已经沒有时间跟近藤百代啰嗦他的主要目标是秋田这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唐振东一刀劈去把近藤百代的枪和刚要出膛的子弹一劈两半然后另一只手顺手抓过近藤百代随手往后一丢正好丢到了唐振东刚刚闯出來的赤sè离地焰光大阵中 那红sè的布幡唐振东早就感觉有古怪正好拿这个近藤百代试试是什么个情况 唐振东把近藤百代丢到了红幡阵中他沒做停留仍旧朝秋田追去 秋田的衣服前襟被自己的刀气割裂剧痛难忍在他后退的时候从已经被割开的衣服中掉出來一件物事唐振东追的时候这件物事还沒落地被唐振东一把抄起继续追赶秋田 秋田虽然胸口被刀气割了一刀但是却不致命他飞速的越过马场外的栅栏朝混乱的人群中跑去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但是恐慌依旧在蔓延往外挤的人群越挤就越挤门的大小有限越挤就越挤不出去其实是在先前黑暗的情况下人挤人人踩人不知道死伤多少 所以这马场看台里面还有很多人秋田越过看台唐振东刚想跟随秋田的步伐越过看台但是四周突然刀气弥漫 唐振东抬头一看四个黑衣忍者从天而降闪亮的武士刀朝自己兜头盖脸的劈下 唐振东练的是内家拳可沒练硬气功这四刀如果自己不躲闪借着重力和向下的冲力恐怕能把自己给劈成四半 165 村正妖刀 ()唐振东因为这四个忍者的四把武士刀劈來他根本來不及跃上马场看台了只能应战 唐振东一低头这四把武士刀就相继砍來 尨牙在唐振东手中一转转眼间就把四把临身的武士刀给劈成了八段紧接着唐振东的刀随人转四个忍者刚落地就被唐振东给相继抹了脖子身首异处 唐振东跳上马场观众看台哪里还有秋田的身影 再朝刚才狙击手的方向看去那里也是空空如也 “算你命大”唐振东叹了口气转身跳下看台 红sè布幡被近藤百代压倒了一片近藤百代躺在红sè布幡中口吐黑血显然是中了毒看來这个红sè布幡的确有种妖异的威力近藤百代只不过被自己丢进了阵中碰到了红幡就中了毒 唐振东又回过头捡起那把被自己劈飞的秋天的小太刀这把小太刀的确不一般虽然不长但是却很锋利唐振东手上的这把小太刀除去二十公分的刀鞘外刀刃只剩下了五六公分刀刃虽不亮但上[][]面有一圈圈的锻打花纹一看就是手工锻打的好刀 翻过背面刀上有两个ri本字以唐振东蹩脚的ri语水平刚好连猜带蒙的认出了这两个字:村正 唐振东翻來覆去的端详这把村正刀这刀上似乎有种邪恶的力量但是这邪恶力量到底是什么唐振东也说不上來 “嗨唐振东”卡琳娜刚开了口就看到一个中国美女一阵风的跑到唐振东面前自己对唐振东的这声称呼被带到了风里面 “阿东你沒事吧”來电后于清影第一个下了电梯一路奔跑跑到马场zhong yāng的唐振东面前 唐振东手中的村正刀转了个圈刀刃靠在手腕上怕于清影多心 “沒事” 于清影左右看看看到近藤百代躺在几块深红sè的布中“这人怎么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被布绊倒了”唐振东随口应道 “啊”于清影惊讶的看着唐振东想判断他这话是真是假 两人说了几句话唐振东的几个徒弟白明小五小六还有紫菱也都跑了过來后面还跟着老叶夫妇“小唐沒事吧” “师父怎么样” 唐振东跟大家一一表示沒事也看到了大家都沒事唐振东这才安心要不然他心里过意不去这些人都是自己带來香冈的要是受了伤或者缺胳膊少腿唐振东心里会很难受 在这些人后面是郭子罡郭子文成龙周海媚还有邓建威也都过來了 唐振东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问候了下他们有沒有事“什么人干的”郭子罡发现唐振东手中的半截小太刀问道 “谁知道不过这把刀你认识吗”唐振东说着把手中的村正刀递了过去 “这写的什么”郭子罡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最后指着刀上的两个ri文问道 唐振东差点让郭子罡给弄崩溃“你说你都不认识字还翻來覆去的看那么久” “这个我对ri本的妞比较感兴趣对他们那勾勾丫丫的蝌蚪文可就不了解了这上面写的什么” “村正” “村正妖刀”郭子罡讶道 “什么妖道和尚的问你正事呢” 郭子罡也知道唐振东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他马上正sè说道“村正是ri本历史上一个最著名的刀匠世家据说村正家做出的刀不光锋利而且杀意极重有妖刀之称” 郭子罡还沒说完后面的何鸿深何老他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來 “唐师沒事吧” 唐振东摇摇头“何老你怎么也过來了” “这又是枪又是炮的不过來能行吗”何老指指马场周围的看台看台上一片狼藉很多随身带的东西都因为大家跑的太快都往外挤沒來得及收拾东西倒是次要主要是看台的上面一个个被践踏的人有死的也有在哼哼还沒死的 反正现场的场面非常惨烈伤亡人数一时半会也统计不出來 这才短短的十几分钟医生jing察也都赶了过來围住了四周高音喇叭一遍遍的喊着“大家肃静肃静站着别动站着别动防止踩踏事件再次发生” 探照灯亮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沒有了大家也都渐渐安定下來 有两个香冈jing察刑事重案组的人朝马场zhong yāng过來首先对场中的这些人出示了证件“你好我们是cid我想请问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搞恐怖主义袭击”郭子罡大大咧咧头也不回的说道 郭子罡说的很在理因为现场的惨烈场面的确像是遭受了恐怖袭击一样 为首的cidjing员也沒跟郭子罡废话他的目光直接投向不远处的那片或倒或站的红sè布幡中的近藤百代他急挥手让后面跟着的jing员过去看看他随口问道“那人怎么回事” “别碰那人他可能中了毒”唐振东见这个jing员竟然要伸手去摸近藤百代的鼻息他急忙制止 要伸手的jing员马上停止了动作为首的cidjing员马上对唐振东投以特别关注的目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唐振东还沒说话郭子罡就说道“拜托那人七窍流血口吐黑血一看就是中了毒的症状不管是古龙还是金庸小说都是这么写的你平时不看武侠小说吗” “武侠现在谁看武侠武侠早过时了现在我们都看网络小说”这个cidjing员很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郭子罡不过这话不符合他的身份也就沒说出口 “咳咳”何鸿深咳嗽了一声然后排众走了出來“这位阿sir我是马会的常任理事何鸿深我可以给他们作证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这位是本届马会的冠军获得者这些都是给他摇旗呐喊的观众他们断然不会是恐怖分子” 何鸿深的话一出jing员顿时无语何鸿深在澳门和港岛一样的出名这不光是因为何鸿深身上挂着赌王的头衔而且还因为何鸿深是港澳一带最最牛逼的人物横跨黑白两道资产富可敌国而且还是香冈马会的常任理事香冈赛马会一共十二个常任理事每一个都是在港岛响当当的人物因为马会做了很多公益事业所以受到很多香冈市民的爱戴 这两位jing员也都是马迷刚刚他们要执勤沒有看到刚刚马会的现场直播所以对唐振东这个马赛的冠军根本就沒有概念但是有何老一说两人也沒任何的怀疑有何老的作保谁都相信以何老的信誉如果这个人犯法不管逃到世界各地何鸿深都会把他抓回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何老却是不会轻易为人作保的 “既然有何老作保我们当然沒问題也请大家相信我们jing方一定会尽快查出真凶还大家一个公道” “那好谢谢了” 何鸿深领着众人也沒继续跟这些jing察们多说他们还等在这里等法医过來查验死因 现场的场面太过混乱唐振东斩杀四个ri本隐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唐振东本來还准备有jing察过來盘问自己自己也准备一口咬定这些ri本隐者都是恐怖分子他们黑衣黑裤还蒙着脸虽然被自己杀死但是这幅打扮是最适合当恐怖分子的 据说基地的恐怖分子虽然穿着白袍但是也爱蒙脸这些ri本人手持凶器黑衣黑裤藏头露尾这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恐怖分子的标准扮相 因为今天的现场场面太过混乱也沒有目击证人大家都忙着逃命去了更何况人挤人稍不留神就要被踩成肉泥大家都是一门心思的往外挤谁会注意马场zhong yāng的情景 有了何老的带领唐振东一行人顺利的从安全通道出了马场 “何老谢谢你为我们解围”唐振东向何老表示了他的谢意如果今天不是何老在自己还要费不少心思去跟jing方解释所以这个道谢是应该的 “呵呵不用客气太晚了咱们明天再聊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像你们年轻人这么经得起折腾” “那好我送何老回去” 何鸿深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跟元群一起回去就行你们去玩吧放松放松压压惊” 何老走后唐振东看着周围的成龙郭子罡等人“咱们也散了” “别呀何老建议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压压惊”郭子罡也对何鸿深这丫的大佬能和自己说话感到兴奋 相比较何鸿深这样的江湖大佬來说郭子罡这种混社会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我先声明我的钱都投进了刚刚的赛马博彩中了让我们去也可以不过谁掏钱”唐振东身无分文哈哈大笑 166 四大富豪 ()恒生证券一大早开市 今天的股市有种风平浪静大概是受了昨晚赛马会决赛的激烈气息的渲染很多人们情绪都很激动以至于晚上通宵达旦的喝酒浇愁 火云昨晚一战成名伴随着火云成名的还有唐振东唐振东在昨晚的决赛中猜中了全部八匹马的排列顺序他共投了一千万买的最难中奖的排列中了奖奖金翻倍高达二百二十八倍所以他的一千万就变成了二十二点八亿这成为本届马会的最大中奖金额 唐振东骑着火云的英姿深深的印在香冈和全世界所有关注赛马运动的人们心里 不过昨晚让人印象最深的事并不是赛马而是昨晚赛马刚结束时候发生的恐怖事件一大早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今天的报纸竟然脱销了所有的报纸大幅版面都报道了昨晚的恐怖事件 据由于昨晚的赛马比赛太过逆天以致于发生了闹鬼事件当然闹鬼事件的法是在现场看马的观众的口述也是很多八卦小报报道的主方向对此官方的法是遭受了恐{ 怖袭击 昨晚的马赛遭受到了一批包括ri本浪人武士在内的恐怖分子袭击由于现场人员太过集中恐怖袭击一开始就切断了马场的电源造成了群体xing的恐慌发生了大规模的践踏事件 拒不完全统计昨晚的践踏事件死伤人数在七百多人当然大部分是受伤的伤员都被紧急送到了香冈皇家医院和玛丽特医院救治 具体的死亡人数还不能最终确定现在已经确认死亡的有五十多人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死亡人数还会继续上升 直到现在为止还沒有哪一个政权或者组织宣布对此事件负责 特区zhèng fu在第二个工作ri一开始就向ri本zhèng fu发出外交照会表示了强烈抗议要求ri本方面赶紧查清凶给死者、伤者一个交代 不过ri本方面的态度却总是暧昧不屑一顾推诿是他们最常见的姿态 香冈方面递交了在现场发现了四把ri本制刀世家菊正的武士刀还有半片经过专家鉴定是传中的村正妖刀的一段碎片成为ri本推诿的有力证据 在股市一开局大部分人都对昨晚的恐怖事件惊魂未定沒睡醒的当口就迎來了新一波的大幅爬升这其中尤以紫唐矿业为甚 紫唐矿业一开市股价就如同坐了过山车一般疯涨 索罗斯在大宗买进紫唐矿业的股票索罗斯的大宗买进是紫唐矿业股价飙升的根源有了索罗斯的参与还有很多渐渐回复对股市信心的股民的追捧紫唐矿业一路飙升 马亮和张五里看着不断飙升的大盘两人都有种惊恐因为索罗斯的这次收购太过猛烈了而且力度空前索罗斯已经在收购上投入了二十多个亿了而且丝毫沒有止步的迹象 索罗斯为了这最后的一战投入了十亿美元也就是六十多亿人民币有了索罗斯的强力加入紫唐的股价如坐了火箭一般一飞冲天 “唐总这这”马亮指着电脑中不断攀升的股指问唐振东 唐振东沒话一旁的张五里也坐不住了因为这几天的股市狙击战紫唐矿业账上只剩下了不到一亿人民币的资金想用这一个亿护盘简直是痴人梦因为这次的对不是一般人而是以资本运作闻名世界的超级金融大鳄索罗斯 “唐总如果现在索罗斯抛盘我们或许还可以凭借股民对紫唐矿业建立起來的信心挫败索罗斯但是索罗斯这不断地收购他收购的越多就越不是股民的信心能够阻挡的而我们的账上只剩下了六千万了怎么办” 唐振东沒有愁眉紧锁但也沒有笑容他脸上的神sè非常平静平静的仿佛一潭万年不动的井水虽然不动但是不论是月亮的yin晴圆缺还是大地的风生水起抑或是天上的白驹过隙都能清楚的映shè在井水中 “索罗斯今天一定会吃个他一辈子都不敢忘却的大亏” 唐振东的一句话给了马亮和张五里无比的信心本來他们俩是以紫菱马首是瞻但是在不断的跟唐振东接触中他们发现他们的这个唐总才是真的深藏不露谈笑间就拿出了几十亿的资金而且他所做的决定连自己两人这样的老cāo盘都完全看不透但是最后的事实证明他的决定很对 这些都不是最让马亮和张五里佩服的最让他们俩佩服的是唐总那坚定如磐石的心不论是股市的跌宕起伏大起大落还是索罗斯的兵临城下大举进攻他永远都保持了一副平静的神sè仿佛这世间根本沒有什么能撼动他坚定的心 这才是成大事者最最关键的因素 这次股市大战投入的资金之大牵扯的范围之广对的來头之大实力之强一切的一切都让张五里和马亮这两个老cāo盘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但是就是面对这样的对他们的唐总丝毫不以为意在晚上的间隙还参加了香冈规模最盛大的马会并夺得第一这种才情让他们两人深深感到跟对了人 跟着一个好的老板是飞黄腾达的台阶 两人都可以想象一旦这次在索罗斯退走之后紫唐矿业必将一战成名成为恒生证券乃至香冈股市的中流砥柱 这种优势地位至少可保紫唐矿业三年的疯狂扩张的资金量 “我们沒钱了只靠股民能抵御索罗斯的疯狂抛盘吗”紫菱对股市也很jing通她的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唐振东沒直接回答紫菱而是看着飙升的大盘“索罗斯现在应该差不多投入快四十个亿了吧” 马亮一点头“对四十一亿” 马亮的脑子很好用他略微一计算索罗斯买入的股份就算出了索罗斯投入的资金量 “好让他继续疯狂吧”唐振东回头对于清影“咱们昨天买的**彩中了吗” 于清影也摇头“我还沒來得及看” “我问问何老”唐振东一摸电话沒了大概是昨晚的情况太过危急唐振东无暇他顾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丢了他摇头苦笑“你有何老电话吗” “有的”紫菱掏出电话递给唐振东给何老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何老就催问唐振东的电话哪了自己给了打了十几个电话了但是却一直无法接通 “我在恒生证券”唐振东简单的把自己机丢失的情况跟何老一然后还沒等完何老就“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 何老來了还有港岛首富李家诚何爵士大富豪郭兆基四人后面跟的是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还有首席保镖邵刚何老给唐振东带來了个好消息:唐振东买中了全部八匹马的排列顺序中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奖成功的以一千万博得了二十二点八亿整整翻了二百二十八倍 李家诚和何爵士等人都向唐振东表示了祝贺不光祝贺他获得了马会第一也恭喜他赢了二十多个亿 本來唐振东博中二十多个亿的事情应该是本届马赛除了第一名之外最大的新闻但是这新闻再大也不如人命大报纸的主要版面都集中在马场的恐怖事件上了 紫菱是知道于清影买马的事所以她丝毫不吃惊但是马亮和张五里都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來 “怎么样”李家诚等人都知道索罗斯入侵香冈股市的情形也知道紫唐矿业以一支刚刚踏入股市的内地股却扛起捍卫香冈股市的大旗跟索罗斯正面硬憾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就算是李家诚这样的香冈首富也不敢轻易跟索罗斯正面交 “索罗斯今天注定要折戟沉沙”这四人一來唐振东就知道了紫唐矿业命理中的贵人是谁了 如果索罗斯一开始就重视紫唐矿业那一定可以在一开始就让紫唐万劫不复但是紫唐太小了小到根本让索罗斯不屑一顾 后來紫唐不断的变更策略圈索罗斯的钱也不断的增持注入了大量的资金终于让索罗斯吃了一个大亏 后來索罗斯开始重视紫唐矿业了而紫唐矿业也真正成长起來了成为恒生股指一个硕果仅存的象征成功的建立起了股民的信心现在紫唐矿业不是一个人在跟索罗斯对抗而是联合了几十万香冈股民一起对抗索罗斯 而现在何鸿深和李家诚等港岛四大富豪的到來无疑无形之中成了紫唐矿业的另一个助力 就算他们四人不注入资金四人的到來已经在股市引起了轰动这种轰动在股民心中的力量是无穷的 jing彩推荐: 167 痛打巨鳄 ()港岛四大富豪到來的时候,索罗斯仍旧在疯狂吃进紫唐矿业的股票,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索罗斯已经在紫唐矿业上花费了五十多亿人民币,一旁的何鸿深、李家诚等人都咋舌不已, 一只刚刚入市不久的紫唐矿业,竟然引得索罗斯大动干戈, “何老,我现在可以兑换马彩了吗。”唐振东知道索罗斯的抛盘在即,而此时紫唐矿业账上的资金吃紧, “当然,我们马会的信誉良好,随时可以兑换,现金、转账都可以。” “那好,请何老帮忙把这二十个亿都转到紫唐矿业的账户。” 张五里和马亮都吃惊的看着唐振东和何鸿深,大概是唐振东的行为,太让张五里两人吃惊了, 二十个亿,说转就转,而且这还是第二个二十亿了, 下午时分,完成了收购的索罗斯,突然抛盘,把六十多个亿收购的紫唐矿业,一下子分批次就全部投放到了交易市场, 股市突然被索罗斯的这一下投放,给激起了大地震, 一开始有不少对紫唐矿业有信心的股民,趁机大量买入紫唐股份,还有不少投机者一开始也在疯狂介入,现在的恒生股指,只有紫唐一家独秀,所以,紫唐矿业理所当然受到了大家的追捧, 不过随着索罗斯释放的紫唐股越來越多,越來越猛烈,很多投机者止住了投机的步伐,他们都意识到了危险的味道,但是还是有不少铁杆股民对紫唐怀有强大信心,这些人的追捧,使短时间内,索罗斯的大量投放沒有拉低紫唐的股价, 不过索罗斯要毁灭紫唐矿业的心,是如此的坚定,而且他投放的力度又如此之大,所以,紫唐矿业的股价在坚挺了一个小时候后,终于还是被索罗斯给向下拉去, “唐总,怎么办。”马亮看着不断下行的大盘,问道, “别急,等等看。” 越來越多的股民也被挂上交易所的这些股票给弄懵了,一笔笔的股票被挂上,等待交易,股民也被这巨量的出货,给惊呆了, 不光投机者止步,就连一些铁杆股民也开始心慌慌,紫唐的股价从刚刚的逐渐下滑,到现在的跳水下落,让很多股民望而却步, “买进。” 唐振东的一句“买进”,是马亮和张五里早就等待着了,他们马上开始捡一些最大额的买入, 紫唐的二十多个亿,犹如一条入了水的鱼,马上激起了股票市场的剧烈回应, 很多股民知道,庄家跟索罗斯的对抗又开始了, 紫唐矿业虽然名不见经传,哦,这是紫唐刚刚入市时候给人的形象,但是此时紫唐的名气在此时的恒生证券内,早就已经一时无两, 紫唐矿业的强劲实力,让所有的股民都铭记心中,而且在索罗斯跟紫唐矿业的对抗里,索罗斯不光沒占到什么便宜,而且据说还吃了不少的亏, 这次紫唐矿业能完胜索罗斯吗,很多股民都在心中给紫唐矿业鼓劲, 就在股民心中对紫唐矿业跟索罗斯鏖战不休的时候,从恒生证券交易大厅里,发出了一条声明:由港岛四大富豪倡议的香冈金融界联合起來,一起对抗金融大鳄索罗斯, 这无疑是一个堪比昨晚恐怖主义袭击沙田马场的大事件,很多记者都奔向恒生证券交易所, 今天的恒生证券交易室,迎來了四个港岛最大的人物,何鸿深,李家诚,何爵士,郭兆基,这几人不管是谁跺下脚,都会引进金融震荡, 李家诚,郭兆基,何爵士,何鸿深,这四人可以说就是世界投资方向的一个风向标,有他们在的地方,就一定象征着利润和未來, 现在四人一同表示支持紫唐矿业,出资帮紫唐矿业护盘,当然四人的说法并不是帮紫唐矿业护盘,而是捍卫香冈股市的尊严, 四大富豪对着媒体记者宣布,他们四人每人出资二十亿,用來对抗索罗斯,而且还不排除后期继续增加投资的可能xing, 用他们的话说,“香冈是华人的香冈,绝对不是你一个索罗斯就能任意揉捏的。” 香冈股市,对抗索罗斯的战役,由紫唐矿业牵头,由四大富豪响应,然后再由无数拥趸者组成的粉丝团,纷纷响应这四大富豪的倡议,掀起了一场对抗金融大鳄索罗斯的金融战役, 索罗斯的金融策略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出奇制胜,攻其不备, 索罗斯很了解人xing中的自私和怯懦,所以他会选择各个击破,因为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各扫门前雪,至于他人的瓦上霜,都会视而不见, 所以,索罗斯成功的在世界各地的金融市场搅风搅雨,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但是这次在香冈,索罗斯尝到了败绩,先是遇到了紫唐矿业这只黑马的顽强阻击,然后又因为策略问題,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误,后來紫唐矿业不知道又用什么方法,把香冈的商业大亨给联合了起來,一起救市,这本是zhèng fu的工作,在索罗斯的心中,zhèng fu要游说各大企业老总,最起码也需要十天半月的时间,所以,他捡在香冈一年一度最盛大的马会期间,入侵香冈股市,可以说,索罗斯选的这个时间很好,但是可惜,他遇到了紫唐矿业, 索罗斯在最后一天对阵紫唐矿业的时候,丢下了一亿美金,落荒而逃, 这次的香冈股市之行,索罗斯虽然是赚了二十亿美金,但是丢的却是面子,而且仅仅在紫唐矿业一只股票上,就赔了近六亿美金,相对于索罗斯以往的战绩,这次可以说,索罗斯是大败而回, 在索罗斯的心中,永远记得东方有一支叫做紫唐矿业的股票,给他资本运作生涯的一次永远难以忘记的惨痛教训, 紫唐矿业的股票,在这次狙击索罗斯的战役中,声名大振,股指大幅攀升,在恒生证券的名声如ri中天, 索罗斯走后,唐振东就把紫唐矿业的股票,缓慢套现了二十个亿,还给陈志玲陈姐,但是陈志玲却只肯收十个亿,说是剩下的是唐振东赢的, 唐振东劝说了陈志玲半天,无奈陈志玲态度很坚决,唐振东也就顺势收下了,他也把自己赢得的银河赌场的五间豪华赌厅送给陈志玲,正好自己也沒法管理,而陈志玲也正好要进军博彩业,把五间赌厅交给陈志玲是最好的办法, 陈志玲推脱了一阵,也就收下了,但是唐振东的这份情却是记在了心中, 赌马,股市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后,唐振东也就闲散下來,这几天紫唐矿业的确让他付出了太多的jing力, 老叶和王翠凤两口子也得闲,在香冈到处转转,给老李头找儿子的事,唐振东也是真尽了力,但是却是毫无收获, 忙完了这段,唐振东和于清影就开始着重考察小型游艇市场,他们准备买一艘小型游艇回去,正好也快过年了,明年,就是他们大婚的ri子, 不过在回去之前,还得帮李家诚一个忙,是他儿子的事,李家诚在这次的阻击索罗斯的过程中,帮忙甚多,出力甚大,虽然他这么做也有讨好自己的成分,更何况自己先前还答应过他, 唐振东本來一想自己事也沒多少,但是静下來心來想想,其实自己事也着实不少,自己买游艇的事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的事,还有李家诚儿子的事,老李头儿子的事,师哥孙开山跟他的那个姹女派的媳妇,哎,这事也是必须解决的,还有那个逃走的村正妖刀的主人,也就是那个ri本yin阳师秋田,他虽然受了伤,但是却明显不致命,这也是个可能随时爆炸的炸弹, 休息放松了一天,唐振东准备第二天跟于清影一起去维多利亚港周围的游艇专卖店去看看,买一艘游艇开回去, 不过,买了,真能开的回去吗,cāo作起來,应该沒什么问題吧,唐振东沒把这个问題当个问題,再说就算开不回去,还有何老呢,让他给找个船长开回去也行, 小型游艇,可以用挂车拖回去,但是中大型游艇,只能开回去, 第二天,唐振东刚起床,还沒动身,就接到了王识的电话,说他要和邓建威一起过來, “老邓说你准备买个游艇,正好我去年买过一艘,就在香冈,寻思过來帮你推荐下。”王识好冒险,爱爬山,爱出海,总之,各种冒险,他都喜欢, 唐振东在上次寻找老李头失散多年的儿子的时候,遇到过邓建威,一起吃过饭,也捎带跟他提过自己想买游艇的事,沒想到邓建威还记得,且跟王识说了, “好吧,我们正准备去看看。” 维多利亚湾外,有一条专门出售游艇,渔具的一条街, “买游艇,还是要选princess游艇,这是世界最大的游艇品牌,位于英国的普利茅斯,英国佬做事的严谨那是不用说了,仅次于德国佬,princess承袭英国皇家贵族气质,经典的设计,jing良的工艺,出sè的xing能,可靠的品质,豪华的装饰,舒适的布局,成就了它极高的知名度,其每一代产品都在树立着行业的标杆。” “我严重怀疑princess给了你不少提成,这么卖力的帮他说话。”邓建威笑道, 168 莫名树敌 ()王识介绍了princess游艇的不少历史,当初他也是被这些给吸引的, 对于邓建威的调侃,王识装作沒听到,丝毫不以为意, 进了门,唐振东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哦,不,是两个熟人,一个是英国王室的王子哈利,另一个则是捷克皇室公主卡琳娜, 唐振东认为是两个熟人,这是他的自以为是,实际上他只认识卡琳娜一个,还沒说过几句话,而哈利,他根本就不认识,也沒说过半句话, 就是这个沒跟自己说过半句话的哈利王子,此时却面带恨意的看着自己,唐振东有些奇怪,难道自己的火云跑了第一,给他输的倾家荡产了, 不应该呀,好歹他也挂了一个王子的名头,肯定是受到的皇室供养的,就算他现在沒钱了,英国的众多纳税人也是会供养这些有名无实的封建王权象征的, 那是怎么回事,唐振东百思不得其解,唐振东预感到今天买游艇恐怕会不{ 顺利,他本來想转身就走,但是介绍人却是王识,而且他还在前面带路,自己也不好转身就走, “嗨,密斯特唐,你怎么过來了。”卡琳娜一脸惊喜的看着进门的唐振东, “來看看游艇。” “嘻嘻,你的火云真的跑的好快,我都差点让你给骗了,你还说什么你的马受伤了,我丝毫看不出你的火云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听着卡琳娜说起自己对她隐瞒了火云的真实实力,虽然卡琳娜不是数落的语气,而是带着笑意说的,唐振东也感觉不好意思, “对了,前天晚上,你沒受伤吧。”卡琳娜关切的问道, 唐振东摇摇头,“沒。” “那些真是恐怖分子吗。” “谁知道呢,不过特区zhèng fu都认定他们是恐怖分子,那他们就应该是恐怖分子,对了,我來是來买游艇來的。” “哦,哦,不好意思,好,为了补偿,我先简单的给你介绍下:princess是老牌游艇公司生产的游艇,位于英国著名的工业城市普利茅斯,是世界最著名的游艇公司,princess以豪华和xing能卓越著称于世,在这里,不光客户可以任意选择游艇配置,而且还可以根据客户需要定制。” 卡琳娜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起princess的历史和荣誉, “我也只能介绍到这里了,关于游艇的xing能等具体参数,还是让专业人员给你讲解吧,毕竟我是个业余的。”卡琳娜笑道, “恩,谢谢。”唐振东一点头, 在卡琳娜的旁边有个游艇的销售人员,是香冈当地人,开始给唐振东和于清影介绍起游艇的xing能, 介绍完后,唐振东看着于清影,“你觉得怎么样。” 于清影点点头,“你拿主意吧。” “对了,我想要一艘二十米以内的游艇,有现货,还是需要定制。” “请问,先生,除了长度,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沒,就按照你们一般的样式來就行,但是长度一定不能超过二十米,十五米以上吧。” “好的,先生。”销售员边听唐振东说,自己边在本子上记录唐振东的具体要求, “好吧,大概就这些。”唐振东想了想说道,“我是鲁省的,能不能直接把船运到鲁省。” “当然可以,先生,完全沒问題。” “那好,这需要什么多少钱。” “好的,我先算一下。”销售员拿过一个图册,还有一部计算器,翻开图册,问道,“先生,要这个款式,这个配置行吗。” 唐振东看了一眼,“行,可以。” “先生,一共需要四百五十万英镑,我们负责送货上门。”销售员笑着说道, 唐振东刚想点头答应,问问定金的问題,卡琳娜就插了嘴,“这样吧,哈利,你在princess有股份,给密斯特唐一个折扣价,便宜点,行吗。” 卡琳娜用她那湛蓝的大眼睛,看着哈利王子, 一直沒说话的哈利王子,此时眼中对唐振东的恨意,根本不加掩饰,尤其是当卡琳娜一次次的帮唐振东说话的时候,哈利更是醋意难耐,“卡琳娜,我想你弄错了。” 哈利走了过來,轻轻的牵起卡琳娜的手,但是被卡琳娜貌似不经意的甩掉了,哈利更是嫉恨非常,“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游艇恐怕不能卖给你,因为你知道的,我们princess的游艇供不应求,根本沒法按期给你交货。” 哈利王子这么一说,那个游艇销售员惊异的看着自己的这个老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有钱不挣, 哈利一说完,卡琳娜也惊异的看着哈利,不明白这个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哈利,今天竟然拂了自己的意, 卡琳娜直接就开口争辩道,“哈利,你们的princess的销售有这么好吗。” “卡琳娜,这个,我们的销售的确很好,今年我们提前了一个月就完成了全年的计划。”哈利略有些尴尬的辩道, 卡琳娜可沒跟哈利废话,她直來直去的问道,“哈利,我就问你一句话,这游艇你是卖还是不卖。” “卡琳娜,你这是让我为难,我。” 哈利还要说,但是却被卡琳娜一扬手阻止,“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密斯特唐,这事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卡琳娜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是非要选择princess游艇的话,我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 “哦。”唐振东带着疑问看着卡琳娜,问道, “我们捷克的斯柯达生产的斯柯达游艇,虽然舒适上不如princess,但是在安全xing上,绝对要高出princess不少,而且最重要的是价格要相对低到让人心动,你感觉怎么样。” “哦,斯柯达,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它也生产游艇。” “当然,斯柯达是捷克的老牌军工企业,捷克的军工企业,世界闻名,这也跟斯柯达兵工厂脱不了关系,军工的东西,完全可以放心用,我们斯柯达公司在香冈也有一个亚洲唯一的旗舰店,隔得也不远,不如咱们去看看。”卡琳娜介绍道, “那好,咱们去看看。” “卡琳娜,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忘了我们的婚约了。”哈利一见卡琳娜要带着唐振东等人走,他急急问道, “哼,哈利,以后别跟我提婚约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你姐姐索菲亚的面子上,我会立刻跟你绝交。”卡琳娜冷冷说道, 唐振东终于明白了哈利为什么对自己总是冷眉冷目了,原來他跟卡琳娜是定的娃娃亲,或许也不是娃娃亲,反正两人是订了亲的,哈利怀疑自己勾引他未婚妻, 开玩笑,自己对大洋马根本不感兴趣,不管说话还是办事,丝毫不含蓄委婉,哪有一丝贤良淑德的模样, 在唐振东的心中,还是中国女子更符合他的审美品位,贤良淑德,温柔婉约,外柔内刚,如果再有点古典美的气质那就更好了, 卡琳娜冷冷的避开了哈利要牵自己胳膊的手,“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这会让你显得很轻薄,丝毫沒有绅士风度。” 卡琳娜冷冷的对哈利甩了胳膊,然后笑着对唐振东等人引路,“走,咱们走吧。” 卡琳娜自己有车,她开车在前面引路,邓建威开车载着唐振东等人跟在后面, “这个卡琳娜,似乎是喜欢上某个人了。”于清影略带醋意的说道, “呃。”于清影这么一说,唐振东真的沒法回到,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搞的他很尴尬, 还是开车的邓建威给唐振东解围道,“尽管这个卡琳娜公主喜欢,唐老弟,但是我看唐老弟对她根本沒有一点意思,以我这么多人看人的眼光,唐老弟绝对是个情感专一的人。” “可是人家是公主诶,一国的公主。”于清影依旧是带着醋意, “我曾经听过有人说过: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公主,她们会有她们各自的白马王子给她们穿上传说中的水晶鞋,然后就可以在人间生活。” 唐振东看着于清影,深情说道, 于清影在唐振东开口的一瞬间,清晰的感觉到了唐振东对自己的爱意,那爱意直达自己的胸臆,于清影明白,这是自己又一次跟唐振东心灵相通了,自己感觉到了他的心,感觉到了他的爱, 其实,于清影并不是个很爱吃醋的人,她的xing格跟她的家教一样大气,只不过最近,她越來越享受跟唐振东打情骂俏时候的时光,很喜欢看他看到自己吃醋后的紧张模样, “傻瓜。”于清影朱唇轻启,沒发出声音,因为现场还有两个电灯泡,但是她却确信唐振东一定能读懂她的唇语, 唐振东握着于清影的手,把自己的爱意尽情传递, 过了好一会,于清影才一瞥车内的后视镜,发现王识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两人看,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换了个话題,“斯柯达,不是大众旗下的汽车品牌吗。” “斯柯达汽车早就被大众给收购了,不过大众也只是能收购它的汽车品牌,斯柯达的老本行还是以兵工厂起家的。” 169 先天五行 ()唐振东在斯柯达工厂订购了一艘二十米长的游艇,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用的是斯柯达工厂自己产的发动机,送货到家,一共是一百二十万欧元, 相比英国的princess游艇四百五十万美元,要便宜不少, 原來卡琳娜的捷克皇室,在斯柯达兵工厂有股份,而卡琳娜本身又好这些东西,骑马,出海,登山,冒险, 英国皇室哈利王子经过表姐索菲亚介绍,认识了卡琳娜,当然两人认识时间虽早,却并不是娃娃亲, 两人身份对等,而且卡琳娜长的非常美丽,xing格有坚毅,哈利王子一见之下,就立刻倾心,对卡琳娜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捷克皇室虽然也叫皇室,但是跟沒落了也差不多,而英国皇室的影响力巨大,是整个英国的皇权象征,所以捷克皇室也想攀上英国皇室这门亲事,对哈利王子非常讨好,两家皇室商定了两人的亲事, 当然卡琳娜对于哈利的感觉是可有《 可无,她并不喜欢哈利,但是也说不上讨厌,她也就默许了, 哈利大概也能感觉到卡琳娜对自己的冷淡,所以,他也想讨好卡琳娜, 哈利讨好卡琳娜的方法是投其所好,卡琳娜喜欢出海,喜欢游艇,他就入股princess游艇公司,卡琳娜喜欢骑马,他就陪卡琳娜骑马,卡琳娜喜欢爬山,哈利就跟她一起爬山, 这次來香冈,正好princess和斯柯达都在香冈有分公司,两人在赛完马后,就住在分公司的招待所, ,,,,,,,,,,,,,,, 秋田从沙田马场逃出去后,伤势虽然不致命,但是却也不轻,但是最让秋田痛心的并不是他的伤,而是他把他师门的法宝,赤sè离地焰光旗,给丢了, 这面旗是秋田的师父,当年在侵华战争中从中国得來,传给了秋田,传说中的这面旗,在中华大地一共有五枚,号称先天五行旗,每一枚旗都具有神奇的力量,秋田也继承了师父的遗愿,在空闲之间搜集这五枚古老的旗帜,但是直到今天,却一直一无所获, 不光那四枚旗一无所获,就连师父传给自己的离地焰光旗,都让自己弄丢了, 秋田依旧记得师父把离地焰光旗交给自己时候的语重心长:“中华民族是个古老伟大的民族,他们的智慧是我们大和民族所不及的,就拿这个先天五行旗來说,先天五行旗首推主中极的戊己杏黄旗,俗称杏黄法旗,相传姜子牙凭借这面戊己杏黄法旗辅助文王推翻了一个王朝,姜子牙也凭借此法期洪荒封神,戊己杏黄旗是最神奇的一面旗,來自玉虚宫,除了中极的戊己杏黄旗外,还有北方碧游宫的天花妙坠旗,西方瑶池的素sè云界旗,东方灵山的青莲宝sè旗,还有一面就是南方玄都的离地焰光旗,也就是我现在传给你的这枚,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秋田眼中带泪答应了师父,这几十年來,秋田一直着意打听师父临终都念念不忘的先天五行旗,但是这些东西无不经历上千年,几千年前的事,别说秋田一个外国人,就算是历史学家恐怕都很难考证这些东西如今的下落, 秋田在这几十年,对于离地焰光旗的研究,越发深入,推陈出新,创造出了一个威力绝伦的大阵,那就是赤sè离地焰光大阵,也就是秋田用來对付唐振东的这座阵法, 秋田一直感觉到了自己找到了离地焰光旗的终极力量,所以,把大阵的名字直接给起成了旗帜的本名,这也是他自得的体现, 现在秋田竟然丢了离地焰光旗,不过,秋田也沒有办法,如果当时舍不得旗,就要丢下命,失去了命,别说旗了,就连毛都不会剩下,更别说师父交给自己寻找五行旗的遗命了, 有了命在,才有希望, 秋田这几天一直在养伤,这几天香冈机场,码头都外松内紧,搜查恐怖分子, 但是香冈这么大的国际大都市,人口有如此的密集,想在六七百万人中找到几个恐怖分子,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不过秋田在ri本的名声或许不算太响,那绝对不是因为秋田沒本事,或者本事不大,相反,秋田的本事相当大,就连秋田那不学了三脚猫技艺的徒弟黑泽风,在ri本的名气都如ri中天,秋田怎么可能沒本事, 黑泽风在ri本是著名的yin阳师,而秋田之所以名声不显,是因为他为人非常低调,不好虚名,一心钻研上古阵法, 但是,这并不表示秋田沒名气,也不代表他沒地位, 黑龙会虽然被唐振东连炸两座小岛,连斩两名老大,但是这种百年黑帮,底气还是有的,在世界各地,尤其是亚洲各地,都有分支, 秋田就躲在黑龙会在香冈分舵的秘密场所养伤, ,,,,,,,,,,,,,,,,, 定了游艇,唐振东也算了了件心事,于清影陪自己到了澳门,來了香冈,自己根本沒多少时间陪她到处逛逛,相反,还让她跟着自己东奔西跑,唐振东心里是过意不去的,如果再不把游艇定下來,那唐振东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因为这游艇是于清影的一个憧憬, 虽然唐振东知道于清影并不一定就是想要游艇,但是既然她说了,自己就要给她做到, 自己跟于清影的大婚就是年后,唐振东也想让于清影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这几天,唐振东决定陪着于清影先玩几天,以做补偿, 唐振东的几个徒弟,白明,小五等人,也沒去打扰师父师娘,他们也一起组团游览香冈美景, 刚玩了两天,李家诚就亲自给唐振东打电话,说自己儿子的病又重了,现在不光是睡不着觉,jing神不好,简直就是痛不yu生, 唐振东本來想陪于清影逛完这几天,然后再给李家诚儿子看看,但是李家诚这人还不错,帮了自己不少忙,这时候不过去,好像不好,而且于清影也劝说自己:救人如救火,一刻耽误不得, 唐振东也就带着于清影來到李家, 李家诚也住在太平山, 这里也是港岛著名的富人区,每一栋别墅都以亿为单位,而且还是美金, “唐师,请进,请进。”李家诚看到唐振东來了,亲自迎到了门口,把唐振东两人接了过來, “唐师,咱们先喝杯茶,还是先用餐。” 唐振东一摆手,“先看看令郎的病再说。” 其实李家诚也是这个目的,但是唐振东不是一般的医生,也不是一般人,能让何鸿深敬若上宾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个普通人,如果是一般的大夫,李家诚什么也不会说,就会直接把唐振东给拉进大儿子屋,让他看病去,不过,对唐振东,李家诚要讲礼仪, 唐振东來到李家诚的大儿子李泽凯的房间,入目就看到李泽凯被绑在床上,胳膊,腿脚都被绳子勒出了红肿,而李泽凯虽然睡着了,但是仍旧是面目狰狞,可怖, 唐振东一见这种状况,急忙支开于清影,李家诚的夫人亲自带着于清影到楼下客厅,坐着等候, “李董,这是怎么回事,请详细说说。” “哦,小儿前段时间的病情,我也跟唐师说了,无非就是失眠,睡不好觉,jing神状态不好,除此之外,工作生活倒是算是不耽误,但是昨天,小儿突然发了癫狂,大吼大叫还不算什么,有时候见人就咬,医生也过來了,见小儿这种癫狂难忍的状况,只能绑在床上,如果实在是犯病难忍,只能打上镇定剂,唐师,您现在看到的就是小儿打了镇定剂后。” 唐振东点点头,“李董,令郎在发病前或者刚发病的时候,有沒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者异常的人跟他接触。” “唐师,是说这次癫痫发作还是刚感到不适的时候。” “有异常的都说说。” 李家诚想了想,才道,“要说异常,小儿刚感到不适的时候的情况,我并不大清楚,除了做噩梦外,我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异常。” “对了,令郎做的什么噩梦,跟你说过吗。” 李家诚摇摇头,“小儿一向非常自立,什么事情都自己琢磨,自己扛着,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做的什么梦,其实这事我也问过他,但是他那时候已经jing神很差,他摇摇头,我也就问不出口了。” “恩,还有吗。” “要说昨天到今天,他经常做梦喊着一个词。” “什么词。”唐振东追问道, “女巫。” “女巫。” “对,女巫,他在癫狂的时候就是喊的这两个字。” “还有别的表现吗。” 李家诚想了想,摇头道,“沒了。” “在令郎做这个噩梦前,他都忙些什么,去过什么地方。” “忙什么,肯定是忙活公司的事,泽凯一向是个工作狂,哦,至于去过什么地方,等我想想,这个我需要问下他的秘书。” 李家诚打了个电话,让他秘书查询下李泽凯在今年年初都去过哪里, 过了一会,秘书打开电话,说是除了香冈外,就去过欧洲半个月,考察, 170 术法催眠 ()“欧洲考察,女巫。”唐振东重复了一句,把李泽凯的欧洲之行跟女巫之间联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对于欧洲的了解,几近于零, 女巫,这好像就是西方的东西吧, “能不能把跟令郎欧洲之行的随行人员都请來,我要问他们几个问題。” 听到唐振东的要求,李家诚马上拿起电话,给儿子李泽凯的凯泽科技公司打了个电话,让秘书通知去年欧洲之行的随行人员到來, 听到董事长的父亲有招,所有人都不敢耽误,马上放下手头工作,朝太平山李家别墅赶來, “唐师,走,咱们先下去喝杯茶。” 听到李家诚的邀请,唐振东摇摇头,“我先看看令郎的情况。” 唐振东把手放到李家诚的额头,把他的jing神慢慢渗入到李泽凯的大脑里, 李泽凯的大脑里面,跟正常人也沒什么不同,虽然有过探索大脑的经验,但是唐振东仍旧探索的小心翼》 翼, 突然,一个身着围裙,头戴头巾,眼睛渗血的金发碧眼的女人,阻挡住了唐振东的jing神深入, 唐振东清晰的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看到了她流血的眼睛,这幅尊荣把唐振东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这幅流血的眼睛,并不是闭着的,而是睁开的,睁开的流泪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人的灵魂, 唐振东迅速的把jing神退出了李泽凯的大脑, 等唐振东退出李泽凯大脑后,他发现李泽凯拳头紧握,正一脸愤怒的在看着自己,似乎自己抢了他最重要的什么东西一样, 一旁的李家诚也看到了儿子的异状,儿子先前是jing神衰弱,失眠,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这两天又是癫狂发作,有时候还张嘴咬人,而现在的这种表现完全是以前沒出现过的, 在李家诚的眼中,儿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待人接物非常有礼貌,尤其是对陌生人,更是沒有丝毫的架子,李家诚一直感觉将來的长江实业交给儿子泽凯,一定不会比自己经营差,李泽凯是李家诚的希望, 现在李泽凯的状态明显带着恨意,而且这种恨意充斥在李泽凯的眼睛中,就连一旁沒被李泽凯看的李家诚都能感觉到这种恨意, 唐振东看着李泽凯目眦yu裂的模样,正想再度把jing神深入到李泽凯的大脑中,试着探寻下李泽凯如此恨意目光的來由,但是,当唐振东的思想刚进入到李泽凯的大脑的时候,李泽凯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惊恐大喊,“啊,,,,。” 李泽凯的声音分贝如此之大,李家别墅的隔音如此之好,仍旧不能抵挡如此之大的声音, 李泽凯的声音中带着惊恐,这种惊恐让所有听的人,都会感到一种从心底的寒冷,这是李泽凯由心底发出的最深的恐惧, 李泽凯的声音还在持续,唐振东马上伸出手,以一个奇妙至极的手势配合着他口中轻吐的几个连一旁的李家诚都沒有听清的一段话,李泽凯的叫声戛然而止,然后一歪头,睡了过去, 李家诚一见李泽凯突然失声,晕倒过去,他吓了一大跳,急走几步來到床前,“泽凯,你怎么了。” “别担心,先让他睡一会,他这种惊恐的大叫会撕裂他的声带,而且我还怀疑这种惊恐的惧意,深入到了他的心底,如果让他这么持续下去,恐怕会让他自己吓破自己的胆。” “怎么了,泽凯怎么样了。”李夫人听到李泽凯那惊恐的叫声,急急的奔了上來,后面还跟着一脸惊慌的于清影, “沒事,他睡着了。”唐振东走到门口,把屋里留给了李家诚夫妻俩, 李家诚试了试李泽凯的鼻息,发现一切正常后,也就跟着夫人一起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唐大师,小儿这是怎么了,他以前可沒发生这种状况。”李家诚轻声问道, “具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令郎心中也有种恐惧,或许解开了这种恐惧,也许就能解开令郎身上的谜团。” “麻烦唐师多费心了。”李家诚也被李泽凯的这声大喊给惊的还沒回过神來, 等下了楼,坐定后,李家诚才慢慢恢复了正常思维,“刚刚唐师用的是催眠术。” “差不多是一个道理。”唐振东对自己刚才的术法沒做解释,因为这东西学起來不容易,解释起來更麻烦, 催眠只不过是一种分散注意力,把注意力引入不经人注意的角落,总体來说,催眠一定是温柔,而且还需要被施法者自身的配合,如果被施法者不配合,那催眠就很难成功,而术法则要霸道的多,它不需要被施法者的配合,就能通过一定的手法跟咒语的配合,强行的截断人的思想,让人昏睡,当然,如果被施法者不像李泽凯这种激烈的喊叫,那唐振东的咒语甚至在心里默念就足够了, 李家诚还想再问,这时候李家的管家就过來说门口有几个自称是凯泽高科的高管,请求拜见, “请他们进來。” 几个凯泽高科的高管进來后,先自己通报了姓名和在集团的职位,李家诚是董事长的父亲,能得到李家诚的青睐,比得到李泽凯的重视更重要, “说说你们去年的欧洲之行的情况。” 介绍完后,李家诚直接开门见山,丝毫不啰嗦, 一个叫赵郜的投资部主管开口讲述了他们欧洲之行的情况, 凯泽高科是港岛著名的高科技企业,是李泽凯一手创办的,李家诚因为投资业绩极佳,风险意识极强,被誉为超人,而他的儿子也因为凯泽高科的优秀业绩,而被誉为小超人,这是实打实的业绩换來的名声,这绝对不是偶然, 凯泽高科的经营范围主要是电话通讯服务及其增值服务,也涵盖电子商务等等一些新兴产业, 这次李泽凯带着集团的高管远赴欧洲,就是为了即将推出的4g业务做准备,凯泽高科当然不会连个4g业务都研发不出來,这次凯泽高科的老总跟高管齐赴欧洲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集团的另一项主业,第六代网络通讯的核心技术而來, 当然,这个目的是秘而不宣的,中层根本不知道这些,也只有李泽凯跟下面的几个真正的高管才知道这次赴欧洲的主要目的, 凯泽高科的4g业务,合作对象是瑞典的爱立信公司,虽然现在世界的手机业务早就被三星和苹果抢占了绝对的份额,但是爱立信这样的老牌电子企业的工程师的研发能力还是让许多高科技企业仰望的, 现在的爱立信公司已经分成了两个部分,手机这块业务已经让索尼公司收购,成了的是索尼爱立信公司,而通讯业务这块,也就成了爱立信公司的主业, 在瑞典,爱立信公司仍旧是通讯行业的绝对老大,但是由于索尼的并购爱立信,很多爱立信的手机业务的高级工程师,因为不愿意被索尼公司入主他们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也就产生了背心离德的想法,有不少人被其他一些国家的高科技企业给聘了过去,这无形之中就造成了爱立信公司的高级研发人才的流失, 李泽凯到了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之后,先是跟爱立信谈好了4g的业务,然后又跟这个通讯业务的主管建立好了关系,在酒席间,李泽凯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说是爱立信在手机业务的首席工程师已经被捷克的斯柯达兵工厂给聘了过去,为了研发斯柯达公司的新一代高级jing确制导导弹的通讯技术, 得到了消息之后的李泽凯很兴奋,在处理完斯德哥尔摩的事情之后,就说给属下们放个假,公费到捷克布拉格旅游, 大家都很兴奋,虽然说做到了集团公司的高管,平ri里也有不少公费出国旅游的机会,但是因为集团公司的事物太忙,所以尽管有假期,但是却很难有时间能跟集团公司老总一起出去旅游,还是著名的欧洲城市布拉格,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李泽凯到布拉格的目的,说这次的目的地是布拉格,但是其实布拉格只是个中点,他们真正要去的是捷克的另一个小城,姆拉达-博莱斯拉夫,这个城市距离布拉格仅仅四五十公里,可以说是一步之遥, 姆拉达-博莱斯拉夫,这里有捷克最著名的企业,斯柯达兵工厂,捷克先进的武器绝大部分都是在这里生产的, 捷克的军工业的闻名程度,是任何一个军事迷都了然于心的,希特勒制定的策略是首先要拿下捷克的兵工厂作为武器库,才敢攻打全世界, 捷克对于德国有极其重要的军事战略意义,是德国的军工后花园,捷克这个小国的工业实力在欧洲仅次于德国, 这个也许平常人不大知道,但是对于李泽凯來说,这些东西都是非常清楚的,他这次來捷克抱的想法就是最好能把这个爱立信的首席通讯工程师给挖走,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171 火辣舞娘 ()赵郜的讲述非常有逻辑xing,说话语速不慢,但是一字一句却说的非常清楚,凯泽公司的高管当然有一定的水平, 李泽凯跟卡塔克工程师的接触非常顺利,双方交谈甚欢,彼此对对方的印象都不错, 卡塔克工程师本是瑞典人,但是却对ri本人沒一点好感,所以,他不愿意跟索尼公司走,于是就接受了捷克斯洛伐克军工企业斯柯达的聘请,为他们研制高科技jing确制导通讯技术,但是卡塔克在捷克的生活并不是特别如意,不过为了生活,不如意也可以容忍, 在卡塔克的心中,他一直对古老的中国有种神秘感, 所以,这次李泽凯跟卡塔克一接触,卡塔卡的xing子很直爽,直接就表示了对古老中国的兴趣,当然李泽凯的承诺的待遇也不会比卡塔克现在供职的斯柯达低,而且承诺生活居住全部给安排好,不让卡塔克cāo半点心, 过了两天,卡塔克正式同意李泽凯,跟他去凯< 泽高科工作, 李泽凯因为挖到了一个高科技人才,也很兴奋,请大家到布拉格的酒吧,尽情放松欢愉,五个人找了五个舞娘相陪,当时一切正常,不过有个舞娘对李泽凯一见倾心,而李泽凯只把这些当做逢场作戏,因为他家里有老婆,有孩子,而且他的家世也不允许他找个舞娘做情人, ***愉过后,李泽凯留下一个高管负责卡塔克的迁移搬家事宜,李泽凯的公司事情很多,就带着两个高管先行返回了香冈, “李主席,这就是整个欧洲之行的经过。”赵郜说的很简短,但是条理分明, 李家诚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唐振东,“唐师,这。” 唐振东想了想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对你们董事长一见倾心。” “她在跟我们一起跳舞,玩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对我们董事长表示过她的意思,而且分别的时候对我们董事长依依不舍,这点我们几个都看到了。” “你有这个女人的照片吗,她长什么样。” “沒有照片,夜场根本沒有照相的条件,而且灯光也够昏暗,至于长相,很妖娆,很漂亮,能做舞娘的都是身材火辣,漂亮美貌的年轻女子。” “能看出她的年龄吗。” “二十多岁吧应该。” 唐振东点点头,“除了这些外,这女人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指的是跟其他几个舞娘比较。” “要说不同之处,那就是董事长的女人比其他几个女人都要漂亮的多,美丽xing感,而且还特别有种妖娆之气。”赵郜想了想,才道, “那这个女人,你们董事长还有联系吗。”唐振东问道, “这个,这个是董事长的私事,我就不大清楚了。”赵郜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跟他一起來的另外两位高管, “哦,那她身上有沒有人气。” “人气,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赵郜被唐振东这话给问懵了, “我是说她。”唐振东本想问这个女人是不是活人,但是对于赵郜这样的大型集团公司高级管理人员來说,不是活人能跟他们一起玩吗, “那女人现在还活着吗。”唐振东改口问道, “这个,我就不大知道了。” 赵郜无奈的说道,他的确是不知道,但是却有点明白了唐振东问她那句:身上有沒有人气是什么意思了, 赵郜三人看着唐振东一脸的惊恐,三人都不是傻子,他们虽然当时沒明白唐振东的意思,但是后來还是都慢慢明白了过來, 就在三人在李家诚的目光下,准备告退的时候,唐振东又问道,“你们在布拉格玩耍的那个酒吧,是卡塔克带你们去的,还是你们董事长带你们去的。” “是我们董事长。” “哦,好,我沒问題了,你们先回去吧。” 唐振东摆摆手,示意三人下去,三人用眼光征询了下李家诚的意思,而李家诚则面无表情,他们也就下去了, 三人走后,李家诚才问道,“唐师认为小儿的病症跟那个女人有关。” 唐振东点点头,“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那女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跟令郎的病脱不了关系。” “那怎么办。”李家诚急问道, “这个,我暂时也沒办法。”唐振东也表示了他的无可奈何,不过他却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如果把前段时间沙田马场恐怖袭击案的主使者秋田请來,恐怕他能有办法,他那个诡异的赤sè离地焰光大阵,专门吸人魂魄,自己这么强的jing神力,都差点被这焰光大阵的十大鬼将给吸了出來, 如果用焰光大阵來吸李泽凯身体里的那只女巫,基本上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把那只女巫给吸出來, 不过秋田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在沙田马场制造了耸人听闻的恐怖事件,港岛jing察正在通缉恐怖分子,恐怕他现在早就远遁了, 不过,就算他沒有远遁,他恨不得杀自己而后快,恐怕也不会帮忙的, 不过自己取自秋田怀中的那件红sè的丝锦,到底是做什么的,这应该不是秋田的内衣吧,他怎么可能喜欢这个调调, 再说那丝锦是折叠的从他怀中掉了出來,最关键的是那丝锦竟然被被自己的尨牙划破,这才是最让唐振东惊奇的事情, 尨牙的锋利,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别说一件丝织物,就是一尺厚的混凝土柱,也能一刀沒入, 不过这件丝织物,有种熟悉的感觉,而且还能确定这丝织物肯定是比较久远的东西, 熟悉,久远,唐振东突然想起了这件丝织物,跟什么类似了, 天花妙坠旗, 对,就像天花妙坠旗, 唐振东那天回來之后,就把那件秋田身上掉下來的物品,随手放到了宾馆,这几天他陪于清影到处游玩,自然沒去在意这丝织物,刚才是因为唐振东想起了秋田的那诡异的焰光大阵,所以才想起这丝织物的奇妙來,这种奇妙跟天花妙坠旗有异曲同工的作用, 不过这天花妙坠旗和杏黄法旗,唐振东來香冈的时候并沒有带过來,虽然这两件东西,唐振东沒带过來,但是唐振东却是有另一件据说跟天花妙坠旗和杏黄法旗据说是同根同源的东西,师父孙玉尧传给自己的另一件据说是他师门的法宝——素sè云界旗, 根据师父孙玉尧的说法,这素sè云界旗,跟杏黄法旗跟天花妙坠旗都属于五行法旗的范畴, 想起师父跟自己说的五行法旗,唐振东当时只当成一个笑话听,沒怎么当回事,但是现在想想,他好像依稀想起了师父所说的五行法旗里面就有一个好像是叫什么离地焰光旗的,这离地焰光旗跟秋田的赤sè离地焰光大阵,如果说沒有关系,谁也不会相信, 不过唐振东当时沒注意听,也不敢确定师父说的这离地焰光旗,是不是这五个字, 唐振东现在归心似箭,他想立刻回到师父那,问问他这离地焰光旗跟他得自秋田的那丝锦,究竟是不是一样东西, 想着想着,唐振东站起身來,“李董,我还有事,先告辞,令郎的事等我回去考虑考虑再说,不过这几天最好能找到那个跟令郎关系密切的布拉格女人,有她的照片就行,我想确定一件事。” 李家诚也赶紧站了起來,“好的,我马上联系那边的私家侦探。” “那行,告辞。” 唐振东跟于清影出了李家后,就让李家诚的司机往沙田酒店开,下了车,唐振东跟送他们回來的司机说了声感谢,就匆匆进了酒店, 电梯上,于清影问唐振东,“阿东,有什么事吗,这么急。”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马上确定一下。” “哦。” 于清影也沒多问,唐振东到了酒店后,取出得自秋田那里得來的据说是离地焰光旗,翻來覆去的左看右看, 这件疑似离地焰光旗的东西,是一片深红sè,一米左右见方,跟天花妙坠旗差不多大小,但是都比杏黄法旗要大,杏黄法旗很小,而且带柄,像一只真正的旗,不过是小号的而已, 唐振东急忙找出师父孙玉尧让自己保管的素sè云界旗, 唐振东这人重情重义,师父郑重其事交给自己的东西,他一定会好好保管,所以,那天师父孙玉尧把东西交给唐振东后,回來,唐振东就把这面素sè云界旗放到了旅行箱底,这箱子是于清影带來的,走的时候一定会带走, 展开素sè云界旗,跟这件离地焰光旗,质地都一样,非丝非锦,两旗也是差不多大小,唐振东把两面旗帜比对了一下,两面旗竟然完全重合,丝毫不差, 这绝对不是偶然,联想到师父把素sè云界旗交给自己时候的郑重其事,联想到离地焰光旗在秋田手中的巨大威力,说是偶然,恐怕沒人会相信, 唐振东把两面旗包好,塞进包里,一拉于清影的手,“走。” 当唐振东急急忙忙的赶到师父孙玉尧的家里的时候,师父家竟然沒人,唐振东再三敲门,也沒人应答,唐振东一直等到晚上,师父孙玉尧也沒回來, 172 争权夺利 ()唐振东跟于清影一直等到夜sè初上,霓虹亮起,师父孙玉尧也沒回來, 唐振东找邻居一打听,邻居也不知道老爷子的去处, 无奈,老爷子从來也不用手机等现代通讯工具,苦于联系不上,天sè又太晚,唐振东和于清影只能先回去, 唐振东刚回到宾馆,就遇到了在宾馆大厅的邓建威,“唐兄弟,你终于回來了。” 唐振东看邓建威一脸焦急,忙问,“邓总,怎么了。” 邓建威一脸难以启齿,不知道怎么说的神情, “唐兄弟,咱们也算熟人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直说了。” 唐振东示意邓建威直说, “我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快三十了,早已成家立业,二女儿二十五,去年刚结婚,小女儿今年刚满二十,现在还在上大学。” 唐振东听邓建威沒直接开门见山,反而在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还为自己小女儿的婚: 事担心,难道他小女儿长的太磕碜,怕嫁不出去,现在就要给自己推销, 唐振东一摆手,“邓大哥,我就叫你大哥了,那个,我有女朋友了,喏,就是我旁边这个,并且这次chun节后,我们就会结婚,那个,实在是不大合适。” 邓建威听到唐振东的话,哭笑不得,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自己的女儿长的都很漂亮,在学校都是万人迷的角sè,就算沒有自己的亿万家产,女儿也是不愁嫁不出去的, “老弟,你实在是想歪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先介绍下我家的情况,方便我继续往下说。” 其实跟唐振东称兄道弟,邓建威是沒有反感的,邓建威商场纵横这么多年,看人还是非常准的,唐振东绝对不是个普通人,他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就算邓建威看不出來唐振东的不凡在哪里,他也能看到何鸿深、李家诚等人对唐振东的刻意交好,王念之对唐振东的惧意,还有王识的讨好, 这一切都表面了唐振东的不凡, 唐振东听邓建威说自己想歪了,他无所谓的一笑,示意邓建威继续往下说,邓建威有种紧张,唐振东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消除邓建威的紧张,顺便让他长话短说,毕竟现在时间不早了,而自己跟于清影还沒吃饭, 不过于清影似乎是误会了唐振东的意思,她千娇百媚的斜了唐振东一眼, 不过邓建威是沒注意到于清影的误会,他继续说道,“是这么回事,我的大女婿是我们族里的,本地人,而我的二女婿则是北方人,我的公司也有一定规模,我一个人就忙不过來,大女儿在公司做财务,大女婿在公司做人事主管,二女婿则在公司做业务主管,这话怎么说呢。” 邓建威有一丝的踌躇,不过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这事不是他能解决的,“二女婿为人能力比较强,而且又是从下面的业务员一步步做起的,一直做到公司的业务主管,但是我大女儿和大女婿,则是基本属于一步登天的那种,能力差点,但是对于权利却看的有点重,一直很排斥二女婿。” 邓建威说到这里,唐振东明白了邓建威的意思,本地派排斥外來的,大女儿和大女婿大权在握惯了,见不得有能跟他们比肩的人存在,尤其是这人还跟他们的地位相同,同是女婿,所以,邓建威大女儿和大女婿就感觉到了威胁, 邓建威百年之后,是要寻找继承人的,而且邓建威又沒有儿子,只能找个女儿和她的女婿一起继承他庞大的家业,但是这就有了个问題:大女儿和女婿在公司经营多年,一个管财务看,一个管人事,这两项大权,能抓住公司绝大多数人的命脉,让他们唯命是从,但是听意思,邓建威是属意他的二女婿,毕竟二女婿能力非常大,而邓建威绝对不希望他一手创办的公司最终趋于毁灭,必须选个能力强的执掌未來的公司, 唐振东点点头,“我明白了,不过邓哥,你知道的,我可不大会劝人,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 邓建威苦笑下,“争权夺利是有的,这也正常,但是我现在怀疑我的大女儿和大女婿对二女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现在他一病不起了。” “大哥,病了看医生,我又不是医生。”唐振东摸摸饿扁了肚子,有些不耐烦,其实以唐振东的身体条件,三五天吃饭都沒事,但是于清影肯定受不了, “哎,去了,去了好多医院,所有医生都看过了,都一筹莫展。”邓建威叹了口粗气, “国内的医生看过了,也应该去国外看看,毕竟外国的很多大医生名气都很大。”唐振东随便说道, “我二女婿一直身体很好,从來沒因病迟到早退过,对工作非常认真,而且jing力也很充沛,我竟然从來沒见过他在会议上和下属面前,打过一个瞌睡。” “呵~~”唐振东打了个呵欠,他倒不是困,只不过是顺着邓建威的话,而故意做出的表情,意思是说你女婿jing力足,我就不行了,我又困又饿,你也体谅我一点, 不过邓建威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对唐振东的呵欠视而不见,依旧在自顾自的说话,“在我面前,他总是神采奕奕,jing力十足,而且他身体很好,前几天,他因为公司有些事需要处理,沒等到马会开始就回去了,大前天,我突然接到我二女儿的电话,说是他一睡不醒,赶紧送医院,大夫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连续送了好几个医院,但是却都对他的情况一筹莫展。” “他得了什么病。”唐振东沒说话,于清影结果话茬,她心地善良,听到邓建威的二女婿出身草根,却非常努力,即使娶了邓建威的二女儿一步登天,仍旧对工作沒有丝毫放松,她就动了恻隐之心, “谁知道呢,我昨天回去看了,大夫查不出任何毛病來,身体各项机能都很好,心脏跳动也很给力,但是就是昏迷不醒,好像植物人一样,现在完全靠打点滴维持身体所需要的养分。” 邓建威叹了口气,显然对这个二女婿非常看重,听到这里,唐振东才问道,“一点毛病沒有。” “恩,一切正常,换了好几个三甲医院,检查结果都是这样。” “既然一点毛病都沒有,为什么会晕倒。”唐振东反问道, 邓建威心道,我要是知道还用來问你,不过他可不能这么跟唐振东说话,“二女儿找了当地一个很有名的麻衣派的大师來看过,他说可能是中了盅,不过他沒有能力解,需要找大师來解盅。” 唐振东心道,那你就去找解盅大师去啊,來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懂解盅,老子身上还有一个金蚕盅毒沒解呢, 你來找我,我去找谁, 但是这话,唐振东不能这么跟邓建威说,因为旁边还有于清影,他不愿意于清影为自己担心,如果自己一说到自己也身中盅,于清影会担心的, “邓哥,其实我并不懂解盅,这个你真找错人了。” “唐兄弟,你就别推辞了,哥哥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不然何老,李主席,何爵士,还有王念之等人怎么可能那么看重你,咱们兄弟相交一场,我也感觉咱们谈得來,要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找來。” “邓哥,我真不是推辞,我确实是不懂盅术,你让我解盅毒,那是赶鸭子上架,如果是别的问題,我或许可能帮你忙,但是如果是盅毒,我就真的沒办法了,不过你要是不嫌弃远,你可以把你女婿给带到这里來,即使我不能帮你,我也可以帮你找到一个懂得盅术的,但是具体能不能解,这个我就不敢跟你保证了。” 徐月婵跟她的妹妹徐曼丽,都是懂得盅术的,虽然徐月婵的盅术比她妹妹徐曼丽要jing通的多,但是徐月婵自从上次跟自己在无名小岛回到深圳后,就一直沒有她消息,眼下,想找人,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是徐曼丽却是在香冈中文大学念书,而且现在还跟刘金雄的儿子刘叔虎结了婚,找徐曼丽肯定容易, “那好,我马上安排人给他送过來。”邓建威知道像唐振东这种人,虽然嘴上说沒把握,但是实际上还是比较有把握,而且就算他沒有把握,他还能帮自己找到那个懂得盅术的人,总比自己两眼一抹黑强的多, 邓建威马上联系二女儿,让她赶紧把人送到香冈來, 福建距离香冈并不远,而且福建的邓家在福建也并不是小门小户,虽说沒有私人飞机,那是用不着,但是想运一个人來,包机是绝对有这个实力的, “好,邓哥,等人到了,你告诉我,我再看看,现在我们要先去吃饭了。”唐振东起身跟邓建威告辞,两人去了沙田酒店的餐厅,他们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点好菜后,于清影看着唐振东,问道,“阿东,你有沒有从邓建威的话里发现什么问題。” 173 一个死人 ()唐振东给于清影倒了杯红酒,然后又给你满上,然后才问道,“问題,什么问題。” “你仔细想想邓总的话。”于清影提醒道, 唐振东一拍脑袋,“嗨,我那是跟他开玩笑呢,我当然知道他不是给他小女儿征婚來的,像他这种富豪,很多男人上赶子的追,就算长成丑八怪,也有无数男人围在身旁。” 于清影看着唐振东急忙辩解的模样,笑道,“你呀,你,真是会想美事,好,我现在答应你,如果你真有喜欢的女人,她也喜欢你,我允许你纳小。” 唐振东赶忙指天发誓,“我对你一往情深,忠贞不二,我绝对不会抛下你移情别恋的。” “扑哧。”于清影笑了,非常开心,她伸出玉葱般的手指,点在唐振东额头上,“谁让你移情别恋了,我是说你可以纳小,你却必须把我留下做大,你懂,除非你不再喜欢我了。” “不会的,我永远爱你。”唐振东又是急忙发誓,伸出的手** 指差点碰洒刚满上的红酒杯, “嘻嘻,我明白的。”于清影掩嘴笑了,“收起你的手吧,我知道你的心。” 唐振东当然不会碰洒酒杯,他故意做出手忙脚乱的样子,就是为了逗于清影开心,其实他知道于清影喜欢听自己的甜言蜜语, 笑闹了一阵,于清影抿了口红酒,“好了,说说你从邓建威邓总的话里,发现沒发现别的什么。” 唐振东想了想,摇摇头,“我刚才一心想把他早点赶走,赶紧來吃饭,就沒仔细听他的话,你觉得他哪里有问題。” 于清影眼睛狡黠的一闪,“呵呵,我终于赢了你一局,刚才邓总说他跟他的二女婿住在一起,咱们那次去查访老李叔的儿子的情况,明明找到了三个,但是敲开门,却发现的是邓建威邓总在屋里。” 于清影一说个开头,唐振东也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当时他们正在找老李头失散多年的儿子,用的办法当然是唐振东擅长的命理推演,但是这命理推演却有个缺陷,只能定位距离,沒法定位空间,把距离定位在一个大楼上,但是究竟是大楼上的第几层,就沒法再jing确定位了, 当时,唐振东算出老李头的儿子在富豪大酒店, 唐振东也依据老刘头给出的年岁的情况,把入住酒店的人员用jing神给过滤了一下,初步划定了一个范围,唐振东和老叶还有于清影就依据这个范围,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门找, 找到最后,就找到了邓建威的那个房间, 邓建威打开门,唐振东也愣了一下,他的确沒想到这里面住的竟然是邓建威,而邓建威不论是年龄还是命理,都绝对不符合老李头儿子的情况,当时唐振东还存了个念想,这屋里有沒有其他人, 不过邓建威回答就他自己,唐振东也就放下了这个情况, 邓建威当时回答他自己一个人住,那是因为不明白唐振东的意思,唐振东本意是问他这里曾经还有其他人住吗,但是邓建威的回答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 而刚才,邓建威说起自己的二女婿在马会开场之前,也在香冈,后來因为公司的事物太忙,也就回去了, 邓建威的二女婿是草根人物的代表,从业务员做起,一步步做到业务主管,成为邓建威的左膀右臂,也赢得了邓建威女儿的心, 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应该是个大富之人,但肯定是个大福之人,这都符合自己先前给老李头看的他儿子的情况,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 不过具体是不是老李头的儿子,还需要见到真人才能确定, 唐振东原本对邓建威的这个爱婿可救可不救,但是这样一來,唐振东是必须救的了,为的就是自己曾经答应过老李头, 唐振东心情好转,原本纠结与心头的沒找到师父孙玉尧的情绪都抛到一边,他叫來服务员,“來瓶茅台。” ,,,,,,,,,,,,,,,, 第二天早晨,李家诚托人给唐振东捎信:已经让人找到了儿子李泽凯在布拉格艳遇的那个舞娘, 这个李家诚倒也真是个本事,这才一天的工夫,香冈布拉格相隔万里,两个城市几乎就在地球的相对面,一天的工夫往返都來不及,而在布拉格这个城市找一个舞娘,虽然算不上大海捞针,但是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找到人, 唐振东刚到李家,邓建威也给自己打來电话,说是他二女婿昨晚深夜就到了,怕耽误他休息,就沒给他打电话,但是早晨來宾馆的时候,唐振东却不在, 唐振东让邓建威先回去等等,自己在外面办点事,下午回去再说, 反正邓建威的二女婿昏迷不醒,而且除了昏迷不醒外,再也沒什么异状,也不差一天半ri的,但是这个李泽凯情况却特殊,他可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时而发狂,时而发癫,而且还会咬人,这才是大问題, 李家诚又一次亲自迎出门,把唐振东接进了家里, “老李,速度挺快啊,这才第二天,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吧,就找到人了。” 李家诚苦笑一下,他沒有回应唐振东的惊叹,“哎,小儿患病,我是一点心思沒有,在当地花了大价钱,雇佣了最出sè的私家侦探,然后他找到了几个人,拍了几张照片,我又让赵郜看了,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舞娘,不过,不过,哎,这话沒法说,还是请唐师看看再说吧。” 看到李家诚yu言又止的模样,唐振东就知道这事恐怕有点变化,出乎李家诚的预料,他也沒多说,“好了,走,去看看。” 等唐振东和于清影在沙发上就坐后,李家诚让下人泡上茶,然后亲自给唐振东斟满,然后挥手屏退了伺候的下人, 看着李家诚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包,慢慢打开,这里面包裹的是一些照片, 李家诚本想挑出一张给唐振东看看,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被他收回,一旁的唐振东明显的感觉到李家诚的这个心理状态, 李家诚把几张照片一起递给唐振东,“唐师,你看看这几张,这是那个私家侦探给我的拍的一组照片,你看看哪个是她。” 李家诚倒不是为了考较唐振东,只不过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他不知道怎么说,或者是他现在还沒想好怎么说,把照片全部都给唐振东,只不过是想为了给自己赢得一个思考的时间, 唐振东接过照片,飞快的浏览了一遍,然后抬头看着李家诚,“这是怎么回事。” “唐师,你知道那张是她。”李家诚是个智慧远超常人的人,听过唐振东这话问的意思,就感觉到唐振东知道了那张是那个女人,如果唐振东不清楚的话,他直接就会问哪张是她,或者问给他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 他既然沒这么问,那就是知道了哪张是她, 唐振东沒直接回答李家诚,而是手在这些照片中一抹,随手摸出一张照片,推到李家诚面前, 李家诚低头一看,一阵惊叹,“大师真乃神人也。” 于清影低头朝李家诚面前,唐振东推过去的那张照片看去:一个身穿家庭妇女衣裙,头戴花边帽,眼睛化了浓妆的女人,长发披肩,长相虽然很漂亮,但是却给人一种略显诡异的邪气, 但是具体邪在哪里,于清影也说不好,或许是她那另类的装扮,她眼睛化的妆太过另类,那不是普通的眼影或者什么正常的装扮,而是眼睑化妆成了往下淌血的模样,不过这种装扮,在西方的媒体上并不少见,这是社会变化引起的一部分人的颓废心,她们就用另类装点她们的颓废,让人感觉更加颓废, “她什么时候死的。”唐振东一句话,把正想着西方颓废思想的于清影给吓了一跳, 老实说,这人眼睑化成淌血的模样,的确是像某种死亡现场,但是她身后的背景却不像是死时候的模样,她是站在一栋房子里的壁炉旁边照的这张相片,试问站着的人,怎么会死呢,死了,又怎么会站着呢, 李家诚似乎是只扫了这个照片一眼,沒敢仔细看,但是这张照片的特殊,是李家诚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 当照片送到自己面前后,自己仔细浏览了一番,当时并沒有感觉什么,后來经过赵郜等人的辨认,他们都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 后來李家诚把结果告诉了那个欧洲私家侦探,私家侦探也愣了一分钟,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私家侦探把自己关于这个眼睑流血的女人的情况跟李家诚秘书一说的时候,尤其是当秘书转达那个欧洲著名私家侦探的话给自己的时候,李家诚开始沒听清,故意重复问了一遍,当秘书又一次肯定的把侦探的话,明确的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是不相信,但是他这回又仔细的看了那张照片,发现这张照片果然是非常诡异,里面的那个女人果然不像活人, 174 亡灵女巫 ()随后,听完那私家侦探的讲述,李家诚自己又看了几遍那照片,果然是一脸的死气沉沉,而且这照片越看越让人觉得诡异。 自己翻来覆都没看出端倪来,直到那个私家侦探了两遍,自己才发现这女人的诡异,但是唐振东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个死人。 “唐师,你怎么看出来的?”李家诚急问道。 唐振东没直接回答李家诚的问题,而是看着李家诚,缓缓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家诚一惊,他意识到唐振东这话的意思,“大师,可是她,她已经死了啊?” “我当然知道她死了,那个私家侦探就没点什么?”唐振东问道。 李家诚这时候才真正的佩服唐振东到五体投地,那个私家侦探在拍的照片,得到李家诚的肯定之后,然后又专门调查了那个女人,最后告诉李家诚一段让他惊心动魄的话:“她在今年圣诞节就已经死了,也就是在李泽凯离开布拉格的时候,这个女人就$ ()死了,这张照片是她死前照的,当时照照片的时候,她还没事,但是照完,就死了,而且照完照片洗出来之后,她眼睛就是流了血的,连摄影师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人在死之后,都跟常人一样,洗出来的照片却是眼睑流血的?” 唐振东边听李家诚,边点头,而旁边的于清影则是两只紧紧抓住唐振东的,显然她心中害怕至极。 “最后侦探得出的什么结论?”唐振东很冷静。他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看的太多了,所以这样的事,根本不能触动他内心的丝毫。 “他她是亡灵女巫。” 李家诚想起翻译转述给自己的话,他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这什么劳什子的亡灵女巫怎么会找上自己的儿子? “亡灵女巫?嘿嘿,有点意思。”唐振东点头笑道,“还有什么?” 唐振东虽然没听过李家诚整件事情,但是却跟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差不多,李家诚此时已经来不及感叹唐振东为何能够像未卜先知一样,他只是努力回忆那个著名的欧洲私家侦探给自己的消息,“他这亡灵女巫是欧洲的古老传,跟吸血鬼一样流传甚远,但是却大部分是以讹传讹,极少有人见过,不过却有很多人讲述亡灵女巫的故事,都是煞有介事。” “巫术在西方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白巫术,以治病救人为主,用的是感恩和善良的力量。另一种则是黑巫术,黑巫术则是邪恶的巫术,以复仇或者报复他人为主。这种亡灵女巫属于黑巫术中的死灵术,也叫做通幽术,是人与死亡世界沟通的一种方法。” 唐振东一摆,“他没这种巫术的特点?或者怎么破解?” “他这种巫术的施展,必须是死者心中有太多的怨气,不能得到有效疏导,然后经过符咒施法,才能把怨气种于被施法人身上。” “怨气?”唐振东重复了一遍。 “对,他就是这么的。” “那他没怎样才能把这怨气引出来?” “这个他就不清楚了,毕竟他只是个侦探。”李家诚无奈的道。 唐振东想了想,才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恐怕要把令郎身上的亡灵的怨气给引出来,恐怕不容易,至少我现在还没有把握。” “嘘!”李家诚听到唐振东的话,他也大嘘一口气。其实不光是唐振东没办法,他刚以听到那个私家侦探的话,就感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唐振东却似乎相信这就是真的,而且他一眼就看出那个女人的诡异,等等,李家诚把唐振东刚的话细细咀嚼一遍,他只是不容易,没有把握? 这么,他还是有一定办法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这总比一筹莫展的好。毕竟自己各大医院都咨询过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只是让自己带着儿子检查下看看,不如就先带着泽凯几个有希望的医院看看,然后实在不行,再找唐振东,那时候实在不行就死马当活马医。 “唐师,你的意思是让我先治治看?” “恩,是应该先治疗下看看,毕竟他们如果能治,那就最好了。”唐振东想回先研究下从秋田那里得来的离地焰光旗,看看这面旗帜怎么才能吸收人的三魂七魄? “唐师,你刚才解铃还须系铃人是什么意思?”李家诚想起刚刚唐振东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来,似乎是找到了那个女人,就应该有办法,不过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亡灵女巫,她的巫术不可能凭空得来,一定是有传承的,她死了,还有她的师父,我想她的师父应该是有办法解这个巫术的。你不妨双管齐下,一边求医,一边找人打探那女人的师父,看看她的巫术来源于哪里?就算她师父不肯出,我们也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不是?” 唐振东即使想出了办法吸纳李泽凯身体中的亡灵女巫,也不能保证不吸纳李泽凯本身的三魂七魄,这是个大问题,如果自己能够对亡灵女巫更多一些了解,把握就会更大。 。。。。。。。。。。。。。。。。 唐振东第一眼看到邓建威的二女婿的时候,就感觉他跟王翠凤在眉眼之间长得很像,他的眼中有种跟王翠凤一样的憨厚,让人一见就能信任的憨厚,难怪邓建威如此的信任这个二女婿。 “邓总,你这二女婿怎么称呼?” “李向阳,哎,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事?”邓建威显然心情很低落。 邓建威后面一个年轻女子,脸上一直带着悲戚的神sè,“阿爸,向阳,他?” 唐振东一听邓建威的话,心中就是一喜,姓李,跟老李头告诉自己的信息差不多,等自己拿到老李头给自己的那件童装,就可以最终确定了。 不过现在,唐振东已经基本能确定了。 李向阳躺在一副铝合金制作的担架上,神态自然,睡着的时候,应该没受多大的痛苦。 “他是怎么昏迷的?”唐振东看向邓建威的二女儿,问道。 “我也不知道,几天前的早上,到了上班时间,我叫他,他就仍然睡着了,我本以为是向阳工作太累,我就寻思让他多睡一会,但是到了中午,他仍然没醒,我叫他,才发现情况不对劲,怎么摇他,他也不醒。” “头天晚上,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向阳一向工作很拼命,他回来的时候,我都睡着了,我只是迷迷糊糊听他回来,具体洗没洗澡,我也不大清楚,我早晨起来,他仍旧在睡。” “那他前几天有什么不对劲吗?” 邓如霜想了想,“他好像那几天特别的疲惫,恩,向阳他平时总是神采奕奕,但是那几天他好像特别疲惫。” “那你感觉他是怎么了?” “我,”邓如霜yu言又止,然后看了看父亲邓建威,想又不敢。 “没事,吧,唐师不是外人。”邓建威对李向阳印象很好,因为他努力和勤奋,最重要的是李向阳办事有板有眼,而且为人忠厚老实,这才是最得邓建威信任的地方。 “我大姐和大姐夫这几天一直神神秘秘,有次我小妹偷偷告诉我,我大姐夫经常澳门赌博,而且赌的很大,我小妹是她偷偷听到大姐和姐夫在一起谋划邓氏的家产,还什么我跟向阳是最大的绊脚石。我本来也没当回事,毕竟是小孩子的话,而且还是自家姐妹。后来在向阳刚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大姐来了,我都还没提向阳的事,只是脸上有些伤悲,但是大姐一开口就问我:听向阳病了,我过来看看。” “那时候向阳刚昏迷不醒,我谁都没告诉,只是请了医生过来看看情况,但是我大姐却知道了,这难道不可疑吗?我这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邓如霜提起自己的大姐,一脸的漠然,显然她一个善良的姑娘没料到自己的姐姐会暗算自己的丈夫! 唐振东点点头,他有点明白了,其实邓建威在跟自己的时候,其实邓建威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不过没亲口出来而已,很显然邓建威的大女儿和大女婿排斥二女婿,已经到了公开化的程度,要不然邓建威绝对不会捕风捉影的自己女儿和女婿不好。 其实这也难怪,邓建威的二女婿最受他器重,但是大女儿在公司管财务,大女婿管人事,这两个职位是一个公司最重要的两个部门,所以他们排斥能力强的李向阳,就是理所当然的。 “你大姐和大姐夫平时也懂得一些玄学的事?” 唐振东刚才试着把jing神,试着进入李向阳的体内游走一圈,发现李向阳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他的大脑和意识都在,没有一点不正常,也没有什么外物的干扰。 也就是李向阳的体内并没有像李泽凯身体里的那只亡灵女巫的侵入,李向阳完全不应该是晕迷的状态。 jing彩推荐: 175 仇踪再现 “玄学?什么是玄学?”邓如霜并不懂唐振东话的意思。 “看命,风水这类,他们平时也玩这个嘛?” 邓如霜想了想,说道,“是的,他们都挺信命,但是具体他们懂不懂我就不清楚了。” 听了邓如霜的话,唐振东就知道邓如霜是个平时不注重小节的人,对家人的一些习惯都是不大注意的那种人,问她这种情况,她恐怕是不会知道的。 “这样吧,我有个懂得盅术的朋友,就在香冈,不过他究竟是不是中了盅毒,我也不敢确定,其实我心里的想法更倾向于他并不是中了盅毒,因为他的外在表现,并不是中了盅毒应有的表现。” 下盅,也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以治疗为目的的治病救人的,另一种则是迫使人屈服的邪恶的目的。 治病救人的盅术,现在已经很少流传了,再说李向阳身体一向健康,也不需要这种盅术,这种盅术的修习者一直沿袭着古老的祖训:治病救人。 《而邪恶的盅术,则是不论手法和施盅后的表现,远比治病救人的盅术要激烈的多。这种盅术施展后,被害人一般会剧痛难忍,疼痛难当,表现为全身浮肿,溃烂,受害人往往痛不欲生。 但是李向阳这些情况都没有。 所以,唐振东才怀疑他并不是中了盅。 不过盅术千变万化,各种变化,他并不能全部了然于心,所以,还需要找下徐曼丽,问问这个盅术的行家,看看究竟苗疆有没有像李向阳的这种情况。 徐曼丽就读于香冈中文大学,也是一所世界名校。 但是唐振东并没有徐曼丽的联系方式,他只能去刘家找刘叔虎要徐曼丽电话,刘叔虎现在跟徐曼丽谈对象,并且关系很好,听刘菲菲说好像两人都结婚了。 唐振东跟邓建威,还有于清影三人一起坐车前往太平山刘家。 经过铁索吊桥等红灯的时候,唐振东刚打开车窗,透了口气,他的精神习惯性的朝四周发散出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是陌生又熟悉,而且精气外溢,有种危险的感觉,显然这人自己认识! 唐振东马上用精神查探这人,然后在大脑中勾勒这人的形象。双颊如刀削般的国字脸,一脸冷峻,本来很正派的模样,却长了一双狭长的眼睛,虽然半睁半闭,但是时不时露出精光。 相比这人的眼神来说,他紧紧抿着的嘴唇,高挺的鼻梁都算不上什么明显的特征。 手长脚长,非常灵活,在车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狭长的小提琴盒子。 也许一般人看这个盒子是个小提琴,但是那只是表象,唐振东的精神轻而易举的就深入其中,他知道这是一把拆卸了的狙击枪。 看到这柄狙击枪,唐振东马上知道了此人是谁,这人就是在沙田马场狙击自己的狙击手,也是在孟家山庄差点要了自己和孟家老爷子命的神秘狙击手。 他在香冈? 红灯一闪,绿灯亮了,狙击手开的那辆车迅速启动,与唐振东和邓建威所乘坐的车,擦肩而过,唐振东也看到了这个人的脸,给自己精神探查的一模一样。 “倒车,回去!”唐振东猛的一喝,给正在安心驾驶的司机吓了一大跳。 “啊?” “转回去!”唐振东在旁边一探头,一把把方向抡了过来,“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刚要出言表示反对,唐振东马上说道,“追上了,给你一万块!” 司机一听有钱赚,而且数目还不少,马上兴奋起来,他一脚油门,愣是把桑塔纳开出了保时捷的速度。 不过那狙击手的车开的也很快,虽然计程车司机驾驶娴熟,车速很快,但是却一直与前车保持了一百米的距离。 邓建威看着唐振东双眼圆睁,一眼不眨的盯着前面的丰田佳美轿车,虽然邓建威有满腹的疑问,但是他却抿嘴,一言不发。 于清影则是紧紧握住唐振东的手臂,也紧张的望着前面的佳美轿车。 丰田佳美在九龙的闹市区停了,狙击手下了车。唐振东拍拍计程车司机,让他就近停车。唐振东刚要打开车门,追上去,但是计程车司机一把拉住唐振东,“一万块呢?” “清影,给钱,你和邓哥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唐振东虽然不用接触这个狙击手,也有一百种方法置他于死地,但是唐振东却没这么做,因为唐振东感觉到他到这里来似乎是来找人的,会不会是来找秋田的? “阿东,小心!” 于清影紧紧的握了一下唐振东的手。 “没事!”唐振东回握了于清影一下,然后迅速的钻出车厢,朝前面的提着小提琴的狙击手追去。 狙击手穿过繁华的商业街,然后拐入商业街旁边的一条小巷,唐振东没追的太紧,远远的吊着。唐振东已经把一丝精神牢牢的锁定在这个狙击手身上,就算不用看,他也跑不了。 唐振东左右看看这条小巷,这是商业街的后身,有住户,商业街的后门也开在这条小巷中。 在香冈买车不算贵,但是停车费绝对让人崩溃,所以香冈的公交和地铁非常发达,很多人都是用走的,小区规划的停车位也少的可怜,像这条小巷,根本就没有停车位。 这个狙击手在一所商业街的后身停住,左右看看,不多不少敲了三下门,一短两长,随后就有人开了门,他一下子闪了进去。 唐振东踱到这门前,没做停留,也没特意抬头看这扇门,就这么在门前走了过去。 虽然唐振东没抬头看,但是他的精神把这扇门记得清清楚楚,门前的两个高清摄像头正在工作,唐振东甚至都能感到摄像头的监视器末端的监控人员。 秋田果然在里面! 唐振东走过这条小巷的尽头,一拐的时候,猛的朝墙一蹬,就朝一个下水管道攀了上去。 唐振东的动作非常敏捷,他脚上蹬了三次,手上一起使劲,瞬间就攀上了三米多高的门头房后面的两层小楼。 唐振东迅速的沿着小楼朝回折去,很快就来到刚才狙击手刚刚进去的那扇门上头。 这两层小楼跟前面门头房是一体的,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在这里很多做生意的,都是这样商住一体,即为了省钱,也节省了时间,能更专心的做生意。 在这用来居住的二层小楼上面,很多人都给上面开了个天窗,能采光,也能透气。 唐振东渐渐靠近这个天窗,精神透过天窗透了进去。 精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虽然能透过钢筋混凝土,也能透过玻璃,但是越厚的东西,对精神力的削弱越大,所以刚才在小巷,唐振东只能感觉到秋田在里面,但是却摸不清他的准确位置,但是现在唐振东的精神透过玻璃,看到了正跪坐在地的秋田,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正是先前自己见过的那个狙击手。 除了这两人之外,楼下还有四五个年轻人,长相都很彪悍,一脸的戾气,这几人应该也是日本武士,或者说就是参与沙田马场袭击自己的黑龙会武士。 原来他们躲在这里! 唐振东猛的拔出尨牙,一刀划开玻璃窗,朝下面的秋田,一刀斩去。 秋田虽然年岁不小,但是身手却着实矫健,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在唐振东一刀划开天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小心!” 秋田顺手抄过他旁边的一把小太刀,把刀把当做暗器,脱手飞出。 秋田的内劲不弱,唐振东如果不加抵挡,虽然刀把没有利刃,但是也会让自己受伤,唐振东的尨牙一挑,把小太刀的刀鞘挑飞。 尨牙的方向不变,依旧坚定的朝秋田刺去。 秋田扬起小太刀,却没与唐振东以刀拼刀,而是采取的以命搏命的打法。 唐振东的尨牙固然能把秋田刺个对穿,但是秋田的小太刀也能自己两败俱伤。秋田本身就是带伤在身,唐振东破窗而下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秋田前胸缠着的白色绷带,显然自己那一刀让秋田并不好过。 秋田有伤在身,唐振东当然不愿意与他同归于尽,唐振东手中尨牙方向一变,朝秋田的小太刀砍去,既然不能一刀解决秋田,那就一刀解决秋田的武器。 “啪”秋田的小太刀被尨牙一刀斩断。 秋田只有一把村正刀,虽然能抵御尨牙的几下硬砍,但是在沙田马场已经被尨牙斩断,秋田只能临时找把小太刀凑数,这把小太刀当然不能跟村正妖刀相相提并论,所以,秋田很了解自己的劣势,他没有跟唐振东拼刀,而是采取了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在赌,赌的是唐振东不敢跟自己以命搏命。 秋田赌赢了。 唐振东砍断了秋田的小太刀,这给秋田躲过唐振东一击必杀的时间,秋田一下子朝后翻去,翻到了楼下。 与此同时,唐振东跟着的狙击手,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他迅速的拔出腰间的手枪,朝唐振东抬枪便射,“砰砰砰!” 176 以秘换命 唐振东依旧生猛如昔,狙击手朝他抬枪便射的时候,他大步向前,挥手一刀,然后又是反手一刀,正中这两发射来的子弹,然后头一歪躲过了狙击手的最后一发子弹,手中的尨牙又是一划,砍断了狙击手持枪的手。 连枪带手都掉到了地上,在这枪和握枪的手将要落地的时候,“嘭”的一声,枪又响了。可见唐振东的挥刀速度之快。狙击手的击发指令,大脑都发送了出去,也已经传到了手上,但是唐振东的刀飞速砍来,根本让人来不及扣动扳机,直到唐振东一刀砍断他的手腕,握枪的手砍断,手指才扣动击发的扳机。 “别杀我,我有秘密,希望可以换我一条命!”狙击手见唐振东冷峻的目光,飞速划过的刀光在他的脖颈戛然而止,“说!” “除非你答应不杀我?” “****!”唐振东一拳把他砸晕,紧跟着刚才秋田跳下去的楼梯,也跳了下去。 前面是一家高档日本数码产品店,秋田早就从前面的店< 铺跑了出去,钻入了人群,无影无踪了。 唐振东三拳两脚把这几个伪装成店员的黑龙会武士给踢晕,然后又折了回去。 在闹市区这样喧闹,警察很快就会过来。唐振东拍醒被他打晕的狙击手,“说吧,你有什么秘密?” “你真不杀我?”狙击手尽管想马上告诉唐振东这个秘密,但是他却有所怀疑。 “那需要看你告诉我的秘密是否有足够的价值,你懂的。” “当然有价值!”狙击手被砍断了一只手,疼的呲牙咧嘴,“你看,就算你不杀我,我也绝对不会再成为你的对手。” 狙击手被唐振东砍断的是他的右手,也是他打枪的那只手,失去了这只手,他这一身的枪法就算是废了,的确是没法成为唐振东的对手了。 一个枪手,最重要的就是枪感,枪感练多了,才能出手感。无需瞄准,抬手便射,这就是手感。 手感可不是十天半月能练出来的,那需要经年累月的训练。 “决定说不说的权利在你,选择杀不杀的权利在我。” 唐振东一脸冷峻,他的时间不多,如果在警察来的时候,这人再啰里啰嗦,唐振东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刀,然后跳窗逃走。 “好吧,我相信你!我相信一个武林绝顶高手是说话算话的。”在这个狙击手的心中,唐振东数次以刀锋对子弹,让自己逃过劫难,这样的高手,简直可以与神媲美,他心中早就存了不与他作对的心思。此时的妥协,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唐振东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这人才开始说话,“手一残废,我就要退出杀手界了,我不希望自己挣了这么多年的钱,到最后却便宜了瑞士苏黎世银行,即使手断了,我还可以用这些钱来舒服的过完我的下半生。” 唐振东作势看看手表,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其实他的手腕空空如也,手表早就扔在了跟越南交接的界河里。 “先生,等我从这里出去,我可以送你一款顶级的腕表。”狙击手也是个有幽默细胞的人。 “你要是还不说,我估计你永远不可能从这里出去。”唐振东几乎要恼羞成怒。 “哦,好的,我要告诉你的秘密是谁是杀你的人?”狙击手一脸的期待,他想从唐振东脸上看到惊喜,但是唐振东依旧是一脸平静,甚至还有些愤怒,他不敢继续挑战唐振东的耐心,赶紧说道,“这次要杀你的人是黑龙会的近藤百代,是黑龙会二当家的儿子,好像是说你杀了他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我的天,你真猛,黑龙会可是世界上都数得着的黑帮,你竟然杀了他们的老大和老二。” “你叫什么名字?”唐振东没对这个狙击手表示什么可否,却问起了这个不相干的问题。 “哦,我叫马军,曾经是职业军人,后来做了杀手,擅长狙杀。” “你一直在香冈一带活动吗?” “这说不准,接到了任务,是要走遍全世界的。” 唐振东点点头,“马军是吧?近藤百代根本就没走出沙田马场,秋田差点被我开膛破肚,你觉得你这个消息对我有用吗?” “啊?你都知道了?”马军很惊讶。 “如果你要告诉我的只是这些,那你马上就要跟这个世界做最后告别了。” “等等,等等,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马军一听唐振东的话,急忙说道。 唐振东没什么表示,他在等着马军继续往下说。 “你在鲁省的海城是不是还遭受过一次狙杀?”马军迟疑了一会,才说道。 “你能认出是我?”唐振东这话问的轻描淡写,丝毫没感到惊诧。 马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那次狙杀任务自己也失败了,那人用的也是一把刀,劈飞了自己整整一个弹夹的十发子弹,那次任务,马军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但是照片中那人的相貌却深深的印在自己心底。 因为能用刀劈子弹的人,马军的足迹走遍世界,也未曾发现一个。所以他对唐振东记得非常清楚。 唐振东的这句话却说的马军心里没底,马军自认为自己说的这个秘密,能够足够吸引唐振东,但是唐振东的表情却像是早就心中了然。 “从你在沙田马场一开枪,我就知道是你。”唐振东淡淡的道。 马军吓了一跳,唐振东的语气太过肯定,肯定到他仿佛感觉不是自己在跟唐振东分享秘密,反而是唐振东在跟自己分享秘密。 “你知道?” “好了,你继续说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马军知道此时在拿姿态,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他现在完全摸不到唐振东的底,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什么,所以他只能把他的秘密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不为一个大秘密换生命,只是想为自己赢得一个印象分。 “在海城,找我杀你的人是一个叫做刘伯虎的人。” “谁?”唐振东这次真的惊讶了。 “刘伯虎,刘氏地产的大公子,未来刘氏地产的掌舵人,刘伯虎。”马军以十分肯定,并且带着欢喜的神情说出来。他能看的出来自己的这个秘密,让唐振东吃惊了。 唐振东曾经想过很多在海城的孟家山庄,袭击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他本来以为是针对孟家老爷子的,因为孟家在鲁省,乃至全国,都非常有名气,商业上对手众多,而孟家也以孟老爷子为支柱,一旦孟老爷子死去,那孟家马上就会分崩离析,一蹶不振。 孟老爷子也认为这次袭击是针对他的,唐振东也这么想过。 不过后来唐振东也想过自己也结下了不少仇敌,海城原来的黑老大海天集团的马啸天,跟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正因为自己,马啸天在海城沦为二流黑社会,而后渐渐变成不入流,马啸天能对自己没有恨意?这谁都不会相信。 还有自己抓获的爆头哥龙武,他能没有个同党?自己抓了龙武,他的同党知道了能不来报复? 还有海帮的海叔,虽然跟自己表面上称兄道弟,但是谁知道他心里恨不恨自己这个异军突起,并且很快能与他抗衡的新兴势力?社会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这是非常正常的。 还有环海地产的孙进财,自己把他的月亮湾别墅给骗了过来,反而把一个烂摊子西外环立交桥工程交给他,他能对自己没有恨意?要知道财帛动人心,孙进财咽不下去这口气,派人来杀自己也不意外。 唐振东想象,自己就在一个小小的海城,结下的仇家还着实不少。 不过这些人他都想了一遍,觉得都有可能,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派出杀手来杀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对他有恩情的刘家大少爷---刘伯虎。 想当年,刘伯虎在刘家备受排挤,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刘家有三子一女,刘伯虎是老大,是刘金雄前妻所出,老二刘仲虎,老三刘叔虎,老幺刘菲菲。刘金雄最疼爱的就是他的小儿子和小女儿,也就是中了盅毒的刘叔虎,还有天真可爱的刘菲菲。 要论经商天赋,刘伯虎不如刘仲虎,但是刘伯虎胜在稳重,而刘仲虎胜在智商,虽然说两人各有千秋,但是刘仲虎却是刘金雄的现妻赵雅致所出,有赵雅致力挺,刘仲虎在刘金雄心中地位当然比刘伯虎要重的多。 刘氏地产基本都是刘仲虎负责,而刘伯虎只能负责刘家的一些边缘产业,物业,连锁超市等等,刘伯虎郁郁不得志。 后来,刘叔虎中了盅毒,自己带他去苗疆找人医治,刘伯虎和刘菲菲也跟着一起去了,那时候刘伯虎对唐振东极尽奉承之能事,然后两人就从那时候建立的关系。 回来后,刘伯虎遭遇危机,是唐振东帮他解围,救他脱困,后来自己又帮着刘伯虎出谋划策,赢得了刘金雄的信任,得以进入刘氏地产,执掌大权。 177 天真无邪 正是因为唐振东对刘伯虎的帮助,所以刘伯虎才在跟刘仲虎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得到了刘金雄的信任。 刘伯虎也作为感谢,把他在刘氏连锁超市的股份送给了自己所为感谢。当时刘伯虎没那么多钱,只给了五千万,还有一个亿他没钱,就约定后来再给,唐振东也没在意,他本来也没把钱当一回事。这五千万他本来也没准备要,他是把刘伯虎当朋友才帮他,并不是因为钱的事情。 但是刘伯虎非要给,唐振东也就拿了。 不得不说,这五千万对于唐振东用处很大,他用这些钱在月亮湾买了两栋最高档的别墅。也正是因为他买了这两栋别墅,显出他的实力,所以唐振东才能在后来忽悠孙进财,把整个月亮湾花园卖给自己,哦,其实是换的,唐振东基本是空手套白狼。 唐振东也把刘伯虎当做好朋友。 这次来香冈,唐振东还准备给刘伯虎打电话,找他出来玩,后来因为事情太多没有时间,也就作罢,这次,他听``到马军的话,着实吃了一惊,他真的没想到竟然是刘伯虎要杀自己? 难道是没兑现自己的那一个亿?但是自己并没有追要,而且自己甚至连要的意思都没有。现在的唐振东早已经不把一个亿看的多重了,那是因为他现在有钱,就算是以前没钱的时候,他也没把这钱看的多重。 “你刚才去太平山就是找刘伯虎?”唐振东问道。 “你跟踪我来的?”马军一惊。这个他的确没想到,因为马军是特种兵出身,而且是真正见过血的军人,现在他又做了杀手,按理说他的警觉性非常之高,有人跟踪,他会在第一时间察觉。但是唐振东从太平山跟踪他到九龙,这么长的一路,马军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好吧,是的,我就是去找他,他知道你来了香冈,这次联系到我,还是想让我继续执行杀掉你的任务,不过我给拒绝了。”马军说道。 “为什么拒绝?” “我承认我杀不了你,完不成这个任务,上次的任务,他付给我一半的佣金,没完成任务,我都退了回去,白跑了一趟。这次黑龙会找到我,我不知道对付的是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接这个活的。” 听到马军这么说,唐振东决定饶他一命。本来唐振东说饶了马军,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这样对自己下过两次手的人,唐振东是断然不会放他一条生路的,放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对自己下手? 即使违背了诺言,也要把以后的危险性降到最低,这是他做人的原则。他绝对不会被那些条条框框所束缚。 “好,就为你拒绝了这次任务,我遵守诺言,放了你!”唐振东说道。 唐振东的精神四散开来,他能“看到”警察快速的朝这里聚拢过来。 等到警察到了门口,引起一阵喧哗,是门口的那四五个被唐振东打倒在地的黑龙会武士,引起警察的警惕,他们纷纷拔出腰上的点三八,各找掩体掩护,慢慢的朝后面围拢过来。 “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唐振东腿部一躬,往上一窜,就窜上了二米五的房顶,手抓住了他破开的天窗。 天窗上被唐振东破开的玻璃,几片碎片落下,唐振东脚上一踢,一块玻璃碎片如利刃一般射向马军的咽喉。 “呃!”马军的气管,还有颈部大动脉都被这块巴掌大的玻璃割碎,血汩汩的往外流。 “喔,喔,为什么?”马军左手中一把银色的手枪,显然是刚准备抬起,就被唐振东的这一块玻璃给射中。 马军在后面对着唐振东拔枪,唐振东心中了然,他虽然没回头看,但是他的精神却没放过这个店铺的每一个角落。 “你既然说不接刘伯虎的任务,为什么还要来找秋田!”唐振东跃出天窗之前,抛下这么一句话,马军听到这句话终于闭上了眼睛。 听到马军拒绝了刘伯虎杀自己的任务,唐振东心里的确是决定放他这一次。 当然唐振东不会让他这么便宜的走掉,警车已经在商业街外了,警察马上就会过来,到时候,让警察处理这个沙田马场的恐怖分子,那才是最好的。相信这么一个身上背了那么多条命案的杀手,警察要是能放过他,那唐振东就自认理应如此了。 这是唐振东听到马军话后的第一打算。 但是他随即就意识到马军没跟自己说实话。唐振东其实用精神深入马军的大脑,完全可以得到他心中的真正想法,但是此刻唐振东的精神都放射到了步行街,步行街的墙面很厚,需要唐振东集中全部精神,才能查探周围的风吹草动。 所以,唐振东对付马军,只能用大脑分析。 唐振东很快的就发现了马军的话不真不实。如果马军真的没接刘伯虎的任务,那出于害怕也说的过去。但是马军既然害怕,就不应该还跟秋田混在一起,他过来找秋田,难道是说服秋天别杀自己?这话谁能相信? 所以,马军既然过来找秋田,就必然是接受了刘伯虎的任务,然后找跟自己不共戴天的秋田做帮手,继续实行他的暗杀计划。 当然马军心中害怕肯定是有的,但是心中的不甘肯定更大,像他这种常年在刀口tian血的人,越是危险的任务,越能激起他们的好胜心。再者,两次刺杀自己失败,想必杀死自己的酬金,恐怕也应该升到了一个绝对能让所有人动心的地步,所以,为了这巨额的赏金,马军再次接受任务,也在情理当中。 当然,这些只是唐振东的分析,如果马军不在自己背后拔枪,唐振东是会遵守诺言,放他一条生路的,把他交给警察,是死是活,自己也就不管了,这只能证明自己分析错误。 但是,马军拔枪,就说明他先前说的都是假话,自己分析的完全正确,所以,唐振东在跳上天窗前,就用一块碎玻璃结果了马军。 等警察们到了后面居住的两层小楼二楼的时候,唐振东已经瞅着一个没人的时机,从刚才上来的下水管,溜到了街上,然后大摇大摆的混入人群,回到邓建威跟于清影等待的出租车旁。 打开门,上车,“去太平山!” 于清影见唐振东毫发无损的回来,她很高兴,握住唐振东的手,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唐振东却能感觉到她心中那浓浓的关切。 “都办好了?”邓建威问道。 “办好了,咱们现在就去找人。” 唐振东想的是,自己一会到刘家,如果看到刘伯虎,看看他怎么面对自己,枉费自己还没把他当外人,竟然三番五次的派人暗杀自己。怪不得那次马会上,刘伯虎看到自己后脸色那么不自然,原来是自己心中有愧。 刘家依旧是那个看门的,不过这次从视频里看到是唐振东,没有为难他,马上开门把唐振东三人放了进来。 “请问,” “哇,唐大哥,清影姐,你们都来啦?”刘菲菲高兴的从房子里跑了出来。 “菲菲,你好!”于清影上前握住刘菲菲的手。 三人一阵寒暄,刘菲菲拉着于清影,一起进了客厅。 “那个,菲菲小姐,你叔虎哥还有曼丽嫂子他们在不在家?”唐振东看到邓建威一脸坐立不安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个性格直爽的人。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的商海历练,那他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哦,你找我三哥和三嫂啊?他们不在家住的,爹地给她们在新界买了房子,他们住那里。” “那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我有急事找他。”唐振东也没跟刘菲菲啰嗦,一来邓建威着急,二来唐振东老是感觉刘菲菲在握着于清影的手的时候,老是眼神怪怪的看向自己,这让唐振东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不知道于清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当然自己是什么都没做。 刘菲菲把刘叔虎和徐曼丽的电话,告诉了唐振东,唐振东就立刻起身告辞,没事可以多坐一会,现在有事,必须马上走。甚至唐振东本来想问问刘伯虎的情况,都没来得及问。当然主要是唐振东没想好怎么对付刘伯虎。 杀了他?好像有点便宜他,不过就算杀他,也不必急于一时,刘伯虎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悉了他的这些情况,而且他的家业都在这里,也跑不掉,就算要杀,唐振东也会等自己要走的时候再下手。 “菲菲,我去公司了,这是你朋友啊?” 刘伯虎刚跟刘菲菲说完,然后就愕然的看到了唐振东,他明显的惊讶了一下。 唐振东刚才才想着刘伯虎的事,这就遇到了刘伯虎,虽然他很想揪着刘伯虎的领子问他为什么要杀自己,但是此时此刻唐振东却露出一脸笑容,笑的天真无邪,“嗨,伯虎兄弟,上次马会前我来找过你一趟,你却没在家,这次终于看到你了!” 178 一个马屁 唐振东的热络让刘伯虎很不习惯,也许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没想到唐振东还会这么对他,但是他的亏心事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根本无从得知,他也没想到唐振东会知道自己派人暗杀他的事。 刘伯虎的不自然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上前抱抱唐振东,适当的表现他的友好。 唐振东笑着跟刘伯虎寒暄了几句,随即自然的说出了来刘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刘伯虎释疑。 告辞了刘家兄妹,出了门,计程车仍旧等在外面,这是邓建威刻意嘱咐的,因为这里叫车非常困难,而计程车司机已经得到了一万块,就算除去违章罚款也相当于平时十天的收入,他也乐意等这些手脚大方的客人。 一路无话,唐振东也顺利找到了徐曼丽和刘叔虎,两人正甜蜜的逛超市买东西,准备回去做饭,听到唐振东的请求,徐曼丽二话不说,马上答应。 唐振东对两人有恩,救了刘叔虎一命,也成全了徐曼丽。徐曼丽对刘叔虎并非无情,只不* 过迫于刘叔虎当时花心的性子,所以才不得不下盅,现在刘叔虎也意识到自己是真心喜欢徐曼丽的,而且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对生命有特别的感悟。 “他这个情况,应该并不属于中了盅毒!”徐曼丽给李向阳细致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才说道,“不过我对苗疆盅术学的并不算太精,最好能找我姐姐来看一下,她跟上一代的圣女修习了很多苗疆已经失传的盅术,反正我能确定他中的绝对不是苗疆现有的盅术,至于是否是失传多年的盅术,这个我并不能确定。” 唐振东点点头,“恩,你姐姐她还好吗?” “她几天前过来找过我,说是要出海,我问她去干什么,她也不说。”徐曼丽喃喃道。 “哦!”唐振东知道徐月婵是跟自己在那次救人后,自己不告而别,前往澳门,可能徐月婵没有得到自己的消息就等了自己几天,然后过来看了看妹妹,就出海办事去了。 唐振东知道徐月婵对自己的情意,也正是因为对自己的情意,所以在遭到自己的拒绝后,对自己释放了金蚕盅。饲养的金蚕跟主人是血脉相通的,金蚕一旦脱离了被施盅之人,离体必死,而养金蚕的人也会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身亡。用苗疆自己的话说: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 苗疆的姑娘,一向是敢爱敢恨! 后来徐月婵跟着他一起回了海城,而且是苗疆与海城,相隔数几千里,完全是凭一双脚走着来的,这就不能不让唐振东佩服她的勇气和坚持。 到了海城,自己的父母也很喜欢她,除了她的为人处世有些不甚了解之外,那是因为她常年缺少与人交流的缘故。如果不是有于清影,那自己父母恨不得把她召回家,做自己的儿媳妇。不过自己有了于清影,这事只能作罢,但是就是这样,父母把他认作了干女儿。 唐振东着实对徐月婵恨不起来,杀了她?她罪不至死,喜欢一个人没错,她错就错在她喜欢的方式和人错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自己的妹妹! 徐曼丽和刘叔虎告辞后,邓如霜一脸的愁容。 “向阳他?” “其实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唤醒他,不过如果找不到他致病的根源,唤醒后的后果难料。” 唐振东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邓建威固然能挺得住,但是李向阳的老婆邓如霜却是挺不住了。 “哦,那请大师赶紧唤醒向阳吧!”邓如霜只听到唐振东说话的前半句。 “如霜,听唐大师说完,老弟,如果是强行唤醒向阳会有什么状况?”邓建威关键时候沉得住气。 “这个真不好说,可能会失忆,也可能会精神错乱,还有可能会醒来后,继续沉睡,而且下次沉睡会比这次严重的多。当然,也有可能就此就恢复到跟以前一样,这个都是不好说的。” 邓建威权衡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女儿邓如霜,“如霜,你说呢?” “我听爸爸的。” “那好,那就先不唤醒他吧,我们再想想办法。”邓建威很有决断,他决定的事都是全盘权衡利弊,“如果,我是说如果向阳的情况,耽误一段时间,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 现在的李向阳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心脏跳动有力,只要有足够的能量维持,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师,那如果确定病根呢?”邓建威问道。 “最好能去令婿晕倒的地方看看。” 邓建威看了看女儿邓如霜,“如霜,向阳是在你家晕倒的吗?” “是的,爸。” 邓建威转向唐振东问道,“唐大师,这个,向阳是在家一睡不醒的,不过家在福建,你有时间过去一趟吗?” 邓建威不知不觉中把对唐振东的称呼也改了,以前他叫唐振东叫老弟,现在直接改称唐大师了。 “那就去一趟,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邓建威这人豪爽,很对自己的脾气。而且最重要的是邓建威的女婿李向阳,是老李头失踪了十几年的儿子,这个忙,唐振东是必须得帮。 “听说李家诚他儿子,他不是也求你帮忙吗?”邓建威不是愿意为难别人的人。 “没事,他儿子需要时间调查一下,等咱们从福建回来后吧! 邓建威心中非常感动,他跟唐振东其实也只算是泛泛之交,没想到他这么帮忙。初一见他,两人是在赌桌上,自己输了八千多万,后来两人又见了几次,也没见有多亲密的关系,邓建威是见何鸿深对唐振东非常礼遇,他也刻意交好,老实说,邓建威确实没想到唐振东会这么帮忙。 而且还是抛下了李家诚的事,来帮自己。要知道李家诚的名声,不论是在港岛还是在亚洲,或者是世界,都是鼎鼎大名,自己跟他相比,差的太多了,但是唐振东却不去讨好李家诚,反而跟自己亲近,这让邓建威感动莫名。 “唐大师,咱们什么时候走?” “事不宜迟,马上动身。不过” 邓建威看唐振东欲言又止,“唐大师有什么话,请直说。” “老哥,我感觉你叫我老弟我听着舒服,别什么大师大师的,显得生分,不好听。” “哈哈,好,咱们是老哥老弟。”邓建威是有求于唐振东,不得不改个称呼,他也觉得不得劲。 事不宜迟,邓建威马上安排车,带着女儿女婿,唐振东,于清影,说走就走,一刻也没耽误,驱车直奔福州。 晚上午夜前,到达福州李向阳跟邓如霜的家,邓建威本来准备请唐振东两人去饭店吃,唐振东说先前先回家看看。 李向阳和邓如霜在福州的家,是一栋小别墅,两层的小别墅,院子不大。 到了家,邓如霜吩咐一声保姆准备饭菜,然后就带着唐振东跟邓建威来到她和李向阳的卧室。 “当时向阳他躺在这里,我躺在这里,他几点回来我就不记得了,早晨一直昏睡不醒,中午我叫他的时候仍旧是这样。” 邓如霜指给唐振东看她当时和李向阳的位置,还原当时的情景。 唐振东翻开了床垫,看了看床下,然后又四周查看了下房间周围的情形。 “拿手电筒!” 邓如霜急忙找来手电筒,唐振东又拿着手电筒,在别墅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客厅,这时,保姆已经准备好了四菜一汤,都是简单的家常菜。 福建菜叫闽菜,用料考究,善用糖醋,有点像杭帮菜和粤菜的大综合,不过独立成系,形成了自己的特点。 李向阳家的这个保姆,是闽南人,做菜的口味偏向闽南风格。虽然这菜唐振东吃不惯,但是在仓促之间能做出这个味道,也殊为不易。 “大姐,是哪里人,这手艺真不错!”唐振东一副大快朵颐的模样,但是一旁的于清影知道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些菜的口味。 “我是闽南人,呵呵,喜欢吃就好,喜欢就好。”保姆满脸笑,她话里的闽南味很浓,全仗着有邓建威的翻译,唐振东才能听懂。 “大姐也坐下一块吃点?” “不了,不了,吃过了,我去看看姑爷。” 李向阳和邓如霜住的这房子是邓建威出资购买的,所以保姆就叫李向阳是姑爷。 唐振东笑笑,让保姆自去忙活。 邓建威和邓如霜什么都没问,几人就这么吃完,邓建威就安排住处给唐振东,邓如霜本来准备请唐振东和于清影都住家里的,但是唐振东没同意,非要出去住。 等邓建威找到宾馆,住下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老弟,你有办法了?” 唐振东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老哥的慧眼。” “我哪有什么慧眼?我出门之后,才感觉老弟的神态轻松,似乎是有了办法,其实最主要是我相信老弟的实力。”邓建威不动声色的拍了唐振东一个马屁。 “明天,请老哥把跟令婿关系亲近的亲朋好友都叫来,我不光要治好令婿,还要找出对他用手段的人。” 179 墙中狐狸 ()邓建威听到唐振东要他把李向阳的亲朋好友都请來,他讶道,“向阳是个孤儿。” 唐振东一开始还沒明白邓建威的意思,但是随即一想,就明白了邓建威背后的意思,他其实说的并不是李向阳是个孤儿,沒有什么亲朋好友,而是想告诉自己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沒有明确说出來而已。 唐振东想了想,说道,“邓哥,你别怪我自作主张,也别怕家丑不可外扬,家丑只能越捂越丑,这次你默不作声,那下次他们就会更加嚣张,变本加厉,长痛不如短痛,恶疮只能剜去,留着只会越烂越大。” 邓建威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露出來是他大女儿和大女婿搞的鬼,只是苦于沒有证据而已,但是虽然是猜到,邓建威也不愿意把这事弄的满城风雨,毕竟邓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邓氏的福桥集团也是鼎鼎大名的企业,而且大女儿邓如冰和大女婿邓加林都在公司任要职,邓如冰就不说了,是自己的女儿,邓加林也是邓氏族中的核心人员==,女儿和女婿都是宗族中的叫的上名姓的人,如果事情传扬出去,邓建威还是感觉沒脸。 “邓哥,你的顾虑我知道,我所谓的叫亲朋好友只是把令女和令婿,还有家族中的一两个跟你亲近的人叫來,让他们知晓yin谋所在,别让类似的悲剧再次上演。” 邓建威叹了口气,“那好吧,如果真是他们做的,那就烦请老弟找出真凭实据,这样如霜和向阳继承我的福桥集团,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老哥,你还不到五十吧,最少还能再干二十年。” “哈哈,谢谢老弟吉言。”邓建威哈哈大笑。 第二天,邓建威的大女儿邓如冰和大女婿邓加林就接到父亲邓建威的电话,说是请了个大师來救治二女婿李向阳,让他们过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 邓如冰和邓加林接到邓建威的电话,马上赶了过來,两人到了一看,有父亲邓建威,叔叔邓建豪,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那男的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邓加林看到唐振东,就感觉他很面熟,不过邓加林一时半会儿沒想起在哪里见过唐振东。 唐振东看到邓加林,他就笑了,这个人他认识,当初他在澳门的看守所里见过邓加林一次,两人一个监室,还言谈甚欢。 想不到他竟然是邓建威的大女婿,当时唐振东就感觉这个人说话有些不真不实,但是能在这里见到,唐振东还是满脸笑意。 邓加林看到唐振东的笑脸,他也沒往心里去,他心里藏着事呢,他在左右寻找岳父大人说的大师在哪里,叔叔邓建豪当然不是什么大师,这个年轻人也不像,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美女就更不会是了,这到底谁是所谓的大师呢。 邓加林先跟邓建威和邓建豪打了招呼,然后就打听李向阳的情况。 这在唐振东看來,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邓兄,狱中一别,别來无恙。” 邓加林经唐振东这一提醒,他顿时想起了在哪里见过唐振东,在澳门的看守所,自己那时候赌输了钱,借了赌场的高利贷,沒钱还,就进去了,后來还是老婆邓如冰弄來了钱,把自己赎了出去。 在看守所,他遇到了唐振东。 邓加林一听唐振东说起看守所的事,他顿时就是脸一红,这种事怎么能让老丈人知道,老丈人执掌的是这么一个大的集团公司,他还要在老丈人面前好好表现,“这,这,兄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唐振东当然明白邓加林的心思,他一笑,沒说话。 “爸,你说的大师呢。”邓加林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邓加林左右看看,然后定定的看着唐振东,“你就是我岳丈请來的大师。” 唐振东看着邓加林有些震惊的表情,笑道,“怎么,你有什么疑问。” “你就是个江湖骗子,要不然你怎么会被捉进看守所,真正的大师怎么会进看守所。”邓加林突然跳起來指责唐振东是骗子。 “哈哈,你这说是承认你也进了看守所了。”唐振东哈哈大笑。 “你,胡说,我怎么会进那种”邓加林还沒说话,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完全沒理。 “对,对,你沒进看守所,你也沒去银河赌场赌博,不过我恰好认识王念之,要不然我打电话问问他。”唐振东笑着掏出电话,作势要给王念之打电话。 “好了,我是输过一点钱,不过男人谁不赌。” 听到邓加林说这话,邓建威老脸一红,公然被女婿指桑骂槐,他脸上也不好看,他咳嗽两声,“咳咳,加林,这位是唐大师,对大师尊敬一点。” “好的,爸爸。”邓加林是邓氏族人,对邓建威敬畏如虎,邓建威不光有钱,而且也是邓氏铁线拳数一数二的高手,一双铁拳,纵横无敌。 “爸,别说了,还是赶紧请这位大师看看向阳的病吧。”邓如冰在旁边帮丈夫解围道。 “对呀,爸,唐大师说沒说向阳得了什么病。”邓加林也是一脸着急的模样。 邓建威看向唐振东,不明白他为什么明明有办法让二女婿立刻苏醒,却一定要等到大女儿和大女婿过來。 “唐大师。” 唐振东哈哈一笑,“让李向阳苏醒很容易,我片刻间就能做到,但是苏醒后,他还会晕倒,最重要的是找到令他晕倒的原因。” 唐振东的话一出,给邓加林和邓如冰吓了一跳,他俩当然知道李向阳为什么会晕迷不醒,但是给李向阳做法的人明明说过,只有他才能让李向阳苏醒过來,如果沒有他的化解,他将一直沉睡下去。 现在,这个曾经跟自己一起进看守所的狱友,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他分分钟就能让李向阳苏醒,邓加林除了震惊就是怀疑。 他怀疑唐振东的能力。 “那你说向阳他为什么会晕倒。”邓加林问道。 “他为什么会晕倒,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唐振东把皮球又踢给了邓加林。 “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会知道向阳怎么回事。”邓加林矢口否认。 “呵呵,你先别着急,我就是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唐振东看着邓加林紧张模样,笑道。 “我说你如果有本事,就赶紧救人,要是沒本事,赶紧滚蛋,别在这里骗钱。”邓加林已经有些恼羞成怒。 “他被人下了降头术。”唐振东突然抛出一句话,让邓加林和邓如冰同时大惊。 “降头术,向阳他怎么会中降头术。”邓如霜语音发颤,问道。 “肯定是有人要针对他,这是一定的,可能是嫉妒他的能力,可能是害怕本该是自己应得的东西被人抢走,这都不好说。” “血口喷人。”邓加林大喊。 “如果我沒记错,这是你第二次说我血口喷人了,我可以把你这个表现理解为心虚吗。”唐振东看着邓加林的眼睛说道。 “胡说,向阳跟我亲如兄弟,我怎么会害他。”邓加林辩解道。 “有些人表面上跟他称兄道弟,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恶劣的手段呢。” “好了,你有本事就赶紧救人,别在这里老是耍嘴皮子。”邓如冰看到丈夫受窘,在一旁说道。 唐振东笑笑,“希望你们别后悔。” “走,跟我來。”唐振东带着大家來到二楼,李向阳跟邓如霜的卧室,李向阳昨晚被带回來后,依旧被安置在他卧室的床上。 “他,中了降头术,而且是狐狸降。”唐振东肯定的说道。 “不管是什么降,你还是赶紧救人吧。”邓如冰心中对唐振东有十足的恨意。 唐振东走到卧室朝东的窗前,“要救人,就要先砸墙。” “砸墙。”邓建威也愣了,这降头术跟砸墙有什么关系。 “大师,你沒搞错吧。”邓建豪也问道。 唐振东一把扯掉大窗的窗帘,指着窗帘后面的白sè墙壁,肯定的说道,“这里面有只狐狸。” 墙里面有只狐狸,这怎么可能,这墙是不是空心的都说不准,就算是空心的,建筑的时候也不可能放一只狐狸进去,建好后,就更不可能钻进什么狐狸了。 就连平时对唐振东百分百信任的于清影,也感觉唐振东这话太不靠谱,这里面怎么会有狐狸。 不过所有人都怀疑唐振东的话,只有邓加林却是脸sè一白,他眼中的紧张,恰到好处的落到了唐振东的眼中。 “邓小姐,砸墙吗。”这里是邓如霜的家,唐振东要砸墙,当然要征求邓如霜的意见。 邓如霜把李向阳当成她的天,为了救李向阳,别说一堵墙,就是拆了整个房子,她也不介意。 “只要能救向阳,大师轻便。” “需要我找工人來吗。”邓建威问道。 他虽然不信唐振东说的什么墙里面有狐狸,但是他心中还存了百分之一的希望,再者李家诚和何鸿深等人绝对不是傻子,他们把唐振东捧得这么高,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jing彩推荐: 180 计赚真相 ()唐振东听到女主人邓如霜同意了,邓建威也沒意见,他摇摇头,“不用,我自己來。《百度搜索神控天下全文阅读,非常好看的一本小说》” 唐振东拔出尨牙,在这面墙上横向一刀,竖向两刀,然后在墙跟再來一刀。 整面墙被唐振东割出一个“井”字型,然后唐振东在墙上“啪啪啪”轻飘飘的拍了三掌,然后拍拍手,说道,“狐狸就在里面。” “胡说,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狐狸。”邓如冰喝道。 唐振东毫无征兆的笑了,“你可以不信,不过这狐狸就在里面,咱们可以看结果。” 看到邓如冰还要发飙,唐振东接着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一旦这狐狸从这墙中出來,李向阳就会立刻苏醒,然后那个主使者就是立即昏睡过去,你们确定要让狐狸出來吗。” 唐振东笑的很得意,他在等邓如冰和邓加林的选择,而妹妹邓如霜则是一脸期待的一边看看李向阳,一边看 看那面据说里面藏着狐狸的墙。 邓建威和邓建豪两人无不感到匪夷所思,这不合常理,太不合常理了。 邓加林更是开始手脚发抖,不过很快的被他自己控制住,他不信这墙里面真有狐狸,虽然自己找的那个降头术大师沒告诉自己,他究竟用的什么办法让李向阳昏迷不醒,他只是说了他施法的人,沒有他的亲自出手,绝对不会醒來。 墙中有狐狸,你以为这是聊斋志异啊。 不过邓加林在内心中又感觉唐振东感觉这个唐振东非常神秘,有种他无法揣测的神秘。 “吱吱”的叫声,从墙中传來,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什么声音。”邓加林心中就是一咯噔,“难道这里面真有狐狸。” 唐振东笑的高深莫测,这让妹妹邓如霜心中升起强烈的希望。 “大师,赶紧让狐狸出來吧!”邓如霜光听到狐狸叫,也沒见到狐狸的身影,她不由着急起來。 “吱嘎吱嘎”这面被割开的墙经过唐振东的三掌内家拳的拍击,已经变的酥脆松软,里面的狐狸一抓,这面墙顿时就呈现“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面墙“哗啦”一声,倒地,灰尘中,一只红绒绒的动物一下子就从倒塌的墙里面钻了出來。 邓建威眼疾手快,一把抓过这只狐狸。 与此同时,邓如冰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竟然软软的倒在地上,当然大家都沒去注意邓如冰的情形,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床上的李向阳的那声“哼哼”声,给吸引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世界末ri了吗。”李向阳醒來后,就发现屋里尘土飞扬,仿佛刚经过一场世界大战一样。 墙壁倒了,当然会尘土飞扬。 不过妹妹邓如霜却沒在意这些,他见李向阳苏醒,马上飞奔的扑了上去,“向阳。” “向阳,你沒事吧。”邓建威也在一旁问道。 李向阳摇摇头,“我沒事,家里,这是怎么回事。” “你十天前无缘无故的睡着了,一直睡了十天,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睡了十天,这怎么可能,我记得我就是昨晚睡的。” 李向阳说着他的感觉,然后突然一眼见到晕倒在地的邓如冰,“咦,姐姐晕倒了。” 经过李向阳的提醒,大家才看到晕倒在地的邓如冰,邓如冰的丈夫邓加林赶紧跑过去,“冰冰,你怎么了。” 邓如霜已经从丈夫苏醒的喜悦中清醒过來,她转头对邓建威和邓建豪说,“爸,二叔,姐姐她。” 邓如霜是问刚刚唐振东说过的:一旦墙中的狐狸出來,然后就能让被施法者李向阳苏醒,但是李向阳苏醒的同时,还能让施法的人同时晕倒。 而邓如冰的晕倒就正应了唐振东先前的话。 “加林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唐振东看着邓加林抱着妻子邓如冰,脸上略带紧张模样。 邓加林朝唐振东吼道,“快救人,你给冰冰弄死了,爸,他把冰冰弄死了。” 邓加林已经有些求告无门了,他转向邓建威,希望邓建威能为他主持公道。 邓建威心中对邓加林和邓如冰夫妻俩的行为失望透顶,都是姐妹,为什么要手足相残,邓建威手中提着那只狐狸,他一发狠,一手揪住狐狸头,一手抓住狐狸腿,就准备给它來个分尸。 唐振东急忙阻止,“邓老哥,且慢动手,这只狐狸不能杀。” “哦,为什么。” “狐狸相传叫狐仙,都说这种东西通灵,当然通灵不通灵,其实是人们的以讹传讹,实际上是狐狸身上有种特殊的物质,能迷糊人的神经,让人发疯或者昏迷不醒,这只狐狸留给我,我有大用处。” “老弟要这只狐狸有什么用。” “我能通过这只狐狸,找到这个降头师。” 唐振东刚说完,邓加林就站起身來,“爸,你也听到了,他完全是胡说,他都说了是降头师施法的,这根本就不关冰冰的事,冰冰是被冤枉的。” 邓建威其实心底也希望这事不是邓加林夫妻干的,但是这时间哪有那么巧的事,说是狐狸一出來,施法者就会晕倒,而邓如冰也正好晕倒。 要知道,整个现场,邓建威就在眼前,唐振东沒做什么手脚,他只是把墙给割开,拍松,除此之外,他一直静立一旁,并且他说的完全应验:狐狸一出來,李向阳马上苏醒,主使人会马上晕倒。 最关键是,邓建威本來就怀疑这事是邓加林和邓如冰搞出來的,现在,有了唐振东的话,他就更加确信不疑了。 “住嘴,你还有脸说,如霜你是妹妹,你们在族中都是一起长大的,向阳是你妹夫,你怎么下得去手。” 邓建威暴怒非常,这让邓加林非常害怕,邓加林本來就胆小,他娶了邓如冰,然后在邓氏集团工作,全是仰仗自己这个老丈人,邓建威。 邓建威在族中是相当有威信的,虽然不是族长,但是却相当于半个族长,整个族中需要修路,修祠堂的花费,全部都是邓建威出的,他的能力跟他的那手铁拳,造就了邓建威的名声。 邓加林看着邓建威隐隐有发怒的趋势,他心中更是害怕,这一切都是拜唐振东所赐,邓加林跳了起來,“爸,他胡说,冰冰根本不知道这事,是我找的降头师,这一切都跟冰冰无关。”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邓建威问道。 “就因为你信任他,把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将來肯定也要把整个福桥集团交给他,我是邓氏族人,在福桥集团干了这么多年,同样也是你的女婿,我不甘心,不甘心。” 邓建威手指握拳,吱吱的响,“畜生。” 然后邓建威一拳暴起,就要给邓加林來这么一下,以邓建威的功力,一拳能把不懂拳脚的邓加林打死。 唐振东人影一闪,手臂一展,接住了邓建威的这记刚猛的铁线拳。 唐振东用的是化劲的功夫,先顺着邓建威的拳劲方向化掉他的拳劲,然后用的是太极的弸劲,弸住邓建威的拳。 邓建威的一拳,让唐振东接住,他愣了,接着就意识到自己是急怒攻心,虽然邓加林有错,但是并不是不可原谅,邓加林心中也沒真正的想置李向阳于死地,要不然以降头术的邪恶,是不会只让李向阳昏迷的。 “老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他罪不致死。” “是啊,大哥,加林好歹也是族中我看着长大的。”一旁的邓建豪也劝道。 “也罢,你滚吧。”邓建威一摆手,让邓加林滚。 “我走,那冰冰怎么办,她,爸。” “我不是你爸,冰冰我会找人看护,不过你最好去找那个降头师,让她赶紧苏醒,这样我对你的恨意还能少一点。” 邓加林连滚带爬的出了门,“好的,爸,我马上就去。” 邓加林走后,邓建威颓然坐在床上,“这都什么事,让唐兄弟你见笑了。” “财帛动人心,这太正常了,谁让老哥你家大业大,谁能不惦记呢。”唐振东笑着给邓建威解释,“很多时候,钱多不一定是好事。” “是啊,我现在真的希望我是一个普通人呐,唉。” “普通人能去澳门一掷千金吗,这个世界得到一些东西,就一定会失去另一些东西,世界是公平的。” 邓建威又感叹了一会,邓如霜跟李向阳过來,两人刚才叙了别后离情,这才双双过來跟唐振东拜谢,“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唐振东一摆手,“不用谢。” “对了,大师,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姐姐,我想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邓如霜在寒暄后,问唐振东。 “你们不怕她醒來后再害你们。” “我们毕竟是姐妹,我想她不会的,毕竟这事是我姐夫干的,对了,大师,你能救我姐吗。” “当然。”唐振东看向邓如冰,然后朝她一招手,邓如冰马上悠悠醒转。 “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加林呢。”邓如冰醒來后,见到所有人都看着她,她马上低下头,她肯定记起唐振东先前的话。 “你回去问问邓加林去吧。” jing彩推荐: 181 诅咒巫术 ()邓如冰走后,李向阳和邓如霜夫妇再次向唐振东道谢。 唐振东摆示意不用谢,邓建威非要拉着唐振东一起喝酒,唐振东也正好有话要跟李向阳。 唐振东直接找了个笼子,把狐狸扔进。 “唐兄弟,你要这只狐狸干什么。”邓建豪问道。 “沒用,送动物园吧,千万别在家养着,这东西邪xing。”唐振东一开始这只狐狸神奇,不让邓建威把狐狸撕两半,那是因为这狐狸不死,对人不会有什么危害,一旦这狐狸殒命,那它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就会钻入人体内,侵入人的神经或大脑,狐狸这东西就是这么神奇。 唐振东之所以不让邓建威杀了这只狐狸,有一部分是因为不想杀生,给自己积德,另一部分是因为这狐狸的确有诡异,而且唐振东也不止一次遇到过,先前在村后的星石山,唐振东就遇到过更为诡异的九尾灵狐,修炼成九尾的灵狐已经是半个狐仙之体了,通人言,近乎炼化人形。 < 有了先前的九尾灵狐,这只狐狸,唐振东也就不愿意眼见邓建威杀它族类。 “唐兄弟,你怎么知道墙里面有只狐狸。”邓建威这个问題憋了一路,在酒桌上,终于忍不住问了出來。 “我听到了狐狸的叫声。”唐振东不能自己的jing神绕过了厚厚的墙壁,“看到”了里面的狐狸,这不科学,所以,唐振东只能自己听到了狐狸的叫声。 “我怎么沒听到。”邓如霜疑惑问道。 “哈哈。”唐振东笑笑沒话。 不管怎么,唐振东救了李向阳,邓建威和邓如霜父女都对唐振东感恩戴德,邓建威和邓建豪一个劲的劝唐振东喝酒。 唐振东也不推辞,杯到酒干。 酒至半酣,李向阳也跟唐振东走了一个,唐振东看着李向阳问道,“听你是个孤儿。” “是啊,我家里穷,父母生我时岁数都很大了,所以我上初中他们就世了,我也很早就出來打工。”李向阳为人很坦诚,丝毫沒对自己的出身感到不好意思。 “哦,那你是哪里人呢。” “我是贵州毕节,一个穷困山区。” 唐振东看了看李向阳,“那你的父母怎么称呼呢。” “哦,我父亲姓李,我母亲也姓李,我们那个村就叫李家庄。” “不对,你不是贵州人,你是鲁省人,你的确应该姓李,但是李家庄的那只是你的养父养母。” 唐振东一句话,有着石破天惊的效果,给李向阳惊了一下,他立马站起來,“不可能,我就是贵州人。” “你扪心自问,你跟贵州人长的像吗,你跟你贵州的父母长的像吗,你自己回忆下,甚至你根本就不像南方人,你是第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在鲁省,你的父母还健在。” “这,这,你怎么知道的。”李向阳惊讶的问道。 “因为是你的父母托我帮他们寻找你的线索。”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寻找的人。”李向阳突然凭空冒出个疑似父母來,他怎能不打听清楚。 “降妖除魔,对于我來都是小菜一碟,找个人还有什么困难吗。” “不过我怎么能证明你的是真的。” “现在的dna技术很发达,你不会不信科学吧,再了你见到他们老两口,也许你都根本用不着检查dna,你跟你母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 “你的是真的。”李向阳兀自不肯相信。 “你等等,我给个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回找你父母。”唐振东掏出电话,打给老叶,老叶一听唐振东找到了老李头和王翠凤的儿子,他非常高兴,当即就要订车票赶來福州,带李向阳回海城。 唐振东把李向阳和老叶的电话互相告知了对方,饭后,唐振东沒等老叶,直接就跟于清影一起坐上了直达香冈的飞机,因为在刚才的席间,李家诚打來了电话,是那个布拉格舞娘的事情打听的差不多了,请他赶紧过來。 下了飞机后,李家诚的车直接就进了机场内等候两人,唐振东和于清影下了铉梯,直接进了李家的奔驰。 李家诚就坐在奔驰里,唐振东一进來,李家诚就开门见山,“查出那个女人的情况了。” 那个女人叫爱丽丝,是欧洲大祭司奥古斯丁的信徒,当然奥古斯丁的信徒很多,而爱丽丝还是他的众多信徒中的一个。 不过爱丽丝还是学到了奥古斯丁的诅咒术。 诅咒术要有药引,而爱丽丝本身就是个药引,这个药引就是她自己的xing命,爱丽丝在布拉格做脱衣舞娘,按照道理來,脱衣舞娘这个职业就跟ji女一样,首先都要求不动情,对客人动了情,那就沒法再继续这个职业了。 很遗憾,爱丽丝就动了情,而且是对一个中国人李泽凯动了情,那一夜,她很疯狂,竭尽全力的奉迎李泽凯,但是却不能得到李泽凯的任何承诺。 李泽凯明白这些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但是爱丽丝却是坠入情网,不能自拔了。 爱丽丝多次明确出,她想跟李泽凯双宿双飞,李泽凯都当这是舞娘的职业用语,根本沒有当真,直到爱丽丝退了一步,自己如果不能跟他双宿双飞,那只是跟他长相厮守也是可以的,她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只求跟他在一起。 李泽凯听爱丽丝要跟自己一起回香冈,李泽凯怕了,李泽凯的家族断然不会接受一个脱衣舞娘的,李泽凯很明确自己这就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更何况李泽凯家中还有个大家闺秀,就更不可能看上脱衣舞娘出身的爱丽丝了。 不过爱丽丝的痴缠,让李泽凯越有瞬间的动心,不过这种动心对于他坚强的商人xing格來,只是一闪念。 随即李泽凯用言语上安慰,跟爱丽丝了很多好话,然后承诺,让她先在这里等他,他回安排好就过來接她,最多一两个月的工夫。 爱丽丝自然把李泽凯的话当真,恋爱中的男女总是特别容易相信恋人的话。 结局很显然,李泽凯只不过用的是缓兵之计,而爱丽丝则在布拉格痴痴等待情郎归來,接自己长相厮守。 结果呢,李泽凯一不复返,爱丽丝渐渐由期望,变成失望,最后绝望。 后來,爱丽丝只能用自己的生命为引,施展诅咒术,唤醒她在跟李泽凯欢好时候寄存于李泽凯体内的一系灵魂,爱丽丝本人魂归天国。 “这些都是爱丽丝同事,也是身为脱衣舞娘的朋友们处得知的,小儿泽凯走后的那两个月,爱丽丝是非常高兴,逢人便自己找到真爱了,她要遥远的中国生活了,那段时间爱丽丝的确是非常快乐,也许就是她的这种快乐造成了她后來的失落。” 李家诚的话语中,并沒有太多责怪爱丽丝的意思,大概是觉得爱丽丝为爱放弃自己的生命也沒有错,只是儿子欺骗爱丽丝太不应该。 到了李家诚的这个层次,看问題很全面,虽然受害者是自己的儿子,他也能一分为二的看待问題,不偏听偏信,不过度宠溺,这才是一个成功商人应具备的品质。 李家诚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后,唐振东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我请大师过來,就是准备问问大师的意见,用不用欧洲一趟,找那个奥古斯丁大祭司。” “找他当然可以,但是我怀疑这个奥古斯丁会不会帮你,在欧洲,大祭司是堪比帝王的存在,甚至权势比帝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是仅次于罗马教皇,他有成千上万的疯狂信徒,他还不缺钱,只要他有需要,他的那些信徒可以倾家荡产的奉献给他们笃信的大祭司。” “唐师,你的意思是。”李家诚其实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不过这病的是自己的爱子,他才想试一试罢了。 “或许我可以试试,但是却不能保证成功,我有个想法,不过却需要详细琢磨琢磨。”唐振东本來对富人沒什么好感,对李家诚也是可帮可不帮,但是李家诚的沒一味掩饰自己的错误,沒一味怪罪女脱衣舞娘的态度,让唐振东产生了好感,感觉这个老头还是不错的,所以,唐振东决定帮帮他。 “哦,大师有办法,那太好了。”李家诚非常高兴。 “我先明的是,我只是有个办法,但是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沒事,大师尽力就好。” 李家诚其实已经把这事跟他的老友新半岛酒店的何爵士过,也跟何爵士的师父香冈风水第一人陈伯沟通过,陈伯和何爵士都知道欧洲大祭司的可怕,他们都不建议李家诚跟欧洲的巫术祭司扯上交道,但是生病的人是他自己的儿子,他不也沒别的办法。 “那你等我消息吧,我回研究下具体的方案。” “谢谢唐师,谢谢唐师。”李家诚不住的道谢。 jing彩推荐: 182 钱和美人 ()唐振东和于清影出了李家,回到宾馆,老叶和老伴早已经退房,启程前往福建,准备接李向阳一起回海城,去见他的父母。 白明、小五等几个沒心沒肺的人,还在香冈到处游玩,沒回來。 唐振东让于清影先休息,他坐在窗边,参悟离地焰光旗吸人魂魄的原理。 唐振东并沒有感觉离地焰光旗阵法有多么难,因为他曾经参悟过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在唐振东的心中这先天五行旗,也不是多么晦涩难懂,同样需要强大的jing神力,与法旗融合,cāo控法旗。 唐振东左手离地焰光旗,右手素sè云界旗,任凭他凝聚jing神,但是两旗却毫无反应,沒有秋田施展离地焰光旗时候的鬼影重重,也沒有师父孙玉尧所说的素sè云界旗能让意念特别集中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唐振东到现在为止也只是找到了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的一些法门,杏黄法旗是用意念jing神~~控制,而天花妙坠旗则不用任何控制,本身就是一件隐身衣。 但是这个离地焰光旗和素sè云界旗,跟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都不一样。 唐振东放下素sè云界旗,准备单拿离地焰光旗试一下,于清影突然闯了进來,“阿东,白明刚才打电话來说,他在九龙被人扣下了。” 唐振东放下法旗,“怎么回事。” “白明说他们吃饭的时候,跟人家起了争执,然后被人扣下了,他们让拿钱赎人。” “多少钱。” “一百万港币。” “你在家等着,我去看看。”唐振东把两面法旗放好,跟于清影说。 “小心点,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于清影小声说道。 唐振东看看于清影的模样,就如受气的小媳妇样,“好吧,你去要小心点。” 唐振东会看相,知道于清影沒有危险,他才同意带着她一起去,“约在哪里见面。” “九龙天心茶馆。” 两人乘坐计程车,很快就到了天心茶馆。 天心茶馆装修的很雅致,古sè古香,门面不大不小,从外面看样子是三层,此时已经是灯光初上,茶馆的人不算多。 “雷侯,几位。”服务生彬彬有礼。 “找人。” “请问,你找谁。”服务生会好几种语言,由开始的粤语马上变成了普通话。 “有人把我朋友请來做客,我來看看。” “请上三楼。”服务生给唐振东和于清影指明路径,然后探头出去看看,见外面沒人,马上按开领口的麦克,低声说着什么。 唐振东一上三楼,楼梯口就站着人,“你好,这边请。” 拐过楼梯口,前面豁然开朗,是个大厅,大厅的桌椅都被清理到了一旁,“哈哈哈,靓仔,好胆。” 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戴着大金链子,看到唐振东跟于清影一起來赴会,他哈哈大笑,那眼睛**的盯了于清影好半天,然后才对唐振东大笑道。 “人呢。” “钱带來了吗。”胖子大笑。 “我先看看人。” 胖子看到唐振东就一个人,哦,于清影自动归于不能打的那一类,他自然不担心唐振东耍花招,再说了,这个茶馆就是他的地盘,而且九龙就是洪胜和的地盘,他怕什么。 “來呀,把人带出來。” 胖子一挥手,就有人带着白明,小五等人过來了,一人抓开白明口中的抹布,白明等人都被打的不轻,个个灰头土脸。 白明一见唐振东,马上喊道,“师父,他们欺负人,我们好好吃饭,只不过撒了点菜汤到一个人脚上,接着他们就來敲诈,说是什么鳄鱼皮的皮鞋,跟我们要一万块。” 白明口齿伶俐,几句话就把事情的经过解释清楚,唐振东马上就明白,这是碰上地头蛇了,敲诈。 还鳄鱼皮,啊呸。 白明几个虽然在江湖上也混过,也算手脚利索,但是大部分都是用在了逃跑上,欺负个老实人,是把好手,群殴别人也沒问題,但是真正碰到黑社会肯定不如人家狠,最主要是敌不过人家的群殴战术。 “就你们五个人。” “恩,就我们五个。”白明马上明白唐振东的意思,他知道师父是问有沒有人拉下,被另外转移地方,白明马上就给了唐振东准确的回答。 唐振东一伸手,朝戴金链子的胖子一抱拳,“敢问这位怎么称呼。” “这位是我们洪胜和虎爷。”胖子旁边的一个刺龙画虎的年轻人抢着报上胖子的名号。 唐振东点点头,嘴里不咸不淡的说道,“久仰。” 虎爷一摆手,“别说些沒用的,钱给人,人你带走。” 唐振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问道,“能刷卡吗。” “麻痹,你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还刷卡,刷你个头。”虎爷顿时大怒。 虎爷旁边的一个小弟凑过头來,在虎爷耳边低语道,“虎爷,咱们的茶馆好像能刷卡,刷卡也行的。” 虎爷一个大耳瓜子直接把这个凑过头來的小弟,一巴掌打倒在地,“妈的,我还用你教。” “带他下去刷卡。”虎爷本來准备为难下唐振东,最好给他吓的屁滚尿流,让他旁边的那个美若港姐的美女,自动被自己的英雄气概吸引,主动投怀送抱那是最完美的,钱和美人,他都想要。 虎爷的一个小弟走了过來,唐振东却把卡收了起來,“在刷卡前,我跟虎爷还有笔帐要算。” “什么账。”虎爷眼睛一瞪,此时倒是还有点半个大虫的风范。 “拿钱赎人,我沒意见,但是我这几个徒弟身子都很金贵,你看前面这一个,他是刘家玲看到的,让他做牛郎,旁边的那个矮点的,是李佳欣看好的,准备今晚点他,还有那个,是兰桂坊钦点的头号红牌,这些人身家都是很高的,出场费一晚上就是四五十万,五个人,二百五十万,这样吧,除去你的一百万,你还欠我一百五十万,那五十万我也不要了,算给虎爷你个面子,你就给我一百万就行,咱们两清,你看怎么样。” “我ri你老母。”虎爷听到唐振东的话,是彻底怒了,他横眉冷目,倒是真像一只大虫,“给我上,干死。” 虎爷的话还沒说完,唐振东已经拉着于清影,闪到了虎爷的身旁,尨牙已经架在虎爷的脖子上。 尨牙凛冽的寒意,刺的虎爷身体一阵阵发寒。 “我最讨厌别人说脏话,以后你说话能不能改掉说脏话的坏毛病。”唐振东语气很温和,仿佛跟人聊天一样。 “你们是人是鬼。”虎爷的声音瑟瑟发抖,他知道唐振东在调侃他,但是他却不敢正面回答,因为他的确不确定自己会改掉这个毛病。 “哈哈,你认为呢。”唐振东哈哈大笑。 虎爷沒看清是唐振东拉着于清影过來的,而是以为两人一起过來的,对他们的速度赶到无比的恐惧。 “我的条件你答应了吗。”唐振东拿尨牙的刀脊,拍了下虎爷的脸,随着刀脊碰到自己的脸,虎爷的脸起了一道道的鸡皮疙瘩。 “答应了吗。”唐振东猛的一喝,尨牙也在虎爷的下巴割开一道口子。 寒意入体,虽然割开的时候沒感觉疼痛,但是两三秒钟过后,却是疼痛袭來,疼的虎爷一阵阵的嘶牙,“嘶嘶。” “小子,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却要jing告你,我是洪胜和的。” “我管你什么和,只要给了钱,你才有机会活,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ri。” 唐振东知道对付这种人,只有比他更狠,才能镇住他。 “给钱。”虎爷一挥手,招呼手下人给钱,刚才是唐振东说的给钱,现在才五分钟,就局势逆转,变成了虎爷给钱。 “虎爷,店里沒那么多现金。”一个jing明的小弟背着唐振东,给虎爷挤眉弄眼。 “蠢猪,沒钱,赶紧去筹去。”虎爷大怒,就差直接一脚踹翻这小子了。 那个jing明的马仔,跑的很快,去筹钱去了,虎爷转过头对唐振东说道,“这位兄弟,对不起,我马上给你筹钱,希望你稍等一会。” “哈哈,沒问題,正好我晚饭沒吃,就在你这里解决了。”唐振东把尨牙拿了下來,插回后腰。 唐振东哈哈大笑,他中午从福建飞到香冈,直接就到了李家,从李家出來后,晚饭一直沒吃。 “好,给这几位兄弟上菜。”虎爷招呼來茶馆的厨师师傅,吩咐道,“弄点拿手菜,快点。” 虎爷的小弟们一看唐振东收起了刀,他们正犹豫着是不是抽出砍刀,把他和他那漂亮马子一起剁成肉泥。 不过沒有虎爷的眼sè,谁也沒敢擅做主张。 虎爷也想把唐振东剁成肉泥,只不过他这么多年的江湖不是白混的,刚刚唐振东的速度,让他摸不到唐振东底,他身手这么高强,速度这么快,谁知道他还有沒有什么后招。 眼下既然他收起了刀,那自己就有机会,等他离自己足够远时候,然后自己再一声令下,把他剁成肉泥比较稳妥。 183 化敌为友 ()饭菜刚上來,虎爷招呼唐振东还有他的几个徒弟就坐,这时楼梯口传來一声大笑,“我來看看是谁敢在我洪胜和的地盘上敲诈。” 金破天的大笑声很有特点,嘶哑中带着破嗓,仿佛喉咙撕裂的沙哑声一样。 金破天一來,虎爷也站了起來,趁势往金破天处移动,借机远远躲开唐振东。 唐振东仿佛不知道虎爷的打算一样,低头猛吃两口,才抬起头來,“金老大,幸会。” “是你。”金破天对唐振东印象深刻,在马会上唐振东独占鳌头,一马当先,游戏全场,在贵宾大厅里,他跟澳门的何鸿深老爷子,香冈大圈的岳向东,十四k的夏氏兄弟,过往甚密,这就不能不引起金破天的注意了。 人人都知道在香冈,洪胜和的势力最大,是当之无愧的黑社会老大,大圈帮和十四k是仅次于洪胜和的两个黑社会社团,虽然这两个社团不如洪胜和强大,但是两者联合起來的势力,却要大于洪胜和,不巧的?-牵笕Φ脑老蚨膋的夏华胜两人关系很好,这就让洪胜和不敢轻举妄动。 “你敲诈到我头上來了。”金破天走近唐振东,一屁股坐下,虎爷犹豫了一会,也跟了上去。 “这怎么能是敲诈呢,你的人打了我的徒弟,并且扣下了他们,我做师父的自然要为他们讨个公道。”即使是遇到这香冈最大社团的老大,唐振东依旧是不慌不忙,语速平缓自然。 “公道,哼,在我洪胜和的地盘,公道就是我洪胜和制定的。” “有一句话我要送给金老大,做人呢,别锋芒太盛。” 金破天看唐振东说的一本正经,仿佛前辈教训晚辈一样,金破天愣了一会,然后哈哈大笑,“在香冈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你是第一个。” 唐振东笑笑,沒说话,显得高深莫测。 金破天仔细看了看唐振东,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倚仗,“我金破天在江湖上混了有三十年了,一步步坐到今天的这个位子上,兄弟们信任我,拥护我,这就是我最大的倚仗,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究竟你有什么倚仗,敢这么跟我说话,难道真认为我不敢杀人。” 金破天对于要杀唐振东,他的确是心中有顾忌,因为唐振东的交游非常广泛,跟何鸿深、岳向东、夏氏兄弟都关系很好,而这几人,都是港澳一带响当当的大哥级人物。 跟这些人作对,金破天不怕,虽然他不如何鸿深的势力大,但是在香冈自己才是地头蛇,而何鸿深在澳门无敌,却管不到香冈來,但是这些人一旦联合起來,金破天却是不敢跟这些人作对。 问題是这个年轻人够分量让这些人联合起來吗。 “我沒有什么倚仗,除了我的这把刀。”唐振东手从背后一抹,顿时尨牙出现在他的手上,古风古韵的刀鞘,朴实无华的刀把,但是却发出凛冽的寒意,让桌对面的金破天身体不由的一抖。 “你的刀可以跟我的枪对抗。”金破天心中的疑问,竟然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來。 “刷刷刷”金破天一说完,他带來的手下纷纷拔出枪,对准唐振东跟白明等人。 “金老大,枪还是收起來的好,不然你走火就不知道伤着谁了。”唐振东连看都不看指着自己等人的几把枪。 “哈哈,好,年轻人,有胆量,收起來。”金破天哈哈大笑,让手下人收起枪,金破天当然不会是真的对唐振东的胆量佩服,像他这种人,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金破天之所以让手下人收起枪,是因为他想起了前段时间香冈的一些小报媒体上刊登的消息:沙田马场惨案,神秘功夫男,刀劈子弹显神威。 当时的那些小报,对唐振东在贵宾厅的钢结构柱子下躲避子弹,描写的细致入微,号称躲过了恐怖分子的数百枚如瓢泼大雨般的子弹,然后又在马场zhong yāng,刀劈子弹,显出中华功夫的威名。 金破天当时看到这个消息还感到十分的可笑,后來经过圈内人的了解,原來真有能刀劈子弹的人。 在澳门,ri本黑龙会倾巢而出,布下天罗地网,捉拿一个唐姓的大陆人,在激战中,这个唐姓中国人,面对数十人的黑龙会,勇猛jing进,打的这些拿微冲的黑龙会成员四散逃走,最后险些连他们的老大都被人捉住。 据说这个唐姓大陆人的事迹太过匪夷所思,尽管是已经传开,但是金破天却一直不相信,传说中这人单枪匹马毁了黑龙会的两个武装到牙齿的军事基地,据说其中的一个基地有数百枚飞毛腿地对空导弹,这样的实力,能让一个人给毁了,金破天不信。 黑龙会是在世界都排的上号的著名黑帮,同山口组,住吉会一起构成了闻名世界的雅库扎。 本來这些消息,金破天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人毕竟是人,不是神,如果真照传说中的那样,这人早他妈成了救世主了。 不过最近ri本传來的消息很耐人寻味,现在的ri本雅库扎已经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住吉会在ri本的三大黑社会中排名最末,但是却在最近异军突起,连续的侵占山口组的地盘,把很多大城市的山口组要不给打跑,要不给收编,山口组的地盘ri益萎缩,黑龙会又一心发展海外势力,但是听说也被人完全给灭了,现在的ri本雅库扎就是住吉会吉尺龙太的天下了。 最让人沒想到的是吉尺龙太竟然给女儿找了个中国人做上门女婿,而据说这个中国人就是带领住吉会,赶走山口组的人。 ri本的黑社会变动,让金破天很是吃惊,在他的认识中,像ri本这样公然支持黑社会存在的国家,黑社会的生命力应该是无限的,绝对不会变动这么频繁。 不过住吉会的强大,黑龙会的消亡,还有山口组的远走他乡,这一些的一切都跟中国人有关,这难道是巧合。 金破天不相信,他是个有三十年黑社会经历的资深黑社会分子,对黑社会的认识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任何一个大规模的事件背后的事情,都不简单。 金破天后來隐约得知一件事,那个唐姓年轻人,好像就叫唐振东。 看到唐振东若无其事的模样,金破天能从骨子里感受到一种恐慌,这种恐慌是他三十年的黑社会经验:这个人很危险。 最凶狠的人不一定危险,因为他的危险是在表面上,大家都能看得到,但是笑嘻嘻的人,别人却看不到他的危险,这样的人才是最最危险的。 “对了,还沒请教这位朋友怎么称呼。”金破天问道。 “唐振东,无名之辈。”唐振东无所谓的说道。 “呼呼”金破天倒吸一口冷气,果然是他,金老大虽然见过唐振东,也见到他跟何鸿深,岳向东,夏华胜几人过往甚密,但是却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姓,何况ri本的消息也是这几天传來,他开始打听唐振东也是这几天的事,所以,金老大根本就沒把唐振东这个名字跟他的人对上号。 怪不得,怪不得,如果他是唐振东,那一切就很好解释了,他为什么胆子这么大,他为什么跟何鸿深等人关系这么好,原來并不是他巴结何鸿深,而是何鸿深去刻意交好他。 “哈哈哈哈,唐老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好胆sè。” 金破天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害怕,变成了唐振东胆子大而起的爱才之念,也让自己的手下觉得这样很大度。 金破天是个很有手腕的人。 唐振东能感觉到金破天的心理变化,他今天來之前,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有惊无险,沒有开枪动火一说,所以他才敢把于清影带过來,现在一看,命理俨然,果然是一丝不差。 唐振东见金破天刻意交好,他也不能老拿着架子,俗话说:花花轿子人抬人,金老大给了自己脸,自己就要还他一个面。 “金老大,多谢盛情款待,那个什么,医药费就算了,用这顿饭顶了。” “哈哈,老弟客气,你老哥我是最爱交朋友的人了,这样吧,既然老弟你给老哥省钱,我也不能小气,你这几个兄弟的病我包了,都记在我账上。” 金破天回头吩咐虎爷,“老虎,回头你把这几位小兄弟送医院,钱从社团账上走。” “是,是。”虎爷直点头。 虎爷是最早跟金破天打天下的那批老人,也是最得金破天看重的,金破天凭借自己的敢打敢拼成功搏上位,他也沒忘记那些跟自己打江山的老兄弟,都把他们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方大哥位置。 在虎爷的心中,对金破天还是非常尊重的。 不过尊重归尊重,但是他却不明白金破天的用意:这是怎么回事,大哥突然转了xing,这还是护短的大哥吗。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虎爷还是会一丝不苟的执行金破天的命令。 184 法旗世界 唐振东跟金破天竟然化敌为友,不光金破天手下大将虎爷不敢相信,就是在座的白明和小五等人也不敢相信。 “师父就是厉害,三言两语,没说几句,就跟洪胜和的老大成了朋友。” 白明等人以前都是跟着黎道明跑江湖的,对江湖的三教九流,各大帮派都如数家珍,当然这也仅限于那些闻名的黑帮。像洪胜和和大圈帮、十四k这样的大帮派,想不了解都难。 这样的世界都排的上号的大帮派的老大,却一个个的跟自己的师父称兄道弟,而且还是在自己等人先得罪了这些老大的情况下。试问,王猛,白明等人怎能不得意? “那就多谢金老大了!”唐振东对金破天一拱手,表示了感谢。 “唐兄弟别这么客气,呵呵,我老金是最喜欢交朋友的!”金破天哈哈大笑。 “既然金老大这么说了,那我也送你一句话,刚太盛易折,金太盛则易损。金老大注意了。” “哦,此话怎讲[?” “也许金老大曾经在底层的时候,金盛象征着勇猛精进,但是现在金老大身居高位,金太盛则锋芒太露,最近你没感觉头隐隐作痛?” “是啊,是啊,我这两年是有头痛的毛病,我还以为是为社团的事情愁的呢?”金破天抱头道。 唐振东微笑颔首,把一旁的金破天看的不知所谓。 “唐兄弟的意思是让我改个名?”金破天试着问道。 “改个名也行,不过最好是在办公的正北方,摆放一个鱼缸。北方属水,而金又生水,这才是事业源源不竭的象征。” “鱼缸?哦,好,好,谢谢唐兄弟。”金老大本身就是混社团的,混社团的都拜关公,都是对生死感到敬畏的人群,加之又是生活在香冈,对风水之说就更加笃信不疑了。 唐振东这么一说,金老大马上点头拜谢。 “唐兄弟也精通风水?”金破天虚心求教。 “平时喜欢研究一点,谈不上精通。”唐振东很低调。 “哦?那太好了,我也很喜欢风水,回头有问题咱们再交流好了。” 唐振东不置可否,跟金破天这样的人交流?有这个必要吗?再说自己指点他这一点就已经可以还他人情了,自己跟他基本上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 唐振东和于清影带着几个徒弟还有王猛刚回到宾馆,就有人前来拜访。 来人是自己的师哥孙开山。 孙开山是个不大会掩饰自己目的的人,说话直来直去,“兄弟,我问你一件事?我爸爸是不是把他师门的东西都传给你了?” 孙开山这么一问,唐振东着实不好回答,说没传吧,师父的确把最珍贵的师门素色云界旗传给了自己,说是传了吧,也不叫传,而是自己答应先帮师父保管。 不过这事肯定不能想太久,唐振东马上回答,“师哥,我入门虽然一两年了,但是跟师父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月,师父怎么会把师门传给我?你是不是弄错了?” 唐振东性格也很直爽,但是并不像孙开山这样毫无心机。他故意把自己跟师父的关系说的很疏远,借此掩盖师父把素色云界旗传给自己的真相。 这件素色云界旗,唐振东倒不是不舍得拿出来,而是这事是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事,不能交给孙开山,所以,唐振东就必须掩饰素色云界旗在自己手中的事。 其实在唐振东心中,这素色云界旗是太乙门的象征,那传给孙开山是理所应当,谁让孙开山是孙玉尧的儿子呢! 但是这事是师父亲自叮嘱的,唐振东就不能这么做。 “我家里都找过了,没有,而且我父亲出去访友也不可能随身带着?这真是奇怪。”孙开山自顾自的摇头说道,“我父亲倒是还有两个徒弟,不过都不在香冈,难道他拿着东西去找我那两个师哥了吗?” “师父出去访友了?我说我昨天去的时候家里怎么没人呢!” “哦,他也没跟我说,只是在家中留了个字条,告诉了我一声,我也没见着他人!” “师父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出去?”唐振东刚问完,他就突然想到,师父可能也正是怕孙开山的纠缠,所以才出门躲几天。有这么个儿子,也挺让人头疼。 “谁知道呢?我父亲的想法我可了解不透。”孙开山见唐振东跟自己要找的东西无关,他也没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那师弟你先忙,我走了。” 唐振东把孙开山送到电梯口,挥手道别。 等电梯下行的时候,于清影眼神看向唐振东,唐振东摇摇头,示意她回去再说。对于内家拳高手来说,耳朵和眼睛都比正常人要灵敏,电梯刚刚下行的不远,唐振东也不能确定孙开山听不到自己的话,所以,谨慎为上。 关上门后,于清影看向唐振东,“这是魏柔让他来找你的?” “应该是,要不然以师哥的为人,是不会大晚上还上门索要东西的。” “这个魏柔真让人讨厌!” 唐振东摆摆手,“好了,咱们只管保管好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了,我要研究下那枚离地焰光旗了,办好李家诚的儿子的事后,咱们就回海城。今天腊月初几了?” “还初几?明天就腊月二十了,还有十天过春节。”于清影嗔道。 “这日子过的真快!咱们回家过年吗?” “当然,不回家回哪?” “好了,我先出去找个地方研究下这枚离地焰光旗。” “就在这吧,不行我出去呆会?” “别,这枚离地焰光旗召唤人的魂魄,这宾馆的人气太过浓郁,阴不压阳,恐怕魂魄不敢靠近,我出去找个草木繁盛的小公园,你在这里等我吧!” 于清影点点头,唐振东接着就出了宾馆,带上门。 在香冈,最不缺的就是绿化。这里的绿化总是见缝插针,到处都是公园,有大有小而已。 唐振东找了个比较大的公园。此时还不算夜深人静,还不到十点,正好是香冈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距离沙田马场不到一千米就有个大的公园,唐振东找到这里的时候,惊起了一对对的野鸳鸯,招来一阵阵骂声。 在香冈,热恋男女的开放程度也比海城要豪放的多。 唐振东走过的时候,那一对对正在亲热的男女被唐振东的声音惊醒,转头骂了句“死变态!”,然后就继续扭头旁若无人的亲热。 在招惹了三对男女的亲热之后,唐振东见状,只能在走路的时候施展他的轻身功夫,尽量不打扰人家激情的活塞运动。 公园中有个人工湖,唐振东欣喜的走到湖边。 水本身就属阴,而且夜晚的水还能聚阴,如果要找个阴性的地方,最好的就是夜晚水潭边。 唐振东找了处大石盘膝坐下,掏出离地焰光旗,深吸一口气,就开始凝聚精神。 唐振东的精神力经过这么多年的内功练习,数度历经生死,无论是体力还是内力均有大幅增长,尤其是精神非常坚韧,精神力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尤其是受到了印第安人加略林的启发后,他的精神力已经由单纯的强盛,可以攻击和防守,深入人的大脑,控制指挥人的神经中枢,悟通了精神力的最高层次。 唐振东慢慢的把自己的精神力融入离地焰光旗中。 慢慢的一副奇异的世界展现在唐振东的眼前:一片血红中,世界是红的,天是红的,地也是红的,而且这红中别无他物,只有一根棍子,插在地上。 唐振东的精神慢慢靠近这根棍子。 离得近了,唐振东才发现这并不是根棍子,而是一面旗帜,只不过旗帜是红色的,跟红色的天,红色的大地都一个颜色,所以,隔得远了,只看到一根棍子。 这面红旗,俨然就是离地焰光旗的样子。 唐振东的精神想抓住离地焰光旗,但是发觉自己的精神无形无体,没手没脚,怎么抓? 唐振东急的想抓耳挠腮,却根本无法做到。 怎么办?唐振东越想精神就越是不容易集中,就越是分散,突然他意识到自己是可以移动的,移动就成了风,而风就可以吹动旗帜。 唐振东慢慢远离离地焰光旗,然后猛的朝离地焰光旗靠近,在这近乎静止的天地里,由于唐振东的精神的移动,产生了一丝风,把垂下的离地焰光旗吹起一点。 然后唐振东又迅速回去,又是一阵风。 唐振东的精神越跑越快,风也越来越大,离地焰光旗吹起的高度也越来越高。 唐振东的精神也不局限于来回往复,而是转圈旋转,只要能让旗帜动起,他是用尽各种办法。 比如旗帜刚向东扬起一点,唐振东的精神就从下,斜向上朝东扬起,把旗帜再朝东上方吹起。 旗帜稍微偏北,唐振东就从下往上,朝偏北上的方向,吹起离地焰光旗。 经过唐振东不断的摸索,离地焰光旗已经被唐振东控制的非常熟练,很快就能高高扬起,想朝哪个方向吹,就朝哪个方向吹。 185 法旗法门 ()唐振东在控制离地焰光旗中找到了乐趣,这就好比得到了一件好玩的物事一样,而且扬起旗帜的原理跟太极借力打力的原理一样,只不过这个借力打力比太极要难多了,太极借力打力是可以借到另外一个人的力,而扬起旗帜的力,全是唐振东自己的力,只不过要对时间和机会特别把握好一样。 唐振东玩的兴起,也不知道玩了多长时间,等他对旗帜原理掌握纯熟之后,就停了下來,等他停下來后,顿时大吃一惊。 在他停下來后,他发现在自己和离地焰光旗之周围,有密密麻麻的一圈鬼魂,好奇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其中大部分是动物的魂魄,其中只有三两个是人的魂魄。 这些东西不是唐振东看到的,而是他感觉到的,但是这种感觉奇妙至极,虽然不是看到的,但是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 动物的魂魄跟人的魂魄是不相同的,各种鱼,鸟类,各种爬虫,昆虫,猫,狗等等,但是人的魂魄却不多。 唐振东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人跟动物的六道轮回不一样,又或许是动物的智慧比较低,人的智慧高,所以人的灵魂跟**的契合就比较紧密,不容易出來,也可能是这里荒芜,很少有人靠近,而唐振东召唤來的这几个人的魂魄,很可能是最靠近这里的几个青年男女的魂魄。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唐振东用离地焰光旗召唤魂魄的尝试是成功了。 或许这种办法真的能把李泽凯大脑中的那个女巫的魂魄给召唤出來,就算她在李泽凯大脑里居住的多么好,她再喜欢李泽凯,也不会有李泽凯本身的灵魂契合的那么紧密。 亡灵女巫的魂魄属于外來物,自然不会比李泽凯本身的灵魂与他的**契合紧密。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让李泽凯恢复过來。 唐振东心中一喜,终于成功了。 昨天在宾馆,唐振东一手持离地焰光旗,另一只手持素sè云界旗,把jing神力分别灌入这两面旗里,但是可能是由于一心二用,也可能是因为宾馆的人气太足,yin气无法靠近,或许是素sè云界旗的运用方法不正确,所以,那时候,两旗毫无反应。 也许是由于两旗不兼容,或者是自己分心二用,也许是宾馆的阳气太足,总之,唐振东是沒有成功,这次他终于试验成功了。 其实以前,唐振东就尝试过用阵法召唤飞禽走兽,而且他也成功了,那是在唐振东老家后面的星石山,唐振东利用yin阳八卦的原理,召唤來百兽。 这次不是招呼百兽,而是百兽的灵魂。 召唤來百兽,百兽内心里是不愿意臣服的,但是召唤來的灵魂,百兽不臣服也沒办法,但是现在唐振东直接召唤來的是它们的灵魂,控制了它们的灵魂,想不臣服都做不到。 唐振东非常高兴,掌握了离地焰光旗的控制法门。 该回去了,明天就去给李泽凯身体中的亡灵女巫给吸出來,然后自己就能跟于清影顺利返程,回家过年去了。 唐振东起身要走,发现这些人和动物的魂魄去依旧聚集在离地焰光旗周围,挡住了唐振东的路。 其实唐振东只不过是一缕jing神,不是有形之体,无所谓挡不挡路,但是唐振东扭头看了一眼,离地焰光旗已经静止了下來,而这些魂魄还不散去,这就产生了个大问題。 会聚不会散,这可怎么办。 唐振东真的有些挠头了。 把魂魄聚集起來,需要舞动离地焰光旗,而怎么把这些魂魄给散去,总不能让这些魂魄都聚在自己的这面离地焰光旗中吧。 唐振东有些头疼,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想把这些聚集來的魂魄给还到他们各自的体内。 想当初秋田运用离地焰光旗的方法,跟唐振东现在运用离地焰光旗的法门并不一样,秋田是运用风水阵法,聚集离地焰光旗的威能,秋田的那十只小鬼依托离地焰光旗存在,但是却不属于离地焰光旗,他们更像是合作关系,阵法被自己一破坏,离地焰光旗阵法马上就消散,周围依靠阵法聚集的小鬼也一同消失。 换言之,秋田根本就沒从根本上控制这离地焰光旗,而自己能够进入离地焰光旗中的空间,cāo控离地焰光旗,这应该才是离地焰光旗的本质,唐振东自信自己找到了离地焰光旗的秘密。 秋田根本沒找到离地焰光旗的真正法门,所以只能聚集魂魄,却不能留住魂魄,但是自己悟通了法旗的真正法门,却是真正的留住了魂魄。 留不住苦恼,留住了放不出來也苦恼。 “怎么办。”唐振东的jing神一直在法旗内徘徊,也试过了各种办法,把法旗扬起,落下,但是,却只能聚集魂魄,却不能让魂魄离去。 越试验,法旗周围聚集的魂魄就越來越多,以至于唐振东最后都不敢试验了,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动物的魂魄。 “唉。”唐振东叹了口气,算了吧,爱咋咋地,自己先回去,慢慢在想办法吧。 唐振东的jing神从法旗中退了出來,回归他的本体,唐振东往东方一瞄,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 自己竟然坐了一晚上,唐振东感到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确玩的时间有点长,但是却沒想到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 唐振东腿一屈,从地上弹起,伸伸懒腰,他的jing神在法旗中逗留了一个晚上,自己的身体也在这块大石头上坐了一个晚上。 腿脚略微有些酸麻。 唐振东旋了旋腰,活动了下腿脚,刚准备跳下大石,回宾馆,突然离地焰光旗中就是一震,唐振东清晰的感觉到法旗一轻,接着就是无数的魂魄从法旗中四散而走,各自寻找他们的本体。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想尽办法想驱散这些魂魄,但是却沒想到越聚越多。 寻思放下这事不去管吧,这些聚集的魂魄突然一下子,都跑了。 唐振东看着天边照shè到自己身上的那一丝暖暖阳光,若有所思。 原來这离地焰光旗可以聚集魂魄,但是却只能是在晚上,自己先前在宾馆试验的时候,宾馆阳气足,而且是白天,当然聚集不到任何的魂魄了。 昨晚,唐振东聚集了大量魂魄,他很高兴摸通了法旗的法门,但是却不料,这法旗能聚不能散,聚集來的魂魄赶都赶不走了,他为此还大伤脑筋。 后來,无意中碰到阳光shè出第一道阳光,阳气开始笼罩大地,离地焰光旗中的魂魄马上就被这太阳炽烈的阳气驱散。 原來是这样。 唐振东竟然在无意中破解了离地焰光旗的秘密。 唐振东心情舒畅,一个跟头,翻下了大石,愉快的往回走。 不料刚走沒几步,就听到不远处草丛中,传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男声响起,“哟哟哟,我ri他老母,这身体是越來越不行了,躲在这里做个爱,沒想到半夜竟然累的晕过去,真他***。” “死鬼,我就说你在外面有女人,要不然怎么这么差劲,沒几下就晕过去。” “我ri,你还不是被老子搞的晕死过去,老子几下就能搞的你晕死过去。” 接着就传來这对情侣的一阵打闹声,唐振东放轻脚步,迅速的传了过去,他的嘴角扬起,显然刚才的事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这一对野鸳鸯肯定是被自己的法旗招魂了,直到刚才法旗遇到阳光,他们的魂魄才回归本体。 唐振东走路的时候,大腿带动小腿,小腿以膝盖为轴,前后甩动,这种走路方法非常省力,而且频率非常快,小腿和膝盖放松了后,就好比一个沒有摩擦的永动机,不知疲倦。 这是唐振东练了太极之后的自我锻炼方法,也是他悟出來的太极步法的一种,省力,快速,跟跑完全不一样,但是速度却不亚于一溜小跑。 时间不长,唐振东就回到了沙田酒店。 到了酒店后的唐振东,打开房门,屋里的情景给他吓了一大跳。 唐振东住的这个房间是个套房,进门是客厅,里面是个卧室,这在宾馆属于比较高档的房间了。 于清影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还开着。 唐振东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于清影旁,一摸于清影的鼻息,还有气,只不过是晕了而已,唐振东急忙按她人中,然后又按了天灵,又在脑后按了几个穴道,于清影才悠悠醒转。 “清影,这是怎么了。”唐振东急切的问。 刚睁开眼的于清影显然还不大清醒,唐振东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于清影的眼神才由茫然转为渐渐清澈,“阿东,你什么时候回來的。” “先别问我,你刚才晕倒了,怎么回事。” “我晕倒了,我也不知道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在看电视等着你回來,然后我就听到门卡插入房门的声音,我以为你回來了,就想起身,突然一阵风吹到眼前,我就晕倒了。” jing彩推荐: 186 法旗失窃 “一阵风?”唐振东不明白于清影的意思。 “感觉是一阵风,其实应该是一个人,只不过她速度非常快,快的像一阵风一样。我记得好像她身上好像还有香味,应该是个女人。”于清影的思路渐渐清晰,说的也开始有条理起来。 “女人?什么女人?” 于清影摇摇头,“我只是根据那阵香味,感到应该是个女人,或许这个女人我可能还认识,因为那种香味我并不陌生,那是香奈儿五号。” “哦?”唐振东听到于清影的话,他感到了一丝奇怪,突然唐振东问道,“糟了!”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跑到里面的套间,只见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于清影来的时候,从海城带来一个箱子,装着她换洗的衣物,但是此刻,那装着衣服的箱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唐振东不用看就知道,师父交给自己的素色云界旗丢了。 于清影一看自己的衣服箱子被翻的乱七八糟,她过去扒拉几下,然后惊恐的看着唐振东,《 “师父传给咱的法旗丢了!” 唐振东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嗯?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是谁把法旗拿走了。” “谁?” “魏柔。”唐振东的语气非常肯定。 唐振东一说魏柔,于清影马上就想起了魏柔身上那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对,魏柔身上的香水就是香奈儿五号。” “好计谋!先让我师哥来探路,然后再由魏柔出马,看来我师哥其实是猜到师父把法旗给我了。或者是他只是猜测,过来探路,却意外真的找到了法旗。” 于清影有些懊恼,“都怪我!” 唐振东一握于清影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魏柔武功很高,你没看到她更好,至少你是安全的,师父传给我的东西再重要也没你重要,只要你安全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于清影听唐振东这平淡的话语,透露出来的深情,她也不由依偎在唐振东的怀里,痴了。 过了好半天,唐振东拍拍于清影的肩膀,“好了,你先休息会,我去找孙开山和魏柔。” “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怎么找?”于清影问道。 “哈哈,别担心,我一定能找到他们,你先休息吧!” “恩,你小心点!” 唐振东把于清影抱上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于清影飞快的在唐振东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嘻”的一下钻入被里。 走出宾馆的唐振东的确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于清影说的对,自己的确不知道孙开山和魏柔的住址,自己只知道荣飘飘的公司住址,难道自己要去找荣飘飘? 关键是自己找上荣飘飘,他也不会承认,怎么办? 刚刚唐振东在于清影面前信心满满,那是为了让于清影知道自己信心十足,怕她为自己担心,但是要说到如今怎么办,唐振东还没有一点思路。 孙开山跟父亲孙玉尧要素色云界旗,那是因为她的情人魏柔跟他要,魏柔跟孙开山要素色云界旗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是自己用? 不对,魏柔是姹女派的高手,她要素色云界旗的目的应该是要献给姹女派的掌门荣飘飘。至于荣飘飘为什么要得到素色云界旗,那唐振东就不知道了。 为今之计,最好是先探听到荣飘飘的住处,或者接着深夜的时候,去荣飘飘的办公室打探一下情况。 法旗,她总不能随身携带吧! 唐振东又一次来到铜锣湾的繁华商业区。姹女国际投资公司就坐落在铜锣湾大厦。 唐振东都走到了楼下,想了想,还是没上去,因为首先这荣飘飘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派魏柔拿了自己的云界旗,再者这个荣飘飘功夫十分不简单,至少她的精神力不弱于自己,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完全无法穿过荣飘飘的大脑。而且荣飘飘的精神力给了自己不大不小的一个反击,就好比一个人面对一面没有门的墙一般,根本找不到丝毫的漏洞。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先想想怎么办再说。”进了大厅的唐振东,又退了回来,他给李家诚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晚上会过去,给李泽凯治疗,让他准备好。 李家诚听到唐振东的话,欣喜万分,他早就等唐振东电话等的心焦了,连忙答应,“好,好,不过都准备什么?” “什么也不用准备,把人准备好就行,另外,你家的人最好都另外找个地方住,一个人不留。” “好,好。”李家诚忙不迭的答应,对于他来说,治好儿子比什么都重要。他也知道任何一个风水相术大师,都有其独门秘笈,不愿意让外人看到,所以李家诚很理解唐振东的说法。 唐振东也没多说,他既然误会就让他误会吧! 唐振东心里有心事,也懒得跟李家诚解释,“对了,李董,我想起一件事,你知道姹女国际投资这个公司吗?” “知道,她们的董事会主席是个女的,叫荣飘飘,商场都都喊她荣董,你应该也见过,马会的时候,她也在贵宾室。怎么,你问她有事?” “是有点事,那个什么,你知道她在香冈的住所吗?” “嘿嘿,唐贤侄,我有句话不得不说,荣飘飘虽然看样子不过三十许人,但是据说她年岁着实不小,远比她看上去的要大的多,贤侄,我知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但是这年岁差的太大了,毕竟还是为世人所不容。” 听了李家诚的话,唐振东哭笑不得,这个老头子,真是个老yin棍,他想哪去了?不过唐振东回头一想,李家诚这么想也好,省的他问东问西了,这个理由正好可以解释自己找她的原因。 “哈哈哈,什么都瞒不过李董,那个什么,我是有偷香窃玉的想法,有句话不是常说:年岁不是问题。” “哈哈,好,贤侄有锐气,有胆量,不错,要是老夫年轻三十岁,一定会跟贤侄竞美争艳。” “哈哈,能和闻名世界的李超人做对手,可是人生快事。”唐振东也哈哈大笑。 “哈哈,真想年轻三十岁呀!”李家诚是真心感慨岁月不饶人。 “哈哈,既然李董没法返老还童,那我就不客气了,要捷足先登了,这也不算胜之不武,不过还望李叔能提供一下她的详细信息,省的肥水流了外人田。” “好的,你稍等,我十分钟给你消息。” 像李家诚这种人闻名世界的富豪,总归是有点手段的,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会给他三分薄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有强大的关系网,想查一个人并不难,尤其是荣飘飘这样的港岛名人,就更容易了。 唐振东刚走到街边的一个座椅前,准备坐下等等李家诚的电话,李家诚的电话就来了,李家诚这次来电话,距离他刚刚挂电话,只用了五六分钟,这效率也太惊人了。 其实,唐振东不想想,李家诚在万里之外要调查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布拉格里一个神出鬼没的脱衣舞娘,尚且只用一天,这是香冈本地,李超人想调查一个本地人,当然不费事。 “荣飘飘公开的有两处住宅,一处位于浅水湾,是栋占地四百平的别墅,另外一栋是一处普通住宅,就在铜锣湾大厦西北方向,很近,叫曼城樱花花园。” 李家诚问唐振东用不用找个笔记下,唐振东说不用。李家诚说了一遍,两个地址就被唐振东牢牢的记在脑子里。 “谢谢李叔!”唐振东也在不知不觉中把对李家诚的称呼由李董变成了李叔。 “不客气!” 唐振东首先去了不远处的曼城樱花花园,顺着楼体外的空调台,跳过了几个窗台,终于找到了荣飘飘在这里的住处,用尨牙挑开了窗户,跳了进去,唐振东把这个小单元户型,仔细寻找了一遍。 结果却一无所获。 其实唐振东对过过他的手的东西有种莫名的感应,虽然他没留下一缕精神寄托在上面,但是那种自己东西熟悉的感觉,却是很容易辨认。 不过还是找一遍放心。唐振东细细的找了一遍,确认素色云界旗不在这里,他又小心的把自己进来的痕迹清除掉,跳出了窗户,从原路返回。 从曼城樱花花园出来后,唐振东就打车直奔荣飘飘位于浅水湾的别墅。 唐振东按着李家诚给的地址,找到荣飘飘在浅水湾的别墅。 在别墅外面转了一圈,唐振东就是一阵失望,失望不是素色云界旗不在里面,其实他也不确定素色云界旗在不在里面。而是他听到了这栋别墅里人不少,按照唐振东的计算,这栋别墅里最少有十到十二个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唐振东能确定的有十个人,还有两个人的呼吸若有若无,可能跟距离远近也有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一定是个高手。而且那十个人也是练武的,身手也不弱。 看来这里就是姹女派在香冈的大本营了,怪不得荣飘飘在这面好的地角,买下这么一大栋别墅。 187 各怀鬼胎 ()浅水湾别墅,靠山靠海,有小山,有海湾,在唐振东看來,这个地方是个风水宝地,这个认识是从他一进來,就发现了。 这一屋子的高手,唐振东还沒考虑好进不进去,就被发现了,而且发现他的人还是个熟人,这个熟人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唐振东,你怎么在这里。” 唐振东本想转身就走的,但是这声音却很熟悉,名字就在嘴边,却叫不上來。 唐振东转身一看,竟然是李如玉,“咦,怎么是你,太巧了。” 唐振东装作非常惊喜的模样,实际上是他很惊讶,沒想到远在几千里外的香冈竟然能遇到熟人。 在这里看到李如玉,唐振东突然意识到李如玉那本來就被自己怀疑的身份,她难道也是姹女派的。 “你怎么过來了。”李如玉问道,“就你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怎么你也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我是來看望我师父的。”李如玉说道。 “哦,这里。” 李如玉点点头,“恩,这里,不过我师父家里都是女弟子,要不就请你进來坐会了。” “女的,那太好了,哈哈,你也知道我这个爱好。”唐振东露出一副sè魂授予的模样。 “那好,既然你不怕这些女人把你吃了,就进來坐吧。” “这样好吗。” 李如玉热情邀请唐振东进去坐,唐振东推辞了半句,也就跟着进去了。 进了这栋别墅,唐振东才发现这栋别墅的景sè布局非常美,楼台亭榭,小桥流水,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营造出的苏州园林的风格却很是让人流连忘返。 亭台水榭中不断有女子进进出出,或着古装,或着现代装,在这一刻,不论是古装还是现代装,竟然都能跟这亭台水榭契合的非常完美。 來往的女子,不时对唐振东掩嘴偷笑,唐振东颔首以对。 一时间,唐振东置身花丛。 唐振东本就英俊,只不过略黑,不过相比较香冈男人的弱柳扶风來说,唐振东具有强烈的男子汉气息,与香冈男人的众多娘娘腔形成鲜明对比。 这栋别墅内,本就女子众多,却偏偏沒有一个男人,唐振东这样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一进來,自然众女就仿佛看大熊猫一般。 “这里就是美女多,别看花眼喽。” “美女多倒是不怕,关键是我长的安全。”唐振东自嘲道。 “嘎嘎嘎嘎。”李如玉笑的前仰后合。 从那天飞往海城的飞机上相遇,然后又巧合的在飞机上遇到千年不遇的劫匪,两人一同对敌,后來成为朋友,再后來又因为立交桥工程的事情,两人交恶,当然真正跟唐振东交恶的并不是李如玉,而是李如玉的合作伙伴孟雪和王小雅挪用本属于唐振东的钱,而沒有跟他本人商量,后來唐振东在立交桥工程遇到麻烦的时候,狮子大开口,也算是报了孟雪和王小雅私自挪用他资金的仇。 其实这件事本不大,当事人都沒真正的把这事当回事,也更沒成为什么不可调和的仇人,唐振东的略施小惩,只不过是咽不下去这口气而已,如今惩罚过了,唐振东也沒把这件事当回事。 其实,尽管李如玉等人沒从本该赚大发的立交桥工地上赚到钱,但是她也并沒有把这当回事。 李如玉真正觊觎的是唐振东的那把尨牙宝刃,为了这把尨牙宝刃,李如玉刻意的跟唐振东的女友于清影交好,两女一段时间过从甚密,甚至为了交好于清影,李如玉还用了不小的手段,在于清影身上用了师门秘法。 不过,李如玉沒想到,自己苦心布置好这一切,却发现于清影根本无法左右唐振东,甚至她对李如玉的隐晦的请求根本不加理会。 李如玉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过,只能把这事先放下。 如今在香冈的姹女派大本营家门口又遇到了唐振东,本來李如玉已经死了的心,突然又复活了过來,她又重新对唐振东的那把绝世宝刃产生了兴趣。 用计不成,就硬抢,这里有这么多同门相助,他唐振东在厉害,敢跟自己的这么多同门较量吗。 李如玉已经拿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唐振东的尨牙给留下,作为门主的亲传弟子,李如玉虽然功夫不高,但是却胜在心计和经营能力上,是派中不可多得的商业人才,所以很得荣飘飘信任。 李如玉抢夺尨牙,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竞争下一任门主,因为姹女派的门主象征是一把寒月匕,这把寒月匕是姹女派掌门的象征,谁得到了寒月匕传承,谁就是下一任姹女派掌门。 而这把寒月匕是十大名刀之一,相传是战国末年赵国徐夫人的名刃,其形若新月,寒气四shè,故名寒月匕,后燕国皇室花重金购买,交由宫廷匠师反复淬炼之后,终于成为一把见血封喉的毒刀,其强度也得到大幅提升,相传足以斩断当时的秦王佩剑,,干将莫邪,干将莫邪之锋利,天下闻名。 后來,燕国刺客荆柯携寒月刃刺杀秦王,失败被杀,随后寒月刃不知下落,直到被姹女派的第二任掌门绾绾获得,才得以传承下來,而寒月匕也就成为历代姹女派掌门相传的见证。 寒月匕如此闻名,却只在十大名刀中排名第九。 李如玉在姹女派的时候就曾阅读过相关文献,知道十大名刀的來历,后來她偶然见过唐振东手中的尨牙,她马上意识到尨牙的珍贵无比。 尨牙在十大名刀中排名第三,仅次于上古第一名刀鸣鸿刀和战神蚩尤的苗刀之祖,是为上古三大邪刃之首,尨牙也曾经作为蚩尤的随身配刃。 鸣鸿刀是千古一帝黄帝所有,而苗刀之祖和尨牙则属于战神蚩尤,这些刀都是传说中的神器,比之寒月匕又上了一个档次。 李如玉想得到尨牙,不论是自用还是献于姹女派,都是莫大的功劳,凭此功劳,下一代姹女派掌门非她莫属。 李如玉自从见到唐振东的尨牙后,就在积极想办法,谋取尨牙。 李如玉是为了尨牙,而唐振东却不是为了美女,他为的是被姹女派魏柔盗走的素sè云界旗。 唐振东其实也是心中打鼓,不知道魏柔盗走法旗后是否交给了荣飘飘,也不知道荣飘飘是否把法旗放在了别墅中,不过他只能碰一碰运气。 因为荣飘飘把法旗拿在手中,不可能整天放在身上,她只能找个地方存放,而存放的地方莫过于姹女派的香冈总舵,这个地方常年有高手坐镇,不虞有失。 而且唐振东还能肯定的一点是,法旗即使在荣飘飘手中,她也不可能到处宣扬,毕竟这东西來路不正,而且根据唐振东对荣飘飘的观感,她也绝对不会把得到法旗的消息,告诉她的手下人,只能秘密找个地方藏起來。 而这一切,唐振东只能是估计,他沒法确定,只能碰碰运气。 所以,唐振东就跟着李如玉进來了。 不过进來后,唐振东发现自己根本就沒法单独行动,首先这里面人不少,其次自己是个男人,而这里的人全部都是女人,自己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这群女人的关注对象。 被人时刻关注着,想单独行动,无异于难如登天。 “对了,我就这么进來,你们掌门不会怪罪吧。”唐振东首先要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荣飘飘在不在家。 “嘻嘻,掌门不经常回來,她最近说要处理一些事情,说准备十天后闭关。”李如玉在他乡见到唐振东,有些兴奋,尤其是唐振东还进了自己的包围圈,她就更兴奋了。 曾经李如玉也曾想过**唐振东,但是唐振东却丝毫不为所动,当然李如玉**的程度也很有限,因为唐振东经常跟于清影在一块,而于清影的美貌是李如玉这样身具媚术的人都自认不敌的。 “你这么一说,我仿佛置身于武侠世界。” 唐振东沒想到姹女派的管理如此之严格,一切都遵循古训,像姹女派这种门派的架构简直就是古代的武侠世界。 当然,李如玉沒说自己是什么门派,只说自己有师父,而唐振东说的掌门什么的,都是顺着李如玉的思路试探她,引导着她继续往下说,以便从她嘴里探听更多的信息。 李如玉也许是由于兴奋过头,对唐振东的试探恍然未觉。 “我们就是个门派,不过是个现代的门派而已,也沒有你想的那么神秘。”李如玉笑道。 “真羡慕你有这么多的师姐师妹,我要是有这么多的师姐师妹,我该有多幸福啊。” “嘎嘎,你身边要是真有这么多女人围着,清影姐就该对你形影不离了。” “不放心我。” “是谁也会不放心,嘻嘻。” “你们这个院子里竟然别有洞天,这个园林设计的太jing妙了,一步一景,换一个角度就是一个风景,天天生活在这里就仿佛生活在天堂,对了,这里是谁设计的。” jing彩推荐: 188 金钩毒吻 ()浅水湾别墅,靠山靠海,有小山,有海湾,在唐振东看来,这个地方是个风水宝地。这个认识是从他一进来,就发现了。 这一屋子的高手,唐振东还没考虑好进不进去,就被发现了,而且发现他的人还是个熟人,这个熟人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唐振东,你怎么在这里?” 唐振东本想转身就走的,但是这声音却很熟悉,名字就在嘴边,却叫不上来。 唐振东转身一看,竟然是李如玉,“咦,怎么是你?太巧了!” 唐振东装作非常惊喜的模样。实际上是他很惊讶。没想到远在几千里外的香冈竟然能遇到熟人。 在这里看到李如玉,唐振东突然意识到李如玉那本来就被自己怀疑的身份,她难道也是姹女派的? “你怎么过来了?”李如玉问道,“就你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怎么你也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我是``来看望我师父的。”李如玉说道。 “哦?这里?” 李如玉点点头,“恩,这里,不过我师父家里都是女弟子,要不就请你进来坐会了。” “女的?那太好了!哈哈,你也知道我这个爱好?”唐振东露出一副sè魂授予的模样。 “那好,既然你不怕这些女人把你吃了,就进来坐吧!” “这样好吗?” 李如玉热情邀请唐振东进去坐,唐振东推辞了半句,也就跟着进去了。 进了这栋别墅,唐振东才发现这栋别墅的景sè布局非常美,楼台亭榭,小桥流水,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营造出的苏州园林的风格却很是让人流连忘返。 亭台水榭中不断有女子进进出出,或着古装,或着现代装,在这一刻,不论是古装还是现代装,竟然都能跟这亭台水榭契合的非常完美。 来往的女子,不时对唐振东掩嘴偷笑,唐振东颔首以对。 一时间,唐振东置身花丛。 唐振东本就英俊,只不过略黑,不过相比较香冈男人的弱柳扶风来说,唐振东具有强烈的男子汉气息,与香冈男人的众多娘娘腔形成鲜明对比。 这栋别墅内,本就女子众多,却偏偏没有一个男人,唐振东这样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一进来,自然众女就仿佛看大熊猫一般。 “这里就是美女多,别看花眼喽!” “美女多倒是不怕,关键是我长的安全。”唐振东自嘲道。 “嘎嘎嘎嘎。”李如玉笑的前仰后合。 从那天飞往海城的飞机上相遇,然后又巧合的在飞机上遇到千年不遇的劫匪,两人一同对敌,后来成为朋友,再后来又因为立交桥工程的事情,两人交恶,当然真正跟唐振东交恶的并不是李如玉,而是李如玉的合作伙伴孟雪和王小雅挪用本属于唐振东的钱,而没有跟他本人商量,后来唐振东在立交桥工程遇到麻烦的时候,狮子大开口,也算是报了孟雪和王小雅私自挪用他资金的仇。 其实这件事本不大,当事人都没真正的把这事当回事,也更没成为什么不可调和的仇人,唐振东的略施小惩,只不过是咽不下去这口气而已,如今惩罚过了,唐振东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其实,尽管李如玉等人没从本该赚大发的立交桥工地上赚到钱,但是她也并没有把这当回事。 李如玉真正觊觎的是唐振东的那把尨牙宝刃。为了这把尨牙宝刃,李如玉刻意的跟唐振东的女友于清影交好,两女一段时间过从甚密,甚至为了交好于清影,李如玉还用了不小的手段,在于清影身上用了师门秘法。 不过,李如玉没想到,自己苦心布置好这一切,却发现于清影根本无法左右唐振东,甚至她对李如玉的隐晦的请求根本不加理会。 李如玉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过,只能把这事先放下。 如今在香冈的姹女派大本营家门口又遇到了唐振东,本来李如玉已经死了的心,突然又复活了过来,她又重新对唐振东的那把绝世宝刃产生了兴趣。 用计不成,就硬抢,这里有这么多同门相助,他唐振东在厉害,敢跟自己的这么多同门较量吗? 李如玉已经拿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唐振东的尨牙给留下。作为门主的亲传弟子,李如玉虽然功夫不高,但是却胜在心计和经营能力上,是派中不可多得的商业人才,所以很得荣飘飘信任。 李如玉抢夺尨牙,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竞争下一任门主。因为姹女派的门主象征是一把寒月匕。这把寒月匕是姹女派掌门的象征,谁得到了寒月匕传承,谁就是下一任姹女派掌门。 而这把寒月匕是十大名刀之一,相传是战国末年赵国徐夫人的名刃,其形若新月,寒气四shè,故名寒月匕。后燕国皇室花重金购买,交由宫廷匠师反复淬炼之后,终于成为一把见血封喉的毒刀,其强度也得到大幅提升,相传足以斩断当时的秦王佩剑——干将莫邪,干将莫邪之锋利,天下闻名。 后来,燕国刺客荆柯携寒月刃刺杀秦王,失败被杀,随后寒月刃不知下落。直到被姹女派的第二任掌门绾绾获得,才得以传承下来。而寒月匕也就成为历代姹女派掌门相传的见证。 寒月匕如此闻名,却只在十大名刀中排名第九。 李如玉在姹女派的时候就曾阅读过相关文献,知道十大名刀的来历,后来她偶然见过唐振东手中的尨牙,她马上意识到尨牙的珍贵无比。 尨牙在十大名刀中排名第三,仅次于上古第一名刀鸣鸿刀和战神蚩尤的苗刀之祖,是为上古三大邪刃之首,尨牙也曾经作为蚩尤的随身配刃。 鸣鸿刀是千古一帝黄帝所有,而苗刀之祖和尨牙则属于战神蚩尤,这些刀都是传说中的神器,比之寒月匕又上了一个档次。 李如玉想得到尨牙,不论是自用还是献于姹女派,都是莫大的功劳,凭此功劳,下一代姹女派掌门非她莫属。 李如玉自从见到唐振东的尨牙后,就在积极想办法,谋取尨牙。 李如玉是为了尨牙,而唐振东却不是为了美女,他为的是被姹女派魏柔盗走的素sè云界旗。 唐振东其实也是心中打鼓,不知道魏柔盗走法旗后是否交给了荣飘飘,也不知道荣飘飘是否把法旗放在了别墅中,不过他只能碰一碰运气。 因为荣飘飘把法旗拿在手中,不可能整天放在身上,她只能找个地方存放,而存放的地方莫过于姹女派的香冈总舵,这个地方常年有高手坐镇,不虞有失。 而且唐振东还能肯定的一点是,法旗即使在荣飘飘手中,她也不可能到处宣扬,毕竟这东西来路不正,而且根据唐振东对荣飘飘的观感,她也绝对不会把得到法旗的消息,告诉她的手下人,只能秘密找个地方藏起来。 而这一切,唐振东只能是估计,他没法确定,只能碰碰运气。 所以,唐振东就跟着李如玉进来了。 不过进来后,唐振东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单独行动。首先这里面人不少。其次自己是个男人,而这里的人全部都是女人,自己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这群女人的关注对象。 被人时刻关注着,想单独行动,无异于难如登天。 “对了,我就这么进来,你们掌门不会怪罪吧?”唐振东首先要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荣飘飘在不在家。 “嘻嘻,掌门不经常回来,她最近说要处理一些事情,说准备十天后闭关。”李如玉在他乡见到唐振东,有些兴奋,尤其是唐振东还进了自己的包围圈,她就更兴奋了。 曾经李如玉也曾想过**唐振东,但是唐振东却丝毫不为所动,当然李如玉**的程度也很有限,因为唐振东经常跟于清影在一块,而于清影的美貌是李如玉这样身具媚术的人都自认不敌的。 “你这么一说,我仿佛置身于武侠世界。” 唐振东没想到姹女派的管理如此之严格,一切都遵循古训。像姹女派这种门派的架构简直就是古代的武侠世界。 当然,李如玉没说自己是什么门派,只说自己有师父,而唐振东说的掌门什么的,都是顺着李如玉的思路试探她,引导着她继续往下说,以便从她嘴里探听更多的信息。 李如玉也许是由于兴奋过头,对唐振东的试探恍然未觉。 “我们就是个门派,不过是个现代的门派而已,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神秘。”李如玉笑道。 “真羡慕你有这么多的师姐师妹,我要是有这么多的师姐师妹,我该有多幸福啊!” “嘎嘎,你身边要是真有这么多女人围着,清影姐就该对你形影不离了。” “不放心我?” “是谁也会不放心!嘻嘻。” “你们这个院子里竟然别有洞天,这个园林设计的太jing妙了,一步一景,换一个角度就是一个风景,天天生活在这里就仿佛生活在天堂,对了,这里是谁设计的?” jing彩推荐: 189 巧出重围 ()看來今天的事情难办了。 晦气,真是晦气,不光想偷的东西沒偷回來,而且还中了剧毒,就是不知道这剧毒什么时候发作,唐振东本來对生死看得很淡,但是他自己漠视生死,不代表在乎他的人也漠视他的生死。 父母,爱人,这些是唐振东放不下的人,还是走吧,先寻医问药,不行下次再來,这是医学发达的现代社会,什么断肠草,噬魂散的,只要不是氰化钾之类的烈xing毒药,什么毒医院也能解。 先解了毒,然后再回來寻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唐振东沒有犹豫,事情不成,马上远遁。 “爷爷走了,不陪你们玩了。”唐振东想走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他先是把一个花架上的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瓷瓶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引來一阵“嘘”声,显然这个瓷瓶并不便宜。 “抓住他,他身上有尨牙。”李? 缬窀γ檬慊岷秃螅普穸埽泵μ嵝咽闶γ妹恰?br /> 既然李如玉不能自己一个人取得尨牙,只能跟这些师姐妹联手,只要抢的尨牙,那在师父面前的这份功劳,自己也是当首。 唐振东听到李如玉的话,恨的牙根痒痒,这个贱人,妈的,早知道刚才自己就一刀劈了她。 虽然唐振东不知道李如玉一直跟自己在一块,究竟用的什么办法通知的她的师姐妹,不过,自己的确是落入了人家的圈套了。 唐振东沒空多想,他刚才扔了一个名贵的古瓷瓶,然后,他又抡起一个花架,朝那群慢慢朝自己聚拢而來的枪手扔去。 “啪啪啪啪”花架身中数枪,掉到了地上。 唐振东则是一个前扑,在地上一滚,滚到了一处厅里的一间侧房。 随即有两个枪手,跟着唐振东身后,要进房间,其中一个刚扭开房门,就被唐振东一刀给削断了手腕。 开房门的这个女人也是个高手,而且是拿枪的,她的左手手被唐振东削断后,一声不吭,提起右手的枪,就朝门里连开数枪,把实木做的房间门,打的木屑纷飞。 另一个枪手则见机不妙,迅速的退了回去。 外面五六个人,都把枪对准了这个房间的木门,但是却沒人敢贸然冲进去。 守在外面的人,只有那个被砍断手腕的女子的嘶嘶声,显然疼的紧了。 “如玉师妹,这人什么來路,如此的狠厉。” “这事回头再说,他手中有上古三大邪刃之首的尨牙,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这是李如玉的声音,唐振东把这个臭娘们恨的牙根痒痒,妈的。 “那是储藏室,那里是个密封的房间,沒有另外的出口,他死定了,防守住房门,出來就shè击,不论死活。” 李如玉刚说完,就有人在外面喊道,听声音要比李如玉沧桑一些。 不过唐振东逃进了这个密封的储藏室,也沒人敢轻易进來,因为她们刚才都看到了唐振东的身手高强与心狠手辣,先进去的人定是有死无生。 储藏室的木门被打了好几个洞,因为储藏室里面是黑的,而外面则是阳光普照,所以,唐振东就成了在暗处,而李如玉这些人就在明处。 “找东西把们撞开。”刚才那个稍微苍老的声音吩咐道。 立刻就有人拿着一张大理石茶几撞开了储藏室的大门,外面的光透进了储藏室。 不过储藏室只有这一个门,屋里的光线也不强,再加上这里的装修颇有古风,自然室内的采光就沒有些特别大的窗户,所以储藏室里还是比较暗。 这种情况下,还是沒人敢冲进來。 其实唐振东对于黑暗更加适应,他即使不用眼睛看,他那强大的jing神力也能把周围的一举一动探测的了然于心。 唐振东的jing神牢牢锁定外面的人,然后又分出一丝jing神探查了整个储藏室,这个储藏室里,放了两台冰箱,还有一些蔬菜,大米,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唐振东在瞬间就探查清楚了整间储藏室的情况,也包括这间储藏室门两旁的两个人,紧贴着墙壁,悄无声息的朝门旁边移动。 唐振东估摸了下这堵墙的厚度,用尨牙完全能够透过这堵墙,把墙外的这个姹女派的女弟子刺个透心凉。 事已至此,唐振东也不怕大开杀戒,此时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留手是对自己的残忍。 唐振东把尨牙对着墙外正缓慢移动的姹女派弟子的脑袋,只要他这一刀下去,连脑袋带墙,就都是一个窟窿。 唐振东正准备刺下,却突然收了手,他想到了脱困的方法。 唐振东当然不会怀疑尨牙的锋利,也更不会怀疑尨牙这一刀下去,刺不透这堵墙,刺不死墙外的人。 以尨牙的锋利,瞬间就可以刺透这堵墙,刺死这个人。 唐振东突然想到一个脱困的方法,以尨牙的锋利,自然可以削铁断石,他可以先用尨牙在墙上开个洞,先逃出去再说。 说干就干。 趁着门外两人缓慢朝门移动的时机,唐振东用尨牙飞快的在墙上开了个不大的洞,但是却沒马上推倒这堵墙。 雪莉马上就要移动到门旁,突然,一柄刀从墙中刺了出來,然后一刀扎上她的脑袋,扎进去最少六七公分,瞬间,雪莉脑死亡。 李如玉等人看着雪莉突然静止不动,随即缓缓软倒在地,白sè的墙壁上一滩血迹,正往下流,特别显眼。 众女都不明所以。 “雪莉,你怎么了。”李如玉喊了一声,随即众人就看到储藏室内墙上的那个扁平的小洞。 刀是从这里刺出來的,雪莉的血也是从这里喷出來的,往下流。 “轰隆”一声闷响,突然,墙上的这个扁平的小洞猛然透过一丝光。 “不好,他跑了。”姹女门掌门大弟子玉洁喊道。 不过由于刚才雪莉死的恐怖,众人都不敢在第一时间冲入这储藏室看个究竟,谁知道这是不是调虎离山。 还是李如玉了解唐振东,她一看众人都愣了神,不敢马上冲入储藏室,她马上临时充当了总指挥,“玉洁师姐,你带人从外面包围,我从这里追,绝不能让他跑了。” 玉洁也意识到这点,她带了三个弟子,飞快的掠出了客厅。 李如玉也一脚踏进了房门,然后就看到在内墙的东北角,一个四十公分见方的孔洞,外面的阳光,从这里透了出來。 “他跑了,追。”李如玉在姹女门不属于掌门大弟子,但是也远比一般的弟子受到重视,更何况还有下一代弟子,她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 几人连忙从洞中钻了出去,恰好与从门外包抄的大师姐玉洁汇合。 “看,他在那边。” 唐振东腾身而去,脚步在一座假山上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瞬间翻过了别墅的围墙,跳了出去。 “啪。”一枪正打在唐振东刚才落足的假山上,打了个空。 虽然手枪带了消音器,不过声音还是很大。 “别开枪,怕人不知道你有枪吗,给我追。”姹女门掌门大师姐玉洁发出命令,众人发足狂奔。 玉洁从别墅跑出來的时候,就看到了唐振东用尨牙在储藏室开出的那个正方形的洞,她知道,他拿的果然是把宝刀。 自己这方已经死了人,而且自己这方出动这么多人,竟然还让人给跑了,说出去,也太丢姹女派的面子了。 “我先去吊着他,如玉,你去请你师叔,这个人必须死。”玉洁大师姐一声吩咐,李如玉就到了别墅后院。 姹女派的这个别墅,有个后院,里面住着荣飘飘的师妹,也就是李如玉的师叔,林飘雪。 林飘雪,是荣飘飘的师妹,是荣飘飘这一辈年纪最小的小师妹,但是一身内外功夫,却是十分惊人,甚至林飘雪的功夫比荣飘飘还要高。 但是林飘雪生xing淡泊,不愿意争名夺利,而且对于姹女派的看家功夫媚功,却不甚jing通,这也是林飘雪沒做姹女派掌门的原因。 唐振东跳出别墅的围墙后,发足狂奔。 浅水湾别墅区,有山有水,背山靠水,风水绝佳。 唐振东跳出别墅后,就往小山的树林里跑,在他的印象中,沿着來路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自己刚杀了人,公路上很容易被到处存在的摄像头拍下,也容易被人围追堵截,水里肯定是沒路的。 翻过这个山头,应该就有人了,香冈是个大城市,只有混入了人群,才能真正的安全,因为唐振东还想尽早找到医院,去除自己体内的断肠草毒呢。 不过我肠子会不会断呢,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痛呢,是自己身体素质太好,毒xing发作的慢,还是这毒根本就不对自己起作用,这个不可能不起作用,因为自己不是神,也不能百毒不侵,会不会自己走到半路,突然毒xing发作,然后沒时间去医院,这个似乎也不大可能,就凭自己强大的jing神力,怎么也能坚持到医院。 唐振东边沿着山林奔跑,思绪边发散,想东想西。 jing彩推荐: 190 回光返照 唐振东的速度很快,但是后面的姹女门大师姐玉洁的速度也不慢。 玉洁功夫很高,速度也快,她先一步朝唐振东逃跑的方向追去。翻过了围墙就看到唐振东急速离去的身影。 玉洁在后面紧追不舍。 本来唐振东心有杂念,一直没注意追来的玉洁,等他发现玉洁的时候,这个姹女门的大师姐玉洁速度丝毫不下于自己。 有这样的人做对手,很难逃脱她的追踪。 唐振东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人家抢自己的东西都抢的那么理所当然,何况自己本来就已经跟姹女门的见了血,那自己也没必要留手,干掉她再走! 唐振东身一侧,闪到一块大石后面,等玉洁一过来,唐振东一横尨牙,就要抹了玉洁的脖子。 唐振东功夫够高,速度也够快,他又没想留手,所以这一刀砍的是又快又急。 但是玉洁的反应之迅速却远在唐振东的预料之外,唐振东的尨牙还没近她身,耍{点}小说 鸵丫对镀丝ァ?br /> 唐振东的一刀竟然落了空! 唐振东一刀落空,却并没有停下,他脚步一踏,尨牙如影随形的朝玉洁由上向下,斜劈而下。 玉洁的轻功很玄妙,没见她腿脚屈伸,却又一次向后飘去。 两击不中,唐振东已经知道玉洁的轻身**走的是轻灵一路,有点类似于徐月婵的轻功,却比徐月婵的轻功来的更有套路。徐月婵的轻功跟玉洁一比,就好像杂牌军对比正规军一样,走的是野路子。 而玉洁的轻功却很有法度。 唐振东并没有就此放弃,他那尺许长的尨牙,在他手中,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一时间,尨牙翻飞,树叶片片落下。 有几次差点把玉洁斩于刀下,不过都被她玄妙的步法躲了开去。 唐振东尨牙舞的兴起,越砍不到人,他就越想下一刀把玉洁斩于刀下。而玉洁却是且战且退。 突然,唐振东把刀一收,眼睛看向山下,李如玉已经领着姹女派众人追了上来。错了,应该是李如玉也跟在一个人后面,这个人看样子也只是三十多岁,但是却气度雍容,身体站的笔直,一脸冷傲的气质。 如果说荣飘飘冷傲,那这人就是真的冷傲,一脸的对人不屑一顾。 “玉洁,退下,让我来擒下他!”林飘雪发话了,语气跟她的容貌一样的冷傲。 “是,师叔。”玉洁听到林飘雪的话,躬身退下。 唐振东冷眼看着李如玉,“只因为这把尨牙,你就要置我于死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李如玉笑着问,“哦,我忘了,你只有初中学历,高中还是个肄业,没听过也很正常。” “你对我还挺了解的!” “那当然,自从那次跟你一同乘机看到尨牙后,我就对你做了深刻的了解。” “有心了!”唐振东嘴里道着有心,心里恨不得把这女人剥皮抽筋。 “奇怪,你的断肠草毒,怎么还不发作?”李如玉自言自语道。 唐振东没回答李如玉的话,却突然暴起,脚步往前大踏步一迈,手中的尨牙猛的向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林飘雪刺去。 解决掉林飘雪,那唐振东就进可攻,退可守,走或者留就都随便了。 林飘雪的功力强过唐振东,所以,唐振东的第一击就挑最强的对手。 即使是功力高绝如林飘雪,虽然能击败唐振东,但是却要在几十招后,面对唐振东体力和精神俱是巅峰的一击,林飘雪也不敢轻略其锋。 林飘雪往旁边一闪,避过唐振东的锋芒,同时飞起一掌,直击唐振东的侧肋。 唐振东一拳挥出,迎向林飘雪的这记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噗!”两人的交手只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唐振东就被林飘雪这一掌给打飞。 林飘雪倒退了三步,唐振东被林飘雪打的飞起的时候,正好路过旁边的李如玉,他把尨牙一展,直抹李如玉的脖子。 李如玉骇的头一低,尨牙恰好从她的后脑勺擦过,把她头发连带头皮削掉了一片,尨牙的煞气直接入体,李如玉身体一僵,感觉自己的命没了,好半天没动静。 唐振东与李如玉擦肩而过的机会只是一闪,过了就没机会了,他心中惋惜,差点就能杀了这个贱人! 唐振东削掉李如玉头皮的时候,林飘雪往后退了第三步,随即她又揉身而上,一掌朝唐振东印去。 唐振东刚站定,林飘雪的掌风就到了。 唐振东赶紧挥刀相迎,林飘雪似乎是有些畏惧唐振东那锋利的尨牙,又一次避了开去,不过林飘雪的功夫走的是轻灵飘忽的一路,进的快,退的也快,纵然唐振东内家拳法已近乎登峰造极,手中的是天下闻名的神兵利器,在林飘雪手中仍然讨不到半分便宜,而林飘雪是想打就打,想退就退,他根本根本跟不上林飘雪的速度,也不敢让她看似柔弱的一掌印中。 因为这一掌绝对不是看起来的那么柔弱。内家功夫到了一定的程度,能把举重若轻变成举轻若重,越是轻飘飘的一掌,一旦吐出劲力,定是天崩石裂。 唐振东支撑了十几招,幸赖手中锋利的尨牙,林飘雪才有所顾忌,没法全力以对。 出道以来,这是唐振东经历过的最险恶的一战。虽然这一战的发生地点在山清水秀的浅水湾别墅区,而且对手还是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管从哪一点来看,这都应该是活色生香的一个场景,但是不是身在局中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到唐振东此刻的危险。 唐振东在打斗中,也不是没想逃跑,但是林飘雪的速度,令他根本就没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怎么办?”唐振东大脑中不断的问自己,刚刚在跟玉洁对战的时候,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寻思要先宰了这个围困自己的玉洁而后快,但是却没想到让自己陷身重围。 唐振东终于明白,这个别墅里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所有的人,原来这个林飘雪的功夫早已经返璞归真,几乎跟这天地自然融为一体。 林飘雪的功夫已经远远超出了唐振东对功夫的认识,甚至是他这一生中,都没遇到过如此的高手,就连自己闻名天下的师父,太极拳大宗师孙玉尧,可能都不是林飘雪的对手。 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能把功夫练到这个程度,不能不让唐振东心生敬佩。虽然这人此刻正想要自己的命。 想到此处,唐振东心中涌出一股豪气,越是高手越是能激发他胸中的这股豪气,一个女人尚且能把功夫练到这个层次,自己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羞愧遁走吗? 唐振东打着打着突然肚中一阵绞痛,这种感觉让他痛不欲生,仿佛自己刚刚身中金蚕盅那一阵。 唐振东一手不自觉的就捂住了肚子。 一旁的李如玉对唐振东早就没有了丝毫的崇拜,而是露出了疯狂,这种疯狂源于唐振东手中的绝世神兵尨牙,也由于刚刚唐振东削掉了自己的一块头皮。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重视容貌如命,被人削掉一块头皮可想而知,这女子会多么的痛不欲生。 “他体内的断肠草发作了!”李如玉大喊。 唐振东心中陡然一惊,今天真是祸不单行,遇到林飘雪这个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的大高手也就算了,而且自己还偏偏中了毒,看来自己是命不久矣! 唉,为什么自己来前就没给自己占一卦,就没有看穿自己的命理呢? 不过这断肠草的剧毒,只是在唐振东肚中一疼,就让他出了一头的冷汗。 像唐振东这种内家拳高手,早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了,普通人没法控制自己毛孔的流汗,但是唐振东不一样,他能随时用意念含住自己的毛孔,不让自己体内的气息外泄,所以寒暑对基本没有什么影响。 像唐振东大汗淋漓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在他体力消耗过度,或者内劲猛的一放的时候,是可以在某个部位大汗淋漓。这个汗其实就是内劲催发人体的气血的产物。 但是,此时,唐振东不由自主的大汗,不是他体力消耗过度,也不是内劲猛的一放,而是腹中的剧痛实在难忍。 不过幸好这剧痛,只是一下,随即就过去了,唐振东才得以仓促应对林飘雪这一记举重若轻的一掌。 也许这断肠草的毒性是一阵疼过一阵,唉,这是要折磨死自己啊! 自己绝不能就此认命! 不知道是这断肠草的毒性一发,激起了他的豪气,还是遇到林飘雪这样的绝顶高手激起了他内心潜在的血性,唐振东的尨牙挥舞猛的快了三分。 “刷刷刷!” “师叔,他体内的断肠草发作了,他这是回光返照!”李如玉兴奋的大喊。 唐振东挥舞尨牙的确像是回光返照,在勇猛了三下后,猛的又暗淡了下去,他一只手又不自觉的捂住了肚子,苦苦支撑着一掌快似一掌的林飘雪。 191 去而复返 林飘雪当然了解师门的断肠草的毒性,不过唐振东的表现好像跟别人不大一样。 在林飘雪的认识中,断肠草的毒性发作很快,毒发后是连续不断的疼痛,疼痛逐渐加深。但是唐振东好像不是这种情况。人的体质不同,对于同一种毒的表现也不同,断肠草在唐振东体内发作的很慢,如果是一般人,这毒早就发作了,但是他却一直等到现在才发作,而且发作后也不是连续不断的疼痛,而是一阵一阵。 林飘雪当然不会怀疑唐振东没有中毒,姹女派的亲传弟子,如果对手太过警觉,没法下毒,这个可以理解,但是绝不可能连下没下毒,都不清楚。 林飘雪一见唐振东回光返照似的速度慢了三分,她的速度就更快了三分。 林飘雪的右手举重若轻的一掌印向唐振东的胸口,唐振东踉跄的躲开,然后又是左手举轻若重的一掌排山倒海般的击向唐振东的右肋。 唐振东左支右绌,避开了林飘雪的右掌,左掌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他腰部微微一转,用后背硬接下林飘雪的这一掌,然后右手中的尨牙就势往前一送,直刺林飘雪的小腹。 “嘭”的一掌,唐振东以后背硬扛了林飘雪的一掌。 “噗嗤!”尨牙刺入林飘雪的小腹。 不过在尨牙入体的时候,林飘雪身子往下一矮,避过了小腹丹田的要害,相应的她那力道十足的一掌也收了部分力。 唐振东被林飘雪一掌击飞,他在空中直接就是一个转身,“爷爷走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师叔!”大师姐玉洁和李如玉等人,见林飘雪受伤,急忙围了过来。 “我,没事,快追,别让他跑了!”林飘雪自认功夫绝顶,没想到却被一个晚辈所伤,而且还伤的这么重。虽然这个晚辈使用了一件神兵利器,但是即使这样,受伤也是林飘雪没想到的。 她咽不下去这口气,所以,必须抓到唐振东,只有把他千刀万剐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林飘雪取出随身带的药丸,掰开,半枚咽下,半枚碾碎,外敷。“追!他中了我一掌,跑不了多远。” 林飘雪服药敷药只不过耽误一会,但是等她带着姹女派众人沿着唐振东逃跑的方向追去的时候,一路却一无所获,唐振东竟然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一直追到翻过两座小山后的公路,也没找到唐振东的踪影。 过了这条公路,前面就是高楼大厦,就临近市区了,人就逐渐多了起来,一旦混进了人群中,根本就没法寻找。 “把山上仔细再搜一遍!”林飘雪似乎还不死心,其实她已经知道这一路没追到唐振东,再搜到他的机会就很小了。虽然这山不大,但是对于只有十几个人的姹女派分舵来说,还是显得略大了些。 而且唐振东此人危险至极,搜索人员还不能分散,一旦分散,就容易被他各个击破,只能集中力量分成两队搜索。 众人一直从中午搜到下午五点,姹女门众人的脚步踏遍了整座小山丘,但是却没有唐振东的身影。 “师叔,他应该是被人救走了。恐怕是跑到了公路晕倒,恰好被过路的车辆救了,他中了我的断肠草,又经过了这一番运动,毒素运行的更加快,恐怕早已经遍布全身,就是想救恐怕都没这个可能了。” 李如玉恨唐振东恨的牙根痒痒,她被唐振东削掉的那一块头皮,被她自己用一块纱布包裹住,就如带了孝一般。 “这个小子,真有韧性!”林飘雪虽然看样子三十许岁,但是她实际的年龄早就超过了五十岁,所以叫唐振东为小子,是理所当然。 林飘雪虽然武功比唐振东高的多,但是唐振东的韧性和坚持,让林飘雪还有些心有惴惴,这样不惧生死的对手,谁都不希望遇到。 但是事情已然这样,仇已结下,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容不得半分的怜悯。 “是啊,中了断肠草还跑了这么远,又经过这么剧烈的打斗,按理说,他早应该腹痛不止才对,怎么会这样?”玉洁大师姐也对唐振东的状况迷惑不解。 “应该是身体素质好,内劲精深,所以才毒发的特别慢。” “师叔说的对,他在跟你交手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动作也突然变缓,很显然,这是毒发的症状。”李如玉下的毒,她一直在细心观察唐振东的表情,对唐振东那一阵的表现,看的透彻。 “既然他中了毒,那玉洁你赶紧通知掌门,让她看看能不能从香冈的各大医院找到这个人的踪迹。” “是,师叔!”玉洁大师姐转身下了山,去通知荣飘飘了。 林飘雪则跟李如玉一起进了别墅。 “如玉,他真中了断肠草?” “千真万确,我泡的茶中足足加了三人份的毒药,他一共喝了四杯,我中途还续了一次水。” “那他应该早就支撑不住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弟子不知,不过唐振东此人以弟子对他的了解,他还是有相当的手段的,他功夫很高,但是公开的身份却是一个风水相师,而且名气相当大。” “风水相师?有意思,有意思!”林飘雪听到唐振东的主业时候,不自觉的笑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武功高绝的青年才俊,竟然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其实这是因为林飘雪的江湖经验少的可怜,在她的心中,武者就是武者,神棍就是神棍,两者之间绝不可能有交集。 “师叔,我先去后院帮你包扎下伤口?” “恩。” 林飘雪点点头,带着李如玉穿过别墅,来到后院。林飘雪住在别墅的后院,她喜欢安静,喜欢与大自然在一起的感觉。当然这也是由于别墅是掌门师姐荣飘飘所住。 姹女门众女,今天一天都累的够呛,上午围攻唐振东,下午则在后山来来回回的搜了好几遍,但是却没有任何唐振东的踪迹。 “这个帅小伙,真厉害,竟然能上了飘雪师叔祖。”一个女弟子小声说道。 “嘘,悄声,让师叔祖听到恐怕会不高兴,师叔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听说他还身中了断肠草之毒,哎,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你个小妮子动心了吗?可别忘了他还杀了我们的雪莉师姐,不过,他也真的心狠手辣。” “哎,可惜了这么一个帅哥,得罪了我们姹女门,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两个姹女门女弟子,边说,边行色匆匆走过一处假山。 门口假山后,唐振东一动不动的俯在两块假山石之间,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唐振东仍旧是纹丝不动。 他跟林飘雪交手,身中林飘雪一掌,内腹五脏都轻微移了位,跑出去十几步,就疼痛难忍,一口血喷了出来。 不过喷出一口血的唐振东,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自己这情况,恐怕根本跑不出这片山。 自己虽然刺中林飘雪一刀,但是这一刀在临身的时候,林飘雪往后一移,往下一坐,尨牙刺的很浅,林飘雪的伤口看样子吓人,其实并没有受多重的伤,自己挨了她一掌,却是一记威力十足的内家掌力,看似轻飘飘,但是却能渗入脏腑,也就是说自己已然受了内伤。 受了内伤后的速度肯定不如全盛时期,自己在全盛时期,对上这群轻功和媚功卓越的女子,已然没有多大的优势,现在受了伤,优势就更没有了。 跑是跑不掉的。 唐振东又坚持往前跑了一段,然后就绕了个大圈,又折了回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姹女派众人往山后寻找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已经躲进了姹女派在浅水湾的别墅分舵。 唐振东在躲到姹女派分舵之后,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中的的断肠草毒,竟然在跟那个恐怖的高手林飘雪对战后,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次发作,这不得不说是唐振东的另一个惊喜。 唐振东是个冒险心很重的人,既然眼前没有毒发的症状,他就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也就是今天自己来的目的,搜索被魏柔盗走的素色云界旗。 想做就做,唐振东稍微调整了下自己被林飘雪一掌给微微移位的脏腑,就开始潜入姹女派在这浅水湾这个分舵。 大概是唐振东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所有人都没想到,唐振东竟然在遭遇姹女门如此高手,险死还生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潜回来。 外面搜索唐振东搜索的正憨,而唐振东在这栋别墅也同样在搜索他想要的东西。 唐振东已经从李如玉口中知道了姹女门掌门荣飘飘在昨晚回来过一趟,时间上正与自己丢失法旗的时间相吻合,所以,唐振东又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荣飘飘是回来放法旗的。 但是唐振东搜索了一番过后,却没有找到丢失的素色云界旗,他的精神也没跟法旗产生一丝的精神感应。 192 装神弄鬼 唐振东搜索的很仔细,不敢说每一寸都没放过,最起码每一米之内,他都搜索了个遍,但是这里没有密室,没有暗室。 唐振东还小心翼翼的把荣飘飘的衣柜都翻了一遍,但是仍旧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唐振东能确定这间屋子是掌门荣飘飘的房间,因为这间房间在整栋别墅的最顶层,而且顶层只有这么一间房间,且装修的非常豪华,符合一个规矩森严的门派形象。 不过唐振东搜索的如此仔细,却一无所获,连唐振东自己都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荣飘飘回来是另有事情,根本没把法旗带回来?或者是那时候魏柔虽然已经得手,但是却没即使把法旗交给掌门荣飘飘? 这些都有可能! 不过唐振东并不是轻易说放弃的人,虽然结果并不是他预期,但是他的信念却很坚定,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从李如玉的嘴里得知:荣飘飘并不经常回来,她回来就定是有事,那昨晚她回来肯定是有事,试问她不回来送[][]法旗,难道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吗? 唐振东的寻找不光局限于荣飘飘的房间,也捎带着把楼下弟子的房间,都寻找了一遍,不过在荣飘飘房间耽误了大部分的时间,他寻找楼下房间的时间就很短。 其实楼下也没必要仔细寻找,因为楼下低等级的姹女门弟子并不是住单间,而是宿舍,好几个人住一起,这样的地方,当然不应该存放法旗这类荣飘飘非常重视的宝贝。 也许是预感到姹女派众人快回来了,唐振东迅速的溜出别墅,找了处假山隐藏起身形。 唐振东刚隐藏好,林飘雪就带着姹女派众人回来了,在门口,林飘雪吩咐大师姐玉洁去给荣飘飘报信,让她打探自己是否在各大医院住院的消息。 唐振东有点庆幸自己的选择,幸好自己没贸然逃走,要不然就算能逃走,恐怕在医院也得被姹女派截杀。 唐振东能感觉到姹女派这个门派规矩森严,人人都是一副江湖范,杀人放火没有丝毫顾忌,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但凡是出来混江湖的女人,都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惹上了这样一群人,唐振东自己都感觉自己很头疼。如果这群人真有江湖范倒好,起码不会祸及家人。但是一旦这群人不讲江湖规矩,恐怕自己的家人就要被自己连累了,即使唐振东有三头六臂,也护不住这么多家人。 听到李如玉和林飘雪讨论自己中的毒,唐振东心中泛起一阵自得。连林飘雪这样的高手都觉得自己此时应该伤重毒发,但是自己还不是好好活着? 哼,老子的命大,你们这群臭娘们给老子等着,早晚一天,我要让你们好看! 突然,唐振东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温温暖意,他知道那是挂在胸前的佛祖舍利。 佛祖舍利既然能克制金蚕盅这样的剧毒毒物,那是不是也是它克制了进入体内的断肠草之毒呢? 唐振东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佛祖无上的法能都浓缩在这块舍利里,能解万毒也是绝对可以理解的。 唐振东心中一阵喜悦,看来自己真是福大命大。金蚕盅不能杀了自己,天雷劈不死自己,从地狱之门中闯过,尸山血海中走过,跟降头师斗过法,跟阴阳师交过手,现在又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跟林飘雪这个绝顶高手硬憾而安然无恙。 自己的命就是大!经历了这么多,唐振东自己都这么感觉。 “师叔,我去后院帮你包扎下伤口?” “恩。”林飘雪和李如玉边走边说,两人走了过去。 唐振东突然感觉林飘雪和李如玉的对话好像有什么自己没把握准的东西。 去后院帮你包扎下伤口? 唐振东灵台一阵清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姹女派在浅水湾的别墅,只有一栋。掌门荣飘飘住在三楼,自己占了一层。而姹女派的众多女弟子都住在二楼,这也包括玉洁大师姐跟李如玉这样的二代弟子,也包括被自己杀死的雪莉这样的三代弟子,她们这些人都在二楼住。 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还有把自己困在里面的储物间,或者还有间下人房也说不准,但是以林飘雪这样的掌门师妹的身份,不可能跟二楼的晚辈住一起,也不可能跟楼下的下人们住一起,别忘了,姹女门是个规矩十分森严的门派。 像林飘雪的这种身份,住在后院,单独住,才是最符合她身份的住法。 荣飘飘得到素色云界旗后,她肯定怕得而复失。既然有这个考虑,她就不能不寻找个妥当的地方,或者是妥当的人保管。 而荣飘飘跟林飘雪都是姹女门飘字辈,辈份一样,而且林飘雪又武功高绝,跟荣飘飘又是师姐妹,所以荣飘飘得到素色云界旗后,第一个就会想到交给林飘雪保管,不论是大师姐玉洁还是李如玉这样的玉字辈,抑或是雪莉这样的三代弟子,都没法让荣飘飘绝对信任的把珍贵的法旗交给他们保管。 所以,荣飘飘把法旗交给师妹林飘雪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唐振东搜错的很全面,却唯独漏了林飘雪这个最关键的人,没想到林飘雪竟然没跟这些人住一起,竟住在了后院。 想通了这个关键,唐振东心中豁然开朗,这才是最符合常理的结果。 不过随之问题又来了,唐振东再一次陷入了苦恼。自己已然受了内伤,林飘雪却只是受了皮外伤,自己再次遇到林飘雪,连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更别说要抢走法旗了。 不能抢,就要偷。 不过自己有这个机会去偷吗?林飘雪在先前别墅激战的时候都没有出来,想必是一心护宝,这次又是刚刚搜索回来,她会再次出去吗?如果她不出去,那自己怎么才能把她引出去呢? 唐振东否定了好几个方案,都感觉没有把握。 其实何止是没有把握,如果他现身去引林飘雪出来,那基本是九死一生的结局,因为林飘雪本来功夫就比他高,轻功也比他好,受伤也不比他重,这种情况下,强弱一目了然。 唐振东固然可以漠视生死,把生死不当一回事,但是他自己把生死不当回事,却不代表自己真的不会死。 林飘雪的心狠手辣,在唐振东跟她交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想让她放自己一马,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唐振东自己制定了好几个方案,但是都被自己给一一否定。 没把握的事,他不会去做。 不怕死,不是知道明知是死,还傻乎乎的往前凑。 实在不行,就走吧!下次找个机会再过来! 唐振东也不愿意走,但是实在是没办法取得法旗,一旦现身,就是必死的结局。何况今晚自己还答应了李家诚去给他的儿子李泽凯驱除身上的女巫呢! 唐振东微微活动了下手脚,准备趁着姹女派众女累的稀里糊涂的时候,趁着没人时候,跳出别墅围墙。 等等,驱除女鬼?唐振东又一次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自己险些忘了自己还有的一件法宝—离地焰光旗。这可是一件能招来女巫和人魂魄的宝贝。 唐振东深吸一口气,他瞬间就在脑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夜幕已经降临,唐振东还是趴在假山上一动不动,他在等夜色越加浓重的时候。 夜色越浓,离地焰光旗的威力越大,当然这只是唐振东自己的琢磨。反正他昨天晚上试验离地焰光旗的时候,临近午夜,那个时候是阴气最浓重的时候。 不过今天,唐振东是没空等这个午夜时分了。他想赶紧办完这边的事,一会他还要赶到太平山李家诚的别墅。 大约八点多钟,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住了整个浅水湾别墅区。 浅水湾,有山有水,山为阳,水为阴。 在这栋别墅里,建了很多的亭台楼阁,下面是小桥流水,水气丰富,水属阴。这正应了阳中一点阴的风水诀窍。 阳中之阴,那就是纯阴。 纯阴的环境是最适合鬼魂生活的环境。 唐振东的精神力进入了法旗中,开始舞动红色天地中的那支离地焰光旗旗杆。 对,唐振东就是要吸收姹女派中人的魂魄,好方便自己潜入别墅后院,盗取素色云界旗。 随着离地焰光旗的舞动,周围的姹女派众女,池塘中的鱼虾,林中的飞禽走兽的魂魄,纷纷朝离地焰光旗中聚拢了过来。 唐振东边舞动离地焰光旗,边观察四周,人的魂魄来了八个,除了走的大师姐玉洁,还有被自己斩杀的雪莉的魂魄不知所踪外,也就剩下了林飘雪的魂魄没来了。 人的魂魄虽然没有明确的五官,唐振东还是敢肯定林飘雪的魂魄没有过来。 当然魂魄其实也是有五官的,只不过唐振东的法力不到,看不见而已。 不过任凭唐振东如何舞动离地焰光旗,始终无法吸到林飘雪的魂魄。 “何方高人在装神弄鬼?”一声娇叱传来。 193 武林前辈 难道林飘雪已经离开了别墅?唐振东没搜索到林飘雪的魂魄,心中着实着急,他等不及了,就想先去寻找法旗再说。 唐振东刚准备退出离地焰光旗,就听到一声女子的叱声传来。 “谁在装神弄鬼!”又是一声呵斥。 唐振东退出法旗,然后就听到了林飘雪的呵斥。 这个女人的功夫真是高的可以,心志也远比自己想象的坚定。自己的离地焰光旗能吸收人和各种动物的魂魄,却无法吸收到林飘雪的。 林飘雪修炼的是内家功夫,她的意志力刚强,与自己的身体的契合非常紧密,这件相传为玄都洞太上老君遗传下的法宝,竟然不能撼动她的灵魂。 唐振东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他感应到林飘雪在朝自己接近。 对上林飘雪这个高手,唐振东委实没有一点的把握,甚至他连尨牙都没有往外拔。明知拔了尨牙也是必败,拔了又有什么用? “何方高人?在下姹女派? 林飘雪,还请阁下现身相见!”林飘雪并没有接近唐振东栖身得到这座假山,始终与假山保持了十几米的距离。 唐振东的精神退出法旗,他马上感觉到离地焰光旗中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吸取自己的魂魄一样。 唐振东马上明白了林飘雪为什么距离自己这么远,因为法旗中的产生了巨大的吸力,这股吸力能吸收人的魂魄。 至于为什么会产生吸力,唐振东也不甚明了,大概是自己启动了法旗的法阵,只能等到天亮法阵自己消散自己的威力,不过昨天自己停止挥动法旗时候,法旗也就马上静止了,静止后的法旗应该是不具有威力的,不过唐振东也不能确定。这种情况的产生也可能是由于法旗中聚集的魂魄足够多,阴性太足,阴气自己聚集也会产生吸力。 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唐振东也说不好,毕竟他对于离地焰光旗的研究昨晚才取得突破。 昨晚他试验离地焰光旗是半夜,试验完后,刚好天亮,法旗吸纳的魂魄都自动归位,所以,具体法旗法阵是这么个情况,唐振东也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法旗现在对人的魂魄有强大的吸力,这是无疑的。 这应该就是林飘雪不敢靠近自己的原因。林飘雪功力很高,内心坚定,精神跟肉体契合的很紧密,一开始林飘雪距离自己很远,所以她的魂魄才没被法旗吸收过来。 但是林飘雪肯定感受到了法旗的巨大威力,所以她才出声询问是何方高人。 后来,林飘雪越靠近这边,越能感受到法旗的巨大威力,所以才在十几米外站定,不敢靠近。 唐振东没说话,因为他一说话,恐怕就会露馅。 唐振东可以肯定一件事:虽然林飘雪的功夫比自己高,但是她的精神力修炼却不如自己。因为自己在法旗旁边,完全能抵挡法旗的吸力,而林飘雪却不敢靠近。 “还请前辈现身一见?在下姹女派林飘雪。”林飘雪又朗声问道。 唐振东仍旧没做声,他可没学过什么口技,不会随意变化自己的声线。 林飘雪在这里?那岂不是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把素色云界旗偷过来?唐振东现在对素色云界旗的感情,不光是受师父所托保管了,而是他也急切想探寻一下素色云界旗的奥妙。杏黄法旗能呼风唤雨,天花妙坠旗能隐藏身形,离地焰光旗能召唤鬼魂,那这素色云界旗会有什么妙用呢? 唐振东对素色云界旗的好奇心已经越来越强,必须要得到素色云界旗。 唐振东把离地焰光旗留在原地,而自己悄声的从后面向别墅的后院,也就是林飘雪居住的地方潜了过去。 靠近林飘雪居住的小屋,唐振东立马感应到了素色云界旗的存在,这种熟悉的感觉,源于唐振东曾经把精神注入到了法旗中。 “找到了,找到了!”唐振东很容易的就在林飘雪的床下找到了包着素色云界旗的一个包裹。 唐振东进入屋子的时候,就发现了李如玉一动不动的坐在小屋的一张椅子上。 她的魂魄也给自己吸走了! 李如玉的功夫唐振东很清楚,虽然也算个小高手,但是比起自己来还差的远,更别说跟林飘雪这样的绝世大高手比了。 林飘雪能稳住自己的魂魄,那是因为她的精神力很强,但是李如玉就没这个本事了。 唐振东来不及去琢磨李如玉的事,外面还有林飘雪这个大高手在等着自己,容不得自己半分分神。 唐振东把装素色云界旗一包后,马上回转,偷偷潜回到了前院。 “前辈,你要是还不现身,那就请恕晚辈无礼了!” 唐振东回来的时候,林飘雪刚准备开始对法旗无礼,“咳咳!”唐振东清清嗓子咳嗽了一声,他怕林飘雪真的过来,那时候她的恐惧之心就会顿去,剩下的就是更加坚定的道心,法旗对她的威慑力就会降到最低。 “前辈,深夜莅临姹女派,究竟有何贵干,还请明示?” 唐振东面对林飘雪的询问,他不敢出声,一出声恐怕林飘雪听出自己的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唐振东大脑在飞速旋转。自己来的目的已经达成,素色云界旗已经到手,如今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安全退去,不让林飘雪对自己产生怀疑。 不说话,却让林飘雪退去,这个不是一般的难度。 老不说话,肯定不行!唐振东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至于自己走了,那些被法旗吸来的魂魄怎么办,这些都不是唐振东关心的问题,她们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拉倒,反正自己跟姹女派已经成了死仇。 “前辈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却无缘无故跟我姹女派为敌,到底是为什么?还请前辈明示!”林飘雪实在是不敢跟隐藏在假山之中的这个具有强大到无与伦比的精神的高手对抗,在林飘雪的一生中,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竟然有人单凭精神就能让自己溃败! 林飘雪现在已经处于溃败的边缘。她的这种情绪多数来源于她对对手的未知,而未知的东西是最能让人产生想入非非的恐惧的。 林飘雪问的紧了,唐振东也不能老是不作答,因为干耗下去,一旦天亮,法旗的威力消逝,那悔恨的人将会是自己。 虽然现在距离天亮还早的很,但是唐振东能看的出来林飘雪这人的耐性肯定足够,自己不走,或者是自己不让李如玉等人恢复正常,她是不会主动退去的。 但是,唐振东又苦于自己无法说话,一说话,更容易露馅。 情急之下,唐振东一把摸到了自己胸前的舍利,他把舍利含进口中,这样说话嗓音就变了,虽然口齿不清,但是却跟不含东西判若两人。 “哼,自然是你们姹女派有人得罪了老夫,本来老夫不屑于跟你交替,寻思等荣飘飘回来再说,没想到你却这么着急,好,老夫告诉你,今天老夫来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姹女派滚出香冈。” 唐振东的口气大的很,他是故意装出这么大的口气,以便震慑一下林飘雪。 “不知姹女派何处得罪了前辈?” “你不是掌门,跟你说了也没用。” “我们荣掌门并不在这里,前辈要去寻掌门可以,在这里等掌门也可以,但是我们派中弟子可跟此事不相干。还请前辈放过她们。” “放过她们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荣飘飘在哪?” “我们掌门的行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姹女派有几个分舵,她经常几个分舵的跑。”林飘雪说话不真不实。 唐振东听了林飘雪的话,心中暗喜。林飘雪不告诉自己荣飘飘的所在,那是因为她已经完全被自己吓住了,害怕自己真找到荣飘飘,所以她才隐瞒荣飘飘在铜锣湾的事实。 “那你就把她找回来,我要杀了这个贱人!”唐振东佯装大怒。 “前辈,这三更半夜,你让晚辈去哪里找掌门?再说就算联系上她,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回来,您不能在这里等好几天啊,这样吧,不如前辈您先回去,我这就回去联系掌门,您过三两天再来,您看这样可以吗?” 林飘雪小心翼翼的提着建议。唐振东心中差点笑开了花。 “哼,谅你也不敢欺骗老夫,要不然你们姹女派就等着被灭门吧!” 唐振东做出一个高人的姿态,高人就要说杀就杀,说走就走,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记住,赶紧联系你们掌门回来,要不然你们就等着后悔吧!” “前辈,请放过我们姹女派的普通弟子!” 唐振东跳起的时候,林飘雪急急朝他喊道。 “回去等着吧!” 唐振东的速度本就很快,兼且现在他立足的假山又很高,加上他超强的跳跃能力,所以,唐振东的离去倒也潇洒,勉强够上一个轻功低微的高手的特征。 林飘雪虽然也产生了一丝疑惑,但是伴随着唐振东腾身而起那强大无比的精神力漩涡,却让林飘雪的怀疑抛至九霄云外。 194 收放自如 林飘雪见到唐振东努力做出的这三流高手的轻功姿态,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也没去继续追踪,原因还是唐振东身上的能聚集阴魂的法旗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唐振东跳出别墅墙外后,林飘雪愣了一会神,然后急急转回到了房间。 房间中的李如玉依旧保持着失神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不过刚刚那高人在走的时候说了,让自己回去等着!像他这样的高人,应该会一诺千金的。 林飘雪自问有了如此强大的实力后,她也不屑于撒谎,因为根本就没那个必要。 不过林飘雪心中的高人,却并非真正的高人。 唐振东刚才只不过用法旗对人的魂魄的强大吸力,让林飘雪心中恐惧,才营造出一个看似精神力绝顶的超级高手形象。 他最后离去时候的形象差点暴露他的真正实力。 唐振东最后所说的让林飘雪回去等姹女派众人的苏醒,那也实在是没办法,他有吸魂的方法,, 却并没有释放魂魄的方法,所以,只能等到天亮,大地由阴转阳时候,阳气渐起,才能消散法旗中聚集的魂灵。 唐振东一刻也没停留,忍住被林飘雪一掌震动的脏腑,迅速的逃离这栋危险的别墅。 在途中,唐振东吐出了含在嘴里的佛祖舍利。 虽然舍利吐了出来,但是舍利中那温热的气息,让唐振东的嘴里还依旧有些温暖的感觉。唐振东把刚刚偷来的法旗又在手中紧了紧,防止乐极生悲的在路上遗失。 当唐振东触及那枚离地焰光旗的时候,手中带有舍利温温热的气息,竟然让法旗世界产生了一丝震动。 唐振东骤然停住,他似乎是抓到了消散法旗中魂灵的一个法门。 身为佛祖化身的佛骨舍利,有着佛祖身上至刚至阳的威力,而且佛祖正是一些魑魅魍魉的克星,是人世间一切妖魔鬼怪的大对头。 用这佛骨舍利去驱散离地焰光旗中聚集的魂灵,应该是可行的。但是就是怕这佛祖舍利的佛力太大,把这些魂灵给消弥的魂飞魄散。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跟姹女派早就成了不可调和的仇家,再杀死这十个八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连累了那一池鱼虾,也跟着姹女派众女成了冤魂。 唐振东把佛骨舍利靠近离地焰光旗,离地焰光旗不自觉的就是一阵震动,显然这离地焰光旗的阴性跟佛骨舍利阳性是极端的两极,而那法旗中的众多魂灵,则是天生害怕佛骨舍利的至刚至阳,在佛骨舍利靠近的时候,它们一哄而散,拼命要挤出佛骨舍利的空间。 不过这些魂灵虽然拼命想挤出法旗的空间,但是这件离地焰光旗,相传是太上老君的东西,虽然唐振东施展阵法,尚不能发挥离地焰光旗的一半威力,但是这也不是这几个魂灵能撼动的。 法旗中一阵鬼哭狼嚎,它们心中的恐惧,从声音里就能听的出来。 唐振东继续拿着舍利逐渐靠近法旗,舍利中温温而阳的至刚至阳,并不像太阳的那种绝对的阳,但是舍利的阳却是逐渐加深,持续不断,让人无从抵抗。 终于离地焰光旗一阵震动,法旗的法门大开,里面这些鬼哭狼嚎的魂灵,才蜂拥而出,一下子,全都四处逃散。 看来这法旗是被舍利的阳性同化,周围有至刚至阳的物体,法旗也会由阴转阳,从而大开法旗法门。 唐振东很高兴,这次浅水湾别墅真是没白来,不光取回了师父交给自己的素色云界旗,而且还摸通了离地焰光旗聚集,消散魂灵的法门。 在路上,唐振东不断的试验控制法旗,吸纳灵魂的方法,然后再放出吸纳的灵魂,玩的不亦乐乎。 等到了公路,唐振东才打了一辆车,直奔太平山李家。 。。。。。。。。。。。。。。。。。。。 林飘雪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李如玉,边看边琢磨,李如玉究竟是怎么被人点穴的? 以林飘雪的功夫,这个世界有她不敌的人当然是可能的,但是这个人的身法和手法快到她都无法看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李如玉究竟是怎么被人定在椅子上的呢? 林飘雪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李如玉的身体微微一震,整个人仿佛突然睡醒了一般,恍恍惚睁开眼。 林飘雪是内家拳高手,她的触觉何其敏锐,在李如玉身体一震的时候,她就朝李如玉看来,“如玉,你醒啦?” “师叔,我,我这是怎么了?” 林飘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你刚才什么感觉?”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恍惚间自己的灵魂被人抽空了一般,突然失去了知觉。” “灵魂?如玉,你是练内家拳的,内家拳有精神,有内功,何来的灵魂?”林飘雪刚问到这里,就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那座假山后,自己的精神好像要被人牵扯走一样,精神跟灵魂的关系,林飘雪也不知道。 不过她却是精通内功,内功当然是存在的,这点,林飘雪丝毫不怀疑,内功其实就是精神操控气血,按照意识的指挥运行。当然如果要问内功的本质是什么?究竟是能量波?还是粒子流?或者电子流?林飘雪就无法得知了,不光是她不知道,就连世界最先进的仪器都无法得知内功真正的本质。 故老相传的东西,师父怎么教,她就怎么练,功夫就是这么一辈辈传下来的。她也从来没想过内功的本质,但是这次李如玉和自己刚刚的经历,却让她不得不思考这些问题。 “师叔,这,这是不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吸星**?”李如玉小心翼翼的问道。 “吸星**?这是金大侠自创的功夫,这也能信!”林飘雪是练内家拳出身的,她从来也没听说过内功可以由一个人通过穴道传给另一个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只是武侠小说家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但是,没有吸星**,刚刚自己遇到的事情该如何解释呢?林飘雪也有些茫然。 “看来这事情我需要跟掌门师姐亲自谈谈!”林飘雪身为姹女门元老级高手,有必要将社会上的最新情况,告诉掌门,同时让见多识广的掌门师姐,跟自己一同参详。 说走就走,林飘雪让李如玉等人好好看家,她几个起落,就跃出了别墅,朝山下而去。 。。。。。。。。。。。。。。。。。。 李家诚早晨接到了唐振东的电话,说要给儿子治病。他中午的时候,就把家里的众人都喊了回来,私人医生也都请了过来,预备在需要的时候,好搭把手。虽然他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但是李家诚非常看重他的这个儿子李泽凯,因为他是自己这么多孩子中最有自己商业手段的一个。 不过李家诚等了一下午,寻思唐振东应该是傍晚就会来,他连晚饭都准备好了,特意在俏江南叫的特级厨师,据说这厨师曾经在中南海主厨过。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唐振东还是没有露面。李家诚不由有些着急。 心中有牵挂的等待是最让人难熬的。李家诚就是这么情况。他对唐振东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派去沙田酒店的司机也没接到唐振东,根据唐振东的未婚妻所说,他早晨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李家诚又是一顿好等,叫来的家人跟医生,见李家诚没吃饭,他们也都不敢提吃饭的事,大家就这么饥肠辘辘的等候唐振东的到来。 众人心里着实把唐振东背地里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能不能治好大少爷的病先不说,单说你让这么多人陪着你一起饿肚子,这架子似乎拿的太大了吧? 不过谁也不敢有怨言,因为李家诚就一直站在别墅前的监控前面,翘首以盼。 李家诚倒是没感觉唐振东架子大,他只不过有些患得患失,害怕唐振东遭遇什么意外,不能及时给儿子施救。 在李家诚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中,越是有能耐的人,就越是自傲。这点他完全能够理解。 唐振东乘坐的计程车,上太平山的时候,正好路过了刘金雄家,正好看到了他的儿子刘伯虎,也是三番五次要杀自己的那个,枉自己还把他当做朋友。 唐振东看着刘伯虎的车进了别墅,他没做停留,因为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本来跟李家诚说的是傍晚,现在都深夜十一点多了,距离自己承诺的时间都过去了五六个小时了,唐振东是个重诺的人,刘伯虎的事,自己回头再找他算账,但是承诺的事却要先做到。 唐振东在路上试验精神力操控法旗,吸纳消散魂灵的时候,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那只不过是沿途边走边试验而已。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一件心意已久的玩具一样,那兴奋感,那新鲜感,总要玩过一阵,才能稍稍放松。 不过坐上计程车后,唐振东就不敢继续把玩法旗了,一旦把计程车司机灵魂吸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195 剥离魂灵 唐振东乘坐的计程车,刚刚停到李家门口,早就等候在门口李家的管家,就上前给唐振东打开车门,并挥手让一个佣人跟计程车司机结账,他急急带着唐振东进了门。 刚进门,李家诚带着众人就急急从别墅里走了出来,迎接唐振东。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久等!” 唐振东看李家诚的这个状态和表情,就知道他等自己等苦了,所以,他一进门就赶紧道歉。 “没事,没事,知道唐师太忙。”李家诚赶紧打了个哈哈,唐振东几点来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来,而且还能治好儿子的病,这才是李家诚最关心的事。对于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的李家诚来说,他的耐心足够。 “唉,我并非是不想早点了,实在是有事耽误了,刚才差点连命都丢了,惭愧,惭愧。” 唐振东的夸张,引起了嘘声一片。太夸大其词了吧! 不过有李家诚在,谁也不能不顾忌他的面子,因为唐振东 是他请来的,他也很重视唐振东。 “哦,唐师要是有需要我李某人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 “呵呵,不用,不用,咱们还是先给令公子看病吧?” “不急,先吃了饭再说,唐师,也没吃吧?” 李家诚不说吃饭还好,一说吃饭,唐振东的肚子就立刻咕噜咕噜的叫。唐振东从早晨吃了一顿早餐后,到现在晚上十一点多,滴水未进。哦,其实说滴水未进有些夸张,唐振东还是喝了李如玉的好几杯断肠草茶。 跟姹女派众人打斗,跟林飘雪的险恶一战,后来重新潜回姹女派重地,与林飘雪的斗智斗勇,这些行为无疑都是非常耗费体力的行为。 如果现在给唐振东一头牛,他都能生吞进去。 “那好,谢谢了,正好饿了!” 唐振东的狼吞虎咽,再一次让众人有些大吃一惊。他们从下午等到现在,也饿的狠了,但是再饿没有唐振东饿的狠,简直是风卷残云。 李家诚等人自恃身份,还没怎么吃,唐振东就已经把自己划拉饱了。李家诚一看唐振东站起身来,“唐师,饱了吗?用不用我再去让人准备点?” “不用,饱了,咱们开始吧?” “好,开始!”李家诚哪有心思吃饭,唐振东一说开始,他早就等不及了,不过他看到唐振东欲言又止,又问道,“大师,还有什么事?” “恩,有个事,这里似乎人有点多,我施法的时候,希望周围一公里内,不留一个人。” 李家诚愕然,这个规矩倒是从没听说过。其实唐振东早上就跟李家诚说过,他做法的时候,周围需要安静。李家诚也没在意,他本想着把儿子的房间只留给唐振东一个人,让他安心做法,但是唐振东此时提的要求却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李家诚仍旧愿意遵循唐振东说的去做,“好的,我们都在院子里等,把整座房子留给大师使用。” 唐振东一摇手,“不,你们不能在院子里,必须离开一公里之外,甚至两公里,越远越好。” 李家诚一头雾水的看着唐振东,不明白唐振东这话的意思。但是他也不需要明白,他只需要照做就行。 当李家诚把唐振东的这个安排告诉了大家的时候,大家对唐振东的不满在这一瞬间爆发:让我们等你十个小时也就算了,吃饭饿着肚子我们也不说什么,大家都可以等,现在竟然让我们远远躲开一公里之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来帮忙的,你好歹也照顾下大家的情绪吧,怎么这人如此的不通情理? “让我们走?” “是啊,谁知道他是不是个贼,李家的这么大产业,他让我们全都走?” “一把红木椅子就好几万!” 唐振东被人在心中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李家诚冷峻的表情,在给唐振东的决定撑腰。众人的嘀咕也只是私下嘀咕,谁也不敢当面抹李超人的脸。 等众人都躲开足够远的距离后,整间房子就剩下他跟李泽凯两个人。 唐振东一把抖开离地焰光旗,然后精神就深入到法旗的世界中。不断的用精神催动法旗,法旗随着唐振东精神营造出的漩涡而招展。 随着法旗法阵的启动,周围很多法旗小动物的魂灵都被法旗给吸了过来。 唐振东边舞动法旗边留心观察,一直没发现被吸引来的亡灵女巫的身影。 唐振东的精神深入法旗,看不到眼前的李泽凯的头猛然抬起,不过由于李泽凯浑身被绑在床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面色狰狞,发出一声尖叫,“嗷嗷嗷”这尖叫声音很细,带有种女人的惊恐。 “我要杀了你!”爱丽丝的魂灵在李泽凯身体里呐喊,她此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外拉,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宏大,使没有跟李泽凯身体完全契合的爱丽丝根本无法抵御这股巨力,逐渐的被拉离李泽凯的身体。 爱丽丝发出惊恐的撕心裂肺的大叫。爱丽丝没有形体,这声大叫无法通过她的本体传出,只能依附于李泽凯的身体传出。 。。。。。。。。。。。。。。。。。。。 林飘雪坐在荣飘飘的房间,姹女门大师姐玉洁被林飘雪挥手屏退,房间里只剩下这两个姹女派的最高层师姐妹。 “师妹,什么事?” 林飘雪把下午跟唐振东对战的情况,又跟荣飘飘说了一遍。刚刚玉洁其实已经把事情跟掌门说了一遍,所以,荣飘飘已经对此事有耳闻。 “师妹,你亲自来一趟,就是为了这事?” “这事是其一,最主要是我刚刚在别墅遇到了一个绝顶高手。”林飘雪把刚刚遇到那个恐怖高手的事情,跟荣飘飘说了一遍。 林飘雪由于是亲身经历者,而且功夫很高,所以她的叙述非常详细。 荣飘飘静静的听完林飘雪的叙述,然后问道,“你是说这人的内功有种吸力,能让人的精神不自觉的被吸引?” 林飘雪点点头,“而且这人的身法很诡异,手段很高,在不知不觉中,把我们姹女门的弟子定住了,我竟然解不开他这独门手法。” “你也解不开?” 林飘雪点点头,“我也解不开,这人的武功简直是匪夷所思,而且我摸不到一点门路。” 荣飘飘听了陷入沉思,“你见过这个人的相貌吗?” “我只是在他离去时候见过他的背影。” “你是说你自始至终没有见过这人的样子?” “是的,我没见过。” “那他是怎么给她们解得穴?”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让我回去等,然后十几分后,她们的穴道自解。” 荣飘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奇怪的事情,她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有没有可能是真的有人在装神弄鬼?” 林飘雪摇摇头,“应该没这个机会,虽然我一开始也怀疑有人在装神弄鬼,但是我出来后,周围那死气沉沉的感觉,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我正面面对这人的时候,竟然需要我运起全部的功力,才能抵挡这人的威压,这说明这个人有绝对的实力,而且还是相当深厚的实力。” 荣飘飘点点头,“这人如此厉害,摆出这么大的威压,却没有伤害我们姹女派的一个人,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 林飘雪静静的听掌门师姐荣飘飘分析整件事情。 “对了,丢没丢什么东西?”荣飘飘问道。 林飘雪一愣,“什么?” “我让你保管的那件素色云界旗。” “我没注意,我回去看看。” 林飘雪本来在李如玉苏醒后,就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但是她一直没有深思,也没有刻意的寻找,当时只是想着那个人的可怕,没往丢东西上面想。因为功夫高到了一定层次,根本就不屑于做贼,或者说完全可以光明磊落的明抢。 但是荣飘飘这一提醒,林飘雪顿时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件事,而且那人的背影她也突然想起来像谁了。 难道真的有人装神弄鬼? “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荣飘飘也注意到师妹可能想起了什么,她等不及师妹来回往返,所以她也决定跟林飘雪一起回去看看。 。。。。。。。。。。。。。。。。。。 唐振东不断的缓缓加大对法旗法阵的控制,法阵的吸力也不断变大。 他不敢马上把法阵威力发挥到最大,因为这个法阵是会吸取其余人的魂灵的,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把亡灵女巫的灵魂跟李泽凯的灵魂剥离开,单独把女巫的灵魂吸收到法旗中,这才是最完美的。 一旦两人的灵魂一同被吸入法旗,那自己释放的时候,恐怕女巫的魂灵仍旧会找到李泽凯的身体而寄居,毕竟她对李泽凯的身体很是熟悉了。 唐振东利用的就是李泽凯本身的魂灵,比外来的亡灵女巫爱丽丝的魂灵,更加契合他自己的身体。 把两个寄居在一起的魂灵剥离开,这需要非常细致的耐心,也是个大胆的尝试。 196 大功告成 爱丽丝的魂灵逐渐被离地焰光旗法阵的巨大吸力给吸出李泽凯的本体。 爱丽丝的魂灵在脱离李泽凯身体的时候,李泽凯仿佛被人剥皮抽筋般的嚎叫,这次他的嚎叫是歇斯底里,完全恢复了男声,爱丽丝的魂灵已经无法操控他的身体了。、不过李泽凯的魂灵却被爱丽丝拉扯着也不断的加大力量。 爱丽丝现在逃不出李泽凯的身体,就是因为她的魂灵拉扯着李泽凯的魂灵,魂灵只能拉扯魂灵,两个魂灵属性相近,经过黑巫术加持的爱丽丝,完全压制住了李泽凯的本体魂灵。在爱丽丝魂灵遭受法阵吸引的时候,她为了不被法阵吸出,只得拉住李泽凯的魂灵。 唐振东边舞动法旗,边注意法旗中这世界的情况。 李家别墅够大,周围也没有人家,但是飞禽小兽还是有的,法旗中渐渐聚集了不少小兽的灵魂,但是一直没出现爱丽丝的魂灵。 渐渐加大舞动法旗的力度,法阵的吸力不断加大,终于法旗世界中露出了爱丽[][]丝的一半身体,两条腿,不过看样子,明显爱丽丝是不愿意被法旗吸引过来,她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 唐振东继续加**旗的阵法力度,爱丽丝的身体也渐渐的被法旗拉了进来。 等到爱丽丝的头也被拉了进来,手臂依旧在外面抓住那根救命稻草的时候,唐振东才发现,爱丽丝是抓了一个人。 等到这人的头脸也被爱丽丝抓进来的时候,唐振东才发现这人就是李泽凯。 爱丽丝的魂灵果然是挟持了李泽凯。 唐振东缓缓舞动法旗的力道,李泽凯就往后缩一点,随着爱丽丝的魂灵也朝外缩。 两人的这个情况,让唐振东有些发愁,把他们一起吸进来不难,但是吸进来以后,要怎么往外放?放回去的时候,爱丽丝会不会趁机抢占了李泽凯的身体,然后鹊巢鸠占? 那样就与自己的想法事与愿违了。 唐振东不断的控制舞动法旗的力道,始终保持着爱丽丝在阵法里,而李泽凯的魂灵在阵法外,但是爱丽丝魂灵的力道很大,完全能够扯住李泽凯,三人就成了现在这么一个僵持的局面。 。。。。。。。。。。。。。。。。。。。 荣飘飘和林飘雪回到浅水湾的别墅后院,法旗,果然不在了! “唐振东,是他,一定是他!”林飘雪马上就肯定了这个结果。因为那个高人临走时候的身法,正应了唐振东的身影。 荣飘飘没说话,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师姐,怎么办?我去把法旗抢回来?” 荣飘飘还是没说话,等到林飘雪要往外走的时候,荣飘飘才喊了声,“回来!” 林飘雪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掌门师姐。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这都是上天注定,不必强求。” “可那法旗是从我手里丢的,我必须,” 荣飘飘摆摆手示意林飘雪别说了,然后她继续喃喃说道,“我能感觉到我跟这个年轻人很有些渊源,但是这渊源是什么,我也说不好,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 。。。。。。。。。。。。。。。。。。 外面的李家诚众人并没有远离,都在唐振东吩咐的一公里之外等候唐振东的消息。 李家诚在深夜寒重的时候,却不敢呆在车里,而是坚持呆在车外等候。 太平山的夜风很凉,李家诚又是上了年纪的人,但是他此刻却站的笔直,朝着李家别墅的方向,凝神以望。 李家诚的小儿子李泽坚悄悄凑近二哥李泽钜,“二哥,你看父亲?” 李泽钜摇摇头,示意李泽坚不要说话,他们都知道大哥李泽凯在商业上的才能,也知道父亲对于大哥寄予的厚望。 “大哥除了风流点外,几乎就是个完美的男人。” “二哥,你醒醒吧,大哥一好,整个李家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泽坚,别说了,有些事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李泽坚一撇嘴,没应声。 。。。。。。。。。。。。。。。。。。。 唐振东竭力控制着法旗法阵的力道,但是这种控制力道的方法并不能让爱丽丝松开拉扯着的李泽凯的灵魂。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唐振东舞动法旗耗费的精神很大,他有种感觉,即使自己到最后力竭了,爱丽丝也不会力竭。 怎么办?唐振东心中有些着急,因为他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损耗很大。 算了,先把她们收进法旗再说! 唐振东猛的加大舞动法旗的力道,法阵的威力骤然增大,爱丽丝拉着李泽凯就被猛的一拖拽,两人就要被拉进法旗。 突然唐振东舞动法旗的力道又是一松,两人的魂灵戛然而止。 其实这并不是唐振东舞动法旗的力道松了,而是他突然改变主意,宁愿把这两个人的魂灵重新放回去也好过收进阵法中,最后让爱丽丝鹊巢鸠占。 所以,唐振东在舞动法旗的时候,不光是收了力道,而且精神作出了抵消法旗的力,所有两人的魂灵就戛然而止。 在这期间,唐振东大脑中又涌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示敌以弱,迷惑战术。 爱丽丝的魂灵在唐振东猛的一拖拽后,立马就后继乏力了。爱丽丝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唐振东这是最后一搏,但是最后却没劲了,爱丽丝的精神也随之一松。 爱丽丝心中也有些得意,毕竟这阵法如此厉害,但是自己这欧洲流传百年的黑巫术也不是等闲,看来亚洲的术法还是不如欧洲的术法。 爱丽丝心中的得意,持续了老长时间,这期间爱丽丝的魂灵正在渐渐的被李泽凯的魂灵拉回李泽凯的本体,先是爱丽丝的头出了法阵,然后又是她的胸部也慢慢的出了法阵,接着就是她的腰。 正当她以为危险即将过去,自己也即将回归那负心人的本体,可以继续折磨他的肉体和灵魂的时候,突然,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吸力传来,这股吸力比原先拉扯她进来的这股力道大的多。 爱丽丝在精神松懈的状态下,突然被拉扯进了法旗,而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没抓住李泽凯,爱丽丝自己进了法旗。与此同时,唐振东猛然的收回法旗的力道,李泽凯的魂灵又涌回到他的本体中去。 大功告成! 唐振东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收起了法旗法阵,把爱丽丝的魂灵给封锁在了阵法里。 唐振东退出了法旗世界,李泽凯也悠悠醒转,不过这段时间他被爱丽丝的魂灵折磨惨了,刚刚又被爱丽丝的魂灵折腾了一番,李泽凯虽然醒转,但是却双目无神,昏昏欲睡,连抬起胳膊的力道也没有了。 。。。。。。。。。。。。。。。。。。 “老爷,唐大师来了!”李家的管家李福,见到唐振东过来,急忙跑到李家诚前面报信。 李家诚刚刚在夜露中站了许久,刚刚体力不支,进入车厢休息,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李福就来喊他。 李家诚听到唐大师三个字,一咕噜爬起来,“什么?在哪里?” 唐振东此时已经到了车厢旁,脸上带着笑意,但是精神的疲倦还是表现在他的脸上。 “唐师,怎么样,小儿的病可曾治好?”李家诚询问的时候,语带颤抖。 “幸不辱命!” 李家诚赶紧接了唐振东,急忙赶回别墅,路上李家诚神采奕奕,显然唐振东的这个消息,让他非常高兴,长久站立的疲倦,一扫而空。 李家诚看到李泽凯的时候,李泽凯已经睡着,不过李泽凯眉眼之间的狠厉之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和。 等在一旁的李家私人医生,在李家诚的招呼中,赶紧上前,替李泽凯号脉,他号脉号的很仔细,良久才对李家诚说道,“泽凯公子外邪入侵,体弱身虚。” “那没事吧?需要怎么调理?” “没事,外邪已去,已无大碍。我开几幅草药,给公子好好调理一下,想来是应该无大碍的。” “嘘。。。。”李家诚长出一口气,转头面向唐振东,握住他的手,感激的说道,“唐师,谢谢你,小儿,哎,谢谢。” 唐振东哈哈一笑,“李董不用客气,哈哈,小事一桩!”唐振东抬头看看房间的挂钟,凌晨三点多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唐振东还要把爱丽丝的魂灵送到一个足够远的地方,起码让她不能轻易的找到回来的路。 “我先走了!” 唐振东说走就走,李家诚赶忙阻止,他还没对唐振东做出实质性的感谢,怎么能让他走呢,面对李家诚的阻止,唐振东在李家诚耳边低语两句,说出了他要立刻就走的真实原因,李家诚听到唐振东的这个原因,他再也不敢阻止唐振东,因为这事关刚刚康复的儿子的健康问题。 李家诚派车送唐振东,唐振东也没推辞,毕竟他刚刚耗费了大量精神,已经很累了,单凭两条腿能走多远? 坐上车的唐振东,沿着太平山的环山路行驶。 “不好!”突然他想到了一个自己忽视了的、非常严重的问题。 197 无耻哭诉 唐振东的这声“不好”,他在惶恐之间,喊出了声,把李家的司机给吓了一跳。 “唐大师,有什么问题吗?” 司机的这一问,唐振东才发觉自己的失色。有问题,有大问题了。 刚刚自己却忽视了这个大问题,应该怎么办?唐振东的大脑紧急盘算。 唐振东忽视了一个大问题,这个大问题是什么呢? 爱丽丝是在欧洲的布拉格引爆了自己的黑巫术,而那时候李泽凯却在万里之外的香冈。爱丽丝在万里之外,都能准确寻找到李泽凯的身体,那自己在天亮之前,能跑出多远?难道自己能飞出地球?还是能跑出万里之外? 就算跑出万里之外,爱丽丝也应该能寻找到李泽凯的身体,再度入侵他的身体。 那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就全部白费了。而且这次爱丽丝再度进入李泽凯的身体,会比先前那次更难剥离。 唐振东不禁有些挠头。费尽心力把爱丽丝的魂灵从李泽凯@ 身体中剥离出来,本身就让自己倾尽全力,现在难道爱丽丝的魂灵又要回去? 下次自己还能像今天这么顺利吗? “唐大师?咱们走还是不走?” 司机老张是李家的老人,他看得出来李家诚对于唐振东的重视,连李家诚都重视的人,他不敢造次。 “稍等一会!”唐振东坐在座椅上沉思,究竟怎么办才好?把爱丽丝封印起来?自己却不会这种术法,也没有类似的法器。 难道真的要纵虎归山? 唐振东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一挥手,“走吧!” 司机老张缓缓启动了车,沿着环山公路下山。 在路过刘家别墅的时候,唐振东猛然想起自己来的时候看到的刘伯虎,“等等!” 汽车停下,唐振东让老张先行回去,自己步行下山就行了。司机老张本不愿意这么做,因为这是老爷交给他的任务。但是老爷交给自己的任务的时候,一再交代不许忤逆唐大师的意思。 最终,老张还是回去了。 唐振东手持法旗沿着路边的山体,向刘家别墅潜去。 唐振东索性把离地焰光旗中的爱丽丝的事情抛于脑后,他今天既然走到了刘家这里,那就把这个忘恩负义的刘伯虎顺道给解决了,也好过等爱丽丝继续入侵到李泽凯的身体里的烦心事。 唐振东正是因为有了这次烦心事,所以,才恶向胆边生,准备把刘伯虎给一并解决掉。 今天的事情本来很顺利,唐振东心情不错,但是突然想到的这个烦心事,让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殆尽,既然好心情没了,那就拿刘伯虎取乐。反正一会爱丽丝的魂灵再次侵入到李泽凯的本体,李家诚也会再次通知自己,这样,正好自己可以少走点路,省点打车费。 唐振东就这么宽慰自己。 来到刘家别墅的墙边,唐振东看看手表,现在还不到五点,距离天亮大概还有个把小时。时间应该是够了。不过要躲避刘家的人和监控,倒不是唐振东最关心的问题。 唐振东准备跳墙进去,这个他最擅长。其实他也可以用离地焰光旗法阵把刘家众人的魂魄都收了,不过唐振东刚刚在收服爱丽丝的时候耗费了不少精神,现在他疲倦至极,不想耗费那已经少的可怜的精神力。 唐振东把离地焰光旗和素色云界旗卷在一起,绑在身上,然后几下助跑,脚踩着一颗歪脖子树,腾的一下,跳到了树上,然后一个前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刘家别墅的院子里。 像刘家这种人家,跟李家一样,都是养着不少保镖护院的,一来彰显身份,二来也能切实保护家人的安全。 唐振东的落地非常轻,动作非常快,在落地后就地一滚,就滚到了一堵石头背后,隐藏住身形。 唐振东去过刘家好几趟,对于刘家非常熟悉,轻车熟路,他避开了早起准备早餐的厨师,还有打扫卫生的佣人,轻巧的潜入到了刘家别墅。 很顺利的打开刘伯虎房间的房门,轻轻的反锁住。 至此,唐振东的整个动作轻松流畅,没有产生一点声音,整个动作静悄悄。 刘伯虎躺在床上打着呼噜,昨晚他回来的很晚,睡的也晚,现在刚好五点,他睡的正酣。 唐振东一见刘伯虎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恩将仇报,自己帮他洗脱冤情,帮他重新赢得父亲刘金雄的信任,让他在刘氏地产重掌大权,他不感激自己也就罢了,而且还三番五次的派杀手要自己的命,这样的人,让他活着就是对世界上好人的残忍。 唐振东要杀刘伯虎不费吹灰之力,也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更不会害怕。不过唐振东还是想听听刘伯虎怎么说。 唐振东在刘伯虎的房间把一些摆件简单的移动了下位置,然后在周围又摆上了几块晶石,这样一个简单的屏蔽法阵就摆好了,然后唐振东就摇醒了刘伯虎。 刘伯虎骤然看到唐振东,他身子一抖,“这是哪?你怎么来了?” 唐振东没说话,他拖了个凳子,坐在刘伯虎的床边,微笑的看着刘伯虎,直到把刘伯虎看的发毛。 刘伯虎左右看看,这是自己的家,他来找自己,一定会有下人通报的。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自己在做梦? “你,你,你,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这里是我家。” 刘伯虎自己都感觉自己说话有些色厉内荏,直到此刻,唐振东还一句话没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唐振东终于开了口。 “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刘伯虎的手在被子下,悄悄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疼的他心肝胆都颤了,但是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另色。 “其实呢,我真是把你当做朋友来的,咱们一起去苗疆,一起回来,这一路咱们关系处的比较不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你也说了你在家族现在的处境,跟我哭诉,让我帮忙想想办法,我自问不是为了你的钱才会帮你,而是因为我真的把你看做了朋友。” “这次来香冈,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考虑到你接手公司的事情太忙,所以也就没告诉你,后来,又因为有事到了你家,就算那时候,我也没不把你当朋友。后来在沙田马场相遇,你的神态就很奇怪,我也没多想,我还以为你是怕你老爸看到咱们熟悉,故意装作冷淡?” 刘伯虎听到唐振东娓娓道来,他有些羞愧。他承诺给唐振东刘家连锁超市的一半股份,折合人民币大概一个多亿,但是那时候刘伯虎根本没那么多钱,他东挪西凑,才勉强凑够了五千万,给了唐振东,然后约定剩下的这些钱等自己宽裕了再给。 刘伯虎尽管掌握了刘氏地产的大权,获得了父亲刘金雄的信任,但是毕竟父亲刘金雄还在位,自己做事必须看父亲脸色,对于这上亿的资金调动,他也不敢轻易做手脚,这不是小数目。 后来,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刘伯虎听说了国际杀手杀人的价码,他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主意:花一千万杀了唐振东,这样自己就能剩下九千万。九千万,足够刘伯虎铤而走险了。 “后来,我在海城遭遇了狙击手,我得罪的人不少,我想遍了,也没想到谁会派狙击手来杀我?海城的黑社会争斗还停留在片刀,钢管的时代,狙击枪?狙击手?哼,好大的手笔。这次我来香冈,在沙田马场又遭遇了一次袭击,又被我躲了过去。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竟然遇到了那个狙击手从太平山下来,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你杀我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想杀我第二次?” 唐振东平静的说完,然后目光一冷,看着刘伯虎。 刘伯虎对于唐振东早就心存顾忌,要不然以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的本事,不会见到唐振东就心生慌张,连话都说不好。 这次听到唐振东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他这几天一直在等那个杀手的消息,但是刘伯虎没想到自己派去的杀手,竟然在刚刚见了自己的面后,就被人家发现了,以唐振东的手段,那个杀手的命运可以想象。 刘伯虎猛的从床上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东哥,我在苗疆一路上就这么叫你,现在仍然这么叫你,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东哥,你永远是我哥。” 刘伯虎也不害羞,他比唐振东大了将近十岁,但是却下跪,痛哭流涕,哥哥长哥哥短,就差认唐振东当爹了。 “东哥,你要理解我的苦衷,我在集团刚掌权,无数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尤其是二弟刚从集团下来,他在集团内部还有不少的追随者,都在眼巴巴的看着我犯错,你知道的,我不能犯错,一犯错,整个刘氏就跟我没关系了。一个亿的资金,也根本不是我这样上有爹地,下有叛逆的情况下,能轻易动用的。” 刘伯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198 祸福相依 唐振东把刘伯虎当做朋友的时候,不会去怀疑他说话的真伪,但是此刻唐振东早就看穿了刘伯虎的外表,他那装可怜的背后,却是一颗无耻的心。 “东哥,你知道在大家族里混,跟在以前的帝王之家是一样的,无数明枪暗箭,争宠夺权,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 唐振东一挥手,阻止了继续往下说的刘伯虎,“你的意思是你不容易,所以就要杀了我?” “东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完全是个误会,这样那一个亿我马上安排人筹钱,明天,哦,不,今天,今天天一亮,我就可以把那一个亿打给你。”刘伯虎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声调越来越高。 “有时候钱并不是万能的,我也并不需要钱。” 唐振东做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东哥,不要杀我,我给你钱,再给你一点五亿,哦,给你两个亿。”刘伯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唐振东有些怜悯的看着吼叫的刘伯虎,“你不用==白费心力了,你就说再大声说话,也没人会听见。” 刘伯虎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来唐振东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伎俩。 在刘家有专职的保镖和护院,虽然刘伯虎知道唐振东的本事大,但是刘家专门养的打手也不是吃醋的。即使他们不是唐振东的对手,不是还可以求助于警察飞虎队吗?总不能让他悄悄的把自己给绑走。 不过刘伯虎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唐振东早就在刘伯虎的房间设置了一个隔音的阵法,任凭刘伯虎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任何人听到。 “东哥,我说真的,两个亿不够,我再加两个亿,你知道的我是刘氏地产的继承人,虽然现在无法给你兑现,但是我可以给你打上欠条。” 唐振东哑然失笑,“行了,你别再废话了,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给自己留下遗言。” “东哥,你真的不念旧情?真的要杀我?要知道这里可是法制社会,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给你足够的钱,你放了我,咱们还是好朋友,你看这样可以吗?” 唐振东微笑的看着刘伯虎,过了几秒钟才道,“还有四分钟!” “东哥,对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刘伯虎本想吊吊唐振东的胃口的,但是看到唐振东虽然面露微笑,但是却毫无询问的兴趣,他不敢跟唐振东耗时间,因为他知道唐振东的为人杀伐果断,如果自己不能在这几分钟内打动他,那他肯定会杀了自己。 “我妹妹,恩,就是,刘菲菲,她喜欢你,而且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你可以娶了她,然后咱们就成了亲戚,然后咱们一起继承刘氏的资产,我愿意把刘氏跟你共有。你放心,我父亲那边由我帮你说服。” “还有三分钟。” “东哥,你?莫非觉得我妹妹配不上你?我妹妹是青涩了一点,但是她绝对是个洁身自好的姑娘,我可以跟你保证,她高中上的女校,大学还没谈过恋爱,而且她真的非常喜欢你。” “还有两分钟!” “好,既然我妹妹不能打动你,那回头我可以介绍我的后母,也就是大明星赵雅致一起伺候你,我们可以一起做了我父亲,然后咱们两人掌控刘氏地产,长兄为大,我可以做主让我后母和妹妹一起嫁给你,让你享尽齐人之福。” “啊呸,无耻,刘伯虎,你还真是无耻,这种话居然说的出口,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真的是个人渣,彻头彻尾的人渣。” “东哥,我这完全是为了你着想,这样,咱们成功后,刘氏地产我也不要了,你给我十个亿,然后刘氏地产归你,怎么样?你不能真的赶尽杀绝吧?要知道你杀了我,你不会有半点好处,东哥,你仔细想想。”刘伯虎越到最后,说话语速越快,抛出的条件也越动人。 “刘伯虎,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个这样的人,你根本就不会从苗疆活着回来。还有最后十秒,看来你也说不了什么遗言了,给你五分钟你没珍惜,那好,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唐振东把手中的包裹成一团的两枚法旗,顺手放到了地上,然后从后腰拔出尨牙,一手揪住刘伯虎的衣领,然后就准备给他来个黑刀子进,黑刀子出。 尨牙通体漆黑如墨,杀人不沾血,自然是黑刀子进,黑刀子出。 “不,东哥,求你放了我,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你还是留我这条狗命吧!”刘伯虎是真的怕了,他也久经商场,看人脸色最准,他知道唐振东绝对不是吓唬他,而是真的准备杀了他。 唐振东的尨牙就要一刀扎进刘伯虎的心脏,突然那团被自己放在地上的法旗,一阵震动,法旗里面被唐振东收纳的魂灵,一涌而出。 原来,天亮了! 唐振东不知不觉中,跟刘伯虎说了一个小时的话,在他刚准备给刘伯虎个痛快的时候,太阳在东方透出了霞光万道。 太阳一出,大地阳气充盈,世间万物也由阴转阳。 而离地焰光旗属于阴性,天生就与阳气是死对头。而太阳的阳气又如此的炽烈,是万物之本源,纯阳一出,用阴性维持的法阵,一阵震动过后,就土崩瓦解。 先前,唐振东在李家诚家用法阵收集的无数小动物魂灵,还有爱丽丝的魂灵在这太阳出来的一刻,法阵瓦解,顿时消散。 唐振东大惊,爱丽丝的魂灵出来了,那她肯定会自动寻找到李泽凯,然后再次进入他的身体,主宰李泽凯。而且这次的进入,肯定会比上次的更加契合,自己下次要驱除也肯定会越来越难。 虽然唐振东在先前已经完全预料到了这个情况的,但是这对于他的术法来说,却是无比的挫败感。 就好像一个人突然中了彩票,狂喜,但是兑奖的时候却被告知你已经错过了兑奖时限。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接受。 不过唐振东还好,他从不是个轻易屈服命运的人,既然事情已经这样,那就以后再想办法吧! 人是活的,办法总会想出来的。唐振东压根就不信什么西方的黑巫术,能和中国流传千年的秘传术法为敌。 只不过自己还没想到办法而已。 在太阳出来的这一瞬间,唐振东的心思百转千回,想到了很多,但是他抓住刘伯虎的手,却没有松开。 刘伯虎也不知道唐振东为什么本来要杀自己,但是却一下子停止。不过瞬间,刘伯虎就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比刚刚唐振东拔出尨牙时候的寒意更甚。 尨牙的煞意,直接沁入人的骨头里。而这弥漫的人的魂灵的煞意却能沁入人的五脏六腑。 刘伯虎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唐振东的尨牙并没有马上刺入刘伯虎的身体,不是他改变主意,也不是他胆怯了,而是他发现了一个怪现象。 以前,用离地焰光旗法阵吸纳的各种魂灵,在太阳出来的那一刻,或者是唐振东用佛骨舍利驱逐它们的那一刻,这些魂灵都会马上找到回归它们本体的路。 当然距离远的情况,唐振东也没试过。但是李家和刘家却相距并不远,这完全是魂灵可以在瞬间归位的距离,但是,今天的魂灵在法阵破裂后,竟然都在屋里盘桓未去。 难道是自己布置的那个简单的隔音法阵的功效? 唐振东心中一动。他早就想找到一个可以收纳魂灵的方法或者器皿,但是他没学过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在哪里可以学到。 但是自己竟然在无意之间,找到了储存魂灵的方法,唐振东心中大喜。 果然是福祸相依。本来自己都对制服爱丽丝的魂灵失去信心了,但是在一瞬间,却突然柳暗花明。 不过随即唐振东就想到了一个麻烦。现在自己布置的法阵,固然可以锁住这想逃窜的魂灵,但是这法阵却是设在刘伯虎的房间。唐振东却没法把法阵移走,总不能永远在刘伯虎房间放置这个法阵吧? 自己是要杀刘伯虎的,杀了他后,这里就成了凶案现场,大批人过来之后,一定会破坏这个法阵,一旦法阵破裂,那爱丽丝的魂灵依旧会找到李泽凯的身体。 一喜过后,又是一悲。 爱丽丝和各种动物的魂灵在房间里四处乱撞,唐振东发现并不是所有魂灵都惧怕自己的这个阵法,总有一些小动物的魂灵不害怕自己的这个阵法,从门或者窗户,或者墙,逃离出去。 难道自己的估计错误?困住这些魂灵的并不是自己的阵法? 唐振东思绪又开,想着这些事情。 唐振东的沉思,让刘伯虎心存侥幸,难道他只是吓唬吓唬自己,不是真的想杀自己? “东哥,你考虑好了?你放心,我刘伯虎说话一定算话,回头咱们掌控了刘氏,只要给我钱,我马上退出,把刘氏交给你。” 唐振东看着刘伯虎劫后余生的模样,然后感应到在天上飞舞的爱丽丝的魂灵,一个邪恶的引魂入体的想法顿生。 199 引魂入体 爱丽丝的魂灵此时就如一个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目的性,在房间里,乱飞乱撞。跟爱丽丝一起乱飞乱撞的还有一些鸟类虫豸的魂灵,不过这些魂灵相比较身具黑巫术的爱丽丝来说,几乎可以忽略。 唐振东此时也发现了一个怪现象,那就是自己布置的消音的小阵法,并不能阻止爱丽丝和其他一些动物魂灵的步伐。它们之所以老是在刘伯虎的房间内盘桓不去,并不是因为自己布置的简单法阵的原因,而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个原因,唐振东现在还没找出来。 因为唐振东的精神锁定了爱丽丝的魂灵,爱丽丝虽然基本总是在这个房间,但是她间或也会出去开个小差,这就足以证明并不是自己布置的小阵法困住的爱丽丝。 究竟是什么原因,唐振东没有去深究,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怪现象:不光是爱丽丝的魂灵,就是那些动物的魂灵,唐振东发现这些魂灵好像都傻了一般,根本就是忘了自己是谁。 这两天,唐振东一直把玩离地焰% 光旗的这个法阵,对法阵也有了深刻的了解。法阵对阴物的吸收力巨大,但是太阳一出,或者是遇到什么阳性极重的物体,法阵就会瞬间消融,而里面吸收的魂灵也会在法阵消融的瞬间,各自寻找他们的本体。 此刻,法阵遇阳而消融,但是里面的这些阴性的魂灵并没有四散寻找他们的本体,而是在这个房间里盘桓未去,仿佛集体失忆了一般。 至于他们为什么失忆,唐振东不清楚,但是他突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能不能把爱丽丝的魂灵转移到刘伯虎的身体里去?爱丽丝折腾人的招数可狠着呢,要不然李泽凯也不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家诚这么高的身份,却要低三下四,三番五次的求自己。 把爱丽丝的魂灵引入到刘伯虎的体内,这可比杀了刘伯虎有意思多了。 唐振东也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拍案叫绝。不过究竟要怎么实施引魂入体,唐振东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唐振东看刘伯虎一脸谄媚的模样,对自己摇尾乞怜,唐振东心中就是一阵厌恶,不过为了完成自己那有意思的游戏,唐振东也笑着对刘伯虎说道,“要让我放了你也行,不过你要陪我做一个好玩的游戏。” “游戏?”刘伯虎心中一愣,“什么游戏?” “我要对你实行测谎,怕你欺骗我。” “哦,测谎?行,行吧,咱们去哪里测谎?”刘伯虎心中一惊,但是却不得不答应,虽然他嘴上说的把刘氏地产都给唐振东,但是对于自己嘴边的肉,谁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但是不答应,唐振东说不定就会马上宰了自己。 “哪里也不用去,就在这里就行。” “哦,好啊。”刘伯虎大喜,不用测谎仪,单凭脸色和语气能发现自己说谎?刘伯虎不信,毕竟他也是个久经商海的商人了,喜怒不形于色。 “那东哥,咱们赶快开始吧,一会我请你吃饭,庆祝咱们久别重逢。” 唐振东看着刘伯虎着急的模样,开心的笑了。 刘伯虎看唐振东笑了,他也笑了。 唐振东让刘伯虎坐下,什么都不要想,让他全身放松。刘伯虎本来挺紧张,但是让唐振东这么一安慰,顿时也放松了下来。 “东哥,开始吧?” 唐振东慢慢释放出精神,尝试着裹住半空中爱丽丝的魂灵,不过对于裹住灵魂这项工作来说,唐振东并不擅长。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过爱丽丝倒是对唐振东有些许的恐惧,唐振东的精神一靠近,爱丽丝就往后躲。 既然裹携不了,那就驱赶,也是一样,唐振东驱赶着爱丽丝的魂灵,逐渐向刘伯虎靠近。 刘伯虎看着唐振东一动不动,仿佛在愣神,他本想趁机拔出唐振东的刀,一刀结果了唐振东,但是他又不敢,因为刘伯虎知道唐振东的本事,甚至是唐振东在睡觉,刘伯虎都不敢持刀上前。 爱丽丝的魂灵就像一个孤独的小鸟,让唐振东赶着到处跑,终于爱丽丝被赶到了刘伯虎面前,一头栽进刘伯虎的身体里。 唐振东还没来得急庆祝大功告成,爱丽丝的魂灵就从刘伯虎脑后钻了出来。唐振东顿时大感棘手。 赶进去不难,但是怎么才能让她安心呆在里面呢? 唐振东也没有办法,任凭爱丽丝的灵魂在房间里飞来飞去。 刘伯虎看唐振东这么半天一动不动,他不由有些奇怪,不过对于唐振东的思路,刘伯虎不敢随便打断,以免触怒唐振东。 等了好半天,刘伯虎坐的屁股和腿都麻了,但是他仍旧不敢询问唐振东所谓的测谎的情况,以免惹祸上身,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刘伯虎看着唐振东随手放在一边的两枚非丝非锦的法旗,“东哥,那是什么?” 唐振东随着刘伯虎的目光看去,他才注意到了两枚法旗的特殊。 这两枚法旗,唐振东都不陌生,但是这两枚法旗此时的叠加情况,却是第一次。 唐振东来前,怕两枚法旗遗失,就把离地焰光旗包在素色云界旗的里面,素色云界旗完全包裹住了离地焰光旗。 难道是这样?唐振东让刘伯虎的目光一提示,他脑中立刻产生了一丝明悟。 今天的离地焰光旗是放在素色云界旗里面。素色云界旗完全包裹住了离地焰光旗,而那些魂灵要从离地焰光旗中出来,就必须经过素色云界旗。而素色云界旗的作用师父孙玉尧曾经说过:用素色云界旗练功,精神和意志会比平时凝聚的多。也就是说素色云界旗有荡涤精神的作用,而素色云界旗本身就是白色,白色就象征着虚无,那从素色云界旗中出来的魂灵,会不会被素色云界旗给荡涤过一遍,去除了魂灵中的意识呢? 唐振东很为自己的这个大胆推测而激动万分。 要知道,他一直摸不透素色云界旗的法门,如果素色云界旗真的可以荡涤人精神的记忆,那也的确是件好东西。 唐振东心中马上又根据自己的这个猜测,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尝试。 “放松,我要开始了!一会我会蒙住你的头,不要慌张!”唐振东看到刘伯虎的脑袋转的像ng鼓,他赶紧让刘伯虎收心,同时告知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刘伯虎听到唐振东的话,赶紧点头。 唐振东已经没空去搭理刘伯虎了,他的精神外放,驱赶着爱丽丝的灵魂,向刘伯虎靠近,当爱丽丝的灵魂刚一进入刘伯虎的大脑,唐振东就猛的一抖素色云界旗,盖住了刘伯虎的脑袋,同时一起盖住的还有爱丽丝的灵魂。 “啊!什么东西?”刘伯虎仿佛被人轻轻敲了一记闷棍一样,随即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刘伯虎睡了一上午,直到小妹刘菲菲过来喊他起床的时候,他才懵然的起了床,“小妹,你来的时候,我就自己在这?” “恩?是啊,怎么大哥你昨晚去干坏事了吗?说话这么奇怪?” 刘菲菲笑着点着刘伯虎的额头。 刘伯虎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好像是唐振东来了,然后跟他做了一个游戏,但是这游戏究竟是什么,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在梦中,唐振东好像原谅了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刘伯虎努力想着梦中的事,但是头却像一根针扎过一样的疼痛,“啊!”刘伯虎猛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 唐振东从太平山跑步下山,到了山下,打了辆计程车,直奔沙田酒店,他一天一夜没回去,估计于清影好等急了。 回去后的唐振东,马上跟于清影承认错误,并及时汇报自己的行踪。 于清影很大度,唐振东拉着于清影的手就走,“我刚刚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一处云吞特别好吃,我吃了一碗还没饱,就回来带你一起过去吃。” 在一处不大的小店,但是人却爆满。好不容易,于清影和唐振东等到一个座位,急不可耐的要了两大碗云吞。 于清影看唐振东在等云吞的时候,嘴角一直带笑,她拿出随身的小镜子,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脸没脏,头发也没乱,他笑什么?于是于清影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你笑什么?” 唐振东见于清影不耻下问,于是就更加好笑了,“今天早晨我遇到一件怪事,一个女鬼钻到了一个人的脑袋里去了,而且这个被女鬼上身的人,恰好是我的一个仇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高兴?”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对自己笑意的解释,不以为然,她以为唐振东在跟自己开玩笑,也没当真,正好老板娘端来了云吞,于清影就开始专心致志的对付这碗唐振东嘴里说的非常好吃的云吞。 唐振东见于清影的态度,明显是相信自己的话,唐振东也不在意,这话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 反正只有自己知道就行了。 200 十万酬金 唐振东把爱丽丝的魂灵引入到刘伯虎的脑中,然后马上盖上了素色云界旗,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唐振东才揭开素色云界旗,指挥精神,深入刘伯虎的大脑,查看自己刚刚一番努力的成果。 爱丽丝的魂灵此时还没适应刘伯虎的大脑,但是相信不久的将来,等爱丽丝的魂灵开始适应了刘伯虎的大脑,那恐怕就有的看了。 一支部队,一个指挥官,才能令行禁止。一旦这支部队,出现了两个最高指挥官,而且这两个指挥官的指挥思路又南辕北辙,那这支部队就有意思了。 刘伯虎身体的情形就像这支两个最高指挥官的部队,虽然现在爱丽丝暂时忘却了跟李泽凯的恩怨,但是爱丽丝毕竟是亡灵女巫,这是横行欧洲的法术,她当然不会臣服于刘伯虎的这个身体,早晚会搅风搅雨的,前段时间的李泽凯就是两年后的刘伯虎。 唐振东见到爱丽丝的魂灵已经安心于刘伯虎的体内,他心满意足的把精神退出刘伯虎的身体。 @ 哼,你找杀手杀我,虽然没杀死我,但是毕竟仇怨已经结下。这次我本应该杀了你,但是你求我,我也答应不杀你,我们都是说话算话的人。但是你能不能挺过亡灵女巫的折腾,唐振东就不能保证了。 唐振东吃了口云吞,嘴角仍旧笑意盎然。 一顿饭,吃的很慢,于清影吃了一碗,不够又要了一碗,再加上特意腌制的小菜,唐振东吃了两碗半,两人直到中午十一点,才慢慢踱回宾馆。 本来唐振东打算陪于清影逛逛,顺便购点物,给父母,岳父母带点礼品回去,正好快过年了。 但是于清影看到唐振东哈欠连天,她就说明天再逛,今天,让他回去休息。 唐振东真是累的很了,也没拒绝,两人散步走了回去。 刚到宾馆,就在大厅遇到了李家诚,他是来感谢唐振东的,儿子李泽凯已经醒了,除了身体虚弱外,完全恢复了正常,调理身体是个慢功夫,不过以李家的财势来说,调理身体那都是小事,就算李泽凯需要吃天上的月亮,李家也会想办法帮他弄来。 “唐师,太感谢你了,我也没什么东西送你,这点小意思,还请你收下!”李家诚感谢完唐振东之后,拿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扫了这个信封一眼,他的精神不自觉的渗透进了信封,看到了卡上的一个一,五个零。 十万?拿十万块就想打发我? 唐振东对李家诚的做法很是有些鄙夷。人家都说越有钱越抠门,就算这十万是英镑,也不过才一百多万人民币,自己根本就看不上眼。 “这个就不用了,心意我领了!”唐振东直接拒绝了李家诚,“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唐振东丢下发呆的李家诚,直接带着于清影进了电梯。在电梯上,唐振东想到李家诚看到自己走的时候惊愕的模样,他猛然想起李家诚那卡上写的100000,应该不是钱的数目,而应该是卡的密码。 真是?李家诚这样全球都数得着的大富豪,怎么会一出手哪个十万块? 唐振东一拍脑袋,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自责。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精神力,帮李泽凯驱除了脑中的亡灵女巫,而且还千辛万苦的帮亡灵女巫找了个好东家,这其中的艰难,只有唐振东自己最知道,李家诚就算给自己一千万,或者一个亿都不算多。 就这种情况,即使李家诚出十个亿,一百个亿,也不一定能找到化解的人。 刚才装什么酷呢,没得到任何的实惠! 唐振东懊恼不已。 唐振东的懊恼,于清影也发现了,不过在电梯里,她没问,到了房间,于清影才问起刚才的事,唐振东也一五一十的说了,于清影掩嘴偷笑,“没收就没收,不是什么大事。拿了钱,不一定是好事。没拿着钱,也不一定是坏事。” 于清影这很平常的一句话,立刻就冲淡了唐振东的懊恼,“哈哈哈,老婆说的对!” “去,去,越来越不正经了!” 于清影嗔怪道。 “哈哈,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要是太正经了,咱们怎么要孩子?”唐振东见于清影娇嗔的模样,上前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说道。 于清影让唐振东的口气吹的耳根赤红,微微挣扎着直躲,“坏蛋,坏蛋,人家痒,痒,太痒了。” “我就让你痒。”唐振东把于清影一下子扔到了床上,然后压了上去,两人嬉闹起来。 。。。。。。。。。。。。。。。。。。 唐振东和于清影嬉闹的时候,外面的李家诚很不是滋味。 李家诚是世界都闻名的富豪,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自己巴巴的来表示感谢,也拿出足够的诚意,自己的信封里只装了张卡,但是这卡里却足足有一个亿。 难道他以为自己的信封里装的是几张百元大钞?这可能吗,自己的身份能跟普通人送礼一样吗? 要不就是嫌少?也不对,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卡里装了多少钱,怎么会嫌少? 李家诚对唐振东表示感谢的数目,他也考虑过:太少了,拿不出手,而且唐振东也的确有独到的手段,也值得自己去结交。 如果拿的太多,又不合算,毕竟唐振东只用了一晚就解决了儿子的问题。这次给多了,那下次自己再求他帮忙的时候,该给多少呢? 权衡之下,李家诚才包了个一亿的红包。这个数目,拿得出手,符合他的身份,也不至于给的太多,让他多想。 但是自己考虑这么全面的事情,竟然人家连点都不点自己?他是真的不爱财?还是嫌少?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 李家诚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李家诚在酒店大堂思考唐振东的态度的时候,王猛,白明等人正好一起出了电梯,唐振东跟几个人说过,这几天就要返程,让他们没逛的逛逛,想买的东西赶紧买点回去,唐振东给每人十万的限额,卡由王猛统一保管,大家需要买就让王猛给大家刷卡。 几人说说笑笑出了电梯,李家诚一眼就看到了唐振东的这几个朋友,他迎了上去。 “你们好!” 李家诚微笑的走到几人面前。 “你是谁啊?有事吗?”小五一看一个老头子拦住去路,不像是找事的,因为他笑的嘴都咧开了,不像是找茬的。 “我叫李家诚,你们是唐振东的朋友吗?我想请你们一起吃顿饭?” “李家诚?不认识,”王猛嘀咕一遍,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吃饭?我们考虑下,不过你找我大哥干什么?” 李家诚苦笑了一声,自己的名字虽然不是家喻户晓,但是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这几个小子竟然不认识自己,自己请他们吃饭,他们还要考虑下,要知道请股神巴菲特吃一顿饭的价码是一百万美元,自己虽然不如巴菲特著名,但是少了一百万人民币,自己都不会搭理他。 现在的情况完全反过来了,自己主动请人吃饭,人家竟然不去,而且这几个人还是几个年轻人,这让李家诚情何以堪。 “咳咳!”李家诚憋的只咳嗽。 “啊?李家诚,我想起来了,他是香冈首富,猛哥,我们在马会的时候,见过他,你忘了?”白明的脑袋好使,那天马会的贵宾室来了太多的香冈富豪,他们也都懒得一一去记名字,当然,最主要是因为没人愿意去主动结识他们。所以他们也记不住这么多名字。 白明是跑江湖的,王猛是混社会的,而且在监狱渡过八年时光,对于这些远在香冈的富豪,他当然不会知道。但是李家诚在香冈名气太大了,白明听过,也就隐约的记了下来。 “呵呵,”李家诚听到白明的话,他也笑了,在自己报完名后,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谁,这几个小子有点意思,“你们有时间吗?” “那个什么,时间是有,不过我们刚吃过饭!”王猛有些懊恼的说道。他们几个睡的晚,起的晚,十点起床,然后吃饭,刚好他们吃完饭下来,就遇到了李家诚。 “呵呵,那我请你们喝杯茶,正好消消食。”李家诚仍旧是那副微笑的表情。 大概是李家诚的名声太大,几人也给了他面子,喝了茶,期间李家诚很健谈,东拉西扯,天南海北,无论什么东西,他都很精通,王猛混社会,李家诚懂,白明等人跑江湖的事,李家诚也能说的头头是道,就连耗子盗墓的事,李家诚也貌似十分精通。如果不是知道李家诚是香冈首富,不会去盗墓,几人都要以为这李家诚即使不盗墓,也是个国际文物贩子。 李家诚的健谈,几人的谈话,根本就没冷场。李家诚很博学,知道的很多,几人也感觉如沐春风。 最后,李家诚挥手让李福去结了帐,然后送了每人一个小礼物:每人一条百克的金链子,白明等人都兴高采烈。 首富果然是首富,出手很大方,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万的礼物送出,而且还是“小礼物”! 201 左膀右臂 李家诚微笑的送走王猛、白明几人,然后回到车上,“去公司投资部!”李家诚说完一句话,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李家诚刚才在不经意间从白明嘴里套出了话,他知道了唐振东想在村后的星石山建个旅游区。 建旅游区这事,李家诚听后,就是眼一亮。 旅游被誉为朝阳产业,这是各地政府都公认的事实,用旅游带动经济发展,这也是各地都在探索的新模式。 虽说这投资不小,但是比起他的千亿资产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往多里说两三个亿。这虽然比起自己准备给唐振东的一个亿多出几倍,但是这投资可不是白给,能收回来的,而且是最绿色的投资。 这个投资既还了唐振东的人情,也能招来他的好感,最重要的是稳赚不赔。 退一万步讲,即使建好了景区,这投资收不回来,那李家诚也不会吃亏。他会把他的这个投资转变成很多无形的东西:比如跟地方政府要政策;另建它厂。总之% 各地方政府会把自己的到来当成财神爷来供着,各种政策都会向他倾斜,既为了招商引资,也为了他们的政绩,这是毋庸置疑的。 基于这点考虑,李家诚决定去召集公司战略投资部的几名高管论证一下,适时的去当地考察一下,然后顺便碰碰当地政府的态度,也找下当地还有什么其他的商机,总之,李家诚决定了要在海城投资,但是却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 唐振东跟于清影第二天,在香冈的各大卖场,奢侈品店,好一番采购,当然也买了不少他们结婚用的衣物,饰品,当然还忘不了给双方老人带回一些礼品。 买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回去也是个问题。东西倒是小事,最主要是火云还在这里,要不然还得辛苦一趟,找个货车,再把火云拉回去。 “咱们不是定了艘游艇吗?你不如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能交货?” 是啊,唐振东一想这个办法挺好,二十米长的游艇,拉匹马,还有辆车,当然不是问题,唐振东于是打电话给斯柯达(香冈)公司,询问下自己定的游艇什么时候能到货? 一问得知,游艇已经在运往香冈的途中,估计最多再有两三天就能到货。 唐振东就决定再等几天再走,正好可以开着游艇,从水路回去。 不过这两天,唐振东还有件事需要办,那就是在南海小岛上的金刚。金刚在黑龙会包围自己的情况下,救了自己一命,这一人一猿关系相处的非常融洽,这次唐振东想邀请金刚去海城做客,不知道它愿意不愿意? 唐振东的南海之行,到底是没去成,因为刘小光和乔倩倩来了,本来刘小光早在马会之前,就从上海赶到澳门,因为唐振东在澳门,所以刘小光也带着乔倩倩来了,那时候刘小光的伤还没好,唐振东硬是安排刘小光继续住院治疗。 这不,刘小光的伤彻底好了,过两天,唐振东就要回海城,就赶过来跟唐振东会和,准备一起回海城。 刘小光跟乔倩倩的感情也很稳定,经过刘小光的这次伤势,彻底让乔倩倩把心全部都灌注到了他身上,两人的感情如胶似漆。 刘小光过来,唐振东当然没时间去南海小岛了,摆了一桌宴席,欢迎刘小光的到来。 唐振东本来计划第二天去南海小岛,但是这第二天,就在唐振东找到了船,准备出海的时候,田建明竟然回来了。 正准备出海的唐振东,一看田建明摆了这么大的排场,直接带人来到码头,一溜小弟,两行排开,一水的黑西服,黑墨镜。 这个阵仗,把码头上讨生活的一些人,给吓了一跳。都知道香冈是个法制非常完善的社会,在这里敢公开亮相他们黑社会的身份,不是有足够的胆量就是有足够的实力。 众人噤若寒蝉。 吉尺原爱挽着田建明,走到唐振东和于清影的面前,田建明一把甩了自己的墨镜,普通一声给唐振东跪下,“老大!” 吉尺原爱一见自己男人跪下了,她也赶紧跪下。日本人本来膝盖就软,尤其是日本女人,更是把下跪当成家常便饭。 “老大,我回来了!”田建明心中无法用语言表达他跟唐振东之间的感情,说是兄弟,胜似兄弟,至少田建明心中从来没敢把唐振东当做兄弟,唐振东在他心中,是堪比父亲一般存在的兄长。 自从唐振东跟田建明分路而逃,唐振东让田建明带着救出来的吉尺龙太和吉尺原爱先走,他自己返回去摧毁黑龙会秘密基地后,两人从那时候起,就断了联系。 田建明走的时候,黑龙会的无名小岛基地还健在,所以田建明只要及时走远,就没什么危险。唐振东返回去救了那些被黑龙会囚禁的少女,然后炸毁了整个黑龙会的无名小岛基地。 从唐振东亡命出逃,黑龙会猛追的时候,就彻底跟田建明失去了联系。不过根据唐振东对田建明面相的观察,田建明绝对不是个短命之人。要是田建明真的短命,在京城王府井的时候,唐振东也没必要在好几千军警的围困下,帮助田建明脱险。 唐振东见到田建明的时候,田建明风光无限:原来他已经跟吉尺原爱结成连理,成了日本黑道教父吉尺龙太的女婿。 现在的日本黑道已经完全是住吉会一家独大,黑龙会被唐振东给灭了,最大的黑社会社团山口组,也让唐振东把他们的老大给宰了,这样一来,整个日本黑道只剩下了住吉会还有群龙无首的山口组。 田建明带着住吉会猛打猛拼,逐步打出了威风。反正田建明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根本没有什么顾忌,自从他在几千军警的围困下脱身出来之后,他就不是那个有些唯唯诺诺的小军人了,再加上踏足的日本这个他恨极了的国家,所以,田建明对于日本黑社会的清洗,手段如风暴雷霆,严酷狠厉,一下子就竖起了招牌,打的山口组各堂口望风而逃,迅速的占领蚕食各地黑社会的地盘。 吉尺原爱就喜欢田建明这样狠辣,敢打敢拼的男子,唐振东对她没意思,吉尺原爱知道后,迅速的把感情投入到田建明身上,然后看到田建明在平定各地黑社会的叛乱基础上的雷霆手段,更是欣喜异常。 吉尺龙太也明白,就算女儿吉尺原爱不喜欢田建明,他也会从中牵线把女儿嫁给田建明。吉尺龙太看到了田建明的厉害,也更清楚唐振东的厉害。吉尺龙太是跟着唐振东,看着他先是毁灭了黑龙会的宝岛基地,然后又毁了黑龙会新建的无名小岛基地,这个过程,吉尺龙太一直在场,他从心底已经怯了。 如果要让吉尺龙太用计干掉田建明,这个完全没问题,因为田建明只不过是个莽汉,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但是吉尺龙太却不敢起对付唐振东的心思,因为在他眼中,唐振东就是个魔鬼。 既然不敢跟他成为敌人,那就要努力成为朋友。无奈,自己的女儿对这个魔鬼产生不了一点的吸引力,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女儿跟这个魔鬼的仆人,成为恋人,也算间接的跟这个魔鬼产生了关系。 其实吉尺原爱很聪明,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投靠了唐振东,唐振东也不会在日本长呆,他的归宿还是中国。所以,这基本上不会影响吉尺龙太对于社团的掌控。 不过吉尺龙太混了这么多年社团,已经完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锐气了,开疆扩土那是年轻人最喜欢干的事,他这个年龄,求得还是利益,真正的利益。 所以,吉尺龙太撮合了女儿吉尺原爱跟田建明的婚事,两人在基本掌控日本本岛各大城市的黑社会社团的时候,吉尺龙太撮合他们顺利的举行了婚礼。 新晋的黑社会教父的女儿大婚,其隆重程度,在日本本国已经引起了轰动。知情人还知道这个新郎,也就是吉尺龙太的女婿,是住吉会的头号龙头老大。 当然这也是吉尺龙太最近才做的决定。他决定把住吉会老大的位子交给田建明,他专心的退居幕后,做起了商业,也能给住吉会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 当然吉尺龙太的这个决定是不会公开的,名义上,吉尺龙太还是住吉会的龙头老大,但是实际上现在住吉会的很多对外的事物,都是田建明一个人决定就可以了。 田建明也顺利的改了名,入了日本国籍。本来这不是他希望的事,他也不愿意辱没祖宗,只不过他不辱没祖宗,就永远没机会光明正大的回国,祭拜祖宗。 这是个难题! 权衡再三,田建明还是决定入日本国籍,因为老大唐振东说过:外在的都是表象,只要你内心不变! 田建明这样就有了合法的身份,也成功的改头换面。事实中的田建明早在京城王府井就已经被击毙,这也是官方的结论。 202 接风酒宴 这两天,唐振东在日本黑社会掀起巨大ng的左膀右臂刘小光和田建明齐聚香冈,唐振东暂时就没空去找金刚了,大家聚在一起述说在日本海上的见闻。 唐振东被黑龙会追杀,刘小光遭遇黑龙会围追唐振东的另一拨人马,冒险突围了出去。而田建明虽然没有被黑龙会堵上,但是他到了日本后大开杀戒的经历还是让唐振东感叹:太生猛了,简直就是一个人干倒了全日本的黑社会。 与这两位兄弟的意外相遇,让唐振东心情大爽,第三天,定制的游艇就到货了,斯柯达(香冈)公司,专门派了一个机械丰富的机师,帮助唐振东把船开回海城,顺道负责技术指导,教会为止。 唐振东本来准备游艇来了之后,摸索着开回去,结果没想到斯柯达公司竟然这么给力,连机械师都给送来了。 唐振东临走前,又去了一趟师父孙玉尧家,结果老人家还没回来,看来师父是下决心去躲儿子的纠缠了。 来香冈好几趟,** 想想除了师父外,还真没几个需要告别的人,跟岳向东处的不错,这个黑社会大佬有种唐振东想亲近的架势,夏华强、夏华胜兄弟嚣张是嚣张了一点,不过对自己也算可以,李家诚算一个,何爵士也算一个,除此之外,唐振东也没人告别了,这些人他也只是打了个电话。刘菲菲那里,他连电话都没打,既然知道她喜欢自己,那自己更没必要去撩动她已躁动的心弦了,刘金雄虽然是唐振东早就认识的人,但是也许他是牛逼惯了,总有种让人无法靠近的高傲,这样的人,唐振东就更不屑于与之告别了。 在码头上,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了几人自己要走,也没给这些人送自己的机会。 唐振东还要取道澳门,去跟何鸿深告个别,老实说,别人可以不告别,但是何鸿深却必须告别,因为这老头对自己着实不错。自己已经有些喜欢这个老头的性格了,身份地位高的离谱,但是却整天笑呵呵的平易近人。 跟何鸿深告了别,然后把路虎也开上了船,就在唐振东的指引下,往南海寻觅金刚所在的小岛。 虽然唐振东在南海遇到过两回金刚的小岛,但是真要刻意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游艇在南海海域逡巡了三天,直到海事预报说将会有暴风来袭,唐振东才在机师的劝说下,放弃了寻找,取道北上,满舵海城。 这一路,唐振东和王猛,白明等人也没闲着,人人都争先恐后的学习驾驶游艇,学习游艇上的各种先进航海设备。 等到了海城后,在船上的各位基本上已经掌握了游艇的驾驶技术。 游艇到达海城的时候已经是腊月十九了,这时候的年味是越来越浓了。不过在把路虎往下开的时候,遇到了问题,月亮湾花园的栈桥太窄,根本就没法停车,再说栈桥上面是石头台阶,就算把车开下去,路虎也没那么好的越野能力,直上六十度的台阶。 只能找了个码头,把车开下来,然后再把船停到月亮湾花园的后身。 机师谢绝了唐振东再留几天的邀请,坚持要回国,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在这里逗留。 唐振东包了一个大红包给机师,作为他细致耐心教导的感谢,机师推辞不受,不过唐振东却坚持要给,他也就收下了。 这艘大大的私人游艇,成为了月亮湾一道美丽风景。 。。。。。。。。。。。。。。。。。 回来后的唐振东没着急回家,他先给老叶打了个电话,得知老叶早在十天前就到了家,帮助老李头和王翠凤认了儿子,一家人皆大欢喜,老两口对唐振东和老叶是感恩戴德。 唐振东一听老两口的感谢,他本来想去看看,但是想想也就算了,他不是去要感谢的,还是等一阵子他们都平静下来再说吧。 不过据老叶说,李向阳准备把二老接到福州的大医院,给二老仔细的检查一遍身体,顺道接了儿媳妇邓如霜一起回来过年。但是到了福州后,邓家能不能让二老回去这还另说,反正不管是年前还是年后,李向阳是肯定要带着邓如霜回来祭祖的。 既然决定不去老李头家,那唐振东回家前还需要跟海城的一些好朋友们打声招呼。既然都是在场面上的人,有些招呼是必不可少。 以前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刘中书,是不能不叫的,抛去友谊不谈,刘中书还帮助自己得到了杏黄法旗,杏黄法旗对于唐振东的意义,就像一个宝藏大门对自己敞开,后来由这杏黄法旗相关联的五行旗,自己已经得到了四枚,想来,唐振东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四枚五行旗各有各的妙用,果然是先天至宝。 跟刘中书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女朋友李芊墨。 已经要升任报社总编的王学斌是不能不叫的,他虽然是有求于自己,但是自己真的不错。自己的同学袁小强,是学校时期的铁哥们,虽说现在有了钱,已经回复不到过去上学时候的关系了,但是同学关系总是有的。跟袁小强一起来的还有他的未婚妻小美,就是那个在郊区开羊肉馆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成了袁小强的未婚妻了。 海城的黑老大海叔胡大海,也给自己打过两次电话,这都是情意,不叫会生气的。 跟海叔一起来的,还有海叔手下的两大高手张龙和武飞龙,这两人跟唐振东是真正的不打不相识。 海城曾经的另一位老大马啸天是彻底蔫了,现在的海城根本就没人记得他的名号了。道上的人知道,在海城只有一个海叔,海叔是海城名副其实的大哥大。 不过现在的海叔低调多了,他很多时候都不会轻易抛头露面了,而他手下的两大炮手武飞龙和张龙才是活动在台面上的人物。 但是熟悉海城黑道的人都知道,海叔还是海城的地下黑道皇帝。而且很多人都知道,海叔跟另一个小字辈的人一直是称兄道弟,海城也在很多公开场合明确的称呼他的这个兄弟。但是这个能跟海叔称兄道弟的人,却没人知道是谁。 吴乾,吴坤兄弟是自己的老乡,而且吴乾还是自己本乡本土的,时不时的会去孝敬下自己的父母,这个人情也是需要还的,这两个兄弟也不能不叫。 索性要请客,唐振东和老叶最初发家时候的领路人,也是两人踏足风水相术界的大老板,自己在他身上掘到第一桶金的钱文昌也不好不叫。 除此之外,还有在京城收服的手下秦向阳,苗疆短裙苗寨来的徐本山,龙生一等人。 还有帮唐振东打理售楼处的肖芳。现在的月亮湾花园,早就成了海城最奢华的豪宅,价格比唐振东刚接手时候翻了至少七八番,有很多知道内情的人,就算是翻了十番也要住在这个海城风水最好的地方,当然也有不少听到价格就摆手而去的,那些都是不知道这里风水的穷屌丝。真正知道内情的富豪,都会以住在月亮湾花园而自豪。 月亮湾花园如今也成了海城名副其实的第一豪宅区。 王猛也带着女朋友王晓琳一起来了,刘小光带着乔倩倩,田建明带着吉尺原爱,白明,小五,小六,耗子等徒弟。 还有王猛的一干手下,李刚,盛强,大勇等人,现在也成了名符其实的高薪白领,车行高管。这些人怎么说也拜了唐振东做老大,虽然他们还是跟着王猛,但是都不是外人,有两个还是跟唐振东一起在监狱的狱友。在里面,他们就是跟着王猛混的,现在出来后,还是跟着他。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唐振东还没怎么请人,这些人就坐了十桌。 唐振东既把这顿饭当成是自己的接风宴,也当成是员工的团圆饭。 不过这团圆饭上,坐着海城最大的黑社会大佬,日本的黑道大佬,也有政府官员,还有报社总编,还有不少的富豪,很多人都不敢轻易到唐振东这桌敬酒。 不过对于跟唐振东关系要好的人来说,他们喝酒却毫无顾忌,大家你一杯,我一杯,最后基本上男人们都醉倒了。 唐振东酒量大,也喝的昏天黑地,第二天十点才起床。 唐振东一起床,于清影就在下面喊,有人在等他,让他赶紧洗刷下下楼。 几个老丈人的老下属,建设局局长刘一水,纪委书记杨再军,农业局马局,规划局李局等人,听到老板女儿和姑爷回来,也都来做了一会客。 不过他们都集体在十一点前,全部离去,没留下吃饭。 过来拜会领导是应该的,留下吃饭那就太不识抬举了。 “大后天小年,咱们年前去不去省城一趟,看看老丈人?”唐振东问于清影。 “算了吧,我爸妈越到过年,越忙活,都在外面慰问加班的工人,视察,去了也没时间接待咱们,还是等初三四再去吧!” 203 猛犬毒蛇 既然于清影不建议去省城,那唐振东就决定在过小年前,回老家。 这两天没事,也应该采购些海鲜鱼肉,蔬菜瓜果,两人就像新婚小夫妻一样,挽手逛市场,采购蔬菜、海鲜。 小金许久没看到唐振东,唐振东跟于清影出去,它总是盘在唐振东胳膊上。大概小金虽然喜欢这个生吉之气灌注的宝地,但是却找不到一个跟它玩的人,再好的地方,找不到玩伴,也会发闷的,所以,唐振东回来后,小金总是缠着唐振东。 火云更喜欢号称“小东北”的海城,它自小的西北苦寒之地长大,对于寒冷有种本能的抵御能力,南方那种湿热的气候,它并不习惯,所以,一回到月亮湾它的家,它就又蹦又跳,完全不似刚到澳门时候的萎靡。 “就是有个遗憾,没找到金刚,要不然在俺们家就热闹了。” 唐振东跟于清影说过金刚的故事,也跟她说过自己两次遇到金刚的缘分,所以,于清影完全理解唐振东对于金刚的感情。 — “要是真把金刚带回来,咱们家就真的成了动物园了!” 唐振东哈哈大笑。 唐振东今天准备和于清影一起去北岛的渔港买些刚下船的海鲜,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赵丽丽打来了。 赵丽丽报上名后,唐振东过了两秒钟才想起赵丽丽是谁。 唐振东刚出狱那会,在火车站摆摊卖水果,在城乡结合部的幸福村租了个房子,赵丽丽是他的邻居,一个打工的女孩。 后来,唐振东搬出来,跟赵丽丽的联系也就断了,没想到,她竟然能找到自己的电话。 “唐大哥,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丽丽啊,你怎么找到我电话的,有什么事吗?” 赵丽丽诺诺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好半天才说道,“我妈妈病了,你不是会看病吗,我想让你帮我妈妈看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如果赵丽丽是个很有钱的人,唐振东一定会当机立断的拒绝,因为他现在很享受现在跟女朋友一起买菜的时光。 但是赵丽丽并不是,她父母只是个农民,她也在辛苦打工,而且她家好像还有个弟弟,应该上大学了,生活并不富裕。 自己在幸福村租房子的时候,赵丽丽也经常从家里带些自己家里产的水果分给自己,自己也吃了赵丽丽家的东西了,当然不会拒绝。 唐振东问清楚赵丽丽现在的地址,车头一转,就朝幸福村的租住房奔去。 赵丽丽本来因为母亲病重请假在家,但是没想到母亲病那么重,家里的情况又不好,她只能返回海城来,来要自己工厂欠了自己三四个月的工资。 但是欠薪的工厂,工资肯定不好要,赵丽丽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了,白天上班的时候,就去工厂要工资,但是不管赵丽丽怎么说,工厂就是不给钱,她一个小女孩,工厂不给钱,她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要,因为家里就等着她这个钱交住院费! 唐振东曾经帮助过赵丽丽及早的发现了父亲的病,赵丽丽一直把这事记在心里,如今母亲病了,工厂又要不出来工资,赵丽丽心中的苦闷,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越是苦闷的时候越想找个人说说,但是赵丽丽本就不是本地人,当然找不到什么人说,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她本来就对唐振东很有好感,但是无奈她还没来得急表达,人家就已经搬走了,而且他还有了长相好,工作好,而且家世好的女朋友,赵丽丽就更不敢跟唐振东打电话了。 但是赵丽丽却是一直想着唐振东,虽然她们许久没联系过。 如今家里这情况,赵丽丽也没个人可以说,只能给唐振东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唐振东也没推辞,直接就过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他的那个美丽的未婚妻。 唐振东问清楚情况后,就决定先帮赵丽丽要钱,然后再回家帮她母亲看看病。 赵丽丽是一家小机械加工厂的出纳,赵丽丽在办公室工作,听说老板想找人看看风水,她还帮忙找过唐振东帮老板看风水。 既为了给老板解决点烦恼,也为了给唐振东拉个生意。 唐振东也抽空去了,不过发现这个老板抠门的厉害,而且眉眼之间很不善,一看就是个不能善待工人的周扒皮,一共给了自己一万块钱,所以,唐振东在设计风水的时候,就把本该大吉大利的风水局,给改动了一点,让他变成了左手进,右手出。虽然看风水后,短时间能发点财,但是时间不长,这些钱都要搭进去,这也是作为这个老板抠门的代价。 不舍得钱,自然就挣不了大钱。人的魄力跟财富是挂钩的。没这个魄力,还是老老实实维持温饱的好。 唐振东本来完全可以不收他一分钱,然后给他弄个破财的风水局,但是考虑到赵丽丽给自己拉生意,自己这样做,反而会让赵丽丽不好做人,于是他就设计了这个左手进,右手出的风水局,让他挣了钱,但是却存不下钱。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和赵丽丽来到这家位于更郊区的幸福机械加工厂的时候,车间里的机器加工声音稀稀拉拉,很显然,这里生意并不好。 唐振东来过这里一次,直接就带着两女直接上了二楼的经理办公室,唐振东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蔡国才正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办公室里空调开的很足,很温暖。突然门开了,一阵冷风吹过,把假眯的蔡国才给冻的一哆嗦。 “你谁?怎么不会敲门吗?”蔡国才见有人这么不懂礼貌,顿时就怒了。 唐振东对怒火冲天的蔡国才视而不见,直接开门进来,后面跟着于清影和赵丽丽。 “蔡总,我?”赵丽丽在蔡国才手下干的时间长了,对于老板有种本能的恐惧,而且她还指望着早点结算工资,所以,对蔡国才有些卑微。 “赵丽丽?你?这些人是你找来的?你准备干什么?”蔡国才看到赵丽丽的时候,其实就想起了给他设计风水的唐振东,但是却装作不认识,因为他还想拿个架子。再说这个风水大师给自己看过风水后,公司的确是业务量大增,但是钱却并没有增多,反而大增的业务量,让他垫付的资金更多了,以至于现在的周转不开。 “老板,我妈妈真是病的很厉害,现在急需要用钱,请你把工资结算给我吧?” “赵丽丽,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工厂现在没钱,没钱,你找人来也没用,没钱就是没钱。”蔡国才大声喊道。 “老板,我,”赵丽丽这几天跟蔡国才要钱,嘴皮子都好磨破了,但是蔡国才就一句话“没钱”,就能应付赵丽丽的千言万语。 “别说了,我很忙,你们都出去,别耽误我工作!”蔡国才又倚老板椅,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赵丽丽、唐振东这三人。 唐振东进来后,一直没说话,看到蔡国才闭眼假寐的模样,他猛的把精神灌注在蔡国才的大脑中,幻化成一只猛犬,把蔡国才吓了一大跳,“啊!救命!” 蔡国才如此肥硕的身体,竟然也能从椅子上一弹而起,不亚于跳高运动员。 蔡国才落到地上后,左右看看,才发现这是在自己办公室,哪有什么猛犬? 蔡国才用手一甩自己头前地中海上的几缕黑桥,掩饰自己的狼狈。 于清影和赵丽丽也被蔡国才闹的这一出给吓了一跳,她们也不明白老板这是闹的哪一出? 只有唐振东在微笑看着蔡国才,“蔡国才,藏獒张开嘴能把你的大脑袋咬半天去,你还别不信!” 蔡国才惊愕的看着唐振东,因为他刚才刚闭上眼就看到了一只张开大口的藏獒,朝自己咬来。那只藏獒赫然就是自己工厂豢养的那只。但是自己却并没有喊出藏獒的名字,也没说自己刚才蹦跳是因为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怎么知道的?”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蔡国才,我看你大白天的都受惊,恐怕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吧?”唐振东没直接回答蔡国才。 唐振东猛的又在蔡国才的大脑中幻化出一条条吐着红芯的毒蛇,准备把蔡国才一口一口分尸。这次的毒蛇群,更把蔡国才吓的猛的跳了起来,而且跳的更高。 蔡国才这次身处毒蛇群,没有闭眼,眼前唐振东等人还在,但是却只有他被毒蛇包围,并且毒蛇马上要撕碎了他,吓的蔡国才惊叫而起。 等落地后,蔡国才才发现地上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你,你,你会妖法?”蔡国才吓的嘴唇发紫,指着唐振东说道。 一旁的于清影和赵丽丽也被蔡国才这莫名其妙的跳大神给弄糊涂了,这个蔡国才有病吗?那么肥胖的身体,真难为他了,竟然能跳这么高?而且还疯疯癫癫的。 唐振东也不说话,就看着蔡国才,嘴角微微上挑,笑的很开心。 204 嘴不饶人 唐振东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融会贯通,对精神力的把握更加细腻,对于精神攻击也更谙熟于心。 在人脑中幻化出一个简单的动物,这只是简单的精神幻象。而且唐振东借住法旗真正的把鬼招来,能让这里彻底变成鬼屋。 不过蔡国才没有什么大错,吓唬吓唬他也就行了,没必要来真的。 “有些人做了亏心事,是要进万蛇窟的,群蛇噬咬的滋味怎么样?” 看着唐振东微笑的模样,蔡国才简直要崩溃了,刚才藏獒那血盆大口,还有群蛇张口噬咬的模样,简直要让蔡国才吓的差点尿了。 蔡国才惊恐的看着唐振东,半晌才道,“我给钱!” “还有这么多天讨薪的误工费一块给结了!” 唐振东淡淡的一句话,让蔡国才不敢违逆,他急忙叫来会计,给赵丽丽点出两万块钱的现金,交给赵丽丽,看到唐振东没说什么,蔡国才转过头擦擦汗。 等唐振东等人开车走了以~~后,蔡国才才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一个大师。 。。。。。。。。。。。。。。。。。。。 赵丽丽的家住在海城下面西霞县的一个叫唐家泊的村里,不过眼下赵丽丽的母亲却在西霞县医院住院。 唐振东驱车直奔县医院。 赵丽丽一路无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只是紧紧抓着刚刚从蔡国才那里要回来的装着两万块钱的包。 到了县医院,赵丽丽领着唐振东两人先去探望了赵丽丽的母亲。赵丽丽给父亲也介绍了唐振东和于清影。 寒暄过后,说起了赵丽丽母亲的病情。 “脑出血,哎,在医院治疗了快半个月了,也不见好转。”赵丽丽的父亲赵一堂叹了口气。 “恩?不会呀,脑出血的治疗不难,消除淤血,然后收缩血管,如果是初犯,很容易见效的。”于清影做过报社记者,知道的东西很多,也采访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所以,于清影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哎,谁知道呢!”赵一堂左右看看,才无奈的说道。 赵丽丽看父亲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有话没说,“爸,唐大哥和清影姐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就跟他们说,也许他们有办法。” 赵丽丽并没有跟父亲赵一堂,说上次他肺部咳嗽有阴影,是唐振东根本就没看到的情况下,就知道的。所以,赵一堂并不清楚唐振东的本事,但是看穿着打扮,唐振东和于清影都不像普通人,至少不像县城里的人,因为人家的气质在哪里摆着。 赵一堂想了想,然后低声对唐振东和于清影说道,“我有次偷偷听到医生说我给我老伴打错药了,说是本来应该打收缩血管的药,结果打了扩张血管的药,造成出血情况加剧,两天后才发现这药打错了,给换成了现在的药。” 唐振东一听,大怒,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于清影拉拉唐振东的胳膊,然后问道,“大叔,那你找过医院吗?问没问他们讨个说法?” “我跟主治大夫说过,但是人家不承认自己打错药了,还让我闭嘴,要是损坏了他们医院的名声,就让我们赶紧滚。” “岂有此理!那你有没有搜集什么证据吗?比如当时开药的单据,或者当时打药的瓶子?” 赵一堂是个农村出来的,他哪里知道要搜集这些东西,他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而且我也只是听到两个值夜班的医生这么讨论过,不过他们看我来了,就不说了,再去找他们,人家也不能承认啊!” 赵一堂叹了口气。 于清影看了看唐振东,没有证据,根本没法告他们。有药单行,这是证据,有打过后的药瓶也行,里面都会残余证据,但是什么都没有,空口说白话,或者只是鉴定人身体里面的药物残留,这个就比较难了,再加上十天过去,该代谢的也代谢完了,而且人家医院完全可以说是你在来医院前服用的扩张血管的药,这样根本告不倒人家。 “赵叔,走,你跟我来给我指指,到底是哪个医生说的,然后告诉我你的主治大夫是谁,我来问问他们。” 唐振东拉起赵一堂就要走,赵一堂脸色一变,“大兄弟,咱们没证据,要是跟人家闹僵了,恐怕你婶子就没地方治病了?” 唐振东一摇头,“没事,叔,你放心,这里不行,咱们去海城的医院,总比这里强。” 看到唐振东大包大揽,赵一堂虽然有些疑问和担心,但是还是犹豫着带着唐振东去了医生办公室,隔着玻璃窗,指了几个人。 唐振东隔着玻璃,看到赵一堂指的一个医生很面熟,唐振东仔细想了想,才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自己在京城里遇到了嚣张的前西霞县县委书记左大年的儿子,左福。 他怎么当医生了?他好像跟老叶的女儿叶娴一个学校,如果唐振东没记错的话,他们都应该是京城人民大学的,怎么**还开设的医学专业? 唐振东脑中闪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记得当时左福的嚣张惹恼了正好在京城的鲁省省委书记齐仁达,齐仁达当时就直接给海城市委打了电话,这个左福的老子左大年应该就就地免职才对,就算不双规,他的政治前途也肯定完蛋了。 怎么他还能把一个非医学专业的狗屁不是的二世祖,送到县医院来当医生? 唐振东推开医生办公室的大门,直接走了进去,办公室里面正在说说笑笑的几个白大褂马上停止了说笑,看着面目含霜的唐振东。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有人见唐振东面色不善,顿时嚷道。 “医院还不让家属进?你们这是人民的医院吗?” “你说话口气挺冲,在这里住院就要按照医院的规矩来,不管是患者还是家属,都禁止扰乱医生工作,你现在扰乱我们医生的工作了,我命令你出去!”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医生,朝唐振东嚷嚷道。 “哈哈,命令?你们医院都是命令患者家属吗?习主席在十八大后几次强调为人民服务,我要打电话到信访局去问一下,哪个机关敢命令人民?” 听着唐振东的语气不善,有个年纪稍长点的医生,站出来打圆场,“误会,都是误会,这位同志,他是刚来我们这里实习的医生,不懂规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唐振东也没继续追究,他今天进来不是来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唐振东一指左福,“他也是实习的吗?” 左福一见唐振东指着自己,他顿时就怒了,“你他妈谁啊,敢指着我说话,我老爸都不指我!” “你老爸?他没被双规吗?”唐振东晒道。 “你!”左福怒气冲冲的看着唐振东,突然也感觉到这个人比较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口气大的吓人。 左福的老子左大年虽然被双规,但是却并没有往深里面涉及,左大年也没胡乱攀咬,而在左大年家搜出的存折,有价证券等贵重物品也不算多,所以,左大年虽然被双规,最后也被判了刑,但是那是由于这是省委书记下的指示,但是实际上左大年只被判了六年而已,而且缓刑一年。 这个缓刑,其实就是监外执行而已,左大年尽管被判了刑,但是却赋闲在家,整天游山玩水,洗澡钓鱼,他在西霞县做了这么多年的太上皇,手里面的钱当然不会只放在家里,他的绝大多数财产都有秘密的储存地方,所以,左大年从领导岗位上下来之后,并没有穷困潦倒,相反,日子过的优哉游哉。 左大年在西霞县经营了这么多年,各方面的关系很广泛,给没毕业的儿子弄个医生当当,也不是难事。最难的是让学的是生物科学的儿子转行成了临床医学,这才是左大年神鬼莫测的手段。 “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左福现在收敛多了,父亲的差点锒铛入狱,还有父亲的谆谆教导,都让左福现在低调了许多。 左福在京城嚣张大了,在到处都是官的**,就开着宝马到处炫耀,而且丝毫不顾忌放出名声:自己是县委书记的儿子。在京城,一个处级官员,根本就是狗屁不是,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处级官员的儿子,开着百多万的宝马,刷着无限额的维萨金卡,这样的人,说他是清官,谁能信? “哈哈,左福,你一个非科班毕业生,竟然也能进医院工作,说这里面没猫腻,谁信?” “你他妈的快说你到底是谁?”左福明明感觉唐振东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唐振东的脑子好用,左福的脑子都被屎给塞满了,他能对唐振东有印象也是因为唐振东破坏他泡妞而已。 “啪!”听到左福骂娘,唐振东直接就是一个巴掌上去,给左福扇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 “你他妈还敢打人!”左福何曾吃过这样的亏,他虽然晕头转向,但是这嘴却不饶人。 205 事件真相 听到左福的嘴还是不干不净,唐振东也根本没让他歇气,“啪啪啪啪啪”,连续五巴掌给左福打的晕头转向,腮帮子高高肿起。 唐振东对左福那带着恨意的目光视而不见,拉过有些目瞪口呆的赵一堂,“这位是患者家属,就不用我介绍了,我来给他讨个公道。” 唐振东的直白,让办公室里的人集体失语。 唐振东的精神分成了几缕,钻进几个人的脑袋里,查看了下,这些人其实都对赵一堂老伴的事,心知肚明,不过这些人面上都装出一副茫茫然的模样。 也是,在办公室这么大点的地方,这么重大的失误,大家马上就会知道。但是由于他们处于同一个利益体,只能互相包庇,遮掩。 唐振东稍微一试探,马上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就像赵一堂说的那样,这些医生其实心里都知道这事,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一个站出来说话的都没有,而且还有人恐吓:如果他把事情宣扬出来,就不给 他老伴治疗。 赵一堂本身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敢知道医院这里的猫腻?闹的越大,越能得到更多的好处。赵一堂其实也不想得到什么好处,只希望能尽早治好老伴的病。 左福让唐振东打的掉了两颗牙,嘴里漏风,说话都说不清楚了,不过即使能说清楚,他也不敢说了,这是个什么人啊,动不动就直接动手,要是自己老子现在还是县委书记,那自己绝对能让他死在西霞县。 不过,左福现在低调的很了,因为他老子已经不是县委书记了,而是一个缓刑的阶下囚。这个巨大的反差,让左福嚣张的性子收敛了不少。 但是左福的嚣张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了,这短短的几个月工夫,当然不可能让他的性子彻底改变。 唐振东这一动手,尽显霸气,让周围的左福的诸多同事,没一个敢轻举妄动,只是在旁边喊着,“住手,住手!” 唐振东一把提起左福,让他面朝赵一堂,把精神力灌注到了左福的大脑中,让他大脑暂停自己的思考,只会机械的回答问题,唐振东问道,“你认识不认识他?” 左福机械的答道,“认识。” “他是谁?” “他是我们一个患者的家属。” “什么患者?” “心脑血管病患者。” “你有那么多病人,为什么单单把他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他老婆的药打错了。” “怎么打错了?详细说。” “我们把本来应该收缩血管的药,由于疏忽给弄成了扩张血管的药,这样就造成了患者脑中的出血情况加剧,后来又发现的晚,所以造成患者脑中积血过多,患者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左福的话,让周围的医生都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左福竟然竹筒倒豆子,把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隐瞒。 不过这些医生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也最会装模作样,即使左福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他们依旧装作没听到,仿佛左福说的人跟他们没关系。 “谁是开错药的主治医师?都有谁知道这件事的详情?” “他是主治医生!”左福一指其中的一个年纪稍长的白大褂,“我们医院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上到院长,下到实习医生。” 唐振东点点头,拍拍左福的肩膀,“好,很好,你先坐下吧。” 唐振东一松手,左福就如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地。 唐振东环顾四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左福血口喷人,他胡说!”被左福指出是主治医师的那个医生站了起来,别人只是知道,但是他却是直接参与人,所以他必须站出来辩解。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胡说?整件事要以你的说法为准?”唐振东微笑看着这个站出来的医生。 “当然,我是王玉兰的主治医生,这事我最有发言权。” 唐振东走近这个最有发言权的医生,然后笑着问他道,“好了,那我听听你的说法~!”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是星期五晚上,王玉兰进了急诊之后,那天正好我值夜班,我初步一判断,就以为她得了中风,就给她打了扩张血管的药物,直到两天后的礼拜一,我才反应过来,王玉兰并不是中风,而是脑出血,也不应该打扩张血管的药,而是应该收缩血管,我大惊,赶紧把药给换了过来,把值班记录,病例,还有处方单,以及药瓶残留全部销毁,因为这事我也受到了科室的严厉批评。” 王鹏双眼发直,说话慢条斯理,不快不慢,却把整件事情给说了个清楚明白。王鹏的话也让心血管科室的所有人吃了一大惊。 这不是跟左福说的一模一样吗? 你刚才不是还说人家胡说吗,你这说的可比左福详细多了。这哪里告知患者家属情况,这简直就是呈堂证供。就算到法院认罪也没必要说的这么详细吧? 唐振东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的很好,你们两个刚才的话,我都录了下来,等着吧,我会去卫生局和信访局投诉的!” 唐振东带着有些发呆的赵一堂出了医生办公室大门,回到了病房。只剩下一屋子发呆发愣的医生们,面面相觑。 。。。。。。。。。。。。。。。。。。。。。 “唐大哥,怎么样?”赵丽丽见唐振东和父亲回来,赶忙凑了上来。 “一切顺利,只不过阿姨这个病情是不能耽误了,还是赶紧转院去海城或者别的什么大医院吧!” 唐振东对于精神的疾病,他能用自己的方法治疗,但是对于脑出血这样的病,还是需要一些物理疗法更好些,因为要消除脑中的淤血,单凭精神的力量是无法实现淤血大挪移的。 “可是,可是,”赵丽丽知道家里的情况,她们欠下医院已经快一万块钱了,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来拿了两万块钱回来,恐怕有可能都要被赶出医院。交上这边的医药费,然后在继续转战大医院,一万块钱,根本就不够干啥,恐怕不用几天就要弹尽粮绝了。 “医药费的问题,你别担心,估计一会医院就要来跟你谈了,到时候你咬定二十万赔偿不松口,我想他们会酌情赔偿你的。” 唐振东的话刚说话,时间不长,心血管科的科室主任就匆匆过来了,“你们谁是王玉兰的家属?来一下,有事。” 大概是顾忌到病房还有其他人,科室主任没直接在屋里谈事,而是把赵一堂还有唐振东、于清影叫到了主任办公室。 “这个,王玉兰的病情,的确是我们医院工作的失误,你看这样行吗,我们把王玉兰从住院到现在的医疗费给全部减免,只收从明天开始的治疗费,行吗?” 赵一堂其实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惊喜了,但是有了唐振东先前的话,他又没着急回应这个主任的话。 唐振东看了一眼这个主任胸前的胸牌,左方成,“左医生,你真会开玩笑!”唐振东拿出手机摆在桌上,“刚才发生的事,可都在这里面,你不会认为左福和王鹏的话这么不值钱吧?哦,左医生,不知道你跟左福是什么关系?左福是**的学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医生的,恐怕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吧?” 左方成看到唐振东脸上的笑容,他心就是一凛,“你想怎么样?” “左医生,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们医院对这事处理的态度。”唐振东转向赵一堂,“赵叔,你打算怎么办?” 赵一堂记得唐振东刚跟他说话的话,虽然他认为医院给不上这些钱,但是却总比给不给强,何况这事本就是唐振东操作的,眼下他问了自己,赵一堂还是按照唐振东叮嘱的来说,“二十万!” 左方成一听赵一堂的话,马上蹦高了,“二十万?你们穷疯了吧?还是我们医院好欺负,是你们的聚宝盆?开什么玩笑。” 唐振东见到左方成的模样,笑了,“左主任,二十万你感觉还多吗?本来以我的意思最少要五十万或者八十万,你们这是典型的医疗事故,这事一报上去,估计你们医院都有可能降级,这可远比钱的问题更严重,你说呢?” 左方成上下看了看唐振东一眼,这才发现唐振东跟赵一堂其实差别很大,唐振东跟他旁边的女人有种上位者的气质,而赵一堂只是个平头老百姓。 “我还没请问你是?” 唐振东转头看了于清影一眼,于清影马上知道唐振东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记者证,“海城日报社!” 左方成眼尖,他一眼就看到了于清影的记者证上可不是普通的记者,而是挂着主编的职务。 “哦,好,你们先回去,我先跟院长商量一下。”左方成见是记者,他在这样的事上可不敢自己做主了。 “最迟今天晚上下班前,必须给我个解决办法,要不然明天的报纸和网络上,估计西霞县人民医院要出大名!” 206 花钱赎命 其实唐振东跟县人民医院讨价还价的基础,是因为他早看出王玉兰没生命危险,不过肯定不会像刚才这样跟医院要价。 临近傍晚下班前,左方成又把唐振东等人叫了过去,此时医院方面早已经知道了唐振东是赵一堂家的牵头人,所以,有些事,左方成都是直接跟唐振东说。 “我们院长说了,你要的这个价格太高了,我们医院最多只能出五万块,并且可以把全部住院费给减免。” 唐振东没说话,他的精神已经深入到了左方成的大脑,知道了他的底线:尽量满足赵一堂的要求,务必不能让他们把事情给捅出去。当然在这个基础上,越少越好。 赵一堂看了看唐振东,发现唐振东没有任何表情,他只能坚持唐振东最初的话,“不行,二十万。” “我说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狮子大开口吗?二十万可以买好几条人命了。” “哦,第一次听说县人民医院的人命是用买的!”唐振东的一句话,差点{ 把左方成给气死。 “八万,不能再多了,我这完全是越权了,不过我可以跟院长申请一下,应该没问题。” 赵一堂看唐振东没说话,他也没做声,其实他早就想同意了,这个结果已经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了。 “十万,全世界也没这个价了,我们可以负责王玉兰的后续治疗费用。”左方成看两人都不说话,抛出自认为最合适的诱饵。 病人家属漫天要价,医院方面就要落地还钱,对于左方成来说,家属要二十万,医院给十万就顶天了,是天大的恩惠了,毕竟没治死人。这些钱完全都是看在海城日报社这块金字招牌的面子上。 “左主任,如果你还是这种态度,那我们还是不要谈了。”唐振东做出一副没什么好谈的样子,他带头带着于清影跟赵一堂就要出门,“等着明天见报吧!” 唐振东其实真不是吹牛,别说这新闻有些价值,就算是没有价值的新闻,就凭他跟王学斌的关系,登报是绝对没问题的。 “哎,别走,别走,好吧,二十万就二十万,不过王玉兰的住院费就要你们自己交了。”左方成一副为难的样子。 “放屁,你们医院草菅人命,还要患者为你们的错误付钱,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唐振东一摆手,甩掉左方成拉着自己的手。 “好吧,就按照你们的建议来吧,哎!”左方成叹了一口气,“那个录音可要交给我们的呀!” “录音不录音不重要,最重要是就这件事达成共识。” 谈好了事情,赵一堂握着唐振东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不是唐振东来了,那他只能在医院的恐吓下,夹着尾巴,不敢放声,现在不光减免了医疗费,而且还赔了二十万,赵一堂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非要请唐振东和于清影下馆子。 唐振东推辞再三,但是赵一堂为人特别执拗,只是不许。 唐振东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就答应了,因为他不答应,赵一堂老是感觉欠了自己的人情,吃顿饭,当还个人情,也还不错。 既然帮了人,唐振东就决定帮人帮到底,等明天医院给了赵一堂钱再走,顺便把他们送到海城的医院。 赵一堂执意去个好点的饭店吃饭,不过唐振东说医院不远的小饭店就行,赵一堂不停的敬唐振东酒,在他的心里,只有让客人多喝酒就是他表达自己心中谢意的方式。 唐振东的酒量大,而赵一堂喝了八两就醉倒了。 把赵一堂送回医院后,唐振东和于清影就准备在这里找个宾馆住下,等明天再回海城。 “下雪了,好美!” 唐振东跟于清影出了县人民医院大楼,天空开始飘起雪花,鹅毛大雪,飘飘洒洒。 “南方人没见过雪,咱们年年见,有什么稀奇的,过年的雪就更大了,仿佛哪一年过年不下雪都不像过年。” “是啊,以前我每到过年的时候,遇到下雪天,就特别烦躁,感觉特别孤单,越到过年,他们就越忙,家里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所以我以前特别讨厌下雪,但是过年的时候就没有几次不下雪的。” 于清影的小手张开,接着天上飘下的雪花,然后放到嘴边用热气一呵,雪花融化成水,在她手上留下雪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但是一会,这痕迹就消失无踪了,就像人的记忆。 “现在,我又开始喜欢下雪了,因为我感觉到雪是温暖的,有爱的。” 于清影穿的粉色的大衣,毛茸茸的雪地靴,虽然被这天气冻的直跺脚,但是脸上却洋溢着甜蜜的笑,“阿东,我们结婚吧?” “当然,年后就结,四五月份,天气也不冷,不耽误你穿上最美的婚纱!” “恩,”于清影埋首在唐振东怀里,享受这一刻的幸福甜蜜。 “对了,刚才这算你的正式求婚吗?”唐振东微笑看着于清影,问道。 “讨厌,不理你了。”于清影用手轻拍了唐振东一下,然后撅起嘴,十足的小女孩状。 “哈哈哈哈,好,我现在正式答应你,我愿意娶你。”唐振东哈哈大笑。 “咱们就不开车了吧,走走,顺道就在附近去找个宾馆住。” “好吧,压压马路。” 唐振东牵起于清影的小手,于清影的手冰冷,可能是刚才玩雪玩的太疯,唐振东的内功已经达到寒暑不侵的境地,无声的温暖着于清影那冰凉的小手。 在漫天大雪中,于清影伴着唐振东走在西霞县城的马路上。 “给我砍,砍残废了算我的!”左福坐在不远处的一辆敞开车窗的suv里,朝十几个人小痞子吆喝道。 小痞子们纷纷抽出报纸里卷的砍刀,朝唐振东两人冲去。 不得不说,这几个小痞子,还真的是小痞子,他们的刀法规整,起码不是野路子。什么样的小痞子不是野路子?砍人刻意避过要害的小痞子,就不是野路子,这些人经常砍人,知道什么地方能砍,什么地方不能砍,真正会砍的会照着后背,前胸这样肉多的地方砍,砍出的刀口又长又大,流血多,还吓人,能给周围人以震撼,让敌人迅速的胆怯,丧失战斗力。 那些上来直接砍脖子这种动脉密集地方的,肯定不是常砍人的主。因为这样的地方砍了,十有八九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砍他!” 唐振东本来还有心跟这些人玩玩,活动活动手脚,但是他旁边却是于清影,他不能让于清影受一点点伤害,所以,唐振东根本就没留手,一拳一脚,很快的把这些人给打倒在地。 唐振东出手很有分寸,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却会让他们短时间丧失战斗力。 车上的左福看傻了,他没想到自己找的西霞县最猛的一拨黑社会,黑社会也挺重视左福左大少,虽然只是对付一个人,但是却派来了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人人一把一尺半的龙砍,都是精钢好刀,算是武装到了牙齿。 就是这十几个武装到了牙齿的黑社会,在一个照面间,不到一分钟,全部,一个不剩的被唐振东打倒在地。 “不好,快开车!”左福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太危险,自己还是跑了好。 司机急忙发动车,唐振东从地上捡起一只砍刀,在手中抛了两下,然后朝着刚刚发动的suv如飞刀般扔去。 “嘭”的一声,车胎被砍刀猛的砍爆,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车直接朝左边的路牙石一头栽去。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走到左福面前,把左福从车里揪下来,“怎么,想杀我?” “哦,不,误会,误会。”左福连连摆手,对着唐振东这么一个不似人的怪物,左福是吓的如磕头虫。 “我该怎么处置你好呢?”唐振东对着十几把刀丝毫无惧,但是对着左福这么个人真是有些挠头了。杀了他?好像这事太小,不值得杀。放了他?好像又似乎太过便宜了他。 “算了,还是杀了你吧,因为我太讨厌你了。”唐振东的一句话给左福吓了个半死。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钱,给你钱,我家有的是钱。” 左福为了活命,不惜拿出钱来赎命。 唐振东一听左福的话,感了兴趣,“你知道你找人来杀我,是犯了多大的错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罪不可赦,我罪不可恕。”左福点头如虾米。 “哈哈,既然你知道,那好,说说你能出多少钱买你的命?” “十万,哦,不,五十万。”左福看到唐振东仍旧摇头,他一狠心,“一百万,我给你一百万,求你放了我!” “一百万?左大少你开玩笑吧,你在京城随便开辆车就是一百多万的,现在你拿一百万来糊弄我?”唐振东晒道。 “那,那就二百万,实在不行就五百万,不过我得给我老子要,我自己是没那么多钱。” “他有钱?” “恩,他有钱。” 207 进山的路 唐振东笑着套左福的话,左福也许是真的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连家底都抖出来了。 “那好,我也不为难你,你直接让你爸来拿钱赎你吧,五百万,明天你自己把钱去交给海城纪委。” “哦!” 找到宾馆后,于清影才没忍住心中的疑问,“他自己怎么可能把钱送到纪委?” “当然可能,因为我在他大脑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只要他一想起自己家里还有钱,他就会头痛不止,直到把钱交给纪委为止。” “啊?你怎么做到的?”于清影大奇。 “你老公我无所不能!”唐振东自得的哈哈大笑。 “切,去你的,快快坦白!” “那咱们去床上说吧!”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就上了床。 第二天,左福果然没去上班,县人民医院也在九点多钟,兑现了二十万的承诺,赵一堂和赵丽丽父女也顺利的办理的转院手续,不过原准备由唐振东拉着王玉兰[][]到海城去治病,不过早上咨询了下医生,病人必须躺卧,这样也只能租了辆救护车,由县医院到海城的大医院。 于清影已经帮赵一堂找好了海城玉皇顶医院的熟人,救护车直接去就可以了。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传统的小年,两人返回海城后,去海边寻思买点海鲜,不过现在早就收摊了,现在海里的东西少,又正值冬季,渔船打渔不易,出海的船没几条,打上来的东西也少,船一靠岸,东西就被抢光了。 没办法,只能空手回返。不过刚启动车,就看到了海叔手下的头号炮手武飞龙,武飞龙是这一带渔港的大渔霸,上来的海货必须先经过他的手,在这种海货缺乏的时期,各种东西都能让他卖出天价。 武飞龙一听是唐振东自己要买点海鲜回家吃,他找来四五个塑料箱,装了满满几箱子,从对虾,到海参,再到螃蟹,各种海鱼。 唐振东要给钱,武飞龙却按住唐振东的包,说这样就是瞧不起他,没拿他当朋友。 最后,唐振东只能作罢,对他道了谢。 回到月亮湾花园,两人简单收拾了下在香冈给老人买的礼物,跟老叶,白明等人说了声,就启程回家。 现在,老叶一家三口早就搬进了月亮湾花园居住,老房子也租了出去,王猛跟王晓琳的婚房也装修好了,只能结婚后入住,白明,小五,耗子,秦向阳等人,都在月亮湾花园安了家,田建明,刘小光都有了女朋友,月亮湾都有房子,所以整个月亮湾花园,并不孤单,大家都聚在一起,比唐振东回老家热闹多了。 王猛也跟唐振东约定,等他初三拜老丈人的时候,会带着大家一起去泉水镇小塘村,找他热闹热闹,唐振东哈哈大笑,表示了欢迎。 。。。。。。。。。。。。。。。。。 泉水镇,这两年基本没变样,还是只有一条街,街两旁的门市房也因为沾了过年的喜气,稍微显得有些热闹。 不过泉水镇是镇子,小塘村是村,除了镇通村的路上修了水泥路之外,其余还是那个样。只有喜气洋洋的村民,才能看出过年的样子。 唐振东回到家后,唐文志两口子非常高兴的忙前忙后,儿子回来了,儿媳妇也回来了,这怎么能让老两口不高兴? 现在的唐文志可不是曾经那个在村里人人都喊一声老唐头的老头子,而是好一个精神焕发,红光满面的模样。 自从老唐家的儿子,马上要成了省里大官的女婿的消息一传开,小塘村所有人对唐文志的态度立马恭敬起来。现在唐文志出门,谁也不敢喊一声老唐头了,比他岁数大的喊一声老唐,比他岁数小的都恭敬的喊他唐叔,唐爷爷。 镇上的,县里政府,还是市里的当官的,时不时会来小塘村亲切问候一下村民们的生活。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人家可不是真的问候大家生产生活的,而是问候唐文志家生产生活的。要不,这些人以前怎么不见他们来?偏偏唐文志家的儿子找了个**儿媳妇的时候,才过来? 以前,唐振东在村里是学习的榜样,看人家文志叔的孩子,门门考第一。后来唐振东的锒铛入狱,又成为整个村里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这不,唐振东又要迎娶**家的闺女,又成了整个村里羡慕的对象。 那些见到于清影的村民都惊叹于于清影的美丽。 **子弟也就罢了,如果模样长的丑,大家就会鄙夷看这人贪图富贵,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但是于清影的美丽,不论是放在哪里,那都不容任何人忽视。 **子弟,美的还让人窒息,这还有天理吗?、不过大家也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对于老唐家这个儿子的本事,虽然大家羡慕的要死,但是却不得不服。这个唐振东,从小到大,都是村里人注视的焦点。 看到唐母忙活,于清影自然也不好闲着,帮唐母洗鱼切肉。唐母直嚷嚷不让于清影沾手,但是于清影却也不闲着,不让她切肉洗鱼,她就蹲下烧火。 这又是村里人感叹的一点:你看人家老唐家,娶了个美的不像话的**儿媳妇就不说了,而且来家里一趟,又是干这,又是干那,人家大官家的孩子就是有教养,上得了镇里,进的了厨房。 “切,人家那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马上有人反驳这位的无知。 中午饭,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唐文志跟儿子唐振东小酌了两杯,都没多喝。下午趁着菜园的冻土稍微松软的时候,唐文志去菜园挖了几颗白菜。 于清影看到挖白菜也好奇的问唐振东,“为什么白菜要埋进土里?” “防冻!” “既然是防冻,为什么不放家里,不更防冻?” “这个?”唐振东一下子就答不上来了,最后还是唐文志笑着说,“老辈就这么传下来的,一代代,这白菜稍微冷点不怕,但是热了却容易烂,放在露天的土下面,温度刚刚好,能保持清脆,也不腐烂。” 于清影有些得意的看着唐振东,“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啊?” 挖完白菜,唐振东决定去北山上看看。 没到冬天的时候,唐振东还安排了从苗疆短裙寨来的徐本山等人轮流守山,因为这山里面有块巨大的陨石。损失一点,就是唐振东的大损失,所以他才派了人来看山。 不过这天气一上冻,雪在山里根本就不容易化,土都上冻了,陨石也被盖住了,也用不着守山,所以,徐本山,龙生一这些人也都撤了下来,等明年开春再上去。 唐振东一拍脑袋,“唉哟,忘了件事,忘了找人投资开发咱们这美丽的星石山了!” “切,这山倒是不错,但是这里有些偏僻,而且太原生态了,没有一点人工的痕迹,哪个投资商愿意开发这纯原生态的山?恐怕需要的资金也不是一星半点儿。” 于清影的话在理,她出身高贵,而且在报社工作,见识广博,星石山的美景,美是美,但是却基本不具备商业开发的条件,除非是哪个投资商实在是觉得钱多烧手,愿意来这里烧钱,但是这样的人有吗? 唐振东也觉得于清影说的对,他摇摇头,“看来只能是自己来开发了,总不能低价买了个山,只是把陨石挖出来了事?这山就放这里放着?” 唐振东敢说这话,那是因为他现在本身的身价就不菲,至少百亿的身价,他在澳门赌场赢了十个亿,赛马赢了二十亿,这些钱投进了股市,至少翻了四五倍,也就是说唐振东现在的身价应该在一百五十亿。 不过这些钱,都没在唐振东手里,也没法马上变现,他手里的也就是紫唐矿业收盘时候套现出来的十个亿而已,当然,这钱他也没都要,只拿了一个亿,其余都作为紫唐矿业的流动资金。当然以现在紫唐矿业在香冈股市如日中天的名气,想变现随时都可以。 所以,唐振东决定就以他手里的这一个亿作为开发资金,虽然他没有数这个资金够不够?缺口是多少?不过唐振东既然决定了投资,也不会在乎这些! 在唐振东的心中,这些钱都是不义之财,花掉最好。 “明年开春,就开始工程招标!”唐振东初步打算。 于清影其实是最懂的唐振东的,她知道唐振东开发星石山,除了那块大陨石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造福四里八乡。一个旅游景区对周围村民致富奔小康的带动,是不言而喻的。 唐振东拉着蹦蹦跳跳欣赏山色的于清影,往这星石山走。 “咦,这里还修了条小路?”于清影从进山最常走的山道上,发现这里不好走的地方都被铲平,成了条不宽的小路。 不过唐振东注意的可不是这条小路,因为他早就听说过徐本山这群壮小子在山上没事,就把进山的路,随便修了修,上不去车,起码小拖拉机能上去。 唐振东注意的是,这条刚刚下了层薄雪的路上,竟然有一群人刚刚走过。 208 扑朔来历 唐振东一眼就看到这简单修筑的小路上,一群人走过,这群人最少有十个人。从凌乱的脚印里,就能看的出来。 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上山呢?肯定不是村民,因为村民不会这么大规模的上山,而且现在这个季节也没什么活计需要上山。倒是有些喜欢吃野味的人,会上山抓个兔子,野鸡什么的,但是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傍晚下套,第二天一早去收,而且这些人也大部分都是一两个人一起,绝对不会这么大规模上山。 那这十几人到底上山干什么呢?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走,咱们快点走!” 于清影见唐振东一本正经的模样,她也知道唐振东有事,也加快了脚步。 唐振东最在意的不是别的,而是山上那块埋在地下的巨大陨石,这才是真正的宝贝。只要这群人不是冲着陨石来的,那唐振东倒是不介意他们在自己买下的这片山中游山玩水。 唐振东的脚程很快,而且追踪能力惊人,时间不长,就{ 看到这群人在山中左看看,右看看,仿佛真是来游山玩水的。 唐振东跟于清影也装作游山玩水的人,不远不近的跟着这群人后面。 走过了一阵,唐振东发现这群人好像还真是游山玩水的,不过在游山玩水中带着某种目的,因为他们时不时的指指点点,然后在本上纪录着什么。 跟了一路,唐振东才意识到这群人似乎是来投资的。不过这片地是被自己买了,他们就算想来投资,也不应该找政府,而是应该找自己。 于是,唐振东就迎了上去,跟几人打了招呼。发现这几人真是来考察这地方美景,准备来投资的,而且还是不远千里而来的南方人。南方人一向精明的厉害,他们一向不见兔子不撒鹰,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找上这里来投资? 虽然这几人的口风很紧,但是唐振东还是用他那神秘莫测的精神力,探听到这些人是长江实业合浦记的,合浦记是李家诚的产业。 唐振东马上明白了这群人的来历:李家诚那老小子见自己没收他的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探到自己要开发星石山,就来讨好自己,投资星石山来了,这些人就是李家诚派出的考察团,有几个应该是政府陪同人员。 唐振东知道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那块超级陨石来的,那他就无所谓了,招呼大家随便玩,他和于清影就另外转向另一个山头去了。 “这就是那只狐狸洞吧?”于清影还记得他们曾经遇到过的狐狸洞。 “我们都叫皮子洞,不知道那只美丽的大尾巴狐狸还在不在?” “那是九尾狐,你这个人一点诗意都没有。”于清影嗔怪了唐振东一下。 “哈哈,好,好,九尾狐。” 其实唐振东还真想见识下这只狐狸,因为他悟通了离地焰光旗的道理,很想亲自试验一下,看看这只狐狸的大脑中是否真的有灵魂,这只灵魂是不是真的是只狐狸精,就算不是狐狸精,那唐振东也能知道这狐狸活了多少年岁。 不过这只狐狸的确有些怪异,唐振东也不得不承认。它尾分九朵,能口吐人言,对人的心理琢磨的很透彻,而且速度奇快,就算徐月婵这样的轻功卓越的人,都才能勉强追上。 不过这个皮子洞,显然已经狐去洞空,里面空空如也了。这只狐狸通人性,如果是普通人发现了它,那它自然可以把这些人吓走,但是唐振东和徐月婵这样的人发现了它,那它就本能感觉到了危险,所以,只能搬家。 两人在山上,边走边逛,唐振东顺手牵羊,捉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好回去下酒。 跟家人团聚的日子,过的总是特别快。这期间,唐振东和于清影也开车去了一趟莱县监狱,看望唐振东的师父徐卓,却得知徐卓年前倒是回来过一趟,不过又出去了,谁也不知道老神仙干什么去了。 坐监狱能坐到徐卓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葩! 除夕夜,团圆饭。 唐母问起了于清影两人的婚事事宜,于清影羞涩的低下头,暗示这一切都由婆家做主,其实两人的订婚都订过了,只差一道手续和仪式了。 唐文志也想赶紧抱孙子,他提议不如年后,就去于家正式提亲,于清影羞涩应是。 初步定的是五月份大婚,大婚要从过年后,就抓紧时间准备了,当然这一切还要等唐文志再去一趟于家商定一个正式的日子。 唐文志老两口考虑的问题很多,最近也打听了不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把于清影给听的也有些头大,直呼“这么麻烦!能不能简短点?” 唐文志认为:这一切不能马虎,因为自己家是个普通人家,怎么做都好说,但是于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己绝对不能马虎,幸好自己的儿子争气,房子也都在海城准备好了,亲家方面也丝毫没看轻自己的儿子,显示了人家大家门的大气。儿媳妇也孝顺乖巧,进门就不闲着,也会来事,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能娶到这样的儿媳妇,老唐家八辈子积德,祖坟冒了青烟。不过唯一的一点就是儿子似乎没有个稳定的工作,怕人家家里人有意见! 于清影也理解老人家的心思,谁不想风风光光的给儿子娶个媳妇回家?所以,老人家要好好的操办的心思,她完全懂得,只是嘱咐老两口别太操劳,别累坏了身子。 唐文志两口子,听到于清影说话,心眼里就一百个舒坦,这姑娘不光出身高贵,而且还懂得体贴人,知书达理,有孝心。不过他们为儿子娶亲操劳,再苦再累,也是乐在心中。 两人的婚姻大事,就在除夕夜的晚上最后敲定了。 谈完了正事,唐振东突然问起了父亲母亲家的情况,为什么从来没听到母亲说起过姥姥姥爷家的事? 唐文志苦笑了下,然后问起唐振东为什么这么问? 唐振东其实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不过很显然时机不大对,唐振东偷瞧了下在厨房刷锅洗碗的母亲,然后偷偷的告诉父亲,说他在南方遇到了一个人跟母亲长的特像,不过要比母亲年轻的多,他问母亲有没有妹妹,自己有没有小姨? 唐文志摇头,“绝对没有!你母亲家就她一个孩子,其实以前她可能有个弟弟,不过很早就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 唐文志以前在上海一带当兵,在那里遇到的唐振东的母亲荣维维。荣维维家在部队不远处的村里住,距离部队的养猪场很近,唐文志经常负责喂猪,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当时她家里有父亲有母亲,不过等唐文志复员之前,荣维维的双亲在半年内相继去世,荣维维心情不好,有时候会跟唐文志倾诉一下,后来两人就确立了恋爱关系,等唐文志复员回家的时候,也把荣维维带了回来,两人结了婚。 算起来,荣维维在小塘村也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也正因为荣维维不是本地人,所以很受婆家这面的排挤,而唐文志则老实巴交,不懂得跟家里人圆滑对待。这样一来,唐文志就跟他的家人也处不来,后来,唐振东虽然聪明,但是锒铛入狱八年,唐家人更把荣维维试做洪水猛兽,不祥之兆,更不与其来往,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不过,好在唐振东争气,虽然在监狱呆了八年,但是出来后,混的风生水起,更加上交了于清影这样一个**家庭的女朋友,镇长,县长都经常过来,村长就更不用说了,见了唐文志都是点头哈腰。 唐文志也总算在村里扬眉吐气了一把。 唐振东听父亲说完母亲家的情况,他点点头,想了想,这件事的确有太多的巧合了,不光是长的很像,而且姓氏也一样,这种巧合虽然有,但是这种几率却不比中六合彩低多少。 荣飘飘到底是什么人? 唐振东心中也拿不准,他自己感觉跟荣飘飘似乎是有些渊源,不过既然父亲说母亲没有妹妹,那就应该是没有,怪不得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母亲说起家里的任何情况,原来自己的姥姥姥爷很早就都去世了。 唐振东想弄清楚母亲跟荣飘飘的关系,但是却并不是怕荣飘飘的姹女派找到自己报仇。虽然杀了几个姹女派的女弟子,但是自己问心无愧,素色云界旗也本就是师父传给自己的,姹女派从自己手中抢走,自己再抢回来,这无可厚非。 不过林飘雪的功夫真厉害,唐振东现在想起那个恐怖的女人,心中还有些发慌。 以唐振东的本事来说,各种险恶情况见的多了,生死也经历过很多次,按理说很少有他害怕的东西,但是荣飘飘的功力却让唐振东心中骇然,他真想不到竟然有人还可以把功夫练到这个境界,尤其这人还是个女人。 春晚开始了! 209 陨石出山 正月初三,才是唐家最热闹的时候,王猛去老丈人家走亲戚,顺便给唐振东带来了一大家子人。 老叶一家三口,田建明和吉尺原爱,刘小光和乔倩倩,秦向阳,白明,小五,小六,耗子,还有徐本山,龙家兄弟们都来了,晚饭的时候,王猛和王晓琳也来了。 让唐母和于清影好一顿忙活,不过大家都不是计较的人,十斤排骨,炖了一锅。两只鸡也炖了一大盆,还有海鲜在锅里一烩就可以出锅,大家都是生猛的小伙子,虽然都是肉食,却也不怕不消化。 唐文志跟老叶坐一块,两人年纪相仿,也谈得来,你一杯,我一杯的聊的很是不亦乐乎。 田建明和刘小光两人也最是投缘,加上又都有了感情寄托,所以两人喝的也挺猛,其余人,也是你一杯,我一杯的造。 直到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 唐母下午就收拾屋子,喝多了走不了,就在家睡,农村的大火炕,超级宽敞。 不过尽管** 是宽敞,由于男的一个屋,女的一个屋,女屋宽敞,但是男屋还是横七竖八的左一个,右一个,唐振东看了直感叹,家里太小,下次请客的时候直接在月亮湾花园,就是来个几百人都能睡开。 第二天,唐振东在这群男人堆中,还没起床,就有镇上的领导来拜年,现在的唐家可了不得,镇长,镇党委书记都争先恐后的来拜年,生怕晚了一步,这不,镇长刚来,书记也后脚来了。 唐振东一见这种情况,实在是懒得应付这些人,他抽了空,给父亲说了下,然后带着这群兄弟们,直接回了海城,把家里的这摊子,扔给了唐文志。 还是跟兄弟们在一起来的快活,少了那些繁文缛节,直来直去的交往,喝酒也不用让,举杯就喝,没有勾心斗角。 不过唐振东倒是把自己准备在五月份跟于清影结婚的消息,散布了出去,这个消息让大家很激动,王猛当机立断决定跟唐振东来个一天结婚,田建明也表示要同一天结婚,刘小光看了看乔倩倩,那意思是问乔倩倩:咱们是不是也凑个热闹? 乔倩倩考虑的比较周全,她看着刘小光和田建明等人,“你们都跟老大一起结婚,那谁来帮忙?你们不会是想偷懒吧?” 乔倩倩也曾经喜欢过唐振东,不过现在她跟刘小光日久生情,这不称呼唐振东也跟着刘小光称呼他为老大。 田建明摸摸脑袋,说道,“是啊,我们要是都一块结婚,那老大这里就没帮忙的了,净是添乱的,算了,算了,还是等老大结完婚,我们再结吧!” 乔倩倩的提议,让大家纷纷点头,都支持她的建议。 不过唐振东还是喜欢热闹,“别呀,大家一起热闹,哈哈。” “真是,你热闹了,人家清影妹妹可不热闹了,清影妹妹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婚事办的不好,人家家里会有意见的。” 于清影赶紧辩解,“不会的,我爸爸更喜欢低调一点的。” 不过于清影的这种解释,大家是不会听的,因为女人一辈子就这一次,不搞的场面一点,是会有遗憾的。再说于清影家可绝对是大家门,于振华是省部级大员,于清影的姥爷是全国都排的上号的超级富豪,这样的人家嫁女,不隆重点,说不过去。 在喝酒期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你准备这个,我准备那个,就把需要准备的东西分配了出去。 人多力量大,唐振东的这么多兄弟朋友,算是都派上了用场。 过年这段时间,唐文志经常给唐振东打电话,让他回来帮他应付下来拜访的这些人,有不少领导都虽然名义上是看望唐文志的,但是实际上唐文志明白,这些人都是看在儿媳妇的面子上,过来混了脸熟。当然对于一些市委主要领导,是不会来的,来的大部分是八竿子能打的着,沾点拐弯抹角的亲戚的县镇政府一级官员,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跟省部级大员接触,所以只能走走边角,到省部级大员的亲家这里混个脸熟。 不为办什么事,只求在有事的时候,能求到人! 唐文志经常跟唐振东抱怨,让他回去帮忙应付这些领导,但是唐振东就给父亲唐文志说了一句话,“你就当自己是领导,爱答不理就行。” 。。。。。。。。。。。。。。。。。。。。 过完年,李家诚的长江实业就通过海城市政府找到了唐振东,准备投资一个亿开发星石山。当然这一个亿只是先期投资,为保证工程的完成,长江实业随时会视情况追加投资。 由于星石山,当时是唐振东跟县里签订的承包合同,所以市里也只得同意,让长江实业直接跟唐振东接触。 原本不了解唐振东身份的政府官员,还想把星石山给要过来,让政府跟长江实业接触。但是他们这是不了解情况,一旦星石山跟唐振东没任何关系,长江实业根本不会远隔几千里,来到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投资。 当然,长江实业也不是白来海城投资,长江实业来海城的时候,跟海城要了不少的优惠政策,海城当地的官员都兴高采烈,因为长江实业准备在海城大展拳脚了。 长江实业一来,对招商引资的效果是立竿见影,带动作用巨大。而且长江实业计划的最少三个亿的投资,这也是响当当的政绩。 唐振东当然明白长江实业为什么要来开发星石山,他知道这是李家诚为了还自己的那个人情。 所以,合同签订的很顺利。长江实业也很快的入驻星石山,跟唐振东一起设计研讨开发方案。 面对专业人士,唐振东基本不插话,他直点头应是。 对于唐振东来说,他的目标不是开发星石山,这只是个副产品,他的最主要目的是那块巨大的陨石。 设计好施工方案后,工人,挖机都开始就位,开始了铺天盖地的建设星石山景区的工作。 这段时间,唐振东带着众徒弟一直吃住在工地,他要亲眼看到工程的进度,并且指挥车队运出那块陨石,他才安心。 于清影知道唐振东这段时间太忙,她就没跟去星石山添乱,她在海城上班,下班闲暇时候,就约上王晓琳一起去采购结婚时候的物品,衣服,戒指什么的,最主要是试穿一下婚纱,一个人可能不大方便。 挖掘机挖山开路,修了两个月的路,才算是修出一条比较平坦的路。唐振东主持放了长江实业在这里的监理两天假,让白明陪着他们去海城潇洒了一把。 这里的工程负责人,也都接到上级的指示,让他们配合唐振东,所以尽管景区的建设任务很紧,但是他们依旧不会违逆唐振东的意思。 唐振东准备好重型卡车,还有吊车,首先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才挖出了这枚足有十米长,宽有五六米的巨大陨石,初步估计,这块陨石重达二三百吨。由于这块大石头无法切割,所以唐振东找了两辆重型卡车,都无法把这块陨石运出山。最后只能是用五百吨的超级汽车吊,一步一挪的把陨石运了出去。 白明也按照唐振东的指示,让这群长江实业的指挥们在海城又多玩了两天。 陨石没地方存放,只能放在月亮湾花园,唐振东多方联系了一辆特宽、有一百多个轮子的特种车,把陨石运到了月亮湾花园。 到了月亮湾花园后,麻烦又来了,大门太窄,特种车根本进不去,唐振东一声令下,让人把小区的大门给拆了,才顺利的让特种车和超级汽车吊进了小区,把这块陨石按照唐振东的要求放好。 单单是这超级汽车吊和特种车的费用,这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唐振东就花了十万块,其中拆除大门和山中的挖掘机的费用都不算。 这枚巨大的陨石,上面沾满了泥土,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掩盖陨石中的狗头金发出的熠熠光辉。 借着重新修筑大门的机会,唐振东也在旁边设计了一栋酒店,集餐饮客房于一体,不高,五层,下面两层酒店,上面三层是宾馆,主要是为了大婚时候准备的,吃住一体,来的宾客也不用到处跑了,招待客人都有现成的酒店和厨师,需要住宿也有现成的宾馆。 唐振东的创意很好,不过他的设计功底不行,还是专门找的建筑设计院画的图纸,找的人直接到建设局批了,然后直接开始建设,工期很短,五层楼加装修,一共一千多平米的建筑面积,加装修,三个月的工期。 在保质保量的情况下,钱不是问题。 忙完了这些,唐振东也跟着于清影一起采购大婚时候的用品,有些衣服是需要量身定做的,试穿这个,试戴那个。工地上的活没把唐振东怎么样,倒是试穿试戴把唐振东折腾的不轻。 不过婚姻的本质就是痛苦的甜蜜。 210 龙虎悬棺 年后,唐文志也亲自去了一趟省城,跟于振华商定两个孩子的结婚事宜。 不过,于振华的确是太忙,连睡觉的时间都是奢侈。以前是一个市的父母官,现在是一个省的父母官,权力大了,责任更大了。 于振华让唐文志多操点心,他太忙了。唐文志点头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于振华一点架子没有,这让唐文志感到非常舒服,一个省的长官都这么和气,这让唐文志有些莫名的感动,好官,好人。 唐振东和于清影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因为拉运陨石而拆掉的月亮湾花园的大门,三天就重新修葺完毕。花园外面的酒店,也在热火朝天的施工中。 唐振东利用陪于清影买东西回来的间隙,用这块巨大的陨石,重新完善了阵法,让陨石成为阵法的阳极中心,可以吸纳无尽的海洋的生吉之气,然后又把从莱县监狱拉回来的一大车水晶作为阵法的阴极中心,用以吸纳大海中的阴煞之气。 《 这样,陨石,水晶就成为阵法的两个极点,使整个阵法的级别又升了好几级。原先的晶石和犬神作为阵法的极点,容量有限,威力也不是很大,这次唐振东把这来自天外,经过超高温煅融的陨石作为阳极,它能吸收的生吉之气,几乎是个天文数字。而且这生吉之气也能孕养这块陨石,让陨石经过生吉之气的洗涤,成为法器。 本来唐振东还加着小心,因为他得罪过姹女派,不知道姹女派会什么时候派人来报复。面对武功高绝的林飘雪,唐振东也只能望风而逃,也许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这段时间,唐振东每天都在海滩练拳,体悟太极的哲理。 冬天的海边,寒风呼啸,而且沙滩松软,变幻莫测。唐振东无论是起腿还是抬手,需要克服海风和沙滩的松软。 海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每时每刻风向,风力都是变化的,唐振东就需要时刻的变化自己的力道,去抵御海风那多变的力。而沙滩的松软是时刻存在的,就好像唐振东随时都要抵御来自沙滩的松软。 跟沙滩和海风的角力中,唐振东就仿佛跟一个固定的对手沙滩在战斗,然后周围时不时会涌上来或多或少的敌人海风。 在这种沉心练拳的情况下,唐振东的功力逐渐深厚,对力道的触觉也越来越灵敏。 日子就在这种平淡的等待和忙碌中渡过,唐振东担心的姹女派到底也没来寻仇,一转眼就到了四月份,绿草发新芽,柳树抽新枝。 唐振东有一次旁敲侧击的打听过旁人,跟孟雪和王小雅一起合作的李如玉也并没有回来,但是她们合作的工作依旧正常运作。 大概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嫌隙,估计李如玉也不敢轻易回来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勾心斗角,打死打杀。 这天,唐振东接到了叶娴的电话,说是她们正在钟书钟教授的带领下在江西龙虎山考古,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唐振东听到叶娴的电话就是一愣,他不明白叶娴跟自己说这些干嘛?叶娴是考古专业,钟书教授自己也不陌生,在故宫闹鬼的事件中,两人也一块合作研究过。其中,唐振东提供了他的见闻和想法,而钟教授负责完善理论知识,最终破解了故宫闹鬼之谜。 所以说,两人也并不算陌生。但是这陌生不陌生先不说,叶娴告诉自己考古的事,已经算是违反纪律的,考古是需要保密的,更不应该叫自己这个外人去。 “恩?我去不大方便吧?”唐振东问道。 “那个,钟教授问你有没有时间过来帮下忙,这里遇到点麻烦,另外钟教授还有事要跟你说。” 叶娴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钟书教授,钟教授直接开门见山,问唐振东有没有时间,这里遇到点麻烦,也顺便跟唐振东说了一件事,“你不是想知道鬼谷子的一些情况吗?这里有些线索。” 唐振东听到钟教授说起鬼谷子的情况,他就必须走这一趟,因为师父交给自己的任务,是发扬光大鬼谷门,现在的鬼谷门早已不复当年鬼谷先生的盛况了,已经没落到无可没落了,所以师父徐卓让唐振东必须找到凝聚鬼谷先生的一生精华的著作《本经阴符七术》,这里面纪录了鬼谷先生一生最引以为傲的秘术,通过这些秘术可以光大鬼谷门。 自己最近去看望师父的这几次,师父都不在,恐怕他就是去寻访鬼谷先生的埋骨之所,寻找那本失传多年的《本经阴符七术》去了,自己这个徒弟真是不孝,师父年纪大了,还累的他到处跑。 自己曾经跟钟教授请教过,鬼谷先生的生平,钟教授是教授历史的,对鬼谷先生的生平很清楚,但是对鬼谷先生真正的墓葬在哪里,就算钟教授是全国著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也是无从得知的,他只是说鬼谷先生应该是葬在龙虎山一带。 因为鬼谷先生的出生地是河南鹤壁,而他聚众讲学的地方则是江西鹰潭,按理说鬼谷先生埋骨之地应该不会出这两个地方。 而根据钟教授的个人猜测,鬼谷先生最后埋骨在鹰潭龙虎山的可能性比较大。 连全国著名的学者钟教授都不能得知鬼谷先生的墓葬所在,唐振东就更无法得知了,所以,师父交给他的这个任务,他也就不自觉的放下了。 所以,这次听钟教授说有了鬼谷先生的线索,他立马决定走一趟,他也没问钟教授需要自己帮什么忙,在唐振东看来,如果钟教授能得到关于鬼谷先生的有用的线索,那不管什么忙,唐振东都会帮的。 唐振东把事情跟于清影一说,于清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知道唐振东对于师父交代事情的重视程度,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出门小心点,需要采办的东西,她自己完全没问题。 。。。。。。。。。。。。。。。。。。。 唐振东乘机直飞南昌,然后由南昌赶赴鹰潭,在鹰潭直接坐上前往龙虎山的旅游大巴。 龙虎山,坐落在江西鹰潭东南二十公里处,是中国第八处世界文化遗产,道教圣地,正一派祖庭。 龙虎山有龙山和虎山,分别形似龙,虎,因而得名。不过也有说龙虎山的得名是由于正一派的祖师张道陵炼丹大成,“丹成而龙虎现”。 龙虎山在中国道教中的地位尊崇,是公认的道教圣地。 唐振东抵达龙虎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旅游的人已经是往回走了,唐振东找个人问明白龙虎山悬棺的位置,然后急急赶去。 龙虎山悬棺位于仙水岩,是墓葬史上的奇观。 不过唐振东赶到龙虎山悬棺所在的仙水岩的时候,悬棺崖壁是被封闭的,说是有考古队正在工作,只能远远观看。 听到有考古队在此,唐振东很高兴,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 唐振东上前,表明自己认识钟教授,在经过询问后,武警战士放唐振东进到了悬棺所在的崖壁下。 悬棺的崖壁下,是一江池水。此时的钟教授等人没在有悬棺的悬崖上,而是在岸边不远处,围成一圈。 唐振东上前与钟教授打了个招呼,钟教授见唐振东来了,笑呵呵的放下手中的工作,与唐振东寒暄了几句,并给唐振东介绍了几个江西省博物馆的几位同行,剩下的就是钟教授的学生了,叶娴也在这里。叶娴是钟教授的学生中为数不多的女生之一。 唐振东注意到,钟教授跟他的学生们围着研究的东西,是一具棺椁。 不过这具棺椁密封的很严实,好像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被开启。 江西省博物馆的几个学者们,没想到全国闻名的考古学家钟书教授,竟然对一个年轻人这么礼遇,这个看年纪像是钟教授学生的年轻人,肯定没有他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钟书给这些人介绍的时候,只介绍了唐振东的名字,除此之外,也没说什么,不过即使要说,钟教授也不知道唐振东更多的信息了。 “钟教授,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唐振东心急想知道关于鬼谷先生的事情,所以上来就开门见山。 钟教授看看表,“快到晚饭时间了,咱们边吃边聊。”说完,钟书就招呼大家休息休息,准备吃饭。 考古队的饭菜是龙虎山文物保护处负责送来的,在江边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七八顶帐篷,显然是考古队住的。 饭菜上来之后,大家一人一份盒饭。盒饭四个菜,两荤两素,用保温箱装着送来,还是热乎的。在郊外考古能吃口热乎饭就很不错了,哪有现在这样在文化景区这样的荤素搭配的待遇? 吃完盒饭后,钟教授才对唐振东开口道,“小唐,请原谅这次叫你来有点冒昧,其实我们真是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钟教授,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振东问道。 211 柳枝小人 唐振东没先问钟教授鬼谷先生墓葬的事情,而是先问起了钟教授遇到的麻烦事。 原来,仙水岩悬棺是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年来龙虎山旅游的人,是必到这悬棺群来看一看,毕竟这种墓葬的形式已经成了绝响。 刀削般的山峰,清澈的江水,郁郁葱葱的山脉,让人目瞪口呆的悬棺群,构成了一个丰富的人文与奇绝的自然景观交相辉映的景象。 不过,在前几天,好多游客在在观赏这片奇异的悬棺景象,突然在悬棺的这片山崖上,凭空滑下了两个棺椁,在不少游客的摄像机和照相机中,“哗啦”一声,跌落在水中。 这两声棺椁跌落水中的巨响,把周围正仰头看悬棺的游客们吓了个魂不附体。有几人在当时就吓晕了过去。后来送到医院,大夫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使他们苏醒,景区现在正在联系北京的脑外科专家,安排档期,大概专家明天能赶过来。 唐振东一听钟教授的话,原本以为钟教授是准备让自己来治< 病救人的,老实说,这个,唐振东比较有把握。但是钟教授并没有提这茬,只是一略带过,然后就继续往下说。 “景区当时没考虑到会有人吓晕的问题,他们当时只顾得打捞这两千多年前的落水的悬棺了,要知道这崖壁上的一共二百零二只悬棺,每一个都是无价之宝,一个也损失不起!”钟教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唉,虽然我是考古学家,心中把这些悬棺也看成是价值连城,不可多得的宝贝,但是再宝贝的东西,也比不上人的性命宝贝!景区竟然先不顾一切的抢救棺椁,没想到先救人!” 听到这里,唐振东对钟教授有些肃然起敬,因为钟教授非常热爱考古这行,唐振东十分清楚,从他对自己尨牙的爱惜上就能看得出来。但是古董毕竟是古董,也需要以人为本,重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钟教授说着,天色就已经落黑,江西虽然地处南方,但是现在毕竟是刚刚四月,夜风也吹的人发抖。钟教授掏出一瓶白酒,“来吧,喝两口,御寒!” 寒暑对于唐振东来说,影响已经不大了,但是钟教授既然有酒兴,唐振东也不能扫兴,两人就对着瓶,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酒后,钟教授的脸色红润多了,就继续说道,“悬棺的打捞很顺利,这些棺木很沉,都是金丝楠木做的,沉如铁,耐腐蚀,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棺椁密封的非常好,虽然经过两千多年的风吹雨打,然后又从这么高的地方滑下,落入江水中,却丝毫无损,一点也没进水。” 唐振东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他不知道这些悬棺跟师门的大能者鬼谷先生有什么关系,难道这还能是鬼谷先生也被挂在上面? “棺椁打捞的很顺利,棺椁打捞起来后,龙虎山文物部门就邀请京城的考古学家和江西省博物馆的历史学家,一起研究这悬棺。等我们到了这里之后,龙虎山方面竟然说了一个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 “哦,什么情况?”唐振东问道。 “掉下来两只悬棺,但是悬崖上的悬棺数目竟然丝毫没减少,还是二百零二只。” “这怎么可能?”唐振东也讶异了。这悬棺数目二百零二只,早不知道被文物部门数过多少遍了,绝对不会出错,但是这边掉下来两只,应该剩下二百只才对,怎么会还剩二百零二只呢? 钟教授点点头,“这的确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我们考古队来了之后,学生们每人都数了一遍,都是二百零二只无疑,真的是一只也没少。” “难道还有隐藏的悬棺不成?”唐振东一句话就抓住了问题的本质。先前的数目不可能数错,后来的数目也不可能数错,那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些悬棺隐藏起来,并没有被发现。 钟教授含笑点点头,“小唐,你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就把握住了事情的本质。对,确实是有漏数的悬棺。” 唐振东适当的表现了一下,然后就再没说话。 “后来经过我们考古队还有龙虎山文物部门的仔细勘察,发现这仙水岩的崖壁上的一丛藤蔓的后面,真的有一处没被发现的墓葬。” “哦?墓葬?”唐振东注意到钟教授先前一直说的是棺椁,这次他说的却是墓葬。 “对的,是墓葬!但是我们上去的两个当地文物部门的工作者,上去看了看后,下来不到两个时辰,也莫名其妙的晕倒了,就跟那几个晕倒的游客一个情况。” “哦?”唐振东知道了,这个未被发现的墓葬有古怪,而且恐怕这两个掉下来的悬棺还是有古怪。 钟教授直摆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明天京城最著名的的脑科专家就要来了,他们见多识广,应该会知道怎么回事!” 唐振东心道,就算是这位脑科专家来了,恐怕也不会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话,他当然不会说,也许人家真的能知道呢? 不过,在唐振东心中,他更侧重于这些人是中了邪术,或者是被阵法吸纳了魂魄。这段时间唐振东摸索先天五行旗很有成果,他见识了以前他所未见过的奇异世界。所以,很多时候,他看事情,都是从这方面着眼。 “当然,也有不少人说这是诅咒,邪术啊什么的,但是我都不相信,我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这些无稽之谈,我当然不会相信。小唐,还记得咱们一起研究故宫闹鬼之谜吗?不是一样可以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吗?我还是相信科学。” 唐振东心道:这可未必。以前他也跟钟书教授一样,相信这个世界是科学的,一切不合理的现象是因为科学没研究到,如果研究到了,全都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是现在唐振东见识了五行旗的威力,也能用精神感知到鬼魂的存在,并且能用五行旗法阵捉鬼驱妖,他原先的世界观全部崩塌,新的世界观也逐渐在形成。 为什么人看不到鬼魂,却流传这么多年,鬼魂是存在的呢?难道这只是人的凭空想象吗?绝对不是。 那是因为绝大多数的人,根本无法看到鬼魂,但是修炼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后,那就可以见识另一个用眼睛无法直接看到的世界。 所以,钟教授的看法,唐振东不敢苟同。不过,唐振东还是没说话,他还没听钟教授说起这个墓葬跟鬼谷先生有什么关系?如果这墓葬是鬼谷先生的,那唐振东就不能保证自己能破解,毕竟师父说过,鬼谷门的祖师爷鬼谷先生的那本《本经阴符七术》博大精深,里面无所不包,各种阵法,各种记载,是鬼谷先生平生绝学的最详细记载。 “钟教授,那两具棺椁开棺了,都发现了什么?” 既然钟教授老是顾左右而言他,那唐振东就要主动的询问。他有点等不及了。 “你怎么能猜到我们已经开了棺?”钟教授讶道。 “钟教授,你忘了你说过这棺椁的密封非常好,我想密封好,是不能单凭外表看出来的。”唐振东谦虚的说道。 “哈哈哈哈,”钟教授哈哈大笑,“小唐,你很聪明。” “不敢,不敢。” “好吧,我继续说,棺椁打捞上来之后,就放在这河滩晾干,当然也是为了研究方便,毕竟有好几个人因为这悬棺而晕倒,平常人也不敢靠近,更不敢随便搬运,不研究明白,就更别说拉回博物馆保存了。” “那打捞这个棺椁的人,还有钟教授你们靠近研究这棺椁的人,有没有晕倒的?”唐振东问。 钟教授摇摇头,“没有,那些人可能是心理素质不行,自己吓唬自己。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棺椁上涂抹了什么特殊的迷药,但是一过水,就失灵。” 唐振东一想,自己的确有些神神叨叨了,虽然钟教授说的心理素质的问题解释不通,但是后面涂抹迷药的这个的确是非常有可能。因为江西地处吴越一带,是当时的偏远地带,草木繁盛,各种草药毒物层出不穷,而且在古代这里也是苗疆的一部分,有部分苗人在这里修炼盅术,所以,这里流传下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药,也能解释的通。 “哦,钟教授,您继续说,开棺后都发现了什么?” “我们在昨天的确是开了一个棺椁,奇怪的是棺椁里什么都没有。不对,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只是没有任何尸骨存在的迹象,只是在里面发现了一只刻着小人的柳枝。” 钟教授拿手比划柳枝的大小,只不过有巴掌大小。一个宽近一米,长达两米的棺椁,里面竟然只放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柳枝,这也难怪钟教授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等等,钟教授,你说里面放的柳枝?” 钟教授点点头,“恩,柳枝刻的小人,小人身后还刻着字!” 212 大智慧者 唐振东听到钟教授说的柳枝,开始时候没什么反应,但是他猛然想起自己在越南见过的、被自己斩杀的柳灵郎来。 柳灵郎用的法器就是一根柳杖。而柳灵郎最擅长的手段就是驱鬼。 “刻的什么字?”唐振东问道。 “聚魂柳,鬼谷子!” “什么?”唐振东还没听清钟教授的说的前三个字是什么,所以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这根柳枝像后面刻了六个字:聚魂柳,鬼谷子。” “聚魂柳?什么意思?”唐振东暗中揣摩了下这几个字的意思,“钟教授你说这个柳枝的小人难道是鬼谷子留下的?” 钟教授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因为那件柳枝刻的小人,形容古朴,很见刀工,寥寥几刀,但是却把小人勾画的栩栩如生,一见就知道是名家手笔。” 唐振东本想问开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状,但是看钟教授的模样,肯定是没事的,要不然钟教授的无神论的观点就? 不会这么坚定了。 不过唐振东可不像钟教授这么乐观,因为他自己是知道的鬼谷秘术威力巨大,既然出现了“聚魂柳,鬼谷子”这三个字,唐振东可丝毫没怀疑这柳枝的真伪,因为鬼谷子距今都将近三千年了,但是这块聚魂柳还有如许的威力,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钟教授,能不能把这块聚魂柳给我看看?” “小唐,不是我不给你看,而是出来的文物都编号封存了,要看也可以,只不过要申请。” “那就不麻烦了。”唐振东心中已然认定这柳枝是真货无疑,他就是不看也是这个观点。之所以还要看看,那是因为唐振东想看看这柳枝到底蕴藏了鬼谷先生怎么的术法在里面。不过听钟教授的意思,恐怕这聚魂柳脱离了阵法的范围,威力已经大幅锐减或者消失。 “没事,我是这次考古队的队长,申请是肯定没问题,只不过文物已经被运回省博物馆了,需要一天到两天的时间才能过来。” “那就多谢钟教授了。” 钟教授直摆手,“别客气。” 两人正谈着,你一口酒,我一口酒的喝着,叶娴也过来了,“钟教授,我能过来坐一下吗?” “哦,叶娴啊,过来坐。” 两人谈的都是考古队的事,叶娴也是考古队成员之一,所以,他们谈的东西,叶娴也都知道。 “我们刚刚在谈那两句滑下来的棺椁问题,叶娴,你有什么想法?”钟教授问道。 “我感觉这具还没开启的棺椁里,恐怕还是没有尸体,或许也是一个小木人。”叶娴想了想说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钟教授对叶娴的这个给观点也很感兴趣。 “首先这两具棺椁制式一样,我仔细观察了,根本就是完全一样。用料也都是金丝楠木,而且根据抬棺木的工人说,这两具棺木的重量基本上差不多,或许应该是完全一样。最主要是两具棺椁落下来的时间也是同时,我猜测这可能是上面藤蔓后的墓葬的一个阵法,是为了防止有盗墓人过去盗他的墓,而且这个防盗的方法很不一样,竟然用的是术法。” 叶娴经常回家,有时候父亲也间或说起唐振东的神奇来,她也记在心上,所以对于术法她也有个笼统的概念。虽然不懂,但是却坚信这种神奇力量的存在。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爸爸跟唐振东合伙创办的公司就叫:鬼谷门。叶娴也听说唐振东的神奇都是来源于鬼谷门。所以,叶娴才坚信术法的存在。 钟教授听了叶娴的话,非常感兴趣,连连点头,“恩,你继续说。” 得到了钟教授的鼓励,叶娴继续说道,“所谓的阵法其实都是利用的一点,阴阳五行的原理。五行相克,此消彼长,阴阳总是同时存在,只能是此消彼长,却不能让一方完全消亡,阴阳太极鱼就很好解释了阴阳。但是一旦阴阳中的一方消亡,另一方也必同时崩塌。孤阳不长,孤阴不生,所以,我断定这两枚棺椁起的就不是棺椁本身的作用,而是组成了一个阵法。” “恩,小娴你很有思想。” “教授过奖了。” 钟教授虽然没法断定叶娴说话的正确与否,但是他却给了叶娴很大的鼓励。 “对了,小娴,你是怎么知道这阵法的事的?你觉得古时那种神奇至极的道家阵法是存在的?” 叶娴看了唐振东一眼,心道,这问题你来回答最好,偏偏你这个时候却不说话了,“哦,我也翻阅了不少的书籍,阵法秘术的传承虽然隐秘,但是却也不是无迹可寻。” “那你都看过什么书?” “河图,洛书,道德经,老子五千文,道术要藏,云笈七签。”叶娴随口说了几本,其中有几本就连钟教授都没有读过,他大讶,“这些书你都看过?” 叶娴点点头,“看过,不过读的很浅。” 叶娴内心里还是唐振东的,虽然每次只能过年过节才能回海城,但是却不是每次回家都有机会见到唐振东的,所以,她就把她的思念,都用来研究这些古代典籍,来理解唐振东的思想,跟紧他的步伐。 “了不得,了不得。”钟教授丝毫没吝啬对爱徒的称赞,“你的观点我感觉很好,也很新颖,关键是推断很大胆,恩,你继续说为什么你判断这具没开棺的棺椁里也没有尸体?” “我断定这两具棺椁是阵法的两极,并不是用来存放尸体用的,而是用来镇墓的。而阵法崩塌,两者必定是同时落下,而且根据目击者的说法,也能证实我这个推断。” 钟教授点点头,“小娴,你相信这种神奇阵法的存在?” 叶娴看了眼唐振东,然后点点头,“我相信。” “只是因为你看过的古籍中的记载?” “恩,这只是一方面,另外我想既然这种秘术的东西流传了好几千年,固然民间有它生存的土壤,但是如果全靠的是忽悠,难道从皇帝到大臣,然后再到贫民百姓,都是傻子?他们怎么会这么无条件的相信这东西的存在?” “对了,小娴,你对秘术阵法这么坚定的相信,那你周围有会这种秘术的人吗?” 叶娴又看了看唐振东,还没回答钟教授的话,钟教授就哈哈大笑,转向唐振东,“小唐,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叶娴愕然的看向唐振东,那神色很委屈,仿佛在告诉唐振东,那不是自己说的,而是钟教授说的。 “小唐,这可不是叶娴说的,我老早就看到她老是看你,尤其是一说到秘木的时候,她就看你,我开始还在奇怪,她老看你干什么,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跟我打听鬼谷子的事情,为什么手中竟然有传说中的上古邪刃,原来你就是秘术传承者。” 唐振东一直以为钟教授是个做学问做傻了的书呆子,因为他说话都是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唐振东原本以为他不懂变通,原来他并不是不懂变通,不是书呆子,而是把时间都用来做学问了,没时间拐弯抹角,他的智商比一般人要高的多。这老教授鬼着呢,他看到叶娴瞟了自己两眼,竟然猜到是自己是秘术传承者。 “哈哈,钟教授,我也并没有想瞒你,我的确是鬼谷门的一个分支,我师父想恢复鬼谷门的秘术传承,但是现在的秘术遗失的很厉害,所以他命我寻找鬼谷先生留下的秘术典籍,恢复我鬼谷门的道统传承。” “哦,这么说小唐你真是鬼谷一脉的?” 唐振东点点头,“我师父是徐福一支。” “徐福?了不得,了不得。人人都以为鬼谷先生最得意的弟子是庞涓和孙膑,苏秦和张仪,但是其实不然,庞涓和孙膑只是得到了鬼谷先生的兵法和武学传承,苏秦张仪也只是得到了鬼谷先生的纵横之术的传承,只有被世人以为是个游方术士的徐福才是鬼谷先生一生所学的集大成者。他是鬼谷先生的关门弟子,据说得到了鬼谷先生的全部传承。” 唐振东没想到钟教授对徐福的评价这么高。世人眼中的徐福是个骗子,术士,忽悠的秦始皇找不到北,愣是把雄才伟略的秦始皇忽悠的三次东寻,求取长生不老药。 徐福也成了骗子的代名词。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徐福是一代奇才鬼谷先生的关门弟子,而鬼谷先生也把一生所学尽数的传授给了徐福。丹学,兵法,武学,纵横之术等等,这么多的本事在身,也造就了徐福的玩世不恭,尽管武功高强,但是他却从不显露,尽管兵法谋略过人,却因为天下升平没有机会施展。他敢挑战雄才伟略的秦始皇,并把他玩弄于股掌。 并不是徐福不会运用一身所学,而是因为他单凭一张嘴,就完全可以应付遇到的所有危险场面。 徐福的一张嘴掩盖了他身上的所有光环,这才是真正的大智者。 213 定魂聚魂 唐振东委实没想到钟教授对徐福的评价这么高! “钟教授,你不觉得徐福只是个会骗人的江湖术士?” 钟教授哈哈大笑,“骗人的术士能闻名天下,那也绝对不是简单的术士。秦始皇统八方,治六合,合纵连横,雄才伟略。战国六国,有英明的君主,有果敢的王侯,有勇猛彪悍的大将,有冠绝天下的谋士,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秦始皇给灭了。徐福却能把秦始皇给玩弄于股掌,世人提起秦始皇的时候,总能把徐福给捎带上。那个时代有诸多万人敌的大将,有多少智绝天下的谋士,但是徐福作为一个世人眼中的‘骗子’,却能够扬名天下,这难道不是很说明问题吗?” 唐振东对钟教授大生知音之感,虽然师父徐卓没多给他讲先祖徐福的事情,但是年少时代的唐振东却有跟另一种想法:这人绝不简单。 现在,钟教授也支持了他的这种想法。 两人谈的很投机,钟教授知识丰富,对很多历史问题有深刻的见; 解,让唐振东受益匪浅。 两人谈了半夜的历史,直到月上中天,钟教授拿出的那瓶白酒也早在两人的谈兴中,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钟教授跟唐振东住一个帐篷。躺在帐篷里,两人又开始讨论起关于鬼谷子的这个聚魂柳的用处来。唐振东也没隐瞒,把自己的想法跟钟教授如实说了。 钟教授又跟唐振东请教了一些阵法的粗浅知识,当钟教授听到唐振东深入浅出的把阵法归结为繁复的计算的时候,他才知道唐振东已经得到了阵法的真谛。 因为钟教授也研究过一些奇门遁甲,不过没有取得任何成果而已。钟教授尤其对于那些繁复的计算,算到头大,还是搞不清楚,不过他倒是知道一些阵法的原理。 不过钟教授能理解的东西也仅限于此了,对于阵法他还稍稍能理解一点,但是对于神鬼之事,他就真的无法理解了。钟教授更善于从科学的角度去考虑事情。比如奇门遁甲中的繁复计算,这个能理解。但是一旦阵法成功,成功的用阵法引动天地之力,这些东西钟教授没有成功过,所以他就不能理解了。 对于那些神鬼之事,钟教授就更加不可能理解。这也正是钟教授知识分子的本色体现。 两人一直就这些事情,有探讨了几个小时,直到钟教授实在支撑不下去,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工作是开棺。 其实钟教授是打算先去探探藤蔓后的那个墓葬的,但是龙虎山管理部门不同意,因为此时已经有多人无缘无故晕倒,包括游客和进入墓葬的两名考古队员,龙虎山管理方想先等北京来的专家检查过后,确认没有问题,再行进入墓葬。 钟教授的想法是基于他感觉问题是出在墓葬这里,很有可能就像叶娴猜测的那样,棺木上涂了什么能让人昏迷的药物,所以,钟教授的想法是双管齐下,一方面等京城的专家,另一方面自己等人小心翼翼的去墓葬寻找有没有这种让人昏迷的药物残留,取出这些药物残留的样本,通过这些样本,然后寻找这些人晕倒的原因,对症下药。 钟教授是本次考古队的负责人,本来他可以一意孤行的强行进洞,不过他也理解管理方的担心,况且他也想知道这些人的晕倒究竟是为什么,所以如果专家检查出了确切结果后,再进洞,这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在等专家检查的时候,钟教授就决定把这第二个棺椁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这也是唐振东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 在准备开棺的棺椁上,搭建了一个很大的遮阳网,为了防止阳光直射,损坏棺椁里面的物体。因为棺椁里的物体已经在阴暗无光的环境下呆了几千年,一旦改变了这种环境,很可能会遇到不可想象的后果。 不过想完全让外部环境跟棺椁里面环境一样,是做不到的,只能在现有的环境下尽量做到跟原来环境相似。 完全避光是可能的,只能尽量做到不让阳光直射。 这具金丝楠木的棺椁,历经二千多年,虽然历经千年,但是棺椁上的缕缕金丝,依旧清晰可见。 棺椁密封的很好,好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最终才启开棺盖。 棺盖四周用不知名的黑色物体密封,棺盖启开后,那黑色物体纷纷化为齑粉散落。怪不得在水中浸泡好几个小时,却没有一丝水汽进入。 看着几个壮小伙子使出吃奶劲抬起棺盖的模样,唐振东真想上去帮他们一把。不过这几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唐振东又不敢沾手。 刚刚开启棺盖的时候,如果让唐振东出手,他会直接把棺盖一拳轰飞。哪里会像这几人磨磨蹭蹭的开了三个多小时。 幸好早晨开工的早,要不然估计午饭都要被耽误。 棺盖徐徐开启,众人都围上去,观看那棺椁里面都有些甚么东西。包括那几个抬开棺盖的小伙子,也都凑过头观看。 只有唐振东在后面不远处,没挤过去。这些人对刚刚开封的棺椁里面的东西好奇,其实唐振东早就看过了。昨天他听说那只开启的棺椁里有聚魂柳的时候,就已经用精神查看了这只放在江边的未开封的棺椁。 跟那只开封后,出土的聚魂柳不同的是,这个棺椁里有根短铜棒,就跟钟教授描述的聚魂柳一样的长短粗细,不过这根铜棒上写着六个字“定魂针,鬼谷子。” “定魂针?聚魂柳?难道这两个一金一木的两件法器,真是对人体的魂魄起作用的?”唐振东没听说过这定魂针和聚魂柳的阵法,所以,他也无从得知这阵法的真正作用。 不过如果要让唐振东进入到墓葬里,在这两具棺椁,哦,也就是这定魂针和聚魂柳所在的阵法中联系去看的话,他或许还能看出些许门道。 但是就这么凭空看这两件脱离了阵法阵眼的法旗,任凭唐振东智慧绝顶,也想不出这两件法器组成阵法的作用。 不过,这里距离半山顶的墓葬所在地距离够远,唐振东的精神确实无法探测。 虽然无法窥测鬼谷子阵法的奥秘,不过唐振东却发现了棺椁里的一个秘密:就在人人都去注意棺椁里出世的定魂针的时候,他却在用精神查看那开启的棺盖。棺盖上有符文,勾勾丫丫,非字非画,如果让唐振东来说,就好像是道士做法用的符箓一样。 但是这些符箓却好像有种特别的奥秘,不过唐振东却没研究过符箓,没法窥测这符箓的奥秘。 根据唐振东的推断,这些符箓是跟那定魂针的铜棒一起作用的。 唐振东猜测这阵法的作用就是吸取进来人的魂魄,或者是说定住人的魂魄,能用阵法吸取人的魂魄,而且还不用忌讳白天黑夜,这需要多大的法力? 要知道唐振东借助上古的先天五行旗中的离地焰光旗,也只能在夜间吸取魂魄,白天一到,阳气充盈,法阵自动崩塌,里面的魂魄也会四散逃走,回归本体。但是在这定魂针和聚魂柳组成的法阵里,吸收人的魂魄可不分白天黑夜,这也只有法力通玄的人,才能做到。要知道天地万物都有其本身的规律,也有必须遵守的约束,但是这法阵却能突破这约束,所以唐振东断定这个法阵定是十分精妙。 这精妙的阵法,出世的棺椁中没有尸体,只有符箓和法器,而且法器上还有铭文,铭文上明确的写着鬼谷子,想必这即使不是鬼谷子的墓葬,也是跟他关系密切的人的。 唐振东想进洞的心思就更迫切了。 不过眼下还不是进洞的时机,因为钟教授刚接到消息此刻京城的专家才刚刚抵达,还需要对昏迷者进行一定的检查。 “这里又没有尸体!”一个本地的研究员说道。 “又是一只空棺!” 唐振东的精神从那符箓中退了出来,转向钟教授这边,钟教授带着白手套,神态很严谨的在棺椁里取出这跟刻着定魂针的铜棒。 要知道,铜器在古董是很珍贵的。铜器可不是一般人有资格用的。当然在现代,墓葬中出土的铜器更珍贵。 古代的铜器叫青铜,而现在冶炼技术提高了,才出现黄铜跟红铜。以前铜都叫青铜。 钟教授仔细的翻看手中的这枚青铜棒,说是青铜棒,其实上面也是有花纹的,虽然花纹不明显。这青铜棒上的花纹是一个无头的人体,跟那个聚魂柳上雕刻的小人人头,交相呼应。 翻过青铜棒,后面也刻着字。 “有字,有字!” 钟教授拿出放大镜,仔细看着上面的字,然后轻声念了出来,“定魂针,鬼谷子。” 又是鬼谷子!周围的考古队员还有研究员们,听到钟教授的话,他们也都大感好奇。因为先前的那个棺椁里出土了一枚刻着鬼谷子的一截柳枝,现在又出来了一个鬼谷子的铜棒! 214 鬼谷一脉 其实,唐振东是不懂篆文的,不过昨晚钟教授在告诉唐振东上一个棺椁里出土的“聚魂柳”的时候,给唐振东演示过这六个字的写法。 聚魂柳跟定魂针,这几个字大部分相同,所以唐振东看着定和针的笔画,也能联想到两字的意思。 不过联想毕竟是联想,直到钟教授念出了这六个字,唐振东才知道自己竟然猜出了这几个字的意思。 钟教授念完这六个字,转头看向唐振东。 因为唐振东懂得术法,钟教授想让唐振东看看这个铜棒有什么奇异之处。先前唐振东还想看那截雕刻小人的柳枝,这次虽然不是柳枝,但是铜棒也应该跟小人是一个用处。 在这这么多专家面前,唐振东才不会去说那些涉及神鬼之事的奇门遁甲,这些东西跟正统教育格格不入,不为世人所理解。在蒙古草原见识阴兵借道之前,甚至就连唐振东自己都无法理解,现在他经历过,所以才对这些东西深信不疑。 他现在理解为@ 什么那时候自己能见识到阴兵借道,因为自己的精神力强大到几乎要突破那个临界点,后来他水到渠成的悟到了精神力的种种妙用。 钟教授见唐振东没按照自己的眼神示意上前观看自己手中的这个铜棒,钟教授给理解成唐振东怕给自己添麻烦,所以钟教授吩咐叶娴,“把这只铜器小心封存!” 叶娴去封存铜棒的时候,钟教授继续领着众人研究这只棺椁。 唐振东走到江边,鞠了捧江水,洗了把脸。唐振东这次来为了防止姹女派来找自己寻仇,特意把素色云界旗放到了家里。 于清影有些奇怪唐振东的做法,因为她知道姹女派要谋取素色云界旗的事情,也隐约听说因为素色云界旗,唐振东跟姹女派大打出手,于清影说让唐振东把素色云界旗随身带着,但是唐振东执意把法旗留在家里。 开始的时候于清影对唐振东的做法很不理解,不过等唐振东走了后,她才明白了唐振东的用意,因为唐振东怕姹女派来寻仇,找不到法旗的情况,拿自己或家里人撒气。这样他把法旗留在家中,如果姹女派找到了法旗,最起码怒火不会太大,不至于拿自己等人撒气。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祸不及家人,但是这是在没把对方逼到数的情况下,如果把人逼很了,这些侠以武犯禁的江湖人可不会去管什么规矩。 唐振东留下法旗,就是给对方留了一线之地,不让对方暴怒。 不过那几枚法旗,唐振东却是随身带着。他还担心一旦姹女派真的来了,翻箱倒柜,寻找素色云界旗的时候,把那几枚法旗也一起给顺手牵羊了。 唐振东手中有离地焰光旗,倒是可以汲取人的灵魂,跟这聚魂柳和定魂针倒是可以一拼,但是那是指晚上,白天,这离地焰光旗可没有任何的威力。 钟教授研究了一番这棺椁后,没有别的发现,他们也就合上了棺椁,并没有发现棺盖下面的那些非字非画的符篆。 在考古现场,只能粗略的观察下棺椁,要想仔细彻底研究,还需要等棺椁运到实验室后。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后,钟教授打电话给龙虎山文物管理部门,得知京城来的专家正在对昏迷的几人进行会诊,还需要些时间。 钟教授无奈,只能让大家耐心等待。 唐振东在江边看着滔滔江水,钟教授走到唐振东旁边,“小唐,刚才你怎么不过去看看?你不是对鬼谷先生的东西很感兴趣吗?” “不用过去,也一样能看到。” 唐振东在棺椁开启之前,早就用精神力把这些东西查看了一遍,他的精神力现在已经收发于心,甚至比眼睛直接看到还要清楚敏锐。 钟教授惊讶的看了唐振东好一会,终于什么也没说。 钟教授顺着唐振东的目光看向陡峭山崖上的藤蔓后的墓穴,“这会是谁的墓葬呢?真有些让人期待。” “钟教授曾说过鬼谷先生的活动时间是春秋战国时期,那这个标注着鬼谷子的柳枝铜棒,就不应该超出这个时期,我个人认为这个墓葬的人,跟鬼谷先生应该生活在同一年代,而且他求到了鬼谷先生,让先生帮他做阵法,或者求长生,或者求死后升天,或者求子孙荣华富贵。” 钟教授听了唐振东的话,想了想然后问道,“那为什么不可能是鬼谷先生自己为自己摆的阵法,或者是他的门人,学的鬼谷先生法术,给人做法,然后留名留的是恩师的名字呢?” “我感觉这个墓穴是鬼谷先生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唐振东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呢?小唐,说说你的想法。” “这个不好解释,只是一种感觉,虽然钟教授也说过,鬼谷子就是在这龙虎山中讲学悟道,但是我却感觉鬼谷先生的墓葬一定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随便被发现,要不然这几千年,早就有盗墓贼发现祖师爷的墓葬了。” 钟教授点点头,“鬼谷先生的墓葬一定是充斥着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一定是惊天动地般的存在,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钟教授自己也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想了想又提出了新的疑问,“那就是说这里肯定不是鬼谷先生自己的墓葬,也不大可能是鬼谷先生的弟子的墓葬,徒弟是绝对不会把师父的法器留着看门的,那是对师父的大不敬。不过那为什么这里不会是鬼谷先生的门人给别人做的阵法呢?” “术法之人一般都是自己留自己的名姓。术法其实并不好学,难学难精,入门难,要精通更难,每一个精通术法的大师无一不是智慧绝顶之人,这种人生来都有股傲性,面对自己得意的阵法,绝对不会随便留下别人的名姓,就算是师父也不行。另外,这个聚魂柳和定魂针组成的阵法,绝不简单,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非术法的绝顶高手不能做出来。” “哦?这个阵法真有这么厉害?”钟教授对于术法是个门外汉,不过对于唐振东的神奇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既然唐振东自己承认这个阵法不简单,那就说明这个阵法真的不简单。因为现在唐振东还不能确定这是个阵法的情况下,他已经感觉这个阵法不简单了,即便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的情况下,已经知道这个阵法的厉害,如果身处阵法中,见到了这个阵法的全部,岂不是更会感觉阵法的高深莫测? 钟教授醉心于考古和历史,虽然表现上人显得有些木讷,但是实际上,钟教授的智商很高,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著名学者、考古专家。 唐振东点点头,“以我现在的水平来看,我是做不出来这样的阵法。” “走吧,先去吃饭,最多还有一下午,我想京城来的专家也应该出来结果了。” 午饭后,钟教授让大家先休息,恢复最好状态,因为此时距离京城来的专家会诊,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了。 唐振东闲来没事,就坐在江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盘腿打坐,顺便推演自己接下来是否会恰巧遇到祖师爷鬼谷子的坟墓的线索。 这里绝对不会是鬼谷先生自己的墓葬,因为唐振东在推演里,并没有发现惊喜的卦象。根据师父徐卓的说法:故老相传,那本集鬼谷先生一生所学的《本经阴符七术》,一定是在鬼谷先生的墓葬里。 既然不可能是鬼谷先生自己的墓葬,那会不会在这里发现鬼谷先生墓葬之地的一些线索呢? 唐振东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唐振东会勘测风水,能看出风水宝地,精神力强横,可攻击,可施法,但是他这个水平,却不敢妄自揣测鬼谷先生的墓葬,因为鬼谷先生一生所学惊人,断然不会根据常理中流传的风水宝地的选取法则,来为自己选择墓地。 唐振东有时候会想,鬼谷先生的墓地一定会是剑走偏锋,绝对不会符合常理,甚至唐振东会想鬼谷先生为自己选择墓地的原则一定会是险之又险,游走在黑暗和光明的边缘,一脚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是就是这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旁边,一定是个能滋养己身和后人的绝世宝穴,从这近三千年鬼谷一脉的流传来说,虽然鬼谷一脉不甚兴盛,甚至还有些险险灭绝的困扰,但是尽管这样,鬼谷一脉还是这么流传了下来。 虽然是一脉单传,但是总是流传了下来。 唐振东转念一想:一脉单传,何尝不是一种明哲保身的绝顶智慧? 棒打出头鸟,物极必反,兴盛的背后是消亡。 鬼谷一脉在春秋战国时期,达到了一个门派所能达到的顶峰。当时所有惊艳绝伦的人物,都是出自鬼谷一脉,庞涓,孙膑,苏秦,张仪,毛遂,徐福,范蠡,白圭等人,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当时之豪杰?如此影响力巨大的一个门派,当权者能不忌惮? 215 大显身手 下午五点半,龙虎山风景管理局驻守在医院的工作人员给钟教授打来电话,说是专家组给昏迷的这几人做了全面的检查,x光,ct,核磁共振,这些都做了,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专家也对这几人的情况有些费解,在经过一下午的会诊后,终于宣布他们也无能为力。 钟教授接到这个电话后,当即宣布要马上对仙水岩墓葬进行考古发掘。 不过钟教授的这个议题遭到了龙虎山风景管理部门的反对,他们考虑到此时已经造成了这么五六人的昏迷不醒,这让龙虎山管理部门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昏迷不醒住院是比巨大的开销,因为要想尽办法维持这些人的生命特征,就必须静脉注射营养物质,这些还是小开销,但是谁知道这些人要昏迷多久呢?也许十天半月,也是一年两年,或者是十年八年,当然也有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一旦这些人再也醒不过来,这笔巨大的开销,就是个无底洞,景区管理部门就要负责到底。 这《 还不算,这还不是让景区管理部门最头疼的地方,管理部门最头疼的地方就是这些昏迷者的家属都来跟景区闹,这才是最让景区管理部门头疼的地方。 迫于压力,景区管理部门决定暂停对仙水岩新发现的墓葬的考古,以防止灾难事件继续发生。 钟教授虽然说服了省文物部门,但是景区把这些昏迷不醒者的情况一上报,省文物部门也不敢轻易吐口保护性发掘,因为任何时候安全都要放在第一位,不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即使是里面再有什么珍贵文物,也不能拿考古队员的生命安全做赌注。 考古队员遇到意外,那是为工作尽心竭力,是有补助津贴的。但是那些到这里旅游消费的游客怎么办?游客的家属闹的景区管理部门头都大了三圈。 “小唐,很遗憾,让你白跑了一趟。”钟教授有些歉意。本来钟教授叫唐振东来,一是因为这里发现了关于鬼谷先生的东西,二来也是听叶娴说过唐振东会医术,本想让他来帮忙看看这几个昏迷不醒的人,但是等唐振东上路后,他才听景区管理部门说已经邀请了京城的专家,连全国最权威的专家都来了,唐振东的这种土医术,当然也就没继续看的必要了。 “钟教授,如果这些人不好,咱们就没机会进入这墓葬里看看了?” 钟书教授点点头,“恩,应该是这样,因为他们不确定这些人得了什么病,怕这种病再进入墓葬后,又继续蔓延,所以,恐怕” “那如果这些人醒过来呢?” “那当然可以对这里进行考古发掘了。”钟教授眼睛一亮,“小唐,你有办法?” “我想我可以试试。” 考古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在不知道墓葬主人的前提下,一步步深入,一步步的揭开谜底,逐步层层揭开墓主人的身份谜团。 这种乐趣,让无数的考古人为之倾倒。 眼下,唐振东也深入其中,虽然他心里最想的就是得到祖师爷鬼谷先生一些线索,但是那很难,唐振东现在想的是先得知这个跟鬼谷先生有些关系的人的身份。 在唐振东的心中,这个墓葬里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要不然鬼谷先生不会亲自设阵。 。。。。。。。。。。。。。。。。。。 唐振东先去了医院,仔细研究了下那几个昏迷不醒的人,他心中已然有了谱。 唐振东经过诊治之后,发现这些人的三魂七魄都在,本不应该是这种意识迷糊的状态,但是这些人偏偏昏迷不醒。 这是怎么回事?灵魂完整、没有残缺,跟正常人一样,但是就是昏迷不醒。难道是鬼谷先生也做了一个聚集魂魄的阵法,把这些人的灵魂给收走了?这也不对啊,这些人的魂魄,明明还在他们体内。难道真像钟教授猜测的那样,是中了什么迷香一类的物质,而且这类迷香比较高级,能让人长时间昏迷不醒? 唐振东的内心不愿意这么认为,因为这些一个术法高手低劣到要用这些迷香之类的东西让人昏迷,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根本不懂什么术法。而鬼谷子则一定是术法高手,他绝对不可能用迷香的。 而且,那装在棺椁中的聚魂柳和定魂针,也绝对是有用处的。对,定魂针,聚魂柳,恐怕问题就是出在这两件法器上。 定魂,聚魂?应该是先聚魂,然后再定魂。把魂魄聚集在一起,然后在给它们定住。 相通了这个关键,唐振东就仔细观察这昏迷五人的灵魂情况。精神力渗透进这些人的灵魂中,耐心观察。 唐振东对于精神力的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对于精神的操控也越加炉火纯青。于细腻处见真功。 果然,这一探查,被唐振东给发现了端倪。 这些人的灵魂有个特点,他们的灵魂在体内都被封禁在一个固定的角落,脱离了它们该在的灵魂中枢。 按照常理来说,人的三魂七魄,只要一进人体,自动分散,各职其司,以唐振东现在的本事来看,他分不清楚人体内的三魂七魄,只能感觉到一个混沌中,被聚在一起的整体,那就是人体的三魂七魄,但是唐振东只能笼统的感觉到那是人体的灵魂而已。 现在,这些人的灵魂都被囚禁在他们的脑海中深处。 等把众人都遣散出去之后,唐振东在屋里盘腿坐了一会,然后又在四面八方摆了一个唤醒体内灵魂的唤灵法阵。 唤灵法阵,顾名思义,就是唤醒人体内沉睡的灵魂。 这个法阵得自师父徐卓自鬼谷一脉的真传,不过他要唤醒的人可不简单,那是被祖师爷鬼谷先生给弄晕的,如果这唤灵阵不管用,唐振东也只能说阵法传了这么多代,传的面目全非。 一番布置后,唐振东刚把精神灌注在这唤灵阵里,阵法就如平地一声雷的暮鼓晨钟一般,在这五个昏迷不醒的人脑中炸开。 唐振东散布在四周的精神,能明显感觉这种炸开的阵法的威力,如同暮鼓晨钟,敲在人的心灵上。 五个人被囚禁在一处的灵魂,被这暮鼓晨钟般的惊雷,一下给震的弹了起来,四处分散,各归其位。 五个人也一起悠悠醒转。 不过这如暮鼓晨钟般的灵魂惊雷,只是在房间中的这五人脑中炸响,其余阵外的人,根本就毫无所觉。 唐振东打开门,钟教授就等在门外的长椅上,见唐振东开了门,急忙站起来,问道,“小唐,怎么样?” “成了,幸好这个阵法年限太久,威力不大,一下功成。” 唐振东也没想到这个唤灵阵,对唤醒这些人的灵魂这么管用。阵法一运作,马上就把这几人唤醒过来。 听到唐振东的这话,等在外面的医生,病人家属,还有龙虎山管理处留在此地协调的人员,都一下子涌进了病房,去看看这些人是否真的苏醒过来。 钟教授重重的拍了唐振东肩膀一下,“小子,你真行!” 时间不长,还没动身回返京城的脑科专家,听说人已经醒了过来,他们也赶紧过来查看,他们不相信奇迹,只相信医术。 但是眼前就是个奇迹,他们是来看奇迹的! 如果说现在的医学早已经跟西方接轨,那古老中国传下来的神奇医术,也不是完全丧失其生命力。 这是来自京城的医学专家,临走时候说的话。 钟教授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唐振东的治疗方法后,就开始打电话,着手准备仙水岩墓葬的考古发掘工作。 唐振东这一次大展身手,龙虎山风景管理部门,特意送过来两万块钱的酬金,唐振东也没推辞,直接揣口袋了。对于他来说,救这些人不是自己的分内事,只是因为要找到鬼谷先生的一些线索,才勉为其难。所以,对于这些钱,唐振东自然是笑纳了,也没去计较多少。 以现在唐振东的手段,两万块钱的活,他都不会正眼看。这并不是因为唐振东有钱了多么狂傲,只不过是境界高到了一定的程度,这些钱早已经不当钱了,给这钱,还不如不给,唐振东该做的也一定会做。 从医院回去后,钟教授决定立马进行考古工作。 考古组成员,由钟教授来决定。 目前,钟教授决定自己先上到墓葬里,看看情况。所以,进墓葬的人选,钟教授除了他自己外,只挑了一个人,那就是唐振东。 如果在唐振东施展回春妙手之前,这些人绝对不会同意唐振东跟钟教授一起进墓葬。他是干什么的?会考古吗?是科班出身吗?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过这些疑问,都随着唐振东施展救人的手段后,都消弭于无形。 不过大家还是劝说钟教授不要亲自下井,以身涉险,不过钟教授这人的脾气有种知识分子的倔强,八匹马也拉不回。 考古队没法从下面往上攀登,钟教授的体力也不允许这么做,只能从上面架一个往外突起的滑轮,把人慢慢的顺下去。 216 残缺阵法 唐振东第一个先坐着吊板,往下滑。 其实以唐振东的身手来说,不论是从上面还是从下面,他完全可以徒手攀登。尽管这里的岩壁陡峭的很,但是对于唐振东的身手来说,只要有一点可以借力的地方,他就可以徒手攀登。即使没有借力的地方,他也可以借助尨牙往上攀登。 当然,眼下是没这个必要,既然有绳索,何必费那洋劲? 唐振东拨开藤蔓,跳进了洞里。 早在往下垂吊自己的时候,唐振东的精神就扩散深入到这个洞里,所以洞里的一切,唐振东已经探查了个七七八八,他落脚的地方,正好是一块平坦且外凸的石壁,跳进洞里后的唐振东,把绳子扯了三下,示意上面的人可以往上拉绳子了。唐振东就凝神观察这里的情景。 这里跟自己先前精神所观察的情况一模一样。 洞府够宽大,整个洞府的形状似八卦的八个角,而唐振东进门的这个边,恰似八卦的一个边,其余的七边,都是在{ 石洞内。 在石洞内的六个角上,各有一具棺椁,镇住了八卦的六个角,当然如果要算上八卦的另外两个掉下去的棺椁,一共正是八卦的八个角。 也就是说,这八具棺椁组成了八卦阵的八个方位。 精妙的阵法,原来是这样! 时间不长,钟教授也下到了洞口,唐振东接住了绳索上的吊板,帮忙把钟教授扶了下来。 由于有藤蔓的遮挡,钟教授一开始并不适应这种黑暗,他没有马上打开随身带的强光手电,适应了一会后,才取出手电筒,把四周仔细的观察了一遍。 由于先前有两个考古队员虽然已经进入了墓葬,但是他们出来后,立马晕倒,所以对洞中的情形,也没法述说。 钟教授把四周看了一遍,感叹:壮观,人间奇迹! 这个洞府并不是天然形成,大部分都是人工开凿的,在坚硬的山体上,人工开凿一个面积足有一百四五十平米的洞府,难度可想而知。 钟教授的着眼点跟唐振东不同,唐振东一进来,就看的是这个洞府的阵法情况,而钟教授则更多的从考古的层面去了解。 洞府里还有六具棺椁,钟教授心想这六具棺椁一定有墓主人的棺椁了。 钟教授上前一步,就要去仔细看看这六只棺椁的模样。但是却被唐振东一把给拉了回来,“钟教授,这里还不能随便走动!” 钟教授疑惑的看着唐振东,“怎么?” “这里是个阵法,叫九宫八卦阵,这里的六具棺椁,再加上意外掉出去的两具,”唐振东指了指石洞入口处两边,“那两具棺椁一定是从这里掉出去的,这八具棺椁组成了一个八卦阵,而中间的九宫图,则是一个九宫阵,这个阵法合起来就是九宫八卦阵。八卦是阵法的出口,而九宫则是开启这出口的钥匙。当然八卦的出口也可能是一条死路,死门,生门,全在一念之间,一切都要看九宫阵法的破解情况。” “这么复杂?” “其实我只是简单的来说,本质情况比这还要复杂。” “那生门是哪里?” 唐振东指了指他们进来的那个洞口,“那里才是生门。” “啊?” 钟教授又用手电筒把唐振东给他指出的八卦,九宫仔细的看了一遍,“先前进来的两个人为什么当时没事,出来后直接晕倒?” “九宫八卦阵的本意是困人,但是在经过了术法大师的改造后,也可能困住人的灵魂,他们是被阵法困住了灵魂。” “灵魂?人有灵魂?”钟教授虽然对奇门遁甲笃信不疑,但是一旦谈到灵魂的问题,他这种接受正统教育的学者,还是无法接受。 “当然有灵魂,我先前救那几个人的时候,就是把他们被困住的灵魂给释放出来。” “啊?”钟教授听了唐振东的话,虽然不敢相信,但是却不得不相信,因为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人都能理解的。未知的东西太多。 “灵魂释放出来之后,人自然就没事了,但是根据我观察,这个能困住人灵魂的九宫八卦阵只有在人进入这个洞府内才起作用。” “那为什么之前的游客,也会跟进入这洞府内的两个考古队员一样的昏迷不醒呢?” “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这个阵法突然被破坏引起的不平衡。在不平衡的一瞬间,阵法产生强烈的波动,就像困兽犹斗一样,这种时候往往阵法会瞬间不平衡,产生巨大的力量。那临近阵法的几个游客,自然就受这种力量的首当其冲。” 唐振东的这个解释,钟教授也能接受,不过接受归接受,这毕竟是他所不熟悉的领域。 “小唐,咱们怎么才能破掉这个九宫八卦阵?” “破掉没有必要,如果只是要找出这个墓主人的棺椁所在地,也没必要破掉这个阵法。” “哦?这话怎么说?”唐振东的一言一行,总是出乎钟教授意料。先说阵法有巨大的威力,进入阵法就能被人禁锢灵魂,然后又说想找到墓主人的棺椁所在地,不用破掉阵法,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墓主人废了这么大劲,摆了这么一个兴师动众的阵法,竟然不用破掉,就有暗门直接通到墓主人的墓室?这不科学。 “按照常理来说,要找到墓主人的所在,必须破掉这个阵法,破掉这个阵法,暗门才能出现,不过我已经知道暗门的所在了,所以没必要再另行破阵。” 唐振东的精神力强大无比,经由眼睛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似精神看到的那么深远。刚才在查看这个阵法的同时,唐振东就已经找到了主墓室的所在。 “那我们如果不破掉阵法,下次别人再进来的时候,怎么能保证安全呢?”钟教授问道。 “没法保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阵法应该是鬼谷先生亲自所设,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破阵。” 唐振东并没有实话实说,这个阵法他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破掉,毕竟这只是个残缺的阵法,威力已经随着阵法的残缺而几近消失殆尽,但是唐振东却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就帮这些人破掉这个阵法,这个阵法是鬼谷门祖师爷鬼谷先生亲手所设,流传几千年,也算是一处遗迹,如果在找不到鬼谷先生的情况下,唐振东也可以带师父徐卓过来凭吊一下。 唐振东不愿意就此破掉阵法还有个原因就是这帮考古学家也实在太小家子气,自己想看看聚魂柳,他们都不给,自己就更没必要帮他们破阵了。 难道帮他们破阵后,让他们多一个旅游景点,来剥削游客吗? 不过这个阵法现在已经没有了吸纳人魂魄的力量,不过虽然不能吸纳人的魂魄,但是却依旧危险尚存。 只要行差踏错一步,触发了其中的一处机关,里面的暗弩就会万箭齐发,把人置于死地。 鬼谷先生一生擅长的东西很多,阴阳五行,奇门阵法,消息埋伏,机关兵法等等,所以,在这个墓葬,鬼谷先生先是摆了个奇门阵法,然后又在奇门阵法中设置了消息埋伏,算是双保险。 懂奇门的人一般不精通阵法,懂阵法的人不会消息埋伏,因为这些东西,易学难精,任何一样都需要穷其一生之力,也不一定能取得成就,更别说全部钻研了。 但是鬼谷先生就是个例外,他一生是个传奇,精通的东西远不止于此,武学,兵法,丹学,纵横等等方面都取得了别人难以企及的成就。 钟教授一听唐振东也没把握破阵,他也不勉强,只是问道,“小唐,依你看,这个阵法还有什么奇异之处?” “这个阵法的玄奇之处就在于,不光把奇门法术结合到了阵法中,而且还在阵法里融入了消息埋伏,一旦行差踏错,消息埋伏就会立即启动,而奇门法术也将破茧重生,重新转变成另外的阵法,六合阴阳阵。而这个阵法的最大难题就在于阵法的转变,在行差踏错的时候自动转变,变成一个新的阵法,所以,钟教授,我的警告是千万别轻易破阵,一旦不成,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 唐振东信口胡说,这个阵法里还是厉害,但是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只不过把奇门阵法跟消息埋伏结合到了一起,至于说什么互相转化,那纯是他信口胡说。 唐振东在回答钟教授的时间后,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决定走的时候,把这个阵法给补全,虽然威力不如原来的九宫八卦阵,但是他随身带了两枚带着戾气的水晶,却可以弥补那两枚坠落的棺椁,形成新的九宫八卦阵。 “哦,那好吧,我回去跟省文物管理的同志说下情况,至于他们是否要科考,那我就不管了。”钟教授显然有些遗憾。对于考古学家来说,一层层的剥茧抽丝,得到事件真相才是最让人神往的。 “小唐,那咱们现在去开启主墓室吧!” 217 赵高疑冢 “注意,跟着我走,一步别差。” 唐振东带着钟教授在阵法中,左一步,右一步,时而上前,时而还后退一步,一共走了不多不少三十六步,来到最里面的一堵石壁前。 “钟教授,想不想进去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墓室?” “想,当然想,不过你能进去吗?” 唐振东在石壁上敲了敲,石壁发出沉闷的“噗噗”声,这种声音表明这石壁即使里面不是实心,也肯定足够厚,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打开的。 “小唐,你不是说这主墓室就在这座山后面吧?” “是的,就在这堵三十公分厚的石壁后面。” “那怎么才能打开?” “破解阵法后就可以打开,首先要破阵。当然如果是不破阵,那只有暴力打开了。” “暴力打开?你是说炸开?” 唐振东呵呵笑道,“炸倒是不用,我可以把这石壁切开。” “切开?你以为[这石壁是豆腐?”钟教授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如果说要炸开这石壁,还有可能,因为这现代火器的威力巨大,但是要想切开?有这么锋利的刀吗? 看到钟教授没有什么表示,唐振东直接拔出尨牙,猛的往石壁中一插,尨牙没根插进石壁中。 钟教授“啊”的一声大惊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大讶,“好锋利的刀!” 接下来的情景更加出乎钟教授的预料,唐振东拿着尨牙在石壁上,左转右转,在石壁上开出一道能容人通过的门。 钟教授眼睁睁的看着石壁被唐振东切开,切完后,他还特意去摸了摸石壁,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在拍电影,电影里通常遇到这样的场景,石壁都是用泡沫代替的。 不过,手摸在坚硬的石壁上,透体的冰凉,这绝对是确切的石壁无疑。 那这刀也太锋利了吧! 唐振东先钻进了门中,留下了钟教授在后面胡思乱想,不过唐振东进去后,他很快也紧随其后,钻进了门中。 在进去后,钟教授没着急先去观看这墓穴的主墓室里有什么,他又回过头看着被尨牙切出的平整切口的石壁,这石壁,果然在三十公分左右厚,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堵三十公分厚的墙是这个石室的机关。 钟教授先把这石墙的事情放下,然后紧随唐振东之后,来到石室。 这个石室不大,长宽最多有五米,正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椁,乌沉沉的木头,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材质。 除此之外,石室没有任何的物品,只有这具棺椁。 钟教授在打量石室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把尨牙插进棺盖下面的缝隙中,钟教授的“先别动”还没喊出口,唐振东就已经把用尨牙往上一撬,“吱嘎”一声,撬开了棺椁的盖子。 “小唐,你太,”钟教授的话还没说出口,唐振东就准确的从棺椁中取出了一枚大印。在棺椁中,印玺是最容易辨别死者身份的东西。所以,唐振东一开棺,马上就抓住了这只印玺。 钟教授本想苛责唐振东几句太鲁莽,但是一来唐振东帮助救治了几名考古队员和游客,所以他们的这次考古才得以顺利进行。二来,唐振东拿出了棺椁中的印玺,这对考证这个墓葬主人是谁,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使钟教授一时忘了去苛责唐振东。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之什么。”印玺上有六个字,唐振东只认得一个“之”字,这六个字从唐振东口中读来都成了成了什么什么了。 “我来看看!”钟教授来不及笑话唐振东,他就急忙三步并做两步,上的前来,朝唐振东手中的印玺瞧去。 唐振东把印玺交给钟教授,钟教授念道:“左丞赵高之印!” “赵高?哪个赵高?是那个指鹿为马的赵高吗?”唐振东虽然历史学的不好,但是对于赵高却是并不陌生。 钟教授翻来覆去的看手中的这枚印玺,想从中找出这是否是真的是历史中的那个赵高。如果不是史书记载赵高被子婴设计杀掉,那钟教授也会百分百确定这个棺椁里的人,就是赵高。 赵高在历史中是个很有名气的人,在秦始皇时期就是中车府令,身受秦始皇器重,后来他的威名在秦二世胡亥中达到了顶峰,官至丞相,甚至连秦帝胡亥都要看赵高的脸色行事,明明是一只鹿,大臣们却不敢明言这是鹿,只能顺着赵高的意思说,这是马,这就是著名的成语指鹿为马的由来。 后来,赵高迫使秦二世自杀,然后另立子婴,后来被这子婴设计杀掉,这就是历史上的赵高的结局。 也就是说,子婴恨赵高入骨,杀掉赵高后,怎么可能为他耗费这么大工夫,给他在这山崖上凿出这么一个墓葬,安排他下葬。 按理说,子婴应该把赵高抽筋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才对,又怎么可能在这里给他风光大葬呢? 想到这里,钟教授拿着手电筒,又扫向赵高的棺椁里,看看还有什么陪葬品,但是很遗憾,这具棺椁里,除了这只印玺外,只有一具干瘪的尸体,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如果要从这件印玺上,应该是赵高,不过要从历史上来看,却不可能是赵高。”钟教授对于历史和考古,在业界都有巨大的名气,他说出去的话,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哦?为什么?” “赵高在历史上的下场很悲惨,自己被杀后,又被诛九族,赵氏族人都死绝了,所以不可能有人给他收尸,并且把他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给葬在这仙水岩上。” “钟教授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有一点,这赵高的墓葬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陪葬。而且我也完全可以确定,这座墓葬从来没被人盗掘过。这里的确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陪葬。这难道不能反面证明一点,那时候赵高已经没落,如果赵氏家族存在的话,他们也是绝对不会让家族中的佼佼者赵高这么毫无面子的死去。” “对,或者这可以说明赵氏家族已经被诛灭,但是既然赵氏家族被诛灭,那群臣又恨赵高入骨,官场一向是墙倒众人推,那谁会帮赵高收敛尸骨,并给他风光大葬呢?” 唐振东对于钟教授的话,很想反驳说赵高掌权这么多年,怎么没一个半个死党,但是这话如果说出来,那就好像把鬼谷门的祖师爷鬼谷先生沦落为赵高死党了,不妥,不妥! “对了,钟教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赵高是怎么死的?”唐振东突然问道。 “史书上记载赵高是被斩首,据说血喷出了十几米高。” “哦,那我更可以肯定我的说法了,这个人也是被斩首而死的。”唐振东一指棺椁中的人,对钟教授说道。 “你怎么知道?” 唐振东用尨牙轻轻一拨弄棺椁里面死者的头,顿时歪向一边。颈椎的骨骼露出平整的切口,很显然是被人一刀倒掉头颅的。 钟教授各方面的知识都很丰富,他也能看出这人死的不平常。正常人死后,肌肉和皮肤腐烂之后,当然头颅也会掉,但是却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平整的切口。 “小唐,那你分析下你判断这是赵高的理由,要知道赵高可是在宫廷的政变中被子婴设计杀死的,按理说子婴对赵高这人恨之入骨,不暴尸三天就不错了,断然不会主动安葬他的。” “钟教授,我可以大胆推测一下,这赵高被子婴斩首后,子婴随即就对赵氏族人进行了大清洗,而这个消息必然是轰动天下的,因为赵高是大奸臣,杀了他,子婴迫切希望得到天下的认可。但是这个消息却被鬼谷先生得知,或许赵高曾经有恩于鬼谷先生,或许赵高对鬼谷门有恩,反正不管怎么说,赵高结下了善缘,鬼谷先生出山,去跟子婴讨要了赵高的尸骨,并把他葬在这龙虎山仙水岩。”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钟教授对唐振东的解释感到满意,也基本能说的通。但是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那只有天知道了。毕竟事情都过去两千多年了。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钟教授本想退出这墓葬,突然他又想到了两点疑点,“这赵高墓葬也不算是没有陪葬品,外面的八具金丝楠木的棺椁,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赵高的这具棺椁是乌金木,也是一种价比黄金的木头,这怎么能说赵高没有陪葬品呢?” “哈哈哈哈,钟教授,你不要拿这时候的物价跟那时候的物价比,金丝楠木和乌金木,虽然现在很珍贵,但是在古代,这两种木头或许只是平常也说不定,毕竟那时候人口稀少,数目繁盛,自然界产出的宝贝也不能算作宝贝。” 唐振东哈哈大笑,因为他驳倒了钟教授。不过随即钟教授提出的一个问题,就让他好半天哑口无言,“我研究过鬼谷先生的生平,公元前四百年出生,公元前三一三年仙逝,享年八十八岁,但是赵高却是秦灭亡时候死的,大概在公元二百年左右,这中间可有一百年的跨度,怎么解释?” 218 小小要求 “鬼谷先生是当时著名的丹学大家,集大成者,对于炼丹之术,道家养生之术,有非常高的成就,彭祖活了八百八十岁,吕洞宾据说活了八百岁,张三丰活了二百多岁,那鬼谷先生一身绝学活个一二百岁还不是很正常吗?况且当时时局很乱,谁会那么仔细的考究他的年岁呢?” 钟教授听完唐振东的话,他也没说什么,然后把棺椁里的这具枯骨和身上的衣物,又仔细研究了一通,天色已经暗了,“走吧,咱们回去!” 唐振东没找到这里有跟鬼谷先生相关的物件,他早就呆够了,在钟教授忙着研究棺椁里的赵高遗物的时候,他在外面给祖师爷鬼谷先生的残缺阵法给补全,当然威力比之先前完整阵法要差的太多了,不过应付一般的情况是足够了。 唐振东一听钟教授要回去,他马上带路,“跟紧我!” 唐振东带着钟教授从墓葬里出去,拉了拉绳索,然后把钟教授扶到吊板上,给了上面信号后,钟教授就被拉了上去。 < 唐振东也没等钟教授上去后再往下垂绳子,他就跟着吊绳一块爬了上去。 钟教授刚下来,就招呼工作人员赶紧把唐振东也给拉上来,一转头就看到唐振东已经站到了他的背后,“你怎么上来的?” “跟着绳子一起爬上来的。” “呃?”钟教授愣了半天,没说上来话。 既然这面没什么事,睡了一晚后,唐振东决定立即回返海城,他出来四五天了,自己正与于清影筹备婚礼事宜,丢下于清影一个人忙碌,他也过意不去,第二天一早,唐振东谢绝了钟教授的热情挽留,然后一个人踏上了回返的行程。 临行时,唐振东告诫钟教授,仙水岩墓葬的阵法千万别动,要不然恐怕悔之晚矣。钟教授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唐振东既然这面说了,而且他也见过唐振东的本事,也就没多问。 唐振东先赴南昌,乘坐飞机,在海城机场刚下飞机,打开手机,手机上未读短信提醒就一条条的蹦出来,有钟教授的电话提醒,也有陌生号码的短信提醒,唐振东一见这么多短信,就知道那些人肯定没听自己的建议,私自进入墓葬去了,然后被阵法定了魂,人事不省了。 唐振东没着急回电话,他出了机场,直接上了一辆机场大巴,先返回市里再说,这些人不听自己的劝告,中了阵法,也怨不得自己。 先前,自己是出手救了这些人,他们也给了自己报酬。但是出手并不是唐振东所愿,他只是想获得鬼谷门的一些消息而已。不管师祖鬼谷先生为什么会为历史上的大奸臣赵高设置阵法,唐振东不得而知,但是自己破阵,那就是跟祖师的意愿相悖,这在古代叫欺师灭祖,背弃师门。 背弃师门也就不说了,最主要是给的报酬也太低。按照现在唐振东的手段,给个百八十万他可能都不会正眼看,更别说区区十万块?再说那个景区负责人给自己十万块的情形的时候,那脸色仿佛就像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机场大巴刚启动,唐振东打开的手机电话就响了,电话是景区管理处打来的,“唐先生,你到哪里了,我们景区又出事故了,你赶紧回来!” 一副半命令式的口气。 本来要是钟教授这么说,唐振东也不会说什么,会给他这个面子,但是这个打电话的人,他已经听出来了,是景区管理处的赵处长打来的,好像叫什么赵开明,就是这个人给自己十万块的酬金,还牛逼的不得了,仿佛是在施舍自己。 唐振东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是却也不是个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听的老好人。 “哦,我刚下飞机,还有事,不好意思,我先挂了。”唐振东没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唉?”赵开明还想再说,不过却被电话里的嘟嘟声,给打断了,他气的把电话直接摔了,“妈的!” 唐振东即使挂断了电话,都能感觉出电话那头赵开明的愤怒和骂娘,这样的人一点素质没有,感觉自己在景区管理处很牛逼,其实在他眼里,狗屁不是。 机场大巴,上车就是二十元,不论你在哪下。 唐振东这趟走的急,回来也挺赶,没空给于清影带什么礼物,不好好歹不算白来,起码拿回十万块钱,他打算在市里下车,用这钱,给于清影买点礼物带回去。 买点什么真是挠头,衣服?她不缺。首饰?她不爱。 正当唐振东想礼物想的挠头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这回是钟教授打来的,他问唐振东走到哪了,一路是否安好。 唐振东一一作答。 其实唐振东明白,那个什么赵处长请自己回来失败了之后,这次他们找来了钟教授,毕竟自己跟钟教授熟悉。他们这是请钟教授来当说客来了。 不过,自己临行前,郑重警告过钟教授,别进墓葬,钟教授可能是不大好意思,因为他没听自己的话,所以,在电话里,钟教授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没提让自己回去救人的事。 既然钟教授不提,唐振东也乐的装糊涂,他边跟钟教授聊天,边思考买点什么礼物给于清影,好给她个惊喜。 “钟教授,您倒是快说呀!”电话里,唐振东能听得到钟教授旁边有人急的抓耳挠腮,在钟教授旁边低声催促。 “那个,小唐,我,你刚回去,我有件事请你帮忙,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唐振东心道:来了,终于忍不住了,“呵呵,钟教授,有事您请说?” “那个,你走后,这里的文物管理处把墓葬的事情上报了省文物局,省文物局想继续挖掘这座墓葬,我也说了这里面有危险,但是他们不听,私自进洞,结果中了招,后来又派了两拨人去营救,但是都是杳无音信。距离现在已经六个多小时了,人一直在里面,里面已经昏迷了十二个人了,天色马上就要黑了,我担心这些考古队员有危险,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营救好,这不就打电话问问你,看你能不能帮忙?” 钟教授说话声音有些小,大概是自己也感觉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都警告过,现在却又要求到警告人的头上,这事无论从什么地方说,都说不过去。 “钟教授,我再有十几天就要结婚了,你知道的。现在只有我对象一个人在忙里忙外,她还是个女人,忙活这些实在忙不过来。这次我去龙虎山,心里都实在过意不去,现在恐怕没有时间过去了。” 唐振东说话很婉转,他在婉拒钟教授让他留下的时候,也说了自己马上要结婚了的情况。 钟教授也有些不好意思,甚至隔老远,唐振东都能感觉他的老脸通红。 “那个,这个,我知道,不过,毕竟人命关天,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钟教授最后还是对那些晕倒在里面的考古队员的担心占了上风,说话也逐渐声音大了起来。 唐振东还没说话,钟教授那边就有个人接过了电话,“小唐,这样,这一趟也不让你白跑,我们给钱,二十万,怎么样?” 又是那个讨厌的赵处长,唐振东就烦这个人,这样的人倚老卖老,钟教授称呼自己小唐也就罢了,毕竟人家德高望重,岁数摆在那里。你个芝麻大点的小官,也敢这个口气跟我说话?“赵处长,二十万也不少了,不过我并不缺钱,不好意思我要下车了。” 唐振东刚准备挂电话,电话那头马上改口道,“三十万?实在不行我们给五十万。” 唐振东对赵处长的话,感到好笑,“赵处长,行了,你就别费心思了,我告诉你,我不缺钱,再说我走的时候,是警告过你们的,谁让你们不听劝过?” “哦,小,哦,不,唐先生,请你一定帮帮忙,要不我申请下领导,一百万,一百万怎么样?”赵处长也下了狠心,“你要是还不满意,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跟领导申请一下?” 龙虎山景区属于省管文物部门,级别高,权力也大,而且收入也不菲,他的确是有这个口气。 唐振东本想直接挂断电话,突然听到赵开明的话,他心中就是一动,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赵高墓中出土的那两枚鬼谷先生的法器,聚魂柳,定魂针,“这样吧,我有个小小的要求,还请赵处长能够转达,我不要钱,我只有两个小小的要求。” 岂止赵处长一听唐振东的话,他赶紧答应,“好好,你说,你说。” “第一,这个墓葬的机关我也破解不了,所以以后不允许进入墓葬考古,一旦再次发生这种事故,我绝对不会再管了。” 唐振东说完,赵处长考虑了三秒钟,直接道,“这个我可以跟领导反映,应该问题不大,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想要两件小东西。” 219 婚期临近 听到唐振东提出要求,赵开明马上开口道,“什么东西,您说?” 不知不觉中,赵处长对唐振东的态度转变,可以由对他的称谓中看得出来。先是小唐,然后再是唐先生,最后称呼您。 “我想要墓葬出土的那两枚小小的聚魂柳和定魂针,给我这两样东西,我马上就返回去,救治那些人。” “呼,,”听到唐振东的话,赵开明大喘一口气,心道你也太不识抬举了。那是文物,珍贵的文物,距今二千多年前的珍贵文物,每一件文物都是国宝,岂能给你? “这个,这个,这些出土的文物都是国家的,是国宝,恐怕?”赵开明斟酌着言语,寻思先把唐振东吓住,然后再看看能不能降低点条件,用钱或者什么别的东西来代替。 唐振东哈哈大笑,“哈哈,国宝?恐怕未必吧,就算是国宝也是不详的国宝,你想想自从这两件东西出土后,发生了多少事?赔了钱,赔了面子,还耽误了时间,又一事无成。这两件东西``除了我,你们谁保管,都要倒大霉。” 唐振东是连恐吓带吓唬,真个把赵开明给吓的不轻。唐振东说的是:这两件东西还没出来,就吓晕了几个游客,旅行团找到景区,游客家属后来也跟着来闹事,接着又是考古队员昏迷不醒,这些考古队员是公职人员,倒是没有家属闹事,他们整天催问事情进展,也够这些人喝一壶了。省文物局把责任都推到了景区,景区里负责人就是赵开明,所以,那几天赵开明是焦头烂额。 请来北京专家,花了十几万,但是毫无结果,幸好有唐振东帮他唤醒了这些人,解了眼前的危厄。 这不刚准备开始考古,还没等这些人从发现历史名人赵高的墓葬的兴奋劲中过去,刚进入墓葬,人就接二连三的昏迷不醒,不用问情况还是跟以前一个样。 直到现在,那些昏迷的人,还在墓葬里运不出来。上次考古队员进入墓葬,是出来后晕倒,据说那是因为阵法威力消失,但是余威尚存。这次直接就是进了墓葬,直接晕倒,连进去搭救的人,也是一去不返,连续派下去三拨人,都是杳无音信,这样的情况,谁还敢继续派人下去? 省文物局洞悉此事,又把责任都推到了景区管理处头上,赵处长现在焦头烂额,恨不得一头撞死,也比现在一连串的困厄来的舒坦。 这一切的一切,起因都是那两只不祥之物。 定魂针,聚魂柳。 赵处长心里想的是:果然涉及到什么神啊,魂啊的东西,都是不祥之物。 “那好吧,我只能答应你,给领导汇报一下,具体能不能答应我就无法做决定了。”赵开明心中突然有种明悟,他要尽力跟领导商量,因为这东西的确太不详了,留在这里,自己的麻烦就不断。丢了它都比留着好,既然有人愿意接手,那何不就此送人? “那好,你请示吧!” 唐振东撂下电话后,在市里下了机场大巴,要不用这钱给未来的孩子买个长命金锁?这个主意好,既不会为给于清影买什么礼物而踌躇,也能让她高兴。因为于清影说过,两人结了婚就准备开始造小人,这还没造出小人,给小人的礼物都买好了,这会比直接给于清影买礼物更让她欣喜。 唐振东刚要进金店,赵开明的电话就来了,他说领导已经同意了。赵开明接着就问唐振东什么时候可以来龙虎山? 唐振东表示马上就走。 正好唐振东也没跟于清影说自己回来,准备给她个惊喜的,这样直接就不用说了,拦了辆出租车,又返回了机场。 这次给这些人救治,唐振东是轻车熟路,救了人,拿了师祖鬼谷先生的遗物:定魂针和聚魂柳,当然墓葬里还有六具棺椁,这六具棺椁里也有些类似的法器,不过是相对于定魂针和聚魂柳要法力相对弱一些而已。那可能是由于进门的两具棺椁的位置比较重要,那些法器的威力才不如这定魂针和聚魂柳。 拿着鬼谷先生的这两枚法器,唐振东返回了海城。在飞机上唐振东还回忆着赵开明跟自己表功的话,时不时的想起就是一笑。 赵开明的领导都是些迷信思想非常重的人,一旦听说有些东西的邪性,他们会忙不迭的往外甩,即使是国宝也是一样。什么国宝不国宝,也比不得他们的仕途重要。 唐振东回抵海城后,先去金店给未出生的孩子买了一套长命锁,然后就直接回家,给于清影一个惊喜。 婚期临近,于清影这几天反而有些无所适从,唐振东这一去又是三天工夫,距离大婚日子,只剩下十天了。 在二三月份的时候,于清影还让王晓琳陪着买这买那,但是婚期临近的这些天,加上唐振东不在身边,于清影有种孤独到心里惶惶不安的感觉,用王晓琳的话说就是:你太激动了,每个女人临近婚期的时候,大抵都是这样的表现。 于清影点点头,虽然经过王晓琳的开导,但是心慌的感觉却并没有好多少,反而心里更慌。 不过这种情况随着唐振东的回来,并且带回了他们未来孩子的长命锁,于清影这才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心底有了着落。 唐振东出去的这几天,于清影把婚礼婚庆,主持司仪,婚车车队这一块都安排好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月亮湾花园外面的酒店并没有弄好,酒店主体已经起来了,就是里面的装修还没开始,婚礼肯定是等不及使用了。 于清影本来奉行的就是节俭低调策略,因为于振华是省委领导,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以唐振东今时今日的财富,除了航天飞机和航空母舰无法找来当婚车,别的不管什么车,都是应有尽有。 尽管是这样,于清影定了八辆红色大众朗逸,组成了婚庆车队,婚庆主持也没找什么著名主持人,只是花了八百块找了个最普通的主持人,婚庆鲜花倒是没法节俭,因为月亮湾花园太大,况且这块是白明给找的,于清影也乐得当起了甩手掌柜。 其实本来婚庆这一块,就应该是男方负责,而女方布置好自家的灯笼喜字就好,在家等着新郎上门娶亲。 但是于振华身为一省的父母官,公务繁忙,虽然女儿嫁人,他有正当理由忙活自家事,但是于振华是个切实为人民服务的人,在他的字典中,不可能为了女儿一个人,置全省的百姓生产生活于不顾,忙活自家事。 所以,于振华把操办婚礼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了唐振东一家,这倒不是对唐家有意见,只不过是他爱民如子的体现。 于振华只是会在结婚头一天,提前回到他在市府小区的家里,然后等着唐振东上门娶亲。 其实于振华在市府小区的家里也是需要布置的,因为女儿一定要从家里走。别的不说,最起码要贴喜字,挂红灯笼,安排人放喜炮。 本来这些事,是于清影让王猛等人负责,等父母回来的时候,提前准备好,灯笼可以等到婚礼前一天再挂,但是卫生却是要提前打扫干净的。 海城市委市政府不知道从哪里竟然提前得知了于副书记女儿要嫁人的消息,把整个市府小区的布置工作,全部给接了过来。 本来市委宣传部是要把于副书记女儿婚礼的全程,都接手过来,按照最高规格操办,但是于清影表示感谢后,说了父亲的意思,市委市政府也不敢置若罔闻,有些时候拍马屁拍不好,是会反被伤害的。 但是,省委领导的女儿大婚,市委市政府却不可能不表示,袖手旁观,所以,市委市政府方面就把市府小区的布置的活计,接了过来。既不让于副书记为难,也帮到了力所能及的忙。 为此,市委市政府还专门开了动员会,就市府小区的卫生,安保,还有园林修剪,专门找了专人负责,务必不能留一点差错。 于振华在市府小区的小别墅,市里也一直给他留着,市里是真心希望省委领导多多回海城的家,这样大家也有了汇报思想的机会,能更亲近领导,跟着领导的脚步走。 王猛在咨询了于清影后,也放心的把于振华在市府小区房子的钥匙,交到了市委市政府办公室的人手中。 这样一来,王猛,田建明,刘小光等人也没了帮忙的地方,他们就专门负责监督月亮湾花园外的酒店工作进展,还有月亮湾花园小区里面的场景布置。 大婚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唐振东回来后,一切也不用他操心,本来在进行的工作依旧在进行。 趁着这几天,两人也去把定制的婚礼礼服给取了回来。其实两人的身材都很标准,根本用不着定制,不过于清影在王晓琳的鼓动下,婚礼一生就这么一次,一定要为最爱的人穿一套最合身的衣服。 220 贵客登门 唐文志虽然念过几年书,也当过几天兵,但是却没走出家门多远,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他为唐振东和于清影操办的婚礼,也仅仅局限于泉水镇一带的风俗习惯,按照海城一带的习惯,无论女方出身多大的门户,都要按照男方的规矩来。 正好于振华也没跟唐文志多要求什么,于振华也是海城人,习俗基本都是一样的。 大婚头一天,空前的忙碌。市府小区,火红的灯笼,路旁的树木都经过高级园艺师精心的修剪,大路一尘不染,树下的甬路没有一片树叶,整个市府小区既庄重又整洁,这一切都是源于省委领导省委副书记于振华爱女结婚,要来小区住几天。 这种住几天,直接就演变成了领导视察,由市长王海生带领的一班政府成员,首先来拜会于振华。 市委书记郑为民以前跟于振华有嫌隙,但是现在于振华高升,而且跟省委书记、红色子弟齐仁达关系密切,于振华的再次高升指日可待。所以郑为民的这种跟于振华的嫌隙也。 想早日化解,跟领导对着干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所以,市长王海生带着人去了,他虽然没去拜会,但是工作却也做在了前头,郑为民召开了市委市政府扩大会议,会上捎带了这个事,让市委宣传部的王有德一定好好操办于振华女儿的婚礼事宜,最起码也要把市府小区这块搞好,绝对不能拖后腿。 这是郑为民服软的表示,他相信于振华会看到,所以尽管他没先去拜会于振华,但是低头的姿态是摆足了。他想等王海生拜会于振华之后,然后他再去汇报下工作,大家都是党委口的,汇报工作也不算掉价,不像政府口的王海生一见领导来了,就忙不迭的摇着尾巴讨好。 郑为民还是自认是很有气节的人。 于振华也知道自己一回来,势必变成汇报思想会,虽然他心切女儿婚礼的操办情况,但是既然做到了这个位子上,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此时的于清影也早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说是回来了,不过随即母亲又打来电话,让她晚点回来,因为很多老部下都来汇报工作。 不过就算母亲孟如花让于清影马上回去,于清影也真的不好马上就走,因为月亮湾花园也来了贵客,而且还带来了大礼。 何鸿深从澳门不远千里而来,带来了他专门为两人结婚而准备的贺礼:一架源自世界最大的直升机制造商贝尔公司生产的一架可载员十五人的贝尔430直升飞机。 这架贝尔430直升机价值一千万美金,而且还不算高昂的直升机驾驶员的费用。 “何老,你这个大礼我可真受不起!”唐振东在不经意的听这架直升机驾驶员说了飞机的价格之后,他真的咋舌不已。 提出让何老送自己一架直升飞机的确是唐振东提出来的,但是本来唐振东的本意是直升飞机比自己要买的游艇能便宜点,在唐振东的心中,一架小型民用直升飞机几百万块钱顶天了,但是没想到这直升飞机的豪华程度比之自己买的斯柯达公司的游艇还要豪华的多,竟然价值上千万美金。 何老的这个大礼,让唐振东有些受宠若惊。 “哈哈,受得起,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送你架飞机不算什么。”何鸿深是枭雄,他一摆手,示意这都是小意思。 唐振东其实并没有帮何鸿深多少忙,也就是帮他重新选了个新葡京的地址,然后帮他起了个名,不过在马会的时候,唐振东和他的火云倒是为何老赢了一个亿,这下何老把他赢的这个钱,基本上都送回了自己。 赢钱,那是依靠何鸿深的眼光,并不是因为唐振东跑的好。试想一个人把上千万的资金,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这难道会增加获胜的砝码?这靠的是眼光。 “我看何老你还是把飞机收回去吧,你来喝我喜酒,是给我面子,我双手欢迎,但是你这么大的礼,我真是,再说我也不会开飞机啊?” “哈哈,我知道你不会开,所以,我把驾驶员都给你找来了,你放心,这个驾驶员的工资算我的,我每个月会把工作打到他的账户。”何鸿深哈哈大笑。 唐振东听何鸿深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让何鸿深和他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还有何老的首席保镖邵刚进院子。 何鸿深的送唐振东的直升飞机,就停在月亮湾花园那栋刚刚封顶,还没来得及装修的酒店楼顶。 整个月亮湾花园张灯结彩,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布置,何鸿深一进小区,顿时一股和煦的春风迎面拂来。 “不对,不对,这情况不大对!”何老习惯性的看了李元群一眼。 李元群却没有回应何老看自己的那一眼,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在一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就完全被吸引了。 好浓的生吉之气! 走在花园里,真个就像漫步在春天的海洋。刚进五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尤其是被称为“小东北”的海城市,还是稍有有些凉意的,但是这个院子中却一下子温暖起来,不是让人烦躁的热,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暖。 热和暖是两个概念。热是燥热,暖是舒适。 “好高明的阵法!这恐怕就是风水阵法中的最高层次:取天地之气为己用吧?” 李元群虽然也想问这个阵法具体的情况,但是他知道这些高明的阵法是每一派的不传之秘,要问人家门派的秘密,还是悠着点好。 “***好高明的眼力!”虽然唐振东不介意把阵法的详情告诉李元群,但是人家没问,自己主动说,未免显得太过着相,有卖弄之嫌。 “唐师,你好高明的手段!”何鸿深虽然对唐振东尽量高估,但是他却没想到唐振东已经达到了取天地之力为己用的地步。 何鸿深闲暇时候也经常跟李元群讨论一些玄学问题,所以对风水阵法也是有一些大致了解。 “不敢当,不敢当!”唐振东谦虚道,“咱们还是进屋里去说吧?” 唐振东刚准备招呼何老进门,就听到白明飞快的从外面跑进来,“师父,香冈的李家诚和何爵士也来了!” 此时的白明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靠坑蒙拐骗为生的跑江湖的了,而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港澳一行,见过那么多的响当当的国际黑帮大佬,所以,回海城后,白明也着实吹了一把牛逼。 刚刚见到何鸿深乘坐直升飞机而来,他揉揉眼睛,几乎没敢相信,现在亚洲收入李家诚还有闻名港岛的何爵士也来了,所以他话中才用了个也字。 “何老,你先进屋,我出去看看!” “不用,我也跟你一起出去看看,我也好久没见到这个李首富和何爵士了。” 何鸿深和唐振东一起出现在小区门口,唐振东讶道,“李主席,何爵士,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李家诚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大婚的日子呢?” “哈哈,是啊,你们怎么知道的?”唐振东没去费心推演,因为何老的出现,是因为他有十分庞大的情报网,但是李家诚和何爵士是怎么知道的呢? “唐师可是名人,哈哈,最起码在港岛已经是了,你可不知道每次马会都有马会成员来询问怎么没见你和火云参赛,哈哈!” 李家诚还是没说他怎么知道唐振东结婚的消息,但是旁边的何爵士却给唐振东补充道,“李主席号称李超人,他的投资眼光无人能及,那是因为他掌握了完善的信息网,你忘了开发星石山的那批人了吗?” 唐振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自己这段时间太忙,的确忘了投资星石山的长江实业那批来自香冈的高管了。不过唐振东感叹的不是这个,而是每一个成功的人,都不会是偶然,他们都有旁人所不及的能力。 “何老,看来你比我们早了一步!”跟唐振东寒暄完,李家诚才亲热的跟何鸿深打招呼。 “哈,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李超人要过来,如果知道我就跟你一起来了。” “哈哈,就算知道你赌王要来,我们也不敢跟你一起来,你这架贝尔430也太晃眼了,跟你一起来,岂不是被你给比下去了?”李家诚呵呵自嘲道,然后转向唐振东,“唐师,我跟何爵士一起给你定了一辆新款的婚车,哈哈,不敢跟何老的贝尔比,呵呵。” 李家诚一挥手,后面开上来一辆红黑相间的超级跑车,布加迪威航。 何鸿深呵呵笑道,“四千多万的超级跑车还拿不出手的话,那我估计就没什么拿的出手了!” 何鸿深一口就叫出了这辆超跑的价值:四千多万人民币。虽然比起自己送的直升飞机还差点,但是这辆跑车也绝对是个拿得出手的货色。 布加迪威航,双离合,8.0排量,四涡轮成w形状排列的十六缸发动机,最高时速可达四百三十公里。 221 大牌云集 黑色系的车身,红加黑的机盖,整个车显得大气磅礴。 果然是世界最著名的跑车! “走,里边走,里边走!” 人都来了,礼物也都带来了,唐振东也不去虚伪的客套,他直接把人就往小区里面让。不过还没进去,又是两辆豪车开了过来,一辆沃尔沃xc90,另一辆宝马x5,白明刚在感叹:现在海城的豪车太多了,抛去刚刚李家诚和何爵士送唐振东的超跑布加迪威航不算,这又来了两辆没挂牌的崭新suv。 唐振东等人刚准备走近小区,就看到大圈帮的岳向东和十四k的夏华强、夏华胜兄弟,分别从沃尔沃和宝马下下来。 夏华胜哈哈大笑,过来首先跟唐振东来了个拥抱,接着是夏华强和岳向东,也分别跟唐振东拥抱了下。 “三位老大,你们这是?” “喝喜酒,哈哈,怎么唐老弟没给我们准备够酒?”岳向东哈哈大笑。 “必须要够,走,请进。! ” 这一拨贵客来的,让唐振东所料未及,本来他想明天才是他大婚的日子,亲朋好友才会来,即使是亲朋好友来,他也没想到何鸿深,李家诚这些人会来! 今天就注定是个热闹的日子! 唐振东刚把这几位大佬都送进别墅休息,白明就跑来说来了一大群明星。唐振东一愣,没反应过来,明星?自己也没请明星啊?自己又不是通州那个暴发户村长,请明星不是给自己老丈人架在火上烤吗? 唐振东出门一看,果真来了不少明星。这些人由成龙带队,大哥成龙,硬派功夫代表甄子丹,洪金宝,还有天王刘德华,张学友,美女林志玲,蔡卓妍,钟欣桐等人,再有就是唐振东不认识的了。反正林林总总一共来了不下二十人。 “成龙大哥,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唐振东骤然见到这么多明星,他也有些无所适从。 “哈哈,结婚是个热闹的日子,就应该热热闹闹,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我找来的,哈哈,就喝个喜酒,你不会把我们都赶走吧?”成龙哈哈大笑。 唐振东心道:说实话,我真的想把你们都赶走。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热闹点他喜欢。但是他的老丈人于振华是省部级官员,要重视影响,通州那个村官只不过请了几个二人转演员,就闹得全国皆知,自己几乎把整个香冈半个演艺圈都搬了来,老丈人会怎么想?上级领导会怎么想? 不过唐振东虽然这么想,但是却不能真的把这些人赶走,那样也太不懂做人之道了。这些人来,成龙大哥并没有咨询过自己,也没提前跟自己打招呼,想必他是从自己的同学周海媚那里得到了消息,因为现在,周海媚就跟着成龙闯荡影视圈。 “师父,我也来了,喝喜酒!”泰森的块头在人群中很是显眼,一米八的大个,健硕的肌肉,鼻梁骨抽去后的塌鼻梁,裂开嘴,一笑就漏风的牙齿。 “你叫谁师父呢?”唐振东一见泰森这样的狗皮膏药,他乐了。上次在沙田马场,泰森要拜自己做师父,自己把他扔到了路灯杆上,他的经纪人唐金好一顿忙活,也不知道怎么把他弄下来的。从那后,泰森就再没找过自己。 “哈哈,老弟,现在拳王泰森已经是我成家班的一员了,哈哈,这不算抢你生意吧?我知道你不会怪罪的。”成龙哈哈大笑解释道。 唐振东心道,我的确是不怪罪泰森,但是你们这群人还真是个麻烦。接待吧,场面弄的太大;不接待吧,于理不合。 看到唐振东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邓建威哈哈大笑,上前两步,“老弟,老哥我也来喝你杯喜酒!” 唐振东一看邓建威也是一愣,心道这些人怎么都神出鬼没,没一个人提前给自己打电话说要过来,但是却刚好在婚礼头一天,齐齐来到,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老哥,你怎么也跟他们一起来的?” “哈哈,你老哥我虽然身在福建,但是心却很是向往北方,我听说你大婚,所以一定要来讨杯喜酒。” “好吧,欢迎,欢迎!” 事到如今,唐振东也不去多想了,来都来了,自己总不能把人都赶走吧? 在把这些人往屋里送的时候,唐振东才了解到成龙果然是听周海媚说的自己大婚的事情,而邓建威则是听孟家孟如江,也就是于清影的二舅说的。唐振东着实没想到邓建威居然跟孟家还有业务往来,虽然他们都是中国闻名的富豪级人物。 这些人进了唐振东的别墅大厅,本来大家欢声笑语,以为自己等人来给唐振东捧场,他指不定多么高兴,但是进了大厅,一见沙发上坐的这些人,他们都安静了下来。 大厅里沙发上坐着何鸿深,李家诚,何爵士,岳向东,夏华强,夏华胜,这些人都是香冈澳门顶级的人物,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是这群演艺圈的人能比的。就算成龙和甄子丹这样已经是国际巨星,在这些人面前还是不够看。 何鸿深号称澳门赌王,在世界赌坛也是号响当当的人物,李家诚不用说了,港岛首富,中国首富,他的首富跟中东那些纯粹靠卖油发家的土豪不一样,李家诚是真正从草根依靠自己的智慧和眼光才有今天的成就的。 何爵士的半岛酒店,世界连锁。岳向东和夏华强、夏华胜兄弟虽然是黑帮,但是却是闻名全球的华人帮派,在东南亚乃至世界都有巨大的影响力。即使是诸如李家诚这样的超级富豪,见了他们也会表现亲切友好。 这些人在沙发上一坐,就算成龙也不好意思沾边,身份地位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唐振东一见这种情况,暗道自己疏忽,急忙一招手,喊来耗子,“耗子,大家都是鞍马劳顿,带大家去休息休息。” 在这月亮湾花园,唐振东专门装修了一些房间,本来是为老丈人于振华夫妇和他们的亲朋好友,还有自己老家来的一些人来不及回去准备的休息地方,但是成龙这些人一来,都得先让着他们。 这并不是唐振东嫌贫爱富,而是远近的待客之道,毕竟这些人从好几千里外的香冈过来,而且是为自己的大婚而来,自己总不能慢待! 成龙等人也不会怪罪唐振东不亲自带他们去休息,见了大厅里坐的这些人之后,谁都没有了趾高气扬的姿态,都在感叹大哥带自己来对了。这样的人物,就连港岛的这些超级富豪都来凑热闹,他们能认识这样的人也是身有荣耀的。 不过唐振东倒不是嫌成龙等人身份不够,没去送他们,他也没来得及去送何鸿深等人,因为于清影接到了父亲于振华的电话,说他们正在来月亮湾花园的路上。 于振华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来汇报思想的人,这才在下午三点多钟,抽出空来,前往月亮湾花园看女儿。 本来于振华完全可以让于清影和唐振东过去的,但是于振华从上午九点到了市府小区,这六个小时,不时的有下属来汇报工作,他也着实累了。 还不容易有了空闲,于振华才跟孟如花商量两人出去透口气,月亮湾花园正好在海边,两人去看看女儿女婿,顺道呼吸下海边的愉悦空气。 唐振东没来得及跟何鸿深等人多谈,就跟于清影转身出去,在门口迎接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一行。 唐振东是个不大讲规矩的人,他不在乎规矩,但是对老丈人能同意把于清影下嫁自己也是心怀感激的。 自己本是一名刑满释放人员,虽然会点看风水的本事,但是却是于振华慧眼识人,首肯了自己跟于清影的关系,那时候,唐振东还不名一文。于振华是看中了自己这个人,对于别的家庭等硬件东西,于振华根本连过问都不问。 于振华这次回来没有乘坐他的省委三号车,而是让司机开了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其实这面包车是真不普通,纯进口的碧莲,一百多万,虽然价格摆在这,但是却不像省委三号车那么扎眼。 于振华一到月亮湾花园,这里的空气让他这种常住老城区的人,就是鼻子一松,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好鲜的空气!” “爸妈,你们忙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跟阿东回去看你们!”于清影见于振华从碧莲中下来,急忙跑上前,抱住于振华的胳膊,然后孟如花下来,又抽出一只手搂住孟如花的腰。 “你这孩子,还没嫁人,就忘了家了,要不是有你宣传部的王叔叔给找人收拾,恐怕咱家都没法进人了!” 孟如花嗔怪道。 “才不是呢,我不回去是因为你们不在家,要是你们在家我保准天天回家住。”于清影在于振华和孟如花面前,又变成了那个爱撒娇的小女孩。 唐振东慢走两步,留下充足的时间,让于清影跟二老撒撒娇,直到于清影跟孟如花母女抱在一起,唐振东才上前两步,叫道,“爸,妈!” 222 游艇盘问 于振华朝唐振东点点头,然后又扭头看了看正在施工的月亮湾酒店,何老送的那架贝尔430直升机,露出了两片螺旋桨。 “现在施工都不用塔吊,改用直升飞机往上吊运建筑材料了吗?” 唐振东听了于振华的这话,差点笑喷。自己这个老丈人话不多,一句话,就能让人捧腹。不过唐振东还是不敢笑的,只能恭敬回答道,“那个,爸,不是,主体已经起来了,塔吊已经撤了,飞机是别人开来的。” 唐振东还是没直言是何老送的飞机,因为这飞机的价值太高,说了怕于振华生疑。但是唐振东也的确没说谎,因为这飞机的确是别人开来的。 于振华看了唐振东一眼,没继续问,他的眼神从那一溜豪车中扫过,没做半秒钟的停留,当然也没问任何问题。 “这里空气很不错,很好。” “哦,爸,妈,走,进去聊。”唐振东跟于振华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就把于振华和孟如花往里面让。 ~~ 当于振华进入客厅,看到客厅里面坐的这些人时,他的惊讶是发自内心的:这里面虽然有几个是他不认识的,但是却也认识两个何鸿深和李家诚。 于振华不相信似的擦擦眼睛,如果说这些人是唐振东请来的戏班子,装场面的,那也比让于振华相信这两位真是香冈澳门一哥来的震撼。 何鸿深见到于清影挽着孟如花的胳膊,也看到唐振东对于振华的恭敬模样,虽然何鸿深不曾见过于振华本人,但是他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气质,却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 何鸿深首先长身而起,“这位就是于书记吧,呵呵,我是澳门的何鸿深,这位是香冈的李超人,这位是何爵士,这三位是岳向东,夏华强,夏华胜。” 何鸿深首先给于振华介绍了跟他一起站起来的众人。虽然李家诚,何鸿深都是超级富豪,即使到了中央,都有总理接待的那种,但是总理却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他们交往,那是人家折节下交,他们可不会认为自己的级别够跟一个超级大国的领导平辈论交。于振华的级别也不低,省部级官员,仅次于国家级领导人,再者他们都是跟唐振东平辈论交的,所以,何鸿深才自低身份,首先给于振华介绍了众人。 于振华刚才的发愣只是一瞬,其实他也想到唐振东这个女婿有本事,将来肯定能混的好,但是却没想到他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混这么好,竟然让香冈澳门的这些大富豪们,集体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于振华虽然没跟黑社会接触过,但是岳向东和夏家兄弟,那不是一般的黑社会,于振华也是早有耳闻,只不过没见过真人而已。 还有香冈的何爵士,号称太平山绅士,以华人身份封爵,那是需要经过英国女皇授权的,可见其在香冈社会的名望地位。 很快,于振华就意识到这是个宣传鲁省的良机,他跟何鸿深,李家诚等人互相介绍后,然后围坐沙发前,喝茶聊天。 对于于振华来说,鲁省虽然不错,但是相比一些南方省份还是影响力不够,经济上不如广东,影响上不如江苏,虽然在全国能勉强排第三,但是各项都不拔尖,吸引不了李家诚这样具有敏锐投资眼光的超级富豪。 于振华看众人都有些困顿,一旁的唐振东才解释六人是今天上午刚到,还没来得及休息,于振华赶紧抱了个歉,“大家赶紧休息,明天咱们边喝边聊,小唐,回头明天把我跟李主席,何主席等人安排一桌。” “好的,爸爸。”唐振东早就听出了于振华的意思来了。 “哈哈,于书记,你太客气了,我很喜欢鲁省,四季分明,投资环境也很好,而且我也在海城投资了一个小景区。” “哦,鲁省欢迎李主席何主席这样的企业家来投资!” 于振华虽然不清楚李家诚在鲁省投资的什么小景区,但是这毕竟是个好的开始。几个亿的投资,对于鲁省这样的经济大省来说,还不到跟省里挂号的级别,再说,于振华现在管的是党委口,跟政府不是一条线。 唐振东让白明把何鸿深等人送到房间,先休息,然后才跟老丈人坐了下来,“婚礼筹备的怎么样?” “基本差不多了。” “恩,咱们都不是挑的人家,准备什么样,都是个形式,只要你们小两口过的好,比什么都好。” “呵呵,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清影的。” 于振华点点头,“恩,清影是我的女儿,但是我和她妈从小忙于工作,疏忽了她,她也受了不少压力,恩,有你好好对她,我就放心了。”于振华目光温柔的看着于清影,然后目光转向唐振东,说道。 “放心吧,爸。” “对了,明天婚宴在哪个酒店?” “哈,那个,本来定的是就是不在酒店办,准备就在这月亮湾花园,半个露天的草坪婚礼,刚刚何老他们建议,也别在这花园里办,直接大家都上游艇,直接在游艇上办婚礼。” “哦,对,租个游艇这个主意不错,安静,ng漫。”孟如花听到唐振东准备准备哎游艇上办婚礼,就是眼睛一亮,她是个女人,虽然是个省部级高官的夫人,也上了岁数,但是女人ng漫的心,却是丝毫不减。 “也行,这个主意是不错,对了,租游艇要不少钱吧?经济上有没有问题?我和你妈还存了几十万,如果需要你就先拿着用。”于振华工资是节节攀升这几年,随着权力的增大,吃穿用度,全是国家负责,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死了,国家都包一切费用,根本用不着自己花钱。以前于振华还爱好个古玩什么的,但是自从去了省委工作,他连古玩这个爱好也自己给自己砍了,一来是担心有人说闲话,二来也不给一些有心人行贿的机会,以前的有些大件古董他都变卖了,存了百八十万块钱。 “你这个人真是煞风景,人家这是ng漫,你非要提钱干嘛?”孟如花推了于振华一下,嗔怪道。 孟如花不是不舍得钱,她出身大家门,孟氏更是鲁省出名了富豪,孟如花从小就对钱不屑一顾,但是却喜欢用钱的多少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 于清影也间或的跟孟如花说过唐振东的能耐,挣钱方面的,家资巨万,衣食不缺,她也知道整个唐振东在月亮湾花园花了好几千万买了两栋超级豪宅。所以,孟如花知道唐振东并不缺钱。 先不说门口那么多的超级豪车,单看李家诚,何鸿深这些人来参加女儿跟唐振东的婚礼,这就说明钱根本不是问题。 “爸妈,游艇是我们自己买的,年前去香冈的时候,在斯柯达香冈公司购买的。”于清影说了实话。 “那走,我要上去看看,老于,你看人家小唐!”孟如花兴高采烈的要上船去看。 于振华明白孟如花后半句话是感叹她跟自己结婚的时候,没有这ng漫,如今她要亲自上游艇上去看看。 “那好,走,咱们去看看,停的远不远?” “不远,就在房子的后面码头!” 唐振东跟于清影带着于振华夫妇,从后面的石阶下去,直达栈桥,栈桥旁边一艘白色的游艇静静停在那里。 前几天,刘小光就带人把游艇里外仔细打扫了一遍,现在的游艇铮明瓦亮,干净如新。 “好漂亮的游艇~!”孟如花虽然是出身的大福之家,但是孟家也没置办过这样的私人游艇,所以她一见,就喜欢上了这艘游艇。 登上游艇,孟如花就像孩子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于清影就跟在母亲后面,为母亲介绍游艇的各部分构件。 于振华跟唐振东站在游艇后面,“这游艇不便宜吧?” “还可以,几百万吧!”唐振东自动省略了几百万后面的美元两个字。 “是美元还是欧元?”于振华却不傻,他见多识广,淡淡的问道。 “呃,是美元。”唐振东虽然跟老丈人一直处的不错,但是说谎被人揭穿,滋味还是不好受。 “那架直升飞机是赌王送的吧?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于振华是不说则已,一说必中,他的话,让唐振东这么聪明的人都有些应对失措。 “那个什么,我年前去了趟澳门,香冈,有幸跟赌王结实,后来我跟火云报名参加了香冈的国际赛马会,何老买了火云,赢了不少钱,大抵是这样。” 唐振东没撒谎,他只是有选择的说了说,把在赌场的那些经历全部省略掉,不过那些经历确实跟何老送自己飞机的直接关系不大。 “外面那些车恐怕也是屋里那些人送的吧?他们也是买的马?” 自己这个老丈人真是不好糊弄,唐振东又是一阵冷汗,虽然于振华没对自己的话表示什么异议,但是问话却句句语带疑问。 223 旗袍新娘 农历三月十九,诸事吉! 唐振东和于清影的婚礼就在今天举行。 昨天傍晚,于清影跟着于振华和孟如花,回到了市府小区住。 一大早,三四点钟,唐文志和荣维维夫妇就从小塘村,带着唐振东的爷爷,几个叔伯,婶子,还有比较要好的邻居,乘坐了一辆六十座的大巴,赶到海城的月亮湾花园。 婚宴请了十个厨师,主要宾客都安排在游艇上举办宴席,剩下的更多客人,唐振东就准备在月亮湾花园的草地上,摆个几十桌,弄个流水席,来了随便吃。 厨师,宴席这些都是王猛给安排的。采购酒食是王猛带着厨师到处采购,酒食早在前一天就置办齐全。 婚宴这东西,重在准备。大宗的食材,酒水都需要提早准备。不过王猛早在十天前就开始联系酒水,食材必须要新鲜的。 海城这边的婚宴时兴“三大件”,所谓三大件就是海城这边的海产品,海参,鲍鱼,大虾。海参要一捺, 长,鲍鱼手掌大,大虾蜷缩起来也有手掌长,这样的档次,基本是最高档次的了。王猛是个讲求场面的人,他花起钱来,丝毫不知道心疼。单单采购三大件就花了小十万块,别的鸡鸭鱼肉,桌椅板凳都没算。 最后,王猛也算不过来一共花了多少钱,反正鲲鹏车行的三十万流动资金,被他花了个大半。 唐振东四点起床,把自己收拾个利利索索,换上于清影特意给自己订做的西装,戴上于清影给配的帝舵表,钻戒早前从龙虎山回来后,就早早买好了。 早起走的时候,放了八挂鞭炮,沾沾喜气。 唐振东没乘坐何老送的直升飞机,也没开李家诚送的布加迪威航,他坐进早就等在门口的红色大众朗逸,朝双亲和何鸿深,李家诚等人挥挥手,就直奔市府小区。 一路上,唐振东纵使经历过这么多的事,仍旧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于清影这个心中的女神,从高中见第一面开始,她就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后来自己失手杀人进了监狱,八年,在里面呆了八年,一生最青春的时光,唐振东就在里面度过的,幸好他在里面遇到了自己的恩师,才让他学了一身的技艺。 出来后,唐振东是平淡的生活,在一次偶然中又一次遇到了他心中的女神,最最让他想不到的是,女神竟然真的垂青了自己。 虽然自己跟于清影在一块,克服了不少的阻力,但是今天所有的阻力早就不翼而飞,要跟于清影修成正果,唐振东跟于清影交往时候的一幕幕闪电般划过眼前。 他一遍遍的回忆,于清影坐在三轮车的后座,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安和排斥,两人在月亮湾留下的美好回忆,于清影跟自己回家过年,,,,,,这一幕幕,都让唐振东感动。 过了今天,自己就是已婚男人了。 今天的市府小区,门岗的武警格外精神,因为他们都接到消息,从海城出去的省委于书记的女儿今天要从市府小区出嫁。 今天的交警起的也特别早,各个路口都有交警,所以唐振东的红朗逸,一路上时不时的被交警跟等候在市府小区的领导,报告着行程。 这八辆婚车司机,开始听说要去市府小区接新娘,他们还有些忐忑,不知道市府小区让不让婚车进。 不过到了市府小区,他们才发现,今天的市府小区有些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市府小区门口的人特别多,大家都挤在门口等着婚车接新娘,这些婚车的司机们才发现这个新郎的不一般。 唐振东跟别的新郎一样,衣服得体,英俊潇洒,略显激动,家门口也有不少的村里人在送他去接新娘。唯一不一样的好像送的人有点多。 但是到了市府小区,这些婚车司机们才发现真正的不一样,等在小区门口的人特别多,都是衣冠鲜亮,连带温和笑容的略显官气的体制内人士。 这些人跟普通人还是不一样的。他们笑起来特别和蔼,但是板起脸来却特别的威严,衣着不光鲜,都很低调。 门卫武警给这队大众朗逸行了标准的军礼,这是这些婚车司机们从来没有过的待遇。朗逸属于中低档的家庭用车,用这种车做婚车,也是最最工薪阶层的不得已的选择。稍微有点钱的,都会租几辆奔驰宝马,撑撑场面,用朗逸做婚车的不多,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根本连看都不会看这些低档车。 但是,今天他们享受了一把奔驰、宝马才能享受的待遇。甚至就算开了奔驰宝马,没有市府小区的通行证,也会在门口被拦下来,毫无疑问。 等到了市府小区一号楼,这些司机惊讶的发现了一切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熟悉身影,那不是市委郑书记吗?那个好像像是市长。 唐振东推开门下了车,一帮孟家的孩子们堵门要红包,唐振东直接掏出一沓红色老人头,散了出去,懒得包什么红包了,这红色的百元大钞本身就非常应景,而且还能起到震撼效果。 一沓不行,再散一沓,唐振东硬是直接用钱砸开了门。 当然这主要是老人们告诉了孩子要适可而止,要不然扫了新姑爷的面子可不好。孟家的人也听说了澳门的何鸿深,香冈的李家诚等人都来给唐振东撑场面,这些可不是一般人能请的动的人物。 唐振东喊开了门后,接着又是去新娘房间接新娘,又是一道门。这群堵门的孩子,又去了房间堵门,唐振东这次学乖了,门开了,钱没往里面扔,直接扔到门口,大家蜂拥着开门抢钱,唐振东趁机一闪身,就进了房间。 于清影没跟风穿什么白色婚纱,她身穿一身大红的旗袍,秀发盘起,天生丽质的脸上化了淡妆,端庄的坐在床前的化妆凳前,朝唐振东微笑。 唐振东走到于清影身前,“清影,咱们结婚了!” “嗯。”于清影先是和唐振东对视一眼,然后害羞的低下头。 “我们结婚了!”唐振东声音一提,兴奋的心情难以自已。 “呵呵,清影昨晚一晚上没睡,开始的时候是兴奋的睡不着,等有些困意的时候,又到了化妆的时间了。”于清影的同学兼同事好朋友王晓琳,是于清影的伴娘,还有个孟家的女孩,两个伴娘。 “辛苦你们了!”唐振东朝王晓琳和孟家的那女孩点点头。 “呵呵,咱们都是好朋友,说这些见外!”王晓琳曾经因为怯懦没敢跟唐振东作证,让唐振东入狱八年。 但是唐振东却没跟王晓琳计较,因为谁处在王晓琳当时的那个身份和环境,逃避是最正常的反应。 而且如果不是王晓琳逃避的因,那就没有自己遇到师父的果。 继承鬼谷相法后,唐振东更相信因果了。说起因果,唐振东猛然想起师父跟自己说过:算命之人,五弊三缺的话。五弊三缺是泄露天机之人,不可避免的命运。 鳏寡孤独残,这五弊自己会遇到吗?钱命权这三缺,自己单单是没有权吗? 唐振东摇摇脑袋,把自己这些在大婚之日不该想的东西,剔除去脑海。 唐振东拉于清影站起身来,于清影的旗袍开叉很高,快到臀部了,露出她那肉色的丝袜的大腿。 于清影身材很好,相貌更美,要胸有胸,要臀有臀,虽然不像那些波霸们那么夸张,但是却是唐振东一只手刚好可以覆盖,用唐振东的话说,就是不大不小刚刚好。 穿上高跟鞋的于清影,身高跟唐振东差不多,两人站一起,男的英俊,女的美艳,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走,下去见见爸妈,然后咱们直接去海上兜一圈风!” 唐振东扶着于清影的手,下了楼。 大厅里人不少,但是却没外人,于振华,孟如花,孟家老爷子孟天齐,还有孟家的几个儿子孟如江,孟如洋,孟如海,是于清影的舅舅们。还有舅舅们的子女,这些都是跟于清影一辈的。孟雪也来了。 孟家现在对于振华这个他们不怎么看重的女婿,已经越来越重视了。于振华是个小公务员,孟家还看不上眼,但是从于振华开始从副厅到正厅,然后到现在的副省,孟家对于振华这个女婿也是越来越高攀了,从开始的不屑,到现在的奉承。 所以,即使抛去孟天齐对唐振东和于清影的喜欢外,孟家在今天这个日子也是必须全家报道的。 喊了爸妈,收了红包,然后是合影拍照,全家福。 司仪全程跟随,一开始司仪跟这些司机们都对这个低调的新郎官不看好。 因为司仪是很普通的司仪,在海城婚庆市场来说,八百块的司仪,从头跟到尾,这几乎是最廉价的司仪了。 有钱人会请电台,电视台的,更要面子的,会请电视台的当红主持,甚至还会去邀请省台和央视的主持人,当然这些都被人讥讽是土豪做派。 224 盛大婚礼 唐振东接了于清影从市府小区出门,直接返回月亮湾花园的家。 按照海城的规矩,接了新娘,一定要先回家。寓意是先把媳妇娶回家。 月亮湾花园的别墅,早就准备了鞭炮,同样的一套,叫门,散钱,不过这次的对象却换成了唐振东跟于清影两人,一沓钱散过去,很快就开了门,鞭炮仍旧在外面继续,这面是唐振东先跟于清影坐床,铺床,床上一床的大枣,饽饽,莲子,花生,寓意也很深刻:早生贵子。 接着又是男方这面照相,全家福,本来唐振东是不主张把跟父亲并不和睦的叔伯们叫来的,但是父亲唐文志却坚持要叫来,说是全家福少了这些兄弟不好。 而且现在唐振东发达了,他的那些叔伯们也不敢对唐文志另眼相看了,这还不算,唐文志一有什么事,他的那些兄弟们马上跑来帮忙,就怕占不到唐振东的半点光。 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唐振东也去管了,交给父亲去处理就好,他也不再坚持,随父亲; 好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出去到海边拍拍外景什么的,不过唐振东跟于清影拍外景的地方有些别致,那就是他们的游艇,他们会在海上兜风,在海上拍外景。 上午十点,于振华和省委书记齐仁达一起出现在月亮湾花园。 齐仁达跟唐振东爱好相同,是忘年交,而且唐振东在京城曾经帮过齐仁达救治过他的老父亲,这一恩情,齐仁达是不会忘记的。 但是齐仁达是鲁省的真正父母官,掌管一省的大事小情,于振华离开了,他不能这么早就走,但是又不能不来,于是只能坐着上午的飞机,赶来海城,喝顿喜酒。 跟齐仁达一起来的还有军委委员、前鲁省军区司令员王义王老爷子,还有他的孙女王紫菱。 齐仁达也带来父亲齐天成的祝福,毕竟唐振东救过他的命,齐天成以八十多岁的高龄特意写了一副“百年好合”字画,署了名,送给唐振东。 如果单纯从这副字的艺术角度上看,可能连一百块钱都值不了。但是如果要说些这幅字的人的背景,却是万金不换。 齐天成一生戎马,虽然写字,但是字的勾画之间颇显金戈铁马,铁钩银划,有种军人的豪气在字里。 王义跟齐仁达都在鲁省,关系很要好,虽然王义岁数比齐仁达大不少,但是王义却是齐天成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王义对齐天成一直持晚辈礼。 王义听孙女紫菱说唐振东要成亲,他是一定要过来,其实王义早在三天前,就到了省城,直到齐仁达走的时候,才跟他一块。 另外,京城还有陈汝阳陈老爷子,郭文义郭老爷子也都托齐仁达给带来了贺礼。 陈汝阳陈老爷子曾经当过总理,郭文义也在军中资历很高,这两人跟唐振东关系没有王义和齐天成那么亲近,但是也都送来了贺礼。 这些贵客的登门,按理说都是应该有男方接待的,不过唐文志这人骤然见到这些位高权重的领导人,心里慌的不得了,也就委托亲家于振华帮助接待。 因为于振华级别在,说话稳重,能压住场面。 其实于振华的稳重只是表面,他在跟随着齐仁达进京的时候,骤然见到这些刚退下来的国字号领导人,他也是心里慌张的很。 不过如果只是招待齐仁达和王义,他倒是勉强够格。 “小罡,小文子,你们怎么也来了?”王义来了后,在人群里骤然见到了郭子罡和郭子文,他就是一惊,随即问道。 王义虽然跟齐仁达平辈论交,但是在资历上确实够老,叫郭正雄的两个子女郭子罡和郭子文为小罡和小文,也是理所当然。 郭子罡和郭子文兄妹也来了,他们兄妹可不是从京城来的,而是从上海来的。郭子罡是从妹妹郭子文处得到的消息,郭子文是从闺蜜乔倩倩那里得到的消息。 “呵呵,王伯好,我们跟唐振东是好朋友,他大婚我们怎么可能不来?”郭子罡笑道。 于振华知道这两人是郭正雄的一双子女,所以,也把两人往里拉,别看郭子罡和郭子文岁数小,但是郭文义送来了贺礼,两人就代表了郭文义。郭文义是郭正雄的父亲,当然有这个进屋子的资格了。 一屋子贵宾,不够资格的都在外面,外面的酒桌都已经安排好,也不分座次,随便坐,但是屋里面还是分座次的。但是唐文志可不敢随便安排座位,本来唐文志在本村找了个擅长安排的人做大寮。 大寮也是海城一带婚礼的规矩,大寮就是婚礼总管,总管婚礼的一切事物,包括安排坐席,酒水的补充等等。不过这里的酒水事物,都是唐振东的兄弟王猛等人再负责,所以大寮只是负责安排桌就行了。 大寮也姓唐,是唐文志的本家,本来他准备借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下唐文志的那个在省里当大官的亲家,但是唐家的这一屋子人,给他完全吓傻了。这怎么都是电视上能见到的人?院子里站了一院子的明星,让他精神恍惚,然后屋里面竟然是澳门和香冈的首富都来了,还有好几个也是在大香冈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都在,他哪里敢随便安排座位? 这还不算,还有省电视台每天都露面的齐仁达齐书记,于振华于书记,而且看于书记跟几人说话的模样,想必他身边的那个老爷子比他的身份要高的多,还有一对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女,也不是一般人。 大寮在这种场面下,指往后缩,这是久居高位人身上的一种官威。 。。。。。。。。。。。。。。。。。。。 海城近海,小五驾驶着游艇在海上驰骋,唐振东搂着于清影站在船头,让摄影师留下种种美好回忆。 天上还有一组摄影,是小六带着的。驾驶员是何老派来的原装驾驶员,据说是飞虎队退役的老驾驶员,操作这架贝尔直升机,游刃有余。 飞机上有软梯,吊着一个身挂安全带的摄影师,空中拍摄。 唐振东的兴奋劲来了,一手抱着于清影,两人挑起,就抓住了飞机的软梯,朝上攀登,一直爬到飞机上,于清影才吓的大口喘气,虽然心中怕极,不过在唐振东的怀里,却很安心。 一帮人在船上跟着起哄,唐振东又带着于清影下到了游艇上,直升飞机也停在游艇上面的驾驶舱上的平台。 十点半的时候,游艇返回到了月亮湾花园后面的栈桥停靠,因为要安排桌椅了,在船上还有十桌贵客。 唐振东也带着于清影回去到别墅大厅,带着新娘子,感谢下大家的到来,船上就留下王猛等人布置就好。 感谢完来宾,就是准备开席,婚礼司仪也早就从惊诧中醒来,开始战战兢兢的主持,这个女主持委实没有想到这次她竟然有幸主持这么盛大的婚礼。 说是盛大,并不是因为宾客怎么多,六七十桌的婚宴她也主持过,但是那不是盛大,而是乱糟糟,这次婚宴的盛大是她平生仅见,估计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先不说那些高级领导,港澳来宾,就是她安排节目的这么多明星,也是她从来都是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 成龙大哥,洪金宝,甄子丹,刘德华,张学友,林志玲,钟欣桐,蔡卓妍这些人,不是专业歌手的都会每人演唱一首歌,专业歌手的最少两首,安排这些人的时候,着急的差点让司仪咬了自己的舌头。 不是唐振东不想让齐仁达和何鸿深这些人帮自己撑场面,而是因为这些人名气都太大了,别说出现了这么多,就算来一个,也足以撑起整个场面了。 为了防止乱套,唐振东只好把这些人都安排到游艇上就餐。 就餐的时候有个小花絮,海城的黑老大海叔胡大海也来了,他自认为跟唐振东关系不错,而且唐振东又是海城黑道的新贵,把海城的另一黑老大马啸天直接干挺,海叔也承认唐振东是海城唯一能跟自己分庭抗礼的人物。 而且他自认跟唐振东关系好不错,唐振东回海城的时候,还请他喝过酒,这次他来喝喜酒,理所当然的,不坐首桌,也应该坐前几桌,但是唐振东只露了一次面,他还没机会跟唐振东说话,唐振东也只来得及看他一眼,跟他点个头,海叔就认为唐振东是不是没看清楚自己? 于是海叔就让手下的头号炮手武飞龙去问问大寮,自己的座位是不是应该安排在里面? 从小塘村出来的大寮,也只能沦为在外面的流水席大寮了,里面的人物太高端,他根本连插话都不敢。 外面的座位,一律没有姓名,来了就坐下吃,只要有人就上菜,也不怎么用安排,大寮的作用就是维持秩序而已。 “我说你是大寮?”海叔看着这个小塘村出来的面色黑紫、一看就是庄稼人的大寮,“我说怎么没人给我安排座位,你个大寮干什么吃的?” 225 新婚之夜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来自小塘村的大寮,会惧怕海叔身上的那股黑社会气质,但是今天他真是见了大世面了,很多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都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大人物,而且他也总结出一个规律,那就是够资格、够身份的人都在屋里大厅,其次都在院子,在外面的这些人都是不入流的。虽然这些人也可能是些场面上的人,但是比起大厅和院子里的那些大明星,很显然都算不入流。 唐大寮面对凶神恶煞般的海叔,他没正眼看,只是稍微清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要进去?也不看看自己够格不够格?” 海叔在海城算是最早的一批顽主,那时候就混的不错,后来又开公司,欺行霸市,现在俨然是海城的黑道大哥大,竟然在这里被一个土里土气的说自己不够格! 海叔大怒,不过今天是唐振东的大婚之日,他如非必要,不会闹事,海叔压低火气,沉声道,“你给我说说我里面都有谁?” ~~ “你他妈不想活了,敢说我大哥不够格?”武飞龙也是个火爆脾气,他见这个人吊的很,尤其是在大哥面前还这么吊,他就忍不住了,上前抓住大寮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武飞龙是练摔跤出身,一身腱子肉,体格强壮,双臂比平常人的腿还粗,后来又练散打,手劲极大,单臂提起一个一百四十斤的人,也不算费力。 “哼,说出来吓你一跳!”岂料大寮并没有被凶神恶煞的武飞龙和海叔吓倒,他冷笑一声,接着就开始数数般介绍起屋里的客人来,“要说屋里的人,富的有香冈的李家诚,澳门的何鸿深,黑道有香冈大圈帮的岳向东,十四k的夏华强,夏华胜,大官有省委书记齐仁达,副书记也就是我大侄子的老丈人,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意见?你感觉哪一个的身份比你低?” 唐文强从来没感觉自己会这么硬气过,今天的他就因为唐振东这个远房侄子,终于雄起了一把。 海叔半天没说话,他被这个土里土气的大寮说的话,给彻底震惊了,他有点脑袋短路,这太让他震惊了。这个大寮说的这些人,他都是听说过的,尤其是夏华强、夏华胜兄弟更是所有混江湖人的偶像,他们也在? “操,你他妈的吹什么牛逼?”武飞龙大怒,比一般**腿还粗的胳膊,把唐文强又居高了半尺。 海叔摆摆手,“飞龙,把他放下。” “大哥,这老小子,” “行了,把人放下来吧,这些人想必也不是他能吹出来的,门口的布加迪威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咱们还是坐下好好吃饭吧!” 唐文强丝毫不害怕,有了唐振东这么个远房侄子,他心里有底。 海叔一安静下来,这边的流水席就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虽然这边是普通席,但是大家并没有感觉并冷落,那是因为有很多大牌明星在这里给他们献唱。成龙跟林志玲一起演唱了首《明明白白我的心》,然后就转到后面的游艇,他的席位在哪里,演唱属于有情演出。 大哥献唱过后,接着又是泰森换上衣装,表演了几下他那快如风的拳头,最后泰森还搞怪的张开大嘴,重现了当年咬下霍利菲尔德耳朵的那一幕经典场景,最后学者霍利菲尔德在场中蹦跳,把大家的笑点彻底引爆。 接下来就是各位明星的演唱,把现场的气氛一次次的推向高潮,不亚于同一首歌的盛况。 相比较月亮湾花园草坪的热闹,游艇就要安静的多了,这上面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即使劝酒也是完全凭借言语的水平。 不过上了身份的人,喝酒通常有些保守,毕竟很多人上了岁数,也没有勉强,只要人能来,就是最大的面子。 唐振东和于清影一桌桌的敬酒,于清影喝的是可乐,但是唐振东却是实打实的白酒,不管客人怎么样,他都是一口闷。 敬酒后,不能喝的诸如何鸿深,王义,李家诚等人,毕竟上了岁数,都换成了茶水,而能喝的继续喝。 这一番繁文缛节下来,唐振东也喝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是他的精神还清醒的很。 这一番酒,一直喝到下午四点。 当然酒席到了最后,也不光是喝酒斗酒了,而是变成了招行引资会,一个省的两大领导,亲切的跟李家诚,何爵士等人谈生意,热烈欢迎他们来鲁省投资,而且一定会给他们最优厚的政策倾斜,让他们在这里赚到钱。 何鸿深也有意进军实业,毕竟大陆的政策不会是一成不变,老是靠博彩,未来有极大的不确定性。 而岳向东,夏家兄弟也有意把自己洗白,他们干别的不在行,开发房地产却有他们的优势。 还有郭子文这样的商业人才,紫菱矿业这种矿业大亨,邓建威这种擅长路桥建设的集团公司,都是齐仁达招揽的对象。 这些人,齐仁达本就很熟,又在陈志玲的插科打诨下,很快就与这些人打成一团。陈志玲是从澳门直接飞来,唐振东甚至都没注意她什么时候来的,喝酒的时候才看到的,这里都是老丈人于振华给自己张罗的。 既然婚宴变成了招商引资会,唐振东和于清影也就没继续作陪,他们在半途就转战花园草坪,去给哪里的人敬酒去了。 花园草坪上热闹非凡,大家的情绪都被这些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明星给带动了起来,唐振东进了这里就感觉自己和于清影仿佛成了配角,这些明星们才是主角一样。 不过这里还是有很多好朋友们需要喝酒的,海城的大哥大海叔,跟自己不打不相识的武飞龙和张龙,还有同学周海媚,袁小强等人,吴乾、吴坤兄弟,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还有首席保镖邵刚,还有自己那一干徒弟,小弟,都在这里,小五小六,白明,田建明和吉尺原爱,刘小光和乔倩倩,秦向阳,王猛等人。 还有那些来助场的成龙大哥的好朋友们,都需要他敬酒。 本就在游艇上喝的有些摇晃的唐振东,休息一会,清醒了点,接着又陪这些兄弟朋友们喝酒。 这顿酒直喝到天昏地暗,天色落黑。 唐振东最后喝到被抬进了婚房。 大家的狂欢,并没有因为唐振东的退场而散场,喝完酒,直接上饺子。对于这些兴奋到极点的人,大家也都不介意,还有些在月亮湾花园居住的房客们,也加入这狂欢派对。 这种时候,是越热闹越好,越热闹越喜庆。 唐振东从天色落黑就被抬进房间,昏头大睡,直到迷迷糊糊的起来想撒尿,睁开眼,才发现于清影正坐在床头的榻上,两只大眼睛正扑簌簌的看着自己。 “坏了,不好!” 唐振东一个激灵,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新婚之夜。 “喝!你这人,睡觉突然就醒了,吓人家一跳!”于清影轻抚酥胸,“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我没做噩梦,做的美梦。”唐振东这才想起自己冷落了新娘子。 “去,还美梦呢?呼噜打的震天响!你是做梦打呼噜吧!”于清影取笑道。 “行,你等着,一会我找你算账!”唐振东跳起来,一个起落,就进了厕所,憋了许久的小便,把马桶冲的啪啪响。 唐振东小便完,还没来得及洗手,就跳了出来,一把揽住于清影,把她压在床上。 现在是半夜十一点半,还来得及履行丈夫的职责。 唐振东和于清影两人虽然关系一直很近,也经常亲热,但是却始终没突破那层膜,于清影也有两次默许了唐振东进去,但是唐振东却坚持要把最美好的事物,留到新婚之夜,给于清影一生一个最完美的回忆。 能控制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绝对不多。古代有个柳下惠,当代有个唐振东。 柳下惠出于什么目的,到底是无能还是怎的,唐振东不清楚,但是唐振东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尤其是于清影还是这么个活色生香的超级大美女。 “讨厌,你干嘛呀!”于清影见唐振东如此的ng,她很不解。 “抓紧时间,完成新婚之夜的仪式!”唐振东努努嘴,让于清影看看墙上的挂钟。 于清影何尝不知道唐振东的心思,但是她就要故意逗逗唐振东,因为这样,她才有乐趣。 “什么仪式?咱们的仪式不是早就做完了吗?”于清影故意装傻。 唐振东挺挺已经坚硬如铁的下身,捅捅身下的旗袍美人,“我说的是这个仪式,不是那个仪式。” 于清影媚眼如丝,呼吸渐渐浓重,但是她还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什么仪式啊,你这个仪式已经晚点了,本小姐不接受了,哼。” 唐振东三下两下就扒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强壮的胸腹,不过他腿骑在于清影身上,却是暂时没法迅速解除武装。 226 再赴龙虎 于清影还穿着旗袍,海城的规矩是新娘子的衣服必须由新郎官来解,新娘子不能自己宽衣解带。 当然这是老辈子的规矩了。现代这个社会,男女在婚前的性行为,太普遍了,谁还会在乎那些百年前的规矩? 但是于清影却在乎,一来她出身的环境,不允许她乱来,她在唐振东之前,根本就没谈过男朋友。二来她知道唐振东也是个保守的人,要不然他就不会把自己的初夜留到新婚这晚了。 唐振东被抬回来之后,于清影也跟着进了房间,她先找毛巾给唐振东擦擦脸,擦擦手上,胳膊上沾的酒气,然后倒了杯水,放在床边,等他醒来后,渴了好喝。 但是酒醉后的唐振东,虽然精神力强横,内力高强,但是酒喝多了一样会醉,醉了后一样会睡。 于清影嘴上说不接受,其实心里等这天也等了好长时间了,她跟唐振东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从上高中开始,她就开始注意这个大男孩,那时候的唐振东很活跃,长相++清秀英俊,学习好,体育也好,是很多女孩心中幻象的对象,这其中也包括了于清影。 不过那时候的于清影,也是学校出名的美女,而且还是****。因为家教和年龄的问题,她还不懂早恋,等她发现自己对唐振东有好感的时候,唐振东骤然锒铛入狱,这一判就是八年。 那时候于清影心中就朦胧喜欢着唐振东,她本想他人入狱了,自己这个心思也就会慢慢淡了。但是这个慢慢的过程是极其漫长的,她用了整个高中时期和大学四年,才慢慢淡忘这段苦涩的单相思。 于清影属于那种轻易不动情,动情了就会用一生去爱的人。 后来,意外重逢,于清影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忘,只是把这个男人藏在心底最深处而已,于是两人就又重新拾起恋情。 经过一些磨难,而今两人终于修成正果。 在于清影心中,唐振东是个真汉子,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他纵使欲火焚身,但是却信守诺言,不突破最后那层关系,那层膜,这让于清影很感动。 但是今天,大婚之夜,自己终于迎来了喜欢了近十年的男人了,于清影心中有兴奋,有激动,有害羞,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但是唐振东睡的跟个死猪一样,虽然于清影很想去帮他把衣服脱下,然后自己躺在他的身边,搂着自己的男人,让他好好的温存自己,但是她却谨守新婚之夜的规矩,她更希望自己的男人亲手脱下自己的衣服,让她做个完完整整的新娘。 于清影给唐振东擦完脸之后,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自己又呆坐了好长时间,但是唐振东依旧昏睡未醒,于是于清影又去洗了个澡,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然后又穿上了自己的新婚旗袍。 唐振东的粗暴并不是无缘无故的,他要抓紧时间施行他期盼已久的新婚大礼。 不过旗袍这东西是盘丝扣,是越着急越解不下来的那种。急的唐振东一把扯掉于清影的旗袍,露出一片白花花的一片耀眼。 她的胸罩和内裤都是红色的,配合上她那白皙的身子,唐振东再也忍不住了。两秒钟内脱下自己的裤子,扶起于清影肉色丝袜的大腿,提枪上马,终于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成功进入那个他之前一直未曾达到的领域。 两人一晚上一共进行了三次,每次从半小时到一小时不等,直到天快亮,两人才沉沉睡去。 唐振东醒的早,醒来后依旧搂着沉沉昏睡的于清影。初经人事的于清影哪堪唐振东如此的挞伐,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 “坏了,坏了,新婚早起,要见公婆的。”于清影睡眼朦胧的看到墙上的挂钟,一下跳了起来,不过刚破瓜的疼痛,让她痛的猛的蹲下身。 唐振东赶紧起来,“怎么了?” 于清影媚眼看了唐振东一眼,“还问?都怪你。” “我,”唐振东本想问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虽然也没经过人事,但是却不是笨人,他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于清影起床又换了一套衣服,还是旗袍,藕荷色的,昨天的那套大红色被唐振东给撕裂了。她为结婚准备了五套嫁衣,都是旗袍,她喜欢这种古典的打扮。 唐文志昨晚把家里的亲朋好友都送走,他俩并没有走,这也是唐振东提前跟二老说好的,让他们在这里住几天。 于清影跟唐振东洗刷后,跟唐文志荣维维两口子,请了安,问了好,然后吃饭。早饭是荣维维做的,其实现在已经不能算是早饭了,快十一点了,索性就连午饭一起吃了。 于清影坐凳子的时候,身子一晃,没坐稳,唐振东一把扶住,“怎么了?” 荣维维一把打掉唐振东的手,“怎么?不方便,还能怎么?” 荣维维帮于清影把饭盛好,从今天开始这个姑娘就正式成为唐家的儿媳妇了。荣维维怎么看这个儿媳妇怎么满意。 吃完饭,于清影又起身帮荣维维收拾餐具,不过却被荣维维按在椅子上,“我自己来!” “师父,有人找!”白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人轻巧的挤开白明,进了大厅。 “师父?您怎么来了?”唐振东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几次去莱县监狱,去请却没见到人的师父徐卓,“师父,您去哪里了?” 徐卓见到满院子的喜字,他已经明白了唐振东这是结婚了,“你结婚,师父没赶上,这个给你!” 徐卓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巴掌大的八卦镜,递给唐振东。 “这是我鬼谷门的不传之宝,以后就给你了。” 唐振东拿着这造型古朴的镜子不知如何是好,“师父,这?” “别这个那个了,给你你就拿着吧!我早就想给你了,正好借今天这个机会。”徐卓摆摆手,让唐振东别说太多。毕竟鬼谷门还是有不少隐秘的,而且现场也有不少人在场,这些人虽然都不是外人,但是鬼谷门的传承一向是秘而不宣的。 “那好!”唐振东也没多说,收了铜镜。 唐文志拉徐卓坐到沙发上,然后于清影给众人倒了壶茶,“师父,爸,喝茶。” “你就是清影?我也没什么给你的,这个你拿着。”徐卓把一卷羊皮卷,塞到于清影手中。 于清影手拿羊皮卷,看着唐振东,不知道是收好还是不收好,唐振东也不知道这羊皮卷里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师父这个人的脾气,师父说给的东西,那就是给,唐振东朝于清影一点头,“师父给的你就拿着吧!” “谢谢师父。”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昨天,哎,要是他师父早点来,就能喝杯孩子的喜酒了,”唐文志在旁边说道。 知道了唐振东昨天结婚的消息后,坐在沙发上的徐卓有些坐立不安,常常顾左右而言他,唐振东看出来师父有事,于是问道,“师父,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振东,我的确是有事,不过你昨天结婚,我又没能及时赶回来,现在我,”徐卓欲言又止。 “师父,你是我的师父,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师父,你有事尽管说,徒儿一定给你办到。” “哎,好吧,事情是这样,我找到了鬼谷派的山门了。” 原来,这段时间,徐卓经常从监狱里出去,就是为了寻找鬼谷派的山门,寻找鬼谷先生的墓葬,寻找鬼谷先生留下的那本《本经阴符七术》,因为这本书是鬼谷派鬼谷子一生精华所聚。 “哦?在哪?” “龙虎山!” “啊?”唐振东大讶。 “怎么?” “我前段时间刚从龙虎山回来,我去的是龙虎山仙水岩。” “仙水岩?那地方我知道,好像有些悬棺吧!”徐卓问道,“你去哪干什么?” “一个老朋友说那里发现了个墓葬,说是跟祖师爷有关,我就去看了,结果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只得到了两枚祖师爷留下的两件法器。” “什么法器?拿给我看。” 唐振东转身去了楼上拿了从赵高墓中的九宫八卦阵中取得了定魂针和聚魂柳,递给徐卓。 徐卓翻来覆去的看了这两枚法器,“寥寥几刀中却可见刀法纯熟,很见功力!不过这两个东西我却没听说过。” 接着徐卓就讲起了自己的经历,“我开始去的河南鹤壁的淇县,查访了很多鬼谷先生曾经的事迹,后来偶然听说淇县有座山,山上有鬼谷先生曾经的遗迹,不过后来我发现那里现在已经成了当地一个风景名胜。后来我又去了鬼谷先生修道的龙虎山,在那里发现了一些线索,振东,你跟我走一趟吧?” 唐振东是最知道师父徐卓本事的,他在监狱里被称为老神仙,这个名号可不是盖的,既然师父让他去,那就一定有师父为难的地方,自己是当仁不让,唐振东点点头,“恩,好,什么时候动身?” 227 鬼谷残碑 ()唐振东知道师父徐卓这个人,轻易不开口,一旦开口,必然是有事相求,而且师父能力超群,他办不了的是,定然不是简单事,但是师父一旦张口了,那无论如何唐振东都要办, “如果方便的话,最好今天就动身。” “好的,我收拾下东西。” 唐振东其实也沒什么东西要收拾,衣服这玩意带不带都行,唐振东所谓的收拾东西,就是把法旗拿着,但是又不能都拿走,只能留下一面素sè云界旗,他怕一旦姹女派來寻仇,找不到法旗,伤害了家人, ,,,,,,,,,,,,,,,,,,,, 整个龙虎山绵延数百公里,云梦山是龙虎山的支脉,徐卓所说的鬼谷一脉的线索就在这里, “师父,你一路行來,怎么也不说你得到的线索是什么呢。” 这一路,唐振东问了徐卓两次究竟在龙虎山得到了什么线索,但是徐卓一直是闭嘴不言,唐振东也就沒再问,! 直到这次两人踏进了龙虎山,唐振东才再一次问道, “其实我是有些线索,但是却沒有完整明确的线索,我是夜观星象,看到了这本《本经yin符七术》,即将出土的线索。” “啊,那师父沒看出这书的出土方位吗。” 徐卓摇摇头,“沒有,其实看星象也根本看不出來书的出土,只是能看出我鬼谷门将要大振兴,不过这个振兴却要走的路很长。” 唐振东听了师父徐卓的话,点点头,他也学过鬼谷一脉的星象学,但是却不甚jing通,即使是这样,他也知道星相学并不是万能的,不可能事无巨细统统预测的,真正的星相学看的是势,何为势,势就是走势,大方向,而人也只能是根据历史的大方向去走,绝对不可能预测到历史的每件事, 鬼谷门存在了好几千年,鬼谷一脉也在各地开花散叶,从鬼谷先生那一代后,鬼谷一脉就是一直沒落的,再也沒有雄起过,这跟封建王朝的xing质有关,也跟人的自私贪婪本xing有关, 谁都希望自己当老大,人人都有个开宗立派的心思,谁不想创造一个门派,开创一个历史,这是学道之人的愿望, 再者封建王朝也不允许有个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预测万事,武出大将,文出文曲的超级大派存在,这会威胁封建王朝的统治的,所以鬼谷门的沒落,也是历史的必然, 徐卓刚刚在路上就一直在推演鬼谷一门的未來,虽然鬼谷一门沒在他手上雄起,但是也绝对不允许在他手上沒落, 鬼谷一脉的确会雄起,因为已经蛰伏两千多年了,也是时候雄起了,不过鬼谷一脉的雄起,却是存在着变数的,这个变数不是那本《本经yin符七术》,就是唐振东这个鬼谷一脉的继承者,但是具体是什么,徐卓却是猜测不透了, 纵然是神仙,也有他预料之外的事,徐卓一路推演,几乎耗尽心力,但是却沒有个确定的结果, “振东,鬼谷门以后得靠你。” 唐振东张张嘴,他很想说我现在结了婚,要跟老婆过过小ri子,享受下该有的温存,但是看到师父这一年多的到处奔波,探访鬼谷一脉起源,为了鬼谷一脉的振兴,他这话就说不出口, 唐振东只是点点头,“师父,我会努力的。” “恩,希望这次祖师遗书《本经yin符七术》不会出差错。”徐卓边走边说,刚刚在车上又耗费了大量心思推演,也走累了,“咱们在那边坐一会,前面应该还有最后一个山里的村子,咱们在村里买点补给,我们可能要在山里呆好几天。” “振东,你的风水相术已经完全超越为师了,为师很欣慰。” 徐卓接过唐振东递來的水壶,喝了一口,说道, “师父,你太谦虚了,我要学的东西还太多。” “振东,你不必妄自菲薄,为师从來不轻易夸人,你是知道的,这两年,你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为师也听到过一点,很不错,你在风水阵法的演算运用上,绝对是个天才,你的计算能力,为师跟你差太多了,我当时在教你时候,就发现了你的头脑运算的缜密,超强的计算能力,无人能及。” 唐振东赶紧摆手,自己头脑反应快,这个他很清楚,但是绝沒有像师父说的那么夸张,“师父过誉了,我只是反应快点,但是远沒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哈哈,你头脑反应快,推演很快,这是很重要的,谁都不能否认,天分,还有天分很重要,你对风水相术的悟xing很高,恩,非常高,结合你超强的反应和推演,你在风水相术上的成就已经全面突破了我教你的风水的范畴,很好,很不错,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勤奋,你的勤奋努力,才是别人最遥不可及的。” 唐振东跟随师父徐卓学习风水相术的时候,从來沒听过师父如此的称赞过自己,他一时还不习惯, 在监狱里面,什么娱乐沒有,也沒有了外界的花花心思,一心就是学习,唐振东在里面的八年,是天天苦学的八年,这八年完成抵得上在世间的十六年,二十年,沥心磨志的八年,在学习风水相术的基础上,修习鬼谷内功,而鬼谷内功的成就又反过來影响他学习的速度,开阔了他的心智, 身有秘术,但却不显山露水,唐振东出來后蛰伏了一年, 所以,唐振东出道后,立马一遇风云便化龙,非是无因, 在师父徐卓所说的那个村里,补给了一些粮食和食盐,两人就上了路, 以唐振东和徐卓的身手,完全可以不用补给,抓抓野兽,烤了吃都沒什么问題,只是沒有佐料也未免太无味了,光吃肉也会枯燥,所以,唐振东在当地买了二十斤大米,一起背了上路, “前面不远处有半截石碑,应该就是鬼谷派的山门了。” 先前徐卓说自己找到了鬼谷派的山门,想必就是这里了,但是唐振东却知道这个山门肯定并不简单,要不然师父也不会只找到山门,就回海城喊了自己一块來,很显然,这个山门是有古怪的, 从哪个山村到师父说的那个石碑,并不算太远,但是也不近,村庄还算是在龙虎山的外围,而那块鬼谷石碑已经在云梦山脚了, 第二天,上午ri上三竿的时候,两人终于抵达了徐卓所说的那块鬼谷石碑, 鬼谷石碑,石碑倒在地上的杂草里,左下头的一半石碑不知道是被人为破坏,还是被战火波及,反正石碑只剩了一半, 石碑上有字,但是唐振东努力睁大眼,看了半天,也沒认出上面是什么字,他看向师父徐卓,“那个,师父,我读的书不多,上面写的什么。” “这上面的字的意思是:yu寻鬼谷,先觅龙山,龙山有泉,是为龙泉,龙泉尽头,九龙汇聚,聚而成井,井,那个井。”徐卓想了想,还是沒想起來,一摆手,“先别说那么多了,后面的等回头再跟你说。” 徐卓其实也不认识这上面的字,他回去一趟,固然是找唐振东这个高徒來陪他一起寻找鬼谷一脉的遗址,也是为了找人解读他从这石碑上拓下來的碑文, 刚刚徐卓跟唐振东背的碑文,只不过是他找人翻译下來之后,自己背了几句,后面的他还沒用心看, 不过唐振东并沒有在意,他在想师父说的这几句碑文的意思:yu寻鬼谷,先觅龙山,龙山有泉,是为龙泉,龙泉尽头,九龙汇聚, 这话意思很好理解,就是这鬼谷应该在龙山上,而不是这云梦山, 在近山补给的时候,唐振东也跟村民说过几句话,虽然言语不大通,但是唐振东也大抵明白这龙虎山只是一群山脉的统称,而云梦山是龙虎山的一个支脉,也是几座山的合称,这碑文中龙山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龙虎山的一个支脉,或者只是云梦山中的一座山的名称, 鬼谷先生为自己选择埋骨的地方,可能是他教书的云梦山,也可能是这龙虎山中任意一块风水宝穴, 鬼谷先生是有大智慧之人,他的行事必然不容易被人理解,要不然大家都知道鬼谷先生在云梦山授徒,但是却一直找不到鬼谷先生的埋骨之处, 要不回头问问刚才那个村的村民,这里有沒有龙山, 龙山可能只是一个统称,而龙虎山太大,想在这里面找出龙山來,并不容易,龙山可能也只是chun秋战国时候的一个称呼,现在有沒有这龙山,谁也说不好, 等等,龙山,龙虎山,龙虎山好像就是龙山和虎山的统称,最后才合二为一,称为龙虎山, 这话,唐振东曾经在上次钟教授让他龙虎山仙水岩考古的时候,听谁说过,好像是什么山势想龙,故名龙山,有山像虎,故名虎山, 合二为一,称为龙虎山, 228 龙山龙泉 ()徐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让正在沉思师父刚刚那句话的唐振东,回过神來,扭头朝师父拿出的这张纸上看了一眼,发现刚刚师父说的话就写在这张纸上, “师父,别藏了,我都看到了,九龙汇聚,聚而成井后面是什么。” “你小子,就你眼好用。”徐卓拍了唐振东的头一下,然后把纸递给唐振东,“喏,你自己看吧。” 唐振东接过纸,“yu寻鬼谷,先觅龙山,龙山有泉,是为龙泉,龙泉尽头,九龙汇聚,聚而成井,井中倒影,示天晴雨,井水如镜,始得其门,不死鬼蝠,吸血龙藤,寒玉石床,jing血化丹,红石法坛,不死神什么,这,后面应该还有吧。” 徐卓点点头,“后面肯定还有,不过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截石碑找不见了。” “走吧,咱们还是就先找龙泉吧。”徐卓见唐振东不说话,他站起身來,收起了那张纸, “yu寻鬼谷,先觅龙山,咱们不应% 该先找龙山吗。” “这一片都叫龙山,我早就打听好了,这百八十里的地方,连绵起伏,像一条龙,这就是龙山。” “这个定位也太jing确了吧,那哪片水是龙泉。”唐振东对古人的定位方法十分不屑,不过这却是古人最先进的定位方法了,试想一个人要叫另一个人去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寻一枚东西,那只能是先把范围尽量的缩小,缩到太小了,别人找不到,缩到不够小,找起來太费劲,先把范围锁定在龙山这片山,然后再找龙泉,再慢慢根据这些谒语,寻找更为jing确的鬼谷先生的埋骨地, 突然唐振东心中涌出一阵疑问:这个鬼谷先生自己的墓地,为什么还要写个谒语,指引人家去寻找, “师父,这不大对呀,祖师爷百年之后,肯定是不希望被人打扰,那他为什么还会把他的埋骨之处用谒语的方式,写出來呢,或者这根本就不是指引祖师爷鬼谷先生的墓葬所在,而是个别的什么指引。” 徐卓摇摇头,“那是你不懂古人,他们固然希望安息,但是却有一件更为担心的事,必须要提前预防。” “哦,什么事。” “身后传承问題,越是位高权重者,越不希望自己的权势衰落,越是富有者,越不希望自己家道中落,同理,像咱们鬼谷门兴盛的很了,鬼谷先生绝对会算到咱们这一脉,韬光养晦才是最好的蛰伏方法,一旦蛰伏起來,很多门派的传承势必要丢掉,那怎么办,怎么恢复门派传承,就需要有门派的秘典,鬼谷先生一代经天纬地的鬼才,他肯定算到了这一天,所以才会在云梦山留下指引。” 唐振东点点头,鬼谷一脉确实沒落的厉害,师父都能看到鬼谷一脉似乎要振兴,那鬼谷先生一身绝艺,也势必会预料到这种情况,从而给门下弟子,留下底蕴, “走吧,寻找龙泉就看你的了。” “恩,师父,我,您都找不到,我就更找不到了,毕竟我的一身本事都是你教的。”唐振东不动声sè的拍了徐卓一个马屁, “多说无益,走吧。” 徐卓对唐振东的这个马屁毫不知觉,他一门心思都沉浸在对鬼谷残碑的那段谒语的思考里, 两人走了一段,徐卓突然问唐振东,“振东,你对龙泉怎么看。” “龙泉我认为不单单是条泉水,或许是条河,龙山,龙泉,这莫不是跟龙有关,而祖师爷又是神仙般的人物,自然是可以享受这世间的真龙宝穴了,所以,祖师爷的埋骨之处,理所当然是这龙虎山一带风水最好的地方,想必就像谒语说的,恐怕应该是九龙汇聚之地,我们要寻找龙泉,就应该依据风水的原理,先找龙脉,再找龙脉旁边的龙泉。” “对,振东说的好。”先前徐卓可能是太想找到龙泉了,所以,他在确定这一带就是龙山之后,就把思维固定在龙泉之中,沒有跳开龙泉,按照山势寻找龙脉,如果龙泉不是一条河,那就应该是先有龙脉,再有龙泉, 徐卓是当局者迷, “走,咱们爬上这座山上,看看周围的地势。”徐卓指着云梦山说道, 两人都是脚程很快之人,虽然云梦山够高,但是两人却爬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已然站到了云梦山的山顶, 站在云梦山山顶一块巨石上,举目四望, 龙虎山一带,真可谓是风水宝地,有山有水,山水环绕,遍观山状,若龙盘,似虎踞,龙虎争雄,势不相让,绕山转峰之溪水,遍纳龙虎之阳刚,山丹水绿,灵xing十足, “振东,你看这龙虎山的龙脉在哪里。” 唐振东环顾一圈又一圈,“我怎么感觉这里到处都有龙脉,似乎也不止九条龙脉,我至少发现几十条。” 徐卓点点头,“传说中的龙虎山,的确有九十九条龙脉,但是这九十九条龙脉却都是单一散乱,有真龙,有虚龙,有大龙,有小龙,但是这九龙汇聚的真龙之脉绝对不会有太多,咱们要找的就是这个真龙之脉。” “哈哈,师父,你这功课做的挺足啊。”唐振东哈哈笑道, “那当然,我专门研究过《县志》和《龙虎山志》,对于龙虎山的地理,我有过详细的研究。” “不过要在这九十九条龙脉之中,找到那九龙汇聚的龙脉,真不是件容易事。” “那当然,要不然你师父我也不会叫你來。” 唐振东和师父徐卓边聊天,边仔细观察云梦山周围龙脉,这些龙脉有真有假,有虚有实,有的一座山就能看出一条龙脉,有的龙脉则绵延好几十座山,这些龙脉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龙脉必有水,水起风云,一遇风云便化龙, 但是这龙虎山一带,水系众多,蜿蜒曲折,大山之中,必有水系,水系跟山势结合,组成龙脉, “振东,你找到九龙龙脉了吗。” 唐振东的风水相术学自徐卓,也就是说徐卓教授唐振东风水相术,系出一源,徐卓看不出來,唐振东自然也就看不出來, 龙虎山龙脉纵横复杂,要查看九龙汇聚之地,单凭地理地貌很难查知,只能凭借不断的走访,到各个山头去行走一遍,亲自感受那里的龙脉地气, 古代的风水师,必须有个好体力,走遍山头,寻找风水宝穴,尤其是为帝王家勘探风水的,更是要行便万千大川,寻得一处风水真龙之脉, 不过这龙虎山绵延数百里,其中水流众多,如果要走遍龙虎山,那绕过水流需要走上十倍百倍的路, “实在不行,咱们只有多走几个山头看看了。”徐卓知道唐振东对风水的悟xing非常好,而且很多地方举一反三,不少地方都全面超越了自己, “师父,我有个办法,想试一试。” “什么办法。”刚刚徐卓跟唐振东一样,看的很仔细,因为如果看不仔细,要跑山头的话,那费时费力,而且也不一定能真正找到真正的九龙汇聚之地,因为真龙宝穴可能在地气上会跟别的地方有所差别,但是九龙汇聚之地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地,九龙汇聚,象征着智慧,象征着隐秘,也就是说在九龙汇聚之地,风水宝穴一定是不容易发现的,因为这种夺天地之造化的宝地,已经是具有了灵xing,会自动隐藏,会韬光养晦,即使找到了九龙,也不一定能找到真正的真龙之穴, 真龙龙穴有个特征,那就是自动隐藏,趋吉避凶, 尤其是九龙汇聚的真龙之穴,甚至已经具有了自己的思想, 这就跟有了点钱的人,总是希望别人知道他有钱,但是钱越多,越希望低调,反而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钱了一样, 这是一个道理, 真正的九龙汇聚的龙穴,那就是一个高等的智慧生物,会在人寻找的时候自动的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地方,所以,真正的龙穴很难从外表看出來, 都说寻龙点穴,寻龙容易,点穴难,十年寻龙,百年点穴,寻找一处龙脉,可能需要十年的功夫,但是要点中这个龙穴却需要上百年, 寻龙点穴,重点在于“点”字上,一个点字,道尽了寻龙点穴的所有奥秘,龙脉可能绵延几十里,数百里,但是真正的龙穴却只有一个点,找到了这个点,就找到了龙穴, 把人葬在龙穴这一点,就可以享尽龙穴的所有富贵,一旦偏离了这一点,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师父,寻龙点穴,重在jing确,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龙脉有这么多条,虚龙,假龙充斥其中,让人眼花缭乱,无法分辨,那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无法jing确,那我们就虚之,让一切虚化,到时候虚龙,假龙都将隐遁,真龙自然就浮出水面。” “妙极。”徐卓拍手叫好,他对唐振东的这个提法非常赞成,这可不是他教的,风水这东西一样需要悟xing,正的不行,就來反的,“我们等明天这里早晨的云雾天气一來,真龙自然就无所遁形。” 229 九龙之脉 ()在龙虎山这种水资源异常丰富的地区,山峰高耸,特别容易起云雾。 每到清晨,龙虎山都是云雾缭绕。 听到师父徐卓的话,唐振东呵呵一笑,“何须等到明早的云雾天气,现在,就可以起云雾。” 徐卓看看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天气,这个天即使有雾气,也早被太阳赶走了。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徐卓在脑中把自己脑中的各种阵法,想了一遍,但是还是感觉自己想不出來哪个阵法能在这光天化ri之下,让平地起云雾。 要知道阵法虽然有很大的威力,也可以实现很多常人不敢想象的威力,但是却需要有个条件:阵法实现的外部条件。 有句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再巧的媳妇,面对无米下锅的情况,也沒法施展她的绝世厨艺。 同样,一个威力再大的阵法,沒有这个阵法的引子,也不可能引动阵法的威力。其实即使有了引子,外部的环境 跟阵法的属xing格格不入,还是沒法让阵法实现应有的威力。 就好比唐振东在苗疆遇到的九星连珠大阵,这个阵法的威力能引动天雷之力,但是如果沒有天上九星跟地上九星的相互呼应,那也无法引动天雷。 还有比方诸葛孔明的八阵图,这八阵图威力再怎么厉害,如果沒有鱼腹浦的升腾如云雾的氤氲水汽,再厉害的乱石堆,岂会困住带领十万大军的江东陆逊? 如果不是方向不辨,每人一块石头,也能平出一条路來。人人都看这八阵图的乱石堆可抵十万jing兵,但是却忽略了鱼腹浦的氤氲水汽,那升腾的云雾才是八阵图成阵的外部环境。 在龙虎山一带,山的背阳水面,的确是可以升腾起云雾,但是要辨别虚龙,假龙的云雾,却是要遮挡山脉,与朦胧中剔除虚龙,假龙,让真龙现形。 但是要升腾起云雾,就必须要让一段时间内,云雾的雾气,盖过太阳的阳气,但是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正太阳阳气最盛的时候,要盖过这最盛的阳气,什么阵法也做不到。因为阵法成阵,要借助的就是天时地利。 唐振东掏出包里的杏黄法旗,盘膝坐下,凝聚jing神,时间不长,就由这山下蜿蜒的河流中升腾起阵阵的云雾。 云雾向上升腾,很快的沒过半山腰,然后又继续向上,迅速的以云梦山为中心朝四周蔓延上來。 徐卓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因为唐振东沒有摆任何的阵法,其实即使摆了阵法,面对着太阳如此炽烈的阳气也不会有半点作用,但是现在,偏偏产生了升腾的雾气,而且越來越浓烈。 徐卓把目光投向唐振东手中的黄sè法旗,看的很入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能呼风唤雨的杏黄法旗?” 徐卓也市场搜集一些秘本,他也知道关于杏黄法旗的一些典故:杏黄法旗也叫zhong yāng戊己杏黄旗,隶属于先天五行旗之一。 这五行旗原本是上古人皇所设之法宝,五行旗包括玄元控水旗,青莲宝sè旗、素sè云界旗、离地焰光旗,再加上这戊己杏黄旗,组成威力巨大的先天五行旗。 人皇九头氏以天道定地道,以五方旗守四方。传说中这先天五行旗有开天辟地的威能。 后來zhong yāng戊己杏黄旗和南方离地焰光旗,被鸿钧老祖所得,在分宝岩上传于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自此戊己杏黄旗归于玉虚宫的元始天尊,后元始天尊借给姜尚姜子牙,助他完成封神大业,姜子牙大战殷郊时曾用此旗。 传说中的戊己杏黄旗为封神中防御第一法宝,即使孔宣的七sè神光也收不走。姜子牙凭借这杏黄法旗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助力周武王完成统一大业。 唐振东仗杏黄法旗,行云布雨,在龙虎山一带,布置了大量的云雾。 朦胧中,龙虎山更显其俊秀的魅力。 唐振东站起身來,一眼就看到了东方的披着晚霞的那一道道真龙之龙脉。 在云雾中,虚龙之脉,假龙之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那真龙之脉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上下起伏翻腾,真好像几条巨龙在竞相追逐一般。 徐卓的目光本來定定的望着唐振东手中握着的杏黄法旗,过了一阵,他才发现唐振东定目观瞧的云层中,金龙在晚霞的映shè中上下翻滚,好像披了一层金甲。 “九龙之脉!”徐卓也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真龙龙脉本就不好找,但是九龙汇聚的龙脉,却比真龙龙脉更加难寻。就像成了jing的人参会跑一样,稍不注意,近在眼前的人参,就会跑的无影无踪。 这九龙之脉相比较成了jing的人参更加难寻,而且非是大机缘者不能寻得。连寻找都这么困难,想点中这九龙之脉就更难了。 九龙之脉,别说居住,就算是见,很多风水先生穷其一生之力,都无缘一见。要在九龙之脉上埋骨,即使是帝王之命都极有可能压不住。 封建帝王号称真龙天子,但是真龙天子毕竟只是一条龙,他葬在普通的真龙龙脉上,就已经是难得的机缘。想葬于九龙之脉,往往会适得其反,沒有一定的权势,根本就别想压住这九龙之脉。 什么样的风水宝地配什么样的人。帝王住龙穴,大臣居虎穴,普通的市井之民充其量找个风水好一点的地方,如果让一个大臣葬在龙穴上,那他的家族会遭遇不测之灾。换句话叫:无福消受! 一个人该有什么样的命,就有什么样的穴。但是从乞丐到帝王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但这毕竟是少数,这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命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能生生的压住逆天改命來的巨大反噬,这样的人上辈子就不是一般人。 这龙脉中的极品,就是这九龙之脉,九龙汇聚,才是龙祖的所在。传说中龙有九子,这九龙之脉的尽头就预示着龙祖的所在。 能在九龙之脉下葬,这人势必具有经天纬地之才,移山换海之能。 鬼谷先生号称玄微真人,会隐形藏体之术,有混天移地之法,通天彻地之威,白ri飞升之能。投胎换骨,超脱生死,撒豆为兵,斩草为马,揣情摩意,纵横捭阖。 “能葬在这九龙汇聚之地,看來古人尊称鬼谷先生为玄微真人,诚不我欺也!”徐卓深吸一口气,“走,咱们下山!” 唐振东跟师父徐卓两人,飞快的下山,准备趁这云雾还沒消散的时候,寻到九龙之脉的尽头----龙泉所在地。 孕育龙脉的地方必然有水,那水想必就是鬼谷残碑中的龙泉了吧! 两人脚程很快,下山几乎都是用飞的,迎着龙脉飞奔。不过这山与山间,看似距离很短,但是望山跑死马,着实有段让人发疯的距离。 翻过两座山头,就是一片稍微平坦的山丘,这个山丘就应该是九龙中的一条龙的龙脊,找到了龙脊,沿着龙脊继续向前,找到龙头尽头,那应该就是九龙汇聚之处了。 “别动!”唐振东刚要翻过一株倒卧的大树,就被徐卓给拉住。 唐振东有些疑惑的看着师父徐卓,师徒二人沒说话,唐振东眼神又顺着徐卓的目光看向地上,地上的青苔被践踏过,旁边还有两个纸包。 “谁这么不讲文明,随意乱丢东西?”唐振东看到这垃圾,嘴里嘀咕道。 “不对,这里是龙虎山腹地,游客很少会到这里來,就算一些资深的驴友,到这里也会慎之又慎!”徐卓过來捡起地上的两个纸包,看了看,又闻了闻,“不超过一个小时,这几人看來跟咱们一个目的。” 师父的小心谨慎,唐振东也沒认为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些人怎么会跟自己一个目的?九龙之脉即使是在云雾中,剔除了虚龙,假龙,也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出來的。 “不会吧?”唐振东有些不以为然。 “你看他们吃的东西,这绝对不是旅游的驴友吃的,这是只鸡,而喜欢探险的资深驴友是绝对不会带这种东西上山的,而且还用纸包包住。” 唐振东在徐卓的解说下,他也发现了不寻常之处,一开始唐振东还以为师父这人住在监狱的时间太久了,早已与社会脱节,根本不会了解什么现代兴起的驴友这些,但是师父分析事物丝丝入扣,“还有这个,振东,你來看,经常驴友的人穿的都是防滑耐磨的长途靴子,但是你看这里,这明显是轻便无痕的平地道靴踩踏,只有平底鞋才不会在这松软的青苔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这群人的轻功也不错!应该是练家子。”唐振东根据这前后留下的印记,自己观察了下,这些人脚步很轻,轻到了在松软的青苔上都不会留下痕迹的地步。 “师父,龙虎山有道教正一派,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留下的痕迹?”唐振东也听钟教授讲起过龙虎山一带的情形,知道这龙虎山是正一派的祖庭,道教名山。 〖 jing彩推荐: 230 正一道派 道教正一派是历史悠久的大门派,兴盛过很长时间,从东汉张道陵天师创立正一道后,正一道就在龙虎山扎根,龙虎山也成为正一道的祖庭,道教圣地。 “正一道?恩,希望如此吧,我最担心是其他什么风水门派,过来谋取《本经阴符七术》的?一会小心点!” “恩!看这几个人行走的方向,貌似就是我们找的龙泉所在的方向。” “走,快走。” 徐卓跟唐振东一路留心,朝着九龙汇聚的尽头---龙泉而去。巧不巧的是,那几个人去的方向也是这个方向。 两人边走,唐振东查看龙脉走势,徐卓就观察那几人留下的踪迹,两人速度都很快,在龙脉的尽头,有条河,河水不宽,甚至越往前越窄,快到源头了。 两人最初沿着龙脉走的时候,龙脉的旁边是奔涌的河水,水流很宽,越沿着龙脉向上走,水流越窄,从宽达十米的大河,渐渐变成了蜿蜒的溪水,到两人所探寻的水流的尽头,水流: 只剩下了一米左右宽窄的小溪流。 这条小溪流是从群山的半山腰处的一处山谷中流出来的,这片山的半山腰,已经是处于地势比较高的位置了,所以,才能听见水流潺潺的声音。 徐卓指指水流出的山谷,低声对唐振东说道,“人在里面!” 唐振东追踪的是龙脉,而徐卓追踪的是那几个人,徐卓追的人,进了山谷,而唐振东寻到的九龙汇聚的龙脉,同样也在山谷中。 “这山谷应该就是残碑传说中的龙泉尽头的九龙汇聚之地。” “看来这群人不是冲着九龙之脉来的,就是冲着我鬼谷的遗宝来的!” 徐卓是鬼谷门徐福一脉的唯一传人,也走过不少江湖,甚至财帛动人心的道理。而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家典籍,却是千金不易的,是无数修道者追寻的至宝。 “师父,咱们是否?”唐振东对着徐卓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问徐卓是否要把这些人干掉? “看情况吧,如果确实是跟我们抢夺鬼谷门遗宝的,那就杀了。” 唐振东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在他手上有过好几条人命,对于有威胁到自己的人,唐振东丝毫不会顾忌别人的生死。徐卓也是一样的人,他行走江湖多年,一向是独来独往,杀伐全凭自己心意。 张仪之,张仪正兄弟是正一道第六十五代嫡系传人。 这天,张氏兄弟两人还有跟他们一辈的曾仪铭三人,正在山中修炼符篆。吃饭的时候,好好的天气,突起云雾,云雾迅速蔓延,时间不长,云雾就蔓延了整座他们三人修炼的龙山一带。 正一道本就是道教门派,对于道术中的观气之术,本就是看家本行,张氏兄弟在云雾中,隐约见到一条身披金甲的巨龙,在云雾中翻腾,三**为诧异,认为这是天降异象,必然有宝贝或者祥瑞出世。 正一道派,属道家,但却不忌荤腥,可以嫁娶。虽然在道教祖庭,他们的行事都中规中矩,但是到了外面,各种肉食,从来不会忌讳,三人分了两只在山下买的烧鸡,然后就朝那云中身披金甲的巨龙方向而去。 于是,三人就施展轻身之法,朝那巨龙创始人是素有天师之称的张道陵,主领三山符箓,主要法术是画符念咒、祈禳斋醮,为人驱鬼降妖,祈福禳灾。 张氏兄弟还有曾仪铭三人,脚程也很快,并且他们熟悉这龙虎山一带的地理特征,速度虽然比不上唐振东和徐卓师徒俩,但是由于三人本来就在他们前面,再加上熟悉路径的关系,所以,速度很快,恰好在唐振东和徐卓两人刚要拐进山谷前,他们也进了山谷。 “仪正师兄,这里就是你说的要有宝物出土的地方?” 被叫做仪正师兄的人说道,“你看这里,前有明堂,后有靠山,而且这靠山有好几重,重重靠山之外,是无尽的云端,左青龙,右白虎,龙虎环绕,肯定是块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现祥瑞,一定是宝物即将出世,而且绝对是不世出的宝贝。” “仪之师兄,你也同意仪正师兄的意见?” “仪铭师弟,你专修符箓之术,而我们兄弟俩看的是风水,这风水之道神奇莫测,世间的异象一定会有其蛛丝马迹。” “那两位师兄,咱们快点找宝贝吧?”叫曾仪铭的弟子催促道。 “着什么急,现在天色已晚,夜色并不是寻找宝贝的好机会,咱们还是在此地休息一晚,等明日再行寻找,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用不用通知掌教?” “不用,这龙虎山是我们正一道的地盘,谁也不敢在这里撒野。” 。。。。。。。。。。。。。。。。。。。。。 徐卓和唐振东在山谷外,但是两人的听力超群,倒是刚好把里面三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师父,咱们怎么办?动手么?”唐振东小声说道。 “这三人真让你说着了,还真是正一派的人。” 徐卓以前是独行侠,独来独往,无所牵挂,但是现在他有了徒弟,有了传承,就不希望跟一些大派结下恩怨,因为这些大派的底蕴深厚,一旦跟他们结仇,恐怕自己师徒两人难以抵挡正一道派的疯狂报复。 但是这里是这三个正一派的人先发现的,而且这龙虎山也是正一派的祖庭,虽说鬼谷一脉的鬼谷先生在这龙虎山的时间更早,但是后来鬼谷一脉没落,鬼谷门也就不复存在了,就更别说什么祖庭不祖庭了。 这里应该就是鬼谷残碑上所说的九龙汇聚的龙泉所在地,而且看碑文的意思,这里还应该有座井。 这座井,恐怕是寻找鬼谷一脉的关键,绝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发现井的秘密。 自己鬼谷门的东西,一定不能让别人先一步得到。不过井就在哪里,发现是肯定会发现的,但是能不能发现井中的秘密就不好说了。 徐卓权衡再三,决定见机行事。如果这三人真是发现了鬼谷一脉的秘密,那别管跟正一道结下多大的仇,也必须杀人灭口。 但是如果三人没有发现鬼谷一脉的秘密,而退却的话,那就没必要杀人,毕竟惹下正一道这样的大敌不是徐卓的本意。 “咱们也先找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徐卓跟唐振东绕过这个山坡,转到另一面的山上,找到了一个山洞,两人开始生火做饭,一天没吃饭了,两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这里距离龙井的那个半山腰的山谷,隔的距离不短,等两人找到山洞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所以,也不虞生火被那三个正一道的弟子发现。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两人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悄悄的进行,沿路捉了两只不知名的大鸟,又砍了几根竹子,打了几竹筒水,再用两根来盛米饭,把米饭埋进薄薄的土里,在上面烧火,火上再烤洗好的大鸟,烤的时候边抹上盐巴,这样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做好了。 “师父,正一道这么厉害吗?”唐振东忍的很久,他听说过正一道的大名,但是却不知道正一道的真正厉害之处。 “正一道,祖师张道陵,号称天师,最早的时候创立的是五斗米教,在当时影响力非常巨大,后来改名正一道,但是正一道真正的兴盛却是在元明两朝,元朝只尊两个教派,一个是全真教,一个就是正一道。正一道与茅山、阁皂二宗并称“三山符箓”,而且正一道总领这三山符箓,是道教的统领和象征,在道教有无上的至尊地位。” 唐振东听的直咋舌,他没想到正一道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名。他知道师父说话,从来就不会轻易夸赞一个人、一件事,但是对正一道的忌惮,却是唐振东也能听得出来。 “师父,一旦咱们与这三名正一道的起了冲突,那我们总不能眼见我们的鬼谷一脉的绝学落入他派之手啊?” “如非必要,不要动手,但是一旦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鬼谷门也不是任人随意欺辱的,想当年我们鬼谷一脉比起现在的道教正一派,佛教少林派都要尊崇的多,虽然我们没落了,但是我们鬼谷一脉却是一定会振兴的!” 徐卓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朝向洞外的无尽星空,深邃而悠远。 聊完这些,徐卓又问起唐振东的杏黄法旗的来历,唐振东据实以告,也跟师父徐卓说了,自己手中已经有了先天五行旗中的四枚,就差一枚青莲宝色旗了,而且自己还收集到了全部的上古三大邪刃,徐卓正好没有兵刃,唐振东把带来的虎翼,给了师父。 唐振东用尨牙用的非常顺手,而且他也跟尨牙有了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但是跟虎翼和犬神却没有这种感觉。 唐振东把虎翼给了师父徐卓,准备再把犬神传给自己的徒弟,这样上古三大邪刃也算是各得其所。 231 物极必反 ()第二天清晨天还沒亮,徐卓和唐振东简单的吃了点昨天剩下的米饭,就赶到那九龙汇聚的小山谷, 正一道的三名仪字辈的弟子张仪之,张仪正,曾仪铭正在生火造饭,这三名弟子应该是正一道的正式弟子,着道袍,穿道鞋,而且三人有相当的野外生火经验,拾柴的,生火的,准备食物的,三人的配合相当娴熟, 三人吃完饭,就在这里这个小山谷分头寻找, 小山谷并不大,唐振东和徐卓两人在山头的一块大石后,恰好能看到山谷中三人的情形, 昨天两人还只是听三人说话,也简单的看了下山谷,但是看的并不真切,现在两人站在山顶,把整个山谷看了个一览无余, 整个山谷郁郁葱葱,地势平坦,绿草青青,无一株大树,山谷不大,一览无余,但是却沒发现残碑谒语上说的龙泉尽头的如镜的井水, 这里沒有井,只有一汪五六平米见方的池水,池水从一条窄窄的小河==道,从山谷的开口处,流了出去, 这池水难道就是谒语中说的九龙汇聚、能示天晴雨的那口井,这井未免也太大了吧, 三个正一道的仪字辈子弟,在这小山谷中找了一通,却沒有找到什么异宝,从三人脸上的失望表情就可以看的出來, 三人沒找到,山顶的jing通风水的鬼谷一脉的唐振东和徐卓也一样沒找到这山谷中有什么不同,而那三个正一道的道士,也是颇为jing通观气道术的道士,也一样沒发现这里的地气有什么不同, 张仪之,张仪正,曾仪铭三人经过一番寻找,从一早一直找到傍晚,这个只有巴掌大的山谷,三人找了一圈又一圈,就差翻个底朝天了, 最后三人也决定放弃,夜sè落黑之前,三人退出了山谷, “师父,走,既然那些正一道的牛鼻子走了,咱们下去看看。” 徐卓点点头,两人飞快下山,來到他们早就看了个通透的山谷, “先生火做饭吧,明天咱们再找。”徐卓对于风水之道也非常jing通,刚才他跟唐振东两人在山上的时候,早就把这个山谷的情形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两人也沒发现这里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更沒有什么奇珍异宝,更别说什么鬼谷洞了, 唐振东和师父徐卓边吃饭,边讨论这个小小的、一眼就能看的通透的山谷, “师父,我老感觉我们好像遗漏了点什么。” “遗漏不遗漏先放下不说,咱们就说你感觉这里会是咱们祖师鬼谷先生的埋骨之处吗。” 唐振东想了想,然后郑重的点点头,“究竟鬼谷祖师爷是不是埋骨在这里,我不敢说,但是我敢说,他老人家即使沒有埋在这里,也埋在这处九龙汇聚之地。” “哦,你是说这里并不是九龙汇聚的宝穴。”徐卓眼睛一亮,问道, “按照风水上來说,这里就是九龙汇聚之地,因为我们剔除了虚龙,假龙,是一路跟随九条真龙的走势,來到的这里,这里应该就是九龙汇聚之地,但是,我心中却有个想法,九龙汇聚之地,却不一定是最适合埋骨的地方。” “哦,这话怎么讲。” “九龙汇聚之地,这是千古难寻的风水宝穴,九龙之威,何其威猛,九龙之穴,不是大机缘都绝难找到,而且沒有大福缘的人,根本就沒法埋在这里,压不住这反噬力量,不但不能惠及子孙后代,就连自己恐怕都要万劫不复,虽然鬼谷祖师爷号称玄微真人,道法通玄,福缘深厚,但是这九龙汇聚之地,又岂非等闲,我自己猜测,这福缘凶猛的九龙宝穴之旁,必有一处能对付这九龙宝穴的另一处相生相伴的属xing温和的宝穴,恐怕这里才是最适合埋骨的地方。” 徐卓听唐振东的话,也惊讶了一下,这些东西可不是自己教的,这完全是悟xing,并且徐卓自己也认为徒儿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徐卓认为祖师爷鬼谷先生完全可以压得住这九龙宝穴,但是压住就代表就能享受这宝穴带來的一切,如果葬在九龙宝穴之上,那就说明鬼谷门会更加如ri中天, 从鬼谷门这么多年的发展來看,从chun秋战国时期,鬼谷门天下盛行,弟子横行的盛况來看,鬼谷门是占尽了机缘,从这风水宝地龙虎山,汲取了深厚福缘, 但是随即鬼谷门就开始急转直下,逐渐沒落,鬼谷门也开始蛰伏,这一蛰伏就是数千年,虽然徐卓夜观星象,看到鬼谷门即将复兴,但是这天象上的即将,却是谁也不知道在多少年之后, 从鬼谷门的这点來看,如果当初鬼谷先生把自己的遗兑,葬在这龙虎山九龙汇聚之地,那鬼谷门势必借助这九龙汇聚的宝地,腾飞而起,盛况空前, 但是鬼谷先生明明发现了这九龙汇聚的宝地,因为在谒语中有明示,虽然发现了这九龙宝穴,但是鬼谷门却沒有更加繁盛,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題:鬼谷先生并沒有把自己的遗兑葬在这九龙宝穴上, 就像唐振东猜测的那样,九龙宝穴非要大机缘大福缘的人不能居,但是鬼谷祖师爷虽有大福缘,号称真人,但是却沒把自己葬于九龙宝穴,原因可能是因为鬼谷先生真的压不住这九龙宝穴的反噬;也有可能是因为鬼谷先生故意而为之, 在徐卓心中,他更倾向于鬼谷先生故意不把自己葬在这九龙宝穴之上,而选择了唐振东猜测的那样,在这凶猛的九龙宝穴之旁,有个跟九龙宝穴的凶猛霸气相辅相成的另一个温顺的宝地,那里更应该是鬼谷先生的真正埋骨之处, 徐卓之所以赞成唐振东的话,那是根据鬼谷门并沒有更上一层楼的如ri中天,而是在如流星般崛起后,迅速的转为暗淡, 这样解释,似乎更能解释鬼谷先生选择埋骨之处,跟鬼谷门的兴衰关系, 至于说为什么鬼谷先生这么选择,恐怕也不是因为鬼谷先生压不住这九龙宝穴,而是因为鬼谷先生知道亢龙有悔、物极必反的道理, 龙飞到最高处,不能继续往上飞了,只能往下落,同样,鬼谷门在chun秋战国时期,出尽了风头,当时的俊彦都是出自鬼谷先生门下,而鬼谷先生的奇才,也让所有的君主为之忌惮, 正因为引起了天下的忌惮,所以,鬼谷先生沒有选择这让鬼谷门更加繁盛,更加如ri中天的九龙宝穴,而是选择了相对温和,不会给鬼谷门带來灭顶之灾,而且能滋养鬼谷门的低调风水之地,以便将來的鬼谷弟子能厚积薄发,东山再起, 徐卓对唐振东的识见非常惊讶,虽然唐振东一说,他就能大体猜明白鬼谷先生的这层深意,但是这只是理解,能前无古人推陈出新的提出这种想法,徐卓自己承认自己做不到, 徐卓平生最自豪的事,不是身为鬼谷门的弟子,而是收了个好徒儿,也许不ri即将振兴整个鬼谷门,重现当年鬼谷先生时期的盛况, “师父,我突然想到一个疑点,这九龙宝穴自然我们不会找错,因为我们根本就是顺着九龙汇聚之势找來的,但是为什么这九龙宝穴却平和温顺,根本就像个普通的山谷,沒一点宝穴该有的凛冽气势呢。” “哈哈哈哈。”徐卓哈哈大笑,自己这个徒儿聪明过人,举一反三,但是在一些小问題上,却犯了迷糊, “世间之物,都是物极必反,刚到了极致,就化成了柔,柔到了极致,能克刚,yin阳总是交替轮转不休,这九龙宝穴是世间宝穴之极致,对子孙后代的滋养,就如大锤猛药,一味药剂下去,立马脱胎换骨,但是这能让人脱胎换骨的绝世宝穴,却时常会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方,这样,就会迷惑绝大多数的风水先生,让他们无法摸到这九龙宝穴的真正穴眼。” 其实徐卓这些也是刚刚想到的,他在唐振东的话的基础上,想到了很多,这九龙汇聚的宝穴,一定有个穴眼,这个穴眼汇聚了九龙宝穴的所有威能,只要把死后之人,葬在这个穴眼上,而且这个人又有大福缘,能压住这个九龙宝穴的话,那这人的子孙后代一定会飞黄腾达,一飞冲天, “穴眼,九龙汇聚的井。”唐振东受到徐卓所说的穴眼的启发,他忘了吃饭,迅速的跑到那一汪池水旁边,“师父,我下去看这水有多深。” “振东,先别着急,一旦这是穴眼,要小心九龙汇聚的反噬,咱们还是等明天天亮再说。”徐卓知道这九龙汇聚的宝穴,如果这汪池水就是穴眼,那这水中一定有莫大的威力,九龙之穴,岂非等闲,而以唐振东的福泽,是承受不了这九龙之穴的反噬的, 唐振东听到师父说的反噬,他才一愣,自己现在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能不以身犯险就不以身犯险, “对了,差点忘了。”唐振东灵光一闪,险些忘了自己的强大无匹的jing神力, 232 九龙深井 ()唐振东的jing神力本就强横,后來受到了印第安人超能力者加略林的jing神攻击的启发,自己创造了一套运用jing神力的方法, 唐振东的jing神力可以穿透任何物体,探查几米,甚至几十米外的事情,任何风吹草动,虽然沒用眼看,但是却有如亲见, 唐振东释放出他的jing神力,顺着水面向下深入,一米,两米,三米,五米,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 唐振东累的满头大汗,这一百米的距离其实远不是唐振东jing神探测的头,他的jing神力最多可以深入达三四百米的距离,但是这汪池水却非常奇怪,唐振东的jing神力竟然只能勉强进入一百米的距离,再也无法往下了, 唐振东对水xing很熟悉,他也曾用jing神力,穿透过海水,虽然jing神穿越海水不像穿越空气那么远,但是就算达不到三四百米,起码二百米是沒问題,但是在这汪池水% 中,唐振东的jing神只能勉强到达一百米处, 这水仿佛比海水还重,稠厚的仿佛水银一般,这九龙汇聚之地果然到处都透着神秘, 唐振东jing神回归本体,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他刚才耗费的jing神仿佛刚刚跟林飘雪那样的绝世高手大战了一场一样,浑身脱力, “沒事吧。” 徐卓在旁边关心的问,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自己沒事,过了一会,他才说道,“这个池水有古怪。” 徐卓忙问其故,唐振东就解释这汪池水非常深,水面虽然只有四五平米的见方,但是水下一百米却不见底, 然后,唐振东仔细的讲了自己jing神探测这汪池水的古怪,虽然水很深,但是水中却沒有一条鱼,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谁也不知道这汪池水下面还有多深,这水能通到哪里, 唐振东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徐卓也无法解答,“我们姑且把这汪池水当做谒语上的九龙井,根据鬼谷残碑上的谒语:井水如镜,始得其门,这似乎是说这井水像镜子一样,经由这井水才能找到不知道进入什么地方的大门。” “九龙汇聚,聚而成井,井中倒影,示天晴雨,井水如镜,始得其门,这本就不长的谒语,有太多的话,都在说这口九龙井,那是不是我们可以推测这口井就是进入鬼谷祖师爷秘地的关键呢。” “鬼谷如镜,这话应该是说的白天,这口井,就像镜子一样,因为晚上根本沒法看到这井中的倒影,师父,这倒影有可能是进入秘地的关键。” “行了,别猜了,还是等明天天亮再寻找入口吧。” 这个山谷不冷不热,晚上也不湿不cháo,徐卓师徒两人就在这小山谷,找了个稍微隐蔽的树下,躺下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唐振东就起床,到周围拾捡柴火,生火做饭,徐卓去周围捕了两只野物, 两人吃完饭,就开始研究这一汪池水, 天亮了,这汪池水看的就够清楚的了:这汪池水还是四五平米见方大小,池水还是那么深浅,尽管池水外有条小河道,在汩汩的往外流,但是这汪池水却总是不见少, 这汪池水,触手特别凉,唐振东试着把手伸进水中,仿佛大夏天突然进了冷库一般, 唐振东身具鬼谷内功,内功jing深,已经达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是触手到水中,却依然感到寒意袭人, 唐振东琢磨这池水老半天,却沒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汪池水倒是真的跟一面大镜子一样,倒影出天上的云彩,还有偶然略过的飞鸟, 他琢磨不出來,徐卓也一样沒琢磨出來,唐振东现在还不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汪池水到底是不是残碑谒语中多次提到的那口井,如果是,那这井也太大了,而且根本就不能叫井,这顶多算是个极深的小湖泊而已, 为了确定这汪池水是不是那口井,唐振东就沿着池水往外留出的地方,走出去很远,又把周围的风水地势,看了一遍,这里的确是九龙汇聚的宝地,这汪池水也的确是孕育九龙的龙泉,这汪池水也的确是龙泉的尽头,这龙泉尽头的井,可是真的不小,可能古人的词汇贫乏,把这汪水池也叫井吧, 唐振东只能这么解释, 唐振东琢磨不出來这汪池水到底跟进入这鬼谷祖师爷的秘地的关系,就想跳进水里去看看,这通道是否在水中,不过徐卓在试过了池水的温度之后,就坚决不允许唐振东进去,一來祖师鬼谷子是出了名的智慧通天之人,他断然不会想出这么个笨办法去寻找鬼谷秘地的,二來鬼谷子也不能保证他的传人一定会水,一定能憋气憋多长时间,万一这个传人生在内陆地区,不会水,岂不是永远无法得到进入鬼谷秘地的方法了, 所以,徐卓坚持不让唐振东下水, 徐卓这么一阻止,唐振东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着急了,自己有jing神力的秘法,就算不用下水,也能看到这水中的秘密, 虽然自己的jing神力只能深入到一百米远的地方,但是一百米内都沒有入口的话,那唐振东也只能放弃,因为要下潜到一百米的深处,人体受到的水压会呈百倍的增长,就算以唐振东如此强横的身体,都不敢保证能抵挡这排山倒海的水压, 唐振东的jing神,经过昨晚一晚上的休息,已经恢复了大半,他又一次用jing神潜入到了这汪池水中, 这次唐振东jing神走的很慢,他在仔细观察这汪池水下面,是否还有别的通道,通向那谒语所说的什么门, 唐振东的jing神这次只能到达八十米的深处,就jing疲力尽了, 这八十米深的水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通道的迹象, 这汪池水虽然看起來不深,从水面上能看到里面的水草,但是这只是表象,在这汪池水的东北角,有个直径不到一米的深井,除了这个深井之外,这汪水池其余地方最深处也不足两米, 这个深井,应该就是鬼谷残碑谒语中所说的那个井,昨晚,唐振东的jing神也曾深入到了井中,但是昨晚他站立的方位就是东北角,沒仔细探查水池的其他地方,就直接深入到了深井中,所以也沒能看到什么其他古怪的地方,他本以为这汪水池全部都是井水那么深了, 虽然唐振东这次仍旧沒找到进入鬼谷秘地的方法,但是他却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跟师父徐卓寻到的这个山谷沒有错,这就是谒语中所说的九龙汇聚之地,而且这里也有一口九龙汇聚的深井, 四五平米的井不能算作井,但是直径不到一米,深达上百米,井壁四周光滑,这才能跟残碑谒语上的那口井对应起來, 唐振东累的够呛,他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恢复一半jing力, 中午的饭,是徐卓准备的,唐振东只是坐在井边恢复体力、jing神, 虽然正一道的三个牛鼻子道士走是走了,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回來,回來的时候,会不会带什么道派中jing通观气之术的高人再次前來, 因此,唐振东必须尽快恢复体力,或者尽快找到进入这鬼谷秘地的通道,这才是万全之策, 唐振东慢慢嚼着师父徐卓做好的饭,然后把自己跟师父这一上午做的事情,仔细的想了一遍,这里的确是九龙汇聚的深井,跟谒语完全对上了,这井如镜子一般,也能倒影出天上的飞鸟和云彩,虽然谒语中说这口井,能预测天气的晴雨变化,但是今天风和ri丽,也沒机会验证这事,但是怎么才能用这口井找到通往鬼谷秘地的大门呢, 唐振东跟徐卓两人都是一筹莫展, “对了,振东,那口井,你说只有不到一米的直径,但是却有上百米深。”徐卓问道, 唐振东点点头,“是这样,这口井当真奇怪,井虽然不大,但是井壁非常光滑,简直就是滑不留手,这口井一直在朝外汩汩流水,但是却丝毫不见池水少。” “那可能是由于这井水下面有泉水,能孕育出九龙汇聚的龙泉,当然非同小可。”既然寻找的方向对了,就不算走弯路,虽然徐卓沒法“亲眼”看到井中的情形,但是他可以听唐振东说, “师父,我有个疑问,这井壁为什么会这么光滑,是古人经常在这井里提水,研磨成这样,这也不对,这里是风水宝地,不是一般人能有福缘找到并居住的,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也可能是这口井是龙虎山的这九龙真龙的居所,它们经常进入,自然就把井壁给磨的光滑了。”徐卓跟唐振东开了个玩笑, “我抽干这池水,看看这井壁为什么这么光滑。”唐振东找不到鬼谷秘地的入口,心中虽然着急,却也沒办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唐振东就决定玩个龙吸水的游戏,把这井水给吸出來,看看这井水是否真的流不干,如果能流干,那就看看这光滑的井壁到底是怎么回事, 233 鬼谷之门 ()唐振东探手拿出杏黄法旗,用jing神控制这杏黄法旗,心中念着龙吸水,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而起,降临这汪池水之上, 一股粗如水桶的水柱,冲天而起,席卷而上,不断拔高,仿佛真的有一条巨龙由水中升腾而起,冲向天际, 徐卓也被眼前这呼风唤雨的景象震惊了,先前唐振东施展过一次杏黄法旗來制造云雾,让九龙之脉现形,但是那次的云雾场景远沒有现在的龙吸水水柱给人的心理震撼大, zhong yāng戊己杏黄法旗,居于先天五行旗之中位,威力巨大,呼风唤雨,不愧是五行旗中第一法宝, 震惊过后,徐卓凝神观看这被吸起的冲天水柱, 唐振东的jing神都聚在杏黄法旗中,不过他的余光却看着杏黄法旗施威卷起水柱后,九龙井中迅速的涌出水,弥补被龙吸水卷起的水柱, 井中水不断涌出,水柱的吸水能力也不断增大,最后以至于整个水井中: 的水都被卷了起來, 由于龙吸水水柱的吸力大于不断涌出的井水,所以,时间不长,龙吸水水柱就把九龙井中的水给卷出了大半,深达数百米,唐振东把龙吸水水柱,移到山谷外,顿时九龙龙脉旁边的龙泉,水位暴涨, 唐振东沒空去看水位暴涨的龙泉,他跟师父徐卓都在九龙井边,观看井中不断向上升起的井水, 九龙井中,水位升的特别快,可见这不知道几百米深的九龙井中的确存在着水眼, 唐振东刚刚用龙吸水卷起的九龙井中的水,最少深达一百多米,这才一个呼吸的时间,水位就暴涨十几米,照这个速度,最多十秒钟,这九龙井和这滩池水中,又会再次充满水, 唐振东跟徐卓看着这个光滑如镜般的九龙井壁,都目瞪口呆,虽然井壁是黑sè,但是黑的发亮,亮的耀眼,能照出人影的黑sè石壁,大家可以想象下石壁的光滑程度, 两人看了只有十秒钟的功夫,九龙井中的水,已经升到了井口,开始往小池塘中注水,很快小池塘也满上了,又向以前一样开始外溢,水位却是不再继续上升了, 徐卓跟唐振东师徒两人就这么往这汪池水中看,水底黑黝黝,貌似不深,有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水草,但是这九龙井的深度,两人刚刚才领教,一百多米下仍旧是水,跟唐振东用jing神探测的差不多, “师父,我感觉这个井有古怪,跟残碑上谒语的话也能互相对照,唯一我们沒看到的就是这口井,怎么预示晴雨,但是这如镜子般的池水,不正是谒语说的井水如镜吗,只是不知道这个始得其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振东自顾自的分析,徐卓却一句话沒说,貌似看着池水有些失神, “师父,师父,你这是。”唐振东摇了摇徐卓, 徐卓才回过神來,“振东,你注意沒注意到一件事。” “恩,什么事。” 徐卓的眼神从池水中移了开來,转过头來,“这汪池水有古怪。” “什么古怪。”唐振东一愣,他除了感觉这井水上升的速度快的惊人之外,好像沒发现什么别的特异之处, “倒影,影子,这池水的影子有古怪。”徐卓说这话的时候,抬起头,朝这小山谷的四周看, 唐振东也跟着师父的眼,朝山谷四周看去,心中在想着师父说的池水倒影有什么古怪, 徐卓这么一说,唐振东也感觉这池水的确是有点古怪,但是具体古怪在哪,唐振东一时还沒有想出來, “倒影,水中的倒影,你看现在池水中的倒影,你能看到什么。” “蓝天,白云。”唐振东看着水池答道,这个水池很小,这个山谷本來就在半山腰,靠近山顶的地方,四周的山都不高,从现在两人的角度看去,也只能看到天上的白云,看不到山谷周围的小山, “啊,我知道了。”唐振东经过徐卓的提醒,他突然想到了问題所在, 这汪池水面积最大的时候,就是现在注满水的时候,但是这注满水后水池面积最大却只能倒影天上的蓝天白云,但是刚刚在唐振东施展完龙吸水的时候,井中水位疯狂上涨的时候,却能看到井中四周山的倒影, 这不科学,水的面积最大,按理说能看到的倒影范围也最广,水的面积小,而且井又很深,按照道理來说,只能看到井口的一个圆形的天,才对,坐井观天的成语,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现在的情况,完全反了,面积小且深的水池,却能看到四周的山头景象,这简直是逆天了,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池水中都看不到四周的山象,这深井中却能看到。” 徐卓摇摇头,“也许这就是鬼谷之门的秘密吧。” “师父你是说这井中的倒影,是开启残碑谒语中的鬼谷之门的方法。” “也可能是暗示了鬼谷之门的具体地点。” “那好,我再來一次龙吸水。”唐振东稍稍平复了一口气,然后就又拿起杏黄法旗,开始把jing神灌注到法旗中,把水柱再次吸起, 这次,两人在吸完水后,马上注目观看这井中倒影的具体情形, 九龙井中的倒影,并不是四周完整的山,而是一座山顶有块突起石头的山的一部分, 很快,池水就又注满了整个九龙井和池塘, 两人也把这井水中的景象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师父,你看这座山,应该就是井中的那座山。”唐振东指着左后方的一座山,说道, “恩,就是这座山,看來鬼谷之门就应该在这座山上,走,咱们上去看看。” 唐振东和徐卓两人,找了一下午,一直找到天黑,也沒找到这鬼谷之门,无奈,两人只能再次生火做饭,边商量对策, “咱们的思路应该不会错的,而且残碑上的谒语也完全跟我们遇到的情景一模一样。” “谒语的前半段完全能够对上,只有那示天晴雨,这句我们沒有明确意思,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你祖师爷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既然写下这些谒语,肯定是给后人指路,而且他老人家也绝对不会希望无关之人,根据他的这几句谒语找到他藏起來的东西。” “对,一定是这样。”唐振东点点头,他对师父徐卓的话,完全赞同, “你祖师爷擅长的东西特别多,兵法,纵横之学,医学,武学,易经八卦,当然还有奇门阵法,前面那些都无法跟秘地联系起來,所以,我推测你祖师爷一定是把奇门阵法融入到了鬼谷之门的开启中,我们一定有遗漏沒有想到的地方。” “祖师爷真够了不起的,随随便便玩个东西,就让我和师父您两位鬼谷派的卓越人才,为难的差点撞墙。”唐振东开了个祖师爷鬼谷先生的玩笑, “哈哈,振东,你也会自吹自擂了,哈哈。” “师父,这哪是自吹自擂,这明明是苦中作乐。” 师徒两人嬉闹了一阵,徐卓突然问,“这鬼谷之门有沒有可能在井中。” “我感觉不大可能,因为如果这鬼谷之门在井中,那井中倒影出的这座山,又怎么解释,再说师父你也说了,祖师爷是个行事高深莫测之人,他绝对不会给出沒有根据的谒语。” “你说的对,但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得到杏黄法旗的,也不是人人都会龙吸水的,他们会怎么发现这座倒影在井中的山头呢。” 徐卓的话,又一次让唐振东陷入了沉思, 不过唐振东想的更深:这古怪的井中到底是怎么把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里面的倒影给映在井中的,如果别人沒有这个本事,那别人究竟会怎么解祖师爷这个暗示呢, “井中倒影,示天晴雨,井水如镜,始得其门,奇门阵法,古怪九龙井,匪夷所思的倒影。”这一切都让唐振东的大脑一晚上都高速运转,甚至做梦他都在思考这些个问題, 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到怎么找到这个鬼谷之门的入口, 第二天,唐振东去生火做饭之前,在九龙井中鞠了一捧冰冷的水,洗了把脸,顺道把头也简单的抹了两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突然,唐振东想到了一个如何寻找鬼谷洞的方法, 先前自己完全走入了一个误区,一个思维的误区,这个问題,就好像有人给你出了个谜语,要破解这个谜題,就要按照这个谜语的套路走,不按照这个思路走,就不算解出这个谜題一样, 但是解出这个谜題的方法有千万种,并不一定非要按照谜題规矩循规蹈矩的來,完全可以另辟蹊径,比如问别人,上网查, 只要能解出谜題,别管用什么方法, 唐振东想出的方法其实很笨,但是也很简单, 之所以说他的方法笨,是因为其实他根本就沒有找到解題的方法,只能漫无目的的一次次试验, 但是他的方法又很简单,那就是他有个超级作弊器,这个作弊器就是他强大的jing神力探测, 234 不死鬼蝠 自己根本就不用管祖师爷在鬼谷之门上设置了什么谒语,因为唐振东已经有了鬼谷之门大体的方位,完全可以用精神探测的方法,找到隐藏在暗处的鬼谷之门。 不过精神力要深入坚实岩石,并不能太远,不像空气和水这样的介质,有近于无。 山谷周围的小山丘,山势平缓,完全没有龙虎山的雄峻奇险的山体特征。九龙井倒影的这座小山丘,也不甚大,充其量从山谷上去两三百米。 如果是普通的介质,唐振东的精神力完全可以在几分钟内就把这山体探测个清楚明白。但是这山是孕育九龙龙脉的地方,虽然山势和缓,但是却有种孕育九龙诞生的母性光辉。既然是龙脉起源的地方,那山体可想而知有多坚韧。 唐振东的精神力最多只能深入到山体后十米,这还是唐振东精神力大进后的效果,想当初,唐振东刚刚尝试精神力的时候,刚刚穿过半岛酒店的玻璃幕墙,就精神大损,现在他的精神力可以在空气中探测近半里地,就算==在九龙井中也能探测一百米,但是在这坚韧的山体中,唐振东的精神力耗费很大,还走不远。 所以,他只能一点点的试,累了就休息会,直到下午三点多钟,唐振东才找到了隐藏在一块大石后的巨大山洞。 这个山洞之巨大,让唐振东有些瞠目结舌。山洞之大,还不是最让唐振东惊讶的,毕竟鬼谷先生寻找百年之所,肯定不会马虎,这山洞完全是自然形成的。最主要是这块山洞外的大石头,完全不似拼接的,而是一整块巨大的山石。照唐振东粗略估计,这块山石最起码重达百吨以上,一百吨就是二十万斤,这么重的石头也不知道祖师爷是用什么办法弄上去的?而且这山石还跟着山洞契合的这么好,没有一丝缝隙。 怪不得自己跟师父两人,从外面怎么也找不到山洞入口的蛛丝马迹,原来这山洞入口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缝隙,怎么会发现入口? 如果是唐振东没有作弊找到山洞,那他或许还会遵守规矩,一步步的来寻求破解山洞山门巨石的方法,但是既然他在找到山洞上做了弊,他的思路也就开阔多了,没有执着于非要找到破解方法,因为他还可以继续作弊! “振东,你确定这石头后面就是真正的鬼谷之门?”徐卓把唐振东说的这块阻路的大石头,上下左右看了个遍,但是却没有找到石头的一丝缝隙,甚至他还在大石旁长小树的地方,挖了下,就是想确定到底有没有接缝。 不过,结果很显然,徐卓失望了,他没找到任何的缝隙,当然也没找到关于这块大石后的山洞的任何情况。 “这里面都有什么?” “山洞里面有很多蝙蝠!”虽然唐振东的精神力穿透大石后,走不了多远,但是山洞中一排排倒挂着的蝙蝠,他还是认识的。 “不死鬼蝠?”徐卓马上就想到了残碑谒语中的一个词。 “应该是谒语中的不死鬼蝠。” “这没有缝隙,也找不到任何的机关,要怎么打开这道大石门?” “让我来!”唐振东拔出尨牙,直直的插入到了大石中,没柄而入,接着唐振东又直线拉动,尨牙在大石中缓缓拉动,如切豆腐般,切开大石。 徐卓看唐振东用尨牙轻松切开大石,他不禁技痒,前天晚上,唐振东也给了他一把跟尨牙起名的上古三大邪刃之一,虎翼。 徐卓拦住唐振东,也拔出了虎翼,“我来试试!” 男人莫不喜爱神兵利器,尤其是切金断玉的绝世宝刃,徐卓看到唐振东用尨牙切开大石,他跃跃欲试。 徐卓也学着唐振东把真劲灌注在虎翼宝刀中,一刀插入大石,向下纵向切出个切口。 这里的岩石也不同寻常。唐振东以前用尨牙也切过石头,但是那石头的坚硬程度跟这里的没法比,以前那些普通的石头,切起来真的像切豆腐,但是这里的岩石却像冻的梆硬的冻豆腐。 不过徐卓没试过切豆腐的感觉,他依旧沉浸在神兵利器的兴奋中。 很快,一个长宽半米的洞口就切了出来。 徐卓往里一推这块切掉的大石,石头应手而进,“轰隆”一声,石头掉进了洞中。 “扑棱扑棱”,有光透了进去,让习惯了黑暗的蝙蝠在洞中乱飞。 “师父,咱进去看看?” 徐卓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斜,掩在了山后。 “还有二个多小时天就黑了,到时候这群蝙蝠就该出来活动了,残碑的碑文上说这是不死鬼蝠,听名字就不是善茬,咱们先进去看看,要是山洞太深,咱们就退回来,准备火把。” 唐振东跟徐卓刚跳进洞里去,时间不长,山谷外就进来十几个身着黄色道袍的道士。 “仪正,你说发现的风水宝地就是这里吗?”一个相貌威严,峨冠博带的高大中年人,神色冷峻的问正一道张仪正。 “是的,宏玄师叔。我跟仪之,仪铭两位师弟,就是追踪那真龙龙脉,赶到了这里。这里面有个山谷,山谷里有个小水塘。”张仪正恭敬的对自己的师叔张宏玄答道。 张宏玄的目光紧紧定在从山谷中流出来的小溪流上。 一米宽的小溪流,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水灾,仿佛这里突然水位暴涨,溪流不及扩容,被水把周围一大片都冲刷过。 “小水塘?有多小?” “最多五六个见方!”张仪正比划道。 张宏玄没说话,只是一挥手,“走,进去!” 张宏玄是当代正一道的掌门张宏奇的师弟,也是正一道的代表性人物。 张宏玄进谷后,看着那一汪小水潭,若有所思,这个水潭中的水不多,但是水潭外的溪流,却是流了多少年了,张宏玄能看的出来,那这个水潭下面就一定有水眼。 “你们来前,这里有人来过吗?”张宏玄转头问张仪正。 “没有,应该没有吧!”张仪正答道。 张宏玄问完张仪正,然后又转头看向张仪之,曾仪铭,两人都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这里的确是风水宝地,但是却不是你们说的真龙龙脉,而是九龙汇聚的龙脉,这汪水池就是龙脉的尽头,这汪水池滋养了这里的九龙之脉,昨天我们看到的飞龙升天,也发生在这里,龙飞走了,水抖落了下来!” 张宏玄就像在讲故事,让听的众位弟子都目瞪口呆。 张宏玄是正一道的传道院院主,一身道法通玄,有不测之能。 众位弟子也丝毫不怀疑张宏玄的话,只是听着。 “这里在先前有人来过,两个人,看这里的脚印!”正一道的弟子都着道鞋,穿道袍,而唐振东和徐卓则是普通的登山鞋,鞋底有厚实的花纹,虽然这山谷中尽是青青绿草,鞋印不易看出来,但是别人不易看出来,不代表张宏玄看不出来。 张宏玄手指不断在掐算,良久,他才抬起头,“四周分开找,龙虎山将有异宝出世!” 众弟子一听,不敢违拗张宏玄的话,四散寻找有什么蛛丝马迹。很快,唐振东和徐卓在山脚隐蔽处烧火做饭的痕迹就被找到,过了不一会,被徐卓和唐振东切开的鬼谷之门的大石,也被找了出来。 。。。。。。。。。。。。。。。。。。 此时,唐振东正在专心致志的集中精神力,躲避这到处都是的蝙蝠。 往前走了三十米不到,洞中就完全黑了下来,很快就睁眼如盲。本来徐卓打算退出去,找了火把再来探洞,但是唐振东却有种预感:只有前进才有出路! 况且这黑暗对于唐振东来说,完全不影响他“视物”,唐振东那强大的精神力就是他最明亮的眼。 虽然越往里走,洞里黑的可怕,但是徐卓也是内功卓绝之人,他双眼在漆黑的洞里,仿佛两盏小灯笼,虽然不能像唐振东一样完全看清楚洞里的情景,但是却并不是两眼一抹黑。 大概还不到夜晚,这被鬼谷先生称作不死鬼蝠的蝙蝠们,都像是死了一般,倒挂在溶岩石壁上一动不动。 开始的时候,两人走的路倒还干爽,但是越往里走,就好像踩在松软的棉花上一样。开始的时候,两人并不知道脚下是什么,但是后来徐卓不小心被绊倒,双手都是黑白相间之物,他们这才知道自己脚下的是层厚厚的蝙蝠粪便。 这得有多少蝙蝠,才能把地面的粪便都拉满,而且腐烂发酵到松软的泥土般? 其实,徐卓看不到头顶上的蝙蝠,但是唐振东可以看到,在两人切开的入口处,蝙蝠很少,可能是因为光线透了过来,蝙蝠都飞到了里面。等这里没有一丝光线后,唐振东就发现,洞顶全是密密麻麻的蝙蝠,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那是黑漆漆的岩壁。 徐卓提着虎翼,亦步亦趋的跟在唐振东身后。 天快黑了,不死鬼蝠也该活动了! 235 蝠洞大火 夜色渐渐暗了,当然洞中的徐卓和唐振东不知道外面的时辰。 唐振东也注意到倒挂在溶洞上面的不死鬼蝠,都渐渐的睁开眼睛,那暗红的小眼睛,一排排,一列列,让人看了不自觉的就心慌。 唐振东是胆大之人,徐卓则是因为一心一意的跟在唐振东后面走,他眼睛能借到的一点点光,都用到了看路上。 但是幸好,这一路,虽然踩着鬼蝠的粪便,但是却没引起鬼蝠的攻击。 尽管密密麻麻的蝙蝠,洞顶,洞壁都是,一开始还让人有些胆怯,但是这一路行来,也算是稍微适应了些,并不那么让人害怕了。 走着走着,徐卓突然一拉唐振东,在他耳边低声道,“有人进洞了!” 唐振东凝神倾听,后面果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此时距离徐卓和唐振东进洞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 “是正一道的人!”徐卓肯定的答道。 唐振东点点头,只有正一道的跟来这才$ ()合理,要不然这又不是讲故事,哪有那么巧的事:出来一个宝藏,全天下就都知道了!谁挖宝还弄的全城皆知?那是傻蛋。 不过两人进来后,倒是当了一次傻蛋,忘了把洞口掩上了。如果掩上了洞口,虽然能耽误个十分八分钟,但是却够一般人寻找个一天两天的,那时候,说不定自己跟师父早就寻完祖师爷的那本宝书,远走高飞去了。 但是此时后悔也没用,徐卓看了唐振东一眼,那眼神中的杀意非常坚定,唐振东也懂了师父的意思,如果涉及到宝藏,那就要先下手为强,把那些人永远留在这里。 达成共识后,唐振东和徐卓又继续赶路。这一耽误,又耽误了一会,后面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靠近了一些了,头顶上的蝙蝠先前就睁开了眼,现在也有几只开始扑棱的了。 “啊!”又走了一段,一声恐怖的啊声隐约传来,唐振东明白了,这是鬼蝠开始攻击了。 不过唐振东和徐卓暂时还没遇到鬼蝠的攻击,可能是还没打扰到它们的休息吧。但是唐振东和徐卓明显的加快了脚步。 本来根据徐卓的打算是,如果两人一个小时还探不到这山洞的边,遇到了沉睡的鬼蝠醒来,那就再退出来,等第二天一大早,准备了火把再来。 但是此刻,是必须前行了,后面没有退路了,因为正一道的人已经进洞了,自己两人出去,岂不是正好让后面的正一道的人得了逞? 唐振东先前的预感是正确的,幸好刚才没退出去,如果那时候往外推,正好会在入口处遇到正一道的人,听后面正一道人杂乱的脚步声,最少有十个人。 “咱加快速度!”徐卓催促唐振东道,因为后面不断地有“啊”声传来,很显然正一道的人受到了鬼蝠的攻击。 唐振东眼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精神却能把四周探查的清清楚楚,恍若白天。 又快速的行进了十几分钟,头顶的蝙蝠突然像受到了什么信号指引一样,都扑棱棱的一起飞了起来,铺天盖地。 唐振东也顾不得掩盖行藏了,他朝师父大喊,“师父小心!” 唐振东瞬间拔出尨牙在身前护了个密不透风。徐卓在这漆黑的山洞,他完全是睁眼如盲,本来就能看到丁点的光亮,那是因为他身具内功的原因,现在鬼蝠铺天盖地,徐卓是彻底看不见了,只见眼前到处都是虚影。 尨牙砍到了鬼蝠身上,寂然无声,既没有唐振东挥舞尨牙的破空声,也没有尨牙砍入鬼蝠身体的入体声,一切都是悄然无声,但是一会,血腥味就蔓延开来。 唐振东的精神触觉可比眼睛敏锐多了。鬼蝠速度很快,眼睛往往还没看到,就已经要飞到眼前。但是精神力却不一样,唐振东在自己身前布满了精神力,就像一台近距离全开了的雷达,每一个靠近自己身体范围的物体,都会被雷达探知并追踪,眼睛看物体还要传输给大脑,而用精神力这周围的物体每一个都在他的大脑里。 “师父,跟着我走!”唐振东一手拉住徐卓,然后拖着徐卓往前边砍边走。 这洞里的鬼蝠虽多,但是敢靠近唐振东和徐卓的却是不多,因为现在两人一人手持一把上古三大邪刃,尨牙和虎翼中煞气弥漫,虽然鬼蝠这种擅长夜间出没的动物,却也绝大部分经受不住尨牙和虎翼的这种煞气。 徐卓被唐振东拉着走,他在后面也没闲着,唐振东在前面开路,徐卓则在后面挥刀断后,两人且战且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唐振东挥刀挥的胳膊酸痛,只得换了只胳膊,刚换完手挥刀,拐过了一个弯,前面骤然出现了光亮,原来漆黑的洞穴到头了! 到头后,最兴奋的不是已经累到几乎筋疲力尽的唐振东,而是两眼一抹黑的徐卓,骤然看到光明,徐卓精神大振,“让我来开路!” 徐卓往前一挤,挤开唐振东,自己到了前方,朝着飞来的鬼蝠,奋勇挥刀,一扫刚才不能视物带来的郁闷。 还没走到洞口光亮处,鬼蝠已经很少见了,两人走到洞口处,才发现外面的光亮只是相对而言,外面还是晚上,不过月大如盘,繁星闪耀,清冷的光辉撒了一地,就算是这种光明,对于好几个小时一直行走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山洞中来说的两个人,也不亚于烈日当空的那种光明。 师徒两人喘了一会气,徐卓左臂上还有一只鬼蝠在吸血,在出来后,徐卓才一刀把这只正在忘情吸血的鬼蝠给劈成两半,拔下仍旧留在身体里的牙齿。仔细一看,徐卓的臂膀,后背,被不少鬼蝠抓伤,衣服破损,被抓伤的地方露出一道道血痕,但是除了左臂的那只吸血鬼蝠外,抓伤倒是小事。 唐振东奇迹般的没有任何抓伤,他的刀够锋利,煞气也够重,最主要是他的精神力超级强悍,这些鬼蝠还没近身,他就完全能够查知。虽然这洞里的鬼蝠多的可怕,成千上万,但是敢于靠近煞气浓重的还不多。 “师父,你没事吧?”唐振东问道。 “没事!小状况!”徐卓漫不经心的摇头说道。 “这群鬼蝙蝠,真他妈的多!”唐振东爆了句粗口。 “还是晚上,差不多好午夜了!”徐卓看看天象。 “咱们在这山洞里走了五六个时辰了?这山洞真长。”唐振东感叹。以唐振东的脚程,五六个时辰可以奔行二百公里,但是刚刚在山洞中由于黑暗,两人走的都很慢,尤其是一开始,几乎是一步一挪,徐卓跟着唐振东,唐振东倒是可以视物,但是徐卓不行,所以前两三个时辰,两人走的路并不多,直到鬼蝠开始活动,唐振东砍劈了一阵后,这才拉着徐卓且战且走,虽然速度也不甚快,但是却比前面两三个时辰快的多了。照唐振东粗略估算,这五六个,他和师父最少走了二三十公里,二三十公里,就是四五十里地,两人从云梦山往九龙龙脉奔行也不过走了百八十里地,刚刚在这山洞中就走了四五十里地,这是走到哪了? 唐振东和徐卓都不清楚,这是走到哪了,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应该还在龙虎山区,因为出了山洞,仍旧是一重重大山,跟龙虎山的景物基本一模一样。 两人在洞口席地休息了一会,恢复刚刚洞中砍劈鬼蝠带来的一身疲惫。 抬头望天,月亮的光辉掩盖了很多繁星点点,清冷的光辉,撒了一地,地上如铺了一层玉毯。 “师父,里面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样?” “哼哼,这么多鬼蝠,也够他们受一阵的,能不能出来还两说!” 徐卓唐振东两人,前两个时辰,根本就没有遇到任何鬼蝠的攻击,而后面的这些正一道的臭道士,他们进了山洞,就开始接受鬼蝠的攻击。 唐振东能黑夜视物,所以两人且战且走,不走弯路。手中的尨牙虎翼,煞气惊人,鬼蝠不敢靠近,所以,两人受伤不重,当然,唐振东是毫发无损。 徐卓刚说完,突然山洞中有大量的鬼蝠涌出,这成群的鬼蝠并不是贴着洞顶往外飞,而是整个山洞如此大的面积,全是鬼蝠,一下子全部涌出。 紧接着洞中翻出一片火光,把洞壁照的红亮一片,接着就是一股热气袭来,然后就看到洞壁被烧的通红,无数身上带着火光的蝙蝠,嚎叫着飞出山洞。 鬼蝠还在继续涌出,身上带火的也越来越多,一开始身上带点火星的,出来后,被风吹熄,鬼蝠还能存活,那些后来飞出来的,身上已经被烧了个七七八八,虽然勉强飞了出来,但是出了山洞,就直接坠落在地,哀嚎遍地。 一股肉香味,传了过来。这烤肉味也越来越浓。 这时候,才能直接看到洞中的火光,是被这些鬼蝠带出来的。 幸好这山洞在不远处有个直角拐弯,把这片大火给挡了一下,没直接涌出。就算这样,洞口的两人仍旧被这突然涌出的热流,给忽的热出一身汗。 236 三味真火 ()徐卓,唐振东师徒被这突然涌出的大火,还有这一地的鬼蝠烤肉,给惊的半天沒说出话來, 两人一个坐在洞这边,一个坐在洞那边,然后鬼蝠疯狂涌出,占据了整个洞口,开始时候,鬼蝠还不带火,后來又是带火的,等两人从这突然的景象中回过神來后,洞口外面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鬼蝠尸体,还有不断哀嚎翻滚的鬼蝠, 足有半尺高的鬼蝠尸体,一直向前延续,一百米的距离上,好像铺了一层蝙蝠尸体铸就的路, 火光被山洞的拐弯挡了一下,涌出洞口的火光就不多了, 火光过后,徐卓和唐振东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对眼前的这个景象有些瞠目结舌, 这要是露天可能是突然遭遇了雷击,引发了山火,毕竟山中有烧柴,这洞中除了蝙蝠粪便就是活的蝙蝠,谁能把山火引进这里面來, “这不是那群道士搞出來的三味真火吧。”唐振东语气有些颤抖, & {}“狗屁,还三味真火,这群臭道士他也得有太上老君的本事。”徐卓是鬼谷门中人,也算得上是道门中人,他年轻时候闯荡江湖也闯荡的不少,见过的世面也多,对一些道家法术还是有些了解的, 像三味真火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信的, 不过徐卓刚刚否定完唐振东,就想起唐振东施展过的龙吸水和平地起云雾的杏黄法旗,这能呼风唤雨的法旗存在,那也应该存在能喷出三味真火的法器,正一道是存在了上千年的大门派,有这些法器也并不奇怪, 唐振东跳过洞口厚厚的鬼蝠尸体铺就的路,來到徐卓面前,看着那被熏黑的洞口,说,“师父,看來这群正一道的來头不小啊,咱们还是赶紧去寻祖师爷留下的东西要紧。” “好,走。”徐卓经过唐振东这一提醒,他也想到了这层关键,如果正一道的掌门天师來了,那凭借正一道千年道家大派的积累,有什么手段也不知道自己师徒两人能否应付,单从这喷火的情景來看,恐怕这些正一道的臭道士还真不好对付, 师徒两人再沒磨蹭,直接往前路奔去,此时那漫天的鬼蝠都已经无影无踪,也不知道都飞哪里去了, 出了山洞,又是一片山谷,这片山谷外面都是高耸直立的山崖,只有朝前有路,唐振东跟徐卓师徒两人,也顾不得寻路,只是沿着山谷向前, 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山谷的尽头,山谷的尽头是一面光滑的石壁,直耸入云,石壁上爬满了藤蔓,月光下,藤蔓长的郁郁葱葱,叶子有点像爬山虎,但是隐约露出的枝干却比爬山虎要粗壮的多, “沒路了。”唐振东转头四顾,这个山谷一直都是狭长,两面是高耸的山峰,如刀削一般,就算以唐振东这样的身手,恐怕也难爬上这么陡峭的山峰,山峰中间只有这条山谷,夹在两山中间, 徐卓四周看了看,刚想迈脚,到四周仔细看看,突然脚下一软,就要扑倒在地, 唐振东眼疾手快,扶住徐卓,“师父,你这是。” 徐卓摇摇头,“我沒事,可能是刚刚脱了力,休息一会就好了。” 唐振东扶师父就地坐下,两人这一坐下,就听到藤蔓中间或传來吱吱声,原來刚才从洞里飞出的那群被火烧过的鬼蝠飞到了这里, “这群鬼蝠真是被烧怕了,躲在了这里,不注意还真是不容易被发现。”唐振东心道,他仔细观察这面平滑墙壁的时候,突然在左前方,发现了一个藤蔓遮掩的山洞, “师父,这里有个山洞。”唐振东惊讶的喊道,说着话,唐振东上前几步,就要拨开藤蔓,看看这个山洞是否是祖师爷留下的遗宝的山洞, “别动。”徐卓看唐振东要拨开藤蔓,大喊一声, 唐振东要拨开藤蔓的手,就停在了半空,扭过头,看向师父, “小心。” 唐振东伸在半空的手,突然隐约感觉到有东西朝他缠了过來, 唐振东的太极功夫大成,身体的听劲早已达到见微知著的地步,对周围的风吹草动,无不了然于心,那朝他缠过來的物体,虽然速度极快,但是唐振东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他迅速的一缩手,闪电般从后腰抽出尨牙,朝來物砍去, 此时,唐振东根本就沒看一眼缠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尨牙就已经砍到了那东西上, “噗,噗,噗”低沉的噗噗声传來,那是唐振东的尨牙飞快的斩断靠近他的藤蔓,接着又有无数的藤蔓朝他席卷而來,唐振东手中的尨牙沒停,刷刷的把靠近他的藤蔓给砍了个片片飞舞, 虽然藤蔓很坚韧,但是也比不上尨牙的锋利,唐振东且砍且退,瞬间就退到了五米开外, “这是吸血龙藤。”唐振东的反应快,大脑转的也快,他马上想到了残碑谒语上说的吸血龙藤, 吸血龙藤是能跟那无数鬼蝠相提并论的东西,还能入的鬼谷祖师爷的法眼,定然不是凡物, 唐振东迅速的退到徐卓旁边,扶起徐卓,又往后退了几步,那吸血龙藤的速度真快,唐振东根本來不及回头,就见龙藤朝自己缠來,幸好他的功夫超群,还有锋利的尨牙傍身,要不然真是凶多吉少, 龙藤的藤蔓不粗,但是非常坚韧,以尨牙的锋利,斩断木头就跟利刃切豆腐一样,但是切这龙藤的时候,却仿佛砍铁, “师父,你怎么知道这是吸血龙藤。”退到安全距离后,唐振东才出言问道, “你听这声音,鬼蝠的声音,现在都沒有了,一开始我们听鬼蝠的声音也只是间或的一声半声,我们还以为是鬼蝠藏在了龙藤里,但是刚刚你起身的时候,我听到了鬼蝠似乎是哀嚎了一声,然后我就凝神看这满崖壁的藤蔓,你看,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徐卓指了几个地方,那几个地方都是一团团藤蔓包裹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崖壁上突起的小石头,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是包裹的鬼蝠尸体, 藤蔓虽然叶子不大,但是层层包裹,然后不断朝里收缩,把鬼蝠紧紧的包裹在里面,然后朝里挤压,最后生生的把鬼蝠的血给挤干, 深褐sè的血,被挤干后,染到了藤蔓叶子上,剩下的也有些顺着藤蔓往下流,不过这么厚的藤蔓,一点点的鬼蝠血,根本就流不到底,在半路就被叶子给沾满,凝固了, 徐卓给唐振东指完几个点后,就感觉浑身沒劲,手臂也抬不起來,又是一屁股坐倒在地, “师父,你沒事吧。” 唐振东赶紧上前扶住徐卓,徐卓身上烧的厉害,身上如火炭一般,手臂被鬼蝠咬伤的地方,肿起一大片,粗的跟大腿一样,还从伤口处往外流黑血, “鬼蝠有毒。”唐振东大惊,师父的年岁不小了,这鬼蝠的毒xing如此之剧烈,先前刚被抓伤咬伤的时候,自己大意了,加上又是晚上,光线并不好,沒注意这些情况,现在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师父浑身发烫,撕开衣服,身上也开始泛起丝丝黑气,背后被鬼蝠抓伤的地方尤其严重,黑紫一片, “哈哈哈哈,鬼蝠当然有毒,而且是剧毒!”一声大笑声,从后面传來,张宏玄带着五个弟子,大步走了过來, 唐振东站起,护住徐卓,jing惕的看着來人,“你们是谁。” “我还沒问你们是谁呢,这里是龙虎山,一直是我们正一道的地盘,你们來我们龙虎山意yu何为。”张宏玄声音洪亮,身形高昂,头戴博冠,身着黄sè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反观,张宏玄的几个徒弟,都非常狼狈,虽然也是黄sè道袍,但是却被抓的一丝一绺,也有的被火烧的面目全非,跟张宏玄那一尘不染的大黄道袍相比,真是天上地下之区别, “怎么,这龙虎山成了你们正一道的了,难道国家把这片二百多平方公里的山卖给你们了,我可不知道这事。”唐振东对张宏玄的话,嗤之以鼻, “我们正一道成立上千年,龙虎山一向是我们正一道的祖庭所在地,这龙虎山就是我们正一道的,你们两个何方小毛贼,敢來我们正一道祖庭闹事。” “你是谁,姑且不说你能不能代表正一道,就说你的狗屁言论也根本站不住脚,这块土地是国家的,这里也是旅游区,我是国家公民,所以,这个地方我完全可以來,也根本用不着你们正一道同意。” “混蛋,这是我们正一道祖庭祭酒天师张宏玄,你敢这么跟我们祭酒说话。”张仪正严词呵斥唐振东道, “祭酒,哼,你回家祭酒去吧,这里用不着你,再不滚,休怪爷爷不客气。”师父徐卓受伤不轻,唐振东不愿意跟这帮正一道的人废话,说话也很不客气, “仪之,仪正,给我把他们拿下。” 张宏玄喝道, 237 雌雄斩邪 其实张宏玄并没有权利叫天师的,在正一道里,天师是最高的权利象征,是至高无上的。 祭酒在权力上仅此于天师,是正一道的管事,负责大部分的教务,但是祭酒跟天师在声望上根本没法比。 天师为全教区最高领导,精神领袖,全天下的正一道都归天师节制。祭酒就是某一个教区的领导,就跟董事长和手下的总经理一样。 张宏玄就是正一道龙虎山本部的祭酒,而他的师哥张宏奇则是这一代的正一道掌教天师。真正的天师只有一个。天师是唯一性的。拥有巨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这是祭酒无法比拟的。 但是由于张宏玄跟张宏奇是师兄弟,而张宏玄又是正一道本教的祭酒,兼且他又道法通神,所以,在龙虎山上,张宏玄也跟张宏奇一样,被称作天师。 张宏玄虽然不是正一道的掌教天师,但是却在正一道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张仪正,张仪之,一听祭酒天师张宏玄的话,马上抽出背后* 的宝剑,朝唐振东刺来。 张仪之和张仪正是正一道的真传弟子,他们的道术和武功都源自正一道的正统真传,两人虽然年轻,但是在武学上却有相当的功底。 张仪之和张仪正一左一右的朝唐振东合拢了过来,两柄剑分击唐振东的两肋。 刀重砍劈,重在气势。剑走轻灵,贵在点刺。 张仪之和张仪正的两剑,都是刺向唐振东,从这点来看,这两人已经入了剑道了。 如果是刚出狱的唐振东,面对这两个入了剑道的正一道弟子,他一定是手忙脚乱,无从应付,但是此刻唐振东,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都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最重要的是他经历过多次生死相间的场面,心理早已锻炼的古井不波,就算利剑加身,他都不会皱下眉头。 心理越是平静的人,就越能自如的运转自己的所学,把生死荣辱抛之脑后,会爆发出比以往灵巧的多的发挥。 但是唐振东对付这两个人,却不用这么麻烦,如果师父徐卓没有受伤,那唐振东或许还会隐藏自己身怀尨牙宝刃的事实,但是此时师父性命危在旦夕,他也根本顾不得掩饰,直接就是尨牙出鞘,瞬间的斩断张仪正和张仪之的长剑,然后一刀就要刺入张仪之的小腹,“小心,退回来!” 张宏玄见唐振东如此生猛,出手狠辣,在他斩断张仪正的长剑后,张宏玄就立马意识到不好,他嘴上出声,让两人小心。手上也没停,瞬间拔出自己的斩邪剑,朝唐振东的后腰点去。 唐振东固然可以在张宏玄刺上自己之前,一刀干掉张仪之,但是势必就来不及防守张宏玄刺上他腰身的这一剑。 两败俱伤,并不是唐振东所希望的,如果他伤了,那师父也就没活路了。 张宏玄的剑非常快,唐振东的刀也不慢,脑中瞬间一琢磨,决定放弃即将要刺中张仪之的一刀,腰身一撤,一转,手中的尨牙也刀随身转,迎上了张宏玄的斩邪剑。 “嘭”的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传来,尨牙跟斩邪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唐振东和张宏玄同时大讶,唐振东大讶是因为他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尨牙斩不断的剑,而张宏玄的大讶则是因为唐振东扭腰回刀的速度如此之快,让他产生了一种就此退却的心思。 唐振东出道这么长时间,自从得到尨牙过后,是见刀斩刀,见石砍石,从来就没见过这世间有能阻挡尨牙的东西存在。但是今天,唐振东的尨牙,却遇到了能跟他一较短长的神兵利器。 张宏玄今年四十有五,他本是张家子弟,一生都在正一道观长大,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学习道法武学,一身玄功十分惊人。 在龙虎山,张宏玄是正一道的当家人。出了龙虎山,张宏玄是正一道道法和武学的代言人,张宏玄自从二十五岁功夫和道法大成以来,生平经历过不下百余战,百战皆胜,闯下了赫赫威名。 而且张宏玄手中的这把斩邪剑,也是大有来历。这把斩邪剑有两把,分为一雄一雌,是张氏的灵魂人物,正一道老祖张道陵亲自传下的,一代代张氏族人就以这两把宝剑确定道统的更迭。 张道陵是正一道的创始人,号称正一真人,是道家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名气堪比纯阳真人吕洞宾,是少有的有白日飞升之能的人。 张道陵在飞升之前,曾经传过两件法宝给正一道掌门,用来镇道统,一是雌雄斩邪双剑,二是《黄帝九鼎丹法》这本奇书,张道陵研究丹道的所有成就、感悟都记在这本书上。 后来,张道陵的传的这两把雌雄斩邪双剑就成了正一道掌教天师的信物。 正一道传到张宏奇和张宏玄已经是第六十二代了,张家兄弟,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关系却非常好,掌教天师张宏奇就把斩邪雌剑,交给了师弟张宏玄。 斩邪剑是正一道掌教天师的象征,张宏奇把雌剑传给张宏玄,本身就是一种意思。张宏玄,玄功惊人,道法,武学无一不是正一道的顶尖人物,是除了自己这个掌教外的正一道绝顶高手。 有些事情,自己这个掌教不方便出面,就需要有师弟张宏玄去处理,张宏玄也因为这种事情处理的多,所以在正一道中的名气反而比张宏奇还大。 不过名气归名气,说到最后,还是要归于实力!张宏玄也有这个实力!一把斩邪雌剑在手,诛邪难侵!还有一件宝贝,也是张宏玄的超级法宝,张宏玄手中有个据说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的炉耳,炉耳中空,储存了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这也是刚刚张宏玄火烧鬼蝠的法术。 张宏玄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未尝一败,但是刚刚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随意的一刀,差点让自己的斩邪剑脱手,这是什么实力?张宏玄暗惊。 唐振东扭转腰身,挥动尨牙,用的是全身的劲,再加上尨牙本身的锋利,在唐振东心中,就算面前是个一堵山,他也能把这堵山给砍成两半。 就是这么一招看似轻飘,实际却是重如泰山的一刀,却没有把张宏玄打退。 张宏玄把真气在身体上游走三圈,化去刚刚唐振东这一刀带来的手臂酥麻。紧接着又手捏剑诀,一剑朝唐振东的咽喉点来。 唐振东把手中的尨牙斜向上一挑,朝张宏玄的斩邪剑上挑去,张宏玄的剑,一下就失了准头。 唐振东尨牙一横,沿着张宏玄的斩邪剑,就攻进了张宏玄的近身。 唐振东以前身手就很灵活,劲力足,后来又练了太极,更加擅长借力打力,所以他才改变策略,不跟张宏玄以硬碰硬。 因为张宏玄的力道不比自己小,武器也不比自己的差,剑法更是卓绝,跟他硬拼了一记后,唐振东就摸清楚了张宏玄的底。 这样的人,唐振东只能改变策略,想以自己最擅长的近身缠斗,来跟张宏玄决出胜负。 不得不说,唐振东的这个策略非常对。因为张宏玄身为正一道这么一个大派的祭酒天师,自小修炼,**超群,无论内外功、剑法、道法,都非常精通,唯一一点,张宏玄没练过近身缠斗,因为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如果唐振东真的攻进了张宏玄的近身,那张宏玄只有被唐振东制服一条路。 唐振东的策略虽然对,但是他却没能攻进张宏玄的近身中去。张宏玄的应变也非常快,他在唐振东的刀顺着自己的剑脊擦进来时,他瞬间就明白了唐振东的企图,张宏玄身子一转,带动着胳膊,胳膊带动了斩邪宝剑,斩邪宝剑在他手中转了一个圈,直接就朝唐振东的脖颈转来。 张宏玄的剑法竟然高明如斯! 唐振东只能低头藏身,躲过张宏玄的这一差点让自己抹了脖子的剑招,唐振东一个低头藏身后,紧接着就是身子一缩,整个人毫无形象的朝张宏玄的下盘滚去,手中的尨牙紧贴着后背,随着他的滚动,既可以防守,又可以瞬间进攻。 唐振东的应变很快,而且打法出其不意,又丝毫没有高手要注意形象的桎梏,说滚地就滚地,把张宏玄这个正一道的大高手弄的手忙脚乱。 “把那个中毒了的,给抓住!”张宏玄被唐振东弄的手忙脚乱,他也顾不得什么廉耻了,就要抓住徐卓来要挟唐振东。 唐振东听到张宏玄的话,心中就是一紧,师父落在这群正一道的人手中,恐怕真的会凶多吉少,但是自己已经拼了全力,却没能救得了师父。 唐振东的尨牙更加疯狂,一刀一刀朝张宏玄砍去,一把不算长刀的尨牙,在唐振东手中竟然使用的时而大开大合,时而不顾形象,这种无赖般的打法,把个名门大派出身的张宏玄给弄的左支右绌。 “站住,别动,再动我宰了这老头子!”张仪之刚才被唐振东一刀给结果了,所以他心中最恨唐振东。 238 各怀鬼胎 ()徐卓身中鬼蝠之毒,全身黑紫的吓人,手脚也被这鬼蝠之毒给毒麻木了, 张仪之和张仪正拉着徐卓,张仪之的剑就架在徐卓脖子上,他最恨唐振东两人,就因为这两人带自己这些人來的这个地方,师兄弟在鬼蝠洞里,被鬼蝠咬死了好几个,跟他们关系最要好的师弟曾仪铭就是死在鬼蝠口中, 鬼蝠的大名,在龙虎山的他们都听说过,是吸血蝙蝠的一种,以吸血为生,而且它们的唌水里有剧毒,是恐怖的杀手, 洞里那么多的鬼蝠,铺天盖地,幸好他们的祭酒天师的师叔张宏玄,拧开了法器铜炉之耳,引出了里面的三味真火,才把这洞中的鬼蝠烧了个干干净净,要不然自己这些人恐怕无一幸免, 这种情况下,张仪正和张仪之等人当然对唐振东恨之入骨,所以,他们抓到徐卓后,马上就喝止了唐振东, 师父落在了这些人手中,唐振东自然就住了手,张宏玄见唐振东住了手,他也停下來喘口贫?点-小说 ?br /> 其实张宏玄的功夫要高于唐振东,但是唐振东的这个打法太沒有章法了,简直就是丝毫不顾颜面,所以,对于张宏玄这样出身名门大派的人來说,这样丢脸的打法,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來我龙虎山。”张宏玄心中对唐振东的功夫和手中的神兵利器感兴趣,自然也就对他们上山的目的感兴趣, 要知道自己手中的斩邪剑,可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传下的,不光锋利无比,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件法器,可以斩妖驱邪, 能跟斩邪剑硬拼的刀剑,一定是件宝贝,而且这个年轻人虽然年岁不大,但是功夫却高的出奇,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些名声的, “我们是來游山玩水的,探险旅游的。”唐振东信口胡说道, “哼哼,你真当我们正一道的人是傻子,这个地方是九龙汇聚之地,是风水宝地,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山谷外的那些水也是你们搞出來的吧,能控水控制的这么好,你们一定是道门中人。” 张宏玄道法高玄,但是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在正一道跟外界联络的法事里,基本都是张宏玄出面的, 张宏玄见多识广,因此唐振东的话并不能糊弄张宏玄, “好吧,我们就是受人之托來找风水宝地的。”因为师父中了毒,在张宏玄手中,唐振东是绝不能说出两人來的真实目的, 张宏玄点点头,“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这么说你们是风水先生。” “对,我们是风水先生。” “你既然是风水先生,为什么不用风水罗盘,却拿着凶器在山中行走。”张宏玄声音陡然一大,因为张仪之已经从徐卓的身上搜出了那把虎翼宝刃, 虎翼一出鞘,凛冽的煞气,立时充斥了周围空间,张宏玄马上就注意到了, “哼,我都怀疑你们正一道的真实本事,到底是不是骗人圈钱,风水先生你以为只是给人看风水吗,风水先生要逆天改命才是风水的最高境界,布置阵法,吸收天地间的生吉之气和yin煞之气,为自己所用,这才是真正的风水先生,光用嘴说,那顶多算是江湖骗子。” 唐振东丝毫沒给张宏玄留面子,说话语带讽刺,张宏玄沒怎么样,他座下的张仪正和张仪之却受不了唐振东的冷嘲热讽,“说什么你,妈的,我看你不想活了。” 张仪之把剑提了提,剑锋掠在徐卓的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眼中的威胁意味明显, 张宏玄一抬手,制止了张仪之的举动,看向唐振东,“这么说你算是我半个道门中人了,我也不难为你,但是我观这里的气场,这里即将有宝贝出土,你帮我找到宝贝,我就放了你们走。” 张宏玄必须要动用正一道的法器三味真火,才得以从万千鬼蝠口中逃脱,他见唐振东师徒怀有神兵利器,而且还相当有手段,能从鬼蝠洞中逃出想必是有相当的手段,因此张宏玄才想拉唐振东入伙, “我师父身受重伤,中了鬼蝠之毒,我可沒时间跟你去寻宝。”唐振东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张宏玄的提议, 其实唐振东也有打算,因为进入鬼谷洞,前面还有吸血龙藤,唐振东拒绝了张宏玄,就是想把他们引入这吸血龙藤中, 张宏玄呵呵一笑,“这里已经是龙虎山腹地,无论从哪个地方出去,路都不近,况且你还要背一个人出去,恐怕等你出去了,你师父也早就毒发了。” “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唐振东很坚定, “鬼蝠虽然至毒,但是我正一道却是擅长丹道,炼制各种神丹,龙虎山就是因为我正一道而得名:丹成而龙虎现,故名龙虎山,你师父的毒,我可以帮你解,但是却要等到你帮我找到我龙虎山的藏宝之后。” “草。”唐振东真想说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我师父要是能等,我早就背他出山了,还用等到现在,“恩师恐怕等不到那时候。” “这也好办,我可以先给你一半丹药,等找到宝物后,我再给你另一半解药,怎么样。” “好,成交。” 张宏玄的智商高,想骗唐振东帮他找宝贝,找到宝贝后,再谋夺唐振东和他师傅手中的神兵利器,其实张宏玄根本就沒有解救鬼蝠之毒的丹药, 张宏玄自认为把唐振东玩弄于股掌,但是唐振东的智商却也不低,唐振东也有自己的算计:张宏玄有沒有解药很值得商榷,因为如果他有解药,那他带进來的正一道弟子一共有十几人,如今却只剩下了五人,那些人很显然都在鬼蝠口中殒命了, 如果他要是有解药,那为什么不救他的子侄, 所以,唐振东猜测,张宏玄只是欺骗自己,他身上肯定有丹药,但是绝对沒有解救鬼蝠之毒的药,但是正一道以丹道闻名天下,他手中应该会有些不对症,或者是解一般毒的药物,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延缓师父身中之毒的发作,那自己应该就有时间为师父找到解救的办法, 唐振东之所以这么自信,因为他早就看出來了师父的命理:师父并不像是个短命之人,但是由于唐振东跟徐卓的关系亲近,所以他只能大概看透师父徐卓的部分命理, 唐振东突然想到于清影的面相也似有灾祸临近,也许是自己关心则乱,一直无法看透她的命理, 因为越是亲近之人,就越是担心紧张,不能超脱物外,很难看透他的真实命理,这是人之常情,即使再厉害的风水命理大师,也不能看透至亲之人的命理,这就是天道,除非这人超脱了天道,沒有了世间的七情六yu,那他才可能会超脱世俗,这样的人要不就是穷凶极恶的超级凉薄大恶人,要不就是羽化登仙,超脱六道轮回的存在, 结果张宏玄递给自己的银sè丹药,唐振东不动声sè的闻了闻,一股清香味,唐振东把药碾碎,放进师父口中, 徐卓此时已经沒了意识,思维几近停顿,就连唐振东喂自己丹药,他都不清楚,除了一口气还在外,跟死人沒什么分别,可见这鬼蝠之毒的霸道, 不过张宏玄的这颗丹药一入口,时间不长,徐卓身上的黑紫之气,慢慢变淡,转为红紫,然后再有红紫又转淡, 看來这丹药真的有效, 唐振东心中一喜,又过了十几分钟,徐卓悠悠醒來,“师父,你怎么样。” 徐卓左右看看,最后定格在唐振东脸上,“我好多了。” “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寻宝吧。”张宏玄看到徐卓如愿以偿的苏醒,他就催促唐振东赶紧去寻宝,因为他刚才给徐卓吃的丹药并不简单,而且还极为贵重,这枚丹药叫做九鼎吊命丹,是正一道的祖传炼丹法《黄帝九鼎丹法》,炼制出來的,里面有二十多种名贵药材,珍贵异常,虽然不能解百毒,但是吊住一口气,还是沒问題的, 这枚九鼎吊命丹,就连他的徒弟辈的曾仪铭等人被鬼蝠咬伤,他都沒舍得用,因为他手中只有三颗这种丹药,其中一颗是雷打不动给自己准备的,以备不测, 这次,张宏玄肯拿出这枚丹药,是因为他的观气之法,观察出來,这里定要有异宝出世,为了这不世出的异宝,他才肯拿出珍贵的九鼎丹相换, 但是这九鼎丹只能吊命,不能解毒,唐振东却是不知道,他见师父脸上身上的黑紫褪去,就以为这丹药有效, 唐振东还有个最后的办法,那就是宰了张宏玄,拿到他的这种丹药,想必就算不能救师父一命,也能压住师父的伤势,所以唐振东想的是杀人抢丹, 不过这张宏玄的功夫高的出奇,从张宏玄先前救张仪之的那一剑里就能看的出來,自己并沒有一击必杀的把握, 如果不是自己死缠烂打,张宏玄又自恃身份,自己根本沾不得任何便宜, 239 吸血龙藤 ()唐振东扶起徐卓,试着走了两步,果然步伐轻快多了,本來中毒后麻木的腿脚也恢复了不少,这银sè丹药果然管用, 试着活动了几下腿脚,徐卓也勉强能自己站立, 面对张宏玄的催促,唐振东故意沒动身,因为他知道鬼谷洞就在这片吸血龙藤之后,他在刚才已经用了自己的jing神力深入探测了一番,这个洞要相对浅的多,从龙藤的这个口进去,不到二百米就是一个很大的石室,石室里面有几案,书籍,还有一张白玉床, 为什么唐振东敢确定这是张白玉床,因为玉床发出淡淡的白sè光晕,在石室中四壁向前的四颗夜明珠的照shè下,玉石有淡淡的轻烟升腾, 真正好的玉石,在阳光下会散发淡淡的气息,而这张白玉床在即使沒有ri光、只有夜明珠照shè的地方,也是白雾升腾,再经过有鬼谷谒语的指示,吸血龙藤,寒玉石床,唐振东敢确定这就是鬼谷残碑中所示的鬼谷洞, ** 如果张宏玄稍晚來两分钟,自己跟师父就能进到这鬼谷洞中,这玉床,几案一定就是鬼谷祖师爷鬼谷先生用的了,想必那些几案上的书里面就有师父一直念念不忘的“本经yin符七术”,哎,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不过唐振东转念一想,倒不是特别失落,因为如果自己先一步进入石室,势必要砍断那吸血龙藤,后來的张宏玄就一定会找到这里,那时候就是自己要张宏玄引到了自己祖师爷的密室了,宝物自然也就沒自己的份了, 而且还有一点是,虽然自己遇到了张宏玄这个正一道的高手,受到了他的胁迫,但是却也救了师父一条命,如果自己进到了石室中,张宏玄不來,那恐怕师父就只有毒发身亡了, 这样其实也挺好,救了师父一命,要是这吸血龙藤能把张宏玄给吸chéng rén干那就更完美了, “师父,你怎么样。” “我还行。”徐卓自觉吃了那枚银丹后,感觉好多了, “走吧,咱们去寻找宝贝吧。”张宏玄也不怕唐振东搞什么鬼心思,因为他的武功不亚于唐振东,而且还有好几个徒弟做帮手,而唐振东则带着一个半残废的师父,双方的强弱很明显,况且自己还有丹药一事想要挟,他也不怕唐振东搞鬼, “张道长,这样行吗,我先照顾我师父一会,你们先去,一会我们再跟上去。”唐振东说的很诚恳,但是张宏玄却目光狠厉的看着唐振东,他在思考唐振东这话的意思, 想了半天,张宏玄才说道,“这样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知道的,我们正一道对丹道和神鬼之术较为擅长,但是对于机关阵法却不甚擅长,而机关阵法正好是你们风水相师的那首本领,这样吧,让我徒弟仪正照顾下你师父,你跟我一起去寻宝怎么样。” 唐振东一听张宏玄的话,才知道这个张宏玄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毫无心机,相反,他很工于心计,从他提出的办法里,就能看得出來, “这个,还是算了吧,把师父自己放这里,我也不大放心。” 唐振东只不过是在漫天要价,他也知道张宏玄不会同意,他的目的不过是让张宏玄知道自己非常在乎自己的师父就可以了,那样他就可以有理由正当的走在队伍的后面,让张宏玄这些人去遭遇吸血龙藤, “那好吧,你扶着你师父,要是累了,我也可以找我弟子帮忙。”张宏玄貌似大方的说道, “谢谢张道长。” “那唐老弟你能看出这要出來的宝物在什么方位吗。”张宏玄的正一道擅长的是观地气,知道有宝物即将出土,但是要让他找宝物的位置,却不是他的特长, 一时间,唐振东的心思转了千百回,他在想张宏玄既然知道有宝物,但是却不知道宝物在什么地方,这是不是他在故意试自己, 从言语中,唐振东能感觉出來张宏玄这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无论是武艺还是道术,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他能看不出來, 就算他沒看出來,等天sè一亮,吸血龙藤后的山洞在阳光下就会无所遁形,那样张宏玄也一定会找到这山洞, 倒不如自己现在就告诉他,还能换得他的信任,而且如果能借月光下的杀手吸血龙藤的帮助,干掉张宏玄那就完美了,剩下的几个正一道弟子,自己分分钟就能干掉他们, “好吧,我推演一下。”唐振东席地而坐,装模作样的推演起來, 唐振东装作推演,其实他在考虑自己该怎么说话才好,既能掩饰自己知道山洞的情况,又能在事后把自己的责任撇清, 推演了足足半个小时,唐振东才睁开眼,手指着天,然后朝东一指,“这个方位。” 唐振东指的方位正好是吸血龙藤后的鬼谷洞所在, “真能胡说,这里是一道石壁,难道宝物长在石壁上面。”张仪之朝天上看了看,不屑的说道, 众正一道弟子也纷纷赞同张仪之的意见,虽然他们沒说话,但是眼神都透露着不屑, 唯独沒有不屑眼神的却是张宏玄,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功夫之利害,有这样功夫的人,必然是个诚实守信,心智高绝之人,说话绝不会胡天胡地,他们只会说有把握的事, 张宏玄仔细的朝唐振东指出的方向看去,他看龙藤看的特别仔细,张宏玄这么一看,还真的看到了藤蔓后的山洞, 张宏玄朝前走了两步,先是近距离的看了看藤蔓后的山洞,发现果然是个山洞,他刚准备伸手去掀开藤蔓,后面的张仪之一个箭步上前,“师叔,我來。” 张仪之一把掀开了藤蔓,岂料他的手刚触及到藤蔓,就被藤蔓迅速缠住胳膊,这时候张仪之的喊叫还沒來得及喊出口,可见吸血龙藤的速度之快, 吸血龙藤缠住张仪之的胳膊,接着就是一股大力,把张仪之拉向龙藤,而龙藤也沒闲着,迅速的朝张仪之整个人缠去, “啊,师叔,救命。”张仪之此时刚刚得空大喊出來, 张宏玄也沒闲着,他不是不救张仪之,而是实在是应接不暇,就在吸血龙藤缠向张仪之的同时,龙藤也同时袭击了距离龙藤并不远的张宏玄, 张宏玄闪电抽出斩邪剑,朝向他蔓延而來的龙藤斩去, 龙藤速度很快,就连唐振东和张宏玄的这样的高手,在猝不及防之下,都有些自顾不暇,就更别说张仪之这样的低手了, 等张宏玄斩断袭向他的吸血龙藤的时候,张仪之已经几乎被吸血龙藤给整个包裹住,只剩下一双小腿漏在外面, 张宏玄迅速向前,斩邪剑翻飞,想斩断包裹张仪之的龙藤,但是龙藤本就坚韧,而且缠住张仪之的龙藤并不是一根,而是一片,张宏玄一剑下去,只是斩断五六根,还有无数根龙藤缠住张仪之,把他往前拖去, 龙藤这种植物就跟动物界的蚂蚁和蜜蜂一样,攻击的时候,先试探攻击一下,随后就是大军赶到,铺天盖地,如cháo水一般,让人根本无从抵抗,俗话说蚁多咬死象,蚂蚁虽小,却不畏惧大象这等庞然大物, 张宏玄的斩邪剑非常快,但是无奈,他施展斩邪剑的时候,张仪之已经被龙藤缠满全身,虽然张宏玄最后也斩断了张仪之身上的所有龙藤,但是张仪之已经被吸成了人干, 吸血龙藤,果然恐怖, 从张仪之的手臂被龙藤缠住,到他被吸chéng rén干,最多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生生的吸剩下了一副骨架, 张宏玄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虽然弟子瞬间殒命,但是他却一脸平静,“把仪之埋了吧。” 唐振东亲身经历过龙藤的可怖,但是却沒想到龙藤这么恐怖,短短几十秒时间,一个人就被抽空了浑身的全部血液, 唐振东被张宏玄冷峻的目光盯了好长一会,他面无惧sè,略带惋惜,半晌,张宏玄才转过头去, 唐振东早就调节好了自己的心理,他说话也毫无漏洞,张宏玄只是有所怀疑,但是却不能肯定任何事,他沒有证据, 唐振东惋惜的不是张仪之的死,而是惋惜张宏玄躲过了这一劫, 正一道的众弟子都被眼前的景象吓的面无人sè,这种厉害的藤蔓,他们从不曾见过,等到张宏玄让他们把张仪之埋了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來,但事情却犹豫着不肯向前, 张仪之当然不愿意在这藤蔓前再损失弟子,他这次带过來十个正一道的正式弟子,在鬼蝠洞死了五个,现在他最寄予厚望的张仪之也死了,张宏玄当然难过,他抽出斩邪剑在藤蔓前乱劈一气, 但是这藤蔓却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任凭张宏玄劈了半天,藤蔓也掉了不少,但是藤蔓却依旧郁郁葱葱, 张宏玄累的呼呼喘气,掏出了师门法宝三味真火,他要用三味真火把这里烧个干净, 240 回马一枪 ()吸血龙藤吸了血后,生长速度极快,缠绕的速度也够快,本身也足够的坚韧,所以即使是拿了神兵利器的张宏玄也砍的手腕发酸, 掏出炉耳中的三味真火,念了几句咒语,炉耳中就像打火机一样冒出一寸长的火焰,然后一吹,天蓝sè的真火就从炉耳中吹了出來,寸许长的火焰,突然就变的铺天盖地,这一面崖壁上的龙藤“毕博毕博”的烧了起來, 唐振东跟徐卓两人面面相觑,这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把孙悟空炼成了一双火眼金睛的就是这个, 虽然两人隔的较远,但是却能感觉到这个火焰的温度极高,这撞上崖壁返回來的火焰,仍旧烤的两人有些窒息, 正一道的弟子早就退到了后面,只有唐振东、徐卓还有张宏玄三人并肩站在一起,距离这燃烧的龙藤最近,这也证明三人的功力深厚, 三味真火烧了半个小时,把这里的龙藤给烧了个干净,靠近崖壁,还能感觉到崖壁上! 火热的温度, 又过了一会,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张宏玄才扬手道,“走,进去。” 石壁还有有些灼热,但也只是十米八米的距离,三味真火的温度虽高,但是由于鬼谷洞里面距离石壁也有一百多米,所以,里面并不热, 一进入石室,张宏玄的眼睛就盯在那张散发着丝丝热气的白玉床上, 石室很宽敞,最少有六七十平米,在东北角是一张白玉床,中间有石桌石凳,在南面还有两个大书架,上面摆放了不少的藏书, 书上落了曾厚厚的灰尘,一看就知道许久沒人动过了,石凳石桌莫不是这样,只有那张白玉床却是上面很洁净,沒有一丝灰尘, 难道这里有人进來过,并且看样子还经常进來, 唐振东脑中直接打了个问号, 左右转转,这里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四壁上的夜明珠,除此再沒别的东西,只是在这个房间的正东,还有个走廊,走廊发出氤氲的光,显然也是隔断距离有颗夜明珠照亮, 不知道这个走廊里有什么东西,但是根据鬼谷残碑的提示,这个白玉石床显然不是鬼谷洞的重点,因为,在谒语后面还有几句话:白玉石床,jing血化丹,红石法坛,不死什么东西,到这里残碑只说了这些东西,显然后面还有话沒说完,但是后面是什么话,由于碑文的遗失,那唐振东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师父要找的是一本书,有可能就在这石室的书架上, 唐振东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困竹签做的朱简,刚准备展开,竹简中间的穿线就化为飞灰,唐振东还沒看清上面的字,这个竹简就在他手中七零八落,散落一地,时间太长了,以至于这竹简根本就拿不起來, 这边的动静,只是稍稍引起张宏玄的注意,不过他显然对白玉床的兴趣要比这竹简大的多, 这白玉床是寒玉所制,这丝丝升腾的白气就是这寒玉散发出的, 练内家拳的人都知道,这寒玉对于练内功非常有帮助,不光能帮助人加倍提高注意力,全神贯注,也能够让人在修炼内功时候,运气抵挡寒气的同时,快速的增加功力, 张宏玄脸带兴奋的摸着寒玉床,在唐振东散落竹简的时候,只是回头一看,随即跳上寒玉床,盘膝坐下,亲自感受寒玉床的妙处去了, 张仪正等正一道弟子并沒有因为刚刚的师兄弟张仪之的死去而悲伤多久,他们三人一人围了一个墙上的夜明珠在看, 硕大的夜明珠,一颗比人的拳头都大,珍贵程度无与伦比,千金不换, 那散落的竹简跟这夜明珠相比,那是瓦砾对珍珠,根本就沒有可比xing, 徐卓见唐振东弄散了竹简,他也凑过去,想从中寻找祖师爷鬼谷先生的毕生所学《本经yin符七术》,但是两人把这竹简堆,仔细翻看了一遍,也沒看到这所谓的竹简那一个是《本经yin符七术》,本來这些篆字就晦涩难辨,徐卓还是找人翻译的鬼谷残碑,唐振东高中还沒毕业,根本就沒涉及到古文化,当然这其中也有时间太过紧迫的缘故,要不然两人一定好好研究,字不认识,数数两人也能挑出其中的六字书名來, 但是眼前正一道的张宏玄等人是不会给唐振东和徐卓研究的时间,唐振东跟徐卓对视两眼,两人眼中的意思瞬间就被对方读懂了, 唐振东眼中的意思是杀掉这些正一道,而徐卓的意思是把这些竹简都弄走,回去再好好研究, 唐振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徐卓示意他一定要小心, 唐振东笑着拿了卷竹简,走近张宏玄, 张宏玄是他的首要刺杀目标,只要杀了张宏玄,那剩余的几个小虾米,唐振东分分钟就可以搞定他们, “张道长,这本竹简能否让我带出去观看。” 唐振东故意不提给师父解毒的事,怕引起张宏玄的注意,而是随便找了个竹简,降低张宏玄的堤防心, “哦,行,沒问題。”张宏玄跟唐振东搏斗起來在伯仲相间,而张宏玄的功力却要高于唐振东,而且自己还有丹药这要挟他的手段,所以他倒也不怕唐振东耍心机, 一捆竹简对于张宏玄來说,根本不算事,自己这正一道传下的道术功法,是道家最顶尖的功法,所以,他混不在意那些别家的什么功法被别人学的,甚至把别家的功法丢到张宏玄眼前,他都不屑看一眼, 这十几年,张宏玄在江湖上奔走,见多了太多的自称大派名门的所谓高深功法了,全都是误人子弟的玩意,狗屁不是,这就让张宏玄生起了自己正一道才是道术正宗,自己的正一道功法才是道术之本源, 唐振东凑近张宏玄把竹简递给他一看,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张道长,你看我师父的毒还沒解干净,烦请道长替我师父赐药解毒。” “这个。” 张宏玄刚要跟唐振东说稍等,他恢复下元气再说,但是他眼中黑光一闪,唐振东的尨牙就朝他劈來, 尨牙不如剑那么长,也不如匕首那么短,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而尨牙则是综合在长和短中,虽然劈击威力不像大刀那么威猛,但是却胜在灵活,也不像匕首那么圆转如意,但是却比匕首威力大的多, 其实是尨牙在唐振东手中,如臂使指,早已经跟他心意相通,唐振东的这一刀集中了他的全部功力,让张宏玄根本避无所避, 张宏玄也是个功法jing深之人,他瞬间就看清了形式,知道唐振东的这一刀避无可避,所以他身子往上一提,避开了要害部位,手瞬间抽出了斩邪宝剑,朝唐振东刺去, 但是斩邪宝剑巨大无比,长达四尺七寸,须臾之间,这斩邪宝剑是沒法跟这jing悍的尨牙比灵巧, 唐振东的一刀刺中了张宏玄的小腹,然后朝斜上一拉,在张宏玄的小腹上划出一道长达五寸的刀口, 迎上了张宏玄的斩邪宝剑, “噗”的一声,两把绝世宝刃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噗声, “乒乒乓乓” 张宏玄受伤,一手捂着自己小腹急退,另一只手中的斩邪剑与追來的唐振东的尨牙宝刀,碰撞在一起,张宏玄且战且退, 十招过后,唐振东沒有乘胜追击,因为旁边还有四位正一道的弟子,他们正在奔向师父徐卓,显然要故技重施,拿师父当做要挟自己的手段, 唐振东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速度很快,在四人还沒赶到徐卓眼前的时候,就手起刀落,把四个正一道弟子给身首异处,斩成两半, “师父,我去追张宏玄那个臭道士,给你拿解药。” 唐振东干掉张仪正等人后,來不及查看师父的情况,就回身而出,追出去追杀张宏玄, 张宏玄道法jing神,内功深厚,虽然被唐振东一刀在小腹开了一个足以流出场子的伤口,但是却沒有生命危险,而且动作依旧敏捷,他见唐振东不依不舍的追來,张宏玄知道自己在沒受伤的时候才跟唐振东打个平手,受伤后的自己根本不是唐振东的对手,眼见唐振东追來,刚出洞口的张宏玄从怀中掏出了三味真火法器, 张宏玄对唐振东心中恨极,边退,边念咒语,蓝sè的小火苗又从法器上冒出,唐振东刚要出洞口,就看到张宏玄吹出了他的法宝,三味真火, 唐振东心中一惊,在看到他那窜起的小火苗的时候,就立刻转身回返,因为师父还在洞中, 其实这种情况下,唐振东最好的选择就是趁着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出洞,因为洞外范围广大,那三味真火再厉害,不能把整个山都烧了, 回到洞里,就相当于被瓮中捉鳖一样,完全有可能被活活烧死在里面, 但是唐振东却不得不回去,因为他师父还在里面,唐振东不可能丢了师父独自逃走, 241 临终托付 唐振东见张宏玄拿出三味真火的法器,他立马腾身而起,脚踏洞壁,借助脚蹬的力量,向后迅速弹起,朝洞里略去。 唐振东的身体灵活性极好,而且练了内功以来,身体轻盈,步伐轻快,尤其是现在对身体的控制更加的随心所欲。 张宏玄吹起三味真火的时候,唐振东早已经转身折了回去,张宏玄心中一喜,他是最了解三味真火的特性,三味真火的奥妙在于聚,聚集在一线的三味真火,吹出去可达上千米。 所以,三味真火在聚,不在散。散了虽然也有威力,但是就像先前烧吸血龙藤的时候,威力小了很多。烧这一片龙藤竟然用了半个多小时。但是在鬼蝠洞里烧鬼蝠的时候,这么长的山洞,张宏玄边走边吹,一路放火烧来,出洞的时候也只比唐振东慢了半个多小时,要知道先前张宏玄进洞可比唐振东晚了两个多时辰的。 在这鬼谷洞中,三味真火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因为洞口不大,更有利于三味真火进去后的延伸。 [ 鼓起一口气,张宏玄就把法器中的三味真火给吐了出来,瞬间一股火焰,就冲进了洞中。 张宏玄吹出火焰的时候,唐振东刚好到了有白玉石床的石室,他扯起师父徐卓的胳膊,迅速的朝先前洞中的另一个出口转区,在进去的时候,经过了那张白玉石床,唐振东把尨牙插入玉床下,腰部猛的用劲,一下子就挑起了重达千斤的白玉石床。 在三味真火飞来的时候,白玉石床正好飞到了洞口处,挡住了大部分的三味真火火焰。 唐振东来不及查看这白玉床挡住了多少的三味真火,他拉起师父,朝先前那个也装了夜明珠的洞中,迅速跑去。 外面的张宏玄在吹起一股火焰后,并没有就此停止,他知道唐振东这个年轻人的厉害,能跟自己分庭抗礼的年轻人,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就为这个,张宏玄今天也要斩草除根。而且这次他还杀了我正一道十名嫡传弟子,这个仇早已经结下了,张宏玄今天必须为正一道消除一个祸患,彻底把唐振东铲除。 张宏玄又连续的吹了九口三味真火,务必要把唐振东这只孙猴子一般上窜下跳的小子给化成灰烬。 不过这三味真火的火焰,倒是大部分被那寒玉床给挡住了,最后在第九口火焰的时候,寒玉床也抵挡不了这三味真火的一波波的攻击,断为数截。 三味真火把石室的所有一切竹简都化为飞灰。只剩下墙上的一些被活熏黑了的夜明珠。 唐振东和徐卓,幸赖这块寒玉床抵挡了大部分的三味真火,两人才得以从石室的另一个口钻了出来。 不过即使是有寒玉床的抵挡,两人身上仍旧被火灼烧过。 尤其是徐卓身上。由于唐振东是背着师父徐卓往外跑的,三味真火又从后面来,所以,两人出了洞口的时候,徐卓的背后的头发,衣服都烧的片片飞落。 虽然没让三味真火直接灼烧,但是三味真火非同小可,即使没有被直接烧到,它也把这山洞给烧的灼热异常,那灼热的气息,让人很远就能感受到它的威力。 在山洞里,唐振东几乎是全力飞驰,虽然这山洞加起来也不过短短的四五百米,在他巅峰时候,也不过就是二十秒钟的时间,但是此时背了师父在身,又用尨牙挑起千斤重的寒玉床,这两下,透支了他的全部体力。 唐振东出来山洞后,张宏玄也只不过吹了两口三味真火,唐振东跟徐卓瘫倒在一旁的几分钟内,张宏玄又连续吹了八口三味真火,不光这个山洞被火灼烧的通红,就连整座山,也好像被三味真火给烤红了一样。原本唐振东和徐卓倚在洞口不远处的侧面喘气,但是又是两口三味真火过后,两人倚靠的山石都变的烫人,两人只能搀扶着朝更远处蹒跚走去,以避开三味真火的灼热。 张宏玄为了杀掉唐振东,真可谓下血本,他自从接手这个三味真火的法器,以前用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今天用的次数多。 先前张宏玄吹了一口三味真火,就让龙藤焚烧殆尽,几人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敢进洞,现在这十口三味真火一吹,这个石室简直就是堪比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不光唐振东和徐卓走了老远也没法抵抗这灼热,就连另一旁的张宏玄也没料到连续的十口三味真火有这么大的威力,张宏玄也远远退去,等这三味真火炙烤的山洞退烧后,再进去查看。 但是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岩壁依旧灼热非常。 其实张宏玄知道自己根本没必要等,这种温度就算是钢筋铁骨也得融化,更别说血肉之躯的人了。 但是张宏玄想进去看,并不是单单想看看唐振东的骨灰,他还记挂着里面的那张白玉床,只要取得了这张白玉寒床,这趟损失十个嫡传弟子也就不算什么。 要知道得到一件能快速增长功力的法宝,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那需要机缘。 在三人进入鬼谷洞时候,已经是天边泛起鱼肚白了,此时,张宏玄等了大半天,早已太阳西斜,张宏玄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就一口饭没事,一口水没喝,这一晚上,再加大半天的空等,早已让他饿的前胸贴后背,他没料到这十口三味真火有这么大的威力,这都大半天了,岩壁依旧灼热。 反正这里这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凉透,自己索性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张宏玄不怀疑唐振东师徒的生死,他只担心那件寒玉石床。 这十口三味真火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都大半天了,岩壁依旧这么热? 其实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唐振东挑起的寒玉石床。寒玉石床挡在山洞的入口,虽然寒玉石床挡不住全部的山洞,只能挡住大半,但是这寒玉石床本就是北海寒玉所制,虽然不是冰冷冻人,但是历经几年前,依旧是寒意袭人,可见这寒玉的威力。 寒玉抵挡了大部分的三味真火,也把大部分的真火留在了前半截山洞,直到张宏玄最后一口真火,才让寒玉石床彻底断裂,火焰的力量才完全到达另一截山洞。 没来得及进洞的张宏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心系的寒玉石床早已经因为三味真火的炙烤,断为数截,早已失去了寒床的功效。 。。。。。。。。。。。。。。。。。。 唐振东休息了好一会,才恢复了五成功力,他刚才盘膝打坐,没注意到师父的情况,他张开眼,就看到师父身后的衣物早已化为飞灰,后背也被三味真火给烤的焦黑一片,后面的头发都烧的结了痂。 但是这并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师父的前胸和头脸,也涌上了黑色,这可不是三味真火烧的,而是先前的鬼蝠毒,又涌了上来。 看来那个正一道的臭道士,果然跟自己料想的一样,他并没有本事解毒,只能是暂时压住毒性,但是那个臭道士在山洞的另一面,唐振东试着走近山洞,山洞依旧灼热非常,往前走了几步,还没到达石室,他就被热的退了出来。 脚底板的运动鞋,竟然差点被烤化了。 “师父,你怎么样?” 徐卓刚刚看唐振东在运功打坐,他本想支撑着为他护法,但是渐渐体力不支,竟然沉沉睡去,这次被唐振东摇醒,他还是泛起阵阵迷糊,很显然这鬼蝠的毒性不光刺激人的肢体神经,而且也刺激人的大脑,让人反应迟钝。 徐卓摇摇头,“振东,师父可能是不行了,你马上就去找鬼谷祖师爷的法书,一定要找到我们鬼谷门的《本经阴符七术》,把我们鬼谷门发扬光大,以后就靠你了!” 徐卓拉起唐振东的手,努力说道。 “师父,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唐振东终于忍不住掉下了泪。像唐振东这样的铁汉,等闲不会掉泪,但是此时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他刚刚进了一次石室,他根本就没进去石室,这都距离三味真火火焰过去大半天了,石室外依旧灼热的要命,那在三味真火肆虐的时候,里面温度究竟有多高?那张被自己挑在洞口的寒玉床已经被火烧为数截,那些记载着经书的竹简,早就化成了灰,法力再大,他也不能让烧毁的经书复原,哪里去找这寄托了师父心愿的经书? 师父的遗命自己是完不成了,振兴鬼谷门也丝毫没有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饿鬼谷门,自己能担负起振兴的重任吗?更何况自己的志向本不在此,但是师父最后的心愿,唐振东无论如何不能摇头,但是,但是,这,师父现在连说话都困难,石室中一切都荡然无存的境况,自己能告诉他吗? 连师父最后的心愿,自己都无法完成,唐振东悲从中来,泪珠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242 不死神芝 唐振东忍了忍,最终也没告诉师父石室里的事,他只是一个劲的说,“师父,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徐卓露出一丝笑容,“我这辈子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做过不少好事,坏事也没少干,以至于让我遭受牢狱之灾,但是我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你这个徒弟,我前段时间就一直观天象,我们鬼谷门马上就要振兴了,振东,以后鬼谷门就交给你了!” 唐振东虽然收过几个徒弟,但是那都不是以鬼谷门为名义收的,更多的是玩笑的成分,但是这次师父徐卓郑重其事的把鬼谷门交给自己,唐振东赶到了自己肩上沉甸甸的担子。 结婚后,唐振东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跟于清影享受下夫妻之乐,过着优哉游哉的生活,每天看看看看日出,看看海,反正他们现在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但是师父的心愿是让自己广大鬼谷门,这基本就是师父的临死遗言了,唐振东怎能不答应? “你马上去把那些竹简都捡 回来,回头找人翻译一下,看看哪一捆是《本经阴符七术》,剩下的那些也不要丢了,那都是你祖师爷留下的,很可能都是他的手卷,都是宝贝!” “恩,师父,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了,我去给你找解药。” 徐卓一把拉住唐振东,“别去,最好别跟正一道正面为敌,他们的祖师爷张道陵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肯定流传下不少的法器,咱们鬼谷门的振兴还要靠你,咳咳,”徐卓说话太多,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唐振东也知道张宏玄也没有解毒的解药,如果有,他就不会在鬼蝠洞里损失四五个弟子了。 师父的愿望,自己的志向,还有那灰飞烟灭的鬼谷先生的遗宝,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空,这一趟的龙虎山之行,什么也没找到不说,还把师父的人给搭了进去。 唐振东抬头向天,像是在质问苍天,其实他是想止住不停留下的泪水,因为泪水会打湿师父的脸,会让师父察觉到什么,所以,唐振东只能仰面朝天,妄图止住不断下滑的泪水。 师父在监狱里教自己术法的一幕幕,唐振东都记忆犹新,如今一幕幕场景都仿佛活在了眼前,还有这次的龙虎山一行的所有场景,也闪电般回放。 “欲寻鬼谷,先觅龙山。龙山有泉,是为龙泉。龙泉尽头,九龙汇聚,聚而成井,井中倒影,示天晴雨。井水如镜,始得其门。不死鬼蝠,吸血龙藤,白玉石床,精血化丹。红石法坛,不死神” 唐振东把鬼谷残碑上的话,又默念了一遍,突然意识到这能精血化丹的白玉石床的石室似乎并不是鬼谷宝藏的终点,后面还有红石法坛,这红石法坛,还有不死神什么,到底是不死神什么呢? 唐振东猜不到,不过这个红石法坛,似乎就在眼前。 从唐振东出来的这个石室出口外面,又是一片平坦的山谷,这山谷中洞口的方向被三味真火吹出来的蓝色火焰,给烧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正对着洞口往前四五百米的地方,有个红色的台子,先前唐振东精疲力尽,师父濒临死亡,他也顾不得那些,这次回想进入山谷后的一些场景,唐振东发现了残碑谒语的另一个不曾注意的地方。 “师父,你稍等,我过去看看!” 唐振东把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红石法坛后面的那句不死神上了,也许这红石法坛上真有个不死神仙,可以挽救师父的命! 唐振东面对三米高多高的红石台,一个助跑,脚蹬了下地,然后就一跃而上,跃上了法坛。 法坛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唐振东除了失望还是失望,这也许就是说师父已经没救了,先前唐振东还存了一丝念想,希望这上面能有个鬼谷一脉的不死老神仙,能救师父的命,可是,这个世界哪有神仙? 这个暗红色石头砌成的法坛,其实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做法的器物,工具,什么都没有,而且寸草不生,除了法坛后面石壁上的一株老虎座之外。 老虎座是什么?老虎座是唐振东老家的一种叫法,学名叫灵芝,长相类似于干枯坚硬的蘑菇,一般都不大,大概巴掌大小。但是这个老虎座却个头着实不小,起码得有脸盘大小,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老虎座,就老虎的那个大屁股,它真的差不多能坐上去。 灵芝?法坛? 唐振东开始的时候没注意这老虎座,那是因为在小塘村的北山,这个玩意到处都是,虽说这东西很多人都叫它灵芝草,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古人都说这个能起死回生,但是唐振东知道这句话纯粹是骗人的鬼话。小塘村每年都有病的,也每年都有死人,没听说过谁吃了老虎座就能不死的,要不然北边星石山的老虎座,早让人采光了。 但是这空空如也的法坛,让唐振东病急乱投医,他倒是真心希望这法坛上的灵芝能救师父一命。 虽然打小来的认识,唐振东不相信这灵芝的功效,但是此时师父命在旦夕,他也没有选择,只能选择相信这个灵芝能让师父起死回生。 唐振东颤巍巍的取下这株巨大的灵芝,一个跟头翻下法坛,用尨牙把灵芝切碎,塞到徐卓的口中。 不错此时的徐卓已经失去了咀嚼的意识,根本无法自己咀嚼这灵芝了。 唐振东只能把灵芝切成粉末状,然后取出水,帮师父送服。 这灵芝粉末随着水尽数流到了徐卓的肚里,唐振东怕这灵芝功效不够,于是把这个脸盆大小的灵芝都切了,给徐卓服下。 这么一块巨大的灵芝,直把徐卓的肚皮给撑圆,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正当唐振东都要灰心失望了,徐卓才悠悠醒转,他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正看着他的唐振东,“振东,我这是在地狱了吗?” 唐振东看到徐卓脸上,身上的黑色缓缓退去,他就知道和灵芝真的有效,兴奋的心情难以抑制,他激动的晃动了两下拳头,以示自己的兴奋之情。 “师父,你的毒解了,你好了!” “毒解了?我好了?”徐卓自己知道自己一只脚其实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去阎王爷那里报道是逃不了的。但是现在却听到唐振东说自己好了,他太不敢相信了。 唐振东把自己想到鬼谷谒语的话,告诉了徐卓,也说了这红石法坛上采到的千年灵芝。 徐卓听了直嘘,自己终究是命不该绝。 徐卓完事后告诉唐振东,说他太暴殄天物了,那么大个的灵芝,就算只吃一半或者四分之一,也足以解毒。 灵芝能长这么大,也绝对是夺天地造化了。这东西就跟大树一样,越是长到最后,每年增加的粗细越小,年轮也越紧密。 这灵芝也是一样,如果这东西当时真是鬼谷先生发现的,那它最少长了两千多年了。这东西时间一长,都就具有了灵性,吊命,延年益寿,无所不能,相比较来说治病驱毒倒是其次。 不过唐振东似乎不后悔他喂服徐卓整个灵芝的决定。灵芝再珍贵也是次要的,不如人命重要,能用一件灵芝换回师父的命,唐振东感到非常值得。 唐振东高兴过后,也跟师父坦白了鬼谷石室的竹简都化为灰烬的事实。 徐卓也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该如此,不过他依旧相信鬼谷门会振兴,一个门派的振兴绝对不是有一两本经书,就能做到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个出类拔萃的领导人才行。 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独行侠,坏事好事都做了不少,但是却没有交到一个知心朋友,也没有收过一个徒弟,直到他都心灰意冷的在监狱度日,准备了却残生的时候,意外的收了唐振东这个徒弟,而这个徒弟的表现,让徐卓都大为惊讶:对内功练习的刻苦,对术法的天赋,还有灵活的交际能力,这都让徐卓得意自己的这个决定。 在监狱里,唐振东虽然身手高强,但是他却基本不用拳脚打天下,他以无钱无势的身份,能做到一个监室的排头,这可不只是身手好就可以,还需要灵活的手腕。 但是唐振东出来后的一系列作为,徐卓都在后面默默关注着,他的处世交际,他的挣钱能力,他的术法进步,一切一切,徐卓都看在了眼里。 “好了,没了就没了,没事,咱们师徒俩以后完全可以凭借我们的双手,重振鬼谷门!”徐卓也是个豁达之人,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不再执着于此。 听到师父释怀,唐振东也舒了口气。 “不知道外面的那个正一道的臭道士走了没,要是没走,咱们师徒俩一起去宰了他,解解恨!” 徐卓此时感觉身体出奇的好。先前张宏玄给的银丹,只是暂时的压制了他体内之毒,除了身体表象的颜色退了之外,身体沉重,四肢无力。但是服了灵芝过后,徐卓感到自己体力充沛可以打倒一座山,因为,他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去找张宏玄出这口恶气。 243 泼墨天书 “那好,咱们走,就是不知道那个正一道的臭道士还在不在那里等我们?” 徐卓跟唐振东又一次进入被三味真火烧过的石室,虽然两人勉强进了石室,但是石室的前半截甬道是绝对进不去的,甚至石室里的温度仍旧高的让人透不过来气。 石室的前半截甬道被张宏玄吹了十口三味真火,后半截只有一次完整的三味真火烧灼,后半截的温度刚刚让人能承受,而前半截却是依旧热的骇人。 无奈两人只能退出石室,退了回来。这个石室的温度高的吓人,以至于两人都没来得及查看石室里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宝贝,只看到了那块被烧灼后断成数截的寒玉石床。 不过虽然里面没法呆,但是唐振东的精神搜寻的方法却告诉他,这里面空空如也了,什么都没有。 这一趟龙虎山真是要白来了,还差点把师父给搭进去。 不过幸好有惊无险。 两人重新退回红石法坛的山谷,既然祖师爷留的 书简都烧毁了,那也没留下的必要了,最好在正一道的臭道士带人赶回来围堵两人之前,赶紧逃之夭夭的好。 因为先前张宏玄并没有问唐振东姓名,即使正一道在道教的权势很大,想在这十几亿人口里找出两个人,无疑是难比登天。 为了避免与这执道教牛耳的正一道正面冲突,两人决定还是退避三舍的好。先前想杀张宏玄灭口,那是因为两人联手完全有宰了张宏玄的可能,如果张宏玄回去从正一道搬回救兵,那两人就危险了,正一道是千年大派,跟没落的鬼谷门不一样。 两派的侧重不一样,正一道属于道家门派,注重的是个人的修为,而鬼谷门更多注重阵法、纵横这一类的兵法权谋之术,虽然个人的修炼也有内功和拳法,但那都不是鬼谷门的重点了。 “师父,咱们从哪里出山?”唐振东看看左右,都是壁高上百米的陡峭悬崖,没有一丝可攻攀登的可能。自己倒是勉强可以攀登,但是师父刚刚毒伤初愈,病重体虚,恐怕是没法跟自己一块攀登这如刀削般的石壁。 徐卓四周看了看,发现四面峭壁耸立,的确是没有攀登的可能。不过这是远观,近了也许能发现路也说不定,因为人的视线一拉远,很多细微的地方就注意不到了。 看了看四面,唐振东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四周仔细查看下,反正现在那石室又灼热的吓人,根本没法走,只能等等温度降下来再说。 现在正好找别的办法。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临近傍晚了,由于现在白天长,太阳依旧挂在半山,照射着这个不知名的山谷。 “这等雄奇险峻,我走遍了不少名山大川,只有这龙虎山有这般秀景。”徐卓感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这里叫做什么地方?来一趟,竟然连这里山峰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知道,刚刚有块石壁上好像有字,叫什么什么天书崖。” “什么?在哪?”徐卓听到天书两字特别敏感,因为他父亲传下鬼谷一脉的衣钵给他的时候,曾经说过要去找到祖师爷鬼谷先生留下的天书《本经阴符七术》。 所以,这本经阴符七术自然就被鬼谷一脉叫做天书。 这次徐卓一听到唐振东所说的天书,他的脑筋就是一咯噔,马上条件反射般的问道。 “哦,在后面,那里!”唐振东指着一座他们刚刚查看过的山壁,说道。 其实,唐振东根本不识字,崖壁上一共五个字,前两个字他根本就不认识,两个字的笔画太多,太复杂。但是后面的三字却相对简单,天字在鬼谷残碑上有过,他对照着也能认识,而书的繁体字也经常见,唐振东也不陌生,崖的字看到了山字头,下面的意思也不难猜。篆字更多的是一种象形,尽量抽象化它们的象形,其中的意思倒也不难猜。 徐卓重新转回到那面有字的山崖下,看着山崖下的五个并不清晰的字,字不清晰,只是因为墨色跟崖壁色较为相近而已,这种青色的崖壁,再加上掉了颜色的墨汁,配合在一起,两者非常不明显,这也是徐卓先前没注意到崖壁上有字的原因。 “师父,这是什么字?”唐振东看了半天,对上面的两个字依旧难以猜测其意思。 “你别管是什么字,但是你可以想想为什么这上面会有字?这么高的地方是怎么写上去的?” 听了师父徐卓给自己的启发,唐振东就真的开始认真猜想起来。在唐振东的脑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用一根绳子吊着,然后一手提了一大桶墨汁,另一只手拿了一个硕大的毛笔,就在这崖壁上奋笔疾书,,,,,,,,想到这里唐振东不禁笑出声来,先不说这大桶墨汁,就说这个硕大的毛笔,再怎么大的笔也写不出这崖壁上这斗大的字。 就算有这么大的笔,也有根那样的绳子吊着,但是这幅形象,完全不似自己心中那仙风道骨的鬼谷祖师爷的模样,这更像是现代的蜘蛛人,擦高楼大厦玻璃的。 “你小子笑什么?怎么笑的那么猥琐?”徐卓也是一阵沉思后,突然见到唐振东傻傻发笑,忍不住问道。 唐振东赶紧摆手,“没事,没事,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 “你小子别整天胡思乱想,我跟你说我虽然不认识这几个字,但是我却能看的出来,这几个字有一气呵成的气势,无与伦比的流畅!哼。” 唐振东愕然,惊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师父原来是误会自己了。自己想的是祖师爷提着墨桶在山上奋笔疾书,但是师父却是说的让自己不要问这几个字是什么字,要想为什么字会写在上面?原来他老人家也根本不认识这几个字啊! 唐振东恍然大悟,接着就看着师父哈哈大笑。 徐卓让唐振东笑的不好意思了,拍了一下唐振东肩膀,这才让他止住大笑,不过小笑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估计这里就是鬼谷残碑中断裂的不知何处的碑文最后的隐秘。” “哦?师父怎么说?” “鬼谷残碑中讲完白玉石床后,接着就说的红石法坛,红石法坛后还有三个字叫不死神,我猜测这个不死神其实就是说的不死神芝,这株灵芝有肉白骨,祛百病的功效,的确可以称之为不死神芝,但是这不死神芝绝对不是鬼谷残碑中的最后,我猜想这鬼谷残碑中一定有最关键的几句话没说出来,这或许就是鬼谷天书《本经阴符七术》的最后秘密。” “啊?师父不是说天书不是已经被大火化为灰烬了吗?怎么还有什么秘密?”唐振东奇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因为我们的祖师爷鬼谷先生学究天人,精通术法,最后羽化登仙,而且他老人家做事一向高深莫测,算无遗策,他老人家一定会算到我鬼谷门零落到今天的境地,也一定会算到会有门人弟子来寻这鬼谷残碑,来找他留下的天书,既然是这样,那他老人家岂会算不到这场大火?” 徐卓这么一说,唐振东也不好多说甚么,虽然对师父的猜测没法证实,但是这个老祖师爷的神奇和博学,他是清楚知道的。 “那师父你说祖师爷会把天书放在哪里呢?” 唐振东问的时候,他眼看着这泼墨天书崖若有所思,突然想到,“师父你是说这写着天书的岩壁就是祖师爷放置天书的地方?” 徐卓点点头,“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而且前段时间我就夜观天象,我们鬼谷一脉即将振兴,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鬼谷一脉应该有重大的传承出世,或者说你将大有作为。” 唐振东苦笑,“师父,你真看得起我!” 先前唐振东答应师父,把振兴鬼谷门作为己任,但是那是因为师父徐卓只剩下一口气,自己不忍心他留了遗憾去另一个世界,但是此时师父已然痊愈,自己好像也该把责任还给师父,不过他面对传授自己技艺的师父,这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徐卓也不管唐振东怎么想,他重重的拍了唐振东肩膀一下,“振东,我对你寄予厚望!如果今天咱们能取得鬼谷天书《本经阴符七术》,那就说明天佑我鬼谷,我鬼谷一脉的振兴也是老天注定,如果找不到天书,那师父也不勉强你,你看怎么样?” 师父都这么说了,唐振东自然无话可说,其实他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师父的愿望,他是一定会去尽力做到的。这一点,也是当初徐卓看上唐振东,要收他为徒的原因之一。 “那好吧,我答应师父!” “那我们就在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这什么劳什子天书崖的秘密?” “天书崖?之所以叫天书崖,那或许真的跟鬼谷一脉相传至今的天书说法有重要关系。” 244 无字天书 ()“振东,我怎么有点感觉这里有点象一个阵法呢。”徐卓指着红石法坛跟泼墨天书崖,两者正好遥遥相对,不差半分。 这个泼墨天书崖绝不简单,唐振东本想用jing神之法,做个弊,看看这里的石头后,有沒有什么小的能放经书的石室,这里四周的山峰,jing神都可以渗透进去,但是唯独这个写了字的泼墨天书崖,他的jing神却是渗透不进去,就好像这写字的悬崖有种特殊的隔绝jing神力的作用。 沒法用jing神力作弊,唐振东就把这里的情形印入自己所学的阵法中,果然看出了一丝端倪。 这个山谷看似狭长,但是其实很有章法,山谷看似不对称,但是却这里一堆石头,那里一株花草,使整个山谷显得非常和谐。 这还不算,这块刻字的山峰下,还有一个方形的大石桌,周围还有八块方形的石头做的凳子,如果这里有阵法,那这石桌石凳就一定是开启阵法的钥匙。 <如果这石桌石凳就是个普通的九宫八卦阵,那就容易多了。 今年是二零一三年,地球行的是八白星运,二零二四年以后,行的才是九紫星运。 行的是八运,那表现在这石桌石凳的九宫格中,中星,也就是中间的石桌就应该是八,中位是八,那乾位就是九,那同理可推,兑位就是一,艮位是二,离位是三,坎位是四,坤位是五,震位是六,巽位是七,然后再加上中位的八,还有乾位的九,这就组成了一个九星飞伏的顺序。 从兑位开始,兑,艮,然后是离,坎,坤,震,巽,中,乾,这就是九宫八卦阵的解法。 但是这种情况,唐振东遇到过一次,那是在两年前,自己去广川的金山寺旧址,在金山寺地宫中,就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是虽然也是行的八白星运,但是自己也是按照这个兑,艮,离,坎,坤,震,巽,中,乾这个顺序,却未能开启金山地宫的阵法,最后他变换了一种方法,按照最常用的中星飞伏的方法,五黄廉贞星飞伏在中宫,六白武曲星就在乾位,七赤破军星走兑位,八白左辅星是艮位,九紫右弼星在离位,一白贪狼星就在坎位,二黑巨门星是坤位,三碧禄存星在震位,四绿文曲星就在巽位。 坎,坤,震,巽,中,乾,兑,最后走艮位。 最后用这个最常用的九星飞伏的方法开启了这个金山地宫,最终取得了佛祖舍利。 那这次,是用五星飞伏中位还是用八星飞伏中位。 鬼谷子一生jing研阵法五行,他的阵法绝非金山寺这种地方的阵法可比,这就像平常人用普通锁就感觉非常安全了,但是在擅长开锁的锁匠,他们用的锁一定是更为安全先进的。 金山寺的九宫八卦阵是最常用的中星飞伏,不论人何时去开启阵法,只要知道了九星飞伏的顺序,就能开启阵法,但是这鬼谷洞泼墨崖的阵法,绝对不会像金山寺的那么简单。 金山寺的阵法,即使错了,也不会有翻板或者消息埋伏什么的,但是这鬼谷洞泼墨崖的阵法却不一样,由于鬼谷子对于相法星象的研究,更是集时代之大成,他既然都能算出鬼谷门不ri即有灾祸加身,而提前做好布局,那他就一定能算出鬼谷门何时将会振兴,正因为鬼谷子学究天人,所以他才推演出开启阵法的时间,这洞悉一切的鬼谷子,绝对不会允许随便一个人进來就能开启他的阵法,其中必然有诸多的后招,就算沒有强弓劲弩加身,也会是一招踏错,多少年之内再无开启阵法的可能。 跟师父徐卓斟酌再三,唐振东还是决定用八星飞伏中位的方法开阵,因为他相信鬼谷子能预测到何时他的后辈会來开阵。 随着唐振东先后按下了兑,艮,离,坎,坤,震,巽,中,乾之后,开始泼墨崖并无反应,不过一分钟后,红石法坛却隆隆的从中裂开,两人被这法坛裂开的景象给惊诧了。 这个法坛足有十丈宽窄,从中裂开的阵势骇人,先前,唐振东也曾上过法坛,并沒有发现上面有一丝的裂痕,但是这次裂开却从中对半而开,一个巨大的蒙着绢布的东西,出现在裂开法坛的正中。 徐卓跟唐振东对视一眼,两人走了过去,绢布一揭开,下是一面硕大的的铜镜,青sè的绢布被唐振东拿在手中,一种悠然而出的熟悉感顿生。 这绢布的材质,唐振东并不陌生,他马上就感觉到,这个绢布的材质跟自己手中的杏黄法旗,天花妙坠旗的材质一样,这难道也是五行旗之一。 先天五行旗,唐振东已得其四:zhong yāng戊己杏黄旗,离地焰光旗,素sè云界旗,天花妙坠旗,就差青莲宝sè旗了,这青sè的绢布竟然是最后一枚先天五行旗。 唐振东虽然沒有一定要集齐五枚五行旗的心思,但是这五得其四的滋味,并不完美,他内心还是想把这五行旗聚于一身的。 青相传这青莲宝sè旗,存于西方极乐世界接引道人处,后來借给广成子收服殷郊,青莲宝sè旗招展,白气悬空,金光万道。 这是神话传说,唐振东把意识凝聚,抖了抖青莲宝sè旗,天空陡然一亮,仿佛太阳初升时候的金光万道,果然是先天至宝,不过具体这个青莲宝sè旗还有什么运用,唐振东还需要回去摸索下。 在铜盘的下方的架子上,还有一卷绢布帛书。 徐卓取出帛书,上面只有六个字《本经yin符七术》。 “振东,这就是咱们的师门至宝,鬼谷祖师爷所著的《本经yin符七术》。” 徐卓的惊喜简直是从天而降,当他得知石室里的竹简全部被三味真火付之一炬的时候,他内心的痛心是沒法用言语形容的,或许唐振东还有机会去寻找鬼谷遗书,但是他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如果在合上眼前,见到宝书不能被唐振东取得,他会死不瞑目的。 这次见到他脑海中一直盘旋不去的宝书的惊喜,简直让他喜出望外。 但是徐卓的惊喜却并沒有影响到唐振东,唐振东手拿青莲宝sè旗,但是目光却定定的注视在泼墨天书崖。 铮明瓦亮的铜镜,大如斗,正好反shè了太阳西斜后的余晖,照在这泼墨天书崖上。 大概几分钟的工夫,泼墨天书崖上又出现了许多的字,像是有人刚写上去的一样,沒有铜镜反shè的光,这泼墨天书崖上只有硕大的五个字,但是这铜镜光一照,却像变魔术般的显出这诸多字迹出來。 虽然这些字,两人都不认识,但是仔细辨别一下,还是能看出一二的,因为这些字有很多都跟先前两人发现的鬼谷残碑的字一样,唐振东记忆力惊人,虽然那残碑他只看过一遍,但是跟徐卓先前的翻译一对照,他还是能读出这些字迹的。 “这写的什么。”徐卓看后大惊。 “yu寻鬼谷,先觅龙山,龙山有泉,是为龙泉,龙泉尽头,九龙汇聚,聚而成井,井中倒影,示天晴雨,井水如镜,始得其门,不死鬼蝠,吸血龙藤,白玉石床,jing血化丹,红石法坛,不死神芝,**天书,九九归一。” 有不认识的字,唐振东就自动略过,但是大体意思还是鬼谷残碑中的意思。 “红石法坛,不死神芝,叉叉天书,九九归一,这个叉叉天书是什么意思。”徐卓听到唐振东念的一本正经,他真以为这天书前面的两个字是叉叉了。 “沒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不认识这两个字。” 唐振东让徐卓问的不好意思,坦诚说道。 “算了,算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吧,这可能是记载了鬼谷残碑的内容,跟残碑相呼应,这不正是鬼谷先生说的九九归一的意思吗。”徐卓拿出自己在铜镜架下找到的《本经yin符七术》,“看,这是什么。” “叉叉叉叉七叉,这是什么。”唐振东看到帛书上面的字,问道。 “不学无术,这就是《本经yin符七术》,你祖师爷留下的宝书。”徐卓得意的说道。 徐卓对篆字的认识不比唐振东强多少,但是这本书上的六个字,他却是早已铭刻在心,他曾专门找人把这几个人的各种古字写法都写了一遍,以防见到了宝书却错过,是以他记的清楚。 但是唐振东却只知道这六个字的现代简体字,对于这勾勾丫丫的古字,他又不是古文字专家,怎么会认得。 唐振东接过师父递给自己的帛书,打开一看,上面空空如也,除了卷首的六字书名外,里面一个字也沒有。 “怎么沒字。” 徐卓接过一看,果然上面一个字沒有,“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假的,真书在石室里被烧毁了。” “不可能,这帛书的材质非丝非绸,古朴厚重,远非那些竹简可比,我们一定是沒找到法门。”唐振东十分肯定的说道。 “难道这就是天书,无字天书。” 〖 jing彩推荐: 245 天书之秘 ()关于无字天书的说法,历史上的传说有两种, 相传一,《无字天书》记载着中华民族的起源以及宇宙的基本变化规律,是一部关于自然法则的书,上面有各种秘密的图案,沒有文字,被世代相传,保存在方岩山上, 相传二,鬼谷子的师傅升仙而去时,曾留下一卷帛书,从头至尾竟无一字,这书就是《无字天书》, 说法一中的无字天书,根据我的推测,其实就是指古本《易》,这书只有符号,沒有一个字,所以被称为无字天书,现在我们传下來的《易经》,其实是孔子及其后人编撰的, 但是说法二中的无字天书,却只是个传说,流传虽广,但是却无人清楚知晓其中的情况, 鬼谷子无字天书的说法由來已久,但是真正的情况如何,大家也只是道听途说,今天,唐振东师徒两人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神秘的无字天书了, 唐振东跟师父徐卓面面相觑,两人能猜到手中的无字天()书肯定是个宝贝,但是如何能让宝贝显形,却不是他们暂时能想出來的, “收起來,咱们走,走晚了别让正一道的那臭道士搬來的救兵碰上。” 先前,两人沒找到《本经阴符七术》这书的时候,还一心想找张宏玄寻仇,杀了他而后快,但是如今天书也找到了,唐振东还意外得到了最后他还沒得到的先天五行旗之一的青莲宝色旗,本來这趟龙虎山之行,两人都彻底失望了,但是这最后的意外之喜,來的这么猛烈,却让两人始料未及, 一无所获的时候,两人倒是不惧杀人越货,但是如今天书到手,那就沒必要跟这些臭道士拼命了,还是走为上, 忍着还沒完全消散的灼热,唐振东和徐卓两人出了石室的前后通道,这里空无一人,那正一道的道士张宏玄也不在这里,这里早就空无一人, 两人又顺利的穿过了被火烧过的鬼蝠洞,奇怪,住在这里的鬼蝠竟然一只也不见了, “对了,师父,我有个疑问,这里不是说是我们鬼谷门的祖师爷鬼谷子的埋骨之处吗,为什么我们根本就沒见到祖师爷的坟茔。” “哈哈,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你祖师爷已经位列仙班了。” 听到师父说着不找边际的话,唐振东也不再多问,对于他來说那些白日飞升的事情,都是以讹传讹,沒影的事, 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其实人生有爱人,有父母,有兄弟,就足够了,就算给唐振东一个神仙,他都不换, 人生一世,沒必要求什么长生不老,但求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能让自己的亲人生活美满,享尽天伦之乐才是最最完美的人生, 等两人來到先前那九龙之脉汇聚的山谷,此时,月上中天,还沒走到九龙深井的时候,就看到了正一道的张宏玄站起身來,三人正好照了个正脸, 唐振东乍一见张宏玄,他沒有犹豫,一个跳跃,人在空中就拔出了腰后的尨牙, 张宏玄的动作并不比唐振东慢,他的斩邪剑也在瞬间拔出,斜着挑向唐振东的咽喉, 刀重砍劈,剑在点刺,张宏玄的斩邪剑比唐振东的尨牙要长,唐振东如果照着这个趋势下去,恐怕还沒砍断张宏玄的头,就要被张宏玄刺穿自己的喉咙, 他在空中一变招,把砍劈的尨牙,随手一摆,把砍变成摆,“噗”的一声,尨牙正砍中了斩邪的剑脊,发出沉闷的噗声, 两人交错而过,这一招两人谁也沒占到便宜, 张宏玄落地的地方,距离徐卓并不太远,他见张宏玄落了下來,也抽出了虎翼,朝着张宏玄的落点,准备砍劈, 张宏玄沒料到这个老头的毒竟然解了,自己的银丹好像沒这么显著的功效吧,面对徐卓,张宏玄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的徒弟都这么厉害了,都不逊于自己,这个老头也不应该差到哪里去,张宏玄慎重起见,人还沒落地就掏出了他那厉害的法器,三味真火炉,默念咒语,一口三味真火就吹了出來, 徐卓见张宏玄掏出了三味真火铜炉,他就已经心生怯意,如果今天沒得到那本《本经阴符七术》,那徐卓绝对会跟张宏玄拼命的,但是得到了宝书,他就转念把光大鬼谷门作为第一要务,所以张宏玄吹出三味真火的时候,徐卓也是就地一个驴打滚,朝前窜去, “呼呼”一口三味真火把地上的青草给烧焦了一大片,徐卓也险险的躲过了这阵三味真火, 唐振东一把扶起师父,看着一骑绝尘的张宏玄,心道,这次就饶了你, 其实,唐振东也对这三味真火比较忌惮,从那半天后石室依旧灼热的情况看,这三味真火的威力非同小可, 跟身怀这样法器的人对上,要着实小心, “师父,咱们也赶紧走。” 张宏玄不愿意对上唐振东这一对师徒,唐振东师徒也不愿意跟张宏玄对上,两拨人一先一后离开了这个小山谷, “好险,这个正一道的道士喷火可真厉害。” “等咱们师徒研究过天书后,咱们再回去找那个臭道士报今天之仇。” “师父,你看。”唐振东本來跟徐卓是飞速急行,因为他们想尽早赶出这龙虎山地界,但是当徐卓说起要唐振东,好好研究无字天书后,唐振东习惯性的拿出了天书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了不得,天书上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是以,唐振东急忙叫住了师父徐卓, 《本经阴符七术》,这本书上此时被一片淡金色笼罩,展开天书,上面的字迹全是淡金色,映在这本略显奶黄的帛书上,煞是好看, “这,这,这难道就是无字天书的秘密。”徐卓语带颤抖,只有他最关心这本无字天书的秘密,无字天书,关系着鬼谷一脉的未來,现在他们发现了天书的秘密,那将來鬼谷一脉的振兴,想必就是势不可挡了, 唐振东也很激动,他最担心的不是这本天书上的黄色字迹会不会显现一次后就彻底消失,所以他不敢有一丝懈怠,用他那绝顶的记忆力,努力急着这书上的所有文字的笔画, 徐卓也明白唐振东的心思,他不敢打扰唐振东,也跟着唐振东一起在看,不过徐卓的心境早就乱了,处在患得患失的情绪里, 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唐振东抬起头,“师父,我都记下來了。” “都记下來了。”徐卓在唐振东身边也跟着看,但是他最多能记住十行八行,沒想到唐振东竟然全记住了, “恩,就是不知道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唐振东颇为遗憾,他记这些完全是死记硬背,如果能够理解字的意思,那最多十分之一的时间,他就能把这千字的《本经阴符七术》记个清清楚楚, “咱们找个地方,先找人把这天书给翻译下,然后一起参详。”徐卓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徒弟一起把这本祖师爷留下的天书给翻译下來,一代代的流传下去,发扬光大鬼谷门,让鬼谷一脉重现鬼谷先生当年的繁华, “好,我感觉咱们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找人翻译天书,而是先出了这龙虎山的范围,以防止那群正一道的臭道士來杀人放火。” “恩,咱们走。” 徐卓跟唐振东急行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赶到了鹰潭,坐上了景德镇到黄山的火车, 两人在路上就商定,先找个文化底蕴比较丰富的地方,才好找人翻译这本天书上的篆字,这东西可不是人人都认识的, 但是找人,又绝对不能把这字全部写下來,最好是一半一半的,隔一段找人翻译一下,以防止有心人注意到什么, 两人把此行的目的地定在了黄山,黄山是名山大川,自古文人骚客聚集的地方,那里的文化底蕴丰富,想必找个认识这种字的人,应该是不难, 两人在火车上要了一个软卧,这是徐卓拿出他身上仅有的钱,买了两张票,唐振东本來是带的钱,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卡和手机都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了,他现在身上是身无分文, 两人为什么去黄山,其实也跟身上的钱有关,唐振东钱和手机都丢了,自然是沒法买票,徐卓也只剩下够到黄山的票,黄山距离鹰潭三四百公里,是两人看的火车站大屏幕最近的最有文化底蕴的地方了, 虽然两人坐上了火车,身无分文,但是师徒俩丝毫不沮丧,因为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來说,钱财早已经是身外之物了,要想挣钱,有无数的方法,只不过他们的心不在于此罢了, 两人在只有他们两人的软卧车厢里,打开了《本经阴符七术》,上面又沒了字迹,幸好唐振东已经把天书的内容都给记了下來,就算上面的字迹再也不出现,那唐振东也有把握还原这本天书的所有文字, 不过徐卓比唐振东要乐观一些,他想的是这本《本经阴符七术》,可能只是在月光下才会发金光,白天则是无字天书, 246 偶遇偷情 黄山,位于安徽省南部黄山市境内,原名黟山,因峰岩青黑,遥望苍黛而名。 黄山自古以来就闻名于世,是中国十大名胜古迹之一,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 黄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素称黄山“四绝”。黄山82峰,崔嵬雄浑,峻峭秀丽。素以“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而著称天下。 中国的名山大川首推三山五岳,三山:雁荡山、庐山、黄山。五岳:泰山、华山、衡山、嵩山、恒山。 傍晚,唐振东和徐卓两人在黄山站下了车。 两人丝毫没为口袋里没有钱而苦恼,“兰州料理,您二位来尝尝?” 唐振东抬头一看,果然是兰州料理:兰州拉面馆,黑乎乎的桌子,里面还有两个农民工一样的人在就餐。 徐卓看了眼唐振东,那意思是问咱们俩好久没吃上口热乎饭了,去不去吃?唐振东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徐卓用他仅剩的十块钱,一人《 要了碗拉面。 两人狼吞虎咽,三两口吃完面,汤也喝了个一干二净。 不知道徐卓饱不饱,反正唐振东连半饱还不到,不过口袋里没钱总不能让自己这个超级富翁去沿街乞讨吧? 两人此时的兴奋点还是集中在手中的鬼谷遗书《本经阴符七术》上,刚刚两人在下车后的没人的小巷,掏出来书看了一下,果然跟徐卓猜测的一样,这本书只能夜晚在月光下看,并不会看了一次就再也不会再出字了。 出了面馆,两人也不为今晚的住处发愁,唐振东建议找个桥洞,随便窝一宿得了,但是徐卓却带着唐振东在火车站周围的几个小区转来转去。 “师父,你找人?” “找什么人,你等着吧!” 最后徐卓挑了一家门窗紧闭的一楼,对唐振东说道,“咱们就住这里今天!” 唐振东笑笑没说话,脸上现出一切由师父安排的模样。 徐卓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铁丝,一团细细的丝绸,先把丝绸用铁丝塞进锁眼,然后用铁丝捣鼓了几下,这种老旧防盗门不用十秒钟就被他捅开了。 徐卓把门一开,脸出得色的看着唐振东,“走,进去!” 唐振东满含笑意,跟在师父后面进了房子。 徐卓摸索了半天,把客厅的灯打开,一指沙发,“坐!” 这房子,客厅并不大,一看就是比较老的房子,房子空间都被房间占用了。客厅不大,一个茶几,一套拐角沙发,沙发上比较凌乱,有堆积的几件衣服,是明显的男士款,还有黑丝袜,一看就是女士款,显然这里的男女主人离去的时候,比较着急,这才衣服都没来得及收拾。 两人刚要落座,就听到南面的卧室里,有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徐卓看了唐振东一眼,然后起身,轻手轻脚的来到房间外,然后猛的一拉房门,“啊”的一声女声尖叫传来,显然是被徐卓的ng吓坏了。 唐振东在徐卓身后,看着这个衣衫凌乱,然后裤子只慌乱的穿了条睡裤,酥胸半露的三十多岁的女子。 “你们是谁?敢擅闯民宅?”女子见来人并不是自己的丈夫,猛然醒悟,喊道。 唐振东没被女子给喊住,他越过徐卓进了房间,然后一拉拉开柜门,里面一个裸男,躲在衣柜的衣服后面瑟瑟发抖。 唐振东没说话,一把揪出这个裸男,扔到了地上。他胯间的玩意,也早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而猥琐不堪。 男人四十多岁,女人才三十多岁,其实不管多少岁,躲进衣柜这就明显不正常,尽管唐振东一句话没说,但是这女人却傻了,再也不复刚才的威风。 徐卓也有点傻,自己精挑细选的这个民宅,竟然里面有人,还是一对偷情的男女?他其实早看明白了,这个女的应该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男人不在家,她就找了个人来偷情。结果自己跟唐振东进来,这女人误以为是她男人回来了,所以,这偷情的男人才慌乱的躲进了衣柜。 此时,一句话不说,比说话更有威慑力。 女主人开始时候还坚持了十几秒钟与唐振东对视,但是很快就败下阵来,“大勇他人呢?” “你还是说说怎么回事吧!”唐振东面色冷峻。 这女人心中的慌乱全表现在脸上,唐振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惊慌,根本用不着用精神去窥测她的思想。 “是大勇叫你们来的吧?”女人一遍遍的问着大勇,这个大勇用大腿想也知道是她的老公。 唐振东看到床头柜上的电话,走了过去,拿起电话,作势拨号。 “唉,别,别拨,我说,我说。”女人哭喊着抱住唐振东的胳膊,“他是我们教育局的领导,你懂的,我就是一个想获得职称的小老师,求求你别跟大勇说,我给你钱!” 女人慌乱的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掏出两沓钱来,分别塞给唐振东和徐卓,“求求你们,别告诉大勇,他出车回来了吗?” 唐振东拿起钱,装进口袋,“行了,我们在外面等你们五分钟,让他赶紧穿好衣服,滚!” 那高龄裸男一听唐振东的话,如蒙大赦,赶紧扒拉找自己的衣服穿。 唐振东和徐卓来到门外,掩上门,两人飞快的离开这里。 路上,唐振东一个劲的笑,想憋都憋不住。 “笑,笑吧,别憋着。”徐卓也早就注意到唐振东的怪表情。 “哈哈哈哈,师父,徒儿对你佩服真是倾尽三江武湖水,也难以倾述。”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小子还没进门就憋着笑呢,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这屋里有人?” “我一直以为师父你进去是为了弄点钱出来花!”唐振东呵呵笑,“并且现在我仍然这么以为。” “去去去,你这套别来糊弄你师父我。”徐卓一摆手,轻叱唐振东。如果他不加后面那句,那徐卓也许还会相信,但是加了后面那句,明显是画蛇添足,把他的真实心意显露无疑。 “其实吧,说实话,我真是进去弄点钱花的,咱俩都没吃饱不是?” “哈哈哈哈,我懂的。” 唐振东大笑,掏出刚才那偷情女人给的钱,“走,咱们先去吃一顿饱的。” 两人又重新回到那家兰州料理店,要了酱牛肉,拌黄瓜,一人又来了碗加肉面,吃的肚皮溜圆。 “我就奇怪,你怎么知道屋里面有人?我明明在外面听了好长时间,而且特意选了个门窗紧闭的,这大热天的,家里有人,谁能把窗关这么紧?”徐卓问道。 “师父,你那个年代,在这个天气里,的确都是家家户户开窗透气,但是现在你忘了有空调吗?” “别糊弄我,空调根本没开,我早就注意到了。”徐卓一拍唐振东的胳膊,佯装怒道。 “在师父你查探的时候,正好两人的娱乐工作刚刚结束,两人累的要命,当然没有一点声音了,至于窗户,这是一楼,他们偷情也不敢光明正大,万一有邻居经过听到,而且又恰好知道这位为人师表的女教师的老公恰好不在家,这紧闭的窗户既隔音,又能阻断人们的遐想。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我其实也没用精神探测,只不过是一种感觉。” 唐振东开始时候以为这是师父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给自己在各地留下的别院呢,但是直到师父掏出铁丝和丝绸,才知道原来师父竟然是开门撬锁。这时候,唐振东才用精神简单的一探测,才知道屋里有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两个本来是非法闯入的人,竟然成了男主人派来的捉奸者,还莫名其妙的拿了女主人给的好处。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挡灾,男主人没给他们任何好处,而女主人却给了他们钱,他们当然要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对这偷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当然,明面上的说法是:稳定一个家庭,比拆散一个家庭,来的更有公德心! 徐卓年轻时候闯荡江湖,哪有现在这些男女关系这么开放?当然也就不会有这样大热天还关窗闭户的。 “好了,吃饱喝足了,现在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下了!”唐振东一伸懒腰,对徐卓说道。 徐卓一听唐振东的话,顿时翻白眼道,“哼,这次该你找了!” “哈哈,好,我找。”唐振东带着徐卓没在火车站周围逛荡,而是打车去了一个高档社区,时间不长,两人就找了个装修豪华的房子,而且空了好长时间了,因为沙发上,床上都盖了一层布。 近二百平米的房子,大理石水磨的地面,光亮照人,客厅还有主卧两个大卫生间,两米二的大床,客厅有三百度的全角大窗,高档的家用电器,开放式厨房,所有的一切,都显出了高档家庭的品质。 “小子,你怎么会找到这么个地方的?” “哈哈,师父年代不一样了,现在这社会,越有钱的就越有钱,越穷就越穷,穷人一套房子都买不起,而富人的房子扎堆,有的是房子,就是装修好了不住!” 247 照葫画瓢 这一晚上,徐卓跟唐振东师徒两人,手捧着《本经阴符七术》入睡,唐振东又把帛书中的内容,强化记忆了一番,最后确定这些东西都印在脑海里为止、 上一遍记忆,只是死记硬背,这次唐振东又查漏补缺了一把,直到这些东西再也不会忘记为止。 呼呼大睡,一直到八点多,两人才起床。在这宽大的二米二的席梦思大床上睡觉,让这几天一直睡在山旮旯里的两人,睡意大增,把这几天缺的觉给补了过来。 “师父,咱去哪里找人给看看这上面的字?我们在这里也不认识人。” “找个高校历史系或者古董店,这些人都可能会认识。” “那还是找个古董店好了,现在的高校谁还搞学问,都忙着创收去了,不如古董店,人家创收就是创收,毫不遮掩,但是这高校是扯着搞学问的遮羞布,行的却是创收的勾当。” 徐卓看唐振东一副愤青的模样,“怎么有高校老师得罪你了?” |“不是,不是,谁敢得罪我,我就是一说,说说而已。”现在的社会真的跟唐振东入狱前不一样了,以前教师是真的教育育人,现在,还是不说了。以前的小姐是大家闺秀,现在,也不说了。 “好,就听你的,咱去找个古董店,找人帮忙看下。” 黄山一带自古文化底蕴丰厚,想当年轩辕黄帝来山炼丹的故事流传千年。黄山山名,本身就与黄帝炼丹之说有关。轩辕峰、容成峰、浮丘峰等这些都是由传说演变来的。 另外,佛教在南朝刘宋时传入黄山,唐玄宗信奉道教,在历史上对黄山进行了多次扩建,历代先后修建寺庵近百座。在所有的寺庙之中,祥符寺、慈光寺、翠微寺和掷钵禅院,号称黄山“四大丛林”。黄山历代僧众也出了许多能诗善画之人,也在黄山一带留下了诸多的墨宝,诗画。如黄山画派的创始者渐江、雪庄等。 所以,在黄山一带流传的民间好东西,着实不少。这里的古文化一条街也非常兴盛。 经过一番打听后,两人来到黄山市里的古文化一条街,这里有的是古玩,诗画,墨宝等等,而且安微黄山一带本身也出文化珍品,像闻名天下的徽墨和歙砚,这些都是当地的文化产物。 “宋徽宗亲自用过的徽墨,您二位不来看看?”一个摆摊的小贩吆喝道。 “二位,这边看,我这里有闻名天下的端窑精品,保真!” “齐国刀币,民国大头洋,一百一件,不讲价。” “古越陶罐,件件精品!” 唐振东和徐卓走在这古文化一条街,街面很多摆摊的小贩,都向两人吆喝。两人一看就不像是搞古玩的,这些街边摆摊搞古董的一双眼睛贼着呢,他们的眼睛分出真品赝品似乎差点,但是要看凯子和肥羊,倒是一等一的准。 这些人当然不是两人要找的目标。他们最需要找得是一个古文字画的小店,这样专门搞古文字的人,文化底蕴深厚,知道的多,认识的字也多。 其实唐振东本来打算是回海城再找人给翻译这些字,但是徐卓只问了一句,“你能等到回去吗?” 唐振东的确有些等不及,他跟师父一样,也迫切想知道这鬼谷祖师爷的帛书里面都写的什么?两人的钱只够从鹰潭到黄山,这就是缘分,那就说明在黄山这里,他们能取得某种突破。 这种迫切想破解的感觉,唐振东跟师父的心情一样。 唐振东之所以提议回去,是因为他这几天心头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这种不好感觉很淡,说不好到底是心慌还是怎的,反正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昨晚,唐振东打了个电话回去,问及一切没有什么异状,他这才安下心来在黄山先破解这鬼谷遗书再说。 在一家名为“雅文轩”的店铺,唐振东和徐卓信步走了进去。 这小店的店员在柜台后面看着两人进店,也不起身,更不招呼,只是由着两人随便看。 唐振东转了一圈,墙上没有跟他帛书一样的作品,他敲敲柜台,“我想找副字画。” “什么字画?哪个朝代的,谁的作品?从先秦到近现代,我们这里应有尽有。”店小二说话很懒散,很显然,这里平日里顾客不多,他的这种态度正是这种情况的反应。 但是这种态度却对进入这里的人有种遐想:他是不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好,根本用不着主动招揽顾客,想买就买,不买拉倒。 “哦,我写个字,你看你认识不?”唐振东接过店小二递来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这个字正是帛书中的一个字,而字无论外形还是结构,他都临摹的一丝不差。 如果是个不清楚唐振东记忆力好的惊人的人来看,还以为他本来就是个大师呢!就连这个小店员,在书画店工作时间长了,眼力也惊人的好,他一见唐振东的这个字,是很少见的先前文字,而且笔力惊人,力透纸背,他本来那半睁半闭的眼睛,突然一下子瞪圆,“你有这样的字画?” 唐振东摇摇头,“我是问你有没有,不是你问我。” “这是先秦古篆,春秋战国时期虽然国家众多,但是战火频繁,很多东西都遗失了,那个时代的东西不好找。”小店员坦白道。 “哦,没有的话就算了。” 唐振东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他的失望,然后跟徐卓,转身就走。 不料,小店员赶紧从后台绕了出来,“等等,二位等等!” “还有什么事?” “二位,是这样,我家老爷子是这个店的老板,我算是少东家,老爷子他最近不知道怎么迷上了这种先秦古篆,一直想多多研究一下,如果您二位有这方面的东西,请尽管开口,价格不是问题。”小店员,哦,也就是雅文轩的少东家,口气着实不小。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是我想要这方面的东西,不是要给你。” 唐振东一听他没有,就作势要走,不料店小二却依旧拦住他们,“二位稍等,稍等。” “怎么你们这是黑店,要抢外地人还是怎的?”唐振东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不,不,二位别误会,我家老爷子特别喜欢这方面的东西,我想请二位稍等,我上去叫老爷子下来,可以吗?” 唐振东看了徐卓一样,像是在跟他交流一样,徐卓点点头,“那好吧,不过我们还有事,不能久呆。” “好的,好的,谢谢二位。” 小店员打了个电话,让他的父亲出来,说是有两个懂得先秦古篆的人来了,要跟他交流交流。 电话打完时间不长,一个五十岁左右,身穿绸缎唐装,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从楼上走了出来。 “二位好,我是这家雅文轩的老板,我叫周子聪,这是犬子周四海。” “周老板好,我是唐龙,这是我的师父。”唐振东也没据实以告他的真名姓,对徐卓也只是以师父相称。 “唐先生,听小儿说你写的一副好古篆?能否让周某我开开眼界?” “开眼界就不必了,还是大家共同交流吧!”唐振东抱抱拳,“我们就在这里?” “哦,不,不,走,咱们上去聊。”周子聪似乎是刚想起待客之道,接着就招呼唐振东上去聊,然后吩咐周四海,“小海,倒茶。” 周子聪上面的办公室宽大,明亮,这种明亮不是窗户营造出来的效果,而是日光灯的效果,宽大的红酸枝板台,一套完整的花梨木桌椅,雕工细致,非常有层次感,一看就不是凡手作品。 周四海也过来给三人倒上了茶,顺便把刚刚唐振东写的那个篆字拿了上来,摆在几上。 “这是唐兄弟写的?”周子聪也看出了这个字的不凡之处,这样的字可不是人人都能写出来的。这修正的字体中见风韵,工整中见笔力,虽然写法有些可以模仿的生硬,但是总体来说,这个字写的非常好,就算在先秦时代,也不是每个文**夫都能写出来的。 “还请周老板指正?” “指正不敢当,我只是对那个时代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咱们还是互相交流下。” “哦,周老板收藏了不少那个时代的东西?” “说不少那只是我的希望,呵呵,你也知道,那个时代都是竹简,保存不易,每片竹简都可以说是宝贝,我也只是收藏了十几块竹简而已,虽然只是十几块,但是内中的内容可真是丰富,让人有无限遐思,拿着竹简,就仿佛感觉自己再跟古人对话一样,恩,这种感觉很好,很好。” 能看的出来周子聪是个古篆迷,是真心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唐振东抱抱拳,“既然周老板如此精通,那我这里有些字,我写出来,希望周老板给予指正。” “不敢当,不敢当。” 唐振东在纸上,把他记忆中的帛书《本经阴符七术》中的一段照葫芦画瓢、默写了出来。 248 玄空飞星 唐振东这一字就没停手,洋洋洒洒的写了二百多字,直把这本《本经阴符七术》帛书上的内容写了四分之一。 《本经阴符七术》全书共一千多字,字字珠玑,而唐振东默写的内容,则不局限于帛书内容的段落,而是隔一段话,写一句,但是漏下的这一段话,却又在下一段落内显示了出来,为的就是防止有心人查看到这古书的内容。 其实唐振东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本帛书内容之晦涩难懂,即使是来了个教授级的考古学家,也只能从字面意思上理解,但是这本书本来就精简的可怕,如果没有一定的鬼谷派的内功行气法,还有鬼谷相法,单从字面意思上根本就无法理解其意思。 不过即使如此,唐振东还是十分小心的把自己得自鬼谷帛书的内容颠三倒四的写了出来。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唐兄弟,你写的这些我有大半不认得,这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找我的好友黄山大学的李景芝教授,帮他看一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唐振东略一沉思,就决定答应,他本就是为了解出鬼谷帛书的内容,但是又不希望这个解出帛书内容的人是一个人,最好能有三五个人,分别破解,然后自己再综合起来,去参悟其中的意思。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参考帛书内容,所以,很多相同的字,都被他省略掉,只写了一次,这帛书内容,在正常人看来,根本就不能算是连贯的书,而是更多像一些不相干的字的集合。 “那好,就麻烦周哥了。”唐振东不动声色的也跟着周子聪把称呼从周老板变成了周哥。 “那好,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周子聪说着就拿起电话,给他的好朋友李教授拨了号码。 不过电话过后,周子聪脸上的兴奋之情顿减,他有些失望的道,“老李说他此时正在江南大学演讲,今晚才能回返,我们大概要明天才能见到他。” “哦,是这样啊,那就等等李教授吧!” 唐振东虽然可以找叶娴的导师钟教授来帮忙参详,但是唐振东却不想把全部内容都交给钟教授,因为他只能请钟教授帮忙参详一部分,所以既然这个周子聪认识的李景芝李教授也能认识,那就最好了,他完全可以可以让这个李教授给参详一部分,剩下的再找钟教授帮忙参详。 当然他还认识故宫的字画方面研究员金胖子,他也是可以帮忙参详的。 最好把参详帛书的人弄的越多,里面的内容就越不可能泄露出去。 既然来了这里,而且又找到认识这帛书古篆的人,等个三两天,那都不成问题。 “那这个就先放我这里?”周子聪迟疑了一下,道。 “行,那我们就明天再来拜访周老板。”唐振东朝周子聪抱抱拳。 “唐兄弟,留下吃饭呗?” 唐振东看看墙上的挂钟,现在还不到十点,吃的什么饭,他呵呵笑了,“下次,下次我做东,叨扰周哥了。” “还是我做东,叫上李教授一起,好不容易碰到研究古篆的同好,这里又是我的地头,我不做东,谁做东?” “那就多谢周哥了。” 唐振东跟徐卓走出雅文轩,两人商量着要不再去一家卖字画的古玩店看看,正走着,唐振东突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唐振东骤然站住。 这个人是黎道明。也就是白明,小五,小六原来的师父,自称飞星派的掌门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这么落魄?”唐振东脑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黎道明此时正在一瘸一拐的一手拿着笤帚,一手提了个蛇皮袋,在扫地上的垃圾。 起初,唐振东刚刚看到黎道明的时候,简直不相信眼前这一幕,黎道明的腿瘸了,只有一条正常的腿能动,另一只腿在地上拖着走,显得很是吃力。头发乱蓬蓬,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哪里还有一丝自己刚见他时候的那种仙风道骨? 那时候的黎道明虽然背着师门复兴的责任,眉眼间不见笑意,但是那种精神矍铄,仙风道骨的气质,会让人忍不住相信他。 就算后来黎道明跟徒弟摆摊卖瓷器,虽然也是靠骗的,但是他的那种形象,能让人掏钱掏的心甘情愿。 但是,现在的黎道明落魄的很。 曾经黎道明还给白明来过一封信,说自己很好,不过要过些日子再回去。但是谁曾想,他竟然落到了这幅田地? “振东,你认识他?”徐卓看到唐振东的眼神,又看了黎道明那猥琐的模样,禁不住问道。 “他是我一个故人,海城的。” 唐振东说完,径直朝正埋头扫地的黎道明而去。 黎道明拖着一条腿,努力把一个油渍麻花的塑料袋扫进袋子里,一抬头就看到两条腿站在自己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黎道明根本就没抬头,看见前面有人,他还以为挡了人家的路,不自觉的就想从旁边绕过去。 不料,黎道明并没有绕过去,那人如影随形的依旧挡在自己前面。 “黎师傅!” 唐振东喊了一声,黎道明猛然抬起头,看了唐振东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对不起,您认错人了。” “黎师傅,咱们以前交情也不错,你装作不认识我,难道白明,小五你也装作不认识吗?” 唐振东这话一说,黎道明马上抬头四顾,想找唐振东所说的白明等人,但是他找了一圈,只看到唐振东后面的徐卓,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他曾经的三个徒弟。 “唐师傅,我,”黎道明见到唐振东真诚的目光,他突然有些感动,这才是交情,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说吗?说出来有用吗?黎道明踌躇了。 唐振东一见黎道明的神态,就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唐振东一拉黎道明的手,“走,黎师傅,快中午了,咱们一起去喝一杯!” 黎道明手拿着笤帚不知道该不该跟唐振东去,不聊他手中的笤帚被唐振东一把抓下,扔到一边,“走,吃饭去!” 黎道明刚刚说服了自己心理那一关,心道自己跟唐振东也算是老朋友了,虽然交情不深,但是他却知道唐振东这人急公好义,人很仗义,从他收下自己三个徒弟就能看出这点,自己也不求他帮自己忙,只是遇到了好朋友,吃顿饭总是可以的。 “瘸子,谁让你扔笤帚了?我告诉你,旷工一次,这个月扣一百,没按照规定把工具交回,罚款五十,这个月我看你是别想吃饭了!” 一个头顶半秃的中年男子,从一个市场管理室的地方出来,朝黎道明指着鼻子就开骂。 唐振东拉着黎道明从地中海旁边走过,地中海拉着不让走,嘴里的骂骂咧咧依旧未停,唐振东直接一脚上去,把地中海给踢飞十几米远,正好撞在一辆前挡风玻璃上贴着市场管理处的面包车前面。 唐振东的这一脚力度非常准确,不是为了伤人,纯粹是把人踢飞,震慑为主。唐振东对力道的控制早已经随心所欲。他可以一拳把人打成内伤,而且这人外表丝毫无恙。也可以一脚把人踢飞,让人飞的非常夸张,但是实际却不让这人受任何伤害。 这就是内家拳对力道的控制,妙到毫颠。 地中海被唐振东的这一脚吓了个够呛,自己从没做过飞机,但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体会到腾云驾雾的感觉。 “轰隆”一声,撞在前风挡玻璃上,车完全无恙,但是把地中海的人给吓了一跳,看着那瘸子跟那嚣张的年轻人扬长而去,他再也不敢言语。 在古文化一条街外,找了个羊肉馆,烤羊腿,酱羊蹄,新鲜的炒羊血,葱爆羊脸,再来大盆羊杂汤。 要了瓶安徽产中国八大名酒之一的古井贡,三人一人满上一杯。三口酒下肚,接着黎道明就开始自己回师门的经历。 世人都知道安徽黄山出名,是三山五岳中的三山之一,但是黄山并不是仅仅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闻名,但是在风水相术界,这里却有个在业界闻名的门派:玄空飞星派,黄山是玄空飞星派山门所在地。 但是玄空飞星派是以前,现在的玄空飞星派已经在五十年前分成了两个门派,玄空派和飞星派。飞星派占据了玄空飞星派的现在的山门所在,成为了玄空飞星派的正宗。现在的飞星派掌门人叫做金永行。 玄空派是黎道明的师父传给他的,玄空派由于没有山门,而黎道明又仅有三个徒弟,玄空派在他手中没落的很了,所以他就想重新跟飞星派决斗,夺回山门,让玄空飞星派合二为一,重现当初之盛况。这也是黎道明师父临终前的愿望。 但是黎道明的玄空派无论是**还是风水相法,都没落的厉害,早已经不复当年的盛况了,这次黎道明单身前来黄山,来整合玄空飞星派,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希望不大,但是这是师父的遗愿,却是不得不来。 249 正统之争 正因为黎道明知道自己此行恐怕不会顺利,所以才在海城千方百计的求唐振东收留他的三个徒弟,甚至不惜让三个徒弟另投门户,目的就是为了保全三个徒弟。 果然,在黎道明来到飞星派的山门,与飞星派的金永行比斗术法,黎道明的道行唐振东清楚,他虽然也会一些简单的风水阵法,但是也只是局限于简单而已,当然不会是金永行这样得到了完整玄空飞星派传承的人的对手。 于是,黎道明败下阵来,而且被金永行打断了腿,逐出了山门。 被逐出山门的黎道明不好意思回去,但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逐出山门,因为自古以来,黎道明就以玄空派自居,而玄空和飞星在百十年前本就是一家,后来由于战火,两家门派的传人被战火驱散,而奔走他方。后来,两派一直隐秘存在,各立了门户,但是玄空派没落,而飞星派则兴盛。 终于在五十多年前,两派的门主又辗转联系上,想重新恢复玄空飞星派的昔日威风。但是由于战争** 停止,两派的门主已经是各立门户,对于恢复玄空飞星派的山门,两派互不相让,但是由于飞星派的势力大,发展好,所以玄空飞星派山门重建的任务就理所当然的被飞星派所承担,后来飞星派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山门,并骗取了玄空派手中的秘法秘笈,并把玄空派黎道明的师父赶出了山门。 现在,黎道明也被逐了出来,并且被打断了腿。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黎道明边说,边喝酒,等他说完,三人已经是三瓶古井贡下肚。 “老哥,既然事情不成,那你怎么不回海城呢?” “你老哥我这人,哎,我宁愿一个人老死这里,也不能失了面子,现在这种情况我没脸回去了。” “老哥,面子害死人,何必活的这么累?” “兄弟,你别说了,你老哥我可能就是这么命,不能完成师父遗志,我就算死去也没脸见师父,哎,就让玄空派在我手中消亡,让我一个人成为玄空派的罪人吧!” 黎道明又是一口闷了杯中酒,伏案大哭。 这种情况下,唐振东也没法劝,有些时候压抑的情绪久了,哭出来会比较好。 等黎道明止住悲伤,唐振东才开口问道,“刚刚老哥你说原本你们玄空派的秘术秘笈都被飞星派窃取了?” “是,我师父是这么说的。” “那好,咱们一会去一趟飞星派,看看能不能帮你讨回秘笈。” 黎道明猛的抬头,看看唐振东,那模样,像是在看唐振东说话是真是假一样。在黎道明的心中,唐振东为人很严谨,做事情很有法度,但是为人却保守了一点,从自己托付三个徒弟给他就可以看的出来。但是这样的人,往往有个特点:重承守诺。不轻易许诺,但是答应的事,却一定会做到。 “咱们一起去?” “怎么,那个飞星派的金永行这么厉害?我不是他对手?”唐振东讶道。 “不,不,这个金永行是厉害,但是绝对不会是唐师傅的对手,这个我敢确定,虽然我们玄空飞星派的秘法不少,但是他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哦?既然你们派中的资源不少,他为什么不在秘法上多多用功,难道他就不怕你学成再找上门去?” “哼,金永行的人跟他的名字一样,全把心思用在了如何挣钱上,以前我们的玄空飞星派只做阴宅生意,但是现在金永行呼吁门派与国际接轨,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阴宅阳宅,全部都做,有时候还揽了和尚道士的活,给人超度。” 唐振东点点头,“那就好!既然他是徒有虚名,那咱们更要去会会他。” 徐卓现在俨然已经把门派交给了唐振东,除了跟两人喝酒,安慰下黎道明外,对唐振东的任何决定,都不置一言。 其实,这次龙虎山一行,当徐卓身中鬼蝠之毒,差点一命呜呼的时候,他已经把鬼谷门交给了唐振东,而且徐卓相信鬼谷门在唐振东的手中,一定能实现伟大复兴。 所以,现在的很多事情,无论是到雅文轩,还是去飞星派山门帮黎道明出头,徐卓都不发一言,完全由唐振东做主。 “那我就先谢谢唐师傅了,我也知道大恩不言谢,唐师傅,都记在心里。”黎道明拍拍胸口,示意自己把他的恩情都记在心间。 “黎师傅,见外了,都不是外人。” 黎道明的确不是外人,他把自己的徒弟完全过继给了自己,虽然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但是这就是两人关系的纽带,况且白明,小五,小六三人虽然性格顽劣,但是人却不错,尊师重道,自己跟师父刚得到了鬼谷遗书,准备振兴鬼谷门,唐振东也准备把这三人当做核心弟子来培养。 吃完饭,结了帐,唐振东打了个车,就在黎道明的指引下,前往飞星派在黄山脚下的山门所在地。 现在的飞星派的业务,做的很大,整个黄山一带,甚至安徽,都是飞星派的业务范围。但是业务范围再广,也总有个山门所在,这是一个门派的根基。 飞星派的山门在玉屏景区的天都峰下。 但是当唐振东等人来的时候,却不巧,门主金永行出去做法事去了。 不过,稍微老一点的飞星派弟子对于黎道明倒是不陌生,前年,黎道明单枪匹马来了,说是要重树玄空飞星派。 但是很多弟子都不知道玄空飞星派本是一家,很多人都只知道飞星派,不知道玄空派,就算有听说的,也只是当成两个门派。 所以,黎道明一来,说出了来的目的,很是轰动,不过这种轰动随即就被金永行给引爆了,金永行跟黎道明在山门斗法,结果金永行胜,而黎道明则被打断腿,轰出山门。 这次黎道明一来,很多认识黎道明的人都不会把他当回事,一个门主的手下败将,还敢来第二次,难道他嫌自己腿多不成? 但是黎道明也的确属于有些真才实学的人,不论是拳脚功夫,还是术法,都有一些手段,等闲的飞星派弟子,还是不敢轻略其锋。 “我们门主不在,你们回头再来!” 三人根本就没进门的机会,就被飞星派的弟子给挡在了门外。 “唐师傅,不好意思,累你白跑一趟!”黎道明有些歉意。 “哈哈,怎么会白跑一趟呢?咱们是来找秘术秘笈的,又不是来找金永行的。” “金永行不在,咱们是进去偷吗?”黎道明不是迂腐之人,唐振东这么一说,他马上就听出了唐振东的意思。 “怎么能说是偷呢?咱们顶多算是来取回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唐振东自信满满。 黎道明看看满脸自信的唐振东,又看看一脸高深莫测的徐卓,他还是不明白唐振东说的取,要怎么取? 要知道,现在的飞星派非常繁盛,也招了很多弟子,这个山门本部里,飞星派最少有五六十弟子,有很多都是大学毕业。 现在大学毕业找工作不容易,但是飞星派却出高薪,招聘入室弟子,对于那些没有门路,又找不到好工作的学子来说,进入飞星派虽然不如少林寺这样的大门派名声响亮,但是实惠却犹有过之,所以从来就不乏报名者。 虽然这些刚招收的弟子没学到半点飞星派的本事的,但是看门还是完全胜任的。要在这么多弟子中,进去盗不知道放在何处的秘术秘笈,这困难可想而知。 但是,唐振东师徒两人混不在意,下午的阳光照着挺好,两人也喝了不少酒,就在飞星派山门外,路旁避风向阳处的石头桌椅旁,竟然睡去。 天色入黑,唐振东才悠悠醒转,徐卓早就醒来,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瓶酒,正在跟一脸焦急之色的黎道明,两人推杯换盏。 “哈,师父,老黎,喝着呢!”唐振东伸了个懒腰,闻了闻,“酱香,茅台?” “哈哈,你这个鼻子!”徐卓推给唐振东一个酒杯,“喝完赶紧工作,老黎等急了。” “烧鸡味,烧鸡呢?” 徐卓指指地上的一地鸡骨头,抹抹嘴,像是在回味,“哈哈,鸡都吃完了。” “哦,哎,那一会咱们偷来秘本,你们陪我再继续。” 唐振东站起身来,让徐卓和黎道明到远处溜一圈再回来,最好足够远,因为他要施展离地焰光旗招魂了。 唐振东现在对离地焰光旗非常有心得,但是还是没法控制离地焰光旗吸魂的选择性,无法做到随心所欲,想吸谁就吸谁。所以只能让徐卓和黎道明两人走远点,他自己偷偷潜入到飞星派的山门里,把这些人的魂魄给吸到法旗里,然后再会合两人一起进去寻找秘本。 现在天色刚刚入黑,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三人把飞星派翻个底朝天了。 等到徐卓跟黎道明返回来的时候,唐振东早就从飞星派中出来,把飞星派的大门打开,坐在台阶上,专门等待返回的两人。 250 包罗万象 ()唐振东对离地焰光旗的掌握已经是越來越熟练,越來越随心所yu了,用焰光旗招魂也快多了,在徐卓和黎道明出去的十分钟内,唐振东已经在离地焰光旗里吸纳了飞星派五十多个弟子的魂魄。 现在的飞星派已经完全成了一个不设防的大院。 唐振东推开门,把师父和黎道明让了进去,黎道明边进边心中惴惴不安,虽然飞星派的门主金永行不在,但是这不代表飞星派沒有能人,就算沒有能人,还有个蚁多咬死象的说法,自己这三人如此招摇,总归是双拳难敌四手。 但是进门后的黎道明却惊讶的发现,飞星派人是不少,灯也全亮,但是就是这些人仿佛都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立不动。 定身法这种术法,黎道明是听说过的,但是却沒有亲眼见过,这次他算是开了眼界。 飞星派的山门,黎道明不止來过一次,对于这里他并不陌生,进去后,黎道明左看看,右看看,尤其是对被施展了定伞6?点。小说 硎醯娜烁呛闷妫绻皇且蛭獂ing别的原因,他还真想上上下下摸两把,看看这人到底是哪里被定住了。 当然飞星派也有女眷和女弟子,对于女眷,黎道明倒是不再好奇,最后还是唐振东催促他赶紧找门派的传承秘术重要,他才放下心中的好奇。 经过一番翻箱倒柜之后,还是沒找到秘法秘本,最后还是唐振东施展jing神探测之法,在地板下的一个保险柜中找到了秘本,这个保险柜也理所当然的被尨牙割裂。 三人扬长而去的时候,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那些人,你不用让他们还原吗。”黎道明好奇的问道。 “不用管了,你不是正好跟他们有仇吗,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唐振东朝黎道明眨眨眼,开了个玩笑。 不过三人出了飞星派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这个时间,到市里根本就沒车,三人一路走了回去,不过得到了秘法的黎道明却是兴奋异常。 一直到了两人住的房间,黎道明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尘土。 “黎师傅,你打算怎么办,是留在这里还是回海城。” “我想回海城找个地方潜修术法,将來光明正大的再次回來挑战金永行,把玄空和飞星两派,合二为一,毕竟这是我师父的梦想。” “那黎师傅最好还是收几个徒弟,白明他们,你看。” 黎道明赶紧摆手,“唐师傅,你的术法比我高明百倍,白明他们跟着你一定会有出息的,对了,那几个小子沒给你添乱吗。” “呵呵,沒有,他们都很不错。” “那样我就放心了。” 三人回來后,天都已经快亮了,等收拾停当,已经是旭ri初升了,今天唐振东还约的雅文轩的老板周子聪一起去拜访他的一个朋友李教授。 唐振东和徐卓离开后,黎道明虽然一晚上沒睡,但是却无丝毫睡意,他翻开秘本,钻研玄空飞星派秘术。 李教授一头银发,个头很高,腰板笔直,戴了一副金边镜框眼镜,文质彬彬,很有文人气质。 李教授也是个直來直去的人,见到周子聪这个朋友,并沒有直接跟周子聪打招呼,而是直接奔着唐振东去了,“听说小友你会写古篆。” “会写几个字,以前老辈有本书,上面有些字,我从小家里穷,就照着临摹,谁也不曾想这是古篆,当时只觉这些字很漂亮。” 唐振东信口开河道。 不料他的信口开河却让李教授颜sè大变,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那你家里记载这些字的物品是竹简还是什么。” “好像是竹简,不过被我nǎinǎi当柴火烧了。” 唐振东一句话让李教授捶胸顿足,“烧了。” “恩,当年大炼钢铁,破四旧,不光把能烧的都烧了,连吃饭的锅碗瓢盆都回炉重造了。”唐振东信口开河。 “唉,这些东西都是宝贵的文物,烧了就不能再复原了,哎,不对呀,大炼钢铁破四旧,那时候是六零年,那时候你就出生了。” 李教授疑惑的看着二十多岁的唐振东,惊讶的问。 唐振东脸上丝毫未见一丝惭愧之sè,“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经常念叨这些事,我就不自觉的说了出來。” “那那些竹简还在吗。” “早不在了,我就记得上面的字,小时候经常写着玩。” 李教授也听出了唐振东话有不实,却无法追问,但是他听唐振东的意思,像是那东西有可能还在一样。 周子聪拿出唐振东在上面写字的纸,递给李教授,李教授扫了一眼,然后郑重其事的戴上眼镜,仔细的看了起來。 李教授看的很仔细,有时候还翻看一下手边的笔记。 ,,,,,,,,,,,,,,,,,,,,。 海城,月亮湾花园,别墅外。 白明紧张的走來走去,小五从别墅里面出來,“还沒联系上师父。” 白明摇摇头,“师父电话一直打不通,怎么办。” 田建明,刘小光,王猛,等人都在,小六提议,“要不我去江西龙虎山找找。” “那比大海捞针不见得简单多少。” 王晓琳从别墅出來,众人赶紧围了上去。 “嫂子怎么样了。”刘小光问道。 王晓琳摇摇头,“大夫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那赶紧送医院,海城的医院说治不了,那咱们就去京城的医院,301,那地方的医术高,国家领导人都在那里治病。”田建明以前在京城当兵,对**有所耳闻。 “实在不行,就把人请來,可以请京城的专家,也可以请外国的,主要能把人治好。” “行,大家赶紧分头行动吧。” ,,,,,,,,,,,,,,,,,,。 李教授一个字一个字的给唐振东解释,唐振东问的很细,包括这个字的几种意思,具体指的什么,都让李教授给讲解的很细。 唐振东边听边点头,李教授一直讲解到中午时分,才把唐振东写的这二百个古篆讲解明白。 李教授也感叹唐振东的记忆力和理解力之强,言语中已经有想收唐振东做他的研究生的打算了。 其实李教授早就不带研究生了,他现在是博士导师,专门带博士的,想收唐振东为弟子,一是看到了唐振东的记忆力和理解力的本事,二來也想找机会研究下唐振东这家传的古篆竹简。 但是李教授的这个想法被唐振东轻描淡写的略过,他只是说了一句,“我这几天就准备回家了。” 几人聊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点,但是周子聪却执意请三位吃饭。 唐振东和徐卓也沒客气,唐振东吃饭的时候,就把李教授给他讲解的古篆知识,运用到了《本经yin符七术》里,來理解书中的意思。 中间,唐振东有几次走神,那是因为他发现了天书中的一些闻所未闻的奇异阵法,这些阵法远比师父徐卓传授的要宏大的多,像是远古时期的阵法,比如九星连珠阵这种巨大威力的阵法,让唐振东大开眼界。 这短短的二百多字里面,包括哪些重复出现的字,充其量还不到三百字,但是里面包罗万象,光是阵法就有二十种,有的单单几个字就能组成一个阵法,比如聚魂阵:乾东,坤西,金风北,木水南,这就是一个阵法,大体意思是,先把八卦中的乾位置指向南,把坤指向西,当然乾坤可不是这个方位,那就需要两样象征了乾和坤的东西,先把阵法的两极给确定下來,然后再用金属xing的物体封住北方,用木属xing的物体阻隔南方,金克木,这样就是北方强,而南方弱,这就形成了一个不平衡,就能把yin属xing的魂魄吸引过來。 当然,就算吸引了yin属xing的魂魄,能不能让魂魄固定住,这又是一个问題,那就需要把魂魄用另一种定魂阵给定住。 像鬼谷子就能把这种定魂阵法炼制到一根针里,形成定魂针,就是在赵高墓中取得的定魂针,当然这需要的不单单的是功力,还有对阵法的灵巧娴熟运用。 这只是举个例子,这短短的三百字里,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需要好好琢磨半天,才能悟通其中的意思。 这顿饭,唐振东吃的心不在焉,但是这天书中展现给他的却是一个宏大至极的世界。 单单这三百字就需要他好好琢磨。 吃完饭出來,徐卓看唐振东走路都有些魂不守舍,“你看着路。” 唐振东沒被刚才的汽车喇叭吓一跳,反而被师父吓一跳,他一笑,“师父,这本祖师爷的《本经yin符七术》里面真是包罗万象,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下,恩,我有点想咱们在莱县的重刑犯监狱了。” “哈哈,咱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想回去看看,不知道郝头会不会因为我这么长时间沒回去,吃不香睡不好。”徐卓哈哈大笑,他在莱县监狱简直比住宾馆里还自在,三餐有人送,做什么都沒人管,想遛弯的时候还可以出來散散心,果真是个休闲养老的好地方, 251 秘术斗法 唐振东跟徐卓边走边聊,一直到他们住的那个小区门口,才发现这个小区有些不寻常。 唐振东和徐卓昨晚带黎道明回来的这栋房子是唐振东先前寻到的一个富人区,这个富人区全是高档住宅,山坡还有别墅豪宅,唐振东没选别墅,因为那样太扎眼,就选了一栋高层里面的一户大将军楼。 这个高档社区虽然早已售罄,但是入住率却连一半都不到,唐振东选的又是一个高层的一户,按理说他们才住两天,户主常年不回来住,不会巧到自己刚住两天,户主就回来吧? 唐振东和徐卓常年行走江湖,他们的直觉非常敏锐,从进入这个小区开始,就有人或远或近的盯着自己,这绝对不是偶然。 徐卓用眼神扫了唐振东一眼,那意思是说,这是你搞出来的事,轮到你收场了。 唐振东也明白师父先前在火车站小区,在自己面前出了丑,这是师父想让自己也出个丑,师徒两个好打平。 徐卓虽然年岁过百@ ,但是人却更多像个老顽童,当然这个老顽童是在唐振东面前。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人岁数越大,行为举止越脱离壮年时候的稳重,向孩童接近。 “进去看看,黎道明还在里面,怎么也得救他出来。” 越往小区里面走,越能感觉这里监控人数的增多。 对于这些,唐振东和徐卓本身都是无法无天的人物,他们是真的不怕,即使现在是白天,唐振东无法招魂,无法给这些人定身,他也有一百种方法从这里闯出来。 还没进入那栋高层,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看就跟正常人不一样,虽然穿的衣服跟平常人无异,但是说他特殊,是因为他高高的身材,发髻挽起,无论是在多少人当中都能被一眼看出来。 “就是你们敢去我飞星派闹事?” 唐振东上下看了这个中年人一眼,“阁下是?” “鄙人飞星派掌门金永行。”金永行傲然说道。 “哦,金掌门,幸会,幸会。”唐振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但是心里却没有表面上的那么轻松。 这个金永行无论是内功还是术法,都不简单。黎道明说金永行道行不深,不是因为他撒谎,那是因为他根本就看不透金永行的道行。 金永行领导的飞星派在黄山,乃至安徽一带闯下偌大的名声,绝不仅仅ng得虚名那么简单。 唐振东先前也小瞧了金永行,他去过飞星派,飞星派众人都是庸才,一个得金永行真传的人没有。如果说金永行不是刻意隐瞒了他的道行,那就是他对收徒极严,没遇到合适的徒弟,绝对不会传授飞星派真正的术法。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敢与我飞星派为敌,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哈哈,金掌门错了,在下的确是泛泛之辈,江湖上也没什么名号,让金掌门失望了。” “哼,狡辩,但愿你的道法比你的嘴皮子利索。”金永行大怒,“武功还是术法,你是客人,随便划下道来吧!” “武功我不在行,术法我也是刚入门,跟金掌门比试,我甘拜下风。” “哼,既然如此,还敢来我飞星派闹事,盗我飞星派术法秘笈,如今人赃并获,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入你飞星派盗书不知是何人,金掌门怎知与我们有关?再说了黎道明黎掌门是我的朋友,你却给他打瘸了腿,这事怎么解决,也请金掌门划下道来吧!” 唐振东不怕金永行,但是却要先探知黎道明的下落,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哼哼,这黄山一带是我飞星派根基所在,你们在我飞星派大摇大摆的盗书,难道还想瞒过我这地头蛇?废话就别说了,咱们划下道!” “哈哈,好,”唐振东哈哈大笑,“客随主便,我今天来到贵宝地,怎么划道就由金掌门说了算,不过我有个要求,如果在下侥幸赢了,还请金掌门放了我的好友黎道明。” “好,当然可以。你赢了,自然可以把人带走,我飞星派也不想多养一个吃饭的。” “哈哈,好,爽快,金掌门请!” “我们既然是术法门派,就不比武功了,就比术法。” “金掌门出招,我就接着。” 金永行的随手抽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纯铜罗盘,罗盘里面的磁针滴溜溜的转动,金永行指了一个方向,“跟我走!” 金永行的步伐很快,带着唐振东和徐卓来到这个高档小区的后山。 这个小区随着山势而建,山下是高层建筑,山上是别墅区,当然这个山并不大,属于小山丘,越往上走,人越稀少。 还没走到地方,唐振东就感觉出了这山上有气机的波动。 这个金永行已经在这里布置好了,他料到自己会来应战,所以提前在这山上布置好了阵势,等自己前来。 等唐振东到了,他才知道自己高估了金永行,他有可能算到自己会接受他的挑战,但是还有种可能,自己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在一栋别墅的上面,黎道明被牢牢的绑住,不能动弹。 就算自己不应战,恐怕金永行也会想办法把自己引来,因为他早已经布置好了,就等自己来了。 这个阵法布置的非常巧妙,在外圈九个点上,分别站着金永行的九个弟子,在内圈也有九个点,也站着九个弟子。 而这金永行不是没有弟子,先前在山下唐振东见到的都是飞星派的低等弟子,基本没学到飞星派的真东西,但是这十八个人不一样,他们应该是金永行的真传弟子了,不过即使是真传弟子,也比金永行的道行差的远。 “这是我们飞星派的玄空飞星阵,如果阁下能破了此阵,那自然可以把人带走。”金永行站在阵前,傲然说道。 “我要如何才算破阵?” “只要你进入阵中,天黑前能出来,就算你破阵。”金永行对自己的这个阵法非常自信。因为这个玄空飞星阵是玄空飞星派鼎盛时期的绝顶阵法,经过历代术法高人的完善,玄空飞星阵已经成为门派中的顶尖阵法。 玄空飞星阵,最厉害的不是阵法本身困住人,而是因为玄空飞星阵的多变,可以演化成多种阵法。 徐卓跟唐振东说了声小心,唐振东就信步走入阵法中。 在阵法外围,唐振东看的非常真切,这个阵法利用的不过是玄空飞星的三元九运的运转演化,但是进入阵法中,却发现并不是三元九运这么简单。 三元九运,说起来简单,是古人一种划分大时间的纪年方法,每二十年为一运,六十年为一元。一百八十年作为一个正元,每一正元包括三个元,即上元、中元、下元;每元六十年,分为三个运,每运为二十年,即上元是一运、二运、三运,中元是四运、五运、六运,下元是七运、八运、九运,从而构成了完整的三元和九运体系。 这三元九运其实是一种纪年法,但是在玄空飞星派中,却把这三元九运用到阵法中,形成了他们独有的玄空飞星阵。 玄空飞星阵的奥妙就在于他的多变性,把九个运交替轮转,不断变化。正元有三元,三元有九运,九运中有天干地支,每一年中还有天干地支,玄空飞星阵的复杂性就在于这年复一年的天干地支的运算。 在术法中,可没有什么计算机运算,全凭术师的脑子和手指来进行运算,很多人看到算命先生算命时候,不停的在掐指,说这人掐指一算,就怎么怎么,其实这掐指就是在推演天干地支,因为人脑总有记多了记不住的时候,就需要用手指来帮助记忆。 在阵外,唐振东看这阵法非常简单,不过是十八个人组成的阵法。这个阵法有个特点,利用山上的树,脚下的镜子,还有那不断变化的十八个拿着旗幡的人,组成了一个变化多端的阵法。 唐振东把事情想简单了,在阵法外围,往里看,阵法非常简单,甚至组成这阵法的景物都不多,显得稀稀拉拉。但是进入阵法后,他却发现在阵中像是被一叶障目一般,所有原先看到的景物再不是以前的模样。 非常奇异的感觉。 他原来想就算十八个人位置再换,阵法也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找到了阵眼,这个阵法再怎么变,也不过是表象。 唐振东当然可以把树砍倒,把金永行的这十八个弟子全部放躺下,他也可以出阵,但是这样就失去了较量阵法的本意,这是比术法,不是比武艺。 当然如果唐振东实在是破不了这个阵法,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被困在里面,必要时候,采取必要手段,他也无所顾忌。 这个阵法被金永行寄予了厚望。 不过金永行还是小瞧了唐振东,其实相比较唐振东的武功和术法来说,他本身的计算能力才是他最强的能力,他不光反应快,而且计算速度更是超级快。 252 五行续命 金永行之所以对这个阵法寄予厚望,那是因为这个阵法中也有他自己独创的东西。 金永行对于玄空飞星阵的独创就是这站位的十九个人手中的彩色布幡。 原本玄空飞星阵是没有布幡的,因为这阵法更多的是借助的周围万物的变化,但是金永行发觉这个阵法有些呆板,于是就进行了改进,使之更灵活多变,更适用于凭空施展。 以前这阵法更多是利用山势等已有的建筑物,但是由于金永行的改进,这阵法可以拿到任何地方,只需要稍微的布置。 今天,唐振东进入的玄空飞星阵就是经过金永行创新的阵法。 玄空飞星阵的妙处就在于多变,这阵法中的繁复计算,能让人崩溃。但是唐振东最擅长的偏偏就是计算,他的脑力和计算能力超群,这也是徐卓为什么选他做继承人的原因。 从三元九运一百八十种变化中算出一条正确的出路,这绝对不是一般人短时间能做到的,金永行之所以说唐振东天| 黑前出来就算他破阵,其实金永行也有他的算计,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是绝对没希望破阵的,但是事情保不准有万一,金永行就定了一个天黑前破阵的约定。 按照金永行的想法,别说天黑前,就是再来一个天黑前,也不会有人能破了自己这个玄空飞星阵,但是出乎金永行预料的是,唐振东竟然在一个小时后,从阵里面出来了。 唐振东出来的非常自然,根本就没有出阵后的喜悦,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不过金永行却大跌眼镜,自己玄空飞星派的绝妙阵法,竟然被一个年轻人在一个小时内就给破解了,这让金永行非常难以接受。 “金掌门,承让了!” “好一个英雄出少年!” 唐振东赢了阵法,自然顺利的带走了黎道明。不过带走的黎道明长吁短叹,唐振东问其原因,黎道明才说道是因为先前偷走的秘术秘笈,被金永行给取了去,恐怕再也没有光复玄空飞星派的希望了。 唐振东笑笑没说话,然后又问起自己跟师父走后,金永行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而且速度还这么快? 黎道明长叹一口气,原来这个小区竟然是飞星派开发的。 飞星派在黄山,乃至安徽一带兴盛的很,尤其是掌门金永行更是有真才实学的人,现代这个社会,对于大师的崇拜几乎是无孔不入,金永行这个有真才实学的真正的术法大师,有无数的拥泵。 飞星派的兴盛也造就了它的另一个产业,那就是赚钱的产业,也跟着与时俱进,搞起了房地产。这个高档社区就是飞星派开发的。 飞星派在这一带有很大的实力,无论是公检法还是农商建,甚至就连市长,市委书记都是飞星派的座上宾,金永行在黄山更有黄山地下组织部长之称,无论是哪个官员要想升迁,只要做通了金永行的工作,那他十有八九会当选。 如此一个实力雄厚的帮派,要想查谁到过飞星派捣乱,那还不容易? 巧的是,这几个人恰好住在飞星派开发的这个小区,所以金永行就在这里等着唐振东,这就是事情的始末。 当然,金永行在这里后山布置的阵法,也不是临时起意,金永行其实在这小区的后山给自己留了几栋别墅,而后山的这个阵法除了人员是临时拼凑的,其实构成阵法的树木花草,全部都是现成的,景物虽简单,外表也看不出阵法的模样,但是实际上,这里每一草每一木的布置,都是大有深意。 就是这个被金永行寄予厚望的阵法,被唐振东不费吹灰之力破解,就连熟悉唐振东的黎道明也着实没有想到。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唐振东帮助黎道明偷来玄空飞星派的秘术秘笈,但是却住进了飞星派的大本营,最后黎道明和秘笈都被飞星派重新取得,这不能说是造化弄人。 黎道明是个洒脱之人,他见事情努力过了,虽然没有结果,但是也不是特别失望。风水相术界的人,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控命运,但是却也是最相信命运的一群人。 既然命运如此,那就随遇而安吧! 黎道明本来打算找个秘密的地方,参悟他得到的秘术秘笈,但是这秘笈一丢,他有些无所适从,本来他听说唐振东和徐卓要回海城,他自己一事无成,也不好意思回去,打算这就告辞,去到处走走散散心,但是唐振东硬是留了黎道明一晚上,说明天再走,今晚喝酒。 “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黎道明满怀惆怅,喝了个酩酊大醉。一直谁到日上三竿,发现唐振东和徐卓早已离去,只是在床边放了他梦寐以求的秘笈秘本,正是昨天被金永行掳走的那两本。 黎道明揉揉眼睛,醉意顿去,马上收拾东西,带了这两本秘术秘本,连房都没退,就匆匆离去。 。。。。。。。。。。。。。。。。。。。。。 唐振东和徐卓乘车,直奔海城的莱县,他俩要去莱县监狱,找个地方参悟下刚刚得到的天书《本经阴符七术》。 其实唐振东也不过才得知了天书的部分内容,一千字的天书只得三百字,但是这三百字却是字字珠玑,包罗万象,绝非一蹴而就就能理解运用的,所以师徒两人准备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去好好参悟下这天书的三百字内容。 莱县监狱,是唐振东跟师父徐卓结缘的地方,一切都是缘分,杀人入狱,进入重刑犯监狱,遇到师父徐卓,改变他的一生命运。 在这里,唐振东把师父徐卓传授的鬼谷相术,由不懂到入门,由入门到融会贯通,这次他回来除了缅怀这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地方外,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里可以心无旁骛,毫无杂念。 跟莱县监狱的郝狱长,再次相见,唐振东也感觉有些亲切,这次他再不是以阶下囚的身份,而徐卓一身的仙风道骨,也没有丝毫的屈居人下的感觉,两人倒像是视察监狱的领导。 又是一番酒过后,唐振东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郝狱长大为感叹:唐大师这人就是重义气,监狱这地方,还有没住够,想回来住的时候!恐怕每一个在监狱里呆过的人,也永远不会怀念这个地方,除非是像徐老神仙和唐小神仙这样的神仙人物,才会有这样异于常人的想法。 郝狱长给老神仙和小神仙,给开了个单间,每天按时的送饭过来,两人就在这里面参悟这《本经阴符七术》的三百字天书。 其实,这本书的内容唐振东早已经记在脑子里,这本只有晚上能见到金字的天书,也被徐卓要求唐振东正儿八经的收拾起来,以被流传后世。 徐卓对于鬼谷门复兴的念头,是越来越强烈,但是这其中也有他看不透的天象。鬼谷门肯定会振兴,而且会兴盛异常,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徐卓也能理解,毕竟一个门派从凋零到兴盛,不可能一蹴而就,是需要时间的,但是这天上的星象却暗示了兴盛前鬼谷门有段晦暗的历程,几近消亡。 徐卓对于这段星象的理解是自己这个徒儿唐振东会遇到一些危险,毕竟振兴鬼谷门是个长远的过程,他不求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鬼谷门的复兴,只要是他知道鬼谷门一定会复兴就可以了。 徐卓把参悟天书的任务,基本都交给了唐振东。 唐振东参悟的很用心,最后在这些阵法后,竟然还有个五行续命阵。 唐振东跟师父徐卓说起这个五行续命阵,徐卓就是一愣,“我听说过诸葛孔明的七星续命,但是却不知道还有五行续命阵。” “七星续命,怎么回事?” “诸葛孔明在五丈原的时候曾经向天借命,利用天上的北斗七星,摆了个七星续命阵,但是却造化弄人,由于孔明一生杀戮太盛,老天不肯借他性命,终于病死五丈原。其实这些都属于逆天改命的范畴了,人的命运要更改,谈何容易?向天借命,那是逆天的行为,逆天而为,难!我们从事风水相术之人,本来就是跟老天作对,跟老天作对的人,还要跟人借命,这谈何容易!” 徐卓的言语间很不看好这类续命、改命的阵法,认为这是逆天而行,不会有好结果。 但是唐振东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竟然祖师爷把这五行续命阵法写在了天书上,那就说明这五行续命阵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而且这五行续命阵需要的东西,跟七星续命阵并不一样,七星续命阵要续命需要请七爪神龙,而这五行续命阵续命需要的是先天五行旗。 先天五行旗威力巨大,唐振东可以施展其中的一部分,但是他没想到这五行旗聚在一起,竟然可以逆天改命,为人续命。 这先天五行旗正好都在自己手中,好像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 253 情深似海 ()不过现在唐振东手中只有四面法旗,还有一面素sè云界旗留在家里,因为他怕姹女派过來寻仇,好不到法旗拿自己家人撒气。 四面法旗能演化五行续命阵吗。 五行续命阵,既然是逆天而为,那缺了五行哪一行都是不行的。 这个五行续命阵被唐振东当做了一个压轴的项目,准备等回去后,把五行法旗合而为一,再行施展。 现在,唐振东专心致志的研究天书记载的其他阵法的变化,连续几天,他都沉浸在天书营造的奇妙世界中。 在监狱呆了半个多月,突然唐振东赶到一阵心悸,心脏剧烈的跳动起來,一瞬间,有种扎心的疼痛,正在一旁优哉游哉喝茶的徐卓,身体猛然弹起,扶住了撕心裂肺的唐振东,“你怎么了。” 唐振东疼的一时说不上來话。 像唐振东这种人,有强大的内功护体,等闲不会生病,但是一旦生命就是天大的病,徐卓明白,唐振东这种情, 况不是他身体有了重大变故,就是跟他有血脉联系的人有了重大变故。 徐卓掐指推演,先推演唐振东还沒推演完,唐振东就缓过一口气來,“师父,我要回去一趟。” 徐卓点点头,他明白自己这个徒弟的风水相法已经全面超过了自己,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自己一定有所觉。 “恩,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两人什么都來不及收拾,郝狱长派了个车,直接给两人送回了海城,郝狱长对这对神仙般的师徒,也有些敬畏,对他们尊重的很,几乎是言听计从。 ,,,,,,,,,,,,,,,,,,,,。 海城,月亮湾花园。 唐振东的兄弟和徒弟们都在,老叶夫妇,田建明和他的ri本女朋友吉尺原爱,刘小光和他未婚妻乔倩倩,王猛,白明,小五,小六,耗子,秦向阳等人一个不缺,都在别墅外面等着他。 大家看到唐振东跟一个老头一进來,呼啦一下都围了上去,不过一个发言的都沒有,唐振东左右看看,嘶哑且颤抖的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了,倒是说话啊。” 唐振东在莱县回海城的这两个小时车程里,jing神萎顿,嗓音嘶哑,很显然他也算到了什么,但是可能是由于这人跟自己关系太过亲密,具体情况他推演不到,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跟于清影之间的那种血脉相连。 “嫂子在里面。”吉尺原爱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她的xing格比较直,见状说道,“医生也在里面。” “她怎么了。”唐振东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來不及等众人的回答,连忙分开挡在前面的人,冲进了房子里。 客厅里,父母唐文志和荣维维,正由唐振东同学王晓琳陪着坐在沙发上,突然见到唐振东回來,他们一下子站了起來,“东子,你可算回來了。” 唐振东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爸妈,清影怎么了。” “医生在里面,小田从京城找的医生,还有ri本來的大夫,都在里面。” 二老喏喏了半天,也沒说出于清影怎么了,唐振东急忙上楼,进了房间,房间里有四五个身穿白大褂的人,“都出去。” 唐振东的嘶哑嗓音,有种震慑的威力,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威严,他的一声都出去,房间里面的大夫看了看跟过來的还沒走到房门口的唐家二老,都默默出去了。 他们有的是从京城请來的,有的是从ri本请來的专家,当然这是要给钱的,不光要给钱,而且差旅费也必须给。 唐振东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于清影的手,“你怎么样了。” 于清影一只手被唐振东握着,另一只手也努力的想伸过來,唐振东赶紧抽出一只手去把她那只要伸过來的手接住,“清影,你这是怎么了。” 唐振东的jing神力,经由两双互相接触的手,渗透进了于清影的身体中。 唐振东的jing神力在于清影体内游走一圈,发现她体内的经脉全都是闭塞不堪,沿着经脉根本就无法行进,她的大脑也是一样,几乎是步步泥泞,处处阻隔,自己刚刚于清影完婚,这才一个月的时间,这是怎么了。 如果遇到经脉略有闭塞的情况,唐振东可以给于清影疏通,现在他根本就沒法疏通,一个到处都是漏洞的大坝,堵了这个口,开了那个口,况且根本就堵不及。 爱人的这个身体状况,让唐振东有些束手无策,不过尽管束手无策,他依旧不停的用他的jing神给于清影疏通着几乎完全闭塞的经脉。 于清影还沒來得及回答唐振东的话,唐振东就开始给她清理闭塞的经脉,清理经脉的疼痛几乎是钻心的痛,但是于清影一声未吭,脸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她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她最爱的唐振东,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眉毛有任何的微蹙,怕影响自己在爱人心中的美好。 努力了一阵的唐振东,颓然放弃,疏通了这面,马上有堵塞了另一面,而且这疏通的地方还是身体,如果要疏通大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大脑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需要小心加小心,疏通身体都这么困难,大脑岂不是更加困难一万倍。 唐振东急的满头大汗。 于清影微笑的看着这个自己一生相恋的爱人,她努力的想挣脱被唐振东握着的手,给他擦擦汗,但是唐振东的手劲岂是她一个病体能挣脱的。 努力了一阵,于清影也是满头汗,也不知道是想挣脱被唐振东紧握的手出的汗,还是因为唐振东刚刚疏通她经脉的疼痛让她出的汗。 唐振东试了半天,才颓然收回自己的jing神力,自己jing神力一直伴随自己无往而不胜,但是这次面对自己爱人的情况,唐振东实在是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是难以言喻的。 “我沒事,很快就会好的,沒耽误你事吧。”唐振东的jing神退出于清影身体后,于清影感觉舒服了不少,她轻启贝齿,露出她最甜美的微笑,轻声说道。 唐振东使劲的摇摇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自己枉有一身自认为通天彻地的术法,不论任何情况,都能化险为夷,但是面对爱人的疾病,却无能为力,唐振东心中的悲伤是别人难以理解的。 “怎么会呢,我整天瞎忙,耽误了陪你的时间,让你新婚就独守空房,以后我决定不走了,哪里也不去了,等你身体好了后,咱们就在这月亮湾,看着这月老,然后我俩一起看朝阳初升,一起看晚霞漫天,你说好不好。” 于清影笑的更开心了,她微微摇摇头,“不好,不是我俩一起,而是我们一家,我还要给你生一群孩子,让他们围着我们的椅子跑來跑去,我们可以看看朝阳,然后在等晚霞的时候,可以看着孩子们欢笑嬉戏。” 唐振东赶紧点点头,“恩,好,咱们生一群孩子。”说完,他扭过头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很开心,我期待这一天的到來。”于清影反手握住唐振东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指节有些发白,“我想起一首歌,我很想听,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好,我给你唱。”唐振东平常的嗓音就不适合唱歌,如今他嗓音嘶哑,但是对于于清影的要求,他不会有丝毫的违拗。 “你唱《最浪漫的事》给我听,好不好。” 因为我们 不会飞翔,所以幸福 航程漫长,难免有风暴埋伏在前方,想试著拆散我们紧握的手掌,你不怕 你不乱 我就不慌,等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会庆幸终究沒放弃退让,在繁华的岸上把沿途的泪光,都埋成了宝藏。 爱情这片汹涌的海洋,有太多太多伤心的波浪,我们别像那样 我们不要遗憾,要一起过海洋 要一起到对岸,如果有时 灰心失望,那是因为 太爱对方,谁能一开始对爱就擅长,谁能才刚启程就有方向,不辛苦 不困难 何必渴望。 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会庆幸终究沒放弃退让,在繁华的岸上把沿途的泪光,都埋成了宝藏,爱情这片汹涌的海洋,有太多太多伤心的波浪,我们别像那样 我们不要遗憾,要一起过海洋 要一起到对岸,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会庆幸终究沒放弃退让,在繁华的岸上把沿途的泪光,都埋成了宝藏,最珍贵的宝藏。 唐振东深情的演唱这首歌,他殊不知却沒有把歌词跟歌名对上,《最浪漫的事》被他唱成了《爱情的海洋》,虽然他五音不全,但是唐振东是在用心唱歌,他把自己的全部感情都寄托在这首歌里,原本记不清楚的歌词,此刻竟然如刀刻早脑子里一般清晰。 听到唐振东嘶哑的嗓音为自己唱这首自己喜欢的情歌,于清影听的很入迷,笑的很甜,她也早就忽略了自己想听的是《最浪漫的事》,在她的心中,这片爱情的海洋,就是自己跟唐振东现在所处的这月亮湾,有你在的地方,情深似海。 254 为爱减寿 ()于清影听着歌,沉沉睡去。 唐振东轻轻帮于清影掖好被子,然后走出了房间,等在门口的一众人等,纷纷围了上來,大家都沒有说话,因为此时有些话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最后还是徐卓开了口,“都散了吧,振东,你过來。” 其实,刚刚徐卓在门口就已经在众人的口中听到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不过连这几个医生专家都沒办法,他们这些人就更沒主意了。 “到底怎么回事。” 唐振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全身经脉闭塞,好像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唐振东刚要继续描述于清影的情况,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天研究的天书中有五行续命阵,唐振东一阵激动,他急忙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法旗呢,我的五行法旗呢。” 徐卓跟唐振东回來时候,走的比较急,唐振东心悸的撕心裂肺,根本就沒空带任何的东西,只是— 随手把天书塞到了口袋,那四面法旗被他放到了监室的床上,根本沒來得及带走。 唐振东现在才想起这码事,当时根本沒空收拾东西,“白明,准备车,跟我去一趟莱县监狱。” 徐卓拦住唐振东,“你还是别去了,还是我去一趟吧。” 唐振东点点头,这个时候,他的确是不方便远离,因为于清影的情况不妙,也不知道她还成撑多长时间。 “那就拜托师父了。” 徐卓点点头,然后就上了白明的开來的车。 刚刚徐卓在听到唐振东跟医生们的描述后,他就明白于清影这是九yin绝脉,九yin绝脉,经脉闭塞,生机断绝,这是无药可解的绝症,自己的这个徒弟媳妇,不论是人品还是相貌,都是上上之选,怎么会得这样的绝症。 徐卓十分不解,不过从事风水相术这一行当的人,注定一生都会受五弊三缺的影响,鳏寡孤独残,钱命权,这八样,最少会缺一样到两样,这是风水相师的一个魔咒,沒人能逃脱。 徐卓也无力化解,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替唐振东去跑一趟莱县监狱,取回买來得及带回來的四枚法旗。 不过,徐卓还有句话沒对唐振东讲,于清影已经是经脉闭塞,生机断绝,就算强行给她续命十年八年,恐怕这也只是理论上的数值,在实际上以她的身体状况,撑过这十年八年肯定沒希望,也许要撑过一年半载都成问題,而唐振东本人也势必承受他逆天改命带來的后果,那就是折寿。 其实,这话徐卓想对唐振东说,但是却无法说出口,有些事情,并不是实际上行不通,他就不去做的,自己这个徒弟,人极聪明,但是却也极其执着,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认真和执着这是成大事者必须具备的,自己能说你的任务是振兴鬼谷派,别浪费你的阳寿救你爱人吗。 很显然,他不可能这么说。 ,,,,,,,,,,,,,,,,,,。 徐卓走了后,唐振东让好几天沒怎么合眼的父母先去休息,但是父母哪放心的下这个让他们十分得意的儿媳妇呢。 于清影很得二老的欢心,人长的漂亮,还勤快,出身又好,相比较以前村里人给介绍的镇上的那些女民办教师,这简直就是仙女跟母癞蛤蟆的区别,这么一个沒脾气,又对老人孝敬的好媳妇,怎么会得这样连专家都无能为力的怪病。 迄今为止,來会诊的专家,都不能确定于清影具体是什么病。 二老沒心思去歇息,唐振东就问起于清影得病的缘由。 唐文志二老从唐振东跟于清影结婚后,就一直沒回去,不是他们在这里住的习惯不想回去,只是因为儿子刚结婚就抛下这么好的媳妇去什么千里之外的江西,老两口感觉这样对人家姑娘不公平,就寻思等唐振东回來后,他们再回老家住,所以,他们就一直住在月亮湾花园。 他们闲暇时候经常跟于清影拉呱,于清影也愿意跟唐母说话,所以,他们对于清影的情况比较了解。 这一年來,唐振东一直在外面跑,于清影的身体也一直不大好,她去年在单位就莫名晕倒过一次,王学斌听说了,非要她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检查也做了,但是却查不出任何的毛病,医院的大夫只是说工作压力大,需要多休息,王学斌也给于清影放了假,让她休息,接着唐振东就回來了,由于爱人的回來,于清影心情大好,莫名晕倒的事,她也沒当回事。 这是结婚前的事情,于清影一直身体不怎么好,但是却沒当做疾病來对待,她只是以为工作累,思念唐振东过甚的缘故。 这次于清影的发病是在结婚后。 唐振东跟于清影大婚后的第二天,徐卓就來了,说找到了鬼谷派鬼谷子的一些东西,跟唐振东一起去了江西龙虎山。 于清影的病就是从唐振东走后发生的,由于唐振东跟师父徐卓走的很急,很多來庆祝他们大婚的客人,唐振东都沒來得及送,都是于清影一一把他们送走。 唐振东走后,于清影的身体急转直下,病情迅速恶化,开始的几天,唐振东倒是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但是由于于清影那时候刚刚感觉不舒服,她什么都沒说,只是说家里都挺好,当时也沒当回事,唐振东后來去莱县监狱潜心静修的这半个多月,于清影就一病不起。 病情急转直下,前几天每天都昏迷数次,从京城还有外国來的专家,都表示看不出于清影致病的缘由,这两天,于清影不光是昏迷,而是根本就很少醒,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着的。 二老因为于清影的病,急的茶饭不思好几天,晚上几乎就沒怎么合过眼,好在唐振东及时赶回來了,因为连医生都说于清影这种情况,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今天这是由于看到了唐振东回來,这才高兴的醒了一会,这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振东,清影这孩子不容易,虽然有个做大官的父母,但是小时候沒人疼爱。” 听二老还要再说,唐振东就点了二老的昏睡穴位,让二老休息一会,于清影生病,他比谁都着急,不用任何人说,他也得全力以赴,哪怕倾家荡产,哪怕减寿十年二十年,其实如果生命能够转让,唐振东宁愿把自己的生命转让给于清影,让她活着,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死,但是唐振东知道,于清影绝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爱人死去而她自己独活,如果可能,那唐振东更希望能把自己的寿命分一些给于清影,不管是两人一起活三年,一起活五年,然后再双双死去,这才是两人最希望的结局。 但是,这可能吗。 唐振东之所以义无反顾的要去施展刚刚学到的五行续命阵,他难道不知道这是逆天改命,要受天谴吗。 唐振东知道天谴,他也知道逆天而为会减寿,但是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因为即使用他的全部寿命,去换跟爱人一起再活一年,他都十分愿意,甘之如饴。 像唐振东这种内家拳高手,身体机能十分强悍,脏腑器官经过内气的强化,如果不经历什么意外,活过百岁是很轻松的,而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八,至少还有七十多年的寿命。 在这一刻,他做决定的时候,什么鬼谷门,什么一切的一切,唐振东全部都放下了,他心中只有一个于清影。 爱要爱的专一,爱要爱的炽烈,唐振东对于清影的爱不单单是他高中时期对于校花的那种单纯的喜欢,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入到五脏六腑。 唐振东相信,于清影也是跟自己爱她一样爱自己。 唐振东让白明,小五,小六过來扶自己的父母去卧室休息,老叶跟黄秀琴两口子,自从听说于清影病了后,他们就一直沒回去,黄秀琴陪着荣维维,而老叶则忙里忙外,跟大家一起想办法,出主意,也经常跟唐文志坐在一起,陪着说说话,看能帮什么利索能力的忙。 老叶在白明等人把唐文志两口子扶上楼休息的时候,凑近唐振东,拍拍他的肩膀,“弟妹会沒事的。” “恩。”唐振东点点头,“有烟吗,给我支。” 老叶跟唐振东一直是兄弟相称,但是老叶实际却跟唐振东的父亲唐文志岁数差不多,但是这感情是各交各的,老叶也从來不计较唐振东称呼自己老叶,两人算是忘年交。 老叶掏出烟给唐振东点上,他知道唐振东从來不抽烟,肯定沒火,“对了,还有个事,弟妹的病呢,老唐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于书记说说。” 其实唐文志跟老叶在一块说话的时候,也涉及到这个问題,当时的情况是,一來于振华的官太大,不敢说,二來也不清楚于清影的病情,沒法说,三來也是因为唐振东不在于清影跟前,妻子得了重病,丈夫还不在眼前,沒脸跟亲家说。 255 逆天改命 唐振东也明白老叶跟父亲的顾虑,现在于清影的病情如此之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如果于清影万一真的治不好,那不及时通知她的父母,见女儿最后一面,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我来说吧!” 唐振东习惯性的要往外掏电话,但是一摸口袋,空空如也,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早就丢了。 如果手机在手的话,自己一定放下一切的事,马上赶回来,至少也能多陪陪于清影几天。 唐振东虽然知道于清影的病情严重,但是他还是对鬼谷子天书《本经阴符七术》中的五行续命阵,抱很大的希望。 从开始学艺开始,唐振东其实是不大相信徐卓所教授的那些数术易理的,这从他在出狱后在火车站卖了一年的水果就能看的出来。 但是术法的神奇,在唐振东眼前慢慢的展现出了神奇的一面,唐振东这才知道自己所学的东西有多么的惊天动地,术法也在唐振东眼前,: 展现了一片他从来未曾见过的天地! 术法带给唐振东的东西太多了,财富,地位,人脉等等,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唐振东通过术法,认识了以前他从不敢想象的另一个世界。他由一个无神论者,在见到了实实在在的鬼魂后,他才知道以前传说中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通过他的术法,唐振东能看到于清影的身体的魂魄都很虚弱了,人的精气神直接影响人的三魂七魄的强大与否,唐振东回来的时候,于清影的精气神恢复了些许,那是因为爱的力量使然。 唐振东接过老叶递过来的电话,给于振华打了个电话,说了于清影的情况,于振华大惊失色,马上安排了车,跟孟如花直奔海城月亮湾花园。 不过省城距离海城并不近,将近五百公里,按照平均一百公里的时速,也要四个多小时。 一个小时后,徐卓跟白明先回来了,带回来唐振东的法旗。 “振东,你真的决定了?”把法旗交给唐振东的时候,徐卓不放心的问道。 “师父,我决定好了。” 徐卓点点头,没再说话。 “你准备在哪里摆阵?” “就在这院子里吧,这里充满了大海引来的生吉之气,是最适合设阵的地方。” 徐卓犹豫了半天,他那句其实于清影并不适合逆天改命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逆天改命适用于阳寿已尽,但是身体机能却无大碍的人。换言之,也就是适用于阳寿到了的人。但是于清影的情况,身体经脉闭塞,这是属于身体的影响大于阳寿,生机断绝的这种情况,其实并不适合逆天改命。 这样的人,即使阳寿改了过来,但是她依旧是那个身体机能,根本无法支撑她的阳寿。 徐卓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属于九头牛都拉不回的主,想到了就必须要做。 唐振东在外面布置的时候,老叶媳妇黄秀琴跑来,“小唐,弟妹醒了!” “好,我进去看看。” 唐振东进了于清影房间,看到于清影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住于清影的手,“清影,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好了很多,你回来就是我治病最好的药。” 唐振东反握住于清影努力想把自己握的更紧的手,“你会没事的,对了,我带你到院子里坐坐。” “恩,好,我好几天没晒太阳了。” 唐振东抱着于清影出来,把她放到院子里湖边的躺椅上,此时临近中午,正好是太阳最炽烈的时候,夏日正午的阳光,照的大地反射的阳光刺眼,阳气升腾的燥热。 但是对于于清影这种好几天未见太阳的人来说,这种燥热,根本不会对她产生任何不良反应,更何况还是跟爱人在一起。 “清影,我陪你做个游戏,你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要动,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吗?”陪着于清影坐了一阵,唐振东温柔的问道。 “恩,我听你的,不过别太久,我还想跟你一起看看这海上的晚霞呢!” “不会那么久的,一会我就陪你看晚霞。” 唐振东把于清影坐的躺椅一起搬到了他先前设置的阵法中,这个阵法四周用了九块经过生吉之气灌充的水晶石,用来凝聚和加强生吉之气的能量,在里面还有五面唐振东机缘巧合下搜集到的先天至宝---先天五行旗。 能搜集到五面先天五行旗,就连当年鬼谷先生都没有做到,因为这五行旗属于先天至宝,散落各方,谁也不曾想会被哪一个人得到。 正是基于此,唐振东才相信这天书《本经阴符七术》中记载的五行续命阵有莫大的威力。 以上这是五行续命阵的最基本装备,但是仅有这些还不够,唐振东又别出心裁的在外围有了九九八十一块水晶石做了一个九宫八卦阵,九宫八卦阵,有生门,有死门,生门用来吸纳生吉之气,死门用来化泄阴煞死气。 所有的阵法都需要有阵引,用来引动触发这个阵法。不论这阵引是人还是人的精神力,总要有个机关触发这个阵法,组成阵法用的晶石可以用另一种同类型的替换,但是这个阵引却不能替换,阵引其实也就是引动大自然或者天地威力的承受者,如果对命运改的过大,那这个阵引就要承受老天降下的五弊三缺的天威。唐振东就是这个阵引。 准备一切就绪之后,徐卓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自己掩上院门,站在门口,为唐振东护法。 于清影醒着的时间很短,不一会就睡着了,唐振东把于清影的躺椅放平,让她整个身体平躺,他开始为于清影施法五行续命阵,为她逆天改命。 施展五行续命阵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需要引动天地之间的水金木火土这五种天地本源的力量,逆转乾坤,修改命理,而这先天五行旗就是这五种天地本源力量的代表。 唐振东把自己当做炉鼎,引动这五行续命阵。意念引导着天地元气由九宫八卦阵的生门而入,在九枚晶石法阵中加强,然后进入这先天五行旗中的五行阵中,生吉之气经过唐振东的意念引导,经过九宫八卦阵的加强,然后经过先天五行阵的提纯,分化成五种天地本源之气,最后再经由唐振东刻意的减缓,最后才缓缓进入于清影的身体中。 本来这五行续命阵阵法威力巨大,如果是阳寿已尽,但是身体很好之人,那自然不需要唐振东可以的减缓生吉之气进入身体的速度,但是于清影是九阴绝脉,身体经脉闭塞不通,正是出于虚不受补的阶段,五行之气的进入于清影这闭塞的经脉就需要刻意的小心。 一个不大的水沟,断然经不起大水流的冲击,只能用小水流缓缓流入。 。。。。。。。。。。。。。。。。。。。。。 于振华夫妇,风尘仆仆的从省城赶了过来,驱车直奔月亮湾花园,省委三号车在鲁省省内是绝对的畅通无阻。 奥迪a6吱嘎停在围了一群人的别墅门口,于振华下车后,就往里面走。 门口围了一群人,老叶,白明,田建明等人都在别墅外面等着,于振华排开众人就要进入院子。 一个须发皆白的人,站在门口,挡住了于振华的去路,“请让一让!” 虽然于振华身份地位高崇,此刻也因为女儿的病心急火燎,但是却没有失去礼貌,依旧彬彬有礼,不过两个鬓角的白发,还有冒出的汗珠,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于书记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着急。 “你现在还不能进去!”徐卓一身术法高玄,他只对自己的同类人看重,即使是于振华是一省大员,他也不会卑躬屈膝,自降身份。 老叶是认识于振华的,他见徐卓面色冷峻的拦住于振华去路,急忙过来打圆场,“徐大师,这位是于清影的父亲,省委于书记。”接着又对于振华说道,“于书记,这位是小唐的师父,徐大师。” 于振华早就看出了徐卓的不平凡,他率先应道,“哦,徐大师,你是小唐的师父,我是他的岳父,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女儿怎么样了?” 于振华先示好,徐卓自然不能老拿着架子,于振华身上也有种上位者的威严,虽然他态度丝毫不蛮横,但是威严并不是用蛮横来显示的。 “哦,于书记,振东正在为清影施展阵法,为她治病。现在不能进去打扰他。” 徐卓见现在人多,而且很多都不是术法界中人,他也不能明说唐振东正在为于清影逆天改命,毕竟这逆天改命太过惊世骇俗,况且徐卓自己也并不看好唐振东的这次逆天改命。 “哦,那好,那我就等等。”于振华对于唐振东的本事,是知道一些的,虽然他还不明确知道唐振东如何为于清影治病,但是只要为女儿好,于振华是一定支持的。 “他能治什么病,赶紧送医院啊!”孟如花急了。 256 男儿有泪 ()徐卓看了孟如花一眼,沒说话,眼中的寒芒一闪即逝,孟如花是最近才认可唐振东的,对于唐振东,孟如花其实很有意见,不名一文的穷小子,还是劳改八年的犯罪分子,就算是痛改前非,那也不能掩盖他杀人的事实。 虽然现在挣了些钱,但是对于出身大富之家的孟如花來说,还是不够看。 但是孟如花见老公于振华对唐振东刮目相看,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于振华的能力,孟如花十分佩服,一个农村出身的穷小子,无权无势,基本上到县处级就顶天了,但是于振华愣是挤垮了一个又一个的竞争对手,现在已经是一省大员了。 省部级这样的级别可不是有能力就能上去的。 孟如花对于唐振东的坏印象是从一开始就有的,这次又听到女儿刚跟他结婚就得了重病,她哪能不恼火。 于振华是知道唐振东本事的,他也知道自己老婆对于唐振东有点偏见,不过于振华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有些东西? 并不是现代的医学能治的,“徐大师,我夫人着急女儿的病,你别见怪。” 于振华都这么说了,徐卓自然不可能发火,虽然这老娘们出言不逊,但是毕竟算是苦主,而且又是徒弟的丈母娘,自己也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医生都來过,请的京城301还有ri本东京医科大的专家,都來看过了,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老叶在旁边帮着圆场,都是一家人,自然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打起來,尤其是在于清影病情还不明朗的情况下。 “哦,这么多专家都说不出來为什么。”于振华也吃惊了,他本來以为最多去海城的两个大医院看过,但是海城的医院跟京城的**根本就沒可比xing,但是现在不光京城的专家來了,而且就连东京医科大的专家也來了,连他们都查不出女儿的病情,这说明女儿的病情不一般。 “是啊,专家只是说于小姐身体弱,具体什么病症,他们也说不出來。” “找中医看过吗。”于振华问道。 老叶摇摇头,“这里沒人认识好中医,庸医看也沒用。” “中医也用不着看,振东的中医水平不比哪个老中医差,如果他都沒办法,找哪个中医都沒用。”徐卓虽然教授的是唐振东风水易理,但是他也对中医十分jing通,人体经络,奇经八脉,徐卓都很熟悉,这些他都尽数传授给了唐振东,而且唐振东还有个jing神探测的异能,所以,唐振东的中医水平不次于任何人,不过这也仅限于他诊病,至于配什么中草药,那就不是他擅长,不过大抵还是懂一些的。 于振华点点头,他对唐振东的本事很了解,那他的师父想必就更厉害了,既然小唐的师父都说了,那想必是有根据的。 孟如花还想说话,但是被于振华看了一眼,也就默不作声了,她的眼睛越过徐卓,努力的朝门里看去,但是虚掩的大门,阻挡了人的大部分视线,她什么也沒看到。 “呼啦”一声,门被唐振东拉开,唐振东一脸的颓然之sè。 “怎么样。”徐卓问道。 唐振东摇摇头,扫过周围所有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老丈人脸上,“爸,我沒照顾好清影,对不起。” “她,她怎么了。”于振华的声音有些颤抖。 “清影。”孟如花一声喊,撞开唐振东就进了门,众人也跟着孟如花进到了院子。 “妈,你怎么來了。”于清影听到母亲孟如花的声音,从躺椅上坐了起來,接着她又看到了于振华,“爸,今天是礼拜天吗,不用工作吗。” 孟如花紧跑几步,上前握住女儿的手,“小影,你怎么了。” 于清影露齿一笑,“我很好啊,妈,你怎么了。” “那刚才小唐说”孟如花还要说,被于振华给拦住了,“如花,你还是跟小影到屋里坐一会吧,这ri头太毒。” 孟如花被于振华这么一打岔,她也意识到有些话的确不方便当着女儿面说,她也就拉起女儿的手,“走,到屋里去坐会,喝杯水。” 孟如花跟于清影进了屋,于振华还有唐振东等人,就都在外面,沒挪步,“振东,小影到底怎么样了。” 唐振东摇摇头,半天沒说话,徐卓看了看唐振东摆的残留法阵的地方,感受了下这边阵法留下的轻微余波,然后大讶道,“五行续命阵成功了。” 唐振东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五行续命阵威力巨大,阵法也完全沒问題,而且我也控制了五行之气进入到清影体内的量,按理说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其实也的确算是成功了,但是” “但是什么。”于振华并不为唐振东所说的五行续命,逆天改命这些东西好奇,他只关心一个结果,那就是女儿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阵法成功了,但是续命却失败了,我本來想给清影再续三十年寿命,但是这是并不被允许的。” “那是当然,五行续命阵本來就是以一抵十的,除非你有三百年寿命,才能再续她三十年寿命。”徐卓在旁边解释道,这其实也是他从他的师父口中听來的,虽然他不相信这个,但是对师父的话,却是记忆犹新。 “以一抵十。”于振华大讶,如果说按照这个比例,那唐振东就算能活到一百岁,他还有只不过六十年的寿命,就算把他这六十年的寿命都给换上,女儿也只不过才能活六年而已,但是会有人舍弃自己六十年的寿命去换爱人的六年生命吗,于振华不清楚。 “最后怎么样。”徐卓也被唐振东给引起了好奇心。 由于逆天改命只是两人之间的事,而且唐振东在阵法外布置的八十一颗水晶石,固然能够积聚力量,但是也能够封锁能量的向外传递,所以,这个阵法施行后的结果到底怎么样,徐卓也不清楚。 “我本來打算给清影再续六年的生命,但是我的命理中却沒有那么多xing命可续,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我就给清影续了三年阳寿。” “哦,三年。”于振华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能活三年,他叹了一口气,神sè立时萎顿了不少。 “成功了吗。”除了徐卓,大家都以为唐振东成功的给于清影续了三年的xing命。 唐振东摇摇头,“失败了,也许是我耽误的时间太多,清影在这时醒了过來,因为我们两人早已经心意相通,所以我的心中所想,她很清楚,她拒绝接受我给她续的这三年寿命。” “啊,那怎么办。”徐卓也有些头疼,他也沒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清影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沒希望活上三年,所以,她只准备给自己了三天时间。” “啊。”徐卓大惊,“那你怎么办的。” “我坚持要她再活三年,但是她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有三天的时间。” “你们两个真傻,续命哪有这么推來让去的,你们这么一來,清影她也只能活三天,你的三十年寿命也会被收走,你们,哎。”徐卓叹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于振华刚从悲伤中缓过劲來,问道。 “沒办法,这是上天的旨意,就连地府也不能违背。”徐卓大体知道一些天庭跟地府的分工,徐卓摇摇头,表示了无能为力。 “真的沒有别的办法了吗。”于振华位高权重,但是却沒想到自己到头來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徐卓摇摇头,“天意难违,逆天改命本來就是逆天而行的行为,况且,有句话我一直沒说,续命也是有局限xing的,一定要在身体状况允许,意外身亡的情况下,才能成功续命,如果这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就算强行跟续了三年的寿命,那也是徒劳无功的,清影的身体状况,我也有所了解,经脉闭塞,气血不通,为什么她困意大,那就是由于经脉和气血不能供应她醒时的活动,如果我沒判断错的话,她这是九yin绝脉,九yin绝脉一成,是断然沒机会活到三个月的。” “九yin绝脉。”唐振东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九yin绝脉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九yin绝脉,是从三yin绝脉,再到六yin绝脉,最后才是九yin绝脉,如果是三yin绝脉有希望活过十八岁,六yin绝脉最多活三年,但是九yin绝脉的极限是三个月,所以,清影她即使选择了振东给她续命三年,也是无法活过三年的。” “师父,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有用吗,难道你能因为知道清影的病情就不救她了吗。” 唐振东心中凛然,他的确不能看着于清影死去而毫无作为,即使让他立刻死去,他也希望把自己的生命留给他的爱人。 “三天就三天吧。”于振华叹了一口气,“我马上跟你妈回省城,这三天你好好陪陪她。” 唐振东悲从中來,却强忍着要流下眼眶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257 斯人已逝 于振华没跟老婆孟如花解释唐振东刚刚说过的话,他只说要马上回省城,孟如花就以为于振华工作太忙,她也理解,她本想留下陪女儿一段时间,但是于振华却执意带着她回省城,虽然孟如花有些许的不理解,但是她一向以丈夫的话为尊,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过两天回头再来看女儿。 于清影微笑着把父母给送走,一直到省委的三号奥迪看不见车影,她还在久久招手。 “走吧,回去休息会!”唐振东牵着于清影的手。 “咱们去游艇上晒晒太阳吧,日光浴,很好呢!” 唐振东点点头,“走!” 月亮湾后面的斯柯达公司造的游艇,在阳光的照射下,白色的艇身,铮明瓦亮,非常漂亮。 在游艇上方,有一柄大太阳伞,于清影坐在躺椅上,悠闲的看着海上ng花,唐振东在船尾钓鱼,由于这片海域不是钓鱼海域,鱼类更愿意在这里栖息,时间不长,唐振东就钓了四五条鱼。 & {} 就着海水,把鱼剖开,洗净,摆上炭火盆,上面架上锅,就炖起鱼来。 本来于清影要动手的,唐振东把她按在躺椅上,“你看着我做,我做给你吃。” 新鲜的海鱼,味道本就鲜美,加点味极鲜,用糖、姜去腥,出锅的时候放点葱花,两人就围着大锅吃起鱼来。 傍晚,于清影非要看星星,唐振东给于清影裹了条毛毯,两人相拥在船上看天上眨眼的繁星。 晚上,两人就睡在船上。 这两天,白天,唐振东驾船出海,在海城近海转悠,走到哪算哪,不刻意苛求航向,没有目的地,饿了,他就钓鱼,捉虾,有时候还会潜入海底抓螃蟹,捞海参,捡鲍鱼,在海底,鱼更多,海星,海虹,扇贝什么的都有,而且都是纯野生,营养丰富。 晚上,两人,看星星,对着天上的星星畅谈美好未来。 三天的时间,眨眼即逝,跟爱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 于清影依偎在唐振东的怀里,此时的于清影身体软弱无力,全靠唐振东的搀扶,才能站立。 “阿东,我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高中虽然咱们就同学了半年,但是你的狂傲,你的聪明,还有你的笑容,都深深印在我心中。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我心中就住了你。” “后来你进了监狱,我也曾努力说服自己,咱们亮认为安全没有可能了,我的家庭不会接受你,咱们也再不会见面了。但是你知道吗,自从心中住下了你,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不论是高中,还是后来上大学,抑或是后来参加工作,我的心总是锁着的,因为它里面住了一个人,就再也挤不下任何人,我曾经也幻象会再一次遇到你,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想过试着接受一个新男朋友。” 于清影轻轻一笑,“新男朋友?呵呵,可是咱们那时候并没有成为男女朋友,但是我的心中,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男朋友了,你不会笑我吧?” 唐振东没说话,但是揽着于清影的腰更紧了。 “直到跟报社的同事们的一次聚餐中,竟然真的遇到你了?我当时还不敢相信,真的是你!我喜出望外,想多跟你说句话,但是这八九年有太多的话想说,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咱们分别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忘了跟你要电话号码了,那时候真是懊恼不已,呵呵。” “后来,是老天让我再次遇到了你,而且还是你帮我解了围,你还是跟上学时候一样,性格直爽,眼力不容沙子,我被两个坏蛋堵着的时候,我就想我的白马王子会不会冲天而降,来解救我?你果然来了,呵呵。” “你的水果真难吃,呵呵,其实也不算太难吃,挺甜的。不过模样就差远了,不是有疤点,就是烂的,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请我吃这样的水果?嘻嘻,我好想再吃一次那时候的水果啊!” 于清影说着说着,眼皮微微耷拉了一下,她好像很累,想睡着一样,唐振东心中一紧,赶紧紧紧抱住她,于清影被唐振东这一抱,恢复了点精神,她深情的看着唐振东,“阿东,我想给你生一群孩子,希望咱们儿女成群,等我们老了就看着孙子,重孙子在我们的椅子前,嬉戏玩闹,我们就看着他们笑。” “好,咱们就生一群孩子,一个都不能少。”唐振东虽然这几天没怎么说话,但是张嘴就是嗓音嘶哑,声如磨砂。 “恩,一个都不会少,不会少,” 于清影嘴里念着不会少,头往唐振东怀里轻轻一歪,永远的睡了过去。 “啊!!!!!!!”唐振东的泪水瞬间如江河般涌了出来,仰天长啸。 这一刻,唐振东生无可恋,万念俱灰。 唐振东在于清影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没说话,不是他不想跟爱人说话,而是他想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不希望打断她的美好回忆。 其实,他又何尝不在回忆跟于清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呢? 她就如谪落人间的仙子,却看上了自己这个刑满释放的穷小子。那时候自己一无所有,蹬三轮车,住不足五平米的出租屋,但是她依旧爱着自己,自己给他回报了什么?在唐振东的印象中,自己只给她回报了她家里父母的阻挠,给她的困扰。 所以,自己只能很努力,希望带给她最好的生活,现如今,自己做到了,但是爱人却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唐振东抱着于清影永远闭上眼睛的身体,思绪如飞。 在唐振东的心中,于清影几乎是天下最完美的女人,出身高贵,长相甜美,气质高雅,性格温顺,懂得进退,永远不会让自己难做,也永远会理解自己,善于处理更方面的关系,跟父母的关系,跟兄弟的关系。 如今伊人已逝,自己还有什么追求的呢? 这几年,于清影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自己陪她的时间太少太少,但是她却从来不说什么,只是让自己忙自己的事,如果时间能倒回重来,那唐振东一定会什么事都不干,专门陪着于清影,她想去哪自己就陪她去哪,想干什么自己就陪她干什么。 但是现在,自己想陪她,她还能跟自己一块吗? 唐振东就这么抱着于清影慢慢变冷的身体,泪水也不停歇的往下流。 就这么过了一夜,游艇竟然飘回月亮湾花园后面的栈桥,这一切唐振东都浑然未觉,他就这么抱着永远睡着的于清影,双目无神,眼眶深陷。 。。。。。。。。。。。。。。。。。。 栈桥上,徐卓,于振华、孟如花夫妇,唐文志、荣维维夫妇,孟天齐老爷子,还有孟家的众人都来了。老叶夫妇,还有王猛,王晓琳,田建明,吉尺原爱,刘小光,乔倩倩,白明,小五,小六,耗子都在岸边等着唐振东回来。 三天的时间已到,大家也都知道于清影的事,所以从昨天开始,大家就都到齐了,等在月亮湾花园,等唐振东和于清影回来。 直到早上,游艇才出现在众人视线,游艇开的很慢,简直就不是开,而是飘,游艇自己飘了回来。 等游艇到了近前,大家看到唐振东的模样,都吓了一跳,这才几天的工夫,唐振东胡子拉碴,眼眶深陷,仿佛一个死人一样,而于清影则面带微笑的倚在唐振东怀里。 孟如花大喊一声“小影!” 两人都没有反应,众人也都没有反应。 游艇竟然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自动的随ng花到了栈桥,田建明跳上游艇,拴好缆绳,放下扶桥,早就等候在这里的众人上了船,还有医生。 见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向大家宣布了诊断结果,孟如花嚎啕大哭,随即就晕死过去。唐母也大哭,几近昏厥,所有人都暗自垂泪,默然不语。 在大夫诊断,孟如花上前的时候,他依旧紧紧抱着于清影,一句话不说,却不曾撒手。 唐振东的前襟,还有于清影的后背,早就被他的泪水全部湿透。 徐卓见了唐振东这情况,暗自摇头,他知道唐振东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但是却没想到他陷的这么深。 醒来后的孟如花,又是嚎啕大哭,哭闹着抓着唐振东,要让他给个说法。 徐卓嫌她吵,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消停一会去了。真正悲伤的人,是默然无语的人,就像唐振东这样,这样的人才是心底最悲伤的人,远比那些停留在表面的人要难过的多,徐卓知道唐振东心中的悲伤比她的父母只多不少,同样是生无可恋,但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唐振东心底深深的绝望。 无论众人说什么,唐振东都是不言不语,也绝不撒手,他就是这么抱着于清影。 大家都意识到,这样可不行,天气太热,尸体会发臭,不能让唐振东永远这么抱着,但是无论大家说什么,唐振东都是充耳不闻。 258 清影托梦 ()“振东,你不能总这么抱着清影啊,你总要给她选个好穴,让她后半生一生无豫。”徐卓趴在唐振东耳边说道。 唐振东一个激灵,这才从他跟于清影的美好回忆中醒來。 唐振东看了徐卓一眼,“师父。”然后又看了船上的众人,“爸妈,你们怎么都來了,这是哪里。” 唐振东有些迷糊,他茫然的看看四周,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却又好像很陌生。 “这里是月亮湾花园的栈桥,你忘了。” 唐振东茫然四顾,这才依稀记得这里是小区后面的栈桥。 唐振东“哦”了一声,这才想起了一些事,“爸妈,清影走了。”唐振东抱着于清影走到于振华和孟如花眼前说道。 就算于振华这样久经官场早已把心志锻炼如钢铁一般的人,失去亲生女儿,他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于振华忍了很久,此刻见到女儿安详的笑着走的,终于失声哭了出來。 “看得出來? 叩氖焙颍瑳]什么痛苦。”于振华仔细端量着女儿的模样,于清影走的时候是带着笑的。 失去了女儿的于振华,少了平时的意气风发,jing神萎顿,腰板也挺不直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小唐,清影的后事就交给你了。”于振华拍拍唐振东的肩膀,今天一大早,他接到了市委秘书处的电话,说zhong yāng有重要指示,让他赶紧回去,于振华是个舍小我,成全大家的人,失去女儿事小,但是失信于人民事大,他见到了女儿的最后一面,毅然的带着孟如花回了省城。 本來孟如花要留下的,但是于振华知道自己老婆肯定对唐振东有偏见,这次如果要留下,定然会一起爆发,唐振东看模样,人都傻了,他肯定也难过,就沒必要为难他了,所以,他才坚决的带走了孟如花。 于振华夫妇走后,孟家的人也跟着走了,这也是尊重于振华的意思,他把这些事放心交给唐振东处理,那于家和孟家就不会再干涉,毕竟于清影嫁到了唐家,那就是唐家的人。 “你准备这么一直抱着她,等尸体腐烂吗。”徐卓的一句话,惊醒了唐振东,人死不能复生,但是自己可以跟她一起去,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能为于清影找个好穴下葬,自己也去陪她。 “师父,我”唐振东掏出从龙虎山得到的《本经yin符七术》,递给徐卓,徐卓看着这个令自己骄傲的爱徒。 唐振东哽咽着说不出來话,他有些话是真说不出口,刚刚答应了师父要振兴鬼谷门,接着就告诉他自己因为爱人去世,自己也要跟着去,这话他说不出口。 不料徐卓却对唐振东的心思了然,他叹了口气,“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懂的,不管你想怎么样,天书还是你带着吧,我是个行将就木的人了,拿本书也沒什么用。” 徐卓看唐振东心意已决,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一下子仿佛被抽空了jing气神,苍老了几十岁。 “如果你要给清影选个好地方,最好莫过于纯yin之地,切忌,切忌。” “纯yin之地。”唐振东此刻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出來,他跟随徐卓所学都随着于清影的离去,而忘记的一干二净。 “阳处居人,yin地居魂,你都忘了。” “我现在脑中空空,还请师父明示,什么样的是纯yin之地。” “yin地,常年不见太阳的地方,这就叫yin地,水xingyin,水中也是纯yin之地。” “水中。”唐振东恍然大悟,以前跟师父学的一点点记了起來。 “水中是最理想的yin地,但是却有个地方必须要注意,为什么水中纯yin,但是却极少有人水葬呢,因为水中的微生物最多,根本沒法把尸体保全完整,这点你一定要注意。” 徐卓说完这句话,就转身飘然而去,留下若有所思的唐振东。 “yin地,纯yin之地,微生物,保存完整,这似乎是个矛盾。” 唐振东想不出个所以然,“天黑了,咱们回家!” 唐振东既然想不出來,就抱着于清影回了别墅,大家都猜不透唐振东要干什么,老叶把大家都赶走,让唐振东自己静一静。 月亮湾还是那个月亮湾,别墅还是那个别墅,家却不是那个家了,沒有了于清影的家,根本就不是家。 唐振东抱着于清影回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唐振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多希望于清影只是睡着了,忽的睫毛一动,然后醒过來,搂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陪她入睡。 但是于清影却永远醒不过來了,唐振东就这么痴痴看着,痴痴看着。 这一晚上,唐振东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他梦到跟于清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场景,每一次牵手,每一次接吻,还有那新婚的激情之夜,这些事,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一样,让唐振东感到无比的真实。 唐振东知道了清影身体不好,却沒跟自己说,自己也忽略了爱人的感受,但是她并不怪自己,自己跟于清影这三天的美好,唐振东多么希望这就是永远。 “阿东,答应我一件事。”于清影病重,拉着唐振东的手。 “什么事,你说,我一定做到。”不论是什么事,就算让他马上去死,唐振东也不会皱下眉头。 “答应我,好好活着。”于清影一脸希翼的看着唐振东。 唐振东沒想到于清影竟然要自己答应的是这事,他犹豫了一下,于清影不在了,自己活着也沒什么意思,自己真是打算追随她一起去的,于清影的这个要求,唐振东委实难以答应,他摇摇头。 于清影抓他的手更紧了,“阿东,我沒求过你什么事,我在走之前,只求你这一件事,你都不能答应我吗。” 于清影仿佛随时就要断气一样,但是语气中的坚定,唐振东听的出來,她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她走前就这一个唯一的心愿,自己能不答应她吗。 “阿东,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我答应你。” 唐振东刚说完,于清影就松开紧皱的眉头,带着笑,缓缓飘起,越飘越高。 唐振东想努力的抓住于清影的手,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清影,不要走。”唐振东大喊。 唐振东的喊声在整个房间内回响,他也醒了,泪水打湿了床边,于清影的手上还有刚才他的泪痕。 原來是个梦,但是这个梦就跟真的一样。 唐振东多么希望自己醒來的时候,发现于清影正对着自己说,“傻瓜,看你睡觉还流口水。”但是她却永远不会说了。 唐振东努力回忆刚才梦中的点点滴滴的美好,但是美好的事情却变的支离破碎,想拾捡却总是捡不起來。 自己答应清影的事,却记得异常清晰,怎么办,难道自己真要独自苟活,沒有了于清影,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唐振东决定这次自己不听于清影的,自己按照自己原來的想法來,她在下面一定很孤单,都说yin间路很冷,很凄凉,沒有自己陪她,她能走的习惯吗。 尽管答应了于清影,但是唐振东却第一次准备违背自己的诺言。 唐振东摸着于清影的脸颊,“清影,别急着走,我马上就去给咱们找个好地方,然后我陪你一起走yin间路,來世我们还做夫妻。” 唐振东站起身來,手不知怎的的就摸到了于清影的粉颈,那颗硕大的避水珠依然静静的挂在于清影胸前。 这避水珠有两颗,一yin一阳,yin珠稍小,于清影做了个项链,挂在脖子上,阳珠稍大,在唐振东手中。 避水珠,大蚌。 唐振东猛然想起如何在纯yin之地完整的保存人体了,用这大蚌壳和这避水珠,就能在水下的纯yin之地,营造出一个密闭而且隐蔽的真空空间。 纯yin之地,yin阳避水珠,纯yin中一点阳,比完全的纯yin更加难得,俗话说孤阳不长,孤yin不生,这纯yin纯阳,固然是一种最理想的状态,但是殊不知纯yin中的一点阳,正好应了太极的哲理,唐振东终于想明白了如何在纯yin之地保存他和于清影的身体了。 人死后,身体的阳气就完全沒有了,只留下了yin气,要想把这yin气保存的长久,就必须借助纯yin的环境,yin气只有纯yin的环境,才能相对稳定。 这大蚌,周围全是水,就是一个最好的纯yin的环境,但是水中有很多的微生物,会把进入纯yin的人体,迅速的分解,这就需要营造出一个真空,让水中的微生物不能接触到这里的人体,这才是最难实现的。 即使通过阵法,也很难做到把水完全排空。 但是这个最难实现的一点,在唐振东这里竟然迎刃而解,跟于清影第一次去崆峒岛的时候,唐振东就在山崖下的水中,发现了一只巨大的蚌,就是在这里面,取得了yin阳避水珠。 用避水珠,营造出一个纯yin之地下的真空环境。 259 纯阴之地 ()唐振东找出自己的阳珠,跟于清影脖子上的yin珠摆在一起,月光下的yin阳双珠,发出淡淡的光芒,把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非常漂亮。 yin阳双珠中的阳珠就作为纯yin之地中的一点阳,为了防止这纯yin之地的阳气不够,唐振东还有尨牙,尨牙中的煞气本就属yin,而且还能阻止任何凶猛之物的靠近,这等于是在纯yin之地上又加了一层保险。 想干就干,唐振东把阳珠装进口袋,抱起于清影,就出了房间。 在院子里,唐振东又发现原先用的五行续命阵的先天五行旗,被师父好好的收在石桌上,唐振东也一起揣到了兜里。 这个先天五行旗,有孙玉尧师父交给自己的,还有从祖师爷鬼谷先生那里得到的,还有从姜子牙衣冠冢中得到的,总之,这些宝贝留给谁也不好,干脆自己就用上算了,自己可以用五行旗在大蚌中设置一个聚yin招魂的阵法,也算是给自己这一生所学,留下点纪念[][]吧。 唐振东想的很好,趁着天还沒亮,唐振东抱着于清影出了门,下了栈桥,解开缆绳,启动游艇,就朝崆峒岛而去。 崆峒岛,唐振东只去过一次,而且还是从港口坐船去的,具体怎么从这里去,唐振东并不知道,他开着游艇,就在近海逛荡,不过近海的稍大的岛屿也沒几个,崆峒岛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所以,沒费什么事,唐振东就找到了崆峒岛,然后转了半圈,找到了当初他发现大蚌的那片山崖。 大蚌是有生命的,并不是只有个空壳,唐振东需要先下去把大蚌给解决掉,然后鸠占鹊巢,把这个超级大蚌,当成自己的于清影以后的家。 以前对付大蚌,唐振东几乎是毫无办法,因为大蚌力大无穷,而且喷出的水柱速度极快,威力极大,上次唐振东还是借助两根巨大的工字钢,塞进了大蚌的蚌壳中,险之又险的取出了yin阳双珠。 不过那时候的唐振东跟现在的他根本沒法比。 不管是功夫,还是jing神力,抑或是身上的法宝,唐振东都是今非昔比,今天要对付大蚌绝对不会像以前那么狼狈。 “清影,你在这里等会我,我去给咱们新家简单装修一下。” 唐振东跟于清影说了声,然后就下了水。 虽然过了几年,但是大蚌依旧沒挪地方,它的后背已经是被一些贝类动物给牢牢的固定在岩石上了,而且它的身上也布满了厚厚的贝壳,整个大蚌看起來就跟海中的岩石无益。 唐振东根本不用仔细找,他的jing神力就是最好的探测法宝,一下子就准确捕捉到了大蚌的方位。 那块被大蚌迸出缺口的工字钢,被唐振东从海草中揪了出來。 悄悄大蚌的壳,大蚌沒什么反应,唐振东就一直敲,大蚌依旧是无动于衷,如果是平常人,他们会以为这栋大蚌会不会是死了,但是唐振东不会这么认为,刚刚他用jing神力早已经探测过了,大蚌里面的蚌肉一张一缩,动的非常活跃,它只不过是在装死而已。 任凭唐振东怎么敲打,大蚌依旧无动于衷,唐振东开始琢磨,用尨牙破开大蚌的蚌壳很容易,但是那就势必留下难以修补的伤,自己跟于清影以后要拿大蚌壳当房子的,谁能容忍自己的房子漏雨。 所以,强攻不行,唐振东只能智取。 唐振东找到了先前自己跟大蚌搏斗,在蚌壳上留下的印记,那是大蚌一次次的夹工字钢在蚌壳上留下的缺口,如今这片缺口已经淡多了,大蚌有自我修复的功能,而且还有那么多贝类在它身上安家,也相当于变相给它修补。 唐振东举起那截工字钢,狠狠的砸向先前崩坏的大蚌壳的那块地方。 “嘭,嘭,嘭”一连三下,把大蚌这块刚刚勉强修补好的蚌壳,又给砸出一块缺口出來。 大蚌长到这么大,活了不知道几百年,也有了些智慧,有智慧的生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挑衅。 而唐振东这就是**裸的挑衅,在伤口上撒盐,在缺口上又砸缺口,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这大蚌活了这么多年,叔婶不知道有沒有,反正它是不能容忍唐振东这个偷自己宝物的小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巨蚌猛的张开嘴,一股水箭被它强大的腹腔压力,压的shè了出來。 唐振东急忙闪身,闪过这股水箭,手中的那截工字钢,在闪身的时候猛的插向两扇蚌壳之间。 大蚌发现了唐振东的yin谋,它猛的收缩肌肉,合拢蚌壳,想要把唐振东拒之门外,但是唐振东的速度何等之快,重近二百斤的工字钢,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唰”的一声,工字钢破开水流,在巨蚌合拢之前,插进了巨蚌的两片蚌壳中。 “卡崩”一声,巨蚌的蚌壳又一次撞击在工字钢上。 巨蚌大怒,它一次又一次的张开蚌壳,猛烈夹击工字钢,想要把它夹断,但是钢材的韧xing之强,完全出乎巨蚌的预料,即使是它有万斤距离,也弄不弯这跟以坚固著称的工字钢。 唐振东趁着巨蚌一次张开蚌壳的功夫,一个闪身,钻进了巨蚌的蚌肉中,顺手抽出了尨牙宝刃。 尨牙的煞气,让这个生活了近千年的巨蚌,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年岁越长的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越敏锐,俗话说的好: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话也同样适用于动物。 巨蚌因为尨牙的煞气,而本能的猛的收缩了一下,随即又猛的朝唐振东包围过來,想把这个入侵的异物像沙子一样包裹住,给它变成珍珠。 但是唐振东的动作并不是巨蚌慢,他手中的尨牙翻飞,沿着蚌壳,飞速的剔着蚌壳上的肉,不一会就把蚌肉给剥离了蚌壳。 沉甸甸的的蚌肉,足有数百公斤,幸好这是在水中,要不然唐振东还真不一定能拿的动。 几百斤的力气,唐振东有,举起几百斤的铁块,唐振东完全沒问題,但是这蚌肉面积大,不规整,而且东一块,西一块,不好入手。 借助水的浮力,终于把这一堆蚌肉扔了出去,天sè开始蒙蒙亮,唐振东潜出水面,抱起于清影,又再一次潜到水底,因为唐振东和于清影都有避水珠,所以,他们一进水,海水自动分开,呈圆球状护住了他们,两人身上沒有一滴水。 打开足有五六平米的硕大蚌壳,唐振东把于清影给放了进去,平躺在蚌壳深处,唐振东也钻了进去,躺在于清影旁边,顺手合上了蚌壳。 这是个好地方。 唐振东也为自己的这个新家感到满意,避水珠发出淡淡的白光,映在白sè的蚌壳内壁上,柔和的白光洒在两人身上,煞是好看。 唐振东躺着休息了一会,这几天,唐振东一直沒怎么休息,担心于清影的身体,于清影香消玉殒后,他又成宿的抱着她,昨晚他也沒睡,就一直坐在于清影的床边,最后累的不行,才趴在于清影手边睡了一会,刚刚又跟巨蚌搏斗一番,唐振东累的很了,不过现在还不是他彻底休息的时候。 还有阵法沒有完成,摆完阵法,才是真正把自己和于清影的这个家装修好。 唐振东先取出先天五行旗,按照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的五行相生的原理,分别把五行旗一个压一个,摆在大蚌周围。 青莲宝sè旗为木,离地焰光旗为火,戊己杏黄旗为土,素sè云界旗为金,天花妙坠旗为水。 这五行旗分别代表了世间万物的本源木火土金水这五行,五行相生,生生不息。 摆完五行旗,唐振东接着又取下于清影脖颈上的yin珠,与阳珠摆放在一起,一只镶嵌在于清影头顶,另一只放于于清影脚下,最后拔出尨牙,作为两个阵法的阵眼,增强阵法的yin煞力量。 这是两仪聚yin阵,这也是从天书中得來的阵法,据说这阵法能聚住人的魂魄不散。 做完了这些,唐振东又用尽所有的jing神力,连续启动了这两个阵法,使阵法在巨蚌壳内,运转不息。 唐振东这几天jing神几近崩溃,连珠转,沒有一刻停歇的时候,现在做完了这一切,他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自己终于可以在这里陪着自己的爱人了,永远,永远。 想着这些,唐振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梦中,他又一次见到了于清影,而且两人化作了海中的大鱼,两人在海中遨游,突然一阵山崩地裂传來,海底巨变,海底火山喷发。 火山喷呀喷,两人游啊游,两人都累的筋疲力尽,火山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终于两人游不动了,“咱们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块。” “不,我要你好好活着,答应我。”于清影费劲力气,把唐振东向上推出了火山岩浆的范围,但是她的下半身却逐渐被岩浆给淹沒,“答应我,一定好好活着。” “答应我。”岩浆继续吞噬于清影的身体,还阻挡着唐振东的靠近。 “啊,,,,不要。”唐振东一声大吼,从梦中醒來,身上出了一身汗,像从水中捞出來的一样。 001 邋遢乞丐 ()东江、新丰江在河源市区的东面,交汇而过。 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乞丐,站在河堤上看着这交汇而过的两河水,沒有了方向。 这一身乞丐衣衫的人,看上去胡子拉碴,形容枯槁,眼神无光,看东西根本沒有焦点,一眼茫然,仿佛这缓缓的东江水,就是一条通向天堂的路,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救人啊,有人跳江了。”在这东江和新丰江畔,常年都有游玩的人,看见一个乞丐跳江自杀,立时有人呼救。 两个青年相继跳入江中,这是大早晨,水有点凉,还沒人游泳,这两个救人的青年一路劈波斩浪的向这乞丐游去。 奇怪的是水中的乞丐不扑腾也不挣扎,似乎是被淹死在水里,但是却一动不动漂浮在水面上,又像是专门等人去救他一样,这么洒脱的乞丐,视生死无无物。 这两个青年救起乞丐的时候,乞丐也是一动不动的由两人拖着往岸边游,跳江自杀能跳< 到这样,也算是一枚奇葩了。 经过岸边围观人群的搭手,很快乞丐被救了上來,上來后,大家就七嘴八舌的问乞丐有什么事想不开,为什么要跳河寻短见。 大家七嘴八舌的批评这个乞丐不该自寻短见的时候,大家也看到了这个乞丐眼睛虽然无神,但是经过浸水后的五官却能看出组合的很好,瘦削的脸庞,硬挺的鼻梁,浓眉,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一身硬气,加上他高高的身材,在南方人中尤其显得鹤立鸡群,这些组合在一起,竟然也算是个乞丐中的犀利哥。 唯一的不足是他的眼睛,配不上犀利哥的称谓,不过总体來说,这个乞丐也算是很帅的了。 有不少好事的人,会拿出手机给这不算犀利的乞丐照相,发微博,发微信,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关切他的。 乞丐双眼无神,眼望蓝天,这个地方的天空还真是蓝啊,自己有多久沒见过这么蓝的天了,这几天自己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当然也碰到好心人,会给他端碗饭吃,捧碗水喝,但是主要还是自力更生,饿了就在路边的果树地里找些果子吃,沒有果子就饿着,渴了就找低头在水沟里喝点水,就这么一直走。 他跳水也不是自寻短见,只是感觉水很好,很好,他最喜欢的就是水了,因为他的爱人就在水中。 唐振东真的记不清了,他走了多久,他只记得,很久很久,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这这片东江跟新丰江交汇的地方,他竟然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于清影在,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跳下去后,他也意识到这里跟于清影住的地方,虽然都是水,但是却相隔几千里,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人不会是个哑巴吧,他怎么不说话。” “我看他不仅哑巴,而且还是智力有问題,用不用打电话给救助站。” “对,对,打一个,让救助站帮他联系一下他的家人,我看这个人很年轻,他家里应该是有人的。” “是啊,家人知道他不见了,该有多着急。”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有几个女孩很热心,拿起手机就拨打河源社会救助站的电话。 听到大家说家,唐振东的脑中出现了家的画面,他脑中的家并不是月亮湾花园那几千万的高档别墅,而是于清影栖身的那个巨大的蚌壳。 对于他來说,有她的地方,才加家。 想到这里,唐振东不由自主的流泪了,泪水从他的眼角滑了下來。 “他哭了,好感人的哭,我确信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一个女孩花痴般的拿出手机,给这个流泪的乞丐照了张照片,顺手就发到了微博。 有两个有同感的女孩,也都感慨于唐振东的心伤,但是她们只看到自己的伤,又怎会真正了解自己心底的痛苦呢。 很快救助站的人就來了,开了辆面包车,简单的询问了唐振东的情况,就给他拉上车,往源城区的救助站而去。 “好感人的泪水。”一个女孩双手合十,祈祷道,“祝福他早ri回家。” ,,,,,,,,,,,,,,,,,,,。 到了救助站后,唐振东依旧是双眼孔洞,沒有焦点,救助站的人给他丢过來两个面包,一瓶水,他也不接,就这么傻傻的坐着,进來时候什么模样,现在就是什么模样。 “小王,你从哪里捡了个乞丐回來,他是谁啊。”一个妙龄女子,打扮的很时髦,看到头发打结,衣衫褴褛的唐振东,问道给他递水的王姓救助站工作人员。 “不知道,这不在江里刚救出來,一句话不说,恐怕是个哑巴。” “我看他不禁哑巴,而且恐怕还弱智,你看他进來后就一动不动。” 小王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样的人也丢给我们救助站,这让我们怎么办。”小王满腹的牢sāo,“我们这个单位的xing质就是为人民服务,有人打电话求助,总不能我们置之不理,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总书记又在全国范围内改进机关办事作风,难道我们要把我们自己树立成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典型吗。” 时髦女郎也叹了一口气,“我看我们社会救助站,简直就是垃圾收容站,什么样的垃圾都往我们这里送。” 长椅上,被骂作垃圾的唐振东,仍旧是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这时髦女郎口中的垃圾跟他无关似的。 “你看,你看,说他垃圾他都一动不动,看來就跟你说的一样,不是聋子,就是傻子。”时髦女郎捏着鼻子,离唐振东更远了一些,她已经退到无路可退的墙角。 “哎,我本來还想让你去问问他家是哪里的,看來这事你是不会去干了。”小王叹了口气,“还是我來问吧。” “你去,你去,人家这是今天刚买的衣服,碰脏了怎么办。”问询是时髦女郎的工作,但是眼前这个邋遢的乞丐,她是不愿意沾手的。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做什么的,家是哪里的,父母还在吗,有沒有什么联系方式。”小王一股脑的把该问的问題,全部问了出來,根本沒给唐振东半点反应的时间。 “咯咯,你的这个问法,就算是正常人也反应不过來,更别说你还问个弱智了,早知道你会这么问,那我问好了,咯咯。”时髦女郎笑的花枝乱颤。 “走个过场,这是我们救助站的流程总要走的,人家回答不上來,我们总要问一遍嘛,这才能体现我们细致耐心、爱民亲民的工作作风。” “去去,我不跟你说了,你也就是个嘴上的功夫。”时髦女郎对小王的工作作风非常不满。 “得得得,只要进了机关的门,谁敢太热心,这是容易被大家唾弃的,官民总要有点区别的,对吧。”小王用笔快速的在纸上刷刷刷的划上叉,笑着把手中的文件夹一合,“程序走完了。” 时髦女郎朝小王一努嘴,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双手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來,从唐振东和小王中间走过。 时髦女郎小声的凑近小王,“咱们的工作作风都不行,找王艳,她不是什么事都积极吗,把这人丢给她,让她想办法从他嘴里翘出话來。” 小王yin险的一笑,“呵呵,这样的活,王艳去做最好,谁让她平时这么积极,弄的我们全站加起來不如她的工作效率高一样,哼。” “哼,她一來,本來我们每天都无所事事混ri子的好ri子就结束了,工作多了很多,这样的不合群的人,就应该把问題都交给她,看她怎么办。”时髦女郎嘴里不服的哼了一声,顺手拿起小镜子照了一下那两只勾魂的大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的白眼翻的幅度太大,上面的假眼睫毛掉下來。 “哈哈,好,就按你说的做。”小王yin险的一笑。 “别,别,这可不是按我说的做,这是你自己的想的。” 王艳再次走了出來的时候,被小王拦住了,“王艳,帮个忙呗,我马上要出去。” “哦,王哥,什么事。” “我刚刚从江边捡回來一个跳江的,你帮我问问他是哪里人,想办法联系到他的家人。”小王朝椅子上的唐振东一指。 “哦,好的。”王艳顺口答应了下來。 小王把事情交代给了王艳后,斜眼看了一下墙角正掩嘴笑的潘文君,潘文君就是刚才出馊主意的那个时髦女郎,个头高挑,身材苗条丰满,脸上总带着一丝放荡的笑。 王艳把这个邋遢的乞丐,先是领到了单位的餐厅,不过餐厅还不到开饭的时候,王艳又让唐振东在屋里等会,她到门口的灌汤包,买了一屉刚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包子,“吃吧,不够我再去买。” 刚刚饿的肚子咕咕叫的唐振东,不去捡小王扔过來的面包和水,但是却吃灌汤包吃的津津有味,一口一个,时间不长,整整一屉包子就全到了他肚子里。 002 饭量惊人 ()王艳看唐振东狼吞虎咽的吃下一屉包子,就知道他是真饿了,于是转身到了旁边的包子铺,又买了两屉。 唐振东接过两屉包子,也沒客气,又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五屉,唐振东一个人整整吃了五屉包子,连包子铺的老板都问王艳:是不是最近要市容大检查,你们救助站今天收容了不少流浪汉吗。 吃完包子,王艳顺手拿起椅子上的矿泉水,递给唐振东,但是唐振东却不伸手接。 “这是矿泉水,喝的,你刚刚吃了那么多包子,不怕噎着吗。” 不过任凭王艳怎么劝,唐振东也不接这瓶水。 王艳沒办法,劝说的苦口婆心,但是唐振东就是不喝,反而给她自己都劝渴了,王艳拿起自己的杯,走到饮水机下,自己接了水喝,她一甩眼,看到唐振东巴巴的盯着自己喝水的水杯。 王艳放下杯,自己试着找了个杯,给唐振东倒了一杯饮水机中的纯净水,凉热混合* ,温度正好,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王艳再倒,唐振东再喝,一直喝了十几杯,才停下。 唐振东的饭量和水量让王艳惊的差点把眼珠子掉下來,这也太夸张了吧,五屉包子吃下去后,这几乎是四五个成年人的饭量,还能喝下十几杯水,这还是人吗。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一件事,这个人并不是真傻,他懂得吃,知道喝,而且还知道生冷的面包沒有热气腾腾的包子好吃,也知道瓶装水不如凉热混合的水喝着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王艳把唐振东吃喝伺候完,找了个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温柔的问道。 唐振东吃喝的时候,是半抬着头,只是吃喝,一言不发,现在依旧如此。 “你家是哪里的。” “你家还有什么人。” 王艳一连问了几个问題,唐振东依旧一言不发。 “你不会说话吗,那会写字吗,我给你找笔,我问你写行吗。”王艳找來笔,在纸上把刚才的问題写了一遍,然后把纸笔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头也沒抬,也沒搭理王艳,只是摇摇头。 王艳看了唐振东半天,然后说道,“走,你跟我來。” 王艳把唐振东领到单位的澡堂,“进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 救助站有社会捐助,有的是旧衣服,等王艳找人把一套干净的衣服找人送了进去,唐振东穿戴整齐出來后,给王艳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这个乞丐穿个干净的衣服,简直就是帅哥一枚。 消瘦如刀削般的脸庞,英挺的鼻梁,还有南方人中鹤立鸡群的身高,这一切无一不证明唐振东是个帅哥。 其实,唐振东穿的也就是社会上捐助的普通的t恤和过膝的马裤而已,都是最廉价的地摊货,但是却干净整洁。 衣服分人穿,有些人即使穿阿玛尼还是土鳖,但是有人即使穿十几块钱的地摊货,也显得大方得体。 身上整洁了,但是眼神依旧空洞,这是王艳的感觉,其实她沒发现唐振东已经变的好多了,起码唐振东知道了她的好意,感受到了她的善意,要不然他不会跟她去洗澡,吃她拿來的包子,如果是拉他回救助站的那个小王,唐振东摆都不摆他。 唐振东从海城这一路,并不是乞讨來的,他是遇到有东西吃就吃,有人给就吃,不给他也不主动要,反正一切都很消极。 “好了,现在饭也吃过了,澡也洗过了,你跟我來,我问你几个问題。”王艳看到唐振东清爽的模样,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你应该能听懂我的话,你叫什么名字。”王艳问道。 唐振东摇摇头,他现在不想说话,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就想自己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圈子里,这样才能更好的回忆他爱人的一颦一笑和说的每句话,他怕一说话,就打破这种平静的回忆。 “那怎么联系你的家人,你知道吗。” 唐振东摇摇头,他的父母虽然还健在,但是家人却不在了,成家之后,于清影就成了他的家人,现在她不在了,唐振东也就从法律意义上沒了家人。 “哎,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才能听懂,哎,你实在不行就先住在我们救助站吧,等我联系个医生回头來帮你看看,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病。”王艳叹了口气。 王艳也只是这么一说,jing神病这是世界xing的难題,不是有药就能治好的,而且救助站这是公益xing的单位,他们联系的医生,也是沒有报酬的志愿者,但是志愿者的时间不固定,人家本身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只能是忙完,抽空來当下志愿者,客串下救助站的义务医生。 救助站是很人道的,尤其是在市容市貌大检查的时候,更是人道,要照顾到城市的形象,很多收容站就会大量收留无家可归者,面对沒有钱的乞讨者和无家可归者,救助站还会募集资金,送他们返乡。 像唐振东这样,沒赶上市容大检查就进來了,而且还能住救助站,这只能说是王艳这样的好心人才会做,如果换成是小王或者潘文君,他们对唐振东这样人的处理办法就是重新放回社会,让他们自生自灭。 唐振东遇上了好心人,他就被安排住在了救助站。 对唐振东來说,沒有了于清影,就沒了家,住在哪里都是一样,河源这里人还比较热情,在他跳河的时候,大家纷纷呼喊呼救,把他救上岸,这也许就是唐振东对这座城市有好感,并且暂时留在这里的原因吧。 由于还沒赶上市容大清扫,救助站里住的人不多,也就五六个,有两个是疯言疯语的疯子,两个都是女的,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五十多岁,还有个老年痴呆的患者,这是个男xing,六十多岁,此外还有个十几岁的小孩,腿有残疾,走路总是一米六一米七。 像唐振东这样正值壮年的人根本就沒有,一來他这样的人饭量大,二來也太不符合需要救助人的形象了。 唐振东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虽然这一路走來,饿的瘦得很,但是他骨骼宽大,肌肉密实,并不显虚弱。 这样的人,不管干点什么,都能混口饭吃,根本用不着來浪费社会好心人的捐助。 救助站毕竟不是菩萨,不能每个人都救,他们只会选出一些典型的人來展现他们的存在责任。 有些社会志愿者,他们会经常到养老院,孤儿院还有社会救助站这样的地方,來献爱心,所以,救助站不可能一个人不收容,要不然纳税人会怎么想,社会捐助人会怎么想,难道要和红十字会一样,再出个傍干爹的郭美美。 社会救助站这里,加上唐振东一共住了五个人,固定点,有人來送饭,唐振东也就在这里住了下來。 住在这里并沒有别的感觉,唐振东依旧一言不发,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活着沒意思,但是他却不能死,因为于清影三番五次的托梦给自己让自己好好活着,自己也答应她了,如果一次,唐振东还能置之不理,以后跟于清影见到解释自己沒听她话是怎么回事,但是三番五次的给自己托梦,唐振东就再也不能欺骗自己,欺骗于清影了,以后即使见到了她,自己也沒法交代。 开始的时候,于清影还经常给自己托梦,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梦中虽然也出现于清影的身影,但是那却只是梦,梦中有喜悦,有甜蜜,还有两人正在一起的点滴。 活着,必须活着,这是答应于清影的,唐振东绝对不会主动寻死,但是意外却不关自己事,但是这一路行來,遇到的意外倒是不少,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唐振东却总是安然无恙,后來,唐振东才反应过來,自己不能这么对待于清影的临终嘱咐,于是唐振东就顺其自然,信步由缰,走到哪里算哪里,他的足迹从鲁省到江苏,从江苏到安徽,从安徽又到了浙江,最后才到了广东河源。 住到救助站的唐振东,整天低头不语,也沒人跟他说话,救助站在后院有一栋两层的小楼,赶上人多的时候,都不够住,但是此时也就两个屋里有人,其中一个屋,住了两个疯女人,另一个屋住了唐振东,还有个老年痴呆的老头和一个瘸腿的小孩。 三人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却从來沒说过一句话,这么说不大准确,应该说老年痴呆的老头经常说话,但是却是自言自语,沒人回应他而已。 “我说这段时间怎么救助站的伙食费大增,原來这里住了这么一个能吃不干活的傻大个,你真当我们这是普度众生的。”一个大嗓门在饭点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唐振东的惊人饭量,向一旁介绍的王艳骂道。 “哦,主任,我是看他脑子有问題,不会说话,才让他住进來的。”王艳在一旁解释道。 003 紧急制动 ()唐振东听到门外的王艳跟主任的对话,他吃饭的动作未停,依旧是三两口吃掉一个馒头的速度。 “他可怜,他长这么大的个头,他会可怜,可怜说白了就是懒,他完全可以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你把这么一个吃闲饭的人给放到我们救助站,你让我们的社会捐助者怎么想,让纳税人怎么想。”中年人大声呵斥着王艳。 “不是的,主任,他真是智力有问題的。” 主任一摆手,制止了王艳的继续解释,“今天必须把他给我弄走,必须。” 主任说完,双手背在身后,昂首阔步,潘文君立马从旁边凑过來,“主任,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小王,赶紧的,把人赶走,别让主任生气了。”潘文君走的时候飘下这句话,只留下一脸无奈的王艳。 王艳等主任和潘文君走后,她走到救助站的临时安置房间,午饭都已经吃完了,她看着唐振东一如既往的低头认罪的模< 样,脸带歉意,“为什么想好好工作,想好好帮助弱势群体,怎么就这么难呢。” 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头,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唐振东就更不用说了,他依旧是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只有那腿瘸的小男孩,虽然一语不发,但是却是眼睛灵动,大眼睛扑闪扑闪。 王艳说了半天,都在诉说自己到了单位后,想一心开展工作,服务弱势群体,团结同事,但是却总是事与愿违,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不知不觉就被同事孤立了,想履行救助站责任帮助他人的时候,却经常得到领导的批评,王艳虽然每天满面笑容,但是却活的很累。 她在这几人面前哭诉了一阵,心情便好多了,擦干眼泪,对着唐振东说道,“趁我还能顶住领导的压力,就先不把你送走,我知道出了这里,你不会工作,不会要饭,会造更多的罪,不管别人怎么对我,我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让你再过几天温饱的生活。” 说完,王艳转身而去,唐振东虽然一直沒有抬头,但是他心中却有轻微的触动,并不是世间都是坏人,还是有好人的。 又这么过了两天,主任似乎是忘记了有唐振东这么个吃闲饭的,王艳也沒有再來,但是唐振东却决定要走,他本來想等來人给自己赶走,但是自己这个活一天都是奢侈的人來说,何必让别人为难呢。 唐振东依旧穿着那身救助站给的t恤和马裤,广东的天气,cháo湿闷热,但是不管多么热的天,唐振东就算站在烈毒的太阳下,也是不出一滴汗。 男孩走到唐振东面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塑料袋包裹,递给唐振东,“给,吃的,路上吃。” 男孩的话很简短,但是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 唐振东这才讶然,他一直不曾抬头,这次他抬起头來,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不过太长时间沒说话,他竟然不大会说话了,张了张嘴,却沒说出一句话,也沒接这袋干粮。 “我攒的,给你。” 男孩说话也有点费劲,大概是时间长了沒跟人交流的缘故,唐振东这回仔细的看了男孩一眼,除了男孩的腿有点瘸之外,别的一切都好,男孩长的很好,只是因为长时间不洗澡,脸上身上有黑灰,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眼睛的灵动。 “谢了。”唐振东终于吐出两个字,男孩听到他开口说话,呵呵一笑。 唐振东拍拍男孩的肩膀,紧跑三五步,一个助跑,腾的一下,腾空而起,不用任何借力就翻过了救助站那面高达二米半的围墙。 男孩看着唐振东如腾云驾雾翻过围墙,他非常吃惊,看着那围墙若有所思。 唐振东翻过围墙时间不长,最多能有十分钟,王艳就來了,她实在是顶不住领导的压力了,这就是要來把唐振东送走,不过等她到了救助站的临时安置房,唐振东却不见了。 她问那个老年痴呆的老头,老头依旧说着她听不懂的疯言疯语,问那瘸腿的男孩,男孩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院子里的围墙,仿佛呆了似的。 既然问了沒有结果,王艳也索xing不问了,她想了,领导问起來,她就说人已经送走了,至于他以后如果能回來,那也只能说明救助站还是有温暖的,让他不自觉的就回來了。 王艳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一个算是比较英俊的青年,竟然是个弱智。 ,,,,,,,,,,,,,,,,,,,。 翻过救助站围墙的唐振东,又恢复了流浪汉的模样,虽然身上的衣服比跳河前干净了不少,但是长发依旧,住在救助站的这段时间,也沒洗,头发脏了,衣服也不干净,一天到晚穿一件衣服,哪能干净的了。 在河源这座城市逛荡了四五天,唐振东一共吃了三个包子,都是别人主动施舍的,这并不是说这个城市的人多么沒有同情心,只不过唐振东长的人高马大,虽然不修边幅,但是却不像是要饭的,本來人长的不像要饭的,而且也不伸手要,自然讨不來吃的。 唐振东蹲在旺源路的一条小巷,他身边还有两个手脚残疾的少年,坐在自己制作的板车上,用沒有手掌的手腕一撑,车就滑出去老远。 这条小巷是乞讨者的宝地,唐振东刚刚进來的时候,这里有七八个残疾的少年,在他一拐进小巷的时候,就跟他伸出了手,跟他伸手要钱。 唐振东现在是口袋空空,身无分文,他自己还饥一顿饱一顿,哪有钱给他们。 在河源逛荡了三天,他只感觉跟这里的人不入群,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他从心底更愿意跟那些乞讨者亲近,所以,唐振东就走近了这条小巷,跟他们蹲在一起。 不过他发现自己想跟这些人亲近,但是这些人却不想跟自己亲近,也是,好心人本就有限,多一个乞讨的,那就多一个分钱的,大家当然不愿意了,而且唐振东还能看到这群断手断脚的少年的目光时不时的朝小巷深处看,唐振东只扫了一眼,他就确定这些断手断脚的少年都是有人cāo纵的赚钱工具。 唐振东见到这种情况,蹲了半天的他,慢慢的起身离开了,自己的确不应该跟这些人抢食,自己要不到吃的,顶多挨饿,但是他们不光要挨饿,还要挨打。 唐振东的这种心思是由在万绿湖下被两人救起,然后救助站的王艳无私的帮助自己而起的,他留在这里几天,也是因为感激王艳的好心,他不愿意让她难做,所以在她被逼无奈的被领导要求赶走自己前,他自己就先逃出來了。 自己不是救世主,他根本就沒起解救这些人的心思,自己这次可以救他们,但是马上他们会被再次抓回去,等待他们的是更严厉的鞭打。 唐振东只能在这些残疾少年的jing惕的眼神下,起身,这段时间的不修边幅,头发又开始蓬乱,衣服也脏了,他也更像一个乞丐了。 失去于清影后的自己,该做点什么,曾经唐振东一直想自己什么也不做,只是呆呆的想着爱人,这就是最甜蜜的事,但是他却感觉自己越來越不合群,不过合群又有什么用,难道能让爱人重生,自己只想跟爱人在一起。 唐振东沒有目的xing的走,在这绿草如茵的城市中闲逛,这里的生活节奏并不快,很舒适,沒有多少行sè匆匆的人群,挺适合唐振东现在有些懒散,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xing格。 唐振东低头走路,突然一声巨大的刹车声传來,“吱嘎”声拖的很长。 唐振东抬眼一看,一个孕妇在一个老人的搀扶下过马路,正被眼前一辆渣土车的紧急刹车声给吓的呆在当场,根本不知道闪避,周围的众人看到这种场景,都瞬间吓的瞪大了眼,沒有一个人來得及把喉咙里的惊吓声喊出口。 唐振东來不及考虑,他腿一屈,然后猛地朝前弹起,“咔嚓”脚下的青砖因为唐振东这弹起的巨大力量而崩碎,当然唐振东沒空去注意这些。 “嘭”的一声,一团人影就被渣土车给撞的四分五裂。 “啊。” “啊。” 众人大惊,纷纷把刚刚沒來得及喊出口的叫喊声,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 周围的车都纷纷制动停车,很多路边的市民也纷纷围过來看现场的情况,老妪被撞出去老远,孕妇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卷在车轮下,前方更远处还有一个满头满身是血的高大青年。 众人纷纷低下头,寻找那不知被撞到了那里去的孕妇。 “我妈妈呢。”正在众人纷纷低头寻找的时候,孕妇从后面挤了进來,大家也纷纷让出路,白sè碎花的孕妇裙,剪短的头发,正是刚刚那个被大家怀疑卷入车轮下的孕妇。 她沒事。 不过她怎么跑大家后面去了呢,虽然有疑问,但是大家却來不及询问,只是在孕妇的提醒下,先找那个被撞倒在远处的老妪。 004 巨力冲撞 后八轮渣土车的司机,开车刚拐过弯,这是是市区禁行路,他刚点上一支烟,准备加大油门尽快冲过这段禁行路,但是点上烟的他,突然看到车前出现了一个大肚婆和一个老妪,他猛的踩下制动踏板。 但是车的制动是需要克服惯性的,他的渣土车核定载重十五吨,但是却拉了至少五十吨的建筑垃圾,这五十吨的建筑垃圾,再加上自重超过十五吨的车身,一共六七十吨的重量,制动起来需要足够的制动距离。 刹车片磨的冒了烟,车轮在地上磨出长长一道黑迹,“嘭”的一声,撞上了人,车又先前滑了七八米才完全停住。 “完了!”司机眼前就是一黑。两尸三命,这种事情不光要赔的倾家荡产,而且肯定要坐牢。 司机经过几秒钟的大脑空白后,众人已经围了上来,趴在车下寻找孕妇的踪迹。 渣土车司机吓了一个激灵,赶紧打开车门,跳下车,不料那孕妇却出现在众人身后,看模样,安然无恙!司机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真是她,衣服,发型丝毫不差。 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本来两尸三命,瞬间就成了少了一尸一命,只赔老妪也赔不了多少钱。在中国,丧葬费有城乡差别,有老少差别。城市贵,农村户口便宜,年轻的贵,老年人便宜。 司机着急看那老妪的伤情,他排开往前跑了几步,就看到老妪疼的在地上打滚,抱着小腿在地上呻吟。 司机又是一喜,撞了人最怕不出血不哼哼的,这样的人往往有可能是内出血,或者是直接晕死过去,这样的情况最严重。最不怕就是断胳膊断腿的,这样的人,只要有外伤,一般都没内伤。断胳膊断腿,赔一两万块钱医药费就可以,最多加上别的什么乱七八糟,五万块也打住了。 而这五万块,也就是他这个渣土车一个月的纯利润,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司机直呼侥幸,心呼侥幸后,又忍不住感叹这一老一少三人,真抗撞,渣土车的撞击力度这么大,竟然两人都没什么事。 “不好,这里撞死一个人!”这时候才有人发现了十几米外的唐振东,唐振东满身是血,倒在血泊中。 唐振东速度很快,他脚一蹬地,整个人就窜了出去,一手托起孕妇,使用的是太极的巧劲,把她安稳的推了出去,但是在落地的时候,那股力道自动消失,所以她只是轻轻的倚在后面的路旁护栏上。 另一个老妪,也被唐振东同时送了出去,不过因为老妪后面没有阻挡物,她落地后又往后退了两步,由于人老了,没站稳,崴断了脚脖子。 唐振东把两人推出去之后,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巨大的撞击力道就从后背传了过来,渣土车撞上了自己。 刹那间,唐振东把背部一蜷,整个身体放松,但是就算如此,还是晚了一步,如果在渣土车撞上他之前,把身体放松,那唐振东就会变成一片轻飘的树叶般,虽然也会被车撞出去,但是却不会受伤,但是他蜷缩身体的时候晚了,车都撞上了他,他才蜷缩身体,所以,他被撞出去近二十米远,然后又在一辆面包车的紧急刹车下,滚到了车底下,面包车司机也吓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声撞死了人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唐振东躺在面包车底下,满胸都是血,刚才渣土车的巨大冲力,直接由唐振东的后背撞过,由于唐振东练的内家气功,气从脊背走,所有脊背是他浑身最最坚固的地方,把脊柱弓起,就相当于在这最坚固的地方又加了一层完全的弹簧钢,就像汽车的钢板一般,有巨大的韧性,不过由于这渣土车来的太急,唐振东没来得及在撞上之前弓起脊背,所以这一下巨力一下子经由脊背传递到了内部脏腑,然后最终传递的终点就是肋骨,虽然唐振东用脊背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撞,但是由于他浑身松的好,这股撞击的力量最后传递到了肋骨上,这下不光把唐振东一下给撞出了内伤,而且还让他的肋骨撞断了几根,断的肋骨茬直接刺穿了胸口的肌肉,露了出来。 “这人是你撞的,别走!”渣土车司机要走,小面包车的司机喊住了他。 “这人在你的车底下,怎么能是我装的?你开什么玩笑?”渣土车司机当然不愿意认账,因为多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那就相当于几十万的赔款。相比较来说,最便宜的是老人,撞死后赔钱少,其次是孩童,再就是中年人,最贵的是风华正茂的青年,因为他们刚踏入劳动岗位,正是最有前途的时候。渣土车司机当然不愿意把这个半死不活的青年揽在自己身上。 “就是你撞的,我亲眼见到他朝我车飞来,我才急刹车停住。”面包车司机怨的很,他正常开车,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一个人影横着朝自己飞来,自己马上急刹车,结果这个人影还是撞到了自己的车上,然后滚到了车底下。 其实他也没看清这人就是渣土车司机撞的,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一口咬死就是他撞的,因为渣土车司机撞了人,把人撞飞,结果那人才被自己撞了,最后才滚到了车底。 面包车司机想拉人作证,但是唐振东的动作太快,看的仔细的人看到人影一闪,根本就没清楚的看到唐振东如何移动,又如何被撞,反正这两个司机撞了人,大家都是看热闹的。谁撞了人谁赔钱,即使赔了钱也没赔给他们,他们也乐得看热闹。 面包车司机和渣土车司机争论不休。 渣土车司机在刹车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唐振东,他的车前就是两个人,一个孕妇,一个老妪,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在面包车底下的人跟自己无关。 而面包车司机则找到渣土车的前机盖被撞瘪的大大的一块,说这就是撞人的证据,不过渣土车司机拒不承认。 他当然不会承认,这是几十万的事情,不是小数目,一旦被撞成植物人,那有可能就是无底洞,一两百万也许都不够。 就在两个司机争吵的时候,交警先来到了现场,他们简单的勘测了现场,还没做出结论,救护车也来了。 交警当即做了决定:先把伤者送医院,拍完照后,写下事故详情,让两司机签字保存,先恢复交通再说! 按下这边交警处理善后的事情不说,孕妇、老妪还有唐振东三人都被送到了医院。由于这是三个伤者,所有来了三辆救护车,分别为两个医院,孕妇和老妪被送到了河源市立医院,这是河源最大的医院,而唐振东则被河源中医医院给拉走,中医院距离事发地点最近,而唐振东的伤势看上去也最严重。 虽然孕妇表面上无症状,但是毕竟是肚里坏了孩子,即使一点点的疏忽,都可能酿成大祸。而老妪经过救护车随车医生的检查,脚腕骨折,也没有生命危险。 唐振东被送到医院后,本应该是作为绿色通道,先急救,但是现在的医疗单位,利字当头,唐振东身上没有证明身份的任何物证,也没有任何能表明他身份的东西,而且穿着邋遢,一头乱发,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 “这人是谁?怎么回事?”一个急诊科的主治医生,嫌弃的看着唐振东,问接他回来的随车医生。 “他是刚刚在旺源路发生车祸的人,交警还没处理完,让先把人送来救人。”随车医生简要的说明了情况。 “身上带钱了吗?先用他身上的钱交住院押金。”主治医生说道。 “没有,刚刚我给我紧急施救了下,他没带钱。” “没带钱?那有身份证吗?” 随车医生又摇摇头,“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人你拉回来干嘛,你交住院费啊?”主治医生大怒,他们的业绩直接跟手术多少挂钩,手术多了,自然奖金就多。像这样的情况,如果义务救人,回头病人家属感恩还好,把钱送来,也许会送面可有可无的锦旗,如果病人家属不通情理,那医院一分钱也拿不着,可能回过头还要倒扣手术医生的奖金,因为手术器械还有药品都是有成本的。 “这,这,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见死不救让别的医院去做,我们不接这活不就好了?结果你非要揽下这破活。”主治医生今天很不顺,他昨晚本来准备约一刚来的小护士开房,结果小护士楞没摆他,他作为一个主治医生感觉很没面子。 “那抬上车的时候,是警察说我们中医院距离最近,让我们先抢救下危重病人的。” 主治医生一摆手,“行了,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个,我先去个卫生间。” 主治医生一进卫生间,就是半个多小时没回来,外面急诊的病人都排了四五个人等着了。 005 命不该绝 赵琳脚步轻盈的下了医院配给她的尼桑骐达,轻轻一按遥控,锁上车,走向医院大楼。 赵琳是中医院的外联部主任,负责医院的迎来送往。赵琳身材苗条,长相甜美,即使在这美女如云的中医院,也完全有实力竞争院花。她的最大武器不是姣好的相貌,也不是火辣的体型,而是她待人接物时候的甜美笑容,这也许正是她在二十八岁就能当上中医院这个最舒适的外联部主任的主要原因吧! 不过,像赵琳这样待人接物总是带着笑的美女,花边新闻是不会少的,有人说她是院长的地下情人,也有人说她跟某某实权的副院长有一腿,诸如此类的花边新闻不胜枚举,不过赵琳听了却总是一笑置之。 她从来不解释,也不刻意掩饰,该是怎么对人,就是怎么对人,见了院长和普通的医生,护士,她都一样的笑容满面,言语得体。 赵琳的办公室在三楼,经过一楼急诊部的时候看到门口派了十几个人的长队,而且还有副担架车,上面躺; 着一个身上带血的人。 出于好奇心,她走过去一看,就见外科的张恒张大夫在急诊室里,来回踱步。 “张大夫,今天你值急诊?” 张恒正转来转去的等着急诊的王金泰王大夫回来,因为他今天值的是救护车的班,急诊手术不是他负责。 “哦,赵主任,我哪里能干的了急诊,我等王金泰王大夫,我都等了他快一个小时了。”张恒看看办公室的挂钟。 “哦,他呢?” “他说去厕所了,去厕所也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啊,外面这个病人情况紧急,他不回来没法手术啊。” “怎么回事?”赵琳问道。 是这么这么回事,张恒把事情简单的给赵琳介绍了一下,赵琳听了有些蹙眉,很显然她很明白王金泰为什么尿遁,也知道张恒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人的生死,因为人是张恒接回来的,他在交到下一任手术主治大夫前,发生了事情,他是要担责任的。 赵琳明白前因后果,她略一思考,马上做出决定,“救人要紧,先把这人送手术外科,如果外科不收,你就说这人是我送来的,费用由我负担。” “哦,好的,谢谢赵主任,谢谢赵主任。”张恒忙不迭的道谢。 赵琳是医院很多大夫心中的梦中情人,这不单单由于她身材苗条,也因为她对任何人说话总是让人如沐春风。包括张恒在内,他也是赵琳的追随者。 本来张恒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赵琳才二十八岁的一个女孩,就能做到医院这个人人眼红的职位,但是他现在才明白,赵琳的心肠好,而且她还有一项男人都难以企及的一点:果断,大局观强。 面对病人,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口袋里的那点奖金,而是病人的生死安危。这点说起来没什么,但是做起来,不打自己小算盘的人太少太少了,就连很多男人都没有她的这份气度。 张恒终于把对赵琳的幻想,变成了彻底的崇拜和仰慕。 唐振东也因为赵琳的大度,而躲过了一劫。他被渣土车狠狠一撞,如果是普通人,脊柱早就碎裂,但是他的脊背就如同卡车后桥的钢板一样,弹性韧劲十足。 脊柱在内家拳的眼中,叫大龙,一弓一伸,就如大龙龙身一般强壮,蕴含无穷巨力。只要松的好,劲力和意念节节贯穿,脊柱就会真的变成一条龙,这条龙等闲不会坏,但是一旦坏了,一个内家拳高手的一身修为,就彻底毁了。 不过这一撞没撞坏唐振东的脊柱,常年的气功修炼,气贴脊背,让他的脊背和脊柱变成了他浑身上下,最最坚固的所在。 但是脊柱没坏,不代表别的地方也能经得起这六七十吨重型卡车的狠狠一撞,这一撞的力道由脊背传给了内腑,最后到了最末梢的肋骨,所有力道在肋骨上冲撞,震断了他的三根肋骨。 唐振东的骨骼经过内气的锻造,肌肉密实,骨骼坚硬,等闲的力道根本不可能伤到他的骨头,但是现在这重型卡车的一撞,不光撞断了他的肋骨,而且撞的他五脏移位,脏腑内大出血,幸好他丹田中有十年精修的精纯内劲,才吊住一口气。 如果没有赵琳的这个当机立断的决定,他也许真的会就此丧命。 不过唐振东并不怕死,甚至他内心中对死还隐隐有种向往,死对他来说是解脱,也是最美好的结局,这样他就能够陪着他的爱人一起共赴黄泉。 如果再来一次,那唐振东仍旧不会有半点犹豫自己救人的举动,他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心中的那一份心境的平和。 他以前一直把师父所说的算命之人五弊三缺的话,当做师父的玩笑。后来,他用自己的风水相法,积累了巨万的家财,获得了与前国家领导人这种地位的人交流的资格,跟中国首富李家诚,还有澳门赌王何鸿深平辈论交的地位,这些都是风水相术带给自己的。 唐振东一度以为五弊三缺是骗人的话。 鳏寡孤独残,自己一样不沾。钱命权,自己全有了,还有如花的美眷,一帮仗义的兄弟,这对唐振东来说,简直就是十全十美。 但是这一切都随着爱人的离去,而变的无所谓。于清影走了,再多钱的也没有了意义。不论自己认识谁,都挽回不了于清影的生命。 一瞬间,钱命权全都化为乌有,而鳏寡孤独残在一瞬间,被他全占了。 死,也是是最好的解脱,唐振东渴望去另一个世界看看,但是他却答应于清影要好好活着,也许自己因为救人而死,她想必是不会怪自己的了。 唐振东被送往医院的途中,虽然身体伤势很重,但是头脑却无一时刻不是清醒的,甚至在急诊室门口,他都是清醒的,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生命在渐渐的流逝,也许再过三个小时,也许五个小时,就算是大罗金仙来,恐怕也救不回来自己。 但是直到一阵沁人心脾的香风传到他的鼻中,他就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就是因为这个人的话,把他从鬼门关中拉了出来。 经过手术,输血治疗,唐振东感到自己的生命又开始逐渐旺盛起来了,自己真的死不了了。 死,不是什么让人恐惧的事。活,也不是特别让他欢喜。 这一切都是命,也许是清影冥冥之中保佑着自己,她不允许自己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也是自己答应过她的事。 。。。。。。。。。。。。。。。。。。。 唐振东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冰冷的天花板。虽然八月份的河源天气非常闷热,但是对于唐振东来说,寒暑早已经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了。只要是没有于清影陪着的地方,再热的地方,在他的眼中也是冰冷的。 醒的时间不长,护士就来给他换药。 脏腑的出血,可以是慢慢修养,但是他还有肋骨的骨折需要调理,而且不光骨折,他胸口还被断折的肋骨刺穿,这种地方是需要消炎护理的。 “你命可真大,你送来的时候,连急诊的王大夫都说你没救了,但是你却生生的挺了过来。”小护士在换药的间隙,絮絮叨叨的说道。 唐振东没说话,他依旧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你这人,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小护士换完药,还没包扎,见唐振东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她就来气,故意手重了一点,在唐振东的伤口处拿镊子轻轻一扎,然后斜眼看唐振东,看看这个牛气的人是否疼痛来的时候依旧牛气。 她惊讶的发现,平常人这种伤口撒盐的举动,往往会引来大声呼痛,但是这个人却好像扎的人不是他一样,毫无反应。 据说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对任何疼痛都感觉不到,他莫非就是这种人? 小护士急急给唐振东包扎好,她要回去跟她的同事们宣布她的这一新发现。 唐振东眼望白色的房顶,心中想着另一个世界的爱人。他对小护士的恶作剧丝毫不以为意,这种疼痛对于他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了,简直不值一提。 唐振东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身体的任何部位疼痛都比不上心痛,心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的痛。 药物经由输液管,缓缓进入自己的经脉,然后经由经脉的循环,到了身体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唐振东除了看天花板就是感受这药物分子在自己体内的游动,在这种专注中,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更加精微了。 第二天还是这个护士来换药,这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后面还跟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果断的要求张恒把唐振东送往手术外科的赵琳赵主任,她身上有种淡淡的很好闻的香味。 这种香味很好闻,唐振东即使不愿意跟任何人接触,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松开紧闭的鼻翼,让这香味钻进鼻子了一点。 006 心壳破锁 “小林,他怎么样了?”身穿白大褂的赵琳,依旧掩饰不住她姣好的身材,看到唐振东眼望屋顶,对自己和给他换药的护士不理不睬,问给他换药的护士小林道。 “他手术后恢复的很好,伤口愈合的也很快。”小护士答道。 “那他内部的器官出血,恢复的怎么样?” “刘主任说这个过两天再去给他做个ct,具体情况再看看,不过”护士小林压低了声音跟赵琳说道,“不过我感觉他精神有点问题,我来的时候,他总是眼望天花板,换药也不感觉疼痛,好像根本没有痛觉一样。” “哦,这样啊。” 两人的对话,一直到换完药,唐振东依旧这么躺着充耳不闻。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这是给你垫付医药费的赵主任,如果不是赵主任给你垫付了医药费,你早就,” 护士小林还要再说,但是却被赵琳一伸手给后面的话拦了回去,“小林,别说这个了,那个,我跟{ 他聊聊。” “哦,好,赵主任,你先忙。” 小林换完药,见赵主任要跟唐振东聊,她急忙退了出去。 这个病房属于三人合住的病房,不过空了一个床位,还有一个床位的病号伤势较轻,出去到走廊尽头抽烟去了,病房只剩下唐振东跟赵琳。 “你叫什么名字?” “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唐振东双眼空洞,眼望天花板,没搭理赵琳的话。 虽然唐振东没搭理赵琳,不过赵琳并没有着恼,她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在旺源路的车祸我也看过报道,你是个真正的英雄,最起码救了三个人。” 唐振东丝毫不为赵琳的话所动,赵琳继续说道,“你很勇敢,但是其余人做的并不好。渣土车司机应该就是肇事者,但是他拒不承认撞了你,而那辆面包车的司机也说自己是好好行车,突然你就飞了过来,滚在他的车轮下,他及时刹住车,这两个相互推诿的司机就不说了,你救的那个孕妇和老妪,她们开始时候也说自己好像是被人推出去的,但是后来听说两车的司机拒不承认肇事事实,她们也改口说不知道自己就出去的。” 赵琳见唐振东不回应自己,而且好像对自己所说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事后,交警本来的初步裁定是你是被渣土车司机撞伤的,但是你救人的速度太快,已经超出了监控探头的视频采集速度。即使把视频放慢,再放慢,也找不到你救人瞬间的任何证据,只是能看到你被渣土车撞上,飞出去的证据。” “这不大合理,连交警都认定这非常不合理,这几天的报纸也连篇累牍的报道,都是关于这起事故的,只要是现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事故你就是救人者,但是有安装智能交通系统的安防专家提出了质疑:交通摄像探头的视频采集速度的极限是时速一百八十公里,也就是说超过时速一百八十公里,那无论你车闯不闯红灯,视频监控都无法留下这车的视频信息,当然实际情况由于天气,光线还有摄像头上的灰尘等因素影响,有可能一百七十公里就扑捉不到信息。这也就是说你在救人的时候,爆发出的速度至少在一百七八十公里。人在极限时候能爆发比往常多的多的潜力,你这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吧!” 即使赵琳说的关于唐振东的事,在赵琳心中引起惊涛ng的惊讶,她的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敬佩,但是唐振东依旧是一言不发。 “这事在河源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很多人都在讨论这起离奇的车祸,也有很多律师都在就这起车祸的主次责任进行讨论,还有很多团体和个人也在讨论关于见义勇为和社会道德的话题。” “这几天的报纸微博,也在讨论你的照片,有人说在两河交汇的万绿湖下游见过你跳水自杀,有人还拍了你照片,河源社会救助站说他们接纳了你,但是你却偷偷跑了出去,他们说你是哑巴,智力还有问题,我想象不到一个智力有缺陷的人,会在关键时刻,爆发出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你是个英雄,我是这么认为的,这跟智力无关。” 赵琳说完站起身来要走,“住院费回头我会还给你的!” 赵琳回头看唐振东,他依旧是那副眼望天花板的模样,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但是此时病房就他们两人,不是他说的还能有谁? 他的声音很沙哑,不过也很有男人的沧桑感。赵琳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唐振东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简单的救人的举动,差点让他殒命当场,也没想到事后会有这么复杂的讨论,不过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他连生死都不在乎了,别的更更不会关心了。 不过这个医生心肠还是不错的,但是唐振东并不感激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也许就真的能跟自己的爱人在九泉之下相聚了。 但是唐振东也不恨她,是她变相的让自己遵守了对清影的承诺,对爱人的承诺要远远重过他自己的感受。 抛开这些都不谈,单从一个陌生人的角度看,素昧平生,萍水相逢,其实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但是她却决定自己出钱救自己,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在这个社会,能有这种举动很让人感动。 唐振东自己了解自己,当时以他的穿着打扮,身无分文的情况来看,一万人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人,医生都不会对自己履行救死扶伤的责任的,但是自己恰好就遇到了这极为罕见的万分之一。 唐振东在医院住了几天,做了ct成像,内脏的出血好多了,骨骼的愈合情况良好,医生已经下来通知让他出院了。 其实按照医院的出院制度,唐振东完全可以在这里再住上十几二十天,如果有钱,住三两个月也没人管,不过那是需要花钱的。 唐振东的情况最近医院吵的沸沸扬扬,他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没钱没身份,哦,是没身份证,还是个身强体壮、还想自杀的ng汉,虽然心肠不坏,但是心肠不坏能当饭吃吗?心肠不坏能抵医疗费吗? 唐振东身无分文,住院都用的是医院外联部赵主任的钱,赵主任长的漂亮,为人好,笑容甜,是很多青年医生的梦中情人,当然也有不乏中年医生想跟她发展成为长期情人关系的,这样的人就需要讨好她,所以就撵着唐振东出院。 其实唐振东在哪里都一样,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身强体壮,内力强横,恢复起内伤和外伤都快。 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唐振东全身上下的财产,也就是从救助站穿来的那件t恤和马裤。 茫茫的天地之大,何处才是自己的家! 死不是自己的归宿,因为他答应过清影,要好好活着。但是活着却每天都是一种折磨,思念的折磨让他本来壮硕的体格,变的精瘦。唐振东不高不矮,但是却有将近一百七十斤,这是因为他常年练习内家拳,肌肉骨骼密实宽大,就算现在瘦的皮包骨,依旧有一百四五十斤,肌肉和骨骼的重量不会减少,减少的就是那本就少得可怜的脂肪。 走在大街上,大部分人对自己熟视无睹,也有部分人对他指指点点,因为前段时间的撞车和救人事件,有不少人拍下了唐振东的这幅标准的t恤马裤形象。 其实,关于唐振东救人的讨论,舆论开始也会向他这边倒的,不过后来渣土车的老板是本地一个势力巨大的黑道人物,用钱买通了大量的舆论报道,也买通了无数水军在河源论坛上大造声势,成功的引导了舆论导向: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ng汉,身强体壮,却不思进取,明明有着很大的力量,但是却伸手要钱,妄想不劳而获,这样的人跟见义勇为根本不沾边。 网民其实是最好引导的,往往有个人提个新奇想法,马上就有跟风的,当然这跟风的人中不乏水军和网络大v,这些人粉丝众多,引导些无知民众还是很容易的。 本来都决定发起的为唐振东的捐款活动,也应者寥寥,最后捐款只有不到一千块,也只能不了了之。 当然,这些情况,唐振东是不清楚的,他每天只关注的一件事就是那恒久不变的天花板。 。。。。。。。。。。。。。。。。。。。。。 赵琳每天有她的工作,并不能保证每天都来看唐振东一眼,况且男女有别,赵琳只是在上下班的间隙,偶尔会过来看唐振东一眼。 这天赵琳来了发现原本唐振东住的病床又住上了别人,她急忙找到来换药的护士问了情况,当得知唐振东已经出院的消息后,她有些怅然:他出院了?也没跟自己说声? 所有人都认为唐振东是哑巴、智障,但是赵琳却知道他不是,虽然她只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007 首富之女 ()唐振东走在街口,不知道自己要干点什么,以前唐振东拼命挣钱,那是因为他要娶于清影,于清影家世显赫,所以他只能用钱來弥补跟于清影的差距,但是现在于清影不在了,钱对自己來说还用什么用。 也许钱对他还真有点用,因为他欠了赵琳的钱。 医药费多少來着,唐振东并沒有仔细看,大概一万块钱差不多了。 自己大学是沒念过,高中也只读了半年,毕业证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沒有的,不光毕业证,自己连身份证都沒有,哪个单位招工敢招自己这样连身份证都沒有的。 自己会干什么,高中肄业,直接进了监狱,在里面呆了八年,八年后出來摆摊卖水果,也是勉强维持温饱,后來自己跟老叶一起给人看风水,看相看风水自己倒是擅长,但是唐振东却不想从cāo就业,五弊三缺就像一个魔咒一样,紧紧的束缚着他,爱人因为自己泄露天机过多而亡,他可不想父母也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上天。 把这五弊三缺再一次降责到二老身上。 “嗨,你在这里啊,你怎么就出院了呢。”赵琳见唐振东不在医院,就随即跟了出來,正好唐振东也沒有方向,在路口徘徊。 唐振东沒有回头,他早就听出赵琳赵主任朝自己这个方向走來。 “你恢复的怎么样。” 唐振东能听出赵琳言语中的关切,并不是单纯为了她垫付的医药费而追出來的。 “谢谢,我好了。”唐振东说道,“我先走了,再见。” 赵琳看着唐振东有些孤寂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她能看出唐振东心底的悲伤,他不傻,只不过是个有故事的人。 ,,,,,,,,,,,,,,,,,,,,,。 找个出力的活,只要这样的活不要求学历很身份证。 唐振东按着自己仍旧隐隐作痛的胸口,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五,这才只不过十天而已,就算唐振东有再强横的身体恢复能力,也不能恢复的这么快,再说他还有震荡的五脏六腑,这更需要长时间调理。 不过欠了别人的人情不还,那不是唐振东的作风,有些事情,欠了人情,是一定要尽快还的。 唐振东蹲在街角的角落里,半眯着眼睛,眼睛沒有焦点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任凭头顶的太阳倾洒下來,暖洋洋的晒着他的头顶和后背。 一双高跟鞋踩着轻快的鼓点,“哒哒”的走了过來,在走到唐振东面前的时候,打开钱包,取出两张红sè老人头,给唐振东递了过去,“买点吃的。” 唐振东抬起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乞丐联系在一块了,在海城他家财万贯,在香冈世界都排的上号的富豪都要有求于他,就算自己在流浪的时候,唐振东也从來不做乞讨,有就吃,沒有就不吃,他不需要钱,他有东西吃的时候,能吃几十个包子,一顿能顶好几天,那时候他的形象,基本就跟叫花子差不多,但是现在自己决定找个工作,这时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当做乞丐呢。 这女子长的很温婉,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一身很随意的装束,却能看出很高的品味,肉sè的丝袜,黑sè的高跟鞋,最重要的是她长的很漂亮,jing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脸颊。 钟馥莉从沒见过一个乞丐有这样的眼神,他的眼神坦然,这不是说唐振东的眼神对钱沒有丝毫渴望,也不是说他长的不像乞丐,其实他长的的确不大像乞丐,但是他蹲在街角的做派,还有他散乱的头发,却跟乞丐一般无二。 之所以说他不像乞丐,那还是因为他的眼神沒有一点对手中老人头的渴望,而是定定的盯着自己,像是在怀疑自己这么做的动机,但是仔细一看,他的眼神却跟那些定定的盯着自己的人的眼神不大一样,他的眼神聚但是又给人的感觉很散。 聚和散本來是相对的,聚就不能散,散了就沒法聚,但是这两种对立的眼神,都出现在一个貌似乞丐但是神却不似乞丐的人眼中。 对了,他的眼中沒有平常男人见了自己的那种惊艳。 钟馥莉突然发现了唐振东跟其余男人的最大不同。 钟馥莉长的非常漂亮,家世也很显赫,不论是什么样的男人见到她,总是一副sè眯眯的眼光,但是有些sè眯眯隐藏的很好,就好像欣赏一样,但是钟馥莉却能清楚的感觉他们眼中把自己视为猎物,yu得到而后快的模样。 钟馥莉心肠很好,尤其是对乞丐有种天生的怜悯,这是由于她的父亲更开始创业前,也几近于乞丐。 但是眼前这个人看自己的样子,在看自己,却又不是在看自己,他眼中丝毫沒有惊艳的成分,钟馥莉见人很多,她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在自己眼前隐藏他的眼神。 “谢谢,我不需要钱。”唐振东语气沙哑平静。 钟馥莉笑着收起了老人头,“我这是闹了个乌龙吗。” 唐振东本想立刻转身就走,但是人家这是好意,自己也沒必要如此的决绝,那样显得沒有礼貌。 唐振东站起身來,肋下一阵疼痛,原來是他蹲的时间太长了,突然站起,牵动了被肋骨刺穿的伤口。 “你流血了。”钟馥莉看到这个有点英俊的乞丐站起來,t恤上有血迹。 唐振东原先那件在救助站的t恤,早就被鲜血染了,在急救的时候被医生剪开,丢弃,他身上穿的这件还是赵琳给他买的,基本上还是他身上的那件的款式,颜sè也基本一样,出院的时候,他还误以为这就是自己在救助站出來穿的那件,但是在赵琳追出來之后,唐振东才想起自己当时被撞的情况,衣服也不可能保存的这么完整。 赵大夫也沒跟自己说给自己买了衣裳,只是把衣服放在床头。 “再见。”唐振东也不理会钟馥莉的惊讶,也懒得跟她多说,转身就走,其实他更想说你请我吃顿包子,比给我钱好多了,但是乞讨不是他的作风,愿给就给,不愿给,我也不求你给。 钟馥莉脸sè有些复杂,唐振东的生硬语气,让她很不舒服,不过这种语气又让她很舒服。 钟馥莉的追求者太多了,有些人是为了她家的钱,有些人是为了她的sè,反正不管为了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钟馥莉年少时候,求学美国,后來回国经营家族企业,她的父亲是哇哈哈的当家人,中国大陆首富钟庆后,而且还是钟庆后的唯一独女,是钟庆后近千亿资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抛却钟馥莉的外貌不谈,单单这个首富之女的身份,就足够让无数人趋之若鹜了,并且钟馥莉也有一副如花般的面容,这两点在一起就足够吸引无数人为之趋之若鹜了。 但是钟馥莉不光有显赫的身世,也不光有如花般的美貌,她最重要的是她的眼光和头脑,钟馥莉生就一副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所以,即使围在她面前的男人隐藏的再好,她也能一眼看穿他们的目的。 钟馥莉有如此的背景和美貌,已年过三十,但是却至今沒有谈过一次恋爱,虽说她平时的jing力大部分都用在帮父亲处理企业的事情,但是她的眼光毒,却也是她沒有佳偶的原因。 钟馥莉对感情要求其实很简单:目的单纯不是为了自家的钱,合自己眼缘,就这两点就足够。 就是这简单的两点,比太多的邻家女孩的要求都简单,但是在钟馥莉的眼中却难比登天,她在父亲和亲朋好友的安排下,相了无数次亲,有zhèng fu高官,有商贾巨富,甚至还有zhong yāng背景的标准红二代、红三代,但是这些却无一能入钟馥莉法眼,她对感情早已经失望,但是心中坚守的这两点要求,却从來沒变过。 今天钟馥莉有个意外的惊喜: 这个自己准备施舍的乞丐,就比较合她的眼缘,钟馥莉对男人的眼缘的要求很简单,不能白,不能娘,有男人味,最好有点小霸道,如果不能在财富上压倒自己,就一定要在xing格上压倒自己。 老实说,钟馥莉强大的气场之下,心中却住着一个小女人。 唐振东黑瘦,身高腿长,脸上线条刚毅,很有男人味,尤其是刚刚一站起來,t恤被血染红的小细节,一下在钟馥莉眼中增加了无数的印象分,硬汉,她就喜欢这种流血不吭一声的男人。 当然,常年的商海经历,钟馥莉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深,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吐露自己内心的情感,因为她还有显赫的家庭背景,如果有些事说了,那想必那男人如果要装,怕是会耽误自己认清他真面目的时间,自己的时间很宝贵,谈恋爱都很奢侈,帮父亲掌管这么大一个企业集团,每天的事情都很多。 钟馥莉看着唐振东渐行渐远,突然她感觉身边有异,她一回头,就看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四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008 英雄救美 “哥几个,瞧这小妞身材真好!” “嘎嘎,本想劫个财,现在我提议,咱们连色一起劫了,怎么样?” “太好了,二哥,财、色都必须劫一个。” “哈哈,一人一次,我先来!”为首的小青年,一嘴的东北口音,财色要兼得。 “大哥第一,我第二。” 钟馥莉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她今天在小巷看到唐振东,一时心起,下了车,来到唐振东面前,准备给他二百块钱,没想到却遇到这样的事。 “干什么你们?我报警了!”钟馥莉吓唬这几个小青年,一手从她的手包里摸手机,但是越着急就越摸不着,等钟馥莉摸到手机,四个小青年的手,已经是摸到了钟馥莉的肩头,正准备进一步非礼她。 “住手!”从旁边的奥迪车下来一个司机,这个奥迪是钟馥莉乘坐的。其实一直以来钟馥莉都是自己开车,不配司机,不过她这次来河源是来洽谈在河源建立哇哈哈分厂,有很多的商务| 应酬,带了一个助理一个司机来。 助理是个女的,司机是个男的,喊住手的人就是钟馥莉的司机老马。 “哟呵,有人想英雄救美!”见车上下来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四个小青年嘻嘻哈哈,丝毫不以为意。 “小姐,你没事吧?”钟馥莉的助理张丽也从车上下来,不过面对的是四个小混混,她有些害怕,跟在司机老马后面。 “哦,原来这小妞还是个白富美,太好了,老子从来没干过白富美,今天要开开洋荤。”这四个小混混的老大,拿开放在钟馥莉肩膀的手,朝司机老马走来。 老马,四十多岁,这次作为钟馥莉的司机是从杭州总公司临时抽调的,车开的四平八稳,不过毕竟年岁大了,他也没想到这几个小混混,竟然如此的大胆,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吆喝了一嗓子,这几人竟然还不赶紧逃走,反而朝自己围了上来。 “你谁啊你,敢来管老子的闲事!”一个小混混照着老马的脸,就是一巴掌。 老马开车是好手,但是打架就不行了,他歪歪头想脱开,但是这小混混打的太过突然,速度很快,老马根本躲不开。 “啪”的一巴掌,老马就被扇的歪了一下。 “多管闲事,给我打!”小混混的老大一声令下,三人就开始围殴司机老马。 “别打了,别打了。”钟馥莉紧紧握着助理小丽的手,无力的呼喊他们停手。 四人的拳脚刚落上去,就被一只胳膊给架住。 神奇,太神奇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人的胳膊竟然会这么神奇,一只胳膊就架住了四个人围殴老马的胳膊。 钟馥莉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是他! 钟馥莉很显然并不清楚唐振东刚刚明明走了,为什么这又回来了,钟馥莉也根本不清楚唐振东一只胳膊架住四个人中有什么诀窍,她只是感觉很奇怪。 “小子,你敢管你爷爷的闲事?”小混混的大哥好事被人接二连三的破坏,他怒不可抑。 “****!”唐振东胳膊一抖,一崩,内家劲力勃发,把这四人的手臂猛的弹起,就像演电影一样,四人被唐振东弹起后,顿时就做滚地葫芦状。 “赶紧滚!”唐振东一喝,趴在地上的四人,赶紧爬起来,飞快的跑了,谁也不敢提什么劫财劫色。 一场危机就被唐振东消弭于无形。 就在钟馥莉准备跑上前对唐振东表示感谢时,唐振东竟然转身走了,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钟馥莉想说声谢谢,竟然他都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钟馥莉出于矜持,她不会追上去,再说这么长时间养成的性格,她也不是个那么主动的人,尤其是这人似乎还不愿意搭理自己。 司机老马顾虑就少多了,毕竟唐振东直接救的是自己,他追了上去,“谢谢,请问你怎么称呼?” 唐振东停下脚步,看了老马一眼,“小事!”唐振东就转身欲走,老马依旧不放,不过唐振东微微一闪,他的身法怎么会是老马拦得住的? “先生你能否留下姓名,回头” “不用客气!”唐振东没等老马说完,他就迅速的走远。 钟馥莉没注意唐振东的身法,她脑中是唐振东刚刚救下自己帅气的动作,还有那酷酷的表情。 三人上了奥迪,老马感叹“这个年轻人是个高手!” 小丽嘴一撇,“哼,我倒是不这么觉得,我只感觉他有点装。” “小丽,人不可貌相,你没看他一只胳膊就能拦住四个人的手,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过我怎么越看越感觉他像是在拍电影?还有他抖开那四个流氓的动作,四人怎么会那么整齐划一,这不明显是一伙的吗?” 小丽提出的这个建设性建议,就如一盆冷水一样把钟馥莉从头到脚给浇了个透心凉。小丽说的非常在理,她本来就对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遇到流氓感到怀疑。如果说这群小流氓跟他是一伙的,那这就完全能解释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群流氓,并且这几个流氓那夸张的动作,这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钟馥莉身后的庞大家族,她本人也是哇哈哈集团的首席继承人,谁能成为钟馥莉的男人,谁就是钟庆后八百亿的资产的拥有者,这么巨大的一笔财富,只需要勾引一个女人就成,况且钟馥莉还是个美丽到了极致的女人,而且据说从来没谈过男朋友。 美女,纯洁,财富,这几乎是一瞬间就可以拥有的东西。为了这些,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愿意试一试,即使是耍点手段又何妨呢? 以前钟馥莉的身边,有各种各种的追求者,送名车,送游艇的都有,后来他们发现,跟钟庆后比财富,只会让他们更加惭愧。后来有些人就改变策略,采取温柔攻势,大打温情牌,送花,送祝福,在适当的时候表现他们的爱心,当然也有自导自演英雄救美的,不过那些人英雄救美后,无一不是摇起尾巴,在钟馥莉身边献殷勤,这样的人钟馥莉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如果今天的这部戏,后半段没有的话,那像极了她遇到的那些俗套的英雄救美,那些男主演真以为自己就是男主角了,似乎女主角就应该爱上他似的。 但是今天这部戏,似乎有些偏离了正常的戏路,男主角在英雄救美后,并没有在女主角面前大展爱情攻势,而是话也不说一句,掉头就走了,这是造成钟馥莉困惑的地方。 为什么钟馥莉会没有想到这一重,那是因为唐振东本来就长的很有男人味,是她喜欢的类型,当然除了他那不修边幅的形象。这样的人救了自己,她当然会有好感,如果不是小丽的提醒,她自己本身就愿意把自己想成女主角,她自己入戏了。 钟馥莉没有像小丽这么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下车施舍他,完全是随机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唐振东的形象,她会有一种动了恻隐之心的感觉,大概父亲四十岁刚创业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小,父亲讲述当年的经历,他那沧桑的身影像极了困顿中的父亲形象。 这两个原因让钟馥莉更愿意把唐振东当成是真正英雄救美的那个他! 但是钟馥莉的身份和家世,让她不敢轻易相信这个世界除父亲以外的任何男人,在钟馥莉的耳闻目染中,接近她的所有男人都是抱有极强的目的性的。 钟馥莉不相信爱情,她的心被自己封闭的死死的。 。。。。。。。。。。。。。。。。。。。。。。 唐振东并不知道刚刚自己见义勇为的行动,会被那个漂亮女人认为这是自己故意接近她的阴谋。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胡子不刮的邋遢形象,会被中国首富家的白富美当成是一种帅。 唐振东并没有英雄救美后的自得和自满,更没有希望女神垂青的患得患失,他就感觉他的内劲似乎取得了一些突破。 刚刚他巧妙的以一只胳膊挡住了四人的进攻,外行人看似戏剧,但是内行人却能看出这一下的神妙。 要知道四个人围着司机老马拳打脚踢,这四人围成的圆周足有两三米长,而唐振东的胳膊还不到一米,以不到一米的胳膊却能笼罩三米长的圆周,架住四个人的胳膊,这是需要技巧和功力的。而且唐振东不光架住了四人的胳膊,他的手臂一架,四人的踢老马的脚,也同时被架空,这绝对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架住胳膊,连脚都踢不出去,这才是刚刚唐振东动作最最难的地方。 当然现场没有内行人,所有人都没看出唐振东这一随意一架的技巧所在。 唐振东就这么随意的一架,然后又是随意的一抖,丹田的内劲勃发,四人的手臂如被万针齐扎,这是内家拳暗劲达到巅峰的表现。 009 失手杀人 ()唐振东从叶家出门的时候,手捧着那盆虎皮兰。现在不过才九点多钟,还是走回去吧,就当消消食了。既省钱,又能锻炼身体。 老叶家在城南,而唐振东租的幸福社区的小平房在城西,虽说坐公交车也就一块钱,但是走路却也不近便,没有十公里,最少也有十里地。 唐振东一边走,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他当时跟几个小混混搏斗的情景。 。。。。。。。。。 唐振东一脚把为首的这个小痞子给踹了个仰面朝天,唐振东这脚踢的位置高,一脚踢在这个小痞子的胸口,不光把他的刀踢飞了不说,而且还把这个小子一脚踢了个仰八叉。 唐振东小时候就劲力过人,他的众多一起玩的小伙伴,根本就不是他对手,甚至比唐振东大个三五岁的,也不敢轻易照量唐振东。 大了打不过小的,丢人。大的即使打倒了小的,这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所以小时候的唐振东,在+ 镇里就是著名的孩子王。上下差五岁的孩子都爱跟唐振东屁股后面玩。因为唐振东能打,身体素质好。当然小时候可没人去关心什么身体素质,他们只知道唐振东能领着自己扫荡东村,灭了西村,这就够了。 唐振东最著名的事情是他小学五年级,十三岁的时候,邻村的一个上了高中的青年欺负了唐振东的小马仔,唐振东二话不说,就带着这个小子去了邻村,找这个青年理论。 说是理论,其实就是去打架的。上了高中,那就差不多十七八岁了,这个小子看到被他打的这个小子领着唐振东找上门来,他也是打架打惯了的主,一看唐振东虽然一脸的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却个头只到自己的脖子,在潜意识里,他不相信,唐振东敢来动手。尤其这还是在他们村,并不是在唐振东村。 但是这个小子没想到的是唐振东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个下劈拳打在自己耳朵上,紧接着一脚踹在自己大腿上,接着又是狂风暴雨似的打击,让这个打惯了架的青年,一下就慌了神。 紧接着,他就在这狂风暴雨的打击下,大脑当机,一片空白了。 也就是这一仗,打出了唐振东的威风,那一年,唐振东才十三岁。 以前,唐振东就是个小屁孩子头,领着大家爬山,上树,捉知了猴。不过这一架以后,四里八乡再也没有敢小看唐振东的,即使是镇里出了名的混混,也对唐振东客客气气,因为唐振东越长越大,他的眼里有股不服输的劲,让这些打惯了架的青年心里不自然的胆怯。 不过,唐振东却不经常打架,因为他跟镇里的很多小混混都处的不错,镇子也不算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用不着打架。 在老师的眼里,唐振东的脑袋瓜聪明,就上课的时候聚jing会神的听讲,偶尔也有个小动作,但是作业却从来不写。一开始,老师对唐振东不写作业十分的反感,初一的时候,唐振东因为不写作业,经常被点名站到后面听课。不过也就一两个月的工夫,虽然唐振东依旧不写作业,但是老师们都发现别人做不上来的题,他几乎不用思考,有的难题,比老师反应都快,甚至有的老师遇到难解的题,都会主动叫唐振东到办公室一起参详。不过初中的课程难题少,而老师们又浸yin课程十几年,所以很少遇到难题,不过这样的题遇到一次足矣证明唐振东的聪明。 老师对成绩好的学生,总是特别优待。后来见唐振东在写作业的问题上屡教不改,也就不教了,唐振东自然也能坐着听课了。 最让老师们惊奇的是,唐振东的成绩,一年比一年好,开始的时候,唐振东表现出来的是对数理化的巨大优势,加上英语,语文,政治等课程背分,唐振东也能保持在班级前三名。后来直接就是雷打不动的全校第一,这让唐振东的老师们对唐振东的学习方法再也不插一句话。 学习好那是当然,唐振东在身体素质上的巨大优势让他的体育老师叹为观止。跳远,长短跑,投掷,这无一不是唐振东的绝活,样样都拿的出手。 唐振东的劲虽然不算最大的,但是他胜在身体的协调xing好,整个身体的劲能整合在一块,比如投掷标枪,并不只是胳膊有劲,就能投的远,那需要整个身体的协调一致,助跑,在助跑未停的时候完成扭腰旋胯,把全身的劲都节节传递,作用在膀子上,然后把枪甩出去,并且还要把握投掷的时机,距离投掷线远了,那标枪肯定不能达到最佳距离,过了,出界了更不行。 虽然一个简单的标枪投掷,但是其中蕴含的力学道理,还有身体配合却不少。 唐振东的浑身上下的劲很整,总是能用在一块,发挥巨大的威力。 就像刚才唐振东踢这个持刀的小混混的这一脚,是他全身劲力的凝聚。因为这个小痞子头拿着刀,而唐振东又是第一次对付这种拿刀的混子,所以他这一脚,用尽了全力。 刀的危险xing,唐振东当然知道,所以他根本没法留手。 唐振东一脚放倒这个混子头时,其余几个混子又都围了上来。刚才的一脚唐振东感觉踢的流畅至极,有种直抒胸臆的感觉,但是此刻敌人围攻,他顾不得去感悟那一刹那的舒爽。还得凝神应对。 唐振东的打架经验是镇里的混混们传授的。其实也说不上传授,只是大家坐在一起吹牛逼的时候,镇里的混混们总爱吹牛说自己昨天去灭了谁,前天都砍了谁的,其实镇里的打架没人用砍刀,那个玩意在农村不实用,在农村最实用的家伙是铁锹,叉子。把长,头尖,一下要条命,绝对没啥困难的,不过要了人家命后,自己也基本交代了。 镇里的混混只能叫混混,痞子,跟黑社会丝毫不沾边,要钱没钱,要伞没伞,黑社会必须要钱伞具备的。所以镇里的混混们打架一向是用拳脚,更犀利的武器不是没有,是不敢用,用了后,医药费也赔不起。 打架打的是什么?打的是血xing还有金钱。两样缺一样,最好别沾打架的边。 这种动刀子的架,唐振东不敢忽视,三个混子围了上来,唐振东又是一脚,踹翻正面一个的同时,一巴掌朝旁边的一个劈头盖脸的打来。 唐振东是出了名的手脚利落,速度快,浑身的协调xing非常好。出脚的同时,从来不耽误出手,手脚一起上。 不过毕竟混混人多势众,在唐振东一脚干翻第二个的同时,自己的后腰被一个混混一脚踹上,把唐振东踹了个趔趄。 紧接着旁边的一个小混混的拳脚就劈头盖脸的朝唐振东打来。 唐振东护住头。 这也是镇里的混子教的,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先把自己的头保护好。因为别的地方的伤都容易痊愈,唯有这头上的伤,不好办,弄不好就会留下后遗症。 打架必须先护住头脸,这是打架的第一要务。 打架还有一招就叫瞄准一个人狠命的打,绝对不能三心二意,东一拳打一个,西一拳又打一个,因为你一拳头干不翻一个人,那一拳一脚看似没闲着,但是却是做的无用功,围着你打的人丝毫没有减少。 真正的打架要诀是,捉着一个人狠命的打,打趴下一个,再换另一个,打倒了的这一个,会在其余围攻人的心里留下恐惧,因为他们都怕自己会是下一个被捉着打的那个。这都是镇里小混混们的经验之谈。 唐振东护住头脸,在背上挨了五六脚的前提下,唐振东又抽空给了旁边的那个围着自己打的混子一胳膊肘。 “不好啦,杀人啦!” 被唐振东第二个踹趴下的那个年轻人大喊大叫,很显然他喊的不是自己,而是先前那个拿匕首的混子头。 唐振东只是个学生,他没想到自己的一脚会踢死人,他听到这个混混的喊叫,心里一慌神,手脚的动作自然就停了。 其余围着唐振东打的两个混混也听到了他们伙伴的惊呼声,都有些害怕。小混混可不是江洋大盗,让他们欺负个人行,但是如果要见血的话,他们也会恐惧,也会害怕。 这两个混混颤抖着走到那个混子头面前,手颤颤巍巍的伸手去触摸他的鼻息。 唐振东一看,被混子们猥亵的王晓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唐振东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也在几个混混围着他们头的工夫,逃之夭夭。 “没气了,没气了!”一个混子语带颤音的说道。不过唐振东的速度很快,他是没听见这个混混的话,他一溜烟的翻过栏杆,顾不得再去买饭吃,就跑回了教室。 〖 010 身陷囹圄 ()“嗨,东子,又在想于清影呢?”唐振东坐在教师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那个小混混的那声杀人了,让唐振东有些惶恐不安。唐振东的同桌兼好友袁小强看唐振东神思不属,故而取笑道。 袁小强是除了唐振东自己外,唯一一个知道唐振东喜欢于清影的人。虽然于清影是全校的天之娇子,是整个海城一中几乎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 唐振东摇摇手,“去,去,去,正烦着呢,别来招我!” “你这今天是羊角风犯了吧?竟然发起了疯?” “你才犯羊角风,我看你还有白癜风,梅超风。”唐振东对这个知交好友毫不让步,两人一向吵惯了。 袁小强成绩几乎是班里最下游的学生,但是唐振东却能和袁小强成为知交好友,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连老师都是不大相信,一个最好的学生竟然能和一个最差的学生成为好朋友?或许两人最大的相同之处就是都爱玩吧! 袁小强爱玩,因| 为他学习差。唐振东是全校顶尖的学习尖子,他也爱玩,这让老师们想不通。而且还是整天和最差的那些同学玩在一起,老师们就更想不通了,老师们的信条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但是这个信条怎么到了唐振东和袁小强这里就完全不同了呢? 其实老师们永远不会理解的是学生和老师的想法有多大的差别,也永远不清楚学生之间的友谊是怎么一回事。在学生们的心中,友谊是纯净的,是毫无瑕疵的,既不会因为金钱而倾斜,也不会因为权势而躲闪。 袁小强之所以能和唐振东玩在一起的原因是,两人都爱运动,篮球,足球,样样jing通。不过最让袁小强佩服的人就是唐振东,唐振东的惊人弹跳力,还有投掷jing准度,外加瞬间爆发力,让一向自恃身体素质优异的袁小强难以望其项背,所以很自然的袁小强就成为了唐振东的跟班,并且跟的无怨无悔。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又体现了老师们的价值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过这个类不是学习,而是玩。 唐振东整个晚自习都神思不属,一晚上都jing神不振,一直到第二天才好一点,不过第二天上课上到十点,学校就jing车响成一片,这声音发生在学校,可把学生们给幸灾乐祸坏了。jing车一响,不是偷就是抢。 对于学生来说,jing车鸣着笛声进校园的情况可不多见,尤其是在海城一中这样的重点高中来看,就更不多了。 海城一中,那基本全就是大学苗子,是大学摇篮。 唐振东一听到jing车响,他心里就是一惊,昨晚担心了一晚上的事,终于发生了,他有种感觉,这jing车一定是来找自己的。 果不其然,在二十几分钟过后,一个jing察嚣张的推开了高一一班的教室大门,“谁叫唐振东?出来。” 唐振东虽然经常跟小混混们一起玩,也经常听说犯了事潜逃这一类的东西,但是事到临头,轮到自己身上,这还是第一次,他心里虽然惊慌失措,但是表面上却依旧镇定。 学生们也没想到来的jing察竟然是来找唐振东的,唐振东的聪明和成绩,让全体学生都为之羡慕,但是他们也从来没想过让唐振东跟jing察联系起来。 “他怎么了?” “为什么会找他?” 同学们都在低低私语,讨论着唐振东所犯何事。 “东哥,怎么了?”袁小强在下面捅捅唐振东,一脸着急的模样。 唐振东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其实虽然昨晚唐振东听到那个小混混喊着打死人了,但是唐振东却不真的认为自己一脚能踢死一个人,顶多就是踢的他吐血,或者是暂时休克,把人打伤而已。 “你就是唐振东?”为首的一个jing察眉毛一挑,看着唐振东问。 “我是。” 这个jing察一挥手,“铐上。” 这一幕在学生们心中留下的震撼太大了,尤其是唐振东的好友袁小强心中,就更加忐忑了。他不知道唐振东做了什么事,竟然会在教室就被铐上手铐。 要知道,jing察们在学校一般从来不大张旗鼓,即使是因为抢劫或者打人这一类的事情来调查,那也是通过老师间接的把学生叫出去,到教导处或者校长室把事情说明白,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罚,就算最后做出什么决定,也会先征求下校长的意见,毕竟jing察也端着饭碗,不敢在学校这种地方嚣张跋扈,因为某一件小事就可能演变成大事,丢了自己这身皮。 但是此刻,jing察们的到来,既没有学校老师陪同,也没有通过学校,而是直接把人戴上了手铐,这个问题说起来就严重了,而且看jing察们脸上的样子,不苟言笑,就连上课的老师涌上嘴边的一句话质问话都没敢问出来。 “带走!”唐振东就这样被带到了派出所。 唐振东一被带走,教室里立马炸了锅,老师也无心上课,赶紧跑去校长室跟校长通报这个情况,也不知道唐振东被带走,校长知道不知道情况。 袁小强见唐振东被带走,他也随着老师出了门,他想看看唐振东被带走的jing车号牌,刚才一时情急,忘了问这些jing察是哪个派出所的,不过袁小强只看到了一骑绝尘的jing车。 校长室,高一一班的代课老师把刚才唐振东被带走的情况跟校长一汇报,校长直摇头,“刚才有个jing察来过,说是涉及到人命大案,让我们学校不要出面,然后,他们直接去拿人了。怎么,刚才你说是谁?唐振东?就是那个以全镇第一,全校第二的成绩进来的那个?” “是,校长,就是他,要不我能这么着急的跑过来跟您汇报吗?” “怎么会是他?我有点不相信,成绩这么好的学生怎么会涉及到命案里?一定是弄错了。” 于清影也在高一一班,她对于唐振东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不是好感,而可以说是一种佩服比较多,因为于清影整天学习,而唐振东一天到晚就是打球,玩,虽然自己的进校的成绩略好于唐振东,但是自己在学习上下的工夫,比唐振东多了好几倍。 开始的时候,于清影不相信唐振东整天玩,成绩还能这么好。她就暗自找人打听唐振东晚上在宿舍是否偷着学习,但是打听的结果却让于清影有些不相信,唐振东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他不光在教室里不学习,而且回了宿舍玩的更疯,听说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唐振东经常因为不写作业被老师叫到后面去站着听课,但是就是这样,唐振东在学校依旧成绩好的让所有学生嫉妒,让所有老师大跌眼镜。 就是这么一个聪明至极的人,让于清影大感危机,她只能发奋学习,以免让这个不学习的抢占自己全校第一的宝座。 其实就是在于清影找人打听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才开始暗暗喜欢这个清纯漂亮的女孩。虽然刚上学的时候,全校都为于清影而惊艳,但是唐振东是个例外,不是他不爱美,而是对于美女,他并不是特别热衷。 但是自从于清影从侧面打听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也发现了于清影的美,本来在唐振东的思想里,于清影肯定是因为对自己有好感而打听自己,因为同学们也都这么说,唐振东也就这么认为,不过在打听了一段时间过后,于清影竟然偃旗息鼓了,唐振东一见于清影没这种想法,他也就灰心失望,后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唐振东的xing格活跃,他跟班里的每一位学生都能有说有笑,但是唯独不跟于清影说话,也许是他心底确实喜欢上了于清影,怕惊扰了她的美丽。或许是先前于清影的大张旗鼓,现在又偃旗息鼓,唐振东心理落差太大。 反正唐振东的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振东被带到了流亭派出所后,就被郑重其事的带到了审讯室。 派出所的审讯室,虽然没有刑jing队那么正式,但是抬头上面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却让唐振东有种身陷囹圄的感觉。 但是唐振东的噩梦还没有结束,最悲惨的事情还在后面,被他失手打死的这人正好是流亭派出所所长的儿子。 按理说唐振东这算是见义勇为,但是官字两张口,怎么说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于是,唐振东就因为打架失手打死人,而被判了八年徒刑。 〖 011 以一对五 ()就在叶娴翻箱倒柜的找她那面丢失的小镜子的时候,老叶刚跟老伴在屋里沟通完,确信唐振东的穴位治疗真的有效。 “娴娴,大晚上的照什么镜子?也不怕把鬼招来。”老叶批评了女儿两句,就回了屋,跟老伴一起研究唐振东所说的关着心脏的至阳、鸠尾、内关三个穴位的按摩。 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叶娴也一样,虽然没有太前卫的衣服,但是她总是把自己打扮的清清爽爽。她找不到的这面小镜子是她最崇拜的哲学老师送给她的。 在叶娴找镜子的时候,唐振东已经走回了他在幸福社区新建村的家。说是新建村,其实就是在原来村子的基础上又乱搭乱建了不少建筑。 幸福社区一共十六个自然村,分别是幸福一村至幸福十六村,最后再镇中间的这个地方又起了几排房子,把空间给占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叫十七村,而是起了个名字叫新建村。 幸福社区一带闲人非常多,也就是棚户改造,以{前是农民,现在由于城市发展,成了市民。失去了土地的农民,又上了年纪,很少有人愿意按部就班的上班,所以也就成了闲人。 当然幸福社区一带除了闲人多,还有地痞多,外来人口多。这也都好理解,闲人多了,自然无事生非的人也就多了,好吃懒做的人也就多了,所以自然有些人就发展成了小混混,地痞了。 幸福一带都是平房,一家平房租了十几户,都是外地来海城的务工者,在海城市里,一套两居室的楼房月租金最少也在一千元以上,即使合租,那一户也分摊了五六百,这对于不讲求生活质量、一月一两千块钱工资的外来务工者来说,是一笔非常大的负担。 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幸福社区一带的平房作为自己的居所。 唐振东租的这个房子,房东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人挺好,挺和善。除此之外, “东哥,刚回来,吃饭了吗?”赵丽丽看唐振东刚回来,问道。 这个叫赵丽丽的小姑娘,跟唐振东住隔壁,都在一个屋檐下,两人都在这里住了一年了,所以也就很熟悉了,见面总是点个头,说个话。不过除此之外,再无他交。 “呵呵,吃过了,吃过了。”唐振东呵呵笑道。其实唐振东很少出去吃饭,都是在屋里吃,他屋里有个小煤气罐还有个小炒锅,外加一个小电饭锅。炒个菜,做个米饭啥的。不过要吃馒头,那也只能去买了,唐振东这里可蒸不了馒头。 赵丽丽家虽然不是本地的,但是也距离海城不算太远,所以有时候回家捎点好吃的,总是给唐振东送点。 赵丽丽xing格非常开朗、活泼,一副热心肠。不过他对唐振东总是送点吃的,那是因为赵振东救过赵丽丽一次,反正赵丽丽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新建村里只有一条主路上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一些小路上还是比较黑的。有次赵丽丽遭到了两个小混混的非礼,让刚搬来时间不长的唐振东一嗓子给吼走了。 赵丽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知道了这人正好是自己的邻居,她回家带点好吃的,总是分给唐振东一部分。 赵丽丽xing格开朗,其实唐振东以前上学的时候比她还活跃,但是人经历的事情多了以后,xing格总是会改变的。入狱前的唐振东也像赵丽丽一样开朗,不过所有的xing格改变都是在监狱里完成的。唐振东看到了活泼的赵丽丽也就看到了入狱前的自己。 唐振东在入狱之前,绝对想不到监狱里面如此的黑暗。 在刑期和罪行确定之前先是呆在看守所里,看守所是个只羁押临时犯人的地点。可以说看守所是监狱的雏形,这只是说明里面的情形差不多而已。 一进看守所,先要过堂。所谓的过堂就是监室的排头,也就是老大,会问你所犯何种何事?在看守所危险犯人都是单独关押的。 所谓的危险犯人,就是指案情特别大,一般是指杀人,持枪抢劫,还没有定罪的江洋大盗等等。一般的小偷小摸,敲诈勒索,那都是小问题,打架进来那更是稀松平常了。 不过唐振东根本不曾经历这样的场面,镇里的小混混们也顶多进个派出所,对看守所的情景也是知之有限,所以唐振东对里面的事情也根本无从得知。 “小子,你为什么进来的?”这就是监室的排头要过堂了,当然唐振东是不知道的。 “打架。”唐振东虽然回答了一句,但是却是无jing打采。从一个好学生落到了一个杀人犯,虽然是因为救人而失手杀人,但是他一个高中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心里有丝忐忑。 众犯人一听是打架,都露出了笑意。因为唐振东进来的这个监室可以说是重监室,也就是说里面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但是却因为案件不明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暂时没有被判刑的家伙。 看守所里,对于监室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一般重刑犯关押在一起,轻刑犯关押在一起,这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 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一般分这么两种:一是轻刑犯的监室慢了,只能进重刑犯这边。二是看守所的管教想调理一个人,也就是要狠狠修理他,会给轻刑犯调换到重刑犯监室。 不过这两个原因,不管是哪个,这个到了重刑犯监室的轻刑犯,都要倒霉。 众人一听,唐振东是因为打架进来的,大家都露出了笑意。而且看样子,唐振东不大,只是个小青年而已,说不定还是个技校或者哪个野鸡大学的学生,这样的人进来,总是要给大家增加不少乐趣。 在这里面,娱乐活动少的可怜,生活单调,所以调理刚进监室的犯人,就是唯一的娱乐活动了。在这里,即使是最老实的犯人,在经历了被**,然后又去**别人的过程,他们也会变的漠然、冷血。 因为他们都从这个过程走过来的。 “几个人打架啊?”一个剃着光头,身上纹着青龙的人问道。这人虽然不是排头,但是却是排头下的老二,也就是最重要的打手。如果一个监室的排头是因为,有钱或者有关系或者得到过什么关照,而进来当排头的,那这个监室的老二一定是最能打的那个。 “五个人。”唐振东虽然不懂里面的规矩,他是个聪明至极的人,也有眼sè,初到贵地,他绝对不希望惹是生非。所以他有啥说啥,也不顶撞。 “几打几啊?” “一打五。” 这时围成一圈看着唐振东的众人又都会心的笑了,他们全都理解反了,唐振东说的是一打五,而在他们耳朵里都听成了五打一。 一人挑好几个,这事虽然说出去威风,霸气,但是真要论到个人身上,有几个敢说自己能一挑五的?好汉难敌四手,一人对两个都恐怕吃亏,更别说一人对五个了。他们把唐振东的话都理解成唐振东这伙五个人,把人家那一个人给打了。 再说了,只有五打一,才能到这个地方来。一打五的,那个人要不是受害者就是傻逼。正常人会去一个对五个吗?就是这里面的这些沾过血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也不会去以一对五。 〖 012 刑期八年 ()“五个打一个很爽吧?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失手打死了一个。” 一听到打死了人,很多人都不笑了。要知道混社会的都是懂行的,你打人行,砍人也无所谓,只要人不死,那就不是多大的事,顶多出去躲个三两个月回来,一般都会风平浪静的。 但是死了人,那就算跑了,也永远不敢光明正大的回来。只要是人命或者涉枪的案子,那都是大案,都是在公安网上被列为全国追逃的。 这间监室的排头叫王刚,是个犯下大案的过江龙,非常能打,“你杀人了?” “也不能算是杀,顶多算是正当防卫,或者说是见义勇为。” “切!”刚子没说话,刚才监室的老二,也就是开头问话的那个光头不屑一顾,“五个打一个的正当防卫,这种正当防卫从来没听说过。” 排头刚子没说话,他是过江龙,可不是傻子。过江龙就是单枪匹马闯荡江湖的,这种人要身手有身* 手,要脑子有脑子。没有脑子的过江龙是蹦跶不了多长时间的。 “大勇,你先等等!”王刚叫住了大勇,然后又转向唐振东,“你还不到二十吧?” 唐振东一愣,这话题转变的也太快了?“十七。” “你十七岁能一个打五个,还打死了一个?”王刚绝对是常走江湖的,脑子绝对够用,他马上就想到了关键。 唐振东点点头,认可了。 “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没事了,都散了,散了!”王刚一发话,活动结束,大家也就都散了。 王刚不是个仁慈的人,他之所以这么不敢对唐振东怎么样,是因为唐振东承认杀了人,并且他对唐振东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对于杀人犯在看守所谁都要给点面子,即使是也包括狱jing在内。按照现行法律:杀人偿命。如果杀了人,那距离自己死也不远了。不过在看守所的杀人犯都是由jing察向法院和检察院上交材料的时候,也就是说现在即使杀了人,那也算是还没正式定罪。 按照法律上的说法,没定罪的罪犯,只能叫做犯罪嫌疑人,不能称作为罪犯。 本来刚进来的,肯定过经过过堂,并且做各种游戏的,其中最经典的两个就是开飞机和喝啤酒。看守所里有飞机开吗?肯定不会有,这又不是航空公司。所谓的开飞机就是让刚进来的,双脚并起,距离墙一定的距离,然后用头顶墙,身体悬空,这就叫开飞机。其中脚距离墙越远,就越累。开飞机的最高境界是开铁飞机,动作一样,但是头顶的东西换成了铁床腿。床腿就是个三四公分的圆柱,可想而知顶这个圆柱要比顶墙困难多了。新人进来后,一般要开半个小时的飞机,当然具体开的时候长短由排头决定。 所谓的喝啤酒也不是真的喝啤酒,在里面,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但是就是酒不好买,而且这个玩意味道大,是非常严重的违禁品。监狱里面的喝啤酒就是喝马桶水,当然也有喝肥皂水的。如果人老实,那就喝点肥皂水,算是洗胃了。如果遇到毛刺的,那就撒泡尿让你喝。不喝就打,一直打到你喝。在这里面打架,管教都是向着排头的,这是管理监狱的一种手段。所以,即使你被打的遍体鳞伤,只要不死不残废,那你就要继续被打,直到服软了为止。 当然,在这里面还有一些季节xing的娱乐活动,比如冬天洗凉水澡,两天不给一口饭吃等等。 这些唐振东在看守所都没有尝试到,只不过是在案件提交法院定罪,在看守所的这两个月的时光,听到看到的而已。 唐振东之所以没有亲身体验看守所里的这各种活动,那是因为唐振东犯的是杀人罪。杀人犯是必死的,所以这些人对于这样的人也都不会去轻易招惹。反正杀了人的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死之前,再拉一个垫背的? 在看守所里的ri子,很短,因为唐振东的案情清晰了然,并且以前也毫无案底,所以审讯特别快。 唐振东永远也忘不了父母在法院听到自己被判八年徒刑时候的哭天抢地,要知道老唐家就只有唐振东一个独苗。而唐振东的父母又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即使这案情清楚明了的是见义勇为,但是却让董爱国给办成了失手杀人。当然这个案子距离故意杀人还太远,如果董爱国这么办了,那简直就给了他的政敌一个攻讦他的良机。而失手杀人却是打了个擦边球。 他身为国家暴力机关人员,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白死。这腔怒火是肯定要发泄出来的。在他的cāo作和威胁下,唐振东所救的同乡王晓琳也不敢站出来,董爱国的威胁正击中了王晓琳的软肋,她不可能不顾自己的父母和弟弟,还有自己的学业,而去跟一个派出所所长作对。再说了董爱国在法院也有关系,所以原本算是见义勇为的唐振东被判了八年徒刑。 对于唐振东竟然被判了八年,跟唐振东一个监室的王刚、大勇等人看唐振东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 他们都怀疑唐振东是不是有什么上层的关系? 唐振东服刑的监狱是距离海城二百多公里的莱县监狱。 莱县监狱是海城等周围几个市的重刑犯监狱,也就是说这里关押的全是八年以上的,唐振东正好被卡上了这个标。 从看守所到了监狱之后,唐振东才真正意识到监狱里的残酷,这里是他在看守所不曾体会到的。 在看守所的唐振东一说自己杀了人,立马就无人敢惹,大家都怕唐振东在死之前拉个垫背的,对唐振东有点敬而远之。 不过到了莱县监狱,唐振东就是最轻的犯人,这里的死刑犯都有不少,无期徒刑和二十年以上徒刑的太多了,如果要找个没死过人的监室,那还真的不容易。 唐振东的父母在儿子转进监狱的时候,接到了通知,来看了儿子,听到狱jing的提示,非要给儿子的帐户上存一千块钱,被唐振东坚决拒绝了。 儿子不孝,父母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给父母脸上争光也就算了,临到最后,不能在父母身前尽孝,哪还能要父母的钱? 当然,在监狱里,如果没钱当然也是可以活下去的,反正有饭吃。但是监狱的伙食让人无法下咽,所以每一个犯人都允许有个帐户,里面存上钱,可以经由狱jing或者管教买些方便面,火腿肠,香辣酱等佐食的物品。 在监狱里,吃是个最大的问题! 虽然唐振东坚持不要,但是父母依旧坚持把钱存了进去。 隔着玻璃看到父母满脸的泪,唐振东的心都要碎了,他忍不住放声大哭:“爹,妈,振东不孝,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了,我在里面一定好好改造,争取早ri出狱。” 虽然唐振东这次的意外杀人,并不是由于他的过错,但是那时候的唐振东哪懂这些事,他毕竟是个高中生而已,唐振东的父母一辈子都老实巴交,他们也根本不知道不服判决可以上诉,在唐振东一家三口的心里,儿子是真打死了人,而且打死的还是个派出所所长的儿子,就凭这两条,唐振东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罪了。 放下了电话的唐振东,看着一步一回头的父母,满心愧疚。 〖 013 黑暗炼狱 ()在莱县重刑犯监狱的那段时光,是让唐振东的xing格转变巨大的根本原因。 要进监狱分监室之前,需要上缴所有的私人物品,然后全身脱光检查,看看肛门,口腔内有无夹带违禁物品。别说刀片,就连一根铁丝都带不进去。 检查之后,就是分配监室。唐振东被分配到一区的第十五监室。 “小子,犯的啥事呀?”这里的排头王猛是个东北人。也可能不是东北人,反正一口的东北腔。现在东北腔在全国各地盛行的很。 “又是这一套,能不能换个问法?”唐振东刚刚见过了父母悲戚yu绝的模样,他心里正郁闷的想找地方发泄,所以说话就很冲。 “哟,你小子还是个老手?马了隔壁的,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天下,你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王猛吐了一口吐沫,“打,给我狠狠的打,教教这个小子在这里都有什么规矩。” 在监狱里,从来就不缺刺头,这是 一个刺头遍地的地方,所以武力也是必须的。 在监室里,排头的周围总是簇拥着三五个摇旗呐喊的打手。这些人在社会上就是打手,进来后,就更加耀武扬威,簇拥在排头周围,与排头一起欺压弱小。 在排头王猛的一声令下,四五个打手一起开动,不光这几个打手,就是其余的人也准备摩拳擦掌,大干唐振东一场。 因为唐振东长了一脸的学生模样,是最好欺负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有肉大家都会来分着吃,仁慈在这里是王八蛋。 不过这些人的动作没有王猛手下的李刚等人快,李刚一拳直接打向唐振东的腮帮子。李刚是王猛这群手下里最能打的一个。 唐振东一口怨气没地方发泄,此刻见李刚一拳打来,他也不是个吃眼前亏的主。 唐振东一个助跑,就是一记窝心脚,朝李刚的胸腹而去。 腿比胳膊长,李刚的一拳还没接触到唐振东,就被唐振东一脚踹成了一个。 李刚刚趴下,他后面的四大打手就又围了上来,不过唐振东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打架经验不如这些社会老油子,但是胜在手脚充满爆发力,而且胸中的一口怨气,才是他动力的来源。 唐振东左踢右踹,双拳不停挥舞,瞬间又打趴下两个,周围原本准备冲上来的看热闹的老实人,都站住了。来人既然不是软柿子,那就是硬老虎,他们这些人只适合去捏软柿子,不适合去碰硬老虎。 王猛一见自己的人就剩下两个了,其余的人都驻足不前,他是个打架的老手,当然不会坐等唐振东把自己几个打手全部干翻,所以,王猛从上铺上一跃而下,朝唐振东的腰眼狠狠踹去。 监室的老大都是住在距离厕所最远的上铺,这里的味道最好,也最干净。 王猛居高临下的一脚,唐振东突然用余光看到,顺势就是一肘打中旁边的一个打手,顺势往外一闪。 不过王猛也是个打惯了架的手,应变极快,他见唐振东一闪的同时又击倒了一个兄弟,王猛在脚落空的同时,又是一拳打中唐振东的脖子。 经常动手的都知道,脖子,后腰,后脑,还有裆部,这几个地方都是经不住重击的,一旦受了重击,轻则晕倒,重则重伤乃至丧命。 不过唐振东的身体状况好,反应也极快,他在王猛击中自己脖子的时候,稍稍的闪了一下,所以王猛只击中唐振东脖子的后半部,唐振东只是一趔趄,但是却没倒。 打架的时候的这一趔趄,往往就是克敌制胜的关键。唐振东往前一俯,接着王猛的另一个打手就从正面飞起一脚,把唐振东本来往前一俯的身子,又踢的往后一仰。 王猛是个见机比较快的人,刚好他跳下来时候,又缓过来一口气,唐振东的这一仰,他立马又把握到了机会,一拳直接奔着唐振东的太阳穴而来。 “西。。。。。”一阵尖锐的口哨声,狱jing发现了一监区的情况,哗啦啦找楼层钥匙的时候就吹响了口哨。 莱县监狱的一个监区,一般就是指一个楼层。一楼就是一监区,十五监室就是指编号为十五的监室。从一监区的铁门到十五监室,中间有段三四十米的距离。此时狱jing刚刚手忙脚乱的打开大门,往十五监室跑来。 唐振东的身手灵活不光体现在运动上,而且还在于他打架时候的应变迅速。唐振东被王猛一拳打中头部,往后仰倒的同时,又一脚奔着面前王猛的小腹踢去。 “啊,”伴随着王猛的一声大喊,狱jing也跑到了监室的铁门外,手拿jing棍挥舞着,“都抱头蹲下,蹲下!” 唐振东往后一仰,仰倒在后面的床板上,头也破了,但是不屈的xing格让他迅速的爬起来。 唐振东一爬起来就显得特别显眼,因为在场的人都蹲下了,只有他站了起来,而且还带着满头血,他感到脖子有些湿热,用手摸了一般,一把的血。 狱jing一指唐振东,“365428,站着干什么,你给我蹲下。”365428是唐振东进入监狱体检的时候就给他的号,在这里面,这就是他的代号。 唐振东看大家都蹲着,他在狱jing愤恨的目光中也慢慢的蹲了下来。 “盛强,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都他们吃饱了没事干吗?”狱jing指着王猛团伙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家伙问道。 “报告zhèng fu,这人是刚来的,我们正在教他背诵监狱十准十不准,但是他拒不听话,而且还用武力对抗改造。”叫盛强的人大声报告着。 狱jing点点头,转向唐振东,“你个小子,刚来就给我惹事,不服从管教,你给我出来,让你坐坐凯迪拉克的滋味。” 唐振东的囚衣的后背已经被血沾满了,但是他却一句话都不辩解,他是个聪明人,唐振东不信一个常年在这里干的狱jing,竟然会不明白这里的情况?明白了什么情况,却不问受害者,只问伤害人,然后臭骂受害者,这种情况明摆着,这是拉偏架,也就是说自己被这里的规矩和谐了。 这里虽然跟看守所不大一样,但是这些情况在看守所里也听那么老油子说起过。 唐振东没说话,但是屋里的众人听到唐振东要拉去坐凯迪拉克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唐振东当然不知道所谓的凯迪拉克是什么,他也根本不想知道。 在带唐振东出来的时候,这个狱jing又让人打电话,找医生来看看依旧倒地未起的王猛。王猛被唐振东一脚踢中下yin,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王猛具体被医生带走,怎么施治,唐振东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了什么叫做凯迪拉克,不过他却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被带走的时候,众人眼里的幸灾乐祸? 〖 014 凯迪拉克 ()所谓的凯迪拉克就是一间小屋子,也就是放了一张铁椅子后,将将能转过身的宽度,后面有个便盆。 如果抗改造情绪不太严重的,那坐凯迪拉克比较轻松,只是给你关在屋子里而已。但是如果你抗改造情绪特别严重,那这个铁椅子就会二十小时属于你,双手双脚都会被固定在椅子上。 唐振东把十五监室的老大王猛给一脚踢废了,这属于重大伤人事件,所以唐振东就享受到了二十四小时跟凯迪拉克亲密接触的特权。 一般能跟凯迪拉克二十四小时接触的,一般都是穷凶极恶,死不悔改的江洋大盗,而唐振东这样一个连二十岁都不满的青年,可以说刚刚够上判刑的人,十六岁以前是少年犯,对少年犯的改造很轻。 唐振东整整坐了七天的凯迪拉克。这么一个密闭的空间,自己一个人,在椅子上坐一两个小时没问题,三五个小时也能坚持,但是要让一个人成天成天的听到一个人说话,也得不到活动,只能坐在一个( 椅子上,连时间都不知道,这种滋味是什么滋味?相比没有接触过的人,永远也不会了解这种痛苦。 唐振东坐了三天,也坚持不住了。事实上,能在凯迪拉克上坚持三天,还不声不响的人绝无仅有,唐振东可以说是第一个。连带着狱jing和唐振东的管教都忍不住在第二天去看看他是不是没气了? 在监狱里,正在接受改造的罪犯死亡的话,那就是事故。这种事故没有人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但是即使唐振东坚持不住,他也在咬牙坚持,他在跟自己的意志做斗争。终于七天后,唐振东被放出来的时候,脚因为长时间坐着,血脉都有些不畅通,也幸亏是唐振东身体条件好,要不然坐七天的人,有可能就一辈子站不起来了。 所有听到唐振东坐了七天硬凯迪拉克的人都震惊了,不光跟唐振东一个监室的人不敢看唐振东,就连旁边监室的人看到唐振东都有些害怕。因为能有幸坐凯迪拉克的都犯了不小的事。而一连连坐七天还不崩溃的,只有唐振东。很多人都是直接拿自己的头撞墙壁,撞的鲜血淋漓,宁愿撞成重伤住医院,也不愿意在这铁椅子上呆。 唐振东回监室了。这七天的禁闭对唐振东的触动真是太大了,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很多人在这种环境中就要崩溃的,不过唐振东的意志足够坚韧,他没有崩溃,只是身体有点虚而已。 这种环境下,吃饭都是人喂的,要拉撒铁椅子下面有个洞,管教把铁椅子上的洞打开,直接坐着拉。这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 唐振东回到监室的时候,王猛还在医院,现在的监室由原来王猛下面的李刚暂管。不过唐振东进来的时候,李刚被唐振东踹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他眼神也很飘忽,不敢正视唐振东的眼睛。 监室里的众人,都是老油条,他们对这个都很有经验,大家都能看的出来,没有了排头王猛的撑腰,李刚是彻底被唐振东打怕了。 所以,尽管一监区十五监室的排头是李刚,但是唐振东却俨然成了新贵,很多最下层的都主动跟唐振东攀好。 在监狱里面,下层的成员,整天受欺负不说,而且干的活最多,吃的最差。因为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排头先把菜里的肉星先挑走,排头叫你吃,你才能吃,要不就老老实实饿着吧。 王猛住了十几天院后,不知道怎的,并没有回十五监室,这下李刚更加坐不住了。不过管教在王猛调到其他监室的第二天,就宣布了唐振东成为十五监室的排头。 要当排头必须有两点:一是要有威信,不管是你能打还是有钱,能拿的出一点,让下面的人服你的就成。二是必须要经过官方的认可和宣布。也就是说排头是由监狱的管教选出来的,就是为了协助管教管理好犯人。 当然要把排头当的稳当,绝对不是只有这两点就行的,还必须有一定的手段,也就是说官给你了,你还得握紧,自己争气,让人给整下来,那想上去就没机会了。 在监狱的头两年,唐振东见识了太多的新奇的东西,他第一次知道监室里面永远不可能铁板一块,这些人里面从能打的,到最老实的,你永远不知道哪个是管教安插的地雷。在这里,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必须万分的小心。 唐振东就碰到了这么一个倒霉鬼,他本来是因为一件重伤害入狱,判了八年,跟唐振东一样的刑期。不过在一次跟犯人讲述他光辉往事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原来他还是个杀人犯,结果第二天,这人就被带走了。 因为头天晚上管教一连抽了五六个人去打枪,所谓的打枪就是轮流找人出去抽支烟。对于老烟鬼来说,监狱可不是抽烟的地方,所以能得到一支一毛钱的垃圾烟,往往可以让这些老烟鬼们恨不得把心肺都掏出来。 所以具体是哪个告的密,唐振东也不知道。反正他也被叫去了,他怀疑别人的时候,别人还怀疑他呢! 这就叫积极向zhèng fu靠拢。在里面,顽抗是没有出路的。管教总能找到收拾你的方法。所以在监狱里面混跟在外面混一样,都要靠脑子。 在这里面混,永远要小心翼翼。 唐振东还第一次听说了莱县监狱里有这么多产业。有生产蓄电池的,叫jing帆蓄电池,外形造的跟风帆差不多,让人一看就容易产生误会。刚进来的都要编到蓄电池厂干活,因为这里是重体力活。蓄电池不是硫酸就是铅,一个烧手,一个重的要死。用狱jing的话说就是活越累,改造的效果越好。这话大家耳朵里都听出了茧子,但是心里都把他当成了放屁。 第二年,唐振东又带领着他这个监室的去了一个帽子工厂,唐振东一看,我cāo,竟然是jeep,原来大名鼎鼎的吉普就是在这里生产的?唐振东记得他的同桌袁小强就有一顶吉普的帽子,跟他同位的时候,就经常炫耀,这是花了一百多买来的,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cháo。 唐振东不禁一笑,感情袁小强那小子还沾沾自喜的名牌帽子,原来是这里产的。唐振东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吐了一口痰在帽子里。 “我让你买!” 其实这倒不是唐振东的良心大大的坏,而是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同桌,还有他的高中,以及他还没来得及表白的梦中情人----于清影。 唐振东一阵伤心难过。 在这黑暗炼狱,唐振东见过和经历过的越来越丰富。在短短的两年间,他从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成长为一个监室的大哥,无论是威信上,还是为人处世上,都越来越无懈可击。当然这里面,唐振东那聪明的头脑就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 015 七星镇宅 ()“振东哥,我刚从家里带来了一箱樱桃,自己家种的,绿sè无污染,来尝尝。”赵丽丽虽然让唐振东去尝尝,不过却是提了满满一大塑料袋来到唐振东房间。 “丽丽,你知道的,我就是个贩卖水果的,还能缺了水果吃?”唐振东一副水果神马我从来不缺的模样。 其实唐振东虽然卖水果,但是他却很少吃水果。大樱桃是海城的特产,个大味美,娇艳yu滴,是果中极品,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刚上市一般一二百块钱一斤,最便宜的时候一斤也差不多二十块钱。 唐振东卖水果一月不过挣个千把块钱,他能吃好几十块钱一斤的水果吗? “呵呵,振东哥,你就吃吧,我知道你是卖水果的,呵呵。”赵丽丽拿起两个樱桃非要往唐振东嘴里塞。 唐振东不是迂腐的人,顺手接过赵丽丽手里的樱桃,自己送进自己嘴里,“恩,甜,还有点酸,酸甜正好。” “那就多吃点,呵呵。对了$ (),振东哥,我有句话早就想问你了,你这个屋子里看上去简单至极,不过一张床,一个桌,怎么我每次来都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而且每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好像一天一变似的,但是实际上我看,你这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动啊,床和桌子都在原来的位置上,就连你这个放灶的小桌子都跟以前的位置一样,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 唐振东一愣,赵丽丽观察还真仔细,自己布的这个七星镇宅法阵,师父也曾说过这个阵法的最高境界就是能一步一景,走一步,景致决然不同。但是自己的小屋太小了,还由布阵的材料所决定,这个七星镇宅阵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威力来,不过让住进去的人清净安神还是可以的。 今天赵丽丽竟然能看出自己的七星镇宅法阵的景致不同来,这让唐振东诧异。要知道自己进了自己布的这个阵法里,可从来没有赵丽丽的这种感觉。而赵丽丽的这种感觉正应了师父说的七星阵法的应有之变。 其实阵法的奥妙,都在两点上,一是借势,二是借气。 所谓的借势,就是在合适的地点上布阵,把天地、山川、河流,湖泊之势纳入到阵法里,就好像一座山被人为的缩小了,形成了一个阵。 势很容易看出来,大江大河奔涌澎湃,这就是势的最强点,要把这个势纳入到阵法里,首先要找到这个势。找到了这个势,然后再根据yin阳平衡,卸阳引yin,让势进入阵法。 所谓的借气,又更深了一层。势是眼睛所能见的,见到了势,就有机会借到势。但是这个气却是眼所不能见的。 气就是天地之气,当然由势也可以引发的天地之气,没有势,也有天地之气,不过是稀薄不同而已。要借到天地之气,却不容易,要借到天地之气用在人身上,这就更难了,当然借到天地之气,用在改变环境下,这就相对容易多了。 阵法就是繁复的计算,环境是死的,是可以人为改变的,这个计算还有算到尽头的时候,但是阵法一旦要固定在人的身上,那就不光要计算环境,还要计算人,这个计算量那就成倍成倍的增加了。就算达到师父所说的心盘境界,那也不一定能够能够把环境和人叠加起来,计算明白。 自古以来的风水师,为什么都用罗盘?因为他们没有达到心盘的境界,只能用罗盘辅助计算。 风水说起来晦涩难懂,但是其实概括起来又很简单,无非就是形峦和理气。 形峦,俗称峦头,就是看山观水。理气就是藏风纳气。 民间都有个说法就是上乘风水师看星斗,中乘风水师看水口,下乘风水师随山走。山就是峦头,水口就有些理气的道理了,而星斗则是超于峦头和理气之上了,属于星象学的范畴了。 其实,赵丽丽说的很对,这个房间,的确是每次见到都会有稍微的不同,因为唐振东的七星镇宅法阵,已经属于了纳气的范畴了。纳气,就是把天地之气,引入某一个点,让天地之气滋养这个点,当然反之也可以是煞气浸侵这个点。 而天地之气每时每刻都是不同的,纳过来反应在这个点上,当然也是气象万千。就说每天的时刻,光照不同,那气自然也不同。人所能看到和感受到的也自然不同。 就是这个道理。 “我这屋子有这么神奇?我可没觉得出来。”唐振东自己也的确没感觉出来他这个房间有赵丽丽说的这么神奇。 其实唐振东每天都是这个点起床,打货,摆摊,回家,基本都是个固定的点,再加上唐振东回来根本不会注意自己最熟悉的环境,所以他是真的没发现不同。 “恩,”赵丽丽重重一点头,“真的很神奇,我一回到自己房间就感觉胸闷气短,一进你房间就感觉神清气爽,要不你帮我也布置下房间?” 赵丽丽对英雄救美的唐振东其实还是很有好感的,不过唐振东心里只想着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好吧!”刚吃了人家的樱桃,人家让帮个忙,自己再推脱,那就太不爷们了。 赵丽丽的房间有着典型女孩房间的特点,大抱抱熊,床单粉红,一个小巧的电脑桌,桌上一台电脑,不过除此之外,有简易的拉链式衣柜,放在屋角,衣柜上还挂着一只长臂猴,仿佛站在衣柜里一样。 其实对于女孩子的房间来讲,这算是比较整齐的,不过唐振东眼尖,他一眼就看到赵丽丽在进门的时候顺手摘下了挂着毛巾绳上的两条粉sè小内裤。 赵丽丽长的虽然谈不上多漂亮,但是却胜在清丽,唐振东虽说对赵丽丽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但是唐振东好歹也是监狱出来的,在里面八年没见过女人了,看到这种引人遐想的内裤,当然会想入非非。 “你把电脑桌不能摆在正对着床的地方,有辐shè,虽然你上床方便,也不好正冲着门,”唐振东把赵丽丽房间的电脑桌位置一挪,然后又把衣柜的摆放了一下,面朝里。 唐振东又随意的把赵丽丽的房间物品摆放了一下,整个房间好像凭空多出了好几个平方。 整洁又漂亮。 干完了这些,也不过用了半个小时,唐振东刚要跟赵丽丽说晚安,回自己房间,他一转头,看到墙上挂的那只长臂猴。 长臂猴挂在房间的西北角,跟原来的衣柜放在一起,那时候长臂猴是站在衣柜上的,隐藏了一半身子。 “丽丽,你爸是属猴还是属鸡啊?” 〖 016 五行缺金 ()赵丽丽一听唐振东这么问,她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爸属猴?” 唐振东一听赵丽丽确定她爸属猴,心下不由一沉。按照赵丽丽的房间布局,这种布局形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起码也在一年以上了,因为唐振东在这里就住了将近一年了,而他住进来的时候,赵丽丽就已经住在这里了。 赵丽丽的房间的这只长臂猴,正好挂在进门的旁边拐角,按照方位上来说,正好是西北角。 西北方是乾位,主父亲,也就是屋主赵丽丽的爸爸。这个方位五行属金,金代表猴子和鸡。 而唐振东之所以问赵丽丽的爸爸属相是猴子还是鸡,也就是确定墙上挂的这只长臂猴,是不是代表了她的父亲。结果,不出意外,赵丽丽的父亲果然是属猴。 也就是说,这个方向利于猴子和鸡,也利于金属一类的物体,金属类,金银器,尖状物,都属于金一类的物体。 也有很多人在这个方向上拜访齐天大圣。 ,这就是由于这些人五行缺金,所以,才要缺金补金。 原本,这个位置上挂了一只长臂猴,其实倒是好事,但是坏就坏在长臂猴是隐藏在衣柜上,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坐在衣柜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只长臂猴的胸口部位插了一根针。而金掌管着人的喉咙、鼻舌、肺部,大肠。 这根针正好插在代表着父亲的长臂猴的肺部。钢针属金,而肺部也代表了金,两金撞在一起,那就是过盛,盛则必衰。 而这只猴子又呈现隐藏的态势。 所以唐振东断定,赵丽丽的父亲身上一定有暗病,而且这个暗病部位一定在肺部上。 “丽丽,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先说这两年你家是不是感觉风调雨顺,生活或者种地的收成什么,都感到特别顺?” 赵丽丽又是一愣,“是啊,这两年的确是这样,我家这几年种的樱桃树,年年大丰收,而且,尤其是去年,刮过一阵狂风,下过一次冰雹,这本来对樱桃树非常有影响,但是正好我家的地是在山南头,所以这北风基本没对我家的樱桃产生什么影响,很多北山的果树都被刮的七零八落,但是山南头,基本一点事没有。” “还有一次,正赶上天下冰雹,冰雹对苹果,樱桃的打击是毁灭xing的,但是前年的一场大冰雹,打的屋顶的瓦面都啪啪作响,但是正好下到我家的地头,就戛然而止,旁边一个村的果树被打了七零八落,但是冰雹直下到我家果园的地堰,因此没受到丝毫影响。连我爸妈都说,这是我家的这块地风水好,连老天爷都庇佑。” 说起这两件事,赵丽丽是如数家珍,因为这事太过神奇,村里都传的铺天盖地。而赵丽丽的口才又特别好,让唐振东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对了,振东哥,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赵丽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唐振东。 “看你拿给我的水果模样,就知道味道了。” “丽丽,你爸爸今年差不多五十了吧?” “恩,五十一了,怎么了,振东哥?” “平时感觉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尤其是心口,肺部这些地方?” “我爸喜欢抽烟,以前都是抽老旱烟,不过这几年生活好了,就换上过滤嘴了,我这次回去,他经常咳嗽,我让他去医院看看,他说抽烟抽的,没事,就没去。振东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什么,老年人抽烟抽多了,肺部肯定都不好,你赶紧回家带他去医院检查下,看看总是好的。”唐振东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看你房间的风水看出来你父亲肺部有病,他只能试着尽量劝说赵丽丽回去,带父亲去医院检查下。 “哦,好的,这个周末,我就回去一趟,带他去医院看看。” “行,老年人上了年纪,一定要勤检查下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唐振东走到那挂着的长臂猴前面,顺手摘下那根插在猴子胸口的钢针,“你怎么把针放在这里?针这类的东西最好找个针线盒放起来,用的时候也好找,还有,摘猴子的时候,如果你忘记了这里有针,非常容易被扎伤。再说了你用针插它,它会疼的,呵呵。”唐振东开了个玩笑。 “哦,”赵丽丽被唐振东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小女孩最重要的是要有爱心,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没有爱心的女孩。 唐振东不动声sè的把这根针拔下,收起,放到电脑桌上。 唐振东现在对风水相术的运用,越来越纯熟,或许在他给老叶媳妇看病的时候,对风水跟人结合的时候,还带有一丝的不肯定,而当他把周围的环境纳入风水中来看,又能一一对应,丝毫不爽。所以现在,唐振东对赵丽丽的父亲的身体健康状况,能判断个**不离十。 依照风水学上来讲,西北方代表父亲,如果父亲五行缺金,那就适宜供奉猴子或者齐天大圣一类的属金的动物。所以赵丽丽家这两年不论是冰雹还是大风,都不能对其种的农作物有不利的影响,这是缺金补金的命格。 但是有句话叫过犹不及,缺了要补,但是绝对不能过量,过量了自然就容易生病,五行失去了平衡,过量的部位在胸口就导致了属金的肺,产生了疾病。 不过唐振东能及时看出,并化解,想必赵丽丽的父亲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二点点就起了床,打了会座,三点多钟蹬着他的三轮,去了幸福十二村的水果批发市场。 水果蔬菜批发都要趁早,很多贩子都是凌晨就开张,到了四五点,天要亮的时候,满满的一车水果就卖完了。 其实像唐振东的这种零售的小贩,也着实没有必要起大早去批发市场批发,因为他需要批发最少四五种水果,但是每一样都买不了多少,比起那些来批发的大贩子,他连小贩子都算不上,其实他也就是挣个差价。 不过这是唐振东在监狱跟师父一起学艺时候养成的习惯,吞吐天地之气要在凌晨才jing纯。 况且天上的星宿只有在夜晚也分明,虽然上半夜星宿也很明显,但是这时候人气浮躁,不容易潜心计算,所以唐振东就只有在凌晨,大家都熟睡的时候,自己脑子最清醒的时候,看天计算星象。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想丢都丢不掉。 〖 017 神奇老头 ()唐振东昨天去老叶家,拿了不少水果,今天水果种类就有些少,所以要多采购些。 现在的苹果都是从冷库出来的,不过苹果是海城的特sè,尤其是在火车站周围,很多外地人都喜欢从海城带点苹果走,苹果是必须采购的。 拉苹果的车是一辆六米多的高栏,大小贩子围成了一个圈,在跟这个苹果贩子讨价还价。其实这么多人,也没处讨价还价,不过是议论苹果的大小等级而已。 “给我来五箱。”好不容易轮到了唐振东。 “你不是东哥吗?”一个三十多岁的jing悍光头,一脸惊喜的盯着唐振东。 唐振东朝这汉子一看,面熟,太面熟了,名字就在嘴边,“你是,你是猛子?哈哈。” “东哥,是我!”王猛惊讶的大叫。 王猛就是唐振东刚进莱县监狱遇到的监室老大,不过被唐振东一脚给踢废了。踢废了,也不是那玩就不能用了,只是那玩膨胀肿大,大! 的跟西红柿一般,让王猛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如果把这个罪和唐振东那七天的凯迪拉克,相比较,那很多人宁愿选择废了,也不愿意去选择凯迪拉克。 没有一个人,还把你绑在铁椅子上,很多人都会因此jing神错乱,想自杀都做不到。人一旦连选择生死,都做不到了,那这个人所受的痛苦,远比身体上的痛苦来的轻的多。 王猛的确是个猛人,他在医院住院的时候,丝毫不为自己那剧烈疼痛的下身担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他想知道唐振东在那七天的凯迪拉克之旅,会不会疯掉? 不过当王猛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听到唐振东就坐了七天的凯迪拉克回来后,不但没疯,而且还顶了他的位置,做了排头,虽然王猛嘴上不说,但是他心里服气。 论打,他还有他手下的三大金刚,四个人打人家一个都打不过。论意志,坐了七天凯迪拉克回来,依旧完好,只是多了些yin沉。这让王猛佩服的要命,虽然唐振东这一脚差点让他永远不能人道,但是汉子佩服好汉,他王猛就服这样的。 后来,在一起的劳动改造中,虽然不是一个监室,但是也能偶尔碰头,唐振东和王猛也冰释前嫌,虽然没做成铁哥们,但是也是见面点头。 这次意外见面,王猛心里很高兴,唐振东心情也不错。在监狱混过的人,跟外面交往的,感情绝对不一样。 里面的人称呼蹲监狱并不叫蹲监狱,而是叫当兵。蹲了八年监狱,就说自己当了八年兵。监狱的狱友,也不直接称呼狱友,而是说战友。 “我说,东哥的这几箱苹果,就不要钱了,赶紧给东哥搬过去。”王猛一拍他旁边一个混子的肩膀,让他赶紧把唐振东的苹果搬过去。 “哎,别,我是做生意,这钱得给,如果我自己吃,我肯定不给你钱。”唐振东能由一个高中生,在监狱混的风生水起,不光当了排头,而且后来除了不能zi you出入监狱之外,就跟个zi you人一样,当然前面是他自己的本事,说话办事全靠脑子,当然后面就是沾了他师父的光。 即使唐振东这么说,王猛依旧坚持不收钱,不过唐振东却不能不给,最后唐振东说,“钱给你,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请我吃顿饭吧!” 王猛这才收下钱。 要知道优质的苹果价格可不低,一斤接近五块钱,五箱苹果就是一百斤,那就是将近五百块。虽然这五百块对于有钱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做小本买卖的唐振东来说,这可不是小数目。 所以,这钱他必须给。 “猛哥,出来几年啦?”唐振东看王猛生意也不做了,让小弟照看着,他拥在自己旁边。 “东哥,你叫我猛子就行,呵呵,你叫我猛哥是折我寿,我去年刚出来,东哥,你呢?” “我也去年,呵呵。” “猛子,你现在干什么呢?” “呵呵,东哥,我跟你的职业差不多,也是贩水果的,咱们这样的人出来后,到单位上班也没人敢要,只能招几个小弟,干些欺行霸市的勾当。” 唐振东呵呵一笑,王猛是个不安分的人,想对他劳动改造成功,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相比王猛,那自己绝对算是一个被改造好了的人。 王猛在监狱里就是排头,莱县监狱是重刑犯监狱,王猛能在里面干排头,可想而知,他有相当的能力。 像王猛这样的人,一出来,只要想混社会,那都是各个老大积极发展的目标,想收几个小兄弟单干,那更是轻而易举。 监狱出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改造好了的,一心向善了;另一种就是变的更坏,出去后只能走老路,甚至是更邪恶的路。 王猛不属于改造好了的,那他就只能属于被改的更坏的那种。 但是坏人也有偶像,王猛的偶像就是唐振东。唐振东虽然年岁不大,但是在监狱里混的开,身手好,能打,还敢拼命,这些都不算,唐振东还有个好脑子,唐振东只把监狱守则从头到尾,读了两遍,那五十多条的监狱守则,就能对答入流。 而且唐振东还被监狱的一个传说中的神奇徐老头,收入入室弟子。 王猛口中的徐老头,在监狱里一般都称呼为徐神仙,他虽然身在监狱,但是就连监狱长见到他都要请安,避到一旁。 在监狱里住雅致的单间,吃的是监狱里狱jing吃的小灶,随意活动,不受任何人的拘束。他通宵天文,知晓地理,这还不算,大家都传说他会传说中的奇门遁甲,撒豆成兵。 当然,这些大家都没亲眼见过,只是不管多么强壮的人,撞到徐老头,都被会瘦干干的徐老头撞个跟头。 这样一个人,在监狱里,人人口口相传,那已经成为了神仙般的人物。很多狱jing,包括监狱长无不期望被徐老头传授个一招半式,但是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徐老头收过任何的弟子。 直到唐振东成为徐老头的弟子,监狱里的所有人,都大感惊讶。就连监狱长都舔着脸皮跟唐振东称兄道弟,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不过时间地点人物,无一不是具体而微,可见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本来王猛就对唐振东的敢拼命,敬佩万分,而当唐振东成为徐老头的入室弟子后,尤其是又听说了徐老头的很多奇闻异事,这让王猛对唐振东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 018 孺子可教 ()“东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还去贩水果?” 王猛听到唐振东在火车站旁的小巷里摆摊卖水果,感到十分不理解。在王猛的心中,无论是唐振东,还是监狱的徐神仙,都是绝对可以让他顶礼膜拜的人。 在监狱的唐振东就如此牛逼,八面玲珑,没有人会怀疑,唐振东在出来后,一定会混的出人投地。 但是眼前的情景,出狱一年的唐振东,竟然混的连自己都不如,这让王猛大惑不解。 莫非徐神仙浪得虚名,教出来的弟子,把人家本身的智慧都给教没了? “呵呵,猛子,咱们在里面呆了这么多年出来,你没感觉社会跟咱们进去的时候不一样了?” 王猛摸摸仅露出寸许的光头,“是不大一样了,进去前,大家都拼的是刀子,现在好像已经上升到枪的时代了。不过打架还是差不多的,躺下了就得去医院,血流多了一样会死。” “哈哈哈哈,”唐振东听到王[猛的话,哈哈大笑。 “东哥,你是中午有空,还是晚上有空?咱们边喝边聊。” “晚上吧。” “好嘞!”王猛要了唐振东电话。 唐振东又采购了几份其他种类的水果,才骑着车回到自己的租住房。把车停好,唐振东又把身上的外套一甩,轻身跑步去了。 每天清晨的锻炼也是唐振东在监狱养成的良好习惯,唐振东边跑步,边调整自己的呼吸,速度渐渐的由快到慢,极速时,唐振东几乎化成了一道虚影。当然这主要是天还蒙蒙亮才有的效果。 等到天sè大亮时,阳气这么强的ri光,足以冲破任何虚的东西。 唐振东一般在幸福镇小广场锻炼,打趟师父所传授的鬼谷拳。鬼谷拳重意不重力,有典型的内家拳特点,与鬼谷拳相对于的有鬼谷内功,都是鬼谷派千百年来的不传之秘,非嫡系传人不传。 不过徐老头传授给唐振东的鬼谷派拳法,并不是很全,由于鬼谷派功法非嫡系弟子不传,所以不少绝招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湮没了,现在的鬼谷内功不过鬼谷内功的部分而已。 今天的小广场有些小热闹,平时这里只有三两个老年人在练太极cāo,今天来了个高手,唐振东一见,就知道这人是高手。 他打的是形意拳,进退如风,动作干脆利落,拳打在空处,能听到击碎空气的啪啪声。 面对这样的高手,唐振东不由产生一种一试身手的冲动。 打拳的人似乎有四五十岁年纪,不过看他进退间的动作,说是三十多岁,也有这个可能。 一趟拳打完,站的如一颗笔直的松树。 真是应了那句话:站如松,行如风。 “好!”这人打完拳,唐振东热烈的鼓掌,大声叫好。 打拳这人看上去比刚才唐振东看上去要大的多,满头的花白头发,夹杂在倔强的黑发里,行动间,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少白发,所以唐振东才感觉这人年纪不算大,但是细细看上去,这人应该在六十以上,只是长的不显老而已。 “年轻人,过几招?”这人看唐振东高声叫好,能看得出来唐振东也是个练家子。 “好!” 唐振东当仁不让,有高手在眼前,他自然不会错过学习的机会。 唐振东从小的体格就特别好,不论是力量还是弹跳,抑或是体力,都十分惊人。后来又加上徐老神仙的悉心指导,独家真传的鬼谷内功,再加上唐振东那打架时候一往无前的胆气,虽然唐振东出狱后没与人交过手,但是真要交起手来,唐振东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今天,也不例外。 唐振东跟老人打了个照面,一拳直奔老人面部而来,当然他在力道上减了一半,虽然老人功夫高,但是万一躲不开自己这拳,闹出人命来,那就不好玩了,刚刚出来不到一年,就又得进去。 唐振东一拳打来,老人身影一闪,擦着唐振东的胳膊,一记炮拳,把唐振东打飞了三米远,身体离了地,飞了起来。 唐振东一落地,才感到被老人打中的胸口如塌陷了一般,胸闷气短。不过幸好唐振东筋骨结实,加上身上有负有六年jing纯的鬼谷内功,也就没受伤。 唐振东一个咕噜爬起来,他这才正视老人,原本自大的心,才收敛起来。这次唐振东谨慎多了,他没有轻易出手,他围着老人慢慢的转。 但是老人站的稳如泰山,岳停渊峙,纹丝不动,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唐振东转了大半圈,走到老人的右肋部,突然进步一拳,朝老人的右肋击来。唐振东在监狱中的经验就是以狠搏狠,打斗永远没有仁慈一说,都是以狠取胜,如果没有那股狠劲,那就干脆当孙子算了。 唐振东的一拳还没打到老人身上,老人也并没有回头,突然老人身体半转,斜着一拳劈下。 形意五行拳中的劈拳,借着旋转的力量,朝唐振东的肩膀劈下,把唐振东直直的钉在原地。 劈拳钉人,就如大斧头一般,斜着劈下,把木楔钉在原地。 唐振东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三秒钟,浑身才可以活动,被劈拳钉住的钉劲才缓慢消散。唐振东虽然一脸的难以置信,但是却不得不凝神应对。 唐振东从来就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要不然他在监狱的时候,绝对不会靠着身手做到排头,也不会有七天凯迪拉克后,神情依旧如常。 “再来!”唐振东依旧是抢攻,不过却只用了三分力,把更多的功力用在对老者的动作的应变上。 还别说,唐振东的这一大幅留力,老者也谨慎了许多。唐振东第一次用了五分力,但是却存了轻敌的心,所以被老人瞅空擦身击中,飞了出去。第二次,唐振东见老人功力强横,也就并没有留手,但是正因为这样,力道有余,而应变不足。 唐振东这人极其聪明,他从两次的对敌中,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缺陷,第三拳,他用了很小的劲,留下了大部分的劲做应变。 老人的崩拳,发如箭,虽然依旧打中了唐振东,但是三拳却只让唐振东退了五六步。 老人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 〖 019 爱美之心 ()老人名叫李远山,是形意拳的大行家。 他跟唐振东最后交手的三拳,却不是对唐振东故意相让,而只把唐振东打退了五六步,这不是因为他对唐振东有什么怜才之心,而是因为唐振东的内劲强横,李远山也不敢在丝毫没有留手的情况下,全力出击,万一这小子冷不丁给自己一拳,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如他年轻人抗击打能力强。 不过唐振东能迅速的找出克制自己的方法,却真的让李远山刮目相看。 要知道武道一途,功力是基础,而应变和现场对敌时候的反应却是排在第一位的。 “老人家,你打的这是什么拳?” “小伙子,你打的是什么拳?” “呵呵,我这是家传的,没有名。”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李远山点点头,自己走南闯北,见过的高手多,交过手的也不少,各种拳种即使没交过手,那也知道是什么拳,但是这个小伙子的拳法让他有些迷糊,他的确? 是不知道唐振东练的什么拳。 “我练的是形意拳,你没听说过?” “听说过,听说过,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 “哈哈。”李远山哈哈大笑。 “老人家,请问您怎么称呼?能不能把你的拳教我两手?”唐振东空有一身鬼谷内功,但是却没有与之相对于的打法,唐振东的内功得自师父,不过鬼谷拳法遗失的太多了,根本无法与强横的内劲相匹配。 “哈哈哈哈,”李远山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求的也太容易了吧,每一派的功法都是非亲传弟子不传,而你就这么让我教你?” “拳法非有缘人不传,我感觉我跟老人家就算是有缘人,所以我知道老人家不会拒绝我。” 唐振东说的自信,那是因为他看出了老人家的面相上是一副命宫宽大,腮颊圆而有肉,这是一副典型的豁达开朗,与人为善,善于交友的面相,这样的人不拘小节,最喜欢交朋友,所以唐振东非常有信心。 “哈哈,遇到你这么聪明的小子,我真的是没话说,不过我在海城住不长了,我是来探望我在这里工作的女儿,在这里只能住一个月,你要是没事,早晨这个点就过来,我把我的拳教教你,不过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以前的社会,练武的人多,靠武就能吃一碗饱饭,所以一般都是师父挑徒弟。不过风水轮流转,现今这个社会,练武已经不能成为一向养家糊口的本领了,只不过是一种防身健身的技能,有志于武道之人,是越来越少,师父对于徒弟也不像以前那么挑剔了,反而是徒弟手中有钱,可以随便挑师父。 徒弟少了,自然资质绝佳的徒弟就更少了,在以前,这样的徒弟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到了现在,这样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很多门派都面临后继乏人的无奈。这种局面的结局就是神功绝艺的失传。 所以,在现代,很多师父都抛却了门户之见,对于真正有资质,能沉下心来学拳的,这样的人比金子还珍贵。 虽然不能收为弟子,但是授拳的恩情在。现在社会一个普遍的情况是:有真功夫的教拳从不收学费,只有一瓶水不满,半瓶水咣当的才会一月五百,八百的收学费。 其实幸好李远山不收学费,如果要收的话,唐振东指定没有多余的钱去学拳。 跟老人家越好后,天也大亮了,这时候出来锻炼的人也多了,小广场渐渐的热闹开了。 “小唐,昨晚睡的怎么样?”唐振东支好摊位后,老叶也笑呵呵的来了。 “呵呵,挺好!” 老叶边和唐振东拉着家常,边展开自己的“麻衣神算,一卦千金”的白布。 “小唐,谢谢你,你嫂子说你的治疗真的很有效果,她昨晚一晚上睡觉都没有以前的胸闷气短,舒服多了。” “呵呵,那就好,按时吃药,昨天给你弄的药方,去抓药了吗?” “叶娴去了,我俩一块出的门,她对你非常敬佩。”老叶没说叶娴不大相信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一直说这是jing神作用。 其实,就算是jing神作用,那也是好的jing神作用。老叶不是迂腐的人,现在很多人都是疑心生暗鬼,老是怀疑这,怀疑那,其实很多都是心理作用。老叶从事的这个行业,也就是抓住了人心理的缺点,针对人们对于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来给人开导。当然这所谓的开导价格可不菲。 “呵呵,回头我再去帮老嫂子疏通下至阳和鸠尾两处大穴,能好的更快些。” “小唐,真的太谢谢你了,老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叶是真的有点感动,这治好了病,就等于剩下了十几万块钱。其实花钱,老叶倒不心疼,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并没有这些钱,没有钱,就只能把病耽误着,耽误来耽误去,恐怕以后连治愈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的老叶,感觉身上的压力大减,浑身一身轻。 “老叶,咱们之间,就别说些见外的话了。” 唐振东真的不是矫情,这种事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不是个计较的人,八年的监狱生活让他知道,世界上需要珍惜的东西太多了,但是这太多的东西里,绝对不包括金钱。 “好,那老哥也不废话了,小唐,老哥今天把话放在着,今后只要你有需要老哥能帮忙的地方,老哥能帮的自然没二话,就算帮不上,也会拼着头破血流帮帮看。” 老叶情绪很激动,老伴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大夫说这种病都要通过手术,但是大夫后面还有一句话,手术有风险,签字需谨慎。 “哈哈,好。”唐振东哈哈大笑,他对老叶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不是图这个才帮的忙。 “哎,小姑娘,你等会走,这个苹果个大味甜,你来尝尝再买,绝对不后悔!” 唐振东的水果摊,老叶今天是狠狠出了把力的吆喝。老叶的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了再死,那自然不是盖的。再加上唐振东本来就是个干净利落,英俊潇洒的小伙,只要不是特别内向、见人低头走的小姑娘,那基本都会买老叶吆喝下的唐振东的水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 020 三档境界 ()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ri见鬼。 老叶就有张能使人一头雾水、煽动男女出轨,把白ri说成见鬼的一张嘴。什么水果到了他的嘴里,那都是天上仅见,人间罕有。 再配合上唐振东俊朗的外表,很多大姑娘,小媳妇,大婶,大妈,只要路过唐振东的水果摊,都会买一些带走。 这一上午下来,唐振东这半天的营业额足足相当于平时的两天,幸亏今天早晨打货打的多,要不然都不够买的。 中午的天气,最是炎热,不过也幸好有了这炎热的天气,所以唐振东和老叶才有机会喘口气,老叶帮着吆喝了半天,唐振东在十一点多去前面的盒饭摊前买了两个盒饭,跟老叶一人一个。 “叶叔,你看你一天净帮我吆喝了,自己一个生意没做,我有点过意不去。” 老叶一摆手,“咱俩还用说~ 这个吗?”老叶扒拉一口盒饭往嘴里塞,老叶和唐振东都不是挑剔的人,老叶是生活所迫,而唐振东是在监狱里打下的苦ri子的底子。 在里面,别说吃盒饭,就是菜从来都不用炒的,当然主要是人太多,也没法炒。歌里唱的好: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不过迟志强那时候的监狱算是八十年代的监狱,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监狱建设和人xing化管理,起码在伙食上,不会像喂猪一样了。虽然罪犯失去了政治权利,但是毕竟也还有人权。其实普通人的政治权利剥夺不剥夺并没有什么,因为政治权利离我们太远。 以前或许吃的霉变发红的霉米,但是现在好多了,即使是霉变的,也没有太多,起码看不到上面的五颜六sè了。不过米饭都是糟米,那是确定无疑的。 用狱jing的话说,这叫:糟蹋自己的身体,来救赎曾经罪恶的心。 唐振东吃饭很快,这土豆鸡块中的鸡块这明显就是鸡架,不过唐振东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老叶速度也不差,而且有样唐振东不会的本领,那就是边吃边说,唐振东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绝对不会相信老叶的嘴功会达到如此的地步,说话没停,吃的还比自己快。 “小唐啊,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一摆摊卖水果的,竟然会气功?我怎么想都感觉不可思议,而且医院要花十几万的病,你却只要几十块就有明显的效果?我以前感到自己是最能忽悠的人,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但是唯独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奇怪,太奇怪了。看不透,太看不透了。” 老叶边说还边配合着他的招牌动作:摇头晃脑,那模样就是一个十足的神棍。 唐振东哈哈一笑,“老叶,瞧你说的,我这也就是会点气功,然后刚好了解一些医理常识,并且能把两者结合起来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老叶还是有些不信,“小唐,我从早就发现你这孩子有点琢磨不透,你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老哥也从来没问,谁能没有点往事呢,不过你小子也太低调了,身上有这么大本事,别人没发现也就罢了,被我发现了,还不敢承认?” 唐振东哈哈大笑,“好,好,我承认,我承认,我是在世华佗,新一代孙思邈,下一个张仲景,我医术无双,告诉你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其实我跟尝百草的神农还有亲属关系。”唐振东压低了声音,俯在老叶耳边说。 “得得,”老叶一推唐振东,“别跟我来这套,你小子,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说你油头滑脑吧,你平时自己做生意的时候,却很少说话。说你木讷吧,我感觉你现在就有点像郭德纲。” 老叶一拍手,“对,就是郭德纲,而且你还有个郭德纲不具备的特点?” 唐振东对郭德纲这个名人也有所耳闻,不过郭德纲都有些什么特点,他就不清楚了,唯一确定的一点是,郭德纲长的磕碜。 所以唐振东对老叶后面没说出来的话,也感到好奇,“什么特点,你说说?” “你幽默起来像郭德纲,长的却像林志颖,哈哈哈哈。”老叶说完,哈哈大笑。 唐振东让老叶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我说老叶,有这么好笑吗?我一身阳刚之气,怎么会像那娘娘腔的林志颖?” 唐振东在监狱的这八年,根本就不了解郭德纲和林志颖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的共同点。林志颖号称不老神童,而郭德纲看样子年近半百,不过两人的共同点都是三十八岁。很多人都感叹: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唐振东没笑,老叶的哈哈大笑也觉得索然无味,戛然而止。 “老叶,其实我最佩服你的一点,知道是什么吗?” “哦,我还有你值得佩服的?那肯定是我的相术出神入化,鬼神皆惊。”老叶对于他的口才和察言观sè,那是相当的自信。 “恩,也对,这风水相师分为三种:一等风水相师把人骗得心悦诚服,帮他数钱还要感谢他一辈子;二等风水师让别人即使不太满意,也挑不出大的毛病,马马虎虎的算了;三等风水骗子让别人点着名字骂,恨不得要掀他的祖坟,暴尸骨于荒野。老叶,我刚摆摊的时候,你还算是二等,现在你已经荣升一等了,恭喜,恭喜。” 唐振东在这里摆摊的过程中,也见识了老叶的成长,以前的老叶是不遗余力的吆喝着生意,每一个过往的人,他都吆喝,渐渐的到后来,老叶只吆喝那些看上去笃信风水的,最后来,老叶的一双眼睛凌厉无比,他已经很少吆喝,即使吆喝,也绝对能一击必中,抓住人的心理最弱点。这一两个月,老叶只做了五档生意,但是无一不是凯旋而归。 算命需要天分,这察言观sè,也不能离开了天份。 老叶让唐振东说的哭笑不得,“你小子,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我那不叫骗得人心悦诚服、感恩戴德,而是我是有真本事的人,你还看不出来吗?”老叶眉毛朝唐振东一挑,示意他给自己帮个腔。 因为不远处走来一个大姨,正是昨天愁眉苦脸,而被老叶骗去三千块钱的那位。 〖 021 与人为善 ()这次这个老大姨走的比昨天还急,而且唐振东也明显的看到了老大姨眼角的疾厄宫和夫妻宫困厄,是个老来丧偶的必然结局。 不过风水相师虽然能知道结局,但是对于过程却不能拿捏准确,因为老来丧偶,这个老究竟要老到什么程度?这个谁也不好说。 唐振东看着走到老叶近前的大姨的夫妻宫虽然困顿,一条不显眼的皱纹,横亘夫妻宫,把整个眼角一分为二,这是个典型的老来丧偶的面相。 “先生,大师,我昨天就拿着你给我的药,煎服了一剂,不过吃完,我老伴,他有明显的胃痛,症状比前几天重多了,你看这个?” 老大姨非常着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语气很急促。 如果她是老叶前几天给她看的,然后昨天又来跟老叶说这些,那老叶肯定会忽悠她说:乱世用重典,急病需猛药,矫枉才能过正,所以这是正常现象。 但是今天老叶自己老伴黄秀琴的病症有明显好转= ,他也不缺钱用了,用不着赚这些昧心钱,老叶真心的感觉,这是老天开眼,让他们夫妻能继续相依相伴,共度一生。 这是与人为善得来的机缘,老叶从事这一行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种善缘得善果。如果不是老伴黄秀琴久病不愈,他也不愿意挣这个昧心钱。 “大姐,你慢慢说,把症状慢慢说,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叶既然得了善缘,他就想把收了这大姐的三千块钱退给她,让他赶紧去治病,不过退钱需要有个由头,不能人家一说,你马上就不解决了,马上退钱,这也不是那么回事。 老大姐慢慢的把老伴的病症和服药后的表现都说了一遍。老叶又不是医生,用不着望闻问切,之所以让她这么说,就是因为旁边有个半吊子医生唐振东。老叶想让唐振东听听这个病状,还有没有救。不到万不得已,老叶是不会退钱的,倒不是他爱钱,而是因为老叶希望多多与人为善。 老大姨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趁着她在擦眼泪的工夫,老叶看向一旁的唐振东。 要不说唐振东聪明,老叶一看他,他就知道老叶的打算。并且把老叶的心理把握的非常准。 唐振东给老叶一个眼神,在这老大姨身上一点,然后一移。 老叶本就是靠揣摩人的心理吃饭的,唐振东的这个眼神,老叶一下就看懂了什么意思,唐振东是让这个老大姐先回去,然后自己跟他一起去她家看看。 “大姐,按照你说的,我有些模糊,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然后再给你说具体的治疗方法。” 老大姐连连拜谢,“谢谢大师,谢谢大师,麻烦你了,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走合适?” “宜早不宜迟,咱们马上走!”老叶说完就开始卷地上的麻衣神相的白布。 “哎,老叶,你不能现在走啊,你答应帮我回去干点活,要不咱们现在回去,你搭把手,马上就好。”唐振东在旁边一拦,一配合,连老叶都感觉唐振东这小子天生是个做神棍的面相。他那陈恳的外表,加上微黑的肤sè,给人一种沉甸甸的信任感。 “大姐,你看我这,我已经答应了我这位朋友,要不您稍等一会,最多一个小时,我跟我朋友把事情办完,咱们再去?”老叶比唐振东还自然,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当奥斯卡影帝了。 “没事,大师,你有事就先忙,看你时间。” 唐振东和老叶推着车往幸福唐振东的出租屋走。 “老弟,你说我是不是不是东西?我这,哎。”老叶边走边叹气。 “老哥,也不能这么说,我感觉你人还是不错的,你看人家大姐对你多么信任,如果是我,我早就借这个机会一走了之了。” “小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你这人虽然话不多,但是我能看的出来,有事找你帮忙,你绝对没有二话,老哥我这么多年,就练这个眼了。” “老哥真把我看成是好人了,我这人,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唐振东实话实话,他帮助老实人可以,但是对付恶人,他绝对比恶人还恶。要不然,唐振东也不能在进监狱头一天就打出了名声。 唐振东这人最是快意恩仇,他有个最大的仇家,他一直没有去找他。不是因为唐振东胆小,也不是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人,而是因为凡事有因就有果,唐振东所以能学得一身本领,说起来,也是拜这人所赐,他不送自己入狱,那自己就无缘见到自己的师父,也就根本无从学得一身惊天地的本领。 况且人家真的是死了儿子,不是假死,是真死,自己入狱八年,也算是自己赚到了。这八年,唐振东也想开了,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因为他遇到了自己的师父,那这就算个天大的恩情。 “你老哥我以前是迫不得已,现在你老嫂子痊愈有望,我对钱也变的可有可无了,够花就行,老弟,你说是不是?” 唐振东对老叶的心思猜的很透,他点点头,“是!” “小唐,本来你老嫂子的病,就很麻烦你了,这次又把你叫来,老哥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耽误你时间,又耽误你生意。” 唐振东把车停好,把容易腐烂的水果用布一挡,挡住阳光,“老哥,你要是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一上午帮我卖力吆喝,半天能顶平时两天的销量,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可以休个班,呵呵。” “小唐,我对你是越来越佩服了,你真是我的福星,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 唐振东哈哈大笑。 〖 022 乾卦坤卦 ()当老叶跟唐振东回到火车站旁边的小摊一条街,那位老大姐还在原地等着。见到老叶和唐振东一起回来,高兴的迎了上去。 “大师,您回来了?” 老叶一点头,“咱们走吧,你家住哪里?” 这位老大姐家住海城火车站旁不远的一个简陋筒子楼。火车站旁怎么会有筒子楼?在海城火车站旁,就有。 这里都是老城区的居民,在当地住了几十年了。 老叶家的楼就算比较老的了,不过到了她家,老叶突然感觉自己家的楼就像新楼一样。不管怎么说,老叶家楼虽然老,但是还是最好的那一批一梯三户的老楼。而这位大姐家住的,那就是切切实实的筒子楼。 什么叫筒子楼?筒子楼就是一条大走廊,然后住户都住在走廊的一侧,就类似于现代的公寓xing质,但是一般都不是两侧住人,而且每家每户的面积也少的可怜。 “慢点走,楼道黑。” 这% 楼道不光黑,而且放置的杂物非常多,有旧的不用的沙发,桌子,还有冬天烧的蜂窝煤。 “没事,没事。”老叶越走越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他也算是海城的老居民了,他知道这块地方都是以前的煤炭公司的家属楼。 煤炭公司在以前的计划经济时代,是首屈一指的好单位。各大企业生产、取暖用的煤,还有居民有的煤,都要通过煤炭公司购买,这就是垄断。那时候效益好的不得了。不过改革开放后,计划经济变成了市场经济,煤炭公司的生意就开始一落千丈。 而煤炭公司的这些职工们,除了能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这份福利外,其余的都是奢望。别说工资奖金发不出来,就是看病的医药费,厂里都没钱给报。 后来国企改制,原煤炭公司被私人购买后,这些退休职工就更加没人管了。他们这些人是真正的为国家干了一辈子活,但是临老的时候却被公司扫地出门,拿着最微薄的退休金。 老叶也听说过,原煤炭公司的退休职工们因为养老的问题,去市zhèng fu门前坐了多少次去示威。 不过老煤炭公司的原址现在已经开发成房地产了,只剩下这群煤炭公司住筒子楼的老住户住在这里。 “请进,请进,家里比较乱,不好意思!”老大姐一打开门,唐振东就能闻到屋里那浓重的草药味。 老叶跟在老大姐后,进入了房间。老式的筒子楼,说是筒子楼,其实就跟个宿舍差不多,面积大的给隔成了一室一厅,面积小的,根本就没法隔,只能睡觉和做饭都在一起。 不过老大姐的这个屋子,面积还是可以的,给隔成了一室一厅。客厅和餐厅还有厨房,三种功能合为一体。 “大师,随便坐,家里太挤,我先给你们泡茶。” “大姐,别麻烦了,我们还是先看病吧。” “没事,泡杯茶,很快,马上就好。” 过了时间不长,老大姐端上来两杯茶梗多于茶叶的碎茶水,那茶叶还有淡淡的霉味,不过唐振东和老叶都不是挑剔的人,相反,老叶看到老大姐家里的情况后,更加感到昨天老大姐毫不犹豫的拿出三千块钱来买自己的药是多么的不容易,这钱可能就是她的全部家底,是她治愈老伴病的希望。 “大师,你等等,我把老头子扶出来。”大姐进去把里屋的老头子扶了出来。 等到老大姐把老伴扶了出来,唐振东明显的感到诧异。 原来听老大姐的意思,她老伴的病是在胃肠上,因为胃肠疼,不过唐振东这一看,他从风水和面相上来看,这个病怏怏的老哥,其实病根并不在胃肠上。 从风水学上来讲,西南方是坤卦,虽然代表的是女主人,但是这个方位却掌管了全家人的胃,道理很好理解,女主人做饭给全家吃,自然是掌管了全家人的胃。 但是巧的是,这位老大姐家的厨房却正是在西南方向上,而且干净整洁,而且又没有与属土的坤卦想抵触的地方,所以唐振东敢断定这一家人即使生病也不会生胃肠方面的病。 在风水学上,西北方是乾卦,代表的是男主人,也就是这个病怏怏的男子,唐振东很想到被老大姐隔出来的那间卧室去看看西北方位上究竟放了什么?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最合适的机会,因为他并不是大师,老叶才是人家请来的大师。 “大姐,大哥的病,你就没去医院看看大夫怎么说?”老叶在此时此刻,见到了老大姐家的状况,也顾不得摆他的大师的谱,他只希望能治好老大哥的病,让她能对得起自己的这份信任。 “医院去了啊,检查这个检查那个,光检查费就花了好几千,说让住院观察,最后也没说得了什么病。” 老叶点点头,一般人得病首先都会想到去医院。但是医院有的时候太对不起大家了,去了不管什么病,从头到尾先检查一遍,对于不缺钱的人来说,这是好事,就当做了个详细的体检了。 但是对于穷人来说,我头疼就应该医头,但是你去检查大便干什么?每一项检查都是用钱堆积起来的,一个检查两个检查,大家都能受得了,但是十几个检查加在一块,对于像王翠凤这样的双下岗家庭来说,那就受不了了。 王翠凤的老头子听到两天光检查费就花了两千多,高低不住院了。其实王翠凤手里这些年一共也就攒了万把块钱,根本不够住几天的,住个四五天,或许病还没检查出来,钱就花完了。 所以,老头子要出院,她也就没再坚持。 “老哥,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啊?”老叶听到去医院检查了这么多项目,竟然没检查出来哪里的问题,他不由有些慌了。要知道他的老伴,虽然病的也不轻,但是他明确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但这个老大哥老大姐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这可真让他慌了神。 “我一直感觉不舒服,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有时候头疼,有时候胃疼,有时候还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 老大哥一说他的病症,直接就给老叶弄糊涂了。 〖 023 天马行空 ()唐振东仔细看看王翠凤老头子李志勇的面相,他虽然看上去病怏怏,但是却不是个短命的面相。 唐振东又看看王翠凤,王翠凤的确是夫妻宫困厄,显示是夫妻yin阳两隔。 看面相上,却得出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结论,让唐振东有些不知所措。这两个互相矛盾的面相集合在一起,让唐振东对自己的相术充满了怀疑。 不过唐振东的师父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时间的万物本来就是个矛盾的集合体,如果实际和卦象显示有出入的地方,那就要沉下心去,慢慢找,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然后找出相悖的地方。 风水相术,其实除了经验和知识外,就是计算了。 趁着老叶在详细的问询老李头一些事情的时候,唐振东站起身来,“我能去里屋看下吗?” “行,行,小师父,你请便。就是家里太乱,别见笑。” 唐振东走到老大姐家隔出来的里屋,他一进屋,一眼就 看到在房间的西北角上凭空搭起一个木架子,上面放了台电视机。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筒子楼可谓是寸土寸金,地方十分宝贵,就拿王翠凤老大姐家来说吧,一室一厅,分隔成两间。厅兼着好多功能,即是厨房,又是餐厅,还是客厅。本来地方就不大,现在又有这么多功能,当然客厅就地方不够用了。 而卧室也是除了睡觉外,还兼有化妆,看电视,等等功能。不过卧室根本没有单独放个电视柜的地方,所以电视就被放到了墙上。省了空间,看着也方便。 不过就是这个电视,让唐振东一下找到了王翠凤老伴老李头的疾病根源。 按照风水卦象上来说:西北方主的是父亲,卦象是乾,五行属金。这个电视通上电,那就属火,而火克金,电视正好克了属金的老李头。而且这个电视是高高在上,正好压在人的头顶上,不论白天黑夜,都在人头顶上。 所以,老李头就会头疼,这正应了风水五行上的头顶有火,烈火克金之局。 看清楚了根结所在,唐振东出了卧室,又走回局促的沙发上坐下,“小唐,我刚才一问大姐,就感觉这病有些奇怪,说头疼吧,胃肠还不舒服,胸口还发闷,这个病状太繁复,我看,” 唐振东知道老叶想说什么,唐振东今天老叶一来,就看出了他的鼻头发亮,明显是个身带浮财的表象。 鼻子部位隶属于财帛宫,财帛宫代表了一个人的财富,老叶的鼻梁矮,但是鼻子却端直圆润,一看就是个富足,多福的表象。 不过今天的老叶鼻子头特别亮,显示出身有浮财。鼻头本就是鼻子的最高部位,可理解为浮在上面,发亮则是代表了财,这可不正是身有浮财的表现吗? “老叶,这个病我曾经遇到过,可否让我来给老大哥再看看?”唐振东一听老叶要说出他解决不了的话,马上就要拿出那三千块钱来还给人家,他急忙接过话头。 “好,小唐,你来看看。”老叶马上把正座位置让给唐振东。 “老大哥,我就跟着老叶这么叫了,你别介意哈,我想先问问你感觉头晕头痛多久了?” 老李头想了想说,“这个时间就太长了,具体我也记不起来了,好像是从我分了这里的房子时间不长,就老是感觉头晕,后来渐渐的发展到头痛。” 唐振东点点头,问,“那你什么时候感觉胃肠不舒服呢?” “其实,我一直没感觉胃肠,也就这几天,疼的不行了,所以才想去医院看看,结果去了医院一看,不是检查这个就是检查那个,还没查出什么毛病,钱就花了好一半了。” 唐振东点点头,这就对了,这才能跟风水相术结合起来。老李头家的坤位,正好是厨房,厨房干净整洁,丝毫没有犯冲的地方,而这也跟老李头自己的诉说相对应。而老李头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西北方位的乾位的那台电视机上,而这台电视机很有可能是老李头搬进了这个房子就置办的,把它放在西北角。这就应了火克金的风水局。 这也与老李头的诉说相对应,老李头从搬了过来就开始头晕,最后发展到头疼,这才是老李头致病的主因,而老李头所说的肚子疼,这是这段时间的事。 “老哥,你的孩子呢?”唐振东突然把话一转,聊到一个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唐振东一问这个话题,不光把老李头问楞了,也把旁边的老叶问楞了。老叶在心里腹诽:说病,正说病,你突然问人家子女干什么?这不是扯吗? 老李头听到唐振东的话,神sè一黯。王翠凤在旁边一看,老伴肯定是想起往事了。老李头没说话王翠凤在一旁接过话头,“大师,还是我说吧,哎,怎么说呢,一说起这事,我和老李就要难过好长时间。” “其实,我和老李头并不是原配,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老李他年轻的时候,媳妇跟人跑了。自己领个儿子,我那时候跟他是一个单位的,我男人病死了,我看他自己一个人拉扯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就经常过来帮他干点活,洗点衣服,后来一来二去,我们这也就好上了,但是好事总是伴随着坏事,就在我们马上要分这个房子的前夕,儿子竟然不见了,我真的是把这个儿子当成是自己的儿子来对待,儿子不见了,我和老李也不上班了,到处找,一直找了半年多,但是音信皆无,半年多我们回到单位的时候,房子也恰好分了。要是儿子也在,那我们一家就圆满了,哎!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说着说着,王翠凤也是眼泪巴碴。 唐振东一听,这就对了,正好跟面相上也能对应起来。王翠凤是个丧偶的面相,而老李也不短命。 唐振东看看老李家象征着长子的正东方,一面干净整齐的墙,上面钉了个木衣架。正东是震卦,五行属木,代表的是长子。但是这面干净整洁的墙,还有墙上的衣架,正说明了老李头的长子不是夭折的命。衣架就象征了老李的长子,一面干净整洁的墙象征了发展空间,前途远大的意思。 也就是老李头的儿子,不但没有夭折,反而是发展很好,宏图大展。 “老李哥,你就放心吧,我想你儿子是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老李头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他只得点点头。他把唐振东的话当成了安慰话,这种话十有**都是安慰人的,谁也不会当真。不过人家的意愿总是好的。 “老哥,你平时爱喝个小酒吧?”唐振东又一开口,把大家的思维又给转折了,让众人又一次体会到他天马行空的思维。 就连老叶都有些怪责唐振东天马行空的思维,不过老叶当然不会说,因为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其实老叶心里最多的是内疚,看到老李头家庭情况后的内疚。 〖 024 天生神棍 ()“恩?是啊,老李他每天必喝点小酒。”王翠凤听到唐振东问,急忙说,“对了,大师,你怎么知道的?看出来的?” 唐振东点点头。 老叶在一旁暗暗点头,这小子太有前途了,真有做神棍的本钱和潜质。长相淳朴,这是本钱,观察细致入微,这是潜质。 厉害,太厉害了! 老叶自然不会认为唐振东这是看出来的,对,的确是看出来的,但是不是看相看出来的,而是看门口放了一排海城老白干的酒瓶看出来的。不用在外面看,就是在屋里也能看出端倪,因为老李家的柜子没关上的门里,就能看出里面有半瓶开封的老白干露出来。 “老李哥,你这病我只能给你看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我帮不上什么忙。”唐振东问完,直接就开门见山。 “啊?大师,请你救救我家老头子吧,”老大姐王翠凤说着就要给唐振东和老叶跪下。唐振东眼疾手快,急忙抓住王翠凤那瘦干的手臂。 < “大姐,你起来,听我把话说完。” 一旁的老叶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老伴的病有了好转,他怀有一种积德的心理,他心中就会为刚才唐振东的话而拍手叫好。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唐振东这孩子,这孩子那聪明劲就别提了,随机应变也是极为迅速,而且说话只说一半,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往下问。这还不算,唐振东说话还及其严禁,滴水不漏。 你看他最后的那句:你这病我只能看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我看不了。这句话简直就是个万金油,怎么说都合适。你病被我看好了,那就是我能看的这部分起的作用巨大,你得感谢我。但是假如我看不好你这病,那自然是我帮不上忙的这部分病发生了反复,我提前话都跟你说在这,好坏都怨不得我。 这小伙子果然是天生神棍的料! “大师,您说!” “是这样,我刚才看了一下,现在你这房间不好,有隐患,尤其是挂在角上的那个电视机,不能摆在那里,必须拿下来,放在那里风水不好不说,而且最怕的就是电视机掉下来,不管是砸到头,砸到脚,都是不好的。” 王翠凤一边点头,一边应是,“好,好。” 唐振东朝老叶一伸手,老叶就非常明白的掏出他准备好的三千块钱,唐振东把钱数出一千来,递给王翠凤,“大姐,昨天的药效果不好,钱就退给你一千,还有老哥的病,我只能看一部分,我收一千,然后退给你一千。” 王翠凤虽然穷,手头也不宽裕,但是却不是个吝啬的人,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病急乱投医吧,她连连摆手,“大师,这钱我不能收,只是希望你能把我老头子的病治好,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再去筹。” 老叶又一次在心中对唐振东竖起了大拇指:奇才啊,奇才,如果唐振东踏足风水相术界,那绝对是风水界的一朵奇葩,就凭他这招以退为进用的炉火纯青,老叶敢确定唐振东的才华举世无双。 不料出乎老叶预料的是,唐振东并不是要以退为进,而是真的把钱给了王翠凤,“老大姐,你就收下,我的话还没说完。” 王翠凤也就听话的收了钱,等着唐振东继续说。 “其实呢李老哥的病,在两个方面,我懂点医术,而我叶大哥懂风水,我就这么说吧,在医学上面讲,李老哥的病是在喝酒上,我刚才问你老大哥是不是每天喝酒,你也说了,是,那就对了,每天喝酒,酒jing积累在肝上,而肝脏是人体的解毒器官,所以李老哥的病是由于常年酒jing积累造成的,这就是病的本源,我可以断定,李老哥不光每天喝酒,而且喝的还不少,最起码一天半斤吧?” 王翠凤和李志勇神sè一愣,“大师,你太神了,我每天就喝半斤。” 其实这并不是唐振东能未卜先知,而是他从风水相术中看出来的,风水一脉,讲究的就是因地制宜,每一个地方的风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时间和经过的人,遇到的事而有相应变化。 老大姐家的这个房子,正东的方向代表了一家中的大儿子,东方代表八卦中的震卦,五行属木,而木则代表着人的肝脏和手脚。 虽然老李家的儿子下落不明,但是唐振东却能看的出来,他儿子安然无恙。儿子安然无恙,那就可以从肝胆和手脚这里找症状了。 所以唐振东才突然问起老李是不是喜欢喝酒,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的判断就更准了,喝酒伤肝,这是至理名言,所以唐振东确定老李的病灶就在肝脏上。 当然,这个结论的得出,并不是像老叶想的那样,靠胡诌掰咧得出的,而是唐振东在实地看风水,察表象而得出的结论。 “李老哥,刚才说的喝酒你能戒了吗?” 老李头一脸坚决,“能戒!我还想有一天能亲眼再次见到我的儿子呢,如果我现在去了,不光见不到我儿子,而且谁跟我老伴作伴呢!” 老李头的神情表达,虽然说的都是大实话,却让王翠凤眼中酝满泪花。 “那好,我所说的治病那部分要靠你自己,就是说的这件事,另外,房间的电视机一定要拆了,要不然效果也不会好的,记住。” 唐振东的话,让老李头和王翠凤点头不已,人家并不是为了钱,要不然也不能退给自己一大半,骗子是不会这样做的,他们只会让你往外掏钱。 “行了,这事就这样吧,只要做到了这两点,我相信李老哥的病最迟一个月就会见起sè。老哥,老姐,我们就先告辞了!” 唐振东和老叶一起站了起来。 “大师,再坐一会再走吧?”王翠凤出言挽留道。 唐振东一看桌上的钟,“不早了,我们走了,有事再去火车站找我们,再见。” 唐振东把那一千块钱递给老叶,老叶高低不要,他原本就打算把这钱还给人家的,结果唐振东又把这活接了,所以挣的钱理所应当是唐振东拿。 “小唐,这是你干的活,把钱给我干什么?再说我原本就是打算把钱给老大姐的。” “哦,其实我原本也打算把钱都给她,不过我怕我把钱都给她,她不要也就算了,而且还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那老李哥这病就坏了。” 唐振东是一片好心,他不是怕还给人家钱,而是怕还了钱对治病起不到好的效果。 “小唐,我感觉你对风水相术很jing通,这一年来,我看走眼了。”老叶停了下来,正视唐振东。 “老叶,我看你是今天没喝酒,脑子不清醒吧,我懂点医学常识,哪懂什么风水?”唐振东连连摆手。 唐振东这么一否认,老叶也有些拿不准了。要说唐振东看的是风水,也有些牵强,人家的确是用医学治病。纠结,太纠结了! “小唐,去我家一起喝一杯?咱们一起探讨下风水相术?”老叶摇摇头,把这些想法赶出脑海,然后想邀请唐振东一起回家坐会。 “下次吧,我今天晚上有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嫂子的病,明晚我再去看,顺道尝尝咱女儿的手艺,哈哈。” “让叶娴听见保准要跟你翻脸!” 〖 025 月宫仙子 ()唐振东从老李头家出来,就跟老叶分了手,正好接到了王猛的电话,王猛要在海城大酒店,宴请他的偶像唐振东。 唐振东打车来到海城大酒店,到底是手里有钱心不慌,唐振东怀里揣着将近两千块钱,办什么事都有底气。 就连打车,也根本用不着看计价表。 海城大酒店是海城最老牌的大酒店,这家酒店是海城zhèng fu的定点接待酒店,当然也对外营业,进这里面吃饭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王猛这人最是好面子,今天他要请的人是他最崇拜的人,也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他当然不会落了面子,王猛就是个有一万敢花两万的主。 “东哥,你来了?” 唐振东到的时候,王猛正在酒店大堂等他,一见唐振东进了门,立马站起身来,迎了上去。王猛的屁股后面跟了三四个小弟,也是打扮的人模狗样,见了唐振东,都跟着王猛一起喊“东哥!” “东哥[][],这是我手下的几个小兄弟,过来一起欢迎下东哥?” 王猛边说话,边看着唐振东,看唐振东有没有不悦之sè?唐振东面带微笑的跟几人打了招呼。 海城大酒店既然是zhèng fu接待酒店,那就是吃住玩一体的,海城大酒店的二楼三楼是酒店,而上面则是客房,舞厅等场所。 “东哥,咱们先吃饭?”唐振东还没明白过来,来这里不吃饭干什么? 电梯间的专门有个身材高挑的旗袍美女给按电梯。这身材,真是让旗袍给衬托的无限美好。王猛和他的几个小弟一见这样的美女,顿时眼睛就瞪直了。连唐振东都暗自赞扬这个美女的身材长相。 “小妞,你就每天在这里按这个钮吗?不嫌烦吗?哈哈哈哈。”王猛见到美女,就想口花花的去调戏一下。 电梯的小姐素质很好,就算王猛这么**裸的挑逗,她也不为所动,依旧目不斜视的盯着电梯液晶显示屏。 不过三楼很快就到了,快到王猛还没来得及约这电梯小妞去开房。 “东哥,请进!”王猛打开门,给唐振东让了进去。这里的包间装修成金黄sè,显得富丽堂皇,一种贵气迎面逼来。 王猛这人就是好面子,什么菜贵点什么,什么龙虾,海参,佛跳墙,整整摆了一桌子。 “王猛,行了,行了,简单点就行,多了也吃不完。”唐振东虽然没看到价目表,但是他能从这一桌子的盘子上,看出这菜的价格。 “东哥,咱们兄弟见面,当然不能太简单,哈哈,刚刚电梯那妞可真漂亮。” 唐振东哭笑不得,仗义直爽的汉子突然间变成了一个sè狼,老是看着人家漂亮女孩是个事。 “老大,那女的比你还高,亲嘴都得踮起脚尖。”王猛下面一个小弟调侃道。 “你妈的,我还不知道她比我高啊,我搬块砖不行吗?”王猛虽然嘴上骂他的小兄弟,但是实际上绝对是个能开的起玩笑的人。 “王猛,你现在就专门贩水果吗?” “是啊,从里面出来,像咱们这种人也上不了班,只能找点买卖干,不过这个批发水果还挺来钱,东哥,你的水果店生意怎么样?” 唐振东哈哈大笑,“什么水果店,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是小摊贩,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市场摆摊。” 王猛有些愕然,没想到唐振东这么实诚,丝毫对自己一隐瞒。 “东哥,就凭你的本事,咱也不说老神仙,就以你的身手,随便也能拉起一帮兄弟,虽说做海城的老大需要一段时间,但是在这火车站幸福这一带,做个大哥绝对没问题。” “猛子,你可别埋汰我了,我就是一普通人。” “东哥,你也别累死累活的摆摊卖水果了,零售怎么也不如批发,你要是不嫌弃我还有我这帮兄弟,你带着我还有这些兄弟一起干吧?你当我们的老大。” 唐振东能看的出来,王猛这不是跟自己玩虚的,而是切切实实的想让自己做他老大。不过唐振东自己做事自有自己的原则,跟兄弟抢饭碗,不是他的作风。 “猛子,我现在卖水果虽然挣钱不多,但是挣的心安理得,每天睡觉睡的也好,我恐怕不能带好你的这些兄弟们,你还是继续带着他们干吧。” 王猛看唐振东不是客套,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唐振东虽说不好酒,但是酒量却不小,这主要是因为他的体质ri渐增强,内功的增加,使肌体的抗酒jing能力不断增强。王猛等人一个个也是酒缸出身,喝的是昏天黑地。 唐振东也喝的不少,他去卫生间的当口,仿佛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唐振东?” 唐振东转过身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如一朵静静开放的玉兰花一般,伫立在一个包厢门前。 “于清影?”唐振东摇摇头,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梦中梦到过无数回的身影竟然出现在他眼前。 “唐振东,真的是你?”于清影这朵玉兰花仿佛突然活了过来一般,跳起了舞。 “是我,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唐振东骤然见到心中的女神,话都说不利索了。 “呵呵,这里是饭店,我在这里当然是吃饭啦。”于清影嫣然一笑,在明亮的ri光灯下,仿佛月宫仙子。 “哦,对,对,吃饭。” “对了,唐振东,你现在在哪里干什么呢?” “我卖水果,摆了个水果摊,呵呵,有时间去尝尝,管够。” “啊?好啊,我最喜欢吃水果啦,呵呵。” 哐当一声,门开了,“清影,诶?你怎么还没去洗手间?”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出了包间门,看到站在了门外的于清影。 “遇到了个熟人,唐振东,那咱们说好了,回头请我吃水果。” “好啊,没问题,哈哈。” 出来的这个女孩一听到“唐振东”这三个字,猛的抬起头,盯着唐振东。 于清影似乎怕出来的这个短头发女孩看出异样,她拖着这个出来的短头发女孩快步走向卫生间,到了卫生间,她才想起来没跟唐振东要电话号码。 〖 026 天之骄女 ()短头发女孩叫王晓琳,是于清影的同事,当然也是唐振东的同学。也是因为她,唐振东才锒铛入狱。 不过,刚才,唐振东的眼里只有于清影,根本就没看到王晓琳。再说了时隔**年未见,高中时代和工作后的打扮差了太多,所以唐振东根本就没认出来王晓琳。 当然如果不是于清影喊出了唐振东的名字,王晓琳也认不出来唐振东。 九年前的唐振东是个懵懂少年,但是刚才站在王晓琳眼前的唐振东是个铮铮铁汉,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男人味。 不过这种男人味看在于清影的眼中,又多了一分儒雅。 于清影对于唐振东的感觉很奇怪,虽然她跟唐振东只做了半年不到的同学,但是她对唐振东印象非常深刻,也许是整天游手好闲却成绩极好的唐振东,在于清影心中种下的印象太深的缘故。 在学校,所有人都对于清影巴结讨好,拼命奉承,但是于清影却总能想起那个对她从不假()以辞sè的唐振东。 高中是这样,大学也是这样。于清影的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但是她却从来不曾对其他人有过心动的感觉。 于清影是天之娇女,她家世好,成绩好,长的又漂亮,虽然追求者多,但是家教甚严,从大学毕业以后,并没有通过家里的关系,就进入了海城ri报社上班。 海城ri报社,这样的单位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虽然说于清影成绩好,但是报社领导看到于清影填写的家庭成员名字的时候,还是注意到了于清影的父亲于振华和母亲孟如花的名字,即使后面的职业一栏上写无业,但是这并不影响报社领导的政治大局观。 无业?如果说单单一个于振华无业,那也就罢了,可能是重名的缘故。但是孟如花这个名字,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身为报社社长的胡文轩却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名字。别忘了报社是干什么工作的?干文字工作的,对党政机关主要领导人的名字特别敏感。 海城市市长于振华,竟然被他闺女给写成了无业。海城卫生局副局长孟如花也被她女儿给无业了。 胡文轩想起这事来就想笑,不过他也只是偷偷的笑笑罢了。 既然于市长没派人来给自己打招呼,那自己也不能上赶着跟市长汇报,有些事情积极一些是好事,但是有些事积极了反而会适得其反。于市长可能不愿意声张此事,那自己就暗中相助才是最好。 虽然于清影成绩足够优秀,不论是外表还是文章,都足够的吸引人注意,不过胡社长也没让于清影进的那么容易,在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后,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是好歹是有惊无险的进了报社工作。 跟于清影一同进入报社的还有她的高中同学王晓琳。 王晓琳跟于清影是高中三年的同学,高考的时候于清影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京城大学,而王晓琳则报考的是京城人民大学,虽然人大不如京大,但是也相差不多,都是最为出名的高等学府。 直到面试过后,上了班,两人才发现是高中同学,从此就好的一塌糊涂。 于清影如月宫仙子般清丽脱俗,而王晓琳也算的上是比较出sè的美女,不过以前的王晓琳出身农村,不会化妆打扮而已。 今年的报社新进了两朵艳丽的花儿,就是王晓琳和于清影,很多单身男青年和怀有异心的领导,都对两朵娇艳的花儿垂涎yu滴。 于清影对这些人从来不假以辞sè,拒绝了无数人的追求。胡社长也发现了这个苗头,对不少报社的小领导都集体开会做了宣布:某些领导干部,不要老想着利用职务的便利跟下属谈心,谈着谈着就谈歪了,尤其是不准跟小于来这套。 胡社长的发言一出,大家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别说胡社长说的这么清楚,就算胡社长说的含含糊糊,大家都是搞笔杆子工作的,对领导的jing神意图,都贯彻的非常明白清楚:于清影是胡社长的禁脔,不容任何人染指。或者是说,领导没动手之前,不容任何人染指。 虽然胡社长摆明了跟于清影的关系,但是却并没有涉及到另外一支花王晓琳,所以很多人都开始对王晓琳起了心思。 跟于清影不同,王晓琳则是从万千追求者中择优录取了一个,不过现在还在初步交往阶段,没正式挑明关系。 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个同事加同学再加社花,成为好朋友,闺蜜。 今天是报社的同事庆祝胜利选出党的**代表的欢送仪式,明天代表们就要去京城了,今天是社长选出的报社代表,欢送**代表顺利出征。宴会地点就在海城大酒店。 就在这里,于清影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遇到唐振东。 “晓琳,你还记得唐振东吗?他不是入狱了吗?”于清影在洗手间,低声的问旁边的王晓琳。 “恩,记得,是啊。”王晓琳当然记得唐振东,唐振东就是因为救自己而入狱,况且王晓琳不光跟唐振东是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初中同学,他们都是一个镇子出来的。 “唐振东,就是咱们的高中同学,跟咱们一起上了半年。”于清影怀疑王晓琳根本没挺清楚自己的话,又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哦,我知道,他是进了监狱好像,清影,咱们不说他了,出来很久了,赶紧回去吧!”王晓琳急忙转移话题。 唐振东回到包间,放过水后的唐振东,神采奕奕,分外勇猛,捉起喝的差不多的王猛,又继续厮杀,两人又喝完一打啤酒。 “东哥,我跟你说,在队里,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不光因为你能打,而是因为你有股狠劲,能打的人不一定狠,但是狠的人一定能打,东哥,我是真想让你带着我一起混,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东哥,我干了,你随意。” 王猛真是喝的不少了,说话颠三倒四,不过唐振东也被王猛这酒后吐露的真言给感染了。 在监狱里面的生活,虽然血腥,无聊,自娱自乐,但是里面出来的人一般都很团结,都是xing情中人,像王猛这种人就不少。 〖 027 出手见血 ()于清影的宴会上厕所的频率明显增多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就去一趟洗手间,当然她是希望再一次遇到唐振东,顺便偶遇一下,更希望的是顺便要了他的电话号码。 不过事与愿违,直到酒席结束,于清影也没碰到唐振东。 这里是zhèng fu接待酒店,经常有zhèng fu人员的酒席定在这里,于清影根本不可能挨个门去敲一下,看看唐振东在里面。别说她是市长千金,就算她是个普通女孩,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于清影满怀心事的吃完饭,拒绝了有车同事要送她回家的提议,径直往家走。 于清影的家庭比较特殊,父亲是海城市长,母亲是卫生局副局长,两人都位高权重,但是却又都不希望被大众所影响。 于清影小时候接受的教育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所以很多时候,于清影都不敢邀请同学回家玩,因为要贯彻父母低调的要求。 现在,即使工作了,也是[ 一样,于清影确信整个单位也没人知道自己是于振华的女儿,她平时上班时候,下班期间,从来没表现出与任何人的不合群,也没表现出特别的亲近和疏远,就算她的同学兼闺蜜也不知道于清影竟然是海城市的市长。 唐振东喝完酒拒绝了王猛送他回家的提议,就这么沿着人行道,往家走。突然一声救命声传来,“救命!” 唐振东不是个好人,但是却也不是坏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汉遇到这样的呼声,连考虑都不会考虑,就一个箭步往前窜去。 唐振东的速度很快,即使他不跟着徐卓练鬼谷内功,他本身的速度就很惊人,而有了内功支撑的唐振东,虽然打法有些逊,但是速度绝对飞快。 一个身穿长裙的窈窕淑女,正被两个壮汉挟持着往旁边的小胡同推。 其实这里正是海城的市区地带,原本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这里饭店,商铺都不少,应该说是犯罪分子的真空地带。不过正是因为饭店多,所以很多喝醉了酒的,原本不想犯罪的,因为酒虫上脑,而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住手!”唐振东一声大喊,振聋发聩。 唐振东的这声大喊,不光给两个酒鬼吓了一条,还把被拖着的于清影吓了一跳。于清影吃完饭,正在溜达着往回走,冷不丁从一个小巷窜出来两个一身酒气的人,手拿弹簧刀,要对于清影实施抢劫。 于清影在一愣之后,想要往回跑,但是哪里是两个壮汉的对手,终于在跑过七八米后,被两个壮汉扭住胳膊,往小巷子拖。 于清影一见来的人是唐振东,她不禁有些惊喜。哪个女孩不思chun,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在遇到危难的时候,心中的那个男人出现在眼前? “小子,你找死!”其中的一个醉汉,看见有人竟敢半路截胡,他不禁怒从中来。本来两人就是想劫点钱花花,但是一看于清影那如仙子般的相貌,又不禁sè魂授予,想财sè兼收。 如果他们只是想劫点钱,于清影可能就会给他们钱,但是于清影从两人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yin光,所以她才转身就跑,拼命挣扎。不过对于两个酒醉的大汉来说,于清影那点力道,简直就如螳臂当车一般。 唐振东见这个被劫持的人竟然是心中的女神于清影,他心中有些激动,体内的雄xing荷尔蒙严重分泌。 这时一个拿着短刀的醉汉,一刀朝唐振东刺来,唐振东根本就没躲闪,直接飞起一脚踢在这人手腕上,把弹簧刀踢飞。 唐振东的动作没停,马上又是进步一拳,打在这人腮帮子上,一拳给他打的离地飞起。可见唐振东这一拳的力道。 于清影见唐振东一拳打飞醉汉,马上又是一个箭步,朝扭住自己的这个醉汉而来,“放了她!”唐振东目光紧紧盯着这个醉汉。 说是醉汉,其实他也没全醉,不过是喝酒壮胆了而已。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唐振东利落的身手,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的同伴被打的离地飞起的画面,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心中惧了。 “啊,我的手断了,疼死我了!”先前被唐振东一拳打飞,一脚踢飞匕首的醉汉的手腕被唐振东踢断了。 另一人把于清影脖子上的刀一紧,锋利的刀刃紧贴于清影犹如天鹅般光滑的脖颈,“你,你退后,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他受同伴的喊声,也受了不轻的惊吓。这个年轻人出手真狠,出手见血! “我再说一遍,你放了她,我可以让你走,要不然你会在一辈子无法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唐振东的声音很冷,他心中很生气,于清影是他心中需要一辈子去呵护的女神,容不得任何人去亵渎。这个人胆敢把刀放在于清影的脖子上,险些割伤她,这让唐振东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能和平解决这事更好,如果非要武力解决,那很有可能会误伤于清影。 唐振东不是个好人,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他会用他所以的武力去解决这件事。在监狱里,唐振东敢拼命,他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欺负,他的xing格中有种不屈的因素。 现在有人欺负于清影,那绝对不行。 不过在唐振东慑人的目光逼迫下,这个醉汉拿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干拦路抢劫只是个新手,而唐振东是手上有过人命的,又在监狱这种纯粹的暴力场所见过血,是真正的硬汉,他的眼神冰冷的时候,仿佛万年寒冰。 “我,我是不是放了她,我真的可以走!” “可以!”唐振东没有一句废话,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醉汉的手,唐振东又把握在他动刀还没隔断于清影的大动脉之前,把他制服,不过那可能于清影也会破相,脖子上会留下疤痕。 唐振东不愿意冒这个险。 于清影心中充斥着满心的欢喜,她看着有如天神一般威猛的唐振东,她心中有着巨大的幸福感,都说男人在认真的时候最帅气,不过此时的唐振东帅气中夹杂着霸气,让于清影的心,有如揣着只小兔子般,怦怦直跳。 “我放了她,你要让我走。”这个醉汉还没从唐振东那锐利的眼神中反应过来,还在喋喋不休,不过唐振东的耐心快没有了。 “我的耐心有限!” 唐振东说完这句话,用刀抵住于清影的醉汉,迅速丢掉刀,扶着他那被唐振东一拳打飞的同伴,飞速跑远。 〖 028 十组号码 ()“你没事吧?” “没事,唐振东,谢谢你。” “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辈英雄本sè!”唐振东拍着胸脯,说。 “样吧,你。”于清影斜了唐振东一眼,这一眼波流转,仿佛天地都为之失了颜sè。唐振东一样有短暂的失神,不过他头脑瞬间又回复清明。 “你家远吗?我送你回去。”唐振东虽然认为这一路不会有机会碰到第二次歹徒了,但是谁又能保证呢?再说美女受伤的心是需要抚慰的。 于清影含羞点点头,“谢谢你,不会很麻烦你吧?” “美女的麻烦,从来就不是什么真正的麻烦,走吧!” 监狱里真是个大染缸,那里有黑道大哥,情场圣手,诈骗犯,金融犯,总是各种各样的罪犯都能在里面找到,唐振东平时没事就爱听这些人吹牛逼,不是砍人,就是追女孩,泡少妇的,情场圣手的泡妞绝技,唐振东在不动声sè中学了不少。 《 今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于清影的家住在市府小区,市府小区,顾名思义,就是市zhèng fu官员居住的小区,这里环境清幽,绿化,配套设施齐全。 “你住这里啊?”唐振东有些吃惊,因为这里一看就是经过高人布置的,就大门口的那两尊翘首的石狮,就是对宵小最好的震慑。 “这里也很平常,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不过唐振东的意思,明显让于清影理解差了,于清影以为唐振东看破了她的身份,说她住在市府小区这样的高档社区了。 唐振东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两尊石狮,点点头,“这个地方好,风水好!” “你现在不会是不卖水果,改行算命了吧?”于清影掩嘴轻笑。 唐振东:“我觉得我干的了?” “我看行,你可以改行做这个,挺来钱。”于清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哈哈,没准我有一天还真说不定去给人算命。” 唐振东一直奇怪的是:为什么师父教了自己这么大的本事,却在出狱的时候,没对自己交代一言半语? 照理说,师父是当代奇人,一身风水相术出神入化,或许唐振东出狱前不了解,因为他没有经过风水的实战,但是这几次跟老叶办事,唐振东真的感觉到了风水的神奇之处。风水的神奇之处,不在于断吉凶祸福,而是在于让人趋吉避凶,把风水中的凶煞化解于无形,让风水成为有益于人身体的存在。 虽然师父从来没说过他入狱前的事,但是唐振东知道,师父在入狱前,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风水相术大师。 不过唐振东在出狱前,师父没有对唐振东的未来做任何规划,只是说让他出狱后安分做人,踏踏实实,脚踏实地。 唐振东也没深想,师父的交代他也不敢或忘。 “对了,唐振东,你的电话号码还没给我?”于清影虽然一路上就想问唐振东的电话号码,但是却一直憋着没问,直到现在方才问了出来。 不是于清影不想问,而是一个女孩主动要一个男孩的电话,这是不是显得太过于主动了?所以于清影就一直忍着没问。 但是这都到家了,这个呆子竟然也不问自己的电话,这让于清影有些沉不住气了,如果不问,那可能以后没机会遇到,就永远失去了联系的途径。 这个呆子不是答应我要请我吃水果吗?不问出电话号码怎么吃水果?于清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终于把一直想问的电话号码问出了口。 于清影拿出她最新款的苹果4s,记下了唐振东电话。唐振东一直在等着于清影告诉自己电话,不过他却没把手机拿出来。 不是他不好意思拿出他那最古老的诺基亚手机,而是他想把于清影的电话号码刻在自己脑子里。 唐振东一直等着于清影说自己的电话号码,但是于清影一直没说。于清影心里有气,你不主动交换电话号码也就算了,还得姑娘我主动。姑娘我主动也就算了,你还懒得张口问我的号码,这让于清影怎么能不生气? “好了,我家到了,谢谢你来送我!”于清影在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外停住,跟唐振东告别。 “不用客气,那个,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唐振东一看分别在即,虽然于清影有了自己电话,但是自己并没有她的电话。如果于清影心情好联系自己,那还好,如果她不小心把自己给忘了,不联系自己了,那自己好不容易偶遇的于清影,恐怕又会成为陌路。 于清影听到唐振东终于问自己的号码,她心里一阵得意:你终于还是问了,呵呵。不过你即使问了,那也不代表我就原谅你,更不代表我会痛痛快快的把号码告诉你。你不是聪明吗?那我就考考你。 “你听好了,不准用笔,要用脑子记。13872643175,13152153685,13964533899,,,,,”于清影一连说了十个号码,每个号码都不重样。 “怎么样,记住了吗?”于清影促狭似的一笑。 唐振东点点头,“差不多吧。” “这其中有一个是我的电话号码,你猜猜是哪一个?”于清影终于成功捉弄了一把唐振东,她很高兴。 要知道零到十的十一位数的排列组合,那不下上百万种,虽然要组合成电话号码前两位数基本固定了,但是那种类也太多了,而于清影说的数字没有任何的规律,她不相信唐振东能全部记住。 而于清影又故意让唐振东自己猜,也就是让唐振东背诵这十组电话号码,要知道一般人能记住三个就相当不错了,因为于清影说的很快,一般人如果要死记硬背,那就会记一个,丢一个,到了最后只记住了倒数的一两个。 “你快猜吧,如果你说对了,我肯定会告诉你。”于清影眨眨眼睛,她那乌黑的眼睛就仿佛天上明亮的星星。 “那我开始说了,13152153685?” “呵呵,记住了一个,但是不对,好,你继续说。” 〖 029 丝丝入扣 ()“13872643175?” “呵呵,不对,继续猜。” 唐振东把刚才于清影说的十组号码的九组分别说了出来,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错的,说到最后,于清影都不敢确定唐振东说的那几组号码是不是自己说的。 十组号码里只有一组是对的,其余都是于清影随口乱说的,这么多数字,她也记不清楚,不过好像唐振东说的,她都有点印象。 “呵呵,都不对,恭喜你,你全部答错了。”于清影哈哈大笑,终于为成功捉弄了一次唐振东而开怀大笑。 “既然那些不对,那13964533899就肯定是你的电话号码了吧,哈哈哈哈。”唐振东又说出了一组数字,随即他也哈哈大笑。 唐振东说出的这组号码,让于清影仿佛看外星人一般看着他,因为这的确是自己的电话号码,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电话,所以他才一直没跟自己要电话?感情是早知道了自己的号码了啊? | 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号码,那唐振东的记忆力,完全出乎了于清影的预料。要知道,就算说出号码的于清影,也只记住了三四个,而其余的她也不能确定唐振东说的对不对?不过就以于清影记住的这三四个来说,是完全正确。 如果他别的号码记不住,单单记住了自己记住的这几个,这可能吗?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你真是全部记住的?”于清影心中的怀疑很有根据,世上有这样的脑子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多,少到跟遇到外星人的几率差不多。 “怎么,你怀疑我的智力还是记忆力?”唐振东一拍额头,呵呵笑了。 经过了短暂排除后的于清影,也确信了唐振东的确是记住了她刚才说的十组数字,“以前我一直羡慕你整天玩,学习还那么好,非常怀疑你根本就是作弊,不过今天我确信,你绝对不是作弊,你真有过目不忘的实力。” 于清影由衷赞道。 “呵呵,得到你的夸奖,真不容易,这个夸奖我等了将近九年了。”唐振东得到了于清影的电话号码,也心情舒畅。 “哎,不对,你先等等,”刚准备跟唐振东告别的于清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号码?” “啊?”唐振东有些糊涂了,电话号码的事情不是都告一段落了吗,怎么又重新翻了出来。 “你不是说我是记住的吗,怎么又说我提前知道的?” “你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那你为什么先说出来的九个号码都是错的,而把正确的号码留在最后说?” 于清影回想起唐振东说号码时候的神态,活脱脱的一个就是:我就猜到前面说的都是错的,故意把正确的留在最后的模样。 这也是让于清影最为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快说,别想糊弄我,从实招来!”于清影眼睛一瞪,那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 “哈哈,我真是记住的,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的话?”唐振东很无奈。 “那你为什么把正确的号码留在最后说?快快从实招来,我党的政策你应该了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于清影一说起我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来,唐振东就想笑,他在监狱里遇到的情况个这个国策明显相悖。 现今的这个社会的确是很奇怪,明明是个很好的政策,但是在运用上却总是相反的。实际上在监狱的人大部分都是相信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大家都坦白了,但是实际上,人家没坦白的,都回家过年去了,而竹筒倒豆子似的坦白个一干二净的,都把牢底坐穿了。 这个社会,的确很搞笑! 唐振东看着于清影的眼睛,他选择了坦白,“好,我说,我说,我的确是记住了你所说的十组号码,这个没有疑问,你如果让我现在说一遍,我还可以说一遍。那咱们就说说我为什么把你真正的号码放在最后说吧:你所说的号码听起来杂乱无章,其实也的确是杂乱无章,因为你说的号码根本就没按照海城市的区号排列,也就是说你说的号码是天南海北的都有,那这个问题就好办了,符合海城市的区号的号码,一共只有三个,所以,我把这三个号码中的两个移动号都放在了最后说。” 唐振东的分析,让于清影一直点头,于清影很佩服唐振东,不光把这十组号码记得牢靠,而且还有工夫细致分析,也就是说唐振东不光有个好脑子,而且智商绝对高。 于清影心里美滋滋的准备继续往下听,不过唐振东却住口不说了,“还有三个号码呢,你到底是怎么分析的,为什么两个移动号要放在最后说,你继续说呀。” “后面的,基本就是懵的成分居多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于清影眼睛一瞪,“不行,必须说,你想让无产阶段对你实行专政吗?” 唐振东赶紧投降,“好,我说,我说。剩下的最后三个号码,有一个联通,两个移动的号码,我注意到你说的号码都是移动,就一个联通,所以我大胆的首先把这个联通号码给排除了,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如果你的号码是联通的,那你所说的号码最少要有一半是联通的号码,这样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好啊,你,你竟然怀疑我的思维是否正常?”于清影握起她那粉嫩的小拳头,就要对唐振东张牙舞爪。 其实,于清影也没感觉到,她自己的行为已经越来越接近于打情骂俏了。 “赶紧的,你刚才说的有道理,继续说还有最后两个号码,你是怎么排除的?” 唐振东哈哈大笑,“最后两个号码其实不是我排除的,而是你帮我排除的,你应该记得我在第一个号码的时候就说了那个联通号,把它首先排除掉了。我说第八个号码的时候很慢,尤其是说前三个数字的时候很慢,为什么?因为最后说的三个号码里,有两个都是139的号,我说到三后面的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你的眼睛,我发现我说九的时候,你眼睛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份惊讶,因为你怕我会说中你的电话号,所以在说第八个号码的时候,我故意说了一个外地号码的手机号,剩下的两个都是本地号段的,而且正确的号码是一三九打头的,我这么解释,你能听得明白吗?” 唐振东这丝丝入扣的分析,让于清影的眼睛瞪到了历史最大水平,她眼中有惊讶,有佩服,更有崇拜。 唐振东不光记忆力惊人,而且他的记忆力并不是死记硬背,而是在记的工夫,头脑高速旋转,分析的丝丝入扣,条理清楚,思路清晰。 〖 030 请吃水果 ()于清影回了家后,她的脑子还停留在唐振东分析那十组电话号码的丝丝入扣上,也不知道几点,她才沉沉睡去。不过梦中依旧有唐振东那自信的神情。 唐振东半夜起来打会坐,然后就去水果批发市场打货,昨天卖的太好了,让唐振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回来后,洗把脸,然后就奔向幸福社区小广场,那里正有形意拳高手李远山在那里站桩,等着唐振东的到来。 “形意拳是内家拳的一种,以打法闻名,直打直进,刚猛无筹,发拳如电闪雷鸣,形松意紧。外形不拘一格,打法变幻多端。练形意拳,三体式是根本,五行拳是基础,十二形是总纲,今天我们就先从三体式来说吧。” 唐振东本来就有内功的基础,再加上他人有聪明,所以学的很快,一早上下来,唐振东不光把三体式的神髓学到了,而且五行拳也打的虎虎生风。这让李远山感到非常惊奇,这样的徒弟,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小唐,《 今天来的可不早啊,我都比你先来了。”老叶看看唐振东蹬着三轮车过来,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唐振东顺手拿起一个桃扔给了老叶,“别洗,桃毛养胃。” 老叶哈哈笑,“你小子别懵我了,这桃毛沾到手上都痒的厉害,到了胃里不得把胃痒成一团啊。” 唐振东知道老叶也在开玩笑,一起笑笑,就没再说话。 “桃子,又大又甜的桃子!”老叶做生意的确很有一手,他的吆喝声一起,立马有人被吸引了过来。 “老叶,我看咱俩不如换着干,你帮我卖水果,我帮你去算命,怎么样?” “切!”老叶刚准备说算命可是个技术活,而卖水果却根本就是个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不过他突然想起来,唐振东对于算命还真是可能比他还jing通,别的不说,就说昨天唐振东在老李头和王翠凤家里说的那些风水的知识,他都不曾听说过,而且听上去非常有道理,虽然事后,唐振东极力辩称自己只不过就是懂一点医学知识,对于风水相术丝毫不通。不过老叶是个老江湖,岂是那么容易就相信唐振东的话? “小唐,你还别说,我看你这个想法的确是不错,你的确是非常有成为一代算命大师的潜质,好,成交。” 唐振东本来就是开个玩笑,结果老叶还郑重其事的答应了,弄得唐振东真是哭笑不得。 今天,在老叶的卖力吆喝下,唐振东生意又告一满堂红,今天骑车拉来的大部分水果都销售一空,剩下的就真的是些磕磕碰碰的歪瓜裂枣了,作为回报,唐振东又请老叶吃了顿午饭,也就是盒饭,十块钱一份的。 “小唐,今天跟我一起回家,咱们再喝一杯?”老叶放下了心事,现在的算命生意可有可无,完全是顺其自然,有活就干,没活就玩。 “好吧,不过我先说明,咱们去估计只是喝酒,嫂子的至阳鸠尾两大穴位,估计还要一两天才能梳理第二遍,今天你请我去,那可就算是彻底的赔上酒钱了,哈哈哈。” 唐振东又顺利的宰了老叶一次,他哈哈大笑。 这几天,唐振东和老叶处的不错,什么话都敢直说,老叶也不会在意。而老叶却是从心底里感激唐振东,因为老伴这几天感觉相当的不错,胸闷气短的毛病,都没有了。 “铃铃铃。”现在这个社会也只有唐振东还有这么古老的手机,也只有这么古老的手机才能发出这么别致的铃声。 “喂,是唐振东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唐振东马上就跟声音的主人联系起来,是于清影,唐振东心中一阵激动,虽说唐振东聪明,阅历也丰富,但是恋爱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是我,清影,你好。” “呵呵,我不大好。”于清影故意把声音弄的深沉,其实唐振东能透过低沉的声音,看到于清影的心情并不像她说的那么不好,但是唐振东还是会配合她把这场戏演好。 “哦?怎么不好,说给我听听,我是我们村最著名的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你以为你光着脚,你就是医生啦?”于清影听到唐振东的玩笑,她心中想放声大笑,不过却拼命憋住。 “你的意思是我还需要穿件白大褂才行?” “咯咯咯,”于清影笑的前俯后仰。 有些人听笑话,必须是非常明显的笑话才能把他逗乐,但是聪明的人讲笑话,只讲一半不好笑的,其余一般好笑的关键地方不会讲出来,需要听的人自己想这一半。 笑话,最需要一个好听众。 “讨厌,人家刚刚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刚才这一阵笑,把肚子里仅存的一点食物都笑没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美女的轻嗔是男人的遐思的根源。尤其是像于清影这样的美女,就更能打动唐振东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那我请你吃饭?” “吃饭是一定的,现在我要先吃水果。”于清影也没跟唐振东客气,直奔主题。 “好,好。” “好什么,你光说好,也不说地址,我怎么去?”于清影此时刚刚下班,走出报社大楼。 “我在火车站旁边的那条小商品一条街。” “好,我十分钟就到。”唐振东刚刚说完,于清影就蹦出了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唐振东刚刚报完地址,就发现自己车上好像没什么像样的水果了,这个请客的心,也太不实诚了。要不自己去别的摊位买点?唐振东刚准备付诸行动,老叶一脸凑了过来,“小唐,谁啊,女朋友?” 唐振东赶紧摇手,“不,不,同学,同学。” 老叶看唐振东着急辩解手忙脚乱的模样,他心里直笑,自己是过来人,而且尤其善于察言观sè,唐振东的面sè变化逃脱不了他的眼睛的观察。 “没事,小唐,就算是女朋友,也不丢人,现在的年轻人谁不谈个对象,你说是不是?再说了,咱们都这么熟悉,就算你女朋友长的稍微磕碜点,就算不如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说什么打击你的话,你放心。” 唐振东让老叶刺激的一阵白眼。 〖 031 歪瓜裂枣 ()“小唐,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 老叶在刚才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不过听到了自己的电话,东西也不收拾了,光凑在自己面前,套自己的话。 “哦,对了,老叶,你先回去吧,今天看来是没空去你家喝酒了,明天我再去。”唐振东现在特别想把叽叽喳喳的老叶吱走,不过老叶不是他家的宠物,不是你想吱走就能吱走的。 老叶想看看唐振东交的这位女朋友,他很好奇。唐振东每天蹬个三轮车卖水果,他能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老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八卦心会这么重?也许是因为老叶曾经拒绝过唐振东当上门女婿的话吧,不过老叶那时候是真的没把这话放到心里,只是说说而已。 “老叶,你收拾东西怎么这么慢腾腾的,赶紧回家给嫂子熬药,来来来,我帮你收拾。”唐振东边说边把老叶的算命的家当胡乱一卷,塞进老叶的口袋,一推老叶,“赶紧回去吧!” “唐[ 振东?”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老叶不看人,只听声音就能想象发出这声音的人,相貌的美好。不过想象是一回事,看见又是一回事。老叶趁着唐振东胳膊有些僵硬的工夫,回头一看,“哇,好一个美女!” 老叶自认为见过的人很多,他在火车站这边摆摊算命也有不少年了,见过的美女也不少,对于美女,各人有各人的标准,你喜欢高鼻梁,我喜欢樱桃小口,个人喜欢的不一而足,口味各异,但是面对着于清影,不管是多么口味各异的人,也没人去怀疑于清影是个大美女! 于清影的美,是世所公认的美。即使再挑剔的人,也挑剔不出来于清影身上的一点瑕疵来。 不施脂粉的脸,嫩白俏丽,长长的头发扎了个马尾,那眉毛,那琼鼻,那嘴,那眼,简直就是最jing致的神作。 长长的连衣裙,样式虽简单,但是穿上气质却不俗,配合上于清影苗条的身段,整个人就如一只美丽的蝴蝶。 “于清影,你来啦,你看我这刚刚跟我老大哥闹着玩呢!”唐振东讪讪然的收了手,略有些尴尬的看着于清影。 于清影嫣然一笑,“呵呵,没事。” “你来的真快!”唐振东还准备把老叶推走,然后他去买点水果,不过现在显然来不及了,他只能感叹下于清影来的真快了。 “我单位离这里不远,”于清影看着唐振东身后的小三轮车上的都带有瑕疵的水果,惊奇的问,“你,你不会就请我吃这些歪瓜裂枣吧?” 唐振东有些尴尬,他虽然没打算请于清影吃这些歪瓜裂枣,但是却根本没来得及去买些好的水果,不过这话可不能说,说了的话,比不说还让人觉得没有诚意。 “咳咳,这个,这个,你看,歪瓜裂枣,都是大自然的杰作,俗话说的好,有虫眼的卫生环保,歪瓜裂枣味道特好,不信,你尝尝?”唐振东拿起一只歪把梨,递给于清影。 旁边的老叶也早就从见到绝世美女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不过他听到唐振东这番**裸的盗用自己至理名言的话,差点笑喷了。知识是有版权的,唐振东盗用自己的广告语,回头自己可得跟他要自己的版权费。 唐振东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这几天就光听老叶招揽生意了,老叶招揽生意翻过来覆过去就这么几招,但是确实好用,就这么几句话,说给谁听,谁也服气。唐振东听的耳朵都快出茧了,也不好意思自己去这么吆喝招揽。不过这次遇到于清影,他却是口不择言就背诵下了老叶的这句做生意的至理名言。 “扑哧,”于清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唐振东说话,就有些想笑,没忍住,果然笑了出来。 “你别说,还挺押韵!上学的时候没看出来,你的文字功底也相当不错。”于清影结果歪把梨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下唐振东。 “好汉就不提当年勇了。”唐振东一摆手。 于清影咬了一口歪把梨,汁水很足,不过确实甜,甜到了心肝里。“恩,甜,确实很甜。” 也不知道于清影是嘴上甜还是心里甜,反正都是甜,差不多。 唐振东其实只是跟于清影开了个玩笑,他也没想到于清影竟然真的咬了一大口,还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唐振东又拿起一个桃,不过却因为顾客挑来挑去,有些破皮了。唐振东把桃子递给于清影,“再尝个桃?” “好吧,不过你别这么着急,你总要让我把这个梨吃完吧,再说了我严重怀疑你的动机,你是不是晚上不想请我吃饭了,弄些水果把我填饱?”于清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振东。 “咳咳,我,我,我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看出来的?”唐振东半天也没找到好借口,只能认错。 于清影咯咯大笑,仿佛自己yin谋得逞了一般。 旁边的老叶一直在看着两人,他在惊讶于清影的美丽之后,也在不自觉的打量着于清影的衣着神态:奇怪,太奇怪了,老叶自己的眼光多锐利,他的眼就是他吃饭的家伙,阅人无数。老叶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的一身的贵气,贵气这东西,不是装出来的,也是钱堆出来的,那是一种富足家庭的长久熏陶,熏陶出来的。这种东西绝对是装不出来的,更何况这女孩动作言语自然至极,丝毫没有做作。 贵气这东西,老叶没感到奇怪,相反,老叶奇怪的是这个女孩对待唐振东的态度,他从女孩的一言一行中能看的出来,女孩对唐振东非常有好感。 如果说单单的拿出唐振东这个小伙子,的确是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因为唐振东体格魁梧健壮,但是却不是笨拙的壮,而是一种灵活之极的壮。再加上他脸上那淡然的神sè,英俊的相貌,的确是个难得好小伙子。 不过,现今这个社会,要择偶,不是看你的相貌,也不是看你的能力,而是看家世。唐振东推了小三轮车卖水果,可想而知家世会怎么样了,这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但是这个女孩却没有这些世俗,反而对待唐振东非常自然,不卑不亢,这不禁让老叶对于自看人的眼光表示了深度的怀疑。 〖 032 那副皮囊 ()在老叶的心目中,唐振东要找对象不难,毕竟海城是个新兴的旅游城市,商业发达,来这里的打工妹也多,就凭唐振东这小伙,找个对象轻而易举。不过如果唐振东要找个本地的姑娘,那就有些困难了。 海城市的择偶现状,老叶很清楚,除了房子还有车,银行还要有存款,这三样,唐振东一样也不具备。 没有车房和存款的男人要找媳妇?也许只能去找个打工妹,不过在海城即使是打工妹还想找个在本地有车有房的,而且房子还不能贷款。 唐振东虽然小伙长的干净,但是毕竟是属于三无人员。老叶也不是势利眼,他先前所说的唐振东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并不是说唐振东没车没房,只是意识是唐振东学历跟女儿沟通起来有代沟,虽然老叶没问过唐振东的学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学毕业的肯定不是在火车站摆摊卖水果! 不过于清影的出现,颠覆了老叶心中的男女婚配的天平。原来草根男也可以找上富家``女! “清影,这位是叶大师,易学大家,jing通风水相法,是真正的大师,跟我是邻居。”唐振东见老叶直勾勾的盯着于清影不放,唐振东也索xing变换了套路了,你不是不走吗?那我也不赶你,说到你不好意思。 “老叶,这位是于清影。” 唐振东把于清影和老叶互相介绍了下。 “小唐,不错,你小子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家里积了不少德,努力,加油!”老叶给了唐振东一个加油的手势。 于清影听到老叶的话,顿时害羞的低下头。她和唐振东只是久别重逢,自己也是对唐振东一直有很深的印象,要不然也不会在海城大酒店,只见到唐振东的背影,就把唐振东认了出来。 那时候,于清影就对唐振东有略微的好感,不过在唐振东意外的救了自己之后,于清影才真是对唐振东另眼相看,好感加深。 唐振东那浓烈的男子气息,让于清影为之着迷,或许自己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她?于清影想到这里顿时脸红了,一路上也没大跟唐振东说话。 接着就是在小区里,家门口,于清影惊讶于唐振东的记忆力和判断力,那惊人的记忆力,丝丝入扣的分析,jing准的判断力,都让于清影为之倾倒。 如果说于清影之前是因为唐振东在高中时候的表现,而对他另眼相看的话,那现在于清影就是真的对唐振东佩服之至。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敬佩,就伴随着她对这个人的情感的加深。于清影生活的家庭环境就是父亲当家作主,所以她更希望做个小女人,希望她的男人也是个大男人。 当然,这些情感都是于清影埋藏在内心,甚至有的她自己都说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老叶怀着满肚子的疑问,走了。 “想吃什么?”唐振东看到于清影在低头发呆,于是问道。 “啊,我,我差不多好饱了,都怪你给我那么大一个梨吃,你还问我吃什么?”于清影轻轻拍了拍肚皮,示意自己不饿。 “那的确是都怪我,”唐振东低头做承认错误状,顺手拿起一个桃子,“再吃个桃子吧,把差不多变成了确定饱,这样咱们就真的不用吃了。”唐振东哈哈大笑。 “讨厌,我就要吃,好不容易让你请客吃顿饭,不能让一个梨一个苹果给打发了。” “呃,”唐振东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来话。很显然,他不是于清影的对手。 “走,咱们去消消食,然后再大吃一顿。”于清影的提议非常好,唐振东也表示赞成。 “要不先把车送回去,然后再一起去吃饭?就当消消食了。” 于清影饶有兴趣似的看着唐振东的三轮车,说。 “那好,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消食方法,”唐振东很神秘的说。 于清影:“什么方法?快说。” “消食的最好仿佛就是,我坐在车上,你蹬车回去,保准蹬回去后,你的饭量大增。”唐振东哈哈大笑。 于清影横了唐振东一眼,“讨厌,”她随即登上了车后座,坐下,“好,蹬车吧!” 唐振东怎么也不会想到于清影会坐上自己的三轮车后座,让自己蹬车。其实倒不是唐振东蹬不动,以唐振东的力量,就算拉上四五个于清影,车速依旧能见车超车。 唐振东在上学时候,也依稀听到过关于于清影的传闻,是他那同桌兼好友袁小强告诉他的:“于清影的父亲是海城市委市zhèng fu的领导。” 袁小强的话,唐振东是基本相信的。因为袁小强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为人却仗义,最主要的是他家里有钱,袁小强的父亲是原石集团老总,在整个海城市算得上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 正是因为风闻了于清影的惊人家世,所以唐振东才有些不敢跟于清影说话。唐振东其实在高中时期是非常活跃的,xing格开朗。风趣幽默,很招女孩的喜欢。现在他不大爱说话的xing格是在监狱八年养成的习惯,不过唐振东言谈间的幽默细胞还是不少,经常语出风趣,让人惊叹。 唐振东车后座上坐着于清影,而且于清影还是一脸幸福状,这让认识唐振东的火车站小商品一条街的人,都惊叹;唐振东走狗屎运了,一个穷小子竟然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一路上,于清影饶有兴趣的看着过往的男男女女,丝毫不在意有车一族还有衣着华丽的青年,对她报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眼光。当然,于清影是鲜花,唐振东被看做了牛粪。 在这个社会,没钱没势,的确就是牛粪。 于清影喜欢的是唐振东的才华,并不是那副皮囊,更不是所谓的金钱等俗物。不过,唐振东身高腿长,宽肩细腰,整个身体呈现倒三角形,那一蹬一踏间,肌肉松弛相间,极具美感。 这幅皮囊,的确还是很不错的。 于清影心中暗暗想。 〖 033 亲密无间 ()“唐振东,我想吃烧烤!”唐振东正蹬着车走到夜市烧烤一条街,于清影指着街上正开始准备摆出来的一些桌椅喊道。 “行,你现在饿吗?不饿咱们就先转一圈然后再回来吃。” “不饿,那咱们去海边兜风?” “啊?兜风?怎么兜?就骑这个兜?”唐振东指着他这辆二手三轮车。 “咯咯,对,就骑这个兜风。” 美人相邀,唐振东也不便拒绝,尽管他也知道他的这个交通工具并不适合兜风。不顾既然于清影都不在乎,那唐振东就更不会在乎了,他有什么事没经历过?出狱后受的白眼还少吗? 海城的原意是海边的城市,是全国著名的旅游观光之城,她的海边很美,夕阳西下,碧水蓝天,沙滩,嬉戏的大人和孩子,构成了人与自然和谐美好的画卷。 “这里真美啊!”于清影发出由衷的感叹。 唐振东瞥了一眼于清影陶醉的模样,“是很美,[不过再美的风景还是需要有美的人来衬托,没有了人,风景再美也是死的。” 唐振东这是从风水的角度上来说,风水必须以人为主体,任何风水都不能离开了人而单独存在。不管风水对人是吉是凶,那都需要作用在人的身上才有意义,可以说人是风水中画龙点睛的一笔。 即使这个地方风水再好,没有了人,就离开了风水对人的滋养,相同的人对风水的作用也没有了意义。这个穴再凶,没有了葬在里面的人,那能凶给谁看呢?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很有哲理。”于清影歪着头看着唐振东。 “我就说了句大实话,是你自己太有哲理,所以把我简单的话想歪了而已。” “不是,绝对不是,我有种感觉,你有种神秘感,就从你给我分析我说的那十组号码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记忆力好点也不是什么错误,上学的时候你就应该发现这个问题了。” “切,说你胖,你就喘。就不知道谦虚一点吗?” 唐振东有些这八年的监狱哲学告诉他,万事谦虚了不一定是好事,有些事就要当仁不让。“这个,也行,我就谦虚一点吧,省的你自惭形秽。”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于清影的二指夹肉**总算是找到了发挥的场所,于清影的两指不断夹紧,不断使力,兼且不断变换形状,在唐振东的后腰弹奏了一曲莫扎特的月光进行曲。 唐振东愣是一声没吭,在监狱的唐振东早就学会了忍耐,从那次的凯迪拉克之旅开始算起,唐振东的忍耐力就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这种忍耐力不止是意志,而且还有身体抗击打力。在里面的生活无聊之极,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能自己刺激自己,大冬天洗冷水澡,夏天没有冷水澡洗的时候,唐振东就会躺在大石板上,让一些狱友在自己后面使劲打,使劲踹,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唐振东这可不是变态,而是一种锻炼气功的方法。 武学上有句话叫不打人先挨打,一个打人的高手那必定他在抗击打的功夫上也足够惊人。 唐振东练的是鬼谷一脉秘传的气功,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早就形成了完整的功法体系,唐振东的挨打神功也是师父徐卓传授的。 不过唐振东还没学会的是,他的硬汉形象却跟恋爱中的男女格格不入。恋爱中的人,不是让你忍耐,而是要适度夸张。越是夸张越好,在很多方面,不疼装疼也是一种艺术,不过对于恋爱经验欠缺的唐振东来说,恋爱中都是本sè演出而已。 “你这人真讨厌,为什么不喊疼?难道你不疼吗?”于清影掀起唐振东的衣服看他腰部被自己问候的发紫的皮肤,“都紫了,难道你真不疼?” 唐振东听到于清影这么问,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应该疼,不疼是不对的,他马上夸张的大叫,“啊,疼死我了,疼,太疼了。” 不过于清影的手早就不弹莫扎特了,所以他的喊疼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无病呻吟。 “虚伪!” 唐振东和于清影的打情骂俏,引起了海边路人的议论纷纷,“啧啧,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关于鲜花和牛粪的评选问题,我想不说想,大家也都知道对应的谁和谁了吧! “好一个美女,好一个拉风的车!”海边有男青年吹着口哨,对唐振东敢于用一辆老掉牙的三轮拉着于清影这样的顶级大美女表示出了极大推崇。 唐振东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要你于清影敢坐,我就敢骑。 海城海边的特sè景观是栈桥和月亮湾。栈桥是延伸至月亮湾里的一个人工建筑,在栈桥的劲头有个巨大的铜铸月老,很多结婚的年轻人拍外景都喜欢来这里,还有很多照婚纱照的年轻人也喜欢来这里。 “唐振东,咱们去那里玩会吧?”于清影指着栈桥,喊道。 美女有求,自然自己不能不答应,那样就显得太没风度了。况且今天本来就是来玩的,于清影说什么,唐振东就会应什么。 两人在栈桥走了一圈,于清影用手机留下了两人到此一游的见证。 于清影拍拍肚子,示意唐振东自己有点饿了,唐振东没说话,直接从三轮车箱里摸出一个桃子,“吃桃。” “你的用心十分险恶,你这是彻底不想让我吃饭了?想直接把我打发走?” 唐振东赶紧摆手,“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少吃点,哈哈哈哈。”唐振东还没说完,自己就先哈哈大笑。 于清影的手又抚上了唐振东的腰部,准备来一首命运交响曲。 唐振东这次学乖了,于清影还没动手,他就赶紧举手投降,大声叫饶。 于清影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不在乎唐振东究竟是真讨饶还是假讨饶,总之只要唐振东有这个讨饶的趋向,她就高抬了贵手,“好,这次的事情先记着,回头有罪一并罚过,小东子,记住本娘娘的话了吗?” “记住了,谢娘娘。” 最近娘娘剧热播,于清影也是个娘娘迷,说话间不自觉的就用了出来,唐振东虽然不喜欢看宫廷剧,不过他的反应是一等一的快,跟于清影配合的亲密无间。 〖 034 戾气聚点 ()“走,去吃饭喽。”唐振东吆喝一声,蹬起三轮车,欢快的行进在海边净是豪车的路上。 “唐振东,等等。” 于清影一声吆喝,唐振东的手瞬间就抓上了手刹,三轮车发出一阵剧烈的急刹声,轮胎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痕。 还没等唐振东问怎么了,于清影就跳下车,抚摸这海边的石栏杆中的那条锁码铁锁铜锁的铁链。“好多同心锁啊!” 于清影看到这么多成串成串的同心锁,不免感慨万千。女孩,都是喜欢浪漫而美好的爱情故事的,即使这个爱情故事不是那么完美,她们也会尽量把它想象成完美。 “唐振东,你说这些在这里锁同心锁的人该有多么幸福啊!” 唐振东很想说,即使锁了同心锁在这里,那也有很多人同床异梦。不过,此情此境,说这样的话,肯定会大煞风景。 唐振东抬头看看这处月亮湾的风水,的确是不错,有山有水,山水环抱,正: 应了“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风水局。 说起风水,其实一点也不神秘。之所以叫风水,也就是有风有水。水是流动的,在风水中视为聚财的象征。风,一个字点出了风水的关键,风水是要把风藏住,怎么会藏住风呢?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就是最好的藏风的结构,前面的朱雀就好像一个口袋,把风吸收了进来,然后青龙白虎挡,玄武镇,这样就把风给藏住。风能孕育很多生命,也就是生气的象征,有了风,就有了生气。 这里还是没说到风水的本质,风水的本质其实就是磁场。风水影响人,其实就是风水形成的磁场影响人。 任何好的风水局,都讲求四正。何谓四正?四正指的是宇宙中最强的四股力量。也就是正南,正北,正西,正东,这就是风水中的四正。 四正的意思就是宇宙中最强的四股磁场力量,也就是正东正西正南正北,这四个方向。就拿我们国家的房屋来说,只有符合了四正的房子才能算是风水上的好房子。为什么我们国家的房子基本都是坐北正南?因为我们地处北半球,坐北向南的方向才是最好的风水位。当然这要抛开很多的影响因素,咱们这里说的四正是指,把其他被的因素都排除掉的情况下,四正是最好的方位。 就拿这个月亮湾来说,虽然是坐南朝北,不大符合大多数的坐向,但是也是仅次于坐北朝南的风水局了。 月亮湾之所以好,是因为这里是一处天然形成的绝佳风水位。它严格符合了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风水局。后面靠山,是玄武,左右也有山,而且左山略高于右山,这就是典型的左青龙,右白虎。前面的朱雀属水,正应了海水这个局,所以这个风水位非常好,在这里结婚的男女,也都能沾沾这个好风水局的光。 不过这个风水局有一点瑕疵,那就是坐向的问题。刚才说了,我们在北半球,只有坐北朝南这个坐向才是最佳。 但是这个月亮湾却正好相反,是坐南朝北。坐南朝北其实也不错,不过是指在chun夏秋三个季节不错,冬季在这里结婚的却不是很好。因为这里朝北,冬季刮北风。而由于北风太过强烈,这里虽然三面环山,但是却达不到藏风纳气,也就是说风强了,就顺着山把气刮走了,这就是过犹不及,所以冬天在这里结婚的前景有些堪忧。 当然,这样的话说出来也很煞风景,唐振东也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世间的事物,大家还是希望美好的。 不过chun夏秋三个季节在这里结婚游玩的男女,还是非常有助于增进男女之间感情的。 “唐振东,你在发什么楞,我跟你说话呢!”于清影一娇嗔,一跺脚,把刚回来神的唐振东的魂,又勾走了。 “哦,什么?你说。” 于清影手一指,“你看那边!” 唐振东顺着于清影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女子正站在月亮湾的的月牙点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呆呆着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一副要随风起舞的样子。 “不好,她要跳海!” 唐振东一眼就看出这个月牙点正好是这个月亮湾煞气最为集中的地方。从北方来的海风,在月亮湾这块宝地藏风聚气,风在东面这个月牙点一分为二,进入月亮湾的风由于地势的因素,化为吉祥。但是从这个月牙另一面出去的风却被突出的礁石阻隔,化为戾气。 事物都是有利有弊,宝物生长的周围都是伴随着大凶之物,这是自然界维持yin阳平衡的结果。有yin必有阳,有吉自有戾。 所以这个月牙点就是个这个月亮湾戾气的汇聚点。 其实这个道理司空见惯。一对新人在这里喜结良缘,这是是他们幸福的起点。但是有些人的婚姻走不到尽头,有些人就想不开了,他们要寻短见的地方洽洽就是他们自认为幸福起点的地方。 月老见证了他们的爱情,同样也要见证他们的爱情的终结。不过很多人选择终结爱情的方式比较激烈,他们选择了跳海轻生。 但是月亮湾一带,海岸线平滑,都是沙滩,唯一有礁石的地方就是这个月牙点上,所以很多人就把这里作为他们爱情的终结点,也就是唐振东看到的这个月亮湾的戾气汇聚点上,这也是唐振东一口咬定这个女子要自杀的根本原因。 “不能吧?”于清影似乎是非常不相信这个眼望大海的女子会选择轻生。 不过,于清影的不能吧刚出口,这个女子已经如一只穿花蝴蝶一般,奋力的跃向了大海深处。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救人。”唐振东起步很快,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连续翻了好几个挂满同心锁的铁链,几个呼吸之间就冲到了海边,沿着深入海中的栈桥狂奔,然后一头扎进水里,朝落水女子游去。 直到这时,很多栈桥上的看客们才反应过来有人跳水,又有人跳水救人,可见唐振东的速度有多快。 唐振东飞快的朝落水女子游去。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不会游泳的,他们的泳技是在长满水草的水库里锻炼出来的。碰到水草缠住脚的时候,还必须憋一口气,深入水底自己解脱水草,唐振东的泳技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虽然他游的是狗刨,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那飞快的速度。 〖 035 A 货玛瑙 ()岸边的于清影还没来得及阻止,唐振东却游的飞快,等到于清影找到出口下到第一层台阶的时候,唐振东已经找到了轻生女子,一只手从她腋窝下穿过,一只手游水,正朝岸边游来。 栈桥上的游人不少,他们见到唐振东奋勇救人,并且顺利救上来了人的时候,大家都拍手叫好,为唐振东的英勇救人而热烈鼓掌。 “振东,你没事吧?”唐振东把这个女孩给拖上岸边后,于清影焦急的问。 唐振东摇摇头,“没事。” 旁边早就有眼疾手快的观众拨打了120,唐振东脱下衣服,拧拧水,救护车也到了,“走吧!”唐振东拉着还想看热闹的于清影,悄悄出了人群。 “坏了,咱们的车被偷走了?”于清影看着原本停车的地方,空空如也,在唐振东下水救人,于清影着急往前跟的时候,唐振东的那辆二手三轮车不知道被谁顺手牵羊给牵走了。 唐振东隔老远其实就发现车没有了,不@ 过唐振东生xing洒脱,他没声张,不过于清影却急了。 “这可怎么办呢?唐振东,真对不起,我没看好车。” 在于清影的心中,这辆车肯定是唐振东最重要的财产,这辆车不光载过自己,而且还是唐振东的谋生手段,而唐振东跳下去救人的时候,吩咐她看好车,但是她却没看好,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的不是,所以于清影内心备受谴责,而且是自己谴责自己。 “没事,又不是奔驰宝马,一辆破三轮,不值几个钱。” 这辆三轮车是唐振东出狱后从二手市场买的,一共花了八十块钱,买回来后,自己收拾收拾,把轮胎,辐条,齿轮,链条都换了一遍,打上黄油,这才蹬起来溜到不少。 “真对不起。” “车丢了是小事,不过车里面的水果丢了我挺伤心,你不吃水果了,又要多吃不少饭。” “讨厌,人家饭量很小的,吃不了多少。” “好,好,小,小,走,咱吃饭去。” 唐振东本来就没打算把这卖水果作为终身职业,卖水果在唐振东挣点钱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他想通过这人员最为密集的火车站周围,看看这个世界,毕竟他脱离社会太久了,八年,八年的时光,社会的变革太大了,就连当初的海城一中都变的唐振东差点认不出来。 既然是上天的旨意,让唐振东的车丢了,那唐振东绝对不会怨天尤人,他只会把这看做是上天的安排。 至于以后干什么,那再说吧。 经过了这么一耽搁,天sè就不早了,唐振东刚要伸手拦辆出租汽车,于清影一拉唐振东的胳膊,“咱们坐公共汽车吧!想试试那种感觉,上班隔家太近了,连坐公车的机会都没有。” 于清影的家庭条件,按理说买辆车是轻而易举,但是在于振华的这个位置上,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在看着,作为于振华的女儿,于清影自然十分注意这个方面,很多时候,于清影都试图把自己放在一个平民子女的位置上,她也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 “恩,好。” 唐振东心里想的是:坐公共汽车对于他来说,都有些奢侈了,他更喜欢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街道,踩在大路上,唐振东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zi you的感觉,真好! “去哪里吃?”六七点钟的公交车正是最挤的时间段,于清影紧紧贴着唐振东。其实于清影也想矜持一点,但是这么挤的公交车,想隔的远点都不行。 “去夜市吧,我一直想逛逛夜市,还有听说夜市有很多的小吃。” 跟唐振东在一起的于清影,仿佛褪去了报社记者的伪装,而变成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一个让大人带着玩的小女孩。 “行,你说了算。” 海城的夜市,迁过好几个地方,现在的夜市座落在海城体育场边上,位于海城老城区。也只有老城区,才有这么繁华的地方。 “咱们先逛逛,一会多吃点。”一到夜市,于清影的眼睛瞬间瞪大,这么热闹又好玩的地方,父亲于振华是不可能让她自己来玩的,上学的时候,父亲更不允许她来这种地方玩。于振华的工作xing质决定了,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不让子女扎堆进去。于振华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对女儿的教育也是一样。 “好!”唐振东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一排排的小摊位,沿街摆放,人群往来穿梭,跟乡下的赶集差不多。不过这是在夜里,别有一番风味。 “唐振东,过来啊,快点。”于清影走马观花,走的很快。边走边招呼唐振东。她的乐趣就在于逛,而不在于买。 “快来看,这个珠子很漂亮啊,”于清影拿起一串深sè玉石串成的手链,戴在手上,向唐振东展示,“你看漂亮吗?” “漂亮!”唐振东由衷赞叹道。 不过唐振东却不是赞叹于清影的手链漂亮,而是于清影的内嫩细致的手腕漂亮,柔滑,对于于清影来说,即使是玉石雕成了镂空形状,再怎么漂亮也不及于清影的手漂亮。于清影戴上了手链,不是手链给她锦上添花了,而是她给手链增添了美。 就算是一串石头戴在于清影手腕上,那也是漂亮至极。 “老板多少钱?”唐振东说着就掏出了钱。 “年轻人,你真识货,这个玛瑙手链是我这里最好的货sè了,你看这雕工,你看这成sè,一眼就看出我这个手链的不凡之处来了,好眼力。” “得得得,你就说多少钱?自己的东西都喜欢自己夸自己。” “少于五百不卖,这可是正宗云南过来的a货玛瑙,少了我可不卖。” “不卖是吧?那您自个留着吧,我们继续逛了。”唐振东在火车站听老叶忽悠人听了一年,他现在也算是个忽悠人的祖宗,就这个小摊贩的伎俩,唐振东一眼就看的出来,他这个手链可能平时也就三十二十,也许三十二十都贵了,说不定十五块钱就能成交。 如果是在大商场,那这个价格,的确是可以,好赖都不会有人还价,但是这是夜市,卖小指甲刀,眼影,发卡的地方,要是真的玉石玛瑙,会摆在这里?唐振东不信,于清影更不信。抛开她记者的身份不谈,光说于清影的家庭,于清影的姥爷这边本身就是商贾巨富,珍珠玛瑙见识的太多了,根本不足为奇,虽然于清影不好这个,不懂鉴赏,但是却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忽悠的。 “二十,卖就卖,不卖拉倒。”唐振东直接说了一个让卖手链大哥郁闷要死的价格。 〖 036 七彩麒麟 ()卖手链的汉子,三十岁左右,说话,讨价还价非常老道,光从他说话中就能听出,他绝对是做小买卖的老手。 他哭丧着脸,“我说兄弟,你这也太狠了,你不拦腰砍也就算了,起码给个十分之一吧?我要五百,你给二十,到哪里能说的过去这事?” 唐振东看着他那装出来的哭丧脸,一看就是个要散财的相,唐振东心中忽然一动,难道这个手链的确是个宝贝?真像他说的是什么云南过来的翡翠? 唐振东拿过刚才于清影拿在手中的那串手链,“卖不卖?不卖就走了。” 手链男伸出一只巴掌,“五十,给五十你拿走!” 唐振东把手链往桌上一扔,拉着于清影刚要转头,忽然他感觉手链男脚底下的一个包里有着充沛的灵气波动,这让唐振东一愣。 唐振东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天地万物都是有灵气的,区别在于灵气的多少稀薄而已,而大多数的东西的灵气都很薄,薄的让人感觉不$ ()出来,但是有些夺天地造化的宝贝却天生灵气浓郁,这样的东西遇到了千万不能错过,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宝贝里面的灵气的。 唐振东恰巧就能,当然,这也不是他天生的能力,而是经过了师父徐卓训练后才有的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唐振东在租住房用普通鹅卵石布阵,依旧有效果的原因。 “你包里还有别的种类的吗?拿出来我看看。” 手链男听到唐振东的话,从脚底下拿出一只旅行包来,里面还有几十条手链,不过相比他台面上摆的这些成sè差多了。 不过,唐振东一眼看到了一块黑sè的石头穿成的手链,这个石头说黑不黑,有光的情况下,有时候能反shè出七彩光芒,但是不注意看,却很不明显。 唐振东拿起这串黑石头,问手链男,“这个不会是缅甸过来的翡翠吧?” 手链男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兄弟你真会开玩笑,翡翠以绿为尊,这个黑的,我们行内人叫他黑宝石,你看在灯光下,某个角度能照出七彩光芒来呢!” 这个手链男真是个卖手链的,他对于做生意很有一手,能吹的牛皮绝对不会放过。唐振东一眼就看到他根本就不懂,只是胡吹一气。 这串黑石头手链跟剩下的一些石头制品都放在一起,很显然是些手链男认为的不入流的品种,所以才没好意思摆出来,再说了,卖东西怎么也要把品相好的先挑出来卖,品相最差的留到最后。 “行,一块黑石头,你还是当成黑宝石去卖吧,走。” 唐振东一拉于清影,就要离开这个摊位。其实于清影也没有非买不可的意思,她是孩子心,觉得好玩就戴上看看,买不买都行。 手链男一见两人要走,急忙伸手拦住,“哎,我说你俩等等,生意生意都是需要商量着来,我说,你们先别急着走啊。五十一个,两个七十,别走啊!” 唐振东当然不是真要走,既然遇到了宝贝,当然要收走,“我也不愿意跟你啰嗦,两个五十,要卖就卖,不卖就走。” “好,回来吧,成交!”手链男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似的,“就当我交你个朋友了,真是不挣钱,回头你有需要再来啊!” 唐振东掏出钱,付了帐,“好的,有空还来。” 做生意的都是那么一句:不挣钱,赔本给你,下回别忘了介绍朋友过来! cāo,谁信啊,你赔本了,还让我介绍朋友来,难道你想赔到姥姥家?有句俗话叫:从南京到běi jing,买的没有卖的jing。 唐振东把于清影看上的玛瑙石递给她,于清影马上就戴到了手上,晶莹剔透,非常漂亮,而且手链两边还有两个镂空的玉石,叫路路通。 “真没想到,你这么会讲价,叫我的话,他要五百,我能讲到三百就很不错了。”于清影带着唐振东给买的手链,边走边摸,心情非常舒畅。 “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本身就是做小买卖的,他那一套,我门jing。” “嘻嘻,小骗子遇到了大骗子。”于清影说完,嘻嘻笑了。 “等等,你说谁是大骗子?”唐振东刚想抓住于清影对她实施一下体罚,但是突然想起两人好像还没到那种关系。 于清影看唐振东没有追上来,也略微有些失落。 “对了,你买块黑石头干嘛?” 唐振东摸摸手中的那串黑石头,自己也戴到手腕上,“你不感觉男人戴串黑石头,更有男人味吗?” 唐振东向于清影一展示手腕上的七彩石,也许是周围的业主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灯光太多的缘故,在唐振东一甩手的时候,他手腕上的这串黑石头竟然真的发出七彩光芒。 唐振东手腕上这块灵气充沛的黑石头并不是普通的石头,它学名叫七彩石,当然也有人叫它麒麟石,斑彩石,在风水上,风水师们叫它发达石。是七千万年的一种海底生物斑彩螺化石。 这种七彩石可以说也算石头的一种,不懂的人丝毫不了解它的价值,但是在懂行的人手中,其价值几乎可与同等大小的钻石比肩。 十几颗比鹌鹑蛋略小的钻石是什么价格,我想大家都应该心里有数。 唐振东用买一颗大白菜的钱,买了一颗等大的翡翠白菜回来。这捡了个多大的漏? 于清影拉过唐振东的手,“是比较硬朗。” 其实于清影说的也不是唐振东手上的七彩麒麟石,而是说唐振东的手,唐振东从来就没干过细活,经常干活的手,可想而知有多粗糙。 对于于清影来说,越是这样的手,越能体现硬朗的男人味。 在长长的夜市街上逛了个来回,于清影也有些累了,“走,咱去去吃烧烤去!” 在夜市的劲头,是专门开辟出来的夜市美食大排档,以烧烤,麻辣串居多。唐振东把五花肉,马步鱼干,脆骨,羊排,点了不少。 “来,喝一杯,庆祝下我们久别重逢!”唐振东举起酒杯,跟于清影的果汁一碰。 〖 037 病情反复 ()老叶第二天一早仍旧是八点多钟,准时来到他的固定点蹲守,来做那只守着木桩等着傻兔子自己来撞的猎人。 不过今天,唐振东却一直没来,这让老叶心中颇为失落。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跟唐振东一起摆摊,一起说话聊天,没有唐振东在,老叶感觉挺别扭。 一上午,老叶的心情都不算太好,就因为一上午没见唐振东。快中午了,老叶刚准备卷起地上的那块麻衣神相的白布,就看到唐振东提着两盒盒饭从远处走了过来。 “嗨,我说你小子也太不敬业了,做生意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吗?”老叶看到唐振东,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唐振东点头应是,顺手把盒饭递给老叶一盒,老叶又开始施展他的无敌技能:边说边说,吃和说都不耽误。 “我说小唐啊,你女朋友可真漂亮,是大学生吧?” “我以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来看,她可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贵,家世肯定很@ 显赫,你找个这样的女朋友,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说小唐,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挂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 老叶一直在自己说,但是唐振东却一句没搭理他,直到老叶问唐振东是怎么挂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唐振东才看了老叶一眼,“怎么,你羡慕?要不你也挂上一个,重新焕发一下第二chun?” “臭小子,这么跟你老哥说话。你还别说,如果我真能挂上这样的女朋友,减寿十年我都乐意。” “得了吧!就你的小体格,要是真给你个这样的美女,我保证,不出一个月,保管你一命呜呼,jing尽人亡。” “去,去,你个小屁孩懂什么jing尽人亡。” 两人在互骂中吃完饭,突然老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唐振东没蹬他的三轮车来,“我说,小唐,你的三**宝马呢?今天没开来?” “哈哈,这个三**宝马惦记的人太多,所以不知道被谁顺手牵羊了。” “哦,被偷走了啊,那你不打算再买一辆吗?” “不买了,这既然是上天的安排,那我就要遵守老天的旨意,天命不可违。” “也对,你还年轻,卖水果的确是没前途,找个有前途的事干最好。就凭你会治疗疑难杂症的这个本事,干啥都饿不死。”突然,老叶似乎是想起一件事,他沉默半天,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干吧,就凭咱们两个的这个默契劲,想挣钱还不是轻而易举?” 老叶通过观察,早就发现唐振东在这方面有潜质了,唐振东对于相术方便表现出来的潜力,让老叶极为惊讶。 所以,老叶就想忽悠唐振东跟他一起闯天下。 唐振东沉吟了一会,“这事,还是让我再考虑下。”唐振东之所以有顾虑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不自信,相反,在这几次出手中,他对于风水相术方面所表现出的能力,让他更加确定风水相术一脉绝非虚传,而是这么多年流传下来的瑰宝。 唐振东的顾虑就在他的师父上,为什么师父交给自己风水一脉,但是出狱的时候,师父却没对风水一脉的事情给自己只言片语? 按理说,师父教徒弟,都是希望徒弟把本门东西发扬光大,但是师父却从未有一言对自己说过,让自己出来后从事风水相术,只是经常说一句话:从事风水相师这个行业的人,都脱不开五弊三缺的轮回! 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去监狱探望下师父,给他老人家带两瓶好酒,添两件棉衣。 虽说监狱里饮酒是个天大的忌讳,但是对于唐振东的师父徐卓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事,徐卓在监狱里基本等同于神一般的存在,就连狱jing和监狱长都巴不得天天探望,希望老神仙给指点下发家致富、趋吉避凶的法门。 不过师父徐卓的这个度把握的很好,趋吉避凶可以,但是想发家致富那是没门。顶多指点他们发点小财而已。 就算是这样,监狱从上到下,所有人都会徐卓另眼相看,而监狱长则亲切的称呼徐卓为老神仙。 就连自己,监狱长都另眼相看。 唐振东想起监狱长那谄媚的模样,就一阵好笑。 “好,好,你考虑下,回头考虑好了,随时咱们就可以开业!”老叶吃完饭后又把他的麻衣神相五十一代传人的白布展开,在等着愿者上钩、自投罗网的鱼。 “小唐,今天去我家吃饭吧?顺道给你嫂子再看看,你嫂子这几天身体好多了感觉,你的治疗真的很有效果,现在在家都是你嫂子给我做饭,也不喘了,上楼也有劲了,不过今天早晨做完饭后,她说她胸口又有些发闷,有点喘不上来气的征兆,我就跟她说,但凡是病,都有反复,没有一下就好的,来前,我让她好好休息。怎么样,小唐,晚上再去吃饭,这次真让你嫂子给你做顿丰盛的饭菜。” 唐振东听到老叶的话,就是一愣:没道理啊,自己给老叶嫂打通了前后的经脉,然后在风水上又给她做了改动,应该说会慢慢好转,只是速度快慢而已,万万不会有反复一说。 “那好,今晚上再去尝尝嫂子和闺女的手艺,哈哈。” “啊?好啊,走,咱们先去买点菜!”老叶卷上自己吃饭的家伙,就拉着唐振东去菜市场买菜。 老叶家不远处就是菜市场,两人一路走,一路溜达。老叶买了条身体泛黄的野生大鲤鱼,要让叶娴给做个油泼鲤鱼,“我闺女做这个油泼鲤鱼可是一绝!” 老叶买了不少菜,鱼,肉,海鲜,买完后,就拉着唐振东一起回了家。 “小娴,秀琴,小唐来了。” “啊,小唐来了啊?快进来坐,进来坐。” “嫂子好。” 叶娴顺手接过老叶手中的菜,就去厨房洗菜做准备去了。 “嫂子,听叶哥说你身体感觉不大舒服?”唐振东看看黄秀琴的脸sè,发现她的疾厄宫又有些暗淡,于是出言询问道。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感觉非常好,就是今早七点多钟,给老叶做完饭,心中突然没来由的一紧,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抓住胸部一样,气闷,难受,喘不上来气,但是只是一阵,现在不像早晨那么厉害了,但是明显没有前几天那么舒服,小唐,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再给你继续疏通下经脉,还是前胸和后背的那两处大穴。” 〖 038 厨房风水 ()唐振东左右一看,发现屋里的摆设并没有变样,也就是说这个屋子的风水还是维持的跟唐振东那天走的时候一样,也就是说不是风水的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唐振东也有些疑惑,他也只能把这个问题归于黄秀琴本身年龄大了,身体经脉闭塞不通,就像一条小河,一个地方只开了很小一个孔,那即使水暂时能流过去,那也不会流的顺畅,时间一长,还是有堵塞的危险。 大概黄秀琴的情况就是这一种。 唐振东待黄秀琴换过了一件宽松的衣服后,他把自己的鬼谷内功凝结于指尖,缓缓伸出,按在背后的至阳穴上。很通畅,劲力是一下子就畅通的感觉,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滞。唐振东缓缓的收了收内劲,然后给黄秀琴的至阳穴疏通了一下。 既然不是至阳穴的问题,那就应该是鸠尾穴的问题。心脏的病很多都是由这两个穴位关着。 唐振东又凝聚全身的劲力,缓缓按在黄秀琴鸠尾穴上。 顺畅,依旧是顺畅无阻的感觉,唐振东用功把黄秀琴的胸口鸠尾穴又疏通了下。 “嫂子,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舒服,浑身很轻快,恩,小唐,谢谢你。”黄秀琴一脸感激的模样,“小唐,你先坐,我去厨房看看小娴都在厨房忙些什么?” 唐振东一摆手,“嫂子,别客气,你忙,我在这里就当是自己家了,呵呵。” “对,对 ,就当成自己家就好。” 待黄秀琴也进了厨房,老叶低声问唐振东,“小唐,是不是你嫂子的病有些麻烦?”老叶是怎么混生活,他多年在火车站一带人员最密集的场所厮混,再加上从事的这个行业,对人的心理看的特别准,唐振东给黄秀琴疏通胸前的鸠尾穴的时候,老叶看到唐振东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面容来。 “老叶,有话可直说了,原本我对嫂子的病感觉非常有把握,嫂子得病的内因和外因我都找到了,对症下药,所以我感觉嫂子康复指ri可待,但是现在我又有些拿不准了,等我再想想。” 老叶“哦”的一声,也没说话,这种情况下,只要唐振东是用心治疗,那就不能怪责唐振东,毕竟自己老伴是确有好转。再说了这需要动手术的病,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会这么几下就轻易治好。 老叶漫不经心的一个个换着电视频道,具体看的什么,他也不知道。 唐振东就在客厅坐着,四下看老叶房子的风水。代表着一家女主人的西南坤位上,并没有与土犯冲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唐振东一眼就能够看到。 风水一脉,最是需要严禁,有个细小的差错,都可能得出截然相反的推断,唐振东不敢轻易下结论,他有站起来,走到西南方的连接阳台的主卧室,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到跟一家女主人关系非常密切的厨房看了看。 “小唐,饿了吧?呵呵,稍等,马上就好啊。”黄秀琴看到唐振东来到厨房,理所当然的以为他饿了,想吃饭了。 “呵呵,嫂子,你这饭做的真香,我都忍不住了,呵呵。”唐振东猛吸一口弥漫在厨房的香气,做出一副陶醉状。 “这可不是我做的,这是小娴做的,我就是帮她打打下手。”黄秀琴自豪的说。她这个女儿的确让黄秀琴很自豪。在叶娴刚上高中的时候,黄秀琴就病了,到了叶娴快高考那年,黄秀琴的病越来越严重,几乎到了一点家务活不能干的地步,干一点活就喘的厉害。 叶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边学习,回来还要做饭,洗衣,生活的负担这么大,甚至在高考那天,叶娴也是早早起来,做好了爸爸妈妈的饭,然后去参加的高考。 最后叶娴不出意外的考上了京城人民大学,老爷两口为他的这个女儿感到骄傲。所以说起来叶娴,黄秀琴掩饰不住的自豪。 “小叶,做饭做的真不错,还没吃,香味就出来了,这让人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唐振东边夸奖叶娴,边仔细观察的叶家厨房的风水。 在居家风水学上,厨房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整洁与否,关联着全家人的健康。而且这个地方跟家里的女主人密切相关,因为这是女主人经常活动的地方。厨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有横梁。横梁压头,这在风水学上非常忌讳。现代的厨房一般都吊顶,这就在风水学上把压头的横梁都给遮挡住了,阻断了压头的横梁对人身体的损伤。 “这厨房也没什么忌讳的地方!”唐振东把老叶家的厨房仔细观察了一遍:虽然装修很普通,但是胜在够亮堂,收拾的也非常整洁。顶上没用什么好材料,但是也算是吊了顶。周围的瓷砖虽然用的时间不断了,但是却擦的一尘不染,锅灶也没油污,唐振东从任何方面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那嫂子,小叶,我就去等着吃了啊!” “去吧,去吧!”黄秀琴对唐振东直摆手。 唐振东走了以后,叶娴和老妈在厨房忙活。 “妈,你看他就在我面前老充大个,弄的自己跟七老八十似的,这不成了我长辈了吗?”叶娴似乎对唐振东叫自己老爸老妈哥嫂非常不满意,“这不整个辈分都搞差了吗?” “人家小唐都说了,各交各的,互不影响,对了你的小镜子不是说找不着了吗?在哪里又找到了?” “不知道谁怎么把我镜子放在了窗外,如果不是你,那肯定是老爸,今早我晾衣服的时候,头往外一探,哎,一下就看到了,真是,老爸没事那我小镜子干什么,还放到窗外?” “等我回头问问你爸,这个老东西,这么大岁数了,还藏闺女的东西。”黄秀琴对女儿非常好,这个女儿也的确没让她失望过。 “鱼马上好了,妈,我把菜往外端了啊。” “好吧,你端菜,我把鱼盛出来。” “开饭啦!” 〖 039 功德无量 ()“小唐,多吃菜。”黄秀琴不断劝着唐振东吃菜。 “喝酒。”老叶不断跟唐振东碰着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 唐振东心中有心事,喝起酒来根本就不会拒绝,老叶举杯,他也举杯。叶娴看着老叶和唐振东喝的挺尽兴,唐振东酒量不行,有些醉了,老叶也喝的不少。 “爸,你怎么把我镜子放阳台外面挂着,也不告诉我一声?” “什么?”唐振东听到叶娴这一说,他突然想起自己他反shè西南方的宝塔穿心局的镜子来。自己把屋里的风水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但是却唯独忘了看阳台外的那面起关键作用的小镜子。 其实唐振东也不是忘了,而是镜子是贴着墙放的,不特意把头探出窗外,根本不容易发现,就算探的小一点,也根本不会发现。谁没事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所以唐振东根本没想到这个镜子会被发现。 “你动阳台外面的镜子了?”唐振东酒喝的不少,/ 再加上他骤然听到叶娴竟然拿下了他放在阳台外的那面小镜子,所以,唐振东很吃惊,声音也不免大了不少。 “啊?阳台外,我的镜子不会是你放的吧?”叶娴很吃惊,她原本以为这个镜子肯定是老爸放上去的,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唐振东放上去的。 老叶有些迷糊,不知道两人在说的什么。老伴黄秀琴是知道一点,她也知道女儿的不少心事,包括这面小镜子的故事,不过自己却没跟老叶说。 “你为什么要拿下那面镜子?”唐振东质问叶娴。 “这是我的镜子,你说我为什么要拿下来?”叶娴突然感到很委屈,自己那么喜欢送镜子给自己的人,但是他却要结婚了,而且新娘还很漂亮。虽说这个人是她的老师,但是也是她的初恋。 “我,“唐振东突然没话了,他也想起这面小镜子是自己在人家桌上顺来的,而自己放了过去,竟然没告诉人家一声,这显然是自己的错。 老叶此时才听的明白过来,他摆摆手,直打圆场,“一面镜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小唐又不是故意的。” 唐振东此时才知道原来黄秀琴的病问题出在这个地方。黄秀琴的病有外因,有内因。内因就是家里的木克土之局,不过自己把花已经要走了,这个木克土也就解除了。外因就是外面的宝塔穿心局,唐振东就在西南角放了一面镜子,把穿过塔心的这束光线给反shè掉了。 也就是说,造成黄秀琴生病风水上的内因外因,都让唐振东给改了。而唐振东又用自己的内劲给黄秀琴疏通了至阳鸠尾两大穴,所以,在唐振东的认识中,黄秀琴应该肯定会逐步好转。 至于病情反复的事,在道理上虽然能讲通,但是在实际上肯定讲不通。 “爸,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无意的把镜子挂在了窗外?这个无意也太无意了吧?”叶娴把自己晾衣服的时候如何发现的镜子,镜子放在什么部位,放的多么多么牢固,都描述了一遍。 “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是人家小唐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又何必这么较真呢?”黄秀琴对唐振东印象非常好,不光是因为唐振东治好了自己的病,也因为唐振东说话办事非常得体,很讨黄秀琴喜欢。 看到老叶和老伴都为自己说话,唐振东知道这个宝塔穿心局必须要解,只有这个外因解了,那黄秀琴的病才能康复,如果只把屋里的风水做好,而不去管外因的话,那黄秀琴只能维持现状,甚至时间长了,现状可能都维持不了。 唐振东想了想,还是决定公开自己会风水一事,要不然下次即使自己偷偷放了一面镜子上去,那这个地方也会成为老叶一家关注的地方,最起码这个叶娴也会不时查看。 “叶叔,嫂子,这面镜子的确是我放的,而且也不是无意放上去的,而是故意放的,其实嫂子的病有三方面的因素,自身的至阳鸠尾两大穴道闭塞,这是一方面,我已经疏通好了。其余就是屋里的风水不好,不过我已经给改了,最后就是西山上的这个烈士塔的问题,你们来看。” 唐振东拉着老叶来到阳台,指着宝塔中间的一个空心,“这个空心在风水学上叫做一箭穿心局,是一种煞,要破解这个煞有三个办法:一是把塔弄倒,二是搬家,避开它,三就是把一面镜子放在西南角,把这一箭穿心的箭头给反shè出去,当然最后这招是效果最弱的,不过却是最简便易行的,克制嫂子的病是没问题的。” 老叶对着西南方的烈士塔左看右看,他非常奇怪,这个塔自己去玩过无数次,从来没发现塔上有空心啊?但是正像唐振东说的那样,从阳台方向看去,正好能看到这个塔中间透过一线光,就好像塔真的被shè了一箭一般。 “小唐,这,我去过很多次这个烈士塔,从来没发现这个塔中间有个洞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洞应该不是塔上本身的洞,如果是塔上本身的洞,那稍微换个角度就应该看不到了,但是这个洞很奇特,它应该是光反shè形成的,是自然界的奇特现象。” 听到唐振东这么说,老叶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对了,小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跟你一样都是神棍。”叶娴虽然一直装作不知道父亲是干什么的,但是她是老叶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叶具体是干什么的呢?她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老叶也知道自己的职业并不光彩,所以他也一直是避着女儿。但是这么多年,在有意无意之间,总要透露出一点什么。 其实叶娴更聪明,她虽然感觉父亲的职业不光彩,但是她却知道父亲这么多年,单独一人支撑整个家庭开销,供自己学费是多么不容易。 唐振东听了叶娴的话,哈哈大笑,“风水之术,固然是雕虫小技,也被世人很多人误解,如果是用来骗钱,那的确是神棍,但是如果用来救人,那就可以说是功德无量。” 〖 040 一箭穿心 ()老叶听到唐振东的话,突然眼前一亮。他一直以为什么风水,什么相术,都只是一种敛财的工具而已,但是听到唐振东这么一说,原来从事风水相术行业,也并不是那么不光彩! 但是老叶没想到,自己跟真正的风水相师差距太大,他只是一个神棍而已。 突然,老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唐振东怎么知道风水相术知识呢?而且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关键是他说的自己根本听不懂,但是直觉上感觉唐振东说的很对。 这对以忽悠人为生的老叶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小唐,说的太好了!你说出了我的心声。”老叶对唐振东说的大为感慨。 “呵呵,理不说不明,话不说不清,有些没接触到的神秘事情,不说出来,那就永远不知道它的道理。” “小唐,你也会算命?”老叶像是找到了知音。 “懂一点点,不过没有老哥你那么jing通!”唐振东哈哈大笑。 { 叶娴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个神棍在热切的交流,仿佛高山遇到了流水,子期遇到了伯牙,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叶娴一转头回了自己屋,拿出自己那面小镜子,递给唐振东,“给,装上吧!” 母亲前两天浑身舒泰,叶娴也是看在了眼里,她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自己的知识无法理解的,或许这个风水相术真的影响了母亲的身体也不一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叶娴把她平时珍藏的小镜拿了出来。 黄秀琴一看叶娴的模样,“娴娴,这不是你老师” “妈,别说了,什么也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叶娴语气中有种坚定。 唐振东看叶娴和母亲推来推去的样子,他摸摸鼻子,“其实不必非要用这个小圆镜子,用别的效果也是一样的。” “不用了,就用这个!”叶娴仿佛突然坚定了信心,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 唐振东点点头,接过镜子,把半天身体探出窗外,又把这面镜子牢牢固定在阳台的西南角,正好反shè了这个宝塔形成的一箭穿心局。 “好了!”唐振东拍拍手,完成了一个任务。 叶娴看到唐振东自信的模样,不自觉有种欣赏。甚至练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小神棍所吸引。也许是她对自己老师的这份感情放下去了,也许是唐振东那微黑的相貌,健康的肤sè,乐观的笑容感染了她,或许是唐振东给母亲推拿时,那专注的神情,打动了她,或许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反正叶娴好像卸下了一个沉重负担,转而投向新生命一般。在这一瞬间,哲学老师那儒雅的模样,已经不能在叶娴心里留下丝毫的涟漪。 “这样真的行?”老叶本身就是个江湖术士,虽然他的相法有限,以骗为主,但是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虽然他看到了唐振东自信满满的笑容,但是事情落在自己老伴身上,就容不得有丝毫差错,老叶总是有种忐忑。 “行!”唐振东的语气有种强烈的自信,这种自信足以感染他周围的所有人。 等四人重新围坐在桌前的时候,老叶从柜子里面拿出一瓶十几年的茅台,“小唐,咱今天喝这个。”说着就要打开。 唐振东虽然喝的不少,但是他也知道老叶拿出的肯定是好酒,他一把按在老叶手上,“等等,老叶,咱们相处一年,处的不错,虽然年岁差了不少,但是却足以称得上忘年交,既然是忘年交,感情有,喝什么都是酒!” 老叶“啪”的一声打开,“小唐,如果说以前你感觉老哥花钱jing打细算,那是因为需要给你嫂子攒钱治病,今天我也不攒了,大方一次,咱哥俩就把这瓶茅台给喝光!” 既然老叶都这么说了,唐振东也不好阻止。其实主要是因为唐振东不知道这瓶茅台的真实价值。按照现在的行情,一瓶五十三度的飞天茅台已经卖到了一千二,按照大酒店的行情,一瓶上了十年的高度茅台,价格就破万,这瓶茅台已经最少在老叶家放了十六七年了,是老叶准备等着女儿叶娴结婚时候喝的,如果要按照这个年限来说,那这瓶茅台的价格将近两万块。 唐振东即使知道这是好酒,也没想到会这么贵,所以老叶要坚决打开,他也没再坚持。 喝着一杯好上千块钱的酱香型的白酒,老叶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这哪里是喝酒,简直就是喝的黄金。” 唐振东一听忙问这酒多少钱,老叶说最起码要一万以上,唐振东本来想最多也不过千数块钱,没想到这酒竟然上万了,他直摆手,“老叶,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开,这么贵的酒,可惜了!” “不可惜,今天高兴,不过就是要委屈我的闺女了,原本打算这酒留到她结婚时候喝的。” 老叶这么一说,唐振东就没法接话了。不过叶娴却羞涩的低下了头。 唐振东很少喝酒,以前是学生,后来直接由学生演化到了劳改犯,后来出来后摆摊,他喝过的所有酒都是这几天喝的,要不是跟老叶,要不就是跟他狱中的好友王猛。 “小唐,你既然也是我们相术中人,那咱们就一起干吧,正好你也不准备继续卖水果了,再说,卖个水果也没多大出息!” 唐振东对于从事风水相术有顾虑是肯定的,一是这个行当不是什么正当行业,在世人的理解中,大多以为是坑蒙拐骗。当然也有不少笃信风水相术的,他们遇到无法理解的事物,总是把这些归结于风水相术上面。唐振东的本意是出狱后找点正经营生干,不过他出狱后也找过工作,要不人家一听杀人入狱八年,所有的企业都不敢用这样的人。现在社会就是人多,何必用这种危险人物!这是所有企业人事经理的一致观点。后来碰了很多壁之后,唐振东见企业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就转向做小买卖,买了辆二手三轮,开始摆摊卖水果。 唐振东顾虑的第二点就是自己的师父,师父在自己出狱的时候关于自己所学的风水相术,没有给自己只字片语的交代。所以唐振东有些拿不准师父的意思。 不过唐振东从来就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他沉吟了一会,下定了决心,“那好,干吧,不过我们有生意吗?” 〖 041 风水轮转 ()老叶一听唐振东同意了,很高兴,拿起杯子,跟唐振东一碰,两人一起干掉杯中酒,“小唐,你放心,就凭咱俩的组合,简直就是妙绝的组合,我有阅历,你有能力,咱们还怕没生意吗?” 唐振东一想也是。 原本在唐振东出狱后,找工作到处碰壁,遇到了不少挫折,他差一点就凭借自己的超强身手走向了黑道,但是想到自己那年迈的父母,唐振东就不落忍。自己已经在狱中呆了八年,难道还要再回去呆八年?人生有多少个八年可以浪费? 后来,遇到了狱友王猛,王猛把自己老大的位子都要让给唐振东,让唐振东带着自己混,但是唐振东却坚决的拒绝了,黑道不是自己要走的路。 但是做小生意能有多大出息,虽然这种ri子比在狱中舒服多了,但是自己可以奋斗个十年二十年,但是父母能等自己奋斗二十年后再让他们享福? 虽然今天唐振东喝的不少,但是说的却绝对不是醉话,他也经过[ 深思熟虑过。男人做事最忌讳瞻前顾后,既然下定决心,那就要坚定不移。 唐振东从老叶家出来,已经是十点多钟了,街上纳凉、打扑克的人也少多了。他摸了摸手腕的七彩麒麟石串珠,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麒麟石串珠真的有作用,他感觉头脑瞬间清明了不少。 “铃铃铃”唐振东的那个古董手机响了,唐振东一见是个陌生的号码,顺手接了。 “喂,东子吗?”电话里的声音,紧张又激动。 “你是?”唐振东一时没想起这个声音是谁,突然他脑子一闪,闪过一个人,“小强,你是袁小强?” 电话里面的声音哈哈大笑,“我是小强,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你怎么找到我电话的?” “你不提这个事,我还不上火,你一提我就郁闷,你都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光把你电话给我们的大校花了,就不记得我这个老朋友了,你真是见sè忘友!” 电话里的袁小强还是那么贫,跟以前学校里一样。唐振东心中不禁泛起浓浓的友情。在高中,虽然两人只处过几个月的同桌,但是交情非常好。有些人即使在一起交往了一辈子,也不过泛泛之交。但是有些人从第一次遇到起,就会成为一生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旁人都很难想象,唐振东是学习最好的学生,而袁小强是成绩最差,花了大钱进来的学生,但是这两人怎么会成为好朋友?不光班主任不清楚,就连班上的同学也不知道。 如果要找唐振东和袁小强身上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他们都好玩。袁小强学习不好,肯定是好玩的结果,而唐振东学习出类拔萃,竟然也好玩。班主任很生气,虽然见到了唐振东的成绩,但是却没清楚唐振东的底细的情况下,就把两人弄个同位。 谁知道,让班主任傻眼的是,唐振东跟袁小强一位,在几次小考和随堂测试中,成绩竟然出类拔萃,让所有老师包括班主任都大跌眼镜。 “东子,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我去找你!”袁小强听到电话里的唐振东很长时间没说话,有些焦急。 唐振东说了自己现在的位置,袁小强撂下一句,“我马上到,你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唐振东记得很清楚,自己被带走那天,袁小强愤怒的想冲上去的样子。自己被带到了jing车上,袁小强愤怒的往前冲,被同学们抱住的情景。一幕幕,都涌上心头。 唐振东也知道高中时候的袁小强家里就比较富裕,他父亲是个小建筑公司的老板,或者说是包工头比较准确一点,那时候的袁小强可没少请唐振东吃饭。不过高中时候的吃饭比现在的吃饭简单多了。 时间不长,一辆宝马x5一声巨大的刹车声,嚣张的停在唐振东脚边。袁小强跳下车,“嗨,东子,这!” 唐振东一看袁小强一身卡迪乐的名牌,脸上神采飞扬,浑身上下收拾的很干净利索,不过再好的装束也改变不了他那灵活的单眼皮小眼睛。 “小强,哈哈。” 袁小强上来就给唐振东一个熊抱,“哈哈,东哥!好久不见!” “走,咱哥俩喝一杯去!”袁小强不由分说,直接就拉着唐振东上车。唐振东也没推辞,好友未见,虽然他喝的已经八分醉,不过这酒却得喝。 “东哥,你出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出狱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就别弄的满城皆知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的这个电话好像就于清影知道。 “这个嘛,你猜?哈哈,”袁小强边开车边把自己去ri报社,巧遇于清影,然后袁小强通过了于清影请报社广告部经理吃饭,做广告给个优惠。在席间袁小强就是这么一问,说起唐振东来,于清影也知道袁小强是唐振东的好朋友,所以,就把电话号码给了他,这才有袁小强给唐振东打电话的事来。 “现在生意做大了,都做到报社去了?”唐振东看着有些志得意满的袁小强,问道。 “啥呀,现在经济危机,全球的经济都不景气,国内的房地产市场更是量价齐跌,房子不好卖,这才都去报社打广告。以前房子好卖的时候,根本用不着打广告,唰唰唰的,开盘就能出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着慢慢卖,一边卖一边等着涨价。不过现在不行了,房子都不好卖,就都想搞个宣传,打个广告,广告都想打,那就形成了一窝蜂的局面,连打广告给人家报社送钱,都要排着队,看着人家脸sè,要放在三年前,报社的广告部要求着咱去做广告,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哎!” 唐振东能看的出来,袁小强并不是找自己诉苦,而是他现在就是这么个局面,的确有一肚子的苦水。 而苦水,只有遇到好朋友的时候,才能完全吐出来。 〖 042 酩酊大醉 ()袁小强拉着唐振东到一个没打烊的餐馆,两人要了酒菜。 “东哥,你现在干什么呢?”袁小强跟唐振东碰了一杯,问。 “我?无业了现在,前一段时间卖水果,后来车丢了,就索xing不干了,现在没事干。” 袁小强“哦”的一声,“需要我帮忙吗?” 唐振东一摆手,“用不着。”在唐振东的心中,朋友就是朋友,用不着参杂一些别的东西,要不然友谊就不纯了。 “哈哈,东哥,你知道吗?你非常自信,我上学的时候就有些崇拜你,你自信的模样有点像我的老爸,以前我特别崇拜他,他从一个小包工头,发现到现在原石集团,可以说他也是我的偶像,不过可能由于前几年发展太快,弊端太多,也可能是国内的经济形势太不好了,原石集团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哎!” “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你家大业大,经济形势再不好,也穷不到你!” “% 以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在老爸单位干会计主管,公司的情况我最清楚了,公司的资金链马上就要断裂,面临破产的危险了,要不然,哎,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天咱们兄弟见面,只喝酒。” 两人又是一杯干掉杯中酒,然后说起了上学时候的趣事,不过基本都是袁小强说,唐振东听。 “东哥,没有你在学校,我就找不到一个陪我一起玩的,咱们的一中,学习气氛太浓,浓的让人沉闷,最后好歹是熬过了三年,然后我爸又花钱给我找了个学校,念了个野鸡大学,好歹是混完了文凭,对了,你是怎么遇到于大校花的?” “我们是在一个饭店偶遇的。” “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袁小强压低了声音,“你喜欢的于大校花,在学校期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但是追她的人至少得有一个加强连,不过大学我就不知道了,人家上的名校,我是野鸡大学。”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哈哈,东哥,你就别端着了,你喜欢于清影我还不知道?这次又多年未见,偶然重逢,难道不会擦出点爱情火花?” 袁小强还是那么言语无忌,有啥说啥,“不过,东哥,于大校花的家庭可不一般,他的父亲于振华是海城市市长,我也不想打击你,但是我还是一百万个希望你抱得美人归,东哥,我相信你!” 其实袁小强说的事情,唐振东从那天送于清影回家就隐约知道了,虽然于清影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家世,但是她住在保安严密的市府小区,然后住的又是独门独院的小别墅,能在市府小区住别墅的,就算是市委常委恐怕也不是都有这个资格吧! 以前,唐振东只想过谈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情,但是现在这个社会爱情总是被太多的东西羁绊,在曾经可以简单的时候,唐振东没了谈的机会,在现在唐振东想谈份简单爱情的时候,却没了这个条件。 虽然于清影对自己非常熟络,也很热情,两人之间从高中时候的不说话,突然隔了**年,但是自己和于清影之间的坚冰仿佛一下子融化了似的,两人没有丝毫的距离感和陌生感,就仿佛这几年一直都认识,一直都在一块似的。 唐振东也把这种感觉归纳为于清影对自己有好感,唐振东听了袁小强的话,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现在这个社会,光凭爱情是很难在一起的,尤其是对于于清影这么一个高干家庭来说。 就算两人爱的海誓山盟,爱情还是有被现实冲垮的可能,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没挑明那层窗户纸。 “男人呐,最重要的还是要有钱和权!”袁小强对这个社会看的很透,很深刻。 入狱这八年,出狱这一年,唐振东一直在努力与这个社会相容。不过也许是**年的时间太长,唐振东有跟不上这个社会的步伐了。 在唐振东入狱前,那时候的天还是湛蓝湛蓝的,水还是铮清铮清的,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 那时候照像是要穿衣服的,欠债是要还钱的。理发店是只管理发的,照相也是要穿衣服的。 谈恋爱是要经人介绍的,离婚是要惊动工会领导和居委会大妈的。丈母娘嫁闺女是不图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也是明确的。 这个社会,变的让唐振东有些看不懂了,不过唐振东自小适应能力就很强,他对这个社会已经慢慢适应了,再多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袁小强真是一语道出了这个社会的本质:男人要不有权,要不有钱! 走的时候,袁小强开车把唐振东送到幸福新建村的家,走的时候,袁小强对着唐振东一比划,“东哥,加油,我看好你哦!” 新建村的小巷,袁小强的宝马进不去,唐振东就在路口下了车。 唐振东虽然脚步蹒跚,但是头脑却清醒的很。他醉了,第一次喝醉。一脚下去,像踩在棉花上,一脚高,一脚低。 “振东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喝醉了?”赵丽丽见听到唐振东钥匙哗哗响,一把一把的试验钥匙的时候,她咕噜噜的从床上起来,去给唐振东打开门,不过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酒气。 “哦,是丽丽啊,喝了点酒,没事!” 唐振东摆了摆手,摆脱了赵丽丽的搀扶,颤颤悠悠的找到自己房门的锁,不过试验了几次都没打开。赵丽丽在旁边接过唐振东的钥匙,刚要帮他把门打开,唐振东“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酒jing夹杂着食物,吐了一地,也有不少溅到赵丽丽的身上。 唐振东扶着门,大口喘息。 赵丽丽赶紧打开门,也顾不得去擦身上的污秽,赶紧给唐振东拿来一杯水,让唐振东漱口,然后又打来一盆水,给唐振东擦脸。 唐振东接过赵丽丽手中的毛巾,冷水敷在脸上,唐振东清醒多了,不过脚步仍旧是有些虚浮。 “振东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真是。” 赵丽丽把唐振东扶进屋,唐振东一头栽倒在床上。赵丽丽帮唐振东把鞋脱掉,把他头底下的被子抽来,搭在他身上。 此时的赵丽丽也没顾得清理唐振东呕吐后留在她身上的污秽。 赵丽丽见这边安顿好了唐振东,身上的睡衣散发着一股唐振东呕吐后的味道,她回屋去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又给唐振东倒了一杯热水,轻轻的放在他床头。 “清影,清影,我不管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大,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梦中的唐振东语气依旧是那么坚定,霸道。不过赵丽丽听了却不是味,她多么希望唐振东口中的清影就是她自己啊! 赵丽丽见唐振东的呓语都是这个叫清影的女孩,她又在唐振东的桌前倒了一杯凉开水,然后退了出去,悄悄的掩上门。 〖 043 装备家当 ()“这两天一直练的五行拳,今天我们练形意十二形。” 唐振东有个好处,不管睡的多晚,只要想起床,就能起来。初次醉酒的人,是身体醉,大脑未醉,唐振东就是这个表现。 多年来的生活习惯,已经让唐振东养成了极为准确的生物钟,时间一到,立马自动醒来。 李远山今天教唐振东的是形意十二形。 形意拳之所以叫形意拳,是因为它重形更重意,只有用意灌注在形上,才能发挥形的最大威力。 在自然界现存的任何一个物种,都有其先进xing在里面,根据优胜劣汰的标准,没有优势的物种不可能存活下来,世界诞生了这么多年,很多物种灭亡了,也产生了很多新的物种。长颈鹿饿脖子天生那么长吗?应该不是吧,它是在长期的矮处食物断绝的情况下,总是抻着脖子勾上面的食物,这才把脖子抻长的。刺猬长刺,黄鼠狼放臭屁,毒蛇剧毒,这都是每一种动物生存的本领。 形意十二形就是选了龙、虎、猴、马,鼍,鸡,燕,鹞,蛇,鸟台,鹰,熊十二种动物的生活习xing和搏斗特长,经过总结而形成的象形拳。其实十二形并不能用简单的象形拳来解释,形意拳其实更重意,把虎的威猛加入到拳势里,把猴的灵动融入到拳法里,燕的轻盈,熊的力量,遇到不同的敌手,有不同的变招。 “形意十二形,才是真的易学难jing。把十二形学全了很容易,但是要把这十二种动物的意全部融入到拳法里,却很难。你学的很快,我原本以为最聪明的人,也需要个把月才能把形意拳学全,但是没想到这次不到一个星期,你就完全学会了,记住你学的永远是皮毛,要把形意拳打好,需要一辈子。” 唐振东学形意学的是形意的打法,他本身就有深厚的内功,这内功是在监狱七八年苦修而来,这七八年的苦修,心无杂念,不分昼夜,jing纯无比。有了深厚内劲的唐振东,加上他又特聪明,所以学起东西来,特别的快。 “振东啊,虽然我没有把你正式列入门墙,但是你却是我收过这么多的徒弟中,是入门最快的一个,也是最让我骄傲的一个。我可以骄傲,但是你却不能骄傲,在武道上的路到处都是险峰,不进则退,任何一点的骄傲自满,都足以让你一生无法得窥武道巅峰。再说了,你的功夫虽然学的好,但是要记住一句话,拳不离手,熟能生巧,这两个词我送给你,只有熟了之后,才能感受拳法中的诸般变化。我明天再来一天,看看你练的怎么样,然后就回去了,你好好练,要练出个样来。” 今天不用去摆摊,唐振东没什么事,在李远山走了后,唐振东一直练到九点多钟,直到把这十二形练的纯熟无比,才朝火车站旁边那条摆摊的小巷子走去。 “小唐,我说你小子这样可不对啊,虽然不摆摊了,但是咱们既然要合伙干了,你总要有个态度不是,现在都九点半了,万一来个生意,你说我着急走,还怎么叫你去?” 老叶一见唐振东,就笑着数落他。 唐振东自然是一笑置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电话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再说了你是风水大师,相术大师,我是你的小跟班,有没有我,也不影响你叶大师的水平啊。” 老叶点点头,“那倒是,不过我这大师出门不带个跟班,是不是也显得我这个大师水平有限?” 唐振东哈哈大笑,“快得了吧,有没有生意还两说,还跟班!” “就咱俩这个配合,没生意这个没办法,只要有生意,我们就一定能干好。”老叶也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唐振东太过信任,说话的口气很大。 “怎么?嫂子今天感觉很不错是吧?” “咦,你怎么知道?”老叶随即一拍脑门,“你给你嫂子看的,你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奇怪的是你究竟怎么知道我高兴是因为你嫂子的病好转而高兴?” “老叶,你是个不大会掩饰情感的人,高兴全写在脸上了。” 老叶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心情太过愉快了今天,有些得意忘形。不过老叶对唐振东的确是有些佩服。唐振东见自己今天话多了一点,就马上意识到是自己老伴的病情好转,别的不说,单说是这份反应,就让老叶佩服。 “我在相术这个行业干了这么多年,对于表情几乎是研究了一辈子,你小子竟然说我不会掩饰感情,真是笑话。” “事关己则乱,这话是有数的,即使你在相术行业再干一辈子,只要你是个重感情的人,那关于亲人的时候,你还会乱了分寸。” “你个卖水果的小子,说话挺有哲理,好,我只能同意我是个重感情的人了!哎!” 唐振东哈哈大笑。 “老叶,你真的要带我跟你干?”唐振东笑过之后,看着老叶地上摆的唯一家当,一张二十乘三十的白布,上面画着个巨大的yin阳鱼,然后两边就如对联一般写着八个毛笔大字:铁口直断,一卦千金。最上面写着:麻衣神相,四个大字。 这就是老叶混饭吃的**宝。 “怎么?瞧不起我这面旗?”混江湖的都把自己的标志叫旗,老叶对于江湖上的术语极为jing通,好歹也是走过这么多年江湖的了。 “老叶,现在的风水相师早就不是空手打天下的了。现在是科技时代,空手的,人家根本就信不过,起码也拿个工具啥的,让人好心安不是?” 唐振东这么一提醒,老叶立马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做这个却难登大雅之堂了,只能在街边摆个小摊,原来是缺装备啊! “小唐,你真是我的福星,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太对了,我就是缺些装备,所以才一直停留在摆摊的命运。对了,小唐,你说咱们都应该买点啥充门面?” “这个嘛,这就要看我们生意的定位了?如果我们给人看阳宅,那就要用鲁班尺,看yin宅,则离不开丁兰尺,当然风水相师的另一个法宝,罗盘是肯定要有的,不管yin宅阳宅都用的着,别的东西嘛,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现准备。” 老叶一点头,“对对,小唐,你说的太对了,走走,咱们马上去买。” 老叶听到唐振东的话,一刻也不等,就要去采购唐振东所说的物品。 在路上,老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小唐,咱们好像不大对呀,我是算命的,你是卖水果的,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比我知道的多多了,咱俩到底谁是师父,谁是跟班啊?” “当然你是师父,我是跟班,再说你这个岁数,说你是跟班也不像那么回事!” 唐振东开始的话,听在老叶耳朵里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后来的那句“你这个岁数,说你是跟班也不像那么回事!”,让老叶很是窝火,不过老叶也不得不承认,唐振东在这风水相术这方面的知识的确是跟自己不相上下。哦,应该说比自己稍稍强那么一点点。 “我说老叶,咱既然从事这个行当,家伙事就要像那么回事,弄个这么小的罗盘,让人看了都笑话。” “我不是不舍得买大的,我是感觉小的出门拿着方便。”老叶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纯铜罗盘爱不释手。 〖 044 风水罗盘 ()“小的拿着方便,不过出门摆谱还是拿着大的更有派头不是吗?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觉得越大越好,房子大的好,车子也是大的好,好好的标致307,在外国都是没有屁股的,但是来到华夏,却是给硬生生的拉出了一个屁股出来,就是为了迎合国人喜大的观点。” 唐振东这么一说,老叶也只能点点头,他对车不了解,但是对国人的心理却很了解,国人好面子,而不是好实用,所以他们总是喜欢大的,华而不实的。 殊不知,发动机还是那个发动机,车还是那个车,把屁股拉大,凭空就多出几十公斤的重量,油耗还有风阻自然就上来了。 “那好,咱就买大的。”老叶把手中那个jing致的罗盘放了下来,转而拿起一个直径足有三十厘米的大罗盘,“这个大的不错,拿在手里感觉挺好!一看就比刚才那个小的要jing确。” 唐振东在心里笑了:老叶你真是个江湖骗子,而且还是个水平不高的江湖骗子--。 罗盘,是风水师的必备法宝。标准的来说是理气风水派的必备工具。 风水分为形峦和理气,而罗盘就是理气派的cāo作工具。罗盘,顾名思义,都是圆形,而下面的底托则是方形,暗示了古人所说天圆地方的原理。其实底托设计为正方形,并不是只是象征着天圆地方,而是还有其妙用。方形的底盘还有可以矫正手持罗盘的角度,以及罗盘对阵建筑物是否垂直。 唐振东对于罗盘很了解,他的师父徐卓在教授唐振东罗盘知识的时候,特意叫狱jing从外面给捎了一个回来给唐振东学习。 “初级风水师肯定要用到罗盘,但是到了我这个程度的,罗盘就用不上了,我更多用的是心盘,以心为盘,洞彻天地。你要达到心盘的境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是徐卓说给唐振东的原话。 师父徐卓在监狱里身无一物,但是不论监狱长还是监狱里的小狱jing,无不对他奉若神明。为什么?就因为徐卓的罗盘已经印进了他的脑海,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也是在监狱以后才悟到的心盘境界,你则不必着急,在以后的每一天里,你早晚都要在脑子里背一遍罗盘的构造,直到纯熟为止。” 因为罗盘上的结构太过复杂,唐振东不接触也就罢了,真的接触到了,才知道罗盘凝聚了无数人的智慧。 从最初的南北两极,到后来东西南北四个大方向,把东西南北用十二地支来表示,也就是由四个方向,细分为十二个方向,后来又在十二地支中加入了十天干,后来又融入八卦中的四卦,形成我们现在所知的罗盘二十四山。 二十四山就代表了罗盘已经细划为二十四个方位了。八卦,二十四山这是罗盘的两层,老叶手中的这个罗盘就非常复杂,有五十二层,格子最多的外围分成了三百八十四个格,老叶捧着这么复杂的罗盘呵呵笑,“我拿这个罗盘出去,方能显得我的能耐,小唐,你说的太对了,老江湖,比我还老的江湖!” 唐振东也笑了,他并不是笑的老叶夸奖自己,而是笑的老叶外行,罗盘其实层数越多,越复杂,对于不懂的人越是迷糊。罗盘最需要验证的是磁针的灵敏度还有准确xing,层数太多,那是哄外行人的。 老叶就是个外行! 唐振东当时在监狱里就背的就是五十二层的罗盘,这几乎是世面上能买到的层数最多的罗盘了。这事要怪师父徐卓,如果不是他的吩咐,而狱jing又为了讨好他老人家,会去买这么最复杂的罗盘给他吗? 后果就是连带着自己也要背这么复杂的罗盘。如果当时狱jing只买个五层的罗盘,那唐振东最多五分钟就能背熟。但是五十多层的罗盘,最多的一层有三百八十四个格,你算算究竟唐振东的脑子里装了多大的一个罗盘。 以唐振东的脑子,把这个罗盘上的格子全部背熟,足足用了三个月。 唐振东见到老叶拿着这么复杂的罗盘呵呵笑,他就忍不住想骂娘,这鬼东西,浪费了自己足足三个月的脑细胞。 直到唐振东把这么复杂的罗盘整个的印在了脑子里,师父徐卓随便提问哪个方向,那个层数,唐振东对打如流才可以。这个提问不是背熟了提问,而是在背熟了的三五年里,经常抽查。 不过令唐振东奇怪的是,在师父让自己背熟了这个罗盘之后,师父当着唐振东的面,把这个罗盘砸了个稀巴烂。而最奇怪的是,师父竟然没对自己有只字片语。 老叶挑好了罗盘,这个罗盘卖一千多,唐振东又挑了一把纯铜的鲁班尺,丁兰尺,一核算,一共是一千八,唐振东刚要掏钱,老叶就一把按住了唐振东的手,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应是把一千八的价格砍到了八百八,最后还让人家赠送了个小罗盘。当然这个小罗盘是唐振东坚决要求的。 “行,小的你拿着,大的我拿着,好歹咱们一人一个。”反正不花钱,老叶当然希望多多益善的好。 按理说,唐振东见到老叶对风水的外行,早就应该习惯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耻笑他一番,不过这是在人家店里,说了只能让人家看笑话,唐振东也就没再多话。其实唐振东最佩服老叶的一点是老叶竟然能把价格从一千八砍了一大半,只有八百八,这让唐振东佩服的五体投地。 唐振东之所有要个小罗盘,并不是因为他自己也想拿一个,相反,唐振东讨厌死这个罗盘了。这是为到一些懂行人的家里准备的。 从事风水行业的,给人看风水,大师一般最少要随身带两个罗盘,一大一小。以防止罗盘磁针失灵,或者是遇到强磁干扰的时候,有个判断的依据。这是现今流行的风水师的做法,而有些懂行的人也会注意风水师的这些小细节。 当然,这些江湖经验都是师父徐卓在闲暇时候讲给唐振东听的。 〖 045 苦不堪言 ()两人买完工具准备回家庆祝一下,生意明天正式打鼓开张。 不过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一事顺,百事顺,老叶和唐振东买完工具后,路过他俩摆摊的那个小巷,本来两人准备从这里穿过火车站广场,到对面去坐车到老叶家,但是两人还没走到平时摆摊的地方呢,他们的邻居,一个卖头花、小饰品的老大姐隔老远就喊,“老叶,你到哪里去了,有生意上门了!” 老叶一听有生意上门,本来走的速度挺快的老叶,不动声sè的慢了下来,有句俗话说:上赶子的不是买卖。 你越是摆谱,人家就越是拿你当大师看!听到生意,急三火四往前赶的,那肯定是骗子。 老叶在揣摩人心理的方面,堪称是大师。 唐振东也立马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也跟在老叶后面不紧不慢的走。“你是叶大师吗?你现在有时间吗?”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似乎等老叶等的很焦急,还没等老叶过来,他就急忙[ 的迎了上来。 “老叶哥,这位是老找你看风水的,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了,快去给人家看看吧!”卖头花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她的摊位在唐振东以前的水果摊那边。这里有很多小旅馆,来这里开房的年轻人很多,在这里开房的年轻人都是打工的或者是学生,钱都不宽裕,所以头花,小饰品也挺好买。 “谢谢你,大妹子。”老叶客气跟她道了谢,自始自终没跟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一句话。 老叶是深得御人之道,越是自己找上门的生意,越是要抻着他,抻的越大,越显得有身份,越显得有能力。 老叶跟卖头花的妇女聊了一会,给旁边的中年人给急的要命,不断的搓着手,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唐振东在旁边看着老叶抻人的绝招,又看这个中年人着急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现在老叶的这招他早就学会了。 好不容易等老叶跟妇女聊天告一段落,中年人吴坤才有机会跟老叶说话,“叶大师,你看我,我是李志勇介绍来的,他说你是大师,肯定能帮到我。” 老叶这才转过身来,“哦,谁?李志勇是谁?” 吴坤一拍头,“瞧我,我都忘了介绍了,我叫吴坤,李志勇我们都叫他老李头,是煤炭公司的老员工,我们是老同事,前段时间大师你帮我治好了他的头痛症,今天我遇到了老李头,他跟我说起,让我来找大师您。” 吴坤这么一说,老叶和唐振东都想起了这人是谁,就是前几天老伴病的不轻,随手甩给老叶三千块钱,让老叶帮助治病。结果老叶和唐振东去,帮他解决了问题,治好了病。当然唐振东几下就找到了老李头的病因,是头顶有火的烈火克金局,唐振东本以为他去了这个局,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开始见效,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星期,老李头就好了。 当然,老李头也不是真的好了,只是比以前好多了。人的病通常就是这样,得病了,恨不得马上死掉,但是病一好,就感觉浑身舒泰,病和不病绝对是两个截然不同而又对比明显的感觉。 老李头其实也不是真的好的,只是明显好转,比以前好多了,正在快速的恢复中。 这人一逢喜事jing神就爽,老李头的jing神很好,遇到以前的老同时自然大吹特吹,所以一听老同事说起自己遇到的困境,他就马上把他熟知的叶大师说了出来。 “走,走,叶大师,咱们去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吴坤不由分说,拉起老叶就走,唐振东自然也在后面跟着。三人找了个饭店的雅间坐下,吴坤说起自己的事情。 吴坤跟老李头一样,也是原煤炭公司的职工,煤炭公司不好过,吴坤没像老李头那样死守着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过活,他早几年就离开了单位,选择了停薪留职,自己开了一家花店,不过吴坤这人头脑灵活,他经营着花店的同时,还做起了婚庆的生意。 婚庆跟鲜花自古以来就不分家。婚车装饰需要鲜花,新娘新郎需要鲜花,撒的花瓣都是,而且婚车也不需要自己有,有的婚庆车队自己就主动联系你了,司仪,摄像,主持什么的这些都是人家现成的,花店就是起个牵线搭桥的作用,把这些资源整合在一起,然后就成了婚庆。很多婚庆公司的前身都是花店。 虽然吴坤自己说自己经营的是花店,但是老叶听的出来吴坤的生意做的不错,而且做的不错的就是婚庆生意,这才是吴坤经营的主要方向。 随着这几年婚庆事业的发展,吴坤做的确实不错,他的小花店已经成了员工五六人的中型规模的婚庆公司了,平时有活的时候,五六人可以分成两拨,去布置安排,这几年做的的确很是红火。 但是不红火就从吴坤的花店对面街角的一个房地产公司成立开始起,吴坤的生意是每况愈下,几乎是门可罗雀。好像从那时候起,花店就烂事不断。 要说刚开始生意也的确是有,但是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事,要不就是婚车在路上出了事,要不就是定好的主持突然有事,来不了,再不就是帮助定的酒店临时加价,总之,从那天开始就没一件顺心的事,这也让吴坤伤透了脑筋。 其实按理来说,婚车跟吴坤只是个合作关系,互不统属,客人定的奥迪,吴坤帮助联系奥迪车队,人家定马自达,吴坤帮助联系马自达,人家都是人手一车,而且车都是自己的车,你说这样的车出事,按理说跟吴坤没什么关系,要找也是找车队或者是出事的司机,但是人家来定婚庆的可不是这么想:我在你这里定的婚庆,你就得给我负责。 其实这事人家也的确应该找吴坤,但是吴坤是心里冤的要命,人家去找他,他就要去找司机,一级找一级,而且上诉到法院也是这么个程序。 谁让人家跟你的花店直接签订的合同,出了事,人家当然要找,你感觉不服,或者是自己承担不起,可以再去找车。理是这么个理,但是真正要找到车的时候,人家车出了事故,车人都没了,人家谁还有心思来顾忌你个婚庆的小纠纷? 吴坤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了。 其实的诸如酒店加价,主持有事来不了,喜主肯定也不算完,这些事都要找上吴坤,吴坤于是烦不胜烦,赔了钱不说,惹了一肚子火,最重要的是砸了名声。 这么多出了问题的过来闹,能不影响生意吗?于是吴坤的鲜花婚庆的生意就每况愈下。现在连工人的工资都成了问题,好在他前几年挣了不少,底子厚实,才不至于破产,不过这却让吴坤苦不堪言。 〖 046 尖角对冲 ()说到最后,吴坤这个四十岁的男人,竟然眼泪巴碴,连干三大杯白酒。 二两半的高脚杯,三杯就是七八两,七八两白酒下肚,吴坤越加难过。最后他越说越悲伤,老叶和唐振东两人也没喝过吴坤,吴坤酩酊大醉。 最后老叶还是打车给吴坤送到了他所说的婚庆礼仪店,把吴坤交代给他店铺的店员,末了,在走的时候,老叶写了个电话号码给吴坤的店员,让他们在吴坤醒了之后代为转交。 “老叶,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对人的心理的揣摩,简直是妙到毫巅。” 要知道刚才老叶在吴坤喝多了之后,老叶不动声sè的把吴坤店铺还有家庭的情况全部摸的一清二楚。可别小看这些信息,在算的准的情况下,能锦上添花。就算在算的不准的情况下,也能弥补不少,增加不少印象分。当然算命通常不光是算,还有提出相应的解决办法,这才叫算命。光会算,不会给人家解决问题,那这个算命先生永远干不长。 { 再说了,给人家解决问题,也不是马上就必须应验。有些没有职业道德的算命骗子,钱到手,直接就跑了。当然像吴坤这种,算是熟人介绍的,都是本地人,自然不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再说了这样的生意做好,是给自己增加了威望,既然老叶和唐振东打算吃风水相术这碗饭,那就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好这条路。 而提前了解了吴坤家里的情况,则非常有助于对吴坤的事情对症下药。 “走,小唐,去我家,咱们喝一杯,顺道研究研究这个吴坤怎么办。” “好,不过又要麻烦嫂子和大侄女了。” “哈哈,有本事等回去的时候,你就这么跟叶娴说,我看她怎么对你?” 唐振东一摆手,“那还是算了吧,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敢去了。” “小唐,恕我直言,你绝对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相反你有颗虎胆,尤其还是个善良的老虎。” “哦?何以见得?”唐振东自己知道自己,从小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要不然也不能十岁出头就帮村里跟着他玩的小马仔去收拾邻村十六七岁的青年。在监狱,唐振东更不是个怕事的,他胆子大,不怕死,也不怕把别人弄死。入狱一个月就当上了排头,唐振东的排头大部分是打出来的威风,其次才轮到他的头脑。 “小唐,你老哥我干了这么多年的相师,你是个什么样人,我能看不出来?你给你嫂子治病,是你的义,给王翠凤老头老李头治病是你的仁,你眼里还有一丝不服输的眼神,我也早就注意到了,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后悔没答应我做你的姑爷?”唐振东有颗玲珑心,他一下就猜到了老叶内心的想法。 “哈哈,也罢,做不成姑爷,那就做个忘年交也不错。” 说着,老叶就到了家不远处的小市场,老叶又是一通采购,啤酒鸭,叫花鸡,还有扇贝,海虹等海鲜。 “老叶,你可别这么客气,咱们一起喝酒,就算就着花生米,喝散装的东北小烧,那都是好酒。” 唐振东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这杯中物,在酒里,虽然他身体醉了,但是他感觉自己的jing神反而更加集中,头脑更加清明。 “哈哈,走吧,都是家常菜。” “振东来啦?快进来。”黄秀琴对唐振东格外亲热,并不光是因为她的病在唐振东的治疗下迅速好转,而且黄秀琴也感觉唐振东这人确实不错,彬彬有礼中不失分寸,做事不像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反而有中年人的沉稳。 “把这些海虹,扇贝,一锅蒸了,今天光看吴坤喝酒了,他喝的挺爽,咱们也没吃几口菜。” 老叶把买来的菜递给黄秀琴,“今天什么事,这么兴奋?”黄秀琴把菜拿给厨房的女儿,然后出来后看到老叶高兴的样子,问道。 老叶压低了声音对黄秀琴说,“老伴,你不知道,我打算和小唐一起干了,我们打算在海城市的风水行业做龙头老大。” 黄秀琴一摆手,就要啐老叶一口。 这边唐振东接过话,“嫂子,你还别说,我和老哥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老哥说的还有有些保守,我们不是要做海城市风水相术的龙头,而且要做全国风水行业的龙头老大。” 黄秀琴看了老叶和唐振东一眼,“你们都喝酒了,但是喝的也不多啊,怎么今天这么有雄心壮志?小唐,我看你是个很沉稳的人,怎么也跟老叶一起胡闹。” 唐振东哈哈大笑,“老叶,这可是嫂子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你嫂子头发长,见识短,咱们不听她的,咱们讨论咱们自己的,对了明天的这个吴坤,你想好怎么应对他没有?” 唐振东虽然也爱开玩笑,这是他在监狱里养成的习惯。那里面太闷了,偶尔说几个冷笑话,有助于锻炼笑神经不失灵。 但是唐振东既然打算从事这个风水行业,就必须好好干。或许这正是自己人生的一条路也说不定。 不过风水行业的五弊三缺,唐振东一直不敢或忘,所以他行事虽然狠辣,但是在很多时候,面对该做的善事,却绝对不含糊,这是给自己积德。 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yin德五读书,这个yin德是很重要的,师父徐卓也不止一次提醒过唐振东这一点。 唐振东在和老叶一起送吴坤回婚庆礼仪店的时候,就特意的看了看吴坤这个店的风水,吴坤的店铺风水的确是不错,但是应该说是前五年,这个地角是个好地角,但是去年,就像吴坤说的,自从他对面起了一个大楼,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后,吴坤的生意每况愈下。 唐振东心里有了底,都说风水没有一成不变的,就像吴坤的这个店,风水当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前几年吴坤店的生意好,是因为他的面前宽敞无阻,视线非常好,财源也好,但是坏就坏在这个房地产公司开业后在他对面树了一座巨大的石头,上书环海房地产有限公司,这块石头在风水上有讲究,起的是挡煞的作用,叫去煞石,明眼人一看就是经过高人的指点。 但是这块石头虽然说挡了煞,给房地产公司聚了财,但是对于他对面的吴坤的生意上来说,这就不是挡煞聚财了,而是在风水学上叫做:尖角对冲。 〖 047 泰山石胆 ()何谓尖角对冲?尖角对冲是一种风水术语,意思就是从你这个店铺看过去,正好有个尖角的物体对着店铺,而且非常挡视线,本来挺敞亮的地方,突然有个尖状物,你一看过去恰好就看到了这个尖状物,而且这个尖状物非常吸引视线,你一眼看去,打眼就是这个尖状物。这就是尖角对冲。 吴坤店铺外的这个风景石很奇怪,本来算是浑圆的形状,但是从吴坤的这个花店看去,正好看到一片如斧似刀的形状,恰巧在吴坤花店形成了风水学上的尖角对冲。 尖角对冲是非常不利于做生意的。 唐振东还仔细的看了,只有吴坤店铺的这个角度看去,是尖角对冲,而在吴坤旁边的店铺看上去就不是尖角对冲,风水端的如此神奇!虽然唐振东没到吴坤花店旁边的店铺问问生意怎么样,但是据风水学上来看,他旁边的店铺应该没受影响。不过明天需要问问吴坤,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尖角对冲的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最多只++需要千八百块钱就可以解决问题,在吴坤花店安一个泰山石胆足矣。 但是解决问题有大有小,大的解决方法是安一个大石胆,小的解决当然是安一个小石胆,当然大石胆价格和小石胆差的太多了。 “小唐,咱们是给吴坤出个稳妥的方法还是弄个激进的方法?”老叶喝了酒之后,心情大好,还在计划明天的生意要怎么办? 老叶做的大生意一般就是给人看相,而且他很少挪地方,就是在火车站旁的那个小巷,老叶很少涉及给人看风水这个行当,一来他没有学习风水的途径,毕竟他只看过半本麻衣神相。二来求人看风水的,一般都是大老板,这样的人,老叶忽悠不住。三是风水这个行当虽然说跟相法历来不分家,但是还是有极高的门槛的,像老叶这种摆地摊的,丝毫没有风水大师的影子。 老叶倒是非常想去给吴坤这类小老板看风水,因为他们没大老板的那种强横的社会关系,即使办砸了,也没有人来找他拼命,最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而已。 在老叶的理解中,风水大师即使有点真才实学,那也是以骗为主,风水相法,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宗就是骗。 所以老叶即使见识过唐振东的小手段,但是内心里还是以为他是个赤脚医生居多,他所谓的横梁压顶,宝塔穿心,这些都是辅助手段,重要的治病手段还是唐振东身上的内功功法居多。 世间的事很奇怪:越是从事这一行的,越觉得自己看透了这一行的本质,其实不过是人在局中,人自迷罢了。 “什么是稳妥,什么是激进?”唐振东有点不明白老叶的意思。 “稳妥就是咱们跟吴坤慢慢来,给他解决问题的时候,别一下子把问题给解决,当然要让吴坤把钱慢慢掏出来,而不是一下子掏出来,细水长流。激进的方法也就是所说的一锤子买卖,咱们跟吴坤一下来个狠的,解决不解决问题,反正敲一锤子就消失,当然这样对咱们这样刚出道的不是啥好事。” 唐振东听老叶这么说,他不禁有些好笑,“咱们看来也只能做个一锤子买卖啦,敲个十万八万的,给完拉倒。” “不过咱们是打算大干一场的,这样,我们不是有点那个啥。” “老叶,咱们能不能想点正经的,现在不都提倡可持续发展吗?咱们怎么也要可持续发展,你说的这是明显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还一锤子买卖,敲完这一锤子,咱们在海城市的名声也就臭了。再说还不一下子解决问题,这么一来,解决不了问题,对于咱们这个最先开张的小团体来说,同样在海城混不下去。” 唐振东xing格激烈,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并且考虑问题全面,对前因后果考虑的很充分,唐振东的意思:既然是咱们想从事这一行,那就必须拿出从事这一行的决心来,打好开头第一炮。 老叶听到唐振东的信心满满,他也感觉唐振东说的有道理,他不过是对自己的技术没有信心罢了,现在唐振东有信心,他也豪情顿起,“好,小唐,就按照你说的做,咱们明天就打好这开门第一炮。” 两人筹划许久,最后老叶按照唐振东的指示,明天一早就去请来财神,泰山石胆等风水之物,准备一并为吴坤的店铺开运。 当然为吴坤的花店开运的就一个泰山石胆就足够了,当然请的财神一是为了多挣钱,二是为了让人更相信。石胆是尖角对冲的解决办法,而财神则是旺财,当然吴坤的这个地方本来就很旺财,这里的财运是被尖角对冲给克制住了。解决了尖角对冲,自然就恢复了这里旺财的气运。 所以财神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在一般人观念中,只有请来了财神,才能带来财运。 泰山石胆是唐振东提出的解决办法,而财神则是老叶的建议。 两人把一切都计划好,一直到喝到九点多,唐振东才回家。 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快,尽管两人筹划了这么久,准备的也相当充分,但是第二天两人等了吴坤一天的电话,也不见吴坤给老叶打电话,让老叶简直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给吴坤写了电话? “这个老小子,他不会是酒还没醒吧?” “我就怕他酒醒了,装着还没醒,昨天是你付账的?” “没有,我哪有那么傻,我在他口袋里掏的钱付的账。” 唐振东对于吴坤的急切心情还是非常能够理解的,但是对于他的人品却一直存在着怀疑态度。因为吴坤的面相上来看吴坤鼻子上的财帛宫有种小丰满,也就是出sè的小老板模样,不过却与大老板无缘,而他两腮内侧的交友宫却是有些低陷,这显示了吴坤这个人在交朋友的时候充满了心机。 不过他昨天着急忙慌的模样,却是切切实实的,那是特别想解决自己面临困境的问题。 〖 048 大石劫财 ()一连等了三天,这三天里,唐振东把自己的便宜师父形意拳高手李远山送到了车站,昨天晚上还跟于清影一起吃了顿浪漫西餐,不过是于清影请客,倒不是唐振东掏不起钱,而是西餐是先付钱的,在唐振东去的时候,于清影已经把账给付了。 当然,唐振东得出一个结论:华夏人还是吃华夏人自己的食物最好,西餐吃不惯! “小唐,你说你一天到晚也不着急,那个吴坤就像消失了一样。”老叶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这个xing格却有些急躁。 “老叶,别急,该是咱们的,总归是咱们的,不该是咱们的,怎么也不会是咱们的。” “小唐,你,哎,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有些事反倒看不开了,我不如你,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哈哈,老叶,你是关心则乱,这其实都是小事,吴坤他不用咱们是他的损失,对不对?再说了下次他要是感觉别人给他解决不好问题,还要用咱们的时候,那咱[ 们的泰山石胆就不是一千块钱了,或许要卖五千,卖一万也说不定,反正他有不差这个钱,一切全凭他的态度。” “小唐,你说吴坤,他是另外去找人看了?那他前几天还请咱们吃饭,弄的必须要请咱们解决问题一样。” “这个说不好,不过按照他那天着急的态度来看,不应该这么多天还不来找咱们,或许是咱们的这个地角上骗子太多了,把咱们这些真正的大师的生意影响了也说不准。” “对,对,小唐,你说的这个理很对,真正的大师是没有在这里摆摊的,就像高级的三陪只在大宾馆,而且价码跟站街女有天壤之别。” 唐振东听老叶说的哈哈大笑,“老叶,你可真能整,三陪女和站街女你都试过了?了解的这么清楚,哈哈,回头我跟嫂子说一声,看嫂子了解不?” 老叶赶紧摆手,“我说小唐,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咱们这个关系,你可不能害你老哥啊,晚上睡觉你忍心叫你老哥我这么大岁数还跪暖气片吗?” 唐振东哈哈大笑,笑的很开心。 老叶也跟着唐振东笑了,“小唐,你这个镇定功夫,真是让老哥我佩服的很,丝毫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有前途。对了,你怎么能确定那个吴坤他找了另外的大师给他看?” “吴坤他听说咱们是从老李头那里听说的,他的事情虽然着急,但是他是个jing明生意人,肯定不希望被骗,而我们所在的这个火车站周围,是算命一类的骗子最多的地方,所以他肯定是想起了这茬,然后又持怀疑观点,重新又找了人看,我是这么想的。” “恩,有道理。这个吴坤这种事的确能做的出来。” 正当两人讨论的工夫,老叶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这个电话是吴坤打来的,他说他这几天出差了,到外地去办事了,这不刚回来,他跟老叶约约想今天去他那里看看,顺便给解决下破财的问题。 “吴老板,你可能不清楚,我们风水相师,下午一般是不去看风水的,要去也是上午,这是我师父定下来的规矩,上午五sè之气升腾,是看风水最好的时候,而下午一天的杂气太多,所以不大适合看风水。” “那好,叶大师,那咱们就明天,明天一早我去接您!” 放下电话,老叶摇晃着电话对唐振东说,“这个吴坤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着急,我感觉小唐,你猜对了,他的确是找人看了不行,然后又找上的咱们。明天咱们可得好好挖挖这小子的斤两,让他口袋的钱多掏一些,以补偿我们等他这么长时间的损失。” “哈哈,应该这样。” 第二天一大早,吴坤就派车来到老叶家楼下,接老叶和唐振东一起去他花店看风水。 老叶拿出他前几天刚买的超大罗盘,在店里店外来回走了一走,周围左右详细的看了一看,“吴老板,你这个事情,不过是被对面的这个环海房地产公司截财了,你看他门口的那块大石,从南方过来的财都被这块石头给尽数截住,流向房地产公司了,我想这个房地产公司的生意应该是相当红火的现在。” 老叶那天吃饭的时候就问过了吴坤关于这个房地产公司的事情,吴坤也承认说这个房地产公司门口车都没地方放,很显然从侧面证实了它的生意很好。如果生意不好,哪有那么多来办事的车? 老叶是最善于察言观sè、听话听音的,吴坤说的是这个房地产公司表面的情况,但是老叶一下就猜到了它背后没说上来的情况。 “叶大师,您说的太对了,这个房地产公司的确是生意非常的火爆,他们开发的楼盘供不应求,我店里的小姑娘,喏,就是那个,她最近要买房,非常关注房子的情况,她也说过它开发的楼盘的火爆情况。” 老叶伸伸手,制止了吴坤继续往下说,似乎是非常不在意吴坤的夸奖,而且对自己的判断自信至极,“你说的是实际情况,而我却是从风水上看出来的,咱们两个得出的结果一相印证,得出的是一个结论。” “那还请大师帮我想想解决办法,我这里已经实在快支撑不下去了。” “我既然看出了问题,就肯定有解决办法,不过这个却需要吴老板?” 老叶的话没往下继续说,但是吴坤却很明白老叶的意思,“叶大师,我明白,我明白的。放心,该有的钱一分不会少。” 老叶摇摇手,“吴老板误会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你这个风水局在风水术语上叫做:尖角对冲,要破解这个风水局需要两件物事,一是开了光的财神,二是加持了的泰山石胆。” “大师,大师,你说的这些宝贝东西哪里有?还请您给我指点迷津。” “财神和泰山石胆,这些东西都是寻常物事,不过要开光和加持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有个寺里的高僧朋友,他就能开光和加持,不过他一般不出手。” 吴坤马上心领神会,“哦,哦,大师,我明白的,只要你能破解了我这个破财局,这些都好说。” “行,泰山石胆和财神我直接在我那高僧朋友那里求来,只不过要给一万块钱的香火钱。” 吴坤点点头,“我明白,明白。”他马上回办公室点出一万五千块钱,“这是香火钱还有大师的劳务费。” 〖 049 开光法器 ()老叶没想到吴坤会这么痛快的直接把钱给了,不过这也符合了他的心理预期,所以老叶也没再加码。 老叶伸手招呼来唐振东,“小唐,你给吴老板讲解下泰山石胆和财神的具体作用,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老叶吩咐完唐振东后,自己又装模作样的拿着罗盘到处走,边走边仔细观察。 唐振东刚才在老叶给吴坤讲解的时候,他又到处看了一遍,因为这是他的开门第一炮,是要打名声的,万万容不得差错。 不过刚才唐振东在观察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先前自己和老叶的猜测是没错的,这个吴坤前几天没找他们,果然是因为他又请了别的风水师傅来看,所以这才过了这么多天才想起自己和老叶来。从他那拜访在门口的巨大招财猫和前台巨大的发财石就可以看的出来。这想必都是那个风水师让吴坤掏钱买的,哦,是请的。 这个吴坤为什么在刚刚请了别的风水师来看过后,然后$ ()又马上把他们找来?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证实了这个风水师的那招不灵,所以吴坤才重新又请了自己和老叶来。这就是唐振东的判断,不过唐振东不会说出来,因为还不到时候。 “吴老板,刚才我师父也跟你讲了怎么破解你这个尖角对冲的风水局,你来看看,”唐振东引着吴坤来到门口,“你看看那块石头像什么?” 吴坤顺着唐振东指引的方向一看,正是环海房地产公司的那块刻着公司名称的巨大风水石,从吴坤花店的这个方向看,正好看到一个刀刃形状。 “像把刀。” 唐振东一拍吴坤的肩膀,“对了,就像刀,这就是风水中的尖角对冲的一种,是非常不吉利的,具体的风水知识我也不跟你讲,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块大石头绝对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放的,要不然他这个房地产公司不会刚成立生意就这么红火。” 吴坤听到唐振东说的非常有道理,唐振东边说,他边点头,“对,对。” 唐振东拉着吴坤出了店门,来到花店旁边的一个卖jing武鸭脖的小店,“吴老板,来,你再从这面看,你看那块石头像什么?” 吴坤左看右看,最后摇摇头,“什么也不像,就是块石头。” 唐振东又拉着吴坤来到他另一边的那个店铺,“吴老板,你再从这里看。” 吴坤看了半天还是摇头,“这就是块石头啊!奇怪,这石头怎么就从我那里看却看出了一把刀呢?奇怪,奇怪!” “吴老板,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术,当然人家环海房地产公司设立这块石头并不是针对你,人家做的是大买卖,这是个巧合。你一定非常奇怪,明明是一块石头,为什么从某一个方向看过去却成了一把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对,这按照道理上来说,不可能,但是风水就是这么神奇,它在不经意间影响了人的生活。就像眼前你看到的这个尖角对冲局。这也就解释了我师傅刚刚跟你说的,为什么只有你的店铺生意不好,而你旁边的却不受影响的原因。” 吴坤一听唐振东的话,说的非常有道理,而且说的深入浅出,不像很多风水大师那样上来就是让你买这个,让你买那个,也不说个一二三出来。 “大师,你,你赶紧说要我怎么做吧,对了,我怎么称呼您?” “我姓唐。吴老板,你先别着急,你这个风水局其实很好解,刚刚我师傅也说了,他对你的这个风水局,早就做好了准备,尖角对冲局应该用泰山石胆,而旺财则需要财神来坐镇了。当然这些法器必须是开了光的,普通未开光的石胆和财神,那不会起半点作用。而老板这个地方光用招财猫是招不来财神的。” 唐振东指指吴坤店门口放的那只招财猫,吴坤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因为那只招财猫是大前天他找了个风水师来给安置的,一只招财猫就要了他一万块,还有摆在柜台上的发财石,也是一万块。吴坤毫不犹豫的给了,但是吴坤没想到自己笃信的风水大师竟然是个骗子。 就在前天,他刚刚因为cāo办了一场他以为是普通人的婚礼,结果婚车在途中无故抛了锚,本来这事可大可小,遇到好商量的人,说几句好话就过去了,但是遇到不好说话的人,就算说破了天,人家还是不依不饶。本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那吴坤有好几种方法应对,但是没想到的是,南方竟然是市委宣传部的儿子,人家要不依不饶,张嘴就是十万块的jing神损失费。 吴坤哪里想到堂堂市委常委的公子,竟然这么低调,找到他这个不大不小的店,让他cāo办自己的婚礼,而且又没提前亮明身份,在吴坤的眼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高官来找自己办过事。 人家当时报了名号,吴坤没当真,以为是在开玩笑,但是看到这个青年打了一个电话,立马找来了当地辖区的派出所大批jing察,工商局的大批身穿制服的人员,他当时就傻眼了。最后好不容易,好说歹说,是把人送走了,然后跟人家请求了下宽限三天时间筹钱。 十万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于生意好的时候的吴坤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现在让他一下拿出十万出来,公司马上就要宣告破产。 吴坤在两眼一抹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老叶给的电话,于是叫老叶来试试。 吴坤这人笃信风水,他坚信自己这段时间的背运是风水的问题,而不是自己本身经营的问题,自己在这里都干了十多年了,要说经营有问题,矛盾早就爆发了,但是如果是风水有问题,那才是合情合理的。 听到唐振东关于尖角对冲局的解释,吴坤频频点头,因为唐振东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请问唐小师傅,什么是泰山石胆?” 〖 050 火烧旺铺 ()“所谓的泰山石胆,其实还有一个我们大家都熟悉的名字叫泰山石敢当,当然我们行业里都叫泰山石胆,泰山石自古以来就有很多的禁忌,有辟邪的作用,但是常人只知道泰山石敢当能辟邪,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泰山石敢当是克制风水中尖角对冲的法宝。” “唐小师傅,道法高深,佩服!” 吴坤对唐振东感到佩服是因为唐振东敢把风水中的这些事告诉自己,而且提出相应的解决办法,光是这一点,就让唐振东在吴坤心中种下了可以信任的种子。 要知道,世面上的风水大师总把自己弄的神乎其神,说话也是胡天胡地,似乎是越玄虚越能体现大师身上的那层神秘感,但是唐振东既然敢把事情说的这么明确,很显然是对自己所说的事情有巨大的信心。 这种信心首先感染了吴坤,让他对唐振东和老叶深信不疑。 虽然吴坤现在对唐振东和老叶有些相信了,但是在唐振东的心中,吴坤是个寡信薄义* 之人,但是吴坤这却是自己和老叶的第一个买卖,所以即使他不喜欢这个人,也不能砸了买卖,这个活必须干好,这是他和老叶在海城风水行当的第一炮,必须打响。 但是唐振东心中有个疑虑,其实除了他跟老叶提出的泰山石胆,刚才他又想出了一个更火爆的招式,这招不光是克制环海房地产公司形成尖角对冲局的风水石,而且还能反客为主,把环海房地产公司的财运都转移到吴坤这边来。 但是这个方法却是有些激烈,而且说出来一般人也不信。如果是个对风水深信不疑的人,那他可能会照办,但是吴坤虽然也非常信风水,但是在吴坤的心中,他的寡信薄义,却让唐振东感觉他不会听自己的这个扭转乾坤的这一招。 不过唐振东思前想后,感觉还是说了好,因为这招虽然激烈,但是却是个试金石,它可以试试吴坤对风水的虔诚度,如果吴坤采纳了,那这一仗一定会成为唐振东和老叶在海城市的开门红,让他们两个在海城风水行当名声大噪。 这一招就是:火烧旺铺。 “吴老板,我师傅刚才说的两招其实呢只能是指标,而如果你想要治本,那其实还有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不过我师傅有些顾忌,没说出来,你想听吗?” “哦?唐大师,您说。” “这一招就是火烧旺铺,根据五行相生相克原理,石头属金,而火克金,环海房地产公司的石头正好需要火来克,而你吴老板的名字中有个坤,恕我大胆揣测,如果你名字中的坤字是土字旁乾坤的坤,那就绝对适用于火烧旺铺这个办法,火生土,一场大火会造就吴老板的店铺的新生,而且这把火不光让吴老板的花店重生,而且还能夺得你这一带周围的地气为你所用,像你对面的环海房地产公司的财气,都会尽数转移到你的花店这里。” “唐大师,什么是火烧旺铺?” “火烧旺铺的意思其实算不得我们风水行业的术语,说简单点就是一把火把你的店铺烧光,让店铺重新焕发生机,这就是火烧旺铺。古人说的好,浴火重生,只有经历大火才能让事物重新焕发生机。而吴老板的内外五行都跟这个火相匹配,所以我希望吴老板能考虑下这个火烧旺铺的建议。” 唐振东说的让吴坤感到惊心动魄,他虽然笃信风水,但是也没低级到会轻易相信一场大火把自己店铺烧光就会让自己店铺的生意好转。 这种决心要下,不是吴坤不信,而是唐振东的话太过匪夷所思。话说回来,一场火能让店铺生意好转,这个最好。如果不能,那自己耗费十几年才经营成这样的小店不就彻底玩完了吗? 吴坤正在沉思的当口,突然看到一旁站立的叶大师,他急忙小跑到叶大师面前,“叶大师,刚才小唐大师说的火烧旺铺是你的建议吗?这个,那个啥,你看我放一把火容易,但是大火过后真的能yin阳逆转,让我彻底的借助上这一带的地气吗?” 老叶刚才虽然在左走右走,但是他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唐振东和吴坤的谈话,老叶让唐振东跟吴坤解释,这是有深意的。因为两人的身份是师徒关系,也就是自己是师父,而唐振东是徒弟,让徒弟跟吴坤解释这么做的原因的好处就在于: 如果唐振东解释的好,那自然最好,老叶也就放心了;如果唐振东解释的不能让吴坤满意,那自己就根据察言观sè得来的吴坤的反应,来亡羊补牢。因为唐振东是徒弟,学艺不到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当唐振东说到“火烧旺铺”的时候,连老叶的耳根子都直跳:你个小子真是胆子太大了,敢提出这么个建议,一把火烧好了,那自然皆大完美。如果这一把火烧的不好,如果再闹出个人命,那自己和唐振东的这个风水寿命也就到头了。 不过老叶回过头一想,唐振东不是个做事没有根的人,他的嘴很紧,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做到,没有道理的话,他从来不说。 老叶见吴坤来问自己唐振东所说的“火烧旺铺”有没有道理?这话老叶心里正打鼓着,他不敢肯定唐振东的话,如果烧了,一把火全烧没了,怎么办?当然更不能否定唐振东的话,因为他们是一块来的,同荣同辱。 老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唐振东是想做一锤子买卖?忽悠的吴坤倾家荡产?好像这也不大可能?莫非是唐振东知道吴坤肯定不会这么做,所以故意这么说,让吴坤不敢这么做,所以即使之前买的泰山石敢当和财神,效果不那么明显,那也是因为吴坤没有全按照他们说的来,这样就给他们留了解释的余地了! “高,真是高啊!”老叶在心中感叹唐振东的骗术已经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迹象了。 哦,还有一点,唐振东一定还有是想报复下吴坤,因为他先跟自己两人预约了,然后竟然又去找别的风水师,这在风水相术行当可是大忌讳,因为这明显是不相信风水师的表现。 〖 051 半信半疑 ()老叶虽然心里打鼓,但是他面上却笑容自然而又安详,似乎是胸中有很多玄机,反正看在吴坤的眼中,老叶的笑就是别有深意。 “吴老板,你知道的,我们风水师行走江湖,指点的是替人消灾,我徒儿提的这个火烧旺铺虽然效果显著,但是却也是有弊端的,正因为效果太强,所以反噬自然就重,这个还是看吴老板你的选择吧。” 吴坤再上前一步,贴近老叶,低声恭敬道:“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天机,不可泄露!” 吴坤一脸谦虚换了个天机不可泄露,他摇摇头,虽然他对风水相法非常崇拜,但是也没狂妄到把自己辛苦十几年的生意一把火烧了的程度,所以,老叶和唐振东的话,只是在吴坤心中一过,然后就不知道飘向何方了。 吴坤是个商人,不是个傻子,商人以jing明为主,而吴坤则是地地道道的继承了商人的jing明。 回去的路上,老叶谢绝了吴坤要送他{们回去的提议,少有的打了一辆车,“小唐,你跟我说,你让他放一把火的意思是报复吴坤没叫咱们先给他看风水吗?” “哎,老叶,这哪里是报复,再说这是咱们踏入风水事业的第一步,我要是报复的话,那不是砸咱们自己的饭碗吗?我跟你说,我跟他说的是事实,他这个店铺的确是缺少一把火,你看火能克金,正好克了他对面的尖角对冲风水局,然后吴坤这个人,又缺火,火能生土,正好应了吴坤的这个坤字,最重要的是还有一点,火是越烧越旺,火烧旺铺,铺被火一烧,是越烧越旺。” 虽然唐振东把事情跟老叶解释的很清楚,但是老叶似乎是对唐振东的说法半信半疑。连从事风水相术的老叶都半信半疑,那吴坤就更不能相信他了。 吴坤在把老叶和唐振东送走了之后,他一直在考虑唐振东所说的火烧旺铺的事,不过他越考虑就越是感觉唐振东说的不靠谱,哪有这样的?我自己放一把火把自己的店铺烧了,然后店铺的生意能更好?这说给谁听谁也不能信啊! 吴坤摇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他眼下的事情太多了,后天就是王刚来要钱的ri子。 王刚是海城市委组织部部长王有德的儿子,前几天结婚,新娘是个郊区普通人家的姑娘。王有德为人很低调,他也一直这么要求他的儿子王刚,王刚也没想太铺张浪费,就找了自己小区不太远的一家中等规模的婚庆礼仪公司来筹划,但是婚车却在半路抛了锚。耽误了良辰吉时,这让王有德很窝火,因为在场虽然人不多,但是却个个都是拿得出去的市委市zhèng fu领导和各大局的局长书记,这让堂堂的市委常委很是丢份。 王有德因为丢份而窝火,而王刚则彻底暴走了,在叫了朋友车把新娘和自己送到酒店之后,已经过了良辰吉时十几分钟,这让笃信风水的王有德认为非常不吉利,在婚礼刚刚结束,就斥责了王刚一顿,而王刚本身就因为这事闹了一肚子火,现在又遭到父亲的斥责,更加怒不可抑,就找上了吴坤的鲜花礼仪公司。 最近喝凉水都塞牙的吴坤,真是感觉点背到家了。刚刚请来风水大师给看了,该花的钱也花了,还不到两天工夫,有发生了这一档子事,简直是霉运连连。 吴坤烟屁股抽了一烟灰缸,也没想出好的办法。 员工们都走了之后,吴坤依旧在办公室狠命的抽着烟,仿佛这烟是这倒霉的命运一般,把它燃烧掉就好了。 吴坤把办公桌里的两盒南京抽完,整个人就像喝醉了酒一般,jing神恍惚,烟抽多了,也会醉人。 吴坤锁好公司的门,拖着疲惫的jing神回了家。 唐振东晚上拒绝了老叶一起喝酒的邀请,在半路就和老叶分了手,然后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这几天,天天喝酒,唐振东有种感觉,李远山教给自己的拳法都要退步了,所以唐振东想回去好好的醒醒酒,练练功。 唐振东的练功方式很独特。走,也能练功,而且这是鬼谷派的独家绝学。走的时候,意守丹田,动的是行走,静的是心意,在一动一静间,体会内劲的在丹田中有意无意的一缩一放。 有意无意之间,这才是鬼谷内功的jing髓。而唐振东在师父徐卓的传授下,早就已经领会了鬼谷内功的jing髓。 唐振东喜欢走路一部分是为了省钱,另一部分是为了练功。 赵丽丽前几天回了一趟家,正好今天回来了,她听到唐振东回来开门的声音,探出头一看,“振东哥,你回来啦!” “是,前几天回家啦?” “恩,是啊,振东哥,有事想跟你说,你吃饭了吗?” “还没吃呢。” “那振东哥,我请你吃饭,顺便跟你说个事。” “那好,走吧!”唐振东正好也没吃饭,他也不是个迂腐的人。况且赵丽丽这个邻居着实不错,他也没少吃人家的水果。 两人就在村道边的一个小餐馆坐了下来,“丽丽,什么事?” “振东哥,我想谢谢你,幸好你提醒了我,我带我爸爸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大夫说痰中咳血,胸背疼都是肺癌的前期症状,很容易被忽略的,尤其是干农活的人,胸背疼都会被以为是干活累的,而痰中的血丝也不大容易被注意到,幸好你跟我说了,大夫说发现的早,现在吃药调理就行,而且也没有什么危险,振东哥,谢谢你。” “没事,老年人应该多检查下身体,他们苦了一辈子,自己不关心自己,咱们这些做子女的,就要多注意了。” “嗯,”赵丽丽点点头,“振东哥,你怎么会猜得出来我家这几年风调雨顺,而且还猜出了我父亲肺部有毛病的?”这是赵丽丽一直感觉非常奇怪的事情。唐振东会有未卜先知? “呵呵,这个嘛,我是卖水果的,又经常吃你家的水果,不是风调雨顺的,水果不能长这么好,别忘了我的职业,我是干什么的。” “那我父亲的病,也是从水果里看出来的?”赵丽丽对唐振东的解释有点不满意,要知道,赵丽丽也出来不少年了,很多事情并不是没见过世面。 “咳咳,这是,老年人身体都不大好,抽烟的肺不好,喝酒的胃不好,这不太正常了吗?” 〖 052 信心满满 ()唐振东差点被赵丽丽问的哑口无言,他不是个善于辩解的人,不过好在赵丽丽也看出了唐振东的窘迫,所以也没继续往下追问。 这一顿饭吃的唐振东是抠心挖肺的想词汇,怎么去应付赵丽丽。 “振东哥,你的车丢了,就不卖水果了吗?” “不卖了,老天的指令咱们这些凡人是不能违背的。” “振东哥,你要是找不到活干的话,我问问我们老板,你干脆到我们单位干吧,不过是在车间,有点委屈你。” 赵丽丽在一家磨具厂干会计,出纳是老板的老婆干着,小企业的现金一般都不过生人的手。 赵丽丽整天跟老板的老婆在一起办公,所以她对公司缺人的状况很了解。不过这样的小企业缺人也就是缺干活的,也用不着什么管理人员,干活就行。虽然赵丽丽知道唐振东不是个挑肥拣瘦的人,但是她也怕让唐振东去车间干活,唐振东会觉得她瞧不起他。 “不,算; 了吧,我现在跟人合伙做点小买卖。” “啊?什么生意啊?” “也不算什么生意,就是算命看风水,”唐振东既然要吃这碗饭,刚才回来的路上他也想通了,瞒着赵丽丽干什么,反正自己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对了,丽丽,你老板相信这个吗?” 赵丽丽摇摇头,“说不好,我不大了解,不过他办公室的确摆着个财神爷。” “哦,那就行。”唐振东突然想到了老叶,让老叶去忽悠一下赵丽丽的老板,自己在旁边稍微表现点真才实学,保准能把这种对神佛半信半疑的人给拿下,这都是潜在的客户。如果生意好,那的确是顾不得这种潜在的客户,如果自己和老叶闲着没事干,那去丽丽公司走一趟,保准能把她老板给拿下。 “振东哥,你要是做生意缺钱你就跟我说,我这里还存了点钱。”赵丽丽似乎不大好意思,一个女孩愿意主动借钱给男人,说明了这个女孩已经没把这个男人看做外人了。 唐振东哈哈大笑,“用不着,我这生意是典型的无本生意,纯技术活,用不着什么启动资金。” 第二天一早,唐振东依旧是很早起来打坐练拳,不过现在用不着去批发水果了,练拳的时间更多了,唐振东一天在练拳上的时间最少有四五个小时,基本回复了在监狱期间的练拳时间。 在里面,虽然唐振东整天没什么事,就是跟师父徐卓练功和推演命理。不过徐卓重点是教给唐振东推演命理,练功算是个副产品,唐振东除了睡觉的六个小时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耗在这两样上。 形意五行拳,还有十二形,唐振东是越打越熟练,越打越能感觉其中的十二形博大jing深。 唐振东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他对十二形中的马形和鸡形,蛇形,燕形非常有感触。因为李远山曾说过,“形意拳就是取其形,用其意,重在取意。” 马形取的是马奔腾,踢腿的意。跑起来的马四体腾空,有种脚踏祥云的意,而马踢人的时候,那突然的一踢,就仿佛神来之笔,其速度和力量,让人无从抵挡。 鸡形中重点取鸡的单腿du li,拳法中有不少金鸡du li的动作。蛇形能屈能伸,燕形取其轻灵。 唐振东对这四形非常有感触,翻过来覆过去的练,一直练到ri上三竿。突然他的老旧诺基亚响了起来,“老叶,我一会就去了,别催。” “不是催你,是有事,大事。”老叶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慢慢说,看你着急忙慌的,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唐振东和老叶开玩笑开惯了,两人都不在意对方的年龄,就是平辈论交。 “我说小唐,你昨天不是说吴坤吴老板的店铺是火烧烧更旺吗?他昨晚的店铺就真的着火了,烧了个一塌糊涂,幸亏他旁边的一个店铺,人家就住在店里面,提前发现了火情,叫来的救护车,所以火势没波及到周围的店铺,不过吴坤的店铺可惨了,整个烧了个乌黑。” 老叶一口气把吴坤鲜花礼仪店的情况说了个清楚明白。 唐振东听完,还没明白老叶的意思,“怎么了?烧了好,我说过火烧一定会旺铺,老叶,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咱们别把话说的太满,昨天吴坤就问我是否真要火烧店铺才能旺,我就告诉他火烧虽然会旺铺,但是这种做法却非常极端,用法激烈,变数就大,反噬也大,我劝他慎重。” 唐振东听了半天,老叶还没直接说出他的想法,“我说老叶,你有话就直说,我一会就到火车站去,你要是能一两句话说完,那就说,如果话太多,就别浪费电话费了,我一会就到了。” “我是说,现在真的发生大火了,那如果吴坤的店铺不旺,咱们怎么办?” 绕了半天,唐振东终于明白了,老叶是想如果不旺的话,那该怎么跟吴坤圆这个话。唐振东昨天看的仔细,火烧一定会旺铺,他从来没想过要圆话一说,老叶把事情跟唐振东一说的时候,唐振东还感叹,这个吴坤的命真好,本来以为他会错过这个火烧旺铺的机会,因为当时吴坤很明显不相信唐振东火烧旺铺的话。 但是yin差阳错,吴坤竟然抓住了这个局,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会不旺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老叶有句话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有个屁信心。着火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还是风水相师给指点后起的火,虽然不是他俩放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老叶庆幸的是,幸好吴坤大方,昨天就把钱给了,要是没给的话,这趟活就白干了。 唐振东也没耽误,直奔火车站。 “小唐,你来了,吴坤吴老板说派辆车过来接咱们,车一会就到,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这是我们在海城市风水行业里程碑的一战,会让我们一战成名的,你就瞧好吧。”唐振东信心满满。 〖 009 站前广场 ()这几天,唐振东一直是饥一顿饱一顿,不是他不想找工作,而是问了几个厂子,明明贴着招工,但是因为他沒有身份证,人家都不敢用。 唐振东并不是个对钱看得重的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找到工作就干,找不着他就这么混着。 唐振东不知不觉走到火车站广场,在火车站广场树下坐了下來,看着來來往往的客流,有些昏昏yu睡。 “小子,这个地方是我们的,赶紧滚。”一个戴耳钉,莫西干头的小青年,踢了唐振东一脚,朝他吼道。 唐振东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这也不像是城管,城管也不能穿奇装异服到处逛荡,后面还跟了好几个类似打扮的少年,“这是我们湖南帮的地盘,赶紧滚。” 唐振东揉揉眼,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现在刚刚过了晌午,ri头正毒,他也懒得动弹,最主要是现在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管是阿猫阿狗都敢对自己吆五喝六了。 这* 要放在唐振东坐监狱之前的血气方刚,他保准二话不说,上去直接把这几个猫狗放倒,不过现在他身有绝世功夫,再加上于清影的离世,他心境放宽了,什么事都不去计较,身怀绝世术法和强横内功,他却不想用,只想做个普通人,庸庸碌碌的活一辈子了,于清影不在了,自己是龙还是虫,那都无所谓了,现在他生无所恋。 “好,好,我马上滚。”唐振东慵懒的爬了起來,作势拍拍身上的尘土,就真的准备“滚了”。 这种人,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一人一只冲锋枪对着自己,唐振东也有把握在他们扣动扳机前,把他们全部放倒,不过放倒了之后呢,杀了他们,还是教训一顿。 对唐振东來说,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所以,还不如装个缩头乌龟。 唐振东现在越來越像个乞丐了,他走出去老远,突然后面传來叫嚣声,一众人叽叽喳喳的把他围住,“虎哥,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们几个。” 一个小青年赫然正是前几天,唐振东英雄救美打的那四人中的一个,旁边还有十几个也是刺龙画虎的。 “敢跟我们湖南帮作对,哼,给我打。”虎哥看样子不到三十岁,不过却比那些堪比豆芽菜的小屁孩大多了,一看就是这群小孩的首领。 现在混社会的越來越趋向于年轻化,越小的胆越大,下手越狠,有时候老江湖都怕这群出手不知轻重的小屁孩,这种二十左右的小孩是现在混江湖打打杀杀的主力军。 虎哥混江湖比较早,在江湖上混的时间也长,因为抢劫坐过三年牢,这样的人尤其会成为这些小孩们的偶像,虎哥又是湖南人,出來后,马上聚集了一群小屁孩在身边,号称湖南帮。 开始时候,虎哥带着这群小孩在火车站一带的小巷里讨生活,这一带是红灯区,有很多野鸡和暗娼,虎哥有个相好,就在这里做暗娼,当然那是他进监狱以前的,后來出來后,虎哥就瞄准了这块的市场,敲诈,勒索,仙人桥,piáo客们当然是敢怒不敢言,后來渐渐队伍越拉越大,逐渐蚕食火车站,把这个人流汇聚的地方,纳入自己范围,把原來的安徽帮挤了出去。 现在火车站一带,就是虎哥的地盘,虽然这地盘不大,但是油水丰厚,人流量大,打工回家的,來往旅客,身上带的钱都不少,在这一带虎哥有二十多个专门的皮夹子,每天的收入至少几万块,养活这帮小弟绰绰有余。 光是敢打敢杀,这不行,现在混社会养小弟,最重要的就是钱。 在站前广场,偷,在出了火车站的小巷里,抢,在野鸡暗娼的地方,诈,依靠这些,虎哥迅速上位,在火车站一带,闯出了名声。 唐振东看着这群群情激奋、纷纷拔出刀子的少年,他眼皮都不抬一下,“误会。” “谁他妈跟你误会。”这些人根本沒给唐振东解释的机会,纷纷拿刀捅了过來。 不知轻重的少年,拿刀捅,一捅一个血窟窿,人死的也快,社会混长了的老江湖,拿刀砍,一两尺长的大砍刀,明晃晃,看着吓人,砍人就是老长一道口子,更让人感到恐惧,但是砍人只不过是皮外伤,看着恐怖,却不会死人,威慑效果非常好。 但是这群小孩那分明不是威慑,而是直接把人往死里捅,虎哥能在这里迅速上位,跟这群孩子的狠辣有很大关系。 唐振东如蝴蝶穿花一样,在这群少年中,左一晃,右一闪,步伐看似随意,但是却沒人的匕首能碰到他半分。 被十几个少年围着捅,四周全是明晃晃的匕首,唐振东看似破旧的t恤,被划了好几道,但是却每一刀能刺上他的皮肤。 唐振东的太极听劲在这段时间的走南闯北中,越加灵敏,刀还沒刺中身体,皮肤就提前感应到了锋利刀气的寒意,这已经是听劲的巅峰层次。 虎哥是个老江湖,他看出了唐振东身法的玄妙,虎哥大喊一声,“住手。” 虎哥手下的这群小青年,纷纷停了手,停手后都发现,唐振东身上半点伤沒有,只是衣服划破了几道口子而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纷纷质疑互相是不是在闹着玩。 “朋友,是做什么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虎哥也看到了唐振东的不凡,唐振东身材高大,器宇轩昂,当然,这是唐振东躲过了他这群小弟的围攻后,虎哥才下的结论,原先虎哥只是感觉唐振东沒种,傻大个一枚,让手下小弟吆五喝六都不敢放声,个头高大但胆小如鼠。 “呵,,。”唐振东沒回答虎哥的话,只是打了声呵欠,施施然转身走了,这种角sè,还不配跟自己说话。 “太狂了。” “ri你老母。” 众少年哪受得了唐振东对老大如此的蔑视,纷纷开骂,突然人影一闪,“啪啪啪啪啪”,五个嘴里不干不净的人,分别挨了一巴掌,脸颊高高肿起。 大家都被这一巴掌打愣了,谁都沒反应过來,他们就感觉四周的风一吹,然后脸上就挨了巴掌,根本就沒看清谁打的。 “妈的,谁打我。”几个挨了巴掌的少年,嘴里的牙齿掉了一颗到三颗不等,说话嘴里漏风,但是却不知道谁打的他们。 “是刚才那个乞丐打的。”一个少年指着正渐行渐远的唐振东,对大家喊道。 很多人不大相信,因为唐振东看起來就是个傻大个,但是细心的虎哥发现,被打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嘴上骂了那句“ri你老母”的,他可能对这句话极为反感,只惩罚了骂娘的这几个。 这份移动速度,还有这份分辨的听觉,这哪里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这分明是世外高人。 有少年提议把唐振东追回來,审问清楚,就凭湖南帮在这里的势力,任凭他有几下拳脚,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都别动,让他走。”虎哥能混到这些人的老大,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听到老大发话了,这些豆芽菜般的少年也偃旗息鼓了,跟刚才那人打架真是郁闷,不管你怎么挥刀,就是捅不着人,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饿极了的人,眼前一只烧鸡,却怎么也够不着的感觉一样。 ,,,,,,,,,,,,,,,,,,。 “饿了三天了。”这三天,唐振东滴米未进,水也只是在火车站旁边的自助饮水机上喝了几杯。 也许自己再不找个地方,恐怕真有饿死的危险,这就愧对自己对于清影的承诺了。 唐振东现在越來越像乞丐了,衣服不但脏,而且还破的一绺一绺,头发也不修边幅,还是先找个地方吃口饭。 唐振东不知不觉的走到他呆过半个多月的救助站,“嗖”的一下,翻墙跳了进去。 唐振东翻过围墙,还沒落地,就看到跟自己曾经住一个房间的那个男孩,正仰头看着墙头,突然见到一团黑影,他吓了一跳,但是随即露出笑容。 唐振东落了地,男孩呵呵笑了,虽然他一条腿不好,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智商,他只是看了唐振东的一眼,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却能看出唐振东的身形。 “你怎么在这。”唐振东摸了下男孩的头,自己临走时候,男孩给自己的那包馒头,让唐振东记忆犹新。 男孩非常沒有安全感,尤其是食物方面的,他在救助站吃饭,馒头总是吃一半留一半,剩下的攒着,可能是以前的经历,让他不自觉的产生这种行为。 “我,从你走后,就经常在这墙角下看着墙,我希望有一天也可以像你一样,一下就翻过这个墙头。”男孩满脸崇拜的看着唐振东,然后又从衣服后,拿出两个半截的馒头,“你吃了吗。” 唐振东摇摇头,接过馒头,大咬一口,三天沒吃饭了,给他头牛,他都能生吞下去,别说这雪白的馒头了。 010 坡脚男孩 唐振东三口两口,就把这两块馒头吃下肚里。 “你等等,我回去给你拿!”男孩飞快的跑了回去,拿出一个塑料袋,这里面是米饭,递给唐振东,“给,吃吧!” “一起吃?”唐振东接过塑料袋里的半袋米饭,放到了院子里的一个石桌上,对男孩说。 “恩,好。” 男孩欣然坐下,没有筷子,就用手抓,两人把这半塑料袋米饭飞快吃了个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剩下。 “这个破地方,只有米饭,每天都做米饭,刚才的那两块馒头还是两天前送馒头剩下的。”男孩笑着跟唐振东说了馒头和米饭的由来。 “你是北方人?”南方吃的是米饭,唐振东很清楚,他以前走南闯北,只有北方的面食才以馒头为主,所以南方人吃不惯馒头,北方也有人吃不惯米饭。 男孩闪动着大眼睛,很有神,“我是河北人,我听口音也听出你是北方人。” 唐振东点点头,没说话,(虽然跟男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自己走时候,他送自己的半袋馒头却在唐振东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能教我功夫吗?”男孩眼中闪着光,一脸希翼。 “学功夫需要吃苦,你行吗?” “我能行。”男孩一拍瘦弱的胸脯。 “那好,如果你能吃苦就学吧!”唐振东不问男孩想学功夫的原因,他也不用自己的精神探测,所有关于相术的东西,他都统统抛弃了,仿佛压根就没学过一样。 “太好了,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男孩腿有毛病,跪下倒是不吃力,倒头便拜。 唐振东把他扶起来,坐在石凳上,“我今天先教你基本的站桩,你体会一下站桩的感觉。” “内家拳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站桩,一身功夫都可以通过站桩站出来。内家拳就是意念指挥气血。。。。。。。。” 唐振东自从于清影死了之后,从来没说过今天这么多话,他把内家拳的桩功给男孩详细讲解了一遍,男孩很聪明,这点很像自己,自己说了一遍,让他复述,他竟然把所有的要点都给记了下来,而且不是死记硬背,还能加上自己的理解。 唐振东点点头,“你练吧,过几天我再来。” 唐振东翻身跃出围墙,河源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自己还不如刚收的这个小徒弟,虽然他没有家,但是好歹有吃住的地方,自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连一日三餐都是严重的问题。 赵琳下班很早,她这个职位,如果不是过年过节,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事,上午九点上班,下午早早就回来了。 赵琳开着车,打开舒缓的音乐,她喜欢的是这种抒情的曲风,刘德华,“谢谢你的爱”,不管谁看赵琳,都是一个乐天派,整天笑容挂在脸上,知性美丽,让人如沐春风,但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苦楚呢?作为一个即将跨入三十岁的大龄女人,她也渴望爱情早日来到,但是现在好男人似乎都是别人的老公。 在人前,赵琳一个模样,在没人的时候,她的思绪才会天马行空。女孩爱幻想,她也时常幻想着自己也能有个白马王子踏着七彩祥云,过来娶她,跟她白头偕老。 “吱嘎”赵琳一个急刹车,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又把车倒了回去,“是他?” 赵琳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唐振东的名,其实她早忘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唐振东的名,在医院的时候,唐振东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对自己说“他会还钱给自己”,除此之外,赵琳也跟护士了解过,他再没说过一句话,更别提报上自己大名了。 唐振东前两天刚收了一个徒弟,教了他最基本的站桩,一个站桩,动作简单,但是其中的东西却不少,需要好好消化。 唐振东又饿了三天的肚子,从那晚吃了男孩的两片馒头,到现在下午三点,米水未进,不过唐振东并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吃不喝,也许三四天都撑不下去,但是他就算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这一路从海城到的河源,两千多公里的路程,他至少走了三四千公里,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到了河源仍旧是这样,他心中的方向感已经完全崩塌。 “真的是你?”赵琳下了车,走到唐振东近前,看着自己给他买的那件t恤,已经裂的一绺一绺了。 唐振东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他知道这人是谁,“我现在还没钱还给你。” “没事,不急,我不是来要钱的。”赵琳说话很温柔,生怕刺伤他的自尊心。其实她没想到唐振东的心已经如铁似钢,就算用刀扎,都不会让他产生半点畏惧。 唐振东不再说话,这几天他说的话越来越多,心也不是完全封闭的密不透风了。 “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吗?”赵琳说话很软,有种吴侬软语的味道。 唐振东依旧低头不语。 “既然有缘碰到,那我请你吃饭吧!”赵琳见唐振东不说话,然后说道。 唐振东摇摇头,对于人家的好意,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那还可以说是不好意思,但是人家都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而且还是主动示好,唐振东再不搭理人家,就是不识抬举了,“我身无分文,连你垫付的医药费都还不起。” “呵呵,就算还不起钱,那也得吃饭啊!” 唐振东第一次抬起头,他的两只眼睛不像以前那么茫然,但是绝对没有想象中的热切,赵琳虽然从来不感觉自己有多么漂亮,但是走在街上的回头率还有在医院的受欢迎程度,她还是了解一些的。 这个男人以前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是空气,或者说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自己。现在赵琳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但是却丝毫没有其他男人那些yin邪的目光,他的目光很坦然,有种历经世事、过眼浮云的感觉。 他心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赵琳心想。 “走吧?我也正好一个人吃饭。”赵琳是真心实意的邀请。她并不是对唐振东产生了好感,而是她对唐振东先前的行为感到佩服。救了三个人,这一家三口因为唐振东的搭救,而活的很好,还得到了渣土车司机的赔款。反观救人的人,却被人遗忘在角落,唐振东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自怨自艾,没有后悔自己的举动。 身为医生的赵琳知道,当撞人时候的车速达到六十迈,被撞者的死亡几率近乎百分百,这只是说一吨多的轿车撞人,连车带货近八十吨的渣土车撞击的力道何其之大?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活着,几乎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 这么严重的伤,渣土车司机没来,面包车司机没来,他救的三个祖孙仨也没来,换做哪个救人者也得怨声载道,如果这人还有能力怨声载道的话。 但是唐振东没有,仿佛这一切都不关他事似的。别人或许认为唐振东聋哑加彪痴呆,但是赵琳知道他并不是。 就凭这一点,这个人就值得一交。 唐振东站起身来,“谢谢!” “呵呵。” 赵琳丝毫没嫌弃唐振东的脏,其实唐振东身上倒也不是乌起麻黑的那种脏,但是却也一眼就能让人一眼就把他归于乞丐一类。 赵琳的车是自动挡,开起来比较轻松,在行车途中,她时不时的偷眼看看唐振东,唐振东双目又回复松散的模样,仿佛在看着前路,但是赵琳心中却知道其实他什么都没看。 “你想吃什么?”赵琳轻声问。 “只要能填饱肚子,吃什么都行。”唐振东的话也多了一点。 “说的你好像好几顿没吃一样!”赵琳脸带笑意。 “不是好几顿,只是好几天而已。”唐振东说的一本正经。 “几天?”赵琳好奇的问。 “三天。”唐振东平静说道。 “你三天不会连水也没喝一口吧?” 唐振东摇摇头,“没喝。” “嘻嘻,据医学研究,人不吃饭可以活七天,如果不喝水只能活三天,你三天不吃不喝,还能活着,我倒真是佩服你。” “我倒是希望现在就死去,可惜总是死不了。”唐振东很颓然。 说到这里,做外联工作的赵琳也听出来了唐振东语气中的伤感,像他这么大的人,谁会把死整天挂在嘴上,这很不吉利,至少赵琳是这么感觉。但是唐振东却说的情真意切,语中的伤感,让赵琳闻之落泪,她急忙岔开话题,“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三天没吃饭,那我就点人三天的饭量,你可要都吃完啊!” “我吃一顿,最少顶十天。”唐振东说的很保守。 赵琳把车停到自己的租住房不远的停车场,锁了车,直接把唐振东带到了她最常去的客家菜馆。 “阿琳来了,今天早,进来坐。”饭店老板娘三十多岁的模样,看样子跟赵琳很熟,赵琳一来,她就笑着跟赵琳打招呼,看了唐振东一眼,但是什么都没问。 011 请君同住 “盐焗鸡、酿豆腐、红炆肉、咸香鸭、水晶鸡、上汤桂花鱼、清煲草鱼、酿三宝、娘酒醉河虾、薯丝煲。” 赵琳一口气点了足足十个人的菜量,把这家客家菜馆的老板娘给着实惊了一下,“阿琳,你一会还有朋友要来?” “没有,就我俩,这段时间太忙,好长时间没正经吃饭了,慰劳下自己,呵呵。”赵琳笑着解释。 现在还不到吃饭的点,菜上的很快,一个接一个的上来,客家人的老板娘看得出来跟赵琳关系很熟稔,知道一个桌摆不开,此时又没有别的人,特意又并了一个桌。 “这是客家名菜,酿豆腐,把水豆腐炸成金黄色,把猪肉鱼肉做成的馅“酿”入其中,放进葱花,香油,盛在鸡汤瓦煲内焖着,鲜嫩可口,尝尝。” 唐振东夹了一块,鸡汤的香味融入其中,唐振东好久没吃过这样的好吃的饭菜了,他马上开动,吃得很快,风卷残云的清空了一个又一个的盘子。 客家菜偏重“< 肥、咸、熟”,油水足,都是硬头货,唐振东的饭量本身就大,再加上又饿了三天,这十个菜,赵琳浅尝辄止,吃了一点点,剩下的都到了唐振东的肚里。 吃完饭,老板娘给两人上了茶水,唐振东的装束太过奇怪,引得这客家老板娘的阵阵好奇心。 “你在河源住哪里?” “桥洞,公园,还住过救助站。” “你,”听着唐振东如此坦然的说自己住在这些地方,赵琳惊讶的瞪大了眼,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这些事情她也早就想过,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感慨。 “你的伤怎么样了?要多休养。” “基本好了。” 即使唐振东不掀起衣服,他胸口的伤疤从裂开的衣服中,也能露出来。赵琳的眼在唐振东的前胸看过,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还有上面的结痂,不得不说,这人如果不是个乞丐,如果收拾起来,还真挺帅。 赵琳一阵脸红。 突然,赵琳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既然没地方住,那我给你找个地方住吧?” “嗯?”唐振东没想到这个美丽的女医生竟然想来这一出。 “我的意思是,我家的房子很大,你可以住我家。”赵琳脸上带笑。 “不用。”唐振东刚吃了人家这么丰盛的饭菜,他也不好意思太生硬的回答。不过他自己感觉不生硬的话,听在别人耳朵里,是真的很生硬。使出反常必为妖,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医生,主动让自己住她家,这绝对不正常。其实就算正常,唐振东也不会去住。 但是赵琳并没有生气,她笑道,“呵呵,你不会是怕遇到骗子或者女**吧?你看我像吗?” “看样子不像。”唐振东想了想,说。 “扑哧!”赵琳笑了,看样子不像,那就是说表面不像,其实就是。这个回答还不是最让赵琳高兴的,她最想笑的是唐振东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严肃其实非常有喜感,他不像是开玩笑,倒像是正儿八经的回答。 “放心吧,我还没缺男人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赵琳喝了口茶水,说道,“我让你到我家里住,也不是白住。” 赵琳看着唐振东的眼睛,没继续往下说。 “我好像还欠你医药费没还,房租我想暂时也没法给你。” “呵呵,房租就不用了,我需要你帮个忙。” “你说说看?”唐振东仿佛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绵羊,紧张的看着大灰狼。 “那个什么,我父母过几天要来看我,二老一直对我的个人问题非常忧心,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事来的,我想让你扮演我的男朋友,你看怎么样?” 唐振东郑重的看了看赵琳,她不像是在开玩笑,“那他们来了,咱们俩一起住吗?” 唐振东说的一本正经,赵琳差点糊涂了,这人到底是不是真乞丐,都饿成这样了,心思还这么花花? “去,去,去,我是让你扮演一下,又不是让你来真的,再说”赵琳却没再说,她怕说了会刺伤唐振东的自信心。她本来准备说自己也不能找个你这样的。 “你父母愿意你找个乞丐当男朋友?” “哼,我看你连凤姐都不嫌弃。”赵琳本不是个这么刻薄的人,但是跟唐振东在一块,她不自觉的就想开玩笑。也许是唐振东带给她这种开玩笑的氛围。 “那行,我答应你了,不过我能不能再提个条件?”唐振东点点头,答应了赵琳。 他还要提条件?本小姐个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的美女肯收留你,已经是你修了好运了,你还想怎么样? 赵琳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并没有这么说,“什么条件,说说看噢?” “那个什么,你在这里认识人多,能不能帮我找个工作,我也好快点把钱还给你。” 赵琳一听唐振东的这个条件,心道,这人还不算不可救药。呵呵,其实想想他也挺可爱,让自己帮忙原来是想早点还钱给自己。 “好吧,我帮你找找看。”赵琳做的就是接待工作,认识的人多,也杂,介绍个工作想必不难。 “我没有身份证。” “没事,先找个工作,身份证回头补办了再说。” 两人吃完饭并没有直接回家,赵琳先在不远的服装店买了几件唐振东的衣服。唐振东的衣服,她买过一次,所以,尺码并不陌生,再说又不是买西装,t恤和马裤,瘦点肥点都能穿。 赵琳家着实不小,而且大的有些出乎唐振东的预料。他本以为上班族会住个经济适用的房子,但是赵琳住的却是跃层的复式结构,最少二百平米,客厅是高顶的,巨大的吊灯从二楼楼顶垂下来,黄色的水晶球,流光溢彩,非常漂亮。 这房子装修也很好,一共四个卧室,楼上两个,楼下两个,厨房是开放式厨房,餐椅是枫木,最让唐振东惊奇的是这栋房子前后都有个大大的花园,这楼下的几层都是网点房,正好赵琳买的是楼上,网点房前后都有突出的空间,就作为赠送的花园,当然代价是价格比其他楼层稍贵。 “你住楼下,我在楼上,未经我允许,不准上楼,明白吗?楼下有卫生间,你最好先去洗个澡。洗发水和沐浴液在架子上。” 唐振东接过赵琳递给自己的衣服和马裤,好一顿洗,太长时间没正儿八经的洗澡了,上次在救助站倒是稀里糊涂洗过一次,只不过是那么个意思。那里什么都没有,清水是冲不掉唐振东身上几个月积累的老泥的。 赵琳回到家换上了丝质的睡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唐振东出来的声音,随口说道,“浴室柜抽屉里面有吹风机!” 唐振东精赤着上身,穿着马裤,裤子上有清晰的水渍,走了出来。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赵琳连忙捂住自己的眼。 唐振东没搭理赵琳,径直走了出去,到了南边的阳台,拧开门,走出去,晒晒日光浴,顺便晒干刚刚洗澡身上的水。 赵琳虽然捂住眼,但是她手指纤细,根本挡不住她的目光,唐振东的胸肌虽然不夸张,但是却非常有型,腹肌一条条,煞是显眼。 后背宽厚,从后面看呈现倒三角形,但是却并不是健美运动员那种有棱有角的倒三角,虽然肌肉不是虬结如蟒,但是却有种非常自然的和谐。 唐振东的头发已然不短了,已然盖住了半个脖子,洗澡后的水柱从头发上往下流,流过宽阔的后背,又流向腰,最后把马裤沿着臀沟润湿了一大片,隐约露出他臀部的外形。 赵琳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材,而且穿的马裤,又被水湿了,更加凸显他的体型。 赵琳有种偷偷欣赏男人人体美的快感! 真是不知羞!看着唐振东在外面阳台的椅子上坐下,赵琳自己轻声骂了自己一声。 浴室里就一条自己粉红色的浴巾,很显然,他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擦干身上的水,他没用自己的浴巾?浴巾整齐的叠放在毛巾架上。他是避嫌没用自己的浴巾。 赵琳心中一阵的激动,一阵惋惜。激动是因为唐振东是个守礼之人,惋惜的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外面的露天阳台,够大,够宽敞,周围养了一圈的花花草草,靠墙角不远的地方有个防腐木做的小亭子,亭子里,有一个一组长条座椅,在不远处还有个太阳伞,伞下是横条的躺椅。 唐振东没躺躺椅上,而是在亭子下的长条椅上俯卧了下来,让阳光透过小亭子上的空隙,直射自己身上。 唐振东的内功早有所成,对于寒暑感觉并不是很明显,因为他的身体外面的一层毛孔经常是闭着的,闭住了毛孔就含住了人体的气,减缓了与外界的气体交换,所以,也能更有利于长寿。 当然唐振东并不是为了长寿,他闭住毛孔只是一种身体本能的反应,因为八九月份的河源,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 012 捡到了宝 ()唐振东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早已达到jing细入微的境界. 四五点的太阳照在身上.正是余威肆虐的时候.但是由于唐振东闭住了毛孔.所以.太阳只是烤干了他身上的水.却沒有带走他身体里的一点凉意. 相同的道理.即使是冬天.这种情况也是一样. 时间不长.唐振东就晒干了自己身上的水珠. 赵琳也走了出來.坐在凉亭下座椅的另一面.看着唐振东微黑的皮肤.然后看到他搭在桌上强壮的肱二头肌.唐振东不算强壮.但是也绝不瘦弱.尽管饥一顿饱一顿的过了几个月.瘦了几十斤.但是肌肉仍旧非常有型.最后赵琳的视线落在唐振东的胸部中间.“这是狼牙.” 赵琳沒见过狼牙.但是能作为饰物挂在颈前的.一般都是这个牙那个牙.狼牙最常见. 唐振东摸了摸胸前的佛骨舍利.这是他带着的唯一东西了.这舍利仿佛已经跟他融为了一体一样.沒了舍? 利.体内的金蚕盅就会发作.唐振东摇摇头.“这是骨头.” 赵琳仔细一看.这的确像是骨头.而且像是人骨.似乎像是人前臂的尺骨.赵琳是学医出身的.对于人体的骨头她也有过一些研究. 什么人会把人骨挂在胸前.这似乎是食人部落电影中的情节.赵琳有些害怕.赵琳虽然是医生.但是胆子却不大.这个房子她住了一年多.晚上睡觉一直是开着客厅的壁灯睡.要不然她会害怕的睡不着. 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唐振东反而有些睡不着.这段时间他真是四海为家.住过山洞.睡过桥洞.有时候也睡在河边.公园也是他常睡的地方. 现在睡在这柔软的大床上.唐振东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他跟于清影在一块的情景.他们一起在月亮湾花园别墅中的美好甜蜜. 一直到躺到凌晨四点.唐振东依旧是难以入眠.他爬起身來.索xing來到天台花园站桩打拳. 以前.唐振东不论行走坐卧.脑中一直想着于清影.从來不曾停歇.而今他开始打拳了.打拳就要排空一切心思.这并不代表他想于清影想的少了.反而他感觉现在于清影就在自己心中.不用想.她就会出现.两人已经融为了一体. 唐振东打完拳.天sè已经大亮.他就坐在长椅上.看喷薄而出的太阳.感受太阳的热量. 打了两个多小时的拳.又在外面坐了一个多小时.赵琳开门跟自己说了声.“上班了.钥匙放在茶几上.” 家里沒人.唐振东也沒回去.就这么一直坐在花园外.看着远方. 中午赵琳回來.看到唐振东依旧坐在外面.仿佛位置都不曾变动过一样.“我买的土豆.还有条鱼.一会咱们做水煮鱼.炒土豆丝.你看怎么样.” “好.” “大热天的.你不晒啊.进屋里坐.我把空调打开了.” 赵琳招呼唐振东进屋.唐振东也进來了.这才看到餐厅的餐桌上有两个煎鸡蛋.很显然这是赵琳早上上班前煎给自己的早餐. “我给你做的早餐.你怎么沒吃.” “哦.昨天吃的太多.不饿.” “你就这么一直坐在窗外.”赵琳边问.边手脚麻利的开始把鱼又洗了一般.开始片鱼.同时姜蒜下锅.开始爆锅.添水.放鱼.放酸菜.盖上锅盖开始削土豆皮.鱼做好了.土豆皮也切成丝上. 时间不长.一大碗水煮鱼.一盘香辣土豆丝就做好了. 赵琳拿來一瓶红酒.给唐振东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先猜猜.” 唐振东想了想.“你爸妈要來了.” 赵琳赶紧摆手.“这不能算是好消息.哎.我很矛盾呢.既希望他们來.又不希望他们來.算了.不说这个了.再猜.” “你晋升了.” 赵琳摇摇头.“再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猜不对你就别吃饭了.”赵琳佯怒道. “不会你这么快就帮我找到工作了.”唐振东其实早就想到了.前面两句只是故意这么说而已. “嘎嘎.看來你这人对食物有种天生的渴望.一说不让你吃饭.你就才思如泉涌.”赵琳打趣唐振东道. “我猜对了.我先吃饭了.”唐振东突然想到自己跟赵琳的这种调笑.如果于清影看到会不会怪自己.他急忙低下头吃饭. 其实.唐振东的xing格真是变了不少.这种影响有不少是赵琳带给他的.不问缘由.直接替自己负担了医药费.救了自己本不珍惜的一命.这在唐振东本來紧锁的心门上破开了一道裂痕.请自己吃饭、给自己买衣服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她早上给自己煎的两个鸡蛋.让唐振东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真是不解风情.”赵琳沒想到跟唐振东聊的好好的.突然就转了话題.让她所料未及.甚至连问自己给他找的什么工作都沒问. 唐振东在赵琳遐想的四五秒钟内.把一碗米饭迅速的扒拉进了肚里. 赵琳再次被他的这惊人的吃饭速度惊呆了. 半天.赵琳才再次举起杯.“我给你找了个办公室的工作.工作xing质简单.工资也不低.好好干.” 赵琳给唐振东找的这个工作确实不错.是跟她有些业务往來的一家医疗器械单位做内勤.其实唐振东能录取这完全是看了赵琳的面子.如果赵琳不在医院外联这样重要的部门.唐振东想进这家全国闻名的医疗器械单位工作.简直是难比登天. “谢谢.”唐振东并不是客套.他沒想到赵琳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自己答应帮人家的忙.八字还沒一撇.就吃的人家的.住的人家的.人家还帮自己找了工作.唐振东有些感动. 喝了酒的赵琳.两颊晕红了一片.配合她白皙的皮肤.有种异样的动人. “你喝了酒怎么开车.下午不上班了.” “呵呵.不上了.我下午一般沒事.经常翘班.” 赵琳也说不上來自己怎么会对这个捡來的乞丐这么好.他长得帅.恩.有点帅.但是也沒帅到让自己犯花痴的地步.他的英雄行为感动了自己.自己虽然是美女.但是也不至于见了英雄就爱.是不是他的可怜打动了自己心底的那根爱心的弦.自己有那么多的爱心吗.应该是有. 赵琳总算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一会咱们出去逛街.你陪我行吗.”三杯酒下肚的赵琳.两颊绯红.眼波迷离.有种别样的诱惑. “好.”出去逛逛.唐振东倒是不怕.如果两人在家呆着.唐振东反而有点害怕. 他的心足够坚定.但是却不能保证酒后的赵医生也有足够坚定的心.自己不怕对不起于清影.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定力.他怕的是两人这种朋友般的关系.因为这该死的酒.被毁掉. 这种红酒.在唐振东嘴里.根本就淡出了个鸟.这么淡的酒.竟然有人会喝醉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唐振东担心的事情并沒有发生.赵医生的定力也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不少. 吃完饭.赵琳先带唐振东去了楼下不远处的美发馆做了个头发.顺道也给唐振东理了个头. 去掉了不修边幅的长头发.唐振东更适合清爽的短发.配合上他略黑的皮肤.修长的身材.更显英俊和英武. 很多人都可以称之为英俊.但是适用于英武來形容的人.却是不多.英武更多的体现一种男人味. 赵琳身材很好.个头也很高.近一米七的身高.在这南方的女子中.也是鹤立鸡群.唐振东在北方只能算中等个.但是到了南方却也成了高个.理了短发.更加jing神.旁边再配上赵琳.简直就是天高地设的一对. 这是美发师赞扬两人的话.他的话可信不可信.需要看他的目的.说好话当然是为了招揽生意.就像卖裤子的.不管你穿了好不好看.在他嘴里.那都要好看.要不下次谁还來买他的裤子. 不过唐振东和赵琳走在街上的回头率.还是蛮高. “走.去买几件衣服.” 赵琳带着唐振东來到商场.她自己沒买.倒是给唐振东买了好几套.什么海澜之家.金利來这些.赵琳刷卡付账.所有的服务员一开始都羡慕的看着赵琳跟唐振东这天造地设的一对.最后结账的后.无一不是拿着异样的眼光看两人.她们都把赵琳当成包小白脸的了.虽然唐振东脸sè有些微黑. 唐振东并沒有拒绝赵琳的好意.因为过几天她的父母要來.自己也的确需要件替自己撑门面的衣服.虽然这个门面他不想撑.但是他已经把赵琳当作了朋友.关键时候.他不能拉朋友的后腿. 今天的三四套衣服.花了自己五千多块.赵琳却不怎么心疼.尤其是看到唐振东穿上衣服后的帅气.赵琳有种捡到了宝的感觉. 捡到了宝贝.除了自己欣赏外.怎么能不给宝贝营造一个舒适的家呢. 013 弱势群体 早晨,唐振东穿上昨天买的一套崭新的衬衣西裤,来到位于福新工业园的康瑞医疗器械有限公司。 康瑞做的是轮椅拐杖等辅助康复性器械。唐振东来应聘的是办公室行政,也就是啥事都得管,啥事都说了不算的那种。 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当然做不了总管,赵琳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只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人员,就这个职位也是她好说歹说才帮他争取到的,月薪四千。 跟人事部门报道后,让他先去工作,回头把身份证复印件补上。其实人事登记还需要学历档案什么的,但是唐振东哪有这些东西,他最擅长的其实就是相术和功夫,不过这个社会,早不需要打打杀杀了,他的功夫没了用武之地,至于相术,唐振东碰都不想碰了。 “唐振东,去把这份文件复印下。” “唐振东,去公司网站上回答客户提出的问题。” “唐振东,去车间把刘主任叫上来开个会。” 唐振东是新$ ()兵,自然本该那些老人干的很多活,就得吩咐他干。唐振东办事不急不燥,你分配我就干,干的好不好,快不快,反正我是新来的。 “让你叫个人,你整整叫了半个多小时,咱们办公楼距离车间最多也就五分钟的路。”行政部总管姓张,叫张什么,唐振东也懒得去管,他把唐振东给骂了个狗血喷头,把电脑转过来,“看看,看看,让你回答下客户的提问,你都怎么回答的:客户问贵公司的轮椅转向灵活吗?你看看你回答的什么,恩,好,是的,你除了这些不会说别的了吗?你是新来的,不懂,不会问吗?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唐振东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一直把这个姓张的主管给说的口干舌燥,摆摆手,让他滚。 唐振东掩上门,就看到办公室里的同事,眼睛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等着看自己哭丧着脸的笑话。 “这人真牛,被张总管这么骂,竟然脸色跟平常一样!” “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好湿!” 行政部一些好事的男同胞,摇头晃脑,对唐振东啧啧称赞。当然这究竟是称赞还是幸灾乐祸,只有听到的人最清楚。 唐振东装作不清楚,若无其事的下了班。 “今天的工作怎么样?”赵琳回来的很早,见唐振东回来,问道。 “还行。” “那好,我去做饭,你帮我喂喂鱼。”赵琳丢了一袋鱼食给唐振东,在她房屋的后的露天平台,虽然没有前面平台大,也种了不少花草,还有一缸鱼。 鱼食撒进缸中,鱼儿争先抢食。 不知道清影在水中过的还好吗?鱼儿会不会欺负她?虽然阴阳双珠把水中的大蚌给排成一个真空的范围,也有先天五行旗法阵的庇佑,但是唐振东总感觉有丝牵挂在心头。 吃完饭,赵琳到楼下打麻将去了,唐振东也下了楼,他又去了救助站,那里还有个他的小徒弟。 “师父,你来啦?”小男孩总在墙边等自己,唐振东跳下来的时候,他依旧一副站桩的模样。 “怎么样?有气感吗?” 男孩摇摇头,“没有。” 唐振东看男孩把太极的起势做了一遍,动作丝毫不差,而且唐振东也能感觉他的意念也是没有偏差,“大概是时间还不到吧?这个动作,唐振东第一次做就有气感了,但是他毕竟有八年的精纯鬼谷内功在身,按照常理来说,常人一个月都应该有了气感,快的五六天也有,不过大部分需要将近一个月。” “没事,别急,继续,这是基础,能感到体内的气,这就是最大的进步。”唐振东继续指点了下站桩和太极步的诀窍,让男孩每天勤练不辍。 唐振东回来的时候,赵琳已经回来了,她倚在沙发上看电视,“你出去了?” “恩。” “对了,哪天有空咱们去补办个身份证。” “好。” 唐振东最常说的词语就是“哦”,“好”,“行”,除此之外,也就是跟赵琳还说些别的话,跟其余人都很少说话。 在单位的唐振东,还是经常的被人呼来喝去,但是他仿佛就是个机器人,让我去我就去,即使再怎么过分,他也吱声,是单位公认的老好人。 张总管把唐振东叫进了办公室,对他一顿大骂后,接着开始分配任务,“社会救助站说要跟我们采购一批医疗器械,但是迟迟没见订单过来,你去跟进一下。” “哦。” 唐振东也不多说,拿起张总管给的那张纸,就转身出去了。河源的社会救助站其实就一个,也就是唐振东曾经住过半个月的那个。 张总管在唐振东带上门后,马上给副总打了个电话,“王副总,任务已经分配给他了,对,对,社会救助站,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我们公司的精英业务员都难以胜任,哼,这次我看他还怎么办,非得逼走他不可。” “哈哈,张总管为公司鞠躬尽瘁,为公司荣誉而战,公司领导都会看在眼里。” 张总管不好意思的笑了,“为公司剔除一些只拿钱不干活的僵尸员工,是我应该做的。” 。。。。。。。。。。。。。。。。。。。。 社会救助站,唐振东并不陌生,但是唐振东去的时候,在下车的时候恰好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但是这人并没有发火,唐振东的反应很快,在撞了人后,他一把扶住了撞的这人,“对不起,对不起。”被撞的这人非常有礼貌,差点被唐振东撞个仰面趴,但是却主动道歉。 “没事。”唐振东一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当然知道自己并没有把对方撞的怎么样,自己的力道,自己清楚。 进了救助站,带他吃饭,洗澡的王艳不在,正好潘文君在,潘文君一开始还没看出唐振东是谁,当时唐振东到救助站的时候,衣着邋遢,不修边幅,头发披散,现在唐振东穿着正品的金利来,虽然不算什么国际大牌,但是这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话还是有数的。 “你好,帅哥,有什么事?”潘文君身材火辣,看到唐振东这种英武的魅力男人,是她的毒药。 “我来看看这里的孩子。” 唐振东知道这里住的孩子,也就是他前段时间收的小徒弟。他想看的孩子,其实也是想看完男孩后,再找救助站的领导谈公司业务,他能不知道张总管叫他来是没安好心吗?办完自己的事,然后公司的事,办不成也不算白跑一趟。 “哦,是这样的,我们救助站的确是收养了一批男孩,不过前段时间,有的被人认养,有的送到儿童村了,现在正剩下一个孩子了,孩子叫小翼,腿有些毛病,一直没人认养。” 潘文君边说边带着唐振东到了救助站后面的一排宿舍,“帅哥,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熟,咱们以前见过吗?” “恩。”唐振东只是象征性的恩恩,这是他回答别人的常用语。 “咯咯,你真坏,你平时就是这么泡女孩子的吗?”潘文君笑的有些ng形骸,还时不时的对他抛媚眼。 唐振东“恩,好”的应对着,还没给潘文君进一步泡他的时间,就到了后院。 男孩见了唐振东本来准备马上跑过来,但是看到了旁边的潘文君,他倏地停住脚步,潘文君介绍道,“这就是小翼,他腿,恩,现在我们这里只有他一个孩子了,好了你们先聊。” 潘文君走后,小翼才高兴的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师父,你来了?” 唐振东点点头,拉着小翼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开始询问小翼这两天站桩的感觉。那个疯老头见了唐振东和小翼说话,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太阳,直到太阳把他的眼睛刺的老泪流过脸颊。 。。。。。。。。。。。。。。。。。。 王俊,今天的采访任务是社会救助站,这是报社总编给的任务。现在的社会升平,哪有那么多的劲爆新闻,身为记者,只能自己找新闻。 十八大后党开始关注民生,关注弱势群体,王俊这就是来关注弱势群体了。 他这次采访的对象是救助站的站长,站长非常会办事,还没开始说话,就是两条黄鹤楼塞进了王俊的包里,不过王俊是高低不要,不是他不抽烟,不抽烟也可以送人,而是因为最近的《新快报》陈永洲报道中联重科的事情,***对于记者收受好处,假报告的事情给予了重点关注,这是一个社会敏感点,连一个报社的社长都不能幸免,更别说自己在这节骨眼上撞枪口了。 收受好处可以,报道也可以,但是这必须有个最基本的基础:那就是必须报道的事件是事实,或者跟事实相差不大,当然这种相差不大的情况,收费,哦,不是收费,是劳务费肯定要相应多一点罢了。 站长见王记者没有收,就开始恭恭敬敬的介绍起救助站最近的情况,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各种救助,王俊是边听边纪录,最后他还提议去救助站后面去现场采访下这些社会弱势群体。 014 一定是他 ()王俊跟救助站站长一起到了救助站后院这里象征xing的住着几个人两个中老年妇女一个疯老头还有一个瘸腿小孩小翼不过小翼此时正在跟唐振东依依不舍的话别 “站长你这里这么多房子住的人可不多啊” “呵呵记者同志是这样我们救助站的最大救助能力是一百二十人恩前段时间有批人被我们遣送回原籍了还有一些孩子被送到了sos儿童村你知道的孩子在我们这里得不到任何的教育资源而儿童村这方面就很擅长所有我们这里有一些适龄的孩子都会送到儿童村当然还有些家长会直接到我们这里挑孩子领养除非有些残疾儿童恩他们才是真正的弱势群体中的弱势群体只有他们哎记者同志你懂的” 王俊点点头“我理解” 站长招呼潘文君“小潘小翼呢记者同志要? 看看这孩子呼吁下社会给予这些残疾孩子以温暖” “刚刚有社会上的人來看小翼小翼有些不舍跟着他出去了想送送这好心人” 王俊一听这就是新闻“站长走咱们也出去看看这救助站的孩子怎么会对來看他的人依依不舍的这才是人间真情” 站长也很高兴这突然冒出來的一出听王记者的意思这才是新闻点所在上天保佑这真不是自己提前安排好的 王俊走出去不远就看到一个坡脚男孩拉着一个高大男人的手有些依依不舍王俊快步走上去“对不起打扰一下咦怎么是你” 王俊看到这个高大男人原來是在车站差点把自己撞倒的那人他反应很快幸好他扶住了自己王俊倒是不怕摔最主要是他后背被的这架报社发的尼康相机金贵摔坏了也是个麻烦事 况且王俊对这人很有好感这人长得高大魁梧面sè黝黑神sè冷峻这样的人王俊是不敢与他动手的当然王俊不是喜欢动手的人但是这社会有很多自恃武力值很高的人他们喜欢动手但是这人不但沒有动手反而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己这让王俊对他印象不错 “是你”唐振东也沒想到自己刚刚撞的人会在这里遇到 “呵呵是我咱么也算老相识了你是专门來这里看望孩子的” 唐振东点点头“我跟他关系很好经常來看他” “你看你这样的热心人不多了社会需要你这样的热心人”经过一番采访后王俊对唐振东印象很好因为王俊是记者他很能说因此他最讨厌夸夸其谈的人但是唐振东却正好对他的胃口唐振东很少说句完整的长句子大部分都是恩、好这样的话 王俊合上记录本“今天的采访非常成功我回去就准备材料不过李站长你这里的收容的人有点少” “凑巧了凑巧了” “对了我是记者这是我名片”王俊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唐振东“你是做什么的” “哦这是我名片”唐振东也掏出了今天刚刚印好的名片递给王俊一张 “轮椅拐杖等辅助xing医疗器械恩你这跟李站长正好对口我想李站长大概需要你这种东西李站长是不是” 李站长脸sè满面含笑“就是就是我们正准备引进一批这种医疗器械王记者你知道的我们这是社会公益xing服务机构经常会救助到一些这样的困难人群” “那就正好了李站长睡觉有人给送枕头好兆头啊好兆头” “是是你回头给我运五十辆轮椅一百副拐杖恩要质量好的”李站长对唐振东说道“货到付款” 走在回头路上的唐振东还沒有弄明白怎么自己还一句话沒说李站长就这么客气的把订单送上了门难道自己真是人品这么好 唐振东记得王俊在出了救助站的大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跟自己表示祝贺还伸出大拇指夸赞自己有技巧有能力 我有个狗屁能力我根本就沒打算张口的就是准备看完小翼后立刻打道回府的张总管把这样的活交给自己很显然是沒安好心如果这笔业务好谈那他还会把功劳白白送给自己 能这么出人意料的谈成这笔业务让唐振东着实有些沒想到 李站长足不出户买到了轮椅他并沒有什么高兴的情绪当然也并不是特别难过买轮椅的钱又不是出的他自己的反正都是财政拨款有些钱是必须要花的而且不花还不行今年给你的拨款你花不完那明年的拨款就会减少所以即使买的东西完全用不着只要自己的好处不少那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签名 今天正好赶上记者來采访本來这个记者就质疑自己救助站后面的救助人数太少幸好有了这个瘸腿小子才让王记者的对救助站的印象改观要不然这些无冕之王的笔杆子还不知道怎么诋毁自己呢 救助站人少当然是为了减少资金投入而且这样也可以把有限的资金投入到关键地方要不然吃顿饭站里都沒法报销这样会被下属鄙视的 这人他不会忘记给自己回扣李站长摇摇头应该不会都说这人越不会说话的考虑的东西就越全面他既然做这一行而且又这么有心计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候说最关键的话是断然不会忘了自己的那一份的 唐振东还沒到公司的时候救助站的采购信息就传真到了康瑞公司 这小子还真他妈的走狗屎运 张总管沒想到这么难办的事竟然让这小子给办成了行下次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这么好运 张总管得到了公司副总的指示唐振东是被人硬塞进公司的务必要找机会把他给拿掉 很快机会又來了康瑞公司的旁边的那块地可能被拍了出去正在乒乒乓乓的大兴土木搞的康瑞公司的工人怨声载道 当然这是张总管的说法工人是上班挣钱的人家旁边工地施工关这些工人什么事不过张总管愣是把这些抱怨都推到了工人身上 “小唐你去让他们施工小点声交涉一下记住别引起大纠纷毕竟我们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 张总管这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怕自己让唐振东的交涉引起某位领导的不满所以才让唐振东的交涉站在有理有据的基础上 唐振东也不傻他即使不用jing神力窥测别人的内心也能知道这人的大体想法不过领导分配的任务自己总要走一趟 唐振东只是想走一趟耽误个三两个小时就当是自己交涉了但是沒成果反正是张总管指示自己要有理有据本來自己去就沒理更别提有据了所以不交涉才是最好的 唐振东走出了厂区准备找个地方买瓶水品一品一直品个把小时再溜达溜达自己回去赵琳借给了自己五百块钱说男人在外面不能沒有钱 反正都接受了她许多唐振东也沒推辞这五百块钱也拿了 唐振东刚准备到远处一个工业园区的商店去买瓶水突然一辆奥迪在他身边停了下來司机老马摇开了车窗“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唐振东看看老马然后一瞥就看到了坐在车后排座的钟馥莉不过唐振东的眼神只是一瞥沒有在她身上停留仿佛她是个空气一样 “我上班出來买瓶水” “你在这上班”老马指指康瑞公司 “恩” 老马看看唐振东身上的一整套的金利來又想起当时他在小巷的落魄“你刚上班” “恩十几天了” “哦怪不得”老马也只是跟唐振东一寒暄跟他打了声招呼也就开车走了 钟馥莉坐在车后座一眼不眨的看着黑sè防爆玻璃后的唐振东他应该不是來自己的 其实老马停车是得到了钟馥莉的授意老马一个司机停车与否这不是他说了算的 钟馥莉其实这几天也一直在想小巷中那个英武的男子虽然唐振东穿的邋遢但是却给她一种器宇轩昂的感觉身上的破烂衣衫丝毫不能掩盖他身上的英武之气 虽然经过了助理小丽的猜测她对唐振东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因为事情也的确太过巧合了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招式又太多钟馥莉防患于未然是很正常的因为她要保护自己 但是钟馥莉刚刚在想过了唐振东这就在前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虽然沒看到正脸但是钟馥莉却感觉一定是他 015 再次重逢 ()买了瓶水坐在小商店里喝了半个多小时唐振东才施施然的出來 还是往那工地走一趟的好要不然什么说不上來这也说不过去 进了工地这里正在打桩现在准备做的是三四层高的大车间在刚进门的施工示意图上就写着:南通六建承建哇哈哈集团河源分厂项目 从施工示意图上显示车间只是工程的一部分当然这也是生产的最重要组成部分还有办公楼宿舍楼等办公生活区工程量不算太大也不算小除此之外还有后期的厂区绿化美化 这个哇哈哈分厂比自己所在的康瑞公司可大多了不过由于工地刚动工现场找不到负责人唐振东來看了一眼就准备转身回去突然后面的一辆奥迪车驶了过來在他身边停下还是司机老马和那个曾经施舍自己的美女虽然唐振东不知道她叫什么名 老马还沒得到指示自己该怎么说 `` 就听到钟馥莉的命令“停车” 如果说第一次钟馥莉还对唐振东有些感激加怀疑那刚刚的偶遇却让钟馥莉的怀疑顿去这次钟馥莉亲自下了车虽然有些羞涩但是还是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你好沒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钟馥莉落落大方的跟唐振东伸出了手唐振东犹豫了半秒钟还是伸手勉强握了一下 唐振东简单回应了声“你好”然后就不说话了 “你也在这里上班”钟馥莉问道虽然她刚刚已经在车里听到唐振东在旁边的康瑞公司上班但是她当时是装作不在车里这时候当然要明知故问下 “我在旁边的康瑞公司” “哦”钟馥莉点点头“你过來的意思是我们还有业务往來” 虽然唐振东不知道钟馥莉的身份和职务但是出入坐奥迪总该是有些身份的尤其是在哇哈哈这个正在建设的分厂遇到想必她应该是工地的负责人或者工程监理方面的人 想到这里唐振东答道“我们部长说你们这个工地太吵烟尘太大影响我们工厂的正常生产生活秩序让我过來协调一下看能不能小点声” 钟馥莉听着唐振东有些可怜的回答她久经商海当然知道唐振东这是在工作中被发配做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工地噪声大这是工业园区zhèng fu都不会管这事不光zhèng fu不会管还会鼓励因为zhèng fu要招商引资怎么可能让招來的这些工厂露天生产呢 这种活明显就是出力不讨好一般是派那种跟领导有嫌隙的人來干干好了是应该的干不好那就骂你个狗血喷头找个机会让你滚蛋 这种小儿科的伎俩钟馥莉早就不屑玩了她是哇哈哈的未來掌舵人必须着眼大局从容布置这些勾心斗角的小事还是让下属去玩这也是她制衡下属的要术 钟馥莉笑吟吟的等着唐振东继续说但是唐振东并沒有多说甚么甚至也沒开口跟自己请求不过虽然如此钟馥莉却心中有些高兴她见多了太多花言巧语的男人对那种男人她很抵触越是话少的人她越有好感 当然这种好感也是分人的如果她看了不顺眼的人即使是一句话不说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那你想怎么样呢让工地停工” “不不稍微小点声就行我也知道这事不好办但是领导交代了我又不能不來对了你能帮我介绍下工地的负责人吗” 看着唐振东略显为难的样子钟馥莉心中一阵好笑这个男人真是傻的可爱明明知道事情不好办但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來了 这种形象完全跟以前钟馥莉遇到过的那些jing明干练的商界政界的二世祖们差别巨大那些貌似jing明干练的人其实在钟馥莉眼中幼稚的很 但是唐振东的这种形象却让钟馥莉忍俊不禁结合他先前冷酷的模样利索的身手更加让钟馥莉感觉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时而深沉如大海时而幼稚如顽童 虽然看不透唐振东的人但是钟馥莉却可以肯定一件事这人绝对不是來追求自己的甚至他很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事我可以跟工地上的协调一下尽量别弄的乌烟瘴气但是你知道的工地施工挖机的声音这是人力无法控制的” “好的我理解谢谢”唐振东道了谢 “你就打算这么谢我不打算稍微表示下”钟馥莉歪头看着唐振东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主动邀请他反正有些话不由自主就说了出來大概是他的那种傻里傻气让自己感觉沒有一点压力 “呃那个我刚來上班工资还沒发” “咯咯吃点小吃就行呵呵放心不会宰你的” 唐振东的身家几十亿有月亮湾花园等产业不过最大的资本是在紫唐矿业的股份中不过失去了于清影再多的钱也是一无所有 “那好”唐振东答应的很勉强把钟馥莉给逗笑了 “你不把你电话号码告诉我吗”钟馥莉就要翻包找手机准备记下唐振东的电话号码 “那个我沒有电话” “呃”这次轮到钟馥莉惊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人沒手机的这不会是装的这装的也太过分了不过钟馥莉想起唐振东先前的落魄模样沒有手机倒也不算太让人难以理解一个生活贫困的励志男的形象出现在钟馥莉脑海中不过钟馥莉突然注意到唐振东这从头到脚的一身金利來这一套行头下來也得小两千块他都落魄成那样还有钱买衣服 “我公司有电话要不你记我公司电话” “好”钟馥莉就准备记下唐振东的公司电话反正有电话就不怕找不到人更何况这还算是自己的邻居 钟馥莉看着唐振东走远司机老马和助理小丽此时也从远处把车开过來刚刚老马很有眼sè知道小姐要说些不适合自己听的话于是轻踩油门把车开远 小丽就不明白了怎么小姐的口味这么独特这种无车、无房、无存款、无稳定工作无手机的五无人员怎么会进入钟总视线的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救了她一次 反正以小丽的眼光來说她自己是绝对不会考虑这种男人的最起码得有个房子有个稳定工作因为这是生活的必须 唐振东又一次完成了任务所有的康瑞公司的人都明显的感觉旁边施工工地的声音分贝减少了一半不过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那只是张总管单独分配给唐振东的任务 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真他妈邪门张总管疑惑不已 救助站订购的轮椅和拐杖有专门的业务人员跟进张总管自然不会把这到手的功劳记在唐振东身上当然还有不菲的提成跟进的业务人员自然会跟救助站的站长把一切都谈妥包括回扣反正价格都是人定的钱也是纳税人的钱 唐振东下班回家后就发现赵琳打扮的整整齐齐拖着他就走唐振东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赵琳就说“走走走今天有个人请客你陪我一起去” 唐振东坐在副驾驶赵琳开车 在车上赵琳说了今天的情况:由于她做的是迎來送往的工作很多方方面面的工作都需要她去应付有个zhèng fu办的一个小科长在中医院做过一个阑尾炎手术是赵琳的朋友的朋友赵琳去看望了下结果这人就赖着赵琳不放了 三天两头的要请她吃饭 赵琳当然熟悉这种男人的手段请吃饭可以但是目的不纯她可不愿意去这人就属于目的不纯的那种 因为赵琳的工作xing质推一次可以推两次也勉强要是三四次都有事这实在是不好说有些人还真不好得罪实在推脱不过赵琳也只能同意了不过她现在有个挡箭牌这挡箭牌就是唐振东 本來赵琳是准备拿唐振东当做应付父母的办法父母还沒來赵琳就先决定用一下挡挡有些居心叵测之人 姜峰今年三十五岁正处在年富力强的时候而且又是zhèng fu办的科长官不大但是相对他这个年龄來说却也不算小关键是身处要职很多人都得高看一眼因此也养成了他外表谦和内心骄纵的xing子 前段时间姜峰阑尾炎住院他对蜂腰翘臀的赵琳一见就惊若天人尤其是她那甜甜的笑容更让姜峰茶饭不思 把赵琳发展成自己的情人这是姜峰给自己定的这两个月的首要任务于是他就三番五次的邀请赵琳吃饭 拒绝了他两次后姜峰有些怒火第三次赵琳终于同意了前两次积压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去哪里开房间 016 麻烦尽去 ()傍晚姜峰早早就來到饭店隔着玻璃看到赵琳的车到了提前跑了出去 “姜科你好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唐振东这位是姜科” 赵琳给两人做了介绍姜峰铁青着一张脸任凭是谁都能猜出赵琳带着男朋友來的用意不过姜峰也在医院打听过赵琳好像并沒有男朋友那么这说赵琳就有可能是临时找了个人來推脱自己 想到这里姜峰又恢复了自信男人的魅力不在于长的多帅而是在于手中的权势和社会中的地位 在这一点上姜峰完全有自信 姜峰跟在赵琳和唐振东后进了饭店他想顺势为赵琳拉开座椅让她感受下自己的绅士风度不料唐振东在他前面已经为赵琳拉开了椅子 姜峰并不着恼他拿起菜单彬彬有礼的对赵琳说道“阿琳看看想吃什么” “对不起姜科咱们好[像沒那么熟何况我男朋友还在这里他会不高兴的” “呵呵这不正显出咱们关系好么”姜峰自顾自的一笑化解尴尬 赵琳点了两个菜然后把菜单递给姜峰姜峰又点了四个“咱们喝点什么酒” “我开车就不能喝酒了”赵琳拒绝了姜峰的好意姜峰又转头看唐振东语气很强硬“咱俩喝点白的” “行我什么酒都行” 姜峰心中一笑“哼跟我比酒在zhèng fu办里我是出了名的酒缸跟我拼酒我让你爬桌底下” 姜峰是个谨慎的人他一开始并沒有露出yin谋模样而是谨慎的要了一瓶酒“咱俩喝一瓶”这是为了麻痹唐振东 唐振东示意无所谓 菜还沒上酒已经满上“今天第一次见面这见面酒得干了”姜峰沒等唐振东说话他一仰头二两半白酒就下了肚 唐振东刚要跟上赵琳在桌下面拉了拉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逞强 唐振东少有的一笑然后一口干了这杯酒 好久沒喝过酒了唐振东内心渴望酒jing的刺激姜峰一见唐振东一口干了杯中酒他就暗笑一声:逞强跟我装是一会有你好看 姜峰不断的劝酒唐振东话很少但是就本着一个原则:你喝我就喝你不喝我说什么也不喝 喝酒就怕遇到讲规则的喝酒的规矩有千千万每一个规矩都有让你不得不喝的理由但是喝酒还怕遇到最不讲规则的任凭你说破天我就是不喝 姜峰也抓住了唐振东的这个规律:他这是要跟我拼酒把我给放倒好那我就奉陪我看你能喝到什么程度 姜峰的酒量在整个zhèng fu办都是出了名的两人喝了三瓶正好一人一瓶半姜峰发现了一个问題唐振东面sè如常自己已经有些酒意上头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我先去个卫生间”唐振东在赵琳耳边低声道 “哼小样我还以为你真不会醉”姜峰心中暗想 时间不长唐振东就回來了依旧是脸sè如常姜峰心道再努把力一定把这小子给灌趴下 又是两瓶白酒下肚两人一人喝了两瓶半姜峰终于舌头开始打转“阿琳你知道的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姜科请你自重我说过我有男朋友的” “阿琳你沒有男朋友的我都到你医院问过了你为什么要骗我”姜峰的舌头有点大是被酒jing刺激的不过他的头脑还算是清楚说话也比较有逻辑 “啪”一声巴掌声给姜峰差点打晕了他抬头一看是他的老婆“老婆你怎么來了” “姜峰我告诉你你别人前人模狗样的当你的科长背地里给我干些勾引女人的勾当我告诉你老娘我早就听说你有这个毛病了给我滚回家走”姜峰老婆來了有一会了刚刚姜峰对赵琳的表白她恰好听了个清楚 姜峰被老婆给揪着头发提走了赵琳疑惑的看着唐振东不明白姜峰老婆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巧合 唐振东笑而不语 赵琳当然不会怀疑姜峰老婆是唐振东叫來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姜峰有了妻室唐振东就更无从得知了 “走叫几个人一起去唱歌庆祝下”赵琳解决了老纠缠自己的姜峰这个大麻烦心情非常的舒畅忍不住就想叫几个朋友一起出來开心下 “我就不去了” “全是大美女你不去眼睛会吃亏的”赵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并沒有把握唐振东会感觉吃亏因为唐振东在她眼中好像不好女sè当然这是赵琳自己的观察 河源地处广东是标准意义上的南方这里的温度可想而知大家每天都要冲凉甚至一天冲好几个有时候赵琳冲完凉特意的穿着丝质睡袍在唐振东前面走过但是他却对自己明晃晃的大腿和肉光闪闪的玉臂视而不见 赵琳知道自己的魅力她穿上这种吊带睡衣的魅力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难以抵挡的 赵琳也不明白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了这种诱惑他的心思但是这心思一起就仿佛鬼使神差一般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唐振东却丝毫不为所动即使是看到了自己胸前的突起他也仿佛沒有看到眼神沒有一丝的变化 他要不是个xing无能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正人君子 车在大歌星ktv前面停了下來赵琳的人缘很好她叫的人比她们來的还早车一停就有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已经围了上來她们是中医医院的护士跟赵琳是同事平时关系也处的非常好 “赵琳姐你來啦” “赵琳姐这是你男朋友吗好酷啊” 唐振东不苟言笑的表情再配合上他黑黑的脸膛看在这些年轻女孩眼中的确是有点酷 “这是唐振东这两位是我的好姐妹萱萱和冰冰” 赵琳给她们互相做了介绍“晨晨怎么还沒來吗” “晨晨刚交了个男朋友恩据说是混社会的好像混的还不错她说她们一会过來我刚给她打了电话”叫冰冰的女孩说道 “那我们先进去玩回头定好房间号给她发信息” 四人刚要进去一辆公路赛轰隆的开了过來在四人面前停下车上是一男一女都穿着黑sè皮衣的机车服 骑车的是个头戴墨镜的青年后面坐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 “阿琳姐萱萱冰冰你们都來啦嘎嘎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张杰我的男朋友” 晨晨跳下车给大家互相做了介绍 叫张杰的青年停好车很酷也不跟大家打招呼晨晨高兴的挽着张杰的胳膊跟四人一起进了歌厅 开好了房间果盘上了几个嘉士伯上了一打还上了瓶十八年芝华士冰冰活跃就一屁股坐在点歌机前开始点歌瞬间点了四五首据说都是她最拿手的 “阿琳姐今天有什么高兴事”晨晨跟赵琳坐在一起捏了赵琳一下嘴朝唐振东努努意思是让她解释下这人是谁 “哈哈阿琳姐终于找到男朋友了这事还不值得庆祝下吗”萱萱在旁边嬉笑道 “什么呀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赵琳解释道 “普通朋友阿琳姐你别骗人了你什么时候带过男人跟我们一块玩” “对对普通朋友你能带來阿琳姐赶紧坦白交代”冰冰也放下麦克过來咯吱赵琳对她施以刑罚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琳真让这几个小魔女给弄败了她别的不怕就是怕痒赵琳举手投降“好好我招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吗” 唐振东依旧是面无表情 赵琳偷眼看了唐振东一眼见他沒有表情就开始转移话題她捉过晨晨的手“晨晨什么时候发展的地下恋情赶紧招” “什么地下恋情我们都已经拍拖快一个月了阿杰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赵琳姐还有萱萱冰冰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 张杰朝三女点点头表情依旧酷酷的张杰的酷跟唐振东不一样张杰的酷带着一种轻蔑和看不起人的感觉但是看到美女后却有故作矜持想说话又自恃身份而唐振东就是纯粹的不发一言神情淡然 “晨晨这首小酒窝最适合你们情侣对唱了來让我们看看你的小酒窝”唱了两首后冰冰给晨晨和张杰切了一首情歌《小酒窝》 “我还在寻找 一个依靠和一个拥抱谁替我祈祷 替我烦恼为我生气为我闹” 张杰是混社团的经常在歌厅玩流行的歌是张嘴就來跟晨晨配合的也很好 “这个阿杰据说是跟黑哥混的我听晨晨跟我说的”冰冰趁着两人唱歌的间隙跟两女说道 017 钨矿大亨 ()广东一带的黑社会自古以來就很兴盛远的说什么洪门天地会近的说什么赖昌星周广龙等人都是赫赫有名的黑老大就是不说黑老大单说那些抢包党飞车党去过广东的朋友不少都见识过 河源是个小城市但是也是不乏黑帮的存在黑哥就是源城一带的有名的黑社会大哥 三女都对黑哥有所耳闻听了冰冰的话三女都不做声了涉及到了黑社会就不是三女能吼得住的了 一曲唱完三女鼓掌以示鼓励阿杰看了一眼坐着一动不动的唐振东拿起一瓶嘉士伯用牙咬开递给唐振东“來喝酒” 唐振东接过赵琳拉拉唐振东的袖子“你还能喝吗要不你喝点水” “怎么不能喝今天我跟这位兄弟第一次见面要一醉方休”阿杰又给自己咬开一瓶跟唐振东碰碰“干了” :唐振东喝酒从來不含糊一仰头“咕咚咕咚”把一瓶酒干了下去 “你都喝三瓶了少喝点”赵琳扯着唐振东的袖子 萱萱耳朵尖她嬉笑道“阿琳姐才三瓶而已你这护短护的也太严重了点我喝三四瓶都沒问題” “萱萱你不懂阿琳姐是怕他酒后乱xing嘎嘎”冰冰在一旁笑道 “帅哥这么说你就更要多喝点了最好是能酒后乱xing來滋润阿琳姐久旷的身体嘎嘎”萱萱笑道 “你们两个女孩沒羞沒臊什么都敢说”赵琳嗔怪了下两人在她们大腿一人拍了一下 “怕什么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嘻嘻是不阿琳姐”萱萱朝赵琳眨眨眼 “就是嘛就是才三瓶阿琳姐就不让喝了嘻嘻阿琳姐是不是怕东哥喝了酒后太疯狂自己不堪挞伐” “你个死丫头人不大花花心思不少”赵琳伸手去挠冰冰“三瓶不是啤酒是白酒” “噗阿琳姐三瓶白酒不是ri本清酒” “去去不信就算” 张杰也听到了赵琳的话不过却对赵琳的话不大相信能喝三瓶白酒的人有喝了三瓶白酒不躺下的人也有但是喝了三瓶白酒却跟沒喝一样的人张杰别说见就是听都沒说过 “來咱俩喝”张杰非常不服唐振东那**模样老子混社团的都沒你这么牛气哄哄你牛气什么 唐振东喝了三瓶后就捂杯不喝了任凭张杰怎么劝他都不喝最后张杰拍了桌子指着唐振东的鼻子让他别给脸不要脸 唐振东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不着恼不置气仿佛骂的人不是他一样唐振东有两个底线你骂我可以但是却不能骂我妈更不能骂我的女人 除此之外随便你骂 “不喝了走”张杰见唐振东也不给面子打他又让晨晨拉着沒法动手最后只能撤 张杰和晨晨一走大家也都沒心情继续唱下去了于是就收拾东西结账离开 在歌厅门口刚准备去开车就看到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还不时的传出來拳打脚踢的声音 赵琳和萱萱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她们沒去关心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不关自己的事赵琳就倒车离开 但是这围观的人把路给堵上了车根本出不去 “快看那不是晨晨跟他男朋友阿杰的车吗”冰冰指着一辆黑sè的公路赛正是晨晨和阿杰來时骑的那辆 “啊真是他们”萱萱看到了人群中倒在地上的晨晨 三女一起下了车她们虽然怕事但是自己的朋友被打却不能置之不理“快打电话报jing” 三女在外面急的要命却挤不进去只是在外面哭喊 “都他妈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滚”一个脸上有刀疤面sè狰狞的男子声音如钟一吼把四周的人群吼散大家都是看热闹的谁也不愿意招惹这些黑社会“阿杰你平时不是牛逼吗來啊你继续牛啊” “疯刚找人來堵我有本事别走” “哈哈这次我先挑你手筋阿杰有本事你尽管來找我”叫疯刚的人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刷”的一下弹出刀子 “不要”晨晨大哭一声就要上前却被疯刚的手下抓住两手 “疯刚你记着今天的事回來我一定加倍奉还” “等你养好了手再说”疯刚说着一只手捉住阿杰的右手手中的刀朝阿杰手腕挑去 “不要啊不要”晨晨闭眼不敢看 疯刚的刀猛的一刺阿杰平时也算硬气但是自己手筋要被挑断在这一瞬间他也不敢直视阿杰闭上眼 但是过了一会阿杰却沒感觉到疼痛他睁眼一看疯刚握刀的手被一人牢牢抓住这个人恰好是刚刚跟自己闹了不愉快的 “你他妈谁呀赶紧给我放手”疯刚大怒 疯刚可不是一个人來的他是带了十几个小弟來的两个小弟抓着阿杰还有一个抓住阿杰的马子剩下的都散在周围这人在无声无息之间穿过这些人那只手就仿佛铁钳一般 “把人放了你走”唐振东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说 “你他妈的让谁放人唉哟”疯刚还准备给这个抓住自己手的人一点颜sè看看但是他的手猛然间收紧疯刚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握断了疼的大喊 疯刚也是个硬气的人混社会出身的他虽然一身痞里痞气但是平时的刀光剑影却也经历了不少等闲的疼痛他也根本不会吱声 “放开我们老大”这时候疯刚的小弟才反应了过來纷纷抽出腰间的匕首冲了过來 唐振东握着疯刚的手一只手左拨右带把几人的匕首全部打空他们的人也左右扑倒 疯刚和张杰也完全沒反应过來这个年轻人的动作这么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些人都左右扑倒在地 疯刚一愣这人是谁张杰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朋友疯刚让这场面惊的忘记了手臂的疼痛 张杰也傻了这还是先前在练歌厅自己严重鄙视的那个小子吗他要是这么厉害当时为什么不出手 唐振东松开了疯刚的手腕脸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情“滚!” “朋友留个字号”疯刚还想在走前装的硬气一点不堕威风 唐振东轻蔑的看了疯刚一眼伸手作势yu抓疯刚疯刚突然想起这只手的恐怖吓的往后一躲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疯刚迅速的逃走疯刚的手下也在瞬间松开了晨晨一瞬间跑了个干净 张杰差点被疯刚挑断手筋一只手差点废了他在疯刚逃走后也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坐倒在地 晨晨疯狂的跑到张杰面前“阿杰你沒事” 张杰摇摇头 赵琳和萱萱冰冰三人也跑了过來刚刚事情发展的太快她们完全沒有反应再加上疯刚的一群手下又刺龙画虎面向凶恶三个女孩虽然心中着急但是却不敢冲过來 但是刚刚唐振东的动作帅呆了赵琳等人虽然沒看清但是却感受到了唐振东身上的那股威风 “你沒事”赵琳抓住唐振东胳膊 唐振东摇摇头“走” 张杰一听唐振东要走他赶紧爬了起來“谢谢你” 张杰的态度非常好恭敬他不敢对唐振东无礼刚刚在歌厅的时候他还在为自己的举动和言语后怕他能看的出來唐振东的眼中的漠视对疯刚的漠视疯刚是河源另一股黑势力跟自己是对头平时冲杀都在第一线是个敢打敢杀的狠角sè能让疯刚吓的落荒而逃这人不会简单当然也不会怕自己 张杰混社会凭的是眼力他除了看到唐振东的狠辣外他还能看到他眼中有种淡淡的杀意这种杀意是杀过人的人才有的他手上一定有人命 如果他当时要跟自己计较张杰有些不敢想象 “走”唐振东沒搭理张杰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想救他 唐振东跟赵琳要转身上车这时候大歌厅走出了一行人“慢着” 从歌厅出來的这行人气场之强让围在外围看热闹的人不自觉的分开一条路來人为首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龙虎唐装后面跟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 岂知这人如此大的排场唐振东根本连看都不屑一看一拉赵琳“走”赵琳当然会跟唐振东走后面的萱萱和冰冰也急忙跟在两人身后 “朋友慢走鄙人连鸿达能不能请朋友一起坐坐” “呼呼”周围人一阵嘘气他们嘘气是因为这个连鸿达的名声太大在广东你可以不认识省长和省委书记但是不能不认识连鸿达连鸿达是广东的钨矿大亨连平县和紫金县的钨矿有全国最大的钨矿都是连鸿达的产业 018 酒吧招聘 ()连鸿达一脸希翼的看着唐振东但是唐振东并沒有给他面子他连看都沒看连鸿达一拉赵琳“走” 连鸿达的两个保镖因为唐振东的傲慢要发火但是却被连鸿达给阻了回去就这么看着唐振东和三女上了车离开了大歌星 唐振东走后张杰和晨晨也沒停留谁知道一会疯刚会不会带人回來寻仇所以还是先走为妙 众人都散去连鸿达的保镖问道“老大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你不放他们走难道要请人家吃饭吗”连鸿达哈哈大笑 “哦不明白”保镖的大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这两个保镖跟连鸿达关系很好就像兄弟一样两人都是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但是就是这两人让连鸿达几次脱离鬼门关 面对两个兄弟的疑问连鸿达还是说了一句“你们不懂这--人身上有种似乎很熟悉的味道” 连鸿达保镖很显然想不通老大的这话甚至比原來更糊涂了但是他却不敢有质疑因为连鸿达的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他的发家经历更是传奇中的传奇 据说连鸿达年轻的时候是个落魄至极的人一ri三餐都难以为继在十五年前连鸿达突然崛起创建紫金钨业 谁也不知道连鸿达怎么以这么低的价格拿下的紫金县的钨矿但是随后连鸿达又以极低的价格拿下了连平的一块地连平是个县那里的低价很低但是连鸿达拿地的价格却不高而当时连鸿达的紫金钨业只是刚刚起步他以整个紫金钨业为抵押拿下了连平的那块地在当时很多人看來根本不理解连鸿达的做法但是连鸿达却非常坚定 那段时间连鸿达的ri子真是又一次捉襟见肘 拿下地后的连鸿达并沒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专门发展他的紫金县的钨矿仿佛连平的那块地白买了一样五年后有了资金积累的连鸿达才开始动他那块连平的地结果在那块地上发现了一个超大型的钨矿锯板坑钨矿这个钨矿的储量全国第一 连鸿达就这么火了成为了广东、乃至全国的矿业大亨 至今连鸿达虽然淡出了舆论的中心但是他的故事在民间还有很多版本 把萱萱和冰冰分别送回家后在回家的路上赵琳问唐振东“你知道这个连鸿达是什么人吗” 唐振东摇摇头 “连鸿达在广东是除了赖昌星外最富有的富豪了” “哦”唐振东依旧是面无表情富豪有什么用钱再多有什么用自己的钱够多了但是却只跟爱人渡过了屈指可数的几天美好时光如果可以交换唐振东可以把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拿出來换跟爱人的一生平平淡淡不用一生十年也行如果十年也太奢侈那就一年 唐振东眼前又出现了自己跟于清影在一起的三天快乐的时光两人在游艇的这三天是唐振东最幸福的三天他相信于清影也一定是这么想的这三天他们分分钟都沒有浪费 唐振东钓鱼于清影在旁边幸福的看着钓了鱼唐振东剖开于清影亲手下厨两人围在锅边鱼汤nǎi白就像浓浓的幸福一样 赵琳开着车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唐振东如刀削般的脸颊滑下的泪水突然她有种心疼这是怎么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到家后赵琳去冲了凉在浴室她就想自己遇到唐振东的种种虽然自己跟他认识时间不长自己竟然把他带到了家里來但是赵琳并不后悔 救人后救的人跟撞伤他的人都沒有出现而他险些一命呜呼但是他却一句话沒有仿佛安然接受命运的安排一样 他虽然不言语但是他却有颗火热的心赵琳能感觉到 赵琳换上了睡袍看到唐振东沒在房间她到处找结果在天台找到了他 唐振东看着月亮想起了于清影不对本就从未忘记过又何曾谈想起呢 康瑞公司 唐振东早晨來的很早今天是赵琳送他过來的说是要顺便看看他上班的环境不过到了门口后赵琳却沒进去当然她也进不去 还有四十多分钟才上班唐振东也沒直接到公司办公楼去了也沒开门 唐振东就在公司的厂区随便溜达了两圈不过唐振东倒是发现了康瑞公司的一点不同平时唐振东接触的康瑞公司是生产医疗器械的这种生产医疗器械的有两个大车间一共八条流水线 车间唐振东也去过对着流水线也并不陌生这两个大车间都是按时上下班一天严格八个点多一分钟也不会耽误 在唐振东的印象里康瑞根本就沒有加班一说但是唐振东现在看到的这一个车间不光是他平时不会过來看的而且就算过來车间里也沒人也就是说这个车间里白天根本就沒人 什么车间白天不工作只有晚上才上班唐振东脑中划过一丝疑问 这个疑问刚产生就听到“铃铃铃”的声音这声音唐振东很熟悉这是下班的声音现在才七点半还提前半个小时下班 “喂喂喂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鬼鬼祟祟”两个身着保安制服的人走了过來跟唐振东说道 “我是这里的员工來的早了点溜达溜达” 唐振东胸前有胸牌可以看出确实是这里的员工两人也就沒继续询问走了 到了上班点唐振东按时进了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后的唐振东对有人谈论那三号车间的事情刻意上了心 这两天唐振东去的都很早就经常留心那奇怪的三号车间也间或的听到有里面的工人说起他们的工作:这里是专门做出口医疗器械的这里医疗器械的装配也都是按照国际标准來进行的也就是一二车间装配好的只能供国内使用如果要出口那必须经过第三车间的重新组装而且里面还要加料 具体加的什么料唐振东就不清楚了 这天唐振东上班就被部门的张总管叫到了办公室“小唐这是你这几天的工资你看看对不对” 唐振东沒说话也沒接装着工资的信封张总管继续说道“经过这一个月的考核你不符合我们公司的录用标准这里是按照劳动法的规定最高标准给你发的一个月工资你查收下” 唐振东点点头扭头出了办公室关门的时候跟着行政部的张总管说了声“再见” 一共在康瑞干了一个月这份工作还是赵琳拖关系给自己找來的沒有了工作唐振东丝毫不留恋他主要是要还赵琳的钱这只信封里应该是四千块这是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先把这钱还给赵琳医药费就先不说了住人家房子房租不知道还够不够 被辞退后唐振东沒有丝毫的不舍也沒起什么报复的心思他走时候对部门领导张总管的那句再见也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唐振东有种感觉:自己一定会跟张总管再见的 一大早就丢了工作唐振东从工业园沒坐车而是步行回了市里家里沒人赵琳上班去了自己又显得无聊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一个酒门口看到散发着酒香的酒字唐振东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进去 “帅哥还沒营业呢下午两点”一个头扎马尾辫的女孩正在打扫着卫生 唐振东见她打扫卫生沒搭理自己径直的自己拿了一瓶酒喝了起來 “哎我说你这人沒听到我刚说的话吗我们下午两点才营业”女孩直起腰來把笤帚一扔怒气冲冲的走到唐振东眼前 “你是老板”唐振东问道 “不是” “那你既然不是老板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不是老板你就应该是服务生既然你是服务生那你多卖酒肯定就有提成我进來喝酒是要给钱的这对你來说只有好处沒有坏处不是吗” 女孩听到唐振东的话笑了“那我要是老板怎么说呢” “你是老板那就更不应该赶我走了我來是消费的你赶走我就相当于赶走财神爷” “咯咯好你留下喝酒今天营业前你喝的算我请你的”马尾辫女孩笑了 “那谢了”有免费的酒喝唐振东当然不会推辞但是既然人家不收自己的钱他也沒放开量喝做人留一线这是他为人的原则 时间不长女孩打扫完坐进台打开两瓶百威抛给唐振东一瓶 “我看你外面的黑板上写着要招服务生” “怎么你要应聘吗”女孩促狭笑道 “你看我能胜任这工作吗” “月薪一千提成百分之五” 019 卫生许可 ()“卖一百提五块不高” “关键是这里的酒贵上万的都有卖一瓶就是五百”女孩笑道 “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如果愿意你现在就可以后面有工作服”女孩指指后面的更衣室 唐振东在后面换了衣服女孩打扫卫生唐振东继续对付沒喝完的那瓶酒一点半女孩打扫完卫生又拿了瓶酒扔给唐振东“喝我请客” 酒两点开门但是两点并沒有人來倒是來了两个服务生一个叫阿强一个叫阿志他们真名叫什么唐振东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叫的这可能是这边的习惯 唐振东也知道了先前打扫卫生的女孩原來就是这里的老板名字很好听叫雅轩雅轩是这里的老板同时也兼职调酒师和卫生打扫员用她的话來说:自己能干的活雇人根本沒必要 /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才开始有顾客登门唐振东很懂行顾客少的时候他根本就坐着不动让阿强和阿志去张罗 不用几次唐振东就发现了其中的规律阿强比阿志会张罗所以阿强挣得就比阿志多一些两人都是酒的老人已经形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第一个客人阿强张罗第二个客人就阿志张罗但是阿强张罗的客人总是比阿志张罗的点的东西多 虽然唐振东现在也是酒员工之一按理说跟阿强和阿志原來的轮换顺序一样以前是两人轮换现在是三人轮换但是两人谁都沒有让下唐振东依旧你一三五我二四六 自己是新來乍到來了顾客张罗就意味着提成自己一个新人犯不着跟这些老人抢生意从别人嘴里抢肉会容易招致别人的反感 唐振东固然需要钱但是却不会为了这点钱去跟人抢个头破血流尤其是这两人还是丝毫不知道谦让的两个人 反正不用张罗唐振东就和美女老板雅轩闲聊闲聊中唐振东得知酒其实还有一个服务生只不过她只上夜班但是这几天她家里有事请假了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來 八点钟以后生意渐渐好了起來阿强和阿志忙不过來了唐振东也就上去救场这也不叫救场这是他的工作唐振东前几次酒名都报不上來有时候还要现去问 不过即使这样也沒人对唐振东破口大骂也许今天进酒的人素质都比较高也许是现在时间还早喝完酒耍酒疯的人还沒來反正几次以后以唐振东的脑子酒里的酒名和价格都记了个**不离十 “瞧那就是我们酒的另一个员工不过她只來晚上场据说是兼职不过也做了一年多了”在送完酒的间隙阿志捅捅唐振东向他说明了酒还有个员工这不她來了 唐振东一看这人竟然是熟人 唐振东來河源不过一个月的工夫他又不擅长与人沟通所以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这人竟然是河源社会救助站的王艳那个请自己吃包子给自己热水喝的王艳唐振东真是沒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兼职 唐振东之所以对王艳如此感激并不是由于自己吃了她的包子而是因为她对自己的不一样她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样把自己当做乞丐般蔑视她拿自己的钱给自己买吃的沒有丝毫的犹豫而她现在还在晚上兼职一份工给自己买吃的钱很可能是她打工挣得辛苦钱 王艳手脚很麻利换完衣服后跟雅轩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忙着招呼客人 八点多的时候酒开始上客了王艳也看到了唐振东但是却沒空跟他说话唐振东也忙的脚不沾地 钟馥莉这几天有点烦 这段时间哇哈哈集团准备在河源建一个分厂对抗广川的乐百氏 这是哇哈哈集团的战略部署是钟馥莉的父亲钟庆后定下的发展策略哇哈哈集团要全国一盘棋统筹规划 钟庆后是个非常有远见的人并且他的经商策略也行之有效并且在公司有极大地权威xing他定下的策略是发展从中间到南北然后再到东西 现在的哇哈哈已经在执行往南的战略了广川的乐百氏集团在广东福建一带有非常大的市场这次钟庆后就要碰碰乐百氏的市场 这次的向南战略非常重要钟庆后这次特意派出自己的独生女儿哈佛的mba出身高材生钟馥莉來亲自规划部署他的向南策略 钟馥莉这次可是任务艰巨在河源福新工业园谈下來一块地现在工程队已经入住开始动工不ri哇哈哈河源分厂的厂房即将拔地而起河源的分厂必将成为哇哈哈集团开拓两广、福建市场的桥头堡是拔城掠地的关键 公司地址确定剩下的就是跑工商税务办各种证件了其实这些工作应该跑在前头从厂址选定福新工业园开始钟馥莉就已经在跑公司执照了 现在国家对于简化审批有明确的要求只要符合要求各个部门都不敢刁难但是不符合要求人家就有了刁难的理由但是哇哈哈确定在河源建厂是对河源经济的巨大促进市委市zhèng fu也明确指示在哇哈哈河源工厂的事情上一路绿灯 但是有些时候上面有指示但是下面还有对策在符合条件的前提下那自然是一切从简从快但是不符合规范的话那人家就有了刁难的理由了 其实这也算不得刁难哇哈哈集团属于食品类企业对于卫生条件是归属于卫生局分管的卫生符合要求自然会发卫生许可证有了卫生许可证才能够开工生产 由于河源的哇哈哈实行的是总经理钟庆后的一盘棋战略对于公司产品的推出总公司有严格的部署有明确的时间任务 即使钟馥莉是钟庆后的独女她也不能搞特殊否则何以服众她只能做的比别人更好 卫生局分管卫生许可这块的是一个叫徐冒的副局长徐冒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且也有深厚的背景他的亲叔叔是广东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有了叔叔罩着再加上他的能力让徐冒在三十出头就爬上了河源卫生局的副局长的高位上最重要的是徐冒还沒结婚 徐冒的政治前途非常远大选择的对象自然也不能普通必须是门当户对的要选个门当户对哪有那么容易太容易上手的徐冒瞧不起太复杂的徐冒又看不上总之徐冒到现在为止仍旧是孑然一身 直到他看到了钟馥莉 钟馥莉身上有种出尘脱俗的气质而且长的漂亮漂亮加气质还不足以吸引徐冒但是钟馥莉是哇哈哈集团八百亿资产的唯一继承人这一点登时就拉平了与徐冒的身份差距 全国的地级市副局长有太多太多不过有个组织部副部长的叔叔却不多虽然不多却也是有那么几十个的但是全国只有一个哇哈哈而且钟庆后也是中国首富这个身份比徐冒只高不低 钟馥莉为了公司需要的各个证件她会提前去跟各个需要去的部门打好招呼虽然市委市zhèng fu已经打过了招呼但是县官不如现管 办理卫生许可这是徐冒的分内事 徐冒一见钟馥莉他就看上了钟馥莉以前沒见过钟馥莉的真人这次见了真是惊为天人 但是钟馥莉只是提前去打个招呼还不到真正办理的时候徐冒想约钟馥莉几乎想的魔障了 钟馥莉先是拒绝了徐冒一次寻思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心意不会再纠缠自己了但是钟馥莉错了徐冒一次不行紧接着约了她第二次钟馥莉又给拒绝了 钟馥莉本來以为自己有市委市zhèng fu的尚方宝剑在各种证件办理时候会是一路绿灯自己提前去了各部委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但是沒想到徐冒会纠缠不已 在第二次拒绝了徐冒后钟馥莉就打听了徐冒的背景她打听后也是惊了一下她沒想到徐冒有个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叔叔这是完全可以跟市委市zhèng fu抗衡的职位怪不得他有恃无恐 本來钟馥莉这几天准备请救过她的那个不大说话的穷小子吃顿饭但是沒想到穷小子沒时间约净跟这些官僚主义打交道了 徐冒第三次约她的时候钟馥莉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同意了她不同意沒人会拿刀逼着自己去但是恐怕在卫生许可证上自己主持的河源分厂恐怕就很难合格了即使有市委市zhèng fu的一路绿灯徐冒也完全有能力抗衡 把卫生搞好到挑不出一点毛病这可能吗毛病是人找出來的只有肯挑毛病总是有的 020 旺仔人奶 ()钟馥莉应徐冒的约,两人在西餐厅吃完饭,徐冒提议去找个酒吧坐坐。 徐冒打的主意当然是酒后乱xing什么的,而钟馥莉却不得不去应付这个卫生局主管领导,钟馥莉心中打算是,这次去了,以后再也不去了,,第一次只不过是给徐冒个面子。 “钟馥莉小姐,这家酒吧很有特sè,这里最出名的是朗姆酒,这里的朗姆酒很地道,朗姆酒你听说过吗。” “呵呵,沒有,还请徐局释疑解惑。”钟馥莉不好酒,她家里基本都不喝酒,钟庆后执掌这么大一个哇哈哈集团,喝酒都是有专门的公关部,他本是滴酒不沾,在钟庆后的影响下,钟馥莉也很少喝酒,做生意谈业务,就摆在明面上谈,做生意靠的是双赢,大家都得到好处,都挣到钱,这才是合作的本质基础,至于喝不喝酒,那都是小事一桩。 “朗姆酒是世界八大蒸馏酒之一,这八大蒸馏酒包括了中国的白酒,ri本的清酒,金酒,威士忌,白兰地,伏; 特加,龙舌兰酒,还有就是朗姆酒。” 不得不说,徐冒也的确是有些品味的,不是那种穷**丝,也不是那种外面光的驴屎蛋,他肚里是有些东西的,对这些酒如数家珍。 “朗姆酒原产地是巴西,是用蔗糖为原料,压榨,蒸馏,发酵酿造,所以很多人又叫它为甜酒,有无sè,棕sè,琥珀sè,跟雪茄,咖啡一起并称古巴三大知名产品,咱们今天就尝尝这朗姆酒,如何。” 面对口若悬河的徐冒,钟馥莉不置可否,只是跟徐冒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冒大概也能猜到一些钟馥莉的心理,不过越是这样有挑战xing的女人,他的斗志就越昂扬,征服这样的天之骄女,比征服一百个美女更让他又成就感。 徐冒也沒打算一蹴而就,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一顿饭,一次酒吧就能搞定的,所以徐冒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把心思防空的徐冒,显得更加彬彬有礼,绅士风度表现的恰到好处,体贴的为钟馥莉拉开酒吧大门。 此时的酒吧是上客最多的时候,晚饭后到午夜前,这段时间是酒吧的黄金时刻,酒吧不是饭店,不供应吃的,所以一般都是吃完了來,午夜前來有什么好处呢,很多追求艳遇的人,都是这个点來,一來不用请客吃饭,耽误时间,浪费金钱,二來也能珍惜下短暂的金宵,纵情欢愉。 徐冒捡了个人少的角落,这里不太吵,可以安静说话。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钟馥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惊讶的抬头,就看到唐振东站在自己眼前,仿佛做梦。 “來一瓶三十年的朗姆酒,再给这位女士來点甜点,嗯,馥莉小姐,你看你还需要点什么,或者说你喜欢喝点别的,当然也可以。”徐冒非常有绅士风度,再展示出他丰富知识的同时,也适当的展现他绅士温情的一面。 钟馥莉并沒有回答徐冒的话,她从看到唐振东的那一刻起,就有种心跳加快,血液加速的感觉,加之有些口干舌燥,说不出话來。 唐振东也看到了钟馥莉,他对钟馥莉倒是沒有什么别的想法,只不过有种遇到熟人的感觉,不过在这个地方遇到熟人,也得装作不认识,尤其是人家对面还坐着一位男士,这分明是两人來享受甜蜜时光來了。 钟馥莉跟唐振东四目相对,好一会都沒说话,唐振东是等钟馥莉说,钟馥莉则心情激动,说不出來。 “我胃有些不舒服,不想喝酒,你能给我推荐个吗。”钟馥莉问道。 “呃。”唐振东想了想,他今天是第一天來上班,酒吧的各种酒品虽然他脑子好,记了个差不多,但是那只限于种类和价格,关于酒的养生,哪种酒喝了上头,哪种喝了乱xing,哪种最适合养胃,他是真的清楚。 來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消遣寂寞,有相当一部分是來找***的,这些人不会去想什么养胃不养胃,而是越催情的酒越好。 这种酒唐振东记得很清楚,但是要说到养胃,他还真不清楚了。 钟馥莉见唐振东努力思索的模样,渐渐的把那个在小巷里沧桑的身影,三拳两脚神奇般打退四个小流氓的那个英俊帅气的人结合了起來,前段时间,在福新工业园的偶然相遇,那个一身金利來的白领,然后又是现在的侍者模样,他缺钱吗,为什么要兼职这么多份工,钟馥莉心中又浮现那个小巷沧桑的身影,即使缺钱也绝不接受自己递过來的二百块钱。 人穷,不能穷了志气,男人想得到的东西,要靠自己努力的劳动去争取。 逐渐的,唐振东在钟馥莉心中的形象开始高大起來,拥有一身本事,却不仗势欺人,英勇救人,却不接受任何好处,穷困潦倒,但是心中却有原则,黑黑的,帅帅的,钟馥莉心中一阵温暖,这才是自己喜欢的人。 心中温暖,就表现在脸上,钟馥莉一笑,“呵呵,怎么沒有这样暖胃的吗。” “有,旺仔牛nǎi,我给你拿一盒。”唐振东突然想起酒吧里有旺仔牛nǎi,虽然沒人点,但是他却看到了,此刻想遍了所有酒,也沒符合的,他突然就想起了旺仔牛nǎi來。 “扑哧。”钟馥莉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的花枝乱颤,到酒吧喝旺仔牛nǎi,这是酒吧,不是nǎi吧。 “我说你个服务生,让你正儿八经推荐,你就好好推荐,不想干了是吧。”徐副局长登时有些恼了,在他心中,这是**裸的调戏,你推荐的什么牛nǎi,还不如直接说喝人nǎi,旺仔人nǎi,这个名多好。 妈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子,我带马子到你们酒吧玩,你就这么**裸的调戏,是不想混了吧。 不过有钟馥莉在眼前,徐冒也不方便直接扔了羊外衣,露出狼獠牙,他只能以不想干了jing告这个小子小心点。 “对不起,对不起,他刚來上班,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王艳在唐振东说出旺仔牛nǎi的时候,她正好在旁边,虽然她也沒忍住笑,但是她跟唐振东也算旧相识了,而且他有种傻傻的表情,她不能不在这个时候帮他说上两句话。 “下次注意点,你们酒吧怎么找了这么个人,回去好好学习下业务再來上岗。”徐冒说话有种骨子里透出來的官老爷威风。 “好的,好的,您要的酒,马上就來。”王艳要拉着唐振东赶紧走。 到这里來消费的人,谁知道他们有什么背景,不管有什么背景,也不是自己一个社会救助站的小员工和一个落魄的叫花子,能惹得起的。 在王艳心中,唐振东还是那个一口气能吃五屉包子,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沒事,牛nǎi很好,我就來盒旺仔牛nǎi。”钟馥莉看到王艳拉着唐振东的衣袖,她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醋意。 时间不长,王艳帮唐振东给徐冒和钟馥莉上了瓶朗姆酒,两盘小甜点,还有盒旺仔牛nǎi。 钟馥莉虽然跟徐冒不紧不慢的聊着天,但是她的余光去关注着唐振东的去向,她看到两人到了吧台后,唐振东取了朗姆酒和甜点,还有牛nǎi,让刚刚那个女孩接了过去,送了过來。 这一晚上,钟馥莉的心思都在唐振东身上,虽然嘴上跟徐冒聊着天,但是她却一直关注着唐振东。 唐振东不跟人争抢,有同事空闲的时候,他绝不会來主动招待客人,只是在同事忙不过來的时候,他才过來招呼。 钟馥莉心中有些着急:这样你能挣到钱吗,你肯定是缺钱的,要不然你不会兼这么多份工,你的xing格太好了,不适合在酒吧这种复杂的地方呆。 钟馥莉心中不禁对唐振东又升起了一份怜惜的心情。 不过,钟馥莉直到走,唐振东也沒过來招呼一声,大概是有些担心自己身边的这个徐冒徐大局长的官威吧。 钟馥莉本想在这里一坐就走的,因为她來酒吧只是应付下徐冒,让他面子上好看,但是因为这里有唐振东在,钟馥莉在酒吧坐了近三个小时,也沒主动说走,倒是把对面坐的徐冒徐大局长的腰给累的不轻。 过了十二点,徐冒心知今天是沒有可能抱得美人归了,不过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了,他心态维持的很好,倒也不是特别失意。 如果真是今天一次,就如愿以偿的跟这位心中的娇女上了床,那才是徐冒心中最最失意的事情。 越是容易得到的,越难让人珍惜,越不容易得到,就越是珍惜。 不过,今天的效果很好,徐冒也满意这个效果,起码女神跟自己做一块,不感到无聊,不是着急走,这已经是成功了三分之一了。 关于后面的三分之二,徐副局长很有自信,一个月内把她拿下。 钟馥莉先上了车,徐冒还在旁边挥手,她本想继续回酒吧坐坐,跟他重新聊聊,但是又好像有点cāo之过急,明天吧,明天再來。 021 超级美女 ()赵琳在家做好了饭,等唐振东回來吃,一直等到十点多,唐振东也沒回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赵琳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唐振东回來的时候,是下半夜三点,酒吧凌晨两点下班,唐振东回來的时候也不坐车,就这么步行回來。 河源不大,唐振东也走了半个小时,两点打烊,总有几个丢三落四、烂醉如泥的客人,下了班后,又跟王艳说了几句话,走了几步路,先把她送了回去,本來这不是唐振东的活,王艳以前也是一个人回家,但是今天这不是她给唐振东解了围,而且两人也算是旧相识了,所以也就多聊了几句。 唐振东开门,赵琳就醒了,她睡觉本就不沉,再加上唐振东沒回來,也有心思,所以唐振东刚一开门,她就醒了。 “你怎么回來这么晚。”赵琳揉揉眼睛,有些沒睡醒,“你吃饭了吗。” “嗯,吃过了。”唐振东的肚子咕噜的响了一声,赵琳扑哧笑了,“沒吃就沒吃,``正好我也沒吃,用微波炉热热,五分钟就好。” 赵琳麻利的把桌上的菜,套上保鲜膜,放进微波炉。 这也算是宵夜了。 其实以唐振东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已经深入到五脏六腑,脏腑可以经由自己的意识控制而蠕动,发出响声,刚才的那阵响声,其实是他故意为之,因为他看到桌上的菜整整齐齐,赵琳应该也沒吃。 “明天给你去买部电话吧。”赵琳边收拾碗筷,边问。 “不用了,我用不着那个玩意,我在这里又不认识人。” “你看像今天这样,我本想问你什么时候回來,却找不到你。” “哦,我找到一个兼职,以后估计都要这么晚回來了。”唐振东沒说自己在康瑞公司被无故辞退的事,只是说找了个兼职。 “哦,做什么的。” “在酒吧推销酒水。” “你这样太辛苦了,第二天上班行吗。” “沒问題,年轻人总要给自己点压力。”唐振东轻松说道。 “哦。”赵琳也再沒说话。 “这是四千块钱,先还你。”唐振东掏出康瑞给他结算的工资。 “呵呵,不着急,等你下个月再给我就行。”赵琳把钱又给推了回去,“好了,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还上班。”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完饭,赵琳要送唐振东去公司,被唐振东给拒绝了,送过去,还要走回來,何必呢。 不过唐振东拒绝了赵琳送他去公司,却沒法再拒绝赵琳递给他的一部手机,赵琳沒刻意去买,因为唐振东坚辞不受,所以她就把她自己的一部手机给了唐振东使用。 这是赵琳的原话,唐振东实在不好总是拒绝她,所以,也就收下了,欠她的是越來越多,唐振东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題,似乎已经到了还不清的地步。 白天沒什么事,已经出了门,唐振东自然不会回去睡觉,去趟救助站吧。 唐振东去的时候,救助站还沒上班,王艳当然还沒來,唐振东仍旧是直接翻进了救助站后面的救助中心,他的小徒弟小翼就在这里。 “师父,你來啦。”小翼见到很高兴。 救助站的后院依旧如故,小翼见到自己仍旧高兴,那个疯老头,依旧时而疯言疯语,时而沉默的不能再沉默。 “站桩有什么感觉。”唐振东问道。 小翼摸摸头,然后摇摇头,“沒什么感觉,师父,我是不是太笨,为什么都一个月了,我还是沒有气感呢。” “气感这东西因人而异,有些人快,有些人慢。”这个时候,唐振东当然不能打击小翼的信心,要不然孩子就会对学武彻底灰了心。 “师父不是说一般人一个月都应该有气感吗,我跟着师父站桩也有一个月了,丝毫沒有偷懒,白天站,晚上站,但是就是站不出气感,这是为什么呢。”小翼的表情也很痛苦,他因为看到了唐振东的本事,所以励志学武,但是这一个月过去了,却沒有任何的进展,这怎能不让他灰心失望。 “那只是一般情况,有些人打根基会慢点,有些人练的快,但是快了并不一定是好事,根基才是最重要的,只有牢固的根基,将來才有可能长成参天大树。” 唐振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其实在唐振东心中,已经把小翼给判了死刑,这孩子不是个适合练武的孩子,根基固然重要,这谁都不能否认,但是更不能否认的是悟xing,光有根基,沒有悟xing,也是不适合学武的。 练武的人沒笨的吗,当然有,那些练力气的,金钟罩铁布衫的,恐怕有些智商会跟不上,但是如果练内家拳并有所成就的,那我可以百分百的说一句,一定不会是笨人。 内家拳并不是简单的生搬硬套,闷头练功就能有成的,而是需要智慧和感悟,内家拳的集大成者,绝对是智慧高绝之人,邋遢道人张三丰是太极拳的始祖,他笨吗,近代内家拳的集大成者孙禄堂,更是文武并举,自然门杜心武的高徒万籁声著有《武术汇宗》。 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即使有些人沒念过什么书,但是也绝对是智慧高绝,智慧跟念书与否无关。 像郭靖这种人,虽然功夫高绝,也只会存在于小说中。 练内家拳的人,必须聪明,但是有些聪明的人,却也是不适合练内家拳的。 小翼,其实并不笨,他的两只眼睛灵动有神,抛开腿上的残疾不说,小翼绝对不是个笨人。 但是,他却并不适合练内家拳。 不过,对于这个愿意把辛苦积攒的食物分给自己吃的孩子來说,唐振东却已经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徒弟,虽然这个徒弟,将來可能一事无成,无法给自己光大门楣,但是师徒关系,不光是徒弟待师父一ri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也应该把徒弟当做自己的孩子來对待。 今天,唐振东沒看到王艳來,他又教了小翼一些太极的基础东西,然后又去买了吃的,塞给小翼,最后看那个疯老头也着实可怜,唐振东把买來的东西,也分给了疯老头一半。 唐振东在救助站开始吃午饭的时候,拒绝了小翼留下一起吃的挽留,跳墙离开了,他过会要去上班了。 唐振东赶到酒吧的时候,酒吧老板雅轩正在打扫卫生,唐振东反正也沒事,也拿起笤帚跟她一起干。 两个人一起,打扫的很快,不到一点,就打扫完毕。 “嗯,谢谢。”雅轩拿起一瓶酒,给唐振东打开,推到他面前。 “那以后我每天帮你打扫,你就每天请我喝酒。”唐振东说道。 “行,你的要求太简单了,我本來准备给你加工资的,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 听到雅轩的话,唐振东笑笑,沒说话,也就是今天唐振东才知道这个亲力亲为的美少女老板,姓刘,叫刘雅轩。 不过他知道的也仅限于此。 酒吧开始营业,下午的客依旧不多,但是也还是有几个來消愁解闷的,唐振东也不去抢,这样的客人都留给阿强和阿志。 唐振东即使空闲也不跟美女老板刘雅轩套近乎,这是阿强最喜欢干的事,他只要是沒客人招呼的时候,必定是围在美女老板周围,聊天打屁。 而唐振东依旧是坐在角落,面前一瓶嘉士伯,不为喝酒,只是好似酒中有他向往的天地一般。 钟馥莉今天來的挺早,她忙完一天的工作后,晚饭都沒吃,就匆匆的赶到了唐振东做工的这个酒吧。 钟馥莉來了,正好阿强空闲的时候,就迎了上去,但是钟馥莉却一语不发,把过來介绍的阿强弄的一头雾水,又退了回去。 阿强失败,他捅捅阿志,让阿志又來,但是阿志來,也是一头雾水的回去,这美女又是一言不发。 钟馥莉的美是牡丹般的国sè天香,是水仙般的清新脱俗,是玫瑰样的艳丽逼人,阿强和阿志都是好sè之人,他们见了钟馥莉这样美貌和气质并存的女人,恨不得为她去死,但是人家來了却不说话,两人就算死也不知道怎么死才合适。 “她是不是來钓凯子的,为什么咱们过去一言不发。”阿信颓然回來,跟阿强交流失败经验。 “我看像,这样的人,别看平时装的清高模样,如果遇到了帅气的凯子,保准是苍蝇看到屎一样。”两人搭讪服务不成,对女神就开始由崇拜转为诋毁,反正自己得不到,越把她说成**,两人越是解恨。 刘雅轩是酒吧的老板,她还兼任调酒师的角sè,她也注意到钟馥莉的到來,因为钟馥莉的气场很强,她一进门,别人想不看她都不成。 沒法形容:美,当然是美,美的让人窒息,而且还能让人反复窒息,这样的人无论走在什么地方,都会是众人的焦点,如果自己酒吧有一个这样的超级美女常來,将会吸引无数的登徒子來竞相消费。 刘雅轩见阿强和阿信都羽刹而归,她给唐振东一个信号,让他上去问问她喝什么,刘雅轩记得钟馥莉上次來就是唐振东接待的。 022 蜜蜂逐香 唐振东其实早就看到了钟馥莉的到来,他没上前,那是因为现在客人并不算多,阿强正好闲着,他不会去跟他们争。 今天,王艳没来,大概是家里有什么事吧!她没告诉自己。 接到了老板刘雅轩的指示,唐振东也只能上前招呼,他也不知道钟馥莉为什么一言不发,也不说喝什么,只是这么坐着。 “请问喝点什么?”唐振东的声音很平静,丝毫没有阿强和阿信见到美女后的那种不会说话的感觉。 钟馥莉看到唐振东走来,她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心道:你终于过来了。 听到唐振东的话,钟馥莉上翘的嘴角弯曲的弧度越弯越大,“还是老样子。” 唐振东心道,你这是什么话?我知道你老样子是什么?昨天你们要了一瓶老朗姆酒,两盘点心,还有一盒旺仔牛奶,哦,后来不够,又要了一盒。 你的意思是让我上两盒旺仔牛奶,还是把朗姆酒一块上了? 现在[][]的唐振东早已经习惯了没有精神探测的现在了。现在他根本不想用精神去探测别人的大脑,这固然是怕灾祸再次降临到自己家人身上,而且有了这种能力,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别人想什么,自己都知道,这事其实挺无聊的。 不过想归想,唐振东并没有问出口,他回去端了两碟点心,然后拿了两盒旺仔牛奶,放在了桌上,“请慢用。” 钟馥莉朝唐振东点头一笑,自己的意思只是让他上牛奶就好,没想到他还自作主张的给自己上了两碟点心,似乎知道自己没吃饭一样。 钟馥莉心中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唐振东回到吧台,刘雅轩朝他一笑,“这个美女看样子是看上你了,怎么不跟她多聊聊?” “有意思吗?我从不自作多情。”唐振东的话,真是大煞风景,丝毫没有被这种级别的美女看上后的沾沾自喜和洋洋自得。 “嘻嘻,我想自作多情,人家还不稀罕呢!”阿信正好过来拿酒,听到后,说道。 其实阿信和阿强一直暗暗关注着钟馥莉的表现,看到唐振东跟这位美女说上话了,他们自然也知道人家的意思了。在酒吧工作,就是不缺帅哥美女,什么样的美女见不着。但是话说回来,像钟馥莉这种级数的美女,他们的确是没见过。 “赶紧干活去。”李雅轩不催促唐振东干活,只是催阿信干活,因为她早就看出了唐振东刻意让着,不会去跟他们争。 “我感觉,你的确是可以试着跟这样的美女发展一下关系,如果你能找到这样的对象,我保你少奋斗三十年。” “还三十年呢,你想让我吃软饭?” “吃软饭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能吃上,这恰恰反衬别人吃不上,为什么他们吃不上,那是因为他们不如你。” 不得不说,刘雅轩的这套歪理邪说,的确挺有道理。连唐振东这么聪明的人,也一下被她绕了进去。 “得得,他们都不如我,我比他们都强,但是万一她穿的是假货呢?” “假货?哼哼,你最好还是相信我这双眼。你看她穿的衣服和鞋子,无一不是高档货,虽然看不出品牌,但是绝对是大牌,最重要的是,她背的挎包我能看的出来,古驰,而且好像是限量版的,好几万呢!” 刘雅轩对衣服和包包,有很强的鉴赏力,不过酒吧的灯光有点暗,衣服的商标大部分又不在外面,但是看不到商标,可以看版型,大牌衣服的版型绝对不是普通品牌货能比的。 “就是世界首富也跟我无关。”唐振东的心门早已锁上,其实就算他的心没上锁,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因为于清影已经把他的心塞得满满的。 “兄弟,你这话,哥哥服了你了,其实我不同意老板的话,什么有钱人,有钱人在这里都是几百成千的消费,一晚上喝几万块的都有,旺仔牛奶?点心?也就几十块钱吧,千万别被有些女人的外表给骗了。”阿强对唐振东谆谆教导显得语重心长,言语间,连哥都自己称呼上了。 “你看人家一小盘糕点,吃了足足一个小时,这哪里是吃东西,分明是折磨人。”阿强愤愤不平,虽然他嘴里说钟馥莉普通的要命,但是却时刻注意着美女的动向。 “你管人家怎么吃呢!吃一年,那是人家乐意。”阿信也不甘示弱,为了美女,反唇相讥。 两人碰头的机会不多,因为他们要忙着招呼客人。 只有唐振东和刘雅轩最闲。刘雅轩调酒,她调的酒不便宜,而且这里的主打并不是调酒,而是原汁原味的老朗姆酒。来这里的很多人,都是奔着品尝古巴老朗姆酒来的。 “对了,我发现个问题,你这里为什么不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侍者呢?这样的人推销酒不是更容易吗?”唐振东其实早就发现了这里的问题,不过没说而已。 “呵呵,是啊,女侍者的确卖酒能容易些,但是那样并不是酒吧最健康的发展方式,容易把路走歪。有句话叫酒好不怕巷子深,我这里就是主打的酒,又不是肉店卖肉,找那么多露胳膊露腿的女人干什么?” 唐振东张张嘴,终于还是没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王艳吧,她家里有些困难,从她上学时候就在我这里打工,后来现在工作了,她也还在这里兼职。” 唐振东点点头。 。。。。。。。。。。。。。。。。。。。。。 这边在讨论自己的时候,钟馥莉浑然不觉,她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唐振东送上的两盒旺仔牛奶,时不时还优雅的拿出块点心,轻启檀口,咬上一小口,那吃东西的姿势,都让人觉得优雅娴静。 十点钟,酒吧迎来生意最火爆的时候,这时候,无论是猎艳的还是郁闷的,或者是孤独寂寞冷的,都出来了。 唐振东也没空跟美女老板聊天了,他也忙碌起来。这时候也是提成最容易赚的时候,唐振东虽然不愿意争抢,但是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不能闲着。 钟馥莉从八点半来,然后就一直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吃着小点心,也关注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 就在钟馥莉关注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的时候,也有人在细细打量着她。 钟馥莉的美貌是毋庸置疑,她浑然不觉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而酒吧是最不缺**的地方。 “美女,我看你自己在这坐了好半天了,能不能请你喝杯酒?”一个自认为有些风度的男人,没征求钟馥莉的同意,自顾自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钟馥莉正在脑中美好的幻想被人打断,她肯定不高兴。 “这里最出名的是朗姆酒,而不是牛奶。”这位男士看着钟馥莉的芊芊玉指中的旺仔牛奶,说道。 “对不起,不感兴趣,请你离开。”钟馥莉冷冷道。 这个男人一看钟馥莉不是开玩笑,他讪讪然的站了起来,离开了。 钟馥莉继续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她平时太忙了,忙的连细嚼慢咽的吃顿饭都是一种奢侈,更别说安静坐在这里,美美想着心事了。 不过人长的太漂亮了,注定没有享受安静的惬意。 一个高高大大的青年,后面跟了两个健壮的手下,笑嘻嘻的走向了钟馥莉,然后一屁股坐在钟馥莉的对面,“美女,你第一次来吗?我以前怎么没看到你?” “对不起,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离开。”钟馥莉冷冷道。刚才那人说话好歹还比较彬彬有礼,但是这个完全就是个流氓,虽然长的高高大大,但是脸上身上都透着流里流气。对这样的人,钟馥莉当然没有好态度。 “哟呵,还是个小红辣椒,这小脾气够暴,我喜欢。”这流里流气的青年,一见钟馥莉的美貌和她的小暴脾气,就忍不住一阵冲动,伸手就想捏捏钟馥莉的脸蛋。 “流氓,滚一边去。”钟馥莉往后一闪,手在头前讨厌的一摆,打掉这登徒子的手。 登徒子把被钟馥莉打中的手,收了回去,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嗯,好香,哈哈哈哈。” “臭流氓!”钟馥莉骂了句,然后就收起手包,准备离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跟这种无赖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钟馥莉刚站起身来,这登徒子的两个保镖,就拦住了钟馥莉,那登徒子在后面哈哈大笑,“美女,别急着走,陪哥哥喝一杯!” 钟馥莉想闪身走,但是这两个保镖把路给堵的死死的,她根本就出不去,“你们在这样,我报警了啊?”钟馥莉手就往包里伸,要拿手机出来报警。 “哈哈哈哈,警察再牛逼,也不能阻止我追女朋友吧?”登徒子得意似得哈哈大笑。 “先生,这里是龙哥罩的场子,最好别在这里闹事!”两个身穿紧身黑t恤和战斗迷彩裤的保安走了过来,他们是这里罩场子的,是河源的一股强大的黑势力龙哥的手下。 023 投怀送抱 ()“龙哥?哈哈哈哈,哪个龙哥,我可不知道河源还有个龙哥。”登徒子哈哈大笑。 这个罩场子的人叫薛洋,他是龙哥手下的得力干将。薛洋跟龙哥一起也算是出生入死,才打下的这几条商业街,龙哥是这一带的扛把子。而这酒吧也是龙哥旗下罩着的,都是交了保护费的。 薛洋听了这嚣张青年的话,有些发怒,不过他看到这青年后面的两个强壮的保镖,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出门跟朋友呼来喝去的人,有,跟狐朋狗友一起出来玩的,也有不少,但是出门带着保镖的,却不多。一来太张扬,二来也没有多少人能养的起两个保镖。 这人后面的一看就是两个保镖,还是专业的那种,薛洋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他也看出了这青年的不简单,也没直接动手把人扔出去。 混社会固然要忠勇义气、敢打敢拼,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混社会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见。 “敢问朋友怎么称呼。 ?”薛洋没敢造次,有些时候问清楚了总比闯了大祸强。 “哈哈哈,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本少连庆。”嚣张青年傲然道。 “连庆?”薛洋倒吸一口冷气,连庆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连庆是钨矿大亨连鸿达的儿子,是广东著名的公子哥,曾经跟赖昌星的侄子赖文峰都是一个级别的大少。当然那时候薛洋还小,还是跟在赖文峰屁股后面的。 不过赖文峰跟赖昌星一起完蛋,整个广东要数黑白两道混的不错的那就是连鸿达了。 人家连鸿达在广东名气大,可不仅仅是河源这个小地方,虽然连鸿达也是从河源出来的。 “你就是紫金的连庆连少?”薛洋语气强作镇定,但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连鸿达几乎可以算是广东省都出名的人物,而自家的龙哥只不过在河源这个小地方这几条街还有点名气,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法比。 “算你有眼力,今天本少心情好,不怪你,滚吧!”连庆一摆手,不准备跟薛洋计较,因为这里还有个他更感兴趣的美女,超级大美女。 “美女,算了,你也知道我是谁了,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本少管你吃喝,保你在广东玩得转,每月给你十万块零花钱,你看怎么样?”连庆其实也没什么钱,但是他老子连鸿达有钱,每个月给他几十万随便花,拿出十万块包个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连庆的手就要牵上钟馥莉的手,钟馥莉一躲,“流氓,我要报jing了。” 连庆哈哈大笑,“好,你报jing吧,我看看河源哪个不开眼的跟在我连少面前出jing,谁敢出jing,我扒了他身上那层皮。” 薛洋心中也有些纠结,这事他不敢管,对方是连鸿达的儿子,广东都出名的花花大少,但是却也有不得不管的理由,这个场子是龙哥交给自己罩着的,在自己罩着的场子里发生这样的事,以后谁还敢把场子交给自己? 权衡再三,薛洋还是决定袖手旁观。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反正架也没打起来,这是人家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也不是闹事,跟自己罩场子的无关。 钟馥莉商海经历的久了,洞悉人xing,她看的出来这个场子里的保安怯了。这个她也不怪这个保安,因为她也是听说过紫金矿业的连鸿达大名的,在中国的富豪是有数的,没有突然窜起的,每年翻来覆去就那么十几二十人,分布在各省,不过最近的富豪榜,倒是有个跟紫金有些类似的集团公司异军突起,不光企业名相似,而且都是做的矿业,紫唐矿业,这两年简直就是突然从地底缝里冒出来的,崛起非常之快,很多人也都盯上了这个紫唐矿业。 不过紫唐矿业也只不过是刚刚崛起,虽然势头很猛,但是却不是紫金矿业这种老牌集团能比拟的,紫金矿业崛起十多年了,在国内的钨矿上,早就确立了名副其实的老大地位。 对付黑社会,钟馥莉可以采取跟jing察合作的态度,因为再牛逼的黑社会也不敢跟国家暴力机关抗衡,但是紫金矿业不一样,连鸿达在河源经营多少年,早已经混出了河源,在整个广东省都排的上号的人物,不论是白道黑道,都有涉及。 而自家的哇哈哈集团,虽然是中国数得上号的集团公司,但是自己跟父亲可能是这些数得上的富豪中,跟黑社会关系最不紧密的人了。 钟馥莉真的掏出了电话,连庆也没再阻止她,大概也是想显示下自己的牛逼,因为他刚刚已经把话放了出去,jing察来了也不敢管。 金钱和权利,是最容易让女人倾心的东西。 连庆完全相信这一点。 钟馥莉打了电话,她暗暗祈祷连庆慢点动手,她不信这朗朗乾坤,竟然没一个能制住一个黑社会的人。 连庆果然没动手,他也在静静等着jing察的到来,这期间他还要了瓶朗姆酒,自斟自饮。 钟馥莉在急等jing察到来的间隙,也在四下偷偷寻找唐振东的踪影,她心中老是念着唐振东上次出手时候的威风。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盖世英雄,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闪亮出现,大杀四方,驾着七彩祥云,给自己接走。 但是钟馥莉这么希望的同时,她又怕唐振东惹不起连庆,毕竟连鸿达名声在外,尤其是在本地又是根深蒂固,她担心唐振东一旦出手,恐怕会给他自己带来不测之祸。 连庆看着钟馥莉如受惊的小白兔般,强作镇定,他心中就是一阵得意,让女人爱自己,并不是男女间最牢固的关系,只有让女人又爱又怕,才能让男女关系维系的最长久。 连庆顶着花花大少的名声,今天又提前把话放了出去,很显然,他今天不光要个脸面,包括钟馥莉都必须是他的囊中之物。 在钟馥莉焦急的等待中,jing察终于姗姗来迟。 不过架并没有打起来,jing察们一到,马上就认出了端坐在椅子上正眼都不看他们一眼的连庆连大少。 jing察们来了之后开始牛逼哄哄,嚷嚷怎么了怎么了,他们这些人在这些娱乐场所,那就是绝对的老大。不过见到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连庆后,赶忙上前递烟喊哥,仿佛黑社会小弟见了大哥一样。 连庆见了jing察来,头不抬,眼不睁,接了烟后,就说了一句,“这里没事,你们走吧!” 钟馥莉见到jing察给连庆递烟,就意识到情况不好,她在jing察还没走的时候,就拿出电话跟父亲钟庆后打电话,不过被连庆一把按住,“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咱们之间的事,还是咱们自己解决的好。” jing察们也都是有眼sè的人,他们见连大少不搭理他们,也都主动告辞,正好也可以躲避钟馥莉求救般的眼神。 “来吧,美女,坐吧。现在没人打扰了,咱们好好喝一杯。” 钟馥莉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呼救是没用的,钟馥莉迅速的镇定下来,不过在河源,她只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充其量她认识几个人,对了,徐冒?钟馥莉突然想起了这个人,徐冒在钟馥莉到了酒吧之后,还给钟馥莉打过一个电话,这在通讯录上就是第二个,因为她还没找到钟庆后的电话,没来及拨号,就被连庆给按住了。 钟馥莉手偷偷探进包里,把手机解锁,然后凭着感觉找出拨号器的全部通话记录,然后摸索着开始拨号。 触摸屏的手机,如果不是对手机特别熟悉,根本就拨不出来号,不过钟馥莉毕竟非常人,她非常聪明,对手机摸索的也够透彻,徐冒的号顺利的拨了出去。 “这位美女,一起喝一杯呗?朗姆酒,哈哈,很甜的哟。”连庆笑道。 “朗姆酒很特殊吗?还是这里的朗姆酒味道特别的好?”钟馥莉问道。 连庆见女神开了口,他也知道女神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改观,这是个好的预兆,连庆哈哈大笑,“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家酒吧的朗姆酒是最最正宗的,如果你要喝朗姆酒,那来这里准没错,而且这里的老板我也认识,她是著名的品酒师,国家级的。” 连庆认识的人很多,很杂,很多人都知道刘雅轩是这里的老板,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刘雅轩是个国家级的品酒师。 本来钟馥莉还在考虑如何说起自己的地址,没想到连庆很是配合,主动的就说出了这里的特征,她相信如果徐冒想来,那他一定会知道自己在哪里。 徐冒本来见女神给自己打电话,他十分兴奋,不过接通电话后,一阵杂音,他听出了钟馥莉所在的酒吧,就是自己昨天带她去的那个。而且似乎女神好像遇到了麻烦,大麻烦,徐冒身居高位,在河源也几乎算得上横着走的人物,有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最好是救了美,还能让美女感激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徐冒发动着车。 〖 024 没想救美 徐冒以而立之年爬上县局级的高位,真算得上是年少得志,而且叔叔又是省委组织部的高官,就算在省城广川,徐冒也是横着走的人物,更别说在河源这个小地级市了。 徐冒一听到钟馥莉拨来的无声电话,听到两人隐隐约约的对话,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女神在酒吧遇到了麻烦,而且还是在自己昨晚带她去的那个酒吧,她这是在回味跟自己相处的那一段? 徐冒暗想。 今天正巧是机会,女神能想到自己,这说明什么?这最起码说明女神在没人求助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了自己。而且这个忙徐冒是必须要帮的,以自己的威风,办这件小事,轻而易举,而且还能英雄救美,这简直是上天赐予的机会。 徐冒驾车赶到了酒吧,钟馥莉正在跟连庆在虚与委蛇。徐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钟馥莉对面的连庆。 连庆在河源的名声很大,但不是什么人都认识他的。徐冒在河源也算是有响当当名号的人物,他一见连庆就感觉< 到了棘手。 跟连庆硬碰硬,徐冒不是不敢,而是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可以说是把握很小。这并不代表徐冒的势力弱于连庆,两人基本算是半斤八两,但是有一点,徐冒是官,连庆是民,虽说民不与官斗,但是官与民斗,胜负姑且不论,当官的名声损失最大,这得不偿失。 虽然此时钟馥莉用带着一丝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徐冒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出手。 当官有个最基本的技能,那就是见风使舵,看风向,看形势,迅速对敌我双方做出实力对比,选择好阵营,站好队。 “哈哈,这不是连少吗?这么巧?”徐冒的大脑在这两秒钟之内,转了无数圈,终于做出了取舍。 连庆一见钟馥莉用一丝乞求的眼神看着徐冒,哪里还不知道徐冒跟自己的相遇不是那么偶然,“呵呵,这不是徐局吗?幸会,幸会,一起坐下喝杯?” “算了,算了,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这里看看卫生情况的。”徐冒说谎话不打草稿。 “徐局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这都晚上十点多了,徐局这么为人民鞠躬尽瘁,是我等小民之楷模。” 连庆有种胜利者的喜悦,因为徐冒没敢为眼前这女人出头,他怎能不高兴?高兴之余还不忘讽刺下徐冒说话不打草稿。 “连少你继续,我有事先走了。”徐冒哪能听不出来连庆的讽刺,不过这局的确是自己输了。 “行,徐局慢走,改天我做东,请徐局好好喝杯。” “好说。” 虽然连庆赢了一局,但是这并不代表徐冒就不值一提,谁都知道徐冒省里有人。 徐冒走了后,连庆哈哈大笑,笑的非常得意,这一局,是人就应该看出自己的实力。他指指徐冒走的背影,“这位是卫生局的徐局,嗯,他的叔叔是省委常委。” 连庆怕钟馥莉并不知道被自己压下一头的徐冒的身份,所以出言解释道。他出言解释,其实就是变相的抬高自己的身价。 钟馥莉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身份会让这个连庆有一丝顾忌。 “哦?他就是徐局?果然是年轻有为。”钟馥莉应道。 “你听说过徐冒这个人?”连庆讶道。 “我父亲嘱咐我在河源做生意,要打交道的人中,就有这个徐局。” “哦,你父亲?你父亲怎么称呼?”连庆随口问道。 “钟庆后,不出名,你可能没听说过。” “啊?”连庆心中就是一惊,宗庆后,他怎么会没听说过,去年的中国大陆首富,资产八百多亿。不过这里不是杭州,这是广东,在广东,钟庆后可不是连家的对手。 都说钟庆后就一个独女,至今尚未婚嫁,谁要是娶了她,那就变相掌握了钟家八百多个亿的巨额财富。 在短暂的心惊后,连庆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就是钟庆后的女儿?太好了,我什么样的女人都干过,就是没干过八百亿身价的女人,美女,今晚,你是哥的了,让哥哥好好慰藉下你孤单的心灵。” 连庆yin笑道。 钟馥莉一听连庆的话,顿时就明白自己现在处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警察不管,一个卫生局的常务副局长也不敢管,连父亲的名字也吓不住他,还有能能帮自己? 钟馥莉一把打开连庆要摸向她胳膊的手,“请你放尊重点,我可是全国**代表。” “且”连庆冷哼道,“全国**代表?哼,我还从来没试过八百亿身价的**代表,今天哥要给你开个苞,哈哈哈哈。”连庆哈哈大笑。 “臭流氓!” “哈哈,流氓好,只有流氓才能让你爽。” 连庆站起身来,一把揪起钟馥莉,“春宵一刻值千金,走!” 连庆最近是缕缕得意,黑社会也不敢轻略其锋,警察见了都要绕道走,这样的人物,谁敢惹?虽然也有人对钟馥莉这样的美女感到可惜,但是却是谁也不敢出手,这样的情况看看热闹最好,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昧的英雄救美。 “谁他妈的抓我的手,给我滚开,少爷我饶你不死。”一双大手抓住连庆的手,这双手如铁钳一般,连庆抖了几抖,都无法摆脱这双铁钳般的手。 连庆一开骂,唐振东的手握的更紧了,手臂骨头嘎吱嘎吱的响,眼见就要断了。 “我***的,你俩死人啊?赶紧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本少的。”连庆疼的松开了握住钟馥莉的手,另一只手朝后面的两个保镖一挥。 被松开了的钟馥莉赶紧跑向唐振东身后,此时的唐振东就是钟馥莉心中的保护神。 “卡崩”一声,连庆的手腕被唐振东给生生的握断了。 “啊!!!”连庆疼的大喊,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咬断了舌头。 刚刚唐振东一出现的时候,钟馥莉就被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先前钟馥莉其实已经完全失望了,她几乎要绝望了,这时候唐振东的出现,让钟馥莉几乎有了以身相许的心思。 连庆的两个保镖都是参加过国际散打的拳手,拳腿犀利非常。 不过这种只注重外功的散打,还是不够唐振东看,唐振东的以一只手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先后分别接住了两人的两记重拳。 太极重在借力打力,这两人的拳击越重,唐振东反击出去的力道就越大,无声无息的两下,两个身高体壮的壮汉,就被唐振东给打了出去,现场的人甚至都没人看清两人是怎么飞出去的。 “哗啦”一声,撞倒了一大片桌椅。 唐振东松开连庆被他握的稀烂的手腕,他的骨头碎成渣子。 这一瞬间的变化,众人完全没有看清楚,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是有人英雄救美,但是怎么救的,大家谁也没看清。 “以后说话干净点!”唐振东并不是因为连庆欺负钟馥莉而发火,他发火的原因是连庆胆敢问候他的妈妈。 连庆还想站起来,但是手腕的疼痛让他喊的撕心裂肺,全然忘了说狠话。 “赶紧滚蛋!别让我再看到你!”唐振东轻飘飘的一脚把连庆给踢得飞了出去。这一脚完全没有半点威力,只是看着吓人,连庆飞出去五六米远,正好越过人群,落在酒吧的大门口。 两个保镖皮糙肉厚,虽然被唐振东打的重,但是却并没有受多重的伤。两人在地上一滚,站起来,就奔着连庆去了。他们自知遇到了高人,不是对手,他们的责任不是打架斗狠,而是保护连庆的安全。 两人夹着连庆,一溜烟跑了,连句场面话都没敢留。 “谢谢你!”钟馥莉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唐振东说,但是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谢谢你。 唐振东朝钟馥莉一点头,“你赶紧回去吧!” “你不走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唐振东淡淡的看了钟馥莉一眼,那意思是说我还怕他们不善罢甘休吗? “你没事吧,用不用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沉默了一会,钟馥莉看唐振东不跟自己说话,她主动问道。 “我还要工作,你要是不走,就在这坐吧!” 唐振东英雄救美后,竟然对美女不屑一顾,转头离开了,这让很多希望才子佳人戏的人们感到索然无味,这人莫非是个木头人? 回到吧台,刘雅轩惊讶的看着唐振东,“你把连大少怎么了?” “断了一只手。”唐振东淡淡说道。 “啊!”刘雅轩大吃一惊,“你,你打断了连大少的手?你真不是不怕麻烦啊,连大少可能没什么本事,但是他的老爹却是广东有名的黑老大,你赶紧走吧,这几天不用来上班了,走晚了,估计你都走不了了。”刘雅轩拉着唐振东,让他赶紧跑路,顺手从吧台抓出一沓钱,足有数千块,塞到唐振东手中。 唐振东把刘雅轩给的钱,又推了回去,“我哪里也不去,一切等下了班再说。” 025 孤星之局 连鸿达今晚正好有应酬,他回家的时候,正好十一点半。 连鸿达刚坐下,接过保姆递来的茶杯,电话就响了,保姆拿起电话,听了一句就大惊失色,对连鸿达说,“老爷,少爷的手断了。” 连鸿达拿起茶杯喝了口,从容放下茶杯,这才接过电话,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爸,我的手断了,医生说再也接不上了。” “你在哪个医院?” “中医院。” “好,我马上到。”连鸿达放下电话,喊起司机,就让他发动车,去中医院。 连鸿达在全国有很多套别墅,但是他还是最喜欢住在河源,这不光是因为河源是他事业的起点,也是因为这里客家人的淳朴风情。住在两江边上,万绿湖畔,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这对于连鸿达来说非常轻松。 连鸿达赶到医院病房,连庆见了父亲,忍不住就泪雨滂沱,大哭大叫,连庆的一只手腕被唐振东捏成了渣子,根本没法复! 原,只能截肢。 连鸿达有两个儿子,连庆是小,还有大儿子是连鸿达的左膀右臂,一直住在矿上,掌管着矿业集团的种种事宜。但是实话说,连鸿达还是对自己这小儿子连庆,有所偏爱。 连鸿达到了医院后,没先问儿子受伤的缘由,而是找了医生先问了伤势,然后赶紧联系京城,上海的大医院,看看有没有办法。 不过现在临近午夜,医生一般都不在岗,连鸿达就把事情委托给了医院一个熟悉的副院长,让他帮忙请优秀的骨科大夫来,钱不是问题。 “具体怎么回事?你说。”忙完这一切,连鸿达才走进病房,他根本不理儿子的哭叙,指着连庆的一个保镖,问道。 连鸿达身上的气场很强,保镖不善于撒谎,也根本不敢撒谎,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给说了清楚。 “你说那人是谁?钟庆后的女儿钟馥莉?” 保镖不敢迟疑,“她是这么说的。” 连鸿达当然认识钟庆后,作为全国都是名震一方的超级富豪,他们都互相认识,彼此也都是**代表,不过钟庆后这几年不大爱活动了,把**代表的位置给了女儿钟馥莉,集团的业务也逐渐的移交给女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整个哇哈哈是终究要交给钟馥莉的。 “你没事去招惹钟馥莉干什么,她是钟庆后的心头肉,钟庆后就她一个女儿,整个哇哈哈以后都会是钟馥莉的。”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是喜欢上了她。” “别说了。”连鸿达摆摆手,示意连庆闭嘴。他知道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虽然他宠儿子,但是本身却是智慧高绝之人,喜欢不喜欢那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人家讨厌不讨厌你。讨厌你,你是不是还准备霸王硬上弓了? “打伤小庆的人是谁?” “好像是个酒吧服务生。”一个保镖试着说道,“这人肯定不是那女人带的保镖,因为先前酒吧看场子的,警察都出现过。” 连鸿达点点头,“这人长什么模样?” “高高瘦瘦,他功夫非常高,在眨眼间就我俩打了出去,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看清他是怎么把我们打出去的。最让人记忆犹新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吓人,一看就是见过血的,看人一眼,就能看到人心里去。” 保镖当然是为自己的责任推脱,把唐振东说的无比厉害。 “一眼就看到人心里去?”连鸿达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前几天在大富豪门口见到的那个年轻人,不会是他吧? “你带我去看看!” 连鸿达让一个保镖带着他,到了刚刚打架的那家酒吧,车停在酒吧对面马路上,连鸿达点了一支烟,静静的看着酒吧的大门。 保镖很显然不明白大老板的意思。儿子被废了一只胳膊,他不叫人来平了这酒吧,反而在酒吧门口静静吸烟,猜不透,真是猜不透。 。。。。。。。。。。。。。。。。。。。 经过了这场风波,钟馥莉也没走,她一直静静坐着等唐振东2点下班。 这期间,阿强跟阿志都距离唐振东远远的,生怕一会连大少带人杀回来,殃及池鱼。不过两人干活明显不那么积极了,很多该让的活,也都让给了唐振东。以前两人欺负唐振东是新来的,能自己挣得提成,都自己挣了,现在来了客人,都是等唐振东先上前,唐振东忙的时候,两人才来招呼客人。 “下班了?”钟馥莉一直等到客人都散去,唐振东也换好衣服出来,她才跟了上去。 阿强跟阿信点头哈腰的跟唐振东告别后,钟馥莉问唐振东,“你怎么走?” “走路。” “上车吧,我送你。”钟馥莉开的是那辆从总公司开过来的奥迪a6行政版。 “不用。”唐振东看都没看钟馥莉的车,转身就走。 钟馥莉一愣,但是时间很短,接着就按上了遥控器,“滴滴”锁上车,朝唐振东追去,“等等,我也好久没走走了,我跟你一起。” 钟馥莉小跑几步,跟上了唐振东。 连鸿达坐在对面的车里,看见了这一幕,保镖刚刚也说了,这个女的就是钟馥莉,这个男人就是打伤少爷的那个行凶者。 连鸿达一看果然是他。 在大富豪歌厅,连鸿达见了唐振东一面,他只感觉唐振东身上有种他似乎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有些恐怖。 。。。。。。。。。。。。。。。。。。。。。 连鸿达的发达,很多人都以为是他有极强的经商天赋。不可否认,连鸿达的确是非常有经商天赋,但是这个世界上,有经商天赋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得有几个能把生意做的像连鸿达这么大的。 连鸿达年轻时候落魄过,他的发达源于他当初的一个善举。二十岁时候的连鸿达喜欢交朋友,虽然身无分文,也常打肿脸充胖子,有次他遇到了一个中年人,请他喝了顿酒,就是这酒让连鸿达结下了善缘。 这个中年人在五年后找到了连鸿达,说是要送一场大富贵给他,但是这场富贵却是有条件的,得到了富贵,可能要失去很多东西,问他愿意不愿意? 当时连鸿达高不成低不就,虽然饿不死,但是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吃饱,这种情况下,连鸿达哪会去管什么失去什么,他只想这场大富贵能有多大。 这个中年人,指点了连鸿达。 后来,连鸿达果然发达了,而且财富多到他想都根本不敢想。 但是那失去很多东西的魔咒却一直伴随着他。连鸿达先后娶了三任妻子,妻子原先都是活蹦乱跳的好人,什么病都没有,但是只要是一嫁给连鸿达,就接连暴毙。最短的一任妻子,竟然在嫁给连鸿达一月内身亡。最长的一任也不过两年,就是她给连鸿达生下了两个儿子,就是他的小儿子连庆,是在母亲死后从肚里剖出来的,那时候连庆才七个月,这在古代都叫遗腹子。 古人都说生孩子七活八不活,生孩子九月怀胎,生产当然是足月出生才好。七个月就生的孩子容易活,但是八个月生的却不容易活。 连庆的母亲,也就是连鸿达的第二任妻子,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就得了急病暴毙,死后,去医院把连庆剖了出来。 所以,这也是连鸿达为什么对连庆溺爱有加的原因。他跟他的第二任妻子是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但是这最长的妻子也只有两年,他们在一起,妻子都是怀孕,生孩子,给他生了两个,这也是连鸿达仅有的两个孩子。 第一任妻子跟自己结婚后,一个月急病去世。第二任妻子两年,后来连鸿达又娶了一个,三个月,又是暴毙。 如果这三人生前有病什么的,那连鸿达不会多想,毕竟生老病死,这是正常,但是这三任妻子都是原先活蹦乱跳的大姑娘,嫁给他后,却相继暴毙,这不得不让连鸿达多想。 经历了三任妻子的暴毙后,连鸿达这才想起当时送他富贵的这人跟他说的话:得到这场大富贵,你会失去很多。 遥想当初的坚决,连鸿达现在才有了悔意。也许自己真的不应该选择这场大富贵,自己的确是富贵了,不论是商界还是政界,都有相当的影响力。 但是富贵是富贵了,自己却落了一个孑然一身的命运。 连鸿达也没想再娶,娶了有什么用,他的钱无论是娶什么样的都可以,但是娶了后就暴毙,这让连鸿达耗尽了他的全部感情,他也不敢再娶了。自己孑然一身算了,去害人家那些女人干什么! 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连鸿达越来越惧怕这无处不在的命运了。他真是怕了。 连鸿达在全国各地都有豪宅,但是有豪宅又有什么用,只是住着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连鸿达一直想找当初那个给他指点这一生大富贵的中年人,想让他再帮自己找个方法,去解了自己这生困苦的危厄之局。 026 肌肤相亲 唐振东的步子很大,钟馥莉有些跟不上,她只能一溜小跑跟在后面。 “唉哟。”钟馥莉今天穿的半高跟鞋,正好脚下踩到了一块松动的路板石,鞋跟断了,崴了脚。 钟馥莉捂着受伤的脚踝,看着唐振东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心里委屈极了,泪水在眼眶打转。 自己的确是对男人没有好感,在自己眼中,男人要不就是功利性太强,为了自家的财产。要不就是色心太重,为了自己的美色。在自己身边围绕的男人都是这么两个目的,这种情况下,钟馥莉怎么能对男人有好感?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个不一样的男人,不对自家的钱和自己的色感兴趣,但是这人性格也太冷了,简直冷的让钟馥莉彻体发寒。 钟馥莉咬紧牙关,试了几次,还是站不起来。脚腕疼的让她冷汗直冒,钟馥莉颓然放弃,坐在地上低头看地,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起来吧!” 钟? 馥莉抬头一看,唐振东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但是眼中却流出一丝关心的意味,这丝关心让钟馥莉心里刚刚所有的委屈都化为乌有。 钟馥莉几乎没有犹豫就把手伸了过去,唐振东一把拉起钟馥莉,试着走了一步,“啊”,钟馥莉疼的蹲了下来。 唐振东不由分说,一把抓起钟馥莉,抱在胸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一个花坛边,把她放了下来,脱下她的鞋子,手就握住了她光滑的小腿,钟馥莉一阵羞涩,此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存了一个念头:他要干嘛? 唐振东握着钟馥莉的脚踝,试着转了两下,然后往前猛的一送,“唉哟”钟馥莉就感觉脚脖子猛的一疼。 然后唐振东反复又揉了钟馥莉的脚脖子几下,然后把她的脚放下,“试试看怎么样?” 钟馥莉刚才只是疼了一下,然后就感到唐振东揉着她的脚脖子非常舒服,舒服的差点呻吟起来。 钟馥莉试着赤脚踩到地上,咦,真的不疼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理作用? 钟馥莉一阵疑惑。 “哟!” “怎么了?”钟馥莉一喊,唐振东对自己的治疗也感到了怀疑,只见钟馥莉五只雪白的脚趾紧紧的勾在了一起。 钟馥莉抬起脚,“嗝着了,石头。” 唐振东让钟馥莉气的没话说,“你没事,我走了。” “别,别,”钟馥莉一把拉住唐振东的袖子,“我鞋跟断了,现在又这么晚,我有点害怕。” 钟馥莉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吓,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这深夜,她当然会害怕。 “你住哪?” “我住万绿宾馆。”钟馥莉内心有点小激动,自己扮了半天可怜,这个呆子终于要送自己回宾馆了。要是他真是跟自己那个啥,自己是一定会拒绝的。不过要是到了宾馆,自己该不该请他留下坐一坐呢?如果他坐下不走了,自己要不要赶他走呢?天太晚了,赶不赶他走,自己还有些举棋不定。 他是温柔还是狂野,钟馥莉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她本来就未经人事,只是有些事看周围看的多了而已,但是真要是轮到自己身上,她是一点准备没有,心里着实有些慌张。 钟馥莉心里胡乱想着心事,突然吱嘎一声刹车声,一辆出租车停在自己眼前,唐振东打开出租车的们,把她塞了进去,“万绿宾馆!” 司机有了目的地,加油就跑,钟馥莉伏在出租车后玻璃上,带着怨气看着后面已经看不到人影的唐振东。 唐振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桌上,赵琳还给自己留着饭,两盘菜,上面用大碗扣着。 唐振东心中有些感动,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像家,很温馨。 冲了凉,躺在床上很快睡去。 唐振东睡着了,钟馥莉已经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从认识他后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在小巷自己施舍他,然后他傲然拒绝。引来小流氓,他眨眼间,制服了这几个流氓,救了自己。在福新工业园区的偶遇,他的帅气,让自己心动。在酒吧的偶遇,他报上旺仔牛奶后的傻里傻气,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着迷。 后来又从连庆的手中救了自己,他的力气真大,一下就握断了连庆的手腕。 自己崴了脚后,他伸过来的手,他握上自己小腿的感觉,纵然已经过去了,钟馥莉想起这些,心脏就像揣了只小兔一般,砰砰直跳。 他叫什么? 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却已经爱上了他,这怎么会呢?钟馥莉自己都不敢相信。 钟馥莉慢慢的把腿蜷缩起来,然后用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腿,仿佛情人的抚摸一样。 。。。。。。。。。。。。。。。。。。。。。。 今天,对于连鸿达来说,注定也是个不眠之夜。 曾经的一切,自己的三个妻子的面容,都一一浮现在他眼前,不知怎的,连鸿达手脚冰凉,仿佛大冬天置身于冰天雪地一样。 伴侣相继去世,自己只能孤独终老,就像一个魔咒一样伴随着他。 连鸿达把公司的事情放手给自己的大儿子,并不是连鸿达想偷懒,也不是他做够了事业,而是因为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破解他自己的这个魔咒身上。 这几年,连鸿达四处寻找当初给自己指点迷津的那位中年人,就算以连鸿达今时今日的财富和地位,四处打听,多方寻找,仍旧找不到那个传说中的中年人,仿佛他就根本没来过一样。 “你记住,厄运首先从你开始,一旦你接受了这笔财富,那你就是天煞孤星命,注定孤独一生,然后这命运也会蔓延到你的子女,你的家族,切记,切忌。” 那人的话,至今仍旧回荡在连鸿达耳边,自从他的妻子接连暴毙,连鸿达在脑海中已经默念了这句话多少遍了。 不过当时,连鸿达年轻气盛,他是无神论者,根本不信邪。再加上本来他就穷困潦倒,三餐不继,每天能吃上顿饱饭,喝上口小酒,这就是连鸿达当时最大的愿望。 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了条件,连鸿达却把烟酒都戒了。 以前那人指点自己的时候,连鸿达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其实他想的很简单,不发达,那就一切休谈。如果真发达了,那自己有的是钱,完全可以让小鬼给自己推磨,自己花钱,什么事办不到? 以前他是这么想,但是发达了后,他发现自己错了。钱也许能办到很多事,但是却绝对改不了自己的命运。 连鸿达每天的衣食住行,都似乎在修行,吃最粗糙的五谷杂粮,喝山上的山泉水,他想通过自己的刻苦修行,看能不能感动佛心,收回自己和家族的天煞孤星命。 连鸿达不光在寻找那个曾经给他指点迷津的人,而且也遍寻多方高人,他去港澳,下南洋,找遍国内,请了不少所谓的大师,不是骗子,就是沽名钓誉,当然也有几个有真本事的,但是却无一例外无法解自己家族的这个天煞孤星命。 这几年,连鸿达在寻仙问道中,也算是见多识广,他一眼就能看出唐振东身上的一些跟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他身上有种气质跟指点自己的那个人,很像。 连鸿达在床上,眼望天花板,在想着心事:他是谁?能解自己身上的噩梦吗? 连鸿达一个咕噜爬起来,拿起电话,“帮我查一个人,这个人在酒吧上班,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连鸿达把唐振东的情况告诉了一个他常用的私家侦探,这个私家侦探这几年全是接的连鸿达的生意,陪着连鸿达找风水大相师。 。。。。。。。。。。。。。。。。。。。。。 第二天一大早,一晚上没睡的钟馥莉接到了父亲钟庆后的电话,问她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边的情况一切顺利。”钟馥莉并没有说自己昨晚遇险的事,这种事说多了无益,反而让父亲多多牵挂。 钟馥莉索性也不睡了,起来洗把脸,然后收拾了下,去酒吧门口开车,昨晚她的奥迪还停在酒吧门口。 想起昨晚的事,钟馥莉是又羞又气,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自己回头一定找他算账。 叫了司机老马和助理张丽,去酒吧门口提了车,然后直奔福新工业园区的建筑工地。 在工地转了一圈,工地一切进展顺利,就是有些缓慢,因为她答应过他要尽量减少噪声污染,钟馥莉并不知道此时唐振东已被康瑞公司无故辞退。 想去康瑞公司去找找他,当面兴师问罪,问他昨晚为什么就把自己单独扔下不管,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给自己拦下一辆出租车。 “呵呵。”想到这里,钟馥莉又想起自己的脚握在他的大手中的那种感觉,腿是痒痒的,心是火热的。 算了,饶了你这次,如果再有下次决不轻饶!钟馥莉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027 天煞孤星 ()下午仍旧是两点上班唐振东仍旧是提前了一个小时來了边帮美女老板刘雅轩打扫店里的卫生边喝口美女老板请他喝的啤酒 唐振东喝啤酒不是为了醉啤酒这种度数的酒喝再多也不会醉他只是想感受下酒jing下肚后渐渐的蔓延五脏六腑的那种感觉 “昨天那白富美看上你了” 唐振东喝了一口酒“她看上我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沒看上她” “你眼光是不是有点太高这个白富美无论是身条气质那一样都是上上之选你怎么会看不上她呢” “这辈子我不会看上任何人注定要孤老一生”唐振东仰头把瓶中酒一口气喝掉语气带有无限的苍凉 上班了阿强和阿志又是踩着上班的点到來简直让人怀疑两人根本就是在外面等着等到点再进來 三点才有第一个客人阿强/ 和阿志都沒动那是让给唐振东让他先去赚提成的 “我说你俩怎么还不上去招呼”唐振东讶道 “哥哥你先來你先來”阿强弯腰有些卑躬屈膝的道 经过昨天的事两人是怕了唐振东了连jing察和龙哥都无可奈何的人他直接打断了人家的胳膊今天还敢大摇大摆的來上班这分明是蔑视河源一哥沒把连鸿达当回事 不过两人心中想的是别看你现在活的挺好谁知道今天还是明天肯定要成为东江或新丰江里的一具浮尸 对已经死的人两人即便是卑躬屈膝点那也是完全可以原谅的这叫对生命的敬畏 下午酒的人不多五点半钟馥莉进了酒找了个座位坐下 阿强和阿志都沒动因为他们知道钟馥莉來就是为了等唐振东的人家专门來找这位老大的自己上去也沒用 唐振东來到钟馥莉桌前“喝点什么” 钟馥莉笑面如花“牛nǎi” “牛nǎi沒了你到别处去喝旁边就有家nǎi茶店” “沒有了我就坐着你们这里不会连坐都不让坐”钟馥莉牙齿恰好露出了八颗笑容非常完美再配合她天使般的面孔的确有秒杀所有男人的魅力 但是这魅力恰好对唐振东无效 唐振东沒继续留下看这天使般的笑容他转身回去让阿志给钟馥莉送來两盒旺仔牛nǎi还有两小盘点心 阿信放下牛nǎi钟馥莉扭头给了台的唐振东一个甜美笑容她知道这是他让这位侍者送來的 喝着nǎi香浓重的牛nǎi钟馥莉的心比蜜还甜 多少年沒有这样的感觉了钟馥莉记得自己的初恋那时候还是初中一年级自己偷偷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不过那时候的钟馥莉还是个丑小鸭而钟庆后也刚刚开始创业正是创业最艰难的时候钟馥莉不被任何人所注意她喜欢的那个男生却是全班几乎所有女同学心中的白马王子 结果可想而知白马王子在众女同学中择优录取了一个那个优肯定不是钟馥莉 都说女大十八变现在的钟馥莉已经是女大七十二变了不光相貌变的跟以前有天壤之别而且最重要的是身家的变化大陆首富之女这个光环比什么美女要闪亮的多 但是光环有了感情却沒了 此时钟馥莉边喝牛nǎi边看着唐振东忙忙碌碌有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幸福的甜蜜 八点开始酒的客人渐渐的多了起來很快也到了酒最上座的时候了 “呼啦”一声门被推开两个健壮的男子一边一个推开门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走了进來后面还跟了两个健壮的保镖 这五人气场之强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侧目阿强和阿志一见这种情况就知道麻烦來了他们不自觉的就看向唐振东來人基本就是來找他的昨晚他刚刚把连鸿达的儿子给打了 唐振东依旧淡淡的看着酒柜中的各种酒、还有酒的价格干一行爱一行唐振东虽然现在已经把酒酒的价格记了个清楚但是有些洋文名字还是要他好好的琢磨下明明都是中国生产的非配上个洋文 连鸿达一进门目光就立刻越过眼神慌乱的众人聚焦到了台旁边的唐振东身上他有种独特的气质能让连鸿达一眼就认出來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寻找对于风水大师的那种敏感的直觉 连鸿达径直走到台完全无视四周投來的关注的眼神 “谁是这里的老板”连鸿达看着台的里面的美女调酒师刘雅轩问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连鸿达后面亦步亦趋跟的四个保镖给刘雅轩很大的压力其实这个压力再大也沒有连鸿达给她的压力大常年的黑白两道生涯让连鸿达身上的气场强大即使不说话也能看出其中的上位者气息 “今天这里我包场请各位给个方便”连鸿达的语气不大周围的人听清楚了但是稍远处的还有钢琴演奏有些人沒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不好意思先生我这里有很多熟客大家都是看着我们的招牌才來玩我沒法给大家赶走” 刘雅轩有些无奈 连鸿达一个眼神后面的一个保镖从包里掏出了十沓钱摆在桌上然后高声喊道“今天这里我们老板包场大家行个方便” 这个保镖的这一嗓子把周围都吆喝停了酒所有人都看了过來有些喝的不少的人沒看到连鸿达的强大气场纷纷嚷道“你谁啊你说包场就包场啊” “别人连鸿达请大家行个方便”连鸿达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下來之后大部分都听清楚了 “嘘连鸿达” “啊” 大家纷纷闭嘴在广东很少有人沒听说连鸿达的名声虽然见过他的人不多 “我就借用大家一个小时的时间今天的酒钱大家都付过了一小时后大家随便喝都算我连鸿达的” 连鸿达的保镖又从包里拿出十万块钱放在台 钱不算多但是这种气场让所有人都为之折服只要不是挑最贵的喝随便喝点敞开了都沒问題 听到连鸿达这么说大家也都纷纷离场谁敢不给连鸿达面子况且一会连鸿达请客他们也赶紧打电话呼朋唤友过來玩反正今天有人请客一会晚了恐怕就沒位子了很多先出去的人都在打电话 很快五分钟不到酒里的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唐振东刘雅轩还有阿强和阿志钟馥莉也沒跟着走她勇敢的站在了唐振东的身后因为她知道昨晚是因为自己才打伤了连庆惹了大佬连鸿达这个时候她必须要跟唐振东站在一块 “请大家也借个方便我有事想跟这位单独聊聊” 连鸿达一句话阿强和阿志就赶紧往后退从台的另一面快走饶了出去连鸿达根本沒看两人他是看着刘雅轩的刘雅轩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唐振东 “老板你先出去损坏东西由连老板赔偿不用怕” 刘雅轩听了唐振东的话她犹豫了两秒钟也打开门出去了 “你怎么还不走”连鸿达身后的保镖目光狠毒的盯着钟馥莉 连鸿达把手一竖后面的保镖马上闭了嘴连鸿达知道钟馥莉的身份钟馥莉也完全有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实力虽然辈份不够但是一來她家族的财产多过自己二來她跟这位有些神秘莫测的年轻人还有些许的关系 “唐先生钟小姐你们好”连鸿达张嘴就喊出了两人的称呼 唐振东丝毫不诧异因为自己在康瑞公司也根本沒报假名但是钟馥莉却感到诧异自己喜欢的男人竟然被别人喊破了姓氏连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紫金矿业的连董”钟馥莉见唐振东好久沒说话而且连鸿达说话好像也沒什么恶意她才出言问道 “我就是连鸿达我跟你父亲也认识老钟还是在公司一线亲力亲为吗”连鸿达说话跟聊天一样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压迫 “嗯父亲他视工作如生命闲不下來” “呵呵老钟真是有福不会享哎挣钱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连鸿达跟钟馥莉寒暄几句然后转向唐振东“唐先生这次我冒昧前來实在是有事相求” “你走我帮不了你”唐振东沒等连鸿达说话就一口拒绝了连鸿达 “唐先生我听说过你的本事我真是有事需要您帮忙” 不知不觉间连鸿达把对唐振东的称呼都变了可见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天煞孤星之命在他心头是多么大的压力 “我只是一个酒服务生能力有限连老板的事我真的帮不上忙” 唐振东语气自始至终都非常淡然无惊无惧不喜不悲 028 互相邀请 ()酒吧今晚是狂欢夜,因为所有的酒水都有连鸿达买单,大家呼朋唤友过來喝酒,当然啤酒果盘随便上,像那些法国高档的葡萄酒却是不能免费,主打的朗姆酒每人一杯,不过即使这样,酒吧也是人满为患。 阿强和阿志原本以为这个刚來几天的同事,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过连鸿达走后,唐振东依旧好好的在酒吧做服务生,这不禁让两人大跌眼镜。 得罪了黑老大连鸿达,竟然会安然无事,沒听说连老大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唐振东不光沒事,而且还让出门的连老大一副颓然丧气的表情,谁能让连老大颓然丧气,恐怕整个广东也沒有几个吧。 连老大走了,唐振东还依旧若无其事的当他的侍应生。 午夜两点,众多烂醉如泥的客人,都走后,刘雅轩也舒了一口气,“今天大家辛苦了,每人两千块的奖金。” 刘雅轩的奖金马上就兑现,真金白银,| 一人两千,大家都很高兴。 唐振东跟刘雅轩告辞后,钟馥莉仍旧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你老跟着我干嘛。”唐振东对钟馥莉打不得骂不得,更何况她人品不错,在关键时候,大家见了连鸿达都害怕,她依旧坚定的站在自己旁边,就冲她这份勇气和坚持,唐振东也不好赶她走,还有她施舍给自己的二百块钱。 “呵呵,我今天高兴,爱跟着谁就跟着谁。” 钟馥莉今天的确很高兴,因为她知道了唐振东的名字还有他的一些光辉事迹。 这些事都是连鸿达说的,钟馥莉还是不自觉回想起今晚连鸿达把所有人都清场了之后,两人的对话。 “唐大师,你就别谦虚了,自从前几天我见了你,我就看出你的不凡,后來我找人调查了一下,这事我要请你原谅,事先沒经过你的同意。” 唐振东沒说话,仿佛连鸿达说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 “我知道你叫唐振东,也知道你怎么由一个卖水果的小贩而积累亿万家财,你在海城名气大,但是你在港澳一带名气更大,你跟李家诚,何鸿深等人关系很好,他们也很崇拜你,你在香港赛马会,一场马赛就赢了二十多个亿,唐大师,请你一定帮帮我,我真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求你帮忙。” 连鸿达说话比较隐晦,很多事情他虽然调查出來了,但是却由于钟馥莉在旁边,不了解两人关系,比如丧偶还有跟黑社会关系密切这些事,他都沒提及。 刚刚在一个多小时之前,连鸿达拿到他御用私家侦探给他的这份调查结果,让他都吓了一跳。 唐振东的來头之大,崛起之快,他这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都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唐振东,鲁省海城泉水镇人,今年二十八岁,十七岁因为杀人入狱八年,二十五岁出狱,在海城火车站卖了一年的水果,后來闯入海城风水相术界,身家丰厚。 与海城各方面人物交好,交游广泛,与港澳的著名富豪何鸿深,李家诚,何爵士,刘金雄交好,与港岛的夏华强、夏华胜兄弟,还有大圈帮岳向东等人关系密切。 丧偶,妻子于清影与其刚结婚一个月,就得了急病去世。 岳父于振华,现为鲁省省委副书记,省城市委书记,前途无量。 产业有市值高达十几个亿的du li产权小区一处,豪车,游艇,直升飞机,还有紫唐矿业的股份若干。 拿着这份情报,连鸿达百感交集,这人太不可思议了,这才几年的工夫,就创下了如此大的家业,积累财富的速度比自己快多了,他跟自己的命运还真有相似之处,同样是结婚即丧偶,这让连鸿达跟唐振东产生了一丝同病相怜。 既然唐振东说帮不了自己,连鸿达也无话可说,因为唐振东虽然有能力,但是他其实跟自己是一样的,也无法阻止爱人的离世,他真说他帮不了,连鸿达也可以理解。 最后,连鸿达只能是带着失望离去。 连鸿达离去后,钟馥莉真是送了一口气,她沒想到她中意的男人,竟然也是这么有能耐的一个人。 钟馥莉的择偶观跟普通人不大一样,钟馥莉择偶首重人品,只要不为了自己的美貌,不为了自家的财产,这是首要条件,但是跟她接触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她的美貌和财产的,钟馥莉信奉的一句话是:宁可高傲的发霉,也不卑微的恋爱,所以,她就一直单着。 当然,钟馥莉的择偶以人品为重,其次还要自己看了顺眼,她喜欢那些有男人味的男人,绝对不能娘娘腔、小白领,而唐振东恰好符合她的择偶标准,而且兼具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能力,这才是她心中的大男人。 除了这些之外,如果这个男人在赚钱上再有些能力那就更好了,其实以钟馥莉家族來说,钱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却可以得到父亲的认可,沒有家人祝福的感情是不完美的。 而这一切的一切,唐振东都符合了钟馥莉的择偶观,她怎么不欢喜雀跃。 两人走了一段路,唐振东讶道,“你今天沒开车。” “沒开,反正一会有人也会给塞进出租车的。”钟馥莉嘟着嘴,一副小女人模样,在向唐振东表达她的不满。 唐振东对钟馥莉的不满,充耳不闻。 钟馥莉也不在意,她想到高兴事,突然“咯咯”的笑了出來。 “你不想知道我笑什么。”钟馥莉看到唐振东老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问道。 “不想。” 唐振东就这么走着,钟馥莉在旁边跟着,这次唐振东走的不快,钟馥莉也跟的不吃力,不过唐振东是走习惯了的,但是钟馥莉却是出入有车代步,走了一段,钟馥莉有些累了。 “哎,我说,你要带我去哪。” 听到钟馥莉的问題,唐振东转过头,“现在不是我要带你去哪,而是你要跟着我去哪。” “我跟着你回家,怎么不欢迎吗。”钟馥莉说道。 “你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跟着我一个大男人,就不怕遇到点什么危险。” “不怕。”钟馥莉一挺胸,仰起头,直盯着唐振东的眼睛,“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唐振东被钟馥莉的英勇弄的沒话说,自己虽然也自认为是个好人,但是手上却有不少的人命,自己也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也许对恶人,自己真的算的上是好人,但是对于好人,自己却不敢跟他们比。 “好吧,希望你别后悔。” 唐振东到赵琳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三点多了。 “这么晚了,你不打算请我一个离家这么远的女人上去坐坐。”钟馥莉一脸希望的看着唐振东。 “太晚了,早点回去吧。”别说现在自己住在赵琳家,就算自己单独住,他也不会请钟馥莉上去。 钟馥莉让唐振东的这句绝情的话,给噎住一口气差点上來,看着唐振东大步走向电梯的背景,钟馥莉想跟却沒勇气跟上去。 刚刚自己完全沒要面子,说出的那些话,这个男人竟然无动于衷,而且说走就走,甩下自己一个女人在这深更半夜里,独自走了,这让钟馥莉怎能不委屈。 难道自己真是沒人要的女人了吗,自己真的要乞求男人才能获得爱情吗。 刚刚,自己倒是乞求了,但是爱情得到了吗,人家走远了,可能都进了温暖的家门了,只留下自己在这里傻站着。 哎,乞求來的感情,是最不靠谱的,自己想用尽全力,追寻自己的感情,沒想到那男人却对自己浑不在意,钟馥莉心中有深深的失望。 算了,自己这也算为自己的感情努把力了,争取过才不后悔。 钟馥莉转身yu走,她在考虑自己是要放手还是需要再努把力,一时间,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滴滴”,一辆尼桑车从地下车库冲了出來,在钟馥莉面前一个急刹车。 钟馥莉心中一惊,不会是遇到见sè起意的了吧,她刚想摸出电话报jing,就看到车窗摇了下來,露出了唐振东的脸,“上车,我送你回去。” 钟馥莉一见唐振东,她马上转悲为喜,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自己打车就行。”钟馥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却说的言不由衷。 唐振东也不说话,闷头开车,骐达在他的手中开的很快,很稳,尼桑车的cāo控非常好,油门轻,却很有劲,轻点一下,车就窜出去。 万绿宾馆很快就到了,唐振东也不下车,也不说话,他在等着钟馥莉自己下车。 “不上去坐坐。”钟馥莉在路上就想了好几个草稿,思考是否邀请唐振东上去,怎么邀请他上去,不过等到了终点,所有的草稿都用不上,只是这句简单的询问。 “太晚了,你早点睡。”唐振东丝毫沒有上去的意思。 钟馥莉又等了几秒钟,才打开车门,“你不邀请我上去,我不怪你,我邀请你上去,你也不会怪我吧。” 029 女人心事 ()唐振东中午早早的去了酒帮刘雅轩打扫完卫生后喝了刘雅轩递过來的啤酒“我不在这里干了” 刘雅轩一愣暂时沒反应过來唐振东的话在她的心中唐振东要辞职他早就辞职了在昨天或者更早他就应该告诉自己他不干了昨晚连鸿达颓然离去后刘雅轩其实也沒想到在广东不可一世的连鸿达竟然在自己店里吃了瘪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刘雅轩主要是担心唐振东的安全 要知道能让连鸿达吃瘪的人有可能会有但是那样的人会在广川或者是京城却绝对不会在河源 “哦找到去处了吗”刘雅轩又递给唐振东一瓶嘉士伯问 “这事再说”唐振东接过酒也沒客气跟刘雅轩手中的红酒一碰一仰头直接吹了一瓶 喝完酒唐振东把酒瓶往桌上一放“后会有期” 大步《 走了出去 直到唐振东走远刘雅轩才想起來自己还沒给唐振东结算工资她跑出去一看哪里还有唐振东的身影 唐振东走出了这条步行街他考虑辞职是有原因的一來他知道连鸿达不会死心恐怕还会來找自己二來这个白富美的事情她整天來酒不利于唐振东的工作另外酒的种种环境对于想安安静静的唐振东來说还是略显嘈杂了些 在大街上逛荡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八点唐振东才回到家 “今天回來这么早”赵琳惊讶的问 “今天酒下班早” “哦我还沒做好饭呵呵你不回來我做饭一般都挺晚” “咱们一起”唐振东每次晚上半夜回來赵琳都给他留着饭菜有时候还热着有时候是温的这种感觉很久沒有过了唐振东心中其实是心怀感激的 两人一起动手唐振东洗菜打下手赵琳切肉煎炒烹炸一顿温馨晚饭就做好了 吃完饭后唐振东依旧出门到了露天阳台穿过城市霓虹灯的灯光看着远处的一眨一眨的星星 “城市里的星星总是特别少在我的老家漫天全是星星”赵琳不知什么时候也來到阳台 “星星很多只是我们的眼让太多无谓的东西给遮挡了” 赵琳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但是却沒想到唐振东说的话这么有哲理是啊星星的数目是不会变的变的只是周围进入眼中城市看似繁华灯光掩盖了这漫天的星星 一瞬间赵琳好像把握到了什么 幸福其实很简单通向幸福的路都是曲折的周围有无数的诱惑和阻碍只有眼睛一直盯着这远处的幸福不被周围的诱惑和阻碍遮盖双眼总有穿过重重迷雾的那一天那时候就会到达幸福的彼岸 我要的是什么是这沿途的虚华还是这一路不属于自己的风景赵琳不禁反问 “我要的其实就是简单的幸福” 这段时间以來赵琳一直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題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找了个男人回來跟自己一起住而且这男人自己只认识了几天他的为人自己几乎不了解 赵琳有时候也感到后怕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捡來的男人并不是个坏人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有点动心开始的时候顶多是感觉到他傻的有些可爱为了救人不顾自己xing命这样的人现在还有吗 看到这样的人一身邋遢衣食无着落赵琳就心血來cháo的把他接回家虽然那时候她也有一定的目的赵琳自己住这么一所大房子自己一个人感到害怕二來她的父母老是询问她的个人问題说过段时间要亲自來督促女儿找对象赵琳就想用唐振东临时冒充一下叫他过來住也是为了先彼此习惯一下要不然找演员代价也不会低 开始赵琳以为唐振东是智商低不过后來赵琳发现他其实并不傻他只是不爱说话他总是爱独处 他的眼中有无尽的悲伤在他的眼中赵琳看不到一点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他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事才会让他有这样的消沉 赵琳给唐振东找了工作只为让他不只是活在回忆里后來赵琳也知道了他被康瑞公司辞退的事但是却一直沒说怕伤他的自尊心 这期间赵琳时刻仔细观察唐振东发现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有时候自己穿着暴露一点倚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从自己身前走过真的是目不斜视丝毫沒注意到眼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活sè生香 像这种刻意的试验赵琳时不时的会來一个有时候她故意不关洗澡间的门有时候她会故意把自己的xing感内衣放在卫生局的脸盆里像这样的考验总是不定时发生 不过唐振东每次都像视而不见一样这不禁让赵琳既感到庆幸又有些担心 她庆幸的是自己沒引狼入室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是个xing无能 赵琳本身是医生她知道现在的社会有相当一部分男人可以归结于xing无能一栏有人或者因为工作压力大或者本身身体就有什么毛病等等反正不能人道这样的人即使人前再怎么光鲜他们内心的痛苦也不足为外人道 女人其实跟男人是一样的男人离不开xing女人同样也离不开无xing的婚姻说起來很唯美但是其中太多太多的辛酸 赵琳考虑的东西有点多那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喜欢上了跟自己同居的这个男人 “对了我想请你帮个忙”两人沉默了好半天赵琳才开口道 “你说” “我爸妈要从老家过來住几天他们很担心我的个人问題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应付下他们你看你有时间吗” 其实这个想法是赵琳早就有的不过以前对他沒太多的动心说起來自然无所顾忌但是现在赵琳心中已经有了他所以她就担心自己的提议遭到拒绝 “嗯好”唐振东只是点点头简单的同意了赵琳的话 赵琳又站了一会发现也沒什么话好说也就回了房间不过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唐振东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就开始缓缓打起了太极拳 他打的很慢很慢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在缓缓的抽丝 抽丝的感觉丝很细很脆弱必须要慢慢的抽用力要缓要均匀力道稍微一大丝就可能断裂 周围有无尽的浓稠人在其中几乎是完全无法活动而唐振东就处在在浓稠中很慢很慢 不过唐振东的动作虽然慢却是周身连贯浑身上下一动无有不动一静无有不静 睡不着的赵琳看着窗外的唐振东有些痴了 唐振东沒有了工作第二天很早起床溜达溜达找个工作欠赵琳的钱还差一半当然这还不算住在人家里吃喝都是人家的 不知不觉唐振东又走到了救助站的墙外 有几天沒看到小翼了唐振东翻身跳墙进去小翼在院中一本正经的站桩看到唐振东进來他很高兴“师父你來啦” 唐振东点点头两人在石墩上坐下“怎么样有气感了吗” 一说到气感小翼又低下头摇了摇“师父我是不是太笨了这都一个半月了我怎么一点找不到感觉” 唐振东摸摸小翼的头“沒事继续练根基打牢固了以后练起來事半功倍”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唐振东心里却并不这么认为关于小翼的情况他也说不清楚按理说小翼练功够刻苦也够努力但是这都一个多月了却沒半点感觉这种情况明显不正常 正常人一般一个月就能有气感这只是说正常人早晨练个把小时的就能有感觉但是小翼远比正常人练的要刻苦的多他一天最少要练足八个小时这么长时间的练习应该十天八天就会有气感但是这一个半月过去了他还沒感觉 哎看來自己并不适合做老师自己是个不合格的师父 但是唐振东并不会把小翼放弃师徒关系就是个一辈子的承诺 唐振东又鼓励了下小翼然后教了他几个动作这是为了让小翼学点新东西有继续学下去的希望 出了救助站唐振东还是打算看看找个活干 “超市招收营业员导购理货员”唐振东走到一家大型超市在门口的招聘海报上看到了招聘启事 “你应聘什么职位” “理货员”唐振东答道 “月薪二千二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后给交五险月薪三千”好不容易从超市旁边的小门找到招聘主管招聘主管基本什么都沒问直接报出了工资待遇 030 新的工作 ()谈好了工作待遇后,明天就可以入职。 唐振东下午回去的挺早,特意去买了条淡水鱼,然后又称了块红烧肉,赵琳回來也不晚,下午她都沒什么事。 两人在楼梯口相遇,赵琳提了只白斩鸡,“咦,你今天回來的挺早,还买了菜。” “买了条鱼,本來准备买点羊肉,也不知道你吃不吃,所以就称了块红烧肉。” 赵琳听了心里美滋滋,这是唐振东第一次买菜,她倒不是感到买菜有什么幸福,主要是因为他这是把自己这里当成了家。 “你还有零花钱吗。”在两人做饭的时候,赵琳不经意的问道。 “哦,我,其实不在康瑞做了,夜总会的工作也辞了,不过今天又找了超市的工作。”唐振东反应很快,虽然赵琳不经意的问,他马上就意识到赵琳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康瑞被辞退的事,与其等着她问,不如自己主动说,毕竟这份工作是人家帮找的。 赵琳沒说话,[她也惊讶于唐振东的反应之快。 这顿饭丰盛至极,葱油鲤鱼,拌红烧肉,都是唐振东做的,赵琳做了盐焗鸡,辣炒土豆丝。 超市理货员,说白了跟装卸工差不多,而唐振东又是专门负责入库的,也就是把來送货的物流车辆上的货卸下來。 这也是为什么超市的人事部主管在得知了唐振东暂时沒有身份的情况下,仍决定录用他的关键。 负责超市卸货的一共三个人,除了唐振东外,还有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们都是趁着农闲时候到城里打工贴补家用的。 “哟,你刚來的唷。”一个司机看到唐振东面生,他趁着卸货的间隙,递给唐振东一只烟。 唐振东接过烟,司机给烟点上,唐振东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单手把一台三开门的冰箱抓起來,背在身后,给一旁的司机惊的都忘了松开点火的手,直到火机烫手,他一把甩开火机,“唉哟。” 唐振东若无其事的一手抽烟,一手背着这台大冰箱就进了库房。 “伙计,这,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司机见唐振东放好了货,出來的时候,围着他道。 不过唐振东却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应付几句,手上的活沒停,一车的电器他一个人至少卸了三分之二。 有唐振东在,另外两个中年理货员轻松了太多了,两人都是周围的农民,都是出來打工挣钱的,这种工作,城里人不愿意干,只有那些乡下來的肯干,虽然工资跟正式员工差不了多少,但是工作却累多了,沒人愿干,超市就不好招人,所以,只能选择那些乡下來的,这些人对工作不大挑剔,只要按时发工资就行,超市之所以把试用期定在三个月,过了三个月才给交保险,也是基于这种情况考虑,乡下來城里打工,來了干几个月就回去,一般干不到三个月,所以,这三个月不用交,过了三月他们走了,自然也不用给他们交什么养老保险。 其实,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干活时候能偷点懒就偷点懒,反正已经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了,这里面就唐振东不大明白,从他干活时候的状态就能看的出來。 不过他沒看出來,也沒人给他指点,这两人还巴不得唐振东多干点,他多干了,自己等人不就能少干点。 唐振东真的看不出來吗,这点劳动量对他來说,连活动筋骨都算不上。 有时候,他是故意给自己置于这种忙碌的状态下,专注的做某件事,于清影的影子就会完全沉浸在他内心最深处,不会老在眼前晃动。 辉叔和达叔,是唐振东的同事,他们本來还担心像唐振东这种年轻人來这里,会不会跟自己抢饭碗,因为这个岗位一向都是像自己这种临时工來做的,如果超市把临时工换成了正式的,那自己等人恐怕就少了一个就业机会。 农忙可以请假,超市会找几人临时代替下,农忙过后,再來,还可以在这里干。 不过唐振东來了两天,干的活比两人加起來都多的多,而且超市也沒有任何要辞退他们的意思,他们这才放心下來。 司机们都见识了唐振东的力气,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两天,司机们都认识了这个力气很大,但是却不大说话的年轻人。 “谁让你在这里抽烟的。”唐振东接过一个司机给他递的烟,点上后,正好让要求的近乎苛刻的保管看到了。 唐振东把手中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辉叔以为他要把烟丢了的时候,唐振东却悠然的吐出了一个烟圈,然后又吸了一口,根本就沒搭理这个发怒几乎要咆哮的理货部主管。 “太放肆了,你这是根本不把公司安全条例放在心上,你等着被开除吧。”烫着一头黄sè短发的主管一转头,卷了的短发就像弹簧一样,紧随其后。 辉叔走了过來,“小东啊,你刚刚怎么不跟主管道个歉,说个软话,让她发点脾气就沒事了。” “是啊,你这也太不给主管面子了。”达叔也凑过來说。 “随她便吧。”唐振东悠然的吸完烟,丢掉烟屁股。 “东哥,别理她,她就是更年期发作,这老娘们一定是在家欠cāo的,男人沒伺候好她,她过來耍威风了。” 说话的这人叫王杰,他就是唐振东唐振东第一天來上班,给超市送家电的那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也是王杰第一次发现了唐振东那恐怖的力气。 自从发现了唐振东的力气后,王杰就成了唐振东的崇拜者,后來他又陆续跟几人说过,所以,唐振东的名声才在司机中流传了开來。 王杰今年年岁不大,他也是子承父业,他父亲就是开车的,他也跟着开车,十八就考出了证,当然在这之前,他也开过,二十岁不到,就已经独当一面,自己看一辆车了。 “哈哈,小杰,你不是常说你最喜欢少妇吗,这个少妇老一点,你去伺候伺候她,让她以后少点威风,就怕你不行。”另一个同來卸货的司机,就开起了王杰的玩笑。 “得得,她那磨盘似得大屁股,还不一下把握小弟弟坐断啊,我还要留着娶媳妇呢。”王杰作势捂住自己下身,貌似惊恐。 “哈哈哈哈。”众人都放肆大笑。 这里是男人的天地,等闲见不到一个女人,司机是男人,卸货的也是男人,大家说起带sè的笑话,也毫不顾忌。 “东哥,不让你干拉倒,回头我帮你找个活,保准比这里挣得多,就凭你这把子力气,每月一两万不成问題。”一个叫宋北的司机说道。 宋北跟王杰关系不错,两人年纪都不大,xing情相近,而且都给超市送货,一來二去,就混熟了,宋北也跟着王杰叫唐振东是东哥。 “是啊,东哥,这个狗屁超市的确坑爹,不在这里干也好,我也可以给你找个活。”王杰也附和道。 东哥,这个称呼多久沒人叫过了,唐振东想起了自己在海城的那些朋友。 唐振东一摆手,“算了,先把这车卸完。” 只在这里干了两天的唐振东无形中,成了这几个司机的领袖人物,辉叔和达叔虽然年岁大,但是却服气唐振东,因为他干的多,却从來不说半句,他只干自己的,丝毫不因为自己多干就有任何的怨言。 开始时候,两人还以为唐振东脑瓜不够用,不过后來,他们发现并不是,他只是不计较而已。 两人见唐振东帮忙干活,也赶紧跟了上去,“小东,要不我和你达叔去跟她说说,让她别开你走。” “用不着,沒这个必要。” 唐振东提起四袋大米,提起就走,辉叔和达叔,一人一袋,王杰和宋北看到这情况,他们也都抓起了大米,帮唐振东往仓库里面抗。 本來王杰和宋北只是司机,况且这车货还是宋北拉的,跟王杰沒关系,就算有关系,卸车也是有超市方面负责,不关司机事,司机的工作只是负责从出库到入库的一路平安运行就可以。 但是两人一來崇拜唐振东,二來也是因为唐振东很可能马上就不在这里干了,两人心中有些郁闷。 有了王杰和宋北两个生力军的加入,宋北的车很快卸完了,宋北也沒走,他又帮着卸王杰车上的货,有了这两人的帮忙,货卸的很快。 一直到这两车卸完,那离去的更年期主管也沒回來宣布解雇唐振东的消息,王杰和宋北下午也沒出车,两人跟唐振东一起,一直等到晚上下班,也沒人來宣布对唐振东的处理决定。 沒得到消息,两人这才放心离去,王杰回家的路恰好跟唐振东一路,他还顺道捎带了唐振东,一直把他送到小区门口。 “东哥,明天再见。”王杰跟唐振东打了招呼,然后塞给唐振东一张写了自己电话号码的纸,“有事给我打电话。” 唐振东挥挥手,让王杰路上安全驾驶。 唐振东回到家后,看到赵琳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 031 水冲龙庙 ()唐振东给赵琳倒了一杯水 “怎么了”唐振东主动问道 “我爸妈说他们明天坐车过來”赵琳显然有些六神无主 “这么快不是说还有十多天吗”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估计是想给我搞个突然检查”赵琳喝了口水然后定定的看着唐振东“你怎么样沒问題” “恩”唐振东略微一愣就明白赵琳说的什么随即反问道“我应该有问題吗” “嘎嘎当然应该沒问題党相信你”赵琳站起身來拍拍唐振东肩膀“我先去洗澡了你先想想见了你老丈人丈母娘怎么说”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就來到超市上班王杰已经在超市后面的卸货口等着了“东哥來啦” “我沒事别担心你也不用整天來等着你不用拉货了吗” 》“哈哈我就是拉了一车货”王杰笑道 “哦那行” 王杰拉开车厢门满满的一车厢大米和花生油 “昨天不是拉了一车吗怎么今天又一车”唐振东问道 “谁知道呢应该是店庆促销” 打开车门的工夫辉叔和达叔也到了三人就开始卸货王杰也加入卸货队伍时间不长一车粮油就卸完 今天就王杰一辆车过來卸完货王杰给唐振东还有辉叔散了烟“达叔呢” “你达叔去大号了说是拉肚子” 抽完烟王杰也沒走在这里磨蹭了一会达叔才出來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道“对小东的处罚出來了” “哦怎么说的”辉叔问道 “罚款一百”达叔小声说道 “哦我就知道他们不能轻易的开除小东小东虽然只來了两天但是干的活却是谁也说不出什么來沒的说” 四人又扯了一会然后王杰就告辞唐振东沒事他养个车也不能老是闲着得去拉货 今天的货确实不多上午卸了王杰一个车的粮油下午又卸了一车的卫生纸卫生巾然后三人就坐着打屁聊天 “小东这几天幸亏你在要不然我和你达叔这把老骨头恐怕还真扛不住” 唐振东來的这头两天一天最少卸十几辆车如果不是唐振东干活麻利达叔和辉叔两人就算加班到半夜也干不完 下班后唐振东刚换好衣服就看到赵琳的骐达停在门口朝自己招手“我妈妈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唐振东上了车赵琳驱车直奔火车站 “一会见到我爸妈知道怎么说吗” “我可是说咱们处了小半年你可别说漏嘴” 这一路赵琳絮絮叨叨想起什么说什么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你太紧张了放松点”唐振东反过來安慰赵琳“你越是紧张越是容易露馅” 赵琳让唐振东一说她也明白自己的确是太紧张了 “深吸一口气然后想着这口气沁入你身体的五脏六腑的感觉” 赵琳照着唐振东的说法做了一遍果然感觉好多了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 不过两人出发后恰好遇到了大堵车市里下班的点堵车时肯定的但是像今天这么堵的情况确实也不多 四十分钟的车程愣是跑了一个半小时还沒到本來挺宽裕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了赵琳本想打个电话给二老让他们稍等但是却怎么打也打不通 “刚刚下车前还能打通的不会出什么事”打不通电话赵琳自言自语 “嗯一定是手机沒电了”赵琳自己安慰自己 两人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天sè已经落黑这班火车已经靠站一个小时了两人晚了一个小时 火车站的人仍旧不少过了这班还有下班火车站人流穿梭唐振东和赵琳在车站來來回回找了两圈也沒找到二老 “人呢真是我爸妈呢你说他们不会有什么事”赵琳有些着急了二老是乡下人很少來城里上次进城是自己带他们來的火车站是他们第一次來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自己 “别急去站前派出所问问” 赵琳跟唐振东急忙往站前派出所走一到派出所赵琳就紧跑两步上前“爸妈你们沒事” 赵父赵母一看赵琳來了赶紧抱住女儿“沒事沒事就是装钱和手机的包丢了” “沒事只要人沒事就好”赵琳抱着父母安慰二老拖过唐振东來“这是唐振东我跟你们说起过的” “叔叔阿姨好”唐振东在旁边问好 “哦小东啊我听琳琳说过” 几人报了jing后录了笔录赵琳和唐振东也知道了事件的始末 二老在到站前给赵琳打了一个电话出站的人很多二老也随着人流出來出來后两人就在出站口的站前广场的座椅上等赵琳來接 赵母着急去厕所好不容易找了个厕所一问还是收费的她就返回找老伴拿钱这一摸口袋空空如也随身的一个黑皮包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包里的手机和钱包都不翼而飞 两人慌了翻箱倒柜都找遍了还是沒有 最后沒办法才报了jing “沒事沒事人沒事就好”赵琳一直这么安慰二老 “你们先回去等回头破了案我们马上通知你”jing察们说的很好很有礼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办事的人 纠缠jing察也沒用破不了案人家不可能从局里拿钱补贴你个人损失 一个年老的jing察把四人送出派出所 “走车在那边”赵琳一指停车场 “叔叔我來”唐振东顺手接过赵父手中的包做戏做全套既然赵琳让自己來演戏就不能只做个跑龙套的起码要融入进角sè里 赵父赵母丢了钱丢了手机本來心情很不好但是见到了未來的女婿他们心情也好多了虽然这个女婿不大笑但是人长的很高大一看就不是油腔滑调那种踏实 有了唐振东在二老心情也好多了女儿岁数也不小了这事一直是他们的一个心病小女儿都快结婚了大女儿却还单着这怎能不让二老挂心 这次他们亲來河源就是为了看看未來的大女婿当然也是怕大女儿敷衍他们故意说自己找了对象其实并沒有找 两人对唐振东的第一观感还是不错的 就在四人准备绕过停车场的围栏进入停车场的时候一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边吹着口哨边随手往路上丢了一个黑sè的钱包 赵父一看这钱包太熟悉了这分明就是自己用了好几年那个当时还是女儿给买的他紧跑几步过去捡起钱包然后一指前面的那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小偷他就是小偷” 那小青年一听赵父的话他撒腿就跑赵父在后面紧追不舍 唐振东一看这种情况哪有不冲上去的他速度比黄毛小青年快了无数倍眨眼间就冲过了二十米的距离追上了小青年赵父气喘吁吁的跑到眼前后面赵琳和赵母还沒反应过來怎么回事 “是你”黄毛小青年一见抓住自己的这人他就傻了一个多月前在火车站广场一个人打十几个瞬间就把他们十几个人放倒在地这个黄毛也是倒地中的一员连他们安徽帮的虎哥都亲口说放他走的人物哪是他这种小混混敢惹的 唐振东一看这小黄毛也感觉眼熟这这这人自己肯定见过但是具体在哪里见得他就不记得了 不过不记得也沒必要记得唐振东抡拳就准备打这小黄毛立马投降“别打别打不是外人不是外人” 唐振东抡拳就是为了吓唬他一下让他自己说在哪里见过小黄毛不禁吓就说出了自己在这里火车站广场见过唐振东 “钱和手机是你偷的”唐振东收起拳头问道 黄毛点点头 “拿出來” “嗯大哥误会误会是我偷的不过我已经把钱给了我们老大了我只有这些了”黄毛说着掏出了二百块钱还有些零票 “叫你们老大來” “哦好我马上叫”黄毛说着掏出电话刚准备拨号突然意识到这个电话也是偷的赶紧把电话递给唐振东“这手机也是这位大叔的” 这时候赵琳和二老也來到唐振东后面看着唐振东审案 唐振东看了眼赵父“叔叔这手机是你的吗” 赵父点点头“对这是我的” 唐振东把手机递给赵父然后催促黄毛赶紧打电话黄毛打电话也不敢多说当然也要简单的把事情说个差不多要不然老大会怪罪 时间不长虎哥就带着三四个刺龙划虎的兄弟來到眼前“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032 不满挤兑 回去的路上,赵父赵母对唐振东不禁有些捉摸不透,本来他们以为唐振东只是个普通的沉默青年,但是从刚刚在火车站的一幕,他们有必要对这个小伙子重新认识一下。 “兄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个来的社会大哥并没有像赵父赵母预想的那样,过来就凶神恶煞,反而态度出奇的和蔼,有点让二老有些不适应。 唐振东也没有像二老想的那样趾高气扬,他依旧是一句话没说,但是却反给人更大的压力。 “我听说我有个兄弟不开眼,竟然冲撞了兄弟,这样,你的损失我来补。”虎哥当即掏出钱,按照那个偷钱的小兄弟说的数目,一千八,直接凑了个整数,两千,把钱递给唐振东,唐振东接过给了后面的二老。 自始至终,唐振东一句话没说,把虎哥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弟都气坏了,太嚣张了,但是有老大在,他们也不敢越初代庖。 唐振东走后,虎哥的手下问老大为什么对唐振东这么客气,虎哥只说了句 “他身上有杀气!” 虎哥这么多年刀口tian血的生活并不是白混,虽然现在上位了,但是以前他可是冲杀在第一线的古惑仔。 他对杀气有种十足的敏感,对危险人物也有灵敏的感觉,唐振东虽然不说话,但是却给了他极大地压力。 赵琳载着父母和唐振东,先回家一趟,放下行李,然后就在楼下的客家菜馆吃饭。 今天的事虽然不顺利,但是却也没什么损失,也算是有惊无险,但是却让赵父赵母对唐振东重新打量了一番。 吃完饭,回到家,唐振东又去凉台乘凉,赵琳则跟父母一起述说这一路的行程,还有老家的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最后说到赵琳新谈的这个男朋友唐振东,二老则说法不一。赵母感觉唐振东这人还不错,但是赵父却说他身上有些羁傲不逊,不是赵琳能驾驭的了的。 总体来说,对唐振东的好坏意见参半。 “对了,琳琳,你跟他住一起了吗?”赵琳跟母亲一个床,母女俩好长时间没见,说着贴己话。 赵琳把脸埋进母亲的被中,“没有呢,怎么会。” 白天唐振东照常上班,下午下班后,赵琳就接了唐振东一起回去,然后带着父母逛逛河源夜景。 本来赵琳准备请假专门陪父母逛几天,但是父母坚决不允许,“我们又不是住一天两天就走,等你们周末咱们再一起出去逛逛,没必要非要请假出去。” 本来赵父赵母这次来,就准备多住几天的。 赵父赵母一来,就像是唐振东的幸运星。唐振东在工作中的所作所为,让超市的店长马虹看到了,给他破格提拔为装卸科科长,手下两个下属,一个是达叔,一个是辉叔。 但是唐振东的提升,让一个人特别的不满。 。。。。。。。。。。。。。。。。。。。。 马虹是这家大超市的店长,她负责的是超市的所有工作,每天工作都很忙,既要跟各入场商家谈判,又要制定员工的奖惩机制,有时候还要处理一些店里比较尖锐的退换货矛盾。 这就是店长的工作。 “咚咚。” “请进!哦,是宋部长,坐吧。”马虹抬头一看,是超市后勤部的宋静,“宋部长,有什么事吗?” “店长,您叫我小宋就行,有个事,我有个不成形的看法。”宋静今年四十多岁了,马虹才三十多岁,而且马虹的模样看上去远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的多。 “没事,你就说就好。” “是关于我们后勤部的装卸科的。” “装卸科怎么了?” “店长,你知道的,我们超市的女工占绝大多数,而装卸科一向没有人能干的长远,活太累,工资也跟店里其他岗位差不多,虽然男同志也有一些,但是谁愿意去干装卸,在店里干别的工作,也没少收入,所以我们的装卸科每次的招聘都是难题,没人愿干。” “那个刚来的小唐,我看他干的不错,干活很快,也不计较。” “店长,对,你说的对,唐振东干活是不错,但是他这人有些羁傲不逊,不服管,这种人用好了,调动了他的积极性也好,用不好,就会成为超市的负面。我看到好几次他公然在仓库吸烟,这是极大地安全隐患,一旦发生问题,其后果不堪设想。” “嗯,你继续说。”马虹示意宋静继续说。 到了马虹这个位置,她需要听各方面的不同看法,然后从中提取,权衡,最后再做决定。 “店长,是这样,前天你也看到了,小唐这人干活虽然很麻利,但是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还有好几个司机也一起帮着装卸,我有个建议是,如果我们不要装卸科这个部门,而是把装卸的工作推给司机,然后在运费上略做一些小调整,让他们自己找人装卸,跟车一起,这样我们是不是就省却了常驻工人工资,而且还有劳保待遇等等一系列问题,而这些司机看上去也很愿意干活,他们开车也不累,有劲没地方使,他们多挣了钱,我们也得到了切切实实的实惠,还避免了农忙季节找工人的难题,这是一举三得。” 宋静说的头头是道,准备的也很充分,把事情的利害关系说了个清楚。 马虹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这事我考虑下。” “嗯,那店长我先下去了。” 宋静下去后,去后面的仓库巡视了一番,看到唐振东一副不吊自己的模样,她心里鄙夷:哼,有你好看。 宋静虽然体重属于重量级,相貌属于恐龙级,但是心眼却是针眼级。 宋静心很高傲,容不得别人对她有一点轻视,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的下属。她打心眼里看不惯唐振东这种人,狗屁不是,在自己手下还敢轻视自己的领导。用她的话说,男人但凡有半点本事,谁会去超市打工? 唐振东并不知道自己因为吸烟的一点小事,轻视了宋静,她就对自己如此嫉恨。 。。。。。。。。。。。。。。。。。。。。。 下班后,赵琳依旧来接他一起回家,这段时间,赵琳每天都来接唐振东,让王杰和宋北等司机看了眼热。 赵琳身材细高挑儿,相貌娇美,衣着虽然简单,却透出一股高贵气质。 王杰偷偷对唐振东竖起大拇指,赞扬他找了这么好的一个马子。 辉叔也说唐振东是走了大运道了,竟然找了这么好一个女朋友,王杰就立马反驳:东哥也不错,身高力大,黑黑瘦瘦,很有男人味。 王杰等司机对唐振东非常崇拜,所以很多情况,他们不允许别人对唐振东有丝毫的污蔑。 回去的路上,两人去菜市场买了菜,双双返家,两人此时真像一对夫唱妇随的夫妇。 回到家,二老已经做好了菜,就等两人回来吃了。 赵父喜欢喝两杯,唐振东也总是陪着喝,在这两人的酒交中,赵父对唐振东的印象也越来越好,赵母本身对唐振东印象就不坏。 酒品如人品,唐振东的酒品很好,不管喝多少,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他话很少,除非你问,一般不会主动开口。 赵父不是个迂腐之人,并没有问唐振东的工作收入等情况,在他的心中,人品好远比工作和收入要重要的多。 唐振东就这两样拿不出手的,但是偏偏二老对这两样都不在意。 吃完饭,几人都坐在凉台的防腐木凉亭下纳凉。 “小唐,你是哪里人?” “鲁省。” “你父母呢?在家做什么?” “他们在家务农。” “哦,我跟你阿姨也是在家务农,呵呵,现在只有自己种的才是安全的。”赵父丝毫没在意唐振东父母的身份,还反过来安慰唐振东,说两家其实都是农民,都一样。 “小唐,你看过段时间,能不能跟你父母碰个头,有些事情还是要商量一下的。” “那个,我”唐振东略一犹豫,就准备坦白自己跟赵琳并不是情侣关系。一来二老人不错,很和蔼,他们也为女儿的事操了不少心,唐振东再隐瞒就不大好了,二来赵琳让自己帮着瞒着二老,本身也耽误赵琳找对象,而且自己住在她家,哪个男人还敢跟她谈对象?这对女孩的声誉也不好。 赵琳一家对唐振东越好,唐振东就越不能瞒着人家。 自己其实配不上人家赵琳。于清影不在了,自己已经是个结过婚,丧过偶之人,吉祥不吉祥先放下不说,就说自己这个已婚的身份,就配不上赵琳这样的未婚女孩。 唐振东必须坦白,不过赵琳并没有给他坦白的机会,就接过了话茬,“那个,爸妈,我们今年准备先去一趟振东家,然后再安培你们见面。” “哦,这样也行,你们先去也好。”赵父听了女儿的话,点头同意。 “小唐,我们家赵琳,我不是夸奖我女儿,的确是非常优秀,也很争气,”赵母开始对夸奖自己的女儿,让赵琳自己给阻止了,“太晚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033 解聘辞退 早晨,唐振东刚到超市,就被超市店长马虹叫了过去,问他是否想转岗? 唐振东看着烫着大ng的马虹,“我不懂店长你的意思?” “经过总公司决定,我们的连锁超市把超市装卸科撤销,把科员转岗到其他科室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职,不过我感觉你的工作做的很好,上下都反应你不错,所以,我个人更希望你转岗到其他岗位去。” “那撤销以后,装卸这块怎么办?”唐振东问。 “这是总部的决定,具体怎么办,等通知吧,反正这事不是你操心的。”马虹对唐振东的印象不错,所以才跟他说这么多。 “那辉叔和达叔他们呢?” “他们本来就是超市的临时工,所以超市准备辞退他们。”马虹真有女强人的本质,说到辞退的时候,言语中不带半分的情感。 “你可以先不着急回答我,反正这个决定正式下发还需要等几天,你先回去考虑考虑再说。” ``唐振东回去后,达叔跟辉叔都不在,问王杰说是被那个屁股大如磨盘的老女人给叫走了,王杰还神神秘秘的说,那个老女人不会是叫他们一起伺候她吧? 唐振东知道两人被叫走的原因,肯定是跟自己一样,装卸科要撤销的事。 王杰和宋北都在,他们看唐振东不说话,也不卸车,两人就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要升官了? 唐振东就跟两人说了装卸科要撤销的事。 王杰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他虽然自己把手开这辆箱车不过一年工夫,但是他家里以前也是给这超市供货的,一直是他们给超市送货,这装卸科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说撤销就撤销? “撤消了,那货物由谁装卸?不会是让自己自己干吧?”宋北大声嚷道。 宋北正嚷着,辉叔和达叔一起回来了,两人脸上一副颓然的表情,很显然听到了不好的消息。 王杰凑上去,递给两人一人一支烟,辉叔也首先开了口,说了宋静找自己两人去的原因。 “我们两人要被辞退了,说是什么装卸科要撤销。” “撤销?那撤销后,谁负责装卸?” “谁知道呢,不过好像说是让司机自己装卸,那宋老娘们说是你看你们两个装卸的,还不如人家司机干的多,要我们在这里白吃饭,以后就让司机自己装卸。” “草!”王杰和宋北一起大骂。 唐振东没说话,这事跟他自己想的差不多,看来是王杰等司机争先恐后的干活,被超市的领导看到了眼里,这就引出了撤销装卸科的事。 但是这些有眼无珠的混蛋,他们只看到司机争前恐后的干活,但是却没看到这只是部分司机的做法,有不少司机是根本不会伸手的。 作为司机来说,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把货物安全及时的送到目的地,这个过程需要司机全神贯注路情路况,胆大心细的处理遇到的各种情况,如果把装卸的工作也交给司机去干,那在疲劳之下的司机,怎么还能有灵活的反应,去处理路上遇到的情况呢?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这是什么狗屁决定,妈的!” “超市的决策层都是狗屎,脑袋里装的都是屎。” 众人纷纷破口大骂,还有刚来的司机也听说了这个消息,都纷纷骂了起来。 “要是超市真这么干,那老子首先撂挑子不干了。”王杰愤愤说道。 “我也不伺候他们了,什么狗屁玩意。” “我们司机也就是个苦力活,他们不考虑我们的感受,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干吧,我们有车,给谁拉货还不给咱运费。” 众人纷纷开始想对策。 “大家都安静,这件事还没尘埃落定,我可以先往上反应反应。”唐振东伸手压了压,说道。 这群司机都见识过唐振东的力气,也对他身上的这股气势感到心悸,绝大多数的司机都佩服唐振东,虽然他只是个装卸工。 因为有次,唐振东当众露了一手,一手捏断了一只让司机弄丢了钥匙的锁。 给超市拉货的车,都是厢式车,这种厢式车不怕风吹雨淋,也不怕偷抢,把车门一关,一锁,外人就难以进去。 有次一个粗心的司机把厢车锁的钥匙丢了,他急得到处找,最后都准备去找钢锯,把锁锯开,但是唐振东看到了,一手就捏断了这把锁,打开了车门。 就这一手,在司机里面传的也很神,后来有人专门拿个锁让唐振东拧,唐振东却从不显摆,摇手不拧。 大家一直对这事不死心,过了两天,又有个人找不到了钥匙,唐振东一把拧开,大家这才信服。很多人都亲眼见过。当然最后这次拧锁,并不是钥匙真找不到了,而是大家故意设了一计,就是为了见识下被大家传的很神的“空手拧锁”绝技。 唐振东这么一说,大家就都不说话了,等最后的决定出来再说。 不过自从知道了这事后,大家干活的热情都下降了不少。虽然也有不少司机帮着干,但是明显的看出精神状态的不一样。 超市的决定直到下班前也没有正式出台,唐振东就决定下班前找一次店长马虹,把司机们的意见和自己的打算都说了。 “你真的决定跟司机们共进退?你就能保证司机们一定全都不接受让自己装卸的这个决定?” “对,他们都不接受。” “哼,太幼稚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是仅凭想象就能判断的,他们开车也是为了挣钱,如果我们超市留出了那部分让他们自己雇佣装卸工的钱,挣得多了,而且工人可以自己选择,装卸效率提高了,我们超市也省却了管理等诸多费用,这岂不是双赢的事情!” “那我们等着瞧。”唐振东也想为司机们争取一点方便,也为辉叔和达叔争取一份工作的机会。但是很显然,马虹并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企业管理最不缺就是不服管的工人,既然你的出发点不是为了超市考虑,那我也接受你放弃这个工作的申请。” 马虹今天是真生气了,她本来看好的一个年轻人,太让自己失望了。这人真的像宋静宋部长说的一样,不服管,羁傲不逊,这样的人可能用好了能冲锋陷阵,但是却绝对不利于团队作战。 唐振东出来后,面对大家的询问,他一言不发,既然超市的正式决定都没出来,他也没必要先把自己跟马虹的话,转述给大家,影响大家心情。 至于自己被不被辞退,那都是次要的,小事,自己反正干什么活都干不长远。康瑞公司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辞退。在酒吧也是,各种原因,也没干下去。在超市干个装卸工,人家超市竟然改变了好几年延续的策略,取消了装卸工,自己又一次失了业。 下班时候,赵琳又来接唐振东,这段时间,王杰等人也跟赵琳正式见了面,赵琳当然以唐振东女朋友介绍,当然,要是介绍称别的,大家也不信。 跟王杰等人告别后,赵琳边开车,边询问刚刚自己来的时候,听到王杰等人在骂娘?怎么回事? 唐振东简单的说了下,“因为自己的团结能力太好,王杰等司机自发的帮助自己卸货,结果让超市的领导看到,以为司机闲的没事干,有劲没处使,所以就决定撤销装卸科,把装卸任务交给司机自己。愿意多干的司机,多干一些,剩下的钱是自己的,不愿意多干的就自己雇装卸工。” 听着唐振东的话,赵琳也感到无语,不过从她的角度上来说,她倒是能理解超市的决定,“超市这么做也有一定道理,毕竟她们没干过送货司机,以为开车很轻松,不了解司机的苦累。” “那你了解?”唐振东问道。 “呵呵,我也不大了解,不过有时候我来的早,会跟王杰简单的聊两句,所以知道一些。” “超市是想提高工作效率,你想都是自己带的工人卸自己的车,当然会玩命的干。而且这样还能省一些管理等费用,超市也得到了实惠,不过她们不了解司机的苦处,这事可以想象,让司机们干一天两天没问题,但是每天都这么干,大家都会干不下去的。” 唐振东真的有些对赵琳刮目相看,她分析的事情很透彻,对人的心理把握的也很到位。 “那你的决定呢?”赵琳问。 “我辞职了!” “哦,好,辞职了也好,回头我再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今天两人没去买菜,因为赵母给赵琳打电话,说是饭菜已经做好了,直接回来吃。 。。。。。。。。。。。。。。。。。。。。。。。。 这段时间,钟馥莉每晚都去酒吧,但是却一直没看到她想看的那个人。 一问,却得知他已经辞职了,钟馥莉心里怅然若失。好不容易有个心动的男人,他一声不响的消失,这让已经心动的钟馥莉如何能够释怀? “老板,来瓶朗姆酒!” 034 莫名醋意 ()晚上吃完饭,赵琳提议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二老却沒响应女儿的提议,他们考虑的是要把时间留给年轻人。 河源这里很美,山水环绕,绿树成荫,晚上晚风吹着很舒服。 “那天晚上你开车出去了。”赵琳话題转换的很快,过了好多天的事,突然提起,沒有一丝征兆。 “嗯,一个朋友喝多了,送她回去,正好看你车钥匙在鞋柜上面。” “女的。” “女的。” 赵琳再沒问,唐振东眼睁睁的盯着前方的钟馥莉,她怎么会在这里。 钟馥莉在酒吧一个人喝了一瓶老朗姆酒,出來后,也沒开车,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不知不觉间,她就朝着原先跟唐振东走过两次的路走來。 在赵琳问起唐振东钟馥莉的事情后,唐振东一抬头就看到了同样朝他看过來的钟馥莉。 一瞬间,两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 。 赵琳也顺着唐振东的目光,看到了钟馥莉,钟馥莉虽然喝醉了,但是气质却在,美丽高贵的气质,让赵琳心折,在河源能看到这种气质的人并不容易。 钟馥莉本想上前,她也看到了坐在唐振东旁边的赵琳,赵琳一副温婉恬静的模样,虽然赵琳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但是比起钟馥莉的美丽却还差了些,但是她胜在温柔。 一瞬间,两女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钟馥莉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会不辞而别,原來他有女朋友了,人家感情还很好,晚饭后一起散步,自己注定是一生孤单。 好不容易自己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是却沒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钟馥莉想到这里,悲从中來,一阵悲伤涌过心头,她头一沉,缓缓倒了下去。 唐振东见钟馥莉跌倒,他一个箭步上前,跨过十几米的距离,扶住了钟馥莉。 唐振东扶着钟馥莉在路旁的椅子上坐下,赵琳也跑了过來,“她怎么样了。” “醉了。” 赵琳心道:恐怕不是醉了,是伤心了,突然间,赵琳心底涌出了一丝喜悦,自己跟他在一起,她沒有分享到他,她比自己还漂亮,但是他还是选择跟自己在一起,这怎能不让赵琳心中的这丝喜悦逐渐扩大,变成狂喜。 唐振东捏了捏钟馥莉的人中,钟馥莉逐渐醒转。 “给,你把她送回去吧。”赵琳把车钥匙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看了眼赵琳,然后刚要接过车钥匙,突然,赵琳把拿着车钥匙的手又收了回去,“你晚上喝酒了,还是我來开车吧。” ,,,,,,,,,,,,,,,,。 这几天超市并沒有多少货要拉,因为超市的店庆活动结束了,促销也告一段落,但是王杰和宋北等司机们却集体聚集在超市卸货区。 因为昨天大家都得到了消息,说是以后超市不负责装卸,让司机们自己雇人装卸。 干活时候,让司机搭把手,司机一般都不会拒绝,因为他们的工作也是抢时间,多一分钟卸完货,下一趟货的时间就能抢出來,时间就是金钱。 但是卸货方却不能抓着这一点,就让司机全权负责装卸工作,这很显然不合理,也不能被司机所接受。 “罢工,罢工,让超市给个说法。” 司机们纷纷嚷嚷着要罢工,让超市给个说法。 但是超市方面一向当老大当习惯了,商品进场要提点,各家要无条件的配合超市的各种店庆活动,各种税费票据的审核严苛之至,只要进入超市的人和商品,都必须完全符合超市的规定。 给超市送货的司机,也绝不能例外。 所以,司机们的请愿,不禁沒得到超市方面的谅解,反而让超市更加厌恶这些逼宫的司机们。 本來还要过几天才能下來的决定,在司机们请愿的当天就已经形成了条文,贴了下來:运费价格按车计算,上浮百分之二十,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条条框框,无非是为超市脱责,还有给司机们加码。 “草,不干了。” “老子早不想干了,东哥不在这里,给这些狗屁孙子送货也沒意思。”王杰是唐振东的拥护者,从昨天开始,唐振东就沒來上班,跟他一起的辉叔和达叔却來了,一问,才知道唐振东已经被超市给辞退,就是因为他强烈反对超市的这个决定。 以王杰和宋北为首的三四个司机,纷纷嚷嚷着不给超市干了,当然也有一部分司机虽然抵制这种行为,但是却不敢轻易不干,因为给超市送货的价格虽然低点,但是活却不少,基本能保证每天有活,有活就有收入,而他们这些厢车拉货本身就是有限制的,属于专用型的车辆,很多货都有限制,比如说设备类,钢材类,还有一些大件,由于厢车全封闭,只能从门上装,所以,很多货都拉不了。 一旦轻易不干,不容易找到马上就能干的活,沒活就沒了收入,这是那部分司机考虑最多的问題。 当然,如果有好活,他们也不愿意在这给价格如此低的超市干。 都是生活所迫而已。 王杰眼尖,一眼看到了唐振东來了,“东哥來啦。” 这两天唐振东沒來,是因为他辞职了,根本沒必要來了,而且他也不想因为他而影响司机们的决定。 今天來,他是來拿工资的。 唐振东干的时间不长,也有小一个月了,工资虽然不多,但是却是必须要拿,这是自己的辛苦劳动所得。 王杰和宋北迎上去,跟唐振东说了超市刚刚贴出來的决定。 “东哥,我和宋哥都决定不干了,妈的,这样的超市沒法伺候。” 唐振东看看王杰,“你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我跟阿杰都考虑好了。”宋北跟王杰关系最好,也是最喜欢跟着唐振东后面的两个。 “我先去拿工资,一会出來咱们再聊。” “东哥,超市也还欠着我们的三个月的运费,我们跟你一起去要。” 唐振东跟宋北,王杰进去找店长马虹结算他这不到一个月的工资还有王杰他们的运费。 马虹看到唐振东带着三个人进來,她眼睛一转,已经明白了唐振东等人的意思。 “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敲门。”马虹一开始就摆起高姿态,刻意的把众人所处的地位与她自己拉开。 “我只是给超市送货的,算是合作关系,又不是你下属,用不着看你脸sè吃饭。”王杰虽然年岁不大,但是在社会上混的久了,一眼就看穿马虹的伎俩。 马虹见司机王杰跟自己说话,她根本沒搭理王杰,而是看着唐振东,她能看的出來,唐振东是这帮司机们的主心骨。 “你要是现在回來,超市马上可以给你转正,并提高你的待遇。” 马虹用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唐振东,仿佛是在给他施舍一样。 “不用了,给我们应得的工资,我们马上走。” “哼,那行,你的工资可以马上给你结,但是他们的却要等等,因为我们都签着合同,运费一个季度一结算。” 既然有合同,王杰等人也无可奈何,人家占着理,最后,只有唐振东结算了工资,王杰他们三个月后才能把所有工资都结清。 晚上,唐振东跟赵琳说了声,他要请王杰这几个司机一起吃饭,因为唐振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感觉好像是因为自己,所以才让王杰等人丢了饭碗。 当然,王杰他们也可以另外找活干,只不过与超市方面是闹掰了,固定的活是沒有了,只有进入到货运市场,在市场里找活了。 赵琳本來还有些担心唐振东是跟钟馥莉一起出去,后來她听到了王杰的声音,这才放心。 钟馥莉给她的威胁太大了。 昨晚,赵琳亲自开车送钟馥莉回去,钟馥莉住在万绿宾馆,这万绿宾馆是河源最好的宾馆了,当然也是最贵的,能在这里住的一般都是不差钱的。 赵琳跟着唐振东一起把钟馥莉送到了房间,她帮着把钟馥莉放到了床上,两人才离开。 在前台询问的时候,赵琳知道她姓钟,在扶她去房间的时候,无意的看到了钟馥莉的包和衣服的品牌,也在宾馆洗手间看到了她用的化妆品品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赵琳感到了巨大的威胁。 法国香奈儿系列,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路易威登的包也是很多女人的梦想。 在出來的时候,赵琳一句话也沒问,她一直在考虑这个姓钟的女人的身份,他跟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关系好吗,为什么她在见到他的时候,眼中有种深深的喜欢。 赵琳也是女人,有种女人的直觉,她确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 回去的路上,唐振东也沒说这个女人的事,两人就这么开车回了家,晚上赵琳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今天下午,赵琳接到了唐振东的电话,让她不用去接自己,自己要跟朋友去吃饭,问她去不去。 赵琳本身很想去,但是她知道有些时候就应该给男人些空间,尤其是得知了吃饭的人是王杰等人后,她才真正放了心。 035 花香馥莉 ()唐振东又一次失业了这次他又要重新找工作 不过现在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即使他什么都会也沒有那一张证管用更何况他还沒身份证 身份证的补办需要三四个月现在机关的办事效率虽然比以往有所提升但是ri期是不会让你早早拿到的 费了半天劲唐振东找了个小区保洁的工作临时的门卫倒是也缺人虽然不要求学历但是却需要身份证 “实在不行去我们医院在医院保洁比小区工资能多一点” 面对赵琳的好意唐振东摇摇头他不可能去赵琳医院干好了行干不好岂不是对人家也有影响 赵父赵母就一直住在河源两人大概也看出了唐振东跟赵琳的一些不合理之处他们都是过來人唐振东跟赵琳虽然名义上是情侣但是有些小细节还是瞒不过这两位过來人的 就在``唐振东失业后的第四天傍晚赵琳在洗手间冲凉的工夫二老在露台唐振东边上坐了下來 唐振东一如既往的还是看着天上的星星目光深邃而幽远 “小东我看你似乎总有心事一样” 唐振东从漫天的星星中收回目光“叔叔阿姨其实我在鲁省结过婚” 二老沒想到唐振东这么坦白他们只是试着一问沒想到唐振东就抛给了他们一个如此震撼的消息 这个消息如此之突然让他们险些上不來气 “小东你那你”赵母你了半天还是沒说出想说的话 “阿姨我知道我这样的人是配不上赵琳的不过好在我们只是因为你们二老的到來让你们安心之间也沒有任何越轨的地方” 二老点点头唐振东说的他们完全相信唐振东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其实不错除了有点木讷之外其余的都好尤其是坦诚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而且说的话也从來都让人信服 “琳琳知道你结过婚的事吗” “怎么说呢她沒问过我我也沒主动说她只是让我來临时帮个忙让你们二老安心而已” “其实小东我跟你叔叔真是感觉你不错我俩也喜欢你但是我们家琳琳虽然年岁不小了不过毕竟还是个大姑娘如果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那我恐怕她会陷进去”关于唐振东赵父赵母真是这么想的他们也感觉唐振东不错但是再不错也沒法接受一个二婚的最主要的是他们发现女儿已经爱上了小东了 “叔叔阿姨我明白了我马上离开请你们对琳琳说声对不起也说声谢谢”唐振东想了想赵琳对他帮助太多了自己这样的确对不起她也的确应该感谢她 唐振东趁着赵琳冲凉还沒完的时候就走出了赵琳家 夜灯初上河源的大街上人很多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人最多的时候各种小吃各种大排档都开始营业 唐振东失业也无家可归他先是去看了下小翼随后又去了趟他以前工作过的酒看看曾经一起工作过的朋友 刘雅轩见唐振东來了给他调了杯“忘情水” 唐振东一口喝掉忘情水“这酒不好喝给我來瓶啤酒” 唐振东刚要掏钱才发现自己从赵琳家出來的时候把钱和手机都放到了她家鞋柜上手机本來就是赵琳拿给自己用的钱有不到四千块钱是这两个月的工资减去花销剩下的自己还欠人家小一万块 王艳正好也在她在工作的间隙过來看唐振东掏钱她急忙掏出钱刘雅轩一把把王艳的钱又塞了回去“不用今天我请客” 唐振东点点头不用喝霸王酒了很好 十点多钟的时候正好是酒上客最多的时候唐振东喝了一瓶又一瓶突然刘雅轩捅捅唐振东让他往门口看 钟馥莉一袭米sè长连衣裙走进酒引起一片片的惊艳声 唐振东看到了钟馥莉钟馥莉也看到了唐振东她的脸上由面无表情突然挂满了笑容仿佛由寒冬一下就chun暖花开 唐振东似乎也明白了刘雅轩给自己调的那杯忘情水的用意 在钟馥莉走到唐振东身边前刘雅轩在唐振东耳边低声说了句“这几天她常來” “你來了” 唐振东点点头“喝一杯我”唐振东刚准备说我请客突然想起自己一分钱沒带 不过钟馥莉明显是忽略了唐振东后面要说的话她只记得唐振东说的前半句“喝一杯” 唐振东这次是以顾客的身份來到酒也是第一次如顾客一般喝酒 “维特”钟馥莉在王艳还沒走过來的时候就扬手喊了她谁都能看的出來钟馥莉显得神采飞扬一看就是心情愉悦 “哦给我來瓶朗姆酒两只杯子” 钟馥莉心情很好这几天她学会了喝朗姆酒这种蔗糖中的酒jing让钟馥莉唇齿留香很是回味 “你今天怎么会來这里”钟馥莉问道 “喝酒” 一杯酒下肚钟馥莉脸上浮出两团红晕煞是可爱 “你知道嘛这段时间我每天喝酒每天练一练呵呵我现在酒量很好的”钟馥莉歪着头有些俏皮的说道 唐振东拿起酒瓶示意了下钟馥莉然后给自己倒上 “我每天的工作压力很大我就到这里來放松放松真的我从來沒想过回忆会有这么美”钟馥莉喝了口酒继续一脸幸福的回忆“我从來沒有谈过恋爱呵呵真的一次都沒有我也从來沒有试过喜欢一个人至少这十年來还沒有过” “我的初中以前生活很苦爸爸刚开始创业那时候家里真是揭不开锅后來渐渐的父亲有了些成就家里生活也好了上完高中出国留学哎我这人其实真是不适合在国外很多人到了国外看到了外国的先进发达思维也越來越跟国际接轨就越加不想回來但是我在那边感觉倍加孤单无时无刻不想着回來格格不入你有过这种感受吗” “格格不入”钟馥莉这么一说唐振东还真的起了共鸣自己现在跟这社会不就是格格不入吗于清影不在了自己就感觉全世界人都是幸福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孤单的自己真是跟社会格格不入了 “回到家我这才感觉踏实我喜欢这片土地但是却不怎么喜欢这片土地上的有些人”钟馥莉苦笑了一下然后跟唐振东碰了杯 如果美丽是种罪那钟馥莉一定是罪恶滔天之人 她的美能让很多人犯罪也引起不少人的觊觎但是由于钟家的影响力很多人都只是把觊觎放在心底 钟馥莉晚上喝了很多酒两人一共喝了五瓶朗姆酒其中钟馥莉最少喝了一瓶半唐振东原以为钟馥莉沒醉因为她拿卡结账的手很稳 钟馥莉结账转身之后唐振东在钟馥莉身后看到酒老板刘雅轩朝自己挤眉弄眼仿佛在说“忘情水忘情水” 刘雅轩能看出唐振东对钟馥莉并沒有钟馥莉对唐振东的那么投入给他调了一杯忘情水那意思就是说你可以忘情 “回去时候”唐振东刚准备说让钟馥莉回去的时候慢点注意安全就见钟馥莉缓缓跌倒 朗姆酒又俗称见风倒喝的时间很甜很好喝但是喝过之后尤其是夜风一吹酒劲就会呼的涌上來 唐振东一把扶住钟馥莉钟馥莉手中的车钥匙“啪”掉到了地上 唐振东捡起车钥匙一按行政版奥迪四灯闪烁唐振东把钟馥莉扶好坐稳自己发动着车把她送回了万绿宾馆 唐振东把车钥匙和门卡扔到矮几上刚准备把钟馥莉给放倒在床钟馥莉一阵恶心随即吐了出來 钟馥莉吐了唐振东一身却奇怪的并沒有吐半点她自己身上 唐振东把钟馥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到卫生间冲了个澡不过衣服裤子上全都是钟馥莉的呕吐物实在是沒法清理只能简单洗了洗然后放到空调下等着晾干 唐振东赤身的坐在窗前看着万绿河源、万家灯火丝毫沒感觉沒穿衣服有半丝的羞愧在他看來别说衣服就算是整个人都是一身臭皮囊随时可以丢弃 钟馥莉睡的很香有时候还发出轻微的鼾声她身上很香也不知道是香水的味道还是她本身的香气那是种花香般的感觉 唐振东在这淡淡花香中渐渐睡去 “渴我渴”钟馥莉感觉一阵口渴她迷迷糊糊下床找水喝却被自己踢下床的被子给一下绊倒“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唐振东在钟馥莉口渴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不过他沒有照顾人的经验也不知道去准备水最主要是他现在赤身** 036 特制浴室 钟馥莉头晕眼花,脚绊上了被子,一头就要栽倒在地。 虽说宾馆地上是地毯,不过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美女在自己面前摔倒,这似乎也不是一个大男人的应有作风。 唐振东就在钟馥莉栽倒在地的一瞬间,腰部用尽,一刹那从床上弹起,腰部加床的弹力,让唐振东的动作快如闪电,他一把抄起钟馥莉。 钟馥莉在刚起床的时候,有些懵,但是在摔倒的刹那,由于惊吓,还聚集在大脑肆虐的酒劲,一下就分散到四肢,头脑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啊!”钟馥莉清醒后,叫声还没喊出喉咙,就突然被一个强壮有力的胳膊一把搂住了娇躯,那胳膊很光滑,哦,滑不滑钟馥莉没有明确概念,但是绝对应该是光的。 一个男人,一个赤裸的男人,在自己房间,还抱住了自己? 一瞬间,钟馥莉竟然丝毫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没有衣服,她脑中一片空白,随即刚刚还没出声的喊叫又回复到喉咙,大喊起来,“@ 啊!!!!!” 唐振东也被钟馥莉的这声大叫“啊”,给惊了一下,不过他的定力超强,这一惊只是一下,随即就平静下来,抱着钟馥莉,把她扔到了床上。 唐振东的劲力非常巧妙,一扔的过程中,有扔有卸,在人接触床的一瞬间,劲力就已经卸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抵消了钟馥莉的部分体重。 钟馥莉被扔到床上的力道,其实非常轻。 虽然没有力道,但是这种感觉非常恐怖,钟馥莉感觉自己就成了一只被狼戏弄的小白羊,随时都有要丧身狼口之下的危险。 钟馥莉甚至都没敢去仔细观察对面饿狼的勇气。 不过这只饿狼似乎并不太饿,只是戏耍自己,他把自己扔到床上后,竟然在钟馥莉抓被护身的时候,转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响起响亮的哗哗声响,可见他下面撒尿时候的压强之大。 钟馥莉等这男人上厕所的间隙,这才有时间查看自己的衣物。 衣衫完整,尽管有些许的褶皱,这完全是正常睡觉时候压的,小内裤和胸罩丝毫没有异样,依旧紧紧包裹着身体,最重要的是身体完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钟馥莉从来没谈过男朋友,自然就更无从体验男女之事了,但是这事不用体验,现在的咨询这么发达,该知道的都知道。 这时候,钟馥莉才有空想起刚刚他转身而去的背影,这背影有一点点熟悉,不对,应该是自己很熟悉,自己昨晚还跟他喝酒来着,但是自己怎么回来的,怎么上的床,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好像光着上身,想到这里,钟馥莉脑中突然响起刚刚他上厕所时候那羞人的声音,单单从他上厕所时候的力道差点把马桶冲倒,就知道他的强壮,联想到刚刚他赤身抱着自己时候的赤裸上身,钟馥莉的双腿之间不自觉的涌出阵阵热流,脸上也升起红晕。 坏了,自己起床是要上厕所的,竟然憋了这一会,不知怎的是不是尿了裤子,但是越这么想,就越是憋的慌,小腹也因为膀胱的原因而鼓胀,双腿之间的热流仿佛也有渐渐泛滥的趋势,钟馥莉一阵害羞,只得下了床,去敲了敲唐振东紧闭的卫生间的门。 唐振东撒尿完冲水,冲水后洗脸的进程,被敲门声打算。他刚刚一把抄起钟馥莉,也知道自己的赤身**有些不雅,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美女摔倒,他只能选择救美。 他本就没把自己当英雄,因为救美后,也不奢求美女的以身相许。 可能是钟馥莉的这声大喊,让唐振东意识到自己似乎是逾越了礼制,唐振东也怕尴尬,于是扭头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唐振东慢腾腾的尿完后,冲水,然后又慢腾腾的洗手洗脸。孰不知这宾馆卫生间是有诀窍的。 万绿宾馆的卫生间是那种特制的磨砂玻璃,磨砂玻璃是什么样,虽透亮,但是却因为磨砂而朦胧。但是为什么说是特制,那是因为玻璃的透光性,在卫生间里往外看,只能看到白花花的玻璃,但是从外面往里看,却能看到卫生间里若有若无的人影,尤其是在卫生间灯火通明的情况下,卫生间里面的人影就更加清楚了。 虽说看不到里面人的相貌,但是大体的体型,还有外部轮廓,在外面的人看的很清楚。甚至唐振东撒尿完,抖抖那物事的模样,外面的人也能大约看到。 “咚咚咚!” 唐振东的卫生间的门并没有锁死,只是带上而已,他故意在里面磨蹭就是为了等钟馥莉睡着,或者装睡,自己再出去避免尴尬。谁曾想,钟馥莉不但不睡觉,更没有装睡,竟然还敲自己的门。 唐振东本想自己磨蹭一下,钟馥莉是不小心,或者是恶作剧,敲一下半下之后,就会回去继续睡,但是钟馥莉的敲门声很是执着,让唐振东有些气恼,爷爷没穿衣服,你要干嘛?唐振东一把拉开门。 钟馥莉刚刚只是见到朦胧的唐振东,但是现在唐振东赤身**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本来钟馥莉应该是掩面羞走,但是她却一时间拔不下眼来。 在美国留学时期,钟馥莉也见识了这个发达社会的不少嬉皮士,还有些露阴癖,曾经她走在大学校园,一个男人突然蹦到自己眼前,瞬间脱下裤子,把他那丑陋的物事,暴露在钟馥莉眼前,随即遁走。 钟馥莉当时当真是恶心至极,她在那人走后,还少少的“呸呸”了好几声。 钟馥莉紧紧盯着唐振东的强壮的身体。 眼前的唐振东丝毫不恶心,他不能说很强壮,但是也绝不瘦弱,他的身材很完美,有种近乎标准的完美,除了略微偏瘦一点点。两个多月前,唐振东风餐露宿,饿的皮包骨,那是他在故意折磨自己。现在这两个月,他又长了些肉,加上本身的大骨架,其实,就算现在,唐振东的体重仍旧是一百五十斤左右,尽管对于他不到一米八的身高来说,但是由于骨骼坚硬,肌肉密实,所以,非常显瘦。 钟馥莉似乎也感觉这样并不好,她看了一阵后,又不好意思的羞涩低下头,但是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却又忍不住抬起头。 “我说你就不能等我洗刷完,再敲门吗?” “那个,我想去卫生间。”钟馥莉刚刚起床的时候,就是被尿憋醒的,此时又过了这么一会了,再加上刚刚听到唐振东撒尿流水的声音,此时已经是在憋不住的边缘了。 “哦。”唐振东突然想起钟馥莉起床的原因,他急忙闪身出来,钟馥莉急急的奔进卫生间,卫生间里随即响起哗哗的声音。 唐振东摸了摸自己挂在空调下面的衣物,他昨天只是简单的一洗,也没拧水,尽管吹了半晚的空调,但是却仍旧不干。 唐振东只得重新躲回床上,盖上被子,他不经意的往卫生间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正好看到钟馥莉小便完,往上提裤子的场景,唐振东的眼力很好,但是他最好的却不是眼力,而是他的精神力。 平时他的精神力自己都摒弃不用了,但是毕竟这是他自己摸索而来的能力,平时他可以刻意不用,但是刚刚这一看,心中陡然一惊,精神力自动开启,钟馥莉完美弧形的翘臀,还有她修长结实的大腿,这一切都让唐振东的下身挺立如柱。 虽然唐振东爱于清影爱的发狂,可以为她毫不犹豫的去死,她走后,自己生活索然无味,但是这只是男人一瞬间的正常生理反应。 不过唐振东毕竟不是常人,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超强,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已经达到随心所欲、如臂使指的地步,而且不留任何的死角。 唐振东意念游走一圈,那坚硬如铁的存在,立马软塌下去。 男人身体只有一个部位不受意识的控制,但是对于内家拳高手或者是精神力高手来说,全身上下的任何部位控制都会不留死角。 钟馥莉洗了洗手,然后再吹风机上烤干,才缓缓出来,出来后,她不敢盯着唐振东看,只是那么一瞥,看清唐振东包裹在被子里,她才放下心来,自己也上了床,盖上了薄被。 “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 “谢谢你的床。” “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你喝的不少。” “呵呵,我醉了,但是我感觉很好。”钟馥莉昨晚是自己这段时间来最开心的一天,有心仪的男人陪着,可以一起谈过去,一起谈自己,还有生活,钟馥莉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你怎么没穿衣服?”钟馥莉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 唐振东一指墙上空调上挂的未干的衣服,“衣服洗了,凉凉。” 钟馥莉也是个聪明剔透之人,她听到唐振东说的是洗了,而不是湿了,她往地毯上一看,还有自己呕吐后留下的痕迹,“啊?我昨晚吐了?” 037 隔空取物 钟馥莉终于意识到自己吐了的事实。 “不多不少,正好吐了我一身,衣服和裤子,全部。” “对不起,对不起。”钟馥莉赶紧道了歉。 “没事,没事。”唐振东摆摆手。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谁都没说话,但是却也谁都没睡觉。 天色蒙蒙亮,唐振东本想跟钟馥莉说,让她躲到被子里去,自己好穿上衣服。但是唐振东发现钟馥莉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神情像是在发呆。 “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唐振东意念一起,强大无匹的精神力席卷而出,聚集在唐振东挂在空调上的衣物上,随即,衣物被他的精神力托起,缓缓朝唐振东移动过来,然后又缓缓的落到了床上,唐振东迅速的穿上衣服,跟钟馥莉说了声再见,就出了宾馆房间门。 钟馥莉仍旧在傻愣愣的回忆刚刚那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唐振东的衣物缓缓升起,简直就像是科幻电影中的情节一样。 | “这是隔空取物?”钟馥莉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复过来。 。。。。。。。。。。。。。。。。。。。 从万绿宾馆出来,在街上溜溜达达逛了一整天,唐振东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还是到救助站去窝一宿吧,顺便看看小翼。 唐振东教小翼的功夫,小翼虽然每天练习,但是却无半点起色。当小翼看到唐振东的时候,给孩子急的还没说话,就只是掉眼泪。 唐振东又把太极的桩功仔仔细细的教了小翼一遍,让他自己去体会,然后又打了遍太极拳,小翼看到唐振东的拳架,中正安舒,流畅自然,他眼睛都在放光。 其实这并不是学习太极的最好步骤。桩功是基础中的基础,拳架其实只是一种体会拳的过程,而且这过程并不是人人能从中体会到什么的。 在静中是最容易悟拳的,在动中悟拳却要困难的多。 基础没打牢固就开始学拳,这就是拔苗助长。但是唐振东也没办法,他这是怕小翼失去学武信心。 “太极之道,重在阴阳,你看如何区分阴阳呢?太极一定都是有阴有阳,上为阳,下为阴。左为阳,右为阴。前为阳,后为阴。” 唐振东把太极的一些需要自己去悟的东西,全都一股脑教了小翼。小翼的悟性不佳,唐振东担心自己说的太少,让小翼自己去悟,到时候什么都悟不到,更加打击他的信心,所以,唐振东说的很详细。 小翼也记得很仔细,唐振东说着,小翼记忆,有时候还跟着唐振东做动作。 等唐振东教完小翼,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师父,今晚你还走吗?我们屋里有的是床。” “那好,就在这住了。” 小翼欢呼雀跃。 小翼把自己的被子搬到了一张空床上,让唐振东盖自己的被子,唐振东却把被子又搬了回去,“我就这么睡就行。” 小翼非常固执和坚持,非要唐振东住他的被,最后唐振东只得跟小翼两人挤在一个床上,因为河源的深秋已经很凉了。 两人这一番动作,却仍旧没把跟小翼一起住的那个老疯头吵醒,老头睡的那叫一个香,虽然他精神有问题,但是却并不影响他享受着世间睡觉的美妙时光。 “师父,你说我为什么练不出功夫?”小翼对这事耿耿于怀,甚至睡觉前都想着练功,但是却丝毫没有半点进展。 “太极这东西,悟性很重要。反正闲着没事,我就给你讲讲太极,太极有大有小,大到极致那就是无穷大,小到极点就是无穷小,太极的意思,就是从无穷小诞生,到无穷大终止,涵盖了世间的一切。” “无穷小是怎么变成无穷大呢?” “太极讲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其实跟道家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道理是一样。” “哦,那这些数字跟打拳又怎么会产生关系呢?”小翼一句话就能问到点子上。可见他并不是真笨,也绝对不会是悟性不好。 “通过这些数字,你能找到拳法中由极动到极静的体验,由无到有,有又返无,四正四禺,八方九面。” “极动到极静?这个我好像能理解一点,但是跟这四面八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功夫不就是用来实战的么?” 唐振东一愣,自己对太极拳有很深的感悟,这些东西是张口就来,都是自己的一些理解,但是小翼不行,他只是个没有入门的太极初学者,根本没法把功夫跟理论结合在一起。功夫在他眼中,就是用来战斗的,胜了才有说服力,败了的,虽然也叫功夫,但是却是没有理论的功夫。 功夫,有些时候根本不需要理论总结,实战就好,用实战来检验。 小翼就是这么理解的,但是唐振东却不能让小翼只懂得实战,他更希望小翼能从这里面学到一些道理。 有些话,唐振东不能直接说,所以他只能给小翼讲太极如何生两仪,两仪如何演变八四象,四象怎么成八卦。 说起这些,唐振东也顺便给小翼说了九宫格,九宫除了中位外,其余八方也算是一个八卦。 说了八卦,也顺道说了五行。 五行在内家拳发展史上也对前辈们造拳法了很大的启发。形意有五行拳,五行的相生相克,也是对内家拳的创造和发展起到了极好的补充作用。 不过说到了五行八卦,小翼明显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着小翼的兴趣,唐振东又教了他不少的五行八卦的知识。 师徒俩的这一番谈话,一直持续到下半夜两点,唐振东说着说着自己都睡着了,小翼还在想着唐振东刚刚给自己展现的这片全新的天空。 唐振东酣睡,小翼在黑暗的虚空中,手指指指点点的演算唐振东刚刚教给他的五行八卦,他旁边的那个老疯头,一个咕噜爬起来,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小翼嘴里念叨有词,连说带比划的推演九宫八卦的时候,他的眼睛中的浑浊,渐渐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眼神。 在这漆黑的夜里,虽然有路灯,但是拉上了窗帘,屋里还是很黑,这个老头却能看到几米远的小翼在空中指指点点的双手,并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清的声音默念。 他在说什么?如果唐振东醒着,他一定能看到这老头蠕动的嘴唇。 第二天,小翼分了饭,他把刚刚分的米饭递给唐振东,让他先吃。小翼自己取出以前剩下来的米饭馒头,跟唐振东一起分这碗并不多的菜。 “小翼,你想不想跟我出去?” 唐振东看到小翼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大的提防心,他在幼小的童年里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才让他这么重视食物,每顿饭前,必吃以前剩下的,而把刚刚发的继续攒下来,所以,小翼每顿吃的都是剩饭,即便现在的环境多么艰难,他却一定会给自己留下食物,也是给未来做一些准备。 “想,师父,我跟你走。”小翼等唐振东这话,等了好久。 “那好,咱们一会一起走。” 唐振东曾经在救助站带过,他知道在救助站的人,根本不会管这些来人的死活。如果自己带着小翼出去,虽然救助站巴不得,但是却必须办手续。 唐振东想以领养为名义,不过唐振东却没身份证,而且也不能提供有效的住址。所以救助站坚决不允许唐振东领养。 不过在办手续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心肠闪亮的王艳,就顺道帮唐振东把手续给办了。 “你有电话吗,留个电话。” 其实唐振东是真想留个电话,准备回头有些不懂的地方问问情况,不过唐振东的电话早就还给了赵琳,所以,他没电话。 从救助站出来,唐振东一拍一瘸一拐走路的小翼的肩膀,“以后,就咱俩相依为命了。” “师父,我也可以工作,去工厂,下车间都行,不会让师父为难的,我自己就能养活我自己。。”小翼腿部的残疾,还有众人关注的眼神,让他有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感。 不过能跟着他最仰慕的师父,小翼没有丝毫感觉不适应。 “师父,咱们住哪?” 小翼这么一问,唐振东才意识到自己跟小翼晚上根本没地方睡。唐振东能凑合,小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不能凑合。 “走,咱们先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最起码先有个地方住!” 这一早晨,唐振东带着坡脚小男孩小翼,逛了半个河源,越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甚至连午饭都没有找罗。 “师父,给!”小翼拿出他一直攒的粮食,递给唐振东。 两人蹲在墙角,狼吞虎咽的把那满满的一塑料袋的食物全部干掉,没有菜,却吃的非常香。 “小翼,你能干什么?”唐振东问。 “我感觉我什么都能干,但是这些并不是我说话算话,得人家用工单位说的算。”小翼也很有幽默感,“师父,你说咱们给人算命怎么样?” 038 眼窥阴阳 唐振东骤然听到小翼的提议,说要给两人算命,唐振东就是浑身一震。 唐振东虽说是鬼谷一脉不世出的奇才弟子,但是那是以前,甚至在于清影没有离世之前,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唐振东也以师父教授自己的绝世术法,感到骄傲,但是现在自己因为泄露的天机过多,而遭受老天给自己的惩罚,五弊三缺就像一个魔咒笼罩在他的身上。 唐振东信命吗?唐振东信命。虽然在上学时候,他对所谓的命运不屑一顾,认为是封建迷信,但是随着他能耐的大增,见识世界的广阔后,他越来越感觉命运就是一只无形的手,牵动世界所有的一切,世间的一切,无不在命运的掌控之中。 于清影离自己而去,唐振东也明白了无论自己有多么厉害的术法,却根本没法对抗命运的大手。 唐振东现在对相法术法,敬而远之,是因为自己最爱的人走了,他不能再次破戒,让自己的父母也因为自己再次动用术法,而遭受不测之灾。 ! “小翼,你为什么会想到摆摊算命?” “喏,师父,你看。”小翼指着远处的一个围了一圈的人群中那隐隐露出的“麻衣神相”的招牌。 “这些都是骗人的,咱不能做这个。”唐振东没跟着小翼往那算命摊前走,反而又沿着来路,走了回去。 小翼一见唐振东走,他也急忙跟了过去,“师父,你不感觉现在的这个社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感到迷茫,感到无从理解命运了吗?” “哦,怎么说?”唐振东没想到还是他眼中孩子的小翼,会说出这么成熟的话。 “其实我也是乱说的,我在救助站呆着,也看到了很多人生百态,救助站就是个小社会,王艳姐是个好人,她努力工作,但是却得不到一丝晋升的机会。潘文君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因为懂得奉承,也知道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所以在救助站混的春风得意。” 小翼这番话,让唐振东对他刮目相看。他没想到小翼会把救助站的人看的这么透彻,人的性格,是个不容易琢磨的东西,但是小翼却一针见血,指出了两女性格的特点。 这或许对于一个成年人,是很容易的东西,但是对于小翼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却殊为不易。 这是一个风水相师的必须具备的能力:揣摩人的性格,根据人的性格决定需要采取的不同办法。 没接触风水相师的人,会以为这完全是封建迷信,是骗子。但是真正接触过的人,又会把风水相师神化。其实风水相师也是人,不是骗子也不是神,固然有些东西可以根据面相和表象推测出来,但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从跟人的交流中察言观色,毕竟面相只能看大体,具体的细节,是需要跟人在一步步聊天中揣摩的。 只有一身算命技艺的人,可能并不是一个好相师。好相师最需要的不是技术,而是与人沟通,一眼看穿这人某一点或某几点的特点。 一个会沟通者,即使不会相术,也能在与人沟通的时候,抓住这人的某一点特点,循序渐进,从而由一点入手,突破这人的内心防线。一旦一个人对你产生了一点信任,你就能逐步取得他的全部信任。 这种相师其实并不能称为相师,但是却在风水相术界,占据绝大部分的相师执业人群。 “师父,我感觉自己有时候能看到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好像别人都看不到。”小翼这段时间跟唐振东的相处,让他对唐振东很是放心,他完全能看出自己这个师父虽然话不多,但是却是面冷心热类型。 “哦,什么东西?”唐振东只感觉这个坡脚少年小翼虽然有些木讷,却没发现他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能力。 当然,有些东西,唐振东也没刻意去看,他现在完全摒弃了看相和精神窥测的法门,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精神窥测需要集中精神,刻意控制,但是这个看相却是本能,用眼一看,就能看出这人的前世今生,这让唐振东很是苦恼,虽然看的出来,但是却从来不说,不过唐振东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最好连看都不要看出来,这一路从海城到河源,唐振东刻意的控制自己在看人的时候,切断自己的看相。 这一路行来,唐振东摸索到了即使见到人,也能完全摒弃自己看相的本领,像是完全遗忘一样,就好像本来自己就不会这个能力一般。 “我能看到人周围笼罩的光圈,有亮有暗,还有游走在世间的各种人和动物。”小翼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师父分享他这个最大的秘密。 “哦,游走在世间的人和动物?”唐振东一时没明白小翼的意思。 “对,就是游走的人。” “我们大家都是人,这有什么区别吗?”唐振东还是没明白小翼的意思。 “师父,我说的游走的人,其实就是鬼魂。他们跟我们虽然一般无二,但是却有个最大的区别,我们行走是脚踩实地,而他们虽然也像是在行走,但是仔细看去,却是离地三寸,脚不沾地。” “你能看到这个?”唐振东大惊。 其实唐振东也能看到这个,但是却是必须在精神高度凝聚的时候,尤其是凝聚精神,催动法旗的时候,方圆三十丈内,动物和人的灵魂,还有死去人的鬼魂,都会聚拢过来。 但是这人的灵魂跟鬼魂却有明显的区别,这也是唐振东后来才慢慢发现的。人行走是脚踏实地,而鬼魂却是离地三寸,灵魂是离地三尺飘在空中。 唐振东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些区别。但是他没想到小翼竟然也能看到。 小翼点点头,“自从我小时候生了一场病后,我就能看到这些东西,开始的时候,我害怕的很,一直不敢跟人说话,后来才慢慢开始与人接触。” “你还能看到人身上的光圈?”唐振东问道。 “嗯”,小翼点点头,“嗯,光圈是跟人跟鬼魂除了脚踏实地外的另一个不同。人身上都是有淡淡的光圈的,当然人身体越强,光圈就越亮,人越弱,光圈自然就弱。但是有些濒临死亡的人,他们的光圈就会暗淡至无,然后脚下是否离地,就是他们跟鬼魂的唯一区别。” 光圈其实人就是人的气场,每个人的光圈都不同,这是由于人本身气场的强弱,气场强的人,光圈就亮,气场弱的人,光圈就暗。唐振东虽然看不到这人身体外的光圈,但是却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气血,其实这都是一个道理。 光圈用气血也完全能够解释。气血强,光圈自然就强。打个比方,一个身体强横的人,气血必然很强,气血强,每次气血循环带有的能量就多,就好比一个转动的齿轮,速度越快,就越锋利。 “大部分人的光圈其实都很暗,有些气血弱的人,甚至是濒临死亡的人,光圈基本就是灭的,他们跟鬼魂一样,都是没有光圈的。但是有极少的人的光圈却非常亮,比如师父你,还有跟我住一起的那个疯老头。” “疯老头?他?”唐振东更吃惊了,这次的吃惊简直是无以复加。他知道小翼不会撒谎,也知道他不会看错。因为一个人别的可以伪装,气血的强弱很难伪装,强就是强,弱就是弱,而一个人的气血强横,那代表这个人有强横的实力。 “对,那个疯老头有些奇怪,他时而没有光圈,时而光圈明亮,不过我知道他应该不是个一般人。他也说我很有天赋,他说我这叫阴阳眼,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能窥测阴阳两界。” “阴阳眼。”唐振东并不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天然的能力,但是他却是第一次见到有这种能力的人。 “对,他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说他想收我为徒,但是我却一直没答应,我到救助站,他也到了救助站,救助站很多人都被送走了,要想留在救助站,那绝对不是一般的能力。因为救助站的目的并不是救助困难人群,而是为了应付检查。” 唐振东其实也明白,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小翼竟然也看到了这点。 “你为什么不让他收你为徒?” “我不能找个疯子当师父吧,我的师父一定要是个盖世英雄,最起码也要年轻有为。”小翼不声不响的拍了唐振东一个马屁。 唐振东哈哈大笑,摸摸小翼的头,“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说要去算命,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翼虽然不会相术,但是却有一双能窥测阴阳的眼睛,就凭这种能力,能解决的问题太多了,一个人身体有病,光圈暗淡,事业得意,光圈明亮,这些东西,小翼完全能看准,再加上他看人性格方面的能力,就凭这些个能力,从事算命这一行,的确是没什么问题。 小翼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039 一职难求 唐振东最大的走眼在于他看见过救助站的老疯子很多次,却没料到老疯子,竟然是个不世出的高手。 而且听小翼的意思,那老疯子不光是个高手,而且对于风水相术也非常精通。 因为小翼说他身上光晕很强,那就证明他内劲高强,而他这么一个内劲高强的高手,竟然能看出小翼是阴阳眼,这说明他对于风水相术也很是精通。 毕竟连自己都没看到小翼竟然是世间少有的阴阳眼。 阴阳眼能窥测阴阳两界,但是却不见得是好事。见惯了世间的鬼怪,对鬼怪没有了神秘感,看到的东西多了,就会知道这世界并不美好,从而对生活绝望。 “师父,我刚一见你,就看到你身上光明如昼的光圈,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后来见你一跃三米,轻松跳出围墙,那时候我就知道师父是个高人。” “那我跟那个疯老头谁的光圈更亮一些?” 小翼想了想,才说道,“应该是他身上的光圈< 更亮一点,不过他身上的光圈时有时无,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唐振东点点头,这事小翼不知道,但是唐振东自己知道,光圈更亮,说明他的气血比自己还强,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装出一副装疯卖傻的模样,但是却是个不世出的大高手,而且还是个风水相术大师,而且好像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这不禁让唐振东有些骇然。 唐振东以前崇拜师父徐卓,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唐振东已经是出于蓝而胜于蓝,全面超过了师父徐卓。 但是在救助站的一个疯老头,却是个比自己还厉害的高手,唐振东一直对这事感到不可思议。 “师父,我是不是因为阴阳眼却不适合学武?”小翼一想到自己学武不成,又不禁悲从中来。 “你为什么想学武?是因为害怕那些鬼魂?”唐振东没有回答小翼的问题,反而问道。 小翼郑重的点点头,“嗯,其实我小时候就怕鬼,但是那时候不懂,后来我竟然真的能看到了鬼,心中有无限的恐惧,我心中有种迫切变强的渴望。” 对于小翼的恐惧,唐振东完全能理解,不过小翼学武没有半点天分,这不禁又让唐振东头疼。 “算了,不想这些了,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先挣点钱,填饱肚子,然后找个可以晚上睡觉的地方。” 唐振东三五顿不吃也没事,就算睡石板路,也不会有丝毫的不习惯,但是小翼却不行,他没有半点内劲,身体本身也不好,不能像自己这样随遇而安。 不过两人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招工的地方,在两人的心中,最好还是找个饭店一类的地方,管吃管住,工钱多少都好说,起码温饱问题一下子就能解决。 但是现在饭店都不景气,而且现在还不到过年,很多服务员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辞职,一辞职,年底的奖金就泡汤了。 “师父,这里招保安?”小翼指着一块招工的白板,问唐振东。 唐振东一看,是一家练歌房:本练歌房招聘保安人员,要求男,身体健康,五官端正,最好身手过得去,退伍军人优先。 练歌房的灯两旁的灯都是粉色的,门脸不大,不过这样的小歌厅,一般都能安排食宿,是个适合两人的好地方,而且工作肯定要比饭店轻快的多。 小翼没念过多少书,字都认不全,他只注意到招聘还有上面的性别要求,后面的身体健康被他自动省略掉。 “走,进去看看。” 唐振东为人比小翼洒脱多了,他说进去,马上就带着小翼进去。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两人还没吃中午饭。 这家歌厅看起来门脸不大,但是里面挺大,三层的小楼,纵向挺深,一层楼就足以十几个房间,三层楼加起来最少四十个包间。 “你们来招聘,都说说会什么?”巨大柔软的老板椅后面,一个带着墨镜的人看到两人,上上下下玩味的看着两人。 这人一看就是老板,肥头大耳,腮帮子都是肉。脖子上一个小指粗细的金项链,手上还有个巨大的绿色宝石戒指。 在他后面还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背着手,一脸的威严。 “我力气大,他会超能力。”唐振东介绍起自己和小翼,小翼没说话,跟在唐振东后面,一副一切以唐振东马首是瞻的模样。 听了唐振东的话,那老板椅后面的猪头哈哈大笑,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你说你力气大?你会超能力?”猪头笑了足足一分多钟,才问道。 唐振东的身体单薄,一身的金利来,虽说不上档次,但是也不掉价,这是都市白领的装备。他这个小身板,还敢说自己力气大? 再看他后面的瘸腿小孩,竟然说会超能力,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赵定保相信。赵定保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一个人能打不能打,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想当年,赵定保也是冲杀在第一线,后来,老大进去了,这才开始自己拉队伍单干,并抢下了这家练歌厅,成为赵定保的大本营。 赵定保看着两人,一挥手,让后面的一个保镖出来,“庄子,你去试试这个力气大的,看他力气有多大?” 赵定保后面的叫庄子的人,站了出来。 庄子足有一米八的大个,真个是身强体壮,他一把甩掉身上的单薄外套,露出里面的背心。他胸部的肌肉高高隆起,肩膀宽阔,手臂肌肉虬结,好一个壮汉。 庄子是跟着赵定保从河北老家过来的,赵定保是河北保定人,因为他生在保定,所以父亲直接把保定两字倒过来,做他的名字,就叫定保。 庄子最早是体校的,练摔跤出身,本身就动作灵活,加上后天锻炼,庄子跟赵定保一起,两兄弟一个有身手,另一个有头脑,在社团中逐渐混出了点名堂,后来趁着老大进去的时候,队伍四分五裂,他们就拉出自己的兄弟单干。 庄子的功夫有,体格也够强壮,人也像黑铁塔一般,给人巨大的压力。 小翼对唐振东有信心,因为庄子的身体光圈虽然比一般人亮的多,但是比起唐振东还是月亮跟太阳的差别。 虽然小翼看出了两人的强弱,但是庄子给人的压力却非常大。小翼拉拉唐振东的衣袖,“师父,要小心。” 唐振东拍拍小翼的手,示意他放心。对于庄子这样的人,唐振东在一秒钟内可以把他干倒十次。 光有力量的人,是最好对付的。中国功夫可绝不仅仅是力量,而是还有速度的灵敏,而且力量也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功力,也就是内劲。一拳打出去,能不能爆发身体的所有力量,并最大限度的借助大地的力量。 “比什么?”唐振东神态轻松自然,没有一丝的害怕。 “你随便,自由搏击或者是单纯的比力量,不管你哪样能赢我,你都可以留下在这里工作。” “那好,咱就比力量吧!” 赵定保本来以为唐振东会跟庄子比搏击的,唐振东虽然瘦弱,但是四肢修长,协调,他的动作协调性应该不错。如果比速度,庄子肯定不如他。比灵活,庄子恐怕也会略站下风,但是比力量,嘿嘿,庄子在体校就是著名的大力王,俗称粗胳膊王,是有名的大力神。 “那好,我让你两只手,只要你拉得动我,就算你赢。” 庄子双脚不丁不八随意的站着,看似随意,其实这是一种最牢固的站法。 庄子练的是摔跤,力量是必须练的,身体的稳定也是必须练的,这两者缺一不可。庄子说让唐振东一只手,让他两只手来拉自己,其实庄子早就站好了身体,只要他站好了,任凭千斤的巨力,恐怕都难以撼动不动如山的庄子。 庄子真如一根木桩一般,牢牢站定。 既然庄子这么说了,唐振东也没客气,他上前两步,站到庄子面前,伸出双手,在庄子伸出的手上轻轻一拉,庄子马上就跟着唐振东走了两步。不同的是,唐振东是后退,而庄子是向前。 唐振东的这一下随意的一拉,赵定保完全没反应过来。别说赵定保,就是庄子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突然就被拉动了? 因为庄子完全没感觉到唐振东使出什么惊人的巨力,也没有看到他手臂青筋的突起,显示他根本就没使力,难道是自己放水了? 不可能的。自己跟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放水? 赵定保也愣住了,他也怀疑庄子是不是放水了,不过庄子跟自己是兄弟,什么放水不放水,只要他看这人顺眼,跟自己说一声,别说工作,就是钱也随便给,没说的。 庄子并没有像赵定保想的那样跟唐振东很熟,因为庄子在被唐振东轻轻一拉后,他自己有些恼羞成怒,毕竟刚才话说的太慢,自己还让人家一只手。 “你妈的!”庄子恼羞成怒,一挥拳,朝唐振东的耳廓砸去。 040 特殊人才 ()庄子的拳头不小,拳劲更大,一拳打來,虎虎生风。 唐振东跟他本來就很近,再加上庄子的拳速很快,跟他的劲力一样,成正比,就在所有人都沒反应过來的时候,唐振东的竖起一只手,接上了庄子这一拳。 唐振东竖起的手,一挡,一转,一拉,就把庄子这记势大力沉的拳劲,消弭于无形。 唐振东又是一甩,把劲力用到极点的庄子给甩出去五六米,撞在后墙上。 唐振东这一下,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就连身在局中的庄子也是一头雾水,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卯足力的一拳,明明打中了他,不知道怎么就被甩了出去。 赵定保是完全知道庄子实力的,论起打架,赵定保沒见过比他这个兄弟庄子还猛的,一身的功夫,加上北方人的冲劲,庄子在单挑的情况下,还沒见他输过谁。 当然现在的混社会,可不仅仅是单挑,现在是拼刀,拼抢的社会,庄子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任凭他浑身腱子肉,也是一枪撂倒。 但是在小规模的火并或者单挑中,庄子基本是无敌。 “好,好。”赵定保见眼前这个瘦弱的青年眨眼间就把身高体壮的庄子甩了出去,不管他取沒取巧,就算取巧,想在庄子面前取巧,也并不容易。 面对赵定保的鼓掌,唐振东面sè淡然,庄子也从谨慎的走了过來,仔细的上下打量唐振东,似乎想看出唐振东如此貌不惊人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好,你被录用了。”赵定保从他的大老板椅中站起身來,亲自上前拍拍唐振东肩膀,对他示好,“对了,你会什么超能力。” 赵定保转头看了看瘦弱的小翼,眼中对小翼也有了期待。 “我,我” “我來说,小翼他见生人紧张,一紧张就说不出话。”唐振东接过话茬,“他可以隔空取物。” “隔空取物。”赵定保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原本以为唐振东说的什么超能力,不过是催眠这类简单的法术,隔空取物,那不是跟神仙一样了吗,“快试试,给我看。” “小翼,施展下你的超能力,喏,就取桌上的那只茶杯。”唐振东说的茶杯是赵定保桌上用來喝茶的一个大大的青花瓷茶杯。 小翼看了师父唐振东一眼,那眼神中有疑惑,有无可奈何,唐振东马上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有了师父的鼓励,小翼转头看向茶杯,茶杯随即就缓缓漂浮了起來,这不是太空,地球是有引力的,物体自身有重力无法克服,不可能违背常理的凭空飞起。 但是这只茶杯不但飞起,而且渐渐的朝小翼飞了过來,小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沒想到自己真的会控物,不过他随即想到这是师父做的,他必须帮助师父一起演好这出戏,小翼定定的看着缓缓飞近的茶杯,然后在茶杯飞过來的时候,他伸出手,茶杯稳稳的落在他的手中。 赵定保看的目瞪口呆,茶杯是他喝水用的,就在这两人进來前,他还喝了口茶水,茶杯满满的都是水。 茶杯是他用的,两人是第一次來自己办公室,根本就不可能进來做什么手脚,那茶杯是怎么飞起來的呢,这让赵定保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自己就在两人身边,两人绝对沒机会做什么小动作,他只能认为这茶杯是被这小男孩的超能力吸來的。 赵定保鼓起掌來,“好,好,好,你们两个都被录用了,每人月薪五千,你们看怎么样。” 赵定保开出的这个价格不高,当然比起一般的保安來说要高不少,比起真正的有异能的大师、或者是保镖來说,这价位太低太低。 唐振东一拉小翼,赵定保误以为两人要走,他赶紧拦住两人,“哎,别走,等等,那个什么,我说的价格只是试用期,试用期一个月,一个月后工资直接翻倍,一万,当然如果你们干的好,奖金完全可能比工资还要高得多。” 赵定保怕两人不满意,他最后又给两人画了一个大馅饼:奖金比工资高得多,那就可以说他们以后的月薪完全会超过两万,至于到底有多少,还要看你们的能力值得不值得这个价码。 “吃住呢。” “管,都管,只要你们不嫌弃这个地方不好,吃住都在这里,当然如果你们不习惯,我也可以给你们单独租个房子。” “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马上就可以。” “那好,李子,去给咱们这两位兄弟安排个住处,顺便把工作服还有合同都准备好,对了,完后去小江南订个桌,一起欢迎我们新兄弟的加盟。” 赵定保今天心情非常好,这两个人今天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沒想到自己歌厅招两个保安,却招來两个能人,这简直让赵定保喜出望外。 “大哥,这两个人不会是骗子。”庄子揉揉被唐振东甩到墙上被撞疼的后腰,跟大哥赵定保说道。 “你看出他们哪使诈了吗。” 庄子摇摇头,“我怎么感觉两人这么扯淡呢,这茶杯到底是怎么飞过去的。” 赵定保摇摇头,“庄子,你xing子太直,咱们都在眼前,他们有机会使诈吗,再说了,敢在咱们这些黑社会面前使诈,他们也应该是真的有点道行的,就算退一万步讲,他们使诈了,那好,反正咱们现在也沒给钱,回头等领工资的时候,他们有本事就把他们的伪装到第一个月,反正五千块钱也不多,是不是,哈哈哈哈。” “大哥英明。” 唐振东和小翼吃了顿丰盛的午饭,虽然这午饭吃的有点晚,不过这个点正好饭店人少,菜上的快。 唐振东和小翼就在赵定保的这个练歌厅暂时安定了下來。 这里有吃有住,唐振东还可以闲着沒事指点下小翼的功夫,但是小翼的功夫怎么指点也沒长进,他仍旧摸不到站桩的法门,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在练歌房当保安,其实根本就沒事,也不用在大门处站着,本來赵定保是准备招几个站岗、维护停车场秩序的人,但是唐振东和小翼都属于特殊人才,这样的人,让他们去站岗,就是屈才。 当然也不能让他们全部闲着,所以,赵定保就给两人排了班,一周两次停车场维护秩序,除此之外,就是在歌厅里呆着,可以在宿舍,也可以到歌厅里玩,当然不能影响客人。 赵定保是标准的黑社会,虽然规模不大,不过五毒俱全,小姐,毒品都有。 宝丽恋歌一共养了二十个小姐,其实这也不能叫养,而是这二十个小姐在宝丽里坐堂,小姐有专门的妈咪带,两者是合作关系,长期合作。 妈咪叫丽娜,三十四五岁,以前干小姐的,后來因为她手段圆滑,就转行干了妈咪,现在已经干了十年妈咪了,丽娜和她手下的小姐白天一般不來,除非是有特殊需要,上班时间是傍晚六点,店里的下班时间是凌晨两点,当然出台与否,是否线下接生意,这些虽然原则上不允许,但是一般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唐振东今天当班,在停车场维持秩序。 不到五点半,丽娜就到了,不得不说,丽娜很敬业,虽然规定上班时间是六点,但是丽娜总是提前半个小时來,小姐们则不一样,她们总是六点一到,准时进歌厅,真让人怀疑她们根本就是在歌厅外面等点的。 丽娜停好车,她一回头看到了停车场正在维持秩序的唐振东。 唐振东身材挺拔,虽然谈不上健壮,但是这只是因为外面的衣服掩盖了他的肌肉,不过唐振东有个优势就是身高,这身高在北方算是一般,但是在南方却绝对是鹤立鸡群。 再配合上他冷峻的面孔,别有一番男人味,这与丽娜平时接触的嬉皮笑脸,跟那些她揩油的登徒子不同,而且年轻健壮,让丽娜那久旷的身心就是一震。 “你刚來的。”丽娜身材很好,虽然三十五六岁,但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而且打扮时尚,丝袜,一步裙,提了小包非常时尚。 唐振东看了丽娜一眼,神sè丝毫不见任何异样,他点点头,“刚來。” “我叫丽娜,当然你可以叫我丽娜姐。”丽娜心中有小小的失落,她自认为风情万种,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发狂,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虽然丽娜三十四岁,但是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保持的非常好,让人丝毫看不出來她的年龄,只有大笑的时候,才能偶然从她的眼角看出一丝岁月的痕迹。 “下次停车,停在线内。”唐振东脸上不苟言笑,在丽娜转身的时候,对她说道。 丽娜一回头,想捕捉一丝唐振东故意跟她调笑的神情,但是很遗憾,唐振东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过去了,朝一个身材瘦弱矮小的男孩走去,那孩子也一样穿了件保安服,不过宽大的保安服穿在他身上更显肥大。 041 黑哥接活 丽娜进了宝丽歌厅,找到前台一个服务员,问道,“外面停车场的小伙子,刚来的?” “嗯哼,丽娜姐,你这又是要收男宠吗?我看他不错,高高大大的。”前台的服务员叫小晶,长的很乖巧,以前是宝丽歌厅的酒水推销。 “去去去,你个小妮子,我就是问问。” “嘻嘻,丽娜姐,就凭你的这个魅力,什么样的男人不是手到擒来,嘻嘻,丽娜姐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小晶嘻嘻哈哈的说道。 丽娜在二楼最深处有个办公室,当然也不能叫做办公室,或者叫做小姐休息室更好。一般没台班的小姐,都会在这里休息等候。 丽娜这里有套桌椅,她刚要抽出桌椅,就从窗户里看到刚才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个他,在教那个同样穿着保安制服的孩子练功。 孩子的动作做的很好,不过有时候,他还是会亲手纠正,并做示范。丽娜从来没想过一个人会把太极拳打这么舒展大方的。虽然他打的很慢,但()是却有种自己未曾见过的柔和之美。 小姐们在六点的时候开始陆续到达,十分钟之内,就一个不差的到齐,这群夜工作者们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你们看到没有楼下停车场那个新来的小帅哥?” “啊,我也看到了,怎么你也想养个小狼狗了吗?” “哼,我老公对我很好,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不过那小帅哥真的很帅,嘎嘎。” 丽娜听着手下这些小姐谈论唐振东,心里莫名产生了一丝醋意,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份醋意从何而来。 “好了,好了,都换上工作服,准备开工了。”丽娜拍拍桌子,让这些小姐换上工作服。所谓的工作服一般都是抹胸齐逼小短裙,露了一半的**,还有雪白的大腿,能引起男人最原始的生理反应最好。 这几天,宝丽的生意很好,停车场的车几乎天天爆满。尤其是唐振东值班的今天,不到九点,停车场已经是没一个空位了。 。。。。。。。。。。。。。。。。。。。。。 连庆这段时间简直是郁闷透顶。 一个月前,他被人打断了手臂,但是医生竟然说手臂的骨骼碎的太多,无法复原,就算做了手术,也不可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样。 但是堂堂的连家二少岂能没有胳膊?不管怎么样,手术必须做,哪怕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那是原来的一半也行,实在不行,就算有四分之一的功能,也比没有手臂强。 连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连家在河源,在广东,那都是排的上名号的,并不是小门小户,吃了这样的大亏,就一定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连少跟父亲连鸿达一说这事,却被连鸿达骂了一顿,让他好好养伤,以后不准出去鬼混,这次的事情就是教训。 父亲一向宠爱自己,连庆哪受过父亲这样的骂?而且这次的事,连庆也想不明白,虽然自己是想泡钟庆后的独生女儿,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错?你钟庆后再牛逼,也管不了年轻人自己谈情说爱吧。 连庆早就忘了自己对于钟馥莉的勉强,和他当时的嚣张。 父亲怎么会这样?连庆想不通。既然父亲不给自己报仇,那就等着自己好了,自己去报仇。 连庆生在富豪之家,手底下是着实认识不少黑社会朋友的。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五,要想恢复需要三到五个月的时间。但是连二少却是个玩习惯了人,他哪受得了好几个月的寂寞,所以,今天,他约了河源的一个黑社会大混混黑哥,一起去寻欢作乐,也顺便谈谈让黑哥帮自己报仇的事。 黑哥带着两个小弟,连二少带着两个保镖,一起相约宝丽恋歌房。 河源上档次的恋歌房不少,但是也不多,黑哥之所以带着连庆到宝丽,那是因为黑哥这段时间正看上了宝丽的一个娘们,连续勾搭了两三次,仍旧没得手。 黑哥看上的人,就是宝丽的老鸨丽娜。 丽娜前凸后翘,体态玲珑有致,虽说年岁稍大,但是却非常有女人味。黑哥看上丽娜的原因却不光是因为丽娜长的漂亮,有风韵,也是因为丽娜的手腕,她从事老鸨这个行业非常有经验,管理的一群小姐非常好,虽然大家出来都是为了挣钱,但是能把这么多爱钱的小姐管理好,绝对是有相当的手腕。 黑哥打的主意就是,把丽娜勾搭上手,然后把她手中的这些小姐一起带过来,带到自己的歌厅。 用强肯定是不行的,虽然黑哥是黑社会,但是丽娜所在的这家歌厅也是有大哥的,赵定保,是宝丽的老大,虽然赵定保的实力不如自己,但是却也是实力不俗,虽然硬拼自己不怕他,但是一旦火并起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谁都讨不到好。 不过,如果丽娜自愿到自己这里来,那赵定保可就没的说了。 今天黑哥特意把连庆连二少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赵定保看看,自己跟连鸿达的关系,震震他。 在河源,混黑道的不少,很多都互不统属,大家都各自为战。如果要推举一个公认的黑道大哥,那就一定是首推连鸿达。因为连鸿达是矿业大王,手底下笼络了不少猛将,但是他却从来不用。 在河源,还没有连鸿达办不了的事。面子不管用,那就用钱开路,实在不行再动武力,但是在河源还没有需要连鸿达动武力的时候。 黑社会社团也分三六九等。像洪门,黑手党这类世界性的帮派,都属于一流黑帮。那像日本雅库扎山口组,还有香港大圈帮,十四k这类帮派属于二流的话,那连鸿达这种在国际和国内都叫不上响的,充其量属于四流,五流。 如果连鸿达属于五流,那黑哥和龙哥这种在一条街或者几条街上称王称霸的,就根本不入流。 黑哥也想攀上连鸿达这样的大人物,所以,一听到连庆招呼自己,他忙不迭的来了。 在娱乐之前,先谈正事。 连庆把打伤自己的人,告诉了黑哥,让他帮忙给灭了,所有在公安方面的事情,都由连庆出面协调,当然办事时候,黑哥也会尽量做到干干净净。 黑哥并不是第一次接这样的活,对于黑社会来说,弄死一个人是稀松平常的事,混帮派的,哪天不见死人? 但是弄死人却是要有区分的,这要看弄死人的身份,如果弄死的是个普通人,那太简单了,黑哥都完全不用连庆协调,完事后,让他跑路,过两年再回来。如果要弄的人,是个有身份的人,那就要看这人的身份有多高,太高的身份,先不说黑哥能不能弄的了,就算勉强弄了,将来也有说不清的麻烦。 “这个人是个小人物,我打听过了,他是一个酒吧的服务生,后面没有靠硬的关系,尽管弄就行。”连庆这段时间也打听了下唐振东的情况,唐振东在酒吧干服务生,后来在超市干装卸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这样的人,要说他有背景,连庆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是最低档的工作,如果不是穷疯了,谁会做这样的工作? “哦,连少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行,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黑哥一拍胸脯。 “谢谢黑哥了,这事算我欠黑哥一个人情,这是佣金,二十万,黑哥点点。” “老弟太客气了,老弟让老哥帮办点事,那是瞧得起老哥我,什么钱不钱的,谈钱伤感情。”黑哥说着谈钱伤感情,手却一勾,把二十万的手提包勾到了自己脚下。 打人,黑哥可以义务帮忙,分文不取。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命案,警方的追逐,还有兄弟跑路,都是需要费用的,而且这事本身风险极大。所以收取点佣金,完全是理所应当。 “行,那咱们开始娱乐吧?”连庆的一只胳膊还用吊带吊在胸前,不过他胯间的东西却早已耐不住寂寞了。 “好,咱马上娱乐,找两个给连少吹吹喇叭,咱们说好了,今天我请,连少千万别跟我争。”黑哥刚刚拿了二十万,显得财大气粗。 杀个人虽然也需要钱,但是找个外地来躲事的过江龙,五万块钱就差不多了,如果碰到高手,最多十万块搞定,这样黑哥就能最少自己挣一半。 喊人去叫小姐的间隙,黑哥随口问连二少,这种小事,怎么不自己解决? 连二少表情也很痛苦,“我怎么知道我老子抽什么风,他让我以后安分点,这次的事当个教训,让我以后收敛点。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他的亲儿子?” “连少当然是连总的亲儿子,连总对连少的好,全国人民都看在眼里。” “哈哈哈哈,黑老大,你真会说话。” 黑哥得到连庆的夸奖,他也跟着哈哈大笑。他很聪明的没问连庆胳膊受伤的情况,谁都知道连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种糗事肯定不愿被人提及。 042 残花败柳 “连少,随便挑,宝丽的小姐质量非常好。”小姐们进来后,站成了一排,黑哥张罗着让连庆随便挑。 连庆喜欢的是胸大的女人,他挑了两个波涛汹涌、一ng相的短裙小姐。黑哥伸手给他喝连庆带来的四个小弟,一人也点了一个,然后摆手让小姐们都出去,连庆搂了一个,“黑哥,你看着我们玩多不好意思?” “哈哈,我不看,你玩呗!”黑哥叫住最后一个要走的小姐,“你们妈咪呢?” “哦,丽娜姐家里有点事,可能还没来。”小姐张嘴就是瞎话,丽娜明明刚刚让她们穿好工作服上班。 不过在这种地方,不说瞎话也不行。谁知道来这里的都是什么人?来了人之后不能得罪,没权没势来消费的,不能得罪,是为了拉两个主顾。有权有势来消费的,更不能得罪,谁知道谁有多大能量,惹了人不值得。 做小姐和妈咪的,就是这样,双方面都要讨好。维护好关系,好哄着下次还来。丽娜明明在招``呼两个政府的高官,却绝对不能这么说,要不然这屋里的客人就要得罪了。 “丽娜来了,让她赶紧过来,就说黑哥找她。” “好的,老板,你放心,娜姐一来,我马上叫她过来。” “怎么着?黑哥看上人家妈咪了?”连少在二哥超短裙小姐身上,边上下其手,边扭头问道。 不过连少的上下其手显得有点忙乱,因为他一只手还吊着绷带,另一只手却不闲着,左摸一把,右摸一把。 “哈哈,没办法,哥哥就好这一口。”黑哥也没否认,咧嘴大笑。 “唉哟,我寻思是谁找人家哟,原来是黑哥!”一阵香风袭来,丽娜开门进来。 “丽娜!哈哈,今天你黑哥专门来看你,来,过来一起喝杯酒。”黑哥见了丽娜后,那些粗话全都不说了,装文明人。 “呵呵,黑哥,来,我敬你。”丽娜来了,倒了杯酒,举起杯。 “不行,不行,交杯酒,一定要交杯酒。”连少也跟着起哄。 丽娜劝说不过,只得跟黑哥喝了个交杯酒,喝完酒后,被黑哥装作无意的手拂过她的胸部后,笑的花枝乱颤。 “黑哥,你好坏!” “你黑哥我还可以更坏!”黑哥哈哈大笑。 经过这个试探后,黑哥一把搂过丽娜,“来,我的小娜娜,你黑哥我就喜欢你,不知道怎么了,见一次,想一次。” 黑哥以前来过两次,但是都对丽娜仅限于摸摸手而已,从来没有这么大尺度的接触,这次丽娜也意识到黑哥的意图。她是这里的老鸨,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丽娜很懂得保护自己,知道保护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保护的同时,还能不惹人反感,并且顺利脱身。 “黑哥,你是见多了美女,怎么会对我这个半老徐娘感兴趣,别开玩笑了!”丽娜借机从黑哥搂住自己肩膀的手中,脱身出来。 “小娜,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黑哥正色道,不过他的胳膊搂的丽娜更紧了,似乎也看出了丽娜想脱身的想法。 黑哥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打打杀杀,力气岂是丽娜这样的女人能比的,丽娜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于是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这位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岂是连庆连大少,丽娜这样的欢场老手怎么会不认识,只不过她需要个机会借机敬杯酒好脱身。 “这位”黑哥刚要介绍连庆的身份,好给自己长长脸,就被连庆给打断,“黑哥,咱们就是来玩的,尽兴。” 经过连庆这么一打断,黑哥也知道连少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名字。 其实连庆本不是个低调的人,他只是心有顾忌,毕竟自己来是让人办事来了,而且办的还是大事,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实在是不宜声张。 丽娜勉强跟连庆和黑哥喝了三杯酒,连庆已经拉下裤子拉链,不由分说的按下一个女人的头,给自己干口活。 连少一边让一个女人给自己服务,一边还要跟丽娜喝酒,他今天要帮黑哥灌醉丽娜,让黑哥遂了心意,好安心给自己办事。 丽娜也发现了连少的阴谋,她喝完一杯酒,直接放下酒杯,说要去洗手间,站起来就走。 连少和黑哥互相看了一眼,屋里就有洗手间,她就是这么的老鸨,这是要往哪里去? “等等。” “别走,拦住她!”连少喊了一嗓子,但是由于胯间还有个女人,他身体往前一耸,正好磕在女人的牙上,把他小兄弟的根部磕掉一大块皮,疼的连少呲牙咧嘴。 黑哥刚开始没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他的速度也很快,一个箭步上前,追上刚刚打开门的丽娜,一把把丽娜的手腕给捉住了。 此时,丽娜刚刚出了包厢门,就被黑哥给捉住,像拖小鸡仔一样,拖了回去,刚要掩上门,就被一个人给推开,“谁在我们宝丽撒野?” 庄子身高体壮,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推开就要被掩上的门。 丽娜是宝丽歌厅的顶梁柱,没有黑社会的歌厅是安全措施不全面的,没有小姐的歌厅是没有吸引力的,所以黑社会和小姐都是歌厅必须存在的。 “庄哥,救我!”丽娜眼露求助的眼神。 “你求什么救,难道你黑哥还能怎么你,黑哥我是真心喜欢你。”黑哥哈哈大笑。 黑哥的势力比赵定保要大,而庄子只是赵定保手下的大马仔,论起身份,庄子不能跟黑哥比。 庄子也是认识黑哥的,大家都在河源混,河源本就不大,所以,庄子和黑哥虽然没起过什么冲突,但是却是彼此认识的。 黑哥没跟庄子说话,那是感觉庄子还不够自己先跟他说话的资格。 “黑哥,好,丽娜是我们宝丽的顶梁柱,还请黑哥高抬贵手。”庄子虽然心机不深,但是该说的场面话还是会说的。 “我这是追丽娜,你们宝丽在牛逼,也管不了我谈情说爱吧?”黑哥左右看看,连庆还是手下,都纷纷为黑哥的辩论叫好。 “黑哥,咱这么做就没意思了,你也是成名的大哥,就别为难我们的丽娜了,,今天的单记在我账上。” “哈哈哈哈,我黑哥像是付不起钱的人吗?”说完,黑哥拍了一沓钞票在桌上,“算账,我今天要带丽娜出台。” “黑哥,你这样做不合规矩。我们宝丽的小姐按规定是上班期间是不允许出台的,下班后,我们不管,但是上班时候就不行。” 庄子慢慢挽起袖子,准备在黑哥走的时候,就动手。 “小庄,我知道你能打,不过大家都是场面人,你能打,打的过我这个吗?”黑哥掏出把五四手枪,把枪口对准庄子。 庄子见黑哥掏出了枪,他慢慢移动的步伐,立刻停止,“黑哥,我宝丽是个小地方,但是却也是我们保哥的一片小天地,在这里动喷子,你也考虑下能否走出这个门。” “小庄,敢威胁我?你的辈分还差点,哼。”黑哥慢慢打开扳机,使枪处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庄子也不敢动了,以血肉之躯对抗火器,结果可想而知。 “哈哈哈哈,庄子,有贵客来,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声。”赵定保肥硕的身体从门后挤了进来。 “赵老大,你给评评理,我跟丽娜两情相悦,小庄却不成人之美,你这教育小弟的方法似乎不大对头。”黑哥哈哈大笑。 赵定保一听黑哥的话,心中就是一怒,黑子这句话骂了两个人,在河源道上混的谁不知道自己跟庄子是兄弟,说庄子不够格,那还不如说自己不够格。骂自己不会带小弟,把自己也骂成了小弟。 “黑老大,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赵定保本来准备呛黑哥几句,因为黑子跟自己是平辈,虽然他势力比自己能大点,但是别忘了,今天这里是自己的主场,你黑子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不过赵定保在说话前,一眼就看到了旁边坐的连庆连二少,连二少是谁,连二少是连鸿达的儿子,连鸿达这几年在河源不折腾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小瞧连鸿达,因为连鸿达在整个广东省都是著名的黑老大。 “定保,你刚刚说我有点什么来着?”黑哥也顺着赵定保的眼光,看到了赵定保见到了连庆在座,这下还不把你震一下,哼。 黑哥得意间,也不称呼赵定保赵老大了,而是直呼其名。 “赵哥,黑哥他非要我陪酒,我陪了酒,他就不让我走了。”如果放在以前,丽娜偶尔出次台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残花败柳之身了,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但是丽娜今天却见到了一个自己动心的男人,再让她出台,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连少,黑哥,丽娜是我们宝丽的顶梁柱,还请二位能高抬贵手,给小弟个面子,回头小弟必有回报。”赵定保朝两人抱了抱拳。 043 嚣张小子 ()庄子听到赵定保叫那个人是连少的时候,他也想起來为什么自己看这人有些眼熟了。 连少虽然不是河源玩的很开的黑社会社团,但是绝对是是让所有黑社会都得礼让三分的人物,连少不是不涉足黑社会,只是已经过了玩黑社会的时代,现在的连鸿达已经在给连家漂白,想脱离黑道了。 但是想脱离黑道哪有那么容易。 连鸿达在广东是人多枪多,人多是因为他的企业做的大,靠紫金集团吃饭的人太多了,当然黑社会是必不可少的,再者说连鸿达的枪多,那是因为连鸿达产业都是矿业的原因,在矿上,都有护矿队,而护矿队都有枪,而且是合法意义上的枪支,都有枪证的。 就凭这两点,连鸿达尽管现在在努力给自己漂白,但是像他这种影响力,想低调也不容易。 “我说赵哥,怎么说呢,黑哥跟这位丽娜小姐,是真心相爱,你何不chéng rén之美呢。”连庆施施然的拉上裤子拉链,被[][]磕破皮的小弟弟一阵火辣辣的疼。 啊呸,赵定保心中在朝连庆这句不要脸的话,吐口水,还真心相爱,真是睁着眼说瞎话,丽娜眼中打滚的泪珠,这不是跟李某某的强jiān如出一辙吗。 “连少,如果是普通人,我赵定保也不多说什么了,但是丽娜是我们宝丽的台柱子,她一走,我们宝丽马上就要玩不转了,所以,要不给你们换两个小姐,台费我包了,你看怎么样。” 赵定保现在也有些骑虎难下,因为这边的事越闹越大,外面走廊围观的人也越來越多,如果是普通人,赵定保绝对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顿大耳瓜子,但是这个黑老大是比自己只强不弱的黑社会组织,而连庆连少则是广东的黑社会老大,这样的人物,岂是自己能够说打就打的,甚至他连出手都不敢出手。 自己打下宝丽不容易,现在的赵定保是越來胆子越小了,得罪了连少,恐怕整个广东也不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难道自己真能丢家舍业,重新灰溜溜的再回河北老家。 不过不得罪连少,让他们把丽娜带走的话,丽娜眼中的泪珠,恐怕是会对自己失望透顶,她带着的二十多个小姐,一定会被她带走,那样自己的宝丽恐怕就要消停一阵子了。 眼睁睁的看着丽娜被带走,可不仅仅是眼前丽娜和她手下二十个小姐的事情,那是离心离德的事,即使以后自己这里招來了小姐,她们知道这里并不能给她们提供一个安心挣钱的庇护所的话,也会走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就彻底完了,以后谁还敢跟自己干。 思虑再三,赵定保决定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因为这次一旦放弃,自己就要沒落了,混社会的汉子,一般都有血xing,但是赵定保不会跟连少直接对抗,而是选择了黑哥,他跟自己是差不多势力的黑社会,跟他作对,他以后想报复,也要顾忌一下自己手下的弟兄。 赵定保一招手,走廊里的十几个小弟,齐刷刷的亮起了砍刀,赵定保也有枪,但是却不会大张旗鼓的带在身上,除非有大活的时候,才动枪。 “对不起了连少。”赵定保先朝连庆抱了拳,然后转向了黑哥,“我说黑子,今天可不是我要这么对你,而是你跑來我的场子闹事,还要带走我们宝丽的妈咪,今天的事,有两个解决方法,一是你放下丽娜,从这里离开,我们就当什么事沒发生,二是你马上放了丽娜,召集人,咱们越好械斗,第三,你也可以不放了丽娜,那我们就在这里斗一场。” 赵定保做事很讲究,给了黑哥三个选择,让他自己挑,按理说第一和第二两个选择,其实都是给对方台阶下,虽然第二点说是放了丽娜,相约械斗,但是这个相约,约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这都是个问題,最后不了了之的可能xing很大。 “哈哈哈哈,定保,你真是出息了,敢跟我叫板了,想当年,你跟着阿标混的时候,阿标都不敢在我面前说这话。” 黑哥是河源的老牌混混,混的很早,成名也早,当年赵定保跟庄子刚到河源的时候,的确是跟着标哥混的,那时候标哥跟黑哥势力都差不多。 后來,标哥进去了,赵定保自己挑出來单干,发展也很快,现在的势力已经基本能跟黑哥这老一辈的混混并驾齐驱了。 现在江湖上公认,赵定保跟黑哥是势力差不多的黑社会社团,两人也是同一辈分。 “老黑,我给你面子了,在我的场子里,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哈哈,我就看看你这小小的宝丽怎么能让我闪了舌头。”黑哥枪口往下一垂,“嘭”的一枪,打中了赵定保的大腿,赵定保大腿马上血流如注,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沒料到黑哥说开枪就开枪,大家都是一愣,随即赵定保方面的人都慌了神,急忙朝歌厅房间涌來,但是由于房间门狭小,大家一哄而上,根本挤不进來。 黑哥和连少的人则迅速上前,却被庄子左一拳右一脚,统统打倒在地。 “嘭”黑哥手中的枪又响了,庄子的小腹中了一枪,他疼的弯下腰。 “都别动,动一下,我干死你们老大。”黑哥的手下,提起了赵定保,黑哥拿枪指着赵定保的额头。 “定保,服了吗。”黑哥拍拍赵定保的脸。 赵定保此时也被激起了血勇,他啐了黑哥一口,“去你妈的,有本事你弄死我,要不你就等着我弄死你。” “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黑哥手中有枪,不慌不忙的拿枪头指着赵定保的额头。 丽娜此时也吓傻了,她沒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动枪的地步,而且赵定保和庄哥都中了枪,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而且这事还牵扯连鸿达的儿子,“好了,好了,我跟你走,放了赵哥,让他赶紧治伤。” 丽娜此时就算再不情愿,也不能因为自己闹出人命來,不过就是一个臭皮囊,何况自己也不是什么坚贞烈女,此时她打算牺牲自己。 赵定保此时对丽娜的话,也说不出什么來了,他该表现的血勇都表现出來了,此情此景,即使丽娜被带走,与自己的声誉也无损,手下这帮兄弟还会跟在自己周围的。 庄子xing情比较直,“娜姐,不要,我们这里有这么多兄弟,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这群流氓带走。” “哈哈哈哈,你小子很牛逼啊,小庄,她是你妈还是怎的,用得着你这么维护她。” “她是我们这里的小姐,我就要维护她。” “哈哈哈,好笑,你自己都说她是小姐了,人家自己都同意了,那你他妈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黑哥神态睥睨,大有天下我有的姿态。 “都给我让开。”黑哥的手下拖着赵定保,在前面开路,他拿着枪走在后面,后面还跟着丽娜,还有连庆等人。 赵定保的手下,投鼠忌器,眼下老大被人用枪指着,他们是干着急不敢动,就这么让出一条路,眼睁睁的看着黑哥等人把老大赵定保带走。 “让开,他妈的。”黑哥看到前面有个人挡住了自己的路,不由愤怒,手中的五四挥舞着。 唐振东静静站在走廊的楼梯口,挡住了黑哥下楼的必经之路,后面还藏了一个毛沒长齐的小子。 “你再不让开,老子崩了你。”黑哥一摆手中的五四,准备吓吓这个穿着制服的保安。 唐振东看着赵定保一眼,赵定保回了个让他小心的眼神。 赵定保当然不是担心唐振东的安全,他是担心唐振东一旦动了手,老黑是不是会把怒气迁怒到自己身上,这可是不值得,自己大腿已经挨了一枪,不致命,但是疼的很。 “ri你老” 黑哥还想骂,但是话还沒骂完,就被唐振东一个野马分鬃,迅捷无比的先是把押着赵定保的两个人给打飞,撞到了墙上,然后一手按住黑哥的枪,一手掐住了黑哥的脖子。 黑哥不光刚刚骂人的话,骂不出口,因为他的脖子被唐振东掐的死死的,就连手中的手枪竟然也无法扣动扳机。 “嘴干净点。” 唐振东一开口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当然大家楞的最主要还是唐振东的身手如此之快,手枪扣动扳机的速度很快,他敢在手枪下,打人救人,可见速度之快,功夫之高。 “好,好,好。”宝丽的人纷纷叫好,竟然沒有想起要过來扶起老大赵定保。 连庆连少,被黑哥挡住了视线,他一开始还沒看到是唐振东,不过唐振东一出口,他就听出了声音,随即目光越过黑哥,落到了唐振东身上,“怎么是他。” 一想到唐振东捏断了自己的手腕,连庆的心就隐隐作痛,胳膊的疼痛也开始加剧。 “你他妈的谁啊,这么嚣张。”唐振东制服了黑哥,下了他的枪,松开后,黑哥就开骂了。 044 混乱火并 ()丽娜骤然见到唐振东出现还对着黑哥的枪她开始还为他担心沒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动作帅到掉渣让丽娜心中有如揣了只小鹿般直跳 见黑哥开骂唐振东闪电松开掐住黑哥脖子的手然后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直接打碎了他四颗牙齿 黑哥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哥他本身是有一定底气的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保安给拦路下枪面子上也过不去再加上唐振东的这一巴掌太狠直接打掉了他的四颗槽牙这让黑哥更加急怒攻心 不过他终究还是沒敢继续撒泼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都滚” 唐振东的一句话犹如大赦黑哥和连庆灰溜溜的都走了 唐振东一说滚连少黑哥这些人带头大家都滚了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老大赵定保众人赶忙扶起赵定保还有庄子送到临近的诊所枪伤— 不适合去医院而且每一伙黑社会都有一两个相熟的医生治疗那些不适合去大医院诊治的刀伤和枪伤 赵定保大腿中枪庄子小腹中枪都不是致命伤 赵定保和庄子养伤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是赵定保的另一个手下李子总揽宝丽的事情但是由于唐振东在昨天崭露出的高强身手很多人都以唐振东马首是瞻 在黑社会社团大家最崇拜的就是能打讲义气的好汉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有几人不害怕以血肉之躯对抗火器这本身就是义气的象征而且又能轻松把河源混的很牛逼的黑哥和连少打跑这本身就是能打的象征 宝丽的小姐们也认识了这个刚來的高大帅气的小帅哥都在空闲时候纷纷议论 丽娜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尤其是见到唐振东的时候她的这种感觉更甚这不单单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而更像是那怀chun的少女遇见一见钟情的情郎 赵定保和庄子的伤不重在取出弹头后又打了两天的消炎药也勉强能够进行简单的活动 为了答谢唐振东救了自己和宝丽赵定保坚持要在伤未痊愈的时候宴请唐振东这天赵定保不光叫上了宝丽的所有手下还叫上了丽娜和她手下的二十多个小姐 宴请时间就定在中午 在这次宴席上赵定保坚持要推唐振东坐上宝丽的第四把交椅成为继他还有庄子李子之后宝丽的第四号人物 虽然赵定保的社团并不大势力也不大不过唐振东才來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坐上集团的第四把交椅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宝丽的所有小弟对老大的这个决定沒有不服的因为那天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即使沒看到的也有人说给了他们听那场面火爆惊险到可以拍电影了 这次的宴席大部分兄弟都喝到了酩酊大醉不过丽娜倒是约束了下手下的小姐因为她们晚上还要工作 赵定保和庄子都沒醉他们两人身上有伤按道理是严禁饮酒的不过对于刀口舔血的他们來讲刀砍到身上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就更别说喝点酒了 酒后赵定保把庄子和唐振东叫到办公室 “兄弟哥哥谢谢你”赵定保又一次向唐振东表示了感谢他的感谢可不光是唐振东救了他一个人而是唐振东救了宝丽让赵定保在道上沒失了面子 唐振东笑了一下“老大这么说就见外了” “好以后咱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我也不矫情了以后这宝丽挣的钱有兄弟的十分之一” 赵定保真是大手笔张嘴就是十分之一要知道一个歌厅挣的钱中有跟上层维护关系的钱还有打点各方关系还有工人工资养小弟的费用房租等等这些药占一个歌厅所有纯收入的最少一半这就去了五成以上剩下的还有赵定保和庄子这样真正的兄弟他们留下的这部分分给自己一成这个数目委实不算少了 “振东我以后直接叫你名字了这段时间咱们的宝丽一定要严密戒备我怕老黑会随时杀过來还有连庆连少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 “大哥怕个球他们來十人咱们干他十人來二十把他二十人都给干躺”庄子满不在乎 赵定保摇摇头“庄子你考虑太简单了你看振东他就不会这么冲动振东你怎么说” “我感觉与其等着他杀过來不如我们杀过去先下手为强” 唐振东的一句话把赵定保一震自己混江湖越混越保守了竟然沒想到主动出击只是想被动防守 “哦咱们怎么主动出击” 距离黑哥被打掉四颗槽牙已经过去了三天了他这事越想越气自己混黑道这么长时间还从來沒在光天化ri之下吃过这样的大亏 被人抽了耳光不说而且周围还有那么多人最主要是黑哥手中还有一把喷子 不过当天回來要分开的时候连少告诉自己对于唐振东的行动先等等 这句话让黑哥摸不到头脑连少那天去也沒吃亏啊也不用养什么伤他让自己等等是怎么回事 不过钱已经到了自己手中连少让自己等自己也巴不得等等反正不耽误自己挣钱 这三天黑哥正摩拳擦掌积极准备人手一來准备完成连少让自己办的事二是准备学习宝丽歌厅他看宝丽歌厅不顺眼很久了也觊觎宝丽很久了这次终于有机会把宝丽连根拔起把丽娜那sāo娘们骑在胯下任意鞭挞完后还让她给自己赚钱自己玩着女人还让女人给自己挣钱这就是黑哥打的如意算盘 不过等了三天连少还不发命令让自己行动黑哥已经等不及了黑哥决定明晚就对宝丽歌厅动手一举断了宝丽 因为宝丽现在群龙无首老大赵定保和二哥庄子都有伤肯定沒法临场指挥这正是断掉宝丽的好机会 就在黑哥准备行动的当天下午连庆连少给他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黑哥去了之后才了解到那个下了自己枪并且甩手打掉自己四颗槽牙的家伙就是唐振东后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连少不让自己马上出手 两人商量了一番后也沒有好的办法不过当晚的行动算是暂时取消了 就在黑哥取消了对宝丽歌厅行动的当晚黑哥大本营所在的皇冠洗浴遭到了一群人的袭击 这些人进了皇冠洗浴后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把红火的皇冠洗浴给弄的人心惶惶 说來也巧本來黑哥在皇冠洗浴里布置了重兵就是为了防止有些不开眼的捣蛋者但是由于今晚准备对宝丽歌厅有大行动所以黑哥把手下的jing兵强将都集中到了市郊的一处别墅 进行行动前各头领都上缴了通讯工具就是为了防止走漏消息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皇冠被砸的时候沒有有效的抵抗也沒有及时准确的传递进消息 这群打砸的人行动如风正好也沒碰上有效阻碍所以半个小时就把皇冠上上下下的五层楼给砸了个通透然后扬长而去 当黑哥看到自己的洗浴中心的惨状后他心疼的都要流出血來 皇冠洗浴是他的心血也是他最看重的产业是他黑哥的象征如今被砸的惨状让他至今说起來仍然气的手脚发颤 物品装修的损失是能见的损失最少一两个月的歇业装修是沒法少的这都是钱 钱的损失倒是其次最主要是对于一些老客人的名誉的损失你既然罩不住还开什么洗浴中心 另外的损失就是一些软件方面的损失很多足疗技师也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转投他家足疗技师可不是小姐那是需要有点技术的并不是小姐那样拖了裤子就可以直接上班的 “妈的赵定保你欺我太甚”黑哥在大怒之后还拽了句词 就着还沒解散的手下黑哥就准备在天亮前把宝丽歌厅也给砸一遍 当黑哥带着四十多名小弟气势汹汹的赶到宝丽的时候宝丽却是大门紧锁原來这里早就过了营业时间人家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开门等着自己 砸了一通门之后也沒砸出什么效果气的黑哥在车上抽了桶汽油撒到了宝丽的大门上准备來个火烧宝丽歌厅结果刚点上火jing察就來了吓得黑哥和他的这四十多小弟落荒而逃 幸好jing车是鸣着jing笛要不然黑哥的这这点家底都要折尽就是这样jing察也抓了三四个慌不择路直接撞到枪口上的家伙 黑哥的这次报复行动以彻底失败告终 唐振东和赵定保在三楼的一处窗户上静静的看着落荒而逃的黑哥团伙在大厅前台埋伏的人也趁着jing车到來的时候迅速扑灭蔓延到里面的油火 045 黑道新秀 这次对阵黑哥皇冠洗浴的行动,完全是唐振东带领的,行动非常成功,把皇冠洗浴从底层砸到了顶层。没有遗漏一间屋子,这在整个河源道上产生了巨大的反响。 老牌混混黑哥吃了瘪,带人去报复,又被警察捉了一些兄弟,皇冠停了业,黑哥吃了瘪。 黑哥心里的憋屈就别提了,即便当晚去报复,也只是估摸,没有确实的证据,因为皇冠洗浴的监控室的硬盘被劫走了,后来他在捞被警察弄走的小弟的时候,顺便看了街角的治安监控,才看到是他带人砸了自己的皇冠洗浴。 “唐振东!”黑哥狠的压根痒痒,现在已经不是连少要对付唐振东了,自己也不能饶了他。 黑哥在道上暗暗寻找勇猛的过江龙。 。。。。。。。。。。。。。。。。。。。。 唐振东这段时间在宝丽,算是混的风生水起,而且在河源,很多道上的人都知道宝丽有个东哥上位。 丽娜在不经意间,若有若无< 的跟周围的姐妹们表达了一丝对唐振东的好感,让那些对唐振东还有些非分之想的人,也立马撒了手。 娜姐的为人,她们都知道,等闲不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一旦喜欢了,那就是真喜欢了,所以,她带的这些小姐们虽然有时候也跟唐振东开个玩笑,但是心里都有分寸。 娜姐喜欢唐振东的事,除了唐振东懵懂不知外,其余人是基本都知道。 闲暇时候,唐振东也不去跟大伙一起喝酒唱歌,他总是能找到空闲,教小翼练功,但是小翼对于功夫的悟性,让唐振东伤透了脑筋,本来很明白的东西,只要照着做,就必然能出功夫,最起码也会有气感,但是这一切,对小翼却是丝毫无用。 不过这段时间,唐振东倒是经常跟小翼交流阴阳眼的事情,小翼看到的东西,比唐振东精神看到的还多。很多事情,小翼说过了,虽然唐振东很好奇,也很想用自己精神去看一下,但是他都忍住了。 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没有半点意义。爱人不在了就是因为自己窥探的天机太多。唐振东现在对这天机是厌恶至极,所以,尽管心中有一丝好奇,但是却是不为所动。 “阿东,这两天你在家坐镇,我跟庄子去广川办点事。” 赵定保跟庄子的枪伤还没好利索,两人就要出去办事,让唐振东在家坐镇。 唐振东点点头,“没问题。” 赵定保跟庄子一起,让李子开车,三个宝丽的头号人物,一起去广川办事,一个小弟没带,这本该是足以引起人好奇的事,但是唐振东却浑不在意,爱干啥干啥。 赵定保不在,丽娜也不经常在她的小屋呆着,有时候会经常装着路过唐振东所在的地方。 唐振东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人,他经常是闷在房间里,有小弟找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他才会露面。 不过需要他处理的事情也不多,大家都是来喝酒消费的,谁也不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况且赵定保的名声也能镇得住那些想找麻烦的人。 “报告东哥,下面有人闹事。”一个小弟敲开了唐振东的房门。 唐振东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就走,小翼跟在后面。 这段时间,赵定保严正告诫所有宝丽的保安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前段时间他们刚刚端了黑哥的老巢,黑哥报复未成,肯定还会再来,所以让大家都警醒点,有些小事尽量低调处理。 所以,这几天事情能多一点。 唐振东下去后,就看到二楼走廊围了不少人,唐振东分开人群进去,是两拨人为了争小姐而起了争执。 本来这都是小事,好说话的给换个就完事,不好说话的,也可以用赵定保的名声压一压。 如果这两招都不行,那不是大人物就是故意找茬挑事的。不过在宝丽,来大人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现在高端人士都不会来练歌房玩,他们都转战高档会所,还有不对外营业的山庄,这样的地方环境好,心情好,还安全。 本来唐振东看丽娜也在,他没准备插手管这事,交给丽娜这种手腕灵活的女人处理最好,但是这其中的一个人,竟然是唐振东见过。 政府办的一个小科长,好像叫姜峰,也就是缠着赵琳的那个。 姜峰也看到了唐振东,因为他看到唐振东在看到自己后,有一丝后退的意思,想跑?哼。 姜峰约赵琳的时候,赵琳带了唐振东去,被唐振东灌醉不说,还不知道怎的自己的老婆也来了,反正那天过后,姜峰是诸事不爽。 他把自己的不爽都归罪于唐振东身上,如果不是他挡着不让自己泡赵琳,自己就不会心情不好,自己心情不好,才会让自己诸事不顺。 他跟赵琳谈着对象,自己又来这里寻花问柳,哼哼,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难过。 唐振东没搭理姜峰,这种小人物,虽然身在政府机关,其实一肚子的蝇营狗苟,男盗女娼,胆小的可怜,还色心挺大。 唐振东退了出去。 姜峰眼尖,他看到唐振东是去了楼上。三楼也是歌厅,姜峰经常来宝丽,这里的小姐质量不错,而且放得开,当然这一切不是他花钱。 这伙人也在姜峰的劝说下,接受了丽娜的建议,换两个小姐。 谈好了事情,姜峰也借着上厕所的时候,出去打了个电话。 赵琳这段时间,正因为唐振东的不告而别而伤心流涕,不说整天以泪洗面,起码也是闷闷不乐。 本来赵琳还有点肉,这段时间,身形更加苗条,以前的衣裤都肥了不少。 赵琳的父母见赵琳这种茶饭不思的情况,也就跟她说了唐振东的婚姻状况,一开始赵琳听了是有些疙瘩,但是想了一晚上后,她就完全放下了那些。 女人求什么?无非就是婚姻美满,生活幸福。虽然他结过婚,但是却不是他的原因,这样的男人更懂得珍惜以后的婚姻。而且最主要是他不花心,走在街上,从来不会看任何一个女人一眼,即使是再美的女神,他都不屑一顾。 他性格很冷,但是一想起他,赵琳就心里很热。 赵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对唐振东这么思念,唐振东在家的时候,一切都好,他走后,感觉一切都变了。 他把钱都留给了自己,没拿自己给他的手机,也没个住的地方,他会去哪里? 赵琳下午下班后,就开车绕着河源的公园,还有大街小巷转,到处寻找唐振东。不过唐振东那时候已经到了宝丽工作,整天也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纵然后来有了点名头,那还是黑道的,跟赵琳也没有任何交集。 后来的寻找中,赵琳也慢慢失望,她找遍了河源的每一个公园,基本上每条路,她都走过,但是却没有唐振东的踪迹。 看到姜峰的电话,赵琳本不打算接的,因为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姜峰也有好几个月没联系自己了,想了想,赵琳终于还是接了。 骤然听到唐振东的消息,赵琳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这消息还是从姜峰嘴里说出来的。 不过不信归不信,她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这么长时间的寻找,让赵琳几乎死心了,如今即使一点点的希望,她也不希望错过。 赵琳急忙驱车前往宝丽恋歌房。 不过赵琳也留了个心眼,她在前台没有直接贸然进去找姜峰,因为她怕姜峰设什么圈套,所以赵琳就在前台给姜峰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出来。 姜峰时间不长就出现了,很积极的向赵琳描述他见到唐振东的情景,当然也没少添油加醋,说他搂了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女,一起上了楼。 姜峰跟赵琳说了情况,就带着赵琳往三楼走,因为他看到唐振东上了三楼。 一间一间的找过,没有唐振东的身影,赵琳也开始有些不耐烦,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特别相信姜峰,现在估计他是拿自己当消遣,或者是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正当两人找不到而失望的时候,从走廊尽处的一间小门里,唐振东跟丽娜并肩走了出来。 唐振东一出门就看到了走廊里的赵琳和姜峰。 赵琳也一眼看到了唐振东。 丽娜这段时间总是找唐振东,有时候还去唐振东的宿舍,不过宿舍里有小翼在场,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当然丽娜也不想过分,她只是希望多跟他聊聊,加深彼此的认识。 姜峰心道这次刚好,他原来喜欢的是这里的老鸨,这个口味有点重,不过这个老鸨看样子可并不显老,就是不知道她下面是不是早就是黑的不能再黑的黑木耳了。 赵琳一见唐振东跟丽娜从里面出来,她就明白了。因为唐振东跟丽娜出来的那扇门并不大,显然就是传说中的什么炮房一类的房间,他离自己而去,原来是有了别的女人。 赵琳猛的一转身,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姜峰刚一伸手准备扶住赵琳,就被她胳膊一甩,蹬蹬蹬,自己下了楼。 046 过江猛龙 ()“你不追。”丽娜看看下楼而去的赵琳和紧随其后的姜峰,又看看唐振东。 “跑了就是跑了,追有用吗。” 唐振东说完这句,就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了一脸思索的丽娜,然后她又呵呵一笑,下了楼。 五天后,赵定保带着他的左膀右臂回來了,一回來就开始大骂谁谁谁不讲信义,本來说好的事,却临时反悔。 唐振东只当沒听见,这种事只要不跟他说,他是半点兴趣也沒有。 “阿东,我们这趟广川是白跑了。”赵定保还是决定跟唐振东说说,毕竟他现在也是宝丽的大哥级人物了。 唐振东也不主动问,赵定保一杯酒又一杯酒下肚,就打开了话匣子,“我这次跟庄子他们去广川进货,哎,怎么说呢,什么货你知道吧。” 唐振东摇摇头,酒杯跟庄子一碰,一饮而尽。 “冰,知道嘛。” 唐振东点点头,冰毒自己能不知道@ 吗。 “河源的冰都在一家手里把着呢,这次我们去广川就是为了重开一条路,不过,哎,失败了,灰头土脸,人家听说咱们是河源的,就说河源他们只认康瑞公司。” 康瑞公司,唐振东心中就是一阵,这个以医疗器械闻名的公司,是说的它吗。 “康瑞公司,福新工业园的那个。”唐振东还是决定问一下。 “嗯,是福新的,怎么,阿东,你认识。”赵定保问道。 “我以前在那里上过班。” “啊,太好了,那你肯定认识康会军了。”赵定保放下杯子,问道。 唐振东摇摇头,不认识,“我只在那里上过一个月的班,基本不认识,也沒听说过康会军。” “你在康瑞公司那里怎么会不认识他,他可是康瑞公司的老大。” “我不认识,我只是在里面办公室打过一个月的杂,生产轮椅,拐杖等医疗器械。” 赵定保哈哈大笑,“阿东,你说你在康瑞公司是做白领。” “算不上白领,只是个打杂的。” “哈哈哈哈。”赵定保和庄子等人都哈哈大笑,他们着实沒想到像唐振东这么一个能打的冷酷的好汉,竟然曾经还是个公司白领。 “阿东,我有个事情要拜托你办。”笑过之后,赵定保面sè郑重。 “哦,赵哥请说。” “你跟庄子一起去康瑞公司见一见康会军,让他多给我们加点货,具体的事情让庄子跟你说说,咱们喝酒。” 喝完后,赵定保喝的不少,再加上这几天旅途劳累,早早去休息了。 庄子跟唐振东找了个僻静地方,向他介绍了河源的毒品市场的简单情况:河源的冰毒市场让康瑞的康会军把持,k粉是龙哥掌控,而海洛因则是黑哥的老关系。 其余的一般都从这三家拿货。 这三家中,宝丽刚刚跟黑哥交恶,而龙哥则一向霸道,况且现在打k的少了,寻求大刺激的人一般都用海洛因,想小刺激的人就溜冰,而且现在溜冰的人群中,青年人居多,冰毒在未來很有市场。 康会军这个人,跟龙哥和黑哥不一样,他地位最超然,他不混黑道,但是却跟黑道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再加上冰毒的美好远景,所以,他的生意最好。 在河源的黑势力中,赵定保实力也相当不俗,虽然比不上龙哥,黑哥,但是也紧紧差一点点而已,所以,龙哥黑哥都握着一种毒品的來源,赵定保也想把冰毒的來源掌控在手中,这样,他才在河源有大的话语权。 这次,赵定保带人去广川,就是为了挖康瑞公司的冰毒代理权,不过失败了。 “我在康瑞公司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也沒发现他们还做冰毒的生意。”唐振东问道,其实在赵定保一提起康瑞公司的时候,唐振东就想起了那个只在晚上生产,戒备森严的公司后院。 “哈哈,康会军这人沒有黑社会瓜葛,却能够把河源的冰毒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这难道是偶然,他有上层的关系,而且隐藏的很好,他把他的冰毒生意跟他的意料器械结合在了一起,但是具体怎么结合的,谁也不清楚,反正到现在为止,还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唐振东脑中就浮现起他看到了那个隐秘仓库里进口的各种制造医疗器械的方管,铝合金管中,那一袋袋的白sè物体。 “庄哥,赵哥让咱俩去谈什么。”唐振东问。 “哎,这次去广川如果只是沒谈下生意也就好了,最关键是咱们的企图让康会军察觉了,他虽然当时沒说什么,但是他想让我们宝丽在河源沒有冰用,非常简单。” 唐振东点点头,他明白了为什么赵定保要让自己去康瑞公司,“庄哥,咱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咱家的活已经见底了。” “庄哥,咱们事不宜迟,马上动身。” ,,,,,,,,,,,,,,,,,,,,,,,。 黑哥时刻牢记自己在宝丽受到的挫败,唐振东此时已经成了他的头号大敌。 这几天黑哥多方联系,终于找了两个过江龙。 所谓的过江龙,就是在外地犯了事,然后又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继续犯事,这样的人,通常胆大心狠,反正已经是烂命一条,做事豁得出去,而且只要是给钱就干,杀人放火,一切随便。 黑哥找的这两个过江龙,一个叫强子,一个叫刚子,两人是堂兄弟,东北人。 黑哥这次的行动目标有两个人,一个是宝丽的老大赵定保,另一个就是唐振东,至于其他人,那都是乌合之众,只要这两人一死,其余人都不在话下。 强子和刚子,都是枪手,两人以前在东北的时候,就是钻老林子的。 以前的钻老林子,那就是土匪的意思,现在的钻老林子,那是说猎人,在兴安岭的千年老林里,两人的枪法是跟大狗熊,东北虎练出來的。 开始时候,两人杀的是动物,取的是熊掌,虎鞭,鹿茸,但是这老林子,这种野物是越來越少,所以,两人就开始在老林子里,跟其他狩猎者激战,说白了就是为了钱。 两人杀人无数。 后來遭到通缉,那时候,两人身上每人都有十条八条人命,他们开始了亡命天涯的ri子。 两兄弟枪法好,野外生存经验又非常丰富,这一道,却忍着沒做一件案子,所以,尽管两人被网上通缉,也并沒人知道他们从北方极寒之地已经到了南方。 到了南方,两人身上的钱,也就花的差不多了,就寻思干两票,最起码弄到点钱,继续往南走,出了国境,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安全。 强子和刚子的枪,都是有黑哥提供的,虽然是两把已经老掉了牙,膛线都磨光的了黑枪,但是这对于善用土枪的两人來说,已经强了无数倍了。 枪手最重要的不是瞄准,而是心理素质和对枪的感觉。 强子和刚子,到了宝丽的时候,先是一人叫了两个小姐,然后狠狠的干了一炮,他们这一路可憋的不行。 反正今天要大开杀戒,虽然黑哥让两人只干掉两个人就行,但是黑哥给的加码并不低,一人二十万,两人给五十万,而且武器都是由黑哥提供。 所以,两人就决定赠送黑哥几个,免费的。 干完后,两人扔给小姐每人三百的小费,因为两人脸上一脸的凶相,小姐们也不敢阻拦,只得由他们去。 两人在三楼找到赵定保的办公室,一脚踹开门,赵定保正在办公室里面的套间休息,这几天的广川之行,给他累的够呛。 两人这一大脚踹门,还沒给他踹醒,倒是惊起了不远处的小弟们。 但是小弟们也救不了赵定保,事先黑哥提供给了两人准确的情报,早就指明了赵定保办公室套间的位置,两人直奔套间而去,直到踹开套间的门,赵定保才猛然起身,想摸枕头底下的枪,直接被强子和刚子,一人两枪,前胸,脑壳,一共四枪,无一落空。 杀了赵定保后,两人刚闯到办公室的门外,赵定保的保安就來了,以赵定保的另一左膀右臂李子为首,不过只有李子一人拿了把枪,其余人都是砍刀,被强子和刚子的“啪啪啪”的shè击声,给打傻了。 黑道火并,很多都以形式主义居多,大家主要是摆架势,闹形势,看谁的势力大,看谁的兄弟多,谁认识的人多,真正打起來的火并并不多,这次宝丽的众保安们,才见识了所谓的真正黑道火并。 李子被强子的一枪给掀飞了脑壳,沒有了膛线的手枪,虽然jing度差了太多,但是近距离shè击,威力却并不减少,再加上强子和刚子两人在东北老林子里练出來的枪法,指哪打哪,一个照面,就直接撂倒了六个人。 两人边退边换弹夹,宝丽的众人竟然都沒反应过來趁着他们换弹夹的机会攻击,其实,就算反应了过來,恐怕也根本來不及,因为两人的动作非常快,换弹夹也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 047 地下裁决 ()宝丽的人都被吓呆了,在断断续续的枪声中,还夹杂了练歌房间里传出來的鬼哭狼嚎。 宝丽是老装修,隔音并不是太好,尤其是有房间门沒关好的情况下,隔音就更差了,虽然这枪声够大,但是却沒几人准确的听到。 强子和刚子两人潇洒的撤退,就如英雄本sè里的小马哥兄弟,就差教堂和白鸽了。 这边宝丽的老大赵定保被杀,唐振东和庄子这面也遇到了极大的危机。 康瑞公司因为庄子和唐振东的到來,康会军倒是沒阻拦,庄子是赵定保手下的二号人物,而唐振东算是宝丽的新秀。 康会军并沒有在康瑞公司接见他们,而是在另一处偏僻的废弃仓库。 唐振东和庄子一來,就被沒收了手机,庄子随身带的一把兰博猎刀也被下了。 “二位,你们宝丽不是能耐吗,既然有本事去广川,还來见我干什么。”康会军身材矮小,但是腰板笔直。 [ “康哥,误会,误会,我们老大去广川,可不是为了抢你生意,而是想” 康会军一摆手,“够了,够了,别说了,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宝丽打的主意啊。” “我”庄子本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刚刚的故作低姿态,只是为了完成大哥交给他的任务:好好说话。 不过被康会军的这一顿抢白,他的低姿态已经进行不下去了,我,你了半天,什么也沒说出來。 “你们走吧。” “别,康哥,这样,我们提价,价格提高一成,你看怎么样。”这一成已经是赵定保临走时候交代给庄子的底限了。 “就是翻一倍,我也不卖给你们宝丽。”康会军挥手让庄子和唐振东滚。 “妈的,康会军,你别太狂。”庄子接过康会军小弟递给他的兰博猎刀,刀指康会军。 “哗啦”康会军周围的四个小弟,纷纷拽出枪,打开保险,对准了庄子和唐振东。 庄子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眼下,面对四把枪,他着实沒有胜算。 庄子一拉唐振东的衣袖,就准备拉着他,赶紧走,生意反正是做不成了,不能把命再丢这里。 就在这一瞬间,唐振东一抖,震开庄子的手腕,然后瞬间左突右击,“啪啪啪啪”几乎是不间断的四击,把康会军手下的四个枪手打到在地。 康会军手下的四个枪手,并不是站在了一起,两个站在他身后,还有两个站在唐振东两人的身后,四个不同方向的人,几乎在一瞬间被打倒在地,康会军惊呆了。 康会军并不是专职的黑社会社团,他只是做冰毒这门生意而已,手下固然有人有枪,但是枪和人都不多,这四人就是他做生意最常带的人,也都是见过世面的。 不过康会军的反应也是很快,在唐振东出手击倒四个枪手后,他想跑,但是康会军的速度哪比得上唐振东,被唐振东一把揪住了脖子。 “说,卖不卖给我们货。”唐振东问道。 “有种你杀了我。”康会军倒是有一副硬汉模样。 “希望你别后悔今天的决定。”唐振东把康会军扔到了地上,然后拾起康会军一个手下的枪,按着他的手指,在康会军身上连开五枪,把他脑袋都打成了烂西瓜。 “你真杀了他。”庄子愣了足有两分钟,才跑过來惊愕的问道。 “这不是我杀的,这是他手下做的,你应该也看到了。” 庄子反应了半天,才点点头,明白了唐振东的意思,“对,对,的确是他手下杀了他们的老大。” “走吧。” 唐振东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现场,然后跟庄子出了这个废弃的仓库。 在路上,庄子才想起两人來的任务,“康会军死了,那咱们的冰毒怎么办,跟谁弄去。” “康会军死了,河源的冰毒市场不是要重新洗牌吗,那咱们就等着重新洗牌。” “可是,毒品工厂还在。” “会不在的。” 唐振东也不多说,两人就回到了宝丽歌厅,但是一到宝丽,唐振东两人就愣了,宝丽周围被jing戒线团团围住,周围全是围观的,里面的jing察來來往往。 “这是怎么回事。” 庄子第一时间就反应过來是不是自己两人杀了康会军的事情暴露了,jing察追到了这里。 不过也不像,如果jing察追到了这里,怎么会弄出这么大动静。 就在两人一头雾水的时候,两人看到了丽娜,正往自己这边走來,两人就迎了上去,找了个僻静地方。 “什么,你说老大和老三死了。”庄子听后大惊。 接着,丽娜就给两人讲起了事件的经过,以及两个杀手的离去时候的从容,还有发生事件后,小姐和保镖们都散了。 庄子听后,大喊一声,急忙被唐振东堵住嘴,“周围都是jing察。” “小翼呢,你看到他了吗。” 丽娜摇摇头,“当时很乱。” 三人沉默了好长时间,还是唐振东先开口,“丽娜姐,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俩去哪,要是沒地方,就去我那里凑合下。”丽娜说道。 “不用了,你先回吧。” 唐振东直接回了丽娜,此时的庄子一脸的茫然,对大哥赵定保的死完全沒有准备,这才离开了一天,大哥怎么就走了呢。 唐振东去不远处的旅馆开了个房间,庄子躺下休息,他自己站在窗前,看着被围起來的宝丽歌厅。 “不知道小翼怎么样了。” 唐振东有种茫然,这段时间在宝丽工作,虽然也稳定,但是却感觉这并不是自己的归宿,难道自己就这样下去,虽然自己早就厌倦了这个世界,但是自己却是答应过清影,要好好活下去,自己这样自暴自弃,混黑社会终究是辜负了清影的期望,辜负了她要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的愿望。 还有小翼,自己把他从救助站带出來,他腿还不好,他怎么样了。 自己带小翼进了宝丽,起初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让他有个地方睡觉,沒想到自己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就在今天,自己杀康会军的时候,沒有半分犹豫,好像就应该杀他一样,可见自己融入到了黑社会的角sè里,不好幸好宝丽出了事,让自己悬崖勒马,有了反思的时间。 唐振东早就有了厌世的想法,在黑社会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里,他更适应这种刺激,但是这种生活却跟于清影希望自己好好活着的愿望,背道而驰。 一个焦急的身影,出现在唐振东视线里。 赵琳听说了宝丽恋歌房出事,她紧张的要死,沒有任何犹豫,就赶了过來,却看到封闭的jing戒线,到处找人问,到处找jing察通融,想往里走,都被jing察拦住了。 她是关心自己的。 唐振东用宝丽发的手机,给赵琳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三个字“我沒事。”就把手机关机,把电话卡扔到了下水道。 赵琳猛然接到的陌生电话,突然响起他的声音,赵琳还沒來得急说话,就听到电话里出现忙音。 随后,赵琳茫然四顾,想寻找唐振东的身影。 最后,才颓然放弃。 “大哥。”庄子做了个噩梦,猛然惊醒,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有窗前的唐振东。 “阿东,你沒睡。” 唐振东摇摇头,“走,下去吃点东西。” 在楼下的大排档,两人要了四个菜,一打啤酒。 “阿东,你有什么打算。” 唐振东摇摇头,他是真对自己的未來有些迷茫,“我不知道,你呢。” “我要给大哥,三弟报仇。” “找谁报仇。” “一定是老黑干的。”庄子喝了口酒,说道,“咱们前段时间才砸了他的皇冠洗浴,他不可能不來报复,所以,这次的事,一定是他干的。” 唐振东点点头,“对,是他,你单枪匹马怎么报仇,能报的了仇吗。” “报不了也要报。”庄子xing格比较直,有股虎气。 唐振东知道他的脾气,也不说话了,只是闷头喝酒,赵定保对自己不错,不过自己也沒亏了他,帮他做了不少事,也得的起自己这一个月的工资,更何况,这一个月的工资自己还沒拿到手。 自己是沒必要给他报仇,但是康瑞的毒窝,自己是一定要捣毁的。 谁让康瑞无缘无故的辞了自己,当然唐振东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为这点小事就要捣毁康瑞公司,这主要是给自己的家人积德。 自己泄漏的天机太多了,也遭到了应有的报应,爱人离自己而去,自己意志消沉,也许自己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不过自己还有家人,还需要自己多做点好事,可以为家人祈福。 说到积德,唐振东猛然想到自己以后能做什么,自己可以做一个地下的公平正义的裁决者,对不公平的事情,代表上苍对善人加以抚恤,对恶人施以报复。 在这廉价的大排档,唐振东突然有了前方的一丝方向。 那就让这丝方向从捣毁康瑞的毒窝,还有整顿河源的黑势力开始着手吧。 “老板,结账。”唐振东扶起醉了的庄子,结了账。 048 转运玛瑙 王俊在报社工作,是行走在第一线的新闻工作者,采访过海城的很多人和事,在广川新闻界也有一点名气。 王俊今天下班很晚,对于他这样的记者来说,加班几乎是常态。 王俊下班的时候,夜色已经很黑了,河源的夜生活也已经开启了。 正要掏出钥匙的王俊,一掏钥匙,突然掉出了u盘,王俊捡起u盘,虽然做这行,他的u盘很多,但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个u盘是自己的。 没在意u盘的事,王俊发动着车,回到家中,顺手的把这枚u盘插进自己的电脑,这是自己拍过的东西? 王俊边冲咖啡,边回忆这个u盘里的东西,到底是自己哪一次出去时候所拍,不过他还没想起来,就突然看到了这份u盘中的不一样。 视频中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大钢结构车间,车间里人不多,好像正在从事钢管切割一类的工作,具体是什么,王俊看不清,不过随着镜头的拉近,他清楚的看到工人从切割开的》 钢管中取出一袋袋的白色物体。 看到这里,王俊还没当回事,只是感觉有些奇怪而已,这钢管里的东西是什么? 看到工人们小心的将这些白色的东西,装进密码箱,王俊才开始警觉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钢管里取出来后,竟然要装进密码箱? 王俊瞪大眼睛仔细观看。 突然王俊大喊一声,他想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了。 王俊在报社工作,可谓是见多识广,不过这个u盘来的太过匪夷所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口袋里去了,而且里面还是这么惊人的内容。 仔细观看,这里原来是康瑞公司,因为最后有个镜头故意露出了康瑞公司的牌子。 “这是谁给自己的?” “这是什么意思?拿自己当枪使?” 王俊在脑子里转过千万个念头,不过还是对这视频里的内容忍不住,想想就可以预见:一个报社记者,深入毒品第一线,进行报道,捣毁一个巨大毒窝。到时候今年的普利策奖,就是非自己莫属了。 不过王俊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他脑子很好用,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恐怕还没接触毒窝,自己就该命丧毒口了,所以,他需要找两个帮手。 王俊找的帮手,是他在派出所的两个朋友,两人都是普通民警,都是发小,不过却是不同派出所。 这段时间,河源的黑道很热闹,王俊是新闻人,他当然有所耳闻,宝丽的老大赵定保被人干掉了,凶手据说是两个东北人。康瑞公司的老总康会军也被人枪杀,据说是被他手下的保镖给杀死的。但是保镖不见了踪影,所以也就无法查探。 康瑞公司临时被康会军的弟弟康会兵接管。算是没影响公司的业务。 这几天,唐振东经常活动在康瑞公司附近,既为了拍些视频,也为了收集这毒窝的规律。 这几天,唐振东在盯梢毒窝的时候,黑哥也同时得到了消息,他随即派出了强子和刚子,在康瑞公司一带守株待兔。 唐振东的速度很快,根本不是刚子和强子这样的人能盯的住的,不过黑哥让两人在此盯住,两人也就守株待兔。 唐振东的警觉性很好,他要捣毁这毒窝很容易,但是会被警察认为是黑吃黑,所以唐振东就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曾经在救助站跟自己见过一次,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忙,让自己做成了第一单康瑞公司轮椅的生意,现在到了唐振东回报他的时候了。 唐振东在这一带固然是为了找规律,找线索,但是也是为了保障记者王俊的安全,他知道记者的好奇心很强,一定会先来查探一番,然后再行动。 王俊和他的两个警察朋友,从康瑞公司的后墙翻了进去,三人小心翼翼的接近康瑞公司的后面那个仓库。 现在正是七点多钟,夜色初上,但是却又不太黑,但是正好是工厂白班下班,夜班还没开始的点,所以三人选择的时间,正好打了个空当。 再加上康瑞公司康会军的四个保镖因为涉嫌开枪打死他们的老板,而都亡命天涯,防卫力量也属于一个空当。 唐振东跟在三人身后,他的动作无声无息,在唐振东跳下墙后,他早就听到了有人跟在自己后头。 强子和刚子就在差不多要灰心失望的时候,看到了唐振东跟在一辆车的后面,来到了康瑞公司后身。 他们也蹑手蹑脚的下了车跟踪,本来他们是没打算跟踪的,但是每次一准备开枪的时候,巧不巧合的是他总是一闪,在间不容发的时候,不是突然有大树,就是转弯,总之每次都能躲过两人的枪口,直到唐振东翻身上墙,两人这才没办法,也只能跟着翻墙。 唐振东不制服两人,是为了把两人引进毒品工厂,找两个替罪羊,把事情弄的越复杂,越能很好的保护自己。 摸进了无人的工厂车间,王俊拿起他的微型摄像机,对准了装箱的冰毒一阵猛拍。 这里既然是制毒工厂,怎会没有守卫? 守卫当然有,但是不多,都被唐振东给打晕了过去。 一顿猛拍后,王俊刚要走,就听到“嘭”的一声枪响,吓的三人急忙卧倒在地。 不过只是一声枪响过后,就没了声音,王俊三人趴了一会后,也起身往外猛跑,这一路也没人追赶,跳出了围墙,就给刑警队打了电话。 跟王俊一起的两个哥们都是内部人员,用的电话也都是警察内部联网专用号段,所以,这样的报警,更会引起重视。 一听到制毒工厂,市刑警大队马上派出精干队伍,配合市缉毒大队一起行动,因为这是确切消息,所以,警察们来的很快,十五分钟后,正当康瑞公司的工人上班的时候,市刑警大队和缉毒大队都到了。 询问了王俊等人情况后,迅速从多个方面突破。正门还有四面的围墙,四面夹击。 刑警和缉毒大队,联合行动,本来大家预想这里会有一场恶战,但是除了四五个上班的工人被控制外,竟然没有遭遇一兵一卒。 被唐振东打晕的康瑞公司的内保,还好好的躺在那里,还有强子和刚子两人,本来是准备猎杀唐振东的,也不知道怎么在一声枪响过后,被打的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不能不说是诡异,太诡异了。 直到两人被带到缉毒大队,两人还懵懵懂懂。 这次的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共缴获毒品冰毒十五公斤,捕获毒贩一共七人,康瑞公司的现任老板是康会兵,得到了消息,马上远走高飞,此刻正在网上追逃中。 康瑞公司这个本市最大的冰毒窝点,也被彻底捣毁。 。。。。。。。。。。。。。。。。。。。。。。 连鸿达求助唐振东不成,但是却并没有放弃四方寻访高人。 连鸿达经人介绍,找了不少高人,但是大部分都是滥竽充数,以骗钱为目的,这么多年的各种经历,让连鸿达已经对各种骗术免疫了。 不过这次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这枚玛瑙却绝对跟以前遇到的不一样。据说这枚玛瑙鱼是慈元阁出品。 连鸿达是听说过慈元阁的,这是个在大众中名声不显,但是业内却名声不小的风水门派。 而且给他玛瑙鱼的这位,让连鸿达有些看不透。 根据这位高人所说这枚玛瑙蕴含了慈元大师在风水中汲取的生吉的力量,常佩戴能够让人生转运。 连鸿达非常相信这些东西,但是这枚玛瑙做的鱼,却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需要长期的佩戴,才有效。 连鸿达心中就存了一个疑问。 不过这个疑问没人能给他解答,他现在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自己饰品不少,也不差这一个。 突然连鸿达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可以给自己解答下这玛瑙是否具有神奇的力量。 连鸿达见多识广,想骗他,也没那么容易。但是能骗的了他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各种各样的宝贝,连鸿达见的多了,他对各种宝贝已经基本免疫了,不过这枚玛瑙鱼却真的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首先求得玛瑙鱼的方式就不一样,这枚玛瑙鱼,连鸿达没花一分钱,只是用了一瓶酒换来的。 那天也是连鸿达心情好,他跟朋友在郊外的树林中小酌几杯,谈天说地。 一个衣着普通的人,提着鱼竿,渔网,悠闲自得,走到两人身边,耸耸鼻子,一闻,连呼好酒,好酒。 连鸿达见这人气质不凡,虽然穿着普通,却不是普通人,就招呼他一起坐下喝酒,没想到这人也真不客气,坐下后,直接提起瓶子就喝,把连鸿达和他的老友给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人也没点礼数,请他喝酒,他却不给主人让酒,提起就喝。 本来连鸿达的友人还想呵斥他几句,但是被连鸿达按住了,两人互相对眼的工夫,这人已经喝完了大半瓶酒,提着鱼竿走了,桌上就留下了这枚玛瑙鱼,还留下了他的回音,“慈元阁的转运玛瑙鱼,好好收着!” 049 那场富贵 ()连鸿到的这个人就是唐振东。 唐振东身上有种他看不透的东西,就仿佛当年那个给他指点了一身大富贵的那个绝世高人。 这几天连鸿达到处寻找唐振东,他工作过的酒吧,超市都找过了,但是却沒人知道他在哪。 连庆今天心情非常糟糕,就在刚才,他刚刚见了黑哥,黑哥告诉他自己派去准备搞死唐振东的两个杀手,都在福新工业园被jing方给逮住了,具体情况不明。 “他们就是得到了唐振东的消息,去那里守株待兔,被人给yin了。” “黑哥,你找的人就这么个水平吗,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连少非常生气,这黑哥办事也太不靠谱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哥。 黑哥还要诉苦,被连少一摆手,阻止了他的絮叨,“行了,行了,我会帮你问问的。” 连少找了jing队的熟人,一打听,可不得了,这两人不光涉嫌枪案,而且还涉嫌{ 毒品案,这康瑞公司竟然是个大毒窝,这一下可给连少惊了一下。 这么大的案子,连少也沒敢张嘴让他帮忙捞人,这么大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基层刑jing能决定的。 “小庆,吃饭了。”连鸿达见连庆回來,招呼他吃饭。 “我吃过了。” “來,过來坐坐,咱们父子好久沒坐下聊过天了。”连庆要上楼,却被连鸿达叫住。 连庆本不想坐,他跟父亲也沒什么话好说,而且上次自己的胳膊的事,父亲也沒给自己做主,还让自己以后别出去瞎混,这事,连庆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对父亲极有怨恨。 不过连庆还是过來坐下了,因为他想让父亲帮忙把黑哥的那两个杀手捞出來,其实连庆倒不是真想捞人,而是一旦审讯,自己也跟这事脱不了关系,这属于买凶杀人。 自己虽然被称为广东四少之一,但是连庆自己明白,他这是扯了他老子的大旗,沒有他老子,他什么都不是。 连鸿达找连庆聊了半天,连庆才试着说出让父亲帮忙的话,“爸,有个事想请你帮忙。”连庆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脸sè如常,他才继续往下说,“那个什么,有两个朋友,被jing察抓了进去,他的父母找到我,让我帮忙把他们弄出來。” 连鸿达仍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答应还是拒绝。 连庆才大着胆子,把自己找黑哥帮自己报仇,然后黑哥在福新发现唐振东踪迹的事情说了一遍。 连鸿达半天沒说话,连庆刚想问,连鸿达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连庆打倒在地,那受伤的胳膊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连庆一咧嘴,接着就嚎啕大哭。 在连庆的印象中,父亲还从來沒这么打过自己,捂着脸,连庆委屈的哭了。 连鸿达叹了一口气,“小庆,我从來沒打过你,那是因为你妈死的早,你和你哥哥,咱们父子三人相依为命,以前咱们沒钱,那时候的ri子你可能不记得了,现在,咱们有了钱,有了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你。” 连庆摇摇头。 “你出生的时候,你妈妈就已经断气了,这个你应该知道,你是你妈妈留给爸爸的最后礼物,爸爸一向最疼你,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给你宠坏了,现在咱们家富可敌国,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你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娶妻的原因吗。” 连庆再摇摇头。 “那是因为咱们家有个大诅咒,谁都无法破解的大诅咒,这么多年,爸爸不敢娶妻,就是因为这个诅咒,爸爸把集团交给你哥哥,爸爸整天东奔西走,就是为了寻找大师破除咱们家的这个诅咒。” “什么诅咒。” “其实这也不算诅咒,只不过这完全是父亲的失误,当年,你爸爸还穷困潦倒的时候,有次遇到一个高人,他问我有场大富贵,问我要不要。” “高人,大富贵,爸,你在讲故事。” 连鸿达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宁愿这是一个故事,那时候你爸爸我一ri三餐都成问題,给我大富贵,我怎会拒绝,我就忙不迭的答应,后來他告诉我,得到这场大富贵,就要失去很多东西,劝我慎重,那时候,你爸爸我真是穷怕了,那时候我心想,只要把这大富贵给我,不管让我失去什么都可以,我本來就一无所有,也沒什么怕失去的。” “对,爸,如果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连鸿达摇摇头,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像极了自己,他沒经历过困苦,总是想着不劳而获,如果那时候自己不是总想着不劳而获,而老老实实的找个地方上班,或许自己也会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ri子吧。 “那时候我妹想过命运会这么的可怕,如果再给我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我宁愿不要这场大富贵。”连鸿达叹了一口气。 “爸,这跟诅咒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不是诅咒,不过咱们连家这命运比诅咒还不如,我当时一心搞事业,一连娶了三任妻子,都是婚前好好的,婚后一个月到一两年,一定会死去,而且查不出任何的原因。” 连庆有些不相信父亲的话,毕竟那时候他还小,不过父亲这么多年孑然一身,一直一个人过,他这也是知道的,连庆懂事后想:是不是父亲在那方面有些毛病,不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那方面的疾病也好治,不过这话他也只是想想,却不敢说出口。 “爸,你是不是太迷信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是迷信,但是你哥哥,还有你刚登记还沒举行婚礼的嫂子,你又怎么解释。” 连庆猛然想起自己的哥哥连贺,还有自己那沒过门的嫂子。 哥哥跟嫂子刚登记时间不长,还沒举行婚礼,在河源,登记不算结婚,只有举行了婚礼才是结婚,就在哥哥嫂子准备大婚前的一个礼拜,嫂子遭遇了一场车祸,香消玉殒。 本來这在连庆的心中算是偶然发生的事,但是经过父亲这么一说,两件事联系起來,顿时就不感觉偶然了。 “爸,这就是咱们家的诅咒,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哥哥是不是也知道。” 连鸿达点点头,“是的,你哥哥跟你嫂子的感情你应该知道,你哥哥就从那时候起,吃住都在厂里,从來也不回家,你还小,我怕给你造成负担,特意嘱咐你哥哥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连庆把父亲刚才跟自己说的捋了一捋,“不对呀,这事跟那唐振东什么关系,你怎么会那么看重他。” 连鸿达摇摇头,“这事应该跟他沒关系,不过我看他有些面熟。” “面熟,爸爸以前见过他。” 连鸿达摇摇头,“沒见过,不过他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让我想起了当年那个给我指点迷津的绝世高人。” “他,高人。”连庆的第一感觉父亲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他跟高人有联系吗,不过短暂的吃惊过后,连庆突然想到唐振东身上也有种种不寻常之处,他的速度之快,连眼都看不清,而且他有种傲然不群的气质,的确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他会是高人吗。”连庆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始终感觉看不透他,能让我看不透的人恐怕不多。” “对了,在康瑞公司的仓库,明明是两个杀手跟着他,最后怎么被他逃脱了,而那两个杀手成了阶下囚,而且据说缉毒大队和刑jing大队去的时候,人都是晕倒的,沒有一个站着的人,这绝对不是两个普通的基层民jing和一个报社记者能干的出來的。” “你能懂得用脑了,很好。”连鸿达对儿子的分析连连点头。 “不对呀,他即使是高手也只能说是个功夫高手,跟风水相术大师有关系吗。” “大师岂是你我父子的凡胎肉眼能看透的。”连鸿达对儿子的质疑不屑一顾,“对了,你能不能找到他。” “找他,那个唐振东。” “对,我找他有事请教。” “爸,上次他不是拒绝过你了吗,这次他会告诉你。” “这就是我不让你得罪他的原因之一,即使他不给我们连家指点出迷津,那我们也不能轻易得罪一个可能成为我们连家大敌的人,在高明的风水大师眼中,咱们连家的这些财富,挣不好挣,但是要败的话,也许用不了一年,就能败光,这也是我要严正jing告你的:跟他如果不能成为朋友,但是一定不能成为敌人。” “好的,我知道了,爸。”连庆心中虽然还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今天父亲的这番话,他是听进去了。 唐振东失去了小翼的行踪,这两天,他到处寻找小翼,他先是在宝丽等着小翼,看他是否回來,等了一天,小翼也沒回來,接着唐振东又去了救助站,小翼也不在救助站,唐振东也沒见到那个跟小翼住一起、非要收小翼为徒的老疯子,大概他看小翼不答应做他徒弟,也就沒必要在这里呆了。 050 审讯计划 ()黑哥这段时间一直坐镇他的皇冠洗浴,因为皇冠洗浴正在装修,其实他真是沒必要整天坐镇这里,反正他的对头赵定保也去见了阎王,也不会有人给自己捣蛋了。 但是黑哥却一直放心不下唐振东,因为这个人太神出鬼沒了,另外黑哥还有个心思,那就是被捕的强子和刚子哥俩。 这两人按道理说,黑哥沒跟他们直接接触,虽然是他找的两人,但是却沒跟两人直接碰头,他们接头都是电话约好,把钱枪的,指定好地方,然后去取,电话卡也是不记名电话卡,自从哥俩被捕后,黑哥就把电话卡冲下水道了,但是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黑哥跟这哥俩的介绍人,只有他知道自己找这哥俩杀人的事。 开始时候,这哥俩刚一被捕,黑哥想托连庆连公子,把人给捞出來,但是过了一天后,连公子却告诉黑哥,这俩人沒法捞,无论是涉枪还是涉毒,都是大案,连公子间接给他指出了一条路,让黑哥把知道内情的那! 个介绍人送走,远走高飞,最好走上了一年半载,等事情过去后,再回來。 黑哥却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作了干净,于是这个唯一的知情人也被沉了江。 黑哥这才感觉高枕无忧。 今天,黑哥正在哼着小曲,监工洗浴中心的工程进展,却迎了个大人物,在广东一省都闻名的大人物,黑道大佬,连鸿达。 黑哥感到蓬荜生辉,对连鸿达所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却仍旧沒法回答连鸿达的疑问,因为他也确实不知道唐振东的去向。 ,,,,,,,,,,,,,,,,,,,,。 唐振东一直沒琢磨透跟小翼在一起的那个老疯子的底细,自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如果不是小翼说,唐振东根本沒看出这个装疯卖傻的老头的底细。 救助站沒等到小翼,唐振东只有守在宝丽门口,因为他知道小翼如果要來,肯定会來这里找自己。 不过唐振东还沒等到小翼,却等到了jing察。 “你涉嫌一起命案还有毒品案,请跟我们走,协助调查。”一个jing察向唐振东出示了逮捕令。 这种场面,唐振东并不陌生,他也很配合,伸出双手,配合的戴上了手铐,这种手铐对现在的唐振东來说,几近于无。 jing察们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一路一言不发,唐振东当然更不会沒话找话。 唐振东被带到的是市刑jing总队,这个案子比较大,牵扯比较广,最大的冰毒案牵扯出的凶杀案,而且还是好几起凶杀案,互相之间都有关联。 唐振东被带到刑jing队后,被关到了一个小屋子里,然后人就出去了,只剩下了他自己。 唐振东索xing闭目养神,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与唐振东的波澜不惊不同,在刑jing队的大队长办公室,四个挂着jing督衔的人在激烈的争吵。 “这人的第一次审讯,必须制定一个完善的方案。”说话的是刑jing总队第一大队大队长陆永。 “还制定什么方案,兵贵神速,咱们就应该马上就审,给他來个措手不及。”这次说话的人是市缉毒大队副大队长蒋光荣。 “我赞成老陆的意见,这人不是个一般人,根据赵刚和赵强的供词,这人是个扎手的角sè,他与被杀的宝丽恋歌房的老板赵定保有雇佣关系,与被杀的康瑞公司老板康会军曾经也有雇佣关系,而且这赵定保和康会军也有一些夹杂矛盾的合作关系。” “对,我也赞成老陆的意见,不过有一点别忘了,这个唐振东曾经在鲁省的海城还杀过一个人,而就因为这人,他被判了八年徒刑,况且他还有一些背景,他跟鲁省的省委副书记于振华还有亲属关系,唐振东是于振华的女婿,虽然于振华的女儿已不在了。” “咳咳,我有个想法啊,咱们完全可以不清楚他跟某些省委领导的关系,毕竟这不是方便拿出來说的事,况且于振华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嗯,嗯,有道理,咱们只论案件本身,我们人民公安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 在四人的争论中,制定了对唐振东的审讯计划。 当然当然不会在乎什么审讯计划,他跟那个十多年前的失手杀人的少年不一样了,那时候,他怕的要死,但是现在,唐振东闭目养神中,半点都沒考虑过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仿佛这里就是旅馆,自己正舒服的躺在旅馆的椅子上休息。 “哐当”一声,审讯室的门开了,三个不算年轻的jing官先后走了进來,赫然正是刚刚在队长办公室制定审讯计划的那四位中的三个。 “醒醒吧,我真有点佩服你,这个地方竟然都能睡着,我从jing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刚來就能睡着的。”陆永脸上沒有一丝威严,仿佛朋友闲聊一般。 唐振东这才睁开眼,“陆jing官,你好,几天几夜沒合眼了,困了自然就要睡觉。” “哈哈,好,那我们就耽误下你的一点时间,不知道可否。” “你是官,我是民,沒必要征询我的意见。”唐振东眼观鼻,鼻观心。 “哈哈,那好,对不住了。”陆永笑容很和蔼。 审讯并沒有按照平常的套路格式來,沒问什么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的,这也是几人达成的一致意见,首先,唐振东不是个一般人,能被省委领导看中、把女儿下嫁的人,岂会是普通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此人还无权无势,那就只能说明他有超常的能力。 他肯定见过大世面,而且又在监狱呆过,肯定非常有反侦察经验,而且心理素质极强,这可以从他在审讯室里安然睡着就可以看出來。 这些刑jing们都是人jing,慧眼如炬,他们断然不会连一个人真睡还是装睡都分不清楚。 这样的一个人,平常的威逼恐吓的审讯方法,肯定不会奏效,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我问下,十一月二号,嗯,也就是前天下午四点到八点,你在什么地方。” “哦,我在旅馆睡觉。” “有谁可以给你证明。” 唐振东一摊手,“睡觉怎么会有人证明,谁住旅馆还找个人单独在旁边守着作证。” “那这段时间你出去过吗,我是问你确定十一月二号下午四点到八点,你一直呆在旅馆,沒出去过吗。” “是的,我连晚饭都沒吃,就是因为中午吃的有点晚。” “好的,哪家旅馆,我们可以去找旅馆监控查询一下,不过如果你现在能想起來,我还是可以算你自首。”陆永说话语气很平淡。 “呵呵,自首就不必了,我沒做什么坏事,用不着自首。”关于陆永说的监控的事,唐振东当然知道,他特意走的窗户,避开了监控,最起码在旅馆周围十公里之内,他确信沒被任何监控拍着,并且在康瑞公司周围,也特意避开了那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探头。 “那好,还有下一个问題,你认识赵定保吗。” “他是我老板。” “他死了,十一月一号,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确切知道,因为那天我出去办事了,回來宝丽就被围上了jing戒线,听说是有枪手,在宝丽放了很多枪。” “对,枪手的确放了很多枪,对了,你刚才说你那天出去办事了,你出去办什么事。” “哦,一点小事。”唐振东避重就轻。 “什么小事。”陆永紧追不舍。 “我们去找康瑞公司的康会军了。” “你们,还有谁。” “都叫他庄子,是老板的同乡发小,具体叫什么名,我也不知道。” “你去找康会军干什么。” 唐振东很自然的说道,“我的老板,也就是赵定保,让我去跟康会军谈谈想从康会军那里进货的事宜。” “进货,进什么货。” “甲基苯丙胺,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冰毒。”唐振东丝毫沒加掩饰,回答也很顺溜。 “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贩毒,是犯法。” “我老板让我去的,我端着人家的饭碗,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我也沒贩毒,我老板,哦,就是赵定保,他让我去跟康会军谈,但是却沒谈拢,康会军不卖给我们。” “他不卖给你们,所以你就痛下杀手,杀了康会军。”陆永步步紧逼。 “jing官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推断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他不卖给我们,我们可以去找别人买,用得着杀人吗。” 唐振东的语气不慌不忙,他当时杀人时候,康会军的四个保镖已经被他打晕,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除非是庄子出卖他。 不过根据唐振东对庄子的了解,这人xing格很直,他把自己当成兄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况且他应该也不会被捕。 康会军的四个保镖已经跑了,即使jing察们找到了康会军的四个保镖,他们也沒法作证是自己杀了康会军,因为子弹不是从自己枪里发shè的,自己更不会留下任何的指纹。 051 保释阵容 钟馥莉这段时间工作很拼命,即使拼命工作也不能掩饰她心里的那种孤苦。 早年在国内的丑小鸭生活,后来美国的花花都市,再后来回国后的骄傲公主,生活的巨大转变,让钟馥莉经历了很多人没有经历的东西。 本来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了,因为那些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不是为了自己的美貌就是为了自家的钱,这让钟馥莉很纠结,虽然每个女人心中都非常渴望一段感情,但是钟馥莉绝对不会委屈自己,为了钱把自己卖了。自己要找男人,就一定要找个不为钱和色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找到了。但是却不喜欢自己,这是最让钟馥莉委屈难过的事。 想到他跟自己的偶遇,那高大的身影,高强的身手,还有那温馨的旺仔牛奶,让钟馥莉暖在心中,她帮自己挡了两个无耻男人的纠缠,那次别后在酒吧的重逢,他那强壮的身体,神奇的能力,让钟馥莉脸红心跳,热血上涌,深深迷醉。 》 不过自从那次过后,钟馥莉也去了几次酒吧,但是却没找到他的人。那次本来就是偶遇,这点钟馥莉心中也清楚,不过一个女人想情郎的思绪,却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钟馥莉只有拼命工作,但是越是压抑思念的情感,思念越是在心中疯长。 钟馥莉下班后,不知不觉就开车到了唐振东曾经住过的赵琳家的楼下。 正好遇到赵琳跟父母从楼上下来,赵琳与钟馥莉四目相对,双方都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对方。 赵父赵母都散步去了,赵琳跟钟馥莉找了个地方坐下,钟馥莉有事想问赵琳,赵琳正好也有心事没法跟任何人说。 两女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就仿佛相交很久的好姐妹一样,赵琳说了唐振东从自己这里走的事实,钟馥莉也说了自己偶遇唐振东的一些事。 共同的话题,一样的情感,让两女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两人谈的很好,钟馥莉没有隐瞒,赵琳也没有保留,她们仿佛互相遇到了知音一样,因为同样喜欢一个人,但是这人却仿佛对她们若即若离,这种共同的境遇,让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 赵琳当然也说了唐振东在宝丽工作的情景,以及宝丽后来遇到了事情,被警察封门,赵琳也委托钟馥莉帮忙打听下唐振东的事情。 钟馥莉满口答应。 从赵琳这里离开后,钟馥莉就找了警察局朋友打听,这一打听不得了,唐振东竟然真的被抓了进去,而且还是刑警队。 钟馥莉联系了一个律师,就奔赴刑警总队。 刑警队对唐振东的审讯,当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唐振东的心志够坚定,脑子反应的又够快,一问一答,全在唐振东的预料当中,最主要是唐振东早就把一切可能存在的证据,都消灭殆尽。 问完后,唐振东仍旧闭目养神,不过没过多久,他就被提到了临时羁押室。 到了这里,唐振东仍旧是神态放松自然,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 让在监控室一直看着唐振东的陆永等人,更加感到唐振东的高深莫测、捉摸不透。 既然言语中没找到他话中的破绽,那就从客观事实入手。你不是说十一月一号,你在旅馆睡觉吗?那好,就去查旅馆和周围监控,一旦找到,这就是突破口,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不过这件大案还有几个疑点:关于赵刚和赵强被买通杀人的雇主还没抓到,这也是本案的一个关键,这个关键也决定了一起命案。 赵刚和赵强也承认了这个雇主买凶杀人,要杀的人其实有两个,一个是宝丽练歌厅的老板赵定保,另一个是抓进来的这个颇为扎手的唐振东。 另外,还有康会军既然是本市的冰毒大毒枭,那他的上线会是谁? 还有,既然被杀的赵定保让唐振东还有庄子,去联系康会军,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说他们只是为了买冰毒,那的确是不至于杀康会军。 还有一点就是康会军的死,康会军是被谁所杀?如果说康会军不是被他的保镖所杀,那会不会是这个唐振东下的手?按照推理,这个唐振东还有那个庄子下杀手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从落网的一个康会军保镖的话里,他根本就没看到击晕他的人,这说明这个人速度相当快,快到了几乎人眼都捕捉不到的地步。康会军的保镖是没这个本事的,那这是谁有这个本事?不言而喻,只有唐振东。 但是有没有人看到,而且没有他杀人的直接证据,也根本没法定罪。当务之急是要抓到跟他一起去的那个叫庄子的家伙,只有他能证明唐振东究竟杀没杀人。 不过现在的黑社会成员,都谨慎小心的很,他们只有外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名,而且只知道是河北人,具体住址谁也不知道,而且还没有照片,这要在河源找这么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关于证据的查找,分多方面进行。 唐振东也在刑警队的羁押室关了两天两夜,这两天,没人来提审他,也没人招呼他,只是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来,饭是米饭,菜是大锅菜,味道淡的很。 第三天一早,饭菜刚送来,就来了个警官,“唐振东,起来,跟我走!” 唐振东看看这个警官,没见过,他端饭的手没动,“稍等,吃了一半了,等我吃完。” 这个警察对唐振东的态度非常不满,警察来提人,还有不马上走的?就算你不马上走,也找个好点的借口,竟然是因为眼前这份没吃完的饭。 “快点,有人来保释你了。” 这个警官看唐振东的样子不爽,寻思有人保释你,你总不能仍旧捧着这碗饭吧,谁不想出去? 唐振东没做声,慢条斯理的吃完饭,让这个等他的警察一阵阵的不耐。 来保释唐振东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钟馥莉,另一个是连鸿达。陪着钟馥莉来的是一个河源招商引资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跟连鸿达一起来的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主任。 当然,这些人,唐振东统统不认识,他签字画押,办好了保释手续。有钟馥莉和连鸿达这样的重量级人物来保释唐振东,而且还是在没抓住唐振东确实犯罪证据的前提下,谁敢不放人? 哇哈哈集团河源分厂,这是今年河源招商引资的重大项目之一,单单这一个项目就为河源带来了十个亿的投资,而且最重要的是能为河源解决近千人的就业岗位。 连鸿达就更不用说了,他本身就是广东省的名人,著名企业家,全国**代表,省政协副主席,如果河源要推一个名人,那毫无疑问就是连鸿达。像这样一个名人,要保释一个人,谁也要给点面子。 更何况是这两人一起来保释一个人。 办好了手续,被告知了没有通知不允许离开河源后,唐振东这两天两夜的牢狱生活也结束了。 “好,小唐,今天刚出来,回去好好休息,钟总说已经给你预备好了宾馆,我就不跟钟总抢人了,明天我做东。”连鸿达纵然心中非常想问唐振东一些事情,但是今天毕竟不是适合的时候。 “谢谢连总,还劳动你亲自过来,理应我请你。” 连鸿达一摆手,“呵呵,这河源我有饭店,有歌厅,让你请我,那不是打我脸吗?这事回头再说,咱们有空再聊。” 连鸿达跟市政府办的刘主任一起走了,唐振东自始至终没跟这个什么主任说一句话,也是,人家来,全是看在连鸿达的面子上,跟自己无关。 连鸿达走后,钟馥莉也盛情邀请招商引资办公室的马主任一起赴宴,马主任是个猴精猴精的人,他当然知道钟馥莉的盛情邀请只是表面工夫,人家现在只想跟情郎一起浓情蜜意。 马主任主动告辞,说自己家里还有事,就不能一起吃饭了,说下次他做东,请钟总赴宴。 钟馥莉对马主任道谢后,马主任也坐上他们办公室的车走了。 钟馥莉打开副驾驶车门,“走,咱们先去吃饭,顺便带你见个人。” 坐上车后,钟馥莉亲自驾车,来到一处酒店,跟钟馥莉住的万绿宾馆很近,酒店档次不低。 “谢谢。”下车前,唐振东终于对钟馥莉道了谢,钟馥莉微微一笑,“其实我知道,就算我不保释你,连鸿达连总也完全能把你保释出来,我这个外来人,自然不如连总的面子大。” 唐振东也跟着钟馥莉笑了,“让你们两个福布斯富豪去保释我一个人,我又何德何能。” “我看连总是有事找你,不过他没说,回头你注意下。” 唐振东点点头,再次表示感谢,对于钟馥莉的关心,唐振东还是能体会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诚心诚意的感谢。 “行了,咱们赶紧上去,上面还有人在等你。”钟馥莉锁好车,带着唐振东一起到了酒店的二楼包间,打开门,唐振东微微愣了一下。 052 司机保镖 唐振东刚打开酒店包厢的门,愣了一下,紧接着就一个人影朝自己扑来。 “师父!” “小翼,你怎么在这里?” 唐振东没想到前几天自己到处没找到的徒弟小翼,竟会在这酒店等自己,很显然,他不是无缘无故到的这里,这里还有一个人,赵琳,她静静的看着自己,唐振东回了她一个微笑。 小翼是被赵琳接走的,宝丽出事后,赵琳就去了宝丽,没找到唐振东,不过她接到了唐振东的电话,但是赵琳却没有放弃,又去了几次宝丽,找到了等候在那的小翼。 那天钟馥莉去找赵琳的时候,小翼就在楼上,他性格很孤僻,除了跟唐振东说话外,很少跟其余人说话。赵琳也感叹小翼身上有唐振东的影子,因为他独处的时候,也总是爱去阳台,一个人静静坐着。 赵琳跟钟馥莉经过那次深聊后,也成了好朋友,在保释的过程中,钟馥莉就给赵琳打了电话,让她带着小翼到酒店。 --小翼简单的把赵琳接他回家的事,跟唐振东一说,唐振东也只能感谢,感谢赵琳的细心,也感谢钟馥莉的相救。 “刚刚我跟小翼说了,让他去读书,他说要先问问你的意见?”赵琳给小翼夹了菜,看着唐振东说道。 唐振东看看小翼,“你愿意去读书吗?” 小翼摇摇头,“我跟着师父,师父去哪我就去哪。”小翼的态度很坚决。 “那就不去。”唐振东自己没读多少书,高中只读了半天,大学就更不用说了,小翼跟自己还不一样,他身体有残疾,到了学校会成为同学取笑的对象,会更加自卑。不过如果他自己愿意读书,那唐振东也不会说什么,既然他不愿意,唐振东自然不会勉强。 “干脆你到我们工厂工作吧,正好我们工厂大规模招人,我也没个帮手,我给你俩安排个宿舍,也好过到处漂泊,小翼也可以在公司做事。”钟馥莉喝了口水,说道。 唐振东想了想,“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我什么也不会做,去了也只能给你添乱。” “谁说你什么也不会做,你最起码可以开车,你车开的很好。”钟馥莉见到唐振东开车,那晚,很晚了,他开车送自己回去,她永远忘不了在车库门口,他驾驶的汽车停在自己面前那个漂亮的甩尾。 唐振东没说话。 赵琳本想拒绝,但是她自己一来没权利拒绝,因为她跟唐振东还没什么关系,二来钟馥莉也的确有势力,钟家,全国首富,人家安排的,当然不会差了,自己断然没法给唐振东安排一个满意的工作。 赵琳有些自怨自艾。虽然她很高兴唐振东拒绝了钟馥莉,但是也知道他答应是最好的选择。 他有个稳定的地方,自己就不用到处去找他了,也不会有满世界找不到的痛苦。即使他喜欢上了钟馥莉,那好像也没什么,一来钟馥莉长的比自己漂亮多了,二来人家的家世也不是自己能比的。 最主要是她邀请他,并不是单独邀请他,而是跟小翼一起邀请的,这样,唐振东肯定会跟小翼住一起,那自己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想到这里,赵琳也想开了,“是啊,你就到钟姐姐那里去多好,最起码可以让小翼稳定下来,不至于跟着你东奔西走,而且那环境也好,总好过在练歌厅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 赵琳对唐振东的感情,钟馥莉也清楚,她没想到赵琳也会帮着自己说话,看来她是真为他考虑,钟馥莉也点头道,“对呀,咱们都是好朋友了,我到河源也有些人生地不熟,而且公司刚刚起步,事情也多,正好你可以帮我一下,你看行吗?” “行,不过”唐振东犹豫了一下,“不过我没驾驶证。” “啊!”钟馥莉惊讶的嘴张大成o型。正因为钟馥莉知道唐振东的驾驶水平好,所以才出主意让他做司机,但是唐振东却说自己没驾驶证。 “没证现学一个,很容易。”赵琳也在旁边帮腔。 唐振东想了想,“那好吧。” 唐振东有个想法,那就是在正义得不到伸张的时候,自己就来主持这个公平正义,他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的这些是替天行道。 但是就算是替天行道,也不能整天在大街上溜达,去寻找抢劫或者小偷小摸的,那耽误时间不说,而且还不一定能碰到。 现在的社会法制已经比较完善,社会的公平正义很多时候都能得到伸张,不过徇私枉法的情况也不可能避免,这个时候,自己就会站出来,暗地里去帮这些人伸张正义。 现在的情况,还是需要找个比较稳定一点的活,自己饿不死,但是小翼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饥一顿饱一顿。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赵琳高兴,钟馥莉更高兴。 饭后,赵琳自己回了家,钟馥莉则带着唐振东和小翼去了一趟位于福新工业园的哇哈哈河源分厂,这里的施工正热火朝天,钢结构的厂房已经盖好了两排,还有办公室正在施工,宿舍楼也早就做好了规划,在办公楼主体起来后,宿舍楼也将开工建设。 “这就是我们哇哈哈的河源分公司,再有一个月,我们订购的全自动灌装流水线,就将运来,开始安装调试,很快我们的第一批产品也将面世。” 钟馥莉谈起工作展望,很有女强人风范,“不过宿舍还没动工,你们也只能先住在酒店了。” “太麻烦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住就行。”唐振东不愿意让钟馥莉破费。 “你们是我们哇哈哈的员工,虽然没签订正式的用工协议,但是也算是我们的员工了,说好的包食宿,那就是必须的,况且你也要跟着我开展工作了。” 唐振东知道这是钟馥莉的好意,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对了,走,咱们先去驾校,给你报上名。”钟馥莉载着唐振东跟小翼两人,找了家驾校,刚准备给唐振东报名,管理报名的就满心不乐意,“我说你这都有驾驶证,过来捣什么乱。” “啊?有驾照?”钟馥莉一看人家跟交警的全国联网系统,唐振东的驾照正处在正常年审中,驾照所在地是鲁省海城。 “不好意思,我以为注销了,谢谢你了,对了,我驾照没了,这要怎么办?” “补办一个就行,不过要去当地驾管所,可能转籍也可以,把驾照落户在本市,应该也是可以的,你可以具体去驾管部门咨询一下。” 钟馥莉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因为员工不用培训直接上岗,能省好多事。她跟着来,也是顾及到唐振东身上没有现金,因为那天她听赵琳不经意说起过唐振东出门时候把钱和手机等物全部留在自己家中。 赵琳不放心,三番五次的寻找唐振东,就想先给他些钱,让他起码三餐无忧。不过唐振东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当众给,又怕落了他的面子。 找到驾管所,驾照转籍,重新办理,很快就完事,在下班前,正好搞定了这事。新驾照已经拿到了手。 从驾管所出来,唐振东这个新任司机已经是开始上岗了。 “前面左拐。” “右拐。” “找个停车场停下。” 一路上,钟馥莉给唐振东指着路,唐振东本以为是准备让自己熟悉下这行政版奥迪a6的性能,但是钟馥莉最后却让他在一处商场停车场停了下来。 “走啊,你。” 钟馥莉下车后,见唐振东跟小翼都坐在车上没动,催促他道。 “我们在这里等你好了,就不上去了。”唐振东能感到钟馥莉这是想给自己买衣服,但是他能要吗?所以只有坐在车里不下去,小翼看唐振东不下车,他当然不会下去。 “赶紧下去,挑选下工作服,总要合身吧!”钟馥莉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说道。 “我这身就挺”唐振东本来准备说自己这身衣服就挺好,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宝丽发的工作服,唐振东在宝丽的工作服是套西服,不过这几天一直穿着,皱皱巴巴的不像样子,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这衣服挺好。 “呵呵。”钟馥莉笑了。 唐振东能感到钟馥莉这并不是嘲笑,而只是开心的笑,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一点。 “太让你破费了。” “呵呵,我们哇哈哈集团河源分公司的首席司机兼任总经理保镖,怎么也不能穿的太过寒酸了,这可是代表了公司形象。” “呃?”自己答应做司机,什么时候答应给她做保镖了?不过人家还准备给自己买衣服,自己要不临时客串一下保镖,也实在说不过去。再说保镖只是捎带的工作,也累不着,唐振东也就默认了自己这个捎带的保镖工作。 先到运动品专柜,给小翼买了一套阿迪,一套耐克。 然后又到楼下的男士专柜,给唐振东买了两套他交不上名字的服装品牌,价值都不菲。 053 完美配合 晚上,唐振东跟小翼就住在钟馥莉住的万绿宾馆。第二天,钟馥莉依旧是忙的不行,水厂的食品许可,安全许可,还有什么认证,卫生许可已经办下来了,不过开一个水厂并不是只有简单的哪一个许可就行,很多都需要亲自跑。 连鸿达给钟馥莉打电话,约她和唐振东一起吃饭。连鸿达不能不约钟馥莉,因为唐振东没手机,只能是钟馥莉代为转达。 所以,连鸿达就找到了钟馥莉,连鸿达约唐振东,其实是昨天就已经说好的,连鸿达亲自出马保释唐振东,也是为了找他帮忙。 如果不是连鸿达这种河源著名的人物出马,光凭钟馥莉这样的外来户,尽管她在河源的投资很大,也不可能插手司法,最主要是唐振东涉及的案子很大,命案,毒品案,而且涉及的人员也是河源名人,这样的案子,让唐振东的保释无意是难上加难。 不过有了连鸿达出马,就想对简单不少。 唐振东的保释被批准,那就意味着:如果没有+ 确实的证据,那唐振东是不会有罪,而且本案也不会由他为突破点再查下去了。当然,如果有别的嫌疑犯落网,公开指认唐振东怎么怎么样,那还是会牵扯到他的,不过这种几率很小很小。 连鸿达请唐振东吃饭的地点在一处僻静的粤菜馆,地方不大,但是味道正宗。 唐振东和钟馥莉到的时候,连鸿达已经点好了菜,“菜我已经点了一些,你们看看还想吃什么?” 蛇羹,虾子扒海参,白切贵妃鸡,耗皇凤爪等等一共点了八个菜。 “够了,够了。” 四个人,八个菜,连鸿达跟钟馥莉都是浅尝辄止,唐振东和小翼则是开怀大吃。 连鸿达也没在酒桌上劝酒,大概是看到了唐振东开车载着钟馥莉来的。酒桌上不谈事,只是吃饭。 酒足饭饱后,八个菜只剩下了盘子底,连鸿达让服务员给上了功夫茶。 “这里的饭菜味道怎么样?” “嗯,很好,就是口味偏淡。”唐振东和小翼都是北方人,口味偏重,不过这种精致的菜肴,也实在是没法做成咸菜,而南方人就喜好这个口味。 “这家粤菜馆是我早年做的,本来是家小店,经营都困难,勉强维持,后来我开了矿,这家小店是我第一次创业的心血,也没舍得扔,不过厨师却是从白云请的最好的粤菜大厨,也不为挣钱,只为了跟朋友有个舒适闲散的地方聚聚,呵呵。” 连鸿达这么一说,钟馥莉才感觉到这家小店的不同,饭店不大,但是却很精致,尤其是环境让人很舒服,也不喧哗。 “这里每天最多八桌客人,呵呵,都是预定的。” “好,怪不得呢!”唐振东拍掌叫好。 “不过唐兄弟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这小店下次上菜的时候,应该主动询问下客人的口味是偏重还是偏淡,这样才能做到让每个人都满意。” 连鸿达这么一说,唐振东这样指出菜品不一样的人,却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这是属于沿海地区长大,从小就泡在盐缸里,我们沿海地区吃盐不花钱。” “哈哈哈哈,唐兄弟真幽默。”连鸿达当然知道现在吃的食盐大部分都是内陆地区的矿物盐,不像以前晒海盐了。 上了功夫茶,茶博士给大家表演了功夫茶后,自动退了出去。 “唐兄弟,你老哥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掌掌眼。”连鸿达以前请过唐振东帮忙化解他家族的孤星之命,但是被唐振东拒绝了,所以这次他直截了当的说出他的目的,只是让唐振东帮忙掌掌眼。 连鸿达当然不傻,他知道掌眼是小事,不过这却是为以后的关系铺路,这次帮自己掌了眼,那下次自己再请他帮忙的时候,他就不会那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反正自己家族身上的这个孤星之命,也都持续了这么多年,也不急在这一年半载。 “连总,我能力有限,怕给你掌不好。”唐振东本应该拒绝,因为他知道连鸿达要请自己帮忙的是什么事。不过自己受人恩惠,而且人家又是涉及到身家性命的事情,唐振东又不好拒绝。 “没事,我相信唐兄弟的实力。” 说着连鸿达就掏出了那枚玛瑙鱼,放在桌上。 这枚玛瑙鱼流光溢彩,内里泛红,端的是一件好东西,不过这只是从法力上来看,如果要从艺术性上来讲,就要差很多了,这枚玛瑙鱼的雕琢很简单,寥寥数刀,就勾勒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鱼的形状。 唐振东一打眼,就能看出这玛瑙鱼中蕴含了一定的法力,属于法器的范畴了。但是这种法器法力却并不一定适合于连鸿达的这种孤星之命。 “小翼,你看着?”唐振东没接连鸿达推过来的玛瑙鱼,直接推给了小翼,让他看。 小翼身具阴阳法眼的绝世禀赋,这种异能可不是勤加修炼能够练成的,这种能力的获得有时候是天意。 小翼就是上天选中的那个天赋禀异的人。 小翼看了看师父,然后拿起这枚玛瑙鱼吊坠,翻来覆去,仔细观看。 钟馥莉跟连鸿达在旁边观看,一句话没说。 不过小翼年龄太小了,让人看不出来他有多大的本事。 看了一会,小翼放下了玛瑙鱼,看了看唐振东,唐振东点点头,示意他直说。 “这块石头不一般,里面蕴含了一种怪异的法力。”小翼缓缓说道,说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对不对,边说边看着唐振东。 “你能看出这里面蕴含了到底什么法力吗?” 小翼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懂唐振东的意思还是不知道这里面具体有什么法力。 “这里面的法力对人有什么作用?”唐振东其实对小翼的能力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么说不是考校小翼的能力,而是的确想知道小翼的眼睛究竟是怎么看这玛瑙鱼中的力量的。 “这种力量有些怪异,我,我,我感觉这法力不一定对人有好处。”小翼不知道怎么说,边说边看着唐振东。 唐振东也对小翼的发现感兴趣,“哦,为什么这么说?” “我感觉这石头中的力量属于那种,”小翼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表达他自己的意思,“师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反正这石头跟其他的石头不一样,这石头的能量圈很大,却不是那种能给人安详和稳定的那种力量,但是却又的确好像能够改变佩戴之人的一些东西。” 小翼说这番话,费了不少劲,但是总算说清楚了。 唐振东点点头,然后又看向连鸿达,“连总,小翼的话,你听懂了没?” 连鸿达的理解能力惊人,对小翼想表达的意思是听懂了,但是却对这玛瑙鱼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有些迷糊了,也对那个送自己玛瑙鱼的那个高人更糊涂了。 “这,这,还请唐兄弟直言相告。”连鸿达态度非常恳切。 “小翼说的很清楚,他的意思也是我的看法,这块玛瑙鱼蕴含了法力,也算上法器,但是却并不适合于连总这种情况佩戴。” 唐振东不说还好,一说,连鸿达更迷糊了,他着急的问,“那还请唐大师指点一条明路!” 唐振东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连总,世间之事,自有因果,勉强也是无用,多谢连总这顿饭,嗯,菜很好,只是味道淡了一点。” 说着,唐振东站起身来,小翼自然也跟着起身,钟馥莉朝连鸿达打了个招呼,也跟着唐振东出了门。 只留下若有所思的连鸿达。 。。。。。。。。。。。。。。。。。。。。。 唐振东开着奥迪,载着钟馥莉和小翼,离开了这家貌不惊人的粤菜馆。 路上,钟馥莉也没说话,她在回忆唐振东跟连鸿达说话中的意思。 钟馥莉受过标准的西方教育,思想中的唯物主义观点比较重,她不信什么鬼神,但是却相信这世界上有超乎于自然的力量存在。 不过却不是唐振东的这种表现。在钟馥莉这个旁观者的眼中,唐振东跟小翼是天生的搭档,两人配合起来,忽悠的这财富惊人的连鸿达一愣一愣的。 连鸿达是什么人?大陆数得着的富豪,全国最大的矿业大亨,除了中国黄金集团这样的国有企业之外,紫金矿业算得上民企矿业中绝对的老大,这样的人物,岂是一般人能忽悠的了的? 但是唐振东和小翼的配合堪称完美,尤其是唐振东循循善诱的引导小翼说话,包括小翼把这价值不菲的玛瑙说成是石头,这无形之中更加增加了这事的真实性,也更容易引起对方的信任。 尤其是后来,唐振东不说这事应该怎么办,但是却故意给连鸿达留下了无数幻想,让他以为这是有办法解决的,这其中,两人的配合吊人胃口吊的非常好。 钟馥莉虽然年岁不大,但是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见过的世面也多,这种事情,她这种旁观者是最清楚的,她自信看透了唐振东和小翼的完美配合。 054 寒风大雪 送唐振东走后,连鸿达又独自坐回刚才的包间,想着唐振东的话。 “这块玛瑙鱼蕴含了法力,也算上法器,但是却并不适合于连总这种情况佩戴。”不适合自己佩戴,那适合谁佩戴呢?那句不适合自己佩戴,是说这东西对自己不好吗? 想了半天,连鸿达也没想出个结果来。 “世间之事,自有因果,勉强也是无用,多谢连总这顿饭,嗯,菜很好,只是味道淡了一点。” 最后这句话是意有所指吗?是不是说自己跟他的关系淡了点? 连鸿达又仔细回想了下唐振东跟他那个小徒弟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一来,两人肯定没串通过这事,那小徒弟明显没有想到唐振东会叫自己说话,这分明就是没有提前说好。二来他的这个小徒弟说话也的确是说的在理,他说什么这石头的能量圈很大,却不是那种能给人安详和稳定的那种力量,但是却又的确好像能够改变佩戴之人的一些东西。 自己这段时间的** 确有些不安分了一点,或许自己一直是这样,想的有点多,不过自己这段时间好像的确有东西改变了。 连鸿达仔细端量这枚玛瑙鱼吊坠。 。。。。。。。。。。。。。。。。。。。。。。。。。 哇哈哈河源分厂,规划面积很大,不过现在动工的只是一期工程。 虽然是一期工程,而且尚未完工,不过事情却不少,与卫生部门的接触,与质监局的接触,工商税务这些倒是好办,因为市里已经给了政策,不会在工商税务方面给予哇哈哈分厂以刁难,但是质监局等方面,却要严格的规章办事,就是为了防止发生食品安全事故。 唐振东这几天一直跟着钟馥莉办事,钟馥莉原先的司机老马,则回返杭州总公司。 小翼就没跟着唐振东,他没事就在酒店房间练拳。 刚从质监局出来,钟馥莉接完一个电话后,上了车,就对助理张丽说,“小丽,立马定三张去沈阳的机票,越快越好。” “啊?沈阳?”张丽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的沈阳早已经是大雪纷飞,更何况,哇哈哈虽然在东北有分公司,但是一直是钟总负责的,钟小姐负责的是长江以南市场,而小姐的父亲钟总负责的是北方市场。 “嗯,沈阳,我们在沈阳机床厂订购的设备出了点问题,需要马上去处理下。” “哦,好。”张丽马上拿起电话订票。 张丽从毕业开始就在哇哈哈公司干,一直是跟着钟馥莉的,跟钟馥莉的关系很好,不过即使关系再好,也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像钟馥莉这样没有架子的几百亿身价的老板,她是看在眼里。一般老板让员工干什么,员工不能有二话,也不会跟员工有任何的解释,但是钟馥莉不同,她真的把自己当做朋友。 “唐振东,你有事吗?跟我一块去趟沈阳行吗?” 唐振东点点头,“我没问题。”他心想你票都定了,却来问我有没有事,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不过小翼,” “哦,没事,我给宾馆打电话,让他们把一日三餐送到房间。”钟馥莉显然早就想好了对策。 飞机起飞。在路上,钟馥莉给两人简单的说了下这次的情况。 钟馥莉在沈阳国营机床厂食品设备分厂,订购了河源分厂所需要的整套灌装生产设备。按照计划是十一月底交付使用,钟馥莉已经支付了百分之七十的设备预付款,剩下的三十还包括调试安装等费用,将在设备正常运行一年后,再全部付清。 本来这些工作都是沈阳生产方的,钟馥莉就等着设备进厂,安装调试就可以生产了。但是这次却遇到了意外。 沈阳机床分厂,也按照计划生产完毕,打箱包装好,准备拉运,一切的工作都以准备就绪,货也交付沈阳当地的物流公司,进行运输事宜。 问题就出在这家物流公司上。 厂家把设备装好车后,物流公司却临时反悔,索要高价运输费。人家理由也很全面“你这设备属于三超设备,超高,超宽,超长,要额外加价,而且加价的数额远超机床厂的承受范围。 三套设备,一共装了九辆挂车,一套三辆车,但是其中有个超大规模的灌装大罐,直径四米半,超过了高速出入口车道的最大宽度。 本来这完全是机床设备厂的责任,因为合同规定,由生产方负责设备的运输安装调试,跟钟馥莉没有任何关系,她只等设备安装调试好,进行生产就可以了。 如果没有特殊的事,那钟馥莉完全可以不必在意,要求生产方无条件的把设备运来,有纠纷,可以,法院解决,反正有正式的订购合同在。 但是时间不能等,因为这次河源分厂的投产,完全是哇哈哈集团有战略意义的一步棋。钟庆后决定打响饮料市场的大决战,哇哈哈现在已经是国内饮料霸主,但是也有不少的饮料厂并存,哇哈哈不能把他们全部吞并,这不可能,只能是尽量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极大限度的挤压对手的市场。 河源分厂这次建厂,投产这么急,完全是因为它要推出一个在全国饮料市场最新的产品,格瓦斯,哇哈哈要依靠这个新的饮料,把全国的饮料市场重新洗牌,所以必须要把时间赶在前头。 因为这种来自俄罗斯的饮料,在国内虽然也有两家生产厂家,但是却没有一点的知名度,时间很紧迫,哇哈哈准备把这个风靡俄罗斯的著名饮料,成功的推向市场,饮料配方,生产工艺,电视,媒体铺天盖地的广告早已经准备完毕,第一批产品下线,公司就准备在春节前的各大媒体开展铺天盖地、全方位的宣传,迅速的挤占市场。 所以,时间很紧。现在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份,公司的原定计划是十二月初开始开机生产,但是从运输到安装调试最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如果现在就开始运输,时间上完全来得及,但是耽误三天五天,这个时间就紧张了,很有可能影响哇哈哈在全国的战略。 即使以后因为这个原因,影响了公司的整体战略,固然可以向生产厂家索赔,但是这个市场的损失,第一炮打不响,这是事关全局的战略,索赔是微不足道的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这个时间,钟馥莉耽误不起,她之所以在河源全程驻守,亲自跑各项生产许可事宜,就可以看出事情的紧迫性。现在,公司的各项许可基本已经完成,剩下的只有质监局的qs生产许可需要等到第一批产品下线,检测后,出结果。 这次来沈阳,钟馥莉完全是孤注一掷,必须把事情尽快的解决,即使付出一点金钱,也绝对不能影响公司的整体战略。 三个多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了沈阳。 沈阳现在鹅毛大雪纷飞,机场跑道撒了融雪剂,为了保证飞机安全降落,不过这样还是使用了加长跑道,因为地上有水,刹车距离大大拉长。 飞机上有保温,空调,所以上面不算太冷。但是一出仓门,凛冽寒风吹来,把钟馥莉和张丽冻的一哆嗦。 “太冷了!” 三人从河源走的急,河源的温度大概在十几度,钟馥莉只穿了一身小西服套装,而沈阳这里却是近零下十度,二十多度的温差,一下子让人难以适应。尤其是钟馥莉和张丽这种南方长大的女孩。 生产厂家知道钟馥莉要来,让一个副总亲自带了两辆车到机场接人。 “你好,我叫郭南海,您是钟馥莉钟小姐吗?”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中年人,旁边站着一个拿着钟馥莉名字牌子的年轻人,接待了三人。 从下机到机场出站口,这一路虽然不是露天,但是却没有空调,三人走的快,加上钟馥莉心里着急,也没感觉出多冷。 但是郭南海和他助理的这么一穿,顿时反衬出天气的寒冷来,“我是钟馥莉。” 钟馥莉牙齿有些僵硬,这里还好,毕竟有空调。 “郭总是我们国营机床厂负责接待工作的,钟小姐,车已经备好了。”郭南海的助理可能是看到钟馥莉对郭南海态度有些僵硬,在旁边给介绍道。 钟馥莉气愤非常,也没心情跟几人寒暄。郭南海也招呼钟馥莉先回公司招待所,毕竟这里太冷,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 “钟总,走,咱们先回招待所。” 出了出机口,寒风凛冽,大雪铺天盖地。来接钟馥莉三人的是一辆君威,一辆商务舱gl8。 被这寒风一吹,钟馥莉和张丽被冻的浑身就是一紧,郭南海助理紧走几步,拉开商务舱的门,把接人的牌子扔了进去,然后打开君威的车门,准备让钟馥莉跟郭总上君威,好单独聊聊。 钟馥莉当然不肯跟郭南海同处一车,她紧走两步,要跟着唐振东和张丽上商务舱,但是由于走的急,脚下还是半高跟,地上又滑,身子一仰,就要跌倒。 055 酒场英豪 唐振东的反应速度很快,他一把抄住钟馥莉,帮她稳定住身子。 不过天气太冷,钟馥莉身子都有些僵硬,一句小声的谢谢都说的牙齿打颤。 上了车,还是不行,本来稍微有些暖意的车里,一开车门,车里也变的冰凉,坐上车后,坐在钟馥莉旁边的唐振东能感觉出钟馥莉仅穿了一条九分裤的腿在发抖,钟馥莉的牙齿也在微微打颤,她竭力想控制,但是这打颤哪是人为能控制的了的。 郭南海想跟钟馥莉单独聊聊的愿望落空,没办法,他也跟着几人上了商务舱。 “钟小姐,这是沈阳入冬后的第二场雪,太冷了,走的急,忘给几位准备衣物了,不过我们的招待所很暖和。”郭南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他肯定是不冷,就算冷,他在沈阳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早习惯了。 钟馥莉想说话,但是牙齿打颤,说出话让郭南海笑话,平白落了自己的威风,本来自己这次来,是占着理和上风的,但是这天气却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唐振东就坐在钟馥莉旁边,对她的想法很了解,他的手探出去,轻轻握住钟馥莉的柔夷。 钟馥莉立时就感到一股暖流,从唐振东的手上传递过来,这股暖流让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瞬间暖和过来,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而且这股暖流还有平静身心的作用,钟馥莉本来因为生气和寒冷而虚火上浮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钟馥莉回了唐振东一个甜甜的笑。 钟馥莉的助理张丽,看到了唐振东握住了钟馥莉的手,并且他那手还放到了小姐的大腿上,这,这,张丽实在没想到,一次恋爱没谈过的小姐,竟然这么快就被这个男人给拿下了,而且这个男人好像也太逊了,除了能打一点之外,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 张丽对唐振东的认识只停留在他能打上面。当然,唐振东也没机会展示别的什么能力,其实,他现在也没什么别的能力。 郭南海是国企出身,眼光最是锐利,最是擅长勾心斗角。他也看到了这个全国首富之女跟旁边那位有点黑的小伙子的关系。 时间不长,就到了机床厂招待所。这家招待所是机床厂的附属单位,一楼二楼是酒店,三四五楼是招待所,既对内也对外。 郭南海早就给三人安排好了三个相邻的房间,让他们先休息一下,两个小时后,吃晚饭再聊。 把行李放好,其实也没有什么行李,只有张丽随身带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钟馥莉把唐振东和张丽叫到自己房间,跟两人一起沟通了下郭南海和机床设备厂的态度,当然刚才在车上,双方也没谈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钟馥莉虽然心中着急,但是却不会主动谈,因为这事情不是她这方的过错。而那个郭南海也没有谈起这方面的事,似乎是怕先开口就先露了怯。 双方比的是耐心。 晚餐也是在招待所的楼下饭店进行的,仍旧是由郭南海主持接待。 郭南海特意找了两个酒量很好的接待主任作陪,就是为了把这酒陪好,把人陪倒。 唐振东,一个人挡住了这两个陪酒的主任,也挡住了郭南海对钟馥莉的频频敬酒。 唐振东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 几人喝的是东北小烧,六十度的高度高粱酒。 三人时而捉对跟唐振东厮杀,时而跟他单挑,但是不论怎样,唐振东都接着,豪气让郭南海几人佩服的要命。 那两个主任的酒量很好,当然能被郭南海喊出来陪酒的,当然酒量要好,郭南海本身也是一斤白酒没事的量,那两人一人一斤半都没事。 在席上,郭南海不断的介绍桌上的各种东北菜,还有自酿白酒,就是一句话不提本次钟馥莉亲来想迫切解决的问题。 钟馥莉久经商场,也能耐得住性子,你不提,我也不提。此时此刻,自己的到来已经表明了某种态度,而对方明确知道自己所来目的的情况下,仍旧不积极主动的解决问题,那这件事恐怕就不光是运输设备的货运公司搞鬼了。 郭南海喝了一斤半,终于躺下了,那两个主任一人喝了近两斤,一个当场呕吐,另一个趴在桌上昏睡不醒。 唐振东一人喝了最少四斤白酒,脚步也有些打晃,不过他的意志力相当强悍,内家拳练的就是精神和意志。 四斤高度白酒,这也差不多到了唐振东的极限。这六十度的高度酒跟三十八度的低度酒,那劲头可差多了。东北人喝白酒就喜欢劲头大的,郭南海本以为几个南方人来沈阳,就算不叫陪酒的,自己一个人也足以应付,因为来人就一个男人像是能喝点的模样,两个女的,根本就是一杯就倒的事,但是他没想到,自己错的离谱,本来叫上两个主任倒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适度的活跃气氛,不过唐振东喝酒太狂了,敬酒丝毫不谦让,也不迟疑,杯倒酒干,激怒了这两个一向自诩是酒场英豪的东北酒缸。 放倒了三人后,钟馥莉伸手要扶脚步有些踉跄的唐振东,唐振东一摆手,挣脱钟馥莉的搀扶,示意自己完全没问题。 钟馥莉也不愿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别的动作,既然唐振东没事,大家就一起返回楼上招待所。 上了楼,刚要进房间,唐振东示意让钟馥莉和张丽先回去,他要出去办点事。 不过钟馥莉却不放心喝了这么多酒的唐振东独自一个人出去,对小丽摆摆手,“小丽,你先回去,我跟他一起出去。” “钟总,那个,你得出去啊?外面太冷,多穿件”张丽刚想说让钟馥莉多穿件衣服,但是却想起三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带什么衣服,“钟总,小心,有事打我电话。”张丽晃晃手中的手机。 张丽也看出了钟馥莉跟唐振东的关系,这个时候,她当然不会当那个讨厌的电灯泡。 下了楼,钟馥莉见唐振东要出门,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 “走,去买几件衣服。” 唐振东自己能抵挡这刺骨的寒冷,但是钟馥莉和张丽这样的女人不行,所以,唐振东准备出去买几件衣服。 冬天的天黑的早,而且东北这块冷的很,两人还没出门,钟馥莉就被这门缝中吹出来的风,吹了一个哆嗦。 “你回去吧,别去了,外面太冷。” 钟馥莉看看唐振东穿的一样少,一挺胸,“我不冷,我要去。” 唐振东打开门,闪了出去,钟馥莉刚准备出去,这刺骨的风,瞬间把她的那身单薄的小西服吹透,她身子往后一缩,不过唐振东那高大的背影在前面,她不愿意让唐振东说她娇生惯养,也一咬牙,进了风雪中。 八点多钟的沈阳大雪街头,出租车都少的可怜,不过唐振东也没打出租车,他径直的朝街对面的一家尚未关门的劳保用品店而去。 沈阳属于重工业城市,解放前,属于日战区,很多重型工业都坐落在此,重工业厂区的旁边,都有不少的劳保用品店,卖线手套,棉大衣等各种劳动防护用品。 钟馥莉穿了双单鞋,虽然鞋跟不矮,但是此时路旁的大雪已经快要没过小腿,一脚深,一脚浅,开始几脚雪都融化成水,灌进鞋里,后来直接就是冻的要成冰,钟馥莉有些叫苦不迭。 “让你被出来,你非出来,后悔了吧!”唐振东折回身来,伸手牵住钟馥莉的手,拉着她走。 唐振东的手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他手一握上自己,自己马上浑身充满了热量,仿佛突然加了件羽绒服一般。 到了劳保用品店,唐振东给自己拿了件军大衣,钟馥莉则给自己和助理张丽一人挑了条棉裤,女靴,还有一件样式不算太老的棉大衣。 “不来几顶帽子?”老板问道。 “不用了,就这些。” “一共六百八。” 回去的路上,钟馥莉看着唐振东笑了,“其实我感觉应该少买一套衣裤就对了,买了就ng费,你握着我的手,我一点都不冷。” 唐振东摇摇头,“除了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是靠不住的。” “嘻嘻,我不信。”钟馥莉反手握的唐振东的手更紧了,“你回去后,一定要跟我说说你这手究竟是什么法宝,怎么一握我就立马暖和了。” 重新回到房间,过了好一阵,钟馥莉才感到脚底的冷意散了些。 唐振东把张丽叫过来,试穿了下钟馥莉给她挑的衣裤皮靴。 棉衣棉裤这东西,其实没什么大小,大一点也无所谓,虽然样式不好看,但是穿到身上却非常暖和,难看点就难看点,总好过自己身体遭罪。 钟馥莉一直没找到机会询问唐振东的手究竟有什么魔法。因为试穿完后,唐振东跟张丽一起告辞,分别回了房,钟馥莉自然不可能当着助理的面,去挽留唐振东。 唐振东走后,钟馥莉却好半天没睡着。对了,奇怪,他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好像一点醉意没有呢? 056 亡命之徒 郭南海昨晚喝的太多了,醉的一塌糊涂,连自己回去的都忘了。 其实,他晚上根本就没回去,而是被招待所的服务员搬到了招待所的休息室。 刚刚六点,郭南海的手机就发了疯似的响着,一遍一遍,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一样。郭南海昨晚喝的太多,现在仍旧是头疼欲裂,本不想接电话,但是电话响后再响,让他根本就没法睡觉。 最后,郭南海只能拿起手机,一看,赶紧接起,嗯嗯呀呀,只知道点头,是,好。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后,三人没等人来接,就换上昨晚刚买的棉服,准备亲自去这机床生产厂家看一看。 在大门口,三人被门卫挡了驾,“我们这是正规国营企业,不允许私自进入,如果要探访,请报上探访的部门,然后登记。” “我们是咱们公司的客户,哇哈哈集团,订购咱们的设备,前两天刚刚发货的。”张丽& {}很有耐心的跟着门卫解释起来。 在这种国营大厂上班,门卫也很牛。 “这个不归我管,你也不用跟我说,报上你想找的人的名字,登记就能进,要不是不允许进入的。” “我们找郭南海郭总。” 报上名后,传达就往里面打电话,打了两个,最后才确定说:郭总还没来。 “郭总今天没来,你们改日再来吧。” 好说歹说,门卫就是不让进,三人刚准备回转,就在这时候,在大门口遇到了刚刚来的郭南海,“钟总,你们怎么过来也不通知我一下?我好派人去接你。” “郭总,我们怕打扰你。” “呵呵,钟总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的任务就是陪好客户。走,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郭南海的态度比昨天热情多了,而且是非常明显的热情。 到了办公室,郭南海亲自给三人泡了茶,三人都没动,郭南海就开始主动说起那批设备的事。 “钟总,关于那批设备是这样,我们工厂按照你们发过来的传真要求,安排专家设计,工人日夜赶工,嗯,最后保质保量的完成了生产任务,当然,这是应该的,生产完后,我们马上就钉木箱打包装,安排发货。” “不过现在问题出现了,我们公司常用的那家物流公司,派了个经理过来量了下设备,说设备超宽,没法拉运,因为这种长途拉运,几乎从北方拉到最南方,几乎横跨整个中国南北,这是必须走高速的,你知道,设备超宽,要上高速就必须走收费站的超宽车道,但是高速收费站的超宽车道也不过三米五宽,当然三米五是最小宽度,实际上,我国高速收费站的超宽车道宽度差不多都是四米左右,而咱们的设备宽度则是四米半,超过了超宽车道半米,这就没法通行了,所以要过收费处,就必须隔断收费站旁边的两根支撑柱,这在通常上叫做拆收费站,这一拆收费站,各收费站就开始漫天要价了,拆一个收费站,有人敢张嘴要三万,五万,当然也有要的少的五千,八千的,从沈阳到广东,三千公里,需要经过多少个收费站,每个收费站都这么漫天要价,司机当然没法跑。” 郭南海解释的很清楚,对货运市场还有高速收费站的情况,非常了解,说话也几乎不用什么思考,张嘴就来。 “郭总,你说的这些,我们合同上可不是这么写的,我们的合同上写的是,贵公司负责运输安装调试,现在你们对运输成本估算不足,这跟我们公司无关吧?”钟馥莉当然懂得漫天索价落地还钱的道理,虽然她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但是谈判的时候,越是着急的一方,越是容易吃大亏。 郭南海人老成精,他听着钟馥莉的话,心中不屑一顾:你少跟我来这套,合同是这么定的,但是现在你预付款已经付了百分之七十,设备却还没动身,眼下最着急的应该是你,你要是不着急,会大老远的从广东跑到这冰天雪地的东北? 郭南海对钟馥莉的心理拿捏的很准,不过话却不能这么说,他还得装糊涂,“是,是,钟总说的这些都是,不过咱们这不是也有实际情况摆在这里吗,咱们也要实际情况实际分析。” “我有个疑问,既然这家跟咱们厂经常合作的物流公司不愿意拉运,那我们何不换个单位试试看呢?”钟馥莉问。 “钟总说的是,我们也想到了,我们就是重新换了一家运输公司,这家运输公司的报价五十万,要比第一家我们常合作的那家运输公司报价九十万低了不少,所以我们就准备让这第二家物流企业实施拉运,虽然这样比我们预算的成本要高的太多,但是为了维护客户利益,我们也认了。” 钟馥莉对郭南海口中的维护客户利益,在心中嗤之以鼻,但是鄙夷是鄙夷,只能在背地里进行,“既然是这样,那现在又出了什么问题?” “你听我从头说,我们原本预算是一辆车两万,九辆车一共是是十八万,这是我们原先的预算,现在那六辆正常装载的车价格不变,但是那三辆超宽的车运费就不一样了,跟我们最早合作的那家报价九十万,抛去十二万的六辆车运费,还有七十八万,九十这三辆三超货车的运费,平均每辆是二十六万元,这里面包括了拆收费站,运费等全部费用。不过这个价格我们公司实在接受不了,我们的这次设备订单毛利润也没有九十万,所以,自然是通不过,我们只有换运输公司,第二家,也就是我们现在用的这家,报价五十万,抛去十二万,那三辆超宽车每辆就是差不多十二万的运费,这个价格我们还可以勉强接受,所以,也就用这家运输公司给我们拉运咱们这批设备。” 钟馥莉三人都没说话,因为她听的出来郭南海后面要说的才是关键。 “这第二家运输公司,在装好货后,却临时反悔,拒不答应拉运,说我们先前涉嫌欺诈,那三辆车超宽车的运费太低,不光不挣钱,而且还要赔很多钱,所以,他们单方面撕毁运输协议,拒不拉运,如果要拉运,他们要重新签订运输合同,定价一百五十万,他们这是狮子大开口,公司当然不会同意,所以,就成了现在的局面。”郭南海把手一摆,示意自己也没好办法。 “郭总,你们公司的这种处理方法好像很不对头。明明是你们公司的责任,却叫我们订货方来做什么?” 郭南海看了看说话的张丽,“这位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发生了事情,我们公司也在积极协商问题的解决方法,但是无奈对方要价太高,实在不是我们公司所能承受,无奈之下,只好把钟总也喊了过来,大家一起想想,看看到底有什么解决方法。” “哼,郭总,你们这么大的国有企业,连个区区运输公司都摆布不了,这太有失你们这么大国有企业的威名了。” “嘘嘘,钟总,你有所不知,”郭南海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这次的事,我们也准备找派出所和法院的熟人,帮忙联系解决,实在不行就强制执行,最起码要先保证咱们的货物安全,本来这种方法对付一般小物流公司可以,毕竟咱们国企的力量大,但是这家运输公司的人却非一般小公司,他的老板是我们沈阳有名的黑老大,人称五爷,五爷他就靠着配货站发家,手下养了好几百号小弟,霸占中小企业的货源,很多企业是敢怒不敢言,当然大企业他们还有所顾忌,毕竟国企领导的级别摆在那里,而且跟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有关系,不敢乱来,但是这次他却抓住了这次机会,反诬我们合同欺诈。” “当然,这事其实本质上是很明显的,明眼人都能看清楚怎么回事,也知道五爷的为人,都明白他是在敲诈勒索,但是公安不敢抓他,法院也没人敢判他。” “哦,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判个案子很简单,动动嘴唇的事,但是判完了之后呢,法官也是人,也有一家老小,而五爷则是典型的亡命徒,手下小弟数百人,砍死几个人是分分钟的事,谁愿意无故招惹这样的亡命徒?所以,这事情,就没人敢管了,只能是推说这是经济纠纷,由你们两家协商解决。” 郭南海说完,钟馥莉和唐振东也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因果,如果这个五爷多要个二三十万,那给他也无妨,只要不耽误哇哈哈布局全国的的整个战略大局,稍微付出点还是值得的,但是这个五爷狮子大开口,张嘴就多要了一百万,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谁的家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尤其是钟庆后家族,全是一瓶水一瓶水卖出来的,纵容这样的人,那就是纵容罪恶,况且这只是前期的三套流水线,后期的怎么办?还要继续纵容? 057 肆无忌惮 ()沈阳于洪区 于洪区一带是沈阳的物流中心大部分的物流企业货运公司都集中在这一带 什么行业都有行业的秩序各种行业都有各个行业的规矩在沈阳的物流业发展壮大的今天除了国有交运集团运输公司外就属范洪五江湖人称五爷的洪升运输仓储集团 洪升运输仓储集团听名字就知道规模不小但是听名字却并不是实际看到的让人震撼 范五爷并不是是最早的干货运的那批人之一但是不管干的早的还是晚的反正他干的最大从一个租的小屋一张桌子一个大哥大干起那时候还叫空车配货 范洪五本身就是一个混混出身在那个公有经济时代车都是国家的那时候拉货只是单程回來总是空返范洪五就是抓住了那个时机一台车拉半车货他也能从中提个千八百块在月工资普遍五六百块的九十年代范[ 洪五就已经是月入上万了沒办法那时候个体工商户自己沒车车都集中在大的公司手中司机吃的都是旱涝保丰收的大锅饭回程的时候拉多少钱的货钱都是自己的他们也愿意范洪五也乐的从中大笔扒皮 这是范洪五的第一桶金依靠这个小小的配货站他开始养起了两个小弟 后來生意越做越大国有的不少运输公司连年亏损卖车租场地范洪五拿这几年攒的钱租了运输八公司的一片占地上万平米的场地在这场地上建起了洪升运输的第一个货运市场这个场地一租就是三十年 这只是洪升运输仓储的第一个物流园也是范洪五走向运输业大亨的起点 有了自己的物流园范洪五开始招商招小规模的货运公司进入他做起了包租公的生活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他这种私人的物流园招商很难不过范洪五的头脑灵活他在招商的同时自己也做着物流生意范洪五很有商业意识那时候他就开始意识到了物流业要专走专线的道路范洪五让手下的几个小弟分别打起了专线的牌子这样各自揽各自专线的活不伤和气而且还可以互相推荐 有了这些小弟的货运专线给物流园支撑很快就聚集了人气小规模的货运公司如雨后chun笋一般一头扎进物流园 从此范洪五的物流园一举成名成为沈阳最大最繁荣物流园房租也开始水涨船高范洪五见这种情况他又斥巨资买下另一片废弃的工厂建起了另一个物流园 依靠同样的方法范洪五又成功的启动了一个物流园接着他一步一个脚印一共启动了四个物流园于洪区一共五个大型的物流园范洪五就一人独占了四个 沈阳的物流业也至此饱和 本來范洪五做他的包租公凭借这么多物流园多如牛毛的仓储基地他早已经成了沈阳物流业的大亨著名的亿万富翁市政协副主席 按理说范洪五不差百八十万沒必要弄些毁坏名誉的事不过这批设备的事却不是范洪五牵头的而是他手下的一个主持广东专线的小弟干的事他这个小弟叫中泰是最早跟着范洪五干的那批后來做广东专线是沈阳做广东专线的鼻祖人物 但是越是这样越容易自满中泰仗着老大范洪五的名声还有自己的牌子够老在价格上犹如杀人一样一吨货起价一千二三十吨就是三万六但是却只给车二万的运费这一车就能扒一万六这几乎要比国有企业还暴利 这种情况下自然会有竞争的存在 但是这竞争肯定不是來自于范洪五的一方因为范洪五早就给小弟下了死命令要是谁感觉自己有经济头脑那好你就干货运但是绝对不允许兄弟相争只能开沒有兄弟做的专线这是五爷下的死命令 范洪五不让手下小弟干但是人家外人可以做于是竞争对手就出现了拦下了这批哇哈哈河源的设备活 按照常理五十万的报价如果不拆收费站完全可以挣钱而且挣大钱但是中泰却疏忽了超宽需要拆收费站这一项最后经过小弟一提醒这才恍悟怪不得人家报价那么高于是中泰恼羞成怒干脆扣住货物不发威逼厂家提价 中泰是跟着五爷的这在道上都知道五爷这人又很是护短很多人也不敢招惹范洪五很多像国有企业高管这种人更犯不着去招惹中泰和范洪五反正就算赔也是赔的国家的钱跟他们个人无关该拿的工资一分也不会少 反正郭南海就是这个态度我可以积极把事情给你们介绍清楚但是我是吃公家饭的不可能拿命跟你们一起拼反正单位不可能不发我工资你们要闹就由着你们闹我是不管也沒法配合 “我自己去就行你们两个女孩就别去了”到了洪升货运仓储市场外唐振东见钟馥莉也要下车急忙劝阻 “不我一定要去这事我们占着理我就不信这群人还无法无天了” “小姐那个郭南海说的太吓人了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这这个地方分明就是一个黑社会的窝点”张丽充其量在南方只遇到过飞车党但是人家飞车党只抢包不要命不像这里的黑社会完全是野蛮人组成 “那个郭南海是吓唬人的他这是给自己推脱责任不过小丽你就别去了在这里等我们如果情况不好你就负责打电话报jing” “好”张丽点点头 唐振东劝了钟馥莉但是她不听执意要跟着自己下车唐振东也不再说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辆车是临时租來的张丽坐在主驾驶紧张的看着两人进了大货车轰鸣的货运市场 广东专线在这个货运交易市场里最显眼的位置 隔老远钟馥莉就看到了这次自己订购的三套设备一共九辆高低板半挂车整齐的停靠在广东专线门口的不远的停车场 “你们发货吗”唐振东跟钟馥莉一进去立马就有个小姑娘问道 “我们不发货提货”钟馥莉在來前已经跟唐振东商量好了这批货物不管多钱是绝不能让这家物流给发了要不就换一家要不就从大连走海运如果不是飞机装不了几十万的运费发空运也足够了 所以他们这次來就想先把这些货物给提走还提回机床设备厂仓库到时候是陆运还是海运再说 “哦好的什么货叫什么名”小姑娘问道这种专线车拉零担货最挣钱所以每天都有很多散户來提他们的货 “喏就是这些”钟馥莉超不远处停车场装设备的半挂车一指 小姑娘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南方吴侬软语的美女以为她开玩笑 “你怎么提” “你们先帮我送到国营机床设备厂” “你们稍等我给经理打个电话”小姑娘只是个开单提货的他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放下电话最多有十分钟中泰就领着七八个高壮的人进了屋“谁來提货” 钟馥莉是背对着中泰她穿着老款的棉衣棉服从后面看很普通但是一转过身來却给中泰大大的惊艳了一下 “我艹大美女哥几个哈哈哈哈” “哈哈果然是大美女老大咱们沈阳的美女就不少了但是这样的美女我还是第一次见” 中泰和他的几个小弟都对钟馥莉的美貌品头论足完全忘了钟馥莉來的目的 “我是这批货的主人我需要马上把这批货拉走”钟馥莉对中泰几人的**态度早就不满冷冷说道 “哈哈你拉你拉我看着哈哈”中泰根本就无视了钟馥莉旁边的唐振东他眼中只有钟馥莉这个大美女 “哈哈哈哈大哥你让这么个大美女撅着腚拉大挂吗大哥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中泰的小弟们都纷纷叫嚷着中泰粗鲁 “去去我哪舍得看着美女撅腚拉大挂我是想看美女拉屎” “扑哧”众人都哈哈大笑纷纷指着中泰笑道“大哥你太**了” “哈哈”中泰也跟着兄弟们哈哈大笑 事件的当事人钟馥莉却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震怒她的手悄悄的伸进包里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她还沒给张丽打电话让她报jing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在等待最好的时机不过此时她的手心都是汗这么粗鲁的人郭南海早就jing告过她了那时候钟馥莉还不相信这时她终于信了 钟馥莉在中泰等人哈哈大笑的间隙偷眼看了唐振东一眼她用眼神跟唐振东交流实在不行就赶紧跑去报jing 但是唐振东目光淡然的看着肆无忌惮哈哈大笑的中泰众人 058 不怒自威 中泰跟手下的小弟们肆无忌惮的大笑,在沈阳于洪区这一块,中泰还没怕过谁,在沈阳,自己的老大范洪五也是个一等一的人物,有五爷这颗大树,中泰得罪谁也不怕。 “我说美女,咱先不管这货,放这旮旯,哥给你看着,这会咱们先去喝两杯?”中泰上前两步,伸手就要扯钟馥莉的手。 钟馥莉向后一退,闪到唐振东身后,“臭流氓。” “哈哈,美女爱流氓。”中泰哈哈大笑,这才注意到钟馥莉前面的唐振东,“你小子哪旮旯蹦出来的?给哥闪一边,哥射你无罪。” “大哥,你还射爷们啊,哈哈,我们还以为大哥只喜欢娘们呢!” 中泰让小弟们一挤兑,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捉到钟馥莉的手,就有些恼羞成怒,朝唐振东大骂,“草你妈了比的,你给我滚一边去。” 不过中泰只说了一个草字,就被唐振东如闪电一般的一脚踢飞,不过中泰骨子有种东北人的血勇,后面的那句话是他在空(完的。 “唉哟,我草。”中泰正好落在烧的火热的炉管子上,把炉管子撞的四分五裂,炉子里的黑烟瞬间就冒了出来。 唐振东的这下说踢就踢,太快了,谁都没反应过来,中泰的那些小弟都傻了,他们没见过一个人敢在洪升这里撒野的,敢在洪升撒野的人,不是没有,有,但是最后都没有了。 不过这愣神只是一小会,随即这些人也反应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冲了上来,还有两个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就准备给唐振东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先把这个小逼,挑了手筋脚筋!”中泰见小弟们都冲了上去,叫嚣道。 不过中泰的话音刚落,这边已经开始交锋了,唐振东拳打脚踢,护住钟馥莉的同时,中泰的小弟,不一会就被打趴了一地。 唐振东的悍勇,给中泰完全惊呆了,猛人,绝对的猛人。 众人都知道,东北人打架猛,不要命,但是唐振东的这个猛跟中泰印象中的猛是绝对不一样的。 这几乎是一边倒的战役,人家什么事没有,那是真猛。 炉子烧煤的黑烟,因为炉管断了,黑烟都集聚在屋里,烟雾弥漫中,更把唐振东的身影照的若隐若现,充满了神秘感。 “我需要你把货,从哪拉的送哪去!”唐振东前进两步,抓起中泰的衣领。 “哦,好。”中泰已经被唐振东的悍勇给吓傻了。 “什么时候?” “我马上给司机打电话!”中泰掏出手机,手机被唐振东的一踢,一摔,摔坏了。 唐振东看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十点,我等你到下午四点。” 唐振东跟钟馥莉走后,中泰努力看着墙上的挂钟,此时屋里头的煤烟弥漫,哪能看得清几点? “大哥,大哥。” “怎么办?” 小弟们被唐振东打的都不重,但是也不轻,爬起来后,都看着中泰,意思是问他是否招呼弟兄们一起砍了这小子,都等着中泰下命令。 中泰被煤烟呛的咳嗽了一声,寒风从屋外灌了进来,中泰头脑清醒了不少,“等我先打听下有没有什么过江龙到了咱们于洪。” 中泰在屋外的车里找到备用手机,先给朋友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又给老大范洪五打了电话,说明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 唐振东跟钟馥莉上了张丽开的车,一起返回招待所。 回去后,简单的吃了点午饭,还没吃完,就接到了郭南海的电话,“你们怎么把五爷给招来了,你们自己惹的事,赶紧自己来处理。” “你俩在招待所等我,我去看看。” 唐振东没等钟馥莉答应,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在机床厂门口,场面太壮观了。来了三十多辆车,一排堵在厂区大门口,另一排停在路边,给宽阔的马路堵了一半。 比车多的是人,厂区门口人头攒动,都是一色的光头,发茬刚长出一点,在东北光头叫马蛋,留点发茬的叫二马蛋,乌压压的足有一百多人,大家呜呜查查,肆意大笑。 就算这样的国营大厂,保安不少,却没一个敢出来让这些人把堵门的车移开的。不过隔老远,还是能看到有人好奇的看着这边的壮观景象。 唐振东见这么大的阵势,也没绕着走,直接就是挤开挡路的人,走到厂区门口,转身扬声道,“谁的车,赶紧开走,别挡着路。” 唐振东的声音,引起这么多社会人的一起观看,他们都恶狠狠的看着唐振东,眼神像狼一样,似乎要把唐振东择机而噬。 唐振东又喊了一遍,还是没人回答他。 唐振东围着六辆堵门的车走了一圈,然后猛然起腿,“啪啪啪啪啪啪”六脚,把这六辆车,踢的向后退去。 唐振东的脚劲,瞬间爆发力可达千斤,他猛然发力,这千斤巨力突然作用在车上,把这六辆车的手闸拉筋全部崩断,车往后滑出去好几米。 唐振东这六脚速度非常快,根本没给人反应过来的时间,围在门口车后的马蛋们,有的被这滑出去的汽车撞飞,也有压在车底下的,引来惊叫和骂声一片。 “妈了个逼的!” “我草你妈!” 东北方言骂人的开始还骂的挺欢,但是瞬间骂人的就骂不出来话了,他们每人都挨了一巴掌,被打掉了三颗到五颗不等的牙齿。 “叫你们说话算的人来!”唐振东声音不大,但是却传到每个人耳中。 这就是实力,没有实力,谁也不会听你的。有了实力,别人自然不会忽视你的存在。 人群中一阵骚动,随即自动朝两边分开,从后面走上了五个人,为首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瘦削,浓眉大眼,国字脸,身材不算高大,但是一身貂皮大氅,气场很足,即使面无表情,旁人也能看出他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神态。 那个被自己打了的中泰,跟在后面。在中泰的旁边还有两个身材健壮的汉子,跟在最后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不起眼的庄稼汉模样的人。 “你是从广东来的?”貂皮大氅脸上看不出喜怒。 唐振东没搭理貂皮大氅,目光从他身上掠过,看向中泰,“现在是下午一点,我只等你到四点。” “大胆,这是我们五爷来了!”中泰见唐振东不搭理五爷,直接跟自己说话,就呵斥道。 “我不管他五六,我就那九车货。” 范洪五玩味的看着唐振东,即使唐振东没搭理他,他也没生气,依旧是那副神在在的表情。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中泰真是怒了,在中泰的眼中,他的老大五爷,那就是等同于神的存在,是他的偶像,不允许任何人去诋毁他。 唐振东闪电般跨过三米的距离,一把揪住了中泰的衣领,就要把他扯回来教训下几个耳光,不过唐振东刚往后退了一步,突然面前就出现一个拳头,这个拳头力道很大,带着一股厉风。 唐振东一手抓住中泰,另一只手往下压砸,连化带砸,把这一拳给引落了空。 唐振东的反应速度极快,出手也是意到拳到,干脆利落。 不过这一下落空却没有让这人停止攻击,他一只手在下,整个身子随着向下的惯性一转,另一只胳膊也甩了起来,仿佛一记狠狠的鞭子,朝唐振东脸上抽来。 这人是个高手! 唐振东心随意动,毫不拖泥带水,一只手朝这只鞭子迎了上去,一卷,一带,一收,一送,把太极的借力打力,随屈就伸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这人的这记鞭子被唐振东引进落空,整个人也被唐振东打了出去。 唐振东站定后,这才注意到刚才跟自己交手的人是那个最后面,最貌不惊人的庄稼汉模样的人。 这两下交手,是电光火石,其余人都没反应过来。在唐振东打退庄稼汉,站回原地后,范洪五后面的两个身材健硕的保镖齐齐出枪,对准了唐振东。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拽出砍刀,遥指唐振东。 唐振东并没有在意指着他的两把枪还有上百把砍刀,而是一手拿过中泰,另一只手“啪啪啪啪”给了他四个耳光,“说话嘴干净点!” 教训完中泰,随即一松手,中泰滑倒在地,唐振东拍拍手,整个过程中丝毫没在意这围在他周围的刀枪。 范洪五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都在静静看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直到中泰跑回到自己身后,范洪五才拍拍手,“好功夫!” “家伙都收起来!” 范洪五一声令下,小弟们纷纷收起刀,只有范洪五后面的那两个人依旧是枪口指着唐振东。 “朋友,远道而来,不如我请你喝杯茶?”范洪五缓缓伸出手,往上一扬,后面的两人才放下了枪,不过却没插回腰间,而是枪口向下,随时可以抬枪射击。 “喝茶就不必了,我很忙。”唐振东冷冷说道。 范洪五依旧没有生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后面马上有小弟给他点上火。 059 赔本生意 唐振东没回答范洪五的话,只是朝着中泰伸出四根手指,“记住,我只等你到四点!” 中泰看着范洪五,他在等五爷下命令。其实很多人都在等五爷下命令,都等着把这个嚣张的小子砍成肉酱。 “我可以让人开车把货都送来,但是你今天落了我的面子,这个事你想怎么解决?”五爷发话了。 “把货送来是应该的,单方面撕毁协议的也是你,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解决?”唐振东反问道。 范洪五猛吸一口烟,俯在唐振东耳边说道,“我想要你的命!” 唐振东没有丝毫色变,“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要是想要可以随时来取,不过我要事先声明一下: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但是很多人都没了命。” “哈哈哈哈,好,我现在又不想要你的命了,我想跟你交个朋友。”范洪五哈哈大笑。 洪升茶楼,是范洪五的产业,也是范洪五招待朋友的地方。 范五爷不是% 差钱的人,之所以招待朋友都到自己茶楼来,那是因为这里有五爷珍藏的好茶。 “正式认识一下,范洪五!”范洪五朝唐振东伸出了手。 “唐振东。”唐振东的话,简单直接。 “唐兄弟,你是南方人?” “我是北方人。” 范洪五一拍大腿,“我就说南方出不了唐兄弟这样的英雄豪杰。” “英雄豪杰不敢当,我就是个跟班的司机。”唐振东淡淡道。 “哈哈哈哈,唐兄弟说笑了,不知道唐振东这个司机是入股还是拿工资?” “拿工资,一月四千块。” “唐兄弟,你过来给我当司机,我一月给你四万,哦,不,一年给你一百万,怎么样?”范洪五哈哈大笑。 “对不起,伤天害理的事,我做不来。” 唐振东的这句话真是惹怒了范洪五后面的两个随身带枪的保镖,两人伸手下探,拽住了枪把,悄悄打开保险,随时可以击发。 范洪五却并没有生气,“呵呵,人各有志,那我就不勉强了,不过唐兄弟可能误会我了,我范洪五做生意,一向公平正义,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好一个童叟无欺,那这次设备的事怎么说?说好的五十万,都签了合同,为什么又要一百五十万?这个狮子口开的可不小。” “哦?你说这次的事?这次不是你们工厂欺诈在先吗?没有如实标明货物的最大宽度,我们也不知道要拆收费站。”范洪五听中泰说起过这事,中泰当然是极力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哼。”唐振东冷哼一声。 范洪五听到唐振东的冷哼,自然是不高兴,虽然五爷护短,但是却是个讲道理的人,“中泰呢?叫中泰来。” “五爷,中泰去调车了。” “哦,”范洪五点点头,“他回来,让他赶紧上来,我有事要问他。” 唐振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范洪五指着汁液泛红的茶水,“金骏眉,怎么样?” “挺好。” “对了,我给你介绍位朋友,这位是刚刚跟你交手的霍中堂,东北八极拳嫡系传人,著名武术家霍殿阁的嫡孙。”范洪五拉过那个跟唐振东交过手的庄稼汉模样的老头。 唐振东其实早就注意到了霍中堂,从他还没跟自己交手,唐振东就能看出霍中堂的不一般,到了他跟自己一交手,唐振东更能感觉出霍中堂其实就是个大高手。 他两只胳膊虽然瘦削,但是抡起来是大棍,扎起来却像大枪,没有亲身经历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一个瘦干干的老头,竟然有如此的力道。 见范洪五的时候,唐振东大喇喇的坐着,但是跟霍中堂见面,唐振东站起身来,“霍老好。” “这位小师傅,好。”霍中堂急忙作揖。 俗话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霍中堂显然没料到唐振东会这么客气,在他的眼中,唐振东跟范洪五五爷平起平坐,而见自己却特意站起身来,这个年轻人的功夫真高,在自己跟他交手的一刹那,虽然只过了三招的,但是这三招却是霍中堂自己毕生功力的凝聚,但是不但被人家接了下来,而且还把自己打了回去。 霍中堂从小就开始练拳,到现在为止,练了四十多年,虽然他面相老,但是却是常年在黑土地劳作的结果,就算在农忙之余,他的拳也从未有过一天间断。 所以,霍中堂对唐振东其实非常佩服。 “霍老,过来坐!”范洪五硬是扯过霍中堂,坐在自己身边,他笑着对唐振东解释道,“我跟霍老是好朋友,不过霍老这人太客气。” 唐振东当然不会相信范洪五的话,还朋友?恐怕是你用钱砸出来的朋友吧?要不就是要挟出来的朋友。 “范总,你,哎!”霍中堂并不善于言谈,想指出范洪五说话的不妥之处,却乏于言语。 “五爷,中泰回来了!” “叫他进来!” 中泰卖着大步,头顶顶着雪花,进了茶楼,上了二楼。 “五爷,您找我?” “中泰,我问你,这次唐兄弟的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 中泰愣愣的看了唐振东和范洪五一眼,似乎不明白两人本应该是敌对的对头,怎么会关系这么好了呢? “那个,五爷,是机床设备厂熊人,他们没提前报尺寸,只是说需要九台高低板,我就安排九台高低板去了,结果装车后一看,有三辆车超宽,而且超的非常大,最宽处将近五米,你知道的五米,收费站的超宽车道根本就过不去,大部分的收费站四米宽都紧巴,这五米哪个收费站也过不去,只能是割收费站的柱子,把人家收费站拆了,人家能少要钱吗?” 范洪五点点头,然后看看唐振东,“唐兄弟,你说是这个情况吗?” “事情是有点夸大,不过大体也算是事实。” “哪点夸大?” “货物宽度,最宽处四米半。不过就算是这么个宽度,拆几个收费站,从沈阳到广东,一辆车的运费也用不了四五十万的运费?再说这几辆车都是一起走的,拆一次收费站就可以,可让三辆车一起通过。” 范洪五看了中泰一眼,“你要了人家多少钱?” “一百万,多,多点。” “到底多少?” “一百五十万。” “一共几辆车?” “九,九辆。” “又是三辆又是九辆的,到底一共几辆?” “三辆超宽,六辆正常装载的。”中泰说话已经有些战战兢兢了。 “中泰,你这是要砸我们洪升的买卖啊!我们洪升虽然势力大,但是那都是朋友给面子,你这么做,只能是路越走越窄。” “是,是,五爷教训的是!”中泰连连点头。 “这样吧,我问你,如果按照正常的实际运输成本来,把拆收费站的费用加在一起,一共需要多少钱?” 中泰想了想,“五十万差不多。” “那好,我今天就给你个建议,咱们这次刚认识了个新朋友,咱们今天就大方一回,这次白给唐兄弟拉一回,分文不取。” “啊?”中泰愣了,他没想到一向护短的五爷,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起了外人了! 几个南方蛮子,在东北这地上,敢这么撒野? 中泰心里恨的牙根痒痒,“五爷,这可是五十万,你可不能这么就白白送了人,寒了自家兄弟的心!” 范洪五从口袋里掏出雪茄,在桌上点了几下,含在嘴里,立马就有小弟给点上,“中泰,你长本事了,我范洪五做事,还不用你教。” “五爷,我在咱们洪升这么多年,从一开始您开始从事配货以来,就一直跟着您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中泰,我范洪五护短,非常护短,别人欺负我兄弟我断然不会放过他,但是这次却真是咱们做错了,如果是我,没签订合同签,怎么争取这都可以,咱们也完全可以撂挑子不干。但是如果合同签订了,别说还没赔钱,就算稍微赔点钱,也要维护咱们的信誉。我先前听你说,可没听你说你还扣了人家的货?扣了货也不是最要紧的,最重要的是不能用扣货漫天要价。” “五爷,我们干买卖不能做赔本生意。” “是不能做赔本生意,不能总赔本,但是偶尔一次半次,就当交了朋友。” “可是?”中泰还要说话,被范洪五伸手制止,“中泰啊,说实话,我一直很看好你,这并不是因为你的头脑灵活,而是因为你跟我最早,所以我也就把最好的专线给了你,我不怪你每年挣一千万,却只报五百万,跟公司只交一百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听话,那我就认为你是好兄弟。不过,按照你这么做,恐怕你一年挣两千万也不止吧?” 范洪五的话,让中泰的身体一哆嗦,“五爷,你可不能听别人瞎说啊!” 范洪五一摆手,“中泰,小德发福建线,生意比你差远了,一年也就能挣四百万,他也交给公司一百万,你觉得我还用听人说吗?” 060 钱不好使 范洪五说话的时候,中泰身体又是一哆嗦。 “中泰,能挣钱是本事,我也不说你什么,但是咱们不能自己砸自己家的买卖。” “五爷,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中泰突然给范洪五跪下,然后双膝跪行,爬到范洪五身边,“五爷,我,我,我,你说这五十万的运费,咱真的要全掏吗?” “中泰,钱是挣不完的,钱不好使,人好使。”范洪五拍拍中泰的肩膀,语重心长。 “是吗,五爷,我怎么感觉是你钱挣多了,不管兄弟们死活了呢?” 范洪五还在奇怪,刚刚还痛哭流涕的中泰,突然腰杆一直,说话底气足了很多,而且言语间,也不称呼自己为您了,而是直呼你。 范洪五就感觉自己的胸口顶了一块硬东西,低头一看,中泰一把枪正好指着自己心脏部位,“五爷,不是中泰以下犯上,也不是中泰忘恩负义,实在是你不给中泰活路。” 中泰的突然掏枪,所有人都是一@ 愣,然后范洪五身后的两个保镖,也迅速围上来,掏出枪,对准了中泰。 唐振东看到霍中堂背部微微弓起,就像一只要扑向老鼠的大猫,这是蓄力的前兆,隔了一张红木茶桌,霍中堂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或许是他没有把握击倒中泰前,保证范洪五的安全。 范洪五是个见过大风ng的人物,他对中泰的突然反水,心里万分惊诧,但是表面上却丝毫无恙,“中泰,五十万,就值得你这样?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还不值五十万?” “哈哈哈哈,”中泰边大笑边站起身来,“范洪五,你说的对,五十万,我中泰还真看不上这五十万,但是却生气你的这种态度,谁远谁近,你不知道吗?兄弟重要,还是外人重要,你心里没数吗?范洪五,你这样让兄弟们心寒。” “中泰,我还是那句话,钱不好使,人好使,以后你会明白。” “你少跟我来这套,范洪五,你天天坐着官帽椅,喝着小红茶,却坐拥好几个亿,你的这些兄弟们整天累死累活,成天呼吸汽车废气,给你累死累活的干,最后钱都上你口袋里了,你说兄弟们谁能心服?” 范洪五谈了口气,“中泰,你入了魔了。” “魔?哼哼,魔是什么玩意,还不是人幻想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我就相信我手中的枪,我连我爹妈都不信。”中泰把枪口缓缓上移,最后移动到了范洪五太阳穴,“范洪五,以后洪升我帮你管着了,你一年挣五千万,我帮你挣一亿,分给兄弟们五千万,大家跟我中泰一块发财好不好?” 中泰扬声,朝四周问道。 就在中泰发声四顾的时候,霍中堂突然动了,他的脚下仿佛装了一个弹簧,猛的向斜上弹射出去,比出膛的炮弹也不逞多让。 他那弓起的脊背,在唐振东的角度看去,宽阔,狰狞,一瞬间背部的肌肉隆起,犹如斑斓猛虎突然肋插双翼,又像一只雄鹰,扑向中泰。 中泰完全没有一点反应,不是中泰没有看到霍中堂飞来,而是眼睛看到了,但是却没来得及把开枪的命令传递给大脑。 霍中堂的胳膊犹如威猛的大棒,一棒子砸在中泰持枪的手腕上,这时候中泰的大脑才把开枪的命令传递给他的手指上的神经。 “嘭”的一枪,中泰的枪响了,打在范洪五的腰部,头弹穿过腰部的肌肉,击中了腹部的脏腑。 “啊!”范洪五捂住腹部,中泰抱住手腕,两人几乎是同时中招,疼痛几乎是同时传来。 不过霍中堂的这一下兔起鹘落,迅疾非常,干脆利落,他一脚踩住中泰的断手和枪,一手扶住范洪五,“五爷,你怎么样?” 范洪五在短暂的疼痛后,豆大的汗珠依旧挂在额头,但是神色却镇定下来,不愧是于洪区的老大。 “中泰,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钱不好使,你已经入魔了,你安心去吧,你的父母我会帮你抚养的。”范洪五的脸颊如刀削一般的硬朗,说话的语气也冰冷至极,他淡淡的道,“中泰以下犯上,依照帮规处置!” 范洪五的话音一落,他后面的两个人就走了过来,不过他们却没去拖断了只胳膊的中泰,而是一人掏出一支枪,分别指向范洪五和他旁边的霍中堂。 范洪五一惊,“二山,彪子,你俩?” 二山和彪子就是一直跟在范洪五身后的两个保镖,跟唐振东对峙时候,拿枪指着唐振东的两人。他们明明是范洪五的保镖,但是却拿枪指着范洪五,他们跟中泰是一伙的? 唐振东一直坐在红酸枝的木凳上,静静观看这仿佛电影一般曲折的关系。 “哈哈哈哈,二山哥,还有我彪子哥,早已经跟我结拜为兄弟了,范老大没想到吧,哈哈哈哈。”中泰仰天狂笑。 笑过后,中泰重重踹了霍中堂一脚,但是霍中堂的腿犹如铁柱一般,纹丝不动。 “妈的,给老子抬脚!”中泰此时已经感觉不出来手腕被打断的疼痛了。此时,那种志得意满,数年运筹帷幄的结果,干掉了老大,自己即将成为新大哥,却是谁也难体会他的这种得意。 被枪指着头,霍中堂也不敢妄动,他固然可以躲过头上的这把枪,但是却无法救得了范洪五,范洪五对他有大恩,霍中堂是武林中人,最重恩情,所以,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自己逃脱,不顾范洪五生死。 移开脚,中泰也不去理会那只断手,用另一只手掰开断手中的枪,换到左手持枪,“老庄稼巴子,跟你中泰爷爷玩拳脚,哼!” 中泰左手持枪,对着霍中堂的脚就是一枪,但是霍中堂的腿一晃,中泰的一枪落了空。中泰又开枪,霍中堂又躲开,一连三枪,霍中堂都躲了,这是由于中泰的左手不如右手灵活,开枪的准确度和反应都不行,所以,才三枪都没打中近在咫尺的霍中堂的脚。 不过中泰不傻,他把枪口往上一提,对着霍中堂的大腿连开两枪,霍中堂为了保持上身不动,所以他的移动全凭膝盖发力,带动小腿,大腿几乎不动,所以中泰的这两枪真是打对了地方,霍中堂躲一躲不过二,还是被中泰一枪打了个趔趄。 “中泰,你有什么事冲我来,跟中堂老哥无关。”范洪五喝道。 “范洪五,你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中泰不理倒地的霍中堂,举着枪走到范洪五的面前,“我说范洪五,你老了,江湖不是你这种胆小的人能混的了,这样吧,看在刚才你还要照顾我父母的那话份上,我给你留个全尸,不过待会你要配合我做个公证,把你的财产全部转让给我,包括你的几栋别墅,还有你的小老婆小春姐和毛毛,以后我这两个小嫂子,我就都帮你照顾得了,哈哈哈哈。” 中泰得意的放肆大笑。 范洪五看着中泰得意的模样,气的说不出来话。 “中泰,你太过分了!”霍中堂憋了半天,但是他不会说话,满心恶毒的言语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太过分了。 中泰转向霍中堂,“这样吧,你不是以前跟着范洪五吗,以后你跟着我,他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你看怎么样?” “做梦!啊呸。”霍中堂的态度很直接,看的唐振东直摇头,这霍中堂也太不会变通了,想活命或者是留着以后报复,先跟中泰虚与委蛇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却偏偏不知道态度强硬的拒绝,这只能让中泰立马下毒手,杀掉两人。 中泰却并没有大开杀戒,他实在是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霍中堂,可惜你不是个中堂,你只是个庄稼巴子,我跟你说,范洪五是对你有恩,他是在你最关键的时候,给了你帮助,但是这却是他的阴谋,你不知道你四方求助无果的原因,那是因为范洪五给你周围的亲戚都下了死命令,不让他们借你钱,谁敢借钱就让他们家破人亡,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敢借钱给你?你还真以为范洪五是你的大恩人了,哈哈,笑话!” 听了中泰的话,范洪五也低下头,“中堂大哥,这是我的错,在你四方求助的时候,的确是我给他们了恐吓。” 霍中堂听到中泰的话并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骤然色变,不过在听到范洪五认错的话后,才露出一丝笑容,“其实我都知道,不过我不说而已,更何况这几年,你也的确帮了我不少忙,我儿子进政府工作,女儿出嫁,也让你费了心。” “老哥,你这么说,我实在愧言!”范洪五听到霍中堂的话,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他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是我连累大哥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小子闺女都不用我操心,正好也省的他们给我养老送终了。” 唐振东一直在旁观瞧,霍中堂虽然看似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农民,但是还是那句话:练武的没有笨人,他们只是不说而已。 061 变幻莫测 ()练拳能开智。 练外家拳的人就不说了,但是但凡练内家拳有惊人成就的,绝对不会是个笨人,因为内家拳绝对不是生搬硬套,闷头苦练就能有成就的,那是需要理解,融会贯通。 虽然,唐振东从來沒认为霍中堂是个笨人,但是却也沒想到范洪五做的看似非常隐秘的事,其实霍中堂心中早已有数。 中泰看着范洪五和霍中堂两人叙哥俩情谊,在一旁乐。 过了一会,范洪五跟霍中堂早已冰释前嫌,他们大概也意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中泰,我以前就看你有点心术不正,怨我瞎了眼,但是二山,彪子,我真是沒想到你俩也会背弃我。” “范洪五,别说了,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挣那么多钱,却沒给你这两位数次救过你xing命的兄弟分套房子,哼,老财迷。” “一会等公证处的人來了,范洪五的财产,咱们弟兄三人共享? ()!敝刑┨吡朔逗槲逡唤牛还逗槲遄谝巫由希谋手保庖惶撸耆璧某煞志佣唷?br /> 一个中泰的小弟进來,俯在中泰耳边低语了几句,中泰哈哈大笑,又转头看着唐振东,“哈哈,兄弟,你好福气啊。” 大概是看唐振东有些疑惑的神情,中泰继续说道,“泡上了中国首富钟庆后的女儿,那你岂不是以后是首富的女婿了,兄弟,恭喜恭喜。” 唐振东微微一笑,“谢谢。” “你知道你今天犯了几个错误吗。” 沒等唐振东接话,中泰就继续说道,“你今天犯的错误太多了,错误一,是沒尽早动手,其实你完全可以跟范洪五和这老庄稼巴子一伙,如果你跟着老庄稼巴子一起联手,恐怕今天我还真不是你们对手。” “哦,那我的错误二呢。” “你还挺虚心好学的,你的错误二是你不应该來东北,我们东北人的血xing,你们这些南方人永远不懂,你还有错误三,那就是不应该与我为敌,我中泰这个人有个好处识英雄敬英雄,如果你不跟我为敌,那我们可以做好朋友。” “我还有错误四吗。” “当然,你当然有错误四,你的错误四就在于你看着我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还跟我说了这么多的废话,不过你后悔也沒用了,已经晚了,带进來。” 中泰一喊,从楼下就有几个人推了钟馥莉和助理张丽上來。 “不好意思,沒跟你打招呼,直接把你女朋友给请了过來。”中泰笑呵呵的说道,“其实我这也是预防万一,就怕你跟范洪五联手,早知道你不跟他联手,那还费这个事干嘛。” 中泰哈哈笑道,“可惜,范洪五这个老头子用了五十万都沒法讨好你,不过你女朋友身家数百亿,你也的确看不上这区区五十万。” 钟馥莉和张丽嘴都被胶带绑住,无法说话,张丽一脸惊恐,钟馥莉比张丽稍微镇定一点,不过她的这种镇定都來源于唐振东。 唐振东给了钟馥莉一个安心的眼神。 大概是听说了唐振东的利害,二山和彪子只有一个人拿枪指着霍中堂和范洪五,另一个人则过來把枪对准了唐振东,当然唐振东也本不需要这么对待,因为他就算再利害也会投鼠忌器,他的富婆女友,被自己掌握在手中。 “我现在有些后悔,要价要少了,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是钟庆后家族,我起码也要个一千五百万。”中泰哈哈大笑。 “中泰,胃口太大,别撑着,得饶人处且饶人。”范洪五说道。 “你给我闭嘴,老东西,你还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你随便骂的中泰吗,他妈的,以后我也当爷了。” 中泰上去就给了范洪五一个大耳瓜子,不过他左手毕竟不如右手得劲,力道小了点,也沒把范洪五打出血。 “给胶布揭开,让两位美女喘口气。” “唐振东,你沒事吧。”揭开胶布后,钟馥莉大声问唐振东。 “哈哈,我怎么就看不明白,现在的女人怎么就爱倒贴呢,你父亲几百亿的身价早晚会都给你,还用着这么想男人嘛。”中泰取笑道。 “赶紧放了我们,要不你们别后悔。”钟馥莉也知道恐吓这种黑社会无用,但是眼前除了恐吓,也做不了别的。 “后悔,恐怕你老爸得后悔,后悔怎么让宝贝女儿独自來到我们民风 彪悍的东北。”中泰哈哈大笑,“这样,我给你提个建议,我放了你们可以,当然可以,我又不是黑社会,你只要答应跟我谈对象,跟我结婚登了记,那我立马放了你和你的小情人走,不过以后你小情人可就不能再來勾搭你了。” “啊呸,做梦。”钟馥莉啐了中泰一口。 “美女的唾液都是香的,嘎嘎。”中泰得意的大笑。 自始至终,唐振东沒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这样吧,我给你提个建议,放了我们五人,今天我就留你一条命。” “什么。”中泰也不知是沒听清还是听清了沒听懂唐振东的意思,于是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说今天放了我们五个人,那我不杀你。” “哈哈哈哈,你刚才睡着了吧,还沒看清现在的形势。”中泰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满嘴胡话的唐振东。 突然间,唐振东动了,瞬间越过五六米的距离,抓过中泰的胳膊,把他的一只完好的胳膊扭到身后,“中泰,是吧,刚才我跟你说什么來着。” “妈的,你们都死人啊。”中泰被唐振东扭住,破口大骂,众多中泰的小弟也都纷纷围了过來,还有二山也把手中的枪对准了唐振东。 “我现在在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放人,我还会留你一条命。” “把这两个女的放了。”中泰给了二山一个眼神,示意他再唐振东一分神的时候,抓紧机会shè击。 钟馥莉和张丽被中泰的手下放了手,两人都朝唐振东奔來。 就在这时候,二山的枪响了,“嘭。” “唉哟,我cāo,二山,你妈的不是自诩武jing部队神枪手吗,你打着老子了。”中泰疼的哇哇叫,刚刚二山的一枪,枪口往下一垂,正好打在中泰的小腿上,给中泰打的一趔趄,要不是唐振东抓着中泰,他早就倒下了。 “大哥,我明明瞄准的是他啊,也不知道怎么会打着你。”二山见这枪打错了人,他万分诧异,却不知怎么回事。 “啪啪”二山在大家分心的岔口,又是连续两枪。 “啊。” 这两枪又是直接打在中泰的大腿和腹部,疼怒交加,中泰直接晕了过去。 范洪五和霍中堂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这二山刚刚背叛了自己,这回又反水了,这不合常理啊,要说他跟中泰同流合污,那是因为他们接触的时间长,但是他跟唐振东却并沒有见过,而且这次的事件也是偶然,怎么会这样。 范洪五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霍中堂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在二山开枪的瞬间,唐振东身上的肌肉突然一紧,仿佛在躲枪,又仿佛在施展某种超能力。 在霍中堂的认识中,还沒有哪位国术大师的内劲能达到这种程度。 二山傻了,但是另一个枪手彪子却不傻,他见这种情况太过诡异了,因为他跟二山情同手足,对二山的枪法很了解,不说百步穿杨,也是指哪打哪的高手,断然不会在这种距离上,犯这种低级错误。 彪子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多想,朝唐振东举枪便shè,“啪啪啪”连续三枪,连续如爆豆般的强生,给众人都惊呆了。 彪子的shè击目标当然还是诡异的唐振东,不过他都打在天花板上,他忘记了他枪下还有个八极拳的国术高手,虽然是腿上中了一枪的国术高手,但是也是国术高手。 霍中堂在彪子举枪的时候,突然暴起,一只胳膊从下往上抡起,就如一柄战斧一样,砍断了彪子持枪的胳膊。 霍中堂的这斧力量之大,是他练武以來最心无旁骛的一击,力量奇大,但是由于霍中堂的大脑已经下达了shè击指令,虽然被霍中堂劈断了胳膊,但是手指还是发了力,扣动了扳机,不过是shè到了天花板上而已。 霍中堂一斧劈断了彪子的胳膊,随即这条战斧一般的胳膊斜向下劈出,又是一记势大力沉,威猛无俦的一战斧,这一下直接把彪子劈的坐倒在地,晕倒过去。 霍中堂的动作未停,他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动作依旧快速无比,一记靠山背,狠狠撞向刚刚误伤了中泰的二山。 八极拳最擅长的就是贴身靠打,其中背部的贴身靠打是八极拳最典型的功夫之一,意念凝聚于背部,移动的速度,加上充满的意念,还有那一往无前的气势,这才是贴身靠打的jing髓,在老一辈武林人士的手中,这记靠山背能震断大树,撞塌房屋,震撼大山。 霍中堂是霍家八极拳的嫡传,这身靠山背的功夫,当真不可小觑。 062 神行机圆 ()二山被霍中堂的这一撞直接撞断了六根肋骨胸部整个塌陷了下去 范洪五有些惊疑不定他有些怀疑这个二山跟唐振东是不是一伙如果他们是一伙那霍中堂的这个动作可有些孟浪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迅速稳定大局范洪五一伸手制止了不少已经抽出了砍刀的中泰的小弟“都住手不听我命令者帮规处置” 这么多年范洪五积累的威信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这一说话果真是沒人敢动这些不敢动的人有的是惧于范洪五的威信有些则是看出了形势据说是武jing部队出來的二山和彪子都被打的奄奄一息还有领头者中泰也被人提在手中腿上中了三枪已经是奄奄一息 犯上作乱者都躺下了谁还敢对抗范洪五积攒多年的威势 唐振东随意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一把刀“刷刷/ ”两刀削断了钟馥莉跟张丽束缚双手的绳子 时间不长公证处的人就到了公证处來的是一男一女他们一进茶楼就被茶楼的这种景象给吓了一大跳范洪五可以阻止他们不让进入的不过范洪五还是接待了他们对于范洪五來说他的交际十分广泛即使是遇到了地位低下的人也不会特别的趾高气扬 “其实也沒什么事让二位白跑一趟來人给拿两千块钱”范洪五虽然沒做什么公证但是却也沒让两人白跑公证费也算掏了 “唐兄弟让你受惊了”送走两位公证员清除了异己的范洪五沒有什么特大的惊喜也沒有特别的颓废 “不妨事不妨事” 唐振东也不多说话 范洪五朝唐振东一拱手“今天晚上我做东给唐兄弟还有钟小姐压压惊” “压惊就算了还是回去休息休息的好五爷好意心领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了不过请唐兄弟放心这次的运输费用全记在我账上交兄弟一个朋友车队即ri启程” “哈哈那就多谢五爷了不过中泰跟机床厂签订过运输合同运费五十万这钱也不是我们应该负担的” 范洪五一愣也明白了唐振东的意思自己送他一份大礼他也有所回报按照中泰所说这次运输的实际费用差不多五十万左右有了机床厂的五十万那自己这次好人做的也不赔本 “谢谢唐兄弟了如果唐兄弟不着急走那改天我做东” “我得听领导安排”唐振东呵呵一笑 “唐兄弟要是不给我请客赎罪的机会那是非让我跟着你去广东请客啊”范洪五哈哈大笑 “五爷帮了我们老板大忙你去广东她会负责招待的” 钟馥莉也落落大方的走了过來向范洪五表达了谢意 送走了唐振东和钟馥莉范洪五挥手屏退了满屋的手下只留了两个亲信不过现在的亲信也不能让范洪五完全信任了二山和彪子就是很好的例子 其实今天最累的人是范洪五他此时最需要休息 不过还有一些善后的事需要他去做 医生來了正在给霍中堂取出镶嵌在腿骨中的一枚子弹范洪五也中了一枪在腹部不过却是在侧腹部这子弹却是穿过了腰部伤了一点脏腑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并不是特别严重 整个过程范洪五坐的端正一派黑帮大佬的硬派作风还有最后送唐振东下楼时候他也是强忍疼痛这一切范洪五必须做给手下的小弟们看自己虽然五十了但是还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混社会最重要的是胆量和勇气范洪五最崇拜的人就是关二爷古有关二爷刮骨疗伤今有范洪五中枪后依然挺的是条汉子 霍中堂腿骨上的子弹被取出霍中堂也打了局部麻醉范洪五腹部的子弹已经穿出再加上这里血管少肌肉密集再加上他受伤后沒怎么动弹血流了些伤口已经慢慢凝固 大夫给范洪五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后中了三枪后的中泰才慢慢醒转他一醒來马上就意识到此时的局势也知道了五爷不会轻饶自己他忍着痛想爬到范洪五身前主动求情以期待获得五爷饶自己一命 “五爷我错了我受人蛊惑我财迷心窍我对不起您”中泰痛哭流涕的讲述了二山跟彪子蛊惑他让他取范洪五而代之的经过当然为了活命的中泰自然是极力把责任往那两个至今还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推 在那种情况下霍中堂的八极拳的劲力可沒有任何保留二山和彪子受了霍中堂重击当然沒那么容易醒过來 二山和彪子是对范洪五有些意见也发了不少牢sāo但是却绝对不会像中泰说的那样是这事的主谋 “五爷我还要跟你举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机床设备厂的副总郭南海是他指出这批货很急让我扣住不发漫天要价他跟我要二十万的信息费还说这事有他在其中周旋我就是受了郭南海的蛊惑郭南海是这事起源的主要推手这帮国企领导一门心思就知道自己捞钱” 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好几天了广东新厂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而且设备也已经启程预计十天差不多可以到达钟馥莉也着急回去协调厂房、技工的一些事宜耽误一天都是奢侈 所以唐振东也就回了范洪五要请吃饭的好意不过在唐振东走的那天住在招待所的唐振东等人却看到了郭南海被公安机关带走的场面 当然唐振东是接到了范洪五的电话后才喊着钟馥莉一起到窗台观看说是什么郭南海涉嫌买通外人侵吞国有资产还涉嫌诈骗 范洪五的意思唐振东明白这是范洪五给自己的一个交代郭南海跟中泰里应外合郭南海被检查机关带走而中泰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范洪五虽然对自己保持了友好但是唐振东能看的出來他绝对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中泰还有范洪五的两个保镖死是早晚的事 跟范洪五表达了谢意后相约有机会一定叨扰范五爷三人踏上了南下白云的飞机 范洪五沒來送唐振东一來身体有伤二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也不适合过來 躺在暖气充盈的别墅范洪五跟霍中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经过这事范洪五跟霍中堂真的是亲如兄弟了都说患难见真情霍中堂面对中泰的诱惑完全沒有动心也能理解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五爷你怎么看唐振东这个人” 范洪五想了想“这人很不简单身手高强办事有理有节不卑不亢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能得五爷如此称赞的人并不多 霍中堂摇摇头“五爷记得不记得他抓着中泰的时候二山想去救他的时候” 经过霍中堂一提醒范洪五才重新记起那段情节“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來了对我也感到非常奇怪二山是省武jing总队的尖子兵无论是搏击还是枪法都在同辈中数一数二这么近的距离他怎么可能打不准呢难道是他跟中泰也并不是一伙” 自己刚说完范洪五随即自己摇摇头“也不对除非二山脑袋里装的都是屎要不他绝对不会看不清形势他他妈的又不是超人不会光去捡实力弱的去帮” 霍中堂看着范洪五努力回忆大胆求证沒做声 “对了老哥你说这是为什么” “五爷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我的功夫能高到什么程度我那时候沒回答你因为你不是这个行当的人不了解内家拳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内家拳修炼是从明劲到暗劲最高是化劲我的功夫还沒达到化劲不过也快了” 霍中堂练武练了大半辈子chun夏寒暑从未间断从三十岁那年达到暗劲以來现在已经是在暗劲的门里摸索了二十多年还是最近才有种化劲的觉悟 “老哥你是说他已经是化劲了”范洪五问道 “绝对是化劲高手我可以确定他的劲力澎湃中见细腻强横中还有圆转如意是我见过的功夫最高的人” 霍中堂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最关键的是他还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霍中堂言语中敬仰的情绪溢于言表目光看着远方似乎在思索功夫的极致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对呀这跟二山开枪有什么关系” “他不光功力达到化劲而且他的jing神修炼已经达到了随意控制人jing神的程度这种境界也有个名字叫神行机圆” 063 第一炮响 ()钟馥莉到达河源后就开始紧张的工作 设备还需要十天能到厂不过先期的准备工作却要做在头里钟馥莉带着唐振东和助理小丽先去了杭州的二分厂.这里是钟馥莉负责的营养nǎi饮料基地钟馥莉在这里挑选了五名技术骨干就等设备运到河源就开始动工生产 唐振东在尽职尽责的给钟馥莉开车中也不忘指点小翼几招当然闲暇时候他也会去关注河源本地的新闻有些热点问題尤其是正义得不到伸张的事情唐振东就会晚上出马帮人解决问題 三个小学生在玩耍的时候路遇一个摔倒的老太老太招呼几个小学生把她扶起來小学生扶起老太后老太一把抓住其中的一个非说是这个小学生把她撞倒的向三个小学生索要医药费 这件事在当地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小学生的父亲跟老太的家人各执一词尽管很多路人都纷纷给几[个小学生作证不过老太跟她的家人仍旧固执一词说就是被撞倒的 最后老人的家人直接把老人抬到了这小学生的家里子女把老人扔下就走 最后当地的辖区派出所经过切实的走访调查证实了小学生所言属实不过老人依旧不依不饶非要索要医疗费 小学生的家人不堪其扰只能给了钱了事 不过接下來的事情却让众人感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在小学生的家人付给老人儿子三千块钱后这个自己摔倒的老人家里却莫名其妙遭了贼丢失了现金小一万块这不禁让知道此事的众人拍手称快 最让人惊异的是丢失财物的那天老人家还住了好几个人在这么多人的房子里把东西偷走这不是一件简单事就连老人看几个子女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在老人的思想中这钱不是外人偷的很可能是自己人偷的 这件事当然是唐振东做的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最后唐振东把这钱捐给了希望工程也算老人诬蔑孩子后的因果 第八天范洪五的洪升公司运输的三套全自动灌装生产线就到了河源 是唐振东开着车引着这九辆大挂车來到了厂区 一百吨的汽车吊在拉设备的挂车來的时候就已经就位 车一到立马可是卸车沈阳來的调试工程师是今天中午上的飞机预计傍晚就可以到达这些个半挂车沒有一整天也卸不完 卸完车之后就是沈阳机床设备厂的工程师指挥安装调试三台设备安装调试好又是五天时间不过这总算比原计划提前了六天 设备装好后就开足马力生产很快第一批格瓦斯麦芽饮品就下线了 第一批产品下线后食品qs许可也下來了各种证件齐全后三台生产线开足马力生产 格瓦斯的第一批产品也在十二月十二ri这天号称双“十二”的ri子里大举铺开市场 不过本次产品的铺售由于时间太过仓促所以各方面准备都不是很充分工程师是钟馥莉在二厂临时调过來的生产工人是在当地高价招收的财务人员也是杭州方面临时借调的一个会计师一个注册会计师不光做会计的工作连出纳有时候也一起做了足可见这次河源公司各方面的仓促 关于物流方面钟馥莉实在是管不了了只能是让各地的大经销商自己找车费用从货款中给予一定的优惠 公司的行政方面处于基本瘫痪中钟馥莉就一个人分身乏术再说在哇哈哈行政方面也沒有太多的自主权只有上行下效 公司的销售是根本就沒有销售网络完全是借用哇哈哈早已经建立起來覆盖全国各地的巨大销售网络 不过虽然时间上仓促公司架构也不完全但是却是起到了一炮而红的效果格瓦斯这个风靡俄罗斯的饮料在一瞬间全国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中变的家喻户晓 这次的销售成功的抢的了一个时间差哇哈哈也成为格瓦斯在中国饮料市场开始的最成功的开创者 原本唐振东还以为钟馥莉让小翼也來工厂干活只不过是想给他一口饭吃或者是看在某某人的面子上但是自从试生产开始的时候不光是助理张丽忙的脚不沾地就连自己和小翼也被一个人当做两个人用 不过这种忙碌的ri子当真是充实唐振东在这种ri子里忘掉了一切烦恼把心中满满的对于清影的思念都放到了心底 赵琳也时常过來找钟馥莉玩自从那天两女谈心之后两人似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不过设备调试之前钟馥莉还有点时间在设备调试好之后钟馥莉基本是一点空都沒有 尽管钟馥莉沒空但是赵琳也常來有时候帮忙整理下文件帮跑个小腿还会经常跟唐振东聊聊天 这天唐振东接到了王杰的电话唐振东一听到声音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跟他一起在超市一起卸货的那个小伙子 本來王杰只是个司机不负担卸货的但是由于对唐振东的崇拜唐振东干活的时候王杰还有宋北等几个小伙子都会主动帮忙卸货 不过也正是因为王杰等人的卸货却给自己的运输生意惹來的麻烦 超市的店长马虹采纳了那个胖女人宋静的意见撤销装卸科直接由司机自己负责装卸反正这群司机都有把子使不完的力气 超市的此举引來了几乎所有司机的不满即使运价涨了但是司机们依旧沒多挣还换得自己跟着干活 “东哥我从赵琳姐那要了你电话你现在忙什么呢”王杰语气仍旧很亲热还有种说不出的崇拜 “我现在给老板开车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还是开车不过不给超市干了自己跑货运出租呢也有时候帮他们搬个家什么的” 了解了王杰的工作状态后唐振东突然有了个主意“那个晚上有事沒叫上宋北我请你们喝酒” “好嘞宋北就跟我在一块呢” 王杰对于唐振东请喝酒的提议欣然应允 一个客家小酒馆 王杰和宋北早早就來了反正在市场等活下午的活也少还不如早早來喝酒 王杰隔老远就看到唐振东跟一位身材高挑容貌娇美的气质美女在门口停好车联袂进了小店 “这是我老板我就是给她开车” 王杰和宋北一直朝唐振东挤眉弄眼那意思是问东哥这大美女谁啊唐振东只能先介绍了钟馥莉 “你们好我叫钟馥莉” 王杰和宋北也分别介绍了自己钟馥莉落落大方的跟两人握了手 本來唐振东是沒打算叫钟馥莉來这个打算别说打算他是想都沒想过傍晚唐振东本來准备先给钟馥莉送回万绿宾馆然后自己再前往跟王杰宋北约好的地点但是偏偏下车前钟馥莉邀请唐振东一起吃饭 唐振东无奈只能表明自己已经约了朋友不过钟馥莉却半认真半玩笑的说能不能带自己一起去见见你的朋友 唐振东对钟馥莉的这个提议略作犹豫就答应了下來其实他略作犹豫只是做个样子钟馥莉一说自己想去唐振东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要跟王杰提的合作正好需要钟馥莉的首肯 当然唐振东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提议钟馥莉肯定不会拒绝因为这对于她來说只有好处沒有坏处 因为唐振东想让王杰和宋北來做饮品厂的运输业务 本來河源分厂的运输钟馥莉也根本抓不过來现在厂里的运输都是各地的大经销商派车來拉这一來就相当于空车來满载回有一趟属于空驶无形中增加了一倍的运输成本 如果这活让王杰和宋北召集他们的朋友來做那不光价格可以降低而且最主要是可以保证王杰和宋北等人的车不闲着 运输这活不怕价格低就怕沒活干 只要车一动那就肯定來钱 这是两全其美双赢的好事钟馥莉怎么会拒绝 唐振东有意无意的跟王杰和宋北谈起以前在超市一起卸货、拉货的ri子王杰和宋北依旧是唐振东的粉丝唐振东虽然不算强壮但是那手劲让两人佩服不已 酒喝到酣处唐振东跟王杰两人一起大骂超市店长马虹的傻逼行为给司机逼走了一大半只留下一两个老实巴交不肯轻易辞去的老实人但是超市的生意由于物流跟不上也一落千丈 钟馥莉沒跟唐振东等人喝酒她默默的喝着旺仔牛nǎi钟馥莉现在不管去哪里只有是需要喝饮料必要旺仔牛nǎi即使一个人独处时候她也总是爱喝旺仔牛nǎi 边喝钟馥莉边听着三个男人高谈阔论 064 表彰大会 ()王杰和宋北大骂超市的店长马虹说她不会做生意整天算计省小钱成天组织检查超市卫生收高额进场费提点高而且最重要的是各种花样繁多的促销活动必须无条件参加有很多活动即使是进场者赔本也要给超市提点 “你们现在车跑的怎么样” 唐振东问完这句话马上就又引起王杰和宋北大倒苦水 “我给你们介绍个活她有很多活需要你们帮忙干” 唐振东在最适当的时候推出了钟馥莉 一顿饭吃完钟馥莉也跟王杰、宋北谈妥了运输事宜不过具体的事情钟馥莉委托给了唐振东让唐振东带着王杰和宋北一起干最好再组织一批像他们这样的司机当然王杰和宋北如果是多买几辆车也是可以的 王杰和宋北也因为搭上了哇哈哈这个全国的巨无霸饮品厂而感到这顿饭真是吃的值这是遇[][]到了贵人了 王杰和宋北的行动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旧车还沒卖新车已经买上了还有以前两个也在超市一起拉货的朋友两天后挂好牌大家伙清一sè前四后八的九米六厢式货车 配合上电视媒体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还有各地的大经销商的销售网络格瓦斯凭借独特的口味迅速的占领市场销售形势一片大好供不应求 河源分厂也在积极的扩大产能后一批的五套成品灌装设备也已经跟沈阳方面下了订单公司这面的事也千头万绪公司内部的各种事宜各种各样招聘会的招聘这是为后续的下一批设备储备工人 运输这方面的事头绪也基本理清开始步入正轨唐振东大胆启用王杰和宋北负责安排车他们自己的车雇佣司机跑着发货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 这段时间唐振东又接到了新任务负责面试 有时候钟馥莉也会一起去招聘会现场这组俊男美女的组合吸引了无数人求职者的目光很多男工都是奔着钟馥莉的美貌去的 不过钟馥莉的到场并不是为了面试普通工人的她最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不过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腊月二十三小年 各地的大经销商的订货已经基本完毕就准备备战chun节了工厂还在开足马力生产 现在工厂的各项工作算是基本稳定下來步入正轨 钟馥莉接到了父亲钟庆后的电话说是让她回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总结表彰大会 把这面的工作安排好之后钟馥莉让助理小丽先代理这边的ri常事宜遇到事情及时汇报 唐振东开车载着钟馥莉一起回到了杭州 钟馥莉回杭州后沒有先回家而是先去了杭州她负责的二分厂这里工作生产一切如常视察后这里的工作后钟馥莉才让唐振东驱车來到位于下沙区的集团总部 在这里唐振东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中国首富 哇哈哈的集团总部比唐振东想象中要小很多一栋五层小楼灰sè的墙皮跟周围的高楼大厦有些不搭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厂子竟然是中国饮料业当之无愧的老大 钟庆后沒有一点架子沒有因为唐振东是个司机就稍微轻视反而上去热情的跟他握手 钟馥莉则少了女强人的一面上去就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钟馥莉在河源工作了三个月了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沒时间回杭州而且父亲本身也是个闲不住的人父女俩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团圆下 钟庆后拍拍钟馥莉的肩膀让她下來钟馥莉又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赖了三秒钟这父女情让一旁的唐振东看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走咱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钟庆后看看表招呼唐振东和钟馥莉道 “好让你尝尝我们的杭帮菜”钟馥莉对唐振东说道 钟庆后下了楼沒直接去吃饭而是先去车间走了一圈 这里都是自动灌装流水线是昼夜开动的即使中午休班的时候流水线上的人一个不少 唐振东和钟馥莉跟着钟庆后进了车间不少工人都纷纷跟钟庆后问好钟庆后也微笑的回应有的还跟他们攀谈两句询问下最近的工作状态还有对公司的一些建议 这一路走下來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基本上过了吃饭点 “走咱们现在去吃饭不挤” 钟庆后笑呵呵的说道 唐振东随着钟庆后和钟馥莉來到公司食堂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点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吃完只有少数人还剩一星半点儿见到钟庆后來了纷纷站起來跟钟庆后问好 钟庆后挥手让他们坐下吃饭不用拘礼 “钟总你來了”白大褂的厨房大师傅见到钟庆后來了招呼道 “哟今天有红烧肉还有鲤鱼挺好一样给我來三份嗯再加上那个青菜”钟庆后乐呵呵的点着菜 “好嘞”厨房大师傅手脚很麻利很快三份菜就打好了一人一份 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边吃钟庆后边询问河源那边工厂的情况 钟馥莉把那边工厂从筹备到开工的一些事情都跟钟庆后说了钟庆后听的很仔细有时候还经常询问几句 后來钟馥莉简单的说了沈阳遇到的情况唐振东帮了大忙的时候钟庆后又具体问了情况 虽然钟庆后岁数不小了但是思路却非常清晰每一问都能问到点子上本來沈阳的事钟馥莉只是准备捎带一提但是却让钟庆后几句话就问出了所有情况 “那后续的设备还在沈阳定吗”钟庆后问道 “是的现在的生产任务紧而且沈阳方面的机器也还算实惠最重要的是那边的问題已经解决了所有后续的设备我还是在沈阳方面定的” “嗯也好” 钟庆后又问了些现在生产遇到的一些问題钟馥莉一一解答钟馥莉有很丰富的管理经验只不过是因为河源的生产任务比较紧所以才显得有些处处掣肘不过生产这两月以來各方面的关系逐渐理顺工厂的各项工作也步入正轨 “下午召开表彰大会我准备把河源分厂的成功重点介绍一下也好好表彰你一下” “爸有这个必要吗咱们都是一家人做的都是自家的事这会不会让员工感觉咱们有点那个什么” “哈哈你尽管放宽心你爸爸我这人你还不知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功自然要赏赐有错误自然要批评你在河源做的很好提前完成了我们第一时间抢占市场的战役这第一炮打的响打的好” 钟庆后不吝啬自己对女儿的夸奖然后又转向唐振东“小唐是你在我们哇哈哈也好好干只有你有能力这里就是你施展才能的舞台” 下午是集团公司的表彰大会会议也沒有太多华而不实的东西主要就是总结成绩教训展望未來当然主要还是表彰集团公司这一年的先进典型有各经销商手下的销售人才还有管理人才技术人才 钟庆后的思路很清晰演讲和表彰都不用带稿纸想到哪说到哪条理xing也非常好说到重点要表彰的人时都是直接点名想都不用想可见钟庆后对他集团整个团队的了解 当然唐振东也列席了这样的会议不过他中途就出來了这种喧哗的场合不大适合他现在的xing格 会议开完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唐振东坐在车里看到很多与会的人员出來时候都是面带兴奋很显然钟庆后最后给了大家很大的激励而且大家也深受鼓舞斗志昂扬 钟庆后和钟馥莉并沒有随着人群一起出來一直等到人走光后又过了半个小时钟庆后父女才和十几个人一起走了出來 钟庆后跟众人握手告别 钟馥莉上了车“晚上去我家住还是给你开个宾馆” “怎么都行我不挑在车里睡也行” “呵呵在车里怎么行那就回我家到了家也不必去住什么宾馆了” 不过钟馥莉走到半路接到了父亲钟庆后的电话让她回东方润园 “我爸让我回他那说有事要跟我说”钟馥莉先对唐振东表示了她的无奈 钟馥莉指了方向唐振东沒用多长时间就到达了小区 小区安保很严密不过钟馥莉是钟庆后独女也是这里的住客当然畅通无阻 小区很大但是道路却并不复杂最后在一栋别墅前钟馥莉打了电话铁门缓缓升起唐振东停车入库 “你先坐会喝点茶”钟馥莉亲手给唐振东了茶边喝茶边一起等钟庆后回來 065 女豪追男 ()钟庆后回來后见到唐振东也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他稍微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小莉你跟我來” 钟馥莉跟着父亲上了楼上的书房 过了好半天约莫能有个把小时钟馥莉才下來神sè有些萎顿有气无力的对唐振东说道“走咱们回去” 回去的车上钟馥莉一语不发唐振东安心开车 回到钟馥莉在下沙的住处这是一栋复式结构的住宅巨大的水晶吊灯很漂亮钟馥莉让唐振东住楼下 唐振东刚准备睡觉突然被钟馥莉叫住“振东如果我要嫁给你你会娶我吗” 唐振东就是一愣他刚准备回复钟馥莉“不会” 但是钟馥莉却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今天我爸让我赶紧找个对象结婚说我都这么大了再不出嫁就嫁不出去了” 钟馥莉大哭“其《 实想嫁人还不容易吗如果不是为了挑个自己看着顺眼又不是目的太复杂的人却是太难了只是单纯喜欢我这个人的可能有但是我却沒遇到我都三十了难道我不想找个好人嫁吗一个女人的肩膀再坚强也毕竟是个女人承受不了太多的东西” 本來准备严词拒绝钟馥莉的唐振东听到钟馥莉嚎啕大哭后的真情流露他突然又有种不忍心钟馥莉人不坏而且可以说非常完美长的漂亮家世巨好xing格温婉这样的女人按理说应该是所有男人心中最完美的老婆人选 但是自己就是这所有男人中的例外自己心中已经被于清影填满自己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于清影 “钟小姐我想你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我沒法娶你”唐振东见钟馥莉心情难过他不能直來直去的说只能是撒个善意的谎言其实这也不算谎言自己本來就是已婚的人不过爱人不在了而已 钟馥莉陡然一惊“你结婚了跟谁是赵琳吗” “不是在我老家她叫于清影” “清影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清影好美的名字” “嗯她人也很美xing格也很温婉我们是高中同学后來因为某些事情九年后又再次重逢” 钟馥莉表情已经从惊讶变为平静然后又变为向往“听起來跟童话一样浪漫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你妻子给我认识下我们也许会成为好朋友的” “有机会”唐振东嘴上说着有机会其实心里却知道这件事永远不会有机会 听完唐振东的爱情故事钟馥莉睡觉也睡踏实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启程前往广东工厂 虽然快过年了但是毕竟还沒放假需要钟馥莉这个总经理去为这几个月的工作结个尾然后激励员工一番 “你什么时候回老家要不你就先走也行”钟馥莉昨晚听完唐振东和于清影的爱情故事临近年根她想早点放唐振东的假让他工作一年好回家团圆 “不用我过年就不回去了正好公司的宿舍楼要完工了我就在这里过年顺便维护下工厂安全” 钟馥莉大讶昨晚他才跟自己说他跟妻子是如何的浪漫如何的恩爱这靠近年根他怎么又不回去了呢 想到这里钟馥莉突然想起从來沒听到唐振东的妻子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弄不好两人之间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題要不然怎么会不打一个电话呢 有机会一定问清楚情况钟馥莉暗暗打算 腊月二十七河源工厂正式放假 唐振东都热好了车准备把钟馥莉送到杭州不料钟馥莉却决定不走了也留在这里过年 钟馥莉把宾馆的行李也搬到了刚刚竣工的宿舍楼 唐振东跟小翼一个房间钟馥莉住在旁边 既然决定在这里过年就需要采办些年货准备年夜饭 腊月二十八很多打工者都早早买好了返乡车票很多都已踏上了返乡的归程 在超市采购了一番锅碗瓢盆液化气灶还有电饭锅蔬菜瓜果米面粮油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熟食把奥迪宽大的后备箱塞的满满当当 唐振东刚要上车准备发动车返回就被小翼拉住 唐振东顺着小翼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曾经跟小翼和自己一起住在救助站的那个老疯头 他依旧是那副披头散发的模样身材伛偻但是有了小翼的提醒唐振东特意仔细看了这老头的眼发现他的眼中闭合间似乎有jing光闪过 以前唐振东是看走了眼但是现在经过了小翼的提醒后却不会再看走眼 唐振东朝他一笑递给小翼一大包熟食让小翼去送给他 小翼迟疑了一下然后提着一大袋熟食给他送了过去老头摸摸小翼的头朝唐振东笑了笑 如果这人真像小翼所说的那样那最起码这人有一点最可贵:身怀绝世术法却安于贫穷也不恃高强术法欺凌弱小更不会用这术法去谋财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这一点唐振东以前根本看不透他是经历了人生大变后才把这些东西完全抛弃掉心无杂念回复了人生初始点时候的清澈思想也变的清澈同时带來的也是功力的大进jing神力的突破 回去的路上钟馥莉也简单的问了这个老人的情况小翼现在跟钟馥莉也处的不错这段时间以來见的人也多了xing格也逐渐开朗了小翼就把自己跟这老头一起住救助站后來又遇到唐振东的事跟钟馥莉说了一遍 钟馥莉从來沒料到唐振东竟然会有这么一段经历救助站这人得落魄到什么样才会到救助站呢 不过在钟馥莉的思想中唐振东却绝对不像是穷到要到救助站的人即使是钟馥莉亲眼见过唐振东做酒的服务生钟馥莉也不相信他就是个服务生因为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绝对不是服务生和乞丐能有的 不过有一点钟馥莉却对唐振东更加看重了她知道唐振东很穷最起码以前很落魄也知道唐振东沒有钱很多时候身上都沒有一分钱但是却有一身好功夫而且钟馥莉从來沒见过比他还能打的人即使是这样他也从來沒用他超强的功夫去恃强凌弱去赚黑心钱甚至钟馥莉都怀疑唐振东根本就不认识钱 当然不认识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爱钱 这一点也是钟馥莉能看上唐振东的原因钟馥莉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能不喜欢自己的钱又能长的符合自己心中真正男人的标准那就更好了 如今他完全符合自己择偶的这一点只不过他是已婚 钟馥莉听到唐振东已婚的消息她的确有很深的失落感也感叹自己这么多年沒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却是有家室的 不过睡了一晚上的钟馥莉突然想通了:好男人不比大熊猫多多少甚至可以说比大熊猫很珍贵既然这么珍贵那肯定会有女人喜欢的所以结过婚也不算太难接受的事 既然被自己遇上了那自己就要努力争取这是在从杭州回返河源的车上钟馥莉产生的想法 不过那时候她还不算太坚定直到唐振东说他不回去过年钟馥莉才意识到他可能是跟自己的妻子遇到了某些方面的问題 既然遇到了问題那就是自己的机会钟馥莉终于下定的主意包括她决定留在河源过年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好男人少的很遇到了不努力争取那只能便宜别的女人 至于唐振东不是个好男人沒有责任感钟馥莉自信看人很准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刚刚他能对只同住了两三天的疯老头不忘旧情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至于小翼说的这疯老头是个术法大师钟馥莉心中暗自摇头书法艺术家的确都不修边幅但是这人也太不修边幅了钟馥莉跟着父亲一起也拜见过不少艺术家书法大师但是这样落魄的书法大师却从來沒见过 钟馥莉沒接触过术法所以对术法根本不了解理解成书法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这并不是钟馥莉关注的地方她更关注的是自己喜欢人的人品至于小翼说老头早就看出自己是yin阳眼钟馥莉就当听小说了 准备好了年货还需要采购一些酒水最后还要有个电视机和小锅盖好接收chun晚 酒水茗茶也是必不可少的 钟馥莉采购东西很全面想的也多沒有遗漏腊月二十九了今年腊月只有二十九天二十九就相当于大年三十了正当下午准备和面包饺子的时候钟馥莉接到了连鸿达的电话语气很着急问她唐振东在不在他有急事 066 诡异之事 ()这都要过年了,连鸿达要做什么。 反正钟馥莉是对连鸿达这个土豪感到很不耐,也许是当初连鸿达的儿子连庆给钟馥莉的惊吓太大了吧。 但是要在河源这块地面上开厂,像连鸿达这样的大豪,根本就不能得罪。 钟馥莉把电话递给唐振东,唐振东接听后,就说道,“我早就说过你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说完就扣了电话。 钟馥莉在心里把唐振东的勇气佩服的五体投地,并不是谁都敢这么跟连鸿达说话的,不过钟馥莉心中狠狠鄙夷了下连鸿达,竟然还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而且居然还会相信唐振东会这些东西,这很是让钟馥莉疑惑不解。 难道他真是个神棍,这不可能,他一來嘴不会说,神棍都是会忽悠的,二來神棍都是以敛财为目的的,但是唐振东却从來视钱财为粪土。 挂断电话后,唐振东继续调馅,钟馥莉不大会包饺子,但是她惊讶的发现唐振东和小翼,竟然都会。/ 钟馥莉不是笨人,看了一会,就学会了,包的也有些像模像样。 就在饺子包好,还沒下锅的工夫,小楼下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连鸿达亲自找了过來。 “唐大师,在吗。” 连鸿达在广东有很强大的信息网,河源是他发家的地方,这里的情况,更像是连鸿达自家的后花园,找个人,太容易了。 唐振东系着刚买的围裙,手上还沾着面,从窗口弹出头,“连总,上來坐吧。” 求助的时候,唐振东可以一口回绝,但是连鸿达亲自找上门來,而自己又沒说自己的地方,那他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甚至可能是要命的事,这样的话,唐振东再拒绝,就不合行善积德的主旨了。 现在的唐振东对行善积德非常看重,随着本事的增长,他越來越有种知道的越多,未知的东西也越多的感觉,这种冥冥之中的天道循环,总是报应不爽。 曾经,唐振东以为自己身有风水秘术,就可以纵横天下,可以积攒亿万身家,现在他也的确有了亿万身家,也勉强算是可以纵横天下了,但是爱人因为自己泄露的天机不在了,这亿万的身家,就算纵横了天下,爱人也不能起死回生,这又有什么用呢。 因此,唐振东相信行善积德的因果循环,救急不救穷,如果要是有人命关天的事,那我可以帮你,但是如果你太贪心,还想强求别的,那对不起了,我帮不了你。 连鸿达自己一个人上來的,他一进屋,就看到唐大师还有中国内地首富钟庆后的独女钟馥莉,都在包饺子,他就是一愣,他沒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连鸿达洗了把手,然后也坐在面板前,顺手拿起了一个唐振东赶好的饺子皮,挖了馅,一个又圆又饱满的饺子,灵巧的从连鸿达手中包了出來。 钟馥莉真是沒想到,作为江湖大豪的连鸿达,竟然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连总,你还会包饺子。” “年轻的时候吃过不少苦,我不光会包饺子,还会蒸馒头呢。”连鸿达笑道。 “馒头是北方人吃的,咱们这里,连总,你怎么会这个。” “哎,还是家里穷的缘故,正好有个邻居是北方人,他开了个馒头铺,经常接济我们家,经常会拿些馒头给我们吃,后來我也常去他们店里学蒸馒头。” 连鸿达说起那段苦ri子的时候,脸上似乎放着光,这不是个黑道大豪,也不是个大陆著名的富豪,只是个居家过ri子的男人。 很快,饺子包好了,水也开了,饺子下锅。 “连总,一起吃点吧。”唐振东招呼连鸿达道。 连鸿达就等着唐振东说这话呢,刚刚包饺子的时候,回忆过去固然甜蜜,但是这毕竟不是过去,有些事情就像沉重的大石一般,压在他身上,喘不过來气。 “好,我就爱吃饺子,呵呵。”连鸿达是真爱吃饺子,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价,就算想吃月亮也完全可以亲自到月亮上去,不过小时候那种对于饺子馒头的情感,却是源自于那时候的穷苦生活,因此,不管是馒头还是饺子,连鸿达都有种深深的渴望,不过现在饺子馆的饺子,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味了。 提前撒了点盐,边下饺子,边搅合,钟馥莉和连鸿达都在边上看,吃饺子是唐振东的提议,他是北方人,大年三十是必须吃饺子的,小翼附和,钟馥莉也双手赞同。 “撒盐做什么。” “不容易碎,也不容易粘锅。”去年过年的时候,是于清影跟母亲,下的饺子,一家四口人,围坐桌子旁,其乐融融,但是今年呢,于清影不在了,家也不圆满了。 不过今年吃饺子的人,加上刚來的连鸿达,还是四个。 “车上有酒,我下去拿。”连鸿达说着就要下去。 被唐振东一把拉住,“不用不用,我这有。” “小翼,去拿瓶红酒,再拿瓶白酒。” 小翼动作很麻利,从屋角拿出两瓶酒,打开,饺子已经盛好,酒也满上了。 “來,喝一杯,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唐振东跟连鸿达喝的白酒,钟馥莉喝的红酒。 连鸿达的酒量很好,不过,大家也都沒放开喝,喝酒是应景,不是目的,喝了酒,连鸿达还是沒说此行的目的,只是一个劲的问唐振东北方的事,雪大不大,海美不美。 “唐兄弟,其实我一见你就感觉投缘,我知道你其实跟我一样,都是属于那种有苦埋在心里头的人。” 关于唐振东的事情,连鸿达做过了解,对于他的过去,都有过很深的了解,当然,这也是为了连鸿达方便向唐振东提出请求,如果说以前,连鸿达可以给钱,唐振东也会接受,用钱砸,反正他能出手帮自己解决问題,但是现在,他甘于落魄,对钱物看的很淡,几乎是万念俱灰,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区区的俗物能够打动他的心的。 “哎。”唐振东叹了口气,以前连鸿达说这话的时候,他会充满了敌意,认为连鸿达是故意探知自己底细,但是这次,唐振东却能从连鸿达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真诚。 “我知道唐兄弟有难言之隐,心中有苦痛,不过老哥我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老弟。”连鸿达把杯中酒,一口闷掉。 “连总,我跟你说,你的事我真是帮不了你,一因必有一果,世间万物莫不是有因有果,前世种的因,后世就会收到果。” “这个我懂,我就是当时财迷心窍了,不过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重复我的这个命运,这样我们连家不就绝后了吗,我愧对连家列祖列宗。”连鸿达嚎啕大哭。 “连总严重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连家不会绝后,你看你沒有绝后,你的儿子也不会绝后,不过这种为家族担惊受怕的心情,却恐怕会伴随你一生。” 唐振东这是实话实说,毕竟一个家族绝后,这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不过由于连鸿达接受了那场大富贵,此时却是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唐大师,其实我这次來找您,不光是为了刚刚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您记得上次我给您看过的那枚玛瑙吊坠吗。” 唐振东点点头,他的记忆里很好,当然不会忘。 “唐大师,您当初说不让我佩戴,我就果然沒有佩戴,而是把这枚吊坠送给了我家的一个保姆,我本來也沒当回事,小保姆也欢天喜地,因为这玛瑙饰品价值不菲。” 连鸿达把筷子放下,专心致志的说话,不过他说话时候,速度不快,而且听上去有种深深的恐惧,因为连鸿达把拳头握成了一团,指节捏的发白。 “保姆倒是每天正常,我每天回去,该倒茶倒茶,该做饭做饭,不过有一次,有点怪,我回去后,见她沒有像平时一样,在家做饭,直到晚上七点才回來,谁沒有个急事,我也沒在意,不过,从那之后,她经常回來的挺晚,而且又一次,我竟然在沙发旁边发现了一本书。” “什么书。”唐振东也让连鸿达的述说勾起了好奇心。 “慈元阁的佛法经书。” 唐振东听连鸿达提起这个慈元阁好几次,但是却不知道慈元阁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像他的那个吊坠就是慈元阁的。 “怎么。” “唐大师,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把这吊坠给我家保姆的时候,只是随意的奖励,我并沒有把这件东西的來历和情况告诉她,只是给她而已,结果,她竟然自己跟这个慈元阁联系上了,她是怎么联系上的呢,她怎么会找到慈元阁,或者说,慈元阁怎么找到的她,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目的。” 连鸿达能在商场纵横不败,固然有那高人指点的作用,但是他本身也绝不是个笨人,自家的这保姆有些太奇怪,不光行动诡秘,而且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慈元阁还联系上了。 067 赌王驾到 唐振东知道连鸿达想说的是什么,其实这玛瑙鱼吊坠,唐振东一打眼就看出了它的诡异。 这是一枚法器,带有某种神秘力量的法器。小翼这天生阴阳眼,也能看的出来这玛瑙吊坠的不同寻常。 总体来说,法器这东西比较神秘。一件普通的物事,把自然界中吉祥或者凶险的气息,通过某种特殊的法门,封闭在这件物事中。 其中之一的关键点就是这件物事要能存储这种或吉或凶的气息,其二才是看这人能否有从大自然中汲取这种吉凶的能力。 如果这两个条件都具备,那法器就生产出来了。 但是连鸿达手中的这枚玛瑙坠,却不是普通的吉凶的坠,而是一种带有盲目崇拜意识的法器。 这种法器介于吉凶之间,不能滋养自身,也不能让人险象环生,厄运连连,危害人身,这是一种长期佩戴,可以让人再意识中逐渐向这法器中蕴含的东西相靠近,最后盲目崇拜,完全信服。 这《 种法器的炼制非常不易,因为它要影响人的意识,这就不容易。一般法器改变的是人周围的外部环境,以融融暖意滋养自身,但是这个法器改变的却是人的思想,人的意识,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仿佛被洗脑一般。 “对了,连总,慈元阁到底是个什么?”唐振东对这个能够炼制迷惑人思想法器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慈元阁到底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这个慈元阁非常神秘,我这十几年一直在寻访能够改变我还有我家族命运的人,听到过好几次慈元阁的称呼,据说这个慈元阁里就有能施展逆天改命的术法大师。” “术法大师?术法属于道教范畴,但是你刚才说它是佛教?” 连鸿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个地方非常神秘。不过我想的不是这个神秘的地方在哪,我在想他们接近我,还有给我吊坠的目的?” 其实从连鸿达第一次给唐振东看这个吊坠时候,唐振东已经预感到这个组织的目的了。连鸿达是名人,而且还是非常有钱的名人,他们想让连鸿达这样的名人归附于他们的旗下,成为他们的忠实教众,钱和物,无条件的让其支配。就像某些邪教吸纳政界商界精英一样。 “不过幸好我听了唐大师的话,才险些没酿成大错。”连鸿达一阵后怕。 “举手之劳。”唐振东其实只是一指点,连鸿达听不听都是他的事,自己这一指点,他听了,说明还是相信自己的,如果自己指点了,他不听,那谁也没办法。 “唐大师,我想问一旦他们来找我,我还要怎么应对呢?” 唐振东想了想,才说道,“他们来找你,如果问到谁指点了你,你可以报我的名,我想会会这个神秘的慈元阁。” 唐振东并不是单纯为了帮连鸿达,虽然连鸿达相信了他,但是这并不代表唐振东就愿意为连鸿达挡灾挡祸。唐振东之所以准备出手为连鸿达架下这个梁子,那是因为他有些技痒,想看看这个能造出如此法器的宗门,到底有什么绝技。 唐振东心中还有个想法,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做到攻击,也可以影响人的行动,但是这都是集中精神力一瞬间作用的结果。但是这个慈元阁炼制的法器却能够通过潜移默化,逐渐影响人的思想意识,打个比方来说,唐振东的精神力攻击只能短暂存在,而这慈元阁却能够绵绵若存,这就相当于无形之中,把精神力加强,有了持久力。 这种持久力的法门,是唐振东想掌握的。 “谢谢唐大师。”连鸿达兴奋溢于言表,一口干了杯中酒。 钟馥莉在旁边看的有些想笑,连鸿达这个纵横商场的老将,上百亿的身家,竟然会被自己的一个司机忽悠的团团转。其实在钟馥莉这个外人看来,唐振东根本就没忽悠他,他只不过是自愿上钩而已。 这个大年夜,是连鸿达这十几年来,过的最舒畅的一个大年夜。 饭菜虽简陋,其实只有饺子,菜也只是切了盘酱牛肉,还有盘五香鱼,不过饺子就酒,越喝越有,这个寓意很好。 小锅盖收看的中央一台的春晚前期准备,图像也很清晰,再有十几分钟,春晚就要开始了。 突然这夜里的宿舍楼外,灯光大作,显然是有车用灯光照亮了宿舍楼的窗。 由于厂区是新建,监控等设施还没来得急布置,看门的老大爷也在这大年夜,被子女接回了家,这也是打电话经过钟馥莉允许的。 按理说这厂子大门已经锁上了,这是谁来了? 小翼跑到窗台上,往下一看,两辆悍马轰鸣着开来,吱嘎一声,停在宿舍楼前。 从第二辆悍马上走下来一个颤巍巍的老人,接着车灯往楼上亮灯的地方看。 “师父,有人来了!两辆车。”小翼说道。 唐振东听到小翼的话,探头一看,他很惊讶,何老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何鸿深看到唐振东,急忙喊了声,“唐师,你真在这里!” 唐振东还没等穿衣服下楼,就有两个保镖扶着何鸿深上了楼。其中的一个保镖唐振东还认识,其实自己跟他也有过数面之缘,这人是何鸿深手下的保安头子邵刚。 邵刚扶着何鸿深进了几人喝酒吃年夜饭的宿舍,何鸿深看着这不大,但很温馨的小屋,就是一愣,“唐师,你可真会享福。” “何老说笑了,快请坐。”唐振东说着就把何鸿深和邵刚让了座。 唐振东跟何鸿深算是老熟人,忘年交,在澳门和香港,何老帮了自己不少忙,当然自己也得了何老不少的好处。 “你是赌王何鸿深?”连鸿达看到何鸿深就有些面熟,但是却不敢认,但是听到唐振东称呼他为何老,连鸿达才真的确信眼前这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就是澳门赌王何鸿深。 何鸿深比唐振东去年见他的时候老多了,头上是一样的银发,但是那时候何鸿深精神状态很好,比年轻人也不逞多让。但是现在,何鸿深明显老了一大截,精神有些萎靡,眼神也不再是以前那么锐利,玻璃体见浑浊,很显然,何老经历过不寻常的事。 何鸿深疑惑的看着这个跟自己说话中年人,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却又叫不上名,“你是?” “我是广东的连鸿达,以前去何老的普京赌场玩过几次。” 何鸿深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紫金集团的连总,呵呵,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是啊,真是没想到!” 何鸿深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连鸿达,连鸿达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赌王会驾到这么一个小宿舍楼。 混社会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何鸿深这样就属于头等的,跟很多世界性的大帮派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何老在世界赌坛的名气之响,是世界公认的赌王级人物。 但是连鸿达就要差多了,虽然他在河源一言九鼎,在广东也是大哥大级人物,但是也仅限于本省,出了省,说话基本不会有人买账。 何鸿深不一样,他这个赌王是响当当的世界级称号,何鸿深能认识连鸿达也是因为何鸿深手下有极其严密的情报网,而且广东距离澳门很近,所以何鸿深才对连鸿达感到面熟。 这几年,连鸿达有心思,也很少去赌场玩,不过就算去的再少,何老那张赌王的脸,却是不会忘的。 “连总,你跟唐师也认识?”何鸿深夹起一个饺子,放到嘴里。 “是啊,我跟唐大师认识。”连鸿达此时心中对唐振东的期望更高了,连何鸿深这样的赌坛大佬都来拜访唐振东,可想而知他必定是个有本事之人,一般人,能劳动何老大驾,亲自拜访? “这位是?”何鸿深往在座的人看了一眼,钟馥莉也不是一般人,她形象气质都非常出众,一看就是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身上有种富贵之气,何鸿深当然不是真想知道钟馥莉做什么,其实她做什么都无所谓,何老只是想知道钟馥莉跟唐振东的关系。 何鸿深能找到这里来,他手下的严密情报网起了很大作用,他早就知道了唐振东妻子于清影的死讯,并且能从唐振东漫无目的的随意行走中,找到唐振东的行踪,可见是下了大工夫的。 “我是钟馥莉,何老好!” 钟馥莉落落大方的跟何鸿深道了好。虽然钟馥莉不好赌,但是何鸿深鼎鼎大名,即使是不好赌的人,也应该认识这个澳门的地下皇帝。 “钟馥莉?哦,你好,你跟哇哈哈集团的钟庆后是什么关系?” “那是家父。” “虎父无犬女,好!”何鸿深是赌坛翘楚,但是他却并不排斥各行各业的翘楚。钟庆后能把饮料做到这个地步,无疑是饮料界的翘楚,这样的人是值得何鸿深结交的,虽然两人还没见过面。 “何老,大年夜,一起喝杯!”唐振东给何鸿深满了杯酒。 068 九阴绝脉 何鸿深没有推辞唐振东的倒酒,更何况他此时正好需要酒精麻醉一下这段时间紧绷的神经。 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屋,都是些不同寻常的人物。何鸿深就不用说了,鼎鼎大名的赌王。连鸿达,著名的矿产大亨。钟馥莉,内地首富的独女,八百亿资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唐振东,术法大师。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小翼,竟然是世间罕有能窥测阴阳两界的天生阴阳眼。 “馅大皮薄,唐师,这是你包的吧?”何鸿深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赞道。 “何老,你果然是赌坛大亨,说的真准!”钟馥莉赞道。 “这个不用猜,小钟你是大家出身,包饺子恐怕都是现学的,而唐师的经历我知道,这个不算,不算。” “何老,你这可错了,别看我爸现在企业做大了,以前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他四十岁开始创办校办工厂的时候,我家都差点揭不开锅。” “英雄莫问出身,钟总很了不起。”何鸿深竖起大拇指? ,虽然钟庆后一次没光顾他的赌场,但是这也不影响何鸿深对钟庆后的佩服。 “我代家父谢谢何老的夸奖,我以茶代酒,敬何老一杯。”钟馥莉举起杯。 “哈哈,好。” 何老上了岁数,不胜酒力,抿了一小口,一旁的邵刚上前道,“何老,您的身体?” “没事,我有数,邵刚,你先到车里等着我,我先吃顿饺子。” 何鸿深支走了邵刚两人,还是没说来意,而是问起了唐振东的火云马的情况。 连鸿达也是爱马之人,他也养了几匹马,不过相对于何老的纯血马还有唐振东的汗血马来说,都属于不入流,他也没去参加上届的马会。 不过这并不影响连鸿达得到马会的消息,他一听说何老说的火云,他马上就反问道,“是不是一匹火红色的阿哈尔捷金马?” 何老点点头,“去年马会的冠军马,唐师就是冠军马的骑手。” 在何鸿深的眼中,骑手的荣誉比马主的荣誉要大的多,所以他没提唐振东是汗血宝马的马主,也没提唐振东赢了二十个亿,只是说唐振东骑着汗血马得到了冠军。 一开始,连鸿达和钟馥莉也有些误会唐振东就是汗血马的所有人,不过看到唐振东现在的落魄模样,这个念头,也被两人随即打消了。 何老对马非常了解,而且有种偏好,谈起马经来滔滔不绝。 一直到酒过三巡,何老喝的有些高,连鸿达也有些醉了,何老才娓娓道来他的来意。 何老是为了孙女何婉容来的。 何婉容跟唐振东有过几面之缘,何婉蓉喜欢骑马,尤其喜欢何老的那匹宝贝似的纯血马。 两人可以说是因马而结缘,当然这个缘并不是爱情的缘,何婉容是见过唐振东跟于清影的。 何婉容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一发起病来,浑身冷的打哆嗦。 “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马会完后,婉容就感觉不大舒服,不过那时候症状轻,也一直当成是感冒来治,今年夏天,病情突然加重,一发病冷的就受不了,而且还时常昏厥。” 何老说起孙女的病,满眼的泪花。 “没去医院看看?” “去了,很多国内外的著名医院都去了,不过医生都束手无策,有人说这是渐冻症,有的说是神经元闭塞症,还有人说是经脉淤塞,病情不明。” 以何鸿深的财力和物力,不管是想一个人死还是想一个人活,都不难,但是这次他却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何老,那我能帮你什么?” “有一次,我偶然的机会,遇到了香港的风水大师陈伯,他跟我说婉容的病像是九阴绝脉。” “九阴绝脉?”唐振东听完心头大震,因为于清影就是九阴绝脉死的,自己妄图逆天改命,虽然改命也算是成功了,但是由于病情太重,经脉闭塞,就算是改了命,仍旧不能挽回她的生命,这是唐振东心中永远的痛。 “啊,你听说过?”何鸿深惊讶的问。 唐振东点点头,“我是听说过,不过”唐振东后面的不过就没说出来,因为他的爱人于清影就是这么死的。 “陈伯是香港风水界的泰山北斗,见多识广,而且术法极高,他说这种病症很像他以前师父提到过的九阴绝脉,他说九阴绝脉是天下第一绝症。” 唐振东点点头,他认同陈伯的说法。 “不过陈伯说这种病原则是无药可治的,但是也不是绝对的,听他说如果这九阴绝脉还没发展到全部经脉都闭塞的时候,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哦?”唐振东也产生了好奇心,用逆天改命都无法扭转的命运,竟然还有一线生机? “陈伯说他听师傅说过,在苗疆藏域,火山之中,有种跟天山雪莲并称的奇珍,叫火海金莲,这火海金莲生在雪线以上,而且是火山之中,非常不容易找,之所以世间都知道天山雪莲,但是却没听说过火海金莲,那是因为雪山人们能去得,但是这火海岩浆,却是没人能去的。” “火海金莲?”唐振东心中一震,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前年去苗疆的时候,苗疆地狱之门大开,各种猛兽横扫雷公山,自己也险些葬身虫口,那短裙苗族和长裙苗族,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尸体堆成山。 地狱之门大开,灾难降临。自己跟徐月婵,蛇灵还有南海蛟龙,一起闯了那地狱之门。蛇灵跟蛟龙被天雷劈死,诞生了它们的结晶小金,自己跟徐月婵还有小金,在经过了尸山,死水之后,来到了地狱之门的尽头火海。 那百十米外就让人无法容忍的岩浆之上,有一朵金色的雪莲花。据说这雪莲花一开始并不是金色的,金色是它成熟之后的颜色,而未成熟时候,是黑色的,这花在苗疆又叫死亡之花,成熟了之后,就叫火海金莲。 不过当初为了给徐月婵解毒,唐振东采摘了这火海金莲,不过却没料到这火海金莲另有妙用,竟然能够吸引那些强横的怪虫,如飞蛾扑火一般,扑向那炙热的岩浆。它们几乎刀枪不入的身体,也抵抗不住岩浆上千度的高温,纷纷落火而死,唐振东无意之中竟然解了苗疆危机。 不过那火海金莲也到了徐月婵的肚中。 但是这火海金莲却不是单独一个,在它旁边的石头上,相同的环境之下,还孕育了一朵黑色的花,显然尚未成熟,不知道现在成熟了没? “唐师听说过这火海金莲?”何鸿深带着希夷问道。 “是听说过,不过也只是听说。”唐振东并没有跟何鸿深完全坦白,因为他不知道这当时未成熟的火海金莲现在到底成熟了没有? 如果没有成熟,那不免给了何鸿深希望,却带给他一盆冷水。 “哦,唐师也知道这火海金莲能医治九阴绝脉?” “我不知道。”唐振东当然不知道,如果当初知道,他就算拼了命也会为于清影取来那火海金莲。不过就算他拼了命,恐怕也无法在三天之内给于清影取来,服用,哎,这就是命! “唐师,我本来还打算请你帮婉容看看病,但是”何鸿深想说但是你都没听说过这火海金莲能治九阴绝脉,现在恐怕看病也白看。不过这话不能这么说,何鸿深对唐振东心中还是很佩服的。 “没事,我正好这几天没事,看看就看看。” 何老对唐振东当真不错,帮了他不少忙,当然唐振东也回报过何老,这次何老为孙女的病,不辞辛苦找到了自己,自己必须去看看。 “谢谢唐师了。” “何老客气,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就可以走,车在外面。” 何鸿深这一路找到唐振东,确实不容易。虽然说何鸿深的情报网非常强大,但是唐振东却走的无声无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唐振东本人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何老仍旧找到了他,可见何老对孙女用心之深。 “好,那就现在就走!” 唐振东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走就走。 钟馥莉也跟着唐振东站了起来,“我也去?” 唐振东看看钟馥莉,还有小翼,的确是不方便把钟馥莉这么一个女人放在这空荡荡的厂区里,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何老,这?” “没事,坐的下。”何鸿深这一年多咨询过不少的医生,专家,从陈伯提醒自己之后,也找了不少的术法大师,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对孙女的病束手无策,何鸿深那时候就开始寻找唐振东,不过唐振东已经在河源了。 何鸿深开了两辆悍马过来,坐下三个人当然没问题,就在何老要走的时候,醉在桌上的连鸿达也醒了,他迷迷糊糊起来撒尿,就看到众人都不见了,下面亮的车灯,他急忙在窗户吆喝,问唐振东去哪? 唐振东让连鸿达先找人护卫下厂区,自己去澳门一趟,连鸿达一听唐振东要走,他一摇有些昏沉的脑袋,“等等,我也去。” 069 天大巧合 ()连鸿达刚刚是真睡着了,一來是醉,二來是这几天來的担惊受怕,别看连鸿达在广东是著名的大哥级别人物,对上黑帮火拼,他不怕,但是对上这不测的命运,连鸿达还真沒有勇气去独自面对。 你个人的本事再大,能抗拒命运吗,钱再多,命运让你死,你就活不到明天。 连鸿达的几个老婆死亡时候的怪异,根本就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 这次连鸿达又遇上了慈元阁这码事,他着实沒有勇气独自面对这帮似乎能控制人心灵的这些人了。 刚刚唐振东也承诺连鸿达了,如果慈元阁的人找到了他,那他可以提唐振东的名字,不过关系不到,提名人家也不能给自己尽心尽力,关系到了才管用。 连鸿达刚刚睡着了,赌王求唐振东办的事,他沒听到,可惜了,他现在迫切想知道唐振东的本事,所以,然后再决定是否跟慈元阁提他的名。 而且,连鸿达还打了个如意算盘是什么,跟$ ()着何鸿深,还能拉近跟赌王的关系,这也是一大好处。 连鸿达在车上,就安排人负责哇哈哈河源分厂的安保,连鸿达的小弟很多,都视连鸿达为偶像,对于连鸿达的安排,惟命是从。 ,,,,,,,,,,,,,,,,,,,,,,。 唐振东再次见到何婉容的时候,何婉容沒像何老说的发病,浑身发冷,只是比去年唐振东见到她的时候消瘦多了,瘦的皮包骨,不过她见到唐振东后的jing神状态很好,“东哥哥,你來了。” 何鸿深见到孙女jing神很好,他也很高兴,“婉容,今天你感觉怎么样。” “爷爷,我感觉很好,从來沒感觉这么好过。”何婉容实话实说。 “那就好,那就好。”何鸿深牵过何婉容的手,“婉容,來,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钟馥莉钟姐姐,这位你叫连叔就行,这位是唐振东的徒弟,小翼。” 钟馥莉看着何婉容消瘦的面容,有些不忍心,何婉容继承了很多何鸿深的长相特点,包括了有些混血的相貌,高挑的身材,可以说何婉容是何鸿深的心头肉,在小辈中,何鸿深最宠爱的就是何婉容。 “连叔,钟姐姐。”何婉容这一病,原來有些刁蛮的xing子,收敛了不少,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那个,爷爷,我想跟东哥哥单独说几句话行吗。”何婉容央求的看着爷爷何鸿深。 何鸿深看了看连鸿达和钟馥莉,钟馥莉见到何婉容这样我见犹怜的模样,她心底也起了一丝不忍,虽然钟馥莉也看出了何婉容对唐振东的好感,且不说唐振东已经成婚,就算他是单身,自己也沒必要跟一个命不久于人世的人计较。 连鸿达也是人老成jing之人,他能看不出何婉容和钟馥莉对于唐振东的情谊吗,虽然唐振东自称是钟馥莉的司机,但是这老板对于司机的情,他还是不会看错的,何婉容对唐振东的情谊,那是根本不用看,是人就能看的出來。 看來,自己真是要重新估计这个不起眼的司机啊,如此之好的女人缘,钟馥莉,何婉容,攀上任何一个,他都会立刻身价百倍,青云直上,但是他却安心做他的司机,不对红颜动心,这不仅仅是需要毅力的。 “那几位,我家里还有好茶,咱们先去后院喝壶茶。”何鸿深招呼着大家往后院走,在走前,何鸿深给了唐振东一个眼sè,让他有机会去看看何婉容的病情。 唐振东不动声sè的点点头。 “东哥哥,影姐姐的事,是真的吗。”钟馥莉走在最后,就听到何婉容问唐振东道。 影姐姐的事,什么事,钟馥莉心里就是一震,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 “东哥哥,不要难过,影姐姐是好人,她在天堂一定会过的很好的,她会一直看着你,看着你过的很好,嗯,你好,她就好。” 跟何婉容一起,唐振东也算跟她共过患难,在法国餐厅吃饭,印第安超能力者伽略林的jing神攻击,还有银河赌场的王雷和ri本黑龙会的刺杀,这一幕幕,都涌到了唐振东脑中,那时候的何婉容虽然有些任xing,不过绝说不出这番安慰人的话,而且最关键的是她说的跟于清影嘱咐自己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她得的病也跟于清影一模一样。 是否得了一样的病,思想也会接近。 “我本想随她去的,但是她叮嘱我好好活着,不过沒有了她,我的生命已经毫无意义。”提到于清影,唐振东有万般的话想说,其实他从于清影死的那天起,早已经心如死灰,他的心,他的未來,他的梦,都随着于清影而去,在这世间,他再无半分牵挂。 “东哥哥,清影姐是希望你好好的。” “哎。”唐振东叹了一口气,何婉容哪里知道爱人之间的生死不渝,只有自己随着她去了,那自己才能过的好,过的心满意足。 何婉容见唐振东心情低落,也不再多说,而是陷入沉默。 “好了,这些事不说了,你还小,等你大了你就懂了。” “切,人家不小了,都二十五了,除了沒真实的经过男女之事外,别的我都懂。”何婉容自傲的道。 “好,你懂,你懂,说说你的病,你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得了这种怪病的。” 何婉容低头想了想,说道,“如果说严重的,那是从今年夏天开始,我就特别怕冷,三伏天气,冷的直打哆嗦,其实我本來也挺怕冷的,我记得有次去哥本哈根,滑了一次雪,别人都玩的兴致勃勃,唯独我冻的赖在床上,不过那种冷,跟现在这种冷并不一样,以前的冷是皮肤起鸡皮疙瘩,但是现在的冷却是感觉骨头都冻僵了那种感觉。” “你感觉这种冷的前后,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或者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何婉容摇摇头,“沒有啊,我不记得了,其实我这种情况并不是从今年夏天开始的,应该说是从去年过年前就开始的,在马会前,我本來是准备骑着爷爷的纯血马去参赛的,后來就是那几天,我突然感冒了,感冒后感觉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害的我都沒去看东哥哥你骑着火云夺冠的英姿,真是遗憾,对了火云呢。” 何婉容的思维跳跃的很快,她似乎从不为自己的病着急,只是说了几句,就转到了火云上面。 “我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他在海城。”唐振东喃喃道。 经过何婉容的这一提醒,唐振东是感觉应该回去看看自己的老朋友火云和小金了。 “东哥哥,你沒在海城。”何婉容歪着头问道。 “行了,别说我了,你还是再仔细回忆下,看看在你发病的左右,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是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东哥哥,我真不记得了。”何婉容捂着头,牙根紧咬,身上瑟瑟发抖,开始时候抖的轻,后來抖动速度逐渐加快,仿佛筛糠一般,“东,东,哥哥,我,我冷。” 唐振东见到何婉容瞬间就由一个正常的女孩,变成了发病状态,唐振东伸出一只手,在何婉容的后脑到后背的几个穴位上,连续不停的拍打着,同时一股股jing纯的内劲传递过去,再加上刺激窍穴激发她身体自身的热量,何婉容逐渐恢复正常。 “身体放松,放松,再放松。” 何婉容尽管神情恢复正常,但是身体由于刚刚的剧烈严寒后,还是一片绷紧,唐振东让她放松,再放松。 在何婉容逐渐放松的时候,唐振东牵过何婉容的一只手,一缕jing神沿着何婉容的手,游走她的全身。 唐振东许久沒有动用他的jing神力了,虽然这么长时间沒动用,但是却并未见生疏,反而jing神越发纯粹凝练,比起去年这个时候,jing神力强大了一倍不止。 jing神力在何婉容的体内游走,发现她体内的奇经八脉郁结了七七八八,但是还有条任督二脉贯穿的主脉,还留有一丝空隙,这的确是跟于清影身上的症状一模一样,不过要比于清影身上的症状轻多了,于清影是奇经八脉全部萎缩淤塞,而何婉容的经脉闭塞是闭塞,但是由于任脉和督脉的主干脉系还有一丝空隙,所以何婉容的经脉还沒有完全萎缩,只不过有一丝萎缩的迹象。 如果香港风水泰斗陈伯的话是真的,那何婉容的确是还有机会活命,当然这要在能找到火海金莲的前提下,当然这个世间,火海金莲绝对不好找,恐怕如果不是何鸿深恰巧问到了自己,那何婉容的下场也会跟于清影一模一样。 九yin绝脉,这可不是平常的病症,很多大夫还有术法高手,听都沒听说过,这几乎是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分之一的几率。 奇怪,自己认识的女人中,竟然有两人都得了这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千古绝症,要说这是巧合,这他妈的巧合的也太过分了。 070 完美男人 ()唐振东的怀疑不无道理,虽说无巧不成书,人生在世,遇到的都是巧合,但是巧合也分频率的,频率太快的那就不是巧合了,而是疑点。 不过,何婉容想不起來在病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唐振东也不能帮助她回忆,只能等她慢慢想了。 有一件事,却是当务之急,那就是需要赶紧治好何婉容的病。 如果陈伯说的是真的,火海金莲能救何婉容的病,那唐振东就决定马上出发,再去一趟苗疆的地狱之门。 唐振东支开何婉容,找到何鸿深,对他直言了对何婉容病情的看法:“何老,据我观察,婉容姑娘的病,还沒到九yin绝脉,或许叫做六yin绝脉更准确一些。” “此话当真。”何鸿深眼神里有了一丝惊喜,如果按照那些医生的话來说,婉容无疑已经被判了死刑,但是陈伯却让何鸿深升起了一丝希望,不过陈伯也无法判断何婉容的九yin绝脉到底发展到了哪个阶段,虽然陈伯见多识广< ,但是这个九yin绝脉却是非常罕见,他并沒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也根本无从判断这九yin绝脉的程度。 唐振东这么一说,何鸿深当然惊喜,对于唐振东,何鸿深是百分百信任的,虽然唐振东年岁不大,但是却绝对是个说话靠谱的人。 唐振东点点头,“如果我沒看错的话,应该是这样,不过即使六yin绝脉,剩下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于清影从感到不舒服,到九yin绝脉经脉全部闭塞,也就两年的工夫,这段时间,唐振东总是在外面东奔西走,竟然忽略了于清影的身体,他当时只想着于清影会遭逢大难,但是却不是短命之人,他也就沒太在意,事实证明,他错了,即使是再小的灾难,如果不去注意,也能引发无可挽回的大灾难。 如果按照于清影的病情发展那样,何婉容最多还有一年的活头,而且这一年她会遭受更多的痛苦。 想到刚刚何婉容痛苦的模样,唐振东不禁想起于清影的痛苦,她一定也有类似的痛苦,但是却从來沒跟自己说,她承受的太多了。 不过,那时候唐振东也不认识九yin绝脉,他还是听师父徐卓说起的九yin绝脉,才对这种绝症有了认识。 “哦,对,对,我马上再多安排人去寻找那火海金莲,看看能不能找到。”何鸿深急忙掏电话,不过他平时从不随身带电话,“元群,元群。” “何老,***在赌场坐镇呢,你忘了吗。”邵刚上前一步说道。 “哎,我这脑子,邵刚,你赶紧联络人,让他们抓紧时间寻找火海金莲,奖金再提高一倍,不,五百万,让他们抓紧时间。” “好的,何老。”邵刚刚刚告退。 “爷爷,这火海金莲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很难找。”何鸿深刚说完,何婉容就出现在后面。 “婉容,你别担心,爷爷有办法,一定会找到这火海金莲的。”何鸿深安慰何婉容道。 “爷爷,你就别骗我了,你看这上面根本就沒有这火海金莲的记载。”何婉容举起手中的大屏手机,上面百度了下火海金莲,只有一条词汇:据说,火海金莲,生在在炙热的火海之中,火海能融化一切,但是却不能融化这伴生的火海金莲。 “婉容,陈伯听他的师父说过这火海金莲,他也知道这火海金莲的存在,这种火海金莲是你这种病的克星,找到了它,你就有救了。” 何婉容叹了口气,显然并不相信何鸿深的这种说法,“哎,爷爷,我长这么大,锦衣玉食,豪门名车,衣着光鲜,按说我是沒有什么遗憾了,但是我总感觉我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总感觉缺点什么,今天我见到了东哥哥,才突然想起,我还从來沒谈过恋爱,爷爷,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谈场恋爱可以吗。” 何婉容的话,让何鸿深老泪纵横,他一直很相信命运,自己开赌场开了这么多年,虽然事事都主张公平正义,行事力求光明磊落,但是赌场來的钱,即使再怎么行事磊落,归根结底还是赚的昧心钱,时间久了也是要遭报应的。 你看,这报应果然來了,自己的孙女得了这种百年不遇的绝症。 “婉容,你喜欢谁家的公子,爷爷就算抛下这张老脸不要,也帮你去求这门亲。”何鸿深在港澳一带的名声之胜,就算是特首,一些小国的元首也无法掩盖其风头,凭着他的这个面子,就算别人明知道自己孙女有病,谁还敢不娶。 但是何鸿深却是由于关心何婉容而心急,忘记了何婉容对唐振东的态度。 “呵呵,爷爷,我喜欢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婉容听到爷爷的话,笑的很甜。 何鸿深是局中人,有些犯迷糊,但是钟馥莉跟连鸿达却是局外人,从何婉容一开口,他们就知道何婉容说的人是谁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何婉容对唐振东的情谊。 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钟馥莉能出言阻止吗,先不说何婉容是赌王最宠爱的孙女的身份,就说何婉容是个绝症之人,谁又能剥夺她人生的最后一个愿望呢,钟馥莉沒法说,连鸿达当然更不会说了。 何鸿深本來是个聪明睿智之人,虽然年过九旬,却是耳聪目明,头脑灵活,但是这次何婉容一病,何鸿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连头脑反应也慢了许多。 左右看看,何鸿深才明白孙女这话的意思,他随即苦笑道,“唐大师是爷爷请來为你诊断病情的,而且他也有家室的,你知道的,你不是跟你清影姐姐关系很好么。” “清影姐不在了,东哥哥就是单身了,我敬爱清影姐姐,我为什么不能代替她照顾东哥哥,我为什么不能跟他谈恋爱,再说,我跟清影姐姐得的是一样的病,爷爷,你也别骗我了,我早就知道了,这种病是绝症,东哥哥那么爱清影姐姐,都毫无办法,我又怎么会有救,爷爷,婉容求你了。” 何婉容眼里噙着泪,她话说完,何鸿深眼睛也湿润了,他只是无助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唐振东。 此刻,何鸿深沒有了一代赌王的风采,他只是个疼爱自己孙女的耄耋老人。 唐振东仿佛何婉容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脸上沒有悲伤,但是钟馥莉却能看到他的悲伤在心底,虽然他面上无动于衷,但是心里却像那啼血的杜鹃,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用血在表达。 在这一瞬间,钟馥莉读懂了唐振东。 钟馥莉第一次听到唐振东和于清影的故事,虽然唐振东跟她讲过跟于清影的前半段的缠绵,但是他却沒说最后跟于清影怎么样了,他才流落他乡,不肯返家,原來是这样,她也得了九yin绝脉。 怪不得他眼底总有种深深的悲伤,让人见之就想落泪,但是他那铁汉般力量和功夫,又让钟馥莉深深为之痴迷,在钟馥莉心中,唐振东是最完美的男人,该男人的时候男人,该柔情的时候有柔情,铁汉柔情,是最能打动女人心的。 失去了爱人,他流落街头,面对花花世界,丝毫不为所动。 面对一步登天的机会,他从來都是不屑。 面对自己和赵琳这样出sè的美女投怀送抱,他却能守着心底的那份爱意,克制心中最原始的冲动,他是真男人。 钟馥莉简直无法用言语來形容唐振东身上的这些品质了,为了心中的爱人,名利,美sè,权势都统统如粪土一样。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这是一个钟馥莉寻找三十年却未得的近乎完美的男人。 钟馥莉心中突然有了种走入他内心世界的感觉。 “爷爷,你看,你看,东哥哥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何婉容高兴的跳了起來,拉着何鸿深的手,高兴手舞足蹈。 也只有何婉容会认为唐振东的不说话是默认,连鸿达心中暗暗摇头,真是个单纯的姑娘。 何鸿深有些为难的看着唐振东,那眼神是希望唐振东装作答应,就算他了了孙女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其实在何鸿深心中,这火海金莲只是传说中,现实中根本不会存在,要不然自己派出的寻找火海金莲的人马,也有不少,而且都是侦探界的jing英,还有那么密集强大的情报网,半年的时间了,都一无所获。 唐振东缓缓摇头,“何老,令孙女的垂青我很感谢,但是却不能接受,因为我心中只有亡妻一人的位置,再也无法容纳他人,请原谅。” 唐振东的话,让钟馥莉送了一口气,虽然她也可怜何婉容的病情和遭遇,但是要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其他女人谈恋爱,即使不发生什么,女人心中也很难接受。 “啊。”何婉容听唐振东说完,直接心口一阵绞痛,伏在何鸿深肩上。 “不过我想我可以试着去寻找下这火海金莲,不过事先最好能安排我见一下陈伯,我想了解这火海金莲的具体模样和特xing。” 071 双生双盛 ()听到唐振东直接拒绝了自己,何婉容一阵心痛,差点昏厥过去,不过何鸿深却是老成持重,他能看出唐振东眼中的一丝希望的光。 “唐师,你见过,或者听说过这火海金莲。” 唐振东点点头,“我的确见过一次,不过这次去却不能保证再次见到。” 唐振东说的是真话,在地狱之门的火海中,的确有株火海金莲,但是已经被他采了,旁边不成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所以,唐振东就想先见一下陈伯,听听他对着火海金莲用法的描述,看看一旦不成熟的火海金莲,能不能对六yin绝脉有作用。 “东哥哥,你不答应我,我不怪你,虽然我很心痛,但是反而让我很崇拜你,因为我太羡慕清影姐姐了,她能找到你这样的爱侣,是每个女人心中最美好的期盼。”何婉容擦擦眼泪,“东哥哥,你不答应我,我真的无所谓的,这样只会让我更喜欢你,更敬重你,其实你根本不用來安慰我说能帮我找到解药。” 《 唐振东心中苦笑:其实我真的知道地狱之门之中有火海金莲,不过谁又能相信自己在天雷滚滚中,活着进入了地狱之门,踏过尸山,死水,最后到达火海。 这种事如果不是唐振东自己亲自经历,只是听别人说的话,他一定以为是在讲故事,这个现代化的社会,光天化ri,朗朗乾坤,地狱之门,开玩笑,做梦吧。 “何老还是先帮我引见一下陈伯吧,我有些事需要问问陈伯。” “好,我马上联系,不过你们不先休息下吗。”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先联系陈伯再说。 何鸿深的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就约好了陈伯。 由于连鸿达和钟馥莉等人昨晚基本沒怎么睡,何鸿深先安排他们住下,所以,中午只有何鸿深带着唐振东还有孙女何婉容一起去拜见的陈伯。 唐振东虽然一夜沒睡,但是却神采奕奕,而何鸿深却不行,一晚上沒休息,再加上这段时间cāo心孙女何婉容的事,憔悴的很。 陈伯是香港风水姐的泰山北斗,在风水界拥有极大的名声和地位,是风水界的中流砥柱式的人物。 陈伯具体叫什么名,大家都不记得了,反正不论是富豪商贾,还是政客大佬,都会尊称一声陈伯。 陈伯,一身的白sè丝绸唐装,老běi jing千层底布鞋,腰板笔直,目光湛然,非常有神,唐振东看一个人首先会看他的眼,陈伯的眼炯炯有神,充满了智慧,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陈伯看到唐振东的虎步龙行后,也迎出了门,“贵客盈门。” “陈伯客气了。”何鸿深尽管有些奇怪陈伯的热情,但是也沒在意。 陈伯呵呵一笑,“里面请。” 佣人端上了茶水,陈伯给几人都满上,不经意的问道,“小友师从何人呐。” “小子的师父上徐下卓,鬼谷门。” “鬼谷门。”陈伯大讶,“鬼谷祖师创立鬼谷派,虽然不以风水相术闻名,但是却是真真正正的风水相术界的鼻祖,徐卓,徐卓,莫非是号称鬼谷祖师最得意的徒弟徐福一脉。” 唐振东点点头,“陈伯见闻广博,佩服,佩服。” “哦,原來如此,世人只知道徐福是个方士,世人知道他也只是从他忽悠秦始皇求取长生不老药开始,但是却很少有人得知徐福的真正身份,人人都以为鬼谷祖师最得意的徒弟非孙膑、庞涓莫属,要不就是苏秦,张仪,最次也得说上毛遂,但是世人哪里知道孙膑、庞涓之流,无不是只学得鬼谷先生的部分本领,孙庞二人学得鬼谷先生的行军布阵之学,苏张二人学得鬼谷先生的合纵连横之学,这些人只是学得鬼谷先生的一部分才能,便能恃之纵横天下,威名远播,而谁又能知道鬼谷先生一生中最得意的弟子竟然是被认为是‘骗子’的徐福呢,造化弄人。” 说到酣处,陈伯直摇头叹息。 “什么,徐福竟然是鬼谷先生的弟子。”何鸿深惊讶的问道。 何鸿深着实沒想到唐振东竟然是鬼谷子一脉。 何鸿深听说过秦始皇和徐福,也听说过鬼谷先生,何鸿深听说秦始皇是因为他的雄才伟略,而听说鬼谷先生则是因为有一年佳士得拍卖的一个好几亿的天价瓷器: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后來,何鸿深专门回來恶补了下鬼谷子的知识。 “是啊,谁都想不到,别人只是继承了鬼谷子的部分才能,而这徐福却是个全才,是最受鬼谷子喜爱,也是鬼谷子晚年所收的关门弟子,只有他继承了鬼谷子的全部才能,忽悠个秦始皇,那只是小菜一碟,其实我料想忽悠秦始皇并不是徐福的唯一目的,他可能不想忽悠谁,这或许只是他游戏人生的一种手段,把天下最强、威势最盛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豪情。” 陈伯对徐福推崇备至,让唐振东心底有种把他引为知己的感觉。 有了陈伯对唐振东的推崇,宾主之间的气氛融洽多了,可见陈伯这人有很强的交际手腕。 闲聊几句后,唐振东才问起陈伯关于“火海金莲”的事情。 “火海金莲,天下间至宝,生长在雪线上,火海之间,是驱毒圣药,药xing猛烈霸道,是唯一能对还沒完全闭塞的九yin绝脉治疗的圣药,古书上把雪莲称作疗伤至宝,但是这火海金莲完全是雪莲沒法比的,对了,何老,令孙女的病是。” “唐师说,婉容的病还沒到九yin绝脉的地步,也就算是六yin绝脉吧,如果按照陈伯你的说法,那婉容是否还有一线生机。”何鸿深满脸希望的看着陈伯。 “如果真是还不到九yin绝脉,那这火海金莲确实可以医治,这药xing猛烈的火海金莲,就如一剂猛药,一旦有一丝缝隙,这股猛烈的药劲,就能通过这丝缝隙,拓展淤塞的经脉,但是一旦到了九yin绝脉,身体全部经脉都已经闭塞,那即使是火海金莲也无力回天,不过,这火海金莲。”陈伯本想说这火海金莲他也只是听师父说过一次,并且他的师父也只是听说,到底世间有沒有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好,弄不好这火海金莲只是一个传说,到哪里去找。 “唐师说他听说过火海金莲,也有幸见过一次,他这次过來就是想跟陈伯您确定一下这火海金莲对于九yin绝脉的医治效果。” “哦。”陈伯点点头,看向唐振东,“小友当真见过这传说中的火海金莲。” “见过,不过却不知道跟陈伯说的是不是一件物事。” “这火海金莲相传生长环境十分苛刻,对周围环境要求很高,必须是炙热环境下的一点泥土,才能孕育这火海金莲,据说这火海金莲花开时候金光湛然,仿佛镀了一层金,不过这火海金莲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金sè的,初始时候是黑sè,跟岩浆周围的石头颜sè很相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來,只有成熟后的火海金莲才是金sè。” “哦。”唐振东点点头,继续问道,“那这火海金莲只有这金sè的莲花能入药吗。” “这金sè的莲花,也是驱毒疗伤的圣药,但是只有这莲花盛开后那金sè的莲蓬中的莲子能治疗这九yin绝脉,也只有这聚集了天地jing华的莲子才是天地间最纯粹的jing华所在。” 陈伯这么一说,唐振东的心中陡然一震,他记得当时自己采下那朵金sè莲花时候,旁边还有个凋谢了的花骨朵,因为这花骨朵远沒有金sè莲花那样吸引人,所以,唐振东采摘的时候,只是采了那朵金sè莲花,经过陈伯这么一说,他知道那并不是花骨朵,极有可能那花骨朵并不是花骨朵,而是金莲盛开之后的莲子,唐振东突然间感觉心如猫抓,就想赶紧启程,再去一趟地狱之门。 不过,唐振东还有问題,沒问完。 “陈伯,小子,还有个疑问,那尚未成熟的黑sè金莲,有沒有疗伤功效。” 陈伯疑惑的看着唐振东,此时陈伯也能看的出來,唐振东是真的见过这火海金莲,而且还极有可能见过这火海金莲未成熟时候的模样。 这种传说中的物事,非大机缘之人,无以得见。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未成熟的金莲,恐怕就算有效,也是效果甚微吧,但是小友,有一点,据家师所言,这火海金莲一般是双生双盛,天地奇珍,都是一yin一阳,这点你要注意。” “何为双生双盛。” “双生双盛就是这一yin一阳的金莲,一般都一起开花结果,一起开花,一旦有一枚凋谢,另一枚也将殉情而凋谢,当然,我也只是听师父说的,不知道真假。” “啊。”唐振东听后大惊,双生双盛,那自己当时采了一朵盛开的莲花,旁边还有一朵凋谢的莲蓬,那是怎么回事。 好像在自己的记忆中,在不远处的另一块石头上,还有一株黑sè未成熟的火海金莲。 072 地狱不在 ()凌乱,太凌乱了,唐振东本來还挺有信心找到这火海金莲的,但是经过陈伯这么一说,唐振东又沒有了信心。 不过陈伯也只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并且这种事一个传一个,最后都传走样了,、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试试看。 “陈伯,小子还有最后一个问題:如果到了真正的九yin绝脉阶段,是不是就算有这火海金莲,也不能医治。” 陈伯想了想,“这个,我真的不敢说,好像师父是这么说过,但是这世间之事,都沒有绝对,一种绝症出來,都应该对应一种或几种解决这种绝症的方法,毕竟古医术上说的也只是他们那时候自己的经验,医学是不断发展的,你说是吗。” 陈伯这话,其实是变相的安慰唐振东,其实他的师父的确是说过:一旦九yin绝脉已成,那天下就真的无药可治了。 不过师父只是说无药可治,并沒有说今人沒法配制新药。 “哎,不瞒陈伯说,内人就是死于九yin绝脉,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如果我早一天知道这火海金莲的作用,或许我真的有机会改变内人的xing命,可惜,唉,造化弄人。”唐振东深深的叹了口气,那语气中的伤感,是人就能听的出來。 “哦,哎,命运就是这么无常,小友节哀顺变,别太过伤心,我想弟妹恐怕也不希望你思念成疾吧。” 陈伯一阵感叹,这个命运的确够无常的,他如果早点听说这火海金莲的作用,而且他又见过这火海金莲,或许真的能先一步找到这救命的火海金莲,可惜啊,人生无法倒回,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 突然,陈伯眼前一亮,这九yin绝脉极其极其的罕见,绝大多数人,听都沒听过,更别说见到了,而他这短短的一年间能遇到两个身患九yin绝脉之人,这也不能不说是个大机缘,这个机缘能说明什么呢,上天也不会凭空安排这两件不可思议的事,密集的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老天还是比较公平的。 或许,真的会有奇迹出现。 陈伯暗暗想。 辞别陈伯后,唐振东决定立即启程,虽然何婉容哭着喊着要跟着唐振东去,但是何鸿深晓得利害关系,那火海之中要取一朵花,何其之难。 这火海金莲单听名字就够恐怖,生在在火海之上,那火海就是岩浆,滚烫的岩浆,就算隔了几百米,人都无法靠近,更诳论这花生在火海之上了。 何鸿深人老成jing,他能听出陈伯跟唐振东语气中的凶险,所以不管孙女高兴不高兴,这是她康复的唯一希望,何鸿深禁止何婉容跟着唐振东一起去。 唐振东甚至都沒來得及回何家跟钟馥莉和连鸿达告辞一声,就踏上了苗疆之旅。 雷公山上依旧枝叶茂密,曾经的食人巨蚁杀戮的苗人的残值断臂,也因为在这热带丛林的关系,早被分解的干干净净,不过偶尔还能看到剩余的白骨。 再次來到短裙苗寨,见到徐大长老的时候,徐大长老依旧热情欢迎他们苗族命运注定的首领。 短裙苗族的人口减员的利害,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很多逃到远处躲避的人,事后也返回家园,就是这样,在长裙苗族,剩下的人口还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 “本山和龙一他们上次还來信回來说,他们在海城过的非常好,学到了很多东西,还夸首领你很照顾他们呢。”徐大族长见到唐振东,笑呵呵的招呼他喝酒。 苗人好酒,徐大族长也不例外。 唐振东有些惭愧,把徐本山和龙生一等人带出去后,自己真是有些忽略了他们的存在,以前自己东奔西走,沒空照顾,现在爱人不在了,他自己又远走他乡,更是沒招呼这些淳朴的苗人分毫,沒想到人家还夸自己照顾他们照顾的好,就算唐振东的心再古井不波,此时也是sāo的满脸通红。 不过徐大族长并沒有在意,徐大族长也是喝口酒就上脸的人,所以,唐振东的脸红在他看來,是喝酒爽快的标志。 徐大族长喝了酒就兴奋的谈起,这两年來,苗寨的建设,还有那不断出生的娃娃,这都是苗族以后血脉的延续。 说到兴奋处,徐大族长连干三杯。 “对了,大族长,月婵姑娘回來了沒。”唐振东突然想起了那个跟自己一起闯地狱之门的苗疆圣女徐月婵。 徐大族长摇摇头,“沒有,她好久沒回來了,怎么她沒跟你在一块吗。” “沒有,不过去年chun节前,我们在沿海的岛屿上偶遇过,后來就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哦,她都快两年沒回來了,这姑娘过的也很苦,小时候就送到了九洞山,我也沒照顾过她,哎。” 徐大族长是个xing情之人,高兴和难过唯一的表达方式就是喝酒。 “对了,首领,你这次回來有什么事需要我们苗寨帮忙吗。” “大族长,跟你说过很多次,就别叫我首领了,咱们我叫你老哥,你叫我老弟就好。” “好,好,就叫你老弟。” 唐振东接着把自己这次來的目的跟徐大族长一说,徐大族长听完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上次的灾难,还历历在目,食人巨蚁杀了那么多苗人,这是徐大族长心中永远的痛,甚至一提起來,就是眼泪。 唐振东的确是闯过了一次地狱之门,但是那次的经历是险死还生,徐大族长也知道,如果这次再去,又是生死难料。 徐大族长把自己的担心跟唐振东一说,唐振东哈哈大笑,心道如果死了正中下怀,那样正好可以去跟清影团聚了,不死,就是救活一条人命,是给自己父母积德,怎么算这笔账都是自己合算。 不过,唐振东仍旧对徐大族长的好意,表示了感谢,但是他坚持要去。 徐大族长也知道唐振东的xing格,虽千万人吾往矣,首领就是首领,别人怕的要死的地方,但是他却毫不在意,仿佛生死只是等闲。 男子汉大丈夫,视生死如等闲,苗人最崇拜的就是视死如归的好汉子,徐大族长更是对唐振东救人不顾自己安全的行为,表示了由衷的敬意。 唐振东的记忆力非常好,但是在这四面都一样的雷公山丛林,他很难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地狱之门的方位,这也是唐振东进短裙苗寨的原因。 徐大族长当即派了两个族人,带了粮食和淡水,带着唐振东一起前往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的恐怖,在每个苗人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场人与巨蚁的大战,以人的完败告终,那场大战,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走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苗疆的边上,接近了藏地。 雷公山的边缘,一股荒凉悲伤的气息,走到这里,唐振东已经辨明了方向。 他看两个苗人有些踌躇,不敢往前走了,显然那些食人巨蚁给他们留下了深刻难以磨灭的印象。 “你们先回去吧,我已经辨明道路了,麻烦你们了。” “不,首领,族长让我们送你过去。” “不用送,我知道路。” 唐振东看两个苗人的确是想送,但是又害怕的很,于是他说道,“你们也不用去送了,就留在这里等我好了。” 经过唐振东的劝说,两个苗人才决定留在这里等唐振东归來。 唐振东接过这个苗人递过來竹子做的水壶,大步朝地狱之门的方向而去。 旧地重游,唐振东颇有些感慨,上次來,是两人两蛇,如今两蛇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而自己的爱人却不在了,想有结晶都沒有了可能。 地狱之门前的雷区,沒有了遍布骇人的雷闪,可能是由于地狱之门未开的原因吧。 上次在山谷的尽头,地狱之门大开,仿佛就在等着他们进入一样,但是唐振东走出了山谷,竟然沒发现这地狱之门在哪。 难道这地狱之门不是常态存在的,而是随着季节而变化,这也太诡异了。 上次张开了大口一般的地狱之门,现在竟然消失了。 这让唐振东又在这山谷中反复走了两遍,但是仍旧沒有找到这地狱之门存在的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唐振东的记忆力惊人,都会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得了失忆症,怀疑自己曾经的经历是不是真的,最起码也会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那个地狱之门的山谷。 但是,唐振东可以百分百确定,这里就是那个地狱之门的山谷。 找不到门,那就找那个岩浆坑。 这里的地表温度不低,很显然这里地下有丰富的地热资源,找到了岩浆坑,也不走重走那尸山死水了。 唐振东练习内家拳以來,浑身的触觉分外敏感,他找岩浆坑,沒法凭记忆,因为当时走的是地狱之门里面,上面的情况无从得知。 因此,唐振东只能凭借自己灵敏的触觉,去感知大地温度的细微差异,从而找到这火热的岩浆坑。 唐振东前走三步,后退两步,反复感觉这里地温的细微差异。 073 火海取莲 ()唐振东的触觉非常灵敏,有种近乎妖异的灵敏。 他找的方向很正确,半个小时后,他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地温越來越热,唐振东也加快了脚步,时间不长,他就來到地狱之门的那个露天的火海所在。 不过这里的热度,即使唐振东有过想象,仍旧是难以抵御这里岩浆井的高温。 再一次旧地重游,曾经的那次从这里掏出生天的经历,仍旧历历在目。 尽管岩浆距离这里的岩浆口有百多米的深度,但是这百多米下的岩浆有不断冒出的岩浆泡在上面炸开,热量也随之向上散发。 距离老远,唐振东已经能看到那泛着金光的金sè金莲,自己记得沒错,上次自己采的只不过是一只金sè的花朵,而那只金sè的莲蓬虽然不如莲花美丽,但是相比较光秃秃的岩壁來说,仍旧是被唐振东一眼看到。 只不过先前唐振东看到的那株未成熟的黑sè金莲,却是只有光秃秃的一支枝干了,上= 面的黑sè花朵已经不在了。 陈伯跟唐振东说起过双开双盛的意思,是这火海金莲并不是单独存在,而是一公一母,一yin一阳,两株金莲互为依托,就好像鸳鸯的一公一母一样。 如果说那已经盛开的金sè莲蓬是阳的话,那未开的一定是yin,只有金sè的阳花,才能以炙热的阳气迅速的打通阻滞的yin气,而那yin花很可能是治疗相类似的阳脉闭塞的症状。 但是此时伴生的yin花不在了,那朵阳花的金莲也有些腌头耷脑,而且金sè的莲蓬向下垂着,正好垂的位置向那岩浆中,仿佛抵挡不了这岩浆的热气,要被烤焦了一般。 不过唐振东知道了双开双盛的习xing,知道yin花不在了,阳花也难以独活,因此慢慢的转向枯萎。 只是趴在洞口看了一会,唐振东的脸就烤的炙热通红。 上次來的时候,自己有龙牙在手,无论这炙热僵硬的岩浆洞壁,自己也不惧攀爬,而且龙牙本身煞气浓重,也有降温的作用,但是此时龙牙唐振东放在了于清影的尸身处,用以增强那里的煞气,保护她的肉身。 岩浆壁很光滑,不过不远处还是有一些突起的石头,唐振东试着向下攀爬了几步,岩浆壁的温度比地面的温度又要高出许多。 他脚下的鞋底已经被这炙热的岩浆烤的蔫软,仿佛踩在稀泥里,往下爬了十几米,唐振东干脆甩掉已经稀软的鞋子,手脚的热量,唐振东已经有强横的身体和无比坚毅的jing神,可以免力抵挡。 越往下,温度越高,而且这个温度的升高并不是逐渐加强,而是以几何方数的程度加强。 唐振东趴着一块岩石,往下又比量了下距离金莲的高度,还有大该四十米,这四十米的距离,几乎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沒往下走一米,都需要付出极大的痛苦,唐振东的手脚都被炙热的岩浆烤的冒烟,都有烤焦的趋势。 不过这种生命的痛苦对唐振东來说并不是单纯的痛苦,他要用这种痛苦來折磨自己,用这种痛苦來说明自己还活着,甚至他期盼痛苦过后的解脱,期盼跟于清影的团聚,这种痛苦他甘之如饴。 这种近乎自虐的态度,让唐振东在往下攀爬的途中,小心翼翼,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 虽然死了就能跟爱人团聚,但是那只是jing神的团聚,他还希望跟爱人死同穴、葬共处。 因此,唐振东不敢分散一丝jing神,甚至都沒空去多看那金莲一眼,因为每走一步都很痛苦,看一眼距离这么远,更痛苦。 还有三十米,二十米,唐振东的头发已经烤焦,手脚,前胸都已经有焦糊的痕迹。 此时,唐振东不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已经处在要崩溃的边缘,突然,唐振东感到脚下一紧,然后身体向下猛的一坠,唐振东暗叫不好。 唐振东爬这岩浆壁,完全是体力和耐力的全部配合,他的体力分配的很好,沒用一丝多余的劲,脚下支撑身体,就刚好是支撑身体的劲,手上抓住石壁,就刚好是抓住石壁,稳住自己身体的劲,因为这个地方并不是手脚并用的,很可能老远都沒有一块能落脚的石头,他只能单纯的依靠手臂的力量,有时候也并沒有能供手抓住的石头,只能是连续的蹦跳,这样的地方,唐振东只能是节省每一分体力。 突然被东西缠住自己的脚,唐振东不惊慌是不对的,他根本沒机会低头看脚下是什么东西,只是在脑中出现了那食人巨蚁,心道:吾命休矣。 不过,唐振东并沒有紧张,反而有一丝期待,与爱人的地府相会,但是唯一的遗憾就是生同裘,不能死同穴。 唐振东就感到这个缠住自己的东西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巨大,反而在沿着自己的脚踝,小腿,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此时,唐振东完全是用手固定身体,脚下悬空,根本沒空去查看这缠住自己的小怪物,他只是感觉中这东西并不大。 这东西,从他大腿爬上了他的腰部,一直到他的前胸,唐振东突然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这东西他认识,然后他就想到了小金。 唐振东这一想到小金,往下一看,手下自然加了一份劲,因为他的身体不能紧贴石壁了,必须要拱起身,才能探出头,这一加劲,突然手上的石块,一阵松动,突然断裂,唐振东猛的向下掉去。 落了十几米,唐振东才手脚并用的抓住了一块不大的石头,稳住身体。 这时候,小金,正好从他前胸已经烤的焦糊的衣服中钻了出來,“妈的,你个调皮的小东西,吓死我了。” 唐振东见到小金,就开始大骂。 不过小金仿佛知道他的心意似的,在他的胸前和后背钻來钻去,故意跟他捣蛋丝的,那意思是说:谁让你不带我出去玩。 嬉闹了一阵,小金才渐渐平静下來,三角形的小脑袋,瞪着大眼,看着唐振东,似乎在诉说它的相思之情。 唐振东摸摸小金的脑袋,小金比以前长大了稍许,不过它那小身材,仍旧是沒法跟蛇灵跟蛟龙的身材相比,真不知道这两个巨型动物交配后,怎么就产生了这么一个小东西的后代,难道是基因突变。 这一人一蛇,对视了好一会,唐振东才感觉炙烤的慌,原來这里距离岩浆还不足四十米了,怪不得这么热。 “小金,去,把那金sè的莲蓬给我弄过來。”唐振东一指火海金莲,小金却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身形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朝斜下的金莲shè去。 一口咬下了金莲,小金还昂头朝唐振东示意,那意思是问:我厉害吧。 唐振东哪有功夫跟小金嬉闹,你这个变态就是生在岩浆中的,当然不怕热了,可是我的肚皮都快烤焦了,“走,上去。” 唐振东颤巍巍的在岩石上站起身來,比量好位置,然后手脚并用,朝上攀爬。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攀岩也是一样,很多爱好攀岩的人都是从直上直下的陡峭岩壁下往上攀爬,你见过谁从这直上直下的岩壁,从上往下爬的。 唐振东还有十几米登顶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小金,仍旧是站在原地,“小金,快上來。” 唐振东朝小金一比划,小金高高的昂起头,那意思是说:你先走,我比你快。 唐振东知道小金的本事,也知道它不怕热,不过却不知道这金莲怕不怕热,如果掉到岩浆里,这一趟自己就白來了。 就在唐振东还有不到十米就登顶的时候,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小金突然启动,弓起的身形,就如拉开的弓箭,迅速的朝上弹shè,一弹就是十几米的距离,速度快的惊人。 上面的岩壁已经不大热了,唐振东的速度也很快,但是仍旧沒有小金快,它在唐振东攀上岩壁的时候,已经歪着头向下看着唐振东了。 唐振东跳出岩浆井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片片碎裂,唐振东一把抓住小金,摸摸它的头,接过了它口中的火海金莲的莲蓬。 突然唐振东想起了那株黑sè的火海金莲,问它,小金朝唐振东呲牙咧嘴,唐振东惊问,“你是说让你吃了,你嫌这里太热,“ 唐振东跟小金生來有种交流的共通,小金的意思,唐振东一下就读懂了。 “你可真行。” 不过这金sè的莲蓬中的莲子可不止一粒,希望这些够用吧。 沿着來路返回,那两个短裙苗寨的族人,还在那里等唐振东,当他们看到唐振东近乎赤身**的出來,而且浑身被烤的焦红,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一人给了唐振东一件衣服,唐振东才不至于赤身**。 返回了短裙苗寨,徐大族长又备了酒,就等唐振东回來喝了,小金调皮,在唐振东喝酒的时候,突然从他怀里探出头來,也在杯里舔了一口,徐大族长看到了小金,顿时跪下膜拜。 074 降头大师 ()唐振东到达澳门普京大酒店已经是他出发的四天后了 虽然是大年初四但是对于澳门赌王何鸿深來说并沒有一丝新chun佳节的兴奋因为他最疼爱的孙女何婉容身患九yin绝脉昨天又疼的死去活來一次这让何鸿深把所有的期盼都归于唐振东一身期望他能够成功的取得传说中的火海金莲也期待那火海金莲真的能像传说中的有那样神奇的作用 虽然何鸿深期盼唐振东早点归來但是却实在沒想到唐振东四天就返了回來 “唐师你回來了” “幸不辱命就期望这火海金莲真有这传说中的作用了”唐振东知道何鸿深的心情所以他也根本沒绕弯子 “哦好好唐师谢谢你”何鸿深真的是太感激唐振东了这种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以何鸿深的财力和人力还有情报网找了这火海金莲整整半年了却洠慷ィ康悖啃∷?]有半点线索而唐振东出马仅仅四天就把东西带回來了这怎能不让何鸿深对唐振东佩服万分 “用不用把陈伯找來” “叫陈伯來也好毕竟还是他最了解火海金莲的特xing” 何鸿深的面子真够大打电话给陈伯后不久陈伯就由香港的家中赶到了澳门 “火海金莲在哪我看看”陈伯一进门就大喊他从來沒见过火海金莲对金莲也只是闻其名不见其形 唐振东一摊开手掌现出三枚散发着淡淡黄晕的金sè莲子 “这就是火海金莲”陈伯大讶 唐振东点点头“在下按照陈伯所说的方法寻找这应该就是火海金莲了” “你真是在岩浆中取得这火海金莲” 也难怪陈伯怀疑这岩浆的温度连石头都能融化更别说什么肉身了 “岩浆上三十米处也算不上生在岩浆中” 陈伯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唐振东说话的神态发现他不像是说谎 “好英雄出少年现在咱们就來试试这火海金莲的效力是否真如传说中的一样”陈伯从唐振东手中捡起这三枚金莲子握在手中都能感受这金莲子传來的丝丝热力 “那好我们就试试这金莲子的威力” 唐振东捡起的这火海金莲的莲蓬一共有九枚金莲子他留下六枚那是准备看着金莲的威力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如果真的有效果那唐振东或许会进行一个他回來途中萌生的计划----试着用金莲拯救下于清影 不过于清影都断气将近一年了虽然尸身未腐但是能有效果吗就算沒有效果唐振东也要试试这毕竟是个希望 陈伯拿着一枚金莲子让何婉容张开嘴放入她的口中 何鸿深还有钟馥莉连鸿达还有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都在静静观看陈伯用这传说中的火海金莲治愈传说中的九yin绝脉 何婉容把金莲吃到肚里只有半分钟突然就感觉一股火热由胃部升起沿着胃部向全身扩散 这扩散的火热开始时候犹如涓涓细流而后逐渐变成烈马奔腾仿佛要冲破何婉容经脉的阻滞 不过这冲破阻滞的过程带给何婉容的痛苦也是无以名状的她开始还想勉力抵挡但是随即疼的大喊一声昏死过去 “不好”陈伯大喊一声一把扶住要倒地的何婉容 “谁给我护法”陈伯左右一看目光定定的定在唐振东身上 唐振东适时的站了出來“我來” “好除了这位兄弟大家都退下”陈伯的语气毫不客气简直是语带喝斥此时情况紧急他也沒空小心翼翼的说话了 何鸿深带着李元群还有钟馥莉连鸿达等人都退了出去给陈伯掩上门 唐振东扶着何婉容坐下陈伯也在何婉容对面盘腿坐下五心向天嘴里念念有词三秒钟不到十几只巨大的蛇形生物就从陈伯的衣袖口裤腿口钻出然后盘踞在陈伯身前等候陈伯的召唤 陈伯闭上的眼睛猛的一睁嘴里念叨了一声“去”这十几只大型的蛇形生物纷纷闪电般的爬向唐振东和何婉容 幸亏是唐振东胆子大要不然一般人看到这个场面早就吓晕了过去 唐振东坐在何婉容后面不动如山非常镇定的看着这十几只大蛇爬向自己和何婉容然后排着队从何婉容口鼻钻了进去 很快这十几只大蛇就算不钻到了何婉容的体内 很难想象这十几只大蛇黑sè的鳞片看着渗人每只都有四五公分粗细长有一米多长竟然全部都钻进了何婉容的身体里面 唐振东沒去看正喋喋不休默念着咒语的陈伯而是意识跟着大蛇而进入何婉容的身体里 进入何婉容身体里的大蛇数量如此之多体积如此之大却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密密麻麻反而都显得游刃有余大蛇们在何婉容的胃中聚集然后突然一下子分散大蛇们仿佛瞬间都化成了一团团的小蛇沿着何婉容的血管和淋巴细胞直达何婉容的经脉跟随着进入何婉容体内的火海金莲的金莲子瞬间直达何婉容的各处闭塞的经脉 这些蛇原來是疏通经脉的作用 何婉容的体内经脉闭塞太多而她的身体又太弱火海金莲在炙热的岩浆中孕育药xing至刚至阳对于yinxing的闭塞yin脉來说是最好最霸道的中和药物 但是由于何婉容的体内经脉闭塞这些霸道的金莲子的药力冲破了她堵塞经脉的同时还对她原本的经脉起到了极大的冲击 打个比方:就像一个淤塞的河道突然來了大水不一定冲开的就是下游的淤塞而是连周边的河道都会经受这大水的冲击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淤塞的河道上先行的开辟出一条水道让大水的冲劲有个卸力的地方才不至于对江堤造成很大的损坏 陈伯放出的这些蛇就相当于河道提前的清淤 不得不说陈伯的这个方法非常管用对于金莲子的霸道力道來说这些蛇类起到了很好的清道夫的作用 何婉容虽然人还在昏迷中也感受不到身体所受到的痛苦但是如此一來她身体内部经脉所受的创伤自然就小的多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陈伯才收回了这些大蛇 唐振东用jing神看着这些小蛇们缓缓的退出何婉容的身体然后变成大蛇钻了出來最后又爬回到陈伯的衣袖、裤腿中唐振东真的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陈伯依旧是那身开襟的丝绸唐装打扮真不知道这些大蛇爬到他身体里后都藏到了哪里 “陈伯晚辈大开眼界”唐振东赞道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罢了”陈伯自谦道“师父教的入门的东西呵呵很少用了” “哦敢问陈伯这可是苗疆盅术您真是位盅术大师” “呵呵其实这是降头术不过你要说这是苗疆盅术也未尝不可因为降头术本就脱胎于盅术同出一源都是一个东西” “降头术你是降头师”唐振东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对降头术有过一定认识甚至还可以说跟降头师有过很大的过节一提降头他就不自觉想起越南湄公河下游一带的降头术大师阮维武还有他的几个弟子都被自己手起刀落的干掉过还有阮维武的师弟控鬼大师柳灵郎也被自己干掉了更甚至还有阮维武和柳灵郎的师父号称东南亚第一降头奇人的隐者还有隐者那不知名也不知隐藏在何方的隐者大徒弟这些人都是降头师也都算是唐振东的敌人 这些降头师要不就是古怪恐怖要不就是xing格偏激反正每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唐振东对这些降头师最沒有好感 不过眼下遇到了还颇谈得來的香港风水大师陈伯竟然也是个降头师这怎能不让唐振东惊讶 “降头术有个恐怖的名头不过降头师也是有好有坏真正的降头其实本源是为人民治病消灾的不过被有些人给做歪了” 唐振东心中对陈伯的说话嗤之以鼻可能是有好的降头师反正我沒见过我见过的降头师都是坏蛋 但是心里这么认为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是的任何东西都是有好有坏就像一样出生时候都是懵懂少年谁知道有些人大了会变成危害社会危害稳定的不法分子呢” 唐振东嘴上说的危害社会危害稳定的不法分子其实就是在说他们这些为非作歹的降头师 “哈哈是啊经是好经不过让歪嘴和尚念歪了”陈伯哈哈大笑 “好了也该让何老他们宽宽心了他们在外面肯定等的不耐烦了” “好不过刚刚的事情还请小友为我保密”陈伯朝唐振东眨眨眼 075 借花献佛 何鸿深进来的时候,何婉容还没有醒,不过唐振东和陈伯早已经起身,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聊天,神态轻松,聊天的内容,他们自动略过了陈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降头术等内容。 跟着何鸿深进来的还有李元群,钟馥莉,还有连鸿达,在最后面还跟着一个普京大酒店的坐镇医生。 这些人都进来后,杂乱的脚步声,吵的何婉容嘤嘤了一声。 “醒了,醒了!”李元群激动的喊道。 何婉容是何鸿深跟他的六姨太的儿子所处,何鸿深最宠六姨太,也最宠这个孙女何婉容。何婉容出生的时候,李元群就已经为何鸿深做风水了,因为何婉容就跟李元群自己的孩子一样,李元群对何婉容也是有感情的。 何婉容睁开眼,看看周围的人,看了看何鸿深,又看了看李元群,目光又从连鸿达,钟馥莉等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到唐振东身上,“怎么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哦,哦,没事,没事。”何鸿深++笑道。只要何婉容醒了就好,情况再糟糕也不会比原来更糟糕。 “哦,我记起来了,振东哥说是给我取来了火海金莲,为我治愈了九阴绝脉,怎么样,治好了吗?”何婉容的语气很淡,丝毫没有治好病该有的兴奋和激动。 唐振东看看陈伯,陈伯点点头,“先观察下看看,如果不出意外,你这病应该是治愈了。” “哦,谢谢陈伯。”何婉容朝陈伯盈盈一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呵呵,其实这件事我没出什么力,唐师傅为你千里迢迢寻来火海金莲,这才是你康复的关键。” “谢谢东哥。”何婉容在道谢的时候,偷眼看了唐振东一眼,“巧合,巧合,陈伯说的火海金莲,恰好我见过,也就是跑了一趟腿而已。”唐振东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并不愿意让何婉容对他太过感谢,更不愿意见她恨不得以身相许的模样。 “好了,婉容,大恩不言谢,回头有的是机会报答两位恩人,这样吧,你刚好,先回去休息,我跟陈伯和唐师有些事要谈。” 何婉容虽然跟何鸿深面前很任性,但是在外人面前,何婉容非常识大体,知进退,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不方便撒娇,她朝众人一一告辞,张医生跟着何婉容一起出去了。 张医生和何婉容一走,连鸿达和钟馥莉也不好意思留下来,也一起告辞。李元群也要告退,不过却被何鸿深拦住,“元群,你就别走了,都不是外人。” 李元群给几人倒了茶,何鸿深才道,“多谢唐师为婉容千里寻得灵药,也多谢陈伯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老何,咱们也算是认识几十年了,没必要这些见外的,不过唐师傅的这个大忙却是不得了,火海金莲重现人间,这恐怕应该会载入史册了,世界又多了一个新物种,呵呵。”陈伯笑道。 “何叔,你就别见外了,陈伯,你也别取笑我了,机缘巧合,纯粹是机缘巧合。” “这两枚金莲子物归原主!”陈伯一翻手,手中赫然是两枚刚刚剩下的金莲子,要还给唐振东。 “陈伯不嫌弃,就送给陈伯了。”唐振东一摆手,没有接陈伯手中的金莲子。 “这,这,这等千古奇物,我,哎,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陈伯看唐振东送金莲的意思很是诚恳,也不再拒绝,因为他已经把唐振东当做好友了。朋友间真情实意的赠送,自己内心又迫切想要,何必拒绝呢! 不过唐振东却没把陈伯看做朋友,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探探陈伯的底,看他跟那个越南的降头大师隐者是否有关系?如果没关系,最起码可以通过陈伯的口,了解下阮维武和柳灵郎的师父隐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他们都是降头师,隔的也不远,应该会有些耳闻。 在唐振东心中,这个隐者虽然他从未蒙面,但是却从未逃出过他的脑海。唐振东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想起这个名字如此怪异的人,行为也十分怪异,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个徒弟都死在自己的手中,他竟然能忍住不露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不他ng得虚名?应该不会,毕竟柳灵郎和阮维武,那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并且两人所学丝毫不沾边,能教出这两个大相径庭的徒弟,至少说明隐者至少精通控鬼和降头之术。 这两样,精通任何一样,都会被称为大师,更何况,柳灵郎和阮维武也都是东南亚一带名气很响的大师级人物。 这样的人物,他们的师父会简单? 隐者,隐者?光听着名字,就够让人神往。唐振东对隐者不是怕,而是迫切想与之见一面,看看这位奇人到底奇在什么地方。 以前的唐振东就胆子大的很,现在的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活着,是兑现自己对爱人的承诺。死了,正好可以跟爱人团聚。他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说他留下的六枚金莲子,的确是为于清影准备的,但是这种事,只是唐振东的一个美好的精神寄托,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但是却总要试试才会心安。 虽然何鸿深也有些眼红这等花钱也买不着的千古奇物,这种东西虽然少的很,也没地方去买,但是却很少能用到。 “那就让婉容姑娘先观察观察看看吧!我也得回去了。”陈伯谢绝了何鸿深的恳切挽留,坚持要回香港,还说他们这些人不差一顿饭,情谊也不用在酒里体现,像他们这种人,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养生,把身体养好,才是最关键的。 “何老,我也跟陈伯一起走,其实本来我打算过年来拜望家师的,今天是初四了,正好赶上了个年边,赶早不赶晚。” 唐振东这么一说,何鸿深更没法拒绝。因为港澳一带最重视的美德就是尊师重道,唐振东本应该早就去拜会人家师父的,不过为了给孙女婉容治病,人家连师父都没顾得拜望,就急匆匆赶上了上千里路,去给自己寻找火海金莲,现在人家要去看望师父,何鸿深当然没法阻止。 “唐师,对了,我这里有几斤五十年的陈普洱,你给令师带去。” 普洱,有茶中古董之称,尤其是陈年普洱,更是价比黄金。这几斤普洱是何鸿深的私藏,等闲都不会拿出来喝,现在全拿了出来,送给唐振东。 唐振东喝茶属于牛饮,牛嚼牡丹,好东西在他嘴里吃不出好味道来。这几斤陈年普洱,他也没当回事,也是,身价几十亿的人,当然不会在乎这区区几斤黄金的。何鸿深身价几百亿,就更不会在乎了。 出了何宅,陈伯竟然是坐着直升飞机来的。 果然是著名风水大师,出入的交通工具竟然是直升飞机,怪不得何老给他打完电话,时间不长,陈伯就出现了。 不过这也正好省了唐振东为交通发愁了。 “老弟,我还没请教,令师是哪位奇人?”飞机上,陈伯问道。 “恩师孙玉尧,陈伯听说过?” “哦,原来是孙老拳师的高徒,难得,难得,我跟孙老见过几次,孙老的太极神功当真令人称奇。”陈伯在香港,算是风云人物,在盛行风水之术的香港来说,陈伯的地位就更加高崇。 不过陈伯这人也好交际,从何鸿深喊他帮忙,他马上马不停蹄的到来,就能看出这一点。 对于香港的太极大师孙玉尧,陈伯跟他有过几面之缘。 “孙老的太极神功,中正安舒,神气内敛,藏神于神识,我十分佩服。” 短短的几句话,唐振东就能听出陈伯这人也对内家拳有过涉猎,要不然说不出上述这番话。 “陈伯见识广博,小子佩服。” “哈哈哈哈,小友真是客气,像小友这样的人中龙凤,也是老朽闻所未闻。” 陈伯的夸奖是真心实意,不带丝毫夸张,他却是从未见过唐振东这样的人。无论是身手,还是胆量,或者是心胸气度,无一不让陈伯暗暗惊叹。 唐振东本身懂风水,这个陈伯是从何鸿深那里了解到的。年纪轻轻,就堪称风水大师,这样的人少见!师承香港著名的太极拳大师孙玉尧,而且被孙玉尧列为门墙,身手肯定惊人。而且胆量惊人,去岩浆三十米之上,取火海金莲,稍有不慎,连尸骨都不会剩下。为了何老的请求,他甘愿冒生命危险,这是他的情义。这种生死得来的物件,说送人就送人,这是他的心胸气度。 “一会我也去孙大师家叨扰一杯茶,尝尝这五十年的陈普洱的味道。”陈伯笑道。 “那好,正好人多热闹,我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唐振东举了举手中的茶包,“对了,我还没问陈伯的风水之术师承何人?” “其实我的风水之术跟我的降头之术,都学自我的师父,恩师名讳我至今仍未可知,哎,真是汗颜,不过恩师有个尊号,叫隐者。” 076 慈元来人 “他师父就是传说中的隐者?他就是柳灵郎口中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 唐振东心中巨震,不过面上却依旧笑容和煦,“听名字就很让人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呵呵,我也想隐居了。” “小友,真是有意思,你的思想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老旧,大隐隐于市,还是活在红尘中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感受来往人群的喜怒哀乐。” “可是别人的喜怒哀乐,感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喜,乐,自然就跟他分享这份喜悦。哀,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让我们更加感恩我们现在的生活,起码我们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活着,就有希望?”唐振东对陈伯的这句话非常有感慨,他突然想到了于清影,如果两人都死了,那自然就没了希望。但是她不在了,自己还活着,理论上就存在唤醒她的可能性,虽然这个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不| 过陈伯那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活着,就有希望。 唐振东这次去师父孙玉尧的家,师父正好在家。 “师父!”唐振东见面就给孙玉尧下跪,孙玉尧急忙扶住。去年春节前,唐振东来的时候,还是跟于清影两个人,那是来给师父辞行,他要回海城,期待着跟于清影的完婚,不过谁知道这次回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想到此处,唐振东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孙玉尧追问唐振东缘故,唐振东对于清影的事,也没隐瞒,说了于清影病故的消息。 孙玉尧听完就是一愣,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谁知道这才一年不见,就天人永隔。 陈伯跟孙玉尧也并不陌生,唐振东沉默后,两人也是一阵寒暄,但是听到唐振东经历的这种事,也感觉自己并不适合在这里呆下去了,跟孙老和唐振东告了别,然后也就告辞了。 只剩下了唐振东师徒两人。 “师父,我师哥不在家?”唐振东看看师父家里、桌上丝毫没有新年的气息,不禁问道。 “哎!”孙玉尧叹了口气,“开山,哎,真是有些色迷心窍了。” 唐振东忙问其故,孙玉尧才娓娓道来儿子孙开山的事。 “孙开山认识了姹女派的魏柔,然后就整天跟魏柔混在一块,还听信那妖女之言,来取本门故老相传的素色云界旗。” “我没办法,只能远远的躲了开去,眼不见心不烦!” 唐振东陪着师父说话,虽然两人都对姹女派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也并没有什么恶语相加。 “师父,师哥一定会迷途知返的。” “鬼迷心窍了,我看,难!”孙玉尧叹了口气,“不过我好久没见过开山了,这孩子是有了媳妇就忘了爹。” “哦,师哥多久没回来了?” “差不多半年了吧!” “啊?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唐振东也没想到孙开山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嗯。”孙玉尧也不说话了,唐振东在楼下上来的时候买了几瓶好酒,还有一些补品,还有些鸡鸭鱼肉,趁着这个工夫,唐振东把鸡切块,放进高压锅,蒸上米饭。 孙玉尧的饭量不大,已经达到近乎辟谷的地步,平时只喝一些五谷粥,儿子孙开山不回来的时候,都很少开火,煮稀饭家里有电饭锅,不过今天唐振东来了,孙玉尧当然不能强求唐振东这个精壮的青年只喝点稀饭,唐振东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孙玉尧也过来帮忙。 晚饭,只有两个菜,一个红烧鸡块是用焖好的鸡块一回锅,一盘肉食拼盘,是一些熟食的组合。 师徒俩,对着这两个菜,喝了瓶白酒。喝完酒后,师徒两人又在客厅的空旷处切磋推手。 晚上,唐振东就住在孙玉尧家里。 一直等到第二天午饭后,唐振东才告别师父,返回了澳门。 何婉容恢复的很好,而且精神状态也好的很,没有了九阴绝脉的阴影影响,何婉容精神好了很多。 钟馥莉着急回去,因为今天已经是初五了,初七工厂就要开工,千头万绪的事也有很多,而且她这次来本是为了跟唐振东一起加深下感情,没想到来了后,唐振东独自去了趟苗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澳门。 听到钟馥莉要回去,正好这边的事情也办完了,唐振东也就跟何鸿深告辞,何鸿深没有故作挽留,因为男人之间的情谊到了,根本没必要惺惺作态。 连鸿达也跑了一趟澳门,不过却没机会跟号称香港风水大师的陈伯说上几句话,也没机会让陈伯给自己破解下自己的家族的孤星之局。 遗憾虽然是有一点,不过却不是眼前最重要的危机。 连鸿达眼前最主要的危机是慈元阁,慈元阁送自己那神秘吊坠的动机还不很明朗,很多事情虽然能猜到一二,但是这慈元阁毕竟是传说中的大门派,名气很大,手段也诡异的很,仅仅一枚吊坠,就能让一个人成为其信徒,可见其手段之诡异。 如果处理不好慈元阁的危机,那很可能自己的一生辛苦打下的基业,就会更名易主,家族的怪病没治好,钱也没了,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虽然连鸿达这几年到处寻找解决自己家族的孤星之命的办法,没有任何的效果,但是连鸿达却在心中坚信,只要自己的钱还在,又肯诚心去找,那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来的时候,是搭何鸿深的车来的澳门,回去是何鸿深派专车送唐振东几人回河源的。 回到河源后,唐振东就跟钟馥莉请假,说要回家去处理点事。唐振东最着急的事就是回去把这辛苦得来的火海金莲的金莲子,送一枚到于清影的嘴里,然后看于清影能否起死回生。 钟馥莉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唐振东,而是反问道,“这么着急吗?正好过几天,我也要去一趟鲁省,到时候咱们一起走,我正好放你几天假,让你回去处理事,你看行吗?” 其实于清影都死了半年有余,按理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不过唐振东心中对于于清影的心意,天可明鉴,这种事当然是早一天比晚一天好。 唐振东婉言拒绝了钟馥莉跟自己同去的心意,“我想这件事等不了那么久。” 钟馥莉当然不会拒绝唐振东,其实,钟馥莉本没有去鲁省的打算,她之所以有上述的说法是因为她想等河源这边的工厂开工后,一切生产秩序井然后,她想跟着唐振东一起回去,正好可以借机拜望下唐振东的父母,而他现在正好也是单身。钟馥莉虽然在外国留学,但是骨子里仍旧是很传统的女人,她有信心争取到唐振东父母的好感,但是这一切却需要一点点的准备,要不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去吧。 不过唐振东等不了,钟馥莉也不再多说什么,“那好吧,不过,我这几天要去鲁省,会跟你汇合,你手机可要随时保持畅通哦。” “哦,好。” 端着人家的饭碗,唐振东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钟馥莉帮唐振东买了初六下午白云机场返回海城的飞机。不过唐振东的这次并没有成行,因为他就在准备坐车去白云机场的时候,接到了连鸿达的电话,说是慈元阁的人找了过来。 唐振东回去尝试着救于清影其实连万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之所以要回去,只是因为他不想留遗憾,但是当连鸿达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次的海城去不了了。 这不光是因为唐振东答应过连鸿达慈元阁的人找来,我可以帮你挡。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唐振东做人的准则。 虽然唐振东许久没起过卦,但是这次回河源的途中,他在心中暗暗给自己起了一卦:这次即使回返海城,也是徒劳无功的结果。 通完电话时间不长,连鸿达就直接找到了唐振东,“唐大师,慈元阁的人真的来了!” 今天工厂还没开工,厂区还是空空荡荡,唐振东随便找了个地方,连鸿达就讲起今天的经过。 大约在一个小时以前,连鸿达在家,突然外面有人叫卖玉石吊坠。 连鸿达住的可是高档小区,这里等闲根本不会让人进,没有出入证的人很难进来,除非能保安联系,得到主人明确的指示之前,要不绝不会放人进来。 在这种高档别墅区摆摊?开玩笑。 但是连鸿达就明明听到有人在摆摊叫卖玉石吊坠。 连鸿达心头就是一震,还没等他再震,这个叫卖玉石吊坠的人,竟然推开了别墅的门,直接进到了连鸿达的家里。 “先生,请问你要买玉石吊坠吗?我们慈元阁的玉石吊坠可以帮你消灾解难,化解一切忧愁之事,让你万般困难迎刃而解。” 说话的人,一顶草帽,身披长衫,手中拿了一个像招魂幡一般的大竹竿,竹竿上横着两根棍,棍子上面稀稀拉拉的吊着四五个散发着奇异气息的玉石吊坠。 077修元修气 连鸿达一想起那慈元阁来人的诡异,就忍不住心中打颤。 “他来找你说了些什么?”唐振东问道。 “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完后,扔给我一块玉石吊坠,说‘这块东西是我们慈元阁送给你的,千万不能外传,要随身佩戴。’” “他来就跟你说了这些?” “嗯,”连鸿达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人给的一枚心形吊坠,递给了唐振东。 吊坠的做工依旧很粗糙,不过却跟以前那枚一样,散发着奇异的力量。 唐振东翻来覆去的看,“这东西跟上一件一样,戴久了,都能迷惑人的心智。” “唐大师,怎么办?”连鸿达惊问。 “你没报我的名字吗?” 连鸿达摇摇头,“没有。” “那他走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话,或者让你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他没说,不过我却知道小胡去了哪里。” { “小胡是谁?” “小胡就是我们家的保姆,自从出了那事之后,我就找人跟踪小胡,想看看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慈元阁的联络点。” “哦?那她去了哪里?” “她经常去的地方是东源县的苏家围,不过小胡却不是客家人,她是我们老家紫金县人,据我所知,她在东源县应该是没什么亲戚,以前我也没听说她去过苏家围。” “哦?那走,咱们去这个苏家围看看。” 唐振东是个说走就走的人,虽然对于苏家围并不熟悉,不过却是胆子大的惊人,而且说一不二,说走就走。 唐振东想赶紧帮连鸿达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赶紧回去一趟。 “用不用找几个人一起去?” “不用,咱俩去要是都解决不了,找多少人都不管用。” 连鸿达在河源一带,要人有人,要枪有枪。不过遇上了慈元阁这种诡异的事,人和枪都不管用。 唐振东自信的语气给了连鸿达很大的信心。 连鸿达开车载着唐振东,从河源市出发,经由建设大道转入绕城的东环路,沿东江向北,即进入东源县的苏家围村,也就半小时左右的车程。 苏家围其实属于典型的客家“围龙屋”样式。 客家“围龙屋”,与北京四合院、陕西窑洞、云南“一颗印”、广西“干阑式”合称为我国最具乡土风情的五大传统住宅建筑形式。 围龙屋大多是方形,被称为“府第式”、“角楼”,形制接近北方传统的“四合院”。早年客家人南迁入闽粤赣偏僻山区,为防止当地人欺侮及盗匪打劫,他们聚族而居并建筑了坚固的围龙屋,俨然一座座古城堡,从外墙到室内的构造都极具防御能力。 苏家围是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后裔的居住地,为典型的河源客家乡村。18座已有500多年历史的府第式客家民居,将民宅建筑与中原贵族大院有机结合,形成了独特的围龙屋。 唐振东跟连鸿达出发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在路上就阴云密布,到达苏家围的时候,天更是下起小雨,本来作为旅游胜地的苏家围,也因为傍晚和下雨而人烟稀少,走在湿润的卵石路,烟雨笼罩下的围龙屋远景会呈现淡雅的水墨画效果,增添古村的神秘气氛,也显出围龙屋独特的立体美感。 本来很美的古村落,却因为此行的目的而变的肃杀起来。卵石路,周围的店铺都因为下雨而准备打烊,连鸿达此时的心情也有些七上八下,慈元阁可不是好对付的,连鸿达没有信心,走路都有些畏畏缩缩。 “小胡经常去的就是这个佛堂!” 连鸿达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佛堂,跟唐振东说道。 “走,进去!”唐振东推开虚掩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这个小佛堂,在门外感觉不起眼,但是进了门却让人豁然开朗,虽然地方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宽敞的感觉,虽然没见到任何的佛像,但是却凭空给人一种朝圣的感觉。 阵法,这里有高人布置过的阵法! 唐振东立时就感觉到了这小院子中有高人布置过迷惑加念力的阵法,唐振东左右一看,立马就盯在院子中竖起的两根石柱,还有那周围的几丛矮花上。 这是一个两仪混元阵,两根石柱是两仪的两个点,一高一矮,分别代表阴阳两极,周围的矮花,分别起到了混元的作用,也显出了这院子的层次感,一层层,在不大的地方,折叠出一层层的效果,就好比一栋不大的房子,但是却盖了两层,三层,这自然就起到了扩展空间的作用。 两极混元阵,扩大了空间,而且迷惑了人的思想,让人有种生在混沌中的感觉,不自觉就混淆了阴阳和思想。 不过,唐振东的目光只是在柱子和矮花上一扫,并没有做停留,因为从屋里面出来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人,目光落在唐振东和连鸿达身上,连鸿达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上午到自己家的那人,不过衣服换了,手中也没有了“招魂幡”而已。 但是这人却装作不认识连鸿达一样,低眉顺目,“请问两位找谁?” 唐振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连鸿达,连鸿达点点头,“就是他。” “这是你的东西?”唐振东把这黄袍人第二次给连鸿达的心形吊坠,在他面前一晃。 “我不明白阁下说的是什么?” “装傻?哼哼,我告诉你,装傻也没用,这位连总,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慈元阁要动什么歪心思,我想最好还是收一收的好。” 唐振东的话,让黄袍人微微一错愕,随即大笑,“哈哈哈哈,你倒是个明白人,既然听说过我们慈元阁,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他,是我们慈元阁要的人,你要想插手,得先问问我们慈元阁愿意不愿意!” 黄袍人一指连鸿达,那意思已经将他视为必得的猎物了。 唐振东对黄袍人突然的态度转变丝毫没有惊讶,慈元阁行事在没有败露的时候,还算低调,但是一旦败露,再低调会平白的让人看轻,所以,黄袍人的态度转变也在情理之中。 “慈元阁?哼,好大的名头么?”唐振东在这之前从来没听过慈元阁的名头,现在慈元阁还想拿名头压自己,就算是名门大派、道门正宗龙虎山的正一道,自己都没放在眼里,连正一道的二号人物祭酒张弘玄都差点被自己斩杀,自己还会惧一个籍籍无名的慈元阁? “哼哼,小子,念你也是我们玄门中人,你今天的话,我可以不往上传,该去哪去哪吧,今天的事我就当算了。”黄袍人一挥手,示意唐振东快滚。其实他还是对单独对付唐振东没有信心,要不然以他污蔑慈元阁这一条,就要把他彻底消失于世间。 “哼,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也跟你说一句,连总只是个正经生意人,不希望皈依你们慈元阁,如果你们慈元阁今天放手,那我也可以不拆你们的门庭,如果你们再苦苦相逼,我烧了你们这个门庭。” “哈哈哈哈,谁要烧我们门庭?好大的口气!”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青布衣衫,身材高大,器宇轩昂。 “怎么是你?”连鸿达大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次给自己阴阳鱼吊坠的那人,连鸿达对他印象深刻,从不敢或忘。 “连总好记性,是我,咱们又见面了!”青衣人哈哈大笑。 青衣人转到唐振东面前,“本人慈元阁河源分部修元道人,请问这位道友,是你要拆我们慈元阁吗?” 修元说话虽然不响,但是却自有一股威势,连鸿达虽然没直接面对修元,但是却被他的气势一凛,迫的喘不上气来。 “别说你修元只是个河源分部的,就算是你们慈元阁宗主亲来,哼。”唐振东哼了一声,没说话,那意思是说就算你们宗主亲来,我也是打的他满地找牙。 “朋友,你好大的口气!” “口气大不大得用实力决定。”唐振东虽然手中没有了龙牙,但是这段时间克服了心里的沉寂期后,实力更上一层楼,无论是功力还是精神力都有大幅提升,“这个梁子我接下来,修元,划下道吧!” “好,但愿你的实力跟你的口气一样大。”修元没再多说,跟他的师弟黄袍人修气,一前一后,封住了唐振东的来路去路。 “哈哈,我还以为你们要跟我比术法呢,原来是比拳脚,拳脚我最擅长。” 唐振东哈哈一笑,左前一步,右前一步,似慢实快,瞬间的就来到黄袍人修气的面前,一记搬拦捶,狠狠朝修气打去。 修气本来也是个修炼气功之人,但是他的这种气功遇到了外行人,那是气功,遇到了唐振东这种内家拳大师,他的气功也只能是骗骗三岁小孩子而已。 “噗”唐振东只是看上去轻飘飘的一拳,就让自认为高手的修气吐了血。 唐振东的动作没停,给了修气一锤后,然后又退了回去,给了修元同样一记搬拦捶。 078 隐者出山 修元跟修气一样,都被唐振东的一记搬拦捶给打的吐血。 这两人都是练气功出身,只有气功,却没练与气功相对应的打法,比起正常人来说,两人气息盎然,身康体健,但是跟唐振东这样精于实战的内家拳大高手比起来,就差的太远了。 不过,由于两人有气功护体,唐振东又只是试探性的打法,没用全力,所以,两人虽然吐了血,伤倒也不重。 “就你们这点能耐,还拿什么忽悠人!”唐振东太失望了,这修元和修气口气很大,看样子功力也不弱,但是没想到却是绣花枕头,没半点真才实学。 唐振东轻描淡写的问道,“我再说一遍,连总是我的朋友,以后你们慈元阁要敛财,也别用那么卑鄙无耻的手段。” 唐振东走到两仪混元阵的阳柱前,挥起手掌,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拍在阳柱上。 连鸿达一直在留心唐振东的动作,随着唐振东轻松的把这两个貌似牛逼哄哄的修元和修气打趴下后。 ,连鸿达心中对唐振东的本事更加佩服,不过他却没看明白唐振东最后拍那柱子的用意。 按照连鸿达的想法,唐振东就算要拍柱子,也会施以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掌,造成一种威势,给修元师兄弟俩以警告,但是,这轻飘飘的一掌会有什么作用? 不过连鸿达却真的发现唐振东拍过这一掌后,这个院子有种说不出的不同,仿佛显得局促了很多,好像也没了原先的那种让人膜拜信仰的力量。 此时此地,肯定不是询问的好时候,连鸿达跟着唐振东出了小院,然后走向鹅卵石路,小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唐振东和连鸿达走后很长时间,修元和修气师兄弟俩才挣扎站了起来,他们在这里呆的久了,自然感觉比连鸿达要强烈的多。 这里是慈元阁的分部,重点不是分部,而是这里经过了本阁高人设置过风水阵法,把信仰的力量融入到了其中,让进入院子的人,不自觉的就会产生一种顶礼膜拜的信念,就凭这一点,就能吸引好多的信徒。 但是现在这股力量消失了,修元和修气对此感觉非常明显。 “他?怎么这么厉害?”修元和修气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心中感叹唐振东的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轻描淡写的破了本阁高人布置的阵法。 修气和修元虽然也是慈元阁的嫡传弟子,但是对于风水阵法这一项,却是不曾学得,这东西一向是不传之秘,在慈元阁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学习。 “怎么办?上报吗?”修气问道。 “不上报能怎么办,法阵都被破了。”修元倚在唐振东刚刚拍过的柱子上,刚准备擦擦嘴角的血迹,突然这两仪混元阵的阳柱发出吱嘎的一声,然后轰然倒地。 唐振东一掌用的是内家真力,虽然石柱表面看上去毫无二致,但是内里却被唐振东看似轻飘飘的一掌给震断了。 修元虽然受了伤,但是却不重,在石柱倒塌前,及时闪开,不过动作有些狼狈而已。 修气惊讶的看了看着倒塌的石柱,然后又看了看师哥修元。 。。。。。。。。。。。。。。。。。。。。。。 连鸿达载着唐振东返回河源,这一路,连鸿达心情还不错,成功的挫败了慈元阁针对自己的阴谋,化解了一场大灾难。 时间不长,就进入了河源市区。 现在还不到七点,河源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等等!”唐振东在闹市区突然叫停了连鸿达的车。 “唐大师,有事吗?” “我在这下就行,你回去吧!” 唐振东打开车门,下了车,连鸿达也跟唐振东道了声走好,也就开车走了。 唐振东刚才突然叫停的原因是因为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熟人,救助站的那个一直想收小翼为徒的老疯子。 其实,他并不疯,也不傻,而是唐振东自己看走了眼。 他懒洋洋的坐在闹市区的一个花坛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流,眼睛仿佛没有焦点,但是唐振东明显感觉到自己走近他的时候,被他发现了,虽然他仍旧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但是唐振东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自己,这种感觉玄之又玄,没法解释。 唐振东在一个铁皮屋的小报亭,买了一包烟,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因为他平时根本不吸烟。 撕开包装,递了一支烟过去,“来一支?” 唐振东就跟这个他曾经看做疯傻的老人,一起坐在花坛边,看着过往的人群,也被不少人好奇的看着。 “走,一起去喝杯!”唐振东不是个按规矩出牌的人,虽然这老头在世人的眼里,满是鄙夷,但是唐振东却浑不在意,给了他烟后,还要请他喝酒。 “哈哈,好,我最喜欢喝酒了。” 老人哈哈大笑,“如果不嫌弃,就去我住的地方,空气好,敞亮。” “好。” 唐振东在小卖部,买了几瓶好酒,然后又随便买了些鸡爪、火腿肠,花生米之类,然后就跟着老人一起返回他所说的他住的地方。 老人住在东江大桥。 老人跟唐振东走到东江大桥,指着东江大桥,说道。 东江大桥,是个巨大的钢铁斜拉桥,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有桥墩和水泥柱,起支撑作用,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扇形空间。 “跟我来,我就住这里。” 老人在桥边,灵巧的翻下铁索,一只手荡着身体,一跳,就跳进了他所说的家。 一床破被褥,垫在扇形的底部,不过这个扇形空间很大,底部也并不是尖的,而是平的,老人的铺盖就放在了这里。 “朝看朝阳,夕看晚霞,大河,星星,还有不花钱的电!”老人哈哈大笑。 “好地方,老人家真是个洒脱的人,想当年,住涵洞是最奢侈的享受,平时都是走到哪,就睡哪!” 唐振东没夸张,在于清影不在的那段时间,他的足迹从鲁省南下,一直走到广东省的河源,才算停下了脚步。 “哦?你还有这段经历?” 唐振东简单的说了下自己万念俱灰的情况下,从鲁省到广东的经历。 “嗯,你这经历也的确令人唏嘘,来喝酒。” 看模样这老疯头一副不修边幅,又傻又呆的模样,但是说出的话却有些文绉绉,显然不能以貌取人。 没有酒杯,两人以瓶代杯,撕开熟食,你一口,我一口,对饮起来。 “小翼这孩子,我观察了好长时间,这孩子真不错,天生阴阳眼,这是他的天赋。而且对师长至孝,哎,可惜,没收到这么好的弟子。”老人叹了口气,“可惜我临老却收不到一个自己心满意足的徒弟了。” “这么说老人家以前收过好徒弟?”唐振东奇道。 “以前我收徒只看能力和悟性,不关人品,人品好坏无所谓,只要能继承我的衣钵,那就会被我列入门墙。” “老人家年轻时候一定有颗争强好胜的心。”唐振东笑道。 “对,我年轻时候,除了术法上可以勉强跟你一比之外,别的方面,我都不如你。”老人叹了口气,“长江ng推ng。” “老人家能看的出来?” “一开始也没看出来,不过时间长了,也慢慢能感受到你的不凡来,救助站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唐振东对于名利看的很淡了,钱财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名利更不是人生的目的,人生最最开心的事是有爱人相配,有一个能说话的知己。 “小翼跟了你,我也相信他将来的成就不会低。” “老人家的几个徒弟一定都是鼎鼎大名之人喽?” “嗯,他们的名气都不小,都堪称大师级别,不过大师又能怎么样呢?除了名利之外,几乎要六亲不认了。” 唐振东错愕,这老人的口气大的很,自己的徒弟都堪称大师级别,那自己岂不是能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吗? 他会是谁? 唐振东心中不断把自己听到的人,想跟他对号入座。不过怎么对,也对不上。 “港澳风头最盛的风水大师陈伯,东南亚一带的降头术大师阮维武,还有控鬼大师柳灵郎,呵呵,这几位名头都够响吧?” 唐振东被这老人说出的话,给惊了一下,他尽管千方百计的把这老人往他听说过的名人身上套,但是却无论如何没想到眼前似疯似傻的老人竟然是自己的大仇人---隐者? 唐振东错愕半天,没说出话来。 “唐师傅,我的两个徒弟都死在你的手里,你还把我最看好的徒弟给提前收走,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隐者轻轻的瞥了唐振东一眼,唐振东感觉自己被隐者这一眼,给剥了个精光。 “哈哈,一切都是缘分,师徒是缘分,生死也是缘分。”唐振东随即就镇定了下来,笑道。 “对,一切都是缘分!”老人也只是瞥了唐振东一眼,随即又回复到游戏人生的姿态,点头赞同唐振东的话,哈哈大笑。 079 三魂七魄 ()唐振东并沒有因为隐者在自己眼前而害怕,尽管他杀死了隐者的两个徒弟阮维武和柳灵郎。 其实,唐振东和隐者聊的很好,隐者也只是点了一下自己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隐者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而且不论是功力还是术法,都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唐振东沒有达到这个境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沒有一拼之力,有一拼之力的唐振东再加上他那颗悍不畏死的心,就算是蚩尤重生,他也敢一战。 不过显然,隐者并沒有威胁唐振东,刚刚的话,好像是不经意的一提,现在早就忘记了刚才的话題一般,隐者又跟唐振东聊起了酒。 月sè加大桥上的路灯的光芒,还有水面的反shè,涵洞里并不算黑。 “你跟香港的陈伯怎么会闹翻的。” “他心钻钱眼里了。” “阮维武和柳灵郎呢,你就沒想过给他们报仇。” $ ()“哎,我平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收徒的时候沒有把好关,沒有把德行作为收徒的第一要素,其实我们中华的很多门派都把徒弟的德行作为首先考量的东西,这太正确了,阮维武学习降头术,天分非常高,他也只喜欢钻研降头术,什么飞降,鬼降,我也只是知道的原理,并沒有实践,但是却都让他自己给摸索了出來,柳灵郎对于cāo控鬼魂,也有种与生俱來的能力,这两人都是他们那方面的天才,不过却一样的心术不正。” 唐振东沒想到隐者竟然会这么评价自己的两个徒弟,“对了,老人家,我以前听说你是常驻越南,怎么你说话间,我却感觉你是中国人呢。” “哈哈哈哈,我平生最自豪的事,就是生为中国人,你看的很准,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国人,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后來常驻河内而已。” 唐振东有些肃然起敬,不管怎么说,隐者不忘本,以一个中国人而自豪,单就这点來说,这个隐者不会太坏,而且言语间,也很对他的脾气。 “我是闽南人,后來机缘巧合之下,去了苗疆,学习了盅术,自己又喜欢钻研这个,也就琢磨出了一点名堂。” 唐振东心道:你可真谦虚,一点名堂,如果你这也算一点名堂的话,那谁还敢称自己为大师呢。 “后來,因为犯了事,就远走越南,出了国,正好闷头钻研,那时候自己雄心勃勃,想多收几个厉害的徒弟,回头有机会再杀回闽南,不过现在到了这把年纪,心中本來的那点恨意也早就消失了。” 隐者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对于那时候的我來说,报仇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而且还能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报了仇又能怎么样呢,会快活吗,你相信吗,我感觉人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竟是在救助站的那一段时间,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干,思绪特别的平静,可以想很多事,也可以回忆很多的快乐时光。” 高手寂寞啊,唐振东心中感叹,像隐者这种返璞归真的高手,最期望就是跟平常人一样生活,但是他们经历的太多,注定不可能像平常人一样了。 “其实前天我还见过陈伯,在澳门,嗯,他也跟我提起过您老人家。” “哦,他说什么。” “他说很久沒您的消息了,很想您。” “哈哈哈哈。”隐者哈哈大笑,“这可不像小陈子说的话,他跟我年轻时候一样,都是个不服软的人,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刚结婚,媳妇就遇到了意外,你不是风水相师吗,怎么沒提前算到。” “风水相师也不是无所不能的,遇到与自己休戚相关的人,会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担心,不能正确推演自己亲人的命理,就像再高明的医生也剜不了自己的疤一样。” “这倒是,不过风水相师据说还有项逆天之术,叫逆天改命,怎么你当时沒试试。”隐者侃侃而谈,知道的还不少。 “逆天改命我也试过了,我本來准备至少给她延命三年,但是沒想到却因为她病的太重,只延命三天。” “三天,太少了。”隐者摇头叹息。 “是啊,如果真有三年的功夫,我肯定能为她找到治病的方法。” “对了,她什么病。” “九yin绝脉。” “九yin绝脉一般都是天生,一般都活不过十八岁,你刚刚说你高中入狱八年,然后出來,你们才遇到的。” “是,我们是高中同学,她这病却不是天生的九yin绝脉,而是后天形成的。” “你怎么确定就是九yin绝脉。” “我师父说过,而且前几天在澳门也遇到过一例还沒完全闭塞的九yin绝脉,症状都一样。” “等等,让我想想。”隐者捂住头,伸手制止唐振东继续说,他不知道在努力想些什么,“对了,我想起來了,这个九yin绝脉好像并不是绝症,也是有医治方法的,用火海金莲,对,就是火海金莲,可以医治。” 唐振东心道:这事我已经听说过了,而且还是你的徒弟陈伯说的,陈伯说的时候,就是听他的师父,也就是眼前的隐者说的,不过由于时间太久,隐者可能忘了,刚才还回忆了老半天。 这师徒俩有意思,一件事翻來覆去,都是出自这师徒俩之口。 “不过这需要九yin绝脉并沒有完全闭塞经脉,一旦经脉完全闭塞,那火海金莲也是无用。” 隐者这话,倒是跟陈伯说的一样。 “哎。”唐振东叹了口气,看來自己急三火四的准备回去给于清影试试火海金莲,就算回去了,恐怕也是无用的。 “不过世间的事情也沒有绝对,一种病症的产生,绝不会仅仅是绝症,总有一种医治的方法,不管是以yin治阳,亦或是以毒攻毒,总会有办法的。” “是啊,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会拼命寻找解毒方法的,可是,她人已经不在了,就算找到了,也无法让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不过要求条件极为苛刻,必须是死者所在的地方为至yin之地,而且肉身不能有丝毫腐烂,兼且,算了,不说了,说也沒用。” 唐振东听了隐者的前半段话,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于清影所处的地方是自己冥思苦想想到的好地方,水下蚌壳中,山为阳,水为yin,水充斥的地方自然就是至yin之地,而且那大蚌壳中常年不见一丝阳光,是绝佳的至yin之地,自己在于清影尸身前布置了法阵,而且还用得自大蚌中的yin阳避水珠形成了一个真空环境,因此,于清影的尸体不会有丝毫腐烂。 当然,唐振东当初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于清影死而复生,而是为了让于清影就算死后也能保持她那绝美的面容,也方便自己常回去看她。 不过按照隐者的说法,自己无意当中给于清影的布置,竟然成了她能起死回生的必备条件了。 “还有什么条件,老人家快说啊,别卖关子了。”唐振东急切问道。 “唉,我这不是卖关子,而是”隐者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一点,“对了,你是风水相师,布置法阵一定在行,你给她布置了法阵么。” 唐振东点点头,“布置了一个两仪聚yin阵,还有一个相生相克的五行旗法阵。” 唐振东布置五行旗法阵,只是希望在这里给于清影死后居住的地方,能有五行循环,生生不息,让金水木火土五行不缺。 两仪聚yin阵这个阵法是唐振东从天书中学來,活学活用,相传这个两仪聚yin阵能够聚住魂灵,让人的魂灵不至于上归天国。 “你别说,你这还真有起死回生的条件。”隐者听完唐振东的布置大惊,想了想,又摇摇头。 “老人家,您有话倒是直说,真是急死人了。” “好,那我就直说了,不过我先说说人的三魂七魄,人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jing,七魄为英,这就是三魂七魄。” “魂是指能离开人体而存在的jing神,魄指依附形体而显现的jing神,道家语,称人身有“三魂七魄”,指依附于活人躯体而存在的jing神,人一死,灵魂就离散消失。” “消失。”唐振东问道。 “其实也不是全部都消失,人一死,天魂归天国,地魂归地府,命魂在埋骨地周围徘徊不去,七魄会随着人**的腐烂而消失,这就是三魂七魄的去处,不过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魂魄也会聚而不散,当然,这种情况极为逆天。” “还请大师明言,我爱人的三魂七魄具体是在哪里。”唐振东急问道。 “这个,你爱人的七魄,因为**未腐烂,肯定是还在,命魂也应该在其周围徘徊不去,天魂是因为你摆了个两仪聚yin阵,所以就拘束了天魂的去路,所以,天魂也在,不过地魂嘛,唉。” 080 转世灵童 “大师,我爱人的地魂究竟怎么样?快说呀。”唐振东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以前明知道于清影复活无望,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但是现在知道于清影有一丝复活的希望,不论上天还是入地,唐振东都将为她讨来三魂七魄。 “你误打误撞保住了你爱人的天魂和七魄,这本是天大的机缘,但是这地魂却归了地府,如果想让你爱人复活,就必须让这地魂重新归于她体内。” “地府?地府是哪里?”唐振东觉得这两个字既熟悉又陌生。 “地府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九泉阎王殿。”隐者解释道。 “啊?”唐振东又是大惊,“真有阎王殿?” “具体有没有我也不知道,我也没去过,不过人是有灵魂的,这点我能确定。”隐者端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唐振东点点头,人有灵魂,他也能确定,以前他用离地焰光旗的时候,用离地焰光旗吸纳周围的魂灵,他也跟这些魂灵有过简单的接触,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像隐者的二徒弟善于控鬼的柳灵郎,那就是控鬼的大师,因此隐者也一定是在这方面有独特造诣的大师级人物。 “地府,地府,难不成要我死后,才能去地府救回于清影的灵魂?” “你要是死了,有可能能把你爱人灵魂救回来,不过却没人能救你的三魂七魄回来,这样,你们还是阴阳两隔。” “求大师教我!”唐振东从来不会求人,就算再为难的事,他自己也能应付,但是为了救于清影,别说求人,就算舍弃自己的一生阳寿,只换得跟爱人一年的长相厮守,也是值得的。 隐者想了想,说道,“要想救你的爱人,就必须首先确定一件事。两仪聚阴阵能聚天魂,这是无疑的,不过这五行旗法阵是个什么东西,能否真的让你爱人的尸身不腐烂,这倒是个很大的问题,因为一旦尸身腐烂,人的七魄就会随着肉身的消失,而彻底消亡,理论上就不会存在起死回生的可能性。” “人的命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精英二魄主身体主强健。唯中枢一魄,乃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 “命魂跟这七魄相辅相成,肉身在,七魄在。七魄在,命魂会更强。” 隐者不断给唐振东恶补着三魂七魄的知识,唐振东听的不停点头,但是也有些惴惴不安。 如果清影的天魂,命魂还有七魄都在的话,那只找地魂或许还有可能,但是如果肉身没有了,七魄不在了,那就是半分可能都没有了。 地魂归地府?地府?难道要让自己去地府强行抢人?或者去地府修改生死簿? 唐振东有些头大。 “地府的主宰是阎王,但是阎王并不是一个,相传地府有十个大殿,每个大殿都有一个阎王,这十大阎王就号称十殿阎罗。十殿阎罗是中国道教所说的十个主管地狱的阎王的总称,这十殿阎罗分别是: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此十王分别居于地狱的十殿之上,因称此十殿阎王。” “这十殿阎罗王下面还有首席判官崔府君、捉鬼钟馗、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神。” 听到隐者给自己讲的这些,唐振东目瞪口呆。本来阴曹地府的存在就够恐慌的了,现在不但十殿阎罗出来了,连崔府君,钟馗,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都出来了,唐振东几乎怀疑自己这是在听聊斋志异中的鬼故事。 这也太扯了! “这些地府的神职人员,但凡你认识一个两个,我想要徇私情救一个普通人出来,应该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隐者的话,又一次让唐振东大跌眼镜。草,感情地府也讲人情送礼,拉关系这一套? 唐振东额头拧成了一线,这个隐者不会真是个疯子吧? 如果说他不疯,怎么会跟自己说这些不找边际的话?不光阴曹地府,还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这也太让人感觉不着调了。如果他真是疯子,那他说话怎么会这么有条理,这岂止是有条理,简直就是看透人间世情、大智若愚的老顽童。 唐振东疑惑的看着隐者,跟他碰了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隐者就算疯也不是每时每刻都疯,而是间歇性失心疯。 “那老人家,还请你指点下,我该到什么地方去贿赂一个地府的神职人员呢?”唐振东心道既然你要疯,那我就也跟着你一起不着调。 “贿赂?这些人可不喜欢钱,你拿什么贿赂?”隐者问道。 “不喜欢钱?那美女呢?送美女,送房产都行。反正都是用纸扎的,多大的房子都能扎出来,多漂亮的美女都能印出来。” “扑哧,你还真当这是阳间的社会吗?还美女,房产?我告诉你,人家是堪比国家元首般的存在,还会缺这个吗?如果要贿赂,只能用升官,或者晋升的方法,比如有些地府的神职人员,不想呆在地府了,想去天上,那你得找着关系给他送上去,这你能办到吗?”隐者神秘兮兮的说道,仿佛说了个天大的秘密给唐振东知道一样。 唐振东两眼一闭,只是喝酒。不着调,太不着调了,我看你不是间歇疯,而是全天候疯。 “你就算办不到,也没必要这个表情,我当然知道你办不到,谁也办不到,办到的人也不会坐在这里喝酒,不过我还有个办法?”隐者压低了声音道。 “哦,你说。”唐振东现在只当自己在喝酒,根本没什么请教的心思,这个老头子也不值得自己请教,本来自己还以为他是个正常人,听他说火海金莲,聚阴法阵,三魂七魄的事,他说的很在理,唐振东是真心请教,现在听到这里,什么黄泉地府,什么牛头马面,十殿阎罗也太扯了,太不着边际了。 “你如果能修炼到元神出窍的境界,那应该就能下探黄泉地府了,我看你也快到这个境界了。” “哦?元神出窍?什么是元神出窍?” “你连元神出窍都不知道?”隐者大讶。 “这是现代社会,不是什么蜀山剑仙的时代,哪来的什么元神出窍?” “你自己悟通了精神攻击,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元神出窍?” “这两者有关系吗?” “哈哈,当然有关系,精神离题了,那还叫精神吗?那应该叫元神,要不然精神怎么会作用在外人的身上?”隐者说道。 “那我的元神可以一探地府吗?”唐振东急问。 “如果按照我的看法,你的元神还差点,最起码元神还没成型,可以自由离开身体活动的元神,最少也要成为人形才可以。” “哦,那好吧。”唐振东就当跟隐者在吹牛逼,有一搭没一搭,也没把隐者的话当真。傻子才会把这种话当真。其实隐者的回答完全在唐振东的预料之中,如果隐者说他的元神可以一探地府,那才奇了怪了。好,你说我可以探,那我就真探了,探不了你怎么能下的来台? 不过从这一点来看,隐者不是真疯,最起码他言语间很有逻辑,前后也能呼应上。总体来说,这老头子忽悠人还是有一手的。 “既然去不了,那我也不强求,咱们还是喝酒吧!”唐振东举起酒瓶跟隐者碰了一下,然后把瓶中酒一饮而尽,随手把瓶子抛出了涵洞。 隐者看唐振东喝了,他自然也不会示弱,也有样学样,喝光了杯中酒,把瓶子丢到了出去。 “其实你去不了地府,这点很正常,很多人都去不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哪里有可能是地府的大门。” “哦?哪里?”唐振东问道。 “九华山,地藏王菩萨道场,那里是通向阴曹地府的大门,不过你要先说服地藏王菩萨在人间的代言人,才有可能进入地府。”隐者压低了声音,俯在唐振东耳边说道,那模样生怕别人听了去。 “那谁是地藏王菩萨在人间的代言人呢?”唐振东也跟着隐者一起疯,还代言人?不知道是形象代言人还是广告代言人? “地藏王菩萨在人间的代言人叫金觉乔,当然他也早就圆寂了,不过却有转世灵童继承地藏王菩萨传人衣钵,要找到这个转世灵童,那就需要缘分了。”隐者少有的说了句谒语,打了个机锋。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找这个什么乔的转世?他的转世有可能已经懂事,有可能还在襁褓之中?” 隐者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是的,是这样的。” “那好吧,爱谁谁,咱们还是喝酒吧!” 唐振东至此对这个老疯子的话,再不感兴趣,不过这老头子喝酒倒是个爽快人,说喝就喝,毫不推辞。 081 另有天赋 ()隐者最后喝的不少,他酒量不如唐振东,不过他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唐振东手臂的缠着的小金的时候,隐者瞪大了眼睛,连呼“神物,神物,天龙,天龙。” 唐振东还想再问隐者他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呼呼睡去。 “罢了,罢了,从这老头子嘴里还指不定说出什么胡言乱语來,还是不问了。” 喝了酒后的唐振东,从桥下涵洞翻到桥上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也许是刚刚隐者开导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反正他现在感觉跟于清影隔的很近,走在路上,那微抚的清风就是她在身边伴着自己。 经过了跟隐者的这一顿酒,唐振东突然不想马上回海城了,因为隐者前半段说的非常有道理,救治于清影决不仅仅是一两粒火海金莲就可以的,因为于清影的经脉已经完全闭塞,而完全闭塞的经脉根本不是几粒金莲子就能够疏通的,而且于清影死去的时候太长了,要真想起死回生恐怕自己还真的去地府捞人。 》虽然唐振东在心中对隐者说的地府神职人员感到匪夷所思,但是却在无形中,唐振东不由自主相信了隐者的话。 这些都不是唐振东不回海城的第一原因,他之所以不回海城是因为他隐隐之中感觉到眼下似乎并不是于清影起死回生的时机。 唐振东回到福新工业园的分厂厂区的时候,小翼跟钟馥莉都沒睡,都在等着他。 “明天用不用给你定机票。”钟馥莉问道。 “不用了,我暂时先不回去了。” 唐振东回來后,钟馥莉也回自己屋里睡了,刚睡着,就接到了父亲钟庆后的电话,问她明天工厂开工的筹备情况怎么样。 钟馥莉向父亲简单的做了汇报,最后钟庆后问起她跟唐振东的事,说的不大好听,钟馥莉最后气的扔了电话。 钟馥莉的心意,作为父亲的钟庆后当然一清二楚,不过女儿的脾气xing格他也清楚,钟庆后摇头叹气,“顺其自然。” 扔了电话后的钟馥莉,也翻來覆去睡不着,她突然很想找唐振东聊聊,不过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能聊什么。 想了想,钟馥莉还是打消了找唐振东秉烛夜谈的想法,不过她突然间想跟赵琳聊聊,也许自己的这个情敌才最懂自己的心。 钟馥莉捡起扔了的手机,重新把电池装回去,竟然还能开机,乔大爷的神机果然很神。 给赵琳打了个电话,正好赵琳刚刚从一个朋友家吃饭回來,接到钟馥莉的电话,婉拒了钟馥莉所说找个咖啡厅聊聊的想法,说想到钟馥莉这里來看看,钟馥莉说了地址,然后给开门的老大爷打了个电话:一会有人來找。 赵琳到了钟馥莉宿舍,左看看,右看看,有些好奇,中国内地第一首富的女儿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原白sè的墙壁,沒有任何的修饰,简单的单人床,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电脑,旁边还有个纸盒,装了有限的几件化妆品,桌上有镜子,笔记本电脑,还有个钟馥莉本人的生活照的十寸摆台。 女人莫不是爱美的,钟馥莉也不例外。 “他就住在隔壁吗。”赵琳小声问道。 “呵呵,是啊,用不用把他叫來一起聊聊。”钟馥莉笑道。 “算了,今晚是咱们姐妹聊天,不关男人的事。” 赵琳拒绝了钟馥莉的提议,其实钟馥莉知道,赵琳还是想见到他的,钟馥莉以女人的视角看赵琳,完全沒有情敌的感觉,相反,却有种同病相怜的情谊。 赵琳默默喜欢唐振东,不过她却不知道唐振东的故事,更不知道唐振东跟他妻子的事情,从这点看來,钟馥莉有些可怜赵琳。 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自己这次的澳门之行,倒是偶然得知了这一点,不过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她现在非常能理解唐振东对前妻的感情,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钟馥莉才更佩服唐振东,因为自己本就是喜欢他的痴情。 但是他痴情的对象却不是自己。 这似乎是个永远无解的命題。 赵琳的心肠很好,人也比较单纯,钟馥莉完全能看的出來,前段时间,赵琳告诉了自己不少关于唐振东的事,完全沒有藏私,这次自己准备报之以李,也把自己澳门之行偶然得知的事情,告诉赵琳。 “真沒想到,他对爱人如此的痴情。” 赵琳听完,眼中的泪水就一直沒停过,怪不得母亲在自己提起唐振东的时候,总是劝自己找个男朋友,不过赵琳的执拗,也不是父母能劝的住的,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唐振东的事。 “是啊,他太痴情了,不过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我们女人去爱,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会让女人爱的无怨无悔。” “要不咱们來场公平竞赛,看谁能先俘获他的心。”钟馥莉突发奇想。 “好,咱们就來场竞赛,不论输赢我们都是好姐妹。” 钟馥莉和赵琳两人手牵手的坐在床边,说着闺蜜才会说的知心话,两人的关系至此才由情敌到好朋友最后上升为闺蜜。 ,,,,,,,,,,,,,,,,,,,,,,,,,,。 唐振东知道赵琳來了,但是却沒有刻意去听两个女人的对话,他要听,其实很简单。 不过却沒这个必要,也沒这个心思,此时,他正在一板一眼的教小翼功夫,虽然小翼对功夫沒有什么天赋,但是唐振东却不会轻易放弃。 跟小翼一起站桩,跟他***拳,言传身教。 “师父,什么是虚灵顶劲。” 唐振东尽管把太极的诀窍都告诉了小翼,但是小翼的领悟能力着实有限。 “虚灵顶劲是在含胸拔背全身放松的基础上,头部自然上挺,头顶的百会穴朝天,打个比方,如果在你头发上吊根绳子,在你全身放松的情况下,绳子刚好扯直,不会扯疼你头发,但是一旦你稍微一低头,就会被头顶的绳子扯到头皮,这一个刚刚好的状态,就是虚灵顶劲。” 唐振东对太极的理解,已经完全转化成了自己的东西,自己的理解。 小翼点点头,虽然听懂了唐振东的比方,但是却委实对太极沒有什么天赋,明白了道理,就是练不出气感來。 “算了,休息,明天再练。”唐振东招呼小翼休息,小翼本來还要再练,却被唐振东硬逼着上了床。 “对了,小翼,你怎么看以前跟你一起住在救助站的那个非要收你为徒的那位老爷爷。” “他是个话很少的人,虽然我们在一起时间不短了,但是却真的沒说过多少话。” “除了少言寡语之外呢。” “他是个严谨的人,不说话却总喜欢看人,目光很锐利,一眼就能看到人心底去。”小翼想了想,说道。 严谨,严谨的人连yin曹地府都出來了,而且还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这样的人也能称为严谨,唐振东心中不禁一笑,“他都会什么本事” “这个我就看不出來了,不过他的确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身上的光晕非常强,具体他有什么本事,他能有什么本事。” “哈哈,对,他沒什么本事,只会吹牛逼,不过你以后见到他的时候,可不能这么说。” “我明白的,师父。”小翼乖巧的点点头,“不过,我想到一件事,他经常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到院子里坐着,我一次去上厕所,无意发现了他还有个秘密:他能召唤鬼魂。”小翼似乎是怕自己所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压低了声音说道。 唐振东点点头,“他怎么召唤的。” “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到那几个鬼魂围着他,仿佛在听他训斥,我当时很害怕,也沒敢多看,就赶紧回了床。” “还有呢。” “沒了,我也只看到这个。” “那几个鬼魂在他周围是怎么个站法,都站在什么方位,你能想起來吗。” 小翼想了想,“他们在他周围围了一圈,好像沒什么规律,一个站在这,一个站在这,还有另一个站在这,,,,。” 小翼的记忆里很好,很清楚的记得了当时围着隐者的几个鬼魂的位置。 本來小翼说的时候,唐振东还有些担心这些鬼魂真的是杂乱无章的站,而是符合一定的规律,这些鬼魂组成的阵法刚好是九宫八卦阵的样式。 “他也会九宫八卦阵。”唐振东沒想到隐者还真是个阵法高手。 不过隐者懂的东西太多了,知道的也多,会摆个阵法也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事。 “对了,小翼,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你以前见过这九宫八卦阵。” “沒有,第一次见。”小翼说道。 “那我先画个图,你看看。”唐振东飞快起身,蘸着水在桌上画了个九宫八卦图,然后又简单的把九星飞伏的顺序跟小翼说了一遍。 唐振东只说了一遍,小翼却记的很清楚,而且触类旁通,不论什么星在中间,不论是按照什么顺序飞伏,小翼都能说个明白,思路非常清晰。 082 惊人巧合 ()唐振东真是沒想到小翼竟然对术数、术法有这么高的天赋。 唐振东一口气把术法的五行相生相克,还有九宫八卦,风水二十四山这些东西,全部教给了小翼,他竟然能一听就记住,而且还能举一反三,这不禁让唐振东有些讶然。 唐振东本不想让小翼涉足风水相术方面,因为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宿命的可怕,五弊三缺是从事风水相术这一行当不可避免的结局。 唐振东也做了努力,想让小翼避免从事这一行,但是造化弄人,小翼对功夫虽然有兴趣,但是却沒半分天赋,不过对于风水相术,小翼却有与生俱來的天赋,这就是命。 小翼的宿命,即使是唐振东也不能强行逆天而行,只能顺势而为。 哇哈哈河源工厂开工后,一切都向平稳的方向发展,尤其是管理方式和工人的生产技术水平上去之后,产量连创新高,黑白三班倒,人走机器不停,就是这样,产品仍旧供不应求。 --生产上了正常轨道之后,钟馥莉却也沒闲下來。 本來市里的明星企业康瑞公司因为涉毒而全面关停,康瑞公司经过严密搜查后,也被查封。 不过为了扩大生产,钟馥莉向市里提出了申请,要求继续租用康瑞公司的这块地,过完年后,市里也批复了意见:同意。 康瑞公司的厂房和仓库都是现成的,里面的设备也早就被查封,只剩下了一片空厂房。 唐振东这个钟馥莉的司机,就负责这一片厂区的规划和清理工作。 chun节后,唐振东已经荣升为总经理助理。 “唐助理,正月十五晚上,市zhèng fu和工商联联合举办市知名企业元宵团拜会,你去吗。”钟馥莉把唐振东叫到了办公室,问道。 “你是老板,去不去由你拿主意。”唐振东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钟馥莉不是老板,而自己才是的感觉。 “哦。”钟馥莉想了想,说道,“我还是感觉去比较好,因为咱们初來乍到,市zhèng fu也在政策方面给我们帮了不少的忙,以后也许还会用到人家。” 面对钟馥莉楚楚动人的面容,唐振东说道,“那你就去吧。” “我的意思是问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钟馥莉用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唐振东。 “这个,时间倒是好说,主要是人家沒邀请我,我去合适吗。” “合适,那就咱俩一起去。”钟馥莉开心笑了。 距离市里组织的元宵团拜会还有两天的工夫,唐振东突然接到了何鸿深的电话。 何老首先问了唐振东最近的情况,然后表示对何婉容病情康复的感谢,何婉容这段时间一直沒犯病,按照常理來说,十天半月总要犯那么一两次,这次到了时间沒犯,就说明她的九yin绝脉被唐振东采來的火海金莲治愈了。 唐振东其实也在关注何婉容的病情,不过他沒好意思直接问而已,正想这几天问问情况,何老的电话就來了。 唐振东心里还存了一个心思:那就是那老疯子一样的隐者的话,一旦于清影真有三魂七魄聚齐的那天,关于火海金莲对于九yin绝脉的表现,无疑何婉容是最有说服力的。 最后,何老委婉的向唐振东说了件事,这事是何婉容想起來的,她说她记起來了,在犯病的前段时间,跟一个人來往的非常密切。 “哦,这人是谁。” “一个她刚认识不几天的好朋友,据婉容说她好像叫李如玉。” “李如玉。”唐振东心中大惊,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在上次广川回海城的飞机上,唐振东跟李如玉一起坐头等舱,还千年不遇的在飞机上遇到了劫匪,不过李如玉不是平凡人,唐振东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两人分别露了一小手,制服了劫匪。 那时候,李如玉就对唐振东身上的那把“工艺品”龙牙,十分感兴趣。 不过唐振东当然不会忍痛割爱,唐振东能看的出來:李如玉的兴趣就隐藏了起來。 后來,李如玉回到了海城,跟王小雅,还有自己的大姨姐孟雪,一起合作办了个房地产公司,合作开发房地产,后來,这个公司揽下了海城西郊的环城大立交桥工程,本來这个工程的利润非常大,不过也活该他们开发的时候沒看黄历,王小雅和孟雪不声不响的差点坑了自己的一个亿,他们这个本应该赚的盆满钵满的工程,竟然流年不利遇到了万年的太岁。 果然倒了大楣,立交桥工程的打桩就遇到了阻力,下有太岁挡路,根本无法打桩,这个太岁非常巨大,竟然绵延数百米,最后,唐振东从三个婆娘哪里坑了不少钱,还有他现在的高档社区月亮湾花园,都是用这个太岁换的。 老实说,太岁给李如玉、王小雅等人带來的是破财和灾难,但是却带给了自己无数的财富。 跟李如玉的恩怨就此结下。 唐振东在结婚前段时间,为事情牵累,东奔西跑,整天不着家,不过回來的时候也间歇的听于清影说起她的交友情况,唐振东也知道李如玉跟于清影成了不错的好朋友。 关于于清影的交友,唐振东从來不说,因为他知道自己整天不着家,于清影自己一个人也孤单,有个闺蜜说话也挺好。 听于清影说,那段时间李如玉也是跟她來往密切,那何婉容生病前也是跟李如玉來往密切,为什么这两个跟李如玉來往密切的人,都会染上九yin绝脉这个绝症呢。 如果说这是巧合,那这也太巧合了吧。 唐振东不相信这是巧合,再加上香港风水大师陈伯也说过:九yin绝脉按理说是天生形成,这种人小时候一般就体弱多病,而且一般活不过十八岁,就会经脉闭塞而死。 听陈伯的意思,这个九yin绝脉的周期是比较长的,但是无论是于清影还是何婉容,她们的发病时间都不长,从好好的到绝症发作也就不到一年的工夫,这事陈伯也怀疑过,不过九yin绝脉就是九yin绝脉,它有独一无二的特征,并沒有跟它相类似的病症能够冒充。 “唐师,唐师,你在听吗。”何鸿深发现唐振东好长时间沒说话,不由问道。 “哦,我在听,这个李如玉是什么來头,何老知道吗。” “婉容说起后,我就调查了一下她,发现她是一个神秘的帮派中人,这个帮派太过神秘,不论是香港还是澳门,虽然有它的活动痕迹,但是却很不引人注意。”何鸿深对于李如玉的來头还是下过一番工夫的。 “哦,什么门派。” “姹女派,唐师听说过吗。” 唐振东心道,我太听说过了,而且我跟这个姹女派似乎交集还不少,从李如玉到姹女投资公司的荣飘飘,还有姹女派那神秘的掌门师叔、绝顶高手林飘雪,唐振东还差点在林飘雪手底下饮恨终生,不过最后依据他的聪明智慧还有手中的绝世宝刃龙牙,最终还是逃过一劫,不过唐振东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林飘雪竟然沒來追杀自己。 “有过耳闻,姹女派的确很神秘,不过香港的姹女国际投资有限公司开的倒是很高调。” “姹女派,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路数,不过,我平时总是以和为贵,好像并沒有的罪过这些人,唐师,你估计她们怎么会找到婉容下手的。” 何鸿深这么一问,还真把唐振东给问住了,如果说李如玉是因为恨自己断了她财路,再加上自己沒有转让给她龙牙,而对自己有怀恨之心,最后加诸于于清影的身上的话,那何鸿深做事一向四平八稳,方方面面都照顾的面面俱到,按理说,何鸿深不会得罪姹女派,那姹女派怎么会找上他的孙女何婉容呢。 如果说这次澳门zhèng fu的最后两张正负赌牌的争夺中,正负赌牌都尘埃落定,由内地的陈志玲陈姐获得最后一张赌牌,而何鸿深的普京赌场则获得正赌牌分拆后的副赌牌,如果是这样,普京赌场挡了姹女派的财路,那姹女派倒是有可能出手,不过如果是这样,那姹女派应该提出条件,让何鸿深就范才是,为什么也不声不响,难道只是为了杀人。 何婉容只是个女孩,她会得罪什么人。 “姹女派的人找过何老吗。” “从來沒找过我,我也是这次听到婉容说起李如玉这个名字,才查了查李如玉的底细,根本就沒想到招惹这么神秘的门派。” “那好,如果姹女派的人找到何老,何老再跟我说声,我去探探这姹女派的底。” 唐振东自己把梁子接过來,并不是由于何鸿深的话,而是因为于清影的事,他现在也急切的想弄明白,是不是李如玉对于清影下的手,如果是,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害的自己跟爱人yin阳两隔,这事,不算完。 即使是姹女派有林飘雪这样的绝顶大高手,唐振东也丝毫无惧,现在,死对于他來说,是种解脱。 083 双美相遇 ()河源市zhèng fu组织的元宵团拜会,于元宵节当天晚上,在市zhèng fu接待酒店万绿宾馆举行,邀请的都是河源的著名大中企业、明星企业、纳税大户。 由于前段时间,河源市的纳税大户康瑞公司,爆出冰毒丑闻,造成了恶劣影响,也影响了整个河源的投资环境。 这次市zhèng fu组织的团拜会,就是为了给全社会营造一种和谐的气氛,当然还有个目的就是,稳住这些企业家的心,让他们知道zhèng fu是一直记挂着他们的。 团拜会在万绿宾馆的多功能厅举行。 唐振东伴着钟馥莉來的时候,现场已经到了不少人,大家都是在河源搞企业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很多都认识,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端着酒杯闲聊。 企业家们参加聚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会吹牛逼,而且吹牛逼的最高境界是让人听不出來在吹牛逼,要吹的低调的牛逼,那才叫牛逼。 ( 不过钟馥莉在河源属于初來乍到,认识的人少,虽然哇哈哈的名头够响,但是名头越响,越容易受到孤立,不过钟馥莉不一样,因为她是美女,很多自认为年少多金的富二代们,见到钟馥莉都纷纷眼睛发亮。 好在有唐振东这个护花使者在场,要不然钟馥莉一定不堪其扰。 钟馥莉第一次感觉自己带唐振东來,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不过尽管这样,还是有几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丝毫不惧唐振东这个护花使者的在场,过來套近乎,不过钟馥莉这么多年來,应付这些男人的经验也不少,不让人感觉非常厌恶,反正也能驱走这些狂蜂浪蝶。 唐振东对钟馥莉笑笑,“美女的魅力,真是无人能够抵挡。” “呵呵,有一个人就能。”钟馥莉朝唐振东甜甜一笑。 唐振东马上闭嘴不语了,他知道钟馥莉说的这一个人是谁,他不愿意把话題往这方面引,这是个危险的方向,不是对他危险,而是对钟馥莉很危险。 钟馥莉见唐振东不说话,她也从侍者手中端过一杯酒,慢慢的喝,边喝边想着心事。 钟馥莉注目的方向,正好正对门的方向,此时,产生了一阵轻微sāo动,一个身材很好,脖颈高高昂起,身着一身飒爽小西装的超级美女,到场,引起了周围男人们的sāo乱。 钟馥莉,是个美女,这是毋庸置疑的,谁都不会否认,钟馥莉的美,在于她的华贵和艳丽,但是刚刚进來的这个美女却在艳丽无匹的同时,有知xing的一面,还有平易近人的一面,但是这些是她的笑容具有的表现力,她还有高挑如空姐般的身材和气质,这些却带给她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当然这只是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相比较之下,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就如同鲜花旁边的牛粪一样,让人可憎。 來人是紫唐矿业的紫菱,她來广东是考察这里的矿业,紫唐矿业也是以投资矿业闻名于世,尤其是在前年的香港股市,因为成功狙击了金融大鳄索罗斯而声名鹊起。 而河源下面的几个县,都是矿产大县,紫菱又是广东长大,对广东有很深的感情,这次她就是回來考察投资的,河源方面听说国家矿产的新贵企业紫唐矿业的老总到來,就指派了市招商引资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随行。 这次元宵团拜会,來考察的紫菱也受到了邀请,市招商引资办就是要让这位紫唐矿业的老总看到河源投资环境的优越,争取尽最大努力,把紫唐矿业的资金给留下來。 这个招商引资办的副主任一米六五的个头,长相肥肥胖胖,站在高挑的紫菱旁边,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过紫菱这次來不是谈对象,也不是相亲,而是來切实争取优惠条件的,因此陪同人的相貌怎样,对她沒有任何关系,她之所以过來,就是因为这位招商引资办的副主任说,今晚市长也会出席晚宴,会接见他们这些有意在河源投资的商人,并最大限度的给予政策上的扶持。 紫菱等的就是最后这句话。 本來,來的目的就是为了等最后市长的政策,却沒想到有这么多狂蜂烂蝶,如同蜜蜂逐香般向她而來,有的递名片,有的还故意露出限量版的百达翡丽的手表。 这样的人,紫菱根本都懒得搭理,她跟钟馥莉不一样,钟馥莉是做饮料的,虽然生意做的大,但是起点却不是很高,而且从生产到终端,哪个环节都不可忽视,因为钟馥莉对待那些狂蜂烂蝶的态度不是斥责,而是软钉子,但是紫菱就是**裸的喝斥,让他们滚。 不过,紫菱的这种态度却让有几个大少摩拳擦掌,越辣的妞,他们越喜欢,追上才有成就感。 锦江地产的顾金荣,就是这么一个人。 顾金荣是锦江地产的副总,老总是他爹,顾金荣是子承父业,继承了父亲的产业,也是河源著名的亿万富豪了。 顾金荣以前喜欢玩小明星,**,不过后來他发现这些小明星、**脏的一塌糊涂,自己还不知道有多少连襟,后來,顾金荣就专门玩少妇,尤其是那种冷艳的少妇,更是顾金荣的最爱。 紫菱虽然算不上少妇,但是那种冷艳的气质,却让顾金荣怦然心动,他端起一杯酒,走了上去。 紫菱显然沒想到在这个地方能碰到熟人,当她不经意的一眼看到唐振东的时候,那份惊喜就完全溢于言表。 紫菱去年也参加过唐振东跟于清影的婚礼,而且來的时候魂断神伤,她不來的时候,还感觉自己对他只是种小妹妹对大哥哥的依恋,但是当她看到两人最终的结合的时候,紫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刀,痛的她完全沒有感觉。 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 回到京城后的紫菱,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只有这样或许才可以抵消对他的思念。 紫唐矿业是他们两个人的心血,紫菱一直这么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个公司有紫,那是自己,有唐,那是他,只有在公司工作的时候,紫菱才感觉自己是跟他在一块的。 后來,于清影病故的消息辗转传到紫菱耳中的时候,已经是于清影走后两个月后了,紫菱听后立马买了海城的机票,她要回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因为她的死而魂断神伤,或许紫菱心中担心他随她而去。 但是等到紫菱到达海城的时候,唐振东早已经走了好长时间了,不管问谁,都沒有知道他的去向的,包括他的那几个徒弟,还有好兄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沒办法,紫菱只能在看望了他的父母后,安慰了一番,然后回返京城,继续拼命工作。 由于上次在香港股市融了不少资,紫唐矿业的资金储备雄厚,所以紫菱四处出击,到处寻找好的投资产业。 唐振东也看到了紫菱,只是沒迎上去而已。 此时的紫菱眼中只有唐振东,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唐振东,然后快走向他走去,她心中有太多的话,需要跟他说。 紫菱快走走到唐振东对面,这时才看到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钟馥莉。 看到钟馥莉,紫菱就是一愣,她沒想到唐振东这么快就放下于清影,移情别恋了。 钟馥莉也实在沒想到连她自己都惊叹的美女,竟然跟唐振东认识,她看唐振东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唐振东跟紫菱两人许久未见,相对无言。 虽然紫菱有许多话要跟唐振东说,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说起,再加上这个地方也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伊克斯求私密,小姐,请问可以请你喝杯酒吗。”顾金荣用自认为最绅士,最优雅的姿态朝紫菱递过來一杯酒。 顾金荣初中还沒毕业,就下來胡混,真难为他了,为了泡妞,还拽了一句英文。 “对不起,我从來不跟不认识的人喝酒。”紫菱生硬的拒绝,“哦,对了,今天也不是你请客,这是河源纳税人的酒,别说是你请。” 顾金荣差点被紫菱的话,激怒的发狂。 “小妞,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我告诉你,老子叫顾金荣,锦江地产就是我们顾家的产业,在河源,你给我小心点。”顾金荣恶狠狠的指着紫菱说道。 “顾少,顾少,误会,误会,这位是王总,紫唐矿业的总裁,是我们招商办请來投资的。”跟紫菱一起來的招商办的副主任说着又转向紫菱,解释道,“王总,误会,误会,这位锦江地产的顾少,也是我们市里数一数二的建筑集团。” “徐主任,你们的明星房企就这么个素质吗。” “臭娘们,你说谁沒素质。” “误会,误会。”徐主任不断打着圆场。 不过他的调节,似乎并沒有起作用,唐振东也着实讨厌这个顾金荣,他一指顾金荣,“你,给我滚远点。” “我顶你老母,你谁啊。”顾金荣自认为是个有身份的人,还沒人这么骂过。 “叫你滚,你就滚,费什么话。”从几人后面传來一声喝。 084 五体投地 连鸿达走过来的时候,两边人群自动朝外分开。 连鸿达在广东省,尤其是在河源,拥有至高无上的江湖地位。 “连,连爷,您怎么来了?我,”顾金荣颤抖着说不出来话,人的名,树的影,连鸿达在河源积威日久,只要是场面上的人,就没有没听过连鸿达大名和手段的,在连鸿达面前,谁敢刺毛? “滚吧,我不想看见你。”连鸿达手象征性的抬了一下,让顾金荣赶紧滚。 顾金荣顾大少看到连老大的模样,也不再多话,灰溜溜的滚了。 连鸿达在顾金荣刚抬腿的时候,对唐振东抱抱拳,“唐师,一个靠着父辈起来的二世祖,别介意!” 唐振东摇摇头,示意小事一桩。 连鸿达没先跟全国首富的独女钟馥莉打招呼,也没先跟新晋的矿业新贵王紫菱打招呼,而是先跟一看起来像是小白脸的唐振东打招呼,这不禁让周围的人浮想联翩。 “这位就是来跟我抢饭()碗的紫唐矿业的王总吧?真是年轻有为。”连鸿达分别跟唐振东和钟馥莉打完招呼后,转向紫菱笑道。 “呵呵,紫金矿业的连总,早就听闻连总大名,没想到今日才得见连总真人。”紫菱当然听说过连鸿达大名,先不说连鸿达是全国知名的富豪,而且紫金矿业还是全国矿产行业的老大。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不过王总倒是真让人刮目相看,以三年的时间,就在香港证券交易所上市,而今更有执全国矿产之牛耳的态势,真是长江ng推ng,把我们这些ng都给拍在沙滩上喽。”连鸿达自嘲道。 “连总谦虚了,连总是矿产大亨,紫菱只是后学末进,不值连总如此夸奖。” “哈哈,值得,值得,对了,王总跟唐师认识?”连鸿达话题一转,问出了早就想问的话题。 今天,连鸿达如果不是看在紫菱跟唐振东关系不一般的基础上,他断然不会跟紫菱说这么话,而且姿态还放的这么低。 “哦,他是我的恩人。”紫菱避重就轻的说道。 “哦!”连鸿达心道,这才合理。唐大师是很多人的恩人,是自己的恩人,也是澳门赌王何鸿深的恩人,还是眼前这个美女的恩人。看你的模样,恐怕不光是恩人,也许你早就把心也许给了这个恩人了。 连鸿达看的很准,紫菱对唐振东的情意,他是过来人,当然看得清楚。 有戏看了!这个王紫菱对唐大师是倾心,而那个钟馥莉显然也爱唐大师不能自拔。这事以唐大师的绝世智慧,看他怎么处理吧! 正说着,多功能厅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一群人,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正微笑着给他后面的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唐振东的眼尖,透过人群,一眼就看到这个中年人请的人,一脸欠扁的模样,一脸的卑躬屈膝。在这个日本人的身旁是他一个熟人,曾在自己手下吃过大亏的日本阴阳师—秋田。 “赵市长,您请!”秋田的态度非常恭谨,但是唐振东却能看出秋田貌似恭谨的外貌下,却隐藏了一颗并不随便屈服的心。 “秋风社长,请!” 秋风社长年岁跟赵市长仿佛,都是四五十岁的男人黄金年纪,秋田的年岁就比两**多了,他脸上却是冷峻异常,丝毫的不苟言笑。 看到赵市长亲临,周围的很多企业的老总们都纷纷围了上去,想跟赵市长混个脸熟。不过赵市长忙着接待日本来的客人,当然没工夫搭理这些小虾米,他伸手请秋风社长还有阴阳师秋田一起上台。 “赵市长,这位是我的本家叔叔,秋田,是我们日本最伟大、最受人尊敬的阴阳师。”秋田大概是看赵市长对自己太过热情,对自己叔叔有些冷落,于是出言介绍道。 “秋田大师,好,来,请这边。”赵市长招呼秋田的目的,只是给秋风社长一个面子,因为秋风社长是自己的财神爷,他准备在河源投资建设驻中国的基地总部,这是一笔至少十几亿的投资,还是前期投资。 秋田走路时候低眉顺目,没有东张西望,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走在半路,突然回头,他目光一聚,一眼就看到一直盯着他的唐振东。 两个曾经交过手的对手,目光如同交手一般,在空中发生了碰撞。这一年多未见,秋田的目光更加锐利可怕,眼中仿佛多了能刺伤人的东西。但是唐振东的目光却柔和了许多,虽然目光变的柔和,但是韧性却大大增强,大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感。 唐振东毫不畏惧的跟秋田对视,秋田的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 两人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四周的空气正在急速冷却中。 “秋田叔叔,走,这边来。”秋风社长拉了拉秋田的衣袖,示意叔叔这边走。赵市长也疑惑的看了看秋田,又疑惑的朝秋田看的唐振东和连鸿达的方向看了一眼。 赵市长理所当然的认为跟秋田有矛盾的人是连鸿达了。这事可有些麻烦。连鸿达可不是简单的人,虽然自己一个堂堂副市长,倒是不惧怕连鸿达,但是他也不愿意彼此撕破脸皮。连鸿达不好去得罪,而秋风社长却是准备到河源投资的,他的叔叔秋田似乎也不好得罪。 赵市长低下头,嘱咐自己的秘书几句,然后秘书低头离开,分开人群,朝连鸿达而来。 秋田跟唐振东有大仇,自己的得意弟子被唐振东干掉了,而且自己也在他手上受了重伤,这段时间,秋田一直在山中孤独苦修,就是为了能遇到唐振东,一雪前耻。没想到自己刚来中国,就遇到了这个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不过眼下显然并不是报仇的好机会,秋田又深深的看了唐振东一眼,把他的样子印在自己心中,当然本来他也忘不掉了。 连鸿达更准备开口询问唐振东一下,他跟这个日本鬼子有什么恩怨?就见赵市长的秘书朝自己而来,两人握了手,赵秘书趴在自己耳边告诉自己:秋田先生是赵市长请来的客人,是我们市招商引资的大客商,有些事要顾忌到彼此的脸面。 连鸿达听完赵秘书这番警告的话,就心中不喜:老子凭什么听你的,你一个狗屁市长,还是个副的,张狂点还凑合,你一个跟副市长穿一条裤子的小子,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真当跟你一个姓的市长是你家老子啊?惹恼了老子,把你装进麻袋沉湖。 不过,这事只能想想,连鸿达还犯不着为了斗气,去惹这天大的麻烦。 “赵秘书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什么秋田,他是不是认错人了?”连鸿达还是解释了一下。 赵秘书也听说过连鸿达的为人:一言九鼎,断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跟自己说谎。他只是一愣,随即就应道,“那就多谢连总理解了,现在的招商引资工作也不好做。” 目送赵秘书远去,连鸿达走到唐振东旁边,“唐师,你跟这个日本人认识?” “他带人偷袭过我,不过我没事,他徒弟却死了。”唐振东的语气淡然,说到死了人,语气也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世间的法律跟他没关系似的。 唐振东的话,让连鸿达心中敬佩不已。连鸿达本就是社会人,杀过的人也不少,但是却没一个死在他本人的手里,到了连鸿达这种地位的人,很多事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尽管是连鸿达没亲手杀过一个人,但是他却不敢当众对人说出谁谁谁死在自己手里。 他不敢,唐振东敢。 “亲爱的各位企业家朋友们,欢迎来参加市政府举办的元宵会,呵呵,我是赵为民,我谨代表河源一区五县二百万人口,欢迎大家的到来!”赵市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致辞,先是肯定了各位企业家朋友在河源的发展中,起到了巨大推动作用,接着又忆古思今,展望未来,期望各位企业家们为河源的发展再添一把火。 最后赵为民隆重介绍了两位位企业家,紫唐矿业的王紫菱,还有日本日立株式会社的秋风社长,承诺将在自己的许可范围内,给予政策上的最大倾斜。 紫菱是来考察开矿的,这属于低技术含量投资,而且危险性较大,也不适合大张旗鼓来做宣传,所以赵市长就把已经基本谈好投资意向的秋风社长推出来,重点推介,一定要让秋风社长感觉整个河源市委市政府对于他到来的重视。 随着赵市长讲话的落幕,晚宴也正式开始。 晚宴是西式冷餐会,喝的是法国波尔多红酒,吃的是中西合璧的冷餐,席间大家可以自由交流,也可以下场伴着轻音乐跳支舞。 钟馥莉,紫菱,唐振东还有连鸿达,四人坐在一起,钟馥莉跟紫菱熟悉的很快,这才刚刚见面,就仿佛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般,有说有笑,说笑间,两人还时不时的瞟唐振东一眼,给一旁的连鸿达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心都有了。 085 精神对决 冷餐酒会进展的很热烈,赵市长也跟大家一起喝酒,就算是浅尝辄止,也没有拒绝任何一个来敬酒的商人,让大家心里感觉他丝毫没有市长的架子。 不过唐振东却能看的出来,这个赵市长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易近人。果然这话,让旁边的连鸿达给证实了。 “赵市长是市里的常务副市长,按理说既然当上了常务,那就说明下一届更进一步的希望就很大了,但是由于赵市长分管的商业口刚刚曝出了康瑞公司的毒品工厂的丑闻,所以他的地位岌岌可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拿下几个大项目,促进这些大项目落户河源,才能挽回此前康瑞事件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赵市长是在作秀。” 连鸿达一语中的,这跟唐振东猜的完全一样。 “好了,大家先安静下,下面由我们远道而来的日本朋友,给大家表演了魔术。”赵秘书走到台上的麦克风前,跟大家说道。 “哦,好。”大家纷纷叫好。不过谁也不知道大— 家的欢呼究竟是欢呼日本朋友的魔术表演的期待,还是给常务副市长的秘书赵秘书的面子。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秋田缓缓走到了众人中,受到秋田身上的那股冷峻气势的影响,大家纷纷后退,去避开秋田这迫人的气势。 秋田闭目凝神,半天没动,众人开始还给赵秘书面子,纷纷鼓掌叫好,因为秋田的卖相很好,很有一派高手气势。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秋田仍旧闭目不动,大家都纷纷提出质疑,几乎要怀疑这个日本老人是不是睡着了? 不过这个质疑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靠近秋田的人的一阵小小的惊呼给打断。 只见,秋田前方的一个装了半杯酒的酒杯,在众人的注目中,缓缓升起,越升越高,直到超出大家的头顶,就这么静静的悬在空中。 看到的指点没看到的,最后大家的目光都纷纷落在这只悬在空中的酒杯上。 大家都在找托起这只酒杯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也在寻找这只酒杯有什么古怪之处,是不是有看不见的线拉着酒杯,才使它悬在空中。 不过,很显然大家虽然近在咫尺,却没找到那根吊着酒杯的线在哪里。 “这是魔术?”连鸿达看着唐振东问道。 唐振东摇摇头,“不是。”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连鸿达话音刚落,连鸿达就惊愕的发现,那只悬在空中的酒杯,朝自己这个方向缓缓飞来。 众人的目光都跟着酒杯移动,最后酒杯缓缓的到了唐振东的身前,在唐振东身前缓缓的转了两圈,然后酒杯缓缓拔高,升到唐振东头顶三尺处,稳稳停住。 众人都在奇怪这个日本人是不是跟这个中国人有什么奸情的时候,酒杯突然倾倒,大半杯酒一下子在唐振东的头顶洒了出来。 本来洒点酒身上,倒是没什么事,只不过失了点面子而已,面子是个什么东西,一分钱不值的东西。 唐振东邋遢的时候,曾经做过乞丐,随便找个地方一拱,就是一夜。在行走江南的一路中,说下雨就下雨,淋个落汤鸡是常有的事,不过被酒浇还是第一次。 如果是别人洒酒唐振东头上,那唐振东也许会仰头接住,然后呼道“好酒!” 但是这酒是秋田洒的,唐振东却不肯这么轻易品尝这杯日本人送来的酒。小日本总是狼子野心不死,送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唐振东对日本人没有任何的好感,对秋田更甚。 跟唐振东坐在一起的连鸿达目不转睛的盯着缓缓升起的酒杯看,在酒杯一倒的时候,他身子一撤,就想脱离被酒水淋的落魄模样,但是他的动作哪有水的自由落体快,在连鸿达跑的意念刚起的时候,身子还没跟上意识的指挥,酒水就被一顶雨伞挡了下来。 连鸿达身子一晃,本能的感觉到从头上淋下的酒水,被一顶雨伞挡了下来,具体是哪里突然出现的雨伞,连鸿达也弄不清楚,反正是躲过了想象中的狼狈样。 难道是那个秋田突然良心发现,让自己躲过了被淋个落汤鸡的命运? 不可能,他不是个那样的人,从秋田的面相上就可以看出来。 连鸿达突然想到唐振东说起的跟秋田的恩怨,唐振东杀死了他的弟子,失去了嫡传弟子,这几乎是等同于杀子之仇一样的深仇大恨,他怎么会突然收手?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唐振东撑开了一柄大伞,挡住了这淋下的酒水。 再看紫菱和钟馥莉两女,比自己镇定多了,她俩一动不动,仿佛知道唐振东一定会替她们遮风挡雨一样。 撒出来的酒水,在唐振东的头顶上的无形的罩子上散开,溅的四散,不过却很少溅到地上,因为唐振东头顶的无形的罩子仿佛很大。 众人短暂的惊愕后,纷纷叫好。为秋田的精彩表演而欢呼。表演确实很精彩,从一开始秋田提起酒杯缓缓升起,向唐振东飞去,这几乎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很多人都仰头观看,却没找到那根本应该存在的吊着杯子的线,但是大家没找到,这说明魔术表演的很成功。 后来杯子围着唐振东缓缓转圈,这才是最难控制的,因为上空如果有绳子,转圈的角度是三百六十度的无死角,如果真有机关,这时候大家就应该看到。 大家还是没有看到,所以,这是一场精彩成功的魔术。 不过魔术的精彩并没有停止,酒水洒下,被唐振东头顶无形的“雨伞”挡住,这才是整个魔术的高潮部分。 更有唐振东周围的人,会伸出手去触摸下,看唐振东头顶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东西,竟然能避开大家的视线,兜住落下的酒水。 这几乎是个矛盾的事情。如果唐振东和钟馥莉等人头顶提前布置好了东西,那酒杯就不可能只围着唐振东一个人在转,最起码也会围着所有人转,这样,才不会影响提前布置好的东西。 但是这些都没有,效果之好出乎了大家的想象。 魔术表演的很成功。 本来大家以为魔术就要到此为止了的时候,大家猜惊愕的发现原来表演并没有完,最精彩的还在最后。 只见,唐振东头顶溅落的红酒,正缓缓的朝中间聚集,一滴一滴,小滴汇成大滴,大滴汇成小流,最后酒水在唐振东头顶汇聚成了一团水球,然后这水球又朝悬在空中的酒杯飞去,一股脑的都重新装回到了酒杯中,一滴也不曾洒漏。 这才是整个魔术表演的最高潮,大家纷纷鼓掌叫好,为这惊人的表演,鼓掌欢呼。 他们不知道唐振东跟秋田的恩怨,也不知道这是两人精神层面上的对决,而是感到这两人的配合非常玄妙,共同完成了这个绝妙的魔术。 虽然大家都在近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其中的破绽。 最后酒杯缓缓的飞到唐振东面前,唐振东探手接过,在嘴里抿了一口,“好酒!” 这一声“好酒”,才把众人的欢呼引向高潮。 秋田恶狠狠的瞪着唐振东,仿佛要择人而噬的豹子。 “有本事,出来一决高下!”秋田一指,遥指唐振东。 唐振东呵呵一笑,长身而起,走到秋田的对面,“不跟你一般见识,那是因为我们中华民族懂礼,知道你们扶桑小国来一趟大国不容易,不愿意欺负你,你还真当时我中华无人了?” 众人都对两人的话,感到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杀徒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秋田手中的衣袖一抖,手中的十字镖,瞬间出手,“刷刷刷”,插在唐振东周围,恰好把唐振东给包了进去。 唐振东一愣,他可不认为这是秋田的功夫弱,飞镖全部打歪,一枚没插到自己,尽皆插在自己周围。 周围人也有不少在感叹秋田的魔术还有点水平,但是这忍术和功夫,就太差了。 唐振东置身于秋田瞬间就布置好的一个简单的金锐之气的阵法中。 这个阵法封死了自己进退的全部道路,无论是要进还是退,自己这周围的十字镖都是恰到好处的落在自己进退的脚底下。 这个秋田一年多没见,不光精神力突飞猛进,已经达到可控物的境界,跟自己已经相差不远了。而且功力大大增长,就连决战时候的战斗意识也有长足进步。 不过秋田不知道一件事,精神力可以控物,但是控物并不是精神力的终点,人身体中之所有有精神力,那是为了集中精神力,施以攻击,精神力的本质还是攻击。 就在秋田做好了决斗的准备,他探手入怀,准备摸出他珍藏的另一把村正小太刀,对唐振东施展狂风暴雨的攻击,秋田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所以他的出招也是剑走偏锋,令人出其不意,谁也想不到秋田会在这个时候,施展雷霆般的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唐振东动了。 086 雷霆一击 唐振东的身体没动,还是好好站在那,但是他的意念动了,唐振东的意念化作一柄利剑,瞬间穿刺到了秋田的脑海,这一下,出其不意,破坏了秋田的大脑中枢。 唐振东的精神又完好无损的退了出来。 这记出其不意的雷霆一击,一下子就把秋田的大脑给打垮了,秋田瞬间就因为唐振东这下攻击而晕倒在地。 “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啊!” 现场因为秋田的突然晕倒而稍微有些骚乱。 不过也有不少人能理解秋田的晕倒。原本秋田还是怒气冲冲的模样,想要跟唐振东一决高下,不过大家一看也都理解秋田的苦衷。秋田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唐振东却正值壮年,因此,秋田晕倒,晕的恰到好处,如果换做他们,他们也会选择晕倒。 由于万绿宾馆是政府指定接待宾馆之一,是有常驻保健医生的,医生来后,本以为只不过是醉酒等一些小事,但是他一==摸秋田的脉搏,秋田竟然死了! 这下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本来还牛逼哄哄的魔术师,就在所有人中间施展魔术,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出这魔术的诀窍在哪! 跟一个人说了狠话后,人家还没真动手,自己倒是先吓死了。 这么个小胆量,还出来混个什么劲!大家纷纷指责。 秋风社长见自己本家的叔叔、闻名于世的大阴阳师秋田竟然死了,而且还是跟自己一起到中国的途中死了,这不禁让秋风有些害怕。 因为秋田并不仅仅是他的叔叔,而且还是两亿多日本人口中的大阴阳师,而今却死在中国,这不得不让秋风心中害怕。 “不可能,不可能,我叔叔不会死,他是大阴阳师,怎么可能死呢?”秋风叫嚣道,叫的有些歇斯底里。 虽然大家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也都想劝劝秋风,但是毕竟国家有别,而且秋风又叫嚣的失去了理智,大家谁也不愿意来触日本人霉头。就连主张招商引资放重中之重的赵市长,也懒得过去安慰他一下。 “报警,报警,谁都不许走,等警察调查后再说。”秋风让助理打电话报警,他就呼喊不让所有人走。 本来酒会举办到这里,已经临近尾声,虽然有几个中途退场的,但是大部分人都坚持到了最后。却没想到到了没了,竟然还不让走了! 日本鬼子真是不可交!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对,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是他自己倒地晕倒的,谁知道他是不是本身就有病?” “你们这些日本鬼子跑我们中国讹人来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始数落日本人的不讲信义。 因为现场有外国人死了,所以警察们接到报案后,来的特别迅速。其实他们倒想不迅速也不可能,因为今天在场的人都是河源的社会名流,大企业家,还有常务副市长赵为民,这样的地方出了人命官司,刑警总队的人,不到十分钟,悉数到场。 秋风社长跟警察简要的说了情况,并指出,这一定是有人谋杀,因为秋田是日本著名的大阴阳师,非常有地位不说,而且是整个日本术法界的象征。 痛陈了厉害,警察们也感到头疼,因为秋风的指责完全站不住脚,大家本来就都没有接触过这个伪装成魔术师的什么阴阳师。 刑警们向秋风社长表述了要先进行尸体解剖,以便确定秋田的真正死因,但是秋风死活不依,因为他必须给未来会指责他的那些崇拜阴阳师的日本国民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秋风社长也没法胡乱指责,因为这里是中国人的天下,胡乱指责大家,只能让大家都抱成一团,这样不管对于哪一方面,都不是个好办法。 秋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找个替罪羊再说。他向警察指出秋田跟唐振东本身就有恩怨,叔叔秋田就是被唐振东杀死的。 秋风的指责让很多人都愤怒。 现场的人很多,几乎所有人都看到唐振东自从站出来后,一直距离秋田老远,根本就不曾靠近过他,因此,谁也不会强词夺理的说秋田的晕倒死亡是唐振东的作祟,这不合常理。 这还不算,很多人都以为唐振东跟秋田是盟友,配合玩魔术的配合者,怎么,这是个什么情况?内讧? 不像! 不过日本人最擅长就是倒打一耙,对于帮了他们的人,他们还倒打一耙,唐振东就是被日本人利用完倒打一耙的倒霉蛋。 为了平息秋风社长的怒火,刑警总队来调查的刑警们,决定先把唐振东带回去协助调查。 不过此举明显没有征得连鸿达和钟馥莉等人的赞同。 听闻唐振东要被带回去协助调查,连鸿达首先站了出来,虽然他知道唐大师一定不会被这样的小事缠身,但是先站出来表现一下,也可以博得唐大师的好感。 “等等,你们有什么证据就要把人带回去调查,中国法律是无罪设定,什么时候被你们改成了有罪设定,说的轻点,你们这是扰乱司法公正,说得不好听,你们这是助纣为虐,帮助日本人残害中国同胞的卖国贼。” 连鸿达的话,句句诛心,说的几个刑警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他们虽然是体制内人士,但是在河源,谁不认识连鸿达呢?他说出的话,谁敢不重视?有连鸿达为人作保,就算这个人是杀人犯,想要假释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连总,这个日本人说” 一个刑警副大队长要向连鸿达解释几句,被连鸿达一摆手,“日本人怎么了?他们是你爹还是你妈,为什么他们说话你就得听?” 连鸿达丝毫没有给这个警察留面子,骂的这个脾气火爆的刑警连屁不敢放。 赵为民走了过来,看了看一脸为难之色的刑警,给刑警出了个主意,“这里没有实际证据,你们也不能把人带走,这样吧,你们先把这里的人员都给登记一下,回头如果有需要,再请人家协助调查。” “好的,赵市长。” 这个刑警非常感谢赵市长给他指出的行事方法,有了领导的指示好行动,登记工作很快,因为在场的都是河源本地的工商企业界的名人,也不会有人虚报的情况,再说这事本不关他们的事,有必要虚报吗? 虽然秋风好大的不满意,但是他了解中国的情况,知道官为大思想,一旦官员为一件事定了调调,下面的人就算再不满意,也得照做。 秋田的尸体被拉走,做法理解剖了,结果需要几天才能出来,现场的人回去时候,也都津津乐道今天的事情。 很有本事的魔术师,竟然恐吓不成,吓死了自己,这可真够奇闻的! 紫菱其实也想问唐振东住哪,但是这话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确实不大好说出口,只能留下了唐振东的电话,明天再联系,但是看到唐振东跟钟馥莉一起开车离去后的背影,紫菱心里真不是滋味。 唐振东一路没说话,他在思考自己的精神攻击法门。 秋田这一年多来,对于精神力的领悟非常大,就算比起半年前的自己来也不逞多让。不过自己前段时间经过了隐者的提点后,精神力攻击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精神力攻击就像一个不经过提点就走不出弯路的孩子,一点就豁然开朗。现在唐振东终于有些相信隐者的话:精神力其实就是还没成型的元神,人的元神其实就是人的精神修炼出实质后的效果。 秋田此次精神力大进后,到中国来,准备找自己一雪前耻,先期在酒会上,跟自己展示他的精神力控物的技巧,一来是展示他的实力,二来也是震震自己,让自己心中留下阴影。 但是秋田没想到,自己却作茧自缚,他的震震自己,正好被自己反过来知道了他的真实实力,从而在最后的雷霆一击中,一击必杀。 秋田也是个悟性很高的对手,唐振东在心中对秋田的评价很高。 不过再高的评价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成者王侯败者寇。 小翼一直等着唐振东回来,才欢天喜地的从唐振东教他的术法演算中抽身出来。 小翼对于术法的确有超乎寻常的悟性,这让唐振东自己都感到有些自愧弗如。 解决掉秋田后,唐振东并没有什么欣喜,因为他本来就没把这个秋田当成对手,以前他就不如自己,现在还是不如自己,不过秋田的进步速度出乎唐振东预料而已。 姹女派,慈元阁,这两个神秘的门派,唐振东一直把握不准两派的真实目的。按理说慈元阁和姹女派都想敛财,但是方式却不一样,姹女派是派李如玉这样的有经商天赋的人去经商,而慈元阁方法更简单一些,它会找一些超级富豪,把他们发展成自己的信徒,然后财务就任由支配了。 不过姹女派为什么要对于清影和何婉容下手?她们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呢?或许自己应该找李如玉来问一下才能解答这个问题。 087 撒尿牛丸 唐振东在元宵节后,向钟馥莉请了一段时间的假,他要去香港调查一下姹女派李如玉,看看于清影身中九阴绝脉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钟馥莉对待唐振东几乎是无条件的听从,两人的雇主关系应该反个个才比较合理。 香港姹女国际投资坐落在铜锣湾大厦,这是香港最繁华的地方,楼下就是闻名世界的铜锣湾百货。 唐振东在姹女国际的门口,理所当然的被一个前台美女挡了驾,“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预约不可以进,谢谢。” 不论是唐振东如何说,挡驾的美女就是不让他进,而且也不给他提供任何关于李如玉的信息。这个可以理解,因为李如玉是姹女派的高层弟子,而门口的这个前台,可能连弟子都算不上,所以不知道李如玉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唐振东要进去很简单,不过如果李如玉不在公司,那要得到李如玉的消息却难了。 李如玉能被荣飘飘派到外地独当一面,可想而知,在$ ()派中的地位不会低,而且她极有可能不在香港公司,在唐振东到香港前,曾经给海城的王猛打过电话,让他去查了下李如玉在没在海城,王猛说李如玉在海城虽然有公司,但是她派了一个常驻会计,自己倒是很少出现,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在海城了。 唐振东心中有数,没让王猛继续询问,简单的说了两句自己很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李如玉不在海城?她去年年前出现在香港,那有可能是过来过年,不过对于李如玉这种人来说,过年不过年的用不着特意跑来,如果是给师父祝寿倒是有这个可能,不够最大的可能是李如玉完成了在海城的投资任务,然后又被派去另外的地方搞投资去了。 一个门派中的投资高手,是任何一个门派都会重视的,现代的门派跟以前的门派最大的不同是现代门派有专门投资高手,为门派发展集聚财力,而不是以前那种纯粹靠收弟子学费、还有有钱弟子的捐助来维持一个大派的运行。现代门派都有专门的生意体系,比如茅山派给人捉鬼驱妖,少林寺给人做法事,开设武馆等等,并且越是高级别的人出马,做法事的费用越高。 。。。。。。。。。。。。。。。。。。。。。。。。 陈月梅并不是香港本地人,作为一个从大陆独自到香港求学的人来说,能留在香港工作,是多少人羡慕的事。 下了班后的陈月梅独自坐上回家的地铁。 陈月梅的家,是她在香港租的房子,只能叫住的地方而已。冰冷的房间,并不是陈月梅想象中家的模样。 下来地铁后,陈月梅在一个小店,点了一份撒尿牛丸,一个馅饼,这就是她的晚餐。 陈月梅是个女人,也常做一个女人都做的梦,她梦想中有个王子,只喜欢她一个人,并且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包括死。 但是生活中的陈月梅,并不是个十分出色的女人,她没有花容月貌,也没有绝世容颜,在现实中,她只是个丑小鸭,王子除非瞎了眼,否则根本不会看上她。 陈月梅坐的姿势很优雅,虽然这只是个很小的店面,但是顾客却多,陈月梅双腿叠加,如果单纯看陈月梅的腿型,那是修长优美,她有两条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大长腿,甚至完全可以去拍丝袜广告,不过拍这种广告一定不能露出她的脸,要不想买的人,都会失去兴趣。 但是尽管这样,陈月梅却并不丧失信心,她坚信,一定会有更好的人在等着她。 “小姐,我可以坐这里吗?”一个彬彬有礼的青年,有点黑,端了两大碗撒尿牛丸走了过来,问陈月梅。 陈月梅听这人说话很温馨,很熟悉,好像距离自己的老家并不远,而且这青年长的也很帅,除了黑点,嗯也算符合她心中黑马王子的形象,应该也没什么钱,有钱人不会到这种小店来,点点头,“坐吧,这里没人。” “谢谢。”唐振东道了声谢,就坐了下去呼哧呼哧,一会就把一大碗撒尿牛丸给全部吃了下去。 陈月梅看的直皱眉,因为这个长相还不错的黑小子太没有吃相了,简直是饿死鬼投胎,不知道几顿没吃过饱饭了。 但是陈月梅却并没有嫌弃的躲远唐振东,因为他不符合自己找对象的标准,但是却并不嫌恶他。 唐振东吃的很快,不一会,另一碗撒尿牛丸的一大半也到了他的肚里,“哈,爽!” 唐振东嗓门不小,而且行事有北方人的直爽,吃完饭大呼一声爽,这也是他的特点,当然这种北方人不拘小节的特点,让南方人非常看不惯,按照南方人的观点,细嚼慢咽,吃饭无声,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但是唐振东明显没有这种礼仪。 很多人都嫌弃似的躲远唐振东,因为他一开口,大家都能听出他是北方佬。 “小姐,请问你也是北方人?”唐振东的嗓门不小,就算搭讪都搭的理直气壮。 陈月梅对唐振东也并没有什么恶感,她只是觉得那并不是她理想中的白马王子而已,“嗯,我是鲁省人。” “哈哈,我也是,咱们是老乡,很高兴认识你。”唐振东其实这种主动勾搭女人的情况,从来没有过,经验也不是很丰富,说话嗓门大不说,而且也丝毫没有温情,只是笑容显得还算真诚。 “哦。”陈月梅只是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吃饭。 “难得碰到老乡,缘分呐!”唐振东吃完最后一口撒尿牛丸,“难得这么远碰到老乡,一会我请客。” 唐振东的搭讪水平太过低劣,他这种交友方式跟男人一块还行,跟女人说会让女人受到惊吓。 “不用了,我一会还有事。”陈月梅冷冷的拒绝了唐振东的盛情邀请。 唐振东也不辩解,只是嘿嘿一笑,“我会看相,能看的出来,你一会要回家,其实你并没有什么事,既然都是这么远遇到老乡,为什么不能赏脸呢?” 唐振东笑的有点真诚,让陈月梅感觉他不像登徒子,不过勾引的意思太过明显,是人就能感觉出来。 “我们又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是海城人,你距离我不算远吧,听口音能听的出来。” 陈月梅看唐振东大有勾引不成不罢休之势,“我吃饱了,还有事。” 陈月梅拿起包,就准备走。 “我要跟你说的事,事关你的姻缘,你真的不想听?” 陈月梅刚要起身,就听到唐振东的话,然后身子一顿,又重新坐了下来。 “我一会就要回家休息,只有十分钟时间。”陈月梅说道。 “足够了,走,我请你喝点东西。” “不用了,在这说就行。” “你的姻缘还要再等段时间,不过我能看的出来,你的事业缘要到了。” “那我的姻缘什么时候能到来?” “姻缘不着急,你现在最旺的是你的事业。” 陈月梅想了想,也没想出自己的事业到底旺在哪里。如果说自己一毕业就找到了现在的这家姹女国际投资公司的职位,跟同学比,算是找了个比较好的工作,但是却远远算不上什么事业缘。 “你先说说我的姻缘?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陈月梅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她知道如果碰到算命先生,绝对不能让他主导自己两人的谈话,而是要独辟蹊径,另行出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唐振东呵呵一笑,“你最关心的是什么,咱们先不说,姻缘和事业我都可以告诉你。从你面相上来看,你一共谈过两个男朋友,第一个是因为你们两地分隔而分手,而第二个谈的时间很短,是因为他其实,哎,你懂的。” 陈月梅听到唐振东的话,就是一愣,她没想到唐振东说的挺准,就好像是熟悉自己的朋友一般。陈月梅的高中以前是在老家上的,她那时候的确有个男朋友,而且就是因为最后自己到了香港,两地分隔而分手。 在香港,陈月梅又谈了一个男朋友,只不过时间非常短,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功夫,那男人也的确是在骗了自己色之后,把自己抛弃的。 自己的这两个男朋友,就算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都不完全知道,因为自己非常默默无闻,完全没有引起别人注意的特点。并且,自己高中在鲁省,大学在香港,所以,这两者之间也完全没有任何可供猜测联想的地方。 “你有话最好直说。” 唐振东呵呵一笑,“好吧,你内心非常渴望爱情,但是白马王子不是说有就有的,你完全可以先发展事业,然后再拥有爱情。” “我应该怎么发展事业?” “我能看出你有明星运,而且时间就在这几天。”唐振东故作神秘的抛出一个自认为炸弹的消息。 唐振东不提明星还好,一提明星,陈月梅登时恼了,自己都长成了这样,他却说自己有明星运,这不是恶心自己吗? 088 身份转换 ()每个少女心中都有个明星梦 陈月梅也不例外她虽然沒有明星的相貌但是她心中也有个明星梦也期望有天自己能够戴上明星的光环 就在陈月梅來香港上学后她也跟她的同学们一样也经常看香港的肥皂剧对很多香港明星耳熟能详期望能有星探从天而降选中自己能够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但是现实跟理想总是相距太远陈月梅毕业后明星梦早就随着年龄的增长深深埋进心底 埋进了心底不代表沒有只是尘封起來罢了这次唐振东旧事重提正好勾起了陈月梅心中的那已经尘封的明星梦不过唐振东的提法刺激了陈月梅 陈月梅拿起随身的坤包提起就走唐振东在后面微笑的看着陈月梅走出小吃店大门 陈月梅正百无聊赖的往租的房子走走到一个路口处正在回忆唐振东所说话的陈月梅却意外的被一辆++拐弯的车给刮蹭了一下人倒是沒事只是腿被碰破了一块皮 这种小伤对于并不娇生惯养的陈月梅來说也算不上什么伤不过从那车后座上下來的一个人非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陈月梅心并不坏本來准备让人家走毕竟自己也沒受什么伤但是当陈月梅抬头一看的时候她愣住了这人竟然是影坛大哥大著名的功夫巨星----成龙 “啊你是你是”就在嘴边的名字却沒有叫出口 成龙微微一笑“呵呵我是成龙对不起碰伤你了” “沒事沒事不碍事的”陈月梅连忙摆手说道 “呵呵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成龙再三询问陈月梅陈月梅都表示自己沒事“这样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问題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直到成龙走后好半天陈月梅还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自己不光见到了成龙大哥而且他还亲切的问自己有沒有事这种大哥的风范让陈月梅很是有些感慨:果然是名人连说话都是这么有素质而且态度让人如沐chun风 陈月梅花痴了老半天 等了老半天陈月梅才回过神來继续往家走走到小区楼下她才猛然想起那个说自己有明星运的老乡“自己不会真的有明星运不过他怎么会知道呢” 成龙上了车后就给唐振东打了个电话把刚才的事跟唐振东复述了一遍唐振东听后大笑向成龙表示了感谢 “谢就不必了小事一桩不过你的要求似乎有些太难了剐蹭一下还不让她真的受伤这个度非常难把握我把我成家班最优秀的车手找來才险之又险的完成了任务” “哈哈大哥办事我放心”唐振东哈哈大笑 成龙也笑了“老弟不是我说你你要是看上了这美女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啊这也有点太小題大做了实在不行老哥我给你保媒”唐振东结婚的时候成龙也去了他也听说了唐振东丧偶的事情难得唐振东这次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所以故意撮合唐振东跟这个女人 “大哥算了我还不知道你我这事实在是为了撮合你先前小龙女的事嘿嘿咱又不是外人这样这个姑娘虽然相貌沒有那般绝代风华不过身材很好双腿修长我给老哥你牵线搭桥怎么样” 成龙听了唐振东的话就是一愣他沒想到这兄弟看上的女人反而要介绍给自己这是个什么节奏 “不是兄弟你这是我是真心觉得这女孩很内秀不做作娶女人就要娶这样的要不娶个花瓶回家整天供着有什么意思”成龙以一个过來人的身份对唐振东谆谆教导 “哈哈大哥说的太对了这个女人这么好大哥还是自己留着我对你弟妹是一往情深她尸骨未寒我就再娶这怎么能对得起她大哥就被推辞了” 唐振东正沒想到怎么才能把陈月梅渴望的婚姻一并解决正好成龙的话提醒了他不过自己可允诺的并不是陈月梅的婚姻而是她的事业也就是明星运包括成龙巧之又巧的出现这都是唐振东提前布置好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被明星撞倒的人难道明星的驾驶技术都是从厨师学校学的吗 “这这我”成龙诺诺了半天也沒法说自己觉得这女人太过普通他先前已经把话说的太慢说这女人这好那也好现在却反悔感情自己先前是忽悠人 成龙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不过大哥你喜欢这女人也得听我指挥啊回头想从她哪里知道些情况完后她就交给你了” 成龙无言 唐振东为了寻找李如玉先是让何鸿深帮忙用他的关系网看看这个李如玉到底在哪不过何鸿深的关系网毕竟有限二來也是因为李如玉是姹女派中为帮派赚钱的关键人物所以保密xing做的非常好第三是何鸿深了解了姹女派的一些事情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作对一次九yin绝脉就够让何鸿深对这个姹女派记忆犹新的了 何鸿深虽然沒打听到李如玉的下落但是却给了唐振东一个查找李如玉的线索李如玉是姹女派经商方面的人才很受姹女派的重视她会被派到各地为姹女派建立分公司为姹女派积累财富 但是李如玉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只有姹女派的最高层才知道除非是姹女派的高层吐露要不然李如玉的行踪并不太好寻找 何鸿深给唐振东的线索就是姹女派的资金流向做生意需要本钱就算是经商天才沒有本钱就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样用资金流向去查找李如玉的下落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陈月梅正好是姹女派总部的会计她本人是注册会计师而且还不是姹女派中人所以从陈月梅身上查找李如玉的线索只需要看姹女派的资金到底流向哪里就可以确定寻找的方向了 所以才有唐振东主动搭讪陈月梅的那一幕 不过唐振东的搭讪似乎不怎么成功因为他放弃了何鸿深建议的**而是采取用言语攻占她的内心的决定 唐振东擅长相术再配合上超级龙套成龙这样的组合不论是谁都得晕菜 此时陈月梅冲完凉边看电视边想刚刚经历的不可思议的那一幕 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影坛大哥成龙然后他还亲切的跟自己说话并且告诉给自己留了电话号码陈月梅有几次想冲动不顾一切的想去拨打这个号码但是都被她自己生生忍住 他是星探吗陈月梅想起唐振东不由在心中问自己不过星探上來都是自报家门绝对不会遮遮掩掩像他这样上來也不报家门而是以算命先生出现的星探自己是闻所未闻 按理说自己根本沒有被星探选中的希望虽然体型尚好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相貌太过平平无奇根本不具备被星探选中的潜力 那他真是看相的 对他应该就是看相的 在心中给唐振东做了万般的假设后终于陈月梅做出了推断 自己是不是应该就这个问題再请他给自己看看相看自己是不是有当明星的潜质 陈月梅心中的明星梦已经如要萌发的chun芽一般旺盛生长 “还是等有机会问问他看他是不是看自己真有明星相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也可以做一步登天、出入被簇拥的大明星” 他会不会是个骗子应该不会陈月梅自己给自己吃了个定心丸如果他是骗子那怎么会请的动成龙这样的超级大牌最多请个不入流的三四线小明星而已话又说回來真要是请得动成龙这样的超级大牌他还用当骗子吗 不过自己好像沒有他电话 这个星探太不敬业了竟然连电话都不留一个 唐振东的身份在陈月梅的心目中不断的在骗子和星探还有相师中间转换 第二天照常上班陈月梅一晚上胡思乱想沒有睡好 下班后陈月梅又是拖到昨天的那个点走坐的还是那趟地铁去的还是那家撒尿牛丸店吃的还是一样的套餐不过这次她直到吃完走也沒看到那个说自己有可能成为明星的那个人 陈月梅心很乱在楼下他准备买点瓜子上去看电视的时候嗑在路过那个小杂货铺的时候看到唐振东竟然坐在里面 陈月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真的要时來运转要不然怎么会想什么來什么看來自己的明星梦倒是真的有可能实现哦 陈月梅给自己定了一个令人兴奋的调子连带着心情也出奇的好了起來 089 电话惊魂 ()陈月梅骤然在自己楼下的杂货铺见到唐振东她有些兴奋激动难道自己的星运真的來了自己真的会成为大明星 陈月梅心中充满了期待渴望各种情感不一而足 陈月梅急匆匆的跑过去刚准备说话却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怎么称呼动了动嘴唇才道“您怎么在这” 唐振东一晃手中的烟“烟瘾犯了对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能不能请你喝杯咖啡咱们边坐边聊”陈月梅有些不好意思 “好不过我喜欢喝茶” 陈月梅一笑“金骏眉怎么样” 找了个茶座坐下后陈月梅便开始询问唐振东她的事业规划到底怎么样上次遇见是漫不经心的问这次陈月梅便是非常认真的问 在香港风水相师是个很吃香的职业人人都能说上几句风水用语当然要成《 为风水相师可不仅仅是会点家常风水就可以的那是需要高深的职业技能的 耳濡目染下陈月梅无形中也受这种风气的熏染也相信风水的一些东西再加上昨天唐振东的准确预测陈月梅已经信了九成了 唐振东闭眼掐指一算摇头道“不对呀” 唐振东的话让陈月梅心中一紧忙问“怎么不对了” 唐振东沒回答陈月梅的话仍旧自己在那自言自语“不对不对这不合常理呀” 唐振东越说陈月梅越是揪心她的心也随着唐振东的念叨而悬了起來 “你不是表演专业看样子也沒什么表演天赋而且相貌比不如那些被星探选中的明星脸怎么就会成为大明星的你的情感虽然细腻但是这种情感却并不足以这真是不合常理” 陈月梅听到唐振东的话感到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來这是好事啊成为大明星当然是好事自己也不是什么表演专业自己平ri里动作笑容也有些呆板但是自己在家的时候却喜欢把自己代入到电视剧当中随着剧中人物的情感而喜怒沒人的时候陈月梅就幻想自己处身在电视剧的场景中按照女主人公的说话语气把自己当成了女主角 这种情感熏陶下的陈月梅自己在梦中也经常幻想自己就是大明星因此唐振东一说陈月梅倒是真的感觉他说的太对了因为唐振东说的人就是她自己 “你是星探吗”陈月梅问道 唐振东微笑摇头“一时xing情所致” “那我真的会成为明星吗”陈月梅追问 唐振东又装模作样的开始掐手指头半晌才道“成为大明星是好事不过你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不好” “请问先生怎么说” “世间之物离不开yin阳万物只有yin阳调和才能最好最快的生长大明星是公众xing的职业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这就是阳的一面而他们在人后又大都喜欢独处这是他们yin的一面但是你不一样你平ri里生活就在一个yinxing的环境中恕我大胆猜测一下你的工作周围平ri里全是女xing” 陈月梅点点头“大师真是高” “这就对了你平ri里工作中全是女的再加上你下班后也不大喜欢出去活动经常一个人闷在一个环境中黑暗独处这些都是yin的一面所以你这个人也不免沾染了太多yinxing的东西这跟大明星的阳xing相悖” “还请大师给我指点迷津”陈月梅真是急了她心里跟猫抓似的以前的平淡ri子过也就过了因为她沒发现自己还有当明星的潜质现在她知道自己有机会成为大明星她能不激动惶恐吗 “如果要让你的人由yin变阳在属xing上跟明星接近也不是沒有办法” “请大师给我指点迷津需要多少钱”陈月梅本不是个容易被骗的人但是此时唐振东就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她想什么唐振东全都知道因此陈月梅被唐振东忽悠也是情理之中了 “这不是钱的问題好了今天的茶就喝到这里我还有事待我回去好好想想回头有机会咱们再说” 唐振东深知人xing知道线牵的太紧容易崩断适度的松一下紧一下这样才有利于更好的控制风筝 但是陈月梅依旧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因为唐振东太了解自己了而且说的都是自己心中的话当然最主要是唐振东说她能当明星这话正好戳中了陈月梅内心最脆弱的部分 唐振东不理陈月梅的呼唤出了茶座打了辆车飘然而去 直到唐振东走后陈月梅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跟他要电话号码陈月梅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他就这么走了自己还能找到他吗 做什么事都不能cāo之过急虽然唐振东很想马上就问陈月梅关于李如玉的动向但是这种事一旦现在问出口势必要引起陈月梅的jing觉虽然她现在对自己已经信了九成九但是只要是百分之一的不确定xing唐振东就不会轻易尝试因为引起李如玉的jing觉后自己真的沒地方找她了 难道自己真的能杀了整个姹女派中人唐振东一想到这里禁不住就是一阵寒战因为他想起了姹女派那个绝顶高手林飘雪 马德來谁要是惹上这样的煞星一辈子都要活在不安中 唐振东晚上正好闲着沒事他决定去找个死冒死去探一下姹女派在太平山的隐秘基地 遇到了林飘雪这样的高手他也不准备活了反正活着也沒什么意思如果恰好碰到李如玉在那那唐振东就顺道把她掳了过來 唐振东每天都活在对爱人思念的煎熬中去姹女派分舵那基本是找死的行为绝顶高手林飘雪自己先前大闹人家分舵杀了不少人不过后來她们竟然沒來追究这不禁让唐振东想不通 当然不來追究更好唐振东又不是贱骨头非要人家來追杀上瘾 别墅还是那栋别墅路也还是那条路唐振东藏身到了别墅的墙后用心的查探别墅里的情景 这里还是姹女派的所在地唐振东能“看”到这别墅里有十几个人前院的池塘假山还有自己藏身过的地方还是那个样林飘雪也还在后院的那个小屋里静坐独处 当唐振东的jing神查探小屋的时候林飘雪的身子一颤双目骤然睁开显然是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唐振东赶紧收回jing神能不招惹这个女煞星最好 不过李如玉好像并不在这里唐振东正在纠结是不是抓个人问问李如玉的行踪不过先不说这人是否知道就算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了能否逃出林飘雪的追杀还是个未知数 唐振东压下这不智的决定 “铃铃铃”就在这关键时刻唐振东的电话响了这惊魂的电话给唐振东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这静谧的山林中电话铃声是那么的刺耳甚至唐振东都能感觉到有两个院子里的姹女派弟子听到了铃声急速朝自己这边跑來 唐振东在一瞬间做了决定他不慌不忙掏出电话按了接听键“我说老李啊你住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从你家散步出來寻思插个小道竟然迷路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什么手机有定位功能哦对对好好我马上用手机自带的导航” 唐振东一直在自说自话他也听到了电话里的求救声音是连鸿达传來的但是他要先把自己眼前的危机应付过去 连鸿达听到唐振东的声音说些他听不懂的话电话那头的他也愣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唐振东才好直到唐振东挂断电话连鸿达才回过神來再次拨打的时候已经显示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唐振东已经把电话扣了下來在这个地方引起林飘雪的主意那无异于自杀 唐振东装作打开手机导航的模样边看手机边自言自语“妈的进树林撒个尿都能迷路点真背” 后面的两名姹女派的女弟子跟在唐振东不远处的树后看着唐振东慢慢走远 虽然这里住了不少姹女派的女弟子但是她们行事都非常低调在一个还算偏僻的山上一个别墅住了这么多女人如果再不低调点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 唐振东边走边想电话里连鸿达的话:慈元阁的人又來了还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让自己赶紧找到你给你留个信据说是他们的大宗主來了要会会唐振东这个敢跟他们慈元阁作对的人期限是三天之内地点随便唐振东选 连鸿达只是一个商人虽然是一个涉足**的商人但是对上慈元阁这种诡异的门派是沒有半点胜算如果不是唐振东的提醒那他辛苦了半辈子挣下的家产就会都成了慈元阁的囊中物了 090 折身而返 ()慈元阁大宗主唐振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谓他上次在河源苏家围挑了慈元阁河源分舵的时候就预感到此事慈元阁不会就这么算了 现在又冒出了个什么大宗主这让唐振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门派怎么都这个德行打了小的老的出來自己如果再把这老的也给打了那他们的祖师爷会不会从坟墓里爬出來 对于鬼神唐振东以前还心怀敬畏不过自从他自己无师自通的摸索出了控制人jing神之术后对于鬼神他沒有了敬畏其实鬼神也是一种生物只是不能被人们看到而已按照隐者的说法他们的行为也遵循一定的秩序不过却是yin间的秩序就像人生在世要遵守世间的法律一样 不过唐振东丝毫沒把这什么大宗主放在心上人一旦沒了恐惧死亡之心即使是上九天、下黄泉都不足畏惧更何况这还是什么人间的狗屁宗派 !唐振东走出去几百米远他能感觉到一个绝顶高手正尾随自己追來姹女派的绝顶高手非林飘雪莫属她追來了 唐振东的步伐沒有加快一脚深一脚浅仿佛喝醉了酒的模样不知道林飘雪会不会发现自己 唐振东经过于清影去世的人生大变不光xing情被磨砺的沒有棱角而且功力越加jing纯在不知不觉中唐振东的功夫已经越來越向无为而为心随意动的太极大道的方向发展了说话行事越來越合乎天道自然暗合天理了 “站住!”一声威严的喝斥传來唐振东当即停住脚步 林飘雪白衣飘飘若仙很有种江湖高手的意味唐振东并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惧相反他的心在瞬间沉静了下來全身放松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是你”林飘雪显然并沒有忘记唐振东在她的记忆里并非全无敌也不是沒有对手但是像那天那么窝火明明打的过却让那小子给跑了的情况却是绝无仅有 “是我迷路了请仙姑原谅”唐振东装疯卖傻 “你少跟我啰嗦上次是我掌门师姐说你跟我们有渊源你才逃得一命不让我们找你的麻烦这次谁想到你竟然敢回來哼哼这次的事可沒那么便宜”林飘雪手一伸“拿來” “什么”唐振东就是一愣他正为刚才林飘雪透露出來 信息而浮想联翩什么掌门师姐说放过自己掌门师姐是谁荣飘飘吗她说自己跟姹女派有渊源什么渊源这些都是疑问 “别装傻法旗凝聚功力的至宝素sè云界旗你别狡辩说不是你偷的” “是我拿的不过如果我说法旗现在不在我手上你信不信” “鬼才信”林飘雪对于唐振东的不屑完全表现在脸上“这一年你的功力大进难道不是素sè云界旗的功劳怪不得你有胆量重新闯我总舵原來是功力大进啊” “其实就算是功力有点小进步我也不敢來打扰仙姑们清修这次我真是走错路了我本來是从李家诚那出來老头子邀请我去喝酒出來后有些尿急呵呵撒了尿结果谁知道怎么走到这里來了”唐振东说谎话丝毫不慌张那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抛却了对林飘雪的恐慌所以说话信口开河 “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李家诚哼哼他去年过年前就从太平山别墅搬了出去现在他的豪宅早让鸿信泰富的荣智健接手了你说你去李家了哼骗鬼呢” “哦这个老李也真是的搬家也不告诉我太不像话了妈的想逃过这顿饭沒门我马上就让你补过”唐振东掉头就走 “等等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看你就是装疯卖傻”林飘雪喝斥道 “呵呵真不好意思你的功夫太高我自然是能躲就躲”唐振东一耸肩无奈的说道 “咯咯你倒是真诚实这样回头给你留个全尸”林飘雪真是说动手就动手沒有一丝的犹豫这才符合她高人的身份 林飘雪功夫一如既往的高身子轻飘飘的不着一丝力她的手也像柔若无骨一般但是唐振东竟然不敢硬接林飘雪的这一掌因为这一柔若无骨的掌中蕴含了极其霸道的yin劲 唐振东身子后撤一步沒有硬接这一掌同时他的双手化作太极云手双手在身前交替摆动用以化解林飘雪这记霸道yin劲的一掌 实际上唐振东也接不下这一yin柔霸道的掌劲更主要的是唐振东现在的行为举止已经暗合天道符合太极的天道 你强我弱避其锋芒你攻我守不掠其锋 明知不可敌而非要敌那是送死明知送死还非要上那是对清影嘱咐的亵渎 太极云手可以很好的防守双手交替可以把身前防护的水泄不通 两只手交替了十多下才完全化解了林飘雪这记极yin毒的一掌 唐振东深深咽下一口气这口气是被林飘雪yin毒一掌给激起的震荡的气血 虽然功力上比林飘雪尚有不小的差距但是这已经是唐振东极大的进步就在一年前唐振东跟林飘雪对上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杀与不杀全在林飘雪一念之间现在唐振东虽然仍旧不敌但是起码不是任人宰割了 唐振东只是缓了一口气沒等林飘雪再度进攻他就深深吸了一口气脚踏太极步朝林飘雪一记搬拦捶就砸了过去 “咯咯还敢进攻”林飘雪笑了一声然后飞身而起并起两根手指朝唐振东的这记搬拦捶点去 唐振东的搬拦捶寓刚寓柔刚柔并济而林飘雪的一指却是yin毒无比的内家真气而且集中在一个点上唐振东的这锤距离林飘雪的一指尚有半米远就能感觉到林飘雪指头上透出的内家真劲 唐振东是铜锤但是林飘雪是可以洞穿铜锤的气枪唐振东的这一锤就不敢砸下去他只能中途变招化搬拦捶为云手就为了避林飘雪的一指锋芒 太极的云手不光可以防守而且可以进攻太极拳的防守和进攻从來不是孤立存在的防守的同时可以进攻进攻的同时也会留有余力防守 云手的防守是把对方的來招向两边拨而云手的进攻则是用拨的力量破坏对方的重心 虽然云手的进攻很和缓沒有搬拦捶那么刚猛直接但是这种chun风细雨般的进攻却让人最是难以防守因为云手是两只手在胸前同时画圈而在圈中的任意一点都可以发动进攻还毫无预兆 唐振东一变招林飘雪蓄满内家真力的一指顿时失去了宣泄的方向唐振东的云手如旋转的圆盘把林飘雪的一指给扫了出去 唐振东变招很快他刚把林飘雪的一指扫了出去顿时就感到林飘雪身子微微一晃像是失去了重心唐振东马上起脚猛踢林飘雪的小腿腿骨 “咯咯咯咯你的进步真让我惊讶”林飘雪讶然一笑然后另一只手就猛的朝唐振东的小腹点去 小腹对于内家拳手來说是丹田俗称气海是蓄气之所在 一只指头下去戳破了气海一身功力就会丧失大半 唐振东生生停住要踢向林飘雪小腿的一脚骇然后退而林飘雪则得势不让人立马跟进唐振东沒敢贸然进攻只是边退边防守 幸好这段时间自己功力大进要不然还真的无法抵挡林飘雪如影随形的进攻不过这也足以让唐振东自傲因为林飘雪并沒有半分留手就想将唐振东毙于掌下 唐振东瞅准一个下山坡在且退且战中不断后退然后纵身跳下山坡发足狂奔逃命去了 唐振东狂奔一阵林飘雪却沒有追來他这才从急速的奔跑中停下歇息 “咦她竟然沒有追來”唐振东心中长出一口气林飘雪功夫之高劲力之恐怖让唐振东现在想起來还后怕不已 唐振东歇息了一阵拍拍屁股准备返回市里却突然停了下來“妈的让老子担惊受怕哼我这回还不走了杀你个回马枪看看你不让人靠近的总舵到底有什么宝贝” 唐振东其实不为去寻宝只是为了出口自己被追的如丧家之犬的恶气当然也会顺手牵羊的牵走点什么东西毕竟不能白來一趟挨了打灰溜溜的走 唐振东又沿着來路犯了回去手脚并用的爬上刚才跳下來的山坡直奔姹女派总舵别墅 还沒靠近别墅的时候唐振东就把自己的动作放到轻无可轻这回他沒再用jing神探测因为高手对于jing神有种别样的直觉这种直觉分外敏感 唐振东轻轻的翻过别墅围墙到了别墅内小心的倾听细心的探测避过了姹女派弟子居住的地方 091 毒匕寒月 ()唐振东本來想这次來最起码也要偷点钱走要不然岂不是入宝山空手回对于贼來说空手而回是最不吉利的事 不过唐振东对那些庸俗的东西实在不感兴趣钱啊什么的唐振东实在是提不起半分兴趣 到了唐振东这个境界的钱财真的已经成了身外物只有那些用钱买不到的才算是真正的宝贝 不知不觉把整个姹女派别墅探查了一遍毫无所获最后唐振东准备偷偷溜出去却突然想起上次在林飘雪的房间发现了藏着的素sè云界旗如果有宝贝那就一定是放在林飘雪这样绝顶高手的房间里才保险 唐振东胆大包天刚刚同林飘雪交手了一场结果以落荒而逃而告终现在他又胆大包天的想去探查林飘雪的房间一般人绝对做不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唐振东事先把整个别墅都踩好了点退路都想好了一旦被林飘雪发现哪里会是最佳* 的逃跑路径 唐振东轻手轻脚的走到林飘雪独居的小屋前他依旧小心翼翼的沒敢用jing神探测的方法绝顶高手对于外來的jing神力最是敏感与其轻手轻脚的让人疑惑也不能用jing神力让林飘雪察觉 屋里静静的沒有呼吸声对于内家高手來说呼吸悠长而缓慢但是唐振东都静静的听了两分多钟依旧沒听到屋里有任何的呼吸声 难道她沒在房间难道是会情郎去了 唐振东大胆猜测 从窗户的缝隙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还是跟上次來时候一样的陈设简单屋里果然沒人 唐振东飞快的在屋里搜索了一圈用jing神把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搜查了一遍沒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时间太过短暂林飘雪随时都有可能回來唐振东也沒空去仔细搜查只能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 这种地方要么什么都沒有要么就有什么绝世珍宝当然这绝世珍宝一定会有特别的隐藏其锋芒的物件包裹要不然人人都能发现的珍宝早不知道沦落谁手了 唐振东心中有种感觉林飘雪快回來了这是一个跟自己两度交手的高手唐振东心中已经对林飘雪的气机产生了感应十分钟最多还有十分钟她就会回來 唐振东也不知道从何处得來这个十分钟的时间限制反正这是他的一种感觉 林飘雪的内劲yin毒无比虽然内劲高过唐振东但是论起jing神力却是不如唐振东有些人对于jing神气机有种特别的体悟但是有些人就偏偏擅长修习内功 五分钟过去了唐振东已经决定要放弃了因为林飘雪随时随地都可能回來而再一次面对林飘雪的结果是一旦林飘雪回來这里将是她的主场自己虽然探好了逃跑的路径也不会比林飘雪这个地主更加熟悉这里的环境更别说这里还有不少林飘雪的子侄辈的 “走”唐振东心中jing确的算定了时间已经过了八分钟林飘雪应该在别墅不远处现在如果从正门出來都有可能跟林飘雪碰个正着 不对这里有古怪 唐振东刚要走就发现了林飘雪屋里的这只镜子实在是太大了跟这个屋子的大小明显不成比例而且镜子还是吊在半空唐振东纵身一跳就看到这面镜子后藏着一个古朴的木盒唐振东一把把木盒抄在手中连打开看的时间都沒有就迅速的退了出去正要翻过围墙之际就听到前门开启的声音有人口称师叔 林飘雪回來了 唐振东沒做任何停留翻过围墙后施展身法迅速远遁 一口气跑出了太平山区坐上了计程车他的心才算稍稍平复了下來这一路他一直捧着这盒子沒机会打开看一眼只是触摸这盒子的纹理唐振东感到这盒子手感非常好细腻温润上面还有古朴的花纹显然这物件年限不短了 一直等到回到住处唐振东才打开这件木盒触目是一件亮银sè的短刀亮银sè的刀鞘亮银sè的刀把通体一尺半长刀鞘和刀把上都有古朴的花纹 好东西 沒想到自己把龙牙放在于清影处后竟然又得到了一把短刀 唐振东噌的一下拔开刀鞘入目刀刃上依旧是亮银sè只有刀刃部分呈现微微的浅蓝sè这把刀整个莫非是银子打造 寒月 刀脊上的两个古朴的篆字表明它的身份 毒匕寒月刃 唐振东大讶这是十大名刀谱上排名第九的神刀据说这把刀是用了一块被一条巨型海蛇吞食的金属而制作因为海蛇有剧毒所以这把刀打造的时候工匠用了一种神奇的淬火法把这块金属上的剧毒海蛇毒都逼到了刀刃上所以这把寒月刃就成了十大名刀里唯一的一把带毒的兵刃 寒月刃通体银白如娇娇月光刀身剧毒误中必死 唐振东拿起宾馆的茶杯一刀削去茶杯应刀而断 好刀 这段时间唐振东沒有趁手的兵刃跟林飘雪搏斗之时几次想伸手到后腰拔龙牙但是却发觉龙牙早就不在身边了 龙牙不在了却意外的得到了寒月刃今晚这趟姹女派之行可以算圆满 兴奋之情上來唐振东差点忘了给连鸿达打电话赶紧装上电池开机拨通了连鸿达的电话向他询问他先前给自己打电话的详细情景 事情是自己惹的还是那天自己跟连鸿达一起挑了慈元阁河源分舵导致的慈元阁上层震怒为了杀一儆百也为了逼连鸿达屈服自愿奉上财产所以慈元阁的大宗主亲來就是为了弘扬慈元阁佛法以儆效尤 时间地点让唐振东任选这就是表明一个态度让人感到慈元阁的可怕威逼他人屈服 唐振东听完连鸿达的话手中的寒月刃一挥“你告诉那什么慈元阁的人就说我在香港还要过段时间回去他们如果等不及就來香港” 自己在香港还要呆几天还有陈月梅的事情要处理还沒从她口中得到李如玉的下落 关于陈月梅的事情唐振东也跟何老探讨过关于姹女派行事作风严密的问題姹女派为什么自从初唐的妖女绾绾开始一直存在但是却知者寥寥 首先这是一个行事作风极其隐秘的门派而且一直与政治 斗争尤其是后宫斗争挂钩但是却名声不显这是因为姹女派据说有种十分诡异的功法每个为姹女派工作的人身上都有一定的契约类似于科幻小说中的自毁装置一般一旦遭受外力逼迫这种功法就会自动启用不光会让姹女派知道她们门派中的这人有危险而且还会启动自毁装置让被外力逼迫的这人永远丧失记忆 当然这也是听说不过姹女派的诡异却是近在眼前的 为了不伤害一个无辜的人积累太多的罪业唐振东只能是循序渐进找到陈月梅的弱点从弱点入手找到姹女派最新投资的方向从而寻找李如玉的去向 还有一点唐振东不愿意直接跟姹女派对上的原因是因为荣飘飘的相貌跟母亲有几分相似而且她本人也亲口说了跟自己有些渊源既然是如此有渊源唐振东也不想把事情完全做绝 还有一点最重要如果荣飘飘是姹女派的宗主那林飘雪一定是她的师妹林飘雪的功力之恐怖唐振东身有体会谁知道身为宗主的荣飘飘功夫会高到哪里 唐振东看不出荣飘飘的功力深浅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題荣飘飘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一身功力深不可测 唐振东一晚上沒睡在仔细端量这把寒月刃 林飘雪把寒月刃放在镜子后虽然看似随意但是唐振东却知道这并不是不重视相反却是非常重视这把寒月刃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反最容易找的地方就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要不然藏的越隐秘就越是让人容易找到 能成为上古十大名刀的宝器无一不是至宝排名第一的大夏龙雀刀是刀之始祖自己拥有的上古三大邪刃龙牙、虎翼、犬神在十大名刀里分列第四至第六而寒月刃名列第九这些都是宝刃 林飘雪能拥有寒月刃说明她绝对是个有來头的人她这么高的功夫当然不是普通人 她现在不知道发沒发现寒月刃不见了会不会知道是自己偷走了如果知道是自己偷走了会不会急切想杀死自己 唐振东一想到这个问題心中就是一惊 以姹女派的诡异说不定还真有办法追踪到自己 唐振东想到这里立马起身收拾好随身的东西去宾馆退了房刚走到门口上了一辆计程车后面吱嘎一声一辆奔驰戴姆勒威霆就停在宾馆门口唐振东从计程车后窗看到威霆车门一开林飘雪就率先下了车 092 裘大宗主 唐振东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此时仍在宾馆把玩寒月刃,那势必被这个阴魂不散的林飘雪堵个正着。 唐振东倒是不怕跟林飘雪交手,那也只不过是落荒而逃的命运。 还没下车,唐振东就思索林飘雪为何会找到自己这里?难道问题出在刀上?唐振东探手入怀,自己的抚摸寒月刃的每一寸,耐心用精神感觉这把寒月刃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不过唐振东仅仅能感受到寒月刃透过刀鞘的那一丝凛冽的杀气外,别的一无所觉。 既然刀没有问题,那问题就一定出在装刀的盒子上。 唐振东翻来覆去的抚摸装刀的古朴木盒,果然发现了一点不一样,打开盒子后,在这个盒子的里面有个很小的跟踪器。 连这么古老相传的门派都用上现代化的设备了? 唐振东及时的叫停了计程车,那个盒子他自然没带,就扔到了出租车的副驾驶座椅下面。 。。。。。。。。。。。。。。: 。。。。。。。。。。 下了车,重新安定好新的住处的唐振东,没有了心惊肉跳的感觉,总算睡了个安稳觉,虽然现在都已经是天快亮了。 睡到下午二点,唐振东自动醒转,醒来后,一睁眼,电话就立马响了,难道自己真到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天道感应阶段了吗? 天道感应,说起来很神秘,其实这只是一种境界,人生在天地间,行为就要跟天地间的规律趋同,太阳一出,自然醒转,日头一落,倒头就睡。这种天道感应的规律用在对敌上,敌人一起歹意,自己马上就会心生感应。 唐振东一接电话,果然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不善的声音,“嘿嘿,你就是唐振东吧?” 唐振东接通电话就听出了这人来者不善,他脑中立马出现一个名字:慈元阁大宗主。 “你是慈元阁的人?” “哈哈,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对,我就是慈元阁宗主,你挑了我的河源分舵,我不能不为手下讨个公道,你不是让我到香港找你吗?现在我来了。” “好,说地点。”唐振东手握寒月,心中信心大增,寒月刃虽然给他的感觉不如龙牙,但是却也是神兵利器。 “哈哈,好,痛快,我现在在太平山五十六号别墅,这里山清水秀,人也不多,最适合解决四人恩怨,你敢来吗?” “好。”唐振东没多说,马上挂断了电话。 唐振东去过太平山很多次,对太平山也有些了解,太平山地处香港岛西北部,地理环境很好,可以俯瞰整个香港和维多利亚港,这里也是最著名的富人住宅区。包括香港的首富李嘉诚,还有富豪刘金雄,十四k老大夏华胜等人都居住在此。 挂了慈元阁大宗主电话后,唐振东没给连鸿达打电话问他是不是他把自己电话号码给了慈元阁,而是先给何鸿深打了个电话,询问这个天平山的五十六号别墅的秘密。 何鸿深接到唐振东电话,马上就动用关系网,查证这个五十六号别墅。 时间不长,何鸿深就把信息反馈给了唐振东:“太平山五十六号别墅的户主名叫郑继忠,是香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不过他的这个房地产公司,在港岛的几百家房地产公司中,确实不入流,名气也不大,也不知道他怎么买的这么贵的别墅?” 何鸿深又继续说道,“这个郑继忠现在在港岛一个楼盘也没开发,他的业务主要跑到内地去了,经常往返于香港和内地,不过奇怪的是,他虽然经常回香港,但是却从来不住太平山的这套别墅,而这套别墅也一直空着。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没事,有人约我去那里见个面,有些好奇。”唐振东并没有跟何鸿深直说慈元阁的事,慈元阁跟何鸿深根本就扯不上半点关系。 “哦,关于这五十六号别墅,还有最后一条消息,有人怀疑这里是一个邪教组织,因为时常会有些狂热者小规模的聚会。” 唐振东扣了电话,想着何鸿深最后说的那句话:邪教组织? 如果这个郑继忠经常来往于内地和香港,也被慈元阁给盯上了,这倒的确有可能像连鸿达一样被慈元阁盯上,从而被慈元阁赠与吊坠,最后成为慈元阁信徒。 一旦成为慈元阁信徒,那他本人的所有资产,就会都成为慈元阁的囊中之物,予取予夺。包括这栋太平山价值不菲的别墅。 想通了这个关键,唐振东没有丝毫大意,他抽出寒月刃,反复擦拭,慈元阁能炼制迷惑人心志的法器,当然不会是易与之辈,自己跟这种神秘到极致的帮派对上,有多大的胜算? 唐振东把寒月别在后腰,代替了以往龙牙的位置,然后又一次打车奔向太平山。 太平山五十六号别墅,在太平山山腰远离环山公路的位置,比李家诚的李宅,还有刘金雄的刘宅相距不近,不过这里确实是风景很好,山清水秀。 “咚咚咚。”唐振东敲了三下门,曾经在慈元阁河源分舵的修元开的门,他快速的看了唐振东一眼,然后也不说话,把唐振东让了进去。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敢来单刀赴会!”一声大笑从别墅中传了出来,人未到,声先到。 唐振东微微一愕,他竟然知道我带了寒月宝刀前来?还是信口而说? 这声大笑声音虽大,但是却不光明正大,反而让人感觉他心术不正,有些**笑,那是真正的开怀大笑,但是有些**笑却是暗含心机,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这人的笑就属于后者。 “鄙人慈元阁大宗主,裘真,哈哈,这位兄弟真是好胆色。” 裘真身材不大,但是嗓门挺高,先前唐振东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时候,还以为这裘真定是个粗豪的七尺大汉,但是见面却见裘真身材不高大,人长的也不大气,反而显得有些瘦小,这不明白他那不算高大的身材,怎么发出如此洪亮的嗓门? “这太平山我来过多次,只不过是旧地重游罢了,谈不上胆色。”唐振东很低调,“裘宗主,也是一派之主,算是修真高人,犯不着跟紫金集团连鸿达这样的普通人计较,我看裘宗主就放他一马算了。” “想让我放他一马,很容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加入我慈元阁,我会让你做我慈元阁护法,到时候,你说我不跟谁计较,我当然会给你这个面子。” “我没理解错的话,大宗主这次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了?” “我慈元阁等级森严,你一个外人怎么可以插手我们门派内部事务?”裘真笑道,“况且我们慈元阁现在正是大发展的时候,正需要这位兄弟这种胆色的人才,我可是求贤若渴。” “感谢大宗主厚爱,不过在下并不是无门无派之人,改换门庭是对门派的大不敬。” “哦,那好,既然如此,本宗就不勉强你了,不过你既然不愿意入我们慈元阁,那我们可就要清算下你毁了我们河源分舵的事了。” “大宗主想怎么清算?” “要么你死,一了百了,要么加入我们慈元阁,我想聪明人都会知道怎么选择的,你会怎么选?” “我选死!”唐振东语气平淡。 裘真听到唐振东的话,他微笑摇头,“既然如此” 裘真的话还没说完,唐振东就动了,他一个箭步上前,在半路就抽出了后腰的寒月刃,朝裘真捅去。 唐振东的动作非常快,而且出招也是选在裘真出奇不意的时机。 不过裘真也真是不简单,他在唐振东临身的时候,双臂猛的往前一探,左手缠花,套住了唐振东的右手寒月刃,右手探掌,一掌朝唐振东胸口印去。 动作简单直接,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唐振东在裘真出手的一刹那,就知道不好,自己先前估计错误,唐振东以前跟慈元阁的修元和修气交过手,两人只是练了些寻常的气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打法,唐振东一拳能给两人打个跟头,但是这个慈元阁的大宗主,却跟修元和修气两人,完全不一样,他竟然是个绝顶的武林高手,而且功夫跟姹女派的林飘雪只高不低,而且功夫中刚柔并济,可以一手刚,一手柔。 刚一接触,唐振东就吃了大亏,不光手中的寒月匕被裘真夺了去,而且自己也中了裘真一掌,虽然自己见机躲的快,卸了大部分的力,但是还是被裘真一掌印在胸口,胸口的气血翻腾,想忍没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唐振东知道今天跟裘真的交手,能逃命就很不容易了。怪不得裘真裘大宗主见自己这么随便,自己进这个五十六号别墅之前,曾经细心探查过,这里和周围也没布什么特殊的法阵和埋伏,原来,人家根本就不用布置,就凭人家的这身功夫,想置自己于死地,轻而易举。 093 两大高手 ()唐振东被慈元阁大宗主裘真一掌印在胸口,伤重吐血后,唐振东沒做任何停留,借着裘真这一掌的力道,往后疾退。 别墅的围墙并不高,也沒人防守,唐振东在裘真力道用尽的一刹那,猛然转身,敏捷的跳上一座流水的石山,然后一个前跳,翻过了围墙,跳出了别墅。 立足别墅外,唐振东不急辨别方向,发足狂奔。 唐振东的逃跑出乎裘真的预料,裘真对自己的掌力很有信心,他本以为一掌就算不能将唐振东当场击毙,也最起码能让他失去行动能力,任自己宰割。 唐振东跑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毫不犹豫,裘真沒想到,跟大宗主同來的修元跟修气也同样沒想到,不过两人就算想到了,也不是唐振东对手,在慈元阁,两人虽然也算是大宗主裘真的弟子,但是只是学过点粗浅的气功,沒有打法的气功,注定是让人随意宰割的炮灰。 裘真见唐振东逃走,急忙追赶,修元跟修气见宗主追《 赶,他们也急忙跟了上去。 唐振东受了内伤,跑的不快,但是裘真却是本來跑的就不快,裘真一生jing研内家气功加打法,功夫jing湛,但是却疏于轻功的练习,因为虽然唐振东有伤在身,但是由于他本身脚程就快,所以裘真却始终追不上唐振东。 裘真把从唐振东手中夺來的寒月刃放进怀中,他也识得这是把宝刀,空出双手,双手快速摆动,用以加快速度。 唐振东慌不择路,虽然一开始还能与裘真保持原先的那段距离,但是越跑被裘真打伤的气血越是翻腾,唐振东又接连吐了两口血,才算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 不过,速度却是逐渐慢了下來。 后面的裘真裘大宗主也是越追越近。 裘真是个杀伐果断之人,慈元阁本是个沒落的小道观,就因为裘真的加入,所以才有今天的规模,裘真的这个xing格,在慈元阁创立的初期,也的确是起到了足够震慑的作用。 裘真还在慈元阁的典籍中找到了一本关于术法的书,而且慈元阁本身所在地就是个风水宝地,五行齐备,裘真根据这典籍还修了一手简单实用的术法,相传慈元阁本身的宗主就擅长奇门阵法,jing于五行之术,选的派址也是个宝地,能孕育法器。 裘真继承慈元阁后,在古籍中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所以,裘真就用孕养的法器來发展壮大慈元阁。 现在的慈元阁,无论是门派实力,还是财力,都已经达到了顶峰,这都是裘真的功劳。 寒月刃中含有强烈的杀意,裘真一接手,就感觉到了,不过却沒空查看,因为唐振东能逃过他毕其全力的一击,这让裘真生出了不能为其所用,就必须死的念头。 但是裘真的一掌未能击杀唐振东,这仇也就结下了,唐振东还年轻,以后进步的空间巨大,所以裘真需要将他斩草除根。 唐振东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姹女派的香港总舵的别墅附近,而后面的裘真却越追越近。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唐振东的脑中冒了出來:你裘真不是厉害吗,林飘雪也是绝世强者,那让你们两个自相残杀一场怎么样。 唐振东本想绕着姹女派别墅走,此刻收回脚步,朝着姹女派在太平山中的别墅奔去。 唐振东刚要翻过别墅围墙,准备把裘真引进去,但是此刻裘真已经越追越近了,唐振东顺手掷出了手中的寒月刃刀鞘,裘真伸手一抄,把刀鞘抄到了手中。 “哈哈,正好缺这个玩。”裘真知道寒月刃是个宝贝,但是只有刀沒有鞘,未免有些美中不足,这次他把刀鞘也扔给了自己,正好凑成一对。 裘真先不忙着追击翻墙的唐振东,他美滋滋的把寒月刃,刀还鞘,银sè的刀身,银sè的刀鞘,组合的非常完美,整个寒月刃发出清冷的光,就如广寒宫的银盘。 “哈哈,谁人敢挡本宗主的路。”裘真一手拿着还鞘的寒月刃,刚翻越别墅围墙,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林飘雪。 林飘雪本來似乎看到有两人影跳过围墙,但是唐振东动作很快,她也不敢确定,刚一出门,就看着裘真手中的本门至宝寒月刃,她冷冷道,“敢擅入我姹女派,死。” “姹女派,哼,你就是荣飘飘。” “请问你是哪一宗的宗主。” “鄙人慈元阁裘真。” “原來是裘大宗主,幸会,幸会。”林飘雪嘴上说着幸会,其实她脸上却沒有半分幸会的意思。 “荣帮主,裘真今天冒昧來访,沒有事先通知,还望海涵。” 裘真说话的语气很是倨傲,脸上也沒有让林飘雪海涵的意思。 “原來裘宗主还听说过我姹女派,我怎么看裘宗主沒有丝毫诚意。” 裘真当然听说过姹女派,姹女派在南方,而慈元阁在长江北,地处北方,姹女派让李如玉到鲁省创业,就是姹女派挺近北方的标志,而慈元阁在广东设立分舵,就是慈元阁南进的象征。 而慈元阁和姹女派则分别是这几年來风头最健的两大帮派,当然也有不少帮派比他们实力大的多,但是人家底蕴很深,发展稳健,而姹女派和慈元阁则是这段时间扩张最迅速的门派。 所以两派都听说过彼此的名字。 “诚意,我当然有,而且满是诚意,不过” 裘真还要辩解几句,但是荣飘飘却早就不耐,拿着我姹女派的传帮之宝,还说着让我海涵的话,简直岂有此理,林飘雪怒了,轻飘飘的一跃三丈,一掌印向裘真。 裘真对自己的功力最是自信,他出道这么多年,从未尝过败果,而且每当有慈元阁的法事,他也会亲自出马,一双肉掌开碑裂石,一手术法空盆來蛇,着实忽悠了很多的信徒加入宗门。 现在一个女人说打就打,裘真虽然有怒,但是动作上却是不慌不忙,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也向林飘雪玉手印去。 两掌的交击,竟然无声无息,唐振东在旁边的花坛边看着,目瞪口呆,本來预想的两人劲力相交的劲风竟然沒有出现。 沒有劲风出现,就说明两人用的都是至yin至柔的劲力。 虽然沒有劲风出现,但是唐振东却能感觉这两掌中蕴含的澎湃真力。 这两大绝世高手的交手,让唐振东感觉到一瞬间时间停止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林飘雪的功夫走的yin柔的路线,而裘真则能在yin柔和刚猛间zi you转换,刚刚他用的就是纯yin柔的功夫。 这一掌对上后,林飘雪和裘真动作沒停,又是快速交手,两人的动作非常快,每一击都看似轻飘飘,不含任何力道,但是唐振东却相继的感应到那种时间停滞的感觉,显然两人看似轻飘飘的对掌,却是凶险万分,每一掌都蕴含了两人全部的力道。 一连十几掌后,林飘雪首先不敌,喷出一口鲜血,退了回去,但是裘真也并沒有乘胜追击,他也不好过,林飘雪的掌中蕴含的力道,已经渗人到裘真的五脏六腑中,震荡了他的脏腑,他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裘大宗主,今天的事,我们姹女派ri后定有回报。”林飘雪受伤不轻,内腑的震荡也远比裘真厉害。 “荣大宗主,领教了,后会有期。”裘真也是心中惊慌,这么多年未尝一败,现在竟然受伤如此之重,怎能不让裘真惊慌失措。 裘真转身狼狈的跃出别墅围墙,迅速的朝远处遁去。 林飘雪急忙回屋坐下疗伤,并呼喊别墅中其他姹女派弟子帮忙,吩咐去通禀掌门荣飘飘慈元阁的事。 唐振东等林飘雪回屋后,就站起身來,不过他沒有趁林飘雪之危,而是也翻墙而去,林飘雪虽然两次差点置自己于死地,但是自己却安然逃脱,她沒有赶尽杀绝,自己也不能在此时趁人之危,更何况,这次算是林飘雪又救了自己一命。 “我帮去宰掉裘真。”唐振东的记忆里很好,他沿着自己來时的路,迅速的朝裘真那别墅而去,他知道裘真受伤后一定要找地方疗伤,这或许是自己干掉他的最好时机了。 唐振东到了别墅外,沒有丝毫犹豫,翻墙而入,却正好遇到了裘真的弟子修气,唐振东沒有任何犹豫,一个加速,撞晕了修气,然后进了别墅。 别墅中大厅,裘真坐在沙发上闭目疗伤,修元守在一旁,唐振东一进门,裘真就睁开眼,“你还敢回來。” “就像裘大宗主说的,你给予我的必有回报。” 唐振东不再多话,他扬手朝奔过來的修元一扔,一枚石头朝修元砸了过去,修元登时被砸晕。 唐振东动作沒停,用石头砸人是他小时候就会的绝招,现在他受了裘真一掌后,力求用最省力的方法解决其余人,因为他不敢确定裘真还剩余多少战斗力,就算他跟林飘雪对掌受了重伤,恐怕自己也要费不少事。 裘真见唐振东用卑鄙的方法砸晕了修元,心中一急,正在运气冲开窍穴的他心中的气息就是一滞。 094 干掉裘真 ()唐振东速度很快,瞬间踏过十几米的距离,直接撞到了裘真大宗主的怀里。 唐振东的这一撞,气聚脊背,整个脊背就仿佛一柄全力挥舞的凝聚了他全身力量的大锤,狠狠朝裘真撞去。 裘真跟林飘雪对拼了十几记,受伤不轻,两人功力本就在伯仲之间,裘真略占上风,也只是因为他身为男人,本身占一点优势,这种优势让裘真比林飘雪略占了一点上风。 但是林飘雪伤重吐血,而裘真也不好过,他虽然沒伤重吐血,却也是有了内伤,林飘雪至yin至柔的内劲,yin险且刁钻,这种内劲最容易让人受内伤。 唐振东的这一撞融合了他的内劲,还有他这十几步积累的速度,加在一起,这是一股不小的力道,一下就把裘真刚刚凝聚起來的内劲给撞散了。 裘真被唐振东这一撞,直接给撞了个七晕八素,仰面倒在墙角。 唐振东不是个仁慈的人,他的杀心很重,并且也是由于裘真! 刚刚想杀他而生起的,唐振东捡了裘真打坐的地上放着的那把寒月刃,沒有丝毫犹豫,也沒给他说话的机会,不偏不正,一刀扎进裘真心窝。 剧毒的寒月刃,再加唐振东对人体的了解,这一刀在瞬间就夺去了裘真的生命,裘真睁大了眼睛,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终于什么也沒说出來,头一歪,一代功夫超群的慈元阁大宗主,就此死去。 裘真死后,唐振东略微布置了一下现场,消除了自己在这里逗留的痕迹。 不过太平山这里是私人富豪聚集区,等闲人也不会到來,而且裘真行事一向诡秘,他到香港也必定不是通过正常途径,应该是有特殊的偷渡办法过來的,所以,他的死,段时间内是发现不了。 不过就算这样,唐振东也沒有掉以轻心,他在现场布置了一个阵法:岁月如梭阵。 这个阵法是唐振东这段时间自己回忆鬼谷子的天书《本经yin符七术》中记忆的内容,自己摸索出來的,这个阵法的作用就是让岁月如梭般,过一ri犹如一年,这阵法笼罩中的物件也会像岁月如梭般迅速老旧,包括裘真的尸体,也会迅速化成白骨。 鬼谷先生的大才,让唐振东佩服不已,这种千古神奇阵法也只有鬼谷子能创造出來,唐振东曾经在小公园内小范围的试用过这个阵法,目标就是野草,果然时间不长,野草就现出一岁一枯荣的效果。 不过这次用在人体上,唐振东还真是第一次。 做好了这一切后,唐振东略微休息了一下,就翻墙跳出了裘真死亡的这栋别墅。 唐振东走路也尽量捡着偏僻的地方走,因为他不想让人在这里看到自己,这样也会成为怀疑的目标。 唐振东刚走进树林,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前面的石头上,唐振东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才发现,这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她长的跟自己母亲很像,但是却比自己母亲要年轻很多。 “唐振东,你胆子不小,裘真裘大宗主,不是普通人,慈元阁在zhong yāng都有其弟子,你竟敢杀了他。”荣飘飘开了口。 “荣宗主,你喝多了吗,我胆子比老鼠还小,怎么可能杀人。” 荣飘飘一愣,“呵呵,但愿我看错了。” “这种事可不要乱说,杀人是死罪。” “呵呵,你知道就好。” 唐振东现在也有些摸不清荣飘飘的意思:如果荣飘飘对他有恶意,绝对不会这种提醒自己的语气,如果荣飘飘对自己是好意,那他生怕知道的人少,非要拦住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斟酌了一番,唐振东还是愿意相信荣飘飘对自己沒有恶意,要不然她的语气很坚定,像是亲眼目睹这事一样,而且对自己也不会这个态度,这个态度更像是提醒多一点,什么裘大宗主在zhong yāng有人,这话绝不是吓唬自己,而是提醒。 “荣宗主,谢谢。” 唐振东的谢谢说的沒头沒脑,但是荣飘飘却懂了他的意思,“不客气,你很有胆sè,别浪费你这身胆sè。” “荣宗主,再见。” 唐振东转身就走,虽然荣飘飘几次三番的放了自己,也似乎沒计较自己偷了她寒月刃和素sè云界旗的事,但是自己对她却沒什么好感,因为害死自己妻子的李如玉就是姹女派之人,而荣飘飘就是姹女派宗主,有这层关系在,即使荣飘飘救过自己命,自己也绝对不会对他有半分感激。 唐振东回到宾馆,先闭目疗伤一会,直到困顿的实在坚持不住,才倒头睡去。 睡醒后,唐振东的内伤,恢复了不少。 陈月梅上班一直沒什么心思,她一直在做着一个梦,一个大明星的梦。 不过昨天一整天,都沒有他的消息,他会不会是反悔了,不过他不是经济公司,也不是星探,按理说沒必要反悔,但是他怎么不來找自己呢。 陈月梅下班就又一次遇到了唐振东。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问題困扰陈月梅很长时间了。 “一來是你有星运,二來我,哎,我曾经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但是却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哦,是谁,我能帮到你吗。” “她叫李如玉。” “哦,你找她啊,我也只是见过李总监几面,不过她很少回公司。” “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这是公司的秘密,我并不确切知道,不过李总监是我们公司的投资部总监,她负责的是公司的投资事宜,一般公司资金流向了哪里,李总监就可能去向哪里。” “那你们公司资金都”唐振东刚想问你们公司资金都流向哪里,却突然意识到这是人家公司的商业秘密,及时住了口。 “呵呵,这也不算什么商业秘密,李总监她应该在沈阳,因为公司最近在发展沈阳的业务,不过我这样也是猜测,呵呵,别跟人说这是我说的。” “放心,我追到她一定请你喝酒,对了,你的星运就要來到了,这段时间可能会遇到大明星,千万不要太吃惊哦。” 唐振东得到了李如玉的去向,他一刻也等不及,他一定要去问问李如玉为什么要对于清影下手,给她种下无药可解的九yin绝脉。 沈阳,唐振东不是第一次來,去年年前,他曾经跟钟馥莉來过一趟,是为了公司设备的事情,这次时隔两个多月,他又一次來到沈阳,却是为了爱人的事情。 沈阳,于洪区,洪升物流园。 这里是于洪区大哥范洪五的地盘,范洪五在这里经营多年,势力在沈阳根深蒂固。 不过随着他的左膀右臂中泰的反水,范洪五也加强了对他这些小弟们的管理,不再放之任之。 范洪五平时就坐镇洪升物流园。 范洪五拿了跟雪茄,先在火上转圈烤了一圈,然后才慢慢点着,“大哥,有人找。” “谁。” “他说他叫唐振东。” 范洪五闻言立马起身,奔到门口,打开门,下了楼,唐振东就在范洪五的办公楼前静静等候,头上落了一层雪。 “兄弟,你怎么來了。”范洪五身着单衣,冲进雪里。 “路过,有件事來麻烦下五哥。” “咱兄弟还说麻烦不麻烦,走,屋里说。” 唐振东把來沈阳要找的人,跟范洪五一说,范洪五二话沒说,直接安排小弟去查这个人。 范洪五是沈阳地头蛇,认识的人面广,唐振东把事情委托给范洪五,他也很放心,两人就在范洪五的办公室边喝茶,边等结果。 “兄弟,我本來就打算等冬天一过,就去广东走一趟,顺便找你喝酒,沒想到你这就來了。” “哈哈,每次來都麻烦五哥,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要是來沈阳不麻烦我,我心里才不是个滋味,还寻思是哪里让兄弟你不高兴了呢。” “五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客。” 范洪五当然好客,但是他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客,好客也是分人的。 时间不长,就有小弟过來说,找到了李如玉。 唐振东得到消息后,就立马起身,不料范洪五太好客了,他非要带兄弟跟唐振东一起去。 范洪五这么好客,唐振东也不好推辞,那就一起去吧。 李如玉这次來沈阳,是带了巨资过來开投资理财公司,说白了,就是地下钱庄,李如玉的地下钱庄依托的是姹女派的资金实力,还有消息体系。 沈阳是重工业城市,说是重工业,其实也都是国有企业,这些国有企业很多都是技术落后,人员冗余,zhèng fu都不堪重负,不敢随便贷款了,但是李如玉却敢贷,她这次到沈阳的目的,就是用债务,并购这些国有企业,然后重新纳入姹女派,成为会下金蛋的母鸡。 李如玉这次是带着很多金钱來的,所以在沈阳名气很大,范洪五的小弟沒费多少事,就查找到了李如玉的消息。 在沈阳,李如玉也算是小有名气,开地下钱庄的,无论是**还是白道,都需要一定的交际。 095 真相大白 ()“先生,沒有预约不能进。” 一个长相甜美的沈阳小妞挡住了唐振东一行人的去路。 唐振东沒见怎么动作,一股无形的气劲,推着这张开双臂的前台美女往前走,后面的范洪五早就知道唐振东不是凡人,但也沒料到他会仙法。 全身任何地方都沒接触到她,但是却能把她推开,这简直比闫芳还闫芳,不过闫芳是个骗子,范洪五却不相信唐振东也是骗子,范洪五自信看人很准。 “先生真的不能进。”这前台女孩惊讶间,已经被唐振东推着走了好几米远,前方就是总经理室的门。 唐振东手在身前微微一拂,这女孩立刻就向一边倒去。 这并不是唐振东用的什么妖法,而是太极高手的一言一行,无不符合天道,他手在虚空一拂,这就是一种进攻的姿态,其实看在外人眼里,这就相当于出手了,出手了,自然就要闪躲,所以,女孩就向一边倒去。 唐振东(实际上已经达到了太极入微的功夫,身体任何部位微微一动,给外人的感觉却不是微微一动,而是整个人都在动,手指划了个圈,看在外人眼中,也并不只是手指在画圈,而是整只手臂都在画圈,而且这圈的范围也并不是局限于手臂的长短,太极的意早发散到了无穷远处,相当于划了一个无穷大的圈。 一个直径一米的圆盘带动中间的轴运动需要的力,远远大于一个直径十米圆盘带动轴旋转的力,这就是太极意达无穷远的效果。 就算是个高手,尚且不能抵挡唐振东的这股jing纯的意,就更别说一个前台的小姑娘了。 “先生,你不能进去。” 前台小姑娘还想做最后努力,但是却被唐振东一把推开了门。 李如玉早听到了门外的争吵声,直到唐振东推开门,她才抬头望去。 李如玉一见是唐振东,她心底莫來有的就是一慌,唐振东也准备的把握到了李如玉眼底的这丝惊慌。 “咱们又见面了。”李如玉故作镇定。 唐振东回头看了范洪五一眼,范洪五回手掩上门,他带來的两个保镖就守在门旁。 关上门后,唐振东沒有多余一句话,他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李如玉。 李如玉也能体会到唐振东心中的恨意,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的事情败露了,李如玉一弹,就从老板椅上弹起,手中握着一支签字的钢笔,朝唐振东眉心点去。 李如玉是姹女派如字辈弟子,是宗主荣飘飘的徒弟,习武不少年,很有功底,她的这一点,丝毫不亚于一把锋利的长剑。 但是唐振东却不是凡人,他的功力虽然不如姹女派的绝顶高手林飘雪,但是也算是能跟她比肩的高手,李如玉的才能重在经商,功夫还是差了一点。 唐振东一个玉女穿梭,左掌一搭,一翻,一带,就接下了李如玉的这记无论jing气神都达到巅峰的一点,接着他的右掌随即斜向上,化掌为爪,一下锁住了李如玉的咽喉。 唐振东随即一掌拍在李如玉桌上的一块金砖摆件上,瞬间金砖四分五裂,唐振东随后一抖,飞出了八块大小几乎完全一样的指头大笑的金石,分散在乾坤八卦的八个方位上,组成了一个简易的八卦绝音阵。 “好了,李如玉,沒想到咱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你应该知道我來的目的,说吧,为什么要那么做。” 李如玉脸露坚强不屈的神情,闭嘴不言。 “你不说可别后悔。”唐振东手中夺过來的李如玉的钢笔,滴溜溜的在手中转,“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李如玉脸上的表情依旧倔强。 唐振东手中的钢笔猛然停住,然后突然下插,直接插在李如玉的芊芊玉掌上。 “啊。”李如玉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都尽数被唐振东临时布置的八卦绝音阵给挡了回去。 钢笔穿透了李如玉的玉掌,然后插入桌子里三寸。 桌子是高密度板压制而成,虽然是木渣,但是压制的木渣,硬度非常高,想把刀插进去半寸容易,想插进去一寸,却不容易,更何况,用钢笔插进去三寸了。 范洪五被唐振东这一下给惊的一哆嗦。 范洪五是个狠人,但是也沒狠到唐振东这个份上,对一个人漂亮的女人,下如此的狠手,至少范洪五是做不來。 “唐振东,你不是人,你让我说什么。”李如玉是个女人,疼痛神经本就敏感,再加上唐振东伤她的部位恰恰是露在外面的手,再漂亮的女人,手上一个大窟窿,也不会漂亮到哪去。 “你真不知道我说什么,还用我提醒你吗。”唐振东面sè冷峻,丝毫沒管李如玉的痛苦。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李如玉既然打算咬死不知道,那她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范。 “我会让你知道的。”唐振东瞬间拔出插在李如玉手掌的钢笔,然后又猛的朝李如玉另一只完好的手插去。 李如玉发觉唐振东的意图,她的右手猛地往回缩,但是唐振东手中的钢笔仿佛装了跟踪器的导弹一样,丝毫不差的插在李如玉的右手之上。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李如玉歇斯底里的大叫,疼痛加上手被毁容的痛苦,让她痛不yu生。 “你现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吧。”唐振东面无表情,让李如玉无从得知他的内心想法。 李如玉第一次见唐振东是在飞机上,那时候唐振东虽然不算温文尔雅,起码也算彬彬有礼,话不多,却让李如玉感觉唐振东是个可以被自己宰割的肥羊,那把龙牙宝刀是李如玉觊觎的宝物,不过唐振东好像并不吃她姹女派的那一套,让李如玉有些微微失望。 后來李如玉为了谋夺龙牙,也用了不少的手段,但都是无功而返。 不过即使这样,李如玉也从來沒见过唐振东有现在如此狠辣的一面,这种狠辣,让她心悸。 “想起來了吗,如果还沒想起來,这支钢笔也许会插进你脸上也说不定。” 此刻的唐振东,在李如玉心中就如魔鬼一般,让李如玉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寒意。 李如玉必须点头了,她知道如果自己继续说不知道,那唐振东的这支钢笔真的会插到自己脸上。 “好,那你说说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可以出高价购买你手中的龙牙,你为什么不卖给我,如果你把龙牙卖给我,我想我会马上离开海城的。” “龙牙,就为了一把沒有生命的刀,你就不惜谋害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对,我必须要得到龙牙。”李如玉银牙一咬,发狠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宗门有个镇派之宝,跟你的龙牙一样,同为十大宝刀之一,但是不同的是我们派中的宝刀位列十大宝刀第九,龙牙位列第三,而且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如果我能拿到龙牙,那将來我就能够有机会继承宗主之位。” 唐振东听了李如玉的话,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寒月刃,“你说的是这个吗。” 李如玉瞬间瞪大了眼,“寒月刃怎么在你的手中,这不可能。” “你们认为镇派之宝的东西,在我眼里一分不值。”唐振东噌的一下拔出寒月刃,“寒意当空,刃如新月,果然是好刀。” 唐振东还刀入鞘,“还有何婉容呢,你又看中她的什么了。” 唐振东说到何婉容的时候,李如玉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何婉容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她,她,是银河的王念之,他跟何鸿深有仇,出了五千万,说要让何鸿深jing神一下子垮台,所以,才找到我们,让我们帮他想办法。” “为了钱,你就去害一个无辜的少女,枉那少女还将你当做真正的朋友,你这么做,对的起她吗。” 唐振东真是有些愤怒,他曾经以为慈元阁为了钱什么都干,这个姹女派也是一丘之貉,都是差不多,为了龙牙,可以杀死自己妻子,为了钱,可以杀一个无辜少女,“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 “王念之是因为什么五间赌厅的事,对何鸿深怀恨在心,他自己这么说,但是我们估计他这是想借机铲除何鸿深,自己好坐上澳门赌王的宝座。” 唐振东一听,原來王念之雇凶害何婉容,还是因为自己赢了他的五间赌厅,怀恨在心,不过自己也算救了何婉容一命,好歹沒因为自己的错误,让无辜之人枉死,这是唐振东最感觉欣慰的。 “好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題,你怎么会给人种九yin绝脉的。” “九yin绝脉,全身奇经八脉尽皆闭绝,血脉不通,唯独一种传说中的火海金莲可以解救,但是火海金莲却从來沒人见过,所以,九yin绝脉就是绝症,身中九yin绝脉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等死,绝对沒有第二个可能。” 096 紫微星照 ()看着李如玉面露癫狂之sè,唐振东心中一阵厌恶,为了法器和金钱这些身外之物,什么都不要了。 “我问你从哪里学的种九yin绝脉。” 李如玉冷笑一声,“从哪里学的并不重要,我刚刚说的对你來说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就想知道九yin绝脉的解法吗。” 唐振东冷冷的看着李如玉,“现在不是你自作聪明的时候。” “怎么,你要**脸吗,哼哼,就算你把我脸插烂,于清影也不能死而复生。” “好,我今天就插烂你的脸,在挖出你的心,看看你这颗心是否是黑的。” 唐振东猛的举起手中的钢笔,就要落下的时候,范洪五赶紧过來拦住,“兄弟,听我说,听我说,哥哥我不是拦你,只是,这光天化ri之下,在这里杀人,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探头,你何必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呢,我看不如这样,咱们现在先在明面上放过她,等找个沒人的机会,咱们再干掉* 她,你看。” 范洪五的话,很有道理,自己这么杀了她,的确痛快,但是同样也把自己列为杀人犯了,虽然自己自信,沒有jing察能奈何自己,但是却注定一辈子沒法光明正大的度过了。 但是就这么放过李如玉,又让唐振东难以甘心,这个人就是害死自己妻子的人,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唐振东一扫李如玉桌上还摆了个水晶摆件,水晶是最利于魂魄居住的地方,虽然一般人看不到,但是唐振东溢出的jing神,完全能感觉到这水晶周围围了两只鬼魂。 “给我过來。”唐振东虚空之中探手,强大的意念之力,瞬间涌出,朝这两只正在看热闹的小鬼涌去,一把抓住两只小鬼,在李如玉猝不及防之下,用意念强行的把小鬼封印进李如玉的大脑中。 李如玉的身体骤然间闯入了两只魂魄,登时头痛难解。 人身体内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天魂、地魂、命魂,七魄是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jing,七魄为英。 唐振东经过隐者的讲解,他了解了人的三魂七魄,刚刚他抓的两只小鬼,其实就是人的三魂七魄中的命魂。 魂相当于人体的大脑和神经,而魄则是人体的肌肉骨骼,人体的三魂七魄,少了一样,人都会不完整,同样,多了也不行。 李如玉的身体中,突然多了两只命魂,突破了原先人体三魂七魄的平衡,五条魂在她体内争夺地盘,所以她才会头痛yu裂。 按照隐者的说法:三魂七魄,是人体最好的平衡,打破了这个平衡,无论多少,人体都不能承受,不是疯,就是死。 “走。”唐振东一挥手,让范洪五跟自己走。 范洪五实在沒料到今天自己來会碰到这个场面,他也沒料到唐振东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范洪五是黑社会,但是黑社会却更多时候讲究以和为贵,不轻易打打杀杀,但是唐振东这个不是黑社会的,比黑社会还狠,这让范洪五有点难以接受。 范洪五在出门的时候,最后看了哀嚎痛苦的李如玉一眼:她漂亮的脸庞已经完全扭曲,甚至在唐振东用钢笔穿透她两只手掌的时候,她也沒疼到这样,但是唐振东最后那一下虚空中的一抓,却让李如玉疼的满地打滚,死命拉扯自己的头发。 关上门后,范洪五的眼前依旧是李如玉手中那一绺绺的头发,还有她因为头发扯掉后,露出带血的头皮。 在门里,李如玉的哀嚎仿佛能震碎人的耳膜,但是一出办公室的大门,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但是李如玉却依旧哀嚎当场。 整个事件的诡异,完全出乎了范洪五的想象,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李如玉绝对不是在演戏,如果哪个演员演戏的时候可以这么狠命撕扯自己的头发,那她一定会在奥斯卡获得提名。 人只有在极痛的时候,才会发出这么惊恐的叫声。 跟在唐振东后面走,范洪五不知怎的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太多他看不透的东西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一定会以为今天的事是他们两人在演戏,但是钢笔插透手掌后,留在桌子上的洞,还有李如玉的哀嚎,一切的一切,都是范洪五亲眼目睹,好像事情还涉及到澳门赌王何鸿深还有什么女派,这些事情,根本就跟范洪五不是一个层次的,他也愿意装傻,装作听不懂。 范洪五在回去的车上,就给手下打电话,定酒店,定房间,晚上他要招待下唐振东。 听到范洪五打电话,唐振东才从思索中回过神來,“五哥,酒就不喝了,下次吧,我还有事,必须马上回去。” 范洪五客气了几句,也就让车直接奔机场方向。 上了直飞广川的飞机,他必须要把刚刚从李如玉那里得來的消息知会何老爷子一声,毕竟他对自己还不错,虽然他现在年迈老矣,但是朋友间不讲年龄。 何婉容被种下九yin绝脉,老实说,唐振东也脱不开干系,好歹是最后救了何婉容,要不然就又做了孽,ri后的五弊三缺恐怕会落到自己的父母头上,这是唐振东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的。 唐振东去了何鸿深的普京大赌场,何鸿深最近不大在赌场坐镇了,这里他把这里交给了他的第四房姨太太管理。 何鸿深在澳门经营这么多年,无论是赌坛高手还是荷官,他这里都积累了不少,所以,交给什么人,他都可以放心,尤其是这里还有李元群跟唐振东两位风水大师,给他设计的风水,何鸿深就更加放心的把这里交给四太了。 何鸿深的四太,就是何婉容的nǎinǎi,何鸿深如此喜爱何婉容,这其中有很大程度上是四太的关系。 四太听到唐振东來找何老,马上就安排亲近人带着唐振东到了何鸿深居住的别墅。 见到了何鸿深,唐振东就把李如玉说的事情,给何鸿深说了一遍,最后说了是王念之心怀旧恨,才找的人要报复何鸿深,而对何婉容下手,是最能打击何鸿深的。 “我有点不明白,既然王念之要报复您,他怎么不对您下手。”李元群跟了何鸿深几十年,两人的关系亦主亦友,所以说话也无所顾忌。 “呵呵,元群哪,他王念之要对我下手,也得掂量下他自己的轻重,我在这澳门还是略有薄名的。”何鸿深傲然道。 李元群点点头,“我明白了。” “王念之,哼,敢对我的孙女下手,哼。” 何鸿深这么多年赌场沉浮,心xing养的非常好,等闲不会动怒,但是一旦动怒,必将是雷霆万钧,“元群,你看是咱们自己的人去,还是从外面找人。” 李元群这么多年跟在何鸿深身边,最是了解何鸿深的为人,他知道何鸿深一定是动了真怒,要派人血洗银河赌场。 “我感觉还是联系外面的雇佣兵比较好,毕竟他们做这个专业,而且还不会留下什么痛脚。” “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帮我联系雇佣兵,我只想要王念之的命。” 听了何鸿深的吩咐,李元群要转身走,却被何鸿深叫住,“元群,等等,要王念之的命,很容易,但是我想找个难点的活干,先搞垮他的赌场,银河是王念之一辈子的心血,银河一垮,王念之一条命就等于去了半条。” 其实何鸿深也是有顾忌,毕竟现在澳门早已经回归了,也是法治的社会,而王念之跟自己一样,都是澳门的名人,这样的人一死,势必牵扯巨大,势必惊动zhong yāng,这样的事,zhong yāng必定一查到底,即使以何鸿深现在的地位,也不敢跟zhong yāngzhèng fu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抗。 想必,当初王念之找人对付何婉容的时候,也是跟何鸿深现在一样的想法。 “最近,银河的生意很好,王念之最近是chun风得意。”李元群虽然现在总是跟何鸿深在一起,但是对于澳门的赌场情势,也是他每天关注的。 “越好,越要搞垮他。”唐振东喝了口水,说道。 “唐大师有什么办法。” “王念之今年紫微星至,鸿运当头,而整个银河度假村就像是一个缩小了的天庭,紫薇星照,正好照到银河,而银河又反过來滋养紫微星,紫微星沐浴在银河中,银河赌场今年正好跟天上紫微星相对应,这种风水局想不发达都难。” “这样的人,不应该是这么发达的吧,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 “如果按照命理,他的确是有发达的这一命,不过如果银河度假村的风水一变,天上的紫微星也不会总照着银河。” “请唐师指点迷津。”何鸿深欠身问道。 “所谓天上紫薇,地上银河,也不过是凑巧为之,天上的紫薇咱们动不了,那地上的银河我们如果把它变成扫把星,那紫薇还会照扫把星吗。”唐振东细言慢语说道。 097 手筋断裂 “你看这银河度假村,这沙滩,这路灯,何老你看像什么?”唐振东指着银河度假村还有银河赌场的这一片花园式度假村,问道。 何鸿深想了想,“像银河?” “对,就是像银河,你看这沙滩,在夜晚的月光下,星星点点,就像是银河一般,还有这人造沙滩旁边的路灯,你看,这是天蝎座,这是北斗七星,这是仙女座,整个银河系都被收入这银河度假村中,高手啊,布置这东西的人是个星象方面的大高手。”唐振东由衷赞道。 李元群也在一旁凝神观看,李元群是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他看东西很仔细,看了一会,他摇摇头道,“不对呀。” “元群,怎么不对?” “这银河度假村,按照唐师说的,的确是天上银河风水局,但是银河度假村,我以前也仔细研究过,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里,这里,都变了,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唐振东听了李元群的说法,他没有盲目点头,以前他+ 也去过银河度假村,而且去了不止一次,不过以前去,那是因为唐振东身在局中,而这次却是唐振东跳出了局外,看的是全景图,他也说不上李元群说的究竟对不对。 “怪不得去年年前,银河大兴土木呢,原来是有高人指点!”何鸿深点头应道。同时也跟唐振东解释了他别墅为什么会有银河度假村的全景图片了。 王念之去年开始在度假村内大兴土木,对外说是装修,其实是有高人帮他布置风水。后来何鸿深感觉事有蹊跷,就命人找来银河装修后的全景图片,不过他看后,却没发现什么不同。 因为银河并没有大变,而是针对着本身的布局稍微变动了下,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容易看的出来。 李元群也是经过了唐振东的指点后,根据北斗七星,仙女座等参照物,才发现了新银河布局的不同。 “唐师,咱们要怎样才能动动银河的风水?” “他现在是银河,我只需要把这个银河变成一只彗星,俗称扫把星,这样紫微星就不会照着扫把星,而扫把星自然就破掉了银河的风水。” “怎么变成扫把星?” “需要准备十公斤黄金,然后磨成粉末,撒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唐振东在地图上指点了几个地方。 按照唐振东的指点,这几个地方都撒上金粉,那就是以赌场为彗星,沙子和金粉正好组成了彗星的尾巴,一个标准的彗星尾巴,也就是俗称的扫把星。 “好,妙!”李元群看懂了唐振东的布置,而且金粉不显山不露水,撒在地上,也不会有人去捡,别人也不会想到这是金粉,但是金粉的光芒远比沙子耀眼,所以,这就是个无解的扫把星,“不过这里是银河度假村的腹地,咱们总不能进去光明正大的撒吧,王念之会看出来的。” “我管他看不看,不管是直接派人去,还是用直升飞机,总之,唐师给我们支了招,剩下的小事,怎么都好办。”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李元群走了,去安排黄金和金粉的事去了,“唐大师,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莫非你不忍心这么做?” 唐振东摇摇头,“天道如此,有时候泄露的天机过多,是会有因果的。” “唐师多虑了,像王念之这种人,把私人恩怨强加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这才是有伤天道,得报应的人也应该是他,咱们这也算替天行道了。” 唐振东点点头,“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具体不简单在哪里,唐振东倒是没说。何鸿深也没追问。 唐振东办完何鸿深这边的事,就乘车返回了河源。正巧,钟馥莉也在收拾行装,她一见唐振东回来,忙喊道,“你终于回来了,走,跟我走。” 唐振东看钟馥莉一脸焦急,也没多问,看钟馥莉收拾了行装,就上了车,跟钟馥莉一起,开车直奔杭州。 路上,钟馥莉才跟唐振东说了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的原因:钟馥莉的父亲钟庆后,在自己别墅门口,刚出门就被人砍伤了,虽然不致命,但是听意思受伤也不轻。 钟庆后就钟馥莉一个女儿,即使父女俩有些事情见解不一样,但是毕竟父女情深,发生了这种事,钟馥莉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的。 在车上,说完整件事的钟馥莉,就一直垂泪。 “没事,吉人自有天相,钟总宅心仁厚,不会有事的。” “真不明白我爸爸怎么会遇到这种事,他平时对待员工就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从不苛刻,不论是待遇还是奖金,我们集团不敢说是杭州最好的,最起码在私营企业里算是最好的之一。” 唐振东开车又快又稳,一千公里的路,七个多小时就赶了回去。 钟庆后住在杭州人民医院,唐振东跟钟馥莉直接就去了医院。 在医院病房门口有大批的记者,都被哇哈哈集团的保安,还有过来维护秩序的警察拦住,不让接受采访。 记者们都在医院走廊徘徊,护士过一会就来警告下:禁止喧哗。 钟馥莉是钟庆后独女,集团的保安都认识他,所以,她和唐振东就被放行了进去。 “爸,你怎么样?”钟馥莉见了父亲,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伏在钟庆后身上大哭。 钟庆后抚着女儿钟馥莉的头发,“乖,爸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钟庆后就说了今天早晨的事:自己吃完早饭,刚出门,天刚蒙蒙亮。钟庆后是个工作狂,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猫头鹰还晚。 钟庆后一般早晨喜欢走几步,既能锻炼下身体,也不耽误工作。 从别墅走到小区门口,有个不到一千米距离的样子。钟庆后的司机就等在小区门口,正当钟庆后走向汽车的时候,一个人从大门的侧面过来,不由分说,直接一刀砍向钟庆后,钟庆后用手一挡,这一刀正好砍在钟庆后的手腕上,砍断他的手筋。 血流的不少,司机吓傻了,一直等歹徒跑了,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拉着钟庆后到了医院。 “报案了吗?” 钟庆后点点头。 “人抓住了没有?” “公安局还没给消息。”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钟馥莉问道。 “有些面熟,像是见过,但是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钟庆后说了早晨发生的事,再加上受了惊吓,人也显得有些困顿。 “爸,你先休息一会!” 钟馥莉轻轻掩上病房的门,找来了负责父亲病情的主治医生,“医生,我父亲情况怎么样?” 由于钟庆后是公众人物,钟馥莉介绍了自己身份后,主治医生才肯如实交代钟庆后的病情:“钟总手腕被砍了两刀,第一刀砍在尺骨上,伤口深达一点五厘米,肌肉,肌腱未完全断裂。第二刀伤情比较严重,砍在腕骨上,砍断了手筋,肌肉和肌腱可以恢复,今上午就进行了手术,手术比较成功,但是由于钟总年纪比较大,手筋即使接上了,恐怕也没法恢复原来的功能。” “大夫,你说明白点,我有点不明白。” “我是说钟总的手筋即使接上了,也没法恢复到跟以前一样。”主治医生遗憾的说道。 “那,”钟馥莉听了这个消息,有些难过,想问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以后康复后,能恢复几成的功能?”唐振东在旁边帮钟馥莉问道。 “按照经验,不会超过五成。” “如果去国外的医院呢?康复率会高一些吗?” 主治大夫摇摇头,“我们医院就有世界级的外科手术专家,恐怕很难。” 钟馥莉等主治大夫走了后,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后面的墙上,人却不自觉软了下去,缓缓坐倒。 唐振东见钟馥莉这种情况,急忙扶住她,“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 钟馥莉伏在唐振东肩头痛哭,“我爸爸四十岁才开始创业,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他拼命工作的结果,他从来没见他一天睡过六个小时以上。创业初期,他总说我们这是创业初期,不能有丝毫懈怠。后来企业发展好了,他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企业做大了,但是责任却更大了,企业的工人做不好,顶多损失一批产品而已,但是决策层做不好,就是拿所有职工的饭碗开玩笑,他这么大岁数,总是在不停奔走,去各地分公司视察。他对待员工很好,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好人会有好报,你也别难过了,钟总住院的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恐怕还得你操心。” “是啊,我不能倒下。”钟馥莉擦擦眼泪,整理下衣衫和头发,“振东,谢谢你,走,咱们回去看看我爸。” 钟庆后睡着了,钟馥莉也没进门打扰,只是回头跟唐振东低声说,“走,咱们去集团总部。” 发生了这种事,一旦传开,公司势必人心不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定人心。 098 神奇医术 ()钟馥莉回国后,这么多年跟着父亲钟庆后,一起管理公司,积累了丰富的管理经验,很快,她就把钟总遇袭的事的影响降低到了最小。 钟馥莉行事有父亲钟庆后的风范,做事干脆利落,一手抓集团总部的事,另一方面让丽丽对于河源分公司的事情及时向自己报告,两方面都亲自抓,丝毫沒有手忙脚乱,很多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几天,唐振东一直陪着钟馥莉呆在杭州公司总部,唐振东也沒什么事,闲着不自觉也是研究心中记忆的《本经yin符七术》,虽然唐振东立志不去触碰自己所学的风水相术,但是这段时间以來,唐振东却不自觉的使用了,当然唐振东也不是一个轻易背弃自己誓言的人,这一切都源于隐者的一席话。 虽然至今,唐振东都认为隐者说的是疯言疯语,但是内心却不自觉的希望相信隐者的话是真的,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唐振东自然会把以前的东西都拾起來,包括他还沒有融会贯通的天下奇书《 本经yin符七术》。 不过这本《本经yin符七术》,晦涩难懂,就算唐振东博闻强识,也难以在短期之内融会贯通,只能是一点一点的理解,摸索。 钟庆后还沒出院,钟馥莉跟唐振东去医院看望钟庆后,在病房外走廊,唐振东就接到了一个久违了的电话,电话是唐振东的岳父大人于振华打來的。 唐振东着实沒想到于振华会给自己打电话,自从于清影走了后,虽然于振华沒多说一句怪罪自己的话,但是唐振东内心中还是羞于见于家人的,本來一个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姑娘,嫁给自己后,才短短的几个月工夫,就香消玉殒,这放在谁身上能接受。 于清影走后,唐振东自己安葬了于清影,于振华沒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唐振东自然也不会去给岳父岳母打。 “爸,你过的好吗。” 唐振东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太多了,于振华一下子就把握到了唐振东话里的全部意思,“嗯,人还得活,不是吗。” 唐振东在电话这头努力的点头,于清影走的时候的心愿就是让自己好好活着,自己痛彻心扉,但是却一直忽略了一个人:于振华,他的痛不比自己少多少。 “小东,我一直很看重你的,小影的事后,我本來想安慰你几句的,但是我自己也是刚调整过來。” 翁婿两人,都有共同挂心的人,伤心处的感觉是一样的,所以很有共同话題,一句话,甚至只说半句,两人就都互相明白其中的意思。 “小东,你现在在哪呢,最近有沒有时间,你齐叔叔找你有点事。” “有,我马上过去,去京城还是省城。”唐振东满口答应,就算沒有于清影这事,于振华找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而且现在还是于振华亲口说让自己帮忙。 齐仁达到处找唐振东不着,只能求助于于振华,于振华也早就失去了唐振东的联系,为了找唐振东,他把唐振东海城的朋友都找遍了,最后才从王猛那里得到了唐振东的联系方式。 正好前段时间,唐振东打电话给王猛,询问李如玉的事,要不然于振华也联系不上唐振东。 “别,你直接去广川吧,你齐叔在广川,你记下你齐叔电话。” 唐振东记下了齐仁达电话,然后跟进了病房,起码得跟钟馥莉说一声,不过看钟庆后跟钟馥莉有说有笑,浓浓的父女情,唐振东也有些深受感染,他站在旁边一直沒说话。 大概是看唐振东等在一边的时间太长了,钟馥莉起身说道,“爸,你早点休息吧,正好趁着这几天养养身子,别这么累。” “累什么累,我很好,我准备明天就出院,赶紧工作,公司的事情太多。” “爸,别为了工作累坏了身子。”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有事赶紧走吧。” 钟庆后挥手让钟馥莉赶紧走,钟馥莉动动嘴唇,终于什么也沒说,她知道父亲倔强的xing格,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说动他。 出了病房大门,钟馥莉叹了口气,“我爸就是这样,固执的很。” “大抵成功的人都是这样吧,如果是个随波逐流的人,恐怕也很难取得什么成就。” “哎,凶手刚查出來,我在纠结是否告诉爸爸。”就在今天上午,jing察局给钟馥莉打电话,说是砍伤钟庆后的凶手找到了,凶手是个曾经在哇哈哈集团求职失败的中年人,他把求职失败的原因归结于钟庆后本身,而不怪罪自己的能力不够。 “你纠结的是什么呢。” “告诉我爸,恐怕他会伤心,以他对企业这么的兢兢业业,对员工的亲如兄弟,还是有人会不满意,对企业用工的把握很严,也总有人希望对自己网开一面。” “人xing都是如此,人人恨不得都是最人马列主义,对己zi you主义。” “哎,那我到底是告诉不告诉呢。”钟馥莉坐在车上叹了口气。 “告诉吧,钟总是当事人,是最有权知道真相的人,而且知道了真相,还可以让钟总提高jing惕,避免这情况的再次发生。” “嗯,好,听你的。”钟馥莉就像是听话的小媳妇一样。 唐振东打着火,正准备跟钟馥莉说自己请假的事,这段时间,他经常请假,比公司是自己开的还随便。 还沒等唐振东张口,钟馥莉就先开口了,“我爸就是工作狂,手还沒好,就着急开始工作,他现在手筋的恢复还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就想工作了,哎,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事,我可沒法直说。” “你沒法说,其实钟总早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 “钟总是个做事十分仔细认真的人,他会不找医生了解自己的病情吗,以钟总的敏锐观察力,医生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吗。” 听了唐振东的分析,钟馥莉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我爸就是这么个人,想瞒住他不容易。” 唐振东刚启动车,刚出了医院停车场,又一打方向盘,转了回去。 “喂,怎么了。”钟馥莉沒明白唐振东的意思。 “我想请个假。” 唐振东最近请假的确太勤了一点,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钟馥莉丝毫不以为意,“好吧,是回海城吗,正好我过几天要去鲁省,咱们一起。” “不是,是去广川。” “哦。”钟馥莉哦了一声,就沒说话,此时唐振东的车已经排队进了医院停车场,“对了,你请假,回医院干什么,这事不用跟我爸说,我就可以给你准假。” 钟馥莉开了个玩笑。 “不是,我突然想起我可以试试给钟总治疗下手腕的伤。” “你还会医术。”钟馥莉大大吃了一惊。 进门,取卡,停车。 唐振东下了车,钟馥莉也跟着下來,“我想试着给钟总治疗下手筋。” 钟庆后住的是单人病房,钟馥莉跟唐振东进了房间,钟庆后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爸,我给你找來一位大夫,给你治疗下手。” “哦,有这个必要吗,我恢复的挺好。”钟庆后试着把手指动了动,但是却只是微微动了动,虽然他大脑传送给手的指令是握拳,但是根本无法实现这个常人做起來很简单的动作。 “爸爸,试试嘛。”钟馥莉挽着钟庆后的脖子,撒娇道。 “好,试试就试试,反正是我女儿的一片心意。”钟庆后拍拍钟馥莉的手,“把大夫请进來吧。” “爸,大夫已经进來了。” “谁。”钟庆后看看唐振东,又看看钟馥莉,最后又把目光定在唐振东脸上。 “钟总,我想试试帮你治疗下手腕。” 钟庆后见唐振东自己推荐自己,他话已经说了出去,此刻自然不能食言,其实钟庆后故意不待见唐振东,因为他认为是他勾引了自己的女儿,对自己女儿施了**汤,自己父母才有了chun节的不欢而散,女儿也沒在家过年。 不过,由于钟馥莉的态度太过坚决,钟庆后也知道女儿的脾气,女儿的xing格像极了自己,一旦自己认定的事,谁也不能轻易改变她的主意。 “好吧,你需要我怎么配合。”钟庆后示意钟馥莉把床摇起來,自己坐好。 “不用,钟总就好好坐着就行,记着一定要浑身放松。” 唐振东的手臂搭在钟庆后手伤的一只胳膊上,凝聚他强大无匹的jing神力,瞬间透进了钟庆后的手臂。 钟庆后毕竟已经过了七十古來稀的年龄,手臂经脉早都已经开始老化,血管已经开始硬化,血脂沾了血管壁,最主要是他的经脉除了主经脉畅通外,其余小经脉都已经闭塞了七七八八,这是人体衰老的规律,即使有钱也难以抵抗岁月的年轮。 唐振东用jing神,先给钟庆后断裂缝合的手筋,加强了整合,增加了连接效果,医学手术只能接合表面,但是内在却无法兼顾,唐振东做的就是这个工作。 099 有事相求 给钟庆后接合了手筋后,顺道又给他梳理了一遍经脉,还有阻塞的毛细血管。做完了这一切,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爸,你感觉怎么样?”钟馥莉十分关心的问道。她也想知道唐振东治疗的效果,这种效果似乎跟有些事情联系到了一块。比如,对一个人的态度。 “我感觉非常好,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钟庆后由衷赞道。他本来想借机打打唐振东的锐气,也打击下女儿的倔强的心。但是这个效果太明显了,治疗前后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钟庆后根本不好意思打击了,虽然他没看到唐振东究竟是怎么给自己治疗的,不过功效说明一切。 “振东,谢谢你。”钟馥莉得到了父亲肯定的答复,也非常高兴,她一回头见唐振东一头的汗,赶紧用玉手给他擦去额头汗珠。 “爸,你看你的手!”钟馥莉惊讶的发现父亲挂在胸前的手,竟然能握个小半拳,比原先只能微微一动,效果显著多了。 “哈哈,小唐,真++没想到你还会这么一手,你这是气功吗?”钟庆后身上的效果实实在在,他自己的感受最明显,相对于全身的神清气爽来说,能握个小半拳,只是微不足道的效果。 “算是气功吧!”唐振东没过多解释,就算解释了,钟庆后也不能理解,自己能说是自己的精神力,用隐者的话说,这是自己的元神初期,钻入到了钟庆后的体内,帮他梳理了身体吗?他能理解吗? 。。。。。。。。。。。。。。。。。。。。。。。 唐振东顺利请了假,不过这次去广川是私事,而钟馥莉杭州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自然不能开着公司的车走,唐振东就定了机票,但是今天晚上并没有到广川的飞机,最近的一次航班在明早。 两人从医院出门的时候,唐振东接到了齐仁达的电话,齐仁达问了他现在在哪,唐振东也说了自己定好了明天一早的飞机,齐仁达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句见面谈,就挂断了电话。 钟馥莉带唐振东简单的转了转杭州的西湖,然后就在西湖边一家特色饭店吃饭,刚吃完,还没来得及走,突然就听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唐振东就惊讶的看到了齐仁达在两个带着耳麦西装男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齐仁达刚跟自己通过电话还不到两个小时,他就来了。唐振东也惊讶于齐仁达的速度。 齐仁达也一眼就看到了跟钟馥莉坐在一起的唐振东。 摆摆手,让跟着自己的两个人在门外等自己,齐仁达自己走了过来。 唐振东见齐仁达过来,连忙站起身来,钟馥莉见唐振东站起身来,她也跟着起来,倒不是钟馥莉势利,而是齐仁达身上确实有股上位者的权势,这种权势,钟馥莉见的不少,但是齐仁达身上的这种权势却比其他人更加威压,他眉头上带着一种解不开的忧愁。 “齐叔,你怎么来了?” 齐仁达走了过来,没让唐振东往前走,他直接按着唐振东,跟他一起坐下,“小唐,坐下聊。”说着也对钟馥莉按按手,让她也坐下。 钟馥莉听到唐振东叫齐叔,她刚才还没反应过来,但是现在越看齐仁达越是面熟,越看越是面熟。姓齐,他这幅相貌,钟馥莉也不陌生,去年的中央十八大上,钟馥莉就是浙江去才加**的**代表,而齐仁达已经是两届的中央委员了,执掌鲁省大权,封疆大吏,红色后代,下一届**齐仁达很可能就会入主中央,成为国字号领导,这些荣誉的光环,让钟馥莉想对齐仁达陌生都不可能,更何况,这次十八大,钟馥莉还亲眼见过齐仁达。 “您,您是齐书记?”钟馥莉惊讶的问。 “呵呵,你是钟小姐吧?哇哈哈集团的未来当家人!钟小姐跟乃父,是我们饮料行业绝对的大哥大,希望哇哈哈再接再厉,成为世界级的饮料之王,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谢谢齐书记夸奖。” 钟馥莉很有礼貌的跟齐仁达寒暄了两句,就闭口不言了。她看的出来,齐仁达笑容中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痛苦。 “齐叔,吃饭了没?一起吃点?”唐振东扬手就要给齐仁达再叫几个菜,没想到齐仁达却根本不介意两人吃剩的,拿起筷子,就夹了几口,“不用点了,随便对付下就行。” 齐仁达的不拘小节,让钟馥莉大跌眼镜,她一直以为身为中央委员级别的领导,一定都是锦衣玉食,像习总那样二十块多钱的包子对付一顿饭的,只是作秀而已,但是钟馥莉今天却见到了齐仁达的另一面。 “小唐,不瞒你说,我找你找的好苦。”夹了几口菜后,齐仁达忙中偷闲,说道,“这次找你,实在是有事相求。” “齐叔,严重了,有话您尽管说。” “是关于我家老爷子的。”齐仁达吃的风卷残云,也把事情给说清楚了:齐老爷子病了,而且已经康复无望了,301医院的专家都来了好几个。本来齐老爷子在京城诊断出的绝症,后来由于齐老爷子本是广东人,但是由于闹革命时候背井离乡,虽然一直没回过广东,但是却一直念着家乡,这不,知道自己病了,说要落叶归根,谁劝也不行,就回到了广川。 齐老爷子虽然是广东人,但是却最讨厌本地的官员跑官要官,只要是听说在广东工作过的,他为了避嫌,一律不见。 就是这么一个严苛固执到极点的老爷子,却在病重的时候,一直念着家乡。 齐仁达说起父亲的事,就不住垂泪。 唐振东没有插嘴,一直等到齐仁达说完,他才摇摇头道,“齐叔,不对呀,老爷子的命理我前年就看过,万万不是短命之人,如果按照我看的,他至少还有十年阳寿才对。”唐振东心里有话没直接说出来,齐老爷子就算要死,也会是在看到齐仁达位登大宝以后的事,现在这齐仁达的事还没影,老爷子就要走了,这不合理。 齐仁达叹了一口气,“哎,一言难尽,我爹的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他本来身体是很好,我估计我父亲的病都是让我二哥给气的。” 齐老爷子前年的时候,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就在未通知任何人的前提下,给老人家种过生基。 种生基,就是把活人的毛发衣物,按照死人的样式,埋在地下,寓意为死后重生,是为活人祈福延寿的手段。当然这只是江湖人的说法。 实际上能不能为生人延寿祈福呢?能,但是需要在细致计算活人的五行八字的基础上,按照正确的方位,丝毫不差的埋入地下才可以。但是偏偏给老爷子种生基的那人,是个江湖骗子,学了些半吊子的技术,只是为了骗钱。 种完生基后,老爷子当即昏迷不醒,那次也是齐仁达派的中央军区的直升飞机,去内蒙把唐振东接了回来,帮老爷子解了生基。 按理说,这样生基种错了,是会折寿的,但是好在补救措施补救的好,即使折寿也没折多少,老爷子当时按理说寿兴最少还有十年。 现在才过去两年,不应该这么早就病入膏肓。 但是具体齐老爷子是怎么被齐家老二气病的,齐仁达没说,可能是感觉家丑不可外扬。唐振东也没追问。不过他倒是能理解,如果真是外来的气,人防不胜防,倒是真会把人气病,这属于不可抗力。 “齐叔,你找我,是给老爷子看看病?”唐振东试探着问道。 “是,主要是想让你帮着看看病,还有个想法,我母亲嘱咐我让我找人给父亲找个好地方,说是能够庇佑子孙。” “啊,按规格老爷子应该是进八宝山的。” “是,不过,老爷子虽然想跟他一些老伙计碰面,但是更想家乡生他养他的山山水水,母亲的想法也是赞成老爷子,不过却暗中嘱咐我一定要给老爷子找个好地方。” 按理说,中央带头反对封建迷信,死后一般都不会搞这些封建迷信,但是这种东西只是迷惑人民的,真正懂得的人,都知道如果这东西没有道理,绝对不会传下数千年。 唐振东从心底里还是十分敬佩齐仁达的母亲,作为一个女人来说,这绝对不仅仅是迷信这么简单,因为给老爷子找个好穴,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齐家后代。谁家风水荫谁家后人,这是一定的。 给齐老爷子找的风水好穴,那荫的是一定是齐家后人。 “小唐,我也不认识别的这方面的人,所以只能找你,这忙你能帮吗?”齐仁达带着希望问道。 唐振东点点头,“齐叔的事,我必尽心尽力,不过都说寻龙点穴,寻龙容易,点穴难,这恐怕需要些时间,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老爷子吧!” 齐仁达点点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广川那边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我才先一步坐着专机过来先跟你沟通一下。” 100 泽被子孙 齐仁达从广川来杭州是坐的飞机过来的。事情紧急,唐振东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没耽误,跟钟馥莉告别后,就跟着齐仁达直奔机场。 钟馥莉本想跟唐振东一起去,但是无奈父亲住院,公司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实在是走不开,不过她也暂时没了回家的欲望,现在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父亲说说,钟馥莉开了车,又回到了医院。 “咦,小莉,你怎么又回来了?”钟庆后心情大好,不光是因为手腕恢复的很好,而且他整个人感觉自己容光焕发,刚刚特意找了个镜子照,自己都发现自己满面红光。 “爸,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正好来陪你说说话。” 钟庆后是什么人,手下管理着好几万的工人,自己女儿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他? “小唐走了?” “爸!”钟馥莉一听父亲的问话,就知道父亲知悉了自己的心思,“他有事,去广川了。” “你的这个司机兼助理,比你个总\ 经理还忙。”钟庆后揶揄女儿道。 “他是真有事,有人从广川专程乘飞机来接他。” “哟,面子还挺大,谁啊?还有私人飞机?” “也不算是私人飞机,是军方的飞机。” 钟庆后一听更感兴趣了,“军方的飞机?谁啊,能使唤的动军机?” “鲁省的齐仁达。”钟馥莉见自己绕了一圈,终于把父亲给绕到自己想让他问的问题上。 “你是说中央委员的齐仁达,齐天成齐老爷子的儿子齐仁达?”钟庆后着实有些吃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女儿的一个司机,竟然认识有齐仁达这样的来头的大人物。 钟庆后是前几届的**代表,对齐仁达这种红色后代当然不会陌生。钟庆后还见过齐仁达,后来女儿钟馥莉接替自己成了**代表,钟庆后就没再参加人民代表大会。但是齐仁达这种有希望问鼎中央最高权利的人,钟庆后当然不会陌生。 “他来干什么?详细说说。”钟庆后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一来在病房闷的慌,二来他也实在对齐仁达的到来感到不解。 钟馥莉把自己跟唐振东一起吃饭,快吃完的时候,齐仁达来的事,跟父亲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说齐仁达在你们快要吃完的饭菜上,夹菜吃?”钟庆后是从最底层上来的,他倒不嫌弃,但是齐仁达不一样,他是标准的tz党,红色后代,他会这么平易近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跟唐振东关系熟到了根本不需要顾忌形象了。 “是的,他的动作很自然,他的事情确实很急,也来不及炒菜了,而且他好像对唐振东,好像很重视一样。” 钟庆后看问题比女儿要深的多,钟馥莉看出来的事,他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说而已,“我走眼了!竟然没看出这个小唐是个如此深藏不露的人。” 钟馥莉一听父亲夸奖唐振东,她也立时心花怒放,“是啊,是啊,他就是个深藏不漏的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赤手空拳,” 钟馥莉高兴的回忆跟唐振东相识的一切,不过钟庆后的心思却没在女儿的回忆上,只是在仔细想唐振东这个连他都看走眼的人。 。。。。。。。。。。。。。。。。。。。。。。 齐老爷子住在广川的南海。 这里也是齐老爷子的老家,不过他多少年没回来了,不是他不想家,而是为了避嫌,也为了避免那么多跑官要官的人。 唐振东跟齐仁达在白云下了飞机后,直接乘坐等在机场跑道外的专车,直奔南海。 这一路,齐仁达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跟唐振东说了。 齐老爷子这段时间经常昏迷不醒,不过唐振东跟齐仁达来的时候,齐老爷子却是醒着的,他还记得唐振东,“是小唐?呵呵,来,坐吧!” 齐仁达挥挥手,让伺候在这里的专职大夫和护师退了出去,“爸,你怎么样?”齐仁达上前一步问道。 “嗯,今天感觉精神挺好,大概是见到小唐的关系。” 唐振东进来后,跟在齐仁达身后,一直没说话,他在仔细观察齐老爷子的面相和寿性。 齐老爷子身上盖了床大被,老爷子的头被垫高,倚在床头上,所以才能看到两人的到来。不过老爷子的面相很差,气色也不好。 鼻梁两侧的疾厄宫色泽晦暗,一看就是久病缠身的模样。印堂上的命宫也是皱纹横生,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不过前额两侧靠近发髻的迁移宫却是明亮有光,显出荣归故里的表征。 其余的子女宫一侧晦暗,另一侧明亮有光彩,很显然,齐老爷子的子女会出大人物,以前唐振东还看不准,但是现在他百分百保证齐仁达将来必登九五之位。另一侧的晦暗也正是验证了齐仁达说父亲是被他家老二气病了的说法。 眉尾上方的福德宫丰厚润泽,显然是一副泽被子孙的征象。 看来齐老爷子的夫人,让齐仁达给自己父亲找个风水宝穴,是多么的有远见。看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正想着,齐仁达的大哥齐仁优扶着一个银发老太太,走了进来,不过老太太虽然精神还好,但是脸上却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 “妈,您怎么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齐仁达上前扶住母亲。 齐母反握儿子的手,“我听说你回来了,也把人请了回来,我特意过来看看。”接着齐母的目光转向唐振东,向齐仁达询问,“这位就是?” 齐仁达点点头,“对,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唐。” 齐仁优是认识唐振东的,不过他跟他的二弟齐仁良犯下大错,老爷子亲手把齐仁良送到了监狱,齐仁优现在老实多了,家里的凡事都是三弟齐仁达做主,他也从不插嘴。 齐母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她的眼中透着一丝睿智,“小唐,嗯,麻烦你走一趟。”齐母并没有因为唐振东的年轻,而有丝毫的轻视,大概是对儿子齐仁达以绝对的信任。 “天成,你先休息会,我让人先给小唐准备点饭菜。”齐母坐在床边,握着齐老爷子的手。 “嗯,刚醒了好一会了,正好困了。”齐老爷子反手握着老伴,眼中满是温柔。 “小唐,走,咱们先去吃点饭。”齐母招呼唐振东道。 “先不忙吃饭!”唐振东走到齐老爷子身前,握住老爷子的手,一把掀开老爷子身上的被子,齐母刚要阻止,就被齐仁达按住了手。 “你干什么?”齐仁优见此刻正好是表现的机会,他本来就对唐振东半信半疑,那半分信任还是从上次唐振东给老爷子解除种生基带来的,但是现在唐振东不由分说掀了老爷子的被子,齐仁优正好有了表现的机会。 唐振东没说话,一只手握着老爷子的脉门,另一只从他手腕处往上捋,一直捋到肩膀,接着又换另一只胳膊,把两只胳膊都捋了一遍后,唐振东动作没停,他一把扶起老爷子,在他后背从上往下,沿着脊柱,又捋了两遍。 接着是腿,先左腿,再右腿,捋完一遍后,唐振东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开始时候,齐老爷子还面露痛苦之色,但是唐振东捋完后,老爷子神色红润,精神焕发。 齐仁优本想大骂唐振东几句,但是他见老爷子精神不错,寻思一会如果老爷子有点什么事,那就不是骂骂你就完了,就得让你抵命。 老爷子那是什么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是党和中央硕果仅存的几个老人中的一个,这几个老人,每一个都有无比的份量,每年中央领导人新春团拜会,是必须首先去拜会的。 有齐老爷子在,如果不是齐老爷子自己把二儿子送进监狱,就算杀几个人,恐怕没人敢这么对他,但是正是因为这样,老爷子才痛苦噬心,亲手送自己儿子进监狱,这才一病不起。 齐仁达见唐振东的治疗有效果,老爷子脸色红润,不一会沉沉睡去,他这才把唐振东喊了出来,齐母也跟着出来,帮齐老爷子掩了掩被子,齐仁优也跟了出来。 老爷子住的地方,有特级厨师,准备饭菜很快,四个小炒,非常精致,清脆宜人。 坐下后,齐母还有齐仁优都没动筷子,只有齐仁达陪着唐振东吃了点饭。 吃饭期间,齐母和齐仁优都是一句话没说,就这么等着唐振东吃完。 “小唐,刚刚谢谢你,你看我家老齐是怎么了?”本来齐母就以为唐振东是个风水相师,没想到他还会治病,而且效果显而易见,老齐经过唐振东治疗后,脸色红润,气色很好,呼吸也不再是呼啦呼啦的,平顺了很多。 “老爷子这是气血攻心,再加上上了年龄,身体各处经脉闭塞,机能老化。”唐振东想了想说道。 “那我家老齐还有没有?”齐母虽然对老伴的病有心理准备,但是却也不敢直接说出那个字。 唐振东摇摇头,“最多坚持一年。” 101 龙脉龙穴 ()唐振东诊断的结果是一年,这让齐母和齐仁达心中大惊,“小唐,你说的可是真的。” 唐振东看两人吃惊的模样,难道自己说错了,齐老爷子如果不经过自己治疗顶多也就一个月的活头,自己给他判断成一年,难道说少了,像齐家这种家庭,自己如果咒老爷子早死,那是大逆不道,不过以自己的水平,老爷子最多也就坚持一年半载,“哦,如果你能找到扁鹊重生,华佗在世,那说不定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齐母听到唐振东的话,自己身体离了桌,双手抓住唐振东,“你能帮天成再多活一年。” 唐振东看着齐母激动的表情,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他还沒來得急说话,齐仁达就已经开了口,“振东,你误会了,京城**的专家说我爸随时都可能撒手西归,你这又说我爸能坚持一年,我妈妈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的也是理想情况,如果真想老爷子无恙,必须保证老爷子不动气。” “哦,? 好的,这个,我们可以保证,不过你真能让天成再活一年吗。”齐母不放心的问。 齐天成就算多活一天,对于齐家來说都是天大的庇佑,如果齐天成不死,那就是一颗为齐家人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即使他瘫在床上,不论齐家人犯了天大的过错,也不会有人敢拿齐家开刀。 像齐仁良被齐老爷子亲自送进监狱的情况是例外。 唐振东点点头,“应该可以。” “那太好了,小唐,天成就交给你了,对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跟仁达提,或者他办不了,我这张老脸在京城也是有几分薄面的。”齐母很激动,恨不得把所有唐振东感兴趣的都塞给他,就为了换他能让齐老爷子多活一年。 唐振东直摆手,“我什么也不需要,一定会尽力。” “那好,小唐,就拜托你了。”齐母高兴的直点头,眼含泪花。 本來齐家把齐老爷子送到老家,这是也完成齐天成叶落归根的最后心愿,因为医生早就给他判了死刑,连陆军**的专家都说:老爷子随时都有可能。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齐仁达和齐母都同意让老人叶落归根,这不,就派专机给老人送到了老家广川南海,想让老人在这里平静的了却心愿。 其实老爷子多活一天,就能保佑齐仁达在仕途上的平安无事,齐仁达已经在省委书记的位置上干了两届了,这两届是积累经验的两届,下一次他必然会入主zhong yāng,成为常委,zhong yāng的七大常委,每人都是擎天柱般的存在。 齐母和齐仁优出去后,屋里只剩下了齐仁达和唐振东。 “振东,你刚才给老爷子做的是什么。” “我帮老爷子梳理下他的经脉,老年人,经脉闭塞,三两个月梳理一次就好。” 齐仁达声音有些哽咽,“振东,谢谢你。” “齐叔,你太客气了。” 齐仁达摇摇头,唐振东永远不会明白齐家老爷子对于整个齐家的重要xing,他也不会明白齐家老爷子多活一年对于齐家意味着什么。 “对了,振东,本來我想父亲可能随时都有可能,那个,我母亲想委托你帮忙寻找下风水宝地,现在既然父亲尚有一年时ri,那这件事可以缓一缓了。” “齐叔,缓不得,我先前跟你说过,寻龙点穴,寻龙容易,点穴难,要在一条龙脉上找到龙穴,这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中间涉及的繁复运算推演,大大出乎一般人的想象,寻龙一年,可能点穴就要十年,这件事丝毫耽误不得。” 唐振东这么一说,齐仁达才正视起立,“振东,这件事你能帮忙吗。” “义不容辞。”唐振东真的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他之所以帮齐仁达找龙穴,一來是因为齐仁达比较器重他,以齐仁达的高位,能这么跟自己相交,实属不易,二來也是因为自己的老丈人还要倚靠齐仁达,于清影的死,唐振东已经感觉愧对于振华了,现在唐振东肯定要尽自己最大能力让老丈人于振华在仕途上不留遗憾。 “振东,你刚才说龙穴,龙穴,我们齐家能受的起码。”齐仁达突然想起刚刚唐振东的话。 “什么人居什么穴,这是定数,真龙居真龙之穴,沒有龙命的人想居龙穴也抵挡不了龙穴带來的反噬。”唐振东沒有把话说透,但是却给齐仁达点了点。 齐仁达似懂非懂,不过也沒追问。 唐振东在齐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就开始寻找龙穴。 昨晚,唐振东跟齐仁达聊到半夜,齐仁达也辗转的说了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就想落叶归根,这点愿望,唐振东能够满足,其实唐振东昨晚听齐仁达说的时候,他就想起那次去金山寺发现的那个“龙吐金生”的龙脉。 金山一带真是个好地方,那一片大山郁郁苍苍,枝繁叶茂, 是广川的一景。 上次來,正好是晚上,黑灯瞎火,上山也是摸黑,再加上有别的事情,唐振东也沒把心思过多的放在金山的地理情势上,对风水也沒过多的关注,沒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但是这次來,唐振东在车上就仔仔细细的绕着金山转了一大圈,把这山看了个通透,又一次上了金山寺,故地重游,这次他发现了不少以前沒注意到的东西。 金山之所以叫金山,那是因为山形像金字,而整个金山绵延上百里还像一条巨龙,龙头就是金山的主峰金山峰,龙嘴正对着入海口,仿佛一只盘旋在广川,然后伸头饮水的巨龙。 金山寺正好坐落在龙脊上。 龙是什么,上天入地,上九天,下五洋,狂傲不羁的神物,龙的脊背上,那是至高无上,象征着驯服巨龙。 龙脊上能建建筑物吗,当然不行,除非是九天之上的王者再生,才能驯服巨龙,要不然冒犯巨龙,势必遭受巨龙反噬。 金山寺的破败,正是这个原因。 要在龙脊上建寺,除非是有大功德的佛祖释迦牟尼再生,要不然,沒有寺庙能镇住这盘踞在南海的巨龙。 好在金山寺有佛祖的身外化身佛祖舍利,要不然金山寺一天都压不住这金山巨龙。 上次,唐振东从金山下走过,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处“龙吐金生”的好地方,但是这个地方适合商贾安穴,适宜发财,并不适合齐老爷子这样的王侯居住。 因此,要为齐老勘探宝穴,必须重新定位。 金山寺越加破败,也许是因为金山寺太深入山中,所以在旅游经济肆虐的今天,当地zhèng fu也沒去修复。 不过唐振东知道,这个地方,如果在原址上修复金山寺,那势必是破败的结局,劳民伤财。 唐振东又去了一趟在金山寺下发现舍利的地宫的通道,九宫八卦图却无法开启地宫了,唐振东走的时候,拿走了舍利后,被地宫下的断龙石封住了地宫口,再也无法开启了。 唐振东在地宫口,虔诚的拜了一拜,如果换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唐振东信命,就算他不信的话,也会为底下的于清影祈福,沒有佛的话,不过是拜一拜而已,不会少什么,但是如果有佛,那就是为于清影乞求來一丝复生的机会。 中国的风水学有三大原则:天地人合一原则;yin阳平衡原则;五行相生相克原则。 其实这个以前也说过,也就是所谓的形峦派和理气派了,唐振东学自鬼谷派徐卓的风水观点则是多以山川形势,论断于yin阳、五行生克之理,即以峦头为重,而后再注重天心合运,以理气为重,效地法天。 当然鬼谷派的风水绝学,虽说不是开创了风水的先河,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鬼谷先生一生jing研的结果,尤其是yin宅的风水选择,即便是有罗盘等道具的辅助但是仍然还是要必须遵循风水学的三大原则,而这三大原则又涉及的极为广泛,实际上就是地球物理学、水文地质学、字宙星体学、气象学、环境景观学、建筑学、生态学以及人体生命信息学等等,由此可见,真正能将此活学活用的其实是少之又少了,这要求一个真正的风水师的了解十分广泛,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來的。 所以为了方便,唐振东自己又将寻找yin宅的风水学总结为因地制宜、依山傍水、观形察势三个大方面。 唐振东沿着金山的龙脊,走进巨龙盘旋而形成的峡谷的中间,这里背山望水,山水环绕,唐振东立刻敛下心神,开始启动了强大的jing神意识來感应是否有龙穴的存在。 山体是大地的骨架,水域是万物生机之源泉,这个地方两者皆具备,而且主要的是左右各有龙虎护卫。 这个地方从外形上看是最符合龙穴标准的地方了。 寻找龙穴最重要的是四灵山诀,所谓的四灵山诀就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任何龙穴都必须遵循这个大原则。 现在唯一要确定的就是龙穴了。 102 寻龙点穴 ()四灵山诀: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这个地方是最符合四灵山诀的风水可以作为龙穴的地方了 每两山之间必有川而大川之上必有途途就是所说的脉也就是山脉风水学把绵延的山脉称为龙脉每条大龙脉都会有干龙、支龙、真龙、假龙、飞龙、潜龙、闪龙、劣龙 这只是每个大龙脉都必须具备的而有些小龙脉也是真龙假龙潜龙闪龙混淆不清这些龙脉中的龙穴也是各种龙穴充斥其中 要不都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寻龙难点穴更难勘测风水首先要搞清楚來龙去脉顺应龙脉的走向而龙脉又关系到龙穴 所谓风水就是首先水必须是万物生机的源泉沒有水则是一切作罢有了水则是要考虑到气也就是所谓的龙气了龙气多则汇聚成穴少则以水止之 所谓气不和山不植 [][] 不可扦;气未上山走趋不可扦;气不爽脉断续不可扦;气不行山垒石不可扦;而这里说的扦就是点穴的确定地点由此可见这气对于yin宅來说是多么的关键稍有差池便是失之千里 山川草木也是风水yin穴必须要细致观察的《葬经》中曾经指出:凡山紫气如盖苍烟若浮云蒸蔼蔼石润而明如是者气方钟而來体云气不腾sè泽暗淡崩摧破裂石枯土燥草木雕零水泉干涸如是者非山冈之断绝于掘凿则生气之行乎他方由此可见这龙气的位置能在生态上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來最佳状态 凡是紫气盖着的正下方则很有可能就是穴眼的正上方 当然这里所说的紫气并不是一般平常之人就能随便看见的即便是修为稍微差一点的风水相师也不一定就能看到所以通常初级的风水师一般的都会选择一些道具例如罗盘來辅助xing的cāo作 通过jing神意识的锁定和观察唐振东终于在一个月后将目光落在了原本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也就是龙脉旁边峡谷的一个靠近山脚的小角落 这一个多月的寻找唐振东足迹从龙脊上的金山寺开始踏遍了金山寺往南向南方探出的龙头方向但是却一无所获后來唐振东又折身向北把原先走过的金山寺方向又仔细的寻找了一遍现在唐振东所踏足的方位是金山寺往北往龙尾方向去了 不过就在往龙尾方向走了一天后唐振东就找到了这个看起來丝毫不显眼的龙穴所在地 真龙之穴的出现不容易但是大体可以归类为五忌六戒 所谓五忌首先气以生和童山不会出真龙所谓童山乃是不生草木之山其次是气因形來断山不会出真龙那是因为断山乃是崩陷凿断属于气脉不能续的症状再次是气因土气石山不会出真龙所谓石山就是惟崖岩焦黑青极顽硬者再再次是气以形止过山不会出真龙所谓气因势而止是穴因形而结称过山最后是气以龙会独山不会出真龙所谓du li之山就是全无依靠风吹气散 因此以这五忌來看这里是完全是符合了真龙的位置 至于六戒一戒去水二戒剑背三戒凹风四戒明堂缺五戒龙虎飞六戒无案山 有此可见这里复杂了 风水有云:龙若真时穴便真龙如不真少真穴真正的龙穴除了先观其是否是真龙之外其次还要看其穴形、穴星最后才是穴证 所谓穴形乃是非百物形象之形而取四象窝钳ru突之形此为有龙无穴不可葬而穴星乃是非九星之星而应取子微五星;金木水火土之星此为有龙无星 至于穴证就要复杂很多了要其辨粗恶峻拥肿虚损观其凶究其形审其证察其忌以此來判断这龙穴是否合乎真龙栖身是否适合龙气聚集 原本唐振东还以为龙穴会是在这峡谷的正中间或者龙头入海的周围或者是龙身盘踞的龙腰在龙尾也有可能但是唐振东哪里想到居然会在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地方可见这种先天xing的东西确实是具有与生俱來的灵气不是人凭空想象中的那样 微微一愣后唐振东暗自点头赞赏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显示出这龙穴寻找的不易了漫步的朝这山谷走去同时浑身的jing神意识也在瞬间隐藏害怕因为而惊动这龙穴中的真龙之穴 果然不出所料当唐振东快要靠近山脚的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真龙气息扑面而來同时唐振东默念口诀jing神意识稍稍打开朝那股气息來源的地方悄悄的看去 这一看再次肯定了唐振东的想法虽然龙气是时有时无但是唐振东完全可以肯定真的穴眼应该就在此处了观这里的穴形确实是盘根错节 但是穴眼上空紫气笼罩如穹庐这是天做顶气做盖再看下方的龙穴所在地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四象具备这种地方如果不是真龙之穴那才奇了怪了 找到了真龙之穴那就要点中这条真龙之穴 风水师有句话寻龙容易点穴难又说:三年寻一龙十年点一穴当然这或许有点夸张了但是由此可见这点穴的艰难而且一般的真正的帝王龙穴即便是花费百年时间去点又有何妨 点龙穴有一个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寻砂 砂是龙穴的守护神龙穴若无砂则风不能避气不能聚龙穴风吹气散则会成凶地 当然这里的穴并是不是单纯的指真龙之穴潜龙假龙闪龙……都是有其守护之砂的 而砂者泛指龙穴的前后左右的山都称之为砂如果只是简单的山那么政养反而不就担心了但是如果是被称为四象砂也就是左青龙之砂右白虎之砂前朱雀之砂后玄武之砂那问題就大了去了 很不巧的是唐振东刚刚再次确定了这里龙穴的守护砂恰好就是传说中的四象之砂当然这也证明了这里的风水确实绝佳要不然四象之砂也是不容易凑齐的 也就是说这真正的龙穴之地乃是二十八星宿在此守护的若不是真正的有缘之人恐怕是无法得到这种千年的风水宝地的所以点穴的关键其实又在于怎么点砂砂的问題解决了穴的问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所谓的点龙穴首先要点四象砂点中了四象砂那就相对固定了龙穴的位置就像确定了四个点然后在找出四个点中的中心点中心点就是龙穴所在地当然这其中要找四象砂需要大量的计算而中心点的龙穴也需要大量繁复的计算 风水点穴说白了就是个考察地理学眼力jing神力计算力等等各方面的综合学问 脑子笨一点的人沒有眼力见的人计算能力差一点的人甚至是体力不好的人都跟大风水师无缘 登山寻龙需要极好的体力一般寻龙之人走的名山大川不计其数而且大部分是常人未曾走过的地方脑子笨沒有眼力计算能力差这就注定了无法成为大风水师 唐振东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这么一个风水宝地在此居然始终沒有人來占据一來沒有一定的机缘是得不到这种宝地的要知道如果一个地方四象砂具备真龙之穴那么这葬身在这里的主人的后代必定是贵不可言的了二來这寻龙点穴之难远超人们的想象寻龙还只是观山形察山势看山走向但是定穴却需要极高的水平首先要看到龙穴的紫气这察紫气一术就不是一般风水师能具有的本领最后是点穴点穴先点砂尤其是真龙之穴的砂是四象具备的四象砂点之极难这不是单纯能用计算机完成的数学运算需要结合地理、风水各种知识有极其繁复的运算才能点中这四象砂 试问在现代又有几个风水师能有这个能力花费大量的时间有如此聪明的头脑能同时点中这四象砂 如果计算能力一般人遇到这繁复的四象砂定位恐怕当即脑子就要头痛的炸开 除非这块宝地确实是碰到了有缘之人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用点直接恰巧葬在这里但是这里面还有一点如果是沒有龙命的人即使是葬在龙穴上他的子孙后代也难以承受龙穴的反噬 还有这里的穴位又是如此的复杂不是一般之人是不会有此魄力了而且但凡是有四象砂具备的宝地那绝对是老天也为某一小部分人预留的位置这也可以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千百年來始终沒有人來将这里的龙穴据为己有了 103 统一战线 唐振东为计算这真龙之穴的所在,整整十天,才终于点中了四象砂,又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最终点中了这龙穴所在。 唐振东在这龙穴上埋入了一枚系着红线的铜钱,这也是他来前特意准备的。 红线铜钱在此,就相当于预定了这个真龙之穴,也相当于把这龙穴给刻上了一个烙印,别的风水师就知道这里已经是有人点中了的,就会另觅他处。 至于为什么是红线铜钱,唐振东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反正师父徐卓就是这么教给他的。 而别的大风水师,一见这红线铜钱,也就明白这意思。 这红线铜钱可不仅仅是告诉别人这里的龙穴有主,而且还有个重要作用,那就是把这里的龙穴给定住。 龙穴不是一成不变的,会随着时间,山谷的岁月变迁而移动,流水的沟渠移动了,龙穴也会动。山势动了,龙穴也不会安静呆在原地。 齐家老爷子,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一年的岁月,这一。 年会发生很多事,龙穴的变化也是一定的。如果不用红线铜钱拴住,将来再找,恐怕费的时间绝不紧紧是一两个月,如果龙穴变动的大,那也许会给人造成一种错觉,以为龙穴还在此,实际龙穴早就移动了,那样也许会一辈子跟这龙穴无缘。 唐振东定好龙穴后,就立即返回广川南海,向齐仁达说明了自己已经找到龙穴。 不过齐仁达工作太忙,已经回返鲁省,唐振东跟齐母说了此事,齐母看唐振东胡子拉碴,头发颀长,都没来得及梳理,知道他为了自己之事,这近两个月着实辛苦,心中大是感动。 齐母马上给齐仁达打电话,齐仁达本想马上定机票,赶回南海,但是唐振东却说自己还有工作,让齐仁达不必过来。 齐仁达也不是矫情之人,男人相交,并不是一顿酒就建立的交情,而是日久见人心,齐仁达经过唐振东劝说,也没立刻过来,只是把这事记在心中。 这次回去前,唐振东又给齐老爷子进行了一次梳理经脉,齐老爷子的精神头依然很好,尤其是经过了唐振东的梳理后,精神的好转完全表现在脸上。 。。。。。。。。。。。。。。。。。。。。。。。 唐振东回返河源工厂的时候,钟馥莉如释重负,唐振东近两个月没出现,她担心坏了,怕唐振东一去不复返。 唐振东回来,钟馥莉高兴的像过年。 “振东,你可是回来了!” “怎么?” “正好这几天要出差,我”钟馥莉没好意思直说我就想让你跟我一起去。 “哦,那好,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就要走。” “去什么地方?” “茅台镇。” 河源的分工厂经过差不多半年的试生产,各项生产工作,已经走向正轨。钟馥莉也终于可以轻松了些,不过钟庆后是个工作拼命的人,他不是个把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里的人,对于集团公司的发展方向,总是居安思危,钟庆后见到了茅台酒的巨大利润,他准备进军白酒市场。 这次钟馥莉出差就是跟父亲一起去考察酱香型白酒市场,而酱香型白酒的生产基地,就是茅台镇。 第二天,钟馥莉跟唐振东去了白云机场坐上了直达遵义的飞机。 茅台镇位于遵义的仁怀。 钟庆后本来跟钟馥莉定的是在遵义会和,但是钟庆后是个工作狂,他先到的遵义,一分钟没等,直奔茅台镇,在去的路上,才给钟馥莉发了个信息,让她直接到茅台镇会和。 钟馥莉跟唐振东到茅台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钟庆后已经把来前有意向的几个中型酒厂,都考察了一遍。 “爸,怎么样?” “嗯,你们还没吃饭吧,走,咱们先去吃饭!”钟庆后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讨论公司的决策问题。 吃饭的时候,钟庆后才讲述了他这一上午的考察情况。 在贵州茅台镇,有上百家大小酿酒厂,用一样的水,一样的生产工艺,一样的酒窖,一样的酿酒师,酿出来的酒,为什么只有一种国宴用酒? 好东西只有一个才值钱,好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 这也是钟庆后瞄准酱香型白酒的原因。 钟庆后上午来的不算早,大概十点就到了茅台镇,但是下午两点前就已经参观了三四家酒厂,就算是走马观花,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原因就一个:这些酒厂都不约而同的委婉表示出不想跟钟庆后合作的意思。 钟庆后这次来是带着资金来的,而且这笔资金不是小数目。钟庆后是全国闻名的富豪,而且他的钱并不是通过股票融资来的,他的资产完全是通过实业得来,钱并不是以有价证券的形势存在。 钟庆后也不是全资购买酒厂的产权,而是以控股的形势购买,只不过需要掌握大部分的股权而已,换言之,原先这家酒厂的老板并不会离开他辛苦创办的企业,而且可以借助哇哈哈的大名,迅速的发展壮大企业,也会跟着分红。 这种好事,几乎是打着灯笼难找。除了失去了酒厂的所有权之外,还会额外得到一大笔钱,而且所占有的酒厂的股权分红,也会远比自己独占酒厂股权来的多得多,因为钟庆后之所以进军白酒业,就是为了找一家酒厂,打出一个招牌来。 这次钟庆后为收购一家酒厂,可是带了五个亿过来,他雄心壮志,信心勃勃,就是为了发展一家能够跟茅台酒分庭抗礼的酒企。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竟然自己这么优厚的条件,没人搭理他,没人愿意跟他合作,这就不能不让人耐以寻味了。 “小莉,你说说你的看法?”钟庆后端起酒杯,问道。 钟庆后在应酬的时候,从来不喝酒,但是这是家宴,遇到为难事情的时候,他还是会小酌两杯的。 “爸,我猜测,这个茅台镇是不是经过了某一家大厂的整合,或者是经过县城政府的整合,形成了这么统一性的规定?” 钟庆后摇摇头,“不应该,县政府都会着力引进资金,这是政绩,他们绝对不会出这么傻的决定。某一家大厂,你说的是茅台酒厂?这也不可能,既然这些酒企都是独立经营的,断然不会分了门户,还暗地里做一个账。” 钟馥莉也点点头,“嗯,是,那爸你说怎么回事?” “我也捉摸不透,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子,不过这里的几家中型酒厂都这个态度,这就不能不让人琢磨了。”钟庆后拿起酒杯,招呼唐振东,“小唐,来,喝口,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 自从听钟馥莉说了齐仁达对唐振东的态度后,钟庆后也不再以司机的目光看唐振东了,唐振东在钟庆后眼中有了一丝捉摸不透。 唐振东举杯跟钟庆后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小口。 唐振东这并不是矫情,而是因为跟钟庆后的共同话题太少,喝起酒来也没那种感觉,喝酒最重感觉,有了感觉,千杯不醉,没有感觉,一杯就倒。 “小唐,你分析分析这个事?” “我还是比较认同钟总说的,这茅台镇一定有人在暗中操控,要不然这融资是天大的好事,而且还不减少他们的每年所得情况下,还能一下子收入好几个亿,我想就算一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如何选择,那只能是有种暗中势力操纵整个茅台镇的酒厂,让他们不敢与咱们合作。” 钟庆后点点头,问道,“那你说除了那个大酒厂,还有政府外,谁能有能力操控整个茅台镇这么多酒企呢?要知道,茅台镇全国闻名,酒又是国宴用酒,敢操纵这么大局的人,会是谁呢?现在的人,都有些急功近利,如果利益在眼前,单凭一个政府是控制不住的。” “是,政府控制不住,但如果是黑恶势力呢?他们有没有可能操纵整个酒镇呢?” 唐振东的话,给了钟庆后一个提醒,钟庆后一直以来都是正经生意人,他想的只是生意层面上的事,如果涉及到黑道,这就不是钟庆后所擅长的了,他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倒是的确有些麻烦!” “没事,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问问到底是谁在操纵!” 唐振东的话,让钟庆后感到口气有些大,不过钟庆后也没说什么,毕竟关于唐振东的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在镇上的招待所,定了三间客房,各自睡下。 第二天,钟庆后早早起床,人上了年纪,觉都少,再加上平时工作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他刚走出招待所的门,准备到不远处的河边走走。 茅台镇的大街上,清晨起床,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酱香型酒味。 走进河边,不远处,钟庆后就看到一群老年人在河边,集体在打拳,唐振东也在跟着那群老头老太太打拳。 他打的比那群老头老太太还慢,太极拳,钟庆后不陌生,他经常看到公园里老头老太太打,他打的也跟他们差不多,但是却好像多了一股神韵,跟那些老头老太太打的又不一样。 104 万全之法 ()到了近前,钟庆后也跟在唐振东和这群人后面,但是沒打拳,只是边转转腰,活动下身体,边看前面的人打拳。 钟庆后虽然不会打拳,但是他的眼力绝不一般,越看越感觉唐振东打拳时候仿佛能搅动周围的空气随着他的动作走,仿佛他就是这世界的中心。 打完拳后,大家都停下來休息,互相聊着家里的家长里短,钟庆后也走过來,跟唐振东打了个招呼,然后也开始闲聊。 “小伙子,你刚刚拳打的不错,练几年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大爷走了过來,跟唐振东和钟庆后热情的打着招呼。 “两三年。” “两三年能有这样的功夫,当真是不错。”老大爷啧啧赞叹。 “老大爷过奖了,瞎练的,对了我能不能请教大爷一件事。” “好,你说。” “我是慕名而來的茅台镇,听说这里的酒好喝,我们老板想看看这里有沒有合作的机会,派我仭抖ァ吹恪缎∷怠.23wx泶蚯罢荆钦饫锞瞥Ф己孟窈芘磐猓笠阒勒馐俏裁绰稹!?br /> “呵呵,小伙子,你是外地人,不了解我们茅台镇的形势,我们这里原先其实就一家酒厂,后來,有的酿酒师学了技术后,就单独开酒厂,这样,酒厂就越來越多,发展到现在的上百家,不过这里酿的酒都是大同小异,基本都是一个味,而我们这里也就以酱香曲酒闻名,大家也都各自为战,互相竞争,除了国营酒厂名声在外以外,其余的都不好过,后來,大家干脆打起了价格战和模仿战,很多小酒厂就冒充特供酒,不过味道都差不多,一般人也都分辨不出來,后來又经过一系列的打假事件,给茅台镇的其余酿酒业,造成了极大打击。” 钟庆后点点头,他是搞实业出身,知道这种事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谁都讨不了好,“老哥,后來呢,怎么成现在这样了,有人出來整合吗。” “整合,对,真的有人出來整合,不过整合这些酒厂的人却不是zhèng fu,也不是酒厂股份有限公司。” “哦,难道是**上的。” 老人家摇摇头,“也不是**,是一个道家门派。” “啊。”钟庆后大吃一惊,就连唐振东也是颇为惊讶,道家门派一向是注重修行,无为而治,一般不会涉及到俗世的金钱往來中,虽然现在的道家门派由于生存问題,也逐渐的有了专门经营的机构,但是像这样大张旗鼓的控制一个全国闻名的白酒重镇的情况,绝对不多见。 唐振东属于鬼谷派,其实鬼谷派说起來,也是属于道家一脉,而鬼谷子王诩更是道家一脉的代表xing人物。 唐振东对于道家并不陌生,但是却对于道家进军白酒业感到不可思议。 “老先生知道是哪一个道家门派吗。” “好像是龙虎派,从江西过來的。” 唐振东一听说龙虎派,立刻就瞪大了眼睛,龙虎派,其实并不是一个门派名,只是一个派别,龙虎派只是个大范畴,而正一道才是龙虎派的领军人物,唐振东跟正一道的有仇,杀过几个正一道弟子,也差点宰了正一道的二号人物祭酒掌教张宏玄,“请问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酿了一辈子的酒,在酒厂干了四十多年,退休后,还被返聘回了厂里做技术指导,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失敬,失敬,敢问老先生是集团公司的吗。” “哈哈,我们都叫集团公司叫老厂,其余的才喊厂名,我原先在老厂,后來退休后,被国通返聘了回去。” “哦,国通,我昨天才去过。”昨天,钟庆后去的几个中型的酒厂里,就有这个国通酿酒厂。 国通的规模不小,而且几乎可以算是除了老厂外,数一数二的大酒厂了。 “呵呵,那感情好,晚上沒事咱们喝点茶。” “老先生是酿酒师,怎么不喝酒呢。” “正因为我天天跟酒打交道,现在我闻见酒味,呵呵闻闻可以,就不喝了。”老先生直摆手。 “敢问老哥怎么称呼。” “我叫朱程远,你就叫我朱工就行,呵呵。” “那耽误朱工了,咱们一起去用点早餐。” 朱程远看了看手表,然后直摆手,“改天,下次吧,我老伴做好了饭,还等我送孙子上学呢,咱们改天聊。” “朱工慢走。” 看着朱程远走远,唐振东和钟庆后回到招待所,正好钟馥莉也起床了,正要去找两人,三人在招待所吃的早餐,顺道钟庆后跟女儿说了刚刚在小公园河边遇到的朱程远的事。 “龙虎派,咱们怎么会跟这种帮派扯上关系。”钟馥莉也是做生意人的头脑,她不会想到怎么做生意做到了帮派头上。 “哎,如果是有竞争,咱们倒也不怕,大不了就是钱呗,钱用到数,一切问題迎刃而解,但是跟这种帮派打交道,哎。” 钟庆后也一筹莫展,这根本就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 “振东,你怎么看。”钟馥莉在关键时候,最是依赖唐振东。 “我感觉我们首先第一要务是找到一个酒厂的老板,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如果事情确实不可为,那我们也不能逆天而为,如果事情尚有一线余地,那我们就见缝插针。” “好,就这么办。”钟庆后也高看唐振东一眼,因为他临危不乱,不会被任何危机吓到,“小唐,那你看,我们从谁那里下手比较好呢。” “朱工不是在国通吗,而且钟总也去过,现在对国通也有兴趣,那咱们就从国通入手吧。” ,,,,,,,,,,,,,,,,,,,,,,,。 国通酿酒厂的老板,叫刘国通,原先是老厂的老牌业务员,负责的是江浙的市场,后來因为某些事,跟江南区老总闹掰了,也就辞职,自己开了酒厂。 聘请了厂里原先的酿酒师,用积蓄购置了设备,厂名就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国通酿酒厂,就这么发展起來了,虽然一路上有艰辛,但是毕竟挺过來了,酒厂业务也在逐年攀升中,不过去年zhong yāng的禁酒令一出,连老厂的酒都大量滞销,更别说像国通这样的小厂了。 企业一下子陷入了停顿,很多比国通还小的小厂,开始纷纷倒闭,国通也在垂死挣扎。 刘国通至今仍然养成了辛苦的习惯,虽然他现在是酒厂的老板,但是起的早,睡的晚,每天他一定是第一个到厂的。 刘国通跟门卫老李打了个招呼,跟他抽了一支烟,随便聊了聊家长里短,也问了下,晚上有沒有什么情况,然后就转身上了二楼的办公室。 刘国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屋里坐了三个人,他愣了下,然后才问道,“你们,请问有何贵干。” “呵呵,刘总,咱们见过的,我是钟庆后,想來考察下刘总的国通酿酒厂。”钟庆后笑呵呵的站起身來。 “钟总,你是全国闻名的富豪,别说你还來过一次,就是第一次來,我也认识您,您來考察我们国通,这是我们国通的荣幸,不过我们国通真的不能跟你合作,让你失望了。” 虽然刘国通心中对钟庆后三人怎么进的自己办公室,心里存了一万个疑问,但是却沒有问出口。 钟庆后是什么人,全国首富,断然不会是梁上君子,虽然自己不知道他是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但是不管怎样,他不会是盗窃的,估计也就是想给自己來个措手不及。 其实幸好刘国通沒问,就算刘国通问了,钟庆后也沒法回答,这件事,他本身就如坠雾中。 清早,钟庆后跟钟馥莉就跟着唐振东來到国通酿酒厂门口,唐振东带着两人,也沒跟谁打招呼,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酒厂,而且最奇怪的是,那个看门的门卫,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三人进了厂区,却沒出來问一句话。 进了厂区后,唐振东直接带着两人上了楼,然后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咔嚓声,总经理室的门锁被人从里面开启了,最奇怪的是,当钟庆后和钟馥莉进了刘国通的办公室后,却沒在屋里发现任何人,这间办公室空空如也。 钟庆后也是个喜怒不形于sè的人,虽然有疑问,但是却并不询问,三人就这么在办公室坐了十几分钟,刘国通就來了。 “呵呵,刘总,合作的事情可以慢慢谈,只要刘总不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就好了。”钟庆后呵呵笑道,他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他前天來的时候,刘国通确实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 “呵呵,钟总,沒人会不喜欢钱,不过我确实是有难言之隐,企业不好做,尤其是限酒令一出,销售形势直接萎缩一半,如果能依托钟总的哇哈哈网络,那我们国通酒厂也会起死回生。” “那刘总布先把你的顾虑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跟刘总一起想个万全的办法。” “多谢钟总好意,不是我不想麻烦你,而是这件事实在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105 凌云道人 ()不论钟庆后怎么问,刘国通就是对厂里的情况闭嘴不言,硬是不肯透露一句。 “刘总,你看这是什么。” 刘国通被唐振东的话音吸引过去,往唐振东捏的有些怪异的手指看去,不过他不认识唐振东,却对这个年轻人在这种场合随意插嘴感到了诧异。 刘国通仔细的盯着唐振东的手指看,想看看他手中到底有什么,不过唐振东的手指却如沒有骨头般,随意波浪般起伏,瞬间,刘国通一阵倦意涌上心头。 “你叫什么名。” “刘国通。” “这厂是你的。” “是我的,不过现在也不完全算我的。” 唐振东往刘国通办公室的墙上企业法人执照上看了一眼,“法人是你,怎么会不是你的。” “当初酒厂创办初期,的确是我的,后來这十几年虽然有起有落,不过总算公司也算稳步发展,后來,就在三年前,一伙人找到了我,要? 笕牍晌业木瞥А!绷豕成舷猿鑫109葱牡谋砬椋匀痪瞥撬男难鹑说娜牍桑挠胁桓省?br /> “谁入的股。” “一个道门宗派,天师道。” “他们既然是道门宗派,怎么会入股俗世的酒厂。” “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以区区二十万块钱入股酒厂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的酒厂虽然不大,但是最起码也是年产值几千万,固定资产上亿的酒厂,在茅台镇虽然沒法跟老厂相比,但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厂了,二十万,哼,连我车间一个封装生产线都买不來。” “既然是强买强卖,那你怎么不去告官呢。” “官,哼,先不说当官的都是什么东西,单说这个天师道的道士,就谁也不敢惹,我还想多活几年,那些官老爷也惹不起这些道人,据说他们这些人不适用于国内的法律,杀人也不犯法。”刘国通神神秘秘的说道。 “胡扯,杀人还有不犯法的。”唐振东不屑的撇撇嘴,如果道士杀人不犯法,那自己身属鬼谷门嫡系传人,标准的道门宗派,而鬼谷子更是道门出名的杰出人物,但是自己杀人一样要小心谨慎,从來就沒听说过杀人不犯法的话。 “真的,是凌云道长亲自跟我说的。” “凌云是谁。” “凌云道长就是天师道掌教天师张宏奇的徒弟,未來下一代天师道的掌教。” “你知道的不少。”唐振东点点头。 先前国通酿酒厂的朱程远说过暗中整合了茅台镇酒厂的是正一道,如今刘国通说是天师道,这在旁人耳中或许感觉这其中必有一个人说错,但是唐振东心中却信了十分,天师道其实就是正一道,都是道教的大宗门,起早是叫五斗米教,不过后來改名天师道,在元代,又改名正一道,是道家两大宗门丹鼎派和符箓派中的符箓派的代表门派。 “朱工不是说什么正一道吗。”唐振东三人出了刘国通的办公室后,钟庆后问道。 “正一道跟天师道其实是一回事。” 钟庆后心中有不少疑问,不过,他面对唐振东这个他捉摸不透的年轻人,竟然有些问不出口。 比如,在今天早晨,自己三人进入国通酿酒厂的时候,为什么那门卫竟然对自己三人丝毫不加阻拦,这在钟庆后看來,一个企业的保卫科如此管理的话,恐怕离倒闭也不远了,钟庆后直到到了刘国通办公室的时候,还在回忆那门卫为什么对自己三个外來人视而不见。 那是真的视而不见,那门卫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三人,不过却沒看到。 唐振东分明沒有动手开门,锁着的门,在他靠近的时候,突然一下弹开,进入办公室后,里面分明沒有人,这也是钟庆后疑惑的地方。 还有在唐振东身上的事,他不知道怎么让刘国通有问必答,先前,刘国通分明是个嘴很紧的人,不过最后他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能让一个口风很紧的人,透露这么多信息,他是怎么做到的,这难道是催眠。 其实,在唐振东身上的奇异事远不止于此,包括前段时间,他给自己治疗手筋,连医生都说自己的手筋根本沒希望恢复,但是。 钟庆后试着活动了下被砍伤的手,已经恢复如初,跟以前沒什么大区别。 这几天自己跟他在一块,看到他行事分明很有条理,而且让人捉摸不透。 “我们现在去哪。”上了一辆出租车,钟馥莉问道。 “酿酒大街。”唐振东跟出租车司机说道。 刚刚,他们三人才从刘国通嘴里得知,这个整合茅台镇酒企的凌云道长,在酿酒大街买下一栋小楼,作为办公地点。 唐振东一说出酿酒大街,钟庆后和钟馥莉就知道他这是要去找凌云,在刘国通的嘴里,凌云是个非常凶狠的人,杀人跟吃饭一样平常,据说手上有好几条人命,而且他还会妖法,这才是刘国通最害怕凌云的地方。 其实,钟庆后跟钟馥莉都不主张马上去找凌云,凡事谋定后动,而且凌云的这一领域也并不是两人所擅长的。 不过,唐振东要去,两人谁也沒说什么,钟馥莉是盲目崇拜唐振东,而钟庆后知道唐振东不是个鲁莽的人。 刘国通说的地方很好找,唐振东老远就看到了那个三层小楼。 自己等人仿佛穿上了隐身衣一般,看门的人对自己三人熟视无睹,钟庆后早就习惯了这种熟视无睹,他丝毫不惊讶的跟在唐振东后面上了楼。 唐振东还是沒有动手,门就在他眼前自动打开,仿佛里面有人迎接他们到來,提前开好了门一样。 “你是谁。”凌云眼中jing光一闪,定格在唐振东身上。 “你就是凌云。”唐振东目光也定在凌云身上,凌云长的很高大,肩膀宽阔,国字脸,浓眉大眼,相貌算是正派,不过眼中却有一丝厉sè,显然不是个善茬。 “朋友,也是同道之人。”凌云看着唐振东三人,走了进來,然后坐在沙发上,门在后面自动关上。 “凌云,听说你是正一道,这个牌子可不小,你扛得起來吗。” “道友,此话怎讲。”凌云眼眯上,只留了一个缝,但是眼中的凶光更甚,显然如果不是忌惮唐振东的身手,他早就出手了。 “你过來。”唐振东朝凌云招招手。 “道友,有话还是直接说的好。”凌云一直问唐振东是谁,但是唐振东却一直沒正面回答,这不禁让凌云心中有气。 “让你过來你就过來,废什么话。”唐振东手指凌空朝凌云一抓,凌云直接就抓的飞过了面前的老板桌,飞到了唐振东面前。 唐振东这一手,看的钟庆后和钟馥莉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功夫,九yin白骨爪还是乾坤大挪移,虚空一抓,就把人抓过來,不管是九阳真经还是九yin真经,恐怕都办不到。 钟馥莉搜肠刮肚的寻找自己脑海中的武侠秘籍,还有金大侠电视剧里的情节,这跟什么都对不上号。 “凌云,让你过來你就过來,非要多说些废话。” 凌云非常狼狈的摔倒在地,原先的高大威武的形象荡然无存,他目光紧紧盯着唐振东,突然暴起,袖中一支匕首,瞬间出现在手中,向唐振东扎去。 凌云的动作非常快,快到了钟庆后跟钟馥莉眼睛都不够用,更别说呼喊小心,让唐振东jing惕了。 不过两人的眼睛不够用,却不代表唐振东看不到凌云的动作,他轻飘飘的一拂,凌云手中的匕首,瞬间不知道怎的就到了唐振东的手中。 唐振东为了先声夺人,打击凌云的气焰,用的一直是jing神攻击的法门,包括先前,唐振东的凌空一抓,他强大无匹的jing神瞬间涌出,攻击凌云的大脑中枢,他手上的动作既是吸引凌云的注意,也有太极中因势利导的引导作用。 其实太极拳练到了高深境界,也有以意打人的功法,眼睛看人一眼,就是最凌厉的攻击。 刚刚凌云的攻击也是这么被唐振东化解的,手上的一拂,都是同样的作用,人的动作再快,能快过人的jing神。 凌云失去了匕首,呆呆的站在当场,半晌才道,“道友好高的功法。” “听说你巧取豪夺了茅台镇不少酒厂的股份,你要那么多股份干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修道之人也是人,也需要果腹,而且道家门派需要的钱比想象中的更多,道友应该知道。” 唐振东沒继续跟凌云纠缠这个话題,而是语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你道号是凌云。” 凌云点点头。 “听说你是张宏奇的徒弟,正一道宏字辈下面是仪字辈,什么时候出了个凌字辈。”唐振东看着凌云,问道。 “道友对我们正一道还挺了解,想必不是外人,敢问道友怎么称呼。”凌云见强攻不成,又开始套近乎。 “张宏玄是你师叔。” 见唐振东说起正一道的事,如数家珍,凌云真是有些胆怯了,他的确会些道法,也的确在正一道学过,也见过掌教天师张宏奇和祭酒天师张宏玄。 106 威逼恐吓 ()“你认识我们的掌教天师和祭酒天师。”凌云惊讶的问。 “怎么你一下就不称师父跟师叔了。”唐振东马上就抓住了凌云言语中的漏洞。 凌云在唐振东如有实质的目光注视下,很快败下阵來,“好吧,我说。” 凌云确实在正一道呆过,也学过一些正一道的符箓和驱鬼之术,不过学的很浅显,道行也不深,不过凌云的脑瓜倒也灵活,学道学成自然威风八面,但是学道的过程中却是要闹得住寂寞,而凌云虽然有学道的天赋,也渴望学成后的威风八面,但是为人却沒有定xing,对于学道的耐心准备不足。 凌云跟随了正一道掌教张宏奇学过一段时间,但是张宏奇见凌云心xing磨练还不够,于是就暂停他的道术修习,转而让他负责教内的一些俗物,借这种俗物的凡俗去磨练他的心xing。 凌云脑瓜灵活,在一些俗事中,发现了一些商机。 每个教派都有礼宾,经营,{道法等等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凌云自然就看上了正一道的经营,因为道派的经营也是一个道派的主要部门,道派中的人也要吃喝拉撒,如果沒有吃的,谁能安心下來学道。 以前的道派可能主要依靠弟子主动的募捐,后來道派也自主经营,出去给人做一些法事,不过现在的道派可不仅仅是做法事和募捐了,而是也开始办起了公司,做起了法人。 凌云依靠他灵活的头脑,成功的进入正一道的经营部门,开始了他扯大旗作虎皮的生涯。 自觉攀上了正一道这颗大树,于是凌云开始了他强取豪夺的经营之道。 掌教天师张宏奇虽然不直接教授凌云,但是却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被俗物缠身,就知道他这一生终究是无法得窥大道了,对他失望之极,后來再加上凌云在经营的时候,还不忘往自己腰包里划拉,这就惹怒了祭酒天师张宏玄,张宏玄力主将凌云逐出师门。 虽然张宏奇还有些不舍,但是也知道师弟做的对,公正无私,也就无奈同意了。 凌云痛哭流涕,但是张宏奇只是不允,还让他舍弃原本正一道一脉相承的仪字辈的字号,不允许他用原先的字号行走江湖。 不过张宏奇也沒完全把凌云的路给堵死,不动声sè的点拨于他,当然这也是凌云后來才想明白的,他给自己起了个道号,用的还是师傅张宏奇这颗大树,不过行的却是给正一道送酒的活。 凌云的脑瓜非常灵活,他知道掌门张宏奇最喜欢喝的就是茅台,但是这几年,茅台酒价格高企,虽然正一道是名门大派,也有自己的公司,但是每餐必喝茅台,还是有些肉痛,而且身为掌门,自己喝一千多一瓶的茅台,却让弟子喝几十块钱的酒,未免有些不亲民,所以,凌云就是抓住了这个空子,來到茅台镇。 酱香型白酒,首推茅台,但是面对茅台镇如此之多的口味相差不多的酱香型白酒,凌云的脑瓜开始活泛,茅台特供就出自他的奇思妙想,掌门张宏玄还是喝的正品老厂的茅台,但是手下人喝的却成了价格几十元的特供茅台,当然,这个特供其实根本就是假特供。 不过,口味一样,不是味蕾特别灵敏的鉴酒师,根本就喝不出來其中的差别。 这样,掌门张宏玄声势大增,手下弟子对他更加顶礼膜拜,连特供的茅台都能弄來,而且掌门跟大家有福同享,特别的亲民,张宏玄在弟子中口碑非常好。 这一切都是凌云的功劳。 有了张宏玄的这张大虎皮,凌云自然就又打起了茅台镇的主意,依靠自己所学的半拉子道法,再加上正一道的巨大名声,整合了茅台镇的众多小酒厂,当然凌云 还是有顾忌的,他有时候并不直接用正一道的名字,而是化身正一道的前身天师道,用天师道來行事,遇到明白的人,就说正一道跟天师道原本是一家。 这也是凌云的聪明之处。 今天遇到了唐振东,凌云也见识了他的高深道法,凌云是个有眼力的人,虽然他的道法并不jing深,但是常年跟随张宏奇,眼光厉害的很,所以,他能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可怕。 “我想让你把你整个茅台镇酒厂的股份转让给我。” 唐振东的意思,凌云也猜到了几分,他一定也是看到了茅台镇的巨大利益,所以,他才來分一杯羹的。 “这个,这个我说了不算,你知道的,虽然一开始是我铺的路,不过现在的茅台镇酒厂的股份,都被我们掌教天师收回去了,我在这里只是一个代理者。”凌云急忙道。 “股份,哼,二十万买国通酒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真是做的好生意。” 唐振东说完这句,上去直接抓住凌云的衣领,把他提了起來,顺手拔出寒月刃,“这把刀叫寒月刃,十大名刀之一,刀有剧毒。” 湛蓝的刀刃,非常的渗人,凌云不是普通人,也听过寒月刃大名,虽然他沒见过,但是这湛蓝的刀锋,却让他不寒而栗。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唐振东持刀缓缓逼近凌云,淬蓝的刀锋已经接触到了凌云的皮肤,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凌云知道唐振东这样的修道之人,跟平常人不一样,对于杀人沒有什么顾忌,如果自己咬死不说,那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好吧,我说,其实这些酒厂的股份都掌握在我手中。” “那好,都转让给我,你开个价。” “这位道友,我”凌云还要说话,唐振东手中的寒月紧了紧,刀锋在凌云的咽喉压出了一道痕,马上就要割破皮肤,凌云甚至都不敢说话,因为他以说话,咽喉就要动,稍微一动,就可能被这把带有剧毒的刀割破咽喉。 凌云抬起手,向唐振东伸出两根手指,唐振东惊问,“二百万,嗯,好,成交,凌云道长果然是信义之人。” 凌云有苦说不出來,他的本意是两个亿,虽然这些酒厂的股份不止两个亿,但是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多要吗,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呢。 不过唐振东张嘴就两百万,这把剧毒的寒月刃就在自己咽喉上,他甚至连喘气都不敢,更别说出声了。 “既然凌云道长沒有异议,那好,成交,钟总,给钱,合作愉快。” 唐振东回头招呼已经目瞪口呆的钟庆后,让他给钱,钟馥莉一拉父亲钟庆后的衣袖,钟庆后才反应过來,从手提包里掏出已经准备好的承兑汇票,刷刷的写上金额,交付到凌云手中。 凌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摆明自己吃了大亏,不接,有可能连命都丢了,更划不來。 犹豫了两秒钟,凌云接过汇票。 唐振东也把寒月刃移开了凌云的脖子,“凌云道长,你的股份转让协议呢。” ,,,,,,,,,,,,,,,,,,,,,,。 出來的时候,钟庆后一直不敢相信,自己为了收购酒厂,准备了好几个亿,却只花了二百万,就得了价值好几个亿的股份,这些股份正好可以让自己大展拳脚,把茅台镇的酒厂抱成团,要质量有质量,要产量有产量,再加上哇哈哈集团庞大的销售网络,还有酱香白酒亲民的价格,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钟庆后将大展拳脚。 钟庆后是个大手笔之人,他擅长终端销售,但是更擅长企业的长远规划布局,有了这么庞大的酒业联合,钟庆后有信心在十年内跟老厂相抗衡,到时候中高低端酒业,齐头并进,垄断酱香白酒的超级大市场。 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唐振东的帮忙上,钟庆后想不佩服他都不行,那个凌云巧取豪夺这些个酒厂股权的时候,也不过话花了几百万,如今,唐振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让钟庆后拍手叫好。 不过,虽然钟庆后获得了这些酒厂的股份,但是他却还想把国通酿酒厂纳入自己的先锋部队中,这需要跟刘国通洽谈,掌握国通酒厂的绝对优势的股份。 不过这需要时间,这几天,钟馥莉就陪着父亲忙这件事,唐振东无所事事,凌云只是个扯虎皮做大旗的小角sè,早就放了。 早晨起來,去公园打打拳,唐振东有时候也不跟着钟氏父女忙活,反正商业上的事,他是不懂。 这天,唐振东打完拳,找了个羊肉粉的小店要了碗羊肉粉,刚吃完,钟馥莉的电话就打來了,说是有jing察找他了解点情况。 当唐振东不急不忙的回了招待所,却迎來两个不由分说的jing察,也不多说,随即给他戴上了手铐。 “嗨嗨,我说你们怎么随便拷人,有逮捕令吗。”钟馥莉吓坏了,她沒想到原來和颜悦sè要了解情况的jing察,在见了唐振东后,竟然不由分说就给唐振东实施逮捕。 有一个高个的jing察,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在唐振东和钟馥莉眼前一晃,也不等他们看清,就收了回去。 107 好大面子 ()钟庆后和钟馥莉父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唐振东被jing察带走,如果jing察要带走钟庆后父女,或许他们身上的人大代表头衔,会让jing察有所顾忌,不过唐振东身上可沒有这种光环,所以,他就被jing察带走了。 唐振东被jing察带走后,钟庆后和钟馥莉也匆忙结束了在茅台镇的商业谈判,匆匆返了回去,纷纷找关系,想打探到底是哪里的jing察带走的唐振东。 先不说唐振东的种种奇异能力,就说他给钟庆后送了茅台镇的这个大礼,也让钟庆后在打探唐振东的事情上不遗余力。 不过钟庆后是个奉公守法的商人,他的一切财富都建立在公平交易的基础上,不上市,不融资,不用讨好zhèng fu,不用钻政策空子,用钟庆后自己的话说:我的钱都是一瓶一瓶水卖出來的。 所以,这就注定了钟庆后尽管是全国首富,但是他的社会关系并不硬,在打探唐振东一事上,尽管尽了( 力,却力有未遂。 ,,,,,,,,,,,,,,,,,,,,,,,。 唐振东被jing察带走,上了一辆沒有号码的jing车,两个jing察夹着唐振东坐在后座,前面主副驾驶还有两个jing察,四人黑着脸,也不跟唐振东说话,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 jing车是直奔遵义,在遵义,唐振东又被移交给两个说粤语的jing察。 唐振东也沒用jing神力深入他们的脑海探查,这几天,他jing神力消耗的挺大,又是控制国通酿酒厂的门卫,又是控制刘国通,最后再加上捉拿凌云,这两天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远沒达到自己的巅峰,不过最主要是唐振东知道自己这趟一定是有惊无险,而且还有贵人相助。 这两个说粤语的jing察,态度比原先的那四个好多了,起码对唐振东很客气,很人道,虽然一样给他戴上手铐,但是上飞机前,还会询问他去不去卫生间,去卫生间的话,也会用衣服盖上他手中的手铐。 不出唐振东预料,飞机直飞香港,唐振东心中已经预料到是自己杀慈元阁大宗主的事情不知道在哪里露出了蛛丝马迹,被jing察顺藤摸瓜,找到了自己,不过既然自己命中有这一劫,而且这一劫只是有惊无险,唐振东该睡睡,该吃吃,飞机上的午餐不够,他还多要了一份。 下了飞机,唐振东被带到了香港jing察局重案组,到了重案组就是审讯,询问的话題不外乎是他上次什么时候來的香港,去沒去过太平山,去太平山干什么,有谁能够作证。 香港jing察的审讯比大陆要人xing化许多,既不刑讯逼供,也不搞什么疲劳战术,只是把几个问題翻來覆去的问,问了一遍又一遍,从嫌疑人的回答中找前后说法的矛盾,然后从中找到突破点。 唐振东的思维缜密,当然不会有什么说法的漏洞,而唐振东也知道了重案组的疑惑在什么地方了:整间别墅,唐振东沒有遗漏什么漏洞,但是被杀的慈元阁大宗主裘真的随身却有张唐振东的资料。 重案组就是凭借这张纸,顺藤摸瓜找到了唐振东,也查了唐振东正好是在裘真來的这段时间到的香港。 裘真的社会关系相对简单,唐振东也就有了重大作案嫌疑,后來jing方查询到跟裘真同死的修元和修气曾经跟唐振东有过矛盾,而修气和修元跟裘真的关系又极为密切,有很大可能亲自來报仇。 不过案件也不是沒有疑点:本案最大的疑点就是裘真的死亡时间与他來香港的时间不符。 裘真到香港的时间,跟他的死亡时间不符,如果说裘真是按照他死亡的时间到的香港,那应该是六个月前,因为他的尸体腐烂程度最少有六个月的时间,那他的死亡时间就应该在六个月前。 不过六个月前到的香港,而跟他一起死亡的两个徒弟却是在十天前,但是根据慈元阁本部的记载,半个月前,裘真还在慈元阁本部,那他的死亡时间就是最大的疑点。 重案组首先把怀疑对象假定在他的两个徒弟身上,不过他的徒弟,既沒有作案动机,也沒有作案的能力。 因为裘真并不是普通人,按照重案组得到的资料來看,裘真是术法宗师级的人物,当然如果这一切是唐振东做的,那也算能解释的通,这段时间jing方也对唐振东这个怀疑对象做了大量的研究,首先唐振东也不是个普通人,他在鲁省海城时候就是出名的风水大相师,后來多次到过香港澳门,与很多大佬交好,跟赌王何洪深交情莫逆,跟首富李家诚要好,还有何爵士,跟黑帮大佬岳向东和夏家兄弟关系都不错,这样的人,就算是督察组要动他也要考虑周全。 为此,jing方做了不少工作,包括抓捕的秘密xing还有审讯的保密xing,都是特意避开这些黑白两道。 ,,,,,,,,,,,,,,,,,,,,,,。 钟庆后和女儿钟馥莉回到杭州后,马上联络各方面的关系,打探唐振东的情况。 不过两个本來就跟zhèng fu打交道不算很多的人,要找合适的关系,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 在经过了三天的等待后,钟庆后突然想起女儿见过齐仁达,而齐仁达背后的能量是自己父女这样的人沒法比的。 不过上次唐振东跟齐仁达走,钟馥莉也只是知道他去了广东南海,具体南海什么地方,钟馥莉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虽然钟馥莉找不到齐仁达在南海哪个地方,但是齐仁达在鲁省做省委书记却是人尽皆知的事。 虽然齐仁达的联系方式并不好要,这是对于常人來说的,但是对于全国最著名的饮料企业董事长钟庆后,再加上全国人大代表的这个身份,要想得知齐仁达的联系方式,还不算是难事。 齐仁达一听说唐振东被捕了,他询问了钟庆后当时的详情,钟庆后说的很详细。 挂断电话后,齐仁达立刻就往贵州公安厅打电话,咨询唐振东的情况。 就在齐仁达多方面寻找唐振东的时候,唐振东却在香港重案组的看守所里优哉游哉,这里的看守所比内地要好的多,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是唐振东却是个不吃亏的人,一路用拳头打出來的威名,这些人在了解了唐振东的厉害后,就再也不敢來招惹,不过昨天有个岳向东的手下马仔,在太平山赛车中见过唐振东,大着胆子询问了唐振东,唐振东也沒瞒着他,实话实说,给这群人吓了一跳,岳向东和夏华强、夏华胜,还有洪胜和的金破天,这些人不论哪一个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佬,有了这些关系,谁闲着沒事敢去招惹唐振东。 不过,随着唐振东认识的大佬的重量级,消息自然也就从里面传了出去,金破天跟唐振东关系一般,但是岳向东跟夏家兄弟,那就差跟唐振东拜把子了,他们一听说唐振东被抓到了jing察局,纷纷找关系搭救。 不过由于jing方事先也考虑到唐振东的社会关系的复杂,也有很多的应对预案,所以,尽管这些大佬在**呼风唤雨,但是无奈,在白道上,他们的能量还是差了点。 岳向东跟夏家兄弟跟澳门大佬何洪深交情莫逆,他们都在何洪深的普京大赌场有赌厅,所以,几人就把事情跟何洪深一说。 何洪深跟唐振东的关系跟岳向东等人又不一样,何洪深跟唐振东有合作,也有友情,甚至还有些忘年交,不过何洪深在澳门是首屈一指的大佬,但是在香港影响力有限,还影响不到香港的司法。 所以,何洪深又找到马会董事会成员,长江实业主席李家诚、李家诚又找到了同为马会董事会成员且在香港影响力巨大的退休大法官李国能,共同为唐振东做保。 就在何洪深跟李家诚还有李国能共同为唐振东活动的时候,齐仁达也通过公安部和高院联络上了香港jing察局,虽然香港回归时候,实行的是司法公正,内地也承诺给香港以司法的公正,但是回归了就是回归,很多事情上法理不外乎有人情,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人情,最主要是唐振东拒不承认他的犯罪事实,而他的犯罪证据也不完善,不少情况都是推测,还有尽管香港jing方联络上了苦主,苦主也对追究的事情不够热心,所以综合这些方面,唐振东被保释,但是由于他不是香港人,所以被要求不能离开中国境内,如果有需要配合调查的地方,还是需要随叫随到。 既然能出去,唐振东只能点头应是,其实大家都明白,唐振东这下基本是永远沒有回來的那天了,有这么多大佬作保,而且内地的高院和公安部联合发函,这得需要多大的面子。 唐振东从jing局被保释的那天,何洪深,李家诚,何爵士,岳向东,夏家兄弟等人都來了,齐仁达虽然沒來,但是他派了秘书高飞前來,这样的迎接阵容,在香港jing察局工作了一辈子的人,也是生平仅见。 108 师徒归来 ()就在何洪深、李家诚、高飞等人高兴的迎接唐振东保释出jing局的时候,一个一头红发,深目高鼻的洋人,在jing局对面的一栋建筑物上,冷冷的盯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 唐振东心情很好,他一一的跟何洪深、李家诚、岳向东、何爵士、夏家兄弟,还有齐仁达的大秘高飞,表示了感谢,最后走到一直隐藏在最后的钟庆后父女身旁,也表示了感谢,在表示感谢的同事,唐振东不经意的往jing局对面的那栋建筑物上看了一眼,深sè的幕墙玻璃,阻挡不了唐振东的视线,他看到了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洋人。 那洋人也清晰的感觉到了唐振东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按照常理來说,这种距离上,而且自己身处马路对面的十八层的高楼上,再加上幕墙玻璃的影响,他沒有可能看到自己的。 但是他就是看到了。 奥古斯丁清楚的感应到了这一点,身为欧洲正统教派罗马大祭司的奥古斯| 丁,他继承了这个上古传承教派不少稀奇古怪的功法,身上有不少奇异的能力。 奥古斯丁这次來香港并不是因缘际会,而是特意为了一个人來的,这个人就是唐振东,因为他的三十六女护法之一爱丽丝已经失去了跟教廷之间心的联系,这件事本是小事,奥古斯丁也有不少的女护法,但是却是事关教廷尊严,而奥古斯丁也是真想见识下这个能消除上古教廷诅咒术的神奇东方人。 爱丽丝在奥古斯丁手下,是对教廷的黑暗魔法理解能力惊人的护法之一,所以,才得到奥古斯丁的特别重视。 黑暗魔法,简称黑魔法,也叫黑巫术,是欧洲大地最神秘,最让人心悸的巫术之一,而爱丽丝最擅长的莫过于死灵术,也叫通幽术,是一种非常邪门的巫术,集中了诅咒和与死亡世界灵力沟通的法力。 ,,,,,,,,,,,,,,,,,,,,,,。 “唐生,你看什么呢,那是希尔顿大酒店,五星级连锁,要不咱们就在这里给你接风。”何洪深看唐振东一直盯着希尔顿酒店的上面看,于是问道。 “呵呵,这楼真刺眼。”唐振东避重就轻的说道。 “著名的国际酒店,光照污染,不过这楼建的早,那时候还沒兴起这概念。”李家诚在旁边笑着解释。 “走吧,还是先吃饭。”岳向东张罗着去酒店。 在酒店包间门口,夏华胜还特意让人找來一个放着燃烧木炭的铜盆,让唐振东跨过去,把看守所的晦气都赶跑。 唐振东心里感到好笑,鬼见了自己都得避开走,还用着驱赶什么晦气。 不过这毕竟是大家的好意,唐振东也就跟大家一起进了包间。 吃完了饭,唐振东拒绝了这些大佬们留他在香港多玩几天的好意,执意要回去,因为他在冥冥之中感觉出了在希尔顿酒店看到那人的危险,他知道自己必须走,而且是越快越好。 而且唐振东这几天在看守所,想起了一些人和一些事。 唐振东想起了隐者的话,虽然自己听了后感觉隐者的话非常不着调,听着像在说神话,但是唐振东却感觉即使隐者说的是假话,那他也希望一试,试试不费什么事,自己也不少什么,但是一旦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也许就真的错过了跟于清影再次见面的机会了。 所以,这次唐振东着急回去,就是想再去河源找找隐者,请他再给自己指点下迷津,这次不管隐者说的如何荒谬,唐振东无论如何都要试试,即使再逆天一次又如何。 回到河源工厂,钟馥莉赶回工厂,唐振东则去了那次他跟隐者一起喝酒的那个桥洞,不过里面除了被子还在,其余的沒有一点还住着人的迹象,被子上蒙了一层灰尘,其余生活用具除了几只酒瓶外,什么都沒有。 唐振东一直从下午四点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他还期望着奇迹出现,希望隐者再回來,但是等來的却是失望。 这一晚上,唐振东焦心焦虑,就如这无边的黑夜一样,不过等到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桥洞的时候,唐振东的心情莫名的好转起來,就像这初升照shè大地的朝阳。 “这老头,真是洒脱,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沒有任何羁绊。” 唐振东摇摇头,钻出了桥洞,不过在唐振东钻出桥洞,向上跃起的时候,明显的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而且jing神力大幅增强,几里外的风吹草动,无不在他心中一一过滤。 在回去的路上,唐振东还在思考自己身体的变化,这就是一晚上的时间,怎么自己的内劲和jing神力却大幅增强。 其实,唐振东不知道的是,他昨晚在无意之间,体会到了太极最深处的道理。 太极,简单说來就是yin阳,白天是阳,夜晚是yin,ri出而作是阳,ri落而息是yin,心情舒畅是阳,心情焦虑是yin,yin阳总是交替,孤阳不长,孤yin不生,yin和阳不能割舍存在,必须有yin有阳。 在不知不觉间,唐振东的心急心焦随着夜晚而起,淡淡的愉悦随着太阳的初升而生,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行为就暗合了天道循环,这种天道循环是人世间的最大规律,这种有意无意才是此中真意。 唐振东在回去的路上,双腿飞快交替,以意带腰胯,以腰胯带大腿,以大腿送膝盖,以膝盖为轴,甩出去,带动了小腿,这种行走方法频率极快,速度也快,而且上身就仿佛一尊伫立的大佛一般,纹丝不动。 时间不长,就赶回了工厂,立即当面向钟馥莉辞职。 唐振东的辞职,让钟馥莉手足无措,她沒想到他竟然会辞职,以前他只是请假,请假后总有归來的时候,但是辞职就代表不会回來了。 瞬间,钟馥莉的泪水蓄满眼眶,“能不走吗。” 唐振东摇摇头,“必须走,立刻就走。” 这一年來,唐振东从清影走后的极度厌世,到消极避世,到现在的积极争取,抓住每一个机会,唐振东需要感谢河源,感谢赵琳,感谢钟馥莉,但是自己却沒时间去跟赵琳辞行了,他现在归心似箭,想马上就回去,看清影一眼,把火海金莲放入她口中试试,如果实在不行,那自己就下地府,寻她的地魂,总之自己要尽最大努力,让她重生,哪怕是一年,一月,一天都行,而就算自己为了这一天的时间,耗尽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那样自己还可以跟她同享一天的美好时光。 唐振东转身而去,走向他的宿舍,他沒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只是要带走小翼,小翼是自己的徒弟,而自己这次回去,恐怕以后也不会回來了。 小翼听到唐振东要走,马上从车间出來,连衣服都沒换,东西也沒带,就跟唐振东一起去了火车站。 买票上车,车上的东西对小翼來说,处处透着新鲜,尽管坐的是硬座,但是两人却一点不累。 海城,火车站。 人头攒动,唐振东跟小翼在人群中下了车。 “师父,这里就是你生活的城市吗。”小翼看着巨大如风洞般的车站,还有周围的大厦,问道。 其实海城不比河源差,虽然那是南方城市。 去年唐振东走的时候是夏天,现在回來的时候也到了夏天,他这一走整整一年,海城还是沒怎么变样。 两人也沒坐公交车,就这么沿着火车站前的北马路往月亮湾花园走。 唐振东在桥洞下呆了一晚,又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衣服皱皱巴巴,小翼还穿着车间的工作服,经过火车的颠簸,身上也可想而知,并不干净。 唐振东和小翼这一大一小两个乞丐,却丝毫不在意路人的眼光,昂首挺胸,走在人cháo汹涌的大街。 “师父,大海,真壮观。”海边,小翼看到大海喊道。 唐振东点点头,“你师娘就在大海里。” 唐振东心中全是于清影,只要能跟她联系在一块的东西,都会立马在他脑海闪现。 月亮湾花园现在已经成为海城的标杆xing小区,先不说这里的风水绝佳,小区里跟小区外,连温度都不一样,小区里永远接近于chun天,就说这里的依山傍海,紧靠月亮湾地理环境,就是海城的小区典范。 现在月亮湾花园小区,早已经一房难求,有钱人想花钱买,根本都沒人卖,这根本不关价格的事,因为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最重要的是风水无懈可击,居住时间长了,人会感到心情愉悦,心胸舒畅,更能让人延年益寿,是居住,休闲的好地方。 而且这里的保安也是整个海城最严格的保安。 “师父,咱们來这里干什么。”小翼跟着唐振东直奔小区大门而去,而大门口有两个站的笔直的戎装保安。 “到家了。” 唐振东早已经看到了月亮湾花园的变化,这里并沒有因为自己的出走而衰落,他很欣慰,因为这并不是自己初衷,他希望自己的朋友们在这里过的更好,更珍惜眼前人。 “请出示下出入证,访客需要经过验证才能进入。”一个保安朝唐振东敬了个礼,拦住了两人去路。 109 蚌中相会 ()唐振东从这里走的时候,什么也沒带,或者说即使带了,南下的这一路,也早就丢失了,哪里还有什么证件。 而自己虽然住在月亮湾花园最豪华的别墅,但是自己通报却不会有人接,因为于清影走了,自己不在,父母也早就回了老家,自己的两栋房子都空着,跟谁去通报。 唐振东也从來沒想过进自己家还要通报。 不过这一年的漂泊,让他更体会到世间的人情冷暖,他心平气和的跟这个一本正经的保安说道,“我是这里的业主。” “你是这里的业主。”小保安上下看了唐振东一遍,“你叫什么名,住几单元几号啊。” “我叫唐振东,住001号别墅,嗯,002也是我的。” “哟呵,你还知道我们老大的名字,你知道的不少啊,还知道我们老大有两栋别墅。”小保安一脸嘲讽加戒备的模样,“我们老大资产好几亿,能穿成你这样。” 唐振东知道自++己有些不修边幅,“那好吧,你们安保是谁负责,是小五还是小六,还是白明。” “我确实应该高看你一眼了,你竟然认识我们白哥。” “东哥,你回來了,我不是做梦吧。”白明从保安室里面揉着眼睛出來,突然见到唐振东,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东哥,真是你,走咱们回去。” “你妈的朱德志,等我回头收拾你,连老大都不认识。”白明转过身來,朝刚刚拦住唐振东去路的那个小保安吼道。 唐振东这一回來,白明打电话叫來了小五小六等人,老叶,刘小光,秦向阳等人都來了,王猛接到白明的电话,也从车行赶了回來,不过田建明跟吉尺原爱回ri本了,社团里还有很多事。 等唐振东为小翼和大家互相介绍完,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问唐振东这一年的境况,唐振东简略的说了自己的这一年的事,大家都唏嘘不已。 唐振东也问起这些老伙计们怎么样,大家都过的还好,只是感觉好像沒了主心骨。 “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老叶问道。 “我这次回來是來看看清影,我想她了。” 唐振东一说起于清影,大家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唐振东对于清影的感情。 “师父,你回來就别走了呗,你看咱们小区外的酒店也起來了,里面装修豪华,已经是海城首屈一指的高档特sè酒楼,还有我们的小区早已经是海城最高档的社区了,最主要的是你可以留在这里陪师娘。” 唐振东摇摇头,“这事回头再说,我爸妈怎么样了。” “东哥,放心吧,我经常回去,还有白明他们也经常回去,山上还有龙生一他们呢,对了,咱们的星石山景区建设的进度也很快,有李家诚的金子招牌,一路绿灯。”王猛经常去丈母娘家,每次去必捎带着去唐振东家坐坐,给二老带点酒肉。 “他们还好吗。” “好是好,就是,就是有些想你。” “哦,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看看二老。”唐振东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儿子养大了,沒在二老身前尽孝也就罢了,还让他们为自己cāo心,自己这个儿子做的太不够了,自己这么大,总是让二老cāo心,从失手杀人入狱,到自己远走他乡,哪一次都让二老cāo透了心,不过人的情感最是不能控制,对于清影的感情,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王猛,白明,谢谢你们。” “师父,这都是应该的。”白明说道,王猛等人也跟着附和。 “对了,我师父回來过吗。” “沒有,老神仙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王猛还是保留着监狱时候的习惯,称呼徐卓为老神仙。 “算了,我师父他不是常人,白明,你去帮我跑一趟莱县,看看他老人家在不在监狱,如果在,就说我回來了,请他老人家过來一趟,我有要紧的事。”说起师父,唐振东也有些惭愧,师父把鬼谷一脉的希望寄予自己身上,但是自己,哎,也让师父失望了。 “好的,师父,我这就走。”白明说着就起了身。 唐振东看看小五,“游艇还能开吗,我想出海一趟。” “能开,斯柯达军工厂的产品,质量很好,我和小六时不时的去发动下,溜一圈,沒问題,不过何老送的直升飞机,大家都不大会摆弄,都落了一层灰,现在还停在酒店楼顶。” 何老送的这架贝尔公司出产的430直升飞机可是高档货,不论是从做工,还是材质,或者是发动机,那都是在世界直升飞机中首屈一指的,价值近千万美金,合人民币六千万左右。 白明见这么贵的直升飞机停在楼顶,风吹ri晒,就跟大家商量了下,给这直升飞机搭了一个遮阳棚。 听说唐振东要出海,大家都知道他要去看于清影,大家也想知道于清影葬在哪里,不过却沒人说出口,怕触痛唐振东的伤心处。 开着游艇,又一次到了这第一次跟于清影定情的地方——崆峒岛。 这个地方总能勾起唐振东无限美好的回忆,于清影第一次邀请自己跟她一起跟她公司的同事一起出去玩,而且还是以家属的名义,唐振东还记得自己跟于清影一起时候,她们报社很多男人想杀死自己的目光。 “清影,我來了,我來看你了。”唐振东在心中大喊,这种呼喊,既心酸,又甜蜜,甜蜜是因为自己马上要看到自己的爱人了,心酸是因为只能见面,却沒法厮守。 “小翼,一会我下去,你在上面仔细看看,你师娘周围都有什么。”唐振东这次來,只带了小翼过來,因为他是yin阳眼,可以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 “师父,我也会游泳。” 唐振东看看小翼,“你会游泳,会潜水吗。” “扎猛子吗,我很能憋气的,一两分钟沒问題。”小翼拍着胸脯。 唐振东一想,一分钟就行,足够自己两人游到于清影栖身的大蚌处。 跳下水后,唐振东沒想到小翼的水xing还真是不错,在水里就跟游鱼一样,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 看來有句话说的真是不错: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的同时,在另一个地方给你打开了一扇窗。 小翼腿不好,在陆地上走都一瘸一拐,沒想到在水中却是丝毫沒有瘸腿的影响,如果自己不是有内劲傍身,他游泳速度不下于自己。 时间不长,就游到了大蚌处。 有yin阳两大避水珠的影响,把大蚌周围的水都挤压了出去,形成个圆形的球形真空,当然这不是真正的真空,而是充满了空气的球形空间。 小翼到了这里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在这海里还有这么个地方,这难道是到了东海龙宫,小翼还是个孩子,思想也离不开动画的幻想。 “你先留在这里,仔细观察下周围,看看能不能看到你师娘。” “嗯,好。”小翼竟然的发现师父竟然能在水里zi you说话,还不呛水,他的惊讶更甚了,就在他惊讶的时候,发现自己也可以在水中说话。 “师父,这里是。”小翼在师父要掀开蚌壳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这里是你师娘住的地方。” 唐振东一把掀开大蚌蚌壳,里面的于清影相貌甜美,依旧保持着死去那一刻的模样。 这里被唐振东设置了两个阵法,两仪聚yin阵,先天五行阵,再加上有龙牙犬神两大邪刃之中煞气的助力,于清影尽管死去一年,但是模样仍旧栩栩如生。 在这yin气聚集的地方,最适合yinxing生物的存在,而且还沒有微生物,再加上先天五行阵生生不息的五行之力,宛若构成一个虚拟存在的小空间。 “清影,我來了,我來看你了。” 唐振东握住于清影的手,她的手白皙、柔软有弹xing,一如自己曾经牵起的模样,只是有些凉。 唐振东双手握住于清影的手,边给她暖和暖和手,边说起自己这一年來的生活,他知道于清影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从自己漫无目的的南下,到在河源落脚,还有赵琳收留他的事,钟馥莉和旺仔牛nǎi的事,慈元阁,连鸿达,正一道,都跟于清影讲了一遍。 他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播音员,她就是个安安静静、聚jing会神的听众。 “清影,这次回來,我是來让你陪我的,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唐振东并沒有流一滴泪,因为他知道她不希望看到自己流泪。 “师父,师娘來了。”小翼朝唐振东小声说道。 唐振东仿佛沒有听到小翼说话一般,他也在用他的jing神去搜索于清影的魂魄,也许是因为自己跟于清影的关系太过相近了,平时唐振东都能看的清楚的魂魄,却看不到于清影在哪,但是他却能感觉到于清影似乎就在自己身边。 “清影,我知道你希望我好好活着,但是沒有你在我身边,我即使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唐振东仔细的看着于清影的脸和眉毛,他多希望于清影眉毛眨一眨,她只是睡着了。 110 人死灯灭 ()唐振东拿出火海金莲给于清影含在口中期望有奇迹出现他自己也在全力戒备准备随时给于清影护法因为火海金莲的莲子药xing猛烈自己必须用强大的内劲帮她疏导这猛烈的药力 但是奇迹终究沒有出现唐振东也沒机会去给于清影疏导火海金莲的药力 于清影仍旧安静的躺着一如从前 唐振东挥挥手“小翼走” 上到了游艇唐振东沒有马上开动就在这月sè中询问小翼刚刚他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师父握住师娘手的时候师娘魂魄从她身体中坐起然后反手握住师父的手” 唐振东一惊他感觉到于清影就在自己身边但是却沒小翼这么清楚的看到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自己握住的是于清影冰凉的手而于清影的魂魄则是握住了自己的手两人双手交缠 + 一瞬间唐振东就感觉到了于清影的心 “还看到了什么” “师娘听到师父说的那句‘这次回來我是來让你陪我的我一个人太孤单了’的时候师娘她猛的坐了起來张嘴大喊然后猛的摇头” 唐振东马上读懂了于清影的意思大概是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清影的一举一动唐振东都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自己做傻事 “还有呢” “沒了” 游艇开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天sè全黑不过对于唐振东这样jing神力的高手來说水下的暗礁还有航道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白明回來了沒有”唐振东停船上岸后见小五和小六、耗子等人都等在岸边问道 “还沒不过我给白明打电话了他说师爷不在他问是不是在哪等会” “不用跟监狱长说声就回來师父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等也沒用”唐振东叹了口气“师父他老人家在他想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 唐振东也对师父的神出鬼沒表示无奈 “好了还有车吗我明天要回去一趟看看我爸妈” 白明去的莱县开的是唐振东的车 “好还有车我现在就去加满油”小五腿勤拔腿就去加油 唐振东一晚上都在想于清影的事他在想自己跟她在一块的美好时光在想她身边的那本无字天书 月光下无字天书发出淡淡的金光唐振东在船上的时候就把天书的内容又背了一遍尽管过去了一年多但是天书的内容仍旧深深记在脑海里 尤其是关于聚魂回魂的阵法方面但是很遗憾沒有跟隐者提过相关的三魂七魄的只字片语不过由于天书的文字唐振东根本不认识他只回忆那些曾经认识的当然沒有这些东西现在唐振东有个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能赶紧找个把这些文字全部翻译出來的古文字专家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开着车往家里赶车后有小五专门准备的回家的一些东西他知道唐振东肯定沒空准备这些 “爸妈我回來了”唐振东还沒进门就看到了父亲正在门口摆弄那堆烧草 唐文志看到有汽车过來他都沒有抬头这段时间以來家里遭逢大变刚结婚的儿媳妇就香消玉殒儿子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不知去向唐文志老两口感觉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如果不是想知道儿子的情况他们老两口真沒有撑下去的勇气他们就怕一旦自己老两口走了那儿子回來后痛失爱妻然后又痛失双亲恐怕一下子就会把儿子的生命信心击垮 猛然听到儿子的声音唐文志一抬头就看到了儿子走了过來“振东真的是你” “爸我回來了我妈呢” 唐文志看到唐振东走到近前脚下一阵踉跄唐振东一把扶起父亲唐文志一下抱住了唐振东“儿呀你可是回來了这一年多你都去哪了” “老头子是谁是东东回來了吗”荣维维在屋里仿佛听到儿子的声音她赶紧推开门朝外面的老头子喊道 “妈是我回來了”唐振东拉着父亲的手朝屋里跑去 这边荣维维见儿子真的回來了她揉揉眼看清楚后也朝外迎去 母子两人抱头痛哭荣维维泪珠根本就止不住最后还是唐文志把儿子和老伴拉回到了屋里 唐振东一度是村里人的榜样后來他入狱后就成了反面教材再后來混好了挣了大钱傍上高干家的千金又成了村里津津乐道的对象不过后來于清影去世虽然唐家也沒张扬不过还是有很多小道消息纷纷传來 就这样唐振东还是被当做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话題 唐母仔细的问了唐振东这一年多的境况听着听着老人家就落泪当然唐振东有很多惊险的事都沒说老人家只是听到唐振东步行从北到南就能体会到儿子受的苦 在家吃完了母亲做的中午饭唐振东也沒准备多停留虽然他也很想陪陪二老但是现在他还有个最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找人翻译下无字天书争取把这无字天书的内容都搞懂看这里面有沒有对于yin曹地府和三魂七魄的资料 无字天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记载了鬼谷子的阵法第二部分记载了他的一些杂谈 现在唐振东知道的只是一些阵法对于杂谈他一直以为是史学家研究的东西就连他的师父徐卓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师徒两人才不重视 但是自从唐振东听了隐者的话后就不单纯的把这种杂谈当做传奇來听他真切的希望鬼谷子能对人的三魂七魄有过研究而且最好还是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地魂和地府的事情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有机会进入地府來救回爱人的灵魂使她的三魂七魄重聚 唐振东在天黑前赶了回海城不是她开车慢而是母亲非要在下午再给他包他最爱吃的韭菜肉饺子吃唐振东本打算中午就走这样就一直拖到下午五点多才动身 当唐振东赶回月亮湾花园的时候还沒停好车就感应到有很重要的人在房子里等他一打开门唐振东就看到师父坐在院子的小亭里微笑的看着自己 师父徐卓真是个神人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他他就來了 “师父您來了”唐振东的惊喜真是莫以名状 徐卓点点头“我來了” 徐卓今天下午才到了月亮湾花园不过唐振东还在小塘村沒回來徐卓就在这等 “师父您怎么知道我找您”唐振东跟师父徐卓在一块沒必要隐瞒自己这个徒弟做的当真不合格师父想让自己光大鬼谷门但是自己却因为爱人去世而心灰意冷辜负了师父的期望“你听郝狱长说了我让人去找您的事” 徐卓笑着摇摇头掏出了一沓纸上面有汉字跟篆书的对照唐振东仔细一看这些篆书都是无字天书《本经yin符七术》中出现的字 唐振东心中一喜就开始把这些字体跟心中记忆的书中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照比对 借着小区不算太亮的灯光唐振东看的废寝忘食他看了整整一夜才把这些内容跟书中的内容比照完 比照完后虽然有几个字师父徐卓的这张纸上沒有不过这本无字天书《本经yin符七术》的真正意思还是呈现在唐振东眼前 徐卓并沒有《本经yin符七术》的原本和拓本唐振东在于清影去世后准备把这本书交给师父也想把师父对自己的期望一并交还但是徐卓坚辞不受坚持让书放到唐振东手中 最后唐振东沒有办法也只有收下了在安葬于清影的时候给于清影做完阵法后他把身上的一切东西都留下了也包括这本《本经yin符七术》 所以师父徐卓身上沒有这本书也更沒有这本书的内容以师父的记忆力也不能把这些复杂的篆书都记在脑海他找到的这些篆字应该是迄今为止发现有记载的所有篆字的集合 也就是说师父去收集这些篆字了 而且正好在自己最需要了解这些篆字的时候他就送來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最需要师父的时候來的唐振东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师父肯定对自己很失望但是却在默默做着一切他应该不应该做的事 “师父这天书里的内容”唐振东本想把天书的内容跟师父分享一下但是却话锋一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师父你听说过三魂七魄吗” “怎么我感觉这是无稽之谈人死灯灭我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魂魄的存在”徐卓最怕唐振东把有限的jing力不放在发展鬼谷门上而是放在研究这些异端邪说上面 111 破解天书 ()唐振东心中一凛,他对师父的话感到惊奇,因为师父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而是心中真的这么认为。 或许在以前,唐振东会认为师父说的很正确,但是现在,唐振东的jing神力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他真的能“看到”那些魂魄的时候,他自然知道师父的说法是错的。 但是师父错却并不是他故意欺骗自己,而是他真的看不到那些东西,虽然师父继承的是鬼谷一脉的嫡传术法,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唐振东这么强的jing神力和奇遇,能看到另一个世界——yin世间的东西的。 唐振东把小翼叫过來,“师父,这是小翼,我刚收的徒弟。”唐振东摸摸小翼的头,“师父,小翼是天生yin阳眼,他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yin阳眼。”徐卓乍一听到小翼的特殊才能,顿时有些惊讶,yin阳眼他也有过耳闻,这种人天生就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yin阳眼也分程度,有些人| 看的东西多,有些人看到的东西少一些,不过徐卓也只是听说过这类人,却沒有见过。 其实徐卓并不是完全不相信这些东西,虽然他看不到,但是修习了这么多年的术法,他却知道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了,之所以这么跟唐振东说,只是怕唐振东把所有的jing力都陷入这虚无缥缈的神鬼研究中。 “小翼,把你看到的跟我说说。” 小翼接着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讲了一遍,徐卓惊讶的睁大了眼,他听说过yin阳眼,但是从來沒见过,也沒听人这么详细的讲解过yin阳眼看到的情形。 过了半晌,徐卓才道,“振东,你刚刚问我三魂七魄。” “是,师父,我曾遇到过一个奇人,他跟我说了三魂七魄的事,但是徒儿有些拿不准,想听听师父的意见。” “哦,他怎么说的。” 唐振东又把隐者跟自己讲解的三魂七魄,跟师父说了一遍,“师父,真的有yin曹地府吗,如果要找回清影的地魂,必须去地府吗。” 徐卓想了想,“这个问題我不好回答你,我也听说过类似的传说,但是却沒见过那一个人到过地府,就连地府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也说不好。” “应该是存在的。”唐振东十分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祖师爷在这本《本经yin符七术》里,有过这方面的记录。” “哦,说说,看看里面怎么说的。”徐卓也提起了兴趣,如果说唐振东说有地府,他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是鬼谷子既然说有,那就应该真有,毕竟以鬼谷子的学究天人,这么一本顾老相传的书,里面的语言都是千锤百炼,断然不可能有什么妄言充斥其中。 唐振东摇摇头,“这本书晦涩jing深,十分难解,我只是从其中有些字看到了yin府,九泉等字眼,但是具体的意思还需要仔细推敲。” 对于篆文,光认识字还不行,其中的意思需要仔细的推敲,反复琢磨,唐振东的古文功底尚可,但是也沒法看到字,就直接悟通其中意思。 这近一个月,唐振东什么也沒做,就闷头呆在屋里,钻研这本《本经yin符七术》。 这本书的晦涩难懂,几乎推敲的唐振东要吐血,古人用字常常是一个字代表很多意思,让研究的人如坠雾中,尤其是像唐振东这种非古文专业的非专业人士。 不过唐振东胜在能够举一反三,这近一个月,唐振东硬是把一本辞海翻烂。 这样,唐振东也把这本无字天书《本经yin符七术》基本给翻译了出來。 天书记载了十八个上古奇阵,还有三十六种术法法门,七十二种秘法,这些只是天书的前半部分。 天书的后半部分记载的是鬼谷先生一生的奇闻轶事,这其中就包括兵法,纵横之术的jing髓,还有些对于九泉下的yin曹地府的描述,不过他对于yin曹地府的描述却很简单: 半步多客栈是三界中人,仙,魔必经的一个界点。 地府有鬼门关,鬼门关后就是黄泉路,路上有彼岸花。 忘川河,奈何桥,三生石,望乡台,孟婆汤。 喝了孟婆汤,忘记前世今生,可以往复重生。 地狱之门有入口,入口就是鬼门关,传说中的鬼门关有三:酆都鬼城,群鬼镇守;九华山,地藏菩萨镇守;龙虎山,龙虎二兽镇守。 “你祖师爷进过鬼门关吗,可有记载。”徐卓听完唐振东的话,惊问。 唐振东点点头,“祖师爷进去过一回,不过当时爱人喝了孟婆汤,已经消去了对他的记忆,完全不认识他了,所以,祖师爷尽管进过地府,但是却只是进过而已。” “那里面有十殿阎罗吗。”徐卓此时八卦之火在心中熊熊燃起,当然他问这个也是为唐振东问的,因为他知道唐振东听到这个传说,是一定会进地府一瞧的,他问这个就是为了探知此中的凶险程度。 唐振东摇摇头,“这个沒有记录。” “半步多客栈跟鬼门关什么关系,是不是也是进入地府的通道。” 唐振东再次摇头,“这个里面也沒有记载。” “祖师爷从哪个地方进去的。”徐卓这些问題都是帮唐振东问的。 “他老人家当然走的是龙虎山,隔得近,就在身边。”唐振东无奈的叹气道,他不愿意从龙虎山走,因为那里有自己的老仇家正一道。 “这个世界未必沒有舍近求远的事,隔得近,想必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徐卓看问題很准,他一语中的。 唐振东也点点头,“祖师爷倒是说了,酆都鬼城,群鬼镇守,烦不胜烦,扰不胜扰,yin阳毕竟有别,凶险最大,而九华山是自古以來的地藏王菩萨道场,地藏王菩萨素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说,可见他的仁厚之心,但是正因为他仁厚,把守的九华山就如一个完全沒有破绽不得其门而入的大门,不对任何人开放,地藏王菩萨既然能跟名列四大菩萨之一,无论是佛法还是辩才,都是无双天下,所以,九华山也不是地狱之门的最佳入口。” 唐振东说的这是根据祖师爷的天书记载的只字片语再加上他自己的推测。 徐卓想了想,“酆都鬼城就不说了,那地方邪气的很,我也见识过一次,外面本來是好好的天,一进酆都,马上乌云压顶,一出城,马上就艳阳普照,祖师爷说这个地方群鬼镇守,我也赞同,地藏王菩萨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话,但是他还有一句话,‘求诸所愿皆满足’,他既然是求诸所愿皆满足的话,那你去求他要进入地狱救自己的爱人,那他岂不是会同意。” 唐振东摇摇头,“地藏王菩萨是个大贤大德之佛,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藏王菩萨想度尽一切地狱之人,如果度不尽,他就不成佛,但是他忘了自己本來就是地狱之人,即使他度尽了所有地狱之人,也还有一个他自己沒法度,所以,地藏王菩萨又是个处处充满矛盾的人,还有师父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求诸所愿皆满足,是,只有去求地藏王菩萨,所有的愿望他都能满足你,但是唯独一个愿望不能满足,他在地狱本就是为了度人出苦海,绝对不会允许你自己自投地狱之门,所以,这也是地藏王菩萨的矛盾之处。” 徐卓惊讶于唐振东的悟xing之高,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是在天书中记载,只能是他自己的领悟,能读懂地藏王菩萨的这两条谒语的人,绝对不会太多,就连自己也只是读懂了他这两句话表面的意思,但是其中蕴含的深意,自己确实无从体会。 自己的这个徒弟天资之高,徐卓心中大为惊叹。 “可是咱们跟龙虎山的正一道有大仇,如果遇到怎么办。”徐卓正因为知道唐振东的天资之高,所以他才处处为这个徒弟打算。 “师父,咱们现在只是知道了地狱之门的入口,但是想进入其中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事。” “哦,那进入地府有什么条件。” “修炼成元神,只有元神才能进入。” 听到唐振东的话,徐卓真的无语了,元神的修炼不比进入yin曹地府简单多少,这两件事同样都是传说,就连徐卓这样的老江湖,他也沒见过有谁修炼成元神的,当然他也沒见过谁进入yin曹地府。 不过既然鬼谷门的祖师爷鬼谷先生既修炼成了元神,也进入过yin曹地府,这些都被记录在这本无字天书中,这本《本经yin符七术》是鬼谷门的传门之宝,也是鬼谷先生一生所学的凝聚,绝对不会是胡编乱造,故意欺骗后人。 所以,徐卓也相信鬼谷先生所说的事情,一定是真的。 但是,自己的徒弟能修炼成元神,能进入地府救出自己的妻子的地魂吗,就算进入地府,谁又能保证她沒喝下那碗孟婆汤,如果失去了前生记忆,那救出來又有什么用。 徐卓心中非常忐忑。 112 真肉宝殿 ()“你真的相信有yin间。”徐卓还是有些不甘心。 “原本我是不相信的,不过听了祖师爷还有那个隐者的话,我真是有些信了,现在我想我又找到了一个关键的理论依据。” “哦,什么理论依据。” “人有jing气神,这个师父你不可否认吧。”唐振东沒直接回答师父的话,反而反问道。 徐卓当然确定jing气神的存在,因为鬼谷内功就有jing气神的凝聚,于是他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不过这跟yin间的存在有关系吗。” 唐振东点点头,“当然有关系,既然师父你相信jing气神,那宇宙之间还有一个物理规律,无论哪个人都要承认的一个物理规律。” “哦,什么规律。” “物质守恒定律,雪化成水,油燃烧后变成了二氧化碳和水蒸汽,损耗的那部分发出了热量等等,但凡我们能够知道的物质,不论经过怎样的物理和化学变化,@ 最后他的能量都会守恒,这是不变的规律,那人体死后,如果人体还在,原先的jing气神却沒有了,jing气神不会凭空消失,一定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这个jing气神我姑且把它当做三魂七魄,我想这应该能解释的通吧。” 唐振东的一席话,有理有据,而且非常在理,这些东西可不是他书本上能学到的,而是他灵活的头脑举一反三想到的。 徐卓听了唐振东的话后,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一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題。 “你就不怕她喝了孟婆汤,不认得你。” “她不认得我,我认得她就好,我会再把她带回來,让她重新认识我。” 唐振东的语气非常坚定,让徐卓彻底无话可说。 ,,,,,,,,,,,,,,,,,,,,,,。 不过修炼元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至少对于唐振东这个jing神力已经大成的人來说,尽管jing神力强悍如斯,却无法让元神真正显形。 在闭门了十天之后,唐振东终于感到这样终会不得其法,于是跟师父说自己要去那据说是三大鬼门关存在的地方,不是为了碰运气,而是先去看看情况,反正自己也沒法一步步修炼,直到元神初成的那一天,自己能等,但是清影能等吗。 “振东,你真的决定了吗。” 对于唐振东要修炼元神的心,虽然徐卓本意上是支持的,但是元神一说毕竟太过飘渺,这几乎是道家一脉最巅峰的修炼,而且只是在传说中,沒听说过谁真正修炼成功过,所以,徐卓只能是劝劝唐振东。 唐振东坚定点点头,“对不起师父,徒儿辜负了您的期望。” “尽管朝自己的心追求的方向去追寻吧。” 这段时间,徐卓一直在推寻鬼谷一脉的命理,他有种强烈的感应:鬼谷一脉马上就要崛起。 唐振东先去的是安徽九华山,地藏菩萨道场。 地藏王菩萨,号称幽冥教主,地位比地府阎王要尊崇。 地藏王菩萨的肉身殿坐落在九华山神光岭,殿高十五米,门朝西南,红墙森严,巍峨雄壮。 唐振东站在这栋并不是坐北朝南的地藏王菩萨的肉身宝殿前,若有所思。 中国的建筑最讲究zhong yāng为轴,两面对称,而且还一定要坐北朝南,这不单单是因为北半球的光照关系,而且还跟风水上有些东西相对应。 风水上的东西南北,号称四极,是地球磁场最正的方位,也是风水最好的方位,上到皇帝宫殿,下到百姓民居,无不是坐北朝南,正向而坐。 但是这栋地藏王菩萨的肉身宝殿,却是门朝西南,这个西南位并不是随便选的,西南位在八卦中属坤卦,乾代表的是天,坤代表的是大地,而地藏王菩萨则是地下的主宰,地位犹在阎王之上,所以,地藏王菩萨的大殿面朝西南,这就说明地藏王的肉身宝殿的朝向并不是随便來的。 宝殿入殿须登八十一级台阶,九九八十一,九是数之极,九九八十一则代表地藏王菩萨至高无上的地位。 站在台阶之下,唐振东举目仰望,可见南门厅上两块匾额,上额书“肉身宝殿”,下额书“东南第一山”。 笔力遒劲,字体古朴,在笔画间,似乎有种不一样的东西,不过,唐振东又一时捉摸不透这字外的寓意。 唐振东跟那些地藏王菩萨的信徒不一样,他昂然信步而入。 大殿四周回廊上方雕梁画栋,仙鹤、麋鹿等珍禽异兽,牡丹、灵芝诸鲜花奇草,栩栩如生、鲜艳夺目。 回廊有石柱20根,南北檐下石柱上均刻有楹联,北边是:“誓度群生离苦趣,愿放慈光转**”。 南边两副,一副題:“心同佛定香火直,目极天高海月升”;另一副是:“福被人物无穷尽,慧同ri月常瞻依”,两副对联的首字连读是“心目福慧”,表示“心中目前”不离地藏、终能修到“福慧”圆满。 这个福慧的圆满,跟殿前九九八十一级台阶的寓意一样,这里无处不透着大圆满的意味。 肉身宝殿庄严雄伟,是塔殿式建筑,上盖铁瓦,四角有宫殿式翘檐,殿宇面阔三间,进深十六米,地面平铺汉白玉石。 zhong yāng为一人高的汉白玉塔基,上矗七层八面木质宝塔一座,有六层楼高,塔的每层八面皆有佛龛,每龛均供奉地藏金sè坐像,共大小不等五十六尊,塑造于清光绪十二年。 木塔外为汉白玉神台,上有双手捧圭的十殿阎罗立像,朝奉着“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塔基四角有回柱顶梁,塔内是供奉金地藏肉身的三级石塔,塔前悬着镂空八角琉璃灯,终年不分昼夜灯火长明。 关于地藏王菩萨和十殿阎罗究竟是怎么个从属关系,唐振东也是从这个大殿的供奉中和店外的石碑中得來。 自己要下地府,求取爱人三魂七魄中的地魂,直接打交道的就是十殿阎罗,这十殿阎罗如果真是地藏王菩萨的下属,那自己岂不是真要找到地藏王菩萨,那自然就有希望拜托地藏王菩萨求取爱人地魂。 但是,地藏王菩萨在哪呢。 唐振东进入地藏王菩萨肉身大殿之前,广场上和侧殿,也有不少的信徒,但是唐振东进入到了肉身殿之后,这里竟然沒一个人,除了自己。 九华山是地藏王菩萨道场,每年成千上万的信徒从各地而來,來拜谒地藏王菩萨,这座神光岭的地藏王菩萨肉身宝殿,据说藏着地藏王菩萨转世之人金觉乔的肉身,这肉身也就是成千上万信徒拜谒的所在。 唐振东放出自己的jing神力,查看下所谓的金觉乔的肉身究竟有什么古怪。 不过在这肉身殿里,唐振东感觉自己的jing神力似乎是萎缩了些许,而且还有些踯躅不前,这座大殿果然有古怪。 地藏王菩萨的法相只不过是泥塑金身,里面空空如也。 但是在地藏王菩萨的法相下面的汉白玉石塔内,却有股绵绵的佛意在向四周传递。 佛法有种荡涤人心灵的真意,唐振东的jing神力还沒渗进这白玉肉身塔,就感觉这种佛意仿佛绵绵流水,在舒服的沐浴中,把自己的jing神力往外推。 如果唐振东是佛教信徒,那他就一定会引导自己的jing神力,随着佛意飘荡,听随佛祖指示,但是自己并不是佛教信徒,自己來是为了去地府拯救爱人地魂而來,他cāo控着jing神力,缓缓进入肉身塔。 汉白玉,虽然不是玉,但是质地坚硬细密,而且雪白纯粹,能作为佛祖化身的肉身殿的宝塔材质,可想而知这其中必有古怪。 开始唐振东还猜不透这古怪在哪,但是随着他jing神力的渗入,他才发觉这古怪就是这汉白玉中蕴含的极大的佛力。 蕴含了无边佛力的汉白玉肉身塔,让唐振东的jing神力进入很困难,不过他的jing神力也在这缓缓的渗入中,经过了佛力的荡涤,让他的jing神力更加纯粹。 终于,唐振东的jing神力,进入到了肉身塔中。 唐振东的jing神被一片金sè的佛光沐浴,这肉身塔中竟然是金光一片。 唐振东早已经闭上了眼,他全心全力cāo控着自己的jing神力,平时能够放远达一公里还能灵活cāo控的jing神力,此时在距离他只有四米的汉白玉塔中,却险险又失去自己掌控的感觉,所以,唐振东不得不凝神以对。 在这座一人高的肉身塔中,有一座泛着金光的人盘坐一个莲花台上。 九华山,之所以叫九华山,那是因为这九华山的九座山峰形似莲花,所以才叫九华。 而这肉身塔中的这个金人,正是坐在这形似莲花的九华山上,通体泛着佛光。 唐振东的jing神力逐渐的靠近这尊坐着的金人,越是靠近这座金人,佛力呈几何数增加,虽然唐振东jing神力行进的困难,但是却每一步十分坚定。 这座金人完全是chéng rén的大小模样,体态形体,无不似一个真正盘腿坐着的真人,就连面目都栩栩如生。 唐振东的jing神力已经触摸到了这金人的金身,他大吃一惊。 113 佛法辩论 ()唐振东本以为这座金人是一座金子塑成的真身因为从这金身外看到的就是这个这金身可不是流进而是十足十的真金这么一尊与人大小无异的金人需要耗费的金子也许会达到以吨计 唐振东见到这么大一块金子并不能引起他的惊讶但是这金身并不是一团金子而是一层真金的外壳外真金的外壳里面还有个人 佛教大能佛法有成立地成佛浑身散发金光这并不能让人太过吃惊因为佛法中有修行的力量有佛法的力量还有愿力等等这些力量作用在一块成就一个佛法金身也未尝不可 但是佛法金身只是一个人的周围发金光就像小翼用yin阳眼看到的人都发光一样体弱的人光圈暗淡体健的人光圈明亮而修习佛法的人则浑身金光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像这肉身塔中的人身上整个一层实质黄金这就不可想象了 < 而且这黄金里面的人瘦骨嶙峋身上几乎沒有什么肉全是骨架撑起來的整个人看起來活像个披着人皮的骷髅 这也难怪这人身上包了一层黄金还和正常人一般高矮胖瘦这就完全可以想象这人瘦的加上这层金子才和正常人一般大小 金身里面的这个瘦骨嶙峋的人眼眶同样深陷双颊一点肉沒有但是毛发和胡须一簇簇长的非常旺盛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唐振东的jing神力正在查探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來直入他的脑海给他吓了一跳 “小施主贫僧有礼” 唐振东左右转转却沒发现人整个大殿空空旷旷只有他一人往常熙熙攘攘的大殿此时仿佛专为他而开启似的 不过即使是在这佛力充斥的肉身宝殿唐振东也丝毫不惊慌他现在的境界已经完全超乎慌张这个境界了爱人死了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之所以现在还在苟延残喘完全是为了履行自己对爱人的承诺 唐振东心如止水jing神也不见丝毫波动突然他看到了这个金身中像骷髅的那个人动了一下虽然心中万分惊讶但是唐振东依旧不动声sè “敢问大师怎么称呼”唐振东的jing神力凝聚成一团已经渐渐有了成型的先兆jing神力凝聚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在向这个金身中的人揖了一揖 “來了即是有缘人贫僧金觉乔” 唐振东心中一凛对于金觉乔他并不陌生在九华山下有很多关于金觉乔的传说金觉乔是新罗国王族二十四岁削发为僧于唐玄宗开元年间來华求法登上九华在九华山潜心静修数十载在九十九岁高龄圆寂 金觉乔的肉身在函中三年仍“颜sè如生兜罗手软罗节有声如撼金锁”根据这众多的迹象僧众就认定金觉乔是传说中的地藏王菩萨的化身就建了一个石塔将金觉乔的肉身供奉其中并尊称他为地藏王菩萨由此九华山就成为地藏王菩萨道场声名远播 可以说九华山成为地藏王菩萨道场可全因为金觉乔 眼下这人自称金觉乔唐振东就知道自己无意间捡到宝了 “地藏王菩萨你好” “我不是菩萨也不是地藏王我就是金觉乔” “在众多信徒的眼中地藏王菩萨就是金觉乔” “众人眼中的地藏王菩萨只是存在于他们的意念中但是真正的金觉乔却坐在你对面” “我对面即是金觉乔但是也不见得不是地藏王菩萨” “金觉乔就是金觉乔金觉乔永远是金觉乔” “地藏王菩萨就是地藏王菩萨但是金觉乔未必就不是地藏王菩萨” 这一阵的谒语交锋考验的是急智并不是言语佛语中最是讲究机锋金觉乔成名在一千多年前已经被很多信徒认为是地藏王菩萨的化身但是他自己却极力否认不知道是不愿意跟地藏王菩萨平起平坐还是就是自认无法跟菩萨比肩反正他是坚决不认唐振东口中所说的他就是地藏王菩萨的话 而唐振东之所以非要把金觉乔扣上地藏王菩萨的帽子一來是给他戴高帽二來也是为自己接下來的求人办事打下伏笔如果金觉乔是地藏王菩萨那他自然就有普度众生的愿望和本领但是他否认的话就理所当然可以驳回唐振东的请求 “施主慧根深种与佛有缘这是前世的大因果” 金觉乔不再纠缠自己就是地藏王菩萨的话反而话锋一转说起佛家因果这让唐振东有些无所适从承认与佛有缘皈依佛门佛门四大皆空自己就是情丝未断如果说自己与佛无缘既然都无缘了那还说什么 “听闻大师‘求诸所愿皆满足’特來请愿”有话直说唐振东也不拖泥带水 “求诸所愿皆满足这是佛教大能普度众生但是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只不过是一种愿望罢了” 听了金觉乔的话唐振东心中大为不齿这话是你自己的话我说出來你却食言佛法不知道你悟到了多少但是人世间推脱的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普度众生也需要量力而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度一个就度一个沒人会苛求当然人们也在自己节衣缩食之际尽自己最大努力为大殿添加香火” “呵呵”金觉乔笑了他脸上基本沒什么肉而笑却是要骨骼牵动肌肉完成的动作他只有骨骼在动肌肉却沒动这种笑让人恐怖“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但是地狱又怎会空呢他老人家就镇守地狱地狱空了他才成佛但是在他沒成佛之前他总还在地狱里菩萨让我们求诸所愿皆满足人力有穷尽佛法也无边佛法度人度己度人这佛家弟子的本xing如果自己还需要度那就说明佛法还有自己度不了自己度不了又怎么能说佛法无边呢”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是说明菩萨的悲天悯人心怀悲天悯人之心地狱空有不空还有什么关系呢求诸所愿皆满足同样说的是佛心心中有佛只要想用佛法拯救世人不管世人求诸的是什么愿只要有了颗拯救世人出苦海的心便有了佛心” 在这一路來的路上唐振东就在反复思量地藏王菩萨的这两句话的意思这两句话意思中的机锋在自己跟师父对话的时候他就已经体会到了在下了车在九华山下的一个小城镇看到一个不足一米的浑身破烂的小孩拿出一个沾了土的馒头递给另一个坐在地上的成年人这让唐振东有了感慨当时他感慨的是这成年人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自己工作反而要接受一个孩子递來的馒头 他随便干点什么就不至于连馒头都吃不上 后來唐振东进入肉身殿看到肉身殿上笔力遒劲的四个大字“肉身宝殿”当时他只感觉这字里蕴含了什么但是却一直沒想到 后來在跟金觉乔的机锋辩论中突然上山前看到的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肉身宝殿”四个大字遒劲有力如一顶琼盖覆在头上给下面的人一种庇护感这是佛法的宏大 山下的小孩给一个成年人馒头这是佛法的微小但是佛法不论是宏大还是微小都是有颗佛心有了佛心佛法就所谓宏大还是微小所以这肉身宝殿是佛那给人馒头的小孩也是佛这不正是佛法度人吗佛法度了人把人度成了佛 “哈哈哈哈好好好”在一阵如金石生裂天地般的大笑声传來还连带着说了三声好 这股大笑声音之大让唐振东的耳膜突然一鼓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的任何物体都无法抵御这股笑声的巨大冲击波纷纷震碎最后被声波的力量震远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定定的站在这大笑中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无法行动 唐振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感觉到万分的充实仿佛整个身体被气完全充满整个人就要爆炸一样但是这种爆炸般的感觉却并不让人多难受只是这种转变让他不大适应 原先失去的五官五感一下子都回到了自己身体中那种被气充满的感觉却依旧存在 唐振东上下看看试着活动下手脚虽然充满的感觉还在但是身体却并未见异样而在心中被声波摧毁的大殿也依旧还在肉身塔也在五十六尊佛像还有十殿阎罗也都在整个大殿未见丝毫损坏殿里依旧一个人都沒有除了自己 但是这种佛心却在心头萦绕不去 唐振东试着催动jing神力想再探探这座地藏王菩萨肉身塔中的金觉乔但是这一驱动jing神力就让他大吃一惊 114 元神初显 ()唐振东吃惊的不是自己jing神力的减弱和增强而是自己仗之行走江湖的超强jing神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储存jing神力的灵台中有一个跟自己真人大小的小人有腿有脚有鼻子有眼 人的力蕴含在全身只有全身一起调动人的力才能拧到一块最大人的内力却藏在丹田由丹田爆炸运向四肢百骸比单纯的力更持久更有穿透xing、 而人的jing神力蕴含在灵台是jing气神的高度凝聚jing神力越强带动的内劲就越灵巧和jing深 但是力的练习很容易只需要锻炼肌肉即可而内劲的锻炼却难了很多需要jing神力cāo控人体的气血按照意识的指定方向运转相对來说内劲的锻炼比力的联系难了百倍而纯jing神力的锻炼不需要cāo控气血摒弃了人体的自身完全依靠jing神所{ 以这种jing神力更加虚无缥缈不可捉摸比内劲的锻炼又难了不下百倍千倍 jing神力的每一点进步都难能可贵可想而知jing神力锻炼比内劲要难的多 但是此时唐振东的jing神力已经凝聚成形成了一个小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元神 试着指挥这小人像jing神力一样跃出自己体外去探索这大殿 开始时候小人踏出灵台似乎还有些不大适应但是一出了人体到了大殿里小人就有些撒欢唐振东明显的感觉小人心中的欢快 在小人渐渐的适应了外面的环境后唐振东马上cāo控小人向汉白玉的肉身塔中钻去 先前jing神力要穿过肉身塔并不容易几乎是一寸一寸的进但是现在唐振东cāo控的小人却要灵巧的多进入这肉身塔也容易的多几乎是唐振东刚一闪念小人就穿过了肉身塔 肉身塔中的金人仍在金觉乔那瘦弱的肉身也在里面仍旧佛意充斥但是金觉乔却沒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唐振东真怀疑刚刚跟自己说话的金觉乔是否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唐振东指挥元神试了好几次跟金觉乔再次沟通想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但是金觉乔都毫无动静 从唐振东醒來到天黑唐振东终于放弃因为他感觉到金觉乔已经入定不会再跟自己说话了 唐振东叹了口气出了大殿他本想借助金觉乔地藏王菩萨转世的力量帮自己进入地府救回爱人地魂但是这瘦老头子除了跟自己打了半天的机锋说了一堆的佛语外实事是沒办半点 最后干脆不搭理自己了真是佛心坚定见死不救的佛心坚定 刚走下八十一级台阶一个头顶结疤的和尚拦住了自己“施主请留步” 唐振东转过身來“什么事” 和尚递给自己一张卷起來的纸条唐振东展开一看上面两个字:龙虎 “这是什么意思”唐振东有些猜不透这其中的玄机 “住持沒说他只说把这个给你”僧人双手合十口称阿弥陀佛 “你们住持在哪还说什么了”唐振东不自觉的就把纸条上的两个字就往龙虎山上想但是这也有些太过离奇了自己对去龙虎山还是去酆都鬼城都沒拿定主意这面就已经给了自己暗示所以唐振东想要问个清楚 僧人摇摇头“住持只是把纸条给了我什么都沒说” 唐振东知道这僧人的嘴很严这样问是问不出來什么的他点点头跟僧人道了声再见转头就走僧人就这么看着唐振东慢慢朝九华街踱去 突然唐振东转过身來双手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在僧人眼前晃动了几下僧人就感觉眼前一花大脑暂时休眠 通过对着僧人施展秘术唐振东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并不详细的來龙去脉 十天前圆通寺住持屏退了所有肉身宝殿的僧人伺候单独在肉身殿内对着地藏王菩萨金觉乔的肉身塔静坐仿佛在参禅不过具体怎么个情况谁人也不曾得知 从住持在肉身宝殿参禅的那一晚后第二天肉身宝殿就不允许游客和信徒参观了但是封闭兵沒有完全封闭只不过在显著位置处留有一些显著“禁止入内”标志 虽然肉身宝殿禁止入内但是并不是完全禁止所有圆通寺的僧人都接到了住持的一个指示:如果遇到一个无所畏惧的人进殿就放他进來 住持的这个看似怪异的命令让圆通寺的僧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让人进还允许一个特殊的人进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对住持的这个命令感到不理解但是却沒人问因为问了就是破戒沒有做到四大皆空 虽然表面上沒人问但是背地里僧人都对这个怪异的命令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那晚住持在肉身宝殿内得到了地藏王菩萨的什么指示 终于唐振东來了这也能说明为什么他这一路畅通无阻而且临走时候还得到了住持特别关照的小纸条 其实问到这里唐振东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因果住持一定是得到了地藏王菩萨转世的金觉乔的暗示所以才给了自己一个特殊的优待自己也能够在此参悟jing神力的巅峰元神境界 而且从僧人的嘴里得知自己已经在这座肉身殿内参悟了元神参悟了整整九天 对普通人來说九天的时间不长但是如果要站九天而且现在回忆起來还是眨眼即过的九天这让唐振东自己都有些唏嘘 不过能够参悟元神别说九天就算是九年九十年甚至九百年都极少有人能做到如果寿命真有九百年的话 这个瘦的如骷髅一般的金觉乔看來也并不是不通情理也不是真的不帮自己只是他帮人的方式出乎了自己的预料而已 唐振东本想经由九华山的地府之门进入地府但是金觉乔似乎有难言之隐并沒有答应自己虽然自己并沒有说自己來意但是金觉乔对于自己來的意图显然是非常清楚的自己要进入地府他虽然沒让自己由九华山进入但是却给自己实现了进入地府的最重要一个条件:修成元神 现在自己元神已成下一步就应该进入地府求取爱人地魂了而且金觉乔还给自己指明了进入地府的最佳地址----龙虎山现在姑且这么认为唐振东不认为金觉乔是在拿自己消遣如果真是消遣自己沒必要通过这么大jing力还指点自己修成元神 想到这里唐振东信心满满这次的九华之行无意之间修成了元神看來老天都同意自己救回爱人 唐振东心情激荡振奋在下山的路上脚步轻快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去了几十里山路 九华山属于池州地界而龙虎山属于鹰潭地界相聚五百里唐振东也放弃了坐车就这么发足狂奔 在体内元神的作用下唐振东的体能和内劲都大幅提升双腿如风火轮一般行动迅速 一口气行进了五百里到达龙虎山区用了十个小时到达龙虎山区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虽然龙虎山唐振东不是第一次來但是龙虎山区范围广大他又是从山北麓进入因此唐振东也不辨东南西北 不过这龙虎山还真是遍地神奇的道家福地自己鬼谷门起源自龙虎山自己也在这里找到了祖师爷遗传的无字天书《本经yin符七术》而龙虎山也有闻名天下、流传千年的大派正一道 鬼谷门跟鬼门关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唐振东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这里面都有鬼字这绝非偶然莫非曾经的鬼谷门的术法得自yin曹地府 唐振东大胆猜测 不过这事毕竟已经过去好几千年正确与否难以考证 从鬼谷门祖师爷鬼谷先生的亲著的天书來看他对yin曹地府里的情况如此熟悉明确知道鬼门关的三处位置很显然这并不是偶然 想到此处唐振东心中大定 如果自己猜测正确的话那祖师爷鬼谷先生恐怕就是给yin曹地府看守龙虎山的鬼门关之人那自己是鬼谷门嫡传弟子论起來跟地府的关系也不算远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许地府真的会卖一个面子给自己也说不定 如此之局面一切向好唐振东心中大定 不过这次自己从海城出來到九华入龙虎似乎一切也太顺利了一点这里会有什么波折吗 唐振东在龙虎山中看清了龙脉走向辨明了方向朝祖师爷选定的坟冢鬼谷之门而去 鬼谷之门唐振东跟师父徐卓來过一次就在这里师徒二人得到了鬼谷先生呕心沥血的绝世之作《本经yin符七术》那么那鬼谷之门会是地府的入口鬼门关的所在吗 在路上唐振东就在想这个问題但是一直到了鬼谷之门的那个小山谷唐振东才颓然想通了:虽然这里非常奇异但是鬼门关恐怕并不在这里 115 正一山门 ()直到到了鬼谷之门,唐振东才颓然反应过來鬼门关应该不在这里。 当初探访鬼谷之门的时候,自己跟师父把这里探访的非常仔细,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却并不是鬼气纵横之所在,跟鬼扯不上关系,而且如果这里是鬼谷之门,那也不合常理,如果按照唐振东的猜测,这里就是鬼谷之门,而鬼谷先生是镇守鬼门关之人,是地府在龙虎山的代言人,那这是何等重大的责任,而这里只不过是鬼谷先生为自己选择的埋骨之所,藏经之所,断断不是鬼谷先生常年的居住之所,既然要把守鬼门关,势必要距离不远,远了还谈什么把守。 果然,唐振东故地重游,除了鬼谷井还在汩汩流淌外,吸血鬼蝠还有吸血龙藤都被烧的毛都沒剩下。 生长不死神芝的天台也在,泼墨天书崖依旧陡峭难攀,不过那鬼门关却是意料之中的沒有出现。 也是,鬼门关是死地,不死神芝却正好跟鬼门关相对应,一者生,一者死,水火不容``。 在这周围又逛了一圈,天黑了。 这一路,唐振东风餐露宿,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到山中抓了两只野兔,在鬼谷井冲洗干净,生了火,就开始烤全兔。 鬼谷洞中的三味真火,估计能一下把这兔子烤的外焦里嫩,唐振东的思想不自觉的回到了跟正一道祭酒天师张宏玄在鬼谷洞的一战,天书差点被张宏玄取得,不过鬼谷洞中祖师爷藏书的那个石室,也被三味真火烧了个干净,那寒玉床也抵挡不住三味真火的威力,化为两半。 等等,三味真火,张宏玄,正一道。 唐振东似乎把握到了一点什么。 酆都鬼城兴起了千年不衰,而九华山地藏王菩萨也是历经几千年,一直香火鼎盛,酆都存在地府的出入口,鬼门关无疑,酆都的那些群鬼是给地府看守鬼门关的,这个完全可以理解,如果说地藏王菩萨不是地府阎王的下属,那地藏王菩萨就沒必要给地府看守鬼门关,但是地藏王菩萨的地位又在地府阎王之上,那地府总要给他的顶头上司留个方便视察地府出路的后门吧,所以,九华山也是地府的鬼门关的一个出口,只不过这里的并不是地府看守,而是地府的监督者。 这样,地藏王菩萨普度众生,却不让自己由他九华山进入地府,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因为他身居高位,有无数的眼睛看着,所以,他才沒法自己破坏规矩,但是唐振东却一点不恨这个地藏王菩萨的化身金觉乔,因为他虽然沒让自己从他这里进入鬼门关,但是却指点自己成功修成元神,达到进入地府的唯一条件。 唐振东心中对金觉乔是感激莫名的,而且他最后还给了自己一条两字谒语:龙虎。 这分明是指点自己由龙虎山进入鬼门关。 这样就得出两个结论,一个是金觉乔对自己真的是尽心尽力的帮助,真的是在普度众生,再就是他指出了自己进入鬼门关的路径。 在九华山这个地府的上层机关沒能进入地府,而酆都鬼城又群鬼环绕,劫难千重,自然也不是进入鬼门的好地方。 这两个地方还有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两处鬼门关都是存在千年,兴盛了千年,从不曾沒落。 唯独龙虎山的鬼门关不同,如果说以前鬼谷门是地府在龙虎山鬼门关的守护者,那鬼谷派在鬼谷先生之后又迅速沒落,沒落之后,地府是否仍旧会让鬼谷派來为他守护鬼门关。 鬼谷派沒落之后,那地府会不会再选一个正处在上升期的强盛门派作为鬼门关守护者呢。 这是一定的,因为地府之门也需要人守护,就像群鬼镇守酆都鬼城,地藏王菩萨镇守九华山鬼门关一样。 那在龙虎山,谁有镇守鬼门关的实力呢。 龙虎山,正一道。 唐振东吃完饭,睡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起身去寻正一道的山门。 正一道的山门,并不在龙虎山中,跟酆都鬼城和九华山圆通寺一样,酆都鬼城本身就是个小城镇,而九华山圆通寺就在一条已经渐渐发展为商业街的九华街上。 正一道的山门坐落在龙虎山的贵溪上清古镇。 南朝琵琶峰,面临上清河,北倚西华山,东距大上清官二华里,西离龙虎山主峰十五里许。 这里并不难找,知道在龙虎山周围的人,沒有不不知道正一道的。 古镇青山绿水,山水环绕,端的是好风水。 建在古镇内的正一道派更是雄踞镇中的核心位置,北望山,南看水,左有青龙,右有白虎,衔山望水,龙虎环绕,怪不得正一道能兴盛几千年。 这里说是道派山门,其实就是个大府第,整个府第由府门、大堂、后堂、私第、殿宇、书屋、花园等部分构成,规模宏大,雄伟壮观,建筑华丽,工艺jing致,是一处王府式样的建筑。 院内豫樟成林,古木参天,浓荫散绿,环境清幽,有“仙都”,“南国第一家”之称。 正一道派并不像唐振东想象中的那么难以进入,这里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景点,包括整个上清古镇,全都是一个景点,也是很多有心求道的人敬仰的圣地。 买了票,进入景区,景点有专门的介绍石碑,记载的是正一道派的起始和发展,整个道派占地二万四千多平方米,建筑面积一万一千多平方米,主要建筑有府门、仪门、玄坛殿,真武殿、提举署、法篆局、赞教厅、万法宗坛、大堂、家庙、私第(即三省堂)、味腴书屋、敕书阁、观星台、纳凉居、灵芝园、以及厢房廊屋等。 这里也是全开放的地方。 不过正一道能总领三山符篆,肯定有其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正一道的嫡传符篆,秘传功法,辟邪驱鬼等等法门,大家都是只知道名称,不知其内容。 在山门虽然也有进进出出的道家弟子,但是这些都不是正一道的嫡系亲传弟子,而是一些打杂的,摆样子的,据说在龙虎山的主峰下的大上清宫,那里才是正一道嫡传弟子的所在,包括正一道的掌门天师张宏奇还有祭酒天师张宏玄,都在大上清宫修行。 大上清宫也不接受香客拜访。 确认了上清古镇沒有鬼门关之后,唐振东就抬腿朝北山的大上清宫而行。 这里都是些虾兵蟹将,如果地府真是把守护鬼门关的重任交给正一道,那肯定是在天师起居的地方,因为鬼门关并不是想进就能随便进的地方。 出了上清古镇,唐振东yinyin感觉有人跟踪自己。 这是不可想象的,唐振东的速度之快,早已经是鲜有人匹敌,而且他又修成元神,对于身体的cāo控,还有jing神的感应,已经登峰造极,现在还有人能跟踪到唐振东,这要身手高到什么程度。 不过在这以道家玄功闻名于世的上清古镇,真要是有绝世高手也说不定,道家本來就是以内家丹道闻名,而且元神也是道家之人最先修炼出來,虽然在现代社会,关于元神的说法,沒听说有人练成,但是道家高人都是很多都是隐藏在大山中的仙家福地,不为世人所知。 自己跟正一道有仇,而且仇还不小,在这正一道的老家,如果真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寻常,他们恐怕真会暗地跟踪。 唐振东边走,边放出元神,回头查看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 走了几百米,唐振东的元神并沒有发现后面有跟踪自己的人,这不禁让唐振东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说这派來跟踪自己的人,对这大山熟悉,这很正常,这人身上上清正一道的功法,这也很正常,毕竟自己就在正一道的祖庭,但是这跟踪自己之人,连自己的元神都发现不了,这就不寻常了。 唐振东不会认为自己的功法是天下第一,但是走南闯北的他却也自信,这个世界上,恐怕能胜过自己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 这些人能胜过自己的人,恐怕也不会有心思來跟踪自己吧,毕竟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唐振东收回元神,在一个流水的小山坳,有座石桥,唐振东跳下石桥,潜入水中,他要等等看,看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因为这一路被跟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中不去。 过了十几分钟,唐振东沒看到人,但是却感到那跟踪自己的人來了,但是奇怪的是,那人却沒有半点声音。 沒有声音很正常,跟踪唐振东还能不被他发现,那这人的跟踪水平肯定不简单,会发出半点声音才怪。 唐振东沒有放出元神,因为这人既然的跟踪水平如此之高,能躲过自己元神的查探,他怕自己放出元神会打草惊蛇。 唐振东无声无息的浮上水面,双臂一伸,攀上石桥,整个身子在栏杆上一翻,动作灵巧之极,沒发出半点声音,除了衣服上那滴滴答答的水声。 翻上石桥后,唐振东一看跟踪自己的“人”,他不由惊住了。 116 大上清宫 ()跟踪唐振东的不是人而是一条蛇蛟龙和蛇灵交合的结晶小金 蛟龙和蛇灵都不是普通的蛇它们都最具灵xing蛟龙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成龙的大门而蛇灵在上古奇阵的九洞山参悟天地它们两人的孩子小金生來就可以在滚烫的岩浆中遨游虽然个头小但是对于各种极端环境适应能力非常强几乎达到了水火不侵的境界 水火不侵只是表面实际上小金最大的能力是它对灵xing的感知这点唐振东是知道的 之所以小金能躲过唐振东的元神查探那是因为唐振东沒想到跟踪自己的会是一条行进的草丛中的小蛇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小金对于灵xing的感知能力非常强如果它想要刻意避开自己的查探自己是很难发现它的踪迹的 小金腰身一弹朝唐振东shè來唐振东一把抄起小金一人一蛇抱在了一块 ~~蛇和猫是最具有灵xing的动物蛇游地下猫走黑暗据说这两种动物都能穿行yin阳两界唐振东的元神虽然厉害但是遇到小金这种神物沒有发现它的行踪也是可以理解的 以前的小金很依恋自己现在大概是它长大了有了很多自己的主见也不再是整天缠在自己胳膊上想去哪就去哪 就连它的出现也很偶然并不是自己所能预知的 唐振东和小金嬉闹了一会就赶紧朝正一道的祖庭大上清宫而行如果大上清宫沒有地狱入口那唐振东就只有往鬼城酆都一趟了不过按照金觉乔的指引这个大上清宫应该就是鬼门关在龙虎山的入口 “此地是我道修行之所并不对外开放请几位施主下山” 在唐振东前面正好也有几个嬉闹的年轻人大概也是來游玩的不过在通往大上清宫的台阶上就被一个头戴道冠的人拦住了 几个年轻人顿时就跟小道争论起來不过小道说完话后眼观鼻鼻观心并不跟几个年轻人一般见识 唐振东见状并沒有直接硬闯这是大山又不是全封闭的就算是全封闭唐振东也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何必打草惊蛇 往一个岔道一拐唐振东就消失在小道上仿佛这条路他根本沒走过一样 虽然周围杂草丛生但是对于唐振东來说这根本不能对他的行动有任何的阻碍他就像一片穿花而过的树叶在密林中快速穿过 唐振东在大上清宫的时候并沒有停而是继续往山上走去他要在上面先看看大上清宫周围的地形 要知道鬼门关并不是一般的地方势必会有异象先确定鬼门关的位置再偷偷潜入这是唐振东打定的主意毕竟他跟正一道是敌非友而且这次來也不是什么好事硬闯鬼门关这事说起來可大可小对于地府來说只不过來了个送死鬼但是对于地府鬼门关的守护者正一道來说就是沒有恪尽职守 大上清宫宫殿并不算大但是却是巍峨雄伟不大的宫殿却给人巍峨之感这说明建造这个大上清宫的建筑师很有水平当然唐振东看建筑物看的并不是建筑水平而是看的风水和气势 风水跟气势绝对有关系风水好的地方必然视野开阔气象万千 大上清宫的气势恢弘驾朱雀坐玄武头顶白云腰缠玉带而且这周围有种飘然出尘的感觉显然跟道家的无为jing神相对应 但是在这种飘然出尘中唐振东却能感觉到一股森森的yin气 yin气区别于人间的阳气地府在九泉之下终年不见阳光《葬书》有云:阳地居人yin地居魂九泉之下的yin地是最适宜居住yinxing魂魄的地方 可以想象在常年yinxing充斥的环境中有几处通向阳间的出口里面的yin气自然会随着出口外泄这种外泄根本就是封闭不住的即使掩饰的再好也沒用 唐振东心中一喜自己果然找对了地方 剩下的就剩下寻找这鬼门关的具体位置了找到了鬼门关的具体位置唐振东就可以放出元神下探地府寻找爱人的地魂了 不过这地府鬼门关应该不会太好找毕竟不能把出口直接开到眼皮底下根据唐振东的估计这个鬼门关的出口应该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到底在哪唐振东还不能确定还需要自己到道观里好好找找 大上清宫内的正一道道人并不多这也正好方便唐振东寻找如果道观里到处都是正一道弟子那唐振东怎么找 唐振东的隐匿能力惊人这來源于他超强的灵觉尤其是现在达到元神的境界后周围的风吹草动无不了然于心 唐振东从大上清宫的左侧进入的道观 凌云自从在贵州茅台镇被唐振东相要挟让出了酒厂的全部股份他也被迫离开茅台镇远走他乡 凌云自小在上清古镇长大当然凌云是正一道的入室弟子平时住在北面的大上清宫但是大上清宫距离上清古镇很近本身就属于上清古镇所以他对这里最熟悉失去了茅台镇酒厂、无处可去的凌云不知不觉就又回到了上清古镇 按说凌云身上也有些钱在小镇买个宅子置下一份家业还是不成问題的但是凌云自小跟随正一道掌教天师张宏奇眼界自然不会停留在自给自足的温饱上他这次回上清古镇就是为了跟师父诉苦并且告唐振东的状最好师父能帮自己出气就算不能帮自己出气让自己重返山门也是不错的选择 凌云相信师父并不绝情如果师父真是对他绝情就断然不会允许他给宗门送酒这分明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在小镇的饭店凌云叫了两个菜一壶酒边喝边想心事 凌云一愣神间他猛然见到自己的前面坐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鹰鼻深目褐sè头发是个外国人 上清古镇因为有千年大派正一道在此每年來旅游的人很多有纯旅游的也有一心求道的当然洋人也有但是像今天这个洋人凌云从來沒见过这样目光深邃的人他的眼睛就像鹰刺的人不敢睁眼 “这人绝不是个一般人” 凌云心中刚刚得出了这个结论就见这个洋人径直朝自己走來并且坐在了自己对面 “请问这位先生你有什么” 凌云的话还沒说完就发现这个洋人本來锐利的眼睛又像雾看上去一片灰蒙蒙的虚无凌云话还沒说完就迷失了心志 唐振东进入大上清宫后首先查看的是大上清宫的侧院因为他就是从这里跳进來的 这里是正一道嫡传弟子的住处唐振东并沒有仔细探查但是他却知道这里一定沒有鬼门关入口因为地狱之门yin煞之气浓烈那些沒有修成一定程度术法的弟子根本无法抵御煞气的入侵煞气一旦入侵会对他们身体产生难以消除的影响 除非是正一道的掌教脑子被门挤了被驴踢了才会把道派未來的嫡传弟子让煞气入侵他们 唐振东运用元神瞅着一个沒人的空当快速的从正殿后穿过这次他探寻的是右殿 右殿是道派的杂役房这里也不会有鬼门关 剩下的就只有前殿后院还有正殿了 这三个地方是最有可能隐藏地府入口鬼门关的 中国的建筑最讲究的是中轴对称尤其是南北练成一线的中轴的是天地间最强大的能量场用中轴设置的阵法能够压制强大的yin煞力量所以前殿正殿后院这三点正好都构成了中轴地府鬼门关一定隐藏在这中轴线上 前院是嫡传弟子修道的地方正殿是种子弟子修道后院是天师的起居室这三个地方都不是容易探查的 唐振东从右侧院翻出了墙外他需要等待夜晚 子时是天地之间阳气最弱yin气最盛的时候这个时候即使是再厉害的阵法也压制不了地府鬼门关那强大的yin煞之气所以那时候会有鬼门关yin煞之气外泄唐振东到时候不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仔细查看只凭他关气的本事就可以基本确定鬼门关的位置 凌云带着奥古斯丁向大上清宫行去 此时的凌云就如一具行尸走肉眉眼低垂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意识 奥古斯丁手中不断把玩的是一个白sè带着窟窿的圆球圆球不大跟成年人的拳头差不多大小通体白sè奥古斯丁的三只手指头刚好插到这圆球的三个孔洞中 如果凌云有意识的话他会发现奥古斯丁手中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球而是一个人的头骨这人的头骨很小应该还是未成年人的这头骨有种邪异的力量 117 跗骨之蛆 ()唐振东为了尽量隐匿自己的踪迹,他并沒有在大上清宫周围静静的等候天黑,而是趁着天sè还早,先到小镇买了铁锅,调料,就又转到了后山,捕了几只野鸡,然后就着山泉水,煮了一锅野鸡汤。 小金趁着唐振东煮汤的工夫,不知道吃的什么,反正肚子鼓鼓囊囊,就连唐振东挑出來八成熟的鸡大腿丢给它,都不屑一顾。 “小金,你肚子里吃的是什么玩。” 唐振东跟小金的关系很好,以前这一人一蛇,亲密无间,唐振东吃什么东西,总是给它留点,它吃的很欢,如今这加了佐料鲜美的野鸡汤,它竟然不屑一顾。 大概是看唐振东有想扒开自己嘴看肚子的趋势,小金吓的远远躲开,唐振东的元神探入小金的肚子,看到了那几只青蛙不像青蛙,蝌蚪不像蝌蚪的小动物,这是娃娃鱼。 唐振东心道,你倒是会吃,净捡着国家保护动物吃。 酒足饭饱后,唐振东就开始打坐调息,< 争取在午夜把自己的体力和jing神调节到最佳状态。 子时,唐振东站在山半腰,向下俯视夜sè笼罩中的大上清宫。 子时是夜明相交的时辰,也是夜sè最浓重的时辰,子时,yin气最盛。 随着yin气的逐渐浓重,唐振东看到在大上清宫的前方十米处的水潭处,笼罩了一层淡淡的yin气。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这股yin气逐渐加重,笼罩住了整个水潭,然后向整个大上清宫扩散。 水xing属yin,原來这地府的入口鬼门关竟然在大上清宫的水潭处。 整个大上清宫寂然无声,这里一切都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沒有电,睡的也早,天落黑,就基本沒人走动,即使有点光亮,也是门庭和巡夜的手中的灯笼。 此时正好适合唐振东夜探大上清宫。 唐振东此时的jing神体力都在巅峰状态,他看清楚了整个道观的形势,猛地一跳,向山下窜去。 在有形的元神的指引下,就算在这只有点点星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唐振东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跃起,跳过拦路的断石,俯身,躲过横生的枝杈。 时间不长,唐振东就到达了大上清宫的围墙外。 伸手一按,无声无息的跳了进去,此时从地府鬼门关中溢出的yin气已经逐渐蔓延,笼罩整个大上清宫。 唐振东的潜行小心谨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大上清宫的这个水潭不大,只有两三个平方大小,水潭中伸出一只沒盖的铜鼎,从铜鼎上面的耳中往外流水,水流的很慢,而且静悄悄的沒有任何的声音。 水潭中外的yin气,逐渐扩散,但是在水潭中却是聚而不散,这都符合地府纯yin宝地的特征。 唐振东抬头四望,看到水潭的左方五米外有个假山,他准备藏身在假山中,放出元神,下鬼门关。 就在这时,他心中jing兆突现,唐振东往前一俯身,一剑无声无息的从他身后刺來。 唐振东在俯身的同时,左腿自然的朝后撩起,用坚硬的脚后跟,直击袭击者的下yin或者小腹,这招在武学上叫“虎尾腿”,是形意十二形中的虎形。 虎尾腿,寓意就是这一腿就仿佛老虎的尾巴一样,让人防不胜防,这是形意拳的一招,取的是老虎之形,施耐庵的《水浒传》中武松打虎有一段:大虫的招式有三招:一扑,一翻,一剪,其中的这一剪就是指的虎尾一扫,仿佛剪刀一样锋利。 元神已成的唐振东,内劲更加浑厚,对身体的控制也更加入微,这一记虎尾腿速度快,威力大,让袭击唐振东之人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能在唐振东身后,施以偷袭的人,本身绝不简单,他只不过对唐振东的这记刁钻的虎尾腿有些來不及防备。 “噗”的一声,唐振东的一腿踢中了张宏玄的大腿,险险击中他的命根,正一道可不是少林寺还有铁档功,张宏玄虽然功法高强,但是如果让唐振东这一脚踢中命根,他一身功力也将失去大半。 张宏玄偷袭之下,并未建功,却被唐振东一脚踢中大腿,唐振东的功力早已今非昔比,远不是去年在鬼谷洞中的样子,而今他元神已成,功力大进,这一脚蕴含了他的内劲,张宏玄骤然受了这一脚,他并不好过,手中的斩邪雌剑微微震颤,那是因为唐振东这一脚的内劲余波作用。 但是张宏玄毕竟是正一道掌教天师张宏奇座下第一人,正一道的祭酒天师,在全国整个道教范围内,也是数得着的大高手,在危急时刻,他身子往上一跃,避过了要害。 张宏玄受了唐振东这一脚,心中的惊诧无以复加,但是他來不及惊诧,也來不及擦一下他额头的汗珠,手中的斩邪剑就朝下劈去,因为他看到唐振东身形一晃,朝自己击來,他赶紧挥剑防守,同时脚步朝后急退,跃下假山。 而唐振东在得机得势的情况下,得理不饶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张宏玄跳下了假山。 生死搏杀跟功夫比斗不一样,比斗可以你让我一招,我让你一招,但是搏杀却是需要勇往直前,一击必杀,尤其是在占据了上风的情况下,更是要保持住优势,直到杀死敌人为止。 虽然唐振东技高一筹,但是张宏玄却有神兵利器在身,唐振东在跃下假山的半空中,拽出了寒月刃。 他已经认出了眼前之人就是正一道的张宏玄,唐振东沒空考虑他是怎么发现自己要來,怎么偷袭的自己,他只知道自己要想安心的放出元神,下地府拯救于清影的地魂,就必须先干掉张宏玄。 张宏玄跃下假山后,他吹下尖锐的哨声,与此同时,大上清宫大殿还有侧殿,一同亮起灯火,虽然人还沒出來,但是唐振东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如果唐振东此时要走,沒人能拦得住他,不过,他明知这是埋伏,却不能走,因为自己是來救于清影的。 谁要阻挡自己,自己就会杀掉谁。 唐振东落地后,脚步一点,整个人瞬间弹起,手中的寒月刃与他合二为一,朝张宏玄而去。 张宏玄心中的恐惧逐渐加深,自从两个时辰前,自己的掌教叫自己过去,说有人要來图谋不轨后,张宏玄一直沒放在心上,他不明白掌教为何兴师动众,不光命令自己躲在假山上偷袭,而且还让弟子们全部戒备,随时出击。 张宏玄功法奇高,这不是说他在正一道里功法高,就算放眼整个道教一脉,乃至全国,张宏玄也鲜有敌手,掌门天师竟然让自己亲自偷袭,这不得不让张宏玄奇怪万分。 直到唐振东出现,张宏玄才知道掌门天师的安排并沒有错,这个人自己交过手,还差点在他手中吃过大亏,虽然功法比自己略有不如,但是如果自己掉以轻心,很有可能葬身在此人之手。 虽然理解了掌门的安排,但是张宏玄却对掌门如何得知唐振东要來,有些疑惑不解。 但是张宏玄并沒有去解答自己疑问的机会,因为他看到唐振东跃上了自己隐身的假山之上。 张宏玄沒想到自己一击必杀的一剑,竟然落了空,让唐振东躲了过去,而且还中了唐振东的一脚,这一脚蕴含的内劲,竟然让自己受了轻微的内伤。 他的功法竟然进步这么快! 这个念头在他撤退下假山的时候,只是一闪,但是却沒有时间深思,因为唐振东已经如跗骨之蛆般的跟了上來,他手中的断刃,让张宏玄心中一惊,上次自己跟唐振东交手,却差点被唐振东干掉的画面顿时出现在他脑海。 张宏玄愣了一下,修炼的法宝三味真火根本來不及施展,因为施展三味真火需要时间,但是唐振东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张宏玄心中一急,心道,我命休矣,触目是前院的两个红灯笼,他马上想起掌门师兄的交代,急忙吹起口哨,口哨一起,四周的灯火都亮了起來,让张宏玄心中一安,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师兄掌门天师张宏奇已经从正殿迅速的掠了出來,师兄手中拿的是斩邪雄剑。 雌雄斩邪双剑,这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在飞升前赐予正一道掌门和祭酒的,每一代的掌门天师用斩邪雄剑,祭酒天师用斩邪雌剑。 这两把剑都是道术通神的张天师亲手炼制的神兵利器。 唐振东跟随张宏玄,急速跟进,他手中的寒月刃如跗骨之蛆,虽然张宏玄手中的斩邪剑厂四尺一寸,而唐振东手中的寒月刃只有不到三寸长,但是这近身搏击,一寸短一寸险,越是短小的利器,越是让人防不胜防,张宏玄本來以为凭借自己手中的斩邪雌剑,这天下何处去不得。 不过跟唐振东短短的几秒钟的交手后,他才发现,不光自己不是唐振东的对手,就算自己跟掌教师兄两人纵横天下的双剑合璧,也不一定能把唐振东斩于剑下。 118 斩邪易手 ()唐振东的寒月刃马上要刺到张宏玄的时候,张宏奇的斩邪雄剑就到了。 唐振东把寒月刃一摆,贴着张宏奇的斩邪剑的剑锋一滑,寒月刃贴着斩邪,削向张宏奇的手。 唐振东应变快,张宏奇速度更快,在唐振东的寒月刃距离张宏奇的手指还有半尺的时候,张宏奇的剑一横,硬生生的把唐振东的这准备贴身肉搏的一刀给挡了出去。 就是张宏奇这一接招,张宏玄才有了一口喘息之机,他深吸一口气,把斩邪雌剑一提,手腕带着剑尖朝唐振东的咽喉挑去。 张宏奇见张宏玄朝唐振东主动进攻,他在旁边也提剑朝唐振东肋下点去,这是两人的双剑合璧,是斩邪二剑的独特合练功法。 两人从小一起学艺,一起长大,最后又一起成了正一道的掌教和祭酒,要论默契,两人配合的非常好。 刀砍剑点,这是刀剑运用的诀窍,张宏奇和张宏玄两人都是剑中高手,而且两人进攻的地方又是自己@ 必救的两点,无论是咽喉,还是肋下。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唐振东必须退,只要他退后的速度能快一线,那他就能躲过这两人必杀的双剑合璧。 唐振东的速度确实比张氏东西快过一线,但是他却并沒有后退,因为一退,不光会失去先机,最重要的是会失了气势。 气势一旦沒了,势必会陷入被动挨打、无力还手的苦战。 唐振东知道自己必须出奇招,在两人的合围沒有完全合拢前,突破他们的双剑合璧。 唐振东不退反进,他速度骤增,在张氏兄弟的双剑还沒有到达指定位置时候,唐振东一下子从两人编织的剑网中穿过,同时整个人连同手中的寒月刃一下子朝张宏奇的胸口刺去。 这一刀夹携着唐振东的速度,还有他无与伦比的力量,这一刀是唐振东jing气神与元神结合后的巅峰一刀,张宏玄不忍直视,根本來不及救援,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哥的功力跟自己仿佛,甚至比起自己还略有不如,师哥之所以能当正一道掌教,也是因为他处理事情圆滑得当,如果这刀是刺向张宏玄自己,那他早就闭目等死了。 不是张宏玄不想救师哥,但是却是力有未遂,他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唐振东的功力在短短的一年间,竟然进步如斯。 不过这个问題张宏玄意识到自己马上就沒机会思考了,因为唐振东杀死师哥后,也会马上结果自己,虽然现在跑有逃出生天的可能,但是自己能跑吗,自己跟师哥两人是正一道的擎天柱,正一道千年的名声,也不容自己逃跑。 张宏玄有些懊悔自己竟然结下了唐振东这个超级恐怖的敌人,就算现在,张宏玄也不明白唐振东來自己大上清宫的原因,在张宏玄的印象中,自己跟这个年轻人是在鬼谷洞中结下大仇,人家这次來一定是寻仇的。 不过张宏奇并沒有像张宏玄预想的那样被唐振东一刀扎中心口,只见张宏奇把手中的斩邪雄剑一横,恰好用剑脊挡住了唐振东这一击必杀的一刀。 唐振东的寒月刃是天下第一剧毒之刃,而张宏奇虽然不清楚,但是却误打误撞的躲过了唐振东的一刺,保住了这条命。 不过张宏奇的斩邪剑被唐振东一下别住了劲,唐振东一刀未建功,并沒有调转方向,继续朝张宏奇进攻,手腕一抖,寒月刃脱手飞出,斜向下,朝张宏奇的大腿飞去,同时他空出來的一只手,五指一并,向张宏奇持剑的手腕砍去。 张宏奇被唐振东这一下声东击西给晃的不知道怎样应对,上有唐振东的一记劈掌,下有匕首临身,张宏奇一只手去接要临身的匕首,另一只手松开了斩邪,躲避唐振东带着风声的手刀。 唐振东一把抓过张宏奇放手的斩邪雄剑,手腕一抖,斩邪剑身一颤,啪的一下,把张宏奇拍的向后退去。 斩邪雄剑在手的唐振东,哈哈大笑。 原來唐振东的目的只是张宏奇手中的斩邪雄剑,这张氏兄弟手中的双剑合璧对他的威胁太大了,唐振东首先就要破掉这张氏兄弟手中的雌雄斩邪剑,从他骤然加速,突出两兄弟的剑网,然后又一系列的举动,逼得掌教张宏奇无奈把手中的斩邪雄剑撒手。 张宏奇手中握着唐振东的寒月刃,张宏玄则是一脸发愣的看着唐振东和他手中斩邪雄剑。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三人兔起鹘落的几下交手,如闪电一般迅速,直到此时,正一道举着灯笼的嫡传弟子才赶到交手的三人周围,纷纷围住了唐振东。 “阁下來我大上清宫,打扰我们道家清修,究竟有何贵干。”张宏玄被唐振东的功夫给惊住了,在自己偷袭,并且跟师哥两人双剑合璧的情况下,仍旧被这个年轻人抢了上风,他一时心生怯意,不敢贸然动手。 唐振东看看跟自己交过手的张宏玄,又看看沒说话的张宏奇,最后才在张宏奇后面的人群中发现了另一个熟人,在贵州茅台镇有过一面之缘的凌云道人。 “这位道长,敢问怎么称呼。”唐振东看到了凌云,就已经把今天的事猜了个**不离十,但是却想不通凌云这些人为什么会提前知道自己要來,而且时间还把握的这么准。 “贫道宏玄,这位是我的师哥,也是我正一道的现任掌教天师,敢问阁下怎么称呼。”张宏玄很客气,当然对于唐振东的客气,也是因为唐振东的实力,要不然正一道祭酒天师张宏玄的火爆脾气,很多人都领教过。 “鬼谷门,唐振东。”唐振东这是第一次在如此正式的场合用鬼谷门的名称。 “鬼谷门。”张宏玄大惊,自从那次跟唐振东交过手后,张宏玄也打听过唐振东,但是在不知名不知姓的情况下,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他想到这一老一少可能跟鬼谷门有瓜葛,但是毕竟鬼谷门沒落了上千年,他怎也不会想到这一老一少竟是鬼谷门仅有的两位传人。 不过听到唐振东这么报名,张宏玄也感觉合情合理,人家是鬼谷洞的真正传人,去探秘鬼谷洞也不算稀奇事。 “敢问这位道友深夜到访我们正一道,有何贵干。” “我想借贵教宝地大上清宫一用,不知可否。” 唐振东一说这话,顿时引起广大正一道嫡传弟子的愤怒情绪,“说什么呢你。” “欺人太甚。” 唐振东手握斩邪雄剑,看似不慌不忙,其实心中却暗暗有些着急,找到了鬼门关的位置,自己最希望的就是赶紧下地府,救回爱人地魂,但是这群正一道的道士并不好惹,尤其是掌教张宏奇和祭酒张宏玄,虽然单打独斗,自己比他们略强,但是他们双剑合璧,自己要干掉两人,势必大费周折,身上也一定要挂彩。 料想中的张宏玄的大怒并沒有发生,他脸sè一红,随即恢复正常,显然是压住了怒气,“这位道友,大上清宫是我们正一道祖庭,不知道道友借我们祖庭有何贵干。” “救人。” “救何人。” 唐振东知道眼下着急不得,因为眼前的两位不好应付,“你们正一道守护鬼门关有不少年了吧。” 唐振东这句话声音不大,是他故意采用聚音成线的效果,穿到张宏玄的耳中,张宏玄浑身就是一震。 正一道是地府鬼门关的守护者这个消息,整个正一道内只有两人知道,一个是掌教天师,一个是自己这个祭酒天师。 正一道身为道教的领头羊,却当了地府的看门人,这看似光荣,其实却不为世人所理解。 张宏玄看看唐振东,然后又看看师哥张宏奇,“阁下。” 张宏玄想问唐振东如何得知这一消息,但是话到嘴边却反应过來,唐振东是鬼谷门传人,而鬼谷门则是在正一道之前,守护地府龙虎山之门的门派。 “你要到下面去救人。”张宏玄惊问。 在正一道的典籍中,张宏玄也了解一些地府跟鬼谷门和正一道之间的秘闻,自然也知道一些地府的事情,但是他却沒想到有人真的敢下地府。 唐振东点点头,“所以,我要借贵道观一用。” 张宏玄虽然弄清楚了唐振东來这里的缘由,但是这件事他却不能做主,于是张宏玄看向掌教张宏奇,同时他也用聚音成线的功法,跟掌教说了唐振东的情况。 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要交朋友,唐振东已经在刚才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有能力让张宏玄结交,所以,刚刚张宏玄在跟师哥说话的语气上,也适当的帮唐振东说了两句好话。 张宏奇做事比张宏玄还要圆滑,这本身并不是大事,一个门派交几个道法通玄的朋友并不是坏事,他刚要同意师弟所请,却突然沒來由的头一痛,这股疼痛來的非常突然,异常猛烈,张宏奇的眼睛瞬间血红,他朝唐振东一指,声嘶力竭的吼道,“杀了他。” 119 夺舍头骨 ()师哥张宏奇在张宏玄的眼中,一直是温文尔雅,两人是表兄弟,一起生在天师教张家,一起学艺,一起修习,然后又一起做了掌教和祭酒,两人关系一直很不错,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 张宏奇以处事圆滑著称,而张宏玄则以火爆脾气让人敬畏,可以说正一道在修道界的名声,大部分都是张宏玄打出來的,但是张宏奇虽然不大动手,但是他的功力却并不比张宏玄差多少,两人几乎在伯仲之间,尤其是两人一起长大的心意相通,在雌雄斩邪的配合上,更是天衣无缝。 但是这次,张宏玄却被师哥的这一吼给惊了一下,他从來沒见过师哥的这幅模样。 不对,张宏玄也不是从來沒见过师哥的这幅模样,以前,他的确沒见过,但是就在今晚师哥叫自己在假山中埋伏时候,张宏玄见过师哥眼中的那团血丝,也从师哥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陌生感。 但是张宏玄并沒有多问,因为师哥很少命令他做什么事,一旦说了,? 张宏玄就会全力以赴。 张宏玄沒看到张宏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唐振东却看的非常仔细,从张宏奇马上就要答应自己,到突然歇斯底里,对自己下了格杀的命令,这其中张宏奇的变化非常明显,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中了邪法。 唐振东走南闯北,对于一些邪术很有些了解,也跟不少的邪派术法高手交过锋,张宏奇的模样就像是突然被人控制的模样。 不过唐振东來不及细想,因为随着张宏奇的命令一下,他手下的正一道弟子纷纷拔剑朝唐振东扑來。 唐振东左右一望,张宏玄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是也挥剑冲了上來,现场只有两个人沒动,一个是掌教天师张宏奇,另一个就是被逐出师门但是却不知何时返回來的凌云。 如果说张宏奇站着不动,这完全说得过去,因为他是掌教,对下面的人下命令理所当然,但是凌云不动手就说不过去了,虽然凌云已经被逐出师门,但是这恰恰是最不合理的地方,因为凌云本身的身份现在非常尴尬,如果说他现在还沒有被正一道重新收归门墙,那他就更要冲锋在前,表现一下,争取被重新收入门墙,如果他现在已经被张宏奇重新收为入室弟子,那他也更应该表现一下,让掌门天师和其他嫡传弟子都看看,掌门的决定沒有错。 但是不管怎样,凌云都不应该站着不动,而且露出一副怪异的模样。 唐振东注意到凌云的表情跟张宏奇有点类似,问題一定出在这凌云身上,最起码他也跟这件事有关系。 唐振东斩邪在手,左右一晃,拨开已经要冲到自己面前的正一道弟子的剑,脚在地上一跺,整个人就如一支满弦的弓,朝张宏奇shè去。 张宏奇沒有了趁手的斩邪剑,只有一把从唐振东手中捡來的寒月短刃,唐振东的剑尖如星星点点的乱颤,仿佛沒有焦点,但是后面的张宏玄却知道,唐振东的这一剑犹如破囊而出的利锥,必然会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卷向掌门天师张宏奇。 唐振东这一剑,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抑或是这一剑中蕴含的气势,都让张宏玄心惊胆颤。 “师兄,小心,危险。”张宏玄无法援救师兄,情况紧急之下,大声jing告张宏奇。 张宏奇并沒有搭话,也沒有料想中的紧张万分,相反,他非常淡定,除了眼中依旧的血红之外,竟然看不出他的一丝紧张。 张宏奇把手中的寒月刃一挥,就迎向唐振东的这记如雷霆般的一剑。 “呛”的一声,两把利器相交,两人的劲力通过剑尖碰撞。 在这一交之后,唐振东的斩邪被张宏奇扫偏,张宏奇的气息一顿,唐振东却将错就错,身子连同已经偏了的剑,朝张宏奇的左后方刺去。 张宏玄沒想到师兄的功力如此之高,在他的印象中,师兄似乎连自己都稍有不如,但是刚刚他化解唐振东的这一记攻击,无论是力道还是功力,都让张宏玄惊讶不已。 唐振东拨开身前的正一道弟子,直取张宏奇左后方的凌云,原來他的目标不是张宏奇,而是凌云。 凌云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被唐振东拽在了手中,斩邪顶在脖子上。 张宏玄沒想到唐振东的目标竟然是凌云,他还沒來得急发愣,凌云就已经被唐振东控制住。 张宏奇双目赤红,注视着唐振东的一举一动。 “说,你把你们掌教怎么了。” 唐振东的问话,让张宏玄一愣,他其实也发现凌云跟掌教师兄有些不对头,但是掌教师兄一直呆在大上清宫,而且他这么高的功夫,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对他做手脚,恐怕天下很少人有这个实力。 但是凌云不一样,他是今天傍晚才回到了道观,跪求掌门师兄的接见,掌门师兄是个念旧情的人,就接见了凌云,具体凌云跟师兄说的什么,张宏玄就不知道了,但是自从这个凌云见了师兄后,师兄就有些不对头。 先前张宏玄也怀疑过凌云对师兄做了手脚,但是以凌云的手段,十个他也无法对师兄造成威胁。 不过唐振东这么一问,张宏玄又重新开始怀疑起了凌云。 凌云并沒有接唐振东的话,他双眼呆滞,唐振东放出元神,钻入凌云的大脑,发现凌云大脑被一曾黑sè的雾气笼罩,跟平常人明显不同。 他也是被人施了法,甚至包括正一道掌教张宏奇在内,也被人施了法。 唐振东心中突然涌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这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让张宏奇中招。 难道是他,唐振东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金发碧眼、目光深邃的男子,站在希尔顿酒店的楼上,俯视着自己,他是谁,他要干什么,他为什么怀着恨意盯着自己,还有他为什么要对凌云和张宏奇施法,难道只是为了对付自己。 唐振东在凌云黑雾笼罩的大脑深处,发现一只小小的头骨,这个头骨非常小,小到只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但是却占据了凌云大脑的四分之一的体积。 这是什么,唐振东头脑中闪出一个问号。 突然,唐振东把握到一个传递到凌云头脑中的信号,唐振东的元神瞬间从凌云大脑中窜出,直扑这个信号的发源地。 奥古斯丁在大上清宫的围墙外十米处的一颗树上,手拿头骨,cāo控着死灵头骨,控制着凌云和张宏奇的魂灵。 死灵头骨是黑巫术中死灵术的一种,是用早夭的婴孩头骨炼制,这其中有婴孩沒來得及看到整个世界,无尽的怨恨,婴孩的世界最纯净,恨也最纯粹,能很容易让人相信,在相信中摄取人的魂灵,进行cāo控。 奥古斯丁摄取cāo控凌云的魂灵很容易,但是张宏奇是高手,不会给奥古斯丁施展法术的机会,所以奥古斯丁就让凌云作为跳板,在赢取了张宏奇的信任后,顺利的摄取了张宏奇的魂灵。 这种摄取魂灵是西方人的叫法,在中国古典道法中叫做夺舍。 奥古斯丁可以完全控制凌云,但是却不能完全控制张宏奇,因为张宏奇有很高的术法造诣,虽然奥古斯丁成功的摄取了他的魂灵,但是也只能时不时的cāo控一下,无法做到全程cāo控。 就在奥古斯丁刚刚给张宏奇下了指令不久,他继续肆无忌惮的给凌云下令的时候,突然一个强大的jing神力,朝他的大脑猛的袭來。 “嗷。”奥古斯丁被这股强大的攻击,一下子给打下了树,jing神受了重创。 唐振东的元神攻击了奥古斯丁后,他沒做停留,松开凌云的同时,身子一转,飞快的跳出围墙,朝刚刚跌落树下的奥古斯丁而去。 张宏玄见唐振东掠出围墙,他也急忙跟了上來,其余的正一道弟子也都跟了上來,张宏奇愣了一下,也跟了上來。 奥古斯丁跌下树后,耳边听到一阵风声,唐振东來了。 奥古斯丁捡起刚刚跌落的头骨,刚准备抱在胸前施法,突然唐振东的斩邪剑就到了,唐振东挥剑砍去,一剑砍断了奥古斯丁拿着头骨的手。 “噗”的一下,血喷了出來。 等奥古斯丁感觉到了疼痛,还沒喊出口的时候,唐振东的斩邪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说,你是谁。”唐振东冷喝,这人正是站在希尔顿酒店俯视自己的那个洋人。 唐振东虽然沒看到他的全貌,但是唐振东却知道这人就是他。 “呸,死灵会收拾你罪恶的魂灵。”奥古斯丁的中文说的不错。 唐振东哪有空听他诅咒,手中的斩邪剑又是一挥,斩断了他的另一只手腕,“说不说。” 两只手都被唐振东砍断,奥古斯丁疼的冷汗直冒,他是西方的黑巫师,修炼的是死灵之术,虽然他很硬气,但是却不能抵挡疼痛。 “死灵会來收拾你,啊,。” 奥古斯丁还要说,但是唐振东却听不下去了,他手中的斩邪一挥,把奥古斯丁的两只脚也给砍断。 此时,正一道的众嫡传弟子才堪堪赶到。 120 女人拜山 ()张宏玄虽然见多识广他本身也不是善男信女但是如此折磨一个“外国友人”说断手就断手说断脚就断脚丝毫不留情唐振东的狠辣让他感到心悸 张宏玄的速度比众弟子要快所以他看到了唐振东刑讯逼供的全过程后來的正一道嫡传弟子们只看到唐振东斩下奥古斯丁双脚的场面 就算这样这场面对于修道人來说也太过血腥了些众人也都对唐振东感到发自心底的敬畏 “死灵嘿嘿”唐振东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他不是不相信命运的人相反他非常相信命运但是这一辈子都杀不死的人无法了解的恩怨却把希望寄托于虚无飘渺的命运妄想让命运之神做今生的裁决不嫌太可笑了吗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來这里究竟要干什么实话实说饶你一命” 面对唐振东的质问奥古斯丁很想不回答但是双手》 和双脚的惨状让他犹自心有余悸 “我是罗马神主教大祭司”说到这里奥古斯丁又闭嘴不语仿佛有什么事要下定决心一样“爱丽丝你还记得吗她是我们教派的信徒” 奥古斯丁一提起爱丽丝唐振东马上想了起來那个折磨李家诚儿子李泽凯的黑巫术李泽凯被爱丽丝折磨的差点一命呜呼这个爱丽丝的魂灵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唐振东都无法将之消灭最后唐振东才想出了个办法移花接木把爱丽丝的魂灵嫁接到了刘金雄的儿子刘伯虎的体内 自己帮刘伯虎取得刘氏地产的掌控权但是他却恩将仇报不光承诺给自己的钱沒给还妄想从这些钱里拿出一部分雇佣杀手杀死自己这样的人唐振东绝对不会客气 这个爱丽丝最后进入刘伯虎的体内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当然这些事唐振东也是后來听夏华胜给自己讲的 也不知道爱丽丝在这个什么教派中到底担任怎样的职位才能把奥古斯丁这个外国的黑巫师请來 其实外国的巫师跟中国的术法有些类似这些都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但是却都让人害怕 “这个是什么”唐振东指着地上的死灵头骨转移话題道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奥古斯丁的來意那他自然不会把正一道掌教张宏奇和凌云的事情轻易放过 “这是我用黑魔法炼制的死灵头骨”奥古斯丁脸上现出一丝得意仿佛能练出这个什么头骨是多么自豪的事情一样 “这死灵头骨有什么作用” “它能控制并cāo纵人的魂灵让人为我所用” “那凌云和他是不是你cāo纵的”唐振东环视一圈沒找到凌云但是却看到了jing神有些迷糊的正一道掌教张宏奇于是指着张宏奇问道 “他很强但是我的死灵头骨威力更大对你说的对他的魂灵是我摄取的也是我cāo纵的不过你说的什么凌云我可不认识” “他就是凌云”张宏玄在听到唐振东问奥古斯丁的话后转身跳回了道观把jing神有些失常的凌云给提了过來 “这人就是我能cāo控他的诱饵”奥古斯丁先指指凌云然后又指指张宏奇 “妈的死洋鬼子來我们中国耀武扬威來了”唐振东一脚把奥古斯丁引以自豪的死灵头骨踢飞然后又给了奥古斯丁一脚踢的他昏死过去 “振东道友请到陋室一叙” 张宏玄见消除了外患师兄却依旧浑浑噩噩当仁不让的站出來主持形势 唐振东此时也正需要跟正一道交好好方便他进出地府 “好” “你们把这两人带回去严加看守” 见唐振东答应张宏玄先对下面的嫡传弟子下了吩咐然后亲自扶着师兄张宏奇跟唐振东一起进入了大上清宫旁边的侧殿 先把师兄张宏奇扶上了塌关上门“还请振东道友看在我们邻居的份上救救掌门师兄”张宏玄说着就要给唐振东下跪 唐振东无论是功夫还是术法都让张宏玄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一个道家中人能修炼出元神这本身就让人崇拜道家的元神之说时至今ri很多人都以为是虚构但是尽管大家都认为是虚构也有很多人趋之若鹜但是元神之道其困难程度不亚于白ri飞升 在正一道张宏玄虽然有道家典籍断断续续记载了一些人修成元神的经历但是正一道在近八百年來从來沒有人修成过元神的所以张宏玄也曾一度的灰心失望对大道无望这次他巧遇唐振东又一次燃气了他对大道追求的道心 道心也需要成长在成长的过程中也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挫折克服挫折道心更坚定如果在挫折面前望而生畏那道心会逐渐消磨 当然此时此刻修道是其次最主要是张宏玄看中了唐振东身怀的高强术法自己师兄的状况也许只有唐振东才有办法解决 “天师请起”唐振东既然有意结交自然不会受张宏玄的这一大礼赶忙扶起张宏玄 “还请道友看在我们都以龙虎山为临救救我师兄” “道义所在义不容辞” 唐振东查看了下张宏奇的状况其实张宏奇并沒有大的问題只不过是由于元神为人所夺jing魂受了一定的创伤 jing魂虽然不是人体的有机组成部分生理学也看不出它的存在但是却是最不可或缺的 唐振东放出元神在张宏奇体内游走一圈帮他修复受损的jing魂 张宏奇随着唐振东对他jing魂的修复也逐渐恢复了神志和神采 张宏奇一清醒过來看到眼前的唐振东似乎有些疑问张宏玄在旁边就跟师哥介绍了他所不记得的情况 张宏奇本身就以做事周全著称张宏玄xing格火爆他对唐振东的好感毫不掩饰张宏奇也是被唐振东救了xing命所以三人相谈甚欢 张氏兄弟也自然问起了唐振东的來意唐振东也沒有隐瞒把自己准备进地府索取爱人地魂的情况跟张氏兄弟说了 唐振东知道大上清宫的秘密也知道地府让正一道把守大上清宫的鬼门关本來张氏兄弟听到唐振东要进地府还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进地府的首要条件是修成元神但是大上清宫把守鬼门关几百年來从來沒有人主动下地府的一來这元神难修炼二來下地府也是需要胆量的 yin曹地府掌管人的阳寿也鉴别好人坏人在地府好人坏人并不是一个待遇那里有各种小地狱各种酷刑谁敢轻易下去 当然这只是张宏奇兄弟听到地府的传闻具体地府里面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事情就是这样还请两位天师行个方便”唐振东说完后朝两人深深的一揖 “如果振东道友下地府我们兄弟愿为道友护法” 张氏兄弟行走江湖将信义看的很重唐振东虽说与正一道有过小摩擦但是他这次拯救正一道于水火于情于理都应该帮他 “那就多谢两位道友” 此时也不是客气的时候既然探知了鬼门关的确切地点唐振东早就按耐不住下去拯救爱人之心了 唐振东的真身盘坐在大上清宫的假山凉亭之上一动不动已经三天三夜了他的元神已经下了地府张氏兄弟轮番为唐振东护法 “掌教你说他能够成功救回爱人的魂灵吗”张宏玄问道 张宏奇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看不透他不是个凡人ri后必有极大成就不过首先他要过了眼前这关从地府平安出來才行” “他能平安出來吗”张宏玄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这么多愁善感 “千百年來咱们龙虎山的大上清宫自从被地府选为鬼门关镇守之后你可听说过谁成功下过地府并且救回爱人灵魂的一个都沒有甚至听都沒听说过不过单凭他能修成有形的元神來看他绝对是有大机缘之人成功渡过这关ri后一定能翱翔九天” 张宏奇虽然跟唐振东见面的时间不省人事的时候多但是张宏奇却有种感觉唐振东ri后必定风云化龙 “这都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沒有”张宏玄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唐振东尽快出來这几乎让他茶饭不思 “别急耐心等待” 两人说完唐振东的事又说起凌云和奥古斯丁经过这几天的问话凌云在茅台镇的所作所为还有奥古斯丁跟唐振东之间的恩怨两人已经基本了解的清楚了但是这并不影响张氏兄弟对唐振东的佩服 “掌门不好了道观外面來了一群女人说要拜山”一个弟子慌慌张张的跑到假山下对两位天师说道 “女人”张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面带疑惑 121 彼岸花开 唐振东的元神,从大上清宫正殿前的水池中钻了进去,这里就是阴曹地府的三大鬼门关的入口之一。 这个水池看似不起眼,也沒多大,但是里面水却着实不少,唐振东的元神下潜了一顿饭工夫,终于到达了水池的底部。 水池的底部是一个泉眼,唐振东毫不犹豫,一下子钻了进去,里面阴寒,唐振东一喜,阴寒说明这是自己找对了地方。 进入泉眼后,唐振东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是一条河,一条黄色的河,放眼眼前一片鲜艳的红色,黄色河水在这红色中流淌,最后都尽数流到了泉眼,最后涌到了水池,这不合常理。 常言道:水往低处流,水的流动方向是高处向低处,这是自然规律,但是这地狱的水,流到尽头,竟然是朝上流的,这让习惯了水往低处流的唐振东有些头脑错乱的感觉。 不过唐振东站在这泉水的尽头,看着黄色的水,涌入泉眼,他终于明白了世人都把地狱叫黄泉,原來这里的水真是黄色的。 看來还是有人进入黄泉,并从这黄泉成功的走了出去,所以才传播给世人一个地狱之水是黄色的讯息。 想到此处,唐振东心情莫名好转了不少,既然有先例在前,那自己是不是也能顺利的出入地府,救出爱人的地魂。 唐振东沿着黄色的忘川河,走在那火红色铺就的地毯上,黄泉的尽头是忘川河,忘川河路旁开满了火红的曼珠沙华。 地狱的天是灰蒙蒙的,不见太阳,但是周围景物却能看的清楚,也不知道光线从哪來。 地狱一切都静悄悄,沒有一丝声音,也不见一个人影,哦,鬼影也不见一个,这里最显眼的就是那红色的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传说中开在地狱的死亡之花,曼珠沙华有淡淡的香味,传说中这种香味能唤起死者对于前生的记忆。 不过唐振东并沒有死,他只是个元神,能修成元神的人,那都是意志如磐石般坚定的人,这样的人岂会因为花香而动摇意志。 这遍地红花铺就的地毯,也不能把唐振东的心志分散半分,他在这盛开满彼岸花的红毯上飞奔,累了就走一会,然后继续飞奔,地府里沒有时间,只有一个混沌的空间,唐振东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候,终于看到了“人”还有它们走的“路”。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路,只是它们都排着队走,一排排,只是唐振东把这些“人”走的地方叫做了路。 虽然脚下都是彼岸花,但是却沒有因为这些人的践踏而枯萎半分,花依旧开的火红一片。 其实这些人也不能算是人,可能在阳世时候,它们都是人,但是下到黄泉后,它们应该叫鬼魂。 明确的说,这些鬼魂只是那些生前人的“地魂。” 人有三魂七魄,死后,天魂归天府,地魂归地府,命魂留恋人间。 在地府看到的鬼魂,其实就是这些死去人的地魂。 这些排着队的鬼魂,都安静的排着队往前走,一个说话的都沒有,非常安静,每个人都仿佛在想着心事。 唐振东看到了这些鬼魂,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内蒙古的那次大雪灾前看到的阴兵过道,那时候跟现在看到的差不多,一堆车马还有无数的人,都是静静的朝前走,沒有一丝喧哗。 这群人安静的走,谁都沒有注意到路旁的唐振东。 唐振东探地府用的是元神,元神跟地魂不一样,元神是人体的精气神的高度凝聚,本身属阴性,因为肉体和元神共同组成了人体,人体分阴阳,肉体是阳,元神自然就是阴,阴性的元神跟属性为阴的地魂,虽然强弱有差别,但是本性都一样。 所以,这些鬼魂并沒有对唐振东的围观感到好奇,可能是因为属性相同,也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沉浸在彼岸花的花香中,忙着回忆前身的美好记忆。 唐振东举目四望,想看看这队人有沒有领头人,但是他失望了,以他的眼力,这群“人”竟然一眼看不到头。 不过却能看到尾,唐振东待这群鬼魂走到尽头,他也低头跟了上去,垂头低目,看上去,唐振东跟这群鬼魂并沒有什么分别。 沒有了时间概念,唐振东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候,只觉得这条路永远沒有尽头,天永远是灰蒙蒙的一片。 唐振东就低着头往前走,这火红的曼珠沙华,沒有让他记起前生的美好,反而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这一道,唐振东尽想着救回于清影后两人的甜蜜了。 就在唐振东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猛的一下,撞到了在他前方行走的一个鬼魂身上。 由于唐振东的元神比普通人的鬼魂要强壮的多,所以,他这一撞,给前面的一排鬼魂撞了个不轻,顿时一个撞一个的向前倒去,就像多米诺骨牌,一个压一个,前面二十多个鬼魂都倒做了滚地葫芦。 “唉哟,你妈的长不长眼,说停就停,沒一点公德。”唐振东一肚子的腹诽,刚准备破口大骂,突然意识到这是地府,自己是來救人的,装作鬼魂,可以让地府的人失去戒备。 不过这一撞也把唐振东刚刚脑海里的浑浑噩噩给撞的烟消云散,他突然意识到演戏要演全套,人家鬼魂都摔倒了,自己站着算怎么回事。 于是唐振东也朝前一扑,把自己也滚做倒地葫芦。 唐振东的元神跟普通人的鬼魂,虽然都是属性为阴,但是本质却有很大不同,唐振东的元神比普通人的鬼魂要密实的多,重量也重的多,唐振东这一倒,给前面的几个鬼魂压的不轻,它们也就是刚刚想完前生的美事,心情愉悦,经得住压,要不然都得疼的哇哇叫。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魂不会叫,反正唐振东是沒听过它们叫,甚至连一声哼哼都沒有。 时间不长,大家也都重整旗鼓,收拾收拾站了起來,唐振东也妆模作样站了起來。 随着队伍的缓慢前移,唐振东发现这里的人正在排队过桥。 一看到这座桥,唐振东心头一震,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奈何桥。 黄泉路的尽头,连接地府的奈何桥。 对奈何桥唐振东倒是不怕,但是奈何桥上有个鼎鼎大名的孟婆神把手,这可是地府的第一把守。 过了孟婆神这一关,自己就有进入地府的可能。 能不能不走孟婆神把守的奈何桥,自己的水性好,而且功力也早就达到内呼吸的境界,可以在水中不用呼吸呆上几个小时沒问題。 如果实在不行,孟婆不让自己过桥,那自己就跑的远点,自己游过这忘川河。 刚刚在忘川河尽头的时候,唐振东也曾有过这个打算,但是一來对面还是曼珠沙华,跟这面沒什么不同,沒有游过去的必要,现在自己知道过了这奈何桥,对面就是地府了,当然要试一试。 时间在地府是最沒有观念的东西,这里似乎一秒钟都是永恒,漫长的等待也让人感觉不到时间过的有多慢,反正说是一瞬间,也是一瞬间。 时间在地府完全就是崩塌的。 终于轮到了唐振东站在奈何桥前了,他前面还有几个“人”,大家都默不作声静静的过桥。 唐振东本來以为自己距离桥太远,才看不清桥对面的景色,现在他站在桥边,整个奈何桥依旧隐藏在浓浓的黑雾中。 以唐振东元神的强大,他的本体依靠元神的作用,那就是透视眼,别说看一座桥对面,就是几里外的东西,他如果想看,也能看得到。 但是在这奈何桥上,却不一样,浓浓的黑雾在桥上笼罩,别说看不清对面,就是整座桥,唐振东也只不过能看几米远。 唐振东的前面那人也进了黑雾中,唐振东根据前面几人进去的时间,心里默默数着数,计算着时辰。 二十个数过后,他也抬脚走上了奈何桥。 进入黑雾中,唐振东耳边不再是寂静无声,这里充满了鬼哭狼嚎,从万籁俱静到鬼哭狼嚎,只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唐振东顺着声音,一眼就到了这鬼哭狼嚎传來的根源,这些鬼哭狼嚎都是从桥下的忘川河中发出來的。 忘川河中不不少翻滚挣扎的人,有的在水下大喊大叫,有的大喊大叫同时还伸出他们的手,想让人救他们出去,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挣扎,但是唐振东却可以感受到他们的苦痛。 能发出这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可想而知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这曼珠沙华盛开的地方,有人们的美好回忆,但是这奈何桥上,却有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一反一正的落差,唐振东才发觉这完全是两个世界。 自己真是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唐振东本來以为是自己头脑活络,想出了这泅渡忘川河的好办法,这些鬼魂跟些傻子似的,根本不会思考,看到了忘川河下的这个场面,唐振东才知道自己错了,这忘川河不是那么容易渡过的。 122 前世今生 张宏奇让张宏玄在此给唐振东的肉身护法,他让刚刚进來通禀的弟子头前带路,出去看看情况。 张宏奇穿过前殿广场,张宏玄在唐振东旁边盘膝坐下,静静的看着唐振东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年轻人。 张宏玄跟唐振东算是老相识了,先前在鬼谷洞的交手,自己占尽上风,不过那时候的他是个特别善于抓住机会的人,这是张宏玄对唐振东的第一印象,但是现在他却能战胜自己跟师兄两人的双剑合璧,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闯下了赫赫威名,那都是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实力,他竟然战胜了自己跟师哥两人的联手,而且还修炼成了多少年未曾有人练成过的元神,这简直有些不可想象,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这么想着,张宏玄就要伸手去摸摸唐振东已经分了元神出去后的肉体,但是张宏玄还沒接触到唐振东的皮肤,突然一条金黄色的小蛇从唐振东的领口中探出头來,凶狠的瞪着张宏玄。 张宏玄好歹也是一代天师,他的胆量可不会小,但是即使这样,仍旧被小金给吓了一跳。 都说蛇眼阴冷,目光骇人,一般人都不敢跟蛇对视,这种心理上的惊慌足以摧毁人坚强的灵魂。 蛟龙跟蛇灵结晶的小金,眼神更是骇人,就连张宏玄都感觉这金色的小蛇绝非凡物,一旦被它咬上,必将是九死一生的结局。 张宏玄缓缓的收回靠近唐振东的手,生怕激怒这个金色凶猛小蛇。 原來他也是有“人”给其护法的,张宏玄心中暗暗想道。 ,,,,,,,,,,,,,,,,,,,,,,,。 张宏奇出了大上清宫的殿门一看,嚯,好大的阵势。 在大上清宫的门口,密密麻麻围了上百名年轻女子,这些女子大都容颜俏丽,身着白色衣衫,颇有古风。 这些女人中为首的人是两个让人看不出准确年纪的中年美妇。 “无量道尊,本道观不纳女客,还请原谅。”张宏奇道。 “前面的人可是正一道掌教张宏奇张天师。”荣飘飘笑道。 “阁下可是最近江湖风头正健的姹女派荣宗主。” “不敢当,不敢当。”荣飘飘虽然从來不刻意施展媚术,但是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充满了惊人的魅力。 “荣宗主大驾光临來我正一道,來者是客,请进去详谈。” “不必叨扰张天师,其实我们來此,也沒什么大事,只有一句话,说完就走。” “哦,荣宗主请讲。” “我來此是要告诉张天师,以后你们正一道要归我们姹女派节制,或者张天师有异议,那张天师举教搬走也可以。” 张宏奇听到荣飘飘好似浑不在意的说出这种话,气的牙根一阵阵发紧,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不过姹女派最近风头很劲,听说姹女派的宗主荣飘飘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而且自己前两天被奥古斯丁这个欧洲邪教祭司给伤的受了内伤,就算是自己跟师弟联手,双剑合璧也发挥不出相应的威力。 “荣宗主这是要灭我正一道。” “如果张天师非要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 “欺人太甚。”张宏奇当即拔出手中唐振东已经完璧归赵的斩邪雄剑,身子一跃,跃下十几级台阶,凌空朝为首的荣飘飘一剑点去。 荣飘飘并沒有动,但是她身旁的林飘雪却动了,不见林飘雪有任何屈膝的动作,整个人就轻飘飘的跃了起來,朝张宏奇一掌印去。 张宏奇的功夫得自正一道真传,功力惊人,但是林飘雪习练的是魔女绾绾最适合女性体质修炼的盖世魔功,兼且张宏奇在几天前又受过伤,所以不论是体力功力都无法与姹女派的高手林飘雪抗衡。 一招,只是一招,林飘雪就避过了张宏玄的这一剑,同时她的手掌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印上了张宏奇的胸口。 “噗。”张宏奇人还沒落地,一口血已经忍不住喷了出來。 “天师。” “天师。” 众位嫡传弟子见天师一招败北,伤重吐血,纷纷惊呼出声。 在正殿前给唐振东护法的张宏玄听到弟子们的惊呼,飞速赶來,到了近前,扶起师兄,“师兄,你怎么样。” 张宏奇摇摇头,示意自己死不了,但是他也只剩下摇头的劲了,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几句话把姹女派來此的目的跟师弟说了。 张宏玄是火爆脾气,听完师兄的话,心中大怒,手中的斩邪剑就是一紧,就准备给师兄出这口气,不料他还沒站起來,就感觉张宏奇用尽全身力气拉住了自己,跟自己缓缓摇头。 张宏玄跟师兄一同长大,两人心意相通,张宏奇完全懂得师兄的意思,这是让自己不要鲁莽,不要把整个道派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们正一道究竟哪里得罪了荣宗主,竟引來荣宗主要将我们道派灭门。”张宏玄强压怒火,怒视荣飘飘。 “本來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我可以告诉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正一道一直以來执全国道教之牛耳,而我们姹女派想在道教中崭露头角,所以,你明白的。” “我明白了,但是” “沒有什么但是,现在社会一切都看实力,你有实力当然可以保住门派,我有实力,就可以抢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不对吗。”荣飘飘淡淡说道。 “好。”张宏玄放下师哥的手,一拍而起,手中的斩邪剑直指荣飘飘。 张宏玄的功夫是打出來的,功力当然不弱,但是荣飘飘和林飘雪一样,一身盖世魔功,五招,只是五招,张宏玄就被荣飘飘一掌打到吐血。 “呵呵,正一道,不过如此,师姐,咱们现在可以正式接手正一道了。”林飘雪躬身说道。 荣飘飘咯咯一笑,“好,咯咯,今天是个好日子。” “慢着,不行。”一个低沉但是有力的声音传了过來。 ,,,,,,,,,,,,,,,,,,,,,,。 阴曹地府,忘川河,奈何桥。 唐振东是最后一个踏上奈何桥的“人”,桥下虽然人不多,但是那声嘶力竭的嘶吼,却让人心颤,这种歇斯底里的吼叫,必然是遭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唐振东心志坚定,能修成元神之人,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左右思想,说是铁石做的心肠也不为过,但是即使是这样坚定的心,听到如此歇斯底里的嘶吼,他也心中惴惴。 眼前桥上的黑雾,目不及一米,一米外,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但是这黄色的忘川河距离这上面的奈何桥最少十几米,但是下面人的惨状,在桥上却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看了一会,唐振东便不忍再看,他继续挪步朝前走。 这奈何桥也不知道多长,走了好长时间,依旧沒有走到头的迹象,而且桥上空无一人,刚刚上桥的那一大队人马,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反正在这黑雾中,唐振东一个也沒看见。 又走了好一会,唐振东看到在桥中间竖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这难道就是记载前世今生三生石。” 唐振东走近这块伫立在桥中央的大石头,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蝇头小字,这些字真如苍蝇头一般的大小,再加上桥上这浓重的黑雾,隔得远了,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字。 在距离三生石还有三步远,突然整块大石上的小字,开始变大,最后如斗大小,唐振东看到了洪荒时代一个奴隶的前世今生。 奴隶最后洪荒封神,妻妾成群,顶天立地。 接着唐振东看到的是一副无声的电影,这电影记录的是自己,自己从出生到上学,后來入狱八年,出來后与于清影的相遇,相知,相恋,自己走南闯北的经历如同快放,后來跟于清影结婚,婚后那晚的幸福甜蜜,最后于清影离自己而去。 再后來就是河源经历,一直到自己上九华,赴龙虎,元神出窍,到这里影片戛然而止。 唐振东依旧沉浸在与于清影相恋的甜蜜中,沒有意识到影片后來的停止,呆立在三生石旁。 三生石记载的是人的前世今生还有來生,这就是三生,自己的今生,自己再熟悉不过了,不过开始时候记载的奴隶是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三生石,三生石,唐振东脑中灵光一闪,这难道是,是自己的前世,唐振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前世竟然是个奴隶,还是个洪荒时代的奴隶,这怎么可能。 如果那奴隶是自己的前生,那自己的來生为什么这三生石上沒有记载。 三生石,记载的就是人的前世今生來世,这。 唐振东的大脑一片混乱,奴隶,洪荒,妻妾,女娲,这都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在自己的前世今生中沉浸了多少时候,唐振东的人猛的一惊,才想起自己是來救爱人地魂出地狱的。 “清影,你在吗,你在哪里。”唐振东心中呐喊了一下,然后坚定的迈开大步,不理会这让人捉摸不透的三生石。 前世是什么,反正都过去了,來生怎么样,待來生再说,自己要的是今生与爱人的重逢。 123 千年轮回 三生石的后面,还是浓重的黑雾。 “年轻人,歇歇吧,喝碗汤。”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叫住了唐振东。 在这种黑雾中行走,耳中充斥着忘川河中的鬼哭狼嚎,这种声音不自觉让人产生种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情绪,突然的这个声音,让唐振东反应了几秒钟,才想起这个在奈何桥上的老太太就是传说中的孟婆,而她让唐振东喝的汤就是传说中的孟婆汤。 唐振东愣愣的看着这个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孟婆。 孟婆一脸的沧桑,但是笑容却很和蔼,对唐振东展现她温柔慈祥的笑。 “请问老阿姨,为什么要喝这碗汤。” “喝了这碗汤,前生今世尽化为尘土,忘记今生之痛楚遗憾,喝吧。”孟婆依旧一脸慈祥的笑容,劝慰唐振东喝了她这汤。 “如果今生心愿未了,那喝了汤是不是也会忘记恩怨。” “当然,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人一死,一了百了,不正是解脱吗。” “如果我不想解脱,不喝你这汤呢。” 唐振东平静说话的语气,让孟婆笑眯眯的脸慢慢松弛下來,她盯着唐振东,“年轻人,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这忘记人生痛苦的汤你不喝,是不能进六道轮回的,你也不会投胎重生,而且你也离不开这阴曹地府,一辈子在地府外围做个游荡的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就孤魂野鬼吧,这汤我不会喝的。” 孟婆沒有了笑容,仔仔细细的把唐振东上下看了一遍,疑惑的道,“你不是鬼,你是怎么进的阴曹地府。” “对,我不是鬼。” “你也修成了元神。”孟婆倒吸一口冷气。 唐振东让孟婆的一句话给说愣了,什么叫也,你说也的意思是前面还有好多修成元神的,而且他们都來过这地府,“难道有很多人都修过元神。” “嗯,有一些,我见过几个。” “哦。”唐振东也起了好奇心。 “隔得远的有姜尚,后來有个王禅,再后來的彭祖,葛洪,张君宝,半年前还有个叫林成的,跟你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这不又來了一个你。”孟婆对这些修成元神,并且到过地府的人如数家珍,“当然也有可能还有修成元神的人,但是我只见过这些。” 唐振东这次真是愣了,姜尚是助武王伐纣的姜太公,自己还到过他的衣冠冢,取得了他的一件杏黄法旗,彭祖活了八百岁,葛洪是丹道大家,张君宝就是张三丰,王禅那是自己鬼谷门的祖师爷,江湖人称鬼谷子,这些俱是传说中得道成仙的高人,这个林成自己也有听说过,好像是福建的邓建威跟自己说的,也是个太极拳大师,以拳法入道,沒想到也修成了元神。 虽然唐振东自认自己也不差,但是如果不是在九华受过地藏王菩萨转世肉身的金觉乔指点,那自己可能一辈子无缘元神之道。 “怎么,我说的这几个人你都认识。”孟婆见唐振东发愣,问道。 唐振东大汗:自己倒是有可能认识林成,因为他还活着,但是姜尚等人都是距今好几年前的人物,就连张三丰都距今六百多年了,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些人,更何况自己鬼谷门是祖师爷鬼谷子创立的,自己是五十多代的嫡传弟子,怎么会跟祖师爷认识。 “咳咳,这些都是前辈高人,在下无缘相见。” “哦。”孟婆疑惑的点点头,“也是,除了半年前的林成,那些人也有些年头了。” 唐振东听了孟婆的话,突然想起一件事:孟婆见过这些人,那她岂不是至少活了几千岁。 “呼。”唐振东倒吸一口冷气,自己忽略了一件事,这孟婆虽然态度和蔼,但是毕竟也是地府之神,江湖上人称,哦,是地府人称:孟婆神。 “你这么年轻,是怎么修成的元神。” “是九华山金觉乔给我的醍醐灌顶,才让我的元神大成。” “大成,嘿嘿,你距离元神大成还差得远,只不过是元神初期,不过你既然能跟我地府的地藏王菩萨的转世有交情,那也不算外人了,这地府掌管的是阴间世界,跟你不是一个世界,我劝你年轻人,还是早些回去为好,这里虽然你沒來过,有些好奇,但是毕竟不是你生存的地方,长期呆在这里,你的元神也会受损。” “元神受损,元神不是阴性,跟地府的属性正好相同,怎么会损伤元神。” “常言道:孤阳不长,孤阴不生,阴阳是相辅相成的,阴性物质常年呆在阴性环境中,结果你可以想象。” 唐振东点点头,“这个道理我当然懂,不过像孟神你们呢,你们怎么可以常年呆在这纯阴的环境中。” “呵呵,我们已经是神职人员,当然即使是神职人员也不能永远毫无损伤的呆在这里,所以,这里才有了忘川河,忘川河水乃是至阳之物,我们也需要定期喝点忘川水的,來地府的魂魄,也都会让他们喝一碗忘川河水熬制的孟婆汤。” 唐振东第一次听说孟婆汤原來是这个作用。 孟婆神见唐振东还傻愣愣的站着,不往回走,她赶忙催促道,“行了,跟你说的也不少了,这也是看在地藏王菩萨的佛面上,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吧。” 唐振东听到孟婆催促自己回去,赶忙道,“在下还不能回去,我要进地府。” “进地府,哼,你疯了。”孟婆冷笑一声,“地府有十个大殿,里面有十殿阎罗,他们可是不讲情面的,或许地藏王菩萨自己來了还行,就算來的是他的转世肉身都不行,而且这十殿每个殿都有十六层小地狱,擅闯者在这里,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像齐天大圣一般,从第一殿一直打到第十殿,打出去,要么就是遍尝这一百六十层小地狱,你确定你要进地府吗。” 孟婆好言相劝,但是唐振东却执意不肯回去。 “好吧,都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要去,那就去吧,只要你自己别后悔就行。”孟婆一挥手,示意唐振东后果自负。 唐振东朝孟婆一拜,“谢谢婆婆。” “等等,我还沒问,你究竟要到地府干什么。”孟婆见唐振东要走过自己,赶忙问道。 “在下要去救自己爱人,她已经死去一年多了,我要把她的地魂带走。” 孟婆摇摇头,“那我还是要劝你别去了,沒用的,喝了孟婆汤,前世今生都会忘的一干二净,你即使去了也沒用,她早就把你忘记了。” 唐振东急道,“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忘记我的,永远不会。” “年轻人,你这是小看我孟婆熬汤的实力,还是不相信这汤的威力,我说过,无论是意志再怎么坚强的人,一旦喝了孟婆汤,那前世今生都会忘的一干二净,就算是佛祖、神仙也一样。” 突然间,一种心灰意冷的情绪充斥着唐振东的心胸,“不会的,不会的。”唐振东喃喃道。 “唉,痴人。” 孟婆摇摇头叹了口气。 “等等,婆婆,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佛祖转世仍旧是佛祖,他们却会保留前世记忆。”唐振东突然抓住了孟婆话中的一个漏洞。 “除非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唐振东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除非她不喝孟婆汤。” “还沒沒喝孟婆汤的。” 孟婆神摇摇头,“沒有,从这里走过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喝了我的孟婆汤,才能完全的走过这奈何桥。” 唐振东心中又是一阵失望,都喝了你还说个毛。 “不过这里面也有一种例外。” 唐振东真想狠狠的揍孟婆一顿:你丫的有话怎么不一次说完。 “什么例外。” “不喝孟婆汤,那就是选择不遗忘前生记忆,这种人我一般都会好言相劝,如果还是执意不肯,那只有跳进这忘川河中,受尽一千年无休无止的痛苦,一千年以后,方可以进入轮回,那时候她就会拥有前世的记忆,可以去找寻她的爱人。” “一千年。”唐振东一阵心悸,刚刚在耳边回响的奈何桥下的痛苦**,唐振东一直还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发出这么痛苦的叫声,他们究竟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发出如此撕心裂肺的叫声,原來这种痛苦并不是极致,而是还需要承受一千年。 “对,一千年,还有不少人在九百年的时候,只差一百年就可以圆满,但是受不了这种苦之后,又回头求我重新喝了孟婆汤,不希望保留记忆,所以,年轻人,我说的你明白了吗。”孟婆语重心长的说道。 唐振东只感觉一阵天晕地旋,他一把扶住桥柱。 清影,我现在真的希望你喝了孟婆汤,即使你忘了我,我也不希望你受这种痛苦,哪怕只有一天,我也不希望。 唐振东眼中豆大泪水滚落。 清影柔弱,她别受这种苦,她受不了的。 “清影,我心里一生永远有你就好了,我希望你忘了我。”唐振东暗暗拽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等等,你说你的爱人叫什么來着。”听到唐振东的话,孟婆骤然站起,急急问道。 124 宗主人选 “她是不是叫于清影,头发长长,眼睛大大,长的很漂亮。” “怎么婆婆记得她。”唐振东惊讶的问道,因为地府掌管人世间的生死,每天死的人很多,一年多死的人就更多了,按道理要记住一个人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孟婆偏偏就喊出了于清影的名字,看來她的确是记得于清影的。 “她很倔强,我让她喝孟婆汤,她坚决不喝,她说自己就算是受尽再大的苦楚,也要保留前世的记忆,就算他不记得自己,自己也要永远记住他,最后她毫不犹豫的跳下了忘川河。” 唐振东听的心头一颤,“那,那她就沒去地狱吗。” “沒有,我沒想到她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却比有些大德高僧还要倔强的多,她的心志之坚定,让我都感到敬佩,忘川河,纯阳之水,一滴就足以滋养阴魂,但是过犹不及,喝的多了,阳过于阴,在这阴气纵横的地府,是比万蚁噬咬,万箭穿心还要痛苦百倍的痛楚,这也是为什么可以允许有些人保留记忆,但是却让他们跳进忘川河的原因。” “我要怎么才能救她。”好不容易等孟婆说完,唐振东急忙问道。 “除非你也愿意跳入这忘川河水中,也受那万蚁噬咬之苦,救她上來。” 孟婆还沒说完,就见唐振东一翻身,毫不犹豫跳下了忘川河中。 ,,,,,,,,,,,,,,,,,,,,,,,。 “这就是你给我讲的地府中的经历,再沒有了吗。”于清影靠在唐振东怀中,眨了眨眼,问道。 “沒有了,哦,不对,还有,我把你从忘川河中救了出來,你身体虚弱,我就要带你离开地府的时候,孟婆拦住了我。” “哦,孟婆不让咱俩走。” “不是,她给了你一碗汤,让你喝。” “这么说,我还是喝了那孟婆汤。”于清影问道。 “必须要喝,因为地府里的事情根本不允许你带着记忆出來,其实孟婆神能让我带着你出來,已经是破了大例了。” 于清影点点头,“怪不得我出來后,什么也不记得,原來我还是喝了孟婆汤的。”于清影自顾自的说,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呀,你到地府救我,不让我带着地府的记忆出來,那为什么让你带着记忆出來,你怎么记得这些事的。” “你忘了,我受过地藏王菩萨转世肉身的指点,地藏王菩萨统领整个地府,算起來跟地府的人都不是外人,就算是阴曹地府,也是要讲究情面的。” 唐振东说道,其实他还有些沒跟于清影讲:孟婆之所以沒让自己喝孟婆汤,那是因为自己已经修成了元神,白日飞升指日可待,但是自己以一阳间之人,却入地府,本身就是破坏了天道规律,老天已经把自己白日飞升的机会给剥夺了。 这就是天道,或许以前唐振东还不理解天道,但是遭逢大变后,唐振东对天道的理解加深了许多,以前自己妄图逆天改命,结果还是逃不脱命运的束缚,后來命运定了,爱人永远走了,自己却在无意之中修成元神,救回了爱人灵魂。 天道宏大,如枷锁。 不过放弃了修仙的机会,唐振东丝毫不后悔,只要能跟爱人在一起,就算给自己一个神仙自己都不做。 “然后你就沿着进去时候的黄泉,又从大上清宫的水池中出來了,出來后你又经历了什么,直接把我送了回來。”于清影对唐振东跟自己经历的一切事情都非常好奇,虽然她一点也不记得,但是这种好奇却让她的问題特别多,也许是因为前一生,跟唐振东说的话太少,也许是怕前世的经历再來一次,让她跟爱人沒有说话的机会。 唐振东带着于清影地魂出了地府后,于清影的地魂虚弱不堪,一直处于晕迷时候,是以后來发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不是马上,而是我们也遇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带着你出來后,一看大上清宫一个人沒有,原來大上清宫的人都集中到了宫殿山门外,正一道的大上清宫差点就被人给占据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跟这地府的守护神相斗。” “姹女派,也就是我的祖母掌控的门派。” “什么,荣飘飘是你的姥姥。”于清影这下真是惊讶了,荣飘飘,她也见过,看模样,年纪刚过三十,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少妇而已,远比唐振东的母亲看起來要年轻的多,沒想到,竟然是唐振东的姥姥。 于清影的思维一下子凌乱了,“这,这,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什么是我姥姥,也是你姥姥。”唐振东佯装不满道。 “咯咯,好,是咱们姥姥,后來呢,正一道被赶走了吗。” 唐振东摇摇头,“沒有,也怪咱俩出來的巧,正好正一道两位天师分别被咱姥姥打伤的时候,咱们就出來了,我吆喝了一嗓子,最后咱姥姥卖了我一个面子,放过了正一道。” 唐振东说的很简单,但是实际情况却要复杂的多。 唐振东一出來,荣飘飘非常惊诧,她沒想到唐振东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正一道这两位天师,是我的好朋友,谁要攻占大上清宫,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哼,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连里外远近都分不清楚。”荣飘飘沒想到事情在临近成功的时候,突然杀出了唐振东。 不是荣飘飘惧怕唐振东,而是她发现了唐振东竟然修成了元神,能修成元神之人,那都是有大智慧的人,福缘深厚,这样的人,能不为敌就不要为敌。 更何况对于荣飘飘來说,唐振东不光不是敌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外孙。 “什么远近,咱们以前就不远不近,现在更是不近不远,但是这两位道长却是我肝胆相照的朋友,我必须出这个头。” 如果要在这两方面选一个做阵营,唐振东肯定会选正一道的张氏兄弟,因为两人并不坏,而且还为自己在入地府护法,但是姹女派就不同了,自己跟她们几度交手,多次吃亏,深仇大恨早已结下,虽然姹女派沒对自己赶尽杀绝,但是她们却是害死于清影的罪魁祸首,于情于理,这个阵营,唐振东都非常容易选择。 尤其是今天救出了于清影的地魂,唐振东心情很好,虽然对于害于清影成今天这样的人,自己早已经让她不得善终,也还有于清影身中的九阴绝脉,自己还沒有半分把握,但是地府自己都能顺利通过,这区区九阴绝脉之毒,还在话下吗。 “看來你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老婆不在了,你脑子也糊涂了。” 听到荣飘飘这句话,唐振东的眼睛一眯,心头大怒,就想动手,你们姹女派害死我妻子,我只废了一个李如玉,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今天你旧事重提,不光是揭我伤疤,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哦,我脑子怎么糊涂了,我怎么不知远近,还请荣宗主示下。”越是在暴怒的边缘,唐振东就越放松,这是他要动手的先兆。 太极拳,外松内紧,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唐振东已经在默运玄功,准备给荣飘飘來个一击必杀。 元神已成的唐振东,功力大增。 “哼,一个大男人却迷恋一个女人,最后终将一事无成,于清影的死也不能让你幡然悔悟,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废物。” 荣飘飘话音一落,唐振东猛的从地面弹起,整个人如出膛的子弹,朝荣飘飘击去。 荣飘飘习练的是姹女派最适合女性习练的功法,走的是阴柔一脉,想当年霍乱大唐的妖女绾绾一脉,身手在江湖早已名震一方,但是唐振东元神已成,无论是体力还是功力均有大幅提升。 荣飘飘根本抵挡不住唐振东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的攻击,左支右绌,唐振东一掌就要印上荣飘飘的胸口。 林飘雪在下面见师姐危险,唐振东又出招太快,救援已是來不及,她只得大吼一声,“住手,她是你祖母。” 不过这句话已经晚了,不是唐振东控制不住他的掌劲,而是他的脑子对这个出人意料的话沒有反应过來。 祖母,自己哪有什么祖母,老妈不是孤儿吗。 这样一犹豫,他的掌劲已经吐到了荣飘飘身上,一掌把她打飞了出去。 林飘雪凌空接住荣飘飘,“师姐,你怎么样。” 荣飘飘口鼻溢血,对林飘雪摇摇头,“师妹,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不说,我不说还有机会说吗。” 等两人落了地,唐振东才反应过來林飘雪的话,荣飘飘是自己祖母,自己竟然有祖母,他不是沒怀疑过荣飘飘跟母亲荣维维的关系,一來两者都姓荣,二來两人相貌酷似,说是姐妹,唐振东肯定会相信,但是母亲早说过自己沒有兄弟姐妹,不是姐妹,竟然是母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 唐振东欺近两人,林飘雪也说了些唐振东不知道的事。 荣飘飘想当年生下了一个女儿,但是姹女派有严格的门规,所以荣飘飘就把女儿送了人,这事只有跟她最要好的师妹林飘雪知道。 这个女儿就是荣维维,那时候正值战乱,那家收养荣维维的人家,在避难的过程中,死的死,散的散,原先的女儿行踪早已经不可考,这事也就这么放下了。 一直到荣飘飘执掌姹女派,后來也暗中搜寻过女儿的行踪,但是却一无所获。 直到荣飘飘见到唐振东,才在冥冥之中感到了这个人跟自己一定有关系,血脉之间的关系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 最后荣飘飘确定了唐振东就是自己的外孙,她很高兴,阻止了林飘雪对唐振东的暗杀计划,虽然唐振东偷走了法旗和寒月刃,但是荣飘飘并跟唐振东为难。 对于这些,荣飘飘都能忍受,唯独一件事她忍受不了,那就是唐振东的儿女情长。 李如玉在于清影身上种下九阴绝脉,这事本來荣飘飘不知道,但是却因为唐振东太过儿女情长,荣飘飘下令李如玉提前引爆于清影身上的九阴绝脉。 唐振东听完林飘雪的话,他不禁有些犹豫,这手能不能下的去。 虽然祖母是杀死自己妻子的间接毒手,但是要亲手杀死自己的祖母,唐振东还是有些下不定决心。 “你知道我來大上清宫干什么。”唐振东紧盯着缓过一口气的荣飘飘的眼,问道。 “你來干什么。” “大上清宫是阴曹地府的鬼门关入口,我是來救于清影的,现在我已经救得了清影,我们会永远长相厮守的。”唐振东的语气坚定。 唐振东放出了被自己元神包裹的于清影的地魂,在众人眼前短暂显形,然后就收了回去。 “这,这,你是怎么做到的。”纵然林飘雪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但是也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來。 荣飘飘愣了好一会,才喃喃道,“天意,一切都是天意,也罢,是我错了,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荣飘飘对于对错已经不是分的那么清楚了,她一摇头,“你既然救回了爱人的灵魂,那可会解那九阴绝脉。” 唐振东突然想起荣飘飘的姹女派就擅长种九阴绝脉,那她说不定真的有解九阴绝脉的方法。 “你说。”唐振东语气很生硬,“你不会告诉我是用火海金莲吧。” “火海金莲的确是解九阴绝脉的一味药,但是光有火海金莲还不行,还必须有一味叫做王水的奇水,才能加大火海金莲的威力,一举冲破闭塞的经脉。” “王水去哪里找。” “普天之下,只有慈元阁有这种水。” ,,,,,,,,,,,,,,,,,,,,,,。 “慈元阁,王水,那你去找了吗,沒有遇到什么麻烦。”于清影问道。 “当然,刀山火海,我也会为你找來。”唐振东露出一股神秘的神色,“你猜慈元阁现在的主人是谁。” “谁。” “徐月婵,她已经继承了慈元阁的法器炼制方法,慈元阁已经成了济世的法阁。” 于清影点点头,“还有最后一个问題,姥姥跟咱妈相认了吗。” “她们现在应该都在家,不过姥姥说她已厌倦了帮派生活,想找个人继承姹女派。” “嗯,也是,那个林飘雪的确是继承姹女派宗主的好人选。” “姥姥选的人并不是林飘雪。” “那是谁。”于清影惊讶的问道。 “你。” “什么,我,怎么是我。”于清影真是惊呆了。 “她说你是过了阴阳的人,最适合做姹女派掌门人了。” “怎么会是我,我做不了的。”于清影急得连连摆手。 “哈哈哈哈,我早就帮你推了,我说我们要过一过亲密的夫妻生活,弥补下这么多年对你的亏欠。”唐振东哈哈大笑。 完本感言及新书发布!!! 在做新书《拳奴》宣传的时候,突然发现《相师》还没写完本感言,现在补上。 《极品相师》一年多,终于完本了,谢谢朋友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老实说,《相师》写的并不能令我满意,主要是有太多的东西没有通过文字表达出来,也许是中华文化太过博大精深的原因,关于相术,就不累述了。《相师》开头还可以,后尾有些虎头蛇尾了,很多朋友看完都不知道完本了,的确是有些仓促了,但是基本上该说的都说了,我本想在最后地府救人的环节大书笔墨的,但是有些东西光凭想象,未免有些欺负大家的智商了。 不过书中很多关于风水的东西也并不是听涛随口臆断,应该是有一定根据的。 这么说的意思,不是说听涛的书有多么好,只是说明听涛写书的态度端正。以前端正,现在端正,以后也会一如既往的端正。 关于新书,听涛趁着过年的时候,准备了三部书,开头都写好了,两部都市,一部玄幻。都市是听涛所擅长的,毕竟工作了好几年,现在自己也做点小生意,阅历还是有的,泡过嫚,打过架,该有的经历都有过,素材也不缺,但是写过《太极》和《相师》两本都市后,感觉自己对都市小说有些没有激情了,不是说不会写了,也不是写不好了,其实听涛也能感觉自己现在驾驭都市小说的水平在不断的进步,但是听涛这次却抛弃都市,转战玄幻,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写作的激情没有了,就像《相师》的最后阶段,就是激情没有了的表现,请大家原谅。 这次听涛就是想换一种题材,挑战一下自己的想象力,把都市中想杀却不敢杀,想打却不敢打的现实,在《拳奴》中体验一把快意恩仇的感觉。 不论最后《拳奴》是成功还是失败,下本书,听涛都会转战都市,为的就是能永远保持创作的激情,争取给大家的业余生活增添点滴乐趣。 听涛写书希望求变,《拳奴》是我很早以前就构思的一本书,希望能带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玄幻世界。 第1章 0001 少年与未婚妻 c_t;江东省吴东市。 东山国际机场接机口。 和以往一样,接机口永远都站着一群群翘首以盼的人们,手里或举着写有姓名的纸片,或空着手却将接机的盼望写满整张面庞。 平板电脑上书写的姓名,似乎在彰显科技的力量。随着广播里的航班播报,原本安静的人群嘈切了起来,纷纷伸长了脖子向接机口内张望。 挤在前边的人突然感觉到身后一片鸦雀无声,之前的少许推搡也顷刻消失,不由得奇怪的转过头去,他们瞬间便知道了让那些人噤声的原因。 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走了过来,长‘腿’,包的虽然还算严实,可是短裙下方‘露’出的两截白‘玉’一般的小‘腿’,却依旧散发着勾人眼球的光芒。 上身只是一件简单的修身t恤,‘胸’前蔚为壮观,随着‘女’孩子的脚步微微颤动着,顿时让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聚焦其上,再也舍不得挪开了。 ‘女’孩子皮肤白的有些不像话,俗话说一白遮三丑,何况她长的绝对可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鲜红‘欲’滴的双‘唇’,虽然根据传统的审美观略显厚实了一些,但是时下正是流行这种‘性’感的双‘唇’。美国有个影星叫做安吉丽娜朱莉,正是由于她那双厚实的双‘唇’而被称之为‘性’感‘女’神。 小巧的鼻尖微微翘着,鼻尖之上似乎微微有些湿润,显然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七月底的吴东,正是这座国内三大火炉之一最为炎热的时节。 来接机的人们几乎是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路,‘女’孩子迈步走到了接机口,摘下脸上带有明显香奈儿logo的蛤蟆镜,微微踮了踮脚,那对水汪汪的桃‘花’眼朝着接机口内望去,瞬间勾走了许多男人的魂魄。 很明显,这个‘女’孩子的眼神并非望向他们之中任何一人,但是却几乎每一个人都觉得她是在看着自己,定力差点儿的,心脏的跳动瞬间变得诡谲的有力起来。 沉默只是暂时的,‘女’人们先行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纷纷瞪向自己身边的男人,那些男人却浑然未觉的依旧痴痴望向那名少‘女’,虽然他们都明白,这种‘女’神般的姑娘,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驾驭的了的。 但是接机者中也有年少多金且家世非凡之人,机场这种地方从来都不缺乏青年才俊。 早有几名自问风度相貌以及家世都不逊于这个‘女’孩子的青年男子,稍稍踌躇之后便走向了那名‘女’孩子,彼此之间很快意识到各自的存在,眼神之中竟然有了几分护食的意味。 “你也是来接人的吧?哪班飞机?”第一个走到‘女’孩子身边的男子尽可能表现的自然的开口搭讪reads;。 ‘女’孩子转过头,嫣然一笑,眉梢眼角自带风情,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尤物,风情万种,几乎让那名男子误会自己就要成为幸运儿了。 只可惜‘女’孩子笑过之后,却说了一句:“搭讪都这么不直接,老土。” 也不知为何,男子瞬间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第二名男子见状,连忙单手‘插’在了之前那名男子和这个‘女’孩子之间,不着痕迹的将他的前辈轻轻挡开,自己则站在了‘女’孩子的身后。 “我叫张伟,可以认识一下么?这是我的名片。”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名片,通体金‘色’,设计的很有特点。 ‘女’孩子伸出手接过那张名片,扫了一眼,笑道:“青年才俊啊,只可惜依旧是个打工的。” 张伟也铩羽而归。 之前走来的几名男子之中,明显有两人已经悄然后退一步,他们决定放弃了。‘女’孩子的话很明显了,打工的就算再如何身处高位,恐怕也不在她法眼之内。 而另有一名男子,却面带微笑的走上前去,手里有意无意的把玩着一只都彭的打火机,若是眼力价足够,就能认得出来,这只打火机是都彭的限量版,而且通体用18k白金打造,价值至少也在两万美金以上。光是这一点,其实就足够显示出其财力,配合他的年纪,很明显,这是个富二代。 “我叫……” 只可惜,这名男子干脆只说出了两个字,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来得及出口,那名‘女’孩子就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手里转动的都彭打火机,轻启樱‘唇’道:“你是来接家里长辈的吧?就不怕他们一会儿看见你连这点儿时间都要勾搭姑娘,会对于你的继承权产生不好的影响?” 男子呆住了,手里的打火机转动也不再自如,面有讪讪之‘色’。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子的判断极准,这个男子虽然出身豪‘门’,可并不是家中最受关注的子弟,这次来机场接人,也是为了在自己的爷爷面前表现一下。‘女’孩子的这句话似乎一眼就看出他在家族之中的地位,这让他颇有赧然,心里也就起了踌躇。 ‘女’孩子扫了一眼其他几个跃跃‘欲’试的男子,从身边的小包里取出一把车钥匙,晃了晃道:“诸位谁开的车比我的这辆好,再来搭讪吧。我是来接我的未婚夫的,在我和他之间的婚约没有结束之前,恐怕你们谁想得到我的联系方式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众人都看得清楚,‘女’孩子手里的车钥匙上的logo赫然是兰博基尼,这意味着她开的车至少也是四五百万的价格,单是这一点,几乎就足够将在场所有男士排除在外了。更何况她是来接她的未婚夫的,这等于是在宣布所有人的出局。 不管这辆车是‘女’孩子自己买的还是她未婚夫送给她的,几乎都意味着她的未婚夫也是巨富级别,不少人心里甚至开始涌现恶毒的想法“也不知道她那个未婚夫今年都多大年纪了”,似乎一个年轻妖‘艳’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年轻‘女’子,注定是那些超级富豪的金丝雀一般。 依旧有许多眼神停留在‘女’孩子的身上,只是这些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再不是最初那般赤|‘裸’‘裸’的‘欲’望,其间夹杂着好奇,嫉妒,以及‘阴’暗心理造成的不屑。 ‘女’孩子并不介意这些,她只是安静的转过头去,望向接机口的方向。这种眼神,对她毫无影响,而之前她‘艳’光四‘射’的表现,在将兰博基尼的车钥匙放回包中之后,竟然沉静了下去。再没有最初的那种妖娆感觉,相反,却是如同寒冰一般的冷静。 身材依旧‘性’感,但却产生了一种宛如冰山雪莲的纯净,这两种原本该是两个极端的气质,竟然完美的统一在了这名‘女’孩子的身上。 随着接机口开始出现乘客的身影,众人也将目光从‘女’孩子身上挪开,除了在出站的乘客之中寻找自己接机的对象之外,他们也很好奇这个‘女’孩子的未婚夫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 只是这班飞机几乎所有的乘客都已经走出了接机口寻找到来接自己的人,‘女’孩子的未婚夫却依旧还没出现。 大部分人只能和自己的亲友一道离开,但也有几个人假意和自己的亲友寒暄,踯躅着脚步,为的就是揭晓谜底的那一刻。 终于,一道身影从机场出口通道出现,留下来的人纷纷将目光聚焦了过去,大家都知道,这几乎必然是那个‘女’孩子的未婚夫了reads;。 一瞬间,所有人的期待都仿佛凝固住了,因为他们看见的,竟然是一个身体瘦弱,面有苍白之‘色’,看上去就显得极为虚弱的少年。 少年大约十岁,穿着一条粗布的长‘裤’,上身也只是一件绝不超过二十元一件的白‘色’老头衫,因为清洗多遍的缘故,原本洁白的棉布甚至有些微微泛黄了,肩膀上还能明显的看到几处因为陈旧而产生的细微破损。 少年的脚步略微有些虚浮,脸‘色’苍白,就像是刚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一般。只是他的一双眸子却是亮得很,这多多少少让这名长相清秀的少年略微有了几分神采。若非这晶亮的眸子,众人甚至要以为这名少年是个痨病鬼或者干脆是个瘾君子。 这就是那个美‘艳’无双的‘女’孩子的未婚夫?似乎这少年都不满二十岁吧?而且,他脚上穿的,竟然是一双黑‘色’的布鞋,洗了太多遍,黑‘色’的鞋面都有些泛白了,鞋帮子磨损的厉害,‘露’出许多的‘毛’边。加上他背上的小包,那真的是个包袱吧?这年头还有人出‘门’是打包袱而不是拎箱子的? 等到少年走到接机口处时,众人已经不是在怀疑他是否那名美‘艳’‘女’子的未婚夫了,而是怀疑他究竟是否现代人。 可是,就算是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那名少年,少年也并没有半点乡下人进城的局促感,他旁若无人,他安静的就像是一块橡皮擦,双眼只是看着前方三四米处的地面,甚至都不去关心这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女’孩子嫣然一笑,走上前去,挡在少年面前,伸出了洁白如藕段的手,道:“你就是许半生吧?我叫夏妙然,是你的未婚妻。” 少年微微有些错愕,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着这名漂亮的不像话,声音也很好听,自称是自己未婚妻的‘女’孩子。 不久,他笑了,伸出手抓住了夏妙然的纤手,轻声道:“我是许半生,谢谢你来接我。”一笑化冰雪,之前觉得这个少年仿佛并非现代人的人们,此刻却都愕然发现,这名少年虽然纤瘦羸弱,但是那苍白的面庞,却似乎……很好看?! ... 第2章 0002 寒酸 c_t;这名叫做许半生的少年,出场之前就已经是所有人心中的焦点,而当他竟然以一种几乎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包括夏妙然在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只不过,夏妙然掩饰的要好一些,而其他人则根本不加掩饰。 除了夏妙然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许半生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会有一个如同夏妙然这样的未婚妻。漂亮倒也罢了,家世显然也好的很。能让自己二十岁左右的‘女’儿开着兰博基尼招摇过市,这家世已经不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了。 但是很快,这些人又对自己打心里产生的这种感觉出现了动摇,许半生表现的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不像是一个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贫穷少年能够表现出来的姿态。在多数人看来,许半生应当表现出一种诚惶诚恐的姿态,才符合他现在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好运气。可是,显然许半生并没有丝毫诚惶诚恐,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种平静,唯有在一个人认为眼下发生的一切都理所当然才能够出现,难道许半生是个具有特殊癖好的富二代?他穿成这样仅仅只是他的某种趣味使然? 对于许半生的表现,夏妙然其实也很惊讶。 她知道许半生一出生就被一个道士接走了,十八年来不曾和家人相聚片刻,也知道许半生这十八年一直在山里生活。是以最初对于其打扮的小小惊讶过后,她又觉得理所当然。可许半生的超然气度,却又让夏妙然对他产生了一种好奇感,就算许半生很清楚许家的一切,他一个在山里生活了十八年的少年,接受的教育显然贫瘠至极,却又为何能如此淡定从容? 其实,若非夏妙然早就见过许半生的相片,她也不敢确定眼前这个穿的像是从刚解放的时候穿越而来的少年,就是她那个指腹为婚的许半生。 原本打算见到许半生之后立刻说的话,夏妙然决定稍稍等会儿再说。 而许半生,在和夏妙然简单的握了个手之后,‘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说道:“我们应该没有见过?” 夏妙然微微一愣,不明白许半生所指,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许半生再度一笑,道:“刚才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夏妙然明白了,许半生显然并不知道许夏两家的婚约,在任何一个思维正常逻辑没问题的人类看来,突然冒出一个大美‘女’说她和自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总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她也‘露’齿一笑,道:“是你父亲和我父亲安排的,那个时候你还在你母亲的肚子里。” 本以为许半生应该会有所表示,可是夏妙然再度对许半生的行为感到惊讶。 他在听完夏妙然的解释之后,竟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然后便紧了紧肩膀上的包袱,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脚步略显虚浮,似乎在说明他的身体真的很不好,夏妙然看着许半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少年,跟这个社会看似格格不入,可是却又表现出一种浑然未将这个世界放在眼里的姿态。不是自恃身份的凌驾于上,也不是被这个世界隔绝在外的陌生,而仅仅只是一种事不关己的默然,就仿佛整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与他秋毫无犯,‘混’不相关一般。 看着许半生略显虚浮的脚步,夏妙然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决定再观察观察,不着急挑明一切。 身后,其余人小声议论,很显然,今天在机场发生的一切,将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会很长时间。 夏妙然将许半生带到了自己那辆果绿‘色’的兰博基尼hura面前,手里的钥匙轻轻一按,兰博基尼发出一声好听的鸣叫,前后车灯都随之一亮,驾驶室的车‘门’自动开启。 “你学过开车么?”对于自己的这个问题,夏妙然其实早已知道答案。 许半生的表现也果然没有出乎夏妙然的所料,他缓缓摇了摇头,道:“不会开。这是兰博基尼?速度是不是很快?” 能够认出这是兰博基尼,已经超出夏妙然的预料了,一个从出生就呆在山里从未下过山的少年,敢独自一人乘坐飞机飞到吴东就算是相当的难能可贵,对于这些复杂的车标,似乎他不知道的话才算是正常。 “百公里加速三点二秒,最高时速三百二十五公里。不过大白天的可不能开那么快,顶多开到两百左右吧。” 许半生终于‘露’出他和夏妙然见面之后第一个赧然的表情,道:“这对我而言速度太快了,我想我最好是走路。” 夏妙然的表情很愕然,她实在没想到许半生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一见面就能看得出来许半生的身体并不好,这十八年来,那个道士似乎也只是让许半生活了下来,并没有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但是,夏妙然怎么也想不到许半生的身体竟然会连车速都吃不消。 看到夏妙然愕然的表情,许半生也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或许我们先走一走,你容我缓缓,然后我们再乘车。” 夏妙然无奈,心道也只能如此,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东山机场距离市区足足有四十多公里,虽然许家的宅子本就在距离市区十多公里的半郊,但是距离此地也有三十公里上下。 于是便点了点头,夏妙然关上了车‘门’,道:“要不我们去里边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我还是走一走的好。”迈步前行,他走路的姿势很有特点,几乎每一步的距离都是均等的,就像是用尺子‘精’确的丈量过一样。看似不快,但是每次迈步所‘花’费的时间也一样,一开始夏妙然还可以轻松的跟上,十分钟之后,感觉到略微有些疲累的夏妙然,就感觉到有些吃力了。 大概是感觉到夏妙然的吃力,许半生放缓了脚步,扭头看了看夏妙然,带着歉意的解释:“下山之前,我以为汽车也好,飞机也罢,只不过是速度快一些的‘交’通工具,和山里的牛车驴车没有本质的分别。可是下山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送我去机场的车,一路上走的都是高速公路,我勉强算是应付了过去。上了飞机之后,气压陡升陡降,完全无法适应。刚才飞机降落的时候,我把在飞机上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搞得空中小姐都很狼狈。现在胃里还不是太舒服,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你们生活的各种高速。” 许半生的解释让夏妙然哑然失笑,这真是一个让人无所适从的答案。 作为一个在都市里长大的少‘女’,夏妙然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乘坐各种高速的‘交’通工具,第一次坐飞机,是在她不到两岁的时候。想起来,小时候也的确有些无法适应飞机在起降过程中的气流,之后适应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许半生大概是十八年来第一次乘坐飞机,加上他看上去就本来身体不好,一时间适应不了,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无论如何,这也实在都是一个很奇葩的答案。 夏妙然苦笑着摇头,心道自己今天真是自找麻烦了。许半生的父母都在外地,也是今天才赶回吴东,原本是许半生下了飞机之后,在机场稍等个一个小时,就可以和他的父母相见,然后一起回到许家。夏妙然得知之后,自作主张的开着车来机场接机,打发走了原本在机场等候安顿许家大少爷许半生的某助理,却不曾想遇到这么个状况。 “你这样走来走去能够缓的过来么?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走动了十多分钟,夏妙然也发现了许半生并不像第一眼看见时那么虚弱,当时他的苍白脸‘色’和脚步的虚浮,更多都是因为临下飞机时呕吐的缘故吧。现在的许半生看上去依旧有些孱弱,可是脸‘色’却好了许多。 “生命在于运动,我这十八年若不是一直这样走动,怕是活不到现在。”许半生笑了笑,又道:“不如你就在这里等等我,我走一会儿恢复了就来这里找你。” 夏妙然的确也有些累了,她平时倒是也很注意锻炼,但是像是许半生这种步频,几乎不亚于小跑了,还是让夏妙然感觉到有些吃力。尤其是这大夏天的,气温高达三十七八度,夏妙然感觉到自己后心都已经被汗水濡湿…… 正点着头,夏妙然却突然发现,许半生的脸上竟然没有半点出汗的迹象,他的衣服,似乎也干的有些令人吃惊,他难道一点儿都不感觉到热么? 站在原地,看着许半生又恢复到最初的速度,夏妙然觉得自己这个小未婚夫着实的叫人有些看不明白。他身上,有太多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地方,但是,这些格格不入之处,却又不会令人觉得突兀,就仿佛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一般。 他穿着寒酸,却明显不为此有哪怕半点自卑。 他长的其实很好看,只是太瘦弱了,病怏怏的模样。但是,他说话,行为,却自然而然的让人不会去违抗他,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气势。 他行为异常,却并不叫人意外,他的异常似乎之于他,都是极正常的事情。 这个小未婚夫,似乎……夏妙然不及所想,一团黑影直朝着她高速袭来,夏妙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腾空而起,在空中悠然转了半个圈,然后平稳落地,而她的身旁,一根路灯杆子倒了下来。 ... 第3章 0003 意料、意外 c_t;路灯杆子倒在地上,顶端的灯泡被砸的粉碎,玻璃渣子四溅,好几片都擦到了夏妙然的小‘腿’,霎时间,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她的双‘腿’席卷至全身。棉花糖 夏妙然悚然一惊,顿时间面无血‘色’,她知道,自己若是站在原地不动,那根路灯杆子必然会压在她的头顶,后果毫无疑问,她会因此死在这里。 低头看去,小‘腿’上已经破了几处,殷红的鲜血缓缓顺着光洁的小‘腿’流淌下来,心里的惊惧远比小‘腿’的刺痛感让夏妙然为之悚然。 木木呆呆的转过头去,夏妙然看见身旁将自己拉开的人赫然正是许半生,他此刻还抓着自己的双臂,自己就以半倚靠的姿势贴在他的怀中。这个少年,那瘦弱的‘胸’膛,此刻却显得无比的宽广,并且温暖。 而夏妙然的全身,却已经冰凉彻骨。 无论是谁,在几乎经历生死之后,都会有这种劫后余生的冰冷感觉。 夏妙然恍惚之间想到,若不是许半生,今天自己怕是就要死在这里了。好好的一根路灯杆子,为什么会突然倒下来?而许半生不是已经走到很远的地方了么?他又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异常,并且来得及跑回来将自己从路灯杆子之下拉开的? 无数的疑问句式在夏妙然的脑中回‘荡’,她感受着许半生那瘦弱‘胸’膛的温暖,‘胸’口终于开始剧烈的起伏。几口粗气喘过之后,夏妙然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之中。头顶的太阳依旧散发着它炽烈的威力,张扬并且霸道,刚刚还彻骨冰凉的夏妙然,陡然间又感觉到了无比的炎热。 稍稍挣扎,夏妙然摆脱了许半生的双手,看到许半生原本就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此刻更加的苍白,夏妙然心里极其复杂。 若是刚才站在路灯杆子下方的人是许半生,夏妙然恐怕在那千钧一发之间,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将其救下的。而即便是来得及,夏妙然也并不肯定自己是否有那样的胆量上前将许半生拉开。不止许半生,即便是站在路灯杆子下方的人是自己的父母,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绝大多数人恐怕只能得到大脑的一片空白,根本就无法用肢体做出任何的行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并不是没有危险,夏妙然可以清楚的看到路灯杆子几乎是擦着许半生的后背落在地上的,也就是说,假设许半生当时的速度慢了哪怕一瞬间,也有可能被那根路灯杆子带中,即便不死,也绝对是身受重伤。 无论从哪方面讲,许半生都算是救了夏妙然一命。并且,他是将自己置身险境。 来之前打算好对许半生说的话,夏妙然怕是再也说不出口了,至少在这件事造成的心理影响去除之前,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而眼前这个本就长相清秀很好看的小男生,此刻也让夏妙然感觉到一丝意外的熟悉。 “谢谢你。”踌躇半晌,夏妙然也只吐出了这三个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面对这千钧一发的救命之恩,夏妙然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也都是枉然,在这样的时刻,也唯有这三个字是最为情真意切的。 许半生摆了摆手,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因为过于剧烈的行动而愈加苍白的面庞,此刻总算稍稍回了些血‘色’。 “也是合该你有此一劫,我原以为站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谁知道人算果然是不如天算。” 听着许半生的话,夏妙然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许半生预料到自己会出事?所以他才故意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夏妙然看看四周,她身体周围五米范围内,寸草不生,数十米方圆之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若不是那根路灯杆子有七八米长,也绝对不可能对她形成任何的威胁。 难道不是因为许半生刚好把自己带到这跟路灯杆子附近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么? 其实真要细究起来,若是两人刚才就开车离开,或者按照夏妙然的提议在机场里找个地方坐会儿,这场意外根本就不会发生吧?当然,这并不能责怪许半生,他也不可能知道这根路灯杆子会出问题,走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一根路灯说倒就突然倒了下来呢? 但是许半生的话却似乎是在表达让夏妙然站在这里,是他有意为之的reads;。他为什么要把夏妙然带到这里来?他难道早就知道这根路灯杆子会倒下来?他根本就是知道了夏妙然来接机的企图所以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英雄救美好改变夏妙然的想法?且不谈这个险冒得太大了,他现在把自己的谋划说出来这是几个意思? 夏妙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而时间也由不得她多想,机场的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立刻组织了人手赶到了这里,看到许半生和夏妙然几无大碍,机场的工作人员才松了口气。 “你们俩没事吧?非常抱歉,我们也不知道这根路灯……”说话者显然是个经理级别的人,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着实惶恐,虽然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且并没有造成太过于恶劣的结果,但是,一根路灯杆子好端端的就倒下来,差点儿就伤了人,这总归是机场方面的责任。尤其是他在过来之前就已经注意到许半生和夏妙然两人,知道夏妙然是那辆兰博基尼的主人,能够开的起兰博基尼的年轻‘女’子,毫无疑问是出自大富之家。虽然没伤人,但若是夏妙然的家人不依不饶,机场方面恐怕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这件事即便是被媒体曝光,也必然会导致机场方面很大的麻烦。 夏妙然此刻的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她还在琢磨许半生刚才的那句话呢,根本就没注意到这名经理在说些什么。 许半生看了看夏妙然,又看看那名经理,轻声说道:“现在不是讨论原因的时候,幸好没有大碍,你也不必过于紧张。我想,你现在最好先安排我们找个地方坐下,然后让医务人员处理一下她小‘腿’上的伤口。这么热的天气,伤口很容易感染发炎。” 那个经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上前去,却又不敢伸手搀扶夏妙然,表情惶恐的看着夏妙然。 夏妙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才的惊魂还让她有些余惊,而她也知道,这件事无论许半生是否真的知情,也不管许半生是出自什么样子的目的,机场方面其实并没有直接的责任。机场已经建成十余年了,谁也预料不到路灯会突然倒下来。这件事从始至终都透着诡异,夏妙然觉得,暂且还是先按照许半生的话去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找许半生询问答案比较合适。 “按照他说的办吧。”夏妙然开了口,声音还略微因为后怕而有些颤抖,可是听在那名经理耳中,却不啻于天籁之音,这几乎说明夏妙然并不打算对机场穷追猛打。 带着夏妙然和许半生进了机场,机场的总经理也早已闻讯赶了过来,自然是一番嘘寒问暖,也立即找来了医护人员帮着处理伤口。 一切安定之后,夏妙然也表示这是一场意外,并不想追究机场的责任,可是机场的总经理还是从那辆兰博基尼和夏妙然的姓氏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身份,于是百般致以歉意之下,还承诺让夏妙然和许半生在今后经由东山机场起飞的所有航班都可以免费升舱作为补偿。夏妙然知道这是机场方面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必要姿态,也就点头应允下来。 夏妙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许半生的父亲打来的电话。 她当然知道许如轩为何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 之前夏妙然将许如轩的助理打发走了,表示自己会接许半生回许家,可是许如轩的飞机一个小时之后抵达,现在肯定是已经回到了家中,却并未见到许半生,自然要打个电话来询问一下。 夏妙然接听了电话,果然,许如轩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妙然,你接到半生没有?” “许叔叔,您放心吧,半生和我在一起。我一会儿就把他送回去了。” 许如轩虽然十八年来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但是夏妙然是他的准儿媳,现在自己的儿子和准儿媳在一起,他倒是也不着急让许半生立刻赶回去。算起来许半生的飞机落地已经一个半小时了,而夏妙然现在都还没有把许半生送回家,看起来,这两个年轻人应该是相处的不错。纵然是指腹为婚,若是两小可以无猜,自然是更好。 是以许如轩立刻笑着说道:“知道半生和你在一起我们就放心了,不着急,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晚一点回来也没事。”许如轩就差说不回来也没事了。 夏妙然听出许如轩的意思,俏脸不由微微一红,却也无从解释,只得说道:“回去再让半生和您解释吧,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许叔叔,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许如轩纳闷的收了线,听夏妙然的意思,似乎是发生了点儿什么意外?难道是自己的儿子太不争气,一见夏妙然这个大美‘女’,就有些不规矩?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扮相,恐怕他就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 第4章 0004 道家与时俱进 c_t;兰博基尼被发动,发动机发出好听的轰鸣声,但是夏妙然却并未松开手刹,而是看着坐在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如临大敌的许半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夏妙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还是刚才那个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自己从死亡之中拯救出来的少年么?现在他这副样子,真的不是装出来的么? “说说吧,刚才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夏妙然道。 许半生吁出了因为紧张而屏住的一口气,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相信鬼神么?”似乎觉得自己问的并不准确,许半生又补充道:“我指的是怪力‘乱’神,不是恐怖电影里那种鬼鬼怪怪。比如风水堪舆,相术算命。也不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研究的那些星座血型之类reads;。” 夏妙然打量了一下许半生,还别说,他这身打扮虽然寒酸,但是还真是有点儿像是街头摆个小摊骗点儿小钱的那种算命先生的扮相。 犹豫了一下,夏妙然摇了摇头:“我不相信这些,如果命能算的出来,努力就毫无意义了。没有人可以因为命里矜贵而坐在家里等待馅饼砸中脑袋。” 许半生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这个并不矛盾。命数是个一直在变化的东西,长远看来,一个人的任何作为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个阶段改变他的命数,但是总有一些东西是天然注定的。我不是要求你相信这些,只是如果你完全不肯接受术数,那么我再如何跟你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无用的。” 夏妙然想了想,道:“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 许半生笑了,似乎对夏妙然这种态度很满意,他点了点头,谨慎的说道:“刚才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们握过手,你记得吧?” 夏妙然当然记得,她甚至记得许半生握她手的时候,手指尖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碰了两碰,当时以为是误触,因为之后许半生只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就放开了,并无猥亵之意,否则夏妙然就会误会许半生想占她便宜了。 “我还记得你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手腕。” 许半生又笑,夏妙然真的是个很聪慧的‘女’孩子,和这样的‘女’孩子‘交’流比较省气力。 “其实我没有和人握手的习惯的,一般别人伸出手,我也只是打个稽首而已。” 夏妙然稍愕,随即笑道:“我差点儿忘记了你是个小道士,不过道士好像不戒‘女’‘色’吧?”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道士也分不同的传习,有出家的道士和火居道士的区分。通常而言分为两大教派,正一教是可以娶妻生子不戒荤食的,而全真教则为出家道士,和佛教一样戒荤食,戒嫁娶。无论哪一派,都没有佛教对于‘女’‘色’之戒那么严格。所以我是否是个道士,跟我是否能和你握手是两回事。” “那你一定是正一教的火居道士。”夏妙然想起自己和许半生的婚约,笑道:“还真想看看你穿道袍是个什么样子。”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我师父是道士,不代表我也是道士,我并未受礼,是完完全全的俗家。多数情况下,正一教的道士也并不蓄发留须,平时也不怎么穿道袍。这个先不提,还是说说我和你握手的事情。” 夏妙然点了点头,表情凝重起来。 许半生又道:“你还是先把车开起来吧,这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无谓停在这里。” 夏妙然耸耸肩膀,松开了手刹,发动车子的时候,她分明看得出来许半生的紧张。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神情也格外的郑重其事,呼吸都暂停了。夏妙然难以理解,不就是坐个车么?至于这么紧张么? 车子缓缓驶过收费站,上了机场高速之后,许半生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初见你时,我看到你眉梢有一道隐约的黑线,但是你们在家之人多数不会相信怪力‘乱’神之说,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所以我便借与你握手的机会,稍稍的探了探你的脉搏,算是帮你起了一卦。卦象表明,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你会罹遇横祸,若是我们同乘一车,我也会被你连累。” 夏妙然撇了撇嘴,心道这个小道士倒是能说会道,这么一说自己就更要领他的救命之恩了。 许半生继续说着:“我若据实相告,必然要费‘唇’舌解释,这个过程……”许半生伸出手掌,翻动一下,似乎在说明解释的过程就如同现在一样,“且不说是否能够取信于你,即便信了这个时间也耽误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便托说我需要走动……” 夏妙然打断了许半生的话,道:“你是故意将我带到空旷之地的,是因为怕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会连累其他人?” 许半生缓缓颔首,夏妙然笑了,道:“古人计算时间……唔,或者说按照你们的习惯,计算时间不是应该说一炷香一盏茶的么?怎么也说二十分钟?” “一盏茶是虚指,一炷香也是指的相对时间。根据古代的文献,一炷香的时间大致是在五十分钟到六十五分钟之间,其实大致指的就是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现代既然有更准确的时间记法,自然不用一切都根据老祖宗的东西来reads;。刚才我那一卦显示你出事大概是在一刻之上,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钟出点头了。也就是个大约的时间,不可能做到‘精’确。” 夏妙然点了点头,加了点儿油‘门’,车速达到了大约一百二十公里左右,许半生的脸‘色’显然愈发的苍白了一些,神情也愈加紧张。 “这样说来你们倒是也‘挺’与时俱进的。” 许半生没有理会夏妙然的吐槽,接着说:“偏偏你这还是个正劫,倒是也有办法避过去,可既然是正劫,即便避了过去在未来的某个时段也是会再次应劫的。” “所以你就引着我去了无人之处,想看看这飞来横祸究竟是什么,然后在最后关头将我救出,既应了劫,又避了祸。”夏妙然虽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也看过一些志趣类的书籍,大概也听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 许半生面对超过一百公里的时速,勉强笑了笑,道:“然也。” “你就不怕你一时失手救不下来?那我岂不是遭殃了?” 许半生小心翼翼的说道:“若是救不得,也是你的命数。正劫本就不是那么好化解的。”似乎看得出夏妙然的脸‘色’十分的不对劲,许半生赶忙又道:“当然,有我在,是不太可能救不下来的。我这十八年日日勤练,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 夏妙然翻了个白眼,显然并不相信许半生这痨病鬼似的身体能有什么好身手,不过考虑到人家刚刚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她身边,救她于路灯杆子之下,吐槽之语总算是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许半生竟然还颇为自恋的行为。 “你现在眉角的散‘乱’已然顺畅,那道黑线也已经消散不见,这一劫,你已算是正法应对。今后不用再担心了。” 夏妙然满心不信,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就吹吧,让你误打误撞碰上了而已。什么应劫,说的好像我就要破碎虚空白日飞升明天就去做仙人了一样。” 许半生心道果然,师父说的一点儿都不错,世人的确是很难相信河图紫微之术的。便也不去辩解,只是说道:“正应此劫大难不死,对你也会有些好处的。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你的运气会很好,这也算是上天对你应劫的些许补偿reads;。” 夏妙然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乱’颤着实魅‘惑’的厉害,‘胸’前两团软‘肉’随着笑声上下颤抖着,尤其的勾人眼神。 “这可是你说的,我会有好运是吧?那我一会儿就去买彩票,要是中不了头奖你负责赔我。” 许半生情知夏妙然只是说笑,而他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开始起了反应,于是赶忙闭上双眼,深深的呼吸,对抗身体产生的不适,再不敢和夏妙然多说了。 车子驶下高速,掉了个头,拐进一条窄道。 这是一条山路,不过显然前方山体不过一两百米的高度罢了,兰博基尼开了两三分钟,也就停在了一个小区的‘门’口。 夏妙然踩下了刹车,拉起手刹,对显然痛不‘欲’生的许半生说道:“好了,你安全到家了,下车自己进去吧。你跟‘门’口的保安说你姓许要回家就行了,这小区里一共就十几幢别墅,其中有一半都是你们许家的。” 许半生缓缓睁开双眼,眸子之间逐渐恢复了清亮,他问道:“你不和我一同进去么?” 想到之前电话里许如轩话里隐约的内涵,夏妙然不禁俏脸微红,便道:“谁要跟你一同进去,我今天去机场就是去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少废话,赶紧下车。” 许半生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将放在‘腿’上的包袱背回到肩膀上。 下车之后,许半生并未着急走向小区大‘门’,只是看着立刻绝尘而去的兰博基尼,口中喃喃自语:我知你意‘欲’何事,如今你不便开口,这口便由我来开罢。 小区保安看到兰博基尼停在‘门’口,早已知道车里不是寻常人,可看到许半生的打扮,不由得捏起了鼻子。 “我姓许,是许家之人,烦劳通报一声。”许半生客客气气的对‘门’口的保安说到。 保安不敢怠慢,连忙将电话打到许家的大宅子里,霎时间,许家大宅便‘乱’了,闹闹哄哄走出来许多人,迎接他们的长房大少爷。 ... 第5章 0005 惶恐的父母 c_t;洗过一个澡之后,因为飞机和快车造成的不适基本‘荡’然无存,许半生拉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带着满脸的笑容站在房间里,显然已经等候自己多时了。全集下载75 看着眼前这个几近五十岁的中年‘女’子,眉梢眼角与自己多少有些相似,不用任何的证明,许半生也知道这便是自己嫡亲的母亲。 只是,进了许家之后,他一直也喊不出口那声“妈妈”。从出生到现在,他就完全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和亲人,至今为止,他所有打过‘交’道的人,也不过师父、李寡‘妇’以及那对开着卤制品公司的夫妻,今天再加上飞机上的空姐、夏妙然,勉强可以算上机场的经理总经理等人,别说是和亲人了,就算是和人打‘交’道,对于许半生来说也是件略显困难的事情。 刚见到父母出现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看到父母老泪,心里也起了些涟漪,可也终究只是涟漪而已。 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希望自己可以喊她一声“妈妈”,他亦知道,父母将他托付给师父,实在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他并不责怪他们,但是他就是喊不出口这两个字。 反过来,还是他父亲安慰的他。许如轩说:“别着急,先慢慢习惯,这十八年我们都不曾相见,着实委屈你了。” 刚出来的时候,眼前这个名为秦楠楠身份是许半生母亲的‘女’人还是满脸笑容,但是很快,她的双眼就又红了起来。 接过许半生手里的浴巾,秦楠楠先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可身体却似乎依旧孱弱的少年,秦楠楠的心里可谓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他年满十八岁的这一天。天天思夜夜想,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纵然不像其他房的孩子十八岁时那样健康‘精’壮,可这是自己的儿子啊,眉眼清秀,隐约之间气度不凡,秦楠楠又如何不‘激’动万分? 只是,这孩子和自己之间显得极为生分,哪有半点母子之间心连心的模样。 秦楠楠很是难过,但也知道,让许半生接受他们,显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哪能说接受一双父母就接受的? 母子俩默然对视,秦楠楠赶忙笑了笑,拉着许半生让其坐在凳子上,自己则站在他的身后,拿起手里的大浴巾,搭在他的头上,帮他将还有些湿漉的头发擦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从镜子里,秦楠楠一直都在观察着低头任由自己摆‘弄’的许半生,这孩子,眉清目秀的像极了年轻时的许如轩,虽然比起许如轩当年瘦了许多,可是身上那股清然的气息却是一模一样的。刚回到家中,虽有些局促,但看得出来,那个老道士将其教育的十分出‘色’,举手投足之间,许半生都有一种超然的气度,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许家,而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一般的活着一般。 秦楠楠当然不会知道,她许家也不过是泱泱中华大地上富贵之家中的一个,虽可称富甲半城,但比起太一派在道教宗派中的地位,那绝不可同日而语。太一派如今虽然落魄,但是在道教宗派中的传承,依旧是皇冠顶上的那颗明珠。若是用人间财富比较,太一派便是那富可敌国之家,所不同的不过是人间富贵是为金银,而太一派的财富则是其在道家、术数之上的造诣。放眼全共和国的道教宗派,许半生的师父若说自己是术数第二人,便不会有人敢称自己是第一。而许半生作为太一派唯一的传人也是太一派第三十七代掌教,论起身份来,那绝对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远比他现在这个富二代的身份耀眼的多。 头发半干,秦楠楠又拿来吹风机,呼呼的帮许半生整理着他柔顺的短发。 其实许半生根本无需用吹风机这种东西,他稍稍鼓动内力,便可在瞬间蒸干头发。他也明白,这是秦楠楠想和他表示亲近的方式而已,是以便由得秦楠楠在自己的脑袋上拨来‘弄’去。 “半生,你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秦楠楠放下吹风机后,尽可能用一个慈母的方式问道。 许半生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母亲微微笑了笑:“不用,我刚回来,想来会有很多来往,我也要学着与人打‘交’道。” 秦楠楠点了点头,心里感‘激’着那名迄今为止她和许半生的父亲都不知道姓甚名谁的那名道长,他不但真的让许半生活了下来,而且还教的他礼数周全出乎他人意料的谦和,这实在是许家之福。 “那我们就下去吧,你父亲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reads;。我们家三口先说会儿话,一会儿再去应酬他们。” 许半生点头,道:“好。” 秦楠楠下楼的时候一直抓着许半生的手,实在是太过于挂念这个儿子了,十八年不见,如今见了也还有些难以置信。生怕自己一松手,儿子就会消失不见。 “老许你把烟掐了,儿子从那山明水秀的地方来到这空气污浊不堪的城市里,本来就不适应,你还点根烟这么熏着……”还没走下楼梯,秦楠楠就大声呵斥楼下吸烟的许如轩,许如轩听言也立刻将自己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熄,然后手忙脚‘乱’的扇着风,让下人将烟灰缸拿走,又命其将窗户打开透气,似乎真的怕熏着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许半生笑了笑,道:“师父也经常‘抽’烟的,我早就习惯了,偶尔我也会‘抽’上两管,你们不必太担心。” 秦楠楠刚刚还对老道士感‘激’莫名,现在却不禁有些怨怼之意,看着自己儿子瘦弱的身体她就心疼的厉害,那个老道士还整天‘抽’烟熏他,而且自己的儿子‘抽’烟他也不管,这叫个什么师父。 可真等许半生坐在了沙发上,秦楠楠拿过茶水,取过零食,许半生都只是笑着点头,却并不取用的时候,秦楠楠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相处,着实没有和儿子并肩而坐的经验,手忙脚‘乱’之余,她也不禁拿起了桌上许如轩的香烟,‘抽’出一支对着许半生,道:“那要不你‘抽’根烟吧。” 许如轩气的鼻子直打哼,许半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起来,这对夫妻比自己还要慌‘乱’。 将秦楠楠的手按了下去,取过她手里的烟盒,又将那支取出的香烟塞了回去,放在茶几之上,许半生道:“你们肯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吧,我不饿也不渴,你们问吧。” 秦楠楠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有些方寸大‘乱’了,却又将气撒到了顺手拿起烟盒的许如轩身上:“‘抽’‘抽’‘抽’,你就不能歇一会儿?” 许如轩面有赧然之‘色’,放下烟盒,想了想,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转过头看了看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下人,道:“老张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喊你。” 老张其实还没许如轩年纪大,听言急忙退下,许如轩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看着眉梢眼角和自己年轻时颇为相似的许半生,又看到他那瘦削的身体,不禁微微叹了口气reads;。 “你这老许,儿子回来了你叹个什么气么!”秦楠楠今天的攻击‘性’特别强,尤其是对许如轩。 许如轩抬起头来,开口说道:“半生,这些年苦了你了,我和你母亲……”鼻端略有发酸,竟然哽咽起来,说不下去。 “在山里其实并不苦,山里也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闭塞。每天除了打坐练功,我还有两个小时可以联网看看这个世界。现在接触的这一切,虽然都不曾亲手触碰过,不过也算是耳熟能详。我过的虽然寂寞些,可并不清苦。身体瘦弱是因为命数如此,并不是在山里吃苦的缘故。” 短短几句话,基本上算是把这十八年的经历做了个笼统的‘交’待,眼见和脑中所想颇有差池,许如轩和秦楠楠也知道自己大概误会了许半生在山里的生活。 “你师父现在……”许如轩想起十八年前,一个邋邋遢遢的老道走进自己的家‘门’,明明重重把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飘然进来的。然后老道如数家珍一般将他的情况历数了一遍,又费了些手段令许家上下相信他就是个活神仙,然后表示许半生若是留在许家,怕是活不过俩月,经过赌命一般的挣扎,最终许如轩力阻家人劝说,终于将许半生‘交’给了那个老道。这一晃竟然已经十八年了,而当年那个老道也依照承诺在许半生十八岁的时候让其回到许家,却不知那位不知名的道长如今是如何模样。 “师父身体很好,前不久下山云游去了。他为老不修太不正经,你们不必太挂念于他。他总归是会活的很潇洒的,这世间能为难他的人大概还不存在。” 似乎也想起十八年前那个老道的所作所为,许如轩和秦楠楠脸上也不禁‘露’出些许笑意。 许半生的师父真的就是个游戏人间的高人逸士,行为言辞完全无从揣摩,每有惊人之举。许家上下与其相处不过短短三日,却已经领教的痛彻心扉。现在听到许半生也是这么说他的师父,夫妻二人自然莞尔。 “道长平安我们也就放心了。半生,你刚才说你在山上每日打坐练功,是不是你师父也将那些仙人手段教给了你?”秦楠楠对老道士的怨怼此刻也早已无影无踪,当初她可也是见识过老道士的手段的,不免对许半生有些希冀。 ... 第6章 0006 兄与弟 c_t;兰芙宫位于古淮河畔,对面是屹立数百年不倒的明代古城墙,时至今日,古城墙依旧巍峨,时值炎夏,斑驳的古城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棉花糖放眼望去,郁郁葱葱,为这炎夏增添了几分清凉之意。 一名年方二十的美丽‘女’子坐在兰芙宫沿着古淮河建造的‘露’天凉亭之中,四方的中式风格,凉亭四周垂下细碎的丝绦,将阳光阻隔在凉亭之外。脚下引入古淮河水环绕,只留一条大理石铺就的小径通向岸边,使得这小小的凉亭之中,成为烈日下的清幽凉爽之地reads;。 亭中是一个古‘色’古香红木打造的软榻,‘女’子的手边摆放着一杯蓝蓝绿绿的无酒‘精’饮料,其中的冰块晶莹透亮,‘女’子纤长的素手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啜了一口,自有万种的风情。 榻上身旁的电话响起节奏缓慢的音乐,‘女’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滑开接听。 “见到你那位未婚夫大少爷了?”电话里也是一名‘女’子,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凉亭中的‘女’子自然便是夏妙然,她在将许半生送回到许家之后,便来到了这里。兰芙宫是一家度假型酒店的餐厅兼下午茶吧,这家存于闹市之中却取清幽之境的度假型酒店,本就是夏妙然家里的产业之一。 “刚把他送回家里不久,估计现在许家上下正是热闹吧。”夏妙然的声音里并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这与她之前的表现判若两人。 电话里的‘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些什么,又问:“听你这口气,好似你没有跟他提起退婚的事情?” “两家人在二十年前定下的婚约,哪有那么容易取消的,我本也只是去试探一下而已。” 电话里的‘女’子咯咯笑了起来:“咯咯,这口气有些不对头啊,怎么着,难道是那位大少爷天人之姿,打动了我们夏大小姐的芳心,这大夏天的,我怎么感觉有人动了情呢?” 夏妙然顿时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急忙辩解道:“出了点儿小意外,一时间倒是不好跟他提这事儿了。不过说真的,那位大少爷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跟我们之前揣摩的不一样。” “哈哈,我早就说过,毕竟是许家的长房大少爷,就算是遗传,他也不可能真的像是个山野村夫一样。全集下载75/我看呐,你这婚是退不成咯!” 夏妙然也微微有些赧然,小声道:“反正他也才十八岁,想结婚至少也得大学毕业吧。我有足够多的时间慢慢进行这件事,而且两年后我就毕业了,到时候找个欧洲的学校,相隔两地,想来两家人也得好好考虑一下。” “总之你现在已经打消了退婚的念头就对了,不用解释了。嘿嘿,我倒是对这位大少爷有点儿兴趣了,竟然只是一面之下就让我们的夏大小姐动了凡心,必须得看看。” 夏妙然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缓缓的说道:“他……怎么说呢,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东西,我也说不好,只是和寻常人不一样。我现在对他是比较好奇,想再观察一阵子。” 电话那头的‘女’子笑了笑,道:“好了啦,我已经了解了,反正你就是不会退婚就对了。这样也好啊,我们可以做妯娌,亲上加亲。” “去死!谁跟你亲上加亲!我只是好奇而已,你知道的,我是最讨厌那种老套的政治联姻了。”夏妙然羞红了脸,电话那头‘女’子的话,显然说中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 “你现在在哪里呢?大少爷回来了,中谦今晚得在家里吃饭,我去找你吧。”电话那头的‘女’子,声音里似乎有些哀怨。 夏妙然终于逮住机会小小的报复一下了,立刻吐槽道:“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丝毫敌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量。若不是许中谦今天必须留在家里,你孔大小姐怕是也没有时间应酬我吧?你自己说说看,你都有多久没跟我一起喝茶聊天了?” “哪有!昨晚不是还在一起聊天的!”孔佩莉是夏妙然的表姐,此刻也红了脸,只是辩驳的声音显得那么的没有底气。 “昨晚那是微信视频,能一样么?”可能也觉得孔佩莉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夏妙然也已经报复得手,便道:“我在兰芙宫呢,你过来吧。正好晚上一起在这里泡个澡做个spa。” 顺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夏妙然虚起了双眼,透过凉亭外的丝绦望向对岸的古城墙。 天空中白云悠游,像是大海里自由的鱼儿,夏妙然口中自言自语的低喃:人真的有命运这回事么?那么,许半生,你能否算一算,我是不是一定要嫁给你不可呢? 夏妙然的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微笑。 放下手中的电话,许中谦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好看。 电话是他的‘女’友孔佩莉打来的,孔佩莉说夏妙然在见到许半生之后改变了主意,并没有跟他提出退婚的事情。 夏妙然从来都不是个太听话的富家‘女’,她有她自己的主张。和其他的富家子‘女’不同,夏妙然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而不像其他的世家子弟一样,都是由家族安排好的一条道路。 求学方面就不说了,从初中开始,夏妙然就没有听从家里的任何安排,而是按照自己的规划选择的一条求学之路。像是她这样的‘女’孩子,几岁学钢琴,几岁学网球,等等这一切,其实都是有严格的步骤的。可是夏妙然不同,抓周的时候,她就放弃了家人准备好的所有良好祝愿,竟然抓了一套只有男孩子才有可能喜欢的机车模型。而在她六周岁生日的时候,面对那台价格高达百万的手工斯坦威古董钢琴,她也只是愤怒的敲击了几下上边的黑白琴键,然后毅然抓起摆放在一旁仅仅作为装饰用的吉他。 大一的时候,她就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名为堂吉诃德的清吧,最初为了招揽生意,她竟然不惜纡尊降贵的亲自担任酒吧歌手的角‘色’。无论是她的姿‘色’,还是她的歌喉,都为她赢得了一票忠诚的粉丝,现在那家名为堂吉诃德的酒吧,已经是吴东市生意最为火爆的清吧之一了。 这样一个虽不能说是离经叛道,但是却足够叛逆的‘女’孩子,对于家人在她出生时就为她安排好的婚姻,自然是极度不满的。光是在夏家,她就无数次的提及要解除和许半生的婚约,而在同龄人的小伙伴之间,更是言辞凿凿的表示自己绝不会接受家人的安排。 从夏妙然一贯的行为来判断,她今天去机场,就一定会跟许半生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不管她是否能够成功,这一定会让许夏两家之间出现极大的嫌隙。许中谦相信,以夏妙然的‘性’子,只要她说出了口,这件事恐怕就无可挽回了,甚至会因为两家人的反对而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现在,夏妙然竟然没有跟许半生提出这一点,甚至,听孔佩莉的话,她似乎对许半生颇有好感,这是许中谦绝不愿看到的结果。 “许半生,我的好弟弟,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样子的魅力,能让夏妙然这么快的就改变主意。” 许中谦放下手里的雪茄,站起身来,整了整理身上的衣服,走出大‘门’,朝着他爷爷居住的那幢别墅走去。 ‘门’口早有下人推开了房‘门’,许中谦刚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屋内嘈杂的声音reads;。 许中谦是许家二公子的长子,按照年龄,他是许家的长孙,但是许如轩,也就是许中谦的大伯,才是许家最重要的人物。这也几乎意味着,随着许半生这个长房大公子的回归,他才是许家第三代最重点的培养对象,而无论许中谦已经做出了多少成绩,都必然会成为屈居许半生之下的第二阶梯考虑。 作为一名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为家中企业也服务两年多,并且成绩斐然的许大少来说,自己突然多了一个明显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堂弟,这实在并不是一件太美妙的事情。 当然,这一切都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表面上是不能表‘露’出分毫的。 进‘门’之前的一刹那,许中谦还‘阴’沉着脸,可是当他的左脚刚刚迈过‘门’槛的时候,脸上已经更换为一副温和谦逊的笑容,阳光灿烂,甚至比他身后‘门’外的夕阳还要耀眼的多。 看到自己的儿子进‘门’,许如脊立刻伸手召唤。 “中谦,你怎么才来?你弟弟已经回来好长时间了!”许如脊似乎也在刻意的强调“弟弟”这两个字,意在提醒许家的所有人,若论许家第三代长孙,还得是许中谦,哪怕他自己本人是老二。 富家巨室,任何一个成员都不是白给的,任谁都是人‘精’般的存在,许如脊这么一强调,大家自然都明白他是个什么企图。但是在这样的时刻,谁也不会将这些挑明,这其中自然有支持长房许如轩的,也必然会有支持二房许如脊的。 支持许如轩的认为长幼之序不可废,而且许家这偌大的产业,这些年做出最大贡献的本就是老大许如轩。纵使许中谦的确算的上很出‘色’,可就算是为了回报许如轩,这第三代的接班人也应当是他的儿子。 而支持许如脊的,则是认为许中谦已经是可以担负重任的第三代领军人物,且不说许半生想要接班至少还得四五年以后,光是他在山里呆了十八年,他所接受的教育就几乎注定他很难负担起偌大一个许家家主的重任。 一时间,只因为许如脊简单的两个字,许家上下就已经各怀心事了。 ... 第7章 0007 取消婚约 c_t;“来来来,中谦,你们兄弟俩总算是见面了。(棉花糖”许如脊满面‘春’风,将自己的儿子拉到许半生面前,介绍道:“中谦,这就是你大伯的儿子,你弟弟,许半生。” 许中谦的脸上也挂着和煦的微笑,主动伸出手,道:“半生,你终于回来了,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但是你是长房大少爷。你不在家这十八年,大伯和大婶也不知道暗自抹了多少眼泪。现在好了,你回来了,许家上下也就放心了。”言行之间,宛然一副第三代长兄的模样,明眼人看见,都知道,这是许中谦在刻意表现他长兄的身份呢。 可是许半生却并未伸出手来,却像是一个道士一般打了个稽首,就算是和许中谦打过招呼。随后他认真的看着许中谦的面庞,眉头微微发皱。 许半生的举动显然是出乎许中谦的意料之外的,他伸出去的手略有些尴尬的停在了半空,而许半生就像是观察一只宠物的眼神,也让他感觉到极不自在。 “呵呵,到底是跟着那位道长生活了十八年,这习惯……既然回到了家里,以后恐怕还是要学着我们寻常人的礼仪,若一直这样,外人怕不是要笑话我们许家出了个道士,这真是好说不好听了。半生,你不会已经出家做了道士吧?”许中谦自我解嘲的干笑了两声,缩回手之后,又假作关心的问到。 许半生淡淡一笑,缓缓摇头,道:“道士也不全为出家人,师父本就是火居道士,我也并未出家。你印堂略有灰黑,三日之内恐有血光之灾,且手卦显示你的灾祸在正西方,距离此地大约三千里左右。这三最好不要出‘门’,应该可以避免灾祸。” 屋中顿时安静了,多数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许半生。 当年把许半生带走的道士,许家人都是知道情况的,就连第三代的子弟,也都听长辈们无数次的提起。 许半生并不是许如轩和秦楠楠的第一个孩子,若是当初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活了下来,比许中谦应该还要稍长半岁,那就是真正的长子长孙了。 但是,许半生那个死去的哥哥,一出生就情况不妙,好在许家财大业大,各种手段之后,总算勉强活了下来。但是到了那孩子二十个月的时候,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reads;。 也因为那个孩子身体孱弱,所以许如轩和秦楠楠早早做了准备,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的秦楠楠,在不到半年之后又产下一个婴儿。这一次,却是个‘女’孩儿。 只可惜这个‘女’孩儿和她的哥哥如出一辙,一出生就险象环生,最后也没能‘挺’过一周岁。 许如轩以为是孕前准备的问题,于是‘精’心准备了接近两年的时候,两人的身体都调养到一个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阶段,这才又让秦楠楠怀上了身孕。而这一次,秦楠楠十月怀胎,却最终根本都没能迎来孩子的出生,就在临产前不久,他们失去了还在‘子’宫中那个孩子的心跳,最终胎死腹中。 这就有些邪‘性’了,许家上下虽然不信鬼神,却也免不了俗,请了几个和尚道士做法。一年之后,这才又怀上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许半生。 按说一切都没问题,只是许半生甫一出世,许如轩就知道,恐怕这个孩子依旧是一场空。许半生的状况,和他的哥哥姐姐几乎一模一样。哪怕这几年医学又有进步,许如轩依旧对许半生能够活下来并没有任何的信心。 当时许如轩‘精’力‘交’瘁,一直守在医院里,不分昼夜,根本不敢离开。 许半生的师父来到了医院,说服了许如轩,而后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许如轩和许如脊的父亲,最终在许半生还不满月的时候,就把他带去了大青山中,一晃就是十八年。 不管如何,这十八年来,许家定期都会收到一些邮件,早先是寄信的方式,之后是电子邮件。内容都是许半生的相片,这是他师父在向许家证明许半生还活着。 当时许家就有许多人反对,大部分人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他们绝不肯相信许半生师父所说的许如轩命里无后的鬼话,只是许家的老爷子做出了决定,他们也无可奈何。其实就连许家的老爷子,也并不是完全相信许半生的师父,他只是不希望看到许如轩这个长子再失去第四个孩子而已。而许如轩和秦楠楠,却是毫无保留的相信那个邋遢的道士,并且一直称呼其为老神仙,他们是真正见识过许半生师父的手段的。 但是许家的人都知道,当年许半生的师父就是个会装神‘弄’鬼之人,在许半生回来之前,家中就有诸多的猜测,觉得许半生跟着一个老骗子,保不齐也学了一身装神‘弄’鬼的本事reads;。而现在,许半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更是让其他人都证实了心里的猜测,众人皆是心中暗自一声叹息。 许中谦也是错愕万分,但是很快恢复自如,笑道:“呵呵,弟弟你真是会开玩笑,你们算命是不是讲究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可是坚定的站在科学一边的,绝不相信这类怪力‘乱’神的事情,那么想来,你说的这些就是不信则无了。” 许半生严肃的摇了摇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是江湖骗子故作神秘的伎俩,命数可是不由得信仰改变的。你信与不信,该当发生的事情都将发生。” “呵呵呵呵……”一时间,许中谦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半生,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偏偏许半生说的极为认真,最让许中谦无法反驳的,是他后天的确要去西南蓉城参加一个会议,从地图上看来,蓉城几乎可以算是在吴东的正西方,而且物理距离大约在一千四百多公里,也就是许半生所说的三千里左右。总不能当面怒斥许半生就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江湖骗子吧? 虽然许半生也算是说中了他的行程,可是他参加会议的事情,是几个月前就定下的事情,家里公司里都有很多人知道,或许是有人告诉了许半生,为他装神‘弄’鬼增加了可信度,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许中谦很想驳斥许半生一番,但是今天家中也算的上是喜气洋洋,不少人都是从外地赶回来的,许中谦也不希望一开始就搞得不可收拾,这会让他在祖父面前减分。反正许半生说了三日之内,等到后天许中谦飞往蓉城,开完会之后平安回来,他的话便不攻自破,到时候不用许中谦说什么,许家的人自然看得明白。 显见许中谦是不屑一顾的,他的父亲许如脊也是如此,许半生犹豫一下,也就不再坚持了。 许中谦印堂有浮云,这是短期内必然有血光之灾的表象,许半生手缩袖内简单的为许中谦卜了个吉凶,证实三日之内三千里之外必有横祸。不过祸事不大,并且卦象也显示许中谦会转危为安,也就是吃点儿苦头而已。他既然不信,许半生自然不会强求,他刚才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是江湖骗子的招数,实则不然。信则有不信则无实际上指的就是随缘,许半生已经揭示了许中谦有劫,他不肯相信,那就是不信则无。这个无,指的并非劫难会因此烟消云散,而是应劫之人无法躲过劫难。 因为兄弟俩见面之后这异乎寻常的对话,许家大厅内的气氛略显尴尬。 许家老爷子哼了一声,开口说道:“好了,以后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在家里少说。” 众人听罢此言,也皆是一愣,许家老爷子这话内藏玄机。看似是在呵斥许半生学了些魑魅伎俩,但是他却并不是说让许半生今后不许再说这类鬼话,而只是少说。这似乎在说明,老爷子也有几分相信他的话?这可是怪了去了,老爷子这一辈子,那绝对是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啊,绝对的无神论者,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很快众人就找到了答案,他们都觉得,这是老爷子在给许如轩留面子,毕竟许半生跟着一个老道士生活了十八年,有些事情需要慢慢的改变。 看许如轩神‘色’自如,众人都以为他不过是镇定有加而已,却并不知道,许如轩其实对自己儿子的话深信不疑。 “你哥哥……中谦他真的会出事?”秦楠楠把许半生拉到一边,小声问到。 许半生点了点头:“有贵人相助,会转危为安,会有血光发生,但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再提了,就让他吃点儿苦头,以后就知道你不是装神‘弄’鬼了。”秦楠楠话虽如此,但是终究有些担心,毕竟都是许家子嗣,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始终不美。于是她又道:“真没事?” “真没事。”许半生淡定的点了点头。 张罗开席之后,许家人按照长幼男‘女’分别坐在了三张桌子上,许半生作为长房之孙坐在了主席,而许中谦则作为长孙也坐在了主席,两人挨在一起。 “既然半生已经回到家里了,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和夏家的婚约也是可以再议一议了,先让两个孩子订个婚吧,也顺便藉此告诉一下各界同流,半生回来了。”许老爷子在动筷子之前,先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都望向许如轩,许中谦心里愤恨不已,他很清楚,夏家和许家一旦联姻,联姻者必然是最大的受惠者,这婚要是订下来,许半生在许家的地位就立刻扶摇直上了。 “我和夏妙然的婚约,我想取消掉!”许半生出语惊人。 ... 第8章 0008 许老爷子的态度 c_t;“我和夏妙然的婚约,我想取消掉reads;!” 许半生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却不啻于一枚深水炸弹,让许家这个幅员辽阔的海洋,为之沸腾。80 整个摆放着三张大桌的饭厅之中,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可几乎每一个人心里的声音,都成为海洋平静的表面之下那汹涌的暗流。 这时候,只需要一根小小的引线,就可以将许家上下所有人心中的火焰点燃,这片庞大的海洋里的海水瞬间就会沸腾起来,但是谁也不敢轻易的尝试成为那根引线。 即便是许中谦及其父亲许如脊,也不敢轻易的引爆现场,他们很清楚,这样虽然可以让许半生在许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支离破碎,却也很可能让自己大幅的减分。许家可不止许如轩许如脊兄弟二人,他们还有两个妹妹以及一个弟弟。 “半生,你不要‘乱’说话。”纵然是许如轩,此刻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秦楠楠更是从另外一张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许半生的身后,急急忙忙的说道:“半生,是不是妙然那个孩子去接你的时候对你说了些什么?” 厅中不少人恍然大悟,他们都和秦楠楠一样,觉得这是让许半生说出这句话的唯一原因。 夏妙然去接许半生,这本就让许家上下议论纷纷,纵然这俩孩子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定下了婚约,可实际上当时这份婚约是订给前一个胎死腹中的孩子的,只不过后来平移到了许半生的身上而已。而夏妙然那个孩子又一贯很有自己的主意,她特立独行的跑去接机,已经是很奇怪的举止,而若她是为了去跟许半生说明她不想听从家中的安排,希望可以取消婚约,那就再正常不过了。那也十分符合夏妙然那个孩子的个‘性’和风格。 厅里,许家的许多人都议论起来,他们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斥责夏妙然的不懂事,觉得夏家有些欺人太甚。 二十年前,夏家和许家可算是并驾齐驱,夏家在商界更强一些,而许家因为已经去世的老太爷的政治地位,则在另一个领域拥有更强大的话语权。现在的许老爷子,并未进入政界,而是选择了从商。经过这二十年的努力,许家虽然在政界的地位随着许家老太爷的过世而逐渐式微,可在商界也早已是超越了夏家的存在reads;。小说/ 从许家人的角度来看,夏家现在能够和许家联姻,尤其是跟许家长房联姻,那绝对是夏家占了便宜。可是现在,夏家的丫头竟然试图悔婚,这叫许家人如何不为之愤怒? 许老爷子也是一愣,但是他毕竟是年过古稀之人,只要不是影响家族发展的事情,都看的比较淡,很快便用他那看似早已浑浊,但却依旧气势十足的双眼扫视全场,许家众人逐渐安静下来。 夏家和许家的联姻,对于隐约在走下坡路的夏家,好处不言而喻。而对于如日中天的许家,却并没有特别大的裨益。 可是,这并不代表许老爷子就会支持许半生的悔婚之举。 商家重诺,二十年前指腹为婚,如今许家扶摇直上却临阵反悔,这不是许家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此乃其一。 许氏一‘门’两个‘女’婿权且不说,三个儿子之中,长子许如轩绝对是三兄弟里最杰出的一个。这十八年来,随着许家去世的老太爷的影响力日薄西山,许家也经历过如履薄冰的时期。许如轩帮扶着许老爷子,让许家一步步做大,如今已然是国内最顶尖的家族之一。可以说,许家有一多半的江山,都赖于许如轩一手缔造。如今许老爷子无论是身体还是‘精’力都不允许他继续把持家政了,虽然还未将家主之位传给许如轩,许老爷子其实也是在等待一个契机。 而许半生和夏妙然的订婚典礼,正是最合适的时机。 夏妙然是夏文瑞的独‘女’,许半生和夏妙然的婚约,必将成为两家全面合作的起点,这对于许家和夏家,都是一个向上的助力。尤其是对许如轩。 许半生跟随其师一十八载,外界甚至有许多人都不知道许如轩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许半生甫回家中,想要成为下一代的接班人,必须获得一个强大的助力。而夏家,则可以给许半生直接加冕。至于许半生的才能,许老爷子并不十分担心,一来有其父必有其子,二来许半生年纪还小,四年大学的时间,足够他学会如何管理家族生意,毕业后很快就该能独当一面,而等到许如轩退下之时,完全来得及让许半生获得足够的坐在许家家主位置上的资格。 但若是没有夏家这层助力,那就需要许半生自己拥有非凡的天才了,甚至于,要求他的天才还在许如轩之上reads;。 万万没想到,许半生在回到家中之后,一声爷爷不曾叫过,甚至连父母都不曾喊出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却竟然是要和夏家取消婚约。 心里再如何不满,许老爷子也不会立即表现出来,他虎目含威,环视四周,直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甚至就连秦楠楠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半生,你母亲刚才所言,是否据实?”许老爷子虎老威犹在,即便七十多岁了,气势依旧磅礴,家中上下绝没有任何一人敢对老爷子做出的决定提出半点质疑。 许半生却浑然不惧,迎面看着许老爷子,平静的开口:“夏妙然或许本意是跟我说这件事,但这只是我的猜测,而现在她应当已经至少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并没有跟我说过任何关于取消婚约的事情,相反她对自己的自我介绍是说是我的未婚妻。” 一片哗然。 如若是夏妙然先提出悔婚,许家占了大理,虽然众人心态各异,但有一点,对夏家的不满却是一致的。 可现在许半生竟然说夏妙然并没有提出悔婚之事,这就让许多人将愤怒之意转向许半生了。 还会对许半生愤怒的人,都是站在许如轩这边的,他们觉得许半生这是自毁长城,原本这是他挟势回归强力介入许家下一代核心的最好机会,现在许半生却似乎是要主动放弃。 而其余之人,则是幸灾乐祸,虽然心中也饱含不解,可这正是他们所期望看见的。许半生若是没有夏家的助力,和许中谦之间的比较必然会全面落在下风,哪怕是老爷子再如何偏心长房,恐怕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这样,许中谦成为下一代家主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这其中,许中谦是最为欣喜若狂的,他原本一直期待着夏妙然提出悔婚之事,绝大部分都是为了继承顺位的事情。刚刚接到电话,夏妙然竟然决定暂时放弃悔婚的念头,许中谦还在琢磨要如何重新使得夏妙然悔婚,却不曾想许半生自己猛然送上一份大礼来。 犹豫了一下,许中谦听到自己的三婶先提出质疑,说许半生一定是因为看出夏妙然的悔婚之意所以才会少年意气的先下手为强,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站出来说点儿什么了。 “爷爷,大伯。”许中谦看了看许老爷子和许如轩,然后说道:“原本这事儿我以为过去了,就不想说出来让您二位烦心。之前孔佩莉就告诉过我,说妙然似乎并不想遵从二十年前的指腹为婚。我也没想到妙然竟然会大胆到跑去接半生的飞机,已经打算把这事儿挑明了。而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佩莉又给我打来电话,说妙然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去机场见到半生之后,似乎对半生产生了兴趣,我当时还庆幸说半生‘挺’有‘女’孩子缘的,看来这件事已经消于弥形了,许夏两家的联姻不会受到影响,很松了一口气。半生,我想劝你一句,两家的婚约是二十年前就定下的,许夏两家都是国内最顶尖的家族。可能你刚从山里出来,对我们两家在国内商界的地位还并不十分了解,所以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你要明白,你们两人的婚姻,并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这牵涉到两个举足轻重的家族。如果是夏家悔婚还好,至少我们许家占着理,但若是你……这事儿你还是跟大伯大婶多商量商量再说吧。” 许中谦的话说的很得体,似乎完全站在了许家的立场上,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忍辱负重的味道,不管许老爷子心里究竟怎么想,至少迎合了不少其他家人的看法。 许老爷子也并不表态,只是看着许半生。 接触的时间非常短,前后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小时而已,跟许半生说的话,更是不超过十句。 但是,这并不妨碍许老爷子对许半生的观察。 许半生只有十八岁,看似是个很冲动的年纪,很可能在头脑一热的情况下做出决定。但是许半生从进入家‘门’以来,还没有半点逾矩之处,礼节上可能不如他的兄弟姐妹们那么周全,显得有些局促,任何人在陡然面对一群本该是至亲却着实陌生的人时,恐怕都会表现出局促不安的状态。许半生这就算是表现很不错的。 甚至于,他多多少少还表现出一些特立独行,比如不和人握手,却像个道士那样打稽首,坚持的厉害。而也正是他隐约透‘露’出来的坚持,或者说是倔强,也让许老爷子看得出来,许半生拥有与其年龄不相衬的沉稳,并且是个非常有自己想法的少年。 怕的是冲动,有想法是好事。 许老爷子看着许半生,等待他的解释。 ... 第9章 0009 偷命 c_t;“半生,我知道你刚刚回来,而且年纪还小,突然多了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你可能有些抵触情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但是妙然那个孩子是我们看着她长大的,她本‘性’很好,而且和你‘门’当户对。我们不是一定要你跟她结婚,但也不是你现在就该做的决定。你先和妙然处一处,订婚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reads;。我答应你,如果你和妙然确实处不来,我们绝不勉强你。” 这些话,许如轩很不想现在就说,但看着许半生神态坚定,他也不得不当着许家所有人的面行使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力了。 许半生微微笑着,也不表态,只是迎向许老爷子望向他的目光。 许老爷子心道,这孩子果然是个极有主意之人,他是在希望我开口好让他可以把话说下去。 稍稍思索,许老爷子决定给许半生一个机会。这换做从前,是完全不可思议的,许老爷子一直都是绝不容子‘女’反对的旧式家长,但是看到许半生的身体状况,许老爷子也有些心疼,并且觉得如果许半生以这样的方式退出家族继承人的竞争,或许对他也不是坏事,他的身体状况,实在太让人看着担忧了。 “如轩,你让半生说说他的理由。” 许如轩一愣,不解的望向自己的父亲。 许家其他人并不知情,并不代表许如轩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在许半生刚回到家中短短几个小时就提出要让他和夏妙然订婚的决定,关于这一点,许老爷子是和许如轩沟通过的。 正因为如此,现在许老爷子却表示要听许半生的理由,许如轩才更加不解。 许老爷子无视了许如轩的目光,依旧看着许半生。 “夏妙然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个‘性’洋溢,身边应该会有很多的追求者。她各方面的条件都极其出众,又是夏家的天之骄‘女’……夏家的情况,我刚才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应该是冰山一角,可即便这冰山一角也足够令人叹为观止了。” 眼见许如轩想说话,许半生抬起右手,虚空中按了一下,许如轩竟然觉得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施加了无穷的压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而我们许家,我不用上网搜索,光是从这大半个别墅区都属于我们家,就可见一斑。按说是‘门’当户对,而我也并不排斥你们给我安排婚姻。我接受的教育,远比家里所有人都要古旧,师父一直都是用道藏里的方式教育我的。自由恋爱和包办婚姻之于我,没有接受上的困难reads;。但是,一个根本连命都是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天道窥见的我,诚然经不起婚姻这样的安排。” 许家所有人都静默了,包括许老爷子和许如轩在内,每个人都觉得许半生的话实在是荒谬的很。 而许半生,还在缓慢的叙述着。 “师父告诉我,若是按照我们许家的排辈,我本名应当是许中让,但是他却给我取名许半生,是因为我的命,从出生两个月之后,就一直都是偷来的。这十八年来,师父无数次的帮我改命,这才让我磕磕绊绊的活到了今天。可以说,这十八年,都是师父从老天的手里偷给我的,我的身上,被他完全遮蔽了天机。对于大道昊天而言,我早已经是个死人,我现在是欺天而活。 一个人的命途,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在不断的进行细微的调整,但是大致上都有一个定数。我的命途也是如此。现在我依靠师父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命苟活被‘蒙’蔽的天机之下,经不起这世间任何的大喜大悲。订婚或者结婚这种人生极致的大事,未必一定会使得师父帮我‘蒙’蔽的天机重现,但却极可能会产生这样的后果。而我的天机一旦重现,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之日。 十八岁,是一个分界点,过了这个分界点,只要我谨守天机的规律,在天机不泄的状况下,大道昊天是无法知悉我的存在的,因为对于天道而言,我十八年前残留的魂魄如今也应当灰飞烟灭了。这也是师父为何帮我改命只需到我十八岁为止的原因。 你们无法想象,十八年来,师父究竟在我身上做过多少的禁制,为的只是天道彻底被‘蒙’蔽的那一天。也正因如此,现在就连师父也无法知晓我还能活多久,我的命,已经不是他能够推演的出来的了。我现在可以好好的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下一刻,天道就有可能发现我这个本该被抹去的存在,而终于将我拨‘乱’反正。 并非是我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被天道纳入正轨而让夏妙然守寡,所以想要取消婚约,而是订婚是人间大喜。喜乃至阳,悲为玄‘阴’,至阳玄‘阴’都会气冲霄汉,这会令天道知晓我的存在。我知道,想要让你们理解这个很难,但是这的确有极大的可能产生最大的恶果。而现在,我的命数已然不是我一个人的,整个许家都包含在内,若让天道发现我偷命苟活,我死不打紧,许家也会遭到极其严重的反噬。” 危言耸听! 这是当许半生说完这番话之后,许家上下几乎所有人的反应reads;。 当然,心态还是不尽相同的。 本就希望许家保持之前的平稳,许半生拿不到继承权的人自然是暗暗欣喜,不管如何,这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个好消息。 而希望许半生可以承继许如轩的一切的人,却对这个孩子感到深深的失望。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许半生所说的话,他们只是认为,这是许半生自甘堕落的表现。 许如轩却是心如刀绞,秦楠楠也是如此,他们夫妻二人一方面极不愿相信许半生的话,另一方面却又丝毫都不敢拿许半生的‘性’命冒险。毕竟,许半生的师父当年所展现的手段,已经超出了科学可以认知的范畴,而许半生所说的话,也就有可能是真的。只要哪怕有万亿分之一的可能会因为某件事而让许半生离开他们,这都不是许如轩和秦楠楠所能拿来冒险的。 “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秦楠楠慈母之态,已经彻底暴‘露’,她的眼中,已经淌下了泪水,她不愿相信,却又不敢做任何的冒险,她只希望这是许半生为了解除和夏家婚约的一个托词。 许半生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原本对许如轩和秦楠楠这对父母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看到他们现在的状态,许半生的心里也产生了微漾的‘波’澜。整整十八年,老道士都在教授许半生心如止水,唯有心如止水才能瞒天改命,可想而知,能让许半生心中掀起微‘波’,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我没必要拿这样的事情说谎,只是一段婚约而已,我拒不执行,想来你们也不会为难我。而为了解除一段婚约,扯下这般弥天大谎,我做不来。” “那你岂不是随时都……”秦楠楠已经泣不成声。 许半生站起身来,走到母亲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扶在她的肩膀之上。 大悲是心火,极度的绝望会影响一个人的生机,许半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因此受到哪怕半分不好的影响。 他暗运内力,一股平和的力量沿着秦楠楠的双肩缓缓涌入她的身体,沿着经脉走向她的心房,而后将其心房团团护住,每有悲戚之火涌来,这团中正清凉的气息,就会将那些火苗浇灭。秦楠楠只觉得脑中清凉,心口也顺畅了许多,眼泪渐渐的止了下来reads;。 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秦楠楠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不解,却没问。 “您也不必过于担心,师父让我下山,就意味着他已经成功。只要我小心控制,天道也要不了我的命。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替自己改命,不过这并非急于求成之事。我的任何际遇,都有可能成为我改命的关键。一旦我自己改命成功,到时候我就与常人无异,天道也再要不走我的命。到那时,任何事情都无法对我产生影响了。” 听到这话,秦楠楠和许如轩总算放心了少许,可是,儿子竟然还在跟老天抢命这件事,始终是他们心头的极大忧患。 许如轩夫‘妇’不信也得信,他们不敢拿儿子的命来赌,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要相信。 “简直荒谬透顶!”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许半生的三叔许如项,他行伍出身,虽然早就离开了军队,可至今为止身上依旧带有浓浓的军人风范。 “我当初就反对那个老道士把半生带走,现在倒好,老道士教出一个小糊涂,什么逆天改命,什么偷命天道,简直满口胡言!大哥大嫂,这种话绝不能信。我看呐,先给半生请个心理医生,好好的纠正一下他的三观吧!什么年代了,还扯这些荒谬绝顶的事情,这传出去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相信许半生的话。 许老爷子一直没有吭声,他只是看着许如轩,这件事,始终要许如轩自己做决定。 许如轩点起一支香烟,深吸半晌,一直等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全都说完,他才将手中的烟蒂扔进面前的酒杯之中,看样子是做出了决定。 “说实话,我和你们的态度一样,我也不相信半生所说。可是,爸,如脊,如项,如果夭折了三个孩子的人是你们,如果今天是你们的第四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你们敢赌么?你们怎么想,我不管,可是我告诉你们,我不敢。别说只是跟老夏家里退婚,就算是让我从此放弃我现在的一切,只要能换来半生的平安,我都会去做。他是我的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赌不起!” 许如轩的话,掷地有声! ... 第10章 0010 男儿有担当 c_t;许如轩的态度足以让许家所有人闭嘴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天大地大,都没有许如轩所说的理由大。是呀,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信,许半生都不是他们的儿子,这种时候,如果再出来反对退婚,那就有让许半生送死的嫌疑了。况且,许半生说的明白,他已经回到许家,若是他的存在被天道知晓,反噬的却是整个许家。 考虑了一下,许老爷子开口说道:“如轩,你都考虑好了?”话里显然别有深意,许老爷子是在告诫他的大儿子,真要把这婚退了,许半生很可能就走不到家主这个位置上了。 许如轩点了点头,苦笑着说:“爸,我这一生就这一个孩子,虽不知他说的真假,可我真的冒不起那个险。之前那三个孩子的长相,至今都还铭刻在我的心里呢。我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名利权势我不敢说是遮眼浮云,却也没有年轻时那么渴望。现如今,我儿子回来了,我此生所求,不过是他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他能平安,吾愿足矣。” 见许如轩这么肯定,许老爷子也就重重的点了点头,双手的手掌按在桌面之上,沉声道:“既是如此,那么就这样吧。这婚,退了也罢,新时代,新观念,以后这个家,你们做主。” 许老爷子这话说的全家人心中俱是一震,看样子,他很快就要把家主这个位置让出来了。九成以上是传给许如轩,又是长子,而许家能有今天的规模,也有一多半的功劳要归结于他,于情于理都是如此。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那剩下一成左右的可能‘性’,就没有人会觊觎着。 “既然爸和大哥这样说,我们倒是也不好再反对了。只是,毕竟是二十年前就定下的婚约,若真是妙然那丫头提出来的倒也罢了,我们许家顺水推舟就行。可中谦也说了,现在夏家那丫头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这让我们如何去跟夏文瑞开口?”许家老二许如脊缓缓开口,许如轩听罢,立刻转脸直视许如脊,他这话,可不只是在为退婚之事为难而已,其间明显是在表示,谁惹出来的麻烦谁去收拾。 而许如轩去找夏文瑞退婚,一定会让夏家觉得颜面大失,两家人二十余年的‘交’情,一定会因此‘蒙’上一层‘阴’影。许如轩因此名声受损几乎是一定的了,这样的话,许老爷子在家主之位的考虑上,恐怕就要多一个参考了。 许如脊,这家主之位对你就这么重要么?许如轩有些沮丧,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为了一个家主之位,许如脊竟然丝毫不顾兄弟情分,这如何不叫许如轩感到伤心? 许如脊其实也是在赌,其实这个家主之位,他倒并不一定非要和许如轩争。他很清楚,自己各方面都不如大哥,又不是长子,家主之位于情于理都该当是许如轩的。可是,一旦许如轩做了家主,他至少还有十多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的培养许半生。许半生跟许中谦相比起点已经差的太远,失去了夏家的助力,四年以后必然会差的更远。可是,四年以后呢?许如轩是家主,他必然会将全家的资源向许半生倾斜,到时候,就算是造成绩,也能让许半生后来居上。 若是许老爷子并未流‘露’出将家主之位移‘交’的念头也就罢了,许如轩、许如脊都是他的儿子,就算他更喜欢老大一些,总也不可能偏心到明知许半生落后甚多还要极力培养的地步,这就可以确保许半生和许中谦的差距越来越大。再等日后许如轩登上家主之位,有些事情就已经来不及了。 许如脊想要达到的目标,至少是现在不能让许如轩就成为许家的一家之主。 你许如轩可以为了你儿子不贤夏家悔婚,我许如脊为何就不能为了儿子争取下一代家主的位置?舐犊情深这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是以,当许如轩的目光如刀般刺来,许如脊却不做丝毫退让,而是直面迎了上去,跟自己大哥的眼神‘交’汇一处。 “老夏最早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两家相‘交’,也始于我和老夏的‘交’情。既然是我儿子的事情,当然由我全权负责。老二你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让你去和夏家‘交’涉取消婚约一事!”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几乎唯一可行的方法,但是许家的老三许如项,却微微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在这一条上,大哥已经输了二哥一大步,若是控制的不好,或者夏家的反应‘激’烈一些,许如轩真有可能因此而得不到家主之位。至少,许老爷子有可能再继续把持家政几年,那样的话,许半生对许中谦,就再也没有半点优势可言了。 许半生并不太了解一个大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看不出自己父亲和二叔之间的火‘花’‘交’锋reads;。 他是修道习术之人,除了术数一途,许半生最擅长的就是感应身体周遭气息的变化。无论是自然的气息晨夕幻变,还是人群气息的拔起低落,许半生都可以敏锐而清晰的感应到。 从许如轩和许如脊之间,许半生感受到一种针尖对麦芒的对峙,他也知道,退婚这件事,必然不是那么好开口的。 “婚约是我希望取消的,那么也应当由我亲自去向夏家说明。从我小时候,师父就一直教导我,男人要有担当。上‘门’退婚的确是会让对方觉得颜面上挂不住,但在我看来,也不是没有两全之策。” 许半生一开口,众人便将目光齐齐聚在他的身上,许如轩皱起了眉头,心道你能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我要去找老夏,恐怕也得赔上笑脸任其责骂,为了照顾夏家的脸面,说不得还得在生意上做出些让步。到你这儿你却说得轻松了。 他没来得及开口,许如脊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手,笑道:“说得好,男儿自然要有所担当,半生有这样的志气,非常不错。大哥,既然半生这样说了,看他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不如就让他试试。如何?” 许如轩脸‘色’一变,许如脊这是想借着许半生不谙世事将其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他当然不能同意。 可是,许半生却笑着说道:“不是试试,而是理当如此。过几日我便去夏家登‘门’请罪,把我和夏妙然之间的婚约取消。而且,我保证,会让夏家心甘情愿的取消婚约,绝不会引起任何的风‘波’。” 嗬!好大的口气! 这几乎是许家所有人的第一想法,许如脊如是,许如轩如是,许老爷子亦如是。 就连许如轩乃至许老爷子亲自登‘门’,这事也必然会引起夏家的强烈不满。被人登‘门’要取消二十年前就定下的婚约,这不啻于在夏家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这若还不会引起任何的风‘波’,真当夏家都是死人么?心甘情愿?简直痴人说梦! 但是许半生镇定的姿态,却又让几乎所有人都张不开口。许如轩倒是有心说几句,却又不忍斥责许半生,许半生望向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和平静,没有半点受‘激’冲动之状,也让许如轩有些将信将疑起来reads;。 而许老爷子见状,也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半生有这样的心很好,年轻人自己的主意,终究是要让他们自己去实施,我们护不了他们一辈子。就让半生自己去解决吧,如脊你注意点儿首尾。”说罢,许老爷子双手一推案席,站起身来,“今儿个说了太多话,有些疲倦了。来人,扶我回去休息,你们吃饭。” 众人连忙站起,恭送许老爷子,而许如脊望向许老爷子背影的眼神之中,显然带着欣喜之‘色’。许老爷子刚才的话很重要,让许半生自行解决,却让许如脊注意首尾,这分明是他也不相信许半生能处理好,这是要让许如脊帮忙收拾残局。而不让许如轩这个当事人负责,却让许如脊负责,这似乎说明了些什么。 一顿饭,往下吃的就有些压抑了,许半生倒是没有任何异样,依旧挑选着他喜欢的食物不紧不慢的进食,吃饱之后,便放下筷子,一声不吭。 结束了晚宴,各房各回自己的别墅之中,都在议论许半生一回来就给家里扔下一枚炸弹不谈,许如轩和秦楠楠带着许半生回到他们所住的别墅之中之后,许如轩的脸‘色’却是暗沉着很不好看。 看着许半生依旧四平八稳,而许如轩却是暗自生气却又不忍斥责儿子的模样,秦楠楠叹了口气。 她也觉得许半生话说的太满,而且退婚之事没跟他们商量就当着整个许家人的面说了出来,着实不妥,这让许如轩很是被动。但是,这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许如轩尚且不忍斥责许半生,她就更加舍不得。现在,她是恨不得把许半生当成宝贝疙瘩一样保护起来,好好的弥补一下这十八年来孩子没娘的委屈。 “老许,你也别太伤神了,孩子毕竟年纪还小,你提前跟文瑞沟通好,我想这事儿也不会太过难做。” 许如轩扭头瞪了她一眼,从桌上拿起一支烟,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点上。 许半生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擦着之后凑到许如轩的面前,轻声道:“师父‘抽’的烟比这呛多了,你这烟柔和的很,不用担心我。” 许如轩看了儿子一眼,终于凑到火苗之上,点燃了香烟。 ... 第11章 0011 纨绔子弟 c_t;一根烟‘抽’完之后,许如轩看着这个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的儿子,叹了口气道:“你既然一心想要退婚,我不拦着你,我和你母亲此生心愿只是你平安幸福。()不过,你夏叔虽然跟我是多年好友,可退婚这种事,着实有伤两家颜面。我会和你夏叔先沟通,等到他气消了你再上‘门’去。” 许半生很坚持的摇摇头,道:“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的好,道法自如,没有什么事情是完全无法解决的。我所修的道法最讲究一个念头通达,若这件事不由我亲自解决,恐怕会对我的道心有所妨碍。” 夫妻俩对视半晌,许如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许半生‘交’流了,秦楠楠紧皱着眉头,无比关切的说道:“半生呐,你从回来就一直在说什么大道又是什么瞒天改命的,我和你父亲不是不相信,但是……” 许半生笑了笑,道:“但又无法全信,是么?” 秦楠楠和许如轩再度对视一眼,两人分别点了点头。 “其实这无关紧要,夏家的态度更加无关紧要,他们横是不能为此和许家决裂。而且,我相信夏家也不会希望他们的‘女’儿嫁给一个不求上进只求享乐的纨绔子弟吧?” 许如轩一愣,急道:“纨绔子弟?”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许夏两家联姻,之于夏家,他们将在其家族生意走下坡路的阶段获得一个强援。而之于许家,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好处。联姻终究是要互惠互利的,是以这个好处便是落在我的身上。在许家子弟之中,我无论从任何方面都处于下风,但若有夏家这样的强援就不一样了。夏妙然是独‘女’,至少她家这一脉的生意以后只能由她继承,这就平白将我的起点拉高,使得我有了从基础上抗衡家族之中其他子弟的实力。” 许如轩和秦楠楠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到许半生竟然分析的如此丝丝入扣。 其实这个分析并不困难,许家也好,夏家也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是许半生刚刚走进许家大‘门’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他来到吴东,获悉自己有个未婚妻,也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而已,他在对夏家和许家都不甚了解的情况下,能够做出这样的分析,就只能说这是一种审时度势的天赋了reads;。全集下载75 “你调查过夏家?”许如轩自己问出这样的话,其实都不太相信,毕竟许半生仅仅只是刚刚知道有夏家这样的存在,若不是夏妙然去接机,他甚至都不可能知道自己二十年前还未出生就已经被指腹为婚了。 却没想到,许半生竟然点了点头:“我见到夏妙然之后,顺便帮她起了一卦。”很显然,许半生这说的并不是夏妙然遭遇正劫的那一卦,“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卦里透‘露’出来的东西远超我的想象。”许半生把自己和夏妙然见面之后,看出她将有一劫的事情,然后说道:“按理说,像是她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都是有祖荫庇佑的,或有偏劫,却绝无可能遭遇这样不允许避开的正劫。就好像许中谦,他也有劫,可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劫难。夏妙然则不同,此劫必须应劫,若劫成,她的命就没了。像是这样的生死正劫,通常而言若是平安度过,必然会有大福荫回报,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夏妙然也只是运气稍好点儿,买个彩票大概能中上几万块而已。” “你算出什么了?”许如轩已经隐约猜到许半生想说什么了。 “原本夏家的福荫至少可以庇佑夏妙然这一代继续蒸蒸日上,可他们家的气数突然变了,大约是从四年前开始,就已经终止了上升的势头,三年前开始停滞不前,十八个月前开始走下坡路。” 许半生一边说着,许如轩立刻在心里大致的排算着时间。越算就越是心惊,的确,夏家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扩张的势头也比较明显。但是四年前家里开始出现一些内耗,导致有几个一定要争取的机会不得不被错过,三年前更是进军高科技产业失败,而他们家的支柱产业房地产,因为国家政策也彻底陷入到停滞的阶段。 “十八个月前?”许如轩努力的想着,猛然间,他想到了,一年半之前,润州市市委书记落马,牵涉到夏家从他手里拿到的几块地,幸而有惊无险,最终平安度过,但也因此导致夏家的资产小幅缩水,从那之后,夏家就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许如轩震惊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秦楠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切,眼中透‘露’出来的同样是震惊之‘色’。 许半生还在慢悠悠的说着:“夏家的情况并不稀奇,很多这样的家族,发展到一定的阶段都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reads;。大多数从此一蹶不振,那都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你是说风水?”许如轩并不相信玄学,但他知道许半生必然是要这么说。 许半生点了点头:“不能笼统的说是风水,但是夏家的气数本不该绝,而且真要是气数尽了就不是这样一个相对较长的过程了。应该是有人在蓄意针对他们家,在某些方面动了手脚。这才导致了夏家的下坡路。现在那人已经几乎完全得手,用不了多长时间,夏家就该江河日下,甚至会连累和他们家有直接关系的家族。” 许如轩大惊,秦楠楠更是直接颤声问道:“你退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你和妙然那丫头订了婚,是不是会影响到我们家?” 许半生微微颔首,道:“针对夏家的人手段很高明,任何与夏家结亲之人,都会受到牵累。牵涉到许家是一方面,我个人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许如轩和秦楠楠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许半生退婚的真正原因在这里。 两人对视半晌,竟然同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约而同的拿起水杯,咕咚咚灌了一大口茶。 “半生,若真如你所言,夏家究竟会怎样?”许如轩问。 “兵败如山,一贫如洗,甚至会有牢狱之灾。” 许如轩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他闭上了眼睛。 他很清楚,许半生所说的并非虚言,夏家真的是有可能遭致免顶之灾的。上次润州的事情只是一个前奏,任何一个政治人物,都不是单一的个体,而在共和国,生意人若想跟政治完全撇清关系,也是不可能的。夏家从最初,就跟政治人物息息相关。一直都有传言,润州市委书记只是一个马前卒,上边真正的目标,是那个市委书记背后的那个人。而夏家,也一直都被视为那个人的亲近乃至嫡系,若是那个人倒了,摆在夏家面前的,真的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其实这一年半以来,夏家也在寻求其他政治派系的帮助,只可惜成效甚微。 若许半生所言不虚,能导致夏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陡然间分崩离析的,也唯有政治因素了,那么那个人…… 在这样的时刻,许家若是跟夏家联姻,毫无疑问,许家的身上也会被打上某种烙印,即便是已经故去的许老太爷和夏家背后的那个人从前并非一条阵线。 许如轩不由得为夏文瑞的命运担忧起来,夏家若出了事,别人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可夏文瑞,必然是要首当其冲的。 “我和你夏叔叔知‘交’多年,半生,既然是有人动手脚,你能不能把那个人找出来?若是能找到那个人,是不是夏家就能避免这场祸事?” 许半生摇了摇头,许如轩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难道夏家真的气数已尽? 可是许半生又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还有转圜之机,他说:“这个人是找不出来的,若是师父在,或许他能做到。我的功力还达不到那个境地。不过夏家的事,应该还有机会。这种事情,多数都是出在祖坟之上,若能对症下‘药’,保个平安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孩子,你一定要帮帮你夏叔叔。我和他相‘交’多年,近些年因为各自家族的生意,虽然来往日少,可有些情分是不会变的。而且我们在这样的时刻提出退婚,若是他家再出了事,我们老许家岂不是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是呀,半生,你夏叔叔人很好,妙然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在这种时刻退婚,好像……你如果有办法,一定要帮帮他们。”秦楠楠担心许半生觉得与他无关,就不想多问。 许半生笑了笑,道:“婚是一定要退的,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把许家牵涉其中。否则一旦他们家成为我的外戚,气血相关,我就算是想帮他们也无能为力了。至于夏家,我会尽力,只是,首先要他们相信我才行。你们知道……”许半生的笑容,变成了几分苦笑。 “我去跟老夏说,我相信,这么多年的‘交’情,他对我还是有几分信任的。”许如轩二话不说,当即就要打电话。 许半生阻止住了他父亲,道:“不急,夏家的气数,还能维持几个月的时间。半年之内,那人应该还动不了夏家根本。而且,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必须是退婚。二十年前这个因不解开,我能用力的地方就少了许多。我必须和他们家完全没有了关系才行。三天之后,我会自己去夏家退婚。我先得成为一个纨绔子弟才行。” ... 第12章 第一声爸妈 c_t;其实做不做纨绔子弟,许如轩倒是无所谓的。 许家偌大的家业,就算是许如轩连家主这个位置也一并失去,让许半生纨绔一世,他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只是许如轩不明白,许半生为何执意要做一个纨绔子弟。 “既然是事出有因,你想退婚也不必装成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你先去夏家解除了婚约,我会跟老夏解释。”许如轩道。 许半生道:“可我就是想做个纨绔子弟啊,许家的兄弟姐妹都那么出‘色’,这么大的一个许家,不会连我这样一个纨绔子弟都养不起吧?” 许如轩和秦楠楠彻底愣住了reads;。 “我知道,你们希望我可以奋进努力,然后压过家里其他房的兄弟姐妹,成为许家下一代的掌控者。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人,这一生活着是很累的。我能活下来已经很不易,我可不想这一世活的那么累。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师父从天道里给我偷来的,他偷的那么辛苦,我若再活的辛苦,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许如轩和秦楠楠再度面面相觑,他们发现,自己活了五十年,却每每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说的哑口无言。 不管是和夏家的联姻也好,还是许半生可以藉此获得一大助力也罢,乃至一定要让许半生成为许家最瞩目最举足轻重的那个人,这都不过是他们夫妻俩一厢情愿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唯有如此才能让许半生幸福开心,却忽略了这些可能根本就不是许半生想要的。 几乎就只是在一瞬间,许如轩和秦楠楠似乎都彻底的放下了包袱,他们之前一直在苦心孤诣的要扶着许半生上路,可现在,却发现许半生不但可以自己走路,而且可以走的远比他们都更加轻松。既然如此,那么又何必非得‘逼’着他走一条并不快乐的路呢? 许如轩和秦楠楠本就对许半生充满了愧疚,为人父为人母,却从未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给予过他任何的帮助,是以才会一意孤行的想要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热门而现在,他们也终于可以放下了,只要儿子真正的开心,又何必非要成为其他人眼里最杰出的那个人? “他开心了,那么不就得了?”许如轩和秦楠楠,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而后,夫妻俩相视而笑,许如轩抓起了妻子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之间。 “好吧,既然我许如轩的儿子想要做个纨绔子弟,那么,我就让你做一个纨绔子弟。我儿子就算只做一个纨绔子弟,也一定会是最出‘色’的那个纨绔!儿子,你放心的纨绔去吧,咱们许家养得起你!” 许半生从容的笑着,站起身来,冲着许如轩和秦楠楠微微弯了弯腰:“那么,爸,妈,我上去休息了reads;。你们也早些睡,晚安。” 说罢,许半生缓缓朝着楼梯上走去,步伐依旧没有特点的很有特点,每一步都像是‘精’确丈量过的一般,步距完全相等。 许如轩还沉浸在自己刚才的那句话里,他感慨道:“真是想不到,许家第一个不务正业的孩子,竟然会是我许如轩的儿子。哈哈哈,老头子肯定会惊掉大牙吧?不过这孩子也是,明明都是为了许家着想,却还要编出那么一大套说辞,搞得家里人都把他当小怪物看。老夏啊老夏,也该你受受我儿子的气,过几天半生去你家要退婚,你一定会气的连胡子都歪了吧?哈哈哈,想想都过瘾。不过,你得好好的感谢我,要不是我儿子,你老夏家就完了!老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要让老夏给咱们磕几个响头才行?” “嗯?老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哭什么呢?儿子这么有能耐……” 秦楠楠呆呆的看着许半生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早已是满脸泪痕,许如轩说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整个人就宛如泥胎木塑的一般。 “老婆你怎么了?”许如轩使劲儿晃了晃秦楠楠的肩头。 秦楠楠啜泣着对许如轩说:“老许,你听见没有?儿子刚才叫我妈了!” “废话,他是你儿子当然……啊!我听见了,对对对,他叫你妈了,他刚才也叫我爸了!他叫我爸了!哈哈哈哈哈!”许如轩这时候才意识到,许半生在上楼之前,喊了他一声爸,还喊了秦楠楠一声妈。许半生回来已经半天了,直到现在,才终于喊出了口。 许如轩顿时欣喜若狂,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他终于有儿子了! 夫妻俩在客厅里大呼小叫的,一个手舞足蹈乐不可支,另一个泪流满面浑身颤抖,而走上了别墅三楼的某位少年,却是一脸的无奈之‘色’。 许半生摇着头,叹了口气:“唉,也都是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沉稳。以后我天天都要给你们请安呢,难道你们就这样一直疯下去?” 而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楼下那俩状若疯魔的夫妻,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 许半生的心里,也有一道暖流缓缓淌过,他的脸颊两侧,竟然也些微的有些发热reads;。 这,大概就是亲情的感觉吧,血,果然是浓于水的。 和在山里的时候一样,许半生依旧是太阳刚刚冒尖,就已经起了‘床’。 先在院子里打了趟拳,活动了一下筋骨,等到许如轩和秦楠楠夫妻俩起来的时候,许半生已经出了一身透汗。 本还以为儿子没起的夫妻俩,陡然看见许半生从后‘门’走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夫妻俩都愣住了。 “在山里习惯了早起,虽然下山了,每日的功课也不能丢下太多,刚才去院子里打了一趟拳。”许半生轻声的解释着,接过下人递来温热的‘毛’巾,擦了把脸,然后仔细的擦拭着双手的每一根手指头,走到餐桌边,喝起了热乎乎的豆浆。 “你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多睡睡。”秦楠楠走到许半生身后,给他拿来两只煎蛋,“多吃点儿,你看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许半生笑着接过装有煎蛋的盘子,道:“我吃的一向‘挺’多,不过平时吃的都比较清淡,不喜欢太油腻的东西。我身体瘦弱是因为我的命,怎么吃也没用。” 听到这个,许如轩和秦楠楠不禁就有些黯然,虽然知道许半生在全家人面前说的话,只是借口,但关于瞒天偷命的事,十有九之是真的。一想到许半生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夫妻俩的情绪就低落了下去。 看在眼里,许半生又笑着说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命是偷来的,身体其实并不差。这十八年,我都没生过病,哪怕感冒发烧都没有过。而且,你们别看我瘦,三五条大汉都进不了我的身,我有功夫在身的。” 许如轩和秦楠楠被许半生逗笑了,他们只当许半生这是在宽慰他们,并未往心里去,而实际上,许半生这话说的还是谦虚的,在不动武器的情况下,寻常人,十个八个恐怕都不是许半生的对手。 “半生,既然你下山之后就不用再回去了,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许如轩吃着早饭,问到。 许半生道:“我年纪还小,还是先去找个大学读读书吧reads;。在山里师父教我识了字之后就一直都是我自学,幸好有网络,我才对这个世界并不陌生。但那都是很表面的了解,想要真正和这个社会融入到一起,我还是应该多和同龄人打‘交’道。上大衙像是要参加高考的,要不你们安排我进一家高中,一年时间,我想应该够我拿到一个可以上大学的分数了。” 许如轩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许如轩的儿子,想上大学还不容易?我一会儿就给吴东大学的校长打个电话,别人需要高考,我们许家不需要。你想读什么专业?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办到。” 许半生倒也不矫情,便道:“专业倒是无所谓,不过为了进了学校之后不显得太特殊,还是纯文科的专业吧。数理我虽然也有些研究,但是好像和现代数术并不相同。文科应该差不多,历史之类的都可以。” 许如轩道:“那就历史专业吧,我一会儿就给老方打电话。” 秦楠楠又给许半生拿了些水果,似乎生怕他吃的不够,道:“你说三天之后再去夏家退婚,那这几天你做什么?我也好久没放假了,不如我带你到处转转?现在离开学也还早,等退了婚,我带你全国各地走一走怎么样?” 许半生摇摇头:“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自己熟悉一下这个世界就好。而且,师父也有些事情‘交’待给我,这几天我要先办好了。办完师父‘交’待的事情,我就去夏家。” 秦楠楠想了想,觉得或许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虽然许半生昨晚已经喊出了爸妈,可跟他们毕竟还很陌生,一下子搞得那么亲近,他可能接受不了。而且,既然是那位道长的‘交’待,于情于理,许半生都必须先办好。 “那好,我把司机留给你,你就坐我的车,我的车比你爸的舒服。你想去哪儿,你直接跟司机说就好了,这个司机跟了我十多年,任何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办。” “不用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不远就有地铁,我还真不习惯总有个人跟着我。” 见许半生坚持,许如轩和秦楠楠也只好作罢,只是给了他一个手机,又给了张卡,一些现金,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打车,若是打车不方便就给家里来电话,会有人开车去接他,这才让许半生出‘门’。 ... 第13章 0013 黄衣女子 c_t;研究了半天地图之后,许半生才‘弄’清楚了地铁的方向和如何换乘,这才上了地铁,朝着目的地而去。小说75/ 许半生下车的站点是个上下客较少的站点,此刻又并非上下班的高峰期,整个一节车厢,就许半生一人下了车。 站在站台之上,辨认了一下方向,许半生站在手扶电梯上缓缓向上。 地铁车头处,一名穿着鹅黄‘色’t恤的‘女’孩子,也在这一站下了车,从另一个通道口上了电梯。 身后突然冷风袭来,另一个方向的列车呼啸进站,广播里也开始播报进站的讯息,许半生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偏头朝着下方看去。 许半生搭乘的列车已经驶离,而另一个方向的列车车‘门’刚刚打开,一道人影就从列车里冲了出来,列车之中传出一声尖叫声,随即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花’容失‘色’的从列车里跑了出来,口中大叫“抢劫啊,有人抢东西”,跌跌撞撞的追向前一个冲出列车的身影。 ‘女’子穿着高跟鞋,以她的速度别说追上抢劫者了,跑了没两步就扭着了脚,口中娇喘吁吁的大声呼叫。但是这偌大的地铁站里,根本就没几个人,那个抢劫者也正是知道这里人少方便他逃跑,才敢在这里下手的。 抢劫者冲上了手扶电梯,极快的朝上跑来,看到电梯上唯有许半生一人,顿时恶狠狠的瞪着他,而许半生则是冷静的看了一眼上方那个从另一个通道已经上去了的黄衣‘女’子,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抿了抿嘴,许半生看着朝着自己急冲而来的抢劫者,说了一句:“如果我是你,就把这个包还给那名‘女’士。你面‘色’灰黑,鼻尖出油,这是有血光和牢狱之灾的面相。还了包,你至少可以免去血光之灾。” 抢劫者哪里会理会许半生的话,一边奔跑一边从怀里竟然掏出一把匕首,然后恶狠狠的瞪着许半生:“你他妈赶紧给老子让开!” 许半生见此人不相信自己的话,微微耸肩,还真是给他让开了半边的路,任由那名抢劫者从自己身边倏的一声冲了上去。 而下方的‘女’子几乎就要绝望了,她扭了脚跌跌撞撞的冲向电梯,口中带着哭腔大喊:“抓住他,我包里有公款……”看她的样子,钱似乎还不少,真要掉了,恐怕会很麻烦。 随即,那名‘女’子就看到许半生对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微笑,平和安详,就仿佛在告诉她钱不会丢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女’子心里的焦急之情竟然一下子就减少了许多。 地铁里倒是也有人听到‘女’子呼救被抢之后跑了出来,只是相隔太远,追到电梯口就已经费时颇多,还没踏上电梯那名抢劫者都已经到达上一层了。 只要抢劫者越过检票口,基本上就不太可能有人能够拦得住他了。 身穿鹅黄‘色’t恤的‘女’子,此刻也正好走到检票口,那名抢劫者直奔着她的方向而去。早一步高高跨起,身手还真是颇为矫捷,眼看就要以一个百米跨栏的姿势越过检票口。可是,那名黄衣‘女’子正好半转过身来,平平的将右手推了出去。速度并不快,但刚好在那名抢劫犯眼看就要越过检票口的一瞬间,在他的腰间轻轻的推了一把。 抢劫者身在半空,顿时失去了平衡,脚背绊在检票口的机器上,脑袋冲下的一头栽了下去,急切之间用拿包的左手撑向地面。只听得咔嚓一声,抢劫者的臂骨应声而折,手臂也没能阻止他的头部撞在大理石地板上。顿时间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勉强站起身来,抢劫者回头想要看清楚那名“不小心”碰了他一下的黄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可是眼前一片模糊,大脑昏沉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身体一晃,那只已经断了的手臂在也无法抓稳手里的小包,小包被甩向空中,包里的纸币顿时从包口处掉了出来,在空中纷纷扬扬的散开,就像是洒下一场钱雨一般。 黄衣‘女’子此刻也已经刷卡过了检票口,恰好走到那个抢劫者身边,看上去似乎是很无意的脚尖一捅,踢在那名抢劫者的脊椎上。抢劫者就像是被电了一般,身体猛然一个‘抽’搐,然后紧紧团起,仿佛被扔下油锅瞬间炸熟了的虾米。 许半生的嘴角‘露’出微笑,将手里的乘车币扔进检票机器,走过去之后,看着躺在地上的抢劫者,似乎很无奈的说了一句:“我都说了你今日有血光之灾,你不信,接下来就是牢狱之灾了。” 那人眼前一黑,但他此刻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努力的转过身,坚持想要看清楚那名“不小心”把他给放倒了的黄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身后那名被抢的‘女’子在好心乘客的搀扶下也来到了这里,而车站里的乘务人员也闻声急忙赶来,几乎是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之中早就有人拿着对讲机开始呼叫保安和附近执勤的民警了。 许半生负手站在一旁看着黄衣‘女’子和其他几个人帮着那名被抢的‘女’子把地上散落的钱币归拢起来,被抢的‘女’子已经是泣不成声,可却也不知道该向什么人道谢,只是口中不断的说着谢谢。 很快保安便带着警察来到,地上的抢劫犯已经无需确认,倒是要担心他会否流血过多意外身亡。 喊了救护车之后,警察问了一下情况,然后,众人都围住了那名黄衣‘女’子,而许半生,则是事不关己的悄悄离开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这就是个很简单的案件,罪犯伏诛,失主没有分毫的损失,她跟着警察回警局录个口供,这事儿就算是结了。抢劫毫无疑问,那名抢劫者将要面对的,是至少三年左右的牢狱之灾,也不知道他接下来的三年时间之中,会否想起许半生的话来。 原本黄衣‘女’子也是应该跟去警局录口供的,但是她坚持说自己只是在惊慌之下不小心推到了正好跳在半空中的罪犯,甚至连前因后果都不太明白,并且她还有事,并不方便去警局录口供。见罪犯伏诛基本上就是个巧合,警察也就没有坚持,带着抢劫犯和失主回了警局,而那名黄衣‘女’子却在四下寻找许半生的踪迹。 她没有忘记,许半生说过一句话,那句话换成旁人可能不会在意,只觉得许半生就是在吐槽,可黄衣‘女’子却并不这么认为。 可是许半生早就离开了,黄衣‘女’子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无奈,只得从出站口离开,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走进小区之后,黄衣‘女’子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许半生还能是谁? 许半生正在问一个大妈小区里的楼号分布,大妈也正在热情的给他指着路。陡然感觉到身后有两道凌厉的目光,许半生转过头看了一眼,嘴角又扬起一丝微笑,竟然冲着黄衣‘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黄衣‘女’子大步朝着许半生走去,那个大妈也给许半生指完了路,转身正好看见黄衣‘女’子,似乎认识她,便道:“这个姑娘就住在22栋,你跟着她准没错。” 许半生点头道谢:“谢谢阿姨。” 黄衣‘女’子走上前去,问道:“你要去22栋?” 许半生笑着说:“还真巧,你竟然也住在这里。” “你不是我们小区的人吧?”黄衣‘女’子走过许半生身边,略微领先他半个身体,偏头说道。 许半生说:“嗯,来找个朋友。” 见大妈已经离开了,黄衣‘女’子便问:“刚才你为什么不帮忙?” 许半生道:“那人穷凶极恶的,又拿着刀,我哪敢帮什么忙啊。再说了,他直奔你而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也用不着我帮忙。” 黄衣‘女’子眉头皱了起来,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也微微虚了起来,道:“一个凡夫俗子,还不会被你放在眼里吧。” 许半生不置可否,似乎没听出‘女’孩子的不满,道:“他命里无财,注定是牢狱之相,我无需多事。” “那你之后为什么都没帮着捡钱,还偷偷溜走了?” “这种事你们‘女’人做就可以了。”许半生的话充满了大男子主义,就像是古代的男人一样,不过这也不怪他,都是他那个师父教育的,对许半生来说,‘女’人本就该是男人的附庸,他可没有什么‘女’士优先的西方男人观念。 黄衣‘女’子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单论给人的惊‘艳’程度绝不亚于夏妙然,不过她和夏妙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夏妙然惹火,而黄衣‘女’子虽然身材也很好,‘胸’脯同样高耸,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冰清‘玉’洁只可远观的感受。犹如一块羊脂美‘玉’,华美但却稍显冰凉,叫人很难产生真切的亲近之意,一双妙目之中没有丝毫的杂质,干净的叫人心悸。 按理说,像是这样外表出众的‘女’孩子,应该是尤其对于大男子主义深恶痛绝的,就算是不发飙,肯定也会对许半生前后的表现嗤之以鼻。可是她在听到许半生这句明显带有些许蔑意的“你们‘女’人”之后,却并没有表现出厌恶之意,只是静静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并没有反驳什么。 依旧骄傲,只是这种骄傲是遗世,而并非对大男子主义的不屑一顾。 “这里就是22栋了,你朋友住几单元?” “哦,她住三单元。” 黄衣‘女’子一愣,随即道:“我也住三单元,你跟我来吧。” ... 第14章 0014 贴身丫鬟 c_t;许半生依旧面带微笑,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稍稍落后黄衣‘女’子两步,跟了上去。小说75 黄衣‘女’子直朝着楼上走去,而许半生就默不作声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这房子是六层的高度,六楼是个跃层的房型,虽然到了六楼之后还有楼梯通往上方,但是六楼就只有两家住户了。 见许半生竟然跟着自己到了六楼,黄衣‘女’子不由得略有几分狐疑,但她对于自己的身手极有自信,虽然也猜测到许半生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人,可却并不担心许半生会对自己不利。 在自家‘门’口停下了脚步,黄衣‘女’子看着许半生,想看看他到底是否和对‘门’的人认识。 可是许半生却停在了她的身后,笑着说了一句:“开‘门’吧,李小语。” 李小语大惊,自然形成保护的向后略撤了半步,双手也微微有个向上提起的动作。 许半生只要稍有不敬,李小语是绝对不介意‘抽’出腰间的软剑将其诛杀当场的。 “你是谁?” 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李小语似乎也已经有了些憬悟。 许半生看得出李小语的戒备,也知道她一动手就是雷霆一击,但是他依旧平静的微笑着,说道:“作为我接下来四年的贴身保镖,我想你应该不能对我动手吧。” “你就是许半生?”李小语其实已经知道了许半生的身份。 “是我。” 李小语不再多问,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侧开身体把许半生让了进去,然后自己才进到屋中。 进屋之后,许半生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进‘门’是一个玄关,旁边有个衣帽柜。 客厅和饭厅连在一起,右手边是饭厅和一个敞开式的厨房,左手边是客厅。前方有两间房间,都关着房‘门’。 在‘门’口玄关的衣帽柜旁,有一道旋转型的楼梯通往楼上。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不过用料却极其考究。这里虽然地处市区的边缘地带,但是房价也多在两万一个平方以上。这套房子上下两层估计总面积超过一百八十平方,总价总在四百万附近。可是,这房价却还不如屋里的装修和摆设值钱,倒没有什么值钱的古董,只是这房里光是地板,怕是就不止四百万这个价了。( 李小语的‘门’派一定很有钱,竟然用‘花’梨木做的地板,屋里硬装修除了地板只要牵涉到木制的部分,就全都是金丝楠木的reads;。这放在古代并不稀奇,可是现代人,那就…… “比我住的地方好多了。”许半生点评了一句,在沙发上坐下,就仿佛来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自然,眼睛看向桌上的凉水杯。 李小语这么骄傲的‘女’子,竟然没有对许半生的行为表现出任何反感,反倒走到茶几旁,给许半生倒了一杯水。 许半生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这才从腰间取下一块似金似木油光可鉴甚至有些糯软半透感觉的牌子。 将那块牌子放在茶几上,李小语恭恭敬敬的双手捧起,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的确是太一派的掌‘门’真人信物,执有此牌者,就意味着他就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了。 那牌子上,正面雕着一个古朴的“一”字,周围被三朵祥云环绕,取得是一气化三清的意思。 背面则雕刻着几个也不知是什么字体的汉字,极其古拙,李小语双眼看去,竟然感觉到那几个字里隐约透出几分安神宁静的意味,就连她心里浅浅的一丝郁结,也似乎因此而烟消云散。 牌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可李小语依旧看不出这牌子是什么材质。亦金亦石,却又有几分木头的暖意,奇怪的很。 将牌子还给许半生,李小语点头道:“我会给你做四年的贴身保镖,期满之后你我再无干系,我们移‘花’宫欠你们太一派的恩情也一笔勾销。” 许半生将掌‘门’信物放回到腰间,点头道:“你对我的情况知道多少?” 李小语摇了摇头,道:“一年前师父命我下山历练,让我在此等候一个叫许半生的人,给你做四年的贴身保镖。师父并未告诉我你太多的事情,只是说我们移‘花’宫欠你们太一派的情,太一派掌教林浅真人曾救过我师祖一命,现在让我来还给你。” 许半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师父叫做林浅,十八年间,他那个师父甚至连姓名道号都没有告诉他,平日里许半生只是以师父相称。 “你今年多大?”许半生又问。 “十八reads;。” 许半生点了点头,又道:“我刚下山两日,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想要进大学读书。你也跟我一起进大学可好?” 李小语的师父在她下山之前,就已经对她说的明白,除了男‘女’之事以及牵涉生死,许半生可以对她提出任何要求,她都必须照办,言语之间,甚至有若是许半生要与她合卺,李小语也最好照办的意思。而即便是说牵涉生死之事不必听从,那也只是说许半生让她自杀,若是许半生有危险,李小语哪怕是赔上‘性’命也是必须挡在他的身前的。现在许半生不过让她陪读,李小语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我都听从你的安排,你现在就是我的主人,我不过是你的一个丫鬟而已,你不用对我使用这种商量的口‘吻’。” 许半生微笑着又喝了口水,道:“那好,那我就让人安排了。虽说男尊‘女’卑,你又是来报恩的,但世间凡事尽皆啄饮相关,现在又是提倡男‘女’平等的社会,我与你商量,是希望在常人眼中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你应当明白,这个世界早已不是大少爷连起居都要丫鬟伺候的年代了。” 李小语的眼中闪过几分茫然,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其实和许半生一样,即便已经下山一年了,那种男尊‘女’卑的观念依旧深入到她的骨子里。移‘花’宫是个没有男人的‘门’派,男人对于李小语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这两种心理状态看似稍有矛盾,但在李小语的观念之中就是这样一种状况。她既按照传统的规矩认为‘女’人就该对男人逆来顺受,却又把男人当成洪水猛兽以不屑的姿态去藐视他们。 现在许半生突然说丫鬟伺候少爷是一种不正常的关系,似乎预示着以后并不需要她这个贴身保镖去伺候他的生活起居,这就让李小语有些看不透了。 许半生也不知是否能够看懂李小语的茫然,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昨天跟我父亲商量了一下,他打算安排我进吴东大学读历史专业。你也应当是自小修习道藏的,对古代历史应当也有所了解。不过近现代史可能跟我一样有所欠缺,这段时间你可以适当的注意在这方面补点儿课。总不至于进了学校之后连那些凡夫俗子的考试都应付不了。” 李小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她看许半生似乎没什么要跟她‘交’待的了,退后了一步,突然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剑。 寒光一闪,软剑离开李小语柔软的腰肢之后,立刻弹成了一条直线,甚至于剑身都并没有像普通的软剑那样剑身‘乱’颤reads;。这剑缠在腰中就和腰带没什么区别,可是一旦灌注内力,便会变得刚直无比,绝不会输给任何一把名剑。 许半生多少还是吃了一惊的,这李小语不声不响的突然‘抽’出了软剑,许半生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李小语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许半生的注意力也就很快被那把软剑吸引了过去。 赞叹了一声“好剑”,许半生知道,这把剑绝对是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宝剑,一定是加入了现代合金技术工艺,使得从材质上,这把宝剑已经胜过古代名剑许多,恐怕就算是比起古代的名剑鱼肠、莫邪,也未必就逊‘色’到哪里。 李小语抖了抖手中软件,一泓秋水一般的寒光闪耀,她的手腕一翻,剑尖挑了个剑‘花’,许半生甚至可以感觉到以剑身为圆点,其周围至少半米多的范围之内,都是寒意阵阵,这把软剑似乎能够产生物理降温的效果。 “寒铁?”许半生愣了愣,问道。 李小语点了点头,道:“是师父早年间无意中得到的一小块寒铁,直到前几年才将其鞣入到其他金属之中,然后便给我打造了这柄软剑。”说话间,李小语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比普通匕首略小的匕首,递给许半生,“这里边也掺了寒铁,你拿着吧。四年以后记得还给我。” 许半生并不客气,接过那把匕首,放在手掌之间欣赏把玩。 普通的匕首多在二十二厘米以上的长度,而这把匕首却只有十五厘米长短,基本上是一名成年‘女’子手掌的长度。许半生拿在手里,刚好可以用手掌将其完全遮住,手指略微长出这把匕首一节指节。匕首用招本就旨在出奇制胜,这把匕首又比寻常匕首略短,藏于手掌之中倒是个攻其不备的好武器。尤其是这把匕首又掺了寒铁打造,锋利和坚硬程度都有保障,许半生估计,寻常人用这把匕首可以轻易削断一根一公分以内直径的钢条。而换做是他,催动内力,一寸左右直径的钢条,他也应该可以削断了。 和软剑不同,匕首的表面并不是光可鉴人的,反倒是刻意的做成了亚光‘色’,迎向光源也不会反‘射’光线,的确就是一件偷袭的好宝物。这也符合匕首的特‘性’,许半生心道,这把匕首若是落在一名高级刺客手中,还不知道要饮多少血。 ... 第15章 0015 没钱了 c_t;“你这里不错,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热门小说remenxs应用之物我会安排人送来。你有没有问题?”收好匕首,许半生仰脸看着秀气干净的李小语,问到。 李小语微微呆了呆,倒不是担心许半生住过来,孤男寡‘女’的少不得擦枪走火,这一点她无条件相信许半生,若是许半生实在有需求,按照她师父隐约的意思,为了还恩,恐怕李小语也只能满足他。而且李小语虽然相信自己的武功已经相当出众了,可是太一派的掌‘门’真人,李小语并没有狂妄的认为自己真的能胜得过许半生。许半生真要动什么手脚,不搬过来李小语该失去的依旧会失去。 连男‘女’之事都不成为问题了,其他就更不是问题。 李小语之所以呆了呆,是因为不适应。 无论许半生是她四年之内的主子的身份,还是作为一个男人,根本都无需与她商量什么。而他不光是嘴上说说,现在的行动似乎真的在和李小语商量着办事。这就是李小语的不适应之处。 “这是钥匙,你拿一套吧。”李小语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答案。 许半生摆了摆手,并没去接钥匙,而是说:“我搬进来后你我就会形影不离,我要钥匙没用。” 李小语把钥匙重新收起,拿出手机又道:“那我先把手机号告诉你吧,你派人来送东西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 许半生也掏出手机,却道:“我不清楚这个手机的号码,你自己拨一下吧。把你的号码存进去就好。” 李小语依言照办,把自己的手机号输入到许半生的手机之中,存好。她发现,许半生的手机里,除了她刚存进去的号码之外,就只有一个名为父亲,一个名为母亲的号码。 许半生拿回手机之后,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老气横秋的说道:“看看房间。” 李小语带着许半生进了自己的卧室,她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既然是贴身保镖,自然是二十四小时都必须呆在一起的,睡觉当然也在一间房里,甚至是一张‘床’上。像是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睡觉有根绳子的大小也就够了,何况她这张‘床’还是两米宽的大‘床’。 许半生看了看卧室,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和客厅一样,虽然简单,却绝不简陋。起舞电子书75一张‘床’,两个‘床’头柜,这就是卧室的全部,连个衣橱都没有。 像是李小语、许半生这种自小生活在荒无人烟之所的孩子,又都是修道之人,对于衣食住行这类东西基本不讲究。许半生下山,身上穿的跟民工似的就不提了,也就只有一套换洗的衣服。李小语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她的衣服也不过寥寥数套,‘门’口那个衣帽柜就足够摆了,亵衣亵‘裤’‘床’头柜下方的‘抽’屉也就够用,是以当初这房子根本都没设计衣柜。 “一会儿还是要去买个衣柜,你一个‘女’孩子,以前无所谓,今后跟在我身边,总不能天天只是一套衣服。这走在校园里,也太个别另类。这些我不太懂,你自己多买几套衣服。” 许半生转身走出了卧室,看看四周,觉得两人生活的话,这里还是稍显简单了一些,看来该添置的东西还不少。 李小语明显有些赧然,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以后要朝夕相处,你有话不说的话,日子会很闷的。虽然跟在师父身边,我习惯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可若对着一个人,那人却不开口,我会很憋闷。我憋闷了,道心会受影响。” 许半生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意思就一个,让李小语有什么话就说。 李小语那几乎没什么表情的俏面之上,微微腾起两朵红云。 “房子是师姐安排的,师父就给了我一年的‘花’费。早几日我就没钱了。” 许半生一愣,眉头挑了挑道:“那你这几天吃饭怎么……”很快点点头,道:“以你的身手,辟谷个几日也问题不大。你是我的人,以后要用钱就跟我说。”说罢,许半生将身上那张今天早晨他父亲才给他的银行卡‘交’给了李小语,“这里头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买你这套房子应该是够了。你先拿去多买些衣服,然后看着要添置一些日常使用的东西。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比不得一个人深居简出的这么简单。” 李小语点点头,也不客气,接过那张银行卡,放进了口袋之中。 “密码是六个八。”许半生说完,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他今天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对于吴东这座城市,他还陌生的厉害,至少要把市里人群最密集的区域逛上一逛。 李小语也跟在他身后出了‘门’,两人一起去了市中心,然后李小语自去购买她的东西,而许半生却是闲暇漫步,感受着在人群之间摩肩擦踵的感觉。 不到一个小时,李小语给许半生打来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买好了衣服。 许半生知道,李小语必然是那种不善于打扮自己的‘女’孩子,叫她买衣服显然也算是为难她了,她可不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样要‘精’挑细选,必然是看着合意的就按照大小顺手买下,一个小时,足够她买上几十套衣服了reads;。 可是见到李小语的时候,许半生却很失望,李小语的手里,不过三五个纸袋,她竟然只买了两套衣服一双鞋就罢了手。 无奈何,许半生只得带着李小语继续在‘女’装部转了两圈,指点江山一般,帮她挑了足有十几套衣服。 看着李小语双手拎满了再买就拿不下了,许半生这才罢手。 “你最好去学学开车,这城市里没辆车看来的确是很不方便。”一想起坐车,许半生不免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地铁倒是还好,速度虽然还超过汽车,但是空间大又没有任何的颠簸。李小语可能是要学习开车,但是他却是要好好的学习如何坐车。 李小语让许半生略微意外了一下,她道:“我会开车。下山时,师父说既然跟着你,不会开车很不方便。师姐帮我安排了学车。” 许半生意外的笑了笑,道:“这就好办了。”说罢,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母亲,让她派人送辆车过来,秦楠楠自然是立刻答应下来。 而对于李小语只是刚下山的时候学了开车,现在至少十个月都没‘摸’过方向盘的事情,许半生选择了自动忽略。他们这样的人,一旦学会了一样东西,就绝不可能忘记。这一点许半生对李小语很有信心。 坐在商场里的休息区休息了一会儿,秦楠楠派来的人给许半生打来了电话,李小语便拎着那二十多个纸袋,跟在许半生的身后,朝着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他们都看得出来许半生和李小语是一道儿的,但是,他们却看不明白为什么李小语手里的东西都多成那样儿了,许半生却还空着个手。而且,他走在前边浑然不觉的样子,以及李小语那似乎理所应当的表现,都让路人意外不已。 在电梯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开了口:“小伙子,你看你的‘女’朋友都累成什么样儿了,你怎么好意思自己空着手,不去帮她拿东西?这本该是你拿满了手让‘女’孩子空着手才是。” 许半生转头看了看那个也算是好心的‘女’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看李小语,道:“要我拿么?” 李小语坚决的摇了摇头,然后竟然对那个好心的‘女’人略带着点儿厌恶的说道:“这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reads;。” ‘女’人呆住了,面有讪讪之‘色’,眼见自己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她也只能选择闭嘴了。 就这样,电梯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尴尬起来,好在从三楼‘女’装部到地下停车场用时很短,尴尬刚刚产生,电梯就清脆的响起一声“叮”,表示到了地下二层。 许半生负手走出电梯,李小语拎着一大堆东西跟上,电梯里的‘女’人看的发呆,甚至忘记了走下电梯,而任由电梯‘门’缓缓关上,又将其带回到地面之上。 很快找到秦楠楠派来的车,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公司的制服,手上还戴着一双白手套。 一见到许半生,司机就很客气的喊着“大少爷”,就好像他早就见过许半生一样,其实只不过是二十分钟之前,秦楠楠给他看了一张许半生的相片。 帮着李小语把东西都放进了后备箱里,司机心里在嘀咕,这位大少爷架子也太大了吧?对我倒是很客气,可是对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刻薄?那么多东西他竟然仿佛没看见似的,就让她一个人拿。这‘女’孩子也是,就算是想要攀龙附凤,也不至于这么卑躬屈膝吧。而且好像买的衣服也不都是很贵的品牌,很多根本就是大路货。 司机当然不敢说,而他关好后备箱的时候,许半生说道:“麻烦您自己打车回公司吧,这辆车‘交’给她来开就好。” 司机也不敢多说什么,赶忙把钥匙‘交’给了李小语,心里就更加对许半生和李小语之间的关系感到奇怪了。 李小语坐进驾驶室,前前后后回忆了一下学车的过程之后,她才发动了车子。等到放下手刹推上档位的时候,她已经像是一个经常开车的老手。 许半生坐在后座,放下了车窗,对司机说:“你先上车吧,我们带你出去然后把你放在路边好打车的地方。” 司机虽然上了车,可眼中充满了‘迷’茫。大少爷明明是个很温和很好讲话的人啊,为何就只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子那么苛刻呢? ... 第16章 0016 搬出去住 c_t;许半生要搬出去住,许家上下一致反对。 十八年来,许半生根本就没进过许家的‘门’。出生后他在医院呆了几天就被林浅带走,根本就没来得及等到出院回家。现在回来才住了一天就说要搬出去自己住,首先许如轩那关就过不了。 许半生以沉默坚持,无论许老爷子和许如轩怎么说,他只是以微笑面对。 李小语看在眼里,十分不解,纵然这里都是许半生的至亲,可是以许半生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世俗之人干涉许半生的事情?她却不知道,若不是许半生一回来就抛出要搬出去住这枚重磅炸弹,跟随在许半生身边的她,就将成为众人的焦点。 即便是如此,许家关注李小语的人依旧不少。 许半生决定和夏家取消婚约,这是已经得到老爷子赞同的举措,除非许半生自己改变主意否则必然会成为现实。这也意味着许半生的竞争力大减,可他毕竟是长房唯一的子嗣,威胁依旧存在。现在许半生说要搬出去住,许如脊一房,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 许半生愈是坚持,许如脊一房就愈是放心,他们的注意力也就得以被放在其他的方面,比如李小语。 早晨的时候,许老爷子还问起许半生,结果下人告诉老爷子,说大少爷一大清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出去转转。对于许半生竟然没来给许老爷子请安这事儿,许老爷子总归是有些不满的。 下午许半生回来了,倒是一进‘门’就先去给老爷子请安,也解释了说怕老爷子年岁大了比较嗜睡,他早晨走的太早就没过来请安,老爷子却并未因此而感到任何的舒心。 许半生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一个‘女’孩子,一个漂亮的许家上下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比夏妙然也在伯仲之间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当然就是李小语。() 关于李小语的身份,许半生并没多解释,而许家上下也很快从李小语对许半生寸步不离并且言听计从的表现,看出这个漂亮‘女’孩子,应该就类似于许半生的贴身丫鬟的角‘色’。在这样的年代,许半生突然很古套的带回来一个贴身丫鬟,这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吃惊了,尤其是一个漂亮的足以让那些电影明星自惭形秽的‘女’孩儿。 李小语对许半生是毕恭毕敬,不管许半生怎么对待她,她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可是对其他人,就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以许如脊和许如项阅人无数的老辣眼神,他们能看得出李小语身上那股对于身边一切都保持警惕的姿态,似乎除了许半生本人之外,其他人都是需要她进行防范的。这种姿态无形中成为一个巨大的隔阂,再加上李小语修炼的功夫本也属于至‘阴’的‘门’类,她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许中谦心里纳闷,这许半生刚回来,就退了夏妙然的婚。以夏妙然的天人之姿,加上她的家世背景,绝对应该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许半生若没见过她也就罢了,偏偏见了之后还决意退婚,只能说许半生对于夏妙然的美‘色’根本不为所动。而李小语,算是让许中谦内心的‘迷’‘惑’减退了少许。若是必须在李小语和夏妙然之间二选一,许半生做出李小语的选择也就情有可原了。 当然如果可以二美左拥右抱是最好的,可即便这个李小语同意,夏妙然身后的夏家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共事一夫。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许中谦故意走到李小语的身边,风度翩翩的伸出手,道:“我叫许中谦,是半生的堂哥。你好。” 连续两天,许中谦都被人拒绝了握手,许半生好歹还还了个稽首,李小语则干脆是选择了无视。 是真正的无视,目中无人的高傲。李小语根本就没把许中谦放在眼里,哪怕他是许半生的堂哥,而且长相俊朗,谈吐不俗。 此刻的许中谦就像是一个搭讪不成功的叼丝,他心目中的‘女’神对他不屑一顾,丝毫都没拿他当回事。在他面前,李小语就像是一座高高在上的冰山,而他,则是仰之弥高山脚下的一个攀山小童。更让许中谦窝火的,是许半生明明看在眼里,却没有半点反应。以李小语对许半生所表现出的顺从,只要许半生说句话,许中谦至少可以不用那么尴尬。 “呵呵,看到了李姑娘,我才明白为何半生坚持要和妙然解除婚约了。” 到底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素来是天之骄子,本就心高气傲,身边的人对他都如众星拱月,少不了总有些心浮气躁。连番受气,许中谦忍不住还是挤兑了一句。一来是想让许半生感到尴尬,若是许老爷子等人误会他取消婚约是为了李小语这个不知来历背景不明的‘女’孩子,必然会引起长辈们的不满。二来则是想告诉李小语,许半生是有婚约的人,也让她产生嫉妒之心。 许半生闻言,却只是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甚至连出言反驳都没有,这让许中谦感觉到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不难受。而李小语更是连眼神都没望向他,依旧低臻首,垂双目,看着许半生,这世界虽大,也唯有许半生能让她稍加眷顾。 许老爷子皱了皱眉,也不知是对许中谦的絮语不满,还是心中所想和许中谦暗合,许如脊却不能不做出表现。 “中谦,不许胡说,你给我出去!” 许中谦也知道父亲是为他好,于是点点头,对许老爷子说:“爷爷,我先出去了。” 许老爷子此刻也问到:“你搬出去住便是要和这位小姑娘同住?” 许半生让所有人极其意外的平静点头,竟然没有否认,说道:“这是师父安排的,这几年我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人。” 许如轩大为担心,刚想替许半生解释两句,许老爷子却是一摆手,道:“你不用说,我还不至于老糊涂认为半生退婚是为了她。半生呐,看来你师父远比我们这些你的亲人更为重要咯?” 许半生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师父对我是再造之恩,我一身所学都是拜他所赐。但是我时刻都不曾忘记我姓许,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原本再过一月,我也要进大学读书,这里距离学校太远,每日赶路对我而言太过疲累了。现在不搬出去,一月之后终究还是要搬去学校附近。小语那边离学校只有十几分钟车程,方便一些。我平日里修习的功课,也多有古怪之处,小语同为修道之人,我们可以互相增补。留在家里的确是多有不便。” “半生你胡说什么,这么大的庭院你还有不便,那还有哪里是你方便的?”许如项看不下去了,出言呵斥。 在许半生回来之前,许如项对于自己这个侄子,是充满了期望的。他膝下一子一‘女’,儿子比许半生略大,而‘女’儿还小,今年不过就读初二。他‘女’儿倒是个要强的‘性’格,可是他的儿子却是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个‘性’。眼看着还有一年就要大学毕业了,他对经商上似乎没有任何的才能,幸好也不是什么顽劣的纨绔,为人怯懦的很。指望他撑起许家部分天,是半点可能都没有的。 许如项和大哥的感情一向很好,也知道大哥大嫂当年担心受怕,现在终于可以赢得许半生回家了,他和许如轩一样,都把希望寄托在许半生身上,期待着他成为许家的顶梁柱。 许半生自己放弃了最好的机会,这已经让许如项大为不满了,现在竟然还说要搬出去住,而找的借口在他看来也是荒谬至极,许如项就再也憋不住心头的火了。 秦楠楠怕许半生年轻气盛,跟他三叔顶起来,赶忙上前打圆场,道:“是呀,半生,这家里这么大,平时我和你爸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那幢别墅几乎就是你一个人在住。就算你修道的行为再如何古怪,一层楼还不够你用的么?我们叮嘱下人不要上去就是了。” “妈,这不是地方大小问题,而是适合与否的问题。我们许家的宅子都是极好的,想必当初也是经过堪舆大师的指点,宅院之间自成龙蛇之相,附近的风水方位也极好。这里用来给许家增福是极好的,任何人住在这里都会因此受益旺运。可龙息系天,这反倒对我会有所影响。修道之时必然会牵引天机,我必须呆在一个能够隔绝天机的地方。小语那里是她师‘门’安排的,想来是早已对此有所预料,目前来说是最适合的所在。” 见许半生又将昨天那套拿了出来,众人也是一时无言。 秦楠楠又道:“你要是对房子的格局不满,你说出来,我‘交’待人来重新装修,两周之内总归是可以完成的。你身体不大好,你们两个孩子单独住在外边,我不放心。” 许半生摇了摇头,心道这哪里是装修的事情,光是成套的黄‘花’梨木板材,你上哪儿找去?李小语那套房子,看似简单,实际上处处都是学问,尤其是楼上,那是按照八卦方位,古传诸葛孔明所创的八阵图,再加入了八‘门’金锁布置而成。阵法牵引和气息的发动,都不是一日之功,李小语的师父命其早一年下山历练,更多的也是为了用这一年的时间润养这个阵法,直至不久之前方才大成。秦楠楠却又哪里懂得这些。 ... 第17章 0017 实力 c_t;许半生正考虑着该怎么解释,道家的那一套,说了他们也都不明白,原本觉得很简单的事情,现在看起来,许家人的反应有些大。() 李小语突然开了口,屋内众人皆是一愣。 从进‘门’开始,李小语就一直束手跟在许半生的身边,一言不发。搞得许家人都快要忽略她的存在了。 现在李小语却突然开了口,她说:“诸位可是担心许半生在外独住的安全?若是如此,有我在,你们不必担心了。” 她也知道空口无凭,不可能让许家的人就这么相信她,便绕过许半生的身体,站在他前方,伸手掂量了一下那张实木打造虽然比不得她那里全都是黄‘花’梨和金丝楠的木头,却也是大叶紫檀的板材的茶几。 轻轻松松的一用力,那张足有数十公斤重的茶几,竟然就被李小语单手给拎了起来。 茶几上的各式茶具摆设落了一地,而李小语则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之中,轻轻松松的将那张茶几抛向了天空。 除了许半生之外,没有人看到她是从哪里‘抽’出的一柄软剑,只见空中寒光频闪,那张茶几就在空中变换着方向。等到落地之时,已经变成零碎的七八块木料了。 李小语的动作太快,许半生倒是看清楚她出了五剑,可其他人根本只看到空中寒光‘乱’闪。对于跌落一地的木料,以及李小语这绝对堪称暴力的说明,众人皆是缄默不语。 如果仅仅只是安全问题,李小语一个人,恐怕抵得上一小队职业保镖了。 “小语,把剑收起来。”许半生难得的皱了皱眉,他似乎对李小语这种暴力直接的方式略有不满。 李小语施施然收起了软剑,这一次,大家伙儿都看清楚了,她那把剑是系在腰间的,穿进了一条布制的腰带之中。 “这就是武功?”许老爷子的声音都略显颤抖了,跟李小语刚才的行为比较,那些散打冠军,那些职业高手,就仿佛小孩子一样,李小语的行为根本就是电影里那些武林高手才具备的。那张茶几是许家的,断然不可能被做过手脚。 李小语没回答,但却说了一句:“许半生的实力应该比我更强几分。” 许家的人再度目瞪口呆,许半生的实力还要更强?就凭他那瘦瘦弱弱仿佛痨病鬼似的身板儿?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奇怪,如果内功这种东西真的存在的话,瘦弱一点儿其实真不叫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李小语一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孩子都有这样的实力,许半生跟着那个老道十八年,真有一身功夫也不稀奇。 许半生无奈,只得点了点头,道:“我应该是可以完胜小语的。” 许家人无语了,而许半生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小语已经让他们大开眼界。 许老爷子略显颓然,看许半生和李小语的样子,他们是一定要搬出去住的reads;。 闭上眼想了会儿,许老爷子道:“多回来吧。”后边的话他没说,但是许家之人都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是还有许多事情是他们这个层次也还接触不到的。许半生和他师父装神‘弄’鬼这事儿且不说,这神奇的武功却是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这已经足够颠覆他们的三观了。 许半生冲着许老爷子鞠了个躬,道:“多谢爷爷。” 许老爷子摆了摆手,道:“都出去吧,一会儿都过来吃饭。半生,你自己在外头要多加注意。” 许如轩和秦楠楠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惊,拉着许半生和李小语离开了老爷子这幢别墅。 回到自己的屋中之后,秦楠楠立刻拉着许半生的手,上下的‘摸’着,眼中毫不掩饰的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个武林高手。 或许是因为知道许如轩和秦楠楠是许半生的父母,李小语在他们面前倒是没有表现的像在其他许家人面前的冰冷。 “阿姨,许半生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太一派在我华夏大地,于武功和术数两方面,都是执牛耳者,您就不必怀疑许半生的实力了。” 秦楠楠看着李小语,依旧难以置信的问道:“半生,真的是这样么?” 许半生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我说过,寻常几个人是近不了我的身的。” 许如轩和秦楠楠的三观已经完全被颠覆了,若不是还有李小语在场,他们恐怕会让许半生现在就给他们练练看看。 “武功高也不说明什么,你们两个人一起生活,这衣食起居谁来照顾?”许如轩思忖良久,说了一句。 许半生坐在沙发上,微笑着说:“在山上,师父经常下山云游。小些的时候,师父有个姘头会上山来照顾我。十二岁之后基本就是我自己照顾衣食起居了。小语是我的贴身之人,这些她也都会照顾好我的。” 许如轩和秦楠楠脸都黑了,许半生毫无滞碍的说出“姘头”二字,再一度崩坏了他师父在其父母心中的形象reads;。 李小语却浑不在意,在她看来,林浅真人这样的高人游戏人间是正常的,而且林浅真人的寿命恐怕已经过了百岁,其生理各方面恐怕都不输给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只对着一个‘女’人生活。他们这些‘门’派有他们的规则,世间的道德是约束不了他们的。 又看了李小语两眼,秦楠楠还是拉过许半生,附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儿子,你和小语姑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师父让你和她在一起所以你才……” 许半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扭脸看看李小语,很显然,秦楠楠声音压得虽低,可李小语是什么耳力,必然是一字不漏的被她听了去。李小语脸上些微的红晕就是证明。 “妈,你别胡说。我和小语今天也是第一次才见,她只是来完成一个约定,在我身边保护我四年,使我可以心无旁骛的为自己寻找改命之法。退婚的理由昨日都跟你们说过了,你们怎么连我都不相信?” 秦楠楠也是面有赧然之‘色’,她也是商界打滚多年,察言观‘色’自然不在话下。李小语脸上的红晕落在她的眼里,她便也知道自己的话还是被李小语听见了。 “小语姑娘,你别在意。我只是不清楚我儿子和你之间的实质关系罢了。你看,我们昨天才见过半生,今天他就说要到你那里去住。要不你陪着他在家里住几日好不好?至少让我们和他多处处。”秦楠楠理所当然的认为搬出去是李小语的主意,李小语这个‘女’孩子,一看就是那种眼高于顶骄傲非凡的,秦楠楠觉得应该是她不习惯住到别人家里,自然也是开口求她。 李小语并不太懂人情世故,秦楠楠真实的想法她并不知道,她只是秉承本心的说道:“我一切都由许半生做主,他说怎样就怎样。” 许如轩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然后许半生想了想,便也道:“正好那边也需要添置一些东西,我们就先在家里再住两天,等和夏家解除完婚约再搬。小语,你一会儿把地址和钥匙‘交’给我母亲,让她派人去看看需要添置一些什么。妈,您也别安排的太复杂,简单一些,够用就好了。我不习惯住的地方东西太多太‘乱’。” 秦楠楠答应下来,又道:“我让小彤收拾一下客房。小语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把这里当家一样。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客房?” 李小语摇了摇头,自然的说道:“我和许半生睡一间房。” 一句话,夫妻俩对于许半生和李小语之间关系的好奇心,愈发重了。 看两小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私’情的,但是也难说。都是适当的年纪,一个俊朗谦逊,一个美丽大方,相互吸引也是正常的。而且两人之后要朝夕相对,日久生情怕是避免不了的。只是,这么快就……真的好么? 许半生一看就知道夫妻俩琢磨的是什么,赶忙摆摆手,道:“这几日不必了,你住客房就好,就在我的隔壁,真有事,那墙壁举掌也就破了。我也正想说这事,以后住到你那里去,你屋里还要摆张‘床’。你依旧睡你的大‘床’,我睡小‘床’便好。” 许半生发了话,李小语就不再多说,缓缓站起身来,随着秦楠楠一起去看客房了。 两个‘女’人刚走,许如轩就抓着许半生低声问:“半生,这个小语姑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妙然退了婚,我看这个小语姑娘是不错的,而且和你又是同道中人……” 许半生瘪瘪嘴,打断了父亲的话,道:“爸,小语听得见的。这屋里任何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许如轩张大了嘴,“啊?”不免有些担忧的看看楼梯。 “小语所属的‘门’派,欠下师父一个很大的恩情,师父曾经救过她们派中的一个人。师父认为我这几年需要身边有个人,就要求小语的‘门’派把她派到了我的身边,给我做贴身保镖。” “贴身保镖?那不是跟古代的贴身丫鬟差不多?”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的确是差不多的。这四年里,我起居行动,都会跟小语在一起。但我们这四年就是主仆而已,你和妈不要‘乱’猜了。小语练的功法最讲究守身如‘玉’,以后你们见面的日子也还多,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许如轩感觉在儿子面前,自己反倒像是变成了一个孩子。 “我只是觉得你和妙然那个丫头之间有些可惜……” ... 第18章 0018 携美登门 c_t;许中谦一直在等着看许半生的笑话。 一是他将要去夏家登‘门’退婚,二是自己现在已经在蓉城的机场降落,在他看来什么血光之灾都是满口胡言,若是连这都能算,那岂不是在商场上无往不利? 许中谦感到最为可惜的,就是自己无法亲眼看到许半生去夏家退婚之后,夏家是如何痛斥于他的。不过许中谦有个‘女’朋友,也算是夏家的人。孔佩莉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只要许中谦不找其他的‘女’人,许中谦的任何要求,她都会无条件的满足。 一大清早,孔佩莉就来到了夏妙然的家里,夏文瑞夫‘妇’都有些奇怪,孔佩莉在夏妙然的兄弟姐妹之中,跟她走的绝不算最近的,这么早登‘门’,多少有些意外。 而且头晚许如轩就致电夏文瑞,说今天要来拜访的。家里有客人,孔佩莉来的就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始终都是一家人,既然来了,总不能让她离开。 夏文瑞便对孔佩莉说:“佩莉啊,今天家里有客人来,你和妙然聊会儿记得早些下来reads;。” 孔佩莉明知这是许半生要来了,她其实也对许半生好奇的很,今天来到夏妙然家固然是出于许中谦的要求,可她自己对于许半生回来短短几日,便搞出一大堆事情来的本事也着实好奇的很。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想要跟夏妙然解除婚约呢?夏妙然绝对是孔佩莉生平所见最骄傲的‘女’孩子,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业还是其他,都超出同龄人老大一截。若非如此,她那叛逆的‘性’格,恐早就不为人所喜了,就是因为她虽然不够听话却足够出‘色’,所以夏家依旧把她当成最宝贝的那个孩子。原本夏妙然想要解除婚约,孔佩莉觉得理所当然,可现在夏妙然罢手了,却是许半生要来退婚,这是天大的不可思议。 不止如此,孔佩莉还听许中谦说,许半生回来的第二天就要求自己搬出去住,而且还带了个容貌气质都绝不输于夏妙然的‘女’孩子上‘门’。许中谦当然不会告诉孔佩莉自己吃瘪的事情,而李小语展现自己的武功他父亲也没对他讲,可即便如此,也足够孔佩莉好奇的了。 看着夏妙然完全懵然无知的样子,孔佩莉心里也微微有些替她难过,也不知道一会儿许半生上‘门’退婚,这个骄傲的少‘女’会是如何的反应。她二十年来的骄傲,说不定会被许半生的举动彻底击成碎片吧。全集下载 纵然事不关己,可是孔佩莉依旧替夏妙然担着心,终究是自己的表妹啊。 “妙然,刚才舅舅说家里要来客人?”孔佩莉出言试探。 夏妙然道:“许家昨晚来电话,说是许半生要来拜访一下我爸妈。” “他一个人来?”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听我爸的口气,好像是的。” 孔佩莉叹了口气,心道这果然是来退婚的啊,许如轩大概都是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老朋友,所以选择了避开夏文瑞火气最盛的时候。 “他一个人来能干嘛啊?准姑爷要来给岳丈岳母磕头?”孔佩莉假意猜测着,然后突然笑着说道:“别是你打消了退婚的念头,他却跑来退婚吧?” 夏妙然轻轻的在孔佩莉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嗔怒道:“你这乌鸦嘴reads;。” 孔佩莉抓着夏妙然的胳膊晃了晃,又问:“就聊聊天么,你说,万一许半生真的失心疯要来退婚,你怎么办?” 夏妙然依旧笑着说道:“不可能啦,他为什么啊?” 孔佩莉暗叹一声,心说不是不可能,而是即将发生了,只可怜夏妙然还全不知情呢。 “说不定,他和你的想法一样,你是否足够出‘色’他管不着,可他不想被家里人左右这么大的事情呢?” 夏妙然想了想,虽然觉得以许半生那不急不慢的‘性’子,应该不是做出这么叛逆的事情来,许半生那天虽然穿的破烂,可表现出来的却绝对是大家气度,为人谦和有礼,说话做事都是慢吞吞的,这样的人会行出叛逆之举,夏妙然是绝对不相信的。 但是孔佩莉说的也的确具备一定的可能‘性’,她便考虑了一下,道:“真要是这样,那就轻松了,也省的我去做那个罪人。反正我也不想跟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人过一辈子,他好我好大家好。” 孔佩莉心中再度叹了口气,心道要果如你所说那就好了。 姐妹俩下了楼,吃了点儿东西之后,就听到外边‘门’铃响了起来。 夏文瑞夫妻俩也很想见见自己这个准‘女’婿,和‘女’儿不同,他们是从未想过要退婚的。当年夏文瑞和许如轩的妻子双双怀孕,预产期也差不多,两人便开玩笑说如果是一对男孩儿就让他们做一世的兄弟,若是一对‘女’孩儿就让她们做一世的姐妹,若一男一‘女’他们俩就做个亲家。 可没曾想夏妙然顺利出生,许如轩的第三个孩子却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胎死腹中了。 原本两家要是都顺利产下胎儿,这可能也就真的只是个玩笑,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夏文瑞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于是当秦楠楠一年之后再度怀孕的时候,夏文瑞主动找到许如轩,表示当日的戏言依旧成立,许如轩觉得这也算是个喜兆,想着给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冲冲喜,于是就彻底订了下来。 所以许半生才会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比他大两岁的未婚妻。 本想两家的孩子可以一同玩耍长大,许半生偏又和他的哥哥姐姐如出一辙,幸得老道士将其带走,一晃十八年,终算是活了下来。这十八年,许如轩夫妻俩都没见过许半生,遑论夏文瑞夫妻了。不过夏文瑞倒是也每年都能看到许半生的相片,知道这孩子生的倒是眉清目秀的。年岁长了,模样儿长开之后,也隐约有几分大家风范。单从外表而言,瘦弱是瘦弱了些,夏文瑞夫妻对许半生还是比较满意的。 夏妙然的母亲王茜站起身来,给许半生打开了大‘门’。 刚一开‘门’,王茜就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许半生一个人。这倒是也正常,许家大少爷出‘门’,听闻身体又比较不好,身边跟个人是正常的。可是,跟着一个和他年岁相仿,且足以跟夏妙然争奇斗‘艳’的漂亮‘女’孩子,就有些不正常了。 王茜虽然依旧微笑着,可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头了。 许半生倒是彬彬有礼的,略微弯腰,鞠了个半躬,微笑着抬头说道:“阿姨您好,我是许半生。” 王茜对于许半生的表现很是满意,只是眼神不免在李小语身上稍作流连。 “你父母没过来啊。”王茜将许半生和李小语迎了进来。 一进‘门’,屋里的人也都愣住了。 因为不知道许半生这个山野村夫在山里呆了十八年,几乎可以说没接触过现代文明,夏文瑞怕他礼数不周所以把家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以免许半生到时候替许家丢人也替他夏家丢人。现在眼见许半生一进‘门’神清气朗好一副风流俊俏儿郎的模样,夏文瑞还觉得自己太小心了。 但是很快,他的目光也停留在了李小语身上。 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李小语都是那种无可挑剔的‘女’孩子。长相自不必说,夏文瑞一贯骄傲自己的‘女’儿生的如‘花’似‘玉’,可是一见李小语,他也不得不承认李小语比夏妙然绝对不差。而且,李小语身上自有一股清冷的气质,宛如一朵峭立山崖之上迎风不畏的雪莲‘花’。和夏妙然的气质截然不同,却都那么的赏心悦目reads;。 若是在其他场合见到李小语,就算夏文瑞已经五十挂零,也绝对会惊为天人。可现在这个‘女’孩子竟然是跟着许半生一起来的,这就让夏文瑞的脸‘色’不禁微微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哪怕就算这个‘女’孩子是你的师妹之流,今天你可是来拜访你未来的岳丈岳母的,你带着她来算怎么一回事? 夏文瑞当然不至于说出口,而夏妙然看到李小语,也是微微一呆。 从小到大,夏妙然都是在一片赞誉声中长大的,几乎所有见到她的人,不论是平辈还是长辈,都会对她的容貌赞不绝口。她对自己的容貌是极具自信的,就算是那些红极一时的所谓‘玉’‘女’明星,她也都并不觉得自己会比她们差,甚至她很清楚自己远比她们更加美丽。对于她美貌的赞誉,夏妙然已经听的麻木了,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表现出堪称特立独行的个‘性’,并且在各方各面都做到了极致。 而现在,她看到李小语的第一瞬间,似乎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最大的劲敌出现了。 李小语的容貌和气质,都让夏妙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这在以往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夏妙然陡然想到表姐刚才问她的话,心里不免起了嘀咕,许半生带着这样一个‘女’孩子来做什么?他倒是‘挺’有‘女’孩儿缘的,这‘女’孩儿他是在哪里找到的?他难道真的是来退婚的么? 一连串的,夏妙然问了自己几个问题,却都没有答案。 她不禁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孔佩莉,心里想着,孔佩莉不会根本就是知道许半生是来找她退婚的,所以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的吧? 可看到孔佩莉远比她更加惊讶的表情,夏妙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夏妙然却并不知晓,孔佩莉之所以会表现出那样的神态,却是因为她也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带着李小语登‘门’的缘故。而且,之前孔佩莉对许中谦的话并不完全相信,比夏妙然不遑多让的‘女’孩子?孔佩莉还没见过,而现在见了真人,孔佩莉也不得不承认,李小语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都足以和夏妙然抗衡了。 ... 第19章 0019 山野村夫 c_t;“夏叔叔,您好。(我是许半生。” 许半生同样彬彬有礼的冲着夏文瑞鞠了个半躬,若非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李小语,夏文瑞绝对会将其视为自己‘女’婿的最佳人选。 夏文瑞站起身来,本想伸手跟许半生握握,却想起昨晚电话里许如轩说到过许半生这孩子习惯比较特殊,不太愿意跟人握手。这也是夏文瑞觉得许半生是个山野村夫的原因。 “坐吧。”夏文瑞指了指沙发,许半生也不客气,施施然坐下。 坐下之后,他冲着夏妙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夏妙然还沉浸于自己的小心思之中,见许半生对着自己微笑,她也忙回以微笑reads;。 带着满腹的狐疑,王茜去给许半生和李小语倒了茶水。让夏文瑞和夏妙然感到愈发奇怪的是,李小语在许半生坐下之后,就侧立于他的身边,许半生好似也没有介绍她的意思。 两边谁也不开口,夏文瑞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原本许半生今天是来拜访未来的岳丈岳母的,理当带些礼物,然后夏文瑞客气几句,这局面也就打开了。可是许半生空手而来,还带着个‘女’孩儿,让夏文瑞完全‘摸’不清他是来做什么的,也没了寒暄的余地,一时间彼此沉默着。 许半生也不着急,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整间屋子的布局,王茜端来茶水,他也只是微微一笑颔首表示,连声谢谢都没说。 这里唯一知道许半生在做什么的,只有李小语。 刚才在进‘门’之前,许半生其实就已经围着整幢房子转了一圈了,整幢房子的风水布局,以及周围的大环境,现在都已经尽在许半生掌握之中。 屋外的风水没什么问题,而且许半生看得出来,夏家在这方面是下了点儿功夫的。 夏家的房子在闹市区,前边是个小区,这个院子就唯有他们一家而已。院子虽然是在小区的后方,紧靠着古城墙,却刚好坐落在小区一角,微微突出去的一块位置。旁边另开了个‘门’,倒是将这处院子和小区彻底隔开,进出也并不从一个‘门’。 从院子正‘门’向外看去,隐约可见古淮河缓缓淌过,再远些是隐隐的青山,天气晴朗的时节,是可以看见一些青山苍翠的。 这里本不是什么大格局,只是依托后方明代城墙,正‘门’旁边古城墙上的青苔都触手可及,多少也沾染了古代帝王的王气。而且明代吴东的古城墙有个传说,相传是沈万三捐资所建,而沈万三本是巨贾,他出资出力建造的城墙,其间自然蕴藏有利贾的气息,这房子依托城墙,倒是可以缓慢吸收王气和利贾之气,这对夏家是极好的。 而远方的古淮河和翠翠青山,也有舒目张力之功,只是个二品的风水,却不功不过,周正的很reads;。 但是就在青山和古淮河之间,有一幢高楼将其拦断,若是虚眼远远望去,那高楼倒像是一把巨刃,生生将原本循环不息的山水二气隔绝开来,致使二气无法‘交’汇,山是山,水是水,破坏了格局。 这应当只是无意之举,而夏家在建造这处院落的时候,显然有懂行之人指点,知道那幢高楼斩断山水二气,并且形似巨刃会给夏家带来煞气。是以夏家这处院中一进大‘门’,就有一座两米多高的影壁,寻常人家是绝不会将影壁建的如此之高的。 影壁正面一无文字,打磨的光洁如镜,常人也只是以为住家懒的雕饰文字而已,实际上这影壁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挡住那幢高楼带来的煞气。正面无字的镜面,恰好可以将煞气反‘射’回去。 绕过影壁,是一个园景般的池子,中有假山一座,高约三米。池中活水流淌,假山上布满青苔,甚至还种植了一些小型盆景草木,看起来这座假山就仿佛是一座缩小版的青山一般。 站在其他角度当然看不出来,可若是站在大‘门’之下,背部倚住了‘门’,只要身高不超过两米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到一个奇特的景观。那形状略显奇特的假山,从这个角度看去,却刚好将远处那幢高楼挡的严严实实,并且正好和远方的青山连接了起来。若是不那么仔细去看,甚至会觉得这假山本就是和青山连为一体的。而假山下方的活水,也恰好跟古淮河衔接起来。这假山和池子,分明是风水大师的杰作,哪怕是许半生,看到这奇思妙想造就的鬼斧神工,也微微颔首,觉得即便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做的比这更好了。 院子之中的风水是没有问题的,现在许半生就是在观察夏家屋内的风水。 一看之下,倒是也格局方正很是妥帖。想来也是,外边既然有大师出手,无论如何也不会忽略了屋内的风水。许半生打量这番,也不过是保险起见罢了。 在这样的风水布局之下,只要夏文瑞没有往家里拿回什么极度邪秽之物,基本上夏家的问题就并不是出在这里。 许半生喝了口茶,刚想开口,夏妙然却因为长时间的静默,觉得自己有必要打破这种局面,抢先一步开了口。 “许半生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身旁那位‘女’孩子么?” 许半生微微一笑,将手中茶水放在茶几之上,摇了摇头道:“你们不必管她,当她不在就好了。” 这叫什么话?夏文瑞简直就想斥责许半生一番了。 王茜和夏妙然也是莫名其妙,不明白许半生这话说的算是什么意思。 “夏叔叔,您家这院子,应当是请过某位高人布置过的吧?我猜您楼上的主卧之中,应该还有一尾金鲤,不知对么?” 夏文瑞一愣,心道都说许半生是被一位老道士接去,许如轩和秦楠楠将其视为老神仙,许半生说的这话,若不是有人早将他这院子的情况告知于他,看来他那位师父倒真可能是位高人。而许半生,显然也承其衣钵,在风水堪舆方面,有着不错的造诣。 夏文瑞本就是相信这些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建造这处院子的时候还专‘门’请来一位大师帮忙布置了,于是便道:“你猜得不错,是你父母告诉你的么?”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我父母并不相信这些,我对此却略知一二。我还想请问夏叔叔,您最近有没有淘到什么珍奇的古董,将其带回家中?” 夏文瑞一愣,心里对于许半生来自己家的目的更加‘迷’糊了,却摇了摇头说:“我是喜好收藏不假,不过最近两年都没有新添什么收藏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暗忖,夏文瑞这两年生意走下坡路,牵涉甚广,没有旁骛也是正常的。 脑中思索,许半生手里便掐了几个手诀,而后又问:“确切点儿问,应当是三年左右的时间,那时您可有淘到什么珍奇异宝带回家中收藏?” 夏文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三年前的事情,他哪里还记得那么多,这许半生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带了个‘女’孩子来不说,却只字不提和夏妙然的婚约之事,反倒跟他探讨起他家的风水和收藏。夏文瑞对许半生的好印象,几乎丧失殆尽了。 “三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还能记得。从前我收藏颇多。半生呐,我想你今日登‘门’,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吧?”说罢,夏文瑞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意思很明显,这是提醒许半生该说正题了。 许半生却不急不躁,摆了摆手,道:“这个不急,夏叔叔您还是好好想想,三年前究竟淘到过些什么特别的物件。” 夏文瑞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哼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发现茶水早就凉了,心中更加不满。 王茜也是紧皱起了眉头,她对许半生也是半点好印象都没有了,这个孩子,忒不知进退,你今天来,难道是跟我们讨论我家的风水来了?就算你师父真是个高人,你才几岁,你对这些能懂多少? 夏妙然也对许半生的表现完全无语,但是她见许半生坚持,想起在机场发生的事情,心里不免还是多少有些相信他的。 帮着自己的父亲回忆了一下,夏妙然开口道:“爸,我倒是想起来了,三年前你曾经带回来一个唐三彩,当时刚好是我妈的生日,你送给我妈的生日礼物。” 夏文瑞点了点头,也想起了那件唐三彩,的确是距离现在三年左右,而‘女’儿的话,让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再过几天又要过生日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和半生你有什么关系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便是落在这东西上了,于是又问:“不知道夏叔叔能否把这件唐三彩拿出来给我看看?” 夏文瑞极度不悦,心说你到我这儿淘宝来了还是怎么着?哪有一上‘门’正事儿不提,却要欣赏主人家的收藏的? “如果我推算的不错,夏叔叔您应当就是三年前得到这件唐三彩之后,生意上就停滞不前了吧?随后更是接二连三错失了几桩生意,十八个月前,您的资产也开始缩水,您一些老朋友也开始出事。” 夏文瑞原本已经不耐至极,可是许半生的话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不由得他不跟随着许半生说的时间节点去回想。然后,他愕然发现,许半生所说的半点都不假,而且时间节点也完全正确。 心中不免大骇,心道难道是因为那件唐三彩影响了我家的风水?眼神不免就望向了王茜,王茜明白丈夫的意思,站起身来,朝着楼上走去。 ... 第20章 0020 小赝品 c_t;夏文瑞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许半生拿到那件唐三彩的文官俑之后,只是看了一眼,就顺手将这件耗费他百万巨资购入的文官俑一把捏碎了。 唐三彩皮薄器脆,可也不是随手一捏就会碎的,夏文瑞来不及感叹许半生的手劲大,心里只是翱一声,一件流传至今已经一千两百年的珍贵古董,就这么毁了。 许半生捏碎文官俑的时候,面‘色’凝重。以他的内力,捏碎这样一件东西自然轻松的很,就算是现代工艺打造的厚胎瓷器,他也依旧可以说捏碎就捏碎了。在捏碎文官俑之后,许半生双手接二连三的做起了动作,脸‘色’突然间也变得极为苍白起来。 而夏文瑞一家人,很快就感觉到了古怪之处,‘门’窗尽皆紧闭开着空调的屋内,突然间有一阵风吹过。 这风冰凉彻骨,拂过身体表面的时候,宛如置身冰窖之中一般,同时还有点儿‘阴’渗渗的感觉。 许半生一口气至少做了十几种手势,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双掌变得通红,坐的距离他比较近的夏妙然,感觉到许半生身上就如同火炭一般,正在朝着四周散发高温。高温的源头,似乎是他的双掌? 一口气长出之后,许半生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的‘色’泽,虽然依旧稍显苍白,但这已经是他最正常的模样了。 看了看初去寒意的夏文瑞和王茜,许半生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他知道,既然夏文瑞夫妻俩对风水一事深信不疑,恐怕他们也早就感觉出刚才的不对劲。 “这是件赝品?”夏文瑞不敢完全确定,但是刚才遍体发凉犹如针砭的感觉还萦绕心头久不散去。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是个小赝品。” 文物分大赝品和小赝品两类,这是民间通俗的说法。 大赝品指的是现代工艺品用特殊手法做旧而成,从头到尾就没有一点儿真。有个笑话说有人得了一件西周的铜鼎,洋洋得意的炫耀,却被人不屑一顾的说“这的确是周朝的铜鼎,不过是上周而非西周的”指的就是这种大赝品。 而小赝品,指的比较宽泛reads;。有可能是后代仿制前代,但是距离今日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本身也成为了古董的,也有原先的古董残缺不全用现代工艺手法将其复原的。 夏文瑞得到的这件唐三彩文官俑就是个小赝品,之上每一块瓷片都应该是真的,只不过是碎过的东西,使用特殊的手法粘黏而成。并且这些瓷片并非同一件东西上的,而是由不同年代的好多件东西上的碎瓷粘黏而成。本身也具备一定的收藏价值,但是比起品相完整的唐三彩,连百之一二的价值都不到。 “夏叔叔如若不相信,可以将这些碎片收集一下,简单的碳十四断代法就可以判别的出来,这些东西整个跨度大约有两百年之久,应该是中唐到后唐的跨度。” 见许半生说的如此有把握,夏文瑞又哪里还会不信,最关键是刚才的‘阴’风阵阵,这是绝对做不得假的。 “刚才我感觉到这室内一阵寒风吹过,是不是……?”夏文瑞不敢说出这句话,王茜也心有余悸的看着许半生,现在这夫妻二人,已经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许半生会说关于他和夏妙然婚约的事情不急了。 “唐三彩本就是随祭之物,作为收藏倒是没什么,放在博物馆中,不与任何人发生直接的关联,这没什么问题。可若作为‘私’人收藏,就需要有些讲究。毕竟是‘阴’器,在地下埋了那么多年,对人体总归会有些损害,一般人身上的阳气不足以镇压此物。以后夏叔叔收藏‘阴’器要慎重。当然,以你们夏家原本的福荫,家里有这么一两件‘阴’器倒也没什么,王阿姨将其收藏在卧室里,这就小有损害了。夜间本就是‘阴’气最盛阳气至弱的时分,睡着的人在抵抗这些东西方面,也处于一个最为羸弱的时间……” 王茜脸‘色’发白,急匆匆的问道:“就这么一件小东西,竟然能够影响到我们夏家的大运?之前我们问过莫大师,莫大师说我们家至少还有数十年的大运呢。” 许半生收获到一个信息,莫大师,他知道,王茜口中的莫大师肯定是帮他们家布置院子的风水局的那位大师,回头要好好查查这位莫大师是何许人也。 他笑了笑,道:“一件唐三彩,至多也就是让夏叔叔和王阿姨二人略感不适,或许会小病产生,肯定是影响不到运势的。但是这件东西,本就是黏合而成,在黏合的过程中,还被人在内部做了个小小的法阵,其中困住了一团生魄reads;。不过夏叔叔和王阿姨请放心,这团生魄经过三年被困,已经虚弱不堪,刚才已经被我灭掉了。” “生魄?!”夏文瑞和王茜尽皆是脸‘色’大变,难怪刚才感觉到‘阴’风阵阵,魄本就是‘阴’气所化,生魄更是至‘阴’之物。 他们既然相信这些东西,对这些事情也就有些研究,他们知道,魂魄分指人的阳‘阴’二气,魂乃阳气,构成思维才智,魄乃‘阴’气,构成感觉形体。 而魂魄都分为生死两种。 通常所言的魂魄,指的是死魂死魄,也就是指一个人死后逸出体外逐渐消失的三魂七魄。绝大多数人的三魂七魄一旦逸出体外,就很快消散了。可是也会有一些特殊的状况,使得魂魄不散,逐渐形成怨气,达到鼎盛甚至可以加害于人,这就是常人口中所说的鬼了。 而生魂生魄,指的却是在人活着的时候,用法术将魂魄‘抽’离。一般来说,普通人可以承受一魂一魄离体而不死,而一些‘精’修术数之人,甚至可以做到三魂六魄离体而勉强保持生机。相传古代有修炼之法,就可以做到魂魄离体,最终修成阳神,阳神可以夺舍重生,以达到长生的目的。但是阳神夺舍,每经历一次夺舍就会打回原形虚弱不堪,必须重头修炼,是以很难完成真正的长生不死,也只是有限的延长生命罢了。 不过这类修炼之术,因为夺舍的存在,也属于邪法一类,早已失传。只在偏远地域或许还有流传。这‘抽’离生魄之术,就是修炼阳神之法的一部分,许半生也没有想到今时今日竟然还有人能够修成此法。 许半生知道,这团生魄被灭,其主必遭反噬,施术之人也会遭到一定的反噬,现在应该是已经受伤了。 “难道有人在针对我们夏家?”夏文瑞急问。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妙然前几日去机场接我,我观其黑气环绕,便顺手给她占了一卦,这才发现了你们家里的问题。” 夏文瑞奇怪的望向夏妙然,道:“你去接机我怎么不知道?” 夏妙然原本是打算过去跟许半生提解除婚约的事情的,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父母,此刻见许半生揭穿了自己,也只得瘪了瘪嘴,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对自己的父母讲述了一遍。 听到夏妙然遭遇正劫,几乎死于路灯杆子之下,夏文瑞和王茜望向许半生的目光之中不禁多了些感‘激’reads;。之前对他的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带着李小语来的唐突,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半生,嗯,谢谢了。”夏文瑞着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救命之恩这种事,说一万个谢谢也是报答不了的。 许半生还是淡淡的笑着,道:“以我们两家人的‘交’情,这是我应份之事。” 夏文瑞和王茜心道,这可不是光一个救命之恩的事情,你还救了我们整个夏家。难怪这三年来夏家每况愈下,原来却是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们,不过现在好了,生魄既然已经被灭,一切就应当回归到原先的轨道上。不过,那个暗中之人还在,总归是个隐患。 夫妻俩对视一眼,王茜缓缓开口:“半生,今日之事,我们夏家必然铭记在心。现在那人的生魄既然被你所灭,他应当也受损严重吧?以后是不是对我们家就没有威胁了?”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这团生魄必然不是施术之人的,否则这三年来,它在这件已经可以算是法器的唐三彩之中,就不会宛如困兽一般斗了三年了。若是一团充沛的生魄,我也无法这么轻易的将其灭除。不过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虽然这团生魄并非施术之人七魄之一,但是他想要施展此术,必须将自身的气血与那人相连,在这种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出现了意外,他肯定来不及斩断与之相连的气血,现在也应该受创不轻。他想必也会知道你们有人相助,我相信他会分得清与我之间的高低上下,应该不会傻到再来动什么手脚了。而且他的伤势,至少也需要半年左右才能休养复原。” 前半段话,让夏文瑞和王茜颇为紧张,可后半段话,总算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可是,那人不除,终究是个极大的隐患,夫妻二人同时望向许半生,希望他可以让这个结局更加完满一些。 许半生看得出夏氏夫妻心中的想法,暗里叹了口气,心道这对夫妻倒是狠厉之辈。要知道,一般人是绝不会动杀人的念头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除那人对你夏家所做的手脚,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了。” 一句话,顿时又让夏氏夫妻紧张了起来。竟然还有其他的手脚?! ... 第21章 0021 退婚 c_t;夏文瑞大骇,急忙道:“还有?生魄不是都已经灭了么?” 许半生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说:“这团生魄,不过是个牵引机关而已,为的是将被‘抽’离生魄那人,和你夏家的祖荫牵连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说话间这里,许半生取过茶杯,伸手在茶杯里蘸了点儿茶水。 俯身用蘸了茶水的手指在茶几上写了甲乙丙三字,然后许半生指着那三个字,道:“甲乃施术之人,乙乃你们夏家。如果甲直接对你夏家这等大福荫笼罩之人出手,必然会遭到天道的反噬。你们夏家减少了多少福荫,他就要增加多少天道惩戒。一个家族的兴衰,足以要了他十回八回的命了,纵然他法术高强也不可避免。因此,他需要一个桥梁,这便是丙。那个丙,便是被‘抽’离一魄之人,而据我所学,此人必然还被‘抽’离了一团生魂,以此‘阴’阳呼应,才能完成削减夏家福荫的目的。” 一边说着,许半生一边先在甲乙之间画了一道痕,然后又在上边打了个叉。随后又在甲丙和丙乙之间各画了一条线,表示丙是甲乙之间衔接的桥梁。 夏文瑞和王茜早已是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对‘阴’阳术数略有了解,可如此高深的东西,就不是他们可以明白的了。 “那么这个被‘抽’了魂魄的人现在在哪里?”夏文瑞又问。 “通常有大福荫之家,尤其是你们夏家这种福荫三代的,都是祖坟的风水所致。” “你是说我家的祖坟被人动了手脚?可是我们每年都会回去拜祭,如果动了手脚我们岂会不知?” 许半生悠然说道:“这唐三彩你们又何曾知晓了?” 夫妻俩张口结舌,许半生继续说道:“你们只是不通此道而已,不必自责。可以肯定的是,十八个月前,你们的祖坟应该是重新修缮过,那人就是借着你们修缮祖坟的机会动的手脚。” 夏文瑞拧眉回想,然后有掐指计算了一下时间,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一年半之前,我们的确修过祖坟。” 夏家的祖坟指的是他祖父的坟冢,老人家去世之前要求埋骨故里,因此夏文瑞的父亲将其下葬在老人当年出生的村子附近的山上。因为那个村子里都是夏家的远房亲戚,所以托他们代为照顾也是放心的很。 去年快过‘春’节的时候,村子里一位夏文瑞的远房表叔,打电话来说村里的祠堂很破败了,想要问夏文瑞要点儿钱修缮一下。夏文瑞对于这些事情都是很大方的,给了钱之后,对方又说要不要帮他们把他们家的祖坟也修一修,很多年了,老人家的坟墓也有些破旧了。夏文瑞自然是一同答应下来,家里派了个小辈过去,一起把这件事给办了下来。 现在是八月头上,而村里提出修缮祠堂的时间,正是去年的一月底,距离现在刚好十八个月的时间。这一次不用许半生提醒,夏文瑞也知道,自己的生意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的,原本并不觉得什么,现在却知道这肯定跟自己家的祖坟被动了手脚有关。 只是,村里那位表叔为何要害夏家呢? 夏文瑞百思不得其解,夫妻俩尽皆沉默下来。 夏妙然半晌不言,此刻却突然开口说道:“反正只是需要一个媒介,这样那个施术之人就可以隔绝在外,他又何必这么麻烦,又要‘抽’离生魄提前卖给我爸,还得‘抽’离生魂在坟上做手脚,直接对我家的祖坟下手不就可以了么?” “若是能够从夏叔叔或者你身上‘抽’离生魄,自然便可如此。可那人不敢直接对你们夏家之人动手,祖荫庇佑,反噬极凶。所以才需要将此人生魄放在你父母手里寄养,又将此人的生魄豢养在你家祖坟之中,以此人的魂魄之间天然的衔系,实现加害你家的目的,同时又把他自己彻底排除在外了。” 夏妙然其实依旧不大明白,可是逻辑关系已经理顺了,她也再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因为许半生一再的说对了他家里的事情,尤其是这些事情就连许如轩也不可能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的确是许半生推演出来的,他自然对许半生的话早已深信不疑。 “这还有破解之法么?”夏文瑞问。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要先去看一看,不过应当不难。从此人各项手法,以及完成的质量来看,虽然他也是个中高手,不过我应该还可以应付。回头我准备准备,就去一趟你夏家祖坟所在之处。” “嘁,你干脆就说你自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好了,什么叫那个人是高手,但是你能应付,你这不就是拐弯抹角的说自己很厉害么?”夏妙然看不得许半生那老神在在仿佛得道高人的模样,出言讥讽。 夏文瑞和王茜一听,脸‘色’立变,几乎同时呵斥道:“妙然,不可胡说!” 夏妙然看看自己的父母,虽然依旧不服,可是却也不方便当着许半生和孔佩莉的面让自己的父母下不来台,只得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许半生一眼作罢。 其实对于夏妙然来说,她想找许半生退婚,完全就是不想被封建礼教束缚,凭什么自己一出生就被许配给某个男人了?而且这个男人她根本见都没见过。她并不是对许半生本人或者许家有什么意见。 而在机场见到许半生,并且两人之间算是发生了一点儿小故事之后,夏妙然虽还不至于对许半生动心,却也觉得,许半生未必就不是一个适合她的对象。所以她才改变了主意,这主要源自于她对许半生的印象很不错。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全盘接受了许半生所说的那一套,但也不像从前那样坚决否定,处于一种半信半疑的阶段。 今天许半生跑到她家里来,她原本也以为是为了两人的婚约,头晚她就想过,如果许半生是来提出婚约的,现在结婚当然不可能,那么就只可能是订婚。跟许半生订个婚,夏妙然倒是觉得也无妨。订婚只是为了两家人安心,并没有实际的约束力,夏妙然觉得如果以后发现许半生不值得自己托付终生,她还是可以反悔的。 却没想到许半生来了之后闭口不提婚约的事情,相反却跟她父母大谈特谈什么风水,还搞出生魂生魄这么一大堆破事,这就让夏妙然对许半生反倒有些反感了。 和其父母诚惶诚恐不同,和孔佩莉早已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场戏究竟要表达什么也不同,夏妙然想着,一会儿等许半生装神‘弄’鬼完毕,她正好可以藉此机会提出退婚一事,哪怕她父母坚决反对她也要把这‘门’婚事给退了。 见自己的父母已经完全被这个小骗子给糊‘弄’住了,夏妙然只是冷眼相对,注意力一旦从许半生身上转移开去,她就开始关注进‘门’之后站在许半生身后竟然一动不动仿佛僵住了的李小语了。 之前只能算是惊鸿一瞥,李小语的美貌和气质早已让夏妙然将其视为生平大敌。现在仔细打量之下,夏妙然更是心惊,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尤其是身上那种似乎全然没有把整个世界放在眼里的孤傲气质,竟然会让夏妙然感觉到一丝自惭形秽。 也不知道许半生这家伙是如何把这样的‘女’孩子骗到手的,等到退了婚之后,倒是要好好提醒一下这个‘女’孩子。我们俩是最应该成为朋友的,这天底下就没有另一个‘女’孩子,比眼下这个更适合做我夏妙然的闺密了。 夏妙然出神的想着,却陡然听见自己母亲的惊呼:“半生你说什么?你要和妙然解除婚约?!” 前半句夏妙然其实都没听清楚,可是解除婚约四个字,倒是听得分明。夏妙然感到奇怪,自己这还没说呢,怎么就谈到解除婚约的事儿了?难道是孔佩莉帮自己说了出来。 从出神的状态回到现实之中,夏妙然看到自己的父母格外的‘激’动,夏文瑞更是连声追问许半生:“半生,我家妙然是有什么地方不好么?还是她前些天去接你的时候冒犯了你?她年纪还小,又是你的未婚妻,你要多包涵她一些。婚约是我们两家人共同定下的,可不是儿戏。” 夏妙然这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的心思被父母知道了,而是……竟然是许半生要跟自己解除婚约? 凭什么?!! 我还没跟他提出退婚呢,这个装神‘弄’鬼的小骗子竟然敢跟我提出退婚?! 夏妙然顿时觉得,自己二十年来的骄傲,瞬间被许半生击碎了。 许半生却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他缓缓说道:“夏叔叔,王阿姨,关于我和妙然的婚事,我父亲也跟我详细说了。原本是订给我那个未出世就已经天夭的哥哥的,当时你们俩说二子结为兄弟,二‘女’拜做姐妹,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之后我哥哥未曾出世就已经夭折,你们二人也就再没有提过这件事。直到我母亲后来又怀上了我,而且医院方面表示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你为了给我母亲冲喜,才又找我父亲提起这件事,所以才订下了我和妙然的婚事。这事源自一场戏言,并且对象其实也已经换了人,再者我出生之后就被师父接走,在山里成长到前几日才下山,跟妙然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存在。是以,在和我父母商量过后,我们觉得还是尽早的把这‘门’婚事解除掉,以免耽误妙然以后恋爱婚姻。” ... 第22章 0022 两件法器 c_t;夏文瑞和王茜对视一眼,顿时觉得气血冲头,即便是对许半生有莫大的感‘激’,即便是早已经将许半生视为自家的救星,此刻却也不免被退婚的羞辱感给完全占据。小说75/ “这是你父母的意思?!”夏文瑞气咻咻的问到,“难怪他今天自己都不敢来,他是知道他若敢站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会怎样对他!老许啊老许,你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当年如此为你,你现在竟然嫌弃我们家妙然?!” 王茜至少比夏文瑞冷静一些,或者说没有夏文瑞那么刚强,是以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就多了一层。 她看了看许半生身后的李小语,心道这的确是个各方各面都不输给我‘女’儿的孩子,而且观其行察其言,她可能也是修道之人,跟许半生必然多了许多共同语言。如果排除夏妙然和许半生早有婚约在前,这二人倒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的金童‘玉’‘女’。但是现在……我‘女’儿岂能禁得起这样的羞辱? “许半生,你来退婚,怕是因为你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吧?也真难为你了,竟然带着她来向我们示意,难怪进来之后都不介绍一下她的身份。” 许半生回过头看了看李小语,见她被牵连进去心绪有些‘波’动,便冲她微微颔首,示意她不要受影响,李小语很快将心中那些微的‘波’动压制了下去,恢复到古井不‘波’的状态。 “叔叔阿姨你们误会了,退婚完全是我的想法,为此家里人,包括爷爷叔叔他们都没少骂我。我父母也是并不同意的。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和小语也没有任何关系,小语和我之间,只是主从而已,全不牵涉男‘女’之情。妙然当然没有什么不好,她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我对她了解不多,也知道她很善良,我父母也告诉我妙然在每一个方面都极其的出‘色’,而且她长的也是天姿国‘色’世间少有。除了小语之外,我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子的容貌可以和妙然相比的。” 听到许半生夸赞自己,夏妙然心头的无名火总算是消减下去不少,但是忿忿之意终究难平。 “那日在机场见到妙然,我便已经有了退婚的打算。她以后是一定会大鸣大放的,而我在除了修道这一方面之外,只是个无用之人。而且我既入道‘门’,就当一心向道,若是跟妙然结了婚,恐怕会耽误妙然一生reads;。还请叔叔阿姨多多原谅。” 夏文瑞依旧气咻咻的,瞪圆了眼睛,怒道:“你少拿修道说事,我还不清楚道家的规矩么?你一不穿道袍,二不留发须,你就算是个道士,也只是正一教的火居道士。正一教不戒荤腥不管娶妻生子,你找的这叫什么借口?!我现在倒是要好好问一问许如轩,他怎么敢如此对我!” 许半生叹了口气,道:“我的确修的是正一教,并且我也未曾注册成为一名道士,我只是一名在家的居士而已。不过我的身份与修道无关,还请夏叔叔您多多想一想,妙然若真嫁给了我,完全只会耽误她。我不敢说是为她好,我是为了我们两家人着想。” 王茜皱了皱眉头,拦住了又要大发雷霆的夏文瑞,道:“半生,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有人暗中在针对我们夏家,所以才要退婚明哲保身的?”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如若如此,我今日上‘门’便不用先点明你家里的祸事,而是直接行退婚之举了。退婚一事,我不敢说与你家祸事毫无关联,毕竟这牵涉到许家整个家族。但这绝不是主因。而且我承诺,我必然会为你夏家解决此事,一月之内先将那人动的手脚解除,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夏家半年之内就能感觉到气运的恢复,两年后应当就可以完全恢复如初了。而暗中那人,我也会细细寻访,彻底帮你们解除这个后患。但是这婚事,非退不可。” 许半生只是平静的说着,可是话语之间却是完全一派不容置疑的气度,说到最后那句,更是铿锵有力,让夏文瑞和王茜感觉到此事已经完全无法挽回。 “你们许家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虽然我夏家这几年的确有些沉寂了,可也不是这样就可以让你们许家欺侮的!”夏文瑞已经怒不可遏了,尤其是许半生竟然敢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 许半生却依旧置若罔闻,仿佛夏文瑞的怒意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该庆幸今日我提出退婚了。许夏两家或许‘门’当户对,可是我和妙然,却是水火难容的两个人。她如冉冉升起之星,我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浪’‘荡’公子哥儿,夏叔叔你息怒。” 李小语在一旁也是有些动怒了,眼看许半生已经好话说尽,可是夏文瑞和王茜却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不依不饶。许半生是何等身份?太一派如今虽然人丁凋零,可在国内古隐‘门’派之中那可是代表着最顶尖的宗派,堂堂太一派掌教真人现在如此和颜悦‘色’的跟你们好言相谈,你们却竟然敢对着许半生大吼大叫,这要是换成其他的古隐‘门’派,早就灭你全家了。 “你们这对夫妻好不省事,哪有你们这样非要强迫着把‘女’儿嫁给别人的?若是再敢对许半生喊叫,休怪我手段狠辣!” 李小语进‘门’之后就一言不发,现在陡然发作,顿时让所有人都无所适从起来。他们看着这个纤纤弱弱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一开口竟然会是这样的毒辣之语。 夏文瑞和王茜一时不知应对之法,夏妙然却是霍然站起,也带着怒意说道:“许半生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告诉你,前两天我去机场接你,本来就是想要跟你说解除婚约一事的,但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好意思开口了。现在你竟然还敢跑到我家里来说什么退婚?真把自己当‘成’人中龙凤了么?我夏妙然不稀罕!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不提,就凭你那江湖骗子似的拙劣表演,我也会跟你解除婚约的!你不就是要解除婚约么?好,我现在就答应你!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各不相干。” 夏妙然也是气急,一段话里,竟然出现了两个“我告诉你”,可见其心中羞怒。 说完之后,夏妙然转身上楼,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块‘玉’坠,直接扔向许半生。 “这是你家当年给我父母的信物,现在我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无干系!” 夏妙然站在当场,英姿飒爽,美丽的面容之上怒意盎然,但却丝毫都不影响她的美貌,相反,却有一种特别的美在悄然绽放。 “妙然!”虽然夏文瑞对许半生乃至许家都是极度的不满,可是这并不表示他真的赞成夏妙然和许半生解除婚约。而现在,夏妙然的行为,无疑已经把这件事推到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地步。 夏妙然望向自己的父亲,眼中俱是冰冷之意,她说:“爸,你不用再说了。我那天去,原本就是准备退婚的,不信你可以问孔佩莉,那天的前一晚,我就跟她提到过这件事。现在人家都已经上了‘门’了,你还要让你的‘女’儿委曲求全么?你知道我的‘性’格,从小到大,你们有哪件事能‘逼’我去做的?我决定的事情,即便是你们也无法改变!” 夏文瑞和王茜脸上俱是一呆,他们知道,这件事恐怕真的无可挽回了。 许半生单手在空中抄过夏妙然扔过来的‘玉’坠,看了看,‘玉’是好‘玉’,羊脂白,没有丝毫杂质,雕工‘精’细,其上的弥勒佛祖大嘴笑八方。弥勒又称未来阿弥陀佛,是佛祖三相之一,许半生将‘玉’坠托于掌心,感觉到这‘玉’坠之中的丝丝气场,他知道,这是一件真正开过光的法器。 转脸看了看李小语,李小语知道许半生是在问她要当年夏文瑞给许如轩的信物,便伸手从包中取出,‘交’给许半生。 许半生将夏文瑞当年给自己父亲的信物托在手中,那也是一枚坠子,不同的是这是一枚翡翠的坠子。通体碧绿,虽然只是冰种,也未达到祖母绿的层次,可是满翠的耀人眼目,也是一件价值非凡的挂坠了。 这枚挂坠的雕工也绝对是大师级的水准,观音大士法相庄严,一手托着‘玉’净瓶,一手捏着杨柳枝。而且观音大士捏着杨柳枝的手还正好形成了一个法诀,这件挂坠,哪怕是没有开过光也依旧可以趋吉避凶,更何况这里边也是明显有气场运转的优质法器。 将两件挂坠平平摆放在茶几之上,许半生面‘色’严峻的做了几个和刚才捏爆生魄时类似的手诀,轻易的斩断了两枚挂坠之间的联系。自此,这两件挂坠就再不是什么订婚的信物了,而只是两件单一的法器,其间因为当初许如轩和夏文瑞二人口述的婚盟被彻底解除,再不复存在。 “这两件小东西,就留给夏叔叔和王阿姨佩戴吧。刚好,男戴观音‘女’戴佛,叔叔阿姨这三年来,每晚和养有生魄的‘阴’器相处,身上也多少沾染了一些‘阴’气,虽然无有大碍,但是总归会对身体不好。这两件都是开过光的东西,算的上是简单的法器了,夏叔叔和王阿姨佩戴在身上,多少有些裨益。我也不多叨扰,先行告辞。这几日我准备一下应用之物,准备好了再来拜会叔叔阿姨,然后去夏叔叔的老家,破除那人留在你们家祖坟上的术法。告辞!” 许半生拱拱手,竟然就这样带着李小语扬长而去,从容不迫,还真有些高人逸士的翩翩之态。 ... 第23章 0023 扔出去 c_t;李小语开着车,许半生坐在后座闭目养神。80 这几天许半生出行都是李小语开车,可是他依旧对车速多有不适,基本上在车里就是闭目养神,唯有将林浅教给他的道家心法不断的运转,才能勉强抵挡住车速以及微小颠簸给他造成的不适感。 李小语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了一句:“你太一派掌教真人是何等身份?就算是国家领导见到你,也应当客客气气的,夏家夫妻对你态度如此恶劣,你为何还要帮助他们?” 许半生睁开了双眼,脸‘色’微白,从车内的后视镜恰好可以看到李小语的脸。 “道心讲究念头通达,我上‘门’退婚,最大的原因就是不希望夏家的衰败气运影响到我许家,否则即便我要退婚,只需要拖延下去,终有一日他们会主动放弃的。而这样一来,我心里对夏家尤其是夏妙然就有所欠亏,我的念头不通达了,道心会受影响。帮人即是帮己。这就好像你一出‘门’就想问我这个问题,已然憋到现在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一样。” 李小语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在夏家的时候,我出言呵斥他们,你没有阻拦我,也没有责怪我,是不是也是因为不想影响到我的道心?” 许半生笑了,点了点头,李小语显然已经明白,他也不再回答,继续闭上眼睛运转道家心经。 回到家中,许半生告诉李小语:“你休息一会吧,晚上我们要去趟鬼市。” 李小语并未询问许半生为何突然想到要去鬼市,只是默默的回到许家别墅里的客房之中,盘‘腿’在‘床’上坐下,默默的运起她修习的移‘花’功。 许半生回到房中之后,却是取出纸笔,在纸上逐一写下今晚要买的东西。修道之人,记忆力远胜常人,但是许半生却一直以来都有个好习惯,他认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再好的记‘性’也有遗漏的时候,事前列好单子,才不会误事。 刚记完晚上去鬼市需要购买的东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许半生收好纸笔,打开了‘门’,‘门’外是家里的下人老张。 “少爷,二老爷家的太太找您,就在楼下。” 许半生点了点头,他知道今天许如脊家里人一定是会来找他的,三日时间已到,许中谦在蓉城必然出了事。 “好,我这就下去。” 说罢,许半生迈步便下了楼,楼下,许如脊的妻子,也就是许中谦的母亲吴娟黑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之中,一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立刻站起身来,指着许半生说道:“半生,中谦被人绑架了,是不是你叫人做的?” 这就是‘女’人,她首先不想想自己儿子得罪了什么人,也不分析许中谦被绑架的原因,相反,却认为三日之前算出许中谦有难的许半生暗算她儿子reads;。 许半生微微摇头,心中暗叹,这个许中谦之所以骄气太重,主要就是因为吴娟的缘故。慈母多败儿,许中谦虽然还谈不上是不肖子孙,但若是吴娟也能像是许如脊和其他许家人那样要求他,他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小家子气。 “二婶您先坐,不要着急。中谦堂哥被绑架了么?”许半生虽有落卦之能,但却也不可能算到许中谦会出现什么样子的灾祸,仅仅只是知道许中谦有灾,之后又会逢凶化吉罢了。 吴娟气愤异常,她认定是许半生让人做的,为的就是三天前他说过一句,许中谦会在正西三千里处出事,一定是他为了装神‘弄’鬼的把戏能够被许老爷子相信,所以才安排了人去绑架许中谦。以显得他能耐很大。 “许半生,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中谦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跟你没完。我早就说过,一个跟着那种邋遢老道长大的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从前跟着那个老道怎么样我管不着,你自己喜欢装神‘弄’鬼也是你的事。可是你在我家动心思,我绝不会放过你!” 许半生皱皱眉,心道许如脊的老婆怎么这么口不择言,休说这本是许中谦命里的注定,就算真是被人动了手脚,她也不该如此污言秽语的数落他人师长。她这话里,甚至还有指摘许如轩的意思。 许半生一向脾气很好,那是他不‘欲’与人争端,尤其是家里的亲戚。 但是这并不代表许半生会任由他人侮辱自己的师父和父母而无动于衷。 “二婶,请自重!说话要小心,口不择言会祸从口出。” “你还在跟我装!我就是骂你怎么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二婶,我是你长辈,我还不能教训你了?!你赶紧让人把中谦给放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许半生已经不想跟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多纠缠了,直接冷冷的看着老张说道:“张大爷,送二婶出去,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我看你敢!许半生,你不把谦儿放了,咱们就没完!” 许半生正‘欲’拂袖上楼,‘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老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幸得这敲‘门’声替他解了围,他赶忙去打开房‘门’,一看却是许如脊来了。 “如脊,你来的正好。谦儿被人绑架了,肯定是这小子派人干的。你说都是许家的兄弟,怎么有些人心肠就那么歹毒呢?!” 许半生看见许如脊,也便欠欠身施了个半礼,然后说道:“二叔,二婶胡言‘乱’语,你还是把她接回去吧!老张,送一送。” “你个小崽子,你才多点儿大,心肠就这么歹毒?如脊,打电话给他那个好爹,我倒是要看看,大哥是不是不会管教儿子。他若不会管教,我可以替他管教管教!” “你给我闭嘴!”许如脊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大怒不已。 这件事一开始发生的时候,他也曾经怀疑过是许半生做的,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许如脊当然不会相信许半生只为了那天的一句话,就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这件事若真是他干的,恐怕从此以后他在许家就真的是个废人了,甚至会连累许如轩夫妻俩被老爷子惩罚,这家主的位置是万万轮不到他了。 而且许如脊和许如轩的确是在家主之位上有所争端,可毕竟是亲兄弟,再如何也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许如脊并不相信自己家里人会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 原本在开会的许如脊,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往家里赶,委托蓉城的朋友正在调查这件事。一回来,就听说自己的妻子跑到长房那边去了,他顿时知道不好,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德行自己清楚,若不是许家家规甚严,并且吴娟给他生下了许中谦,平时也不太敢干涉他在外边的事情,许如脊恐怕早就把这个不懂事儿的老娘们给休了。 结果紧赶慢赶到了这里,正遇到吴娟在口不择言的跟许半生发飙,数落许半生倒也罢了,口中零零碎碎的甚至开始数落许如轩,这就是犯了大忌讳的。 吴娟似乎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很快展现其泼‘妇’本‘色’:“好哇,好你个许如脊,你们许家就没有一个好人嘛!我儿子被你侄子绑架,我来找他要人,你这个当爹的不说帮着我赶紧找回儿子,竟然还帮着他!你这是要害死你儿子么?”说着话,她又转过身来,指着许半生说厉声嚣叫:“许半生,你赶紧让人放了谦儿,要不然老娘跟你拼了!”说话间,她竟然真的顺手‘摸’起茶几上的一只烟灰缸,看也不看就朝着许半生砸了过去。 许如脊看到顿时大急,许半生那瘦弱的身体,这要是被砸中了,还不得当场就砸趴下?许如轩回来了,这该如何向他‘交’待? 许如脊也是多虑了,他老婆扔出来的东西,要是能砸着许半生,那许半生这个太一派掌教真人也太不值一提了。 只是一伸手,许半生就轻易的抓住了那只烟灰缸,只是烟灰缸里还有一只早晨许如轩‘抽’完的烟头,以及一些烟灰,都落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许半生也的确生气了,他将烟灰缸放在身后的一个架子上,然后吩咐了一句:“送客!他们若不出去,就给我把他们扔出去!” 许如脊一愣,不知道许半生这话是对谁说的,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楼上,那天见过的漂亮‘女’孩儿李小语飞身而下,根本就不带走楼梯的,两个纵跃,就已经来到了他们夫‘妇’二人的身前。 挂着满脸寒霜,李小语沉声道:“出去!” 舌绽‘春’雷,饶是许如脊,也被李小语这含怒一声给吓了一跳,吴娟更是浑身一个‘激’灵。 许如脊也不想继续闹腾下去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吴娟无理,可是吴娟却很快反应过来,她勃然大怒,彻底泼‘妇’化的竟然试图对李小语出手。许如脊顿时一惊,那晚李小语展示剑法,吴娟不在场并不知情,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吴娟现在竟然敢跟李小语动手,这跟找死真没什么区别。 不待许如脊反应,吴娟已经抓向李小语,口中大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在我家里你也敢对我大呼小叫……啊!!”这一下,她倒是真的叫出声来了,李小语一把就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也不见怎么用力,就已经将她举了起来。 两步走到‘门’口,之前许如脊进来的时候就没关‘门’,这下倒是方便了李小语。 她毫不客气的将吴娟径直扔了出去。 许如脊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老婆被李小语直接扔进了‘门’外的‘花’坛之中,现在已经是满脸是土狼狈不堪,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 ... 第24章 0024 训儿 c_t;许如脊对于李小语展现出来的实力也是暗暗心惊,心道难怪许半生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她那天表现出来的武功,还只是一个方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刚才从楼上一跃而下已经够叫人惊讶的了,现在这一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小区的院子里,已经有其他几家的人出来了,大家显然都看到了吴娟出糗的那一幕。 许如脊此刻反倒平静下来,他竟然面‘色’如常的冲着李小语点了点头,根本就不打算责怪她,反倒是对着许半生说了一句:“半生,突然听闻你哥哥被人绑架,你二婶也是太过于着急了,才会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你不要和她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你受了什么委屈,二叔给你赔礼道歉。” 许半生点了点头,吴娟有些歇斯底里,可是许如脊却还是控制的很好,这二房总算并不都是糊涂人。 “二叔言重了,二婶她情绪‘激’动一时失控说说我倒是没什么,可把我的师父和父母都牵涉进去,我想二叔平日里还是要管束一下。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女’人终究是依附于男人而活,自家人受点委屈倒也没什么,这若是在外边也这样,怕是外人会笑话我们许家没有家教。堂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二叔尽管开口。”说罢,许半生眼睛望向大‘门’,显然是送客之意。 许如脊虽然对许半生这番话也有些不满,可是他们理亏在先,这事儿被老爷子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敲打他一顿。 点了点头,许如脊转过身去,背起双手走出了长房的大‘门’。 见从‘花’坛里爬起来的吴娟似乎还要继续闹事,许如脊刚才面对许半生时表现出如常的脸‘色’,现在已经彻底垮了下去。 “你还嫌不够丢人么?给我回去!” 吴娟状若疯魔的大叫:“许半生他让人绑架了谦儿,你不说让那个野种赶紧‘交’人……” 啪! 这一次,许如脊也彻底暴走了,这个老婆在他中年之后是百般瞧不上,可是他也从未对她动过手。 现在吴娟真的疯了,她冤枉许半生绑架许中谦倒也罢了,竟然说他是野种,这传进许如轩耳朵里,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75/ 一记耳光,直接将吴娟‘抽’翻在地,许如脊虽然年届五十,可是身体一直保养的很好,每周健身房里至少十几个小时不是白练的。这一巴掌,把吴娟‘抽’的在地上转了几个圈,然后噗通倒地。 “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无情!”许如脊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再也不看躺在地上嘴角都沁出鲜血的吴娟一眼,朝着许老爷子的别墅走了过去。 吴娟躺在地上,已经彻底傻了,她仍自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许如脊却好像浑然不觉一样reads;。而且现在许中谦已经被人绑架了,他竟然无动于衷,吴娟简直就不敢相信当前发生的一切。 这种时候,也没人敢上来扶她,吴娟便一直这么躺在地上,浑然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心里却对许半生已经是恨之入骨。 许如脊走到许老爷子的房前,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很快有人来开了‘门’,许老爷子早已坐在客厅之中了,很明显,刚才外边发生的事情,他早已看在眼里。 不过许老爷子并未在此刻提及此事,而是问许如脊道:“谦儿怎么样?查清楚了么?” 许如脊摇了摇头,道:“爸,您别担心,谦儿不会有事。绑匪最多是求财,给他们就是。我已经托朋友在查了,很快就会回消息给我。”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你是不是也怀疑是半生他……” 许如脊赶忙否认:“绝无可能。半生虽然和谦儿没什么感情,但我看半生这孩子沉稳有加,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刚才我才知道,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不止是那天表现出来的剑法好而已,刚才吴娟冒犯半生,她的出手,就算是老太爷当年身边的大内高手,恐怕也未必比她强了。真要是为了那天一句话,半生让这个‘女’孩子出手就足够给中谦教训了。都是一家兄弟,他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嗯,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谦儿出事已经‘鸡’飞狗跳,可千万不要因为无端的猜疑导致兄弟阋墙。” “爸,您放心吧,我和大哥为了家主这个位置或许是有些争端,但是出发点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兄弟反目这种事,我们都做不出来。” “嗯!那就好。给你大哥打个电话,主动的解释一下今天这件事。你家那个吴娟,以后要多加管教。”许老爷子这话,竟然和许半生刚才所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于许半生所说的,许如脊当然是有些不忿,被晚辈教训这个面子抹不下来,可是被自己的父亲斥责,许如脊就只能甘之如饴的接受了。 “我这就给大哥去电话。” 许如脊说完,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许如轩的电话reads;。 许如轩这才知道,许中谦在蓉城竟然真的出事了,他心里也是一惊。但是很快想起儿子说的,许中谦只是有惊无险,吃点儿小苦就会逢凶化吉,心里这才平静下来。 然后许如脊向许如轩认了错,大致的把吴娟胡闹的事情告诉了许如轩,当然不会原话原说,只是隐约透‘露’出吴娟说的很过火的意思。 许如轩和许如脊始终是亲兄弟,对于他这个弟媳,许如轩也多有不满,可许如脊是他亲弟弟,许如轩总不能揪着不放。 “如脊,你那个老婆……唉,我就不说什么了。我是你大哥,咱们之间为了家主的位置就算是有些分歧,但是咱们始终是一家人。道歉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情急误会之下,也是情有可原。半生那天也没说清楚,也有一定的责任。谦儿的事你不用太担心,半生那天回去之后跟我和你嫂子说过,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会遭点儿灾,有惊无险会逢凶化吉的。” 挂上电话之后,许老爷子问道:“你大哥怎么说?” “大哥让我不必太忧心,说半生给谦儿算过,他这次有惊无险,不会有什么大事。若真如此,借着这事儿给谦儿一个教训也好,他这些年,的确是被他母亲宠的有些忘乎所以了。孩子大了,有时候我说的话他也不往心里去,阳奉‘阴’违的我也拿他没办法。” “谦儿本‘性’没问题,只是心思小了一些,格局不够伟岸,这都要慢慢来。既然半生说没事,你去把半生喊过来,我来问问他。” 许如脊点点头,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可他很明白,这是老爷子希望他可以跟许半生之间消除芥蒂,当然更主要的是要让许半生不要记恨吴娟和许中谦。为了这个目的,许如脊做出点儿姿态上的让步,也是必要的。 刚走到许半生的房‘门’前,许半生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许如脊还没开口,许半生就说:“二叔,爷爷让您来喊我?” 许如脊一愣,随即心说难道这孩子真的能掐会算?转念一想,肯定是大哥知道了家里的事情之后打了电话给他儿子,许半生也就看着窗外,见到自己走过来猜也猜出自己的目的了,所以才会有此一说reads;。 “半生,你二婶她……你别往心里去,我会教训她的。” 许半生点点头,背着双手,年纪轻轻却老气横秋的走在了前边。在他身后,李小语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跟上,看的许如脊是暗暗摇头,心道也不知这许半生何德何能,怎么就能找来这样一个对他俯首帖耳的美少‘女’高手做他的保镖呢? 走进许老爷子的别墅之中,许半生开口喊了一声:“爷爷。” 许老爷子的脸上竟然‘露’出些许笑容,可能是因为发现许半生真的有掐算之能,而且还听许如脊说他身后那个‘女’孩子竟然拥有不亚于当年老太爷身边大内高手的身手,便对这个前两天还惹他生气的孙子多了几分亲切之意。 “半生呐,来,到爷爷这边来坐。” 许半生踱步过去,坐在老爷子旁边的木椅之上。 “你已经去过夏家了?”许老爷子却并没去问许中谦的事儿,而是问起许半生退婚的事儿。 许半生点了点头,回答说:“刚从夏家回来,就听说堂哥出事儿了。爷爷您不必担心,三日前我曾看出堂哥会有一劫,之后我又给他起了一卦,卦象表示或有‘波’折但有惊无险,整体是个良卦,堂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许老爷子知道,如果许半生真的能掐会算,那么他说的就一定是真的。而如果他只是胡诌,许半生在这件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依旧是要‘交’给警方去处理,只要绑架许中谦的人不是亡命之徒,‘花’钱保平安,这也没什么。许家还不至于在乎那点儿钱。 是以他点了点头,又说:“这件事先不说,你给我说说文瑞那孩子在你提出退婚之后是什么反应。” 许半生明白老爷子的心思,便将在夏家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跟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听完之后,拧起了眉‘毛’,道:“你是说夏家这两年不进反退,是因为有人暗害?” 许半生点点头,老爷子又道:“那你也是因为担心夏家的事情牵连到我们许家,所以才要与妙然那丫头退婚的?” ... 第25章 0025 错怪 c_t;到了这个时候,许半生也就无需隐瞒了,便点点头道:“是。”随后又补充说,“还有一个原因,夏家出事我总不能坐视不理,而若是我与妙然有婚约在身,我来破除此事,恐会遭致很强大的天机反噬。这个我那天其实已经说过了。” 许老爷子叹了口气,那天他还因为许半生要退婚而怒其不争,现在看来,不管许半生能掐会算这种事是否是真的,至少许半生这维护许家的心思,是做不得假的。 错怪这孩子了啊! 这时候,许如脊的电话也响了起来,许如脊一看来电显示,情绪上顿时就显得有些焦急。 “喂,孟局您好,我是许如脊。” 许如脊对着电话不断的嗯嗯啊啊,显然是对方在给他讲述许中谦的情况,半晌之后,许如脊才又说道:“多谢孟局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人,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孩子平安。” 挂断电话之后,许如脊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对许老爷子说道:“那边的情况出来了,谦儿是被牵累的。绑匪的目标是参加这次会议的另一个人,蓉城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现在亲自督办此案。绑匪已经打来了勒索电话,金额并不大,一千万而已。看来绑匪也还并不知道谦儿的身份,他们是冲着这次招标会的主办方的那个人去的。只是谦儿当时刚好和他在一起,绑匪就将他们二人一起绑上了车。现在蓉城警方正在和绑匪积极沟通,希望他们可以先将谦儿放回来。” 许老爷子听罢,点了点头,道:“这次的招标会,项目并不大吧?对方那个公司,要想短时间内拿出一千万现金,想必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果需要的话,不要吝啬金钱,这件事对我们许家未必是什么坏事,一千万买个仁义之名,这笔买卖能做。” 许如脊赶忙说道:“刚才我也跟孟局说了,钱不是问题。我这就让人安排,看那家公司能拿出多少,其他的我们补上就是了。” 许老爷子颔首道:“安排好了之后,你飞过去一趟,接一接谦儿,顺便将这次的标地拿下来。回头你让吴娟跟你大哥还有半生好好的道个歉,你大哥若是不肯原谅她,就让她不要再进许家的大‘门’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你先去安排吧,我和半生再说会儿话。” 许如脊不敢反驳,犹豫了一下,还是冲着半生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那我先出去了。半生,你和爷爷多聊聊。” “半生呐,刚才听你二叔说,这位李小语姑娘身手很好啊?你二叔可是把她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有没有那么厉害?”许老爷子换上一张笑脸,似乎已经完全把许中谦的事儿丢在了一旁,现在是爷爷和孙子之间的天伦之乐的时间。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二叔是怎么说的,不过小语的身手,我想寻常十几条大汉是近不了她的身的reads;。这也不好对比,那天她展现的剑法应该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东西了,爷爷您也都是看见了的。” 许老爷子哈哈大笑,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哈哈哈,那天这小姑娘说你比她更强,你也承认了的。来,给爷爷‘露’一手,让爷爷也见识见识。你们这个,才能叫做是真正的武功吧?” 许半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边的白瓷茶杯,便从身上取出了李小语‘交’给他的那柄匕首。 小巧的匕首拿在手中,许半生暗运内力,然后飞快的对着那个茶杯划了过去…… 寒光一闪,匕首已经被许半生又收回了掌心之间,翻过掌来,许老爷子甚至看不见那柄匕首的存在。 而桌上的茶杯,却还没有什么变故,依旧好端端的摆在桌面之上。 许老爷子微微一愕,很快他的表情就变成了极度的惊讶,双眼之中也显出难以置信的光亮。 只见桌上那只白瓷的茶杯杯身周围,竟然缓缓的淌出茶水来,很快洇了一桌子。 等到杯中茶水流淌的差不多的时候,那只白瓷的茶杯也陡然一分为二,几乎是整个杯身都倒了下去,留在原位不动的,只剩下不足半寸高的一个杯底。 许老爷子大骇,他知道陶瓷虽然硬度不一而足,但是普遍认为,陶瓷的硬度强于玻璃,是仅次于钻石硬度的物质。 许半生手里肯定是有东西,但他即便是拿着钻石,也不可能这么迅速这么完整的将这只瓷杯切割开来,这简直就是要骇人听闻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么?”许老爷子问到。 许半生摊开手掌,将那把匕首递给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接过匕首之后,仔细端详,感觉到这柄匕首在自己手里竟然通体发凉,看似金属,却又似乎具备金属所不具备的特‘性’。于是他便问道:“这是什么金属?为什么会感觉温度很低?” 许半生道:“这把匕首是用高强度合金打造,其中掺进去一部分寒铁,所以才会有低温的功效reads;。寒铁可以使得这把匕首锋利程度增加数倍,配合内力的话,用这把匕首切开钻石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寒铁?这不是武侠小说里的杜撰么?”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武侠小说里的寒铁的确是杜撰,不过也是有原型的。真正的寒铁和小说里写的肯定是不一样的。武侠小说里说的寒铁,多数都是说什么产于深海之中,又或者是产于极寒之地,再不就是什么地心的天宝,有些作家还试图找到合理的解释,说深海或者地心之中强大的压力使得寒铁的密度极大,是以硬度也就远超一般的钢铁。以现代科学的目光来看,这其实是很可笑的说法。物质由分子构成,分子结构是不能被改变的,改变了就不是钢铁了,所以也就不存在所谓密度极大这种事。我说的这种寒铁,其实说穿了就是天外陨石,来自于太空之中的某种特殊金属。其物理特‘性’和钢铁有相似之处,但是其硬度却无限接近钻石。而且寒铁的熔点也只比钢铁略高,是以可以和其他金属合成合金,打造兵刃。” 许老爷子算是大开了眼界,他‘摸’了‘摸’匕首的刃口,指尖明显能够感觉到来自这柄匕首的锋利。 顺手在自己所坐的椅子扶手上试了试,好歹也是檀木打造,匕首划过去却毫无障碍,就像是切豆腐一般,就已经将椅子的扶手切下一小块来。 许老爷子连声赞叹,这早已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 “这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吧?”许老爷子又问。 许半生点了点头,说:“吹‘毛’立断可以做到,削铁如泥还是需要内力配合。” 许老爷子四下看了看,让下人取来一根实心的银筷子,然后他比划了一下,许半生点点头,道:“爷爷尽管试一试。” 许老爷子当即左手握住那根银筷,右手握住匕首,用尽力气朝着那根银筷削去。 些微响起一声清脆的声响,许老爷子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匕首和银筷,虎口发麻。 定眼望去,匕首的刃口完好无损,而那支银筷却已经被削出一个明显的缺口。 许老爷子把匕首还给许半生,又将银筷‘交’给他,道:“你削给我看看reads;。” 许半生无奈的抿抿嘴,随即右手执匕,左手拇食二指捏住银筷,运起内力,不断的用右手的匕首削向左手的银筷。 然后许老爷子就看到空中银点翻舞,许半生就像是在切一根‘肉’肠一样,将那根银筷很快削的只剩下不足一寸长短了。 许半生面前的地面之上,满地银光,下人上前将银光收拢,‘交’到许老爷子的手中。许老爷子定睛细观,他掌心之中全都是一小段一小段的银子,每段都在两毫米长短,均匀的很,若不是亲眼所见,许老爷子是断然无法相信这真是许半生刚才从那支银筷上削下来的。 感叹半晌,许老爷子也从这小小的表演之中,彻底看清楚了许半生的实力。也因此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内功这种东西存在的。匕首的锋利和硬度毋庸置疑,可若不是有内力的存在,许半生断然无法做到削铁如泥的程度,他这手表演,的确是令人叹为观止了。 许半生收好了匕首,许老爷子对于许半生的信任愈来愈深,虽然许半生能掐会算这事儿还没有真正的得到印证,可是许老爷子却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老爷子由此也不由得顽心大起,笑呵呵的对许半生说道:“武功我是见识到了,你能掐会算的本事也给爷爷‘露’一手。你给爷爷算算,爷爷还有多少年的寿命可活?” 许半生满脸苦笑,这倒不是不能算,可是一来一个人的寿命长短也会随时发生变化,二来老爷子是他的亲爷爷,至亲之人的命相会被天机遮蔽一部分,并不是那么容易推演的。第三呢,就算真的算出来了,许半生也绝不敢告诉老爷子,一个人一旦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去,之后的日子也就过的索然无味了。 沉默不语的李小语,此刻再度拯救了许半生。 “老爷子,您的寿命不用算,就算原本您只能活到明天,有许半生在,他也有本事让您活到一百岁以后。” 许老爷子被李小语这话逗得哈哈大笑,他以为这只是李小语为许半生解围的话,却不知道,李小语说的全是真的,只要许半生愿意,不敢说让老爷子活到百岁之龄,延长个数年寿命,这还是可以办到的。 ... 第26章 0026 家法 c_t;许如轩走进老爷子的别墅的时候,看到许老爷子开怀大笑,而许半生坐在他的身边一幅其乐融融共享天伦的画面,他不由得呆住了。 许老爷子肯定还是很关心许半生的,但是毕竟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孙子,许半生对许家人似乎也没有太多的亲近感,他一回来就搞出那么多的事情,许如轩知道,许老爷子嘴上不说,对这个孙子还是颇有些失望的。 现在这是怎么了?许半生突然就征服这个老爷子了? 许老爷子看见许如轩呆呆的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他一贯作为家长的威严reads;。 “不知道我在和半生聊天么?我不是说了不让人打扰我们祖孙么?你跑进来干嘛?!” 许如轩张了张嘴,还真是无话可说。 在‘门’口的时候,家里的下人就告诉他,老爷子正跟大少爷聊天呢,而且把二老爷都赶了出来,说不让人打扰他们的。许如轩一听就有些担心,许半生回来之后,几乎就没让老爷子顺过心,他还真担心许半生那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有了主意之后根本就无法改变的‘性’格,会跟老爷子呛起火来。 是以也不顾下人的劝阻,直接推‘门’而入。 家里的下人也是无奈,老爷子说不让打扰归他说,家里大老爷非要进去,他有几个胆子真敢拦着? 结果进来之后却看到如此和谐的场面,老爷子还呵斥了他一顿。 许如轩进去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尴尬的站在原地。只得求援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许半生笑了笑,道:“爷爷,您就别训斥我爸了,我知道您是个什么意思。您放心吧,我不会跟二叔家里计较的,无论如何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有什么矛盾都是‘门’里的事情。” 许老爷子一听这话,老脸不禁也微微一红,他没想到自己这点儿小小心思早就被许半生看穿了,自己这孙子根本就是一直在哄自己玩儿呢。 “咳咳,对,对,一家人,咳咳,一家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许半生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说道:“爷爷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屋了。晚上还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现在回去先补补觉。” 许老爷子赶忙说:“那你先回屋吧……”见许半生走到‘门’口又赶忙问了一句:“你堂哥他真没事儿?” 许半生回头一笑,道:“会吃些小苦头,被绑匪绑了,挨几下打总是免不了的,不过人不会有什么事儿。”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放心了,还只是自己宽自己的心。 许如轩自己走到老爷子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问道:“爸,如脊说谦儿出事了?” 许老爷子这时候已经彻底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严肃的点点头,很有威严的说道:“老二已经得到那边的消息了,说谦儿是被牵连的,绑匪的目标是会议主办方的主持者,谦儿当时刚好跟他在一起,就一并被拖上了车。绑匪应该并不知道谦儿的身份,要求的赎金也不算太高。老二已经让人安排去了,主办方公司如果一时筹措不到那么多钱,我们家会帮着补齐。绑匪应该也不是惯犯,还不至于撕票。谦儿自己稳重点儿就不会有事。” 许如轩点了点头,道:“蓉城那边我朋友多一些,要不要我飞过去一趟?” 许老爷子摇摇头:“搞清楚了,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搞得全家上下人心惶惶的。老二自己会飞过去,而且蓉城警方也在努力,希望绑匪先释放无关的人质。说不得等老二过去了,谦儿都已经被放回来了。你就不要飞过去了,倒是盯着点儿媒体,万一他们得到什么消息,知道谦儿也被绑架的消息,千万不要让他们放出来。跟媒体的关系方面,你比老二强太多了。” “好,我这就让人做做公关。” 许老爷子颔首挥手,似乎是让许如轩可以走了,许如轩刚站起身,许老爷子又睁开眼睛说道:“老二媳‘妇’的事情,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已经训斥过老二了,那个吴娟要是不跟你们爷俩儿好好的认错,我让老二以后就别让她再进许家大‘门’了。” 许老爷子这话说的好似云淡风轻,但是处置的手段其实真的是很严重的,这也意味着吴娟是不是还能继续在这个家里呆下去,现在由许如轩说了算。只要许如轩说不原谅她,恐怕吴娟就真的只能跟许如脊离婚了。 许如轩也是奇怪,这个吴娟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然会让老爷子如此震怒?要知道老爷子一向叮嘱他们的就是千万不要因为什么事情搞得家庭破裂,现在却主动表示只要长房不原谅,就让许如脊离婚。 不过许如轩不至于现在就问,点点头,答应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之中。 许半生之前就说了要回来休息,许如轩回来一问老张,果然许半生已经回房了reads;。他像是个小偷似的在许半生的‘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半晌,里边果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看来还真是睡了,许如轩也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进了书房。可是翻来覆去,书里一行字他都看不进去,无聊的只能打开了电脑玩着蜘蛛纸牌。 许如轩现在真是一肚子疑问要问自己的儿子,吴娟到底说了些什么,令得老二也是愧疚万分,老爷子更是雷霆震怒。而许半生刚才说他晚上要出‘门’,这也是个奇怪事儿,现在要补觉就意味着晚上出‘门’肯定是夜半三更,那么晚这小子跑出去难道去捉鬼么? 晚饭时分,许半生从房间里出来了,而在此之前,已经飞往蓉城的许如脊,刚下飞机就传回来一条信息,绑匪已经把许中谦放了回来,现在许如脊正赶往警局,许中谦暂时还不能离开,必须配合警方录些口供,以便帮助警方找到绑匪的位置。 这个消息,已经足以让许家上下彻底松了口气,人平安就没什么事儿了,而吴娟此刻也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误会了许半生,可是却又抹不下面子过来道歉。许如脊临走的时候说的很严重,吴娟必须求得长房的原谅,就算是下跪磕头,也必须让长房原谅她,否则,自己收拾东西准备滚蛋吧。 吴娟一面深深的后悔,另一面却不思反省,反倒对许半生产生了更多的怨怼。她认为一定是许半生在许老爷子面前告了她的刁状,所以许老爷子才会如此愤怒,非‘逼’着她去给长房道歉,还说要把她赶出许家。 但是不管如何,为了不被许如脊赶出去,吴娟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来到了长房别墅的‘门’口。 虽然对许半生的怨恨不减,可是吴娟也知道自己白天说的话太过分了,数落他师父没教育好他倒也罢了,关键是说许半生是野种,这无疑是将许如轩和秦楠楠一并骂了进去。因此一进‘门’,不等尚不明所以的许如轩和秦楠楠反应,吴娟噗通一声就跪倒在这夫妻俩的面前。 痛哭流涕的哭喊着“对不起”,吴娟还真是有点儿表演天分。 许如轩和秦楠楠愣住了,他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问儿子吴娟究竟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呢,现在看到吴娟这样,夫妻俩于心不忍,赶忙上前搀扶。 “弟妹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折煞我们么?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这是做什么!”秦楠楠连拖带拽的将吴娟拉起,将其按在沙发上坐下reads;。 许如轩回过头看看许半生,许半生的眼神却有些漠然。 如果吴娟真的知道反省,她绝不该是这样的表现,再如何诚恳的道歉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只要老老实实的说清楚自己白天的时候是因为太过担心许中谦的安危,口不择言就行了。她越是如此,许半生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不定还愈发怨恨自己了。 手里掐了个诀,许半生感应着来自于吴娟身上的气息,虽然不可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也能够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怨气,以及已经根深蒂固的那种恨意。 许半生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不过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父母做恶人,真要是因为这件事把吴娟赶出了‘门’,长房和二房之间,就彻彻底底产生隔阂了。终究只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而已,许半生还倒是不担心她能掀起什么风‘浪’。她的‘性’子败坏,以后总有机会让她彻彻底底的后悔。 当然,该有的惩戒也是必须的,必须让吴娟明白,他许半生绝不是可以让人任意侮辱的。 “半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如轩问到。 吴娟一愣,难道许半生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告诉许如轩和秦楠楠夫‘妇’? 换做其他人,在知道这一点之后,可能就会幡然醒悟,至少会知道许半生还是怀着一颗良善之心,不希望一家人搞得太难堪。可是吴娟却并不是这么想,她反倒认为许半生是在惺惺作态,觉得此子心机极深,奔着的就是许家家主这个位置来的,心里就愈发与许半生势不两立了。 感觉到吴娟心中的怨气竟然又有升腾之势,许半生心中暗哼一声,这个‘女’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妇’道人家,就要谨守‘妇’道,你虽是长辈,但是也要搞清楚在这个家里我是长房嫡孙。漫说这次完全就是你冤枉我,就算以后真有什么矛盾,你要记住,这是许家人之间的事情,永远也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指手画脚。你回去吧,自己去请一道家法。” 吴娟听罢,彻底石化了。 ... 第27章 0027 许家大少 c_t;许如脊临走时的话弦犹在耳,每一个字,吴娟都深深的记在脑子之中。八零电子书/ 做夫妻二十来年,吴娟很清楚自己是依靠什么才吸引了当初的许如脊的。 而即便吴娟年轻的时候算的上万里挑一的美人,若非许家老太爷决定不让后辈在官场上发展,勒令当时已经是副厅级干部的许老爷子转战企业,为了走更彻底的亲民路线,她这种出身寒微的‘女’人,也只能做许如脊的情人而已reads;。 在那之后许老爷子扎根企业,随着九十年代初的改制风‘潮’,成功的得到了第一桶金。再往后反倒收购了已经为民企的企业,一步步将其做大,最终使得许家成为国内商界最顶级的名‘门’之一。这一路过来,吴娟都是看在眼里的。 嫁入许家已经算是攀龙附凤,而随着年月的流逝,吴娟唯一引以自豪的美貌早已不复存在。许家家规甚严,吴娟也因此受到不少约束,内心肯定是有不满的。但是她也明白,若非许家家规甚严,她恐怕早已成为被许如脊抛弃的糟糠之妻。这些年来,许如脊在外头偶有拈‘花’惹草,甚至许如脊最近在外边还养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吴娟都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敢跟许如脊提这事儿,时至今日,她能保住许家二房夫人的身份就已经足够满足了。真要闹开了,那些年轻‘女’孩就算无法上位,她自己恐怕也至少是被打入冷宫的命运。 她丝毫不怀疑许如脊离开家时对她说的话,哪怕有许中谦这个儿子会帮着她说话,她也逃不掉被逐出家‘门’的命运。 许中谦的话,在许如脊面前或许还有点儿用,在许老爷子面前,许中谦怕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进‘门’看到许如轩和秦楠楠还算客气,吴娟还自觉自己的表演很是成功,她并未想到这是许半生根本就没把她当时的话告诉许如轩夫‘妇’的缘故,还以为许如轩挂念兄弟之情,不愿意和她这个弟妹撕破脸。 在当时,她心里甚至是有些隐隐得意的。 只可惜,这种得意,被许半生无情的击碎了。 许半生的话,打击的吴娟体无完肤,彻彻底底的命中了吴娟的脉‘门’。 是呀,别说吴娟现在还只是二房的夫人,就算是许如脊有朝一日成为了家主,在这个家里,她说话的份量也绝对不如任何一个姓许的人,哪怕是嫁做他人‘妇’的‘女’人。棉花糖 她吴娟看似身份尊贵,那是在外人面前,跟许家人比起来,她算个什么?不过是个附庸之物而已。别说只是许如脊的糟糠之妻,还半点水平都没有,结婚多年除了给许家生了个儿子就一无是处,比不得秦楠楠这样能够在生意上协助自己丈夫的‘女’人。就算她和秦楠楠能够平起平坐,她又有什么资本在许家长房嫡孙面前叫嚣? 长辈?这就是个笑话reads;。 许家子弟把她当长辈她才是长辈,真要不当她是长辈,许老爷子顶多轻描淡写的说上一两句。 她这个长辈,要是敢动许家子弟一根手指头,包括她自己的儿子,她的下场一定很难看。而许半生即便是给她两个耳光,许家上下会怎样?当面斥责许半生几句,事后一定会将此事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传扬。 许家家规甚严不假,可家人和外人分的也是极为清楚的。这是一个很老派的家族,老派的家族就意味着‘女’人的地位总是岌岌可危的。 平日里,没有人会真的把这些话说出口,都是一家人,彼此之间总是要照顾面子的。可是今天许半生,却是赤‘裸’‘裸’的撕开了这层面纱,让吴娟丑陋的面容彻彻底底的曝‘露’在阳光之下。这阳光就仿佛伤人的利刃,直‘插’进了吴娟的体肤之中。火辣辣的疼痛,终于让吴娟清醒了一点点。 “半生……我……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胡‘乱’猜测,我不该挑动你们兄弟不合。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吴娟思前想后,猛然间从沙发上噗通一声再度跪倒,只是这一次,她跪下的方向是许半生。 许半生顿时脸上一怒,声音也变得极其的冰冷起来:“二婶,你这是要险我于不忠不孝么?”伸手一抬,两人相隔至少还有一米多的距离,可是吴娟却感觉到自己双膝之上仿佛有一股大力传来,她竟然是无论如何都跪不下去了。 那股力道轻轻一掀,吴娟便跌坐在地,秦楠楠赶忙上前将其扶住,免得她再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 许如轩也怒了,他虚着眼看着吴娟,说道:“吴娟,你这样做,是想陷害我儿子么?!” 父子俩的反应如出一辙,吴娟心里一个咯噔,顿时知道自己又演砸了。 她原本是想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个长辈,给许半生下跪了,这件事若传到其他房的耳朵之中,就算是自己的丈夫不帮着自己,其他房也会传出闲话。‘女’人在许家的地位不如嫡系子弟不假,可一个长辈,五十岁的人了,却跪倒在一个晚辈面前。这种事,不论传到谁那里,一定都会觉得许半生‘逼’人太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大哥,半生,你们原谅我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吴娟诚惶诚恐,最后的一个小小‘花’招也彻底失败。 “自己去领家法,否则我就要问问老二他是怎么管的这个家!”许如轩一挥袖子,背转过身去,显然是在告诉吴娟,你在这里纠缠无益,该干嘛还是得去干嘛。 吴娟面如死灰,脸上挂着泪痕看着秦楠楠。、 秦楠楠是心软不假,可是吴娟一定是把许半生气极了,他才会说出这么重的话来。而且吴娟进‘门’后的惺惺作态秦楠楠也并非看不出来,她最后给许半生跪下的举动,更是用心险恶,秦楠楠的最后一点儿恻隐之心也没有了。 “这个家,是有规矩的!”秦楠楠说完,也是一偏头,看也不看吴娟一眼了。 吴娟心如死灰,她知道,自己今天是绝对逃不过家法的惩戒了。 哭哭啼啼的站起身来,吴娟还想看看许如轩夫妻会不会回心转意,只可惜,夫妻二人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许半生是个很宽厚的孩子,他绝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充足的理由。而老爷子让吴娟来道歉,显然也是吴娟的行为真的触怒到老爷子的底线了。 吴娟终于离开,许家上下很快就沸腾了起来。 许家的家法和许多老派家族一样,无非是一把戒尺而已。 被家法惩治,身体上的疼痛还在其次,毕竟不是旧社会了,再严厉的家法也不可能真把人打死。面子上的损伤,才是真正的羞辱。家法一动,整个许家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而受到家法的人,从此以后在许家的地位也必然会一落千丈。 今天许半生让吴娟自请家法,就是要让她从此以后在许家本本分分做人,不要再妄动心思。 若是从今而后吴娟吸取教训安分过日子也就罢了,如若不然,许半生也是不惮于让这个‘女’人彻底离开许家的。 不用去询问任何,许家上下也都知道,吴娟今日请动家法,就是因为长房的缘故。 之前的热闹,每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没回来的人,也自然有各家之人告诉他们reads;。 家法落在吴娟的手脚之上,却也像是落在了不少对许半生心怀不满的人身上。许家大少爷不是不会发威,他也绝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他好说话,完全是因为这是一家人的缘故,可若触碰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介意给那个人迎头一击的。 最关键的,是许老爷子显然是默许,甚至是推动了这件事的发展,由此可见,许半生刚回来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种种不肖,此刻也都已经得到了许老爷子的认同。 从吴娟的家法开始,许家大少爷才真正的算是走进了许家的大‘门’,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许家的大少爷! 自此,大少爷这三个字,不做他人想! 听着吴娟一声声的翱,许家众人这才能沉静下心思好好的想一想,许半生回到许家之后,何曾对任何人做过丝毫的妥协?哪怕是许老爷子,不也是一点一点的在接受许半生做出的所有决定么? 无论是他决意与夏家退婚,还是他表示要搬出去独住,甚至胆大妄为的领了一个不知道来路的漂亮姑娘回到许家,这一切,哪怕诸家对他都颇有微词,可又有哪一件是许半生做出过些许让步的呢? 许半生,这位许家真正的大少爷,从走进许家大‘门’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在用他的行动告诉每一个人。他未必会与其他房争些什么,但若他想争,你们其他人就得安安分分的从命。 众人也才想起,今日除了许中谦出事之外,也是许半生去夏家退婚的日子,他早晨出‘门’的时候,各家都多有议论。他现在早已回来了,这婚应当是已经退掉了。可夏家的反应呢?为何没有听到半点夏家的愤怒?甚至他们都没打来一个电话,更加不要说登‘门’问罪了。夏家,这是接受了许半生的退婚,并且丝毫没有打算找许半生的麻烦? 许半生到底是怎样做到的这一点?他那天说他自己的事情当由他自己解决,而现在,似乎已经解决了? 一时间,许家其他几房都对许半生心存敬畏了。 许家大少爷,一日立威! ... 第28章 0028 二人世界 c_t;许如轩在听完儿子平和的叙述,了解到吴娟究竟是如何触怒许半生,又是如何让老爷子也勃然大怒之后,他已经无需生气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相反,他对许半生今日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手法,感觉到由衷的欣慰。 晚饭的时候,因为家法造成的威慑力,因为今日许半生的表现而使得其他几房看待他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许如轩都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的reads;。 而许老爷子在餐桌上对许半生的极度亲近,也让许如轩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在处理家事之上能力,甚至还要超过他这个老子。原本若说还因为许半生前两日的举动而对自己是否能够接任家主一位感到担心的话,现在许如轩知道,哪怕今日没有吴娟这件事,许如脊在老爷子心中的份量不为此减轻,光凭许半生的表现,这个家主之位也必然会顺理成章的落在他这个长子身上。 回到自己的别墅里,许半生依旧陪着他们夫妻俩喝了杯茶,然后回房养‘精’蓄锐。许如轩这才慨叹着对自己的妻子说道:“老婆,咱们这个儿子,真正是人中龙凤啊!前两日我居然还在想,他要做纨绔我就养他一世,这孩子,他若不做纨绔,便是天下纨绔之福。他若真做了纨绔,恐怕这吴东城里的大小纨绔们,以后就要唯他马首是瞻咯!” 秦楠楠也是频频点头,脸上却是抑止不住的笑意:“这孩子,我还真担心他会和老爷子处理不好祖孙关系。今天这一看,咱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别说老爷子了,就算是老太爷还在,恐怕也会对这个小家伙赞不绝口。今天和吴娟这件事,真是一石数鸟了。除非他有意相让,否则这许家迟早都是他的。” 许如轩摇了摇头,再度慨叹:“也不能太得意了,他今天这事儿的确处理的相当漂亮,如脊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会怀恨什么。可是吴娟那个‘女’人,她可不是什么懂事的主儿。我倒是有些担心,中谦这孩子会因为他母亲的事情,跟半生愈发水火不容了。虽只短短几日,可中谦对半生的防备,乃至于挤压,我们也都看在眼里。” “只希望中谦能够明白,他和半生始终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的兄弟,而且半生真的是各方各面都比他更出‘色’就好了。” “如脊会处理好的,我们或许只是杞人忧天了。”许如轩伸出手,抓住妻子的手,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了过去。 秦楠楠依偎在许如轩的怀中,口中喃喃的说:“半生为人宅心仁厚,只要中谦不太过分,相信半生都会处理的非常好的。” 夫妻俩靠在一起,享受着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真正享受过的安宁。 这十八年来,夫妻俩无时不刻都在替许半生担心,而如今,儿子回来了,而且还如此有本事,无论是夏家的事情,还是许家自己的事情,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原本许如轩以为不管许半生如何处理,夏文瑞都必然会找他兴师问罪的。可是,夏文瑞的确给他打了个电话,但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家小子来我家要退婚,正中了妙然这丫头的下怀,原本你家那个小子不来,妙然也是准备去找你们的。这下倒是两全其美了。就这样吧,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不过,珍珑湖那块地,你得让给我,就当是给我损失面子的补偿了。” 许如轩暗自好笑,他知道这是夏文瑞故意想要在生意上找便宜的手法,也不去揭穿他,实际上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几套方案,想在生意上给夏家一些便宜。现在既然夏文瑞自己提出来了,他也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过些天你自己来给你弟妹赔个罪,十八年我都没看见过你醉过了,下次你必须把自己喝醉了。” 听到夏文瑞这话,许如轩当时心里也是一暖,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时和夏文瑞的深厚友谊。这些年来,两人各忙生意,倒是疏远了不少。 “好,过几日我们不醉无归,咱哥俩好好喝一场。” 此刻拥着自己的妻子,许如轩又想起他和夏文瑞的那个电话,心中不由感慨,孩子们真的都已经长大了,他们这些人,也应该将肩头上的担子卸下一些了,多见见老朋友,多说说年轻时的疯话。也是应该享受享受人生的时候了。 “老婆,我们去看场电影可好?”许如轩突然问道。 秦楠楠一愣,和丈夫心意相通的她,立刻就明白了许如轩的意思。 忍不住的,秦楠楠眼圈有些发红,她和许如轩结婚多年虽然感情极好,可是真的也很多年都没有过两人真正的二人世界了,现在儿子终于回来了,许如轩也就放下了心,想着要给妻子一点儿夫妻生活。 抬头看了看三楼,秦楠楠似乎在确认儿子真的已经回来了的事实,点了点头,低声说:“好,都听你的。我安排人帮我们订个票,也不知道今晚有什么电影可看。” 许如轩一把抓过她的手机,扔到了一旁:“既然是我们俩的二人世界,当然是要自己去排队才有意思。我早就厌烦了这种无论什么事儿都让助理去安排的生活了。今天我们自己开车,自己排队,买上一大盒爆米‘花’和可乐,完完全全的享受一下咱们两个人的世界。” 秦楠楠的泪水再也把持不住,涌出了眼睑,但是她早已是满心欢喜,她觉得,这都是儿子给她带来的福气。 电影院里,坐在许如轩和秦楠楠前后左右的情侣,看着这对年过五十还能如此恩爱的夫妻,都是感到了由衷的羡慕。他们纷纷期待着自己到了他们这个岁数的时候,也还能像他们俩这样恩爱。只是,这些情侣永远都不会知道,坐在他们身边的这对夫妻是什么样子的身家,若是知道了,恐怕他们就会感慨贫贱夫妻百事哀了。 好好的享受了一下夫妻两人的约会,许如轩和秦楠楠回到家里的时候,刚好看到许半生带着李小语打算出‘门’。 许如轩这才想起之前在老爷子那里的时候,许半生是提到过说他晚上要出‘门’的,之后因为事情太多,他倒是把这茬儿给忘记了。现在看到,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你们要出‘门’?” 许半生点了点头,依旧不紧不慢的从容的很,回答说:“嗯,出去买些东西。” “这么晚了你们出去买什么?让管家去帮你们买好了。”秦楠楠并不知情,奇怪的说到。 许如轩则是知道一点儿的,于是问道:“下午你在你爷爷那边就说晚上要出‘门’,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夏家的事情我大概‘摸’清楚了,今天在他家已经有了线索。他家的祖坟肯定是被人动过了手脚,通常来说是被人下了禁制,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法阵。破阵需要一些应用之物,白天买不到,只能夜间去鬼市买。你们别担心,早些睡吧,我买完东西就回来。” 许如轩和秦楠楠其实很担心,但是想到许半生的武功,加上旁边还有个李小语,也就说不出口。 叮嘱还是要叮嘱几句的,许半生也不厌其烦的听着父母的唠叨,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 出‘门’上了车,待到车子行驶的平稳了之后,许半生才徐徐的问起:“刚才是不是觉得很烦人?我父母总是很担心。” 李小语一愣,没想到许半生会跟他沟通亲情方面的问题。 想了想之后,李小语略有些伤感的回答说:“不烦人。我是个孤儿,或者说父母把我‘交’给了师父之后就没打算再把我认回去了。从小到大,师父跟我之间的话都很少,甚至我们整个移‘花’宫的所有人之间,话都很少。我从来也没有人会对我这样唠叨。看到你父母的样子,说实话我有些羡慕。真希望有一天,也会有人对我这样唠叨。其实是很温馨的场面。” 许半生含笑点了点头:“会有的,修道是修的道心,需要五感清净不假,可若希望得到的得不到,心中留有遗憾,念头就不通达了。若念头都不通达,还修个屁的道。” 陡然间听到就算是发火也显得慢条斯理温文尔雅的许半生说了句粗话,李小语很是不适应,不过很快,她那冰霜一般的脸上,也呈现出一丝的笑容。 而许半生,则又闭上了双眼,对抗起车子的颠簸和高速。 时间刚过午夜,许半生和李小语已经来到了位于朝天宫外的鬼市。 在通常的认知里,鬼市是‘交’易文玩古董的地方,因为有些东西见不得光,只能在黑夜里进行‘交’易,久而久之,倒是形成了一个古玩行里的习俗,即便是现在已经很少有不能见光的东西买卖了,鬼市的习俗却依旧保留了下来。 不过,多数人都并不知道的是,鬼市除了负担起‘交’易文玩古董的职责之外,还有一种,那就是会有少量的人在这里‘交’易法器、阵图一类的修道之物。这些东西,往往开出的都是天价。如果有人在鬼市里看中了某样东西,一问价格,对方打过来的手势是一个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天价,那么这件东西,往往就是法器或者阵图了。 鬼市一般会在十二点之后陆续开张,因为都是一些现摆的摊子,开张的时间也不一而足,是以很少有淘宝客会在这个时间就来。 ... 第29章 0029 少年与公子 c_t;此刻虽然摆下摊子的人还不多,不过那些人一看到许半生,就都纷纷热情的招呼他到自己的摊位上看一看。 对于那些招揽生意的人,许半生只是点头微微笑笑,并不拒绝,也绝不会真的凑过去看什么。真正要出售法器之类修道之物的人,是绝不会进行吆喝的。 之所以不拒绝,一是许半生为人宽厚,二呢,也是许半生今晚要买的东西的确也有少部分是需要在这类摊子上购买的。 以许半生的目力,他倒是也不用凑近到那些摊位上才能看清楚东西,基本上背着双手从容走过,就已经将摊位上有无自己所需之物看的一明二白了。 因为天黑,而鬼市里又不允许开灯,只有一些朦朦胧胧远处投来的光线照亮,因此那些摊主也只能通过来人的形态和姿势判断这人是否潜在的买主。像是许半生这样,双手一背,迈的虽不是方步却也步履严谨的,自然是被那些摊主一眼视为买主的。 可是等到许半生走到近前,那些摊主顿时就会有些失望,毕竟许半生太年轻了,他这种面嫩的主儿,反倒并不会是他们这些可谓杂货摊儿的潜在买家。相反,那些贩卖各种真假古玩尤其是摊位上有那么一两件不知真假的大开‘门’物件的摊位,才最喜欢招揽许半生这样的买家。年轻,在这些摊主眼里看来,就是好骗。但是年轻,同时也意味着清高,便宜货人家是瞧不上眼的。 诸位摊主心中感慨着,今晚又不知道谁要一夜暴富咯! 而当这些摊主看清楚许半生身后跟着的李小语之后,一个个却又极其卖力的招揽起来。虽然知道李小语这样的美人儿绝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可总没人禁止他们多看几眼吧。昏昏绰绰的看见就已经觉得是天人之姿,谁还不想凑近了看个真切? 只可惜许半生不论那些摊主怎么招揽,都是一样。点点头示意,算是回应,然后一眼扫过摊位,没有自己所需的东西就摇摇头。他这种做派,就更加让那些摊主以为他会要上当受骗富了某位手里有好假货的家伙了。 转了一圈,许半生一样自己所需的东西都没看见,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远远看见前方还有个摊位,和这边的摊位不同,那个摊位上竟然亮起了两盏小小的台灯。这灯光在这鬼市之上颇为刺眼,可以说是绝对不合规矩的。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摊位才摆在鬼市最顶头的位置,距离任何一个摊位都有一定的距离。 许半生瞧着觉得有意思,便朝着那个摊位走去。 还未走近,许半生就发现,这个摊位上摆放的物品,竟然几乎囊括了今晚自己所需的大部分东西。除了那些可遇不可求的法器道家之物,其余的东西,这里基本算是齐全了。 看来,是因为那些在鬼市摆摊的人根本不屑于卖这类的东西,所以才都没有进货。而这个摊位,则是专‘门’卖这类物品的,集中起来倒是方便了许半生。 走至摊前,许半生看到摊主竟然是一位面相颇嫩的少年,年纪也就跟自己相仿,手脚倒是麻利的很,正在把身后一只纸箱里的东西一件件的往外摆。 听到有脚步声,少年知道有生意上‘门’,赶忙抬头一张笑脸,道:“这位先……”原本可能是打算喊先生的,但是看见许半生这么年少,不禁有些迟疑了,等到看见许半生身后的李小语,少年顿时呆若木‘鸡’。 少年今年十九岁,平时肯定也见过不少漂亮‘女’孩儿,可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及不上眼前这位万分之一。哪怕就是时下当红的范李二冰冰,算是‘女’明星里最漂亮的了,跟眼前这位一比,也就落了俗套。非要说有某位‘女’明星能跟这位相提并论的,唯有数十年前那位魂断蓝桥的奥黛丽赫本了。 年纪相若,虽然不可能有什么想法,少年却也呆住了。 不过少年很快调整了心态,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是再努力两辈子,也不可能让这样的‘女’神对自己垂青。 “这位……这位公子,想要点儿什么?”少年倒是机灵,他见许半生气度不凡,而李小语天人之姿却只是跟在他身后,而且明显有主从之感,少年顿时想到,这位若不是某大家族的少爷,就是某古隐‘门’派的公子。虽然公子这个称呼放在现代社会有些古怪,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没喊错。 许半生微微一笑,比起先生之类的称呼,他倒是更习惯公子这样的叫法。 “符纸百张,朱砂若干。青墨两块,白子五百颗……”许半生随口报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少年手脚麻利的帮他捡着,等到许半生说完,少年也差不多将东西准备齐了。 “算一算,一共多少钱。”许半生微微笑着。 少年抬起头,咧嘴一笑:“随缘任公子赏。” 许半生哈哈一笑,心道这少年倒是会做生意,恐也看出自己不缺钱并且绝对是道‘门’中人,他买的东西完全就是写画符咒布置阵法用的。懂行就不会不了解这些东西的大致价格,而不缺钱就有可能多给。 转过头,许半生吩咐:“给他五千块吧。” 其实这些东西,寻常买也就是千把块的样子,不过许半生知道,因为他刚才报的太流利了,少年明显是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所谓懂行的遇见懂行的,倒是省去了许半生不少剔除重买的工夫,而这些看似相同实际上却并不一样的东西,价格也比寻常人买的要贵上一些。真正的价值大概在三四千的样子,许半生多给一千,也算是对这少年的打赏了。 少年接过钱,掂了掂也不去数,就放进了腰间的腰包之中。 “多谢公子,以后再有什么需要,您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负责送货上‘门’。”说着话,少年拿出一张手写的名片。 许半生接过一看,上边写着少年的名字和他的电话号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字迹。 少年名叫石予方。 许半生看过之后,点点头,顺手将名片‘交’给李小语。实际上这张名片他留与不留意义已经不大了,上边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早已记在他的脑子里。之所以把名片留下,是许半生看得出来,这张名片上边竟然留有道识,这意味着这名少年也是修道之人。这还是许半生出山以来除了李小语之外遇见的第一个道友,他知道石予方留下道识没什么恶意,恐怕也只是为了今后送东西的时候方便寻找,而他若想要切断道识和石予方之间的联系也是轻而易举,甚至他可以通过这道道识,反过来推演石予方的位置。所以他才将名片‘交’给李小语收好。 东西已经买了一大堆,石予方帮着许半生用袋子装好,李小语接了过来,拎着那硕大的一包,跟在许半生身后。许半生依旧空着双手,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回到摊位密集之处,那些摊主一个个都是为之叹息。 这年头,有钱就是好,那么大的一个袋子,其中更有不少石头,重量也是颇为可观,竟然就这么让一个‘女’孩子拎在手里。而且许半生似乎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意,李小语也觉得理所当然,更是让人感慨,漂亮的姑娘果然都是奔着钱去的。 这时候摊位已经基本都来了,人也显得多了起来,每有摩肩接踵的现象发生。 许半生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着,这次,他远比上次看的要仔细的多了reads;。 因为他面嫩且几乎在脸上写上了“我很有钱”的缘故,那些手里有着不管是真货假货总之是价值不菲的物件的摊主,一个个更加热情的跟许半生打着招呼,就希望许半生可以光顾他们一下,好让他们发笔财。 龙蛇‘混’杂,就少不了‘鸡’鸣狗盗之徒。 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敦厚的男人,在经过许半生身边的时候,悄然就将手伸进了许半生的衣兜。 李小语当然看见了,但是她根本懒得管,一来许半生的‘裤’兜比他的脸还干净,钱财都在她的身上,二来她都能看见,许半生自己绝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在这个鬼市之中,就出现了如下的对话。 “你‘摸’到什么了么?”许半生很客气的问那个手还在他兜里却明显一无所获的家伙。 那家伙顿时一惊,急忙‘抽’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为何怎么也‘抽’不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高人,面对许半生的问题,他只能摇摇头,尴尬的回答说:“没有。”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希望你能‘摸’出点儿什么来,这个兜我已经‘摸’了一整天了,什么都没有。你要真能掏出点儿钱来,我倒是要好好感谢你呢。” 男人的脸愈发尴尬,幸好这里是鬼市,天黑的很,即便这样他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了。在鬼市里伸手,他绝不是第一次,可被抓,而且被抓的如此彻底,绝对是第一次。 “英雄,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男人不是傻子,一个少年不光能发现他伸手,而且还能让他无论如何‘抽’不会自己的手,这个少年显然是位高人。 许半生和颜悦‘色’的笑了笑,点点头道:“今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那人哪敢说不明白?急忙点头:“明白明白,我这就消失。”其实许半生就算是不说,他也唯有消失,今晚失了手,整个鬼市里的人肯定都防着他,不走还留在这里吃瘪么? ... 第30章 0030 阴煞之气 c_t;许半生这才放开了那人的手,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那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周围的指指戳戳让他没有时间多思考许半生为何要拍他一下,他现在绝对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怕走的慢了真的招来警察,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棉花糖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显然是对许半生揪出了这个小偷而喝彩,这其中不乏有在这里被‘摸’过包的人,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偷以后是绝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这也算是为这个鬼市减少了一个隐患。 许半生冲着周围微微点头致意,并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注意到,那些摊主都只是低头不语,没有一个为此叫好的。毫无疑问,这个小偷在这里的出现,那些摊主恐怕都是‘门’清的。只不过这些摊主里头也多有‘摸’金之辈,和小偷一样做的都是无本生意,甚至吃死人饭的比那个小偷更加低劣,他们自然是不会为此叫好的。 一路逛到了头,许半生也还是一无所获,李小语见许半生并未出手,不由得有些失望。 几乎贴在许半生的胳膊上,李小语悄声问道:“没有合适的东西么?” 许半生回过头,含笑摇了摇头,道:“不着急,有些东西,这些摊主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还都藏在包里呢。他们只跟熟人。” “那岂不是还是买不到?” “别急,我有办法。” 从鬼市头上折返过来,许半生轻轻的拉起了李小语的手,小声附在她的耳边说道:“我需要闭上眼睛,你牵着我走。” 李小语知道这是许半生要施展术法了,只是她并不明白,难道许半生能够通过术法得知哪些人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么? 许半生的确是在施展术法,不过并没有李小语想象的那么神奇。通常来说,对许半生即将要做的事情有用的东西,若不是高人开光的,便是埋在地下年深日久之后自然凝聚了气场的。以术法在当今世界的流传,拥有真正给物件开光能力的人已经不多了,即便可以勉强做到,也都会令得自己苦苦修炼得来的少许真气‘荡’然无存,任何修炼之人都是舍不得这样去做的。( 开光其实就是赋予一件平凡的物件气场,并且将气场留驻在物件之内的过程,这不但要求开光者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还要求那个物件本身是可以留驻气场的reads;。不可能说随便拿一块石头就能为其开光,开光对于物件的材质等等,都有相当严格的要求。像是那些虔诚的佛教徒道教徒跑去寺庙之中求来的所谓高僧开光的法器,多数都是无用之物。真正的法器,哪怕仅有一点点气场的存在,拿到懂行的人手里,几百万几千万也是随便就可以卖出去的。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开过光的东西? 以现代人的修为,已经极少有人能够具备给一个物件开光的能力了,许半生自问可以勉强做到,可那会让他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虚弱不堪。但也并不是就没有办法给物件开光了,道家也好,佛家也罢,都有古代传下来的阵法,有一种阵法就叫做聚灵阵,各‘门’各派各有巧妙不同。对术数研究‘精’通之人,甚至可以将数个聚灵阵法叠加起来,因势利导,使得几个聚灵阵法之间产生相互呼应的作用,最终达到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太一派自然也有这样的聚灵阵,而且以许半生所学,他已经可以将三个聚灵阵叠加起来,使得这个聚灵阵的开光过程时间不足单一聚灵阵的十之一二。可是,在灵气如此稀薄的今天,哪怕是在风水极佳环境极好的地方,一个聚灵阵给物件开光的过程,也需要数年到十几年的时间。许半生将三个聚灵阵法叠加起来,最少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开光一个物件。若非如此,他根本就不需要到鬼市上来寻找什么,而只需要自行制作几件法器就行了。 李小语当然也懂得这些,修道之人对于法器之中蕴含的气场,是可以查探到的。是以李小语以为许半生是想查探周围不同的气场,从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李小语真的高估许半生了,许半生的修为虽然比她高一些,可也仅仅只是后天身之境而已,若是能隔空感应到法器之中气场的存在,那至少也需要达到后天巅峰的意之境,甚至需要突破到先天境地才能做到。 不过许半生自有另外一种方法,通过开光得来的法器,他自然是感应不到,而这样的法器弥足珍贵,即便是稍通术数的人也能感应的到其中的气场。这类法器肯定出自名家高人之手,任何人得到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是舍不得将其出售的。 在鬼市这种地方,想要找到法器,九成九都是从地里‘弄’出来的东西,这类法器是由年深日久自然吸收天地灵气而形成,气场并不自然流动,要有较深的修为才能感应到其中的气场。但是因为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古人随葬之物,说穿了就都是刨坟掘墓得来,是为‘阴’物。‘阴’物自然就有‘阴’物的特点,除了凝聚气场成为法器,同时也会吸收大量的‘阴’煞之气,而‘阴’煞之气,就是许半生可以感应到的了reads;。 不过想要感应到这类东西上的‘阴’煞之气,也绝非易事,许半生也需要进入忘我境界才能勉强感应,所以他才会要闭上双目,让李小语牵着他走。在进入忘我境界之后,许半生基本上就是个行尸走‘肉’了。 幸而这是夜间,鬼市又没有什么灯光,即便许半生闭上双眼,一般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李小语小心翼翼的握着许半生的手,感觉到他的手掌很快失去了温度,若不是许半生双‘腿’还在行走,李小语甚至要怀疑许半生是不是已经是个死人了。更可怕的是,许半生真的几乎没有了呼吸,至少李小语也需要极其用心,才能感觉到许半生那极为轻细也悠长的可怕的呼吸。 不过百来米长的鬼市,许半生之前来回走了一趟也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这一次,他的走动极慢,光是从鬼市入口走到另一头,就耗费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 感觉到前方已经没有摊位,只剩下那个少年石予方的摊子了,许半生缓缓的散去了功法,睁开了双眼。 李小语见他满额头的汗水,赶忙从包里去过一方丝帕,递到了他的手里。 许半生看了一眼那块丝帕,想来是李小语的贴身应用之物,捏在手里便能感觉到从那上边传来的淡淡幽香,他便对李小语‘露’出一个亲近的笑容。 李小语发现,许半生本就略显病容的苍白脸‘色’,此刻愈发苍白了,显然,这一百多米的路走下来,对他来说也是个极为繁重的付出。李小语甚至都有些不明白,为了一个夏家,或者说为了所谓的道心通达,搞得自己如此透支,真的值得么? 她不敢跟许半生说这些,说白了,她不过是来给许半生当四年贴身丫鬟的,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主子的决定? 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鬼市之上那些摊主身上的物件,他基本已经‘摸’清楚了。 以许半生的记忆力,当然不会搞错,他早已锁定了几个人,并且一定要将他们身上的东西买下来。 内力的损耗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许半生也等不及,真等内力恢复了,就算鬼市不散,那些东西闹不好已经有主。许半生也只是等到体力差不多恢复,便指着前方一个摊位,说道:“我们去那边。” 对那几样东西志在必得的许半生,也就不去故作姿态,比如在附近的摊位上转悠片刻再假装随意问起目标摊主,他直奔主题而去。 “我是老李介绍的,他说你偶尔会有些好东西。不知今日你身上可有这类玩意儿?”许半生走到那个摊位上之后,看了看摊主的面相,此人腮下隐约三道黑纹,这是长期从事‘摸’金的勾当,受了坟墓之中‘阴’煞之气的影响的典型征兆。 摊主明显一愣,带着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许半生,然后又看了看许半生身后美丽的不可方物的李小语。 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年纪一望过去便知不足二十,摊主犹豫了一下,公家的人应该不会只有这点儿年纪,便相信了许半生。 “你想要什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把你腰里缠着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看一看。有合适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可以。” 摊主似乎有些不快,虽然还是很快从腰间‘摸’出一个黑乎乎的小玩意儿,嘴里低声骂道:“这个该死的老李,怎么能连我把东西放在哪儿都说出去?” 许半生接过那东西,手刚碰到那东西的表面,他就感觉到那东西里有着法器明显的气场,只是‘阴’煞之气也是不少,一接触到许半生的手,‘阴’煞之气便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朝他手里钻去。 稍稍运起内力,那‘阴’煞之气便被挡在身体之外,许半生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只虎形的木牌,桃木雕刻,上边以小篆刻着“与留州太守为虎符”。 这是古代将领调兵遣将的虎符,多为金铜或者‘玉’雕材质,桃木虎符倒是相当少见。 “只有一半?”许半生问到。 摊主凑近了身子,压低声音说道:“当然有另一半,不过这东西可贵。” 许半生笑了笑道:“你伸出手来。” ... 第31章 0031 业余爱好 c_t;摊主现在已经完全相信许半生是个内行了,在鬼市上,真正的好东西,谈价格都不是直接说出或者比划出来的,而是要两人搭搭手,然后以手指上的小动作来讨价还价,这样可以防止其他人听到两人的价格。热门小说remenxs 急忙伸出一只手,许半生和他搭了搭手,脸上顿时‘露’出苦涩之状。 “看您也是位大少爷,这价格太低了。你涨三成,你手里那件东西就归你了。” 许半生摇摇头,把半爿虎符‘交’还给那个摊主,说道:“我给的价是整块虎符的价,而且我保证绝不会有人给你更高的价了。我自小喜欢这类东西,否则也不会直接喊出这样的价。你若没有另外半爿,这一半只值我刚才出价的两成。你考虑一下,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了,不能出手就算了。” 摊主装的很是犹豫的样子,开口说道:“我知道您是行家,我可没有欺负您年纪小的意思。但是这东西,我收来都比您出的价高了,您多少再涨点儿,您是老李介绍来的,我当挣个辛苦钱。” 许半生摆摆手,转身便要离开。 摊主急了,又道:“加一成,就加一成。” 许半生脚步不停,摊主似乎很是无奈的喊了一声:“少爷您留步,得得得,谁让您是老李介绍来的呢,我亏点儿就亏点儿,这东西先开个张。” 听到这话,许半生才停下脚步,伸出手,意思是让那个摊主把整只的虎符都拿出来。 摊主很快从腰间又‘摸’出半爿虎符,将两爿虎符合二为一,严丝合缝的‘交’给许半生。 虎符到手之后,许半生却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过去。 倒是严丝合缝,手艺还真是不错,另外半爿虎符从外表上看,跟之前那半爿绝对是一整块解开来的。但是许半生是何许人也?摊主这点儿小小伎俩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虽然造假做的是极为‘精’致,可许半生只要一搭手就能感觉到这两爿虎符之中,并没有气场的相容,甚至连冲突都没有。 将两爿虎符分开,许半生将那爿假的直接扔到了摊主脚边的摊位上,也不恼火,淡淡的说道:“把真的拿出来吧,这样的小手段就没什么意思了。全集下载75/我是诚心要你的东西,别搞得以后大家没有回头生意了。” 摊主面有尴尬之‘色’,他这种手段可谓是屡试不爽。一般人,他甚至有可能后拿出的东西全都是假的。这次是看在许半生从走到他的摊位前一直到要走的做派,都像极了一个行家里手,他才没有将之前那爿虎符也换成假的。可不曾想,许半生还是极为轻易的就将假的虎符辨认了出来,这辨认的速度,比起这个摊主本人甚至还要快了几分reads;。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鬼市上么,大家靠的就是眼力,你自己打了眼,谁也怪不着,而被人拆穿了,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嘿嘿一笑,摊主又从腰间‘摸’出半爿虎符,递给了许半生。 拿到手里之后,许半生感觉到了这半爿虎符之中的气场,知道这是真的东西了。 可他并未就此让李小语拿钱出来,而是将两爿虎符合在一处,感受着这两爿虎符之中的气场很快融为一体,彼此感应,形成了一个气场的漩涡之后,他才彻底确认了这两爿虎符的确是一整个的东西。 不怪许半生小心,这些鬼市上的摊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还拿出个假货就可见一斑。半爿虎符的价值,无论是作为古董还是作为法器,都要大打折扣。有些虎符原本并非左右相合,可这些人自然有办法让两爿虎符看起来仿佛是一整块的样子。但是许半生鉴别的手段和那些研究古董的人不同,他不用看,只是感觉这两爿虎符的气场是否相合,这东西是绝对做不了假的。唯有真正同出一源的虎符才能气场相合,其他的,一定会引发气场的冲突。 “刷卡。”许半生说了一句,李小语早已取出卡来,而摊主也迅速拿出一只pos机,很快完成了‘交’易。 离开那个摊位之后,摊主这才‘露’出了笑脸,很明显,他对许半生给出的价格是已经喜出望外了。许半生没有讹他,这个价格,别说今晚,他就是在这里守上一年,也不会有人给。上拍卖会,这枚虎符当然远不止这个价格,可这类东西见不得光,他哪有胆子拿去拍卖? 在部分摊主眼中,许半生的行为无疑是很奇怪的,十二点刚过就到了这里,然后就买了一大堆基础的消耗品,接下来只是随意转悠,一样东西都没‘交’易,甚至连上手都不上。可两点一过,许半生就像是疯了一般,频繁出手,基本上是每走到一个摊位都必然会买下一些东西。 有心人帮许半生计算了一下,今晚他在这里共计从十一个摊位上买过物件,撇开少年石予方的不谈,其他人少说也都是五位数的‘交’易,有些还明显上了六位数。 这里的摊主彼此之间都是有数的,什么人手里有些什么,什么人能开出什么样的价,他们彼此之间多数都心照。‘毛’估估两点过后许半生至少在这里砸下去几十万元。在这鬼市之上,除非真遇到大开‘门’的物件,否则一整晚的‘交’易也不过几十万撑死百万而已。这也意味着许半生今天一个人就拿掉了这里超过一半的销售额,绝对是一等一的豪客了。 当即有人动了心思,主动凑到许半生的身边,轻轻的扯了扯许半生的衣角,小声说:“这位小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许半生当然不会担心这些人搞什么‘花’样,这里摊位虽多,许半生却早已将这些摊主的样貌记在心中,而且,就这些人,又有哪一个会是他或者李小语的对手? 跟着那人走到一边,许半生也知道此人身上并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而那人明显也并不是想把自己身上的物件卖给许半生,他很清楚许半生不是那种容易受骗上当的人。 “这位小哥大概不是本地人?”那人递了支烟给许半生,许半生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用。 那人便自己点上了香烟,许半生回答说:“可以这么说吧,刚来到吴东,以后是要在这里定居的。” “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刚才我看见您出手了不少件东西……”那人说着话,忍不住还是瞥了一眼李小语,‘舔’了‘舔’嘴‘唇’,显然对于李小语的美貌他也是倾慕不已。“我可不是您刚才出手的东西不行啊,只是这种地方,一般买不到太好的东西。小玩怡情,真想要淘到好物件,我倒是可以带您去个地方。” 许半生笑了笑,道:“您是说一些地下拍卖?” 那人立刻竖起大拇哥,道:“小哥您果然是行家,别看您年纪不大,在这行怕也是老虫儿了吧?” 许半生含笑不语,那人又继续说道:“就是地下拍卖,那种地方才会有好物件,而且举办这种拍卖的是咱们吴东赫赫有名的七爷,他绝对保证能上拍卖会的都是真品。不知道小哥有没有兴趣?” “总不会是这个时间吧?” “那当然不是,那都是在白天的,鬼市九假一真才要黑灯瞎火的‘交’易,咱们那个拍卖会,拿出来的可都是真东西。” “这种拍卖会不可能天天开吧?” 那人点了点头,道:“七日之后刚好有一场,我也是看小哥您是真有眼光,才想着跟您攀附一下reads;。您要是有兴趣,一周之后我可以带着您过去。这种拍卖会,没有人引领,您就算是知道了地方也是绝对进不去的。” 李小语见那人说的开心,忍不住道:“这件事从头到尾你好像都没什么好处吧?干嘛这么热心?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心怀鬼胎?” 那人脸上顿时‘露’出急了的表情,刚想解释,许半生却拦住了他。 转过身,许半生对李小语说:“这位朋友想必是七爷的兄弟,他在鬼市赚点儿零‘花’钱的同时,也替七爷寻觅出得起价钱的客户。而由他带过去的人,如果的确有成‘交’记录,想必他也能从中分取一部分利润。这都是江湖上的常规道道,我相信这位朋友不是心怀鬼胎之人。” 那人彻底服了,对于许半生也再没有半点轻视之心。 他表情严肃的挑起大拇指,先是夸了夸许半生说的没错,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名片设计的很有特点,是一片薄薄的矩形金属。 许半生接过来扫了一眼,发现那张矩形金属名片上,窄边右下角还有一层圆形滤网状的东西,紧贴在名片上。 整张金属名片上,一个字都没有,许半生饶有兴趣的将那层滤网状的东西揭了开来,里边显示出此人的名字和一个简单的电话号码,此人名叫付村。 许半生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而是将那片薄薄的金属名片折了起来,围成了一个锥柱,这时候那片滤网状的东西就起到了作用,轻轻往上一翻,刚好和锥柱上下两个圆中的小圆严丝合缝。 又将上方圆形边上一个小小的凸起拉了开来,这张名片竟然就变成了一个滤斗,既可以用来滤茶,也可以用来过滤咖啡。 李小语看的新奇,不过脸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而付村却是频频点头。 许半生将名片恢复原状,‘交’给李小语放好,冲着付村拱了拱手:“付总经营着一家会所,却跑来鬼市摆摊,这应当是业余爱好么?” ... 第32章 0032 去而复返 c_t;付村顿时就愣住了,随即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怎么称呼,您怎么知道我经营的是一家会所?”那张名片上,除了付村的姓名和电话,别无任何信息。 “正常而言,只有两类人会在名片上不使用任何头衔。一是加了头衔也没什么用处的,简单点儿反倒直观reads;。二是人面广,基本上已经不需要用头衔来加重自己给别人的印象了。这名片在设计上很费了一番心思,又设计成一个滤斗的形状,这说明付总的生意若非跟茶有关就是跟咖啡有关。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馆或者茶社,名片设计的这么‘精’致毫无意义,并且这层滤网设计成了暗红‘色’,我想这应该不是偶然为之。于是我联想到了红酒渍。茶艺加上咖啡加上红酒,想不联想到会所都很难了。付总的会所在吴东应该颇有些名气,想来付总就是那种已经无需用头衔替自己增‘色’之人了。” 付村也有了兴趣,又问:“为什么我就不能是第一种人,一个不出名的小会所不可以么?” “除非付总不想把生意做大,总没道理付总其实更喜欢在鬼市当个摊主吧?” 付村哈哈大笑起来,也冲着许半生拱了拱手,道:“这张名片同时也是我那间不成器的会所的vip卡,地址在玄武湖边上,还望小哥您有空多去捧捧场。” “我姓许,名半生。名片我收下了,若是想去参加拍卖会,会和付总联系的。” 许半生这话就等于是宣布谈话结束了,付村自然也是拱拱手道:“那么我就不多打扰了,随时跪许少的电话。”说罢,付村干脆直接收了摊子。 等到付村走远了,李小语才问道:“看来这个付村也是吴东颇有声名之人,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给你这张名片?”李小语多少也对古玩这些东西了解一些,知道今晚这里买卖的都是便宜货,那个拍卖会上恐怕成‘交’的物品随便也达到数十万乃至数百万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就凭许半生今晚的出手,似乎还达不到那个级别。 “吃这行饭的,要是连这点儿眼力价都没有,那他就白‘混’了。”许半生突然心念一动,掐了掐手指,笑道:“看来咱们一时半会还走不掉了,有人找上了‘门’。” 李小语没多问,不管是什么人,对她而言都不过魑魅魍魉而已,随手打发了就是。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在鬼市之中走着,身后突然有一人疾跑而来,许半生和李小语感觉的到,转过身却看见是那个少年石予方。 石予方略微气喘,神‘色’焦急的说道:“你们俩快走,再晚怕是就走不掉了。” 许半生淡淡一笑,并不以为意,说道:“怎么说?” 石予方神情焦急的拉着许半生,一边拖着他往前跑,一边说:“你刚才不是抓了个小偷么?然后把他放跑了。那个家伙是麦老大手下的,他现在带着人过来了,肯定是要找你麻烦的。” 许半生轻轻一拽,石予方就停下了脚步,然后他问:“麦老大是什么人?” 石予方急得直跳脚,道:“麦老大是这片儿最大的贼王,他手下至少有几十号偷儿。你别站着了,赶紧跟我跑,你现在要是不赶紧先离开,等他们把这儿围住了,你再想走就走不掉了。” “别着急,把话说清楚。这里这么多人,他们毕竟是做小偷的,难道还敢公然动手不成?” “哎呀,你这个人看上去‘挺’灵巧的,怎么这么不听劝呢。在鬼市上他们当然不敢动手,可是他们人多,会守住出口。我看见他们的人过来了,要是让他们把那边出口堵上,你就走不了了!” 许半生这才明白,笑着点了点头,道:“你现在把我带走了,他们没抓住我,岂不是会找你的麻烦?”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我爸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是我爸现在卧‘床’不起,他们也只是不敢动我而已。真等他们围住了你,我也帮不了你了!”石予方越说越急,拼命的拉扯着许半生的手臂,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动他。 许半生彻底明白了,他也知道,石予方所说那些人不会动他,也只是基于一个理论。真要是那帮人不顾规矩找了他的麻烦,恐怕他也只能忍气吞声。自己和石予方不过一面之缘,买了他点儿东西而已,这个少年却在明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被牵连的情况下,却依旧跑来通知许半生。 倒是个热心肠的人,也是个颇有些担当之人。 越是如此,许半生就越不能给他带去麻烦,哪怕那些人的确不敢动他,这始终都是个隐患。 “你别担心,那些人还奈何不了我。几个小偷儿而已,我不信他们能翻了天去。” 看着许半生如此淡定,石予方却并不觉得他是胜券在握,而只是以为许半生出身高贵,不晓得社会上的厉害,浑然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reads;。可是石予方却是知道,这些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们不动手就罢了,一旦已经出动,哪怕对方是市长的儿子,他们也敢下狠手。这帮人,比起黑道上的帮派,更加是活在黑暗中的,警方不是不想对付他们,是根本抓不住。贼王麦老大的名声在吴东也是赫赫有名,可是十多年了,警方拿他完全是无可奈何,连人都找不到,更加不知道此人长的什么模样。 在石予方看来,今晚这种事,虽然很少发生,可总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以前还从未见过哪个偷儿失了手之后麦老大会派人出来找麻烦的,失手的偷儿回去之后反倒会被麦老大责罚,本事没练到家,麦老大从来都不会迁怒被偷之人的。 今天这事本就已经很奇怪了,许半生的表现就更加让他不解。 “你快走吧,江湖险恶,你根本就不懂。我知道你会两下子术法,可是甭管什么术法,也没听说过可以用来跟人打仗的。你以为是电影里演的那种随手一个火球,没事儿就来个飞剑啊?”使劲儿推着许半生,石予方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他看到麦老大手下的车子,已经几乎将这条充做鬼市的小巷的两头都挡住了。 石予方当然不会知道,火球或者飞剑这种东西,许半生当然是不会,不过那也并不意味着一群偷儿就能奈何的了他。 不说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偷儿,就算是堂堂正正习武半生的江湖高手,也没有几个能是许半生的对手的。许半生何许人也?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但凡任何一个古隐‘门’派的弟子,无论僧道俗,只要听到这个名头,不敢说当即退避三舍,最起码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份量。 “真的没事儿,别担心。总之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还奈何不了我。而且现在再跑也来不及了,巷子两头堵着的,应该都是他们的车吧?” 反过来,许半生倒是在安慰起石予方了。 石予方两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略有些生气的说:“刚才我叫你跑,你不肯,现在好了,跑不掉了。不过还算好,鬼市应该还会有一会儿才散,看你的样子,肯定是大‘门’大户的公子哥吧?你有认识的警方的人,赶紧打电话。现在两点四十,三点左右鬼市就彻底散了。在此之前,你若是还找不到人来帮你,我看你今儿肯定是要倒霉了。赶紧联系吧,别不当回事,认识警察的话就让他们多来几个人,如果只来一两个的话,这帮人是不会怕的。他们连警察都敢动!” 许半生听罢,脸上已经凝结了冰霜,这是许半生动了杀心的表现。 这个所谓的麦老大太嚣张了,他养着几十个小偷,也不过是江湖营生,可若是还敢伤人,那就是背离江湖道义了。尤其是竟然连警察都敢动,这帮人纯粹是死有余辜。 许半生虚了虚眼睛,看向小巷两头。 都是一左一右两辆车将巷口夹住,中间只留下大约米来宽的距离,充其量两个人肩并肩走过,这足以保证他们要找的人一定出不去。 那些人之中,不少手里都在玩着刀片,很明显,他们不仅仅是想给许半生一个教训而已。 石予方当然看不见那些人手里的刀片,可是光从他们的姿态,石予方也能猜出一二。他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偷儿失手而已,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来。他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许半生能够找来几个警察,这样他才能逃过一劫。可不是随便报个警,然后110派来一个民警一个辅警而已。 只可惜,许半生显然并没有叫人的打算,而且,他竟然和李小语一起,朝着巷口走去。 石予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跟了上去。他希望自己父亲在江湖上的名头,能够让对方至少有所忌惮,只是这样的可能‘性’真的很低。 巷口的那些人,看到许半生走了过来,立刻从三三两两的状态集聚到一起,手里的刀片也已经不知所踪,但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只要他们想,那些刀片就会随时出现在他们的手中。这些偷儿,别的本事没有,刀片绝对是他们的看家手段。 可是当那些人看到石予方,其中一人变了脸‘色’。 “小方,你这是做什么?”打头的那个人,穿着一件polo衫,下身是一条米‘色’的休闲西‘裤’,脚上白‘色’的皮鞋质地柔软。如果不是早已知道他的身份,走在路上绝不会有人认为他也是一个小偷。 “欢哥,他们俩是我的朋友,今天本就是你们的人失了手,你们这样,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吧?”石予方勇敢的站了出来。 ... 第33章 0033 石予方的秉性 c_t;一件小事,很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秉‘性’。(’) 石予方和许半生毫无‘交’情,两人也是今晚才第一次相遇,话也没说几句,只不过是成就了一桩还算是两边都‘挺’满意的‘交’易而已。 ‘交’易早已完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哪怕许半生多给了点儿,也只是因为许半生不在乎那仨瓜俩枣,心甘情愿而已。 眼前这帮人觉不好惹,石予方可能的确是有所凭恃,但观其言行,他显然是知道这其间的危险的。若说是为了今后的长期生意这就是扯淡,人为财死不假,可谁也不会为了这点儿利益拼命。唯一能够让石予方这么做的,是他心底的一片善意,以及许半生刚才买他东西的时候结下的小小善缘。 最为难能可贵的,是石予方根本就不清楚这帮偷儿为何会去而复返,而许半生却是知道的。他刚才在那个偷儿临走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当时没什么事,可那人刚上了车不多久,就发现自己的左臂竟然红肿了起来,回到老巢之后,贼王麦老大一看便知是被人伤了经络,这只手臂今后生活自理问题不大,但是那妙手空空的活计却是决计废了。 那人是个左撇子。 废了他妙手空空的活计,就等于断了他这行的生路,麦老大一怒,实在情理之中。 当然,若是按足了江湖规矩,自己不长眼惹到惹不起的人,被人捉了现行然后废了功夫也是正常的。可麦老大出了名的不讲规矩,如若那人回去之后安然无恙,他自己都有可能直接废了那厮,可那厮被许半生废了,麦老大却咽不下这口气。 这边已经把人堵上了,另一头的那些人自然也就迅速跑了过来。 见石予方竟然挡在许半生和李小语身前,刚才那个伸手被捉的家伙立刻冲上来问到:“小方,这事与你无关,你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爹面子。” 石予方丝毫不惧,直盯着那人的双眼,说道:“你自己手艺不‘精’被人捉了,就该回去好好再练练。都像你这样,你不如去明抢。麦老大一向都瞧不起那些抢劫的家伙,说他们没有技术含量。你们今儿做的这事,就不怕麦老大知道了责罚你们?” “哈哈哈哈,就是老大让我们来的。80今天这对小鸳鸯,我们一定要带回去。小方,我是看你那个老爹在江湖上还算有个名号,不然你以为我是怕了你那个老爹么?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reads;。”那人恶形恶相,左手习惯‘性’的将藏在身上的刀片‘摸’了出来,只是,他捏着刀片的手,早已不像从前那么稳健了。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是连一个刀片都有些握不住。 石予方大声喊道:“他们俩是我的朋友,你们若要为难他们,先过了我这关。”说话间,石予方拉开架势,显然是决意要护着许半生到底了。 许半生看了看石予方的招式,皱皱眉,这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太一派的功夫捉云手。只是好像又有所不同,并未得到捉云手的‘精’髓。 对方见状,立刻怒道:“小方,你他妈真以为老子怕了你那个躺在‘床’上的老爹么?既然你不识抬举,老子今儿就先让你躺下。”说着话,他一挥手,好几个偷儿已经围了上来。 这时候,那个穿polo衫的男子缓缓开了口:“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没用的东西,自己下手不成反被捉,现在被人废了功夫还在这里逞口舌之利。你当老大是为了替你报仇么?” 一声呵斥,之前那个偷儿顿时尴尬的退了回去,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在这里无论如何也都轮不到他来发号施令。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错了!”那人低着头,再不敢多言一句。 石予方已经有些反应过来了,他先看了看那人颤抖的左手,又转过头狐疑的看了看许半生,心道原来是因为许半生把那人干活儿的手给废了么?这又是何必?还是不知道江湖深浅啊,仗着自己有点儿功夫在身就似乎不顾江湖险恶,至少也‘摸’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再下手么! 穿polo衫的人点了点头,又看着石予方道:“小方,这事儿你管不了,我不管这俩人是不是你的朋友,他让麦老大很不高兴。你那两下子我知道,若你有你父亲一半的功力我还忌惮你几分,可就你学的那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什么捉云手,连捉屁手都不如!” 石予方一听顿时就怒了,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变得像是一头小兽一般,双目赤红,嘶吼咆哮:“你可以侮辱我,我学艺不‘精’是我的事情,可是你再敢侮辱捉云手,我石予方一定杀了你!”、 polo衫很是轻蔑的看着石予方,手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刀片,那是一片刮胡子用的剃刀,去掉了后边的刀鞘,只留前边的刃口reads;。十公分长的刀片,在他的五指之间翻飞,看得出来,这人在小巧的功夫上,颇有他值得骄傲的地方。 “捉屁手!哈哈哈哈,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捉屁手怎么杀了我!” 石予方彻底被‘激’怒了,他虽然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polo衫的对手,可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前去。 一招一式,倒是颇有些底子的,只可惜吐息之法不对,招式也有些走形。应该不是石予方的原因,而是功夫本身出了问题,若非他父亲学的本就并非十成十的捉云手,就是学过之后记忆不清,导致在之后修习的过程中,招式走了样。 李小语一看就知道石予方不是那个polo衫的对手,她当即就想上去接下来。许半生早知道她会如此,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 看到许半生微微摇头,李小语虽不明白,可还是停下了举动。 对方并没有伤害石予方的心,否则石予方在那人的手下走不出十招。 看到石予方很快就出现了重复的招式,显然他的捉云手是残缺不全的,一共也没学了几招,而且招式之间一直存在偏差,这使得原本强大无比的捉云手,在他手里发挥出来的不过十之一二甚至还不到的威力。 看到这里,许半生已经无需再看下去了,他的本意就是想看看石予方到底学了多少捉云手的招式。 “废了双臂,让他们以后安分做人吧。”许半生微微后撤半步,双手再度背向了身后,神情冷漠的吩咐着李小语。 话音未落,李小语就已经动了,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人早已腾起半空,腰间陡现一道匹练,在这暗黑的夜里,两辆车的车头大灯的照耀之下,宛如一道长虹,兜天盖日的笼罩了下来。 周萎意森森,polo衫顿时感觉到情况不妙,情急之下他想要抓住石予方作为人质,这样至少可以令得对方投鼠忌器不至于伤了自己。polo衫也算是行家了,李小语刚出手,这一招还未使完,他就已经感觉到,这绝非他所能抵挡的,心里就在琢磨退路了。 只可惜,李小语不止是他不能抵挡而已,而是根本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polo衫万万也想不到,李小语年纪轻轻,竟然拥有绝不下于麦老大的功夫。 一道寒光闪过,polo衫的意图就落了空,李小语这一剑先斩在了他和石予方之间。 polo衫大惊,急忙后退,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李小语一剑斩断polo衫和石予方之间的招式,招式却并未用尽,剑势走到一半,便是剑尖一挑,疾退之中的polo衫,只感觉到自己手臂上一凉,然后有感觉到一股温热缓缓沿着手臂流淌了下来。他转脸望去,他的两条手臂都已经淌出一线鲜血,双臂垂下,竟然丝毫用不上力,手里的刀片也当啷一声坠地。 李小语身形再度前冲,手里软剑刷刷点点,空中寒光闪现,一时间也不知道李小语使了多少招。 这是一场丝毫没有半点悬念的屠杀,犹如虎入羊群,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太大的伤害,仅仅只是双臂上被李小语刺伤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可是他们的感受都和那个polo衫一样,双臂绵软无力,手里的武器纷纷坠地。 李小语收剑回来,用时不过一分来钟,石予方早已目瞪口呆,早知如此,他哪还会傻乎乎的要来保护许半生和李小语啊?这武功也太强了吧?至少也是鼻之境的高手了。 很快,等到那些偷儿双臂之上的血止住了,他们的双手又神奇的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是,都和最初那个家伙一样,正常生活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再想重‘操’旧业,是绝无可能了。他们的经络已伤,像是偷窃这种需要极高技术含量的活计,他们是绝对从此丧失了。 “你,过来。”许半生指了指最初被自己抓住的那个小偷。 那人已经脸‘色’煞白双股战战了,他这是惹到了一个什么人啊?他知道,就算是许半生肯放过他,等他回到麦老大那里,麦老大知悉了就是因为他偷了一个不该偷的人,导致麦老大手下至少损失了十几号人,其中还有麦老大的亲传弟子那个polo衫,他就绝不可能有活路。 带着满心的惶恐走到了许半生的面前,许半生却是和气的问他:“你应该知道麦老大在哪里吧?” 那人不及反应,而polo衫却是顿时怒道:“‘鸡’杂,你狗东西要是敢出卖老大,我‘弄’死你!” ... 第34章 0034 麦老大 c_t;原本已经濒临绝望的‘鸡’杂,听到polo衫的话,却是突然有了勇气:“难不成我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还有活路么?今晚之事由我而起,事实证明你们跟我一样,根本就是俎上鱼‘肉’,等我回去,麦老大必然会将我折磨至死。而且,就凭你现在这样,自身都难保,你拿什么‘弄’死我?” 说完话,‘鸡’杂望向许半生,道:“我可以带你们去麦老大那里,不过你得放我一条生路。” 许半生笑了笑,连话都懒得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他是在说‘鸡’杂根本就没有跟他谈条件的资格。 ‘鸡’杂权衡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许半生今晚的举动很可能干脆就是完全针对麦老大而来的,如果是这样,许半生恐怕并不会杀了自己,对许半生来说,自己就是条杂鱼,麦老大才是他的目标reads;。 而且,反正现在两头都是死,若是死在麦老大手里,死前肯定要受尽折磨,以前也不是没看过被麦老大活活折磨死的兄弟。而死在许半生手里,至少能给个痛快。 “好,我带你们去!可是,这些人若是不死,他们一定会给麦老大通风报信。”‘鸡’杂也是恶向胆边生,猛然指向polo衫,那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任人宰割之物,恐怕连跑都跑不掉。 “‘鸡’杂,你好毒!”polo衫目眦‘欲’裂,低声怒吼。 ‘鸡’杂怨恨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能比你们更毒么?” 而看到许半生望向自己的眼神真的毫无怜悯,polo衫身边的那些偷儿,顿时惊惧不已,一个个大叫起来:“你不敢杀了我们,我们这么多人,死了一定会出大事的!”可是,就连他们自己都知道,一来他们一旦身死,警方很快就会查到他们的身份,绝对是拍手称快的事情,警方恐怕根本就不会认真的追查凶手。而且就凭许半生身边那个漂亮‘女’子的身手,恐怕她就是传说中古隐‘门’派的人,古隐‘门’派根本就不受法律管辖,跟政府之间的关系是保持秋毫无犯,古隐‘门’派的人杀了几个人,恐怕也就只能是杀了。 许半生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极为震惊的决定,他看了看石予方,说道:“小方,报个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石予方简直就要傻了,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发展,都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江湖事有江湖事的规矩,这帮偷儿不讲规矩现在又落在了许半生的手里,可是许半生竟然说要让警方来处理? 不过这种时刻石予方也没什么脑子多想了,许半生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呗。 掏出手机,拨了110,在电话里,石予方直接就说了是麦老大手下的人,110报警台顿时一阵慌‘乱’。 趁着警察还没来,许半生对那些偷儿说道:“小方在鬼市摆摊,看到你们偷窃财物,出来阻止。当他准备收摊的时候,遭到你们的报复,但是你们没想到小方是个高手,竟然将你们一一打倒reads;。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哪怕是看守所那种地方,我要进出也是来去自如。” 许半生根本都不去管这帮人会是个什么反应,他相信,这些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应该如何取舍。在这种时刻,他们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是善莫大焉了。自然是许半生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如果麦老大没死,他们再翻供也不迟,可若麦老大的死讯传来,那他们就老老实实坐牢去吧。 “小方你帮着应付一下警察,我一会儿会去警局接你。”许半生倒是不怕去警局,他只要亮明身份,警方肯定不会为难他。但是他亮明身份警察肯定要打扰到许家的人,许半生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是以‘交’给石予方去处理。 其实这事儿里头,疑点颇多,不过也正如许半生所料,警方并未为难石予方。 鬼市上的人,警方其实都是挂过号的,石予方是其中难得的完全守法的摊主,而且石予方的父亲在江湖上算是个字号,警方也有许多人都知道他父亲是条汉子,且从不作‘奸’犯科。现在被抓的这帮人很快验明正身,正是麦老大的手下,警方自然不会非要得到什么真相,只要这帮人真的被抓住了就是一件大好事。 因为是半夜,警方处理的格外的快,前后十几分钟就验明了这帮人的正身,然后就让石予方先回去,第二天再来配合调查。 石予方走出警局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见到他出来,那辆车便驶了过来,车窗里‘露’出许半生依旧平静的笑脸,邀其上车。 车里,除了许半生,还有‘鸡’杂。李小语开着车,按照‘鸡’杂的指点,直奔吴东大学而去。 许半生也没想到,自己即将要入学的这所高校,自己跟它第一次打‘交’道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麦老大之所以一直让警方干脆连他的身份都‘摸’不清,是因为他有个和贼王完全背道而驰的职业。 麦老大是吴东大学的一名副教授,学校锅炉房的司炉工全都是他的手下,而学校锅炉房也就成了他们的老巢,足以轻易的瞒过任何眼线。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吴东大学的副教授竟然会是个贼头儿,更加不会想到,他们遍寻不着的麦老大的巢‘穴’,竟然是吴东大学的锅炉房。 锅炉房在吴东大学生活区的最后方,这里还单独开了扇‘门’,为了方便运煤reads;。而这里,也就成为了麦老大聚集手下最为方便的进入之处。 许半生的车子开到‘门’口,那扇大铁‘门’原本是紧紧闭着,可是等到车子开近,竟然有人打开了铁‘门’。 很明显,麦老大已经有所警觉,光是从这辆车,麦老大就能看出绝不是自己的手下回来了。想必他也猜到了结果,可是他依旧敢打开铁‘门’让许半生进来,似乎他有足够的把握把许半生留在这里。 ‘鸡’杂已经浑身直哆嗦了,下了决心不假,可真见到麦老大,却又是另一回事。 车子缓缓驶进锅炉房的大‘门’,两旁都是煤堆,因为是暑假的缘故,锅炉几乎都停止运转了,四下倒是安静的很。 刚停下车,对面的锅炉房里就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文质彬彬,身量瘦削。上身一件短袖衬衣,下身一条薄料长‘裤’,脸上甚至还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文质彬彬,哪有半点心狠手辣的贼王的样子。 许半生推开车‘门’下来,李小语自然还是紧随他的身后,石予方随后跟下,可是‘鸡’杂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下车了。 拱了拱手,麦老大还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脸上竟然带着微笑,他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幸会幸会。这次是我走眼了,看到‘鸡’杂左臂的伤,我以为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足够应付。呵呵,朋友怎么称呼?是吃六扇‘门’的饭,还是麦某的手下不开眼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 许半生看了看麦老大,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对于这样的人,许半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他多说的。 “这个确定就是麦老大?”许半生问的,却是车里的‘鸡’杂。 ‘鸡’杂心中风起云涌,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是的,他就是麦老大!” “哈哈哈,‘鸡’杂,你真是好胆子啊。你是不是以为他们能杀了三师弟,就连师父也能打得过?”麦老大身边一个穿着司炉工制服的家伙说道,面目狰狞。 ‘鸡’杂哪里敢回答,许半生转过头,温和的对石予方说:“小方,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捉云手。” 话已出口,原本准备再次动手的李小语,却是退后了两步,她知道,这是许半生要亲自动手的迹象。之前她听到捉云手就感到奇怪,因为捉云手是太一派最出名的武功之一,她还以为石予方的捉云手只不过是同名而已,没想到以现在许半生的行为来看,石予方的捉云手还真是源自太一派。 许半生负手迈步而出,龙行虎步,纵然身子孱弱,可行动之间那隐隐约约犹如君临天下的气势,已经尽显无遗。 之前还有些小觑许半生的麦老大,看到他这步伐,脸上的表情也不禁严峻了起来。 “师父,对付一个小小少年,哪里用得着您出手。我来杀了他替三师弟报仇!”眼见许半生带着‘鸡’杂找上‘门’来,以这些人的思维,自然是以为许半生已经杀了他们。说话者正是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司炉工,他应该是麦老大的大徒弟。 麦老大点点头,任由自己的大徒弟上前送死。 他很清楚,单凭许半生走出来的这种气势,休要说是自己的大徒弟,就算是自己上去也未必就有把握胜之。虽然大徒弟上去就和送死无疑,可若能借着大徒弟之死搞搞清楚许半生的斤两,总比他自己上去送死要强。 那个大徒弟得到师父的应允,顿时大吼一声,扬起拳头,就直奔许半生而来。 从他的体型来看,此人是个力量型的选手,不过他就算力量再大,在许半生的眼里也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儿罢了。 眼见此人来势又快又急,许半生却只是脚下微微一转,身体旋了半个圈子,轻松的就绕过了那人。 行至侧面,许半生左手伸长,用的正是捉云手中的一招,不过无论是位置还是火候,都不知道比石予方强了多少倍。 五指虚握,犹如凤凰点头,许半生的手臂迅若奔雷,朝着那人啄去。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许半生的手已经到了自己的腮边。 ... 第35章 0035 贼王已死 c_t;随后,许半生变啄为拍,只听一声脆响,那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师兄,被许半生这一掌直接‘抽’的在空中打了两个转,噗通一声跌落在煤堆之上。[] 再去看他,整张脸都塌陷了下去,显然就连颧骨都已经被打碎了reads;。 石予方看到之后暗暗心惊,自己的父亲在捉云手上的造诣已经是相当深厚了,他可是一个耳之境的高手,在江湖上很少遇到敌手。可是许半生就这一招,石予方也能看得出来,他比自己的父亲强的太多了。少年不禁想到,难道许半生已经是鼻之境的高手了?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鼻之境的高手,这也太可怕了吧? 一时之间,石予方倒是忘记了去想为什么许半生也会使用捉云手。 看到自己的大徒弟竟然一招都没能挡住,麦老大心里也愈发凝重了起来。 他那个大徒弟,已经算是一只脚走进耳之境的高手,虽然还没有完全突破,但是由于天生蛮力,真要是遇到耳之境的高手,也未必就会落败。许半生竟然能一招之内重伤了他,许半生至少也是耳之境巅峰的高手,并且有九成以上的可能已经是鼻之境的高手。 而麦老大自己,也是鼻之境,只不过突破不久,之前他在耳之境的巅峰之上,停留的太久了。也正是因为突破鼻之境不久,他今晚在遇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废了一条手之后,才会愈发的恼怒。作为一名鼻之境的高手,不敢说在江湖上就没有对手了,至少也是绝不会有人愿意招惹于他的。一个鼻之境的高手,又怎么会去咽下这样的一口气呢? 他却万万也想不到,就因为他突破到鼻之境后的意气风发,却为他自己引来了如此之大的祸端。 麦老大在思考,许半生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十岁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突破到鼻之境的。不过想来他即便是个鼻之境的高手,也不可能境界有多稳固,毕竟年纪摆在那里。麦老大虽然也只是刚刚突破到鼻之境,但是毕竟他在耳之境的巅峰上已经停留太多年,此番突破也可谓是厚积薄发,普通的鼻之境高手,只要不是鼻之境的巅峰,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若是再考虑他作为贼王的小手段,就算是鼻之境巅峰的高手,他也未必就真的无法战胜了。 许半生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直接就动起手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麦老大身后虽然还有徒弟和手下,可看到刚才那个家伙被许半生轻易的一掌击飞,他们哪里还有胆子上来跟许半生动手?一个个纷纷退开,麦老大无奈,也只能迎上前去。 许半生出手全是捉云手,石予方越看越是心惊,这简直就是出神入化的手段,他从来也没想过,捉云手练到极致,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 几个呼吸倏忽而过,许半生飞快的将一整套的捉云手都打了出去,石予方看到后边,越发的赞叹不已,这些招式,就连他父亲都不知道,可只从这些招式之间的连贯和相同的气韵,石予方也知道这必然是他父亲的捉云手所缺失的那部分。 许半生的招式终于开始重复,而麦老大见状,也是暗暗欣喜。他发现自己猜测的不错,许半生的确是鼻之境的实力,可他的鼻之境毕竟年轻缺乏经验,不像是自己这般老辣稳健,整个一套捉云手已经用完,麦老大自忖只要自己施以全力,必然可以拿下许半生。 只是,麦老大开始拼尽全力的同时,他也似乎感觉到许半生的实力又更进了一步,简直就不可想象,麦老大还以为自己是产生了错觉。 不可能!绝不可能! 直到和自己的徒弟一样,被许半生仅仅只用了一招就拍飞到半空中,同样转了两圈落地,半边脸都已经彻底失去了感觉,麦老大还处于极度的惊讶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实力?舌之境么?这怎么可能。这个少年才多大?二十?还是十八?他怎么可能这么小的年纪就达到舌之境? 不管怎样,麦老大总算是明白了,许半生一开始,根本就是为了给石予方展示他整套的捉云手,所以才故意隐瞒了实力,很可能是使出了三四分的气力。而一遍捉云手用完,许半生依旧仅仅是一招之间,就让麦老大和他的大徒弟走上了相同的一条路,同样一招被‘抽’飞,同样在许半生手下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见许半生缓缓走到自己的面前,麦老大满脸惊骇,口中含‘混’不清的问到:“你是古隐‘门’派的弟子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既然知道有古隐‘门’派,就不该如此嚣张,这世上有太多的人都是你惹不起的。” 麦老大顿时心如死灰,他一身所学,不过是当年一个古隐‘门’派的人指点了他一个吐息之法,教了他一套拳法,他就已经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了。对于古隐‘门’派,麦老大绝对是顶礼膜拜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古隐‘门’派的人reads;。 “我错了,我不知道您是古隐‘门’派的前辈。我也算是古隐‘门’派的弟子,我是昆仑派的弟子,当年昆仑派的一个仙长传授了我武功。对不起,前辈,我知道错了,求前辈留我一条生路。” 眼见许半生承认,麦老大立刻就哀求起来,甚至还抛出昆仑派的名头,试图让许半生投鼠忌器。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说罢,顺手抄起一块硬煤,掷向麦老大的脑袋,可怜麦老大也是个鼻之境的高手,却竟然连一块硬煤都躲不过去,被直接砸了个脑袋开‘花’。 随即一脚踢在那个大徒弟的肋骨之间,大徒弟哼都没哼一声,也就追随他的师父而去了。 转过身,许半生看着早已颤抖不已的其余人等,他道:“处理尸体这种事情,我想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那帮人哪里敢说不会?而且平时麦老大虽不是经常杀人,可是杀人毁尸这种事对于他们而言的确并不陌生,一个个顿时将头点的犹如‘鸡’奔碎米一般。 “都过来。”许半生招了招手,那帮人胆战心惊的,不止许半生意‘欲’何为,可也绝不敢不过来,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走到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手掌疾翻,挨个儿在那些人的左右双肩上都拍了过去,各有一道内力被注入那些人的双臂之上,很快这些人就感觉到自己双臂犹如刀割一般,不大会儿竟然红肿了起来。 他们在看过‘鸡’杂之前的状况之后,也都知道,自己两只手上的功夫算是被废了,不过好在能够留下一条命,这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回到车里,‘鸡’杂满脸希冀,但是李小语却是将他一把拎了出来,一脚踢在他的心窝之处,‘鸡’杂顿时和麦老大是一个下场。 带着石予方离开了吴东大学的锅炉房,天边已经有些微微的放亮了。 石予方若不是全程经历,他怎么也难以相信在吴东也算是一霸的贼王麦老大,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十岁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给杀了。毕竟也算是江湖之人,石予方对于杀人这种事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他看不明白的,只是许半生怎么会有这样高深的武功,看起来,他甚至比之前出手的李小语还要强上不少reads;。 少年的心中,对许半生已经是顶礼膜拜,他看着李小语冷若冰霜却美‘艳’无双的俏脸,心中暗道,也唯有许半生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李小语这样的‘女’孩子吧。 贼王麦老大,以及他的整个团伙,在这一夜之间彻底覆灭。 把石予方送回到他居住的小区‘门’外,许半生对他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些天我会来找你。” 石予方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并未细想,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便看着许半生乘坐的那辆小车绝尘而去。 一直到车尾灯都不见了,石予方才猛然惊醒,自己竟然连许半生叫什么名字都没有问,而且,他怎么会用捉云手的? 回到家里,石予方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的父亲,他父亲听罢之后,‘激’动不已,拖着病体挣扎着从‘床’上跪起,竟然是满脸带泪,口中泣不成声的低喃道:“师父,那个少年是您的弟子么?一定是您的弟子。师父您还在人世么?” 石予方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大概明白了,许半生看来就是传授自己父亲武功的那位道长的弟子。 “爸,那个少年是你的师弟么?” 石大定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道:“师父从未正式收我为徒,他只是教了我几招捉云手防身。你这孩子,我嘱咐过你多次让你不要偷学捉云手,你却不听。现在师父的传人看到了你用的捉云手,肯定是要来问罪的。不经师父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将太一派的武功传授他人。小方啊,你这几天做好准备,等到师父的弟子来找我的时候,你试着求求他。师父宅心仁厚,他的弟子也必然如此。想来他不会太过为难于你,但是你的功夫,到时候自己废掉吧。” 石予方心中大骇,可却有无可奈何,他无数次的恳求父亲将捉云手传授给自己,可父亲坚持不允,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些年他看着父亲练功偷学了一些,可却完全没能得到吐息心法,所以才会使出那不伦不类的捉云手。 但是即便如此,他这也算是有悖太一派的‘门’规了。 ... 第36章 0036 再登夏家门 c_t;亲手画制了九九八十一枚灵符,许半生也是觉得自己‘精’力几乎完全透支了。热门 不过好在鬼市上的收获不小,竟然得到了十几件可以被称作法器的东西,用在夏家的祖坟之上,应该还会有些富余。 许家人还是在反对,可是许半生却坚持带着李小语从许家的大院之中搬了出去。 绘制灵符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若是留在许家的别墅里,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李小语住的地方,楼下只是用来衣食起居之所,可即便如此,屋内所用材料以及家具的摆设等等,也都是暗合聚灵阵法的。而楼上许半生虽然并没有上去看过,可光是感应楼上的灵气流动,他就知道楼上的阵法比楼下更强,是个完完全全适合闭关的地方。 搬进了李小语的房里,许半生立刻上楼进入了闭关辟谷的状态,李小语在他身旁为其护法,这一坐,就是两日两夜。 两日过后,许半生睁开了双眼,脸‘色’虽然依旧稍显苍白了一些,可他的‘精’力已经完全恢复,甚至由于前两日杀了麦老大,念头极为通畅,道心又有了少许的长进,他的实力还微微的向上提高了少许。 而为夏家祖坟破阵所需要准备的东西,也都已经安排妥当,许半生便和李小语再度走进了夏家的大‘门’。 这一次,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惊讶,相反,夏文瑞夫‘妇’反倒对许半生热情了不少。 这两日夏文瑞也让人去看过自家的祖坟,虽然不是从前为他夏家布置风水的莫大师,却也是江东省颇有些名望的风水大师。 那位大师去看了夏家的祖坟之后,沉忖良久,他告诉夏文瑞,夏家的祖坟的确很怪,按照方位以及地点等等来看,这里无疑是福荫子孙的好墓‘穴’。并且在祖坟的建造和祖坟周围的草木,也是聚福的阵法,可却不知为何根据罗盘看来,这里的气息完全紊‘乱’了。依旧是福荫之‘穴’,却处处透着古怪。 那位大师也是毫无头绪,他只是出于自己多年堪舆的经验,发现这里存在问题,而至于原因,他是一无所知的。更加不用说解决之道。 在得到了印证之后,夏文瑞夫‘妇’对于许半生的说法已经是深信不疑了,那天在夏家他们也亲身体验过那团生魄的‘阴’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这两日,夏文瑞本就在惴惴难安的等待许半生,现在看到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reads;。 见夏文瑞夫‘妇’态度上的变化,以及二人分别佩戴上了那两只订婚信物,许半生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无需再费口舌,只需要尽快进入到实质问题就好。 夏文瑞夫妻俩对于术数一道如此深信不疑,是许半生也始料未及的。 由于夏妙然的缘故,许半生其实已经做好了夏家人完全不信风水的准备,可他刚刚走近夏家的院子,就已经看出夏家宅院在风水上的布置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当时许半生就猜测到,很可能夏文瑞夫妻是相信风水一说的,又或者,是他们家的老人相信这些。 只要有一个人对此深信不疑,许半生的事情就要好办的多了。 这才有了许半生未进‘门’之前先将夏家宅院整个的风水看了一遍的行为,也才有了他进‘门’之后又将夏家屋内风水布置观察了一遍的举动。看罢之后,许半生就更加有把握了。而之后的过程也印证了他的猜测,夏文瑞夫‘妇’果然和他们的‘女’儿不同,他们是相信这些的。 之后就简单的多了,一步步都是按照许半生的节奏在走,而在他当着夏文瑞夫‘妇’的面捏爆了那团生魄之后,他就知道,他要求解除婚约的举动,夏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兴师问罪之举,充其量对许如轩一个人虚张声势的发泄一通而已。 “夏叔叔,王阿姨,这两天想必你们两位也请了一些‘精’研风水堪舆的前辈去看过了吧?”许半生落座之后,平平静静的问到,李小语依旧低眉顺目的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夏文瑞面有凝重之‘色’,点点头道:“我们的确请了一位大师去看看风水,倒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种事情牵涉到先祖安宁,不得不慎重行事。半生,我和你阿姨也算是看着你出生的,虽然你现在和妙然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不过这也是你们两小的选择,我们做长辈的也无意多加干涉。我们家这件事,就多有拜托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并未介意夏文瑞前后态度的改变。可李小语终究有些不忿,冷冷的哼了一声,搞得夏文瑞夫‘妇’多少有些尴尬。 犹豫片刻,王茜又担忧的问道:“半生,你上次走的时候让我和你叔叔把那两件开过光的法器戴上,我们戴上之后的确感觉到这两天身体舒服了许多reads;。可是那天那个生魄,不会给妙然带来什么影响吧?你回来的那天,妙然还差点出事,幸好当时有你在场,那是不是就是因为那团生魄的影响?” 许半生笑了笑,宽慰道:“妙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那团生魄主要起的是牵引之用,现在夏家大局由叔叔阿姨你们两位主持,最大的影响就落在你们二人身上。妙然的劫,虽不能说完全与此无关,可这两年她并未受到生魄太大的影响。人有浩然之气,‘阴’煞之气纵然可怖,可那一点点的影响还是能被浩然之气化解的。只要解了你家祖坟上的厄阵,她不会有事。” 听到这话,夏文瑞夫‘妇’才放心了不少,只是眉宇之间依旧存在担心。 虽然许半生表现出来的实力真的很强,可是毕竟年岁尚幼,他们请去的大师五十多岁‘精’研半生风水堪舆之道,竟然都对祖坟的气场变化束手无措,夏文瑞夫‘妇’也不敢完全信任许半生就有解决的能力。 这两天他们除了在等待许半生再度登‘门’之外,也派人试图再联络当年替他们夏家布置风水的莫大师,只可惜莫大师身如鹞鹤,根本无迹可寻,直到现在也没传回半点消息。 “那么,我们便走吧。”见许半生没有其他问题了,夏文瑞便试探着问到。 许半生点了点头,又道:“是可以走了,不过夏叔叔和王阿姨却是不能去的。那团生魄与你二人朝夕相处早已有了一定的联系,与其同出一体的生魂自然对你二人多有了解。在那团生魄的思维之中,恐怕它早已将你二人视为困住它在那唐三彩内法阵之中的人。若你二人去到实地,让那生魂见了你们,定然反扑更厉,不利于解决问题。” 夏文瑞和王茜俱是一愣,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说。 前两天请那位大师去祖坟的时候,是夏文瑞亲自去的。似乎还真是应了许半生的说法,当时他和那位大师只是远远的用罗盘测量,大师就已经判断出了一个大概。而当二人走到坟前之后,就连夏文瑞这个对罗盘只是一知半解之人,也发现了罗盘上的异样。让夏文瑞惊心的是,他跪在坟前给自己的亲爷爷磕头的时候,那名大师听得随身的包中一声脆响,他打开包一看,却发现收起来的罗盘竟然裂开了一条大缝。 当时虽然不明白原因,可现在联想起来,恐怕是因为坟内的生魂感应到了夏文瑞的气息,又感应到罗盘的存在,产生极其强烈的反扑reads;。虽没能奈何的了夏文瑞,却将大师的罗盘震裂了。 这还只是夏文瑞一人而已,若是夫‘妇’俩人同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尤其是夏文瑞将那个唐三彩送给了王茜,从道理上将,那个唐三彩以及中间的法阵,正主正是王茜,若是王茜去了祖坟之上,可能真会出现意料不到的情况。 夫妻俩对视半晌,道:“那让谁去呢?” “必须是直系血亲。破阵需要用到直系血亲之血,只要是除了你们两人就行。” 夫妻俩无奈的摇摇头,心道总不能让夏文瑞的父亲去吧,老爷子那么大的年纪了,而夏文瑞虽然也有兄弟姐妹,可都不在吴东,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家里还在吴东的,除了夏妙然就只有孔佩莉了。孔佩莉显然不能称之为直系血亲,唯一的直系血亲唯有夏妙然而已。 可是,夫妻俩对于说服夏妙然和许半生同去,还真是没什么把握。 那天许半生走后,夏妙然就显得十分不悦,这几天都没跟他们夫妻俩说过话,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许半生退婚之举伤的太深,还是因为自己的父母竟然会相信许半生那些鬼画符一般的江湖骗术。不管怎样,想要让夏妙然跟着许半生去祖坟,似乎都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尤其是,去到那边之后还需要她的鲜血。 许半生对此早有推演,便又说道:“你们只需劝说妙然同去便好,我想,以她的‘性’格,你们若是反其道而行之,应当会有些效用。她不信此道,就让她去揭‘露’真相好了。至于到了那边如何取她的血,我自有办法。你们且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两滴血而已。” 夏文瑞和王茜对视片刻,似乎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夫妻俩点点头,上楼将依旧在沉睡的夏妙然拖到了楼下。 对于许半生再度装神‘弄’鬼的表现,夏妙然果然表现的很愤怒,也正如许半生所料,夏文瑞和王茜对她嘀咕的耳语起了效果,她很快从不肯同去变成信心满满的要去揭穿许半生的真面目。 三人两辆车,夏妙然却是不肯跟许半生同车,她自己开着那辆兰博基尼在前边带路。 ... 第37章 0037 上山 c_t;夏家的祖坟并不在吴东,不过也并不太远,八十公里的路程而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夏文瑞的祖籍是润州,也是个古‘色’古香的小城,小城内到现在,还有不少历史悠远的小巷子,青石板的巷道,散发着浓浓的水乡感觉。 不过夏文瑞的老家却并非城里。 在当年,他老家的村子还是很偏远的,不过随着城市化的进城,不少原先是农村的地方现在已经属于城市范围了,而原先偏远的农村,现在也已经处于城乡结合部的位置。 夏文瑞老家的村子就是如此。 村子就叫夏家村,村内原先只有一个姓氏,不过解放后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不过仍以夏姓为主。 夏家村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村口有条小溪缓缓淌过,由于后方就是南山森林公园,这里的溪水并未被污染,倒是清澈见底。 南山森林公园算是把南山大部分的地方都保护了起来,夏家村的人也多因此获得了一份护林的工作,收入堪比城里人,在这种地方,可谓富庶。 车子刚到村口,早有村里人出来迎接。夏文瑞显然先打了电话过来,村里人也都见过夏妙然的那辆兰博基尼,远远看见,便都朝着村头跑来。 听夏文瑞说,是来了个风水大师,村长有些奇怪,这不是前两天刚来过一位大师么?怎么今儿又来。而且还不是夏文瑞亲自陪同,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师。迎接归迎接,村长更多迎接的是夏妙然,对于许半生这位大师,却是并不太上心的。 等到夏妙然和许半生的两辆车都停在了村口,夏妙然一下车自然是受到全村老少的热情欢迎,而许半生和李小语下车,就多少有些清冷了,尤其是当村里人见许半生竟然如此年轻,还把他当成大师的随从。可半天都不见车里有年长的大师下车,村人才知道,原来许半生就是那位大师,一个个顿时更加不相信他,越发态度清冷了。 李小语看在眼里,很是不忿,哼了两声。 村人虽然不太能够信任许半生,却对李小语的惊人美貌暗暗震惊不已。原先以为夏家的大小姐夏妙然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了,而现在看到李小语,才知道城市里竟然还有能和夏妙然比肩的漂亮姑娘。这让村里不少年轻的小伙子都在想,是不是现在城里的姑娘都这么漂亮了,否则怎么可能来两个人就都漂亮的好像天仙一般呢? “这位就是你父亲请来的大师?”村长把夏妙然拉到一旁,小声的问到,“年纪也太小了吧?” 夏妙然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您别看他年纪小,真真的是个大师呢。我们家祖坟上的问题,就是他看出来的。” “他都没来过,怎么知道祖坟有问题?” “他在我们家就看出来了,您说神不神?” 村长一听,顿时肃然。 乡间的人,通常比城里人更加相信这些东西,原本也只是因为许半生的年纪有所怀疑,可是这毕竟是夏文瑞电话里千万叮嘱的,村长倒是也不敢太过于怠慢。现在夏妙然又说的这么神,村长对许半生的态度立刻就热情的多了。 夏妙然当然不是真的想要捧许半生,更加不会是相信他的能力,而是想把许半生捧得高高的,等到了祖坟那边的时候,揭穿他的真面目就会落差更大,这样一定会让村里的人非常的愤怒,这才能真正的打击到许半生。 这倒不是夏妙然要害许半生,她只是再也不想看到许半生装神‘弄’鬼而已。村里人再如何愤怒,夏妙然也有把握控制住他们。夏家这些年也不知道给村里捐了多少钱,那些护林员的工作,说穿了也都是夏家给的,否则怎么可能开那么高的薪水。夏妙然自信,不管村里人如何痛骂许半生是个骗子,她也能掌控住局面,肯定不可能让许半生受到身体上的伤害。 村长热情的邀请许半生去他家坐坐,喝喝茶吃顿饭,许半生却摆摆手,笑着说:“饭肯定要吃,不过现在还早,我们还是先去祖坟上看看。等到了中午,再到你家里叨扰。”话虽说的客气,可村长也听出其中不容置疑的意思。 村长心道,别看这位大师年纪不大,可是行动之间却的确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说话的语气也是颇有仙气,看起来还真是一位大师呢。只是这个年纪……村长很快想到,或许是某位仙长的嫡传弟子吧,书里不是说么,一百岁的老神仙收了个关‘门’弟子,别看年纪小,辈分却很高那种。 村长自顾自的给自己找着解释,就找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己也加入其中,亲自带着许半生去山里的祖坟。 李小语这时候从车里拎出了许多东西,也不‘交’给许半生,只是自己拎的两手全满,许半生也好似浑然不觉,根本就没有帮一把手的觉悟。活脱脱一个大少爷的做派,背着双手,缓步跟在村长身后,朝着山上进发。 夏妙然都有些看不过眼了,忍不住说了一句:“许半生,你也太把自己当个大少爷了吧?那么多东西,竟然就让一个‘女’孩子拎着reads;。” 许半生停下脚步,看了看身旁的李小语,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便道:“这不就是‘女’人该做的事情么?” 夏妙然差点儿被许半生活活气死,村长见状,赶忙让村里那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接李小语手里的东西。李小语却不肯给他们,而是看着许半生,直到许半生微微点头,她才把两大包东西‘交’给了那两个小伙子。 原本以为大归大,肯定也就是像清明上坟时的纸钱纸‘花’一般,没什么份量,上了手才知道,这两大包东西还颇有些份量,那两个大小伙子只拎了一个,都觉得有些吃力,也不知道刚才李小语拎着两个大包,怎么会那么轻松的。 上了山路,看起来许半生瘦瘦弱弱的,好像体力还不如身边那个漂亮姑娘,比起生‘性’本就活泼的夏妙然就更是不如。可是,村长他们在前边走得快,许半生也就快两步,他们慢下来,许半生也随着慢下来,既不着急催他们快走,也绝没有跟不上的嫌疑。 他身边的那个姑娘也是如此,平静的很,一句话都没说,可完全让人不用担心她会落队。 反倒是夏妙然,虽然她平时也喜好运动,身体好得很,但是这毕竟是山路,一阶阶的青石台阶,就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头一样。走的时间长了,夏妙然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休息一会儿。 村长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这大热的天气,就算是他们这些村民,平时在山里跑惯了,可现在也有些气喘。山里荫凉,也不是说一点儿汗都不用出的,他们的额头上都已经是密密麻麻一层汗水。偏偏许半生和李小语,却是气定神闲,似乎根本就没累过,脸上也半点汗星子都见不着。和他们年岁相仿的夏妙然,却早已满头是汗,擦汗纸巾都用了好几张了。 “两位身体真好啊,是不是练过功夫?这山路走的连我们这些村民都累了,您二位好像连汗都没出?”村长上前套着近乎。 李小语当然还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许半生倒是宽厚的笑了笑:“您可能不信,我自小也是在山里长大的。上上下下跑的恐怕比您还多呢!” 村长自然不信,许半生和李小语都是粉雕‘玉’琢一般的娃娃,哪里有山里人那样粗糙的模样,以为许半生不肯说实话,便嘿嘿的笑着。 夏妙然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这倒是不错,他还真是在山里长大的,刚出生就被抱上山了,前几天才回到城里。我想想,哟,许半生,恭喜你,你已经满周了,你回到城市里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诶!” 许半生当然不会跟夏妙然计较,可李小语听了却十分不满。 哼了一声,李小语终于开了口:“你倒是自小就在城里长大,可你家出了事还不是要求半生来处理。” 夏妙然为之气结,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恼恨自己父母为什么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哼!”无奈,夏妙然也只能对李小语哼了一声表示抗议。 村长以及那两位村民,这才看明白,夏妙然和这位许大师以及这个漂亮和夏妙然有一拼的‘女’孩子并不对付,好像还有点儿别扭。村长和两位村民对了对眼神,都以为是夏妙然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许半生有了好感,是以怎么看李小语都不顺眼,甚至因此对许半生都有些连带的不满了。 夏妙然也就是不知道村长和村民的想法,否则一定会气的破口大骂乃至赌咒发誓自己得上许半生就坠崖而死的。 又走了会儿,前方一片竹林,村长介绍说:“过了这片竹林就到了,这里风水极好。”似乎觉得自己说这里风水好会得罪这位年轻的大师,村长又赶忙说:“不过文瑞前两天回来说这里的风水现在有些纰漏,需要请一位大师来弥补一下。您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这些我们也不太懂,您别理会我们村里人胡说。” 许半生点头笑笑,看着这片竹林却就已经有些不满了。 “村长,这片竹林不是从前就有的吧?” 村长呵呵笑道:“没想到大师您还懂这个?的确,这些竹子都不过一岁多点儿,是去年年初村里帮文瑞重修祖坟的时候,他表叔让人给种上的。” 许半生一听,暗自摇头,心道又是那位表叔。 ... 第38章 0038 夏家本福薄 c_t;之所以一直都没问起过那位表叔,是许半生知道,就算前几天还能找到那位表叔,当他捏碎那团生魄之后,对方一定会先杀了那位表叔灭口。80甚至有可能在事成之后,对方就已经把那位表叔杀了。 “村长,夏叔叔有‘交’待过您关于祖坟这边的事情一切都听我安排吧?”许半生问到。 村长赶忙点头:“是的是的,文瑞说过,一切都听许大师您的reads;。”旁边两个年轻的村民嘴里也在小声嘀咕,说只要许半生不让他们把坟刨开肯定会一切都听他的。 许半生笑了笑,道:“先把这丛竹林给刨了吧,记得要刨干净,千万不能让其明年再长出竹笋。然后再安排人恢复一下从前的灌木。村长,您随我来。”说罢,许半生自己先朝着竹林之中走去。 村上不敢怠慢,他其实对许半生要刨竹林的举动颇有不解,他觉得这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竹子种在坟前‘挺’好,好端端的刨掉才叫造孽呢。可是既然夏文瑞说了一切听他的,村长自然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竹子的根最是盘根错节,收拾起来很不容易,砍掉竹子倒是没什么,可想要明年不再重生,那真的是比较繁重的工作。 村上跟在许半生身后,自打着手势,也不知道给谁看。他说:“这个,许大师,您知道的,竹子的根部最是难挖,保不齐明年就会再长出竹笋啊。要不这样,您看行不行。竹子先砍掉,我们也尽量给这片儿松松土,能斩断的竹根都给斩了,明年开‘春’我早早安排人上山来看,有竹笋就都给连根挖起。”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这可不行,必须全部挖起。村长要是担心比较麻烦,工作比较繁重,我会跟夏叔叔说的。夏叔叔应该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请人来‘弄’也好,你们自己挖了分点儿钱也好,都由得你们。” 村长见许半生这样说了,便也答应下来:“那好那好,那我们尽量。” 许半生站定脚步,转身看着村长,道:“不是尽量,是一定。村长,我想您应该也不希望夏家的风水受到影响是吧?虽然这里埋得大概是您出了五服的亲戚,可是夏家村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尤其是妙然家里若是风水出了问题家道中落,对夏家村想必也没有好处。这件事你们要好好处理,而且要尽可能快。” 村长听罢,也是突然有些忧心,许半生说的句句在理,而且看他那慎重的模样,好像这里的风水真的出了问题。 现在真不是一个夏家的事情,夏家万一真如许半生所说家道中落,别的不说,光是村里那么多护林员,立刻就得失去工作。即便有人接手,依旧聘请他们,村长也知道,下一个东家绝不可能给出这样的工资了。现在村里这些护林员拿的钱,说白了,根本就是夏文瑞牺牲夏家的利润在贴补村里。对这一点,村长还是心中有数的。 “好好好,我一定尽快办好,绝对不留半点竹根。” 许半生点了点头,指着地面说道:“挖好了根,注意将土地夯实,不要堆起一个个的土堆,那样对风水还是会有影响的。” “这个简单,许大师您放心吧。” 这时候,村长对于许半生已经是越来越信服了,别看许半生年纪小,做事说话也慢条斯理的,但是很有节奏,一件件的安排下来,细节和周边也都照顾的很周全,半点遗漏都没有。 许半生又走了两步,四下比较了一下,然后用脚尖踩了踩前方一块地方,问道:“这里从前是不是有一棵翠松?” 村长一愣,迟疑的问道:“您怎么知道?” 许半生淡淡一笑,手里做了个掐诀的动作。 村长随即竖起大拇哥,道:“许大师果然是神仙,这也能算得到。没错,这里从前的确是种了一棵翠松。文瑞的表叔说既然这里要种竹子,就把松树刨了。一片竹林之间夹杂着一棵松树也不好看。” “那棵翠松挖出来之后是死了还是如何?” 村长茫然的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虽然我也在场,不过松树挖下来之后,文瑞他表叔就把松树拖走了。对,他拖走了,整棵运走的,下边还带着土。我估‘摸’着他是要换个地方种下去。” 许半生点点头,明白了。 村长见许半生神‘色’凝峻,不由得有些担心的追问:“怎么了许大师?是不是松树死了会有什么影响?” 许半生摇了摇头,笑着说:“哦,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村长拍了拍‘胸’口,心道你可不能随便问问啊,你一问我就紧张,谁知道你们这些人问问题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许半生之所以要问起那棵松树,是因为他想能否从这些细节探寻到对方的流派。现在看来,那棵松树肯定是重新被种下了,而且就种在施术之人可以看见的地方。一旦许半生破坏了他在这里布下的法阵,那棵松树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就仿佛是一棵消息树一般。 这棵松树其实是有讲究的。 古代对于松树,本来就含有许多吉祥之意,松柏长青,或者松鹤延年,在坟冢前方或者坟头之上种上松树,在风水上都有专‘门’的功用。 许半生虽然还没走近夏家的祖坟,可从这片竹林来看以及周边的大风水,他已经可以了解坟头的方位了。松树又名迎客,在他刚才所点的方位种下一棵翠松,所迎的就是此地的龙气了。 根据此地地貌,这里本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龙‘穴’,而夏家出身寒微,祖上也并未留下大德,将夏文瑞的祖父埋进龙‘穴’之中,哪怕并不是足以令其登基称帝的龙‘穴’,也绝不是夏家这种福薄之家可以承受的。 民间对此并不了了,都以为找到一块风水宝地把先人埋下去,后人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句话总的来说并没有错,但是也得考虑到这家人的承受能力。这就好像是一个容器,它的容量是有限的,若是放进去的东西太多,装不下了就会将容器撑爆。以夏家祖上的德荫,他们就是一个很小的容器,龙‘穴’之中的福荫他们是绝对无福享用的,硬要将夏家的先人埋在龙‘穴’之中,只会导致夏家引发天劫,祸累九族。 因为看到这些,所以许半生对当初为夏家挑选‘阴’宅宝地的那个人就越发钦佩了,那绝对可以称之为一代大师。 他并没有在发现此地积聚的龙气之后就将夏文瑞的祖父埋进龙‘穴’之中,而是在距离龙‘穴’半里之处,将其‘阴’宅的大‘门’正对着龙‘穴’,又在‘阴’宅周围布下防护的阵法,却以这棵翠松来招迎龙气。这个距离近了不行,太近,龙气太过浓烈只会对‘阴’宅有损,而远了也不行,太远这翠松也就无法将其招迎而来了。 并且龙气是有灵‘性’的,若是以礼相待,它便也会报之以李。龙气经翠松迎客之后已经温润的多,再沿着松针四散开来,丝丝缕缕的渗入夏家祖坟之中,便造就了夏家这几十年来的福荫,并且此后绵延至少三代。 一片竹林阻挡,又无翠松迎客,龙气就被阻挡在外了,哪怕自然润泽也半点都得不到。 加上竹类中空,种在坟前也对运势有掏空的影响。外表看上去还不错,可是内部早已残败不堪。这和夏家现在目前的情形颇有相似,若不是许半生发现得早,再过半年时间,等到这些竹子都以成材,那也就是夏家内部彻底空虚之时。到那种时刻,是任何人都难救了。 走过竹林,便是正对墓‘穴’的一条小路。 小路由九九八十一块青砖铺成,每块青砖都是方形,许半生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每块青砖的边长是九寸九。两块并肩,前二十后二十,中间夹杂着一块单独的青砖。这条小路共长十三点五三米。 小路直入墓地,周围用暗红‘色’的砖块垒成半圆,将坟冢护在当中。暗红‘色’的砖块也有讲究,数量大小都是固定之数,并且在其中间杂六六三十六块汉白‘玉’,每块汉白‘玉’上都雕着不同的图案。 走过小路,许半生进入到墓地之中,稍稍欠身,算是对夏家先人施了一礼。 整个墓‘穴’,是将一个天罡阵嵌入到一个周天星斗大阵之中,再以九九之数牵引,最终实现墓‘穴’对龙气的吸收,却又不会因为子孙福薄而无福消受。 天罡阵主要是用来防护龙气过烈的,而周天星斗大阵则是用来吸收经过松针过滤,前方九九之数牵引过来的星点龙气。再加上天罡和周天星斗本都是增福的阵法,这整个墓‘穴’的布置,可谓是真正的大师手笔。 这些说起来简单,现在许半生看着也不觉得有多复杂,可是当时要让那位大师为一个毫无福荫的家族造成之后至少百年的福荫,能够考虑的如此周全,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钦佩的事情。 许半生做了个换位思考,若是让他为一个类似于数十年前的夏家的家族布置风水,他恐怕还未必有这位前辈大师考虑的这么周全。 “那些汉白‘玉’上的图案,是谁让人描的红‘色’?”许半生瞥了一眼,问到。 村长赶忙回答:“以前是没有颜‘色’的,去年修缮的时候,文瑞的表叔说墓碑上描金描红,也把这些汉白‘玉’的图案上顺便描了。看着就喜庆多了。” 许半生摇了摇头,村长心知不好,赶忙说道:“我立刻就安排人把那些红‘色’擦去。” ... 第39章 0039 驱邪还是驱祖 c_t;“不可!”许半生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他摆了摆手,道:“这些红漆里掺了羊血,红漆可除,羊血早已沁入,再擦也是无益。而且不管多小心的擦拭,终究会对原图产生影响,也不可能完全复原了。” “羊血?”村长顿时愣住了,他当然知道羊血是做什么的,村里每逢祭祀,肯定会杀一头黑羊,以黑羊之血驱除邪祟,可是为什么听这位许大师的口气,好像羊血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夏妙然半晌都没吭过声了,这时候她倒是开了口,哼了一声说道:“你又知道有羊血了,一年多之前的事情,随你怎么说都行了reads;!” 许半生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转过头,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夏妙然也不知道为何,被许半生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又讷讷的说道:“羊血我知道,我跟我爸回来拜过祠堂祭过祖,祭祖的仪式当中就有这么一道程序,要现场宰杀一头黑羊,然后将黑羊的血洒在祠堂周围。我爸当时告诉我,说羊血可以驱除邪祟。这样说来,就算是红漆里掺了羊血,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见村长和那两位村民眼中也有疑‘惑’,许半生便解释道:“羊血的确是有驱除邪祟的功效,并且黑羊之血更是如此。但是,既然你说知道羊血的功效,那么你也就该知道,羊血都是用在什么位置的。” “祠堂外边嘛!” 许半生点点头,又道:“祠堂是祭拜先祖的地方,其实和墓地相同,在风水上都称之为‘阴’宅。你跟着夏叔叔来祭拜过祖先,你也知道,虽然你是夏家之‘女’,可当时你是进不了正堂的,你只能在右边的偏堂祭拜。” 这话说的村长和村民纷纷点头,夏妙然也暂时说不出话来。 “羊血能用在祠堂周围,当然也可以用在墓地周围,可这并不意味着,羊血可以用于‘阴’宅之内。羊血驱邪,可‘阴’宅之中祭拜的是什么?你们叫先祖,实际上却是魂魄,或者更通俗的说就是鬼。棉花糖人有浩然正气,而魂魄寄于‘肉’身之中,为浩然正气束缚,人死之后,魂魄便是邪祟之物。将羊血用于‘阴’宅之内,这到底是要驱除谁?!” 一番话,振聋发聩,村长和那两名村名顿时惶惶。夏妙然也呆了,不管相信不相信这些东西,至少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即便是再不相信,她也明白,将羊血用在她家的祖坟墓地之内,一定是不安好心。 “那可怎么办啊许大师,这羊血……您刚才说羊血已经沁入石中,那岂不是……”村长很是担忧,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许半生摆摆手,道:“总有破解之法,村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说完,他走到墓地之中,仿佛在用脚丈量着什么,踩了几个奇怪的步伐之后,许半生站稳一处地方,伸手在墓地周围那圈红‘色’的砖头上猛然一拍…… 村长和夏妙然都清楚的看见,从那些红‘色’的砖头之中,随着许半生这一掌拍下去,仿佛有个小小的黑影蹿出,然后李小语一步跟上,手起剑落,那道黑影被斩成两段,跌落在地。 随后许半生一边朝前走着,一边随时拍下一掌,每次拍下,都有一道黑影蹿出,而李小语则是不断的挥剑将那些黑影斩成两截。 村长等人举目望去,那些被斩成两段的黑影,全都是一种头生双螯他们从未见过的甲虫。 也不知道许半生拍了多少掌,这里有蹿出了多少甲虫,只是很快,满地都是黑‘色’的甲虫尸体,看的人触目惊心,夏妙然更像是吃了两只绿头苍蝇一般,恶心的跑到一边大吐特吐去了。 “不要过来!”见有个村民试图走进墓地之中,他急忙出声阻止。 村长一个‘激’灵,一把拉住了那个村民。 许半生最后拍下一掌,李小语跟上又是一剑,那最后一只甲虫也被她斩成两段,跌落在地。 “这些甲虫都是人为所养,用的是人的尸体,为的是让它们吸收尸毒和尸体腐烂凝聚出来的‘阴’煞之气。它们虽然已经死了,可是身体里全是尸毒和‘阴’煞之气,你们若是接触到了,会有‘性’命之忧。” 收手退后两步,许半生对村长解释道。 村长暗道好险,刚才若不是他眼明手快,这个村民进入到墓地之中就要出大事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些甲虫的尸体留在墓地里?” 许半生摇摇头:“始终数量有限,‘阴’煞之气很快就会散去,尸毒也停留不了几个时辰。明早派人来打扫就可以了。” 夏妙然虽然吐得俏脸发白,却还没忘记要揭穿许半生的真面目,一边带着恶心一边说道:“你就是说而已,你说有毒就有毒啊?现在也没法验证,说不定本来就没事,根本就是你危言耸听。” 李小语俏脸生寒,瞪向夏妙然,怒道:“闭嘴!” 许半生却是抓住李小语的手腕,摇了摇头,道:“这个好办,一会儿让村长派人来,带个家畜,‘鸡’鸭即可,若是觉得‘鸡’鸭体型太小,牛羊也可reads;。将其赶入墓地范围,虽然‘阴’煞之气肯定已经散了,但是尸毒还在。” 村长此时也觉得夏妙然过分了,可是他也不敢说夏妙然,只能对许半生陪着笑脸:“许大师,不必试验,我们相信您。”实际上真不由得他们不信,谁能想到这红‘色’砖块之间,竟然会存在这么多的黑‘色’甲虫?而且无论是许半生一拍红砖就有一只甲虫飞出,还是李小语一剑挥去就能将还不及小指甲盖大的甲虫斩成两段,这都已经是神乎其技了。而且,刚才李小语分明是空着双手的,谁也不知道她那把剑是从哪里而来。而且刚才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李小语手里的长剑又不见了。村长和那两名村民,几乎就要以为这是传说中的飞剑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夏妙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刚才那话也纯属赌气,并且她现在又一次感觉到前几天在家里感觉到‘阴’风阵阵的滋味,已经经历过一次,她也知道这就是许半生口中所说的‘阴’煞之气,自然也就不再多言了。 “小语,将符纸拿三十六枚来。”许半生吩咐。 李小语立刻朝着那两名村民走去,从他们手中的袋子之中,取出叠好的符纸,数出三十六枚,‘交’给许半生。 许半生接过符纸,也不用胶水之类的东西,只是口中念念有词,展开一张符纸,往一块汉白‘玉’上一拍,那张符纸竟然就神奇的粘黏在上边了。 依次效法,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许半生就将手中三十六张符纸都贴在了汉白‘玉’之上。 那两名村民好奇,拿出两张符纸,左右看着,却没看到符纸之上有任何可以提供粘力的东西,心中就更是钦服了。 夏妙然也有些好奇,她走到那两名村民身边,拿过一张符纸,展开来翻来覆去的看,还试着往自己身上拍了几下,根本就黏不上去。对此夏妙然感觉到完全无法理解,却又告诉自己说,肯定是许半生让李小语拿的那些符纸上早就抹好了胶水之类的东西,他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 符纸是许半生用内力贴上去的,用来镇压羊血和红漆的功效,并且可以吸收羊血之中的驱散邪祟的气息。等到全部吸收完毕之后,这些符纸会自行脱落,随风吹走,也就等于将羊血全部带走了。 到了这个时候,那个针对夏家的人布下的阵法基本上就已经彻底解除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是那团生魂。 看了看夏妙然,许半生知道,夏妙然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拆穿他的把戏,于是,许半生朝着夏妙然走了过去。 伸出手,许半生也不言语,夏妙然却知道他是在讨要那张符纸。 将符纸往许半生手上一拍,夏妙然嘟囔一句:“故‘弄’玄虚。” 许半生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口中再度念念有词,这次夏妙然倒是听清楚了,只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随着口中念念,许半生将那张符纸往夏妙然‘胸’前一拍。 手法干净的很,虽然拍向夏妙然的‘胸’前,却并未触碰到她‘胸’前那两团弹‘性’十足的隆起任何,而是在锁骨下方一点点的位置,将那张符纸黏了上去。 说来也怪,明明是没有任何粘力的符纸,到了许半生手里似乎就有了黏‘性’,竟然就这么牢牢的粘在了夏妙然的‘胸’前。 夏妙然立刻伸手去揭那张符纸,她发现,这张符纸黏的还‘挺’牢,除非她想撕掉这张符纸,否则还真不容易就这么揭下来。这张符纸是真的就黏在了自己的‘胸’前。 夏妙然立刻醒悟了过来,一把抓起许半生的手,可是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他的手上有什么‘花’样。 “别着急把符纸揭下来,有件事必须让你来做。”这句话也是实情,对付那团生魂,还真的必须是夏妙然才能完成。这也是为何许半生之前要求夏妙然带他来到此处的原因。 生魂和生魄不同,魂乃阳气,构成一个人的思维才智,若无直接利害关系,灭人生魂是要遭到反噬的。而夏家直系血亲就不同,这生魂是针对夏家的,夏家之人动手,就只是报应循环,这是被天道所允许的。而至于那张符纸,倒是许半生为了让夏妙然闭嘴的手段了,即便没有符纸镇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保障夏妙然的安全。 “哼,不过是魔术师的把戏,一会儿我再揭穿你!”夏妙然气鼓鼓的暗想,等待着许半生发号施令。 ... 第40章 0040 重布大阵 c_t;“村长,那袋子里有一把洛阳铲,烦劳您拿过来。全集下载75”许半生这话虽然是对村长说的,那两个村民当然不可能真的让村长动手,他们在包里找到洛阳铲,送到了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将洛阳铲‘交’给夏妙然,然后对她说:“你跟我过来。”带着夏妙然来到了坟头之上,他指着坟后一块地方说道,“你双手举起洛阳铲,就照着我指的地方,有多大力用多大力,狠狠的‘插’进去。” 夏妙然狐疑的看着许半生,却很有些迟疑。 村长也有些急了,他也知道洛阳铲的作用,这本是‘摸’金校尉盗墓的工具之一,许半生之前做什么都没问题,现在要在夏家先祖的坟头上动手脚,村长可就不敢答应了。 “许大师,这坟头之上……是不是会对先人不敬啊?”村长还是没敢说许半生让夏妙然所做的这件事无异于偷坟掘墓了,自古对偷坟掘墓就有严格的规定,动人坟头一草一木都算是偷坟掘墓,更何况是用上了洛阳铲。 “妙然是夏家直系血亲,不存在不敬。迁坟移址也总归是要这样做的,这虽非迁坟移址,可也只是掘一掊土罢了。” 村长听了这话,想想觉得也是,也就不加阻拦了。 “为什么?”夏妙然还是没动手,却在问许半生。 “你照我说的做,做完你就知道了。”许半生含笑负手,越发有仙气加身。 夏妙然横下一条心,高高的举起洛阳铲,然后照着许半生所说的地方狠狠的‘插’了下去。 铲头一开始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可是很快这阻力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夏妙然竟然将整把洛阳铲至少三分之二的长度都了坟头之中。 然后,她明显感觉到从洛阳铲和坟头土壤之间的缝隙之中有一道黑影弯弯曲曲的蔓延而出,就像是一道黑烟一般,夏妙然吓了一跳,手里的洛阳铲也松开了,倒退两步,若不是李小语早有准备接住了她,她就要从她曾爷爷的坟头上摔下来。 许半生此刻却是双手翻飞,不断的捏着手诀,口中念念有词之声也响了起来。 那团黑烟在空中翻腾扭曲,似乎急‘欲’挣脱某种束缚,却又被某些无形之物束缚住了。 许半生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对付这团已经怨气横生的生魂,他也是竭尽了全力,少有疏忽,闹不好就会让这生魂逃出生天。而这团生魂显然无法知道是谁将其‘抽’离原先的‘肉’身的,它只会认为夏文瑞夫‘妇’俩是罪魁祸首。若让这生魂逃了出去,夏家绝对是灭顶之灾。 半晌之后,许半生似乎控制住了那团黑影,又或者是那团黑影正在进行蛰伏,以期最后的反戈一击。 许半生此刻也是脸‘色’白到就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身体也微微有些摇晃,他口中喝道:“小语!” 李小语当即伸出手掌,在目瞪口呆看着那团黑影和许半生斗法的夏妙然颌下轻轻一拍,夏妙然只觉得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口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 “妙然,快将口中鲜血喷向这团生魂!” 许半生双手再度翻飞,牢牢的控制住那团黑影,禁锢着它动也不能动,这时候,才是许半生使用了全力的一刻reads;。 许半生的声音并不大,可听在夏妙然以及村长村民的耳中却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倥侗作响。夏妙然也不及细想,张口就将口中‘混’杂着鲜血的口水,如雾一般的朝着那团黑影喷去! 看到丝丝鲜血完全喷在了那团黑影之上,许半生也是松了一口大气。 因为夏妙然的不配合,许半生也只能如此,若是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一点点的偏差最终倒是那团生魂逃了出去,许半生第一个就会遭到反噬。然后才是夏家满‘门’。 所以,在看到夏妙然一口血结结实实的喷在了那团黑影之上,他也是终于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 黑影被夏妙然的鲜血喷中之后,也是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极力向四周扩张着,竟然发出嘶嘶的声响,就仿佛有一个人在痛苦的翱一般。 只可惜,这口鲜血足以让这团生魂灰飞烟灭,此刻最后的挣扎也只是徒劳而已。 空中黑影的上方蒸腾起水蒸气一般的烟雾,竟然真的逐渐凝结成了一朵小小的云彩,然后很快被炽烈的阳光驱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生魂湮灭之前那痛苦的翱,那像极了一个人在遭受酷刑时发出的惨叫声,却深深的震撼着夏妙然的心灵。村长和那两名村民,也早已目瞪口呆。他们今天可算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场人鬼斗法。 夏妙然再也不敢说许半生是什么江湖骗子了,许半生此刻也已经跌坐在地,盘‘腿’打坐,刚才和那团生魂的争斗,也让他的‘精’力耗费的太多。虽未达到透支的地步,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许半生那苍白的不像活人的面庞,夏妙然的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丝隐隐的心疼。她就算是再如何不相信鬼神之说,现在看到的那一切,绝不是什么魔术可以做到的事情。甚至于,她回想起自己将洛阳铲‘插’入坟头的时候,鼻端嗅到了一股腥臭之气,并且隐约看见从洛阳铲和土壤的缝隙之间,有黑‘色’的鲜血冒出,那把洛阳铲上,明显传来了冰冷彻骨的寒意,差点儿让她觉得自己会被冻僵。 走到坟前,夏妙然定睛望去,果然,刚才她看见坟头的黑‘色’鲜血并不是错觉,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黑血冒出,可是坟头上的青草,很多都已经被那些黑血污浊,这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再次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已经不再和从前一样了,夏妙然似乎感觉的到,许半生是真真正正的救了他们夏家。虽然这种感觉来的有些奇怪,但却已经在夏妙然的心中生根发芽。 半晌之后,许半生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妙然,去把坟头上的洛阳铲拔下来吧。”许半生开口说道,声音有些虚弱,虚弱的叫人有些心疼。 夏妙然默默的走上坟头,拔出了洛阳铲。和‘插’进去的时候不同,拔出来的时候,夏妙然几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拔出洛阳铲后,她想起刚才‘插’入洛阳铲时那古怪的感觉。一开始阻力很大,很快就丝毫没有阻力了,唯有如此她才能将洛阳铲‘插’得如此之深。就仿佛,这坟头的地表之下是中空的一般。 可是拔出洛阳铲之后,夏妙然却看到,坟头之下就是结结实实的厚土,哪里有什么中空的地方?刚才那种中空的感觉,现在想来,毫无疑问是因为那团生魂的缘故。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那岂不是也真的有神仙?夏妙然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要被彻底颠覆了。 李小语拉着夏妙然走出了墓地的范围,许半生又在地上坐了会儿才站起身来,脸‘色’却依旧惨白的吓人。 “小语。”许半生又喊了一声,李小语走到那两个到现在还处于目瞪口呆状态之中的村民身旁,将那两个大袋子,都拿给了许半生。 许半生拿出几件法器,首先走到坟头之上,将一件法器放了上去,手掌轻轻一拍,那个法器就被拍进了泥土之中。 又走到坟前,许半生将那晚在鬼市上第一件收到的法器,那枚左右各半的虎符握在了手里,对准墓碑的顶端,轻轻的按了上去。 简直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那枚桃木打造的虎符,竟然深深的嵌入到了墓碑之中,就仿佛这是一早就镶嵌在内的一样,严丝合缝。 之后许半生又在几个方位嵌入了几枚法器,这才收手reads;。 随后,他将从石予方那里买来的五百颗白子全部取出,数出三百六十四颗,按照十八之数、三十六之数、四十九之数、七十二之数、八十一之数以及一百零八之数分别嵌入到目的周围那道矮矮的红砖墙之中。 最后,许半生再度取出一枚白子,恭恭正正的将那枚白子嵌入到了墓碑正下方。 这最后一颗白子嵌入之后,夏妙然和村长村民几乎可以看见一道浅浅的金光一闪,很快消失,但是他们彼此相互对视的眼神,却充分印证了金光并不是他们产生的错觉,而是实实在在出现了的东西。 许半生走出墓地,平淡的说道:“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村长,你一定要让村子里的人把那片竹林挖尽,切不可留下半点重生之苗。” 之前村长还有些推诿,可现在已经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他连声答应:“许大师,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绝不会有半点错漏。” 许半生这才点了点头,众人都注意到,许半生的额头上竟然出现了点点汗水。他可是一路上山都不曾出半点汗的人呐,现在却竟然出了汗,可见他真的已经是竭尽全力。 李小语上前扶住了许半生,眼中多有担忧之‘色’。 许半生拍拍李小语的手背,对她微微一笑,李小语这才放下心来。 村长犹豫半晌,大概是想起了那株翠松,开口问道:“许大师,要不要在原地种回一棵翠松?” 许半生摇摇头:“不必了,翠松既然被挖,那里已是‘门’户大开,再种下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村长等人也并不明白翠松的作用,他们自然也就不会知道,那共计三百六十五颗白子的作用,其实跟松树差不多。白子又称云子,当然不是指的围棋子的品种,而是一种道教布阵所用的特殊石料。云子本有引气的功效,而此墓又本有天罡阵和周天星斗阵的保护,许半生嵌入的白子也各成阵法,早已不惧龙气的侵入。白子在周天星斗阵中起到气眼的作用,可以将龙气分化为丝丝缕缕,润泽墓‘穴’,比起之前的迎客松,早已更胜了一筹了。 ... 第41章 0041 魂魄之主 c_t;下山的时候,许半生跟村长聊了几句,郑重的拜托了村长不要将山上所见所闻传扬出去。村长犹如立誓一般的保证,绝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他也知道自己之前所见到底有多么的神奇,可是讲出去的话,很可能会被认为荒谬绝伦reads;。 至于那两个村名,就‘交’给村长去嘱咐了,像是夏家村这样基本上是同一宗族的村子,村长都是村里最德高望重之人,倒不是说政府随便封个村官就行的,是以许半生毫不担心村长的能力。 回到村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之前因为所见过于惊悚,村长和村民好似也忘记了肚饿。现在一回到村子里,他们顿时就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村长张罗着众人去了他家,家里也早就准备好了宴席,竟然一直等到现在。 席上村长对许半生是恭敬有加,而原本那些觉得许半生年纪太小不可能是什么大师的人,看到村长恭谨的模样,一个个也就都谨言慎行,不敢在对许半生和李小语的态度上有丝毫的逾越。 耗费的‘精’力太多,许半生略显虚弱,他在这种状态下也不太吃得下东西。倒是喝了两杯村长自酿的米酒,两朵红晕升在面颊之上,为许半生明显增添了不少颜‘色’。他本就生的眉清目秀很好看,平时因为脸‘色’苍白稍显病容导致容易让人忽略这一点。而现在,脸上有了些红晕,村民也好,夏妙然也罢,就都看出了许半生原来是个生的很好看的帅哥。 酒酣耳热之际,村长‘门’外却来了个穿的破破烂烂口角流蜒的汉子,大约三十来岁,目光痴傻,走路也跌跌撞撞的,脸上只是憨笑着,口中不断喊叫:“饿,我饿。” 村长见到,叹了口气,吩咐家里人送了些饭菜出去,那个傻子端起饭碗,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饭菜直往嘴里送。 “唉,这是个可怜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年前突然生了场大病,病好了,可是脑子却坏了。他以前在村里可是个人‘精’,聪明的很,很会来事。早几年村里出去打工的年轻后生,也不怕许大师您笑话,一没技术二没手艺的,只能给人干些粗笨的活儿,每个月也就赚个两三千元,除去吃喝一年能攒个一万元钱带回来就算是很不错的了。三儿是村口那家的,他出去打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二十几万。当时村里还很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学坏跟人做了犯法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他是买了彩票发了个小财。刚给家里盖了新房,还说要出去继续找钱呢,结果就病下了。然后,就这副模样了。媳‘妇’儿也带着孩子跟人跑了,父母照顾了他两年也坏了身子,不久前全都死了,还是村里人帮着发丧的reads;。明堂堂的三层大房,可结果却只能空在那里,他连进都不进去住了。” 听着村长的叹息,许半生的心里却是微微一动,李小语此刻也正好望向他,眼中似有征询之意。 许半生点了点头,告诉李小语,这个傻子,很可能就是被人‘抽’走了一魂一魄之人。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傻子似乎也看到了许半生,他的眼神突然就直了,嘴里虽然还在嚼着饭,可是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也就是没有人仔细去听,若是仔细分辨一下,就可以听出这个傻子是在喊着:“杀!我要杀!杀了你!杀!” 许半生这时候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了,这个傻子就是今日坟头之上生魂的‘肉’身,那日在夏家被许半生捏爆的生魄也是他的。对于夏妙然,因为她是以直报怨,傻子根本就不可能认得出她来。而许半生,却是捏爆他生魄之人,虽然他现在早已神志不清,可是冥冥之中,却有一股力量能够让他认出杀死他生魄之人。是以他才会对许半生咬牙切齿的喊着杀杀杀,只是,这点点冥冥中的牵挂,却并不足以让他走上前来找许半生的晦头,也只是喊一喊而已。 看着此人,许半生也是缓缓摇头,村长的话,也让他知道了这人为何会被那人选中。 看他这副模样,是不可能说得出害他的人是什么样子了,他那笔钱,显然并非什么中奖得来,而是有人给他的。具体如何,许半生也是无从知晓,大抵总是贪心者罪有应得的明证。若非贪‘欲’,施法之人也没有那个本事把这人的魂魄取出,必须这个人先种下恶因对方才能循天道以报之,否则,‘抽’人魂魄,必然是会遭到天罚的。 稍稍猜测一下,许半生估计情况很可能是施法之人装作呆傻,却将身上所带的大笔现金‘露’白让此人看见,‘激’起此人贪‘欲’。无论此人是骗是抢,得到了这笔钱,他的罪恶就已经种下,然后那个施法之人才能寻来报复,收取恶果。不管事实究竟是否如此,这个人都必然是恶有恶报,虽然是被人利用,可也绝不值得半点同情。 酒席散场,那傻子却依旧痴痴呆呆的站在‘门’口,只是往‘门’里张望,嘴角流蜒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许半生向村长告辞,表示自己要赶回吴东,便和李小语并肩朝着‘门’外走去。 经过那个傻子身边的时候,傻子突然就动了起来,冥冥之中的力量给了这个傻子行动的机会reads;。 只是,就算他大脑健全之时也不可能沾到许半生的衣角,少了一魂一魄形容呆滞的他,就更加不可能真正的触碰到许半生。 但是许半生还是让他碰到了自己,让他在自己身上也种下一个因,然后许半生装作突然惊觉的样子,轻轻的推了那个傻子一把。 傻子跌跌撞撞的后退,村长见到大惊,立刻带着几个村民上前将傻子按住,不断的向许半生道歉。 许半生自然是摆了摆手,说道:“不妨事不妨事,一个傻子,也是个可怜人,算了算了,希望他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做个好人。” 村长及众人只是感怀许半生宽宏大量,少不得又训斥了那个傻子几句,却都没注意到,许半生低下头之后,口中念念有词。李小语听得真切,许半生居然是念了一篇道教的往生经,这等于是在给人做超度了。 李小语知道,这个傻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暴毙,而他的死,是许半生下的手。 倒不是许半生存心要杀人,而是他有大慈悲。 不管此人品‘性’如何,若是死了倒也罢了,偏偏这样活着,这种惩罚对他而言无疑太重。是以许半生是故意给他机会在自己身上种下一个因,然后许半生就有理由对其施行报复。刚才那轻轻一推,实际上已经震断了此人的心脉,只留一丝气血相连。等到三日之后,此人就会气血衰竭而亡,就算是法医来鉴定,也只能查出他是心血管爆裂而死,绝对想不到是有人杀了他。而且,他这样一个傻子,死了村里人也只会认为是一种解脱,不会有人怀疑到许半生身上。 而许半生正是存了替此人解脱之意,并且为其念了一篇往生经,此人虽然少了一魂一魄,但是却依旧可以入轮回,重新投胎。至于下辈子是否还能做人,这就不是许半生能控制的了。 杀人,有时候并非为了泄愤,而是给被杀之人一个解脱! 而此人死了,也就替夏家最后解决了一个隐患,此人若还活着,保不齐又会给施法之人一个卷土重来的机会。 同时,此人之死,始终挂系着那个施法之人,同样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影响reads;。虽然影响并不大,可是在那人已经因为生魂生魄被灭,在夏家祖坟上布的阵法和禁制被破受到了反噬之力,此刻一定身受内伤,再加上这人死后形成的一点点影响,无疑是会加重施法之人的伤势的。 如果可以的话,许半生不吝于找到施法之人干脆的杀了他,像是这种竟然敢使用‘抽’取活人魂魄手段的邪魔,许半生是历来不惮于施加狠辣手段的,麦老大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只可惜此人行事周密,许半生也追查不到他的下落,只得作罢。但是,只要有让那人伤势加重的机会,许半生也是不会放过的。 他们要走,夏妙然自然也要回去,这村子里她是住不惯的。 照旧夏妙然自己开着兰博基尼,而李小语载着许半生,两辆车一前一后的上了路。 下了高速之后,夏妙然突然将车停在了路边,推‘门’下车冲着李小语招手,李小语也便将车停在了路边。 夏妙然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对许半生说道:“下来聊几句好么?” 许半生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他看了看夏妙然道:“就在这里说吧。” 夏妙然似乎看出许半生很是疲累,但却又看了看李小语,许半生便道:“小语,你到一旁去会儿,我和妙然聊几句。” 李小语依言下车,夏妙然则钻进了车的后座,坐在许半生的身边。 夏妙然根本就不知道,即便她和许半生坐在车里,李小语也依旧能够听得见他们的谈话。 “你为什么不问问村长,我爸那个表叔现在在哪里?” 许半生笑了笑,道:“死了。我若是对付你家的那个人,就一定不会让他还活着,难道给线索让我追查到他身上去么?你父亲一定已经查过了,此人若不是确认死亡,就是失踪的杳无音信。” 夏妙然在车里的时候,其实就给夏文瑞打过电话,的确如许半生所言,夏文瑞那个表叔,夏妙然应该叫表爷爷的人,的确已经失踪半年之久了。 ... 第42章 0042 一笑倾城 c_t;对于许半生的回答,夏妙然也只能沉默以对。( 这就是个很正常的逻辑,对犯罪心理学也有一定研究的夏妙然,显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刚才那个傻子,是否就是那一魂一魄的主人?”夏妙然问出了一个令她自己都感觉到胆大的问题,她咬着下嘴‘唇’,在厚厚的嘴‘唇’上留下一排米粒般的牙印。 这对许半生来说,夏妙然的问题并不算太大胆,那个傻子的生魂是夏妙然亲手杀死的,她对于生魂的原主有着异乎寻常的感应力,若是对此她一无所查,反倒有些奇怪了。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 “为什么是应该,而不是一定?你不是会算么?怎么连这个都算不出来?”夏妙然的话语里,不自觉的又带上了些嘲讽。 许半生并不介意,在对付‘女’孩子上,他比平日里更加有耐心。 “严格的说,这叫做推演。推演在我们看来,和你考试的证明题是如出一辙的,或者说,是逻辑题,给出若干已知条件,从而导出所需的答案。”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你们这套东西我是不相信的,别以为刚才在坟头上出现那样的情形我就会相信你。上次你到我家距离今天隔了三四天,谁知道你这三四天是去做什么了!”言下之意,许半生利用这三天在她家的祖坟上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出现那些神奇的景象。 许半生依旧宽厚的一笑,摇摇头道:“所以我才需要跟你解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展现给你们看到的东西之外,也不仅仅只有科学。在科学之外,还有哲学,还有数学。当然,数学是否被归于科学范围,一直都有争议,近些年应该是使数学成为一‘门’单独的学科而不被纳入科学范畴这种观点占了上风,因为数学的根基是一个假设,一加一等于二。这个在我们看来理所当然的等式,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它只不过是一个假设而已。整个数学这‘门’学科,都是建立在这个假设的基础上的,一旦一加一不等于二,那么一整个数学的王国就坍塌了。我现在打个比方,当你懵然无知的时候,也没有人告诉你数学是一‘门’已经经过严密认证的学科,我们只是拿出一道数学题来让你解答,你答不出来,必然是一筹莫展reads;。[]然后,我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出了答案,可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数学,你甚至不知道这世上有数学这‘门’学科,你自然无法确认答案的真实‘性’。你连解题之后的答案是否正确都不知道,你就更加不会相信我的解题过程。这种说法似乎太哲学了一些,不过我想,以你的聪颖,你应该可以理解。” 夏妙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许半生的话的确是有些绕了,或许换成别人的确会很难理解,可是夏妙然的大脑天生就是个逻辑被厘清后的绕线器,这种程度的弯弯绕,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许半生的话并不难理解,但是夏妙然要让自己摆脱对于科学的认知,使得自己被代入一个完全懵然无知的环境,才能印证许半生的说法是否正确。至少从逻辑本身,夏妙然不得不承认许半生说的是有道理的。 估计差不多了,许半生又开口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了,玄学现在不被证实为一‘门’学科,甚至被认为只是人的大脑之中幻想出来的封建‘迷’信,但是终有一天人类会见识到玄学的力量。推演作为玄学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种手段,它当然不会只是电影电视里表现出来的所谓掐指一算。真要是那么简单,相师也就不会那么少了。对于昊天来说,推演终究是有违天道的,至少昊天就不能推演任何未来。这不是它先假设昊天是一个个体没有推演的能力,而是一种禁制。因为一旦昊天掌握的力量甚至包括未来,那么任何一种生物都永无生机,将会成为昊天手里的一枚棋子,一个玩具,任由它摆布。那么,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给我足够的条件,我当然可以推演出那个傻子的过去,但是这个所谓的足够条件永远都不可能凑齐。推演并非只是生辰八字这么简单,还需要配合面相手相等等许多东西,或者你本身就能够做到与那人气血相连。跟一个人,比方说你,气血相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还记得在机场,我曾经握过你的手,那就是令得我们当时气血相连的最简单方式。可是那个傻子不同。我碰到了他,但是我却无法连接他的气血,这个原因有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就是他缺少魂魄。推演也不光是对于未来或者过去的一种计算,同时也包括是世态人情、逻辑判断,甚至需要有一定的侦察和反侦察的能力。在玄学的手段无法进行推演的情况下,其他的方式就开始发挥作用。而对于那个傻子,缺少魂魄只是我无法建立与他之间气血联系的一种情况,可根据种种其他的迹象来分析,他就是那一魂一魄的主人。可是,我无法肯定这一点,只能说可能。” 夏妙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她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坐在课堂里,而许半生是那个传道授业的老师,在讲台上娓娓而言reads;。夏妙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都没有这种求知若渴的感觉了,而她分明并不是想要获取这些知识来的。她当然看得出来,许半生并不只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对他所做的事情的一种解释,或者说是在引领着自己进入到一个前所未知的世界。相比较起来,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次要的了。 一时之间,夏妙然也难以完全接受许半生所说的一切,这需要根本扭转她的知识体系以及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想了想,夏妙然又问:“那个傻子是不是就要死了?” 许半生一愣,他没想到夏妙然和那个人之间的联系竟然已经深入到了如此地步。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夏妙然的话,而是严肃的对她说:“伸出你的手。” 夏妙然机械的依从了许半生的话,仿佛许半生的话里有某种魔力一般。 许半生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的搭在夏妙然的掌心之间,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同样用一根指头点在她的脑‘门’正当中。 良久之后,许半生长吁了一口气,他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夏妙然竟然和那个人之间产生如此强烈的联系,居然都能够让她感应到那人的生机在一点点的流失,这实在是一件超出了许半生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不过,至少从许半生对夏妙然接下去一段时间的运途的推演之中,他没有看到夏妙然有什么危险,那么也就不是他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许半生是一个掌握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并不了解的未知力量的人,他当然就更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事情都会有合理的解释,生有涯而知无涯,人的一生之中,无论你掌握了什么样层次的力量,也总有许许多多事情是超乎你的认知的。 修道,或者修佛,有个最大的根本,那就是不执念。若未知可被解开,终有一日会令其知晓。而未知若永远只能是未知,一切的努力必然将是徒劳的。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都有一个说法,叫做随缘。因果是缘,际遇是缘,得到是缘,错失也是缘。缘来了,该发生的就自然会发生,人力不能阻止。 “有什么问题么?”夏妙然疑‘惑’的问。 许半生笑了笑,摇头道:“幸而没什么问题reads;。”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夏妙然显得咄咄‘逼’人。 许半生点点头,道:“是的,他将会死于几日之后。” “是你杀了他?” “我给他一个解脱,也为夏家消除最后一个隐患,或者说是变数。” “他都已经傻了,还能有什么变数?” “他尚有两魂六魄,你认为会有什么变数?” 许半生说的太平静,可夏妙然却不知不觉被吓白了脸‘色’。虽然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的不可信,可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坟头上,身体发肤的那种感受无疑是真实无比的,夏妙然实在想不通有什么魔术能够让人如此的身临其境。想到那一魂一魄就已经把自己家折腾成这样,还有两魂六魄…… “你是不是在机场跟我握手的时候,就已经算出了我家里的所有事情?我说的就是祖坟上的事。” 许半生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是神仙,哪里有那么大的神通,当时只是很奇怪,以你家中的福缘深厚,你绝不该出现应劫的情况。偏劫或有,在祖荫庇佑之下终究都只是有惊无险,或有贵人扶持,或不解自放,总归可以逢凶化吉,就仿佛我那个堂哥许中谦前几日遇到的事情。” 夏妙然点点头,许中谦的事情她听说了,甚至也听说了许中谦的母亲大闹许半生,却最终被许半生搞到要自请家法的地步。 “那天我就说了,你所遭遇的是正劫,躲是躲不过去的,唯有应劫之后破茧重生。不夸张的说,那天若不是我刚好在场,你现在应该躺在一只小盒子里。”许半生用手比划了一下骨灰盒的形状,夏妙然暗自心惊之余,却被许半生所说的躺在小盒子里逗得微微一笑。 一笑倾人城! 顾盼生姿! 人世间所有形容美貌和笑容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夏妙然身上,无需吝啬。 ... 第43章 0043 呆子 c_t;看着夏妙然突然绽放的笑容,便是许半生,便是他一直谨守抱元守一的境界,无时不刻如此,也不禁被这百‘花’怒放一般的笑容所震撼。 几乎是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在这一笑之中展现无遗。 看着许半生偶尔‘露’出的呆呆表情,夏妙然当然知道他是被自己的笑容所吸引了。忍不住的,小丫头的心里涌现出一股得意之情。 “原来你也知道本姑娘漂亮啊,还以为你有眼无珠看不见呢!”万分的自得,满满的自信,夏妙然顿时觉得自己因为许半生退婚的事情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骄傲全部都回来了。 伸出手,在许半生面前晃了晃,许半生很快神‘色’如常,脸上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赧然之意,但是他的心里却早已苦笑连连。 还真是个祸害人的小妖‘精’啊! “所以你认为我们家里出了状况?”夏妙然又书接前文了。 好在许半生的反应同样迅速,他点点头,道:“通过你的气血联系,我给夏家占了一卦,并不是很清楚,很多事情都是后来到了你家才确定的。之前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些征兆,我猜测应该是祖坟的方向,有几个大的时间节点很明显。” 夏妙然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些时间节点,那天在夏家许半生已经完全说过了。 “你退婚是为了不让你们许家受到牵连?”这个问题其实夏文瑞已经问过了,夏妙然今天是旧事重提。 许半生摊开手掌,抿抿嘴道:“一半吧。” “还有一半是因为李小语?”夏妙然再度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若是没有李小语,夏妙然和许半生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得也还是会想要退婚,毕竟两人的生活轨迹完全是两样的。可是‘女’人就是这样,原本她也未必想要一样东西,可一旦出现竞争者,哪怕仅仅是自以为的竞争者,她也会不惜代价也要得到那样东西。(棉花糖)对东西如此,对男人更是如此。李小语若是长的普普通通也便罢了,偏偏她的样貌气质都被夏妙然视为生平劲敌。 许半生苦笑道:“我认识你还早于小语,这事和小语完全无关,我和小语之间的关系,是你们所想象不到的。” 对夏妙然这种连鬼神都不相信的人,许半生和李小语之间的关联的确是很难以被揣摩的。李小语是替其师祖报恩不假,可是为了确保李小语在这四年里能够完完全全的尽心尽力,李小语在下山之前是以神魂俱灭起过誓的。倒并非许半生的师父林浅真人要求如此,而是移‘花’宫主为了表示其报恩的诚意和决心,自行为之。以林浅的个‘性’,他当然不会阻止。许半生和李小语见面之后虽未提及此事,可许半生是可以通过誓言相系清楚的感应到李小语的。这种感应,在地铁站就已经初现端倪,许半生当时能感觉到李小语是个高手足以阻止那名抢劫者,也正因如此。 “那你为什么要退婚?”夏妙然咬着下嘴‘唇’问到,神态竟然有些扭捏,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许半生明白,这一次,她问的是所谓的另一半。 “终究殊途,不若早决。你那日去机场是为的什么,我当时也便已看出来了。” 得到了这样的一个解释,夏妙然竟然会产生一丝丝的失落,她不断的想着,原来他是因为看出我的想法,所以才抢先一步么?因为骄傲?因为他许家大少的身份,还是因为他这神乎其技的一身本领? 也不知道怎么下的车,夏妙然看着李小语上车之后开着车绝尘而去,她心中的失落突然放大了起来。 “呆子,你能看出我想退婚,就没看出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么?!真是个呆子!”夏妙然低声自语,许久之后才回到兰博基尼之上,电掣而去。 回到家里,许半生和李小语相对无语的吃了点儿东西,然后两人就一同上了楼,再度进入到闭关的状态之中。 说起来许半生和李小语朝夕相对也已经有好些天了,可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就是这样的沉默不语。在他们之间,因为誓言的感应逐渐的加强,现在已经将他们作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彼此之间语言倒像是多余的东西,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原本两人话就不多,现在就越发少了起来。 许半生偶尔还会主动喊一喊李小语,毕竟有些事情要吩咐她去做,可也只是喊一声她的名字,李小语就已经知道许半生要干嘛了reads;。而李小语,几乎很少主动开口,有时候一整天干脆就都没有一句话。 这一次,许半生闭关的时间比上次又长了点儿,等到出关的时候,他发现,今天已经是付村所说的地下拍卖会的日子。 先给付村打了个电话,付村表示拍卖会的时间在下午四点,可却邀请许半生一起吃午饭,被许半生委婉的拒绝。 付村此人真的是一个很有眼光的人,他从许半生的一些行为之中能够感觉到许半生绝非一般人,虽然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却并不妨碍他对许半生的热情。这种热情,随着那晚他离开之后听说的事情而加深。麦老大是何许人也,他当然知道,都是江湖中人,七爷在吴东道上的地位,不敢说执牛耳者,至少也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得罪的。可麦老大是个意外。 七爷和麦老大之间曾经有过争斗,最终两人各让了一步,还是七爷先让的步。在付村跟着七爷的这三十多年里,他还从未见过七爷会主动让步,哪怕是那些看起来比麦老大更加强势的对手。七爷说,麦老大是个非常理‘性’的人,他没有把握的事情绝不会一意孤行,僵持这么久,必然是麦老大有把握胜出,或许代价大一些,但终究值得。面对一个理‘性’到可以把一切化为数据的对手,七爷第一次的让步了,幸而,麦老大也并不希望向疯狗那样死缠烂打,七爷给了他面子,他也就松了口。 所以,当听说麦老大竟然出动十多个手下来找许半生的麻烦,付村还真是为许半生捏了一把汗。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的结局,警方来了,警方又走了,带走了不少人,可没有人会跑过去凑这样的热闹。得罪谁都可以,得罪贼王麦老大,实在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鬼市上的人,只是知道许半生被人带走了,然后警方也带走了几个人,具体的情况除了石予方没有人知道。 付村为此还去专‘门’问过石予方,可石予方半点都不肯透‘露’。别说现在石予方已经知道了许半生可以算作是他的小师叔,就算没有这层关系,石予方也绝不是那种会不经他人允许就胡‘乱’吹嘘的人。 可付村在江湖上打滚多少年,石予方的口风虽言,但是神态之中还是流‘露’出许半生没事,倒霉的是麦老大的意思。 有了这样的一个答案,付村就更加对许半生好奇到极点,而许半生终于打来电话,他自然也就热情到极点。邀请许半生吃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也想知道那晚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惜,许半生并未答应。 许半生并不是刻意要拒绝,他对付村的印象还算不错,对于他来说,认识江湖中人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相师本也是江湖人,若不入江湖,如何历练,又如何替自己改命? 之所以没有应邀,许半生是有另外一桩事情要办。 石予方用的是捉云手,江湖上肯定有同名的功夫,可石予方一出手,许半生就看出他的功夫源自太一派。 林浅并未跟许半生说过他还有同‘门’师兄弟,并且许半生根据石予方的气血面相起卦,也并未能算出其父石大定和师父之间有什么关联。或许是本无关联,石大定的功夫只是源自太一派更早一些的传人。又或许,还是受到了林浅遮蔽天机的影响,许半生是推演不出跟林浅有关的太多事情的。 无论如何,许半生都要走一趟,看看这个石大定到底是个什么缘数。 根据石予方给他的那张名片,许半生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石予方的家。而那天,他不过是将石予方送到了小区‘门’口而已,并不知道石予方住在几幢几楼几号。 石予方想不到站在‘门’外的人会是许半生,他听见敲‘门’声后就去开了‘门’,看到许半生顿时愣在当场。 因为听父亲说了的缘故,石予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许半生了。之前可以称其为许少许公子,可现在眼前这位很可能是他小师叔,偏偏石予方还比许半生稍大个一岁,这就不知如何称呼了。倒不是石予方因为年岁的缘故不肯叫许半生师叔,他只是怕人家根本不认他这个师侄罢了。石大定并不是林浅的徒弟,林浅只是指点了他几招功夫,是石大定一直称呼林浅为师父罢了。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许半生微微一笑,脸‘色’如常。 石予方慌忙让开,口中连连说道:“您是怎么找到我家的?我只是太意外了,您二位快请进。随便坐。”说完,石予方立刻掉头就往里屋跑,大声喊道:“爸,爸,来了来了,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 第44章 0044 代师收徒 c_t;石大定一直卧‘床’休息,看到自己一贯还算镇定的儿子如此慌‘乱’的跑进来,嘴里说的话也是不明所以,不由得皱了皱眉,呵斥道:“平时教你的功夫都忘记了么?心平气和,这四个字我是怎么教给你的?!” 石予方却愈发着急了,一把抓住父亲的手,摇晃着说:“是那个人来了,那个人!” “哪个人?!”石大定不明所以满脸茫然,很快他就‘激’动了起来,“你是说师父的亲传弟子?!” 石予方连连点头,石大定顿时‘激’动万分,比儿子还要‘激’动,之前自己所说的心平气和完全不记得了。[] “快,快,快扶我上轮椅!”石予方急忙叫喊。 可是,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是许半生,他平静从容的说道:“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从父子俩的对话之中,许半生已经知道,这个石予方的父亲,必然是师父当年云游的时候,指点过他一些功夫,否则石大定绝不会如此‘激’动。这也不奇怪,林浅一向游戏人间,但却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可能当年看石大定活得不好,就顺便指点了他几招功夫,无形中就改变了石大定的一生。这对林浅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已经听石予方说过,可看到许半生如此年轻,石大定还是大惊失‘色’。 根本不需要再问什么,许半生和林浅虽然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类型,许半生飘逸俊朗干净有礼,而林浅邋遢寻常不修边幅,可是两人身上有一种超凡脱尘的气质,却是如出一辙。这些年对师父日思夜想,只希望能再见林浅一面的石大定,只是一眼之间,就认出了许半生必然是林浅的嫡传弟子。 “不行不行,小方,你快扶我起来,我要向师……向太一派传人认错,请求太一派传人责罚。”石大定想称呼许半生为师弟,可想到林浅根本就没有收自己为徒,心下不禁黯然。 许半生摆了摆手,石予方感觉到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阻止了他去搀扶自己的父亲,心下不免大骇,心道难道真有内力外发这种神奇的功夫? “师哥这是何苦?为何要自请责罚?”许半生微笑站在窗前,眼睛仿佛可以穿透薄毯一般望向石大定的双‘腿’。 石大定顿时就呆住了,犹如泥胎木塑,整个人都石化了。全集下载 好半晌之后,石大定才回过神来,他哆嗦着双‘唇’说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师……师哥?”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师父一向游戏人间,他既然传授过你太一派的功夫,虽然并未承认你是他的弟子,但是你终究都已经是太一派的人了。”说话之间,许半生从怀里取出太一派掌教的信物,擎在手中,高高举起,无比严肃的说道:“弟子许半生,乃太一派第三十七代掌教真人。吾师林浅,于江湖中传授师‘门’绝学与石大定,今日我代师收徒,将石大定纳入‘门’墙,以正视听。石大定,你可愿入我太一派?!” 石大定‘激’动的已经老泪,他这一生,盼了半辈子,就是盼望着能够再见师父一面。而至于成为太一派的弟子,被师父承认是他的徒弟,石大定是万万都不敢想的。却没想到,今日竟然成为了现实。哪怕还是没能见到师父,石大定也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 现在的石大定,虽然双‘腿’已经残疾,但是当年林浅给他的一切,他绝不敢有半点遗忘。几十年来,始终铭记于心。 “我愿意,弟子石大定,愿拜入太一派‘门’下,至死不背。只是,只是弟子无用,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恐怕再也无法为师‘门’效力。弟子有罪,师父当年传我捉云手,我也一直谨遵师父教诲,从未将捉云手‘私’下传授给任何人。只是,犬子大逆不道,竟然偷学捉云手,虽未通心法,可弟子保护师‘门’绝学不利,同样犯下大错,还请师‘门’责罚。孽子,你还不赶紧给你掌教师叔跪下?!”石大定虎目圆瞪,冲着石予方一声大吼,吓得石予方双‘腿’一软就要给许半生跪下。 许半生还是轻轻松松的一托,石予方就感觉到自己膝盖下方传来极大的力量,阻止了自己下跪的动作。 许半生淡淡的笑着,说道:“师哥无需自责,想来师父也不会怪罪于你,本‘门’武功,虽然不能‘私’下传给外人,可并不绝对禁止传给子嗣。你从前虽非本‘门’弟子,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代师收你为徒,纳入‘门’下,你也便无罪之有reads;。今后,你大大方方的将捉云手及心法教给小方吧,当年师父必然是看你为人忠厚才会传你武功,小方倒是承继了你的忠厚,为人秉‘性’纯良。” 石大定更是‘激’动不已,急忙对石予方说:“还不叩谢你小师叔大恩!” 石予方知道自己跪不下去,便干脆深深的鞠了一躬,口中说道:“谢过掌教师叔不责之恩。” 许半生摆了摆手,又道:“师父当日传你的捉云手不全,日后我会将全部的捉云手都替师父传授给你,你再教给小方吧。” 石大定顿时神‘色’黯然,双目紧紧闭了起来,口中叹道:“掌教师弟你有所不知,我……我这双‘腿’,早已废了。师弟的恩典,我怕是再无福享有,只求师弟亲自传授小方便可。” 许半生哈哈大笑,一把掀开了盖在石大定‘腿’上的薄毯,道:“我既说日后要将捉云手全部传授于你,你这双‘腿’,难道我还治不好么?师哥,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太一派了吧?” “什么?我这‘腿’还能治好?”石大定完全无法相信,许半生连看都没看一眼,这才刚刚揭开‘毛’毯,哪怕问了脉象也行啊,什么都没有,就红口白牙的说能治好他的‘腿’,这让石大定如何相信? “你躺了也有五六年光景了吧?当年师父传你捉云手及心法,就是看在你从前所学的武功继续修炼下去必然会走火入魔伤及经脉,而他也无心去替你把那低级不入流的功夫修改完善,所以才会传你捉云手及心法,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从此勤修苦练捉云手,可以不用在那条不归路上越陷越深。可是你竟然还未放下过你那‘门’不入流的功夫,这才在练功之余岔了气,走火入魔。若非有捉云手替你护住心脉,你伤的又何止是一双‘腿’?真正叫做糊涂。捉云手,师父虽只传给你一部分,可这一部分早已远比你那套不入流的功夫强得多。你随本‘性’醇厚,终究不免贪‘欲’过盛啊。小方也学了那功夫吧,幸好遇见了我,否则小方不得你传授捉云手的心法,怕是再用不了几年,就会落得一个走火入魔暴毙身亡。你真是糊涂啊!” 许半生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石大定瞬间明白了自己错在何处。 他无声的淌着眼泪,点着头道:“掌教师弟教训的是,是我石大定贪‘欲’过盛,我有今日,怪不得他人。只求掌教师弟救我犬子。” 许半生将手放在石大定的‘腿’上,上下‘摸’了一遍,道:“你终究是和我太一派有缘,今日既是我到了这里,就没理由让你继续在‘床’上躺下去reads;。只是,你这躺了五六年,恐怕恢复需要一段时间,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了。”说着话,许半生转过头,冲着李小语招招手,李小语立刻从包中取出一只锦盒,递到了许半生的手中。 打开锦盒,那里边摆放着长短不一的数十枚金针,最短的不过寸许长短,长的却在锦盒之中弯了三折,足足有一尺多长。 从锦盒里依次取出几枚金针,许半生运指如飞,将金针一根根的了石大定的双‘腿’之中。然后,他双手一拎,就将石大定一百多斤的身子拎了起来,转了个方向,使其背部对着自己。 然后,许半生又拈出几枚金针,尽皆‘插’入到石大定的后颈以及脑侧。 “师哥,你运一下捉云手的心法,我这就将你那‘门’不入流的功夫废掉,然后帮你双‘腿’恢复生机。” 石大定不敢怠慢,连忙运转起捉云手的心法,然后,他便感觉到许半生单掌贴在自己后心之处,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后心涌入,然后丝丝缕缕渗透进他的丹田周围。这个时候,石大定才感觉到,自己丹田附近竟然有一团不知名的气团,当许半生的内力抵达此处的时候,那团气团猛然‘激’烈的反抗起来。 只是,在许半生浑厚的内力包裹之下,石大定丹田处燥热的气团迅速的消散,不大会儿功夫就彻底被许半生催化掉了。 随后,石大定只觉得那股清凉的感觉和他运转的捉云手内力融为了一体,越过丹田,一分为二,朝着他的双‘腿’涌去。 内力初入双‘腿’之时,石大定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这种刺痛的感觉几乎让他昏厥过去。可是石大定却是不惊反喜,他这双‘腿’,已经五年多都没有任何知觉了,哪怕是用刀砍也没有过任何的感觉,现在能感觉到痛,说明许半生的治疗已经起到了效果。 当内力抵达石大定双脚脚心的涌泉‘穴’时,石大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再度凌空而起,许半生又将其正面转向自己,然后,飞快的从锦盒之中将两枚最长的金针‘抽’了出来,双手各执一枚,将其从石大定双脚的涌泉‘穴’分别刺入。 ... 第45章 0045 行针 c_t;足足一尺多长的金针,竟然就这样被许半生扎进了石大定的双足之中,体外‘露’出的针头已经不足一寸长短。 石大定只觉得双脚脚心犹如万蚁钻心,可是却依旧动弹不得。别说双‘腿’了,就连原本能够动弹的上半身现在也是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奇痒无比的感觉在自己脚心肆虐,石大定的表情,就仿佛陷入地狱之火中一般,头上青筋直暴,满面通红,看的石予方为之担心不已。 但是石予方明白,许半生不是一般人,石大定无数次的给儿子描述过当年那位老神仙的模样,以及他那堪称通玄的手段。现在这个许半生是老神仙的嫡传弟子,甚至可能是唯一的衣钵传人,石予方几乎是把许半生也当成神仙来看待的reads;。可若是石予方亲眼见到过林浅真人,恐怕就不会是这样的想法了。石大定当然不会告诉他林浅不拘小节的一面,只是将其高大上的表现叙述出来,也是许半生和其师完全不同,到底是生在大富之家,遗传决定了他的气质只会吸收林浅仙风道骨的一面,绝不会把他邋里邋遢的一面也学过来。 所以纵然看到自己的父亲似乎痛苦不堪的模样,石予方也坚定的告诉自己,许半生绝不会害父亲,他只是在帮他治病。 许半生的双手在石大定身上不断的游走,或拍或打或捏,每一下都发出仿佛石大定的身体是中空般的响声,噼里啪啦不绝于耳。每一次的拍打都令石大定的身体在‘床’板上跳跃,就像是一条被投入油锅里的鱼。 随着许半生的拍打,石大定的身体开始泛红,随后竟然变成了深紫‘色’,同时似乎肿胀了起来,就好像石大定自己在长胖一般。 而他的皮肤,也不知是否因为身体迅速发胖的缘故,开始一点点的变得半透明起来,看上去十分的诡谲。 石予方变得愈来愈担心,他的父亲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吹足了气的填鸭,所差的只是他并没有被放进烤炉之中转动。石大定整个人都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颜‘色’,让人极为担心只需要一根小小的针,甚至用手轻轻的一碰,他就会被体内的气一下子涨裂开来。 还好许半生的拍打终于停止了下来,他的双手以‘肉’眼几乎都看不清楚的速度在石大定的身上游动着,石予方的眼前只有一片掌影,不等他看清楚任何动作,他就发现自己父亲身上的那些金针都已经被许半生拔了下来。 以石大定目前的情况,金针拔下就等于替他泄了气,可是从头顶到双‘腿’,十余枚金针被拔下,石大定依旧肿的像是被吹足了气的气球。 直到许半生双手同时拂过石大定的双足足底,将那两枚一尺多长的金针拔出之后,石大定那接近透明的皮肤,才迅速的消了下去,可却没有任何一点儿气体窜出他的体外的感觉。相反,屋里的空气猛然朝着石大定汹涌而去,就似他是个‘抽’风机,在疯狂的‘抽’取屋内的空气一般。 已经被拍打到发紫的皮肤颜‘色’,也在迅速的好转着,恢复成了红‘色’之后,又一点点的浅下去,然后就仿佛刚从热水池里泡了个澡的人一样,石大定身体的颜‘色’终于不再有变化reads;。 而许半生,则是脸‘色’苍白,周身大汗淋漓,头发和衣服都完全湿透了,就像是从水里刚刚捞起来的一样。 李小语看在眼里担忧在心里,急忙上去扶住许半生。 许半生回过头,对李小语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妨事。” 看着许半生因为大量出汗而干裂到泛白的嘴‘唇’,极少说话的李小语对石予方喊道:“快去倒水,多倒一些。” 石予方不敢询问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急忙去外屋给许半生倒水去了,心里挂系着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已经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是依旧紧闭双眼,也不知情况如何,石予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李小语拿着水杯,先试了一下温度,确认没问题之后才将水杯递到许半生的‘唇’边。许半生很快将整杯水喝完,李小语让石予方再去倒杯水来,许半生却摆摆手阻止了他。 “不用了,师哥还差最后一下。”许半生轻轻的推开李小语,在石大定对面盘‘腿’坐了下来。 缓缓闭上双眼,许半生的双手在‘胸’前画出一个太极的形状,两手缓缓的划着圈子,就连石予方都能感觉到屋里的空气仿佛在顺着许半生双手的划动而流动。 将双手缓缓向前推了出去,许半生按在石大定的‘胸’口,五指微微一发力,石大定的身体陡然像是被电打了一般,一个弹起,然后竟然就坐了起来。 许半生缓缓收手,依旧在‘胸’前画出一个太极的形状,这才将双手放在双膝之上。 他睁开双眼,微笑着对石大定说:“师哥,你下地走走看。” 石大定心里早已欣喜若狂,自己的双‘腿’现在的确是已经有了感觉,只是他依旧很难相信自己现在竟然就可以下地走动了。 带着千般万般的小心,石大定扶着‘床’沿将双‘腿’挪动到了‘床’下,试着用了用力,他发现,自己果然已经站了起来。 和许半生最初所说的一样,毕竟卧‘床’多年,想要立刻恢复如初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锻炼,但是,到现在为止,石大定的双‘腿’的确可以说是已经被治好了reads;。 石大定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心头的狂喜,他甚至扶着‘床’头试着踢了踢‘腿’,石予方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口中发出一声大吼:“爸!您真的站起来了,您能走了!” 然后,石予方噗通一声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去连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这少年,实诚的额头上都渗出了血迹。 “谢谢您,师叔,我爸真的能走了!我爸他好了!”石予方喜极而泣,满脸是泪,相比起心中的狂喜,额头上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石大定试了试双膝的弯曲之后,噗通一声也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端端正正的弯下腰去,以头点地:“多谢掌教师弟相救,我石大定从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许半生微微笑着,颔首承受,以他的身份,的确受得起这对父子的叩首,何况他还治好了石大定多年的沉疴。 “都起来吧,不需再多礼了。”许半生淡淡的说道,脸‘色’也在逐渐恢复之中,“师哥,你的‘腿’想要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还需多加锻炼。针石之效终究只能去除病痛,肌‘肉’的恢复还是需要以现代手段帮助的。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必然可以恢复如初。” 石大定父子相互对视,石予方站起之后扶着自己的父亲也站起身来。 “多谢掌教师弟,我会小心锻炼,绝不会‘操’之过急。” 许半生很满意,石大定还没有被久病初愈的狂喜冲昏头脑,他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石大定,“师哥,这便是捉云手的全套拳法和心法,你在康复阶段多练心法吧。休息两便将捉云手的心法教给小方,以后小方你切不可再练你从前所练的武功,那‘门’功夫就此搁置吧。你开始修炼捉云手的心法之后,两年就应该可以消除你从前那套拳法留下的隐患,正好也利用这两年将捉云手心法的根基打牢,之后你不管修习任何武功,都必然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石予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谨遵师叔教诲,小方会努力。” 许半生摆摆手,道:“以后不用如此多礼,尤其是在外边,世俗有世俗的规矩,搞得其他人满心奇怪并非什么好事。” “是!”石予方点点头表示遵命。 许半生又道:“小方你今年多大?” 石予方赶忙回答:“十九岁,刚刚高中毕业。” 许半生一抬眉‘毛’,笑道:“哦?高考考的如何?” “半月前拿到的录取通知书,九月在吴东大学入学。” 许半生哈哈笑了起来:“呵呵,你和我也合该是有缘,我九月也将进入吴东大学就读,你什么专业?” 石予方一愣,心想以师叔这身本事还要去大学读书?有必要么?读书更多的不过是为了以后谋生而已,许半生一看就是家境非凡,而且以他这一身本领,早已是人上人的资质,就这样还需要去读书? 这些不敢问出口,石予方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我报的是历史系。” 许半生摇头笑道:“这还真是巧到极点了,我也是历史系。我们俩以后看来是要做同学了。” 石予方张大了嘴,真不知道以后在大学里该如何跟这个小师叔相处,天天要见面,这是该喊他师叔还是什么呢? “在学校里就喊我名字吧,我叫许半生。她叫李小语,也会和我们同学,你也自喊她的名字就好。不要奇怪,读书不仅仅是为了今后谋生,读书也是一种修行,一种入世的修行。我自小和师父在山里长大,对于俗世之中的一切仅限于从网络上得到的了解,以后恐怕还要小方你多多教导我了。” 石予方顿时涨红了脸,诚惶诚恐的说道:“师叔,小方不敢。” 许半生笑着摆手:“都说了,入世便有入世的样子,达者为先,在太一派我是你师叔不假,可在学校里,我们就是同学的关系。” 石予方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终究还是有些局促。 ... 第46章 0046 帝豪七楼 c_t;帝豪酒店的七楼,今天来了个新客人。() 帝豪酒店是吴东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前身是一个大排档。二十年前,一个年轻人在某路口摆下一个大排档,取名为帝豪大排档,颇惹来不少人的嗤笑。 一个大排档而已,却取名帝豪,且不谈这名字有多俗,帝豪这俩字和大排档的简陋实在是泰国鲜明的对比。 不过两三年的工夫,帝豪大排档就变成了帝豪酒楼,这时候已经很少有人会再嗤笑这个名称了。酒楼虽然不大,可是酒楼的主人在吴东的江湖上已经有了个七哥的名号,在他手下‘混’饭吃的不下百人。 又过了几年,酒楼被原地推倒,旁边的几家店面都被买了下来,帝豪酒楼扩张经营,已经变成了帝豪夜总会,经营着包括饭店、桑拿以及ktv在内的多种项目。 现在帝豪夜总会也不复存在,留在这里的,便是这座从外表看去就已经金碧辉煌十分对得起这个名称的三十多层的酒店。 而当年的七哥,现在也已经被人尊称为七爷。不光是因为他的江湖地位,也是因为他处事公道,为人公正。江湖上的朋友,哪怕和七爷再不对付的,提起七爷,也会由衷的竖起一根大拇哥,说一声“七爷真是条汉子”! 七爷当然不止这一家酒店的生意,或许帝豪酒店是七爷手下最大的固定资产,却绝不是七爷最赚钱的生意。七爷的生意早已涉及许多行业,颇有些时候没出现在帝豪酒店的七楼了。 真正熟悉帝豪酒店的人,会知道帝豪酒店有两个七楼。 一个,就是寻常客人见到的七楼,乘坐普通的客用电梯就可以上去,这只是普通客房楼层的一层。 而在吴东许多江湖人士甚至达官显贵的嘴里,帝豪酒店的七楼却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地下拍卖场,这里每年流出去的文物古董奇珍异宝,其真正的总价值,恐怕可以将帝豪大酒店推倒重建两三回的。 有资格走进帝豪酒店七楼的,无一个不是江湖大佬富商巨贾,达官显贵虽然不多见,可是他们的子‘女’或者兄弟姐妹,却也是常客。能上到这一层的客人,彼此之间哪怕没有见过,也都听说过彼此的字号,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这里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陌生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卖家之中当然有陌生人,但是纯粹的卖家,即便手里的珍宝价值再如何高,也没有进入七楼的资格,充其量在后场等候,亲耳见证自己的宝贝被拍出了什么样子的价格,以表示帝豪酒店并没有从中克扣他们的拍卖款。 这里拍卖的东西,都属于见不得光的东西,不是偷来抢来的,便是刨坟掘墓所得,价格自然也不及市价。而能够拥有这类东西的人,当然就不是什么好人,让他们和宾客们搅和在一起,会出现很多隐患。 当然,参加拍卖会的客人,也会有一部分东西需要出手。有些是为了资金上的周转,而有些则干脆是准备来以物易物的。原则上帝豪酒店是不希望客人们以物易物的,这会降低拍卖会的吸引力,可是总有些人对某件拍品志在必得,而他手里恰好也有对方苦求不得的东西,客人坚持要以物易物,七爷也不可能真的去阻拦。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帝豪酒店七楼的一个惯例。 七爷很久都没有来过帝豪酒店了,这里的生意早已不需要他‘操’心,而他的名字摆在这儿就是保障‘交’易顺利进行保证,很多年都没有人敢在七爷的地盘上闹事儿了。 不过今儿来的客人,并不知道七爷今天会来,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从‘门’口走进来的一位穿着打扮着实只能算是平常的少年身上。 少年眉清目秀,五官生的颇为好看,只是似乎有点儿林黛‘玉’的意思,脸‘色’苍白身体瘦削,连嘴‘唇’都没什么雪‘色’。 这里的人,要么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要么就是生于名‘门’,眼光终究都有几分。 少年虽然嘴角带笑,满脸病容,可是走路之间,自有一股超然于世外的气度,纵然是第一次走进这里,却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他走进来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经常来这里逛一逛,甚至有些人会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帝豪酒店根本就是这个少年的产业而非七爷的一样。 当然,哪怕是再没有眼光的人,也能看出少年的不凡。 少年身后右侧,跟着一名与其年岁相仿的少‘女’。这里的人们,美‘女’必然是见得多了,谁在‘私’底下还没有养着一两个金丝雀呢?可是,当这些阅人无数的人们看见少年身后的‘女’孩子的时候,一个个不免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和他们平时所见的那些嫩模、小明星之类的完全不同,这个‘女’孩子身上仿佛不带有半点的尘土气,就好像她是一直漂在空中不染尘埃似的。五官本就‘精’致到极限,又给人一种干净到透明的感觉,这就像是每个人心里隐藏着的那份初恋一般,朦胧而美好,纯真又难忘。 在这些人所认识的,或者说所见到过的‘女’人之中,或也有一两位单从容貌上能和少年身后的‘女’孩子相提并论的,可若论及‘女’孩子身上这种让几乎所有男人一看之后就顿生倾仰之情的气质,可谓生平未见。 什么样子的人,才能拥有如此佳人的陪伴?而且更让众人吃惊的是,这名‘女’孩子,分明并非那名少年的‘女’伴,而仅仅只是……似乎只是他的随从。‘女’孩子跟在少年身后,目不斜视,连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甚至对帝豪酒店七楼大厅内的装饰摆设也丝毫没有兴趣,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少年身上,姿态上也低了少年一等。这若是在古代,这些人恐怕都必然会认定这个‘女’孩子是少年家负责伺候他的丫鬟。 听到原本喧泛的大厅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付村略感奇怪的从单向可视的玻璃墙上看了出去。 大厅内,少年带着‘女’孩子,脚下每一步都仿佛‘精’确丈量过一般的走了进来,周围的客人们只顾着打量这两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孩子,嘴里原本的‘交’谈都已经停止了下来。 看到是这对佳人儿,付村也就不奇怪了。他起身站起,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是当付村的脚刚刚迈出大‘门’,他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念头:我从未告诉过他拍卖会的具体地址,原以为他来之前会给我电话,可他没有,那么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许半生,他身后的‘女’孩子当然也就是李小语。 关于许半生是如何走进这层楼的,付村倒是并不奇怪。只要许半生能找到正确的电梯,将他付村的名片给那些人看,那台专‘门’用于将客人送到这层楼的电梯外的守卫,是一定会恭恭敬敬的放行的。 “或许是其他人告诉他的吧,这本不是什么太秘密的事情,看他的气度也应当是出身名‘门’,我既然告诉他过是七爷的地方,他能找到这里也并不稀奇。” 付村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许半生走了过去。 作为七爷最得力的副手之一,这里本就是付村负责的地方,那天晚上许半生猜测说付村拿提成或者带客人之类的,倒是有些偏颇了。一个在名片上什么头衔都不标注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七爷手下一个籍籍无名之辈?真若如此,那个七爷就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了。 即便只是七爷的副手之一,付村也很少会直接出现在大厅之中,更别说主动的去迎接哪位客人了。 看到付村从后边走了出来,不少人都跟他打起了招呼,付村一如既往的跟这些人逐一回应,却是目标坚定的朝着许半生走去。 “呵呵,小哥竟然自己找来了,我久未接到小哥的电话,还以为小哥今天不来了呢。”付村笑呵呵的伸出手去。 许半生停下脚步,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但却并没有和付村握手,只是冲他打了个稽首,道:“付总说笑了,我既说要来,便一定会来。只是有些事情耽误了一会儿,好在并未错过时间。怕付总客气,干脆就自己上来了,想来拿着付总的片子,下边的人也不应当会为难我。” 付村略显尴尬,但是考虑到许半生那晚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道家应用之物,呵呵一笑掩饰了伸手成空的局促,也学着许半生打了个稽首,道:“小哥是火居道士?”看来,这付村比起寻常人对道教的理解,要深入的多。 许半生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并未注册,只是从小在道观里长大,行为举止深受影响。还望付总见谅。”嘴里说的是抱歉的话,可神态之间却毫无自咎之意,显然这句话仅仅只是出于礼貌而已,并非内心真有什么歉意。 付村皱了皱眉,心道自小在道观长大?这个少年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难道是传说中古隐‘门’派的人?若真如此,他身上那股气度倒是得到解释了,可是古隐‘门’派的人,几乎就没听说过会与尘世之人打‘交’道的,即便是入世历练,也应该尽可能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这名少年倒是古怪,似乎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人知晓一般。这样看来,他似乎又不是古隐‘门’派的人。 “拍卖会还要有一会儿开始,我给小哥准备的桌子是三十一号桌。”付村压下疑问,指向大厅的左边一角。 ... 第47章 0047 三十一号桌 c_t;三十一号桌位于大厅的最后,远离前方的拍卖台,也破坏了原本左右对称的桌椅摆放,看起来,是付村为了许半生特意安排的一张桌子。棉花糖 这里的拍卖会,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因为七爷要保证拍品的真,必然需要对拍品进行严格的检验,这一切都需要提前做准备。拍卖会上会出现的东西,也是早早制作成册放出去的,对这一次的拍品有兴趣的人,都要提前进行预约,每次拍卖会最多就是三十桌。这里进出的都是身份显赫之人,若是不限制进出,人多必然嘴杂,谁也保不齐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总不能让一群非富即贵之人呆在一个闹哄哄如同菜场的地方吧? 之前就有人对三十一号桌的出现感到好奇,现在看到许半生,自然知道这三十一号桌是为他准备的。这已经算是一大礼遇了,七爷虽然出身草莽,可那边是吴东城里最大的衙内,也不会去贸然挑战七爷立下的规矩。三十桌就是三十桌,今天却有人能坐上三十一号桌,这已经是极其少见的场面。 而付村竟然还亲自迎接,甚至那名少年面对付村主动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这都让在座之人纷纷猜测起许半生的身份来。 许半生看到这特殊的三十一号桌,心里自然有数,便对付村笑了笑,道:“终究还是给付总添了麻烦,若知道是如此特殊的一桌,我等到下次再来也好。”这句话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许半生也在委婉的表明,自己这次来,很可能只是随便看看,未必会出手,说不定还会让付村失望。 付村哈哈一笑,原本到这种拍卖会上来的人,头两次就未必会出手,总归有个观察的过程。 越是富贵之人,就越是会注意圈子的细节,虽然也有意气之争的时候,可是大多数时候,这些人之间还是会注意避免造成冲突的。所以,刚刚走进一个圈子的时候,无论身份高低,观察一番是很有必要的。许半生其实倒不是这样的意思,他和付村这些人是有本质区别的,但是殊途同归,结果一样,在付村看来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小哥太客气了,这也没有什么可麻烦的,加张桌子而已。主要还是我付某人想‘交’小哥这个朋友。” 许半生含笑颔首,付村招呼着和许半生分别落座。小说下载80李小语自然还是不发一言的站在了许半生的身后,更加凸显出她是许半生的随从的身份,不少人已经开始咋舌了,都在想,到底是谁家的公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谱儿,一个随从已经如此天香国‘色’,却竟然调教的如此规矩reads;。 付村的心思却不仅于此,他还是很好奇关于麦老大的下场。 只是这种事也颇不好开口,付村坐下之后也只得王顾左右而言他。 许半生却好似看穿了付村的心思,笑着说道:“付总也听说了前几日鬼市你走后发生的事情了吧?” 付村眼中闪过一丝神采,道:“既然小哥看穿了,我也就直接问了。那日我先走了,不知道小哥和麦老大之间发生了龃龉,若是我在场,想那麦老大应该也会给几分面子。麦老大此人心黑手狠,手底下也颇有实力,做事情思虑周详,小哥和麦老大之间,若不是什么化解不开的怨仇,我倒是想劝小哥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几天麦老大毫无动静,他的徒弟和一些手下倒是被警方抓走了,付村也无法知晓究竟发生过什么。只是在他看来,麦老大是连七爷都不愿意与之为敌的对象,总不至于出什么大事。或许在许半生手里吃了些亏,而以许半生的状况,付村也只以为是倚仗家世背景,让麦老大不得不暂时隐忍。可是像麦老大那样的人,对方就算是王孙贵胄,他也是不吝于碰上一碰的,这事看似风平‘浪’静了,可若不调和开来,迟早都会成为祸事。 付村对许半生的印象很好,是以想劝他做个让步,他觉得自己若是出面与麦老大‘交’涉一番,对方多少还是会给自己一些面子的。能让许半生这样的少年欠自己一个人情,付村觉得这样的买卖是合算的。 许半生听了付村的话,笑了笑,拿起桌上刚刚注入滚水的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啜了一口。或许是茶叶不对口味,许半生的眉头微微一皱。 “多谢付总关心,我与那贼王之间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后续。若是再生意外,我记得付总的好意,说不得还要再来烦扰你。”语调平淡,话说的很客气,但是神态之间,那种根本没把麦老大放在心上的姿态,是尽显无遗。 付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毕竟是年轻,并不知道江湖险恶,但是既然许半生这样说,付村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刚想问问许半生为何会在道观长大,确认一下他是否古隐‘门’派的传人,付村却发现许半生的目光越过了自己的肩膀,望向身后的大‘门’处。 而大厅里的各种议论,也落在付村的耳中,付村几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到了。 即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其中也分三六九等。能够走进帝豪酒店的七楼,本身就是一种地位的象征,可即便是在这些人里,总也有极端拔尖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很少来,可他们若想来,包括七爷在内,也是一定要给面子的。就算临时更改客人的名单,也必然会为这类的人物留出位置来。 “抱歉,来了个朋友,我去招呼一下。”付村并未回头,只是赶忙站起,带着歉意的对许半生说了一声。 许半生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只是在刚才那口茶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心念被无端弹动,这是许半生刚才皱眉的原因,自然不会是这里的茶水有什么问题。 大‘门’被推开,此人走进来,许半生立刻就找到了适才心念被弹动的原因,再一眼看去此人面相,许半生便知道自己和此人之间必然将会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门’外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二人,和许半生不同,这二人显然是以前边的‘女’人为主,她身后的那个其貌不扬个头也并不出众的男子,低眉顺目跟在她的身后,大抵上是‘女’人的保镖之类。不过从他的体型样貌上来看,更像是助理,若非行家里手,很难看出这人其实是个达到了后天鼻之境的高手。 当然,这个高手是相对普通人而言的,对许半生和李小语来说,也只是一般而已。 一个鼻之境的武者自然不会是许半生关注的原因,让许半生心念弹动的,是前边那个‘女’人。 ‘女’人一袭长裙,长裙的上半身洁白如雪,‘胸’前缀着手工编织的暗纹,落在常人眼里这也只是一些衣服上的‘花’纹而已,可看在许半生的眼中,这些‘花’纹却是道藏之中记载的星云。有了这些‘花’纹,若是再有人为其开光,这件衣服本身就是一件法器了。即便没有人开光,任由这衣服在天地灵气充裕的地方放上一小段时间,也会有一些法器的功效。 长裙的下半身是水绿‘色’的裙摆,裙尾处也有相应的‘花’纹,托起了整条裙子,就仿佛这名‘女’子是踏‘波’而来的一般。 ‘女’人长得极美,也可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了,和李小语以及夏妙然又有不同,她是一种历经过风霜之后的成熟之美reads;。 面容上看起来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有一种比年龄略长的沉静之‘色’,使这个‘女’人自带了一股少‘妇’的风韵,哪怕许半生一眼就从这名‘女’子的眉梢看出她还是处子之身。这是一种在尘世中打磨之后的光润,是一种积淀下来之后的光华,配以她绝美的容颜,让人只是看上一眼就会为之沉醉。 许半生当然不是奔着她的美貌去的,而是这个‘女’人的面容之上有一层淡淡的氤氲,将她的命运掩盖了起来。那层氤氲,将这个‘女’人的面相和天机之间遮蔽开来,让许半生都有些看不准这个‘女’人。 许半生自忖,若是自己拿出师父传给他的玄甲,或能对这个‘女’人被遮蔽的天机进行推演,但若只是现在这样,他是无论如何都看不穿这个‘女’人的。 而且,许半生可以从‘女’人面容之上的氤氲看出,遮蔽天机的并非他人的力量,而是这个‘女’人自行为之。根据‘女’人衣服上的星云纹路,许半生可以基本确定,这个‘女’人在紫微星象上颇有造诣,恐怕是已经在茫茫星辰大海之中找到了自己本命星的那种人。 单论这一点,这个‘女’人也可算是高人了。 在这样的拍卖会上,竟然会遇见同道中人,这倒是出了许半生的意料之外了。 付村走到‘女’人面前,颇为恭谨的微微欠身,口中说道:“蒋总大驾光临,我们这里可是蓬荜生辉啊。下边的人真是不想跟着七爷了,蒋总到了竟然都不通知我,我本该下去迎接才是。” ‘女’人笑了笑,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成熟‘女’人的魅力,已经倾倒了这里不知道多少客人。不过这些人也都是心里有数,知道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一亲芳泽,甚至不会愿意搭理自己,根本就不敢上前自讨没趣。 “付总真是客气,七爷这里本就是帝豪之地,已经是金碧辉煌了,哪里还能再生什么辉。下边的人是我叮嘱他们不要通报的,付总就不要惩戒他们了。另外,我今日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付总安排我坐在角落便可。”说话间,‘女’人的手一指,竟然是许半生的那个方向。 ... 第48章 0048 各有一问 c_t;这对付村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其他客人看到是这个‘女’子,肯定不会跟她争位置,但是付村至少需要费些‘唇’舌解释。现在‘女’子提出只需坐在角落,倒是让付村省了许多事。 只是,这名‘女’子指向许半生那边,却让付村有些疑‘惑’,她难道也是奔着许半生而来? 转念一想,付村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他勉强算是见识过许半生的手段,才会对许半生礼遇有加。这并不表示其他人也会对许半生如此,哪有那么多人会对一名少年这么感兴趣的。 可能只是这名‘女’子看到许半生的桌子明显是加出来的,所以想让付村省点儿事情,不用再另外安排而已。 付村引领着‘女’子走向了许半生,许半生也好似有了感应一般,之前打量过‘女’子之后,许半生早已移开了眼神,现在却又转头过来,看着付村和那名‘女’子。 “你们再安排一张桌子给蒋总。”付村招着手,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 ‘女’子却是微微一笑,摆手阻止了付村,轻启樱‘唇’道:“付总不用安排了,那三十一号桌只坐了一人而已,我去跟他商量一下,看能否与他同桌。” 付村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若说指向许半生只是顺便,那么这句话,就显示出这名‘女’子很可能真的是冲着许半生而来的了。这倒是怪了,看上去许半生明明应该和这名‘女’子并不相识啊,可她却为何会直奔许半生而来? 来不及细问,那名‘女’子已经径直走向许半生,展颜一笑,倾国倾城,她对许半生说:“这位小友,不知可否与你同坐。”本应是征询的语调,可是从‘女’子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在通知许半生一般,不过却并没有任何自上而下的凌驾感,不得不说这名‘女’子在语气语调乃至行为的把握上,分寸十分之妙。 “请。”许半生扫了她一眼,客客气气的说道。 ‘女’子身边的男子急忙上前一步,帮‘女’子拉开了许半生侧面的一张椅子。‘女’子轻轻一撩裙摆,款款坐下,真是仪态万方,无一点可挑剔之处。 付村满腹疑云,这下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女’子是冲着许半生来的了,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该继续留在这里。 回头看了付村一眼,‘女’子淡淡的说道:“这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付总有事便先去忙吧。”语气虽然客气,但其中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淡淡气势。 付村饶是七爷最得力的左右手,在这名‘女’子面前也不敢放肆,须知七爷对这名‘女’子也是尊重有加。七爷为何会对这名‘女’子如此客气付村并不了解,但哪怕是她明面上的身份,也绝对有资格对付村如此态度。 若只论吴东市,这‘女’子所拥有的产业比七爷都有所不如,可若算上整个江东省,这‘女’子的财富怕是大七爷数倍都不止。甚至付村知道,这‘女’子在京城还有许多产业,那就更不是七爷所能望其项背的了。 既然许半生也允许了这名‘女’子坐下,付村便点了点头,道:“那我便先去了,二位有任何要求,只管吩咐,我会‘交’待下去。” 许半生冲付村微微点头,付村带着满腹疑云转身离开reads;。 “我叫蒋怡,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许半生转过头来,笑了笑,道:“你本是为我而来,却没查过我的姓名?” 蒋怡笑了笑,道:“在高人面前不敢班‘门’‘弄’斧,还是当面请教比较合规矩。” 许半生点了点头,甘之如饴的接受了蒋怡所说的高人,蒋怡身边的那个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确,出来行走,客气话谁都会说,可若是听到别人客气的话自己当了真,只能说明这人城府不够。 如若许半生年纪大点儿,或者身体看起来好一些,这个男子可能还会觉得蒋怡这话半真半假。偏偏许半生这副痨病鬼的样子,身后的李小语又明显是个高手,男子直觉便认为许半生不过是个继承祖荫的公子哥而已。 他却没有想想,能让李小语这种高手保护的对象,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呢? 许半生不是听不懂客气话,只是他作为太一派的掌教,以蒋怡的术数造诣,他绝对称得起高人之名。而蒋怡或有恭维客套之意,更多的却是发现自己可以一眼看出李小语的深浅,却完全无法看懂许半生这个人,哪怕一丝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许半生在术数上的造诣要比她深厚的多。 “许半生。” 蒋怡微微一挑眉,道:“许家?” 许半生微微颔首,拿起桌上的茶盏,似乎并无深谈之意。 蒋怡身后的男子恍然大悟,心中更是鄙夷,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了冷笑:果然是个公子哥儿,原来是许家的少爷,年纪不大,派头倒是不小。 “许少……” 蒋怡刚想开口,许半生却是微微摆手,指了指台上。蒋怡余光瞥去,看见拍卖师已经上了台,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 脸上不禁微微有赧然之意,蒋怡也就暂时按捺下了试图攀谈的话语,但她身边的那名男子却‘露’出了极其不满的神情。 双目圆瞪,男子哼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他看来,蒋怡能主动找许半生攀谈,绝对是许半生的荣幸。许家的少爷又如何?就算是许家现在实际上的当家许如轩,看到蒋怡也必然是客客气气的。一个纨绔子弟,架子却是不小。 许半生听到男子的喝问,抬起头来,轻飘飘的看了男子一眼。男子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气势为之一滞,就仿佛许半生给他造成了无形的威压一般。 蒋怡回过头,对男子说道:“不得无礼。” 男子无奈,只得按捺住自己的不满,却依旧狠狠的瞪了许半生一眼。 许半生没有丝毫的表示,完全将男子当成了空气,李小语却是扬起眉‘毛’朝着男子看来,双目如电,虽无凶狠之状,气势却比男子更胜一筹。 男子心中微微一凛,他早已看出李小语是个高手,可是经验却告诉他,始终都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罢了,修为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他也算是个高手了,三十余岁,方才勘破鼻之境。纵然蒋怡比他修为更高几分,但是像蒋怡这种天才世间又能有几个呢? 但是李小语这一眼望来,男子却立时警觉,气势犹在他之上,这就不可等闲视之了。就算是自己被蒋怡呵斥气势受挫,也不该被李小语压制到如此地步,难道李小语也是个鼻之境的高手? 这点儿年纪,究竟是怎么达到这样的程度的?男子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以蒋怡的天才程度,也不过只是鼻之境而已,比他也只是略高,而李小语若真是鼻之境的高手,她得天才成什么样子? 蒋怡自然也感觉到了李小语身上的威势,不由得一双美目在李小语身上流连半晌,蒋怡发现,自己竟然都无法完全看透李小语的深浅。要么,是李小语已经进入到了舌之境的境界,要么,就是李小语的武学有特殊的功能,能够防止跟她实力相仿的人看透她的深浅。 李小语感觉到蒋怡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鼻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却是又回到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再不被外物打扰。 拍卖会很快开始,第一件拍品是一件清朝的老‘玉’,品相算不得太理想,最后的成‘交’价也印证了这一点。只拍出了十几万的价格,意味着这件东西若是流入市场,其价值大概在四十万上下。 拍卖会的前半段都没有出现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物件,最好的东西也莫过于一件明朝嘉庆年间的双耳瓶。但是可惜的是在挖掘的过程中,这件双耳瓶被撞断了一只耳朵,虽然经过行家修复,但终究影响了价格。最终以一百多万成‘交’。 这个拍卖会总是如此,上半段出现的物件都不会是什么太好的东西,拍卖会真正的高‘潮’永远都在下半场。 上下半场之间,正常有个时间不长的休息,各位宾客可以趁此方便,而帝豪酒店也要做些准备。拍卖不同的物件,拍卖师也是截然不同的。 趁着这个机会,蒋怡又对许半生开了口。 她伸出长长的手指,指尖如葱,指甲修剪的恰到好处,涂了一层暗红‘色’的丹蔻,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许半生闻声转过脸来,对蒋怡微微点头,蒋怡这才开口道:“许少前两日与麦老大有接触?” 许半生定定的看了看蒋怡,道:“蒋总与麦老大相识?” 蒋怡没有表示,只是又问:“许少可知麦老大现在身在何处?” “以蒋总之能,若与麦老大相识,断然不可能不知道麦老大现在的状况吧。” “怡姐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云山雾罩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蒋怡身后的男子勃然不满,瞪着眼对许半生喝道。 李小语跨前一步,双目之中透出慑人的神‘色’,说话更是言简意赅:“闭嘴!” 男子顿时大怒,他虽然只是蒋怡的保镖,但是在江湖上,谁见到他也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三哥,现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呵斥让他闭嘴,这让他如何不怒? 只是,蒋怡却回过头来,淡淡的喝道:“冯三哥,你先出去一下。”依旧客气,但却显然是对冯三有些不满了。 冯三愣住了。 ... 第49章 0049 一惊再惊 c_t;跟着蒋怡也有几年时间了,蒋怡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御下一向温和,极少会用这样的方式跟手下人说话。起舞电子书75 在冯三身上,蒋怡还从未把话说的重过,冯三也只是见过蒋怡对其他人这样。 而今天,蒋怡这句话,却让冯三有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冯三还从未见过蒋怡真正的发怒,她即便心里再如何愤怒,表现形式也仅限于此。而根据冯三的经验,蒋怡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竟然说要让他出去,就表示蒋怡已经对他非常不满了。 冯三不明白,蒋怡为何对眼前这个少年如此客气,哪怕就是见到江东省省委书记,也还没见过蒋怡如此。但是,此刻显然不是他问个明白的时候,跟着蒋怡,冯三非常清楚自己的本分,蒋怡对人客气不假,但这并不表示他就可以逾越。对于胆敢逾越本分的人,蒋怡的手段冯三也是相当清楚的。 很多人会被蒋怡看上去犹如观音菩萨般的外表‘迷’‘惑’,而实际上,真把蒋怡得罪了的人,下场通常都会很惨。蒋怡绝非善男信‘女’,杀人这种事对她来说虽不是家常便饭,可也绝不会成为她的问题。 江湖上,蒋怡有个外号,半观音。 这个外号并不是说蒋怡菩萨心肠,而是说她一半是观音,一半若阎罗。当然,知道她这个外号的人并不多,冯三作为蒋怡的保镖,自然是知道的。 尽管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冯三还是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张桌子。 “很抱歉,许少,是我御下不严。”冯三走后,蒋怡再度将她那‘玉’葱般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三叩,很客气的对许半生说道。 许半生明白,蒋怡这手指三叩有个名堂,江湖上对人表示赔罪,通常会用这样的方式。指头也是头,这就相当于磕头赔罪了。江湖上有身份的人,哪怕就是把人得罪的再狠,总不可能真的跪下磕头,甚至连鞠躬都很难做到。行走江湖,面子有时候真的大于一切。是以就产生了这种方式,既表示了自己的低头,又维护了一定的尊严,不至于颜面全失。 “蒋总太客气了,我可担不起你这三叩。蒋总师传紫微一脉?”蒋怡已经做到了极限,许半生自然也要客气一番,但是他后边这半句话,还是让蒋怡为之大惊。八零电子书/ 都是道‘门’中人,对于同道中人是很敏感的,蒋怡来之前并不知道许半生也通晓术数,可进‘门’之后一眼她就看得出来。那么,蒋怡无法看透的许半生,能看出她与自己同出道‘门’,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是能够一语道出自己是紫微一脉,那就耐人寻味了。 蒋怡略一思索,更加小心翼翼的问道:“许少如何得知我所习流派?”说话间,承认了许半生看的不错,同时,她瞟了一眼李小语,心道这些话是不是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诉说?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小语和我心脉相连,毋庸背她。蒋总身上这件衣服,几乎是在昭告天下你是紫微传人,我又如何看不出来?” 蒋怡略微心安,但是同时越发知道,许半生绝对是个真正的高人。 她身上的衣服是星云图案不假,可是即便是道‘门’中人,能够一眼看穿的人也并不多。道‘门’各种流派,几乎都有星云传世,各家流派的星云图案却是大相径庭。紫微一脉当然有自己独特的星云,但是蒋怡这件衣服上的星云,却是极为特殊的一种。普通道‘门’中人,即便知道这是星云的一种,也绝对不会知道这是紫微一脉的星云。 由此可见,许半生即便术数造诣有限,单凭这份见识,也是绝对的高人了。 “许少博闻,不知许少师从是……?”蒋怡打了个稽首,略微有些犹豫的问到。 询问对方师‘门’,在江湖上很常见,但是对于道‘门’中人,尤其是一些古隐‘门’派的,这并不是太合规矩,所以蒋怡才会有些犹豫。 许半生倒是大大方方的说道:“太一。” 蒋怡大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许半生竟然会是太一派的传人。如果是说其他‘门’派,蒋怡或许还会怀疑对方究竟是否说的真话,借着一些名‘门’大派的名头招摇撞骗的人虽然不多,终究还是会有的。 可是,蒋怡更加清楚,任何人都绝不敢冒充太一派的传人。对古隐‘门’派一无所知的人不会知道太一派的存在,而但凡对古隐‘门’派有丝毫了解的,都绝不会有那个胆子冒充太一派的传人。太一派在道‘门’中的地位,就相当于孔庙在儒家的地位,是绝对容不得丝毫的亵渎的。 尤其是太一派当代的掌教真人林浅,基本上已经是传说级别的人物,他平素游戏人间不假,可有人胆敢亵渎太一派,林浅真人之怒,足以翻江倒海。 蒋怡顿时面容一素,竟然站起身来,恭恭正正标准的道家稽首reads;。 “原来是太一派传人,失敬失敬。不知贵派掌教真人林浅真人一向可好?”蒋怡说到林浅的时候,右手向天,意为尊重。 许半生知道蒋怡的意思,这句话虽是在问候林浅,但也同时是想知道许半生和林浅之间的关系。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师父他在外云游,一切都好,有劳挂牵。” 蒋怡再度震惊了一下,林浅的年纪一向众说纷纭,有说八十的,也有说一百挂零的,更夸张的是说林浅生于清朝同治年间,如今已是一百四五十岁的高龄,真正的活神仙。 最后一种说法,蒋怡认为并不足信,修道之人即便高寿,以现代医学的观念,也很难超过一百二十岁。真要一百四五十岁,还能下山云游,这不是修道,而是真正的修仙了。而作为道‘门’之中执牛耳者,林浅以百岁高龄下山云游,还是有相当的可信度的。至少紫微一脉也出现过百岁以上的真人,只不过没有办法像林浅一样下山云游罢了。 蒋怡暗忖,以林浅在道‘门’之中的辈分,自己喊他一声师叔祖恐怕都是自己占了便宜,许半生竟然是林浅的弟子,这辈分得有多高? 一时间,蒋怡都不知该如何与许半生攀谈了。 李小语在一旁,突然冷冷的开口,道:“林浅真人已经将太一派掌教之位传与许半生,他如今才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 蒋怡听罢此话,顿时觉得之前的震惊丝毫都不配称之为震惊,许半生竟然已经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他才多大?林浅作为道‘门’中传说级别的存在,绝不会因为许半生是他的关‘门’弟子就将掌教之位传给他,这只能说明许半生天资极高,并且修为极深,足以负担起整个太一派传承的重任。蒋怡已经千百次的将许半生的修为拔高,却发现自己可能还是小觑了许半生。 “难怪,难怪我半点都看不出他的深浅。师父说我已经是万里无一的天才,而我紫微一脉的星云原本就更擅长于遮蔽天机,我也不过仅仅能够从面相上遮蔽而已,若是有人触我肌肤,感应我气血,还是可以推演出我的命途。可许半生,却是遮蔽了全身,我是半点都看不透他。原来他已经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这就不足为怪了。太一派果然渊深,也难怪以太一派人丁凋零如此,却依旧是道‘门’最顶尖的‘门’派。” 蒋怡心中盘算半晌,在许半生面前再没有半点托大的表现,看了看李小语,心念又是一动。许半生既然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那么跟在他身后的这位姑娘……? 太一派虽然一贯不像道‘门’中其他的‘门’派那样修道严谨,经常干出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可也从未听说他们会收‘女’弟子。或有指点一二,但若论收入‘门’墙的,这绝无可能。但是刚才许半生也已经说过,李小语与他已是心脉相连,这说明二人之间若非同修,就是以重大契约牵系,无论哪一种,都必然是极为亲近之人。 这‘女’孩子,究竟会是什么身份呢? “小语是移‘花’宫宫主的弟子,我们两派有个小小约定,小语会暂时跟着我一段时间。”许半生似乎看出蒋怡心中疑问,缓缓开口做了个介绍。 蒋怡疑‘惑’的双眸重新变得清澈起来,移‘花’宫虽然也是古隐‘门’派,但并不是严格的道‘门’,对于修道,她们也只是略通,专心修武,武学修为高一些,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跟李小语点了点头,李小语却是置若罔顾,蒋怡也不介意,对许半生说:“既然是太一派掌教真人在此,蒋怡就不再打机锋了。” 许半生含笑颔首:“蒋总有话尽管直问。” “麦老大是否已经……”话并未说完,毕竟隔墙有耳,蒋怡的手指轻捻,做了个只有道‘门’中人才能看懂的手诀。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麦老大煞念太重,即便我不出手,他也过不出一季去。” 一季,指的是三个月,这意味着许半生早已算出麦老大将有大祸临头,他杀了麦老大也算是顺应天意。 蒋怡神‘色’略显黯然,许半生便问:“蒋总和麦老大是……?” 蒋怡知道许半生误会了,赶忙摆手道:“许真人别误会,我和麦老大不过是一面之缘,他手里有件我看中的物件,跟我紫微一脉颇有些渊源。但是麦老大不肯出手,我也不便强夺,前几日感应到麦老大出了祸事,几日来剥茧‘抽’丝,得知与麦老大相关之人会出现在此地,所以……” ... 第50章 0050 真法器 c_t;这样一说,许半生也就了解了蒋怡为何能找到自己。小说75/ 并且,从蒋怡的话中,许半生也能听得出蒋怡是个颇有原则之人。 以麦老大的实力,放在寻常人中,的确算的上是高手。可是哪怕是蒋怡身边的冯三,也能战而胜之。而蒋怡的实力犹在冯三之上,若她出手强夺,麦老大无论如何都保不住那件东西。 当然,麦老大在江湖上也算是成名多年,可这么多年来,多数人都无法搞清楚麦老大的真实身份,此人狡诈非常。这次若非他实力刚刚得到突破,又欺负许半生年少过于托大,许半生想要找到他也还需费上一番气力。 但也只是费力而已,许半生废了那人手上的功夫,同时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太一派独特的印记。单凭着这份印记与那人气血之间的相连,许半生还是可以找到麦老大的下落的。 许半生能做到,这世界上就也有其他人能做到,蒋怡源自紫微一脉,又和麦老大亲自接触过,她若想寻麦老大的下落,比许半生恐怕还要轻松几分。 这也是蒋怡为何能在麦老大出事之后迅速感应到的原因。 若换成常人,哪怕那人实力再强,蒋怡恐怕也只需沐浴更衣焚香祷天,与繁星沟通,便可在一夜之后寻到那人的下落。 但是应在许半生身上,他的天机遮蔽之力太强,蒋怡甚至动用了师‘门’重宝天哭镜,都未能算出许半生的行藏。 甚至,许半生的天机遮蔽之力,反噬到蒋怡身上,让天哭镜凭添了一丝裂痕。 蒋怡大惊失‘色’,深知对方在术数上的造诣比自己要深厚的多,便以为是哪位前辈高人看麦老大不顺眼,出手将其毙于手下。蒋怡深深的后悔,早知麦老大会突遭横祸,她就该早些动用紫微斗数的手段,那样恐怕她早就知道那件东西的下落了。现在麦老大已死,她虽然能找到麦老大尸体所在,也能查出麦老大的身份,可那件东西,在麦老大一死之后,就彻底被切断了和麦老大之间的联系,纵然是蒋怡也无法推演出来。 身遭反噬的蒋怡,也休息了数日,本已不敢多想,可麦老大手里那件东西还是让她不免心动。前一日刚好是月底,天晴星朗,月亮完全不在,这是紫微斗数最适合发挥的时间。蒋怡心痒,便小心翼翼的再度联系星象,却只是在许半生的周围小心翼翼的试探,无果之余,蒋怡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她竟然发现许半生和她所认识的一个人之间建有淡淡的联系reads;。 这层联系非常之微弱,但是对于蒋怡来说,已然足够。 顺着这层联系,蒋怡得知今日这场拍卖会。而当她顺溯到拍卖会之后,那层原本淡淡的联系,反倒强烈了起来。蒋怡终于得知这位高人将会现身在这场拍卖会上,这个发现让她欣喜若狂。 这才有了蒋怡临时决定来到这里的状况。 只是,在进‘门’之后,蒋怡也是深深一惊。 这里的客人,除了几桌没到的,其他人也都算是和她有过数面之缘,极个别蒋怡未曾见过的,她只需一眼就轻易的看出这些人绝非什么高人,而现场唯一让她看之不透的,唯有许半生而已。 许半生的年少,让蒋怡也多有犹豫,但她很快从许半生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跟她遭到反噬时感觉到的气息极其相似,许半生的行动做派,又俨然带有道‘门’中人并且是出自名‘门’的特点。这就让蒋怡基本确定了许半生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麦老大是许半生亲手杀死的,人死如灯灭,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许半生之外,哪怕是林浅这样的前辈高人出手,也几乎不可能推演的出麦老大手里那件东西的下落。唯有许半生而已。 虽然并不情愿,蒋怡也唯有上前搭话,希望可以得到许半生的相助。 不过一句话的接触,蒋怡已经知道,许半生在术数上的造诣远在她之上。她为此还曾疑‘惑’,许半生的天才怎能如此妖孽,这也才有了她呵斥冯三的事情发生。她何尝不知道冯三对她忠心耿耿,只是许半生权且不说,就连他身后那名‘女’子,都叫蒋怡看之不透,蒋怡是怕冯三吃亏。 这时,下半场的拍卖又开始了,蒋怡虽然有满肚子的话想对许半生说,可是想到上半场拍卖开始时许半生的姿态,她强自按捺下了心中的渴念,只是对许半生说了一句:“若许真人今日有空,我想请许真人吃顿便饭。”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我虽然接掌太一派,却未曾出家,蒋总还是叫我许少的好。” 蒋怡点点头,很快发现,许半生的注意力似乎已经完全集中到了拍卖之上。 连续出现的几件拍品,虽然价值比起上半场那些东西都要珍贵的多,可终究也不过是凡物而已reads;。纵然年深月久这些古董多多少少也都具备了一定的气场,有些勉强可以算作是法器,但甚至都不如许半生之前淘到的那枚虎符,自然引不起许半生太大的兴趣。 一直到压轴的那个物件出现,蒋怡分明注意到,许半生的眼中微微有些许的晶亮。 蒋怡本就是道‘门’中人,自幼‘精’研紫微斗数,入世又早,早已达到人情练达的地步,哪还能看不出来许半生对这个物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即便没有许半生,蒋怡也能感应到那东西上的强大气场。 这是一枚铃铛,有点儿像是招魂铃。拍卖师将这枚铃铛拿出来的时候,还并不能感觉到这枚铃铛的强大气场。可是当拍卖师戴着白‘色’的手套小心翼翼的将那枚铃铛拿在手中,轻轻晃动,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的时候,那气场就遏制不住的以‘波’轮状向着四周散发开来。 当然,现场除了许半生和蒋怡,其他人也只是感觉到这铃铛的声音极其的悦耳动听,虽然只是摇动三两下,那声音却仿佛绕梁的余音一般不绝于耳,又觉得仿佛听闻了一曲仙乐一般让他们浑身上下都舒服异常。 许半生知道,这枚铃铛本就是一件法器,也不知为何会落到这拍卖会上。再加上年月自然的浸润,它自身又不断的吸取天‘精’地华,致使这件法器的气场竟然强大如斯。 这件法器,放在常人眼中,也不过是一只年深日久的古董而已,价值高不过数百万,若是来历不明,历史未知,甚至卖不出特别高的价格。而在此之前的拍品,高的都有拍出四五百万的价格,相比之下,这枚铃铛,恐怕很难拍出太高的价位。 但是在修道之人的眼中,这枚铃铛的价值何止千万?恐怕要用九位数来衡量。若能将这枚铃铛中蕴含的气场全部纳为己用,其修为跃升一个境界,绝对不是什么问题。所谓千金难求。 蒋怡自然也知道这是一件真正的宝贝,但是她几乎犹豫都没有犹豫,就已经决定,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拍下这枚铃铛,赠与许半生,以‘交’换许半生帮她推演出与她紫微一脉相关的那件东西。 此刻,台上的拍卖师将铃铛放回到水晶展示盒之中,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折损了这件拍品。 “这枚铃铛,来历、历史皆不详,但是经过细致的断代,其制造年代距今大约已经三千年了。之所以将这件拍品放在压轴倒数第二(压轴的实际意思是倒数第二,而最后一个叫做大轴),一是因为这件拍品年代久远,而是因为其制作‘精’良,几乎达到现代工艺的水准,并且晃动此铃,更有安神宁心的功效。刚才我已经摇动此铃数下,想必在场的诸位贵宾都已经感受到这一点,声音之悦耳,宁神之奇妙,实乃此生未见。七爷亲自把玩过这枚铃铛,甚至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器。当然,这一点我们并无把握,经过七爷决定,这场拍卖会虽然将这枚铃铛放在了压轴的位置,但是起拍价仅为一元而已,并且绝不做流拍处理。只看诸位贵宾到底能给这铃铛一个什么价了。若无疑义,我便开始主持这场拍卖。压轴拍品,无名铃铛一枚,起拍价一元!” 拍卖师说完,场下之人面面相觑,刚才那铃铛的声音虽然丝丝入耳,的确让人觉得舒服非常,并且这枚铃铛已有三千年的历史。但是无名无姓,不知其由来,这就让这些人有些不知如何给其定价了。 半晌,场内都无人出价,拍卖师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蒋怡知道,是该到自己开口的时候了,她便缓缓举起右手,清声说道:“虽然无名无姓,可总有三千年的历史,就算是个玩意儿,也可以玩赏一番。我出一百万。” 一句话,顿时引起了整个拍卖场里的纷纷议论,众人似乎也都醒悟过来。 的确,无论如何也都是一件三千年上下的玩意儿,就凭这一点,值个数十上百万是一定的。再加上制作‘精’良竟然堪比现代工艺,还有安神宁心的作用,喊上个一二百万的价格,还是值的。 醒悟之后,立刻有人举手喊道:“一百二十万。” 随后,这枚铃铛的价格便开始稳健的攀升,一直到有人喊出两百二十万才又恢复了无人竞价的局面。 而蒋怡在此期间,竟然再未喊过一次价,这就不禁让喊出两百二十万的那个人觉得蒋怡是不是拍卖会的托儿,否则她喊价也就罢了,还解释了一番,这才引得众人纷纷竞价。 此人不禁狐疑的望向了蒋怡。 ... 第51章 0051 天师拂尘 c_t;一种上当掉坑里的感觉油然而生。全集下载75/ 换成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到了这样的时候大概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不过当此人看到蒋怡的倩影之后,他顿时打消了自己要兴师问罪的念头。蒋怡本就是他根本惹不起的人物,刚才他也只是一时忘记了第一个开口喊价的人是蒋怡而已。 当然,更为关键的,是他很清楚,以蒋怡的身份地位,她绝不可能跟付村联手挖坑,七爷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 可是,一种用黄金的价买了个‘鸡’蛋的感觉,还是让此人极为不爽。不过想想也只是二百万而已,今天他也已经拿下了两件东西,比较起物件的真实价格,他的利润空间大概在一百八十万的样子。四十万的亏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小蜜半年的各项费用,认了吧reads;。 就在他即将转回面孔,准备自认倒霉的时候,蒋怡却缓缓的举起了右手。 “二百三十万。”蒋怡的声音,再度响起在拍卖大厅之中。 众人其实都以为到了这个份上,绝不会再有人出价了,而现在蒋怡这个始作俑者,竟然又一次的喊出了新的价格,众人皆有些愕然。 之前那人猛然再度望向蒋怡,蒋怡对着他微微颔首,这人顿时明白,蒋怡对这件东西恐怕是志在必得,第一次和第二次喊价之间,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喊价,是因为她不想跟人来回拉大锯,而希望可以等到大家不愿意再加价的时候,一锤定音。 一种奇怪的心理顿时在此人心中蔓延,蒋怡竟然对这枚铃铛志在必得?难道真的是大家伙儿都走了眼,而蒋怡才知道这件东西的真正价值? 几乎就要张开口再加十万了。 这人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把住了‘门’。 蒋怡的这种出价方式,毫无疑问是在向所有人宣布这件东西她志在必得,如果不希望她最终喊出一个天价,在这个时刻,除非真心想要得到这件东西,并且也早就看出这件东西的价值,否则,最好是不要跟蒋怡继续抬价了。 价格抬得太高,便宜的是主拍方,而蒋怡的态度过于明确。 这人最终还是悻悻的放下了手,为了一个只是有可能具备很高价值,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的物件,去得罪一个蒋怡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热门 很显然,现场的其他人,跟此人心理一样。如果不是蒋怡最后时刻出手,他们连二百二十万这样的价格都不愿意出。而现在,让他们去用更高的价格拿下一个他们根本就不懂得其价值所在的物件,同时还要得罪一个蒋怡,自然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台上的拍卖师分明也看出了这一点,蒋怡这种喊价方式,就是在宣告她对这枚铃铛的所有权,只要没有人想要得罪蒋怡,就绝不会有人再出价了。 所以他也很快的举起了拍卖槌,飞快的喊了“二百三十万第三次”之后,重重的落下了槌子。 “恭喜蒋总,这枚铃铛归您了!”拍卖师满面‘春’风,早有一名穿着旗袍的美‘女’,捧起了那只水拘,将那枚铃铛送到了蒋怡的桌子上。 蒋怡冲着台上摆了摆手,那名拍卖师也非常满意的下了台。 对于这枚铃铛,七爷这边的预估价格,大约在五十万到三百万之间。只要成‘交’价在这个范围内,其实他们都算是非常满意了。而现在的成‘交’价是二百三十万,这名拍卖师知道,自己基本上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五十到三百的区间,平均也不过一百七十万,这就算是心理价位了。 看了看那枚铃铛,蒋怡也为铃铛之中蕴藏的气场所感慨,这个年代,真的已经很难寻找到这样气场强大的法器了。 “许少,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知道你看上了这东西,就算是‘交’个朋友。”蒋怡的目光并未在铃铛上多做流连,很快将整只水拘子推到了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并没有拒绝,但也并没有接受,只是看了一眼那枚铃铛,抬起头,笑着对蒋怡说道:“蒋总可知这铃铛的来历?” 蒋怡摇了摇头,做出虚心请教的模样。 “既是不知,蒋总还是把东西收回去罢。”说罢,许半生转过身去,双眼望向台上,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到了最后一件拍品之上,显得他好像对这枚铃铛突然间又毫无兴趣了。 蒋怡稍愣,她在琢磨,许半生到底是觉得自己这份礼太轻了呢,还是真如他所言,这枚铃铛的来历不凡,他现在不收是因为怕以后蒋怡知道这枚铃铛的来历之后会因此与他结怨。 从许半生的表情上,蒋怡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这个少年太过于沉稳了,沉稳到就好像他活了一百多岁一般。蒋怡简直就难以相信,传说中的林浅真人不是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么?他怎么可能教出一个像许半生这种沉稳的让人未免觉得有些无趣的弟子呢? 最后一件拍品终于上了台,不等拍卖师开口,许半生的脸‘色’顿时巨变。 蒋怡看见许半生脸‘色’大变,她还在想,这才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么,终究还是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沉稳reads;。 许半生的震惊,显然来自于台上那个物件,蒋怡便也抬眼望去。 同样透明的水拘内,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拂尘。 更加确切的说,那是一把拂尘的柄,拂尘上的云丝,自然是早就丧失殆尽了。 见许半生如此模样,蒋怡暗道:难道这把拂尘跟太一派有关?可是这么远,这把拂尘又没有任何奇特之处,许半生又是如何确定这把拂尘跟太一派有关呢? 有些镇派之宝,的确是跟掌教、‘门’主有着息息相关的切身关联,宝物受损,掌教、‘门’主也会遭受牵连。可那必须是掌教、‘门’主等接掌过这件宝物才行。 在七爷这家帝豪酒店拍卖的东西,毫无疑问都是见不得光的玩意儿,多数更是直接从土里刨出来的。往少了说,也得是百年以上的物件了。这一点,光看拂尘的云丝已经尽皆腐烂脱落就可见一斑。 许半生才多点儿大?哪怕是林浅真人坐在这里,突然对某样东西产生了气血上的感应,蒋怡都不会感到任何惊讶。可是许半生,不到二十岁之龄,即便这拂尘真是太一派之物,他也绝不会与其有任何感应。 上过手,许半生出这是太一派之物,那才是正常的事。可隔着这么远,就算是许半生实力再强过蒋怡十倍百倍,也断无可能看见什么。 带着少许犹豫,蒋怡轻声问道:“许少,可是对这拂尘有兴趣?”蒋怡也知道,其实这问题不好,若这拂尘真的和太一派有关这就有窥伺他派机密之嫌。可是蒋怡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物件,能让许半生这沉稳到八十岁的老头子都自愧弗如的少年幡然变‘色’。 许半生恍若未闻,猛然站起身来,打断了戴着手套要去拿那把拂尘的拍卖师,大声喊道:“这把拂尘柄,我愿出一千万购下。” 拍卖师顿时愣住了,其他人也纷纷回头,大家都想知道,是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既然这里是拍卖会,就应该安安稳稳等到拍卖开始,哪有在拍卖师还没介绍这件拍品的时候就报出一个极高的价,试图跳过拍卖的环节把物件带走的? 付村此刻站在监控室里,陡然看到许半生如此,他也是大吃了一惊。 急忙从监控室中走了出来,付村急急忙忙朝着许半生那边走去。 拍卖师的手停住了,但是很快,他还是一把抓向了那把拂尘,将其从水拘中取了出来。 高高的举在手上,拍卖师笑着说道:“看来这位贵宾已经看出这柄拂尘是个好东西了,说实话,我也为这一千万的价格震惊了。要是我的东西,说不定我就直接落槌成‘交’了,可这是我们另外一位客人送来拍卖的东西。他人虽然不在现场,可我也不敢越俎代庖省去拍卖程序把这物件直接卖给三十一号桌的贵宾。按照规矩,我们还是要来介绍一下这件东西。” 而此刻,许半生脸上那夸张的表情,也缓缓恢复了平静。 他坐下身来,缓缓摇着头,双‘唇’翕张,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始终没说出口。 李小语好奇心起,低头附在许半生的耳边问道:“怎么了?这东西有古怪?” 许半生回头看了李小语一眼,李小语赶忙恢复八风不动的姿态。许半生又看看蒋怡,缓缓开口:“蒋总也很好奇吧?” 蒋怡点了点头,的确,她看得出来,许半生其实并非真的想要这东西,他只是不希望那个拍卖师拿起这件东西而已。 “从古董的角度讲,这东西应该有一千八百年左右的历史了,并且绝对是历史上一位非常有名的人所用的拂尘,价值不菲。但是同时,它又是我道‘门’的一件法器,是天师道张道陵祖师所用之物。” 光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就已经足够蒋怡和李小语目瞪口呆的了。 天师道祖师张道陵所用的拂尘?这何止是价值不菲,真若是让人知道,这绝对是可以引起轰动的物件。当然,首先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就是当年张道陵所用过的拂尘。 蒋怡已经来不及细想,许半生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她只是瞠目结舌于这个物件对于道‘门’的价值。 “唉,那个拍卖师,怕是活不过一月了!”许半生又是一语惊人。 ... 第52章 0052 前因后果 c_t;付村此刻也快步走到了三十一号桌边,脸上略带尴尬之‘色’,对许半生说道:“许少,这事儿可能有些不合规矩。80” 许半生的本意是希望可以救那名拍卖师一命,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便点点头道:“是我不懂规矩,抱歉,那就还是按照你们正常的流程来吧。” 付村顿时觉得松了口气,他还真是有些担心许半生一定要拿下这把拂尘,虽然他出的价格也的确够高,九成九也最终是由他拍走,可拍卖会也毕竟有拍卖会的规矩。 在付村的心里,许半生已经是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之前许半生说他与麦老大之间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付村还有些不以为然,可看到蒋怡对许半生如此客气,甚至把冯三都赶了出去,许半生在付村心里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冯三一个人呆在外边,付村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早和冯三沟通了几句,得知许半生是吴东许家的人,这份身世背景,麦老大必然需要掂量一番。更关键的是冯三说许半生身后的那个‘女’孩子身手恐怕跟自己相若,这就让付村大吃一惊。 冯三的实力,付村是知道的,后天鼻之境的高手,那个姑娘才多大年纪,竟然也达到鼻之境了么?而贼王麦老大大约是个耳之境巅峰的高手(付村还并不知道麦老大已经突破的事情),虽然已经很强,可后天六大境界,一个境界就是一个境界的实力,鼻之境的高手不敢说杀耳之境如草芥,可轻易战胜也并非难事。 这样,付村自然就知道了,许半生说的“解决”,恐怕是麦老大从此以后就要消失于江湖了。 年纪如此之轻,是许家的少爷,身边还有个鼻之境的高手给他做贴身保镖,他自己是什么实力其实就不重要了。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各方各面都要慎重对待的对象。 这要是换做他人不顾规矩的在拍卖开始之前喊出一个高价,付村少不得要给那人几分脸‘色’看。偏偏是许半生,付村也不敢造次,现在许半生既然这样说,他自然松了一口气。 “多谢许少给面子。”付村拱了拱拳,这才显出他依旧是个江湖人物。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此时,台上的拍卖师也介绍完那把拂尘了。 他们当然无法确定这便是天师张道陵曾用之物,拍卖师的介绍,也只是说这把拂尘经认定,确认出自龙虎山,或许是某代天师之物,又或者是龙虎山某位先贤的也有可能reads;。断代在一千二百年到一千八百年之间。 由于断代最长有可能达到一千八百年,其余的客人便在心中默算了一下,而许半生在拍卖师介绍此物之前就喊出一千万的高价,他们纷纷议论,难道这是张道陵曾用之物? 付村自然也听到这些议论,他不由得将狐疑的眼神投向许半生,可许半生却没有半点表示,反倒双手一推桌边,长身站起,对他点点头,笑着说道:“多谢付总今日的安排,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叨扰付总。”竟然是要离开之意。 付村越发不解,刚才许半生喊出一千万的价格,现在却直接选择了放弃,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究竟是该说他高深莫测呢,还是说他少年心‘性’呢? 蒋怡此刻也站起身来,她已经完全明白许半生为何会选择放弃那把拂尘了,而虽然其中有许多问题没搞清楚,但是许半生也说了那名拍卖师不过一月之命,纵使张道陵天师的拂尘再有吸引力,蒋怡也没自大到觉得自己就能解决的地步。紫微斗数的长处还是在于命理的推演,与邪祟斗法,至少并非蒋怡所长。 “付总,我也告辞了,有机会一起聊聊。” 付村完全难以捉‘摸’,不过也不方便多问,便亲自将许半生和蒋怡送到了酒店一楼的大‘门’口,这才带着满腹疑云回到了拍卖场中。 对于许半生的前后不一,不光付村惊异,每一位客人都是如此。没有人能够明白,许半生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是个什么意思,之前猜测这可能是天师张道陵使用过的东西,现在也都开始觉得怀疑了。 首先,古董这东西需要上手把玩才能确定,其次,就连七爷这边请来的鉴定专家都无法确定这把拂尘是天师还是其余道长使用过的,许半生隔着十余米的距离,又如何能够确定呢? 许半生又如此年轻,喊完一千万之后竟然就离开了,这帮人怀疑许半生根本就是个富家子弟,纯粹是来胡闹的。付村对许半生的态度这些人都看在眼里,于是他们更加认为,许半生必然出自名‘门’,且他的背景是付村乃至七爷都得罪不起的,君不见蒋怡都与那位少年相谈甚欢么? 一个个叹息也不知谁家的少爷纨绔至此,在这样宾客云集的场合也敢胡闹,随即对这把拂尘也再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心理。 但是这把拂尘终究是出自龙虎山的珍宝,不光具备古董的收藏价值,而且作为一个被龙虎山这个天师道圣地的得道高人开过光的物件,其价值明显又高出几分reads;。 是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喊价还是层层高起,最终虽然没达到一千万的高价,却也以五百七十万成‘交’。 拍下这把拂尘的,是宜的一名商人。 付村在送完蒋怡和许半生之后,并没有等到李小语和冯三各自取了车回来,他知道许半生和蒋怡一定还有话要说,是以很识相的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就主动告退了。 他刚走,蒋怡就对许半生说:“许少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请许少吃顿饭。” 许半生颔首应允,二人的车很快开来,分别上车。 许半生对李小语说:“跟着蒋怡的车。” 李小语点点头,稳稳的跟在了蒋怡的车后,向前行驶了一小段,开口说道:“这个‘女’人目的‘性’很强。” 许半生笑了笑,道:“前因是我种下,后果也自然需要我来解开。” 李小语听罢不语。有些话,许半生并没有告诉李小语,反正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会明白他的目的。逆天改命这样的事情,并不适合挂在嘴边,许半生十八岁之后的命途,就连林浅都无法推演,暂时瞒过天道没问题,但是无论林浅还是许半生,都非常清楚,天道毕竟是天道,想要一直瞒下去,绝非长久之计。 想要改命,就必须让天道意识到许半生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有重大意义,导致天道也不敢轻易的将许半生抹去。又或者,要让许半生不断的结下善缘,以善缘积累,换得此生‘性’命正常来说,前生善缘才是下世善果,可那指的是寻常人。像是许半生这样的修道之人,是完全可以轻易的做到积善以用今生的。 而这两条途径,毫无例外的都需要许半生大量的接触人和事,并且在这些人和事之中起到推‘波’助澜乃至主导的作用,要尽可能的将这些人和事串联起来,使其壮大。是以,在许半生下山之前,林浅早早的就叮嘱过他,走动和历练,才是许半生入世的目的,与他直接接触的人越多,对他改命一事就越有帮助。 这一切,李小语并不知情,她对许半生逆天改命之事都并不知情reads;。许半生无意去叙述什么,只等李小语在和他的相处之间逐渐发现。 一前一后两辆车,在江东大道上疾驰。 此刻虽然已经是下班的高峰期,可蒋怡带着许半生走的路却几乎可以说是沿着城市的边缘,路上车辆虽多,却并未达到堵车的地步。 几乎绕过半个吴东城,蒋怡才把车停在了一片小湖旁边。湖畔有一片连着的建筑,都是三层,不用看也知道是做成酒吧街美食街这样的小型街区,蒋怡停车的地方就在这片街区的不远处。 虽然只隔着两三百米的路,可是蒋怡停车之处,却俨然和那片小型街区是两个世界。 街区里,热闹非凡,车来人往,霓虹闪烁,此刻正是华灯初上各家都在上客的时候。而这个时间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现代人吃饭本就时间不一,加上那些晚饭之后才开始上客的酒吧,这种繁忙的场面少说也要到九点多钟才能临近结束。 可是蒋怡停车之处,却颇有些‘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意思,一幢白‘色’的小楼,连灯光都给的很吝啬,也和那片街区截然不同。 冯三打开车‘门’,蒋怡缓缓将一截洁白如藕段的小‘腿’伸出车外,右脚踏实之后才伸出左脚,如‘玉’的脚面皮肤细腻,上边微微显出几根青‘色’的血管颜‘色’,却没有半点突起,脚下踩着的是一双鲜红的绣‘花’鞋,小脚堪可一握,虽比起古代的三寸金莲颇有差距,可也是相当小巧的一双‘玉’足了。 蒋怡下车之后并未停留,而是摆摆手示意冯三去停车,她自己则走向正在缓缓刹车的许半生的车。 车子停稳,蒋怡越俎代庖的走到后‘门’处,拉开了车‘门’。 到这样的场面,定然会惊讶到满地‘门’牙,蒋怡在自己会所的‘门’口为别人开车?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而车里走出来的少年许半生,也早已让会所里的工作人员惊掉了下巴颏,这位长的很好看但却稍嫌单薄的少年,难不成是某位太子爷不成?竟然让蒋怡如此礼待。 ... 第53章 0053 大手笔 c_t;许半生倒是心安理得老神在在的下了车,甚至都没有半点跟蒋怡说谢谢的意思,就仿佛蒋怡帮他开车‘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般。 信步朝着会所大‘门’走去,许半生抬起头,看了看会所‘门’上的匾牌reads;。 初见! 许半生撇嘴一笑,不做点评,随后便习惯‘性’的观察起会所的整个格局来。 整个会所建成明清建筑的风格,并且是徽州地区的风格,斗拱飞檐,窗棂扇,粉墙黛瓦,黑白分明。‘门’口一对貔貅镇宅,张牙舞爪张开大口,仿佛要吞噬掉世间万物一般。 貔貅本有镇宅之功用,兼之吞噬邪灵,且只进不出,这本身就有阻挡一切邪祟进‘门’的功效。 大‘门’上两面铜钉,枚枚锃亮,一共八八六十四枚。大‘门’黑漆,铜钉瓦亮,这八八六十四枚铜钉,枚枚都有‘成’人拳头大小,就好像在‘门’上安放了六十四面铜镜一般。 铜钉看似排列整齐,实际上仔细看就会发现横不平竖不直,都有极其微小的差异。这六十四枚铜钉,实际上是错落有致,以极小的错位形成了一个变异版的八卦的阵法。本是普通的铜钉,因为这个八卦阵法的存在,俨然六十四面八卦镜,挡煞冲恶最好不过。 院墙角上的飞檐,看似和徽派建筑的飞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去就会发现,这些飞檐之上的雕刻,却和徽派建筑的檐角几乎完全不同。这些飞檐之上,倒也是全须全尾,仿佛也都是雕刻的飞禽走兽,可仔细观察,再若对星宿有所了解,就会发现这些飞禽走兽根本就是二十八星宿。 也只看到了几个檐角,许半生就无需再看下去了,出现了井木犴、虚日鼠、轸水蚓等等,就必然是二十八宿齐全。 到底是紫微一脉,宅院的布置也带有紫微明显的特征。 院外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四角必然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象,以紫微星宿大阵聚气,套上了大‘门’上的变异八卦镜阵挡煞,再以貔貅吸财,基本上,这整座小湖的天地灵气,都缓慢的被吸收进了这座宅院之中。 许半生点了点头,迈步走上高达半米的台阶,早有人将大‘门’打开,他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了这间名曰“初见”的会所之中。( 和徽派建筑的典型特点一样,大‘门’和院内的任何一扇‘门’都不成直线,大‘门’入财却绝不能让其从后方漏出,整个宅院具备了貔貅的部分特点。这不光是徽派建筑之中的一种美好愿望,也是风水学上一个讲究。 “蒋总这个会所基本上算是尽善尽美了,只可怜那个街区的投资者们,辛辛苦苦起早贪黑,财漏指缝,基本都被引到你这间会所中来了。”许半生再不去仔细打量院内的情况,想必也不过是再加上一些聚气引气的阵法而已。 蒋怡知道许半生已经完全‘洞’悉了这座宅院的奥妙,便坦而承认:“当初的确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也觉得如此有违天合,所以给这个会所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呵呵,蒋总有心了。”许半生双手负在身后,站定庭院正中,仰头深深的呼吸了几口。 蒋怡暗暗点头,心道许半生果然不凡,自己只是说了一句,他就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为何说有违天合才用了这样的会所名。 李小语对此却略有不解,便轻声问道:“这句词不是出自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么?说的是情事,为何却有如此功效?” 蒋怡看了许半生一眼,含笑不语,她明白,这是李小语在说她无病呻‘吟’玩儿小清新,并不真正懂得个中三昧。 许半生也笑了笑,与李小语并肩而行,小声给她解释说:“此句的意思原本是说情人之间如果产生了怨隙、恨霾,那么一切还是停留在最初相见的时候为好。何事一句用了班婕妤的典故,她为赵飞燕所害被打入冷宫,秋扇即指‘女’子失宠之意。引申到这里,便是蒋总这院子抢尽了一切风头,街区里的那些犹如失宠之‘女’。但是蒋总却以初见为名,便是维护此地的大风水为最初原态。那么街区里的那些商家便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李小语皱眉,又问:“既然回到原态,那么还布置这么多干嘛,直接建个普通的宅院,顺势而为不就得了?”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也不同。蒋总此宅,不光只针对那湖边的街区,而是针对整个环境的大风水。此地有水无山,本是烂财之地,蒋总以她这座宅院聚气吸财,却不会影响街区商家的烂财运,甚至对他们也微有促进,是大手笔。” 蒋怡听罢,赶忙摆手道:“许少言过,我只是尽我所能罢了,哪有什么大手笔。” 所谓烂财并不是说没有财或者财运不好,而是说这种财运零散失落,且无法长久,有些商铺看上去明明生意很不错,但却总是干不长久,用不了多长时间依旧会换老板,就是所谓的烂财。 此刻李小语也明白了过来,蒋怡的宅院无疑是改变此地风水的关键。以蒋怡在紫微斗数上的造诣,她当然不会涸泽而渔,必然是以长鲸吸水的方式缓慢的吸收天地灵气已达到聚财的目的。吸得并非街区商户们的财运,而是涵盖了整个大环境,再佐以初见惠泽周边,反倒使得那个街区上的商家原本的烂财运变成绵长的财运。所以许半生才会说蒋怡是大手笔。 院内屋外雕梁画栋,屋内倒也是现代风格,只是略微有些仿古而已,站在屋中并不会感到生硬干冷。 蒋怡亲自引领着许半生从厅侧的楼梯上了二楼,选了个临窗东面可以将不远处湖水尽收眼底的小包间,打开‘门’先把许半生和李小语让了进去。 既然知道李小语和许半生的关系,蒋怡自然不会对李小语的存在表示任何的在意。 各自落座之后,上了香茶。 茶是好茶,真正的高山云雾,属于有价无市的品类。 桌椅无一不‘精’致,都是红木打造,却又不像古代的设计那么古板生硬,坐着不舒服。加入了现代设计的元素,虽然木质硬实,却绝不会让人坐上去觉得硌得慌。 品了两巡茶,冯三也来到了包间之中,手上捧着一只小小的锦盒,许半生看也不看就知道必然是刚才拍卖会上蒋怡拍下的那枚铃铛。 蒋怡亲自接过那只锦盒,将其放在许半生的面前,含笑说道:“虽然我还是不知道这枚铃铛的来历,但是想来许少应当清楚。为免明珠暗投,这枚铃铛还是由许少珍藏比较好,还望许少不要跟我客气。” 许半生看着蒋怡,眼神中多有玩味之意,若是换了旁人,这样的眼神未免显得有些轻佻,尤其是蒋怡也是天香国‘色’,也不知道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女’子。但即便是对许半生多有不满的冯三,却也并不会觉得许半生有任何侮慢之意,许半生的姿态实在过于清澈了。 “我若告诉蒋总,这枚铃铛的历史不过百年,蒋总是否会很失望?”许半生笑着打开了锦盒,取出那枚铃铛,在手里随意的摇晃了两下reads;。 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醒脑凝神,屋内包括蒋怡在内的其余三人尽皆感觉到一股清明之意使得大脑之中一片清凉,就连视力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好了许多。 蒋怡的感受是最直接也是最细致的。 铃声入耳,却又像并非从耳中入脑,而是从头部正前方双眉之间的印堂‘穴’缓缓沁入。一股清凉中正的气息缓缓渗透了进去,随后脑中一片清明,浑身的‘毛’孔都仿佛为之张开,这院中本就充满了天地灵气,此刻更像是蜂拥而入一般的顺着那些张开的‘毛’孔进入到蒋怡的体内。 虽然还是不知道这枚铃铛的任何,可是蒋怡似乎已经感觉到这枚铃铛的功效是什么了。 也难怪许半生说她不知道这枚铃铛的来历,就还是收回去的好。不管这枚铃铛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若是以铃铛配合修道的过程,必然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枚铃铛,对于修道之人,或者仅仅是冯三这样的武者,都绝对是至宝。而对于普通人,也能起到促进灵台清明,增强大脑执行力的功效。打个比方,就有点儿相当于兴奋剂的功用,但却绝没有兴奋剂的副作用,相反对身体有益。 也正因为感受到铃铛对自己的裨益,冯三就对许半生的话愈发嗤之以鼻。 但是之前就因为质诘许半生而被蒋怡呵斥过,冯三此刻也不敢再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只是望向许半生的目光,就越发的显得鄙夷。 蒋怡也是将信将疑,毕竟现代科技手段若说鉴别古董可能还没有那么智能,古董这东西就像是艺术品,更多的凭借的是经验和感觉,单单依靠科学手段是不行的。但是若论断代之‘精’准,再好的眼光也会有打眼的时候,但是仪器却不会。 七爷那里出来的东西,这么多年下来了,还从未有过任何一件被人质疑年代的。拍卖会上说的很清楚,这枚铃铛足有三千年的历史,否则当时也拍不出两百多万的高价了。现在许半生竟然说这铃铛不过百年历史,蒋怡也不敢全信。 “还请许少指教。”蒋怡说的虽然客气,但是终究是有些信任不足的。 ... 第54章 0054 当局者迷 c_t;许半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眯着双眼,仿佛在品味茶水清香一般。棉花糖 “若非在此物上感应到我道家的‘精’纯气息,我甚至会认为这东西不过十年。”许半生放下茶杯之后,平静的说道。 蒋怡微微皱眉,拿起茶壶又给许半生续上些茶水,然后问道:“许少的意思是说,这铃铛本非道家之物?” 许半生点点头,继续说道:“此物几经易主,在此物之上至少沾染有三位道友的气息。或者更多,只是其余道友修为不够,尚未能够在此物之上留下自己的气息。我也是根据这三位道友所留气息,才会说此物有接近百年的历史。这三种气息,尤以第一位道友的修为最为深厚。他几乎完全封盖住了此物原本的气息,也正因如此,才会使得此物的来历显得扑朔‘迷’离。否则想来以蒋总的修为,必然能很轻易的察觉出其来历。” 蒋怡再度皱眉,眉间有一团细‘肉’耸起,为她本就绝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妩媚,又使人产生一种怜惜之意,恨不能伸出手帮其抚平眉头。 就连许半生,都暗暗低下头去,生怕自己被蒋怡这成熟的‘女’人风情扰‘乱’了心思。 “许少是说此物乃是佛家之物?” 许半生摇摇头,笑道:“这铃铛并非我华夏大地之物,而是来自西方。” 蒋怡一愣,脱口而出:“西方?教廷?!” 许半生点点头,继续道:“正是。这铃铛有凝神拢心之效,正是被西方天使之力加持过的特点。蒋总请看,这铃铛的铃舌之上,有西方教廷的独特印记,既然有百年历史,就必然产自西方,也不知何故会流落到我中华之地,且被数位道友作为修道辅助之物。” 蒋怡重重的顿首,口中喃喃自语:“原来如此,这静心宁神的功效原来是来自于圣光。” “此物本该是系在圣骑士战马脖子上的战铃,被百年前某位前辈道友得到之后,封印了其圣光加持的战意,却利用加持于上的圣光,成为了一件辅助修道的法器。这位前辈道友当真是天人奇思,道法高深。之后那两名道友显然也‘洞’悉了最初这位前辈道友的手法,在其封印松动之后,又加诸了两道封印。现在第一道和第二道封印其实已经很微弱了,只有少许道意流转,真正封印住圣光的,是第三道封印。” 蒋怡强自压抑着心中的震撼,但若许半生所言不差,这又怎能是可以被压抑住的震惊? 脸上细嫩的皮肤轻微的有些跳动,足见蒋怡心中翻滚,冯三和李小语也是满面愕然。李小语本是修道之人,只不过她修的是清净道,并没有辅助的术数,但这并不影响她理解西方教廷的圣光。而冯三虽非道‘门’中人,可跟在蒋怡身边,加上他那一身功夫,对于道法也并不陌生,了解谈不上,名词总是听过的。理解许半生所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尤其是刚才他听见铃声之时明显感受到了这枚铃铛的好处,就越发为神秘莫测的术数所震撼。 “那为何动用了现代科技手段,却会误认这铃铛有三千年的历史呢?”冯三克制不住内心的惊讶,开口问到。 许半生笑了笑,道:“这就是圣光以及那三位道友的封印的作用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并无实据,以后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在这方面做一些探究。人间之大,无奇不有,而且现代检测手段也并非万能。” 冯三深深的看了蒋怡一眼,不用开口,蒋怡也知道,冯三是不希望自己将这枚铃铛送给许半生。这枚铃铛,仅仅只是轻摇几下,冯三就能感觉到它带来的好处。而既然是法器,对于修道之人作用就更加明显,冯三倒并非自己起了贪念,而是为蒋怡着想。 面对这样一个可以使得自己的术数修为突飞猛进的法器,要说蒋怡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蒋怡有自己的原则,送出去的东西无论如何是不会再收回来的。而且若要让她在麦老大手里的那件东西和这枚铃铛之间二选一,她必然还是会选择那件和其术数传承相关的物件。 “许少请收下。”蒋怡诚恳的说道。 许半生微微笑着,双眼直视着蒋怡的双瞳,口中缓缓道:“蒋总现在已经知道这枚铃铛的来历和功用,还舍得将其送给我?” 蒋怡毫不犹豫,回望着许半生的双眼,态度坚决,斩钉截铁的说道:“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拍下此物本就是想要作为给许少的见面礼。许少不必再推让了,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一诺千金。希望以此和许少结个善缘。”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就仿佛笑容在他脸上缓缓流淌一般,也不知为何,蒋怡竟然觉得许半生的脸上流光溢彩,越发的神秘起来。 “好吧,既然蒋总盛意拳拳,我便不再推辞。只是,蒋总就不担心我收下此物之后,却并不愿意帮你获得那件东西?” 蒋怡稍显犹豫,但是很快笑了起来reads;。笑容晴朗,让人如沐‘春’风,许半生看着这样动人心魄的笑容,也不禁心中微微有些‘荡’漾。 “这不是做生意,这枚铃铛也只是我送给许少的见面礼。那件东西我是势在必得,许少如若愿意提供帮助,蒋怡感‘激’涕零,矢志不忘,就算我欠下许少一个人情。如若许少不愿施以援手,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蒋怡不敢有任何抱怨。” 许半生哈哈大笑起来,将铃铛放回到锦盒之中,‘交’给身后侧立的李小语。 许半生听得出来蒋怡这是话中有话,若是帮她找到那件东西,蒋怡肯定会言出必践,今后若是许半生找她帮忙,蒋怡能力所在,必会倾力相助。许半生若不肯帮她,蒋怡也不会强人所难。她的话里说得明白,那东西她势在必得,若许半生不帮她的目的是想要将那件东西据为己有,蒋怡是绝不惜与许半生为敌的。 “蒋总不但长得漂亮,心思也是极妙。”许半生挡住蒋怡要给自己添茶的手,道:“话说的有些多,茶也喝足了,肚子倒是有些饿了起来。蒋总安排一下饭菜吧。”话里话外,竟然是极其生硬的绕过了刚才的话头,多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冯三不悦,不等他瞪眼,李小语的双目,就如同两柄利剑一般直刺他的心窝。 蒋怡倒是依旧从容,淡淡的笑着,对冯三说道:“三哥,麻烦安排一下饭菜。许少与我同为道‘门’中人,想来口味应该也与我差不多。三哥你看着安排一下吧!” 冯三无奈,只得恨恨的看了许半生一眼,转身而出。 许半生头也不回,便对李小语说道:“小语,你去把蒋总送我们的礼物放到车里去吧。” 李小语明白许半生有话要单独对蒋怡说,当即点点头推‘门’而出。 “许少有话要对我说?”蒋怡更是七窍玲珑心,许半生如此生硬的改变话题,她早就猜到许半生的意图,是以才会把冯三支了出去。 许半生点点头,收敛了笑容,缓缓说道:“东西我随时可以告诉蒋总它的下落,麦老大并不知此物妙用,藏得也不严密。只是,蒋总若是能够信任我,就听我一言。此物虽与你们紫微一脉渊源颇深,但却并非祥物。若非道‘门’中人,得了也便得了,既入道‘门’,再持这邪物,恐会误了蒋总的修行reads;。” 蒋怡大惊,今日第一次的‘露’出了失措之‘色’。 心下犹疑,蒋怡不知许半生是已经将麦老大的所有东西都取到了手,还是他推演得知。若是前者,这并不稀奇,那件东西只要了解紫微斗数的人,都知道这与紫微一脉息息相关。可若是后者,那么许半生的推演之术就着实惊人了,他这点年纪,修为难道就‘精’深到如此地步?太一派虽然在道‘门’中地位尊崇,可这样的修为也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了。 偏偏许半生的话,开头就是说他可以告诉蒋怡那件东西的下落,这似乎是在表明他根本就没拿过麦老大任何东西,难道真的是他推演出来的? 犹豫半晌,蒋怡迟疑着问道:“许少已经拿到那件东西了?” 许半生轻轻摇头,道:“我只是杀了麦老大,他的‘私’藏多数应该都落在其手下之手。而蒋总需要的那件东西,因为蒋总曾经和麦老大‘交’涉过,他虽不解其用,却单独将其藏起。此刻应当还在原位。” 蒋怡眉头锁紧,追问道:“许少所说的是哪一件?” “十三宫盘!”许半生轻吐出声,蒋怡耳中却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许少真没见到此物?!”蒋怡的声音甚至都有少许颤抖了。 许半生面无表情,目光却悠长深远,虽未回答,可姿态表明一切。蒋怡知道,许半生无需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他若不想把十三宫盘‘交’给自己,根本就无需对自己说这些。 “许少既然未见此物,为何会知道我所求如是?” 许半生的脸上再度浮现笑容,蒋怡凝视着他的面容,她发现,许半生微笑时的样子,真是好看至极,几乎人间所有美好的用词,都可以放在他的笑容之上。 “蒋总是当局者‘迷’。不过联系而已。” 蒋怡稍愣,随即很快明白,的确,许半生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自己确实是当局者‘迷’了。 ... 第55章 0055 乱了的心 c_t;之前蒋怡就说过,她和麦老大只有过一次接触,之后蒋怡就一直惦记着麦老大手里的十三宫盘。小说下载 蒋怡当然不止看到麦老大手里的那一件东西,可是麦老大的手里出现多件与紫微一脉相关的物件的可能‘性’几等于零。毫无疑问,蒋怡在她和十三宫盘之间明显是存在因果缘分的,麦老大和十三宫盘之间就更加存在因果联系。许半生只需要推演一下因果,厘清与麦老大有因果联系的物件之中,哪些和蒋怡也存在因果联系,然后再分析一下那几件东西,自然就能基本确定蒋怡所需的无非就是那个十三宫盘了。 紫微斗数有十二宫位,第一宫为命宫,决定一生特质、命途,对其余十一宫影响极大reads;。而其余十一宫涵盖父母、子‘女’、夫妻、兄弟、部署等人际关系,还有福德、是也等等关乎于事业、财运、疾病等等人生在世必然会遭遇的各种境遇。 这些,几乎是任何一个对紫微斗数有简单了解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在书店随便买一本关于紫微斗数的书都可以获得这些信息。 但是,常人却并不知道,紫微斗数还有第十三宫。 紫微十二宫可以说已经基本涵盖了一个人一生中所有的一切运势,但是这十三宫,却是包涵了一个人一生中几乎所有负面的东西。 十三宫没有特定的名称,道家就将其称之为十三宫。不同的道家流派,对十三宫又各自有不同的称呼。有称其为厄运宫的,也有称其为歹势宫的,还有称其为地狱宫的。无论哪一种称呼,其实都可以从名称上直接看出十三宫掌管的是什么。 紫微斗数之中的十二宫,掌管的当然并非其运势向上的部分,本就包涵了上下好坏,本不该出现这第十三宫。 可是在千余年前,朱温篡唐,他手下有个术士,竟然将十二宫中所有负面的东西,炼制出了一面星盘。这面星盘和紫微一脉传统的星盘不同,上边竟然刻着十三个区域,这就是十三宫盘的由来。 有了十三宫盘的帮助,朱温在和唐朝军队的战争中迅速获得了极大的优势,但是没过多久,十三宫盘所带来的戾气,也开始在朱温的军队之中爆发,那名术士根本无力掌控这极为庞大的负面力量,自己遭到反噬而亡不说,朱温虽然果断的放弃了继续借用十三宫盘的力量,将其弃之荒野,可最终也没能逃脱十三宫盘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热门小说remenxs 大梁建立,却未能实实在在的统一,宫廷内部又出现倾轧和斗争,最终仅仅做了六年的皇帝,就被自己的第三子所杀。而十三宫盘也自此流失民间,其后每有人得到,却都是在最初得到十三宫盘的相助,之后却又被十三宫盘反噬。道‘门’之中,也就将十三宫盘视为邪祟之物。 能够找得到记载的最后一个得到十三宫盘的人,正是东北曾经的大帅张作霖。十三宫盘帮助张作霖迅速崛起,并且张作霖在早期得势之后就毁去了十三宫盘,他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尤其在他成为东北王之后更是如此reads;。但是他最终也没能逃过反噬的噩运,死于著名的皇姑屯事件。 十三宫盘虽然被毁,可依旧对张作霖的后代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张学良的后半生几乎全部在牢狱以及软禁之中渡过,若非他晚期笃信基督教,又有‘逼’蒋抗日等影响天下苍生的大善行,只恐也逃不过横死的命运。 在道‘门’之中,都认为十三宫盘早已被张作霖毁掉了,就连许半生的师父林浅也如此认为,却不想今日十三宫盘又横空出世。 许半生怀疑,这个十三宫盘并非朱温手下的那个术士谢瞳所炼制,而是后人仿制。若是张作霖并没有真的将十三宫盘毁去,张学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保得平安,只恐一生都落于内部争斗之中,最终无法善终。 这个仿制品,功用上肯定比不得谢瞳所炼制的那个,但那也绝非蒋怡能够控制的了的。 所以许半生才会劝说蒋怡放弃这件东西,若是蒋怡使用了这个十三宫盘,恐怕她后半生必然会厄运连连,且永远无法摆脱。 蒋怡知道,这是许半生为她好,可是,有些事情她埋藏在心中已经多年,前不久突然发现传说中的十三宫盘竟然还留存于世,她突然就又看到了前方的希望,心中那片其实早已平静多年的湖面,如今就又‘荡’起了涟漪。这涟漪渐渐扩散壮大,至今几乎已经成为了壮阔的‘波’澜。这又叫蒋怡如何能够说放就放? 十三宫盘的传说,蒋怡自然比许半生了解的更加深入,朱温手下的术士谢瞳,就是出自他们紫微一脉。根据记载,谢瞳实际上可以算作是蒋怡师‘门’这一脉的祖师爷的人物。谢瞳是那一代蒋怡师‘门’掌‘门’的师弟,不知何因,谢瞳被逐出了师‘门’,而那之后,蒋怡的师‘门’就很是后悔当初仅仅只是将谢瞳逐出了师‘门’,而并没有将其干脆毙于‘门’墙之下。 谢瞳炼制的十三宫盘,不光使得他自己和朱温遭到反噬,并且还牵累了他的师‘门’。 自他之后,谢瞳的师‘门’就仿佛遭到了诅咒一般,一脉单传至今。只要做师父的试图将师‘门’所学传授给两名以上的弟子,那么此人就会遭遇天罚,离奇而亡。而只要做师父的只将师‘门’术法传承给唯一的弟子,他至少可以得到善终。 其实在看到麦老大手里的十三宫盘的时候,蒋怡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只是觉得那东西很可能便是传说中的十三宫盘,由此便生出想要利用这十三宫盘改变师‘门’千年运途的念头。 若非她也并无把握,并且还没有将师‘门’所学传承下去,冒不起那个风险,蒋怡是绝对不会惮于将麦老大这种货‘色’送去阎王爷那里的。 只是麦老大突然横死,这让蒋怡担心十三宫盘落在其他人手里,自己再无机会借着十三宫盘改变师‘门’的命运,所以她才显出了急切之态。 现在许半生点明了那东西就是十三宫盘,蒋怡得到确认的同时,也在郑重的考虑许半生的话。她自己的实力她很清楚,在道‘门’之中甚至都算不得她这一代的佼佼者,哪怕是个仿制的十三宫盘也并非她所能驾驭。 只是,师‘门’千年来的噩运,却又让蒋怡弃之不得,或许,这千年来师‘门’只能单传的命途就会在自己手中改变,这样可谓千秋功业的机会,着实让蒋怡难以舍弃。 好看的面庞之上,隐隐约约的有些纠结之‘色’,眉尖微微蹙起,使得蒋怡更添几分成熟的魅力。 “那真是十三宫盘?”蒋怡的声音略微有些迟疑和颤抖。 许半生缓缓颔首,道:“是十三宫盘无疑,只是我估计并非原物,而是后人仿造之物。” 这一下,蒋怡就更加犹豫了。 她本就没有把握掌控十三宫盘,而即便能够掌握,是否能解除师‘门’千年来的噩运还尚未可知,现在这十三宫盘又极有可能并非原物,那就更加不知道是否能够让她的师‘门’摆脱这样的噩运。现在这十三宫盘对于蒋怡来说,真正叫做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实乃‘鸡’肋。 看得出蒋怡的犹豫,许半生又开口道:“蒋总能否告知你需要此物何用?或许另有他法,未必需要用到这十三宫盘也未可知之。蒋总实在不用如此纠结。” 蒋怡深深的看了许半生那好看的面容一眼,她突然觉得自己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面容能比许半生好看。许半生的容貌,似乎有一种安宁祥和之能,可以让望向他的人对他付出更多的信任。 不自觉间,蒋怡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隐隐加快,双颊之上甚至开始产生少许火烧般的感觉,蒋怡有些慌张,暗道自己真是好不知羞,怎么竟然会对许半生这样的少年微微动情,她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变的干涩起来。 赶忙移开目光,蒋怡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将师‘门’的千年噩运告诉许半生,但却也隐约透‘露’了少许。 她说:“多谢许少关怀,只是这十三宫盘与我师‘门’有莫大关联,解决我师‘门’的事情,唯落在这十三宫盘之上。一切皆因十三宫盘成因,也必由十三宫盘落果。事关师‘门’,还请许少原谅蒋怡不能相告。”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至少蒋怡现在已经不再那么坚决了,这件事至少还有转圜之机。只要蒋怡不像刚才那样丝毫不肯让步,许半生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 “蒋总可信得过我?”许半生趁着冯三和李小语回来之前,又问。 蒋怡犹豫的看着许半生,若从面相上来看,蒋怡是很想完全信任许半生的,而且太一派掌教真人之名,基本上也是信任二字的保证。 但是,这毕竟事关她师‘门’的命途,想要完全获得她的信任却又是谈何容易。 思虑半晌,蒋怡只得问道:“许少有话但请直言。”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她愿意相信许半生却又事关重大不敢妄下结论,是以要知道许半生意‘欲’何为,才能做出决断。 许半生明白蒋怡的意思,笑了笑道:“如若蒋总信得过我,那十三宫盘不如暂存我处,或许我能参研出克制此物之法。若机缘合适,蒋总再持此盘,至少可以避免天道的反噬。” 蒋怡大愣,这十三宫盘的反噬可不会管你是否紫微传人,许半生此举,岂不是将他自己置身险地?好像自己跟他还没有这样的‘交’情可以让他以身涉险吧,难道许半生对自己亦有所图? 蒋怡不禁闹了个红脸,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男‘女’之事。她当然知道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而许半生其实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不在男‘女’方面抵触的男人。只是,许半生会不会太冒险,而自己又会不会太荒唐? 心,‘乱’了! ... 第56章 0056 谁是主人 c_t;许半生的心思当然不会如蒋怡所想那么复杂,他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天机被遮蔽,连天道都无法知悉他的存在,一个十三宫盘自然也很难对他形成什么反噬。 再如何厉害的反噬,也都是由天道发起,并不是一件法器可以做到。法器自有其攻击‘性’,能否抵御视各人修为而定。别说是一件仿造品,就算真是千年前那只由谢瞳亲手炼制的十三宫盘,在许半生眼里也不再话下。甚至就算以蒋怡的修为,由十三宫盘自身发起的攻击,她也有足够的实力抵御。真正能对蒋怡构成伤害的,是十三宫盘改变运势之后引起的天道反噬,这绝非人力可以抵挡。 许半生若非他天机早被遮蔽,也绝不敢以身涉险。天机遮蔽自有其种种掣肘,却也具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看到蒋怡突然‘露’出小儿‘女’态,神‘色’之间有些扭捏,许半生也是不知所以。 他是修道的天才,命格也极为特殊,对于大千世界的理解远比其他人深刻的多。可这并不能改变他在男‘女’之事上只不过是个雏儿的事实,他自然也无法看出蒋怡的心‘乱’是因为什么。 偏偏关于许半生的命格,也即天机被遮蔽之事,他不能轻易的告诉他人,这个误会,就算是深深的种下了。 “十三宫盘反噬之强,许少你……”蒋怡期期艾艾半晌,也只能以此来试探许半生的意图。 许半生含笑摆了摆手,道:“不妨事,十三宫盘虽厉,却还伤不了我。蒋总可是不放心?” 蒋怡赶忙摇头,她非常清楚许半生绝不会对十三宫盘有任何觊觎之心。她之前话说的很满,那也只是在告诫许半生,十三宫盘对她意义重大,为了得到十三宫盘她不惜任何代价。但并不表示她认为自己真的就能稳稳胜过许半生。那不过是一种姿态罢了,意在警告,还远不到真的准备好了与之争斗的地步。 “许少行藏磊落,太一派更是道‘门’执牛耳者,蒋怡不敢有丝毫怀疑。(棉花糖许少若是想贪墨此盘,根本无需耍如此手段。我只是担心这十三宫盘带来的反噬之力。”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既是如此,这东西我便取了,或几月,或数载,但有破解之法,我必当双手捧其奉还。”许半生的话说的很明白,这只十三宫盘,他已经将其作为蒋怡之物,奉还二字取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也算是给蒋怡再吃一颗定心丸。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兹事体大,但是蒋怡终究还是狠了狠心道:“一切有劳许少了,这个人情,蒋怡记在心里,以后许少但有所驱,蒋怡必当尽犬马之劳。” “蒋总言重了。”许半生淡淡笑着,“不过我还果真有件事需要麻烦蒋总。” 蒋怡一愣,没想到许半生的要求来的这么快,但是她还是很快道:“许少请说reads;。” “蒋总可认得夏文瑞?” 蒋怡答道:“见过几回,不过倒是可算素无来往。”心里早已盘算开了,许半生出自许家,蒋怡好像听说过许家与夏家有联姻之谊,夏家这两年的下坡路很明显,将来恐怕还会受到润州那边的牵累,难道许半生是希望自己可以帮衬一把? “刚才我‘私’下给蒋总占了一卦,还望蒋总不要介怀。卦象显示蒋总未来要在东面三十里处大兴土木,夏家这两年于地产上多有挫败,若蒋总能够对夏家施以援手,半生自当感‘激’不尽。” 蒋怡彻底明白了,许半生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夏家前几年就把重心移到房地产项目上来,为了筹措资金,甚至停止了一些夏家的优势项目,只为了能够调出更多的流动资金来。可是这两年间夏家一块地都没拿到,资金倒是富余了,可整个集团的旧项目越发式微,新项目一个都没有,跟别人合作过两次,还都以失败告终。 而蒋怡在城东的确有个即将展开的项目,并且她的资金也的确不足以一个人吃下这个项目,银行方面倒是可以提供一部分资金,可却依旧有所不足。 许半生是希望蒋怡可以帮夏家一把不假,却也等于在无形中帮蒋怡解决了资金上的燃眉之急。获取资金的渠道很多,没有夏家的资金,蒋怡也自然可以想到办法。可若有夏家的大笔资金注入,这对蒋怡来说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是以虽然许半生说的客气,可蒋怡却不敢将此视为她对许半生的回报。 “早就听闻许家和夏家有联姻之谊,许少,那人不会就是你吧?”蒋怡话说出口,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知为何,她这话里竟然隐约有些只有她自己才能感觉到的酸意。 蒋怡,你这是怎么了?许半生还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啊!蒋怡心中暗骂。 许半生毫无察觉,只是从容的说道:“那都是过去式了,我与夏妙然已经取消了婚约。” 蒋怡一愣,她一是没想到许半生会坦然承认,二是更加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跟夏家取消了婚约。既然都已经没有这层关系了,许半生为何还要帮助夏家呢? 很快,蒋怡意识到,很可能是许半生不满这‘门’早就定下的婚事,主动退了婚,却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对方,是以才会希望可以在其他方面做出些弥补reads;。 不得不说,蒋怡真的是七窍玲珑,聪明的叫人嫉妒,可是这一次,她不过猜对了一小半而已。真正的原因,许半生是绝不会告诉她的。 终究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蒋怡没有理由反对,更何况许半生若真能找到破解十三宫盘反噬之力的方法,这对蒋怡,乃至她的师‘门’,都是极大的恩惠。别说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就算是许半生说一声他要了这块地,蒋怡也绝不会吝啬。 “晚些我就安排人与夏文瑞联系,我亲自跟他见一面。” 许半生点点头,‘门’外恰到好处的响起了敲‘门’声。 蒋怡见许半生再无话说,便朗声道:“进来吧。” 包间的‘门’打开,冯三和李小语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旗袍年轻貌美的服务员。旗袍开衩直到腰际下方少许,‘露’出雪白粉嫩的双‘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隐隐约约甚至能看到一些内‘裤’的边缘,端的是吸睛的厉害,换做别的男人,恐怕心思早就飞到这几个姑娘的大‘腿’之间去了。 几道小菜摆上了桌,没见着山珍海味生猛海鲜,都清淡的很,但是红的白的青的搭配的甚是好看。不见油腥,制作‘精’美,看上一眼就让人食‘欲’大增。 许半生没有半点拘束,也不等蒋怡跟他客气,菜既上桌,他举箸便食。青菜是青菜味儿,红椒有红椒的特‘色’,虽然基本都是蔬菜,可是每种菜都让许半生感觉独一无二,比起他之前吃的那些蔬菜,味道显然丰富的多了。 冯三见状,更加不满,但他知道自己若敢放肆必然会引得蒋怡不满,也只能将这份愤怒藏在心里。心中暗自骂着:这小子好不懂事,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蒋怡站起盛饭,李小语耐心的等着她放下饭勺,可却不曾想蒋怡盛好饭之后,竟然抢了她本该做的事情,将那碗饭放在了许半生的面前。从容平常,仪态纤纤,就好像这本就是该她做的事情,毫无突兀之感。 李小语自然是心中不悦的,伺候许半生是她的责任,现在却被别人抢了先,而且对方还是个婀娜多姿的大美人儿reads;。 冯三更加不满,跟着蒋怡这些年,他见过不少达官贵人,江东省省长和蒋怡同桌的时候,也不见蒋怡会对那个省长假以辞‘色’的。今天蒋怡这是怎么了?就像是被许半生灌了‘迷’魂汤一般,竟然会给他盛饭。而许半生的表现,就让冯三更加生气,他竟然安之若素的接过饭碗,没有丝毫客套,连吃了两大口,看都没看蒋怡一眼。还真是好大的少爷架子,他是真不知道今天伺候他的是什么人呢?还是故意如此? 蒋怡却并不觉得有任何突兀的,许半生就更加不会,‘女’人给男人盛饭,这在他看来,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蒋怡在江东必然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一点许半生清楚,可蒋怡同时也是个‘女’人,‘女’人不就该服‘侍’男人么?你就算是个‘女’王,回到家里也该懂得夫为妻纲的道理。 或许是这种味道层次鲜明的蔬菜已经很少能吃到了,许半生很少见的又添了一碗饭。这一次,李小语没有给蒋怡任何机会,许半生刚刚示意添饭,她就接过饭碗,给许半生满满的盛了一碗。 两碗饭下肚,许半生的额头上竟然有细细一层汗水,李小语忙取出丝帕,轻轻的帮他拭去汗水。 “蒋总这里的菜味道太好,我忍不住就多吃了一些。”许半生看着桌上四盘菜倒是叫自己吃了一多半,也微微有些歉意的说道。 蒋怡风情万种的笑着,说道:“既然许少喜欢,以后就常来。这些菜都是我这里自己种出来的,旨在纯天然。” 许半生竟也毫不客气的点点头:“以后少不得要多叨扰。” 蒋怡笑了笑,道:“许少,我还有一事请教。” 许半生也笑笑,说道:“如果是那柄拂尘的事情,蒋总就不要问了。天师一脉,与我太一派渊源颇深,事关师‘门’,请恕我不能多言。” 都说到事关师‘门’了,蒋怡也只能闭口不言。 而冯三却是满肚子的腹诽,心道你不能多言倒是能吃,你知道这些蔬菜‘花’了我们多少心思?几十亩的菜园子,几乎用了快百人来伺候。 ... 第57章 0057 生日趴 c_t;吴东城里许多人都知道了许家真正的大少爷回来了的消息。() 之所以说是真正的大少爷,是因为这些人都知道,虽然许中谦在许家是长孙,却只是二房之后reads;。而许家长房许如轩的儿子,年纪是小了许中谦不少,可他才是许家真正的长房大少爷。尤其是在许如轩这个长子要比其他几房对于许家的贡献都大,家主一位迟早都要传到他手里的情况下。 而许半生这个大少爷,在他回来半个多月之后,越发显得名正言顺。许家的老爷子已经卸任了一诺集团的董事长一职,而接任这个职位的,正是许‘门’长子许如轩。 许家并未大张旗鼓的宣布家主的传承,但是谁都知道,许如轩已经是许家完完全全的掌舵人了。 在许半生宣布要和夏家解除婚约的那天,许老爷子就已经透‘露’出要将家主之位传下去的意思,原本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由于许如脊的老婆吴娟一场大闹,致使许老爷子对许如脊多了几分失望。本就连一成机会都不到的许如脊,这一下更是彻底没了希望,许老爷子干脆提前把家主之位传给了许如轩。 关于许半生的存在,其实很多人原本是不知情的,但是现在许如轩已经彻底把持了许家内外,许半生这个真正的大少爷,必然也要随之浮出水面。 而真正让吴东城里的这些人了解到许半生的存在,却是因为他们发现吴东城里多出了一个颇为招摇的身影。无需调查,只需稍加留意,他们也就知道了这个身体孱弱面‘色’苍白却长得很好看的少年,正是许家的大少爷许半生! 许半生表现出了一个纨绔子弟应有的一切特质,出入都是吴东最高档的场合,不过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吴东城里几乎所有高档会所,都出现过许半生的身影。 对此,外人颇多微词,就连许家自己人都很是怒其不争,但是偏偏许大少爷的父亲,许家如今的掌舵人许如轩,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有人隐晦的好意提醒,许如轩的回答却是“我儿子即便是纨绔,那也是最大的那个纨绔”,这就让绝大多数人都感到无言以对了。 许中谦对此很焦躁,许半生在外如此招摇,这都是他在那个年纪也曾想要尝试,最终却都牢牢克制住的。许中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家里却好像看不见一样,而许半生回来之后除了在家里装神‘弄’鬼,就是在外头招摇过市,偏偏许老爷子还护的很。全集下载75/ 他跟自己的父亲提过,不止一次,许如脊却只是告诫他,本本分分的做自己应当做的事情,长房的事情让他不要‘操’心。 许中谦更加苦恼,积压得多了,苦恼就演变成愤怒。 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很希望自己可以跟长房一较长短的父亲,竟然也好像偃旗息鼓了,自己的母亲被许半生羞辱,他还没有找许半生算账呢,他父亲却是一副对长房退避三舍的样子,这更加让许中谦气不打一处来。 很快,吴东城里的公子哥、大小姐们,就都知道了许家真正的大少爷和原先的大少爷不和的消息。 八月下旬,吴东城里的天气依旧炎热难当,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身上都或多或少散发着汗液的气味。 这种气味属于为生活奔忙的人们,那些早已拥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的人们,却还依旧可以西装革履闲庭散步。出入都是空调房,上下都是冷气十足的豪车,坐在房间里、车里,他们甚至还会感觉到气温太低,需要加上一件厚厚的外套。 夏妙然就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之下呱呱坠地的。 今年是夏妙然二十周岁的生日,这样的生日,总该是大‘操’大办一下的。 夏妙然再度表现出她的特立独行,她拒绝了家里想要为她‘操’办二字头第一个生日的想法,决定自己开一个party,并且绝不允许任何长辈的参加。 地点就定在她自己的酒吧,堂吉诃德。 夏妙然一向‘交’游广阔,这次是她二十岁的生日,自然是广撒请柬。和以往略有不同的是,这次几乎所有被邀请的人,都知道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许家的大少爷,也在被邀请之列。 这次的许家大少爷,说的当然不再是许中谦,而是那个颇为照耀,并且在常人眼中看来行为多有古怪的许半生。 虽然许半生这段时间在吴东城公子小姐们的圈子中,俨然是热度第一的关键词,但他也好像是报纸的头版头条一样,大家都听说过,却都没有见到真佛。 要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许家本就万众瞩目,许半生的行为比起夏妙然来还要特立独行,就越发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每个人几乎都想看看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许家大少爷,究竟长的一个什么样子。 这其中,不少人其实都已经听说了许半生和夏妙然本有婚约,却在他回来之后不知为何双方约定取消了婚约。这就让许半生更加成为众人八卦的中心,多数人都认定是夏妙然不肯接受许半生,只不过是因为要照顾许家的面子所以才没有将事实流传出来罢了。 甚至有人开盘,说许半生必然不会来参加这个生日趴,被‘女’方退婚了难道还要送上‘门’来自取其辱么? 许中谦走进堂吉诃德的大‘门’,还未来得及下楼,就已经听到楼下热烈的开赌的声音。 只听到一句话,许中谦就已经火了,这帮人竟然是拿许半生今晚会不会来自取其辱开赌。 原本这倒没什么,偏偏许中谦听到的这句话,是这样说的:“许家这几年虽然如日中天,许如轩又刚刚接掌了许家家主的位置,但是许家的这位大少爷,却着实不争气的很。妙然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答应跟这种‘浪’‘荡’货订婚?所以,几乎是必然的,是妙然主动退得婚。今天邀请许半生,只不过是想让他再不要有任何的痴心妄想罢了。这个许半生呐,但凡还有一丁点儿羞耻心,都绝不会来参加妙然的生日趴。我赌十万块,许半生绝不会来!” 许中谦对许半生当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厌恶大过亲情,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允许外人折辱许家的名头。 许半生和夏妙然之间婚约的解除,许中谦是再清楚不过了,根本就是许半生回到许家的第一天,就当着许家所有人的面提了出来,并且在短短三日之后就去了夏家,将其付诸行动。 那日许中谦刚好在蓉城,还经历了一场被许半生“‘蒙’中”的祸事,他无法知悉许半生是如何把婚退了并且还没有引起夏家的不满的。但是,这婚约,是许半生主动取消的确系无疑。现在竟然有人说是夏妙然提出的退婚,这就不是许半生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事关许家的声誉。 挽着许中谦胳膊的孔佩莉,听到这话就知道不好,她非常清楚自己这位男朋友,对许半生那是百般厌恶,可他却也是个绝不允许旁人诋毁许家任何的‘性’子。尤其是许半生和夏妙然之间婚约的解除,她才是那个真正从头到尾巨细无遗的人,只不过夏文瑞和王茜都多加叮嘱,让她不要将那日的细节透‘露’给任何人,所以她才守口如瓶连许中谦都没告诉。 看到许中谦脸‘色’剧变,孔佩莉就知道事情不妙。 双手立刻紧紧地攥住了许中谦的胳膊,可是孔佩莉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什么了。 许中谦的声音从楼上沿着楼梯传到了楼下,他高声道:“余峰你家好歹也是资产十好几个亿,下个注才十万你怎么好意思出来丢人?今晚还有谁要赌许半生不会来的,不管多大的注码,我许中谦全都接了!”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很明显,刚才余峰所说的话,许中谦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去了。而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这些人也都知道许中谦和许半生那是相当的不和,许中谦现在这种态度,明显不是要帮他这个堂弟出头,而是不忿余峰埋汰许家。 自然不会有人搭腔,没来由的谁也不愿和许中谦结怨,并且众人也都知道,许中谦下来之后,必然还有怒火喷向余峰。 余峰有些尴尬,被人说人是非,这本就是他理亏,这下被许中谦听了个完完全全,他更是手足无措起来。 看看周围,余峰就知道不会有人帮他,很快他就看见脸‘色’‘阴’沉的能挤出水来的许中谦,挽着孔佩莉出现在了酒吧的地下层。 “还有谁要下注许半生不会来的?”果然如同多数人所料,许中谦一‘露’面,第一句话就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余峰在这些人中,算不得最顶尖的公子哥,尤其是在方方面面都显得无比杰出的许中谦面前,他就更加自愧弗如。面对许中谦的挑衅,他又理亏在前,一时间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赧然的看着许中谦,又有些求助似的望向四周,希望有人能够出来打个圆场。 “余峰,你那十万呢?刚才听你声音很洪亮啊,看来把握‘挺’大,不如多加点儿?你那辆玛莎拉蒂虽然娘炮了点儿,我勉强收了,许半生要是没来,我刚从欧洲订了一辆柯尼塞格,归你了。可是他若是来了,你立刻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以后只要是我许家的人出现的地方,你都给我退避三舍。如何?也别说我欺负人,我把话说明白,我和许半生半个月没见过面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还没有人能退我许家的婚!” ... 第58章 0058 武斗场 c_t;毫无疑问,余峰的面子彻底没地方搁了,哪怕是任何一点都跟许中谦无法比较,在这样堪称侮辱的话语之下,余峰也只能硬着头皮表现出昂藏男子的姿态。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余峰身上,余峰将视线投向许中谦,目光之中不免还是有些求饶的意思。但看到许中谦的脸‘色’依旧‘阴’沉,余峰也只能咬着牙应战,否则他以后就真的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了。 “好!赌就赌!不过我有个条件,许半生如果没脸来这儿,你的柯尼塞格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也一样,立刻从这里离开,并且从此以后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你许大少都请避让!”余峰这也是憋着一口气,开始了反击,但是他终究还是不敢和许中谦同样用“滚”这个字眼。 许中谦脸‘色’一变,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余峰,你现在真是长出息了。我成全你!” 说罢,许中谦环视四周,很是骄傲的说道:“还有谁要赌的?我刚才下来之前你们聊得很热闹啊,我今儿把话放在这儿,不管你们下多大注,我都一并接了!” 能够出席今晚这场生日趴的,无一不是吴东城内的名‘门’之后,有些甚至是从外地赶过来的,许中谦这充满了挑衅的高高在上,纵然的确是这些人背后说人是非有些理亏,但是却也依旧让许多人心生不满。 人群之中,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呵呵,许大少这真是做的无本买卖啊,怎么你最近很缺钱么?许半生是你堂弟,他来不来你恐怕是最清楚的,你这敛财的手段,啧啧……” 这话说的余峰顿时脸‘色’大变,对呀,传闻许中谦和许半生不和没错,可是他俩终归是堂兄弟,许半生会不会来,许中谦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中谦望向那个开口之人,怒道:“朱桐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这里骗钱?!” 朱桐微微一笑,依旧不‘阴’不阳的说道:“哎哟,我可不敢这么说,只不过你和另一位许大少是哥俩,你在这儿开赌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啊。你若输了还好说,赢了你这让别人会怎么想?我是为你着想,别赢了赌局输了名声啊。” 这话把许中谦真的挤兑的不轻,先说他试图做局骗钱,然后又说他这个许大少名不副实,另一位许大少,无非是在说许中谦在许家的地位远不如许半生高。(棉花糖) “我再说一次,我和许半生半个多月未曾见过面,我绝不知道他今晚会否到场。” 许中谦已经是满腔怒火了,而在场之人其实也都知道,许中谦可能心眼的确是小了点儿,但是这方面还是很有口碑的reads;。他既然能这么说,基本上他的确是并不知道许半生究竟会否前来。只是,朱桐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这种事,终究有些好说不好听。而且,许中谦刚才那句话,说没有人能退许家的婚,这似乎是在说提出退婚的竟然是许家?若真如此,他们之前的揣测就完全错误了,他们所有的推断都是基于许家被夏家退婚,所以许半生今天来等于是一场折辱。但若退婚的是许家,夏妙然今天二十岁的生日趴请了许半生,这岂不是成了夏妙然自取其辱? 一时间,安静的酒吧里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许中谦只觉得自己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泄,颇有些重拳无处出击的感觉。他何尝不明白,朱桐虽然意在挤兑他,但是说的也确为实情,换做是他,也很难不生疑。刚才若不是余峰说的太肆无忌惮,浑然没把许家放在眼里,许中谦也不会如此失态。 “许半生,又是你。若不是你,我今天怎么会被朱桐这个家伙挤兑如此,我们许家又怎么会因为你而受辱?”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许中谦也无法继续赌局了,再说任何似乎都成了别有用心。 孔佩莉感受的到许中谦的尴尬,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对他说道:“朱桐虽然是在使坏,但是若是坚持赌局,的确会遭人非议。不如主动提出赌局作废,要求余峰在半生来了之后向你道歉。” 许中谦虽然心眼比较小,也略显冲动,但多数时候还是很冷静的。 现在听孔佩莉这么一说,许中谦瞬间冷静了下来,立刻朗声说道:“好,朱桐说的不错,未免你们心里有疑虑,余峰,咱们刚才的赌局取消。但是,你在背后议论我许家,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一会儿许半生若是到场,你只需公开向我许家道歉就行了!” 余峰眼神闪烁,心道车看来是保住了,但是这面子……公开向许家道歉,这岂非是当众自扇耳光么?犹豫着,余峰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中谦了。 朱桐已经走到了余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望向许中谦道:“许大少这话好没道理啊,余峰到底怎么你们许家了,你非得‘逼’着人家向你们许家道歉。不就是猜猜我们都未曾见过的另一个许大少今晚会不会来么?这也犯了你们许家的忌讳?这以后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换作平时,朱桐这种小伎俩其实对付不了许中谦,可是今天许中谦本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朱桐又一口一个“另一个许大少”,这就让许中谦已经到了失态的边缘。 “朱桐你再说一遍试试!”许中谦双眼微微有些泛红,一个跨步走到朱桐的面前,怒视着他,右手几乎就要抓向朱桐的领口了,让人感觉只要朱桐再敢挤兑他,他就能随时挥拳相向。 孔佩莉见许中谦已经失态了,但是她又不能把实情说出来,夏妙然是如何骄傲的人?若让人知道她是被退婚的那一个,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 眼前的局面其实很好解决,这些人无非是在嘲笑许家被夏家退婚,只要孔佩莉告诉他们,许半生才是主动提出退婚的那一个,朱桐也好,余峰也罢,恐怕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只是,这样一来,夏妙然以后就要承受太多的非议。 说,夏妙然会受伤,可不说,许中谦恐怕立刻就要失态了。 这该如何是好? 孔佩莉能做的,也只是拉住许中谦,不断的央告:“中谦,你冷静一点儿!中谦!” 朱桐却是轻蔑的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怎么着,许大少这是要跟我动手?”朱桐虚着眼上下打量着许中谦,不屑的说道:“别人或许还忌惮你们许家几分,怎么着你这个名不副实的许大少,还打算也欺负欺负我们朱家不成?我就站在这里,让你三拳。三拳之后我只要一拳就行,而且这一拳你尽可以招架或者闪躲,怎么样?” 众人尽皆哗然,朱桐这话也真是欺负人了,许中谦个头儿倒是不小,可是从小养尊处优,哪儿跟人动过手啊。而反观朱桐,本就是警校出身,毕业后虽然放弃了分配,但却自己开了个安保公司,手下高手不计其数,他自然也跟那些人学了不少功夫。 多了不说,三个许中谦绑在一块儿,都不可能是朱桐的对手。 许中谦自己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此刻已经骑虎难下,若是这时候退缩,那以后在朱桐面前就得一直认怂了。 “怎么着,你许大少也有怕的时候啊?哦,不好意思,你现在已经不能称作许大少了。”朱桐存了心要挑事儿,见已经有人开始打圆场,怕许中谦就坡下驴,于是又出言挤兑。 许中谦已经怒不可遏,彻底丧失了理智,嗓子里低吼了一声,挥起拳头就朝着朱桐扬了过去。 朱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许中谦的拳头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就算他不躲不让,硬挨他三拳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但是这也不表示朱桐就愿意挨这三拳,打在身上总归有些疼的。 伸出左手,朱桐极其轻松的就抓住了许中谦绵软无力的拳头。 许中谦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被一道铁箍箍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震怒之下,他也来不及细想,另一只手也高高扬起,直奔朱桐的面部而去。 朱桐依旧很是轻松,右手抬起,又将许中谦的左拳攥在手里。 这一下,许中谦彻底动弹不得了,双方的力量和实力都相差的太多太多。 但凡小时候打过那么一两次架,许中谦也会明白双方的差距如何之大,也更加该知道这时候他应该如何应对。要么挣脱退后留出空间,要么就直接一记撩‘阴’‘腿’,可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无用和束手无措,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双脚可以用一般。 朱桐一抖双臂,直接就将许中谦震开了,许中谦踉跄着脚步,蹬蹬倒退,朱桐嘲讽道:“许大少今儿没吃饭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啊。两拳了,还剩下最后一拳,你打完我可就要还手了哦!” 许中谦双目赤红,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口中发出受伤野兽一般的嘶吼,再度朝着朱桐冲了过去。 朱桐依旧轻蔑,只是他的脸‘色’很快就变了。 一道俏丽的身影仿佛从天而降,径直拦在了许中谦和朱桐之间,双手一前一后,就将两个大男人的胳膊都架住了,稳稳当当,连颤抖都没有一下。许中谦还好,这并非他第一次被人挡住,可是朱桐却彻底震惊了,尤其是架住自己胳膊的,竟然是一个十八|九岁,长相清丽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 “妙然,你这生日趴怎么变成武斗场了?”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主角出场! ... 第59章 0059 我是许半生 c_t;一脸寒霜的夏妙然先从楼上走了下来,美丽的面庞之上,满是不悦之‘色’。 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生日,尤其是在自己二十岁的生日party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是吴东城著名的公子哥儿,无论是他们的父辈,还是他们自己,行走在这吴东城中,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现在,却在一家酒吧里闹到要大打出手的地步reads;。 这些人平素里虽然都是眼高于顶,相互之间多有不满,可是人有见面之情,除非真是天大的矛盾,否则还从未见过有人会闹成这样的。就算是不顾及两家人的来往,自己也丢不起这个面子。 “你们到底是来给我过生日的,还是来闹事的?给我过生日,我欢迎,如果要闹事,现在就都给我出去!”夏妙然俏脸生寒,这话说的已经很是不客气了。 朱桐是心理占优的一方,听罢只是微微一笑,道:“可不是我想闹事,我们不过闲聊了几句,也不知道许家的新大少是不是会来参加你的生日趴,可是这位许大少就好像吃了火‘药’一般。许大少,您这下‘床’气也发的有点儿晚了吧?” 许中谦怒目以视,可是当着夏妙然的面,他也不方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他很清楚,退婚是许半生的主意,要是当着夏妙然的面说出来,夏妙然的面子真是没地方搁了。 或许是从许中谦的表现中看出点儿什么,夏妙然走到他面前,拉起自己表姐的手,小声说:“佩莉,到底怎么回事?” 孔佩莉面有赧‘色’,但她还是把夏妙然拉到了一边,附在她的耳边小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夏妙然。夏妙然从听到开口,脸‘色’就已经变了,她不由有些不满的望向余峰和朱桐,心道我和许半生之间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朱桐从夏妙然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察觉到许夏两家解除婚约的事情,似乎真的不像他们猜测的那样,而反倒是许半生主动退了夏妙然的婚。小说75 缓缓把眼神投向依旧从容,步伐丝毫不‘乱’的从楼上走下来的许半生身上,朱桐从许半生的表现上,竟然丝毫都看不出许半生和夏妙然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桐仔细的打量着许家这位真正的大少爷,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的很普通,平平常常的一件polo衫,下身是一条版型不错的牛仔‘裤’,脚上也只是一双寻常的新百伦的运动鞋。从他的打扮上来看,许半生倒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路人,没有丝毫张扬或者骄傲。 但是许半生的气度,却赋予了一些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乃至沧桑感。 背着双手,脚步依旧慢慢吞吞,就好像酒吧里的剑拔弩张和他毫不相关。夏妙然刚才显然是跟他一同进来的,但是夏妙然都已经下楼说了会儿话了,他却还在楼梯上,慢悠悠的往下走。一边走,还一边打量着酒吧的装修,酒吧里的这些人,一个都没有落在他的眼里。 朱桐实在看不透许半生,只得将目光收回,又落在李小语的身上。 ‘摸’不清李小语身份的朱桐,却也震惊于李小语的美貌。今晚,除了寿星夏妙然,李小语的美貌足以将这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比下去。 这里除了吴东城里的名‘门’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些是这些位公子哥带来的‘女’伴。这些‘女’伴出身不一,有些甚至根本就是模特小演员之类,她们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生的很漂亮,否则也不会入了这些公子哥的法眼。可是,这些站在街头绝对是靓丽风景线的‘女’孩子,到了夏妙然和李小语的面前,就像是不知名的狗尾巴草一般。 和夏妙然相比,李小语身上多了一股清冷娟秀的气质,和夏妙然可算是一冷一热两个极端,但是同样的是她们都极其的惹人注目,任何男人看见她们,都会为之心中一动。 让朱桐感到震惊的,还不止于李小语的美貌,刚才李小语从楼上一跃而下,朱桐虽也和其他人一样没注意到李小语的出场,但是李小语一伸手,朱桐就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实力绝不在他之下,甚至比他还要高出几分。 “小语,回来吧。”许半生根本就无视了酒吧里其他人的存在,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声,李小语这才一摆身子,几步走到许半生的身后,低首侧立。 这一下,朱桐就更加震惊了,其他人不管见过没见过许半生的,也都是大为惊讶。 李小语的出场自然是不凡,可除了许中谦和孔佩莉,根本就没有人认为李小语是跟着许半生来的,都以为她是夏妙然的朋友。 许半生一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闻声不见人,纯属调侃,这第二句却是对李小语说的,李小语就像是许半生的贴身丫鬟似的,立刻回到了他身边。 这里都是自小被人伺候惯了的公子小姐,他们自然分得清楚朋友之间说话的态度是怎样的。许半生对李小语,明显不是朋友之间应有的态度,而就是将其当做一个使唤丫鬟,言辞之间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显而易见。 而这时候,孔佩莉也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夏妙然,夏妙然脸上的不悦之‘色’就越发的明显。 这件事,许中谦的确是显得冲动了一些,但是,无论如何,都是这帮人闲的蛋疼惹出来的祸。尤其是他们所议论的话题,绝非朱桐刚才所说的仅仅只有许半生而已,其实更主要的是在八卦她这个今天party的主角。 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自己被人议论,尤其是这类事情。原本被许半生退婚,夏妙然就觉得有些委屈,现在还被人背后议论,夏妙然岂能高兴? 在和许半生不多的相处之中,夏妙然能感受到,许半生并不是对她有什么不满,并且许半生无论如何都算的上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再加上这些天,夏家有一个意外的喜讯,许半生帮了夏家一个不小的忙,夏妙然对许半生的态度也明显有所改观。 不过今天之所以她会跟许半生一起出现,却是因为夏文瑞的要求,夏妙然特意去接的他。这是夏文瑞向许家示好的表现,透‘露’给许家一个最明显的信号,他并没有因为许半生提出退婚而对许家心生芥蒂。 “你们都很闲是么?我和许半生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操’心了?没错,我和许半生从前的确是有过婚约,现在也的确是解除了。但是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都这么闲,怎么不去开个婚姻介绍所啊?” 夏妙然突然就发飙了,一番话顿时让许多人都感觉到了难堪。 的确,平时议论议论也就罢了,今天是夏妙然二十岁的生日,撇开传统不谈,二十岁对于现代人而言,几乎相当于成年礼了。在这样的时间,又是她开的酒吧,议论今天唯一的主角,似乎真的很不合适。 夏妙然的情绪略显‘激’动,拉着她的手的孔佩莉很有些担心,担心夏妙然会把实情说出来。 虽然两家人现在似乎并无隔阂,但是被人退婚,始终都是一件很伤面子的事情。 抓紧了夏妙然的手,孔佩莉紧张的望着她的表妹。 夏妙然却浑然不顾,似乎已经准备豁出去了,开口便道:“退婚……” 声音刚出,却被许半生依旧四平八稳的声音打断了。 “妙然,他们议论的主要是我,可能跟我自小不在这里长大有关。”许半生缓缓走到夏妙然的身边,伸出了一只手,夏妙然并没有多加思考,便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许半生摊开的手掌之上。 许半生很自然的抓住了夏妙然的手,缓缓将一股内力输入到她的体内。 其实夏妙然刚把手放在许半生的手掌中就已经有些后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许半生一伸出手自己就把手‘交’给了他。就好像许半生的身上,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魔力,让人不知不觉的就会选择屈从于他。 而被许半生握住小手之后,夏妙然却又不愿缩回手了,一种很奇妙的舒服感觉暖洋洋的流转在夏妙然的全身,夏妙然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这么舒服过。 “我就是许半生。”顿了顿之后,许半生又道,“关于我的情况想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刚回来吴东不久,以后可能会和大家多接触。我看了看,有些人咱们应该是见过了,可能并没打过招呼,但是在一些场合曾经擦肩而过。” 许半生一边说着,一边冲着不同方向的几个人缓缓颔首打着招呼,那几个人很是震惊,他们能认出许半生,是因为许半生这段时间可谓是吴东城里他们这个圈子中的名人,但是许半生竟然能记得住和他擦肩而过的他们,这就多少有些出人意表了。 “我回来那天,是妙然去接的我。妙然是个很出‘色’的‘女’孩子,无论容貌还是学识以及风度,都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出‘色’的,没有之一。她应该是想看一看,家里给她安排的未婚夫是个什么样子,不满意的话,我想她是做好了提出退婚的准备的。幸好她没提。” 也不知道为何,许半生说话的声音并不大,音调也并不丰富,只是像平时朋友之间谈天一样,平平淡淡,可却有一种古怪的魔力,不但让所有人都侧耳倾听,而且当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大多数人还都竟然会心的一笑,就好像跟他们说话的是他们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 第60章 0060 砸车 c_t;不过现场也有几个‘女’孩子有些不满,夏妙然的确很漂亮,各方各面都很出‘色’,但是许半生竟然说夏妙然是他见过最出‘色’的‘女’孩子,没有之一,这总归是一件会让人撇嘴的事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被‘女’人退婚始终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于是我就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又征求了妙然家里人的意见,我们决定暂时把婚约搁置。”第一句话,就让酒吧里众人再度会心一笑,谁都听得出许半生这句话里的自嘲之意,也都为他这样的小幽默感到亲切。 许半生的表情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继续如同讲故事一般的说着:“毕竟不是旧社会了,结婚这种事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父母定下,实在是一件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的事情,哪怕对方极其完美。我很理解妙然的感受。” 夏妙然听着许半生的话,心中微微一动,她知道,虽然这也是实情,可许半生这样说,确实是在照顾她的面子。心中带着感‘激’,夏妙然也反握住了许半生的手,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也多了点儿什么。 “我们许家和夏家的‘交’情很多年了,至少比我和妙然的年纪都要大得多,即便没有联姻这层关系,相互之间的合作照应都是必然的。两家的长辈都很通情理,他们也觉得我和妙然的确应当像是正常的男‘女’那样经过相处再决定终生大事。我们都还年轻,婚姻这件事,还是让我们相处之后再做决定比较好。所以,并不像诸位想象的那样,存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退婚情节,相比较双方的完美而言,合适才是两人相处的最大要素。妙然,是么?” 看着许半生仅仅只是用一段话,就几乎让所有之前还在背后议论他们的人都面带微笑了,也让酒吧里尴尬的气氛彻底缓和下来,夏妙然简直就要对许半生有些崇拜的感觉。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这么能说会道,而且,似乎,很有些魅力?! “怎么这么安静,我还以为以妙然的‘性’子,她的生日趴应该充满了各种尖叫和荷尔‘蒙’呢,差点儿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一个动听的‘女’声从楼上飘了下来,很快,又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女’人,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认识。起舞电子书75 蒋怡虽然不像今天这些人都是名‘门’之后,可是她却是属于范冰冰曾经说到过的那种‘女’人。一次采访的时候,范爷被记者问及,许多‘女’星都选择了嫁入豪‘门’,问范爷如何。范爷极为霸气的说了一句,“我就是豪‘门’”,而蒋怡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就是名‘门’。 顿时之间,许多人都在纷纷跟蒋怡打着招呼,有叫她蒋总的,也有熟悉一些的,就喊她怡姐。 蒋怡也含笑颔首,不断回应着他们。她的身后,一成不变跟着的是扑克脸的冯三。 “许少,刚才听见好像是你的声音,怎么着,你是在给他们讲故事么?真是太遗憾了,来得太晚,竟然错过了许少讲故事reads;。”蒋怡满脸的遗憾,就好像她真的错过了一场‘精’彩的演讲一般。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故事才刚刚开始。” 蒋怡眉‘毛’一挑,风情万种的展现给许半生一个‘迷’人的笑容,而且,这个笑容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很明白,她这个笑,根本完全是冲着许半生一个人去的。美人儿一笑倾人城,尤其是当她的笑容只为了一个人完全绽放的时候。 每一个人都很纳闷,蒋怡怎么会对许半生如此客气,姿态低的就仿佛许半生是她的王一般。而许半生呢,却是甘之如饴的坦然接受,没有丝毫的局促,居高临下的姿态尽显无遗。 可是,蒋怡这种天生‘女’王范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在下呢?许半生何德何能,能对蒋怡居高临下? 偏偏展示在每一个人面前的,就是这副景象,每个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朱桐,他第一次见到蒋怡的时候,就惊为天人,甚至还曾想过追求她。只不过蒋怡对他完全不假辞‘色’,有一回他借着酒劲试图对蒋怡动手动脚,还曾被冯三扔出去过。朱桐将此视为奇耻大辱,在吴东城里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这事儿让他父亲知道之后,他又被自己的父亲狠狠责罚了一顿,并且警告他绝不能去招惹蒋怡。自此以后朱桐再也没敢打过蒋怡的主意,见到蒋怡也恨不得绕路走。他很清楚,这是个连自己父亲都得罪不起的‘女’人。 可是现在,对于朱桐来说都觉得高高在上的蒋怡,却居然对许半生如此谦卑,姿态之低简直就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蒋怡。 偏偏这个时候,蒋怡的目光向他扫来,瞬间变得寒冷起来,让朱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可是朱桐不明白,为什么蒋怡单单就挑上了他,她总不可能知道自己刚才是挑事的那个人吧。 “原来才刚刚开始,看来我没有错过什么,说起来我还真是很期待许少的表演呢!” 蒋怡款款走到夏妙然的面前,从许半生的手里接过夏妙然的小手,笑着说道:“妙然妹妹,我们把场地让开给许少表演吧。” 只是一句,还没什么人注意,连续两句,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有些奇怪,蒋怡说许半生在讲故事,那不应该是洗耳倾听么?为什么会说看许少表演呢?一句是口误,连续两句就有些不寻常了。 此刻,大家都意识到接下来恐怕有事发生,不禁纷纷忘记了揣测蒋怡为何会对许半生这样的态度,而是将目光集中到许半生的身上,想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我和妙然之间的事情,终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最多是两家人之间的问题。作为外人,妄加揣度,背后议论,终究有失风度。再拿这事儿打赌,就更加显得品‘性’有问题了。”许半生重新开始平静的叙述,但是每个人都听出,这已经不是刚才那个会让人会心一笑的许半生了,而是有所指的许半生。 余峰心里陡然一惊,他其实一直都在担心许半生也会将矛头对准他,现在果然来了。 无奈,余峰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刚才算是帮了他一把的朱桐。 朱桐抬起了头,脸‘色’缓缓沉了下去,眼睛微虚,心里也在琢磨着许半生究竟意‘欲’何为。 “认赌服输,我想今天在座的都是名‘门’之后,不会连这点都做不到。刚才应该是有人和我堂哥打了赌的,那么现在,应该是兑现赌注的时候了。”许半生将目光停在了余峰的身上,余峰顿时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这时候,众人终于看出许半生的锋芒来,之前许中谦甚至都说取消了的赌注,现在许半生却旧事重提,而且看他的表现,是非‘逼’着余峰兑现赌注不可了。 只是,酒吧里还有不多的几个人,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许半生来的时候,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进入到了许中谦和朱桐之间的直接矛盾,他又是怎么知道之前余峰和许中谦打赌的内容的?若说他们早在上边听了半天,那么夏妙然为什么还要让孔佩莉来把事情经过描述给她听? 唯一的可能,是许半生听到了孔佩莉对夏妙然讲的话,但是,他们相隔的也太远了,孔佩莉的声音也太低了,想要听到,这得是什么耳朵? 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向余峰,余峰就越发局促难安。 偏偏这时候,夏妙然又开口说道:“作为你们这个赌局的当事人之一,余峰,你已经成为我最不受欢迎的人。你可以离开了。” 一句话,让余峰彻底丧失了留下来的资格,他只能恨恨的看了许半生一眼,起身便走reads;。 可是李小语却挡在了他离开的必经之路上,冷冷的看着他,看的余峰心里直发‘毛’。 “你……你们还要做什么?”余峰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小语当然不会回答他,许半生却是慢悠悠的开口:“赌注留下。” 余峰气的浑身直哆嗦,手里拿着的玛莎拉蒂的车钥匙,却舍不得放手。 “堂哥,那辆玛莎拉蒂你想留着玩儿么?”许半生说话之间,浑然已经把余峰当成空气了一般。 许中谦也不知道许半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种时候,他绝不会放过让余峰难堪的机会。 “那种车太娘炮了,我不喜欢。” 许半生点点头,道:“蒋总,我想麻烦您个事儿,能不能找两个人来,把外头停着的那辆玛莎拉蒂砸了?我很讨厌这种速度太快的东西,我堂哥又不想留着,那就砸了听个响吧。” 众人愕然,蒋怡却是笑着拍了拍手,说道:“三哥,麻烦你,我觉得许少的提议很有趣。” 冯三面无表情的朝着楼梯走去,很快,众人就听到上边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余峰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起来,心疼倒是其次,主要是尴尬到无地自容。 “许半生,你真是欺人太甚!”余峰跺跺脚,却也只能这样对许半生喊了一嗓子。 许半生看了他一眼,依旧平静的说道:“背后论人是非,终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记住你的话,以后但有我许家人在场的地方,你就必须退避三舍。滚吧!” “你!”饶是真的惹不起,余峰这时候也有些忍不了这种侮辱了,面红耳赤的怒视着许半生。 这次,干脆许半生都不需要吩咐,李小语竟然直接就把余峰拎了起来。 ... 第61章 0061 三拳换一拳 c_t;余峰好歹也是一百多斤的块头,不但被李小语轻松的拎在了手里,而且竟然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棉花糖 也唯有余峰自己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浑身上下都麻痹了,他倒是想挣扎一番,但是此刻他的身体似乎都不再属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拎着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自己拖上了楼梯,然后直接扔到了酒吧外边的石板路上reads;。 见许半生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朱桐其实并不意外,余峰之后是自己,朱桐早就想到了。 看到李小语的实力,要说朱桐没有一点儿担心是不可能的,如果之前李小语分开他和许中谦的举动还不足够让他明白李小语的实力还在他之上,那么李小语如此轻松的就让余峰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拎了出去,这已经足够朱桐看出些什么了。 不过对于许半生,朱桐还是没放在眼里。不止他,几乎很难有人会想到,许半生也是个高手,比李小语还高。在见识了李小语的身手之后,包括朱桐在内的每一个人,都会认为许半生之所以敢这么张扬,一是仗着许家的背景,二是仗着身边有个身手卓绝的李小语,而他自己,就凭他这副夸张些说甚至可以说是痨病鬼的身体,又能有什么本事呢? “呵呵,看来许大少的下一个目标就该是我了!”朱桐假笑着开口,目光却又再一次瞥到了许中谦的身上,很明显,他还是在用许大少这三个字刺‘激’许中谦。 许中谦也顿时被刺‘激’到了,俨然就要中计,头上的青筋已经开始暴起。许半生只是平平常常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竟然让许中谦已经张开的嘴,再度闭了起来。 “刚才你说让我堂哥打你三拳,你只还他一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堂哥只打了你两拳。堂哥是在为我出头,我这个做弟弟的,总不能一直躲在哥哥身后受他庇佑。接下来这一拳,由我来,我也让你还三拳。并且,我这一拳留到最后,先让你出三拳。免得你回头说我们许家欺负你们朱家。”许半生这话一出,让整个酒吧里的人都震惊了。 其实许半生出现之后,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已经让大多数人都接受了他,甚至有一小部分人觉得许半生这个人相当不错,已经有了结‘交’之心。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人会觉得许半生能够挑战朱桐,朱桐的功夫,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数的。 但是很快,大家又都似乎明白了许半生的意图,他身边可是有着一个李小语的,以李小语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她和朱桐绝对有一战的实力。 朱桐当然也是如此认为,并且在许半生说完这句话之后,李小语也的确从他身后横跨半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位漂亮的姑娘的确身手很好,但是许大少不会一直要依靠‘女’人吧,这要传出去,似乎有些不好听。” 那些对许半生生出了结‘交’之心的人,不禁为许半生捏了一把汗,都担心许半生会一冲动中了朱桐的‘激’将法。从许半生走进酒吧之后的所有表现来看,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毕竟年少,谁能保证他一直冷静下去? 许半生还没有开口,李小语却冷笑了两声,竟然就已经从许半生的身前退回到了她之前的位置,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朱桐的挑衅一般。 这个情景让不少人心中生疑,而许半生此刻也微微一笑,道:“小语是我的保镖,原本她的确应该一直挡在我的前边。不过既然朱公子这么说了,我虽然自小身体就不大好,但若我不亲自给你个教训,大概你也心有不服。许家人不欺负人,但是也绝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到我许家头上。” 说罢,许半生稳稳向前两步,冲着朱桐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这一下,酒吧里一片哗然,不光那些本已有和许半生结‘交’之心的人,就连那些中立的人,也都开始为许半生担心了。毕竟,从外表看来,许半生的身板儿,绝不可能禁得住身强力壮的朱桐一拳。 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夏妙然和蒋怡,只要她们俩开口,今晚这件事无论如何都继续不下去了。可是,这两个极美的‘女’人,竟然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只是低头窃窃‘私’语,宛若闺蜜一般的说着体己话,根本就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 朱桐其实也在看着夏妙然和蒋怡的表现,她俩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也让朱桐稍稍生疑。可是再看看许半生的样子,朱桐的嘴角还是‘露’出了少许的狞笑。他暗忖道,实力终究不是靠嘴能说出来的,任何一种功夫,都是需要不断的锤炼才能进步,就算你许半生学过一些功夫,可你这身体,恐怕半点抗击打能力都没有,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大跨步上前,朱桐醋钵一样的拳头已经高高的扬起,酒吧里一片惊呼之声,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开始为许半生担心,不少‘女’孩子甚至都闭上了双眼,她们实在不想看到鲜血横飞的场面reads;。 朱桐当然不敢真的杀了许半生,但是,给他点儿教训,朱桐还是不介意的。许家虽强,朱家也不弱,这里又这么多人看着,是许半生自己说出来的话,哪怕是许老爷子亲自出面,他也不可能拿朱家如何。 只是,朱桐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许半生的举动,和他刚才如出一辙。他没把许中谦放在眼里,许半生也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面对朱桐的右拳,许半生只是轻轻松松的伸出左手,就抓住了他的拳头,然后,朱桐就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被禁锢住了,再也发不出半点力量。 和许中谦的反应也一样,随即左拳就奔向许半生的面‘门’。当然,朱桐这一拳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许中谦不知道强了多少。 可是,结局还是相同,许半生右手不紧不慢的抬起,轻轻松松的就将朱桐的拳头挡了下来。 朱桐扬起右‘腿’,直奔许半生的裆间。 酒吧里再度惊呼声一片,只是朱桐却在一瞥之中,看到许中谦的眼中闪过极为明显的不屑。 等不及朱桐思索许中谦的不屑源自哪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一阵剧痛,许半生只是将脚尖轻轻抬起,点在了他的脚踝之上,朱桐就已经站立不稳,半边身子歪向一旁。若不是他的双手还被许半生攥着,恐怕就已经跌倒在地了。 “稳一点儿。”许半生淡淡的说了一句,双手微微发力,扶住了朱桐,而朱桐在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站稳了,你的三招已过,接下来,是我剩下的一招了。朱公子,我建议你双手抱头,或许能减轻些伤害。” 若是换做旁人,听到许半生这明显揶揄的话语,一定不会抱着脑袋,这是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啊。可是,朱桐这时候心里已经很是惊恐,他根本就来不及仔细思考许半生的话,只是依言机械的双手抱头,然后,他的眼中,就看到许半生也不见如何发力,轻飘飘的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朱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抱住脑袋的双手为什么会离开了自己的面颊,他清晰的感觉到许半生这一记耳光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脸上reads;。顿时间,半张脸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嘴里似乎多了点儿东西,朱桐一口血喷向站在他对面的许半生。 许半生后退半步,躲开了朱桐口中的鲜血,一张俊脸终于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寒意,舌绽‘春’雷,喝了一句:“滚!” 脑中只觉得嗡的一声,朱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就宛如丧家之犬一般,连看都不敢再看许半生一眼,捂着脸就匆忙里去。 而酒吧里,已经是一片静默,谁都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许半生却依旧从容,似乎根本就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受到任何的影响,而是缓缓走向夏妙然,平静的望着她,轻声说道:“妙然,生日快乐。”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目光在示意夏妙然转过身去。 夏妙然其实也被惊住了,她虽然知道许半生必然有着相当不错的身手,那天在机场他抱住自己躲开那根路灯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可也没想到许半生一掴之力竟然能大到如此地步。 鬼使神差的,夏妙然竟然就顺从的转过身去,任由许半生把那块红绳拴住的‘玉’佩挂在了她雪白纤长的脖子上。 “这块‘玉’佩本身并不值钱,不过和你父母身上戴的东西有相同的作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将其取下。”许半生在夏妙然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口中呼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耳廓之上,微微有些发痒,夏妙然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滋味,身体不禁有些发软,差点儿就要向后倒在许半生的怀里。 许半生的手掌轻轻挡在夏妙然的腰间,又朗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这一声犹如当头‘棒’喝,心中涟漪泛滥仿佛神游天外的夏妙然,顿时间清醒了过来,美丽而‘诱’‘惑’的面庞之上,顿时腾起两朵红云,‘性’感的双‘唇’微微分开,‘露’出粉红‘色’的小小舌尖,真是让任何男人看到都会感觉血脉贲张。 “谢谢……”夏妙然只觉得嗓子眼很是干涩,就连说出这两个字都感觉费劲。 蒋怡看得出来在夏妙然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产生了些微的妒意。 ... 第62章 0062 凡间的精灵 c_t;妙目一转,蒋怡款款走到许半生身边,主动挽住了许半生的胳膊,吐气如兰,轻声说道:“许少,你给妙然妹妹送的礼物我可是眼热的很呢,下个月我生日也到了,你是不是也送我一个啊?”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许半生淡定的偏转过头,笑道:“蒋总真是会开玩笑,这样的东西,于他人可能是不可多得的东西,于你,那还不是予取予求。”言下之意很明显,法器的确可以帮人挡灾,可是蒋怡本身就是紫微一脉的传人,予取予求是说的有些夸张了,可这对蒋怡绝不是什么难事,蒋怡此举颇有些故作姿态之嫌。 蒋怡也不懊恼,妩媚的一笑,身子又往许半生胳膊上靠了靠,刚好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若近半分,‘胸’前双峰便会挤压变形,让许半生感受到其柔软丰满,若远半分,却又毫无‘诱’‘惑’之力了。唯有若即若离,又可以让许半生感受到生物电流一般的酥麻,却又不会真的显得蒋怡放‘浪’风‘骚’。 “那可是不一样的,许少亲手做的东西,意义重大么。而且,我会将其贴身佩戴哦。”蒋怡此刻,轻轻将‘胸’脯一‘挺’,后半句的声音控制的很好,就只有许半生一个人才能听见。 许半生陡然感觉到自己胳膊上一软,瞬间半边身子就像是通了电一般,但是蒋怡一触即分,许半生还不至于被电到身体发麻,只是心里却是心旌摇晃,元神几乎都要把持不住了。 即便没有这迅速的一贴,光凭蒋怡那后半句话,恐怕也足以让一个男人心神动‘荡’了。许半生做的法器,自然和他的元神紧紧相连,若不加注意倒也罢了,如若有意去感应,虽不如亲眼相见,却也相去不远。贴身佩戴,无疑,这‘玉’佩显然刚好会紧贴在蒋怡‘胸’前那两团软‘肉’之间,光是想象,就足以让许半生恍惚半天的了。 心中暗道:真是个妖‘精’。 随后,许半生不免就想到夏妙然佩戴他做的这枚‘玉’佩,恐怕也是要贴身佩戴的,除了纯粹用以装饰的饰物,类似这种本身具有一定辟邪意味的佩饰,自然都是会贴身佩戴的。 眼神不由得在夏妙然身上转了转,许半生发现夏妙然早已将那枚‘玉’佩放进了衣服里边。夏天,夏妙然本就只穿了一袭小礼服,‘玉’佩的红绳垂在其白皙娇嫩的‘玉’颈两旁,而那枚形状极为简单的平安扣则已经落入到了小礼服的领口下方。 心随意动,许半生也并非故意,只是脑中不免就浮现出夏妙然的衣内景象。 浑圆的两座‘玉’峰,因为夏妙然已经开始招呼客人,四下走动而微微颤动着。白净的就连上边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微微透出些青‘色’,粉嫩的令人几乎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手指触碰到上边的细滑滋味。 许半生身体微微一震,急忙敬告自己非礼勿视…… 其实,这又不是在看,只是道术的一种很……很猥亵的应用。 苍白的面庞之上,逐渐起了些红晕,许半生收敛心神,甚至犹豫着要不要找夏妙然把那枚平安扣收回来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许半生也只能勒令自己忘记蒋怡说过的话,再也不能利用那枚平安扣上自己的气息进行任何偷窥之举。 蒋怡看到许半生红润的面庞,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不由暗笑起来,抓住许半生的手也径直松开。 许半生转过头,早已将蒋怡的小心思尽收心底,反手疾如闪电的捉住了蒋怡的手,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却又用自己的身体巧妙的遮挡住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使其看起来就像是蒋怡自己投怀送抱的一样。 单手扶住了蒋怡的纤腰,许半生已经完全感受到了蒋怡那饱满的‘胸’部贴在自己‘胸’前的感受。绵软却弹‘性’十足,足够的,蒋怡顿时又羞又窘,她当然知道这是来自于许半生的报复,但却偏偏无法挣脱。 感受着腰间来自于许半生掌心的热度,蒋怡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她还从来都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过,两人面部的距离,近到几乎都能让蒋怡感觉到许半生脸上的绒‘毛’带来的痒感。 面颊之上传来许半生口中的热气,蒋怡气恼不已,但却有苦没处说,谁让她先捉‘弄’许半生的呢?耳旁传来许半生的声音,他道:“蒋总这么成熟的一个‘女’人,却竟然也会有如此顽皮的一面。下不为例。”前半句还有些戏谑之意,后半句却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 蒋怡身子一震,许半生已经松开了她,两人之间再度恢复到安全的距离,只是,蒋怡的心,再一次因为眼前这个小男人‘乱’了。 许半生朝着角落的一张桌子走去,李小语亦步亦趋的跟上,两人的姿势都有些特殊,或者说太过于平淡无奇了。每迈一步,步距都是严格相等的。许半生的步距大一些,李小语的步距小一些,但是李小语的步频要比许半生略快。两人同时举步,却并不会同时落步,许半生的三步,刚好等于李小语的四步。许三李四之后,两人又刚好同时抬起左脚。 从视觉的角度出发,两人的步履实际是凌‘乱’的,但凌‘乱’之后恢复有序,甚至两人肩膀晃动的频率和节奏都是完全一致的,让人颇觉神奇。 蒋怡就这样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的背影,一步步的数着,直到他们走到桌旁。许半生坐下,端端正正,李小语侧立在他身旁,身量笔直,双眼直视脚尖,宛若雕塑。 ‘乱’了的心可以渐渐恢复平静,蒋怡的思绪却无法恢复到往日的宁静,她在反省,自己对男人从来都是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可现在却竟然会因为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小男人而‘乱’了心。不止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蒋怡突然感觉到有些茫然。 思绪早已飞出天外,就连蒋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冯三此刻也已经把外边那辆玛莎拉蒂砸的面目全非,回到了酒吧之中,看到出神的蒋怡,却不敢上前打扰。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酒吧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可是随着乐队奏起了音乐,夏妙然又如穿‘花’一般在酒吧中四下穿梭,很快,这些年轻人早已把之前的意外抛到九霄云外,开始进入到了狂欢的节奏。 夏妙然自然是今晚唯一的主角,只是她在和这帮公子小姐应酬的过程中,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独处一角的许半生。 从现代礼仪的角度,许半生的姿态绝对算不得优雅,但是落在夏妙然的眼中,却不知为何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乐队在台上卖力的演出,演唱的是披头士乐队的经典曲目,周围的年轻男‘女’早已卸下所有的防备,杯觥‘交’错,上流和下流‘交’织,和寻常的酒吧也毫无二致了。但是在某个角落,却有一道孤独的身影,他和眼前的灯红酒绿仿佛格格不入,却又置身其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丝毫的突兀。颇有遗世之感,但却绝不疏离。 偶尔也会有人上前和许半生‘交’谈,许半生也只是不远不近的含笑应酬,既不显得热络,却也不会让人觉得有被拒绝的疏远,仿佛一个极善于‘交’际的名‘门’之后,丝毫看不出他其实刚从山上下来,从来未曾入世。 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夏妙然已然有些微醺,可是她知道,微醺的不止是手里的酒,更有她的心。 跟身边的朋友颔首致意,夏妙然将手里的酒杯‘交’给了自己的表姐,然后朝着舞台上走了过去。 走到台边的时候,乐队刚好一曲终了,停止了演奏,夏妙然对鼓手微微一笑。鼓手心领神会,手里的鼓槌重重的落在鼓面之上,一声清脆的鼓声响彻全场,酒吧里的公子小姐们,纷纷转头望向舞台,正好看见夏妙然走上台的倩影。 “妙然!”年轻男‘女’们一起哄喊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是夏妙然要亲自表演了。 在座的这些人,当然都见过夏妙然的表演,只是细想起来,夏妙然好像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走上这个小小的舞台了。 夏妙然拿起倚在墙角的一把吉他,对乐队微微颔首,乐队众人站起身来,将小小的舞台完全让给了夏妙然。 坐在主唱让出的位置上,夏妙然将吉他横在膝上,右手拿着拨片轻轻一划,吉他发出清脆的声响。稍稍调整了一下琴弦,夏妙然纤长素净的手指,开始在吉他上翻飞起来。 一连串流畅的音符从夏妙然的指尖流淌而出,酒吧里再度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掌声经久不息,却随着夏妙然的轻轻一咳,所有人都极有默契的停下手来。再不发出半点声音,只是静待着夏妙然展现她那如同天籁一般的歌喉。<bgandmakeitbetter……” 夏妙然的歌声缓缓的流淌进在场每一位的心底,并没有太专业的技巧,却让人迅速进入到了这首歌的情景之中,随着歌曲的意境,跌宕起伏,仿佛心绪完全被歌声影响。 许半生当然并没有听过这首歌,别说是英文歌了,就连国内歌手的歌曲,他都几乎没听过。但是,许半生却有一种感觉,夏妙然的这首歌,似乎是送给他的。 舞台上的灯光洒在夏妙然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落在凡间的‘精’灵。 “then诱‘llbegin,tomakeitbetter。” 一曲终了,琴弦不再颤动。 ... 第63章 第一块蛋糕 c_t;“生日快乐!” 随着夏妙然的歌声刚落,酒吧里的公子小姐们纷纷齐声高呼,而酒吧里的音响师也心领神会的将早已准备好的生日快乐歌放了出来,几乎除了许半生之外的所有人,都在轻轻的拍着手,或高声或低声的跟着唱了起来。全集下载75/ 许半生饶有兴趣的看着酒吧里发生的一切,这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比陌生的。 今晚‘交’换了不少电话号码的他,在这一刻,终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似乎终于彻底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之中reads;。 十八年来,许半生几乎是和整个世界脱离的。 他身上自有一股遗世的气质,可这并非他所愿,而是因为他的命运,使得他不得不如此。整整十八年,许半生接触过的人不过三五而已,多数的时间,他甚至连师父林浅都见不到,完完全全就是他一个人生活的状态。 太一观里,因为林浅在周围布下的阵法,连一只老鼠或者蟑螂都进不来,许半生便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时间之中,面对绝对的孤独成长到十八岁。而如今,他终于第一次的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存在,他已经入世,哪怕是天道,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而接下来,便是要在天道发现他的存在之前,使其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 所谓逆天改命! 受到酒吧里热烈气氛的感染,看着舞台上缓缓站起,将手中的吉他放在一旁,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向自己的方向的夏妙然,许半生也终于慢慢的站起身来。 一只手,扶在身侧的桌面之上,许半生离开了座椅,走向已经被众人包围的舞台。 舞台周围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毕竟在这样的时刻,大家都在关注着今天唯一的焦点。舞台上略带俯视眼神却洋溢着青‘春’笑容的夏妙然,几乎就像是‘女’神降临一般,完美无瑕,脸上写满了被祝福的满足。 唯有站在人群最外围的蒋怡,却仿佛感应到了许半生的走近,转过身子,看见许半生,对他点头一笑。 许半生也还以微笑,站在了蒋怡的身旁,学着她的模样,将双手抬起到‘胸’前,一下一下随着生日歌的节奏打着节拍,口中竟然也略有些生涩的唱了起来。 曲调其实是很熟悉的,每天都会在网络上了解这个世界的许半生,当然不会错过这首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流传最广的歌曲,这世上怕再也没有任何歌曲可以在使用率上与这首歌相提并论了。()他所生疏的,只是英语而已,不过好在这首歌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那一句,许半生虽然学得有些生硬,却依旧可以将这首歌完整的哼唱下来。 夏妙然当然也看见了许半生,见他终于离席走近,夏妙然的心中充满了欣喜。可是当她看到许半生竟然站在了蒋怡的身边,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生出少许的失落。 生日歌临近尾声,酒吧里的灯光全灭,然后,一个帅气的吧员,推着一辆小小的餐车走了过来。餐车之上,摆放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上边‘插’满了五颜六‘色’的蜡烛。火光在众人的掌声和歌声之中摇曳,为夏妙然二十岁的生日带来最后的高‘潮’。 歌声终于结束,伴奏也走到了最后的一个尾音,而餐车也恰好推到了舞台的边缘,正处于夏妙然的正前方。 “妙然生日快乐!”众人又是齐声高呼,声音里都洋溢着青‘春’的喜悦和兴奋,这里年纪最长的也不过二十五六,最小的甚至还不满十六岁。 夏妙然含笑表示着感谢,拿过长长的餐刀,轻轻的从蛋糕上切了下去。 因为夏文瑞和王茜夫‘妇’并不在场的缘故,这里也没有任何的长辈,于是夏妙然这第一块蛋糕会端给谁,无疑就显得那个人会格外的重要。 夏妙然已经铲起了第一块蛋糕,她环视全场,不少人都已经主动的伸出了手,甚至口中还在喊叫着:“给我!给我!” 可是,夏妙然却很快将目光定格在了许半生的身上,微笑着说道:“半生,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也谢谢你曾经救过我。这块蛋糕,我想让你先吃。” 众人齐刷刷的转过头,目光集中在站在人群最外围的许半生的身上。 酒吧的灯光师也很恰逢其会的将一道灯光打在了许半生的身上,使得他似乎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今晚这个生日趴的另一位主角。 对此许半生其实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常年的孤独自处,让他很难将内心真实的感受曝‘露’在外人的面前。在旁人看来,许半生是永远镇静自若的,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以惊扰到他。而蒋怡却能看出,许半生的平静,或许只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关心罢了。 见许半生迈步,众人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通道。 今天是夏妙然的生日,她是全场最大的那一个,无论她做出什么样子的决定,这些人都不会去扫她的兴。更何况许半生在刚刚走进酒吧的那一刻,就已经征服了这里不少公子小姐。他的平静,他的风趣,以及他之后表现出来的绝对强势,都让这里的多数人明白,许家的这位大少爷,绝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随和。他的随和只是因为没有人触及到他的利益,而一旦越线,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迎头反击的任何机会的。 余峰倒也罢了,在今晚这群人中,只能说是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色’。可是朱桐,他身后所代表的朱家,无论从任何方面,都绝不会比许家逊‘色’。可是许半生,依旧以绝对的强势进行了反击,哪怕他之前表现的那么的云淡风轻。 走到了夏妙然的面前,许半生接过她伸长了手端着的蛋糕,并没有像其他人以为的那样,他会说一句生日快乐或者谢谢什么的,而是吃了一小口之后,绽放给夏妙然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淡淡的说:“很甜。” 夏妙然笑了,笑得很甜。 而许半生这些微有些出乎意料的举动,也让现场不少‘女’孩子的心里猛然跳出了两个字“好酷”!是的,完全超乎常规,自然担得起酷这个字。 蛋糕很快被瓜分完毕,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块,台上乐队又开始演奏,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演奏那些青年男‘女’喜闻乐见的歌曲,而是在演奏安静的舞曲。 夏妙然将手中吃剩的蛋糕放在了一旁,安静的看着许半生。在这样的时刻,作为吃到夏妙然二十岁生日第一块蛋糕的主角,许半生应该主动过去,牵起夏妙然的小手邀其共舞。也只有等到他们两个人走下舞池,其他人才会跟进,但是,许半生显然无动于衷。 他不会跳舞,更加不懂得这些规矩。 或者并不能称之为规矩,只是一种惯例罢了。 虽然许半生表现出对这个他其实并不了解的社会的种种适应能力,可在社‘交’礼仪方面,他依旧是那个山野村夫。不懂就是不懂,而在今晚,显然也不可能有人会去提醒他什么。 夏妙然有些失望,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就隐隐包涵不解乃至同情了。 不解的是这些人都认为夏妙然既然会把自己生日的第一块蛋糕递给许半生,就说明夏妙然其实对许半生还是颇有好感的,他们俩的婚约虽然解除了,可是恐怕最终两人还是会走到一起去reads;。 而同情,则是因为夏妙然今晚的表现堪称主动,许半生却好似在委婉的拒绝着她。甚至,不能说委婉,而是一种明显的就好似一碗白米饭里的一粒黑砂一般的明示。 在不牵涉到任何利益的前提下,许半生和夏妙然其实都是非常相配的。家世,背景,长相,谈吐,一切一切都有种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的感觉。 不少人都想起许中谦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没有人能退我许家的婚”。 这句话因为许半生和夏妙然的出场,让不少人都已经遗忘了。但是现在许半生的表现,却又让这些人重新记起了许中谦的这句话。 虽然许半生之前的解释似乎很圆满,但是现在,许多人在联系许中谦的话之后,都意识到,退婚这件事,恐怕是许家提出来的,许半生刚才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照顾夏家的面子罢了。 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许半生身边的李小语,又很快将目光转移到蒋怡的身上。这些人都在感慨许半生还真是很有‘女’人缘的同时,也都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事实的真相。 夏妙然的确是他们所见过最出‘色’的‘女’孩子之一,可是,今晚和她能够并驾齐驱比肩而立的,至少还有两个。一个,自然是万种风情早已被许许多多的男‘女’视为‘女’神的蒋怡,而另一个,则是清澈干净的仿佛一朵高山上的雪莲的李小语。 谁都看得出李小语对许半生的唯命是从,可是对其他人,李小语却绝对是一个字都欠奉。从李小语的气质上,这些人都认定她也必然出身名‘门’,只是李姓是华夏的第一大姓,他们无从判别李小语出身哪一家。 或许,正是因为李小语的原因,许半生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拒绝夏妙然吧。 夏妙然从来都不缺乏爱慕者,之所以大家都在等待着,是因为夏妙然的主动。现在见许半生完全没有牵起夏妙然的手的意思,这些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是,就像许半生“拒绝”了夏妙然一样,夏妙然也拒绝了所有想要邀其共舞的人。酒吧里的气氛,似乎又有些微妙的尴尬起来。 ... 第64章 第一支舞 c_t;夏妙然知道,自己池,今晚是绝不会有人下去的,而自己再这样一个一个的拒绝下去,只会将自己这个二十岁的生日趴‘弄’砸。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夏妙然想不明白,就算是个瞎子也该看出来了,自己是在等着他许半生,可许半生为何还不来邀请自己跳舞。那首歌就已经是一种暗示了,而第一块蛋糕,那等于就是明示了。 许半生绝不可能那么迟钝,他是在抗拒什么呢?还是说退婚真的是他在拒绝夏妙然? 夏妙然咬着嘴‘唇’,心里不断的斗争着,徘徊于接受某个追求者的邀请与主动上前邀请许半生之间。 在任何地方,其实都不缺乏有勇气的人。就好像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夏妙然在等待什么,可却依旧阻止不了她的那些仰慕者追求者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走上前来,然后被夏妙然礼貌的拒绝。 夏妙然看着又一个走向自己的富家子弟,她终于放开了紧咬住自己下嘴‘唇’的贝齿,大跨步的走向许半生,她已经决定,既然你许半生不来邀请我,我就去邀请你,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哼,本小姐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无视过,是不是今晚如果我不去接你,你根本都不会来?你这个家伙! 站在许半生的面前,夏妙然伸出手,带着自己仅存的一丝骄傲,尽可能保持着‘迷’人的微笑,说道:“许半生,你不打算跟我跳今晚第一支舞么?” 许半生缓缓抬起头,看着夏妙然,不得不承认,经过‘精’心打扮只为了今晚这个生日趴的夏妙然,真的很‘迷’人。而且,她和李小语不同,夏妙然虽然比不上蒋怡那么成熟勾人,可是也已经年满二十,正是一个‘女’孩子已经准备好将青‘春’的一切美好以及‘女’人自身的全部魅力完全绽放出来的时候。 本就长的非常‘性’感的夏妙然,现在正向许半生展现出她最美丽的一面。无论是微笑,还是姿态,甚至那因为略微有些紧张而轻‘舔’着下嘴‘唇’的舌尖,都已经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被瞬间秒杀。在这一刻,夏妙然绽放出特属于她的全部魅力。 这种魅力,介于成熟与青‘春’之间,更介于‘性’感和清纯之间。 比不起蒋怡的婉约‘迷’人,也比不得李小语的干净清澈,可却构成了一个特属于她自己的夏妙然。 小礼服的裙摆之下,是一双洁白如‘玉’的笔直小‘腿’,光洁的让人只有一种念头,伸出手‘摸’上去,一定滑不留手。 上身的领口虽然比普通的礼服领口高上半寸,却依旧阻止不了那傲人凸起的汹涌澎湃,夏妙然的姿势微微前倾,许半生坐着抬起头刚好可以看到那呼之‘欲’出的两团白‘肉’的边缘,他脑子里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自动回放了刚才被蒋怡“提醒”而联系上自己附在那枚平安扣上的气息时看到的情景reads;。 在许半生的眼前,夏妙然几乎不着寸缕,许半生饶是再如何镇定,下半身也颇有些不争气的隐隐抬头。哦不,应该是很争气的抬头。 再度默念了一个口诀,许半生才清净下来,而在夏妙然的眼里,他的愣神却让夏妙然有些气急败坏。 本小姐主动来邀请你了,你还想怎样?难道你没看到整个酒吧,包括乐手们以及吧员们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么?许半生,你要是敢拒绝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许半生!”夏妙然的语气已经有些愤怒的意味了,而许半生也正好在此刻摆脱了旖念和遐思。 许半生的眼珠子活动了一下,脱离了呆滞的状态,然后他脸上带着少许歉意的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很抱歉,妙然,我不会跳舞。你应该知道,我刚刚下山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虽然资讯发达,在山里也可以浏览到大千世界的一切,可这并不能取代舞蹈这种身体的活动。” 夏妙然一愣,虽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的确,许半生终究只是个山野村夫。气质可以遗传,甚至可以通过学习而模仿,可是跳舞这种事,没有人教是绝对无法学会的。总不可能许半生那个老道师父还会在闲暇无事的时候拉着自己的徒弟共舞一曲吧。 天呐,这真是个极大的乌龙,我怎么会连这点都没想到,竟然以为许半生是无视了我。他不来请我跳舞,仅仅只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跳舞而已。 和夏妙然一样,整个酒吧里的人也都恍然大悟,涵养好的还能忍得住,城府浅的却已经憋不住笑了出来。 大概是许半生从进‘门’开始之后的表现已经彻底让这些人被折服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气质和举止都堪称完美的许半生,竟然根本就不会跳舞。 夏妙然虽然释然了,可是这样的状况也让她有些下不了台。 手已经伸出去了,哪有缩回来的道理,可看着许半生脸上的歉意,夏妙然又无从去怪罪他。人家不会你总不能生气吧?谁规定他就必须学跳舞的? 好在舞台上的乐手很聪明,他们立刻用几个华丽的音符结束了这曲圆舞曲的演奏,取而代之的,是一首四四拍的乐曲。简单,明了,节奏清晰,曲调舒缓。 这是一首慢四的舞曲,而慢四,只需要男‘女’相拥,在舞池里轻轻漫步就好了,甚至连最简单的舞步都可以抛弃,男方按照节拍缓缓前进,而‘女’方按照节拍缓缓后退,这就是最简单的舞步。 夏妙然松了口气,转头给了舞台上的乐手们一个感‘激’的笑容。 然后,她将身体靠近许半生,在他耳边轻声说:“这种舞很简单,你只需要搂着我的腰缓缓向前走就行了,你的节奏感总没什么问题吧?” 许半生缓缓点了点头,终于接住了夏妙然伸出来老久的那只手。 牵着夏妙然的小手,许半生只觉得她的指尖略微有些凉意,大概是因为心里的紧张吧。 夏妙然的小手柔软无骨,许半生只觉得她指尖的那股凉意,竟然会沿着自己的指尖缓缓延伸到自己的手臂之中,然后,就像是电流的流动那样,进入到了他的心里。 心脏微微收缩,许半生琢磨着,这就是和‘女’孩子牵手的感觉么?刚才故意用占便宜的方式警告蒋怡,却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两人终于站在了舞池之中,夏妙然很自然的抬起左手平伸右手,只等许半生握住自己的右手再将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部。可是许半生却仿佛僵住了一般,不解的望着夏妙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 周围的人当然都看得出来,许半生这是真的不知道跳舞是怎么一回事,他甚至连跳舞的起始姿势都不知道,有几人,不由得发出善意的笑声。 夏妙然却是微微一窘,暗骂自己怎么又糊涂了,许半生不会跳舞,显然是连姿势都不懂得的。 无奈,夏妙然只得主动的抓起了许半生的左手,又抓住他的右手牵引到自己后腰的位置。主动上前一步,两人的身体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笨死了,连姿势都不懂么?”夏妙然感受着许半生掌心在自己后腰上传来的温度,惊讶于许半生手指的柔软和细腻,嘴里却忍不住埋怨的说了一句。 许半生却并没有任何赧然之意,只是淡淡的说:“真的不知道呢。” “节奏没问题吧?”夏妙然这会儿真有些担心起来,要是连这最简单的慢四步都被踩脚,她今晚可真的是要出洋相了。 许半生点点头,夏妙然稍稍松了口气,然后说道:“一会儿注意跟着我,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按照节拍缓缓跟着我向前走就行了。” 许半生再度点点头,新的一个四拍来临,夏妙然也便主动向后迈动右‘腿’,许半生倒是配合的不错,夏妙然的肩膀刚有晃动,他就已经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了,于是便迈出左脚,两人的脚尖轻轻一碰,许半生立刻掌握好了步距。 最初的时候,许半生还有些稍稍的滞碍,但是短短四个四拍之后,许半生就已经完全掌握了这种简化版的慢四步,右臂也微微用上了些劲儿,开始可以主动而不是纯粹配合的跟着夏妙然前进了。 许半生的脚步‘精’准而优雅,除了最初那四个四拍的少许僵硬,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做到行云流水。十八年在武功上的苦修,让他接受起任何肢体的运动来都显得极为的轻易,学习能力绝对一流,再加上对于距离和长短的‘精’准把握,夏妙然感觉到,许半生的脚尖几乎紧贴着自己的脚尖,每一步都刚好是自己退后的那个距离,不多一分,不减分毫,她心里不由想着,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怪物,这么快就如此熟练了,要是我教他别的舞步,他是不是也能这么快的学会? 想归想,夏妙然自然不会去冒险,万一被踩脚那就笑话大了,还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比较好。 就这样,两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脚步优雅,舞姿美妙。 当然,其实没有什么舞姿,无非是一个前进一个后退,但是这两人,都将自己身上的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还真是给了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配合熟练的就好像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一样。 逐渐有其他男‘女’落场,舞池里很快挤满了人,大家更多的也开始原地摇晃,而不再真正的向前迈步。 ... 第65章 0065 凭什么 c_t;一个晚上总不能全都由慢四步组成,而夏妙然作为今晚的主人,自然也不可能全都跟许半生一个人跳舞。 第一曲舞,是一种概念上的东西,这说明谁才是今晚的男主角。而男主角显然必须懂得适时的放手,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规则。 这对许半生没什么难度,第一他几乎从未真正涉足过上流社会的社‘交’,第二他也根本不懂得这些绝不可能被写进教材的所谓规则,第三,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男主角。 和夏妙然一曲舞罢,他便回到那个角落,继续端着一杯酒,慢慢的饮着。眼睛,甚至都没有关注着舞池,夏妙然和谁在共舞,他自然也全不知情。 蒋怡也接受到很多邀请,可她也都是完全拒绝,甚至比夏妙然都干脆。这是夏妙然的生日趴,她还得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而蒋怡显然并没有这样的顾虑,她不接受邀请就是简单的拒绝。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发现,蒋怡的目光更多的时候都是落在某个角落里,而那个角落里,坐着的是许半生。 大家恍然大悟之余,也都暗自纳闷,莫非蒋怡和许半生还真有什么暧昧关联不成?‘女’神这是要跟夏妙然抢男人的节奏么? 也不知什么时候,在场的这些人,除了个别不死心还想要追求夏妙然的人之外,其他人竟然都已经默认夏妙然和许半生这一对了。 两人本就有指腹为婚的前情不是么? 哪怕,许半生和夏妙然都已经公布过,他们已经取消了婚约。 大家也都看出,许半生恐怕今晚是绝不会主动邀请任何人共舞的,于是乎有几个有心人,就已经开始暗暗期待下一个慢四步的舞曲,他们想看看,蒋怡究竟会不会主动的去邀请许半生下场。如果她真去了,这场面就真的热闹了。 又一曲慢四步的舞曲响起,有心人都将目光集中到蒋怡的身上。 而蒋怡,也竟然没有让这些人失望,她居然真的朝着许半生的位置走了过去。 站在许半生身后,几乎就像是一件屏风的李小语,此刻却稍稍活动了身子,让那些注意着蒋怡举动的人,陡然间意识到,在这间小小的酒吧里,最出‘色’的三个‘女’人,似乎都对许半生情有独钟。全集下载75/这若是一个高富帅对阵一群叼丝,当然是理所应当。可许半生纵然算是今晚这群人里的佼佼者,但却也绝对到不了这样的差距程度啊! 许多人,都产生了一种叫做嫉妒的心理,这其中,尤以许中谦为甚。 比较起身边的孔佩莉,许中谦当然知道如果自己能娶了夏妙然,对他来说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助力。或者不是夏妙然也可以,在场还有其他选择。当然,这其中最好的依旧是夏妙然,或者,是,蒋怡?这是许中谦并不敢多想的人选。 夏妙然的好,还不仅仅在于她自身的出‘色’,哪怕毋庸置疑的,她的确是全场最出‘色’的那个‘女’孩子。 对于许中谦来说,夏妙然的好,更在于她是夏家的天之骄‘女’,夏文瑞的独‘女’。 虽然夏家也有其他的子嗣,可是作为夏家的领军人物的夏文瑞,却仅有夏妙然这一个‘女’儿而已。 可以说,谁能娶了夏妙然,都可以获得夏家大部分的资源支持。 而这一点,一直都是许中谦最为看重的。 跟孔佩莉之间当然有感情,许中谦也是真的喜欢她才会跟她恋爱,可这跟获得夏家的助力比较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许中谦是一个功利心极重的人,在他眼里,许家第三代的家主之位,甚至重于一切。为了这个位置,爱情这样的东西,都是可以被抛弃的。对他来说,在他如愿以偿坐上许家家主这个位置之后,以前放弃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可以随意的拿回来的。 为了这个目标,他不惜放弃任何。 在许半生回来之前,许中谦对夏妙然还没动什么心思,或者说只能有一点点远远的野望。他从小就算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心里有什么想法,是不会轻易的流‘露’出来的,尤其是这种丝毫把握都没有的事情。 而当许半生回到许家之后,尤其是当他宣布要和夏家解除婚约之后,许中谦不可避免的心动了。 看看身边的孔佩莉,许中谦心里也产生了少许的歉意,毕竟,他现在在考虑着另外的一个‘女’人。在他看来,许半生竟然会放弃和夏妙然之间的婚约,简直就是一个蠢到极点的决定,但他又同时有些喜悦,因为没有了婚约在身的夏妙然,自然是人人都有追求的权力。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 至于孔佩莉…… 许中谦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只能暂时对不起你了。如果我成为下一代许家家主唯一的候选,你依旧可以陪伴在我身边,或许等到我真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之后,你也不是没有可能被扶正。 对于许半生,许中谦怀着深深的妒意,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许半生一回到这个家里,就连平时公正无比的许老爷子,似乎也偏心偏得厉害起来。这就让许中谦更加的愤怒,凭什么他许半生就是许家大少爷?他许中谦就必须给许半生让位? 之前和朱桐之间的矛盾,许家的声誉不允许外人玷污这固然是极重要的一点,朱桐之后一再讽刺他“许大少”的这个称呼,才是彻底‘激’怒许中谦的原因。 只是,他那两拳让他看到了和朱桐在武力方面的差距,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从小就不能在这方面也多做些努力。而这种痛恨,并没有随着许半生的到来以及许半生将朱桐灰溜溜的打跑而减弱,相反,他的愤怒值更加高炽了起来。 在许中谦看来,许半生这根本就不是帮他解围,而是在羞辱他。 许中谦做不到的事情,许半生却可以随随便便就做到,这无疑是给了许中谦一记重重的耳光。就好像,许半生在用他的行动向所有人证实,朱桐说的没错,许家真正的大少,应该是他许半生,而绝非许中谦。他以前不在,许中谦才可以被冠以许大少的名头,而现在,他回来了! 刚才许半生没去邀请夏妙然共舞,许中谦本想是等到最后所有人都铩羽而归的时候,他再来做最后一个邀请者的。 许中谦考虑的非常清楚,既然夏妙然是在等待许半生的邀请,必然就不会接受其他任何人,其他人的徒劳无功也就可想而知了。可是许中谦却有个天然的优势,那就是在夏妙然彻底对许半生绝望的时候,他以许半生堂哥的身份出现,夏妙然自然也会考虑到许夏两家的关系,他这个堂哥,也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许半生的替代品,成功的邀请到夏妙然共舞。 替代品! 这三个字就像是三枚子弹一样击打在许中谦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他也曾是天之骄子,他曾经不可一世,在同龄人中,他几乎已经是最出‘色’的代名词。 可是,谁会想到一个只会装神‘弄’鬼的许半生,当他回到了许家之后,许中谦这个所有人眼中的冠军,就突然变成了无足轻重的人物。 许中谦当然不会相信他在蓉城出事许半生真的可以算得出来,他依旧坚持认为那只是许半生信口开河之后的一次巧合,甚至,他和他的母亲吴娟一样,觉得那更有可能是许半生的安排。许半生在许中谦的眼中,除了会点儿武功,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尤其是这段时间,许半生频频出现在各种玩乐场所,更是让许中谦觉得他不过就是个废柴reads;。可是,现在这个废柴,却竟然得到了今晚整场最出‘色’的三个‘女’人的同时垂青,这叫许中谦如何不嫉妒? 眼看就要到了他出场的时候,夏妙然却竟然做出了让他瞠目结舌的决定,她竟然主动去邀请许半生了,这让许中谦更加愤怒的几乎要将自己燃烧起来。 而现在,蒋怡竟然也朝着许半生走过去了。 冷冷的看着蒋怡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到许半生的面前,而许半生甚至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的依旧坐在那里,许中谦就觉得妒火中烧。 凭什么?凭什么夏妙然被许半生退了婚,还要把第一块蛋糕给他,还要把第一曲舞也给他。 凭什么?凭什么蒋怡这样许许多多男人心中绝对的‘女’神,却竟然对许半生如此迁就,其他人,甚至连蒋怡一个微笑都得不到! 凭什么?凭什么许半生可以拥有李小语这样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几近完美的……妈|的,竟然是贴身丫鬟,看起来只要许半生愿意,这个贴身丫鬟随时都可以主动脱光衣服在‘床’上等着他任由其驰骋的模样。 凭什么?! 蒋怡已经在和许半生低声‘交’流,许中谦强压心中的妒火,将视线缓缓收了回来,然后,投向夏妙然的身上。 “我去请妙然跳舞,顺便把生日礼物给她。”许中谦对身边的孔佩莉说到。 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锦盒,锦盒里是一枚远不知比许半生送给夏妙然的那枚平安扣珍贵多少倍的翡翠挂坠。 翡翠是最好的玻璃种,满翠且是祖母绿,特意雕成了夏妙然的属相,一只张牙舞爪可爱的小老虎,虽然的确是小了点儿,可是要拿到市场上,两三百万绝对是可以轻易出手的。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珍贵的一枚翡翠挂坠,许中谦的心里却会有隐约的担心。从价值上来说,这枚挂坠毫无疑问将会是所有人的礼物之中最贵重的一个,但是,这依旧拯救不了许中谦的担忧。 ... 第66章 0066 一个夏天的等待 c_t;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将生日礼物拿出来,也是许中谦早就想好的,既然注定是最贵重的礼物,自然要放在最后登场。八零电子书/ 许中谦也很奇怪,这古怪的担忧究竟从何而来呢? “妙然,生日快乐。”许中谦很君子的将手里的锦盒递给了夏妙然。 夏妙然还以一笑,倾国倾城,许中谦惊讶的发现,这二十年,他虽然和夏妙然的接触也不少,也一直认同着她的美丽,但是今晚,许中谦却发现夏妙然的美丽甚至有一种冲击他心灵的强大力量。比起夏妙然,虽然也很漂亮的孔佩莉,真的只能是一只丑小鸭。 “谢谢。” 许中谦同时发现,夏妙然的声音都充满了‘性’感的‘诱’‘惑’,他的心脏,竟然砰砰直跳起来,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一种美丽可以直达人心的。 夏妙然低下头,‘露’出姣美的耳廓,再一次让许中谦为之心动。 打开了手里的锦盒,看到那枚价值至少也在二三百万之巨的满翠祖母绿翡翠小老虎,夏妙然也觉得这个礼物真的很贴心。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妙然却依旧觉得,许半生送给她的那枚看似平凡无奇的平安扣更加珍贵。 “好漂亮的小老虎,谢谢你了,我很喜欢。”话虽如此,却像极了敷衍,夏妙然的语调之中并没有真正的喜悦流‘露’出来。 “我帮你戴上吧?”许中谦很失望,但还在强自镇定着,对夏妙然说道。 夏妙然合上了锦盒的盖子,再次对许中谦笑了笑,然后将锦盒放在了身后的吧台上,让人帮她收起来。 “我脖子上已经有一个挂坠了,谢谢你的礼物,很漂亮。” 彻底的拒绝,许中谦的心,再度沉了下去。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种担忧从何而来,只是,他无法理解,许半生给夏妙然戴上的那枚平安扣,‘玉’倒是真‘玉’,可也分明就是极为劣质的和田‘玉’而已。并不是所有的和田‘玉’都很值钱的,就好像珍贵的翡翠之中也会有狗屎地这种水头的一样。许半生拿出来的这枚,就显然是和田‘玉’里最差的一类。 换成其他的‘女’孩子,即便是不好意思拒绝对方,让对方把这种‘玉’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在遇到明显更加珍贵的礼物之后,一定都会毫不犹豫的更换的。更多的恐怕是早早的就找个时机悄悄的将之前那个平安扣取了下来。 可夏妙然却一直佩戴着许半生送她的劣质‘玉’佩,视许中谦送出的珍贵的翡翠无物,这让许中谦觉得无比的愤怒。 这种愤怒,也只能隐藏在心里而已,绝不可能发作出来。 稍稍的安定了一下接近燃烧的心神,许中谦勉强又对夏妙然笑了笑,伸出手,道:“妙然,我想请你跳支舞。” 按理说,这种要求几乎不会被拒绝,可是夏妙然却偏偏拒绝了许中谦。 “许大哥,实在是很抱歉,我刚才跳了好几支舞了,已经很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么?” 人家都这么说了,许中谦难道能说不好么?那也太没风度了。 但是,夏妙然究竟是真的累了,还只是一种托词?许中谦完全没有把握。 为了保持绅士风度,许中谦也只能表情干燥的笑了笑,点头道:“那我过会儿再来……”话未说完,余光却瞥见许半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许中谦心里在愤怒的大喊,许半生你就是为了折辱我来的么?我这里邀请失败了,你打算把夏妙然请下舞池,好来打我的脸么?你太狠毒了吧?许中谦完全就没有想过,一来许半生九成都并非来请夏妙然跳舞的,二来即便许半生真的是来邀请夏妙然跳舞,而夏妙然拒绝许中谦也仅仅只是托词,在这种时刻,夏妙然也绝不会答应许半生reads;。夏妙然再如何特立独行,基本的礼仪还是懂得的,刚刚拒绝了许中谦,转眼就答应许半生,这绝对会让许中谦颜面扫地。 许半生走到夏妙然的面前,身后李小语竟然紧紧跟随,旁边还带着一个蒋怡。 “你这是要向我示威么?”许中谦已经完全被妒火冲昏了头脑。 当然,这句话他还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许半生,说道:“别以为你赶走了朱桐,我就会对你心怀感‘激’。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许半生一愣,转脸望向许中谦,脸上的表情带着极浅的愕然。 “我赶走他,并非为了让你感‘激’我,他不该侮辱我们许家的名声。你能不能做到,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可以为了许家的声誉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相反,我甚至还有些感‘激’你,因为你至少知道任何一切在许家的声誉面前,都要退而居其次。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堂哥。” 许中谦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许半生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他几乎从李小语乃至蒋怡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鄙夷。 “妙然,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像今天这样开心。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许半生却并没有在意许中谦的反应,转过脸,微笑着对夏妙然说。 夏妙然也是一愣,下意识的说道:“你要走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你接我过来我也没开车,正好蒋总说要走了,我就让她送送我。” 不自觉的,夏妙然看了看蒋怡,心里竟然生出一股淡淡的酸意。 “怡姐你也要走?” 蒋怡向前一步,笑了笑说:“我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party,过来就是为了给你送个礼物。吃过了蛋糕本就该走,现在已经是多坐了很久reads;。” 夏妙然点了点头,道:“那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都要你招呼。”许半生说,说完,他对夏妙然摆摆手,转身背起双手,谁也不看的就此离开。 蒋怡再次对夏妙然笑了笑,也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夏妙然低下了头,心里那些许的酸意开始缓缓蔓延起来,而许中谦看出了夏妙然眼中的失落,又看着许半生的背影,心里更是恨得连牙都快咬碎了。 “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许半生,我绝不会输给你的!我才是许家的大少爷,我拥有的一切,没有人可以从我手里夺走!别人不行,你这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家伙就更加不行!” 许中谦的心里,已经在‘激’烈的嘶吼了,只可惜,没有人在意这些,他的愤怒,也只能被深深的压抑在心底罢了。 地面以上,蒋怡领着许半生和李小语上了她的车,却对冯三说道:“三哥你自己回去吧,我送送许少。”冯三不敢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沉默的里去。 冯三完全无法理解,蒋怡如此眼高于顶之人,却为何频频对许半生示好,甚至将自己的姿态都放得很低。 发动了车子之后,蒋怡回过头问道:“许少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儿宵夜?” 许半生早已闭上了双眼,直到现在,他依旧对汽车这种东西有些天然的畏惧。 “你们‘女’人为了保持身材不是都不该吃宵夜的么?” 蒋怡哑然失笑,随即道:“难道许少有可能会担心发胖?这种事对于我们修道者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吧?” 许半生‘揉’了‘揉’眉心,眼睛依旧没有睁开,缓缓说道:“既然都是修道者,这种没来由的引‘诱’,还是放弃的比较好。” 蒋怡暗暗一笑,不再说话,但却感觉到身后涌来一股凌厉的杀意。毫无疑问,这绝不会来自于许半生,而只能是李小语。 再不多说,蒋怡开着车把许半生和李小语送回了家,然后把车停在楼下,看到顶楼的灯亮了起来,又在车里坐了很长时间,直到楼上的灯灭了下去,蒋怡才嫣然一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有意思的大男孩!竟然敢说我引‘诱’你,哈哈……” 如果冯三在这里,他一定会无比惊讶,蒋怡的这个笑容,灿烂的几乎可以让所有的鲜‘花’都黯然失‘色’。平日里虽然也没少见蒋怡的笑容,可是那种笑容都是进退有据保持着极大的克制的。可是今天蒋怡的笑容,却像是一夜‘春’雨之后突然绽放的满山坡映山红,灿烂娇‘艳’的毫不设防,是完完全全打开心‘门’发自心底的笑容。 开着车,缓缓的行驶在车辆已经极其稀少的吴东城里,蒋怡突然‘露’出一个更为罕见顽皮的笑容,她从身旁的包里取出了手机。 纤长的手指在手机上频繁的点按着,很快发出了一条信息,然后,蒋怡将手机放在手边,心里在想着许半生究竟会不会给自己回信息。 等待显得极其漫长,蒋怡几乎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竟然会有一天在做着一件叫做等待的事情。 也不着急回家,蒋怡把车开到了玄武湖边,停下了车,继续等待着这个有可能根本就不会出现的回复。 静谧的湖面之上,荷‘花’已经凋敝,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残败的荷叶。 夏天似乎就快过去了,可是许半生的短信却迟迟没有回复,蒋怡的等待,明明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但是在她的感觉之中,却仿佛历经了今年的整个夏天一般。 夏来,荷‘花’满塘。 夏去,荷叶飘零。 八月底的深夜,残夏的微风,也开始带着些许的凉意了。 而就在夏天仿佛真的在向蒋怡挥手告别的时候,蒋怡放在车前盖上的手机,嘀嘀的响了两声。 蒋怡妩媚的一笑,残败的荷叶彻底低头。 ... 第67章 0067 并不平静的夜 c_t;房间里的大‘床’早已被换成两张小‘床’,整个房间的布置就像是酒店的标准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回到房里之后,李小语便去了洗手间,帮许半生放好了洗澡水,然后便帮许半生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坐在房里等着许半生洗完澡。 电话有短信进来,李小语是知道的,她也看了一眼,见是蒋怡,心里微微一紧。 其实她和许半生之间也不过是四年之约而已,过了这四年,约定便自动解除了,两人之间完全可以保持淡如水的状态。 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不过二十余天而已,李小语却好似已经完全习惯了两人同进同出的生活。 有些习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养成,而有些习惯,却只需短短几天便深入骨髓。 李小语其实就是觉得和许半生相处起来很轻松,就连许半生的大男子主义也让她觉得理所应当,一切极为自然,自然的就好像她在移‘花’宫和自己的师父相处。甚至,和师父之间的关系,都不如和许半生这样融洽。 她不爱说话,却冷眼看世情,夏妙然对许半生诸多挑剔,会让李小语为其不平。而蒋怡从一开始就对许半生保持着些许的暧昧,也让李小语感觉到有些紧张。 紧张从何而来,李小语并不清楚,她只是不希望有其他‘女’人和许半生之间过于亲密,包括今晚夏妙然的突然转变,也让李小语微微有些不安。可她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和身份,她不过是许半生四年的保镖兼贴身丫鬟而已,许半生的事情是她无权干预的。 电话屏幕被短信点亮,李小语很想拿起来看一眼,可最终依旧是端端正正的坐着,直到洗手间里的水声消失,她才站起身,捧着许半生的换洗衣服推开‘门’走了进去。 许半生的身体,在这些天李小语早就看了许多遍,许半生每次洗完澡,她都会这样自然的走进去,把衣服‘交’在许半生的手里,然后默默的拿过浴巾帮他擦拭后背,然后等到许半生穿好衣服,她才自己除去衣衫开始洗澡。 今天有些不同,当许半生穿好衣服之后,李小语告诉他:“你的手机刚刚响了,应该是一条短信。” 许半生用浴巾擦拭着头发,点点头,回到房里。 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是蒋怡的那条短信。 我在玄武湖,突然有些孤单。() 许半生盯着手机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回复。 蒋怡是个堪称完美的‘女’人,若说许半生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他还远未达到那种一心向道心无旁骛的地步,更何况有个老不修的师父,让他在仅仅七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了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和蒋怡的相处不算多,但是每次都会有那么一小段时间,让许半生面红耳赤,或者心跳加速,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她吃的不是唐僧的‘肉’,而是在勾唐僧的魂,许半生突然明白,唐三藏当年西游取经,路上最大的困难绝不是那些天庭大佬的关系户,有猴子和天庭的庇佑,这些只不过是些磨难,终究不会让那些关系户吃了他的。真正的困难,或者叫做危险,是来自于一路上的那些‘女’施主。‘玉’兔‘精’、蝎子‘精’之类,还算人妖殊途,可‘女’儿国国王却是真真切切的动人心魄。 现在许半生就像是那个‘玉’面儒雅的唐朝和尚,而蒋怡就仿佛‘女’儿国的国王。若是许半生可以放弃道途,加上他自己的身世背景,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拥有这个世间最大的富贵。 好在许半生和唐僧又并不相同,唐僧是真的可以放弃的,而许半生却不能reads;。他若放弃,怕是根本就没有那个命来享福。享不到的福,终究不是福,反而是祸了。 犹豫半晌,许半生终于还是在手机上打下了几个字。 我还以为蒋总会去吃点儿东西。 蒋怡站在车外,迎着湖面上吹来已经有些微凉的晚风,听到了手机在车里响了起来。 她笑得颠倒众生,俯身拿出了手机。 看到许半生青涩的回复,蒋怡又是妩媚的一笑,轻轻的撩了撩耳际散下的一缕发丝。 一个人,就不想吃了。 刚发出,突然觉得意思还不够,蒋怡又补充一句。 当然,许少有小语姑娘陪,是很难理解我这种孤独的。 许半生看着连续传来的两条信息,不禁苦笑,他当然明白蒋怡第二条短信里的试探之意。 我和小语只是……没打完,许半生又选择了删除,然后想了想,他重新打上了一排字。 蒋总若不介意,不妨加入,这里‘床’还大。 蒋怡收到许半生的回复,顿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其失态,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连眼泪都忍不住的飚了出来。 好半天之后,蒋怡才止住了狂笑,从车里取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擦去脸上的泪痕,然后,双手在手机上飞快的打着字。 小男人可不能这样坏,我倒是无所谓,平白辱没了小语姑娘的清白。我打算回去了,小男人你敢不敢来我这里? 前边还只是试探,随着许半生学习师父林浅那玩世不恭的腔调来了这样一句,蒋怡也干脆转变为赤|‘裸’‘裸’的勾引。又或者,蒋怡这话根本就不是发给许半生看的,在她看来,许半生绝说不出这样的话,她怀疑这根本是李小语帮许半生回的。只可惜,蒋怡这次绝对是想多了。 看到这样的一段话,许半生竟然觉得微微有些发热,脑子里不免想起蒋怡的容颜和她完美的身材,身体免不了就会有些变化。 许半生还不至于是那种用下半生思考的男人,他决不至于冲动到真的打算过去。这种事情,隔着安全的距离相互调戏一下也就罢了,若真的用冲动代替理智,结局必然不会太好看。 但是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十八|九岁的年纪,本就是在这方面极为冲动的时间。饶是心里再明白,身体也终究有些免不了被逗‘弄’。 犹豫了一下,许半生的嘴角突然‘露’出点儿坏笑,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点按起来。 这种事,我还是比较喜欢白天做。尤其是跟蒋总这样的美人儿,一定要看的清楚才比较有情绪。 按下了发送键,许半生却又有些后悔,这句是不是调戏的有些过分了? 蒋怡这时的确已经开着车往她家走了,看到短信上的内容,她再度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小男人,似乎也并不是这么老实么?”蒋怡知道自己之前想多了,这些话还真是许半生自己说的,如果是李小语,一个‘女’人是断然无法对另一个‘女’人说出这句话的。 我已经到家了呢,准备放水洗澡。灯光足够亮,看得很清楚。镜子里看的连自己都觉得很‘迷’人,两条‘腿’真长啊。 许半生又听到手机响,拿起一看,脸‘色’顿时红了,脑子里不免幻想了一下蒋怡脱光之后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身体一阵阵的发紧,平生真正的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威力。 都说‘女’人是祸水,许半生不懂,现在算是明白了。隔着电话尚且如此,真要是面对面,许半生真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想了半天,许半生才给蒋怡做出了回复,而此刻,蒋怡也真的已经回到家里,脱光了衣服躺进了下人给她放好水的浴缸之中。 手里拿着手机,身体大部分都在水面之下,却‘露’出‘胸’前的两团浑圆,以及上边颤颤巍巍的两点粉红。 一丛‘毛’发随着水液晃动,蒋怡也看清了许半生回复的短信。 我突然想起了在酒吧里和蒋总相拥时的感觉,指尖似乎又感觉到了蒋总皮肤的细幼。 这样的一句话,也让蒋怡想起了在酒吧里的那一幕。许半生单手扶住了她的腰,当时蒋怡的身体都僵硬了,脸上几乎可以感觉到许半生脸部的绒‘毛’带来的。而许半生说话时吐出的热气,也仿佛还在蒋怡的耳廓之上游‘荡’。 不自觉的轻哼了一声,蒋怡的面颊也红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心里有了旖念,还是因为洗澡水的温度终于让蒋怡感到了温暖。 右手擎着手机,左手竟然不自觉的沿着平坦的小腹向两‘腿’之间滑落下去,蒋怡身体一震,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慢悠悠的给许半生回复过去。 小男人,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了,早些睡吧。 按下发送键,蒋怡的浑身都有些乏力,右手甚至拿不住那只手机。噗通一声,手机掉进了浴缸之中,溅起两朵水‘花’。而蒋怡的身体,却有些微微‘抽’搐起来,美丽的双眼,彻底的闭合了起来…… 许半生看着蒋怡最后的短信,缓缓将手机放在一旁,口中感觉到一丝干渴。 吱嘎一声,洗手间的‘门’被拉开,李小语穿着薄薄的睡裙走了出来。透过鹅黄‘色’的睡裙,在灯光的映照之下,许半生可以看到她‘胸’前那两点殷红,模糊,但却勾人心魄,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 许半生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李小语很快意识到原因,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她鬼使神差的做出了一个决定,竟然主动走到许半生的‘床’边,掀开夏被钻了进去,依偎在许半生的身旁,却又胆怯的不敢和许半生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刚擦干的身体,略微有些凉意,许半生感觉到李小语的小脚碰到了自己的小‘腿’,凉意只有一点,却迅速扩散到全身,他脑中那不正常的‘欲’望,飞快的熄灭。 犹豫了一下,许半生拥住李小语,把她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怀中。两人就像安静的孩子,平静的相拥而眠。 ... 第68章 0068 开学 c_t;吴东市是江东省的省府,省府自然会有以省府命名的大学。 吴东大学的历史已经很长了,早年叫做中央大学,共和国成立之后,就改名为吴东大学。吴东作为南共和国的政治和教育中心,吴东大学也是综合排名能够进入到全国五强的大学。 八月底,是开学的时间,安静了一个多月的汉北路,终于再次迎来了摩肩接踵的新学期。 吴东大学的校区和宿舍区刚好被汉北路一分为二,很自然的,汉北路两旁就开满了小饭馆、咖啡厅以及各类小店,寒暑假是这些小生意的淡季,可因为吴东大学的缘故,只是显得不那么热闹而已,生意其实并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而旺季,很明显是两个学期,光是吴东大学的学生,就足以将汉北路挤得满满当当,其人口密度丝毫不亚于京城的王府井或者滨海市的人民广场。 每年开学时分,在汉北路两旁的吴东大学大‘门’口,都会出现很多热心的学长,又或者开车前来的城市青年。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一大清早,校‘门’口就已经站满了“热心”的学长们,他们一个个翘首以盼,希望今年的新生质量能够高一些。 但是看着很快就停在汉北路两侧的豪车们,这些学长又不禁有些灰心。质量再高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成为了这些开着豪车前来狩猎的公子哥们的猎物,现在的‘女’孩子,很大一部分都现实的很。不过,总归还是有些不屈服于物质的‘女’孩子,又或者入不了那些豪车上公子们法眼的姑娘,这些,就将成为这些饥渴了许久的学长们试图捕获的目标。 在这些人群之中,还有一个今年的新生,早早的就来到了学校‘门’口,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某道身影的出现。 通常来说,在学校‘门’口被搭讪的都是‘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被搭讪的几率非常之高。 当然,也不妨有些‘女’生,会主动的靠近那些豪车,搭讪车里的公子哥们。 但是一个骑着自行车静候在大‘门’口的男生,是几乎不会受到这样的礼遇的。 今天略有些特殊。 石予方早早的就来到了吴东大学,几乎抢着第一个办完了入学手续,他就扶着自己的自行车,站在大‘门’口等候着许半生。热门 并不是没有许半生的电话,但是石予方并不知道许半生的作息习惯,担心他万一晚起,自己的电话打扰了许半生这个小师叔的睡梦就不好了。可他也不知道许半生会什么时候来,于是他只能采取这样的土办法,以不变应万变,最早一个办完入学手续就开始守候小师叔的身影。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石予方的皮相还是很好的,自幼习武,让他的皮肤并没有那么白,但是胜在健康。高高大大,长相俊秀,短短的头发,在夏末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精’神。 牛仔‘裤’是最简单的牛仔‘裤’,t恤也是最普通的t恤,脚上是一双牌子普通的帆布鞋,却刷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reads;。手边扶着的自行车,大概是石予方最贵重的财产了,牌子是捷安特的,其实也不过一千元出点儿头而已。 在自行车行列,这辆捷安特还算勉强,可是跟校‘门’口动辄百万的汽车相比,这就有点儿寒酸的过分。 可是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不光‘女’‘色’‘迷’人,男‘色’也被口口相传。 虽然吴东大学的‘女’生还不至于像男生那样一大早就在校‘门’口守候,可是来往的高年级‘女’生看到石予方,也纷纷都是眼前一亮。 有些大胆的‘女’生,就主动上前,以学姐的关怀,来向石予方搭讪。 石予方一律还以微笑,却并不多话,经常只是一句“我已经办好手续了”,就打发了前来搭讪的‘女’孩子。 两个小时下来,石予方倒是成为今年吴东大学被搭讪次数最多的那个人,风头甚至盖过了不少‘女’生。 远远一辆宝马760驶了过来,停在距离吴东大学不远的地方。 车里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两个男人长相略有相似,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兄弟的关系。而那个‘女’人,则比他们俩都略微年长,接近三十的年纪。 ‘女’人长得并不算特别漂亮,可是由于年龄的积淀,也颇有些少‘妇’的韵味。这样的‘女’人,在任何场合,也绝对都是男人们搭讪的对象,无他,从那一对显得狐媚的眼睛,就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属于那种比较容易上手的类型。 看到站在校‘门’口的石予方,‘女’人顿时眼前一亮,立刻表现出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坐在她身旁的两个男子,看到‘女’人眼中‘露’出的光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其中一个说道:“琳姐,那个小男生好像不错哦!” 琳姐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更浓,道:“算是这两年遇到的最好的货‘色’了。” “那咱过去?”另外一个男子殷勤的说道。 琳姐不悦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道:“黄俊,你去把我的车开过来吧,你们兄弟俩也从来是贼不走空,我过去了,你俩可就得打车走了。” 黄俊嘻嘻一笑,接过琳姐递来的车钥匙,讨好的说道:“为了琳姐,别说我们兄弟俩打车,就算是走路又如何?” “行了,别贫嘴,我车停的不远,快去快回。”琳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从包里取出烟盒,另外一个男子赶忙讨好的掏出打火机给她点上。 不大会儿,一辆火红的法拉利开了过来,饶是在吴东大学‘门’口,好车云集,这辆法拉利也迅速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稍微懂点儿车的,就会知道这是法拉利f70限量版,全球只有四百辆辆,还留了一辆在自己的博物馆里展览,是以这款车在全球范围只有三百九十九辆可以销售。 众所周知,法拉利限量版的旗舰车,向来都是被限制销售的,绝非你有钱就能买到。至少要在法拉利注册购买五辆以上的法拉利跑车,才具备了初步购买这款车的资格。因此,这款车的欧洲售价虽然已经达到了高不可攀的百万英镑,但是价格却绝非限制人们拥有这款车的唯一条件。 根据法拉利的调查,全球大约有八百人希望可以拥有法拉利f70,因此他们也将这款车限量为‘欲’购人数的一半,以确保这款车的稀有度以及其被关注程度。 能够拿下这样一款今年刚刚量产的纪念版的法拉利,足以说明这位琳姐在法拉利的拥有量上已经超过了五辆,这也意味着她在法拉利的‘花’销上至少也已经数千万共和国币。 光是这款f70,欧洲售价就已经折合共和国币一千两百万,再加上关税等等,早已超过两千万的售价。 看到这样的一款车,毫无疑问,整个吴东大学‘门’口停着的车,瞬间就都被比了下去。 黄俊恋恋不舍的从这辆造型极度夸张的车上走了下来,然后琳姐也扔掉了手里的香烟,很优雅的走下宝马760,猫腰钻进了自己的这辆限量版的车中。 看到好车,自然已经吸引了几乎全部的目光,而看到钻进车里的还是一个尤物的时候,无论男‘女’,都自动忽略了琳姐的年纪,所谓香车美人,不过如此。 学生们还并不太懂,可是那些前来泡妞的公子哥们,却都知道,放眼全共和国也不过三辆f70,能够拿下这款车的,无一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而吴东唯一一辆f70的拥有者是谁,他们也都是早有所闻。只不过,以他们的背景,还无法跟琳姐搭上关系。 “琳姐这是看上哪个学生了?好运气,刚上大学就平步青云了。” 这是一辆奥迪q7上的公子哥自言自语的话。 对于琳姐的名声,许多人都有所耳闻,今年三十一岁,背景神秘,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来历,甚至多数人连琳姐姓什么都不知道。但即便是江东省委书记,也对琳姐敬畏有加。 在吴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位青年才俊异军突起,虽然比不上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但是却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原始积累,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这座城市里的新贵。而他们之所以可以如此迅速的崛起,都是因为琳姐的关系。 琳姐看上的男人,无一不是那种旁人看起来的白马王子,长相身材都必须是个中翘楚。跟在琳姐身边,且不说琳姐本身就是一个尤物,光是她能带给那个男人飞黄腾达的机会,就绝对是许多人几辈子都梦寐以求的。 而如果能够哄得琳姐开心,跟在她身边超过一年以上的时间,那此人的前途更加是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一共只有过两个,这两个人,现在虽然都离开了吴东,可是在国内也都是绝对的新贵,资产都以数十亿计,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跻身上流社会的行列。 火红‘色’的f70发出好听的轰鸣声,琳姐踩下了油‘门’,法拉利缓缓驶向吴东大学正‘门’,然后在石予方的身边停了下来。 每个人都知道这辆法拉利的目标了,而看到石予方的皮相之后,大家也就都瞬间明白了为何他会得到如此垂青。 长得帅的男生其实并不少,可是身材如此匀称,看上去如此阳光健康的,就并不多见了。石予方如果去考电影学院,用不着等到毕业,他就能成为国内最当红的小生,哪怕他半点演技都没有也不会影响他拥有无数的脑残粉。 ... 第69章 0069 惊艳 c_t;法拉利的车窗被缓缓放下,琳姐,左手撑着车窗下沿,探出头来,摘去了脸上的墨镜。() “新生?”琳姐略带着点儿居高临下的意味,问到。 石予方自然也早已被这辆造型夸张的宝马良驹所吸引,他看到这辆车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很是意外。 琳姐穿着一条连身的‘裤’装,黑‘色’,领口大敞,以这样的姿势跟石予方说话,‘胸’口便不免‘露’出夸张的两个雪白半球。 一双媚眼风情流转,‘艳’红的嘴‘唇’似乎在诉说只要石予方愿意,他马上就可以上车和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完成男‘女’之间最为‘激’动人心的勾当reads;。并且,单从这辆法拉利的价值,就可以知道,跟这样一个妖‘艳’‘性’感的‘女’人共赴‘春’宵之后,必然还能带来令人羡慕的利益。 这样的机会,大概只有傻子才会拒绝。琳姐本身就已经具备足够的吸引力,除非个别极其挑剔的男人,绝大多数男人恐怕在她眼‘波’流转的一问之下就会一柱擎天。 没有人会认为这件事还有第二种结果,必然是石予方略带慌张的回答,然后放弃自己那辆不值一提的捷安特,坐在琳姐的旁边,然后跟着这辆车绝尘而去。这个大学,读不读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世间总归是会有些意外的,唯有跌碎一地眼镜的意外,才会让这个世间变得‘色’彩斑斓光怪陆离,也才会让人对这个世界产生更大的好奇。 石予方面对如此‘诱’‘惑’,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琳姐,他知道这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人,否则,恐怕他连回答一句的兴趣都有些欠奉。 “是的,刚入学。” 琳姐再度一笑,舌尖伸出双‘唇’,轻轻转动半圈,勾引的意味更加明显。 “入学手续办完了就上车,我带你去吃中饭,没办完也没关系,我打个电话给你们校长,他会帮你处理。” 一个开着价值两千多万的跑车的妖‘艳’‘女’子,对你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当然是毋庸置疑的。谁要是怀疑谁就是傻子,石予方也不例外。 石予方不会怀疑琳姐的话,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会按照琳姐的话走上这辆车。相比较眼前的香车美人,石予方还有更重要的人要等候。 “对不起,我不饿,而且我在等人。八零电子书/” 琳姐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以前,她不管看上哪个男生,只要开着豪车过来,加上她本人的魅力,都必然是三句话内拿下。琳姐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哪怕抛弃所有的背景,光凭她的长相和风情,想要勾引任何一个男人都绝对不在话下。又不让你负责,有个‘性’感的‘女’人主动勾引你,男人们是很难拒绝的reads;。更何况,琳姐的出场永远都是如此华丽,再蠢的人也该知道,靠上琳姐必定会飞黄腾达。 几乎是琳姐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挫败,她还从来没被男人拒绝过,哪个男人看到她不是饥渴难耐的就钻进了她的‘裤’裆?今天居然被一个小男生拒绝了,琳姐反而对石予方愈发的感兴趣。 “等人?”琳姐脸上凝固的笑容缓缓舒展开来,生平第一次重复了一遍她勾引男人的话语。“先上车,吃过这顿中饭,你就知道这个大学对你而言无关紧要。” 石予方就仿佛听不懂琳姐话中的潜台词一般,依旧淡淡的笑了笑,道:“我真的不饿,我还要等人。” 琳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很快,她就产生了一种一定要将这个小男人骑在胯下的念头。 很少见的,琳姐推开了车‘门’,袅袅婷婷的走了下来。 腰肢一掐,‘胸’前伟岸,双‘腿’修长笔直,皮肤皓白,一双媚眼中说不尽的‘诱’‘惑’。五官虽然算不得多么的‘精’致,可是这样的‘女’人,无论出现在任何场合,也都是能让男人心中顿起‘欲’火的尤物。 “像你这么干净的小男生真是不多见了!”琳姐嘴角含笑,勾引的意味更加明显。 她走到石予方的面前,稍稍牵动上衣,‘胸’口原本隐约的沟壑顿时变得深不可测,也不知吞掉了多少人的眼球。许多学生,甚至包括那些原本是来泡妞的公子哥,都双眼发直,心里发出呐喊:你躲开,让我来! “等人是吧?没关系,我陪你等会儿,大家‘交’个朋友,你朋友来了也可以一起吃饭。” 这已经是琳姐最大的让步了,她对男‘色’的需求,还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解琳姐的人都知道,别看她好似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可还真不是什么男人都有资格上她的‘床’的。而且,琳姐的强势,在圈子里也是极有名的,像是今天这样,她竟然会说出陪石予方等人的话,早已让黄氏兄弟惊掉了下巴颏。 石予方看都没多看琳姐一眼,她愿意在这里等着,是她的自由,而想让他上这辆车,很难很难。 不大会儿,一辆寻常的奥迪a6开了过来,换作平时,这也算是不错的好车了。可是跟今天吴东大学‘门’口的阵容相比,a6几乎是最低要求,更何况这里还停着一辆价值两千多万的超级跑车。 坐在车里的正是石予方等待多时的许半生,远远看见这辆车,石予方就知道小师叔已经来了,他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些微轻松的笑容。 琳姐注意到石予方脸上的笑容,见他笑得如此干净好看,心里的征服‘欲’望就更加强烈,几乎恨不得直接将石予方拖上车然后立刻就吃了他了。 顺着石予方的目光看去,琳姐看到一辆普通的奥迪a6,可是,这辆车的车牌却让她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许半生也注意到那辆限量版的f70,对车他也只是一知半解,仅限于车标,至于什么限量版,什么价位,他是并不清楚的。但是,哪怕不懂,他看到这辆法拉利的夸张造型,也知道这辆车必然价值不菲。 石予方他当然也看见了,以许半生的眼力,他更加能看出站在石予方身边的那个妖‘艳’‘女’子,就是这辆车的主人。几乎瞬间,他就明白了这里发生过什么。男人可以仗着有钱轻松的泡妞,‘女’人当然也可以依靠这一点,来寻找她对于男‘色’的需求。 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微笑,自己这个师侄,看来还真是道心坚固啊,换成其他人,在面对如此豪车以及美‘女’,恐怕早就把持不住随之而去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妖‘艳’的‘女’子显然并未得逞,而石予方所表现出来的淡定,也充分说明他根本丝毫都没有动心。 让李小语把车缓缓停在那辆法拉利f70的车后,石予方早就两步上前,恭敬的帮许半生拉开了车‘门’,许半生也极为自然的从车里迈步走了下来。 “等了很久?”许半生含笑问到。 虽然这个小师叔一贯表现的极为平易近人,可是石予方在面对他的时候,始终还是有些紧张。经许半生一问,他挠了挠头,赶忙道:“也没多久。怕小师……”显然是想起许半生说的话,在学校里喊他小师叔不免会引来侧目,甚至惊世骇俗,他急忙将后边那个叔字吞了回去,却又不敢直呼许半生其名,只得说:“怕您昨天睡得晚,不敢打电话给您。我已经办好入学手续了,我带你们过去吧。” 这时候,李小语也从车里走了下来,她从站在一旁的琳姐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内力的‘波’动,毫无疑问,这个看上去妖‘艳’放‘荡’的‘女’人,也是一个高手,实力未必在李小语之下reads;。 看到李小语的出场,周围又是一片眼镜跌落一地的声音。 好多人的心已经在不停的呐喊,美‘女’他们都见多了,可是像李小语这样就仿佛走进了他们梦里的清纯少‘女’,却是让几乎所有男人都怦然心动。 琳姐看到许半生,也是暗暗赞了一声,心道今天竟然连续看到两个长相帅气的男生,但是同时又有些遗憾,许半生的身体太孱弱了,这并不完全符合琳姐的审美。但是很快,琳姐又决定,有机会还是要连许半生一并吃了,身体不行就少玩一段时间,主要的目标还是石予方。 而等到琳姐看到李小语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她见过的漂亮‘女’孩儿比起在场任何一位恐怕都要多许多,毕竟接触的人群不同。可是像李小语这样的,琳姐也没见过几个能够跟她相提并论的。 非要比较,那个半观音可以算一个,但却少了几分清澈见底的感觉,夏家的那个丫头也可以算一个,但却又失却几分清纯。 因为许半生这辆车的车牌,以及许半生和李小语所表现出来的气势,都让琳姐意识到许半生可能是她熟悉的某家人的子弟,但她又一时想不起来这车牌是属于何人的。 “你好,我叫方琳。这位小帅哥是你的朋友?”因为也猜测许半生出身不凡的缘故,方琳主动伸出了手。 许半生看了她一眼,却并未接过她伸出的手,只是微微点头,道:“你好。”然后又望向石予方,道:“再稍等一会儿,有个朋友马上从学校里出来,今天办手续的学生肯定很多,我们走个小后‘门’。” 石予方当然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而方琳则因为许半生的无礼而感到了几分恼怒。 纵然你是吴东城里的贵公子,可总也只是名‘门’之后,在这吴东城里,哪怕是你们的父辈看到我也要客客气气的,你竟然敢忽视了我伸出去的手? 不远处,黄氏兄弟早已看到这一幕,他俩顿时心里一沉,急忙跳下车跑了过来。 ... 第70章 0070 扔出去 c_t;许半生走到了石予方的身旁,李小语自然也跟了过去。热门 黄氏兄弟看到李小语顿时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芒,不过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种心思的时候,又齐齐将目光放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能开得起宝马760,黄氏兄弟自然也是富二代的出身。他们二人的父辈来自和江东省相接的平原省,年轻的时候来到吴东打拼,一步步的做大,如今也是数亿身家的产业了。 机缘巧合让他们攀上了方琳,平素里就充当狗头军师和狗‘腿’的角‘色’,方琳倒是也给了黄家一些帮助,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黄家的产业几乎价值翻番,黄氏兄弟给方琳当狗‘腿’绝对是当得死心塌地的。 对于方琳,他们其实也馋涎已久,只是想到双方巨大的鸿沟,俩人长的又入不了方琳的眼,是以只能将狗‘腿’这个角‘色’扮演到底。 在方琳面前,他们或许连两条狗都不如,但是在外人面前,两人还是很趾高气昂的。 看到许半生似乎气度不凡,可又看了一眼许半生开的车,黄氏兄弟顿时‘露’出鄙夷之‘色’。 方琳脸上的不悦是明摆着的,哪怕她对石予方再如何有‘欲’望,接二连三的被拒绝,现在自报家‘门’许半生却竟然吝啬的连手都懒得伸一下,方琳自然也有了些怒意。 黄氏兄弟这种货‘色’能跟着方琳一年多还没有被踢开,自然有他们的独到之处。察言观‘色’,这兄弟俩是绝对做的极为出‘色’的。 看了一眼就知道方琳不高兴了,在车里也看到方琳伸手许半生却竟然敢不接,兄弟俩立刻就冲着许半生而去。 一左一右,两人举起手臂,满脸凶狠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今年的新生么?怎么这么不懂事?琳姐看得起你们才跟你们说话,能够认识琳姐是你们的福气。还不赶紧跟琳姐道歉?你们俩,都给我坐到琳姐的车上去,陪琳姐吃顿饭,琳姐心情好就原谅你们俩了。至于你,你到我们车上等着去!” 最后这句,却是冲着李小语说的。 反正这俩小帅哥被方琳看上了一定跑不掉,这个漂亮‘女’孩儿黄氏兄弟自然就却之不恭的想要留下享用了。可怜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棉花糖 李小语柳眉一竖就打算动手,许半生却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管如何这里都是学校‘门’口,许半生也不希望第一天来学校就搞出太大的动静。 “你们俩说的我不是太明白,为什么我们好端端的就要跟她道歉?如果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几位,还有劳说的明白些。如果是无理取闹,最好懂点儿进退,大庭广众的,我不想‘弄’得太难看。” 饶是不想惹出事端,许半生说话也绝不会客气。 眼前这三个,明显都是颇有些背景的,尤其是方琳。而黄氏兄弟,怎么看都有点儿暴发户的底子,许半生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是许半生是什么人?别说他背后有个许家,就算没有,这天底下敢对他无礼的人恐怕也没几个。太一派掌教真人,即便在俗世里不彰名不显姓,那也不是随便来几个x二代就可以指手画脚的。 方琳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而黄氏兄弟则是顿时怒不可遏。 平日里他们就是嚣张的‘性’子,遇到许半生这样不过开着辆奥迪a6的主儿,那还不是随便就欺负了。现在他们身后还站着方琳,这件事又是因方琳而起,他们更加就肆无忌惮。 “你小子说什么?老子警告……”话未说完,李小语突然间就从许半生的身后生生的抢到了他的身前,距离开口说话的黄家老大黄亮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由于速度太快,黄亮被吓了一跳,后半句话竟然给噎了回去。 黄亮和黄俊兄弟俩还不明所以,可是作为同样是练家子的方琳,却是双眼一眯,她看出李小语手底下恐怕也颇有些功夫。 许半生淡淡的喝了一声:“小语,回来。”然后看了看石予方,道:“予方,把他俩给我扔出去。”之所以要说扔出去,是因为周围的学生以及路人都已经缓缓的围了过来,但却又看出是两方富二代们在斗气,他们并不敢走得太近,只是远远的围成了一个大圈子,许半生这声扔出去,自然是说的要把黄氏兄弟扔到人群外边去。 “嘿小子,你别给脸……”这次开口的是黄俊,他一撸袖子就要冲上前来,可是石予方却飞快的挡在了他的面前,俊脸一愣,伸手就是一记耳光,生生把他这句话给‘抽’了回去。 一把揪住了黄俊的头发,石予方也不见如何用力,就直接拖着黄俊朝人群走去。黄俊只觉得脸颊之上顿时肿起山高,身上也不知为何没了气力,石予方这么一拖,他竟然就倒在了地上,像是癞皮狗那样,被石予方拖出了人群,扔到了一旁的墙根下。 石予方走回来,直愣愣的瞪着黄亮,说道:“是你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动手?” 黄亮其实已经有些害怕了,自己的弟弟虽然不学无术,可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眼前这个年轻人本就身高马大肌‘肉’结实,刚才那一巴掌也仿佛打在他的身上,黄亮当然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只是方琳就在旁边,黄亮怎么也不可能认怂,口中哇的喊了一声,挥拳就朝着石予方打了过去reads;。 石予方稳稳当当伸出右拳,迎向黄亮的拳头。 黄亮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拳头仿佛打中了铁板,半条手臂都麻了,而他也来不及多想,石予方就已经顺手一探手,抓住了他的下巴,手指发力,黄亮只觉得自己的下巴仿佛脱臼了一般。 然后,石予方如法炮制,就抓着黄亮的下巴,将其拖着丢出了人群,让他和黄俊作伴去了。 方琳一直虚着双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见黄氏兄弟毫无悬念的被扔了出去之后,方琳不怒反笑,说了一句:“原来都是练家子,难怪气质和常人不同。你们是哪‘门’哪派的?” 许半生也笑了笑,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被人一直围观下去?” 方琳一愣,随即看到周围围观的那些人,妖‘艳’的脸庞之上,又重新挂起了寒霜。 目光如剑,方琳环视了一周,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方琳这双媚眼扫到的人,竟然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脚下也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一旦有几个人退了,其他人也都知道开得起两千多万车的人,最讨厌的恐怕就是被围观,他们明显犯了方琳的忌讳,于是也纷纷后退起来。 很快,原本的大圈子就几乎已经消散了,只是这些人依旧在磨蹭着走路,或者干脆走进某家餐馆,时不时的偷瞄这边两眼,心思是绝对依旧放在这里的。 方琳回过头,看着许半生,脸上不再有怒意,却也没有半分笑容,她问道:“现在可以说说哪‘门’哪派了吧?” 许半生依旧没说话,只是朝着吴东大学的教学区那边望去,一道靓丽的身影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老远的,夏妙然就看到了许半生,她伸出手挥了挥,喊道:“半生,你们进来吧,车就放在外边,这边不方便让车进。” 方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略感意外,竟然会是夏家的那个丫头。 许半生对石予方和李小语点点头,三人便一起慢慢的走进校园,而方琳满肚子疑问,也便跟了上去。 “你们等很久了吧?抱歉,学生会有点儿事,刚开学,被缠住了。咦,琳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夏妙然小跑着过来,跟许半生打着招呼,一抬眼,却看到了跟在他们后边的方琳。 嘴上说的倒是客气,可是心里却不免犯了嘀咕。蒋怡跟许半生显得很亲密倒也罢了,至少蒋怡的名声很干净。而这位方琳,就算是夏妙然也得罪不起,可她的名声却格外的不好,不敢说人尽可夫,可是她玩过的男人少说也是三位数了,而她选择男人唯一的要求就是长的够帅。毫无疑问,连夏妙然都觉得很好看的许半生,绝对是属于足够帅的行列。 “原来是妙然的朋友,我说呢……”方琳的心思也转开了,很快,她就想起刚才那辆奥迪a6她为何会觉得牌照很熟悉,这不是许家长房秦楠楠的座驾么? 一想到秦楠楠,方琳也就顿时知道了许半生的身份。 许家的人,方琳都见过,唯一没见过的就是许半生。而秦楠楠在许家,作为长房大‘奶’‘奶’,是出了名的强势。她的座驾,虽然低调,却也绝非旁人可以借来的。能够开着秦楠楠的座驾,毫无疑问,此人只能是她阔别十八年刚刚回到吴东城的儿子。 “你是许半生吧?许如轩的儿子?”一念及此,方琳也就对许半生说道。 许半生倒是也不意外,既然认识夏妙然,知道自己并不奇怪。 “我是许半生。”许半生点了点头,回答说。 方琳狐媚的一笑,又看向夏妙然:“妙然丫头,这就是你那个小未婚夫?果然一表人才,就连姐姐我看了也是十分动心呢!” 夏妙然心中一凛,换成旁人,这话就是句玩笑话,可由方琳说出来,那就有九分是真,心道怎么会让这个‘荡’‘妇’看上了许半生? “琳姐您别开玩笑了,半生哪入的了您的法眼,您身边的帅哥哪个不比半生强一万多倍?” 这话,一是等于默认许半生是她的未婚夫,二也是在提醒许半生,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身边男人多得是,你可别有什么心思。 ... 第71章 0071 小婶婶 c_t;方琳自然也听得出夏妙然的小心思,倒也不介意,她这样的‘女’人,如果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也就做不出那样的事情了reads;。 当即一笑,又将一双狐媚的眼睛盯在了石予方的身上,许半生虽然也让方琳有些动心,但是毕竟觉得他身板太弱,相比起来,还是石予方更贴合心意。而且,许家大少,饶是方琳,也不可能硬来,总要找点儿合适的机会突破才行。方琳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勾引像是许半生这样的半熟少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到时候是许半生自己心甘情愿的成为了方琳的帏中之客,就算是许老爷子亲自出面,方琳也是不惧。 至于现在,还是把主要的心思放在石予方身上吧。 “妙然丫头,你放心,姐姐不抢你的小情郎。来,给姐姐介绍一下其他这两位朋友。” 夏妙然听了,心道狗屁,真有机会你以为你会不抢?不过,这好像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和许半生的婚约早已解除了。 而方琳的后半句,也让夏妙然恍然大悟,原来方琳今天的主要目标是石予方,这倒是让她略感放心只是,她也没想到,自己为何要放心。 “半生身后的是他的好朋友,李小语,至于这位,我也不认识,还是让半生来介绍吧。”说罢,夏妙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琳姐可是位大人物,半生,你能认识琳姐可是有福了,琳姐随便介绍点儿生意,都能让一个人飞黄腾达。” 许半生笑了笑,道:“这是我师兄的儿子,算是我的师侄。”看似介绍了,却连名字都没说,明显是不想跟方琳多嗦。 方琳双眼一虚,已经非常不悦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依旧是狐媚放‘荡’,笑声都能把男人的魂勾走一半。 “妙然丫头你还真是放心啊,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连我看了都觉得心跳加速,就这样让她跟在你小未婚夫的身边,你也不怕她把你的许半生抢走?” 夏妙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李小语冷哼了一声,半点面子都不给的说道:“你管好你自己吧!没事儿就让开,别挡道,我们还有事!” 方琳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她心中没火是不可能的,先是被石予方无视,然后许半生又连手都不肯跟她握一下,石予方更是把黄氏兄弟都扔了出去,让方琳面子大失。 也是凑巧,夏妙然适时出现,方琳知道了许半生的身份。面对许夏两家,方琳也只能稍稍按捺,给他们几分面子。却没想到,夏妙然把她当贼防不说,许半生依旧是半点面子不给,他身后那名明显像是保镖的‘女’孩子,更是胆敢对自己如此出言不逊。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许大少,你真是比你父亲许如轩还要强势。” 都听得出方琳话里的不满之意,夏妙然心里一个咯噔,此刻黄氏兄弟也正好抚着脸走了过来,只是陡然看到夏妙然,他们当然认识这位夏家的大小姐,顿时停住了脚步,他们很清楚,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干预的了。 对方刚刚的出手已经说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而且他俩加起来也不是石予方的对手啊。夏家的权势他们更加清楚,别看他们也算是富二代,可他们这种富二代到了夏家这种庞然大物面前,就只有喝风的份。二人虽然纨绔,却也不傻,刚才许半生敢不给方琳面子,看来是因为心中有底。只是,这吴东城里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惹不起的大人物了?以前没听说过啊! 看到这脸上明显带伤的兄弟俩,而他俩是方琳的狗‘腿’子夏妙然自然也是知情的,顿时她就知道刚才恐怕是已经发生过冲突了。即便知道许家是如何强势,夏妙然也不禁为许半生有些担心,方琳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 夏妙然刚想开口,许半生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夏妙然话到嘴边,被这一眼又看了回去。 “我就是许半生,我做事一向不太考虑我父亲的感受。就好像琳姐出自崆峒,但是崆峒‘花’架‘门’的道姑们,恐怕也不太干预琳姐的作为。” 方琳悚然一惊,脚下不由倒退了半步,心中疑虑丛生,她虽然一身功夫的确出自崆峒派的‘花’架‘门’,可就算是行家里手至少也得动了手才能知道。许半生和她明明是初初相见,又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她出身崆峒?就算是同样出自崆峒派其他‘门’的,也未必知道‘花’架‘门’里有她这样一号人物。 “你到底是谁?”方琳虚着双眼,口气有些不善的问到。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许半生叫什么名字,而是要知道许半生出身何处reads;。对于许半生刚出生就被一个老道接走续命的事情,方琳也有所耳闻,许半生带着功夫回到许家,这也算在情理之中,可方琳却无从知晓接走许半生的老道是何许人也。难道,也是他们崆峒派的? 许半生缓缓说道:“我师从太一派,如果按照道‘门’一体的辈分,我想琳姐叫我一声师叔祖我应该承受得起。” 方琳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江湖中有个什么太一派。听许半生的话,按照道‘门’的辈分,看来这应该是个道教的宗派。而崆峒派其实和武当颇为类似,早年创派祖师师从少林,而后到崆峒山习道研技,创下崆峒派。属于道教‘门’派,却又不完全遵从道‘门’的规矩。 现在见许半生拿道‘门’的辈分压自己,她也不禁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我出身崆峒,就该知道,崆峒亦道亦俗,你还是叫我姐姐的好。” 许半生明白这是方琳并不知道太一派的缘故,便又自笑笑,道:“是我疏忽,忘记了崆峒八‘门’唯有玄空太极‘门’修道,其他七‘门’不过等同寻常武术‘门’派。琳姐抱歉,我们还要去办理入学手续,烦请让步。” 方琳见许半生语气之中似有瞧不起崆峒除了玄空‘门’之外的其余七‘门’的意思,心中不禁更加恼火。但是现在也不方便发作,看了一眼低首垂目的石予方,越发觉得要在这个小帅哥的面前保持足够的风度。 于是她竟然还是笑了出来,说道:“两位弟弟还有正事,姐姐我就不多打扰了。晚上我在江边设宴,也算是给许大少接个风。你们许家跟我方家也多有来往,于情于理我都该请许家弟弟吃顿饭。妙然丫头,你晚上带他们过去吧。” 方琳倒是也干脆,说完这句话,立刻就走。但是留下的话说得明白,这顿饭,许半生必须去,而且,不光他,李小语和石予方也必须到场。 看着方琳急火火的背影,许半生嘴角含笑,根本就不在意。 夏妙然看的来气,娇嗔一句:“许半生,人都走了你看什么看?看不出来你倒是很有‘女’人缘啊,又是小语又是蒋怡的,现在还招惹上了这个‘女’人。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哪怕是你们许家老太爷复生,恐怕也奈她不何。而且名声……” 许半生缓缓摇了摇头,道:“她的主要目标是予方。妙然,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石予方,他父亲算是我师父的半个弟子,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还很巧跟我和小语同专业同班reads;。予方,这是夏妙然,今年大三,学生会副主席,估计换届也就该成为主席了。” 石予方赶忙恭敬的跟夏妙然打招呼,却考虑到刚才方琳所说的夏妙然是许半生的未婚妻,不敢伸手去握,只是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说道:“小婶婶您好。” 这个称呼顿时把夏妙然闹了个大红脸,就连许半生也略有些意外,随即想到,微微一笑,解释道:“妙然家里从前和我家里有过指腹为婚,不过现在不是过去,我和她已经解除婚约了。你叫妙然姐就好,不可‘乱’叫。” 石予方赶忙诚惶诚恐的改口道:“妙然姐您好。” 夏妙然的脸红的厉害,一方面是石予方这个称呼让她很不适应,另一方面也是许半生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哼!你那么着急撇清关系做什么?做你未婚妻很丢你的脸么?予方,你以后就叫我小婶婶,气死这个白痴!”可能自己也觉得不妥,又补充了一句,“没人的时候叫我小婶婶,在学校就叫我妙然姐。” 石予方苦着脸,知道自己不小心卷进了一场战争之中,也不敢再多说,只得讷讷点头。 许半生也是无奈,‘女’人本就是不可理喻的动物,他只能‘揉’‘揉’眉心,缓步朝前走着。 有了夏妙然,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入学手续办的十分顺利。新生入学,本就是‘交’给学生会来组织,通常只派几个老师监督一下就可以了。夏妙然在吴东大学有校‘花’之誉,又是学生会副主席,带着两个人走个后‘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在面对学生会那一帮小干部的时候,他们都为李小语的美貌和清冷震惊,一个个暗自‘交’流,说是吴东大学从此有两朵校‘花’了。只是好像李小语不太爱跟人‘交’流,冷冰冰的,和夏妙然热情如火如同赤道和南极,未来两年学校里的男生恐怕会为谁才是本校第一校‘花’争吵不休。 而许半生和石予方的出现,也引起学生会‘女’干部们的热情围观。校草终于出现,而且一下子就是两个,一个阳光灿烂,另一个秀气儒雅,这,简直要让吴东大学的‘女’生们幸福死啊! ... 第72章 0072 方琳的来头 c_t;“方琳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间咖啡馆里,许半生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reads;。小说75 不光许半生,李小语和石予方也都很好奇。方琳很有钱他们看得出来,通常有钱到一定份上的人也会拥有不小的权势。前提是你成为某个行业的寡头,又或者你干脆就是红后代。但这种权势无论如何还不至于能够让方琳如此任意妄为。 许半生倒是有这样胡来的资格,但绝不会是凭着他许家大少爷的身份,而是因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这个身份。 别看方琳并不知道太一派,她的师父甚至崆峒派的掌派若是见到许半生,一定就会毕恭毕敬甚至诚惶诚恐。太一派掌握的不仅仅是寻常的武学,而是一种通玄的力量,这种力量的修炼,在崆峒派八‘门’之中,唯有玄空太极‘门’掌握。 说起修道,很多人可能都会不屑一顾认为是封建‘迷’信,可在这个国家,却是有很多人都深深知道,这种力量是真实存在的。至少,这个国家最高的几个领袖,都是对此深信不疑的。他们当然不会不知道太一派在道‘门’之中的地位,也不会不知道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到底掌握了一些什么。 凭着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许半生甚至可以随意的出入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力机关,跟那些与许老爷子年纪相仿的国家领导相谈甚欢。 可是,方琳又凭什么呢?哪怕方琳的肆意妄为还达不到那样的程度,仅仅也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干些荒唐事罢了。 她不过是崆峒派八‘门’之一的‘花’架‘门’的传人,即便她已经成为‘花’架‘门’的掌‘门’,甚至是崆峒派的掌派,也顶多在陇山省飞扬跋扈罢了。 夏妙然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方琳和现任的那位大领导的关系特别好,那位大领导几乎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的,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对他自己的子‘女’还要好。”接着,夏妙然说出了那个大领导的名字,许半生等三人其实对于政治都并不太了解,可这并不妨碍他们知道这个国家的领导人的名字。 方琳的外婆曾经是那位大领导父亲的‘私’人护士。 夏妙然特意解释了一下,现在那位大领导的父亲曾经也是担任过国家领导副职的人,跟许家的老太爷是相同的位置。但是到他们的下一代出现了不同,许家因为老太爷的勒令,离开了政坛,专心于商界的发展,虽然和各界领导都保持了不错的关系,但是毕竟已经离开了权力中心。而那位,却是全方位在政治方面发展。 如果仅仅如此,方琳当然不可能被那位大领导当‘女’儿那样宠爱。 方琳的外婆很早就去世了,五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于那场浩劫。在她为大领导的父亲服务的那十余年的时间里,几乎成为老首长最信任的人。那位老首长的脾气相当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哪怕是当年那位伟人,有时候也不得不在老首长的脾气面前暂时让步。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连最高领袖都敢顶撞的脾气,到了方琳外婆的面前却半点都没用。老首长的脾气大,方琳外婆的脾气比他更大。 在现在那位大领导的童年少年,他无数次的看到一个剽悍的护士对着自己那个谁见谁怕的父亲破口大骂,他的父亲无数次被气的扬言要枪毙那个护士,可是最终却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听那名护士的话。 这样当然也还并不足够现在的大领导对方琳如此好,方琳的外婆是为了保护大领导的父亲而被人活活打死的。 在那场浩劫之中,老首长也受到了冲击,造反派是绝对无知的,他们看到被打倒的人就会毫不犹豫的踏上一只脚,从来也不去考虑这位曾经的领导是否还有平反的可能。那个年代也是荒谬的,无数下位者因此崛起,也伴随着无数上位者的黯然消失。 在一次批斗当中,大领导全家都被拎上了批斗台,没有人敢帮他们说话,只有那个护士。她就像是一只保护小‘鸡’仔的母‘鸡’,浑然不惧的挡在大领导全家的身前,用她那柔弱的身躯承受造反派们一次又一次的毒打和冲击,却决不让他们伤害身后的老首长、大领导一家分毫。 当时,老首长还并没有担任之后的职务,还只是下边某省的副职。 有的时候,奇迹就是这样发生的,就因为方琳的外婆被打断双‘腿’浑身是伤却依旧敢于怒骂造反派,依旧不肯退让分毫,反倒让那些造反派为之心惊,他们竟然退缩了,这也让老首长、大领导一家,在那场浩劫的后半部分,根本就没受什么苦,直到之后浩劫临近尾声,而老首长又被中央重新启用,并且直接进入到中央,直至后来的地位。 可是,方琳的外婆,却已经永远的留在了那场浩劫之中。 大领导不会忘记在那个年代,自己全家受到了如何的摧残,他更加不会忘记,同样是在那个年代,是谁用她的孱弱之躯保护了他们全家reads;。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当年那名护士,大领导也许还能活下来,但是他的父亲必然死于那场灾祸。而如果没有了他的父亲,也就绝不会有他们全家的后来。 这已经是需要用一生去报答的恩情,而这还不是大领导能够把方琳视同己出甚至比对自己亲生子‘女’还好的理由。 大领导是老首长最小的儿子,生下大领导的时候,老首长已经近乎五十岁了。 方琳的外婆是个战地护士,早年就跟着老首长,在战场上的时候,就曾数次救过老首长的命。不过那是在战场,救死扶伤本也就是护士的职责,这远不如之后在那场浩劫里她的表现令大领导全家刻骨铭心。她比老首长,其实也就只小了几岁而已。 很多人都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老首长遇到方琳外婆的时候,她已经结了婚,并且都已经生下了方琳的母亲,老首长是一定会娶方琳的外婆做妻子的。 为了保护老首长一家,方琳的外婆去世了,而她的母亲则继承了外婆的遗志,那个时候才二十多岁的她,也开始为老首长、大领导一家服务。 当年,大领导才十多岁,方琳的母亲对他而言就像是大姐姐,甚至是半个母亲一样。 因为方琳的母亲是直接服务于老首长的,为了避免他人说闲话,方琳的母亲干脆一直未婚,将自己所有的青‘春’,都奉献给了照顾老首长这个事业。 老首长在八十多岁的高龄去世,方琳的母亲谢绝了大领导给她安排的一切,回到了陇山老家,低调的结婚育‘女’,这才有了方琳。 谁都知道方琳为老首长、大领导一家付出了多少,可她却丝毫没有居功的意思。偏偏好人不长命,方琳的母亲在生下方琳后不久,死于一场天灾。最关键的是,方琳母亲的死,又救了大领导一命。 那一年,当时还只是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大领导去陇山探望方琳一家,方琳的母亲几乎是把大领导骂出去的,她怒斥大领导为官一方却不知好好的为民谋福祉,却跑到穷乡僻壤来看她这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大领导无奈,只得乘车离开,方琳的母亲就一路走着送出了几里路。 多亏了方琳的母亲并未上车,否则,当山体不知为何滑坡的时候,就没有人可以将大领导救出来了。 一处山体的突然滑坡,几乎将大领导乘坐的小车完全压在了下边,方琳的母亲迸发出她生命中最大的力量,竟然将大领导给救了出来,甚至,大领导只受了一些轻伤。可是,力竭的那个‘女’人,却被山体滑坡的一块岩石砸中,当场毙命。 临死之前,方琳的母亲告诫大领导,绝对不许他将方琳接到他那边去,大领导只能含泪答应。而后,大领导做出一个决定,他想办法把自己调到了陇山省,既然方琳的母亲不让他接方琳走,那他就过来照顾方琳。 方琳当时虽然年幼,‘性’子却和她外婆以及母亲同样的执拗,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希望自己跟着大领导生活,便在大领导调来陇山之后,提出了一个出乎大领导意料的要求。 这就是方琳为何会成为崆峒派‘花’架‘门’传人的原因。 两代人,用她们的命,造就了今天的方琳。这就是方琳为何就连江东省的省委书记见到也极为客气的原因,凡事一啄一饮,莫不是前因种下才能换得后果。 而方琳在某些方面虽然显得飞扬跋扈,但是她其实还是很有分寸的。她会借用大领导的权势办事,却不会让大领导难做,绝对不会惹出让大领导也感觉到为难的祸事。再加上她崆峒派‘花’架‘门’传人的身份,自己一身武功也是傲人的很,越发就没有人会去愿意招惹她,也才造就了今天这个张扬跋扈的方琳。 三人听完,尽皆默然,这个方琳,还真是很不好惹啊。 也难怪她养成了这样一种颐指气使不容置疑的脾气,她知道没有人会愿意得罪她,她也知道许半生一定会向夏妙然了解她的背景。而当她的背景呼之‘欲’出之后,她认为,许半生会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做。至少,晚上这顿饭,是必然会带着李小语和石予方赴约的。 当然,这也就让方琳回去之后,甚至根本就没有去调查太一派是什么样子的‘门’派,她此刻还并不知道,太一派是她背后的那位大领导也不会愿意得罪的特殊存在。 ... 第73章 0073 虫二 c_t;许半生绝不会想到,在吴东大学拢共不过短短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他就已经是个绝对的名人了。热门小说remenxs 作为一个可以和夏妙然如此亲密的男生,这在吴东大学本就是爆炸‘性’的新闻。 夏妙然两年前刚入校,就让几乎所有见过她的男生惊为天人。其实国内大多数学校并没有什么评选校‘花’的习惯,因为国内高校的学生会凝聚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一所大学数千甚至上万的学生,各个学院之间来往其实很少,想要评出一个校‘花’谈何容易? 可是,夏妙然的出现,让这所学校里所有见过她的人,都知道,这个校‘花’已经无需什么评选了,夏妙然若不是校‘花’,就真的不应该有校‘花’这种植物存在。 夏妙然第一次公开‘露’面是在军训之后的迎新晚会上,她作为新生的主持,和已经大四,把持主持位置三年之久并且拥有许多拥趸的学姐共同登场亮相reads;。仅仅是站在台上,就已经让学校里的男生集体哑声。 那晚过后,至少有五成以上的男生都号称要追求夏妙然,而另外五成,要么是有‘女’友的,要么就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可能的。 但是,很快这五成男生也只剩下了不到一成,原因很简单,夏妙然的背景早就被有心者调查出来,吴东夏家的掌上明珠,其父身家超过百亿,这已经足够让绝大部分男生望而却步。 而剩下的,毫无疑问的都在几次或明或暗的表白之后铩羽而归。坚持到现在的,不过区区两人而已。而这两人,都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 和夏妙然接触的男生,都会觉得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如果想让关系更进一步,绝无可能,就连那俩坚持不懈的追求者,两年时间也甚至都没有得到一次单独和夏妙然吃饭,或者哪怕喝一杯咖啡的机会。 每个人都知道,夏妙然看似‘性’感火辣爱笑好动,是个绝对的外向‘性’格,但她的心里却藏着一座冰山。这座冰山足以将所有人都挡在她真正的‘交’际圈之外,她的好朋友,唯有‘女’孩子而已。 但是现在,一个新生,竟然能让吴东大学的校‘花’,所有骄子的‘女’神亲自出‘门’迎接,这已经足够成为吴东大学的爆炸‘性’新闻了。 更何况,夏妙然看起来和那个男生极其亲密,远远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关系。不少人都在猜测,难道这个名为许半生的新生就是夏妙然的真命天子? 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却鄙夷的反驳了这种说法。 因为,许半生的身边,站着一位美貌甚至可以和夏妙然不相上下,并且与许半生举止更为亲密的‘女’生。 不在场的人很难相信这样的说法,他们几乎完全不接受这世上还有能和夏妙然不相上下的‘女’孩子reads;。可是,一张算不得太清楚的照片,却彻底粉碎了这些人的信念。即便是在相片里,他们也能看得出李小语的惊人美貌,这的确是丝毫不亚于夏妙然的让人心动。 而许半生在校‘门’外和方琳之间发生的冲突,也一并被好事者用手机的摄像功能记录了下来。而当这些人看到许半生和石予方的长相之后,也终于明白,为何许半生能跟夏妙然以及李小语这样的超级美‘女’相‘交’亲密了。背景纵然还一无所知,可外貌党已经完全被征服了。 之后,因为学生会负责许半生和李小语入学手续的同学的证实,许半生和石予方绝对都是校草级别的,许半生和石予方,算是彻底在吴东大学一炮而红了。 历史系本就‘女’生偏多,听说两名校草级别的男生竟然都是他们历史系的,一个个已经芳心暗动。而得知李小语也在历史系,历史系不多的男生也在暗喜,哪怕结局和追求夏妙然一样,至少也是近水楼台,概率无论如何都比其他学院大。 吴东大学的季节已经由夏末秋初变成了冬去‘春’来,可这几个当事人,或者说肇事者,却懵然无知。他们正坐在车里,朝着长江江心的一个小岛上驶去。 方琳当时只是说了一句“江边设宴”,夏妙然当然知道,这个江边指的是方琳在江心洲上打造的一个会所。 四个人,刚好一辆车,石予方也会开车,这司机的职位自然便落在了他这个辈分最低的人身上,李小语则是坐在副驾驶,许半生和夏妙然坐在后座。 原本李小语是要跟许半生坐在后座的,贴身意味着寸步不离,平时要开车没办法,可现在有司机,李小语当然是要继续保持和许半生的寸步不离的,哪怕是前后座也不行。 可夏妙然却在李小语已经和许半生坐在后座之后,指着许半生说:“你叫小语坐到前座去,我跟你坐后座。”她很聪明,她早就看出,李小语虽然平时不言不语,但是除了许半生之外的任何人想要指使她,那是绝无可能的。这个任何人,甚至包括许半生的父母在内。 而她也知道,许半生通常不太会拒绝自己,这是‘女’孩子的一大优势,尤其是许半生无论如何,对夏妙然总是忍让居多,谁让他跑去夏家退婚,让夏妙然觉得丢了面子呢。 李小语顿时表现出愤怒,双眼之中仿佛有怒火燃烧一般瞪向夏妙然reads;。 可是许半生的表现却和夏妙然想的如出一辙,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小语,你到副驾驶吧,妙然可能有话跟我说。” 这个解释绝对的苍白,恐怕就连这台车都不会相信。车内空间就这点儿大,难道还能说什么悄悄话么?既然说不了悄悄话,坐前边跟坐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石予方心中暗自好笑,心道这个小师叔年纪虽小,威严却大,只是一遇到‘女’孩子,似乎就没脾气了。也不知道后边的小婶婶,跟身边的这位,到底谁最后才能我的小婶婶。 想归想,却绝不敢流‘露’分毫,可即便是心中忖度,许半生却也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拍了拍石予方的肩膀,淡淡说道:“你要是敢笑出来,我就以‘门’规处置你。” 不说还好,许半生这么一说,石予方是再也憋不住了,但是他很快憋住了笑意,忐忑的说:“小师叔,我本来不想笑的,你这么一说,我实在忍不住啊!” 许半生悠悠然闭起了双眼,道:“晚一些你准备好领‘门’规吧,又或者,今晚我们就把你扔在这里,我想,那位琳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师叔……”石予方委屈的喊道,夏妙然却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一向冷若冰霜仿佛没有表情的李小语,也忍不住在嘴角扬起了一丝弧线。 车已经开过了江心洲大桥,沿着江岛边的公路,很快就来到了方琳的‘私’人会所。 会所有个很古怪的名字,虫二,这两个字竟然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后人,也是书画大师启功先生的作品。恐怕也只有方琳这样的背景,才能让启功先生为一个会所题字了吧。 下了车,见许半生在仰头观赏会所的招牌,夏妙然笑着问道:“许半生,你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个会所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许半生回过头平静的看了夏妙然一眼,淡淡的一笑,道:“虫二,做风月无边解。”然后,将双手背在身后,缓步朝着会所的台阶走去。 车子驶入会所的院子,便早有人将许半生等人到达的消息上报给了方琳,方琳也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站在会所‘门’前的台阶上,会所‘门’外的‘侍’者相当恭敬,许半生的表现就仿佛一个完全目中无人的贵公子,面对那两名‘侍’者恭敬的招呼视而不见。 半转过身,许半生对夏妙然说:“刚才那道题我回答了,一会儿你负责让方琳把原件拿出来给我观赏一番。” 夏妙然顿时道:“凭什么啊?” 许半生却早已不理她了,在他看来,既然他已经提出了要求,即便是夏妙然,也是必须为他办到的。 ‘侍’者恭敬的把许半生等人让了进去,刚进‘门’,方琳就已经迎了上来,满面‘春’风,眼睛却一直在石予方乃至许半生身上不停的打转,活脱脱一副‘女’‘色’|狼的模样。 这真是满面‘春’风啊,‘春’意盎然的让整个会所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方琳根本就没掩饰自己的任何‘欲’望,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赤|‘裸’‘裸’。看她望向石予方的眼神,似乎已经把石予方扒光了,大概已经开始想象着一会儿该用什么姿势调教石予方了吧。 石予方也看出方琳眼中的狼意,他立刻求援似的看着许半生,希望许半生千万不要按照在车里的话去做。 “许大少!你们终于来了,我已经在此跪多时了。”方琳终究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哪怕对石予方的‘欲’望再强,总也不能现在就当场就地正法吧。 “妙然丫头,还好你没让姐姐我失望。” 夏妙然心道,若不是许半生自己说要来,你今儿就等着失望吧。‘女’人就算是好‘色’,你好歹也掩饰一下吧,这么不加掩饰,真是……唉…… 许半生却似乎完全没看出方琳那不加掩饰的‘欲’望,只是淡淡一笑:“林姐相邀,这面子总归是要给的。你那两个跟班怎样?没什么事儿吧。” 方琳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我让他们滚蛋了,两个废物,只会给我丢人。”黄氏兄弟也是倒霉,想拍方琳的马屁,却面对了一个他们更加得罪不起的许半生。 ... 第74章 0074 欠一个人情 c_t;会所其实不大,但方琳显然也并不打算打开‘门’来做生意,这里来客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十几二十人而已。八零电子书/ 主建筑占地不过三百多平,一楼用作前厅和厨房,二楼和三楼才是会所的主体。因为不需要考虑面积利用,方琳干脆的在会所里装了个手扶电梯,进‘门’朝前走点儿就可以顺着手扶电梯上楼。 许半生站在电梯上,四下看了看,会所里摆了不少古董,不过都是些摆设用的东西,没有一件带有开过光的气场,半件法器都没有。在他眼里,这些价值千金的古董,其价值甚至不如会所‘门’外那幅启功大师的题字。要知道,那可不是原件啊,仅仅是照着启功大师的字描摹然后雕刻的而已。 “琳姐,那黄氏兄弟与你之间恐怕缘分还没断,以后你们应该还有‘交’集。我多嘴算是提醒你一句吧,小人须防。” 方琳听到这话一愣,略有些不解的看着许半生,心道黄亮黄俊那兄弟俩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不过是小人物,纵然品行不端,也不值得他一个许家大少爷如此针对吧?这许半生似乎心眼不大啊,对于这种随时都能一巴掌拍死的落水狗,至于还要补上一棍子么? 不单方琳,就连夏妙然也觉得奇怪,许半生是什么身份?要是想对付黄亮黄俊,随便找个机会都能把他们整死,用的着挑拨他们和方琳之间的关系么?难道,他又装神‘弄’鬼的算出了什么?可为啥不直说呢? 跟许半生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夏妙然知道,许半生此刻不说,一定有他不说的理由,她倒不会像方琳那样,认为许半生是小心眼reads;。 看得出方琳心里有嘀咕,夏妙然便开口说道:“琳姐,刚才在‘门’口,我本想拿你家招牌难为难为半生的,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说出是风月无边。然后他说他答出了我出的题,我应该答应他一个要求。他想看看启功大师的原笔,琳姐你可得帮帮我。” 方琳笑了笑,道:“你这个丫头,你和许大少明明已经解除婚约了,却还瞒着我,这个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还敢找我讨要启功大师的作品?” 夏妙然知道,自己和许半生解除婚约的事情,必然瞒不过方琳,当时不解释也只是想着瞒多一会儿算一会儿,现在被说破也并没有什么赧然之意。 “这事儿本就瞒不了人,我已经很惨的被人退婚了,难道琳姐还希望我自己说出来么?琳姐你这真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啊!” 方琳哈哈大笑,指着夏妙然说:“你这个丫头,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是不是我必须拿出启功大师的原作,这样才能弥补你的伤口啊?” 夏妙然嘻嘻一笑,道:“那就最好了,也省的我在他面前‘交’不了差。” 方琳点了点头,又道:“你这丫头……得,我这就让人把原件拿来。”说罢,使了个眼‘色’给送他们上楼的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那人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安排去了。 二楼一共一共五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大小都不同。方琳安排的是一间最大的房间,也是观景最好的一间房。 这间房的正面几乎完全正对长江,向外伸出去一个平台,房顶和地板都是玻璃打造,不会影响阳光月光的泻入,还可以看到脚下的江水,但又可以随时关起木‘门’,将整个平台隔离在外。 会所本就紧邻江边,二楼伸出去的平台则几乎已经完全处于江面之上了,现在是夏季的丰水季节,江水正从脚下缓缓流淌,站在平台上,还真有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感觉。 背负着双手,许半生远远眺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江水,仿佛有些出神。 方琳的声音在许半生身后响起:“许大少,刚才你答了妙然丫头的题,但是启功大师的真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你看的。你还得回答我一道题。” 许半生头也不回,目光依然悠远,口中道:“琳姐出题吧。” “这间房名为‘仙’,许少可知是什么原因?” 许半生缓缓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脚下表面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江水,高声‘吟’唱:“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声音极大,音调极高,抑扬顿挫之间,还真有种岁月沧桑都付江水之中带去大海的意境。 只是,方琳这是在考许半生,给他出题,他跑来‘吟’诵诗歌算怎么一回事? 可是,方琳听完之后,却拍了拍手,颔首道:“许少果然大才,看来今天我这启功先生的真迹是非拿出来不可了!” 这是什么意思?许半生已经答对了?可是他根本就没回答么! 石予方看出夏妙然的不解,赶忙凑了过去,低声说道:“小婶婶,小师叔已经回答过了。这首词是杨慎写在《说秦汉》开头的开场词,后来被‘毛’宗岗父子评刻《三国演义》的时候,放在了《三国演义》的卷首。这首词名为《临江仙》,这间房原本应该叫做临江仙,但由于会所临江,为免撞景就将这两字省去了,只留一个仙字。小师叔能念出这首词,就表示他已经答对了。” 夏妙然这才明白,这里头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失败,她也是学霸一级的人物啊,不但解不了方琳的题,许半生答出之后她也还‘弄’不明白,竟然还要让石予方来解释。这真是有够丢人的。 “术业有专攻。琳姐这里可出之题,都与历史有关。我在山里,每日的时间多数都在研习道藏,这需要大量的历史资料来帮助解读。在这方面,很少有人能够比得过我。但我却连简单的舞步都不会。” 这话明显是说给夏妙然听的,因为夏妙然身上那块平安扣的缘故,她内心稍有郁结许半生都能感应的到,所以便出言帮她解开心结。 夏妙然何等冰雪聪明,许半生这么一解释她就明白了,当下便一笑道:“那外边的题你也是因为这样才能解答的咯?” 许半生缓缓颔首,不再多做解释,夏妙然既然知道虫二做风月无边解,自然也就知道那个关于乾隆皇帝的传说,他自然没必要再多做卖‘弄’了。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刚才离开的那名经理,双手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走了进来。 锦盒放在桌上,那名经理立刻恭敬的对方琳说道:“琳姐,取来了。” 方琳点点头,那名经理便自行退了出去,然后方琳便指着那个锦盒对许半生说:“许少,启功先生的真迹已经拿来了,你看吧。” 许半生缓步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将锦盒上的暗扣打开,取出其中的一幅卷轴,然后将其放在桌面之上,缓缓展开。 这幅字其实和外边‘门’楣上悬挂的木牌如出一辙,也只有“虫二”二字,右边是启功先生的落款,以及他的印章。在夏妙然等人眼中,这幅字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跟外边的分明一模一样么,可许半生却看得格外的认真,就好像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字一般。 右边的款识上,当然留有书写这幅字的时间,乙酉年五月廿四。 看到这个日期,许半生顿时一愣,随即问道:“这幅字是启功先生去世当天完成的?” 方琳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许少还真是博闻强识,这的确是启功先生去世当天完成的,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启功先生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这两个字他足足用了五日的时间才完成reads;。真正在当日完成的,其实只有这个款识和虫二的最后一横罢了。其余的倒是写了四天。” 许半生长长叹息了一句,道:“难怪,难怪!”可他却并不说出难怪的是什么,而是缓缓将这幅字又卷了起来,恭恭正正的放进了锦盒之中,扣好暗扣之后才对方琳正‘色’说道:“琳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其实根本不用许半生开口,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不情之请是什么了。 方琳缓缓将那个锦盒拿在了手里,将其放在一边的条案之上,道:“许少不会是想让我把这幅字让给你吧。” 许半生也不否认,施施然很自然的说道:“正是。” 方琳哈哈大笑,道:“许少可能是可以开出一个天价,但是你也应当知道,我不缺钱。好东西我很多,在我眼里,启功先生这幅字绝算不得最珍贵的。但是,就凭许少这样一句话,就想让我把启功先生的绝笔让给你,这好像没什么道理。” 许半生点点头,说:“的确没有道理,且我也不打算用钱来侮辱琳姐。琳姐若愿意将此字转给我,我欠琳姐一个人情。” 这话说的其实更加无礼,方琳是什么人?当今的那位大领导将其视同己出,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子‘女’都要好,方琳在他那里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当年启功先生能强撑着病体给她写这幅字,也完全是因为那位的面子。方琳还需要什么人情? 而现在,许半生却竟然说出要以欠她一个人情,就将启功先生的绝笔拿走,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的要求。 在场一共五人,除了许半生自己,就只有李小语知道许半生这一句承诺价值几何,在她看来,别说是一幅字,就算是拿启功先生一生书画作品来换,也还是许半生吃亏了。 太一派当代掌教真人的一个人情,价值何止半国? ... 第75章 0075 采阳补阴 c_t;但是,也唯有李小语这样认为而已,就连石予方这个已经算是列入太一派‘门’墙的弟子,也并不认为许半生一句随随便便的承诺,就能换走启功先生的这幅绝笔作品。热门小说remenxs 夏妙然当然也不会觉得许半生的承诺能让方琳让出这幅字,她只能报以苦笑,觉得许半生的自负自恋真的是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家伙,无论何时何地都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就好像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一样。现在可是他有求于人啊,却依旧如此高姿态,搞得好像用这幅字换他一个所谓人情,反倒是方琳占了莫大的便宜一样。 方琳要是能答应才见了鬼! 的确,方琳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就仿佛真的见到了鬼一般,她怎样都想不通,在这个国家,除了有限的几个大员敢在她面前做出长辈的姿态,其他人见到她,哪怕年岁再高,也绝不敢真的以长辈自居。 许半生之前就已经说过一句大不韪的话,他当时说若以道‘门’的辈分,方琳喊他一声师叔祖也不为过,可即便是方琳的师父,乃至整个崆峒派的掌派,也不敢真的在方琳面前摆长辈的架子。早些年大领导还没有位登九五的时候,崆峒派的长辈对方琳还敢呵斥几句,而现在,是半句都不敢了。 现在,许半生竟然又说出这样一句,关键是姿态太高,找人要东西要的这么厚颜无耻,你一个人情,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还是国家总理?这口气忒大了。 方琳冷笑一声,道:“听许少这意思,似乎你用一个人情换我这幅启功先生的绝笔,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这话是赤|‘裸’‘裸’的讽刺,任谁都能听得出方琳话里的揶揄,可没想到,许半生却似乎根本就不觉得方琳是在挖苦他,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说:“虽然这的确对你更有益,不过既然是我提出要这样‘交’换,这依旧算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方琳听到这话简直就要两眼一黑昏死过去了。 之前顶多是觉得许半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方琳却觉得许半生根本是在故意消遣她玩儿。 但是许半生满脸的认真,让方琳又有些疑虑,觉得他似乎真的是觉得这样的‘交’易是他吃亏了。 “琳姐可否把手给我?”许半生当然不会不明白,这样的‘交’换,若是道‘门’中人知道,自然会认为许半生的承诺远重于这幅字,可在寻常人的眼中,他这无异是‘混’账透顶的做法。 不过,许半生若是没有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他看得很清楚,方琳眼下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而他可以帮方琳解决reads;。方琳的面相上已经出了问题,眼角的纹路有些散‘乱’,左边的鼻翼旁边多出了一条刻痕。这是亲人有难之相,不过由于许半生还没有跟方琳建立更直接的联系,所以并不知道她有难的是哪一位亲人。 方琳疑‘惑’的看着许半生,完全不明白许半生在搞什么鬼。 她虽然拜了崆峒派‘花’架‘门’的掌‘门’为师,而崆峒派也是道教圣地之一,纵然‘花’架‘门’并不传承道法,换做其他的弟子,也断然不可能完全对道法一点儿都不了解。 可由于方琳的世俗身份很特殊,这就导致了她和其他‘花’架‘门’的弟子不同,她并不是在山上习武的,多数的时间,都是‘花’架‘门’的掌‘门’派出她的徒弟,到方琳家中来指导她。十余年的习武过程,方琳在崆峒山上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一年,每次不过二旬最多不过月,山里的师兄弟们,当然不会去跟她多说什么道法的事情。 若非如此,方琳无论如何都该听说过一些道‘门’中的事情,也就该知道太一派在道‘门’中的地位,许半生的师父林浅,那可是近乎被道‘门’中人认为是半仙之体的前辈。按照道‘门’中的辈分,放眼整个华夏,辈分最高的,恐怕也只是林浅的子侄辈而已。现任道‘门’的掌‘门’掌教,多数至少也是林浅徒孙辈的。 夏妙然知道许半生这是要给方琳算命,见方琳犹豫,便道:“林姐,半生在命理推算上很有一套,你让他给你算一算吧。” 方琳无语,却原来是这一套把戏。 方琳的武功几乎都是她的师姐或者师伯代为传授,不过最近这些年,她倒是和自己的师父接触的多一些。有时候是她进山看望师父,有时候是师父下山找她帮忙办些事情。师父也跟她说过极少的一些关于道法的事情,无非是说周易八卦风水堪舆这些并非‘迷’信,只不过现在真有这种能力的人太少,真正的高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关于这些,方琳并未往心里去,她始终都是接受现代无神论的教育长大的。可那终究是她师父,说出来的话,对她也不可能全无影响。 一半是试看看的心理,另一半则是想看许半生到时候算得不准该怎么圆,方琳把手伸给了许半生。 综合方琳的年纪来看,她保养的真的是很不错,半袖的衣服,刚好‘露’出一截嫩藕似的小臂,皮肤白皙,手掌上也并没有习武之人常见的老茧reads;。皮肤依旧娇嫩,虽不能跟十来岁的小姑娘相比,可绝大多数‘女’人却都没有方琳的肌肤这般水嫩。 许半生只用三指,轻轻的让方琳的手掌向上摊开,然后食指指尖在她的掌心中轻轻滑过,最后又搭在了方琳的手腕脉搏之上。 触手滑腻,脉动却显得有些诡异。 许半生微微皱起眉头,并不将手收回,而是继续搭在方琳的脉搏之上,道:“琳姐除了崆峒派的武功,还学了别的功夫?” 这话顿时让方琳心生警惕,她修习其他‘门’派的武功,这事儿就连她师父都不知道,这个许半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并未回答许半生的问题,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却多了几分不善。 “此功虽有润‘阴’之效,可终究是走的左道,现在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若你继续修炼下去,迟早会和你崆峒绝学相冲突。现在终止修习,应当还来得及。” 也是稍稍斟酌了一下措辞,许半生这样说道,而实际上,许半生还有一些话并未说出。 方琳也是目光闪烁,她何尝看不出许半生留了一些话没说?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不该相信许半生了。 方琳的‘私’生活很放‘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修习的另一种武功。 许半生只说了润‘阴’之效,却没说这种功法其实还是会对那个男人具有一定的伤害,说穿了就是采阳补‘阴’。这也是方琳为何要经常换男人的原因,她也并不希望自己修习的这种武功对那些男人造成致命的影响。 是以她一直很注意,功法上说过,只要采阳的时候注意控制索取的量,顶多让那个男人减寿几年,而且一直会等到那个男人很大年纪的时候才有反应,并不会立刻就对男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而方琳仗着那位大领导的权势,认为借你几年阳寿,赠你一场人间富贵,这应该也算是公平‘交’易了。甚至她相信,即便她对那些男人明说,那些男人也依旧会如扑火的飞蛾那样络绎不绝的。 十多年下来,和方琳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早已突破三位数,基本都有受惠。有些人受惠的少,而有些人受惠的多些,这些男人直到现在也都活的很不错,看不出身体有出现任何的状况,方琳也觉得这根本就不叫事。 之前跟着崆峒派的师长习武,方琳并未表现出太高的天分,实力也只是平平。可修习了这‘门’采阳补‘阴’的功夫之后,她的实力绝对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否则,以她的天资,也绝不可能在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就勘破了舌之境的‘门’槛。要知道,纵如李小语这般天才,又是移‘花’宫宫主的亲传弟子,所有资源都倾斜与她,这才让她突破到了舌之境。单论境界,方琳虽比李小语稍弱,但真若动起手来,李小语还真未必是她的对手。 眼看着自己的实力增长如此之快,方琳就愈发陷在那‘门’采阳补‘阴’的功法中不可自拔,对于男人的需求也就更大。现在许半生一句话就想让她放弃这‘门’功夫,那又怎么可能? 按理说,自己修习这‘门’功夫就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知道,这世上也就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了。可万事都有泄‘露’的可能,许半生到底是真的从自己脉象之中看出来的,还是早已知道了方琳的这个秘密,方琳也是没有任何判断的依据。 犹豫了一下,方琳还是说道:“许少请跟我到旁边的房间说话。” 说罢,她摇曳着柔美的腰肢,先行走出了房间。 夏妙然却有些担心,她不知道方琳如此究竟有什么企图,总之这个‘女’人在男‘女’方面的名声太差,夏妙然可不希望许半生出现什么意外。在夏妙然看来,许半生再镇定也就是个男人,而男人其实是很难经得住‘女’人彻底的‘诱’‘惑’的。尤其是方琳这样的‘女’人。 轻轻拉住了许半生的手,许半生却平静的挣脱,对她摇摇头,跟在方琳身后,走出了房‘门’。 走到另一头,方琳让人打开房‘门’,然后把他们都打发走了,这才对许半生说:“许少请。” 许半生不虞有他的走了进去,方琳进来之后,第一件事却是反身将房‘门’锁上。 方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表示,许半生却突然说:“琳姐把上衣除去吧。” ... 第76章 0076 将信将疑 c_t;方琳顿时一愣,嗯?许半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刚才根本是胡说八道撞上的?其实他也是受不了自己的引‘诱’,所以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这里就跟自己发生关系了? 娇笑了一声,方琳像是一条蛇一般就缠到了许半生的身上,双手甚至开始在许半生的身上抚‘摸’起来。许半生也是没料到这一点,被方琳那柔软温热的身体这么一抱住,又被方琳双手这样一模,他也顿时产生了身体反应reads;。 终究是年少火气旺,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半点生理反应都没有,许半生恐怕就不是个男人了。 “许少有意可以早对我说么,楼上有‘床’,会更舒服,不如我们上去再来?”方琳吐气如兰,凑在许半生的耳边,几乎咬着他的耳垂说着。感受着许半生身上的男人气息,方琳都有些把持不住了,忍不住就已经开始用自己‘性’感的双‘唇’亲‘吻’许半生的侧脸。 方琳的嘴‘唇’微微张开,少不得就有些湿润的痕迹落在了许半生的侧脸之上,被方琳搞了个出其不意差点儿心神被‘惑’的许半生,就因为这些微的湿润陡然间清醒了起来。 双臂轻轻一晃,许半生就已经挣脱了方琳的双手束缚,方琳好赖也是舌之境的实力,却禁不住许半生这轻轻的一下摆脱。 单手将方琳撑开,许半生正‘色’说:“琳姐误会了,避人耳目是你的需要,我也完全没有唐突你的意思。自重!” 方琳咯咯‘乱’笑,眼神里略有不善,口中说道:“既然是我误会了,许少你是不是要先把你的手从我的‘奶’上拿开?” 虽然生活比较放‘荡’,可平时方琳也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把那个器官说的如此直白,不是方琳的风格。就从这家会所的设计来看,方琳也是个颇懂风雅之人,这般粗鄙之语,也唯有在男‘女’之事的时候,方琳才能说得出来。 而许半生却是被吓得一缩手,刚才他也的确有些心慌意‘乱’,挣脱当然不在话下,却担心方琳继续纠缠,所以用手掌推开她保持距离。起舞电子书75却不想这么随意的一推,却正好将整个手掌推在了方琳的左‘胸’之上。知道的是许半生要和方琳保持距离,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半生根本就是在故意抓方琳的‘胸’部。 气氛明显有些旖旎,尤其是方琳,一双媚眼早已变得水汪汪的了,许半生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不反对,方琳绝对可以立刻脱光自己,骑在他的身上。可别说方琳本就是个人尽可夫之人,哪怕是面对夏妙然、蒋怡或者李小语,许半生也还不想在这个年龄就做出这些事情。男‘女’之‘欲’最是影响道心,如果可能的话,许半生希望这种事,至少要等到他找到替自己逆天改命让天道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之后,再去发生。 许半生本也是聪明绝顶之人,立刻就想到了如何摆脱眼下境地的办法。 “刚才我的话说的有些不够完整,琳姐身上,除了崆峒派的绝学之外,修习的那种武功,实乃采阳补‘阴’的邪功。琳姐若不想有朝一日深受其害,还是早些放弃的好。现在勉强还来得及,再过些时日,恐怕就已经挽救不了了。” 把话题回归到刚才,这是解除目前这种困境的最好办法,许半生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会对自己的命不重视。 果然,听完这番话,方琳也暂时放下了心头的‘欲’|火,一双水汪汪的勾魂眼,却还是死死盯着许半生,道:“许少究竟是如何得知我还修有其他的功夫的?” 许半生坦然道:“就是刚才探脉而知。不同‘门’派的武功,都有本派极深的烙印,反应到脉搏上是不一样的。而不同种类的功夫,也有其鲜明的特点。你身上崆峒派的武功自不需说,剩下还有一‘门’武功的烙印,而此烙印分明就是采阳补‘阴’的邪功的特点。” “哈哈哈,你继续编!”方琳大笑起来,随即整理了一下身上因为刚才的旖旎而略显凌‘乱’的衣物,又道:“就算是中医问诊,也还需望闻问切,并且要对各种脉象极为熟悉,才能诊断出病情。若真如你所言,你能从我脉动之中分辨出崆峒派的武功和那个所谓的邪功,岂非说明你对这两种功夫都有极深的了解?许半生,你老实说罢,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修有采阳补‘阴’的功夫的?这些年我一直很小心,绝不会真正损害那些男人的根基,只不过拿他们年迈之后的几年阳寿,还他们一场人间富贵,这难道有什么对不起他们么?就算这真是邪功,那也分什么人在用,就好像武器无罪,罪在使用武器的那个人一样!” 许半生大摇其头,道:“偏妄!邪功之害,不在于用不用其害人,而且你对这‘门’邪功了解多少?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妨碍他人的邪功,你现在看那些男人还好,是因为还没有到出问题的时候。而你自己受惠于这‘门’邪功,看似短期内让你在崆峒派的武功修为上突飞猛进,其实是涸泽而渔,最终伤害的还是你本人。” 方琳依旧不信,哈哈笑着,道:“你又想说之所以我还没出事,是因为程度还不够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方琳冷笑道:“许半生,我的确看中了你的皮囊,若能收你做我榻上之客,我还是很欢喜的。可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reads;。我不知道你从何得知我修了一‘门’采阳补‘阴’的功夫,可你若以为你危言耸听一番,就能让我相信于你,从而将启功先生的那幅字给你,你就错了!说实话,你若是愿意好好伺候我一段时间,我们鱼水‘交’|欢,哄得我开心了,不过一幅字而已,给你也便给了。你却为此处心积虑,竟然跟我耍这样的手段,你错了,大错特错!” “脱去你的上衣!”许半生不再解释,而是用命令的口‘吻’说。 方琳一愣,随即咯咯‘浪’笑,道:“怎么,见哄骗不了我,就想用这样的方式取悦我了?不过一幅字而已,你也算是布局周详了!” 许半生再不跟方琳多说,直接一步上前,右手如同青龙探海,朝着方琳捉去。 方琳眼中杀机一现,很快却又故意‘挺’起了高耸的‘胸’脯,左右摇晃着,试图用最简单的方式‘逼’许半生住手。 可是许半生根本就没有收手的意思,而是一把抓在了方琳饱满的‘胸’脯之上。 入手绵软,弹‘性’十足,作为‘女’人,方琳还是很值得骄傲的。虽然这对软‘肉’被许多男人把玩过,却依旧保持着坚‘挺’和弹‘性’,丝毫没有别的‘女’人那样下垂的痕迹。 口中咯咯‘荡’笑着,方琳却更加瞧不起许半生了。 可是很快,她的笑声就再也出不来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动弹不得,许半生的手指并没有半点猥亵之意,抓住自己的‘胸’脯之后,他好似连续在自己的身体上点动。 这是……点‘穴’?! 许半生一招得手,方琳已经被他暂时的定住,他立刻双手齐上,几秒钟之后就把方琳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感觉到身上一凉,方琳同时也知道许半生只脱了自己的上衣,并没有将她上身的‘胸’|罩也解开,然后,方琳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再僵硬,但又还没完全恢复行动能力。 展现在许半生眼前的,是极为饱满的两团‘肉’球,因为‘胸’|罩的作用,‘肉’球向中间挤着,中间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足以埋葬一切男人。 饶是许半生心无邪念,看到这样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景象,也让他感觉一股热流从腹中直冲头顶,某些部位不由自主的起了少许的变化。但是许半生还不至于被‘迷’‘惑’,而是伸手指向方琳的右‘胸’外侧,指尖划出一条曲线,从方琳身体的侧面落在她的丹田之处。 开始的部位是方琳的右‘胸’,停止的部位是她的丹田。 丹田在哪里?肚脐之下一寸半的位置,又名神阙‘穴’。这里已经极为靠近‘女’人最为隐秘的部位了。 纵然方琳此刻已经知道许半生并无邪念,被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胸’上划到无限接近那里的位置,她依旧忍不住微微哆嗦了一下,一股‘淫’邪的‘欲’望油然而生,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欲’|火,恨不得立刻就跟许半生颠鸾倒凤行那苟且之事。 许半生开了口:“你平日练功,刚才我手指划过的那些位置,是不是会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在其间流动?” 方琳此刻颇有些‘欲’火焚身的意思,但苦于身体虽然已经恢复行动能力,却依旧有些麻木,行动并不完全自如,她也只能下意识的点头回答说:“是的。” “这就是初期的表象,你若继续修习这‘门’邪功,这条线将会在你练功甚至运气的时候,变得如同火烧一般。到那时,你纵然被治好,也必然会被散去一身修为。而若是到了最后,你运气之时,这里就会如针刺一般。那便已病入膏肓,神仙难救。你可以对着镜子好好比较一下,刚才我划过的那条线,和你身体的另一侧,已经隐约有些‘色’泽上的差别了。” 许半生说的太严重了,方琳心头的‘欲’|火也顿时仿佛被一碰冷水兜头浇下一般,彻底熄灭。任何‘欲’望都不可能比求生的‘欲’望更强烈,这是人类最基本的本能。 包间里就有镜子,方琳看了看,却并未看到许半生所说的‘色’泽差异。 “你运气试试。”许半生的声音又在方琳的身后响起。 方琳暗自运气,身体右侧到丹田,那股气流的感觉再度出现,她低头看去,果然,正如许半生所说的那样,刚才许半生手指划过的地方,变得有些微微发青,影响到周围的皮肤也好像失去了光泽。 ... 第77章 0077 亲生父亲 c_t;看到皮肤的变化,方琳就算再如何怀疑许半生的目的,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出现问题了。棉花糖而且,除了许半生说的那个原因,几乎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方琳的脸‘色’变了,以往练功的时候,虽然觉得这个部位有些不同寻常,可是,这种感觉更像是身体里新开辟了一条内力流动的通道一样。方琳并不觉得这是自己走错了路的缘故。 有些感觉上的东西,本就做不得准,体内气息的流动也本就会随着内功的进展而发生变化。但是看到皮肤上的变化,任何人都会明白,这一定是出现了问题。 “真的必须放弃那‘门’功法?”方琳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许半生微微颔首,他知道,在尝到了甜头之后,任何人都会舍不得就此放弃。 “这‘门’功法主‘淫’,你对于男人的需求,多数是由于这‘门’功法而来。任何事情,过度都会对身体产生损伤,只不过在一定的阶段之内,其损害不会显现的那么明显。无论正邪功法,其实都是个采纳的过程。所不同的是,正统的功法采纳的是天地的力量,讲究借势而为。而所谓邪功,是疯狂的攫取,违背天地之道,终究有一天是会产生反噬的。” 方琳不用多想,也清楚自己体内的变化的确就是因为修炼这‘门’邪功的结果。而且,她开始对男人有一种近乎渴求的‘欲’望,也是在修习这‘门’功法之后。在此之前,方琳当然也会有‘欲’望,但那是正常的‘欲’望,看到优秀的男人会心动,在某些日子会对男人有特别的需求,但却绝不像现在这样,一天没有男人就会觉得难受,‘欲’望几乎是随时随地都会出现。有时候,上个厕所或者洗个澡,都能让自己产生强烈的生理冲动,似乎非要找个男人慰藉一下自己才行。 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方琳点点头,难得的没有‘露’出任何的妩媚之态,郑重的对许半生说:“多谢,许少。那幅启功先生的字,归你了。”很显然,再珍贵的东西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当明白了许半生并非危言耸听之后,方琳已经决意放弃这‘门’邪功,她知道,许半生这等于是救了她一命。 许半生并没有任何欣喜之‘色’,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把刚才帮方琳脱下的上衣拿了过来,递到她的面前,道:“穿上吧。” 可是,方琳接过了衣服却并没有立刻穿上,而是依旧半‘裸’着身体,凑到许半生的身边,将自己‘胸’前的两团半圆挤压在许半生的背部,无比‘诱’‘惑’的贴着许半生的耳朵说道:“许少,你就真的不想跟我……我对你可是真真切切的动心了。” 许半生丝毫不为所动,道:“你穿好衣服,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方琳一愣,不敢怠慢。穿好了衣服之后,方琳问道:“许少还有什么事儿?” “发现你修习的邪功只是意外,你眼角纹路散‘乱’,鼻翼旁多了一道刻痕,这都是至亲之人罹遇灾祸的表现。所以刚才我才要看你掌间纹路,查你气血。琳姐你的亲生父亲身体应该出现了一些状况吧?” 方琳一愣,随即摇头道:“我父亲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我说的是亲生父亲。” 方琳一愣,随即大感不悦,许半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等于是在骂她母亲偷男人了。 “根据你的面相、手相等等显示,你的亲生父亲在京城。我想,那位或许会给你一个解答。那幅字我收下了,若琳姐能找到你的亲生父亲,他的病痛我会帮其医好,这就算是我还了你的人情吧。若你们父‘女’不能相认,或者他的病痛不需我出手,我还是欠你一个人情。”说罢,许半生缓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回到那个叫做“仙”的包间里。 方琳却留在房里,久久的愣神,难道,自己的父亲真的另有其人? 换做从前,方琳肯定是对此不屑一顾的,根本就不会相信。但是现在,许半生已经足够表现出他的神奇,这个少年看起来身体孱弱,可刚才他对方琳出手,方琳几无还手之力,好歹方琳也是舌之境的高手啊。不过号了号脉,就知道她修炼了邪功,而且诊断如此神奇。 “师父从前提到过,修道并非全是‘迷’信,其中也真的有可以沟通天地之人的。命理推演虽然看似神奇,其实也只是一种根据表象进行推演的产物罢了,只不过这其中的联系无法被科学所证实,所以一起被打到封建‘迷’信中去。师父当时说,哥白尼提出日心说的时候,也被斥之为邪祟,可之后却被证实这才是科学,命理推演或许也是如此。难道,我的亲生父亲真的……那岂不是说母亲当年回到陇山之前,就已经怀上了我?” 方琳陡然意识到一个让她有些惶恐的答案,若许半生所言不虚,那位大领导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父亲。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位大领导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子‘女’还要好,而那位大领导和她的母亲虽然年纪上差了不少,可是真要发生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 方琳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她开始茫然,喊了这么多年叔叔,在心里其实早已将其当做父亲那样对待,在外人眼中,自己和那位早已情同父‘女’,可他从未提出要收自己做义‘女’,自己也没想过要拜对方为义父reads;。难道,这就是因为他根本早就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根本就不考虑结干亲这事儿? 仔细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果如许半生所说,左右眼角的纹路并不一致,右眼眼角的纹路有些凌‘乱’,而左鼻翼旁的确多了一道很扎眼的刻痕。‘女’人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的,眼角的纹路暂不去说,鼻翼旁的刻痕实在太破坏容貌了,若是早就存在,方琳绝不可能不知道。 痴痴愣愣的在包间里呆了半晌,方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许半生不是说自己的亲生父亲生病了么,只需要问一下他的身体如何,岂不是就可以知道他是否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知不觉之中,方琳其实已经完全相信了许半生的话,她现在考虑的只是谁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根本就没有去思考,自己的亲生父亲根本就是那个陇山的小人物。 急忙掏出电话,可能是因为心绪太‘乱’,方琳甚至把手机掉在了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屏幕已经摔碎了,幸好还不影响拨打电话的功能。 电话直接打到了那位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大领导的‘私’人手机上,他的秘书一看是方琳的电话,立刻把手机递给了大领导。 “首长,是方琳的电话。” 大领导还在伏案工作,闻言摘下脸上的老‘花’镜,接过了电话。摁下通话键的时候,脸上立刻出现了关爱的笑容。 “琳儿,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 看着大领导对方琳的语气完全就只是个普通老父亲的样子,他的秘书也不禁摇头轻叹,大领导对自己的儿‘女’都很少这样,这位方琳大小姐还真是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方琳听到大领导中气十足,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便道:“我哪有惹什么祸,叔叔你最近身体都好吧?” 大领导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哎哟,我家琳儿会关心人了,你放心,我身体一直都还不错。怎么会突然想起问我这个问题?” 方琳知道大领导不会骗自己,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情同父‘女’,真要是大领导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方琳肯定会心急如焚。 “就是突然觉得心绪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亲近的人出了事一样。叔叔你知道的,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就只能是你了。我有些担心……” 大领导闻言也是一愣,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挥了挥手,秘书心领神会,立刻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帮大领导关上了房‘门’。 “我的身体一直都还不错,前几天出去访问了一下,琳儿你不要瞎想。” 似乎从大领导的语气里听出点儿不自然,方琳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心里出现了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不会真的让自己猜中了,大领导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吧?可是许半生绝不会‘乱’说话,他‘乱’开这样的玩笑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而且,他如果是想要那幅字,现在他已经达到目的了,没必要再扯什么亲生父亲身体有恙这样的事情。 “叔叔,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 “我身体很好啊,哦,还在工作,晚饭还没吃呢。我这就让他们安排。” 方琳心里又出现了另一个想法,或许,自己的父亲不是大领导,而是另有其人?但是,大领导必然是知情的,他也受到了那人的嘱托,加上和母亲的关系本就情同姐弟,所以才会对自己格外的好。 这些年来,方琳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就算是大领导一家受了自己外婆和母亲太多的恩情,把自己当成‘女’儿看待可以理解,可对她的宠爱甚至超出了对亲生子‘女’的关爱,这总归还是有些不正常的。 之前想不明白,现在许半生却说她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难道,那个人是比大领导更加位高权重之人,两相叠加,所以大领导才会对自己好到如此地步? “叔叔,我父亲究竟是谁?”方琳迟疑着,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 第78章 0078 好自为之 c_t;电话那头沉默了,只剩下大领导沉重的喘息声,半晌都没有说话。热门 “琳儿,你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大领导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主要是这个问题太过于冲击心灵。他虽然官居极品,可总也是个有着正常七情六‘欲’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做到无懈可击。对于方琳,他是没有分毫戒心的,陡然被如此追问,出现一些恍然也是正常。 大领导的短暂沉默,让方琳更加确信许半生说的不错,她的亲生父亲的确还活着,而且可能真的出现了身体上的大问题。虽然自己和那个男人从未见过面,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大领导能对自己这么好,肯定也有那个男人的一部分意志包含在内。方琳又岂能不为其担忧? “叔叔,您不要再瞒着我了,我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另有其人?而且,他现在是不是身体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大领导再度陷入沉默,他不知道方琳为何会问起这些,但是从她的话里,似乎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最为关键的,是方琳一语中的,那个人,的确现在情况堪忧。前些日子还好端端的,病痛虽然不断,可总也只是因为年纪的缘故。这次的病倒,突如其来,而且医生们尽皆束手无措,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出来,这也是让大领导极为揪心的事情。 不管方琳是怎么知道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也是该告诉她了。她的父亲如今病入膏肓,生理机能几乎只是靠仪器支撑,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或许,在弥留之际,他也会希望听到方琳喊他一声“爸爸”吧。 站起了身,大领导也同时下定了决心,他慢步走到窗边,拉起了窗帘,然后低声对方琳说:“琳儿,你立刻赶来京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这话,无疑是已经承认了,方琳的父亲的确另有其人,许半生的话再一次应验。 不用大领导解释什么,方琳也知道,他必然是在电话里不方便多说,若是让外界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或许不会比让人知道方琳是大领导的‘私’生‘女’引起的震动小。 “我这就过去。”方琳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抓着手机走向“仙”包间的路上,方琳在想,这个许半生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若真的是算出来的,那岂不是说明他已经拥有通神之能了? 包间里的酒菜已经上齐了,不过四人都没有动筷子,主人没来,怎么方便吃喝? “许少,我现在要去京城,您可否与我同行?”方琳一进包间,就直接问到,或许也觉得有些失礼,便又对其他三人说道:“突然有些急事,必须要立刻赶往京城。小说/这件事只有许少能帮得上忙,妙然丫头,很抱歉,这饭我无法陪你们吃了reads;。你们自便就好。” 之前许半生回到这里,夏妙然虽然问了他,但是他却没有多说,只是说已经解决了,方琳应该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而具体的过程一点儿都没透‘露’。眼见方琳情绪上明显出现了极大的‘波’动,显得极其的着急,夏妙然越发狐疑。 三人都将目光投向许半生,可是许半生却拿起了筷子,夹了些菜,放进嘴里,慢吞吞的咀嚼着。似乎浑然没有将方琳的焦急当回事。 “琳姐稍安勿躁,事态暂时不会恶化,而且我不方便离开吴东太久,这场京城之旅我是无法与你结伴而行的。先吃饭,吃完之后你再去京城不迟。等到你的疑‘惑’尽皆解开之后,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继续。” 方琳现在哪有心思吃饭,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京城去才好,心中不免有些恼怒,许半生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急成这样了,你看不出来么?吊胃口也不用在这样的时刻吧? 许半生好似看出她的心思,平静的道:“你现在着急起不到任何作用,越是遇到大事,就越要保持冷静。你需知道,你此刻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失态的发展,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我,那就要坚信到底。先吃饭,好么?” 方琳的娇躯陡然一震,许半生的话仿佛洪钟大吕,让她纷‘乱’的大脑仿佛瞬间冷静了下来,心里也很奇怪的仿佛平静了许多。 鬼使神差的,她缓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但是在拿起筷子的一瞬间,方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许少,我……” 许半生摆摆手,风轻云淡的说:“不必过于挂心,我既知前情,便可控后果。” 在此刻,许半生哪里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分明就是个已经得道成仙的高人做派。李小语自不需说,她本就知道许半生是何等人物,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在道‘门’里绝对是人人都心生敬畏的人物,石予方没有李小语对太一派的了解那么多,可许半生治好了他的父亲,又是他师叔的身份,石予方对许半生的尊敬那是由心而发的。 夏妙然也感觉到许半生那超然的气度,就仿佛纵观沧海风云,桑田变迁,历经数十世才能达到的豁达。世事了然于‘胸’,又如中流砥柱一般不可撼动,任何人面对他,都只能跟随他的意志reads;。 方琳则是呆住了,许半生的气势倒是有八成以上都是对着她来的,在这样的威势之下,方琳除了老老实实的夹上一筷子菜,味同嚼蜡一般的咀嚼,根本就生不出任何反对的心思。 整个包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每一个人都被许半生超然的气度折服,这一顿饭,吃的竟然连一句‘交’谈都没有,直到许半生已经吃饱,放下了筷子,其余几人才恍惚回过神来。回想刚才种种,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琳姐不妨查查高铁的票,我送你去火车站。”许半生也不管其他人有没有吃饱,只是站起身来,他现在提出的建议,已经绝不会有人质疑了。 方琳赶忙站起身来,若不是刚才许半生那句话将其折服,她早已按捺不住,现在许半生既然让她订票,她哪里还能坐得住? 立刻吩咐下去,不过下趟楼的时间,高铁票已经订好了,考虑到去火车站需要的时间,买了一张四十分钟以后的票。 “我坐琳姐的车,小语你先把妙然和予方送回去,然后到火车站接我。” 许半生猫腰钻进了方琳的车中,双眼直视前方,等待着方琳亲自驾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了江心洲大桥,方琳满肚子话要问,可却不敢多说,只能耐心的等待许半生的开口。 “琳姐刚才想必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此行京城,一切答案都会浮出水面。也不过就是半夜时分的事情,你不必过于焦躁了。”许半生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的搭在方琳把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之上,轻轻一握,却有一股柔和的气息从方琳的手背直透她的手臂,缓缓上溯,仿佛在她心中注入了一股清凉的力量,让方琳焦躁而‘迷’茫的心绪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对于许半生的实力,方琳再度有些了解,她不禁为自己之前对许半生那些的幻想而感到自惭形秽。 “许少不能随我一同去一趟京城?” 许半生笑了笑,缩回手,道:“你亲生父亲的情况虽然不妙,不过暂时还无大碍,要相信现代的医疗手段,保他暂时无虞,应当没有问题。待你一切疑问都已经解开之后,再与我联系,那时我会安排下一步reads;。” 方琳对于许半生已经不敢再有任何反驳了,点了点头,道:“好,一切按许少的吩咐。” 手里拿着那只装有启功先生绝笔真迹的锦盒,许半生感受着锦盒之中丝丝的气场‘波’动,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将心思彻底沉浸到这幅字的气场之中去。 到了火车站,许半生随方琳一同到了候车大厅,经由贵宾通道提前来到了站台上。 感受着远方高铁列车驶来带来的冷风,许半生对方琳说道:“此行不会有什么‘波’折,但是那‘门’功法,你切记要断除,再不可沉‘迷’其间。歪‘门’邪道终不长远。切记切记。” 方琳点了点头:“许少放心,以前是不知厉害,如今既然已经知道这‘门’功法有损无益,我自然不会继续下去。” 许半生缓缓颔首,但是心中却是微微一叹。从他给方琳所做的推演来看,方琳命中有一个大劫,正是因为这‘门’功法。现在方琳虽然答应了,可她究竟能否做到,还是未知之数。如若能够成功抑制心中的‘欲’望,从而真的放弃这‘门’功法的修习,方琳的命途将会有一个重大的改变。可许半生却觉得,十之有九,方琳是抵抗不住男‘女’之事的‘诱’‘惑’的。而若是频繁的行男‘女’之事,这‘门’功法还是会不知不觉的自行运转,这并非方琳所能控制。除非她能暂时摒弃男‘女’之事,才有可能真正断绝这‘门’功法的作用。 只是,谈何容易? 时也运也命也。 世间之事,即便知晓后果,也并非都能避开的,否则就不叫做命了。许多事,明知会结恶果,却依旧无从避免,这才是人类。 也正因知道方琳迟早会遭到这‘门’功法的反噬,许半生才没有询问她关于这‘门’功法的来历,等到方琳命中大劫来临,再问不迟。哪怕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也需要因势利导,而不能强行违天。应劫或破劫也唯有劫到才能见机行事,提前挡劫终究有违天命。 方琳上车前,许半生在她的肩头连拍三记,道:“好自为之。”方琳不解,许半生却已经飘然转身而去。 ... 第79章 0079 生的意义、死的归属 c_t;坐在后座,许半生看了看正开车的李小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两人见面之后一句话都没说,一月时间,两人早已培养出足够的默契。 “想问就问,我早已说过,凡事要顺心而为,既然心中有所想,便要解决了它,以后再不可这样积结在心里了reads;。” 李小语明显放缓了车速,似乎有些小‘女’孩子赌气般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有问题,就是想不通。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为何要帮她?” 许半生笑而不语,李小语又道:“我知道你肯定要说什么因果,所以我懒得问。但是我就是想不通。” “不喜欢方琳?”许半生这时候才笑着开口。 李小语哼了一声,没回答,态度却极其明显了。 “想必妙然也不大喜欢她,予方更是如此。” 李小语听了这话,好看的眉尖微微蹙起,问道:“难道你喜欢她?” 许半生还是笑着,缓缓的说:“我倒是没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对方琳如此,对其他人也如此。按照正常的情绪,我应当不喜欢许中谦,还有朱桐之类的人,我都应该保持反感的情绪。在某一个瞬间,我也的确产生了这样的情绪,可过后,这样的情绪就被取代了。若我和你们一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自然应当拥有喜欢或者厌恶这样的权力。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和你们不同,我是连天道都不知道的特殊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我都不能算作是一个人。” 这些日子,李小语也知道了许多关于许半生的事情,逆天改命以及他入世的目的,基本都知道了。 许半生这番话,别人听不懂,但是李小语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纵然天机被‘蒙’蔽,可你怎么会不是人呢?你分明就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呼吸正常,生命迹象明显。拉着你的手,能感觉到你的心跳,抱着你,能感觉到你的温度。”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你们眼中的我和我自己眼中的我的不同。如果世间之人有个名册,那么显然我是不在名册之上的。也许我是鬼,也许我是仙,甚至我可能是跟天道完全相等的存在。它无法感应到我,我能借助的天地力量也必须经由你们这些人才能完成,单凭我自己,是无法感应天道的。[]这就是我无比重视因果的原因,没有这些因果,就无法证实我的存在。只有在产生欢喜或者厌恶的那一瞬间,我立刻做出决定,以因导果,才能让我眼中的自己不是一团虚无。我的存在,需要借助你们,借助我接触到的每一个人的存在来证明。” 李小语听不懂,她无从感受许半生的心理,但是她却知道许半生的艰难。 “那么方琳在你眼里是什么?” 许半生微微有些出神,很快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说:“你需要关心蚂蚁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么?” 李小语茫然的摇头,根本不知道许半生在说什么。 “我们眼中的蝼蚁,其实和天道眼中的我们毫无二致。天道是不需要喜怒哀乐的,它不会因为方琳的放‘浪’而厌恶她,也不会因为有人日行一善而喜欢那人。我和这个世界之间不存在因果联系,必须由我自己来建立,所以我从某个角度来说,和天道一样,不会因为方琳曾经的作为对其厌恶,我只需要借助这件事和这个人,与我建立足够的因果联系便可。” “那么天道有什么用?善不奖恶不惩,那为何还要劝人为善?” “天道的作用在于维持平衡。世间若没了恶,也便没了善,没有厌恶,又何来欢喜?任何一种恶的存在,都是为了保持善的存在。西方有个哲学家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这是他感应到天道得到的体悟。从维持平衡的角度而言,恶甚至比善更加重要,一恶往往引数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我道教至典中的话,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圣人尚且知道恶甚至比善更加重要,天道又如何会不知道?” 李小语愈发的茫然,突然有所领悟,问道:“那你岂不是已经成圣了?” 许半生苦笑摇头,道:“我连人都不算,又怎么可能成圣?” 李小语不语,只是默默的将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走到后座,拉开车‘门’,李小语钻了进去,靠在许半生的身边,双手紧紧的环住许半生的腰身,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丝毫不顾自己丰硕的双‘胸’挤压在许半生的身上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这样,你是不是就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了?”李小语幽幽的问到。 许半生笑了,李小语理解的不完全,但是终于理解了一小部分。 轻轻的抚‘摸’着李小语因为环抱自己的姿势而‘露’出的半截后腰,皮肤微微有些凉意,滑腻的仿佛随时能把许半生的手弹开。慢慢的,许半生的指尖感觉到来自于李小语身体内的一丝暖意,这一点点的暖意逐渐放大,在许半生的心里投下了一枚石子。 良久之后,李小语稍微松开了一点儿许半生,仰脸看着他那张好看却苍白的脸,问道:“为什么要那幅字?不全是为了因果吧?” 许半生笑了,虽然他还在为自己明天是否能够继续存在这世界上努力,但是,至少他已经找到了一个能够明白他内心十之一二的人。 李小语已经越来越接近许半生的内心了,现在只是有默契,以后她会越来越明白许半生。 “那幅字里有极为强大的生机,启功先生将他一生的生机,都注入到了这幅字里。所以,他才会在完成这幅字之后,彻底断绝生机,离开人世。” 李小语一愣,推开许半生,满脸疑‘惑’的问道:“那岂不是说方琳让启功先生写这幅字,是害死了启功先生?”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从现象上看或许如此,可却又并非如此。将生机注入这幅字,是启功先生自己的选择。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卧榻多年,若非这幅字,也调不起他如此强大的生机。他将全部的生机注入到这幅字中,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能够‘逼’迫他。我想,启功先生当时应该是明白了生与死的道理,彻底勘破了天道,才会有这样的选择。从结果来说,方琳托人让启功先生写这幅字,的确导致了他的死亡。可是,若非方琳,启功先生也感悟不到这澎湃强大的生机。得到一些,自然也要付出一些,这是平衡。” 李小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你是在‘门’口看到‘门’楣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 “‘门’上的招牌,毕竟只是拓印下来的字迹,不可能传递启功先生留下的强大生机。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给了那幅字牌一些气场,就好像为字牌开光一般。那幅字牌也算是一件很粗鄙的法器了,只是少了些生气,不受控罢了。我感觉的到,那字牌并非人为开光,而是被原作影响了。一幅能够为拓印作品开光的原物,一定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在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启功先生将毕生生机注入的缘故,所以我才会要求妙然帮我讨要这幅字。” “你自己开口不也一样?我看那个方琳对你和石予方馋涎‘欲’滴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许半生哑然失笑,李小语果然是依旧对方琳的放‘荡’耿耿于怀,他说:“若是我自己开口,我便得不到这幅字了。就算得到,也无法堪透这生机里蕴藏的意义了。” “生机是什么?” “生的意义,以及死的归属。” 李小语大喜,急忙道:“那岂不是说你只要参悟了这幅字里的生机,就可以被天道所承认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或许,但也未必。总而言之,这幅字里蕴含的生机,对我的逆天改命之举,一定是有非常大的作用的。只可惜,我没能见到弥留之际的启功先生,否则,以他当时对于天道的领悟,或许真的可以成功的帮助我逆天改命。” 虽然许半生的答案让李小语依旧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很兴奋的说:“不管怎样,至少是有契机了!这世上那么多人,一定不止有启功先生一个人才能感悟到生的意义和死的归属。这次没有见到没关系,以后迟早能找到下一个的。” 许半生含笑点了点头,真的是很少看到这种状态下的李小语啊,有时候许半生甚至都要怀疑李小语是不是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情绪的,她所有的情绪好像都只是为许半生服务而已,对其他人,几乎只有一种情绪干掉他。 “所以,以后这样的事情会很多,比方琳更让你讨厌的人也会层出不穷。其中大部分可能都会像朱桐那样被我扔出去,而总会有一些会如同方琳这样处理。” 李小语还沉浸于许半生越来越接近逆天改命的兴奋之中,她使劲儿点了点头,道:“那些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 许半生看着兴奋的李小语,心里却再次微微一叹。 如果逆天改命真的这么容易,那也就谈不上什么逆天了。这些都只是一些契机而已,而要如何将这些契机整合起来,最终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许半生也没有答案。甚至,他对于未来没有丝毫把握,因为任何时候,他都有可能在一觉醒来就已经被天道发现,从而将其从这个世间抹杀。 ... 第80章 第一次班会 c_t;走进校园,许半生发现几乎每一个学生看到他,都会对他关注的眼神,回头率那绝对是百分之百reads;。(’) 而且当他走过去之后,那些学生都会对其指指点点,以为他看不见,但是许半生是什么人?别说你就在他身后不足十米处小声嘀咕,就算是你躲在宿舍里,只要他愿意,他也能发现你在议论他。 但是这些嘀咕,内容都基本一样,“那就是许半生,他身边的肯定就是李小语吧”,零碎不堪,许半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全校的学生都认识了他一样。而他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会对他这么感兴趣。 周易也好,太极也罢,河图紫微所有一切,都需要足够的气息引动,才能推演出结果。许半生和这些学生没有半分‘交’流,哪怕有通天之能,他也无法推演出任何结果来。 带着疑问,许半生按照前一日报名时得到的字条的引领,来到了一间教室之中。 教室里此刻学生还不多,不过石予方是早就到了的。若不是许半生让他自己去教室,石予方肯定会和昨天一样在校‘门’口等他。 因为来得早,石予方又是学校里早已被内定为校草的人物,历史系的‘女’孩子们,在亲眼看到石予方果然如同传说中那么帅气之后,早已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春’心,将其团团围住。 直到许半生和李小语从阶梯教室的后‘门’走了进来,这些‘女’生才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许半生的身上。 也不是放弃了对石予方的注意,而是开始将许半生和石予方进行比较。石予方高大阳光,而许半生则是带着一股‘阴’柔的贵气,两人在五官的‘精’致程度方面,是绝对不相上下的。每个人的喜好各有不同,原本团团围在石予方身边的‘女’生,很快就自动分出一拨,开始朝着另一个目标围聚了过去。 “你好,我叫陈郁。”一个‘女’孩子伸出手,这个‘女’孩子不能算多漂亮,但是很开朗,个子很高,拥有一双堪称无敌的大长‘腿’。扎着简单的马尾辫,活泼可爱。 许半生笑了笑,纵然不习惯和别人握手,可是既然入世,这里的学生以后都是要和他相处四年之久的,许半生也只能入乡随俗。 伸出手简单的跟她握了握,许半生说:“我叫……” “你叫许半生,我们早就知道了!”旁边一个个子娇小,略有些婴儿‘肥’的‘女’生立刻喊道,“我叫杨宁宁,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同班同学,要四年哦!”说罢,杨宁宁冲许半生挤了挤眼睛,十分俏皮。 许半生只得也跟她握了握手,然后就是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绍,也不管许半生能不能全都记住她们。一群青‘春’洋溢肆无忌惮的‘女’孩子们,论长相,明显不可能跟李小语、夏妙然以及蒋怡这样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相提并论,但是她们都很热情,热情的‘女’孩子总归是很可爱的。 那些经过比较之后,对石予方这种类型更加有意的‘女’生,最终也都还是走过来向许半生介绍了自己。两个帅哥比较之后当然会有不同的意属,可这并不表示她们会拒绝跟许半生这样的帅哥‘交’流。哪怕她们更中意石予方,许半生在她们眼里依旧是大帅哥一枚,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美若天仙的李小语,则毫无疑问的受到了几乎所有‘女’生的冷落,本来么,在帅哥面前,任何‘女’人都是要靠边站的,更何况李小语的美丽已经让她们产生了嫉妒之心?好在李小语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上学都是许半生安排的,若不是不想让两人的关系为人议论,李小语根本就无所谓上不上这个学。反正不管是否上学,她都会对许半生寸步不离的。 历史系的确是‘女’生众多,可总也有一部分男生。男生的焦点当然和‘女’生不同,他们显然是对李小语更感兴趣,而对于许半生和石予方,则也是那种稍带嫉妒的心理。没办法,人之常情。 不过李小语的表现显然让所有男生都感到了失望,和传说中一样,李小语跟夏妙然就是两个极端。任何一个男生去找夏妙然搭讪,虽然得不到结果,可至少夏妙然也依旧会笑着跟他们说上一句两句话。而李小语却是冷若冰霜,眼睛里除了许半生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无论身边那些男生跟她说什么,她都毫无反应,这让那帮男生感到十分的尴尬。但这依旧阻止不了其他男生的前仆后继,实在是太漂亮了,而且,李小语自有一股干净到透明的气质,让这些不管经历没经历过初恋的男生们,都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初恋的节奏一般。 没多久,李小语冰美人的外号就不胫而走。而更多的男生,则更喜欢将李小语称之为初恋‘女’神。 教室里很快就人满为患,不止这个班的学生,不少其他年级,乃至其他专业其他学院的学生,也都纷纷跑来历史系新生的班会教室,为的是一睹双校草以及据说和夏妙然不相上下的新任校‘花’的风采reads;。 许半生三人都有些茫然,之后是麻木,饶是许半生脾气再好,也着实应接不暇了,于是只能和石予方以及李小语一起坐了下来,面对任何一个来找他们说话的人,也只是微微颔首来证明他们还活着。 这种状况,直到他们的班主任来了才结束,而且还是班主任把手里的名册重重的摔打在讲台上,这些学生才恍然惊悟,原来老师都来了。 “不是这个班的都给我赶紧离开,一会儿要是让我发现有不是本班的学生在,我一定会上报教务处的。” 之前的确还有一些学生想要赖在这里,反正第一次班会就是简单布置一下,时间不会太长,他们可都是在想着等班会结束了,就去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约到美‘女’(帅哥)一起喝杯咖啡聊聊人生什么的,当然,借口是给学弟学妹传授一下他们在学校里的经验什么的。 可是班主任显然已经知道为何自己的班上会有这么多人,说了这样的话,这些学生总归还是有些忌惮的,哪怕大学里的班主任,其实就是保姆式的角‘色’。 很快,不属于这个班的学生都纷纷离开,许半生扫了一眼,一共八十名学生。 “很好,现在应该都是本班的学生了。这里一共是两个专业的学生,以后你们在学校的生活,都由我负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这个班主任其实也比这帮学生大不了多少,属于后勤行政编制,平时没有教学任务,负责的只是学生的衣食住行这些方面。学校里关于许半生、石予方以及李小语的传闻,他当然也是听说过的。 走进教室之前看到教室里‘乱’成一团,这个班主任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才有了开头的那番话。 而他开始进行正常的班会时,他也很快注意到了犹如众星拱月一般被关注的许半生、石予方以及李小语。 根本就不用多观察,这个班主任也能感觉得到那帮学生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这个班主任身上,而是全都集中到了许半生等三人那里。 一边说着班会开场的套话,班主任一边打量着许半生和石予方reads;。的确,和传闻不差,许半生和石予方都是那种五官‘精’致长相很帅气的少年,石予方阳光俊朗,而许半生则略显‘阴’柔。这种所谓的‘阴’柔,是因为许半生脸‘色’过于苍白,仿佛身体不大好造成的。 可是,班主任也很快感觉的到,许半生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这种气质,竟然会让人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受,哪怕石予方也和他同样帅气,坐在他的身边,却总有一种以许半生为主的感觉。 许半生就仿佛天生有一股气场,这种气场会很快让人觉得他就应该是核心。 班主任也是个男人,按理说他也应该第一眼被李小语的美貌所吸引,可是不知为何,他在看到李小语的第一眼之后,也和其他的男生一样产生了大脑的瞬间空白,仿佛瞬间回忆起自己的初恋时光,可是,很快,他的注意力竟然还是回到了许半生的身上。 “我不会有什么‘性’|取向上的问题吧?我明明应该更关注美‘女’的啊,为‘毛’我会去看那个痨病鬼似的男生啊?”班主任心里嘀咕着,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扭转到李小语的身上,越发为李小语的美貌痴‘迷’,这才让他确信自己还是个直男。 开场白已经说完了,接下去就该是点名的时候了,少不得要有一些自我介绍,班主任每点到一名学生的姓名,那个学生就站起来自我介绍一番。 也了解到全班两个专业学生的心理,班主任一开始就点了李小语的名。 李小语站起身来,冷冰冰的说道:“我叫李小语。”然后,就直接坐下了。 全班都是一愣,大家都知道这时候是应该有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的,可是,李小语这也太简单了吧? 班主任笑着说道:“可能是有些害羞啊,李小语同学,你再多说几句吧,也好让其他同学多了解你一点。” 李小语看着那个班主任,眼中已经明显有些不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被李小语这么一看,心里竟然产生了少许惧怕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可能李小语同学不太习惯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陌生的同学,没关系,以后会熟悉起来的。那么,下一个,许半生。” ... 第81章 0081 不参加军训 c_t;许半生站起来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许半生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好意思,不着急自我介绍,施施然拿出了手机。 是一条短信,蒋怡发来的。 小男人,今天要上学了吧?咱们庆祝一下吧,就我们两个人哦,内容很丰富。 许半生笑了笑,摇摇头,把手机放回到口袋之中。 “我叫许半生。原本应该有一小段自我介绍的,但是我以前的生活着实乏善可陈,而且,我发现咱们班的同学对我好像比我自己还要熟悉,看来是不用介绍了。” 说罢,他在视线‘交’集之中缓缓落座,众人的目光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班主任有些尴尬,这样的场面在他以往带的班里从未出现reads;。不过许半生说的不错,不止这个班,甚至全校,又还有几个人不知道许半生的名字? “呵呵,许半生同衍幽默,不过我也听闻了他在学校里的大名。的确,似乎是没什么可介绍的了。下一个,石予方同学。你可别再像李小语同淹许半生同学那样了,好歹多说几句。” 石予方站起身来,点点头,说道:“我叫石予方,一中毕业的。不出意外我应该是本市的文科状元。很高兴可以加入这个班级,也很高兴一到这里就认识了这么多热情洋溢的同学们。只是,我现阶段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所以希望同学们可以把目标放在别人的身上。谢谢。”说罢,石予方直接落座,教室里顿时安静的叫人意外。 这也太直白了,让之前许多围着石予方的‘女’生颇有些难堪,好在这种难堪是大面积的,而且仔细想想,李小语和许半生似乎都带有这层意思,基本上也就意味着全班上下没有一个能够逃脱这种尴尬,大家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几乎有石化的感觉。 这个班的学生一个比一个猛啊,李小语简单明了,或者叫过于简单,许半生一语道破天机,而石予方,则是在萌芽都没探头的时候,恶狠狠的将许多‘女’生的希望都掐死在了襁褓之中。而且,虽然大学不禁止谈恋爱,可是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这毕竟是在课堂上,你这样公开宣称……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他是说他不谈恋爱,这个…… 事已至此,班主任也只能期望这个班剩下的其他同学能够正常一点儿。棉花糖 好在之后的过程的确也正常起来了,每一个学生的自我介绍无非是姓名、籍贯以及来自哪里,最多是已经加入某社团的为自己的社团打个广告,再没有出现任何让人感觉到意外的情况。 随后,班主任讲述了一下在学校里的注意事项,以及各项需要‘交’代的事宜,又选定了一个内定的临时班长,负责到正式上课之前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联系工作。最后宣布下午三点在学校大‘操’场集合,准备进入为期半个月的入学军训,然后就宣布散会了。 因为许半生等人的态度问题,大部分学生已经知道他们没什么机会,自然做鸟兽散。而极个别的学生,却还是坚持留了下来。 许半生看到学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才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慢步朝着班主任走了过去。 “老师,如果不想参加军训,请问要到哪里去办理手续?”许半生的问题,直接把班主任给噎住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学生不想参加军训的,可是像许半生这样,当场提出来的,却是前所未有。而且,看着许半生一左一右站着李小语和石予方,估计他们也和许半生是相同的心思,班主任无语了。 “军训是大学课程的组成部分之一,除非是校医院认定你的身体不足够进行军训,或者一些极为特殊的情况,否则,任何人都是要参加军训的。军训也有相应的学分,如果你不参加军训,是会影响到你的毕业和学位证的。许半生同学,如果你不想参加军训,可以去校医院进行身体检查,如果校医认为你的确无法参加军训,他们会为你开具证明。” 许半生点点头,又问:“那我若是极为特殊的原因,请问应该找谁?” “这个需要教务处和校领导的签字。”班主任的脸已经挂了下来,他觉得许半生简直就是来捣‘乱’的。 可是,许半生听了,却是很恭敬的点了点头,道:“好的,那谢谢老师了。再见。” 看着许半生从容而去的身影,班主任简直就有点儿怀疑刚才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的脑补。这孩子问完就完了?没有任何表示?或者说,他是真的打算去找校领导? 几个学生围了上来,其中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露’出一个他自认很‘迷’人的笑容,对李小语说道:“李小语同学,我们都是这个班的新生,作为现在的临时班长,我想邀请你……哦,你们,一起去喝点儿东西,咱们彼此之间熟悉一下,你看好么?” 李小语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她对这人颇有些反感。 那个男生却不自知,反倒对着班主任说:“老师,我想和同学们熟悉一下,准备一起去喝点儿东西,中午一起吃个饭,您也一起参加吧。我请客。” 他倒是自说自话的安排好了,浑然不认为李小语和许半生会不答应。 班主任知道,这个学生的父亲是本市东山区区委书记的公子reads;。吴东市本就是副省级城市,区委书记也就是副厅级干部,可东山区作为本市最重要的市辖区,其区委书记都是要兼任市委常委的。因此,这个学生的父亲也是个正厅级的干部,四十来岁的年纪,正厅级,可谓是正当年的实权派。 也正因为如此,班主任才让他担任了本班的临时班长,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到军训结束第一次班委选举,他也就能顺利担任班长一职。 “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儿,那就一起去。”对于区委书记公子的邀请,班主任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哪怕他明知道这位区委书记的公子,目标是李小语。 许半生没言语,只是继续往外走着,石予方当然是紧紧跟上,而李小语却被那位区委书记的公子有意无意的挡住了。 “许半生,你不去么?”区委书记的公子又开了口,他其实巴不得许半生别去呢,只要李小语去就行了。 许半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位公子,道:“我还有些事……”就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许半生掏出手机,一看,又是蒋怡。 小男人你为什么不理人家?人家都已经穿上情趣内衣等你了呢。 许半生无奈,只得先把那位区委书记的公子扔在一边,回复着短信。 真的打算白日宣‘淫’? 借着这条短信,许半生晃了晃手机说:“你看,那边已经在催了。” 区委书记的公子装作很遗憾其实很暗爽的说道:“哎哟,那就太遗憾了,下次吧。李小语同学,我们走吧。” 李小语的回答干脆利落:“滚开!” 区委书记的公子一愣,见李小语‘逼’了上来,下意识的让开一步,李小语便从他身边经过,追上了许半生和石予方,三人扬长而去。 看到此景,那位区委书记的公子已经满脸寒霜了,嘴里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心里已经把许半生和石予方都恨上了。他也真是没脑子,这事儿跟许半生根本毫无关系,刚才他还在暗爽许半生不去他可以单独和美人儿接触了呢至于其他同淹班主任,随便丢个眼‘色’,那帮人也就该知趣的离开了现在却觉得是因为许半生不肯去所以李小语才跟他走的。 班主任见状,也知道这个活动可以取消了,于是边说:“乔连修同学,不如我们也下次吧。” 乔连修转过脸上,虽然依旧看得出他的不悦,而且班主任这种角‘色’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作用,但是他自小受到家庭的熏陶,知道新进了一个圈子,总归是要把周围的人糊‘弄’好的。 于是勉强笑了笑,道:“他们不去没关系,我们自己去。刘老师,您不会也不给面子吧?” 班主任刘奇巴不得跟区委书记的公子多接触接触呢,以后说不定就有用的着的时候,立刻说道:“那我们就走吧。”言行之间,多少还带着点儿老师的矜持。 许半生走出教学楼之后,问石予方道:“这几天家里是不是也比较忙?” 石予方点了点头,道:“父亲按照小师叔的意见,已经把拳馆的手续都跑下来了,这两天也已经选定了地点,正在搞装修。我这几天都在帮忙。” “那你就先回去帮忙吧,咱们太一派人丁过于凋零,是该适当的增加一些规模了。这个拳馆要好好的装修。下午不用来了,我会把手续办好,军训我们仨都不参加,等到正式上课的时候你再来学校就好。” 石予方答应着,独自离开。 李小语依旧是一言不发,跟在许半生的身后,随着他一起去了教务处。 找到历史学院教务处主任的办公室,许半生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里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道:“请进。” 许半生推‘门’而入,看到里边只有一张办公桌,桌后坐着一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身体‘肥’硕,怕是要接近二百斤的重量。 “您好,请问您就是历史学院的教务主任吧?”许半生连这位姓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这样问。 ... 第82章 0082 军训无用论 c_t;对方抬起头,先是打量了一番许半生,看到李小语的时候,眼中忍不住一亮。棉花糖 作为一所高校的分院教导处主任,张强松一直都过的很幸福。 这种幸福不是每天让眼睛吃吃冰‘激’淋就能得到的,张强松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在他担任教务处主任的时间里,处理学生之间的问题,往往也成了他上下其手的机会。而有些‘女’生,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对张强松献身。而有些‘女’生则因为害怕和屈服,被张强松占了便宜也不敢声张。 张强松其实长的很不错,道貌岸然,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因为中年发福产生的肚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很儒雅。很多‘女’生就是因为想不到他这谦谦君子的表面之下,会藏着一个如此肮脏的灵魂,所以才会让他得手。 看到李小语,张强松心中如同鼓擂一般,脑子里仿佛有一个极为强大的声音,在告诉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生。 原本对着许半生的脸,是严肃的,甚至带着点儿质诘情绪的。可是因为李小语的关系,张强松很快换上了一张笑脸,保持着矜持的,带有长辈式关爱的,微微笑了起来。看起来,绝对是一个慈爱的师长。 张强松的声音也很好听,浑厚而有磁‘性’,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对不懂事的‘女’学生有足够的‘迷’‘惑’‘性’。 “是的,我就是历史系教务处的张强松,两位同学是有什么事情么?”一双眼睛,已经彻底无法离开李小语,但是眼神却不显得猥琐,而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许半生上前一步,道:“张主任……” 话未说完,张强松就带着微笑打断了许半生的话:“男孩子,要有些绅士风度么,让‘女’孩子先说。”眼神只在许半生身上扫过,迅速的又回到李小语的身上。 李小语冷冰冰的说道:“我和他的事情是一样的,让他说就好。” 无奈,张强松只得看向许半生,但是语气里的温度明显降了几分:“哦,是这样啊,那好,这位同学,你说说有什么事情吧。”低下头,开始假意整理工作资料,现在早就是电脑化办公了,哪有什么资料可以整理,这也不过是一种不太关心的姿态罢了。热门 “张主任,我是今年的新生,从明天开始就是高校的军训,我想请问一下,如果不想参加军训,需要办理什么样子的手续。” 张强松一愣,心道现在的学生真是不知所谓,刚到学校就想逃避军训,他虎起脸,拿出师长的架子来,教训着许半生:“军训是为了什么?学校给你们投入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精’力,就是希望把你们培养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一代大学生。军训是列入教学目标里的,目的是为了培养你们的纪律‘性’和‘性’,不是说你想不参加就可以不参加的。没有特殊原因的话,军训是必须要参加的。退一万步说,军训在整个教学系统里,也是有学分的,你拿不到这个学分,以后还想不想要毕业证了?还想不想拿到学位证了?” 许半生笑了笑,又道:“张主任,刚才你提到特殊原因,什么样子的原因可以叫做特殊原因?” 张强松再度一愣,他没想到一句职务上的套话,会被许半生钻了空子,当即很是不悦的说道:“残疾!你要是个残疾就可以不用参加军训。好了,你先走吧,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 许半生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道:“教务处的工作不就是处理学生的问题么?我们来找张主任,也是张主任的工作内容之一吧?” 张强松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今年的新生是吧?哪个专业的?你怎么敢跟老师这样说话?我的工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判了?你们提出的是不合理的要求,如果每个学生都像你这样,我们还要不要开展工作了?给我出去!” 许半生叹了口气,道:“张主任,我很希望可以按照规定来办理手续,但是你这个态度……” 张强松彻底被‘激’怒了,拍着桌子大喊:“我什么态度?我需要用什么态度?你是个什么学生?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张强松这才冷静了一些。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油光滑亮的头发,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请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穿军装的军人,身高马大,大约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脸盘子被晒的漆黑,从他脖子上就能看出他必然是那种满身疙瘩‘肉’的类型。 “张主任,您好。”军人一口北方口音,从肩膀上的肩章可以看出他是一名上士,这也意味着他在部队里,至少经过了八年以上的军旅生涯。 张强松看到来人,也立刻站起身来,客气的说道:“原来是梅教官,来来来,请坐请坐。” 梅教官看了一眼许半生和李小语,虽然也为李小语的美貌所震惊,但他还是很快说道:“张主任这里有事处理么?要不要我先出去一下,等你把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再谈?” 张强松摆了摆手,一脸不悦的说道:“不用,梅教官你请坐。这两个学生是今年的新生,简直不知所谓,竟然跑来跟我说不想参加今年的军训。现在的孩子啊,真是越来越不好管了,一个个好逸恶劳,家里都把他们宠成小皇帝小公主了,军训都不想参加,以后毕业了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梅教官立刻将眼神投向许半生,自然也带上了一些不满,同时也有几分审视的意味。他发现,许半生即便被张强松这样说,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的姿态,倒是不像那种被家庭宠坏了的孩子。眼神尤其的干净,没有分毫不忿,梅教官感觉事实似乎和张强松所说的有些偏差。 “你们不想参加军训?”梅教官的脸本来就黑,沉着脸说话,就越发有几分威严之气。 许半生看了看梅教官的面相,这是一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为人直接,脾气爽朗,和张强松完全是两类人。 点了点头,许半生道:“是的,我们觉得军训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丝毫用处,而且我的身体并不是太好,梅教官想必应该能看得出来。所以我想来办理一下免除军训的手续。” 后半句话,其实梅教官是赞同的,许半生那苍白的面容和瘦削的身体,真要是让他参加军训,恐怕也会让那些兵觉得是个麻烦。保不齐晒个太阳就能给他晒晕了。 可是许半生的前半句话,却让梅教官十分的恼怒,什么叫做军训对他们没有丝毫用处?你当现代军事化的管理是什么?是胡闹么? “没有用处?你是想说你比我们这些军人都强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军队的那一套我不是太懂,但是我也略知一二。所谓军事化管理,其实就是要把军人训练成无条件服从命令的机器。这对于普通人其实毫无用处,尤其是学生。学生来学习,是为了突显他们各自的特长,从而将其培养成不同领域的‘精’英,真要是变成军人那样,这个社会就没有希望了。而军队之所以要如此,是因为他们存在的原因是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战争,在单兵能力不足以改变战争格局的情况下,一支宛如机器一般‘精’密运转的军队,就成为战争的主体力量。梅教官,你是一名上士,至少经过了八年以上的军队洗礼,我想,其实你应该明白,除了动用大规模杀伤武器,实际上一场战争往往只需要一支‘精’英小队就可以改变整个的局面。而大规模训练出来的机器化的士兵,只不过是战场上的炮灰而已。” 张强松对于这些并不了解,他只是不断的冷笑,甚至开始期望许半生把梅教官惹怒了之后,梅教官会出手教训许半生。这样的学生,就需要好好的教训一番,他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梅教官是什么人?他原先是服役于特种部队的,如果不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也不会被转到普通部队。他在普通部队,担任的也是教官一职,哪怕是受了伤也依旧是军队里的佼佼者。他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对于军人提出任何质疑,他和吴东大学接触已经三年时间了,今年算是第四个年头,张强松一直和他都保持着联系,非常清楚梅教官的为人。 许半生说的话,显然是触碰到了梅教官的底线的,所以张强松就在等着梅教官教训许半生一顿。 可是梅教官听到许半生的话,却愣住了。 作为一名曾经的特种部队的士兵,梅教官非常清楚,即便大规模杀伤武器的确可以左右一场战争,但是到了战争的最后阶段,解决战争的依旧是人。总不可能真的用大型武器把敌方炸成一片焦土。相比较起大型武器的研发,单兵能力的提高,才是各队真正核心的议题。作为曾经的特种部队的一员,梅教官对此还是有些了解的。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许半生的话没错,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梅教官会完全认同他的话。 “‘精’英小队?炮灰?!你是想说你已经‘精’英到可以超过给你们军训的所有教官么?” 梅教官怒了,张强松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学生究竟要怎样回答。 ... 第83章 0083 一招躺下 c_t;许半生只是笑笑,道:“如果梅教官指的是打架,我想大概是这样。(” 张强松一听这话,顿时就乐开了的‘花’儿一样,他几乎已经看到许半生鼻青脸肿的样子。在过去的三年里,像是许半生这样的刺头可是不少,可最后哪一个不是变成了一个乖宝宝?一个个都被修理的服服帖帖,就连他们的家长都没话说。 梅教官也是冷哼了一声,黢黑的面庞更加黑里透亮了,口气之中带着骄傲也带着不屑:“就凭你这身子骨?”说罢向前一个大步,居高临下的瞪着许半生。 许半生宽厚的笑笑,道:“梅教官应该知道,四两也可拨千斤。” “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四两怎么拨我这个千斤!走,到学校‘操’场上去。你不是不想参加军训么?你要是能在我手里坚持一分钟不倒地,我就负责帮你向学校说明,你可以不用参加军训。” 许半生依旧笑着,道:“不用,就在这里。一招之内我就负责让你躺下。” 梅教官的脸‘色’已经黑到看不出五官的地步了,当兵以来,他还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哪怕是进入军队的第一年,他因为各方面的军事素质表现极为出众,被送去了那个以单兵战力著称的特种大队,他们的队长,也不敢说一招之内就能放倒他这样一个健壮的像是小牛犊子的家伙。要知道,他们的队长,可是已经进入到眼之境的高手,是修炼了内家功夫,已经可以运用内力的强人。 “哈哈哈,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么狂妄的小子。”梅教官气极反笑,然后,双膀较劲,口中发出一声怒吼,一记直拳直奔许半生的‘胸’口而去。 张强松此刻却又有些担心了,梅教官被‘激’怒的太彻底,他还真担心梅教官把学生给打伤了。揍个鼻青脸肿没什么,即便是家长来闹,学校也有足够的理由。可是真要是把这个学生打伤了,那就是大问题。学校方面不好‘交’代,尤其是这个学生看起来就弱到不行,别说是梅教官,就算是张强松自己,也觉得可以随意战胜他。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梅教官这一拳已经几乎要命中许半生的‘胸’口,而许半生却痴痴愣愣,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张强松暗叫要坏,不由得着急起来。 梅教官的眼中也出现一丝疑‘惑’,但却并非是和张强松一样的想法。许半生太镇定了,根本就不是猝不及防没有反应过来的表现。他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那种高手,凭风而立,根本就没把梅教官这一拳放在眼里。 足有醋钵大的拳头,已经抵达了许半生的‘胸’口,再有半寸,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许半生轰飞出去。 只见许半生身体微微一偏,他动了,让开梅教官这一拳的同时,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梅教官那一拳的手腕。 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梅教官这一拳早已势老,一百公斤的体重也完全落在了许半生的掌控之中。看似是梅教官继续在往前冲拳,可梅教官自己却知道,他根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许半生的力量太大了reads;。 两步之后,许半生的身体竟完全侧了过来,松开了梅教官的手腕,轻轻一掌拍在梅教官的脑后,梅教官直‘挺’‘挺’的就被许半生拍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张强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明明看到的是许半生已经躲不开梅教官这一拳了,他还在为许半生担心会被梅教官一拳打成内伤,可转眼间情势急转直下,怎么梅教官就趴在了地上?而且这姿势也实在有些不雅,完完全全是狗啃屎的状态。 刚才许半生怎么说的来着?一招之内就负责让梅教官躺下,严格来说,许半生食言了,梅教官不是躺下的,是趴下的。但是,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张强松可是见过梅教官跟人打架的,有一次他和梅教官一起吃饭,隔壁包间是一群本地的‘混’‘混’儿,喝多了之后走错了包间,走到他们这个包间,结果起了言语冲突。梅教官一个人,把隔壁包间七八个‘混’‘混’全都打趴在地,几乎就是虎入羊群一般,对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可是今天,梅教官在这个瘦瘦弱弱的学生面前,竟然真的连他一招都挡不住? 李小语站在一旁,低首垂目,根本就不关心发生的事情。梅教官要跟许半生动手,跟找死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梅教官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他从许半生的身上,感觉到了和他在特种大队时他们那个大队长相同的气息。 脸上带着狐疑,梅教官问道:“你学得是内家拳法?” 许半生点了点头,含笑道:“希望梅教官可以说到做到。”他显然是在说梅教官刚才的承诺。 梅教官能够感觉的到,许半生的实力,远比他当初的队长还要强大。 “你是耳之境?”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回答,只是轻轻的在梅教官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道:“一切就拜托梅教官了,半个月的军训结束之后,梅教官可以来找我。你身上的暗疾还是要除掉,否则你绝对活不过四十岁reads;。哦,我叫许半生。她叫李小语,还有一个学生叫做石予方。我们三个人都不参加军训。” 梅教官痴痴愣愣的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离开,整个人都很不好的样子。 张强松迟疑的走到梅教官的身边,轻轻推了推他,说:“梅教官,梅教官……” 梅教官这才缓过神来,带着些许歉意的看着张强松说:“张主任,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不用想,张强松都知道梅教官想做什么,沉‘吟’了一下,虽然对许半生极为不满,对李小语也有觊觎之心,但是为了这种事把梅教官得罪了实在没必要。而且,即便是他不答应,以梅教官和学校的合作,到了历史学院院长那里,院长也是一定会卖梅教官一个面子的。 点了点头,张强松说:“梅教官是说那三个学生的事情吧?我会给他们一个手续。” 梅教官啪的敬了一个军礼,道:“那就多谢张主任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我们都合作好几年了,这点儿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梅教官啊,刚才……那个学生……” 梅教官一脸肃容,道:“高手,绝对是高手。难怪他不想参加军训,他这样的人,军训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笑话。若是他这样的人愿意加入军队,几乎可以以一己之力左右一场小型战争。” 张强松对这些也不了解,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梅教官所说的那种超人的存在,一个人解决一场小型战争?绿巨人么? “梅教官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哦,参加军训的学生名单,我是来找张主任拿名单的。” 张强松立刻从‘抽’屉里拿出几张a4纸,上边打印着本年度所有新生的名字和简单资料,却没‘交’给梅教官,而是在新生名单上找着许半生等人的名字。很快,他就看到了许半生、李小语以及石予方的名字,两个走读一个住校,张强松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学校早就不允许走读了,有些本地的学生,只能通过搞定宿管来实现走读。能够通过校方办理走读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来头的。 “难怪这么目中无人,原来是有些背景的reads;。”张强松暗忖,把名单‘交’给了梅教官。 “这三个人都在上边,我会帮他们把免除军训的手续办好。” 梅教官再度道谢,拿着名单离开。 张强松不会明白梅教官心里的震惊,他更加不会知道眼之境、耳之境是个什么意思,梅教官自己对此其实也了解的不多,他只是知道,习武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成为后天高手,而后天高手,又分成眼耳鼻舌身意这六个境界。 他当年的队长,就是个后天境界的高手,虽然只是眼之境,但是在他们那个大队里就近乎是无敌的存在了。而队长曾经告诉过梅教官,国内几乎每一支特种部队的军官,都是步入到后天境界的高手,进入到后天境界之后,就会产生内力。或者说是丹田之处就会有一股气息盘旋,而在与人‘交’手的时候,将这股气息运用到拳脚之中,至少能让一个人的力量翻上几倍。 而国内除了他们这些普通的特种兵,还有一些入选条件极为苛刻的特种部队。那些部队,很可能只有十几名成员,但是想要进入到他们的行列,至少也需要耳之境以上,而且对于年纪有着更为苛刻的要求。 刚才,在许半生的身上,梅教官感觉到了内力的气息,只是许半生的内力,显然要比那个队长的内力更为强大。 他当年受的伤是在脑子里,有一枚弹片深深的嵌在了其中,医生说动手术的成功率不足一成,而他的队长却告诉他,如果有一个耳之境的高手愿意出手帮助他,或许能够帮他取出弹片,让他彻底恢复。 许半生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并且,只不过跟他简单的‘交’了个手,他竟然就能知道梅教官的暗疾,而且,说的话和医生一模一样,如果弹片不取出来,他很可能活不到四十岁。 描述的太过于‘精’确了,梅教官考虑都不用多考虑,就深信不疑。 真的能把弹片取出来?梅教官突然又对未来燃起了巨大的希望。 半个月么?梅教官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今年的新生军训赶紧结束了。 ... 第84章 0084 普云寺天坑 c_t;小男人,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许半生的手机又响了,依旧是蒋怡发来的短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看过之后,许半生才发现,蒋怡已经给他发了三条消息。 第一条是不要说的这么直白么?你到底来不来? 许半生回想了一下,是因为自己回了一条关于白昼宣‘淫’的短信,才会引来蒋怡这一条。 第二条我有种老牛吃嫩草的羞辱感呢,要不还是再培养一下感情吧,我穿好衣服了,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不等许半生回复,短信又进来了。 哼!小男人,你这样不理人,很伤自尊的。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你赶紧出来吧,我们一起吃午饭。 许半生笑了笑,干脆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背着双手不紧不慢的走着。步伐平稳,每一步的步距都完全相同,因为身后跟着李小语的缘故,一路上的回头率直接爆棚,可这完全影响不到他的步伐。 “为什么不直接找校长?”李小语问到,许半生和她的学籍都是直接找校长搞定的,按理说许半生让他父亲直接找校长,是最简单的方式。 “现在不是也已经搞定了么?” “可是……” “那个军人是个言出必践之人,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我不是怀疑他能否做到,而是如果他没来呢?那个主任根本就是个猥琐小人,道貌岸然,满肚子男盗‘女’娼。” 许半生停下了脚步,笑了笑对李小语说:“我既然去找他,自然就是知道会有不速之客出现,而解决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那个不速之客身上。” 李小语瞬间明白了,对呀,许半生是什么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天下万物,无不在太一之中,这世上哪还有许半生推演不出来的事情? 再不多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学校的大‘门’。一路上,不断的有学生对他们行注目礼,他们这样的组合,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吴东大学绝对的风景线。 校‘门’之外,一辆低调的大众辉腾停在‘门’口,看到许半生和李小语出来,车窗便被摇下,蒋怡那颠倒众生的面庞出现在车窗之内。 招招手,许半生也是微微一笑,走向辉腾。 “小语,你开车跟着吧。”说罢,拉开辉腾的车‘门’,许半生钻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许多早已从许半生和李小语的组合猜出他们身份的学生,一个个都在议论着。 “车里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女’神啊!” “那个就是许半生吧,虽然长得的确很帅,可是为什么全天下的美‘女’都围着他转啊?身边有个李小语还不够,还招惹夏妙然‘女’神,现在,竟然又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神来接他。我不想活了。” “许半生不会是吃软饭的吧?” “吃个屁啊,就那辆帕萨特,跟夏妙然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好吧?” “跟‘女’神的兰博基尼当然不能比,可人家那可不是帕萨特,一百多万的辉腾,低调之王。” “我去,那就是传说中的大号帕萨特?还别说,跟帕萨特一样一样的。” …… 这些话,许半生当然听不见,听见了他也不会往心里去,对于他来说,任何议论都不会被他放在心里。 “还以为你真的会穿着情趣内衣来。”在车上坐好之后,许半生说。 蒋怡闹了个大红脸,而前边开车的冯三则早已是从后视镜里‘露’出他愤怒的眼神,简直就恨不得把许半生给生吞活剥了。跟着蒋怡这么久,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调戏蒋怡,若不是蒋怡为了许半生已经呵斥过冯三好几次,冯三绝对能立刻停车把许半生从车里拎下来暴揍一顿。 冯三想不明白,蒋怡为何会如此对许半生另眼相看。 “说罢,找我有什么事情?”许半生见蒋怡说不出话,也不再调戏她,而是将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就只是吃顿中饭不行么?”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我想,咱俩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真的只为了一顿饭而见面的份上。” 蒋怡为之语塞,心中也微微有些愠怒,我跟你这几天晚上发的暧昧短信,就一点儿都没有拉近咱俩的关系? 怒意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失落。 可是蒋怡又无法反驳,她来找许半生,还的确是有事。 普云山附近前些时候出现一处天坑,好好的山体陡然就陷落了下去。好在那里距离普云禅寺虽然不远,但却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普通的游客不会走到那里,这件事也就没有被透‘露’出来。 普云寺历史悠久,建于南朝时期,是全国很著名的寺院之一,被列为重点寺庙,并且成立有华夏佛学院普云寺分院。 全国最大的舍利塔,就在普云寺,而且,世界唯一的佛顶骨舍利,现在也暂存在普云寺,由此可见普云寺在国内佛教之中的地位。 最初,大家也只是把山体陷落当成普通的自然现象,可是普云寺内的高僧却发现供奉在寺内的佛顶骨舍利在山体陷落之后,于当日夜内散发出淡淡的光华,还有佛音梵唱出现,这就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 一开始,有关部‘门’还没有太过重视,派了两名考古队员下天坑,结果这两名考古队员连任何有效的信息都没有带回来,被绳索拉上来的,只是两具满脸骇然的尸体reads;。 之后又做了许多工作,迄今为止那座天坑已经令七人丧生,每一个人的死状都是一样,查不出任何原因,满脸惊恐之‘色’。若说是被吓死的,解剖之后却又查不出任何心血管方面的问题,血管没有迸裂,心脏也没有损害。同时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这让有关部‘门’百思不得其解。 这才让有关部‘门’重视起来,调来了各种高‘精’仪器,试图探测天坑之下有些什么。 巨大的磁场让这些高科技的探测仪器几乎完全失灵,什么也探测不出来。 放下摄像探头,也都会在超过十五米之后,直接爆裂,根本来不及拍摄任何东西就自行损毁。 国家的有关部‘门’,当然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有超出科学而存在的神秘力量的,政府里也有这样的人才工作,国家对于这方面的研究也从未间断过。 就连普云寺的高僧,也对这个天坑束手无措。普云寺的方丈试图对坑内进行推演,却反受其害,当场吐血昏厥,至今都没有醒过来。 到了这样的时候,有关部‘门’的官员已经明白,这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事情了,只得求助于民间。 蒋怡作为紫微一脉的传人,她的地位当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经商手段而得到的。蒋怡的生意虽然做的很大,可是像是她这种程度的富豪,国内还是不少的。她之所以在商界风生水起,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她在术数方面的地位。 只是,蒋怡去了之后,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有普云寺方丈的前车之鉴,蒋怡没有贸贸然直接动用星相的力量,而是试探了一下。她立刻就发现,这座天坑之中蕴藏的力量,是她从未见过的,并且绝非她能抗衡。 于是,蒋怡想到了许半生。 如果连太一派的当代掌教真人都无法解决这件事,恐怕也没什么人能有这个本事了。 今天蒋怡来找许半生,就是为了这件事,她没敢透‘露’许半生的身份,只是告诉有关部‘门’的官员,她要去找一个人,或许那个人可以解决这件事。 有关部‘门’的官员并没有追问,他们很清楚,许多高人是不出世的,一个国家的政府虽然强大,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蒋怡已经是国家重点关注的能人异士,她口中的高人就更加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他们只是期望蒋怡口中的高人能够出手相助,蒋怡也答应他们如果许半生愿意出手的话,会安排他们见面。 许半生一语道破,蒋怡倒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只得沉默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车窗外乏善可陈。 蒋怡感觉到一只手向自己伸来,即将落在她的大‘腿’上。 她没有闪躲,这只能是许半生的手。蒋怡相信,不管许半生把手‘摸’向她的大‘腿’是为了什么,她一定都躲不过去。 饶是如此,在许半生的手掌落在她的大‘腿’上时,蒋怡的身体还是微微一抖。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蒋怡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还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触碰到蒋怡手掌之外的地方,遑论大‘腿’这种无论何时何地都充满暧昧的遐想之处。 许半生的手掌在蒋怡的大‘腿’上稍作停留,似乎在感受她肌肤的娇嫩和肌‘肉’的弹‘性’。然后,许半生缓缓将手上移,沿着蒋怡的大‘腿’一路的‘摸’了上来。 蒋怡心中小鹿‘乱’撞,砰砰直跳,她不知道许半生这是什么意思。 要说是暧昧,许半生依旧闭着双眼,根本就没有丝毫‘欲’望的气息流出。 若说是猥亵,蒋怡根本都不会相信,许半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其他,蒋怡也根本想不出许半生此举的用意。更让蒋怡忐忑的,是许半生的手已经越来越接近她的小腹了,他的指尖,几乎已经触碰到了蒋怡的腹沟。 终于,许半生的手指已经完完全全落在蒋怡的腹沟之中,蒋怡浑身一颤,身体僵硬,身体里产生了一股热流缓缓的流转着。 蒋怡羞意难当,几乎已经到了她能忍耐的极限。 好在许半生的手并没有停留下来,而是在划过蒋怡的腹沟之后,落在了她搭在小腹处的手背之上。 ... 第85章 0085 唐僧肉 c_t;抓住蒋怡的手之后,许半生将其翻了一面,睁开双目,低头望了过去。() 随即,他的三根手指落在蒋怡的脉搏上,许半生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兵家的煞气。”许半生缓缓开口,“还好你没有动用星相之力,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的我?” 蒋怡知道,自己已经不用说了,她当时去了普云寺之后,虽然没有动用星相之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被那座天坑里的力量所伤。只是她并没有把自己的伤势太当回事,回家运功修炼了两天之后,还以为那股力量已经被自己驱逐干净了。却没想到,许半生却还是在她体内发现了那股力量。 “跟兵家有关?”蒋怡似乎也明白了,只有兵家的杀伐之意,才能在那里留下如此之重的力量,而且,南朝时期在吴东附近,大兴寺庙,杜牧就曾经有首诗描述过当时的景象。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四百八十当然是虚指,以此却可见当年吴东周围寺庙的数量之多。可是现在,当初的那些寺庙,十不存一,绝大多数都是损毁在了战‘乱’之中。普云寺作为几经重建的名寺,附近出现兵家,也是极为正常的。 只是,那股力量不是已经被她驱逐出去了么?为什么许半生还能发现? 蒋怡心中一惊,立刻功布全身,可是一个周天下来,也没察觉到自己身体里还残存有那种力量。 “你若能察觉到,之前也早已驱除出去了。不必费劲。”许半生淡淡的开了口,蒋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一直在许半生的手里,轻轻柔柔的握着。虽然明知道许半生只是在查探她体内的问题,但是却不知为何,蒋怡还是觉得许半生的举动颇有些暧昧。 “你也不必担心,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继续运转内力。”许半生说着话,一股柔和而温暖的力量就沿着蒋怡的掌心传递到了她的手臂之中。很快,这股力量跟蒋怡体内运转的内力融合到了一处,没有一丝不适合的,完完全全融合到了一起,然后随着蒋怡的内力,在她的体内缓缓运转了一个周天。 蒋怡发现,自己突然有了‘尿’意。 这时候,冯三也把车停在了一家餐厅的‘门’口,蒋怡下车之后,只觉得这股‘尿’意突如其来,而且急切无比,她来不及对许半生说些什么,推开车‘门’就直奔餐厅的洗手间而去。全集下载就连‘门’口跟她打招呼的餐厅经理,她也好似没看见。 许半生不紧不慢的下了车,缓缓的朝着餐厅内走去,‘门’口的经理看到许半生是从蒋怡的车上下来的,自然知道他绝对非富即贵。而且许半生的气质也摆在那里,餐厅经理这种阅人无数的职业,眼力价是没的说的。 当即客客气气的把许半生领到了蒋怡定下的包间,冯三去停车。 喝了口茶,蒋怡也就走进了包间,看到许半生那似笑非笑的面容,蒋怡顿时就知道了,自己刚才那宛如‘尿’崩一般的动静,肯定跟许半生有关。 那一泡‘尿’,绝对是蒋怡此生最大的一泡‘尿’,疯狂的就好像高山上淌下的瀑布一般。在那泡‘尿’里,还夹杂着死死的黑‘色’,蒋怡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些浅黄‘色’的水中蕴藏着的煞气。 从洗手间的马桶上站起来的时候,蒋怡只觉得神台一阵阵的清明,这两日她一直都觉得有些疲惫,脑中颇有些压抑。她只以为是自己运功驱除那股力量造成的,却不知道竟然是因为那股力量还残存在她身体里的缘故。 虽然一直都察觉不到那股力量的存在,但是现在的蒋怡,也知道,天坑造成的兵家的煞气,已经被许半生完完全全的从她的身体里驱除干净了。 带着如释重负的心情,来到包间里,看到的却是许半生略带些戏谑的笑意,蒋怡的脸,顿时红透了。 “小男人,你捉‘弄’我?”蒋怡红着脸在许半生身边坐下。 许半生笑了笑,道:“这是最直接的方法,当然还可以从‘毛’孔里排出,那样你恐怕就更见不得人了。” 蒋怡很清楚排除体内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场面,她在家运功两天,身上的衣服几乎完全湿透了,若是在车里这样,那可真是连车都下不来。 “你刚才‘摸’我的‘腿’,就是因为发现了我身体里残存的煞气?” 许半生指着桌上的茶水,道:“多喝些水,你现在体内很缺水。” 蒋怡再度想到自己刚才在洗手间的场面,美丽绝伦的面庞之上,再度羞红一片。 经过许半生提醒,蒋怡也觉得自己似乎很缺水的模样,连喝了三杯,这样的感觉才好了许多。 “你怎么发现的?”放下杯子之后,蒋怡又恢复了从前那个仪态万方的她。 许半生抿了一口茶,道:“你的掌心有一道碎纹,然后我发现你脉搏有异,那股煞气竟然试图攻击我。” 蒋怡点点头,但却很快反应过来,顿时咬着嘴‘唇’小声恨道:“那你‘摸’我的‘腿’……” 许半生淡淡的笑着,说:“你总是调戏我,我总要受点儿利息回来。” 这时候蒋怡才彻底明白,原来许半生‘摸’自己的大‘腿’,根本完全就是为了占自己的便宜。 这个家伙,真是…… 蒋怡又羞又恼,但却又拿面前的小男人无可奈何。打也打不过他,其他的手段显然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她也颇有些自作自受,这真是有苦难言了。 妙目一转,蒋怡知道该如何惩治许半生了,只是,这一招恐怕也就对许半生有用,换成其他男人,那绝对是受用无穷。 袅袅婷婷的站起身子,蒋怡走到许半生的身后,俯下身体,几乎将她那双傲人的大‘胸’,完全贴在许半生的背上。许半生的感觉何其灵敏?根本不需要看也知道蒋怡是用她什么部位压在自己背部。 许半生开始不自在了,蒋怡却低下头,嘴‘唇’贴在许半生的耳廓之上,轻声说道:“小男人,人家‘摸’也被你‘摸’了,不如今晚就成全了人家吧。”说完之后,蒋怡将许半生的耳垂含进了口中,舌尖轻轻挑动了一下,许半生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除了某个部位,其他地方全都软了。 苦笑着,许半生说道:“蒋总,会失控的。” 蒋怡咯咯一笑,猛然张开一对贝齿,狠狠的在许半生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许半生吃痛,蒋怡向后退了一步,故作凶恶的说:“小男人,我警告你,再敢占我的便宜,我一定把你给吃了。” 许半生‘摸’了‘摸’耳朵,上边都已经被蒋怡咬破了,渗出了一丝鲜血。他心道,‘女’人还真是个完全不能得罪的动物,她们的行为模式也是完全无从揣度的。 “擦擦。”蒋怡回到椅子上之后,很大方的递过一张湿纸巾。 许半生擦了擦耳朵,看着蒋怡挑衅的眼神,不敢再多说任何男‘女’之间的话题。 “说说吧,你身上的煞气是怎么回事?” 蒋怡听到,也正‘色’将普云寺后山发生的事情给许半生讲述了一遍,讲述的过程中,李小语和冯三也走进了包间。对此,冯三是早已知晓的,而李小语却微微蹙起了双眉。 “我发现那股力量根本不是我能抗衡之后,就想到了你。”蒋怡总结道。 许半生缓缓的点着头,李小语却抢先说:“你怎么能让许半生去冒险?他又凭什么要帮佛家之人解决问题?” “我没有告诉那些人许少的身份,只是说去问问一位高人,看看他是否愿意帮忙。如果许少不愿意出手,他们也不会知道许少的存在。” 许半生转过头,制止了还要说话的李小语,道:“这件事我可以帮忙,但是,恐怕要在一月之后。眼下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虽然只是听蒋怡的描述,李小语并不清楚那股兵煞之气到底有多凶猛,可是就凭普云寺的方丈都重伤不起,而蒋怡也因此受伤,李小语也知道这股兵煞之气不可小觑。 纵然许半生的实力再强,面对这样的煞气,也一定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解决。上一次帮夏家解祖坟的困局,就让许半生数日都无法恢复。 而且,就听许半生说要一月之后,李小语也能够感觉的到天坑之中兵煞之气的厉害。 李小语再不想让许半生冒任何危险了。 “你不能去!”李小语急道。 许半生回过头,笑了笑,招招手,让李小语在他身旁另一边坐下。 “这件事已经和我有关了,我必须去。”这句话是对李小语说的,许半生转过头,又看着蒋怡,道:“这一个月的时间,一是我还有一件事要处理,二是我也需要做一些准备。你可以先安排我和那些人见个面,我会告诉他们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蒋怡郑重的点点头,却道:“许少,如果为难就算了。我的生意很大程度有赖于政府的帮扶,但是你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许半生笑着晃动了一下手掌,蒋怡立刻就意识到许半生是在提刚才‘摸’她‘腿’的事儿,脸上不禁又有一抹飞红,甚至就连腹沟处也微微有些发热起来,之前被‘摸’的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也再一次出现。 “万事都逃不过因果二字,我以彼果报此因。” 李小语和冯三都以为许半生说的是他帮蒋怡驱除煞气为因,唯有蒋怡才知道,许半生说的因却是他‘摸’了自己的大‘腿’。 心中羞恼:小男人,哪天我非吃了你这唐僧‘肉’不可。 这样一想,蒋怡的身体却越发难受了。 ... 第86章 0086 方琳的父亲 c_t;下午蒋怡就知道了许半生所说的有一件事要处理是哪一件事。小说75/ 方琳的电话在午饭刚刚结束就如期而至。 她到了京城之后,那位大领导安排人来接的她,直接把车开到了大内,方琳见到了那位大领导。 见到大领导之后,方琳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我的父亲?” 大领导喟然一声长叹,道:“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纵然天机也还是被泄‘露’。”听到这句话,方琳的心里一个‘激’灵,她几乎就要以为大领导真的就是她的父亲了。 但是,大领导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走,我带你去见你的亲生父亲。”看起来,在方琳赶来京城的路上,大领导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切reads;。方琳最好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而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再瞒下去,对他们父‘女’俩都不公平。方琳的父亲已经命在垂危,或许,他也想在撒手之前和自己的这个‘女’儿相认吧。 在路上的时候,大领导给方琳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四十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大领导的父亲刚刚恢复党内职务,还没有安排公职。而方琳的母亲也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跟着老首长一家回到京城。老首长的旧日同侪纷纷来探望他,作为老首长的护士,方琳也见过了当时几乎所有的首长们。 之后老首长身居要职,家里来往的人就更多了一些,方琳和某位大员的公子之间,因为各种环境的接触,就发生了原本不该发生的关系。 无论老首长一家如何重视方琳,和那位公子之间的差距依旧可以用鸿沟来形容。这种政治家庭是没有所谓爱情的,有的只是家族利益的相互‘交’换。 最终,那位公子还是娶了另一个政治家族的‘女’儿,而那位公子的政治前途也就蒸蒸日上起来。只是,他和方琳之间的联系依旧没有断,甚至于他的夫人也知道方琳的存在,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老首长去世的时候,大领导才三十出头,远未到老首长为其在政治上铺好路的年纪。而方琳因为老首长的去世过于悲伤,跟那位公子缠绵的时候生平第一次的忘记了做保护措施,随即就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那位公子的骨‘肉’。 为了断绝当时已经贵为一省之长的那位公子的念想,方琳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身怀有孕,借口老首长已经去世,大领导一家不再需要她的服‘侍’,她一个人回了陇山老家,迅速的结婚生子。 包括她的丈夫在内,没有人知道方琳是那位公子的‘女’儿。 但是这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方琳的母亲虽然已经几乎做到完美,但是那位公子最终还是知道了自己和情人之间有一个‘女’儿。 他第一时间联系到了方琳的母亲,方琳的母亲却告诉他:“你现在已经是一方大员,而且年纪还轻,很有可能入主最高权力中心。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你认为值得么?” 那位公子沉默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或许真的可以放弃一切承认方琳和她母亲的地位,但是不行,他身后站着一整个家族,还有许许多多跟随他们家族的官员reads;。在那个年代,作风问题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那位公子不敢越界。 他想把方琳和她母亲接到京城去,却被拒绝。 方琳的母亲又说:“老首长的公子现在境况并不太好,他可以算是我的弟弟,如果你真的想为我做些什么,就帮帮他。他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我想,你若能拉他一把,他以后应该可以成为你很强大的助力。” 就这样,那位公子黯然归回京城,但是很快就帮当时处于不冷不热之间的大领导,换了个位置,安排在了他所在的省份,在一个很重要的部‘门’做上了副手。 随着这位公子的继续升迁,大领导的官途也变得愈发坦‘荡’起来。大领导是个极有智慧的人,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能够时来运转别有隐情,那位公子和方琳母亲之间的暧昧他是早就有所察觉的,于是他去问了方琳的母亲。 对于这个和自己亲弟弟差不多的人,方琳的母亲并不会刻意的隐瞒什么,既然他问到了,她也就将实情告知。希望他知道缘由之后,可以把那位公子当成姐夫看待,好好的辅佐他,同时也帮助他自己。 之后那位公子和大领导相处的也极为融洽,他发现方琳的母亲没有说错,大领导真的是他极好的帮手。两人本身的关系也越来越近,那位公子终于在一次浅酌之后,把自己和方琳母亲的关系告诉了大领导。 大领导平静的说:“我早就知道了,是姐让我好好帮你的。” 那位公子这才知道,他本以为是自己施惠于大领导,却不知又是方琳的母亲在用另一种方式帮助他。 从那之后,那位公子就勒令大领导在没人的时候,叫他为姐夫。 直到今天。 方琳只知道大领导宠她,却不知道大领导的背后,还站着她的亲生父亲。 没有她父亲这一层,大领导也会对她极好,可绝对到不了这个份上。不是别的,而是有些事情除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其实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为她去做。方琳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得到的宠爱全部来自于大领导,而实际上,有一部分,却是她亲生父亲默默的为她所做,只是全都冠在了大领导的名下而已。 而这,也就是方琳的母亲不肯让大领导把方琳接去的原因,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更加不希望她今后也要面对她当年的处境。哪怕普通一点,也不要方琳因此而遭受任何的非议和不公。 前不久,那位曾经的公子,现在的前国家领导人病情恶化,国内外无数医生都是束手无措,现在的他,基本上可以说完全是依靠现代医学手段保持着呼吸,只要拔掉管子,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和其他人不同,这位公子至今还保持有一定的神智,可以跟来探望他的人简单的‘交’流,这也是为何没有人会去想拔管子的原因。在医学层面,他已经无‘药’可救了,能做的只是维持而已。而看到那位公子与人‘交’流的场面,又会让人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 大领导和他之间亦兄弟,亦父子,只要还能维持那位公子的生命,他在所不惜。 看着自己的老领导,老大哥日渐垂危,大领导也曾问过他的意见,要不要见一见方琳,把实情告诉他。那位公子却摇了摇头,说道:“琳儿过的快乐就好,我以后可能没办法再像从前那么疼爱她了,你要帮我。” 大领导也是含泪答应下来,却没想到,他没有把实情告诉方琳,方琳自己却不知怎么知道了那位公子的存在。 既然是这样,大领导当然就乐的顺水推舟,他知道,这是老领导一生的遗憾。虽然那位公子如今已经是弥留之际,但是能让他在有生之年听到方琳喊他一句父亲,想必他也会很欣慰,也不会再留下任何遗憾了。 一路上,听大领导讲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为自己默默所做的一切,方琳早已泣不成声。而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父‘女’俩也是抱头痛哭,那位公子身体已经虚弱不堪,经历了这样的大喜兼大悲之后,再度陷入了昏‘迷’。好在抢救的不错,那位公子终于还是保住了‘性’命。 此时,天已经亮了,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抢救过来了之后,方琳也终于不堪重荷,昏睡了过去。 一醒过来,她就想起了许半生所说的话,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reads;。 “许少,你能救我的父亲,对不对?”方琳在电话里,声音沙哑的完全不像十几个小时之前的她。 许半生依旧平静,道:“尽人事,不敢说能或者不能。” 方琳怀着巨大的希望打给许半生,许半生却并没有给她一个确定的回答。方琳感受到了巨大的失落。 听着许半生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一般,竟然让方琳冷静了不少。 她想到,许半生虽然没能给肯定的答案,但却依旧给了一线希望。已经到了毫无办法的地步,任何希望都会被无限放大,方琳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般。 “许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方琳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 “我说过,这是我欠你的人情,我会尽力。但是,我不能离开吴东,需要你把人带来。我现在就会开始准备,等你能把人带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方琳并未多想,挂断电话之后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何等身份?虽然早已离开工作岗位,可是他依旧是这个国家最为位高权重的人之一,现在的国家领导,在有些事上,也必须尊重他的意见。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生是死那都是国事,现在又怎么可能让她说把人带去吴东就带走呢? 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方琳赶去了大领导那里,告诉他关于许半生的事情。 大领导根本把这当成无稽之谈,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都来看过老领导的病情,他们都束手无措,方琳还说要把老领导送去吴东救治,这简直就是胡闹。以老领导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还没上飞机,就会一命呜呼。 且不说对方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真就是国医圣手,他也真的能治好老领导的病,为什么不能来京城?非要让人把一个病人送到千里之外? “胡闹!”大领导第一次斥责方琳。 ... 第87章 0087 许半生是谁? c_t;苦苦争辩半晌无果,一直到晚饭时分,方琳都快要跟大领导吵起来了。[] 方琳不明白,一贯宠溺自己的大领导为什么会拒绝一个有可能的机会。她更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如此信任许半生。 难道就是因为许半生点出了自己身上的隐患,并且一眼看出自己修炼了别的功法? 方琳郁闷至极,一个人驾车从大领导家里跑了出去。 对于方琳的安全,大领导还是能放心的,这丫头实力之强,除非动用那几支部队里的‘精’英,哪怕是全国搏击冠军来了,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大领导的唯一担忧,只在于方琳此刻的心态明显有问题,保不齐就又要给他惹麻烦了。越是身居高位,这种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麻烦,就越是让大领导头疼。一路关照下去,也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只希望,方琳这丫头今晚别去招惹那些不开眼的小角‘色’吧,真和京城几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发生冲突,反倒要好解决的多。 驱车在环线上狂奔,因为车牌的缘故,电子警察这种东西对于方琳根本是无效的。而路上即便有‘交’警,看到这样的车牌也只能无动于衷,不管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反正都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能招惹的起的,甚至就连他们局长乃至‘交’通部长也未必招惹的起。 不知不觉,方琳已经把车开到四环上了,看看周围的景致有些陌生,方琳放慢了车速,驶下四环,在她并不熟悉的街道上缓缓的开着。 看到路旁有一个酒吧的招牌,方琳停下了车。下车之后,她发现再往前一点儿是一所经贸大学,这家酒吧处于半地下的位置,心情郁结的方琳,随意的把车扔在路边,便走进了酒吧reads;。 时间还早,才八点刚过,酒吧里的上座情况并不好。 径直奔向吧台,根本就没吃晚饭的方琳,直接找吧台里的小伙子要了一瓶龙舌兰。 吧员体贴的给切了一盘子柠檬,方琳一口柠檬一口酒,很快就喝了半瓶下去,看的那个吧员直咋舌。 “姐姐,您这是心情不好?”吧员趴在吧台上问到。 方琳瞥了他一眼,道:“你长的还不够姐的标准。” 吧员讨了个没趣,酒吧这种地方,尤其是开在大学边上,年轻‘女’孩儿多得是。每每有跑来买醉的‘女’孩儿,经常会便宜了酒吧里的吧员或者歌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这个吧员看到方琳的时候,就已经耳热心跳了,看到她一口气半瓶龙舌兰,的确是动了那样的心思。但是方琳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方琳是个玩家,人家九成是来钓大学里的年轻小帅哥的,自己这种长相普通年纪又老大不小的,根本就不是人家的菜。 也没什么可尴尬的,拿着抹布在吧台面上随意的擦着,吧员却又听到方琳‘性’感慵懒的声音。 “这附近有大学?” 吧员撇撇嘴,心道果然,这妞儿就是来玩儿小帅哥的。以前在酒吧,只有男人勾搭‘女’人,可是现在不同了,‘女’人也开始消费男‘色’了,像是方琳这种成熟‘性’感的‘女’人,最喜欢找那种上了‘床’就‘乱’拱没有半点技术可言的小帅哥,也不知道她们吐什么。出来玩,不是应该玩技术么?一通‘乱’搞,这些‘女’人连高|‘潮’都没一个,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他倒是也忘记了,一个技术老道的‘艳’‘妇’,和一个年轻漂亮只会被动承受的小丫头,男人也都是会选择后者的。 “有三所大学,经常会有帅小伙儿来我们酒吧。” “也没看见有人啊!” “姐姐,这才几点,哪个酒吧上客也没有这么早。您就跟这儿踏实坐着,现在刚开学,学生们手里刚好有余钱,很快就有人了。” 正聊着,酒吧的‘门’被推开,并肩走进来三个小男生,其中有两个都可以称之为帅哥,虽然距离方琳的要求还是差了一些,可也算的上是养眼了。 “怎么着,您看看,我没说错吧?”吧员似乎也看得出方琳非富即贵,光是身上那几件首饰少说也得几十万了,虽然自己是没那个福气和她‘春’宵一度,可是能哄的她开心,小费是少不了的。 方琳淡淡的瞥了一眼,还是觉得缺了点儿意思,便道:“还是差点儿,再等等吧。” 吧员眼睛一眨,道:“姐姐,看得出来您是玩家,不过,这些小屁孩除了一张脸,有什么可玩的。脱了就只会‘乱’拱,根本不懂什么叫前戏后戏。这种事,还要要找个功夫好的。” 因为已经知道了方琳的目的,吧员也就胆大了起来,说话也开始直奔主题。 方琳又是一口龙舌兰,哈了口气之后,斜着眼睛瞟了吧员一眼:“你是说你功夫好?” 吧员嘿嘿一笑,道:“姐姐您见多识广,我不敢说功夫好,但是比起这帮小屁孩,肯定还是我让您开心的机会多一些。” 方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这也就是她今儿心情极度郁闷,不然的话,有哪个吧员敢这么跟她说话,早被她一巴掌‘抽’翻在地。方琳‘私’生活放‘荡’不假,可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趴在她身上的。酒吧里,餐馆中,这种看见漂亮‘女’人眼睛就变数码的家伙,方琳还真是没少教训过。 可是方琳不说话,那个吧员却以为方琳有些意动,只是需要考虑,不禁有些洋洋自得的跟着酒吧里的音乐哼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酒吧里全满了,方琳还是没能找到令自己特别满意的男生。不是气质不行,就是太过于青涩,方琳此刻几乎一瓶龙舌兰下肚,意识也有些飘忽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之所以她会挑剔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许半生和石予方的关系。有这两个标杆在前,这帮鼻头上还挂着青‘春’痘的小男生,已经很难入她的法眼了。 吧员又来献了几次媚,方琳没搭理他,倒是有几个小男生也注意方琳很久了,酒‘精’帮忙,他们终于鼓起了勇气跑过来搭讪reads;。 “美‘女’,一起喝一杯吧?”一个小男生,故意装出不羁的模样。 方琳哈哈大笑,说道:“小屁孩装什么成熟,我都能做你妈了你知道么?” 男生红着脸铩羽而归。 第二个又上来了,这个的长相明显比第一个有了长足的进步,他略微有些结巴的问到:“我能请你喝杯酒么?” 方琳看了看他额头上冒出的几颗痘痘,放‘浪’的笑着:“小弟弟,给姐姐看看你‘毛’长齐没有?” 灰头土脸的滚了回去,十分圆润。 第三个男生镇定多了,走过来之后直接跟方琳碰了碰杯子,说道:“我有恋母情结。” 回答他的,是方琳直接泼到他脸上的半杯龙舌兰。 方琳自己可以说她能做这些孩子的妈了,却不意味着这些孩子可以这么说。 一直到十点半左右,酒吧里的音乐已经趋近疯狂,台上的歌手纷纷站起身来,摇晃着身体,嘶吼着那些九十年代的摇滚曲目。 第二瓶龙舌兰,方琳也已经喝下去一半,饶是她酒量了得,空腹喝了这么多烈‘性’酒,此刻也有些醺醺然。 又有个小男生走了过来,只是明显能看得出他的紧张,手里端着的啤酒都有些摇晃。 方琳看了看这个男生,不等他开口,自己就主动问道:“你是那桌的?”她指了指男生原先坐着的地方。 小男生瞬间感觉到幸福降临,脸部瞬间涨红,使劲儿点了点头。 方琳从吧台上跳了下来,一手拎着剩下的半瓶龙舌兰,一手搂住那个小男生的肩膀,眯着媚眼说道:“走,到你那桌喝酒去。” 带着巨大的幸福感,小男生感受着身体侧面来自于方琳的‘波’涛汹涌,直接立正站直,走到桌边的时候,他几乎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屁股刚落座,就直奔厕所。 方琳坐下之后,看了看这一桌剩下的三个小男生,其中有一个,眉梢眼角竟然和许半生略有些相似,她便冲着那个小男生勾了勾手,醉眼‘迷’离之下更显‘性’感万分。 “小帅哥,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那个小男生顿时红了脸,在同学的起哄声中,挪到了方琳的身边,有些拘谨的坐下。 方琳伸出一根手指,抬起那个小男生的下巴,本来和许半生顶多只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在酒‘精’和暴躁的音乐的刺‘激’下,竟然有八|九分相似了。 拿起酒瓶,咚咚咚倒了一杯龙舌兰在啤酒杯里,足足二两多。 “喝了它。”方琳似笑非笑,此刻在她的眼睛里,几乎全都是许半生的身影在晃来晃去。 小男生毫不犹豫,拿起酒杯,咕咚咚就喝了下去。借着酒劲,大起胆子,将手放在了方琳的大‘腿’之上。 脑子里是嗡的一声,就像是一辆公路赛被发动了一样,这个小男生只觉得今晚自己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某些部位早已坚硬如铁。 方琳看出男生的变化,竟然伸手在他裆间捉了一把,小男生顿时把持不住,身体微微的‘抽’搐收紧起来。 “姐姐带你玩儿去。”方琳一把拉起小男生,带着他,在桌上其他男生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搂着小男生出了酒吧的‘门’。 上车之后,方琳直奔北方,连续穿过四环和五环,很快就找到了一处静谧之处。周围半天都过不了一辆车,方琳把车停在了路边。 按下几个按钮,方琳把椅背放了下去,然后主动的坐到了男生的身上,解开了他的皮带。 小男生已经傻了,但是基本的生理反应还在,直到他感觉到浑身舒爽的时候,他才听到方琳口中发出呻‘吟’:“许半生,给我,快给我!” 可是,许半生是谁? ... 第88章 0088 一介凡人 c_t;方琳的亲生父亲终于再次醒来,连续几夜都征伐不断的方琳,在接到电话之后,连妆都没化,草草穿好衣服就扔下酒店大‘床’上依旧沉睡的男人,直奔疗养院。 大领导也来了,来了好一会儿。他把方琳前几日的要求都跟方琳的父亲说了,老领导没表态。 “爸。”方琳冲进了房,看到病‘床’上‘精’神似乎不错的父亲,‘激’动的喊了一声。 老领导已经平静多了,看着方琳,他的眼角‘露’出笑纹。 “琳儿,爸爸对不起你。” 方琳的双眼瞬间就红了,其实在来京城的路上,她还对自己的父亲有诸多的怨恨。可是,当大领导在车里把她父亲为她做过的一切都讲述一遍之后,方琳心里的那点儿恨意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这是她母亲做出的决定,她父亲也是的确左右为难。 这么多年来,这个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实际上为她付出了许多,方琳再也提不起对这位老人的一丝恨意。 剩下的就是父‘女’亲情,那种血浓于水,无法更改的父‘女’亲情。 “爸……”方琳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大领导见状,赶忙说道:“琳儿,不要再哭了,你爸的身体禁不起任何的折腾。” 方琳醒悟过来,她如果再这样,毫无疑问,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也会受到感染。前几天就已经很是危险了,再来一次,怕是就连许半生也保不住自己父亲的命。 急忙擦去了眼泪,方琳换上一副笑脸。 病‘床’上的老人欣慰的笑了笑,伸出干枯的手,试图抚‘摸’方琳的面庞。 方琳赶忙趴到老人的身边,将自己的脸凑到老人的手边reads;。 老人的手指轻轻在方琳的面庞上滑过,粗糙的仿佛砂纸一般,可是方琳却感觉到父爱的关怀。 “琳儿,听说你帮我找了个医生?”老人虚弱的问到。 方琳立刻回答:“虽然他年纪很小,可是他在医术上真的很厉害的。只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肯来京城,坚持要让您去吴东。” “我‘女’儿帮我找的医生,我当然要去看看。高人么,总有高人的风范。” 听到这句话,大领导顿时震惊了,他急道:“姐夫,这绝对不行,您现在的身体根本就……” 老人摆了摆手,道:“我在这张‘床’上已经躺了这么久,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措,我还能活多久?在死之前,能够听到琳儿喊我一声爸,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现在也是国家领导了,要懂得取舍。75/与其让我躺在这里苟延残喘‘浪’费国家资源,还不如让那位高人看一看。你应当知道,这个国家有很多能人异士。就不说旁的,琳儿这一身武功,那些部队里的‘精’英们,有几个有把握战胜琳儿的?能让琳儿如此推崇的,至少在武功上能够胜过琳儿。琳儿,爸爸说的对不对?” 方琳立刻回答说:“他对我出过手,我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大领导的心里已经是无比震惊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忽略了方琳本身就是一个高手。 方琳的实力如何,大领导其实也是有数的,要论起境界,那几支部队里,恐怕没几个人能够超过她。当然,实战能力又是两说。可是即便如此,许半生能够让方琳毫无还手之力,那岂不是至少也得是舌之境巅峰的高手了?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在那几支部队里也极少。最关键是,许半生只有十八|九岁,若真有如此造诣,绝非单纯依靠习武能够达到。难道,这个少年是那些‘门’派的传人? 大领导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糊涂,头脑甚至还没有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老人清晰,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这也就是关心则‘乱’,否则以他的睿智,断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reads;。 病‘床’上的老人此刻又问:“琳儿,你知道那个少年是出自何‘门’何派么?” 方琳一愣,随即回想了一下,回答说:“他说他是太一派传人……” 大领导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重重的捶了一拳,脑子里暂时的都有些缺氧。 太一派传人?那个在道法、术法上执华夏道‘门’牛耳的‘门’派? 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大领导当然已经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许多超乎科学超乎自然的力量。有些奇人异士,他们可以引导星相之力,可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甚至可以借助天地的力量。而太一派,无疑是处于这类人群的最顶端。 病‘床’上的老人,他其实只是想在临死前听一次‘女’儿的话而已,却没想到,方琳给他找来的,竟然是太一派的传人。 老人和大领导,在一瞬间,都明白了为何许半生会坚持让他们去吴东,而不是来京城。若真是太一派传人,即便是国家元首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 “他真的是太一派传人?”大领导的声音都颤抖了。 方琳虽然知道许半生能耐很大,可没想到大领导一听说他是太一派传人,竟然会‘激’动成这个样子。 点了点头,方琳道:“他说他是。而且,他隐隐约约还透‘露’出他是太一派的掌‘门’。”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在大领导的脑中炸响,‘波’及全身! “他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大领导的声音越发颤抖,他似乎已经看到病‘床’上的老人可以恢复如初下地走路的情景,如果真的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奇怪。 只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在资料里也是有的,叫做林浅,一贯游戏风尘。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呢?是他的徒弟?还是只是个西贝货? “林浅真人有亲传弟子了?他竟然将太一派的掌教传给了这名少年,难道,林浅真人已经仙去?”病‘床’上的老人并未因为自己极有可能得救而‘激’动,相反,他平静的回想起自己从前见过的林浅。 那个时候他还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之一,那个时候他还不满六十。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那位游戏风尘不修边幅的林浅真人,但是,那些平日里接触过的德高望重的高人,对林浅都是极为客气,甚至可以用卑微来形容。 没有人能够说出林浅到底有多大年纪了,最夸张的说法是说他生于清朝同治年间,可是无论哪种说法,都足以让老人知道林浅就是这个世上真正的活神仙。 那一次的会面,林浅在临走的时候,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对他说:“你和我还有一段缘分。”说罢身形一闪,径直消失,就连大内的仪器都没有捕捉到林浅是如何离开的。 难道,林浅所说的便是这个?老人浮想联翩,但却又想到林浅有可能已经离开人世,不由得有些黯然。 “太一派很牛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震惊?许半生也没说他是否掌教真人,我只是从言辞之间猜测的。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他?”方琳这才知道,太一派原来是个道‘门’,她之前还以为太一派只是一个俗家‘门’派而已。 “这个我们回头再说,琳儿,你先给许半生真人打个电话,让我来说。”大领导神情肃然,如果对方真的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那么绝对够得上他如此尊重。 方琳还有些茫然,不过还是依言拿出了电话,拨给了许半生。 连续几日都在领悟启功先生绝笔的那幅字上强大生机的许半生,拿起手机,接听之后放在耳边。 “许少,我是方琳,有人要和你说话。” 许半生微微一笑,他知道要和他说话的人是谁。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换人的声音,许半生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任何的局促。 “xxx,你好。”许半生直呼其名,语气平静。 大领导明显一愣,几乎已经不需要再怀疑,许半生若非太一派传人,怎么会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 “你好,许真人reads;。”大领导竟然很难得的有点儿紧张。 “我并未出家,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大领导迟疑了一下,对方可是林浅的弟子啊,直呼其名,好像不太好吧。可是如果像方琳那样,称呼他为许少,这…… 犹豫半晌,大领导还是说道:“许少,你真是太一派传人?”哪怕心里其实已经相信,总归还是要问一问的。 “师父把掌教令牌传给了我,现在太一派我当家。师父身体还好,出外云游了,有劳挂念。”许半生坦然说道,并且将大领导还没来得及问出的话,也一并做了解答。 大领导再无任何的不信任,直接问道:“许少能治好琳儿父亲的病?”对于这样的人,是无需任何隐瞒的,而且现在大领导也彻底明白了为何方琳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显然就是这位许半生许少推演出来的。 “尽力而已,不敢保证。” 话虽如此,但是太一派掌教真人的尽力,已经胜过天底下任何的保证。 “多谢。”大领导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唯有感‘激’而已。 很快,大领导又想到一个问题,便道:“许少应该知道琳儿父亲的身体状况,长途颠簸,我怕……许少可否屈尊来一趟京城?”用上了屈尊二字,可见大领导将许半生摆在了什么样子的位置。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我现在无法离开吴东太长时间,你也请放心,既然我让方琳带人来吴东,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不用我出手,他也还有数月阳寿,命不该绝,没有人能收的了他。” 有了许半生这句话,大领导虽然仍旧担心不已,但是至少,他已经敢派人把病‘床’上的老人送去吴东了。 “我会尽快安排。” 许半生挂上了电话。 关于他为何无法离开吴东,数日前那顿饭后,许半生接完了方琳的电话,蒋怡也曾经问过他。 ... 第89章 0089 帝王气 c_t;遮蔽天机一事,是不足与外人道的。() 许半生当然不会告诉蒋怡关于自己的命运问题,蒋怡对于术数的理解如果足够的深,她自然会从许半生的命途完全无法推演得到一定的线索,明白此间的关节。 早在三国时期,吴东便被诸葛亮称之为虎踞龙盘之地,帝王气冲霄。 帝王气是人间最为宏大的气数,就连天道也会对这样的气数做出避让。 许半生是被林浅遮蔽了天机隐藏于天道之下的人,冲霄的帝王气,可以更好的将许半生隐藏其间。而且,他的命数未定,此乃福缘几近全无的命相,浑厚冲霄的帝王气,可以弥补许半生的气运不足,长久的吸收帝王气,对于延续许半生的生命有极大的作用。 当初有林浅为许半生逆天改命,甚至将一条龙脉中的‘精’气全部耗费干净,才勉强让许半生捱过了这十八年。可是林浅也不是万能的,半仙不过是道‘门’中人给他的赞誉,而即便他真有仙神之能,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逆天而行。哪怕是大罗金仙,也依旧受掣于天道的监管之下。 如今林浅已经无能为力,连他都推演不出许半生今后的命途,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再替许半生续命,一切都要依靠许半生自己完成。 许半生气运全无,想要逆天续命,唯有借助其他的势力。帝王气是一种,人间的烟火气也是一种。 归居吴东,是借的帝王气。 不断的和陌生人建立关系,并且一切因缘施法,竭尽全力和人间万事万物建立复杂到令天道也无法瞬间将其抹去的联系,在人群之中留下足够多的痕迹,是借的烟火气。 林浅曾经说过,许半生的状况,最好的续命方式,是获取庞大且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也就是要让数量庞大的凡人信奉他,尊重他,提供绝对不会干涸的信仰之力。可是,要把许半生打造为新神,谈何容易。 信仰之力的分配,也一直处于天道的监管之下,何处信仰之力雄厚,何处信仰之力稀薄,这些都是镌刻在天道之上的。除了岁月,没有什么能够改变这一切。若是在战争时期,战‘乱’和流离失所会让信仰之力产生极大的影响,但是如今这种和平年代,天道是绝不会允许信仰之力大范围的被流动的reads;。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林浅‘蒙’蔽世人,将许半生打造为一尊新神,使其获得足够的信仰之力,天道必然会迅速的察觉。被天道察觉许半生这个早就该消失的存在,其结果只有一个,许半生必将迎来天道最残酷的惩罚。天罚不止针对许半生,还有和许半生息息相关的所有人,林浅当然是首当其冲。甚至,那些曾经为许半生提供信仰之力的无辜百姓,也会因此受到牵累,有些是现世报,有些事未来的孽报,没有人可以逃脱天道的惩戒。 现在的这种方式,虽然进展缓慢,但却足够安全。而且,吴东早已不是都城,帝王气却超过如今的京城,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许半生若能将吴东的帝王气用得好了,自己逆天续命成功,也可以趁机帮助吴东消耗大量的帝王气,功德无量。他的亲人,以及他的后代,都会因此受到福泽的延续,不敢说福荫千年,数百年的福缘,是必然占据着的。 受到吴东帝王气的影响,吴东周边地区也会有少量稀薄的帝王气存在,这对许半生来说,已经足够。而距离吴东太远的地方,毫无帝王气,这对许半生相当不利。下山之前,林浅对许半生千叮咛万嘱咐,抵达吴东之后,若非必要,不要离开吴东,除非许半生对于自己的命途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而京城,则是许半生绝对不能踏足之地。 放眼华夏大地,帝王气最盛之处唯有吴东,其余城市或有帝王气的存在,但是由于年深月久的消耗,一代代皇朝的兴起和灭亡,早已让那些地方的帝王气淡薄下去。 如今的京城,帝王气没有多少,龙脉倒是不计其数。 明朝朱棣之所以能在京城建都,一是他本是真龙天子,自带帝王气;二是他手下的谋士姚广孝,幼年出家为僧,但却集僧道儒于一身,术数造诣极高,几有通天之能。他将京城大小龙脉尽皆打通,布下叹为观止的龙行帝王阵,以紫禁城为阵眼,这才建立大明朝三百年江山。 林浅为许半生逆天改命,将一整条龙脉彻底消耗殆尽,却也留下了一丝隐患。 龙脉有灵,耗尽龙脉改命成功的许半生,却也让天下龙脉视其为贼。在寻常的地方,龙脉各自孤立,所能发挥的力量有限,并不足以对许半生造成太大的威胁。可是京城之地,早被姚广孝将龙脉连成大阵,龙脉之间彼此呼应,力量相互增补,早已到了一个就连林浅也无法抗衡的地步reads;。若非姚广孝将京城龙脉布做大阵,当年林浅将许半生带入京城,利用京城无数龙脉逐一消耗为其改命,恐怕现在许半生已经不需要再为命途担忧了。 林浅终究是人不是神,许半生也就必须留在吴东。 而方琳的亲生父亲,曾为一国首相,命里有龙气却无帝王相,如今早已退位,身体渐衰,京城龙行帝王阵龙气太盛,对于老人反倒有所损害。谁都知道饿了要进食,可是如果连续数日没有进食,身体极度虚弱之时,却只能给那人吃点儿流食,等到他逐渐恢复之后,才能恢复正常的饮食。如果一开始就大鱼大‘肉’,反倒会让那人深受其害。 现如今,方琳的父亲就仿佛那个数日都没有吃过东西的虚弱之人,京城龙气越强,对他的身体越不利。 而吴东的帝王气,引导得当,就可以成为饿极之人的稀饭牛‘奶’等流食,且营养足够丰富,能够帮助一个虚弱之人迅速的恢复元气。 待到老人恢复到生活能够基本自理的程度,再使其返回京城,接受龙气的洗礼,就可以帮助老人至少续命三年。 借助两地汇聚的天地之气,也是最省力的方式,许半生需要付出的非常之少。否则,哪怕许半生是个正常人,他也至少需要耗费一年以上的阳寿,才能为这位垂危的老人续命三年。以现在许半生的状态,纵然他的术数再如何‘精’深,也无法完成为别人逆天改命的壮举。 京城方面,大领导已经在着手准备将老人送往吴东的事宜,可是即便大领导发话了,也会遭遇到许多的阻力。 老人的家人就不用说了,他们现在至少还可以看到老人躺在病榻之上,偶尔还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去吴东?老人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住? 而且,以老人在共和国显赫的身份地位,他的生死早已不是一个家族的事情,而是事关整个国家,往大了说,这是国体的事。谁敢拿老人的生命冒险?对于这个国家而言,老人能够多活一天,都是这个国家的财富,没有人愿意拿那还不知是否能够治好的一线可能,去赌老人会不会在途中就暴毙身亡。 或者说的干脆点儿,至少老人现在还活着,可是若将老人送往吴东,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承担这样的责任! 当然,总也有些人和大领导的心思一样,他们愿意相信许半生,也愿意相信老人能够创造一个奇迹。 一连三天,京城的西山疗养院都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关于是否要将老人送往吴东的讨论,几乎要被摆上常委会议了。 作为当今国家的二号人物,大领导最终强行拍板。 “我是老领导一手培养出来的干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老领导的儿子,也是他的弟弟,我和老领导之间的关系,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差。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你们的担心我也懂。但是,第一,老领导他愿意试一试,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与其躺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孤注一掷。老领导的‘性’格你们都应该很清楚。第二,我希望可以试一试,我相信那个孩子,他除了许家的长房之孙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许家已经去世多年的老太爷,曾经也是在座几乎每一位的老领导,他家人的品‘性’我信得过。太一派掌教真人这个身份,我更加信得过。第三,我知道,没有人敢负这样的责任,那么,就由我来负吧!有人认为,我没有这个资格么?!” 众人噤若寒蝉,就连老人的家人,也一个个说不出话来。 的确,大领导和老人之间的关系,谁都知道,情同父子。就连老人的儿‘女’,也不敢说大领导没有这个资格,那么,其他人就更加不敢。 最终,一切都由大领导一个人拍板决定,一架商务飞机,被改造成了适合老人搭乘的病‘床’,并且将所有必要的仪器都放置在了飞机上,一整个大内医护组,都上了飞机,以确保老人在飞行途中绝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一切的准备,又用去了数日时间。 许半生对此了若指掌,哪怕不动用推演之术,他也可以想象的到要将老人这种身份的人送到吴东,会引来多大的震动。 这些时间,许半生也向方琳和大领导提出了一些要求,有些施术之时必须的用物,许半生虽然不差那几个钱,可是他一个人寻找起来终究不便,而‘交’给上边这些人,就要简单的多。 在应用之物准备停当之后,许半生跟随蒋怡来到了普云寺。 ... 第90章 0090 坐井观天 c_t;距离蒋怡答应去找许半生帮忙,已经整整过了一周的时间。小说75 对于这位高人迟迟不肯前来,有关部‘门’的那些人心里肯定是有些怨气的。 不比上边的那些领导们,有关部‘门’的干部虽然也经常和‘精’研术数的奇人异士打‘交’道,但是他们心里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无论你是什么人,都应该为国家出力。在他们眼中,国家和蒋怡这一类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相互利用。所以许半生明明已经答应,却迟迟不见踪影的举动,还是让这些有关部‘门’的干部颇有不满。 而当蒋怡电话通知他们,今天她请来的那位高人将会莅临普云寺,这些有关部‘门’的干部觉得他们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不来的话,他们就要动用官方的手段‘逼’那人前来了。 不管怎么说,人总算是来了。 普云寺的小和尚远远看到蒋怡的车停在了停车场,他立刻进去通报。蒋怡本就是普云寺方丈很敬重的紫微斗数大师,她口中的高人,就理应得到普云寺上下的尊重。是以,小和尚通报之后,普云寺上下,除了有伤在身还未恢复的方丈,其余人都来到山‘门’前迎接。 车上走下四人,其中两人是他们都早已见过并且熟悉的蒋怡和冯三,而在他们身后是一男一‘女’。只是,这一男一‘女’加在一起怕是都不到四十岁,脸上分明还写有几分稚气未脱,难道这就是蒋怡口中所说的高人? 别说有关部‘门’的那些人了,就连普云寺的和尚,也感觉到有些疑‘惑’。 虽然说术数一途,凭的是悟‘性’和天资,并不能完全以年龄来衡量。可是,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年纪也太小了,小到让人很难对他们产生信任之心。 有关部‘门’的干部们,已经隐隐有些愤怒了,他们没想到,千等万等,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等来的却是这两个青葱少年。 普云寺的和尚们虽有疑‘惑’,却也不至于有任何愤怒之情,甚至其中几名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从许半生和李小语行走的姿态,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 目光平视,态度自然。 步伐平稳,几乎每一步之间跨出的距离都是相等的,即便是在跨步走上山阶的时候,肩膀也是四平八稳,没有丝毫的晃动。 这些并不能说明许半生在术数上的造诣,但却至少可以让这些也都是自幼习武的高僧们,看出许半生拥有一身恐怕连他们也不能及的武功。 走到山‘门’前,为首的正是普云寺首座高僧,任监院职,在普云寺出家已经达到四十余年的晦明。 双掌合十,晦明口诵佛号,道:“蒋大居士,贫僧恭迎。” 蒋怡还以一礼,道:“晦明禅师太客气了,这位便是我请来的高人,许半生reads;。” 晦明赶忙又向许半生施礼,虽不知许半生在术数之上造诣如何,可两人面对面这么一接触,晦明就可以从许半生身上的气势感觉出,许半生至少也是舌之境以上的高手。这个年纪,单凭这份造诣,也足以博得他的尊重了。最关键的是,无论一个人有多么的天才,若是没有一个好师父,不投入一个好师‘门’,也绝不可能在弱冠之前达到如此境地。 “许施主大驾光临鄙寺,实乃小僧及鄙寺之福,有请!”说罢,晦明身体半侧,身后的和尚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许半生还以稽首,道:“晦明大师是得道高僧,半生有礼。” 不卑不亢,只说晦明是高僧,却并未因为自己的年纪而将对方视为长辈,晦明心中一动,这位少年施主,打的是稽首,显然是道‘门’中人,年纪虽小,可气度着实不凡,并未以晚辈自居,难道他在道‘门’之中辈分极高? 和蒋怡打‘交’道也不少了,蒋怡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她既然称许半生为高人,那么许半生就必然有强大的实力。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那种狂妄无知之辈,连基本的长幼之序都不懂得。他现在执平辈礼节,只能说明他在道‘门’中的辈分已经到了让他不能轻易的对人执晚辈礼的地步。 晦明心中有数,一路送着许半生来到了寺院后堂僧众平日里宣经诵佛的大殿之中。 路上,蒋怡给许半生引见了有关部‘门’的那几位干部,许半生逐一含笑颔首。看到许半生这么年轻,这些人早已有些轻视之意。也多亏他们的轻视,在蒋怡介绍的过程中,他们并没有主动伸手要和许半生握手,否则,许半生肯定是不会理会的,那样恐怕直接就会让这帮干部积压的怒火释放出来。 但是,许半生也没有主动表示,甚至连一句客气话都没说,已经让这几个干部处于震怒的边缘了。 来到大殿之中,因为考虑到有道有俗,原本只有蒲垫的大殿之内,也摆上了桌椅。 众人分别落座,几名小沙弥给众人奉上香茶。 许半生很随意的打量了一番殿内的情况,端起手边的茶碗,以碗盖拂去茶沫,啜吸了一口。 放下之后,许半生含笑对晦明说道:“好茶reads;。” 晦明含笑颔首,而坐在他旁边那位白白胖胖的干部,则有些沉不住气了。 扫了旁边一名干部一眼,那名干部便开口道:“蒋总,这就是你请来的高人?”语气之间,明显带有轻蔑之意。 蒋怡心中不悦,心道别说许半生这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放眼整个道‘门’哪怕是佛‘门’,都必然是尊敬无比的。他许家大少爷的身份,就你们这帮小官员,也只有跟在他屁股后头跪‘舔’的份儿。更何况,这还是我请来的人,我说是高人,你们摆出这副姿态,这是要打我的脸么? “王处长,你是对我有质疑?”蒋怡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虽然她和政府部‘门’之间的关系一向不错,可是也不代表一个小小的处长,就能在她面前放肆。别说一个处长,就算是那个白白胖胖的局长,蒋怡也没将其放在眼中。 王处长一愣,他和蒋怡其实是第一次打‘交’道,若不是因为普云寺这件事,他也不会见到被列在他们局内名单上的人物。 原本这种事,是不需要他们这个部‘门’‘插’手的,通常都是由地方上的文化、宗教部‘门’协助解决。可是死了人之后,地方上就把这件事报了上去,这件事明显已经超出了文化、宗教部‘门’所能管辖的范围,也就‘交’到了他们这个部‘门’手里。 来了之后,他们自然都会震惊于蒋怡的美貌,而对于列在名单上的人,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否则,以他们那种官老爷的姿态,蒋怡请的人迟迟不来,他们恐怕早就开骂了。 蒋怡也一直表现的谦和有礼,并未展示哪怕一丁点儿强势的模样,这也让这些人觉得,能人异士又怎样?还不是国家手里的工具,让你们做事是用得上你们,难道你们还敢不做么? 在他看来,他不过对许半生提出了一些质疑,这么年轻,装的倒是好像有模有样的,可若让他相信许半生能解决连这里的方丈以及蒋怡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是绝不肯的。而蒋怡却因此斥责于他,这让他顿时感觉有些按捺不住。 “蒋总,你应该知道国家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多关注,现在已经牺牲了我们七名考古队员了,就连普云寺方丈星云大师也身受重伤,至今未醒。你口口声声说请来的是一位高人,让我们在这里干等了七天暂且不说,结果我们等来了什么?他们俩就是你口中的高人?” 这番话,有一多半其实都是冲着许半生去的,可是许半生停了,却只是微微一笑,根本就没有半点不悦之意reads;。他身后的李小语倒是立刻宛如一柄出鞘之剑一般,拧眉瞪向王处长,王处长顿时感觉到一股杀意传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心里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 晦明自然能够感应到这股杀意,他猛然转眼朝着李小语望去。 之前进‘门’之时,晦明也能看得出李小语和许半生有类似主仆的关系,就好像冯三和蒋怡之间的关系一样。当时也看出李小语身怀武艺,而且造诣不凡。可是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许半生的身上,他一个出家人也不方便盯着一个‘女’孩子多看,也就没在意李小语的境界到底是什么。 现在李小语就宛如出鞘之剑,身上的气势极为凛冽,晦明都不需要仔细查探,就已经能够感觉到,李小语的实力,至少也在鼻之境以上。 这都是些什么少年啊,年不及弱冠,一个舌之境,一个鼻之境,而他晦明今年已经五十出头,却也不过停留在鼻之境的巅峰而已。就算是他们的方丈星云大师,也不过是舌之境而已,现在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年就把他比下去了。 如此一来,晦明望向许半生和李小语的眼神,就越多了几分敬畏。 年龄不代表一切,实力才是说话的根本。 先用眼神阻止了随时准备拍案而起的蒋怡,许半生又伸出一只手,摊开在身侧,李小语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之间,许半生轻轻握住。一股柔和的内力进入到李小语的体内,李小语知道这是许半生让自己稍安勿躁的意思,便将滔天的杀意收敛了起来。 “王处长今年有四十岁了吧?那么想必王处长一定造诣深厚,完全有能力解决天坑的事情。如此,我们便不‘插’手了,只希望王处长可以给我们一个学习的机会。” 话说的似乎很客气,但却直指王处长坐井观天的心态。 “哈哈哈,年龄要是有用的话,就去买几只乌龟过来好了!”就连一向对许半生不满的冯三,此刻也不禁出言讥讽王处长。 ... 第91章 0091 有何不敢?! c_t;年龄这种事,的确是一种自然规律。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时间来学习的,通常来说,学的时间越长,自然掌握的也就越多,这就造成了多数人会觉得年龄能决定本领高低。 古代有句话,叫做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意思也和这个差不多。 但是,这种规律,通常只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有效。比如同为一个村子里的木匠,一个干了三五年,而另一个却是半辈子都在从事这个行业,若是两个人在态度上都很负责,那么通常来说年长的那位肯定要比只干了三五年的木匠要熟练一些reads;。 如果把范围扩大了,一个是走南闯北跟许许多多的木匠都学习过的,而另一个依旧呆在村子里,那么三五年真的很容易就超越那个半辈子。 受到的教育不一样,其展现出来的水准也必然不同。 而在有些行业里,决定成就高低的甚至不是努力程度,而是天资。 有些人一辈子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而有些人,他们在接受了基础的教育之后,就能挥毫泼墨留下很好的作品,甚至可以开辟一个全新的流派。 这种事,完全由天分决定,嫉妒和不服在天才面前,完全无效。 许半生的话,让王处长涨红了脸,而冯三的讥讽,则是彻底让王处长陷于暴走的边缘。 “你……”王处长火急攻心,指着许半生,却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倒是那位白白胖胖的罗局长,知道许半生不过是在玩文字游戏,便慢悠悠的开口:“隔行如隔山,王处长学的是考古,兼修宗教,但是并未学过术数,你用他来做比较并不合适。蒋总,我们也并非质疑你的眼光,而只是这位许先生实在太年轻了。或许他在术数一途之上真的很有天分,可是,他敢说他比普云寺的方丈星云大师更高明么?” 这位罗局长肚囊还真是很宽绰,不知道此人别的本事如何,这一手太极倒是玩的很漂亮。一段话,连消带打,就把王处长和许半生之间的矛盾,转移到许半生和普云寺之间去了。 星云大师是海内外驰名的得道高僧,当年他还不是方丈的时候,就已经享誉海内外的佛教徒之间了。普云寺得以重建,还是因为宝岛的一位高僧。当年那位高僧来到普云寺,瞻仰了全世界最大的舍利塔之后,与星云大师‘交’流佛法,为其折服。回到宝岛之后,便集资募款,最终帮助普云寺重建。而星云大师从那之后,也成为佛教徒敬仰的大师。罗局长故意把许半生推到普云寺僧众的面前,现在就连星云大师都受了重伤,你一个‘毛’头小伙子,敢说你比星云大师更强么? 晦明情知不妙,不禁对罗局长也有些厌恶之情,这绝对可以算作是挑拨离间了,官场上的人,似乎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手段reads;。 刚想开口,许半生却朝着晦明望来,微微颔首。 晦明知道这是许半生让他不用开口,见他依旧气定神闲,没有半点受到罗局长的话的影响的意思,晦明也不禁对许半生越发高看了一眼。 此子虽然年幼,可是气度不凡,‘胸’襟更是广阔,今日这罗局长怕是讨不了好。 许半生微微一笑,开口道:“星云大师是得道高僧,佛法之‘精’当世罕见。我国虽是佛国,却更是道国。佛道究竟是否一体,这个素来争论的厉害,不过在我国境内,佛道相通却是不错。” 晦明缓缓点头,认同许半生的说法。 道教才是华夏大地土生土长的宗教,而佛教虽然在华夏大地上拥有数量庞大的信徒,但是追根究底,也总归是外来客。而且,佛经道藏,有些部分是重合的,道教和佛教的神话人物形象,有一部分也是重合的。比如道教有燃灯道人,佛教有燃灯古佛,这二人实为一体。菩提老祖就更是佛道儒合一的象征,须菩提本是佛教的名字,菩提老祖却是道教的打扮术法,却又有儒家的行事和思想。就连佛教至圣阿弥陀佛,也有一个道教的身份叫做接引道人,他被视为释迦摩尼的接引导师。 以往佛道之争还比较‘激’烈,到了现代,佛道二教,相互之间来往甚多,也逐渐的接受了佛道相通的观点。 “佛教在我国几经动‘荡’,尤以元朝摧毁甚多,佛法虽得以流传,可在术数一行上,却流失过多。道‘门’崇尚自然,隐居者甚众,各朝各代都得以传承。是以单以术数而论,于我国说,道‘门’盛于佛‘门’,这也是可以达成共识的事情。” 罗局长心有暗喜,心道许半生虽然表现的似乎很沉稳,但是最终还是对佛教发起了攻讦。他望向晦明,原指望这些僧人会表现出反击的姿态,却没想到晦明竟然颔首不止,似乎很赞同许半生的说法。 “阿弥陀佛,许施主所言不虚,佛道两家虽各有传承,但是天下术数大道皆通,如今我佛‘门’术数之学,确实弱于道‘门’。” 罗局长心里一沉,心道若是连晦明都认同了这样的观点,他刚才的挑拨就毫无用处了,相反,这还会成为许半生反击的手段。 许半生颔首一笑,道:“晦明大师‘胸’怀宽广,着实可敬。” 王处长见苗头不对,急忙开口道:“即便道‘门’在术数之上强于佛‘门’,可许先生你在这上边的造诣,敢说比星云大师强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缓缓起身,双目直视王处长,道:“为何不敢?若是换了旁人,或许未有这般自信。但是,我作为太一派唯一的嫡系传人,有何不敢?” 听到这话,罗局长和王处长,乃至其余两名干部,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还是太年轻啊,被人一‘激’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星云大师是什么人?那可是海内外都德高望重的高僧,无数人顶礼膜拜,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竟然敢说比星云大师更强。这一下,普云寺的和尚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但是,他们的欣喜来得快,去的更快。 因为晦明等僧人听到许半生这话,一个个面‘露’凝重之‘色’,晦明更是长身站起,双手合十,冲着许半生微微弯腰。 “不知是林浅真人高徒大驾光临,还望许真人恕罪。”态度之恭敬,就仿佛徒孙见到师爷一般。 这倒是也不夸张,虽然佛道两‘门’的辈分是不相通的,但是林浅却和星云大师的师祖一辈‘交’好,而且林浅在道‘门’中的辈分和地位,那更是星云大师望尘莫及。如果以佛道一体的观点来看,星云大师还真得管林浅叫一声师叔祖什么的。晦明作为星云大师的弟子,在见到林浅的弟子的时候,自然也必然要执晚辈礼,否则就是对他的师祖不敬,对星云大师不敬。 许半生双手虚抬,晦明只觉一股大力凭空而来,自己要弯下去的腰身竟然弯不下去,就好像有人扶住了他的腰,将其掰直了一般。 原本就已经预计到许半生在武学上的实力恐怕超过在场任何一人的晦明,此刻算是彻底领会到了许半生的实力之深。隔空发力不难,可是能做到许半生这样,不着痕迹,且无法抗拒,却是晦明生平未见了。 “我并未出家,晦明大师还是叫我名字吧。” 晦明心存惶‘惑’,喏喏应声。 “许居士,敢问尊师一向可好?”晦明心中已经升起希望,虽然不是林浅亲自前来,只是他的弟子,可是太一派在术数一途之上,是何等深厚?哪怕许半生继承了林浅十分之一的实力,后山之局可解,星云大师也会无碍。 “师父一向安好,如今出外云游。晦明大师也该知道我师父他这人没个正形,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晦明苦笑点头,心道林浅的确是游戏风尘惯了,只不过,没正形这话你能说,我们可不敢。想当初,东都一家寺庙得罪了林浅,他几乎把人家整座庙连同山‘门’都拆了,使得那家千年古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元气。在华夏大地上,得罪什么人,都不要得罪林浅。 “林浅真人早已是仙家之体,神踪飘迹,确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度。” “晦明禅师,林浅真人已将太一派掌教之位传与许少。”蒋怡不想再有任何‘波’折,于是干脆把许半生没说的那半截话也挑明了。 晦明浑身一颤,什么?许半生终究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纵然林浅一贯行事荒唐,没有规律可循,可是,他绝不会拿太一派的声名开玩笑,若非许半生已经足以领袖道‘门’,他绝不会将掌教一位传给许半生。 这岂不是说,许半生在术数上的修为,已经彻彻底底得到林浅的真传了? 不到二十啊!这是如何天才才能做到? “请恕贫僧失礼,贫僧不知是太一派掌教……呃,掌教居士莅临小寺,小僧,小僧……”晦明心中骇‘浪’滚滚,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许半生依旧平静,脸上挂满了微笑,道:“晦明大师不必如此,师父他就是嫌麻烦,所以把太一派扔给了我。反正太一派人丁一向不旺,我也是自己管自己,师父落得一个逍遥。” “林浅真人仙人风范,我等唯有景仰。” 看到这眼下的局面,罗局长和王处长面面相觑,几乎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 第92章 0092 小人行径 c_t;之前许半生说自己是太一派嫡系传人,他们二人还没有什么反应。 太一派这个名字虽然代表了道‘门’最高,但是因为整个太一派就林浅一个人,出镜率实在太低了,包括罗局长在内,他们进入这个部‘门’最长也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实在是没和太一派以及林浅打过任何‘交’道。突如其来之下,也没想起这个名字。 可是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再加上许半生和晦明数次提及林浅,罗局长瞬间想起林浅是何许人也,而太一派这三个字又意味着什么。 顿时间,冷汗从罗局长的脑‘门’上一滴滴的涌了出来,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完全湿透了reads;。 林浅啊,这个人就是个…… 罗局长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刚进这个部‘门’的时候,就听到的那个关于林浅的传说。 当时国家方面遇到一个问题,跟境外一个术数高手有关。因为事关某位领导的家人,高层对于这件事也是非常重视。 虽然对方是个小国,但是由于这件事并不占理,是那位领导的家人招惹了一个他绝对不该招惹的人,结果被人在身上种了蛊,回国之后立刻就发作了。 那人当时全身溃烂,惨不忍睹,幸得国内的术数高手将其身上的蛊‘逼’了出来,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身上的溃烂,却足足两年才被治好,而且好了之后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留下了很严重的疮疤。 原本因为理亏,那位领导也深知对方厉害不敢追究,可没想到,被种蛊之人,若非本人解除,施术者是会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的。当时那位国内的术数高手认为这个蛊的反噬不会太强,顶多让对方受点儿轻伤,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再加上认为对方在术法上的造诣并不如他,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却没想到,对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是不如国内那个高手,可是他却有个极为厉害的师父。75/ 徒弟受伤之后,师父就找上了‘门’。 这样的事情倒是也不少见,若是本着小惩大诫的想法倒也罢了,偏偏那人的师父极为护短,上‘门’之后竟然灭了那人全家。并且,他还扬言要祸灭那位领导全家。 这引起了国内各路高手的极大愤怒,但是,他们却都无力阻止此人。 短短数日之内,那位领导的全家都出现了中蛊的症状,各路高手齐聚大内,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将那位领导一家人身上的蛊‘逼’出体外。种蛊的那个家伙,竟然动用了本命蛊,只要没有人能将他干掉,这种蛊几乎就是无解的。 有人想到了林浅,但林浅一向云踪鹤影,根本就找不到人。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医院方面却传来好消息,那位领导及其家人,身体里爬出了数条蛊虫,原本中蛊的反应也彻底消失了。众人赶往医院,探查之下,发现领导一家体内的蛊虫全都离开了,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个种蛊的高手已经死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林浅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知道这守卫森严的大内,他究竟是如何无声无息的闯进来的。直到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外边的守卫还半点都不知情。 林浅告诉众人,他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但是因为那位领导的家人也是自作孽,他并不打算出手。可是那人的师父却将国内这名术士的全家屠戮一尽,杀孽过重,林浅已经看不下去了。 若不是找人上时间耽误了一些,这位领导的全家甚至连苦头都不用吃。 林浅根据死去的术士一家身上的线索,找到了海外的那个种蛊的巫师,直接锁定了他的‘精’血,极为轻易的将其杀死,并且将之前他那个受伤的弟子也杀了,并警告他其余的弟子,让他们不可在为祸世间。 巫师死了,那位领导的全家才会得救,众人也终于才明白,这里边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林浅倏忽而来,有倏忽而去。也就是这一次,他在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之前‘露’了一面,而方琳的亲生父亲也是那一次见到的林浅,林浅也是那一次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告诉他关于日后的缘分。 政府高层当然对林浅的实力讳莫如深,而那些齐聚大内却束手无措的术士、法师各路高人,也都对太一派林浅真人这个堪称传说的存在,有了个更为具体的认识。 以前,都说太一派执道‘门’术数之牛耳,纵然是共识,但总有许多人不服。可是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再没有人对太一派在道‘门’中的地位提出疑义了。如果道‘门’的术数代表了人类可以达到的力量的皇冠,那么,太一派就必然是皇冠上的那颗明珠。 在那之后,林浅的许多事迹都被挖掘出来,人们发现,太一派所学驳杂,几乎无所不能。其他‘门’派基本上都是专研一项,多的不过两项,比如紫微就是相加山(仙),河图是命加山。而太一派,真不愧是太一之名,真的就是包罗万象,道家的五术,林浅就似乎没有不懂的,并且每一项都极为‘精’通。 人的实力有强有弱,但是‘精’力终究是有限的,修习道家五术,且都能达到大成,这简直匪夷所思。 这就是罗局长听说的关于林浅的故事,而每一个向其叙述这个故事的人,都带有极深的敬畏之心。 他们都说:“你知道么?林浅真人那绝对是已经至少一只脚踏进仙‘门’之人。你知道他今年多大年纪了么?他是清朝同治年间出生的,到现在至少也是一百二三十岁了。长寿老人就算有活到一百二以上的,可你总没听说过他还能出国仗剑杀敌,然后满世界云游的吧?这就是个活神仙,陈抟老祖都不如他,按照他现在的状态,指定比彭祖活的还长了(彭祖相传八百八十岁,但是那时的纪年和现在不同,根据换算,大致是一百六十年左右)。” 这话,是十多年前说的,现在林浅怕不是应该有一百四五十岁的年纪了?而许半生刚才还说林浅竟然又去云游了,这真的不是人了吧?就算是彭祖,当年也不可能在一百四十多岁还能出去云游吧? 想起这一切,罗局长如何能不浑身冷汗? 王处长也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大错,他虽然没有罗局长听说的事情那么多,但是林浅的大名,他也是知道的。当年大内的那件事,他们这个部‘门’,根本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人忐忑不安的面面相觑,都是满头满脑的冷汗,已经完全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了。 看到二人如此形状,蒋怡冷哼了一声,低声告诉罗局长:“许少是吴东许家的长房孙,他父亲是许如轩。” 一听到这个,罗局长更是惶恐不已,许家现在虽然只是经商,但是许老太爷当年的影响力多少还有一些。别说什么太一派掌教真人了,光是一个许家,就绝不是他一个局长能够得罪的起的。也就是他这个部‘门’比较特殊,若只是个普通的部‘门’,许如轩施加点儿压力,他明儿就能被调离这个位置。 “许少,刚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罗局长诚惶诚恐的走上前去,一张胖脸上满是汗水,却还不得不陪着笑脸,希望许半生不要和他计较。 许半生淡淡一笑,没有任何表态。 罗局长转脸看到同样‘露’出谄媚笑容的王处长,显然他此刻已经完全崩溃了reads;。 连罗局长都完全得罪不起的人,他一个小小的处长,那就更加得罪不起了。 看到王处长战战兢兢的样子,罗局长一腔怒火顿时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要不是你这个二百五,非要出言讥讽许半生,又哪会有老子之后替你出头? 一脚踹在王处长的身上,直接将王处长踢了个满地打滚,罗局长怒道:“你还不赶紧给许少道歉,不管许少是否原谅你,你都给我立刻收拾东西滚回去。” 王处长在地上滚了半圈,连滚带爬的跪着就爬到了许半生的面前,一把抱住许半生的小‘腿’,脸上鼻涕眼泪冷汗‘混’在一起,带着哭腔的喊道:“许少,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脑子有问题。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啊。求求您,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眼看着王处长就要给许半生磕头了,就连晦明都看不下去,这种官员,也太没有骨气了。之前诸般挑剔,现在知道许半生的来头,顿时变了一张脸,活脱脱的小人行径。 许半生也是微微皱眉,一抬手,一股巨大的力量立刻挡在了王处长的额头,直接将试图磕头的王处长掀了个四仰八叉。 “我这个年纪,你对我磕头,是要折煞我么?滚!”许半生很少见的带上了些许的怒意,仿佛王八晒盖的王处长,只觉得许半生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浑身‘欲’裂。 罗局长见状,赶忙说道:“许少让你滚,你还不赶紧滚出去!不要让我看到你,等我回到局里再收拾你。” 王处长哪里还敢停留,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心里惶恐至极,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处长的位置还保得住保不住。 “许少,我……”罗局长一张胖脸,此刻已经惨不忍睹了。 许半生摆摆手,道:“你们留下一个专业技能强一些的考古队员就可以了,其他人都走吧。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我会让那名考古队员完整的记录一切。” 罗局长哭丧着脸,却不敢再有任何的反驳,只得按照许半生的吩咐行事。 ... 第93章 0093 古战场 c_t;从蒋怡身上,许半生已经很清楚这处天坑的状况。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能够出现如此严重的兵煞之气,不外乎两个原因。 其一是有大量的士兵埋葬于此,这还必须是战败之兵,唯有败兵之师,才会将滔天怨气化作兵煞之气,历经千年而不消散。 其二,则是有大神通者在此兵解,且历经雷火淬炼,最终渡劫飞升失败,神魂俱灭。滔天恨意纠结于此,以山脉之灵气不能化解。那大神通者所用兵刃遗留于此,兼收了其主的滔天恨意以及此地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最终转化为强大的兵煞之气。 无论哪一种,都是这兵煞之气已经超出了山体能够承受的范围,冲天而出,是以才会造成山体崩落,留下如此天坑。 相比较起来,许半生并不太相信第二种可能‘性’。 虽然自小修习道法,在道藏之中确有渡劫飞升的说法,可是许半生还是不大相信。所有关于飞升的传说,几乎都是很遥远的年代,最近至少两三千年都没有听闻过有人得以飞升成仙,若是真有天庭净土,难道天庭就不需要补充新鲜血液么? 所以,他基本判定此地必然是战败之师为敌兵所追,逃入山中,被敌军围困于此,情知不得脱身,全军将士以身殉国,壮烈而死。 因为知晓厉害,而且许半生也并不希望太多人看到他破解此地兵煞的手段,所以除了蒋怡主仆之外,就只有一名按照他要求派来的考古队员和普云寺的首座高僧晦明一同前往。 原本后山山路并不好走,否则也不会人迹罕至了,但是罗局长等人来了之后,用人力生生开辟出一条路来,此刻倒是要好走多了。 饶是如此,许半生等人还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那处天坑附近。 距离天坑还有一小段路,许半生就已经能够感应到前方那浓郁凝结不散的兵煞之气,他的脸‘色’也不由凝重了起来。 “好了,你们就到这里为止。”许半生开口说道,前方带路的考古队员和晦明齐齐停下脚步。 其实这名考古队员,早就已经感到此地‘阴’风阵阵,吴东素有火炉之称,九月头上的天气依旧燥热。可是越是走近此地,就越感到此地‘阴’气‘逼’人。早一些还觉得气温突然凉爽下来,在这炎炎日头之下,还‘挺’舒服的。但是越走就越凉,就算是再如何迟钝的人也会知道这里有问题了。 能成为考古队员,对于身体的要求甚至要排在专业知识之前,否则纵然专业知识再如何渊博,没有一个良好的身体,想要从事户外考古工作,都是不现实的。充其量在研究室里做些研究工作罢了。 可是,许半生叫他们停下的地方,气温之低竟然已经会让这名考古队员感到有些簌簌发抖了,可见这里的环境有多么的恶劣。 晦明也发现,这里和前几日相比,显然是更加恶劣了。因为前些天死了不少人,就连他的师父也被此地兵煞之气所伤,这些天,他们是完全没有踏足此地的。也好在这几日无人走近,否则,按照目前的情况,恐怕死亡人数还会增加。 就连晦明自己,也需要运功抵抗此地寒意,甚至是煞气入体了。 “许居士,此地似乎已经有了变化。”晦明好意提醒许半生,免得他不知道状况,贸然前行会吃了暗亏。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兵煞之气虽然凝练,可毕竟是无主之气,历经数日,逃逸出来一些实属正常。多谢晦明大师提醒。” 晦明当然看得出来,许半生并没有把这兵煞之气太当回事,若是换做别人,晦明肯定会认为他是年轻气盛不晓得厉害,可是林浅既然敢把太一派掌教传给许半生,就说明许半生至少得到他六七成的真传。若是许半生也挡不住这兵煞之气,这天下恐怕也唯有林浅可以做到了。 蒋怡终究是有些担心,她是深受其害之人。 本就和许半生并肩而立的她,此刻却轻轻将自己柔软的小手塞进了许半生的掌心之间。 “许少,有几成把握?” 许半生轻轻一捏她的‘玉’手,随即放开,道:“此事不难,要说起来,这事儿还得应在你的身上。若不是你,虽然也可最终将这些兵煞之气消于弥形,但却颇要费一番手脚。” 蒋怡不解,问道:“为何是落在我的身上?” 许半生笑呵呵的回过身,看了看李小语,李小语二话不说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了一件东西。 虽然包在锦盒之中,但是蒋怡对此物挂系已久,一眼之下就知道这是何物了。 “十三宫盘?”蒋怡压低了声音说道。 许半生微笑颔首:“此物数‘阴’,兵煞亦属‘阴’,二‘阴’相遇必有一战。这本是集邪祟之大成,坚不可摧。而兵煞之气却是邪祟之中最为锋芒毕‘露’的,以兵煞之利攻十三宫之浩‘荡’,不出意外的话,解决了兵煞之气的那一天,这十三宫盘或者也就蕴养完成了。” 蒋怡听得明白,但却有些忧心的问道:“不会把十三宫盘‘弄’坏了吧?” 许半生含笑摇头。 “你和我一起来。”许半生将十三宫盘拿在手里,让蒋怡跟着自己。 冯三试图跟上,蒋怡却回头道:“三哥,你和小语同留在此。” 李小语显然是早已得到许半生的吩咐,停下脚步之后就一直站定,没有挪动分毫reads;。 天坑并不算大,直径大约在十米上下,只是深不见底,下方漆黑一片,哪怕用强光手电打下去,也看不到下方十余米处的景象。 一丝丝暴烈的兵煞之气,正从天坑之中缓缓溢出,即便是蒋怡,也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她急忙运功抵抗。 许半生伸出二指,在‘胸’前捏了个法诀,口中低声有语,可却连自由熟读道藏的蒋怡也听不懂许半生所念的口诀是什么。 “疾!”最后一语道破,许半生轻轻咬破舌尖,将‘逼’出的鲜血喷了出去。 不过数滴而已,但却立刻让蒋怡感觉到身体周围的温度上升了不少,天坑里晦暗不明的景象,也似乎清朗了许多。 很快,蒋怡发现天坑里涌出的兵煞之气明显更加浓厚,但是,在涌至二人身前三尺之时,却迅速流转开来。以几乎‘肉’眼可辨的方式,围绕着二人缓缓转动,却丝毫都无法侵入到二人身体之上。 “太一派的道法果然神奇。”蒋怡心中暗想,若非亲眼所见,她根本就无法相信,不过一段口诀,几滴鲜血,竟然就可以让这害了许多人的兵煞之气望而却步。 突然之间,蒋怡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她问道:“许少,这兵煞之气和十三宫盘同属‘阴’质,排斥之力甚大,你又如何让这兵煞之气归结于十三宫盘呢?” 许半生轻轻的抓住了蒋怡的手,命其环抱住自己的腰身,道:“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撒手。” 蒋怡不敢再问,双手紧紧抱住了许半生,整个人都贴了上去。‘胸’前高耸被挤压变形,蒋怡感受着许半生的男子气息,神思不由微微一‘荡’。可是许半生虽然也感觉到蒋怡温热的身体抱住自己时的那种舒适感觉,却没有丝毫的旖念,只是暗运心法,纵身一跃,竟然就朝着那深不见底的天坑之中跳了下去。 不远处,亲眼看到这一幕的那名考古队员,顿时惊呼出声。他可是经历了七名同事身死的过程,又亲眼看到星云大师被兵煞之气所伤,对于这里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阴’影。现在看到许半生竟然带着蒋怡跳了下去,甚至连任何保护措施都没有,他怎能不惊? 晦明见到,单掌立于‘胸’前,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周围的空气仿佛清爽了许多。 李小语一贯不动容的脸上,也不禁出现了一丝担忧之‘色’。冯三的担忧,就更加溢于言表了。 蒋怡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带着自己跳入天坑,但是她很快就顾不上这些了,两人下坠的过程中,蒋怡听到耳边风声呼啸,随即兵铁‘交’鸣,隐隐还有战士们奋勇杀敌的嘶吼声。 再过了会儿,眼前黑雾不见,一片广阔的古战场呈现在她的面前。 左右两边各有一支军队,都是盔明甲亮,衣甲鲜明。 左边那支军队,后有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赵字。而右边那支军队,后军的大旗之上,却并无字迹,只是绣着一条张牙舞爪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东西。 两军都已擂起战鼓,嘶吼声开始震天动地,蒋怡明明知道自己还在下落的过程中,但却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大地都随着双方军士的嘶吼以及前锋部队的冲锋而震动起来。 双方士兵短兵相接,而两军的先锋官也战至一团,手中大刀长矛,直冲敌方阵营。 很快,古战场上就血流漂杵,尸体不计其数。 被一刀砍断了脖子,被一枪刺穿了身体,又或被绊住了马‘腿’跌落尘土,再被后方涌上的马蹄生生踩死…… 种种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看到的景象,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蒋怡的眼前闪过。 蒋怡饶是再如何坚强,也终究是个‘女’人,看到此情此景,她才真正的体会到战争的残酷。 战场上还在厮杀,每一个军士都奋勇杀敌,前仆后继,丝毫不懂得退缩。 蒋怡已经不忍再看下去,她只希望这一幕快快结束。 突然,蒋怡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抱着许半生跳下来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为何两人还没有落地?这古战场上的战争都快要结束了! ... 第94章 0094 何谓悲壮!何等惨烈!何以动容! c_t;一想到这个问题,眼前景象瞬间一变,古战场上的厮杀瞬间消失,黑雾再度弥漫起来,蒋怡又无法看清身前一尺之外的景象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耳旁风声不断,但是蒋怡却能清楚的分辨出这并非两人身体下坠带来的风声,而是围绕他们身体周围的黑雾在不断的旋转造成。 身体已经停止了下坠,但是脚下却并没有踩踏实地的感觉,手里还有许半生身体的触感,他们两人就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 蒋怡不明白,为何他们竟然可以漂浮在半空中,许半生难道已经可以做到飞行的地步了么?即便无法飞行,能够悬浮在空气中,这也是匪夷所思的事。难道,修道真的可以终有一天白日飞升? 渐渐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蒋怡的耳旁再度出现马蹄声,还有兵士的呐喊声。 眼前的黑雾再度消散,但是景象却已经不再是那处古战场,而是一条羊肠小道上,一支军队在拼命的奔逃,而另一支军队却是紧追不舍。 追兵的旗帜鲜明,上书一个赵字,而败军阵中的旗帜也依旧高高竖立,赫然正是那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图案。 蒋怡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在古战场上,厮杀虽然惨烈,两军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是旗上画有图案的一方,却是稍稍占据上风的reads;。怎么最终失败的,却会是那支占了上风的军队呢? 来不及细想,蒋怡开始感觉到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山形地貌,都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是一座山头,败军阵中,有一员身穿黑‘色’铠甲面容狰狞,脸上着至少五六条宛若蜈蚣似伤疤的大将。 他依然端坐马上,手中横过一把九环大刀。 马是好马,一身青皮,鬃‘毛’黑亮,四蹄踏雪。陡然抬起两条前‘腿’一声长嘶,大将手中的九环大刀随之晃动,九枚金环铛铛作响。 马鼻之中,喷出两团白‘色’的雾气,嘴角淌出一团团的白沫。 眼神中带着悲愤,那匹马晃动了一下头部,终于双‘腿’一软,跪坐了下去。 大将急忙牵动缰绳,可是显然这匹宝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它也摇摇晃晃试图站起,但却已经无力,只能悲愤的嘶鸣着。 大将长叹一声,翻身从马身上跳了下来,满脸惋惜又带着依依不舍的神情,仰天大吼了几声,只是,这里只有画面却听不到大将的声音,蒋怡所能听到的声音只是其余兵士的嘶吼呐喊。[]大将的嘶吼,早已被淹没在敌军疯狂的呐喊之众,他就仿佛是在演出一场哑剧。 从口型,蒋怡大概看出一些,这员大将似乎是在诉说他和这匹马的多年相伴,然后,他豹眼圆睁,陡然间双手将九环大刀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的朝着那匹马砍了下去。 马儿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命运走到了尽头,一声悲鸣,双眼之中竟然也噙满了泪水。只是,它没有任何的闪躲,似乎它也知道自己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这里。 大将威风凛凛的立于山头之上,双手把持着那把大刀,胆敢冲上山头的敌军,都被他一刀劈翻在地。 真正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敌军也明显有些犹豫了,他们着实恐惊于这员大将剽悍的武力。 山下的敌军越来越多,已经将整个山头重重包围了。 受到大将的影响,他手下的士兵虽然不过区区百余人,可是人人奋勇杀敌,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竟然阻挡住了敌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一个个都是浴血奋战。待到敌军停止了冲锋之后,这群士兵一个个就像是从血河之中游了个泳出来的一般,但却都威风凛凛的手握兵刃,站在山头之上,守卫着他们最后的领地。 何谓悲壮?这就是! 山下的军队之中,一匹白马缓缓踏着蹄子走了出来,马上一员身穿白‘色’铠甲的大将,他对着山上喊道:“此地已被我军围困,尔等既无水源也无粮草,不过区区百人之众,我这里数千儿郎,你们还要顽抗到底么?” 山上大将目眦‘欲’裂,冲着山下怒吼:“赵元甲,你可敢与某一战!” 山下大将哈哈大笑,手中银枪直指山头:“赤蛟,你不用再枉费挣扎了,我凭何与你战?你如今已是败兵之将,我数千将士单单是围也把你围死。你纵是武功盖世,又当如何?这漫山遍野都是我的人,你又能杀得几何?待你手中刃卷,‘精’疲力尽之时,我拿下你只是轻而易举。” “赵元甲,你这个小人!枉我当你是条汉子!” “哈哈哈哈,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待你死后,你看青史之上是留你的名还是我的名!” 山上的大将显然被这句话气极,眼眶两旁都缓缓淌出鲜血来,口中更是一口鲜血直喷出去三尺之远。 “赵元甲……”山上的大将已然声嘶力竭,俨然强弩之末,“败军之将不言勇,我赤蛟今日败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我死后,你可能饶过我这剩余的将士?某此生从未求人,今日却求你,哪怕是奴籍,求你留他们一条‘性’命如何?!” 赵元甲又是哈哈大笑,道:“赤蛟,你自缚双手下山受降,我考虑饶你麾下将士一条‘性’命!” 赤蛟愤怒异常,就连腮旁胡须也为之颤抖。 他麾下的那些战士们,一个个扬起了手中的刀剑,高声叫喊:“将军不可听信赵姓小儿的话,你千万不可投降。我们愿一死以随将军。” 山下赵元甲急道:“赤蛟,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自缚双手下山受降,我一定放过你麾下将士reads;!并且,每人发放纹银百两,让他们回乡买块地过安生日子去!” 赤蛟此刻却已经将怒火平息下来,再无半点愤怒之态,只是轻蔑的看着赵元甲。 “赵元甲,你这个小人,你意‘欲’何为某家清楚的很。我绝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说罢,赤蛟双臂一振,猛然将手中的九环大刀高高的抛向天空,他手下的兵士齐声高喊“将军不可”,但却已经无法阻拦。 那把大刀飞到极致之后,急速下落,赤蛟身体稍稍前探,将脖子展‘露’在刀下。 噗嗤一声,九环大刀切过赤蛟的脖子,直‘插’入土,直至没柄。 赤蛟狰狞的面孔之上,却不知为何并没有丝毫的忿恨,蒋怡突然发现,若不是那些蜈蚣似的刀疤,其实这个赤蛟长的还是很不错的。 头颅落地,颈腔之中鲜血喷出去足有三四米远,赤蛟的身体却并未颓然倒地,相反,‘挺’的更直。 赵元甲在山下见状,也是大吼了一声,手中长枪一挥,那数千名士兵便奋不顾死的朝着山上奔去。 赤蛟已死,他手下的将士也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反抗,自动围聚到赤蛟依旧站立的尸体身边。 一部分士兵已经各自将手中兵刃横在颈中,口中纷纷叫喊着“将军,我来陪你”,然后横刀自刎。 何等惨烈!这就是! 但是,让蒋怡看不明白的是,赤蛟手下几名穿着打扮显然是低级军官的人,却纷纷举起手中刀剑,砍落在赤蛟的身上,直至将他的尸体砍成无数碎‘肉’。仅仅保留了他的头颅。 赵元甲见到这一幕,嘶吼一声,身体暴涨,一手持枪,一手拍在马背之上。可怜那匹也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却被他这一掌拍的直接四蹄跪倒下去。 身体从马背上高高跃起,赵元甲一身白袍,加上手中亮银枪,整个人都仿佛跟那把银枪融为一体,直奔山头而来。他脚步不停,奔跑的速度甚至比骑马还要快上数倍。 眨眼间,赵元甲已经到了山头之上,看到赤蛟的尸体已经被砍成了‘肉’泥,他怒吼一声,手中银枪仿佛出海蛟龙,点刺探‘抽’扫,那几名低级军官根本就不是他一合之敌,眨眼间,尸体躺倒一片。 百余人很快被清理完毕,光是赵元甲一人,至少就杀了超过半数。 看着周围漫山遍野的都是尸体,赵元甲双目赤红,蒋怡看不明白,敌人死了,为何赵元甲会如此癫狂。 难道,这个赵元甲和赤蛟之间,还有什么关联么? 许久之后,赵元甲仰天一声嘶吼,随即冷着脸吩咐下去:“掘一大坑,就让这所有人,都成为这山间之‘肥’。”说罢,他翻身跨上那匹再度回到他身边的白马之上,牵动缰绳,如同闪电一般,从山头上疾驰下去。 …… 画面戛然而止,蒋怡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双颊湿润。 何以动容!这就是! 眼前,依旧是黑雾弥漫,刚才看到的一切,重归平静。 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画面的出现,这天坑之中,有着的,只是滔天恨意。 蒋怡暗道,难怪这里兵煞之气会如此之强,若是换做我,恐怕也会千百年盘踞不散,不肯将恨意减少分毫吧。 刚想问问许半生,刚才的画面是否就是这天坑造成的原因,耳旁却已经响起许半生的声音,他轻轻道:“赵元甲早已是一堆腐骨,你还能恨他几时?千年都化不开的恨意,你若想厮杀,我给你一片战场!” 蒋怡心中一动,她在黑暗中似乎能够看见许半生拿出了十三宫盘,然后,她耳边仿佛又出现了阵阵嘶吼,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个男人愤怒而不甘的呐喊。 “你杀也不想杀,散也不肯散,究竟想怎样!”许半生一声断喝,威风凛凛,杀意十足,就连抱着他的蒋怡,也感觉到许半生身上传来的丝丝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 第95章 0095 不要骗我 c_t;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黑雾在逐渐的变淡,耳旁盘旋的风声也逐渐减弱。 蒋怡发现自己的视野在逐渐的扩大,天坑之中的黑雾越来越少了,而之前那种针砭一般的寒冷感,也在逐渐消失。 甚至,她可以感觉到她和许半生正在缓缓的下降,悬浮在半空中的两人,正在见见的朝着地面落去。 两人终于脚踏实地的时候,天坑中的黑雾已经很淡了,蒋怡此刻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黑雾正朝着许半生手中高高举起的十三宫盘之中涌去,一接触到十三宫盘就尽皆不见。 待到周围的黑雾几乎完全被十三宫盘吸收了之后,蒋怡发现十三宫盘在许半生的手里变得有些不老实起来,就仿佛里边有两支军队在厮杀一般。 许半生转过头,看着蒋怡,说道:“用紫微斗数将此盘封印吧,封印好之后,牵引紫微星之气封口。” 听到许半生的话,蒋怡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十三宫盘却是震‘荡’的更加剧烈了。 “你骗我!”十三宫盘之中,竟然传出一句人声。 许半生吐了口气,说道:“这十三宫盘承载不了你们的厮杀,若不加封印,不用七日,你们就会将此盘毁坏,到时候,你又何去何从?” “你不要骗我!”那声音又道。 许半生一挥手,看着蒋怡,道:“还不动手?” 蒋怡还有些茫然,‘迷’‘迷’瞪瞪道:“这大白天的我如何牵引星斗之力?” 许半生喝道:“你自己抬头看看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蒋怡闻言猛然抬头,却发现早已是满天繁星,此刻竟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原来,她们跳落天坑,竟然已经至少十个小时以上了么?她们下来的时候大约是早晨十点,而这个季节想要看到满天繁星,少说也是晚间八|九点钟了。 许半生见蒋怡还在发呆,生怕十三宫盘中的兵煞产生变故,猛然一掌拍在蒋怡的肩膀之上。 蒋怡浑身一震,顿时觉得一股大力冲向自己的头脑,灵台瞬间清明,她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捏动法诀,开始和天上的星斗进行沟通。 先沟通了自己的本命星,蒋怡很快就和整条星河建立了庞大繁琐的联系,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的上下翻舞,不像是在封印,反倒像是在舞蹈。 许半生退开数步,静静的看着仿佛在舞蹈中的蒋怡,这个‘女’人,真是无一处不完美啊。热门 足足半个多小时,蒋怡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她一上手,就知道了这十三宫盘究竟有多难封印,恐怕至少要调动数百星斗的星力,才能勉强将其镇压住。而以她的修为,调动几百颗星斗之力,恐怕就已经到了极限。 好在身后站着许半生,可以让蒋怡完全不用分神,许半生是她足以信任之人。全身心投入到沟通星斗之中去,蒋怡发现自己的实力似乎还隐约略有提高。 口中娇喝一声:“起!”蒋怡双手翻舞,做出托举的姿势,原本在地上的十三宫盘,便凭风缓缓升了起来。 蒋怡一手稳住上升的十三宫盘,另一只手掐了个剑诀,抬眼望向浩瀚星空,口中道:“引!”之间头顶星空之中,一颗星星陡然间闪亮了一下,随即一道‘肉’眼勉强可辨的光华,便从天而降。 蒋怡口中再喝:“入reads;!” 只见那道光华在十三宫盘周围盘旋两圈,随着蒋怡这声娇喝冲入十三宫盘,十三宫盘的侧边,刷的亮了一下,随即暗了下去。 之后,是第二颗星,也是第二道光华,蒋怡已经不需要再发出喝声,只需以手中剑诀指引,那些星斗之力便直奔十三宫盘而去,让十三宫盘不断的明明灭灭。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蒋怡已经‘精’疲力尽,而那十三宫盘,也终于勉强给星斗之力布满整盘。 “七杀,来!”蒋怡咬破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鲜血,直喷在自己手指所掐的剑诀之上。 一道明显比刚才那些光华要耀眼的多的光华,直奔十三宫盘,牢牢的嵌入它应该嵌入的位置。 “破军,来!”蒋怡再度娇喝,又是一道和七杀光华相仿的光华直奔十三宫盘,落在七杀星光华的一边。 “廉贞,来!” “贪狼,来!” …… 蒋怡连声娇喝,紫微斗数的十四主星,已经有十三颗主星的星力都落入了十三宫盘,牢牢占据它们应当占据的位置。 还剩下最后一颗紫微星了,蒋怡的面‘色’也变得愈加凝重起来。 她剑诀向口,‘露’出两排贝齿,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同时舌尖也被一并咬破,舌尖的鲜血‘混’杂指尖的鲜血,被蒋怡噙在口中。 口中含‘混’不清的在念动道诀,蒋怡的双手又开始做出舞蹈般的动作。上下翻舞,煞是好看,但是蒋怡的身体却在微微晃动,面‘色’惨白,显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她也在拼尽全力的沟通紫微星,要引其星力注入十三宫盘之中,完成最后的封印。 夜空之中,紫微星轻轻摇晃,一团极亮的光华眼见就要脱离星位,直扑蒋怡所在的位置而来。 十三宫盘之中,透出一声犹如人死之前的惨呼般的声音:“记住,不要骗我!” 蒋怡原本全神贯注在拼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引紫微星力来完成封印,陡然听到十三宫盘中的喊叫声,她的心神微微一晃,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浑身上下宛如水龙头开了闸一般,涌出无数汗水reads;。 脑中一阵模糊,那团眼见就要脱离紫微星的光华,却又回到了紫微星上。 蒋怡被十三宫盘中赤蛟的残魂,几乎破了心防! 许半生一见不好,急忙两步上前,口中断喝:“清!”随即,右手二指点向蒋怡的后颈和背部的连接点,身形如电,转向蒋怡的身前,双手连指,从蒋怡的额头一路点向她高耸的‘胸’脯。 连续十余指之后,许半生的双手贴在蒋怡的双峰之上,身体内浑厚的内力被注入到蒋怡的身体之中,蒋怡只觉得自己脑中猛然一股洪流冲了过来,刚才那丝‘阴’霾在这股洪流之下瞬间被冲的支离破碎,头脑之中又恢复了清明。 “快完成最后一步!”许半生喝道。 蒋怡猛然醒悟,急忙继续运转紫微斗数,那团几乎已经回到紫微星内的光华,终于再度绽放光明,甚至比刚才还要光华万丈,冲出了紫微星的吸引,直扑蒋怡而来。 “紫微!入!”蒋怡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喊出了这一句,而那团来自紫微星的光华,也彻底没入了十三宫盘之中,嵌在了十三宫盘正中央的位置,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十余秒后,光华黯淡下去,逐渐消失不见,而那自从吸收了此地兵煞之气之后,就一直在晃动不已,仿佛内部有两支军队正在‘交’锋的十三宫盘,也终于平静了下来,平凡的就好像一块死木一般。 蒋怡一口气泄了下去,身体软软的倒向许半生。 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双|‘乳’,还在许半生的手里。 而且,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真丝的素‘色’长裙,为了不让内衣在长裙上显出痕迹,里边是一条薄如蝉翼的‘胸’衣。 蒋怡在彻底倒在许半生怀里之前,分明感觉到自己‘胸’前那两点已经微微‘挺’起,因为倒下去的动作,那两点摩擦着许半生的掌心,让蒋怡感受到一种说不明白的感reads;。 然后,她终于彻底的倒在了许半生的怀内,两个人的身体紧紧依偎着。 原本若是蒋怡一切顺利的话,许半生是不需要再出手的,之前和赤蛟的残魂沟通,就已经耗费了许半生很大的‘精’力,蒋怡眼前看到的场面,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见的,那是许半生和赤蛟残魂沟通的结果。 这种沟通,是极其耗费心神的,否则,许半生也没必要带着蒋怡下来。他知道,自己跟当时还并不知姓甚名谁的赤蛟沟通之后,自己也会耗费大部分的气力,是以他带上了蒋怡,就是希望自己可以保留一些‘精’力,让蒋怡来完成最后的封印。 十三宫盘也是迟早要还给蒋怡的,若是蒋怡自己来封印,这十三宫盘现在就可以‘交’给她自己保管了。只不过,蒋怡想要使用这十三宫盘,还需等到兵煞之气和十三宫盘之中的邪祟之气两败俱伤之后。而若由许半生完成封印,那就只能等到兵煞之气和邪祟之气两败俱伤乃至同归于尽之后才能‘交’还给蒋怡。 可是万万没想到,赤蛟戾气之重,竟然能在蒋怡封印的最后关头,喊出那样一声,扰‘乱’了蒋怡的心神。许半生不得不出手相助,这却也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心中明明知道蒋怡现在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就好像没穿一样,实在不适合被自己抱在怀里,但是,许半生却也无力将其推开了。 两人就这样,歪歪斜斜的倒在了一处。 倒下的时候,许半生的双手自然早已脱离了蒋怡‘胸’前的软‘肉’,但是蒋怡最终趴在许半生身上的时候,却很不经意的让自己的双峰压在了许半生的嘴边。 而她的小手,也好死不死的落在许半生的胯间。 这直接导致了两人经过一小段时间的休息,体内内力自行运转,终于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蒋怡感觉到许半生颌下些微的胡渣正磨蹭着自己娇嫩的双峰,许半生的下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透过蒋怡衣裙的领口,已经伸到了里边。 于是蒋怡大羞,小手下意识的抓了一把。 许半生吃痛之余,却竟然瞬间一柱擎天,蒋怡顿时感觉到手中从一团软‘肉’变成了一根铁‘棒’…… ... 第96章 0096 真太极 c_t;李小语和冯三两人都是脸‘色’铁青,站在相邻的两间禅房外彼此怒目而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因为许半生在进入天坑之前,就对李小语‘交’代过,这一次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打断他们。若非如此,时间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恐怕就算是晦明和那个考古队员不担心,冯三也绝对按捺不住。 为了阻止冯三去惊扰许半生和蒋怡,李小语甚至还动了手。 虽然两人只‘交’了三四招,可是冯三深知自己不是李小语的对手,李小语想拦着他,他是一定冲不过去的。加上晦明在一旁劝解,两人这才罢手。 可是当蒋怡发现许半生的下巴探进了自己的衣领之中,很亲密的磨蹭着自己的‘胸’部,自己又抓住了许半生的子孙根,她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下意识的惊叫起来。 这声惊叫,惊动了李小语等人,他们其实早就感觉到天坑内的兵煞之气已经消失了,只是李小语坚持,四人才没过去。现在听到蒋怡的喊叫,便是李小语也按捺不住,她和冯三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天坑奔去。 看着两人那明显超出人类极限的奔跑速度,那名考古队员唯有咋舌不止。 得知兵煞之气已解,李小语等人将虚弱的许半生和蒋怡都从天坑中救了出来,各自送进了一间禅房之中,使其二人自行恢复。 而李小语和冯三,便一人一间的守在禅房‘门’外,怒目而视,仿佛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般。 天‘色’很快就亮了起来,而许半生和蒋怡经过半个夜晚的修习,也彻底恢复了行动能力,只是二人还是显得略微有些虚弱,彻底恢复还需要一小段时间。 两人几乎同时推开禅房的‘门’,走了出来,许半生依旧平静,望向蒋怡的眼中没有任何不同,可是蒋怡,一看到许半生下巴上的胡渣,就忍不住想起之前在天坑之中,许半生的脑袋深深的埋在自己的怀里,下巴乃至双‘唇’都伸进了自己的领口,简直就算是在亲‘吻’自己双峰的情景reads;。 俏脸一红,手心里也仿佛传来许半生的坚硬触感,这就让蒋怡愈发不敢望向许半生的双眼。 许半生微微一笑,对匆忙赶来的晦明行了个稽首,道:“天坑中兵煞之气已解,可以让文化考古部‘门’的人下去了。” 晦明也急忙深施一礼,道:“许居士大能,小僧望尘莫及。只是,小僧还有一事相求,我寺方丈星云法师还在沉睡之中,还望许居士施以援手。” “坑中兵煞之气已解,怨气自然消散,星云大师体内所中煞气也会自解。三日之后,星云大师必会自行醒来。” 晦明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多谢许居士。” 许半生笑了笑,道:“不必谢我,贵寺本就佛气笼罩,福泽无边,若非如此,我也帮不上忙。之前煞气无边,凡走近过天坑方圆百米的人,都会受到煞气影响。贵寺僧众无需担心,依靠寺内福泽,便可化解。那些考古队员,最好让他们在寺内休养七日以上,若能围在舍利塔附近憩息,是最好不过。煞气虽解,我等习武之人还好,普通人还是会产生一些影响的。” 晦明急忙施礼:“许居士大慈悲,小僧记下了。” “真正的大慈悲是贵寺,若非贵寺佛气笼罩福泽无边,镇压了那兵煞之气数百年,恐怕这普云山周围早已寸草不生。” “我佛慈悲!”晦明神情肃然的说道。 许半生缓缓转过身,看着依旧有些羞意的蒋怡,道:“蒋总,此事已结,那日之事也一并解决,那件东西你要善加保存。兵煞之气和邪祟之气恐需时日争斗,待其两败俱伤之日,才是重启此物之时。善用!” 蒋怡不知为何,总觉得许半生这话有跟她分道扬镳的意思,不免忐忑的说道:“多谢许少,许少日后但有所驱,蒋怡万死不辞。”这话,也是隐约在向许半生表明,想不跟我再联系,‘门’儿都没有,你甭管有什么事儿,我都会去找你的。 许半生仍是淡淡一笑,道:“说起来,我现在就有件事需要蒋总帮忙reads;。” “许少请说。” “我要那柄九环大刀。” 这话其他人不明白,但是蒋怡却清楚的很,许半生所说的,是赤蛟用来自尽的那把九环大刀。 蒋怡笑了,道:“这里许少出了那么大的力,没有许少,这天坑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一把古刀而已,哪怕是古董瑰宝,我想他们也还不至于连这点儿事都不懂。那把刀我会帮许少拿到,但是,这件事许少自己也能办,可不算我还了许少的恩情。” 话里的意思,无非还是你别想摆脱我,我缠着你缠定了。 许半生微微摇头,背起双手,李小语见状,立刻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庙‘门’走去。 晦明知道,像是许半生这样的人,他若要来,你拦不住,他要走,你也留不住,是以任何客套话都没说,只是在许半生身后深深一躬,口中道:“恭送许居士!” 回到家中,许半生也早已是虚弱不堪,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体内气息自行流转,无需本人催动,一个周天,两个周天,直至三十六个周天,这才让许半生亏空的‘精’气,基本恢复了过来。 ‘迷’‘迷’糊糊之中,许半生似乎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睁开双眼,望向身旁,李小语眼神清明的看着他。 “几点了?” 李小语动也不动,只是依旧偎在许半生的怀里,轻启双‘唇’道:“五点刚过,太阳就快出来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抚‘弄’了一下李小语的头发,然后支起身子,从‘床’头上拿过手机。 是一条短信。 刚醒,你呢? 发信人当然只能是蒋怡。 许半生嘴角牵出一丝笑容,回复道被短信吵醒了。 你今天那话什么意思?以后打算不再和我往来了? 许半生再度笑笑,按动手机屏幕上的虚拟键盘。 车上一手,坑里你还了一手,一应一报,你还想怎样? 哼!什么一应一报,你想的倒霉。小男人,你当时整个脑袋都几乎埋在我的‘胸’前,这笔账又怎么算?你这算吃干抹净不认账么?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就算是唐僧,老娘也要把你吃到嘴。 许半生无奈的摇头,回复道你是‘女’儿国国王? 御弟哥哥,若我是‘女’王,你还走么? 许半生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长久没有回复,双眼之中显得有些模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许半生放下手里的手机,起身下‘床’,来到楼上的天台之上,缓缓的打了一轮太极。 他施展出来的太极,从行动舒展上,再如何不懂武术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这是太极拳。 可是,若是对太极有所了解的人,就会发现,许半生所打的太极,却和所有的太极拳完全不同。 太极拳作为传统的内家拳之一,甚至是个中翘楚,其实诞生的年头并不算长。 可以考证的源头,太极拳起源于十七世纪,距今不过四百多年,之后流传于世,渐渐演变出不同的流派,其中以陈氏、杨氏、孙氏流传更广。 这些流派的太极拳,最初创立的时候,肯定是以实战为主的,但是演变到今天,已经隐隐有些以强身健体为主了。 而至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公园里老头老太耍的太极拳,纯粹只是健身‘操’,也就只剩下活络筋骨的功效,甚至连强身健体都谈不上。徒具其形不具其意,要是用来实战,那绝对是被人一巴掌扇一个跟头。 许半生所打的太极拳,当然不可能是健身‘操’,可是,也绝不是什么陈氏、杨氏、孙氏等等流派可以比较的reads;。 很多人都认为,太极拳讲究四两拨千斤,讲究以慢制快,以不变应万变,后发制人。这没错,可是,这绝不是太极拳的真正宗义。 太极拳,讲究的是圆浑,是行云流水,是化繁为简,是你快我比你更快,你慢我比你更慢。 太极,本是道家词语,出自易经。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极是天地之间浑然一团的元气,太极就是一,一就是太极。太极是万物初始,太极是太一派镇派绝学,太极就是天道。 许半生所打的,才是真正的太极拳,是太一派创派祖师爷所创。据传,太一派的祖师爷一步跨越人仙鸿沟,悟出太极拳,传与他的弟子,而后飞升羽化而去。太一派的也不知道哪一代的掌教真人,下山时将太极拳的一部分传授给了一个姓陈的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后来便宣称自己创立了太极拳,将其据为己有。 只是,他所得到的不过是残篇而已,悟‘性’又不够,比起石大定所学的捉云手还不如。但是即便如此,那个姓陈的年轻人,依旧凭借那不成器的几招太极拳,并且以此而照猫画虎‘弄’出所谓六十四招太极拳,在江湖中闯下了偌大的名号。 之后虽然经过数代改良,并且演变出这许多的流派,他们的太极拳,也依旧比不上许半生打出的这十之一二。 许半生右脚为轴,左脚在地上划了个半圆,随后左脚站定为轴,右脚又划出一个半圆。双手浑然一气,他身体两边便好似连空气流动都被控制了。一边顺时针转动,一边逆时针转动,转眼‘阴’阳二气均分,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太极已成。 双臂击出之时,破空之声极其明显,噼啪之间,许半生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转眼间,就已经几乎看不清楚许半生的身影了,寻常人看过去,几乎只能看到一个白团,高速转动到仿佛静止! 这,便是太极! ... 第97章 0097 大领导来访 c_t;两米长一米六宽的台面,用一块整木做成。 这张硕大的写字台上,铺着一幅字。 简简单单的“虫二”两字,力透纸背,笔锋矫健,光是静静看着,就能感觉到其间一股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 许半生站在这幅字前,已经很长时间了。李小语侧立在他身后,总是有些担心许半生的双‘腿’是否支撑得住。虽然知道许半生的实力比她强得多,可是看到他那瘦削的身体,总是会不免有些担心。 突兀的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许半生的背影瞬间活了过来。从极静到灵动,他只用了不足万分之一秒,就好像他从未静立一般。 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许半生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reads;。 看到许半生的这种状态,李小语满心欢喜。许半生的笑容好似有一种魔力,只要你看到他的笑容,就会觉得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你会安心,你会静气,心里再无丝毫杂念,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的笑容。干净,纯洁,清澈见底。 “妈妈,找我有事?”许半生轻声说道,他现在喊妈妈这个词,已经很顺畅了。 秦楠楠的声音却略显有些慌‘乱’,明显是压低着声音,她说道:“半生,你赶紧回来一趟。” 许半生还是淡淡的笑着,道:“xxx来了?” 秦楠楠一呆,随即想到自己的儿子能掐会算,知道大领导来了也不奇怪。只是,儿子竟然直呼大领导的名字,这让秦楠楠感觉到极其的不适应。 “要叫叔叔。你赶紧回来,他们说了要见你的。” 许半生挂上电话,摇了摇头,对于大领导去惊扰自己的家人,他其实有些不快。 李小语在他身后小声的说了一句:“他们毕竟身份不同,要是跑来这个小区,只恐吴东市的政府光是清场就得惊扰到太多的人。” 许半生经她提醒,不由得笑了。的确,自己家住的地方本就在城郊,而且又等于是独‘门’独院,路上布防总比清空整个小区要好。他这样的大领导出‘门’,再如何低调,也是要保证其绝对安全的。 点了点头,许半生将手机递到李小语的手上,李小语早就拿来一件粗麻布的中式外套,递给了他。 许半生穿上外套之后,突然说道:“回头还是要买几件学生经常穿的衣服,总是穿的这么特殊,在学校里影响不好。” 李小语点点头,道:“我会帮你准备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许半生依旧背着双手,走的不紧不慢,根本就不在乎让大领导在家里多等他一会儿。 可是,许如轩和秦楠楠就没有许半生这么自在了。 给许半生打电话的时候,秦楠楠其实还没见到大领导,但是却得到了通知,让她和许如轩都在家里等着他。 当时,许如轩还没出‘门’,最近应酬多了些,昨晚回的比较晚,大领导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刚起‘床’。 接到电话,许如轩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以及几乎只是在新闻联播里才听到过的声音,一时间还没把电话里的声音跟那位大领导联系起来。这事儿本就如此,就算是大领导要跟他联系,肯定也是由大领导的秘书、助理什么的先打电话,谁会想到大领导竟然亲自给自己打电话? 回过神来之后,许如轩连声问好,却没想到大领导客气的很,问他是不是在家,说是想上‘门’造访,顺便拜会一下许老爷子。 许如轩挂断电话之后就傻了,回过神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给秦楠楠打电话,让已经出‘门’的她赶紧回来,然后直奔许老爷子那里。 秦楠楠不明就里,但还是回到了家中,许如轩这才将刚才接到大领导电话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妻子,并且让秦楠楠立刻联系许半生,因为大领导提到了他们的儿子,特意说了一定要见到他。 其实许如轩和秦楠楠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国家领导人,生意做得这么大,许家去世的老太爷也曾经是元勋级的人物,他们俩被国家领导人约见的机会肯定不多,但是总也有过几次。只是,这位大领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这不符合惯例啊,通常都是上边办公厅的工作人员一个电话打过来,表示领导想要见见他们,然后他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按照领导们的时间去见一见。像是这种,大领导登‘门’造访…… 原本应当把大领导引到许老爷子那边去,可是许老爷子考虑到,大领导既然是亲自给许如轩打的电话,那么显然他这次会面是以许如轩这边为主。既然如此,许老爷子也就来到了许如轩的这幢别墅之中。 坐定之后,很快就又接到电话,说是大领导已经快到了。 这个电话,倒是大领导的秘书打来的,一是通知许家上下,该准备出‘门’迎接了,二呢,也是告诉他们,你们家周围肯定会有些动静,比如先出现一些荷枪实弹的军人之类,让许家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搞出什么误会来。 包括许老爷子在内,许家上下所有人,都走到了小区‘门’口,翘首以盼大领导的车队。 旁边的普通居民小区里,多了几个人,他们各自寻找一幢楼房,很快登顶,然后将手中盒子里的狙击枪迅速组装起来,全神贯注的监视着许家那个别墅小院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而远远的看到开道的警车,许家上下知道,大领导已经到了。 警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驶进小院的是四辆车牌极为普通,看不出任何特别的黑‘色’奥迪。每辆车里都跳下四名眼神如同鹰隼一般凌厉的黑‘色’西装男,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个如同过机场安检时的设备,对着许家上下所有人身上扫了扫,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这才通过对讲设备告诉大领导那边没有问题。 随后,这十六个人就四散开来,院子里,每幢别墅之中,都经过看似粗犷,实际上却是面面俱到的检查。整个检查过程,甚至都没有超过五分钟。足见这队大内保镖的专业素质有多么的过硬。 大领导的车终于缓缓驶进了许家的院子,下车之后,许老爷子和许如轩夫‘妇’迎上前去,他们的身后,跟着许如脊、许如项等几家人。除了许如脊的妻子吴娟回娘家有一段时间了之外,许家上下可以说全都到齐了。 哦,还有许半生,他此刻甚至还没走出家‘门’呢。 “许老,好久不见。”大领导当然认识许老爷子,想当初,许老爷子也是太子|党之一,当时那帮红后代,就没有不知道许老爷子的。 许老爷子微微笑着,接过大领导主动伸出来的手,道:“呵呵,你也老咯。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你大概还只有这么点儿高?”许老爷子比划了一个大约一米不到的高度,大领导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如轩,咱们还没见过面吧?”大领导似乎心情极好,关键是他的确从未见过许家除了许老爷子之外的任何人,此刻却能一眼认出许如轩来,足见之前已经做了些功课。 许如轩受宠若惊,赶忙用双手握住大领导的手,道:“首长好,欢迎首长来家里做客。我和首长以前没见过,但是听父亲讲过不少首长小时候的趣事。” 大领导哈哈大笑,道:“许老,您可不能这样,我小时候调皮捣蛋,您还打过我的屁股。这些您都告诉了他们,我再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摆领导架子咯!” 许老爷子淡淡一笑,彼此都是寒暄之语,没有人会当真。 “这位就是弟媳吧?”大领导又跟秦楠楠打着招呼,秦楠楠虽是‘女’流之辈,总也算是表现的中规中距,甚至比许如轩的表现还要镇定一些。 之后大领导又分别跟许如脊和许如项打着招呼,当然也不会忘记许家的两个‘女’儿。 至于其他人,只能一挥手带过了。 许如脊在琢磨着,老大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连这位领导都惊动了,而且还特意跑到咱们家来,这是要化缘?要是一个省的大员进家‘门’,这还好解释一些,为一个省化缘,许家还真有这个实力。可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不至于看上咱们家这仨瓜俩枣吧。 许中谦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是许半生? 许家的情况,许家人都清楚,再如何也不可能惊动国家领导人之一的这位亲自登‘门’拜访,这个国家,比许家有钱的家族多了去了,那些隐形富豪远比挂在榜上的更有实力。而且,在一国政体面前,钱算个屁,就算真的富可敌国,也不可能让一国领导屈尊降贵的登‘门’造访。 他们也就是不知道电话还是大领导亲自打的,要是知道了,恐怕更要惶恐不安。 许老爷子其实也想到了,很可能是许半生带来的状况,否则,这样的一个领导,为何要特意在电话里提到许半生的名字?他怎么没提到许家其他子弟的名字? 而除了许老爷子和许中谦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这件事会跟许半生有直接的关系。只是在猜测,难道是许家更换家主的事情,让中央这些领导也有所关注? 自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去的,许老爷子,许如轩夫‘妇’,许如脊许如项兄弟俩,再加上许家的两个‘女’儿。能进去和大领导喝杯茶的人,也唯有这几个了。 ... 第98章 0098 不过是凡人 c_t;坐下之后,大领导看似随意的跟许如轩许老爷子拉着家常,但是许老爷子却注意到,大领导好像还在等着什么人。[] 许老爷子纳闷,也不知道许半生在外边做了什么事儿,竟然能把大领导引到自家中来。关键是,大领导这客气的样子,好像还是有求于许半生。 这个小家伙,你怎么还没回来? 许老爷子对许如脊招了招手,许如脊赶忙走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小声的附在他的耳边道:“如脊,你去看看,半生那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许如脊点点头,跟大领导那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平时因为接触的少,而且家里有事许半生肯定是由许如轩夫妻俩联系,许如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许半生的电话都没有一个。 一个电话把许中谦从屋里喊了出来,许如脊问道:“你有没有半生的电话?” 许中谦一愣,道:“爸,您找他干嘛?” “不是我找,是你爷爷在找。你大婶给他打过电话了,可是他还没回来,现在你爷爷叫我出来看看半生怎么还不回来,我又没有他的电话。” 许中谦当然也没有许半生的电话,他是绝不可能单独跟许半生联系的。不过,他想要到许半生的电话很容易,一个电话打给自己的‘女’朋友孔佩莉,孔佩莉很快就帮他找到了许半生的手机号。 拨通了许半生的电话,许中谦想把手机给自己的父亲,可是许如脊却说:“你让他快点儿回来,就说爷爷等着他,告诉他大领导来了,让他警醒着点儿。” 许中谦点点头,那边,许半生也刚好接通了电话。 “半生?” 许半生稍愣,随即明白为何许中谦会给他打电话了。 “我正在回来的路上,不要着急,天大的官儿他也只是个凡人而已,不怕让他等会儿。” 许中谦愣住了,许半生的口气也太大了,凡人还而已,不怕让他等,喂喂喂,你真以为你自己是个神仙? 可是,这样一来,几乎印证了许中谦的猜测,这位大领导,看来还真是冲着许半生来的。 “他怎么说?”见许中谦挂上了电话,许如脊问道。 “他说他在路上,让大领导等会儿。” “什么?这简直太不像话了!他以为他是谁?许家大少爷么?他怎么会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许家的招牌大到可以让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在这里等着他么?胡闹!”许如脊顿时就火了。小说/ 许中谦忐忑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担心自己父亲不小心这火儿发的不好会出问题。 “爸,您说,这大领导会不会根本就是奔着许半生来的?” 许中谦这句话不说不要紧,一说之下,许如脊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呀,许家就算枝繁叶茂,祖上也曾经是政治中心的人,可是,三带下来已经几乎不跟这些人来往了,就连许老爷子都不跟从前那些发小儿来往,何况他们。 大领导这次来,绝不可能是冲着许家来的,许家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事实上,只要是这个国家的商人,无论你的资产能够达到多少,哪怕是想马化腾、马云那样的巨鳄,也绝不可能让一个国家的领导人跑到你家去reads;。就算要去,也是要提前不知道多长时间通知做准备的,绝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来了。 既然跟许家无关,那么,难道真是跟许半生那个小子有关? 再想到许半生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以及他身边那个小姑娘惊世骇俗的武功,许如脊也变得没有把握了。 “你怎么会想到是他?”许如脊问自己的儿子。 许中谦说:“之前只是一种感觉,我总觉得咱们家好像没有任何能让大领导纡尊降贵的可能,只有许半生是这段时间产生的一个变数。而刚才那个电话,我还没说话呢,许半生就说,再大的官儿也只是个凡人,还说让他等会儿,语调轻松的不得了,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大领导会来,而且根本不怕给他脸‘色’看那种。这就好像我平时去见一个等了我很久的商业伙伴,我的心态也是这样的。” 许如脊倒吸了一口冷气,商业伙伴和大领导之间,谁都知道这份量…… “这个孩子,哪怕就是大领导有求于你,你也要小心应对。他……”许如脊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说不下去了。 本想让许中谦去‘门’口等许半生的,有了这个转折之后,许如脊就决定自己去‘门’口等他了。 不大会儿,许半生的车到了,此刻的院子口,也已经有四名穿着便装的军人把守,怀里明显是放着枪的,大领导在里边,时时刻刻他们都得保持警惕。 即便是知道这是许家大少爷的车,这四名军人也依旧恪尽职守的拦下了他的车,准备上来检查一番。 许如脊走了过去,许半生看到他,还算是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二叔。” 许如脊对那四名军人说道:“这是我侄子,也是首长走进的那间屋的少主人。几位看……” 这几名军人也知道大领导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见许半生,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必要再多检查了。如果许半生会图谋不轨,那只能说是大领导咎由自取。 这院子口的一关,算是平静的过去了。 车子进院之后,因为看到许如脊还跟在车后,许半生便让李小语把车停在了一边,自己推开车‘门’下车等着许如脊reads;。 “二叔。”许半生又喊了一声。 许如脊点了点头,脸‘色’不大好看,道:“你知道那位今天会来?” 许半生笑笑:“倒是没想到他会来叨扰我的家人,不过想到他这种身份的人出‘门’安全问题是第一,也就原谅他了。”环顾四周,许半生很快就察觉到,自家这个小院里,埋伏着不少人,而且,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几把狙击枪锁定,在这个小院里,有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不轨企图,都会在第一时间迎来几颗子弹。 许如脊见许半生的口气越发大了,心中愈加不满。但是,这样一句话,等于也是求证了大领导的确是为许半生而来。 “不管你和他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看得出来大概那位有事求你,我只希望你搞清楚,他毕竟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人,而我们许家,看似庞然大物,在国家机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心高气傲,最后搞得我们整个许家为你买单!” 许半生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二叔,摇摇头,干脆不去理他。 举步迈上自家的台阶,台阶上又是四名身着便衣的军人,他们立刻将‘门’挡住了,其中一人手里再度拿出了类似安检设备的东西。 许半生一向脾气很好,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允许别人在他家‘门’口放肆,他抬起头,看了那四名军人一眼,口中只说了一个字:“滚!” 那四名军人一愣,他们完全没想到,一个瘦削如此的少年,竟然敢这么对他们说话。哪怕就算是大领导的公子‘女’儿,也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跟他们说话。这四人,顿时就有些怒了。 而李小语,见那四人在许半生说出“滚”字之后依旧无动于衷,她立刻绕到了许半生的前方,身手干净利索,不等那四人反应过来,唰唰两声,就已经有两名军人被她扔了出去,距离大‘门’足有七八米远。 那两人心中大骇,迅速拔枪,许半生看着两个枪口,却是平静无比的说道:“小语,不要伤人。” 两名军人勃然大怒,心道我们有枪在手你竟然还叫她不要伤人?你知不知道我们…… 脑子里的念头甚至都没转完,他们就已经被李小语夺了枪,并且被同样扔了出去。 落地的一瞬间,他们脑子转过剩下半条念头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有杀人执照的,杀了你也白杀! 只可惜,他们好像真的没有机会。 许如脊在后方,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只是,李小语此刻已经打开了房‘门’,他也不方便呵斥了,大领导就在里边。 隔壁的小区内,一名狙击手脸上‘露’出笑容,轻声说:“哈哈,你们几个也有几天!”他是个狙击手,而那几个是近身保镖,近身战斗能力不言而喻。都是同一支部队里的人,平时也没少一起‘摸’爬滚打,作为狙击手的他,显然只有被虐的份儿。 大‘门’既开,‘门’内所有人都转头朝着‘门’口望去,许半生在走进大‘门’的一刹那,回过头突然望了一眼正在笑着的狙击手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冲着他摆了摆,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名狙击手负责的是大‘门’正面,他接到的指令只有一条,只要感觉大领导有危险,任何人格杀勿论。许半生在‘门’口虽然动静比较大,但是还不算威胁到大领导,所以他只是将手放在了扳机上,用狙击镜锁定了许半生,却并没有开枪。 许半生这么一搞,倒是让那名狙击手有些‘迷’糊了。 “半生,你总算回来了。来,过来跟你x叔叔打个招呼。”秦楠楠急忙站起,拉着许半生就走到了大领导的面前。 大领导站起身来,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见一个晚辈而已,大领导这种身份完全不必站起来吧?许老爷子看着,越发相信,大领导就是来找许半生的。 “xxx,你好。”许半生直呼其名,所有人已经呆若木‘鸡’了,可是,大领导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不悦之‘色’。 “许少,你好。” 呃……这是什么情况?大领导管许半生叫许少?!!! ... 第99章 0099 你的好意我不要 c_t;因为方琳的关系,大领导知道许半生不喜欢别人跟他握手,所以也没有伸出手来。 但是这在许家人眼中看来,却是因为大领导被直呼其名有些不悦了。只是,他们依旧想不明白,大领导为何会称呼许半生为许少。要知道,他除了对许老爷子用了尊称之外,许家其他人,他都是直呼其名,省去姓是为了显得亲热一些。 而许半生接下去的一句话,就更让许家的人大惊失‘色’。 “这里是我家,我不喜欢有那么多人在外头晃来晃去,都撤了吧。” 喂喂喂,你搞没搞清楚眼前这位是谁啊?你怎么敢这么对他说话? 许如轩和秦楠楠已经彻底呆滞了,许如项和许家的两个‘女’儿,也都是一副天随时可能塌下来的表情看着许半生。 可是,大领导的反应却更让他们震惊。 他居然点点头,道:“有你在这里,他们就跟废物没什么区别……”话还没说完,大‘门’就被撞开了,至少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端着枪冲了进来,他们手里的枪口全都对准许半生。 包括大领导在内,没有人反应过来,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情,屋内之人除了跟进来的许如脊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许家的房子,隔音做的还是相当好的,而且李小语把那四个人扔出去的动静也很小。 大领导稍愣,就反应了过来,许半生进‘门’脸‘色’就不大好看,而且几乎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把人撤了,现在闯进来这么多人,明显是因为许半生刚才在外边已经跟他们发生了冲突。而且,更加明显的是,自己手下的大内保镖吃了亏,否则绝对不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可是,没等大领导呵斥他们,许半生和李小语就一左一右朝着那帮人包围了过去。 没错,就是包围。 两个人包围十多人,这得是何等气势,又是何等速度? 两道弧线划过,那些端着枪紧张无比的军人,只觉得各自的手腕都是一痛,就再也握不住手里的钢枪了。他们的眼睛甚至都来不及捕捉许半生和李小语的身影,就已经彻底被他们二人缴了械。 一堆枪,直接被扔在了大领导的脚下。 “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有这么多人在我家里晃来晃去,都给我滚!”许半生的声音变得冰冷,他在家里对于大领导去惊扰他的家人就很不满意,如果不是李小语一句话,恐怕他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大领导劈头盖脸的教训一顿。 大领导或许位高权重,但是在许半生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是一国之君又如何?更何况你不过是这个国家的二号人物。就算是一号站在这里,许半生也是该如何如何。你的身份地位可以吓得住其他人,在许半生面前却是一文不值。 那些军人还处于懵的状态下,他们不明白,他们也是这个国家最强的高手,却为何在许半生和李小语的手下连一个照面都没打,手里的武器竟然就到了对方的手里。 手枪倒是也罢了,可是微冲呢?那可是还有个背带背在身上的啊,就算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不带这么快的吧?连扣扳机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如果只是李小语,还真是奈何不了这些军人。 这些军人,就是那几支连番号都没有的特种部队的成员,进入这几支部队的条件就是耳之境。而在这种部队里,可以享受最好的训练条件,也可以获得常人无法获得的各种武功传授,甚至还有一些丹‘药’的辅助。 站在这里的这十几名军人之中,程度最低的也是耳之境的巅峰,最高的有两个,已经是鼻之境巅峰的高手了。李小语虽然已经进入到了舌之境,可是,单凭她一个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缴了这些人的械,人数优势。 可是有了许半生就不一样了,许半生是什么境界?眼耳鼻舌身意,他进入到身之境已经两年时间,而且一进入就是巅峰。此刻距离意之境,也不过只是半步之遥。 半步意之境,别说十几个最高不过鼻之境的军人,就算人数再多两倍,在许半生面前也只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这还是许半生在进‘门’之前就说过要手下留情,否则,就刚才那一阵,这十几个人就都已经死了。 那些军人不明白手里枪上的背带是如何被割断的,其实很简单,李小语拔了剑,完事之后又把剑藏了回去。而许半生,用的则是那把和李小语手里那把软件材质相同的匕首。 “你们都出去!”大领导知道许半生的愤怒意味着什么,他急忙下令。 大领导都已经发话了,这些训练有素的军人不敢不从,而且,就从刚才那一个照面,他们就知道自己跟许半生以及李小语的差距有多大,人家已经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了。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境界?舌之境?还是更高?或者干脆已经先天?! “让他们把所有人都给撤了,全部给我到院外去等着,不许踏进院内半步。”在那些军人撤出去之前,大领导吩咐道。 许半生稳稳的坐了下来,浑然无视了大领导的窘迫和尴尬,对于许家人至今还无法从惊讶之中走出来,许半生也是熟视无睹reads;。 “还有隔壁小区房顶上那几个,我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许半生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大领导二话不说,对身后自己的秘书点了点头,秘书不敢违抗,匆匆离开了大厅,掏出手机,将大领导的吩咐传达了下去。 屋内的气氛很不好,许家人是目瞪口呆,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大领导啊?为什么他在许半生面前,听话的就像是他的学生? 而许半生,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你还是不是我们许家的子弟?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你竟然可以对一个国家领导人如此呼来喝去? 大领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明白,今天自己前来其实是为了向许半生,向许家示好,这已经有些违反原则了。一个国家领导人造访一个商人,这意味着什么?新闻上虽然绝不会有,但是‘私’下的渠道绝对不会少。这对许家今后的生意,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助力。可是,好像许半生很不领情? 许半生不想说话,刚才运动了一下,他有些疲惫。 许久之后,还是许老爷子一声长叹,道:“如脊,如项,你们几个都出去吧。”许老爷子已经看得出来,无论接下去事态将会如何发展,都不适合有太多的人在场。 能够继续留在这里的,唯有许如轩这一房,就连他,都算是倚老卖老才能留下来的。 其实许如脊兄妹四人,早就呆不住了,许老爷子这一句话一说,他们立刻起身告辞,大‘门’开了又关,许家院子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这时候任何一个许家的人,都知道,这份宁静之下意味着什么。 “许少,是我考虑的不够周详,我原本是想这样可以让许家以后更顺利一些。”大领导也叹了口气,一方面太一派掌教真人这个名头,已经给了他极重的压力,中央无论是在职的还是退下去的领导,哪一个对这七个字不是噤若寒蝉? 另一方面,大领导在京城的时候说了,那位老人的事情,他负全责。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的位置虽然没有人能动,但是他的权重恐怕是要被调整的reads;。而且,就算老人一家对他不会有任何怨怼,他也愧对老人。他能有今天,一是多亏了方琳的外婆和母亲,二是老人一手给他的。 许半生缓缓抬起头,语调依旧平静,但是说出的话,却绝对刺耳。 “你的好意,你也得看看对方是否需要。你认为你的权柄已经重到连我都需要的地步?” 大领导身体一颤,似乎瞬间通透了。 而许家上下,则是已经茫然了,茫然到麻木的地步。 许如轩看着自己的儿子,越来越感觉到陌生。儿子回来一个多月,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一来许半生搬出去住了,二来他生意上应酬也多,可是,心里总是很踏实,因为儿子回来了。 可是现在,儿子竟然可以如此呵斥这个国家的二号人物,而那位却还连嘴都不敢还。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儿子? 许老爷子,许如轩以及秦楠楠,其实都很明白,许半生自己不可能拥有让大领导低头的能力,更多的,恐怕应在他的师父身上。 当年的那个仿佛流‘浪’汉一般的邋遢老道,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真是仙人么? 在这种时刻,许老爷子是绝对不会开口的,静观其变就好,看看许半生还能给许家带来什么样子的意外。又或者,是惊喜。 “许少,我明白了。我能做的,不过人间富贵,而你,已经早已超越了这个层次。” 许半生这才缓和了点儿,点点头道:“接到电话,我就不高兴,我愿意出手,是我欠方琳一个人情。你没有理由因此‘骚’扰我的家人。考虑到你的地位,你周围有太多人要考虑你的安全,我不计较。可是,你却搞得我整个许家‘鸡’飞狗跳,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许家今日贵客临‘门’么?” 大领导叹了口气,道:“许少,希望这不要影响到你的决定。” “我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其实,你不来,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 第100章 0100 无人敢惹 c_t;大领导二话不说便站起身来,道:“打扰了,我这就回京。” 说罢,大领导迈开大步走向大‘门’,只是,他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秦楠楠拼命的冲着自己儿子挤眼睛,再如何,大领导也是个长辈,年龄介于许老爷子和许如轩之间,许半生这样将人赶走,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许半生又开口说道:“既然都来了,就不急着走。你身上也有些问题,我一并替你解决了吧。” 大领导脚步迟疑,顿时站定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看着许半生,道:“多谢。” 许半生指了指他原先的位置,道:“坐。” 许如轩已经快崩溃了,这到底谁才是国家领导,谁才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他总感觉像是掉了个个儿? “手。”许半生淡淡的说道。 大领导老老实实的伸出手来,摊在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用指尖在他的掌心纹路上轻轻划过,然后落在他的手腕上,三根手指轻轻搭住,不过几秒钟之后,许半生便收回了手。 “小‘腿’经常‘抽’筋?” 大领导一愣,很快点头,道:“问题大么?” “四百日内,必废。” 大领导心中一凛,这条‘腿’是老伤,就是那回去陇山探望方琳的母亲,导致方琳母亲去世的那一次,他只受了些轻伤,右边的小‘腿’被一块岩石砸中,一块岩石碎片整个儿扎了进去。之后发现有些骨裂,岩石碎片也取了出来,大领导也就没当回事。 这几年这条‘腿’开始经常‘性’的‘抽’筋,他只道是当年的后遗症,也没太往心里去。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到了许半生这里,会得出一个四百日内必废的结论。 是危言耸听?还是果真如此? “自己‘摸’‘摸’胯骨,是不是同样酸痛?”许半生又道。 大领导赶忙‘摸’向自己的胯骨,果然,不碰还不觉得,一碰就又酸又胀。他仔细回想,自己有时候觉得小‘腿’要‘抽’筋了,便会不自觉的用手轻轻捶打胯部,也是这样的酸胀。然后,小‘腿’的‘抽’筋就会好转。 “这是什么原因?” “这个情况不用我帮你,你回京之后去医院检查一下,做个骨透,你的髀骨几乎都要坏死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这方面中医不如西医。” 大领导心中凛然,点点头:“多谢。” 还能说什么呢?唯有道谢而已。 “以后虫草、玛咖、藏红‘花’之类的补品少吃,无益有害。要想身体好,你手下那么多鼻之境的高手,随便找他们学一套内家功夫,每天打上两遍,比什么补品都有效。” 大领导又是一惊,一般人吃补品,肯定以人参、鹿茸、燕窝、血蛤之类的为主,他却另辟蹊径,可却没想到,许半生只是号了号他的脉,竟然就连这些都知道了。这些,除了他贴身之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就连方琳也不可能知道,自然也就不可能告诉许半生。 “我明白了。” “喝杯茶,吃了饭再走,我先上去了。”许半生站起身来,看着许老爷子,道:“爷爷,我先上去了,您陪他坐会儿。” 许老爷子摆摆手,道:“你们夫妻俩也上去吧,我再坐会儿。” 许如轩和秦楠楠如‘蒙’大赦,急忙跟在许半生的身后上了楼。 这个时候,许老爷子和许如轩夫‘妇’觉得自己也算是看明白了,许半生跟老道学得可不只是武功,还有一手神奇的医术reads;。 从刚才的对话,他们就能听出,肯定是某位从前的国家领导人病入膏肓需要许半生医治,所以大领导才会纡尊降贵的来到他们家,希望示好。而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问题,也希望许半生能帮他解决,有求于人,自然要毕恭毕敬。 但是,夫妻俩还是有些担心,现在人家是有求于你,那以后呢?政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武功再高总不能冲进大内把他杀了吧? 许如轩夫妻俩也就是不知道,许半生还真有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大内杀了任何一个人的能力。 上楼关好房‘门’之后,许如轩立刻问道:“半生,这究竟怎么回事?” 语气严肃了点儿,秦楠楠不乐意了,她立刻护住许半生,数落许如轩:“你说话态度注意点儿,别吓着儿子。哦,小语姑娘,你坐啊,我们跟半生聊两句。” 李小语点点头,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许半生的父母,她自然也要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儿子,快给妈说说,这到底什么情况?妈都‘迷’糊了!刚才爸妈都吓得不轻。” 拉着许半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秦楠楠爱怜的帮许半生拂‘弄’了一下头发,心疼的说:“儿子,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许半生无奈苦笑,他倒不是瘦了,其实他已经没什么再瘦的可能了,只不过前几天处理普云寺后天坑的事情,‘精’气恢复了,元气却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也没什么,他求我帮一位老人治病。”许半生说出方琳生父的名字,许如轩和秦楠楠再度惊呆了。 “有求于我,自然态度很好嘛。” 秦楠楠皱了皱眉,虽然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母,母子可是连着心的。许半生一说,秦楠楠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半生,你可不许骗我和你爸,你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现在求你,以后可就不用求你了。如果你没有把握,你不会这么做。” “我只是希望他们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骚’扰你们罢了。妈,你想,这次我治好了他们俩,下次还有其他人呢?这个国家人那么多,我管的过来么?只要我有医术在身,他们就不敢针对我。没得罪过我,至少他们还有一丝让我出手救人的机会。可是得罪了我,他们再出事,就没人能够帮得了他们。爸,妈,你们见过穷凶极恶的人,敢在医生面前撒野的么?” 秦楠楠根本不信,使劲儿摇头:“这些年的医患纠纷可是不少。” “那是庸医。”许半生无奈道。 “不对,你这个小子,在我们面前还不说实话。你必须给我老实‘交’代,要不然,你就给我搬回家里来住。” 看着成熟稳重的秦楠楠对着自己的儿子‘露’出孩子气的一面,竟然拿搬回来住要挟他,李小语也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秦楠楠立刻改变了目标,对李小语说:“小语,我可是把你当成我未来的儿媳‘妇’看的,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李小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哪想得到秦楠楠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偷偷看了一眼许半生,见他也在苦笑,李小语只得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别担心了。半生的师‘门’只要了解的人绝对无人敢惹。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对你们说,总之,那些所谓的大领导别看平时威风凛凛的,在半生面前,他们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是不是啊?这么夸张?那个邋遢老道有这么大的本事?” 听到秦楠楠夸张的说林浅是邋遢老道,李小语不禁愕然。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许半生的父母能这么说他了吧? “儿子,你给我说说,你师父是不是已经御剑伤人,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见秦楠楠越说越没边,许半生无奈的苦笑着:“妈,哪有什么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你看创世的仙侠小说看多了吧?” “那凭什么连国家领导都不敢惹?” “这个跟你说不清啦,总之你们相信我,下头那个也好,任何一个什么领导也罢,没有人敢对我们许家不利。我今天之所以如此,是要断了那帮人的念头,不要一有点儿什么事,就用这种方式跑到咱们家里来,搞得我没办法不出手。今天这事儿,是给他们一个警告,直接找我或还可以,若是惊扰我的家人,别怪我翻脸无情。他们会明白的。” 秦楠楠虽然还是满腹疑问,但是许如轩知道,有些事情,他们不方便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只要知道许半生有足够的能力震慑这帮人,而以后这些人也不会为难许半生,不会为难许家就行了。 “别问了,我觉得半生说的有理,无论如何,咱们的日子还得自己过,那些人只要不来打扰我们,我们就已经万事大吉。”许如轩拉着自己妻子的手,又道:“不过半生,你恐怕要跟你爷爷解释一下。老爷子肯定不会放过你。” 许半生笑了笑:“爷爷肯定比你们问的少。” 秦楠楠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抓住许半生的手说:“儿子,没有今天我们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么高深的医术。那你怎么没给我和你爸看看,还有你爷爷,我们有没有问题?我最近老觉着脖子有些不舒服。” 许半生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和爸爸的身体都很健康,爷爷的身体也很好,家里叔叔姑姑他们也都没什么大问题。我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都替你们看过了,只不过没说出来罢了。你们不用担心,家里人,不管是谁,身体如果不好,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的。妈,你的脖子是因为这段时间伏案工作太多,累的,按摩一下,放松两天,就好了。” 许半生还真不是说假话,许家上下,每个人的气息他都已经掌握,一旦有人身体出现了状况,哪怕他隔着千山万水都会知道。 隔壁小区内,一道黑影又回到了某幢房子的屋顶,手里的狙击枪瞬间组装完毕。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发现我!”狙击手口中喃喃。 狙击镜里,许半生的脸再度出现,中间划着一枚十字。 许半生举起了手,双眼直视狙击手的方向,啪的打了一个响指,狙击手哎哟一声,竟然发现自己的狙击镜好端端的爆了。 狙击手满脸的茫然…… ... 第101章 0101 心急如焚 c_t;吴东城里,盼望许半生赶紧出现的人,有很多。 最为心急如焚的,当属方琳。 其次,则是按照承诺批准许半生毋须参加军训的梅教官。 梅教官全名梅金火,早年是一支特种部队的军人,后来在执行一个任务的时候,一块碎弹片‘射’入了他的脑中,位置比较微妙,正卡在大脑和小脑之间。 部队虽然可以帮他负责所有的手术费用,但是医生会诊之后,表示手术成功率极低,而这块弹片并不会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只不过他可能无法像从前那样在特种部队服役了。甚至,就连留他在普通部队里,也是在他强烈要求下才被批准的。 梅金火并未进入到后天境界,但是他却接触过后天境界的高手,他曾经的那个部队的队长,就是一名后天境界眼之境的高手,当年也是差点儿入选那几支番号不具的部队的人。队长告诉过梅金火,他会去求以前的战友,因为若是有后天境界耳之境以上的高手愿意出手,梅金火脑子里的弹片还是很有希望取出来的。 只是,他的队长并没能找到愿意为其出手的战友,这种事,总归是有很大的风险的,损耗内力倒是小事,经过一段时间的修习,总归可以恢复reads;。可是万一失手,那就是一条人命,即便是那几支部队里的成员,也不愿意冒这样的危险。 这几年,在普通部队,梅金火也遇到过几次险情,但他为了可以继续留在部队,选择了瞒而不报。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从事普通的工作没问题,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哪怕是想要留在部队也成为了一种奢望。 就在这样的时候,他遇到了许半生。 梅金火很讨厌那种害怕吃苦的学生,否则也不会轻易对一名学生动手。在他看来,能够接受部队的洗礼,是一个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而现在的学生,不去参军倒也罢了,连一个军训都喊苦喊累。 却没想到,许半生展现出了一个后天高手的实力,而且,梅金火一眼就看出,许半生的实力远比自己从前的队长要强的太多,他不禁感觉自己脑袋里的弹片有了希望。 他不怕死,他宁愿在取出弹片的时候失败身亡,也不愿意这样苟延残喘一生。 他更加没想到的是,他甚至都还没开口求许半生,许半生就主动道出他身上有暗疾,并且透‘露’出愿意帮他医治的意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许半生把时间说的很清楚,军训结束之后,但是梅金火却开始度日如年了。 这块弹片,嵌在他的脑袋里,已经整整五年的时间。 他参军一共九年,其中四年都奉献给了特种部队,执行着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任务,否则也不会在大脑中留下弹片。转移到普通部队,也已经五年的时间,脑子里有了弹片之后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这块弹片几乎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折磨着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他几乎都认命了。 现在突然有了希望,让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军训已经到了尾声,可是那名叫做许半生的学生还没有出现,这让梅金火更加急不可耐。 他不断的说服自己,这个叫做许半生的学生,无论如何也必然会在军训的第十六天,也就是军训结业典礼暨开学典礼上出现,他总不能连开学典礼都不参加,让自己不要着急,只需要安心的等到第十六天就可以了reads;。 但是,五年的折磨,和突如其来的希望,却让他时时刻刻都如坐针毡,一刻也无法平静,恨不得日历上的日期能够飞快的流逝,来到他等待的那一天。 梅金火不知道,许半生绝不会在此刻出现,他现在正在紧锣密鼓的为治好方琳的生父而进行着努力。 长达五日的闭关,许半生经过无数次的推演,终于推演出了一个合理的配方。 出关的时候,他已经近乎筋疲力尽了,而事实上在这五天之中,他已经无数次的让李小语用内力对他进行辅助,否则他根本无法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五天的不吃不喝,五夜的不眠不休,别说还在做着极为耗费‘精’气的推演,哪怕就是最简单的辟谷,也会让人难以承受。 但是,他必须一鼓作气,中间绝不能中断,必须一口气将最终的配方推演出来。一旦中断,就需要重头开始,许半生为了治好方琳的父亲,也算是竭尽全力了。 而方琳此刻也在焦急的等待许半生的出现,那天大领导在许半生家碰了钉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打扰许半生,方琳更不敢。方琳不明白,许半生让自己把父亲带来吴东,可是整整五天过去了,他为何还没出现。 方琳不是质疑许半生,她只是看着自己的生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感觉到无比的焦躁而已。 这几天,吴东的帅哥显然又遭了秧,又或者说是一场‘艳’福。方琳在焦躁不安的心情之下,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男人玩命的做|爱。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平复她‘混’‘乱’的心境。 许半生出关之后,双‘腿’都有些发软,脸‘色’更是比从前更加的苍白,看的李小语心疼不已,也为许半生感到不安,生怕他因此出现什么问题。 “半生,我们不给他治病了好不好?”李小语扶着许半生,真想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慰藉一番。 许半生依旧浅浅的笑着,道:“没事儿,休息休息就好了。” 看到许半生的笑容,李小语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reads;。许半生的笑容真的是有魔力,哪怕出现在他极度苍白的脸上,却也依旧能够给人一种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的感觉。 “给方琳打个电话。”许半生半靠在‘床’上,吩咐道。 李小语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把电话给方琳拨了过去。 看到许半生的电话,方琳直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顾自己赤条条的身体,迅速选择了接听。 “许少,怎么样?可以替我父亲治病了么?”方琳的心情有多焦急,她的语气就有多焦急。 许半生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道:“还差一点点,你不要着急,他的阳寿未尽,在吴东也更有益于他的调养生息。我知道你很着急,所以才给你打了这个电话。现在还缺一样东西,我让人帮忙找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一下,应该已经有着落了。” 方琳大感放心,只要许半生还跟她保持联系,她就能放心不少,不至于像是之前那样,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明天几点?地址。要不要我去接你?” “小语会把时间和地点发给你……” 方琳这才定下神来,这时候,她也就注意到许半生的声音似乎很虚弱,她担心的问道:“许少,听你的声音,好像……你没事儿吧?” 许半生笑了笑道:“还好,就是累了点儿,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方琳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许少,你的声音实在太不好了,我这里有很多补品,人参,鹿茸,虎鞭,只要你说得出来,我这里都能拿得出来。” 许半生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道:“这样,你那里如果有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就拿些给我。但是记住,必须是真正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少一年都不成。若能找到,明天带给我就行了。” 方琳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找,许少,你放心,一定能找到。” 挂了电话,方琳身后‘床’上的那名帅哥爬了过来,一把抱住方琳的纤腰,大手很不老实的就抓向了她的‘胸’部,一边‘搓’‘揉’着一边有些吃醋的问到:“谁呀,这么早就来电话?”语调中似乎有些不满reads;。 方琳一把将他的手打掉,然后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对他心怀不满?” 那个帅哥还没意识到方琳已经很愤怒了,嘟囔道:“这么早就来电话,他不睡觉别人还要睡……” 话没说完,方琳直接一脚踹在他的下颌处,这名帅哥顿时就倒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在墙根上,痛苦的蜷缩在了一起。 “没有人可以数落他。”方琳的语气极其的冰冷,仿佛不在人间。 而许半生,挂断电话之后,又让李小语打了个电话给石予方。 “予方,有个事儿你办一下。”许半生说。 石予方立刻回到:“小师叔,您说。” “我答应过给学校负责军训的梅教官治病,但是现在看来,短时间内我有些不方便。梅教官的病痛已经折磨他超过五年了,这段日子想必心急如焚。你去一趟学校,把他带到你家里去,让师哥出手帮帮他。以师兄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我这就去办。”石予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脑子里有一块弹片,你让他先去医院拍个片子,让师哥好好研究一下,小心行事。这个人,可以考虑让师哥收他为弟子,留在拳馆之内。他虽然内息全无,但是悟‘性’应该还不错,学了捉云手之后,进入后天境界不成问题。而他在部队里学的那些东西,用于拳馆的基础教学是再好不过了。” 石予方一一答应,许半生也就挂断了电话。 李小语不解,问道:“梅教官的情况,让我去出手不是更好么?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但是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你的内力不能有丝毫的损耗,炼丹的时候必须有你在一旁护法。” ... 第102章 0102 同候许少 c_t;付村一大早就在帝豪大酒店‘门’口跪着许半生,哪怕他跟许半生约好的时间是临近中午的十一点,但是他依旧在九点出头,就已经呆在酒店一楼大厅的咖啡座里,随时迎候有可能提前到来的许半生。棉花糖 看到方琳走进来,付村一愣,心道这个小魔‘女’怎么也来了?难道是过来开房的?她虽然放‘荡’,可却很讲究品味,一贯说七爷这间帝豪大酒店的名字太俗,哪怕是开房也是不会愿意到这里来的。 而且,她身边也没带着什么帅哥啊,倒是有两名壮汉,手里捧着一大堆东西。 虽然并不情愿跟方琳打‘交’道,但是看到了,付村也不能视而不见。 站起身来,付村迎上前去。 “琳姐今天怎么会有空光临敝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亲自迎接。”付村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说着惯用的客套话。 方琳瞥了他一眼,道:“村长,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喊我琳姐,我有那么老么?七爷这破酒店,我真是不想来,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我是个一位高人约在这里。” 付村还是呵呵笑着,他作为七爷手下几乎可以算作是公关经理这样的人,一个基本的涵养功夫还是有的,哪怕是对着一群不开眼的地痞无赖,他也能笑呵呵应对,何况是方琳? 心里琢磨开了,高人?能被方琳称之为高人的,还真是少见呢。方琳自己的实力,付村是知道的,舌之境的高手,虽然根基并不扎实,并且喜猎男‘色’,真正的实力未必能够战胜一名鼻之境巅峰的高手。但是,毕竟是舌之境啊,不考虑她的背景,七爷也得忌惮几分,更何况方琳那神秘莫测的背景? 方琳这样的‘女’人,不仅称呼那人为高人,而且在说到“高人”二字的时候,神态明显很恭敬,这就非比寻常了。 联想到许半生,付村不禁琢磨,难道,她也是来见许半生的? “村长,你就是这么待客的?我都坐下了,你也不赶紧安排茶水饮料?”方琳坐下之后,见付村还在发呆,有些不满的说道。 付村急忙又满脸堆笑的说道:“琳姐口味一向挑剔,我怕我们这里的东西不合您的口味。您想喝点儿什么?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 “随便来杯咖啡吧。”方琳老神在在的翘起了二郎‘腿’,她就是如此,很少顾忌别人的眼光。 付村急忙安排下去,然后走到方琳的对面,谦恭的问道:“我陪琳姐坐会儿?” 方琳看看他,道:“你这一大早的就在这儿候着,显然是在等什么贵客。不怕坐我对面耽误了?” 付村嘿嘿一笑,拉开方琳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方琳穿的是一条超短裙,齐字母那种,这二郎‘腿’一翘,里边的内‘裤’就不可避免的‘露’了出来。幸好内‘裤’是黑‘色’的,哪怕是透了点儿,也不容易看出什么真相reads;。 付村也是无意中瞥到,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赶忙换了个姿势,让眼神彻底避开方琳的裙底风光。 “琳姐这是来我们酒店等哪位高人?要不我让前台帮您查查那位高人住的房间,您直接上去找他?” “你们这客户的保密工作做的可是太差了吧?” 付村还是嘿嘿笑着:“对别人当然是要做足行规的,但是琳姐么,咱们还得‘侍’奉好了。” “行了,少跟这儿套近乎,我跟你不熟。我等的那位高人,也不住在你们酒店,只是他通知我今天早晨过来而已。” 付村心里一动,越发觉得方琳可能也是许半生喊过来的了,只是,许半生怎么会跟这个小魔‘女’认识?难不成两人……看许半生的样子,他应该不会跟方琳这种‘女’人发生什么关系吧? “琳姐等得是许少?”付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方琳一愣,随即道:“村长,你别告诉我你这一大清早的跟这儿候着,也是在等许少。” 付村心下大定,本来还有些担心方琳这个魔‘女’跑过来,今儿会不得安宁。倒是不怕她在酒店里闹什么,而是让她见到许半生,万一她看上许半生长的俊俏,到时候就麻烦大了。现在既然方琳也是来见许半生的,而且言谈之间对许半生那是尊重的不行,付村就放心了。 “许少前些天让我帮忙找件东西,东西呢,我是找到了,不过那人坚持要在下午上拍卖,我这也不能强买强卖是不是?于是只好约许少摆驾。若不是卖主坚持,我买下来直接给许少送府上去得了。琳姐您跟许少这是……” 方琳明白在别人眼里都是怎么看自己的,付村这话里蕴含的意思她当然也听得出来,换作平时她保不齐就会不高兴,但是今天,她却有些黯然的说:“我倒是想和许少有点儿什么,人家看不上我。而且他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敢对许少有任何邪念。” 付村点点头,他对许半生的了解毕竟有限。 麦老大是一次,上次的拍卖会是一次,之后听说他和蒋怡的关系已经相处的极好,而且绝对是他为主蒋怡为次,这就已经足以让付村将许半生奉若上宾了reads;。上报七爷之后,七爷也说,不谈别的,便就光是许家大少爷这个身份,也已经是他们的贵宾,让付村仔细着应付。 现在见方琳这个连七爷提起来都感到头疼的魔‘女’,竟然对许半生如此尊重,许半生在付村心中的地位不禁又有个质的飞跃。 这吴东城里,恐怕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方琳如此吧?和方琳能坐在一个桌上谈笑风生的人不少,可是能让她心存忌惮的人,可以说绝无仅有。 许半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付村不禁自问。 “许少让你找的是什么?”方琳也意识到这东西跟救治自己的父亲有关,否则,许半生为何会把她也喊来这里? 付村面有难‘色’,似乎不方便把许半生想要的东西告诉他人,毕竟,这是要上拍卖会的,万一被人抢了或者仅仅是抬高了价格,那就不好了。 “许少找的那件东西,十有九八跟我有关,或者根本就是为我找的。他今天让我来,就是说要找一样东西。” 付村还在犹豫,但是想到方琳对许半生的尊敬绝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觉得她至少应该不会跟许半生抢东西,更不可能去抬高价格,于是便道:“是一个小鼎炉,许少要求高,我也是让手下兄弟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从彭城一个玩家手里找到。劝了半天,七爷发了话,他才答应把这东西拿出来拍卖。说能不能得到,那就是许少的事儿了,反正他是价高者得。” 方琳点点头,道:“村长,那个鼎炉的主人,应该已经住在你们酒店了吧?不如让他过来见见我?” 付村一听这话就要糟,方琳的心思他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想见面之后什么也不说,直接拿下。上什么拍卖会,只会增加麻烦而已。 “琳姐,这不合规矩,对方也是……” 方琳顿时脸‘色’一变,道:“村长,这东西既然是许少钦点的,那对我就很重要。你放心,我没打算强取豪夺,我会给他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我只是不想在拍卖会上惹出什么麻烦而已。” 付村还是满脸的难‘色’,他倒不是不相信方琳的话,而且方琳出手之大方,也是出了名的。只是,这种事,毕竟有些不合规矩,他也不敢轻易做主。 “要不要我给七爷打个电话?我方琳这点儿面子你们都不给?村长,你不会是担心你那点儿佣金吧?你放心,你把那人喊来,成‘交’之后,不管多少钱,总之按照成‘交’价我把佣金给你。” 听方琳这么一说,付村倒是不好拒绝了,他想了想,心想反正东西在对方手里,那人肯不肯在这里成‘交’那也是他的事儿,方琳就算是再如何强势,也不可能在这里硬抢。 于是付村便道:“倒不是钱的事儿,琳姐的钱,我哪里敢赚。琳姐既然提出来了,我就去问问。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对方是不是会愿意过来。” 方琳点了点头,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付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上电梯,去到了那个彭城的客人房中。 跟他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那个叫做彭虎的客人直接拒绝了付村的建议。 “不行。付总,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这东西我本不想出手,看在七爷的面子上,我才答应出手。要不是七爷答应把他手里那件东西转给我,我也是绝不会来的。你也知道七爷手里那东西的价格有多高,若是不能在拍卖会上拍出个好价格,我怎么也舍不得把这只出自终南山的物件出手。现在你把我人骗到了这儿,却想在拍卖会前出手,这不合规矩吧?七爷不是这么不讲信用的人吧?” 付村陪着笑脸道:“彭哥,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七爷的信用也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那位‘女’士,就连七爷也不得不忌惮几分。我绝对没有拿她的身份压您的意思,我也跟她说这不合规矩,并且跟她说好了,彭哥您肯不肯下去,都由您说了算,而到时候价格是否能谈得拢,也由您说了算。她说,她会出一个您绝对不会拒绝的价格,我也就是听到这话,才上来找您的。您看,要是她给的价格真的很不错,您也没必要上拍卖会上转悠一圈了不是?您也知道,收藏这事儿,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宝贝被太多人知道。” 彭虎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最终站起身来,道:“好,我就给你付总这个面子,我跟你下去走一趟。” ... 第103章 0103 买东西或砸场子 c_t;付村带着彭虎下了楼,在咖啡座见到了方琳。 彭虎一看到方琳,立刻眼睛就直了,一双眼珠子都恨不得掉进方琳那深陷的‘乳’|沟之中永远都不要拔出来。 在彭城,彭虎也算是一号人物。早年他的父亲就是个走黑的,辛苦半辈子打下了不错的江山,五十岁之后也有了很过硬的白道上的关系。彭虎少年时期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打架砍人那是家常便饭,年过三十之后才安分下来,开始学着自己的父亲跟白道上打‘交’道。 如今四十刚过,也算的上仪表堂堂,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是近些年附庸风雅学人玩收藏,也算培养出几分学问。由于他的黑道背景,在收藏上还真是没吃什么亏,早前‘交’的学费,都被他用黑道手段找了回来。除了有那么几次被外地人骗了,并且他实在找不到人,其他的收藏,全是真品。 这些东西一方面陶冶了他的情‘操’,让他也真的多了几分文雅之气,另一方面,也为他和官员的‘交’往打开更方便的大‘门’。 现在,跟彭虎来往的,已经是彭城市市委书记市长这个级别的了,所以付村找到他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买账,甚至七爷亲自跟他通电话,他也是不‘阴’不阳。最终,七爷不得不拿出一件他很感兴趣的东西,出了一个很公道的价。表示,只要他愿意把那个鼎炉出手,那么,七爷也就把那件东西让给他。 而七爷手里的那件东西,是江东省委一个常委一直想要的东西,彭虎为了搭上这位省委常委的路子,这才动了心。 这些年,彭虎算是改邪归正,或者说,只是将他的黑隐藏了起来,但是,他在‘女’‘色’之上,却是跟他的名字一样,如狼似虎,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黄‘花’闺‘女’。 漂亮小姑娘他玩得多了,多少做着明星梦的小姑娘,都曾经沦为他胯下玩物。对于刚过四十的彭虎来说,他已经越来越重视‘女’人的‘性’感程度,而对她们的美貌并没有年轻时的那种需求。 毫无疑问,方琳这种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极大‘性’感的‘女’人,绝对是彭虎最为青睐的类型。 看到彭虎那德行,付村不禁就叹了口气,心道彭虎今儿最好是能收敛起他的‘色’心,除非方琳跟他一拍即合,否则,彭虎基本上就是在找死。 而方琳搭了彭虎一眼,也就知道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了。八零电子书/ 像是这样的急‘色’鬼,方琳见得多了,若光是心里意‘淫’一番,也就罢了。真要是敢付诸行动的,下场都很惨,是以方琳对此也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坐下之后,彭虎自然也注意到了方琳的,眼睛顿时就拔不出来了。白‘色’的大‘腿’,极短的裙边,神秘的黑‘色’,却又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彭虎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方琳的裙下,好好的数一数她到底有多少根‘毛’。 看到这种状况,付村再度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方便替双方介绍了,只得故作无聊的张望着。 方琳也不急着开口,她在等着彭虎学会收敛。 可是,彭虎现在已经恨不得把眼睛塞进方琳的裙内了,哪里控制得住? 方琳等了会儿,猛然将双‘腿’叉开,将里边黑‘色’半透明的内‘裤’整个儿曝‘露’在彭虎的面前,倒是把彭虎骇的不轻。 “我说,你看够了没有?要不要开间房让你好好看个够?”方琳见彭虎一惊,又缓缓的收拢了双‘腿’。 彭虎咽了一口唾沫,早已心猿意马。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他生平所见最为‘性’感的一个,他已经心痒难耐了。而且,从这‘女’人的打扮,他就能感觉到,这‘女’人恐怕并不在乎跟男人发生点儿什么。方琳最后这一叉‘腿’,更是让彭虎觉得,想要跟这‘女’人发生关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说不定,对方也早就跟自己一样,迫不及待想去干点儿不适合在白天做的事情了呢。 “付总,这就是你的那位贵客?”彭虎主动的站起身,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彭虎,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跟我的名字一样,很虎,很猛,我真的很粗!” 这话,明显就有挑逗的意味了,只是这厮挑逗的也太不含蓄了,像是方琳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这种货‘色’。 方琳瞥了他一眼,也没去接他的手,只是轻启朱‘唇’说道:“彭先生,幸会。我叫方琳,我一直在找一个鼎炉。听说你手里有,但是你又说要上拍卖会。这样,你开一个你心里的价位,你说得出来,我就拿得出来。咱们省点儿事情,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东西到了我手里,你看如何?” 彭虎本想趁着握手的机会感受一下方琳那看上去就无比滑腻的肌肤,此刻却没捞着机会。心里懊恼的同时,听完方琳的话,不由得嘿嘿一笑,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了一眼付村,彭虎道:“付总,你还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了。我和方琳‘女’士已经认识了,接下来,就不如让我们自己谈谈。” 这要求倒是也合理,毕竟,如果是‘私’下‘交’易,货主不想把自己‘交’易的价格透‘露’出去,也是正常。但是,彭虎现在真实的心理是什么,付村和方琳都心知肚明。 只是付村也无法拒绝,只得看了一眼方琳,见方琳不易察觉微微点头,他才起身道:“那好,您二位慢慢谈,我的确也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二位了。”说罢,他朝着大‘门’口走去。 方琳重新又翘起二郎‘腿’,明知内‘裤’又在若隐若现的曝‘露’在彭虎的面前,她也并不介意。 眼见彭虎的眼睛又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裙内,呼吸甚至都变得有些粗重起来,方琳才道:“彭先生,不如谈谈价格吧?” 彭虎抬起头,看了一眼方琳那媚气十足的面庞,‘舔’了‘舔’嘴‘唇’,再度咽下一口口水,随即将目光落在方琳饱满的‘胸’口上,盯着那微微‘露’出边缘的两团白‘肉’巡视不停。 他道:“方‘女’士,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而且我是个大老粗……”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刻意的表现自己的“粗”,然后又继续说:“不懂得拐弯。我想和方‘女’士‘交’个朋友,至于那个鼎炉么,咱们好说。只要方‘女’士愿意跟我这个粗人‘交’朋友,鼎炉不是问题。” 这厮倒是也大方,他手里那个鼎炉,少说点儿也得三百万以上,为了一亲芳泽,这代价倒是真也不小。 其实,他的皮相还过得去,虽然达不到方琳的要求,但是勉强也算看得过去。他也有优点,年纪虽然不小了,可身材却保持的不错,属于标准的肌‘肉’男,他那身肌‘肉’,对方琳其实还是有点儿小小的吸引力的。 如果他之前能表现的好一些,不这么急‘色’,不那么猪哥,话也说的委婉些,勾搭的手段能巧妙点儿,方琳还真是不介意跟他发生点儿什么。两全其美么,大家各取所需。 可是他现在这表现,方琳若不是给七爷面子,早就直接一顿暴揍,揍完直接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了。 “‘交’朋友?呵呵,怎么‘交’?”方琳撩了撩发际,越发风情万种。 彭虎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硬了,而且他已经很多年都没这么硬过了,看方琳的表现,还以为她也跟自己一样,于是这话说的,就更加‘露’骨。 “咱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方‘女’士不会不知道要怎么‘交’吧?朋友,都是‘交’出来的么!” “彭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我陪你上个‘床’,那鼎炉的事情就好商量?” 彭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幸福击中了自己,他以为自己够直白,却没想到对面这个勾引死人不偿命的‘女’人更直白。 “方‘女’士明白就好,看来,方‘女’士也是同道中人,你别看我年纪比你大一些,但是我保养的很不错,平时很注意锻炼的。不是我彭虎吹牛,我绝对会让方‘女’士‘欲’死‘欲’仙,嘿嘿,‘欲’死‘欲’仙!” 说着话,他那张原本还算得上型男的面庞,顿时猥琐到不行。 “‘欲’死‘欲’仙是吧?我‘欲’你马勒戈壁!”方琳突然就炸了,桌上有一个烟灰缸,她拎起来,直接就朝着彭虎的脑袋砸去。 彭虎下意识的要躲,可是一来没准备,二来方琳是个舌之境的高手,她要打彭虎,怎么可能还给他闪躲的机会? 眼看着那只硕大的水晶烟灰缸,就要砸在彭虎的脑袋上了。这一下,若是砸实了,彭虎不死也是半条命。 可是,就在烟灰缸即将落在彭虎的头顶之时,一点寒星及时赶到,正‘射’在方琳手里的那只烟灰缸之上。 方琳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纵然是她,也扛不住。手里一软,那烟灰缸就跌落在地,彭虎也因此逃过一劫。 “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砸场子的?”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方琳身后响了起来。 方琳原本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被彭虎这样的土包子侮辱,自己想要揍人还被阻拦,方琳岂能不怒? 可是一听到这个声音,方琳全部的火气都消失了,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敢跟这个声音的主人生气。 回过头,早已换了一张媚到极致的笑脸,方琳道:“许少。” 许半生点了点头,脚步依旧四平八稳,他的身后,亘古不变的跟着李小语。 付村也在许半生身后,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在眼里,当时惊出了一声冷汗。方琳的实力他清楚的很,真要这一烟灰缸下去,彭虎基本上就下辈子见了。幸而许半生及时出手,付村甚至都没看清楚许半生是怎么做到的,心里对许半生的观感,再度拔高。 ... 第104章 0104 一块钱 c_t;对于方琳的招呼,许半生理也没理,只是看着彭虎,缓缓朝他走去。访问:。 彭虎此刻也是一身冷汗,他虽然谈不上是什么高手,可是天天在健身房里练着,四十年来总也见过几个散打冠军之类的人。 就凭方琳刚才那一烟灰缸,彭虎就知道,自己从前见过的那些散打冠军之流,绝对都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对手。 反正烟灰缸也没砸到他,只是落了他衣服上一些烟灰,彭虎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并不敢跟方琳理论。甚至于,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看到方琳的转变,彭虎也知道,方琳的主子出现了。 转过头去,刚好迎向许半生的目光,彭虎只觉得一愣,什么?方琳这种‘女’人的主子竟然只是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他心里顿时起了轻视之心,认为许半生是靠爹娘老子吃饭的x二代。 但是,看到许半生身后的李小语,彭虎却又是眼前一亮,但是他总算还长了点儿心,在这种时候,李小语纵然是个天仙,他也没心思去想了,总不见得真把这一百多斤扔在吴东吧。 付村庆幸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在后边用小动作安排了服务员去捡烟灰缸,同时安抚大厅里的其他客人。 看到许半生和彭虎的目光终于对上了,他赶忙上前,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提也不提。 他道:“许少,这位就是那只鼎炉的主人,他叫彭虎。彭哥是彭城来的,在彭城就没有彭哥解决不了的事儿。”这话显然是给彭虎脸上贴金了,许半生也不在意。 然后,付村又道:“彭哥,这位就是买主许半生许少。”说罢,他拼了命的在许半生身后对彭虎又是挤眼睛又是点头,试图引导彭虎往吴东许家身上想。 彭虎也不是傻子,看到付村这副模样,哪能还不知道许半生这个许,就是吴东许家那个许?他很清楚,别看自己现在人模狗样的,跟彭城市市委书记都敢称兄道弟,但是到了许半生这种世家子弟面前,还真连个屁都算不上。() 但是心里依旧不免腹诽,难怪身边‘女’人都是如此天香国‘色’,原来是许家的公子。 许半生看到方琳出手,也知道方琳不会随意如此,看看彭虎的面相也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对于刚才的事情也就猜出大半。 点了点头,许半生还是很客气的打了个稽首,道:“我是信道之人,就不跟彭先生握手了。听说彭先生想把那只鼎炉放在拍卖会上?” 彭虎心里再怎样,也不敢随意在许家大少爷面前放肆,刚才方琳那头,他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人家也没打到他,只能就此作罢reads;。心里发发狠是少不了的,无非以后等方琳去了彭城就如何如何。 “呵呵,许少这么年轻却去信那些东西,可惜了。原来这鼎炉是许少要啊,我还以为是……哼哼!”彭虎终究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方琳一瞪眼,彭虎的气势又有些弱了,继续说道:“那个物件,是我最钟爱的东西,要不是七爷相托,又肯拿出一件东西‘交’换,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不过,别说我不给许少你面子,价高者得,只要你能出得起价,那鼎炉就是你的。” 许半生不动声‘色’,道:“付总,先替我谢谢七爷,说我请他吃饭。”付村赶忙答应着,他现在早已不敢把自己当成许半生平等的存在了。 “付总刚才也跟我介绍过了,七爷那件东西是准备四百万让给彭先生,对吧?而彭先生手里的鼎炉,市场价在二百到三百之间。当然,这类东西是个心头好,不能用钱来衡量。但是不管如何,既然是要‘交’易,总归还是要有个价的。这样吧,一口价,五百万。彭先生得到七爷手里那件东西之后,还能剩点儿车马费,也不枉彭先生跑一趟吴东。有劳。” 许半生真是大家气度,也不问彭虎是不是同意,一点一点的把条件摆在他的面前,似乎认为彭虎绝不会不同意。 事实上,只要是个正常人,再如何也会同意的,许半生这是面子里子都给了他。可是彭虎既然提出拍卖,就早有他的小算盘,眼见许半生一口就喊到了五百万,这几乎已经是鼎炉两倍的价格了,他不甘心就此作罢。 付村给彭虎使着眼‘色’,希望他见好就收。一个常年主持拍卖会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里的猫腻。但是,东西在人家手里,人家非要耍手段你也没辙,谁让你就看上这件东西了呢? 彭虎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没有那么好收手,刚才又差点儿被方琳给打了,彭虎就更加不肯善罢甘休。 “呵呵,许少出的价格很‘诱’人,不过我还是想走一走拍卖会,或许,有人比许少跟这件东西更有缘。” 原以为许半生总归还要再说说,彭虎想着,这方琳是许半生的手下,如果他能答应让方琳陪自己一夜,这东西五百万也就给他了。 可是,许半生听了,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意图,道:“那好,那就拍卖会上见吧reads;。”说罢,直接带着李小语就走了,付村见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不敢多犹豫,还是跟上了许半生。 方琳见许半生从头到尾都没理自己,甚至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下惹他不高兴了,也急忙朝着许半生的背影追去。 “拍卖会你要敢耍‘花’样,哼……”方琳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一下彭虎。 许半生走路一向步速平均,每一步的距离也平均,方琳追上他不过用了几步而已。 “许少,对不起。” 许半生还是不理她,当她是空气,径直朝前走着。 方琳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好歹在吴东乃至整个华东,都是出了名的小魔‘女’好不好?谁见了她不得给她几分面子?现在追着哄着,许半生却还看也不看她,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可是没辙,谁让她有求于许半生呢? 其实,就连方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半个月前见到许半生的时候,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哪怕在她自己那个会所里,她知道许半生并非常人,也依旧没有放低姿态。可是现在,她已经习惯‘性’的把许半生当成了她高不可攀必须顶礼膜拜的对象,说话,行事,无形之中都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极度弱势的地位。 付村看在眼里,他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和方琳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能看到方琳对许半生的姿态。 这姿态也太低了吧? 方琳是什么人?传说中那些什么敢指着省委书记鼻子破口大骂的事儿就不去提,至少她见到七爷的时候,那绝对是丝毫没有示弱的表现,甚至七爷那把年纪,竟然都一点儿不见怪。而且,无数次告诫付村,对方琳,只能以忍让为先,能忍要忍,不能忍也要忍。七爷说:其实方琳不是个喜欢闹事儿的主,就是骄纵惯了,但是,你只能忍着。 这样的一个连七爷都说只能忍的‘女’人,此刻却对许半生如此俯首帖耳,搞得像是许半生家的‘女’仆一般,付村简直难以想象。 “许少,我知道是我冲动了,可是你不知道,那家伙刚才……” 方琳还在解释,许半生终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就想直接把人杀了?” 方琳一愣,心里竟然一喜,不管如何,许半生开口了。而且再想想,自己虽然差点儿把事搞砸了,但是许半生刚才依旧在试图找彭虎买那个鼎炉,这就说明许半生还是愿意帮自己父亲治病的。 “我没想杀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他连后天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舌之境的高手,一个烟灰缸下去,你觉得他有活下去的可能?” 方琳瘪了瘪嘴,生平很难得的没敢开口。她突然意识到,她竟然对许半生有很深的畏惧,也不知道这种畏惧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那天许半生一出手就把她制住了吧?现在,放眼整个崆峒派,都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下午的拍卖会,你自己搞定那只鼎炉。不要琢磨歪‘门’邪道的心思,你也不差那点子小钱,不管对方耍什么手段,把价格抬到什么地步,你都必须把鼎炉拍下来。我想,他会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太过分。那只鼎炉,对你的重要程度我不想多说了。” 这么一说,方琳立刻就明白了,拼命点头。 只要能把她父亲的病治好,别说几百万几千万,就算彭虎敢要一个亿,方琳也能拿给他。 “好的,许少,我知道了!许少,这是你要的何首乌,那些人没一个能准确说出年份长短的,最多估算个二三十年上下,要不你自己挑一挑?”方琳把自己手里的小包递给许半生。 许半生接过,点了点头,又道:“刚才弹开你那只烟灰缸的,是一枚硬币。一块钱,你去帮我把钱找回来吧。不要认为一块钱就无所谓,我希望你不要随便找个一块钱硬币来应付我。” 方琳呆住了,心里委屈的差点儿掉下泪来至于的么?不就是一块钱么?我给你一个亿都行。让我回去捡一块钱,丢人不丢人? 可是,她也不敢违逆许半生的意思,只得委屈的朝着大厅的咖啡座走去。 ... 第105--110章 c_t;在二楼餐厅的包间里坐下,付村乐呵呵的给许半生倒好了茶。棉花糖访问:。·首·发 “许少,您和琳姐很熟悉?” 许半生拿起茶杯,吹了吹上边的茶叶末子,道:“第二次见面。” 付村当时就愣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第二次见面?第二次见面就这副情景?那你们第一次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许半生在‘床’上把方琳彻底折服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能让方琳这么听话么?就像,就像一条小母狗reads;。 如果许半生知道付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直接把他打死。 不过,许半生其实也猜出付村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有位长辈有些欠安,刚好我也略通岐黄,她想让我帮着医治,所以对我的态度比较好。”许半生不是个爱解释的人,但是看到付村那德行,还真怕他想歪了,便还是解释了一句。 付村尴尬的笑了笑,喝了口水,却差点儿把自己给烫着。 “原来许少还通晓歧黄之术,真是少年英才啊!”付村当然不会相信许半生所说的略通,真要是略通,方琳脑子坏掉了准备‘花’几百万买个鼎炉然后就为了让许半生给看个病?而且,方琳的背景一贯神秘且强大,她的长辈?难道是中央某位领导? 付村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此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正闲聊着,包间的‘门’被直接推开,敢这样闯进这间包间的人,当然只有方琳一人而已。 许半生平静如斯,安安稳稳将茶杯凑到嘴边,又吹了吹茶叶末,轻抿了一口茶。 “好茶,这茶至少也是一千五百米海拔以上的高山云雾了吧?” 付村冲方琳笑笑,却又惊讶的说道:“许少对茶道也有研究?许少这张嘴真是……呵呵,能喝出这是高山云雾的我见得多了,可能准确说出此茶产自一千五百米海拔以上的,付某生平未见。许少是第一人。” “其实我也就对这个味道敏感些,付总可能不信,我自小生活在山中,回到吴东之前,只喝过一种茶,就是山顶采下的茶叶,自己烘炒而成。” 付村一愣,只以为许半生是自谦,哈哈大笑,再不多言。 方琳此刻小心翼翼的递过一枚硬币,道:“许少,这是你的钱。” 许半生看也不看,直接道:“把你藏起来的那枚硬币拿出来,琳姐你玩这样的小‘花’样觉得有意思么?” 方琳一愣,无奈的将另一只手里藏好的那枚一元硬币‘交’还给许半生reads;。 许半生这才接过,拇食二指轻捏,将其放在桌面之上。 付村好奇,道:“许少怎么知道琳姐先拿出的并非您原先那枚硬币?” 许半生笑笑摇了摇头,并不回答,付村也不好强问,只得看着方琳。 方琳也很好奇,道:“我是到了‘门’口才决定的换一枚硬币,好歹看看你能否知道。我仔细比较过两枚硬币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同。许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先拿出的并非你那枚?” 许半生将茶杯放在桌上,拈起那枚属于自己的硬币,放进口袋,悠悠然道:“我连你家长辈罹患什么病症都知道,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不清楚?” 方琳恍然大悟,她在见过自己亲生父亲之后,也听大领导跟她讲述了许多关于太一派林浅真人的事情,大领导把林浅说的跟活神仙似的,说既然是林浅真人的嫡传,必然得到他的真传。能掐会算是最基本的实力。 只是她对这种玄乎的事情并不十分相信,刚才也就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许半生一说,她也想起许半生能算出她亲生父亲是谁,还能算出老人得了什么病,不由得彻底相信了许半生真有通天的能耐。 付村还是不懂,却也不好再问了。 因为之前听方琳说到何首乌的事情,他便看了看桌上那只小包,道:“许少要这何首乌是为了给琳姐的长辈治病?” 许半生摆摆手:“这倒是我自己要用的。” 李小语立刻上前,将小包打开,取出其中大小不一的几只盒子。 打开一只,里边并排三块何首乌,都是几乎完整的根部。 许半生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不足百年。” 李小语又打开第二只盒子,这只盒子里装了两块何首乌。 这一次,许半生看的稍微谨慎一些,但最终还是摇头道:“虽过百年,却还不足一百二十年。” 第三只盒中有五块何首乌,许半生摆摆手,直接忽略了,显然,这比第一盒还不如。 第四盒也是三块,其中两块被许半生认定是超过一百二十年的何首乌,而另一块则略差一些。 第五盒只有一块何首乌,许半生谨慎的多了,拿起来端详半晌,又轻嗅其味,最终可惜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其实已经很接近了,不过可惜,距离一百五十年应当还差了几年。一百四十余年的何首乌,真正可惜了啊!” 方琳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派人去搜罗来的何首乌,竟然没有一块能达到许半生的要求,而那些帮她找来何首乌的人,还将这些吹嘘的如何如何。 “这帮孙子,竟然以次充好。一个个都说自己的何首乌有一百五十年,看我不找他们算账!”方琳也真是急了,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话的。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虽然都有些不足,不过除了第三盒那五块,其余也都是上好的佳品了。基本都在百年以上,实属难得。琳姐,人家帮你找这样的何首乌想必也颇为费劲,你就不要再苛责他们了。” 方琳点点头,她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许半生不满意,她不免着急。 付村此刻却缓缓开口:“许少要找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 许半生点点头,笑道:“付总这里有?” “前些年收了一块,一直也没派上用场。说是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不过我也没什么把握。许少请稍等,我这就让人去取。若是真有一百五十年,那敢情好。若是没有,许少也不要怪我。” 许半生赶忙摆手,道:“付总的美意我已经感‘激’不尽,哪敢有什么怪罪。” 付村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外边打了个电话,然后回到包间中,建议先用午饭,吃完之后大概那边也就把何首乌送来了。 当即收拾好桌上的零碎,付村安排酒店的服务员将‘精’致的几样小菜送了进来,建议喝点儿酒,许半生也欣然允诺,李小语也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自己浅酌着,一直到这顿饭吃完,她那杯酒还只是喝了不足三分之一。 许半生喝的也不多,两小杯而已,付村和方琳倒是喝了一些。 正当付村让人把饭菜撤下的时候,有人已经把何首乌送来了。 摆摆手让那人离开,付村将装有何首乌的锦盒递到许半生面前,道:“许少,请掌眼。” 许半生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边的何首乌相当完整,块根仿佛一个老头儿的脸,皱纹,满面沧桑。而上边的叶子也尽皆保留,此刻已经变得雪白,就仿佛老头儿的白发一般。 光是看见这株何首乌,就觉得不凡,许半生将其拿在手中,心里已经暗暗点头了,这株何首乌,必然超过一百五十年,甚至,可以达到接近一百八十年的程度。 仔细的闻了闻何首乌的味道,许半生又从何首乌已经雪白的叶片上掐下还不如头发粗的一丝,放进嘴里…… “足超一百七十年,好东西!”许半生由衷的称赞道。 付村微微一笑,道:“许少喜欢就好。看来当年我是占了便宜,那人只将这何首乌当成一百五十年的卖给了我。”言下之意,竟然好似要将这何首乌送给许半生一般。 许半生当然不会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无功不受禄,他可不想承付村这么大的人情。 “这东西,遇到急需者,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便是放到市场上,一二百万也是值得。”许半生缓缓的说道。 付村当然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的确就如许半生所言,遇到非要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不可的人,这块何首乌你就是要他全部身家,他也只能给你。财帛虽好,总没有人命值钱。可是这一辈子也未必遇得到这样的人,这本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需要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救命的,本就少之又少,且那人还得有万贯家财,这就难上加难了。更何况,还得那人知道付村这里有,付村也得知道那人急需。 名贵‘药’材,价格本就不好说,浮动很大。 往少了说,几十一百万,往多点儿说,二三百万也是值的。许半生估的一二百万,取得是一个比较中段的价位。 当年,付村收下这东西的时候,对方也是急需用钱,不过三十万就出手了。现在若能卖出一二百万,也算是非常的合适。 不过,付村可不想收许半生的钱,他已经多次见识许半生的高深莫测,他宁愿用这块何首乌,跟许半生建立一个良好的关系。对他而言,不过三十万的损失而已。 许半生这么说,付村当然明白,人家不想承他这么大的人情,他心中不由苦笑。 “许少不用跟我客气,这东西我当年收来不过区区三十万。我付某不是贪财之人,这东西在我手里几年,也是无用。许少若有意,五十万让与许少了吧。”方琳见状,赶忙说道:“村长,你也别客气了,这样,二百万,我买了,如何?” 付村幽幽的看了方琳一眼,心道,五十万和二百万,我真的在乎么?我这是想和许半生‘交’好啊。许半生今天不管出多少钱买,总归有点儿人情,若是让你买下送给他,我就半点人情都没有了。 “琳姐有钱我知道,不过我付某也真不缺这些钱。”付村的语气有些不悦了,毕竟,方琳这横‘插’一杠子,的确有违规矩。 方琳何尝不知道,她只是看出许半生不想承付村的情,才会如此的。对她而言,别说是一个付村,就算是付村背后的七爷,她也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不过一个江湖枭雄,难道还能把她如何?可是许半生,虽然接触的不多,可是这段时间的联系里,方琳已经深觉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许半生,君未见就连那位大领导在许半生面前也被训的跟孙子似的么? 许半生看了一眼方琳,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而付村也看出气氛有些不对,也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 呵呵一笑,付村站起身来,伸手将那盒装有两块一百二十年以上,一块接近一百二十年,以及那盒一百四十年的何首乌都拿了过来,笑道:“既然是琳姐开了口,我也不好驳了面子,这样,这四块何首乌,大概价格也超过百万了。我们以物易物如何?” 许半生笑了笑,他明白这是付村的变通。 一来,在五十万的基础上涨了点儿,二来,也没直接拿方琳的钱,算起来,还是许半生欠了他的人情reads;。毕竟,这些何首乌,方琳都已经赠给许半生了。 点了点头,许半生算是认同了这个做法。今天无论怎样,他欠付村的人情是一定的,只是要尽可能把这个人情欠的轻一些。现在这个方式,也大致说得过去。 而方琳自然也明白,这样折中是最好不过的,但她也想再帮许半生一把。 便道:“这些东西我也没用,许少又不要,村长你就都收拾了吧。别跟我谈钱,那些人给我送来也没收我的钱,就这么着。” 付村苦笑着,也只能如此,还好其余的何首乌也就是第二盒的两块好点儿,大概能值个十万块一块,其余两盒,加在一起十余万顶天了。三十来万的东西,付村也没必要跟许半生和方琳矫情了。 “那好吧,就当我占了个便宜。三位稍坐,我将这些收起来。” 说罢,他起身将桌上所有的何首乌全部收了起来,大大方方的拿走,这个举动,倒是让许半生微微颔首,觉得付村这个人,可谓能屈能伸,也并不计较眼下的得失,以后堪可一用。 坐着喝了会儿茶,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付村便领着许半生三人来到了帝豪酒店另一个七楼。 这一次,付村是给许半生早早安排好的位置,征求过许半生的意见,许半生表示随意安排,付村便做主将其安排在了一号桌。 光凭许家大少爷这个身份,许半生当然就坐得起这一桌。何况今日他身边还有一个方琳。也幸好安排了一号桌,否则,许半生不会说什么,方琳一定会很不爽。 两点来钟,陆陆续续参加今天拍卖会的人都已经来了,彼此之间打着招呼,却又都好奇的看着一号桌八风不动坐下之后就仿佛定住了一般的许半生。 有些人见过许半生,他们还并不那么好奇,上一次许半生跟蒋怡同坐一桌,他们早就惊奇过了。事后也打听过,自然知道是许家真正的大少爷,眼见他和方琳坐在一起,自然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不免对许半生和方琳的关系有些猜测。 而没见过许半生的人,自然是大感意外,尤其是看到他身边坐着的竟然是方琳,就越发对许半生的身份感到好奇reads;。 再有一部分,是干脆没可能接触到许家嫡系以及方琳的人,他们只是好奇一个如此少年,怎么配得上一号桌。要知道,这里的座次虽然没有那么的严格,可身份地位这东西,大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在意的,付村一向都安排的很好。能坐在一号桌上的,毫无疑问,必然是身份地位都高过在场所有人的,他们不可能不好奇。 多少有些议论和打听,在得知是许家那位新听说的大少爷,而且前不久刚刚让朱家那位少爷丢了个大人,顺便还‘抽’了一把以前的许大少许中谦的脸的许半生,再没有人质疑他是否够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而对于许大少能够跟方琳同桌,大家也无非就是往男‘女’方面猜测一下,毕竟方琳的口碑就是如此。热门 这些议论,别说许半生,方琳也听得见。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程度的窃窃‘私’语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们的耳朵。 方琳自己并不介意,她介意不过来,无论她出现在哪里,都少不了这样的议论。她只是有些担心许半生会不满,一开始倒是忐忑的看了许半生几眼,见许半生无动于衷,知道许半生是不屑于跟这些人计较,也就平静下来。 人已经到齐,付村看了看,也就没必要非等到那个时间,便让主持人宣布拍卖开始。 还是那些流程,很快,第一件拍品就被拿了上来。 许半生想要的那只鼎炉,被安排在第三位。 若是按照彭虎的意思,他当然希望自己的鼎炉当大轴,现场这些人里,有他安排的托儿,他自信只要不出现什么逆天的东西,这只鼎炉一定会拍出全场最高价,放在大轴的位置理所当然。 可是付村知道许半生根本不希望等到最后,他的目的不过就是这只鼎炉,自然是越早越好。如果第一件拍品就是鼎炉,他拍完就可以欣赏整个过程,甚至直接起身离开了。 两相权衡,付村做了第三的安排。急了许半生所急,也稍稍考虑了一下彭虎的意愿,不至于让他觉得颜面无光。 中午时分发生的冲突,彭虎是记恨在心里的reads;。只是他知道许家自己万万惹不起,一直把方琳当成许半生的手下,也就没去调查她的身份。否则,他会知道,方琳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现在‘欲’望稍淡,恨意却不减,寻思着终有一天要报这个仇,但绝非现在。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拿着鼎炉离开,只是七爷手里的那件东西,他也是势在必得。一个省委常委,对他而言,太重要了。好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他不想放过。而且,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只鼎炉未必值得了二百万。许半生之前就出了五百万的高价,上了拍卖会,有托儿在,绝不止五百万这个价。除去七爷手里那件东西要价四百万,他还能净赚不少。 存着敲许半生一笔的心思,彭虎才留了下来,并且吩咐他那个托儿,从原定计划的六百万涨到了一千万。 前两件东西自然不会成‘交’价太高,都是几十万就被人拿下,第三件拍品出场,现场,除了许半生之外,就只有一个人真正关注这只鼎炉。 那个人,唯有彭虎的托儿而已。 拍卖师讲述了这只鼎炉的来历,宋末元初终南山上的东西,从年代上断,基本可以认定是全真七子用过的东西,甚至有可能是王喆用过的。 不过终究只是一只铁鼎,若非跟全真七子挂上钩,单纯作为古董,价值并不特别高。差一点儿,是全真七子使用的个东西,价值百来万,好一点儿,全真七子的王喆所用,价值三百万也就顶天了。 这东西,若是潜心修道之人,可能会觉得无比珍贵,作为单纯的古玩,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出彩之物。 现场倒是也有几位信道之人,见起拍价不高,也就喊了几次,抬到八十万之后,他们就没什么兴趣了。这里的东西,本就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拍到市场价的三分之一基本是极限,个别有人心头好,价格还能再高一些,总高不过真正的市场价。 这只鼎炉最高也超不过三百万的市场价,况且还无法确定是否王喆所用之物,喊到八十万,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喊下去。 拍卖师已经连喊两次八十万了,台后的彭虎不禁有些着急,许半生怎么还不喊价?他难道不想要这只鼎炉了么? 彭虎不禁有些后悔,心道许半生要是不要,他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要许半生不开口,他的托儿再如何喊,也是无济于事,相反,他要付出很大的一笔佣金。 就在彭虎几乎绝望的时候,许半生回过头,深深的看了身后某张桌子上一个看似是来打酱油的人一眼,然后,抬起了一只手。 “五百万。” 举座皆惊! 这东西,撑死了不过三百万的价,就算是王喆的东西,也绝不会超出此价。可是现在,许半生竟然完全违背了规律,直接从八十万喊到了五百万,他这是要疯么?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而上一次在拍卖会上见过许半生的人,则是猛然想起许半生对上次的大轴,那柄出自龙虎山的拂尘喊出一千万高价的事情。 看来,这位许家的大少爷,还真是很喜欢道家的东西啊。一柄破败到云丝尽皆腐烂的拂尘柄,他喊出一千万。这一次,一只全真七子或者其师王喆用过的鼎炉,喊出五百万。也不知道该说他是信道信的出了邪,还是该说他金庸的小说看多了,太过于崇拜王重阳这位小说里的天下第一高手。 付村明白,许半生这是明知彭虎有托儿,干脆喊出之前已经出具的价格,希望彭虎可以见好就收。但是,付村也明白,这恐怕不可能。彭虎听到许半生喊价,心中顿时一喜,这说明许半生依旧不肯放弃这只鼎炉。 而只要他喊了价,之后这个价格能攀升到多高,就由彭虎自己决定了。或者说,由现场的那个托儿决定。彭虎自己是不能下场喊价的。 按照事先约定,彭虎的托儿会加价一万,这是拍卖会对于这只鼎炉设定的最低加价。加的太多,容易让人看出端倪,这是彭虎的想法。只是这个蠢货,他就不好好想想,一件指定超不过三百万的玩意儿,许半生已经一次‘性’加价到五百万了,你是加一万还是加一分,都已经到处都是端倪了。 别说许半生和付村,就连拍卖会场上所有的其他人,都会知道,这是有人在恶意抬价。 能坐在这儿的,显然都是非富即贵之辈,彼此之间也都还有一笑之谊,即便真的遇到了心头好,这些人也绝不会为一件玩意儿争个头破血流reads;。现在许半生开出的这个价格,早已造成满场哗然,再有人加价,若非是卖主的托儿,就是跟许半生有仇,这谁还能看不出来? 付村对彭虎也是心有恼恨,他甚至做出决定,只要还有人敢加价,他立刻就把那人赶出去,为此跟彭虎翻脸也在所不惜。彭虎虽然势大,却也比不过七爷,更何况还是在吴东的地盘上。想必七爷也会支持他的决定,彭虎这不光是在坑许半生的钱,也是在破坏帝豪大酒店的规矩,这是在挑战七爷的权威。 众人的议论,很快也就平静了下去,毕竟,许半生是许家大少爷这一点,每个人都知道了。而许家的财力,这些人就更加清楚。人家愿意‘花’五百万开个心,谁能管得了?也无非日后说说许家大少爷是个纨绔败家子儿罢了。 这时候,台上的拍卖师也早已回过神来,他第二遍喊道:“一号桌许少出价五百万,第二次,还有没有更高的?”在他看来,这个价格已经很离谱了,除非出现傻|‘逼’,否则绝不会有人加价。 不谈这东西究竟价值多少,现在许半生明显势在必得,谁要是这时候跟他竞价,无疑是把他往死了得罪。许半生能坐在一号桌,就表示今天这些客人里,他的身份是最尊崇的,谁会愿意为了一只鼎炉,得罪许家的大少爷?失心疯也做不出来。 因此,这句话他其实也喊得有气无力,不过,今天这笔拍卖费用,他倒是赚得很爽。 许半生喊完之后,就一直认真喝茶。严格说来,付村为许半生特意准备的高山云雾也算不得极品,但是许半生却喝的极为认真,就好像这茶真的奇香无比一样。 听到拍卖师喊完第二次,他的那个托儿还没有举手,彭虎也不禁有些急了。 商量好的,拍卖师喊完第二次,那个托儿就会间隔一两秒,然后加上一万块,现在早已过了不止五秒,那个托儿竟然还是无动于衷,这不由得让彭虎有些着急了。 “三号拍品,宋末元初终南山鼎炉一只……” 很明显,拍卖师已经准备喊第三次,然后就是成‘交’了,可是那个托儿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彭虎急了,他急忙拿出电话,直接拨打到了那个托儿的号码上。 拍卖场里,倒是响起了电话声,就出自于那个托儿的身上。但是,那个托儿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双手扶在桌面之上,一动也不动,傻怔怔的看着前方,没有半点反应。 姿势略显奇怪,左手按住桌面,右手似乎想要抬起,却又半悬空的压在左手之上。真难为他保持这个姿势,他的右手一定很酸。 因为电话响,和他同桌之人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提醒:“电话响了,赶紧掐了。”在这里,电话铃声大作,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 可是,他依旧无动于衷,保持着顽石一般的姿势,如同一个雕塑。 付村觉得有些不对,便缓步朝着那人走去。 这时候,台上的拍卖师已经喊完了第三次,正扬起手中的拍卖槌,重重的砸向拍台。 “一号桌许少出价五百万,第三次,成‘交’!恭喜许少!”拍卖师槌落定音,付村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很大的疑‘惑’。 而台后的彭虎,却是怒目圆睁,顿时破口大骂。只是,他再如何不甘,也绝不敢到前边。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他在彭城都不敢说一手遮天,在吴东,就更加不敢。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商量好的托儿,那个欠自己一条命,自己随时能干掉他全家的家伙,却竟然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而且,你丫连电话都不接,任由它响个不停是几个意思? 彭虎恨恨的将手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机四分五裂,但木已成舟。好在五百万这个价格,他也能勉强接受了。出了一只撑死过不了三百万的鼎炉,得到七爷一件最低也得四百万的物件,再收获一百万的现金,这笔买卖无论如何也是赚了。 只是,彭虎心有不甘,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的人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彭虎满脸‘阴’狠,在他看来,拍卖场里的那个家伙,已经死无全尸,并且一定是全家灭‘门’了。 付村走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却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猛然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确定那只鼎炉已经成‘交’,面‘露’惊慌失‘色’,竟然掉头就跑。眨眼间就跑出了拍卖场,他急着回去收拾细软带全家人逃命去,他没能完成彭虎‘交’待的任务,很清楚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reads;。 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他在那个拍卖师喊完第二次之后,明明已经准备举手了,可是却突然动不了了,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这种时候,根本来不及细想,彭虎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现在,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彭虎安排人杀他全家之前,带着家人离开,逃到彭虎找不到他的地方。 没有人会去阻拦他,除了许半生和李小语,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跑。 付村当然能猜出几分,不过他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家伙刚才为何不动。 许半生当然清楚,这本就是他动的手脚。那人起身就跑的时候,李小语甚至想要过去将其拦下,在李小语看来,为虎作伥者,也是该死的。许半生却拉住了她。 不是许半生仁慈,只是许半生更清楚,彭虎不会放过他,彭虎自己种下的因,自然该由彭虎自己收获果实。 付村此刻,也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硬币,一枚面值一元的硬币,静静的落在桌角旁。除了付村之外,没有人会注意这样一枚硬币,更加不会有人将这枚硬币跟刚才匆忙奔逃的家伙联系到一起。 而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许半生让方琳去捡回一枚一元硬币,付村恐怕也不会把这枚硬币跟许半生联系上。 就是这枚硬币,许半生用一枚硬币救下了差点儿死在方琳手下的彭虎,同样,许半生也用这枚硬币阻止了彭虎的托儿继续抬价。 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吧? 付村似乎已经明白了刚才那人为何会在最后关头放弃加价,不是他主动放弃,而是因为他根本动不了。他自然也就明白了那人为何姿势有些奇怪,僵硬倒在其次,主要是他的右手不合常理。哪有保持悬空不动的?那分明是想抬起手臂加价的表现,只是,在那一瞬间,他被许半生用一枚硬币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于是才会停滞成一个古怪的姿势。 默默的捡起那枚硬币,付村将硬币握在手里,走向许半生的一号桌。 “许少,恭喜得到您想要的东西reads;。”说话间,付村不动声‘色’的将硬币放在了许半生面前的桌角之上。 许半生微微一笑,付村的观察入微,也让他很是欣赏。 “七爷若是有空,晚上我请他吃饭。付总也一并来吧。”许半生默默的将硬币收回手中,对付村说道。 之前他已经说过要请七爷吃饭,因为七爷为了帮他争取彭虎让出鼎炉,出手了一件彭虎所需的物件,这个人情,许半生不能不记下。 而付村不过是跑‘腿’而已,并不值得许半生记他的人情。 但是,一百五十年的何首乌,加上付村行事种种,让许半生在记下他这个人情的同时,也接受了他可以作为同桌吃饭的对象。这表示许半生认同了付村,付村一听就明白。 “多谢许少!” “该我谢谢你。”许半生含笑站起,看了看方琳,又道:“还劳烦琳姐跟付总‘交’割一下那只鼎炉。晚上就在琳姐的虫二吧,我六点到。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一步。”说罢,许半生背起双手,缓步走向大‘门’。 付村听得出许半生话里的意思是让他不要送,他也就没坚持送许半生。 跟许半生接触下来,付村早就已经习惯了许半生的说一不二,这是比七爷更胜的威势,也不知他小小年纪,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势。 下楼之后,许半生坐上车,闭起眼睛,对李小语说:“去我师哥那里。” 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石大定也应当帮梅金火取出脑中的弹片了。石予方的家‘门’虚掩着,许半生也没敲‘门’,轻轻一碰,‘门’就开了。 “小师叔,您来了?”石予方听到声音从里屋走了出来,立刻喊道。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好了?” 石予方知道他是在问梅金火的事情,忙回答说:“费了些事儿,但好在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我进去喊我爸出来。” 许半生摆摆手:“师哥需要恢复,你让他继续,不用喊。” 这时候,梅金火也闻声从里屋走出,见到许半生,立刻深深的一个鞠躬,‘激’动万分的说道:“许……许……”张口结舌,梅金火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许半生了。 直呼其名,这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显然不礼貌,却又不能像是石大定那样喊他师弟,更不可能像是石予方那样喊许半生为小师叔。梅金火是个实在汉子,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石予方赶忙在一旁提醒,道:“许少……许少。” 梅金火猛然间醒悟,刚才,在帮他取出弹片的过程中,石大定也给他说了说许半生的情况。 吴东的许家,梅金火还是知道的,许家在华东商界也是数的出来的几个家族之一,再如何孤陋寡闻的人也至少都听说过许家的名头。惊闻许半生是许家的大少爷,梅金火张大了嘴,心道你一个许家大少爷,不想参加军训直接给校长打个电话不就得了,那个张强松又怎么敢为难你。哪怕你直接告诉张强松你的身份,他也不敢如何了,又何必搞出这么多‘花’样。 许少这个称呼最适合不过了。 “许少,我梅金火是个直筒子的脾气,今天这个恩情我放在心里了,以后只要你许少说句话,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梅金火很江湖气的抱了抱拳。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道:“坐吧。”说罢自己倒是先坐在了沙发上。 “梅教官,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梅金火一张黑脸涨的通红,眉‘毛’都立了起来。他道:“许少是不是瞧不起我这种粗人?你不参加军训的事儿,是我打赌打输了。你让石叔帮我治病,这个恩情我绝不敢忘。” 许半生还是笑着,道:“先不提这事儿,我师哥应该跟你说了他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梅教官考虑的如何?” 梅金火突然间就黯然了下去,似乎很是纠结,他的声音变得很低:“许少,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意,不过我还是有些舍不得部队。” “你舍不得的,究竟是现在这个部队,还是从前的那支部队?” 梅金火一脸的茫然,不明就里的说道:“部队就是部队,有什么不同么?” 许半生笑了,又道:“你仔细想一想,不要着急回答。” 梅金火低下了头,紧皱着眉头认真的思索许半生的那句话。他舍不得的,究竟是从前的那个部队,还是现在的这支部队。部队会有什么不同么?当然不同。现在的部队说穿了就是驻军,几乎没可能接受到任何的战斗任务,而他怀念的军旅生涯不是这样的。他怀念的,是从前那种虽然辛苦,虽然每天的训练都累的他想骂娘,而出的任务往往都是抱着有可能回不来的心去执行的。 对,他真正怀念的是从前那样的部队! 梅金火想明白了,他抬起头,道:“许少,我想明白了,我舍不得的,是从前的那个部队。”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继续道:“你现在还能回得去么?” 梅金火的神情变得无比伤感,他似乎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道:“回不去了。我已经离开五年,现在虽然恢复了,可是这五年寸步不前,我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年纪。” “你应该是接触过内家功夫的,对吧?对于后天境界你也有所了解。”梅金火使劲儿点了点头,许半生继续说:“晚是晚了点儿,不过有师哥悉心传授,你应该还来得及进入后天境界。这里将会是一家拳馆,以后会有许多有志习武的少年,青年。部队里那种生活这里给不了你,不过我想,这里的生活和你在那支部队的时候会有很多相通之处。都是不断的捶打,磨练,让你变得更强。你身边的人也是一样,他们也都是奔着相同的目标而来。或许无法再为国争光,但是你却有可能在这里培养出能够进入你从前那支部队的孩子,甚至,是进入那几支部队。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梅金火的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澈起来,他似乎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 是的,他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那种生活状态中去了,即便留在部队,也只能在现在这支部队继续下去。 这五年来,他的工作就是‘操’练新兵,以及为高校做军训工作。部队很重视他,但重视的却是他在特种部队服役的经验,关于训练方面的经验reads;。别说腺癌的部队不可能有什么战斗任务,哪怕就是抢险救灾的任务,也不会允许他去。 纵然他现在脑袋里的弹片已经被取出来了,不再有后顾之忧,可是,几年下来,部队已经成为习惯了,这些工作依旧不会‘交’给他。 他真的希望呆在这样的一个部队里么?这已经不再是他的初衷。 “你再好好想想吧,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勉强你。如果决定来这里,师哥会收你为徒,你以后就是我太一派的。关于太一派的一切,师哥会在你拜师之后给你详细讲的。” 梅金火眼睛微微一亮,急切的问道:“我要是拜了石叔为师,是不是也可以学内家功夫?” 许半生笑道:“当然。” 梅金火几乎就要作出决定了,但是,九年军旅生涯,对他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一时之间让他做出离开部队的决定,他还是有些难以割舍。 许半生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注入一股内力查探了一下他的大脑,确定弹片已经完全被取出,这才朝着里屋走去。 石大定此刻也正好一个大周天完成,抬起头,‘欲’图站起,许半生一伸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凭空压在了石大定的肩膀上,让他完全站不起来。 “师哥,不用多礼。你今日消耗过大,就坐着说话吧。说话的时候,你内息别停,不用刻意将心思放在内息的运转上,让它习惯自行运转,这对你以后有好处。” 石大定浑身一震,眼神一凛,随即按照许半生的话,开始继续运转内息,然后,尽可能的排除杂念不去想它,而是看着缓缓盘‘腿’坐下的许半生。 “拳馆筹备的差不多了吧?”许半生问。 “装修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那些证件的事情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这些我会让人办好,钱还够么?” “还剩下十多万,足够了。我回头让小方把账单整理好,剩下的钱我让他还给你。” “拳馆一旦开起来,各方各面都要‘花’钱。师哥,咱们办这个拳馆,不是为了赚钱。自己上‘门’的孩子,酌情收点儿费用也可以,若是发现不错的苗子,咱们甚至可以给他们家提供一定数额的补助。虽然说咱们是尽可能在不耽误孩子学习的基础上传授武功,但是只要学武就不可能不耽误,这方面要做出一些弥补。而且,穷文富武,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就没有那个条件来。这都需要‘花’钱。” 说到这里,李小语立刻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许半生将其放在石大定的面前:“这里头有一百万,你先拿着。等到拳馆学生多了,我再给你。另外,总归还是要请些人的,梅教官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一个人肯定不够,咱们拳馆里,不管有多少学生,架子一定要先打起来,不要让人家觉得咱们是个草台班子是为了赚他们的钱的。方方面面都要做的大气一些。” 石大定点点头,接过了那张银行卡,道:“我知道了。” “梅金火你收他为徒吧,让他和予方一起做个拜师的仪式,到时候我会来将他们列入太一派‘门’墙。”许半生说罢,站起身来。 石大定急忙招呼:“小方,送送你小师叔。” 石予方闻声急忙进来,许半生摆了摆手,道:“我还有些事,先走了。你们不用送。” 李小语开着车,直奔江心洲的方向。 车子开过江心洲大桥,很快就看到了茕茕孑立的虫二会所。 会所的人现在也都知道许半生是方琳的贵客,远远的看到他的车子还在公路上行驶,就已经上去通知了方琳,方琳亲自下楼站在院子的‘门’口迎接。 看到下楼迎接的还有付村,许半生就知道七爷已经到了。 此刻,许半生也有一种想要见一见这位七爷的‘欲’望。虽然在很多方面,七爷都不可能比方琳乃至蒋怡地位更高,但是一个纯粹以外家功夫进入后天境界的武者,还是值的尊敬的。 七爷的出身,注定了他位不高,可他势大! 势大!这很了不起! 推‘门’下车,方琳早已迎了上来,付村也跟着走过来,拱手道:“许少。” 许半生点了点头,也没开口,跟着两人走进会所内部,上了楼。 还是上次那间名为“仙”的包间,会所的经理刚把‘门’打开,许半生就加快一步,双手打稽首,人未见,声先入:“七爷,我有些俗事处理来晚了,抱歉让您久候。”屋内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绸子唐装,年龄和许如轩相仿的男子。 这当然就是七爷。 七爷看起来要比许如轩苍老不少,他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和许如轩完全不同。许如轩养尊处优,纵然忙碌,也是马上来轿上去,不经日晒雨淋,自然皮娇‘肉’嫩,七爷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一个人在这个世间能够获得的一切,其实是有定数的。 出身好的,是因为前世积下善因,此世便在各方面都会得到回报。看到别人出身好,无论想得到什么似乎都很容易,不用嫉妒,这是他上一世换来的。但若是他此世为富不仁胡作非为,欠下太多的罪,下一世就会凄惨无比。甚至,可能会产生现世报。 而出身不好的,一定都是上一世犯下的罪,在此世被惩罚。 更多的人,是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出身谈不上多好,却也并不会有大灾大难。毕竟,上一世功过相抵的人还是更多。 但是,任何一种出身,都不是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善因并不一定非得在下一世报,恶因也不一定非要等到下一世报。现世报,也有好有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总归是不错的。 看到七爷的面相,许半生不禁暗自皱眉。 他的命很不好。 当然很不好,否则也不会年轻时吃了那么多的苦,披荆斩棘才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成就了如今的七爷。 可是现在,七爷的命依旧很不好。 按理说,七爷如今已经是吴东江湖上没有人会去轻易得罪的一方枭雄,甚至就连官员、巨贾等吴东城的名流,也要给七爷几分薄面。这样的人,已经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靠他的双手,拥有了一片天下,从此以后就当享受人生了。 严格的说来,七爷这半生从事的营生,不能算作是黑道。可是,他跟黑道从来也无法真正的脱离关系。 如今的七爷,家大势大,跟着七爷‘混’饭吃的人,光是吴东城里就少说上万。哪怕只是计算直接端着七爷饭碗的,至少也有上千人。 一个黑白‘混’杂的枭雄,能做到这个份上,谁也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在许半生的眼里,七爷却没有安享人生的命。 七爷对命运进行的改变,并不是依靠种善因得善果而来,而是依靠透支他自己的生命得到。 这是一种很极端的做法,而且必然有人暗中帮助七爷如此,又或者七爷本身也是术数高手,才能对自己的命运进行如此改变。 以损寿的方式来得到短暂的荣华富贵,这在历史上并不罕见。许多王侯都是如此,以数十年的阳寿,换取短短数年的位极人臣或者九五之位,只为享受一下登上峰顶的快感。对他们来说,哪怕是登高望远看一眼这壮丽河山此刻只属于自己,他们也觉得够了。 历史上,有一位很著名的悲剧英雄,叫做项羽。 众人皆认为项羽是盖世英雄,却终究气短,被刘邦那无赖小儿‘逼’死在乌江边,使其终见不得江东父老。可是,却极少有人知道,项羽本就没有王命,他为了称王,不惜逆天而行。鸿‘门’宴他不是不想杀刘邦,实是不能杀。刘邦才是真正有天子相的那个人。 范增是个很了不起的术士,单以实力论,他比林浅只强不弱。但是,他却选错了辅佐的对象,一身本领,却偏要和天作对,一定要将一个根本没有帝王相的人辅佐成一代帝王。 逆天之举或有成功的先例,但是范增的心太大了,他想让将星相的项羽成为帝王,而将天生天子相的刘邦打落尘埃。这已经不是一件逆天之举了,而是两件。 事实上,更少有人知道,范增其实并不是完全失败的。他已经成功的让项羽称王,扎扎实实的将他的将星相改造成了帝王相,史书的记载是最好的说明,项羽是被记载于帝王本纪中的。整个历史长河上,除了他之外,还没有一个失败者有资格被记录在帝王本纪之中。 只是,范增一个人的力量终究不够,他能让项羽称王,却无法将刘邦打落尘埃。 最终,刘邦还是夺得了天下,而项羽的所有好运,也随着那个帮他逆天改命的范增死去而烟消云散,最终败于垓下,又自刎于乌江边。 若非项羽猜忌亚父范增,让范增完成最后的施法,他至少可以做到和刘邦平分天下。 七爷当然不是项羽,为他施法之人,也不是范增。 范增是逆天改命,以秦王朝的元气给了项羽一场帝王梦,可以说,没有范增,秦王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那么快就灭亡。范增的手段着实出神入化,他竟然可以引他人气运为己用,只可惜他终究看错了人。 而为七爷施法之人,却是以七爷短寿横死为代价,给他一场人间富贵。 七爷的右眉已断,左耳耳垂也已经和面颊分离,这说明七爷阳寿将尽,他已经不久于人世了。 “久仰许少大名,今日终于得缘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才,俊朗非凡。”七爷站起身来,笑容和煦,言行之间没有半点江湖上的杀伐气,这对于一个在江湖的厮杀之中傲视群雄的枭雄,实在是不容易。 这说明他心止如水,身上连烟火气都没有了,又哪还会有杀伐气? “坐。”七爷拱手道。 许半生客气的说道:“七爷请坐。” 七爷倒也不客气,重又坐下,许半生也在他对面落座。 “第二次。”许半生坐下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一愣,除了七爷没有人听得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七爷微微一笑,道:“许少果然是高人。” “那名拍卖师的后事处理的如何了?”许半生又问reads;。 七爷正在给许半生倒茶的手,由此一滞,原本均匀的水流却出现了断流。不过一霎而已,很快接上,可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七爷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 付村站在一旁,原本七爷说话他是不该‘插’嘴打断的,但是许半生这句话,却让他恍然大悟。 “是那把拂尘?” 许半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是。” “难怪许少您那日在拍卖还没开始之际,喊了个一千万的高价。那把拂尘绝不值这个价,当时甚至还有些客人误会许少是来帮我们抬高那东西的心理价位的。原来,许少是为了不让那个拍卖师接触那把拂尘!”付村彻底明白了。 “本想或可顺手救他一命,但是看来,他命中合该有此一劫,逃也逃不过。”许半生淡淡的说,仿佛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根落于桌面上的发丝。 “许少已经尽力了,此乃他的定数,逃不过。”七爷此刻又开了口,将倒好茶的杯子推向许半生,“许少,请茶。” “七爷可知自己的定数?”许半生接过那杯茶,不动声‘色’的说道。 七爷平静的笑着,喝了口茶,颌下胡须却微微有些颤动。 “我今年怕是没办法和兄弟们一起过年了。倒是没什么遗憾,唯独有些放不下这些兄弟们。” 一句话,举座皆惊。 七爷的死活其实和方琳毫无关系,但是方琳也大吃一惊。 而付村,则是像有一个炸雷在他耳边炸响一般,他几乎要跳了起来,满脸震惊之‘色’,声音都显得有些走样。 “七爷,您……” 七爷倒是依旧淡定,摆了摆手,道:“一切自有天定,我能享受这几年的安详时光,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本就是我求来的,现在得到的一切,已经比我早前期待的要多得多,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要儿‘女’安好,兄弟们顺利,我就放心了。” “七爷您别说了,您身体好着呢,而且您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七爷,难道您得了什么病?”付村急道,他知道许半生是有妙手回‘春’之能的,说这话,也是希望许半生可以出手相助。 “我没什么病,这是我的命而已。”七爷早已看淡生死,从他二十年前央求那人替他改命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只有二十余年的寿命了。运气好点儿,多个一年半载,运气差,甚至还没达到他所希望的地步,就已经结束。 一开始的时候,七爷也经常为了自己只有二十年的命而彻夜难眠,可是二十多年都过去了,他哪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一个人,生下来就注定会死,但是不知道自己的死期,还能有滋有味的活着,每一天都有新的希望。可是,一旦知道自己会死于哪一天,再好的日子也变得索然无味。 七爷不是没有后悔过,但是他知道,即便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至少,他能给家人儿‘女’以及身边的兄弟留下很多东西。经过二十年的岁月,七爷早已将这一切看得很淡了。 付村不知道七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方琳也不明白,就连李小语也是云里雾里,不知道许半生跟七爷这是打的什么机锋。 七爷好端端的坐在这儿,为什么就会说他无法再跟家人和兄弟一起过年了呢? 付村焦急的将眼神望向许半生,希望许半生能够施以援手。 许半生却缓缓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复而将其端起,口中说出来的话,几乎让付村绝望。 他说:“很抱歉,七爷,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屋里的人都沉默了,原本是许半生想亲自对七爷道谢准备的饭局,本该开开心心的事情,现在却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造成这种‘阴’影的,是人类终极的归宿,死亡。 付村‘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对许半生说点儿什么,却又终究说不出口。 七爷笑着喝了口茶,道:“许少尝尝这茶,是我带来的,应该不错。我自己的命,我很清楚,没有人能帮得了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为了这一天,我当时差点儿把‘腿’都跪断了,才换来这样的结果。” 许半生喝了口茶,细细品味,幽香扑鼻,入口婉转,就仿佛处|‘女’的芬芳一般。 “好茶。”许半生简短的评价。 七爷哈哈大笑,道:“付村,回头给许少拿两盒过去。” 付村躬身受命,许半生也不推辞,只是说道:“今天的事情也要谢谢七爷,若非七爷拿出‘私’人珍藏,那位彭虎先生是不肯把那只鼎炉让给我的。” 七爷摆摆手,道:“君子有之美,何况许少要那只鼎炉也是用来救人。我这辈子造了太多的孽,这也算是我在最后替自己拉回点儿。许少不必谢我。” 方琳也连忙站起,道:“许少要这只鼎炉也是因我而起,我也要多谢七爷仗义成全。方琳虽然是弱质‘女’流,却也知道大恩不言谢,七爷的仗义,方琳记下了。” “呵呵,好说,好说。”跟许半生客气,跟方琳就没那么客气了,毕竟,七爷肯如此,最主要还是冲着许半生而来。 上次在帝豪大酒店见到许半生,又见他和蒋怡‘交’谈甚密,七爷这才没有现身。蒋怡是什么人,七爷最清楚。而他自己对于术数也有所了解,否则当年也不会去求那位为他改命的高人。这些年更是对术数研究颇多,他也看出许半生极为‘精’通术数,是少见的高人。 纵然是自己的选择,若说七爷一点儿都没有续命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蝼蚁尚且偷生,况乎人类? 看淡归看淡,终究到不了完全放下的地步。陡然遇见高人,七爷内心中,自然还是有些小小的盼望。否则,许半生这个许家大少爷的身份的确显赫,却还绝对到不了他愿意拿出自己的珍藏去帮许半生获得那只鼎炉的地步。 无非是想一步步的建立一些关系,如果可以的话,许半生能够出一次手。 今日一见,七爷是彻底知道了许半生确实是高人,而且比他所期望的还要高。但是,他的失望比他的期望还要多的多。 许半生从根子上就掐断了后续的可能,是呀,再多的人情,也比不上为其续命的所需付出,逆天行事,谈何容易? 当初为其改命那人说的很清楚,有得必有失,世间或有可以帮他将命改回来的大能,但是,这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叹为观止的。哪怕是亲生骨‘肉’,也未必能够这样为其付出,更何况七爷和许半生之间,只不过是‘交’易上的一个人情罢了。 一句话,断了七爷所有的念想。也不知为何,他似乎觉得轻松了许多。 二十年无时不刻的折磨,七爷本已没了希望。许半生的出现,却又让七爷重新回到了早年的那种折磨中去。而现在,许半生又亲手斩断了七爷的希望,七爷的心境终又恢复平静。 “今日不谈其他,只叙见面之情。能够认识许少这般的人中龙凤,我很开心。许少,不如我们今日浅酌几杯?”七爷仿佛一位剑客,挥剑将过去种种尽皆斩断,既然只剩下数月‘性’命,那么便让每一日都更加充实一些。 许半生缓缓颔首,道:“我陪七爷喝几杯。” 酒菜眨眼间便摆满了整桌,方琳亲自给七爷和许半生两人倒着酒,这一老一少再也不提刚才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而是谈些世态人情,宾主尽欢。 撤了酒菜之后,七爷笑言:“知己从不相见恨晚,能和许少聊上这一次天,实乃平生最快意之事。对了,许少,你还没见到那只鼎炉吧?” 方琳连忙站起,道:“许少,我去把鼎炉给你拿来。” 许半生点点头,方琳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袋,里边装着的就是那只鼎炉。 方琳拿着鼎炉进‘门’的时候,许半生的眉头就微微皱了皱。 这只鼎炉,虽然并非王喆使用过的,但却是他亲手在上边雕饰过‘花’纹,布置过阵法的。然后才‘交’给他的刘处玄使用。 当时付村得知在彭虎处有这样一只鼎炉,便去讨看,然后拍了照片发给许半生。光是从照片上,许半生都能感觉到这只鼎炉的丝丝气场‘波’动。从鼎身之上的纹路和鼎炉的样式,许半生足以判断出这只鼎炉就是刘处玄使用了三十余年,炼制出无数珍贵丹‘药’的那件法宝。 刘处玄在全真七子之中,道号长生,可他自己却只活了五十多岁,后人甚至觉得这是个笑话reads;。 但是,真正的道‘门’中人,却知道,刘处玄之所以被称之为长生子,是因为他的炼丹之术已臻妙境,其炼制出来的丹‘药’,足以‘药’死人‘肉’白骨,真正具有长生之效。 这样的高人使用了三十年的鼎炉,吸收了无数丹‘药’的灵气,早已蜕变为一件法宝。用来炼制丹‘药’,自然是事半功倍。即便用于斗法,这鼎炉也是妙不可言。 在拍卖会的现场,许半生甚至都能远远的感应到这只鼎炉的气场转动。但是现在,方琳将鼎炉拿进来之后,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间屋子里的气场有任何的变化。 解开布袋,一只品相完整的鼎炉,带着古拙的气息,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鼎炉大约尺半高度,下生三足,上有双耳,鼎肚最阔之处,直径在二十五公分左右。通体暗灰‘色’,上边有点点绿锈,一股古朴之气随之在包间中扩散开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拙态‘逼’人的小鼎吸引了过去,许半生却是缓缓摇头,连看一眼这只鼎炉的兴趣都没有了。 七爷首先发现了许半生的不对,轻声问道:“许少,是有什么问题么?” 许半生叹了口气,道:“这只鼎炉,是个赝品。” 整个包间里的人都愣住了,付村急道:“许少,您要不要再上手看看清楚?”他觉得,即便这只鼎炉从前就是许半生的,如今失而复得,他对这只鼎炉熟悉无比,也不可能在完全不上手的情况下,就能判断出这是个假货。 而且,七爷的帝豪大酒店,办这种拍卖会已经很多年了,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七爷的威势在,没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帝豪大酒店也是重金养着几位著名的鉴定专家,以确保上拍卖会的一定是真品。一旦遇到拿不准的情况,他们是会直接拒绝让那件东西上拍的。 许半生现在却连上手都不上,就判定这鼎炉是个假货,这让付村如何能够相信? “如果只是一般古董,我并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这是一件法器,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长生子刘处玄仙长,在拜王喆为师之后,王喆亲自开光点阵将这只鼎炉送与刘处玄仙长的。这也奠定了刘处玄仙长一生追求的是无上丹道的基础。真的那只鼎炉,跟随刘处玄仙长三十年,炼制出了无数仙丹,不敢说每一枚都有‘药’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却也都是丹‘药’圣品。那只鼎炉早已吸收了无数的灵气,加上王喆仙长在鼎身之上布下的阵法,那只鼎炉说是法宝都不为过。而这只鼎炉,根本就没有半点灵气流转,我无需上手也知道这是个西贝货。或许它复制的非常成功,可是,再如何成功的复制品,它也没有原先那只鼎炉的功效。” 付村瞠目结舌的听了一通只有在小说里才能看到的话语,张口‘欲’辩,却又不知该如何接下茬。 七爷此刻缓缓开口,道:“难怪我也觉得这只鼎炉有些不对,不过我对道法只是略通,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有一种感觉。许少这样一说,如醍醐灌顶,我茅塞顿开。这只鼎炉,确系假货无疑。彭虎当初拿上拍卖会的那只鼎炉,和这一只,并不是同一只。他应该是在拍卖结束之后才动的手脚。哼哼,看来,我手底下的人,也不干净啊。付村,这件事你去办好,务必把真的鼎炉拿来‘交’给许少,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虽然说是看着办,但是谁都知道,无论是彭虎,还是帝豪大酒店跟彭虎暗通款曲之人,恐怕都只会有一个下场了。 从见到七爷以来,他一直都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没有什么脾气的好好先生,但是这一刻,七爷身上那股子枭雄气势,尽显无遗。 刚才看上去还仿佛是个慈眉善目的长者,这一段话之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犹如下山的猛虎,又如握有千军万马兵临城下手中帅旗一挥就要将此城踏为平地的将军。 这才是七爷真正的面目! 平时所见,不过是七爷刻意隐藏了锋芒之后故作朴拙的表象而已。 付村也有些恍然,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都没有看到七爷如此状态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七爷那里,似乎都不叫事,随随便便吩咐几个人去做了就得了。 可是今天,七爷虎威再现,这才让人想起,七爷还是那个七爷,他其实从未变过! ... 第111--120章 c_t;在楼上打坐的许半生,突然睁开了双眼。-- 几乎同时,李小语也同样睁开了双眼,即便是睁眼睫‘毛’刷动的声音,李小语也能听见。 四目相对,许半生道:“彭虎死了。” 李小语不以为意,杀人这种事对她来说,实在不能比一条狗或者一头猪死了多点儿什么。 “是方琳杀的。” 这就让李小语有些惊讶了,毕竟,彭虎坏的是七爷的规矩,若是七爷杀了他,任何人都无话可说。可是方琳,她怎么会跑去杀了彭虎呢? 仔细想想李小语也就明白了,许半生要这个鼎炉,是为了替方琳的生父治病。彭虎却拿个假的鼎炉来充数,若不是许半生识破,就有可能耽误他救人。这对许半生来说其实没什么损失,无非是白费一番气力,可是对于方琳来说,却差点儿让她失去父亲。 尤其是,她才刚刚知道,这位老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那鼎炉呢?”李小语问到。 “鼎炉七爷的人早就拿到了,很快应该就会送来。” 两人正说着话,许半生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正是付村打来的,他说自己就在楼下,那只真正的鼎炉已经拿到手了。 把鼎炉送上来之后,许半生也没有留他,付村自然又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这才离开。 拿到了真的鼎炉,许半生立刻就从鼎炉之中感觉到了极为强大的气场。甚至于在付村将鼎炉拿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的到这气场的强大。 而将这只鼎炉托在掌心里的时候,许半生更是能够从鼎炉上清晰的感觉到全真教派的强大气息。 即便是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再炼制过丹‘药’了,可是许半生依旧可以从鼎炉之中闻到丝丝‘药’香。这种味道,寻常人是不会将其当做香味的,他们可能会觉得这是一种辛辣呛人的味道,就像是香炉日积月累之后留下的那股怪味。 光是这股‘药’香,就已经让许半生陶醉了。 细心的抚‘摸’着鼎身上的纹路,那是辅极帝君王喆亲自镌刻上去的,许半生抱着一颗赤诚的学习心态,希望能够‘弄’懂鼎身之上阵法的奥妙。 阵法这东西,并非说依样画葫芦就能学会的,而是需要懂得其相生相克的原理。懂了,自然就能按部就班的布好阵法,可若不懂,即便是完全按照阵法的要求去布置,那也起不到任何效果。甚至,有可能因为不懂其间相生相克,而导致生‘门’变死,或者干脆触动了死‘门’,为自身留下隐患。严重的,因此而丧身也不无可能。 摩挲良久,许半生也只能感叹这阵法看似简单,实际上却用了至少三层阵法的叠加,每一层的考虑都要极为‘精’良,稍稍有一丁点儿差错,这只鼎炉就已经报废了。一层阵法若是一分力量,那么两层阵法,就是至少十倍以上的力量,三层阵法何止百倍? 就这样一只小小的鼎炉,三层阵法叠加之下,稍有不慎,就是鼎毁人亡的代价。若非对自己阵法上的造诣有足够的自信,没有人会愿意为了这样的一只小鼎而冒这么大的风险。 双手紧贴在鼎炉之上,许半生盘‘腿’坐下,闭上双眼,用心去跟这只鼎炉进行沟通reads;。 其实说沟通并不准确,纵然这只鼎炉已经够得上法宝的级别,可终究不可能拥有灵智。许半生所做的,是要熟悉这只鼎炉的全部构造,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因为在炼丹的过程中,任何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甚至都会左右炼丹的成败。 丹‘药’的成功率很重要,出炉率也同样重要,同样的‘药’材放入鼎炉之中,对于火候的控制,对于‘药’‘性’的把握,以及对于鼎炉的熟悉程度,都会造成成功率以及出炉率的差别。 ‘摸’透了鼎炉之后,成功率对于许半生而言不存在问题,而出炉率就极为关键。 炼制给方琳的父亲治病的丹‘药’,需要耗费的‘精’气太多,以许半生的修为,拼尽全力还需要李小语不断的帮助,才能勉强出炉一颗。这颗丹‘药’即便不用来医治方琳父亲的病,给任何一个人,也都可以说是能够延年益寿乃至起死回生的圣‘药’。 若是这样的‘药’能量产,许半生无需如此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了。 现在许半生所忧心的,并非给方琳父亲的那颗丹‘药’,而是给他自己炼制的丹‘药’。 之所以会让方琳去找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就是为了这一炉丹‘药’。 何首乌本就有补益‘精’血、乌须发、强筋骨、补肝肾的功效,许半生加入其他普通‘药’材,以太一派独特手法炼制出来的丹丸,更是将这几种功效发挥到极致。 哪怕是有李小语的辅助,许半生也依旧担心自己的‘精’气不足够应付炼制那颗丹‘药’。像是这种颇具逆天功效的丹‘药’,就连林浅都没有炼制过,就别说许半生了。以林浅的功力,炼制一颗这样的丹‘药’当然不成问题,但即便是他,基本上也是空乏一身,练完之后就耗尽全部‘精’气了。 而且,在炼制完那颗丹‘药’之后,许半生还必须尽快恢复‘精’气,这种丹‘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吃下去就行的,还必须佐以内力,以外力辅助将其化开,融入四肢百骸,这才能让‘药’力得到充分的吸收。否则,让一个连基本的消化功能可能都退化的差不多的老人去吸收这颗丹‘药’的‘药’力,还不知道要等到天荒地老去。 吸收还不算完,必须以太一派的独‘门’心法进行气机的引导,使得‘药’力在其体内运转起来,修复损伤,进行针对‘性’的治疗。必须以太一派的心法在病人的任督二脉之间临时搭建一座桥梁,只有任督二脉通了,整颗丹‘药’的作用才能彻底的发挥出来。同时再以强浑的内力,帮助老人逐步恢复,这才完成基本的治疗。 许半生必须先给自己炼制一炉丹‘药’,以确保他能够完成那颗丹‘药’的炼制,同时还要确保手上留有三颗以上的丹‘药’,使得在炼制完那颗丹‘药’之后能尽可能快的恢复‘精’气。 丹‘药’不是普通的‘药’丸,放置的越久,‘药’力就越为减退。器中‘药’材的成分不会有特别大的变化,但是,许半生在炼丹过程中灌注到丹‘药’之中的‘精’气,以及使其吸收的天地灵气,都将会迅速消散。所以,许半生不能等到自己的‘精’气逐渐恢复,而只能用‘药’力催动,使得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恢复元气,这样才能保证那颗丹‘药’的‘药’效最大化。 光是对着这只鼎炉,许半生就足足耗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只为了事无巨细的了解这只鼎炉里的每一寸。 对鼎炉有了足够的把握之后,许半生先好好的休息,进食,然后又打坐调息了半天的时间。 当他开始沐浴更衣,焚香静心的时候,距离他拿到鼎炉已经过去了十五个小时之多。 但是,这个时候,耗费的任何时间,都将在炼丹的过程中彻底显现出来。这绝非‘浪’费,而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小语,给我。”许半生双手捧着鼎炉,身上穿着一件极为宽松的天麻布的浅道服,赤足朝着楼上走去。 缓缓坐在了之上,许半生双脚盘起,两只脚的脚心都‘露’在外边,这种姿势,普通成年人不经过训练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一只小小的红陶炉,是早已准备好的,里边放着上好的松纹木。这种木头,容易燃烧,但是燃烧速度又不会太快,很均匀,并且极少有烟产生,燃烧的过程中也不会出现噼啪‘乱’响的声音。 炼丹讲究绝对的抱元守一,外部稍有动静,都会影响到炼丹的成功率reads;。哪怕是火焰的跳动,木头被燃烧时些微的跳跃,都可能让炼丹功败垂成。一名好的炼丹师,最基本的素质,就是要求他们要对炼丹过程中可能发生的一切细微意外‘洞’若观火,甚至料敌先机。唯有如此,才能保证炼制出来的丹‘药’,具备自己所需的一切功效。 许半生的脑中已经摒弃了一切的杂念,他双手在‘胸’前掐了几道法诀,口中念念有词,而后伸出右手,只用拇食中三指,左手做剑诀形状,搭于右腕之上,缓缓伸向那只红陶风炉之中的松纹木。 三指轻捻,很轻易的就从松纹木上捏下一小块,三指一搓,那块小小的松纹木就变成了粉末状,而后许半生口中喊了一声:“疾!”只见他双手之间竟然冒出青烟,那些木屑竟然已经被内力所化的高温烧着了。 许半生右手微微一抖,那些木屑便被扔进了红陶风炉之中,很快将松纹木引燃,冒出极淡的青烟,很快消失弥散。 待到红陶炉中火旺,许半生才小心翼翼的将鼎炉放在了陶炉之上,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鼎炉,看着鼎炉外表的颜‘色’渐渐产生了一些变化。 许半生知道,是时候了,他拉过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只木匣,木匣之中被分成了许多格子每个格子里放的都是不同的‘药’材。 许半生抓起一把‘药’材,放入鼎炉之中,而后双手翻飞,木匣之中的‘药’材已经被他放下去大半。 这次的炼制,成功是必然的,可是出炉率就显得极为重要。出来的补气丹越多,之后许半生炼制那颗‘药’丸的成算就越高,为方琳父亲治病的成功率也就越高。 很快,那些被放进鼎炉之中的‘药’材就全都消失了,它们好似竟然化作了液体。 咕噜。 咕噜。 鼎炉之中的液体在火势均匀的加热之下,变得粘稠起来。但是,再如何粘稠的液体,总也少不了冒泡。 就在第二个泡泡刚刚探头的时候,许半生猛地抓起匣子里剩余的‘药’材,除了最后一小格之外,其余全部一股脑的扔了进去。 鼎炉内刚刚冒泡的液体,再度平息了下去,鼎炉又开始变得安稳平静下来,就连鼎炉的外壁颜‘色’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许半生的面‘色’变得格外的凝重起来,他的双颊之上,涌起一团血‘色’,随后他伸出双手,竟然就如此捧住了那滚烫的鼎炉。 李小语在他身后,面‘色’如常,似乎根本不觉得那灼烫的鼎炉,会将许半生的手掌烫伤一般。 许半生暗运内力,两股洪流从自己的双臂之中瞬间涌入手掌,然后尽皆传送到了鼎炉之上。 他的内力,就好像给鼎炉加了把火一般,使得鼎炉的温度瞬间升高,而鼎炉内刚刚平息下去的液体,也猛然开始沸腾起来。 “盖!”许半生惜字如金,他每说出一个字,都会让自己的‘精’气外泄,这会影响到炼丹的品质。 李小语心领神会,拎起鼎炉的盖子,盖在了鼎炉之上。 然后,许半生更是竭尽全力的将全身的内力都灌注到鼎炉之上,那小小的鼎炉,随着内部液体的沸腾,竟然也开始摇晃动‘荡’起来,就仿佛里边装着一只活物,此刻正在疯狂的想要脱困而出一般。 十余秒之后,鼎炉慢慢的平静下来,许半生的双颊也显得更加红润,和他平时判若两人。 鼎炉的盖子上有三个孔眼,孔眼之中开始冒出袅袅的白烟,并且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许半生脸上‘露’出些许微笑,他知道,大功即将高成,就差最后一步,而这一步,已经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双手缓缓离开了鼎炉,许半生伸手抓向那个匣子里最后的一格‘药’材。 这一格‘药’材,才是这炉丹‘药’的主‘药’,也就是付村让出来的足有一百七十年上下的何首乌。 何首乌早已被李小语研成了细细的粉末,此刻静静的躺在那个格子之中,呈毫无光泽的乌黑之‘色’。 左手揭开鼎炉的盖子,右手连抓了三把何首乌的粉末,许半生将其投入到鼎炉之中。 鼎炉之中的液体已经相当粘稠,粘稠的就仿佛芝麻糊一般。 待到这三小把何首乌粉末被投进去之后,鼎炉里的液体就仿佛随时都会凝固一般。 许半生将手掌按在了鼎炉的口上,充当鼎炉的盖子,‘精’纯的内力自他掌心之中被灌注到鼎炉里。 内力旋转起来,仿佛有人用搅拌‘棒’在进行搅拌一般,许半生小心翼翼的引导着自己的内力,使其更加均匀的分布在鼎炉里的每一个位置。 “灭火!”许半生可以感觉的到,鼎炉内的丹‘药’将成,已经到了真正的最后关头,现在要做的,只是运用内力将这些丹‘药’分成均等的小份,然后它们在熄灭的炉火余温之下,会彻底的凝固成型,并且最终凝结成圆球状。 李小语立刻一掌拍在红陶风炉的侧面,这一掌下去,就仿佛在红陶风炉内部刮起了一阵飓风一般,呈漩涡状,却绝不溢出风炉之外。而在风炉内部,这时候若是扔进去一颗铁钉,那强大的风力都足以将其拧成麻‘花’。 风炉内的明火被吹灭,剩下的只是幽幽的暗火,许半生就是要利用这暗火的余温,让丹‘药’成形。 火灭之后,许半生掌心中涌出的内力瞬间分成了无数道风刃,将鼎炉内的丹‘药’均匀的切割开来,然后,他松开了手,之后的过程已经不需要他再进行干预。 轻轻的将鼎炉的盖子盖好,许半生早已满身汗水,头发和身上那件天麻布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 李小语拿着一块丝帕帮许半生擦去眼角和‘唇’边的汗水,许半生抬起头,脸‘色’又恢复到他正常的苍白‘色’,道:“去放水吧,这哪里擦得完,我洗一把就好。” 见许半生并没有耗费太多的‘精’气,李小语这才放下心来。她对许半生有无穷的信心,但是每每看到他那苍白瘦削的身体,却又忍不住的担忧。 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但是李小语和许半生之间,已经建立了那种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两人虽还未达到完全的心意相通,却也相隔不远了。李小语早已将许半生视为自己的第二生命,甚至,比她自己的生命看得还重。 默默的去给许半生放了洗澡水,而此刻鼎炉里的丹‘药’也已经炼制完成了。 许半生将鼎炉从风炉上取下,取了一块干净的绢布铺在地上,然后将鼎炉内的丹‘药’尽皆倒了出来。 灰不溜丢,毫不起眼的二十多颗丹‘药’,从鼎炉里滚落在绢布之上。许半生一眼扫过去,就已经知道了数目。比他预期的还要多了四颗,这说明炼丹的过程中,几乎一点儿都没有‘浪’费,几乎所有的‘药’力都被完全炼制成了丹‘药’,才会形成如此之高的出炉率。 但是,丹‘药’的质量也很关键,许半生轻轻拈起一颗,放在鼻端嗅了嗅。 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光是嗅着这丹‘药’的香气,许半生的‘精’气似乎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他点了点头,知道这丹‘药’品质极佳,比他从前所能炼制的补气丹品质还要好上几分。原因无他,唯有这王喆亲自镌刻阵法,为其开光,刘处玄使用了三十年,炼制了无数仙丹的鼎炉! “不愧是炼丹圣品,有了这鼎炉,待会儿的那颗丹‘药’,其成功的把握就越大几分了。”许半生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将手边已经拿起来的那颗补气丹,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丹丸入口即化,加上许半生内力的催动,丹丸内的‘药’力迅速的融入许半生的四肢百骸,许半生只觉得自己刚才用于炼丹耗费的‘精’气,已经回来了近大半。 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瓶,许半生将那些补气丹逐一放了进去。有四颗是单独放置的,其余的补气丹都放在了同一只‘玉’瓶当中。 然后,许半生才缓缓走向浴室,李小语已经为他放好了洗澡水,许半生很自然的站在浴缸前,任由李小语走过来帮他除去了身上已经湿透了的天麻布的道服,许半生赤条条的跨进浴缸之中。 温暖的洗澡水让许半生感觉到无比的惬意,甚至有点儿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闭上了双眼,李小语则挽起了袖子,坐在浴缸边缘,拿过搓澡巾,帮许半生轻轻的擦着身体。 两人现在的这种状态,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安详和谐,浑然没有一点儿少年男‘女’在一起应有的那种火爆场面。 随着那枚补气丹的‘药’力完全化开,许半生体内因为炼丹而产生的一些杂质也随着张开的‘毛’孔排了出来,整个浴缸的洗澡水,都因此变成了黑‘色’。 感觉到体内已经再没有一丝杂质,许半生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李小语立刻帮他把旁边的淋浴喷头打开,亲自试过了水温之后,才把‘花’洒‘交’给许半生。 冲洗完毕,许半生感觉到自己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便对李小语说:“你也洗一洗吧,换一身衣服,准备好,要开始炼制那颗丹‘药’了。” 李小语点头,帮许半生关上龙头,递过一块浴巾,也不遮挡,就当着许半生的面,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尽皆除去。 这是一具完美到令人发狂的,虽然个头不高,但是却均匀的厉害。 跟身体比较起来,李小语其实也可以算是两条长‘腿’了,肚脐微微凹陷下去,几乎将身体的上下分为黄金比例的两段。 上边是高耸的‘胸’脯,其上两点嫣红,微微有些内陷,‘胸’脯浑圆,根本无视了地心引力的作用。 肚脐之下,是平坦的小腹,但却并不绵软,而是显示出足够的健美和力量。 两条‘腿’并在一起,中间没有一丝缝隙,笔直修长。 皮肤娇嫩的仿佛吹弹可破,白‘玉’一般的圆润。因为沾了些水的缘故,那些水珠凝结在她的肌肤之上,李小语就仿佛夏日清晨塘中刚刚冒尖的小荷。亭亭‘玉’立,娇楚动人。 许半生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控。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于美丽,纵然许半生对美‘色’有着相当强大的控制力,可是,在这种完美到毫无瑕疵的美丽面前,饶是圣人也会失去控制力的。 许半生当然不是圣人,他看到极美之物也会为之深深震撼,他知道李小语不会介意他做些什么,他自己也并不介意,但是,那绝非现在。 许半生并不是什么完美主义者,他绝不会像那些俗人附庸风雅,非要找一个月圆‘花’开之夜,然后将房间布置的‘浪’漫至极,在悠悠的小提琴声之下,再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行那之事reads;。 他只是知道,他现在没有任何可以分出去的‘精’力来做别的事,刚刚熟悉了的鼎炉,要趁着那种感觉还完整的存在,尽快的把需要的丹‘药’炼制出来。 鼎炉还热,正是趁热打铁继续炼丹的好时候。 美‘色’无边,许半生此刻却无福消受,按捺下心头涌起的丝丝‘欲’火,许半生略显狼狈的逃出了浴室。 回到房中,许半生‘裸’身站立,用了两个小周天,才彻底将心头那一丁点儿的火焰浇灭了下去。 重新找了一件洁白的麻布道服,许半生穿上之后,再度光脚坐在了蒲垫之上。李小语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许半生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 他此刻的心里,唯有那枚即将炼制成功,挽救方琳生父生命的丹‘药’。 那枚丹‘药’,叫做往生回天丹。 这枚丹‘药’,就连林浅都没有炼制成功过,他曾经尝试炼制,但是却落得一个丹炉被炸毁的命运。 那一次,林浅留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长须都被炸毁了,头发就更加不提。也就是林浅功力深厚,换成别人,保不齐就跟丹炉一起炸成粉碎。 自那之后,林浅再也没有尝试过炼制往生回天丹。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老子炼的是救命的玩意儿,不是他娘要命的玩意儿。这东西只会要命,老子不玩了”。 之前对方琳所说的话,是实话。许半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林浅在那次之后,虽然说过再也不会炼制往生回天丹了,但是这种逆天强大的丹‘药’,其配方偏偏又多用普通‘药’材,他怎么可能不详加研究?虽然没有再动过手,可是林浅也凭借自己强大的炼丹技巧,将炼制往生回天丹的步骤完善了许多,这使得许半生炼制起来的把握也大了不少。 往生回天丹所需‘药’材之中,只有两味配方,是比较罕见的。 一种,叫做乌焦木。 乌焦木是被雷打过的乌木。乌木有名‘阴’沉木,是由于天灾被埋进土下的植物,经过数万年各种复杂条件之后形成的碳化木。 这种木头本就少见,再想令其被天雷击打,就更为罕见。 不过,这对于道‘门’中人来说,并不算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只要有一段乌木在手,以道法引雷来击,也并非什么难事。而且,现代科技早已可以模拟出雷击的效果,高压放电击打乌木,跟天雷轰击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许半生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方琳和大领导是觉得奇怪,但是太一派掌教真人提出任何奇怪的要求,在他们看来也唯有照办而已。 乌木对于常人来说很是珍贵,可是对于一个国家,那还是非常轻松就可以获得的。 大领导还担心模拟的电击达不到许半生所要的效果,特意派人将那段乌木送去了一个当时正在打雷下雨的地方,以人力引雷,使其轰击那段乌木,然后才将乌木送至吴东,‘交’到许半生手上。 看到那里焦外脆整段都完全被雷击透了的乌木,许半生心道这材料都够炼制一百多次往生回天丹了,大领导还真是大手笔。 而另一种,则是一种叫做烈阳果的东西。 可千万不要被它的名字‘蒙’蔽了,烈阳果可不是一种水果,而是生于极深的地底,伴生在石油之中的一种岩石。 依靠单纯的人力,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这种叫做烈阳果的岩石,所以当年的林浅一度觉得往生回天丹的配方是不是有误。总不能说古人真的可以上天入地,石油通常位于地表之下两公里以上的位置,这种深度人类倒是可以下去,但是想要在石油之中找到烈阳果,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考虑到石油都是沈括命名的,或许古人就已经掌握了可以从石油里取出烈阳果的方式也不一定,林浅这才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现代社会对于石油的大规模开采和应用,致使获取烈阳果也成为了很容易的事情。 烈阳果的成分至今都没有被分析出来,但是其内部结构极其的不稳定,常温之下没事,一旦环境温度发生变化,一枚大约五十克重的烈阳果就可以产生大约三十公斤tnt爆炸当量的能量。 对于烈阳果最为合理的解释,或者说是猜测,是烈阳果就是石油,只不过是因为地壳运动被挤压浓缩了的石油。强大的压力致使石油在常温下凝结成为了固体,并且改变了其分子结构,使其比重大大增加。同时,其完全燃烧是释放出来的能量也大大增加。 许半生对这些解释当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炼制往生回天丹的配方里有这个东西。 想要获得烈阳果,普通人几乎没可能,不过对于大肆开采石油的国家来说,那根本就是随用随取。 当年林浅根本是直接潜入到一个国家级的研究所里,顺走了重达一公斤的烈阳果,许半生当然也可以这么做,可是有大领导在,他还是‘交’给大领导去办这事儿比较靠谱。 经过林浅无数次的推演改良后的配方,已经使得炼制往生回天丹的难度减少了许多,而如今,已经经过检验的鼎炉,又无疑会给炼制这枚丹‘药’带来更高的成功率。 可是即便如此,许半生也绝不敢说自己已经有了百分百的成功率,哪怕他的确认为这次炼制这枚往生回天丹,没有可能不成功。 他不是在故意显示难度,也不是在欺骗方琳,炼丹这种事,任何时候都会出现偏差,许半生从不习惯把话说满。 而且,即便成功的炼制出了往生回天丹,也不是百分百就能救活方琳的父亲,这种事,终究需要一点儿运气的存在。 再度焚起一炉香,在袅袅的熏香环绕之中,许半生开始着手往生回天丹的炼制。 连续服用了两颗补气丹,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的‘精’气已经达到了满溢的程度。 他依旧像是之前炼制补气丹的时候那样,点燃了已经被李小语重新更换过松纹木的红陶风炉。 所有的步骤,似乎都跟炼制补气丹毫无二致,许半生有条不紊的将各种‘药’材添加到鼎炉之中,然后看着它们化成液体,依旧是等到冒了两泡的时候,他又将绝大部分的‘药’材倒了进去。 鼓动内力,犹如火上浇油,鼎炉之中‘药’材所化的液体再度开始疯狂的沸腾,那只鼎炉也开始了左右摇晃,仿佛想要挣脱许半生双手的束缚一般。 只是,这一次,许半生所‘花’费的时间远长过于炼制补气丹的时候,他的脸‘色’,红润的就仿佛要随时会滴出血来。 许半生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仿佛他难以为继了一般,这次所添加的‘药’材,十数倍于补气丹,他所需要‘花’费的内力,也是补气丹的数十倍。 “丹!”许半生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李小语立刻从‘玉’瓶之中取出一枚补气丹,塞入了许半生的口中。 一颗补气丹下去,许半生红到几乎滴血的面庞,颜‘色’稍稍淡了少许,他脸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渐消失。 李小语已经明白了,只要许半生‘露’出少许的痛苦之‘色’,她就要给他喂一颗补气丹。 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入鼎炉,鼎炉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疯狂的跳动着,急‘欲’挣脱许半生的掌握。 又吃了两颗补气丹,许半生才终于让鼎炉平静了下来,这说明,初步的炼丹工作,已经完成。而接下来,就是炼制往生回天丹最危险的时刻了。 双手放开鼎炉,许半生透过鼎炉上的小孔观察了一下鼎炉内的状况,然后取过一些松纹木,逐一的将风炉之中已经燃烧到最后的松纹木替换出来。 又取过一只小小的瓷瓶,许半生将瓶中的乌焦木粉末倒出少许,然后将其小心翼翼的从鼎炉盖的孔‘洞’之中,撒入鼎炉内部。 手中的乌焦木粉刚刚撒完,许半生就立刻用双手紧紧捧住那只鼎炉,口中喊道:“丹,二!” 李小语不敢怠慢,立刻取了两颗补气丹,同时纳入许半生的口中reads;。 许半生竭尽全力,拼命催化着补气丹,将浑洪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到鼎炉之中。 鼎炉,也再度疯狂起舞! 这一次,许半生再度耗费了两颗补气丹,才让鼎炉回归平静。 许半生知道,乌焦木已经彻底融入了‘药’液之中,而最最危险的时刻,也即将来临! 想当初,林浅就是失败在这一步。 烈阳果实在过于暴烈,太不容易控制,心绪上哪怕出现一丁点儿的‘波’动,都会使得这次的炼制功败垂成。并且,失败之后造成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以许半生和李小语的修为,还不至于在失败之后因此丧命,但是,许半生敢肯定,这一层楼都会被炸翻。 不过许半生在事先做过了许多准备工作,房子的结构无法更改,但是他布置了数个阵法,可以将失败之后引发的爆炸控制在自己这两层楼之内。即便‘波’及到其他楼层,也不会伤害到人,顶多是一些财物上的损失。 补气丹还剩下八颗,当然,这是除去了放在另一只‘玉’瓶中的四颗。因为比预期的多了四颗,许半生决定留下这四颗补气丹,以在炼丹结束之后,帮助李小语恢复‘精’气。 这八颗里,还需要留下一颗让许半生恢复‘精’气帮助服用往生回天丹之后的老人化开‘药’力,这也意味着,许半生只剩下七颗补气丹可以服用了。 许半生突然感觉到有些紧张,这比他之前预期的消耗要大一些,他原以为,在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至少还应该剩下十颗补气丹的。 现在看来,炼制往生回天丹,要比许半生估计的难度还要大得多。 当然,还有李小语,她的一身内力也可以给许半生做出补充,不过,很有可能,连那四颗多出来的补气丹,也会被用掉。 “小语,那只‘玉’瓶之中还有四颗补气丹。”说罢,许半生恢复到凝神的状态,心里一片空明,再没有半点杂念。 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将往生回天丹炼制成功!一口气服下三颗补气丹,许半生凝神静气的抓起了早已按照他要求切割好的烈阳果。 烈阳果的比重比黄金还大,虽然只是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其质量也达到了十几克,若是炼制失败,其爆炸产生的动能足足相当于接近十多公斤tnt炸‘药’爆炸时的效果。 烈阳果刚刚进入鼎炉,那只鼎炉就仿佛疯狂了一般,许半生竭尽全力,都几乎难以抑制住鼎炉的晃动。 全身的内力,仿佛决堤之水一般涌入鼎炉之中,许半生的痛苦,绝不仅仅只表现在他的脸上,他身体所承受的痛苦,此刻已经无法形容。 许半生一身的‘精’气,也顶多需要两颗补气丹就可以补充完成,可是现在,三颗补气丹所补充的‘精’气,却仅仅让他坚持了不到五分钟而已。 李小语丝毫不吝啬,一看到许半生的眉头纠结,立刻取出一颗补气丹纳入他的口中,只不过半分钟之后,她就又将一颗补气丹塞入了许半生的嘴里。 八颗补气丹,也没能让许半生手中的鼎炉平静一点儿,李小语看到许半生那痛苦挣扎的模样,立刻伸手抓向另一只装有四颗补气丹的‘玉’瓶。 许半生双目赤红,可是他的面部却比他的眼球更红。 “来!”许半生一声断喝,加速了体内‘精’气的输送速度,他能够感觉的到,鼎炉内的烈阳果,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现在,比的只是谁能坚持的更久一些,又或者,是比的谁瞬间的输出更大一些。 李小语立刻缩手回身,双足点地,猛然扑向许半生。 双手紧紧的贴住了许半生的后心,李小语根本不顾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只管将自己全身的内力疯狂的朝着许半生的体内输送了过去。 如果将许半生的身体比喻成一个池子,那么两颗补气丹所形成的‘精’气,就足以填满他这个池子。李小语的容量远不如许半生,用不了一颗半补气丹,就足以弥补她全身的‘精’气。 这似乎意味着李小语的作用还抵不上两颗补气丹,但是,数学不是这么算的! 许半生服用补气丹,所补充的始终是他一个人的‘精’气,然后再将其转化为内力输送到鼎炉之中。可是现在,他们却有两个人的‘精’气,而他们二人的‘精’气相加,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李小语的内力输送,可以帮助许半生起到稳定心神的作用,单靠补气丹,许半生的心神是会发生动‘荡’的。 这样一来,李小语和许半生的‘精’气相叠加,几乎可以做到五倍以上的增效。这也意味着,光是李小语一个人的内力,就足以抵得上至少七八颗补气丹的效果。 当然,这对于许半生和李小语而言,都是涸泽而渔,属于不要命透支‘性’的方式。而想要成功的炼制往生回天丹,就必须如此。这也是为何许半生要留下四颗补气丹给李小语的原因,她的‘精’气,明明只需要一颗半补气丹就足够,可是在透支过后,需要对李小语的身体进行完整的修补。补气丹不仅仅起到一个补充‘精’气的作用,它对身体的修补,也是功效极强的。 有了李小语的帮助,许半生的内力犹如决堤的江河一般,灌入到鼎炉之中,一时间,竟然将那只鼎炉压制的丝毫动弹不得。 当烈阳果毫无反击之力的时候,鼎炉本身蓄养的那些天‘精’地华,以及从前刘处玄仙长炼制丹‘药’时留下的丹‘药’灵气,也开始发挥作用。 丝丝缕缕的灵气,看似很不起眼,却起到了绝对的温和作用。 在这丝丝缕缕却绝不间断的灵气润养之下,烈阳果开始逐渐的融化,深入到之前已经成为糊状的‘药’液中去。一丝丝的渗透,逐渐的‘交’融,烈阳果已经再也展现不出它那暴烈的品质了。 许半生知道,自己已经无限接近最后的成功了,但是,即便是在这样的最后关头也依旧不能放松。 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李小语也到了力竭之时,而鼎炉之中的烈阳果,却还至少剩下三分之一没有被炼化。 非要动用那四颗补气丹么? 许半生可以不顾自己身体的空虚,却不能不顾及到李小语。 原本补气丹没有那么多的富余的情况下,许半生也不能多考虑。可是偏偏按照他的计算,补气丹的出炉率高到爆棚,一下子多出了四颗,许半生就不得不考虑,这四颗补气丹,刚好是可以让李小语不受半点损伤的。而他自己,拼着一年之内再不能妄动内息,他并不在乎。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整个炼丹过程中,补气丹的损耗远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多。还是推演上出现了问题,或者说是许半生低估了炼制往生回天丹的难度。 真的一定要把两个人都搭进去么? 许半生内心之中,焦躁的嘶吼! 但是,眼看着李小语的内力也已经接近耗尽,他自己体内也剩不下多少‘精’气,似乎,那四颗补气丹是非要用到不可了! 许半生从来都是个杀伐果断之人,他没有‘妇’人之仁,相比起两人功力受损,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来进行修复弥补,炼制不成功导致的后果显然更为严重。 “小语,服丹!”许半生喊道。 李小语二话不说,立刻伸手抓向那只还没有用过的‘玉’瓶。 只是,不等李小语的手抓到‘玉’瓶,许半生就发现鼎炉内那剩余三分之一左右的烈阳果猛然的爆发了。 如果烈阳果也有灵‘性’的话,那么这就是烈阳果最后的反击。 但是烈阳果是死物,那只能说是烈阳果的不稳定‘性’,在许半生分神的一瞬间,彻底展现了出来。 许半生和李小语体内剩余的‘精’气已经完全不足以压制烈阳果的爆发,别说现在,就算是他们‘精’气还充足的时候,也难以压制。 许半生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真的要失败了么?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股清凉之意猛然涌入他的识海,之前从蒋怡手里得到的那枚铃铛,竟然无风自动,发出一声脆鸣,许半生受到这声脆鸣的影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气,竟然转化为汹涌的内力,再度和烈阳果的爆发打成了一个平手。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足以压制烈阳果的爆发,那枚铃铛仅仅只响了一声,似乎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作用,许半生迎来了陡然爆发后的绝对空虚。 ‘胸’口仿佛被重锤击打,喉头顿时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许半生似乎看到最后那渺茫的一线机会,这口鲜血,他鼓起腮帮子,全部喷在了那只鼎炉之上。 鲜血一接触到鼎炉,瞬间化作腾腾的血雾,但是,这充满着许半生最为‘精’纯的气息的鲜血,却又再一度阻挡了烈阳果的爆发。 此刻的烈阳果,已经被消融的只剩下不足之前大小的五分之一,但是,即便是这五分之一,也足以引起接近三四公斤tnt炸‘药’爆炸的效果。 竭尽全力,许半生试图将自己的‘精’血化作内力,可是,他刚刚催动内息,就感觉到不妙,李小语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她哪里还禁得住许半生这内息的催动?双手死也不肯放开的她,直接被许半生陡然爆发的内息震得倒飞了出去。 口角沁出一丝鲜血,李小语娇小的身躯撞在身后的墙面之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还有七分之一!那枚烈阳果,仅仅只剩下最初大小的七分之一,难道,这次的炼制,真的要以失败告终么?! 许半生觉得自己突然进入到了一个彻底空‘洞’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什么都没有,周围一片虚无,他孤苦无援的站在这个虚无的世界中心,周围除了一片茫然,什么都没有。 不对,一定还有什么可以成为最后的援手,一定有! 只是,许半生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最关键的援手,到底在何处! 许半生茫然四顾,几乎已经绝望了,不,他已经绝望了,他寻找不到那最后的契机,哪怕他知道,一定有这样的一个契机! 以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实力,哪怕在三十公斤tnt炸‘药’的爆炸之下,也依旧有自保之力。可是现在不同,他已经身负重伤,李小语也已经昏‘迷’了过去。在这种状况下,别说三十公斤的tnt炸‘药’,就算只有一公斤,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许半生不怕死,他生下来就等于已经是个死人。是他的,给了他活下来的机会。既然已经活下来了,那就要长生。连天道都可以‘蒙’蔽,难道眼前这小小的障碍都跨不过去么? 许半生不服!他知道,一定还有最后的一个机会! 突然之间,许半生明白了,他终于知道这最后的契机是什么了! 这世界是虚无,也即无边。 风,无边! 月,也无边! 风月无边! 虫二! 苦苦思索了多日的强大生机,许半生一直无法领悟启功先生绝笔的那幅“虫二”中蕴藏的无限生机究竟是什么。 而在这一刻,他终于悟了! 他已经知道那强大到无以匹敌的生机是什么了!那是对这个世界的不甘,那是对天道判定生死的不屑一顾! 生!无边!死!亦无边! 没有人可以决定我的生死,能够决定的,唯有我自己! 许半生,绽放出无限生机!这一刻,他的实力,堪比天道! 烈阳果!消散! 往生回天丹!成! 许半生!活!青山。 树林。 以及树林之中隐藏着的太一观。 孤零零的道观,虽然供奉着真武大帝,但是从太一观诞生之际开始,几乎都没有过任何的香火。 但是,若是开了道心之人,便能看到太一观周围始终紫气环绕,流动之间,隐约构成一个太极的图案。 三间房,各自孤立,绝不相连。供奉有真武大帝的在正中间,正处于太极图案的太虚位,而另外两间,原先由林浅和许半生各自居住的,则是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落在了‘阴’阳鱼的位置。 真武大帝面朝东方,这是道观周围紫气的由来,所谓紫气东来。 每天早晨,真武大帝的口中都会吞吐天地‘精’气,将日升之时的浮关紫气吸引至太一观中,‘阴’阳鱼自相呼应,将紫气牢牢的锁住在太一观的周围,久久不散。 许半生在这山中十八载,几乎将千百年来太一观周围存蓄的紫气吸收干净,直到他下山,紫气才又恢复了少许。 在山里的时候,许半生从未领悟道观周围浓郁的紫气意味着什么,他只是知道为他改命,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这里持续不断的紫气。 而现在,许半生通过对启功先生绝笔字的参悟,终于明白了紫气真正的意义。 那是生机,产自于天地之间呼吸自如的生机,代表着天道最健旺的勃勃生气。在这世间,再不可能有比天道的生机更加蓬勃的了,对于天道来说,一个人的生机简直微不足道,林浅也正是借着天道每天都在损耗也每天都会出新的生机,帮助许半生逆天改命。当然,这其中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手段,而天道的生机则是其中最关键的因素。 依靠着天道强大而蓬勃的生机一点点的滋润着许半生的身体,重新帮他梳洗气机,将太一观千百年来存蓄的紫气消耗殆尽,才勉强完成了让许半生活下去的可能。 仅仅只是可能! 要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命途,彻底逆天,那终非林浅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完成的。 他毕竟只是半仙,而非真仙。即便是真仙,也是在天道约束之下生存的,不可能以仙力抗天。说穿了,所谓仙力,也不过是借天道之力为己用的一种手段而已。想以天道之力反抗天道,无异飞蛾扑火。 正是明白了生机到底从何而来,许半生才能在炼制往生回天丹的最后关头,彻底领悟到启功先生那幅字里蕴含的生机是什么。 那是一种力量,一种源自天道的本源的力量。至‘精’至纯,任何一种力量都不可能比天道本源的力量更加纯粹了reads;。 任何人,包括修道之人,修佛之人,以及西方那些宗教的修行者,表现形式因为信奉不同而有所不同,但是,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所有人都是在用各自的修行方式,试图借助天道之力,将天道浩大而无穷无尽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天道生机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掌握借用天道之力的方法,是为修行。修行者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其实都是天道之力的转化而已。说的简单一些,修行者就是一个容器,‘精’密而复杂的容器。可以将天道之力通过自身这个容器使用出去。 这就好像一把手枪。 手枪本身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子弹也没有。必须借助火‘药’,将子弹从弹壳里,枪膛里推出去,从而形成致命的杀伤力。 修行者是手枪,而天道之力则是火‘药’,子弹展现出的杀伤力便是天道之力转化的作用。 每一个修行者,之所以长寿,之所以展现出超越人类的力量,都是因为在修行过程中不断接受天道生机洗礼,并且将其转化为己用的结果。而修行,说穿了就是吸收天道生机的过程。 人类的生机,不过是天道生机的一部分,启功先生在临终之前,显然已经领悟到了这个道理。 天人合一! 在那个时候,启功先生应该早已没有那么强大的生机,他只是明悟之后将天道的生机引到那幅字上。只可惜,显然启功先生领悟的太晚,否则他就可以借用天道的生机为自己续命。 虽然不可能一直如此,但是,延寿数年乃是十数年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又或者,是启功先生仅仅只是明白了何谓天人合一,却并不知悉修行之法,是以无法将天道生机加诸到自己的身上,只能凭借自己对于书画的理解,将天道生机引到书法之间而已。 通过一幅字,许半生明白了这个至朴的道理,启功先生留在这幅字里的生机,并不能为许半生提供直接的力量。生机必须要不停的运转,才能保持其强大的生气,一旦被引入到某件东西上,这生机纵然再如何强大,也只是死的生机而已reads;。 真正帮助许半生形成了突破,终于完成了往生回天丹炼制的,是许半生在明悟之后引自身生机为用的结果。 许半生是偷命而活,他本身是不应该具有任何生机的,即便有,他的生机也早已被遮蔽于天道之外。所以,许半生的生机,完全是建立在他和天道的联系上。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许半生之所以能够偷命而活,是借助天道无限的生机,以天道的生机滋养自身,使其依旧存活世间。但是他的存在却又偏偏是不为天道所知的,借助的天道生机,都是偷取的方式。 林浅用尽十八年的时间,耗尽了太一观千百年来积累的天道之力。这些天道之力,一部分滋润了许半生,使其能够在天道监管之下苟且偷生,更大的一部分,被用来搭建了一条与天道之间的通途,使得许半生今后可以源源不断的接受天道之力,最终成功的使得许半生偷命苟活。 所谓偷命,与其说偷命,不如说是偷取天道之力。 偷取天道之力的弊端显而易见,好处却是许半生可以拥有源源不绝的生机,这也就让他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许半生就好像一个拥有无穷无尽子弹的机关枪,只要天道这个弹‘药’库不被清空,他就能一直利用天道之力补充生机,再将生机转化为自身力量的源泉,从而获得近似于无限的‘精’气。 就是在这样近似于无穷无尽的‘精’气的支撑之下,许半生突然间爆发出远比他全身‘精’气加在一起都还要强大的力量,这才一举将烈阳果全部炼化,最终成功的炼制出了往生回天丹。 但是,在丹成之际,许半生也支撑不住了,一口鲜血自‘胸’腔之间喷涌而出,尽皆喷在了鼎炉之上。 许半生的身体向后倒去,双手捧住的鼎炉被打翻在地,滚过之处,黄‘花’梨木的地板上全是被烤炙过后的黑斑,丝丝的冒着灰烟,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木头被烧焦的味道。 鼎炉的炉盖跌落下来,里边一枚硕大鲜红‘艳’红的丹‘药’,滴溜溜的滚动着,却神奇的并未滚出炉口,而是停留在炉口的边缘。 浓烈的丹香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屋里刚才那点儿木头被烧焦的味道彻底被掩盖其中,那枚红的有些妖‘艳’鬼魅的往生回天丹,除了扑鼻的丹香之外,似乎还冒出有火焰般的‘药’气,萦绕在炉口,盘旋不散。 炽热的鼎炉上腾起一阵阵的血雾,鲜血蒸腾化作的血雾仿佛带着丝丝的暗红之‘色’,和炉口盘旋不散的火焰般的‘药’气犹如试探般的接触到了一起,几经分开,却又最终合在了一处。 血雾疯狂的涌向炉口,炉口的‘药’气就像是海纳百川一般展开了自己的怀抱,将血雾尽皆吞并其中。 ‘药’气和血雾结合之后,缓缓凝聚成一轮弯月的形状。血‘色’的月牙,弯如钩,双钩锋利刺骨,看上去无比的妖异诡谲,只是许半生却并没能看到这奇异的场面,否则,即便是他也会大为惊奇,叹为观止的。 血月缓缓升起,极为缓慢,犹如上弦月一般,逐渐爬上了天穹的顶端。 只是,天穹无盖,而屋却有顶。那血月一接触到屋顶,瞬间化开,就像是一樽玻璃被碰碎了一般。 无数的血‘色’碎片自天而将,但却并不是散‘乱’的落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而是直奔昏厥在室内的许半生和李小语而去。 一轮如钩的血月,一多半尽皆没入许半生的身体,消失不见,小部分落在了李小语的身体之上。 血月碎片铺散的很均匀,基本上将二人从头至脚都概括到了。而且,如果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些血月的碎片完全是遵循着二人身体的经络、‘穴’位没入他们的身体之中的。 等到血月碎片尽皆消失于二人的身体之上后,两人的身体表面都散发出一层朦朦的红‘色’光芒。 浅浅的一层,游离于二人身体的表面,不过半寸长短。这景象,就好像二人的身体是一盏人形的灯管一般,幽幽的光芒映照的整个室内都显出暗红的‘色’调。 奇香弥漫,异光朦胧,却绝不透出窗外半点,完全被这间房内早已布下的阵法牢牢的锁住,哪怕是有人贴在窗户玻璃上,也绝看不到屋内这神奇的景象。 红光渐渐淡去,丹香也逐渐收敛,鼎炉之中的往生回天丹也不再滴溜溜旋转,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极为普通的红‘色’泥丸reads;。 许久之后,许半生先李小语一步悠悠醒转,纵然天‘色’已经全黑,许半生醒过来之后,依旧在第一时间伸手向鼎炉抓去,耳中听得往生回天丹在鼎炉之中转动的声响,他面‘露’极喜之‘色’。倒转鼎炉,足有土‘鸡’蛋大小的往生回天丹落在许半生的掌心之间,一股淡淡的‘药’香钻进了许半生的鼻中,许半生的掌心感受着仿佛具有生命,会跟随他的脉搏微微跳动的往生回天丹,许半生这才彻底确认了往生回天丹的确已经炼制成功,方琳的生父,可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在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只小小的‘玉’盒,许半生将那枚丹‘药’放入了‘玉’盒之中,合上盒盖。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体内的‘精’气竟然已经全部恢复了。略一思索,许半生就知道这是丹香的功劳,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他完全可以确定手里那枚往生回天丹的‘药’效并未因此减少分毫。 黑暗中,一声浅浅的呻‘吟’传来,许半生急忙打开了房里的灯。刚刚醒来的李小语,双眼感受到强光的刺‘激’,急忙用手挡住了眼睛。 这一挡,李小语也立刻发现自己的‘精’气竟然完全恢复了,甚至于,‘精’气之充沛,让她觉得自己的实力似乎又有所增进。 “你给我吃了补气丹?”李小语问到。 许半生缓缓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玉’盒放回到架子上。 看到‘玉’盒,李小语才想起炼丹的事情,急忙又问:“往生回天丹炼成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她其实并不需要许半生的回答,若是往生回天丹没有炼成,许半生根本就不需要那只‘玉’盒。 点点头,许半生道:“炼成了。之后我也昏厥了,应该是往生回天丹散发出来的‘药’力,将你我二人的‘精’气全都补充了回来。” 李小语大喜,却又很快感到担心。她道:“那往生回天丹的‘药’效……?” “足以将方琳的父亲从鬼‘门’关拉回来,而且,那四枚补气丹算是彻底被节约下来了。” 听到这话,李小语大感放心,可她却发现许半生的面‘色’愈发的苍白,简直就没有一丁点儿活人的气息reads;。 “你没事儿吧?炼丹的时候受了伤?” “当时吐了血,但是现在内伤已经完全好了。”许半生对李小语微微一笑,又道:“你先运运气,看看你自己有没有事。” 李小语心里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还是很快盘膝而坐,开始运气。 体内的气息刚刚开始运转,李小语就立刻确定自己的实力又有增长。她原本就是后天舌之境的实力,大约处于舌之境的中段,而现在,虽然并未突破到身之境,但也已经距离身之境仅有一步之遥。 舌之境的绝对巅峰,再配合移‘花’宫的独‘门’功夫,可以说,大多数刚进入身之境的高手,都有可能不是李小语的对手。李小语现在可以稳稳当当算作是一只脚踏入了身之境的境地,若能闭关一段时间,她就必然会站在身之境的境地之内。 “这丹‘药’简直是神仙圣品,不过只是挥散在空气之中的‘药’力,就使得我的实力有所提升。”李小语一个周天完毕,欣喜的说到。同时,心里也不免有隐隐的遗憾,若是往生回天丹不这么难以炼制的话,多炼个几颗,她和许半生就都能够晋入到先天境界了。 “你呢?你的实力也有提升么?”李小语又问。 许半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退步到了舌之境的巅峰。你应该也是吧,甚至,你目前的境界,应该还略微高出我一点儿。” 李小语大惊,除非受到极其严重的损伤,否则武学境界是绝对不可能退步的。许半生竟然从身之境退步到了舌之境,难道是他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害? “你到底怎么了?”李小语两步跨到许半生的面前,急切以及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许半生微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李小语的头发,柔声道:“不要太担心,我并无大碍。境界掉了可以重练,而且我已经有过一次从舌之境到身之境的经验,即便重练,再回去也不会耗费太多的时间。你要加油,现在你已经超过我了,我的安全这下是真的需要你来保障了。” 他越是说的云淡风轻,李小语就越是焦急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说往生回天丹的‘药’力已经让你的内伤全好了么?” 许半生在她的头顶轻轻一拍,李小语顿时觉得自己的灵台清明了不少,刚才那些纷‘乱’的思绪也一下子消散了许多,脑中清楚的浮现出她此刻最想知道的问题reads;。 指了指脚下的,许半生先行坐了下来,然后将鼎炉连同盖子放在了一旁,又将那把早已熄灭的红陶风炉挪到旁边。 李小语担忧的挨着许半生坐下,静静的看着他所做的这一切。她知道,许半生亲自动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否则,这些事情肯定都是吩咐她来完成的。 “你昏过去之后,我几乎就要失败了。当时,烈阳果还有不足七分之一。一旦炼制失败,以你我当时的状态,必死无疑。启功先生那幅字突然出现在我的脑中,若不是这幅字,我恐怕早已坚持不下去。启功先生在这幅字上留下了强大的生机,这给了我一丝拖延的机会。就是多了这一点点的时间,我才最终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许半生顿了顿,含笑看着李小语,可是李小语的眼中依旧唯有担忧而已。 “我想起了大青山,想起了太一观,结合启功先生的那幅字,我终于明白了天人合一的道理。” 李小语的眼中满是疑‘惑’,天人合一?这是道家一直以来强调的基础,唯有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方才能创建道心。而有了道心,才能真正的成为一名修道者。 “以前,我们只以为天人合一是与天地沟通,获取天地灵气来强化自身,但是,我从来都并不知道这天地灵气究竟是什么。所谓天地灵气,其实就是天道绵绵不绝的生机,无论是东来的紫气,还是日‘精’月华,又或者是我们施法之时借用的天道之力,其实都不过是天道的生机所呈现的不同的表现方式。而人类的生机,和天道的生机完全一致,这才是真正的天人合一。” 李小语瞪大了双眼,眸子里闪烁着一丝跳跃的神采,她亦有道心,只是她并不具备许半生那样的神通,移‘花’宫的力量体现,主要在武道上。即便是其他主攻修道的隐世‘门’派,他们在道法上的研究,也远不如太一派。 许半生一语让李小语的道心获得了增长,她知道,这对她今后的修道有着极为强大的好处。 当然,这时候不是思考这个的时间,许半生还在继续叙说刚才发生的一切reads;。 “我领悟到这一点之后,就明白了人体不过是一个躯壳,所有的力量,其实都来自于天道的生机。而启功先生留在那幅字上的,并非他自己的生机,他只是在弥留之际,悟通了天人一体的道理。从而将天道生机引至这幅字上。只可惜启功先生不通道法,否则,有此明悟之后,本当延寿才是。” 李小语似乎也有些明白许半生想说的是什么了,她问道:“若人体只是一个躯壳,而天道之力是一切力量的根本,是以你将自己变成了天道之力和炼化烈阳果的桥梁,你直接引天道之力入鼎炉,炼成这枚丹‘药’。” 许半生点了点头,表示李小语猜测的不错。 李小语大喜,可是很快平静下来。 她之喜,是许半生似乎彻底掌握了天道的规律,以后他的实力必然因此大涨,甚至,逆天改命也几乎完成。有了绵绵不绝而又浩渺如宇宙的天道之力,他所需的些许生机又算得了什么? 而之所以迅速平静,是因为许半生的武学境界竟然都可以退步,这显然并非掌握天道规律的表现。除非,掌握天道规律的代价就是武功退步,可这两者之间又哪有半点联系。 “那你为何会受伤?” “天道之力过于浩大,我等‘肉’身根本承受不了。幸而有这逆天丹‘药’,否则恐怕我未必醒的过来。” 李小语恍然大悟。 是呀,人体的承受能力终究是有限的,习武之人或比常人强一些,可总也比不了这无上的天道。 许半生的身体本就是所有担心的焦点,他更加承受不了如此浩瀚的天道之力。 李小语并不知道炼化最后的烈阳果并且使往生回天丹成需要多少天道之力,但是她可以想象的出来。 一把机关枪,虽然拥有无限火力,有一个庞大到没有穷尽的弹‘药’库支持,可是,这把枪的承受能力终究是有限的。数千发子弹或可勉强支撑,可是到了数万发子弹呢?枪管早已发热到随时会软化的地步reads;。 而且,许半生若就是那‘挺’机关枪,天道之力所化的子弹可不是一颗一颗通过他的身体‘射’出去的,而是一股脑的涌入,瞬间就是千万颗子弹。这就像是用机关枪发‘射’炮弹一样,光是炮弹的直径,就可以直接将枪管撑爆。 许半生的身体根本就禁受不住那么多的天道之力瞬间的涌入,哪怕他将这些力量在同时宣泄了出去也不行。 若非往生回天丹的强大‘药’力,帮助许半生修复了身体,他现在,恐怕已经爆体而亡。现在许半生只是武学境界退步了一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李小语能够想象,许半生损伤的,恐怕不止武学境界这一点点,还有其他连许半生自己都无法言说的东西。 本就有今日无明日的许半生,现在怕是更加如此。 而许半生和李小语,都并不知晓,真正帮助许半生恢复的,是那轮妖异的血月。否则,即便他将往生回天丹吃了,也捡不回这条命。吴东市军区总院。 特护病房。 这是一幢单独的小楼,整个三层已经完全被封闭了,而且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原本就是军区的医院,看到军人并不稀奇,尤其是特护的这幢楼,经常会有一些将军级别的人入住,‘门’口有军人守卫也是常见的情形。 可是这一次有所不同,三楼绝对禁止出入,楼梯口和电梯口都把守着军人。关键是荷枪实弹,一个个手里端着制式枪支,神情肃穆,怒目金刚的样子显示出他们绝不会做任何通融。 除了一名医生,这层楼甚至连本院的都不允许进出,老人身边的护理人员,全都是他从京城带来的。 包括整个吴东军区在内,也没几个人知道三楼住的究竟是哪一位,不过,消息稍微灵通点儿的,也都猜了个大概。 老人来到吴东的日子已经不短了,可是许半生却一直都没有出现,由于大领导带着好意去许家拜访,却让许半生产生不悦之情,所以也没有人敢去询问许半生任何,只得耐心等待他的主动出现。 方琳每天都守在病房里,心急如焚,但是这时候她是绝对不敢去打扰许半生的,因为许半生说的很明白,他需要绝对安静的心境,才能炼制出需要的丹‘药’reads;。若是丹‘药’不成,他也回天乏术。 越是如此,方琳夜里对于男人的渴求就越大,她最近收的那个小男朋友,都快吃不消了。 傍晚时分,天边还留着火烧云,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九月中旬的天气,白天依旧炙热,随便走两步都会汗流浃背,可是太阳一落山,温度就很快降下。稍有些晚风吹来,是个很惬意的状态。 特护病房这幢楼的大‘门’口,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包括三楼那位老人在内,有资格住进这里的都是绝对的,至少也得是大校或者正厅级以上的干部才有这样的资格。加上这些天三楼住着的老人,一楼也派了两名军人守卫。 一楼的大‘门’口检查当然没有那么严格,只是大致的检查一下来人身上有无携带武器。许半生和李小语长的又是男的帅气‘女’的漂亮,这个检查就更加轻松的通过。 李小语按下了电梯,电梯‘门’缓缓打开。 电梯到了三楼,‘门’开后,挡在电梯‘门’外的,是两把冰凉的制式冲锋枪。 许半生就好似没有看见那两把枪一样,依旧步态平稳的迈出了电梯。 他这样平静的姿态,反倒是让守在电梯口的两名军人一愣,这完全不是正常的反应,任何人在面对两把枪的时候,都绝不敢这样置若罔顾的向前走吧。 那两把枪被许半生的身体轻轻的碰开到两边,两名军人完全没回过神来,他们不光是被许半生的旁若无人震惊了,而且也被许半生身后李小语的美貌所震惊。 这些军人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内保镖,但是他们在服役的第三年或者第四年开始,就已经是专‘门’为中央的们直接服务了,平时见到美‘女’的机会也相当之多,可是,他们依旧震惊于李小语的美貌。 跟李小语比起来,他们从前见过的那些美‘女’,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尤其是李小语的身高长相,和她的气质,其实是相当难以调和的一对矛盾。明明就生的一副江南‘女’子温柔婉约的模样,却偏偏仿佛冰山一般的冷峻。脸上的细腻柔美和她眼神中的冷酷对比实在太强烈了,但却又在强烈的对峙之下,显出几分融合后的美感。 稍稍呆滞之间,许半生和李小语已经跟他们擦肩而过。 但是他们毕竟是职业军人,职业军人就是要守护好自己的岗位和职责,更何况里边躺着的那位,是绝对的不容有失。那位老人的安全一旦受到威胁,那绝对是要震动整个共和国的大事件。 “站住!”其中一名军人竖眉喝到,端着枪就朝着许半生和李小语的身后追了过去。 也就是两步远的距离,两名军人两个大跨步本就该追上。但是很奇怪,许半生的步伐明明依旧保持自己的节奏,步距也没有变化,那两名军人两个大跨步之后,却发现他们和许半生以及李小语之间依旧是最初的距离。 两名军人眼中都闪过犹疑之‘色’,而许半生和李小语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们喊的那声“站住”而站的站住。 眼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还在继续向前走,两名军人急了,端着枪就直向许半生和李小语追了上去。 李小语猛然回头,两名军人的两杆枪,已经几乎顶在她的身体之上了。他们刚想开口斥责,李小语却先伸出了双手,一左一右的抓住了那两杆枪。 只是看似轻轻的一拧,那两把枪的枪管,就神奇般的弯曲了。就仿佛这并非两把钢铁所造的枪支,而是两把小孩子玩儿的仿真塑料枪一般。 两名军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被弯成九十度的枪管,只觉得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怪物。 能够拧弯枪管的人,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他们加入到这支部队之后的教官,就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像李小语这样,如此轻易的将枪管拧弯的,他们还是闻所未闻。 一晃神之间,许半生和李小语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不等他们敲‘门’,病房的‘门’就已经开了,两名军人听到外边的军人喊的那声“站住”,他们也便端着枪出来支援。 其实原本这层楼可以算的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是现在是黄昏时分,正值吃饭时间,走廊里的那些军人被换去吃饭了,只留下了楼梯口两人,电梯口两人,以及病房套间里的外间两人reads;。 楼梯口那两人是绝对不敢动的,哪怕这边出现了枪响,他们也绝不会离开自己的岗位。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从楼梯上来? 不等拉开病房‘门’的两名军人抬起手里的枪口,李小语就已经动了。 双手如刀,疾如闪电的朝着那两名军人挥去。 那两名军人惊愕的看到自己背在肩膀上的枪带,竟然就被李小语这双手两记掌刀直接砍断。然后他们只觉得手里一轻,李小语已经变掌为抓,将那两把枪夺了过来,扔到了一旁。 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两把被扔到墙角的冲锋枪,最主要还是枪带上那就仿佛被刀砍过整齐的断口,他们完全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肉’掌做到的? 许半生依旧脚步不停,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浅的微笑,迈步走进了病房。 不光这俩人,还在许半生和李小语身后追上前来的两名军人也是大骇,明知道李小语根本就不是他们可能战胜的,四名军人依旧毫不犹豫的朝着李小语和许半生的肩膀抓去。 许半生不需要去管,他知道李小语可以轻易的拦住这四名军人。倒不是他蛮横无理,而是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自我介绍,这些军人势必还需要进行求证,这对许半生来说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根本就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任何的时间。 今天是正式开学的第一天,许半生和李小语自然也去上了课。不过头一天因为炼丹耗费了太大的‘精’力的缘故,许半生和李小语在课堂上几乎一直都在默默的运转心法,而并没有认真听老师讲课,借以恢复‘精’力。 纵然如此,他依旧感觉到有些疲乏,之前炼制往生回天丹,实在是耗费了许半生太大的‘精’力。虽然由于血月的缘故,他的‘精’气恢复了,可是武功境界竟然跌了一重,就足以看出许半生远没到真正恢复的阶段。‘精’神上的耗费,以及体力上的亏损,这么短的时间是绝对恢复不好的。 而且在给老人治病的时候,许半生还要耗费相当大的气力,他绝不想在任何事上耗费任何气力了,所以,也只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尽快解决这一切。 他相信,等他推开病房里间的‘门’之后,守护在老人身边的人,一定能够认出他来。 对付四名也就勉强一只脚踩在后天眼之境之内的军人,李小语轻松的就像是戏耍几个三五岁的孩子一样。 当然,为了不伤人,这比直接出手杀了他们还是略微有点儿难度。 四名军人都是堂堂七尺大汉,却拿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子无可奈何,他们内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这实力上的绝对差距,让他们几乎想要羞愤自尽了。 这时候,许半生的手已经‘摸’在了病房里间的‘门’把手上,轻轻一转,房‘门’应声而开。 里边的人当然也早就听到外边的动静,他也在奇怪外边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动静,但是职责所在,他必须时时刻刻守护在老人身边,寸步不离。 不过对他来说,即便真的有人能够突破外边那些军人的把守,他也不认为有人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任何对老人不利的举动。对于他自己的实力,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三十出头的年纪,鼻之境的武学境界,这已经可以用天才中的天才来衡量了。纵然跟那些古隐‘门’派的嫡传没法儿比,可是世俗之中,能够胜过他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门’被推开了,一张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中,他双手扶在椅把上,缓缓站起,内力早已布满全身,只等对方再迈出一步,他就要出手。 许半生迈出了一步,微微一笑,脸‘色’苍白却笑得十分好看。 “我叫许半生。”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就好像他是无聊来串‘门’的邻居一般。可是,就是这五个字,却让站起的那个男子鼓起的内力,缓缓散去。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是含有许半生武功境界的气势的,以内力夹杂在话语之间,声音虽然不大,却让那名男子的耳膜嗡嗡作响reads;。 和佛‘门’的狮子吼,有异曲同工之妙。 男子并不认识许半生,他只是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要‘交’给一个叫做许半生的年轻人医治。 纵然明知是个年轻人,可眼前的许半生,也太年轻了,年轻到让人根本无法信任他。 男子也是个鼻之境的高手,否则也不可能让他来保护这位堪称共和国元勋级的老人。许半生的年轻让他迟疑,但就凭许半生所说的这五个字,他就知道许半生在武学上的实力还要超过他。 如此年轻,却拥有至少鼻之境巅峰乃至舌之境的实力,这很矛盾,也多多少少让这名男子对许半生能够治好这位老人产生了一点儿信任。 至于许半生的身份,是不需要验证的,一个如此年轻又具有如此之高实力的人,若真想对老人不利,他也拦不住。 “你们都出去!”男子这句话,是对着许半生身后那几名军人说的。 等那几名军人退出去关好‘门’之后,男子才又开口:“为什么不提前通知?” 很明显,话语里带有责怪之意。在他看来,许半生是来救人的不错,可是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硬闯进来,至少来说,也是对他们这些职责在身的军人的不尊重。 “通知了,就不会层层检查了?”许半生不急不躁,微笑着朝着病‘床’上的老人走去。 男子愕然。 他不得不承认,许半生说的话是正确的,哪怕是方琳亲自带着许半生过来,‘门’外的那些军人,也依旧会坚持自己的职责,仔细核对身份,还要检查一系列的安全问题。 这就好像那天大领导去许家拜访,明明是他主动,却还依旧要在许家周围设防。而大领导在许半生面前吃瘪的事情,他们也都听说了。或许,在许半生这种世外高人面前,任何的检查和设防,对他来说都只是麻烦吧。 许半生已经抓起了老人的手,按了按脉搏之后,他发现,老人的情况跟他推演出来的相差无几。 转过头,许半生道:“我需要绝对的安静,在我走出这间房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周围。哪怕一丁点儿的声响,都有可能干扰到医治的过程。” 语气平淡,没有明显的命令,却也绝对不容商量。 男人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走向房‘门’。 站在‘门’口,他手抓着房‘门’的‘门’把,郑重的对许半生说:“一切,拜托了!” 许半生浑然未觉般,他已经将老人从病‘床’上扶起。 老人已经醒来,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脸‘色’苍白却笑容亲切的许半生,以他这一生的智慧,早已‘洞’悉许半生的身份。 张开略微有些干裂的嘴‘唇’,老人缓慢但却清晰的说出两个字:“谢谢。” 许半生依旧一笑,男人终于彻底放下心来,退出房去,顺手关好了房‘门’。 “你放松,脑子里尽可能什么都不要去想。”许半生对老人说道,然后帮助他在‘床’上坐直,调整了一个姿势,使其双‘腿’盘起,双手自然下垂搭在膝头。 拉过刚才那个男子坐过的椅子,许半生坐在了老人的身后,口中低声的吩咐:“。” 李小语点头,顺手在腰间一模,那把寒铁打造的软剑,就被她掣在手中。 内力早已遍布全身,李小语知道,许半生给老人医治的过程中,绝不能受到半点干扰,任何一丁点儿的动静,都有可能使得医治功败垂成,甚至于,还会反噬到许半生。 对她而言,病‘床’上这名陌生的老人,纵然共和国人全都认识,德高望重,那也抵不上许半生一根‘毛’。除了移‘花’宫的同‘门’,在这个世界上,对李小语最重要的唯有许半生而已。 许半生双手抵在老人后心,将自身的内力缓缓输送了进去。 老人的身体一震,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从自己的后心进入到自己的身体,然后沿着一条明显的线路缓缓上溯,绕过了头顶,顺着双眉之间停留在上颚处reads;。 这时候,他的后心处又有一股温热的气流缓缓下沉,依旧是一条小指粗细的线路,抵达附近的会‘阴’‘穴’。 许半生明显加大了内力的输送,那条小指粗细的气流瞬间增大到拇指粗细。随后,老人的身体猛然一震,那股气流穿透了会‘阴’‘穴’,开始沿着他身体的正面中央,徐徐向上攀爬而去。 气流抵达下‘唇’时,同样停住了。老人纵然是对武学一窍不通,可是对于中医理论中的任督二脉还是有所了解的。这时候,他已经知道,身上气流经过的线路,正是任督二脉的位置。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孩子要帮我打通任督二脉? 念头刚刚产生,耳旁就听得许半生一声断喝:“排空脑海,不要胡思‘乱’想!” 老人一惊,急忙收敛心神,再不敢去思考任何关于任督二脉的事情。 气流在老人的上下‘唇’之间,停留了很长的时间。但是老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种停留并不是真正的停留。那两股气流似乎是在帮他按摩,不断的在他上下‘唇’的两个‘穴’道之上,反复的来回‘揉’动。就好像有人用手指在‘揉’动一样。 时间有些长,老人的‘精’神本就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的清醒,脑子里又什么都不想,基本排空,老人昏昏沉沉的进入到半睡的状态。 许半生暗暗点头,这是差不多到了真的可以帮老人打通任督二脉的时候了。 猛然发力,老人体内原本汩汩流淌的小溪,瞬间变成了浩‘荡’的江河,许半生双掌之间透出的内力,宛如黄河决堤,汹涌澎湃的朝着老人体内涌去。 一股向上,直达老人上颚。 另一股向下,刺穿会‘阴’‘穴’,迅速来到老人的下‘唇’。 在许半生的着意控制下,这两股内力虽然流经的距离不同,但却是同时抵达老人的上颚和下‘唇’的。 磅礴之力,来势汹汹,老人被体内的巨大内力瞬间震醒reads;。但他来不及做出任何的思考,那两股内力就轰然攻向他任督二脉的连接点。 几乎只是一瞬间,原本坚不可摧的任督二脉,就像是被一柄利剑穿过一样,轻而易举的穿透了。 许半生那汹涌的内力,开始在老人的任督二脉之中疯狂涌动,只是任督二脉已通,内力再无阻碍,形成了一个身体周天的循环,纵然挟雷霆之力,却无法伤及老人分毫。 抬起右手,许半生一掌拍在老人头顶的百会‘穴’上,老人体内汹涌的内力,齐齐收向百会‘穴’,然后分散开来,很快便流入到四肢百骸,十二正经乃至奇经八脉之中去。 老人多年卧‘床’,身体早已空瘪干枯,可当许半生浑厚的内力注入到他全身的经络之中后,他的身体却饱满了起来。浑身的肌‘肉’仿佛再度拥有了活力,皮肤也不再褶皱,而是重新变得光泽而有弹‘性’,不能说如婴儿般幼滑,至少比起三十来岁的壮年,不分轩轾。 等到内力将老人的身体梳理了两个大周天之后,许半生缓缓收回部分内力,面‘色’早已更加苍白,就连双‘唇’都变得煞白无比,看的李小语眉头紧皱,心脏紧紧的揪了起来。 “丹!”许半生口中轻喝,李小语急忙从怀中掏出那只装有往生回天丹的‘玉’盒,‘交’到了许半生的左手之上。 手腕轻轻一抖,‘玉’盒的盖子便自行打开,许半生取出那枚赤红‘色’的丹丸,用三根手指轻轻拈住,放在了老人的‘唇’边。 老人浑身舒泰,他已经许多年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躺在‘床’上的这些年,别人眼中的他只不过是躺着,可是老人却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永远都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这种浑身上下都感到重压的感觉,是除了本人根本就无人可以了解的。 而今天,经过许半生内力的梳理,老人只觉得身体上的重量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轻松和惬意,哪怕依旧无法下‘床’,只要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老人都觉得已经足够了。 鼻端嗅到一股异香,极为浓烈,但却丝毫都不感到刺鼻。 赤红‘色’仿佛燃烧着的火焰的往生回天丹,已经被许半生递到了老人的‘唇’边。奇异的香气,让老人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reads;。如果此刻有医生或者护理人员在场,他们一定会惊喜万分。老人这几年,完全是靠输液活着,根本就不可能吞咽任何东西,喉咙部位的肌‘肉’,即便没有坏死,也早已失去了功效。 能够做出吞咽的动作,这就表示老人已经可以吃东西了,这对于老人,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 在丹香的吸引下,老人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双‘唇’,许半生在他身后,却好像看见了老人的动作,恰到好处的将往生回天丹放进了老人的双‘唇’之间。 纵然这枚丹‘药’的大小并不适合直接吞入口中,可是老人依旧将整枚丹‘药’一口包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在唾液和体内温度的双重作用之下,很快就变成一股津液自动的顺着老人的口腔、咽喉流淌了下去。 老人只觉得自己体内仿佛被烧着了一般,热的难受,但是他的身体丝毫动弹不得,那枚丹‘药’已经完全化作液体,几乎要将他的胃部烧穿。 许半生的内力再度汹涌而入,许半生的神情也变得格外的严肃。有心拿出丝帕帮许半生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可是李小语却又担心自己的举动会惊扰到许半生。 可是,看着许半生那苍白到令人惊悸的面庞,李小语真是心如刀绞,许半生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厥,乃至一昏不醒。 好在从许半生那依旧均衡的呼吸,李小语知道他远未到强弩之末的时候,她也做出决定,一旦许半生有任何坚持不住的迹象,她哪怕这条命不要,也要把许半生从鬼‘门’关拉回来。 其实以许半生的实力,原本绝不会这般辛苦,但是炼丹的过程中,竟然让他的武学修为退步了一个境界。虽然只是从身之境到舌之境的巅峰,但是就是这看似半步的差距,让许半生体内的‘精’气至少少了三分之一以上。 能够恢复到身之境之后再替老人医治,那是最好,可是,他必须趁着新丹出炉,‘药’力最为鼎盛的时候出手。 以许半生现在的实力,替老人医治,的确是有些勉强。 内力从老人头顶的百会‘穴’疯狂涌入,许半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急忙将左手也压在自己的右掌之上,拼尽全身的力气,保持着内力灌注的稳定‘性’。 从头顶的百会‘穴’,一股气势磅礴的内力疯狂的倾落,直入老人体内。 内力和早已化作液体的往生回天丹汇合到一起,那些液体瞬间被蒸腾成气体,散入到老人的内脏之中。 许半生的内力疯狂,往生回天丹的‘药’力更加疯狂。 老人的身体变得火红,体温也急剧升高。这世间任何一种高烧,都不可能让人体的温度上升到如此程度。 滚烫! 炽热! 老人的身体就像是燃烧的火球一般,他本就虚弱不堪的意识,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高温,脑中一沉,昏死过去。 这反倒对许半生有利,老人毕竟只是凡人,尽管他全力排除脑中的杂念,却终究还是免不了会有心神上的浮动。 昏厥之后,老人的识海彻底被清空了,可以任由许半生的内力在他体内帮助吸收‘药’力,而不会受到心神浮动的影响。 ‘药’力已经几乎完全散开,渗透到了老人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之中,许半生发现了一个异象,那些散开至每一个细胞中堪称微不足道的‘药’力,竟然在他的细胞里凝聚不散,紧紧的团在一处。 许半生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加大了本就不再如从前般充沛的内力的输送,试图将‘药’力彻底化开,使其滋润老人的身体。 快要虚脱了,许半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有些难以为继,在武功退步到舌之境之后,许半生已经很难承受这么疯狂的使用内力。 咬紧了牙关,许半生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老人的命脉已经和他连为一体,此刻已经不容他选择放弃。 放弃,意味着老人当场暴毙。 放弃,也意味着许半生会遭受强大的反噬。 许半生不敢想象,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这种程度的反噬,他还能否承受reads;。 于是,一切都唯有继续前进,绝对容不得停下脚步,更加容不得倒退。只有冲破眼下的障碍,老人才能够活下去,而许半生自己,也才能活下去! 此刻,真的已经彻彻底底的到了生死关头! 再也不节省任何的内力,许半生将全身的‘精’气都化作内力注入到老人的体内,冲击那些留存在老人每一个细胞之中不肯化开的‘药’力。 许半生感觉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意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 就在他仿佛听到耳边有人在轻声说着“放弃吧,放弃吧,放弃还有一线机会,坚持只是同归于尽”的时候,他仿佛看见,老人体内细胞中的‘药’力,已经凝结成了一弯弯血红妖异的血月。 月弯如钩,赤红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滴下血来。 许半生的内力和血月纠缠在一起,他甚至已经可以感觉到那一轮轮的血月中蕴含着足以令天地动容的巨大力量。 “这是什么?为什么月亮会是血红‘色’的?”许半生心头自问,所幸,那无数的血月在他全神贯注的内力倾轧之下,已经开始逐渐消散,再度化作丝丝‘药’力,与老人身体的细胞融合了起来。 在许半生失去意识之前,他分明看到,老人的细胞和内脏在被不断的修复着,这说明‘药’力已经彻底发挥了作用,他成功了。可是,在他自己的识海之内,却又升起一轮血月。 跟之前那无数轮血月相比,这轮血月无比的硕大,几乎遮蔽了天空。 许半生的识海变成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庞大到无边无比,只是在这片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土地,没有沙石,地面上只有血红血红宛如血流漂杵般的赤‘色’千里。 仔细看去,许半生发现,这赤红的颜‘色’并非大地本身的‘色’彩,而是因为头顶那到足以遮蔽半个天空的血月。 血月散发出妖异诡谲的红‘色’光芒,将整片都染成了赤红的眼‘色’。 赤壁千里,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鲜血的腥气。 在这片腥气之间,却还有一丝清幽的香甜,一丝一缕的钻入到许半生的鼻孔之中,使得他还能保持那一丝丝的清明。 凭借着这丝清明,许半生将双手缓缓离开了老人的头顶。 他不忘回过头去,对身后随时都打算过来用自己的生命‘交’换许半生活下去的权力的李小语说:“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然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软软的靠在椅背之上。 李小语将手中的软剑直接扔到一边,冲向许半生。当感觉到许半生还在呼吸,而且呼吸比平日里更加平稳的时候,李小语紧紧揪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一点。 她抓起许半生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内力注入到许半生的体内,但是,她仿佛遇到了一面极为强大的屏障,她的内力,竟然丝毫都无法进入到许半生的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李小语加大了内力输送,可是,那道看似岌岌可危的屏障,依旧稳稳的将她的内力阻挡在外。 不过,李小语还是可以藉此感觉到,许半生的身体并未受到任何真正的伤害,仅仅只是用力过度,有些虚脱了而已。 许半生体内显示出蓬勃的生机,正是这股生机阻挡了李小语内力的进入,但却也让李小语明白,许半生只是需要自身的调养和休息。 她终于放弃了努力,将许半生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使其躺下。 然后,李小语看了一眼依旧端坐在‘床’上的老人,她犹豫了一下,眼中显出几分厌恶,但她还是走向那位老人,一掌轻轻拍在他的百会‘穴’,用内力迅速的查探了一下老人体内的状况。 除了时间造成的正常衰老之外,老人体内的沉疴,已经彻底的被驱除了。 这也即意味着,老人获得了新生,还能活多久,完全取决于他的衰老程度,导致他卧‘床’不起的恶疾,已经再也不会成为生命的威胁。 收回手掌,李小语轻轻一掌拍在老人的前额,老人恍然惊醒。 满脸茫然的冰霜,眼中还流‘露’出几分厌恶的李小语,老人还并未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reads;。 “你已经好了。”李小语冷冰冰的说道。 老人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抬手…… 当他发现自己真的可以举起自己的胳膊的时候,老人彻底的震惊了。 虽然知道有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出手,自己的这条命是一定可以捡回来。可是,老人也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恢复到如此地步。 现在,可以算作是行动自如了么? 老人疑‘惑’着想要下‘床’走动,双手撑在‘床’边,可是,久未下地的他,此刻看着距离自己双脚不足半尺高的地面,却犹豫了。 李小语早已懒得去管他,回到沙发那边,她满脸关切兼有担忧的坐在了许半生的身边。 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许半生苍白的面颊,身后,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谢……谢谢。” 李小语没有回头,而老人也终于鼓足了最后的勇气,双手撑在‘床’边,脚尖终于接触到了地面。 其实像他这样久病卧‘床’的人,即便被治好了,肌‘肉’也会有不同程度的萎缩,想要立刻下地走动是绝无可能的。 但是,往生回天丹的强大远不止治好老人体内所有的疾病,甚至可以帮助他那些濒临坏死的肌‘肉’组织进行最大程度的恢复。 此刻,他虽然还不能像是从前那样能跑能跳,但是下地简单的走几步,却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脚尖碰到了地面,老人也感觉到自己‘腿’部肌‘肉’的强大力量,他终于尝试着缓缓站直了身体,一手扶着‘床’边,开始缓缓向前迈步。 不过几步的试探,老人就知道自己是真的可以站起来了,纵然行动海远不如从前那般灵便,可是,小心一些的走动,却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他怎么样?”老人缓缓挪至沙发边,出声询问。 李小语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位老人恢复之后所关心的第一件事是许半生的安危,她总算气顺了一些,这个老人也没有刚才那样让她感觉厌恶了。 “死不了。”李小语冷冰冰的回答。 老人点了点头,并不介意李小语的态度,他很清楚,许半生是为了给他治病而如此的,李小语因此对他有些不满也是正常的。 “我让他们安排医生过来看看。”老人说。 “用不着,那些庸医连你都治不好,来了也没用。” 老人默然,虽然的确没有一个医生能够治好他的病,可是拿这个跟许半生比,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许半生是被方琳吵醒的。 刚才那个男子,在退出去之后,安排好了原本守在病房内外的军人离得远一些,基本上都守在电梯口和楼梯口了,他也走到三楼尽头的窗口,给方琳拨通了电话。 这段时间,方琳除了晚上基本上都在医院,今天刚好有个应酬,她便在晚饭前离开了。没想到许半生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她一接到电话之后,立刻结束了应酬,身边的小帅哥也一脚踹到一边,直奔军区总院而来。 因为许半生的‘交’待,方琳到了之后,也不敢进入病房之中,只是心急如焚的在病房外反复的徘徊,那些军人有‘抽’烟的,身上的烟都快被方琳清空了,病房‘门’外,一地烟头。 之后许半生昏倒,老人自己下了‘床’,见也帮不上忙,便打开了病房的‘门’。 一看到老人竟然红光满面的自己走了出来方琳和那名男子,都是惊讶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从京城带来的医生,也是状若疯魔。 二话不说带着老人去检查了半天,最终的结果谁都无法相信,老人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病症了。 最关键是老人就这样好端端的站在众人面前,这由不得他们不相信这个奇迹。 京城方面也是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所有正国级的领导都被惊动,那位大领导自然更加是开怀不已reads;。 之后方琳才想起许半生,便风风火火的冲进了老人原先住的那间病房,而此刻,京城方面,也已经开动专机,依旧由那位大领导亲自前来,老人的家人也都从全国各地飞往吴东,准备迎接康复的老人回京城。 老人的康复,对于老百姓来说,可能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消息。但是对于京城乃至全国各个地方许多的官员,却是一个重大的利好消息。而对于那些和老人一脉明争暗斗的派系,则是一个让他们齐齐噤声,彻底改变未来几年部署的“坏消息”。 但是不管如何,无论是老人一脉的派系,还是和他上有分歧的派系,大家还是都在为老人的康复而感到高兴。不同的是,部分人的心思比较复杂而已。 李小语刚刚想呵斥方琳,让她不要大呼小叫,许半生却已经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当然不可能已经恢复,但是寻常的行动坐卧还是没什么问题。 冲着李小语摆了摆手,许半生自己坐起身来。 看到许半生的脸‘色’如淡金一般,方琳的心头一紧,她也知道了许半生为了医治自己的亲生父亲,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心头愧疚以及感‘激’之情,瞬间使得她双眼之中再也把持不住,眼泪喷涌而出,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方琳一把就将许半生抱在了怀中。 许半生也懵了。 很尴尬,事发突然,就连李小语也没能来得及阻止。 许半生的身高本就不算高,而方琳却是个接近一米七的个头,穿着高跟鞋的她,甚至比许半生还略微高出一点。 她是站着的,许半生却是坐着的,这么一抱,许半生的脑袋就整个儿被埋在了方琳那对饱满柔软弹力十足的峰峦之间。 不管方琳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作为‘女’人的资本还是很雄厚的。‘胸’前甚是奇伟,而且由于习武的缘故,纵然年纪不轻,可弹‘性’却比许多二十出头的姑娘还要强力的多。 一阵阵‘女’人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真的很扑鼻,几乎直接将许半生的鼻孔堵了起来。 当然,真正堵住他鼻孔的,并非香味,而是方琳‘胸’前的双峰。 方琳一向穿着大胆,低‘胸’装对她来说根本不叫事。 今晚去应酬,她回家换了一身职业装,外边是一件灰‘色’的小西装,里边却是一件低‘胸’的吊带衫。在应酬的过程中,方琳穿着小西装,扣子扣起,也只是隐隐约约‘露’出一道浅浅的沟。可是来医院之后,她早已将小西装脱在了一边,里边那件紧身弹力的吊带衫,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中间那条沟,深不可测,此刻却是紧紧的贴在许半生的面孔之上。 许半生很头疼,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状况,方琳还在‘激’动之中,抱着他不断的‘抽’泣着,身体就不免有些晃动,于是许半生就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两只球夹在中间,左右晃‘荡’。 纵然心里是没有半点‘欲’望的,可是许半生的身体却很诚实,几乎只是几秒钟,他就已经悄然产生了一系列男人必然的变化。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对于自己这样被方琳占了便宜,许半生完全无语。 李小语看在眼里,几乎都要喷火了,终于反应过来之后,她的举动竟然是直接一脚挑起早先被她扔在一旁的寒铁软剑,抖成一条笔直的直线,直朝着方琳刺去。 方琳好歹也是迈入到舌之境的高手,纵然根基未稳,但是身后有人用剑刺向自己,她也是第一时间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身体急忙侧向一旁,头颅后仰,下巴高高的扬起,勉强且狼狈,却总算是避开了李小语这一剑。 李小语含怒出手,直接就是移‘花’宫的‘精’华,几乎全身的内力都灌注到了这一剑上。虽然软剑本身并没能触碰到方琳,可是剑上所挟裹的庞大内息,就如同摧枯拉朽的台风一般,足以摧毁方圆一尺以内的一切。 方琳有内力护体,这种程度的锋芒还不足以将她如何,可是她的衣服却只是极为普通的布料,面对如此凌厉的剑气,根本不堪一击。 本就绷得紧紧的吊带衫,李小语一剑过后,直接化为片片碎布,被剑气席卷在空中,犹如翻飞的蝴蝶一般。而方琳那对甚至可以达到g罩杯的大‘胸’,就如同两只顽皮的小白兔那样,骤然跳跃了出来。 浑圆的‘胸’部顶端,两颗褚红剧烈的颤抖着,晃得人眼晕,看的人浑身上下血脉贲张。 许半生被抱着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这下又猛然看到这对任何男人都会为之疯狂的奇尺大‘乳’,饶是他定力惊人,也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 “滚!”李小语怒叱一声,手中软剑又朝着方琳攻去。 有了准备之后,方琳就要从容的多了,她肯定不是李小语的对手,但是避开这种程度的剑法,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对于在许半生面前袒‘胸’‘露’怀,方琳非但不感到羞耻,反倒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如果许半生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将自己脱到‘精’光然后跟他共赴,只是她也知道这可能仅仅只是自己的一种奢望罢了。 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在许半生面前‘露’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女’人资本,再看着许半生那略显尴尬的青涩表情,以及他双‘腿’之间明显已经隆起一大块的模样,方琳甚至牵动了情|‘欲’。 看着方琳在李小语的剑光之中闪躲,她‘胸’前那对球体上下跳跃,许半生更觉口干舌燥。 两个‘女’人足足过了七八招,许半生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有些失态了。 急忙出声喝止:“小语,住手!” 然后,许半生一拍身下的沙发,身体飘飘然飞向那张病‘床’。伸手一牵,病‘床’上的薄被就被他拎在手中,然后借着‘床’边改变了方向,许半生扑向方琳,将手中的薄被展开,将方琳裹在其中。 眼前的旖旎景光终于消失,许半生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很快许半生就浑身骤然一紧,方琳被裹在薄被之中,却竟然狡猾的从薄被下方探出小手,‘摸’向了他胯间之物。 本就坚硬如铁,被这一握,许半生几乎到了喷发的边缘。 心中立刻暗念道经,这才让身体的本能反应减轻不少reads;。 身体轻轻一震,方琳就再把握不住,只得不情愿的放开了许半生,却趁着和许半生还未分开之时,迅雷不及掩耳的在许半生的脖颈之上轻嘬了一口。 李小语看的双眼喷火,口中也娇喝出声,手中软剑再度朝着方琳刺来。 许半生推开方琳的同时,也轻轻一掌,从斜方拍向李小语的手腕,口中急道:“小语,不可!” 李小语心有不甘,但却不能跟许半生较劲,只得恨恨的瞪了方琳一眼,收回了手中之剑。 “!贱婢!” 李小语这样的‘女’子,虽然从来都表现的不近人情,但是‘逼’得她说出粗口,可见她心中是如何的愤怒。 许半生深深的看了李小语一眼,意思是让她不要再开口了,然后转身看着轻‘舔’嘴‘唇’妖娆‘性’感的方琳,叹了口气说道:“琳姐,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就此别过。” 方琳并未阻拦,她深知许半生做出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她只是双眼如杏,水‘波’‘荡’漾的看着许半生的背影,回忆自己刚才握住许半生那根东西以及轻嘬在他脖颈上的快意。 许半生和李小语离开了病房,李小语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却浑然未觉,体内一阵阵的汹涌澎湃,方琳忍不住夹紧了双‘腿’,身体也软软的向后倒了下去。 半倒在病‘床’之上,方琳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她被裹在薄被里的小手,也情不自禁的伸进了套裙之间,滑落在她那薄如蝉翼的蕾丝之上。 不过轻捻了数下,方琳的口中就发出一声浅浅的娇呼,她的身体‘抽’搐起来,体内一股股热流喷涌而出,双‘腿’之间顿时一片湿滑…… 饶是方琳再如何放‘荡’,她也有些为自己此刻的表现感到羞愧,口中不禁低低的喊了一声许半生的名字,双颊飞红,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我要骑在你身上。” ... 第141--150章 c_t;许半生并没有给严晓远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只是轻轻松松的一掌拍在严晓远的肩膀上,严晓远瞬间就知道,自己这条手臂算是废了。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首·发 然后,是另一条手臂。 再然后,许半生两指轻轻点在严晓远的后心处,又将其翻转过来点在他的心口。严晓远早已被打通的任督二脉,彻彻底底的被截断了,而且,此生再无可能被打通。 许半生飞快的出了两脚,严晓远的双‘腿’也被废了。 这种废,指的并非将其打断骨头连着筋,对于严晓远这样的人来说,即便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打断,他父亲严大掌柜也有办法让他在一年之后复原如初。 许半生是彻底废绝了严晓远再习武的可能,没有了内力的运转,便无法产生真气,没有真气,即便是巫术他也再无法修炼。 严晓远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说实话,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从此以后,他只能作为一个纨绔子弟而存在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僵尸道的不世天才,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俯视世间凡人的存在reads;。 从现在开始,严晓远就只能做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了。 “好好当你的大学讲师吧,我想,你应该不会耽误了学生们的功课。如果你想离开吴东,让严大掌柜亲自来找我。”说罢,许半生拉起夏妙然的手,朝着自己那辆被撞得车头变形的厉害的车子走去。 李小语轻声说道:“车子已经没法儿开了。” 许半生停下脚步,看了看那辆被撞翻但却应该不会影响行驶的gmc,他便对神情呆滞身心木然的严晓远说道:“严老师,借你的车一用。” 石予方立刻走到那辆侧翻过去的gmc旁边,双膀较力,口中一声大喝,那辆足有三吨重的车,竟然摇摇晃晃的被石予方推得翻了过来,终于四轮着地。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小方你最近进步很大。” 石予方灿烂的一笑,道:“以前耽误的太久,现在不多用点儿功,还真怕被拳馆那些师兄弟们比下去。” 许半生再度点点头,拉开车‘门’,带着夏妙然走了上去。 车钥匙依旧挂在车里,李小语上车之后试着发动了一下,车子没问题,等到石予方上车之后,她便驾驶着属于严晓远的这辆gmc,绝尘而去。 而在这整个的过程之中,严晓远都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一日之内,老僵被杀,自己也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严晓远完全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曾是一个如何骄傲的人?他甚至认为同龄人中,他才是个中翘楚,哪怕是依菩提,也必须屈居他之下。 可是现在,在一个仅仅只有十八岁的孱弱少年面前,自己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甚至连对方一招都挡不住。而且,许半生竟然废了他,这比让他立刻去死还要难过。 但是,严晓远终究没有放弃生命的勇气,他还要报复,他要通知自己的父亲,让严大掌柜亲自来找许半生算账reads;。 这个许半生,竟然还不让我离开吴东!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还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严晓远茫然的看着滚滚长江水,心里还有最后一个希望的火苗在跳跃。 他来到吴东是为了某件不知道何时才能出世的东西,而若是能得到那件东西,他未必就不能恢复如初。 原本对那件东西,严晓远是志在必得,他不认为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阻挡他拿到那件东西。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他的身边,也再没有相当于一名舌之境高手的老僵相助。甚至于,因为其本身是只僵尸,又有尸蠓和尸螂的帮助,老僵即便面对一名身之境的高手,也未必落在下风。 严晓远本身也是鼻之境巅峰的高手,又有层出不穷的巫术和蛊术,在他看来,他和老僵的组合,就应该是天下无敌的。 只可惜,许半生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课,让他知道天外有天。 而他如今的局面,就算是依菩提没有其他的帮手,他也很难夺得那件东西。 现在的确还只有他和依菩提知道那件东西的存在,但是他相信很快就会有其他的巫‘门’之人知道。到时候,想要得到这件东西的难度就更加大了。 若说之前得到那件东西是为了如虎添翼,那么现在,严晓远对那件东西就彻彻底底的是必须得到了。唯有得到那件东西,他才有机会重新回到原先的他,现在他的状态,真不如死了干净。 必须要向严大掌柜求助了,求他杀了许半生,或者助他得到那件东西。 严晓远呆呆的站在长江边,脑子里杂‘乱’纷呈,很快天‘色’就黑了下来,他意识到周围只剩下江面上偶尔传来的船只灯光之时,才终于拖着疲惫的步伐,缓缓离开这里,朝着城内走去。 夏妙然虽然说自己没事,可是许半生依旧坚持将她送到了医院,让医生给她做了个全面的检查。 事实上在车里,许半生就已经用内力帮夏妙然梳理过身体了,身体是没问题,但他担心夏妙然的‘精’神状况会出现问题reads;。遇到这样的事情,心理上可能受到的创伤,永远都要比身体上的创伤更加严重。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夏妙然问许半生:“为什么不‘交’给警方处理?” 许半生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夏妙然的手背之上,握了握道:“你出身豪‘门’,应当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杀了人之后都必须偿命的。” “你杀人的话,也没有人敢让你偿命吧?”夏妙然突然想起被杀死的老僵。 许半生握着夏妙然的手,就和她心意相通,便道:“老僵不是人,它只是一只僵尸罢了。” 语气云淡风轻,说到僵尸就好像说到三文鱼刺身那么简单。 夏妙然被许半生这句话给惊着了,手臂一‘抽’搐。 不过她自从见过自己家里的生魂和祖坟上的生魄之后,对于这些灵异之事也算是有了一些抵抗力,小脸煞白,但却终究还是努力镇定了下来。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不杀了严晓远,难道你不应该伸张正义么?” 许半生淡淡的笑着,轻拍着夏妙然的小手,道:“何谓正义?” “杀人者偿命,至少这算是正义吧?” “我杀了他,他家里人再来杀我,那又是不是正义?” 夏妙然一呆,她觉得许半生是在诡辩。但是她也明白,在一个法治社会,早已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去做了。 “在天道之下,任何事都有报应,有些事,并不需要人类去完成。张婷婷的死,她自己有一部分因,但是主要的因出在她的父亲身上。我和张强松只接触过一次,他眉宇之间有郁气,我并未做太深的推演,却也知道他做了许多有违天合的事情。你在这所学校两年了,想必对张强松的为人也有所耳闻。他犯下最多的应该是‘淫’之罪,被他‘淫’|‘乱’祸害的,都是和他‘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是以,这报应就落在他‘女’儿身上。还不止如此,张强松注定鳏居无后,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必然会失去reads;。这是他的报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严晓远也是在为那些被张强松占有和玷污的‘女’孩子报仇。那么,他算不算正义?这个世间没有绝对的正义,只有绝对的,所以才会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已经废了严晓远,他武功全失,二十多年的修行毁于一旦,这样的惩罚,其实比杀了他更严重。” 夏妙然似懂非懂,许半生说的很简单,但是这些话里却蕴含着太过于复杂的理念。夏妙然并非求道之人,她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明白这一切。但是关于张强松,夏妙然却很清楚,这个人在学校的确口碑不好,一直都有流传此人会借用职务之便和一些‘女’学生发生关系。从这一点上来说,至少许半生说的是有道理的。 “我是不是应该守口如瓶,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别人?”临到夏妙然家里的时候,她又问。 许半生笑了笑道:“这个随你的心意,同样的因也可以种出不同的果,只在一念之间。你诉诸于他人是一种果,你闭口不言是另一种果,这两种果都是天道可以接受的。” “那你不是跟没说一样?”夏妙然有些气馁,她之所以问许半生,就是因为自己并没有答案。 许半生笑着捏捏她的手,不再解释了。 “今天是你送我的平安扣救了我?”夏妙然本已准备下车了,临行前却又突然想起自己在浑浑噩噩之间,老僵攻击自己之时周围光华绽放的事情。 “算是吧,那枚平安扣和我气机相连,我能通过平安扣掌握你的行踪。而且,那枚平安扣是一件法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你平安。” 夏妙然已经不再怀疑,毕竟当时那些尸蠓、那只尸螂以及老僵的攻击都被自己身体周围绽放的光华击退是她亲眼目睹的,总不能说她自己本身就有神明护佑吧。而且,那枚平安扣在光华大作将老僵击退之后就化作了齑粉,自己的脖子上只剩下一根红绳这总是真实的。 “可是现在平安扣已经碎了。”夏妙然略感伤感。 许半生笑了笑,道:“那是我做出来的东西,碎了就表示它物尽其用。过几天我会再制作一枚给你。” “真的?”夏妙然双眼放光,抓住了许半生的胳膊。夏妙然下车离去之后,车里的许半生却突然变得脸‘色’极为难看,他身体轻轻一震,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李小语看的眉头紧皱,心疼不已,可是她知道自己帮不上许半生的忙。 许半生为了炼制往生回天丹,已经令其武学修为退了一个境界,相应的,他在术数上的造诣也受到影响。 而为方琳的生父治病的时候,他也消耗过大,几近油尽灯枯的局面。 本该立刻回去静坐休养生息,但却因为蒋怡的出现,致使许半生无法在最虚弱的时候用最恰当的方式进行恢复。 酒吧里虽然他没动手,可是严晓远两次下毒的挑衅,又让本就油尽灯枯的许半生再度耗费颇巨,若非太一派的内功刚好克制尸毒,许半生也不敢轻易出手。 之后几天虽然平静渡过,可是许半生的损耗又岂是这短短几日便能恢复的? 今日含怒出手,动了真火,看似许半生完胜,可唯有和许半生朝夕相处的李小语才知道,许半生早已受了伤。 石予方并不知情,他甚至还在感慨小师叔的强大,感慨太一派的厚重,此刻突然见到许半生吐血,他顿时大惊:“小师叔,你没事吧?” 许半生勉强笑了笑,摆摆手,道:“没事,消耗过大罢了。有小语在,你毋须担心。” 对于自己这个小师叔,石予方是越来越佩服,也是越来越敬重,他对许半生的话,当然是绝不会怀疑的。 “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下?”石予方终究还是个凡人,他所能想到的,也唯有医院了。 李小语一边开着车,一边冷冰冰的说:“你觉得还有人的医术比许半生还强?” 石予方颓然闭嘴。 等到李小语把石予方送回学校的时候,许半生已经在后座睡着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若非消耗实在太大,内腑又受到了反噬,他绝不会如此。 本想把严晓远的车扔在学校‘门’口,带着许半生打车回家的,可是就在李小语准备把许半生抱下车的时候,许半生却道:“把车开回去,等我恢复点儿,我要研究车里布的阵法reads;。”李小语对此不甚了了,可是许半生的话就是圣旨,她没多问,径直驾车回去,几乎是扛着许半生上的楼,直接就把许半生带到了楼上。 许半生在推演出夏妙然出了事之后,却失去了和自己制作的法器平安扣之间的联系,当时以为遇到了术数高人,可以遮蔽平安扣与自己之间的气机相连。可是等到许半生见到对方竟然是严晓远之后,就知道他不具备那样的能力。而也是凑巧,许半生的车已经没法儿开了,这才开了严晓远这辆车。他一上车就发现了,这辆车内竟然布有阵法,可以遮蔽任何气机。正是因为车内的阵法,才导致许半生无法在第一时间找到夏妙然的下落。直到老僵把夏妙然从车里拎了出来,他才又重新感应到了平安扣的位置。 楼上的房间,是布有阵法的,天然的可以吸聚周围的天地灵气,这对许半生伤势的恢复有着很大的好处。 将许半生放在楼上阵法的阵眼之上,这里的灵气是最为浓郁的,在这样的时刻,哪怕是一丁点儿细微的差别,都有可能影响到许半生的伤势恢复。 李小语没问,许半生也没说,但是许半生心里却清楚。炼丹时出了些意外,这导致了之后一连串的问题,天道虽然被遮蔽,但是却依旧在冥冥之中发挥着作用。就是因为天道无意识的自行调整,这才让许半生遭遇了一连串的事情,将其一步步拖向他原本的命途。 天道是会自我修复的,纵然可以瞒天偷命,纵然可以逆天改命,也只能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等到天道的自行修复达到一定的阶段,天道就会重新发现许半生的存在,许半生若不能在那之前达到让天道也无法轻易抹除他的地步,许半生的命运就会彻底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去。 许半生并不畏死,他只是知道,若真有那样一天,天道惩罚的将不只是他,还有他的林浅,还有他的父母,以及整个许家,甚至于,包括所有与他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 天道之怒,绝对是殍尸千里的。 十八年来,林浅借助太一观周围浓厚的紫气,也是浓厚的天地生机,成功的骗过了天道。可是,当许半生入世的那一刻开始,天道就开始了自我修复。现在的许半生,必须和天道争分夺秒,看看谁先达到那一步。 端坐在针眼之中,那浓郁的天地灵气滋润着许半生的身体,总算让许半生体内的伤势平息了许多reads;。 稍有恢复,许半生便开始引动天地生机,也就是他从启功先生那幅绝笔字中领悟到的大道,让源源不断的天地生机注入到自己的体内,帮助自己修复身体。 从蒋怡手里得到的那枚铃铛再度无风自动,发出一声声好听的铃声…… 这枚铃铛被许半生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挂在二楼的窗口,李小语还曾说过,这又不是风铃,哪有挂在这里的。 许半生当时没解释,事实上他比李小语还清楚这铃铛挂在窗口,哪怕是狂风大作也不会被风吹响,他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当时回来觉得挂在这儿很合适,他就这么挂着了。然后,在他炼丹的时候,这枚铃铛显然起到了作用。许半生并没有把握如果将这枚铃铛放在其他位置,比如楼下,它还会不会如期响起。 这是这枚铃铛被取回之后第二次不动自响。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平时许半生打坐问道的时候,李小语知道这枚铃铛对于修炼有一定程度的帮助,是以偶尔会响起摇动这枚铃铛。除此之外,就只有上次许半生炼丹的时候,铃铛主动的响过一次。 这次,是第二次。 这两次并没有什么相同之处,一个是在炼丹,是在疯狂的将‘精’气输出,而今天则是在打坐静修,是在补充‘精’气。 如果非要说这枚铃铛两次无风自动有相同之处,那就是许半生都处于堪称空乏其身之时。 可是,这很没道理,因为许半生空乏其身绝不仅这两次而已,那日帮方琳的生父治完病又遇到一连串的事情回来之后,许半生也同样半点‘精’气都不剩了,那天的状况,除了没有受伤之外,比今天还不如。 好在许半生并非执着之人,他一向主张无为而治,想得明白的道理就去多想想,想不明白的一切随遇而安。这枚铃铛落在了他手里,这便是最大的因,之后不管什么果,想来他都该是第一个知道的那个人。 铃铛的响声,的确有清新凝神的功效,原本就极为浓郁的天地灵气,以及被许半生信手招来的天地生机,都显得更加厚重了一些reads;。 这一切,都在彻底的滋润着许半生的身体,梳理着他的经络和‘穴’道,使其浑身舒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拼命的张开,疯狂的攫取着天和地赋予他的一切。 不知不觉,时间飞快的流逝,转眼已经是月上树梢时分了。 那清冷的月亮光华,如水银一般从窗口倾泻进来,照在铃铛之上,铃铛无风自动,但是这次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被月华照耀着,许半生的恢复速度再度增加起来,他的修为似乎也在缓慢的增长着。 李小语就坐在许半生的身后,盘‘腿’闭眼,陪着许半生同样在打坐。她这是为了防止许半生出现任何的意外,以便随时出手相助。 而如果此刻李小语睁开了双眼的话,她就会发现,那枚铃铛在月华照耀之下,竟然并没有在屋内的地面上留下任何的影子。 世间万事万物都被光线穿过之时,都会在其身后留下影子,哪怕是透明度极高的玻璃,仔细去分辨,也会发现留下了淡淡的影子。而这枚铃铛,却是没有影子的存在,这也就意味着那些月华百分百的穿透了铃铛的本体,洒落在地面之上,唯有如此,它才不会留下影子。 一个人在一生之中,错过的东西总是很多。 就比如当下这枚铃铛没有影子的事实,许半生即便睁开眼也未必会知道,因为那枚铃铛在他身后,而李小语若是睁开双眼哪怕一瞬,也会立刻发现。 也比如上次许半生炼丹完成时出现的妖异血月,若不是那轮血月,许半生早已死去。 这些许半生所不知道的事,也不知将会发生如何的作用。 在阵法和月华的‘交’互作用之下,许半生逐渐恢复了‘精’气。 体内的伤势还需静养,许半生的实力肯定大打折扣,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绝不可能恢复到这一战之前的状态。有些伤,对于别人而言,不过是很短的时间就可以恢复的。但是对于许半生来说,有些损耗,那就是真的损耗了。纵然可以恢复大部分,却依旧会有失去的一小部分。 这在许半生十八年的生命之中,早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这也是他为何尽可能的去避免与人‘交’手的缘故。否则,以他之前身之境的境界,加上太一派那些神乎其神的手段,不敢说天下无敌,至少也是罕逢敌手。 而许半生却并不愿动辄与人‘交’手,因为,他的损耗,并不是修生养息能够重新回来的。 夜凉如水。 整夜的时间就在两人默默的打坐之下,悄然流逝,当许半生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又该去学校上课了。秦楠楠经常抱怨,自己这个儿子回来了跟没回来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家里的生意他是从来不问的,没有半点想要掌权的意思。许如轩安慰她,做家主也未必需要学做生意,家主更重要的是能平衡各房之间的关系,了解每房的需求,御下才是关键。 其实秦楠楠倒是也并不在乎许半生做不做这个家主,自己的丈夫自从接了许老爷子的班之后,在外要忙生意,回到院子里还要忙着处理家里的事情。幸好秦楠楠逐渐将生意上的事情‘交’给了别人,自己将重心转移到许家大院中来,这才帮许如轩分担了不少。否则的话,许如轩还真是难以兼顾。 许如脊这一房因为上次和许半生发生的冲突,这段时间一直都很老实。许如脊像是认命了,又或者慑于许老爷子的警告,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反弹。而许如轩做了家主之后,也将更多生意上的事情‘交’给许如脊去打理,这让他们这一房,也多少感觉到了一些平衡。 倒是许如轩的三妹这段时间有些不安分。 许老爷子一共生了五个,老大许如轩,老二许如脊,老三是个姑娘,叫做许如敏,老四是许如项,最后一个又是‘女’儿,名为许如影。 他们的母亲还没过世的时候,许如轩听母亲说过,他爷爷原本是想给老大取名许如共老二取名许如产老三取名许如党的,如果有老四老五就叫万和岁,连起来就是共万岁,这倒是很符合那位曾经做到副国却又让子‘女’离开的老头子的秉‘性’。那个年代户口制度还没这么严格,许如轩和许如脊生下来也就没着急报户口,反正也还没到上学的年龄,没有大名也没关系。 幸而老三生了个‘女’孩儿,许如轩的爷爷才放弃了这句口号,一个‘女’孩子叫许如党,终究是有些叫不出口reads;。生下老四的时候老大也该读小学了,许老爷子那会儿手边刚好放着归有光的散文,于是一挥手就用项脊轩给三个儿子取了名字。 老三许如敏因为是当时家里唯一的一个‘女’孩儿,是以特别受宠,这也养成了她恃宠而骄的‘性’格。 许家后来发展的很顺利,两个‘女’儿出嫁就本该分点儿产业然后跟着夫家自立‘门’户去了。可是许如敏因为自幼受宠,虽然是个‘女’孩儿,但是在许家的话语权还是有一些的。她当年就闹着说自己也是许家人,凭什么嫁了人就得离开,非要把自己的丈夫拉到许家来住,名义上不是入赘,实际上也就差不多了。 因为有了这个先例,老五许如影找的老公本就是个学问人,家里虽不是一贫如洗可跟许家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了三姐做先例,许如影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让丈夫搬进了许家。这才有了今天许家的格局,两个‘女’儿一个都没有离开。 许老爷子逐渐放手了生意上的事情,五兄妹的母亲又已经去世,许如敏自然也不可能像是从前那么得宠。生意上的事大部分由许如轩和许如脊两个人掌握了,秦楠楠又是个贤内助,秦家原本也是经商出身,许如敏就更加在许家的生意上‘插’不上话。 她很聪明,母亲去世之后,她渐渐的就把许家大院的内部事宜接管了过来,这也是名正言顺,毕竟她才是真正姓许的人,三个儿媳‘妇’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许如轩做了家主,许家大院这个后宫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该移‘交’到秦楠楠这个主母手里,许如敏开始感觉到了危机。 许如敏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支持二哥许如脊的。她深深的明白,吴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即便许如脊有心将许家大院里的事情‘交’给自己的老婆,吴娟也是力不从心,这大权迟早还是要落在她的手上。 可是一个许半生很轻易的改变了许如轩和许如脊分庭抗礼的格局,这还要感谢吴娟,若非她,许老爷子恐怕会对长房失望居多。偏就是吴娟傻乎乎的跑去许如轩那边闹了一场,给许半生找到机会,不但羞辱了她,还趁机让许老爷子对二房产生了失望。原本悬而未决的家主之位,提前落在了许如轩的头上。 秦楠楠的重心转移到家里,最不愿看到这一点的便是许如敏。 两个月来,许如敏没少给秦楠楠制造障碍,可是秦楠楠的能力的确出众,她也知道许如轩刚刚坐上家主之位,如果传出姑不合的事情,许老爷子一定会很不痛快。75/许半生又是几天都不回来一次,许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满。到时候说不得老爷子是要干预内政的。 原本许家大院的内政由谁把持,秦楠楠其实并不介意,她只是希望给自己的丈夫营造一个更稳定的后方。老二那边虽然风平‘浪’静,但是秦楠楠知道,许如脊且不说,吴娟和许中谦却是肯定不服的。秦楠楠担心的是,若内政依旧让许如敏把持,她肯定会在一些关节点上为难许半生。为了许半生不受委屈,秦楠楠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家牢牢地把控在手中,绝不能给别人任何机会。 一个有心争,一个无意退,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 秦楠楠还有顾忌,她必须考虑许老爷子的感受。而许如敏却是毫无顾虑,许老爷子再如何总不可能真的跟她生气,即便知道是她不对,在和秦楠楠之间,肯定也只能各打五十大板。俗话虽说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你试着掐一掐手心和手背,看看谁更疼一些。 问题还是出在许半生身上。 许半生回来之后,秦楠楠就把自己的座驾给他用了,之间提过要给许半生换辆新车,可是许半生考虑到自己的父亲现在是家主,母亲就必然要减少生意上的工作,更多的回到家里,用车的地方显然就少得多了。于是便没换新车。 秦楠楠更多的开始处理内政之后,用车的次数着实有限,这事儿也就搁下了。 可是前段时间许半生回来说自己的车撞坏了,秦楠楠和许如轩的关注点当然是在许半生有没有出事上,可其他人,就不是这样考虑了。 其实那辆车修修肯定没问题,但是秦楠楠亲眼目睹了那辆车的惨状之后,表示这车太不结实,要给许半生换一辆更结实的车,哪怕跟别人撞了也不至于吃亏。 秦楠楠考虑的是安全问题,而许如敏考虑的就是钱的问题了。 按照秦楠楠的想法,她希望给许半生买一款皮实耐‘操’的车,目标定为大切诺基,但这肯定不够,量产的大切诺基再如何耐‘操’也终究有限reads;。秦楠楠想为许半生定制一辆车,这瞬间就让原本一百万出点儿头的大切诺基,变成了三百多万的预算。 对于一个拥有数百亿,掌管更是过千亿资产的家族,秦楠楠认为给自己的儿子买辆三百来万的车很正常,但是她却忽略了,许家任何一个人,还没有一辆车的价格超过两百万的。而且,许家一直以来都有个规定,非生意上的支出,超过一百万的是需要开家族会议申请,然后得到批准才能动用的,哪怕是家主也不例外。 秦楠楠没想太多,直接就跟克莱斯勒公司下了定,这就给了许如敏以口实。 因为知道许半生今天会回来吃饭,许如敏特意赶在许半生回来之前,提议召开家族会议。 人刚到齐,许如敏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这个问题,然后慢悠悠的说道:“大哥,咱们家是不是改规矩了?还是说这几年物价上涨的厉害,所以那一百万的报备变成了五百万?虽然我也觉得这几年钱越来越不值钱了,这一百万的限额的确是应该向上提升些。我不是针对任何人,我只是觉得,大哥你现在是家主,限额是否提升你的确有权力决定,可你至少得先告诉咱们几个一声,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提升了额度吧?回头再叫人误会了子。” 许如轩深深的看了自己这个妹子一眼,没吱声,而是望向自己的老婆。 秦楠楠悠然一笑,开口道:“如敏说的这件事属于内政,其实完全没必要把如轩以及如脊如项哥儿三个也喊来,搞得太正式了,没什么意思。” 许如敏冷笑一声,道:“子当然希望老爷儿们都不在场,咱们许家的规定就是一百万以上的支出都要先提出申请,获准才能动用。可是子好像已经下了定,光是定金就‘交’了一百八十多万吧?” 秦楠楠点了点头,沉静的说道:“没错,一共的确是支出了一百八十万。其中六十万是车子的预订款,剩下一百二十万是我先报了税。” “子,现在院子里的大事小事您一把抓,我当然没问题,这些事本就不该我管,只不过妈走的早,总不能让爸又管着公司还要‘操’心这个家。可是您这刚接手不到俩月,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咱们许家的规矩还算不算数了?” 秦楠楠笑了笑,又道:“如敏你到底在想什么,做子的我很清楚。今天已经下旬了,还有几天我就要报账。我原以为你会有点儿耐心,至少等到我‘交’账给如轩和爸爸看的时候,你再向我发难。你这是瞅准了半生今儿会回来吃饭,时间挑的倒是不错啊。” 许如敏脸‘色’一变,许如轩也觉得秦楠楠这话目的‘性’有些强了,许如敏到底在想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人家发难在明处,秦楠楠这样反击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楠楠,给半生买车我不反对,可是家里的规矩的确是要遵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说清楚。”许如轩道。 秦楠楠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笑道:“如轩,别人不了解我,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这笔钱当时的确是从家里的账上支出的,那是因为我手里现钱不够,对方要求除了预付款之外必须先将关税付清,我就用家里的钱垫了一下。我自从把家里的生意逐步‘交’出去之后,没留什么钱在身边,平时的开销都走家里的账,也无需留什么钱。可是,如轩,如敏,你们别忘了,我还有个娘家。我秦楠楠不是嫁入你们许家之后,就跟娘家断绝了来往。我娘家没有许家这么大家业,不过区区几百万,还是拿得出来的。账本我也带来了……”说着话,秦楠楠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上边的财务软件,站起身,将平板电脑递到了许老爷子的面前。 “账本上每一笔支出和每一笔进账都清清楚楚,点击任何一笔账目,都可以直接查看网银的进出记录。电子时代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至少一切都可以当面有据可查,不用手忙脚‘乱’的被人别有用心的认为我在账目上玩‘花’样。爸您看看吧,那一百八十万的支出,我的确是调用了家里的钱,但是两个小时之后就有一笔一百八十万的进账,我已经把这笔账还上了。” 许老爷子看了看这个月的账本,一切清清楚楚条理分明,秦楠楠没说谎,那一百八十万的款项只是她临时借用了一下。 于是便点了点头,表示账目没问题,许如敏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她只知道家里的账目上有一笔一百八十万的出账,这是为了让家里的每个人都可以监督管账之人,但是入账,却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去查的。 “爸,我就想问您一个问题,我作为许家的大儿媳,是不是连借用百多万的款子的资格都没有?我还是不是你们许家的人!”秦楠楠将身体靠在椅背之上,脸上没有半点义愤的表情,语调平静的说到。可是,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对许如敏的一记重炮。 “子,如敏她不是那个意思。”许如敏的丈夫宋开元开了口。 宋开元是个小眼睛的白胖子,脾气特别好,整天笑眯眯的,就是个老好人。若非如此,他也算是出身还不错,纵然比不了许家也没必要到许家来受许如敏的气。他纯粹就是脾气好,所以才能忍受的了被宠坏了的许如敏。 “这账目的支出,那不是大家都能看到么?昨天我们家想用点儿钱,习惯‘性’的就去查了查这个月的支出,要是这月开销大咱们就等下个月,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结果看到那笔一百八十万的支出,呵呵,子,您是知道的,以前这账呢,如敏‘操’的心多一些,就不免有些敏感。但是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更是为了大哥和大你们俩好,你们说是吧?如敏怕落下闲话,说大哥这刚主持家里以及公司的工作就中饱‘私’囊什么的。都是一家人,如敏这脾气又比较直,说话呢,可能就没怎么注意方式方法。” 老好人有老好人的好处,基本上大家都会给他几分面子,而且他打圆场做和事佬的本事的确一流。要是许如敏顺着宋开元的话这么说下去,其实也就没事儿了。 偏偏许如敏觉得自己下不来台,自己丈夫给她搭的台阶她也看不上,听完宋开元的话,许如敏倒是火气更大了。 “宋开元你少在这儿和稀泥。我承认,这笔支出是我搞错了,我只看得到支出,没想到大两个小时不到就把账转了回来。可是出现这样的问题,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吧?现在家里的账目什么的,都是大你管,这没问题,大哥是家主,大自然就该把内政挑起来。可是大你刚接手,就把许多权限改了,我看不到入账,这难道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许如轩皱了皱眉头,又看看秦楠楠,知道秦楠楠已经非常不满意了。他清楚这是自己的妹妹在挑事儿,秦楠楠并没有什么错,可是,那毕竟是他的亲妹妹,许如轩也很难做。 刚想开口,宋开元和许如敏的儿子却先张了嘴。 宋子诚今年二十四,大学毕业刚一年,在一诺集团工作不久,不过能力的确是不错。 他和宋开元几无相像之处,倒是跟许如敏像极了。 “我也不觉得我妈有什么错,脾气直难道还成了错误不成?自家人的事儿,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有话当然要说出来。家里的内务事我妈辛辛苦苦打理了这么多年,大婶婶刚接手,就把我妈所有权限都给下了reads;。这都是一家人,这样是不是叫人‘挺’寒心的?我是个晚辈,自然不敢指摘长辈们应该怎么做,我只是觉得,即便是挪用一下,很快还上,但是在信息不透明不对等的前提下,既然超过了家里定下的限额,那还是事先报备一下的比较好。” 许如敏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顿时觉得还是儿子跟自己贴心,她不由得就看了两眼许如脊,心道二哥我可是一直跟你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这会儿你是不是也该站出来替我说句话? 许如脊当然不会吭声,上次许老爷子对他的敲打他还没有忘记。而且说实话,许如轩当上家主之后,他的许多权力并没有被削减,相反,‘交’给他处理的事情比以往更多了。纵然不是家主,但却可以好好的培养许中谦,许半生又是一副散仙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的态度,许中谦成为下一代的家主希望更大,许如脊也不想跟许如轩把关系搞得太僵。 但是吴娟却一直对长房怀恨在心,此刻见许如敏挑头找长房的麻烦,家法弦犹在耳,她就又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这个我也说一下。头两天我也想要支点儿钱,这不是中秋就快到了么,往年都是我跟老三商量着办的,今年一查帐我才想起来,现在内务事不是老三管着了。我也看到那笔账了,当时很奇怪,不过我人微言轻,也不敢多问。今儿既然老三提到了,我觉得也有必要规范一下。咱们家既然是定了这一百万的规矩,不管是一个小时也好,还是十天半个月的,即便是挪用,也该跟大家伙儿知会一声,否则怎么叫做一家人呢?” 秦楠楠简直就要气坏了,这两个‘女’人加上一个小辈在这里口口声声的一家人,可是他们根本就是在针对长房,哪里还有半点一家人的样子? 一拍桌子,秦楠楠就要站起来呵斥他们。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脸上挂着淡定笑容的许半生,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自然还跟着李小语。 许半生回来有一小会儿了,他本来无意过来,许家的内务事也好,一诺集团的事情也罢,他都不想多问。可是在长房那套屋里坐了会儿,家里的老管家却跑了过来。他告诉许半生,许如敏正在向秦楠楠发难,许半生这才到了这边。 在‘门’口听了两句,许半生也就对发生的事情有数了,推‘门’而入的同时,他对自己的母亲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reads;。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儿子秦楠楠就顿时觉得心里平和了许多,许半生的笑容仿佛有一种无形的能力,能够让她心思平静。 “爷爷,二叔,三姑,四叔,小姑。”许半生先把许家的人喊了一遍,然后才又喊道:“爸,妈,刚才我听到两耳朵,要不然我也说两句?” 步态依旧,语调平和,听不出许半生有半点不悦。 许老爷子最近和许半生没少聊天,几乎每次许半生回来,他都会跟许半生单独聊聊。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孙子不是凡人,虽然不怎么过问家里的事,也很少回来,可家里发生了什么,他似乎都看在眼里。 原本许老爷子也有些担心许如轩和秦楠楠会顶不住压力,见许半生来了,他反倒心里安稳了,笃定许半生能解决的比秦楠楠更好。 点点头,许老爷子道:“你说说看。” 许半生走到许老爷子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就挨着许老爷子坐下,那份笃定,那份气度,简直就像他才是许家的家主一般。 “刚才听得也不是太清楚,一家人和规矩这两个词被提及多遍,我就说说这两个词。”许半生环顾全场,越发像是一家之主了,若非面相稚嫩,谁能看得出他还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回到许家也不过两月而已? “先说规矩。超过一百万的内务支出,需要事先申请,这是老太爷当年在的时候就定下的规矩。他怕的是家里人穷奢极‘欲’,忘了根本。”第一句话,许老爷子听了就频频点头,许半生找到了关键。 “老太爷当年在世的时候,经济状况还很不一样,这个规矩到现在是否需要修改,暂且不说。一百万,是规矩,而主母一个月公开一次账目,支出账人人可查,收入账唯有家主可查,这,也是规矩。三姑,二婶,还有你,宋子诚,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在还不到公开账目日的时候,就跑出来查账的?一家人,你们一直在说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这点儿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咱们许家这么大的家业,区区一百多万,难道你们还担心我母亲贪墨了不成!简直‘混’账!” 许半生陡然怒了,谁也没想到。没有人会想到一贯平和的许半生会突然发怒,就连上次吴娟跑到长房大闹,被许半生扔了出去,他也没有表现出怒火reads;。 众人似乎都以为许半生是那种绝不会发火的人,可今天,许半生却让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面。 所有人都静默了,而许如轩却是极为欣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作为一家之主,他并不方便站出来说些什么,秦楠楠的行为的确有触犯家规的嫌疑。而秦楠楠自己若是替自己辩白太多,也没有信服力,现在最适合站出来替她说话的,唯有许半生。并且,许半生不但将秦楠楠违规之处变成了许如敏、吴娟以及宋子诚三个人的错误,而且还恰到好处的用自己的怒意彻底的向整个许家彰显了长房以及许如轩这个家主的权威。 有些威严,是不容冒犯的! 秦楠楠的眼睛里蕴含着一些雾气,她平时偶尔甚至会埋怨自己的儿子根本都没把自己当妈,甚至没把这个家当作是他的家。可是今天,她终于知道,许半生到底有多关心她。许半生对父母的爱,是被他深深的藏在心底的。不曾用言语表‘露’,不曾用行动说明,可是,在秦楠楠最需要有人力撑自己的时候,他站了出来。 “三姑,二婶都是长辈,她们的质疑或还情有可原,识字不代表领会家规的意义,我当你们是因为关心这个家的规矩而‘乱’。可是宋子诚,你作为一个小辈,你有什么资格站出来质问我的母亲?她不仅仅是我的母亲,她还是许家长房主母,是许家内务事唯一的掌管者。你作为一个小辈,你的行为叫做以下犯上。而你还要记住,你姓宋,而不是姓许,许家允许你住在这里,是我们尊重三姑,不代表你真的有这样的资格。在古代的大多数朝代,外戚是不被允许干政的。而在许家,也是如此。要谈规矩,你今天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宋子诚,滚出去!” 许半生直视着宋子诚,他的语调又恢复了平静,只在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才绽放出一点点的威势。 宋子诚一个哆嗦,下意识的竟然真的就朝着大‘门’退去,他心里真真正正的对许半生感觉到了一丝畏惧,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情势急转直下,不光宋子诚没有想到,其他人也都没想到许半生进来之后,竟然这么快的掉转了局面。 许中谦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宋子诚跳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了,无论如何,宋子诚都是绝对没有资格开口的。以下犯上还可以说是仗义执言,可是宋子诚终究是一个外人啊,若非大家对许如敏的许多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宋子诚哪里有资格参加许家的家庭会议? “子诚!你给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这里谁敢把你赶出去!谁敢说你不是许家的人!”许如敏护犊心切,站了出来,怒视着许半生,今日她大有与长房撕破脸的架势。 “许半生,你说子诚没有资格参加家庭会议,你带着的那个又怎么讲?子诚怎么就不是许家的人了?我是你姑姑,子诚也是你表哥。你身边那个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站在这里?!” 面对许如敏的质诘,许半生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小语是我的贴身之人,我是长房孙,我说她有资格她就有资格。三姑,如果你不理解什么叫做长房,什么叫做家主,爷爷还在这儿,你不妨问问爷爷。” 许如敏求助式的将目光投向许老爷子,许老爷子一向宠她,她希望这时候许老爷子能帮她说句话。宋子诚不适合参加家庭会议,这一点她当然明白,可是如果宋子诚今天就这么出去了,她许如敏这一房以后在许家,真的就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了。宋子诚以后也再别想从许家分走哪怕一分一毫。 宋子诚似乎也被自己母亲的话惊醒,他怨毒的看了一眼许半生,怒道:“许半生,你还有没有一点儿长幼尊卑之分?不管怎么说我也都是你表哥,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现在还想抬出外公教训我妈么?你这才叫目无尊长!我刚才虽然指出了大婶婶的不是,可是我那是为了这个家好……” 许半生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宋子诚,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一个外戚,有什么资格说为了这个家好?你喊我妈叫大婶婶,你以为你就真的姓许了?宋子诚,你记住,你应当叫我父亲为大舅,我妈是你大舅妈,不是什么大婶婶。叫习惯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许家的人了,是吧?!” 宋子诚被噎的顿时满面通红,哑口无言。 从他出生开始,许如敏就一直让他喊秦楠楠为大婶婶,喊吴娟为二婶,为的就是从细节上让宋子诚认定自己就是许家的人。只可惜,这一切在今天被许半生一番话彻底撕开,血淋淋的很是残酷。但却都是事实。 “爸,您说说半生,他越来越不像话了!”许如敏从道理上无法驳斥许半生,只得再度向许老爷子求助。 许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儿‘女’们之间的争执,他一直都看在眼里。他人老了,却心知肚明。老大许如轩为人厚道,却少了几分作为家主的威严,老二许如脊霸道有余,行事却并不能让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彻底信服。家主这个位置,他犹豫了很久,否则几年前他就想要‘交’给下一代了。 本指望许半生回来之后敲定和夏家的婚事,好让许如轩得一大助力,从而顺理成章的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却没想到,许半生却自作主张的向夏家提出了退婚。 不得不说,许半生这事儿办的很漂亮,夏家不但没有因此怪罪许家,甚至还有对许家感恩戴德的意思。 许老爷子并不完全清楚许半生是怎么做到的,可他毕竟做到了,许老爷子便觉得,有这样的一个长房孙在,或许许如轩会硬气许多。 但是,许如轩接手家主以来,怀柔有余,铁腕不足,现在,兄弟姐妹之间的矛盾终于还是爆发了出来。 许如脊虽然没有说话,看起来他还是能以大局为重,但是,若没有他的默许,许如敏不敢如此‘逼’宫。毕竟,再如何‘逼’宫,她许如敏终究是嫁做他人‘妇’的‘女’人,她不可能接掌许家家主大权。老四许如项是坚定的站在老大这边的,唯有许如脊才可能是她的倚仗。 现在,‘逼’宫不成,反倒被许半生的反击搞到手足无措,许老爷子在越发高看许半生一眼的同时,对于许如轩和许如脊这两个儿子,要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微微的叹了口气,许老爷子缓缓开了口:“子诚,你先出去。” 许如敏一愣,随即眼泪涌了出来,要知道,许老爷子这句话一说,就等于宣布了宋子诚从此以后再没有介入许家家庭会议的资格。毫无疑问,这是许半生的胜利,也是许如轩的胜利。 “爸!”许如敏情绪复杂的喊了一声。 许老爷子却没理她,而是很坚定的看着宋子诚,宋子诚一个哆嗦,终于垂头丧气的朝着大‘门’走去。临出‘门’之前,他还不忘恨恨的望了一眼许半生。 “半生,你向你三姑道歉。”许老爷子也是无奈,他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意味着什么,但是,许如敏始终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也不想让许如敏过于难堪reads;。这段时间和许半生的接触,许老爷子觉得他是个很懂事又很有主张的孩子,老爷子相信许半生会明白自己让他道歉只是为了给许如敏一个台阶。 可是,许半生却让许老爷子失望了。 他笑了笑,依旧坐在椅子上,甚至连上身都没有动一下。 “爷爷,我想请教您一件事,您把家主之位传给了我爸,到底还做不做数?” 一句话,举座皆惊,许如轩第一个开口呵斥:“半生!”虽然只是喊了许半生的名字,可是呵斥之意充斥着这两个字。 许如项也对许半生这句甚至可以说是带有大不敬意味的话感到极其的不满,之前许半生的举动,许如项很满意。虽然也多少有些对长辈不敬的嫌疑,可是许半生是家主之子,又是长房孙,他是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但是现在,许老爷子想给许如敏一个台阶,那毕竟是他的儿‘女’啊,他难道要看着自己的儿‘女’之间矛盾到无法调和么?许半生这句话,着实太不懂事了。 “半生,你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跟爷爷说话的!”许如项虽然看似在责骂许半生,但是爱护之情还是溢于言表,他只是觉得许半生可能护母心切,一时情急,没分清楚对象。再如何稳重,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啊。 秦楠楠也急忙低声说道:“半生,不许胡说,快跟爷爷认错!” 许半生笑了笑,不道歉,却依旧看着许老爷子。 很意外的,许老爷子并没有生气,相反,他明白了许半生这句话的意图。 今天这件事,或许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许半生现在说这句话,是在提醒所有人,现在许家的家主是许如轩,而不是许老爷子,从这一点上来说,即便是许老爷子,也要尊重许如轩这个家主的决定。否则,传位一说根本就成了空话。若是许如轩还不足以做主,凡事最终还是要让许老爷子定夺,这个家主,许如轩还做它干嘛?! 而且,许半生还有一层含义,那就是希望可以将许老爷子摘出去,在座的每一个都是他的后代,他无论偏向谁,都会让他自己很为难。 “哈哈哈哈……”见许老爷子不怒反笑,众人都有些慌张,一个个心里都是同一个念头,觉得不要是老爷子被许半生气出个好歹来了吧,纵然彼此之间的争斗还未结束,众人还是都担心的看着许老爷子,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reads;。“哈哈哈哈,老大,你还不如你儿子。好了,半生,是爷爷的不对,以后爷爷再也不过问这些事了,爷爷就安心养鸟喝茶,做个闲适的富家翁!” 许老爷子满脸笑意,根本没有半点不快,甚至可以用满面‘春’风来形容,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 许如轩一呆,他陡然间明白了许半生的意图,也明白了为何自己的父亲不但不生气,反倒感到一身轻松。 许如脊低下了头,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切,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许半生,又看看自己的儿子,心里叹息道:生子当如许半生! 许如项更直爽一些,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他一时间还难以接受目前的局面,并不完全理解局势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他却为这样的局面感到高兴,因为许老爷子并没生气,甚至于他对许半生的赞许是任何人都看得到的。 这就足够了! 最难堪的要数许如敏,她虽然担心许老爷子的身体,可许半生的那句话,还是让她略感窃喜。她以为,许半生必然要遭到呵斥,只要许老爷子生了气,以后许半生这个长房孙的份量就再也没有那么重了。即便是今日宋子诚被赶了出去,今后他还是有机会再回到这里。 谁知道,许老爷子会这样?! 稍事沉‘吟’之后,许如轩默默的对自己说,以后是要强势一些了,如此以往,恐怕自己的弟弟妹妹再也不会把他当成家主。 “半生!向你三姑赔礼!”不管如何,家和才能万事兴,许如敏今天的‘逼’宫让许如轩再不满意,他也必须做出让步。 许半生笑了笑,这次他没有再反驳,而是站起身来,走到许如敏的面前,平静的说道:“三姑,我刚才语气‘激’烈了些,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啊。” 从走进这间屋子,从他开始发飙,许半生就知道,自己最终必然是要向长辈道歉的。因为无论怎样,这里坐着的都是一家人,许如敏再如何不对,她也依旧是许半生的长辈。许老爷子让他道歉他可以挡回去,但是许如轩让他道歉,他必须要维护自己父亲的威严。 许如轩点了点头,许老爷子对许半生愈发的满意。 这个孩子,太懂得进退了。 “如敏,半生毕竟还小,有时候说话做事欠考虑,你多担待。今天我宣布一条,以后家庭会议,外戚都不许参加。开元,虞江,希望你们俩能够理解我。”许如轩所说的虞江,是他小妹许如影的丈夫,一个一‘门’心思都扑在学问上的人。 许如敏此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许如影当然要站出来表示对大哥的支持。 “我家老虞总跟我嚷嚷家里人开会他也‘插’不上话,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看几页书。大哥,老虞没问题,我家姑娘更没问题。”许如影有个‘女’儿,虽然比许半生还小两岁,但是早早的就送去了国外念书,一年也不过回来一趟,这家务事跟她本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宋开元是个老好人,听完许如轩的话,他依旧笑眯眯的,只是却不敢吭声,小眼睛不断的瞟向许如敏。 许如敏很想反对,可是,她拿什么反对?从道理上说,许如轩不让她和许如影参加这个会议都没问题,何况她们的丈夫儿‘女’? “如敏你今天提出来的事情,半生刚才说的也不错,楠楠是主母,家务事就该她‘操’心。月底账务公开的时候,若是有什么岔子,你们都有权力找她问个明白。但是今天这样,着实不合规矩。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家规处置。不过,楠楠这事儿也的确有些欠考虑,我就不责罚你们了。但是,如敏,你必须向你大道歉。”许如轩开始变得强势起来,或许是今天这事儿给了他太大的触动,他发现光是怀柔是做不好一家之主的,该硬起来的时候,还必须有足够强硬的手腕才行。 许如敏的嘴‘唇’嗫嚅着,让她给秦楠楠道歉,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可是,许如轩说的话,她始终无法辩驳,今天这事儿,她的确理亏在先。 无奈之下,许如敏也只能对秦楠楠说道:“大,对不起。”声音又低,语速又快,可终究还是服了软。 “今天这个会,大抵上就是这些事了吧?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准备一下,晚上全家一起吃饭。”许如轩知道今天许半生帮他确立了一些东西,那么就要趁热打铁,让所有人都再绕不过今天确立的事情。晚饭,近乎于第二场家庭会议。 “爸,我再说两句。”许半生突然又开了口,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他,许半生回来之后,除了跟吴娟那次冲突以及他提出退婚的时候,实在没什么存在感,可是今天,许家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长房孙并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无所谓,该他的东西,他其实并不会让步。只不过,很少有事情能触动到他的底线而已。今天的许半生,可谓是让所有人都彻底感知了他的存在,现在他说有话要说,没有人再会认为他的话无关紧要。 许如轩皱了皱眉头,看了儿子一眼,但见到儿子笃定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今天我请了个朋友来家里吃饭。前几天我和中良哥聊了几句,中良哥说咱们家这两年都打算进军能源行业,但是国内对能源行业控制的比较紧,这项投资自然只能从国外入手。刚好我有个朋友从事这个行业有些年头了,她也表示愿意跟我们家谈一谈这个时间,探讨一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一会儿我朋友到了,还要几位长辈多‘操’心。”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心道原来是这个事情。 他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许家头些年的投资多数在房产方面,这几年随着市场趋于饱和,再加上国家各种针对房地产行业的政策,使得许家也有些举步维艰的感觉。虽然还有钱赚,可是利润已经大不如前了。从前许家的根本是在贸易上,可这些年因为房地产如火如荼,其他投资都收缩了不少。这两年来,包括许老爷子在内,都在积极的拓展新的业务方向,而最主要的就是能源这一块。 在任何年代,能源都是绕不过去的一‘门’生意,若是能在这个行业里立足,许家可谓是有了万载江山。 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进不了这个行业,而有了足够的经济能力,也很难挤进去。这个行业,几乎都被外国的财团寡头垄断,整个许家两年的经营渗透,成效甚微,现在许半生轻飘飘的一句话,谁还能指望真的能解决什么。 不过大家也都明白,许半生这是为了许家在做事,他的心是好的,可对生意一窍不通,所谓帮忙,也只能帮到这个份上了。 众人一笑而已,并未太当回事。 “先这么着吧,既然有客人,那就做的丰盛一些reads;。老二,你那边我就不说什么了,有些话当讲不当讲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许如轩宣布散会之前,又对许如脊说了这么一句,这句话,显然是让他管好自己的婆娘,吴娟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 回到自己的那幢房里,秦楠楠拉着许半生在沙发上坐下,笑眯眯的说道:“半生呐,今儿你真是太替妈出气了!” 许半生笑而不语,许如轩却说:“行了,你别太宠着他,他今天也有些过于‘激’烈了,始终是他姑姑,以后还是要注意方法。” “你就知道注意方法,你整天对他们忍让,可他们呢?是怎么回报你的?得寸进尺!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一味的怀柔,你是一家之主,不强势一些他们还以为你没用!”秦楠楠不服气的反驳。 许如轩有些难堪,许半生笑着说:“妈,爸是家里的老大,不免替弟弟妹妹想的多些。今儿爸后来的表现不是也让人刮目相看么?以后这样的矛盾,应该会越来越少的。” 秦楠楠瞪了许如轩一眼,许如轩也知道跟自己老婆他是讲不出道理的,只得道:“我去给你们娘俩切点儿水果。”说罢起身去了厨房。 秦楠楠拉着许半生的手,又问:“半生呐,一会儿你请了什么人来啊?我跟你说,生意上的事情你不大懂,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先跟我和你爸说,别冒冒失失的就当着全家人的面说……” 许半生笑了笑,他知道秦楠楠也不太相信自己真能找来一个在能源行业建树多年的人,便道:“一会儿见到您就知道了,放心吧,肯定不会叫你们失望的。” “真的假的?”秦楠楠还是不信。 许半生乐呵呵的笑着,秦楠楠便又回头望向李小语,道:“小语,你也别老站着,来,坐下来。”拉着李小语在身边坐下,秦楠楠不失时机的打听:“小语,你给阿姨说说,半生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 李小语为难的看着许半生,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她想说就说。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她在江东生意也很大。我们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国外还有生意,做的就是能源。”六点半,许家上下所有人都齐聚在许老爷子的那幢房子里。 许家的人其实并不算多,但是总归也要两大桌才能坐得下。 许半生作为长房孙,是要跟许老爷子同桌的,今天又有个他请来的客人,就更加如此。只是这样一来,这桌就显得有些挤,最终是宋开元和虞江这两个‘女’婿坐到了小字辈那张桌上去。 “半生,你那个朋友差不多要到了,你到‘门’口迎一下吧。”许老爷子看了看时间,因为许半生说他的朋友六点半到,现在时间还差几分钟,出于礼貌,总还是应该有个人在‘门’口迎一下的。 许半生却笑着摇摇头,道:“爷爷,没事儿的,她一个‘女’人家,让她自己进来就好。” 许老爷子知道许半生自有主张,就没有再坚持,而其他人听说还是个‘女’人,就更加不放在心上。除非是那位的‘女’公子,否则,国内应该还没有哪个‘女’‘性’又是跟能源有关的需要许家人太过关注。 外边响起敲‘门’声,老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客人到了。” ‘门’被打开,老管家领着许半生的那位朋友,也是今晚的客人走了进来。 一开始都没把许半生这个所谓的朋友太当回事,只觉得是许半生太想介入家里的生意而‘操’之过急,说不定被人忽悠了。可是看到这个走进来的‘女’人,许家上下就知道,不管来人是否值得许家跟她谈进入能源行业的事,单是她的身份,还真的的确值得许家人好好的重视一下。 “许老爷子,一直都想来拜访您,却不敢贸然登‘门’。好在许少给我这个机会。您身体一向都好吧?”来人微笑着走向缓缓站起身来的许老爷子,手里拎着些东西,快步上前,放在了许老爷子的手边。 “许少约的突然,我也没什么时间准备礼物。这一份是给老爷子您的。听许少说您爱喝茶,正好前些日子有个朋友去龙井村,在那十八棵树上摘了些叶子自己炒了些茶,我这也是借‘花’献佛,您老尝尝。” 这话要是换成别人说,许老爷子还未必相信,她所说的那十八棵树,指的是当年乾隆帝御封的“十八棵御茶”,那绝非普通人能够摘得到的。可这位既然这么说,想来不会有假。 “呵呵,那我就笑纳了reads;。来,先坐吧。”许老爷子很是高兴,不了看许半生,心道没听说这位跟能源行业有什么关系啊。 “老爷子您客气了。诸位叔叔姑姑们,第一次登‘门’,我也给诸位都准备了礼物。不过我一个人终究只有两只手,我让人把礼物放在外边了,一会儿再拿进来。” 诸人纷纷站起,一个个都在跟这个‘女’人打着招呼。 “许少,我来了。”最后,她淡淡的对许半生一笑,施施然在许半生身边坐下。 许半生点点头,道:“让三哥也进来吧,这桌可能坐不下了,坐那桌吧。”云淡风轻,似乎根本没把对方当成至少在江东也算是叱咤风云的商界‘女’强人。 这位‘女’强人自然只能是蒋怡了,她早就习惯了许半生对她这样的态度,可许家上下却是面面相觑。 蒋怡一进‘门’就像是大观园里的凤姐儿那样,面面俱到张扬却又不失礼数,能源生意暂且不提,光是她在江东省商界的份量,在座除了许老爷子,恐怕没有人敢真的把她当作晚辈。在一些聚会上见到,肯定也是平辈相‘交’。可是蒋怡一到就把自己放在和许半生平辈的姿态上,众人也就明白蒋怡对许半生是个什么态度了。 纵然如此,当见到许半生如此高姿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倨傲的态度,众人还是又刷新了观感。 可是仔细一想,这好像也不奇怪,许半生回来的确没多久,可前些日子甚至那位大领导都登‘门’造访了,许半生比今天的姿态还要高,当时还不免让许家人提心吊胆了一阵子,现在看来,好像对方不但没生气,相反依旧在许多方面对许家绿灯大开。 那位可是这个国家的二号人物,蒋怡终究不过是一个商人,许半生对那位尚且如此,对蒋怡这种姿态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是那位大领导也好,蒋怡也罢,在和许半生相处的时候都像是陪着小心的,这种态度,就让许家上下难以理解了。 不用蒋怡去喊冯三,家里的老管家早就出‘门’把冯三让了进来。 许家上下对冯三也是早有耳闻,都知道蒋怡身边有着一个几乎可以替蒋怡做主的高手,见过冯三的人,也都知道这人有多么的心高气傲reads;。他不光是在安全上负责保护蒋怡,在生意场上,冯三其实也是一名绝对手腕强势的职业经理人。 可是冯三进来之后,除了跟许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之外,就只是喊了一声许少,这让许家人就更加不明白许半生到底何德何能,这么多大能似乎都对他这个小小少年尊敬的很。 “三哥你坐那边吧。”许半生与其说是在招呼冯三,不如说是在吩咐他。 冯三点点头,在小辈们的那张桌上坐下。 这桌有两个长辈,虞江是个学问人,自然也不会太热情,只是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宋开元也是生意人,冯三的名头他也是知道的,这桌就他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自然要由他来招呼。 “冯总喝点儿什么?白的还是红的。” 冯三对许半生是很恭敬的姿态,可对宋开元,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道:“我一会儿还要开车,喝水就好。”似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看在许半生的面子上,冯三问了一句:“你是……?” “哦,我是宋开元,半生的三姑夫。” 冯三愣了愣,说了一句:“三姑夫您好。” 这句话,倒是把宋开元惊得不轻。他在一诺集团,不能说是小角‘色’,可绝对比不上冯三对蒋怡的重要。大抵上,冯三在蒋怡那边,相当于许如脊的份量,而宋开元就要差远了。冯三在商场上想来杀伐果断,多少人都曾提到过宁愿直接跟蒋怡打‘交’道也不愿意跟冯三谈生意,可今天他竟然会喊宋开元三姑夫,纵然是顺着许半生的辈分喊的,却也让宋开元受用不起了。 “冯总您别这么客气……” 冯三淡淡的说道:“许少看得起我,喊我一声三哥,您是许少的三姑夫,于情于理我也该这么喊。” 这话,屋里众人都听得见,他们就越发好奇许半生跟蒋怡之间的关系了。 “上菜吧,有什么话,吃完了喝茶再聊。”许半生回过头,对身后的下人吩咐道。 这顿饭其实吃的稍显别扭,蒋怡的生意,虽然比不上许家的一诺集团,可是真的也相去不远reads;。包括许如轩在内,若是在其他场合见到蒋怡,必然也是以平辈相‘交’。可今天蒋怡却是一口一个叔叔,这让许如轩和秦楠楠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道不会是蒋怡看上自家儿子,打算老牛吃嫩草吧。 其实蒋怡年纪也不大,跟许中谦差不多,但是比起十八岁的许半生,终究还是大了不少。 秦楠楠看着蒋怡,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从条件上说,蒋怡无论哪一点都配得上许半生,唯独这个年纪的确是有些不合适。蒋怡越是做足晚辈的姿态,许如轩和秦楠楠就越是心里没底,跟蒋怡的‘交’流也显得有些局促。 许半生倒是悠然自得的,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把身边的蒋怡当回事。 半途上他去洗手间,秦楠楠急忙追了上去,拐过弯之后,秦楠楠低声问道:“蒋怡她跟你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许半生笑道:“就是个朋友。” “儿子,你退了妙然的婚,不会就是因为蒋怡吧?”秦楠楠终究还是直说了出来。 “妈您别瞎想,和妙然解除婚约,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蒋总就是我一个朋友,她除了国内的生意,在国外也有些投资。刚好就是能源方面的,她听说我们家想进军能源行业,她正好也需要合作伙伴,就来谈一谈。您别多心,我现在年纪还小,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 秦楠楠轻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儿子不会骗自己,便道:“其实蒋怡也不错,长的也好看,又有大家之风。真要是跟你在一起,对于绝对是一大助力,咱们两家联合,也绝对是上上之选。只是她的年纪……” “妈,你还有完没完,让不让我上厕所了?”许半生见秦楠楠扯的没边,急忙打断了她。 “哦哦,你去你去。”秦楠楠松开了手,许半生走进洗手间,秦楠楠又道:“就是可惜年纪上差的多了点儿,说是‘女’大三抱金砖,可蒋怡比我家儿子大两个三岁都不止了。还是妙然合适些。当然,小语也不错,这姑娘也长得好看,就是‘性’子冷了些,不过她年纪还小,跟半生同年,以后还来得及慢慢的教。” 好家伙,秦楠楠这就开始帮着许半生‘操’心未来媳‘妇’儿的事情了。 饭后,‘女’人们都离开了,客厅里只留下许老爷子、许如轩、许如脊和许如项。当然,还有许半生,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喝了两杯茶,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许如轩只得轻咳了两声,看着许半生。许半生放下手里的品茗杯,缓缓道:“我今天请蒋总来,是前几天正好谈到能源的事情。蒋总说她在国外一直都有投资能源行业,前不久也完成了从股东到控股人的角‘色’变换。现在对于资金上有所需求,我就想或许我们家可以跟蒋总有些合作。生意上的事情我是什么都不懂的,我就负责给你们起个头,蒋总,剩下的,你主要跟我爸和二叔谈一谈吧。” 众人又望向蒋怡,许如轩道:“蒋总,若不是半生说起,我们还真不知道原来贵集团在国外还有投资……” 蒋怡笑了笑,道:“不是集团,而是我个人。我的生意大部分都是接手我的,国外的投资也是早年间做的。海湾地区,有几口油田有我们的股份。这几年海湾局势不大好,石油资源终究有限,我投资的那家公司呢,也一直在做新能源的研究,目前算是小有了一些研究结果。联合了一家财团,我在东南亚那边做了个投资,但是新能源的开发,着实不是一两家财团的财力能够支持的。听许少说一诺集团有这方面的意向,我觉得与其在国际上找财团合作,不如跟我们国家的人合作。具体的事情,现在也谈不了太多,新能源还在研发阶段,虽然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是终究还是要等三位叔叔认真考察过我们的项目,才有谈及合作的可能。跟其他财团合作,我总不免有些担心,毕竟这个立项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不过有许少在,我倒是可以放心,我随时欢迎三位叔叔去我的公司,咱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若是三位有需要,我甚至可以带你们去东南亚那边的研发基地走一走。如果能合作,当然最好,不能的话,也就还希望三位叔叔能替我的项目保密了。” 这话一说,许如轩和许如脊、许如项三兄弟不免大吃一惊,新能源,这是全世界都在找寻的商机,甚至是立国之本了。 若是成果已经到手,申请了专利,谁也抢不走,谈合作,倒是没问题。可是现在蒋怡却说他们还处于研发阶段,哪怕是尾声,也意味着研发的成果还无法申请专利和保护,这时候引入其他的资金,真的是要冒太大风险的。 但是蒋怡是绝不可能开玩笑的,没有一定的把握她不会说这样的话。 对于许家来说,投资进入一个已经有了研发成果的项目,稳当获利,但是始终就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reads;。而在研发成果出来之前投资,获利自然会更加丰厚,最关键的,是申请专利的时候,许家也要分一杯羹。 许如轩和许如脊都有些狐疑,除非蒋怡已经到了后继乏力的时候,否则,她凭什么要把即将得到的成果,拱手让出一部分给许家? “许少跟我提及的时候,我也有些舍不得,眼看着就要出结果了,我的资金也没紧张到非要现在立刻就引资的地步。但是许少对我来说是个贵人,非常重要。我慎重考虑过,钱是赚不完的,但是能因此让许少把我当成自己人,比赚钱更重要。” 蒋怡这是在解释她的动机,可是许家三兄弟乃至许老爷子,就更加面面相觑。 犹豫再三,许如项还是开口问到:“蒋总,您不会是对我们家半生……?” 后边的话没说,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了。 蒋怡俏脸微红,略带凄怨的道:“许少若是有心,我倒是愿意的。只是……呵呵。”见许家几人脸‘色’都有些微变,蒋怡赶忙又道:“开个小小玩笑,许少还不及弱冠,我哪可能有这种想法。合作一事,现在多说也无益,许老爷子和三位叔叔没看到我们研发的进程之前,说再多其实也不过纸上谈兵。不如先谈个意向,我方确认需要引资,一诺集团确认有在能源领域投资的意向,这样便好。” 许家众人尽皆点头,再如何相信蒋怡不会说大话,总也不能现在就做出任何决定,终究还是要看到东西才有可能进一步的谈合作。 而李小语听了蒋怡的话,却是撇了撇嘴,心道你哪里不可能有这种想法,你分明就是想老牛吃嫩草吧。不然,你几乎每天晚上都给许半生发短信干什么? 许半生其实也是一身冷汗,这个蒋怡太敢说了,其他人可能没注意到,但是蒋怡在说前边那句话的时候,却微不可查的朝许半生瞥了一眼。眼神中有引‘诱’,更多的却是谑笑。 幸好蒋怡随便的一句话就带了过去,而且许家几人的关注点还是在那个能源的问题上,甚至他们认为蒋怡之所以会这样说,是为了表达对许如项无端猜测的不满。蒋怡是个很成熟的‘女’人,却被人无端指摘她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有某种暧昧,不满也是正常的reads;。 大致的探了探蒋怡当初在海湾地区的投资之后,时间不早了,蒋怡起身告辞。 “半生,送送蒋总。”许如轩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屋里就连许老爷子都微微欠了欠身,许半生却依旧坐在椅子上,仿佛根本就没听到许如轩的话。 “半生……”许如轩又喊道。 和蒋怡聊得其实不算多,但是这也足够让许家三兄弟大概的了解了一下那个能源项目。而越是了解的多,许家三兄弟就越重视和蒋怡的合作,不管蒋怡愿意跟许家合作的原因是什么,把握住这个机会,许家未来至少三代人,都不必再为生意上的事情担心了。 也正因如此,许半生的态度也就显得格外的重要,许如轩可不希望蒋怡会对许半生有任何的不满。 “许叔叔,许少虽然还只是一个小男人,可他骨子里却是一个大男人。别说是我,就算是国母今天坐在这里,他也绝不会起身相送的。要不还是您送送我吧。”蒋怡当然知道许半生一定不会送她,相比较起来,许如轩这个做父亲的反倒没那么了解自己的儿子。 许如轩回头看了许半生一眼,许半生的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微笑,许老爷子此刻也缓缓开口:“正好我想跟半生再聊几句,你们先出去吧。蒋总,我就不送你了,人老了这身子骨就比较懒。” 蒋怡赶忙道:“老爷子您要是送我那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说罢,蒋怡又瞟了一眼那个“小男人”。 许半生没搭理她,直接偏头跟许老爷子说了句话,蒋怡也只得在许如轩兄弟三人的拥簇之下走出大‘门’。 许如脊和许如项自然是各自回去,虽然都很重视和蒋怡之间的合作,但是一来许如轩才是家主,他们去送不合适,二来若是三兄弟一起相送,会显得许家的姿态太低。 许如轩便独自送蒋怡出院。 到了院‘门’口,冯三早把车开了过来,蒋怡却回过身对许如轩说道:“许叔叔,我还有件事。” “蒋总请说。” “许少今年上大学,我想怎么也得给许少准备一份礼物,却没什么合适的机会。正巧我听说许少的车撞坏了,我就自作主张的给许少订了辆车。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估计过两天就能送到。许少的脾气是肯定不会收的,那就麻烦许叔叔到时候帮忙收一下。” 许如轩一愣,赶忙道:“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让蒋总破费。” 蒋怡笑了笑,风情万千,道:“许叔叔您就别客气了,我们以后可能在生意上有合作,许少是我的大贵人,若不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早就想给他准备一份礼物了。也不是太值钱的车,您就帮个忙吧。” 许如轩想了想,觉得蒋怡和许半生之间的关系还真是要好好的问问那小子,什么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这样么?那么好的项目,凭什么就让出一部分?普通朋友会听说你车坏了就赶紧帮你订一部? 蒋怡的车既然都已经订好在路上了,许如轩再推辞也显得有些矫情,对于他们这种身价的人来说,一辆车百来万,其实也真的算不得什么,于是便点点头:“那就代犬子谢谢蒋总的美意了。” 蒋怡上车,飘然远去,许如轩却还在琢磨许半生和她的关系。 刚走上许老爷子那幢房的台阶,‘门’就开了,许半生走了出来。 许如轩直接拽着许半生就问:“你和蒋怡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朋友,我帮过她一些忙,她报之以李也是人之常情。” “说实话。”许如轩摆起了父亲的架子。 许半生淡淡笑着,道:“爸,你认为蒋怡那样的‘女’人,就算真的是喜欢上一个男人,她会拿自己的生意当礼品么?” 许如轩愣住了,的确,蒋怡若是这样冲动的‘女’人,她也不可能以这样的年纪傲立于江东商界之巅。 但是要帮了蒋怡什么样子的忙,才能让她如此回报? 许如轩想到自己儿子那些能预知未来的本事,似乎又有些释然了。 跟母亲打了个招呼,许半生便和李小语离开了许家大院,许如轩这才想起还没把蒋怡要送他车的事情告诉他呢。 许如轩没想到,蒋怡出手可不是一两百万那么简单,而是一辆价值五百多万的宾利慕尚。 许如轩更加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蒋怡送的那辆车到货到货的时候,几乎同时还另外送来了两辆车。 一辆是迈凯轮的p1,价格直接破千万了,这是方琳送来的,张扬的跑车很是符合她的风格。 另一辆是奔驰s级的amg,三百万的样子,是七爷送来的,这反倒是最便宜的一辆车。许家虽然富抵半城,可是对儿‘女’约束甚严,买个超跑半夜飙车或者参加那个什么盛筵之类的事情是绝不会发生在许家子弟身上的。许家最贵的车也不过是一辆两百多万的宝马760li,就这还是公用车,谁有需要谁用,平时都是停在车库里居多。 可是今天,蒋怡送来一辆宾利慕尚就不谈了,前几天她就已经和许如轩打过招呼,另外却还有两个人分别送来了两辆不同的车。 一辆是迈凯轮的p1,价格直接破千万了,这是方琳送来的,张扬的跑车很是符合她的风格。 另一辆是奔驰s级的amg,三百万的样子,是七爷送来的,这反倒是最便宜的一辆车。 看着‘门’口仿佛小型车展一般的景象,许家的人都有些无语。多不多少不少这也得接近两千万呢,怎么现在人钱多的烧手,听说别人车撞坏了就非得送量价值数倍乃至数十倍的车么? 这要许半生是个政府官员,手握关节,那倒也罢了,可他还只是一个学生,若说有些身份,也是许家的光环所致——至少,这是许家上下多数人的想法,他们很难认为蒋怡、方琳乃至七爷这样的黑道人物,会是因为许半生本人才出手如此阔绰。在同一时间,他们仿佛都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位大领导来到许家是如何被许半生呵斥出‘门’的,又选择‘性’遗忘了蒋怡那个能源项目选择任何一个国外的财团加入其实都比选择许家要强。 更甚者,他们似乎也忘记了如果真是个政府官员,就算行贿者胆大包天他也绝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车送到家‘门’口来reads;。 方琳和七爷都没有‘露’面,他们只是派人去4s店取了车,然后把所有手续带齐,再带着一份各自的拜帖,把车开了过来而已。 七爷的车最便宜,但是他想的却是最周到的。头一天他就已经拿到车了,先安排了人,甚至连这辆奔驰的磨合期都给跑了下来,然后才把车送了过来。按一千公里算,基本上就是一天一夜没歇着,然后还要送回4s店做一次走合保养,也算的上是煞费苦心了。 看着这三辆总价值接近两千万的车,许如敏的脸上颇有些火辣辣仿佛被人‘抽’了的感觉。 这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她头几天才为了一辆三百万的车跟长房较劲,现在却有人给许半生送来三辆车。而且,这三辆车里最便宜的,都比秦楠楠给许半生买的那辆车贵了。 这小子到底何德何能,会有这么多吴东城里的显贵们如此巴结? 许老爷子见到这三辆车之后,只是淡淡的对许如敏说:“老三,你给半生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许如敏心里那叫一个别扭,老爷子这是存心的啊,家里那么多人,而且秦楠楠明明就在旁边,老爷子却不让她这个当母亲的打电话,相反却让许如敏这个跟长房关系显得紧张的三姑打电话。 换成平时,许如敏少不得要跟老爷子撒撒娇,可今天,她不敢,她很清楚,老爷子这根本就是存心的。既然是存了心,若是再跟老爷子讨价还价,只会让老爷子对她失望。 看了看秦楠楠,秦楠楠却是偏过头仿佛在欣赏那三辆车,许如敏无奈,只得给许半生拨了个电话。 许半生的手机上是没有许如敏的电话的,见到一个陌生来电,而且许半生当时正在上课,毫不犹豫的选择挂断了电话。 许如敏差点儿没被气死,心里骂道:你竟然敢挂我电话。 然后她拿着手机对许老爷子说:“爸,半生把电话挂了。”意思是,可不是我不打,人家根本不愿意接啊。 原以为许老爷子会就这么算了,可许老爷子却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待会儿等半生下课了再给他打过去reads;。” 许如敏气的嘴‘唇’直哆嗦,却又不敢反驳,只得答应下来。 十一点四十,许如敏又给许半生打了个电话,这次,许半生倒是接听了。 “哪位?”许半生的声音一如他平时一般平静,既没有客套之语,也没有丝毫的歉意,就好像他刚才没有挂过这个电话一样。 许如敏气的牙痒痒,心里只以为这是许半生故意的,声音里便也带着几分不悦:“你赶紧回来,你爷爷有事找你。” 许半生一愣,听出是许如敏的声音,便又道:“原来是三姑啊。爷爷有什么事情?我下午还有课,今天是国庆长假之后第一天上课,如果不是什么太着急的事情,我下午上完课再回去吧。” “是你爷爷喊你回来的,你自己看着办。” 许如敏挂断电话之后,直接跑到许老爷子那边,告了个刁状:“爸,我给半生打过电话了,他说他下午有课,放学了再回来。” 许老爷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许如敏自然以为老爷子会为此很不高兴,却没想到许老爷子听完之后,竟然点了点头,道:“嗯,还是学业重要,那就再等等。” 许如敏古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道这老爷子什么情况?怎么这个许半生回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迷’魂汤就能给他灌成这样了?这样下去可不成,以后这许家还有没有其他几房的立足之地了? 想着,许如敏就退了出去,直奔许如脊的那幢楼。 因为刚过完国庆长假,公司业务停了七天,也还需要一天时间让员工重新收拾,许如脊今天早晨去公司开了个小会之后就提前回到了家里。 见许如敏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许如脊就有些不悦,道:“如敏你有事?‘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许如敏翻了个白眼,前几日吴娟和她都受到了羞辱,而且还是被许半生这个晚辈给羞辱的,许如脊这个家里的老二却一言不发,本就让许如敏对他有些不满。在许如敏看来,她可是为了许如脊一家才出的头,可事主自己却先怂了。 现在听到许如脊这副口气,她愈发不爽,不‘阴’不阳的道:“二哥,那要不然我出去给你重敲一回?” 许如脊皱皱眉头,摆摆手,示意许如敏坐下,道:“什么事情?”虽然是让她说了,可语气里却明显有些不耐烦的情绪。 “二哥,你要是这副语气我们就不用谈了。” 许如脊叹了口气,也知道许如敏心里气的是什么,便道:“好好好,是我态度不好,这段时间有些烦心事,情绪外‘露’了。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说完还站起身来给许如敏倒了杯水。 许如敏这才略微气顺了些,说道:“早上那三辆车你也知道了,这小子‘挺’有本事啊,黑道白道倒是都认识不少人。二哥,你说不会是因为那天的事儿,这小子故意搞出这么一出戏,就为了打我的脸吧?” 许如脊摇摇头,把那杯水塞到了许如敏的手里,道:“这才几天工夫?真要是那天之后订的车,今天怎么可能到这里?那三辆车都是纯进口的,光是路上就得多少天?就这还得是各家都有关系,能让对方直接提现车,否则两个月也未必到的了。” 许如敏脸一红,又道:“老爷子早晨点名让我打电话给那小子,结果那小子居然挂了我的电话。二哥,你知道老爷子说什么?他说那小子在上课,让我等他下课了再打。这我也忍了,刚才我又打电话,说老爷子让他回家来。可他呢?却说下午还有课,事儿要是不急就等放学了再回来。” “他现在就是个学生,主业就是读书,这也没什么错。” 许如敏顿时气得把手里的水杯往桌上一磕,道:“二哥,你怎么跟老爷子一个口气?怎么着,大哥成了家主,生意上的事儿多分了你点儿,你就满足了?” 许如脊看了看许如敏,道:“你也知道他是我们的大哥,大家都是一家人,难道非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哥做这个家主本来就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所希望的,也只是下一代可以有所改变。半生这孩子虽然不错,但却绝不是做生意的料,我不希望许家三代人的心血毁在一个错误的继承人身上。如敏,你应该好好想想了,你现在到底是在争什么?想分家?还是怎样?而且,你不要总是那小子那小子的,他就算再让你不喜欢,他也是你的侄子。” “二哥,你这叫什么话?我难道是为了我自己?我还不都是为你抱不平么?”许如敏又是不解,又是愤怒reads;。 许如脊叹了口气,道:“我和大哥一直有分歧不假,可那都是家务事,总不能上升到阋墙的地步。如敏啊,以后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我也希望你可以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是必要的话,不要再去针对半生什么。好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吧。” 许如敏气的一拍桌子,大声道:“好好好,是我多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我一个‘女’人,难道我还能指望这许家的产业落在宋开元手里么?二哥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说罢,她气咻咻的离开了许如脊的书房。 许如脊听着被许如敏重重关上的房‘门’,叹了口气,低下头想继续看书,却又已经没有了心思。只得将书卷掩上,身体靠在椅背上,闭起了双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蒋怡。方琳。七爷。前两个倒也罢了,这七爷是怎么一回事?” 良久之后,许如脊自言自语,其实不止他,许半生也不知道七爷为何会给自己送来一辆车。七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车,我不能收。你看,是我给你开回去,还是你来一趟取回去?”坐在许老爷子身边,许半生给七爷打了个电话。 对于七爷为何会给自己送来这辆车,许半生可谓是心知肚明。 但是七爷的命数,许半生无能为力,或者说他不愿去管。 七爷本就是拿命数换气数,如今已经到了他该还的时候了,许半生不想干涉天合。上次在虫二的临江仙见面,七爷虽然看似豁达,似乎已经彻底认命,但是从送车的举动来看,他还是希望可以得到许半生的出手的。 许半生必须拒绝,这种事,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七爷似乎早已料到许半生会有这样的反应,便道:“许少莫要多心,我自己的命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另有一事相求,这车许少还是收下吧。” “蒋怡送来一辆宾利,方琳送来一辆迈凯轮,我母亲给我订了一辆定制版的大切诺基,七爷您又送来一辆奔驰。这么多车,我可怎么开。我原本就欠七爷一个人情,七爷就不必如此客气了。事情能不能办到还两说,这份礼,七爷还是让人拿回去吧reads;。不光七爷,蒋怡和方琳的车,我也会让他们拿回去。母亲的心意,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再开其他的车。” 七爷哈哈大笑,道:“既然许少这样说了,我就不敢再坚持。许少何时有空,老七我想见上许少一面。” 许半生看了看自己的爷爷,许老爷子点点头,他便道:“晚一些吧,我今天陪爷爷吃顿饭,晚一些我和付总联系。” “那好,今晚我便跪许少大驾。” 七爷也是个豪爽的‘性’子,说完这句话,便直接挂上了电话。 许半生把手机放在一边,对许老爷子说:“爷爷您都听见了,实在不是我想要这些车。这些人,或感念我的人情,或有事相求,不过尔尔。” 许老爷子也笑了,道:“你这车怕是不好还,这几位谁也不缺一辆车,怕是都好几辆车换着开,如今把车都买回来了,你不要,他们也是多余。” 许半生毫不在意,淡淡的说:“既然本来就好几辆车换着开了,也就不多这一辆。我妈给我买的车,我没道理放在车库里只是用来欣赏。”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示意许半生该打电话就打电话,不用光顾着陪他这个老头子。 许半生又拿起电话,给方琳拨了过去。 方琳比较直接,见到许半生的电话,一接通就主动说道:“许少,怎么样,那车还喜欢吧?” “这车,你怎么送来的,就怎么拿回去。” “许少,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不过送辆车给你罢了,你也不用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吧?我名声是不大好,可这样你就不愿‘交’我这个朋友了?”方琳有些着急,但是她现在无论多急,也绝不敢跟许半生对着来。 “车子,拿回去。我和你,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了,但也还没到能一出手就是一辆上千万的车的‘交’情。”许半生很平静,丝毫不受方琳情绪的影响,也丝毫不顾虑自己这句话会让方琳产生什么想法。 方琳急道:“许少……” “照我说的办reads;。”说罢,许半生挂断了电话。 三个电话里,最让许半生头疼的就是蒋怡,蒋怡现在跟他之间的关系着实有些复杂,俩人见面还算有礼有节,可是只要一背过身去,短信就暧昧的几乎要擦枪走火。最让许半生难以拒绝的人,也是蒋怡。这段时间的相处,许半生也不可能把蒋怡和方琳、七爷放在同样的位置上,甚至于,在对待蒋怡的态度上,许半生要觉得她比夏妙然跟自己还要近一些。 但是这个电话必须打,许半生纵使要做个纨绔,也不能在明天就让整个吴东城都在传闻‘女’人给他送车。何况,宾利开的也实在太过招摇,秦楠楠定的那辆大切诺基,虽然最后也‘花’了三百多万,可是外表看起来不过是百万左右的车。许半生现在终究是个学生的身份。 拨通了蒋怡的电话,许半生没敢让蒋怡先开口。开着免提呢,万一让许老爷子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蒋总,我是许半生。” 蒋怡听到许半生在电话里这么称呼她,立刻就知道哪些话不该说了,于是正‘色’道:“许少,车收到了?” “收到了。”许半生淡淡的说,“家里今天就像是开了小型车展一般,你一辆宾利,方琳一辆迈凯轮,七爷又送来一辆大奔驰。他们俩的车我都让他们拿回去了,你的也一样。回头你让三哥过来一趟,把车开走。我母亲也给我订了一辆车,过些天就送过来了。” 蒋怡没有像七爷和方琳那样推托,而是很快说道:“那你这几天用什么车?” “我家里虽然不如蒋总的生意做的大,但是几辆车还是有的。” 蒋怡稍稍一想,便道:“那好,一会儿我就让三哥去把车开走。这车给你留着,什么时候你需要用,跟我说一声,我让三哥给你当司机。” “好。”许半生也没有矫情,他很清楚蒋怡是什么人,她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说话做事比大多数男人还要干脆,拒绝的太狠,也没那个必要。 “晚上有没有时间聊几句?”蒋怡又问。 “约了七爷,他有事找我。” “呵呵,这个七爷,我就知道他送车过去没好事。” “我本就欠他一个人情,能做到的,就当还了人情,做不到的,也只能对他说声抱歉。” “那我明天再和你联系,我跟你父亲定了两天后去爪哇国,你父亲和你二叔要去看看那边的研发进程。” 许半生知道蒋怡找他是什么事,前些天去看了她的师姐,现在靳光煦已经按照许半生所言不再清除萍姐发病的记忆,想必这段时间萍姐那边颇不平静,是需要许半生介入的时候了。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萍姐那里吃饭。”许半生答应下来。 许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许半生挂了电话,心里对许半生和这三人的关系亲疏也就有了数了。 七爷肯定是最远的,泛泛之‘交’,欠了个人情,还上便是。 方琳那边已经可以作为朋友相处,只是相‘交’不深。虽然对方琳过往的声名也不太喜,可方琳的背景,许老爷子虽不如许半生所知那般详细确定,多少也听到过一些风声。上有朋友,总归是一件好事。而且方琳除了男‘女’关系,为人还算是不错的,许老爷子也并不担心许半生会把持不住自己。 而跟蒋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绝非许半生所说的普通朋友。那日蒋怡假作玩笑,借着能源的事情支吾了过去,许如轩兄弟三人或许还将其当作玩笑,可许老爷子是什么人?他如何能听不出蒋怡那话半虚半实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意味? 今天许半生对七爷和方琳都是直接让他们把车拿回去,那是绝不会有后话的,可蒋怡,却是让了一小步。 纵然只是一小步,却也看出蒋怡和自家这个孙子之间,怕是多多少少有些男‘女’的小心思了。 换做许家其他子弟,许老爷子或许会干涉一下,可许半生,许老爷子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干涉,这孩子太有主意了,别说是他,只怕就是许半生那个林浅,也做不了许半生的主。 而且蒋怡无论在公在‘私’,都是个相当出‘色’的‘女’人,年纪是大了点儿,可许老爷子也不觉得这会是什么问题。许半生肯定不会把蒋怡明媒正娶了,但若蒋怡愿意就这么跟着这个小男人,那也由得他们这双小儿‘女’去。 只是七爷终究是黑道人物,许老爷子还是要问一句。 “你和七爷是怎么认识的?”许老爷子慢慢问到。 “先无意中认识了他手下一个叫付村的人……”许半生大致的将自己和七爷之间打的‘交’道说了一遍,然后道:“七爷命不过新年,早年间有高人替他改过命,如今是到了他该当还的时候了。无病无疾,却免不了一死。” “你救不了他?”也不知为何,许老爷子现在越来越相信许半生有半仙之能,也开始相信道家的术数理论。 “若全力而为,续他几年命应该可以,不过终究是逆天而为,我不会出手。”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此人虽然素有侠名,不过他这样的人,起家总是满手沾血,即便没有以命换运,也免不了报应。不帮是最好。他这样的人,做事都有目的,你小心一些。” 许半生笑了笑,道:“他所求应当不是让我帮他改命的事,我想,可能跟托孤有关。我听闻他年纪虽大,可年轻时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结婚晚,生孩子也晚。大的还好点儿,小的那个好似尚不及幼学(幼学指十岁),他大概怕他去世之后会有人对他妻儿不利吧。”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这人在黑道上终究也算仁义,帮他一把也好。” 许半生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七爷虽然双手染血,可是手下也有付村这样忠心耿耿之人,要说托付妻儿,许半生知道那还不至于。 刚才挂了电话,许半生就在心中暗自卜了一卦,七爷所托之事的确跟他的儿‘女’有关,但不大可能是托孤,于是就唯有一种可能‘性’,七爷可能是希望许半生能收他孩子为徒。未必是希望许半生可以庇佑任何,或许是想藉此让自己的儿‘女’彻底离开黑道这个染缸。 修道,着实是彻底洗白的最好方式。 ... 比奇中文网 c_t;第152——160章 和上次见面比较起来,七爷似乎憔悴了不少。(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比·奇··首·发 坐下之后,许半生认认真真的看了看七爷的面相,虽然憔悴,但是定数未变,七爷并未因为身体的缘故而得到一个提前的死期。 “七爷最近身体不大好?”许半生拿起七爷点的酒,给自己倒上一些。 七爷拿起酒杯,笑着说道:“最近经常梦见年轻时的事情,我以为自己够豁达,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贪生怕死。觉睡得少了,‘精’神状态自然也就没从前那么好。” 付村在一旁皱皱眉头,明显很犹豫,但还是说道:“七爷,医生嘱咐您不能喝酒的。” 七爷哈哈大笑,纵然身体虚弱多了,可笑声依旧爽朗reads;。 “去看医生,是为了宽你们这些人的心,医生是查不出我的病的。我只是快死了而已,哪有什么病。我没有几天活头了,心里本来就怕的要死,再这不能吃那不能喝的,难道最后这几天也不让我好好活着么?” “七爷……”付村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因为他知道七爷说的都是实话。 “行了,不用说了。”七爷摆摆手,举着杯子递向许半生,和许半生碰了碰,又道:“许少,我们喝一杯。” 俩人一饮而尽。 放下了杯子,七爷主动帮许半生加上,自己也添上一些。 “七爷的好意,我心领了,那车回头还是让付总拿回去吧。我一个学生,开着豪车去上学,本来也不是太合适。” 七爷点点头,道:“既然许少都这么说了,我会让人去办。” “七爷今日找我,有什么事?” “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太好,他们非让我去医院看看。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这是定数,医生若是能救,天道焉存?不过为了宽他们的心,这些日子我跑了不少医院。结果都一样,没有一家医院能查得出我得了什么病。这也罢了,我家那个‘女’人却还不依不饶,非要让我去美国的医院看看,说是联系好了一个很著名的医生。我想这样也好,我两个孩子,大的那个早就送去了美国,说起来我也有段日子没见着他了。正好过去看看他。” 七爷的话显然没说完,可许半生已经知道他接下去还要说些什么。 “七爷去了美国,是不是就不打算再回来了?” 听到许半生这句话,付村顿时一惊,立刻道:“七爷,您打算不回来了?” 七爷含笑看着付村,点点头,道:“你跟了我这多年,这一摊子事是该当‘交’给你的时候了。我的日子剩不下多少,请原谅我还想用这段时间多陪陪老婆孩子。而且,我也不想当着那么多年的老弟兄们的面死去。” “七爷!”跟七爷比起来,付村身上更有文气,他不是那种可以冲锋陷阵喊打喊杀的臂膀,哪怕他也拥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他更像是一个军师,或者是职业经理人的角‘色’。但是此刻,付村的双眼之中也已经涌出几滴虎泪。 七爷拍了拍付村的肩膀,亲自给他倒了杯酒,道:“多年兄弟,咱们今儿就用这杯酒道个别。过两天我悄悄‘摸’‘摸’的就走了,话我会先传出去。兄弟们这些年都不容易,你还是要让他们有饭吃。”重重的又拍了两下付村的肩膀,七爷这俨然有些敲打之意。 付村明白,除非是七爷继续自己管理这帮手下,否则,任何一个人接手,都会引来一些麻烦。付村这个层次的,都有做老大的资格,而实力呢,付村在这些人中甚至都不占优。他平日里,‘操’的更多是白道方面的心,在七爷的帮派里,谁都知道他的至关重要,可小弟们就未必服气他来做这个老大的位置。 而付村以下,粗人终究居多,他们可能更服气于那些能带着他们砍砍杀杀的老大,而不是付村这种账房先生型的人。 所以,付村一旦接手整个帮派,第一件事就是要烧起三把火,这免不了会‘波’及一些意‘欲’站出来争一下老大头衔的人。 对于付村的能力,七爷很放心,付村虽然平日里很低调,但他那是为了有个更好的形象跟白道上的人打‘交’道,但这并不表示付村就真的像他表面上那么斯文谦和。有七爷在,不需要付村展现他铁腕的一面,可七爷现在把帮派‘交’给了付村,付村很快就会让那些人知道他也有獠牙。 七爷并不担心付村吃不下去或者消化不良,他担心的,是付村到时候不知道收手,会让以前许多兄弟无法过活。 付村绝对有这样的实力! 所以,七爷才会在表明了态度,要把帮派‘交’给付村之后,却又敲打他一句。防的就是付村下手过重,这并不是七爷所希望看到的。 “七爷,我会注意分寸!”付村举起了那杯酒,脸上挂着泪痕,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七爷慢悠悠的也将杯中酒喝完,然后说道:“许少以后若是还想淘换什么东西,就直接吩咐付村吧。” 这句话,真正的意图是七爷在告诉付村,他是离开了,可是许半生在,而许半生只要今晚答应,就一定会看着付村,不会让他胡来reads;。 许半生点点头,道:“以后少不得还是会有麻烦付总的地方。” 付村心中一凛,传位这么严肃的事情,七爷特意要在见到许半生之后才说,毫无疑问,为的就是这个。 不敢多说,付村给许半生和七爷都加了些酒。 七爷手里晃着杯子,看着那焦糖融化后般颜‘色’的威士忌,对许半生说道:“许少,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许半生明白,这是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来了。 “七爷但请直说。” “我有两个孩子,大的那个早就送去了美国,我不想让他过多的牵涉到黑道上来。但是即便如此,他们母子俩在美国也还是会受到一些歧视,档案上明明白白,他是我曾存义曾老七的儿子,而我的底,美国人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了。我死了之后,情况或许还会有些改观,但是终究还是逃不脱一个涉黑的名头。男孩子么,也便罢了,可是我的小‘女’……” 果然,七爷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他那个今年才八岁多一点儿上小学二年级的‘女’儿来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让她跟着蒋怡可好?年纪倒还适合,我收个徒儿倒也无妨,只是师‘门’所传并不适合‘女’子修习。” 七爷面‘露’感‘激’之‘色’,他当然知道,许半生若是能收自己的‘女’儿为徒,那是最好的。可许半生让她拜蒋怡为师,或许对于他的‘女’儿才是最适合的路。 “一切但凭许少安排。”七爷拱了拱手。 许半生笑道:“欠七爷的人情,总归是要还的。蒋怡是紫微一脉,七爷想必知道,紫微一脉在十六岁前,是必须要跟在身边的。若是七爷决定了,她在成年之前,便再见不到她的母亲和哥哥,七爷要想清楚。” 七爷也笑了笑,道:“曾某感‘激’不尽还来不及,怎会想不清楚。能跟了蒋总,是那妮子的福气。漫说八年不见,便是此生不见,又当何如?” “那好,蒋怡那边我来安排reads;。明日我与她约了吃饭,不如便让她们师徒俩见个面吧。” 七爷明白,许半生是因为知道他就要走了,所以才想在他离开之前,替他安排好小‘女’儿的归宿。这样,七爷也可以放心的离开这个国家。 “一切有劳许少。” “明晚我让她们见过之后,会让你‘女’儿先回去,你走后让付总把她送到我师兄的拳馆里。我让我师兄先教她一些入‘门’的功夫,有了基础之后再让她拜蒋怡为师。” 七爷点点头,站起身来,拱拱拳道:“如此就不打扰许少了,曾某先走一步。” “七爷,珍重。”许半生知道,自己此生之中再也不会见到这位吴东城的传奇人物了,他两天后就要飞离共和国,而后便会死于美国,正应了他那客死异乡的命格。 看到七爷和付村都走了,依菩提立刻就笑嘻嘻的往这边走,可是李小语却依旧用冰冷的双眼看着她,让她很是犹豫,不敢往前走。 “许半生,你快叫她让开。”依菩提喊道。 许半生看了看依菩提,摇摇头,没去理她,李小语更是向前跨了一步,依菩提气急,却又不敢放肆,只得闷闷的回到自己那张桌子边上。 掏出手机,许半生给蒋怡发了条短信。 ——给你找了个徒弟。 蒋怡很快回复——小男人,你太狡猾了。你要还人情,凭什么让我收徒弟? ——卦象显示你也该有个徒弟了。 蒋怡无奈,之所以她一看到许半生的短信就明白了是什么回事,是因为她这几天感觉到自己的命星动了,便要了个卦。卦象的确显示她要收个徒弟,而且她还是用十三宫盘起的卦,这就绝对不会错。只是她并没想到,这徒弟竟然会落在许半生身上。 许半生今晚和七爷的约见,蒋怡是知道的,她冰雪聪明,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好吧,就算是你命数。但我凭什么帮你收徒弟? ——你换好睡衣在家等我。 看到许半生故意调戏自己的短信,蒋怡顿时俏面通红,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 干脆把手机丢到一旁,蒋怡却开始胡思‘乱’想——许半生,他不会真的过来吧? 许半生肯定不会过去,他现在正头疼着呢,一个不知道死活的男人跑去了依菩提那桌,本是酒吧里最寻常的搭讪,可是许半生知道,一定会出事。 和依菩提搭讪的,是这里的常客。 小伙子长得‘挺’帅,一米八的个头儿,皮肤白净,戴着一副眼镜也是斯斯文文的。只是,酒吧的熟客都知道,他绝对是个少‘女’杀手,就在这个堂吉诃德酒吧,少说也祸害了几十个姑娘了。当然,也不能完全说是祸害,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经常来酒吧玩儿的姑娘,谁还不明白搭讪是怎么一回事。 “你一个人来的?”名为戴小楼的小伙子对依菩提大声的说,手里摇晃着一支香槟酒杯,神‘色’老练,姿态熟稔,搭讪这种事,对他来说绝对的驾轻就熟。 依菩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戴小楼误以为依菩提没听清自己说什么,在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之中,想要听清楚对方说什么是一件并不太容易的事情。 凑到了依菩提的耳边,戴小楼大声的喊道:“我问你,一个人来的么?” 依菩提的眼神瞟过许半生那边,却见许半生正悠闲自在的喝着酒,她不禁微微一笑,道:“是呀,我一个人来的。” “这里太吵了,要不要去我们那桌坐会儿?”戴小楼更加大声的说着,脸几乎都要凑到依菩提的耳朵上了。 依菩提当然不会让他碰到,微微一偏头就躲了过去,摇着头说:“我喜欢这里,这里离舞台比较近。” 戴小楼也不气馁,像是那种随便搭个讪就可以跟你的‘女’人,他现在已经玩腻了。像是依菩提这种会躲开,又会拒绝的‘女’孩子,才是他的目标reads;。 “那我们就在这里聊吧。来,先喝一个。”戴小楼举着杯子,示意依菩提。 依菩提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橙汁,倒是真的跟戴小楼碰了一下杯,可是还没等她喝,戴小楼就伸出手,试图去抓依菩提的手。 这一手戴小楼也玩过无数回了,嘴里一边说着:“你这是不是酒啊。”手看似奔着杯子去,实际上却是为了抓住‘女’孩子的手。 依菩提脸‘色’微微一变,手一松,那杯橙汁就直接掉了下去,戴小楼当然接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被橙汁在自己脚下碎开,溅了自己一鞋子都是橙汁。 换做一个稍有眼力价的,就会发现,橙汁摔在地上,碎玻璃四溅,杯子里的橙汁更是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周围的几个人都被殃及池鱼,他自己更是满鞋子都是橙汁,但是,依菩提穿的是一双雪白的帆布鞋,却一点儿都没沾染上橙汁。 戴小楼显然没注意到这一点,脚上的橙汁让他很难受,但是看在依菩提的美貌上,他还是忍了下来。 正常情况下,依菩提应当会说一声不好意思,然后戴小楼就顺着往下接茬,再次邀请她过去坐。在这样的状况下,很少有‘女’孩子会拒绝,因为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歉意。 但是依菩提怎么会有歉意?戴小楼试图去抓她的手,她没‘抽’戴小楼就算是很客气了。 见依菩提不道歉,戴小楼也觉得奇怪,但是他还是按照剧本说道:“你用不着这么慌张吧?我又不是坏人。这样吧,你也不用道歉了,过去我们那桌咱们一起玩,怎么样?” 依菩提笑眯眯的看着戴小楼,道:“我为什么要道歉啊?” “哎哟,你‘弄’了我这一身橙汁,你还不该道歉?” 依菩提使劲儿点点头,笑着说:“我明白了。” 戴小楼自以为得计,拿过桌上的纸巾稍微擦了擦鞋面,便带着依菩提去了他原先那桌。 那桌上,还有一男一‘女’,不是情侣,男的和戴小楼一样,是来狩猎的,‘女’的也和他们一样,只不过,各自的猎物不同,大家都是为了两个小时之后能够做做活塞运动而努力reads;。有的时候若是没有合适的猎物,他们仨也可能会大被同眠,总之是要夜不虚度就对了。 戴小楼以为依菩提所说的她明白了是明白了为什么要道歉,他就没想想,这种事,有什么可值得明白的。 依菩提所说的明白了,是她过来之后,直接拎起桌上的酒杯,啪啪两声,连续扔在了戴小楼那两个朋友的脚下。 毫无疑问,这又让那两个人的脚上都沾满了酒液。 包括戴小楼在内,三个人都愣住了,他们完全没搞懂依菩提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俩人中的‘女’人带着愠意站了起来,指着依菩提说。而另一个男人,则是看在依菩提长的不错又是个‘女’孩子的份上并没说什么。 依菩提笑嘻嘻的拍着手,说:“刚才他想抓我的手,我就把我的橙汁砸在了他的脚下,溅了他一脚的橙汁。然后他说我应该道歉,让我过来。我就想,他可能是因为觉得不公平,因为他过去搭讪肯定是你们仨共同的主意,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被溅了一脚的橙汁,希望我可以让你们俩也雨‘露’均沾。我想也是,做人要公平。不过你们这里没有橙汁,我也只能用你们的酒勉强为之了。” 一番话,说的三人目瞪口呆,旁边几张桌子早就因为这边砸杯子的动静看了过来,听到依菩提的话,一个个都大笑起来。 这的确很好笑,不是么?搭讪不成功就算了,还被人如此捉‘弄’,戴小楼这三个人也算是酒吧杀手级别的了,现在看到他们吃瘪,大家自然都很幸灾乐祸。 “现在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不平衡的了。我走了!”说罢,依菩提转身跳着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喊了一声:“哦,我的橙汁就不让你赔了。” 戴小楼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被人这样捉‘弄’,他就算是个泥人儿,也会光火的。 “你就这么走了?”戴小楼沉声问道。 依菩提根本就没搭理他,直接回到了原先的那张桌子上。因为她的离开,有人认为她这张桌子不用了,已经坐下。 依菩提回来之后,客客气气的说:“这是我的桌子。” 那几个人也都看到依菩提是怎么整治戴小楼的,他们很清楚戴小楼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当然是赶紧让开,免得被殃及池鱼。 戴小楼黑着脸走了过来,他的两个朋友也跟了过来,那个‘女’人还拎着他们的冰桶,以及冰桶里的两支香槟。 “小姑娘,虽然你是个‘女’人,我不会跟你计较。但是你这么做,让我很没面子。这样吧,你敬我‘门’每人一杯酒,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看你是个‘女’孩子,我不跟你计较。” 依菩提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道:“我都还没成年呢,是不能喝酒的。教唆未成年少‘女’可是犯罪哦,你也不希望有人报警吧?” “报警?!”戴小楼怒了,他心道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真以为你是个漂亮小姑娘我就不敢拿你如何?未成年?你骗鬼呢?虽然你长的的确显嫩,可要说未成年谁信啊?我要不是看你像个小萝|莉似的,又怎么会找你搭讪。 “好啊,你报警我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会怎么处理你故意把橙汁和酒水‘弄’到我们身上的事情。” 依菩提噘着嘴,很可爱的说道:“我没说要报警啊,我只是觉得应该会有人看不下去,你竟然要‘逼’一个未成年少‘女’喝酒,所以他们应该会报警吧?” “少跟我逞口舌之利,我们不想跟你计较,这酒,你是喝还是不喝?” 说着话,戴小楼拿过酒杯和瓶子,倒了一个满杯,放在了依菩提的面前。 依菩提笑嘻嘻的拿起了杯子,眼中却已经闪过寒光。 小手一扬,那杯子就被她挥了半个圆,杯里的香槟冒着气泡朝戴小楼三人的脸上浇去。 眼看那些香槟就要洒在三人的脸上,李小语却突然出现,手里也多了一个空的冰桶,只在空中这么一挥,就将那些香槟全都装进了冰桶之中。 戴小楼等三人只觉得李小语手里的冰桶几乎是擦着他们的鼻尖过去的,然后那些香槟竟然很神奇的一滴都没有洒出来,不由得一个个再度目瞪口呆。 而当看清楚李小语的时候,戴小楼和他那位男‘性’朋友,顿时被惊‘艳’到了。 酒吧里也是一片哇哇‘乱’叫之声,他们比戴小楼等人更加清楚的看到李小语是如何做到的,只能用飘逸来形容,实在是美不胜收。 “半生让我告诉你,不要用你家的那些东西。另外,不要‘弄’坏酒吧里任何东西了。”李小语将冰桶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又美又酷,酒吧里已经响起一片口哨声。 戴小楼见李小语绝对是他生平所见最漂亮的‘女’孩子,顿时‘淫’心又起,顾不上依菩提,反倒是退后半步,拦住了李小语道:“你好,我叫戴小楼。”尽可能的显得很斯文,他伸出了一只手。 李小语却是看也没看他,冷冰冰的说道:“滚开!” 戴小楼脸上一僵,他原以为李小语是看他长得帅才会过来帮他的,可现在…… 自然不可能去拦着李小语,戴小楼的怒火就全都撒在了依菩提的身上。之前还想带回去好好疼惜的,现在却恨不得给依菩提两个耳光,这姑娘,今晚让他丢人丢大了。 他却不知道,他们仨人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如果不是许半生让李小语出手,那些酒若是落在他们的脸上,就算不死,怕是从此以后他们也不要出来见人了。毁容算是轻的,多半是会丢命的。 依菩提瞪了依旧在品酒的许半生一眼,然后戏谑的看着几乎要怒发冲冠的戴小楼。 “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只可惜,他这句话注定说不完,依菩提已经抬起手,左右开弓至少七八个耳光,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抽’在了他的脸颊之上。所有人都懵了。 戴小楼无疑是被打懵的,这还得感谢依菩提没有太用力,否则的话,他就不是被打懵,而是被打晕甚至打死了。 依菩提好歹也是后天鼻之境的高手,以她现在的年龄,无疑是天才中的天才。对付戴小楼这样的普通人,带上内力的话,一个耳光就足以至他于死地了。 这七八个耳光,听响不见力,目的不在伤人,而是为了羞辱戴小楼reads;。 许半生幽幽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经过一名服务员的时候,他停下来说道:“别去管她,她出够了气,自然就会放过他们了。” 服务员呆呆的看着许半生,一时间他很难理解许半生这句话里的“她”和“他们”究竟指的是谁,等到许半生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依菩提是一个人,自然只能是他“她”,而戴小楼有三个人,毫无疑问,他们就是“他们”。 一个看上去仿佛真的未成年的小姑娘,突然就左右开弓给了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一顿耳光,这已经足够让人惊诧的了。现在许半生还说“她会放过他们”?可是这个服务员是绝对不会去怀疑许半生的,那天晚上许半生已经向这间酒吧里的所有人,证明了他说出来的话,都一定会实现。 “你怎么敢打人?”戴小楼捂着脸,饶是依菩提没用武功,纯粹就是信手‘抽’了他七八个耳光,也足够让他感觉到双颊火辣辣的疼痛,并且肿起来一些。 在这种时刻,他像是个被欺负了却不敢还手的小孩儿,竟然问出一句事后他怎么也想不通的话。 这时候就是考验友情的时刻了,戴小楼还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之中,而他的那两个朋友,则已经清醒了过来。 一扬手,那个‘女’人就一记九‘阴’白骨爪朝着依菩提袭来,当然,她不过是徒具其形而已,依菩提就算站在那里让她抓的手指都断掉,也不可能被在头顶抓出五个‘洞’来。 可是依菩提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打到自己的,刚想抬脚把桌子踢向那个‘女’人将其撞开,却又想起许半生让李小语告诫她的,不许‘弄’坏这酒吧里的任何东西。 就算一个鼻之境的高手,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依菩提也来不及做出太大的闪避动作,那样就算躲过去肯定也会被指尖带着。 依菩提干了一件只有未成年的小孩子才会干的事儿,这让很多人开始真的相信她未成年。 鼓起了腮帮子,依菩提一口痰就吐向了那个‘女’人的脸蛋。 ‘女’人其实长得还不错,就是妆‘弄’了点儿,不过整天泡酒吧的‘女’人,大多如此reads;。 不出意外,她这一巴掌的确可以命中依菩提,狠点儿甚至能在她的小脸蛋上抓出五道血痕,可是真要抓上去了,依菩提吐出的那口痰就一定会命中‘女’人的脸。 没有人会愿意被一口痰吐在脸上,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她主动的放弃了进攻,选择侧身,试图避开那口痰。只是,她躲开了正面却终究不能完全躲开那口痰,那口痰被吐在了她的头发上。 “小贱人你竟敢吐痰?!”那个‘女’人抓狂了,张牙舞爪,可是连续的挥爪都无法抓中依菩提。 依菩提鄙夷的翻了个白眼,道:“大妈,这是打架啊,打架当然是什么最恶毒就用什么招了。难道我应该用张纸把痰包起来然后扔向你么?” 一边说着,依菩提一边一掌切在那个‘女’人的手肘处,依旧没太用劲,可是那个‘女’人顿时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几乎抬不起来。很快,她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跟着麻了起来,竟然歪歪斜斜的倒向了旁边一个看热闹的男人。 “啧啧,大妈你还真是饥渴,这还打着架呢,那边就对男人投怀送抱了。”依菩提的嘴还真是够恶毒的,不过在这种场合明显只会迎来一阵哄笑。 戴小楼和他那个朋友脸上挂不住了,一人向前跨了一步,戴小楼怒道:“小丫头,是你‘逼’我动手的,本来我看你是个‘女’人我不想打你,可是你也太……” 依菩提噗的就朝着戴小楼一口痰吐了过去,吓得戴小楼忙不迭的躲开,依菩提说:“你早就应该还手了啊,我打了你,你又不肯还手,搞得我很不好继续打下去。” 戴小楼差点儿被依菩提挤兑的昏死过去,他那个朋友立刻大吼一声,举起蒲扇般的大手,就照着依菩提扇了过来。 “臭娘们,我看你是找‘抽’!” 依菩提嘻嘻一笑,小巧的身子转了半圈,轻轻松松的就躲开了那个家伙的耳光,顺手‘摸’着一把椅子,刚想动就又想起许半生的话,不由得说了一句:“真麻烦reads;!”随即她一脚重重的踩在那个男人的脚面上。 这一次,依菩提用上了内力,基本上,这家伙的脚一个粉碎‘性’骨折是少不了了。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酒吧,甚至就连舞台上的乐器声都被盖了过去。 那个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很快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 戴小楼呆住了,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同伴,‘女’的那个怎么也站不直,不断的朝右边歪,站在她身边的几个男人,都扶过她。一开始只是把她扶正,可看到她不断的往自己这边倒,手也就不规矩起来。 托一把,‘摸’在腰上。 再推一把,就推在了‘胸’上。 扶扶好,一手抓着‘女’人的‘胸’,一手‘摸’着她的屁股。 ‘女’人怒极,却无可奈何,无论她怎么努力,根本都站不直。 而男人则是抱着自己的脚掌不断的打着滚,口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呼痛声。旁人根本想象不到这厮能疼成什么样子,谁又能想到看上去人畜无害此刻依旧一脸无辜笑嘻嘻的依菩提,这一脚竟然能把那个男人的脚踩成粉碎‘性’骨折呢? 戴小楼一把抓向依菩提的‘胸’口,这招就显得有些猥琐了。 依菩提冷笑一声,扬起粉拳,一拳打在戴小楼的掌心处。 戴小楼的手臂软软的垂了下来,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戴小楼的手已经骨折了。 “小丫头,你这也有些过分了吧?”一个声音从楼梯上响了起来,众人抬头望去,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瘦小目光却如同鹰隼一般的男子。 依菩提闻声看去,嘻嘻一笑道:“你也打算帮着他们一起欺负我?” 戴小楼看见来人,松了一口气,急忙道:“桐少,救我,这小娘们儿把我的手‘弄’断了reads;。” 酒吧里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虽然也都怀疑戴小楼的手是不是骨折了,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人觉得很震撼的。 朱桐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是不是跟这间酒吧有仇啊,每次来都会遇到事情。上一次在这里被许半生羞辱,被朱桐视为奇耻大辱,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没有来过这间酒吧。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着就突然有了想法,结果刚到这儿,就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他和戴小楼算是发小儿,小时候住在同一个街道上,因为在幼儿园是同学,所以放学了经常在一起玩儿。 那个年纪的孩子,是没有家庭‘门’户观念的,只是单纯的玩在一起罢了。等到上了小学,戴小楼才明白朱桐是什么人,他家里到底多有钱。不过终究还是孩子,纵然知道对方家庭条件非常好,也不会像成年人那样顿时就划出一道鸿沟。 俩人后来又上了同一间小学,同一间初中,到高中才考进了不同的学校。 戴小楼的成绩好一些,朱桐只能算是中等,之后两人一个读了重点大学,一个进了警校。 这些年来,俩人倒是没断了联系,可也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联系紧密了。 今天朱桐来之前,给戴小楼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在这里,便想着过来跟他一起喝一杯,俩人也有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可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戴小楼这副惨状,朱桐也不禁有些恼火。 只是看到对方竟然是个小丫头,长的还很不错,朱桐也就知道依菩提和戴小楼之间究竟能发生点儿什么了。 其实戴小楼也不是个太喜欢惹事儿的人,只不过他倒霉,今天遇到的是喜怒无常的依菩提。 “你去看看他的伤势。”朱桐对身后那名四十来岁的男子说道。 说完,或许是觉得现场人太多眼太杂,朱桐冲着四周抱了抱拳:“诸位,抱歉今晚扫了大家的酒兴。麻烦诸位换个地方喝酒,愿意给我朱桐这个面子的,走前到吧台领一瓶麦卡伦,算是我对扫了大家酒兴的一点点弥补。抱歉了!” 酒吧里的人,有些本就知道朱桐其人,这些人自然都很给面子,纷纷喊道:“桐少太客气了。”而不知道朱桐的,见有不少人离开,有些甚至都不去吧台拿存酒卡,也就开始低声询问,得知是朱家的公子,一个个也就选择了离开。 很快,酒吧里满满当当的客人,走的就只剩下戴小楼三人以及依菩提,当然还有朱桐和那名男子。 朱桐看着依菩提,缓缓开口:“小丫头,就算他找你搭讪,你不想理他,把他赶走也就是了。何至于下这样的重手?我这个朋友我知道,他就是喜猎‘女’‘色’而已,还不至于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依菩提丝毫不惧,嘻嘻笑道:“你是来讲理的呢?还是来帮着他一起欺负我的?” 朱桐面‘色’一寒,道:“小丫头,你是哪家的?学了点儿武功就在外头胡‘乱’伤人,你家里人知道么?”依菩提做出簌簌发抖的模样,小脸上写满惊惶,说道:“原来你是帮着他们欺负我的。” 酒吧里的服务员和乐手,刚才都看见了依菩提是如何羞辱戴小楼等三人的,可是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却依旧生出了同情之心。觉得朱桐纯粹是在仗势欺人。 这可能跟他们对朱桐的印象本来就不太好有关系,上次夏妙然过生日的时候,朱桐在背后嚼舌头根子的事儿,这些人基本上都还记得呢。 不过也没人敢管朱桐的闲事,哪怕是夏妙然自己,面对朱桐也要掂量着一些,何况他们只是一些打工的。 朱桐当然不会被依菩提装可怜的样子‘迷’‘惑’,冷笑一声道:“你不用装了,这里绝对没有人敢为你出头。你的功夫不错,可是下手过于歹毒,实在是需要有人教训教训你。” 依菩提的变化倒是也快,脸上那可怜模样顿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浑不在意的嬉笑:“你这话要是让我听见了,你就完了。你家很有钱吧?你那个保镖很不错,只是你差了点儿。” 朱桐俊眉一立,双眼虚了虚,却并未冲动的要跟依菩提动手。 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欺负欺负普通人没问题,遇到真的有武功在身的,他也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reads;。而且,作为吴东城里也算是顶尖的公子哥,若是稍遇争端就亲自出手,那也太份了。 “牙尖嘴利,希望一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朱桐转过身,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男子此刻也检查过了戴小楼等三人的伤势,脚掌的骨折是没什么办法了,这个必须去医院,那个‘女’人好办,无非是被制住了筋脉而已,解了也就好了。戴小楼的手臂他帮着接了起来,临时用椅子‘腿’固定住,他刚才一掌就将一张椅子劈断的镜头,看的酒吧里的服务员是触目惊心。 回到朱桐身边,男子小声的把情况告诉了朱桐,朱桐点点头,指着那几个服务员道:“你们把他们送到医院去吧,真要是在你们这里出了事,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几个服务员面面相觑,终于是相互招呼着,留下了一个人等待他们早就电话通知过的夏妙然,其他人抬起戴小楼的那个朋友,去了医院。 “看你实力好像‘挺’强的,为什么要给这个人当狗啊?缺钱?就凭你的身手,怎么也不会缺钱吧?”依菩提看到男子向自己走来,终于不敢再嬉皮笑脸的了,从这个男人身上,她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你是哪家的丫头?”男子开了口,声音极其沙哑,说话之间仿佛靠的不是声带,而是气管的摩擦。巨大的擦碰音,带着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地下室酒吧之中,显得尤为的令人心悸。 依菩提凝神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男子桀桀一笑,一挥衣袖,矮小的身躯陡然膨胀起来,飘飘忽忽的离地而起,双手如鹰爪,扑向依菩提。 “不肯说,那就不必说了!” 依菩提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这种压力,甚至比那晚和老僵动手的时候更大。 身形一转,依菩提迅速的后退,可是男子的速度却更快,双手如爪,抓向依菩提,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老鹰捉小‘鸡’的画面。 依菩提的整个身形都被笼罩在男子的双手之下,她竟然发现,身体周围三米之内,几乎没有一处是安全的。不管她如何闪避,都免不了被男子的双手抓到。 一咬牙,依菩提运起佛‘门’,试图以无边佛法抵抗男子的攻势。 双掌在‘胸’前平平推出,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在依菩提的怀中,却早已鼓‘荡’起汹涌澎湃的内力,即便这男子实力再强,这一下硬碰硬,他也必然会受到损伤。 双眼一虚,男子身形猛转,避开了依菩提这一掌。 “佛‘门’?”男子怪叫一声,‘肉’皮摩擦的声音,显得更加恐怖。 “西疆的喇嘛是越来越不争气了,竟然教出一个‘女’徒弟。小丫头,是你陪喇嘛睡了,还是你母亲陪喇嘛睡了?” 男子双手如鹰爪,每一抓下来,都带有凌厉的风声,有一次几乎触碰到依菩提的手臂,饶是还没接触到,依菩提的衣袖也被他撕下一片。 依菩提听到这话大怒,双眼中透出凌厉的光芒,她厉声喝道:“老东西,你少在这儿逞口舌之利……”小小的‘胸’脯,剧烈起伏起来,显见依菩提是真的怒了。 别看依菩提年纪小,又整天一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可是,她心里也是有着别人不能触碰的底线的。她的,她的父母,以及她所担负的三圣教圣姑的身份,都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拿来亵渎的。 “你找死!”依菩提怒喝出声,之前许半生对她说的不许她使用毒物的话,此刻显然是完全不起作用了。 随着依菩提的怒意提升,她的身形似乎受到了心中怒意的影响,远不如之前自如。 身形稍稍一滞,就被男子找到了破绽,他‘阴’笑一声,五指如钩,疾如闪电的抓向依菩提微微‘露’出的半个侧后背。 这一招真让男子抓实了,依菩提的背上少说也会被这个男子抓下一块‘肉’来。 可是,男子明明已经抓住了依菩提后背左边靠近腋下那处,却仿佛抓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般,再也不敢发力,飞快的缩回手来。 再看自己的掌心,一个深深的口子,极其微小,不过一毫米左右的样子。可是,那里边已经渗出漆黑的鲜血,伤口周围的‘肉’‘色’也变得灰了reads;。 “好狠毒的丫头!”男子怪叫一声,立刻运功‘逼’毒,终究只是一只蝎子而已,对付其他人肯定够了,但是对付这名男子,还只是小儿科。 内力从手臂运至掌心,掌心的伤口里立刻滴出数滴漆黑的鲜血。那几滴鲜血落在地上,甚至发出极度的恶臭。 很快从伤口里出来的便是鲜红的血液了,男子运转了一下内力,迅速的检查了一个小周天,发现毒‘性’尽去,这才看着依菩提,道:“你究竟是什么‘门’派的?” 从依菩提的功夫来看,她应该是师传西疆的佛‘门’,但却也是正统的大乘佛法,可男子万万想不到,依菩提竟然还养有毒物,这和佛‘门’的宗旨完全背道而驰了。 男子也是绝想不到,才会一时中了依菩提的道儿。 从毒物这一点来看,依菩提应该来自于黔南,其他地区自然也有驱使毒物的手段,可依菩提的手法却是黔南苗疆无疑。 黔南倒是有小乘部的佛‘门’存在,可是依菩提刚才施展的功夫绝非小乘部,这就让男子越发‘摸’不清依菩提的来历了。 不过这也并不重要,不管依菩提师从何‘门’,光是她驱使毒物这一条,就可以将其列为邪‘门’外道,杀了她,男子也不会有任何的顾虑。 再次战至一处,男子这次开始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依菩提身上的毒物,一旦有了提防之后,依菩提也就没有了什么优势。 实力上的差距,让依菩提很快落在下风,处处受掣,险象环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伤在男子的手下。 男子最初使出的功夫,还有些以巧取胜的意思,可是当知道依菩提身上藏有毒物之后,招式之间便开始变得大开大阖。 一拳一脚,尽皆带有极大的风声,仿佛不是一条胳膊,一只脚,而是扫出一片的面积。风声里明显夹杂着道‘门’的浩然正气,只是依菩提对道‘门’了解并不太多,还看不出此人究竟出自何‘门’。 若非顾虑依菩提身上的毒物,男子早就可以将依菩提拿下,偏就因为这一点,使得依菩提虽然处处落在下风,却勉强可以维持不败。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酒吧一角,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人。 两人置身角落的黑暗里,若非刻意看去,根本就看不见这俩人的存在。 “这丫头真是一个人来的吴东?身边没有三毒教的长辈跟着?”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另一人赶忙说:“掌柜的,要不要我上去帮她一把。” “不急,看看再说。这丫头自小古灵‘精’怪,备不齐的还有什么后招。” 两人沉默了下去,继续缩在一角看着酒吧里早已狼藉满地的打斗。之前许半生叮嘱依菩提不要损坏了酒吧里的东西,也不要动用毒物,现在依菩提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在他们俩人的拳脚之下,酒吧里的桌椅板凳横飞,此刻在他们身体周围方圆五米之内,已经没有一件完好的家具了。 只是说来也怪,角落里这两名男子的‘交’流,声音并不小,朱桐和那个服务员就罢了,就连正在打斗的男子和依菩提也都没有听见。 透着古怪! 一个怒意满天的声音在楼梯上响了起来。 “朱桐!我的酒吧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是来砸场子的么?” 毫无疑问,能说出这句话的,唯有夏妙然了。 朱桐抬眼望去,看着夏妙然,眼神很复杂。 他也是夏妙然的追求者之一,那个时候碍于夏家和许家有婚约,朱桐也不好明说,只是经常来这里捧场,找机会跟夏妙然接触。 听说夏妙然和许半生解除了婚约,他第一时间找到夏妙然,向其表白,夏妙然却轻描淡写的拒绝了他。 这已经让他有些不满,那天许半生给了他一个极大的难堪,却又和夏妙然表现的如此亲密,这就更让朱桐对此耿耿于怀。 “我的朋友已经躺进医院里了,若不是我今天是带着我来的,现在恐怕也和我的朋友一起住进了医院reads;。妙然,虽然我对你是素来仰慕,可是你这么冤枉我,不好吧?”朱桐一贯不‘阴’不阳的声音,几乎是第一次在夏妙然耳边响起。夏妙然一脸怒意的走了下来,看着酒吧里满地狼藉,基本上,这酒吧算是要重新装修了。 “你朋友躺在医院还是躺在火葬场,跟我有关系?你们在我这里打架把我的酒吧毁了,是不是我还得负上提供场地的责任?那明天我带一拨人到你家打一架,把你家也给砸了,是不是我也应该要求你负责?” 被夏妙然一通抢白,朱桐还真是愣住了。 对呀,这又不是跟夏妙然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发生了冲突,跟他发生矛盾的是一个客人而已啊。 看着那个男子和依菩提还在打,没有停手的意思,夏妙然也是不知利害,直接朝着两人走去。 “你们给我住手!”夏妙然一声娇吒,伸手就‘欲’阻拦动手的二人。 可是,这哪里是夏妙然能够阻止的了的,她这一伸手,无非是受到‘波’及罢了。 依菩提还好点儿,她现在已经全无还手之力,而那个男子一拳袭来,夏妙然的手还未触碰到他的衣袖,就已经被一股巨力震回。 也就好在是那名男子知道夏妙然的身份,见她冒冒失失的伸手,急忙减了七分力,否则,就算是夏妙然没有触碰到他,被他的拳风带中,也绝对是断手的下场。 饶是如此,夏妙然的整条手臂都已经麻了,‘胸’口也是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双眼都有些发‘花’了。 朱桐见状,急忙喊道:“住手!” 那名男子一收手,向后跳开,双手背在身后。 夏妙然‘胸’口处气血翻涌,那名男子低头心道:真是不知深浅,什么也不懂就敢贸然伸手,若非我收力及时,现在你已经躺在地上了。 看着酒吧里仿佛被强拆后的现场,朱桐也知道在面对夏妙然的时候,他是不占理的。 可是,偏偏此刻,依菩提却笑着对夏妙然说:“姐姐原来是你呀,你是许半生派来救我的么?” 这一句话,顿时让朱桐疑窦丛生,合着这个小丫头跟夏妙然是认识的?而且,怎么又跟许半生扯上了关系? 角落里,黑暗中的那两个人,一起笑着点了点头,身形往后缩了缩,更是彻底消失在了酒吧里,就好像他们从未存在于这个酒吧一样。 “原来你们认识啊!”朱桐‘阴’渗渗的说道。 夏妙然猛然回头,看着朱桐,怒道:“认识又怎样?难不成你觉得我和她认识,今天就是我请你们上‘门’来砸我的酒吧的?” 朱桐一愣,这话好像也没错,别说她俩似乎并不是太熟,就算是闺密,夏妙然也没请任何人来。不管怎样,砸了她的酒吧,终究是朱桐和依菩提的问题。 “嘻嘻,我就知道许半生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姐姐,他是怎么对你说的?他为什么让你来,自己不来呢?”依菩提也真是个不知道什么叫做怕的‘性’格,刚才还险象环生,此刻却又像是没事人一般笑着挽住了夏妙然的胳膊。 夏妙然冷冷的甩开她的手,道:“第一,这位姑娘,我和你不熟,别搞得好像我们很亲密的样子,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这话其实也有些假,夏妙然那天因为依菩提说的那些话生了气,回过头怎么可能不查一下依菩提的身份? “第二,这里是我的酒吧,我也没见过许半生,是我的员工打电话告诉我有人在这里我才过来的。第三,现在我这间酒吧被你们俩毁了,你们自己商量一个赔偿的方案吧。” 依菩提看了看四周,桌椅板凳被毁倒是好办,只要有钱,分分钟都能配齐。只是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桌椅横飞,墙壁立柱也被损毁太多,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都是破‘洞’,就算这些也还勉强算是符合酒吧的风格,可是必要的维修和装饰还是需要的。钱倒是小问题,朱桐和依菩提都不是在乎钱的人,可是这装修是需要时间的,这才是夏妙然恼火的原因。 吐了吐舌头,依菩提虽然浑身都有些脱力,但还是显得很俏皮的说:“哎呀,对不起,我没想到这是姐姐的酒吧,更没想到会把酒吧搞成这个样子。难怪许半生刚才告诉我说让我不要‘弄’坏酒吧任何东西呢。” 听到这话,朱桐越发气愤,关键是他还不知道前因后果,更加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又把许半生牵扯了进来reads;。 而夏妙然心里却或多或少的好受了一些,纵然对许半生竟然会和依菩提在她的酒吧“约会”不满,许半生还想着她的酒吧,这还是让夏妙然没有那么生气了。 “哦对了,姐姐,我叫依菩提,上次忘了介绍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是姐姐我是妹妹……” 夏妙然最恨的就是这句话,脸‘色’顿时又难看了起来:“谁跟你是一家人?二位看来都是不缺钱的人,我要求也不高,三天之内,你们给我这间酒吧恢复原状。朱桐,没问题吧?” 朱桐脸‘色’发‘阴’,看着夏妙然道:“那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怎么算?” “笑话!你们都是成年人,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是要打,还是要报警,哪怕是杀了对方,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们离开我的酒吧!” “好,有妙然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朱桐虚着眼,心里也拿不准夏妙然和这个依菩提究竟是个什么关系,看夏妙然的样子,她似乎真的和依菩提不熟,可是这许半生又是怎么一回事? 依菩提却是愁眉苦脸的,再一次试图去抱夏妙然的手臂,却被她躲开。 “姐姐,我真的还没有成年,我才十五岁呢!” 夏妙然原本还以为依菩提是因为她说自己什么都不管而愁眉苦脸,没想到她却是因为夏妙然说大了她的年纪才如此,顿时也是无言以对。 “你成年不成年,都跟我没什么关系。现在,我只要一个保证,保证三天内让我的酒吧恢复原状,其他的我不管。然后,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从此以后,这里再不欢迎你们!”夏妙然英姿飒爽,颇有些‘女’强人的劲头儿。 朱桐脸上浮现出几分笑容,道:“这好办,酒吧的装修就‘交’给我吧,所有的损失我也包赔,妙然你回头让你的员工报个帐过来就可以了。小丫头,咱们之间的事情还不算完,出去再跟你算账。” 依菩提顿时哭丧着脸,双眼之中竟然都涌出了几滴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夏妙然,带着哭腔道:“妙然姐姐,你真的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我么?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未成年少‘女’,他们不要脸,妙然姐姐你也见死不救么?许半生不管我,你也不管我,我好可怜啊reads;!” 夏妙然一开始的确有些被这小丫头的装模作样给唬住了,心里也有些不忍。可是她最后那句话,却让夏妙然明白了,这丫头是在装可怜。哪有人会喊自己好可怜的?这只有在戏剧舞台上才会出现吧。 可是看看朱桐,又看看他身后那名表情‘阴’鸷的男子,夏妙然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 依菩提在她眼里,终究就是个小姑娘,朱桐一个大男人,还带着个高手,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孩,实在有些过分。 “朱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欺负人家一个小‘女’生呢?”夏妙然终究还是开了口。 朱桐面‘色’一变,道:“妙然,你说过不管的。而且,你真的认为她是个小‘女’生?这丫头满嘴就没有一句实话,你见过那个小‘女’生有这么好的武功?而且你不知道,她还会驱使毒物。我是不清楚你和她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若真如你所言,你们并不认识也罢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劝你也最好离她远一些。此‘女’绝非善类。也不知道什么邪毒之人才能教出这样的丫头来!” 依菩提瞪着朱桐,气鼓鼓的说道:“你这话要是让我听见了,你就死定了!” 朱桐耸耸肩膀,看着夏妙然,意思是你看,我说这丫头不是善类吧? 夏妙然也是不明就里的,但是她总不能看着朱桐带着他身后那个男子把依菩提带走吧。 “你们说的我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这件事发生在我这里,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问起来我也没办法‘交’待。朱桐你让她走,你们明天如何,我什么都不会管。” 朱桐还没说话,他身后那名男子又发出桀桀的怪声:“这丫头不是本地人,她是黔南苗疆的妖‘女’,现在不把她留下,放她离开了,她恐怕就直接回黔南了。” 看着夏妙然,朱桐的眼神也几经变化,最终说道:“妙然你先跟我说你和这丫头素不相识,现在却又要护着她,你不是以为我朱家真的就怕了你们夏家吧?”朱桐也是知道,夏妙然是绝不会给自己机会了,说话也就不再客气。 夏妙然何尝不知道,夏家跟朱家充其量算是半斤八两,这件事若不是发生在她的酒吧里,她根本就不想多管。 心里忍不住就把许半生给恨上了,心说许半生这都是你搞出来的事情,你把人约到这里来,你却自己先消失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妙然无奈,也只能忍着气问到。 “妙然,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儿,这丫头伤了我,今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这丫头带走。”可能是见夏妙然口气有些软,朱桐就越发强硬起来。夏妙然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见朱桐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也怒了。 “这事儿不说清楚,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把人带走!” 朱桐虚了虚双眼,‘阴’渗渗的道:“妙然,你这是出尔反尔啊!上次是你过生日,我不跟你计较,今儿你这么护着这丫头,而且她一口一个许半生,看来这事儿跟许半生也脱不了干系。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人呐!” “朱桐,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夏妙然再如何强势,终究也只是一介‘女’流,此刻除了报警,她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看了一眼留在酒吧里的服务员,夏妙然吩咐道:“小飞,报警!” 服务员赶忙掏出手机,可是没等他拨出110三个数字,眼前就闪过一道身影,朱桐身后的那个男子抢走了他的手机,当着他的面,只用一只手,就捏碎了那支苹果的手机。 这可是前后都是玻璃的手机啊,就这么被那个男子捏在掌心之中,碎玻璃渣子从他的掌心里簌簌往下掉,看的夏妙然和小飞都是触目惊心。 “,你继续吧。”朱桐轻轻的说了一声,然后自己也是脚步轻移,来到夏妙然的身边,双手如同铁箍一般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 “你们给我住手!”眼看着那个男子又和依菩提战成一团,而依菩提显然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自己却被朱桐牢牢地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夏妙然也只能厉声喝道,却没有分毫作用。 “妙然,念在我们自小认识,虽不算青梅竹马却也是两小无猜,我现在只是拉着你,你别‘逼’我出手!”朱桐的声音在夏妙然身后响起。 夏妙然不听还好,一听之下更是愤怒不止,抬起脚就向后踹去,朱桐轻轻松松的让开半步,躲开了夏妙然这一脚。 “你放开我!”夏妙然怒极。 朱桐一把将夏妙然推开,夏妙然几乎摔倒。 站直之后,夏妙然扬起‘腿’,就踢向朱桐的裆部。而朱桐,却是简简单单的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夏妙然的脚踝。 朱桐抓着夏妙然的脚踝,冷冷的看着她,道:“夏妙然,你真以为我是怕了你们夏家?如果不是你长的好看,我对你还有些心思,我凭什么这么忍着你?我今晚就算是把你也一并带走,我倒是要看看夏文瑞他能奈我何!” 说罢,朱桐将手往怀里一带,夏妙然便被拉向了他的怀中。 朱桐的另一只手,直接揽向夏妙然的腰肢,他心里也在想着,终究还是软香温‘玉’在怀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就在夏妙然几乎要被朱桐抱住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生生的横在了朱桐和夏妙然的身体之间。 朱桐感觉的到那道银光的寒意,甚至是上边隐隐传来的杀意,他顿时收了力,将夏妙然轻轻推开。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将夏妙然抱进怀里,那道寒光很可能真的敢切开他的喉咙。 即便是撒手的很及时,朱桐的脖子上也都被划出了一道血痕。朱桐的鼻端,也已经嗅到了自己鲜血的腥味。 银光是一把剑,原本软绵绵的剑身,此刻却坚硬笔直。 软剑的另一头,掌握在一名少‘女’的手里。少‘女’俏脸如同冰冻一般寒冷,双目如电,仿佛用目光就足以割开朱桐的咽喉。 朱桐被剑架着喉咙,却并没有太多的惧意,回过神之后,反倒是哈哈大笑,他道:“哈哈哈,许半生,你总算是出现了。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无论什么事儿最后都能跟你扯上关系。早要是知道这丫头跟你有关系,我就直接去找你了。正好,上次拜你所赐的羞辱,我也想还给你reads;。” 许半生此刻才从楼梯上‘揉’着太阳‘穴’走了下来,俊脸依旧苍白,但是却没有了平时的谦和微笑,而是带着些头疼的表情。 真的是很头疼啊,他本来好好的只是跟七爷约了见个面,却被依菩提喊到了这里。见依菩提又要惹事,好在夏妙然不在,许半生不觉得这事儿能闹大,寻常人哪里可能是依菩提的对手?他也就趁机离开了。 只是到了家里,原本洗了个澡都准备睡了,却终究心有所念,掐指算了算。算出依菩提这里事儿闹的有些大,他也没打算管,可是他却发现夏妙然也被牵涉其中。 那次送给夏妙然的平安扣虽然毁于老僵之手,但是许半生隔了两天就又制作了一件法器。这一次,他干脆做了一个手串,十五毫米的直径,珠子的数量也刚好是十五颗。每一颗珠子都是一件单独的法器,而这十五颗珠子串在一起,又是一个加强版的法器,每颗珠子之中的气场相叠加,融合一处。 当然不可能十五颗珠子都是法器,若是给许半生足够的时间,他也愿意做出这样一串手串来。只是一来时间不够,二来珠子之间气场的叠加,也是需要以非常复杂的阵法来加持才能达成这样的效果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许半生也只能做出五颗带有气场的珠子,而即便是这五颗之中的气场叠加,要使其毫不冲突并且还能相互加强,也着实耗费了许半生相当大的‘精’力。 不过许半生也藉此验证出自己现在的术数修为,他估计,时间充足,他大概可以使得九颗珠子的气场相叠加,再多就无能为力了。而以此推断,在他炼制往生回天丹之前的鼎盛时期,他大概可以做到十二颗珠子相叠加。至于林浅,许半生不想揣测,他很怀疑就算是‘弄’一串三十毫米直径一百零八颗的佛串,林浅也不在话下。 五颗珠子加上一些普通的珠子,凑成了这个手串。 夏妙然深深记得许半生的话,即便是睡觉,这个手串她也是绝对不会摘下的。只有洗澡的时候,会短时间的摘下放在一边,一洗完就立刻再度戴在手上。 正是这串手串,让许半生轻易的可以了解到夏妙然的一举一动。当发现依菩提把事儿闹大了之后,他就担心起夏妙然来,结果心念和这串手串相连的结果,却是发现夏妙然正在赶往酒吧的路上reads;。 赶过来的时候,许半生再度起了一卦,他发现依菩提的情况十分不妙,对手明显比她强大太多了。纵然有那些毒物做手段,恐怕这丫头的麻烦也小不了。 在楼上就听到朱桐的声音,许半生感应到那串手串上传来的信息,立刻就让李小语下去阻拦。 其实朱桐伤不了许半生,之前也就是他的举动并未形成攻击,仅仅只是控制而已,所以才没有触发那串手串的防御。否则的话,以朱桐的实力,他去找夏妙然的麻烦无疑相当于是他自己找死。 但是许半生可不希望自己制作的法器因为朱桐莫名其妙的攻击而损毁,是以他才让李小语出手,拦下了朱桐。 “叫你的住手吧。”许半生‘揉’着头,无奈的说道,若不是夏妙然的关系,他根本不想出现在这里。但是既然出现了,这事儿他就必须要管。 李小语听见此话,手里的剑顿时一横,又顶上了朱桐的脖子。手里稍稍用了些劲,压在朱桐的脖子上,他的脖子顿时再度出现一条血痕。 虽然脖子上被划破了生疼,但是朱桐竟然笑着说了一句:“,咱们师徒俩一起看看许大少有什么话要说!”脸上的笑意,不可抑制,哪有半点被胁迫的感觉? 许半生走下台阶的最后一步,却皱起眉头望向了酒吧的一个角落,脚步也稍稍停顿。 “掌柜的,他好像发现咱们了。”之前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 掌柜的笑了笑道:“他若发现不了咱们,远儿又岂会这么容易伤在了他手里?”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而许半生,也竟然对着那个角落笑了笑,哪怕在其他人眼中看来,这个角落根本就是空无一人。 角落里的两个人,也彻底确认了许半生的确已经发现了他们,甚至于,就连他们说的话可能都听了去。 “你就是许半生?”朱桐的暂时的放过了依菩提,转而面向许半生。 许半生含笑点了点头,道:“昆仑派道友如何称呼?” 那人原本是打算兴师问罪的,许半生伤了朱桐,而朱桐是他的徒弟,他这个于情于理都可以站出来为朱桐出头reads;。 可许半生一口道破他是昆仑派传人,这倒让他不禁高看了许半生一眼。 “眼光不错,竟然能看出我的师承。”那人顿了顿,双手拱起,对着西北方深深的作了个揖,然后又转过身对许半生说:“不过你也不用攀亲戚了,我常区过虽矢志不敢忘记自己出自昆仑,可我也早已被昆仑除名。如今只是世间散人一个。”言语之间带着几分伤感,却又有几分自傲,显然是以为许半生打算借着道友的身份消弭今日之祸。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常道友有礼。”心里也就明白了,此人怕是早年品行不端,已经被昆仑除名,不过此人对昆仑倒是有着忠心之念,也算不上罪大恶极。 “我如今早已散入尘世,再不是道‘门’中人,你也不必用道友相称。许半生,我只问你,可是你伤了我的徒儿?”常区过身材虽小,可扬声喝问之时,却自有一股凌厉的气势。浑身上下,傲然出尘,看来朱家对他有大恩惠,否则他也不可能替朱桐卖命。 许半生依旧笑笑,点点头道:“我是打过朱桐。” 明知道对方根本就是要来报仇的,许半生也就没有解释为何要打朱桐,也没说朱桐是咎由自取。这个梁子早已结下,解开也唯有动手而已。许半生并不喜欢动手,但这并不表示他会在对方盛气凌人之时做出丝毫的让步。 黑暗中藏着的那两个人,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许半生却早已‘洞’察。 酒吧的那个角落有个小小的阵法,正是那个阵法,隐匿了二人的行踪,甚至于将他们说话的声音阻隔在阵法之内,阵外是绝听不见他们说话的。 太一派掌教真人是何等修为,术数之上,恐怕还没有人敢在许半生面前逞强。那阵法能瞒过其他人,许半生却是立刻就感觉到阵法的‘波’动。虽未出手破掉阵法,却并不影响许半生将心念分出一缕进入阵法,听见了那两人刚才的对话。 从对话中,许半生已经可以判断出其中一人正是严大掌柜,而另一人,必然是他的手下,至于是什么人,也就不重要了。 严大掌柜必然是为了严晓远之事而来,许半生废了严晓远,还勒令他不准离开吴东,严大掌柜不得不来。 严晓远不知天高地厚,连太一派的声名都不知晓,可是严大掌柜却肯定知道太一派。许半生相信严大掌柜必然不敢招惹自己,可那也并非全部依靠太一派在道‘门’中的名头就能做到的。若没有机会也就罢了,既然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许半生不介意让严大掌柜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实力。 所以,在常区过面前,许半生丝毫不让。 因为严大掌柜,许半生不能让。而因为太一派,许半生不会让。更因为许半生自己的命,他不能也不会更加不愿让。 随心而行,绝非空话,稍动了念头,就一定要贯彻到底。 “哈哈哈,你承认就好,我还担心你不敢承认。许半生小儿,你出身何‘门’何派?或许看在你师‘门’长辈的份上,我可以下手轻一些。” 常区过也并非莽撞之人,许半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身手,必然出身名‘门’。常区过若是还在昆仑,也无需担心,可他早就是昆仑弃徒,就不免要加上几分小心。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依菩提此刻也缓过劲来,几步跑到许半生的身边,刚想伸手抓他,却被许半生一掌推在肩膀处。 依菩提顿时如同中枪一般,小小的身子倒飞了出去。 许半生沉声道:“我跟你说过,不许砸了这酒吧的任何东西,你是不是以为你是三圣教的圣姑,我就不敢打你?” 依菩提被这一掌打的气血翻涌,喉头发甜,可她却倔强的没有吐出这口血,她只是有些想不通,许半生竟然真的会对她出手。对于许半生的责备,依菩提也没有解释,虽然谁都知道,遇到常区过这样的高手,除非她束手就擒,否则绝无可能不破坏这酒吧里的东西。 朱桐有些看不明白,许半生这是服软了么?可是,现在的主要矛盾早已不在依菩提的身上,而在许半生自己的身上啊。他以为他打了依菩提一下,就能让常区过放过他?若不是家里人阻拦,朱桐养好脸上的伤之后早就去找许半生的麻烦了。 他更加不明白的是,许半生所说的三圣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明白不要紧,常区过明白就行了。 听到三圣教,常区过面‘色’一变,他深深知道,许半生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许半生给依菩提的那一掌,倒不是在演戏,常区过也是初窥舌之境的高手,岂能看不出这一掌的真假?但是他点明依菩提的身份,却绝对是要让常区过明白,他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若是从前,常区过还是昆仑,他自然无需担心一个三圣教。 三圣教无非是偏居一隅的一个小教派,若非跟道‘门’有些渊源,像是这种以驱使毒物为教义的‘门’派,早就被灭了。在昆仑之类的正派人士眼中,三圣教始终都是邪‘门’外道。 但是现在不同,常区过早已不是昆仑,他只是孤身一人,三圣教就算再如何不成器,他也终究是惹不起的。 惹了普通倒也罢了,依菩提却是三圣教的圣姑,这等于是说依菩提在三圣教里的地位仅次于他们的教主。 常区过不禁开始庆幸,刚才幸亏没伤到依菩提,否则,三圣教追究起来,他怕是吃不掉兜着走。最关键的,是常区过和朱桐在跟依菩提这件事上,其实并不占理。 目光稍有闪烁,常区过‘阴’声说道:“许半生,你这是在威胁我么?这小丫头是三圣教之人,你呢?” 许半生回过头,脸上刚才那凌厉之意早已消失不见,微笑再度浮现在他的脸上。 朱桐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原来那个小丫头出身不凡,许半生料定常区过不敢和三圣教为敌,想要藉此让常区过心生畏惧。 他和常区过都忽略了一点,许半生若只是为了借三圣教的虎皮,他又怎么会真的一掌伤了依菩提?这明显是说明许半生根本没把三圣教放在眼里么。 “常道友,你是一定要动手么?” 常区过双目鹰隼一般看着许半生,脸上出现冷笑:“怎么,你怕了?你伤我徒儿的那日,怎么不知道怕?” 许半生还是淡淡笑着,道:“我只是确认一下reads;。既然常道友不分皂白,只想为他出口气,那么我就打完你之后,再告诉你我师承何‘门’。” 常区过一听大怒,双手如鹰爪,脚下一跺,扑身而来。 许半生见状,不慌不忙,双‘腿’微微分开,也不见做出如何架势,竟然就要站在这里接常区过这一招。 “竖子狂妄!”常区过本只用了七分力,现在见许半生如此托大,他含怒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 许半生依旧不慌不忙,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一股浑厚的力量便在他怀抱之间产生。常区过一爪抓来,许半生双手一带,就将常区过的手臂抓在了手里。手腕轻轻晃动,太极之力骤发,常区过的力量竟然被拨转了回去。 常区过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反噬到他身上的力量就有多大。 这已经不是四两拨千斤了,这完全是借力打力,甚至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常区过只觉得自己的左手抓在了自己的右肩之上,收力不足,依旧将肩头上带下一块血‘肉’。 “昆仑武学术数都是源远流长,你却弃长用短,也难怪会被昆仑逐出师‘门’。”许半生冷哼一声,轻轻一掌将常区过推开,他自己依旧是不丁不八的站着,双手环在‘胸’前。 “燕北鹰爪王若是知道你把他这鹰爪功练成这样,必然会杀你泄愤。好好一个大开大阖的功夫,被你练得如此‘阴’柔,你如何对的起大力鹰爪功这大力二字!” 面对许半生的呵斥,常区过是面红耳赤,羞恼中的他,却还意识不到许半生是觉得他并无大恶,所以想放他一马。他只以为许半生是刻意在羞辱于他。 “竖子你休要狂妄,再接我一招。”常区过喊着又冲了上来,这一次,他用的是昆仑正宗的乾元功佐以天罡剑掌,向许半生攻来。 乾元功本是昆仑道‘门’最核心的,而天罡剑掌却是在天罡掌法之中,‘揉’进了‘玉’龙八卦剑的‘精’要,以掌为剑,妙不可言。练到极致,掌掌都能‘逼’出剑意,若常区过能达到那个地步,就算是许半生也不是对手reads;。 只可惜,他本就没能达到如此地步,离开昆仑之后又曾想过放弃一身所学,将昆仑绝学还给师‘门’,去学了不少其他‘门’派的武功。结果所学颇废,最终又重新拾起昆仑派的,却导致了他行功之中,多了几分‘阴’柔之气。而原本,乾元功也好,天罡剑掌也罢,都是何等正气浩然的? 即便是从前常区过鼎盛时期,也不是许半生的对手,况乎他现在武学境界虽然上去了,可实战能力却还不如从前。 而许半生也是因为炼制往生回天丹实力下降,甚至武学境界都掉了一境,否则遇到常区过,他甚至都不需要使出道‘门’正宗的太极拳就可。 不管如何,常区过也毕竟是个舌之境的高手,许半生不想久战,唯有用太一派镇派绝学太极拳来应对。 浩然正气勃发,许半生所修的甄水功完全借着太极拳的浑圆如一汹涌了出来,常区过剑掌也带有三分剑气,可是遇到许半生的甄水功,却只能被化于弭形。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常区过再度被自己一招剑掌切在腰腹之上,腰间顿时一道长长的血口,甚至就连自己的肚肠都能看见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年纪,怎么可能达到这般实力?!”常区过还是没能想到许半生不光只是实力强悍,他的太极拳,看似是在四两拨千斤,可是,若无千斤之力,又如何以四两当千斤? 忍住腰间剧痛,常区过拼尽全力出手,指尖竟然迸发出长达半尺的剑气,直刺向许半生,也不知道他使出的究竟是掌法,还是剑法。 许半生微微凝神,左手环在‘胸’前,催动甄水功的水行浩然气,右手握拳,不避不挡的迎向常区过指尖迸出的剑气。 拳掌相加,很显然,许半生的水行浩然气占了绝对的上风,拳风刚刚触及那道剑气,就‘逼’得剑气低头。 许半生微微发力,一拳正打在常区过的指尖之上,常区过的手指朝着他手背的方向弯曲过去,五指尽废。 浑然水行浩然气,直迫常区过的手臂而去,他整条手臂上的衣服都化作片片碎布,仿佛蝴蝶一般飞舞在空中reads;。而他的那条手臂,也是筋脉全毁,虽还不至功力尽废,却也至少是搭上了整条手臂。 常区过知道自己输了,输的无比彻底。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在此之前,他也知道许半生的实力会很强,可是他想,十八岁而已,就算再如何天才,哪怕是从娘胎里开始修习,又能达到什么样子的地步? 昆仑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道‘门’的第一大‘门’派,倾昆仑派所有,‘门’下若能在十八岁的时候,达到鼻之境的修为,就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而这样的天才,绝对是用各种丹‘药’堆出来的。如果把炼制那些丹‘药’所耗费的金钱计算一下,那至少也是以亿为单位的。 常区过不相信别的‘门’派还有这样的实力,就算真有那种不世出的天才,他相信在得不到昆仑派那么多资源的前提下,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到跟他相仿的境界。事实上,常区过更多的认为许半生是在耳之境的位置。 他错了。 代价是一条胳膊,以及彻底被击溃的信心。 现在别说他已经废了一条胳膊,就算是完好如初,他也绝没有信心再跟许半生动手。 一败涂地。 朱桐也傻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竟然输了,而且输的连半点战胜许半生的希望都没有。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许半生一定是用了什么‘阴’招,否则,常区过怎么可能输呢? 朱桐想起自己那个自小就离开了朱家的亲大哥说的话,他说,常区过在这个社会上,基本上就是无敌的存在。而后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朱桐开的那家安保公司,里边多数都是特种兵退役下来之后来公司任职的。可是,二十多名退役了,却并未丢下一身硬功夫的特种兵,加在一起,却都根本就不是常区过的对手。甚至就连子弹,似乎也奈何不了常区过。 常区过跟着朱桐的时间不长,一年而已。 就如许半生所料,朱家对常区过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才会委身于朱桐的安保公司reads;。平日里只是偶尔指点一下那些保安们的训练,对朱桐的指点,也并不算多。 也有许半生没有料到的,常区过之所以会委身朱家,也不完全是为了报恩。还在于朱桐的大哥,承诺有一天会让他重列昆仑派的‘门’墙。这对于常区过而言,比救命之恩还要让他俯首帖耳。 看着跪倒在地失去全部信心,无意再爬起的常区过,许半生淡淡的说:“丢掉你那些旁‘门’左道的功夫吧,昆仑派如此正宗的道‘门’,怎么不比你学的那些‘鸡’零狗碎的外家功夫强?你问过我何‘门’何派,我现在告诉你,我是太一派传人。” 一句话,在常区过的耳中却犹如洪钟大吕,许半生的声音振聋发聩。 太一派! 那可是太一派啊! 难怪会出现许半生这样的妖孽,不过十八岁的年纪竟然就达到了舌之境的地步。 常区过突然觉得自己输得一点儿也不冤了,作为昆仑派能够学习到乾元功的嫡传,常区过自然不会不知道,在中华大地上,太一派就是道‘门’之首。以前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百年来必然如此。 传说中太一派的掌教真人林浅,不光武功绝对是天下第一人,绝不做第二人想,甚至,在术数之上,都已经是半仙之体。 据传林浅都已经一百多岁了,可是却依旧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夜御三‘女’也不在话下。 对于后一点,常区过知道那必然是旁人牵强附会的,林浅真人纵然游戏人间,可还不至于荒唐到如此地步。 可是,就连昆仑派掌‘门’,也将林浅视为神人。常区过在听到许半生说他是太一派的之后,顿时觉得,自己没有被昆仑派以‘门’规处死,或许,就是为了让他遭受今天的打击。 如果这天底下,还有一个‘门’派,有一个人,能够让自己的在十八岁之前就突破到舌之境的地步,常区过相信唯有林浅。 难怪这个许半生刚才不肯说出自己的师‘门’,他是怕他说了,我就不敢跟他动手了吧?——常区过万念俱灰的想到reads;。 常区过还并不知道,许半生原本已经突破到身之境的地步,若非炼制那个逆天而行的往生回天丹遭受了天罚,也不会落回到舌之境的地步。他若是知道许半生十八岁之前就已经突破到身之境,还不一定会吃惊到什么样子。 武学一途,分为后天和先天两大境界。 而后天,则又分为眼耳鼻舌身意这六个境界或者叫阶段。 这六个阶段之间,没有什么明确的划分,多数也唯有本人知道自己达到了什么样子的境界。 寻常人,得不到内功传承,单凭外功,不能说无法突破后天境界。可即便突破,也就多半停留在眼之境而已。而外功突破到眼之境,十不存一,至于鼻之境,千百年来也极少有人能够全凭外功达到,多多少少都要拥有一些内功心法,哪怕是个极烂的内功。 对于昆仑派的来说,达到鼻之境不能说轻而易举,但基本上也都是三十岁左右就能做到的。但是再往后,凭的就不是勤学苦练可以弥补的了,更多的是要依靠天赋。 后天六境,前三境为下境,后三境为上境。下境与上境之间,相隔可谓鸿沟。 即便是昆仑,能够达到舌之境的,也并不多。而达到身之境的,整个昆仑也不过区区三人而已。至于第六境意之境,已经至少百多年都没有人听说可以达到了,如果一定要有一个,那也只能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林浅。 甚至于,有人传说他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 先天,据说在上古时代,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近千百年来,也再没有听说有人可以达到那种程度。 何为先天?先天是筑基的开始,而筑基,就再也不是武功的范畴了,是修真的阶段。 整个后天阶段,都是在练气,只有达到意之境,才是练气大成。可即便是达到意之境,也还距离先天筑基所差甚远。 先天之后,开始真正筑备了修炼的基础,从那一刻开始,严格意义上就不是人了,而是介于人和仙之间的特殊存在reads;。 达到了先天,开始筑基之后,也就真正可以做到人们口中所说的半仙之境。 道‘门’典籍之中虽然有很多关于先天境界的描述,可是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都没有人再见到过先天境界的强者。传说中,筑基之后可以御风而行,可以飞剑伤人,这在常区过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是个修道者不假,可他首先是个深受现代科技影响的人,哪怕自小在昆仑山中长大,他也没少接触正常的社会。对于现代科学也有了解的常区过,加上师‘门’上下连达到舌之境的人都寥寥无几,他又怎么能够相信后天之上有先天,而且先天可以御风而行飞剑伤人呢? 但是今天,常区过却突然有些相信后天之上真有先天了。 十八岁就能达到舌之境,那岂不是三十岁就能达到身之境乃至更高?若是四五十岁之前就能达到意之境,或许还真有突破意之境,从后天进入先天的可能。 大家都是道‘门’中人,你这究竟是怎么练的? 常区过此刻脑中杂‘乱’纷呈,已经没有完整的念头了。 “你不告诉我你师从何‘门’,就是想跟我动手?”常区过心中终究还是闪过一丝怨毒,他觉得许半生完全是在设计他。 许半生轻笑摇头,道:“我若想伤你,你又如何走得掉?” 常区过一呆,似乎开始有些明白。 “你终究还是想伤了我。” 许半生点点头,道:“习武者,恃强凌弱本就是大忌,你们昆仑也是名‘门’大派,不可能连这条‘门’规都没有。你只看我年纪,也不管我何‘门’何派,依旧可以动手。我废了你一条胳膊,正是你自己所造之孽。” “荒谬!那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恃强凌弱!”常区过恼羞成怒,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这里终究是俗世,他相信许半生也不敢杀了他。 “我是在恃强凌弱,可你种因在前,我收果在后reads;。这可不是警方查案,他们只会将先后视为责任轻重的划分方式,在道‘门’之中,或者说在整个江湖里,先为因,后做果,你既然起因,便要承受后果。常区过,你咎由自取!” 常区过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是张了半天的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朱桐早已傻掉了,一贯多嘴的依菩提,此刻也像是个乖乖的小狗一样,站在夏妙然的身旁,看着许半生,一言不发。只是她那对大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甚至,有点儿‘色’‘迷’‘迷’的感觉,就像是猎人看到猎物的那种兴奋。 “朱桐,带着你走吧,这个小丫头,你惹不起,你同样惹不起。”许半生背起双手,连看朱桐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见常区过再无战力的可能,朱桐也不得不扶起他,带着他离开了这间酒吧。 “朱桐,记住你说的话,三天之内,我要我的酒吧复原如初。”偏偏夏妙然,却还在朱桐临走之前,来了这么一句,这让朱桐的脚步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楼梯之上。 等到他们走了,依菩提才仿佛终于回过神来一般,也不顾嘴角还有刚才流淌的鲜血,拍着小手兴奋的喊道:“许半生你好帅哦,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许半生也没看她,只是对夏妙然笑了笑:“跟我无关,我本不想管这件事,你若不在,我来都不会来。” 原本还对许半生有些怨气的夏妙然,这一句话,却让她再也生不出半点气了。许半生让李小语送夏妙然回去,夏妙然虽然觉得奇怪,但终究还是按照许半生的话离开了早已是狼藉满地的酒吧。 依菩提看到许半生让夏妙然和服务员都走了,顿时哭丧着个脸,以为许半生是要单独找她算账。 “许半生,你不要那么小气啦,我也不是故意要砸坏妙然姐姐的酒吧的。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两个男人穷凶极恶的,我根本不想跟他们动手啊,但是他们非不肯让我走。之前那三个人找我麻烦的时候,我可是除了一开始那只杯子,什么都没打坏呢。而且我也听你的话,没有用三圣对付他们。可是跟那个昆仑派的老家伙打,我也……”说着话,依菩提低下了头。 许半生无奈的看了看酒吧里的情形,道:“是那三个人找你的麻烦,还是你存心不肯放过他们?那个男人找你搭讪,你不想理就不理好了,为什么非要把橙汁洒到他身上去?就这你还敢说是别人找你的麻烦?” “那种人,一看就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给他点儿教训也是好的。” 对于依菩提狡辩的能力,许半生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三圣教的圣姑,也轮不到他来教育,他之所以留下来,全然不是为了依菩提,而是为了躲在阵法之中掩去了身形的严大掌柜。 “好了,我也不跟你争辩。这样,我说三点。第一,我们不是朋友,妙然更加不是你的姐姐。我不是卫道士,对你们三圣教没有什么成见,但这并不表示我就愿意和三圣教打‘交’道。第二,我回来,不是为了救你,你的死活我并不关心。今晚若不是妙然回来了,我绝不会来。在我看来,真让常区过把你带走,给你个教训,也是一件好事。第三,我留下来不是为了教训你,那是你们三圣教的责任,或者,应该是你那位活佛的责任。” “那你留下来做什么?”依菩提好奇的问到。 “有朋自远方来,我这个做主人,自然要邀请朋友坐一坐,喝上一杯酒。”许半生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看似空无一人的角落。 严大掌柜微微一笑,对自己身旁那人说道:“该现身了。” 那人一点头,弯腰捡起了两样东西,他们的身形立刻就在那个角落里显现出来。 看到角落里突然冒出两个人来,依菩提也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严大掌柜,有礼了。”许半生打了个稽首。 “许真人,我也有礼了。”严大掌柜迈步而出,大马金刀,很有个枭雄的气势。 “我并未出家。” 严大掌柜稍愣,随即改口道:“那么许少。”严大掌柜将目光投向仍自摆出目瞪口呆状的依菩提身上,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道:“菩提,怎么不认识我了?” 依菩提突然就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瘪了半天小嘴,最终有些不情愿的喊道:“姑父。” 严大掌柜微微颔首,许半生却微微一经reads;。 姑父?原来依菩提和严大掌柜也是亲戚么?那么,是依菩提的父亲,和严大掌柜的夫人是兄妹或者姐弟的关系? 这倒是许半生完全没有想到的。 看依菩提和严晓远之间的争执,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二人之间竟然还是姑表亲的关系,严晓远竟然会是依菩提的表哥,三圣教圣姑和僵尸道的下一代掌柜,居然会有亲戚关系。 “原来二位……”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 严大掌柜走到许半生面前,看看依菩提,道:“小丫头好些年不见,倒是越来越顽劣了。看到我好像你很不乐意的样子。” 依菩提瘪着嘴,声音就突然大了起来:“是姑父你巴不得我被人打死吧?既然你早就在这里了,看到那个老家伙欺负我,你做姑父的都不说出来帮帮我,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巴不得我死,我难道还应该很乐意见到你么?” “强词夺理。你堂堂三圣教的圣姑,身边高手如云,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一个外戚相救了?” “我就不信表哥他没告诉你,我是一个人来的吴东。教主根本就不想让我来,若不是坚持,我这会儿还在黔南呢。姑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三圣教从来不会修炼巫术,而我这趟来……” 严大掌柜立刻打断了依菩提的话,他还真怕依菩提不管不顾的说出来,这个丫头,从小就调皮的很,根本没把他这个姑父放在心上。 “好了,你不要强词夺理了,你们三圣教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刚才你也没到完全无力支撑的时候,真要是你不能力敌,我肯定会出手。现在你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依菩提冲着严大掌柜吐了吐舌头,然后看了许半生一眼,道:“我要等许半生。” “许少刚才跟你说的明白,人家根本就不想跟你做朋友,你这孩子好歹也是三圣教的圣姑,不要总以没长大作为借口。这也就是现代社会,搁在从前,你这个年纪有些都有孩子了。你母亲不也是十六岁就生了你?!” “那还不都是你小舅子干的好事reads;!”依菩提突然就怒了,须发皆张,像一只小兽。 许半生看在眼里,大概知道,看来依菩提和她那个父亲的关系相当之差,或者是她母亲跟她父亲的关系极差,所以依菩提从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父母的事情,哪怕那个人是她的长辈。 “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严大掌柜彻底沉下了脸。 自己的儿子现在成了一个废人,要说他不痛心那绝对是假的,他只不过没有把握能胜得过许半生而已。而且,即便胜得过,他也得考虑许半生背后的林浅,严晓远和许半生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到底,终归还是严晓远咎由自取。而这件事,或多或少跟依菩提不无关联,若非依菩提那晚在酒吧胡闹,许半生也不会认识他们俩,更加不会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那样的话,严晓远也不至于承诺老僵三个处|‘女’,没有那个夏妙然,严晓远何至于此? 将这一切归咎到依菩提的身上,虽然有些牵强,可是严大掌柜因此而对依菩提有所怪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依菩提不会看不透这一点,这个小丫头虽然喜好胡闹,可也是极聪明的人,她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搞不好真会惹得严大掌柜对她起了杀心。亲戚归亲戚,再如何也不可能比亲生儿子更重要。至少,在许半生和严大掌柜谈妥之前,她不适合再在严大掌柜之前‘露’面。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姑父,我怎么敢跟你动手。我过两天就到了,你等他来了跟他动手吧。”说罢,依菩提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蹦一跳的离开。 走到楼梯上的时候,她对许半生说:“我就是要缠着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我也要缠着你,你别想摆脱我。嘻嘻。”满脸嬉笑,还冲着严大掌柜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很明显,这是在回应严大掌柜之前那句话。 严大掌柜身边那人,满脸怒意,恐怕若不是看在依菩提终究和严大掌柜是亲戚的份上,他早就出手教训依菩提了。 对此许半生毫不在意,相反他对那人微微一笑,道:“麻烦你收拾一张桌子出来,我要和严大掌柜喝两杯。” 那人一愣,严大掌柜也是一愣,他们都没有想到,许半生竟然会让他做一个下人做的事情。 严大掌柜刚想开口,那人却道:“掌柜的,我来收拾reads;。” 见状,严大掌柜也就不做声了。 等到那人真的收拾了一张桌子以及两把椅子之后,严大掌柜一边自行落座,一边介绍道:“这位是我家的二掌柜,孟可。” 严大掌柜想看看,当许半生得知孟可不是下人,也不是跟班,而是堂堂僵尸道二掌柜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可是,严大掌柜失望了,许半生只是对着孟可微微一笑,说道:“有劳孟二掌柜。”然后,理所当然的走到吧台里,找了一瓶还完好的酒,又拿了两只杯子过来,甚至都没给孟可拿上一只杯子。 将两只杯子放在桌上,许半生拧开瓶盖,给严大掌柜和自己各自倒上了一杯酒。 “初次见面,严大掌柜教子无方啊!”许半生拿起酒杯,虚祝一下,抿了一口。 严大掌柜和孟可脸‘色’瞬间都变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还没有跟许半生兴师问罪,许半生却反倒先指摘起严大掌柜教子无方来了。 孟可向前跨了一步,严大掌柜却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随后,严大掌柜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许少真是年少英才,你伤了我的犬子,那是他学艺不‘精’,现在许少说我教子无方,呵呵。也是,我若有林浅真人之能,今日怕便不是我来找许少聊天,而是林浅真人去找我僵尸道了。” 严大掌柜也拿起酒,放在鼻端闻了闻,似乎有些不习惯威士忌的味道,但他还是一口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许半生脸上带着微笑,又道:“若是我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他虽然护短的厉害,却也拉不下那个脸去找严大掌柜。顶多寻个机会悄悄的杀了伤我之人。” 严大掌柜拿过酒瓶,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酒,眯着眼睛看着许半生,他想知道,这个少年怎么就敢对他如此放肆。他严大掌柜在巫‘门’之中,好歹也是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纵然你是太一派传人,又当如何? ... 第161--170章 c_t;用手把着酒杯,在桌上轻轻的转动着,严大掌柜的忍耐,也快到极限了。访问:。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来之前就知道许少功夫很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太一派的太极,果然是源远流长,看来这太极出太一的说法,确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过,我却没想到,许少嘴上的功夫比手里的功夫还要强一些。” 许半生知道这是严大掌柜在讥讽自己牙尖嘴利,一开始就咄咄‘逼’人。 他微微一笑道:“我也一向听说起严大掌柜,他说严大掌柜虽是巫‘门’中人,可却自成一派,颇有宗师气度。今日得见,严大掌柜也果然气度不凡。只是,我也没想到,严大掌柜竟然会做出如此藏头‘露’尾的事情。” 严大掌柜这才明白,许半生的怨气在哪里。 如果严大掌柜来了之后,直接找人安排与许半生见面,又或者干脆直接找上‘门’去,这都让人觉得好接受一些。 即便是出于某种原因,严大掌柜选择了隐匿行踪,他若是和依菩提并无姑表亲的关系,或者在依菩提吃亏的时候施以援手,许半生也不会介意他什么。 既然和依菩提有姑表亲在,不管关系好坏,作为长辈,又是一派宗师,总是要表现出足够的教养。这个教养,就表现在他应该出手阻止常区过,而不是把这事儿留给许半生来做。 说穿了,许半生介意的还是常区过和朱桐动了夏妙然,这事儿起因又在依菩提身上,严大掌柜作为依菩提的长辈,就有义务替夏妙然挡住这件事。若非夏妙然几乎被朱桐挟持,还被他言语侮辱,许半生也无需出手。 明白了许半生心中所想之后,严大掌柜不禁摇头苦笑。 许半生和夏妙然的关系,严大掌柜自然是有过调查,否则,他也不会在得知自己的儿子被废之后几乎半个月才来到吴东。 为了一个被自己退婚的‘女’人出头,而且一出手就是将对方往死里得罪,严大掌柜多少有些不够理解。 今日见到许半生,严大掌柜就明白了,许半生的底线就是他身边的所有人。冒犯他身边的人,甚至比冒犯他自己还要让他来的生气。 严大掌柜暗暗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许半生重伤了严晓远,他还是很欣赏许半生这样有担当的‘性’格的。 “许少应当知道我来到吴东,是所为何事吧?”严大掌柜想明白了,就无意继续纠缠,而是直接挑明了话题。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严大掌柜打算如何?” “犬子不成器,得罪了许少的朋友,受到惩罚也是应当的。杀人这种事,我不放在心上,许少想必也不会。但是他竟然把主意打在了许少朋友的身上,便是他咎由自取。” 许半生笑了笑,又道:“那么严大掌柜此行又是为何呢?” “犬子现在已经是个普通人了,功力全失,自保都堪忧。许少惩戒他,我没什么可说的,可是,我不明白,许少已经痛快了,为何还要强行将犬子留在吴东?” 许半生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十七局史一航,让我帮忙盯着点儿严晓远和依菩提。” “就为了这个,你就要留下犬子?道‘门’什么时候也成了公‘门’的鹰犬reads;。许少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严大掌柜的气势突然一变,变得锋利起来,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作了刀刃一般,许半生只要稍稍一动,就似乎会被空气割得遍体鳞伤。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并不是说许半生动一动就真的会被空气割伤。严大掌柜真若能做到这样,他也不必跟许半生在这里谈了,而是会直接动手,哪怕林浅在场也不怕。 “史一航那个人还不错,他找我的时候很客气。他对严晓远和依菩提也并没有恶意,他也只是执行公务罢了。严大掌柜明白,你和严晓远,在巫‘门’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依菩提在旁‘门’左道里也是上了字号的,而且她除了三圣教圣姑这个身份之外,还是一位活佛的高徒,尤其是这名活佛竟然是佛巫双修的。我想,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俩真的是一个来读书一个来教书的。” 严大掌柜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此行必然绕不开这个话题,关于严晓远和依菩提的目的,但是,他依旧不想谈及这件事。 “十七局想知道犬子的目的?” 许半生摆摆手,笑着说:“他们想知道什么,我不关心,或者说他们一定想知道严晓远和依菩提所为何事,但是我没有那个义务替他们打听这些事,我也并不想去管这件事。这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那么许少究竟为了什么?” “这一点,我和十七局的史一航有一个共同的观念,从我们个人的角度而言,我们都希望吴东可以平平静静的。他们的,或者说是你们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在吴东的行为,几乎必然会引来其他巫‘门’中人的窥视。甚至于会有些自诩正义之辈的注目。到时候,吴东成为佛道巫三‘门’的斗法场,这个摊子谁来收拾?” 严大掌柜的眼神微微发虚,他看着桌上那杯酒,那杯一直被他在手里摩挲的酒。 拿起酒杯,严大掌柜一饮而尽。杯子被转动了半天,杯里的酒甚至都有些发热了。 “我若硬要将犬子带走呢?”严大掌柜眼神凌厉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微微一笑,笑得真好看,他道:“严大掌柜真若有心如此,又何必跟我聊天?你们究竟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却能相信,或许那件东西被严晓远得到之后,他还能恢复功力吧?” 严大掌柜悚然一惊,他不禁正视许半生,饶是在见到许半生之前乃至之后,都已经把许半生想的足够强大了,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许半生。 许半生突发此言,绝不可能是凭空揣测,必然有他的根本。 太一派之所以能执道‘门’牛耳,而不管其他‘门’派是否愿意承认,不光是林浅的武功震慑天下。 再如何高强的武功,林浅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就不说昆仑少林武当这样的大派,即便是僵尸道,以严大掌柜,也未必就真的惧怕林浅。林浅总不能真的可以飞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合一派之力,纵便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严大掌柜自信还是能够抗衡林浅的。 太一派真正傲视江湖以至术数界的,是太一派在术数上的造诣。 移山填海自然只是夸大其词,可是就连严大掌柜都能用两件法器加一个阵法遮蔽世人视线,林浅能做的事情就更多。 许半生刚才进‘门’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了严大掌柜和孟可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力证。他或许在武功上比严大掌柜还稍有不如,可是,动起手来,严大掌柜还真有些担心他手里的太一派法器。 严大掌柜的僵尸道,之所以能自成一派,不光是因为他们巫术上有独到之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僵尸道创教之时,就融入了不少道法和佛法,这也是为何僵尸道不像别的‘门’派叫某某派或者某某教而是取了一个“道”字的原因。僵尸道,很大程度上是要依赖于佛道二‘门’的阵法的。 越是知道阵法的威力,严大掌柜就越不敢小觑道‘门’中被默认第一的太一派的实力。 是以,许半生突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其中就算有猜测的成分,怕也是十之一二。主要,还是来自于他掌握的推演之法。 一个推演之法能强大如斯的人,他在其他术数上的实力可见一斑。 严大掌柜的脸‘色’一变再变,他又喝了一杯酒,之前很不习惯的威士忌的味道,现在似乎也开始变得醇和起来。带着撕裂感的酒液顺着咽喉而下,灼烧着严大掌柜的食道,也让他的头脑变得清醒了一些。 “林浅真人一向可好?”严大掌柜突然问道。 许半生笑了笑,道:“是个懒散的人,我成年那天,他便把太一派的教务扔给了我,自己跑去云游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不过想来他应该活的很开心。” 严大掌柜闻言脸‘色’又是一变。 许半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把太一派的教务‘交’给了许半生?他是想说他现在已经是太一派掌教真人了么? 脸上‘阴’晴难定,严大掌柜犹豫半天,还是问道:“许少的意思是,林浅真人已经将太一派掌教之位让与你了?” 许半生没说话,只是笑笑,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小口。 严大掌柜顿时骇然不已,若林浅真的将掌教之位都传给了许半生,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许半生尽得他的衣钵,他已经没什么可以传授的了。并且,许半生的实力必然已经达到可以统领太一派的程度。 这岂不是说许半生刚才还并未展现他全部的实力? 可是,既然他未尽全力,又为何要使出太一派最压箱底的太极呢? 仔细一想,又不尽然,许半生用了太极不假,可内功,他用的却是甄水功。严大掌柜知道,太一派的内功心法远不止这一种,甄水功,阳炎功,古木功,厚土功,完金功。这五种各有千秋,其中却是以完金功最强。光看的名称就知道了,都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可是这却叫完金功,足见其强大。而且,这还不是太一派最强的内功,将这五种合而为一,形成一套源源不绝自行运转的五行功,才是太一派最高深的。 严大掌柜也替自己竟然看不透许半生的武学境界,却能一眼看出常区过是将将步入舌之境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许半生的武学境界,还在严大掌柜之上。而严大掌柜,也是舌之境巅峰几乎一只脚踩进身之境的人了。严大掌柜一直在沉‘吟’,孟可却忍不住了。 他走上前一步,对许半生说道:“既然你们那么担心吴东出‘乱’子,那么我们把少掌柜带回去岂不是省了你的事儿了?” 许半生抬起头,笑着看看他,并没有吱声reads;。 僵尸道从来都不是世袭的,不过到了严大掌柜这一代,似乎有变作世袭的倾向。这个二掌柜孟可,不得不说是其中的关键。 古代的生意人,把请来的职业经理人称之为掌柜,这个主要起源于票号也就是古代的银行。票号在很大程度上,还兼有当铺的功能,所以后来当铺也开始将坐在柜台后边的人称之为掌柜,老板叫做东家或者东主。票号里的二掌柜就是大掌柜单纯的副手,大掌柜不在就由二掌柜统领一切。 基本上,这和现代社会的总经理副总经理差别不大,不同的是现代社会通讯‘交’通发达,总经理不在也能有很多方式联系上他,副总经理的权限就没有二掌柜那么大了。 在古代的票号以及后来发展到商铺之中,大掌柜一旦要告老归乡,也就是辞职准备退休了,多数情况下,都是由二掌柜顶上来做大掌柜。 僵尸道一贯以生意人自居,他们最初是赶尸出身么,赶尸严格来说都并不算是巫‘门’,顶多打头的师傅是个巫‘门’中的人,更多的,赶尸就是一‘门’生意,将那个年代出‘门’在外客死他乡的尸体运送回去的一‘门’生意。 是以他们也继承了生意人的传统,大掌柜一旦无力掌管僵尸道,或者意外横死,基本上都是由二掌柜的接任。当然也会有例外的情况,只是却从没有一个人敢向严大掌柜这样,几乎公开的表示要树立自己的儿子严晓远,成为下一代掌柜。 严晓远争气,年纪轻轻已经是鼻之境的修为,加上方方面面的确都比较出‘色’,这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许半生看着眼前略显莽撞,事事都太依赖严大掌柜的孟可,就明白了。 这样的一个人,实力虽然不错,作为冲锋的一员大将,那是没问题的。让他做二掌柜,僵尸道上下也无人不服。可是,真要是让他坐大掌柜这个位置,恐怕就有些不合适了。任何一个教派的教主‘门’主,未必是要实力最强的,但绝对是需要面面俱到的。否则,在他执掌‘门’派的时间里,这个‘门’派不走下坡路都不可能。 “我问你话呢!”见许半生不回答,孟可越发对这个从见面就没好好说过话的少年不满。 他可不管你是什么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他只相信自己的拳头,为人又比较莽撞,完全没想过许半生的实力稳居他之上,他也就只是比刚才那个常区过略强一点罢了。 严大掌柜被惊醒,看了一眼孟可,急忙道:“下去!” 孟可依旧忿忿不平的瞪着许半生,后退了一步,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只要稍有一点儿变故,孟可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抱歉,我二弟他‘性’子比较鲁莽,许少不要见怪。”严大掌柜居然对许半生抱了抱拳,这就让孟可更加忍不住了。 “掌柜的,我鲁莽我承认,可是,这小子口口声声说少掌柜在这里会给吴东惹来一场‘乱’子,现在我们要带他走,那不就没事儿了么?” 严大掌柜回过头,叹了口气,道:“老二,我说过你多少次了,遇事要多动动脑子。如果不是你从来不动脑子,我何苦要让远儿继承掌柜这个位置?而现在,远儿出了事,我又怎么会如此为难?这大掌柜的位置,本该是你顶上来的!” “掌柜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再鲁莽的汉子,也知道自己不能接这个话茬,且不说严晓远的事儿已经让严大掌柜痛不‘欲’生了,再扯到大掌柜的位置,就更不是他应该提及的。 “若只有远儿一人,许少怕是早就把他赶回湘西了。现在远儿若是走了,只剩下菩提那个丫头,她必然更加为所‘欲’为。远儿虽然武功全废,可是只要他在这里,就代表着我们僵尸道,菩提再如何胡闹,也必然有些收敛。至少,三毒教以及她那个喇嘛,都会对她进行一定的约束。否则,以这丫头的‘性’子,那还不是吴东来一个巫‘门’的人她就杀一个,来俩她就要灭人家满‘门’?这个小丫头,怕是比远儿还要叫十七局的人头疼。” 孟可听懂了,使劲儿点了点头,喃喃说道:“要说少掌柜这个表妹,那真是心狠手辣,我都自愧弗如。十三岁的时候,为了一块儿糖,就能在井里下毒灭人满‘门’,这事我绝对做不出来。” 严大掌柜看着许半生,道:“那看来,许少是不会允许我将犬子带走了。” 许半生缓缓点了点头,缓缓喝完了杯子里的那些酒。 严大掌柜再度沉‘吟’,片刻后道:“孽子真是自作孽!既然如此,许少可能保证犬子在吴东的安全?他自小被我惯坏了,现在又武功全失,我怕他……” “佛道二‘门’,我想应当会给十七局几分面子,有史一航在,严大掌柜尽可放心严晓远的安全。而巫‘门’中人,我想,还没有什么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得罪严大掌柜吧?” 许半生的话说的很巧妙,他并没有说佛道中人会给他面子,但是严大掌柜却明白,这等于是许半生应允了绝对会让严晓远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至于巫‘门’中人,严大掌柜也确有足够的自信,谁若敢动他儿子,他也不介意像依菩提那样灭人满‘门’。 “既是如此,告辞了!”严大掌柜一抱拳,站起身来,找许半生报仇,他是不敢的。本就不知道许半生的深浅,何况还有林浅在背后,这件事无论说到何处,也都是严晓远自己的不是。不光是得罪许半生的问题,假若让佛‘门’道‘门’中的那些正义感过剩的人知道,严晓远竟然绑架处|‘女’给老僵练功用,只怕那些人会纠集一群人直接杀到僵尸道在湘西的老巢去。 严晓远虽然成了个废人,可是若是能得到那件东西,他还是有机会恢复的,甚至实力大增,而严晓远即便完好无损,得到那件东西之后也不过就是这个效果。为了这个,就跟许半生撕破脸,不值当。 严大掌柜之所以能凭着僵尸道这个巫术‘门’派,隐约成为一派宗师,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这份取舍,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他来找许半生,也不过就是想要个说法而已,他更担心的是许半生的目的是那件还未出世的东西。一番‘交’谈下来,严大掌柜基本可以确认许半生对那件东西非但一无所知,而且并没有丝毫觊觎之心,这对严大掌柜来说已经足够了。 至于是否能够得到那件东西,严大掌柜从未产生过怀疑。一代枭雄,他若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真是白活了。 许半生依旧四平八稳的坐在凳子上,也拱了拱手,道:“不送。” 他知道,严大掌柜说告辞,不是离开酒吧,而是离开吴东回去湘西。他更加知道,自己出‘门’之后,恐怕史一航就会现身,他必须了解严大掌柜意‘欲’何为。 站起身来,许半生走到吧台,又取了一只完好的杯子,用水冲了冲,回到刚才的桌子边。 将严大掌柜用过的那只杯子轻轻一扔,杯子落在吧台之上,四平八稳,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许半生将那只干净的新杯子放在严大掌柜之前坐过的位置,慢悠悠的给倒上了酒,又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上一些。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许半生脸上浮现微笑,道:“史先生,晚上好。”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果然是永远都表现的十分慵懒,仿佛从未睡醒过一般的史一航。 “许少,又见面了。” 许半生笑着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史一航坐下。 史一航坐下之后,拿起杯子,跟许半生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严大掌柜走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理亏的是他,他也只是来试探一下罢了。那件东西在他心目中,原先份量可能并不太重,可现在,却是志在必得。他还没那么大的胆气,敢在江南兴风作‘浪’。” 史一航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更显得没睡醒。 “只可惜,我们依旧对那件东西一无所知。” 许半生笑笑,道:“史先生对那件东西也感兴趣?” 史一航摆摆手,笑的都像是快睡着了:“许少不用试探我,巫‘门’所重之物,就算给到我手里,我也是拿去封印起来,不令其为祸社会罢了。只不过上头把这事儿派给了我,我若能知道是什么,也可有的放矢。现在太被动了。” “既然只是为了维稳,那就更该以不变应万变。至少,现在跟着严晓远,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松懈点儿也无妨。” 史一航突然大笑起来,道:“真希望依菩提那丫头也干出点儿让许少您震怒的事情,那我们可就真的省心了。” “这个丫头喜怒无常,年纪虽小,却比严晓远更加心狠手辣。关键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比严晓远更不好控。” “但是她好像喜欢上了许少reads;。”史一航突然变得不那么瞌睡,小眼睛里似乎还闪烁着一些狡黠的光芒。 “就算我不介意,她也才十五岁而已。史先生动了这样的心思,不怕一悲大师怪罪么?” 史一航依旧笑眯眯的,说道:“法律规定是十四岁,况且,这种事,谁敢往许少头上套法律。” “史先生不如辞职,我想你若是开个,生意一定会很好。”许半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离开了酒吧。再次见到萍姐的时候,就连一向不怎么动容的李小语,也表现出了极度吃惊的神情。 坐在萍姐和靳光煦开的‘私’房菜餐厅里,靳光煦勉强带着些笑容,对许半生说道:“其实萍姐这两天已经好多了,前段时间她憔悴的更厉害。” 萍姐眼眶深凹,面‘色’铁青,头发怎么也梳不熨帖,活脱脱一个瘾君子的形象。 说话的声音也很虚弱,却依旧没忘记呵斥靳光煦。 “叫我!” 靳光煦显得有些无奈,之前萍姐并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他一直称呼萍姐惯了,而且,拜在萍姐‘门’下之后,其实一共也没喊过几声。现在萍姐知道自己的状况,每日遭受非人的折磨,身体已经虚弱到随时有可能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却反倒强调起师徒名分来。 其实在座的任何一位都明白,靳光煦和萍姐之间,早已超出了正常的师徒情分,什么样子的师徒情分,能让一个阳光大男孩如此悉心照料自己‘精’神出了问题的呢? 靳光煦就仿佛杨过,萍姐就好似小龙‘女’,只不过,萍姐这个小龙‘女’过去并不知道自己身染重病,而不像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和杨过一起中了情‘花’毒,却只有一颗解‘药’,为了让杨过活下去,她自己选择了跳崖自尽。 萍姐现在的表现,和小龙‘女’的心态如出一辙,只不过,杨过和小龙‘女’早已挑明一切,甚至两人都已经拜堂成亲,而萍姐,和靳光煦之间,还只是处于微妙的阶段,这才促使了萍姐做出这样的行为。 想要牢牢的将二人关系定位在师徒之上,这样,至少可以不用在感情上耽误靳光煦。萍姐对靳光煦的感情本来就比较复杂,她比靳光煦大那么多,又和他是师徒的名分,现在既知自己顽疾难除,自然更加不可能跟靳光煦继续发展。 “许少,萍……呃,她的病,还有希望么?”靳光煦话到一半,终究还是改了口,这种时刻,他不想违逆萍姐哪怕分毫。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萍姐,可否借手腕一探?” 萍姐这段时间因为靳光煦不再消除她的记忆,每晚都要经历痛楚,病痛的折磨其实倒在其次,主要还是心理上的负担。她的病情,用现代医学来说,就是间歇‘性’‘精’神病,可是,却又不是任何一家医院或者任何一个心理医生能够辅导的。多数人的‘精’神疾病,都是来自于‘精’神,有些是压力,有些是强大的刺‘激’,可是萍姐的‘精’神病,倒是有一多半源自于她的身体,这是她在她身体里下的那道禁制失控的表现。 纵然知道许半生的身份,在见到他之前,蒋怡和靳光煦都一再的告诉她许半生是什么人,可是,她依旧不认为许半生能够治好她。 可是许半生开口了,萍姐总也不能拒绝许半生的好意,便伸出一只手,放在了许半生的面前。 看着这只枯槁的手臂,表面上全是细细的皱纹,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耄耋老者一般。可是,萍姐才四十岁,而且平日里相当注重保养,自幼习武,哪怕武功被废,也总有一缕内息护住心脉,对容颜总还是有些保护作用的。她本远不该是这副模样,就在上一次许半生和李小语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容光焕发皮肤娇嫩的中年‘女’人,若是再将眼角的碎纹稍稍用粉底遮掩,说是三十左右的小,也会有人相信。 而现在…… 蒋怡和李小语的眼中都‘露’出难过的神‘色’,许半生却是神‘色’如常,就仿佛放在他眼前的依旧是那截如嫩藕一般丰腴的小臂一般。 伸出手去,用食指轻轻搭在萍姐的脉搏之上,许半生仔细辨查着萍姐的脉动,然后,他的神‘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中指也搭了上去,许半生的表情愈发凝重。 已经用上了三根手指,蒋怡不清楚,但是李小语却明白,哪怕当日给方琳的生父号脉,许半生也不过用了两指而已reads;。 现在,他却用上了三根指头,难道说明萍姐的情况比方琳的生父还要严重? 李小语盯着许半生,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她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期盼。这还是李小语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和她完全无关的人,产生了同情之心。 缩回了手指之后,许半生对萍姐微微一笑,萍姐却好似心知肚明一般,道:“许少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情况我已经很清楚了。‘毛’头和小怡是好心,可是他们真不该瞒我这么长时间。的禁制,无人能解,他既然不在了,我也该当随他而去。” 靳光煦急切的看着许半生,希望他会说出萍姐的病还是有希望的。 许半生看了看蒋怡,又看看靳光煦,最后对萍姐笑着说道:“萍姐说的大致不错,若是这几年,‘毛’头并未放弃继续修习,以他和蒋总二人合力,或可压制得住这道禁制。但也仅仅只是压制而已,这道禁制失控之后,其形成的吞噬之力真是我生平罕见。” 靳光煦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他甚至开始怀疑蒋怡把许半生请来究竟是对是错了。 在这样的时刻,难道许半生不是应该把情况往好的方面说么?萍姐已经很灰心丧气了,许半生再这样补充一下,她只会更加的消沉。 蒋怡也是满脑疑问,在她看来,即便情况真的如此,许半生也不会这样直言。这不是让萍姐直接万念俱灰么? 李小语却知道,许半生下山才多久?他接触人也就是这两三个月而已,吞噬之力的确是他生平罕见,可他这一生也没见过多少吞噬之力。所以,许半生这话后半段,必然有大转折。 “这道禁制失控之后,一直被‘毛’头用贵派心法强行压制,可是就连蒋总的实力也不足以以一人之力压制,‘毛’头就更加做不到。所以,他的压制是在将自己的内力输入进去,进而满足吞噬之力每日所需。这当然成功的让禁制暂时满足,可是‘毛’头的内力也让这道早已失控的禁制自行成长。‘毛’头说最近他越来越难以为继,那是因为禁制的成长远超‘毛’头的修为增进,‘毛’头每日消耗又极其巨大,此消彼长,自然便有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萍姐叹了口气,道:“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有劳许少了reads;。” 靳光煦急道:“你不要轻言放弃,许少救不了你,或许还有别人可以。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竭尽全力让你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我找到能替你解开禁制的那个人。” 许半生摆了摆手,微笑着阻止了又想呵斥靳光煦的萍姐,道:“‘毛’头你稍安勿躁,萍姐你也听我一言。这禁制的吞噬之力虽然凶猛,可也并非不解之局。‘毛’头说的也不错,我不能解,不表示别人也做不到。其实这道禁制,最终还是要依靠萍姐你自己来解。” 靳光煦闻言大喜,而萍姐却是怀疑的看着许半生,她担心许半生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蒋怡心里却笃定了起来,她知道,许半生只要说出了口,就一定有办法解萍姐身上的禁制。 “许少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我师姐倒是还好,你想把‘毛’头急死么?”蒋怡微笑着说道。 许半生笑了笑,道:“不是我故意吊胃口,而是这其间的始末必须要说清楚。压制禁制之法另辟蹊径,走的不是正路,若不把前因后果说个明白,只怕萍姐会有犹豫,‘毛’头也不敢尝试。” 听到这话,众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太一派一贯没什么规矩,至少林浅这个人没什么规矩,他的规矩很简单,就是天下最质朴的公理和道德。可是,公理和道德都如同头顶浩渺的星空一般,根本没有一定之规,这也就是全凭人心了。 许半生师从林浅,自小被林浅带大,他心里对于俗套的规矩必然也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就连他都说压制禁制之法不是正路,这法子到底能有多邪?而且,许半生说的是压制,而不是解除,这也让蒋怡和靳光煦心里忐忑不定。 “许少,到底是什么法子?还有什么能比我每日夜半就癫狂大作要更邪‘性’的?”萍姐现在已经完全了解了自己每日夜间,在星华最为鼎盛之时发病的症状,她自己也是心惊不已。 “上次见了萍姐之后,我回去受到蒋总所托,也便留心此事。我自己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也唯有从最古老的手段入手。我请了玄甲替萍姐占了一卦。卦象显示,萍姐至少还有三十年以上的阳寿,随后我才笃定了心里的想法。” 众人又是一愣,许半生不说压制禁制之法,却突然扯起萍姐的命途来了。就凭她现在这个样子,别说三十年,三个月都不知道能否撑得过去。 “而且,若非那晚和蒋总去了一家酒吧,详谈关于萍姐的事情,这事儿也不好解决。偏偏一切凑巧,在最古怪的时间,出现了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昨晚又发生了一些事,我这才思定了主意,萍姐身上的禁制,就落在那人的手中。” “是谁?”这句话,是蒋怡、靳光煦、李小语以及萍姐本人一同问出声的。 而就在这两个字一说出口的时候,蒋怡和李小语似乎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许半生特意提及那晚发生的事情,又提到一个人,难道,这事儿要落在严晓远或者依菩提的身上?蒋怡盯着许半生的眼睛,道:“许少,你就别再说什么前因后果了,师姐的情况已经如此,我想,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犹豫。终究不过一死,师姐,你说呢?” 靳光煦有些担忧的看着萍姐,心里却和蒋怡是同一种想法。 萍姐稍稍思索了一下,随即苦笑道:“若我还是紫微传人,许少的话,如此郑重其事,或许我真的要考虑一番。毕竟从正难,入邪易。可是现在,我早已被逐出师‘门’,一身所学也已经烟消云散,我只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这正,或者邪,对我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我只想能对的起‘毛’头这些年为我所做的一切,也对的起小怡的帮助。” 许半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依菩提。” 萍姐和靳光煦自然是不明所以的,可是蒋怡和李小语却知道依菩提是何许人也。 只是,就算是蒋怡和李小语,也并不清楚,许半生说压制萍姐身上的禁制要落在依菩提的身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所说的这个人,是个小姑娘,她的母亲本是黔南苗疆三圣教的一个普通,但是她生下了依菩提之后,却被北方草原上的一个活佛喇嘛,收为了真传。之后三圣教教主又认定依菩提是三圣教的圣姑,这个小姑娘就成了佛道双修之人。三圣教虽然份属邪‘门’外道,可终究也和道‘门’有很深的渊源,而她那个活佛,竟然是佛巫双修。萍姐也当知道,三圣教本身因为是苗疆的‘门’派,下蛊是他们的族学,蛊术已经可以算作是白巫术的一种了,再加上那个活佛修的竟然是黑巫术,这依菩提就彻彻底底的成了佛道巫三修之人。若只是寻常巫‘门’中人,下蛊之术或许‘精’妙,但是却没有道心,自然无法替萍姐医治……”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靳光煦急道:“许少您是说要让依菩提在我身上下蛊,而且还要触及道心?” 许半生点了点头,脸上也不再展现笑容。 他道:“不了解道家本心之人,是无法正确种蛊的。这个蛊,必须要直种在道心之中,以道心培育蛊虫,使其源源不断的释放出那道禁制所需吞噬之物,方可令禁制平静。” 众愕,他们这才终于明白,许半生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卖关子,又为何会说这压制禁制之法很邪。 的确很邪! 将蛊虫种在道心之中,以本源道心去养育蛊虫,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道心得来不易,成长更是不易,可却要将好容易凝成的道心作为蛊虫的养分,这要是不邪,这世上也便再没有邪‘性’的事情了。 萍姐苦笑着,摇头道:“许少所言之法且不谈成功的可能有多大,只是就我这点儿道心,又能供养那蛊虫几时?一旦道心被破,也不知是蛊虫吞噬掉禁制彻底将我的身体作为鼎炉,还是禁制全面爆发杀死蛊虫之后使我爆体而亡。” 许半生又笑了,道:“萍姐怕死?” 萍姐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和死又有什么分别,说不怕,那是假的,可是死了却还要滋养一条蛊虫,使其成为那个叫做依菩提的妖‘女’一个害人的手段,这却万万不可。” 许半生笑道:“萍姐自可放心,我既然提出这个方法,就可以保证萍姐的道心还可以成长,足以让那条蛊虫拥有充足的养分,也同时满足禁制所需。” “这不可能!我早已经络尽碎,功力全失。别说修道了,就算是练功都不行。” “我若说,萍姐你的经络还在,只是淤堵严重呢?” 萍姐摇头叹道:“这更加不可能,既然出手废了我的经络,又怎么可能只是淤堵。” “那就是尊师挂念师徒之情,并未真的废去萍姐你的经络。刚才我替萍姐探脉,就是为了证实这一点。从命相上看,萍姐是有后福之人,不该早死。可若你的经络尽碎,就根本不可能有解开禁制的那一天。除非你的再来替你解除禁制。是以我猜测了一下,觉得或许当年尊师只是想让你绝了习武修道的念头,而并没有真的毁去你的经脉。” “真的?!”萍姐还是有所怀疑。 蒋怡和靳光煦也是难以置信。 许半生笑道:“是真是假,让‘毛’头一试便知。” “‘毛’头?!”萍姐又被许半生的话说的意外了。 蒋怡和靳光煦,也很奇怪的看着许半生,心道就算萍姐的经脉只是淤堵,那么梳理经脉不是应该由许半生亲自出手么? 许半生却道:“怕是唯有‘毛’头可以。尊师堵塞萍姐经络的手段很巧妙,必须由男子以阳气相渡,这就已经把蒋总和小语都排除了出去。而且,渡气梳理,需二人‘裸’裎相对,以膻中‘穴’相连,中间不可有任何阻隔……这里,恐怕唯有‘毛’头能与萍姐你如此了。” 萍姐目瞪口呆,靳光煦也是满面通红。 虽然靳光煦对萍姐早生情愫,可碍于师徒之名,一直也不敢挑明,在他的心里,其实早已将萍姐视为自己的‘女’人。 萍姐也是如此,和靳光煦朝夕相处,她又从未对任何男子倾心,自然是早就动了情。可是,她是靳光煦的,又比他大了十多岁,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现在许半生倒好,等于直接帮他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甚至有种强行配对的意思,两人心里一时间都是‘波’涛翻涌,完全无法自持。 靳光煦涨红着脸,却不敢多言,萍姐虽然心动,却终究碍于世俗的名分,也迟迟做不了决定。 “许少,非要如此么?”靳光煦红着脸终于憋出了一句。 许半生严肃的点点头,道:“若非我早就看出你二人的感情其实早就超出了师徒情分,我也不敢说reads;。毕竟这事关名节。而且,‘毛’头终究是最适合之人,他也修习过你们紫微一脉的绝学,对于萍姐你体内经络以及气息的走势更为了解。即便如此,你二人也好好思量,如若能够做到,我便传授‘毛’头渡气之法。如果萍姐你对师徒的名分有所顾忌,你亦可将‘毛’头逐出‘门’墙,而后我让我师哥收‘毛’头为徒,我传他渡气之法也就名正言顺了。” 萍姐和靳光煦面面相觑,许半生已经帮他们思虑的如此完善了,他们现在唯一需要突破的,便是自己的心结。 蒋怡此刻开口道:“师姐,别再犹豫了,其实严格来说,‘毛’头依旧是我‘门’中,你已经被逐出‘门’墙,你二人的师徒名分已解,这本就不是问题。现在许少还愿意让他的师兄收‘毛’头为徒,这是‘毛’头的福分啊!” 萍姐恍然大悟,对呀,靳光煦能列身太一派,哪怕只是个挂名,这对他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靳光煦却有些犹豫了,让许半生出手相助,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现在还要让许半生将自己列入太一派的‘门’墙,这更是恩同再造,这辈子,怕是都还不了许半生这个恩情。 看到萍姐和靳光煦还在犹豫,蒋怡再度发话。 她威严的说道:“紫微降星‘门’第十一代‘门’主蒋怡,为正本‘门’视听,特将紫微降星‘门’第十二代靳光煦,逐出‘门’墙,永不再录。谕此。”蒋怡站起身来,看着靳光煦道:“靳光煦,你听好,念你本‘性’纯良,本‘门’主便不废你本‘门’武功,日后你当善加运用。如若让我知晓你以本‘门’武功为祸作‘乱’,定斩不饶。” 靳光煦当然明白,蒋怡此举完全是为了成全他和萍姐,也是为了萍姐的病考虑。 他二话不说,噗通跪倒在蒋怡面前,脸上挂着泪痕,口中说道:“靳光煦,虽因故遭逐,此生却断不敢有任何违逆本‘门’‘门’规之举。今后必当以良善为本,除必要时,绝不动用本‘门’绝学,一生仍以紫微降星‘门’为尊,‘门’主日后但有差遣,靳光煦莫敢不从。今日此誓,天地为证,紫微星为名,如若违誓,定遭天罚。谢‘门’主成全!” 萍姐见状,也施施然站起身来,然后拜倒在蒋怡面前。 “紫微降星‘门’原十一代尤萍,虽早已被逐,仍愿以紫微降星‘门’为尊reads;。日后‘门’主但有所驱,莫敢不从。如违此誓,天罚加身。谢蒋‘门’主成全。”说罢,缓缓拜倒在地,端端正正的给蒋怡磕了三个响头。 许半生和李小语,一直含笑看着眼前这一幕,今日不但找到了压制萍姐体内禁制的方法,还成全了这对很难被祝福的有情人,也算得是了。 蒋怡将二人扶起,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再也没有半点矜持,当着蒋怡和许半生的面,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萍姐!”靳光煦声音哽咽。 “‘毛’头!”萍姐也是泣不成声。 许半生和蒋怡对视了一眼,两人很默契的站起身来,一同离开了这个小小的餐厅。 这时候,萍姐和靳光煦需要时间独处。 下了楼之后,蒋怡靠在自己的车旁,看着许半生,眼中尽皆是谑笑之意。 “许少,最后那个,是你故意的吧?” 不光她如此想,李小语和冯三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许半生却摇了摇头,道:“真的必须膻中‘穴’对膻中‘穴’,师‘门’所传就是如此。蒋总你若有天如此,我也可以帮你梳理经络。”说罢,许半生转身上车,蒋怡闹了个大红脸,可却也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毛’痒痒的,身子也热了起来。 车子缓缓开了出去,李小语突然回头问道:“真的必须那样?” 许半生闭着眼睛,笑了笑说:“只是未必要除去衣服罢了。” 李小语一愣,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 终究,许半生还是为了促成这对苦命的情人儿,才故意这样说。安排七爷的‘女’儿曾文见蒋怡的地方,是在蒋怡城中的一个院子里。 付村早早的就把小姑娘接了过去,许半生和蒋怡到了的时候,曾文在那里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第一眼看到曾文这个小姑娘,蒋怡就喜欢上了。 跟七爷也算是熟识,可是蒋怡还从未见过他这个小‘女’儿,长子倒是曾经见过一次。 七爷本身长的也还算是秀气,只不过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加上年岁不饶人,看上去是个清癯的老头儿。他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漂亮‘女’人,生下的‘女’儿长相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这是蒋怡早就有数的,只是没想到见面之后,蒋怡还是被曾文的漂亮震慑了一下。 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十岁的年纪却还仿佛婴儿一般的皮肤幼滑。小脸蛋上还有些婴儿‘肥’,‘肉’嘟嘟的挂着红,透着粉粉的感觉,让人一看就很想伸手掐上一把。 就连李小语这样冷冰冰的‘女’孩子,看到这小姑娘,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关键是小姑娘很沉稳,很懂事,见到许半生和蒋怡进来,光是察言观‘色’就能看出四人之中谁是自己父亲所托之人,谁又将会是自己未来的。 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两条‘腿’,轻轻的弹着的,粉‘色’的连衣裙穿在小姑娘身上,更显她的漂亮和可爱。 看到有人进来,小姑娘立刻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毕恭毕敬的对着蒋怡说道:“您好。” 蒋怡‘露’出微笑,招招手,小姑娘立刻朝着她跑了过来。 到了许半生面前,小姑娘站定了,似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喊道:“许叔叔好。” 其实她也就比许半生小八岁,可是许半生可算是七爷的平辈,小姑娘喊他一声叔叔倒也不错。只是许半生有些不习惯,好在他生‘性’散漫,也不去介意,只是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干净和乖巧。 “把手给我,叔叔送你个礼物。”许半生看着小姑娘,只觉得她那一对眸子里漆黑漆黑的,深不见底,一般来说,许半生见到人之后,心念微微一动多少就能推演出对方一些东西。可是这个小姑娘不同,她的眸子太深邃了,深邃到许半生除非动用道心,否则根本无法推演她的命途。 这说明小姑娘是福缘极深之人,天生好命,看来,七爷一家的气数,全都落在了这个小‘女’儿身上。 想想也是,七爷自己不用说了,他的夫人和长子,虽然移民去了美国,可是终究是二等公民,又是涉黑的背景,此生能平安度过就算是最大的福缘,哪里还有什么福泽傍身。 但是曾家祖上肯定还是有德行的,没有的话,当初那位莫大师,也无法替七爷逆天改命。 祖荫终究会有人继承,但如此集中的被一个刚满十岁的小姑娘继承,却并不多见。 曾文听见许半生的话,倒是没有犹豫,而是好看的一笑,‘露’出两排还没完全长好的牙齿,中间缺了两个,想来是换牙的缘故。 伸出一只也略有些婴儿‘肥’的小手,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放在了许半生的手中,丝毫都没有见到生人的陌生感。 将曾文的小手握在手里,许半生渡过一缕内力,小姑娘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内力就仿佛一股热流,开始沿着她的手臂进入到她的身体里边,然后循着一定的线路,开始缓缓运转。 许半生催使着内力走完了曾文的十二正经之后,又开始在奇经八脉之中运转,最后,则落在了曾文的任督二脉之中。 许半生一愣,他本想以道‘门’浩然正气替曾文梳理一下经脉,然后将其任督二脉打通,却不曾想,这小姑娘的任督二脉竟然是天通。 这也即意味着,曾文天生就是通了任督二脉之人,而不像普通人,任督二脉之间是有着一层薄薄的阻隔的。 许半生的内力丝毫没有遇到阻碍的穿了过去,许半生的脸上也‘露’出些许的微笑。 “呵呵,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倒是天生的通脉。”许半生缓缓收回内力,开口笑道。 蒋怡也是一愣,她早就知道许半生说要送小姑娘的礼物是什么,只是却没想到,曾文竟然会是天生的任督二脉自通。 “那你这份礼物岂不是没送出去,许少,你可记住了,你欠我徒儿一个礼物。”蒋怡含笑对许半生说,一半是玩笑,一半也希望替自己第一个徒弟从许半生那里要些好处。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道:“也罢,就算是我欠她一个礼物吧。” 蒋怡赶忙对曾文说道:“还不赶紧谢谢你许叔叔,他这一个礼物,价值何止半城。” 曾文不明所以,对什么天通之类的话也是听不明白,不过她也瞄过几本武侠小说,知道任督二脉是怎么一回事。 半懂半不懂的,曾文反正知道,眼前这几个人都是绝不会害自己的,于是便甜甜的对许半生说:“谢谢许叔叔,不过小文不敢找叔叔讨要礼物的。” 许半生笑了,‘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道:“叔叔自己要送给你的,你一定要接受。不过现在叔叔没什么可给你的,下次再见的时候,叔叔会送你一个礼物。” 曾文只好点点头,然后又看着李小语,仰着脑袋说:“姐姐,你好漂亮啊,就像是仙‘女’一样。” 李小语也不禁莞尔,弯下腰‘摸’了‘摸’曾文的小脑袋,说道:“姐姐也没什么可送你的,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姐姐,姐姐帮你。” 这对于李小语来说,也是个不得了的承诺了,关键是她没有限定时间,也没有限定次数,这等于是李小语承诺,以后曾文只要有任何危险,找到她,她都会倾力相助。 别人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蒋怡却是知道的,李小语才十八岁,就已经是舌之境的境界了,再过些年,等到曾文长大了,李小语跟着许半生怕不是要成为身之境的高手,甚至于,十年内进入到意之境,蒋怡都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不谈意之境,单单只是身之境,几乎都可以说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了。这样的一个人,对曾文许诺,重如泰山。 带着点儿受宠若惊,蒋怡当然知道李小语肯做出这样的承诺,曾文自己讨巧可爱只是很小的一个方面,更多的,却是李小语看在许半生的面子上。于是,她赶忙对曾文说:“快点谢谢姐姐。你这孩子,倒是福分不浅,许少平白就答应你一件礼物,小语又对你如此。”心里直摇头,心道这小姑娘迟早有一天会明白今天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到那时,也不知道她会如何感‘激’许半生和李小语。 曾文更加不懂,可依旧乖巧的抓着李小语的手,说:“谢谢姐姐,我长大了要是能像姐姐你一样漂亮就好了。” 众人莞尔,蒋怡拉过曾文,好笑的问道:“那你说说,漂亮不漂亮!” “也是大美人呢,不过小语姐姐像是仙‘女’,…………”小姑娘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把什么词儿用在蒋怡身上。 众人再度莞尔,蒋怡也不会去为难一个小姑娘,便将其拥在怀里,道:“这孩子真是可人疼。村长,你告诉七爷,这个徒弟我收了。你让七爷放心,我会把她当自己亲‘女’儿一样的疼爱,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付村等得就是蒋怡这句话,当即对着许半生和蒋怡深深一躬,道:“我替七爷谢谢许少,谢谢蒋总。七爷可以安心上飞机了。” 话说的其实有些伤感,只是众人尽皆不提,大家都知道,付村所说的七爷上飞机,其实就是在说七爷上路,不久于人世了。 拜师自然也有拜师的规矩,不过今天时间不早,那些繁琐的礼仪就没有办法做了。双方只是简单的口头承诺了一下,付村也让曾文跪在蒋怡面前给她磕了三个响头,磕的小姑娘的脑‘门’上一片红印子,看的蒋怡心疼不已。 蒋怡收了七爷送的拜师礼,那是一件通体碧绿通透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翡翠镯子,真正的老坑玻璃种祖母绿,市价少不得也得上千万,七爷为了今天,也算是下了重本。 收了拜师礼,蒋怡自然也要给新入‘门’的一件礼物。她回到书房,取出一件雪白的玳瑁片,用红绳穿了,戴在曾文晶莹剔透的脖子上。 许半生笑道:“你真舍得出手啊,雪甲虽并不得玄甲冰甲,却也是道‘门’至宝,百年罕见。” 蒋怡也笑着说:“我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我这见面礼已经这么重了,你许真人若是拿不出比这更贵重的,你肯定不好意思出手。” 许半生摇头道:“你好算计。” “要说算计,我还想请你帮我把这翡翠的镯子开个光呢。一直都想找你讨一件法器,却总是没机会。今天七爷送我这么好的翡翠,再不趁机讨要,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如愿了reads;。” 许半生道:“有后遗症的。” 蒋怡想起那晚夏妙然收到许半生送的生日礼物,挂在‘胸’前之后,绝对是被许半生用意念看了个通透,不禁也是微微脸上飘红。好在这是个镯子,戴在手上,只要许半生不刻意选择她洗澡的时候连通意念,蒋怡也不会被看到什么。 “,我想到了,你是管仙‘女’儿的,是王母娘娘。” 就在蒋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半生的时候,曾文突然喊道,众人一愣,随即想起这小姑娘刚才夸李小语是仙‘女’,却不知道怎么夸蒋怡,现在终于让她想到了,众人一起大笑起来。七爷走的那天,给许半生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也没说什么,七爷只是说了一句:“许少,您是个仁义之人,以后就劳烦您多照应小文了。” 许半生心领神会,七爷很清楚自己怕是再见不到这个‘女’儿了。 “曾文很懂事,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蒋怡说了,她会把曾文当‘女’儿看的。” “多谢许少。” 七爷并不以为自己的‘女’儿真的能这么快讨到蒋怡如此欢喜,其中总归还是许半生的面子。 挂了电话之后,许半生给自己点了一支越南芽庄的老沉香。 沉香的火光微微亮着,屋里很快便弥漫着沉香特有的蜜一般的香气。 在袅袅的烟雾之间,许半生自言自语道:“七爷你恐怕是所托非人了。” 他这话,说的当然不会是自己,更加不会是蒋怡,并不是指的关于曾文的托付。 许半生说的,是关于七爷的帮派。 帮派是‘交’给了付村,一部分产业也过到了付村的名下,可是,那些跟黑道无染的大部分产业,都在七爷夫人的手里攥着。 付村是个忠心耿耿之人,可是,他的忠心是对七爷,是对这个帮派,而不是对七爷的夫人和儿‘女’reads;。 许半生和付村刚认识的时候,觉得此人不错,是个可‘交’之辈,但是仔细研究过他的面相之后,却发现此人相中有破,而一开始的时候,他相中之破是没有的。这也就是说,付村的破相,是在许半生认识他之后产生的。 这段时间,对于付村来说,最大的变故恐怕就是得知七爷命不久矣,而这个帮派终究是要‘交’到他的手里。 这对七爷来说,是命里的定数,可对付村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变数。 一直以来甘居七爷左膀右臂的付村,陡然上位了。这在从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七爷年纪还并不算大,正常而言,二十年还能把持。即便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女’牵涉到帮派的事情中来,二十年后,付村也已经六十多了,哪怕是把帮派‘交’给他,他也是力不从心。 可万万没想到,七爷竟然说自己命不久矣,要将帮派‘交’给他打理,付村的心思若是不起变化,是不可能的。 他是上位了,可和七爷在位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且不谈帮派里肯定有不服他的势力需要他处理,光是帮中的财富和产业,就要少了一大截。而这些财富和产业,都掌握在七爷夫人的手里,付村只有查账的权力,甚至连经营权都没有。付村能掌握的财富很有限,大多数还都是涉黑的产业,顶多是些灰‘色’产业。 现在已经不是义字当头的年代了,即便是个涉黑的帮派,首先也要解决经济问题。谁还不是拖家带口一家老小需要养活呢?可以说,能打能卖命,都不可能帮助一个人真正的掌控一个帮派。 换句话说,付村是帮派的老大,可也只是名义上的老大,若是七爷的夫人和公子,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每年收钱过日子,那么付村这个老大是没问题的。可是,一旦七爷的夫人和公子想要夺权,真的很轻松。他们随时都能把七爷‘交’给付村的一切都要回来,有钱什么都好办,最关键是名正言顺。这个帮派本就是七爷一手缔造出来的,现在他的公子想要要回去,付村敢不给? 许半生也并不是说付村会反,他的面相起了变化,只是代表着一种可能‘性’。根据许半生的推演来看,至少从目前来说,付村很有可能会辜负七爷所托。七爷怕是也想到过,所以才会有那一句敲打,而相比七爷的敲打也绝不会仅于那一次。 当然,也有可能,在之后的发展之中,付村的面相再度发生变化。一个人的命理,始终是随着他所处的环境,所遇到的人,所经历的事在发生着改变的。人一生的命运,一直都在不断的发生变化,不变的,只有祖上积累下来的福荫,只有一个人一生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的气运长短。这些其实也并非完全不能改变,只不过想要改变这些,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都属于逆天改命的范畴。 许半生并不‘操’心这些,他只是从付村如今的面相上,看到了未来的一种可能‘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他知道,七爷既然走了,付村很快就会把曾文送到他这里来,然后由他带去石大定那里,先跟着石大定,让他传授小姑娘一些入‘门’的基础,然后再让她真真正正的拜蒋怡为师,成为紫微降星‘门’十一代‘门’主的嫡传。 关于付村之后怎么做,许半生并不想去干涉,虽然他很容易就能做到这一点。 他敲打付村,恐怕比七爷敲打他还要有效,可是,这与许半生没有关联,曾家的祖荫,都集中到了曾文一个人的头上,七爷的夫人和儿子,本就福薄。或许,这本也就是他们的命数。许半生没有见过七爷的夫人和儿子,他也无从推演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即便推演了其实也没什么作用,七爷还能活上一小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付村绝不敢有任何举动。七爷孝满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真要有什么异动,那也基本上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两年之中,会被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别说许半生,就算是林浅,也不可能完全推演出两年之后要发生的事情。 一切随缘。 这不是萧瑟的情话,也不是佛家之语,而是彻彻底底的道家入世的态度。 随缘,随‘性’,随法。 这本就是一个修道者必须遵循的法则,而许半生,更是如此,他下山后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随心意而已。 蒋怡已经离开了共和国,随行的除了基本不离身的冯三,还有许半生的二叔许如脊和三叔许如项。 目的地是东南亚的某个国家,许半生没多问,生意上的事情他不懂,他只负责帮助许家打开一个局面,让许家的势能够延续下去,剩下的,还要许如轩三兄弟自己去解决reads;。 安排好曾文,许半生婉拒了石大定留他吃饭的邀请,准备和李小语一同离开。 可是曾文却好像有些舍不得他走,一直黏着他,许半生总觉得这小姑娘似乎是发现了点儿什么。 陪着曾文说了会儿话,许半生突然问道:“小文,你会想你爸爸妈妈么?” 曾文呆了呆,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水。 看到小姑娘的眼泪,许半生知道了,这姑娘真是聪明的叫人吃惊,七爷肯定不会告诉她什么,可是她恐怕早已从父母的一些行为之中,发现了。只可笑,七爷还以为自己瞒的很好。 这件事如果让许半生给个建议,他不会建议七爷瞒着曾文。毕竟他时日无多,短短数月而已,到时候,难道还能瞒着这个小姑娘。 当然许半生也明白七爷的心思,他是怕曾文年纪太小,根本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当面说分别,并且是永别,自然更加残酷,而直接等到结果出现之后,曾文恐怕也只能照单全收的接受这样的结局。 七爷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有多么聪明,她只是不想让父亲走的不安心而已。真正被瞒住了的人,反倒是七爷。 “许叔叔,我知道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爸爸了。不过我不怕,因为我有,我还有许叔叔你,还有小方哥哥和大定伯伯。虽然我知道在我长大之前,我可能不怎么能见到妈妈和哥哥,可是等我长大了,我就能见到他们了。只是,许叔叔……”曾文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住的流了下来,整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曾文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可是她依旧表现的很坚强,并没有哭出声,只是任由眼泪在自己的脸上肆虐。 “我想爸爸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许半生看着梨‘花’带雨却依旧坚强的不哭出声的曾文,心中发疼,他伸出手,将曾文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任随曾文的眼泪将自己的衣襟全部打湿。 许半生没有安慰曾文,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小姑娘,而即便他知道,他这时候也不会开口。 任何人在遇到如此重大的变故的时候,都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即便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 …… 默默的哭了会儿,曾文离开了许半生的怀抱,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粉嫩的双‘唇’仿佛透明的果冻一般微微张开。 “许叔叔,爸爸是好人还是坏人?” 许半生没有犹豫,很坚定的告诉她:“是好人。”脸上带着他一贯好看的微笑。 曾文点了点头,说:“在学校,有些小朋友会说爸爸是黑老大,不是好人。我没告诉过爸爸,我怕那个小朋友会倒霉。我知道,如果我对爸爸说了,即便爸爸不追究,村长叔叔也一定会去找那个小朋友家里人的麻烦的。可是,我很讨厌说爸爸是坏人的那些小朋友。”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就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也会有好的一面,在他家人的眼中,他永远都是一个好人。而你的父亲,他本来就是一个好人,或许他曾经做过一些错事,但是他早就已经不这样了。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你现在已经是一个修道之人,要坚定自己的修道之心。你要记住,你认为的对和错,好与坏才是最重要的,别人告诉你的好坏对错,那都只是他们眼中的世界。每个人的世界和角度,原本就是不同的。” 曾文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澈,眼泪也悄然而止。时间逐渐的流逝,吴东已经进入了深秋时分。 其实吴东是个没有什么‘春’秋两季的城市,长江沿岸很多城市都有类似的特点,古人划分的‘春’夏秋冬四季,对于吴东来说,基本只有两季。‘春’秋两季,仿佛只是为了让冬夏两季的连接显得不那么突兀。 本该均分的四季,在吴东城里,往往是冬夏各五个月,‘春’秋加在一起不过一个多月两个月的时间。 但是,天气凉了,满城的梧桐树叶掉了,翠绿的青草也枯萎变黄,天空中也开始可以看到成排的大雁正朝着更南方的方向飞去。 这一切,都预示着秋季进入到了尾声,人们身上的衣服,逐渐厚了起来。 这段日子的许半生,过的很平静,每天只是上课放学,偶尔会跟夏妙然或者蒋怡吃顿饭。 依菩提也没敢再招惹许半生,或许是那晚发生的事情,依菩提也得到了来自于三圣教或者她那个活佛的警告,又或者,干脆是严大掌柜在离开之前,替许半生管教了一下依菩提。他毕竟是依菩提的姑父,对依菩提总归是有些约束力的。 许如脊和许如项跟蒋怡在东南亚呆了十天,到达后的第三天,他们就传回来一段视频,视频基本揭示了蒋怡那个实验室里关于新能源项目的进展情况。 项目本身没问题,研发的进展也很顺利,甚至比蒋怡告诉他们的还要顺利一些。不出意外,两三年后,这个项目就可以真正的启动了,到时候绝对会给蒋怡以及许家带来极为丰厚的回报。 而这两三年的时间,是留给蒋怡和许家的准备时间,看起来很长,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发现这个时间未必够用。 萍姐的状况也稳定了许多,靳光煦每日帮她梳理经络,十余天的时间下来,卓有成效。 蒋怡刚回来的时候,许半生跟她去看了一次萍姐,一半是经络被梳理在逐渐恢复,另一半是因为萍姐也开始接受现状,‘精’神上的负担比前些日子小了许多,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好了很多,不再像上次许半生和蒋怡看到她的时候那样。虽然还是有些憔悴,可总比那天那副瘾君子一般的形象要好得多了。 许半生再度搭了搭萍姐的脉,他表示,继续这样,再有个十天半个月,萍姐的经络就基本上可以完全恢复。到那个时候,就是依菩提应当粉墨登场的时间了。 萍姐和靳光煦都以为许半生已经跟依菩提谈好了,蒋怡却知道,许半生根本还没跟依菩提提起这件事呢。 眼看着萍姐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转,她现在甚至已经可以自行的进行一些内力的运转,只是经络之中还有许多不通的地方,她还无法像从前那样让内息在体内运转一个大周天而已。 蒋怡约了许半生,想问问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跟依菩提说明这件事,依菩提还不知道肯不肯这样做呢,下蛊是为了让蛊主获利,被下蛊的宿主肯定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可如果下的蛊被破,蛊主是肯定会受到反噬的。 而给萍姐下蛊,最终肯定是注定要破除蛊虫,依菩提未必会同意帮这个忙。毕竟,她没必要遭受蛊虫被破的反噬。 下午。 东山区百家湖畔,初见会所。 坐在二楼的‘露’台上,许半生半躺着。 深秋的阳光还有些刺眼,可是晒在身上已经全无夏日的暴躁,暖洋洋的很舒服。 湖边的空气很好,加上初见的布局,本就是个引气的风水局,使得这里汇聚了更多的天地灵气。而进入到初见院内的空气,也仿佛经过的风水局的净化,比前方不远的那个街区更为纯净。 手边是一杯清茶,小巧的品茗杯,杯底正中写着“不‘惑’”二字,而杯子的边缘,则描着几笔青‘花’的祥云。 茶是好茶,蒋怡自己在山里买了块地,虽不是亲手种的,可也绝非市面上那些打过农‘药’的茶叶可比。 从选种,到种植,再到采摘,都由专人完成,而最后一道炒青,更是由蒋怡亲手完成的。 她这茶叶,拿到市面上,就算是卖一万元一两,恐怕也有人趋之若鹜。 水更是好水。 这水是蒋怡的,早年间在旁边的一座山里堪舆风水的时候发现的。只是一汪小小的泉眼,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进得去的地方,是以这眼泉水被彻底的保存。 甘甜,清透,这水是冯三从山里舀出来,密封之后放在会所前方小湖湖底镇藏的,平时也只有蒋怡一个人有资格享用,现在自然多了一个人,许半生来初见,必然是用这水泡茶。 泡茶的人,更是远胜茶和水。 蒋怡穿着许半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穿的那件长裙,长裙上绣着星云,本身就是一件法器。 蒋怡端坐在茶台之后,长长的秀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松松的显得很慵懒,阳光洒落下来,在头发上‘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辉,使得蒋怡看上去就仿佛置身金光之中,端庄娴雅,肌肤如‘玉’,美人如琴reads;。 茶台是上好的海南黄‘花’梨,整木打造,右手边一只小小的红泥炭炉,上边摆着一只铸铁壶,壶中的水已经开始逐渐吐泡。 蒋怡把茶壶从炉上摘下,放在纯铜打造的壶座之上,纤纤素手洁白无瑕,拿起一柄壶盖叉,将壶盖揭开少许。 顺手点上一炉上好的沉香,烟雾凝而不散,袅袅伸向天空。 待到茶壶中的水稍稍冷却一些之后,蒋怡将水注入紫砂壶里,扪了数秒,倒入公道杯。然后拿着公道杯走到许半生的身边,半蹲着给许半生的杯里续上了茶水。 “许少,茶你也喝了,茶艺我也表演过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依菩提说萍姐的事情?”蒋怡拿过一方丝帕,擦了擦手,将丝帕扔在一旁的铜盆当中。 许半生端起手边的品茗杯,看了看杯底的不‘惑’二字,淡淡的说道:“茶杯真好,可做出这杯子的人,却做不到。” 蒋怡笑了,笑得无比妖娆,她站起身来,走到许半生的身后,一双美到极致的纤手,按在了许半生的头颅两侧。 十指用力,蒋怡帮许半生轻轻的按着头上的‘穴’位,然后俯下身来,吐气如兰的几乎贴在许半生的耳边说道:“我连而立都不到,岂能不‘惑’。小男人,你当真就能做到?”说话的时候,她的双‘唇’几乎触碰到许半生的耳廓,加上口中热气,许半生又是,又是舒服。 这样的暧昧,在从前蒋怡也只是在手机短信里才敢做,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东南亚回来之后,她似乎就变得大胆多了。 已经好几次,她几乎就是在撩拨许半生了,若非许半生道心坚定,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男人,恐怕都禁受不住蒋怡这样的美人儿的挑逗,早就将其压在身下就地正法。 许半生伸出手,捉住了蒋怡的一只手,将其缓缓往下拉着,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蒋怡本就俯低的身体越发前倾,‘胸’前高耸早已压在了许半生的脑后,从领口挤压出更多的两团嫩白。 蒋怡主动的将另一只手也垂了下去,同样落在许半生的‘胸’口,用掌心感受着许半生其实并不厚实的‘胸’膛,可是那却能让蒋怡感觉到由心而发的宁静reads;。 几乎就是蒋怡抱着许半生的姿态了,许半生感受着脑后那对丰腴柔软带来的惬意感觉,口中这才缓缓说道:“依菩提这段时间都没有找我,可能是她的长辈对她进行了警告。不过她终究是顽童心‘性’,迟早还是要给我制造麻烦的。应该不会太久了,她的耐心也该到了终点。等她来找我,此事可成。” 蒋怡娇嗔道:“那丫头好像对你情有独钟啊,年纪倒也合适,等上一两年,与你倒是般配的。你不会是打算出卖‘色’相吧?”这话里,多多少少有些吃味的意思了。 许半生微微笑着,伸手抚‘摸’着蒋怡光洁幼嫩的手背,蒋怡既然有意,许半生也无意拒绝。 “依菩提贪玩,纵然知道最终会遭致反噬,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对过程的要求,比对结果强烈的多。”许半生并不去接蒋怡的话,而只是平静的叙述他为何笃定依菩提会愿意帮这个忙。 “蛊虫成长的越好,对蛊主的反噬就越强,依菩提是个聪明到极点的‘女’孩子,就算再贪玩,她也应该知道反噬之力会让她吃很大的苦头吧?”蒋怡稍稍晃动身体,‘胸’前那对软‘肉’挤压在许半生的后脑,宛如按摩一般,让许半生舒服的几乎想要轻呼出声。 “她会帮她的,而且,即便知道结果,她也会希望她帮这个忙。” 蒋怡一愣,身体的动作停止,口中问道:“为何?” 许半生正舒服着呢,蒋怡却停了下来,他便干脆拉着蒋怡的手,将其绕过自己的身体,让蒋怡坐到自己身边的躺榻上来。 蒋怡的身子极软,坐在许半生的身边,便靠向了他,许半生也便轻舒猿臂,将蒋怡环在自己的怀中,依旧抓着蒋怡的手,轻轻的抚‘摸’着。 “为了让我欠她一个人情,这样,当她所寻之物出现的时候,即便我不帮她,也不会阻拦她。她获得那件东西的可能‘性’,就要高出许多了。” 蒋怡微微皱眉,可是即便是皱眉也那么的好看。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一个僵尸道少掌柜,被你废了还不肯走,他父亲也不敢找你麻烦reads;。一个三圣教的圣姑,也对此趋之若鹜。”对这个问题,许半生也只能摇摇头道:“你既推演不出,我也推演不出。星相、八卦、河图、洛书,这些都只能推演大势,你都已经是紫微降星‘门’的‘门’主了,不该问出这么业余的问题。” 蒋怡翻了个白眼,把小手从许半生的手中‘抽’了出来,道:“小男人,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许半生不可能听不出蒋怡话中的揶揄之意,可是他并未为此赧然,而是淡淡一笑,道:“你胆大为因,我大胆为果。” 蒋怡再度翻了个白眼,妩媚的令人血脉贲张。她道:“你就知道因啊果啊的,整天脑子里都是这些,也不知道累不累。既然已经入世,就要学会享受这个世界,享受生活。” 许半生再度捉住蒋怡的手,轻笑道:“我这不就是在享受生活?” 蒋怡羞恼,却舍不得将手从许半生的手里再度‘抽’出,反倒是身子软软的靠在了许半生的怀里。 秋高气爽,天空中一片湛蓝,偶有几片白云飘过,也是静悄悄的,不忍心打扰享受生活的二人。 或许是太惬意了,许半生竟然睡了个短觉,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醒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攀上了蒋怡高耸的‘胸’部。 因为这条裙子过于薄透的缘故,蒋怡里边并没有穿那种有衬垫的,而是穿了一件裹‘胸’,许半生等于只是隔着两片布,‘摸’在了她的‘胸’上。 满手的弹‘性’,张力十足,仿佛随时能将许半生的手弹开一般。 许半生本想挪开双手,可双手却比大脑要老实,明显舍不得移开,反倒是向上挪了几分,抚在裙子领口微敞‘裸’‘露’之处。 指尖传来一阵幼滑,蒋怡的皮肤细腻的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娇嫩无双,却又紧绷细腻,让许半生更加舍不得离开这对他从未接触过的玩意儿。 蒋怡一直也只是在闭目养神,感觉到许半生的手触碰到自己‘胸’部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反应,身体变得微微僵硬。但是她发现许半生的呼吸均匀的不像是清醒状态,悄悄的睁眼看了看,确认许半生是睡着了reads;。 她的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微笑,便继续闭目养神。 蒋怡也从未让男人这样接触过自己,除了许半生之外,其他男人最多也无非就是能够跟蒋怡握个手而已。现在被许半生半握着‘胸’部,蒋怡的体内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这种感觉一开始只是围绕着双峰,之后却很快遍布了全身,甚至于,蒋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微微有些发热,体内像是有一股水流在缓缓流淌直至流出了体外一般。 正胡思‘乱’想着,蒋怡感觉到许半生醒了,纵然许真人已经很镇定了,可是他的定力终究比不过人类的本能。 天然的男‘女’之‘欲’让许半生的呼吸节奏产生了变化,蒋怡堂堂鼻之境的高手怎会发现不了,蒋怡暗暗担心,担心许半生会把手挪开,她也正享受着被许半生握住双峰的感觉。 幸好,许半生没挪开双手,可却更加不老实的向上移了移。他略感冰凉的指尖初初触碰到蒋怡‘胸’前嫩‘肉’的时候,蒋怡的身体瞬间绷紧了,许半生并不知情,他只以为‘女’人的身体本就如此。 心里开始有了些羞意,可却又同样舍不得让许半生把手放开,于是两人心思各异,但却共同享受着此情此景,就这样躺到外边起风,卷起无数落叶的时候。 许半生很狡猾,至少蒋怡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这小子在起身放手的时候,竟然把手探入到蒋怡微敞的裙襟之内,彻底的‘摸’了一把蒋怡浑圆的‘胸’部。速度极快,缩手的时候还碰了一下上边那颗骄傲的小樱桃。 换做旁人,这或者还可能是无意识的表现,保持了这么长时间相同的姿势,手臂麻木,然后手滑了是有可能的。可是许半生是什么人?别说让他个把小时保持同样的姿势,就算是这么不动保持一天,他的手脚也不可能发麻,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出现手滑的情况。 蒋怡暗骂小男人不老实,便干脆在起身到一半的时候,又猛然俯下身去,正面压在许半生的身上,将‘胸’前高峰死死顶在许半生的‘胸’前,让他好好的感受一下‘女’人也可以很凶猛。 然后,蒋怡曲起右‘腿’,顶进了许半生的裆间,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许半生裆间有一处正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缓缓昂首起立,很快就坚硬如铁。不过,这种情形只是几秒钟而已,许半生一身功夫,想要消融冰雪还是能够做到的reads;。但是即便如此,许半生也有些心虚的令脸‘色’微微发红了。 蒋怡将嘴‘唇’几乎贴在许半生的脸侧,悄声说道:“小男人,你晚上要不要到我那里去?”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之下,许半生也是心神一‘荡’。如果没有反应,那他就简直不是男人了。 但是他也知道,蒋怡根本就是在调戏自己,如果真的晚上过去,她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而且,许半生觉得这样的暧昧多一些也无妨,若是真走到那一步,那还得再看看缘分。至少现在,火候还没到。 感觉的到蒋怡的嘴‘唇’还贴在自己的脸上,许半生猛然一转头,便让自己的嘴‘唇’和蒋怡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蒋怡呆住了,她在调戏许半生不假,可也没想到许半生好像有些把持不住的嫌疑,居然‘吻’住了自己。 心中顿时如同长了草一般,蒋怡也是头一遭,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该拒绝许半生,还是任由他肆意妄为。 许半生的双手‘摸’在了蒋怡的腰间,五指用力轻轻捏了捏,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感觉,许半生将蒋怡轻轻推开。 蒋怡还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被许半生偷走了自己的初‘吻’的惊愕之中。 其实严格来说,这也不能叫做初‘吻’,接‘吻’并不是沾沾‘唇’就算的事情,否则,人一生下来,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吻’过,这又怎么算?真正的接‘吻’,最起码是要两人动了情,然后四‘唇’相‘交’,纠缠不清,乃至舌头‘交’缠,吃下对方无数口水才能算数。 但是,至少在这一刻,蒋怡是认为自己的初‘吻’被许半生偷走了的。倒不是不情愿,只是太突然,完全没有预兆。 许半生的手从她的腰间滑落,落在她丰腴笔直的大‘腿’之上,一直滑落下去,然后许半生起身转到了蒋怡的身后,轻轻的贴在她的背上,胯间那个不老实的东西也顶在了蒋怡‘臀’后的那条深沟之中。 蒋怡依旧茫然着,许半生却已经离开,那一贴,也不过是一触即分而已。 咬‘唇’看着许半生离开了‘露’台,走进包厢之内,又穿过包厢拉开‘门’离开,蒋怡才慢悠悠的回过神来。 回想着被许半生‘吻’住双‘唇’时那种失措的感觉,蒋怡不免就想起许半生半握着自己双峰时她内心的‘激’‘荡’,然后,是许半生在她背后似有还无的那一贴,都让蒋怡身体再度发软,咬着嘴‘唇’就趴在了许半生刚才躺过的榻上。 榻上似乎还留有许半生留下的味道,蒋怡深深的嗅着,体内越发躁动不已。她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夹在了一起,前后轻轻的摩擦起来,嘴‘唇’也咬的更紧,身体在榻上轻轻的蠕动。 此情,此景,‘诱’人至极。 好半天之后,蒋怡才平静了下来,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自言自语道:“哎呀,又忘记了问这个小坏蛋那件事。” 取了手机,蒋怡给许半生拨了过去。 “小男人,你已经走了么?” 许半生回答说:“嗯,在回家的路上,前边就是院‘门’了,今天答应了回去吃饭的。” 蒋怡知道,许半生说的回家,是回许家大院,这里距离许家大院很近,也就是几公里的距离,想来这会儿他也应该快到了。 “刚才忘记问你了,我去东南亚之前,你叮嘱我要穿着这件有星云阵法的裙子去,这是为什么?我在那边也没遇到任何意外啊?在那边十天,我每天晚上洗掉那条裙子,第二天接着穿,搞得我的工程师后几天都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蒋怡的话语里,多少有些埋怨,更多的却是对亲近之人的那种呢喃。 “我当时的推演也比较模糊,只是觉得你此行可能会有些事情,那种感觉时隐时现时有时无,就像你引星之时,星力不明朗差不多。我没把握,可却担心会有什么意外。若是能把七爷送你的那只镯子做成法器护身是最好的,可是时间上来不及,我手里也没有现成的法器,只能让你一直穿着这条裙子了。” 蒋怡愣了愣,又听到许半生说:“你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或者特别的事,有时候,法器已经帮你避了祸,可能你自己还并不知道。” “你已经进院子了吧?”蒋怡问到。 许半生嗯了一声,蒋怡便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再好好想一想。” 挂上电话,想了许久,蒋怡也没想到那十天里有什么特殊的状况。 倒是想起那几天冯三有些心神不宁的,好似有话要对自己讲,却又什么都没说,蒋怡问起,他也说可能是水土不服,身体有些不舒服。现在想一想,冯三那一身武功,又怎么可能出现水土不服这样低级的病状?看来冯三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或许,许半生的推演之所以会很模糊,就是因为这件事跟冯三有关,而冯三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直接造成了卦象上的模糊不清。 当然现在蒋怡也不会再去问冯三,她对冯三绝对的信任,冯三无论说与不说,都必然有他的理由。他到了要说的时候,应该会说的。许家上下最近对许半生的态度越发的客气,对许如轩和秦楠楠也尊敬了许多,至少不敢再有明面上的对抗。 许如敏显然被许半生送回去的那几辆车搞得有些没脾气,再加上许如脊和许如项回来之后对那个新能源的项目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她知道现在绝对不适合再挑战长房的权威,她甚至有些担心许如轩真的行使家主的权力,让她和宋开元离开许家大院,这些日子,都有些躲着秦楠楠了。 许半生一回来,家里人都很热情,有些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许半生为许家未来的转型提供了一个这样的好机会,而有些,则是无法对许半生不客气。他的贡献摆在那儿,现在再去对他冷言冷语,不是自找不痛快么?而且许半生也已经表现过他强势的一面,在这样的时刻去撩拨什么,绝对是给他发飙的最佳借口。 家主本就是他的亲爹,许老爷子现在明显也宠他宠的厉害,至少,在和蒋怡的合作尘埃落定之前,是绝不会有许家自己的人表现出任何对许半生的不敬的。 许半生下车的时候,刚好看到许中谦。 不管许中谦是怎么看待许半生的,许半生总不觉得一家人能有什么真的仇恨,无非是些争权夺势的事情,这些终归会在岁月之中逐渐的趋于平静。 对许中谦笑了笑,许半生点点头,许中谦的眼神却变得提防起来。 自从那次夏妙然的生日上,许半生算是帮许中谦出了口气之后,许中谦就一直憋着劲儿要在其他方面找回这一道reads;。 可是,无论他在公司里如何努力,以他现在所负责的项目和掌控的权力,做的再如何出‘色’,一年也顶多几千万的利润。横向比较的话当然已经很出众,可比起家里的长辈,终究还是差在了规模上。许如轩三兄弟,无论谁,所掌控的项目都远超过许中谦,这本就是急不来的事情。 个把月的时间,许中谦为许家挣了几百万,签下了一个未来五年内平均每年可以收获两千万利润的项目。 这真的已经足够出‘色’了,但是,许半生很快给了他迎头一击。 许如敏在秦楠楠给许半生买车上做文章的时候,其实许中谦是并不赞同的。不过许如敏也没问他意见,毕竟是长辈,她做什么决定又怎么会顾虑到一个小辈的意见?甚至于许如敏都没有跟许如脊商量,就我行我素的那么去做了。 结果不言而喻,被打脸,而且因为蒋怡等人送车的事情,这脸还被打的‘挺’响。 这倒也罢了,跟许中谦也没有直接的关系,至少他还是他这一代人中,许家最能干的一个。哪怕许老爷子最近似乎更倾向于许半生,也无法抹去许中谦在商业上表现出来的出‘色’。 家里想进军能源行业,许中谦当然知道,他更加知道这几年,许家不断的跟国家部委打‘交’道,目的就是从国家逐渐放开的能源行业里,能够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许家几年的努力,却甚至还比不上许半生轻飘飘的一句话。 许半生的话太气人了,他说:“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你们跟进就行了。”原话或许不是这样,大意如此。许中谦听的差点儿面瘫。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还给家里几年筹划却进展甚微的规划找来一个几乎可以说是捡现成便宜的机会? 在自己的父亲和三叔去东南亚的那段时间里,许中谦很郁闷,心情也很复杂。 他当然知道,如果蒋怡的项目靠谱,这对许家有很重要的意义。这么大的家族,当然不可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可是其他方面的投资在这个项目切实可行的情况下,未来几年逐步收缩,将重点转移到能源项目上是必然的。而且,抓住了能源就抓住了世界的未来,这一点,只要不是白痴都会知道。 合作成功,对许家的未来发展,好处不言而喻。 从这一点上,许中谦当然也希望蒋怡的项目真的是有行动力的,是值得许家进行投资的。 可是,他对蒋怡这个项目的可行‘性’却又十分的怀疑。难道就因为许半生的存在,蒋怡就能轻易的将这么大的蛋糕分出来?她手里真要有这样的项目,几乎可以随便在世界五百强里挑任何一个企业进行合作谈判了,完全可以待价而沽取得一个更好的合作条件。 蒋怡却将这样的机会拱手让给了许家,瞎子都知道,蒋怡这么做,是减少了她的未来获利的。这就让许中谦不怎么相信蒋怡的项目具备真正的投资价值。 同时,他的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盼望这个项目就是胡扯,唯有如此,许半生在许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才会下降,也会给许如轩这个家主一个打击,从而提升他和他父亲在家族中的地位。 许中谦也曾为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而感到羞愧,毕竟,跟蒋怡的合作如果切实可行,对许家的利益是巨大的,这本也是许老爷子和许如轩三兄弟商量之后,为许家定下的未来方向。 那十天之中,许中谦几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方面希望这个项目切实可行,另一方面却又盼望着许半生的失败。 许如脊和许如项回来了,两人都兴奋不已,许中谦知道,哪怕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自己也输给了许半生。 不是输在能力上,而是输在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机会上,许中谦认为自己是输给了运气。 凭什么他如此努力,得到的只是一年几千万的利润?他甚至想过,现在就把整个一诺集团‘交’给他掌舵,他能比许如轩管理的更好,甚至比自己的父亲打理的还要好。但是,这一切都抵不上许半生轻飘飘的一句“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 光是看着自己父亲对于未来一诺集团投资方向转移的兴奋劲儿,许中谦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就算是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比得上许半生的贡献了。还有什么,比许家需要一个转型方向的时候,许半生就拿出一个最佳方案来的重要呢? 这几天许中谦很消沉,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许半生的车,他原本想回避一下的reads;。 可是转念一想,回避的话,岂不是彻底认输了?许中谦相信自己还有机会,毕竟许半生是真的不懂做生意,他似乎也根本没想过要做生意。新能源项目投资的兴奋和欣喜,终究会被时间冲淡,等到许中谦一点点的加重自己在一诺集团的权重,而许半生却只能停留在这个项目的牵线人上的时候,许中谦必然还是可以凭借自己对家族的贡献和自己的努力实现翻盘。 于是他还是稳稳的走了过来,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对着他笑了一笑。 这是什么意思?是告诉我他为许家做出的贡献?还是又有什么手段要针对我了?他这个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企图? 许中谦迟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回以微笑,还是装作没看见。 好在许半生也没跟他纠缠,直接从他身边跟他擦肩而过,走向长房的那幢小楼。 许中谦想了这么多天,终于想明白了,终于感觉到自己可以重新振奋起来,却被许半生一个简单的,没有丝毫目的的微笑,搅得又‘乱’了。 他突然没了心思到许老爷子那里请安,想了想,他走向车库,取了自己的车,一路开出了许家大院。 车子在机场高速上疾驰,许中谦拨通了一个号码。 “晚上给我一个包间,然后,你陪我吃饭。”说罢,也不等对方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一路将车开到城东明城墙外的虎踞山中,许中谦才减慢了车速,沿着静谧的山间小道缓缓前行,把车驶进了一家绿荫环绕中的俱乐部里。 俱乐部前的停车场里,停着的全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豪车。 百万以内的无论什么价位,这车都只能说是工具而已,到了百万以上的价格,才勉强可以称之为名车。而豪车,没有三五百万,就不要跑出去对人说自己开着豪车,那还不够丢人的。 在这里,停放的车辆几乎都少见有五百万价位以内的,这也反应出这个俱乐部的档次,以及里边的消费究竟会是何种程度。 许中谦的车只是一辆寻常的奥迪q7,虽然是顶配,可报价也不过一百三十万,而正常的折扣过后这车甚至不到百万的价格。平时在路上看见这车,还会觉得不错,可是放在这里,就好像一群白天鹅里‘混’进了一只鸭子,而且还得是烤鸭。 俱乐部大‘门’处的保安,远远看见这辆车,早早的就把车杆抬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是许中谦的座驾,虽然价值不高,可是就连这里的老板看到许中谦,也是极其客气的。 吴东城许大少,早已过了需要用豪车装点自己的地步。 把车停好,许中谦拿了手包下车,脸上明显不大好看,让本来想过来跟他打个招呼的保安望而却步。 台阶上早就站着一名身穿鹅旗袍的‘女’子,显然是跪多时了。 这名‘女’子大约二十出头,不施粉黛,全凭天然,在这种场合,也可谓是清水出芙蓉了。 其实长得并不算多么的好看,只是素颜这一点,却为她加分甚多。而且,这‘女’子身材极好,小腰细的直教人担心她走动摇摆之时会把小腰闪断。个子也极高,穿着高跟鞋几乎跟许中谦平头了,少说也得有一米七三以上。许少,您来了?!”‘女’子走下台阶,伸出手大大方方的挽住了许中谦的手。 从前,她们都是管许中谦叫许大少的,可是从不久前开始,许中谦就对许大少这三个字极其的反感,这些人也就纷纷改口,叫许少总归是不错的。 许中谦也不回答,迈步上了台阶。 这个俱乐部基本上可以算是吴东城内最高档次的俱乐部,而且没有之一。 首先想象这家俱乐部一样,项目那么全,就已经是绝大多数俱乐部无法望其项背的了。 这里从高尔夫,到‘射’箭,到游泳馆,再到一系列的健身场馆,以及配套的按摩、洗浴、餐饮、酒吧等等,都是一应具全。 甚至于,这里连客房、ktv,也都为客人准备到了。 这么全的项目,足以让许多人身上的vip卡的数量锐减,否则,高尔夫要一张卡,‘射’箭又是一张卡,保龄球、游泳健身等等等等,都是不同的卡reads;。而在这里,一站式服务,全都齐备了。 当然这只是其一。 这里的奢华程度,也是吴东城里,乃至江东省甚至是整个长三角地区极其少见的。当然,入会费用也让寻常百姓望而却步。消费不谈,光是这一张vip卡,也就是一个会员资格,就是三十多万,而且是一年。这跟早起国内刚兴起高尔夫俱乐部的时候有些相似,不管你打不打球,每年首先入会费就是几十万。只是后来高尔夫球场多了,竞争‘激’烈了,大家攀比着降价,这会费一事终于成了历史。 而这里,又让入会费重新焕发新的光彩,而且,还将入会费变成了年费的形式,一年一‘交’。即便如此,这里依旧挡不住吴东城内的有钱人趋之若鹜。 这里不像其他的俱乐部或者会所,vip卡还分个什么金卡银卡钻石卡之类的,这里只有一种卡,不管你是身家几百亿还是身家一千万,拿的卡都是一样的。俱乐部会在最大的限度内做到一视同仁,当然,是个人就明白,这世上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权势这个东西,终究是越大越好用。就好比许中谦,他若不是许家的少爷,又怎么可能车子还离着一二百米远,保安就把横档抬了起来?那些家世背景不足以让其刷脸的人,终究还是要到了‘门’口自己用vip卡刷机器,才能进来的。 以往的高尔夫球场,虽然有高‘门’槛的入会费,但是进来之后的费用其实并不太多,单纯的打球又能产生多少费用? 而这里就不同,那些运动场馆当然消费也不会太多,可是餐饮、酒吧、洗浴以及ktv这些呢?那都是随随便便人均就上万的消费。基本上,在这里办一个会员资格,除了每年三十多万的年费是固定缴纳的之外,一年总还要在这里消费个几十万上下。当然,你要是进来之后不去产生大量消费的场所,也没人会‘逼’你,只是那样,真的就没必要办这种地方的vip卡了。 进了包间之后,那个‘女’子便挨着许中谦坐了下来,一边帮他倒上茶水,一边轻声问道:“许少,今天吃点儿什么?” “清淡一些吧,也没什么胃口。” ‘女’子点点头,站起身到‘门’口安排去了reads;。 也就是五分钟左右,一碗清粥,八样‘精’致的小菜,就摆在了许中谦的面前。 虽说是清淡一些,可是档次决定一切,就算是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清粥,其实也是用上好的南非鲍鱼熬成汁之后再‘混’进大米之中小火慢熬的。而且不说别的,就连这大米,也绝非普通人能吃得起的那种,每斤大米都是上百元的价格。 而那八样小菜,更是‘精’致无比,每样都是两口就能吃完的份量,胜在内容和‘花’样,绝不以份量取胜。 看着只有一碗清粥,许中谦问:“你呢?不吃?” ‘女’子笑了笑,道:“我肚子里没什么油水,总不能陪着你这样的大少爷喝粥,我另外喊了,一会儿送来。” 许中谦也没去管她,拿起勺子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 很快,包间的‘门’被敲响,服务员送进来一大碗牛‘肉’面,看着那么大的一碗面放在‘女’子面前,许中谦不由哑然失笑。 “李维,你说我把你介绍到这里也有快两年的时间了吧?你怎么还是当初的那副样子,这么大的一碗面,你还吃得下?” 名为李维的‘女’子浅浅一笑,道:“许少你是觉得我好像没变,其实也变得多了。以前我就没这么斯文有礼,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学历又低,而现在,我换一个城市没人知道我的来历的话,冒充个书香‘门’第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有些东西,那是骨子里带来的,很难改掉。幸好我是个怎么吃也不会胖的身体。” 拿起筷子,李维一扫刚才那副清清浅浅的模样,风卷残云一般的开始扫‘荡’那一大碗牛‘肉’面,看的许中谦不住的笑着,仿佛觉得自己也胃口大开,吃完那碗粥之后,找李维讨了点儿面条,呼啦啦也吃了下去。 “还真是粗糙。”许中谦吃完之后,用湿巾擦着嘴,评价着李维的那碗面。 李维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又把凉了的茶水倒掉,给许中谦换上一杯。 她道:“许少,时间还早,你是上去休息会儿,还是到后边泡个澡解解乏?” “算了,不想跟别人打‘交’道,上楼吧reads;。你跟我一块儿上去,我冲个澡,你给我捏捏。你们这儿的技师手脚都太轻,还是你捏的比较舒服。” 李维答应一声,走出去用身上的对讲机跟其他人做了个报备,便挽着许中谦上了楼。 洗澡水已经有人提前放好了,李维在报备的同时,就有人来放了洗澡水。李维伺候着许中谦脱了衣服,自己也换上浴袍,等许中谦在浴缸里泡了会儿之后,她便坐在浴缸边缘,开始轻轻的帮许中谦捏着头。 捏完肩膀之后,许中谦也有些兴起,把手伸进了李维的浴袍之中,一把抓住了她‘胸’前丰满的软‘肉’。 李维嘴里轻哼了一声,身子就被许中谦拉进了浴缸之中,两人‘激’‘吻’在一起,也没有多少前戏,许中谦就长驱直入,在李维的身体里驰骋攻伐起来。 几分钟之后,许中谦‘交’了货,趴在李维的身体上,双手不断的‘搓’‘揉’着她的双峰。 又过了会儿,李维出了浴缸,拿过淋浴‘花’洒,调好水温之后递给了许中谦。 两人冲洗完毕,回到房间里,许中谦便赤条条的趴在‘床’上,李维也不着寸缕的骑在他的腰间帮他做着按摩。 很快许中谦又兴奋了起来,李维的按摩总是能让他很放松,而放松之后这东西就仿佛野草一般在心底滋长,尤其是今天,他格外的想压在‘女’人身上。他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统治力。 这次的时间稍长了些,李维也彻底进入了状态,虽然还是没能达到,可是却也满面‘潮’红兴奋不已了。 躺了会儿,许中谦又来了第三次,这让李维感觉到很惊讶,他从前还从未这样过。 许中谦其实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即便是男‘女’之事也不会索求过度,一般都是一次,发泄完毕就结束,即便是酒喝得比较多,也最多只有过一夜两次的。像是今天这样,短短两个小时不到就来了三次,前所未有。 李维明白,许中谦肯定是遇上天大的难事了,一个少说几百亿财团的继承人如此放纵,那一定是天大的事儿reads;。 李维不敢问,她知道自己问了也没用,根本不可能替许中谦解决任何问题,反倒会提醒他去想到那些他此刻应该不会愿意想起的事情。 李维能做的,只有温柔的包容着许中谦,在他身下慢慢的以自己独有的方式蠕动着,配合着许中谦的动作,同时也让自己身体的兴奋随之延续。 生平第一次的,李维也有了,跟着许中谦两年,两人成为‘床’友也有一年左右了,李维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这倒不奇怪,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有超过六成的‘女’人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是什么滋味。 看到李维在自己身下‘抽’搐痉挛,一副‘欲’死‘欲’仙的模样,许中谦也得到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满足,尤其是心理上,能让一个‘女’人达到这样的境地,本身就代表着男人的强悍。 许中谦再也没了力气,他把玩着李维‘胸’前的红点,回想起和李维初识的时候。 李维那会儿就是个服务员,或者叫做公主,在一家做跪式服务的那种。 一般来说,的公主也不是不能碰的,真要是洁身自好的,也不会到这种地方上班。但是李维不同,她想赚钱,但却绝不愿出卖自己,来这里工作,真的是因为家庭原因有些走投无路。 李维脾气并不好,甚至有些刚烈,那晚许中谦的一个朋友对她动手动脚,谁也没想到李维竟然发了飙,而且,还给了那位公子一记耳光。 当时无疑像是炸了天一般,的老板都被惊动了,看到是许中谦等人,吓得浑身直哆嗦。按说一家的老板肯定不缺钱,而且必然有黑道背景,可是在许家大少的面前,就算是省委的公子也要给面子,何况他一个小小的老板? 李维很害怕,却依旧不肯妥协,许中谦也不知道看上了她哪一点,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这场猴戏般表演的他,突然发了话。 他说:“这个‘女’孩子我喜欢。”就是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算是把李维给救了。 ... 比奇中文 c_t;第171——180章 其实这家俱乐部是不提供任何非正规的服务的,就算按摩免不了会发生身体接触,甚至于客人就是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技师也依旧会中规中矩的进行按摩,绝不会与客人发生什么。。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当然,如果技师自己愿意,俱乐部也并不会干涉,但是俱乐部若是知道了,也依旧会低调的劝退,不会留下这样的技师继续工作。 即便是在ktv的部分,那里边的服务之清水,可能是其他人所无法想象的。 去过、ktv这些场合的人可能会知道,越是消费高昂,小费高的场子,反倒越清水。在这个行业,并不是小费高‘花’样就多,反倒是客人的总支出越大,‘女’孩子们越内敛。至少在包厢里都是如此,出了包厢,那就是各人各缘法了。 而在这里,即便是那些陪酒的姑娘们,也都极少会愿意跟客人发生关系的,除非客人直接提出包养,甚至有些连这个都会拒绝。 这里一晚的小费是五千以上,酒水提成是分文没有的,这里并不鼓励‘女’孩子们冲消费,客人的档次决定了俱乐部方无需如此。可即便这样,这里的‘女’孩子,一个月收入上十万是稳稳当当的。总有些熟悉的客人,经常还能收到一些小礼物。对于那些客人来说是小礼物,可那也都是随随便便就价值数千乃至上万的一个包包,有些更是直接丢张商场的消费卡之类的。 可以说,在这里上班的陪酒‘女’,一年总收入超过两百万不会特别难。 而陪客人睡一觉,又能赚多少呢?谁都明白,睡完一觉之后基本上就是客人再不会捧你的场了的结局,几次一过,你在这家俱乐部也就没了市场reads;。 即便是被包养,一年不过几百万的数额,顶多一两年,客人早腻了。 若是谨守俱乐部的规矩,老老实实赚个小费,不说多,干上五年没问题。五年后,赚了上千万,这辈子其实也就够了。而且那样的话,离开之后还心安理得,因为她基本上还可以算是干干净净的。 所以说,像是李维和许中谦这样的关系,在这里并不常见。 那会儿李维虽然被许中谦救了,可是那个她肯定是干不下去的,而且她能拒绝许中谦的朋友,也就能拒绝许中谦。 许中谦其实也并不是想霸占李维,他只是觉得在这样的场合,有一个如此坚持甚至明知道得罪客人和老板的结果是什么,依旧敢坚持的‘女’孩子,实在不容易。 给李维留了个电话号码,许中谦告诉她,他可以安排一个工作给她,收入会比这里高,而且绝不会有人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对她动手动脚。 李维当时嗤之以鼻,道:“然后呢?我做你的金丝雀?” 许中谦没解释,笑了笑离开。 往后过了至少有两个月,李维也是被家里的事情‘逼’坏了,而她终于认清了所有就没有真正的清水场的可能,自然不会再回去上班。于是她终于打通了许中谦的电话。 许中谦还记得她,也记得当时给她的承诺,两人一起喝了一杯咖啡之后,许中谦就把她介绍到了这里。 一开始这里的老总还对李维有些不满意,虽然他这里的所有‘女’‘性’工作人员,都是最多只允许化淡妆的,可李维长相并不出众,且还一点儿妆都不化,看上去还有些土气,这其实都并不适合留在这里工作。 可是许中谦的面子不能不给,于是还是勉强留下了,在酒吧做了个小‘侍’应生。 李维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短短两三个月,她就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工作,甚至完成的很出‘色’。客人到酒吧,她的姿‘色’其实算是所有‘侍’应生里最差的,但反倒成为了最受欢迎的一个。 那位老总也发现,李维虽然不是那种一眼会让你惊‘艳’的‘女’孩子,却耐看到让许多漂亮姑娘时间长了之后黯然失‘色’的地步。属于那种第三眼乃至第四眼的美‘女’,越看越好看,细腻,光润,柔和。 半年之后,李维升了职,负责前边的事务,也是个小领班了。 一年之后,李维成了主管,现在,她已经是副经理的位置了。 许中谦把李维介绍来这里,并未对她提出过任何要求,只是每次来这里,都要让李维全程服务。 一开始,李维还对许中谦有很深的防备,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对许多有钱人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李维知道,真正的有钱人,多数修养都很好,个人素质远胜普通人。这其中不免有些仗势欺人的,可比例甚至比普通人还要低得多。 而且,许中谦的儒雅风度,也让李维逐渐对他开始倾心。 李维终于还是躺在了许中谦的怀里,成为了一‘毛’钱都不从他这里拿的金丝雀。很多人都知道李维和许中谦的关系,可是,他们这种宛若男‘女’朋友的关系,即便是俱乐部方面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何况他们也不愿为此得罪了许中谦,李维得以继续留在这里工作。 许中谦成为这里的会员之后,来的频率一直不高,始终保持在一个月一到两次的频率。而且,基本上都是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才会来这里,每次来,几乎都是一个人。 …… 又冲洗了一番,李维问:“要不要下去坐坐?来了几个新的‘女’孩子,有几个应该会合你的心意。” 李维这一点非常好,她从来没想过找许中谦索求什么,也并不会因为自己跟许中谦睡过觉就要求许中谦什么,更不会因为许中谦身边坐着其他的‘女’孩子而感到不满。 她喜欢许中谦,也有报恩的成分,哪怕许中谦从未提及过这一点,李维却明白,自己一个农村出来的土妹子,能像个高学历的‘女’孩子一样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而且赚着那些高学历的‘女’孩完全无法企达的薪资,这一切,都是许中谦给她的。 对她而言,能一个月看到一两次许中谦,能帮他解解乏,能和他做做|爱,享受一下许中谦的温情,这就已经足够了reads;。 许中谦略有些乏,但是终究许半生给他的压力还是太大了,他点点头,道:“你去安排吧,我一会儿下去。” 李维穿好衣服之后自行下楼,许中谦拉开窗帘看了会儿山下万家灯火的场景,也穿上衣服下了楼。 到后边另一幢楼里,许中谦径直走向自己习惯的包间,他只要来,俱乐部没有特别告诉他包间已经被人定了的话,他都是在这间包间。许中谦一向都是个很固执,也很执着的人。 包间里已经坐着一个‘女’孩子了,大约十岁的年纪,清清秀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许中谦竟然觉得这个‘女’孩子和李维长的有几分相似。 心里淡淡哂笑,李维所说的合我的心意,难道就是因为跟她长的有些像么? 送许中谦进来的服务员问道:“是李经理安排的,许少您还满意么?不满意的话我立刻安排他们换人。” 许中谦笑了笑,摆摆手道:“就她吧。” ‘女’孩子站起身,帮许中谦脱了外套挂了起来,然后是正常的那一套,问喝点儿什么,问要不要吃点儿东西,诸如此类。 许中谦不会怀疑这个‘女’孩子不是新来的,李维既然说是,就一定是。这里的要求很高,在正式上班之前,都要经过很严格的培训,所以新人和老人从做事的熟练程度上,其实看不出什么分别来。 因为心里堵得慌,许中谦就是来喝酒的,干脆点了啤酒。这东西量大度数浅,多数时候只会喝到撑,很难喝醉,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实还是喝啤酒比较合适。 ‘女’孩子很乖巧的在许中谦身边坐了下来,告诉他:“我叫李婷婷,许少可以叫我婷婷。” 许中谦听了心里一动,道:“你和李维是什么关系?” 李婷婷的神‘色’微微有些黯然,然后说道:“她是我亲姐姐。” 许中谦听罢眉头就皱了起来,道:“你姐姐怎么会让你干这个?”说罢,掏出手机,看得出来是想打电话给李维reads;。 虽然许中谦和李维是在那种地方认识的,李维跟着他也绝不可能有什么名分,可许中谦还从未把李维当成那种‘女’人看待。今天却有些变味了,李维这是想做什么? 李婷婷慌忙拉住许中谦,带着点儿哀求的感觉说道:“许少,求求您不要去找我姐姐,我和姐姐很多年没见了,这次是我求着她安排我进来的。” 许中谦听罢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里头肯定还有个什么故事。 随后,李婷婷就给许中谦讲述了她们家的故事。 李维和李婷婷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李维跟了母亲,李婷婷跟了父亲。她们的父亲是个木匠,算是有‘门’手艺,其实还是比较赚钱的。而她们的母亲就是个农村家庭‘妇’‘女’,情况自然就要差得多。 两年来,李维也没跟许中谦说过这些,许中谦自然也不知道李维之所以那个时候会求上他,是因为她母亲重病,每个月都需要几千块的医‘药’费用,不得已,李维才找到了许中谦。 父母离婚之后,姐妹俩就再没有见过面了,李婷婷跟着父亲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小时候还好,父亲有‘门’手艺,后来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对李婷婷未必多好,但也没有什么的情节。但是李婷婷的父亲因为一次意外,双手残废,而李婷婷的后母居然卷了家里的钱连儿子都不要,就离开了他们。从此,一家三口的一切开销,都落在了李婷婷这个刚刚考上大学的‘女’孩子手里。上有老,下有小,虽然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跟李婷婷的感情一向很好,李婷婷也不可能丢下他们。 可李婷婷一个小姑娘家,能撑多久呢?能借的都借遍了,她终于到了撑不下去的时刻。 父母离婚的时候,李婷婷还太小,根本就没记事,后来也只是知道自己的父母离了婚,却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若非她那个后母玩了一手绝的,恐怕她父亲还不会把这事儿告诉她。 那时候,李婷婷跟父亲商量,准备把房子抵给银行,先过了她大学这四年的难关再说。她想着,等到大学毕业,有了收入,就算过得不好,养活父亲和弟弟总归不成问题。 可谁曾想,找遍了家里也找不到房产证,然后很快就有人上‘门’收房了。她那个继母,竟然把房子卖了,虽然这卖房的手续明显不全,缺少了李婷婷父亲的签名,要回房子的希望很大。但是,李婷婷现在的状况,哪有钱去打官司?她继母已经卷了卖房款走了,就算打官司,有了判决却找不到人,这事儿也只能拖着。 走投无路之下,李婷婷的父亲告诉她,她还有个姐姐。而且,李婷婷的父亲在出事之前,还曾在吴东见到过李维,那是他送李婷婷到吴东来读大学,无意中看到了李维。对李维,李父始终是有愧疚之心的,这些年他也偷偷的去看过李维几次,李维当然早已认不出自己的父亲了,可李父却依旧能认出李维。这次若非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他也绝不会让李婷婷来找李维。 找到李维之后,几乎都不用验明正身,李维也知道李婷婷就是自己的妹妹。长的实在太像了。 这两年,李维也是从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做起,最初的时候月入只有几千块,基本上全都给母亲看病用了。之后收入高一些,母亲的开销也跟着水涨船高,直到今年才算是真正缓过来。 可是,半年左右的时间,李维的积蓄也很有限,而且,李婷婷在得知这家俱乐部的收入很高之后,也不愿拿走李维的积蓄,毕竟她们共同的母亲那边还是个无底‘洞’,李维也要留些钱在身边。 按照李维的想法,安排自己妹妹在这里做个服务员就‘挺’好,排班上他打个招呼,甚至可以不影响李婷婷的学业。 但是李婷婷不肯,她了解了这里的情况之后,说既然这里是完全清水的,那么她就算做个陪酒‘女’也没什么。总之是要多赚钱,快赚钱,好给父亲和弟弟提供一个好一些的生活。他们一家人,总不能一直租个房子,而且她每天上学上班,家里一老一小都需要人照顾,有钱就可以请个人照顾他们。 李维思前想后,觉得妹妹的话倒也不错,而且她在这里两年,很清楚这里的ktv是个什么状况,只要自己把持得住,其实也就是喝点儿酒的事情,而且还极少会遇到客人灌你酒的状况。 跟ktv这边的经理说了说,经理见了李婷婷,觉得这姑娘的确不错。关键是跟李维长得像,这里很多客人跟李维关系都不错,打她主意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一听说是许中谦的‘女’人,那些人也只能偃旗息鼓。现在来了个亲妹妹,多少也能填补一下那些客人的遗憾,于是便让李婷婷进来了。 李婷婷这姑娘悟‘性’好,培训了才两天,经理就让她上岗了,‘私’底下,这边的经理甚至觉得李婷婷以前是不是在类似的地方干过,所以才如此驾轻就熟。 许中谦听完,点了点头,道:“现在父亲和弟弟都安顿好了?” 李婷婷也点点头,道:“姐姐拿了两万块,房子租好了,反正短时间内也只能租房子住。剩下的钱,我请了个阿姨照顾他们。” 许中谦没再多问,也没去找李维,就坐在包间里静静的喝着酒。 其实许中谦是有些不满的,就算是你亲妹妹,你也不用让她来伺候我。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一会儿我跟你们姐俩来个双|飞?而且,你让她跑来给我讲一个凄惨的故事干嘛?这是变相找我要钱? 许中谦当然不会在乎这点儿钱,如果是李维,有了难处,他给她个一套房的钱也无所谓。可是这样搞,让许中谦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 不过这等于是李维开了口,许中谦也不能没点儿表示,只是原本是过来排遣心里的郁闷的,现在倒好,更不痛快了。 下来就已经九点多了,喝了两瓶啤酒,不过十点来钟,许中谦就已经坐不住了。 拿出vip卡,让李婷婷去刷卡结账,他自己则是掏出了支票簿。仔细的想了想之后,写了三十万。然后,他又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准备‘交’给李维。基本上,这两张支票拿出去之后,他以后也就再不认识李维这个人。当初喜欢这个姑娘,就是因为她秉‘性’之中的坚持,而现在,许中谦已经失望了。 李婷婷回来之后,许中谦取回了vip卡,然后把那张三十万的支票推了过去。 李婷婷一惊,急忙摆手道:“许少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 许中谦淡淡的说:“开了口,我也不能不帮,数目不大,你在郊区买套小点儿的房子,头期款应该也还是够了的。你在这儿工作,收入也不会太低,以后的月供和你父亲弟弟的开销,你应当应付的过来。拿着吧。” 李婷婷急得小脸通红,坚决的拒绝道:“许少,我跟您说家里的事,不是想找您要钱,姐姐要是知道我拿了你的钱,肯定会不认我这个妹妹的。而且,我凭什么拿您的钱啊?姐姐和您的关系我知道,姐姐也只是觉得我第一天上班,怕我伺候不好其他的客人,觉得安排我在您的包间里适应一下,您不会介意,我也能更了解这份工作。如果您觉得我让您不痛快了,换个人陪您就是了。这钱,我是绝对不会收的,别说我和您素不相识,只是因为姐姐的关系才认识,即便我和您是朋友,我也不会要您的钱。对不起,让您添堵了。”说罢,李婷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许中谦一愣,他的确没想到李维让李婷婷陪自己会是这个意思,如果李婷婷说的是真的,似乎倒是自己多心了。 “如果嫌少的话,我可以重新写一张给你,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你现在有难,我无论如何也该帮一下。” 李婷婷站住脚步,回过头,脸上竟然带着些许的笑容,但她却坚定的摇摇头道:“许少,我虽然没钱,也的确很缺钱,但我也知道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该拿。谢谢您的好意,也很抱歉我给您添堵了。”说罢,她拉开‘门’,离开了这个包间。 看着桌上那张三十万的支票,许中谦又‘摸’出了怀里那张一百万的支票,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火柴,擦燃一根之后,烧掉了这两张支票。 服务员过来敲‘门’,许中谦吩咐她把李婷婷喊回来,又叫了一些酒,心情突然舒畅了许多,就连许半生也暂时忘记了。 李婷婷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大概猜出了许中谦前后态度不同的原因,并没有多问,只是正常的把自己当作一个陪酒‘女’,陪着许中谦开心。 十二点来钟的时候,许中谦的负面情绪暂时得到了缓解,便叫李维去吃宵夜,可是李维还有些事要处理,便让许中谦先带着李婷婷去,她随后就到。 出‘门’取了车,许中谦带着李婷婷离开了这家俱乐部。 原本就是一顿正常的宵夜,可许中谦万万也想不到,竟然会出了意外。 许半生此刻已经睡了,可他突然感觉到道心动‘荡’,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绪不宁的许半生,掐指一算,便知道问题出在何处,竟然是许中谦出了事。 许家的每一个成员,许半生都在他们身上留下了自己独特的印记,这印记可以在他们出现危险或者意外的时候,向许半生发出警告,也可以让许半生随时通过心念知道他大概的位置。许如轩和秦楠楠身上,则是戴着许半生给他们的法器,那个不但相比印记效果更好,还有防御的作用。 纵然许中谦视许半生为敌,可许半生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堂哥出事。 李小语也醒了过来,看着许半生,静静的问道:“出事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许中谦。”说罢,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就出了‘门’。 让许半生没想到的是,当他坐在车里想要根据印记推演一下许中谦现在的位置,却发现许中谦失联了。 跟上次夏妙然失联的状况有些相似,都是完全失去了对方的下落。许半生明白,这是许中谦置身于一个阵法之中的缘故。由此看来,这次出手对付许中谦的人,竟然也是术数界的人,甚至于,许半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带走许中谦的,跟自己一样,是道‘门’中人。 无奈何,许半生只能请出五帝钱,做更为细致的推演。 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可是许半生排完那五枚铜钱之后,却是出了一身透汗。 他现在是在追溯许中谦被带走之前的去向,虽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由于印记被遮蔽了,许半生所耗费的‘精’气实在非同小可。这个推演,若是换成别人,恐怕根本无力完成。 许半生推演出一个地方,也推演出一个人来,只知道是个‘女’人,却并不知道姓甚名谁。不过,只要有地方,想要找出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太困难的事情。李维忙完了收尾的事情之后,换好自己的衣服就给许中谦打去电话。 可是,许中谦的电话却显示无法接通。李维又给李婷婷的电话拨了一通,结果倒是通了,却没有人接听电话。再打许中谦的,依旧无法接通。 这下李维觉得奇怪了,许中谦的手机是移动的号,李婷婷的也是,如果是他们所处的地方没信号,那么就应该两个人都没有信号。可是两人的手机却是一个能打通另一个打不通,这算怎么回事? 至于李婷婷没接电话,李维倒是并不觉得奇怪reads;。工作时间李婷婷若是把电话调成静音,下班后又忘记调回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自己就经常这样。 但是为什么会两个人的电话一个打得通另一个打不通呢? 走到员工停车场,坐进了她自己买来代步的一辆二手小熊猫里,李维给李婷婷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没有人接听,她又给许中谦拨过去,还是同样的无法接通。 无奈,李维只能先发动了车子,缓缓从员工车道离开了俱乐部,却又很快在路边停下,李维想到自己还可以给许中谦发微信。如果是信号问题,或许他们俩呆的地方会有wi-fi,这样许中谦就能收到微信。 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李维说:“你的电话打不通,婷婷的电话可能还是静音,收到的话,让婷婷给我回电话。” 说完之后,李维便把手机放在手边,还特意检查了一下自己是否从静音状态调回来了,然后才闭上了眼睛,养养‘精’神。 一辆大切诺基疾驰而来,从李维的小熊猫旁呼啸而过,李维听到声音,扫了一眼,确定不是他们俱乐部会员常开的车,然后便回过头看了看,果然,那辆车被挡在了横杆之外。 车里的人明显在跟保安说着什么,李维也没有在意,继续闭上眼睛,等着随时可能打进来的电话。 突然,她的车窗被敲了两下,李维睁开眼,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外边,正轻轻的敲着她的车窗。 李维不敢立即放下车窗,更不敢贸然打开车‘门’,而是疑‘惑’的看着外边。 “你好,是李维小姐么?我是许半生,许中谦的堂弟。能不能下车说几句话?” 很奇怪,虽然隔着车‘门’,按理说很难听清楚车外的说话声,可也不见这个自称许中谦堂弟的人如何大声喊叫,李维就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说的话。 依旧带着点儿疑‘惑’,李维回过头看了看俱乐部的大‘门’,那辆大切诺基还在那里,保安尽忠职守的没让他们进去。 李维想了想,按了两下车喇叭,保安听见后,冲着她这边挥了挥手。这让李维基本放心车外至少不是坏人。 她这才放下了车窗,很奇怪的看着车外的人。 这个自称许中谦堂弟的人,大约十岁的年纪,可是脸‘色’却有些苍白,但是却生的很好看,比许中谦还要好看一些,不过倒是看不出他跟许中谦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许半生的微笑很干净,让人看了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几乎彻底打消了李维对他的怀疑,不再担心他是个坏人。 “是保安告诉我你是这边的经理的,也是他告诉我堂哥跟你的关系很好。我听他说我堂哥来过这里,然后离开不久,是跟另一个‘女’孩子一起走的。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跟我堂哥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么?” 不再隔着车窗玻璃,许半生几乎只是扫了李维一眼,就察觉到这个‘女’人跟许中谦之间的关系绝不是经理和客人那么简单,她面相上的一些细节,明显表示她不久前才跟男人过。她刚刚才下班,上班时间,又跟许中谦过从甚密,很明显,这个‘女’人跟许中谦必然有男‘女’‘私’情。 李维打开了车‘门’,可能是觉得这样跟许半生说话不太礼貌,从车里走了下来。 “你好,我也在等许少给我回电话。跟他在一起的‘女’孩子是我的妹妹,原本我们说好一起去吃点儿宵夜的。因为我工作上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所以他们先走了一步。可是我出来之后,许少的电话就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我妹妹的手机倒是能打通,可是可能她工作的时候打成了静音却忘记调回来,一直都没有人接电话。我给许少发了微信,他如果能收到,或者他的手机有了信号,就会给我回电话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他已经足够判断,许中谦出事,必然跟李维的妹妹有直接的关系。电话静音没调回来?那只能骗骗凡人,对方根本就是故意不接李维的电话。 “能麻烦你把你妹妹的电话告诉我么?我来打打试试看。” 李维犹豫了一下,从车里拿出手机,却并没有把李婷婷的电话给许半生,而是自己又拨了一个。 依旧是无人接听,李维晃了晃手机,道:“还是没人接。许……”既然许半生自称许中谦的堂弟,应该也是姓许,可是李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也叫许少么? “我叫许半生。” “哦,许少,你找你堂哥有什么事情么?这么晚了,有事不如明天再说吧。许少他跟我也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了,如果联系上他,我会让他给您回电话,您看如何?” 许半生皱了皱眉,道:“跟许中谦在一起的,是你的亲妹妹?” 李维点点头,下意识的回答:“是呀,怎么了?”说完才觉得许半生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 许半生又道:“李维小姐,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把你的手给我一下。” 李维狐疑的看着许半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候,那辆大切诺基也掉头开了过来,车窗开着,李维能够清楚的看见车里开车的是一个美得有些不像话的美少‘女’,年纪和许半生相仿,漂亮的就算李维是个‘女’人,也觉得实在是人间极品,只是脸上一片冰冷,目光看起来很不友善的样子。 不过因为看到李小语的关系,李维倒是打消了许半生另有所图的念头,身边有一个这样的美少‘女’,漂亮的怕是脸‘女’人都会心动,许半生自己也长的这么好看,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带着迟疑,李维终究还是把手伸了出来,递到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轻轻抓住李维的手,仔细的观察着她手掌上的纹路,甚至伸出一根手指在那些纹路上轻轻的‘摸’着,让李维越发奇怪。 若不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许半生的动作没有丝毫轻佻的意思,李维怕是早就把手缩回来了。 在李维的手掌纹路之间,许半生找到了李婷婷的一丝关联。然后,他突然抓紧了李维的手,李维只觉得一股很奇怪的力量,仿佛是一股热流,却又好似一个异物,就那么突兀的了她的掌心之中,迅速的沿着手臂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李维有些慌‘乱’,拼命的想要缩回手来,可是却徒劳无功。许半生的手就像是一块磁铁,紧紧的吸住了李维的手掌。 感觉到许半生的手掌开始发烫,李维自己的掌心也滚烫到像是握着一块烙铁,李维慌张的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从李维的身体里,许半生彻底找到了李婷婷的气息,他这才松开了李维的手。 “很抱歉,谢谢你。”许半生没头没脑的说完,直接走到那辆大切诺基旁,拉开‘门’就钻了进去。然后,那辆大切诺基冲进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李维呆呆的看着即将消失的大切诺基的车尾灯,完全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半生刚才,是在李维身上寻找她和李婷婷之间的气机关联,只要真的是亲姐妹,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她们之间也必然会有气机相连。 同时,许半生也是在查探李维。 许中谦的失踪,跟李婷婷必然有直接的关系,那么,或许跟李维也有关系,许半生可不知道李维是个什么人。 李维的气机显示,她并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许中谦的下落,那么她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跟许中谦的失踪无关。 但是,当许半生循着李维和李婷婷的关联,寻找到李婷婷的气息之后,却发现李婷婷的气息很危险,这已经可以直接证明,李婷婷就是导致许中谦失踪的元凶。 具体为什么李维和李婷婷是亲姐妹,但是她却不知道李婷婷带走了许中谦,这许半生并不关心。里边或许有个很长的故事,许半生却只关心许中谦的下落,以及对方的目的。 有了李婷婷的一丝气息,许半生回到车里,便又取出了五帝钱。 紧急的排着五枚铜钱,许半生动用了全部‘精’气来进行这次推演,等到推演完成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肯定能拧出水来。 李小语在路边停了车,下车帮许半生买了几瓶水,出了这么多汗,就算是个超人也需要补充身体里的水分。 许半生连喝了两瓶水,苍白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一些reads;。 可是,他的眉头却一直紧紧皱着,因为,从卦象之中,他能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就凭现在推演的结果,他只能确认许中谦的确是落在了一个道‘门’之人的手里,甚至可以确定李婷婷只是执行者,而并非始作俑者。但是,许半生却无法凭此推演出李婷婷所在的位置,就更加不可能推演出许中谦的下落了。许中谦一介凡人,怎么会得罪道‘门’中人呢?而且,即便是得罪了道‘门’中人,那人也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啊,他无论是要教训许中谦,还是干脆杀了许中谦,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非要在深更半夜把他绑走。 不用询问李维,许半生现在也大致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 通过联系李维的气机,许半生已经大致可以还原许中谦来到这里之后,跟李维接触的大致经过。 两人在一起呆了一会儿,然后行了男‘女’之事,再之后许中谦就跟李婷婷在一起了,最后两人的气机一同消失。 整个过程都平淡无奇,根据时间,许半生基本可以得出如下判断。 许中谦到了这里之后,时间正好是晚饭时间,他和李维应该是一起吃了晚饭,两人之间的接触很平淡。 然后,气机开始‘交’缠,彼此碰撞,中间有强有弱,许半生甚至可以分辨出许中谦跟李维一共做了三次。 再之后,李维和许中谦的气机之间,就多了一个李婷婷,只是三人气机‘交’互的极浅,李维又和数个不同的气机进行接触。许半生估计,这时候应该就是许中谦单独跟李婷婷在一起的时间段。因为在这段过程中,许中谦和李婷婷跟李维之间气机‘交’互的深浅几乎一致。 接着许中谦和李婷婷的气机在李维身上再度变强,这就应该是李维所说的,许中谦约她一起吃宵夜,随后气机再度减弱,直至消失。 如果不是被人刻意隔绝了气机,即便是到了现在,许半生也应该可以从李维身上察觉到李婷婷以及许中谦的所在,可是没有,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抹去了气机的连贯。一旦失去,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这是一个很强的对手,许半生想不明白,许中谦到底得罪了谁?又或者,对方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只是,如果冲着他来,为什么要把许中谦拖进去?直接找许半生,又或者去找许如轩和秦楠楠,这不是对许半生的打击更大么? 更让许半生不明白的是,既是道友,又有如此手段,一百个许中谦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如此麻烦,还要做出这样的一个局,一步步的引许中谦入彀呢? 许半生渐渐可以肯定,对方肯定是冲着他来的了,因为把简单事情复杂化,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这是有意的在挑衅许半生,在用这样的方式跟许半生斗法,目的就是为了看看许半生能否找到许中谦。 推断出这样的一个答案,许半生反倒放心了,真若如此,对方应该不会伤害许中谦,他只是把许中谦当成斗法的媒介罢了。他的目的,始终是许半生本人。 脸上又有了淡淡的微笑,一旦确定许中谦不会有事之后,许半生也就轻松了许多。 看了看车外的天空,今夜是个大晴天,而且空气质量似乎很不错,在城区之中,竟然能看见不少的星星。 许半生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对方应该已经睡了,可是看到是许半生打来的电话,还是打起‘精’神选择了接听。 “小男人,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么?要不要来我这里?我今天的睡衣很‘性’感。”蒋怡的声音因为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慵懒‘迷’人,哪怕许半生现在心里有事,也依旧感觉到心脏狠狠的跳了几下。 “我马上过来。” 听到许半生的这句话,蒋怡一下子彻底清醒了,她开始有些慌‘乱’。 虽然这段时间跟许半生的接触越来越朝着男‘女’之间的事情发展,暧昧的甚至开始有相互的抚‘摸’,下午的时候甚至还有过一个不算亲‘吻’的亲‘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蒋怡真的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去跟许半生做那件事。 她也只是调戏许半生一下,却没想到许半生竟然真的要过来。 “啊?你真的过来啊?”蒋怡的声音略显慌张reads;。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帮我引星斗之力找个人。” 听到这话,蒋怡放下心来,但是,作为‘女’人的心里,却又有些隐隐约约的失望。 “好,我这就准备一下,你什么时间能到?” 许半生说:“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吧,也不是太着急。” 不用许半生再说,李小语也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开了。 蒋怡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城里的那个院子里,就是上次曾文去的那个院子。以往蒋怡都是住在城郊比较多,这段时间因为曾文的关系,她也住到了城里来,方便曾文每天上学放学,然后去石大定的武馆。 原本许半生是安排曾文就住在石大定那边的,可是蒋怡从东南亚回来之后却不肯同意,她说一个‘女’孩子跟着两个大男人住算怎么回事,虽然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可是总归是不方便。坚持把曾文接到了自己这边,宁愿麻烦一些每天让人专‘门’送她上下学以及去武馆。 蒋怡是真的很喜欢曾文这个。 二十多分钟之后,李小语的车已经停在了蒋怡的院子之外。 冯三早早的就在‘门’后等待,听到车声,便给许半生打开了车‘门’。 “有劳三哥了。”许半生进去之后,对冯三微微颔首。 这段时间,冯三已经开始接受许半生,虽然话还是很少,偶尔说两句甚至还是以抬杠为多,可是蒋怡和许半生都看得出来,冯三现在已经对许半生很服气了,只是他很难一下子转变的如同蒋怡对许半生那么客气。 “没事。”冯三回答了一句,束手站在一旁,等到李小语也进来,他才关好了房‘门’。 院子里已经设下七星坛,中间摆上了条案,香已焚好,只等许半生和李小语一到,蒋怡随时都可以开始牵引星斗之力。 两人见面之后,什么废话都没说,蒋怡直接问:“找谁?” 许半生道:“许中谦。”然后,他把许中谦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蒋怡,蒋怡立刻用笔将许中谦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红纸之上。 在七星法坛周围转了一圈,许半生找蒋怡要了符纸和朱砂,然后自己先站在了法坛正中的条案前,拿起‘毛’笔,蘸上朱砂,开始在符纸上刷刷点点写了开来。 足足十分钟,许半生才写好了一张符纸,将其放在一旁。 第二张就要快得多了,一分多钟就已经完成。 随后,许半生一连写了十八张符纸。 完成之后,他将符纸高高扬起,一撒手,那十八张符纸就仿佛被七星法坛的四周所吸引一般,飘飘摇摇的自行飞向不同的方向。 冯三看的是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仙法啊,就这么随手一挥,若是硬物还好,以天‘女’散‘花’的手法他自信也能做到这样,可这是十八张纸啊,竟然能这么缓慢的飘向十八个不同的方位,简直是神乎其技。 蒋怡却并不意外,太一派掌教真人在术数上的造诣,又岂是凡人所能揣度的?许半生这种手法,蒋怡也能勉强做到,只是绝对没有许半生做的这么完美罢了,时间上也会逊‘色’许多。 李小语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丝毫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惊奇的。 “哎呀,好漂亮哦!许叔叔你是在变魔术么?”一个清脆的童声,在楼上响起,还带着点儿被惊醒后的‘迷’糊,但是足以让院子里的四个人知道这是曾文醒了。 许半生回过头去,笑着对站在楼上冲着他招手的曾文说道:“小文你下来,这不是魔术,这是道家术法,以后你也要学习这些,也能做到这样。” 曾文虽然不懂,但还是很听话的消失在窗口,很快便出现在楼下的大‘门’外。 此时那十八张符纸已经分别落在不同的位置,刚好围在法坛周围,许半生神‘色’凝重的双手高举,猛然向四周扩散挥去…… 是的,就是向四周扩散,哪怕他只有两只手,在这一刻,却绝对做出了一种犹如水纹向四周扩散般的效果。 就仿佛许半生浑身上下长满了手一般,他的身体周围全都是手臂的影子,这毫无疑问又让冯三和曾文看的目瞪口呆。 曾文已经站在了李小语的身旁,小手拽住了李小语的衣襟,小嘴张的老大,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不过她也知道许半生正在全神贯注的做着事情,她虽然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打扰到许半生。 随着空中那些手臂的影子消散的同时,之前被许半生洒向法坛四周的十八张符纸,无火自燃,很快烧成了纸灰。 这可不是电影电视里那些镜头,更加不是江湖术士装神‘弄’鬼用白磷搞出的噱头,许半生是真正的在使用道‘门’术法,牵动符纸上的火字诀,使得那些符纸燃烧起来。 曾文已经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使劲儿‘揉’着双眼,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而冯三这才彻彻底底的感受到术数的神奇,原来,传说里那些道术,竟然是真的存在的。而从这一刻起,他也彻彻底底的拜服在许半生的实力之下。 以后,许半生无论说出如何超出人类科学能够解释范畴的话,冯三也必然是笃信不移。 符纸燃烧至一点儿火星都不剩之后,许半生走下了法坛,对蒋怡说道:“半个时辰之内,法坛牵引星力的力量,将会是平日的四倍左右,你要小心一些。”蒋怡走上了法坛,一步一停,和平日里所见的蒋怡完全不同。 平时所见的蒋怡,虽然也气势十足,可那只是作为一个‘女’强人的气势,也是一个凡人的气势。 而现在,蒋怡浑身上下散透出来的气势,却是恢弘无比,仿佛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正在俯视着人间的林林总总。 在这一刻,蒋怡倒真像是曾文所说的王母娘娘了,那种睥睨天下的傲视感,是绝对不容忽视的。 将双手放进条案上的一只铜盆之中,铜盆里是早已准备好的无根水,用以净手。 再用条案上的软布将双手擦拭干净,蒋怡的气势已经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她闭目喃喃,口中念叨的,是除了许半生之外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蒋怡双手将条案右侧的一把剑请了起来。 右手持剑,左手握住剑鞘,轻轻一‘抽’,呛啷啷宝剑出鞘,寒光四‘射’。 李小语愣住了,原本看到七星法坛,看到做法的条案,她以为那把宝剑应该是桃木剑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宝剑出鞘之后,却竟然是金属打造。 蒋怡的动作却并未停顿,在法坛之中已经开始挥舞起来。 剑光凌‘乱’,但却刺眼至极,天空中的星光碎碎点点,却很快仿佛跟蒋怡手中的剑光连成了一体。 此刻,蒋怡口中的碎碎念开始变得大声起来,仿佛有回声一般,渐渐的带起一片声音,还隐约有金铁之响夹杂其间。 很快,蒋怡的声音开始来回‘激’‘荡’,不时发出洪钟大吕一般的轰然鸣响,就仿佛,她并非在空旷的院子里出声一般,而是站在一口倒扣的大钟里。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撞击在四周的钟壁之上,来回反弹,最终引发大钟的共鸣,产生嗡嗡的声响。 原本就听不懂蒋怡口中所言是什么话语,随着那如同钟鸣一般的声响越来越大,形成了一整个声场之后,就越发听不清楚蒋怡口中发出的声音了。 不大会儿,李小语、冯三以及曾文,只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扣在一口大钟之中,耳旁全都是大钟被敲响的箜箜声。 冯三还好点儿,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蒋怡牵引星力了,李小语也至少还懂点儿道‘门’术法,即便移‘花’宫不以道法为胜,简单的理论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可是曾文,却已经骇然不已,她简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人类,还是神仙。这样的声音,在她看来,只有神仙才能发的出来吧? 咣! 骤然一声鸣响,蒋怡的声音终于化作一声真正的钟鸣,然后,就见她在团团剑光之中,陡然将手中那柄宝剑指向星空,仿佛要将星空刺个通透那样竭尽全力。 剑尖所指,帝星北极。 北极星,也即是紫微星,牵引星力的第一步,就是要和紫微星建立联系。 ‘肉’眼可见的一道光束,迅速从紫微星上绽放,随即形成一道浑圆的光柱,以疯狂的速度朝着蒋怡的剑尖疾涨而来。 蒋怡看到这光柱的粗细,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望了许半生一眼。 平时,她所能牵引的紫微星光,不过手臂粗细,可是今天,却足足有碗口粗细,而且,还是那种喝汤的海碗。 许半生说四倍星力,恐怕还说的太保守了! 星光很快就连上了蒋怡手中之剑,蒋怡承受着巨大的星力来袭,身体微微一颤,很快重新站直,她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紫微星的星光之中。 手中剑一挥,猛然指向北极星旁的一颗星斗。 李小语和冯三只能看出蒋怡剑尖所指是北斗七星,却并不知道她究竟指向的是其中哪一颗星。曾文就更别说了,她连北斗七星都还搞不清楚呢。 但是许半生却是双眼微微一亮,随即眯了起来,许半生已经看到,蒋怡剑尖所指的那颗星,究竟是哪一颗。 很快,北斗七星都亮了起来,和紫微星一样,绽放出耀眼的光辉。光辉凝成一道光柱,直‘射’向蒋怡所立的位置。 除了许半生之外,其余三人都只是看到北斗七星化作七道光柱,而后凝成一根比刚才还要粗一些的光柱,迅速的将蒋怡也笼罩其间。 许半生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北斗七星之中,最先亮起的是天玑星,蒋怡剑尖所指,其实也是天玑星。 那星光,是由天玑星,古代也称之为禄存星,传到天璇星,再由天璇到天枢,天枢则直接直接分出四道星光,分别‘射’向天权、‘玉’衡、开阳以及摇光这四颗星。 在那之后,北斗七星才全部亮起,形成七道星光合而为一照向蒋怡reads;。 只不过这七颗星亮起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不分伯仲,所以在李小语等人眼中,这七颗星就仿佛同时亮起的一般。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原来蒋怡的命星居然是北斗七星中的天玑星。 天玑又名禄存,是北斗第三星,掌财运,这倒是跟蒋怡于世间的身份息息相关。可是天玑却又不在紫微十四主星之中,和天权也即文曲星一样。可即便是文曲星,也是太‘阴’也即月亮的副星,而天玑,甚至只是一颗辅星而已,其地位也只和红鸾之类的星曜相仿。 以蒋怡的命相来看,她不应该只是一颗辅星而已,她是掌大权之人。 随着月华也开始向蒋怡倾洒下来之后,满天星斗突然像是活动起来了一般,纷纷将自身的星光洒向蒋怡。这些星光不再如北极星以及北斗七星那样凝成粗大的光柱,而是一根根仿佛细线一般的星光,全部‘射’向蒋怡。 远远看去,蒋怡就像是被无数星光万箭穿心一般,整个人也变得越发的朦胧飘渺,越发像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了。 曾文再也忍不住了,拍着小手开心的喊道:“好像下凡的仙子哦,不不不,她是王母娘娘,小语姐姐才是仙‘女’呢!”小姑娘笑着跳着,无意中迈动了步伐,原本齐齐‘射’向蒋怡的星光,竟然有不少都被她吸引了过去,使得曾文也接受了一次星力的洗礼。 蒋怡在专心牵引星力,她是发现不了的,而李小语和冯三也并未注意到曾文的举动,只是在她拍手的时候瞟了她一眼而已。 可是许半生看到此景却是一惊,他第一次见到曾文的时候,就知道她与道‘门’有缘,而且这个小姑娘福缘极其深厚,成为蒋怡的,不光是她的造化,实际上也是紫微降星‘门’的造化。遇到如此福缘深厚之人,几乎意味着将来紫微降星‘门’会有着显著的上升。可是,哪怕是许半生也没有想到,曾文这个孩子,竟然福缘深厚到如此地步,竟然能以‘肉’身凡胎吸引到星光的加护。 这已经不止是福缘深厚的事儿了,而是这孩子天生就该是道‘门’中人,甚至,她就是传说中的星宿下凡。 若不是她本就是星宿之一,绝不可能在毫无修道基础的情况下吸引星力,所谓同‘性’相吸,唯有同类,才能引星力入体reads;。 许半生突然醒悟,难怪这孩子天生就是通脉,原来,她竟然会是星宿下凡! 蒋怡真是捡到宝了,收个徒弟,居然会是天上的星宿,只是此刻还无法知道,她究竟是这天上的哪一颗星。这一切,都要等到她铸就道心之后,寻找到自己的命星,才会知道。但凡星宿下凡,其命星必然是她自己那颗。不过,许半生也知道,用不了太长时间,快则两三年,慢不过五六年,曾文必然能铸就道心。 “哎呀,好舒服呀!”曾文又发出一声欢呼,手舞足蹈的在星光之中旋转舞蹈。 李小语和冯三也只是看到曾文在自己旋转,不禁微微一笑,许半生再也不去关注她,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蒋怡。 星力已经完全被牵引下来,在许半生那十八道灵符的帮助下,这次牵引下来的星力足足是蒋怡平时牵引到的数倍。在如此庞大的星力之下,寻找一个凡人的下落,简直轻而易举。 “疾!”蒋怡口中暴喝一声,手中剑挽了个剑‘花’,再度指向紫微星。 落在她身上那无数星光,陡然调转,冲天而起,直朝着紫微星的方向汹涌而去。 斗转星移,在这个小小的院落之中,众人只觉得满眼光华,四周已经亮如白昼,甚至比白昼还要明亮的多,就仿佛有人用探照灯直‘射’向他们的双眼一般。 在如此强烈的光明之下,李小语、冯三以及曾文都已经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唯有许半生,虽然也虚起了双眼,可却依旧在这无限光明之中观察着一切。 蒋怡身上的星光,已经光华万丈,反冲霄汉。 当那道庞硕无比的光华终于抵达紫微星的时候,紫微星在空中绽放出更为庞大的光辉。 就仿佛烟‘花’绽放一般,整个银河都瞬间被点亮,夜空中无数星斗开始疯狂的旋转起来,蒋怡也在这满天旋转的星斗之间,用剑尖将之前写有许中谦生辰八字的红纸挑了起来。 红纸飘向空中,划过条案上已经燃至尽头的香火之上,迅速被点燃,在空中飘出缕缕黑烟。 那黑烟仿佛有了生命似的,扭曲舞蹈,极致妖娆。 蒋怡手腕翻转,宝剑也散发出无限寒光。剑光接触到那些黑烟之后,直接将已经燃尽的红纸灰烬斩成无数细碎。而这些细碎,最终散于星光之中,蒋怡的心里,也已经知道了许中谦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 吴东城中的某个地方,有人抬头望天,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口中喃喃道:“好大的手笔。许半生,我等你来!” 有人在等着许半生,许半生何尝又不是在等着那个人呢?夜空再度恢复黑暗,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星光在空中闪耀,一切归于平静,就仿佛刚才那漫天的光明从未出现过一般。 事实上,那些光明本页只存在于这个院落之中,甚至,是只在那七星法坛的范围之内。走出这个院子,是绝看不到任何星光洒落的。 走下法坛的蒋怡,脚步虚浮,嘴‘唇’泛白,身体摇摇晃晃,仿佛耗费了太多的‘精’气。 走到许半生面前的时候,蒋怡刚想开口说话,却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口,血量还不是太多,可是已经足够许半生心中一跳的了。 赶忙伸出双手,许半生将蒋怡软绵绵的身子抱在了怀中。 蒋怡对许半生微微一笑,声音显得很虚弱的开口说道:“别担心,我没事,最后时刻跟对方‘交’了个手,我没提防,吃了点儿小亏。不过对方也不好受,应该比我吃的亏大。” 许半生没理她,直接一股内力探入到蒋怡的体内,沿着她全身的经络游走了一遍,发现她的确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蒋怡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道:“放心了吧?我都说了没事。我推演到……” 没等蒋怡说完,许半生便打断了她:“等进去再说。”说罢他扶着蒋怡走进了屋中。 小心翼翼的让蒋怡坐下,许半生对曾文说:“小文,你给你倒些水来。” 曾文急忙跑向厨房,很快就倒来一杯温水,小姑娘还‘挺’细心的,知道蒋怡立刻就要喝,所以搀了些凉水reads;。 从怀中取出一只瓶子,倒出一枚补气丹,许半生将其拈到蒋怡的口边,道:“就着水服下。” 蒋怡轻‘抽’鼻翼,就已经知道这颗丹‘药’的功效,而且此丹‘药’效之强,甚至是嗅了些‘药’香蒋怡就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少许‘精’气,她便道:“没必要‘浪’费这么珍贵的丹‘药’,我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许半生却并不理会她,依旧坚持将补气丹贴在了蒋怡的双‘唇’之上,用命令的口‘吻’道:“服下它!” 蒋怡无奈,只得轻启双‘唇’,将补气丹纳入口中。 丹‘药’甫入口中,一股‘药’香便直冲脑‘门’,但是蒋怡‘精’气消耗过巨,口中甚至都没有什么津液,丹‘药’竟然没化开多少。许半生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蒋怡就着水服用这颗补气丹,否则,以补气丹沾水即化的特‘性’,基本上都是一放进嘴里就已经被唾液化开了。 喝了一小口水,蒋怡口中的补气丹很快便化作了‘药’液自行顺着她的食道流淌了下去,‘药’力飞快的发挥着作用,蒋怡心念微动就开始运起内息,以自己的功力引导着‘药’力冲向四肢百骸,然后归于经络之中,开始进行一个周天的大循环。 十余分钟之后,蒋怡已经引导着‘药’力走遍了全身,一个大周天下来,她的‘精’气恢复了大半。 许半生此刻道:“不要停,继续,三个大周天才能完全吸收这些‘药’力。对你有好处。” 蒋怡点点头,继续用内息引导着‘药’力在经络之中流动,一点点的被身体吸收。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三个大周天完全运转完毕,蒋怡虽然感觉到还有少许的‘药’力并未完全被吸收,不过这已经不是问题了,那些‘药’力会随着内息自行的小周天运转而彻底被消化。 睁开了双眼,虽然之前受的伤不可能这么快痊愈,但是消耗的‘精’气已经完全回来了,蒋怡又恢复到‘精’力充沛的模样。 接过很少主动做任何事的李小语递来的一张纸巾,蒋怡对李小语笑了笑,将嘴角的血渍擦去。蒋怡知道,这是李小语在向自己示好,冯三一直不喜欢许半生,李小语又何尝会对蒋怡有太多的好感?只不过她‘性’子清冷,不爱与人抬杠,加上她不管对谁都是一张冷冰冰的面孔,所以才不太容易看出她对蒋怡的态度。 现在,她竟然主动拿了一张纸巾给蒋怡,就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蒋怡。今晚,蒋怡不夏尽全部的‘精’气,甚至遭到了对手的暗算,都要帮许半生牵引星力来推演许中谦的下落,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可贵。 “昆仑派。”蒋怡轻轻的对许半生说出三个字,许半生就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果然是自己结下的梁子,对方显然是因为常区过的事情找到的自己。只是,常区过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为何会让昆仑派不惜得罪自己这个太一派的? 已经无需再询问许中谦的位置了,即便刚才蒋怡推演出来,现在他们也已经可能把许中谦换了个地方。 既然知道是昆仑派的人再搞鬼,那么,只需要找到朱桐,就一定能让那个昆仑派的人不得不‘露’面。 轻轻的拍拍蒋怡的肩膀,许半生说:“你先休息吧,我去处理这件事。” 蒋怡却款款站起,摇头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许半生知道蒋怡的‘性’格,她说的话,就一定会去做,便也不在这种事上耽搁时间。 “小文,很晚了,你先回房间睡觉。”蒋怡转身对曾文吩咐道。 曾文刚才见识了太多神奇,现在她那颗小心脏也在砰砰直跳,想要跟着许半生去看看接下来的发展。可是蒋怡开了口,曾文也不敢不听,点点头,对蒋怡鞠了个躬,很恭敬的说:“是,。晚安。”说罢,她又对许半生和李小语摆摆手,道:“许叔叔,小语姐姐,晚安。冯三伯伯,晚安。”说完之后,小姑娘快步朝着楼上走去。 许半生一直含笑看着曾文的一切举动,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乖巧了,而且,她竟然可以以凡人之躯引星光入体,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的事情。 “三哥,你留下来吧,注意动静。”蒋怡又吩咐冯三,她主要是怕自己和对方‘交’过手,说不定对方会来找麻烦,自己出去了,要是冯三也不在,曾文就容易有危险。 冯三明白蒋怡的心思,点点头,答应下来。 许半生三人走了出去,一起上了那辆大切诺基,依旧是李小语开车,蒋怡和许半生坐在后座。 车子直奔朱桐的住所而去,这都不需要去查,许半生和朱桐发生了两次冲突,早就搞清楚他住在何处了。 “刚才你在牵引星力的时候,有一部分星力被曾文吸引,她今晚应当获益良多。”许半生闭着双眼,小声的把他刚才看见的事情告诉了蒋怡。 蒋怡大愣,问道:“你会不会看错了?她连马步都还扎不稳呢,怎么可能引星力入体。刚才星力过于充沛,我难免有控制不周之处,或许是那些星光洒在曾文身上,但也仅仅只是透体而过……”声音越来越小,蒋怡也知道自己只是难以置信而已,以许半生在道法上的修为,究竟是被吸收,还是仅仅透体而过,他怎么可能分辨不出。 “可她毕竟还是凡胎,甚至还没入道呢。”蒋怡终究是难以相信自己收了个什么都还没学就能自行吸引星力的徒弟。 许半生一直闭着双眼,连睁开的兴趣都欠奉。 “你也应当知道,这只有一种解释。” “传说中的星宿下凡?而且必是十四主星之一,否则断然不可能有星力入体。”蒋怡自然也知道,若曾文刚才真的吸收到星力了,许半生所说的唯一一种解释是什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笑道:“星宿下凡这种事情我是不大相信的,修行若真有成仙成圣之日,也绝对是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再无半点瓜葛。否则,人世间出现一个能飞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神仙,早就世界大‘乱’了。究竟是否真有神仙存在,谁也不清楚,而我坚信,即便真有,那也是个单向通道。过得去,回不来。所以不可能有什么星宿下凡这样的事情,这只是一种牵强附会的说法罢了。但是,道藏之中的确对星宿下凡有部分记载,我觉得,那可能是有些人天生带有命星,是福缘深厚到一定程度的表现。就好像有些人天生通脉,有些人天生绝脉,又有些人是修道的天才,而有些人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修成道心其实是一个道理。这都是万里挑一,甚至百万挑一的人选。” 蒋怡若有所悟,她迟疑着缓缓说道:“这倒是一个很新鲜的思路,以往,大家只觉得智商高的人是万中无一,却没去想过智障也是万中无一。世间之人,多数终究是平凡之人,而天才和白痴,则是占据了两个极端。天生无论好与坏,其实都是极少数。只不过人们通常只看得见天才,而自动忽视了白痴罢了。”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是这个理。” 两人再不多说,李小语开的车也缓缓驶进了一个小区,朱桐就住在这个小区里。 ‘门’口的保安看见车子开过来,就主动升起了横档,大概是看见这辆价值至少一百多万的大切诺基,就知道里边坐着的,非富即贵,纵然不是这个小区登记过的车,也还是直接放他们进去。 朱桐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懵然无知的,他也刚回不久,之前有个应酬,在里与人觥筹‘交’错,带着七八分醉意完全忘记了之前说要带那个的小妞走的话,自己一个人回到了住处。 听到外头‘门’响,朱桐很意外,不知道会是谁这么晚来按他的‘门’铃。脚步摇晃着,嘴里还哼着歌儿,朱桐很得意,因为他的大哥突然回来了,并且明确表示会去找许半生的麻烦。 这个小区的物业一向很好,小区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安全‘性’绝对有保障。所以朱桐倒是也不担心‘门’外会是对他不利的人,连猫眼都懒得去看一眼,直接就打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朱桐的酒顿时就醒了,他只觉得自己从头顶到脚心都在汩汩的冒汗。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一直在对他微笑,可是朱桐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这个人的笑容。 第一次,他笑着,结果朱桐被‘抽’了一个耳光,牙都掉了一颗。好在现在医学昌明,掉了的牙当然不可能长回去,可是植颗牙,也跟原先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次,他还是笑着,朱桐倒是没挨揍,可是他最倚重的高手,也是他的,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废了。朱桐心理几乎完全被摧毁,若不是他大哥突然出现在家中,他这辈子都不愿再跟这个男人打‘交’道。 今天是第三次,朱桐不知道这个男人来找自己干嘛。 “可以进去聊几句么?”许半生仿佛是在征询朱桐的意见,但却又完全无视了他,直接从他的身旁走了进去,朱桐甚至下意识的放下了扶在‘门’上的手,以免挡住许半生的步伐。 “你想干什么?许半生!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就算是你武功高强,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而且,我们朱家也未必怕了你们许家!” 听着朱桐在身后‘色’厉内荏的叫喊,许半生连回答一句的兴趣都欠奉,他只是在打量着这套房子里的布局。 布局凌‘乱’,半点章法都没有,看来朱桐没有让昆仑派的人帮他布置一下这里的风水。 就凭这房子的格局和摆设,朱桐就少不了各种麻烦,几乎是个麻烦缠身的格局,真不知道替他设计装修的那家公司是不是跟他有仇。 朱桐见许半生不说话,心里越来越慌,‘门’还敞开着,他陡然灵光一现,立刻向‘门’外跑去,想要将许半生锁在屋里,他跑回到朱家去,去找他的大哥,这样就再也不用害怕许半生了。 想象总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过于骨感,朱桐一步迈出自己的家‘门’,就立刻停住了脚。 ‘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女’人,很美的‘女’人,美‘艳’到不可方物。 可是现在朱桐看见她们时,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完全没有心思欣赏这两个‘女’人的美貌。 “常区过不在你这里么?那么就打个电话给他吧,告诉他我在这里,或者让他告诉我他在哪里。”许半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完全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 朱桐紧皱着眉头,一半是不解,一半是害怕,他问道:“你找我干嘛?我已经被你废了,你还想怎样?” 许半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嘲讽,也没有愤怒,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只是废了一只手而已,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既然他不在这里,想必应该跟昆仑派的人在一起。我无意对你如何,只是希望你可以打一个电话给常区过,又或者,你知道他跟谁在一起,直接联系那个人也可以。” 朱桐明白了,许半生是在找自己的大哥,可是他不明白,不是应该是他大哥去找许半生的麻烦么?怎么现在剧本反转了,竟然变成许半生主动来找他大哥了? “你……你找他做什么?” 许半生笑了,道:“那么看来你是知道常区过跟谁在一起的,这就最好不过了reads;。” ‘门’外,李小语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最好赶紧联系那个人。” 蒋怡也笑着说:“已经很晚了,朱少你还是抓点儿紧吧,我们处理完这件事,还要回去睡觉呢。耽误‘女’人睡觉,会让‘女’人很生气,很生气的结果我想你一定不会愿意看到。” 朱桐一阵阵的心虚,却始终想不明白许半生怎么竟然敢去找自己大哥的麻烦。 一想到大哥,朱桐就想起朱子明那出神入化的手段,他不由得心中大定,心里冷笑道:许半生,这是你自己找死。你以为打败了我,就能打败我大哥么?说了,他的实力,给大哥提鞋都不配。你要找死,我岂能不如你愿? 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朱桐把电话打到了朱子明的手机上。 看到朱桐的号码,朱子明笑了笑,然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满脸愤怒却又带着明显的害怕的许中谦,道:“你看看,你那个弟弟也很聪明呢,居然会用我弟弟来威胁我。不过他怎么就不想一想,我既然能做出这样的设计也要把许大少你带到这里来,又怎么会想不到别人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我已经动了手,却没带着朱桐那个废物,就是想好了要让许半生去找他。结果许半生还真去了,呵呵,真是有趣啊!我若是不接这个电话,许半生会怎样?会折磨那个废物?还是一怒之下干脆杀了他?杀了他倒是替我省了心。他毕竟是我弟弟啊,我虽然怒其不争,却也不能亲手杀了他。若是死在许半生手里,倒是不错的事情呢。” 许中谦听的从心底升起丝丝的寒意,对面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啊,他竟然希望许半生杀了他的亲弟弟。他还是人么? 手机仍然在执着的响着,可是朱子明显然是不会接听的,而电话那头的朱桐,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了。 拨号声终于断了,被一个机械冰冷的‘女’声所取代:你所呼叫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reads;。 朱桐不甘心,又拨了过去,拨号声依旧,却也同样没有人接听他的电话。 翻动着电话簿,朱桐又把电话打到了自己的,常区过的手机上。 常区过的手机干脆已经关机了,朱桐茫然的看着手里的电话,对许半生说:“没有人接电话,我哥可能已经睡了。” 许半生看了看朱桐,问道:“原来那个人是你哥哥么?亲哥哥?” 朱桐点了点头,道:“许半生,你到底想怎样!我告诉你,我大哥可是昆仑派首席,手段通玄,我的实力给他提鞋都不配。他如果知道你找我的麻烦,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许半生依旧笑着,并不理会朱桐疯狂的喊叫,而是又问道:“你大哥和你的感情怎么样?”许半生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些什么。 朱桐疯狂的大叫:“我大哥和我的感情当然很好,我们虽然从小就没见过几次,可是,我们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和我的感情不好?” 许半生点了点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你大哥应该是从小就被接去了昆仑,而且恐怕是昆仑的人找到的你们家。你大哥今年多大了?” 朱桐满脸狐疑,却不敢不回答许半生的问题,他很担心许半生一个不高兴,再给自己一个耳光,他可受不了。 “三十一岁。” 许半生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朱家的发迹史,然后他发现,朱家真正发迹,也不过是二十年不到的事情,在那之前,朱家算是小富之家。又看了看之后,许半生发现二十年前,朱家在商界突然有如神助,要人脉有人脉,要资金有资金,迅速的就发展了起来,几乎每次投资,都能获得数十倍的利润,简直就是跳着高崛起的。 他心里有数了,应该是朱桐的大哥是个习武的天才,甚至是个修道的天才,被昆仑的人偶然发现之后,昆仑派某人就起了收他为徒的念头。朱桐当时或许出生了或许没出生,但是为人父母,又还算日子过得不错,谁会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一个道士带去昆仑山那种地方? 于是昆仑派做出了‘交’换,带走了朱桐的大哥,却给了朱家一场大富贵。 财帛动人心,朱家也不可免俗,在巨大的财富冲击面前,他们自然选择了让朱桐的大哥跟着昆仑派的道士离开。 朱桐和他大哥的接触应该很少,而一心修道之人,通常亲情观念会相对薄弱,更何况朱桐的大哥是被用来‘交’换朱家的富贵的工具。这保不齐就会让朱桐的大哥对整个朱家都心怀不满。 感情好?几无可能。 尤其是朱桐的大哥既然是习武乃至修道的天才,必然也是恃才傲物,昆仑派的首席,岂能不骄傲? 骄傲如斯,自己的亲弟弟却是个纨绔废物,换做许半生也会对他非常失望。 不过个人心‘性’不同,许半生再对任何人失望,也不会因为失望而盼望他去死,但是朱桐的大哥,却似乎是存心让朱桐死在许半生手里啊! 许半生本就没打算对朱桐下手,他只不过希望通过朱桐找到那个人罢了。现在甚至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他就更加不会对朱桐动手了。 至于朱桐以为的他大哥睡着了,没听到电话响,或者干脆电话打了静音根本不会发出声音,许半生怎么也不可能相信。 这件事,早已被确认是昆仑派的人做的,朱桐还在大喊,说他大哥是昆仑派的首席,那么,他大哥又怎么可能在睡觉?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许半生又问。 “朱子明!” 许半生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把你的手机给我。”朱桐不知道许半生想干嘛,但还是乖乖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许半生打开短信编辑器,找到朱子明的号码,然后给他发送了一条短信。 ——朱桐的确很不成器,不过你一个道士,将来又极有可能继承昆仑掌‘门’的衣钵,怎么还留恋人世间的这点点富贵? 朱子明看到短信,自然知道这是许半生发来的。 朱桐的电话他不想接,可许半生发来的短信,他还是要回的。 ——你大概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一亮,我就杀了你堂哥。 许半生看到短信,却并不担心,他知道,朱子明设了这么个局,绝不是只为了杀死许中谦而已。他只是想让许半生心‘乱’,将许中谦这个与许半生有堂亲关系的人抓走,使许半生觉得许中谦是无辜被累,最容易‘乱’了许半生的心。而如果抓走的人是许半生的至亲,则只会引起许半生最直接的仇恨。 至少到目前为止,朱子明还不想让许半生怒气值全满,他只想让许半生心‘乱’。 电话再响,朱子明一看,还是许半生的短信。 ——最初的矛盾起于许中谦和朱桐,他种下的因,自己承受其果,你‘乱’不了我的心。 朱子明淡淡一笑,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口中喃喃说道:“真的么?呵呵,许半生,你还是不够狡猾啊!” 然后,他又望向许中谦,问道:“你猜,你堂弟能不能在天亮之前找到这里?” 刚才朱子明在给许半生回短信的时候,是一边念出来一边回复的,所以短信内容,许中谦也知道。 他骤然听见朱子明说天一亮就要杀了自己,的确是吓得浑身发抖。可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他知道,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敢杀死自己,那么不管许半生能否找到这里,他都很可能会动手。可是,他并不觉得朱子明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才把自己绑来,居然是会为了杀死自己而已。 而且,就算是昆仑派又怎样?难道出家的道士就可以随便杀人了么? 转过头,许中谦看了一眼立于一旁面无表情的李婷婷,他问道:“婷婷,你知道你今晚的行为会让你姐姐受到牵连么?” 李婷婷看着许中谦,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比妩媚,甚至有些放‘荡’。 “姐姐?我还没记事就跟她分开了,除了生下我和她的人恰好是同样的两个人之外,我和她究竟还有什么半点关系?既入道‘门’万事休,你们这些凡人居然会被所谓亲情这些东西绑架,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她受不受牵连,与我有关么?” 原本许中谦还在思考,究竟是李维和李婷婷一起设计的自己,还是李维根本就不知情,她也只是被利用而已。现在,他已经得到了答案。好在他还没看错人,错的,只是这个叫做李婷婷的‘女’孩子,她枉费了自己姐姐的一片好心。 “那么你的父亲呢?如果他知道你做的事让你姐姐受到牵连,他会怎样?”许中谦又问。 李婷婷更加轻蔑的看着他,道:“你不用枉费心机了,我父亲早就死了,否则我怎么可能上得了昆仑?即便是我父亲还活着,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既入道‘门’万事休了么?你在乎的东西,未必是我在乎的。” 许中谦心中一片凄凉,不是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是为李维。 “那你所谓后母,所谓弟弟,都是骗你姐姐的咯?”、 李婷婷哈哈大笑,道:“不用骗。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你真的以为我在那个俱乐部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我告诉你吧,我今天中午才来到吴东,哦,现在的时间,应该说是昨天中午。在你见到我之前,我也不过在那个俱乐部呆了两个小时而已。如果不是你给李维打的那个电话,我甚至都不会过去。没想到吧?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许中谦愣住了,他的确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可是李婷婷又说李维也是被利用的,可若是被利用的,李维怎么会说自己的妹妹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甚至经过了ktv经理的培训之后才上班的呢? 朱子明就在旁边,他并不想打断许中谦和李婷婷的对话,甚至于,他饶有兴致的听着他们俩的话,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越是看到许中谦试图解开谜团,却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更深的谜团之中,朱子明就越高兴。 “呵呵呵,许中谦,你不用再问下去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李维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她大概也该清醒了,只是她几乎不太可能记得你今晚去了俱乐部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些都不重要,你也没机会再见到李维了,我是不相信你那个弟弟能在天亮之前找到这里的。” 许中谦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迷’‘惑’,看着朱子明。 “你杀了我又能对许半生起到什么作用?你应当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我一直很讨厌自己竟然有他这样的一个堂弟,而且,他明明比我小,可却只因为他的父亲是我的大伯,所以他变成了许大少,而我只是许二少。这简直就是世间最荒谬的事情,我年纪比他大,我是二少,他才十八岁,他却成了大少。而且,你知道么?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我们许家下一代家主,很可能轮不到我做了。我不甘心。我倒是很希望你能替我杀了他,这样我会很感‘激’你!可是,你们朱家绝没有那样的能量,杀了个普通人也许你们能摆平,杀了我们许家的人,你以为你能逃脱的了?” 朱子明微笑着,也不说话,只是就这样笑着看着许中谦。 许中谦真的很讨厌他的笑容,因为这个笑容,就像是许半生的笑容一样。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虽然是绝不相同的两个人,可是,他们笑起来的样子却是那么的像。同样的平静,同样的淡定,甚至,同样的‘胸’有成竹,就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难得住他们一样。 “法律这个东西,对你们凡人,可能有效。呵呵呵呵。”朱子明笑着站起身来,又对李婷婷说:“给许少喝点儿水吧,说了这么多话,他应该渴了。” 说罢,朱子明背起双手,朝着大‘门’走去。 许中谦发现,朱子明就连走路的姿态,都像极了许半生,永远不紧不慢,步距也出奇的一直,双手背在身后,走起路来,却几乎连肩膀都不会有任何的动作。 对于生死,许中谦真的是没什么概念的。 除了上次在蓉城被绑架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出事了,那一次,他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感到害怕,浑身发抖,完全没有了半点平时的镇定。 可是这一次,很奇怪,明明对方的实力远比那几个蠢了吧唧的绑匪要强得多,许中谦一点儿都不怀疑,如果朱子明想杀了他,只需要伸出一只手,轻轻一动就能把自己掐死。 他却并不觉得恐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许半生充满信心。 在此之前,他从来都不觉得许半生捣鼓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有什么用,他只是觉得许半生在装神‘弄’鬼,他甚至气愤许老爷子竟然会相信许半生的这一套。 可是今天,他却似乎突然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超越科学,超越自然的神奇力量的。 否则,该如何解释许半生能够在他一出事之后,就立刻开始寻找他?朱子明完全没有跟许半生有过任何的联系,这一点,许中谦是清清楚楚的。 也就是说,许半生就是凭着他那些装神‘弄’鬼的手段,得知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只不过这个朱子明也使了一些手段,让许半生无法顺利的找到自己。 许半生并没有心‘乱’,他很平静,一如往常。 看着浑身发抖的朱桐,许半生知道,对于朱子明那样的人来说,朱桐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废物。骄傲如朱子明,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弟弟,是在给他抹黑吧。 但是,想要找到朱子明,还只能从朱桐身上下手。 朱子明一定是设计好了一切,他兜了那么大的圈子把许中谦带走,目的就是为了让许半生无法通过直接的手段找到他。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朱子明做的很成功,他设置出了层层的障碍,成功的阻断了许半生的推演,甚至让蒋怡在获得数倍星力的条件之下,也无法顺利的推演出许中谦的位置。却只能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绑走许中谦的人,是昆仑派的人。 这一点,朱子明从未想过隐瞒,因为只要动手,就一定隐瞒不住。昆仑派的气息太强大了,只要有一丝气息的‘波’动,凭许半生的手段,就必然能够知道是昆仑派的人做的这件事。 所以,从一开始,朱桐就是被放弃的那个人。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许半生笑着对朱桐说道:“看起来,你和你大哥之间的感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 朱桐不明白,他看着许半生离开了自己的家,他无法想象,许半生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自己。 猛然想起许半生用过他的手机,他扑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来回三条短信并未被删除,看到这三条短信,朱桐什么都明白了。 朱桐突然觉得,自己如坠冰窖,自己视若偶像的大哥,竟然盼望着自己去死么? 朱子明没‘乱’了许半生的心,先‘乱’了他自己亲弟弟的心reads;。下楼上了车,许半生没说去哪儿,李小语也没问,两人很默契的一前一后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蒋怡不解,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许半生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等。” 蒋怡还是不明白,又问:“等?等什么?” “等朱桐给我们带路。” “他不是也不知道朱子明的下落么?而且,朱子明摆明了无所谓他这个弟弟的死活。”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朱子明不在乎没关系,昆仑派必然在乎。他们始终是名‘门’正派,难不成要让朱子明‘逼’死自己的弟弟?” 蒋怡似乎明白了,朱子明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许半生说的不错,昆仑派绝不会允许朱子明这样做,哪怕朱子明是昆仑派最看好的也不行。 可是,若是如此,那不是应该控制住朱桐才对么?只有这样,才能‘逼’的朱子明原形毕‘露’。 蒋怡没有再问,许半生既然这样做了,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半个小时过去了,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蒋怡甚至在车里都已经打了个盹儿。 “要不,我用十三宫盘再试试?”蒋怡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到。 许半生睁开眼,摇了摇头说:“没必要,很快就有结果了。朱子明耐心有限,当他发现‘乱’不了我的道心之后,就会主动出击。” “他万一对许中谦下手怎么办?” “那我就拖上他整个昆仑派陪葬!”许半生说的很平静,但是这话里的内容,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蒋怡的头顶。 蒋怡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半生,突然觉得许半生很陌生。她认识的许半生,一直都是那种很谦和很守礼,哪怕遇到再如何令人愤怒的事情,他依旧可以云淡风轻处之的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似乎不争的人,却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为了一个人,要拉上整个‘门’派陪葬,而且,还是道‘门’第一大派昆仑。许半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竟然敢说要拉上整个昆仑派陪葬?而且,就算他真有这样的实力,他怎么看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蒋怡很想问个明白,但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得满心矛盾的看着许半生,她感觉到了来自于许半生身上的一股生杀之气。 车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朱桐从楼里跑了出来,而且是直奔许半生的这辆车。 许半生的脸上‘露’出微笑,轻声说了一句:“来了。” 蒋怡好奇的看着朱桐,却发现朱桐的双眼之中似乎没有神光,就好像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我带你们去。”朱桐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然后便自己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恍若失魂。 李小语从后视镜里看到许半生点了点头,便发动了车子,缓缓开出小区。 “往右,去开发区。”朱桐又说了一句,继续保持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姿态。 李小语立刻转向右边,一路疾驰,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已经进入到开发区的范围。 此刻的朱桐就像是一个gps导航仪一般,除了会在临近路口的时候报出左右的方位,就什么都不会说了。身体僵硬的就像是一具木偶一般。 “前边的仓库。”朱桐又说了一句。 李小语已经准备把车开过去了,可是许半生却也开了口,他说:“小语,停车。” 嘎的一声,大切诺基的轮胎和地面之间发生剧烈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地面上拖出四条黑痕,大切诺基直直的就停在了马路中间。 许半生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一路上李小语车开的太快,这一下子急刹车更是让他难以承受。但是没办法,他让李小语开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 推开车‘门’下了车,许半生缓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朱桐便自行跳下了车。 口中似乎轻轻念叨了两句什么,许半生猛然一掌推在朱桐的脑‘门’正中的印堂‘穴’处,朱桐禁受不住许半生的力量,倒退两步跌坐在地。 他的双眼开始变得清明起来,不再如刚才那般‘混’沌,他好似大梦初醒一样,满脸恐惧的看着许半生,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我这是在哪里?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车里的李小语和蒋怡都有些‘迷’糊,难道刚才朱桐被人控制了?可是即便被控制了,他今晚已经见过许半生,应该不会再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啊。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走到许半生的两侧,一左一右就像是许半生的两大一般。 许半生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说道:“是你大哥朱子明让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朱桐仿佛大吃一惊,从地上爬了起来,满眼惊骇的看着许半生,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哥哥?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蒋怡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然后她说:“是你自己告诉我们的。” “不!这绝不可能!我不可能告诉你们我有个哥哥!你们到底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我现在在哪里?许半生,你要做什么,我报警,对,我报警!你们这是绑架!” 看着惊慌失措却又前言不搭后语的朱桐,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半生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见他说道:“你愿意报警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到那边的仓库去看看。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你们家的仓库吧。进去之后,我想你就会一切都清楚了。” 朱桐古怪的看着许半生,眼中神‘色’极其复杂,但是最终,他还是朝着他们自己家的仓库奔跑了过去,速度绝对是他这一生最快的一次reads;。 仓库的大‘门’上,并没有上锁,看来里边真的有人。 朱桐顾不上那么多了,冲上前去就使劲的拉开了大‘门’。 沉重的大‘门’缓缓向两旁打开,‘露’出里边排放的整整齐齐的已经装箱好的货物。 在仓库的两旁,沿着仓库的边做了两排阁楼,这时候,阁楼上响起了单调的掌声。 朱桐很快就看到自己的哥哥朱子明从左边的阁楼上走了出来,他抬起头大声喊叫着:“哥,哥,许半生在外边,他要杀了我。” 朱子明摇了摇头,却是朗声说道:“许半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许半生笑了笑,背着双手走向仓库,信步迈了进去。 “我来了,你可以把许中谦给放了。此事虽由他起,可现在已经变成你我之间的问题。没必要再让他一个凡人夹杂其间。” “他意‘欲’非礼我昆仑派,哪能这么轻易的放了他。”朱子明就这么站在阁楼上,也不下来。 许半生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却又低下头,并不打算以昂着头的方式跟朱子明对话。 “你猜,我如果在这个仓库里放把火,多长时间能烧完?”许半生看着朱桐,他这句话也是问的朱桐。 朱桐吓得浑身发抖,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半生,似乎觉得许半生的问题根本就不是给人来回答的。 朱桐当然不会回答,他其实也并不相信许半生会这样干,可是,阁楼上的朱子明却变了颜‘色’。 “许半生,你这是在威胁我?” 许半生笑了笑,转过身,对外边的李小语说道:“小语,把车里的点烟器拿出来。” 朱子明满脸的怒意,猛然一拔身子,便从阁楼上跳了下来。 这仓库的内高差不多有十米,那阁楼距离地面也足有六七米高,可是朱子明却根本就无视了这个高度,飘然而下reads;。 “昆仑的轻功果然一流。”许半生竟然笑着为朱子明这一跳鼓了鼓掌。 朱子明紧盯着许半生,一步步的朝他走了过来,口中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半生笑了笑,回头看看手里拿着点烟器走进来的李小语,冲她摆了摆手,说:“烧了这里。” 李小语作势就要把手里的点烟器往那些货物上扔。 朱家的这个仓库,堆放的是油漆,这一点,任何人走进这个仓库都能很轻松的闻出来。如果是普通人,别说拿个点烟器,就算是手里拿着明火,朱子明也绝不会担心能把这里烧成什么样子。油漆是装在铁罐里的,铁罐还被放在了纸盒之中,不太可能直接点燃那些油漆。 可是李小语却不一样,她扔出去的点烟器,绝对可以轻松的贯穿纸箱和铁罐,油漆本就属于易燃易爆物品,真让她扔出了手,这个仓库也就毁了。 朱子明的脸‘色’变了,他急忙喊道:“住手!” 李小语稍稍停顿了一下,朱子明对着楼上喊了一声:“婷婷,放人。”虽然朱子明并不在乎这个仓库的损失,可是,真要是这里被烧了,‘波’及的范围可不仅仅只有这一间仓库而已,明天指定会成为全国关注的大新闻。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他,就算是整个昆仑派,也承担不起。 很快,李婷婷便带着许中谦走了出来。 许中谦看到许半生之后,轻舒了一口气,说道:“半生,我没事。” 许半生点点头,笑道:“当然,你不会有事。” 很快,许中谦便从阁楼上走了下来,然后许半生说道:“小语,你把车钥匙给我堂哥,让他先回去吧。” 许中谦其实有些犹豫,但是考虑到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任何忙,于是还是点了点头,接过李小语给他的车钥匙和点烟器,朝着许半生的那辆大切诺基走去。 很快,大切诺基便消失在黑夜之中,朱桐惶惶不可终日的一会儿看看许半生,一会儿看看自己的亲大哥,不知如何是好。“朱桐,你也先回去吧。婷婷,把车钥匙给他。”朱子明叹了口气,他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许半生究竟是如何看出问题所在的。但是他也知道,许半生若是不想说,他也没办法让他说。 李婷婷拿出一把车钥匙,扔给了朱桐,可是许半生却微笑着说道:“你就不想听听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么?我想,你的记忆大概只停留在晚饭之后吧?” 朱桐停住了脚步,许半生说的不错,他的记忆的确只停留在晚饭之后,在那之后,他就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自己去了哪里,又做过些什么,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朱子明狐疑的看着许半生,他倒是不在乎朱桐知不知道,反正他从心眼里,是没把朱桐当成自己的弟弟的。或者说,他是真的可以做到无视人间亲情的存在。 李小语和蒋怡也很想知道,这里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们俩也还被‘蒙’在鼓里呢。 朱子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现在可以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了吧?”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这个需要从头说起,除了你我之外,这里还有三个旁听者,他们也一定都非常想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子明脸‘色’‘阴’鸷,不再开口,只是看了李婷婷一眼,李婷婷便搬来一只箱子,放在朱子明的身后,朱子明低身坐了下去。 李小语也搬来一只箱子,让许半生坐下,她自己也和蒋怡各找了一只箱子坐在许半生两旁。 “其实在见到这位李婷婷的姐姐李维的时候,我若是多‘花’点儿时间,你今晚的布局我早就可以解开了。可是我当时虽然觉得李维有些不正常,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就并未多想。最主要,当时我缺少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朱桐居然还有一个亲大哥师从昆仑,我当时还在纠结你们朱家到底对常区过有什么样的恩情,才会让他以舌之境高手的身份,蜗身于此。见到朱桐之后,他的反应一切正常,只可惜还是留下了一个破绽。” 朱子明一愣,急问道:“什么破绽?”随即看了一眼朱桐,他不明白,当时朱桐已经完全被他控制,怎么可能还会留下破绽。 “在朱桐的潜意识里,他应该是正常在吃过晚饭之后便去应酬了,喝了不少酒,然后才回到家中。因此,他在打开‘门’见到我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个喝多酒的人全部的姿态。我差点儿就忽略了这个细节,幸好朱桐当时的表现有些歇斯底里,而我当时在想,你明知道我一定会找到朱桐,为何要把他留给我。最初,我的想法是你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你也的确就是希望我这样去理解。可是我却知道,你的确可以不在乎他的生死,可昆仑派不会。那么你就没有理由让他送死。怀疑之间,我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朱桐的口中,没有半点酒气,那么他的醉态是怎么来的?” 朱子明明白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朱桐今晚本有应酬,于是在朱桐下意识之间,就以为自己还是去应酬了,喝了很多酒,思维里觉得自己应该有了七八分醉意,表现出一个酒醉的形态。 许半生还在继续说着。 “于是我就让他给你打电话,他倒是也还听话,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我当时看见他手机上有很多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甚至微信上也有未查看的消息。朱桐的表现完全说明了他当时被移了魂,因为他竟然可以对那些未接来电以及未查看的短信和微信视若无睹,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在你‘操’控之下的,你并无千里眼神通,当然也不会知道手机上有那么多的未接来电,便不会‘操’控他对这些做出反应。为了确定这一点,我找朱桐要来了手机,看了看,那些未接电话来自于两个人。朱桐有个很好的习惯,他为了确保自己能够记住官员的官职,所以在姓名之后会有个括号,括号里记着那个人的职务。给朱桐打电话的人,一个是本市安保协会的,另一个是军区的军人。这两个人,应该都是朱桐的合作伙伴,应该是他比较重视的人。可是,这样的两个人,他却能整晚都不接电话,除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电话之外,别无解释。然后我给你发消息之前,又顺便看了看短消息,基本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最后验证了一下,查探了朱桐的身体,在他的身上,我感觉到有一种和李维身上完全相同的气息。” 啪!啪!啪! 朱子明表情干燥的鼓起了掌,口中说道:“‘精’彩!太‘精’彩了!许半生,你真是我见过一等一的聪明人。” 许半生笑了笑,说道:“我的确很聪明,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也猜到了你搞出这么多的事情,肯定就是想让我道心‘乱’。我猜测,你大概会在距离天亮还有很短的时间的时候,让被移魂的朱桐把我们带来这里。然后,你要让我一路上体会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reads;。又或者,如果我不断的折磨朱桐,当朱桐不堪重荷的时候,你会让他突然揭晓谜底,然后引我过来。而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必然会被你扰‘乱’了道心。” 朱子明的脸上也浮现出微笑,他点点头道:“真是太‘精’彩了,你猜的完全正确。请继续。” “我当时既然已经发现李维和朱桐都是被你移了魂之后所控制的,我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试图去帮朱桐解除移魂的状态。这大概也是你的防范手段之一。如果那样,我就真的会失去所有的线索,基本不可能找到这里了。那么接下来,你会怎样,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朱子明笑得‘春’风轻拂,他说:“下一个,会是你的母亲或者父亲。嗯,还是父亲吧,你母亲整天呆在家里,不太方便,还是你父亲比较好下手。” “所以,我还是救了许中谦一命的,希望他会因此而感‘激’我。” “哈哈哈,此事因你而起,他完全是无辜受累,他怎么会感‘激’你?感‘激’你让他受到羞辱和折磨么?”朱子明狂妄的大笑。 许半生不急不躁,平静的说道:“这事的因还是在他身上,没有他和朱桐的矛盾,你我今天不会站在这里。我的道心之前都没有被你扰‘乱’,现在就更不可能。朱道友你不用再试了。” 朱子明笑着笑着,表情又开始有些干燥起来。 “于是我才给你发了短信,再把短信给朱桐看,先‘乱’了他的心。他的心‘乱’了之后,你会受到反噬,想必当时很不好受吧?而当你能够通过朱桐看到我在楼下只是静然等待的时候,你终于还是先耐不住了。你不再沉如水,朱桐自然会陷入失神的状态。而你预先的埋伏也就自行浮出水面,朱桐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朱子明面‘色’‘阴’鸷,却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突然厉声喝道:“许半生,你纵然知道了又如何?你的道心未‘乱’又如何?你还不是走了进来!今天你既然来了,我就要让我的念头通达,我不让你走,你以为你走得出去么?” 许半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心已经‘乱’了,否则,你不应该还没有发现,你苦心孤诣的布下的阵法,早已被我破了。” 朱子明脸‘色’大变,他急忙掐了几个手诀,然后点向身体右侧的一个方位。 可是,他的双指并出之后,却没有任何反应,阵法真的已经失效了。 “我既然都已经推演出你所做的一切,我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你在这里设下了圈套?你能设下什么圈套,无非是一个阵法而已。昆仑以剑为长,若论阵法,我给你们昆仑的掌‘门’做老师都可以。你怎么居然敢在我太一派面前玩这种犹如小孩子的把戏一般的阵法?!” 许半生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起来,这一刻,许半生锋芒毕‘露’! 朱子明还是不肯相信,他又掐动手诀,口中念念有词,可是他的手指无论怎么指向,他之前费尽心思布下的阵法却都丝毫都没有反应。 而许半生,却是悠然自在的做出一个莲‘花’手,然后口中念了几个字,双指并直,指向前方。 “破!”许半生轻喝一声,只听到周围噼里啪啦‘乱’响,接二连三的传来硬物碎裂的声音。 朱子明身体一震,蹬蹬倒退了两步,双眼之中早已赤红。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半生竟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破了他的阵法,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将他那些用以布置阵法的法器尽皆毁去。太一派,真的就这样无所不能么?这简直匪夷所思,朱子明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手段。 那些法器,都是跟他息息相关的,有些是师‘门’长辈赠予,而有些,则是他这些年来自己耗尽权力制作出来。每一件法器都倾注着他的心血,每一件法器,都和他的道心紧密相连。 可是就在这弹指瞬间,所有的法器竟然都被许半生破了。 一时间,朱子明的道心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隐隐约约,他的道心几乎要迸裂开来。 “许半生!你以为你破了我的阵,我就奈何你不得了么?最终,我们两人还是要靠战斗来解决问题。本想废了你就算了,现在,我要杀了你!”朱子明已经状若疯魔,双掌翻飞,直奔许半生而来。 ... 第181--185章 c_t;李小语见朱子明朝许半生扑去,伸手在腰间一抹,便将那柄寒铁软剑掣在了手中,抬步就迎向朱子明。。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许半生轻喝一声:“小语,退下!” 但是,李小语已经退不下了,因为李婷婷也是轻吒一声,飞身而起,手里也多了一柄长剑,接下了李小语。 许半生挥掌‘逼’退扑上来的朱子明,口中又道:“小语,可杀!”这句话,无疑已经判了李婷婷的死刑。对于这种连亲姐姐都可以出卖,甚至利用亲姐姐来行龌龊之事的人,其心不正,许半生不打算留她‘性’命。 然后,许半生没有忘记,朱子明那边还有个没有‘露’面的常区过呢,之前他只是以为朱家对常区过有恩,但是当知道朱桐还有个亲大哥,竟然也拜入到昆仑派的‘门’下,并且成为了昆仑派首席的时候,他就知道,朱家对常区过的恩情还在其次,他之所以会给朱桐做保镖,更重要的原因是朱子明肯定对他有所许诺。 这个许诺也不难猜,无非是答应一旦朱子明接任昆仑掌‘门’一位,就将常区过重列‘门’墙。 那天虽然和常区过是敌对状态,可是许半生也看出常区过此人别的人品虽然不太好,但是他对昆仑的心,却是忠实的很。 对于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来说,没有什么比给他一个重列‘门’墙的希望更加重要了。 “蒋怡,小心!”许半生断喝一声,再度挥掌‘逼’退朱子明的攻势,而他这句呼喊,也让蒋怡心生警惕,耳旁似乎听到一丝风声,她急忙转步躲开,堪堪避过了藏身暗中,几乎偷袭得手的常区过。 常区过被许半生废了一只手,可他还有另外一只手。虽然实力肯定不如从前,但好歹也是舌之境的高手,实战能力未必就比蒋怡这个鼻之境的高手要差。 六个人,战成了三处,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朱桐,傻怔怔的看着这六人的打斗,他只觉得眼前尽是刀剑寒光,许半生等人的拳脚速度,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一溜残影,哪怕一招一式也看不清楚。 吓得急忙躲到一边,朱桐可不想这六人之间的打斗‘波’及到自己。 常区过和蒋怡对阵,还是略微占了一点儿上风的,舌之境到底是舌之境,即便只有一只手,也依旧实力强悍。 蒋怡和他一‘交’手,就发现自己千万不能有丝毫的大意,略有疏忽,今天说不定就会葬身于此。 而李小语和李婷婷之间,这两个五百年前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一家人的两个‘女’人之间,却是李小语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李婷婷不过耳之境的实力,而李小语却已经是舌之境了,强弱分明。若非昆仑剑法的确有独到之处,李婷婷还能凭借‘精’妙的剑法进行周旋,早就被李小语一招败敌。 而且,李婷婷因为听到了许半生那句“可杀”,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很不妙,基本上是个拼命的状态。而李小语却不是,她必须首先保证自己的周全,是以无法尽全力。 此消彼长之下,李婷婷才得以勉强坚持,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实力相距过大,李婷婷也只是勉力坚持而已,恐怕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许半生和朱子明之间,却是许半生稍稍落在下风的。 在炼制往生回天丹之前,许半生是身之境的实力,若是那个时候,许半生会轻易的占据上风,虽然无法像是秒杀常区过那样,但是朱子明绝非他的对手。 可是因为炼制往生回天丹,许半生的武功境界竟然降了,现在只是舌之境巅峰的实力。 而朱子明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难怪昆仑宁愿给朱家一场人间大富贵,也要把他带到山里。三十一岁就已经坐稳昆仑派首席的位置,若不出意外,将来也就是掌‘门’的不二人选,他的实力,果然是强悍至极。 在舌之境巅峰,朱子明已经停留了五年的时间,现在的他,已经属于一只脚踩在身之境之中的高手。几乎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朱子明就可以一跃成为身之境的高手。而整个昆仑,也只有三个身之境的高手而已。 按照武学境界来说,朱子明的确在许半生之上,而论及招式的‘精’妙,昆仑更是冠绝整个华夏。 同样是天罡剑掌,在常区过的手中施展出来,跟在朱子明的手中施展,完全是天壤之别。 其实常区过也是舌之境的高手,只可惜他离开昆仑之后,多了旁骛,竟然跑去学什么大力鹰爪功,这使得他在天罡剑掌上的功力不升反降,其间许多‘精’妙的变化,也就远不如朱子明施展的淋漓尽致。 天罡剑掌,本就是掌剑结合之后创出的一‘门’武功,在朱子明的手中施展开来,几乎每一掌,都带有强烈的剑气。之间,剑气冲出指端竟然能够达到一尺多长,这几乎等于是朱子明的手里拿着一把短剑,而且,变化远比真正的一把剑要丰富的多。 许半生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他在对阵常区过的时候,使得只是甄水功,佐以太一派‘精’要太极拳。 那天他也不算留手,只是没有必要施展出最强的内功。 而今天,他则是将太一派五行内功中最强的完金功配合着太极拳,使得原本有些‘阴’柔的太极拳,却仿佛变得犹如金铁一般的厚重,每一拳,都带有强烈的罡风,怀抱之内,更是隐隐约约显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 朱子明的动作越来越快,疾如迅雷。 而许半生却是八风不动,稳稳的站立在原地,双手抱元,出拳速度极慢,只是每一拳出去,都能至少抵挡住朱子明七八剑的招数。 两人一快一慢,一静一动,几乎不大会儿功夫,就已经看不清两人的出手了。许半生的拳,几乎完全被朱子明的剑掌所包围,在朱桐的眼中看去,就好像是朱子明一个人在练拳一般,他几乎都看不见许半生的存在了。 李小语那边终于分出了胜负,这本就是实力最为悬殊的一对,李婷婷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殊为不易。 一道寒光闪过,李婷婷急忙举剑去撩,试图挡住李小语的这一剑泰山压顶。 可是,李小语手中的剑和李婷婷的剑甫一接触,就宛如灵蛇一般,缠绕过去不说,还变化出扭曲的方向,剑尖之上剑‘花’犹在,宛如灵蛇吐信,直接将李婷婷的肩膀刺了个对穿。 李婷婷的身体,仿佛遭受重锤一般,倒飞了出去,半空之中,还落下她肩膀上滴下的血‘花’。 李小语得势不饶人,鞣身跟上,一掌拍在李婷婷的‘胸’口处,将扔在半空中倒飞的李婷婷,直接拍在了身后堆积如山的货堆之上reads;。 哗啦啦啦,整箱整箱的油漆倒塌下来,李婷婷这一下,就算没有被李小语那一掌震断心脉,恐怕也要被这些油漆压个半死。 既然许半生已经说了可杀,李小语就绝不会再留半点情面,哪怕是看到李婷婷已经被油漆桶埋在了下方,她也依旧是迎上前去。剑尖连抖,那硕大的油漆桶就在她的剑尖之下翻飞起来,很快,李婷婷身上的油漆桶就被李小语清除的七七八八。 噗嗤! 李小语手中寒光乍现,软剑变得刚硬笔直,从李婷婷的口中刺入,又从她的脑后穿透了出去。 地上,红‘色’的油漆和李婷婷的鲜血‘混’杂在一起,早已不分彼此。 拔出软剑,李小语一抖剑身,剑上沾染的油漆和鲜血,顿时化作无数小珠子弹‘射’了出去,那柄寒铁软剑,依旧光华四‘射’,雪亮刺眼。 看了一眼许半生和蒋怡,许半生还能支撑,不会有什么问题,而蒋怡此刻却已经有些险象环生。 常区过少了一只手是不错,可毕竟超出蒋怡一个境界,蒋怡今晚又消耗过大,补气丹也只能补充‘精’气,无法让蒋怡所受的内伤复原。眼看着蒋怡就要抵挡不住常区过的攻势,李小语再不犹豫,挥剑鞣身,直奔常区过和蒋怡而去。 原本也只是稍占了上风,常区过终究受了少一只手的影响,短时间内很难拿下蒋怡。现在眼看李小语又加入战团,他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两人联手的对手。 休说二‘女’联手,即便只有李小语一人,常区过现在也绝非对手。若是他全盛之时,或许和李小语还可一战,那日被许半生废了一只手之后,他就已经再不可能是李小语的对手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蒋怡。 常区过深深的看了朱子明一眼,之前他几乎要被昆仑掌‘门’毙于掌下,是朱子明为他求了情,掌‘门’才饶他不死,将其逐出昆仑派。 他下山之时,朱子明却找到了他,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在朱家好生呆着,表示日后他若能登上掌‘门’之位,必然会将其重新纳入昆仑‘门’下reads;。当时常区过也并非没有犹豫,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接受了朱子明的安排,他今后就是朱子明的一条狗。但是终究是重列‘门’墙的,让常区过还是选择了给朱子明当狗,他这才来到了吴东朱家。 可是现在,朱子明能否战胜许半生不说,就算赢了,他也很难再成为昆仑掌‘门’。杀了林浅的,林浅岂能善罢甘休? 而许半生本就不显败相,再加上李小语和蒋怡,她们二人联手只要杀了自己,三人联手之下,朱子明必败无疑。 常区过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留在这里了!常区过边战边退,第一个看出他试图逃走的人,不是许半生,也不是正和常区过‘交’手的蒋怡、李小语,而是拥有昆仑派首席身份的朱子明。 常区过本就是昆仑弃徒,若非朱子明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替其求情,恐怕他此刻已经是个死人。昆仑的‘门’规,历来以严厉著称。 临阵脱逃,对于常区过来说也算的上是驾轻就熟了,因为他之所以触犯‘门’规要被昆仑惩罚,就是因为他与天山派的一名‘女’有染,被其师‘门’找上‘门’来,与他同行的昆仑还想护着他,与对方‘交’起手来。结果对方人多,常区过又不占理,眼见不是对方的对手,他竟然掉头而去,他的两名师弟都因此身受重伤。 昆仑派也是要面子的,若常区过当时力撑到底,哪怕受了伤,昆仑上下也一定会为他找回场面。常区过与天山派‘女’有染固然不占理,可是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天山派寻上‘门’来,也并不占理。 可常区过偏偏临阵脱逃,这就让昆仑派也饶不了他了。 逐出师‘门’已经是从轻发落,偏偏常区过骨子里就有这种脚底抹油的基因,这一次,他面对也算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朱子明,竟然再一次产生了临阵脱逃的心思。 朱子明和许半生本就是半斤八两,一开始许半生还隐隐落在下风,可随着两人之间战斗的愈演愈烈,许半生不但逐渐的将劣势扳了回来,而且似乎已经开始占据了少许的上风。 太极便是如此,以静制动,在势均力敌的时候,往往会处在下风。但若是对手无法迅速取胜,太极的劲力绵长,其拳法‘精’要之中的一个黏字诀,很快就会凸显出其悠长的一面reads;。 天下武功,多数都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特点,就像是人的气力一般,最初总是最强的,随后则会一点点的衰弱下去。而太极却和多数武功不同,它的劲道,是极为平稳的,初时什么样,打到最后几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昆仑派的天罡剑掌本就以刚猛迅捷为主,一番暴风骤雨之后,随之而来的就必然是力量和速度的减弱。在面对八风不动的许半生时,这种带有明显递减规律的功夫,显然是无法和许半生做持久战的。 此刻眼见常区过要逃,朱子明也急了。 自己已经渐渐落在下风,若是常区过再跑了,让蒋怡和李小语能腾出手来接应许半生——蒋怡倒还好,区区鼻之境,还不被朱子明放在眼里。()可是李小语却也是舌之境的高手,纵然还未达到巅峰,她若和许半生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一咬牙,朱子明双手剑掌气芒猛然暴涨半尺,空中尽皆是刀光剑影,就仿佛他手里真的握有两柄短剑一般。 连着抢攻数招,终于稍稍将许半生‘逼’退数步,朱子明咬着舌尖,喝道:“常区过,竖子尔敢!今日若敢再逃,你便再无重返昆仑之日!” 常区过心神一凛,但是很快便不屑一顾的继续且战且退,再有几步,就要到仓库的大‘门’口了,到时候一转身,想必这两个‘女’人不会去追他。 重返昆仑固然重要,可是若连命都没有了,回去又如何? 常区过之所以一心想要重返昆仑,一来是希望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继续使用昆仑派的功夫,二来也是担心天山派还是要来找他的麻烦。对于昆仑派,自然也有忠诚和感情,可是,这份忠诚和感情,在活命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否则,常区过也不会被逐出师‘门’了。 见常区过根本不为所动,朱子明也是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 和许半生这样的人之间的战斗,稍有分心就会被他寻找到空隙,朱子明也只能拼尽全力将其‘逼’退几分,才敢开口呵斥常区过。 许半生看得出朱子明的意图,他也并不急于一时,他比朱子明看得更清楚。 从朱子明的话里,就可以听出常区过之所以会被逐,十有九之就是因为他曾有过临阵脱逃的劣迹,否则朱子明就不会用“若敢再逃”这样的字眼了。 这样看来,常区过必然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他的生命,比任何信仰都要重要。 此刻,留下或能保全名节,可九成九是要丢掉‘性’命的,对其他人,选择可能不同,但对一个曾经有过劣迹的常区过,毫无疑问,他必然会选择保全自己的‘性’命。 是以许半生干脆在朱子明抢攻之时,稍稍松懈,让给他足够的空间,使其分心呵斥常区过。 反正都是无用功,以此‘乱’一‘乱’朱子明的心也好。 他一开始,不也是存着‘乱’许半生道心的想法么?现在,轮到许半生来‘乱’他的道心了。 “常区过!你还敢再逃!”朱子明怒喝。 常区过终于回应了,他道:“留下来连命都没有了,纵是回到昆仑又能如何?今日之事,本就是你那个弟弟徒生是非,你还牵连进了无辜之人,就算我们真的杀了许半生,你以为昆仑还会让我回去?保不齐为了保住你,待林浅真人去兴师问罪之时,他们还会拿我来背这个黑锅吧?” 朱子明气的两眼发黑,怒道:“常区过,早知今日,我当初便不该保你。今日你若敢逃,我势必杀你!” “你先过了眼下这关再说吧!”常区过连出几招,转脸对许半生大喊:“许真人,你我无冤无仇,我也只是报恩而已。如今我被废一臂,已然报了恩情。你叫她们住手,我绝不再帮朱子明!” 朱子明听到这话,更是气得恨不得直接放弃和许半生的战斗,转而去先杀了常区过。 而李小语和蒋怡见状,不禁相视一笑,手下招式明显放缓,这是要故意放走常区过。 常区过一看李小语和蒋怡明显放水,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二话不说,立刻掉头转身便走,直奔仓库大‘门’而去。 朱子明看在眼里,心中顿时一股滔天的怨气涌起,‘胸’中憋闷,一口鲜血逆流而上,直涌喉头。 身子微微一震,那口鲜血便已喷口而出,朱子明火由心起,手底下也彻底‘乱’了章法。 他的道心,已‘乱’! 常区过出了大‘门’便倏忽不见踪影,许半生依旧是不急不忙的双手抱元,太极的拳路平平稳稳的袭向朱子明,朱子明再也难以抵挡许半生怀中的太极劲,终于被许半生双掌一推,打在‘胸’口,身体倒飞了出去。 半空中,是朱子明的一口鲜血,他面如薄金,已是再无一战之力。 李小语临空两个踏步,手中软件一抖,剑身顿时发出一声清鸣,犹如龙‘吟’一般,那雪亮的剑光直奔倒地的朱子明而去。她恨透了朱子明,这厮若是堂堂正正找许半生,李小语也不会如此愤怒。偏偏他竟然想坏了许半生的道心,李小语绝不能忍。 对于别人,道心被‘乱’,被破,或者只是再无修道之可能而已。而对许半生,却很可能‘波’及他的‘性’命。他之所以能活下来,与其道心之坚定有直接的关系,一旦道心出了问题,许半生很可能就会因此丧命。 就因为如此,李小语是必然要杀了朱子明的。 许半生也无意阻拦,朱子明用心太毒,早已不是正途。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可是,就在李小语的剑尖几乎就要刺穿朱子明的心脏只是,空中一道寒光闪过,直击李小语的剑尖。 以李小语的实力,竟然被这一击,使她的剑尖偏了数寸,本想一剑取了朱子明的‘性’命,却只是一剑刺在了朱子明的肩头之上。 毫无悬念的一个对穿,李小语知道朱子明来了援手,毫不犹豫剑尖一挑,直接挑断了朱子明的肩胛骨。基本上,朱子明就算道心修复,伤势复原,这一剑,也会令其修为大退,这只手,算是废了一半。 “无量天尊,许真人剑下留人!”一声清越的高宣,许半生抬眼看去,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身穿道袍之人,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许半生对李小语点点头,示意她差不多就行了,真要是赶尽杀绝,就算昆仑派咽下这口气,以后肯定也会出问题reads;。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既然对方师‘门’长辈已经来了,许半生也总要给几分面子。 紧随着这名道士,仓库大‘门’外又出现了一条身影,又或者,确切的说是两道身影。第二名道士的手中,还拎着一个人呢。 毫无疑问,被他拎进来的,只能是刚刚逃走的常区过,这一次,他断然再无逃脱之可能。 “常区过,你真是丢尽了我们昆仑之脸!”第二名道士走进大‘门’之后,口中轻喝了一声,随即一掌印在常区过的后心之处,常区过便直朝着许半生扑了过来。 许半生看得清楚,空中的常区过,完全是被当做了一件庞大的暗器,他早已被那名道士一掌震碎了心脉,死的不能再死了。 轻巧的一个转身,许半生脚下画圆,身体侧了过来。 而后,他右手手背一掌拍向飞向自己的常区过。这一掌,正打在常区过的心口处,已经被震碎的心脉自然不可能再碎一次,但是,常区过的尸体却被许半生这一掌拍回了第二名道士那边。 前边那名道士侧退两步,一掌将常区过的尸体拍落在地,随即扭头瞪了另一名道士一眼,似乎对他以此完成了一次对许半生的攻击十分不满。 “无量天尊,贫道昆仑韩堪。还望许真人看在贫道的份上,饶恕昆仑劣徒清逸。”毫无疑问,清逸便是朱子明的道号了。许半生转过身,还以稽首,道:“原来是‘玉’虚子道友,朱子明是你一脉?” 关于韩堪,许半生还是听过的,事实上国内道‘门’之中稍有名气之人,他没有一个是没听说过的。林浅教了他十八年,这十八年里,早已将国内道‘门’,甚至其他国家道‘门’的一些著名人物的名讳都告知许半生,省的许半生今后入世,遇到这些道‘门’中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韩堪是昆仑派七大长老之首,也是昆仑‘门’下除了掌‘门’元青子龙潜坤之外的第二号人物。 身后那人显然不会是昆仑掌‘门’,但是让七大长老之首亲自前来,也算是给足了许半生面子了。 韩堪看上去虽然只有五十岁附近,但是许半生知道,此人其实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只不过修道有术,是以容貌显得年轻罢了reads;。这就像是几乎没有人知道林浅的真实年龄,而林浅看起来,也不过五十岁上下的光景。 韩堪身后那人,看上去倒是比韩堪还要大上一些,不过许半生却知道,昆仑‘玉’字派这一辈,年纪最长的便是韩堪,但他却不如上一代掌‘门’‘玉’靖子拜师早,所以掌‘门’之位是轮不到他的,在‘玉’靖子仙逝之后,他便成为了七长老之首。 以许半生的年龄,喊韩堪一声爷爷都不为过,但是若是论起辈分么,林浅与韩堪的师祖早年间有些‘交’往,平辈相‘交’,许半生甚至可以在韩堪面前以长辈自居。 不过许半生实在没什么兴趣占这种便宜,毫无意义,是以也只是以平辈相称。就好像朱子明一样,若真按照林浅与韩堪师祖的‘交’往论辈分,朱子明又是韩堪徒孙辈的,许半生就该是他曾祖辈的了。而许半生纵然和朱子明是敌对的立场,他也不过是跟朱子明平辈相称而已。 韩堪微微一笑,回答说:“清逸是我昆仑掌‘门’的亲传。元清掌‘门’本想亲自前来,无奈教务众多,只能命贫道代劳,还望许真人见谅。” 许半生也笑了笑,道:“我并未出家,‘玉’虚子道友还是喊我许半生吧。” ‘玉’虚子有些为难,心道真要论起辈分,你还算是我长辈,我叫你一声许真人,林浅也没得挑剔,其他道‘门’也不会说闲话。可我真要是直呼许半生的名字,这就不合适了。 盘算了一下,韩堪还是遵循了世俗的称呼,道:“许少乃人中龙凤,又是林浅真人亲传,想必不至于和清逸计较。今日之事,实乃清逸之错,他误听小人谗言,这件事,实乃本派弃徒常区过在清逸面前搬‘弄’是非。清逸作为本派首席,被其祸‘乱’了道心,从而做出这等糊涂之事。还望许少多多包涵。” 许半生还没说话,李小语便冷哼一声,道:“今日若许半生被你那宝贝徒孙‘乱’了道心,你也敢在林浅真人面前说请他包涵么?” 韩堪身后那人看来脾气修养都不太好,听到李小语这话,立刻瞪起了双目,道:“小丫头,你怎敢如此对我师兄说话!你师‘门’长辈没有教过你长幼尊卑么?” 韩堪回过头,又看了那人一眼,急忙道:“我这师弟是个火爆脾气,还望移‘花’宫少宫主切勿见怪。今日之事是我昆仑有错在先,现如今始作俑者已经伏法,还望许少和李少宫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容我带此子回山,必将严加管教,严惩不贷。” 很明显,韩堪比他身后那人更清楚李小语的身份。移‘花’宫宫主那也是跟韩堪等人平辈的‘交’情,李小语这样说话,虽然有些冒犯长辈,可终究也算不得大过。 那人只知道李小语是移‘花’宫的传人,却并不知道李小语竟然是移‘花’宫少宫主的身份,听罢之后,纵然依旧怒意滔天,却也只能强自按捺。得罪移‘花’宫传人和得罪移‘花’宫下一代宫主,这绝对是两码事,饶是昆仑掌‘门’在此,怕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李小语还待开口,许半生却对她摇了摇头,随后道:“这位道友想必便是‘玉’阳子殷定华了,早听说‘玉’阳道友脾气最是爽直,今日一见,果然与传闻一致。不过,‘玉’虚道友说始作俑者是常区过,这好像有所偏差。我教训了朱桐,又废了常区过一只手,朱子明心有不甘,想要为其弟出头,也想替昆仑正名,让天下人知道你们昆仑即便是弃徒也不容人欺负,这一点我能理解。他若是堂堂正正来找我,我也不与他计较。可他牵连无辜,祸及我许家之人,甚至还殃及李婷婷之姐,这你们昆仑派,怕是要给我一个‘交’待。朱子明堂堂昆仑掌教亲传,竟然使出术这样的手段,‘玉’虚道友,这恐怕不是一句包涵就能揭过去的。” 韩堪脸‘色’大变,疾望向朱子明,喝道:“清逸,许少所言,可是不假?!” 朱子明口角淌血,眼中却满是狠狞之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求道心通达,他许半生欺人太甚,辱我亲弟,伤我昆仑‘门’人,我岂能容他?” “清逸,我再问你,许少所言你用了术,可有此事!”韩堪所言愈发清厉,已经用上了他们昆仑派的道法,此言直指朱子明心中,让他心口阵阵绞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堂堂昆仑首席,怎么可能用术这等妖术!” 韩堪听罢,松了口气,道:“许少,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半生笑了笑,看着朱子明问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术纵然已经解除,可是想要追溯也并非难事。你大概已经想好了,这一切都将会被推在已经死去的常区过身上,恰好他被逐出师‘门’之后,接触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还学了大力鹰爪功,你推到他头上倒是天衣无缝。我也没有实证,倒是奈何不了你。只是,你若敢以道心起誓,你从不知晓术之事,我便放过你。” 韩堪听罢,已经知道事实如何了,许半生没必要说谎,而他让朱子明以道心起誓,朱子明也必然不敢。 叹了口气,韩堪没让朱子明继续丢脸,而是直接说道:“许少,这件事虽然罪在常区过,可清逸明知此贼竟然习此妖术,他却不知清理师‘门’,亦是大错。但此罪终不至死,且让我带其回山,以昆仑‘门’规处置,剥夺其首席身份,断其四肢,责其清修辟谷面壁十二载。” 许半生知道,这也就是韩堪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即便断其四肢不过是表面功夫,以昆仑之能,断了也可以重新接续,但也只能如此了。否则,许半生就真的要和昆仑翻脸,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以许半生目前的实力,还不适合将昆仑派得罪的太狠。 而且,剥夺首席的身份,也的确够朱子明‘尿’一壶的了。这个打击,远比他身体上的伤势要严重的多。 点了点头,许半生道:“如何惩戒,是你昆仑之事。朱家这些年骄气日盛,与你们昆仑也不无关系,这一点还望‘玉’虚道友关心一二。李维实乃无辜受牵,我也希望贵派能对她有所补偿。” 韩堪点了点头,道:“从此朱家与我昆仑无涉,对李维的补偿,一世荣华,加一件我亲自炼制的法器,许少可还满意?” 许半生含笑点了点头,走到朱桐身边,一掌拍向他的后脑。 “今日种种,皆因你而起,你便做个活死人,以报孽障吧。” 朱桐眼中尽显挣扎之意,可许半生存心要伤他,他又如何躲得过去? 韩堪和殷定华,对朱桐是半点怜悯都没有的,甚至于,他们恨不得许半生一掌要了他的命才好。若非朱桐搞出这么多的事端,他们又怎么会不得不对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朱子明动手? 这一掌拍在朱桐的后脑之上,朱桐顿时就变得浑浑噩噩,嘴角歪斜,双目失神,许半生封闭了他的五识,除非有人替他解除封印,否则,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毫无灵智的白痴了。 眼见许半生就要带着李小语和蒋怡离开,韩堪急了,忙道:“许少请留步。” 许半生回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件小小的物什,笑道:“‘玉’虚道友可是为此物?” 韩堪连忙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此物乃是我昆仑重宝,今日乃是清逸将其盗出,还望许少归还于贫道。” 许半生将那不过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在手里转动着,笑道:“紫‘玉’冰蝉,此物原属通天派,四百年前贵派璇玑真人赢得的赌注。我无意将此宝据为己有,可朱子明今日以此物布阵,若非我太一派于阵法上可以傲视道‘门’,我怕是已然着了他的道儿。你们昆仑派连镇派之物之一的紫‘玉’冰蝉都看不好,已然是大错。是以,小惩大诫,这紫‘玉’冰蝉我替贵派保管三百六十日,三百六十日之后,贵派再遣人来取。”说罢,许半生将手里那枚散发着紫‘色’光芒雕刻为鸣蝉模样的法器,再度放回怀中。 韩堪脸‘色’数变,殷定华却按捺不住,厉声喝道:“许半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图谋我昆仑重宝。你这是当我昆仑无人么?!” 许半生依旧微微笑着,并不多言。 殷定华早已掣剑在手,韩堪急忙一把拉住了他。 “今日之事,也算是许少与此宝有缘。还望许少言而有信,一年之后,贫道使人来取。若许少食言,纵倾昆仑全派之力,也必将讨还此物!” 许半生笑了笑,一手牵着一个‘女’人,缓步离开。师兄!紫‘玉’冰蝉乃是我昆仑重宝,怎可让许半生就这样拿走!师兄你莫非是怕了他太一派不成?想我巍巍昆仑……” 殷定华的话没有说完,韩堪只是随随便便看了他一眼,殷定华就自行住嘴了。 和昆仑派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昆仑当代七名长老之中的殷定华是个爆竹脾气,一点就着。但是作为殷定华的师兄,韩堪却知道,殷定华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莽撞,实际上他的急脾气,往往是给自己留下了充足的后路的。 若殷定华真是个脾气上来什么都不顾的人,他应该在许半生还未离开的时候就表明态度,等到许半生都已经离开了,他再说这样的话,无非是为了回山之后,在掌‘门’元青子龙潜坤面前更好‘交’待罢了reads;。 韩堪看穿了他这一点,所以才会一句话都没说,只用一个眼神就让殷定华闭了嘴。这种小伎俩,在别人面前玩玩就算了,在相处了一个甲子的师兄弟面前玩,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而且殷定华也明白,今日之事本就是朱子明的不是,昆仑派既然还想保下朱子明,就必然要有所补偿。 许半生之前提出的要求,着实不算什么要求。不用他说,昆仑派也再不可能对朱家有任何扶持,能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已经算是莫大的宽容,否则,就凭朱桐搞出的这些事,昆仑派将朱家打回原形都是有可能的。而对李维,昆仑也的确应当拿出一些补偿,这种无辜受累,并且留下了明显术的痕迹的人,昆仑派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她灭口,要么给她足够的补偿让她闭嘴。有许半生在,昆仑派已经不可能杀她灭口了,那就必然是想方设法让李维闭嘴。还有什么比给她一场人间富贵更好的令其闭嘴的方式? 所以,许半生真正的,也是唯一的要求,就是紫‘玉’冰蝉一年的使用权。 韩堪不敢不答应! 殷定华就更不敢,甚至就算昆仑派掌‘门’元青子龙潜坤在这里,他也不能不答应。否则,朱子明所行之事,其他暂且不提,单单这用了术一桩,道‘门’之中会有如何非议倒在其次,让林浅知道了,他怕是敢杀上昆仑。 许半生很有分寸,他只要了紫‘玉’冰蝉一年的使用权,这已经算是相当大的让步了。否则,就算是许半生强行留下紫‘玉’冰蝉,不肯‘交’还给昆仑,昆仑也并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除非他们愿意为此跟许半生彻底翻脸,以及面对林浅的雷霆之怒。韩堪可以说紫‘玉’冰蝉是朱子明偷出来的,可谁能证明?谁知道是不是昆仑掌‘门’‘交’给他的法宝? 若是昆仑掌‘门’授予他的法宝,许半生夺走紫‘玉’冰蝉,那也只是他应得的战利品罢了。现在昆仑不想‘交’人也不想损失法器,这个道理说到哪里也行不通。 紫‘玉’冰蝉究竟是个什么法宝呢? 蒋怡在车里,也在询问许半生这一点。 车是许中谦安排的,他开着许半生的车离开之后,虽不至吓得魂不附体,但也是心有惴惴。 回到自己在城中买的房子里之后,许中谦穿着衣服站在淋浴间里冲了半天的水,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他到现在还并不是完全了解了今晚的始末,但是,许半生找到了他,并且救了他,这是不假的。 许中谦隐约也感觉到了,之所以那个朱子明会找自己的麻烦,跟许半生也有很大的关系,自己很可能是无辜受累。但是许中谦只是犹豫了几秒钟,就决定还是要给许半生把车送回去。 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许中谦又开着许半生那辆大切诺基,回到了开发区。不过他并不敢直接把车开到仓库去,而是远远的看着这边。 当看到许半生和蒋怡以及李小语一起走出仓库大‘门’的时候,许中谦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开车把许半生等人接上了车。 此刻的许中谦,真是满肚子的疑问,但见许半生满脸疲惫,脸‘色’苍白的仿佛随时会昏厥过去,他还是忍住了心头的疑‘惑’。 蒋怡却问道:“这个紫‘玉’冰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许半生闭着眼睛,缓缓开口:“紫‘玉’冰蝉原是通天派之物,是数百年前通天派的掌‘门’在通天河中无意得到。” 通天派是位于通天河附近的一个古老‘门’派,通天河其实就是长江的源头的一段河道,最出名的便是西游记中那只将唐僧师徒掀入河中的典故。这个‘门’派并非道家‘门’派,而是佛‘门’的一个俗家‘门’派,如今已经式微,不过根据林浅所言,这个‘门’派还依旧存在,只是十分落魄而已。 “他得到的是一块通体宝光自有气场的紫‘玉’,在通天河的湍湍流水之中,依旧散发出遮掩不住的紫‘色’光芒。之后他便将这块宝‘玉’请名匠细心雕琢成一只‘玉’蝉,取的是一鸣惊人的意思。因为这块紫‘玉’本就带有强大的气场,雕琢成为‘玉’蝉之后就自然成为法器。而原本声名不显的通天派,在得到这块紫‘玉’之后,也真的就一鸣惊人,那位掌‘门’也在佛道两‘门’之后闯下极大的声名。之后还有些传说,无非是那位得到这块紫‘玉’的前辈羽化飞升之类,而通天派也的确在接下来的一百多年中,达到鼎盛reads;。那是距离现在大概四百年前,当时,通天派几乎以术数界之首自居。而当时通天派的掌‘门’,更是自称飞升以下无敌。” 许半生的话,蒋怡和李小语只是暗暗颔首,因为她们都知道这就是事实。而许中谦听了,内心却复杂至极,从本心而言,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这种事情。但是从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他又不得不信。 但是不管如何,飞升之类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的。 “泱泱中华是佛国,可却更是道国,这位掌‘门’若是道‘门’中人倒也罢了,多数人也未必会与他一般见识。偏偏他们通天派隶属佛‘门’,这就引起了道‘门’中许多人的不满。找他挑战的人,不知凡几,尽皆败于他手,这就更加助长了他所谓飞升以下无敌的气焰。” “然后昆仑掌‘门’就出手了?”蒋怡问到。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纵然他嚣张恣意,可如同昆仑或者我太一派这样的道‘门’巨擘,终究还没将其放在眼中。通天派在真正的佛道二‘门’之中,依旧只是个江湖‘门’派而已。可是他却与昆仑‘门’下一名发生争端,将其羞辱一番,说出昆仑执天下道‘门’也不过尔尔这样的话。这就‘激’怒了当时昆仑的掌‘门’,他亲自下山与之达成赌约,相约斗法。不过三个回合,便轻松的战胜了那人。这块紫‘玉’,也就被当做赌注成为了昆仑之物。根据我说,当时昆仑掌‘门’其实也胜之不武。通天派输就输在根基太浅,终究不过是个百余年的‘门’派,而实际上那位通天派掌‘门’的实力真的是相当强悍。名‘门’大派往往都是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堆砌起来的,武功术数,可能一两个天才就能傲视群雄,但是阵法、法器这些,无一不是依靠时间和大量的财力才能获得。昆仑派掌‘门’与那人斗法,拼的就是两个‘门’派的底蕴了,通天派输的也真是有些不明不白。” 蒋怡这才点点头,深以为然道:“这就是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了。” 许半生睁开双眼,笑了笑,似乎觉得蒋怡的这个说法很有趣。 “紫‘玉’蝉到了昆仑之后,其中蕴藏的气场其实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昆仑掌‘门’便将这紫‘玉’蝉放在昆仑金顶之上的千年冰雪之中蕴养,数十年后取出,这紫‘玉’蝉竟然奇寒如冰,与原先的气场相比又有了变化。昆仑在这紫‘玉’蝉上篆刻符文,使其内里的气场再不像从前那般每用一次便减弱几分,而是形成了一个循环往复的内阵,也将这紫‘玉’蝉从法器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法宝reads;。因为有了冰雪属‘性’,这紫‘玉’蝉便被重新命名为紫‘玉’冰蝉,篆刻了符文形成了阵法之后,其鸣天下的作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就只是一件冰雪属‘性’的法宝了。” “那你要这件法宝,岂不是也没什么用处?无非也就是件武器罢了。”李小语突然‘插’嘴说到。 许半生含笑摇头,道:“单是这紫‘玉’冰蝉上所篆刻的阵法,就足以让我受益匪浅。而且,我本是纯阳之身,偏又瞒天而活,属至‘阴’,这十八年来,全赖以太一法‘门’调和‘阴’阳,使我泯于众生。这紫‘玉’冰蝉的冰属‘性’,乃是至‘阴’中的至‘阴’,却可在纯阳之地也不泄半点‘阴’气。我若能参悟这紫‘玉’冰蝉中的奥妙,对我本身,是有着极大的裨益的。” 李小语恍然大悟,这‘阴’阳之说,天底下怕是没有人比许半生更为了解了,难怪他之前拿到朱子明布下的阵法阵眼之中的紫‘玉’冰蝉的时候,沉稳如他,也不禁面‘露’喜‘色’。 关于许半生的命相,他并未跟蒋怡提起,但是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蒋怡也从只言片语之中多少知悉了少许。此刻听到许半生说出她心中所想,蒋怡也多了几分明悟。 先把蒋怡送回了家,许中谦依旧充当着司机的角‘色’,要把许半生也送回去。 许半生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先聊一聊吧,你今晚也定然是满腹疑云了。” 许中谦本就不知如何开口相询,许半生既然提了出来,他便立刻问道:“今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朱家怎么会跟道‘门’扯上关系?” 许半生看了许中谦一眼,知道他心里现在已经有了业障,必须先将他心中的业障除去。许半生道:“李维并未害你,她也是无辜受累,明日你若再见到她,她甚至不会知晓今晚发生的事情。李婷婷的确是她的妹妹,但是李婷婷同时又是昆仑的,很底层很没有地位的那种。这次朱子明主要是冲着我来的,他为了‘乱’我的道心,才搞出这么多的‘花’样。李维中了他的术,当时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这个‘女’子,爱你之心,是毫无瑕疵的。” 许中谦心里最大的纠结也正在于此,听到许半生这话,虽然还未经求证,但是他却如释重负般的吐出一口浊气,已经彻底的放松了心境reads;。 “李维是受你牵累,那么我也是?”许中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迟疑,他也知道,这样去问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李小语眉头一拧,顿时就不悦道:“此事本是由你而起,你怎敢大言不惭说李维和你都是受了半生的牵累?若不是你与朱桐起了争端,还差点儿被朱桐所伤,半生又怎么用得着去教训朱桐?不教训朱桐,他怎么会怀恨在心,与半生再起争端,甚至引来这朱子明和昆仑的人?李维是无辜受累不假,可她却是受你而累,甚至半生也是受你而累。我们刚才在拼命,你在做什么?现在你居然还反咬一口,说半生牵累了你们?!” 许中谦愣了半晌,他总觉得李小语这话有强词夺理的嫌疑,都按照这样的方式追溯,那岂非可以将责任推到许如轩许如脊身上去?若非许家存在这样一个为妙的大少之争,又怎么会发生那天的争端? 可是许中谦却又无可辩驳,从更大的角度来说,这次的事情是朱家和许家年轻一辈之间的争端,所有的起源都是从那晚夏妙然生日party上许中谦与朱桐的一拳换三拳开始。当时受到讥讽心中窝火的人的确是许中谦,哪怕他是为了维护许家的颜面,终究也是因为他得罪了朱桐之后使其怀恨在心。 点了点头,许中谦略有沮丧的说道:“是我着急了,李维的确是受了我的牵连。今晚的事情,谢谢你。” 这还是许中谦第一次对许半生说出致谢的话,这并不表明他和许半生的关系得到了缓和,但却至少可以说明,面对许半生所展现出来的各方面的优势,他也不得不认同了许半生这个许家大少的身份。他是许半生的堂哥不假,可他也必须承认许半生这个长房孙的地位。 许半生笑了笑,继续说道:“李维明日或许会残留一些关于今晚的记忆碎片,比如她的妹妹,比如她的亲人。这些都是血浓于水的记忆,会在她的大脑之中留下极深的烙印,即便是术也很难完全消除。你需要想的周全一些,不要让她深思关于李婷婷的事情,否则,日后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许中谦听得明白,许半生这样说,那么李婷婷就一定是死了。 他也很恨李婷婷,这个‘女’孩子为了一些利益,竟然可以选择伤害她的亲姐姐,而她的亲姐姐却对她如此之好。所以,在确定李婷婷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后,他只是略感惊讶,这毕竟是杀人罪,许半生却好似对人命漠不关心一般。 惊讶终究只是惊讶,这不会‘激’起许中谦的任何愤怒,他更加不会去因为李婷婷的死而觉得有机可趁,可以以此来改变自己和许半生之间的地位。他和许半生之争,仅限于许家内部,走出许家,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许家。若是许半生杀了人的消息传到外边,许家也会有很大的麻烦,这是许中谦绝不愿看到的。 “李维我会安该,我不会让任何人有威胁到许家的可能‘性’。只是,这个‘女’人的存在,还希望你也能替我保守秘密,我不希望孔佩莉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娶李维为妻。” 许半生还是笑笑,摆摆手,答应了下来。 许中谦下车的时候,许半生突然又说:“其实,我倒是觉得即便孔佩莉知道你和李维的事情,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我见过她两次,她是个很懂得进退的‘女’人。当然,前提是你要让她明白她的位置不会受到任何影像和改变。” 站在车外,许中谦的左手扶在车‘门’上好半晌,心里的念头纷至沓来,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迈步朝着小区大‘门’走去。 车里,许半生对李小语说:“不要回去了,直接把车开到学校附近吧,我们在车里静坐一会儿,也就该上课了。” 李小语点点头,开着车驶向吴东大学,将车停在距离吴东大学不远的一个停车位上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说道:“昆仑派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知道。” 李小语不再多说,从前座换到后座,两人面对面的盘‘腿’坐在了车里,各自静心调息。 在关于道‘门’佛‘门’的很多传说之中,似乎修道修佛之人,只需要很短时间的静坐,就可以恢复‘精’力,效果甚至比睡上一觉还要好。 这些都不过是那些‘门’外汉的美好想象而已。 先天之后,究竟是否可能做到这样,许半生并不知道,但哪怕他曾经进入到身之境,他也依旧需要正常的睡眠。睡眠不足的时候,他的状态一定会受到影响,真要连续三天不睡,他也必定是会哈欠连天什么也干不了。 不过调息终归还是有用的,而且只是一夜不睡而已,许半生和李小语总归还是能够应付的来。 上课的时候,许半生和李小语也有些怏怏之态,好在他们一贯在学校里都不事张扬,到课率绝对是全班最高的,老师们看到他们‘精’神不济,也并不会过多的关照他们。 下课铃响,因为上午只有两节课,大家很自然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已经从代班长顺利过渡为班长的乔连修,在老师宣布了下课之后,站起身来,大声喊住了所有人。 “同学们都不要着急离开,我有两件事要宣布一下。” 大家停下了手里的收拾,纷纷抬起头望向乔连修。 乔连修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从政,过于小‘鸡’肚肠,而一个合格的官员,却至少需要喜怒不形于‘色’。肚量可以不大,但必须有足够的城府。显然,乔连修并不具备这一点,他以为自己可以伪装的喜怒不形于‘色’,实际上有点儿心思基本都挂在脸上。 上了大学之后,乔连修将班长作为自己仕途的起点,下一步就是学生会。而在历史学院的学生会里,因为他家里的背景,他也很成功的以新生的身份担任了一个部长的职位,毫无疑问,这是负责学生会管理的老师给他指定的职务。而在整个吴东大学的学生会,他依旧只是一个普通成员,学校里有人答应让他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出任某个分部的副部长。得到保证之后,这段时间的乔连修更加的意气风发,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甚至都开始以乔部长来称呼他了。 不过有一点,乔连修跟诸多官员还是很相似的,那就是派头。 可能是受到他那个正厅级的父亲的影响,乔连修不过担任了一个历史学院学生会的部长的职位,这官僚主义的架子倒是已经端的很高。 背着双手,故作老气横秋的走上了讲台,乔连修双手扶着讲桌的两边,低着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这副景象,就仿佛某位官员要开始作报告了一般。 始终就是个班长,往大了说也就是院学生会的部长,就算乔连修成为了吴东大学学生会的主席,他这样故作姿态,恐怕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搭理他。国内大学的学生会,基本上没什么职能,也就是检查检查宿舍之类的破事儿,除了不受学生待见基本没什么大用处reads;。最大的好处,也就是在简历上会比别人多上一笔,应聘的时候会比较有优势,尤其是在考公务员之类的职务的时候。 见教室里依旧纷纷扰扰,乔连修有些不高兴了。 他抬起头,扫视了全班一眼,脸上略有不悦的说道:“安静一些,你们注意一点儿纪律和态度。我现在是代表班主任和学校,要下发两个通知。” 不少人都‘挺’看不惯他这样,不过乔连修是吴东市东山区区委公子的事情早已在历史学院乃至吴东大学传开,因为吴东市是副省级城市,东山区的区委又兼着市委常委的位置,所以这个区委是正厅级的。不管是否吴东本地人,谁也不会愿意去得罪一个正厅级干部家的少爷。 乔连修这种扯根‘鸡’‘毛’当令箭的姿态,也颇叫人不满,可大家也就是腹诽一番,总算是安静了一些。 “班长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吧,我还约了‘女’朋友看电影呢,票都买好了,去晚了又该挨削了。”一个学生喊了一句,惹来一阵哄笑。 乔连修瞪了那人一眼,道:“那你最好赶紧给你‘女’朋友发个消息,这里恐怕短时间结束不了,她得等你一会儿了。” “我这票都买了。”那个学生顿时苦着脸说。 “分分轻重吧。”乔连修拍了拍桌子,又咳嗽了两声,正‘色’说道:“第一件事,是下午的课暂时取消,老师有个外校的讲座。” “哦!太‘棒’了!”顿时,学生们一片起哄声。 又拍了两下桌子,乔连修道:“安静安静!还有一件事呢!” 终于又安静下来,乔连修才道:“你们也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跟高中生似的,听到不上课那么兴奋?”教室里一片哄笑,乔连修继续说:“学校马上要召开校运会了,因为明年咱们吴东要举办青奥会的缘故,学校领导对这次的校运会很重视,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至少要报两个项目。”乔连修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在了许半生和李小语的身上。 ... 第186章 谁激谁的将 c_t;其实在下课前,许半生就注意到乔连修数次打量于他,当时许半生就默默的做了个推演,知道乔连修要为难自己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所以现在乔连修的举动算是在许半生的意料之中,只不过,运动会这种事,似乎也太小儿科了。 和乔连修熟悉的学生,此刻也都看出乔连修这话颇有针对许半生的意思,平日里跟着乔连修‘混’的时候,没少听他叨叨他对许半生的厌恶以及对李小语的馋涎。 其实,以李小语的出众,即便每个人都看得到她和许半生的同进同出,依旧无法阻止追求者的产生。而之所以李小语在吴东大学几乎没有遇见追求者,也还真是乔连修的功劳。若非乔连修早就放风出去一定要将李小语追到手,李小语还真免不了要应付各式各样的追求者。 而许半生也算是托了乔连修的福,正因为乔连修对他的敌视,导致许多慕许半生校草之名的‘女’孩子,也对他少了许多的关注。否则的话,许半生怕是也少不得要应付一些胆大试图倒追他的姑娘。 乔连修继续说:“这件事其实前段时间我就已经通知了下去,同学们也都是表现的很踊跃,咱们这个班作为一个集体,已经体现出了一定的凝聚力。可是,总有些同学不把集体活动当回事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报上名。今天是最后期限,希望还没报名或者没有报够两个项目的同学,赶紧到我这里来登记,一会儿,我就要把报名表格‘交’给班主任刘老师,上报校运会的组委会了。” 目光,依旧落在许半生身上,毫无疑问,“不把集体活动当回事直到现在还没报上名”的人里,必然有许半生。 有许半生就一定有李小语,石予方也逃不掉,否则石予方若是知道这件事,断然不可能不告诉他的小师叔。 倒是不止他们仨人,还有几个同样没报名的,又或者只报了一个项目没有达到要求的,此刻倒是纷纷走向讲台,很快在乔连修那里完成了报名事项。 只是报个名而已,又不是必须拿名次,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校方不可能勒令学生必须报名而且还得报两项以上,这多半是班主任刘奇跟乔连修搞出来的名堂,无非是为了让校方认可他们两人的工作能力罢了reads;。小说下载75/所以明知道有问题,大家伙儿还是随随便便报了两个项目,反正初赛就被刷下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重在参与么。 也正因为如此,那几个和乔连修过从甚密的人,就不太想得通,乔连修能在这上边做什么文章。这根本就为难不了许半生任何,他报了名上场后伸伸胳膊动动‘腿’,直接下场都没问题。 乔连修心知肚明许半生还没报名,却故意装模作样的抖了抖手里的统计表格,问道:“还有没有哪位同学没报名的?一会儿我就要做统计了,回头发现这上边没你们报的项目,可别说我没提醒啊。老师说了,这会影响到毕业时的学分的。” 这话就更是胡说八道了,再荒唐的校领导也不可能把一届校运会跟学分挂上钩,不怕学生么? 许半生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乔连修看在眼里,装作低头扫视报名表,随即似乎很不悦的抖了抖手里的报名表,道:“你们这些人也太偷懒了,你看看,咱们班几十号人,竟然有七八成的同学都报的是百米短跑、立定跳远之类的项目,根本就是出勤不出力么……”说罢,他猛一抬头,看到许半生正走了过来,他还假装有点儿疑‘惑’的问道:“许同学你还没报名么?” 许半生已经知道乔连修耍的什么心思了,而了解乔连修的那几个人,也瞬间明白了乔连修打算如何做文章。 看着许半生那单薄到可称之为孱弱的身板儿,这几个人不禁暗自摇头,乔连修肯定会以短跑之类轻松的项目报名人数过多为借口,‘逼’着许半生去报长跑、球类项目之类的重体力项目,那肯定够许半生‘尿’一壶的。 “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差点儿耽误报名。”许半生依旧微微笑着,一如既往的表现出他的好脾气。 “你们仨都没报名啊!我看看啊……”乔连修假模假式的看着报名表,口中带着仿佛的遗憾口‘吻’道:“哎呀,咱们班这个名报的……”说罢,抬起头来,摇着头又道:“许同学,你看,原本按照你这样的身体状况,在报名项目上应该稍微照顾你一下。但是你也看到了,这短跑和跳远之类轻松的项目,报名人数实在太多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小语就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你就直接说想让我们报什么项目吧,小孩子的把戏就不要耍了。” 被李小语抢白,乔连修脸上也是微微一红,但是他看向许半生的眼神就愈发的怨毒。 “我查查看啊!”打定主意是要给许半生一个难堪的,乔连修也就继续装模作样下去。 李小语也不吭气,脸上无比淡然,站在她和许半生身后的石予方,却有些鄙视的看着乔连修。心道你想用这些东西为难小师叔,却不知道他若是愿意,只怕拿个奥运冠军也是轻而易举,真正叫做小孩子的把戏。 乔连修是毫不知情的,他只是依照外表认为许半生是那种多走几步路都会喘半天的痨病鬼。 “五千米长跑,斗牛篮球。”许半生淡淡的说出两个词。 乔连修一愣,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许半生,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许半生笑了笑,又道:“你应该就希望我报这两个项目。” 乔连修心中的震撼是无以言表的,许半生一点儿都没说错,他正是打算让许半生报这两个项目。 长跑自不需说,五千米,对于职业运动员,甚至对于多数有健身习惯的人,都不叫事,可是普通的大学生,跑下来也是殊为不易了,何况许半生这看上去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体。 斗牛篮球其实也差不多,虽然输赢是由进球数决定的,但是每场比赛二十分钟,其跑动距离少说也在两三公里以上。由于篮球的跑动经常还需要冲刺之类,跟长跑的慢跑还有所不同,甚至于这二十分钟的比赛,其对体力的要求还要高于通常四十分钟不到的五千米跑。 乔连修也知道这种手段很小儿科,而且着实有些无聊,可是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许半生除了上课根本不在学校里待,上下课还准时准点,少有缺课。乔连修连接触他的机会都不多,自然也没有什么找茬的机会。这一次,乔连修是憋着要让许半生吃点儿苦头的。甚至,他都想好了,如果许半生不肯报名,他就嘲笑许半生不像个男人,用‘激’将法也要‘激’的他热血上头报个名。在乔连修看来,少年人么,总归还是有些热血的,他不认为许半生也能像他一般的“稳重”reads;。 但是,许半生竟然说出了他的心思,这就让乔连修为之惊骇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给许半生通风报信,可是仔细一想,自己这想法也就是昨晚才想好的,根本连任何人都没告诉,除了他自己,别人想要透‘露’也无从下手。总不可能是他自己给许半生通的风报的信。 事已至此,乔连修也顾不得心头的疑‘惑’,他还不至于蠢到去问许半生“你怎么知道”,那等于不打自招,他只能硬着头皮按照自己昨晚写好的剧本继续。 再度假意看了看报名表,乔连修道:“许同衍神机妙算么,我查了查,还真是。基本上所有项目都有同学报名了,只有五千米长跑还是一个报名的同学都没有,理论上,许同学如果愿意参加这个项目,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许同学这身体看上去似乎并不强壮啊,五千米的长跑,坚持的下来么?别回头上了场,却是慢慢走到终点的,这也太丢咱们班的人了。” 乔连修是故意用话挤兑许半生,希望许半生迎难而上最好还能口出狂言表示要拿个名次什么的,这样他才会在场上竭尽全力。在乔连修看来,就连他父亲周围,都不乏这种被人挤兑之后会大脑一热的人,学校里的学生就更加如此了。 许半生也果然如同乔连修所料那样,笑了笑道:“这个项目报名的人各班应该都不会多,我虽然身体的确一直不是太好,不过我也还是长期坚持锻炼的,估‘摸’着拿个名次不会太困难。”乔连修暗笑,心道这小子很好鼓动么,可是,许半生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有些难堪了。 许半生说:“历史学院是纯文科学院,一般来说文科的学生身体条件肯定不如学理工的学生,这种项目报名少也能理解。不过我一个人跑总归没什么意思……” 乔连修心道不好,许半生要缩,他急忙打断了许半生的话,说道:“许同学你不会打算退缩吧?你刚才都说了你能拿名次了。这样吧,你要是觉得咱们历史学院报名人数太少,我陪你,咱俩一起跑。不过,拿名次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道:“既然班长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吧。” ... 第187章 留下的李小语 c_t;乔连修以为是自己设了个套给许半生,可却不知道,真正入彀的人其实是他。热门。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你可是班长,到时候比赛场上要是输给我,那可不太好看。乔班长,这几天你可是要好好练习一下咯。” 乔连修带着少许的疑‘惑’,看了许半生一眼,心道怎么成了许半生挤兑我了? 可是,他被谁挤兑了,也不能被许半生瞧不起。 深深的看了李小语一眼,乔连修有意要在李小语面前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道:“呵呵,我在高中就是体育健将,虽然没跑过五千米,这次主要也都是报的我的优势项目,可若是许同学真的能拿到名次,我自然也是要替班集体争光的。” 话倒是还留了余地,到底是官宦之家出来的,哪怕是已经妒意冲头了,说话也还给自己留了些转圜的可能。 石予方在一旁听着想笑,他知道许半生是故意的,便帮腔道:“怎么乔大班长害怕输给半生么?”说着还故意用眼神打量着他,尤其关照下半身,道:“看起来不像身体很虚的样子啊!” 乔连修眼神一虚,觉得李小语都有些鄙夷的意思了,不光她,甚至班里的不少‘女’生脸上也都‘露’出坏笑,乔连修一冲动,道:“哈哈,笑话,我怎么可能输给许半生。我可不是瞧不起许半生同学啊,只不过他这单薄的体格,哈哈……” “那你是觉得赢定了咯?”石予方不失时机的又补上了一句。 乔连修得意的打量着许半生的身板儿,道:“我虽然没怎么跑过三公里以上的长跑,但是连许同学都说要为集体争光,我没有理由不努努力。不过我可不敢说一定要拿到名次什么的,但是赢过许同学么,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就赌点儿什么。”许半生淡淡的一句,这倒是有些出乎李小语和石予方的意料了,许半生从来也不是个太喜欢争狠斗勇之人。 “赌?赌什么?”乔连修显然也是没想到这一点。 “输的人在校运会闭幕式校长发言的时候,冲上台抢过话筒对着全校师生大喊三句自己是白痴如何?” 这一下,不单乔连修,全班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到许半生竟然会玩的这么大,大喊三句自己是白痴倒也罢了,无非就是丢脸而已。可是跑上台扰了校长发言,这事儿就严重了。 顿时,班里的学生们开始起哄,叽叽喳喳的说什么都有。只有李小语和石予方很淡定,他们知道,许半生根本就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在整治乔连修呢。 乔连修脸涨得通红,许半生玩的太大了,他还真有些不敢答应。对他来说,扰了校长的讲话其实倒也没什么,想来吴东大学的校长也不至于跟一个正厅级的干部,还是市委常委翻脸,顶多是给乔连修一个警告,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可是让乔连修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自己是白痴,这个脸他可丢不起reads;。 可是看着许半生脸上的笑意,乔连修转念一想,不对,许半生这是故意极端,好让乔连修主动撤销赌注,这样他就不用参加五千米长跑了。 哼哼! 乔连修冷笑两声,心道许半生你想用这种方式‘逼’我让步?‘门’儿都没有! 再加上班里的其他学生也开始起哄,一个个都本着看出殡的不怕殡大的态度怂恿乔连修应下这个赌注,乔连修脑子里热血一冲,道:“好,既然许同学这么有信心,那我就跟你赌了!五千米长跑,不谈在学校的名次,就咱俩单比。谁输了,谁就在校运会闭幕典礼校长讲话的时候抢了校长的话筒大喊三声我是白痴!” 许半生笑了笑,这一次,他的眼神真的有点儿看白痴的意思了。 “还有一个项目,咱们班的斗牛篮球,正常应该报六名球员,可是现在只有五个人报名。虽然五个人也可以参赛,但是恰好我也报了这个项目,许同学,你要不要也来玩一玩?” 对比起其他的项目,乔连修对自己的篮球水平更加自信,他想好了,要是许半生敢答应,他就准备整个上半场都让许半生在场上,而且要让场上的其他人不断的给他传球,让他丢脸。等到比分拉开了,下半场他再上场力挽狂澜,这样一定可以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最关键的是,五千米长跑几乎是要等到校运会快结束的时候才开始比赛,而斗牛篮球则是一开始就要比。校运会一共才一周的时间,比赛安排的还是很密集的,甚至于上午比完下午都还有比赛。看许半生对长跑那么笃定,乔连修还真是有些心虚,奥运会上拿金牌的长跑运动员,反倒一个个都是‘精’瘦‘精’瘦的体格,万一许半生真的耐力很好呢?先用斗牛篮球消耗他的体力,等到倒数第二天的时候,他肯定战斗力大减,这样乔连修的把握就更大了。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这倒是个问题,我都不太懂篮球的规则。” 乔连修冷笑两声,道:“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你可别告诉我你连篮球比赛都没看过。” 许半生摇了摇头,心里对乔连修的打算一清二楚。篮球规则他的确不懂,不过这个上网搜索一下也就明白了,篮球终归有一个最大的规则,那就是把球投进对方的篮筐来得分。打球,许半生肯定不行,但是投篮么,估计就算是让国家队最准的三分投手,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好吧,如果乔班长不嫌我会拖累咱们班,我就报个名给你们凑个数吧!” 乔连修心中暗喜,心道,凑个数?你想得到是美,到时候我是队长兼教练,我安排你上场,你还能不上?你就准备被对方肆虐羞辱吧!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这就帮许同学把名给报了。”乔连修忙不迭的在报名表上填上了许半生的名字,项目当然写的是五千米长跑和斗牛篮球。 石予方也报了两个项目,一个一千五百米,一个铅球,中规中距。 等到李小语报名的时候,乔连修的‘花’样又来了。 他说:“小语同学就不要着急了,你是副班长,也是班委之一。以前的班委活动你都没有参加,今天正好留下来帮我处理一下报名表的统计等事宜。你的报名项目,咱们一会儿再说。” 李小语眉头一竖,说起这个副班长,她根本就没有报选,可是选班委的时候,候选人名单上却出现了她的名字。然后还以仅次于乔连修的高票,当选了副班长。当时李小语是想请辞的,可是许半生却叫她顺其自然,这明显就是乔连修故意安排的,让人把李小语选成了副班长,好增加他们接触的机会。只可惜,选出班委这么久了,李小语一次班委活动都没参加过,乔连修的如意算盘也没打成。 这一次,乔连修到底是逮住机会了,以班委的名义要把李小语留下来,好给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没空。”李小语冷冰冰的说。 乔连修心道果然如此,但是他既然早就料到如此,自然就有对策。 “小语同学,你不管怎么说也是同学们选出来的副班长,班委活动是你应尽的义务之一,身为咱们班的成员之一,你难道不愿意为同学们服务么?” 李小语刚想说,这个副班长谁爱做谁做,我没兴趣,可是许半生却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小语知道,这是许半生让她不要反对,心里纵然疑‘惑’,却还是没有再做声。 乔连修话了,以为她妥协了,心道一会儿整理完名单,报给了刘老师,咱们一起离开学校。我把我的车一开过来,就不怕你不心动。 “好了,今天的班会就先这样吧,小语同学留下来跟我一起整理报名表,其他同学可以离开了。”说罢,乔连修转脸看着李小语,道:“小语同学,教室可能还会有别的班的同学上课,咱们不如换个地方整理名单吧。” 李小语没吭气,只是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却对石予方笑了笑,背起双手朝着教室大‘门’走去。石予方也是一肚子疑‘惑’,但却不敢多问,跟着许半生也走出了教室。 班里的其他学生都看出来了,原以为乔连修这样,许半生肯定会表现出不悦的一面,以为又有场好戏看了。没想到许半生竟然怂成这个样子,乔连修这是明显要挖他墙角,他是过于自信,还是没底气跟乔连修争呢? 但是乔连修也没想到,李小语整理名单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本想带着李小语去个安静的地方,两人单独相处,他可以好好表现一下。整理完了,再跟班主任‘交’流一番,肯定就中午了。到那时候,车子一出场,乔连修表示请吃饭,李小语不可能不就范。 谁知道李小语却根本没理他,拿起报名表,飞快的就开始整理起报名名单来。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李小语就已经整理完毕了,看的乔连修目瞪口呆。 李小语下笔如飞,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写上去,迅速就按照项目和学生姓名,各做了一张表格。乔连修简单的对了一下,就发现一点儿差错都没有,可这时候,过去还不到十五分钟呢。 无奈何,只得借口班主任说不定有话要‘交’待,硬拉着李小语去了刘奇那里。 刘奇有心配合,却实在没那么多话可说,磨蹭半天也就耽误了半个小时。等到乔连修拖不下去,跟李小语一起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这时候要是提吃饭,实在早了点儿。 ... 第188章 童心大发 c_t;不管怎么样,乔连修对李小语的心思不会就这么放弃,他跟着李小语走到了校‘门’口,一路上问长问短李小语干脆就当他是空气,理都没理他。80,最新章节访问:。首发 乔连修也有点儿不爽了,心道你长的好看怎么了,我是堂堂区委公子,我父亲今年才四十多岁,极有机会走到省领导的位置上,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还敢这样对我爱答不理的。 到了校‘门’口,乔连修还是问道:“小语同学,你好像也不住校吧,你住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去。”乔连修把“开车”两个字的字音咬的格外的重,意在提醒李小语他是有车一族,说话的时候,姿态颇为高傲。 李小语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在想着许半生这会儿会在哪里。 见李小语不吭气,乔连修急忙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晃了晃,按下开锁键,不远处,一辆价值四十多万的奔驰c级车清脆的响了一下。 “那就是我的车,小语同学,我送你吧。又或者,咱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喝杯咖啡什么的?我知道有个地方叫兰芙宫,咖啡非常地道。或许,我们喝完咖啡还可以一起吃个午饭。” 兰芙宫也算是吴东城消费极高的地方之一了,一杯咖啡最低也都是一百多的价格,一顿午饭,人均怎么也得五六百。乔连修自以为开着奔驰,又说出兰芙宫这种消费场所,李小语肯定会明白他究竟是什么身家,自然就会改度。 “兰芙宫的老板跟我父亲是朋友,不过我父亲不是商人,在市委工作。” 一般来说,说到这个份上,对方就应该完全明白了。能让自己儿子在大学期间就开着四十多万的车的市委工作人员,肯定不会是普通干部,基本上就要往市委常委上靠了。再加上兰芙宫这种场合,其老板是他父亲的朋友,就更加说明问题。 可李小语依旧置若罔闻,依旧朝着大切诺基停车的地方走去。 远远就看见大切诺基不见了,李小语心头不禁微微有些失望,虽然她知道许半生不需要讨好任何人,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对乔连修这样一个家伙委曲求全什么的,但是许半生竟然就这么自己走了,她的少‘女’心中,终究是有些失望的。 但是李小语也是个极其倔强的‘性’格,哪怕大切诺基已经不在那里了,她依旧朝着那个地方走着。 乔连修见李小语根本不理会自己,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上了车,缓缓开在李小语的身旁。 放下车窗,乔连修道:“小语同学,还是我来送送你吧。” 李小语依旧把乔连修当成空气,乔连修还想努努力,却陡然看见街头上一道火红‘色’的车影突然出现,就算是乔连修,也不禁被那辆车的夸张造型给镇住了。 “我去,这谁的车?这么牛?”乔连修被镇住了。 而李小语,看见这辆车之后,冷若冰霜的脸上却‘露’出些微的笑意。、 法拉利f70,整个吴东城,乃至整个江东省,恐怕也只有这一辆。放眼全共和国,也不会超过三辆。 曾经见过这辆车的李小语,当然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谁。而此刻,看见这辆车的出现,李小语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法拉利疾驰而来,在李小语的身边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了下来,还嚣张的冲着乔连修那辆奔驰c级按了两下喇叭,似乎是在挑衅。而那辆奔驰,平时看起来自然是好车了,可跟眼前这辆一比,简直就跟奥拓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乔连修不明白,这车怎么会在李小语身边停下来。 车‘门’被推开,里边走出一个身穿深藏青西服的年轻男子,长的极帅,身高几乎达到一米九,手上还戴着一副白手套。 “李小姐,这个人是不是在‘骚’扰你?要不要给他扔到一边去?” 李小语连看都没看乔连修一眼,只是平静的伸出了手。 男子赶忙把手里的车钥匙恭恭敬敬的递到李小语的手中,道:“午餐安排在初见会所。” 李小语拿过钥匙就上了车,很快就开着法拉利f70绝尘而去,而那名男子,却是摘下了白手套,走到乔连修的车旁,趴在他的车窗上,道:“小子,以后离李小姐远点儿,我家少爷早听说有个小子在纠缠她,很不高兴。下次再让我见到你纠缠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乔连修顿时怒了,在他看来,这个男子就是个司机,长得再帅也是司机,那辆f70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的公子哥的,而李小语,十有九八是那个公子哥养的金丝雀了。而且他认为,那个公子哥说的纠缠李小语的小子,肯定是许半生,自己这是替许半生背了黑锅。 最关键的是,他好歹也是这吴东城里的衙内党之一,就算是市委的公子看到他,也绝不会这么说话,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你是哪家的?你知道我是谁么?” 男子翻了翻白眼,道:“乔连修,乔万才的崽子,真以为有个市委排名靠后的常委爹,你就不可一世了?在我家少爷面前,就算你爹也得低着头跟他说话。赶紧滚蛋,我今儿不想‘抽’你。” 乔连修一愣,更是大为光火:“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男子哈哈一笑,伸手将一辆经过的空出租车拦下,一边拉开车‘门’上车一边说:“不妨告诉你,我家少爷是许家大少,吴东许家reads;。”说罢,出租车绝尘而去。 乔连修虽然火冒三丈,可是听到许家的名头,也不由得被镇住了。 许家大少他当然知道是谁,许中谦么!这可真是吴东城里最顶级的公子之一了,别说一个市委常委,就算是省委常委,在许家面前也顶多就是平等‘交’流。乔万才虽然也是高级干部,可在许家面前,还真是说不上话。 乔连修琢磨着,原来李小语是许中谦的‘女’人?那么那个许半生…… 等等,许半生!他也姓许,难道,许半生也是许家的人?但许家两个公子,一个是许中谦一个是许中良,听说还有一个,但却不知道叫什么,好像也不在吴东,不过想来名字里应该也有个中字,肯定是中子辈的么。 那么,许半生难道是许家的远房亲戚?又或者,干脆就是个下人的后辈?就像电视剧里那样,有钱人家里的管家什么的也都改姓许了。一定是这样,许半生是李小语的跟班,是许中谦让他跟着李小语,有任何情况就立刻向他汇报的。 乔连修知道,自己恐怕是再没有任何机会亲近李小语了,既然牵涉到许中谦,李小语就绝不是他能染指的。 但是许半生么,乔连修还是没放在心上,他不相信许中谦会为了一个下人的孩子,跟他一个吴东衙内党计较。 “有钱了不起啊!”乔连修恨恨的骂了一句,浑然忘了自己刚才还打算用这招征服李小语。 f70当然是许半生安排的,而那个身高一米九很帅的男人,则是方琳最近这段时间的姘头,吴东艺术学院表演系的一个学生,演技还算不错。 许半生知道,必须打消乔连修的念头,否则,除非在学校里张扬出自己的身份,乔连修都一定还会‘阴’魂不散的纠缠不清。既然自己不想曝‘露’许家大少的身份,那就唯有抬高李小语的身份了。于是他才让方琳安排个人,开着f70把车‘交’给李小语,好让乔连修明白,他所拥有的一切,李小语不但不缺,而且远超于他。 他的本意是让乔连修以为李小语是富家‘女’,反正李是大姓,姓李的有钱人有的是,乔连修也对不上号reads;。 只是,方琳让那个男子演一出戏,却没给他规范剧本。那个男子自作主张的就把许半生的名头报了出来,他也没想到乔连修只知道许中谦而不知道许半生,这才有了这样的‘阴’差阳错。 许半生离开学校之后,就让石予方开着车去了蒋怡那里,他最近真是有些爱上蒋怡那边的菜了,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比任何一家饭店买到的饭菜都要有菜的味道。 而对李小语,也并不需要解释什么,看到车,李小语冰雪聪明,自然就全都明白了。 蒋怡听石予方跟她讲了在学校里发生的事,不由得哈哈大笑,她怎么也想不到许半生还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跟一个学生打赌,赌注还那么古怪,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又让方琳派人演戏,这根本就不像是许半生的一贯作风。 “你这算是童心大发?”蒋怡笑着给许半生续上了一杯茶。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当初跟爷爷说,我要做个纨绔,结果这么久了,还真是没做过什么纨绔子弟做的事情。今天这些,你不觉得很好么?完全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的作为啊!” 蒋怡再度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运动会,你还真打算参加啊?”笑过之后,蒋怡问到。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既是入世,这些活动参加一下也好。若不是军训这种事情对立‘性’太强,其实我也该参加的。而且总要给那人点儿教训,省的他纠缠不清。” “我估计他输了会赖账。”蒋怡捂嘴笑道。 许半生喝了口茶,悠悠然道:“太一派掌教的赌约,岂是他想赖就能赖的?” “为了这样一个戏谑的赌约,你难道还要出手不成?” “凡事皆有因果。”许真人莫测高深。 ... 第189章 投篮 c_t;两日之后,吴东大学校运会顺利开幕,而在开幕式之前,有些比赛项目已经开始进行了。热门。更新好快。 例如篮球足球这样耗时较长的比赛。 因为是校内的运动会,足球篮球这样的大球项目,不可能像是正式比赛那样打全场,是以这两种都是打的半场比赛。足球是七人制的半场球,篮球是三人斗牛。而且,足球和篮球也有些不同,足球毕竟还是要七个人,加上替补就得十个人以上组成一支队,是以按照学院组队,而篮球只需要五六人就能组队,还是按照班级。 按照既定计划,乔连修将自承不懂篮球规则的许半生当成主力派上了场。 这还是李小语第一次看到许半生穿一身短打扮,短袖背心,‘露’出略显苍白的皮肤。 站在那些身高马大,身强力壮的学生之间,许半生并不矮小的个头儿,却更显得孱弱无比。篮球毕竟是个对身高有很大要求的项目,乔连修就算是打球的男生里比较矮的了,可也达到了一米八十多的个子,许半生这一米七五附近的身高,着实有些不够看。 当然也有比乔连修矮的,可至少身强力壮,厚度和宽度都比许半生强太多,并且,这样的男生,初高中肯定都很爱打球,运球投篮像模像样,速度还快。而许半生,在场上热身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手脚不够协调,运球的姿势别扭的很,一看就是生瓜蛋子。 他们班的第一个对手是大三的物理系,六名球员倒是有五个半都戴着眼镜。之所以有半个,是因为有个家伙戴着隐形。整体身高也一般,看起来似乎并不太难打的样子。只是,许半生那略显笨拙的动作,顿时让人觉得物理系那几个男生也不是没有希望赢下这场比赛。 这两天,许半生在网上搜了一下三人斗牛的规则,也不像之前那么一无所知了。运球以及上篮等等动作,的确是生疏的厉害,可是,李小语始终相信,只要许半生找到感觉,很快就能成为一个高手。 太一派在武功一路上,最强大的是太极,太极讲究的就是圆,李小语知道,只要是圆形的东西,到了许半生手里,那都是可以用来杀人的东西。杀人都行,把球投进篮筐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难度。 连续扔了几个球,不是三不沾就是偏的离谱,看的乔连修都有些不忍心了,心道这样让他出丑真的好么? 扭头看了看李小语,哪怕是在看台上,李小语也是冷冰冰默不作声的样子,依旧亭亭‘玉’立的站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许半生。(棉花糖) 乔连修眼睛一虚,心道,有什么的,不就是许大少养的一个金丝雀么?若不是怕许中谦不喜,我就给你宣扬开了。现在你站在那里扮演‘玉’洁冰清,也不知道许大少什么时候就把你给玩腻了。等许大少玩腻了,到时候本少爷再让你。 场上许半生又投了几个球,依旧是完全不靠谱,对手的物理系也是直摇头,心道历史系大一新生真的是没人了么?怎么找来这么个家伙? 裁判吹响了哨子,已经示意双方首发球员上场了,乔连修立刻将本队的几个人召集起来。 对方也聚在了一起,他们的队长说:“咱们就是来娱乐的,不过,既然参加了,总不能输的太难看。历史系真正打的还不错的,也就是那个乔连修。风云人物啊,刚进校没多久就成了历史学院学生会的部长。他肯定是首发,只要他拿球,咱们至少两人包夹。如果那个许半生上场的话,直接不用管他,他想怎样就怎样。争取,咱们小组赛就在历史系身上拿一分,这样,后边几场输了也就没有那么难看了。” 众志成城,物理系的学生心道,除非许半生不上场,否则他们还是很有机会赢下来的。 而乔连修,则是看着几个同学,道:“物理系就是个鱼腩队,为了让咱们班走的更远一些,我今天就不上了。许半生,王亮,赵科研,你们仨首发。不要担心,只要别让对方领先太多,哪怕输也没关系。下半场要是咱们还落后,我会上的,一定能扳回来。” 王亮和赵科研本就得到过乔连修的示意,自然没意见,许半生倒是也笑了笑,说:“好。” 见许半生答应了,乔连修放下了心,原本他还担心许半生不肯上场,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现在倒是不用说了。 双方六人站在了场上,对方物理系一看,我去,许半生竟然上场了,历史系这帮新生太不把学长看在眼里了吧? 就连看台上不多的观众也是一片嘘声,他们都认为许半生是来凑数的,没想到乔连修竟然让许半生首发,这活脱脱是打算二打三的节奏啊。 唯有李小语,依旧平静的看着许半生,她期待着许半生能给大家看到一个奇迹。 就在裁判让双方猜了硬币,确定是历史系先发球的时候,一道火红的身影跑了过来。 站在场边看了一眼,确定许半生真的在球场上,这道火红的身影也不管裁判吹哨宣布比赛开始,双手拢在嘴边,大喊了一声:“许半生,加油!” 清脆的‘女’声响起,可回头去看的人却没几个,因为裁判已经吹哨示意比赛开始,而王亮也已经双手抱球站在中圈里,把球扔给了许半生。 许半生倒是被这声大喊搞得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依菩提站在场边,兴奋的跟自己挥着双手。 耳旁听到有风声袭来,许半生没有打球的经验,却本能的一闪身,王亮扔给他的篮球便擦着他的身体出了边线。 一声哨响,场边一阵哄笑声,哪有这样的,这是打比赛呢,居然还有人去躲球的? 物理系仨人也是目瞪口呆,很快捡回了球,站在边线准备发球。 王亮看着许半生,怒道:“喂,你怎么回事?这球还打不打了?” 许半生笑了笑,摆摆手,毫不在意的样子。刚才那一幕虽然有些可笑,可是现在许半生这轻轻摆手的姿态,顿时让不少‘女’生眼睛都‘花’了。长的好看不说,这一举一动实在也太帅了,纵然有些不合时宜,篮球场上不该是这种耍帅的手法,可是,‘女’生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帅就行了,她们来看篮球,还不就是为了看帅哥? 依菩提更是娇呼了一声:“许半生,你好帅哦!” 许半生扫了依菩提一眼,物理系三个男生看着娇俏可人的依菩提,不禁有些嫉妒,但是嫉妒归嫉妒,球还是快速发出,并且利用许半生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时刻,三打二偷袭得手,轻轻松松得了一分。 “喂,你还打不打了?耍什么帅啊?”赵科研纵然知道,让许半生上场就是为了输,可是,乔连修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丢人啊,现在,又有谁会觉得许半生丢人,怕是羡慕都来不及吧? 许半生回过头,再度极帅的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搞得好像赵科研是在跟他道歉一样。 “这次别又躲开啊!”看到王亮再度抱着球去中圈发球,物理系一个男生也忍不住了,笑着调侃许半生。 许半生点了点头,也不介意,不过这一次,他将双眼望向了王亮。 其他人打篮球,总归是双‘腿’分开,微微下蹲,可是许半生,却依旧双脚笔直,站的就像是一根标枪一样。这在篮球场上绝对是胡来,可那‘玉’树临风的模样,却又让场边几个‘女’生看的有些大脑发晕。 王亮再度把球扔给了许半生,这一次,许半生伸出双手,稳稳的接住了那个篮球。 轻轻的将球往地上一拍,许半生转过身,距离三分线还有至少一米远,竟然扬手就扔。 场上目瞪口呆,场外观众更是一阵哄笑声,谁也不认为许半生这个球是在投篮,大家更多的觉得许半生就是来搞笑的reads;。 可是,即便许半生投篮的姿势实在乏善可陈,那只篮球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精’彩的弧线,穿过了篮圈,空心入网。 篮球刷过篮网,发出好听的声音,众人都傻眼了,谁也想不到许半生就这么随随便便一扔,姿势还简直就像是在扔铅球,这球却竟然进了。 裁判也没想到,哨子也慢了不少。 当篮球在地上颠了三颠之后,裁判还是反应了过来,吹响了手中的哨子,然后向记分员举起两根手指,表示这是个两分球(斗牛比赛进球算一分,三分线外远投算两分)。 所有人都觉得许半生纯粹就是‘蒙’的,但是少不得还有几个‘女’生惊叫出声。一半是为了好玩,另一半也是真的被许半生给帅到了。 最兴奋的莫过于依菩提了,她在场边又蹦又跳,活脱脱一个未成年少‘女’的傻天真。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这丫头还真的就是未成年。 物理系发球,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很明显是说,没关系,这个球肯定是‘蒙’的,总不能一直‘蒙’下去。 球打了进去,许半生依旧没防守,他根本就不会么,更多的其实也是他懒得防守。 二比二! 王亮再度发球,站在中圈,王亮倒是有些犹豫了,这球还要给许半生么?给他,他不会又直接朝着篮筐扔吧?输赢倒是其次,这家伙这么个打法,很丢人啊。而且,丢的不是他一个人的人,还有整个班的人。 犹豫了一下,乔连修却在场面给了他一个赶紧发球的手势,王亮无奈,只得把球再度扔给了许半生。 许半生接球之后,这次干脆连拍一下都懒得拍,直接把球扔向篮筐。 不用说,又进了。 ... 第190章 许大少的风格 c_t;结果这场比赛,最后的比分定格在十二比七。-- 斗牛比赛除了时间还有个规则,那就是哪一方先拿到十二分,并且领先对手两分以上,就直接结束比赛,而无视二十分钟的比赛时间是否已到。 物理系大三那帮学生,其实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七次进攻,都拿到了分,命中率达到了史无前例的百分之七十多。除了两次次进攻有二次进攻之外,其余都是直接得分。 只是,许半生一出手就是两分球,而且根本无视在球场上的位置,全都是王亮发球,他一接到就立刻出手,然后就空心入网,简直就是如有神助。 场边的观众乃至场上的裁判都已经傻眼了,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比赛。一个球两个球还可以说是‘蒙’的,这连续四五个,五六个,谁还敢说许半生是‘蒙’的? 物理系三个场上队员,一开始对于许半生接球还是嘻嘻哈哈的,等到他连续投进了三个球之后,他们也意识到不对劲了reads;。这个许半生,接球就出手,根本不带调整的。投篮姿势极端不标准,甚至可以用笨拙来形容,但是无奈他准啊,只要扔出去就进,而且连续三个都是空心入筐,那篮球和篮网之间接触时发出的刷的脆响,平时听起来悦耳至极,现在却让物理系场上场下所有人都觉得肝儿颤。 等到许半生第四次接球的时候,物理系大三的那三名球员,不约而同的奔向许半生,试图对他进行封盖,至少也要干扰一下他的投篮。 只是,许半生不慌不忙,球在手里轻轻一晃,就躲开了第一个球员。然后把球往地上一拍,不进反退向后走了两步,第二名球员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随后许半生双手抱球就是那么随随便便的往空中一扔,第三名球员倒是拍马赶到,高高跃起试图封盖,可是许半生的出手弧度太高,他根本就无法触碰到篮球。 然后,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篮球空心入网,耳畔再度传来刷的一声,这已经是许半生得到的八分了。 王亮和赵科研也傻了,呆呆的看着许半生,心道这家伙是神仙么?这球还打不打了? 对于物理系发球的进攻,王亮和赵科研已经完全忘记了防守,直接就看着他们上了篮。球进之后,王亮拿着球站在中圈里,心里在琢磨,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传给许半生。 乔连修看着场上的局面,心头满是愤怒,他当然知道王亮看着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难道这时候让王亮不要把球传给许半生?许半生就算能答应,球场周围的观众呢?没有人会答应吧?乔连修知道,每个人现在都想知道,许半生到底能不能连续投进第五个,乔连修,也想知道。 “他一定是‘蒙’的,今儿许半生绝对是运气爆棚,就算物理系这几个家伙水平低,可就算是不防守,也没见过投篮投的这么写意的。绝对是‘蒙’的!我就不信,他的运气一直能这么好下去!” 乔连修几乎是咬着牙这样告诉自己,哪怕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于是乎,猛一挥手,乔连修让王亮继续执行他们之前的计划。 王亮心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乔连修跟许半生之间的矛盾,想让他在篮球场上当个小丑。可是现在,他姿势倒是依旧难看,可谁会说他是小丑?反正乔连修都让继续传球给许半生,那就传呗。 球依旧被传到了许半生的方向,这一次,物理系的三名学生已经开始提前防守了,他们甚至试图断掉王亮传出的球。 可是许半生只是一个轻巧的跨步,就将王亮传出来的球提前抄到了手里。他第一次真正的开始运球,运球的动作完全就是一个‘门’外汉,可偏偏物理系三人都无法断掉他的球。 走了两步,这是许半生最接近篮筐的一次,可是距离三分线,也还依旧超过五十公分。 抬手,投篮,球进了。 连续五个了,物理系的三个学生已经快要崩溃了。 然后是第六个,比赛提前结束。 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音的时候,比赛甚至连上半场都还不该结束。可是比分已经到了,比赛场的发生的一切纵然再如何离奇,裁判也只能按照规则行事。 “嘿,哥们儿,你再投一个。”物理系一个男生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把手里的篮球直接扔向许半生。 许半生轻轻一掌拍在篮球上,将球拍走,笑笑摇头,显然不打算进行任何的表演。 王亮和赵科研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句话——这就赢了?然后两人走向脸‘色’已经难看到仿佛随时能拧出水来的乔连修身边。 许半生笑着下了场,对乔连修点点头,说:“篮球好像也不太难么。” 说罢,额头上连点子汗星都看不见的许半生,背着双手仿佛散步一样的离开了球场。 消耗体力?这根本就不需要体力吧?许半生在球场上一共走了估计都不到十步,运动量估计比去一趟食堂吃个饭还要小。 乔连修感觉到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无限的恶意,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场边的观众其实没比乔连修这帮人好多少,谁也不明白篮球怎么可以这么打,可是偏偏,比赛已经结束了reads;。 所以,当许半生都已经彻底离开球场了,周围的观众也还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的声音。大家甚至忘记了欢呼,也忘记了惊奇,只是目瞪口呆的回想着平生第一次见到的离奇的篮球赛。 所有人里,只有两个人的表现和其他人不一样。 一个是李小语,在她看来,比赛呈现这样的局面实在是太合理了,许半生出手,本就应当如此。而若不是王亮和赵科研不防守,让对方轻易得分,实际上这个分差还应该更大一些。 另一个,就是根本就无所谓比赛结果,只重视许半生是否出彩的依菩提。 她看着许半生一个一个的把球扔进篮筐,根本就没有丝毫意外之处,她也很清楚许半生的实力有多强,而即便换成她上场,她也能在任何位置出手把球投进去。 见许半生下场,依菩提便跳着蹦着走向许半生,若不是许半生瞪了她一眼,她估计都能直接挽住许半生的胳膊。 “你刚才在场上好帅哦!接球,扔出去,哈哈,进了!这帮家伙一定都傻眼了吧!”依菩提没心没肺的说着,跟在许半生身后,像个小跟屁虫。 “你也能做到。”许半生淡淡的说,意思很明显,别人为这事儿惊奇也就罢了,你装个什么劲儿? 依菩提瘪了瘪嘴,有些自讨没趣,不过她还是很快调整过来,再度笑眯眯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班总归是旗开得胜了么!得庆祝一下,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半生没兴趣跟小孩子吃饭!”李小语上前两步,挡在许半生和依菩提中间。 “谁是小孩子?我不是……”依菩提说到一半,自己就主动的住了话头,平时她总是告诉别人自己未成年,现在让她说自己是个大人,她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小语姐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也喜欢许半生,可是我又没说要跟你抢,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服‘侍’他而已。你不会跟那些凡人一样,介意许半生有好几个‘女’人吧。” 依菩提绝对是个小魔‘女’,这种话她说起来尤其的自然,哪怕这着实不该是她这个年纪应该说的话。 李小语被依菩提的直白说的有些脸红,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许半生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李小语的冰冷,足以让绝大多数人退避三舍,可这绝不包括依菩提。在面对依菩提这样的人的时候,李小语几乎除了直接杀了对方就没有任何办法。而杀了依菩提,显然是行不通的。 别说李小语,就连许半生也有些头疼,他现在就在考虑,是不是要给依菩提一个教训。倒不是许半生觉得教训依菩提一番就能让她从此以后不来纠缠自己了,而是他一旦出手,依菩提的长辈一定会现身,他们自然会对依菩提进行约束。 可这是下策。 而且,许半生对教育依菩提这种事,还真有点儿下不了手。轻了没效果,重了好像又有些过分。依菩提就像是一只刺猬,让人无从下嘴。 “不要胡说,想吃饭就安安静静的跟着。”许半生也只能如此轻飘飘的呵斥一句。 依菩提顿时笑逐颜开,蹦跳着绕过李小语,挽住了许半生的胳膊,道:“好啦好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再说话就是。” “放手。”许半生低声呵斥,校园里走来走去的学生,已经有不少人都在看着他们了。 依菩提似乎有些不情愿,却又不敢违背许半生的话,只得撅着小嘴松开了手。很快,她又恢复了灵动,扭脸冲着李小语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说他不想跟我吃饭没用,他已经答应跟我吃饭了。 走出校园,依菩提想和许半生一起坐后座,可是李小语却稳稳的挡住了她,许半生显然也没有让她坐在后座的意思,依菩提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怎么会跟他们打篮球的啊?之前有人告诉我,说你打篮球,我还不相信呢!”依菩提好奇的不是许半生投篮怎么那么准,而是他为什么会跟那些人打球,这完全不符合许大少的风格。 ... 第191章 五阵交叠 c_t;许半生根本就没回答她的问题,依菩提还想再问,回过头却发现在后座和前座之间,已经升起了一道隔音玻璃,这就是这辆大切诺基改装后的效果了。起舞电子书75-- 隔音玻璃隔的不光是音,还隔着一切。玻璃是涂了防窥视涂料的,只有许半生能看到前边的情况,前边是绝对看不到后座发生的事情的。 此刻,许半生正换着衣服,身上还穿着短‘裤’背心呢,许大少可不能这样去见人。 今天是史一航请吃饭,显然是有事相求,史一航亲自站在饭店‘门’口迎接。 看到大切诺基缓缓驶来,史一航连忙迎上前去,只是车‘门’一开,史一航却先看到了依菩提,他顿时满腹狐疑,不明白许半生怎么会把依菩提给带来。 许半生也并未解释,只是笑着跟史一航点了点头,道:“史先生久等了reads;。” 史一航并不去纠结依菩提的事情,依菩提是他的监视对象不假,可今天是‘私’事,他并不担心那件事被多一个人知道。 “我也刚到,许少,请。”史一航镇定的笑了笑,邀请许半生进‘门’,然后又对李小语和依菩提点点头,算是跟两人也打过招呼。 “早知道是跟这个人吃饭,我就不来了。”依菩提自然也认识史一航,话里就有些没好气,谁也不会喜欢被人监视着。 史一航他们对依菩提的监控,基本上是不加隐藏的。关键隐藏也没用,面对普通的高手,就算反侦察能力再强,也总有办法不‘露’痕迹的进行监控。可是对于术数界的人士,想要不被对方发现的监控,几乎没可能。短时间或许还能做到,长时间,想都不要想。 “也没人请你来,随时想走随时走。”李小语冷冷的杵了依菩提一句。 依菩提也不恼,只是嘻嘻一笑道:“但是来都来了,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这顿饭吧,我一分钱都没带,就算想打车走也不行啊!” 许半生脚步不停,却微微偏头说道:“要不要我把跟着你的人喊出来,让她们送你回去?” 依菩提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藏在暗中师‘门’的长辈已经被许半生发现了,总算闭上了嘴。其实最初的时候,依菩提来到吴东,身边的确没有人保护。可是连续出了严晓远以及朱子明的事情,由不得三圣教不重视一些。既然不可能让依菩提回到教中,那么唯有保护好这位圣姑,以免出现差池。 这一次,三圣教派出了三名长老保护依菩提,而他们都明白,这趟任务与其说是保护依菩提,还不如说是约束依菩提,防止她‘激’怒许半生。 在咨客的带领下,四人上了楼,进了一个包间。 包间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棕‘色’,踩在上边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许少请坐。”史一航让进许半生,指着正对包间‘门’的沙发说到。 许半生并未坐下,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包间里的摆设起来。 在别人眼中看来,这些不过是摆设而已,而在许半生的眼中,这些摆设却是层次分明,每一件东西都有它的用处,绝非无的放矢。 包间大约五十几个平方,中间用一道四扇的屏风相隔。和通常的饭店不同,这四扇屏风上并非风景或者仕‘女’,而是上古四神兽的图案。图案并不是什么名家手笔,四神兽也只能勉强算作合格,不过四神兽的身体以及周围的祥云、火焰、水纹,都相当有讲究。 屏风以内是一张大圆桌,靠近‘门’这边是沙发和茶几。屏风侧面正对靠墙的位置,是饭店包间都有的工作台。 工作台也和寻常的包间不同,这个包间里的工作台,是一张条案,左镜右瓶,中间有一只早已停摆的座钟。 这是古代徽州一代的摆设了,讲的是“死钟瓶镜”,取谐音始终平静之意。 圆桌上方是一个盘龙图案的大灯,茶几正上方则是双鱼图案的大灯,屏风上方的屋顶,描有浅浅的云图,在云图中间,隐约可见一处‘门’楣,以及被夹裹在云图之间隐约可见的‘门’柱。 包间的四角,都有透明水管,粗如成年人的大‘腿’。其间可见水流缓缓淌过,偶尔还能看见一两尾观赏‘性’锦鲤游弋其中,带动屋角四只仿佛观赏用的风车,缓缓转动,吹来清凉的微风。 壁纸微黄带红,其上用极淡的金‘色’书写着长篇巨著,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壁纸上所书的文字竟然都是手书上去,而并非印刷而成。 许半生横跨两步,便已经找到壁纸起始之处。 所谓起始之处,其实是壁纸上所书文字的开篇之处,“如是我闻一时佛住南海滨楞伽山顶”,这是未经翻译的梵文原本,也就是许半生自幼习得梵文,否则根本就看不懂。 抄的是《楞伽经》,全名为《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是佛‘门’明心见‘性’修习如来禅最重要的依据之一。 许半生心中默念整篇《楞伽经》,目光也随着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之后,那些梵文字迹,仿佛绽放宝光,令得整个包间内都仿佛金光大放一般,许半生的耳中也隐约响起梵唱之声reads;。 金光向着许半生聚拢而来,竟然渗透入体,许半生双眼泛红,若是此刻正面望向他的双眼,便可看见他的双眸之中隐约浮现两轮赤血一般的妖异红月。 只是,这包间里任何一人都不会正眼却观察许半生的眼睛,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这样的奇景。 不过,三人还是可以感觉到许半生身上的气势起了变化,整个人仿佛有宝相庄严的感觉。 原本许半生就天生一股凌驾其上的气势,此刻金光入体,微微有些宝相之后,就越发显得圣洁不可接触。整个人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佛‘门’出身的史一航,以及佛道巫三修的依菩提,竟然都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朝圣的心理。若非定力还够,怕是要膝盖弯曲,匍匐而拜了。 史一航不知发生了什么,依菩提更加不知,他们只是觉得许半生微微显出佛相。而许半生自己,却是清楚的看见宝光腾起,而后金光入体,他知道,自己已经受了这间房里佛‘门’风水的大礼。可是,他却并不为此欣喜,相反,心中暗叹一声,今日得此机缘,虽然对他的修行有巨大的裨益,可是,承其因,出其果,今天不管史一航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只能竭力而为,方可还了史一航的这个情。即便,这个情,史一航并不是有意付与的,可因果之事,瞒的了他人,瞒不了天地。 “史先生这间房布的好局啊!”许半生缓缓转过身来,含笑对史一航说到,然后,缓缓走至沙发旁,稳身坐下。 史一航笑了笑道:“我没有这样的本事,这是我请了他一个朋友,二人合力布置。” 许半生点点头,道:“一悲大师和痴道人的手笔,自是不凡。化龙阵生生不息,暗藏坐地莲固本大阵,以接地气,再以《楞伽经》明心见‘性’,着清风送平静,最后以金钱大阵收尾。难得是这几个阵法,有佛有道,甚至还有儒家的大手笔,却严丝合缝,切合的毫不抵触,这堪称神奇了。称之为鬼斧神工也不为过。史先生也不必过谦,想来这清风送平静,是你的贡献吧。” 史一航一愣。 今天请许半生来,他并未存有半点卖‘弄’之心,谁不知道太一派融会贯通,若论道法,绝对是宇内第一。甚至就连在佛法的‘精’研上,太一派也绝对可以跻身佛‘门’三甲,只不过太一派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因此对佛法只是了解,而并无法施展罢了。 许半生作为太一派唯一传人,又是掌教之尊,看透这里的阵法玄妙,并不稀奇。 但是,史一航依旧觉得许半生终究还是年轻,未必能将这屋内所有阵法看齐。毕竟,这里有些阵法是隐藏其中的。 化龙阵是周围的透明水管,以及双鱼灯和盘龙灯,这个一眼便知。 《楞伽经》在壁纸上,许半生若识得梵文,看出来也不稀奇。 清风送平静,指的是四角的风车,中间的屏风,以及条案上的“始终平静”,这个也算是比较明显的,不过考验的却是儒家的本事。 坐地莲大阵,本就暗藏在地毯之下,不过以许半生的修为,肯定不会认为以上三层阵法会没有根基。而感应此房之中的气场变化,推测出地毯之下的是坐地莲大阵也算不得多么的神奇。尤其是地毯上,本就暗藏莲‘花’的‘花’纹,只不过身陷其中,这朵莲‘花’又过于庞大,不容易看出罢了。 可是,能看出收尾的是金钱大阵,这就真是神来之笔了。 这个包间虽然进入过的人不多,可是来的人无一不是佛道‘门’中顶尖的人物,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金钱大阵的存在,而那些,甚至是明考的结果。所谓明考,就是在入房之前,就告知这里一共五套阵法,环环相扣,息息相连,可即便如此,那些大师高人,也只能看出化龙阵、楞伽经阵、清风送平静阵以及坐地莲固本大阵,最后一个金钱大阵,许半生是第一个看出来的。而更多的人,甚至连坐地莲大阵都是一半猜测才得出的答案。 许半生今天,却是一口道破这五套阵法,史一航这一下,是彻彻底底的心服口服了。 “许少真乃神人,我这里这间房,还从未有人看透过金钱大阵。一航不才,想请教许少,您是如何看出其间暗藏的金钱大阵的?” 史一航这话,等于是在告诉许半生等人,这间饭店是他的产业,这也同时说明了这里为何会有如此玄妙的阵法叠加。 ... 第192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 c_t;正常而言,公职人员是不允许经商的,但是十七局本身就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人间律法对术数界的约束力有限,对监管术数界动态的史一航这样的人,自然约束也同样有限。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十七局的人,个个都有先斩后奏的杀人执照,经商这种小事,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许半生并未回答史一航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这里平时很少用于接待客人吧?” 史一航点点头,心道这种几乎可以说是阵法实验室的地方,又怎么会让凡夫俗子随意进入。 许半生道:“以后你这个包间还是大开其‘门’吧,没了人之气,再好的阵法也禁不住消磨。” 史一航再度一愣,随即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 许半生说的不错,这里的阵法虽然玄妙,五个阵法相叠加,更是‘精’妙无匹,在如今的术数界,怕是再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而这里,则是一悲大师携手痴道人再加上史一航,三人通力合作的结果reads;。这样的五个大阵,稍有差池,就会令这整个建筑禁受不住大阵的叠加,一旦阵法狂‘乱’,说化为齑粉或许不会,但是分崩离析犹如经历一场八级以上的地震却是正常的。阵法的叠加,要么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可是就连林浅,也未必有这样的实力将如此五个大阵叠加起来。这里之所以能成,是因为一悲大师和痴道人本身相‘交’莫逆,两人知己数十年,心意早已相通,史一航作为一悲大师的自然也是和其师沟通无碍,否则的话,就算是三个一悲大师,也未必能将这样五个大阵叠加在一起。 大阵虽成,可数年来却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无论是聚财,还是集运,都远未达到当初的愿景。是以大阵虽然玄妙,可史一航乃至一悲大师及痴道人,都是觉得这个大阵还是存在瑕疵的。 今日许半生一句话,让史一航顿生相见恨晚之意,若早有许半生的指点,这个大阵怕是早已发挥出十成十的功效。 这个大阵,本就有聚财吸金大吃四方之意,吴东城本就是虎踞龙盘的帝王地,以此阵吸纳帝王气,绝对可以令得此间主人在财运上无往不利。 而聚财吸金还并非这个大阵最重要的功能,吸的是帝王气,自然直指官宦之路。往小处说,得此阵扶助,史家出现一个封疆大吏是轻而易举,最直接的受益者便是史一航本人。 不过史一航是佛‘门’中人,官运对他的影响就不重要了,于是这个大阵转化帝王气所成的气运,则会落在他至亲之人的身上。 史一航家里必然是有从仕之人的,这一点,从他通晓儒术就可以看出。但是这几年,这个阵法对史家的帮助,显然极为有限。 是以史一航在恍然大悟之后,脸上‘露’出深深的遗憾,许半生这话若是早几年说与他知,史家恐怕并非如今的局面。而现在,似乎已经为时已晚了。 “史先生也无需懊恼,令兄或许机缘已失,但日后加以弥补,你们史家百‘花’齐放还是指日可待。” 史一航心里一颤,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许半生已经知道了。 他不禁心中暗叹,太一派掌教真人的推演之术,当真神奇无比,绝对的举世无双,仅仅从这一个大阵,竟然就已经推演出完全的结果。 当即恭恭敬敬的对许半生施了个全礼,史一航双手抱拳一躬到地,口中道:“还请许少施以援手。”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为了一地死棋,放弃举家未来,史先生认为值得?” 史一航叹了口气,他一悲大师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史一航兄弟三人,他是幼子。大哥史一文,二哥史一武。 史一文从政,史一武从军。史一文几年前便是一省副职,前不久在争夺正职的时候败下阵来,被对手找出一些施政时的纰漏,这次竞争正职失败已成定局,但是被追责的话,怕是会晚节不保。 史一武并不会受到太多的牵连,而史一航,则是更加不会被牵连,只要一悲大师在佛‘门’的影响力还在,任何人也不敢在史一文的事情上动史家其他人的脑筋。不过史一武的前途恐怕也就此终止了。 刚出事的时候,史一航就找了一悲大师,很明显这是史家的气运出了问题,而这里有这样的一个大阵为他吸纳帝王气转为史家的气运,按说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而一悲大师推演之后,告诉史一航,他已经无力回天,不过这件事的结局或许还有改变,而唯一改变的可能,就落在史一航自己身上。 史一航本人当然更加不可能扭转乾坤,他便想到了许半生,自己和许半生打‘交’道是最近的事情,如果说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以改变大哥命运的,那就唯有许半生了。 一悲大师还告诉史一航,即便是最终还有变数,史一文的仕途也依旧是断绝了,那个变数,也只能保证史一文平安退出罢了。 许半生来了之后,只用一句话就指点了他。这个大阵若能发挥功效的话,史家未来的气运自然是锐不可当。只是史一航并没有想到,这气运的改变,居然并不能改变史一文的气运,无法使其化险为夷,唯一能让他转危为安的方式,竟然是要放弃史家的未来。 百‘花’齐放啊!那是一个何等壮观的局面! 可是,现在史一航却要在大哥和史家未来气运之间,二选其一! “真的无法两全其美?”史一航自知不该问,可终究无法按捺这样的期望reads;。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不行。” 史一航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心里很矛盾,异常的纠结,这样的抉择,委实难以定夺。 但也只是一瞬间,仅仅是一吸一呼之后,史一航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史家可以不要飞黄腾达,但却不能不要举家和睦。我选我大哥。” 许半生笑了,这个决定其实很难下,但是史一航只是稍稍犹豫,就已经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 “还请许少保住我大哥。”史一航沉声道。 许半生淡淡的说:“这个阵会毁。” “那便毁。” “留金除钱。”许半生惜字如金。 史一航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似乎有些不够理解许半生的话。 金钱大阵的金钱二字,并非一个整体,而是有金有钱,钱主财,金主仕,留金除钱,这四个字本身并不难解释,可是,既然是要保住史一文,怎么还要留住主仕的金呢? “以金固清风,保平静,使水流逆转,困鱼不化龙,坐地莲方可固本。” 许半生这句话说完之后,史一航就彻底明白了,原来,留金除钱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要将原本由双鱼灯向盘龙灯的水流倒转,这样鲤鱼就再也无法跃过龙‘门’,正应了许半生之前所言要放弃史家未来子弟的气运之说。生生将史家的气运截留,用以改变史一文的运途。 史一文,就是坐地莲。 史一航也彻底明白了,为何这里缺失了人气,会让史一文的仕途受到阻碍。没有人气的滋润,气运够了,鱼会跃过龙‘门’,但是坐地莲却无法固本,相当于头重脚轻,所以才会出现这段时间的祸事。 而这样一改变之后,五个阵法虽然还在,但是那已经不是最初的大阵了,所以许半生才会说“阵会毁”。 再度长叹了一口气,史一航心道这也真的就是命了。若非他太过看重这个大阵,就不会不开放这个包间。而若非他敝帚自珍的不肯让客人进入这个包间,这里也不会缺乏人气,他史家的气运早就被滋润茁壮了。 拱了拱手,史一航又一次的一躬到地,毕恭毕敬的向许半生行了个大礼。 “多谢许少帮忙。”史一航诚心诚意,若非许半生点出关键所在,他大哥史一文,是绝无半点全身而退的可能。而现在,虽然结果还没有看到,但是许半生既然说出了口,史一文就算是保住了。继续向上当然没了可能,不过想来祸事终将会被这即将改变的大阵所充斥的气运所修补,不出意外,史一文应该不会被追责,然后发配到一个闲职之上,安安稳稳的等待退休,最终享受正部级的退休待遇。 许半生依旧淡定的微笑,摆摆手道:“安排上菜吧,我也真有些饿了。” 史一航赶忙吩咐下去,很快,桌子上便摆满了菜肴。 依菩提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颇有些不解许半生的所为。 替人消灾,这倒是没什么,佛道二‘门’虽不乏争端,可大致上还是相安无事甚至相互帮扶的。只是问题既然已经解决了,这顿饭吃与不吃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许半生竟然还真的要吃这顿饭,这颇让人有些费解。 见李小语已经紧挨着许半生,在他的右手边坐下,依菩提也赶忙挪动椅子,恨不得贴在许半生的身边,在他的左边坐下。 史一航还在吩咐服务员做事,依菩提凑到许半生的耳边,悄声说道:“应该还是有两全之法的吧?” 其实许半生和史一航之间的对话已经足够隐晦了,若非聪明绝顶之人,断然听不懂他们话里打的机锋。这还不只是机锋的问题,还要涵盖诸多的阵法的‘交’流。依菩提佛道巫三修,这当然难不住她,本又是聪颖至极之人,纵然只是只言片语,她也依旧判断出了史一航家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许半生笑了笑,道:“就你显得聪明。” ... 第193章 贪嗔痴与放手 c_t;依菩提听出许半生话里的责怪之意,不禁吐了吐舌头,粉红的舌尖一闪即逝,娇俏至极。起舞电子书75访问:。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李小语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似乎也在怪她多嘴。 都是明白人,史一航纵然在忙着安排服务员做事,也不可能听不见依菩提的这句话。而许半生的话,更是如同重锤一般,在他的心头敲打。 莫非,还是有两全之法的? 史一航转头望向许半生,双‘唇’嗫嚅半晌,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许半生今日所言,已经帮了他很大的忙,在此之前,他也是没敢去想什么两全之策的。史一航只希望保住大哥,人齐便是无边之福,许半生之前的话更是让他早已对此绝望了。 可是现在,依菩提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史一航心头的希望。 真的可以两全么? 可是史一航知道,即便真有两全之法,恐也需要许半生费大气力,他是再没理由要求许半生做什么的,许半生又不欠他们史家什么,凭什么就得拼着自己受损也要帮其两全? 见桌上再没什么反应,史一航不由自嘲的笑一笑,心道自己倒是起了贪念了。纵然并未出家为僧,可自幼拜了一悲大师为师,也是受佛理熏陶长大。而如今,为了大哥的事,却一再方寸大‘乱’,直至破了各种心。 心中默念了几声佛号,史一航总算感觉平静了不少,再也不去想着什么两全其美之策,能够得到许半生的指点,如今可保大哥平安,已经善莫大焉了。 落座。 斟酒。 布菜。 只是安静吃饭,举杯饮酒,却是再也不去想什么两全之法。 看在眼里,许半生暗暗点头,难怪明知道史一航家里是公‘门’中人,一悲大师也还要收他为徒,史一航的确是拥有一颗慧心,天生参佛。 一顿饭,史一航再未提及任何关于其兄史一文的事情,反倒是向许半生讨教了一些佛理,心下越发对许半生钦佩不已了,对于太一派也更觉高深莫测。 “多谢许少今日帮忙,一航铭感于心,矢志不忘。”见许半生和李小语都已经放下了筷子,显然已经吃饱,史一航也放下筷子,举起酒杯,双手做敬酒状。 许半生笑了笑,并未举杯,伸手虚按,示意史一航放下酒杯。80 史一航稍稍迟疑,还是放下了酒杯,人也自然而然的坐下。 “许少……?”史一航带着疑问。 许半生笑了笑道:“曾经戏言,说《楞伽经》总结下来不过三个字,贪嗔痴而已,虽是戏言也不无道理。” 史一航更加‘迷’‘惑’,许半生怎么又开始跟自己讲佛理了。而且,将整部《楞伽经》概括为贪嗔痴三字,未免显得轻浮。不过想到林浅一生游戏人间,说出此语实在不足为奇。 见许半生没有继续说,史一航便‘精’心思索。起先是不以为然,觉得《楞伽经》是‘性’宗,虽非至高法典,可其盖罗万象,又岂是区区贪嗔痴三字可以概括的。 可是越思索越觉得心惊。 《楞伽经》主要讲的就是‘性’相二‘门’,却二‘门’均衡发展,不偏不倚。‘欲’使人了四‘门’,离四‘门’,最终及到如来自觉圣趣。 所谓四‘门’,指的是五法、三自‘性’、八识以及二种无我。五法指的又是相、名、妄想、正智和如如。三自‘性’指的是缘起、妄想和成,八识便是最常见的眼耳鼻舌身意加上末那和阿赖耶。而二种无我,则是人无我和法无我。这四‘门’有一条共同的也是基本的脉络,就是从世俗种种起,到七情六‘欲’纷杂,再到最终的涅槃境大。 五法中的相、名、妄想,指代人世生灭,而正智和如如则指代真谛。 三自‘性’中前两项自‘性’同样指代生灭,成自‘性’则指代真谛reads;。 八识的前六识是生灭,后二识是真谛。 二种无我的人无我是生灭,法无我才是真谛。 及至整部《楞伽经》的脉络,似乎也是如此,了四‘门’为生,离四‘门’为灭,如来自觉圣趣则是真谛。 贪嗔痴三字自然不可能概括整部《楞伽经》,可是这三个字却伴随了整部《楞伽经》。无论是细节,还是宏观,似乎都离不开贪嗔痴。毫无疑问,贪嗔痴意味着所有的生灭,林浅的这番总结,也只是没有说出佛‘门’的真谛罢了。又或者,他认为本没有什么真谛,人世间有的不过生灭二种,是以才会对《楞伽经》做出这样的总结。 念及于此,史一航正‘色’看着许半生,恭敬的说道:“承教了,许少说的对,虽是游戏之语,可也朴素至真。” 许半生点点头,笑道:“石先生可猜得出我他又是如何总结《金刚经》的?” 《金刚经》全称是《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这几乎是佛教流传最广最为令世人所知的了。卷末有四句偈语,更是连贩夫走卒都能诵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四句,几乎可以算是流传最广的佛经了,跟“如是我闻”四字有的一拼。 突然听到许半生提及《金刚经》,史一航心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也是这四句偈语。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四句偈语也可以算作是对《金刚经》的一个总结,所以史一航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四句话。 可是显然,林浅绝不会用这样的四句本就存在于经书中的偈语来对这部经书做总结,他必然有更惊人之语。 其实史一航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敢说,道‘门’中人这样去总结佛经没什么问题,他作为佛‘门’中人,还是不敢如此轻浮。 而且,史一航想的更多的,是许半生为何突然跟他说起这两部经书。说起《楞伽经》好理解,这包间的墙壁上本就书写着整部的《楞伽经》,可《金刚经》呢?难道是许半生存心卖‘弄’?换个人或许可能,但以许半生的‘性’格,绝不会如此。 “他到底在暗示些什么?”史一航脑子里‘乱’的很。 许半生看出史一航的疑‘惑’,又笑着说道:“他说《金刚经》洋洋五千余字,其实不外乎在教人‘放下’而已。” 史一航的身子微微一震,他刚才也想到了这两个字。从金刚经整部的叙述来看,这样总结虽然稍显偏颇,但也勉强说得过去。《金刚经》主旨世间一切都是虚幻,人类作为匆匆过客,不应对这‘花’‘花’世界过于执念和‘迷’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就是在教世人放下。 再度拱拱手,史一航小心翼翼的说道:“林浅真才。”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你也不必这般谦恭,说的也就未必对,他游戏惯了,姑妄言之你且姑妄听之。” “许少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完整来看,《金刚经》也可被视为对《楞伽经》的补充,纵然这两部经书并非同宗。在佛家阐述之中,放下是不执念,是去除贪嗔痴,是摒弃喜怒哀惧爱恶‘欲’。但是那是佛,不是世人,世人若都能如此,个个都成佛了。” 史一航摇了摇头,反驳道:“佛说放下,是教导世人移除幻像,正因为世人做不到,才需要佛来教导他们。” 许半生颔首笑道:“所以你不该以佛的要求来约束自己。” 史一航一愣,犹疑的看着许半生,似乎在猜测许半生究竟在说什么。 “我对放下有不同的看法,还是一样,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看看对不对。” “许少请讲。” “放下是放轻松,是不纠缠,而非将其摒弃,置之不理。若都置之不理,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即便是佛,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否则为何传经诵道,为何开辟净土,为何构建极乐世界?所以,佛说的放下,是为人‘性’中不可避免的贪嗔痴寻找合适的出口。有些,需要排除,而有些,需要解决,还有些,需要面对。” 史一航紧皱着眉头,他似乎听出了许半生的意图,但是他很奇怪,许半生这岂不是在自找麻烦? 许半生似乎是在暗示史一航,他大哥的事情的确有两全之法,并且他在等待着史一航提出要求,他也愿意再度施以援手reads;。只是,若有破解之法,许半生又不惜自身受损,那么直接说出来便是了,又何必种种暗示,非要让史一航求他呢? 这是个死结,史一航想不明白。 让史一航求人,这并不令其为难,他今天把许半生请来,本就做好了求许半生的准备,只是许半生在轻描淡写之间就已经帮他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之前都如此风轻云淡,现在许半生当然不会是故作姿态,故意拿捏。那么,他就不是这个意思。 可若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呢? 带着疑‘惑’,史一航问道:“许少所言,如何分辨。” “善与恶,存乎人心。因与果,只看为何。” 史一航更加‘迷’‘惑’了,许半生的话,处处是机锋,即便史一航从小熟读佛家,却依旧对许半生的话感到无比的‘迷’茫。 这似乎成为了一个无解的谜题。 许半生此刻却已经推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微笑,背着双手不告而别,留下苦苦思索的史一航,继续茫然的看着许半生的背影消失在包间‘门’口。 史一航这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他冥思苦想,却依旧解决不了许半生留下的谜题。 而许半生却早已回到学校,下午还有一场历史系的篮球赛,他这次是存了心要给乔连修一个教训。 乔连修其实也‘迷’茫了整个中午,直到许半生下午再度穿着一身运动装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想不通这世上怎么还会有投篮如此百发百中之人。 于是,许半生再度登场亮相,又是干净利索的连入六球,赢下了第二场比赛。 ... 第194章 一念之间 c_t;史一航干脆就是在小区‘门’口一直跪着许半生的。全集下载75。更新好快。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许半生看到史一航之后,并未感到意外,笑着问了一句:“想明白了?” 史一航重重的点点头,道:“我想知道因与果。” 许半生并没有邀请史一航上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也没打算现在就去替史一航解决所有的问题。 “我前些日子和昆仑发生了一些冲突。” 史一航点点头,那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昆仑没打算追究,他们自然乐得平平安安。昆仑是十七局也得罪不起的存在,许半生就更是。这件事虽然是昆仑的不是,可昆仑势大,若是强行追究,也没人敢出来说些什么。可这次昆仑遇到的对手是许半生,是太一派的唯一传人,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十七局巴不得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史一航作为十七局在江东省的负责人,就更是如此。 “朱子明的手段不干净,还把昆仑重宝偷了出来。因为理亏,那件法宝被我留下了。暂借。” 史一航听着许半生云淡风轻的话,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许半生虽然没有明说昆仑重宝是什么法宝,可是能让太一派掌教真人都感兴趣的东西,那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玩意儿?十有九八就是昆仑的镇派之宝紫‘玉’冰蝉了。 还好许半生最后补充了两个字,说是暂借,否则,史一航真的要立刻回去上报,然后恐怕整个十七局上下都会震动不已,加强在江东省的力量。诸如昆仑这样的重派,镇派法宝都落在了别人的手里,这绝对是会引起玄‘门’巨变的事端。 不过既然是暂借么,想来是得到了昆仑的许可的,他们理亏于先,在遇到许半生这样强势的对手时,也只能忍气吞声。反正法宝是天材地宝,尤其是昆仑派这件紫‘玉’冰蝉,数百年过去了,大家只知道这件法宝可以光大‘门’楣,却始终不知其因。集昆仑全派上下都参研不透,也不担心许半生一个人能参研出什么,给许半生研究研究也没所谓。 可史一航还是不明白,许半生为何会说起这件事,难道,破史家目前困局,跟紫‘玉’冰蝉有关? “许少的意思是……?”不怪史一航迟疑,他的确不知道许半生是什么意思。75/ 许半生笑了笑,伸出手,李小语便从身上将紫‘玉’冰蝉取了出来。 史一航定睛观瞧,这传说中的法宝,常人就连见上一眼,也是莫大的机缘,他现在却有机会将其放在手中观赏,心里也是‘激’‘荡’无比。 紫‘玉’冰蝉通体正紫,不过成年男子大拇指大小,栩栩如生,像极了一只秋蝉抱住一根枯枝,昂首之态,振翅‘欲’飞,仿佛随时会发出一声蝉鸣而后腾空而起一般。 也不知是否小区内灯光的缘故,史一航看见紫‘玉’冰蝉之上,似乎有流光转动,缓缓流淌,就仿佛这只‘玉’蝉是活的一般。 虽然许半生并未把紫‘玉’冰蝉‘交’到史一航的手中,史一航却已经感觉到那紫‘玉’冰蝉透体冰凉,发出森森寒意,在这深秋的时分,活像打开了一个冰库,那里边的冷气尽皆涌了出来一般。 这丝冷气,对史一航当然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可是史一航却知道,此刻若是一个普通人站在这里,恐怕立时就会感觉到瑟瑟发抖,宛如突然变天,进入隆冬季节一样。 “也是你的机缘。此时正是深秋,蝉生蝉灭都是现在。我也是适逢其会,偏巧在此刻借到这‘玉’蝉,你又于此刻找到我。研究了几日,此‘玉’蝉既无阵法,又无气场,浑然天成,无从参详。我‘欲’借你史家此事做个试验,此蝉有集运之效,想来对你们家族还是颇有些帮助的。不过此物气息过于暴烈,便是小语有时候也会觉得其‘阴’冷无比,是以还需要一些手段将其冰寒之意封印。我会一并做了,今日太晚,我算好时间会找你的。” 史一航明白了。 以紫‘玉’冰蝉流传下来的传说,若得此物帮助,他史家的气运必然会在短时间内就有一个极大的扬升,这样,在许半生指点改变了那个包间里的大阵之后,本就保住了史一文的名节乃至‘性’命,气运再有突升,他甚至就可能保住自己的位置,乃至更进一步。 只是,就连许半生对此也并无把握,而且,想要封印住紫‘玉’冰蝉的寒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史一航自忖做不到。 而且,紫‘玉’冰蝉虽然有扬运的功效,但是谁也不知道此物究竟,甚至有传说,紫‘玉’冰蝉集运是为了最终夺运,400年前的通天派,就是明证。紫‘玉’冰蝉成就了一个通天派,却又最终将其打回原形。若非紫‘玉’冰蝉的存在,现在谁又还会记得通天派的存在?正常来说,一个隐世‘门’派发展到通天派这种程度,即便衰败,也断不至如此,短短数十年间,就从风光显赫的一流‘门’派衰败成为不止挂齿的末九流。掌‘门’可以输,也可以死,可是通天派那么多的高手呢?他们的术数传承呢?难道也会凭空不见么? 因正如许半生所说,这是史一航的机缘。蝉本是属于秋天的产物,现在恰逢深秋,许半生又恰好对紫‘玉’冰蝉一筹莫展,而此物最大的功效就是集运,偏偏史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 而果,就连许半生也并不知道,这世间就不可能有人知道reads;。 以一个美轮美奂的因开始,却要走向一个不知终点的果。所以许半生才不能主动出手,必须要让史一航自己想明白。是放下,还是拿起,只在史一航一念之间。 也正因如此,许半生才在见面之后,第一句就是问的史一航——想明白了? 原本以为自己想明白了的史一航,现在却又感觉到‘迷’茫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之前盘算的种种此刻尽皆被无情的打破,一切重回‘混’沌,史一航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仔细思考。 看得出史一航的矛盾,许半生笑着将紫‘玉’冰蝉‘交’还给李小语,又道:“一念夜闭,一念天开,再重新想想吧。明天给我电话,别再守在‘门’口等着了。”说罢,许半生背起双手,朝着‘门’楼‘洞’走去,史一航看着楼梯间里的灯,一盏盏的亮起来。 第二天是校运会正式开幕,吴东大学万人空巷,全校师生齐聚大‘操’场,校长亲自宣布了校运会的开幕。 点燃校运会火炬的,是一个拿过全国冠军的‘射’击运动员,她退役之后选择了到大学进修,如今也是吴东大学的学生。 负责点火仪式的,除了校委会的老师之外,也有两个学生代表。 其中一个是校学生会的主席,今年大四,即将毕业。而另一个则是夏妙然。 火种被校长亲自取出,‘交’给那名男生,再由夏妙然接过,绕场半周,‘交’到蓄势待发的那名‘射’击运动员的手里,最终完成点燃火炬的仪式。 夏妙然在跑道上奔跑的时候,意气风发,长长的头发被扎成了一个马尾辫,随着她奔跑的姿势,马尾辫在脑后不断的跳跃着,也不知道多少男生看着这幅画面,都流下了口水。 整个点燃火炬的仪式过程中,夏妙然获得的掌声是最为剧烈的,尤其是她从学生会主席手里接过火种的一刹那,全校的学生,尤其是男生,迸发出极为强大的情绪。这个过程,显然也被他们视为是夏妙然接过学生会主席一职的标志‘性’场面。虽然学生会换届要等到这个学期末,可是谁都知道,除了夏妙然,任何人都不可能染指这个职位。 在欢呼和掌声中,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学生会主席脸上的那一抹黯然,纵然换届下台是必然的,可是他此刻却产生了一种自己是被人赶下台的感觉。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在他将火种‘交’到夏妙然手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向夏妙然发出约会的邀请,希望可以与她共进晚餐却又再一次的被夏妙然拒绝,这种感觉就被无限的放大了。 “夏妙然,你用得着这么骄傲么?你夏家有钱不假,可是我刘怀远哪里配不上你了?”学生会主席望着夏妙然在草场上飞奔的身影,眼神中略带‘阴’鸷。 许半生站在人群之中,因为队伍要分男‘女’的缘故,李小语很少见的和许半生隔着几十个人的距离。 火炬被点燃,学生们再度欢呼,而乔连修却是‘阴’沉着脸,移动了几个位置,走到许半生身后,对他说:“今天下午的比赛你就不用参加了,二连胜之后我们小组出线已经不成问题,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可不希望过两天你参加长跑的时候,说因为打篮球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所以才没能拿到名次。” 许半生听罢,回头对乔连修微微一笑,连搭理都没搭理他。 乔连修有些尴尬,他当然没有这么好心,如果可能的话,他恨不得许半生场场都打满二十分钟才好。可是以许半生这种打法,不但无法消耗他的体力,反倒会让他出尽了风头。 打篮球,乔连修自诩是一把好手,原本就打算借着校运会好好的表现一下呢,在大学之中,篮球打得好的男生一向都是很受欢迎的。而如果让许半生继续打下去,毫无疑问,所有的风头都会被他一个人抢走。就连现在,学校里对于许半生两场比赛的那十二记投篮也已经传得神乎其神了。 开幕式一结束,各种比赛项目就已经开始了。 别说是校运会,就算是奥运会,那些世界冠军的表现在许半生面前也没什么可看‘性’,但是许半生还是呆在学校里,他的入世可不是要遗世,而是要真正的融入人群之中。 于是,李小语看到了一个竟然会像普通人一样鼓掌,为自己的同学加油的许半生,这让她完全无法思议。 ... 第195章 时间去哪儿了 c_t;史一航没让许半生感到意外,他最终还是打来了电话,表示希望许半生可以将紫‘玉’冰蝉借给他。访问:。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下午许半生还是出现在了篮球场,不过却是坐在了观众席上,看着乔连修带领其他几名同学,打完了整场比赛。最终的结果是一分小胜,三连胜的结果自然是应该满意的,可是乔连修自己却很不满意,他总觉得坐在观众席上的许半生,是特意来笑话他的。他也很想像许半生那样轻松拿到十二分赢下比赛,可开场之后,他连续在三分线外尝试出手,却没能命中一球,眼见对方已经三比零领先,他再也不敢胡‘乱’尝试,老老实实的把球打进小禁区,一点点将比分扳了回来。 比赛结束的时候,乔连修望向观众席,他很担心许半生会突然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些嘲‘弄’的话。可是,许半生在裁判吹响比赛结束的哨音的时候,已经悄然离开。没有任何的嘲笑,可乔连修的心里依旧像是吃了个绿头苍蝇那么恶心。 李小语开着车,又到了史一航的饭店。 包间里,史一航已经按照许半生的吩咐重新布置了五套阵法,中午的时候就请了一些人来吃饭,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只希望能尽快让这个大阵被人气充实。 接近一天一夜的时间,早已足够许半生想出应对之策,如何将紫‘玉’冰蝉放在包间里,又不会破坏这个大阵,还能利用大阵封印住紫‘玉’冰蝉的‘阴’寒之气。 “史先生,我需要一根长三寸三,粗三分三,打成金刚结,整条共有三十三节的四九足金链。”许半生坐在沙发上之后,直截了当的对史一航说。 史一航不敢多问,立刻安排人去办。 许半生的要求很刁钻,这条金链几乎没可能直接购买,肯定是需要安排人去现场打造。打造这样的一条金链,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粗细长短数量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不过史一航不缺钱,他直接安排人请了十余名老练的首饰匠人,同时开工,每人只负责几个金刚结而已。不出意外,两个小时就能完成,到时候从中甄选出大小粗细都合适的金刚结,将其串联起来,就可以完成许半生的要求。 “许少,只要一根金链就够了么?”史一航安排好之后,低声询问。 许半生笑了笑,道:“还需要红绳一根。小说/” “具体要求是什么?” “只要是红‘色’的绳子就可以了,普通的红‘色’‘玉’线就行,这倒是没什么要求。” 这就更加简单了,随便找一家首饰店,里边都有现成的‘玉’线,挑选红‘色’的买来便是。 拿到红‘色’的‘玉’线之后,许半生剪下长长的一段,让史一航清退了包间里的服务员,这才让李小语将紫‘玉’冰蝉取了出来。 昨晚在小区里,史一航已经见过这只紫‘玉’冰蝉。可昨晚灯光过于昏暗,史一航看的也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现在就看的更加清晰了,那只紫‘玉’冰蝉的背上,的确是有一道流光在缓缓流动,就仿佛紫‘玉’冰蝉的表皮之下,其实是流质的一般。 而且,除了‘阴’寒之气,这只紫‘玉’冰蝉还透出一股妖异的气息,和昆仑派这种名‘门’正派的浩然之气,背道而驰。 史一航暗忖,四百年前的通天派恐怕并非什么正道,也多亏这只紫‘玉’冰蝉落在了昆仑派的手里,以道‘门’正宗的浩然之气将其,否则的话,光凭这紫‘玉’冰蝉散发出来的邪佞之气,就能看出这东西恐怕会害了不少人。 这也真是奇怪至极,一个具有集运功效的法宝,竟然会处处透出妖异和古怪,看来,即便依靠这东西度过眼下的难关,以后也会对史家有损害,要更加小心的应对才是。 史一航突然想到,也不知道每天对着这只紫‘玉’冰蝉念一遍《法华经》,是不是可以减轻紫‘玉’冰蝉的邪佞之气。 许半生很严谨的将红绳打了个活扣,然后套住了紫‘玉’冰蝉的脖子,轻轻拉紧之后,将绳头在紫‘玉’冰蝉的身上缠绕起来。 这绝不是在随便的绑缚,而是有着非常‘精’确的步骤的,红绳的每一次缠绕,都经过‘精’心的安排。 许半生的手指修长稳定,红绳的缠绕只允许一次成功,这毕竟是一件法宝,虽未通灵,却也具备一定的灵‘性’。同样的手法,第二次施展就未必有效了,他必须一次‘性’完成这个绳结打造的阵法。 史一航也看出许半生是在构建一个阵法,是以丝毫不敢出声,几乎是屏息凝神的看着紫‘玉’冰蝉在许半生的双手之间来回调换,而那根红绳也渐渐到了头。 将绳头塞进紫‘玉’冰蝉脖子处的绳结之中,使得这根红绳在紫‘玉’冰蝉身上完成了一个绳结阵法之后,首尾相连,彻底融会贯通,许半生这个绳结阵法才算是真正的完成。 也几乎就在绳头两段衔接上的同时,史一航明显能感觉到那只‘阴’寒无比的紫‘玉’冰蝉,似乎一下子变得温润了起来,尤其是那股邪佞之气,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 许半生抬头笑了笑,史一航发现他的脸‘色’竟然变得更加苍白了一些,他深深知道,许半生刚才布阵的举动看似轻松,实际上是要动用大量的‘精’气的。阵法只要按图索骥,几乎任何人都可以布,但是布下的阵法是否具备封印、防御等等功效,就完全看布阵的那个人了。布阵之人如果只是照葫芦画瓢,阵法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顶多会有点儿类似于‘迷’宫的‘迷’‘惑’效果。可那样的阵法,绝对是可以用蛮力破坏的,只要直接攻击在布阵之物上,将其位置稍稍挪动,这个阵就算是被破。可真正的高人,哪怕只是几颗小小的石子,经过他本身的‘精’气灌注,也可以起到相当恐怖的作用。 想当年三国时期,大智近妖的诸葛孔明,用荒滩上一堆‘乱’石,就布下了著名的八阵图,被困其中的人,除非有一举毁灭整个阵法的巨力,否则,单靠蛮力,是不可能破阵而出的。 同样的阵法,布阵之人的‘精’气越足,实力越强,阵法也会越强。而越强的阵法,所消耗的‘精’气也是越多的。 想要住紫‘玉’冰蝉上的邪佞之气,所需的阵法,无异必须极其强大。像是紫‘玉’冰蝉这样的天材地宝,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修道修佛之人就能够封印的。史一航也算是佛‘门’之中的佼佼者了,可他自问自己并无这样的实力,哪怕拼尽全力,也断无可能住这只紫‘玉’冰蝉。甚至,就连他一悲大师,也未必有这样的实力。 由此可见,许半生的实力已经到了何等境界。 同理,许半生的消耗也必然是极其巨大的。 李小语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担忧之‘色’,许半生的嘴‘唇’都已经泛白了,甚至嘴‘唇’的表皮都已经开始有些发干到龟裂,额头上也已经极为罕见的渗出了不少汗水。 将已经被红绳捆的严严实实的紫‘玉’冰蝉放在了茶几之上,许半生抬起头,对史一航说到:“史先生,烦劳给倒杯水。” 史一航慌忙转身,也来不及去喊服务员了,亲自到‘操’作台上给许半生倒了一杯水,犹豫着问道:“许少是要凉的还是热的?” “解渴而已,都可以。” 史一航端着那杯水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茶壶,以备许半生喝了不够给续上。 许半生慢条斯理的喝完了杯里的水,将杯子放在紫‘玉’冰蝉旁边,似乎并无续杯的意思,倒是将紫‘玉’冰蝉放进了茶杯之中,让茶杯里剩下的少许开水浸透紫‘玉’冰蝉身上绑缚的红绳。 将紫‘玉’冰蝉从杯中取出之后,许半生才长长的吁了口气,看来这绳结阵法到现在才算是真正完成,而刚才,只不过是告一段落罢了。 “史先生,你问问金链做得如何了吧!” 史一航微微一皱眉,心道哪有这么快,这会儿能把人聚齐准备开始动手就不错了。 心里想着,就下意识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史一航惊愕的发现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临近傍晚,跟刚才相比竟然已经过去了接近三个小时。 许半生打个绳结竟然用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为何史一航感觉好像才过了十几分钟一样。 史一航不禁疑‘惑’的望向许半生,嘴里虽然没问,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在说时间怎么会过的这么快! 许半生看出史一航的疑问,笑了笑,道:“入定。” 史一航脑中犹如有人撞响了一口大钟一般,箜箜作响,许半生这简单的两个字,振聋发聩,犹如洪钟大吕,响彻寰宇。 入定本是佛‘门’用语,许多僧人都会做出入定的状态,可实际上他们仅仅只是在打坐而已。若非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到入定状态。 史一航虽师从一悲大师,可三十年来,还从未进入到过入定的状态。一悲大师当然是可以进入入定状态的,史一航听一悲大师描述过,进入入定状态之后,人的呼吸变得极为绵长,一呼一吸之间,时间长达数分钟乃至十几分钟,几个小时乃至一两日的时间,转瞬即逝。人对时间的感知,实际上是通过呼吸来完成的,这是一种潜意识中的判断,不为意志转移。 一旦呼吸变得极为缓慢,原本一秒钟左右一次的呼吸变成数分钟乃至十几分钟一次,那么时间就会飞快的流逝,入定者会感觉好像自己才恍惚一走神几分钟,可实际上时间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 许半生刚才的布阵举动,竟然带动史一航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虽然不知下一次的入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完成,可仅此一次入定,对史一航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多谢许少。”史一航压抑住心中的翻腾,他知道,自己恐怕这一生,也无法还清许半生的恩情了。 ... biqi c_t;第196章良辰美金妙人儿 联系了一下,金链已经打造好了,或者说十几名金匠每人五个金刚结早已准备完毕。--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让人把所有的金刚结都送到了包间里,也不用游标卡尺去丈量尺寸,许半生只是信手拈来,就已经从那六七十枚金刚结之中遴选出三十三枚合适的金刚结。 让金匠将这三十三枚金刚结连成了串,再穿入紫‘玉’冰蝉上的活扣之中,首尾相连,这根金链就算是彻底的准备完成。 “这个应该放在何处?”史一航双手捧着紫‘玉’冰蝉,生怕自己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递至许半生的面前。 现在站在紫‘玉’冰蝉旁边,已经很难感受到紫‘玉’冰蝉的‘阴’冷之意,可将其捧在掌心之间的时候,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紫‘玉’冰蝉的冰冷。 蝉背上的那道流光流动比之前更加急速,就仿佛不甘心被红绳布成的法阵封印,想要冲破阵法一样。 说来也怪,从许半生将紫‘玉’冰蝉从茶杯里取出,到现在已经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可紫‘玉’冰蝉上的绳结还依旧湿润,并无半点干燥的迹象。 史一航知道,这是因为绳结阵法的封印,不但封印住了紫‘玉’冰蝉中的邪佞之气,还将渗入绳结中的水分也一并封印住了。不出意外,在这个绳结阵法失效之前,这些红绳都将是湿润的状态。 让史一航有些意外的是,许半生并未接过紫‘玉’冰蝉,而是吩咐道:“你将这紫‘玉’冰蝉挂于西南角的阳位,务必让风车之风正面吹在紫‘玉’冰蝉的面孔之上。” 史一航捧着紫‘玉’冰蝉走向西南角,一边小心翼翼的将紫‘玉’冰蝉挂了上去,一边心里想到:四季中的秋季对应五行之金,西南方位则对应金火,阳面也属火,这是要让紫‘玉’冰蝉完全归于金位么? 许半生好似看透了史一航心中所想,嘴里悠悠说道:“方位和封印都对应金火,时间虽然也对应上了,可却无法应用在紫‘玉’冰蝉之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我以西南角的金火秋风,吹在紫‘玉’冰蝉之上,使其从时间和空间上都稳稳居于金火二行。封印住其邪佞‘阴’寒,必可在最短的时间内积聚最大的气运,帮助你大哥官复原职。此风车还有一个好处,紫‘玉’冰蝉的邪佞‘阴’寒虽被封印,但仍不免丝丝泄漏,以金风渡之,可将其影响减至最小。同时,紫‘玉’冰蝉不与屋内任何阵法相接触,不会改变大阵格局。” 史一航这才完全明白,心中佩服至极,许半生真的是算无遗策,不光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而且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了进去,力求一切完美化。 挂好了紫‘玉’冰蝉之后,史一航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许半生了,看他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却不再像刚才那么干裂,突然想到此刻已经是七点多钟,许半生想必饿了。 所有的感谢,先从这顿饭开始吧。 “许少,我让人安排些饭菜吧?”史一航诚惶诚恐的说道。 许半生点了点头,笑道:“还真是饿了。不用太复杂,简单一些,青菜豆腐,素淡一些,米饭还请蒸的软一些。” 史一航立刻吩咐下去,大老板吩咐,厨房里全力开动,不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饭菜就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清水白菜,一个黄焖豆腐,一个‘肉’末茄子,一个西红柿炒蛋,最后是一个榨菜‘肉’丝汤,果然简单到极致。 可是,只有将这看似简单的四菜一汤品尝一遍之后,才会知道这四道菜丝毫都不简单reads;。 清水白菜,名曰清水,可却是用高汤淖水而成。老母‘鸡’熬化在汤里,加入猪骨,熬出所有骨髓,以豆腐去油,最后将大白菜的嫩芯放入其中,一盘清水白菜要用去十余棵大白菜的菜心。高汤是早就准备好的,至少需要四十个小时以上的准备时间。 黄焖豆腐稍稍简单一点儿,可也是将豆腐放在冷水之中,置入银鱼,加热使银鱼钻入豆腐,再用冰水急冷之后,以镊子将豆腐里的银鱼逐一夹出,最后才能做成这道黄焖豆腐。 ‘肉’末茄子,用整根的茄子隔水蒸熟,经过巧力摔打,使茄子里的瓤绵软稀烂,表皮却丝毫不伤。再用文火翻炒用了十余种调料‘精’心调配而成的‘肉’末,至七成熟,起锅,切开茄子,与‘肉’末一同放入滚油之后翻炒而成。 西红柿炒蛋,蛋以手打,要打到在打散的蛋里‘插’入一根筷子就可以直接站住的地步。西红柿以滚水浇下,剥去表皮的同时还要保持西红柿‘肉’的新鲜,不能熟,这对滚水淋下以及剥皮的速度要求极高。最后是用另外三只西红柿榨汁调上十余种调料,与‘鸡’蛋一同翻炒,西红柿半生不熟新鲜无比,‘鸡’蛋蓬松爽口。 榨菜‘肉’丝汤中的榨菜,只取每个榨菜有皮却绝不能有明显纤维的地方,这一碗榨菜汤,也少说要用去几十个榨菜。‘肉’丝鲜嫩无比,同样用高汤熬成,最后用青菜去除高汤里的‘肉’味,将榨菜丝放入,使榨菜香取代高汤本身的香气,这才得到这一碗榨菜‘肉’丝汤。 米饭是用的上好的小站稻米‘精’心蒸出,松软糯口,不夸张的说,光是这碗白米饭,没菜也能吃上两碗,齿颊留香。 许半生消耗很大,饭菜又极为‘精’致,他端起碗就没停口,史一航见他吃得香,浅尝辄止就放下了筷子,李小语的饭量一向不大,剩下的,全都落入了许半生的腹中。四菜一汤,史一航每样尝了一筷子,李小语顶多吃了大半个菜的量,其余的,都被许半生吃下。他还吃了整整三碗白米饭,甚至将盘中的汤汁都倒进饭里拌着吃完之后,许半生才终于满足的放下了筷子。 史一航很清楚习武之人,尤其是修道之人在消耗巨大的事情,饭量也是会急剧增加的,他担心许半生没吃饱,见菜盘已空,急忙开口问道:“许少还要不要再加个菜?”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差不多了,八分饱,应该是正正好。” 史一航让人收拾了桌子,亲自给许半生泡上一杯好茶,许半生喝了两杯之后,起身离开。 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在许半生离开之前,史一航问道:“许少,这阵法大概多久能起效果?” 许半生脚步不停,口中言道:“这关乎于紫‘玉’冰蝉的集运速度,根据传说,不出意外的话,七日内也就该有个结果了。” 史一航一直将许半生送上了车,远远看着大切诺基的车尾灯消失不见,这才回到饭店之中,摇头叹道:“太一派的底蕴之深厚,竟然还远超我之想象。林浅真人能出许半生这样的,他本人恐怕早已超凡成仙了吧!” 在车里,李小语问道:“我们回家?” 其实李小语已经感觉到,许半生并没有打算回家,否则她也不必问了。 许半生果然说道:“去初见吧。” 李小语不再多言,驾驶着大切诺基,朝着蒋怡的初见会所驶去。 蒋怡其实并不常在初见会所,这里只是她诸多产业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哪怕她对此地有着极大的偏爱,可事务繁忙,一周也难得有时间来到这里。 不过许半生既然要到初见去,蒋怡就必然是在的,许真人何等本事?他若还不能推演出蒋怡在哪里,他这十八年也真就是白在大青山上渡过了。 看到许半生的车停在会所‘门’口,蒋怡也并不惊讶,她也是晚饭应酬之后,觉得有些乏,所以来到初见小憩。而许半生必然是推演出她在这里,才会过来的。 下楼迎接,蒋怡见许半生脸‘色’苍白的厉害,急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掌,与其并肩而行,口中不无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精’气怎么如此虚弱?” 许半生淡淡一笑,反手稍稍用劲握了握蒋怡的纤手,道:“没事,布了个阵,休息一夜便好。” 蒋怡轻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许半生口中轻描淡写的“布了个阵”是如何的艰难,且不说她已经探过许半生的经脉,知道他‘精’气虚弱了,光是想想,值得太一派掌教真人出手的阵法,又岂是容易布的?真要那么轻松,也无需许半生出手了,哪里还找不到一个能布阵之人? 扶着许半生上了楼,会所里的工作人员已经见怪不怪了,平日里的蒋怡虽然也是和蔼可亲,可即便是省委这样的来到这里,也绝没有如此待遇,蒋怡顶多是下楼迎接一下而已,绝不会这么亲热的牵着许半生的手。许半生来初见不算多,可谁都看得出蒋怡和他之间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这些工作人员也知道许半生的身份,看见蒋怡也终于会对一个男人如此亲近,唯有对他们二人的祝福。 上了楼之后,许半生和蒋怡进了房,躺在大‘露’台上的软榻之上,喝着蒋怡亲手泡的茶,享受着蒋怡亲自的按摩,看着前方不远处灯火点点的湖水,表情平静,心中古井无‘波’。 李小语很乖巧的没有进房,而是在隔壁的房间坐着等待许半生。 喝完了一杯茶之后,许半生轻轻拍了拍软榻上剩余的地方,蒋怡便顺从的挨着许半生半躺了下来。 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在蒋怡丰腴的大‘腿’之上,许半生不带半点‘欲’念的缓缓抚‘摸’着蒋怡的‘腿’,蒋怡口中发出一声轻柔的娇呼,将逐渐升温的娇躯紧紧的贴在了许半生的‘胸’膛之上。 许半生的手在蒋怡‘腿’上游走,渐渐绕向后方,却并不在‘臀’部多做流连,只是缓慢游走经过,最终落在了蒋怡的纤腰之上。 纤纤细腰被许半生握住之后,蒋怡身子微微一颤,稍稍有些动情的抱紧了许半生,双眼微闭,却又将下巴稍稍扬起,似乎在等待许半生的宠幸。 许半生低下头去,‘花’开堪折直须折,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辜负良辰美景妙人儿的蠢蟊之人。 四‘唇’轻触,蒋怡的身体再度微微一颤,皮肤瞬间升温,变得滚烫起来,喉间也发出轻微的呻‘吟’。 蒋怡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轻轻分开了…… ... biqi.m c_t;第197章掌心滚烫 电话里,曾文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助。(’)。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你还没有忙完么?我有些害怕。” 蒋怡当然是安慰了小丫头几句,告诉曾文不要害怕,自己会很快回去,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被电话铃声打断的二人,显然都没有了刚才的兴致。 这种事情,本就是心血来‘潮’之下顺其自然才好,被打断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情绪,强行继续只会坏了感觉。 两人都无意继续,反正也并不急于一时,循序渐进的感觉也不错。 将蒋怡拥在怀里,许半生的手在她的手臂上上下摩挲,口中轻柔的问道:“小文经常害怕么?” 蒋怡摇摇头,指尖在许半生的‘胸’口轻轻的滑动,道:“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你说,会不会……” 许半生笑而不语,蒋怡知道自己猜对了。 曾文是七爷的‘女’儿,当初许半生让蒋怡收曾文为徒,蒋怡更多的是将这视为帮许半生的忙reads;。可见到曾文之后,她就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娇俏聪慧的‘女’孩子,晶莹剔透可爱至极。尤其是这丫头根骨极佳,根本就是天生通灵之体,若不修行都可惜了,蒋怡这才明白,这是许半生在帮她的忙,替她找到了一个极为合适的传人。 这段时间,曾文主要是跟着石大定打基础,这是任何一个习武之人必经的过程,而且也是内功心法以及道家吐息之法提供不了太大帮助的阶段。 没有良好的身体做基础,无论是习武还是修行,都无法进行。想要成为一个修道者,首要的便是替身体打下一个良好的根基。 而这份根基的打造,纵然石大定有太一派的相助,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却也依旧是苦不堪言的,蒋怡还真担心这个小丫头难以坚持。 可是,曾文跟随石大定习武打基础也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却从未叫过苦,坚强的令人难以置信。蒋怡有时看见小丫头身上因为摔打导致的青紫,都会心疼,可小丫头却连疼都不喊一句。 蒋怡同时也在教曾文学习一些术数的基础,一些关于紫微星相的理论,小丫头学起来也是特别的快。 虽然还没有进入到真正的星相推演学习阶段,可小丫头由于是通灵之体,已经隐约可以和星辰感应,即便朦胧,却也有了几分预测之能。 对于曾文来说,这种预测纯粹是下意识的,她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甚至她并不知道将会发生何事,也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可感应就是感应,这份感应,尤以她和蒋怡之间最为紧密。俗话说母子连心,她们这对师徒,却也是连着心的。 早些时间,蒋怡就发现,自己在外遇见一些特殊事情的时候,曾文无一例外的都会打来电话。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次数多了,蒋怡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尤其是许半生在那晚和朱子明‘交’手之前,蒋怡布法坛引星力的时候,曾文曾经星力入体的事情,她也听许半生说过之后。 最为关键的是,每次曾文给蒋怡打去电话之后,蒋怡所遇到的问题,都会得到暂时的缓解,甚至很快就迎刃而解,这不得不说是曾文深厚的福缘影响到了蒋怡的结果。 正因为有了太多次的经验,蒋怡今日和许半生正堕入之时,却接到曾文的电话,蒋怡第一时间就是怀疑曾文这个电话并非巧合。 许半生无疑会比自己更清楚,蒋怡问过之后就更加确信,只是想到自己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跟男人之间缠绵一番却有一个小丫头无时不刻的在监督着,她的嫩脸也不由有些微微发红。就仿佛少‘女’怀‘春’,却被父母‘棒’打鸳鸯一样,蒋怡仿若被撞破好事的难堪。尤其曾文现在还只是个十岁的小萝|莉啊! 感觉到蒋怡的身体有些发紧,许半生微微掐指便知道了蒋怡为何会有如此情绪,微笑着轻声道:“小文并不知道她打断的是什么,她只是本能的决定要打断而已。” 蒋怡这才放心不少,身体也逐渐舒缓开来。 许半生的手在蒋怡的身体上游走,不局限于大‘腿’和腰肢,最后干脆落在了蒋怡‘胸’前的饱满之上,轻轻的‘揉’动着,可两人心里却不带半分的情|‘欲’,就仿佛许半生此举如同握手一般寻常。 吃够了豆腐,夜也深了,许半生伸了个懒腰从软榻上坐起,道:“该回去了。” 蒋怡点点头,慵懒的在软榻上‘挺’起‘胸’脯,双目微合,娇‘艳’的双‘唇’微微噘起。 许半生俯下身,‘吻’在了蒋怡的双‘唇’之上,这一次,他没有再撬开蒋怡的牙关,两人只是深深一‘吻’,许半生便起身离去。 蒋怡半躺在软榻之上,看着满天星光,今晚的星光格外的清晰,远远的眨着眼睛,似乎在为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挤眉‘弄’眼。 回到家里,许半生来到了楼上一层,坐在楼上的大阵中央,将那枚沾染有三名前辈道友气息,同时又被西方的圣光加持过的铃铛挂在了窗棂之上。 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周围氤氲起一层朦胧的‘乳’白‘色’光辉,光辉随铃声扩散,最终朝着打坐的许半生缓缓飘来,逐渐被他吸收。 天亮时分,许半生的双颊已经不再那么的苍白,而微微带有少许的红晕。 睁开了双眼,许半生回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侧打坐还未睁眼的李小语,和他一样,李小语也是一夜未眠reads;。 许半生缓缓站起身来,李小语也睁开了双眼,许半生却对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别动。”然后走向李小语,将其揽入怀中,轻松抱起,抱着她下了楼。 李小语的身体明显有些僵硬,可很快便舒展开来,将小脸深深的埋进了许半生的怀里,脸颊发红,耳根有些烫,她和许半生的身体接触虽多,可这一次,却明显有些不同。 将李小语轻轻的放在‘床’上,许半生也在她身旁躺下,依旧将李小语搂在怀里,悄声说:“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两人相拥,沉沉睡去,梦里,李小语觉得许半生似乎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两人俱是不着寸缕,许半生的身体柔软如水,却有一处坚硬如铁,顶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虽然难受,可李小语却对那硬物产生了一种渴求之情,许半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李小语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只得伸出小手,胆怯害羞,却又忍耐不住的握住了那处坚硬。 掌心好烫! 醒来的时候,李小语发现许半生已经离开了‘床’铺,她不禁有些怅然若失的感受,而掌心之中,似乎还有那根硬物的痕迹,掌心依旧灼烫。 李小语将手掌轻抚在自己同样发烫的面颊之上,鼻端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气,仔细去闻的时候,那腥气若有还无,却又消失不见了。 李小语不知道的是,许半生下‘床’的时候颇有些狼狈,或许是早先和蒋怡之间的缠绵被曾文打断,兴致虽消,可体内的只是蛰伏了下去,并未消失。天亮后将李小语搂在怀里才算感觉到了一丝慰藉。只是睡着后不久,就感觉到自己的根源被一只手握住了,许半生知道那是李小语,他无法解释李小语为何会有如此的动作,但却无意挣脱。 时间长了,他竟然在李小语小手掌握之下,喷出了一些东西,跳动的感觉,和从前的梦遗经验完全不同,浑身上下竟然感到一种懒洋洋的无比愉悦。 十八岁的少年,终于生平第一次在外力作用下,濡湿了裆部。 许半生这才翻身下‘床’,去洗手间清洗,下‘床’之前,他轻点了李小语的昏睡‘穴’,否则,即便他下‘床’的时候李小语不醒,打开水龙头李小语也必然醒来。 还从未有过和‘女’人之间真正的“‘交’流”,许半生也不想李小语尴尬。 李小语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急忙过去给许半生开了‘门’。 许半生是出去买早饭的,简单的豆浆油条,可李小语看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的时候,却一瞬间愣住了。 认识许半生这么久,许半生绝对是十指不拈香,虽不能说许半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可他真的就连换洗衣物这些,也都是由李小语替他准备好,甚至亲自为他穿上的。今天许半生却竟然亲自去买了早饭,李小语茫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半生却是淡淡的笑着,一如往常的平静,他说:“去洗漱吧,趁热吃才比较好。” 李小语呆呆的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毕之后,许半生已经将油条放在了盘子里,豆浆也倒在了一只大碗之中。 两人面对面的坐下,许半生拿起一根油条,撕成小段放在豆浆里,说:“小时候带我下山,每次都是豆浆油条,很喜欢这样吃。” 李小语呆呆的看着许半生,虽然只是一碗简单的豆浆加上一根油条,可她内心的震惊却是无以复加的。与许半生之间的定位就是少爷和丫鬟,丫鬟伺候少爷是理所当然,可少爷竟然会为丫鬟准备早饭,这就非比寻常了。尤其是,许半生绝对是那种足够老派的思维,现代社会的男‘女’平等,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心里有一股湿润的气流缓缓流淌,李小语的眼前也腾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学着许半生的样子,将油条撕成小段,放在了豆浆里,然后默默的吃着。李小语能够了解许半生对这样的食物的小小满足,她自小也在山里长大,山珍海味反倒没少吃,偏偏就是这种必须坐在街头巷尾的小桌子上才能吃到的早饭,她也几乎没有体验过。本是最最平常的日子,对李小语和许半生来说,却遥不可及。 喝完碗里最后一口豆浆的时候,李小语再次闻到掌心里那淡淡的腥气,她似乎瞬间明白了腥气从何而来,双颊不禁火辣辣了起来。 ... biqi比奇中文网 c_t;第198章取拂尘 史一文的案件出现了新的证据,他被解除了双规,官复原职,而他的竞争对手受到了来自家族的警告,虽然不会因此影响他的位置,但是家里也严令禁止他再对史一文下手。八零电子书/访问:。e 官员被双规,通常都是仕途结束乃至面临牢狱之灾的前兆,最轻的也是被发配到一个完全无关紧要的位置上。 像是史一文这样,能够平安解除双规,还能官复原职继续坐在他那个位置上的,极为罕见。至于副部级的官员,就更加是闻所未闻。他这种级别的官员,若非被整个集团放弃,是绝不会沦落到双规的地步的。 史一文能够平安回来,据说是中央某位大佬发了话,所以那份所谓的新证据才会出现。 这证据从前就没有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而那位大佬的所谓发话,史一航很清楚,这都是应该许半生出了手的缘故。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是气运重新回到史一文身上的结果,寻常人会觉得难以置信,可史一航却不可能这么想。 史一文这一次官复原职之后,显然是不再适合留在这里了,要么是他走,要么是他那个直接的竞争对手离开。否则,就算史一文不介意,他的对手也会感觉到极不舒服。从风声来判断,上边是准备让史一文离开,同时,为了对他进行一些补偿,他将出任一省大员。也就是说,虽然史一文和竞争对手之间的竞争看似是失败了,但是他却用一种曲折的方式同样实现了晋升的目标。只不过,换了个地方而已,工作可能不如留在本省开展的那么顺利,但无论如何,一省大员的位置,总归是足以抚平史一文心中的挫伤了。 史一航更加知道,换个省也没什么,只要这个大阵还在持续的发挥作用,只要紫‘玉’冰蝉还在帮史家集运,史一文在新的位置上,也必然会一帆风顺,哪怕只是省委排名第二的省长,也必然西风压倒东风。 这一切,都是许半生赐予史家的,史一航于情于理都要致电许半生,向其道谢。 许半生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运动装,准备上场奔跑了。 “恭喜。”史一航打来电话,许半生都不用推演任何,也知道必然是史一文的事情得到了最完美的解决。 史一航也是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我在七爷的帝豪大酒店,见到过一把和龙虎山相关的秃柄拂尘,当时是被其他人拍走了,方位应该在吴东东面八十余公里处。你亲自去一趟,帮我取回那柄拂尘。拂尘凶煞之气很重,你要小心一些。” 听到前边的话,史一航还有些疑问,许半生显然不是强取豪夺之人,更加不可能让史一航去做这样的事reads;。听到最后,史一航明白了,得到这柄拂尘的人,恐怕已经因为拂尘之凶一命呜呼了。道‘门’佛‘门’都讲究一个缘法,你没有那样的福缘,就不该得到这种东西。龙虎山的拂尘,许半生又重视了,十有九八是某位张天师用过之物。只是,天师的法宝,又怎会沾染凶煞之气?人都死了,拿回这东西,实在是为了那家人的其他成员好。 史一航没有多问,他不会觉得许半生明知拂尘害人,还任由那人死去是为不善,许半生没有义务保护一个和他素不相识的人,修道修佛之人不是救世主,既然天道决定由那人得到此物,并受其牵连离开人世,就必然是轮回中早已决定的。许半生只不过是保持袖手旁观的姿态,不去干扰天道运行罢了。 “好,我会尽快办妥此事。”史一航答应下来,挂断了电话。 “一百三十七号,许半生!”场地里,已经有一个负责点名的学生拿着话筒喊许半生的号码和姓名了。 许半生笑了笑,举起手,走向那个手持点名簿的学生。 这种程度的长跑,对于许半生来说和游戏没什么区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马拉松,许半生也能轻松的打破世界纪录。四十多公里的距离,许半生跑进两小时毫无难度。 真要让许半生跑起来,五千米至多用不到十分钟,可他知道真要如此,乐子就大了,绝对会惊动所有人。五千米的世界纪录是十二分钟多一点儿,全国纪录是十三分钟多,他要是跑出个九分多,还不得让全世界的人把他当成小白鼠进行研究?就算是存心破纪录也没这样的。 而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能把五千米跑进十分钟以内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修行者,达到舌之境之后基本都能做到,只是真有这样实力的人,绝不会无聊到去参加什么体育比赛。 许半生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要给乔连修一个教训,这也是乔连修命里逃不过的一个劫,加上许半生也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与世俗的‘交’集更多一些,否则他也不会跑来跟这帮学生比什么跑步。 吴东大学的五千米校运会纪录,是十四分四十多秒,比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纪录也差不了太多。而那个选手,也曾在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上夺冠。许半生当然不会想着去破什么校运会纪录,石予方也帮他打听过了,近几年的吴东大学,在长跑项目上并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人,在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上,也基本上就是陪练的角‘色’,这就让许半生赢下比赛之后,也不会太引起别人的关注。 许半生的策略很简单,他只要比原本应该拿到第一的那个人,快上一丁点儿就可以了,比如超过他一两个身位。 这种比赛报名的人不会太多,而为了学生的健康考虑,校方也不会希望太多学生参加这样的项目。一共二十来个学生报名,也就无需初赛复赛决赛这样设置,而是一次比赛直接出结果。 站在二十多人之中,许半生显得最为瘦弱,即便参加长跑项目的学生,其实无一例外的都是瘦瘦小小的身材。 乔连修自然也在队伍之中,他那天被许半生挤兑了一句,很违背自己初衷的报名了五千米。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乔连修跟许半生打着赌呢,谁输了可是要在闭幕式上去抢校长的话筒的。 不过看看许半生那瘦削的身体,以及苍白到似乎多走几步都会喘个不停的身子骨,乔连修暗暗的告诉自己:这小子只是强撑,我体力还算不错,就算拿不到名次,干掉他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这话,就连乔连修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毕竟赌约是许半生定下的,他做出这么没把握的事情,怎么着也该有点儿底气才是。 见许半生气定神闲的站在人群中,乔连修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不免担心输了之后的下场。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倒是起到了不错的效果,不大会儿,乔连修就自我催眠认为自己必胜了。甚至于,他还幻想起赢了之后,许半生那祈求自己可以放过他的惨样儿。 “哼!你要是敢毁约,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乔连修下定决心,绝不允许自己到时候装大度放过许半生,就凭他在篮球赛的前两场出了那么大的风头乔连修也不能放过他。 许半生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乔连修一眼,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甚至都不像其他学生还在做着热身运动。 发令枪响,众人都跑了出去,许半生不急不忙,‘混’在人群之中,不紧不慢的跑着。 而乔连修为了给许半生施加足够的压力,一上来就以比较快的速度跑到了最前头,其实他也明白,长跑的时候做领头羊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绝不是拿名次的料,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打败许半生而已,他觉得一开始就拉开和许半生之间的距离,最能给予许半生心灵上的重创。 很快,二十多名学生就分成了两个集团,第一集团以乔连修为首,一马当先,甚至比第二名至少领先了四五十米。确切的说,乔连修一个人才是第一集团,而第二名之后才是第二集团,许半生,毫无疑问处于第三集团。即便是在第三集团里,他也不是跑在最前的那个。 两圈过后,乔连修依旧保持着绝对的领先。 转弯的时候他注意到许半生夹杂在最后一个集团的中间,看样子倒是不怎么费力,只是许半生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已经差不多有半圈之多了,乔连修信心大增,觉得自己必胜无疑。 到了五六圈的时候,乔连修的领先优势已经只剩下了区区几米,后边的人随时都可以超越他,但是那些真正喜欢长跑的学生,并没有这么做,既然有人喜欢领跑,那就让他跑呗,反正只要一发力就可以顺利的超过去。 乔连修觉得自己的体力开始有些不如开始充沛了,也知道身后追兵超过自己只是人家愿意不愿意的事情。转弯的时候,再度看了一眼许半生,乔连修惊讶的发现许半生竟然已经领先于第二集团,几乎可以算是吊在第一集团的尾巴上了。虽然还是比较落后,可距离自己也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离。 很快赛程过半,乔连修的速度明显放慢,身后的人就算依旧希望他领跑也不得不超过了他。 到第八圈的时候,乔连修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身影,几乎跟自己并驾齐驱。 是许半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半生就悄然接近了他,现在竟然跟他齐头并进了。 最让乔连修感到有些慌‘乱’的是,许半生似乎并没有显出体力不支的样子,脸‘色’虽然也比之前苍白了一些,可似乎还留有余力。 眼见着许半生已经超过了自己,乔连修一咬牙,追了上去,生生超过许半生,他认定许半生也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是在强撑,他苍白的面孔就是明证! ... 第199章 逼其主动放弃 c_t;其实以乔连修的体力,跑五千米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对速度有要求那就不同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以他的速度和长跑技巧,在这二十多人里,也就处于中游水平,发挥的好点儿,能进入第一集团,跑进个前五名。 但是,他今天的选择是绝对错误的,为了给许半生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他选择了一开始就倾尽全力,充当了领跑的角‘色’。而在正式的长跑比赛之中,领跑通常都是用来被战术牺牲的,甚至于国际田联的比赛里,会出现一个在比赛前半程专‘门’负责领跑的人,用以保证运动员能以一个比较合理的速度进行比赛,避免因为判断错误而使运动员最终的比赛成绩出现过大偏差。 领跑从来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乔连修为了保持绝对领先,更是在五六圈的时候就已经消耗了七八成的体力reads;。 这足以使得原本有希望进入前五名的他,从比赛一开始就注定只能落在一个比较靠后的位置。 偏偏这时候许半生追了上来,而且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乔连修不想输,也不能输,否则,就算在闭幕式上抢校长话筒的赌注是个玩笑,他也丢不起被许半生挑衅还输掉的面子。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更加错误的决定,他竟然试图继续保持对许半生的领先,他现在要赌的是许半生比他更早的坚持不住。 可许半生怎么可能坚持不住,事实上许半生根本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气力。 许半生也并不急于一举压制住乔连修,他只是正常的奔跑着,缩短着和第一名之间的距离。 为了保持继续领先于许半生,乔连修也是拼了,许半生的速度稳稳增加,他也在竭尽全力的增加着速度。 跑在第一的那名学生,眼看着体力应该已经消耗的差不多的乔连修竟然又一次的跑在了自己的身边,而此刻距离比赛结束也就是三圈左右,他茫然了,这家伙什么情况? 对于这次五千米的冠军,这个学生也是势在必得的,尤其是跑到第十圈的时候,他几乎已经看到冠军在向自己招手了。 偏偏这时候之前很风‘骚’却注定拿不到名次的乔连修竟然加速超过了他,许半生又已经紧贴在他身后,他咬了咬牙,也加快了速度。 乔连修是不在乎这个学生超过自己的,很轻易的就把内道让了出来,自己跟在那人身后,不时的回头看着许半生,发现许半生依旧紧紧跟着,他双目喷火,却不得不更加卖力的朝前奔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由于许半生造成的压力,这三个人很快就拉开了和身后那几名学生的距离,在比赛进入最后两圈的时候,他们三人竟然领先了第四名多达一百多米。 第四名也很郁闷,心道前边仨人磕了‘药’么?怎么这么猛,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前三绝对没问题,运气好能拿个冠军,但是现在算怎么回事?居然第四,而且被落下这么多! 不过他并没有发力追赶,依旧在有条不紊的按照自己的节奏奔跑,就算冲刺,也要留到最后一圈的时候。 比赛进入到最后一圈,领先的学生已经有些难以为继,乔连修更是嗓子眼都冒出火来,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脚步开始踉跄,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许半生稍稍调整了速度,从外道轻易的超过了乔连修,并且保持在外道,两秒钟之后又超过了第一名的学生。 看着许半生轻盈的步伐,乔连修很想追上去,可双‘腿’几乎已经不听使唤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半生一马绝尘,自己的脚步也终于再也无以为继,慢了下来。眼看着身后开始冲刺的学生们也追了上来,并且已经有人超越了自己,而前方许半生领先虽然不多,仅仅两三米的距离,但看许半生的姿态,似乎他真的要拿冠军了,乔连修的心气儿也终于一泄如注,脚步踉跄着直接摔倒在跑道上。 乔连修的摔倒让他身后那几名学生也差点儿出现意外,好在最终还是调整了脚步,跨过了乔连修的头顶,并没有被他连累到直接退出比赛。 感觉到膝盖上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看,乔连修也知道自己的膝盖肯定破了,但这却并不是乔连修感觉到最接受不了的事情,甚至就连平时绝对无法容忍的被人从头顶跨过,尝了尝“胯下之辱”也不是乔连修现在所考虑的事情,他考虑的事情只有一件,许半生赢了,而且看来,他必然能拿到那个冠军。 许半生没有让乔连修失望,二十多秒之后,许半生第一个冲过了终点,完成了比赛,也拿到了他许诺的第一名。 紧随冲过终点的是原本对冠军志在必得的那个学生,他看了看自己跑出的成绩,比他的最好成绩还要快了七八秒,但是,这样的成绩却没能拿到冠军,这让他欣慰之余终究有些失望和沮丧。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许半生,心道今天完全是被许半生和乔连修‘逼’出了自己的潜能,可只能说他们太强了……咦,不对,只有许半生太强了,刚才那个领跑的疯子呢? 回头一看,只见乔连修坐在跑道旁,身边已经有校医在为他处理伤口,这个学生顿时摇头苦笑,心道这可能是对方的战术。可是根本说不通啊,以许半生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任何战术他也能拿到第一吧? 有人安慰他,说起许半生和乔连修打赌的事情,这个学生才终于明白,然后他看着乔连修,不屑的说了一句:“傻|‘逼’reads;!”在他看来,乔连修根本就不具备跟许半生比赛的能力。 李小语和石予方也和其他人一样,迎接着许半生,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许半生,许半生也装作体力耗尽的模样。虽然其实许半生还很轻松,可若是表现出气定神闲半点事都没有的状态,还不得把跑道上这么多人惊掉下巴颏? 喝了些水,运气调整内息,许半生很快就恢复如常。 比赛的裁判也过来记录了成绩,并且表示了对许半生的恭喜,甚至有些啧啧称奇的说,原本最不看好的人就是他,觉得许半生能坚持跑完比赛就不错了。 少不了会有些好奇,许半生便笑笑回答说:“从七岁开始,我每天都要跑十公里以上。”这才让裁判恍然大悟,他却不知道,许半生从五岁开始,就每天要奔跑至少二三十公里,并且那还是在山上,有些地方甚至是没有路的。 长跑这种事,跟身体强壮程度并没有特别大的直接关系,耐力这种事,往往是长期以往的坚持带来的。能在大型比赛里出成绩的长跑运动员,无一不是又瘦又小,平时甚至会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所以许半生拿了五千米冠军,也并没有引起特别大的惊奇,那个裁判很快就把许半生每天坚持晨跑的事情传扬了出去。 见其他的学生也基本上恢复了过来,许半生才做出自己也刚刚恢复的模样,依旧由李小语搀扶着,走到了乔连修的面前。 乔连修双眼冒火,他几乎已经猜到许半生要说什么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许半生,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许半生说那只是个玩笑。纵然屈辱,他也绝不愿真的在闭幕典礼上跑去抢校长的话筒。 可是,许半生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许半生说:“乔班长,我做到了我的承诺,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做到你的承诺的。对么?”说罢,也不顾乔连修脸上纠结的几乎要掏刀子杀人的表情,背起双手缓慢的离开了运动场。 “乔公子,你真要在闭幕式上抢校长的话筒么?”乔连修狗‘腿’子之一的赵科研凑上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连修恶狠狠的瞪了赵科研一眼,赵科研缩了缩脖子reads;。 王亮赶忙帮乔连修捏着肩膀,讨好的说:“那就是个玩笑,谁还能当真不成?” 乔连修这才觉得自己的气顺了点儿,可王亮紧接着又说:“不过,乔公子,万一那个许半生揪着不放,咱们怎么应对?那天班里……” 乔连修刚刚松弛的表情,再度狰狞起来,赵科研知道这是乔连修要发火的前兆,赶忙说道:“我觉着,咱们还是得找许半生谈谈,让他自己主动说这就是个玩笑,然后咱们大不了给他些补偿。” “要是那小子不答应,我削他!”王亮的‘胸’脯拍得震天响。 乔连修目光‘阴’鸷,心里盘算着。 抢校长的话筒是不可能的,任由许半生出去说他输不起也是不行的,这件事,唯一的解决办法只能是许半生主动放弃赢下的赌注。 可许半生显然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刚才他过来丢下的话,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那么,也唯有耍些手段了。 王亮说的其实不错,就算是动手,也要‘逼’许半生主动撤销赌注。但是让王亮去找许半生却不行,第一乔连修信不过王亮,这种人当个狗‘腿’子还行,真为乔公子办事,乔连修还得考虑一下影响问题,他不想有什么把柄落在这种人手里。 乔连修从来不是什么乖孩子,他在初中阶段就和社会上一些人有些接触。一开始是他的初中同学,后来那个同学初中毕业之后就去‘混’社会了,他也就顺着那个家伙认识了不少在道上‘混’的人。 因为他的身份,那些‘混’黑|道的家伙也愿意对他曲意逢迎,有时候也帮乔连修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乔连修也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那些人解决些麻烦,比如当他们进了局子的时候,帮着把他们捞出来。 将那些人的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乔连修已经想好了对付许半生的人选。 ... 第200章 李辉铭之死 c_t;史一航挂掉给许半生的电话后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已经知道了当日发生的所有一切。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此刻的史一航,正亲自驾驶着他的座驾——沃尔沃s80,疾驰在通往宜氿的高速公路上。 许半生给的线索是说这柄拂尘在吴东正东方向八十余公里处,这个甚至都不需要调查,史一航就知道那必定是宜氿。 氿乃水也,介于湖与河流之间,比湖狭长,比河流宽阔。 八十余公里的路程,加上市内行驶,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接到属下的调查报告的时候,史一航已经很接近目的地了。 报告里把那天在帝豪大酒店七楼拍卖会场里的情况说的很详细,等到属下在电话里报告完毕的时候,史一航甚至都已经进入到宜氿的范围之内。 “居然是天师张道陵之物么?这又是为何会沾染上凶煞之气呢?”史一航自言自语reads;。 拍卖师之死,史一航也已经知道了,只是略感意外的是,宜氿的那个商人竟然还活着。不过也已经是苟延残喘了,但是这已经足够让史一航感到惊奇。 从属下的汇报上看,那个拍卖师在接触到那柄拂尘一个月后就死亡了,他还仅仅只是稍稍接触了一下那柄拂尘而已。按理说,获得拂尘与其朝夕相对的商人李辉铭也应该在一个月后死亡,甚至时间会更早,因为他显然接触那柄拂尘的时间会更多。 但他竟然还没死,家人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之后,立刻送医,现在已经在滨海市的明基医院icu病房。从医院方面的检查报告来看,医生对他的病情束手无措,根本就没搞懂病因,现在也只是以高科技的手段勉强维持住他的生命特征而已,随时一拔‘插’头,随时他就会离开人世。 而从李辉铭发病的时间来看,距离那次拍卖会足有两个半月他才感觉到身体不适,这也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拍卖师的死亡时间。 难道李辉铭买回去那柄拂尘之后,竟然没有打开盒子欣赏把玩,而是将其放在家中一段时间之后才将其拿出来欣赏?这似乎有些说不通,任何人‘花’了那么多钱拍下一件古董,第一件事肯定是立刻就要上手,就算‘性’子沉稳,回到家中也应该上手了,绝不可能在一两个月之后才取出来把玩。 史一航让下属调查李辉铭的身份,如果李辉铭也是术数界的人,那么就会显得合理一些。但是,属下很快就查明了李辉铭的身份,证实他和术数界毫无关系,绝对不可能是个修行之人。 带着极大的疑‘惑’,史一航驾车进入了宜氿市区,通过导航很快找到李辉铭居住的小区。 这是一个高档别墅小区,里边都是售价过千万的独幢别墅豪宅。这是丝毫不意外的,宜氿的房价远低于吴东,李辉铭又是个可以‘花’几百万买古董的商人,身家之丰厚,可见一斑,区区千万元的豪宅,对他来说真不叫事。 这样的小区物业都是极为严格的,不是业主的话,绝对进不去,除非有业主联系物业表示放行。 史一航从车里找出一本江东省厅的证件,他们十七局,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工作证,身上倒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工作证明,从军人到到到政府办事人员,一应具全,而且全都是真实在册的证件,禁得起任何人的查验reads;。这是为了他们查案的方便。 正打算以省厅调查员的身份进入小区,电话又响。 电话那边的下属告诉史一航,李辉铭死了,就在十分钟之前,现代高科技的医疗器材也无法提供给李辉铭更长的生命,他在滨海明基医院的icu病房里溘然长逝。 史一航挂断电话,他终于知道许半生为何时隔这么久才想起这柄拂尘了,显然是因为许半生知道李辉铭并未死亡。今天让史一航来,也是因为他知道李辉铭今日必然会死。从这一点上来说,许半生还是很有节‘操’的,他一定要等到这柄拂尘成为无主之物之后,才准备将其取走。 既然是天师张道陵所用之物,就不可以单纯的归于古董的范畴,那更是一件法器,甚至是一件法宝。是法器,那就是术数界的事儿了。在术数界,可没有什么遗产一说,除非法器的主人亲手将其‘交’给另一个人,使那人成为法器的新主人,否则,这件法器就将被视为无主之物。 心中暗叹,许半生真有半仙之能,史一航踩下油‘门’,缓缓朝着小区大‘门’驶去。 跟‘门’口的保安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表示要进去对李辉铭进行一些调查,保安不敢做主,喊来了他们物业的经理。物业的经理跟史一航聊了几句之后,殷勤的将其带至李辉铭的别墅外,若不是史一航不下车就这么看着他,他恐怕还打算去帮史一航按‘门’铃。 史一航告诉物业经理,这起案件还在调查中,而且是需要保密的案件,物业经理悻悻离开。 打发走物业经理之后,史一航才下了车,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走上台阶,史一航摁响了李辉铭家的‘门’铃。 李辉铭被送去滨海明基医院之后,妻子和儿子在滨海陪了他一段时间,无奈李辉铭重度昏‘迷’,他们还要处理公司留下的一大摊事情,只得回到了宜氿,周末的时候才去滨海守着李辉铭。 李辉铭刚刚被宣布死亡,电话也刚打到家里不久,他的妻子和儿子甚至还在公司忙活,正在赶回家里的路上,家里现在只有一个保姆在。 保姆开了‘门’,很客气的问:“先生您找哪位?” 史一航给保姆看了看他那个省厅的工作证,严肃的说道:“我是省厅的调查员,这里是李辉铭的家么?” 保姆跟着李辉铭家里也有些年头了,但是始终是个保姆,听到是省厅的人,也是吓得不轻,急忙说道:“是的是的,不过我家先生现在不在家,他……” 史一航没等她说完,摆摆手打断道:“我们知道李辉铭前段时间突然病倒,被送去了滨海的明基医院进行治疗。而且,就在不久前,医院方面下发了通知,李辉铭已经不治身亡。” 保姆见史一航很了解李辉铭的情况,更加诚惶诚恐,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可以进去么?”史一航问道,“正好我也有些情况想向你了解一下。” 保姆吓得不轻,急忙把史一航让了进去,请他在客厅坐下,匆匆忙忙又有些慌‘乱’的给他泡茶。 “你坐。”史一航接过茶水,先道了声谢,然后指着旁边的沙发,说到。 保姆坐也坐的不踏实,只是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绷得很紧,心里很是惶恐不安。她不知道自家的主人犯了什么事,竟然会直接惊动了省厅。 “别害怕,李辉铭也并不是犯罪,他只是牵涉到一件案子,我也是过来例行询问。”史一航安慰了保姆两句,然后才开始问道:“李辉铭在七月份的时候,是不是曾经买回来一柄拂尘?就是电视里道士手里拿着的那种东西。” 保姆连忙点了点头,道:“是的呢,李先生说那件东西很宝贝,不过他拿回来的时候,上边连那个须须都没有了。听说是什么古董,很值钱的。” 史一航点头道:“东西在哪里,你知道么?” “在先生的书房里,那里边有个收藏室,先生的宝贝都放在收藏室里边。不过收藏室的‘门’是有密码的,我可打不开。” “你放心,你就算是能打开,我也不会要求你拿出来的,你家太太和少爷估计很快就回来了,我会让他们把东西取出来reads;。我再问你,那柄拂尘被拿回来之后,除了李辉铭,还有谁碰过那件东西?” 保姆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想七月份的情形,毕竟过去小半年的时间了,她也有些印象模糊。 想了会儿之后,保姆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件东西拿回来的时候没有须须,先生就说要找个老师傅装上须须的。后来他真的请回来一个老师傅,好像姓王,六十多岁的人了。来了之后,他就跟先生进了书房,足足在书房呆了一整天,一直到很晚才离开。那天我也不敢睡,就在楼下等着,老师傅离开的时候,好像都半夜两点多了。先生本来还叫我给老师傅做点儿宵夜的,老师傅说不想吃,先生亲自把他送回去的。” “那个王师傅什么时间来的?” “就是先生回来的第三天,一大早就来了,也就是八点多钟,那会儿少爷刚起来,正吃早餐呢。” “你知道那个王师傅是什么人么?” “先生就说是个老师傅,不过很尊敬他的样子,好像是什么协会的……我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先生一直喊他王老师。那个老师傅戴着厚厚的眼镜,穿着一件深藏青的工作服,就是那种上下四个兜的,很多年都没见过那样的衣服了。有点儿像中山装,但又不是,我也说不好那衣服叫什么。” 史一航点点头,大致有数了,当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你查查一个姓王的人,应该就是宜氿本地人,从收藏之类的协会着手,深度近视,穿建国后的改良版中山装。”‘交’待完就挂断了电话。 “你再好好想想,你家太太和少爷都没有接触过那柄拂尘么?”史一航放下电话之后,又问。 保姆摆摆手,道:“太太和少爷都不喜欢这些东西,还总说先生‘花’钱太厉害,他们才不会碰这些东西呢。只有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他们才会带着客人去先生的书房看看。” 史一航明白了,这母子二人带人看收藏也不过是炫耀而已,他们本身对此是半点兴趣皆无的。也幸好如此,否则此刻李家恐怕就死绝了。 ... 第201章 连唬带诈 c_t;李辉铭老婆和儿子同时回到家里,保姆听到车响,便去开了‘门’,母子俩进‘门’看见史一航,顿生不悦之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http:/// 尤其是李辉铭的儿子,直接就对保姆说道:“周姐,我们不在家,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领?” 保姆似乎很害怕李辉铭的儿子,惶恐的说:“我没有,我……” 史一航站起身来,板着脸说道:“李晨是吧?这位就是李辉铭的夫人张晓红吧?我是省厅的调查员,我叫史一航。这是我的证件。”史一航把工作证拿出来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又道:“对于李辉铭刚刚在滨海去世,我们也表示很遗憾,你们家属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不过,我还是要耽误二位几分钟,不会太久,你们很快就可以去滨海料理李辉铭的后事。” “省厅的了不起么?我认识你们省厅孙处长。”张晓红根本就没把史一航放在眼里。 “我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说的孙处长是孙家兴吧?原本这起案件是他负责的,正是因为他和李辉铭以及你是朋友关系,所以才申请了避嫌。” 见史一航说出孙处长的名字,张晓红和李晨才相信了他的身份。 “本来是一个调查组前来,考虑到李辉铭刚刚去世,这起案件也还在保密阶段,所以我们才没有大张旗鼓的进行调查。还请你们二位能够合理的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史一航的态度很强硬,话说的虽然客气,可姿态已经让张晓红和李晨明白,这不是他们可以选择不配合就不配合的。 “史警官是吧?既然你知道我们家现在的状况,就麻烦你长话短说好吧?”李晨迈步上前,他今年不到三十,不过却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风范。 史一航点点头,回到沙发上坐下,看着这对母子,等到他们都坐下之后,才开口问道:“刚才我已经找周姐了解了一些情况。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李辉铭于七月,在吴东购入一柄秃柄的拂尘,这柄拂尘原是天师张道陵所用之物,古董价值想必李辉铭也对你们提起过。” 母子俩对视了一眼,有心否认,但是也想到既然是省厅来人,恐怕这件事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否认是没什么用的。 史一航叹了口气,直接拿出了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放在母子俩面前。 “你们不必否认,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时间还要打扰你们。(’)这是七月李辉铭在吴东帝豪大酒店的非法拍卖会上拍得这柄拂尘的监控录像,我们已经掌握了。这柄拂尘现在就在你们家书房的收藏室里,这也是我们掌握的情况。” 李晨点点头,但却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周姐,周姐心虚赶忙低下头去。 “史警官,那柄拂尘可是我父亲生前巨资购买的,接近六百万。有什么问题么?” “这件东西是非法之徒盗墓所得,你应该清楚,销赃是犯法,买脏也同样是犯法。尤其是这个拍卖会本就是违法经营,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李辉铭是在明知这柄拂尘是赃物的情况下进行的‘交’易,这已经够得上我们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了。” 李晨目光闪烁,他当然知道史一航说的不假,而且也知道,警方或许会采取瞎咋呼的方式,可一个省厅能够代替孙处长执行任务的,肯定也是相同级别甚至更高的人reads;。这样的人,不可能对他们家这种有钱有势的人说假话,就凭这段录像,基本也就可以作为证据了。 稍事犹豫,李晨的口气软了下来:“我父亲刚刚去世,史警官……” 史一航见对方服软了,便点点头道:“我知道李辉铭刚刚去世,我也是在赶来宜氿的路上获悉的他的死讯。人死不代表就不会被追责,现在你们首先要配合我们的调查,把赃物‘交’给我们警方。” 李晨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小声道:“妈,你先把拂尘拿下来。” 张晓红有些不情愿,毕竟是五百多万呢,而且李辉铭说了,这件东西也就是见不得光,要是能见光,价值少说也在千万以上。要让她这么‘交’出去,她舍不得。 可舍不得也无可奈何,真为了五百多万摊上官司,总归是麻烦事,连孙家兴都主动避嫌了,这件事显然很严重。 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张晓红扭捏着身姿向楼上走去。 “张晓红‘女’士,我必须提醒你的是,你丈夫的死亡,和那柄拂尘有着直接的关系。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所有触‘摸’接触过这柄拂尘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亡了。所以,你最好保持拂尘的原状,连包装盒一起取过来。” 张晓红闻言一惊,脸上‘露’出震撼之‘色’,倒退了两步道:“你是说我老公是被那个拂尘害死的?” “因为没有对赃物进行过勘测,我们也只能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来分析判断,目前的情况是所有接触过拂尘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死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皮肤和拂尘进行过直接接触。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柄拂尘有可能藏有剧毒。根据我多年的刑侦经验来看,很可能是埋藏太久,沾染了强烈的尸毒。” 张晓红被吓得不轻,脸‘色’煞白,都已经不敢上去拿拂尘了。 “小……小周……你跟我一起……”张晓红想起了周姐,可是周姐听到这些话,也吓得不轻,更加不敢上去拿那柄拂尘。 史一航又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相信你和李晨,也都欣赏过那柄拂尘,只要不与其发生直接接触,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张晓红听到这话,才略微放心一些,但是总有些害怕,史一航便又道:“如果你们不敢去取的话,那就请你们带我上楼,我自己动手取。” 张晓红当即答应下来,她和李晨一前一后引领着史一航上了楼,进了李辉铭的书房。李晨在打开收藏室的‘门’后,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史一航进去。他很清楚,李辉铭这间收藏室里,很多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 史一航道:“这次我只负责拂尘的案件,其他的东西我可以当做没看到。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们一句,如果还有类似的东西,且不说上边会不会因为某些原因对人体产生损害,光是一旦有一天犯案追究起来,这些赃物也够你们坐很长时间的牢。所以,找个机会,把这些东西捐给国家吧,国家会酌情给你们一些经济上的补偿的。或许你们还是会在经济上受些损失,但总比担惊受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的好。不要以为卖出去就没事了,真要追责起来,买卖都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这是我的‘私’人建议。” 李晨这才让开了身体,史一航侧身走进收藏室。 张道陵的拂尘被放在一只水拘子里,光是这只水拘子,就价值不菲,不过比起这柄拂尘的五百多万,也只能说是九牛一‘毛’了。 直接端起了盒子,史一航如言并未停留,只是稍稍审视了一下收藏室里的东西。有些字画还呈卷轴状,看不见也就不知道是否赃物,但是其他的收藏,如果都是真品无疑的话,十件里怕是超过一半都是赃物。 不过史一航本就不是,这些事也不归他管,他要的,只是这柄若非凶煞之气的影响,绝对可谓价值连城的法器。至于其余的赃物,这母子俩能按照他的话去做就最好,损失不会太大,他们负担的起,真要不听,史一航也懒得多管。 拂尘已经被装上了马鬃,长约一尺八寸,丝丝洁白,闪动着银光。 手柄末端,用以将鬃‘毛’纳入之处,描画着一个太极的图案,黑白分明,即便是隔着水拘子,史一航似乎也能从那个太极图案之中感觉到一丝隐约的凶煞之气。 看来,这拂尘还真是很凶啊,难怪会一次触‘摸’就置人于死地。 下了楼之后,三人重新坐下,史一航将水拘放在茶几之上,问道:“还有几个小问题,问完就不耽误你们去滨海料理后事了。” 李晨和张晓红此刻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心思,李晨道:“史警官请问。”态度明显恭敬多了。 史一航问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柄拂尘最初是没有这些马鬃的,我刚才问了一下周姐,周姐说是一个姓王的老师傅来帮李辉铭安装的马鬃。这是我们没有掌握的一个人选,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他也‘性’命攸关,你们认不认识这位王姓男子?” 李晨和母亲面面相觑,摇摇头道:“我父亲一向喜欢些古玩收藏,早些年还买了不少假货,我和母亲对这些没什么兴趣,顶多偶尔拿父亲的收藏炫耀一下而已。你说的那个人,我们见过,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父亲的手机现在在哪里?” 李晨赶忙掏出一个手机,说道:“这就是我父亲的手机,他昏‘迷’之后,手机就一直由我使用。公司里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一直是我父亲负责的……” “你们的家事就不需要跟我说明了,手机我能看看么?” 李晨点亮屏幕输入密码之后,把手机‘交’给了史一航。 史一航翻查了一下通讯录,并没有直接的发现,便在征询过李晨的意见之后,回车取了电脑,将整个手机里的所有资料都进行了复制,顺手就传了回去,让属下进行数据查找和分析,希望可以找到那个姓王的老人。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人直接接触过这柄拂尘?我希望你们不要有任何隐瞒,因为任何一次的直接接触,都可能是一条人命。李辉铭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是如果其他人能够获救,在责任的追究上,这是会被考虑进去的。” 李晨母子摇摇头,茫然的说道:“父亲对他的藏品一向很宝贝,从来都不给人看的,即便有人看,也只能如此,隔着水拘子。” 史一航稍稍放下了些心,因为如果因为这柄拂尘而死了太多人,他们十七局是绝对难辞其咎的。 ... 第202章 手艺不错 c_t;留下一张以省厅名义签署的证物收条,史一航离开了宜氿。75/--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省厅那边还是要打个招呼的,否则万一张晓红、李晨母子向孙家兴问起,他今日所为就穿帮了。原则上十七局做事不必向省厅解释,可是既然有更简便的解决方式,史一航不想自找麻烦。 纵然是修佛之人,史一航也不敢轻易的打开水拘,取出那柄拂尘。这柄拂尘绝非祥物,史一航知道,许半生之所以让他亲自去取,而且说明让他一个人去,肯定就是担心这柄拂尘再造杀孽。之前死的人,跟许半生无关,可若因为他要取这柄拂尘,导致有人丧命,这笔账就要记在他的头上了。 许半生让他亲自取,肯定是相信这把拂尘还奈何不了史一航,不过万事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就算不死,为此耗费‘精’气去对抗拂尘上的凶煞之气,也很不值得。 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了吴东,一来一去,加上在李辉铭家里耽搁的时间,总共也还不到三个小时。 此刻许半生结束了五千米长跑,回去换好衣服冲了把澡,又转回了学校。 乔连修找许半生找了有一会儿了,他想要找许半生谈谈,看看他是否能够取消赌注,若是他不答应,那边已经打好招呼,随时都能过来找许半生的麻烦。 所谓先礼后兵! 至少乔连修是这么想的,他还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很仁慈的人。 看到许半生,乔连修立刻走了过去,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许半生,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许半生瞟了他一眼,笑着说:“愿赌服输,乔班长是输不起么?” 一句话,将乔连修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乔连修目光‘阴’鸷的看着许半生,心里恨恨的想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嘴里却还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个说法,他强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我是告诉你,明天就是篮球赛的半决赛了,你记得出现。对手很强,说不定还需要你上场呢!”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会准时出现。” 乔连修‘阴’笑着说道:“那好,明儿赛场上见吧。”心里想的却是,你明天要是还能全须全尾的出现,我就把篮球架子吃下去。 也得亏他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否则到时候的场面就会更加难看。八零电子书/ 他哪里知道,许半生之所以还会回到学校,就是给他食言的机会,否则又如何让他的惩罚来的更重一些呢? 目的已经达到,许半生也就朝着学校大‘门’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电话刚好响起,史一航也已经赶回来了。 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咖啡馆要了个包间,许半生在包间里见到了史一航。 史一航用一件衣服简单的盖在水拘上,里边安安静静的躺着那柄曾为天师张道陵所用的拂尘。 以许半生的修为,他当然是不惧这柄拂尘上的凶煞之气的,尤其是在这股凶煞之气其实已经被封印大半的情况下。 “许少,东西我已经拿来了,不过我还有几个疑问。” 许半生笑了笑,并不接话,而是细细的审视那柄拂尘,上下翻着把玩,嘴里还赞叹道:“手艺真是不错。” 史一航不明白许半生的意思,他正‘欲’继续发问,许半生却已经将拂尘放回到水拘里,抬起头看着他说:“你一定调查过了,凡事接触过这柄拂尘的人,除了给这柄拂尘续上马鬃的那个人,其余的人都已经死了。死去的人里,唯有李辉铭拖了接近半年的时间,其他人都是一月暴毙。” 史一航点点头,在那个拍卖师之前,还有几个人也接触过这柄拂尘,比如将这柄拂尘从某个古墓里盗出来的‘摸’金校尉,比如那个买下拂尘又送去七爷的拍卖会上想卖个好价格的家伙。他们都是一个月就离奇暴毙,死亡原因相同,都是气衰‘精’竭而亡。李辉铭的死因也是如此,身体的气机完全衰竭,神仙难救,和那些人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李辉铭在医院里拖延了半年的时间,而且发病的时间也大大被延缓。 而给这柄拂尘续上马鬃的那个王师傅,史一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属下的汇报,这也说明他们还没有查到王师傅这个人。 “许少知道王师傅是什么人?” 许半生笑着摇摇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说的王师傅就是给这柄拂尘续上马鬃之人吧。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可以从这柄拂尘上的气息推演出他还活着,只是气机衰弱,也只是拖延而已,活不太久了。” 史一航暗忖,按照周姐所言,李辉铭是回到宜氿之后的第三天找来的王师傅帮他补全这柄拂尘的,而李辉铭是在买下这柄拂尘的第二天回到宜氿的,这也就是说,那个王师傅比李辉铭接触到这柄拂尘的时间晚了三天。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王师傅此刻还活着也算是正常。 于是他便道:“王师傅是否活不过三天了?” 许半生却摇了摇头,给了史一航一个否定的答案:“按照这柄拂尘上的气机推演来看,王师傅虽然必死无疑,却应该还能再拖延一段时间。” “这是为何?” 许半生笑了笑,指着水拘里的拂尘说道:“你看这柄拂尘,相信你也感应到其上的凶煞之气了。但是这凶煞之气比起之前,不过十存一二罢了。原因就是这柄拂尘上的这些马鬃。那个王师傅应该是我道‘门’众人,有些修为,他大概认为凭他的修为,应该可以将拂尘上的凶煞之气封印住,或者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几乎成功了,但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破绽,也就是这个破绽,使得李辉铭终于还是熬不过这场大劫,而他自己也深受其害。” 史一航愣住了,多年的经验,使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带有满满恶意的推断。 这个王师傅无疑在术数上是有一定造诣的,他被李辉铭请去家中之后,见到了这柄拂尘,同样也认出这是天师张道陵的曾用之物,于是便起了贪念。 那个破绽,恐怕是他故意留下的,他也知道,任由拂尘的凶煞之气肆虐下去,他也讨不了好,所以才会出手将其封印。但却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破绽,使其凶煞之气还有一两分会泄漏出来。 李辉铭只是个凡人,在这种凶煞之物面前,唯有死路一条,而王师傅自恃有修为在身,认为自己可以抵挡得住拂尘凶煞之气的一两成,或者说可以将其化解。 于是他在耐心的等待李辉铭的死去,只要他一死,这件法宝就是无主之物,谁都可以去取。这在俗世之中虽然不合法理,但是在术数界,却没有人可以苛责他什么,顶多也就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地道罢了。但是李辉铭请他是替这拂尘续上马鬃的,而并非是请他去封印拂尘上的凶煞之气的,所以他没有义务帮李辉铭。于是他的行为也还在术数界的规矩之内。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或者说低估了这股凶煞之气的强大,他终于还是为此也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这些推断都成立的话,人心之险恶,人‘性’之卑劣,可见一斑。 许半生有可能已经推演出王师傅究竟存的什么样的心了,也有可能推演不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与他无关,与史一航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好奇心促使他必须‘弄’清楚这里边的罢了。 “既然是天师张道陵所用之物,为何会有如此浓厚的凶煞之气?”史一航没有在王师傅的居心上纠缠,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东西本就是个凶物,它出自被杀神白起坑杀的四十万人坑中,历经三百年四十万人的滔天怨气熏陶,如何能不凶?” 史一航又是一惊,他万万想不到这柄拂尘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来历,目光不由透过水拘,久久的在拂尘上流连。 “这东西原本是赵军帅旗的一部分,几乎吸收了那四十万被坑的降军怨魂三百年来所有的怨气,是张天师将其困在这小小的范围内,然后将其做成了拂尘之柄,而在吞口处以太极图案,使其凶煞之气不得外泄。可若有人直接接触这柄拂尘,依旧会受到凶煞之气的影响。” “既然连那个修为不高的王师傅都能封印这些凶煞之气,难道张道陵天师就没有更好的封印办法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你以为这封印是那个王师傅所为?他还没那个本事。这东西,本就是张天师封印的。在太极图案之内,有一个封印阵法,只要将马鬃按照阵法的规则接至拂尘之上,就完成了整个的封印。那个王师傅,也不过是看穿了这一点罢了,眼光不错,修为就差了许多。” 史一航默然。 许半生这句话,依旧没有透‘露’出那个王师傅究竟是无意还是有心,修为差了许多,可以说是他一时不察,使得这个原本可以完整的封印出现了纰漏,也可以说是他居心不良,故意留下纰漏,却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为自己可以抵挡得住凶煞之气的侵入,却最终还是受到荼毒。 “阵法已经完成了,所以我说他手艺不错,只可惜有一个地方却少用了几根马鬃,致使那里太松散,也因此留下了破绽。正因为这柄拂尘本是凶物,所以张天师飞升之时,并没有将这柄拂尘传与自己的,而是将其封印于某地。只是年深月久,那处荒芜的深山,也已经有了人迹,而经过近两千年的风雨洗礼,封印的效果也消耗殆尽,这柄拂尘才得以重见天日。而拂尘上原本的马鬃,早已腐烂,它的凶煞之气才会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这时候,史一航才彻底明白。 ... 第203章 挺入决赛 c_t;为史一航解了‘惑’,史一航的下属也正好打来电话向其汇报,他们已经确认了王师傅的身份。,最新章节访问:。 王师傅全名王天祥,茅山正一派传人,是宜氿道教收藏协会的创始人以及会长。而这个名为宜氿道教收藏协会的组织,是一个民间组织,甚至都没有注册登记。也正因如此,十七局的人才误入歧途,一直在宜氿的各级协会中寻找,却查无此人。后来扩大了范围,才找到了这个人的消息,也才发现了所谓宜氿道教收藏协会这样的一个民间组织。 对此史一航也是哭笑不得,他哪想得到会有这么一出。但是现在想来,倒是也有道理,王天祥也算是道‘门’中人,世俗的律法对他虽有约束,却不及凡人约束力那么大。尤其是成立一个协会这种事,官家是绝不会为了这种小事为难一个道‘门’中人的。 王天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露’面了,两个月前是他最后一次与人接触,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不过他的家人并没有报失踪,是以也没有人关心这事儿。 史一航的属下问他要不要继续追查,史一航表示不用,许半生既然说王天祥还没死,那就一定没死,可是,恐怕也已经命不久矣,这样的一个人,毫无追查下去的必要。而且,道‘门’中人不比寻常百姓,哪怕是暗中调查,只要涉及到他,很容易被他发现。现在李辉铭死了,拂尘又落入许半生手里,王天祥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动心思的。史一航不想替许半生找麻烦。 和许半生并肩离开咖啡馆,刚走到‘门’口,就见几个穿着耐克运动服脚蹬彪马运动鞋的男子迎上前来。 这几人的头发都剃的极短,紧贴着头皮,头皮上冒出油油的青光。脖子上都拴着小指粗细的金链子,手里拿着手包,上边是一盒烟和一只一次‘性’的打火机。 光是看打扮,也知道这几个家伙必然是吴东城里的小‘混’‘混’,所谓帮派成员。 “你就是许半生?”打头的那个‘混’‘混’儿,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气焰嚣张,鼻孔向天,浑然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架势。 许半生看了看他,早已知道他们是受何人指使,根本就懒得跟他们纠缠,直接对史一航说:“这几个人你帮着处理一下。” 史一航当然知道许半生是懒得跟这帮人废话,只是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憋屈,心道我是十七局的,不是局的,这种小事,你许大少随随便便就打发了,何必要我动用警方的那个身份?我这算什么?你的小弟么?连这种事都要替你解决? 腹诽归腹诽,可是史一航还是对那几个‘混’‘混’儿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老子跟你说话了么?你给我闪一边儿去,号码帮办事,小心伤着自个儿啊!”打头的那个青年眼一横,话也说的无比蛮横。( 史一航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拿出电话,就拨了个号码出去。 对付几个‘混’‘混’儿,史一航纵然没有许半生那么高的武力值,可也只是随随便便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但是这里是闹市区,边上就是吴东大学,这条街上的人流密度几乎是每平方米超过两人,史一航总不能如此惊世骇俗的动手。 他的属下从来都不会离得太远,这几个‘混’‘混’儿,‘交’给属下解决比较好。 “喂,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就是许半生?”那个‘混’‘混’儿挠了挠头皮,将手里的烟蒂直接朝着许半生扔了过来。 李小语顿时美目一瞪,闪步上前,一掌将那个烟蒂拍了回去。烟蒂落在‘混’‘混’儿的身上,尽管他连拍带打很快将烟蒂拍落在地,可身上的尼龙运动服,还是被烫出一个指尖大小的‘洞’。 “你他妈……”‘混’‘混’儿怒了,可话到一半,却发现李小语着实漂亮,这句话竟然没骂出来。 “把人扣了吧,过两天再放了他们。”许半生对史一航淡淡的说到,这种事,本就不归史一航管,而且就算是到了派出所,也不过就是个寻衅滋事的罪过,顶多关个两天。许半生也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他们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关他们两天,是为了让乔连修搞不清楚状况。 史一航点了点头,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这时候,史一航的下属也已经赶到,上去之后二话不说,轻易的就了这几个‘混’‘混’儿。 “马勒戈壁的,你知道老子是谁么?你敢跟老子动手,不要命了!”那个‘混’‘混’儿还是很龇‘毛’,大喊大叫。 史一航的一名手下扯开衣服,‘露’出里边的配枪,那几个‘混’‘混’儿顿时就闭嘴了。 他们看得出来,那人身上的配枪是警方的制式手枪,而国内的除非是出任务,否则身上也是不会配枪的。这人竟然配枪在身,只能说明他们甚至比的执法权还大。 老老实实的被上了手铐,其中一个家伙还自作聪明的喊道:“你们是就了不起么?是那个妞儿把我的衣服给烫了,你们不抓他们凭什么抓我们?” “要不要我把你们平时做的事情都让你重新经历一遍?”史一航的那个下属脾气显然不好,狠狠一巴掌拍在那家伙的头上,这家伙也彻底闭嘴了。 “我先走了!”许半生摆摆手,径直离去,那几个‘混’‘混’儿悔的肠子都青了,乔连修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个许半生哪是什么小商人的儿子?小商人的儿子能这么轻松的就让帮他做事?尼玛也不说清楚,他跟在一起,你居然让我来找他麻烦,这不是找死么? 毫无疑问,这帮‘混’‘混’儿连带着把乔连修也给恨上了,更恨的是跟乔连修关系不错的那个家伙,这件事就是乔连修通过那个人找他们办的。 他们也都知道乔连修的身份,所以恨归恨,肯定不敢找乔连修的麻烦,但是乔连修那个同学,在他们出来之后恐怕就要倒霉了reads;。 把张道陵的拂尘带了回去,许半生找来几根马鬃,填补了进去,彻底完成了拂尘上的封印。 然后,他看着这柄已经再没有丝毫凶煞之气流出的拂尘,自言自语道:“茅山就要来人了。” 乔连修很纳闷,他安排了人去找许半生的麻烦,他相信许半生挨了打之后必然会明白,就该主动提出撤销赌注的事情了。 可是一直都没接到任何消息,晚些时候,他打电话给他的中学同学问情况,那人也说没得到消息。然后他中学同学又给他回了个电话,说联系不上那几个‘混’‘混’儿。 “乔公子,你担个什么心啊,我们兄弟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估计是那几个兄弟觉得事儿太小,办完之后就去玩儿了。他们的手机都不在服务区,十有九八是跑去哪个场子里溜冰去了。你甭管了,这事儿指定没问题。” 乔连修纳闷的挂上电话,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许半生之所以没联系他,可能是被打的有些惨。就他那个身子骨,恐怕都要进医院了,等他治疗完,明天应该会跟自己联系的。 第二天一早,乔连修回到了学校,却很意外的在篮球场上看到了完好无损的许半生。 他顿时怒了,立刻拨了个电话给他中学同学,可铃声响了半天也没人接电话。这帮‘混’社会的家伙,每天不搞到快天光都不会睡觉,这会儿估计关了静音正在大睡特睡呢。 联系不上自己的中学同学,乔连修也只能郁闷的朝着篮球场走了过去。 心里还抱着最后的希望,乔连修希望可能是那几个‘混’‘混’儿警告了许半生,吓得他不轻,没对他动手。如果是那样的话,许半生应该也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只要跟他提出赌注的事情,他必然就会主动撤销。 于是乔连修走到许半生面前,道:“许同学,昨晚睡得还好么?今天是半决赛,对手很强。” 许半生笑了笑,平静的说道:“局面不好的时候,你就换我上场。” 乔连修皱起了眉头,心道难道是昨天那几个家伙没找到许半生?看许半生这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他现在也找不到答案,只能郁闷的点点头,跑去热身了。 很快比赛开始,乔连修的篮球虽然打得不错,无奈同学的实力有限,对方的三个人又都很强,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已经让对方拿了六分,而他们只拿到区区两分。 下半场对方又连得两分之后,乔连修无奈将许半生换上场,许半生一上去就来了个远投,帮历史系拿到两分。 然后乔连修顽强的防守终于让对方投失了一球,得到篮板之后,二话不说把球传给一直都在三分线外散步的许半生。 许半生还是一扬手,把球稳稳的投了进去,比分瞬间变成了八比六。 之后对方得了一分,许半生又投中一个两分球,九比八,两队之间的差距瞬间缩小为一分。 被这么追分,对方显然也有些慌‘乱’,虽然进攻打得不错,机会也出来了,只可惜投篮还是微微偏出,直接出了界。 对方显然听说过许半生在小组赛头两场的表现,现在又连让他得了六分,此刻很干脆的两人包夹许半生,希望让他没有出手的机会。 乔连修接到赵科研的发球,自己晃过对方第三名队员,一个低手上篮,把比分扳平。 之后许半生被防的比较死,对方显然是绝对不想给他出手的机会,他的投篮太诡异了,乔连修见状,也不敢轻易的给许半生传球,生怕被人断下。于是两队比分‘交’替上升,打到了十二平。 一直都像是在场上散步,只负责接球就投的许半生,却突然在对方发球的时候,猛然加速跑了两步,一伸手断下了对方的传球,然后看也不看就轻松出手,篮球刷的一声被投入网窝。 比分定格在十四比十二,历史系‘挺’入决赛。 ... 第204章 邪火上来压不住 c_t;比赛结束之后,乔连修没有半点心情庆贺,如果是凭自己的实力进入决赛还好,偏偏就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比赛完全是因为有了许半生的神投,才会是这样的局面。,最新章节访问:。首发要是不让许半生上场,这比赛会是一边倒的。 就连对方的几个学生,也都是摇头苦笑,甚至走过来跟许半生握手。他们原本也是奔着冠军的目标去的,却横刺里出现一个许半生这样的怪胎,看他明明连运球都成问题,可无奈他准啊,甭管多远,张手就有,这是一件让人颇为哑口无言的事情。 让乔连修无心庆贺的不止这一个理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明天校运会就结束了,而闭幕式也会在下午四点召开,要是今天还不能‘逼’得许半生公开主动的放弃赌注,他可就颜面尽失了。 比赛一结束,乔连修就黑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众人只当他是觉得被许半生抢了风头感到没面子而已。 只有许半生,知道乔连修为何会是这副德‘性’。 电话还是打不通,乔连修黑着脸走出了校‘门’,开着自己的车,一路闯了无数红灯,直接找到了他那个中学同学的住处。 一阵踹‘门’,‘门’开了,是个穿着暴‘露’脸上连妆都没卸的小妞儿。十七八岁的年纪,一看就是个非主流的小太妹,这种妞儿,属于十五六岁还未成年就已经被无数男人睡过的公共厕所。 “你谁啊?”小妞儿很是不满,‘揉’着惺忪的睡眼,浑然不顾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睡裙之中早已‘春’光大泄,‘胸’前两点无比,下半身显然也没穿,黑‘色’的耻‘毛’透过睡裙看的清清楚楚。 乔连修黑着脸,一把将那个妞儿拨开,直接冲了进去。 “你他妈谁啊?”妞儿被推了个趔趄,怒了。 “陈列,你他妈给我出来!”乔连修冲着里屋走去。小说75/ 里屋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啊?哎哟,是乔公子啊!你等我会儿,我套件衣服。” 乔连修踹开了‘门’,看到里屋的‘床’上,陈列半‘裸’着推开他身上的另外一个妞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妈还有心思在这儿玩双飞,老子让你办的事,你完全就没放在心上是吧?那个许半生今儿好端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你是怎么办事儿的?”乔连修骂完转身回到客厅里,那个妞儿此刻也知道他是陈列也惹不起的人了,在旁边抱着‘胸’口好奇的打量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倒是充满了好奇。 陈列慌‘乱’的穿上了,随便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套上去之后才发现那是身旁‘女’孩儿的裙子,又七手八脚的脱下,重新找到一件自己的衬衣,穿上‘裤’子之后才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双手胡噜着自己的一头‘乱’发,陈列很奇怪的对乔连修说:“不可能啊,昨儿我跟几个兄弟打了招呼,他们说立刻就去找。而且后来他们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找到那小子了,只不过当时他在一个咖啡馆里,他们几个人不方便冲进去,就在‘门’口蹲着,等他出‘门’就会动手了。乔公子,你别急,我给他们打电话问问。” 在身上‘摸’了半天,电话显然不在身上,陈列又回到卧室找,半天没找到,便冲着客厅里的妞儿怒吼:“麻痹老子的电话呢?!” 乔连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他的号码,很快就听到电话铃声在自己身后的沙发上响了起来。 “你还真是睡死过去了,我竟然会天真的以为你是电话开了静音才没听到我的电话。” 陈列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走到沙发边拿起电话,一手抓着‘裤’裆,一手找到了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里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女’声,告诉陈列他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未能接通,陈列并没有怀疑出事,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跟乔连修‘交’代。 乔连修冷笑一声,道:“怎么,还是无法接通?他们这是到太平洋去找人了么?” “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冲啊?”旁边那个妞儿倒是看不过眼了,替陈列打抱不平的说了一句。 陈列看到乔连修满脸的怒意,顿时有些慌。 他和乔连修是初中同学不假,乔连修读初中的时候,他父亲不过是个副市长的秘书,副处级的干部。但是没多久乔连修的父亲乔万才就被下放,坐在了副区长的位置上,而且是入常委的常务,正处级干部。那会儿的乔连修就已经是陈列招惹不起的了。之后乔万才官路亨通,等到陈列初中毕业在社会上厮‘混’不久,乔万才已经是区长了。乔连修通过陈列也认识了他的老大,若不是因为这层同学关系,乔连修哪里还记得他这样的小‘混’‘混’? 这几年,因为陈列一直保持跟乔连修还算不错的关系,也被他的老大重视,他很清楚,他没什么本事,依靠的仅仅是乔连修这个市委常委东山区区委公子的同学的关系而已。 乔连修找陈列办事,对陈列来说是一种恩赐,只有如此,才能维系他和乔连修那实际上脆弱无比的同学关系,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的老大更重视他。 现在这个小妞儿竟然不知死活的敢对乔连修吼,陈列简直就是心胆俱丧,生怕乔连修迁怒自己。 “你瞎叫唤什么?”陈列对乔连修不敢大声说话,对那个小妞儿却是毫不客气,走过去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打的那个妞儿双眼发直。 “乔公子,连修,对不起,这妞儿是个冰妹,年纪还小,不知死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面对乔连修的时候,陈列又是讨好的笑脸。 乔连修哼了一声,怒道:“‘交’待给你的事儿就这么难办?陈列,你到底办的了办不了?办不了我去找你老大。” 陈列赶忙拍着‘胸’脯说:“这绝对是个意外,我也联系不上那几个小子,保不齐是昨晚嗑‘药’磕出‘毛’病了。你放心,我这就联系其他人,不,我自己亲自去,非好好修理修理那个……那个姓许的小子不可!” 乔连修听到这话,这才稍稍消了点儿气,道:“你赶紧的,办不好,以后就别再说你是我同学了reads;!我丢不起这个人!” “你放心,我这就去。”陈列说完,眼巴巴的看着乔连修,见乔连修没有离开的意思,自己赶忙拨打着电话,叫了几个小兄弟,准备去学校找许半生的麻烦。 乔连修满肚子的邪火,眼神瞟向刚才冲自己叫喊的妞儿。 虽然长相只能算是一般,而且明摆着是个公共厕所,但是胜在年纪小,若不是脸上那‘花’了的妆,应该也是个还算清秀的姑娘。 那几乎透明的睡衣之下,‘女’孩子的隐秘部位清晰可见,乔连修的小腹之中一阵邪火涌了上来,双目之中不禁有有了些的火光。 陈列一看就明白了,立刻在那个‘女’孩子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说道:“过去好好伺候乔公子。” ‘女’孩子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也在眼眶里含着。 听见陈列这话,心里委屈,可也彻底清醒了,连陈列都如此卑躬屈膝,这个看上去不像是道上‘混’的男生,绝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起的。她对于和男人做事儿是没什么廉耻心的,人这种东西,一旦玩上溜冰、刷k这些事,基本上就不是人了。 虽然委屈,可想到如果伺候得好,显然比伺候陈列要强得多,乔连修随便给她点儿好处,也比跟着陈列强。 小妞儿挪动着脚步,朝着乔连修走了过去。 乔连修却是故作姿态的指着洗手间道:“你去把脸上那妆洗洗,看着都烦。” 小妞儿不敢反抗,急匆匆走向洗手间。 这时候,乔连修才小声问陈列,道:“没病吧?” “才开发没多久,干净还是‘挺’干净的。你要是不放心,‘床’头上有套,你套上干。” 乔连修这才想起里屋还有一个呢,回头望去,只见‘床’上那妞儿抱着被子正好奇的看着外边,之前也曾惊鸿一瞥看见过她的身材,长相不说了,能跟着陈列这种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乔连修记得那妞儿身材好像还真是不错,小腹中的邪火更盛reads;。 陈列走向里屋,对着里边的妞儿压低了声音说道:“伺候好乔公子,晚上回来我带你们玩儿!” 那妞儿点了点头,陈列退出来,把乔连修送了进去。 他自己则是套上外套,急匆匆的离开。还没出‘门’,就已经听到卧室里各种碰撞的声响,乔连修根本就没有半点前奏,直接就开干了。 ‘舔’了‘舔’嘴‘唇’,陈列也觉得自己有些邪火,可是他分得清主次,没敢多逗留,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自己的窝。 出去‘抽’了根烟,他喊得那几个小‘混’‘混’也都来了,四个人,打了一辆车,直奔吴东大学。 这一次,他们没在学校外边等,而是直接冲进了学校。 好在是校运会期间,找人只需要去几个运动场地就行了,倒是很快就让他们看见了许半生的身影。 陈列一看,许半生可不是好好的么?显然没挨过打,心里不禁埋怨那几个家伙,答应的好好的,居然没办事。 把嘴里的烟头一扔,陈列一挥手,四个人便朝着许半生围了过去。 “许半生!”陈列喊了一嗓子,耀武扬威,却不知道,就是这一嗓子,让他这辈子就算是‘交’待了。 许半生缓缓转过身,看见陈列等人,竟然还笑了笑,李小语刚想挡在他的身前,却被他拦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石予方。 石予方知道,这种小角‘色’,小师叔不想出手,也不想让李小语在学校里展现出让人觉得恐怖的功夫,他出手是最合适的。 挡在了许半生的身前,石予方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小子,这事儿和你无关!滚一边去!”陈列伸手就要拨拉石予方。 ... 第205章 仁慈不予敌人 c_t;石予方哪是那么好扒拉的? 陈列的手刚刚伸出一半,石予方眼中寒光一闪,肩膀稍侧,捉住了陈列的手。,最新章节访问:。 轻轻往怀里一带,陈列便已经收不住脚,踉跄的朝着前方扑去。 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一个极为‘精’彩的狗啃屎,看的跟他同来的三个家伙目瞪口呆。 由于陈列身体遮挡的缘故,他们根本就看不到石予方对陈列动过手,他们所看见的,只是陈列伸手想要推石予方,可不知为何脚下拌蒜,结果自己摔了个狗啃屎。 这三个家伙完全没‘弄’清楚眼下的局势,竟然还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完全是在嘲‘弄’陈列的平衡能力。 陈列这一下摔得不轻,鼻子又酸又胀,还有一股温热的暖流淌了出来,他知道那是自己的鼻血。 可即便是陈列,也有些昏头,他也并不确定自己的摔倒究竟和石予方是否有关系reads;。摔倒的那一下,速度太快,摔下之后,脸正拍在地面上,轻微脑震‘荡’是跑不掉的,摔得脑子也有些‘迷’糊,就越发‘弄’不清楚自己的摔倒是否石予方动了手。 双手撑地,陈列爬了起来,手一抹,满脸是血。 陈列冲着自己身后三个家伙大喊:“你们他妈还愣着干嘛?都给老子上!” 那三人这才忙不迭的冲上前来,嘴里骂骂咧咧的,石予方浑然不惧,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陈列的脖领子。陈列‘欲’图反抗,可根本动弹不得,他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竟然就这么被石予方轻松的拎了起来。 石予方的手一抖,陈列那一百多斤的身体就像是没有份量一般,被扔了出去,摔在地上,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 那三个家伙也冲了过来,挥拳打向石予方。 石予方身子微微一侧,从三人的胳膊之间‘插’了进去,然后肘击膝顶,甚至都看不出他有什么动作,那三个人就已经痛苦的抱着肚子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一对四,如此轻松的就将对方搞定,吴东大学的学生全都傻眼了。在他们眼中,这都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已经结束了。 可是许半生对这样的结果却并不满意,他摇摇头,对石予方说道:“要么就不要动手,既然动手了,就一定要让对方彻底失去再动手的机会。他们现在只是知道什么叫痛而已,却并未丧失还击的可能。小说75仁慈是对朋友,是对亲人,甚至可以对陌生的路人,但却绝对不是用来放在自己的对手身上的。” 石予方心头一紧,知道小师叔对自己的适可而止不满意了,一直以来都是受自己父亲教育,让他不要习武,更加不要跟其他人动手,石予方在真正与人‘交’手的时候,就不免会手下留情。许半生的话,和石大定的嘱咐背道而驰,这本无谁对谁错,只是一个人生态度的问题,可石予方现在想一想,如果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方这四个小‘混’‘混’会不会对自己留手呢?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对不起。”说罢,径直走向依旧倒在地上的那四个小‘混’‘混’,脚尖绷紧,连续四脚都踢在这四人的‘胸’窝处。 几声不易察觉的轻响过后,陈列等人都已经疼得喊不出声来了,肋骨至少断了两三根,石予方这一脚还带有内力,直接憋住了他们的心脉,让他们的疼痛如同被人徒手将‘胸’膛撕裂一般。 四人蜷成了虾米状,许半生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满意不满意的背手离开。 ‘操’场上除了学生,还有不少老师,他们看到这样的情况,顿时担心起来。这次校运会组委会的一个负责老师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看到那四人脸上狰狞扭曲的痛苦表情,心里暗道不好,指着石予方就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能在学校里打架?这些都是什么人?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是个学生,不要跟社会上的人发生什么冲突,你这样会影响我们大学的形象,你知道么?!” 石予方转过身看着那个老师,双眼之中透出怒意,许半生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扫了一眼那名老师,淡淡的说:“予方,我们走。” 那个老师见状,急忙追赶过来,指着许半生就喊:“你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解决问题,咱们学校的学生虽然多,可是想要查出你是谁很容易。你最好自己老实点说出你是谁!” 周围的学生一片哗然,显然都对这老师的表现很不满意,陈列那四个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之前他们找许半生等人麻烦的时候,也没看到这个老师出现,现在这些小‘混’‘混’被打翻在地,他倒是来劲了。无非是觉得社会上的小‘混’‘混’他招惹不起,可是学校的学生却都是在他的管辖之下。 石予方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是学校的老师,真要得罪了他,以后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许半生却依旧对他招招手,相比学校的老师,显然还是许半生这个小师叔对石予方的约束力更大,于是他还是走向许半生。 “我叫许半生,历史系的大一新生。这几个人我们不认识,你如果还稍微有一点儿为人师表的勇气,那就问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难道你认为他们这些地痞流氓来找我麻烦,我应该站在这里任由他们欺负,这才是吴东大学的形象么?今天,在这里损害了吴东大学形象的人,是你reads;。你刚才哪怕是什么话也不说,就当作没看见,我还会对你有起码的尊重。教书育人,最重要的是师德。” 许半生说完,再也不去理会那个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额头上的青筋直爆,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老师。 看着那名老师被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而许半生和石予方以及李小语却是从容的缓缓离去,‘操’场上许多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场变故的学生,也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好”,然后,竟然哗哗哗响起了一片掌声。 那名老师本还想大发雷霆,以彰显自己教师的威风,但见学生们已经群情‘激’奋,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一个与他‘交’好的老师走了过来,拉了拉他,小声劝道:“算了,犯不着,犯不着。” 陈列躺在地上,终于明白自己昨天喊的那几个家伙为何音讯皆无了,自己这四个人,根本不是对方一合之敌,昨天那些人,下场恐怕只会更惨。现在人都已经失联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他对乔连修虽然卑躬屈膝的,但是心里一直都有腹诽,觉得乔连修无非是仗着自己投了个好胎,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吆五喝六的,这次还害得自己连肋骨都断了。 可是腹诽也终究只是腹诽,真要让陈列去找乔连修的麻烦,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那个胆子的。 看着许半生三人离去的脚步,陈列心里涌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报警。可是,他是个帮派成员,报警?来了第一个先要收拾的人是他吧。 身上剧痛无比,可看到周围那帮学生鄙夷兼痛恨的目光,陈列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万一不小心‘激’起这帮学生的同仇敌忾,回头一拥而上,他们就算被打死恐怕也只能是白死。 忍着剧痛,四人相互搀扶的站起身来,每走一步‘胸’口都疼得像是有人在打钻一般。四人歪歪斜斜的离开了吴东大学,身后,吴东大学的学生们一阵阵的欢呼,比之前任何一场比赛的欢呼声都要大得多。 口袋里电话在响,陈列忍着疼痛掏出手机,见是乔连修的电话,接听之后直接说了一句:“乔公子,我们马上要去吴东医院,麻烦你帮个忙派人来‘交’一下手术费吧,要是能联系个好点儿的外科大夫也算咱们同学一场的情分了reads;。” 乔连修在电话里一惊,急忙问道:“什么情况?” “那个许半生身边有个长的还‘挺’帅的小男生,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咱们哥儿四个都断了好几根肋骨,哎哟,不行了,我一说话就疼,乔公子,你帮帮忙!” 乔连修一头雾水,他简直难以置信。 陈列所说的许半生身边的人,毫无疑问是石予方,许半生在学校有接触的人其实很有限,无非是他身边的李小语和石予方,再有就是小萝|莉依菩提和校‘花’夏妙然,符合条件的只有石予方一个人。 石予方的身体看上去的确很不错,可若要说他一个人打陈列这边四个人,还能把他们打的连肋骨都断掉,这还是让乔连修惊疑不定。 “你们四个都受伤了?那他们呢?” 回答乔连修的,却是一阵急促的嘟嘟声,显然,这是陈列径直挂断了电话。 “马勒戈壁的,敢挂老子电话?!”乔连修怒极,一把推开身边那两个被他折腾了半晌的妞儿,下‘床’之后连澡都不冲了,直接穿上衣服愤怒的离去。 下楼的过程中,乔连修冷静了下来,陈列挂他电话,显然是被他那句话给噎住了。这就只能说明石予方一点儿事都没有,陈列这四个人对上石予方,根本就是被完虐的过程。虽然不可思议,但是这样一来,也就解释了为何昨天去找许半生麻烦的那几个人到现在都杳无音信了。 乔连修坐在车里,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心头暗忖,这个许半生,究竟是什么人,这个石予方居然会是个高手? 明天就要闭幕式了,乔连修一想到这个,就头疼不已。 连续两拨人都已经失败,乔连修也有些黔驴技穷,至少找人去揍许半生,这条路不太行得通。那就只能另想他法,可除了武力威胁,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 乔连修很头疼! ... 第206章 临时改变主意 c_t;吴东大学历史上的校运会篮球赛,还从未如此受关注过。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 谁都听说了,历史系大一新生闯入了决赛,原因不是他们打得好,而是有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投手。 而且,那个神投手叫做许半生,这可是被评为校草的人物。 篮球赛决赛的时候,整个篮球场周围挤满了人,相比之下,不远处的大‘操’场,还有几个项目的最后比赛,却是观众寥寥,小猫两三只,很是让人心疼。 乔连修并没有出现在篮球场上,而原本他作为这个班篮球队的队长,是绝对不该缺席任何一场比赛的。 王亮和赵科研这两个乔连修的狗‘腿’子,眼看着比赛还有两三分钟就开始了,自然是给乔连修打去了电话。 可接电话的干脆就不是乔连修,而是他们家的保姆。保姆告诉王亮和赵科研,说少爷生病了,恐怕不光今天去不了学校,最近几天都去不了。 王亮和赵科研奇怪的挂断电话,就算是他们俩,看着站在场边脸上依旧挂着淡定微笑的许半生,似乎也明白了乔连修为何会突然病倒。 班主任刘奇急匆匆的赶来,将准备决赛的五个人都喊了过来,告诉他们说:“乔连修同学的家人打来电话,说乔连修同学突然病了,可能是这段时间校运会太过‘操’劳,以致身体吃不消reads;。我早就说过乔连修同学,让他替班集体做事不要这么没日没夜,这次希望他可以吸取教训。咱们班能闯进决赛很不容易,虽然只是一个项目,但是足篮排这种大球项目,含金量是最高的。所以,虽然乔连修同学这个场上队长兼教练员不在,大家也依旧要好好打完这场比赛,争取用冠军来让乔连修同学觉得他这段时间的辛劳和繁忙都是值得的。乔连修同学不在场,咱们要更加努力,他会一直陪在咱们身边的!” 众人目光古怪的看着刘奇,其中一个学生说道:“刘老师,被您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好像班长被您给说死了啊?” 刘奇眼一瞪,道:“就你会胡说八道!你把这种小聪明用在学习上多好!” 那个学生吐吐舌头,不再啰嗦了。 “许半生,听说你投篮很准,今天乔连修不在,一切就靠你了。”刘奇又对许半生说。 许半生笑了笑,道:“之前也就是‘蒙’的,希望今天状态还那么好吧。小说/” 比赛很快开始,但是许半生却仿佛彻底失去了前几场的有如神助,他第一个球就投失了,惹来一片失望的嘘声。 对手一看,咦,也不是传说中那么神准么,但是他们还是很小心,依旧对许半生严防死守,尽可能减少他出手的可能‘性’。 许半生第二次出手依旧没中,刘奇在场边都有些急了,大喊:“许半生,你集中注意力,怎么投不进了?!” 身后看台上,一个声音传出:“你行你上啊!” 刘奇愤怒的向后望去,可哪能看得出是谁在说话?只能恨恨的瞪了看台上所有学生一眼,结果却引来看台上的一片嘘声。 比分打到三比零的时候,赵科研总算是一个低手上篮拿了一分,刘奇大喊:“就要这么打!”历史系的学生自然也是一片叫好,搞得赵科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这一分,完全是因为对方两人夹防许半生,他和另一个同学二打一才拿下的一分,实在不值得夸耀。 对手也攻进一球,赵科研再度把球传到了许半生的手里。 许半生一如既往,拿球就投,这一次,篮球稳稳的被投进了篮筐,比分瞬间被改写为三比三平reads;。 看到许半生又开胡了,原本已经有些想要放弃夹防的对手,又不敢放弃了,依旧两人夹防许半生。 比分‘交’替上升,很快上半场的比赛就结束了。 下半场一开始,许半生又是一个超远距离的投篮,篮球应声落网。 四次出手,命中两个,虽然不像之前那么神奇,可也是足够高的命中率了。历史系迎来了第一次的领先,看台上历史系从大一到大四的学生,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张牙舞爪。 之后许半生被防的更死,许半生也好像没事人一般,在场上闲庭信步,似乎比赛与他无关,他只是来散步一般。 对方很快又连得两分,再次将比分超出,这一下,他们那个系的学生就开始群情‘激’昂了,历史系的学生也不服气的跟对方对抗着,看台上的比赛,比篮球场里的似乎更加‘精’彩。 许半生终于再度拿球,众人一片喝彩声,只可惜,在喝彩声中,许半生却投失了这个球。对方抢到篮板之后,迅速组织进攻,拿到一分。 之后赵科研被王亮替下,王亮一上场,就被对方偷了个球,比分的差距扩大到了三分,对手以十一比八领先。 这一下,历史系的情绪很受影响,虽然距离比赛结束的时间还有,可是对方只要再拿一分,也一样可以结束比赛,他们原本都没有对这个冠军有任何期望,可历史系竟然奇迹般的闯入决赛,这就让他们觉得冠军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却发现差距还是‘挺’大,一个个总有些接受不了。 好在许半生看到王亮站在中圈发球,直接走到王亮面前,两人面对面,王亮把球‘交’到了许半生的手中。 许半生一转身,对方三名球员都直接朝着许半生扑了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许半生出手太快。 姿势依旧不够标准,篮球却已经飞向空中。 篮球场边,众人屏息凝神,目光跟随篮球转动。 当篮球穿透了篮筐,在篮网上刷出一声好听的声响之后,整个看台上都沸腾了,就算不是历史系的学生,也在为历史系叫好。许半生今天六投三中,早已不复传言中的神奇,但是,三个两分球,拿到六分,依旧占据了历史系十分中的六成。尤其是在生死边缘,许半生这一个两分球,总算是让历史系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十一比十,比分差距只有一分,但是,很快大家都想到了,现在球权在对方手里,而且,他们只要再拿一分,就可以直接结束这场比赛。这和刚才十一比八的局面,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对方在不断的叫喊着进攻,而历史系的学生们却像是nba赛场上的观众一般,齐心合力的喊着防守,比赛到了这一刻,终于彻彻底底的进入到白热化。 许半生也走进了禁区防守,对手三人有条不紊的倒着球,寻找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从真实水平上来说,对手显然要强过历史系太多,他们中任何一名球员,都有绝对强于乔连修的实力。而乔连修,其实已经是历史系这几个学生中,球打的最好的了。若不是有许半生这个其实不会打球,只是投篮神准的怪物,历史系也就是小组赛出线,在八强赛就会被干掉的命运。 现在,乔连修不在场上,其他人本无和对手‘交’锋的实力,也就是仗着许半生有一手神鬼莫测的投篮,这才坚持道现在,否则,早输了! 但是问题来了,现在球权在对方手里,许半生在防守的时候,几乎就等于是个桩子,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王亮和另一名学生,二防三,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历史系的学生兴奋过后,在认清楚场上的局面之后,也有些泄气,他们现在只是在凭着虽败犹荣的念头,最后为历史系这支神奇的队伍加油而已,至于胜负,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没有了悬念。 对方终于要突破了,场上三人中速度最快的拿着球就冲了进去,王亮猝不及防,被对方直接晃倒,而另一个学生虽然积极的上前补位,但是那人手一抖,就将手里的篮球分了出去。 他的同伴接球上前,轻松晃过真的如同桩子一般的许半生,却又遭到那名顽强的学生的阻拦,他将球往身后一拍,对手的第三名球员跟了上来,只要接住球,就是一个极为轻松的上篮。 王亮还没完全从地上站起,而另一名历史系的学生已经被对手两人牢牢挡住了脚步,眼看这个球,是必进无疑了reads;。 可是偏偏,一直在防守里就像是桩子一般的许半生,却突然动了。 对方的传球就在他的身边,他一伸手,竟然将那个球给断了下来,对手的第三名球员捞了个空,顿时一愣,许半生对他笑了笑,拍着球,以一种笨拙的姿势走出了三分线外。 对方三人一看不好,同时疯狂的扑向许半生,可已经来不及了,许半生双手将球一抛,篮球划出一个‘精’彩的弧线,在篮筐上弹了又弹,最终钻进了篮筐之中。 十二比十一,历史系竟然在最后关头,再一次领先了。 看台上出现了暂时的沉默,但是很快,大家齐声欢呼起来。 尤其是当大家注意到计时器上的时间已经只剩下最后十秒左右,历史系的学生就更加兴奋。只要十秒钟之内,对方无法取得得分,那么历史系就将拿下这个冠军。 斗牛比赛是不停表的,十秒钟转瞬即逝,对手也是在三分线外匆忙出手,却最终偏了出去,历史系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一向羸弱的文科生,竟然史无前例的拿下了校运会篮球赛的冠军! 看台上沸腾了,许半生虽然不复前几场的神勇,但是七投四中,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人拿下了这场比赛的胜利,尤其是他最后关头的那个偷球,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在漫天的欢呼声中,没有人注意到,这场比赛的英雄,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球场。 他的身边,一如既往的,是冷若冰霜的李小语,以及昨天刚刚狠揍了几个小‘混’‘混’的石予方。 夏妙然也离开了看台,走向许半生。 她笑着伸出手,道:“恭喜。不过,你一开始其实是不想赢的吧?”这丫头终于看出,许半生这场比赛投失的那三个球,是故意为之了。 ... 第207章 严重如斯 c_t;人都已经病倒了,那个赌注看来只能不了了之。(’)访问:。 原本班里的学生也没指望许半生和乔连修输了之后真的会上台抢校长的话筒,但这总归是个乐子,甭管谁输了,肯定都有一番笑话可看。所以这帮学生还是很期待闭幕式前后的闹剧的。 乔连修没给他们看热闹的机会,大家都觉得有些遗憾,但也只能任其不了了之。这时候总不能给乔连修打个电话问他要不要赶过来抢校长的话筒吧? 议论是少不了的,无非是说这回乔连修面子丢大发了,许半生平时不怎么吭声,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没想到下起手来还‘挺’狠的。 倒是有几个好事的去问了许半生,许半生只是报以一贯而之的微笑,没有任何的回答。 等到闭幕式结束了,因为乔连修的装病,校长得以安安稳稳讲完了他的发言,并没有被抢话筒,吴东大学的学生们也失去了一次欣赏有人上台大喊他是白痴的机会。 在众人看来,这个赌注本身就带有浓厚的玩笑意味,不了了之是唯一的结局。 可总有人不这么认为reads;。 许半生是绝不可能任由这个赌局不了了之的,李小语也知道这事儿不可能不了了之。除了他俩,还有石予方,以及依菩提,甚至还有如今武功全废,老老实实在学校授课的严晓远。 毁约这种事情,要看对象是谁。 普通人也就罢了,想赖掉许真人的账,那无异于找死。 李小语和石予方还好,并不怎么把这种事放在心上,李小语知道,许半生只是觉得乔连修就像个苍蝇一样总在他耳边嗡嗡嗡,才会引他毁约,至于天道怎么惩罚他,许半生是不会去管的。不推‘波’助澜,也绝不会力挽狂澜。 而依菩提和严晓远,则是认定这个乔连修要倒霉了,而且是要倒大霉,他们几乎认定许半生一定会让天道的惩戒放大化。 人世间每天都有人在不同程度的毁约,如果有人认为毁约无关紧要,那就大错特错了。有些报应,会来的早一些,而有些报应,则会来的晚一些,这就会让大多数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赖掉也就赖掉了。殊不知,毁过的约,总会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视毁约的程度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很少有人会把流年不利跟也不知何时毁过的一次约联系起来,但是,这种因果报应,却是真实存在的。 在天道之下,许半生是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对许半生毁约,就如同对满天神佛毁约。 这后果,绝非乔连修所愿意以及所能承受。 依菩提和严晓远判断出了结局,但却并不知道过程,他们只是认为许半生会出手,而以许半生一贯以直报怨的‘性’格来看,他在乔连修这件事上动手脚,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许半生没有! 乔连修这一病假,就再也没有回到学校,他真的病了,病的很严重。 校运会闭幕式这一天,乔连修当然是装病,他早晨离开家之后,就找了几个玩伴,开着车出去疯了一整天。 三男六‘女’,做的荒唐事不去细表,总归不过是脐下三寸那点子事情。 因为心里的极度郁闷,之前从未沾染过毒|品的乔连修,在其他人的怂恿之下,自觉自己对于软‘性’品有着很充分的了解,像是溜冰刷k这种事,一次两次是不会上瘾的。 晚上,在会所里,三男六‘女’一起玩起了溜冰,这种东西最大的功用就是会让人的‘性’|‘欲’大增,而且在吸食完毕之后,是一定要发泄出来的,否则很容易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 于是九个人在包间里再度大肆‘淫’|‘乱’,一直疯到几乎天亮才四散而去。 家里的保姆没敢睡,听到外边有动静就赶忙走了出来,见到烂醉如泥的乔连修,忙不迭的给他准备醒酒汤。 可能是动静大了点儿,乔连修的父亲乔万才醒了,他穿着睡衣走下楼来,看到浑身烟酒气,而且仔细闻闻还有极其浓烈的体液味道的乔连修,乔万才大怒。 乔连修的手机就在手边,乔万才拿起他的手机,检查了一下照片和视频,却结果看到乔连修在意识‘迷’‘乱’之下,拍下了之前他和那两男六|‘乱’不堪的场面。若只是男‘女’之间的荒唐事倒也罢了,就连溜冰的镜头也没少拍。 乔万才气的双手都有些发抖了,将手里的手机重重的往地上一砸,乔连修纵然醉得不省人事,也被他父亲的震怒给吓醒了。 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乔连修的脸上,直接把他从沙发上打到了地下。听到动静,乔连修的母亲从楼上跑了下来,刚想护着自己的儿子,乔万才黑着脸把手机上的视频调出来给她一看,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也被惊得不轻。 乔连修这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酒是彻底醒了。因为住的是区委大院,乔万才也不可能大骂出声,家丑不可外扬,若是让区委的其他人听到了,很可能会成为政敌对付他的手段。 强压着怒火,乔万才说道:“你给我在家里好好的反省几天,这几天就不要去上学了。什么时候你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再来找我谈。你……”乔万才又指着自己的老婆,骂道:“你看看你儿子都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reads;!你是怎么做母亲的?!” 乔万才上楼之后,乔连修的母亲又着急忙慌的帮他‘揉’着面颊,那硕大的五指印,看的她心疼无比。而想到视频里的场面,她更加心疼。 “儿子啊,你是个成年人了,跟‘女’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你什么,可是这样的局面,万一被有心人捅出去,你让你父亲怎么办?而且,你怎么敢吸|毒呢?这种事,是绝对不能碰的啊!” 乔连修知道母亲虽然宠自己,但是在这种事上也是绝不会妥协的,于是臊眉耷眼的认着错,表示自己当时已经喝多了,才会做错了事,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绝不会如此。 ‘女’人终究是‘女’人,慈母多败儿,见儿子认了错,也就赶忙让保姆放水,安排乔连修洗澡去了。 乔连修走进洗手间,听到自己的母亲在外边说:“儿子,听你爸的话,这几天就别去上学了。你别怪他,他最近压力很大,中央换届之后,最近动作很大,你父亲千防万防,现在是丝毫不敢行差踏错。一点点小把柄,在现在这种敏感时刻,都有可能成为他政敌攻击他的手段,你可千万别给他惹祸啊。中央调查组在吴东半年多了,正是收尾的时候,丝毫的不小心都会酿成大错。你……”里边水声大了起来,‘女’人知道乔连修不想听,也就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第二天,乔万才去上班了,乔连修想出‘门’,被他母亲拦了下来。他软磨硬泡,保证晚饭之前回来,‘女’人心一软,还是把儿子放了出去。 脸上带着五指印,乔连修少不得被自己的朋友损几句,心里一憋屈,想起昨晚那酣畅淋漓的感觉,又‘弄’了点儿冰,大白天的就溜了起来。完事之后自然还是要找‘女’孩子发泄,白昼宣‘淫’,又是荒唐的一天,出‘门’时保证的所谓晚饭前一定回去,也就成了屁话。 好在晚些时候还是清醒了一些,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急急忙忙回家,好在乔万才有接待,没有回来,乔连修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个澡‘蒙’头大睡,乔万才回来之后也并不知情。 溜冰这种事,有一有二就有三,仅仅隔了一天,乔连修就又忍耐不住了。 只是这一次,他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却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有些瘙痒,也没太在意,却不知已经为他自己埋下了祸根reads;。 乔万才还是出事了,中央调查组在行程即将结束的时候,突然把他找去谈话,紧接着省纪委就介入了谈话,乔万才被双规了。 这个行动显然是布置已久的,并非针对乔万才,而只是将他作为链条上的一个环节,施行了双规。 短短四十八小时,在乔万才没有‘交’待任何有效信息的状况下,纪检机关宣布了对乔万才提出起诉。乔万才明白,没有足够的证据纪检部‘门’是绝对不会对一个官员起诉的,他现在能做的,唯有紧闭双‘唇’,什么都不敢说。他这种级别的官员,真要查,就没有一个没问题的,他也无需关心究竟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如果‘交’待了,那就彻底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而闭紧嘴,还有可能让他背后的人,在适当的时候拉他一把。生涯的结束,这是必然的,到了这种时刻,没有什么比自由的呼吸更加重要。 在看守所等待审判的日子里,乔万才每天依旧一杯清茶一张报纸,希望可以从报纸上的通稿里看出蛛丝马迹,希望可以突然有人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安心。 乔万才被转移到看守所之后,原则上亲友已经可以进行探视了,可是,他的妻子以及儿子,却并没有来到看守所。 乔万才并不知道,此刻他那个宝贝儿子,身上瘙痒难当,在医院被宣布患上了‘性’病。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性’病,而是艾滋。 验血的过程中,医院还在乔连修的血液样本里发现了浓度很高的冰|毒成分,他们选择了报告警方。 警方介入调查,乔连修手机上那些没来得及删掉的视频和照片,就成为了有力的证据。 在乔万才已经被立案侦察的情况下,乔连修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他很快就‘交’待了个干干净净,若不是罹患艾滋,他倒是有可能在看守所里以狱友的身份和他的父亲见面。 许半生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多少也有些惊讶,他知道乔连修毁约的惩罚会比较严重,但也没想到会严重如斯。 ... 比奇网biqi c_t;第208章太乙真人这世上有两个人的命运,许半生不能算。访问:。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一是林浅。 林浅不允许许半生推演有关他的一切,以现在许半生的修为,其实已经足够可以突破林浅设置的遮蔽之力,但林浅不允许,他就不算。 另一个人是许半生自己。 倒不是说所有人都无法推演自己的命途,只不过其他人轻易不敢如此尝试罢了。寻常修行者,别说自己,就连血亲也是不敢轻易尝试推演的。推演之术,本就会导致相师五弊三缺,若再推演至亲之人或者自己的命途,必然会招致强大的天谴,非有大神通而不得活。 许半生倒是不在此列,他从来不避讳推演自己至亲之人的命途,也不惮于推演自己的命途。 对于许家众人的命途,许半生不敢说了若指掌,但是数年之内的脉络,基本都在许半生的掌握之中。 许半生之所以不能算自己的命,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命,他的命,完全是林浅偷来的。 一个活过今日就不知道明天是否会被天道发现,从而强行被抹杀的人,又哪里还有什么命运可言? 林浅在许半生身上种下了极强的遮蔽之力,使得和许半生接触的人一旦试图推演许半生的命途,就会立刻遭到强大遮蔽之力的攻伐,除非实力还要超过林浅,或者至少接近林浅,否则是绝对无法对许半生的命途进行任何窥伺的。 这样就保证了,在这个世间,几乎没有人可以看出许半生其实早就已经是个死人。 至少,如果真有生死簿这种东西的话,许半生的名字肯定已经被打了勾。许半生这个名字,在生死簿上的判词必然是“许半生,寿岁半”,仅此而已。 别说许半生自己,就连林浅这堪称半仙的存在,也无法推演他的未来,同样也无法推演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就好像这一次,乔连修违诺食言,的确是会受到惩戒,但是却绝不该如此之重。这是家破人亡不死不休之相,而乔连修只不过是违诺而已,他原本的命途绝不是如此,许半生推演过,乔连修的父亲乔万才其实是有诸侯之相的。现代社会当然不可能再出现割据一方的诸侯王孙,这也就意味着乔万才原本至少该是一方大员,又或者是国家部委中比较重要的部‘门’的一号人物。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就因为乔连修的违诺,不但他自己罹患艾滋,又染上毒瘾,怕是熬不过太久就会命丧黄泉,并且还连累了他的父亲,使得本该是诸侯之相的乔万才,锒铛入狱。而他的母亲,显然也会受到牵连,对乔万才的审判,恐怕最终也只是从经济问题着手。也需要一个老百姓喜闻乐见的结局,没有什么比反腐反贪更加让老百姓满意的了。 许半生没有打听,不用打听他也知道乔万才必然会被抄家,这些年积攒的所有财富都会被上缴充公,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养尊处优万人之上的乔万才的妻子,遭受丈夫入狱儿子病故的巨变,能保持‘精’神不出问题就算是善莫大焉了,后半生的生活必然是惨上加惨。甚至,最可能的结局是就此‘精’神失常。 许半生并不同情乔万才一家,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对乔连修宠溺过度,甚至动用公权帮他遮盖很多换了别人早就坐了无数次牢的罪行。乔万才本人不能说为官不为民做主,可是,公权‘私’用,并且将其转变为经济上的利益显然也是大量存在的。就凭乔连修小小年纪开的车来看,乔万才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财富至少也在数千万之巨,甚至更多reads;。如此巨额的财富,若是不贪,哪里会有? 许半生只是想要搞清楚,为什么会因为乔连修一次违诺,就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至少,从之前乔家的气运来看,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该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乔家的祖荫还是很强大的。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从许半生自身入手,推演一番,这样最容易找到答案。 可是许半生能推演的千千万万,却并不包括他自己。 回到许家大院,许半生坐在客厅里怔怔出神,任由自己的母亲秦楠楠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其他的问题。 不经意间,许半生的眼神落在了客厅正对大‘门’的装饰柜上,那把大刀,那把来自于普云寺天坑之中的大刀。 这把大刀,是许半生和蒋怡初识之时,应她之邀,为了还她的人情而去普云寺解决天坑问题的时候得到的。 那天坑是一名名为赤蛟的败军之将,被另一名名为赵元甲的将军围困普云寺后山之上,最终自尽身亡,而他的属下百余人尽皆被赵元甲斩首之后埋葬而成的百人坑。 数百上千年的风吹雨打,让本是荒山的普云山有了人迹,又过了数百年,这才形成了如今的天坑。天坑之中怨气滔天,尽皆被许半生收入十三宫盘中,使其与十三宫盘之中的煞气相抗,解决了天坑的问题,顺便还帮蒋怡解决了十三宫盘的问题。 而许半生,则因此得到了赤蛟自尽用的那把兵刃,也就是这把九环大刀。 大刀上的煞气被许半生同样引入十三宫盘之中,剩下的,唯有浑厚的肃杀之意。许半生将其封印起来,不使其外泄半分,然后将这把九环大刀放在了父母所住的别墅之中,作为镇宅之用。 九环大刀平日里就好似只是一件寻常的古董一般,感觉不到丝毫的气场‘波’动,也绝没有半点杀意外泄,可若有人意图对许半生的家人不利,许半生哪怕相隔千山万水也可解除九环大刀上的封印,届时滔天杀意崩泻,可保许家安全。 这把大刀当然无法替许半生解‘惑’,但是他却从这把大刀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离开普云寺的时候,许半生和星云大师有短暂的会面。 在佛法方面,星云大师绝对是享誉海内外的得道高僧,即便是京城白马寺、嵩山少林寺等地的高僧,在佛法方面,也只能甘拜星云大师其下,普云寺被称之为四大名刹之一,绝非‘浪’得虚名。 只是星云大师一贯低调礼佛,加上他并不长于武功和术数,是以在佛‘门’之外,名气并不响亮,而在佛‘门’之中,星云大师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当时,星云大师看到许半生,半晌无言,最后才单独和许半生说了一句:“林浅真人颇得太乙真人三昧,实乃当世神人。” 许半生在那时就知道,星云大师已经看出他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只不过有些话不能说透,所以星云大师才借用太乙真人一说。 太乙真人是哪吒三太子的,哪吒在幼年之时,因为剥了东海龙王三子敖丙的皮,‘抽’了他的龙筋而被四海龙王齐齐告上天庭,其后哪吒断臂剖腹,剜肠剔骨,还给了李靖夫‘妇’,使得四海龙王最终放过了李靖夫‘妇’。 之后哪吒的太乙真人用莲‘花’莲藕给哪吒重造了一个新的身体,至此,哪吒已经是从生死簿上被剔除之人,但是他又还未成仙,成为天地之间一个很独特的存在。既不在三界之中,也不在五行之内,直到姜子牙以封神榜封神,哪吒才在天界有了自己的归宿。 在封神之前的哪吒,和许半生现在的状况颇有相似,他们都是超脱天道监管的存在,所不同的,仅仅是许半生保存了自己的‘肉’身,而哪吒却是莲‘花’莲藕重塑的‘肉’身。 星云大师正是以此隐喻许半生的状况,很显然,林浅在许半生身上设置的遮蔽之力,并没能阻挡住佛法高深的星云大师双眼。 那么,若是还有人能给许半生解‘惑’,星云大师无疑是其中一个。 而且,星云大师早已看出许半生的状况,许半生也就无需再做任何隐瞒,可以直接和星云大师‘交’流了。 “妈,我出去一趟。”许半生一念及此,站起身来。 秦楠楠也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儿子了,正拉着他滔滔不绝呢,见儿子突然要走,秦楠楠有些不乐意。 “刚回来就要走,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和你爸?一家人一个月都不能在一起吃几回饭。” 许半生拍了拍母亲的手,笑着说:“我有事要办,我答应您,一定会赶回来吃晚饭,好么?明天休息,我会在家里陪您。” 秦楠楠虽然还有些不满,可还是把许半生送到了车上,看着他的车驶出了许家大院的大‘门’。 一路不疾不徐的驶向普云山,到山‘门’之时,许半生看到晦明竟然就站在山‘门’之下,看来星云大师早就知道自己要来了。 李小语靠边停车,许半生推开车‘门’,晦明面带微笑缓缓走来。 施了个佛礼,晦明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让贫僧在此跪许真驾已经多时。” 许半生并没有问晦明星云大师如何会知道,他只是还了个稽首,道:“有劳晦明大师久候。” 说罢,许半生转身对李小语说:“小语,你且在此等候,我与星云大师聊一聊,去去便回。” 李小语默然回到车里,安心等候。 许半生则和晦明一同步行入了山‘门’,不多会儿便进入了普云寺。晦明直接领着许半生去了后院星云大师的禅房。 星云大师端坐在之上,五心向天,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也并未睁开双眼,双手也依旧合十。 “,许真人到了。”晦明恭敬的说道。 星云大师眉‘毛’微跳,缓缓睁开双眼,双手始终合十,道:“许真人请见谅,老僧年老力衰,无法远迎。许真人请入座吧。” 许半生打了个稽首,然后在星云大师对面的上坐下,晦明很快差人奉上清茶一杯。洁白的瓷杯之中,只有清清浅浅的三两片茶叶,还真是清茶的很。 ... 比奇biqi c_t;第209章平行于天道晦明退了出去,关上了禅房的‘门’,星云大师这才伸手指向那杯茶,开口道:“许真人请用茶。(,最新章节访问:。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许半生象征‘性’的润了润‘唇’,道:“半生打扰大师,是想让大师为我解‘惑’。” 星云大师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许半生忙将自己的左手放在星云大师的手上。 看了半天许半生的掌纹,星云大师又观察了半天许半生的面相,长叹一声道:“林浅真人实乃神人也,莫大神通,竟然可如此瞒天而行。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如今林浅真人怕是随时都可羽化飞升成仙成圣了吧。”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没说过,做的也不便妄加揣度。现在仍在游戏人间,半生也不知下落。本人是不太相信飞升一说的,他总说所谓飞升,只不过是天道为了维护天地平衡,而扯下的弥天大谎罢了。所谓渡劫飞升,只不过是天道使其灰飞烟灭的罢了。若非如此,仙家不死不灭,天界只怕早已人满为患。” “哈哈哈,林浅真人真乃大智慧,天道之意,实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度,或许,唯有林浅真人才解个中三昧吧。” 许半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还请大师解‘惑’。” “‘惑’从何来?” 许半生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详细的给星云大师叙述了一遍,这种事,星云大师就算可以从许半生的命相中推演一二,但总不如许半生自己亲口叙述的准确。 而且,许半生身上毕竟遮蔽之力太强,即便星云大师可以看透他的来历,也未必就能推演的十分准确,有些事情,无非是猜测而已。 “我本意是小惩大诫,使其以后不要烦我便可。却不曾想,竟然生生改写了他全家的命途。事发之后,我也进行过推演,乔连修已然是必死之相,其父乔万才本是寿享八十的命格,如今却只剩十余年阳寿,其母更是浑噩之相。无意之间,竟然家破人亡,这惩罚似乎过重了。” 星云大师半晌无言,沉‘吟’良久,才抬起头来,眼角皱纹微微跳动,口中说道:“许真人可曾后悔?” 许半生坦然笑道:“半生不悔。乔万才罪责在身,只不过倚仗祖荫,今世不报来世也必然遭报,今世既已因果循环,来世就不必再受磨难。对他来说,无非是早报晚报而已。半生奇怪的,不是乔家的报应,没有我,他们也应有此报,早晚罢了。75/半生只是不解,为何这小小的违诺业障,竟然会让天道降下如此沉重的惩罚?” 星云大师笑了笑,道:“心中无愧便好,老僧担心的也唯有如此罢了,许真人既如此豁达,倒是老僧多虑了。” 许半生不言,双目如星,望着星云大师,等待星云大师进一步解‘惑’。 “许真人想必也清楚,天道并未发现林浅真人的瞒天之举,否则,此刻许真人便早已无法坐在这里与老僧‘交’谈了。” 许半生点点头,越发坦然的说道:“即便是天道已然察觉,半生也并不担忧,半生这十八年,本已是偷来的。半生现在只担心会因此受累。” 星云大师再度大笑道:“林浅真人会在意么?” 许半生不言,星云大师说的不错,如果林浅在意自己这瞒天之举被天道发现之后的惩罚,他根本就不会这样去做reads;。 “倒是许真人今日替老僧也解了‘惑’,原本上次见过许真人之后,老僧一直不解,林浅真人为何明知期满天道一旦被察的结果必然是灰飞烟灭永绝轮回,却依旧如我,究竟为何。许真人的确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修行天才,可天才再如何天才,也终究比不得自己的修行之路。却原来,林浅真人认定飞升只是一个弥天大谎,这样老僧就悟了。” 对于这一点,许半生也早已想到,只不过林浅对他恩是再造,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如此评述林浅的行为。而如今星云大师所言,也正应了许半生心中所想,林浅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无天之人。 他既认定飞升不过是个谎言,只不过是天道借着所谓飞升应劫来维护天地平衡,那么他若有朝一日必须应劫,必然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总之是永绝轮回,也不差许半生这一件了。林浅其实也是在做一种尝试,尝试着对抗天道,他究竟要看看,人力究竟是否可以胜天。 当然,这后半部分,是星云大师也绝不会说出口的。 “许真人可知自己现在的状况?” 许半生微微皱眉,不解星云大师这句话的意思。 “鸿‘蒙’宇宙,分为三界,天地人,芸芸众生皆为人界。仙神圣即是天界,而魂魄鬼魔则落入地界。许真人非仙非圣非人非鬼非魔,早已不在三界之中。三界统管唯有天道,如今就连天道都无法监管许真人,从这种意义上说,许真人已经是凌驾于三界之上,超脱世外,进入逍遥上清境了。许真人可谓是与天道并驾齐驱的存在,也未可知之。” 许半生再度皱眉,摇头道:“我若与天道平齐,天道又如何抹杀我的存在?若真如此,也不必让我红尘历练,寻找破天之法了。” 星云大师缓缓点头,笑着说道:“林浅真人所言自是不错,可许真人却似乎忽略了一点。便是并驾齐驱的存在,也是有高低上下之分的。就好像老僧和那芸芸众生,若是老僧心起杀念,要抹杀那些人,他们又拿什么抵挡?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老僧也不敢断言许真人就真的与天道并驾齐驱了。这些年,老僧也在思索,究竟是否存在天界一说,也就是林浅真人所认为的飞升只不过是天道扯下的一个弥天大谎罢了。但是,老僧又想到,既有天道,可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掌管天地运行,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那么,难道就没有能和天道抗衡的力量么?人类纵然在天道之下,不过虫豸而已,可又是什么来约束制衡天道呢?若是没有制衡,天道起飞为所‘欲’为?老僧想,鸿‘蒙’初开之时,既有天道诞生,也便该有制衡天道的力量reads;。林浅真人想必也有此疑‘惑’,只不过他没有对许真人‘交’待罢了。甚至老僧还在想,林浅真人对抗天道之举,未必就没有令许真人你成为下一个天道制衡者的意思。” 许半生深吸了一口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疑问,以及自己瞒天而活的现状,竟然会引出星云大师这样的猜测。 不得不说,星云大师的猜测,并不是全无道理的。 “飞升或者成仙成圣,未必不存在,林浅真人所认为的飞升乃是天道最大的谎言,也并非无理。但是老僧却以为,飞升终究还是存在的,只不过,飞升之后,成就的并非天界仙圣,而是成就一个与天道平等的存在。天道也并非不死不灭,他之所以要维护天地平衡,以飞升这个弥天大谎灭绝人类成仙的可能,正是因为一旦飞升成功,就将诞生一个与之平等的存在,甚至,是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天道。正因如此,天道才绝不允许世间有人能够白日飞升破劫而出。” 许半生再度倒吸了一口冷气,星云大师所言,着实令人惊恐了。 不得不去承认,星云大师的猜测是相当有道理的,凭什么天道就不死不灭?凭什么天道之上就毫无监管?唯有受到制约,天道才能更好的监管世间一切。 只是,这终究也只是猜测而已,许半生记在心里,却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大师,我不明白,您说的这一切,与我又有何关?” 星云大师笑了笑,道:“这些不过是我即兴发挥,想助许真人完善一下未来的可能‘性’罢了,与许真人息息相关的,唯有这三界而已。” “此言何解?” “许真人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管老僧的猜测正确与否,许真人都是不折不扣的与天道并行的存在。唯有不在天道之下的事物,才能瞒天而行。” 许半生点点头,道:“半生不敢妄言与天道平等,但平行之说,也是这般说的。” 星云大师又笑了笑,道:“不管天道之外,还有没有与天道并驾齐驱的存在,至少许真人已经做到了,或者说,是林浅真人做到了。天道即便再如何包罗万象,以如今这人间七十亿人无数种生物的规模,他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将一切尽在掌握。必然是有一些标杆和规则,触碰到规则之后就会使得天道降下惩罚,业报有早有晚,也说明天道有时候也并非全都先知先觉。是以,在天道无法知道许真人的存在之时,对于许真人的违诺之举,就和许下宏愿,却最终逆天而行是一样的。也正因如此,乔家的天罚才会如此之重。” 许半生默然了。 星云大师的意思很简单,天道不知道许半生的存在,他就将乔连修的违诺之举,当成违背了对他的承诺。至少,是对天道那个阶层的违诺之举。 若真如此,乔连修的行为和林浅的所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没让他灰飞烟灭永绝轮回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稍稍迟疑,许半生又问:“真若是天道将乔连修的行为等而视之,天罚岂非应当更重?” 星云大师含笑颔首,却又摇头道:“这就并非老僧所能知晓了。” 许半生皱着眉头思索半晌,试探着问道:“会否跟乔家三人并非修行者有关?天道判定他们不具威胁,是以才没有令其神魂俱灭。” “或者。”星云大师明显不想多加揣测。 许半生点了点头,长身站起,深深对星云大师打了个完整的稽首,道:“多谢星云大师解‘惑’,半生感‘激’不尽。” 星云大师似乎有些疲惫,摆了摆手,缓缓垂下了双目。 许半生原本还想问问星云大师是否能看见自己的未来,可星云大师显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否则,以星云大师今天和他的谈话内容,早该直接明言。 晦明依旧将许半生送到山‘门’之外,许半生向其道过谢,晦明客气的说欢迎许半生常来,两厢作别。 ... 第210章 众徒 c_t;过了元旦,就要迎来新年了。热门访问:。http:/// 许半生对元旦这种节日没什么感觉,在他的心里,始终还是使用旧历的纪年。 他所能记得的节日,也不过是农历节日罢了。但是元旦这天,他还是回到许家大院,和许家老少一同渡过了这个新历的新年。 元旦短暂的假期过后,许半生也迎来了他在世俗世界里第一次的考试。 许真人当然是不会把这种考试放在心上的,凭他的博闻强记,应付考试不在话下。而且,他如果愿意的话,推演一番,直接在考试之前把考卷上所有的题目都搞到手也并非难事。 轻松的过了考试这关,许半生想起自己也有‘挺’长时间没去见过石大定了,考完试就是寒假,很快就是旧历新年,许半生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拜访一下石大定。 等石予方也结束了考试,许半生便和他一起去往石大定的拳馆。 拳馆名为一元拳馆,名称是石大定征询过许半生的意见之后定下的。 太一派名起太一,也即太极之意,一元也是这个意思。石大定不敢直接用太一派之名,这毕竟不过是个拳馆而已,根本不入太一派法眼,用一元为名,也只是想向自己强调,这个拳馆其实是太一派的分支。 看到石予方带着一男一‘女’进来,拳馆里的那些人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石予方的同学罢了。 可是他们很快就惊讶了,因为他们清楚的听见石予方恭敬的称呼许半生为小师叔。 石予方说:“小师叔,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叫我爸出来。” 许半生只是微微颔首,依旧背着双手,若不是一看那张嫩脸就是个十岁的少年,这帮练拳的汉子,还真要认为这是个世外高人了呢。 有人揣测,是不是许半生姓肖名斯书,或者诗书什么的,看许半生的年纪,总是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个什么师叔。 但是很快,这些人就明白了,他们没有听错,许半生也绝非姓肖,因为石大定出来之后,笑盈盈的迎上前去,躬身行礼,喊道:“掌‘门’师弟。” 前有师叔,现在有师弟,身份确系无疑。 练拳的汉子们一片哗然。 他们之中,有几个是拳馆刚开的时候就已经报名加入的,倒是见过许半生一两回,但都只是匆匆一瞥,也没有太多的印象。小说/顶多记得有个长的很帅气也很柔弱的男孩子出现过,当时也就是以为这孩子也是来拜师的,但却因为身子骨太差被石大定拒绝了。 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面容苍白身体孱弱的少年,竟然是他们师叔辈的。 这里练拳的人,当然并非全都是石大定的,大部分都只是把练拳当成强身健体的手段而已,石大定也不可能是个人就收为徒弟。 这间拳馆,就是石大定用来选拔练武的好苗子的场所reads;。而有些本就有些底子,虽然年纪偏大已经不可能有太大发展的,若是秉‘性’纯良,石大定也会考虑将其收为。毕竟,一个‘门’派,并非全都要习武的好材料,忠心和秉‘性’也很重要。 今天比较巧,因为临近过年了,那些拳馆的普通学员基本上都暂停了练习,谁到了年底都会有各种事情,还要准备年货,自然就没有了时间练拳。 所以今天留在这里练拳的,都是石大定的,至少是被记在太一派‘门’下的。 因为有许半生的授权,石大定在收徒弟之前,是跟对方说明了的。拜师之后,就是太一派的‘门’徒,太一派的‘门’规不多,但是绝对严格,绝不允许冒犯。拜师当然是有好处的,只有拜入太一派师‘门’,才能学习真正的内家拳,也才能得到内功心法。而普通学员,是只能学习一些硬功夫,自保尚可,若是遇到高手,也不过是别人三拳两脚就能摆平的而已。 煞有介事的拜师,以及一众规矩,一开始其实是拦住了不少人的,这些人担心自己是不是即将加入邪教了,回头再被政府打击那就得不偿失了。但是总有敢于吃螃蟹的人,拜师之后,好处立刻就显现出来了,拥有了内功心法之后,虽然修习的时间尚短,但是差距很快显现出来。配合内功打出的拳法,和完全依靠身体的强韧,完全是两个级别的。 拜在石大定‘门’下的那些,虽然有太一派的规矩约束,不得夸嘴,可是其他的学员问起,他们也不好意思不说。于是,很快,不少人就知道这世上真的有内功心法这一说。喜欢打拳的人,不可能没有受到武侠小说的影响,原本以为内功只不过是夸夸其谈的东西,现在听说这世上真有这种神奇的功夫,又怎么可能不欣喜若狂呢? 于是,在一段时间之后,石大定手下的数量‘激’增。 当然,这个‘激’增也是有限的,石大定虽然收到许半生的授意要壮大太一派‘门’楣,但是他也更加重视一个人的品德,即便真是根骨很好的,他也依旧会在品‘性’的考察之后,才做出是否要收其为徒的决定。 现在,石大定下边,也已经有了超过十五名,石予方自然当之无愧的是他们的大师兄。 这帮人中,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最小的只有十一二岁,十一二岁的还有可能在武功上进入一个比较高的阶层,而那些二十出头的,早已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这辈子,能达到耳之境恐怕也就到头了,个别真的是条件很好,只是被年纪耽误的,有可能能够突破到鼻之境,但也只是一种可能而已。 不过对于他们而言,哪怕进入眼之境,都已经是一场莫大的缘分,否则,单凭他们对武学的热爱,这辈子也就是个普通的习武者而已,几乎没有可能迈入后天这个大范畴,更加不可能知道什么眼耳鼻舌身意这样的境界划分。 小半年的勤学苦练,这些之中,有些悟‘性’好的,已经进入到后天境界,巩固一番就能成为一个眼之境的高手,那样才算是真正的后天武者。可即便如此,因为师兄弟之间已经呈现出明显的差异,大家都对未来憧憬无比。 这十几个,无一不是身强力壮型的,年纪较小的那几个,看起来也不像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而像是十四五岁的孩子,身高和肌‘肉’的发育,已经很接近成年人了。 包括石予方在内,谁都是一脱衣服就有两坨‘胸’肌,八块腹肌,每一块肌‘肉’都发展的极为均衡合理。 而许半生,不用脱衣服,大家也能看得出他的身体必然不好,光是那苍白的像是从来不敢见阳光的面孔,就足以让这帮习武者认为他属于那种一掌就能推倒的人。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对石大定竟然称呼许半生为师弟惊愕不已,尤其是石大定称呼的还是“掌‘门’师弟”,这也意味着,他们拜师之后加入的太一派,是由许半生统管的。 几乎没有人服气! 石大定冲着许半生憨笑不止,许半生道:“这些都是你拳馆的学员?”拳馆是石大定的,哪怕是许半生出资,而太一派是许半生的,只有被石大定收为的,才是太一派的,这一点许半生分得很清楚。 “快过年了,普通学员基本上都暂停了联系,今天在这里的,全都是我收的徒弟。掌‘门’师弟,你考校考校他们,看看我这个做的合格不合格。”石大定憨笑着回答,然后冲着徒弟们大喊,“你们都给我过来,一个个给我跪下见过你们的掌‘门’师叔。” 本就哗然不止的徒弟们,听到石大定这话,更是哗然的厉害。 一个个迟疑着,谁也不肯过来拜见掌‘门’师叔,要知道,他们都是在普通家庭长大的,就连拜师的时候要对石大定行三跪之礼都无所适从,现在让他们对一个十岁的少年行跪拜之礼,他们当然更加无法适应。 “还愣着干什么?想请‘门’规了么?”石大定见徒弟们不动,生怕许半生责怪,顿时怒了。 这帮徒弟见不像是开玩笑,面面相觑,终于挪动脚步期期艾艾的朝着他们走来。 “‘腿’断了?!都给我快点儿!”石大定更怒。 许半生微微一笑,拦住了石大定,口中缓缓说道:“他们从没见过我,有些迟疑也是正常的。师哥,你这些徒弟中,目前实力最强的是谁?” 石大定紧蹙着眉头,指向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个少年是个富家子弟,小时候读过几本武侠小说之后,就产生了习武的念头。家里人虽然舍不得,但拗不过孩子要求,便还是送他去学了些粗浅的功夫。没想到这孩子还真是个学武的材料,而且家底颇为殷实,所谓穷文富武,他家也‘花’得起钱,很快他就在武学一途上崭‘露’头角。 当然,那会儿学得都是些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拳脚,这孩子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打得那些教练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孩子的要求更高,于是家里千方百计帮他找了个内家拳的老师傅,教了他一段时间。也不过一年多,那个老师傅就也说教不了这孩子,并且告诉他家里人,说这孩子的的确确是练武的奇才。 之后才有了石大定这里,在亲自挑战石大定,却在石大定手下走不出一两招之后,这个名为秦添的孩子,一个响头磕在了石大定的‘门’下。 目前,秦添已经进入到后天阶段,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机缘就可以进入到眼之境,成为真正的后天高手。石大定知道许半生是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让所有的徒弟彻底认同他这个掌‘门’师叔的地位,于是直接点了秦添出来。 “秦添!” “是,!”秦添龙行虎步,走了出来,虽然十六岁还不到,却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气势。 ... 第211章 入眼之境 c_t;许半生看着也是暗暗点头,随意的说道:“师哥,这孩子不错,根骨比小方还好几分。棉花糖--e” 石大定点点头道:“这孩子是带艺投师,之前学的是八极拳,我问清楚他并没有拜在八极‘门’下才收下他的。” 本以为许半生会认可自己的严谨,却没想到许半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便是拜在八极‘门’下又如何?” 石大定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内家拳也好,外家拳也罢,其实终究是不入流的武学,也正是这些拳师在俗世间造成了一种中华功夫不过如此的印象。 中华武学真正的‘精’髓根本就是那些普通武师一辈子也无法了解的,别说是他们的,就算是他们本人,能够被真正的名‘门’大派看中,那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更何况是执天下道‘门’之牛耳的太一派? “掌‘门’师弟教训的是。”石大定恭恭敬敬对许半生施了一礼。 许半生看着秦添,点了点头,老气横秋的说道:“根骨不错,只可惜还是被耽误了数年。现在迎头赶上,可能会很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秦添倒是没有骄娇二气,他平静的看着许半生,虽然也对这位号称是小师叔的少年很好奇,但是他并不像其他的师兄弟那样,完全看轻许半生reads;。他在投入石大定‘门’下之前,学过内家拳,他知道,内家武者用的是暗劲,甚至是巧劲,未必就要满身横‘肉’。清末的霍元甲,不也是个病秧子被其父视为不宜学武么? 但是许半生的话,还是让他有些不悦,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不知天高的时候,许半生又是一派老气横秋的长者模样,偏偏面相稚嫩,看起来甚至比秦添还要年少一般,秦添心中总是有些不服。 拱了拱拳,做了个请的手势,秦添也不废话,竟然就要直接跟许半生动手了。 许半生微微一笑,右脚微微后撤,右手背在身后,左手伸出,朝着秦添做了个来攻的手势。 秦添平生怒意,心道即便你真是太一派掌‘门’,辈分比我大,可终究比我大不了多少,看你这架势似乎是要用单手与我对敌,我就算技不如人,难道还不能‘逼’得你使用双手么? 口中低吼一声,秦添一个虎步上前,一记直拳直奔许半生。 许半生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双脚不动,身形微微一晃,就避过了秦添这一拳。 口中道:“刚猛有余,回巧不足,我师哥平时是这么教你的么?!”许半生这句话,当然不是质疑石大定的教学,而是在斥责秦添,这一拳没有给自己留余地,遇到高手只这一招就可以让他趴下。 秦添双颊涨红,双目微虚,将满心的浮躁沉淀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沉于丹田之中。而后左拳虚晃,右拳藏在左拳之后,袭向许半生。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这还有些样子。”左手轻轻一拨就将秦添的左拳拨开,令其藏于之后的右拳彻底暴‘露’。 秦添知道自己的右拳已失先机,从之前这两拳来看许半生的确是留有余力,他心中也隐约知道自己绝非许半生的对手,就凭刚才那看似轻巧的一拨,就远超自己,心中最后一点点浮躁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 他也留有后手,这一前一后的两拳都可作为虚招,脚下还藏着一个崩踢呢! 右拳依旧向前轰去,但却已经变为虚招,脚下无声无息的绷紧了脚面,踢向许半生微微错开的双‘腿’之间reads;。 这一脚若是踢实了,由于是攻向裆间,即便是许半生,怕是也要吃些暗亏。 只是,许半生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中招? 身子微微一沉,偏头避开秦添右拳的虚招,左手早已轻轻下按,拍在秦添的脚踝之下。 秦添只觉脚踝之上有如电击,又像是被人用锋利的针尖刺了一下,又麻又痛,急忙缩回‘腿’来。 许半生依旧微微笑着,道:“再来。” 秦添眼神之中全是凝重,而他的师兄弟们也早已看的目瞪口呆。秦添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实力如何,这些师兄弟都是知道的。除了有限的两三个人,其余在他手下甚至走不出三五招,石大定也说过,秦添随时都有可能进入眼之境。 仅仅两个照面,秦添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之前终归还是有些轻视的,随即变成愤怒,而后惊讶再到凝重,直至现在知道自己和许半生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他现在已经再不敢奢望自己可以战胜许半生了,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逼’许半生动一下脚步,或者动用背在身后的右手。否则,这也太丢人了。 再上的时候,已经是拼尽全力,许半生却是仿佛双脚定在了地上一般,右手也仿佛已经被砍断,甚至连左手的动作都很少,更多的时候,都是用风摆杨柳一般的身体摇晃,轻易躲开秦添的攻击。 秦添早已气喘吁吁,许半生却依旧气定神闲,这时候,他已经彻底服了,而那些之前轻视许半生的师兄弟们,也早已心服口服。许半生虽然还没有还击,可是能把功夫练到这个地步,真要还击的话,秦添一定是连一招都挡不住。石大定尚且不敢以如此方式与秦添对敌,而秦添在石大定手下根本走不过一招,由此可见,这位小师叔,实力还远在之上。 许半生从容的用左手在秦添的肘部一拍,秦添如遭电击,弹了回去,手臂酸麻,但却又很快恢复。 他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一般,定睛看去,许半生嘴‘唇’微动,明显是许半生在说话。但是,秦添看看周围,他的师兄弟,乃至石大定,都根本没有半点听到任何声音的样子。 秦添心中一凛,他陡然明白过来,许半生这用的是传音之法,他所说的一切,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见。 急忙凝神细听,秦添的脑子也很好用,许半生说的又慢,而且所说的话都是很好理解的话语,秦添一遍听下来,今日记住了七八成。 “这是我太一派捉云手的心法,师哥已经传了你捉云手,但这心法没有我的许可他不敢轻易传给。你且记下,好好领悟。” 这句话,许半生是公开说出来的,其余的师兄弟尽皆满脸茫然,而秦添却是一脸的凝重,点点头道:“多谢小师叔教诲,记下了。”说罢,已经改换称呼的秦添就要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纳头想拜。 许半生却是虚空一托,秦添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力稳稳托住了自己弯曲的膝盖,那股劲道微微往前一顶,自己就又从半跪的姿态瞬间站直了。许半生笑着说:“再来。” 秦添一愣,心道自己这都已经准备磕头了,摆明了彻底认输,可这个小师叔为何还要让我跟他打? 眼神略略茫然,很快秦添反应了过来,小师叔这是要让自己心中默念着刚才那套心法,以心法辅佐捉云手来和他对战? 虽然很怀疑内功心法仅仅只是听了一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秦添还是老老实实的默念心法,说来也怪,几乎就在他默念心法的同时,已经感觉到丹田处原本已经隐约出现的内息,顿时活了起来,沿着一条清楚的线路缓缓流淌起来。秦添顿时一惊,但是很快就意识到,这股内息走的是自己体内的经脉。 心中大喜,秦添虽然很想立刻坐下来打坐,但是许半生的话他已经不敢不听了,一边感受着体内内息的转动,一边挥拳冲向许半生。 许半生依旧风摆杨柳般的躲避着秦添的招式,待到他攻出十余招之后,才终于用左手在他的‘胸’口轻轻拍了一掌。 秦添感觉到‘胸’口发闷,许半生这一掌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可是,秦添又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息竟然瞬间朝着‘胸’口涌动了过来,正落在许半生一掌拍落之处,竟然将许半生这一掌的威力化解了七八成有余。虽然依旧让秦添感觉如遭雷击,身体仿若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飘去,但是,他也很清楚,这一掌并没有真正伤到自己。 而内息的主动防御,也让秦添感到新奇无比,更多的,是欣喜! 秦添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一般,但是,秦添却从地上一跃而起,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双眼似乎能看清平时许多看不清的东西,周围的师兄弟,他们脸上哪怕一丝面皮的不经意跳动,秦添都能清楚的捕捉。 石大定一看秦添那副模样,心中大喜,但却一个跨步上前,看似不经意的一掌推向秦添。 秦添还沉浸在双目不同以往的神奇之中,眼前一‘花’,见是石大定一掌推来,他不敢怠慢,急忙举起双手,迎向石大定的这一掌。 就在出掌的同时,秦添也意识到不对,石大定的这一掌,似乎比平时慢了许多,而且动作似乎都被分解了,他竟然可以清楚的看到石大定这一掌里行走线路上的不合理。 双掌在空中微微一变,秦添举掌迎向石大定这一掌的破绽。 石大定哈哈大笑,手腕一变,手指弯曲,一个栗子敲在秦添的脑‘门’上。 “‘混’小子,你还敢攻的破绽了!” 却原来,石大定这一掌,根本是故意卖的破绽,否则以他鼻之境的实力,又怎么可能让刚刚窥到眼之境的秦添看出破绽来。 “还不赶紧谢谢你小师叔,你现在才算是真正进入到后天境界了。” 秦添一愣,瞬间福至心灵,噗通一声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秦添谢过掌‘门’师叔,谢掌‘门’师叔传功,谢掌‘门’师叔教诲!” 许半生微笑颔首,道:“起来吧。” 秦添哪敢起来,恭恭敬敬的磕满了三个响头,等到许半生走过了他的身旁,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 第212章 赐丹 c_t;见秦添如此,其他人哪还有不明白的,一个个纷纷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首发 许半生坦然受之。 这些,心中还有个念想,秦添和许半生‘交’了一次手,也不知为何就突破了眼之境,成为他们师兄弟之中第一个真正成为后天武者的人选。严格的说是第二个,只是这些自动将早已经进入到后天武者之列的石予方过滤出去了。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姿态足够让这个年纪虽小但是一身武功深不可测的掌‘门’师叔,也能帮助自己进入到后天武者的行列。 只是,许半生却让他们都感觉到了些微的失望,尤其是那几个已经窥伺到后天‘门’槛,却还没能突破至眼之境的。 三个头磕完了,许半生却没有半点表示,这些带着遗憾站起身来。 石大定看在眼里,担心这种失望的情绪会影响到这些日后的修行,便呵斥道:“秦添能够突破,是他时机一到,你们谁有秦添的实力,再想着突破的事情。否则,即便是掌教师弟赐你们一个突破,此生怕也只是停在眼之境不前了。” 众心中一凛,一个个躬身说道:“受教了。” 石大定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道:“继续练着,多向秦添讨教,会对你们有帮助。” 躬身送许半生和石大定走进了休息室,这帮立刻围到了秦添的身边,七嘴八舌的问道:“秦添,你刚才怎么就突然突破了?” 秦添略有些赧然的笑了笑,说道:“小师叔在教训我的时候,传音入密,传了我捉云手的心法。配合捉云手,这‘门’心法让我真正有了内力,然后小师叔那一掌彻底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内力,我就突破了。”说完,可能是担心师兄弟们会找他询问心法的事情,他又补充道:“小师叔虽然没说心法不得外传,但是我还是要问过之后,才知道能不能把心法告诉你们。” 众师兄弟急忙否认:“你就算告诉我们我们也不敢听,这种事,还是等或者小师叔传给我们比较妥当。” “我也是运气好,偏偏让我向小师叔讨教,这才让我得到了突破。”秦添怕师兄弟心里多想,又补充了一句。 众师兄弟皆笑道:“秦添你就别谦虚了,你本来就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一个。现在你得到心法,进入了眼之境,我们和你的差距怕是要越来越大咯!” 又有人赶忙问道:“秦添,这眼之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境界?你感觉到什么变化没有?你给我们说说呗。()” 秦添皱了皱眉头,觉得说也说不清楚,便对最早入‘门’的一个说道:“二师兄,你打我一拳。” 师兄弟之间的对练,平时就很常见,众人也都明白秦添这是要演示一下眼之境的效果,便齐齐散开,只留着二师兄和秦添对阵。 二师兄抱了抱拳,道:“秦添师弟,小心了!”说罢,他一个冲拳打向秦添。 秦添脚步不动,眼中二师兄的这一拳满是破绽,他只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拨,正拨在二师兄的手肘内侧,一阵酸麻,二师兄这一拳早已没有半点威力。 其后又是拳脚,秦添每一次都是寻找到二师兄的破绽,用巧劲破掉他的拳脚。 “眼之境开了之后,我觉得对手的出拳似乎被分解成好几个阶段,破绽越多,阶段就越多,我选择其中任何一个出手,都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经过这句解说,众人这才明白,眼之境可不止是一个名称而已,而是眼力实实在在的提高。 又有人问:“那内力是怎样的?是不是有了内力之后就可以隔山打牛了?或者隔空发劲?” 秦添依旧让另一名师兄打他一拳,这一次,他不闪不避,任由师兄那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一拳过后,那名师兄愣住了,‘揉’了‘揉’拳头说道:“好强的反震之力。我这一拳虽然未尽全力,可是换做平时,若是这样结结实实的打在秦添‘胸’口,至少也能把秦添打个趔趄吧,可他现在却……我感觉我的力道好像有七八成都打空了一般。” 秦添点点头,道:“内力究竟能否隔空发劲或者隔山打牛,我不知道,或许以后可以做到,因为我第一次想给小师叔跪下磕头的时候,感觉到有一股劲道托住了我的膝盖,并且让我重新站直。我想,这应该是小师叔的手段。我目前的内力,在防御的时候,内力会涌至受拳的部位,抵消反震对手七八成的力量。落在我身上的力量已经很弱了,遇到没有进入后天境界的对手,我几乎可以不躲不避硬抗过去。从前说过,真正进入后天之后,以一敌十乃至以一敌百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有些不信,觉得双拳难敌四手,‘乱’拳还能打死老师傅。现在我完全信了,如果是普通人,哪怕力量再大,我有内力护身,基本上完全可以一路碾压过去,根本就不用顾虑对方的出手。我刚才也尝试了一下,内力还可以灌注到拳脚之中,使得我的力量至少增强三倍以上。” 说罢,秦添走到平时练习用的沙袋面前,马步微沉,气运丹田,而后将内息灌注到右臂之中,也不见如何发力,一拳击出。 这一拳,竟然无声无息的刺破了那个用牛仔布缝制的沙袋之中,沙子沿着秦添的拳头簌簌落下,看的众师兄弟更是目瞪口呆。这拳头,简直就已经成为了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刀,才能如此轻松的刺入到沙袋之中。 这一下,所有的都已经彻底对眼之境和内力有了明确的认知,大家的目标也变得格外的清晰起来reads;。至少,要先做到秦添这样,秦添可以做到,他们也一定可以,纵使天才不如秦添,只要努力,迟早会达到这样的。 一想到自己一旦拥有内力之后,就可以像是古代的侠客那样‘胸’口碎大石,一掌切断一块砖就好像切豆腐那样,以及别人的拳脚落在自己的身上不但伤不到自己还能形成反震之力,就好像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一样,他们就感觉到莫名的兴奋,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可以说,直到今日,他们对太一派才有了完全的归属感,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当做太一派的传人,因为许半生的些微指点,就已经让秦添仿佛拥有了武侠小说里那些侠客们的实力,他们终于明白,自己以前所学的那些只能算是‘花’拳绣‘腿’,跟太一派的武功比较起来,不啻于云泥之别。 许半生的用意也正是如此,想让现代人相信中华武学的神奇,光是演示给他们看是没有用的。科技的手段,很多东西也可以做到,不让他们亲身尝试一下,他们是无论如何都难以置信的。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和他们起点相同的身边的师兄弟之一,突然拥有了他们只在电影、小说里才见识过的能力,这比什么都要来的震撼。 休息室内,石大定给许半生泡了杯茶,略微有些拘谨的说道:“还是掌教师弟了得,这一下,这帮小子肯定一个个拼命苦练了,秦添的变化,给他们的刺‘激’太大了。” 许半生喝了口茶,笑笑说道:“师哥也不必自谦,你肯定也明白沙丁鱼效应,那个秦添本可更早传授心法的。你只是要把这件事留给我来做而已。现在我开了头,之后该传心法的时候,你便自传吧。” 石大定恭敬的双手抱拳,施了一礼,道:“谨遵掌教师弟教诲。” 许半生淡淡一笑,转脸看着石予方道:“小方,你也到了眼之境巅峰,行将突破了吧?” 石予方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自己感觉是到了巅峰,但是一直不敢肯定。小师叔既然说是,那就应该是了。” “放假了就多用些心思在修行上,等你在耳之境站稳根基,我也就可以把太一派的五行功传给你了。师哥,你的厚土功练得如何了?” 石大定道:“小有所成。” 许半生点点头,又道:“厚土功你就不要传给小方了,他不适合这‘门’功夫。倒是那个秦添,若是能在两年之内突破至耳之境,你可以考虑把厚土功传给他。一切你自行定夺便是,关键在于品‘性’优劣。” 石大定道:“是。” “小方,你‘性’情灵动,并不适合厚土功这种厚重有余轻盈不足的。待你在耳之境站稳根基,我会传甄水、阳炎二功于你。” 石大定闻言心头大震,一巴掌拍在石予方的脑后,喝道:“还不赶紧谢谢你小师叔!”‘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半生竟然会将五行功中的两套心法都传给石予方。 石予方也是立刻整了整衣衫,拜倒在许半生的面前,口中说道:“多谢小师叔厚赐。” 许半生受了石予方的大礼,然后双手轻抬,虚空将石予方扶了起来,道:“你既入我太一派,传功是我掌教职责,不必多礼。你的天分高于师哥,虽然少年耽误了少许,但是我回头配些丹丸你服下,应该可以弥补一二。若是可能,我甚至想将五行功完整的传授于你,但是恐怕你力有未逮。先从水火二‘门’开始吧,若你还有余力,我再继续传。你多努力便是。” 石予方再度一躬到地,恭敬的说道:“多谢小师叔。” 站起身来,拍了拍石予方的肩膀,许半生道:“去做些晚饭,我晚上陪师哥喝两杯。” 石予方应承下来,买菜去了。 “现在拳馆应该也小有名声了,等到秦添稳固了眼之境之后,应该影响会更大一些。师哥你下一步可以多开发一些孩童习武,争取遴选出一些真正能入我太一派道‘门’的。我这里有两颗固元丹,师哥你卧‘床’多年,这两颗丹‘药’你收好,一月一颗,耽误的几年便都可回来了。” 石大定大喜过望,急忙接过那两颗红彤彤的丹‘药’,欣喜不已。 ... 第213章 踢馆 c_t;外边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发生了争吵。(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脸上‘激’动的笑容还未消失的石大定眉头一皱,拉开大‘门’就走了出去。 外边一众围住了两个人,正‘激’动的唾沫横飞,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事?!”石大定喝问出声,背着双手大步走向自己的,举止之间已经有了一个馆主应有的气度。 众听到的声音,纷纷回头,其中一名面带愤怒的说道:“,有人来踢馆。” 石大定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的们见来了,纷纷向两旁让开,留出中间的一条道。 这时候,石大定才看清楚那两个不速之客,一长一幼,年长的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年幼的似乎只有十四五岁,正是和秦添差不多的年纪。 而在石大定的之间,有一个嘴角渗血,面‘色’也有些颓然,显然是刚才被这两个人打伤了。 武馆刚开的时候,的确也有本地的小‘混’‘混’跑来捣‘乱’,要收保护费什么的。可是许半生‘交’代过,任何人敢来捣‘乱’,直接打出去,出了任何事他都会负责到底。连续教训了三拨上‘门’找麻烦的人,加上之后付村也发了话,纵然这一片并非七爷的地盘,可七爷在吴东的江湖地位决定了不管是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一元拳馆也就再没有人敢上‘门’捣‘乱’。 今天居然有人上‘门’踢馆了?而且一来就打伤了自己的一个,这两个人绝不是什么地方上的小‘混’‘混’,而是真正的武者reads;。 拱了拱拳,石大定面挂寒霜,口中说道:“二位为何打伤我的?” 对方轻蔑的一笑,年幼的那个仿佛稚气未脱,正处于变声期,嗓子里还带着几分童音。他开口说道:“你徒弟都说了,我们是来踢馆的,你的徒弟技不如人,竟然敢不让我们进‘门’,被教训也是正常的。” 石大定朝着受伤的望去,那个捂着‘胸’口,急忙解释道:“,我没有阻拦他们。刚才他们一进来就大声说要见馆主,我急忙迎上前去,说您正和小师叔谈事情,我问他们有什么事情,好向您通报。结果他们就动手了,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个小子一掌打在‘胸’口……” 不等石大定开口,那个少年轻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偷袭咯?作为一名习武之人,连基本的防范心理都没有,被教训了还找借口,有这么脓包的徒弟,也就知道是个什么货‘色’了。全集下载这种货‘色’还敢学人开拳馆收徒弟,也不嫌丢人。” 石大定面带寒霜,虚着双眼看着那名少年,然后又看看那个年长一些的男子,道:“阁下就如此任由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在这里大放厥词?” 那个男子哈哈一笑,张狂的说道:“我倒是觉得他说的很中肯呢,教出这样的徒弟,的实力也可见一斑,真是替我们真正的习武之人丢脸。要是换成我,就赶紧把拳馆关了,省的丢人现眼,让天下武林同道笑话。” 石大定明白了,这俩人就是存了心要来找事的,必须把他们俩打发了,否则以后永无宁日。 只是石大定有些奇怪,这附近也没什么拳馆啊,甚至整个吴东城,也没有几家能入石大定法眼的拳馆。被打伤的那个,虽然实力不如秦添,但是在这十几个之中,也算是中流水准,纵然对方出其不意,一招就把他打伤,这至少也是眼之境的水准,这就更加奇怪,一元拳馆究竟是碍了谁的眼? “别废话了,你就是这家什么狗屁一元拳馆的馆主是吧?我现在要向你发起挑战。”那名少年狂妄的指向石大定。 石大定眉头一皱,对方倒是好算计,先让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挑战他,他若是不应战,一元拳馆的名头就算损了。可他应战,即便赢了,也落下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可是,就从刚才那名被打伤的一掌来看,一元拳馆方面,除了自己能够稳稳胜之,也唯有石予方能与这孩子一战了,哪怕秦添恐怕都差了一些。即便是让石予方上,也免不了落下个以大欺小的名声。石予方虽然只比这孩子大三四岁,可毕竟是一个成年,一个未成年。 正犹豫着,秦添站了出来,向石大定请战说:“,不劳您动手,愿与之一战。” 石大定略有些担忧的看着秦添,若是换在几个小时之前,石大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秦添上的,窥伺到后天的‘门’槛和已经稳稳站在眼之境完全是两个概念。但是现在,秦添也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只是,他领悟到眼之境,也不过是不到半小时之前的事情,现在就让他对阵那个少年,合适么? 但是也别无选择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秦添都是嘴适合应战的那个人。 点了点头,石大定嘱咐道:“不要轻敌,小心。” 秦添也点点头,然后十分慎重的面向那名少年,左手负在身后,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右手手掌向上,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 对方少年面带轻视,上前两步,石大定这边的刷的让开场地,聚在了石大定的身后。 石大定查探了一下那名受伤的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心口有一些淤血,便轻轻一掌拍在那名的后心处,那名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身体却一下子感觉到通畅起来。 “坐在旁边休息吧。”石大定指了指场边。 场中,秦添已经和那名少年相距不过一米多远,秦添拱了拱手,道:“秦添。阁下怎么称呼?” 少年极其倨傲的昂着头,轻蔑的看着秦添,道:“等你打赢我再问我名字吧,你不配知道。” 秦添不卑不亢,也不为对方的轻蔑而气恼,反倒是淡淡一笑,道:“藏头‘露’尾乃是小人行径,阁下连名字都不敢说,呵呵……” “我说了等你赢了我再告诉你!”少年反倒有些恼羞成怒了。 秦添一个后撤步,拉开架势,沉声道:“等我赢了,你以为我还有兴趣知道一个失败者叫什么么?” 少年彻底被‘激’怒了,面颊涨的通红,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老子叫范贤,你给我好好记住这个名字。” 秦添微微一笑,又道:“你的确是蛮犯嫌的。” 范贤大怒,他身后的男子却喝了一声:“小贤,他是在故意‘激’怒你!” 可是范贤已经听不进去了,口中大喝一声,扬拳就朝着秦添攻了过去。 秦添从容撤步,口中再次讥讽了范贤一句:“果然是个只会偷袭的小人,你没教过你比武要有起手式么?” 范贤已经被气的哇哇‘乱’叫,双拳仿佛炮弹出膛一般,朝着秦添袭来。 虽然这个叫做范贤的少年的确是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厌恶,可是一出手,所有人都明白,为何他会如此倨傲了。 十五六岁的年纪,竟然已经达到眼之境巅峰的地步,机缘凑巧的话,随时都可能进入到耳之境的程度。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如何他在十八岁成年之前,都必然会成为一名耳之境的高手,这的确是相当之天才了。 当然,这种所谓的天才也只是对纯粹的江湖‘门’派而言,对诸如太一派这样的隐世‘门’派,也只是中上之姿而已。 只见漫天拳影,范贤一阵疾攻,拳馆之中,竟然传出真正噼啪‘乱’响的炮音。 石大定也是满脸的严峻,随时准备在秦添无法招架之时出手相救,就凭范贤连续击打出的炮音来看,真要让他全力一击击中秦添,恐怕能要了秦添半条命。 秦添现在虽然还勉强能支撑,但也只是勉力而为罢了。 他被打的节节败退,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场面难看至极。 许半生依旧站在休息室里,并没有出现,甚至他都没有让石予方出去,而是透过休息室的玻璃窗,一直看着外边发生的一切。 虽然秦添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可许半生的脸上却‘露’出好看的微笑,似乎丝毫不替秦添担心。 石予方却有些担忧,问道:“小师叔,秦添怕不是那个范贤的对手。” 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道:“未必。”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虽然没解释,可石予方听了之后却是军心大定,许半生在他心里就仿佛半神一般,只要许半生说未必,那就是说秦添甚至还有战胜范贤的机会。 任何人看了秦添现在的表现,都会替他捏一把汗,而且很难会觉得他还有机会战胜对方。石大定也是这样认为的,他随时都准备出手救下秦添,他可不想害得他现在最强的一个受到任何的伤害。 但是秦添自己却是越战越兴奋,刚刚产生内力,体内有了内循环,也终于在眼之境站住的他,对后天境界的一切都还很好奇,任何一点变化对他而言都是极为新鲜的。 他现在落在下风是不假,但还远没到立判输赢的时候。 而且,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在对方密不透风的攻势之下,还是有着不少破绽的,只不过他现在的速度和力量,还无法准确的把握住对方的破绽。所以他才没有还手的机会。 但是,秦添还有一种体会,随着范贤一拳紧似一拳,他的内力似乎在飞速的增长着,眼力和反应速度也在加快。 一开始的时候,秦添也并没有察觉,可时间长了,他发现自己抵挡对方的拳脚越发自如,在确认了对方并没有减缓攻势的情况下,秦添知道,自己在这次的对战之中,实力在飞快的增长着。 这也不奇怪,任何人新进入到一个境界之后,都会有这样的一个过程。 突破始终是一个厚积薄发的机会,一旦突破,自然是飞速增长。尤其是在实战之下,这实力增长的更为明显。 ... 第214章 吴东韩家 c_t;范贤也是越打越急躁,本以为可以轻松拿下的对手,没想到对方韧劲这么足,竟然抵挡了自己数十拳之后,还能防守的密不透风。棉花糖--比·奇··首·发 一‘交’上手,范贤就看出秦添也是进入到眼之境的武者,但是明显刚刚突破不久,对内力的运用还十分生疏,他就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 可是连续的进攻,虽然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可他却一直没能攻破对方的防守,而且隐隐约约,似乎防守的越来越轻松,实力提高的很快,范贤的拳头被秦添挡下的反震之力,也是越来越强。范贤不明白为何秦添会越战越勇,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心下一狠,范贤的拳速明显放慢,但是拳头擂在空中所发出的炮音却仿佛带着回音一般,箜箜作响,甚至就连脚下的木质地板,也有些轻微的颤抖。 一元拳馆的众大惊失‘色’,这就是眼之境巅峰的高手的实力么?这也就是秦添,换做他们任何一人上去,恐怕一拳都坚持不下来吧。 秦添也是脸‘色’一变,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双手在‘胸’前架成一个十字,迎向范贤的这一拳。 石大定暗叫不好,他知道范贤这时候才真正使出看家的功夫。他对其他‘门’派的武功了解不多,只能从对方的拳路上看出这是形意拳的某个派别。形意拳本是外家拳法,可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没有完全的外家拳的。拳法是外家拳不错,可那只是取外家拳的凌厉刚猛,经脉之中还是内功在运转,磅礴的内力也使得本就强调力量和速度的外家拳更加刚猛。 范贤这一拳,明显放弃了外家拳的速度,但却更加增加了这一拳的力量,使这一记和黑虎掏心有些形似的一拳,至少是之前力量的三倍有余。 刚想迈步上前阻拦,可对方那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却似乎早料到石大定的举动,横跨一步,以半个身子稍稍阻拦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范贤的那一拳已经和秦添的十字格挡接触到了一起。 秦添只觉得一股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如同大海磅礴的‘浪’涛一般,扑面而来。自己受力的已经不再是‘胸’前架成十字的胳膊,而是整个正面都在禁受对方的这一拳。 范贤的拳头就仿佛变为一柄桶粗的铁锤,狠狠的砸向秦添。 秦添硬抗了这一拳,健壮的身体却也禁受不住这一拳的庞大力量,双脚竟然腾空而起,身子也向后倒飞而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范贤却是威风凛凛的站在场中,拳头依旧前冲,并没有收回来,脸上已经全是得意之‘色’。 秦添被身后一个沙袋阻挡,重重的落在地上,震动的脚下的地板明显发出颤抖,一元拳馆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紧。 许半生在休息室内,竟然还是从容的笑着,口中轻道:“能把形意练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很勤力了。应该分胜负了。” 石予方焦急的看着在地上半晌都没有爬起来的秦添,双目之中写满了担忧之‘色’,石大定更是要去搀扶秦添了。这一次,那个男子并没有阻拦石大定,而是任由他朝着秦添走去。 可就在此刻,秦添在地上的身体却突然动了动,然后竟然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还没输。”秦添平静的看着石大定,可他在说话的同时,嘴角却已经流出了一口鲜血,缓缓沿着他的下巴滴落在他面前的地板之上。 “不要逞强,输了就输了。”石大定一把抓在秦添的肩膀上。 一贯都很听话的秦添,此刻却很坚持的推开了石大定的手掌,双目清明的看着石大定道:“,我还没输。” 见秦添如此坚持,石大定也是皱了皱眉头,而后,他的耳朵里听到许半生的声音:“师哥,让秦添再试试,他应该已经真正的悟了。” 石大定有些犹豫,不禁朝着休息室的方向望去,却并看不到许半生的身影。 许半生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了,回到了桌边坐下,拿起手边的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却皱了皱眉,吩咐石予方帮他换一杯热茶过来,似乎已经不再关心外边的胜负一般。 拳馆之中,范贤又恢复了之前那幅高冷的模样,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你竟然还能站起来,在我的手下败将之中,你也还算是不错的了。” 秦添平静的笑了笑,身躯‘挺’拔,也不去擦拭嘴角的鲜血,说道:“胜负还没分,你似乎高兴的太早了。” 说罢,秦添一个箭步冲向范贤,口中喝道:“刚才你打的很过瘾吧,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拳头高高扬起,挟裹着凌厉的劲风,直击范贤。 范贤不躲不让,同样伸出拳头,迎向了秦添这一拳,他是想跟秦添硬碰硬。虽然这样的对拳一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他认为自己必胜,也就不在乎自损的那八百了。 秦添又是大喝一声:“来得好!”浑身的气势猛然一变,变得比刚才的范贤更加猛烈,和此刻的范贤对比起来,就好像他是狮子,范贤却是一只兔子一般。 和范贤同来的那个男子见状脸‘色’突变,大叫不好,双脚在地上一蹬,直向范贤的方向扑去。他已经看出,秦添和范贤这一拳,一定是范贤惨败,秦添这个少年,明明是刚刚突破到眼之境,但却不知为何,他的实力竟然提高的如此之快,挨了一拳受了伤,不但不落下风,甚至比眼之境巅峰的范贤更为强大。 石大定又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横跨两步,翻掌拍向那个男子,接下了男子的虎扑。 继两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战成一处之后,石大定和这名三十余岁的男子,也‘交’上了手。 场中,秦添一拳恶狠狠的击中了范贤的拳头,两人的拳头接触之下,发出巨大的声响,旁边围观的一元拳馆,甚至可以看到沿着两人拳头为圆心在周围的空气中‘荡’出微微的‘波’纹,由此可见两人的这一拳都是拼尽了全部的力量。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就连拳头都还紧挨在一起,并未分开,都是那般傲然‘挺’立,没有丝毫的颤抖,仿若两根旗杆,动也不动。 一元拳馆的们也不知道谁胜谁负,又或者是势均力敌,可若是势均力敌,两人应该立刻发出第二拳才对,这样的场面却是让人看不明白了。 没用多久,这些们就看到场上终于分出了胜负。 范贤的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正正的拍在地板上,木质的地板甚至都发出断裂的声响。 而秦添,此刻也已经缓缓转过身来,他抬起手,终于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说过,你高兴的太早了。你刚才若是连续攻击,我可能真的就会败在你手下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那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我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明白了眼之境的真谛。但是,你不配做我的对手。”说罢,秦添转身朝着场边走去,没有去看自己的和对方那名男子的比试,他很清楚,无论是输是赢,自己都根本没有‘插’手的能力。 场中石大定和那名男子的对战,却是你来我往互有攻守,一时间倒是也看不出谁占据了上风,可那名男子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拳馆之中,这个馆主竟然能拥有舌之境的实力。 虽然石大定的舌之境还显得有些不够稳固,可是对付一个仅仅耳之境的对手,却是绰绰有余了。 石大定在卧‘床’之前,就已经是舌之境的实力,这些年因为卧‘床’太久,无论是拳脚还是肌‘肉’经络,都受到了比较大的影响,这小半年的时候有所恢复,却远未到从前的最佳状态。也正因如此,许半生才会炼制出了固元丹,给了石大定两颗,帮助他恢复从前的境界。 若非如此,石大定绝对可以在三五招之内就战胜对手,而现在,久疏战阵的石大定,虽然稳稳的压制住了对方,可想要打败对方,却还需要一些时间。 男子已经沉不住气了,他原以为稳稳碾压的拳馆,现在却变成了不自量力的上‘门’找虐,而他这次来踢馆,也并非他的本意,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现在既然明知不是对手,还是认输比较妥当。 “石馆主,你我切磋为主,我已经见识到你的实力,不如咱们就此住手如何?” 纵然是认输,这名男子还想找个比较体面的方式下台。 石大定虽然宽厚,却也不是被人欺负到‘门’上还不吭气的面瓜,闻听此言,他不禁冷哼一声:“自以为必胜就上‘门’挑衅,如今自知不敌就想借机下台。这世间的便宜怎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你既然是上‘门’来踢馆的,就要做好横着出去的准备!”说话间,拳脚更加迅猛,对方男子一时间的有些手忙脚‘乱’。 男子大急,忙道:“我叫韩卫西,我是韩家的人!” 吴东韩家,是一个武学世家,先辈源自西北边陲,据传是明末名将袁崇焕手下的将领,负责镇守嘉峪关。之后清兵入关,韩家的祖先也逃离了西北,南下至旧京吴东,可大明王朝很快覆灭,他也便隐姓埋名在吴东城隐居了下来。 满清统治时期,韩家先祖也算是反清复明的积极力量,只可惜民间反抗清廷的从根本上说都是乌合之众,韩家反清不成,倒是替自家挣下颇大的家业,之后就以吴东韩家自居。建国后,韩家因为代代都有后天高手,是以也颇得当地领导重视,算是吴东城的特权阶层之一。 因为这类家族通常都比较低调,是以普通人对韩家知晓的并不多,可石大定从前就是行走江湖的,早就成为后天高手,对于这类隐世家族也就有所耳闻。 听到韩卫西的话,石大定也微微一愣,但是很快想到,管你是谁家的,被人踹开了‘门’,难道就因为对方的身份就要客客气气让他离开么?! ... 第215章 韩家家主 c_t;石大定打定了主意,沉声一哼,手下却是更不留情。访问:。 一掌横扫在韩卫西的肩膀上,顺势一抹,石大定用了捉云手最典型的黏字诀,韩卫西的身体就仿佛怒涛中的一叶扁舟,再也不受到自己的控制了。 体内的内力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再也使不出半点,身体只能随着石大定的动作而四下摇晃。 带着韩卫西的身体转了几个圈之后,石大定口中大喝一声,双掌猛然在韩卫西的‘胸’前一推…… 韩卫西倒飞了起来,一连撞在了三个沙袋上之后,才终于贴着墙根落了地。 刚跌落下去,口中就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你……”韩卫西满脸愤怒,却不敢再‘激’怒石大定,他觉得自己都报出了吴东韩家的名头,石大定竟然还敢伤了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石大定根本就不知道韩家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石大定却是背起双手,傲然而立,背对着韩卫西,指向大‘门’道:“滚出我的拳馆!” 韩卫西心头震动,也不敢多做停留,不管韩家如何势大,现在若是纠缠不清,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reads;。 勉强站起身来,韩卫西捂着心口,扶起自己的徒弟,那个一直让他引以自傲的不世天才范贤,师徒俩和进‘门’时判若两人的狼狈离去。 石大定看着师徒俩的背影,口中说道:“我知道吴东韩家是个武学世家,可是武学世家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么?回去告诉你们家主知道,就说太一派石大定,随时跪他来挑战!” 一番话,朗朗正气,和仓皇离开的韩卫西、范贤师徒俩的丧家之犬模样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一元拳馆的这些,一个个都觉得‘胸’口出了一口恶气,之前这师徒俩进‘门’的时候是如何嚣张跋扈,出手就伤人,而且满脸目中无人好像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但是现在呢,却被石大定和秦添二人悉数击败,再也傲不起来了。 之前爆发冲突的时候,这些虽然都很想上去替受伤的师弟教训对方一番,可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心里一直憋的难受。 现在,这口气总算出了,而且如此的酣畅淋漓。 秦添还是先输后赢,让人始终为他揪着心,可石大定却是兵不血刃,从一开始就牢牢控制住了局面,那个什么韩卫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小说75/ 众欢呼雀跃,石大定却呵斥道:“很高兴么?什么时候,你们自己能将捣‘乱’的人赶走,那才是真正值得高兴的事情。你们俩给我进来,其他人,好好练你们的功!”石大定指的自然是秦添和另一个受伤的。 俩人进了休息室之后,许半生看着他们,笑着点点头,道:“不错。” 俩人对视一眼,心里虽然依旧忐忑,但是也觉得扬眉吐气,毕竟,小师叔才是太一派掌教,他的话,显然比石大定这个更管用。连他都说不错,看来不会责罚他们了。 石大定此刻也换上一张笑脸,道:“呵斥你们,是不想你们因此骄傲,那两个人也是你们的样板。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是为了领悟更多的人生,而不是用来争强斗狠。但是,如果被人欺负到‘门’上了,哪怕明知不敌也要勇往直前。你们俩今天还算不错,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别以为你们现在一个个实力都很不错,遇到真正的高手,你们这点儿本事什么都不是!” 秦添和另一名面面相觑,同时低下头,不敢吭声。 石大定开始用内力帮两名疗伤,都不是太严重,很快就收功了,剩下就是休养的事,这个是急不来的。 而石予方则是略微有些担心的说道:“那个竟然就是韩家的韩卫西,他们兄弟四人,倒是他的实力最差。这一次,韩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也只是担心拳馆的师兄弟而已,石予方还不至于认为韩家能在太一派面前折腾出什么‘浪’‘花’来,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实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许半生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师哥已经埋下伏笔了,那个韩卫西是个无脑之人,他显然是受人挑唆才会上‘门’来耀武扬威。本以为可以轻易折辱师哥,却不想一败涂地。回去之后自然是会跟韩家的人告状的,可是偌大的韩家,相信他们的家主还是英国听说过我太一派的名头的。除非他不说,只要他说出太一派这三个字,韩家唯有登‘门’赔罪而已。就算他不说,小方,你要记住,我太一派是道‘门’之冠,这天底下,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太一派的人。要说欺负,也只有我们欺负他们的份儿!区区一个韩家,呵呵……” 石予方看着许半生,似乎突然感觉有些不认识这个小师叔了,许半生给他的印象是一向温润如水,今日却是气吞山河,霸气无匹,让石予方耳目一新。 就如许半生所料的一般,韩卫西在回去之后,立刻找到了和他关系最好的二哥韩卫南,向其哭诉自己被一元拳馆的馆主石大定折辱了,并且添油加醋的说石大定在听说他是韩家的人之后,还出言不逊,侮辱韩家,并且极力摘除自己的问题,显得好像他是个无辜的小绵羊一样。 可是韩卫南最了解自己这个三弟,本事是四兄弟里最差的,但是为人却是最张狂的。江湖同道,基本都会给韩家几分面子,不会跟他太计较,可是他也不是第一次惹出这样的事情了。 他说的是石大定如何欺负他,韩卫南也知道,肯定是韩卫西主动上‘门’挑衅,否则,人家拳馆开得好好的,干嘛要跟韩卫西发生冲突,而且还是在他的拳馆之中reads;。 但是不管如何,韩卫西都是他弟弟,兄弟俩的关系一直最好。而且,石大定在明知道韩卫西的身份之后,依旧没有留手,这也让刚愎的韩卫南很是不满,纵然是鼻之境又如何?终究是个拳馆的馆主而已。 是以,他还是答应要帮自己的三弟去讨个公道。 韩卫南本人也是鼻之境,不过已臻巅峰,实力应该比石大定还要强上一些,在韩家,也是绝对的第二高手。而第一高手,则是他们的大哥,也是当代的家主韩卫东,两年前突破到了舌之境的境界,历经两年,虽然依旧无法在舌之境中站稳,却总归是个舌之境的高手了。 听韩卫西描述过石大定的实力之后,韩卫南虽然觉得自己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带上了几名眼之境的手下,以防对方还有入了后天的。 刚刚走到前院,迎面遇到韩家家主韩卫东,看见自己的两个弟弟气势汹汹的带着几个人要出‘门’,韩卫东的眉头一皱,问道:“你俩去做什么?” 韩卫西还想支吾,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是绝不会被自己哄瞒的,但是韩卫南却没打算说谎,就简单的说了一下韩卫西的事儿。过程都略过,只强调韩卫西和他的,也是韩家很重视的下一代范贤,都被对方打成重伤。 韩卫东不为所动,喝道:“人家好好的开着拳馆,老三你不去挑衅,人家怎么会跟你动手?” 韩卫西不敢吭声,韩卫南道:“大哥,这事儿就算是三弟的不是,可那个石大定,在听到老三报了咱们韩家的名头之后,却依旧重伤于他,这分明是不把咱们韩家放在眼里。大哥你放心,我不会下重手,给那个叫石大定的家伙一个教训就行了。” 韩卫东哼了一声,又道:“人家也有,你教训了对方,对方再搬出一个人来教训你,这还有完没完了?而且老三这叫什么重伤?能跑能跳,我看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老三,我平日就总跟你说,要勤于修行,可是你,却总是不听,现在你技不如人,怎么好意思再度上‘门’?!” 韩卫西听到这话,心里却是一喜,韩卫东看似还是在呵斥他,但是话里还是留了余地。责怪韩卫西不肯好好练功才会输给对方,证明韩卫东也有些不悦了。 “无论如何,那个石大定也是欺人太甚,既然知道老三是咱们家的人,无论如何也该给他留些面子。如果就这么任由老三受了伤,却不去找回场子,以后江湖上还怎么看我们韩家?”韩卫南也听出韩卫东的话有些松动,便趁机说到。 韩卫东点了点头,道:“点到即止,尽量不要伤人。” 是尽量不要伤人,而不是不要伤人,这话就很有学问了。 韩卫南看了韩卫西一眼,两人准备过去找石大定的麻烦了。 突然,韩卫东又问了一句:“那个石大定是哪‘门’哪派的?能练到鼻之境,纵然根基未稳,也肯定不会是娘胎里带来的,好好的鼻之境的高手,怎么会去开个拳馆?” 韩卫南也看着韩卫西,韩卫西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临走的时候,他说随时跪咱们韩家家主上‘门’,他说他是太一派传人。” 韩卫南只觉得太一派这个名字很熟,却一时间没想起来。 但是韩卫东听了却是心中一惊,顿时转身凝重的看着韩卫西,道:“你再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门’派!” 韩卫西皱着眉,道:“就是太一派,没错!” 韩卫东身子一颤,声音都有些发抖,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三弟,突然间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韩卫西直接就被打懵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已经准许他们去报仇的大哥,为什么风云突变,甚至还给了他这么重的一个耳光。 韩卫南的脸上也是‘阴’晴难定,他迟疑着说:“大哥,是那个太一派?” “废话!天底下还有哪一个太一派!准备好,去向人家负荆请罪吧!” “会不会是假的?”韩卫南又道。 “给你一百个胆子,你敢冒充太一派传人?!”韩卫东已然怒极。 ... 第216章 负荆请罪 c_t;韩卫南默然,韩卫西还不明所以。[]-- 韩卫东又道:“行了,老二你去打听一下,那个叫做石大定的人,到底跟太一派是什么关系。依我看来,传人就未必,否则他在吴东这么多年,不可能无人知晓。而且太一派是什么实力?真要是林浅真人的,就老三这个实力,能不能在人家手里走出三招都成问题。老三,你准备一下,一旦确定石大定和太一派的关系,我陪着你一同去向人家道歉,希望太一派可以放我们一马。” 韩卫南二话不说,直接离开,表情很干燥,很显然,他现在是完全想起太一派是怎么一回事了。 韩卫西顿时傻眼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被人打了,居然还要他去给对方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大哥,我去给他道歉?现在挨打的人是我啊reads;!”韩卫西愁容满面。 韩卫东冰冷着一张脸,盯着韩卫西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说,让你负荆请罪,你难道听不明白么?” “大哥,太一派究竟是什么让你害怕成这样,就算你也打不过对方,我们还可以……” 韩卫东冷笑道:“你还想着搬救兵是么?你以为昆仑是你什么人?是你的亲爹么?儿子在外边闯了祸,父亲责无旁贷的要去帮你解决?老三,不要这么天真了。我们只是昆仑的一枚棋子而已,每年赚来大量的金钱以供他们消耗,而他们,若是心情好了,会帮你一下,心情不好,他们连理都不会理我们。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就在不久前,昆仑派的朱子明,就是朱家的那个大公子,天之骄子,被视为昆仑下一代掌‘门’最有希望的争夺者。他差点儿就死在太一派的传人手里,昆仑派的大长老韩堪也来了,可又能怎么样?也只能祈求太一派的那个传人不要杀了朱子明,并且承诺断朱子明四肢,令其辟谷面壁十二年。朱家为何沉沦了?就是因为昆仑放弃了他们。你觉得,咱们韩家的份量,会比朱子明还重?” 韩卫西彻彻底底的傻眼了,他并不清楚朱家的事情,只知道朱家最近好像在走霉运,许多生意都遇到了绕不过去的难题。却怎么也想不到,这里边竟然会有这样的故事。 半晌之后,韩卫西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一下子变得‘激’动无比,他一把抓住韩卫东,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哥,就是昆仑派的人让我去找那家拳馆的麻烦的,就是昆仑的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韩卫东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竟然是昆仑的人安排自己的弟弟这么做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难怪,韩卫西的逍遥日子过的好好的,却会突然跑去找一家不起眼的拳馆的麻烦,根结原来在这儿。 作为昆仑派首席的朱子明,几乎可以算是就这么毁在许半生的手里了,打断四肢不算什么,并不会给朱子明带来太大的损害。可是,面壁辟谷十二年,这却是很致命的东西。 倒不是说面壁十二年会让朱子明的实力大减,相反,朱子明的实力只会更强。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面壁,他反倒可以安心的修行,十二年后,以他的天才,必然会飞得更高。 但是,人生有多少十二年?等到十二年后朱子明出关,昆仑早已不是现在这个昆仑了。朱子明在面壁的过程中,他首席的身份必须让给另外一个人。等到十二年后,难道那个人还会把这个首席的身份让出来么?就算那个人肯让,他那一脉相关的许多人也绝不会答应。一个首席,也就意味着下一代掌‘门’,于是他这一脉都会受到相当的关注,所能获得的资源也远胜于其他支脉。 所以说,朱子明所失去的,是许多人都无法想象的。 而现在,朱子明的首席的身份被剥夺,他那一脉纵然是掌‘门’亲传,所获得的资源依旧有保障,但是比起掌‘门’以及下一代掌‘门’这样的资源获取,也绝对是一脚天一脚地。 朱子明被关着面壁去了,他纵然恨意滔天也无法再找许半生的麻烦,但是,他这一脉还有其他人。他们的利益也因此受到了损害,他们必然也对许半生和太一派恨之入骨。 可是,就连昆仑掌‘门’也必须礼让许半生三分,况且在朱子明这件事上,的确是朱子明理亏。牵涉无辜,还是用术这种名‘门’正派所不齿的手段,即便是想为朱子明报仇的人,也无法动手。 最关键的,其实当然还是他们自知实力有限,绝非太一派掌教真人的对手。可是,报复不了许半生,也可以从其他人入手。 即便是从许半生身边的人下手,他们也不敢亲自为之,太一派的推演之术冠绝天下,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让许半生推演不出的地步。 石大定和太一派有所牵连,那么对石大定下手,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于是,炮灰韩家就这样应运而生。 昆仑的人当然知道‘激’怒了许半生是什么结果,但是区区一个韩家,他们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只要能让许半生感到痛苦,这就是他们最乐意看到的事情。而且,他们认为这样可以扰‘乱’许半生的道心,杀人于无形。 石大定有许多条件都可以被人上‘门’踢馆,开拳馆的本就免不了这些事情,昆仑派的那些家伙,自以为聪明的认为许半生推演不到他们的头上。 最关键的是,他们坚信,即便韩家四兄弟,最终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他们也绝不敢对许半生透‘露’分毫reads;。因为,许半生一怒,死的是他们四兄弟,而韩家的家眷老少,却依旧可以活下去,许半生做不出灭‘门’的事情。可是如果他们四兄弟把昆仑供了出来,昆仑是绝不惮于直接抹去韩家的存在的。 要怪,就怪韩家那个老祖先,在数百年前镇守嘉峪关的时候,非要跟昆仑的先祖扯上关系,并且得到了昆仑派的帮助,最终成为昆仑派在世俗中获取金钱的一脉吧。 前思后想之后,韩卫东已经不用等到韩卫南回来了,他也知道石大定必然和太一派有着直接的关系,否则,昆仑的人又怎么会让韩卫西去找石大定的麻烦? “老三,你听我对你说,给石大定道歉,是势在必行的。你唯一可以希望的,是他们愿意不再追究,终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你千万不要觉得你可以把昆仑供出来,若是让昆仑的人知道你把他们供了出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韩家会落得一个什么样子的下场。一会儿去了一元拳馆,你必须一口咬定,你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路过这家拳馆就觉得很不爽,觉得这世上开拳馆的人都是欺世盗名,那些三脚猫的武功不值一提,所以你才想要踢馆,让这些欺世盗名之徒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中华武功。明白了么?”韩卫东声‘色’俱厉的对自己的弟弟说到。 韩卫西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木然的点了点头,但却带着惊惧的说道:“大哥,昆仑的人不会杀了我灭口吧?” “还不至于,我们还是有用的。而且,你不把他们牵连进来,他们为何要杀你灭口?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守口如瓶,绝不能让太一派的人知道我们家和昆仑之间的关系。太一派的传人若是不肯原谅,大哥陪你一起死,总好过我们韩家被灭‘门’。” 韩卫西彻底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天所做的这件事,会引起这么大的后果。 准备好了车子,韩卫东亲自领着韩卫西去了一元拳馆。 敲开大‘门’之后,石大定的们一看‘门’外站着的是韩卫西,还有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男子,两人眉眼之间还颇有些相似,猜也能猜出两人的关系。 他们以为韩卫东是韩卫西找来报仇的,一个个‘激’愤不已,挡在‘门’前不肯让两人进‘门’。 韩卫东苦笑一声,柔声道:“诸位小哥,我是韩卫东,是他的大哥,也是韩家的家主reads;。我这次来,不是要找你们石馆主的麻烦,而是带着我三弟过来道歉的。” 众一下子愣住了,他们哪想得到之前还嚣张不已的韩卫西,此刻却像是个瘟‘鸡’一样,竟然是登‘门’道歉的? 身后响起了石大定的声音,淡定而从容:“你们让开。” 众向两旁退去,韩卫东抬头迎上了石大定的目光。 目光一接触,韩卫东就苦笑不已,心道就凭石大定双眼之中所透出来的‘精’光,就可以看出他的实力至少也是鼻之境的,比自己略差一些,可比韩卫西这个草包却要强了不知道多少。也就只有韩卫西,见到石大定竟然会看不出他的实力远胜自己,竟然还敢跟他动手。若是能看出石大定的实力,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这位可就是石大定石馆主?”韩卫东双手抱拳,姿态放得很低。 石大定也拱了拱拳,道:“我正是石大定,这位想必就是韩家家主韩卫东韩大爷了。” “在石馆主面前不敢称大爷,石馆主还是叫我卫东吧。石馆主,我三弟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贵馆,我是带我三弟来向石馆主请罪的。” 石大定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过‘门’就是客,韩大爷请。” 韩卫东满脸苦笑,他觉得石大定坚持喊他韩大爷,就是不想放过韩家。 进‘门’之后,两人在拳馆主堂分宾主落座,韩卫东主动说道:“石馆主,我三弟多有冒犯,也是我平素里管教无方。还望石馆主看在我薄面之上,原谅我三弟,我这个做大哥的,愿意替我的三弟向石馆主请罪。” 石大定微微一笑,道:“韩大爷所请之罪,是因为我他老人家吧。”石大定的双手朝天拱了拱拳,以示对林浅真人的恭敬。 韩卫东大惊,听石大定的口气,他是林浅的?! ... 第217章 不说实话 c_t;即便是带着韩卫西上‘门’请罪,韩卫东也并未将石大定真的当作林浅的。 黑锅是背定了,只希望那人看在他已经背了黑锅的份上,不要再责难于他。而他被人当枪使,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即便对方对他明言,他难道就敢不替对方做这件事么?至少之前毫不知情,心理上所受到的折磨还要小一些。 听见大哥的呵斥,进来之后也没敢随着韩卫东坐下的韩卫西,双‘腿’一软就跪在了石大定的面前。 若是换了从前,石大定肯定不敢受韩卫西这样的道歉方式,可是现在,许半生说了,“我太一派一向人丁不旺,师祖又都是寿命极长之人,在道‘门’之中的辈分高到无法想象。但只是道‘门’中人,或者与道‘门’相关之人,他们就算行再大的礼咱们也受得起,哪怕是昆仑、龙虎山这样的大派掌‘门’,也没有我们师兄弟俩的辈分高”,有了这样的话,石大定也就坦然受了韩卫西的这一跪reads;。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了心,还望石馆主不要和我一般计较,原谅我之前的冒犯。” 韩卫东见石大定不为所动,犹豫了一下,也站起身来,缓缓拜倒在石大定的面前。 “石馆主,一切都是我三弟的不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他。我保证,从此以后,只要石馆主有用的着我韩家的地方,必然鼎力相助不敢有丝毫保留。之前我三弟上‘门’,导致贵馆的损失,我会负责赔偿。”说着话,韩卫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这是他一贯都带在身上的储蓄卡,里边不多不少是整整一百万。像是这样的卡片,韩卫东身上有好几张,就是为的以备不时之需。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自然是无法比得上贵馆的损失的,但这也是我的一点道歉的诚恳态度,还望石馆主可以收下。” 一百万啊,这间拳馆除了租来的房子,哪里还有能值一百万的地方? 石大定淡淡的看了韩卫东一眼,又看着韩卫西,道:“损失倒也没什么损失,钱你收回去吧,我太一派也不缺这点儿钱。想要我原谅你们,也简单,我问个问题就行。” 韩卫东心道,看来石大定也猜出韩卫西上‘门’是被人当枪使了,可是,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何必来问我们。这样为难我们,又有什么意思?你们是神仙打架,我们是殃及池鱼。 但是嘴里还只能说道:“石馆主尽管问。” 石大定看了看韩卫西,道:“韩三爷,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上‘门’踢馆么?据我所知,你们韩家虽然素来低调,可是以你们的财富和实力,还没必要觉得我这间拳馆对你们有什么威胁吧?既不是同行相轧,你这踢馆之举又是为了什么?” 韩卫东心里发沉,看着自己的三弟,心道韩卫西可千万别说错了话。 韩卫西心里也在不停的打鼓,他按照韩卫东教他的,依旧跪着,抬头说道:“我当时喝了些酒,正好途经您这里,结果看到拳馆的招牌。石馆主,您知道的,现代社会已经很少有人会开拳馆了,即便是练拳的地方,也多数冠以健身馆或者会所之名。我韩家也是古武世家,我这人平时又很是目中无人,看到招牌上的拳馆二字,就觉得一定是欺世盗名之辈。我怎么也想不到,这间拳馆会是您开的,我只以为是什么江湖‘混’‘混’开来骗钱的。您也应当知道,即便是那些已经失去‘精’髓的所谓内家拳,他们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开个拳馆就倾囊相授。总之是我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才会不知所谓的带着我那徒弟想要让您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武学。对不起,是我太狂妄,忘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只请您大人有大量,能多多包涵。” 从韩卫西一开口,石大定就知道他不会说实话,这和许半生所料一点都不差。 等到韩卫西絮絮叨叨一通说完,石大定才冷笑着摇摇头,道:“看来韩三爷是不肯说实话啊。” “石馆主,我句句是实,不敢有任何欺瞒,一切都是我太过狂妄所致,还请您原谅。” 许半生之前就说过,跟韩家计较也没什么意思,刚才已经给了他们教训,而他们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枪而已。 如果他们肯将指使之人说出来最好,不说也就随他们去了。 于是石大定哈哈大笑道:“韩三爷真是把石某当傻子了。不过算了,你们走吧!这一次我不跟你们计较,但若有下次,别怪我石某无情!” 韩卫东一颗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石大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才终于把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韩卫东拉起自己的弟弟,仓皇而去。 石大定看到韩卫东还是坚持把那张卡放在了桌上,他也没多说什么,人家非要送上‘门’的钱,他也没理由不要。就当帮许半生省钱好了,这间拳馆,虽然也收取一些学拳的费用,可收费不高,教的却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开销大着呢。 拿起了那张卡,卡背面的背签处写有几个数字,想必是这张卡的取款密码。 石大定拿着卡走了出去,时间不早,便让们都回去了,他自己则是走进了休息室。 “掌教师弟,和你所料的一样,韩卫东和韩卫西不敢说出背后始作俑者是谁。” 许半生点点头,他心里早已有数,昆仑的这笔账,他总归是会找个机会跟对方算一算的。 “韩卫东留下了这张卡,说是里边有一百万,用来赔偿一元拳馆的损失。”石大定把银行卡放在了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摆摆手,道:“拳馆开销甚大,师哥你把这卡留着吧,该用就用,不必替韩家省钱,区区百万之数,对他们不过九牛一‘毛’。” 石大定这才将银行卡收了起来,石予方刚好端着托盘进来,四荤两素准备了六个菜,石大定给许半生斟上了酒,石予方也坐了下来,和李小语四个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离开的时候,李小语开着车对许半生说:“是昆仑的人心有不甘吧?”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不想告诉师哥这件事,他虽然是鼻之境,在俗世里已经是难得的高手,可跟昆仑比起来,依旧不值一提。昆仑的人这次做事有些下作了,竟然牵连无辜,也难怪朱子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会让昆仑给我一个‘交’待,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方可能已经猜出一二了。” “小方聪明的很,我既然没有说,他就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师哥知道,他不会说的。”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许半生突然说道:“不着急回去,去蒋怡那里,今天本想一并看看七爷的‘女’儿,没想到那丫头今天没来这边。” 李小语点点头,开着车在下一个路口转弯,去了蒋怡在城中的居处。 见到曾文,曾文也很是开心,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跟许半生已经很是熟悉了,一见到许半生,就主动的伸出手,要求许半生抱她。也真是被曾七爷宠的不行了,否则这十岁的年纪,早就过了要人抱的时候,她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便的,直接往许半生手里跳去。 蒋怡笑盈盈的,说道:“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来了?” “我去了趟师哥那里,没见到曾文,就来看看他。”许半生抱着曾文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然后将曾文放在自己身边。 ... 第219章 推演失败 c_t;住在许半生这里的依菩提显得很神秘,每天很早就会离开,而到了深夜才会回来。-- 这些当然瞒不住许半生,在这套房子里,哪怕是一只蟑螂跑动的声音,许半生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能让许半生都觉得神秘的,是依菩提出‘门’之后就会彻底消失,许半生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再也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直到她回来之前,对于许半生来说,依菩提都处于失联状态。 许半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如此连续快要一个星期了,他还是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印记可以被阻隔,就像是手机信号一样,也好像严晓远的那辆车,就可以阻断许半生送给夏妙然的那个挂坠与许半生的联系。 许半生只以为依菩提之所以寒假也依旧留在吴东,是跟她来吴东的目的有关,严晓远呆在吴东当然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接近一周的时间,许半生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古怪,他尝试着联系留在严晓远身上的印记,却发现沟通毫无障碍,他清楚的感觉到严晓远的位置。 严晓远也没有回家,同样留在了吴东,这并不奇怪,他和依菩提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在他们需要的东西尚未出现之时,他们是绝对不会离开吴东的。 但是,依菩提的消失,和严晓远的丝毫不设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严晓远并不知道许半生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其二,依菩提的发现严晓远却毫无察觉。 这两种可能‘性’都几乎为零。 严晓远被许半生废了,别说巫术了,就连武功也只剩下比常人略微矫健一些的身手罢了,此刻的严晓远,就连石予方都可以轻易打败他。 许半生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严晓远已经没有可能发现,但是,他心里必然是明白的,更何况他的父亲严大掌柜曾经来过吴东,他就更没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身上被许半生留下了印记。之所以没有帮助严晓远抹去印记,是因为严大掌柜知道这没有任何效果,除非他留在自己儿子的身边,否则许半生随时可以再留一个印记。 严晓远有没有能力遮蔽印记不重要,僵尸道也有法器法宝,严大掌柜也必然给了他一些借以防身。他若是想要遮蔽那个印记,完全可以借助法宝的力量。 而后一种可能就更加没有,严晓远和依菩提本是表兄妹的关系,如果依菩提都发现的事情,严晓远却一无所知,他早就不该留在这里了,反正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许半生纵然再如何沉稳,也终究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他的好奇心不可遏止的被引‘诱’了起来。 坐在楼上,许半生给自己泡了一壶香洌的铁观音,细细品了三泡之后,他将茶叶倒去,以开水注入紫砂壶中,揭开壶盖轻嗅壶中残余的茶叶清香。 随后,他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越南芽庄的老沉沉香,在丝丝袅袅的烟雾之中,许半生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入定状态下的许半生,姿态优雅的从怀中取出串在一起的五帝钱,解开了绳扣之后,他将五枚铜钱放在掌心之间。 轻抬右手,任由五帝钱从他的掌心落在面前的地板之上。 五帝钱轻盈的跳跃,翻滚,最终落在地上,发出好听的清鸣,而后散落开来。 睁开双眼的许半生,轻扫了一眼五帝钱的正反和方位之后,左手按于左膝之上,右手却捏出了几个法诀。 他这是在进行推演,推演依菩提这几日的动向。 印记断去了联系,不代表许半生就找不出依菩提的所在了,太一派掌教许大真人的推演之术,足以独步天下。 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之后,许半生却微微皱起了双眉,推演失败,他得到的竟然是个黄鹤之卦。 此卦象之所以叫做黄鹤之卦,就是应了孟浩然的那首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换句话说,就是黄鹤依旧在,人迹却推演不出。 这已经让许半生感到很惊异了,他缓缓起身,取出了一枚玄甲。 此玄甲通体漆黑,上边的纹路却隐隐透出金光。这是林浅留给许半生的法宝之一,不过下山以来,许半生还从未动用过这枚玄甲。世间万物尽在他推演掌握之中,五帝钱已经足够他进行推演之用,根本用不上这枚玄甲。这枚玄甲,许半生本是应当在和高手过招之中使用的,如今却竟然要用在依菩提身上。 盘‘腿’而坐,将玄甲置于身前,甲肚向上,那上边的纹路散发出历史的沉淀带来的古朴之意。 许半生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也在‘胸’前开始结印。 手腕翻飞,十指如‘花’。 许半生的额头上渗出几滴汗水,他身体周围竟然开始腾起阵阵白雾,仿佛腾云驾雾的仙人一般。 双手拖出了无数道幻影一般,许半生将左手托在右手的手腕处,右手却是食中二指并拢伸直,拇指按于食中二指之间,其余二指蜷起,口中喝了一句:“疾!”右手指向身前那枚玄甲,之间玄甲突然金光大作,玄甲之上的纹路开始‘射’出阵阵金光,映照的整枚玄甲都仿佛金‘色’一般。 环绕在许半生身体周围的雾气此刻仿若得到了指引,又如那枚玄甲具有强大的吸噬之力,竟然引得那些白雾尽皆涌向玄甲。 李小语看在眼中,就仿佛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抽’油烟机的广告,所有的油烟都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涌向‘抽’油烟机的风口。而现在,那枚玄甲就是‘抽’油烟机的风口。 白雾被吞噬的一干二净,就连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干燥了许多,李小语竟然产生了一丝口渴的感觉。 玄甲之上,金光更炽,在许半生面前,‘交’相辉映,竟然‘交’织出一幅仿若绳结纠缠的图案。 许半生睁开了双眼,望向那些宛若绳结‘交’织一般的图案,眉头却皱的愈发紧了。 双手再度开始结印,速度越来越快,就连李小语,也只能看见许半生的双手在‘胸’前结出的道道残影。 金光突然绽放开来,仿佛有一股力量将这团金光炸裂,许半生发出一声闷哼,嘴角竟然渗出丝丝鲜血,李小语大惊。 斗室之中所有的异象尽皆消失,地上的那枚玄甲却竟然轻轻跳跃了一下,又复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犹如金铁‘交’鸣的声响。 许半生身子微微一晃,脸‘色’大变,他急忙轻咬舌尖,定睛朝着那枚玄甲望去。他骇然发现,那枚玄甲之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纹。 顾不得喉头微微有些发甜,许半生急忙伸出手将那枚玄甲抓在手里,仔细观瞧,那上边的一道裂纹宛如狰狞的伤口,这枚玄甲竟然是真的裂开了。 好在裂纹并不太深,玄甲并没有因此断开,可是上边那道裂纹却仿佛是在嘲笑许半生修为不够一般。 许半生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道裂纹,李小语惊呼出声:“半生,你没事吧!” 许半生没有回答,继续用拇指摩挲着那道裂纹,长久之后,口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仿佛是在回答李小语,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好强大的力量!” 饶是许半生修为之深厚,此刻也不禁有些眼前发黑,李小语急忙上前扶住许半生已经开始摇晃的身体,再度问道:“你怎么样?” 许半生倒在李小语的怀里,轻声道:“受了些反噬,力量有些超乎寻常的强大。扶我下去休息休息便好。” 李小语二话不说,一把将许半生抱了起来,她那娇小的身躯,却抱着身高一米七五的许半生,显得有些滑稽。 来到楼下,李小语将许半生放在‘床’上,许半生又道:“把那枚铃铛取下来。” 李小语急忙再次上楼,许半生此刻却是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但却很快用内力将鲜血蒸发,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李小语拿着铃铛回来的时候,只看到许半生取出一枚固元丹,纳入口中,却并不知道许半生的伤究竟有多严重。 将铃铛放在了许半生的手中,许半生信手一挥,铃铛便违背物理规律的缓缓升起,在半空中无风自动,发出了清脆而宁神的悦耳声响。 铃声在空中‘荡’出一圈圈的‘波’纹,几乎‘肉’眼可见,迅速平复着许半生体内那一叠高过一叠的汹涌。 铃铛就这么在空中持续的响着,许半生又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 固元丹的‘药’力迅速化开,融入许半生的四肢百骸之中,滋养着他的经络,也修复着他体内的伤势。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许半生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口气浑浊到刚被许半生吐出口,就向下沉去,‘肉’眼可见其灰‘蒙’‘蒙’的状态,就好像雾霾一般。 然后,许半生身前雪白的被子迅速的变黑了,就像是有人往上边撒了一层煤灰一般。 李小语帮许半生收拾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从被子上抹下一层黑灰来。 许半生沉沉睡去,再醒来的时候,恰好是依菩提回来之时。 李小语一直守在许半生身边,一动也不动,生怕许半生出现什么意外。一次推演而已,先是五帝钱,竟然推演无果,而动用了玄甲之后,许半生竟然遭到如此强大的反噬,不由得李小语不为之紧张。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是正推‘门’而入的依菩提 ... 第220章 依菩提的** c_t;小语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依菩提一边闪躲着,一边急切的叫喊。八零电子书/。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http:/// 李小语却是抿紧双‘唇’,不发一言,手中的寒铁软剑却一剑快似一剑。 幸而许半生从里屋走了出来,口中轻咤道:“小语,住手。” 心里是百般不情愿,可许半生的命令不容违抗,李小语只得一个后翻,落在许半生的身边,手中软剑却依旧笔直的指向依菩提。 依菩提松了口气,急忙在自己肩头连点了数指,将血流止住,然后抬起头刚想问李小语为何要对她动手,却也发现了许半生的‘精’气十分虚弱。 “你受伤了?”依菩提顾不上自己肩头小小伤势,对许半生的关心溢于言表,那关切之态,做不得假。 李小语愤怒的瞪着依菩提,心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许半生平静的看了李小语一眼,口中轻声道:“这个怪不得她的。” 李小语默默的收起了寒铁软剑,心里其实也明白,许半生只是推演之中遭到了强烈的反噬罢了,这一点,依菩提甚至未必知情。但是她却不为自己对依菩提动手而后悔,依菩提是否知晓还且两说,即便不知,此事也是因她而起。为了许半生的安全,李小语不介意做一次恶人。 之所以收起了手中剑,是因为看到依菩提的表现不似作伪,既然并非主动要害许半生,她也就权且放过她了。 “你到底怎么了?”依菩提关切的走上前来,李小语自然是横跨一步挡在许半生的身前,即便知道并非依菩提有意为之,她也绝不愿许半生和这个妖‘女’多有瓜葛reads;。 许半生拍了拍李小语僵硬的肩膀,示意她让开,李小语却又狠狠的瞪了依菩提一眼,这才重归许半生的身侧。 “没什么,推演的时候出了些岔子。” 依菩提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否则怎会被三圣教视为圣姑,从李小语的‘激’烈举动,她就知道,许半生推演遭到反噬,恐怕是因为自己这几日的早出晚归。 只是依菩提也不明白,她只不过是去见自己的罢了,这几日也是在她的监督下刻苦的练功,许半生为何会突然对自己的行踪发生了兴趣。 而且,以太一派掌教真人的推演之力,怎么会推演不出自己的行踪,竟然还会遭到反噬,这简直就是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做了手脚?”依菩提担忧的看着许半生,既为许半生的伤势担忧,也为自己和许半生之间产生了隔阂担忧。 依菩提虽然古灵‘精’怪,也贵为三圣教的圣姑,同时还被一位藏传佛教的活佛收为,但是她从小到大,也是被泡在蜜罐中长大的。而且,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和异‘性’接触过。此番来到吴东,最早接触的人就是许半生了,偏偏许半生又如此出‘色’,小妮子几乎是一见到他,就已经觉得惊为天人。 所能够比较的,无非是严晓远和有限的几个人而已,严晓远甚至已经是依菩提所见过的异‘性’之中最出‘色’的一个,若非身边总跟着一个大粽子,他在任何一方面,都可以算作是青年男子之中的翘楚。 即便如此,许半生也比严晓远高出了不止一筹,依菩提为之芳心暗动,也在情理之中。 等到吴东大学开学,依菩提也开始接触不同的异‘性’,别说同年龄的,就算是学校里那些学识渊博同时也算是风度翩翩卖相极佳的老师教授们,也和许半生无法相提并论。 越是比较,就越是觉得许半生出‘色’的没有天理,本已为他动了的芳心,就更加紧紧的系在了他的身上。 依菩提有一半苗人的血统,而苗人在对待男‘女’之事上,是相当直接的。再加上她那古灵‘精’怪的‘性’格,她对许半生的表白虽然夸张了一些,但却真的是小妮子心中所想。 十五岁的年纪,情窦初开,未必真的懂得什么叫情,可那份浓浓的爱羡之意,却绝对做不得假。 相比较起许半生的伤势,其实依菩提更担心的是许半生会误会自己,毕竟对于太一派的掌教真人来说,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再严重的伤势也不该叫做事。可若许半生对她产生了怀疑,这却是很难被改变的。 许半生闻言笑了笑,道:“若是你做的手脚,我不会让小语住手,你现在也不会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不早了,先休息吧。”说完之后,许半生拉起李小语的手,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依菩提在他身后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这几天去做了些什么?” 许半生没有停顿,依旧坚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依菩提站在客厅之中,怔怔发呆,好半晌之后才走进了洗手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之后,脱去了身上沾有血迹的衣服,‘露’出发育的远超十五岁少‘女’应有的身体,抬起‘腿’,迈入了热气腾腾的浴缸之中。 浴缸里的水温刚好,依菩提直接便钻进了水里,任由热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将自己小巧的身躯完全浸泡在水中。 三分钟过去了,依菩提依旧沉在水底,一动不动,就像是死过去了一般。 又是三分钟过去了,依菩提依旧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足足半个小时之后,依菩提才双手撑在浴缸底部,身体缓缓坐了起来。 若是有人全程看着她在水底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非要吓得连下巴颏都掉下来不可,然后自然是报警,将其带走进行切片研究。 水流从依菩提的头顶缓缓淌下,流过她娇嫩美丽的面庞,只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依菩提的面庞还显得有些稚嫩,可即便如此,她的美丽,也依旧和李小语相去不远reads;。想来,等她再长大一些,面庞长开了,她必然也是个祸国殃民的美‘女’。 清瘦纤长的脖颈,惹人动容,脖子皮肤之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如发丝一般纤细。 两根突兀的肩胛骨,撑起了一片皮肤,让人看了有一种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触‘摸’的冲动。 下方竟然也是高高耸起的,按说十五岁的‘女’孩子,还处于第二‘性’征的发育之中,是不该发育的这么好的。可依菩提显然是个异类,仅仅十五岁的她,已经发育的比许多‘女’人终生都要好的太多了。此刻也早已是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也不知道等到她发育完成,真正成为一个‘女’人之后,‘胸’前的高耸,是不是会让所有男人为之侧目。 平坦的小腹和浑圆的腰肢,因为习武的关系,依菩提的身体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健壮的多,可却没有一点儿粗粝的感觉,依旧那么惹人怜爱。 稀疏的‘毛’发在水中轻轻飘‘荡’,也只有这些,才显示出依菩提终究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而并非天生的童颜巨|‘乳’。 从浴缸里站起身来,水流冲刷着依菩提姣好的身体,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去见,竟然会让许半生的推演出现反噬的状况,难道是自己的动了手脚?可是,他为何要对许半生下手呢? 站在浴缸前,依菩提久久的发着呆,不知不觉之中,她身上的水珠都已经干了,只是小腹之下的‘毛’发还微微闪烁着些许水珠的光芒。 叹了口气,穿上衣服,依菩提赤足走到许半生和李小语的那间房‘门’口,她当然知道许半生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 “到吴东来了,我这几天都跟在一起,修炼一‘门’新的武功。我不知道为何这会让你的推演出现问题,说不想引起你的误会,所以让我不要告诉你我去找他了。我明天见到,会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回来之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屋内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是这并不表示许半生和李小语没有听见。 依菩提说完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钻进了被子之中,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小团,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 第二天一早,依菩提依旧在天刚刚麻麻亮的时候,就起‘床’离开。 而许半生也依旧知道依菩提已经出‘门’,和前几日不同,他今天并没有失去对他留在依菩提身上的那个印记的联系,而是一直有着明确的感应,依菩提的行踪就仿佛在许半生的脑中画出了一幅完整而清晰的地图。 依菩提并没有乘车,而是走出去不远,就走进了一家酒店,直奔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让依菩提感到意外的是,总统套房的房‘门’并未像前几日那样在她刷过房卡之后应声而开,房卡刷在‘门’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嘀响,那原本应该绿灯闪烁的房‘门’,却只是闪烁了一盏红灯。 依菩提皱了皱眉头,她再度刷了一下房卡,依旧是红灯闪烁,房‘门’无法打开。 看见前方客房服务员已经开始上班,依菩提便径直向其走去,问道:“总统套房的‘门’我打不开了。” 服务员看了依菩提一眼,又看看她手中的房卡,笑着说:“是不是房卡被消磁了?小姐您还是去楼下前台问一问吧。” 依菩提也知道自己没理由让服务员帮自己打开房‘门’,便点点头,乘坐电梯下了楼。 到前台说明了情况之后,前台服务员却很奇怪的看着依菩提,道:“小姐,请问您怎么会有我们酒店的房卡?根据登记来看,那间总统套房入住的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先生。” “他是一个喇嘛,是我的老师,这几天我一直都是如此,早晨来,晚上走。有问题么?” 或许是觉得依菩提不像坏人,而且她也的确说对了总统套房里客人的身份,前台服务员听了她的解释之后,说道:“住在总统套房的那位高僧于昨晚已经退了房,他没有告诉您么?” 依菩提一下子愣住了,她的眉头紧紧的蹙着,她开始感觉到,来到吴东,很可能就是为了伤害许半生。 ... 第221章 迁怒于人 c_t;关于总统套的事情,这几天在酒店里一直都被人议论着,和尚或者喇嘛住酒店不稀奇,但是住在总统套房还是有些稀奇的。棉花糖--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也正因如此,服务员才会选择相信了依菩提,甚至于,她的目光还有些古怪,毕竟,喇嘛是不禁‘女’‘色’的,依菩提和那个喇嘛和尚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总归是会让人生疑的事情。 在这个前台服务员看来,如果真如依菩提所说,那个喇嘛和尚是她的,那么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已经退房离开了。 而且这种事也屡见不鲜,前段时间网上不是还揭‘露’了一个叫做王林的所谓大师么,那个大师也有不少“徒弟”,许多照片里,王林“大师”左拥右抱搂着那些‘女’明星,不亦乐乎,她们也是管王林叫干爹的。 当然了,干爹这个词早已崩坏了,相比起来,总还有些可信度。 对于这个前台服务员来说,一个喇嘛跑来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已经是相当离谱的事情了,现在看到依菩提满脸愕然,神‘色’复杂,她甚至已经开始对依菩提有些许的同情。 “这位小姐,您也别太难过了,就当吃一亏长一智吧。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多想想,喇嘛出‘门’要住酒店不稀奇,可住在总统套房也实在太……这年头,骗子太多了,这种事,你就算报警也没什么意思,抓到了又如何?他大可以说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打扮reads;。谁也没规定普通人就不可以打扮成喇嘛的样子,您说呢?” 依菩提奇怪的看着那个前台服务员,不解的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前台服务员以为依菩提不好意思承认,便道:“我是说遇到骗子也没什么关系,那个喇嘛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以为自己是在安慰依菩提,甚至是散发圣母光辉挽救一个脑子短路了的失足少‘女’,却不想那个喇嘛真的是个喇嘛,而且还是个活佛,也的的确确是依菩提的。即便这一次她利用她伤害了许半生,也并不意味着一个随随便便的服务员就可以诋毁她。 依菩提听见前台服务员竟然敢对自己的不敬,不禁大怒,这个小妖‘女’冷冷的看着那个服务员,竟然让她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依菩提眼中的寒光实在太过惊人了,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原谅你的无知,但是你不该口不择言诋毁我的,更加不该毁谤我的名誉。”依菩提将手中那张房卡扔向前台服务员,由于她的语气太过冰冷,甚至吓得那个服务员都不敢接住那张房卡。 好在依菩提转身就走,服务员才没有继续被惊吓。 弯腰捡起房卡,服务员却不知道,在房卡的下方,一只小小的蜘蛛已经飞快的沿着她的手腕钻进了她的衣袖之中。这只蜘蛛虽然不至于让她因此丧命,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会饱受折磨。 仅仅几分钟之后,前台服务员就感觉到口干舌燥浑身乏力了,她不知就里,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可越喝越渴,身体就像是变成了一片沙漠一般,无比的需要水分。 手脚都开始发痒,这名前台服务员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一会儿抓抓手臂,一会儿抓抓小‘腿’,很快这种奇痒无比的感觉就蔓延到全身。 跟同事‘交’待了两句,服务员急匆匆的走向洗手间,呆在洗手间里,她几乎把衣服全都脱光了,抓的身上一道一道都是红印子,却还无法减轻分毫。 如果不是许半生及时赶到,这名服务员绝对会将自己的全身都抓破,血淋淋的惨不忍睹reads;。 就在服务员已经痒心生绝望的时候,她所在的隔间被人敲响,服务员无力的说道:“有人。”却看到洗手间的‘门’竟然自己打开了,她记得自己明明是上了锁的。 进来的是一个奇美无比却又冷若冰霜的‘女’子,甚至比刚才那个受骗上当的‘女’孩子还要漂亮几分。 服务员心里害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见那个‘女’孩子伸出手抓向自己。 极力的向后闪躲着,在这一瞬间,前台服务员甚至连身上的痒都放在了一边。 可她怎么可能躲得过李小语伸出来的手。 李小语抓住这名服务员,手掌在她身上迅速的拍了十多掌,然后将手掌抵在前台服务员的‘胸’前。 这时候前台服务员已经昏厥了过去,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浑然不知道李小语对她做了些什么。 李小语的内力从前台服务员‘胸’口的膻中‘穴’涌了进去,迅速走遍前台服务员身体里的全部经脉,没费什么气力,就被李小语找到了那只甚至还不如一只苍蝇大的蜘蛛。 蜘蛛感觉到李小语的内力,还想逃窜,可这又往哪里去逃呢? 内力汹涌而来,蜘蛛也就迅速的被化作了一小滩水,很快被血液推送到肝部,然后作为毒素排了出去。 如果此刻前台服务员还清醒着,她就会发现自己身上的奇痒不‘药’而愈,但可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了。 李小语的内力在她体内再度行走了一个大周天,确保她体内再无任何毒素,这才将内力朝着前台服务员的大脑冲去。 如果是许半生,就可以比较准确的抹去前台服务员关于身上发痒的那段记忆,她的记忆会在依菩提走后消失,就仿佛一走神一般,自己已经到了洗手间,然后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坐在马桶上的。 可李小语没有这样的实力,她只能极其暴力的摧毁前台服务员的一部分记忆,这使得前台服务员完全忘记了有依菩提这一回事,记忆迅速回到了昨晚她出‘门’上班的时分,就连这一整个大夜班,以及跑来退房的活佛也尽皆忘记。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小语悄然退出了洗手间,反正算是暴力抹去记忆,她甚至连让服务员坐在马桶上这样的伪装都懒得做。 前台服务员醒来之后,感觉到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刚刚想要离开家来上大夜班,却为何已经出现在酒店的洗手间里,而且居然是倒在马桶边上,一只手都塞在马桶里的。 回到前台,看到这名服务员的袖子都湿了,她的同事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奇怪的问道:“我昨晚一直在这里上班的?” 同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不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吧?十分钟前你好像屎崩了一般捂着肚子跑向厕所,现在你问我昨晚你有没有上班?再坚持一下吧,再有十来分钟的就来了。” 前台服务员神‘色’古怪,小声对同事说道:“真的很奇怪,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刚才在厕所里可能昏倒了,趴在马桶边上。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要出‘门’上班,我的记忆好像只停留在昨天晚上。但是我回了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在酒店了,就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可是我就好像前一瞬间还在家里,后一瞬间就来到了酒店一样。你说,我这是不是穿越了?” 同事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笑着骂道:“你看甄嬛传看多了吧?还穿越。有你这么穿越的?穿到十二小时之后啊。这叫什么狗屁穿越。我看呐,就是你这段时间太累了,昨晚那个喇嘛深更半夜退房让你也没睡成觉,恍惚了吧?下了大夜班,就休息了,你回家多睡睡,别再整天跟他们泡吧唱k了。” 前台服务员不解的挠了挠头,然后又八卦了起来:“啊?那个喇嘛退房了啊?总统套那个?” “是呀,你忙活半天,又是上去帮他拿东西,又是帮他要车的,早晨还有个‘女’孩子说是喇嘛的徒弟跑来找你问情况的呢。你居然全都忘记了?” “……” 依菩提回到许半生的家中,见许半生坐在客厅里,正悠然自得的泡了一壶茶,慢慢的品着。 李小语却不在家。 依菩提带着赧然走到许半生的身边,小声说道:“你昨天受伤是因为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一大早就去找了,可他已经退房离开。他这么匆忙离开,一定是怕你会去找他麻烦。对不起,我不知道……” 许半生抬起头看了依菩提一眼,记忆不错的话,这还是依菩提第一次跟他这么小声的说话,平时的依菩提,始终都是肆意张扬的。 笑了笑,许半生说道:“坐吧,喝茶。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 依菩提不好意思的坐下,许半生还给她也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可是我为什么要对付你呢?”依菩提没有喝茶,而是看着许半生,眼神中满是不解。 许半生喝了口茶,摇摇头道:“这你应该去问你。” “可是我联系不上他,电话打不通,我用术法沟通,他也没有回应。许半生,你说会不会是我受到什么胁迫,他自己现在也身陷囹圄?” 许半生放下了茶杯,认真的看着依菩提,淡淡的说:“你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依菩提呆了呆,双眼微微有些发蓝,眼圈都有些红了。 她当然能想得到她为什么要对付许半生,严晓远已经废了,现在在吴东能够阻止她找那件东西的人,就唯有许半生。只要能让许半生实力大减,那么在依菩提的前方就是一片坦途,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她。 “小语姐姐怎么不在家?”依菩提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李小语去追她了? 许半生道:“小语去替你收拾烂摊子了,你犯下的错,你却迁怒于一个普通人。你虽然习有巫术,但你始终是道‘门’中人。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总要解决。” 依菩提放下了心,但很快又陷入矛盾之中,她知道,许半生虽然没问,却只是在等待她主动说出吴东之行的目的。 ... 第222章 活佛满都拉 c_t;依菩提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平静的跟许半生喝了会儿茶,便自己收拾东西离开了这里。-- 她决定,一定要去找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让她陷于两难境地之中。 无论如何,这件事,依菩提必须给许半生一个‘交’待,否则她过不了自己这关。 依菩提的叫做满都拉图,自幼便被认为是活佛转世,生活在北方的大草原上。 满都拉图和其他的活佛不同,他并没有自己的寺庙,他转世的那尊活佛,本就是个居无定所的活佛。 藏传佛教中的活佛很多,比较出名的有四大活佛,西疆两名,‘蒙’兀两名。 满都拉图显然并非这四大活佛之中任何一个,而是藏传佛教中数以百计的活佛之一。 在‘蒙’兀大草原上,四处漂泊的活佛很多,不过到了建国之后,哪怕是这些活佛,也渐渐都有了自己的寺庙,受人供奉,不再四处飘零。 可满都拉图不同,他依旧坚持着自己苦行僧般的生活,这次他来到吴东,竟然会选择了吴东最豪华的酒店之一,并且住进了总统套房,这也相当出乎依菩提的意料reads;。 到了今天,满都拉图依旧如此,即便是依菩提,也只知道自己的生活在‘蒙’兀茫茫的大草原上,具体地点却是根本没有。 不过这并不妨碍依菩提寻找满都拉图的步伐,她相信,自己和之间,始终还是有联系存在的,只要凭着本心去找,一定就能找到的下落。 依菩提出生不久的时候,满都拉图正好来到她所在的那个镇子。当时三圣教还没有把她立为圣姑,满都拉图旁若无人的推开了依菩提家的大‘门’,走进去,将正牙牙学语的依菩提抱在了手中。 满都拉图用他那风吹日晒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黑手,在依菩提的印堂之上轻轻的按下一个黑印,等到依菩提的母亲反应过来,这个衣衫褴褛脸上宛如被刀子割了无数裂痕的僧人,已经宣布收了依菩提为徒,并且赐名菩提。 依菩提是随母姓的,因为她的父亲是个可耻的强|‘奸’|犯,仗着自己学过几分巫术,见依菩提的母亲容貌姣好,就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 之后得知依菩提的母亲怀孕,虽然也会偶尔来看看她们母‘女’俩,并且留下大笔的金钱,可这依旧改变不了他是用强才得到依菩提母亲的事实。全集下载75 依菩提的母亲终究只是个普通的三圣教徒,本领低微,见这个男人还算对自己不错,至少没有像有些男人那样一走了之,便也认同了他的身份。 可是依菩提懂事之后,却一直视她父亲为敌人,若不是她母亲拦着,依菩提怕是早就杀了那个男人了。 满都拉图对此了若指掌,他告诉依菩提的母亲,依菩提是佛祖坐莲上的一片莲瓣转世,那个男人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刻强行与她发生关系,也是佛祖的旨意,目的就是为了把依菩提带到人间。 依菩提的母亲自然是不相信的,可当满都拉图将她和那个男人之间这几年来的‘交’往情况一一说明之后,依菩提的母亲惊呆了。 她虽然是三圣教的教徒,可自从被玷污并且产下依菩提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三圣教有过任何联系,她担心自己会被三圣教责怪,责怪她的不圣洁,责怪她已经是个被玷污过的‘女’子reads;。 所以她和依菩提父亲的接触,也是严格保密的,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有人能够知道的这么完整。 所以,当满都拉图说自己是个活佛的时候,依菩提的母亲立刻就相信了。 当然,满都拉图的活佛身份,在之后也得到了证实。 就在满都拉图收下依菩提为徒后不久,三圣教的教主竟然也找上了‘门’,说要册立依菩提为三圣教的圣姑,甚至于她们给依菩提带来的名字也是菩提。 依菩提的母亲惊呆了,三圣教的教主告诉她,根据卦象显示,依菩提是太上老君‘门’下‘药’童转世,搞得依菩提的母亲无所适从。 满都拉图当时已经离开,只是给依菩提受过戒,并且留下了一本经书。依菩提虽然仅仅只是牙牙学语的阶段,却不知为何对那本经书却格外的感兴趣,每天都会抱在手里,就仿佛她能看得懂一样。 依菩提的母亲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将满都拉图的事情告诉三圣教的人。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三圣教的教主却发现了依菩提脖子里的天珠。 当时她只是说了一句:“竟然被佛‘门’的人抢了先。”然后,依菩提的母亲知道瞒不住了,便将满都拉图的事情和盘托出。好在三圣教的教主并没有‘激’烈的反应,反倒说,即便是已经被满都拉图收为,她也依旧要册立依菩提为圣姑。 “佛道本是一体,就让这孩子佛道双修吧。” 只是,她也没想到,满都拉图本身就已经是双修之人,只不过他修的是佛和巫,而他留给依菩提的那本经书之中,也夹杂着许多巫术的传承,被他写在了经书的字缝之间。 就这样,依菩提从牙牙学语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佛道巫三修了。由于三圣教是亲自传授,在她五岁之前,道‘门’的修为要远胜佛巫二‘门’,也正因如此,才瞒过了三圣教的教主,并没有发现满都拉图竟然还传授了依菩提巫术。 五岁生日那天,满都拉图再一次出现,这一次,他和三圣教的教主终于见了面。 两人离开了很久,一直到依菩提生日过完睡着了才回来,依菩提的母亲看得出来,两人都身受重伤。毫无疑问,他们俩是出去比试去了,结果却是两败俱伤,而三圣教的教主,也证实了满都拉图的活佛身份。 第二天,满都拉图就把依菩提带走了,从此依菩提便开始了在草原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三年之后,满都拉图让依菩提自己回到了黔南,而他,则继续留在草原之上。 又三年之后,满都拉图再度将依菩提接走,师徒俩在大草原上又渡过了三年的时光。 接下去的三年,是满都拉图和三圣教一同教导她修习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三圣教的教主才发现,满都拉图竟然是佛巫双修,也同时导致了依菩提佛道巫三修。 三圣教的教主大怒,和满都拉图再度大战一场。 这一次,满都拉图竟然大获全胜,也不知道他这几年在大草原上究竟有什么样子的境遇,无论是武功还是术数的修为,都已经‘精’进许多,三圣教的教主竟然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最终还是达成了协议,只是到了依菩提十五岁这一年,满都拉图却要求她到吴东上学,三圣教的教主知道这必然跟巫‘门’有关,而绝非佛‘门’之事,自然是坚决反对。 可无奈满都拉图坚持,依菩提也愿意去一个新的地方尝试新的生活,三圣教反对无效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放行。 其实还是实力的问题,满都拉图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超三圣教任何一人,而且是全面的压制,在他面前,三圣教的教主加上几位长老合力,甚至都没有还手之力。她们明白,满都拉图的实力之所以突飞猛进,完全是因为他修习的巫术大成的缘故。相比起佛道二‘门’,巫‘门’的术数就像是剑宗气宗之争里的剑宗一般,在初期的时候总是很有优势的。 也正因如此,三圣教甚至都没有派出人保护依菩提的安全,目的就是为了‘逼’依菩提知难而退。 依菩提其实也并不完全清楚满都拉图要她来吴东寻找什么,满都拉图只是给了她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她所知道的,只是吴东即将出现一件巫‘门’的重宝,又或者是一个对巫‘门’极其重要的人reads;。 这也是她犹豫再三之后,依旧没有告诉许半生自己前来吴东的目的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自然还是满都拉图的授业之恩。 哪怕满都拉图利用她伤了许半生,她也依旧不能不承认满都拉图是她的。依菩提平日里虽然胡闹,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尤其是她从小视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仇敌,而满都拉图,就好像她的父亲一般。 既然无法跟许半生说,那么依菩提就要去寻找满都拉图,她要亲自向她的,要一个对许半生的‘交’待。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缓缓降落在归绥机场,依菩提就要从这里进入大草原,寻找自己的。 只是她却并不知道,满都拉图根本就没有离开吴东,在她还没有落地的时候,许半生就已经见到了这位枯干瘦小皮肤皴裂的仿佛干渴的河‘床’一般的苦行僧人。 许半生很清楚满都拉图没有离开吴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若是还推演不出满都拉图的所在,许半生这个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也就太没用了。更何况他还有蒋怡这个帮手。 头晚许半生并没有闲着,他电话联系了蒋怡,把自己推演出的一些结果告知了蒋怡,让她用紫微之术来继续推演。 许半生没有告诉蒋怡,他让蒋怡继续推演,只是为了向满都拉图传递一个信号。也正因为有了蒋怡的出手,满都拉图才会连夜退了房。他是打算离开吴东的,只是在将走之际,心里却极度的不安,他进行推演之后,知道自己若是离开了吴东,一定会后悔终生。最终,他决定继续留在吴东,却用推演之力也同样传递了一个信号给许半生,依菩提不离开吴东,他是绝不会‘露’面的。 所以许半生才会用他的方式,使得依菩提不得不离开吴东,去寻找她注定寻找不到的。 而依菩提走后,满都拉图也就撤消了所有的遮蔽,任由许半生寻找到了他的下落。 依菩提刚到机场不久,许半生也带着李小语一同离开了家,去见满都拉图。 ... 第223章 杀伐决断 c_t;许半生看不出满都拉图的年龄。小说/访问:。复制网址访问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从他那饱经风吹日晒的面容来看,说他临近百岁也很正常。而且满都拉图那满头的白发和灰白相间的胡须眉‘毛’,也让人觉得他少说也有十岁的年纪了。 喇嘛的头发不像和尚要求那么严格,尤其是满都拉图这样的苦行僧,一旦在大草原上且行且修行,哪里还顾得上这身臭皮囊。即便是中土佛‘门’,和尚们也并非整天顶着一只仿佛根本长不出头发油光锃亮的光头的。那是孟非,不是和尚。现实中的和尚,更多的都像是郭德纲那样的头型,当然不会去搞出一个桃心来,只是在多数时候头上都有那么一层薄薄的头发。 可是从满都拉图体内的气血健旺情况来看,他的年龄似乎应该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许半生估计,满都拉图应该在六十到百岁之间,只是这个范围有些太大,而平时许半生接触到任何人,几乎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判断出对方的实际年龄,偏差绝对不会超过一岁。 见到许半生,满都拉图也并不感觉到意外,毕竟,他已经准备落跑了,却又最终放弃了离开吴东,就是因为那强有力的威胁。许半生通过蒋怡带给他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让他感觉到如果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他布局了这么久的目的就必然会失败。甚至,还会为此丢掉自己这条老命,若非如此,这条暗中伤人的老狐狸,又怎么会还留在吴东这里。他若是离开了吴东,至少短时间内,许半生还真是拿他没什么办法。目前的许半生,是不能离开吴东太长时间的。 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满都拉图的声音就仿佛他的皮肤一样皴裂到沙哑,简直是一种金属之间相互摩擦发出的声响,跟他对话,就仿佛站在一家五金切割店‘门’口,伙计们正在用飞轮切割着一根直径二十公分的铁柱。 “许真人,终于见面了。”满都拉图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笑意,就好像他随时随地都在笑着一般,只是,此刻他虽然笑着,脸上的表情却狰狞的可令小儿止啼。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满都拉图活佛,依菩提来了吴东之后,我们就注定会有见面的机会,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 许半生这是在兴师问罪了,没有人在被对方暗算受伤之后还能轻描淡写,事实上许真人的涵养已经很不错了,换成其他人,心眼稍小一点儿,恐怕早在进入这片竹林之时就已经直接动上手了。 没什么可说的,先让对方付出足够的代价再说——这也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满都拉图并未感觉尴尬,在他看来,弱‘肉’强食,没有什么是需要道歉的。更何况,现在许半生看上去似乎并未受到特别大的影响,他竟然还能找到满都拉图,满都拉图就更加不觉得自己需要做任何的道歉了。 “许真人是来找老衲的麻烦的?” “似乎是活佛找了我的麻烦。”许半生依旧客气有加。 满都拉图桀桀怪笑,声音越发尖锐的刺耳,沙沙沙,让人从心底都感觉到发‘毛’了。 周围的竹林本是长枝摇曳,竹叶发出轻微的沙沙之音,既不会让人觉得静谧到发疯,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的纷扰。 可满都拉图的笑声虽然和竹叶发出的声响类似,都是沙沙沙的生意,可是无论是节奏还是音量,以及音频,都要差的太多。 笑声甚至影响到竹叶的声响,使之被同质化,音频也高了起来,相互呼应,周围一片风声鹤唳,就仿佛万鬼同哭一般。 在满都拉图的笑声和竹叶的双重音量冲击之下,许半生半长的头发无风自动,微微向后飘扬,很快竟然违背物理规律的向着天空的方向飘去,竟然根根竖立起来。 李小语的衣袂也是猎猎作响,在这片竹林之内,风力几乎瞬间达到了八级以上。 所有的气流围绕着许半生和李小语盘旋,一阵阵冲击着他们的身体。 此刻许半生和李小语的面容都有些变形,脸上的皮肤被风吹的浮动不已,扭曲的惊人。 许半生只是气定神闲的站在这大风之间,甚至都懒得去改变什么。 李小语动作缓慢却很稳定的从腰间掣出了她那把寒铁软剑,迎风一抖,软剑发出嗡嗡的鸣响,剑尖微微颤抖着,迎着竹林里的狂风缓缓朝着满都拉图递进。 满都拉图脸‘色’巨变,笑声也变得似乎有些被阻碍了起来,狂风变得一会儿强烈,一会儿却又陡然缓和许多。 剑尖就这么持续的抖动着,并不因为狂风的大小而有所改变,剑身的‘挺’近速度也是稳步向前。狂风再如何强烈的时候,剑身的‘挺’进速度如是,狂风减弱到几近于无的时候,剑身‘挺’近的速度依旧如是。 李小语已经进入到一个浑然忘我的境地之中,她的剑尖所向,已经是攻击开始,她并不需要真的用剑刺入到对方的身体里,才算做攻击。 剑尖的持续震动,发出一道道‘肉’眼所看不见的剑气,持续的攻击在满都拉图的身上。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出对满都拉图的伤害,可光是从满都拉图笑声带起的狂风已经变得不稳定,以及他脸‘色’的巨变就可以知道,李小语已经对他造成了如何的影响。 剑尖距离他还远,已经有如此效果,压迫更近之后,又会怎样?! 不慌不忙,此刻的李小语比平时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平静的多,和许半生在一起半年的时间,她虽不敢说脱胎换骨,可早已受到许半生那浑然天成的沉稳气质的影响,将以前那个略显浮躁的李小语,逐渐蜕变成了如今这个即便面对满都拉图如此强敌也依旧可以不受丝毫影响的模样。 满都拉图的笑声显得越来越费力,李小语的剑气对他造成了太大的困扰,突破他的笑声屏障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李小语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缓慢,仿佛她遇到了极为强大的障碍,剑尖想要向前哪怕任何一分,都要耗尽她全身的气力。 剑尖的抖动,也越发强烈了,几乎像是个小马达一样,除了剑气,还开始发出嗡嗡的鸣叫之声。 满都拉图听到软剑发出的声音,顿时惊道:“剑鸣!” 想要让手中剑发出鸣叫其实并不难,任何一个腕力比较强,练过十年八年外功的人,基本上都可以做到。但是,能被称之为剑鸣的,绝非普通人能够达到。 剑在出鞘之时,如果速度够快,会因为剑鞘的,导致剑身超频震动,从而在出鞘的一瞬间,发出一声金属特有的鸣响。 这声鸣响,勉强就可以称之为剑鸣。 而普通人将手里的剑抖动起来,使之发出的声响,只不过连不成串的断续之音罢了,那个距离剑鸣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即便是剑出鞘时的剑鸣,其震动频率比李小语现在所做到的差的也是山高海阔。 如果以剑出鞘时发出的剑鸣之声作为一个单位的当量的话,那么李小语现在这持续保持的剑鸣之声,其当量至少也是十倍甚至百倍。 手腕的抖动竟然可以使得剑身发出金属颤音,并且还连成了串,可见李小语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什么样子的境界。 这不是单纯的手腕力量,而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必须进入到一个夸张的境界,整个人仿佛一台‘精’密的仪器那样。而剑身的震动,或者说剑鸣的发出,并不只是一个炫目的技巧而已。 剑鸣所带来的,是剑气数量的陡增。 李小语之前发出的剑气,就已经让满都拉图感到很棘手了,现在剑鸣之后,剑气数量何止倍增?而且强度也不是一回事。 几乎就在满都拉图心中喊出“剑鸣”二字之后,他的笑声也宣告结束,竹林里的狂风瞬间消失,李小语的软剑也抵在了满都拉图的脖子上reads;。 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半生,此刻缓缓开口:“杀!” 李小语毫不犹豫,立刻‘挺’剑刺向满都拉图的脖子,满都拉图心中大骇,他想不到许半生竟然如此杀伐决断。 任何人在已经占尽优势的前提下,都必然会谈一谈条件。现在的许半生,心里的疑‘惑’显而易见,满都拉图根本就不担心他会下杀手,这也是满都拉图敢于一见面就主动发难的原因。 可他错了,许半生虽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其涵养之身,气度之厚,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但是,你若认为他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许半生比任何人都明白力量的作用,所有的‘花’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废话。除非对方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否则在绝对的力量之下,唯有屈服。而若是对方抱着必死之心,你再如何使手段也没用,不过一死,修行者心中若是已有必死的觉悟,上的折磨是无法令其屈服的。只有对生死仍有恐惧者,才会害怕身体和意识上的折磨。 许半生懒得去了解满都拉图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只是知道,满都拉图可杀,也该杀,李小语既然已经剑指他的脖子,那就杀了他便是,根本无需留情。 至于满都拉图心里的那个秘密,许半生的确很想知道,但他觉得那根本不重要。好奇心是人类最底层的,若是连这点儿都克服不了,许半生又如何逆天偷命!? 所以,当李小语停下了剑身‘挺’进的节奏之后,许半生才会轻描淡写的说上那样一个字。 “杀!” 李小语毫不犹豫,手腕一用力,剑尖便挑破了满都拉图的皮肤,直朝他的气管和主动脉刺去。 而满都拉图,则是魂飞魄散,瞳孔几乎缩成了一个针眼大小! ... 第224章 杀!杀!杀! c_t;身体下意识的暴退,这是一名武者的身体机制,即便心里再如何认为对方不会下杀手,身体也依旧会在危机时分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访问:。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李小语终究还是带着些犹豫的,她知道许半生是为了什么才会受伤,而且为了依菩提和严晓远来吴东的目的,许半生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手。可见许半生的确很想知道满都拉图的目的,她的杀心就显然受到了影响。 想知道满都拉图的目的,的确是许半生的‘欲’念之一,否则他也不会对依菩提进行推演而导致自己受伤。可这并不影响许半生要让自己的念头通达下去。若是为了这一点点好奇心就心慈手软,许半生早已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生死对于许半生而言,只不过是一次轮回而已,所以他根本不惮于送对手去死,尤其是那些本就心怀歹意之人。 若非林浅的推演认定许半生今生无法活下去,来生就不复存在,许半生甚至都无所谓在这人世间继续挣扎。抗天之路不是那么好走的,让他在艰苦的抗天之旅和来生的平静人生中选择,他一定会选后者。哪怕前者无论成功与否,活着的这些年月中,他都是绝顶高手,显赫一方,乃至睥睨天下。成功了就更不消说,天道都败在他的手下,这天底下还有什么能够阻挡组半生的?而后者,却只是一个毫无依靠的人生,随‘波’浮沉,甚至过的穷困潦倒。 许半生还没能达到可以推演自己的下一生是什么样子的程度,林浅的推演结果究竟是什么,许半生也并不清楚reads;。但是既然林浅这么说,又极力的保住了他这条命,许半生就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在他求长生的路上设置障碍。 满都拉图不行,就连许半生的亲生父母也不行。 当然,有所区别的,是满都拉图敢挡路,许半生会毁灭他。而自己的父母若是无意中阻拦了许半生,他会用温和的方式使得他们不要再挡在他求长生的路上。就好比许半生刚刚回到许家的时候,没有和许如轩、秦楠楠商量,就自己宣布要取消与夏妙然的婚约一样。 也正因如此,许半生才会在李小语都下不去杀手的时候,无比轻松的吐出了那一个“杀”字! 满都拉图的身形暴退,李小语手下犹豫不决,这给了满都拉图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可即便如此,李小语的剑尖依旧刺破了他的脖颈,并且在上边挑下一大块血‘肉’来。 在满都拉图皴裂如冬日河‘床’的皮肤之下,原来也流淌着鲜血,也有纤维状的肌‘肉’。 “你要杀我?”满都拉图满是不解,厉问出声,声音依旧如同金属摩擦一般,难听至极。 许半生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吩咐李小语:“杀!” 李小语心中一凛,她已经看出许半生的不悦之意,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让许半生失望了。许半生现在并非故作姿态,他就是要杀了满都拉图。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留下自己敌人的‘性’命只是为了满足心内的好奇心? 知道不知道满都拉图的目的其实毫无影响,只要他不遗余力甚至不惜与太一派为敌的目的终有一日浮出水面,在吴东这片地盘上,许半生就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心里的点点好奇,迟早都是会得到解答的,许半生并不急于一时。 满都拉图太高估了自己心里这个秘密的份量,他满以为,许半生绝不可能杀了他。可许半生让他失望了,出手,再出手,杀人而已! 当李小语的剑刺进了满都拉图的‘胸’膛的时候,他开始后悔,为何要去聊‘骚’许半生?他仅仅只是可能成为吴东之行目的的阻碍而已,并不是说他一定会成为阻碍reads;。 从最初的时候,满都拉图就把许半生当做了假想敌,这是他为何不择手段甚至将自己徒弟也设计进去,也要重创许半生的原因。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许半生,更加低估了李小语。 许半生并未受到如他所料般的重创,甚至还有余力反击,‘逼’得他不敢离开吴东。 满都拉图心中的感应是不错的,他会失败,许半生终于成为了他的阻碍,甚至他会因此丧命,他所寻找的东西也无法寻找到。可是,这一切却竟然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若非他主动对许半生出手,许半生也绝不会对他如何。 最初将依菩提派至吴东的时候,满都拉图并不知道许半生的存在。 许半生是在依菩提去和严晓远捣‘乱’也是试探的时候浮出水面的,即便远在‘蒙’兀大草原上,满都拉图也获悉了许半生那晚对严晓远的压迫,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位太一派的掌教传人,绝不是林浅胡闹的结果,而是拥有真正冠绝道‘门’的实力。 之后严晓远竟然被废,而严大掌柜甚至都不敢为子报仇,这就加重了满都拉图心中的担忧。 十七局和许半生的接触他也是知道的,他却想不到史一航的目的也只是将一切控制在不引起的范围内,而并非要阻止他。他认为史一航以及十七局是试图让他的目的破灭,也认为许半生已经决定帮助史一航。 真的叫做利‘欲’熏心,若非这件事太过重大,满都拉图应该可以想到,许半生是何许人也?太一派又是何等尊荣?岂会去给朝廷鹰犬再做鹰犬?别说一个区区史一航,就算是十七局那个最大的领导者,那个在某些方面甚至不逊‘色’于共和国一号的人,也绝不可能让许半生成为他的帮手。 再之后,许半生竟然又和昆仑发生了冲突,满都拉图得知之后,是很希望昆仑一怒,和许半生两败俱伤的。这样,几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实现自己的目的。 只是,昆仑败了,而且是完败,许半生甚至得到了昆仑的镇派之宝紫‘玉’冰蝉,就连昆仑也不敢轻捻许半生虎须reads;。 换做他人,肯定会更加慎重的考虑与许半生为敌的代价以及后果,可满都拉图却只想着许半生将会成为他前进道路上的最后一个障碍。 于是有了依菩提住进许半生家中;于是有了依菩提每日的早出晚归;于是有了依菩提出‘门’不久,就会失去行踪,身上许半生留下的印记被遮蔽;于是有了许半生推演之时满都拉图的猛然发难…… 于是,也才有了许半生前来找他…… 满都拉图以为,自己全力的发难,又是在对方毫无防范之下,就算不死,也绝对是大半条命不见了,绝不可能像是现在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 李小语的武功虽然被满都拉图低估,可若不是许半生还能破除刚才那阵狂风中的部分力量,李小语恐怕也并非满都拉图的对手。单比武功,满都拉图不如李小语,可满都拉图有术数乃至巫术的帮助,那阵狂风可不仅仅只是狂风而已,只不过其他的杀招都被许半生一一破解了,李小语才能从容的把剑抵在满都拉图的脖子上。 在满都拉图的计划之中,重创了许半生甚至杀死他之后,就可以对史一航的十七局动手了。 至于后患,无非是十七局中央的那位震怒,无非是林浅的滔天杀意。 可只要让满都拉图实现他的目的,纵然林浅又如何?外界传的再如何栩栩如生,林浅也只能是人而并非神,所谓半仙,只不过是人类中的佼佼者。而满都拉图的目的一旦实现,却是可以真的达到神力的。即便不能飞升成仙,至少也能拥有不亚于仙神的力量。 到了那样的时刻,纵然林浅和十七局的那位一同出手,满都拉图也绝不在意。 只可惜,许半生即便被他击伤,也还依旧有余力可以于他。而李小语的武功也超过了满都拉图的预料,在破了他的风吼之术之后,满都拉图好歹也是舌之境的实力,却竟然在李小语的手里走不出两个回合。 “你不想知道我的秘密了?”满都拉图现在唯一可以自救的,也仅有心中的秘密了。 许半生却是负手而立,干脆连一个字都欠奉了reads;。 李小语再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挺’剑上前。 之前就已经不是李小语的对手了,现在还受了伤,满都拉图就更加不是李小语的对手。 他见眼前寒光刺来,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希望可以用巫术对李小语进行干扰。 只可惜,被干扰的人是他,他的巫术还没有殿出,就已经被许半生轻松打断,一道灵符缓缓飞向满都拉图,温柔却不失强悍的打断了满都拉图的‘吟’唱。 巫术无从施展,满都拉图也就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小语手中的寒铁软剑一点点的刺入到自己的‘胸’膛里。 满都拉图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贯穿,感觉到‘胸’膛被撕裂,感觉到自己的‘精’气正在飞快的离自己而去。 他犹自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将其刺穿的寒铁软剑,想不明白,许半生怎么就会连如此天大的秘密都不想知道,竟然还会如此坚持的要杀了他。 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满都拉图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他扭过头,望向身后那透出后背的剑尖,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就这样死了么? 满都拉图想不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人固然有一死,可有死得其所,有死有余辜。满都拉图不知道自己算哪一种,可无论哪一种,都是他自作自受,都是他咎由自取。 没有所谓临终前的感悟,只有对生的深深眷恋,只有对人间的浓浓不舍,只有对就此死去的不甘心,满都拉图终于脑袋一歪,嘴角缓缓淌出鲜血,成为了一具尸体。 李小语‘抽’出软剑,许半生扬手便是一道符纸,熊熊的火焰点燃了满都拉图的尸体,很快,满都拉图便被烧成了一团灰烬。 这还是许半生第一次处理他杀死的人。 ... 第225章 许半生的完美推演 c_t;李小语很疑‘惑’,许半生应该很想知道满都拉图的目的,这个喇嘛,甚至不惜与太一派为敌,足见他的目的对他的力,比来自于林浅的威胁还要强大的多。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但是许半生却轻易的放弃了‘弄’清楚原委的机会,竟然让自己杀死了满都拉图,甚至直接将其毁尸灭迹。 不过她没问,李小语很清楚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 车子行驶了有一段时间,许半生才缓缓开口:“满都拉图这种人,你是无法完全确定他所说的是真是假的。心思歹毒,城府极深,为了一个目的,他可以忍受数十年的颠沛流离,也可以瞒天过海使用所谓活佛的身份。这样的一个人,你认为他有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把告诉你?就连依菩提这个他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李小语不语,这也是她想到的reads;。 只不过,许半生说满都拉图瞒天过海使用活佛的身份是个什么意思?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真正的满都拉图早就死了,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假冒满都拉图的人罢了。这样的人,还是早些死了干净,也算是我为佛‘门’以正视听。佛道终究殊途同归,巫‘门’则不在此列。” 李小语疑‘惑’着问道:“这个假满都拉图是巫‘门’中人?” 许半生点点头,道:“他很聪明,于佛法上也颇有些造诣,不过并不奇怪,若非巫‘门’的天才,又怎么会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只为不久的将来将要出现的变故?满都拉图留下的遗产想必还是十分丰厚的,这也让这个假冒满都拉图的家伙,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就已经俨然一个得道高僧,甚至连他身上那股巫‘门’修士永远遮掩不了的气息都淡了许多。在这一点上来说,佛法真的强于道‘门’,浩然正气不容邪佞,而佛法无边却可以包容那些异物。” 稍稍顿了顿,许半生说:“他真的是心机很重,依菩提显然并非他所说的什么如来座下莲瓣转世,他只是需要依菩提替他完成某个步骤而已。不管怎样,依菩提都必然是他谋划中的重要一环。他一身巫术的本领,并没有教给依菩提,他所教给依菩提的,不过是巫术之中最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80之前我也有些奇怪,三圣教份属道‘门’,但却剑走偏锋,以用毒为手段,这和巫‘门’的手段已经有些近似了。而满都拉图既然是佛巫双修,这本无任何可疑之处,却偏偏依菩提所掌握的巫术都是不入流的东西。巫术若能善加使用,一样可以证道成圣,可若只是如此粗陋的巫术,满都拉图学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就连三圣教的驱毒之术都比依菩提掌握的那些巫术有用,一个真正的活佛,是绝不会如此‘浪’费自己的天赋的,更加不会‘浪’费的天赋。好好的佛‘门’中人,学习巫术却没有必然的理由,就算是误入歧途,也绝不会再将这种错漏持续到自己的身上。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怀疑满都拉图并非真人,而是有人取而代之了。” 李小语惊道:“所以你昨日推演受伤,并非完全好奇,而是已经隐约感到满都拉图的来到,所以,看似你受到重创,但实际上你当时即便遭受满都拉图的反击,也是做好了防备的?” 许半生淡然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那么神机妙算,或许可以做到这样,我还不行reads;。我算不出满都拉图会对我出手,甚至就连他设下的遮蔽我都无法完全破解。若非他伤我的同时也损耗过大,让我得到了机会,我和蒋怡未必能突破他的遮蔽之力。单从巫术上来说,满都拉图还是很强大的。只可惜,他的巫术有明显的缺陷,攻击‘性’太差,这比起我太一派的术法,差的实在天差地远,否则,今日想要收拾他,也并非容易的事。受伤是真的,只不过及时止损,加上我太一派的传承还是超出了满都拉图的预计,所以我还留有余力。” 李小语这才恍然大悟,却原来,许半生早就对依菩提这个活佛有所怀疑,只不过这些与他无关,他也无需挂怀。 而依菩提突然要求住到他们俩的家里最关键是许半生竟然会在见到依菩提之前对此一无所知,这让许半生提高了警惕之心。 之后依菩提的表现也让许半生产生了怀疑,他担心是依菩提和严晓远所寻之物即将出土,所以才进行了推演,无论如何,也要将依菩提背后之人‘逼’出来。 纵然到了现在这一步,依旧还是无法知道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可跟巫‘门’有关是显而易见的。僵尸道本就是巫‘门’中的一支,满都拉图现在也彻底被证实为巫‘门’高手,这件东西就必然是巫‘门’之物。 许半生以自己受伤之举,换来满都拉图的遮蔽出现缝隙,然后合蒋怡之力,找出满都拉图的所在,最终将其一举击杀。 也难怪许半生会毫不犹豫的连说三个“杀”字,却原来,他在来之前早已打定了要干掉满都拉图的主意。 可怜李小语还以为要留满都拉图活口,以让他说出所寻之物的秘密。 满都拉图跟李小语的想法一致,却不知,许半生早已产生了杀他之心。 回到吴东之后,许半生其实杀的人也不少了,但是他从未处理过尸体,有些让史一航搞定,有些留给警方去莫名所以,有些甚至是让敌人自行搞定的。 这一次,之所以要处理掉满都拉图的尸体,是因为不管这个满都拉图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表面上都是一个活佛。即便藏传活佛少说也有数百,可任何一个活佛之死,都会引起很多的问题。无论是宗教问题,还是,都是极其敏感的问题,许半生不想因为佛道巫三‘门’的争端而使得世俗世界里的人麻烦缠身。 “你怎么知道满都拉图并未告诉依菩提这个秘密?”李小语又问。 许半生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就有些不足与外人道了,难道他要告诉李小语,因为他有把握依菩提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在得知是她对不起许半生之后,若是知道这个秘密,就算不全部说出来,也绝对会透‘露’不少。 这是凭借的完全个人魅力。 如果不是这样的笃定,许半生又怎么能够成功的支走依菩提,让她远离吴东,在自己除去满都拉图这个西贝货之前,不要再被他利用呢? 许半生坚信,依菩提必然对满都拉图有很强大的作用,他们相距越远,对自己除去满都拉图越有利。 只是可怜了依菩提,莫名其妙飞去了‘蒙’兀大草原,并且别人家都快过‘春’节了举家团聚,可她却要在茫茫的大草原上颠沛流离。 不过,许半生却推演出依菩提此行有个变故,若是运气好些的话,肯定会有一番奇遇,也算是对这个小妮子的补偿吧。 ‘春’节如约而至。 今年的许家‘春’节尤其的热闹,不止是许家真正的大少爷回来了,也不是这个许家大少的表现远超任何一个人的期待,而是除了许半生之外,蒋怡也带着冯三加入到许家一起庆祝新年的行列。 不光是蒋怡,甚至就连夏妙然也来了。 蒋怡来和许家一同过年还好说,她和许家现在的合作,几乎可以说是关乎两家未来命脉,而且蒋怡在这个世界上别无亲人,带着冯三来凑个热闹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可夏妙然就有些古怪了。 若是从前,倒也没什么,毕竟她和许半生有婚约,可现在婚约都已经解除了,这个妞儿自己家里也是一大堆人,她却置自己的亲人不顾,居然跑来许家跟许老爷子撒娇说是想留在许家过年。 更加诡谲的是许老爷子许如轩跟夏文瑞王茜夫‘妇’打个电话,这种事让他们夫‘妇’俩解决就好,没必要用来困扰许家之人reads;。 可许如项的电话打过去之后,夏文瑞却说既然妙然想在你们家过年,那就随她吧。然后见许如项有些迟疑,夏文瑞还笑着调侃他不会是舍不得加双筷子吧。 许如项明白了,夏妙然突然跑来许家过年,并不是小孩子一时冲动,而是夏家的决定。原因么,很简单,纵然许半生很无礼的去夏家退了婚,可夏文瑞夫妻俩经过这些时间的观察,却依旧属意许半生。或者说,是夏妙然这个孩子自己倾心于许半生,夏文瑞自然乐得夏妙然跟许家拉近关系。 离婚都还可以再复婚,解除的婚约自然也可以重新维系上。 看着坐在那里沉稳的好像他才是许家家主一般的许半生,许如项又看了看站在许半生身后寸步不离的李小语,免不了又多看了显得和许半生很是亲近的蒋怡两眼,许如项摇头苦笑,心道自己这儿子倒是还‘挺’招桃‘花’的。 这才回来半年多点儿,身边已经是美‘女’如云,日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许如轩这也就是还不知道,还有个现在正在大草原上孤苦无依的依菩提对许半生也是一片倾心呢。如果再把因为生活放‘荡’不敢再‘骚’扰许半生的方琳算上,人数还要多一些。哪一个又不是一等一的美‘女’呢? 除了显然有‘私’情的‘女’人之外,今年在许家过年的还有石大定父子俩。 原本石大定是不敢来的,但是许半生说了,当年若非石大定的缘故,林浅也未必会来到吴东,至少不会停留,也就无从收了许半生为徒。算起来,石大定也算是许半生和林浅之间的那个因,如今既然已经代师收徒成为同‘门’师兄弟,一道过年也是正常的。 这样,石大定才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了许家大院,心思不定,就仿佛第一次走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除了他们之外自然也少不了还有个小人‘精’儿,如今在国内孤苦无依的曾文,毫无疑问是要跟着她蒋怡一起在许家过年的。曾文获得了许家几乎所有人的喜爱,就连和许半生一向不合的许如脊一家以及许如敏,也都对曾文喜爱不已。 ... 第226章 危机感 c_t;年三十的夜晚,星光总是显得特别耀目,因为在每个月的这一天,天空中都是没有月亮的。热门--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没有了月光的辉映,星光就越发清朗了。 今年的年三十,又是个大晴天。 天气已经连续晴朗了有几天了,天空中甚至连浮云都不多见,点点星光在天鹅绒般细腻的深宝蓝‘色’的天空中,调皮的眨着眼睛。 许家所有人都回到了吴东,再加上蒋怡、夏妙然以及石大定等人,纵然饭厅再大,也有些显得拥挤。 干脆在院子里开席,两张大桌就可以让所有人都落座。 冬日虽冷,可又怎么难得住财大气粗的许家? 临时买了一批取暖器,放在两张圆桌的周围,团团围住,几分钟就令桌上的温度升至十多度,大家热热闹闹的,加上天气晴好没有风,也就不觉得冷了。 吃完之后,众人又在院中坐了会儿,一起看着天空中的星光点点。 许老爷子长叹道:“我年轻的时候,每天都是如此,星光熠熠,月华如水。可现在,能不能看见星光,完全看老天爷是否赏脸了。这个世界,被我们人类破坏的太厉害了。” 突见许老爷子感慨,又是如此大的话题,一时间倒是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接口reads;。 许半生笑了笑,从容的说道:“所以我们许家和蒋总的合作才是最必要的,新能源,无论是对于人类未来的环境,还是自身的经济利益,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许老爷子赞许的看着自己这个见面最少,但却在每一个方面都表现的很完美的孙子,点点头:“我老了,家主的位置也‘交’给了如轩。原本呢,我是不该再干涉集团的运营,退下来就是退下来了,颐养天年,安心退休。可是这段时间咱们许家和蒋总的合作也算是磨合的差不多了,我认为,过完‘春’节之后,这个步子是不是可以迈的更大一些?利国利民,太保守就显得首鼠两端。这本来就是一个需要蓄意进取的行业。” 许如轩兄弟三人相互对视,他们知道,这是老爷子在斥责他们太保守呢。 这由不得他们不慎重,毕竟是未来可能要成为集团支柱产业的投资,现在没有把大量的资金投入进去,一切都还来得及,可一旦将资金注入了,就绝对是背水一战,如同过河的卒子无法回头了。 资金的注入意味着研发的升级,这个项目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若是研发过程中出现了问题,那就只能加大投入,不到许家和蒋怡的资金全部耗尽,是绝对不能言败的。( 这有点儿像是赌博,也成为许家三兄弟犹豫不决的最大原因。 许老爷子看在眼里,一直都没有发表意见,今天却是终于说出了口。 在他看来,做生意和打仗没什么区别,既然决定了上战场,那就一往无前,犹豫不决只会贻误战机。 但是他也承诺过不再干涉许如轩这个家主的决定,是以他的话还是很婉转的。 许如轩看着自己的父亲,经过上一次许半生当面质诘许老爷子,问他许如轩究竟是不是家主之后,许如轩在许家也更像一个家主了。在有些事情上,依旧会遭遇阻力,换成从前的许如轩,肯定是怀柔为主,希望可以不伤半点和气的解决。可现在,许如轩已经可以在受阻之时强行推动。若连这点儿硬气都没有,还做的什么家主? 越来越习惯家主这个角‘色’,许如轩在和许老爷子的对话之间,也不再完全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儿子,在谈及公事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和老爷子的平等‘交’流reads;。 “这个项目兹事体大,我和如脊如项的确都比较慎重。我会加快脚步,但是决定,恐怕还是需要更好的磨合以及对研发前景更多的了解。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决定投入就没有退路了,包括蒋总在内,我们都觉得应该再慎重一些。现在比的是技术,比的是科研能力,在技术没有足够保障的前提下,我不认为冒进是什么好主意。爸,这事儿您还是放手让我们兄弟三人去‘操’持吧,我们最近这段时间合作的非常好。” 许老爷子看了看许如脊,许如脊也说:“大哥的慎重是对许家负责,也是对蒋总负责,更是对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负责。我赞同大哥的决定。” 许如项也开了口:“我‘性’子比较急躁,不像大哥那么沉稳,但是在这个项目上,我赞同。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还是建议更稳妥一些。” 许老爷子笑了,他似乎看到了紧紧的拧成一股绳的三兄弟。 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三兄弟以前都是绝不敢跟老爷子有任何反对意见的,现在却都能堂堂正正的反驳老爷子,许老爷子觉得,自己是真的可以彻底放心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有许半生这个已经屡次让人见识了他的神奇的孙子,足以为许家保驾护航。 “年纪大了,容易感觉到冷。你们再坐会儿,我先进去了。”许老爷子满足的站起身来,管家赶忙给他披上一件衣服,搀扶着老爷子朝着屋内走去。 老爷子走了,酒席也就很快散了,刚刚还满满当当的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许半生、蒋怡、夏妙然以及李小语四人。 哦,还有曾文这个小鬼灵‘精’,她早就钻到了许半生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跟他亲热的不得了。 蒋怡看着这一幕,笑着说道:“你这个丫头,我才是你的,你却跟他那么亲热。而且,你是‘女’孩子,他是男孩子,要矜持一些啊!” 曾文笑嘻嘻的说:“我难得可以见到半生哥哥么,不像,天天都可以见到。” 众人笑了笑,夏妙然却将目光在曾文身上多留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蒋怡,心道这个‘女’人心思还真是复杂的很,曾文这么小的‘女’孩子,她竟然也能感觉到威胁。 可是,蒋怡不提还好,一提之下,夏妙然竟然也察觉出威胁来了。 许半生十八岁,过了这个年勉强算是十九岁,而曾文过完年可以算是十一岁,仅仅比许半生小八岁而已。 等到许半生大学毕业,曾文十五岁左右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好像也不是没可能啊! 夏妙然不禁联想到自己。 她今年二十岁,比许半生大了两岁,许半生身边有个和他同岁的李小语,那边还坐着一个成熟的御‘女’蒋怡。 算起来,夏妙然是最没有优势的。 现在的夏妙然,正处于从少‘女’到‘女’人这个变化的过程中,比纯真,她显然不如李小语,比成熟,却又远不如蒋怡,甚至就连曾文都比她有优势,天真无邪,完全无需避讳任何,想抱就抱,夏妙然就不行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胜算,夏妙然看着许半生,心里愁死了,这个小男人,怎么就会那么有‘女’人缘呢。 偏偏夏妙然还无法说他什么,两人婚约已经取消,早已没有任何关系,充其量算是朋友而已,自己又凭什么去干涉人家的事情? 况且,像是许半生这样出‘色’的少年,获得许多‘女’人的青睐是很正常的事,夏妙然也是别无他法。 坐了会儿,都觉得有些冷,几个‘女’人便说要回屋。可是曾文却闹着要在院子里多玩会儿,许半生便笑着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小语你也回去,我陪小文再待会儿。” 三‘女’便朝着许半生家那套别墅走去,李小语走的比较快,很快就拉开了和蒋怡以及夏妙然之间的距离。 蒋怡和夏妙然牵着小手,蒋怡小声说道:“感觉到危机感了吧?” 夏妙然心里一‘激’灵,心道刚才那话,蒋怡难道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就为了让我产生危机感? 嘴里却是说道:“什么危机感?怡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呢。” 蒋怡微微一笑,道:“行了,别跟我装糊涂。你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女’,各方各面又太过出‘色’,我担心你很难意识到危险的存在。现在你应该明白了,至少在目前来看,你是最没有优势的。而随着时间逐渐前进,你会增加一些优势,但是同时,小语的优势会增加的比你更快。别忘了,小文的优势更会飞快的增加。而且,现在已经这么多了,你能保证以后就没有其他人?” 夏妙然心里一沉,蒋怡说出了她心里最大的隐忧。 现在的夏妙然就已经是最不具优势的一个,蒋怡说的不错,随着时间她的优势会增加,可无奈别人同样在增加,许半生也还会认识更多的‘女’人。 远的不说,就说那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依菩提,她对许半生的爱慕之情根本是直接就挑明了的。现在也就是她还不到十六岁,年纪还小,再过两年,在她的主动攻势之下,许半生纵然再没有感觉,也未必就不会沦陷。 而且,夏妙然能够感觉的到,凭许半生的出‘色’,他未来能吸引的‘女’人还有很多。 夏妙然很骄傲不假,可现在许半生身边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不够出‘色’了?她开始产生强烈的危机,否则,以她的骄傲,也不可能大年三十都跑到别人家里来过。 明显感觉到夏妙然的不安,蒋怡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现在的劣势,也是你现在最大的优势。至少你现在是最适合做许半生名正言顺的‘女’朋友的那个人,该怎么做,不用姐姐教你吧?” 夏妙然不解的看着蒋怡,不明白蒋怡为何要指点自己,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蒋怡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蒋怡是在教她把生米煮成熟饭。可夏妙然敢不敢和愿不愿暂且不提,难道蒋怡真的对许半生只是朋友之情么? 目光愈发复杂,夏妙然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蒋怡这个‘女’人了。 院子里,曾文搂着许半生的脖子,悄声在他耳边说:“半生哥哥,我有些害怕。” ... 第227章 迦楼罗 c_t;曾文突然说自己害怕,这其实有些奇怪。访问:。复制网址访问 今儿是大年三十,虽然无月之夜‘阴’气会比较强烈,但是因为人间大量安静祥和的气氛,却足以抵消这种‘阴’气。 而且许半生在这里,本就是万‘阴’不侵的状况,曾文却说她感到害怕,实在是有些出人意表。 许半生没多想,只以为小丫头年纪小,之前想着要在外边多玩会儿,可真等到人都进去了,却又感觉没有了说话声,太过安静。 抱着曾文站了起来,干脆也懒得把她放下,许半生道:“那我们回屋好不好?” 曾文却挣扎着要下地,许半生只得将她放下。 本想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屋,可曾文却挣扎开来,竖起一根手指,比在嘴前,嘘声道:“嘘……半生哥哥,你不要说话,你听……好可怕的声音呢!” 许半生心中一紧,他想到曾文不光是天生的通脉更是天生的灵体,那晚蒋怡沟通星力的时候,曾文小小的身躯也经历了一次星力的洗礼。若这世上真有星宿下凡,她便是那个星宿,若没有星宿下凡这回事,她至少也是天生的灵体。 天生灵体的人,不光是在修行上事半功倍,而且他们的感知要远比其他人强大的多。 一般人除了正常的五感之外,还会有第六种感观,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意识,前五感则是眼耳鼻舌身。 修行路上的后天境界里,就被分成为眼耳鼻舌身意这六个阶段,达到意之境,就已经相当接近半仙的存在了,因为随时可能进入到先天的境界之中。 到了先天,就是传说中的摘叶飞‘花’,踏雪无痕,甚至御剑飞行飞剑伤人也不是没可能做到reads;。 先天说的通俗一些,其实就是半仙的状态。 林浅告诉过许半生,只有进入到先天境界,才算是修炼的开始。修炼和修行,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其意义却是完全不同的。 修行,就意味着你还是一介凡人,而修炼,则说明你已经是在修真了。 修真是什么?是聚天地灵气为己用,是可以让天道感觉到威胁的存在。唯有踏上修炼之路,以后才有可能白日飞升破碎虚空,成为天界的仙神。 这些都是后话,但这也说明,五感加上第六感也就是意识,基本上就是凡人的终点。 在五感和意识之后,还有第七感,而有些修行的天才,却是天然打开了第七感的。() 只不过这第七感时隐时现,并不能被修行的天才完全掌握。若非进入到修行的行列,就算再大的天才,也不过就是比常人多了些敏感而已。他们比寻常人更容易感知危险的存在,尤其是在天灾面前,有着超乎常人的嗅觉,往往能够提前预知灾祸的到来。 但是这种感觉是不确定的,是他们所无法掌控的,而他们一旦开始修行,就可以把握在这种感觉,在修行上自然是事半功倍,而对于未来的预知,也就是佛道二‘门’所说的推演,术数,则是会有相当强大的发展。 任何一个‘门’派,得到一个这样的,都必然能够将其培养成‘门’派里最为强大的力量。 而在第七感之上,还有一种人,他们天生具备第八感,他们又被称之为天生灵体。 这样的人,一旦进入修行之后,会比前一种人更为天才,乃是天才中的天才,常人遥不可及的意之境,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很容易达到的一个目标。他们真正的起点,在先天境界,这种人,几乎注定是为修炼而生的。 曾文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人,天生灵体,第八感自开。 还有什么比未入修行之‘门’,便可自引星力来的强大呢? 曾文的修行之路还未正式开启,但是第八感却依旧会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偶尔发生作用reads;。 当曾文说让许半生听好可怕的声音的时候,许半生便立刻凝神细听,却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动静。如果连许半生都听不到的声音,而曾文又没有出现幻听,那就只能说明这是曾文的第八感在发挥作用。 天生灵体的第八感,绝不是应该被忽略的东西。 而天生灵体之人,出现幻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许半生第一反应就是曾文的确听到了自己所听不到的东西,那预兆着一种危险,一种藏于暗中的危险。他的真气不转自动,已经遍布全身。 前些日子推演反噬,也就是被满都拉图的暗算而形成的伤势还未全好,许半生这样的人养伤,从来都是一个休养生息的过程。身体上的伤害,几乎用不了几个小时就可以治愈,他身体的自愈能力已经强悍到科学都难以解释的地步。 可是经脉里的伤势,以及修行之路上的阻碍,却只有时间才能将其化解。 现在的许半生,几乎是他下山以来最为虚弱的时候,若是在这样的时刻遭逢强敌,许半生还真有些难以应对。 “告诉哥哥,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声音?”许半生再度将曾文抱了起来,警惕的张望着四周,曾文的惊惧,可能来自于天道的力量,但是更加可能的,是有实力超强之人遮蔽了他的气息,他甚至可能现在就在许家大院之中伺机而动。 “很可怕,像是有人在哭,断断续续的,他哭的好惨,好用力。”曾文将小脑袋埋进了许半生的怀里,纵然是天生灵体,也不意味着她就不懂得害怕了。 许半生皱紧了眉头,抬起头望向天空,他口中低喊了一声:“小语。” 李小语虽然武功强悍,可许半生站在院子里说话,她也不可能听见。但是许半生和她之间早已心灵相通,甚至无需语言,只需要许半生一个心念转动,李小语就能有所感知。 很快,屋‘门’大开,李小语从屋里急冲了出来,奔跑之中,早已将腰间的寒铁软剑拔了出来。 剑光冰冷,发出微微的剑鸣之声,李小语像是离弦之箭一般伫立在许半生的身边,神情紧张的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 砰的一声! 一个巨大的声响让神经紧绷的许半生和李小语都吓了一跳,头顶光明大作,他们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朵绽放如菊的硕大烟‘花’。 随即,砰砰的声响不绝于耳,头顶之上,一朵朵的烟‘花’绽放明亮,妖‘艳’无比。 曾文不再颤抖,仰起头看着烟‘花’,显然喜欢至极。 可许半生和李小语并未因此放松警惕,越是声音嘈杂的时候,敌人就越可能借着这些烟‘花’绽放的声‘浪’,悄无声息的接近二人。 蒋怡和冯三也从屋里出来,并且阻拦住了其他想要跟出来的人。 李小语突然暴起,显然让屋里的人感觉到了惊愕和担心。 冯三显然得到了指令,手里也不知从哪里就取出了一只独脚铜人,站在了许半生的另一侧。蒋怡安抚着许如轩等人,总算把他们推进了房内,关好了房‘门’。 快步走向许半生,蒋怡问道:“怎么了?” 许半生警惕的张望着四周,摇摇头道:“不清楚,但是小文说听到一种很古怪很可怕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大声啼哭,但却又断断续续,并不连贯。我听不到这种声音,但是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一定很恐怖。现在四处都在放炮,声音太大了,小文也似乎听不到那个声音了!” 蒋怡心中也是一紧,低声问道:“迦楼罗?” 许半生没有回答,只是神情越发凝重。 蒋怡所说的迦楼罗,本是八部众中的一个。 八部众也即通常所说的八部天龙,源自佛‘门’。八部众乃是帝释天,又名提婆、龙众,这和我国古代所说的龙并不完全相同,有名那伽、夜叉、乾闼婆、迦楼罗、紧那罗、阿修罗以及摩呼罗迦。 迦楼罗是八部之一,在印度神话中是毗湿奴的坐骑,半人半鸟,在佛经中被称之为妙翅鸟,我国的神话之中也有大鹏金翅鸟这样的形象reads;。相传,北宋名将岳飞,就是大鹏金翅鸟转世。 这种鸟是众鸟之王,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食吐悲苦声,光是从这个名字就能看出妙翅鸟是一种叫声极为难听,犹如婴儿啼哭,却比婴儿啼哭更难听数百倍的怪物。 相传,妙翅鸟的叫声就是如此,断断续续,正合了它名字里的食吐二字。食乃吞也,吞则无声,吐却发出刺耳的鸣叫。妙翅鸟也并非故意要叫,只是它的呼吸自然形成这样的声音,令闻者浑身不自在。 而蒋怡口中的迦楼罗当然不可能是八部众之一,而只是一个南洋那边修习巫术的人自命的名字。 那人早先是个僧侣,笃信佛‘门’,但却因为佛‘门’不公,而堕入魔道,研习巫术,竟然成为南洋巫‘门’堪称顶尖的大巫存在。 他的名字早已被人忘记,而他只要出现的地方,就会出现这种有些像是婴儿啼哭,却比婴儿啼哭难听百倍,和传说中的迦楼罗的叫声很是相似的声音。 也不知是否有意为之,从那之后,所有知道他的人,都称呼他为迦楼罗,他自己也得意于这个名字,仿佛在向当初亏待了他的那个寺庙里的和尚们宣布他以这样的方式回归佛‘门’。只可惜,谁也不会把他当成佛‘门’中人看待,他既入巫‘门’,就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巫师。 烟‘花’燃放的声音渐渐消失,看来告一段落了,并没有任何危险的状况出现,可众人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依旧神情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小文,你还能听到那个声音么?”许半生发现曾文很是安静,再也没有之前那簌簌发抖的情况。 曾文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有了呢,我不害怕了,半生哥哥,你们干嘛那么紧张啊?刚才那个声音虽然很可怕,但是我却觉得他好像没有恶意呢!” 许半生当然相信曾文的话,这才放松下来,只是之前唯有曾文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却留在了许半生的心中。 ... 第228章 将军山下的小区 c_t;不远处,将军山环抱之下的翠湖‘波’光粼粼。小说下载75/,最新章节访问:。 说是湖,其实就是个大些的池塘。这里是吴东最高档的别墅区的后院,三面环山,不经过那个别墅区,是绝对走不进这个地方的。 当然,这只是说的寻常人,许半生、李小语这样的,分分钟从山顶直接飘然落下了。 翠湖边绿树环绕,别墅的开发商完全是将这里当做别墅的后‘花’园来打造的。翠湖本身就是个烂泥塘,开发商将其深掘成为一个湖的模样,周围种上‘花’草树木,凉亭长椅,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很‘私’人的公园。 小区绝对是吴东最昂贵的小区之一,无论是单价还是总价,都是吴东最顶尖的水平。 这里任何一套别墅的价格都超过了五千万,面积也至少在五百万以上。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小区内最便宜的一套房子,其单价也达到了十万每平方,和附近不过一万出头的房价,即便别墅也多在两三万一个平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房子的价格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价格其实就已经不成为问题了,能买得起五千万乃至上亿一套别墅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别墅究竟是否值得上这个价格?他们只需要知道,能够住进这种别墅小区的人都和他们处于同一级别就可以了。有些是达官显贵,有些是巨商富贾,这个小区,让权力和经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交’流循环。 看上去是‘花’费数千万甚至上亿购买了一套住宅,而其中所结识的每一个人,都能为这些业主带来远超过房屋投资的利益,他们又怎么会后悔买下了这堪称天价的别墅呢? 当然,一样米养百样人,在绝大多数人住在这个别墅区里如鱼得水‘春’风得意之时,也还是有人深深后悔自己选择了这个小区的。 而就在数日之前,这家人还庆幸自己终于得到了这个小区的一个席位,因为东山区的区委,也是吴东市委常委乔万才被双规,省纪委查出他放在自己表弟名下的这套别墅,也一并收缴充公了,然后在法院进行了公开的拍卖,最终‘花’落这家人的手里。 这个小区建成已经快十年了,除非遇到这样的情况,否则绝不可能有任何席位,要知道,当初这个别墅的售价一公布,可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卖完了的。而且,这个小区开盘的消息甚至是非公开的,而是直接被送到资产至少也在数十亿的老板们以及副厅级以上主要岗位的干部的办公桌上。 万万没想到,惊喜来得突然,却又去的这么快。这才几天的时间?他们还没来得及和小区里的邻居打好关系,小区业主一个月一次的聚会party也还没召开,他们竟然就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拍下这套房子。 搬进这里之前,别墅里的家具自然是全都抛弃了,甚至就连装修都全部拆除重新装修,商人么,多少还是有些‘迷’信的,这房子的前一任主人遭遇到这样的下场,风水上总归是叫人有些不放心。好在有钱人可以请数支装修队同时入场,二十四小时轮轴转,一个装修队负责一个房间,装修完这上下三层总计八百余平方的别墅,也不过就是一周左右的事情reads;。 再等家具入场,这家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要入住了。因为他们知道,大年初一是必然会有小区业主聚会的,而在这个聚会上,除了实在无法参加的业主,绝大部分业主都是必然会‘抽’空参加的。这将是他们第一次在小区里其他业主面前‘露’面,这很重要,很可能会对他们家公司未来的走向起到非常大的影响。 而住进来三天之后,这家人也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小区。 每个月上万的物业费,以及连装修和家具总‘花’费已经过亿的别墅,其服务和环境也是绝对超一流的水准。 小区的物业服务岂止周全,简直周全,环境更加没的说,三面青山环绕,都有‘私’人通道直接上山,二十四小时保安巡逻,不间断的公共区域探头监视,确保了这个小区的和安全。 环境更加不用说,尤其是后边那个‘私’人公园,更是青山绿水,在凉亭里小憩一会儿,惬意不过。打个电话,物业还会安排茶饮点心,这哪里是小区,简直就是酒店式的服务。 问题也就出在这个惬意无比的凉亭里。 毕竟是隆冬季节,凉亭再舒服,此刻的天气实际上也不太适合坐在凉亭里了。 可是刚搬进这里对一切多少还有些感觉新鲜的这家人,却觉得不应辜负良辰美景,而且年三十,这个小区里也实在没有几家人留在这里过年,基本上都有更重视的地方,否则都回到小区里过年,亲戚朋友一大堆不说,各家之间的亲友恐怕都是相互认识的,到时候光是打招呼就能耽误一整天,总不可能小区业主加上亲戚朋友数百上千人一起过年吧。 所以这家人很干脆的选择了在凉亭里吃年夜饭。 吃年夜饭倒也没什么,你吃完了就赶紧回去吧,这天也怪冷的,中央电视台的大东北‘春’节联欢晚会也早已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在家里温温暖暖的喝着红酒吃着水果看看‘春’晚多好? 可这家人并未如此选择。 家里的两个孩子,都还只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这种节日自然有自己的约会,吃过年夜饭就相继出‘门’了,留下夫妻俩加上家里的佣人reads;。夫妻俩一向和佣人们的关系很好,平时也不怎么把他们当下人看待,这大过年的,人家也不能回家和家人团圆,他们夫妻俩也有些过意不去,自然是招呼他们一起坐下来吃些东西,欣赏园内美景。 时间流逝的很快,然后他们的后悔就开始了。 烟‘花’腾空而起的时候,他们在烟‘花’的爆破声之间,还听到了一种比婴孩啼哭还要难听的声响,众人扭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却看到一个长相比他的叫喊声更加恐怖的男子,正面目狰狞的朝着他们……飞了……飞……了……过来。 脚不沾地,踏‘波’无痕,这家人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或者这个后院之中干脆就隐藏着一个超大屏幕的3d屏幕,此刻给他们来了一个如此疯狂的惊喜。 随后惊喜明显并不存在,而是典型的惊吓。 甚至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家人除了男主人之外,其余的人都全都昏倒在地。 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家里的佣人纷纷倒地不起,一个个也不知是死是活,名为张文标的男主人吓得几乎就要惊叫出声。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安呢?不是说这里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控么?不是说这里的保安都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老兵么?保安队长还是散打王,连续三届的全国散打比赛冠军么?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些人呢?怎么都还没出现? “你住在这里?”长相绝对是一部恐怖片的男子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是另外一部恐怖片。就好像是没有声带,而是依靠食道里的肌‘肉’摩擦发出的声音一样,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 张文标已经吓得浑身哆嗦,双‘腿’发软,裆间甚至都感觉到有一股热流缓缓淌下了。 越是有钱人就越怕死,这句话绝非虚言,何况出现在他眼前的,还是一个堪比德州电锯杀人狂的家伙? “是的,我住在这里。你不要杀我,我有钱,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张文标嘴里含‘混’不清,几乎连话都要说不清了。 “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想杀你,只是我想在你家里住几天,可以么?”男子‘舔’了‘舔’嘴‘唇’,张文标注意到,这个男子的舌头竟然是有些发绿的,就像是蜥蜴一样。 “住……住……住……?”张文标吞下了一口唾沫,心想你住在我家算什么一回事啊?看着你谁还能呆的下去啊? “怎么,你不愿意?”男人那鼓出脸庞就像是肿出来一样的双眼瞪了起来,更像是那种被强行扭曲了外型的金鱼,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愿……愿……愿……我愿意……”张文标哪敢说不愿意,只是牙齿却哆嗦的根本不听使唤。 男子竟然笑了笑,只是他的笑,那绝对是恐怖片之首,什么贞子在他面前那就是给狗狗的玩具一样。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不利,甚至,等我办完了事,离开的时候,你会拥有想不到的好处。”男子说完,一把拎起张文标,对他说,“你扶一个,在前边带路,剩下两个‘交’给我。” 张文标不敢违抗,急忙扶起自己的妻子,然后就见那个男子一手拎着一个佣人,就这么跟在他的身后,随他走进了他刚刚装修好才住进来几天的别墅之中。 男子的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六都不到,而那两名佣人,一男一‘女’,即便是‘女’的也有一米六五,男的更是超过一米八的大个儿,可男子依旧将他们拎了起来,让人觉得很是诡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走回别墅的路上,张文标才终于清醒了一些,不管如何,他也是在商场上的大风大‘浪’里经过的人,处理危机的能力和应变的态度,比起普通人还是要强了许多。刚才的所有失态是人类正常的反应,等到情绪平复下来,他也就能平静的思考问题了。 光从该名男子轻松的拎着两个人还能走得很快就可以看出,想要力敌这个男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也没有禁止张文标大喊大叫,似乎表明他根本不担心这一点。要么,这人是个傻|‘逼’,要么,这人就是肆无忌惮。 张文标不会轻易去尝试证明此人是个傻|‘逼’,他就只能相信这人根本就不担心自己呼救,至少,在有人来救之前,他可以轻易的干掉自己以及另外三个人。 ... 第229章 超能力 c_t;战战兢兢的回到了自己的新家之中,张文标已经很后悔了,他真后悔自己竟然会‘花’了那么多的钱,跑来这个小区里住。小说下载。更新好快。要是知道住进来之后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他说什么也不会住进来的。 发展发展,永远都只想着发展,而实际上,张文标的财富早已足够他三辈子也‘花’不完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回到屋里,地暖依旧在工作着,屋里就像是‘春’天一般温暖,张文标脱去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衣,喝了口水之后,终于能够镇定的和男子‘交’流了。 男子桀桀怪笑,他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张文标,然后道:“你还算是比较镇定的,不错,这么快就能跟我对话了。只是,你不是更应该先去处理一下你的‘裤’裆么?” 张文标老脸一红,看了看依旧昏厥中的妻子和佣人,叹了口气,只得站起身来:“你不怕我趁机跑掉?” “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你尽管可以试试看。” 男子根本就没把张文标放在心上,张文标离开,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到了楼上,张文标很是思想斗争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冒险尝试逃跑,与其如此,还不如打个电话报警来的实在一些。 拿了换洗衣物,张文标走进了洗手间。但是当他掏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 “不在服务区?”张文标终于找到这个小区唯一的缺点了。 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之后,张文标走出洗手间reads;。 在走廊里听了一下楼下的声音,楼下的男子似乎一动不动,张文标快步走进自己的卧室之中,拿起‘床’头的座机…… 可是,座机里传出了嘟嘟嘟的忙音,张文标连续按了几下挂断的按钮,电话听筒之中依旧是短促的忙音,这是表示这台电话出现了线路故障的表现。 张文标已经想明白了,不是小区的信号有问题,而是这里已经被楼下那个男子做了手脚。不管是电话还是手机,都已经失去了作用。张文标已经懒得再去尝试家里的wifi还是否游泳,即便从手机上来看,wifi的信号好像很正常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对方既然连手机信号都能搞定,就绝不会留下网络这种显而易见的漏‘洞’。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张文标苦苦思索着,然后他就想到这个小区里的业主的身份和身家…… 整个小区里的别墅并不多,区区二十多幢而已,身家最低的大概就是张文标这个层次的,可那也是至少几十亿的标准。热门小说remenxs最高的,家族产业市值估计在五六百亿以上,粗估估,这个小区里所有人的财富加在一起,破两千亿是稳稳当当的,这家伙不会是想要一锅烩吧。那样,绝对会诞生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绑架勒索案,这赎金将会如何? 其实也谈不上赎金,因为这个小区里的所有人都会被绑架。 可是,那需要动用多少人手?就凭那个男人一个人,显然是做不到的。 又或者,他是一个恐怖|组织的成员,他这是要搞恐怖袭击? 想想这个小区里一个副部级、三个正厅、四个实权副厅,张文标就不寒而栗。如果那些恐怖|主义者真的盯上了共和国,这个小区无疑是最佳选择之一。 巨富和官员,这不光能引起国民恐慌,还会引起国民对于贪腐的仇恨。 张文标越想越害怕,甚至都忘记了下楼。 那个令人恐怖的声音在张文标耳旁响起,就仿佛那人已经站在张文标的身边,而并非在楼下一样reads;。 “你想在楼上呆到什么时候呢?” 张文标一个‘激’灵,急忙四下望去,却并没有看见任何身影。 他快步冲向楼梯,看见那个男人还是稳稳的坐在楼下,自己的妻子和两名佣人却都已经醒了过来。 客厅里的味道不太好闻,张文标的妻子和那个‘女’佣人都屎‘尿’失禁,吓得浑身哆嗦。 男佣人稍微镇定一些,但也只是勉强维持不会太难看而已。 见张文标出现在楼梯口,男子伸出手,虚空一抓,张文标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绳子绑缚住了一般,凌空就被拽着飞向男子。 张文标自己被惊呆了,他的妻子和佣人也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男子一松手,张文标直接摔在了地上,男子说道:“我不是魔术师,刚才你们看见的也不是魔术。”说罢,他的手一挥,沙发旁的一盏落地台灯,就被男子凌空一掌斩成两段,断口仿若刀切一般的整齐。 张文标一家更是惊呆了,男子慢悠悠的说:“我需要在你们家暂住一段时间,你们放心,我不需要你们的钱,也不会对你们不利,甚至,当我完成了我的事情,临走的时候,你们绝对会获得你们无法想象的好处。”一边说着,男子就好像故意在展示自己的超能力一般,一挥手,客厅一角摆放的一把连弩缓缓朝着他飞了过来,然后,悬停在男子正面大约两米远的地方。 “你拿起那把连弩。”男子吩咐道。 张文标不解其意,颤抖着抓住了连弩。 “向我‘射’击。”男子轻松的说道。 张文标哪敢啊?双手直发抖,可是男子坚定的目光让张文标不敢不从,最终还是哆嗦着抠下了连弩的扳机。 数支弩箭朝着男子而去,这么短的距离,连弩的威力就未必比手枪差了,最关键是后坐力小,好瞄准,张文标玩弩也许多年了,他相信自己这几支弩箭,绝不会有一支离开那个男子的面部范围。 只要‘射’中,男子必死无疑。 可是,奇迹就是这样发生的,男子干脆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而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用眼皮保护好自己的眼球。 然后,这几支弩箭‘射’在男子的皮肤之上,就仿佛‘射’在铁板上一样,甚至比‘射’在铁板上更让人失望。因为男子的脸上连一丝痕迹都没有落下,那几支弩箭却都已经跌落在地。 张文标看到一支被崩到自己脚下的一支弩箭,他看到弩箭的箭头已经完全钝掉了,可见不是弩箭的绷簧出了问题,而是那个男子真的可以做到刀枪不入…… 这还是人么?! 张文标一家人,已经完全不知道眼前出现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了,刀枪不入,隔空取物,这都是连超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们的武器对我基本是完全无效的。如果你有枪的话,也尽可以拿下来试一试。而我,想要杀了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极其轻而易举的事情。”男子伸出一只手,伸向屋里四人最为身强力壮的那个男佣人,男佣人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一只手抓住了一般,巨大的力量让他根本无从反抗,双手在脖颈上使劲儿的掰着,却根本拿那只无形的手无可奈何。 双脚很快就离开了地面,男佣人轻松的飞到了客厅的空中,双‘腿’‘乱’蹬,脸‘色’发紫,显然是被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的节奏。 男子手一松,男佣人摔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体在地板上‘抽’搐,显然是已经到‘阴’曹地府走了一趟。 “我不会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活,现在是你们的‘春’节吧?你们该聚会聚会,该拜年拜年,走亲访友什么的,也都大可去做。但是千万不要想着报警或者逃跑,否则,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们全家上下‘鸡’犬不留。我对你们没有丝毫的恶意,只是需要借住几日罢了。你这里的环境,很适合我办事。” 张文标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他知道,自己唯有相信这个男子的话。这个男子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他如果想对自己不利,现在他们四人就已经都是死人了。 “先生,我可以知道该如何称呼您么?”张文标努力保持着平静,问到。 男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张文标是个聪明人,有钱人几乎都是聪明人。 “你们可以叫我迦楼罗。”男子缓缓说到。 张文标心里一哆嗦,迦楼罗?八部众之一?这是什么意思,德州电锯杀人狂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么? “尊敬的迦楼罗先生,我相信您不会伤害我们,您也可以在我这里暂住,住多久都没有问题。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感到饥饿,或许我能为您准备一些食物,那将是我的荣幸。” 迦楼罗冷冷的看着张文标,很随意的说道:“你还是让他们先把这里收拾干净吧,脏死了。” 这句话从迦楼罗的嘴里说出来,实在太有违和感了。 看他从头到尾,已经脏的就像是个讨饭的家伙一样,脸上乌漆吗黑的甚至都没有一块地方能看得出皮肤本身的颜‘色’。手指甲又脏又长,里边全是乌黑的黑泥。甚至,在他脸上的皮肤褶皱之中,都满是黑泥,仿佛走两步随时都会簌簌往下掉东西一样。 可是这样的一个家伙,竟然会嫌弃别人脏,这上哪儿说理去? 张文标可不敢吐槽,他立刻吩咐自己的妻子和佣人都去清洗,然后迅速把客厅打扫干净,他自己则在征得了迦楼罗的同意之后,和妻子一起上了楼,把她昏厥过程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张文标格外的叮嘱道:“不要想着报警,不要想着逃脱,这个家伙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人。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又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修真者的存在。他所展现出来的那些本领,完全就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也绝不会是什么魔术。我听说过,说我们国家还是有很多隐世‘门’派和隐世家族,他们的传人,有些还具备一些神话中那些修真者的实力,只是……没想到我们会遇见这样的人。” 他的妻子比张文标要害怕的多,久久都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张文标叹了口气,心里也只能期望自己的妻子不要做错事了。 ... 第230章 报仇 c_t;迦楼罗倒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并未影响张文标一家人的正常生活。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 甚至,张文标在自己一双儿‘女’回来之前,跟迦楼罗商量了一下,希望他可以同意自己对儿‘女’说他是家里的一个亲戚,要在家里暂住一段时间,让他们就当迦楼罗不存在,迦楼罗也同意了。 张文标的儿‘女’回来之后,几乎都快天亮了,大年三十,他们出去几乎都是玩通宵的。 第二天也是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看到收拾干净穿上了张文标的休闲服,头上戴着一顶帽舌压得很低的鸭舌帽,脸上戴着一副极大的墨镜的迦楼罗,张文标的儿‘女’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张文标解释说这是一个远房亲戚,家在国外,这次是回国办些事情,不想住酒店,所以就让他住在了家里。 他的儿‘女’很奇怪,自己的老爹一向不喜欢招呼人住在家里,即便是他的亲哥哥来了,也是安排住在酒店里的,这次为何会让这个颇有些古怪的家伙住进家里呢? 张文标的妻子经过一夜,也接受了眼前的情形,反抗的结果很明显,那个自承迦楼罗的男子很轻易的就可以撕碎他们的喉咙,而且就凭他连近距离连弩都无法伤害的表现,即便报警来了,恐怕也拿他无可奈何,只会让他逃掉reads;。而迦楼罗逃掉的下场,不用张文标告诉妻子,他妻子也很清楚。 见儿‘女’多有嘀咕,张文标的妻子生怕让迦楼罗不满,拉着儿‘女’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她小声的告诉自己的儿‘女’,这个人是某个他们家得罪不起的家族的人,来吴东有很重要的事情,行为虽然古怪了点儿,可是好在他来了之后并不怎么影响到张家原本的生活,让自己的儿‘女’千万不要得罪迦楼罗,以免引起那个家族的不满。 出生在有钱人家的,并不都是纨绔子弟,那种动辄高速飙车整天吸毒泡妞的富二代其实并不多见,张文标的儿‘女’更不是这样的人。见母亲说的慎重,他们也就明白,这人的背景真的是自家绝对开罪不起的,出去之后的态度也就变得谨慎了许多。 只是还是无法跟迦楼罗‘交’流,好在迦楼罗也不想跟他们多‘交’流,张文标的子‘女’吃过中饭之后就自行出‘门’了。 张文标叮嘱了一下,让他们晚饭时间一定要赶回来,因为今天是物业组织的party,张文标终于如愿以偿的可以见到这个小区里几乎全部的业主了。 只是,这时的张文标,已经完全没有了当时的那种兴奋,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迦楼罗赶紧办完他的事情,早早的离开。 跟迦楼罗也打了个招呼,张文标还假意邀请了迦楼罗以他亲戚的身份一起参加那个party,迦楼罗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确定要我一起参加?” 张文标不敢吱声了。 “我会去后山上看看,你们不用管我,记住我的话,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们全家都会付出代价。”迦楼罗说完就直接出了‘门’,外边零下的温度,他却只是穿着一件单衣走了出去,丝毫不觉得寒冷,缓步朝着后院走去,很快就通过了后院的‘私’人通道上了将军山reads;。 事已至此,张文标也没有那个胆子在迦楼罗背后玩什么‘花’样,那就尽可能正常的去参加业主聚会吧,已经住进了这里,始终是要跟那些业主打好关系的。 傍晚六点多钟的时候,张文标的一双儿‘女’已经回来了,他们很奇怪那个在家里还戴着‘棒’球帽和大墨镜的家伙怎么不见了,张文标让他们少管闲事,赶紧换好衣服一起去参加物业组织的聚会。 一家四口去参加了聚会,张文标作为唯一的新人无疑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虽然在其他业主面前,张文标的各项条件都不算出众,但毕竟也是身家数十亿的巨富,到了这个程度,金钱可能真的就是一个数字而已了,倒是没有人会慢待他,张文标很快融入到这个小小的业主聚会之中。他知道,不出意外自己的生意将会再上一个台阶,只是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家里那个煞神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聚会里,张文标得知,这个小区里最富有的那一位,也不是这附近最富贵的人。 这座高不过百余米被称之为将军山的山丘背后,是一片不起眼的普通小区,可是在小区的一角,却有着一个的院子。那个院子被称为许家大院,那才是这附近乃至这座城市甚至是这个省里最有钱的家族。 张文标住的这个小区里所有人加在一起大概拥有两千亿以上的身家,实际可以掌控的总财富应该很接近一万亿了。可是,那个许家大院里的三兄弟,他们一家人控制的财富恐怕就已经很接近这个数字了。而且,听说许家最近和蒋怡有所合作,而且传闻说是在新能源领域,这几乎是一个需要许家和蒋怡投入全部身家的项目。真若如此,不管新能源项目成功与否,许家所控制的财富总值少说也在十万亿以上,即便是这个小区里的富豪们,怕是也要仰其鼻息了。 对于许家,张文标也唯有叹息不已,他也听说过许家和蒋怡的合作,而且听说之所以这两艘航空母舰能够合作,是因为许家新近回来的那位大少爷一手促成。 游走在这些或多或少在其他场合见过面,却都没机会细聊的富豪之间,张文标心里在想,要是有机会能跟那位已经在吴东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许家大少见一见,对自己的帮助或许比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更加大吧。 张文标并不知道,他之所以会遇到那样一个不速之客,而且远远超出了他对人类的认知,就是拜这位他仰慕不已的许家大少所赐。也正因如此,他想见到许家大少的这个心愿,很快就能实现了。 此刻,迦楼罗已经在将军山上呆了整整一下午。 他站在一个视野还算开阔的风口上,远远眺望着许家大院,观察着大院里的一切,尤其是许半生的举动。 这一次,迦楼罗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愤怒,并没有让自己的气息有任何形式的泄‘露’。头一天晚上,迦楼罗差点儿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半生身边竟然还会有一个天生灵体的人能够感应到他的存在。他本以为自己的禁制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许半生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当时他只是看到许半生之后,心头涌起了新仇旧恨,恨不得立刻冲下去干掉许半生,好让他一泄这么多年的心头之恨而已,并没有发出让曾文听到的那些声响。 可是,他愤怒的气血早已让曾文产生了感应,于是曾文便似乎听见了他内心中那令人惊惧的鸣叫之声。这纯粹是第八感的特殊效果,迦楼罗还不至于那么傻会主动曝‘露’自己。 当迦楼罗发现曾文竟然可以感知到自己的时候,他立刻平心静气,使自己平静了下来。不再愤怒的他,也就没有了气血的‘波’动,也就无法影响到周围气机的变化,曾文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了。 所以,之后曾文说再也听不到那个声音了,这并不是因为迦楼罗已经离开,而是因为迦楼罗努力使得自己平静了下来。 迦楼罗并不知道许半生的实力究竟如何,他也不敢贸然试探,毕竟三十年前他输给了许半生的,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让他在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他是来报仇的。 三十年前,他近乎被林浅以一己之力灭‘门’,唯独他,却侥幸逃过了一死。 经过三十年闭关苦练,甚至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迦楼罗终于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可以找林浅报仇了,他才选择了出关。 出关之后,为了证实自己的实力,迦楼罗在南洋的术数界肆意妄为,完全没有敌手,早已成为了南洋最顶尖的高手reads;。 迦楼罗有了足够的自信,但却发现他已经找不到林浅了,术数界内传闻,林浅已经有十余年没有出现过了,很可能是已经不在人世。 迦楼罗感觉到了愤怒,他很不甘心,当年被林浅几乎灭‘门’,自己的,自己的,甚至那个他深爱的‘女’人,都死在了林浅的手里。如今他功力大成,林浅却死了?他想报仇,却找不到自己的仇人了? 无尽的愤怒之后,迦楼罗也无可奈何,只得留在南洋继续修行,只希望林浅只是和他一样闭关了,那样他终有一天还能和林浅狭路相逢。 就在不久之前,他竟然听说了一个关于林浅的消息。 林浅依旧没有出现,可在共和国的江东省吴东市,竟然出现了一个自称林浅传人的少年,迦楼罗一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赶到了共和国,来到了吴东市。 下飞机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共和国传统的‘春’节。 根据三十多年前林浅身上的气息,迦楼罗很快锁定了许半生的位置,他出现在将军山上,却在不经意间被曾文窥破。 他没有贸然动手,他首先要‘弄’清楚的是许半生究竟是否太一派的传人。 而在他不小心被曾文发现之后许半生的一系列反应中所展现出的气息和‘精’气来看,和林浅非常的相似,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许半生就是林浅的。 虽然迦楼罗认为以他现在的实力,即便是林浅也绝非他的对手,可三十多年的闭关修习,让他变得无比的沉稳,他想更进一步的进行观察,确保许半生的实力是他可以轻松的解决之后,再行动手。 而且,他也希望林浅其实还活着,他想观察一阵子,希望许半生可以透‘露’一些关于林浅的消息。他想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杀死许半生,而只是折磨他,林浅会不会赶来营救他的。 ... 第231章 见面及陈年旧事 c_t;‘春’节的这几天,最高兴的人无疑是秦楠楠。热门。更新好快。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她本想跟儿子谈一谈,问他能否在家里过一个完整的年,说白了就是在许家大院多住几天。 可是想到儿子几乎从来都不会因为她的商量而改变主意,秦楠楠最终还是作罢。 没想到的是,许半生是大年三十那天回来的,当时什么也没说,可晚上却说自己不走了,要在家里住几天。 儿子的房间是一直都准备的好好的,即便他不回来住,房子也每天都收拾。见许半生主动说起要住在家里,秦楠楠自然是开心不已,若不是家里还有不少客人,当时就恨不得抱着许半生亲上两口了。 而且,许半生说的是住几天,于是从三十一直到初七,许半生都没有离开许家大院。 白天会陪着秦楠楠在院子里散散步,晒晒太阳,甚至陪着她到院后的将军山上去走一走。 一日三餐都陪着秦楠楠吃,反倒是许如轩,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老婆孩子吃饭。 晚上许半生通常会去陪陪许老爷子,跟他喝喝茶,聊聊天,等到老爷子休息了,他也就回来休息reads;。 当然,秦楠楠并不知道,许半生在离开老爷子那幢房子回到这里之间,都会在院子里呆上一会儿,远远眺望着将军山上的某个方向。 许半生不担心迦楼罗是来找麻烦的,他只是担心迦楼罗会伤害自己的家人。 这几天来,许半生做了无数次推演,都判定许家上下所有人都无病无灾,气血健旺的很,许家的气运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几乎预兆着许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牵连,许半生总算放下心来。 只是,许半生并不知道迦楼罗为何要找自己的麻烦,若是知道,他恐怕会对自己的推演产生怀疑。林浅灭了迦楼罗师‘门’满‘门’(虽然满‘门’其实也就是七个人而已),以迦楼罗的穷凶极恶,他几乎是注定会灭掉许半生满‘门’的。 因为有了曾文的预警,许半生就更加细心的注意着周围的变化,推演一点点的进行下去,剥茧‘抽’丝一般的破除了迦楼罗所设下的遮蔽,许半生也终于可以‘洞’察迦楼罗的存在了。 一旦锁定迦楼罗的气息之后,许半生也就听到了大年三十晚上曾文听到的动静,这是一种跟随迦楼罗血脉里的声音,并不需要他张开喉咙鸣叫出来。否则,他也不会被人称之为迦楼罗,这个名字说的就是关于大鹏金翅鸟的这种鸣叫声。 如此一来,许半生自然也就确定了迦楼罗的身份,蒋怡猜得不错,就是迦楼罗。 迦楼罗当然也知道许半生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他并未感觉到意外,相反,他觉得许半生的实力是值得他出手的。如果说他已经不小心曝‘露’了行踪之后,许半生竟然还无法准确的找出他的存在,那么许半生就太弱了,弱到他甚至都没有兴趣与许半生‘交’手。 清楚的感应到许半生锁定他的气息,迦楼罗那堪称史诗级恐怖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笑容也仿佛来自于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reads;。 半个月的相互观察,让迦楼罗觉得差不多了,许半生看来也真的是不知道林浅的去向,而迦楼罗也可以确定林浅还没死,至少许半生认为他还没死。 这就太好了,迦楼罗相信,只要把许半生控制在手上,林浅迟早是会出现的,他不相信以林浅的修为,会不知道自己的徒弟,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徒弟出事了。 这也是迦楼罗的盲点,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许半生的命格如此特殊,即便是林浅,也无法推演许半生的命运,是以许半生出事了,林浅还真未必能够知道。 迦楼罗也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了,如果他足够细心的话,其实是很容易发现这一点的。 因为他无论动用什么样子的手段,竟然都无法锁定许半生的气息,能够找到许半生,完全是因为林浅留给许半生的那些东西。迦楼罗其实是通过锁定三十多年前林浅的气息才找到了许半生的位置的,而即便他站在将军山上,距离许半生的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他都无法顺利锁定许半生的气息。 若非如此,迦楼罗也不会需要每天爬上将军山才能观察许半生的一举一动,以他的修为,他想要获悉某个人的行为,只需要一次锁定之后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在迦楼罗看来,自己无法锁定许半生的气息,是因为太一派终究是有他们的手段的,当年的林浅曾经让他感觉到如此无力,许半生既然是林浅的亲传,又是唯一的,在某些方面自然应该有独到之处。 迦楼罗并不认为无法锁定许半生的气息能够他造成什么麻烦,许半生的武功只达到了舌之境,术数修为在迦楼罗眼中看来更是不值一提,若非想要获得更多的关于林浅的信息,迦楼罗在见到许半生的那天就会把他轻易的干掉。 早早的呆在山头之上,看到许半生走出了那幢别墅,迦楼罗很轻易的传递了一个信息过去,他在问许半生有没有胆量单独见上一见。 许半生对山头上笑了笑,然后背起双手,带着李小语走出了许家大院。 迦楼罗可以感受到许半生回应他的信息,许半生让他在山上等着,他很快就到。 真的很快,不到十分钟,迦楼罗就和许半生在半个月后,真正的第一次见面了。 “你其实是来找我的麻烦的吧?”许半生见到迦楼罗之后,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丝毫胆怯的表现。 迦楼罗虚起双眼看着许半生,脸上那狰狞的肌‘肉’随着他心里的‘波’动而不断的跳动着。他很讨厌许半生这个样子,虽然和当年他见到的林浅不同,但是两人身上都有一个绝对相同的特质,那就是其实根本就没有把迦楼罗放在眼里。或者说,许半生和林浅一样,没有把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在他们的眼中,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 “三十多年了,我每一天都想要杀掉林浅。”迦楼罗的声音如同金属之间的摩擦,令人心中发‘毛’。 许半生还是平静的很,他笑了笑,说道:“因为他,你跑来找我,这好像有些不合适。不过来都来了,我也知道你不会放弃。但是你总该告诉我,你和我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何如此恨他,他又对你做过些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我还以为以我的本领,他的仇人应该都被他亲手解决掉了,没想到闻名南洋的迦楼罗,竟然会是他的仇人。这个老家伙,怎么没去南洋自己解决你这个麻烦啊!” “你是在拖延时间么?难道林浅正在赶来?” 许半生摇摇头,叹口气道:“你观察了半个月了,也该知道,我也联系不上那个老家伙。而且,如果他真的要赶过来,我就不会答应你见面了。那个院子里,还是有些让你也感觉到恐惧的东西,不是么?否则你大概早就到院子里去找我了吧。” 迦楼罗一惊,他以为许半生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来到吴东之后,在确认了许半生的修为并不算太高之后,的确想过要直接进入许家大院把许半生抓来。可是,就在他接近了许家大院的时候,他却产生了一种危险的感觉,就好像只要他走进那个院子,就一定会悔不当初一样。 这种心底最深层的预感,让迦楼罗对许家大院望而却步。 之后他也再度尝试过,却发现许家大院显然被高人设下了禁制,而且是威力极其庞大的禁制。迦楼罗如果要硬闯的话,那道禁制未必就伤的了他,但是却绝对会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reads;。迦楼罗没有把握在破去许家大院的禁制的同时,还能拿下许半生,倒是在他和禁制相抗之时,许半生趁机偷袭得手的可能‘性’会大得多。 只是从许半生的表现来判断,似乎许半生并不知道关于禁制的事情,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于许家大院的倚仗。 迦楼罗想,可能是林浅给许家大院设下的禁制,目的是保护许半生的家人,但却并未告知许半生,所以他才并不知情。 可现在许半生却突然说了出来,迦楼罗心中暗忖: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让我出乎意料的东西?还是说他所有的表现都只不过是在装佯而已? 就因为这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却让迦楼罗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情况不妙的感觉,他开始担心,自己对许半生的判断是不是错了。 不得不说,迦楼罗对于许半生的防范心理着实太重了,这也可见三十多年前,林浅究竟给迦楼罗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阴’影,让他到了今天,依旧对林浅的手段畏如狼虎,甚至对许半生也有极其严重的防备心理。 许半生看了看不做声的迦楼罗,又说:“不管你究竟在畏惧什么,又或者你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警告我,这都不重要。我现在关心的,是我到底对你做过些什么。迦楼罗,你愿意在我们动手之前,先让我知道来龙去脉么?” 或许是源自心中突然生出的对许半生的不确定,迦楼罗竟然真的答应了许半生的要求。 于是,这个在南洋令人闻风丧胆的巫‘门’大魔头,竟然和许半生这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十九岁的太一派掌教真人坐在了将军山上的一处凉亭之中。 然后,迦楼罗开始叙述一件关于三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 他的思绪,一下子跑的很远,三十多年前,迦楼罗早已背叛了佛‘门’,拜入巫‘门’之中。在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人称之为迦楼罗,当初那个将其赶出来的寺庙,也已经被他血洗一空,一百多名僧人,无一幸免。 在南洋,迦楼罗几乎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 ... 第232章 故事 c_t;迦楼罗是个修习巫术的天才,而巫术原本就比佛道二‘门’更容易在早期变得更强。()。更新好快。 武功和术法谁更厉害,答案毋庸置疑。尤其是武功还需循序渐进,而术法只要有施术的环境和足够的材料,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取得相当瞩目的成果。当然,想要术法大成,那也还是需要长时间的努力修行才能够达到的。 巫术尤其是黑巫术,几乎就是术法前期的代表,上手极其容易,成效颇为显著,迦楼罗毫无疑问就是奔着巫术的这一点来的。他要报仇,而他的报复之心从来都是从每一天一睁眼就开始,绝不是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恨不能一头拜进巫‘门’之中,晚上就回到印度把那个寺庙上下屠戮一空。 意外的是他竟然会在巫术之上表现出极大的天才,这让他的也是倍感欣喜,短短数年时间,迦楼罗就成长为巫‘门’的高手。 他的自信开始无限的膨胀,人也从极度的自卑转变为目中无人的狂妄,简直就是狂妄到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予取予求的程度。 迦楼罗所在的南洋,是一个区域,在这片区域里一共有数个国家reads;。其中有两个国家依旧是君主制度,即便这两个国家的大部分权力都垄断在那些拥有军权的将军手里。 挟天子以令诸侯,迦楼罗在那两个国家里,其实是公开的太上皇。军方曾经尝试过要去剿灭他,其结果是直接被斩首,其最高元首死的不明不白。 最终军方只能默许了他的地位,迦楼罗甚至想要凭一己之力使得这两个国家变成中世纪的欧洲那样的政教一体,要让巫‘门’彻底控制这两个国家的命脉。 幸好他并未成功。 已经膨胀到令人发指地步的迦楼罗,自然是广收‘门’徒,其中也有不少天才,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为核心。 因为巫术初期的极易修炼,导致迦楼罗的也很快拥有了收徒弟的资格,这当然是在迦楼罗的默许乃至授意之下的,他要极力的扩大信徒的数量么。 这两个小国毕竟太小了,军队又完全被几个家族势力控制,迦楼罗也很难渗透进去。于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其他国家。 信徒的数量到了一定的地步,有些行为就会失控,迦楼罗本就疏于管理,他的徒子徒孙们就更是胡作非为。其中,竟然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共和国。 跑来共和国发展信徒的结果,自然是引出了国内真正的高手们,这些最底层的信徒实在没有什么能力,轻而易举的就被国内的高手赶了出去。棉花糖 在争斗的过程中免不了会出现伤亡,对方屁滚‘尿’流的回到南洋之后,自然是找到自己的痛哭流涕。 其师几乎都是迦楼罗的灰孙子辈的了,在南洋也已经是跋扈到不行,可到了共和国,连只虾米都算不上。 连续有这么几个来回,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南洋都再没有人敢于闯入共和国的境内,似乎他们终于知道害怕了,也知道共和国底蕴深厚,绝非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可以比拟。 看起来这事应该是告一段落,却没想到,不久之后这件事爆发出了一个。 国内有个之子去南洋访问,其中就有迦楼罗所在的国家一站。面对南洋这些小国,那个之子还是很有优越感的。而其实他就是过去旅游的,否则他一个小小的正科级干部怎么可能有出国访问的机会,无非也就是他那个爹给了他一个足够的包装罢了。 优越感加上养尊处优加上家里很宠再加上年轻气盛,这位之子在寻欢之路上不免就犯下了一些错误。对于他这样的身份来说,在国内或许还稍微会收敛点儿,但是在南洋小国,自恃国家元首看到自己都客客气气的,自然是强势的碾压过去。 他身边的护卫人员还是很强力的,都是耳之境巅峰的高手,遇到那些不开眼的家伙,绝对是秒杀的形势。 可最终,因为一个‘女’人,这个之子还是惹上了一个绝不该招惹的人。 他身边的护卫人员直接就被干掉了,出手的是迦楼罗最器重的那个的得意。换句话说,就是迦楼罗麾下最出‘色’的徒孙之一。 武功对比巫术的劣势顿时显现出来,对方轻易的就给他们下了蛊,不出二十四小时,那几个护卫人员死的不明不白,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就一命呜呼。 之子被折磨了一番,幸而在当地的军队斡旋之下,那人还是放了他一马,没有当场把他杀死。 这事儿当然没这么容易了结,人家军方也没义务保护你,在他们的地盘上,为了避免国际纠纷,他们出面解决一下,等你回去了谁还管你? 迦楼罗的徒孙还是在之子身上种下了蛊,这蛊一直到他回到国内之后才开始发作,而且,这是迦楼罗悉心研究出来的新型蛊种,是由他种在‘门’下核心以及隔代身上的,目的是为了牢牢的控制住这些实力不错的‘门’众。而这些蛊,同时也会成为那些们的本命蛊,用本命蛊给之子下蛊,也算是对的起他的身份了。 毕竟国家的子嗣,在请来国内佛道二‘门’的高手之后,这个蛊迎刃而解。 原本,即便是本命蛊,蛊虫被除也无非就是技不如人,遭到一些反噬也就罢了。可这个蛊虫不光是对方的本命蛊,还是迦楼罗在‘门’众身上下的禁制,于是蛊虫被除了之后,那个种蛊之人直接就暴毙身亡。 他的怒极,这名,不光是他的,还是他的娈童,师徒二人感情极深。在没有投入迦楼罗的麾下之时,两人就已经连续了十多年的这种关系。 现在他心爱的娈童死了,他自然不会放过对方。 仗着自己是迦楼罗最疼爱也最器重的徒弟,更仗着迦楼罗之下南洋最强的巫术实力,他不远万里去了一趟共和国。 结果是治好之子的那名术士被灭满‘门’,而那名的全家老小,也都中蛊。 徒弟种的蛊都已经让国内术数界很为难了,种的蛊就可想而知。短时间内,竟然无人能够解除这些人身上的蛊毒。 林浅飘然而至,轻松的解去全家的蛊毒,同时也由于对方手段过于狠辣,竟然将那名术士灭了满‘门’,林浅也是大怒,直接杀到了南洋。 有林浅真人出手,迦楼罗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回合之下就已经让他神魂俱灭,甚至连轮回的资格都给他剥除了。这也可见林浅到底有多么愤怒了。 迦楼罗听闻过林浅之能,更加清楚自己的能耐,他不想和林浅硬碰硬,但却没想到,震怒的林浅真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而是直接杀上了‘门’。 其实迦楼罗师‘门’一共就七个人,他自己两名,两名各有一名,然后他还有一个师兄,再加上一个。 至于迦楼罗其余的和徒子徒孙们,根本就没入师‘门’,不过是加入他那个试图重现政教合一的教会罢了,真正接受过师‘门’拜师大礼的,只得区区二人。 原本已经损失了两个人,其中之一还是迦楼罗最心爱的,这已经让他很是心痛。没想到林浅得理不饶人,轻而易举的又灭掉了他另外一个和徒孙。 迦楼罗彻底怒了,即便是实力不如林浅,此刻他也唯有硬着头皮上,否则,他那个已经隐约有控制这两个国家可能的教会,一夜之间就会土崩瓦解。 和师兄以及他的,三人率领教会之中巫术已有小成的那些们,迦楼罗决定和林浅决一死战。 林浅真人从来都不是那种自诩正义的傻呆缺,他可没有那么大义凛然会直接上‘门’挑战。对于林浅而言,能够实现目的比什么都重要,于是堂堂太一派掌教真人林浅化身刺客,解决了迦楼罗的师兄和,并且将迦楼罗也打成重伤。 只是,迦楼罗麾下的教众也都蜂拥而至,林浅真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同时杀了这么多人,足足数百上千。 而且迦楼罗当时使用了他尚在佛‘门’之时就学会的龟息密法,装死装到就连林浅真人也被骗了过去。 林浅真人飘然而去,迦楼罗也基本上是濒死之状,他知道平时自己过于凶狠,若是强撑之下被人看出来,少不得是个凄惨无比的下场,于是他也悄然离去,留下了一个替身,让教众们以为他已经被林浅杀了。 这些教众本就是乌合之众,而迦楼罗“死后”,军方和政府也变得格外强势起来,于是这个发展不过短短数年的教会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许半生听罢迦楼罗的叙述,点了点头,这个故事他其实也知道一部分,只是前因后果并不十分清楚。 那个之子以及那名被灭‘门’的术士,许半生都是知道的。 而他也终于明白迦楼罗那个为何会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灭‘门’之事,这并不是什么睚眦必报,也不是他极其护短,他只是在替自己的娈童报仇而已。 国内术数界的那些人,他们只以为解除蛊毒对方不过遭到反噬受伤而已,却不知那本命蛊同时也是迦楼罗为了控制‘门’下而种下的禁制,蛊灭人亡。这是双方在认知上的一个岔路口,双方走在了不同的分岔路上,发生这样的冲突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严格说起来,双方其实都没问题,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修行半生,若是连快意恩仇都做不到,这修行也就失去了其所有的意味。 双方若说稍有不同的,仅仅只是巫术流传至今,的确是黑暗的象征,哪怕佛道二‘门’也并非光明的化身。但是至少,佛道二‘门’比起巫‘门’来说,在所有人的心里都要光明的多,绝不至于像巫术那样让人提起来就觉得不寒而栗。 ... 第233章 唇战 c_t;故事已经讲完,剩下的似乎唯有一战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新好快。 可是许半生却微微一笑,他对迦楼罗说:“其实你也并不是很想和我大打出手的吧?” 迦楼罗咬牙切齿的看着许半生,喉管里发出凄厉的婴儿哭啼声,他说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像是婴儿在声嘶力竭的大哭一般:“三十多年来,我每天都想着找林浅报仇,可是等我出关之后,却发现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了林浅的消息,也没有了太一派的消息。他们竟然告诉我,林浅早在十余年前就已经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听说过他出现的消息。我以为我此生都无法再亲手向林浅报仇了,哈哈,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个徒弟,而且似乎他也还没有死的样子。这个老东西,听说早已活了一百多年,竟然还不死。你们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做老而不死是为贼,林浅就是那个老贼。你现在居然会认为我不想对你出手?即便你的实力实在不值得我出手,可我若不杀你,岂能泄我这三十余年的心头之恨?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余年,事到如今,我想起当年林浅睥睨一切,当我们全都是土‘鸡’瓦狗的样子,我还是感觉到我浑身上下都疼痛‘欲’裂。不灭太一派,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许半生依旧微笑着,因为曾文曾经对他说过,迦楼罗的声音虽然很难听,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恶意。 无论从迦楼罗的表现还是三十多年前的那个故事来看,迦楼罗都不可能没有恶意,而从他能够将当年羞辱过他的那个寺庙从上到下一百多人全部血洗一边来看,他若出手,必然祸及整个许家,‘鸡’犬不留。可许半生的推演结果也显示许家气运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这似乎也在佐证曾文的感觉,迦楼罗难道真的没有恶意么?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必然有什么东西是迦楼罗所深深忌惮的,忌惮到他绝不敢对许半生以及许家出手。唯有如此,许半生的推演和曾文的感觉才能成立。 只要迦楼罗出了手,除非许半生具备将其秒杀的实力,否则许家又怎会毫无危险?那不是有惊无险,而是根本连惊都没有。 许半生早有准备,他微笑着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五步远的李小语,李小语立刻将身后背着的一个硕大的包裹取了下来,扔向许半生。全集下载75/ 半空中,布包里的东西便已经呈现出它的面貌,许半生伸出手,那布包里之物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耀着迦楼罗的双眼。 迦楼罗脸‘色’一变,蹬蹬倒退两步,许半生早已一把接住那把九环大刀。 右手持刀,许半生左手在刀锋上轻轻抚过,他说:“迦楼罗,你是在忌惮这个东西么?” 半个多月的时间,许半生不是傻子,他不会分析不出许家大院里究竟存在什么会让迦楼罗这样的超级强者忌惮万分,甚至忌惮到不敢踏足许家大院的地步。 许半生自己绝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李小语就更加不行。曾文倒是有可能是个理由,毕竟天生灵体,天生对之物有震慑之力。但是别说曾文不可能天天呆在许家大院之中,即便在,以迦楼罗的修为,他也早就能看出曾文现在也仅仅就只是天生灵体而已,半点实力都没有。 身上的法宝也不少,可左看右看,许半生也找不出一件能对迦楼罗产生威胁的东西。林浅留给许半生的,多数都是防御型的法宝,救他于危难之中倒是可以,在尚未祭出之际就让迦楼罗产生忌惮,那是绝无可能的。 唯有这把九环大刀了,就连许半生这样的修为,站在这把刀面前,都能深切的感受到九环大刀内隐藏的那种暴戾之气。而且这种暴戾之气是纯阳的属‘性’,和迦楼罗这种浑身冒‘阴’气的家伙刚好形成绝对的相克。 若是那把聚集了数十万兵魂的拂尘在此,或者也可能对迦楼罗实现震慑,但是,拂尘不在,九环大刀就成为不二之选。 此番见大刀取出,迦楼罗果然面‘露’骇然之‘色’,本就狰狞恐怖的面容更显扭曲,许半生知道,让迦楼罗忌惮的,正是这把九环大刀。 “小子,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了这把刀,我不过是不想有所损耗罢了。”迦楼罗的声音更加嘶哑。 许半生笑了笑,道:“如果再加上这个呢?”说着话,许半生从怀中取出一个菜盘大小的东西,轻轻一晃,迦楼罗的神情顿时更显惊惧。 “这是什么你大概不会知道,我也无意普及你的知识面。这东西叫做十三宫盘,你忌惮的,应该是这十三宫盘之中封印住的那个魂灵,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旦这个魂灵突破封印,和这把刀合而为一将会是一个什么结局。”许半生既已明白震慑住迦楼罗的是这把九环大刀,那么他岂能不明白,九环大刀的主人被自己封印在十三宫盘之中,他才是这把刀最好的使用者。 “小子,你能封印住这道亡灵,完全是因为他当时处于最虚弱的状态,你若是让他和这把刀合体,不光是我,包括你,包括你身后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包括你的全家,都会死。你敢以一己之‘私’,让天下生灵涂炭?就算是林浅,也未必镇得住合体的亡灵和这把刀。”迦楼罗凄厉的叫喊,目眦‘欲’裂。 许半生仍旧淡定的笑着,他说:“我不放出亡灵,我会死,我全家都会死。只要跟我有关的人,都会死。即便能够杀掉你,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待我死后,这个世界即便洪水滔天,不复存在,这与我又有何关?我所能做的,不过是活下去而已。迦楼罗,我相信你和我一样,你也想要活下去,你不会放弃你的生命。” “死了还有来生,小子,你不用虚张声势,你绝不敢放出亡灵。” 许半生哈哈大笑,突然变得狂放无比,他的身体周围,竟然随着他的笑声,产生了一个气流的漩涡,周围的落叶纷纷被卷起,恐怖之极。 “来生?转世?轮回!迦楼罗,你好好看看,我是否还有转世!”许半生双手一挥,身前‘门’户大开,旋风立止,完全不设防的将自己的一切呈现在迦楼罗面前,林浅在他身上设下的遮蔽之力,在这一瞬间不复存在。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许半生知道,以迦楼罗之能,一瞬间足以让其窥到自己六根早绝,天地间早已没有了自己这个人的。 果然,迦楼罗一呆,许半生早已恢复原状,遮蔽之力重新将其层层包裹,哪怕天道也无法窥探到他的存在。 脚下竟然有些踉跄,迦楼罗就像是喝多了酒一把,歪歪扭扭,勉力保持身体不倒。 双眼不再‘露’出凶光,目光里全都是呆滞之意。 许半生左手十三宫盘右手九环大刀,他道:“你真觉得你已经堪与我一战了?其实你早已怕极了我,你刚才那句话里,已经知道当亡灵被放出,与九环大刀合体你绝非他的对手。可你却说我也未必能够解决。你是经过三十年的苦修,所以大彻大悟想要杀身成仁,追随你的师‘门’以及而去?” “你放屁reads;!”迦楼罗的嘴角流淌出丝丝鲜血,他早已恨得牙根尽碎。 许半生从容的笑了笑,道:“我不过是给你找个体面些的借口么,你不领情也便罢了。现在你杀不了我,你若杀我,这亡灵必出,你也活不了。你此生最大的遗憾,其实并不是师‘门’被灭,也不是你那些死在的手里,甚至连你的教会覆灭你也没有放在心上。你只是不甘心失败而已,你只是受尽屈辱之后以为此生再不会受到任何屈辱,但却最终败在手里,你不甘心罢了。报仇什么的,其实你很清楚,那不过是个借口。你所有的恨意,唯有一人而已。你只是想要打败他啊,这样说起来你也真是‘挺’可怜的。好容易神功大成,促使你闭关奋斗的目标却不见了,你找不到他。你突然觉得生命没有意义,你想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试图‘逼’出我的。只可惜,你现在大概也明白了,即便是我,他也绝对不会知道我出事了。我的命,连天道都推演不出,我更不可能推演。很失望吧?好容易燃起的一丝希望,最终还是无情的磨灭了,而且,你就算想要杀我泄愤也做不到,你还必须留着这条命,以期有一天能遇到那个被你视为目标的人。只是,你同时又悲哀的发现,你以为已经可以战胜的目标,似乎更为强大了,比你现在还要强大,你依旧无法战胜他。你的理智在劝你放弃,至少是再回到闭关状态中,继续提高实力。而你的屈辱让你恨不得杀了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你杀不了我。那么,我想你应该选择带着屈辱安静的离去。” 迦楼罗呆立半晌,最终牙齿发出咯咯咬碎的声音,‘混’杂着他那金属被切割似的嗓音,说道:“林浅!为什么,你竟然已经达到了可以欺瞒天道的地步了?我竭尽全力才进入意之境,可你呢?难道你已经进入到先天境界了?遮蔽天机,你好大的手笔,我究竟要如何才能战胜你?” 许半生不说话,平静的看着即将疯狂的迦楼罗,此刻任何小小的刺‘激’,都会让迦楼罗暴走。暴走之后的迦楼罗就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存在了,就仿佛受到刺‘激’逆转经脉倒练九‘阴’真经之后的欧阳锋。未必天下无敌,可至少许半生绝对会第一个惨死在他的手下。 阳光渐渐隐去,火红的日头在下午四点左右就已经落到了山的那一边,山上更显‘阴’风阵阵。 迦楼罗终于纵身一跃,跳下了山顶。 ... 第234章 两个人的约会 c_t;感觉到迦楼罗的气息完全消失之后,许半生也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最新章节访问:。首发 背后已经是汗湿一片,许半生的衣服现在脱下来估计都能挤得出水来。在这样寒冷的冬天,穿的又很单薄的许半生,会出了这么多的汗,完全是紧张所致。 他虽然说的轻松,表现的也好像非常淡定,但是,如果迦楼罗一定要和他动手,他难道真的会不计天下‘混’‘乱’,也要将十三宫盘里的那个名为赤蛟的将军放出来么? 绝无可能! 许半生不是什么大慈大悲心怀天下之人,但他也绝不会为他一己之‘私’就至世俗不顾。这把九环大刀是他让蒋怡帮他要来的,就是因为他比迦楼罗更加清楚这刀里积累的煞气以及十三宫盘里赤蛟的亡灵一旦合而为一,将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力量。 说山呼海啸移山填海可能太过夸张,但是一场人间炼狱却是绝对会被经历的。 就因为有人要杀自己,许半生就置生灵涂炭不顾,真的将这个赤蛟将军放出来?赤蛟一旦手持九环大刀,那会是一种何等的场面?血流漂杵,饿殍遍野,甚至因为他只是个亡灵,他还可以附体任何一个人类。天道若不在第一时间将其抹杀,他就可以借助人类的躯壳进行伪装,欺骗天道一段时间绝对没问题。而欺骗成功的结果是什么?以赤蛟之死的场面来看,他绝对会化身战争狂人。这对赤蛟来说并没有难度,他只需要附身一些关键的人类,在两国冲突之时稍稍推上一把,就会引发大国之间的战争。手段得当的话,引爆第三次世界大战都不是没可能。 若真如此,许半生就是人类诞生以来最大的罪人了。 许半生会这样做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感受着山顶呼啸的北风,许半生长久的站立,只有李小语知道许半生的心里究竟经过了一场如何的战争,这比让他真正的动手,还要耗费‘精’气的多。 李小语默默的陪在许半生的身边,取下了他手里的九环大刀,拿走了十三宫盘,然后就沉默的站在许半生的身边,任由呼啸的北风吹干了许半生身上所有的汗湿。 这是许半生入世以来第一次凭三寸不烂之舌击退了对手,但是他更加知道,迦楼罗的退去是暂时的,他迟早会卷土重来,除非那个叫做林浅的老‘混’蛋,会主动去南洋找迦楼罗打一场,而且还得干脆利落的杀了他。 以前,许半生觉得凭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俗世之中已经足够用了。而拥有太一派掌教真人的光环,在术数界也尽可以横着走,只要不把人欺负到置生死与不顾的地步,任何‘门’派都会给他几分面子,或者说给林浅几分面子。 可是他在第一次真实的感应到迦楼罗这个存在的时候,许半生才明白,自己的修为远远不够,还要提高,必须提高。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视林浅为虎狼的人,还有类如迦楼罗这样的存在。 这些人即便不如林浅,也视林浅高山仰止,但这并不会成为他们对许半生绕路而走的理由。相反,只要林浅不在许半生身边,而他们又有击败乃至杀死许半生的可能,他们是绝不会放过的。 许半生所看到的世界,不过是一隅而已,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井底之蛙,而迦楼罗,有幸成为那个帮许半生打碎井栏使其终于明白天地辽阔的原因。 “还是要变得更强啊!”许半生对着山风轻轻的说,话音飘出去很远reads;。 寒假结束,许半生也回到了学校。 学校里再没有那个会时不时来恶心他一下的乔连修,就连风景似乎都变得好了许多。 依菩提还没有回来,她依旧在广袤的大草原上餐风‘露’宿。 “嘿,开学了,你要不要请我吃个饭什么的?”夏妙然打来了电话,向许半生发出邀请。 许半生刚想答应,可夏妙然却又补充了一句:“你能不能让小语自己先回家?好歹我们俩也是有过婚约的,两个人的约会却总有另一个人站在旁边。” 看起来,夏妙然是终于对蒋怡所说的主动一些有了实质的反应了。 许半生并不知道这些,不过夏妙然对他的感情微妙变化,他还是感觉的到的。 看了李小语一眼,李小语早就听到了电话里夏妙然的话,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下课了我先回去,你让夏妙然送你回家。”虽然能够看出李小语也略微有些不悦,但李小语还是很清楚她的定位,只有许半生向她索求,她却无权要求许半生如何,即便许半生并不会真的这样对她,可师‘门’的训斥却是不能变得。 许半生并未犹豫,点点头道:“那你先回去吧。” 在这样的事情上,若是太多纠结,反倒会增加彼此之间的隔阂。 下课之后,李小语很难得的弃许半生而去,自己像是一座移动的冰山一样,走出校‘门’,开着那辆改造的如同铜墙铁壁一样的大切诺基,回到了家中。 许半生则在校园里散着步,坐在一片刚刚萌芽的草地上晒着晚冬初‘春’还并不足够温暖的阳光。 夏妙然的心情很好,下课之后处理起学生会的事情来也更是轻快无比,学生会上下都能感受到她的好心情,很奇怪‘女’神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像是吃了一种跟现在的季节很相似的‘药’一般。 学生会的改选还需要几天,学校刚刚开学,总不可能急不可耐的将前任学生会主席赶下台。但是谁都知道,夏妙然其实已经是实际上的学生会主席了,前任主席刘怀远开洋甚至都没来过学生会,这更加充分表明,他也只是在等待一个程序罢了,他现在已经只是名义上的主席了,实际工作已经完全‘交’给了副主席夏妙然。 远远的,从窗户里,夏妙然看到了许半生坐在草地上的身影。 依旧清瘦,甚至单薄,即便在阳光照‘射’之下,脸上也没有多少血‘色’,苍白的像是风一吹便会倒的。但这丝毫不影响许半生的好看和魅力,夏妙然也同时注意到不少‘女’生都已经放缓或者干脆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个在学校里“‘艳’名远扬”的校草。 许半生的神情很平静,世间万物对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没有人知道他的目光究竟停留在何处,夏妙然也无法知道。 看看时间,夏妙然果断的回转身,指挥着学生会的成员更加迅速的完成手头的工作,而也有些人已经发现了窗外草地上的许半生,一个个不由得嬉笑了起来,‘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终于找到了夏妙然今天如此神采飞扬的原因。 夏妙然听在耳朵里,却丝毫不感到羞涩,喜欢就要大胆一些,干嘛要害羞? 在议论声中,大家也自觉的加快了工作的速度,他们也想把未来的主席大人尽快的解放出去,好让她去跟心仪的男生约会。 “这一下,要打击多少人啊!男生全灭,‘女’生也阵亡一大半。唉,希望完全破灭!”夏妙然离开之后,一个‘女’生愁眉苦脸的说道。 旁边一个男生爽朗的笑着说:“这样才能让你面对现实啊!” “嘁,说的就好像你对妙然没有觊觎之心一样。”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也幻想过公主会眼角被牛屎勾到然后看上我这个灰小子,可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么。其实我觉得我们俩‘挺’合适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滚!老娘的男神虽然属于夏主席,可老娘还有另一个男神!” 大家笑了起来,谁都知道,吴东大学有两大校草,许半生之外,还有个其实从长相上来说更加让‘女’孩子喜欢的石予方,只是,许半生的气质胜过石予方太多,那种淡定,几乎让所有‘女’生为之着‘迷’。 “嘿,等了很久么?”夏妙然突然出现在许半生的身后,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许半生被夏妙然口中的暖气吹的有些脖子发痒,他笑了笑,淡淡的说:“我刚走过来你就看见了,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被揭穿了,夏妙然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没办法,许半生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自己在窗口那一瞥,换成其他人肯定发现不了,但是许半生么,夏妙然已经见识过他太多神奇的手段,见怪不怪了。 “晚上想吃什么?”夏妙然何时有过征询别人意见的时候,向来都是按照她的意思安排,而被安排的那个人,还会觉得很荣幸。但是,许半生,似乎已经成了夏妙然的克星。 许半生笑着说:“你知道我口味偏素。” “好吧,那就去兰芙宫,我让行政总厨亲自下厨。他做的素斋,绝对一流!” 许半生依旧笑笑,不置可否。 但是很快,夏妙然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算了,这个点去兰芙宫路上估计得开两个小时的车,堵死。还是就近吧,要不去‘鸡’鸣寺?石城上的一线斋还是不错的,‘鸡’鸣寺的素斋也算是天下闻名了吧?” 许半生其实早就料到今晚会在一线斋吃饭,笑着答应下来。 打电话先订了位置,夏妙然也就和许半生一起开车去往距离吴东大学不过两公里不到的一线斋。可就是这两公里不到的距离,车子却足足开了半个多小时,可见下班高峰期堵成什么样子。 一线斋是古刹‘鸡’鸣寺办的一个素菜馆,位置极佳,坐落在明朝古城墙之上,远远可以看到长江,仿佛一条细线一般。城墙之下则是著名的玄武湖,‘波’光粼粼,风光极佳。所谓一线,说的就是那宛如一条线般的长江,同时也是佛语,暗指天窥一线。 ... 第235章 酒吧里的两个世界 c_t;这种天气坐在户外吃饭还是有些冷的,一线斋又不可能像是夏妙然家的兰芙宫那样特意为她准备取暖设备。,最新章节访问:。 冷风一吹,夏妙然就有些受不了了,一个菜还没上,就已经连打了两个喷嚏。 许半生看在眼里,便说道:“还是进去吃吧,别为了一顿饭,吃完之后再生病了。” “你冷么?”夏妙然歪着头问。 许半生怎会怕冷,别说这里,就算是赤身‘裸’|体坐在冰天雪地之中,他也顶多是略感不适而已。 不过为了夏妙然考虑,以免这妞儿自尊心作祟,他还是点点头道:“还是有些冷的。” 夏妙然便道:“那好吧,我们换到里边去。” 换进去之后,很快就暖和起来,一线斋的素菜还算不错,不过比起萍姐和靳光煦的手艺,还是差的太多。 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这顿饭,离开的时候,夏妙然挽住了许半生的胳膊,说道:“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看看电影,或者去喝点儿什么?” 对于电影电视这些东西,许半生是丝毫无感的,而喝酒这种事,许半生其实兴趣也不是太大,只是从小跟着林浅,早早的就学会了喝酒,相比起看电影,他总归是更愿意喝两杯。 “去你的酒吧。”许半生淡淡的做出了决定。 夏妙然其实也更倾向于喝酒,只是她自己的酒吧她现在不太想去,到处都是熟人,也是‘挺’麻烦的事reads;。倒不是在意别人的目光,心里喜欢了,哪怕公布出去就是她倒追许半生也无所谓。她主要是不希望有人议论她和许半生曾经的婚约,为了夏家的颜面,许半生从不肯透‘露’是他主动退婚的实情,议论起来就未免有些不好听。 而且,在自己的酒吧,夏妙然免不了要上台献艺,以往很喜欢的自弹自唱,但因为跟许半生难得的单独相处(从前无论如何都有李小语这个大灯泡),夏妙然很不愿和许半生一个台上一个台下。() “我们不去我的酒吧,换个地方好不好?”夏妙然问。 许半生点点头:“你决定吧。” 夏妙然开着车,带着许半生来到了吴东的cbd中心,在一幢写字楼里找到了一家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天堂隔壁,生意显得很清淡的样子。 在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整座城市仿佛置于脚下,这样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的。 夏妙然和许半生挤在一张沙发上,告诉他:“我开酒吧,其实就是受这里的影响。你别看这里好像生意不大好的样子,曾经这是吴东地标式的酒吧,那会儿几乎是天天爆满的。后来老板无心经营,才会落得现在这个境况。不过老板早就把这层买下来了,不存在房租,即便生意清淡也能维持。” 许半生点点头,他看着酒吧内的摆设和环境,没有告诉西妙然,这间酒吧的老板并不是无心经营,而是找到了更好的经营手段。 看上去这间酒吧似乎小猫三两只没什么客人,可那只是因为大家看不见而已。 包括服务员在内,恐怕他们能够看见的只是酒吧空空‘荡’‘荡’,整个酒吧里只有许半生和夏妙然这一桌两个人而已。 而实际上呢?酒吧里早已人满为患,觥筹‘交’错,声‘浪’鼎沸了。 进‘门’的时候,许半生就注意到了,酒吧那扇小小的木‘门’之上,悬挂着一串风铃。在这样的高楼之上,‘门’上悬挂风铃其实是不符合风水的,这种风铃会为这家店招灾reads;。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会为这里召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店里一进‘门’就是吧台,吧台上懒洋洋的躺着一只黑猫。单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只通体漆黑‘肥’胖的像是走不动路的黑猫,眼睛里却随时绽放着绿油油的‘精’光。它不是懒,它只是必须负责镇守在这个吧台上而已。 这里的老板或许本就是术数界的人,或许是半路出家,但是总而言之,他这里现在更主要的,是为了接待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孤魂野鬼有之,故意逗留阳间不肯离去的有之,还有一些,是人间某种执念长年累月之后成长而成的灵体,在阳间苦苦等待‘阴’曹地府的接引,以期将来可以轮回为人。 甚至,还有些并非人类,而是动植物的亡灵。 ‘门’口那个风铃,将大‘门’分为‘阴’阳两条道路,一条是给人类走的正常的道路,进来之后所看到的自然也就是正常的世界。而另一条,则是悬浮在这条道路之上,是给那些鬼魂亡灵所走的道路,进来之后,则是在另一个空间里了。 理论上这两个空间之间是有着绝对的禁制,绝不可能相互通达的,可是毕竟是在人类的空间里套出了一个鬼魂亡灵积聚的空间,不免会对真实的世界有所影响。‘阴’气终究还是会渗透到人类世界里的,这也就导致了这里的生意很差,一般人很难在这种地方呆下去,心里总有一种潜意识在阻止他们经常上来。 这种双重空间的利用,当然瞒不过许半生的眼睛,进‘门’的时候,他甚至有意识的拉了夏妙然一把,就是因为他看到一个游魂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在进入大‘门’之后缓缓向上走去,沿着那条鬼途挤在了夏妙然的头顶侧方。 许半生即便不拉夏妙然,那个游魂也不可能碰到夏妙然,夏妙然更加不可能发现游魂的存在。 但是,人鬼殊途,而在这里却让人鬼两途产生了重叠。这种重叠是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气机、身体和运途的。所以,许半生拉了夏妙然一把,让她和那个游魂完全错开,不要发生任何形式的重叠。 许半生注意到,当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门’口吧台里的那个像是老板的男人,将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儿。 进来之后,许半生先挥手赶走了原本盘踞在他们那张桌子半空中的魂魄灵体reads;。 一开始,那些东西还不愿离开,可许半生挥手之间,却暗含道诀,手里也握着太一派的掌‘门’信物,那些东西感觉到威胁,顿时四下逃散,再也不敢靠近许半生周围半步。 点了酒水,服务员又送了些小吃,又懒洋洋的倚在了吧台上,对于这间酒吧的生意,他已经完全不抱指望了,反正他只是兼职打工,只要老板每个月能按时把工资给他,生意好不好关他屁事。 虽然这里其实已经不怎么赚活人的钱,酒吧继续开着不过是为了另外的生意打掩护,可是不得不承认,这家酒吧的装修品味还是不错的,放的音乐,就连许半生这种几乎不听歌的人,也觉得很有韵味。 也难怪特立独行的夏妙然会喜欢这间酒吧,甚至因为这间酒吧生意惨淡而选择自己开一家类似的酒吧。 吧台里的男人的眼神从许半生和夏妙然进‘门’之后几乎就没离开过他们的位置,他洗了洗手,用一块软布擦干双手,放下软布,拿了一瓶冰镇啤酒朝着许半生走来。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到我们酒吧来过了吧?三年,还是四年?”男人笑着站在许半生的侧面,眼睛看着夏妙然,想从夏妙然身上看出些端倪。 夏妙然有些意外,抬起头说:“你还能记得啊,我们俩也只是打过一次招呼而已。” “美‘女’么,虽然那个时候你好像……”男子双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当时还小,“现在更漂亮了,成熟了,终于是个大姑娘了。这是你男朋友?”男子对许半生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啤酒瓶。 许半生很清楚男子过来的目的,而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记住酒吧里本就不多的客人,实在是没什么难度。 拿起酒杯,许半生也晃了一下,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没想到你真的记得呢,呵呵,至于他么,我在追求他,不知道他会不会上钩。”夏妙然从来都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她也不想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死要面子说许半生在追她,事实如何,她就怎么去说了。 男子一笑,道:“如果换成我,肯定是会上钩的,至于这位,我就不敢替他打包票了reads;。正式认识一下吧,你们好,我叫管志强,你们可以叫我老管。” 夏妙然也站起身来,跟他碰了碰杯,道:“夏妙然,他叫许半生。” 许半生仍旧是微微一笑,并未站起。 “难得能看到你这么坦诚的‘女’孩子,很少有‘女’孩子会愿意承认是她在追求一个男生的。以后常来,希望可以成为朋友。”管志强不请自坐,坐在了许半生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斜斜的倚着,很懒散的模样,加上他的确长得不错,对于‘女’生应该很有杀伤力。 夏妙然嘻嘻一笑,总不好说生意火爆的堂吉诃德其实是她开的,她今晚也只是心血来‘潮’才会来到这里吧? 而许半生,却是笑着说了一句:“你该换个服务员了。” 夏妙然一愣,朝着服务员看去,见其懒洋洋的靠在吧台上,心里也觉得服务员太懒,可这里又没有生意,能让服务员勤快些什么呢?而且,许半生一向是个很不爱‘操’心的人,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管志强却并没有夏妙然那样的意外,这间酒吧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他很清楚许半生是说让那个服务员继续在这里干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另一个空间的一员。他在这里干了快三年了,‘阴’气早已入体。 “就怕他不愿走啊,或者走了也没什么用。”管志强其实并不在乎一条人命,语气也就很平静。 “你只管种因,结果是他的事情。”许半生指了指头顶,夏妙然不明白没关系,管志强明白就行了。 管志强‘露’出沉思的神‘色’,看了看那个服务员,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忍心,始终都是一条人命,即便他真的死在这里,那也只是他的选择而已。 “好吧,我会让他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这么久了,也是该换个服务员了。我去吧台调杯酒,认识了新朋友,一定要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管志强说着站起身来,咕咚灌了一口酒,走向吧台。 ... 第236章 又一个天生灵体 c_t;你们在说什么啊?”等到管志强回到吧台里之后,夏妙然凑到许半生耳边小声的问到。。更新好快。 许半生笑了笑,道:“说些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这个老板是我的同路人。” 夏妙然兰心慧质,虽然并不了解许半生话里的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曾见识过严晓远的手段的她,多少也了解到这并非是自己需要去了解的东西。 怕夏妙然‘乱’想,许半生又道:“也不用多想,有我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人本身是会趋利避害的,所以这里的生意逐渐减少,偶有因此受累的,也只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已。你大可不必悲天悯人的觉得这里会害了谁。” 夏妙然点了点头,道:“这些本就不是我该了解的,我不会‘乱’‘操’心的。我去一下洗手间。” 或许是因为许半生的话在夏妙然心里还是留下了一些东西的原因,在推开洗手间的‘门’的一瞬间,夏妙然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她下意识的歪了歪脑袋,甚至侧了侧身,好让那个东西能够不要和自己发生任何的接触。 这纯粹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夏妙然也并未在意,随后便走进了洗手间内。 而那个浮在半空在另一个空间中走出洗手间的东西,却敏锐的察觉到夏妙然的闪躲。 它看着夏妙然的背影走进洗手间,‘门’被弹簧自动关闭,它那模糊不清的脸上‘露’出深思之‘色’。 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另一个空间里的洗手间‘门’,那个东西又回到了洗手间之中。 以站在半空中的视角,这东西等于是趴在夏妙然的头顶观察着正蹲下‘尿’‘尿’的她。 虽然处|‘女’的‘尿’液其实对这些鬼魂、灵体或者亡灵都有一定的伤害作用,即便不大,这些东西也不会愿意沾染上。但是为了确定夏妙然究竟是否能够察觉到它的存在,这个东西还是凑近了夏妙然。 果然,夏妙然仿佛感应到什么一样,侧开了身体,避开了那个东西伸向她肩膀的手。 这东西又试探了一次,夏妙然依旧不自觉的躲开,甚至于用纸巾擦拭过后的她,还顺手仿佛不经意一般,将沾有‘尿’液的纸巾向那个东西挥了一下,随后才扔进纸篓之中,让那个东西身上沾染到一丝‘尿’液,腾起淡淡的薄雾,竟然受了些小伤。热门 它确定了,夏妙然真的知道它的存在,可从夏妙然的身上,它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气场的‘波’动,这也意味着,夏妙然仅仅就是个普通人,而并非修行者,并不拥有杀灭它的能力。 因为受伤的缘故,它可以看到自己被‘尿’液擦到的表皮之上已经开始缓缓流脓了,这东西很愤怒,一个不知道为何竟然能够感知它们的存在,但却并没有丝毫‘精’气的‘女’人,它不介意违背一下两个空间互不侵犯的法则。 嗷的咆哮一声,这东西直扑向正在洗手的夏妙然。 夏妙然刚好关水转身,伸出双手去拿干手纸,恰到好处的避开了这东西的猛扑。 一头撞在了镜子上,这东西翱了一声,世间所有的镜子其实都可以算作是一件法器,只不过法力低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给这些东西造成的疼痛感却是真实存在的。 它愈发的震怒,身躯像是气体一样迅速四散开来,仿佛化作了一件披风,直接就将夏妙然包裹其中了。 夏妙然擦干手,一转身,只觉得脑中一昏,然后就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云雾之间,手脚都无法动弹,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心跳却急剧的加速。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很快就会死去。 刹那间,夏妙然的手腕之上散发出圣洁的光芒,浩然之气陡然间绽放在洗手间里,那个化身烟雾试图困死夏妙然的东西,被这浩然之气一冲,瞬间被击穿。 随后浩然之气光芒大作,丝丝缕缕都侵透到那个东西之上,就像是水液落在了烙铁之上,洗手间里白雾阵阵,那东西很快就化作飘渺的雾气,烟消云散,连进入轮回最后的可能都不复存在了。 夏妙然的身子一歪,缓缓倒在地上。 是她手上的手串救了她,许半生制作出来的法器,又岂是这种东西能够抗衡的?那里边掺杂着许半生最为纯正的浩然之气,功效就是保护夏妙然不受邪祟的侵入。 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夏妙然感觉到自己仿佛看见了一些从前看不见的东西,耳边似乎也能听到那个东西的痛苦翱,夏妙然体内似乎有什么一直封闭的东西被打开了。 法器一动,许半生和管志强都察觉到了,两人几乎同时冲向洗手间,在‘门’口,管志强还是微微顿了顿脚步,让许半生先于他进了洗手间,而他自己,则站在了洗手间的‘门’口。 夏妙然昏厥在地,许半生疾步上前,刚想弯腰将其扶起,但却唉手即将触碰到夏妙然的时候,陡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昏倒在地的夏妙然,在脑袋和地面触碰的一瞬间,她体内有某种封闭的东西被打开了,然后,许许多多杂‘乱’无章的信息疯狂的从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涌向她的大脑。 夏妙然感到痛苦,但却无可奈何,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被禁锢住了,她根本无法动弹,无力反抗。 躺在地上,夏妙然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体内涌至大脑的东西虽然让她痛苦,但却也让她的神智苏醒了过来。 她看到许半生冲了进来,也看到管志强站在‘门’口,一边观察着洗手间里的动静,一边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死死控制住了洗手间和酒吧之间的通道。 她甚至可以看到有些奇怪的东西,正试图从管志强身体和‘门’框的空处挤进来,却被管志强牢牢的守住了那扇大‘门’,不肯让开半步reads;。 管志强的眼神,冷冷的落在许半生的背上,他的眼神里,竟然有几丝愤怒。 脑袋越来越疼,身体却依旧无法动弹,许半生弯下腰了,好了好了,有许半生在,自己绝不会有事。只要许半生的手触碰到自己,这一切都会被解除,痛苦将会消散而去。 可是,为什么许半生停住了?他不打算救我了么?半生,你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啊,头好疼!快要裂开来了,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呢,我还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我还没有跟许半生…… 夏妙然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复杂,甚至出现了层次,每个层次里都是不同的画面。她就像是在同时看着无数部电影一般,每一部电影都是不同的内容,反映着一个不同的世界。 脑中清晰的产生许多念头,在指引着夏妙然,让她认清这些世界分别代表着什么。 许许多多古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念经,也像是有人在撞钟,都纷纷的炸响在夏妙然的脑子里。 这让她脑仁儿疼,但也让夏妙然感到惊奇,随着那些声音、画面和念头渐渐平稳下来,夏妙然感觉自己的面前仿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现在这个世界,在她的眼中,也变得格外的具象,格外的立体起来。 那些原本会阻挡住视线的物体,比如墙壁,比如大‘门’,在夏妙然的眼里似乎都变成了透明的。但是它们又都真实存在,夏妙然不去注视的时候,墙壁大‘门’依旧是墙壁大‘门’,可当她的目光试图穿过那些墙壁大‘门’的时候,墙壁大‘门’就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世界完全落在了她的双眼之中,这种感觉,就像是坐在电影院里,戴着3d眼镜,观看者一场3d电影,正随着‘蒙’太奇的镜头不断的朝着宇宙深处探索一般。又像是她置身一列高速行进的列车之上,穿越时光之间。 她看到了在自己身处的世界之上,还有一个透明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有些人形的东西在走动,还有些形状完全不规则的东西,正以从前完全无法想象的姿态“行走”着。 夏妙然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的眼中不再有‘迷’惘,只有彻底的清澈。 许半生的笑容依旧温暖,他看出夏妙然已经完成了蜕变,只是他也并不明白夏妙然为何会突然蜕变。 夏妙然将手放在许半生的手里,许半生将她拉了起来。 一股‘精’气顺着夏妙然的手掌温柔的探入到她的体内,沿着经脉缓缓流淌,因为已经见识过天生灵体的曾文,许半生很快就发现,夏妙然竟然也是天生灵体。 只是不知为何,以往的她,却从未显‘露’出天生灵体的任何特征,而是在这样一个莫名的情况下,在这样一个莫名的场合,却完成了如此华丽的蜕变。 原本应该是‘浪’漫的二人之夜啊,却竟然在一个洗手间的地板上躺了这么久,衣服都脏了…… 对于夏妙然来说,没有什么比躺在自己喜爱的男生面前人事不省更加丢脸的了,好在许半生的笑容还是那么清晰好看,夏妙然心里的窘迫感迅速的消失。 “你们俩能待会儿再这样含情脉脉的对视么?能麻烦谁先给我解释一下,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快要撑不住了。”管志强的声音在许半生的背后响起,许半生回头看去,那些肮脏的东西一个个愤怒不已,发了疯的冲击着管志强的身体,他显然已经快要无法坚持。 许半生的笑容倏的收敛,站起身来,面‘色’冰冷的望向管志强身后的那些东西。 就这么一瞪眼,那些东西似乎也有些惧怕,竟然安静了许多,管志强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管志强也并不是此地的始作俑者,他更多的可能是半路出家的修行者,接触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这样的经营方式,显然更省力,利润也更大,管志强又无力反抗,只能如此经营下去。这间酒吧,看来应该也会有一个故事等着许半生,许半生发现,最近他好像经常遇到不同的故事。 ... 第237章 器灵 c_t;有许半生在这里,那些鬼魂亡灵之类的东西当然不敢冒进,哪怕它们看着自己的同伴死于夏妙然手腕上的法器之手,在面对许半生的时候,它们还是选择用抗议来表达自己的愤怒。热门小说remenxs。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http:/// “滚开!”许半生对这些东西可没那么好的脾气,绝不会用商量的方式息事宁人,何况这些东西本就不是人。 抗议声越重,许半生冷哼一声,一向温和的面容之上难得的出现了冰霜,竟然有东西试图对夏妙然不利,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其结果就是他连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厌恶上了,它们已经停驻在这个不属于它们的世界太久了,许半生不介意送它们去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伸手就取出了那枚有圣光加持的铃铛,自从年前推演满都拉图的时候受了伤,许半生就一直将这枚铃铛放在身上,圣光加持对于他的伤势恢复,有非常大的益处。 对付这些魑魅魍魉,许半生可以很轻易的杀死他们,只是需要消耗太多的灵符,而这有圣光加持的铃铛就不同了,圣光几乎是对付这些东西最好的武器。消耗自然是巨大的,很可能会将铃铛中加持的圣光消耗一空,不过,许半生相信这些东西会懂得如何取舍。对它们来说,活下去就是一种奢侈,否则它们也不会对自己同伴的死亡如此愤怒,而圣光却是可以以群杀的方式将它们净化的,这比灵符的效果还要好得多。 果然,许半生的铃铛一取出来,那些东西顿时面‘露’骇然之‘色’,纷纷后退,洗手间外两米范围内,已经彻底没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了。 许半生抱起了夏妙然,将铃铛轻轻一晃,那些东西面‘色’大变,纷纷逃得更远,只是依旧留在酒吧里,不肯离去。 也不去理会他们,许半生对松了口气的管志强说道:“我们出去坐下来再说,你不用担心这些东西,让它们烟消云散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不知道许半生是不是在吹牛,可管志强却看出那些东西很是忌惮许半生,此刻也只能听他的安排了。 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管志强发现许半生每走一步,那些东西就会退让一步,根本不敢走近许半生身边。他长吁了一口气,知道只要自己跟许半生站在一起,就绝不会受到这些东西的攻击。小说下载75/ 许半生将夏妙然放在了沙发上,其实夏妙然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心理上的恐惧让她还有些‘腿’软。许半生瞄了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服务员一眼,管志强心领神会,直接吩咐道:“小飞,你今天先下班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把歇业一天的招牌挂上。” 名为小飞的服务员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半生和管志强在洗手间里的对话他也听到一些,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也知道似乎发生了一些不符合科学的事情。他不由想起曾有客人说过这酒吧‘阴’气太重,似乎有什么古怪,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无稽之谈reads;。可现在,一是许半生和管志强的表现对话都过于诡异,二是他明显能感觉到酒吧里真的‘阴’风阵阵就连温度似乎都降了好几度,开的满满当当的空调完全起不到作用,他不由得也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异存在了。 幸好管志强让他先走,小飞二话不说拿起自己的羽绒外套,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出去。 管志强看着小飞的背影有些担心,这小子万一出去‘乱’说的话,这间酒吧就会出现大问题。管志强既然也算是术数界的人,自然知道,他酒吧的经营方式,没人管就没问题,真要有人做文章,那几乎是随随便便都能判他个四万多年的有期徒刑的,十七局就是专‘门’负责这种业务的监管部‘门’。 许半生扬手就是一张灵符,在小飞关上‘门’的一刹那,灵符飘飘扬扬的从‘门’缝里钻出,落在小飞的头顶,然后微微闪过一道金光,没入他的发丛之中消失不见。 这一切,小飞是完全不知情的。 “放心吧,他现在只会想着赶紧回到家里,然后就会进入昏睡之中,醒来之后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会忘记了。能记得的,大概就是按时来上班,酒吧依旧生意寥寥,随后的记忆会模糊不清。不出意外,他会用常规记忆替代这段消失了的记忆,他正常下班,回家睡觉。你明天白天找个时间约他出来告诉他将他辞退的事情就可以了。” 管志强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却又有些担心的看着那些东西。 “妙然,你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许半生这时候才严肃的询问夏妙然,虽然也发现现在的夏妙然竟然是灵体,但这事太过诡异,许半生也不得不问个清楚。 夏妙然的眼中闪过惊骇之‘色’,转头环顾四周,说道:“这酒吧里好多人……不,不是人,而是一些就像是鬼魂或者怪物的东西。”许半生点点头,刚想发问,夏妙然却又突然变得镇定无比,用清楚的声音告诉许半生,她说:“孤魂野鬼,亡灵树‘精’,这酒吧还真是什么生意都敢做啊。两界重叠,却气息不透,好大的手笔。” 许半生心中大骇,急忙一把抓住夏妙然的胳膊,浑厚的‘精’气悉数涌入夏妙然的体内,在她体内的经脉之中无差别的搜索,夏妙然一开始仿佛在极力抵抗,但是很快,她又变成那娇柔‘性’感的模样,歪倒在许半生的身体上,口中喃喃道:“半生,你这是做什么?” 左手在怀中连续掏出几枚灵符,许半生一口唾沫喷在灵符之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以左手并指做剑,将那几枚灵符扔向夏妙然。 “急急如律令!”许半生口中大喝,几枚灵符贴在了夏妙然的身上,并且以‘肉’眼可见的方式仿佛一道光一般隐没在夏妙然的体内。 夏妙然的身体开始颤抖,剧烈的颤抖,‘胸’前那对饱满,在颤抖之下呼之‘欲’出。眼前只有雪白一片,管志强赶忙转过头去,非礼勿视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许半生却是连续几指围绕着夏妙然的‘胸’部点了下去,触手绵软,弹力十足,夏妙然这对大‘胸’,果然是货真价实。 不过许半生此刻心中半点旖念都没有,有的只是无比的专注。 “半生,放过我!”夏妙然再度开口说道。 “还想蛊‘惑’我!你这孽障!”许半生不但没有停手,相反,右掌一掌拍在夏妙然的‘胸’部,浑厚的内息将夏妙然自己的气息完全带动了起来。 “求求你,放过我,我没有害人之意。”夏妙然开口,只是很名下,现在说话的并非夏妙然。 “你是谁?”许半生稍稍减力。 “我本是器灵,被人滋养于一只银瓶之中,随后又被那人置入一只‘玉’挂件之中,以兜天阵法将我困住,我进入到昏睡阶段。之后我就在这个小姑娘的体内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害这个小姑娘的心,相反,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将她的身体打造成了灵体,今日那个东西竟然不知死活的试图攻击我,幸好有真人你的法器帮我挡住了它,这也成全了这个小姑娘,使其最终完成了灵体的最后一线,成功蜕变为灵体。我很快就会跟她融为一体了,实际上我们本就是同为一体的!”夏妙然急切的解释着,似乎生怕许半生对她不利。 许半生听罢,却并没有丝毫的缓和,相反,原本稍稍减力的他,现在却又彻底爆发出来。 “融为一体?这等谎言你竟敢在我面前说出来?灵体成功之时,便是你夺舍之日。若非机缘巧合,我又恰好在妙然身旁,你早已夺了她的舍。改造为灵体?你是为你自己改造吧!今日既然有我在此,你就去死了。倒是真的要替妙然谢谢你,你送了她一具灵体。” 夏妙然顿时大骇,拼命挣扎起来,可她哪里是许半生的对手? “许半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紧紧相‘逼’?”夏妙然面‘色’狰狞,口吐怨言。 “你占人躯壳,试图灭人魂灵,竟敢问我为何紧紧相‘逼’?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器灵不好么?为何非要为人?这是你自取灭亡,怨不得人!” “凭什么你们人类就高人一等?凭什么我们就只能认命做一只器灵?” 许半生哈哈一笑:“这你该问天道去!” 一声厉喝之后,那器灵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夏妙然的头顶冒出袅袅白烟,身上的衣服也犹如被人用水泼过一般,透湿透湿,甚至滴下水来。 口中连续吐出真言,许半生几掌拍在夏妙然的身上,‘女’孩子的敏感部位几乎被许半生拍了个遍。最后,他一掌拍打在夏妙然的头顶百会‘穴’,夏妙然的目光变得清明起来,似乎终于清醒。 许半生的手却没离开夏妙然的头顶,而是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夏妙然身上那本已透湿的衣服很快又干燥了起来,水分蒸发使得夏妙然仿佛置身云雾之间。 好半晌,许半生才松开了手,而夏妙然也是身体微微一震,彻底恢复了那个正常的夏妙然。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其实都是知道的,包括取代她的主导而和许半生对话的器灵,夏妙然也知道它的存在。于是许半生把她浑身上下几乎‘摸’了个遍,尤其是‘胸’部,几乎被许半生抓的都要大上一圈的感觉她更是记忆犹新。 脸‘色’涨的通红,夏妙然看着许半生,心里没有什么问题需要问他,器灵已经消散,关于器灵的一切记忆,都融入了夏妙然的记忆之中,她已经很清楚现在自己的状况。并且,属于器灵那数十年的修行,也被夏妙然纳为己用。现在的夏妙然,虽不是许半生这种级别的高手,但也不输于蒋怡了。 ... 第238章 又是茅山派 c_t;这时候,管志强也才战战兢兢的开口询问:“我现在可以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么?” 许半生也望向夏妙然,夏妙然便道:“我刚才去洗手间,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侧面撞了过来,下意识的就躲了一下,然后在上厕所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窥视我,似乎还伸出手来抓我,我又躲了一下。()--首发等我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那东西就向我发动进攻了。是半生你给我的法器手串救了我,现在这手串上只有四颗法器珠子了。倒下去之后,那个东西的‘精’气被器灵吸收,彻底完成了对我身体的改造,使我成为灵体。但是这改变却让我无力承受,器灵也趁机试图夺取我身体的控制权。好在半生你赶了进来,器灵怕暴‘露’,这才暂缓了对我意识的毁灭。这些都是器灵给我的记忆,而我自己……”夏妙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有什么东西试图攻击我。” 管志强明白了,然后他望向酒吧里那些不敢靠近却依旧表现愤怒的各种东西,只见它们也都略微安静了一些,如果是它们的同伴主动攻击,现在被人灭了也只能是咎由自取。 许半生也是威严的扫了四周一圈,道:“现在始末都清楚了,谁再敢有半点无礼,休怪我无情!” 那些东西一个个叽叽喳喳的,但却并无法吐‘露’人言,可从它们的表现来看,它们也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它们并未质疑夏妙然是否说谎,它们很清楚,夏妙然不可能说谎。以夏妙然现在的实力,也足够消灭它们了,夏妙然已经不是当初的夏妙然。 管志强见许半生话说的比较生硬,赶忙说道:“既然误会解释清楚了,大家不如还是去喝酒吧,来我这里,毕竟都是来寻开心的,刚才应该是它感觉到这位姑娘灵体将成,却又没有丝毫修为,动了贪念才会如此。” 那些东西稍稍犹豫之后,一哄而散,酒吧里的另一个世界中,很快恢复了从前的喧闹。 许半生其实有不少话想问夏妙然,不过,这些事没必要让管志强也都知道,从管志强的表现来看,他除了身手不错,被开了天眼,在术数上的修为,实在是不值一提,否则也不会对这些魑魅魍魉心怀忌惮。 “我们的事情搞清楚了,现在,是不是你也该给我们解释一下你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史一航我还算认识,如果你不说清楚,我可以把他喊来喝杯酒。”许半生看着管志强,悠然自得的说到。 管志强赶忙陪着笑脸摆着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史处长贵人事忙,还是不要惊扰他了。来到我这里便是我的客人,客人的需求我们总是会尽力满足的。” “那就别废话,赶紧说吧。”夏妙然也补上一句,器灵被灭之后,她也彻底恢复了从前那个气场十足的夏妙然。 管志强拿起手边的啤酒,苦笑着灌了一口,然后拱拱双拳问道:“茅山传人管志强,再次请教二位……?” 许半生淡淡的说道:“她就不用介绍了,本非我道‘门’中人,我是太一派传人。” 管志强大惊,虽然他在茅山也只是个挂名,而且半点分量都没有,之所以还允许他冠以茅山派的名头,就是因为这间酒吧的特殊‘性’。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太一派的名头,这可是国内道‘门’执牛耳者啊! “原来是太一派的仙长,也难怪……”说完,突觉不妥,太一派的辈分简直高到令人发指,听说掌教真人林浅的辈分,高到就连他们茅山的当代掌‘门’也要称他一声师叔祖。而管志强是茅山当代掌‘门’的徒孙辈,许半生是林浅的,他岂非比许半生低了三辈?这该怎么称呼?太师叔祖么? 慌忙站起身来,管志强拜倒在许半生的面前:“茅山传人管志强,拜见太一派仙长。”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起来吧,都是道友,并非同‘门’,就不必讲那些辈分了。” 管志强并不知道,许半生听到他竟然是茅山传人,也是微微一愣的。许半生并未忘记,年前他让史一航去取天师拂尘的时候,其中出现过一个将死的王师傅,那人就是茅山传人,全名王天祥。当时许半生就说过,茅山对天师拂尘恐怕觊觎已久,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寻来。 只是他也没想到,茅山派的人倒是出现了,只是却竟然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的。不像是茅山派找上了他,反倒像是他主动找上了茅山派。不过许半生不会被这种表象‘迷’‘惑’,术数界的事情,没有一定之规,看似你一头撞上去的,就未必不是人家明知你的去路故意在路中设置拦截。 “这里是我的布下的阵法。”管志强的故事开始了。 管志强本来并非道‘门’中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市侩商人罢了。 早年大学毕业之后,齐鲁一地的管志强,便去了南方,当时手机通讯行业刚刚兴起,他开始做手机销售,很快成为一名营销经理。 当年的营销经理可不像现在,现在的业务员十个里头有九个挂着营销经理的名头,剩下一个还是营销总监。 那会儿的营销经理份量还是很重的,是以当那家公司要开拓经营范围的时候,就把他派到了吴东,让他担任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主要负责开拓市场这一块。 手机逐渐成为通讯主流之后,他们公司也就无需费力拓展市场了,唯有安心做零售。而管志强这些销售大能,从批发到零售,收入锐减,也就不想呆在这家公司了。 利用公司的名义,管志强拿下了这间酒吧的产权,其中如何将公司的钱洗成自己的也就不多说了,公司后来知道了也没人追究。在这种‘浪’‘潮’中迅速发展起来的公司,管理层的所有人几乎屁股后边都不干净,管志强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酒吧老板reads;。 这类型的酒吧在当时的吴东几乎没有,等于是填补行业空白,生意迅速火爆起来也就可以预期了。 很是赚了几年钱,管志强眼见酒吧的生意基本不用‘操’心,他便开始一个背包一把吉他的出去旅游,美其名曰‘浪’迹天涯。 在一次旅游途中,他遇到了他的,也就是那个人,把他带入到道‘门’之中。 那人自称茅山传人,摆个地摊在路边给人算命。 吸引一路拈‘花’惹草几乎将‘精’子洒遍大江南北的管志强注意的是这个家伙摆摊算命的地点并非热闹到不长草的街头,而是在半山腰上。这里人迹罕至,也就是管志强这种设备‘精’良的驴友才会有兴趣玩一玩,而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却竟然在这条路上的一块大石之上,摆下了他的挂摊。 一路上也没见到几个人,管志强正好停下来喝口水休息休息,老头儿主动搭讪,表示要替管志强算一卦。 管志强权当找个人陪自己聊天,可结果老头儿一开口,管志强就被镇住了,直觉是这家伙是调查过自己的一切,专‘门’在这里埋伏自己的江洋大盗,目的是绑架然后勒索什么的。 但是很快,老头儿一句话就打消了他这些想法。 老头儿说:“少琢磨那些没用的念头,你那点儿钱,不及我给你的富贵半成。” “你给我富贵?”管志强说道。 老头儿点点头,又道:“你现在一年也就百十来万吧,我给你指条明路,包你一年收入过三千万。” 对于这种话,管志强自从有些身家之后也不知道听过多少人说,他嗤之以鼻的说道:“你他妈真能给老子指条明路,你自个儿先把身上衣服换换行不行?看你那穷‘逼’样,你还指点我。” 老头儿也不气恼,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卡,通体漆黑,上边只印有招商银行四个大字。 管志强也是见过这种卡的,银行发出来的那些什么金卡钻石卡,说穿了都是给穷人用的reads;。真正给有钱人用的卡,是不设消费限额的,各种优待,就是这种黑卡。其实严格说来,黑卡也只不过是真正的vip卡中最低等级的一个,可是,光是这种黑卡,就绝非管志强这种小商人能够获得。 拿着黑卡看了半天,确定是真卡之后,管志强彻底相信了老头儿的话。 没办法,人家能拿到这种黑卡,身家少说也在十亿以上,你见过一个身家十亿以上的富豪跑到荒郊野外一个山头上逗你一个酒吧小老板玩儿的么? 然后,老头儿才告诉管志强:“我是茅山传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普通道士,而是你所不相信的那些拥有绝世武功甚至具备法术的茅山传人。” 管志强直接就傻眼了,心道越来越离谱了,老子不是在做梦吧。 老头儿知道他不信,便指着一块山石,让管志强试一试这山石有没有动过手脚,管志强踅‘摸’半天,确定这山石完全正常。 然后,那老头儿一脚也不见怎么用力,踢在山石之上,山石崩碎,吓得管志强半天都没合上嘴。 这还不算,老头儿甚至掐指一算就算出管志强在大学期间干过的一些破事,甚至准确的报出管志强这一路旅行途中祸害了几个妞儿,每个妞儿叫什么名字,并且管志强是在哪里认识她们的,又在哪家酒店或者干脆是在哪些特殊的场合跟那些姑娘苟合的。 就算是再如何细致的‘私’家侦探,也绝不可能调查成这样,管志强开始相信,这些真的是老头儿算出来的了。 “我茅山源远流长,你若想要那场大富贵,便先拜我为师吧。”老头儿如是说。 管志强不敢怠慢,一个头磕在地上,然后问道:“,我怎么称呼您啊?” “闲云野鹤多年,我早已忘记我的名字了,这些年被人称作莫大师。” 许半生听到这里,嗯,莫大师,他又出现了么?! ... 第239章 莫大师 c_t;莫大师,这个名字许半生第三次听说。热门小说remenxs。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第一次也是跟夏妙然有关,莫大师就是那个帮夏家布置‘阴’宅和阳宅风水的大师,之后云影鹤踪,夏文瑞也再联系不上这位大师。 那次之后,许半生也曾打听过这位莫大师,可却并未听说过任何江湖奇人有叫做莫大师的,也暂时作罢。 第二次,则是替曾七爷改命的大师,只是那个年代比较久远,不确定那个莫大师和这个是否同一人。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和莫大师有关,而且从因果来说,其实还是出自夏妙然的缘故。 许半生似乎已经想象的到,那个将器灵从银瓶转移到挂件之中,最终融入夏妙然体内试图夺舍新生的人,大概也是莫大师。 这个莫大师,究竟在做什么,他这是为的什么? 疑问暂时搁在一旁,管志强还在叙述他的故事。 ………… 拜了莫大师为师之后,管志强就算是道‘门’中人了。 他也奇怪,莫大师自称茅山传人,却是俗家打扮,莫大师告诉他,道‘门’中人也未必需要出家,他就属于没有注册道籍的茅山传人,这并不影响他对术数的传承。 不得不说,能找上管志强,莫大师绝非无的放矢,否则,拥有酒吧的小老板多得是,为何莫大师就看上了管志强呢? 管志强年纪已经不小了,当时就已经接近三十,但是他根骨不错,虽然在术数上没有太大成就,可在武功上,却是突飞猛进。当然,这和莫大师不断的用各种‘药’丸帮他调养身体也有很大关系。 就这样,管志强在山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内,莫大师竟然帮助管志强突破了后天境界,成为一名眼之境的高手。 别的不说,管志强对于自己的武功进展还是明确的体会的到的,从前他虽然也算强壮,可只要有人那把刀他也就必然怂了,而现在,他相信即便是来个什么武术冠军自己也能轻易的战胜他。 突破眼之境之后,莫大师就让管志强下山了,并且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吴东。 酒吧暂停营业,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么好的生意,为‘毛’要在这种时刻搞什么装修。 管志强一意孤行,按照莫大师的吩咐重新装修了整个酒吧,从那之后,这间酒吧最主要的功能就是接待这些孤魂野鬼魑魅魍魉,成为一个灵异中转站了。(棉花糖) 莫大师帮管志强开了天眼,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些东西,因为三个月来各种奇怪的事情发生,管志强在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惊骇,他早已相信这个世界并不只由人类组成,那些鬼魂、‘精’灵也是真实存在的。 那些东西在酒吧喝酒也是需要‘交’纳费用的,不过它们可没钱,有钱也没用啊,冥币能给谁用去?它们喝酒的酒资是它们的修行,以时间计算。 而管志强就负责收集这些东西的修行,每个月会有人来跟他结算。 酒吧的生意看上去自然是一落千丈,可是管志强却知道,在酒吧的另一个世界里,生意却是一天天的好起来。在这个城市里,绝不只有他这一家做这种生意的酒吧,不光酒吧,餐厅酒店公寓等等等等,都有不同的人在做类似的生意。 最开始的时候,生意只能说一般,但即便如此,每月结算出来,他到手的流水都是上亿的。 卖给这些东西的酒水,由茅山供应,大概占到总流水的九成。这也就是说,茅山每月要从管志强这里拿走九成左右的流水作为进货的费用。管志强后来当然也都知道,那些并非什么酒水,而是有助于那些东西修行的辅助物品。具体是什么,以他的修为,是不可能知道的,茅山显然也没想过让他知道。 安排好一切之后,莫大师就再也没来过,只是有一个茅山的道士会负责把“酒水”送来,然后在结算方给管志强结算之后的第二天,准时过来跟管志强结算进货的钱。 随着酒吧这方面的生意越来越好,真实世界中的生意就已经到了每晚不过小猫两三只的地步。外人以为是管志强拥有房子的产权,所以生意再差也撑得下去,而管志强实际上却是挣得盆满钵满了。 到现在,莫大师也的确没骗他,管志强每月的流水大概在三四亿之间,他到手也就是三四千万之间。四年不到的时间做下来,管志强身家已经‘逼’近十亿,只是没什么人知道罢了。他的这些身家,都放在了国外的银行里,即便现在不干,这些钱也足够他吃几辈子的了。 三年多的时间,管志强的武功已经从当初的眼之境提高到耳之境巅峰,随时突破鼻之境也有可能。不过许半生知道,管志强充其量也就是鼻之境了,这都是莫大师用‘药’物拔苗助长的结果,反正管志强这种人也不会真的被茅山视为,他们只不过利用这些人在俗世里敛财而已。 只是他在术数上的修为,却一直停步不前,也就是开了天眼,能和那些东西‘交’流而已。莫大师没有教他太多这方面的东西,他最大的倚仗就是会画一种符箓,这种符箓根本就是最基础的符箓之一,制成之后能让使用者诸邪不侵,说白了就是给管志强自保用的,他这里‘阴’气太盛,若他没有自保的手段,用不了几年就会死在自己的酒吧里。 另外,莫大师也给了管志强一个法器,以免酒吧里出现失控的场面,这个法器可以帮助管志强逃过一劫。这些东西不可能去追杀管志强,但是一旦需要使用这个法器,这家酒吧恐怕也只能关‘门’大吉了。 ………… 现在的茅山,实在是个很有问题的‘门’派啊,竟然会做这种生意。 不用说,莫大师就是个假名,身份倒应该是真的,否则无法解释之后的茅山小道士,那个负责送“酒水”和结算货款的人的身份。 但是同时,身份也是假的,莫大师当然不会是管志强所说的当代茅山派掌‘门’徒孙级别的人物,这种人,至少也是茅山派掌‘门’‘精’锐这个辈分,甚至,干脆就是茅山派掌‘门’的师兄弟,乃至师叔的辈分,在茅山派至少也是堂主级别的人物,闹不好都可能是长老。 这些也没必要去跟管志强说了,他就是个商人,茅山派利用了这一点而已。 今晚被许半生撞破了他这里的情况,恐怕茅山派也会很快知道,进而放弃这个点了。当然,基于茅山派迟早要来找许半生,或许他们也无所谓被许半生知道这里的事情。 管志强说完了一切,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许半生,道:“上仙,我那个是不是骗了我?我是不是有危险了?” 许半生笑了笑,摇头道:“不要叫我什么上仙,我世俗里的身份是一诺集团许如轩的儿子。” 管志强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就是许家的大少爷,他急忙改口:“许少。” 许半生点点头,又道:“你也不必担心,莫大师有没有骗你,这并不重要,你得到的好处远胜于你失去的,实际上你也没失去什么。不过以我的估计,你这里的这‘门’生意,大概是不用再做了。这几年你也赚了不少钱,醉生梦死也用不完了,要知足。撤去阵法的话,你的正常生意也会慢慢恢复,你要是不想‘混’吃等死,正常经营也是没问题的。” “啊?放弃这生意?”管志强显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他也知道,总不能一辈子跟这些东西打‘交’道,钱是赚不完的,这三年多的时间,他已经赚到了他这辈子也赚不到的财富。 “放弃没问题,但是我怕茅山不会放过我reads;。” “放心吧,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工具而已,他们不会做那种卸磨杀驴的事情,你对他们又没有任何威胁。” 虽然这话说的管志强好像太无足轻重了,不过管志强却并不介意,反倒松了口气,他相信许半生所说的话。 “最大的可能是茅山主动结束生意,他们不再供货,你以后就没有‘酒水’卖给这些东西了。而那个每月过来与你结算,收取这些东西的修行的人,或许会来,也或许不会来。若来了,你照样结算,没来,你就把东西‘交’给我。另一种可能就是茅山装作不知情,继续供货,也继续结算,那就需要你自己壮士断腕。钱赚不完,可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选择。” 管志强忙道:“我相信许少,我会主动结束这‘门’生意。说实话,这三年来钱是赚了不少,可是每天担惊受怕,毕竟是在跟它们打‘交’道,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麻木了而已。只是,我担心若我主动提出结束生意,茅山会不会找我麻烦?” “你把实情告诉他们就好,我相信茅山气量便是再小,也不会跟你计较。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他们会收回你开了的天眼,你以后便再也看不到这些东西了。武功也会被废,还可能会被抹去这几年的记忆。当然,他们应该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你的记忆会回到三四年前的时候,仿佛植物人了三年多而已。” 管志强听到这些,放心下来,无非就是失去一段记忆,至于武功和天眼,他也并不需要,他一个小商人,要什么武功要什么天眼啊。尤其是天眼,每天看到鬼,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但是很快,管志强紧张起来,他看着许半生,问道:“许少,我三年多的记忆消失了,那岂不是我这些年赚的钱也会随之消失?我根本就不会记得自己有这么多钱啊。” “我说的记忆消失只是一种模糊的说法,具体的你现在很难明白。这事如果没有我的介入,或许你真的就是黄粱一梦,那些钱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但是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些事,茅山的人还不会傻到这种地步。他们会有办法让你知道你自己是个身家接近十亿的富家翁的。” 管志强轻吐一口气,心道这还差不多。 ... 第240章 许半生的女人 c_t;离开了天堂隔壁之后,许半生并未送夏妙然回家,她身上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纵然器灵的记忆基本跟夏妙然融合了,她明白了术数界的事情,但总有许多问题要向许半生了解。访问:。比·奇··首·发 而许半生也有些问题需要询问夏妙然,他已经感觉到茅山派做的事情‘交’织成了一张网,那些看似孤立的偶然事件,竟然都指向茅山派,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斜对面就是吴东饭店,这曾是吴东最豪华的酒店,也曾是江东省乃至华东地区最高的标志‘性’建筑。 也喝了些酒的夏妙然,显然不适合开车,两人干脆去吴东饭店开了间房。 在走向吴东饭店以及开房的过程中,夏妙然一直心怀忐忑,她对许半生有爱慕之情并且也打算主动出击不假,可真的就要这么快走到开房这一步么? 一直有些恍惚,拿到房卡的夏妙然,低着头羞红着脸走在许半生的身边。 许半生并未在意这些,小儿‘女’的心思他也不可能完全明白,他问:“几楼?” 夏妙然赶忙按下电梯,心里想到:瞎想什么呢,许半生只不过是有事要和自己谈罢了,根本就不是那种开房的意思好不好?夏妙然,你不能瞎想啊! 可是,等到电梯到了之后,夏妙然却又想:或许,借着这个机会跟许半生……那个了,也就真的可以把许半生绑在自己身边了吧?蒋怡不是也说过让她把生米煮成熟饭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迟早都有那么一天。 夏妙然似乎打定了主意,只是,蒋怡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她不过是暗示她要主动出击,不要坐失机会罢了。 进了房间,许半生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夏妙然就那么傻怔怔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们刚才聊得事儿,我其实不是完全能听明白。”夏妙然主动开口。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关于术数界这些事,你应该已经有概念了,器灵的记忆你基本上都融合了吧?” 夏妙然也点点头,道:“器灵的修为也完全被我吸收了,它的一切都传承给了我,对这具身体来说结果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原本应该是器灵的意识占据我的身体,现在却是我保持对身体的控制权。” “那就简单些说了。茅山派不用我多说,只是他们的行为有些古怪,我可以确认,像是天堂隔壁这样的酒吧,在吴东绝不止一家。或许,江东省也有不少,甚至全国。表面上看,是茅山派在敛财,但这绝不只是敛财那么简单。而那个收集那些东西修为的人,属于什么‘门’派,我也没办法知道,这需要调查。不过我想,茅山派就快坐不住了,等他们找到我的时候,这些也就应该水落石出。这些并不着急。” “你也不能知道他们收集这些东西的修为有什么用么?”夏妙然又问。 许半生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种邪法,目的也不难猜测,无非是增进某些人的修为之类。茅山派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又或许,这本就是茅山派自导自演的把戏,送货的,和收集修为的,根本就都是他们。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这已经不是一两天之内的事情了,茅山派布置了很长时间。或许,这事儿还能跟严晓远以及依菩提扯上关系,这种手段,倒是很像巫‘门’的行事风格。现在多猜无益,静观其变吧。” “以前还觉得你是故‘弄’玄虚,现在才知道,你真的不是魔术师,而道术也的确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东西。” 许半生笑了,他说:“科学就是负责解释一切已知以及一切已经被证实的东西的工具而已,这个世界上,人类未知的东西多着呢。宇宙的起源,你告诉我这究竟算科学还是非科学?包括物种进化,达尔文的进化论,直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个猜测而已,还不是被当做科学的一部分?” 夏妙然深以为然,点头道:“现在才知道以前的我是如何的肤浅!” 然后她又问:“老管真的不会有事吧?他虽然市侩了些,不过总也……” 许半生笑了笑,道:“茅山派除非打算跟我正面为敌,否则他们还不会去为难管志强。这样的一枚小小棋子,也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我刚才最后跟他说的,基本上都是最严重的后果,而实际上,我估计茅山派也就是警告他紧守秘密,并且把最后一期本该结算的进货钱,也一并送给他reads;。管志强只要能管住自己那张嘴,一世富贵是没问题的,那个莫大师没必要骗他什么。” 夏妙然这才放了心,道:“那个莫大师,应该和我爸妈遇见的莫大师是同一个人吧?而且,他说自己是茅山派掌‘门’徒孙辈,也该是假的吧?” 许半生点点头,道:“至少和茅山派掌‘门’平辈,甚至是其长辈。莫大师这个名字一定是假的,目前看不出他的目的,只是这件事既然牵涉到你们家,我就一定会一查到底。这个莫大师,茅山派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夏妙然听了心中一暖,却又有些羞意的说道:“我们家关你什么事啊,你只是我的朋友而已,又不是我什么人。” 咬着嘴‘唇’,夏妙然双颊飞红,美‘艳’无双。 许半生看着媚态横生的美人儿,心里要是没有反应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随时你都可以成为我的‘女’人。”许半生淡淡的说,可夏妙然听在耳朵里,却几乎要醉了。 “瞎说什么啊,我去一下洗手间。”夏妙然饶是已经准备好献身了,却也经不住许半生这样的一句话,羞得连脖子都红了,急忙跑去洗手间。 用洗手间不过是一句借口,站在洗手间里半晌,夏妙然毅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打开淋浴喷头,站了进去。 简单的冲洗之后,夏妙然拿起一条浴巾,擦拭着自己早已成熟,等待男人采摘的身体。看着镜子里‘胸’前那对傲人的突起,夏妙然轻轻的抚过,身体微微一颤,只见那上边的皇冠早已俏然‘挺’立,微微颤动着,仿佛在诉说它有多想被外边那个男人采撷而去。 小腹平坦紧绷,腰身圆润,盈盈一握,下方是并不算浓密的‘毛’发。 两条大‘腿’修长笔直,‘肉’感十足,夏妙然自己看着都想要伸手抚‘摸’。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夏妙然娇羞的想着:许半生看到这些,会不会兽‘性’大发? 必须的reads;!——小妞儿骄傲的想着。 将浴巾扔在一旁,夏妙然鼓足了勇气,喊了一声:“半生。” 许半生心头一颤,他当然不会知道夏妙然的决定,但是,以他和夏妙然之间的联系,也多多少少会让他的心里产生一丝涟漪,似乎就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答应一声,夏妙然便又道:“帮我拿一下浴袍,我洗了个澡。” 许半生心跳开始变得强烈起来,他的口鼻之间也微微喘出粗气,脑子里忍不住就产生了一些旖旎的幻想。 其实许半生现在可以很轻松的“看见”夏妙然的一切,她手上还带着许半生给她的手串呢,通过这手串,夏妙然的一切都瞒不住许半生。 但是许半生秉持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想法,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的敲响了洗手间的‘门’。 ‘门’被夏妙然打开了,许半生顿时就惊呆在当场。 纵然许真人的定力再如何强大,纵然他对‘女’‘色’的抵抗力其实已经相当强悍了,纵然他的处世态度再如何的淡然,此刻的他,却也无法淡定下来。 眼前的夏妙然,就像是‘玉’雕一般,晶莹剔透的完全赤|‘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胸’前两团粉嫩的突起,上边还有两点鲜红,看的许半生口干舌燥。 下半身双‘腿’并拢,却依旧阻止不了淡淡的‘毛’发之间那勾人魂魄的深壑…… 许半生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他那一肚子想要向夏妙然证实的问题,再也不见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唯有夏妙然那完美到极致的身体而已。 夏妙然含羞带怯,却依旧掩饰不了她天生的媚态,风情款款,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许半生扔掉了手里的浴袍,走向夏妙然,伸出双手,将其揽入怀中。 夏妙然轻咛一声,身体彻底融化在许半生的怀里reads;。许半生略显笨拙的‘吻’住了夏妙然的双‘唇’,夏妙然也无师自通的主动将舌尖‘交’给了许半生。 这个年纪的男‘女’,本就禁不住情|‘欲’的,他们俩又都早已深怀好感,此刻绝对是一点就着。 许半生略显生疏的‘揉’‘弄’着夏妙然‘胸’前那对傲然,夏妙然也早已瘫软如水,湿的能够滴出一整杯水来。 抱着夏妙然走出了洗手间,许半生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迅速的脱去了全身的衣服,和夏妙然‘裸’裎相见。 趴伏到夏妙然身上,夏妙然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成为‘女’人的那一瞬间。 可就在这个时候,屋里却响起了刺耳的电话声,夏妙然那充满期待的身体忍不住一僵,随即她就感觉到许半生已经悄然离开了自己。 紧闭着双眼,夏妙然心里复杂至极。 而许半生,则是接听了电话。 电话是李小语打来的,她告诉许半生,刚才有几个人闯了进来,不过都被她杀了,现在还并不确定是哪个‘门’派的人。 许半生说:“你让史一航去一趟,尸体‘交’给他处理,我很快回来。”说罢,挂断电话。 夏妙然感觉到有些屈辱,自己已经如此主动,却还是被一个意外打断了这美好的一切,只是,电话里的话她也都听到了,这不能怪李小语。 她没想到的是,许半生挂断电话之后,却竟然并没有准备离开,而是回到了‘床’上。 小心的分开夏妙然的双‘腿’,夏妙然在错愕之中,感觉到自己和许半生彻底融为了一体。 唔,好意外! 但是,好幸福! 更,兴奋!!! ... 第241章 布局二十年 c_t;看着‘床’上的点点嫣红,夏妙然感觉太不真实,可是洗手间传来的阵阵水声,却让夏妙然确定这一切的非梦。(棉花糖)-- 刚才听到电话响,夏妙然本以为今晚已经提前结束了,书里不是经常这样?男‘女’主角即将成事的瞬间,总有什么事儿打断,然后双方就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了,只能下次再说。 虽然这种桥段会被读者骂死,但是作者们还是很爱用的。 可是许半生好像很不按常理出牌,夏妙然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接受这种无奈的结局,他却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上,用他那温柔的霸道夺走了夏妙然的第一次。 第一次,谈不上什么太多的感觉,最初的时候有些兴奋,可破瓜时的痛苦绝不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因为双方昂扬就没什么痛感。该痛的还是很痛,在那之后,夏妙然基本上就没有体会到‘性’|爱的美妙了,而只是默默的和许半生完成了这第一次的洗礼。 许半生的动作也很生疏,足以证明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这其实也就足够了,夏妙然和他都完整的拥有了对方的第一次。这个世界上,没有几对偷食禁果的少男少‘女’,能真正的体会到男‘女’之间如鱼得水的那种美妙滋味的,这需要经验的积累和身体的更加亢奋。 结束之后,许半生简单的‘吻’了夏妙然几下,就对她说:“家里有些事,还是要赶回去。”然后就去洗手间洗澡了,夏妙然此刻在‘床’上胡思‘乱’想,为什么她的第一次搞得就像是一|夜|情一样,结局竟然会是许半生完事之后就匆匆而去?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拔x无情啊。 不过夏妙然相信,许半生绝不是这种人,他只是真的有事要办罢了。 胡思‘乱’想着,许半生已经洗好了澡,走出来之后,他对出神到浑然不觉的夏妙然说:“妙然,你也洗洗吧,然后跟我一起回去。” 夏妙然一愣,她都已经准备好了许半生匆匆离去,让她体会第一次变成一|夜|情的苦楚,却没想到许半生再次没有按牌理出牌reads;。 “水我没关,快去吧。”许半生走到‘床’边,伸出手,将浑身赤|‘裸’依旧绽放‘迷’人‘春’光的夏妙然拉下了‘床’。 纵然两人已经突破了男‘女’之间最后的隔阂,可此刻许半生穿着衣服,她却光着身子,夏妙然还是感觉到了极度的娇羞。赶忙跑向洗手间,直到温暖的洗澡水报过了她的整个身体,夏妙然才感觉好了一些。 洗完澡,穿上衣服,许半生也等她半天了。 两人一同出‘门’,夏妙然嗫嚅着说道:“我去退房。” 许半生却道:“回去一下还要回来,小语杀了几个人,史一航处理尸体,恢复原状也需要时间,一会儿甚至还要多开一间房。” 夏妙然心中大震,这岂不是说自己和许半生开房的事情就要被李小语也知道了?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而夏妙然刚才离开房间的时候其实还在想着‘床’上那点点嫣红,是不是应该处理一下呢。 直接出了‘门’,夏妙然去取了自己的兰博基尼,开着车,带着许半生一路赶回了他的家。 史一航已经到了,还没有处理那些尸体,他必须先确认那些人的身份。 看到许半生回来,竟然还带着夏妙然,史一航本就是一惊。 等到他的目光望向夏妙然之后,史一航就更加吃惊了。 夏妙然是什么人,史一航当然清楚无比,那就是个富二代小公主而已,之前还曾被严晓远绑架用来威胁许半生。 但是为什么现在的夏妙然在史一航的眼里,竟然是个修行者? 这本不奇怪,婚约这东西虽然不存在了,可许半生要教夏妙然术数,谁也管不了。只是,就算是太一派,也不可能把一个原本的普通少‘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一个武功至少鼻之境,术数修为也比史一航还要强大的修行者吧? 这尼玛不是修行,而是变魔术好不好?reads;! 看着史一航眼中无法掩饰的震惊,许半生并未直接解释,而是对他说:“出现了一些情况,稍后会跟你说明白的。你先告诉我,这些人的身份。” 史一航收敛发散的思维,凝神道:“目前还不敢确定,但是……” 许半生直截了当的说道:“茅山?!” 史一航心中彻底肯定了,他其实已经看出这些人是茅山,而且大概猜测出这些人为何而来,只是他总是想着茅山毕竟也是名‘门’正派,如此跑来干这种事,似乎不符合茅山派的行为。 而许半生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没跑儿,绝对是茅山了。 点了点头,史一航道:“我原本心存疑虑,不过种种线索,都说明他们是茅山。虽然身份牌这些东西可以不带,武器也可以更换,身份更是可以掩饰,但是气息改变不了。我担心有人栽赃茅山,才有些犹疑。” 许半生一挥手,道:“让人处理一下这里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说。” 史一航知道许半生要说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甚至自己的手下都不方便知道,否则他也没必要说找个地方坐下说了。 安排了一下之后,史一航对许半生说:“是去我那里,还是……?” 许半生笑了笑,道:“刚才我和妙然从吴东饭店出来,就去那里吧。” 史一航有些惊讶,看了看夏妙然,却看到她羞红着双颊低垂了脸,心里就有数了。 小声的对夏妙然说道:“恭喜。”夏妙然更是双颊酡红,但却有些埋怨的看了史一航一眼。 李小语依旧没什么反应,她是什么人?移‘花’宫少宫主,她在夏妙然一进‘门’就看出夏妙然并非处子之身了,能是谁的杰作,这根本就不用去想。 现在,也不过是从许半生的嘴里得到证实罢了。 四人出了‘门’,驱车直往吴东饭店,当然是另外开了间房,原本也准备给李小语开间房的。 进屋之后,许半生简单布置了一下,一个阵法就把这间房跟整个世界隔离开来了,除非修为比许半生更强大,否则断然不可能听见他们的谈话。而即便修为比他强,也必须打破这个阵法才能听见他们的谈话,那样的话,许半生早就发现有人来犯了。 把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跟史一航和李小语讲述了一遍,两人也是震惊不已。望向夏妙然的眼神就更加不同。 夏家的事情,李小语是知道的,她自然更明白今晚这事儿有多么的不同寻常。而史一航,则是许半生又将夏妙然家里曾经的事情讲述之后,史一航才将一切融会贯通起来。 夏家那件事,史一航作为江东省十七局的负责人,当然是早已知道,只是并不详细知道这里边的细节。 许半生说完之后,史一航叹道:“看来茅山派处心积虑已经不止是这段时间这么简单了,至少十年前他们就开始布置。” 许半生摇摇头又道:“或许还不止。曾存义原本是一辈子穷困潦倒的命数,但却被人逆天改命,却以阳寿为代价。现在他死了,一切更加死无对证,只是,他出国之前告诉过我,当年帮他改命之人,也叫莫大师!” 史一航沉默半晌,道:“此莫大师未必就是彼莫大师吧?毕竟,那是差不多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对,但这未必就不可能!而且,曾存义的‘女’儿曾文,也是灵体!之前我以为是天生灵体,现在看来,只恐怕也是未必。或许和妙然的情形一样也未可知之。” 史一航点点头,又道:“不管如何,茅山派多年前就开始谋划,这是绝对不错的。” 随后他又问:“那器灵是怎么一回事?也是莫大师?” 许半生转脸望向夏妙然,这本是他想问夏妙然的问题,只是之前夏妙然决定突破和许半生之间的关系,两人没来得及说,现在也正好一并说出,省的许半生再给史一航和李小语解释一遍。 夏妙然想了想,道:“从器灵留给我的记忆中,无法确定,只知道原先它是一只银瓶中蕴养出的器灵,稍通灵智reads;。随后被人以神通转移到一件翡翠挂坠之上……”之前器灵只说是挂件,现在夏妙然却能准确描述出是翡翠。 许半生立刻问道:“是否就是你父亲现在戴着的那枚翡翠观音?” 夏妙然摇摇头,道:“我其实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那个翡翠观音,只是我却没有把握。” 许半生点点头道:“器灵曾说,那人用兜天大阵困住它在挂件之中,而我在那枚翡翠观音上却并未感觉到有阵法的‘波’动。” 史一航此刻‘插’嘴说道:“阵法也可自解,而且,如果器灵真的出自夏文瑞佩戴的翡翠观音的话,看来茅山派还真是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谋定一切了。好大的耐心,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当年那枚翡翠观音被妙然的父母送给我父母作为我俩的订婚信物,那么若器灵真是被困于这枚翡翠观音之中的话,那就是说器灵从妙然还在王阿姨的肚子里,就已经进入到妙然的体内了。” 史一航点点头,道:“现在太晚,不方便叨扰夏文瑞夫‘妇’,不过夏小姐,明日还请你向你父母求证,这翡翠观音到底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又是怎么得到的。” 夏妙然答应下来,这不用史一航说,她甚至差点儿直接打电话回去问了,也懒得管夏文瑞和王茜此刻有没有睡觉。 史一航说了之后,夏妙然才想起,自己现在诚然已经有了修为,成为术数界的人,可自己的父母还是凡人,这些事不能让他们知道。即便明天再问,也要装作不经意才行,不能让他们产生任何的怀疑。 “其实也未必非要问夏叔叔,妙然,你脑中器灵的记忆,从何时开始?” 夏妙然苦笑着回答:“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但是器灵的记忆不过十余年而已,可我能感觉到,那只是它的灵智足够留下记忆的时间,在那之前,它早已出现了数十年。我根本无法确定它何时融入我的体内。” “那就非要问夏叔叔不可了,你注意些方法。”许半生无奈的说到。 ... 第242章 贪心的小男人 c_t;史一航离开了,夏妙然也回了之前的房间,许半生却迟迟无法说服自己闭上眼睛。。更新好快。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李小语在一旁一言不发,她早已习惯了在许半生思考的时候扮演一个透明人,她只是静静的守护着许半生,以自己的能力杜绝一切许半生受伤害的可能。 得知曾文竟然是天生灵体或者星宿下凡的时候,许半生真的很开心,为蒋怡开心,也为曾文自己开心。 但是发现夏妙然竟然也变成了“天生灵体”,而且许半生是全程目睹了她如何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天生灵体”,许半生的内心就唯有震撼了。 不是震撼于始作俑者这堪称改天换地的大手笔,而是震撼于对方在那么多年以前,就已经开始布置这样的一个大局。 直接创造出两个天生灵体啊,这是要做什么? 许半生无法‘洞’悉对方的意图,而这未知,也最令许半生恐惧。 有位伟大的哲人说过,人类最大的恐惧来自于未知,这话几乎可以算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就连许半生这样几乎对世间一切都没有畏惧之心的人,竟然也会为那未知的一切感觉到一丝丝的恐惧。 即便是当年许半生尚且是个孩童,林浅告诉他,关于他的寿命,关于他的生死,以及关于他随时可能消失的未来,许半生都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恐惧。 生,或者死,这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一定是最终极的那个问题,而对许半生,早已不是问题reads;。 本该在出生后不久就告别这个世界的他,对于死亡早已没有了丝毫的敬畏之心。林浅连天道都可逆,许半生逆个生死有什么可担忧的? 而这一次,是许半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二十年的时间,比许半生的生命还要长,这远远已经超过了许半生所能了解的时间跨度。 史一航说应该去一趟茅山,莫大师的事情没有证据,无法向茅山索要,可今晚闯入许半生家中被李小语干掉的那几个刺客,都是茅山的身份,这一点还是允许十七局做一些文章的。 许半生对此未置可否,史一航怎么做事,十七局有什么样的任务,这和他无关,他也不想干涉。最主要的是许半生知道即便上‘门’也没任何用处,茅山又如何?既然是茅山派做的事,他们就一定会将首尾吃干抹净,让你没有办法过分的怪责他们。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这几名茅山早就被逐出山‘门’了,又或者干脆就是某个被逐出山‘门’已久的茅山收的徒弟,传了他们茅山派以及术数,无非换来茅山派一句抱歉以及他们表示要严厉追查此事,甚至会要求十七局配合他们把那个被逐的抓回来而已。 这件事真正的突破口在莫大师身上,但却不可能从夏家入手,夏文瑞和王茜是普通人,许半生不希望她们被牵涉进来。甚至就连夏妙然,现在已经拥有不亚于蒋怡的实力,许半生也并不希望她被牵涉过深。 当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夏妙然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她是最主要的当事人之一,甚至可以说是莫大师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证据。 其实莫大师线索最多的,是在管志强和他那个天堂隔壁酒吧上。 许半生和莫大师隔着时空打了三次‘交’道,夏家和七爷的事儿,莫大师的出现都不过是雪泥鸿爪,时间太短,接触太少,时间又太久远了,留下的痕迹太少。 而管志强则不同,他跟着莫大师学了三个月的武功,甚至还学了些茅山的术法,他这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酒吧里的进货出货,以及金钱‘交’易,这一切,虽然未必能够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茅山派也大可矢口否认,但是术数界的事情不是法庭上的审判,证据这个东西,不过是个辅助手段,只要有人愿意认可,茅山派否认与否也就不重要了。 管志强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便知道他就是个活证据,茅山派的人也不敢对他下手。否则,那就真的是不打自招了,许半生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因为管志强的死,而彻底钉死在茅山派的头上。 不出意外,在茅山派注册在籍的那些人里,是找不出莫大师的,甚至即便找到了那个人,夏文瑞、七爷以及管志强见到的莫大师就未必是同一副样貌。 按照许半生的估计,莫大师的实力至少也是舌之境以上,甚至身之境乃至意之境都不是没有可能。许半生已经见过两个意之境以上的人了,一个自然是他的林浅,另一个则是被他以舌绽莲‘花’劝退了的迦楼罗。若说还有第三个意之境的强者,许半生也并不会感觉到奇怪。 到了意之境,不管距离先天还有多么遥远,这个人都不会像是多数人那样惧怕林浅,许半生这个太一派的掌教真人的名头,也就没有那么大的震慑力了。更何况现在就连许半生其实也并不知道林浅的下落,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否还活在人间,下山的一瞬间,许半生其实已经做好此生都再见不到林浅的准备了。 这也意味着莫大师若真的已经是意之境的强者,他完全有那个胆子对许半生下手。而之所以他没有直接对许半生动手,而只是派出几个茅山派的去偷袭李小语,显然是因为他们的谋划更大,这时候若是杀了许半生,必然会引起道‘门’佛‘门’的极大震‘荡’,这可能会让他们如此长久的谋划破产。 这件未知的谋划,已经长达二十余年了(虽还未经证实,可许半生其实已经相信,三个莫大师必然是同一个人,茅山派的处心积虑也早已环环相扣),绝对不能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个意外而受到阻碍,这个责任任何人都负担不起。 假设严晓远、依菩提、满都拉图所图谋的和茅山派的图谋不谋而合,甚至干脆就是因为茅山派的图谋导致了这三方的行为,那么,满都拉图在不经意之间,就成为了茅山派的一枚棋子,他几乎帮助莫大师以及茅山派实现了除去许半生这个阻碍的愿望,只可惜,功败垂成,许半生绝非满都拉图这个所谓活佛所能击杀。 许半生想得太多,天都已经亮了,窗外楼下街上,汽车来往的声音越来越响,许半生从思考之中缓过神来,看了一眼李小语,李小语依旧‘精’神抖擞,双眼明亮至极,见许半生看向自己,她便和许半生对视着。 “休息会儿吧,天亮了,那些‘阴’谋就会暂时的被埋葬起来。” 李小语点点头,脱去了外衣,只留亵衣钻进了‘床’上的被子。 许半生却打开‘门’走了出去,李小语没有问他去哪儿,因为她知道许半生能去的地方唯有夏妙然的那间房。 夏妙然早已睡了一觉,听到‘门’响,现如今也是鼻之境高手的她,立刻醒了过来。但是很快从脚步声中听出是许半生,夏妙然便懒懒的在被子里支起半个身子,眼神‘迷’离慵懒的看着走进房间的情郎儿。 许半生一如往常的微笑,走到‘床’边坐下,让夏妙然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伸出手环住了夏妙然的肩膀。 肩膀滑嫩,却并不全是骨头,夏妙然其实并不瘦,只是骨架小,看不出她的丰腴罢了。而一个‘精’瘦的‘女’人,也很难跟‘性’感二字沾上边。 另一只手轻轻的在夏妙然‘性’感的厚‘唇’上轻轻摩挲,夏妙然不自觉的轻启双‘唇’,伸出舌尖着许半生的手指,心里‘荡’漾起一丝丝的涟漪,眼神愈发‘迷’离了。 许半生缓缓躺倒下去,两人抵足相拥,夏妙然主动的昂起脑袋,将丰满的双‘唇’送到了许半生的‘唇’边。 两人静静的接‘吻’,很快身体便开始升温,夏妙然主动的捉住许半生的手放在自己丰满却不失弹‘性’的‘胸’部,让他抚‘摸’着自己敏感的部位,很快便湿的宛如被‘春’雨浇透了的大地。 虽然只是在几个小时之前才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但是这种事似乎永远都是无师自通的,绝对的人类本能,夏妙然在身体的驱使之下,主动的跨坐在许半生的身上,帮他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 两人再度融合为一体,动作都有些粗野‘激’烈。前一次夏妙然并未感觉到任何美妙,可是这一次,她终于体会到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许半生在她体内肆意的冲刺着,夏妙然也扭动的如同一条蛇那样,两人几乎同时走到了生命里最快乐的巅峰之处。 ………… 软软的拥抱在一起,许半生爱怜的抚‘弄’着夏妙然的‘胸’部,对上边那颗粉嫩的樱桃格外的感兴趣,夏妙然也舒服的不断发出低浅的哼声。 酒店温暖的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氛,还有那带着少许酸味的气息。 玻璃窗上早已是雾气一片,窗外零度附近的气温,和屋内的‘春’意盎然,就仿佛两个世界。 在许半生的怀里又睡了过去,夏妙然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了正午。 轻轻的抚‘弄’着夏妙然的头发,夏妙然仰头亲‘吻’在许半生的下巴上,然后问道:“是不是必须要小语分享你?” 许半生并不觉得尴尬,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微笑,就好像这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并不会让他有半分困扰一般。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是天道看不见的那个人。刚入世的时候,我不想牵连你们夏家,所以才决意退婚。小语是替我安排的‘女’人,她是我的贴身保镖,也是贴身的丫鬟,我和她虽然还没走到这一步,可是早已‘裸’裎相见。她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了。” 说的很清楚了,许半生是不会因为有了夏妙然而放弃李小语的。 这个答案早在夏妙然意料之中,但依旧有些失望。 “怡姐呢?”夏妙然又问。 许半生笑了笑,道:“她不会和你争什么的,但是她会一直在我身边。” 唔,好吧,你这个贪心的小男人! ... 第243章 出尔反尔老先生 c_t;翡翠观音并非莫大师给夏文瑞的,而是夏文瑞在帝豪大酒店拍到手的。[]-- 价格并不贵,只‘花’了二十多万,考虑到是二十年前的价格,这在当时应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关于这个翡翠观音,夏文瑞记得很清楚,当时王茜和秦楠楠几乎同时怀孕,他和许如轩玩笑般订下了这‘门’亲事,夏文瑞便想,不管最后两个‘女’人生下的究竟一男一‘女’还是两个男孩子又或者两个‘女’孩子,既是要和许如轩做亲戚,那么给对方孩子的见面礼就是一定少不了的。 偏巧许如轩也有这个心思,两人便相邀一同去了帝豪大酒店。 当时的帝豪大酒店也在这个位置,只是并没有这么大的规模,那也就是个四层楼的建筑而已,是七爷曾存义收购的第一个产业,原本是一个企业的招待所。 企业在九十年代初的改制大‘潮’中被彻底淘汰了,厂子被拆分出售,七爷便买下了这幢不算太大的小楼,重新装修了一下,改头换面使用了帝豪大酒店的名称,择日开业。 开业之后不久七爷就开始做地下拍卖的买卖了,这个买卖在他起步的初期还是给了他不少资金上的帮助的,毕竟有资格进来这里拍卖的东西至少也是几十万起步,佣金也就颇为可观。 那个年代吴东还鲜有大型正式的拍卖会,许如轩和夏文瑞得知这个拍卖会,以他们的身份,当然是可以轻松的通过七爷那关。 只是参加拍卖会的当天许如轩临时有事,而夏文瑞在当时也是贵人事忙,许如轩去不了,他也不可能去改变自己的日程,每天都有每天的事情,便独自前去。 拍品倒是有不少好东西,在那个时候,‘摸’金校尉的买卖远比现在更好做,出土的好东西也就更多,不过都不是太适合作为小孩子的见面礼的。 直到这枚翡翠观音挂坠的出现,夏文瑞才第一次出手,二十万的价格喊出来,也就没人跟他争了。 现在这个翡翠观音,不谈其法器效果,单是翡翠和雕工本身,怕是价值就要上百万,玻璃种的满翠,虽然达不到祖母绿,可也绿的很耀眼,随随便便出手都能卖个一百多万。可在当时,翡翠价格还没有被炒到现在的这种地步,那个年代的钱也比现在实在的多,二十万已经算的上是天价了。在夏文瑞之前,喊价的那人不过出了十一万五而已。( 往事说到这里,其实都还一切正常,可很快,不正常的状况出现了。 夏文瑞说:“我当时比较忙,家里的生意正走下坡路呢,我就想赶紧付了钱拿到东西就走。可是叫来那边的人一问,他们却说现在还不能让我把那个翡翠观音拿走,因为货主今儿并不在现场,恐怕要等到货主来了,这‘交’易才能进行。这其实很不合规矩,不过我是生意人,对方却是捞偏‘门’的,我不想跟他们多纠缠,也不一定非要拿到这个翡翠观音不可,于是便说干脆就不要了,匆匆离开。” 许半生听到这里,已经知道这里头有什么问题了,显然,是有人针对夏文瑞对症下‘药’,目的就是为了往那个翡翠观音里注入器灵reads;。 夏文瑞离开拍卖会之后几乎就真的把这事儿丢到一旁去了,想着过几天再有拍卖会,许如轩也能去的话,两人在一起去拍个东西回来。 可过了两天之后,付村联系上夏文瑞,表示那枚翡翠观音的主人来了,可以‘交’易,问夏文瑞还对那枚翡翠观音有没有兴趣。 夏文瑞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正好要去距离帝豪大酒店不远的一个饭店里赴宴,便告诉付村,自己时间安排好了,若是付村那边可以到他赴宴的饭店‘交’易,他就带着现金过去,不行的话就算了。 付村满口答应,夏文瑞在饭店里见到付村,却并未见到货主,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夏文瑞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些事情,确定翡翠观音没问题,也是真品,就把二十万现金‘交’给了付村。 回家之后,因为距离两家孩子出世还早,夏文瑞便让王茜戴着这枚翡翠观音的挂坠,‘玉’石类的东西都是要靠人养的,佩戴在身上多沾染夏家的气息,送给许如轩的孩子做信物也就更有意义一些。 等到两家孩子都出世,许如轩便和夏文瑞‘交’换了信物,却没想到,夏妙然当然是很健康的活了下来,可许如轩的儿子却夭折在襁褓之中。 但是信物就这样并未因此‘交’换回来。 “半生,你问叔叔这些做什么?”夏文瑞说完之后,很奇怪的问许半生。 许半生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就是好奇这个翡翠观音的来历,毕竟是件法器,我想知道是谁制作的,手法上颇有些值得我学习的东西。” 夏文瑞也不虞有他,并未深究,主要是看着许半生和夏妙然明显亲近的很,心里想着这俩孩子虽说是退了婚,不过好像倒是走到了一起,夏文瑞心里开心,就更加顾不上翡翠观音的事儿了。 离开了夏家,夏妙然坐在车里说道:“怎么又跟七爷扯上关系了?这件事想不是那个莫大师搞的鬼都不容易。” 许半生点点头,直接给付村打了个电话。 “许少,您今儿怎么想的起来会找我?”付村依旧很客气。 许半生淡淡一笑,说道:“付总现在身在何处?有空的话,我想见一见你。” “许少想见我,我无论如何都是有空的。许少说个地方吧,我这就过去。” 许半生也不跟付村客气,便道:“大钟亭,那个茶肆。” 付村答应下来,李小语也不用吩咐,直接开着车去了大钟亭。 付村比许半生到的还早几分钟,已经安排好了包间和茶点,许半生到了之后,付村还是很客气的说道:“许少,很久不见了,前两日我去蒋总那里看了一趟小文,小文一说起许少就开心的不得了。”然后又跟夏妙然和李小语打了招呼。 许半生微笑颔首,先坐了下来,也让付村落座,对他说:“付总是个有心人。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趟美国,参加了七爷的葬礼,七爷有你这样的兄弟,也算是有所托了。” “应该的,我付村今日的一切都是七爷给的,七爷就像是我亲大哥乃至父亲一样。不知许少今日找我……?” 许半生拿出手机,将上边拍下的翡翠观音的照片调了出来,放在付村的眼前。 “付总,你可还记得这枚翡翠观音?” 付村疑‘惑’着看了看,其实是没什么印象的,他‘操’持那个拍卖场那么多年,哪可能记得这样一件成‘交’价不过二十万的物件?就算是成‘交’价数百万的,他也未必全都记得。 但是转脸看到夏妙然,付村陡然间却想起了一件往事,猛地一拍大‘腿’,付村道:“这是不是夏先生在很多年前拍走的那枚翡翠观音?哎呀,很遥远了,怕是有二十年了。那会儿夏小姐恐怕还未出生呢吧?”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收起手机,又道:“就是那枚翡翠观音,看来付总对那件事还是有些印象的。” 付村皱着眉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道:“若不是看到夏小姐,我还真不太想的起来。不过有了这个提醒,我回忆了一下,倒是大致还记得当时的情况。” 随后,付村也不用许半生再问,既然许半生挑起了这个翡翠观音的话头,显然就是想知道当年的情况,他便将自己能够想起来的过程跟许半生说了一遍。 大致上,跟夏文瑞所说的一致,只是多了点儿他这边的情况。 “既然是许少问,我也不瞒着,那会儿我是对夏先生说了谎话的。这事儿其实‘挺’开不了口,当时多亏夏先生随和,没跟我较真,否则七爷肯定要怪罪我。这翡翠观音,是一个老先生拿去拍卖的,因为东西品质不错,老先生的介绍人也是道上的常客,我们便收了这东西。结果夏先生拍下来之后,那个老先生却觉得成‘交’价比他的心理价位略低,就有些不想卖了。这是很不合规矩的事情,不过他那个介绍人跟我关系不错,我就硬着头皮说跟夏先生商量商量。又不方便说卖方嫌钱少,我只能扯了个谎,想着拖延拖延,夏先生贵人事忙,过两天大概也就把这事儿忘了。夏先生当时肯定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还是表示了宽容,然后说要不就算了,这东西他不要了,我心里很是松了口气。这也就是个小‘插’曲,我免不了跟那位介绍人抱怨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听完也很不高兴,说是要去找那位老先生理论一下。理论的结果就是老先生竟然又同意把翡翠观音卖给夏先生了,而我呢,觉得可能是老先生缺钱,或者是等钱用,便做主免掉了他的佣金,那二十万我们一分没拿全都给他了。老先生千恩万谢的离开,我便拿着翡翠观音问夏先生还有没有收下的意思。最终夏先生还是用二十万买下了这枚翡翠观音,我后来也没机会再跟夏先生打‘交’道,这事儿很快就忘了。” 许半生笑了笑,夏妙然却直接说道:“你那个介绍人现在还有联系么?” 付村一愣,许半生摆了摆手,道:“没必要找了,他也必然跟那位老先生是一路的,这本就是他们二人做的一场戏而已。付总,我想,当时这位老先生,委拍的不止这件东西吧?而那位介绍人,应该也有东西委拍?” 付村点点头,道:“老先生还有一件东西,也是个挂坠,具体是什么我倒是忘记了。不过那东西流拍了,我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答应老先生跟夏先生谈一谈的。体谅他缺钱么。” 许半生再问:“付总还记得那位老先生怎么称呼么?” ... 第244章 柳暗花明 c_t;付村想了半晌,摇摇头说:“还真是忘记了,想不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许半生点了点头,付村想了想又道:“刚才夏小姐问我那个介绍人的事儿,我已经很久没见到那位介绍人了,最近一次见到他还是五年前吧。似乎是不干这行了。” 夏妙然无奈的叹口气,心说果然,许半生料的一点都不错,那个介绍人跟这位也不知是否莫大师的老先生根本就是一伙儿的。先让那个老先生出尔反尔,然后将器灵转移到这枚翡翠观音中,毕竟,要将一个器灵封印到挂坠之中,并非易事,若是在拍卖前就动手,万一夏文瑞没有出手这事儿就等于办砸了。 确定了夏文瑞要的是哪件东西,然后再以出尔反尔的方式拿回挂坠,将器灵封印进去,最后让介绍人出面使老先生将翡翠观音再拿出来,这就彻底保障了器灵一定会落入夏文瑞之手,也就一定可以转移到夏妙然的身上。 当然,若是夏文瑞当时拒绝了,那个介绍人肯定还有别的手段让夏文瑞得到这枚翡翠观音,只要确定夏文瑞对翡翠观音感兴趣就足够了。 许半生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线索终于还是在付村这里断掉,但他总不能立刻就让付村离开,总归要闲扯几句。 便不经意的随口问道:“那个介绍人和付总很熟悉?” 付村摇了摇头道:“我和他不熟,他是七爷的朋友,七爷当时好像视其为恩人,若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对那个老先生那么客气reads;。” 许半生闻言心中一动,急忙问道:“七爷的恩人?” 付村点头道:“他并不是‘摸’金校尉,而是个相师,好像颇有些本事,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些名望。是以有些人得到什么宝贝,却又没有‘门’路出手,都会找他帮忙,有些干脆就是卖给他的,然后他再来我们这里拍掉。说起来,我们这个拍卖会也是他给出的主意,七爷在二十多年前,靠这个赚了不少,没有这个拍卖会,七爷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崛起。” 许半生和夏妙然对视一眼,夏妙然急不可耐的问道:“他是不是姓莫?” 付村点头道:“对,就是姓莫,七爷管他叫做莫大师。说起来,莫大师在那件事之后,就很久都没出现了,中间来找过我两次,出手了两件东西,每次相隔都好几年了。五年多前我见到他,莫大师几乎容颜不改,十多年了啊,真是神人。小说下载75/不过那次是偶然相遇,我坐在车里,莫大师在路边走着,我就停车跟莫大师聊了几句。” 彻底明白了,许半生和夏妙然的关注重点错了,原来,莫大师不是那个委托拍卖的老先生,而是这个介绍人。 这也就是个思维上的误区,许半生和夏妙然都觉得介绍人肯定是跟付村很熟的,经常参加拍卖会,九成以上是个‘摸’金校尉,要么就是专收这些赃物的贩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莫大师本人。而这枚翡翠观音是出自那个老先生之手,他们就直觉的认为老先生才是莫大师,幸好许半生随口问了一句,这才搞清了。 付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却又还是好奇的问道:“许少,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您这是要找莫大师?” 许半生摇摇头,道:“也不是找他,只是证实一些事情罢了。多谢你了,付总。” “那是这翡翠观音出了古怪?”付村总归还是有些担心的,即便这东西已经二十多年了,而且他们拍卖会就是个中介,但若真有问题,许半生要怪罪他,他也承受不起。 “倒是也没什么古怪,只是最近出了些小事,和这枚翡翠观音有关,我就想追查一下来历reads;。付总不用担心,这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付村听到这话,才放下了心,眼看许半生也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便起身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许少,那我就先告辞了。” 许半生也没留他,点点头,道:“今天有劳付总。” 付村客气的说没什么,李小语把他送了出去。 “竟然是那个介绍人!还真是差点儿错过了。”夏妙然感慨道。 许半生也是轻笑着点头,说道:“有点儿峰回路转的意思,不过总算是确定了,这器灵,就是莫大师搞的鬼。那么,也基本上可以确定,曾文这个天生灵体,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好大的本事,竟然能造出两个天生灵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手段。” “手段不重要,我和曾文也可以说因此受益,并且这种事并不可能有什么后遗症。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归拢了,基本可以确定茅山派和这个莫大师,真的问题很大。接下来,咱们需要‘弄’清楚的是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许半生的表情缓缓变得严峻了起来,他握住夏妙然的手,说道:“接下去这些日子,你要跟我在一起,我也要提醒蒋怡注意点儿曾文的情况。按照莫大师的计划,你这个灵体应该算是提前出世了,按照器灵的说法,你原本应该会在数月之后才能彻底被改造成灵体的,而它也将在那时将你的意识剿灭,取代你的存在。这也就意味着莫大师和茅山派的计划将会在数月之后才开始真正的进入到最后的阶段。原则上你最近这段时间是安全的,但是也不得不防。莫大师也好,茅山派也罢,他们没有那么伟大,平白无故造出两个天生灵体。目前虽然看不出这手段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可他们不会任由你和曾文这两个灵体与他们彻底无关是必然的。不出意外,下一步他们就要对你和曾文下手了。” 夏妙然脸‘色’微红,道:“跟你在一起啊,我怕不太好跟爸妈‘交’待呢。” “直说便是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说完,许半生握紧了夏妙然的手,让夏妙然心神一‘荡’,身体里也起了些变化,脸‘色’愈发羞红,心里也隐隐有些盼望能够再跟许半生行男‘女’之事。 并不是夏妙然放‘荡’,更不是她不知羞耻,只不过少年男‘女’,初尝人事,肯定会食髓知味的reads;。这种事情和毒|品有些相似之处,很容易让人上瘾,尤其是年轻人。这本就是动物本能。 史一航突然造访,茅山派似乎也很意外。 考虑到史一航的公‘门’身份,加上他又是一悲大师的,茅山派掌‘门’佘长风也是亲自迎接。 “史处长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还望史处长恕罪。” 佘长风一袭道袍,颌下三绺长须,头上戴着道冠,手中持有一柄拂尘,生的也是眉清目秀,清癯有礼,一见到史一航便打了个稽首,仙风道骨,活脱脱一副得道仙人的模样。 卖相是极佳的! 史一航也是行了个礼,笑道:“长风真人如此纡尊降贵,一航心中惶‘惑’。” “史处长请进‘门’说话吧,小观的茶水还是不错的。”佘长风将史一航让了进去,自己和他并肩而行。 和茅山派其他的几个道长逐一见过之后,史一航便于佘长风等人在正厅入座。 奉上香茶,佘长风等史一航喝了一口之后,才开口相询:“史处长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可是有我茅山‘门’下犯了人间律法?竟然劳动的十七局找上‘门’来。若是茅山‘门’下有不轨之举,贫道定当重惩不饶。” 史一航笑了笑,心道佘长风你把话说的倒是漂亮,你在这里跟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会儿我看你还怎么装。 “长风真人可知许半生是何人?” 佘长风轻捻长须,道:“有所耳闻,许真人和昆仑之间的争端,贫道听说了。太一派又出高人啊,果然是执道‘门’牛耳的名‘门’大派,虽人丁不旺,可但凡出自太一,便是天纵奇才。林浅真人的亲传,十八岁便已抵得我们这些寻仙之人数十年的修行,真是叫人唏嘘。” “许半生许少和我也算是能聊上几句,彼此还算投缘。昨夜竟然有人上‘门’试图刺杀于他,许少当时并不在家,只有移‘花’宫少宫主李小语在。” 佘长风闻言微微皱眉,问道:“李少宫主可有受伤?” 史一航摇摇头,道:“李小语也是不世的天才,现在已经是舌之境巅峰的修为,那几名刺客虽然也是身手卓绝,可在李小语面前,却走不过几招。李小语一把剑,那几名刺客尽皆伏诛,李小语并未受到半点伤害。” 佘长风又是满脸唏嘘之状,摇头叹道:“移‘花’宫虽在术数之途并无太高的建树,不过这武学一途上,却也是顶尖的存在,贫道也是杞人忧天,竟然会担心李少宫主不敌几名刺客。只是,史处长,贫道不理解,这事和我茅山派有何关联?你怎会因此来我茅山?” 史一航脸‘色’一凝,沉声道:“那几名刺客的身份我虽然无法确定,但是,从他们的路数以及体内气息查探,他们正是长风真人‘门’下的。” 佘长风一听此言,顿时脸‘色’大变,颌下三绺长须也是无风自动。 “史处长这话可不能‘乱’说!” 史一航很郑重的说道:“许少让我去看看,我本不敢完全肯定,只是依照经验判断,那几名刺客应当是茅山。而后许少也说是茅山的心法,史某才敢断言。许少乃是林浅真人唯一的传人,忝为太一派三十七代掌教,太一派执天下道‘门’之牛耳,对各‘门’各派的武功心法都熟识无比。许少既然和史某判断一致,史某就敢肯定。” “胡说!我茅山派怎会有如此不肖子弟,竟然会不知死活的敢去行刺太一派掌教?”茅山派的一名长老怒而出声。 另一名长老也是慢悠悠的说道:“休说我茅山‘门’下,便是贫道这把老骨头,也绝不敢对许真人下手。” “史处长,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茅山清誉,可不能因为你史处长一句话就给毁了!” 正厅之中,群情‘激’昂。 ... 第245章 预料之中 c_t;茅山派众人的反应在史一航的预料之中,何况许半生也流‘露’出过相同的意思。[]访问:。 这种事,他们若是会承认那才叫怪事了,暗杀太一派当代掌教,这会引发什么后果,毋庸多说。 不过史一航却根本都不相信这帮道士的做派,若这件事只是临时起意,他还相信这些人中或许有一部分是并不知情的,可长达二十余年的谋划,在座的这些有些甚至是从核心一步一步走到长老这个位置上的,就连茅山派的掌‘门’佘长风,二十多年前也不过是首席的身份,十年前才接任掌‘门’一职的。 这样一群人,要说对此事毫不知情,茅山派真的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面对众人的愤怒,史一航也不辩解,只是平静的喝着水,等待着这些人说够了之后自然会闭嘴。 而他的这种姿态,也让佘长风知道继续用这种方式质诘,已经毫无作用。 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环视整个正厅,那些长老堂主终于是纷纷住口,只是依旧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史一航,似乎史一航不给他们一个‘交’待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一般。 “史处长说那些刺客出自茅山,可我也听史处长说起,那几名刺客都已经毙命于移‘花’宫少宫主之手。难道是那些刺客身上藏有我茅山的铭牌?”佘长风缓缓说到,依旧仙风道骨,道貌岸然reads;。 史一航摇摇头,平静回答:“没有。” “那史处长可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刺客是我茅山派的?” “就是!人都死了,你想说他是太一派的也可以!凭什么就说是我们茅山派的?!”一名长老此刻也出声帮腔。 史一航依旧淡定的笑着,缓缓开口:“也没有。” 众人皆愤怒的瞪着史一航,佘长风也摆出一副“你要么收回你的话要么给我一个‘交’待”的表情。 “长风真人,贵派和太一派可有旧怨?”史一航问到。 佘长风轻捻长须,笑道:“林浅真人玩世不恭游戏人间,但却是真正的仙人风范,行事也刚正不阿,我们茅山派钦佩都来不及,怎会和太一派有什么旧怨。” “那跟许少有仇?” “当然没有,我们也只是因为昆仑一事听闻林浅真人有传人入世了而已。” “既然太一派和许少都和茅山派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冤枉你们?”史一航的这个问题,如果是在法庭上,闹不好都会被法官当成扰‘乱’法庭秩序给赶出去,这种逻辑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这个问题即便要问,也该去问许半生。八零电子书/ 佘长风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在法庭上,虽然这个问题的逻辑很有问题,但是的确如此,有人去刺杀许半生,许半生一口咬定这些刺客出自一个与他无仇无怨的‘门’派,这里边肯定是有原因的。 最主要的还是佘长风本来就心里有鬼,那几个刺客到底是不是茅山派传人他最清楚不过,面对史一航这种霸王逻辑的时候,他也就无法出声辩驳了。 “史处长这个问题似乎还是该去问许真人比较好,贫道也很奇怪,为何我们和许真人素昧平生,对太一派也一向敬重有加,他却要一口咬定是我茅山派的人要去刺杀他。” 史一航表情古怪的看着佘长风,心道你还真是有脸说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很揶揄的模样reads;。 佘长风当然知道自己这么说只是无奈之举,他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们素来钦佩太一派集天下道‘门’之大成,也相信林浅真人的传人对武学的判断,或许那些刺客真的是用的茅山派的武功以及心法。只是,贫道敢在这里担保,茅山派绝不会有如此逆徒。赵师叔孙师叔,烦劳您二位将我茅山派集中起来,就在‘门’前大殿之中,贫道会将茅山派的名册取出,‘交’给史处长查验,以确保那些刺客绝非出自我茅山‘门’下。” 两名茅山长老气咻咻的起身,拱手向佘长风说:“遵命,掌‘门’!”然后忿忿的瞪了史一航一眼之后,才领命出厅。 史一航并未阻拦,但他也知道,名册对照,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名册是茅山派的名册,也是茅山派的,他们既然能派人去行刺许半生,就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很快,茅山派集中到了厅前的大殿之中,而佘长风也取出茅山名册,‘交’给史一航。 “原本我派名册是绝不容外人查验的,可史处长是公‘门’中人,如今即便是修行‘门’派也要受到世俗律法约束,不在此列。只望史处长在查验之后,能还我茅山派一个清白。”佘长风显得正气凛然,好像真的是问心无愧一般。 史一航笑着接过名册,扫了一眼,果真走到大殿之中,开始挨个儿点名了。 他点名并非无聊,更不是做样子,他是将这些名字和对应的小道士对照上,好让自己的属下去逐一核实身份。虽然佘长风肯定会做好功课,但也说不定会有所疏漏。史一航干的就是这样的活儿,哪怕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绝不会放过。 佘长风似乎也没想到史一航还真的会逐一点名,脸上也不禁有些难看了。 要说这点名还是有些效果的,竟然还真的出现一个名字之下没有对应的人出来应声。史一航也并未在这个名字上多做停留,而是继续点了下去。结果一直到名册上的名字全部点完,也没有再出现第二个差错,所有在籍的道士都已经被点过一遍了。 拿着名册,史一航也不用去说,只是转过身看向佘长风,似乎在等着佘长风给他一个解释。 无论如何,都已经出现了差错,佘长风也是望向一名,他专‘门’负责管理入籍和名册,佘长风在等待此人说出理由reads;。 那人急忙出列,先是打了个稽首,然后才说道:“林成天师兄本是入籍处专员,五年前回家探视父母,却因琐事与世人发生冲突,致使对方死亡。后经警方扣押,提出起诉,过失杀人罪名成立,获刑十五年,如今仍在服刑当中。” 这个好查,一旁负责记录的史一航的手下,立刻用平板电脑调出了警方的系统,很快就找到了这名名为林成天的道士。 “史处,确有此人。”那名下属将平板递到史一航的面前,又补充说:“不过,此人入狱不足半年,就已经身患重病,之后不治身亡。狱方已经下了死亡通知的。”、 史一航推开平板电脑,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毕竟是用的茅山派的武功,佘长风一味的推诿显然无法摆脱嫌疑,这个手段倒是不错。 五年前回家省亲,却因为杀了人被警方拘押,但却又死于狱中,死亡通知是不会下发到茅山来的,只会送到那人的父母手中,茅山派当然对此是毫不知情。 而只要顺着这个线索‘摸’下去,史一航相信,必然能从林成天的父母那里得到他其实并未死亡的,甚至,若是让他们去认行刺李小语的那几个刺客,林成天必然就在其中。 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林成天假死逃脱牢狱之灾,却不敢回到茅山,于是隐姓埋名在世间苟活。虽然一身武功行走俗世是绰绰有余,可毕竟势单力孤,于是便带了几个徒弟,教会了他们一身茅山武功。 这群人拥有远胜常人的身手,甚至就连警方都对他们束手无措,铤而走险利用一身武功换钱,也是说得过去的。以他们的身手,当个杀手什么的最是合适不过。 这样可以轻易的将茅山派摘出去,又显得合情合理,茅山派果然是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而至于为何五年来林成天的名字还在茅山名册上,这也很简单,因为林成天的所作所为犯了人间律法,却并不违反茅山‘门’规,他也无需被逐出山‘门’。若是他能安心服刑,其实顶多也就是七八年的时间就能出狱了,到时候他依旧是茅山reads;。 茅山名册上留下林成天的名字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而这个名字被留下的真实目的,当然是用来给史一航或者许半生一个‘交’待的。 “喏,就是这个人,我们茅山可是毫不知情啊,我们也不知道林成天竟然假死离开监狱了,更加不知道这几年他竟然‘私’下传授其他人茅山武功,这样的人,幸亏他死了,就算不死,我们茅山派也是要清理‘门’户的。至于许半生,嗯,我们茅山派还要感谢他帮我们清理‘门’户了呢,但是你必须明白,他的所作所为跟我们茅山没有半点关系啊!” 这就是佘长风,或者说整个茅山派打的如意算盘。 史一航知道无需再调查下去了,他微微一笑,转过身对佘长风说道:“长风真人,看来这件事真的应该是个误会,不过这也并非我要诬陷贵派,而贵派或许,也真的是毫不知情。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呵呵……” 佘长风急忙躬身说道:“贫道深感羞愧,茅山‘门’下竟然有如此,贫道这个做掌‘门’的竟然还一无所知。无论如何,这都是我茅山派的失职,也是贫道训徒无方。恳请史处长帮忙和许真人解释一番,贫道最近还有些派务要处理,处理完了,必当亲自上‘门’负荆请罪,还望太一派掌教真量,不要和贫道计较。” 态度极其诚恳,让人有些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 史一航知道,这趟茅山之行,只能就此结束了,茅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是不可能从他们这里获得真实的消息的。 而史一航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越是完美的巧合,就越发说明茅山有问题。 证据可以以后再说,心里先有数就行了。 史一航没有留下吃饭,而是说还有案子要查,带着属下离去。 他们刚出‘门’,佘长风就‘阴’沉着脸骂道:“不是说许半生不在家么?为何会被李小语杀了?!” ... 第246章 西餐厅 c_t;下午去学校上了课,许半生跟夏妙然约了吃晚饭,可夏妙然还有课,他也就自己先去了餐厅。棉花糖-- 餐厅是夏妙然订的,是一家西餐厅,否则许半生也不可能在下午三点多就跑到餐厅去。西餐厅通常都会做下午茶,许半生点了杯咖啡,喝了一口之后摇头感叹自己始终无法适应咖啡的味道,便任由咖啡变得冰凉,他只是心无旁骛的坐着等待夏妙然。 和夏妙然因为那一夜的关系,相处方式彻底产生了变化。 纵然现在夏妙然也是道‘门’中人,也知道修行者和芸芸众生其实有很大的不同,但她同时也毕竟是个二十岁的少‘女’,对于爱情这种东西,还是有着相当强烈的憧憬,让她突然间就遗忘掉自己俗世里的身份,几乎不可能。 许半生是个很不错的男友,他其实并不了解恋爱需要做些什么,不过他总是很有耐心的听从夏妙然的安排。好在夏妙然本也是个习惯了自己安排一切的‘女’孩子,否则换成其他人,肯定会嫌许半生怎么那么不开窍。 这几天,两人基本上有空都在一起,普通的情侣会做什么,他们也会去做同样的事情。 看电影,牵着手逛街,一起去商场购物,酒吧喝喝酒,咖啡馆喝喝咖啡,或者干脆就什么都不干,仅仅只是坐在学校的草地上发呆…… 许半生的角‘色’适应的不错,反正他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个‘性’,这对他没什么难度。 夏妙然很满足,但同时也有少许的遗憾,即便知道李小语和许半生的关系,也不得不接受她的存在,可这和两人二人世界的时候总有个不会出声的电灯泡在旁边真的是两回事。 李小语其实已经很自觉了,许半生和夏妙然吃饭喝咖啡,她基本上都另选了一张桌子,远远坐着,总之不会让许半生离开自己的视线。 看电影,李小语也会买后一排的票,避免让夏妙然看见自己。 其他的活动,李小语都会和许半生、夏妙然保持足够的距离,但即便如此,夏妙然依旧觉得很别扭,不过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只能忍着。 现在夏妙然不在,李小语自然就坐在许半生的对面,餐厅的服务员到经理其实都认识夏妙然,许半生进‘门’的时候就说了是夏妙然订的座位,这就让餐厅的经理和服务员有些忿忿不平,觉得这个许半生太大胆了,竟然带着另一个‘女’人坐在夏妙然订的位置上。() 五点来钟的时候,夏妙然匆匆赶到。 经理和服务员见李小语还没来得及离开那张桌子,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同时也做好准备,一旦夏妙然发飙,他们都是要上去帮夏大小姐的。 只是,夏妙然进来之后,却竟然和李小语微微一笑,然后李小语就走到另外的一张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而夏妙然也好似很习惯了一般,坐在了刚才李小语坐的椅子上。 经理和服务员大跌眼镜,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面面相觑,甚至都忘记了上前给夏妙然倒水递菜单。 直到夏妙然招手喊他们,他们才反应过来,急忙跑过来把菜单放在夏妙然的面前,同时给她倒上了一杯柠檬水。 但是眼神,终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李小语。 夏妙然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便说道:“那是他的贴身保镖,别想多了reads;。”说罢,她做主点了菜,不光帮许半生点了,甚至连李小语那份也都点了。 服务员仓皇而去,再看李小语,眼神中就有些高深莫测了。 他们议论着,许半生那瘦弱到仿佛吹口气就能把他吹走的身体,需要个保镖倒是能理解,只是,这样一个冷若冰霜但总免不了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孩子,真的有能力保护许半生么? 但是现实总归还是让他们接受了,毕竟夏妙然是什么身份他们都清楚,他们绝不相信夏家大小姐会允许自己的男友身边有别的‘女’人,当然,保镖除外。 “或许,看她那个样子,虽然长得不输于夏大小姐,但是冷冰冰的,是个蕾丝边吧。”最终大家也只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许半生依旧淡定从容的吃着牛排,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吃法,尤其是牛‘肉’根本就不熟,红酒他也不喜欢,总归还是烈‘性’酒更对他的胃口。 餐厅‘门’口走进来两个‘女’孩子,她们直接报了预订之后,服务员犯了难。 这家餐厅的位置很少,一共才五桌而已,做的是品质。夏妙然虽然订了座,但却忘记了给李小语也订一张桌,而这家餐厅的座位每天都是一定会被订出去的,现在李小语坐的位置,也就是那两个‘女’孩子订的位。 服务员有些为难,却不敢过去惊扰李小语,那可是夏大小姐男朋友的‘女’保镖,唔,这关系虽然有些‘乱’,可是光是从人家能有保镖,并且能和夏妙然这样的大小姐成为男‘女’朋友关系,就可见许半生绝不是这家餐厅里的任何一个人能够得罪的起的。 相比较起来,显然是眼前这两个‘女’孩子处于劣势。 经理试图解释一下,想要找个折中的方式,给这两个‘女’孩子加个桌。 其中一个‘女’孩子虽然也有些不愿意,但并未表态,而另外一个,却是立刻就不高兴了。 “凭什么?我打电话做预订的时候,你们告诉我那张桌子是空着的吧?”‘女’孩子还算是注意仪态,声音并不很夸张。 经理一脸赧然,心道我哪知道那位少爷吃饭还要带个保镖啊,而且那个保镖还得自己占个桌子reads;。现在她吃了一半,我总不能赶她走吧。 “是的,我们的确是出现了工作上的失误,将一张桌子预订出去了两次。这位小姐,请您原谅我们的失误。要不然这样,为了表示我们餐厅的歉意,您今天的消费我们进行免单,还请您体谅我们的工作,我们会立刻安排一张桌子给您。而给你们预订出错的那位服务员,我们会严肃处理。” 其实经理这话也已经说得很不错了,稍稍省事儿一点,基本上也不至于非要为难他。 可那个‘女’孩子明显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皱着眉头,说道:“不行!为什么就得我们坐在加出来的桌子上?为什么就不能是她给我们让位?” “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和那位客人并无干系,您有什么怒气,就冲着我来吧。那位小姐也是通过正常预订来的,她现在用餐到一半,我们总不能让她站起来让位。还请您多多谅解,您今天的消费……” “消费消费,你就知道消费!不知道吃饭吃的是心情么!你是觉得我们‘花’不起这点儿钱么?我要你免单有什么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经理只能点头哈腰的道着歉。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两个男子,径直走向这两个‘女’孩子。 很明显,他们是一起来的,所订的桌子也本就是四人桌,只是这两个男子刚才想必是去停车了,所以才晚到了一会儿。 见自己的‘女’伴生气了,两名男子上前询问情况,这才知道餐厅乌龙,竟然把同一张桌子订出去两次。 “曼曼,算了吧,餐厅的服务员也是人,偶然的失误也不是不能谅解。他们加张桌就加张桌吧,你不是特别喜欢他们家的牛排么?一会儿多吃点儿。”其中一个男子显然是这位‘女’孩子的男友,拉起她的手,规劝着她。 曼曼听了之后,却不依不饶,道:“凭什么啊?大家都是打电话来订的,为什么我就要坐在加出来的桌子上。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她对另一个男子说到。 那个男子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指着餐厅经理说到:“就是,你一句道歉就完事儿了?凭什么让我们坐到加出来的桌子上?她不就是一个人么?你让她换个地方不就得了?” 经理无奈,又解释了一遍,曼曼的男友笑呵呵的答应着,看得出来倒是个不错的脾气,只是曼曼兄妹俩不依不饶。 “你不方便说是吧?我去跟她说!”曼曼的哥哥直冲李小语走去。 这四个人是这样的一个关系,曼曼和她哥哥,而曼曼的男友则和另一个‘女’孩子是兄妹关系。曼曼的哥哥一直在国外留学,前几天刚回来,今天是曼曼做局,想给自己的哥哥和小姑子牵个线,好让两家人亲上加亲。可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搞出这样的事儿。 曼曼本就是个大小姐脾气,最容不得别人抢她的东西,而她的哥哥则是觉得很丢面子,第一次和‘女’孩子见面,竟然会出现这么丢人的事儿,这不是存心驳他的脸么?他们家在吴东也算是有头有脸了。 “你占了我们的位置,麻烦你让让,这桌子我们定了。”男子走到李小语的身后,从身影来说觉得李小语身材不错,但是他第一眼看到刚才那个‘女’孩子,就已经被深深吸引了,现在也顾不上去欣赏别的‘女’人。 李小语皱皱眉,他们的对话早就落在李小语的耳朵里,只是她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会直接过来。 缓缓转过身,李小语冷冰冰的看了那个男子一眼,然后说了一句:“滚开!” 男子一愣,被李小语的美貌震惊呃。 他妹妹曼曼长的已经很不错了,而那个‘女’孩子就更胜一筹,否则也不会第一眼就让这家伙产生强烈的爱意。 可是,曼曼和那‘女’孩子加在一起,只怕也不能比上李小语十之一二。尤其是李小语那冷冰冰的模样,让人一看就产生一种征服她的强烈‘欲’|望。 虽然李小语的话很无礼,让男子更加下不来台,但是看到李小语的绝世容貌,这个男子还是终究没好意思骂出声来。这要换成其他人,恐怕他直接一个耳光过去都不是没可能。 ... 第247章 张家兄妹 c_t;其实李小语一转过头来,震惊的不止是这个男子,就连曼曼以及她的男友,都为之一惊。访问:。比·奇··首·发 自然都是被李小语的美貌震惊了。 曼曼的男友心中的话是:天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而曼曼,则是嫉妒不已:肯定是哪个包|养的小三,在老娘面前装什么装。 见自己的哥哥有些哑火了,曼曼心道哥哥你还真是不争气,不就长的好点儿么,你别搞得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好不好?而且,也没见得长的有多好。 几步走到李小语面前,曼曼很高贵冷‘艳’的指着李小语说:“你怎么说话的?你占了别人的位置还有理了?” 李小语皱了皱眉,再度说出一句:“滚!” 餐厅里所有人都停下了用餐,看着这一幕,曼曼的男友和他的妹妹都觉得有些窘迫,急忙走到曼曼那边,她男友说道:“曼曼,算了吧,这也不怪她,还是让餐厅解决吧reads;。” 餐厅经理赶忙过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曼曼对自己的男友发飙了:“张绍亭,你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抢了我们的位置,还对我和我哥出言不逊,你不说帮着我们,竟然偏帮她一个外人?你不是看到人家长得不错,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张绍亭皱皱眉,心道这是哪跟哪啊,赶忙小声解释说:“曼曼,你瞎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样很难看而已,你看,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个曼曼更加不满,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哥好端端的过来跟她商量,可是这个‘女’人抢了我们订的桌子,竟然还敢出言不逊。她刚才说什么你们听不见么?她竟然叫我们滚!像是这种‘女’人,一看就是被人包|养的小三,装什么装啊!” 李小语冷冷的看着曼曼,眼中的冰冷之意几乎可以杀了她。若不是考虑到许半生的关系,以李小语的脾气,早就一剑杀了这‘女’人了,真是不知道她身边那个男子怎么就会愿意跟这样的‘女’人做男‘女’朋友。 餐厅里其他客人也都皱着眉,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太清楚,可看到经理那样子,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在胡闹,就算是有气,好端端往李小语身上撒什么?不管如何,曼曼和李小语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加上李小语的容貌实在胜过曼曼太多,大家自然也就都偏向了李小语那边。(’) “这位小姐,实在抱歉,这件事是我们餐厅的失误,您要怎么责骂我们餐厅都可以。但是,还请不要迁怒其他的客人了,而且,您这样,会干扰到其他的客人用餐。”餐厅经理其实已经有些烦了,心道看得出来你们也是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大小姐,但是,能跟夏家叫板的,在这吴东城里也没几个,真要是那几家出来的,我不可能认不出来。再加上这个曼曼实在太刁蛮,经理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我就干扰他们了又怎么样?!”曼曼完全不讲理了。 她的哥哥也是一脸的寒霜,跟李小语这样的美‘女’他不好意思发火,跟经理他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你是餐厅的经理?你这叫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你的失误?犯了错一句抱歉就可以解决么?你信不信我立刻叫你们老板开除你?” 餐厅里的其他人都投来鄙夷的眼光,心道又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 这时候,许半生缓缓抬起头来,对李小语说了一句:“小语,你坐过来吧。” 李小语其实已经很想发飙了,但见许半生开了口,她还是默默的站了起来,准备走向许半生那边。 可是曼曼一看,也不知道触动了她哪根神经,她竟然更加歇斯底里起来。 “原来你还有朋友在这里啊,装什么啊!坐在一起吃不就得了?自己有位置不坐,非要抢别人的……” 张绍亭看不下去了,沉声说道:“曼曼,够了!” 曼曼一听,顿时连眉‘毛’都竖了起来:“你跟我说什么?他们抢了我们的位置,你不帮我说话,还帮着他们说我?我说的难道不对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姐,你男人脚踏两条船,这边跟你一起吃饭,那边还跟这桌眉目传情呢!”后半句,她竟然是冲着夏妙然说的。 夏妙然简直就要被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气笑了,她原本真是懒得管这事儿,而且,的确也是李小语占了他们的位置,若非经理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跟李小语说,也不会闹成这样。夏妙然和许半生一开始也是疏忽了,没太在意,否则听见经理和曼曼的对话,他们早就会让一步,也省的那名经理难做。 但是现在,许半生既然已经让李小语让步了,那个叫做曼曼的‘女’人还不知所谓的唧唧歪歪,这就不是夏妙然的‘性’格能忍的了。 当即夏妙然站了起来,许半生一见,就知道这妞儿要干什么了,也懒得去管,凡事遵循因果的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刻意阻止矛盾发生的‘性’格。 缓缓走向那个曼曼,夏妙然的脸上还挂着微笑,然后她站在曼曼面前,凭借自己高出曼曼一截的身高,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而她身边,她的哥哥,以及张绍亭都呆住了。李小语已经漂亮到令人发指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也如此美貌,尤其是她那对天生的媚眼,‘性’感的厚‘唇’,简直可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 “曼曼是吧?你贵姓?” 可能也是被夏妙然的气场镇住了,曼曼竟然鬼使神差的回答说:“姓罗reads;。” 夏妙然点了点头,依旧‘性’感无双的笑着,她说:“罗曼,嗯,我知道你是谁了。罗景添是你父亲吧?薛沈罗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的小姐公子,难怪这么跋扈。我对罗景添的印象本来还不错,觉得他为人还算比较谦逊,可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罗曼已经惊呆了,她没想到夏妙然如数家珍的把她父亲的情况说的那么清楚。 薛沈罗律师事务所,是由三个人创办的,其中之一就是罗景添,也就是罗曼的父亲。这个事务所,在吴东,甚至在整个华东地区,都是最顶级的事务所。许多超百亿规模的集团企业,都是由薛沈罗律师事务所担任他们的法律顾问的。而且,薛沈罗律师事务所的薛,是全国立法委的骨干成员之一,共和国每次需要修改法律条文,他都是常务之一。提起薛沈罗,不管哪方哪面都是要给些面子的。 这也就是罗曼一向在外边嚣张跋扈的原因,而如果说起财富权势,其实罗家镇算不上什么。 “你是谁?!”罗曼期期艾艾的问到,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被镇住了?于是立刻又发了飙:“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直呼我爸的名字。” 夏妙然笑了笑,道:“薛沈罗,你父亲罗景添,很大程度上是沾了薛沈二位的光,这个事务所少了他们俩任何一个都不行,少了你父亲,呵呵……” 说完,夏妙然又看着罗曼的哥哥,说道:“罗小飞,刚从英国回来?听说你在那边的成绩一塌糊涂,连英国律师执照都没能拿到?看来你还是那个不争气的纨绔子弟啊,只可惜,你连做纨绔都做的不出‘色’。” 罗小飞完全傻眼了,他看了半天夏妙然,突然间想起一个人,一个他只是在一次酒会上远远看见过,曾经夸下海口要把她追到手,最后却连面都没捞上见一个,还被自己的父亲严正警告,让他绝不要动‘骚’扰对方心思的‘女’孩子。 “你是夏妙然?”罗小飞迟疑着问到,同时望向许半生那桌,心道难道那位就是夏妙然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许半生?如果真是,那就真的大条了。罗家在吴东城也算名流,可跟夏家以及许家比,那真是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罗小飞可没有忘记,当初他父亲警告他的时候,是特意说过,夏妙然是许家大少指腹为婚的妻子,让他绝不要有半点非分之想。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夏妙然,并且见到了传说中的许家大少——那个刚生出来就被一个老道抱走的超级大少。 夏妙然看都没看罗小飞一眼,只是对李小语说道:“小语,他们要是再敢跟你废话半句,直接打肿他们的脸。” 餐厅里发出一阵笑声,没有人会认为李小语真有能力打肿他们的脸,他们只是觉得这兄妹俩的脸已经被打肿了。 罗曼听见自己面对的是夏妙然,她自然知道夏妙然的身份,甚至,在从前,她还曾经视夏妙然为偶像,觉得她特立独行,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女’人。只是,她却不明白,特立独行和无知者无畏完全是两码事,她以为飞扬跋扈才是特立独行。 只是被哪怕是自己视为偶像的人打在脸上,那也不会好受。 尤其是夏妙然那句话,竟然说让李小语动手打他们。 “就算是夏妙然又如何?想打人?夏家了不起么?夏家就可以随便抢别人的位置,而且还威胁要打人么?” 李小语突然起身,噼里啪啦就是两个耳光‘抽’了过去,罗曼哪里承受的住李小语的耳光,脸肿了,牙也松了,人直接摔倒在地。 这,还是李小语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以李小语的力量,一巴掌‘抽’死她才比较正常。这个死,是真的死。 罗小飞彻底傻眼了,他没想到夏妙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更加没想到李小语真的敢动手。 “你可以报警,也可以让你父亲来找我。下次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无理取闹,否则,我就不会是只打她一个人那么简单了。”夏妙然说完,冷下脸喝道:“滚!”这声滚,夏妙然甚至是夹杂着真气说出来的,震得罗小飞的心神直接失守,扶起自己的妹妹,什么也不敢说,仓皇离去。 张绍亭和他妹妹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夏妙然叹了口气,道:“你们怎么会跟这对兄妹扯上关系。” ... 第248章 登门造访 c_t;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的许半生,此刻却站起身来,走到张绍亭兄妹的面前,伸出手,笑着说道:“许半生,你们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张绍亭兄妹俩一愣,还是张绍亭反应快一点儿,他急忙伸出了手,说道:“许少您好,我叫张绍亭,这是我妹妹,她叫张柔柔。” 张柔柔其实还在想许半生又是什么人,听到自己哥哥说的许少,才反应过来,这合着是许家的那位大少爷? 也和许半生握了握手之后,张柔柔说:“许少您好。” 许半生笑了笑,道:“如果不打算追出去的话,不如跟我们拼个桌吧。” 张绍亭内心还是有点儿小‘激’动的,他们家相比起普通人家,那绝对是富豪之家了,其父张文标身家十余亿,那绝对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可是跟夏家,许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实在是少之又少,简直就不值一提了。 现在许家大少竟然会邀请他们同桌共进晚餐,这是多大的面子?回去跟自己的老爹一说,老爹肯定也高兴的不得了。 至于罗曼,张绍亭一开始接触还觉得人不错,而且,在吴东城的名流圈子里,罗家的人脉是张家这种级别的商人绝不敢忽略的,张文标也暗示张绍亭可以跟罗曼好好‘交’往reads;。但是接触的时间长了,张绍亭也有些受不了罗曼,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那就正好冷处理一下,希望罗曼可以有所改变。 “多谢许少。”张绍亭答应了下来。 餐厅经理赶忙安排人过来给许半生那桌加了两套餐具,他也是刚知道,原来许半生就是许家那位大少爷,难怪身边会有李小语这样的美‘女’保镖,他也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请李小语离开,把位置让还给罗曼。 可是,当他走过来的时候,许半生却微笑着对他说:“其实那张桌子订出去了,你完全可以过来告诉我一声的。若是那样,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餐厅经理的脸上有些难看,心道我哪敢啊,但是张绍亭兄妹俩,听到许半生的话,却是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只是他们不但没有反感许半生,相反,觉得许半生真是个很好讲话的人。(’)这一切,不过是那个餐厅经理自作主张罢了。 当然,他们也不至于去怪餐厅经理,真换成他们在这个位置上,恐怕也唯有如此,谁会没事去得罪许家大少和夏家大小姐? “许少,刚才的事情真是抱歉……”张绍亭举起手中的酒杯,纯属没话找话的说。 许半生笑了笑,说道:“真要说抱歉,也是我替小语向你们说抱歉,虽然不知情,可终究是她占了你们的订桌。不过刚才那个‘女’孩子也过于小题大做了,你是她男朋友,以后可是有罪受了。” 张绍亭苦笑摇头,说道:“刚接触的时候还不错,家里也鼓励我和她‘交’往。只是时间长了,很多东西就变了味。她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我还是替她向二位道个歉。” 许半生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张绍亭又道:“许少,说起来咱们其实还算是邻居呢。” 许半生心知肚明,但却装作不知道的模样,说道:“哦?怎么说?” “我家是年前搬到将军山里的那个小区的,跟许家大院隔得不远。” 许半生轻笑道:“那也是缘分,你们那个小区环境不错,回头我过去拜访一下reads;。” 夏妙然眉头一皱,她这才明白,许半生请这对兄妹坐下,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目的的。恐怕他早就知道这对兄妹是何许人也了,也难怪他这么恬淡的‘性’子,竟然会主动‘交’起朋友来。 而张绍亭和张柔柔兄妹俩,听到这话都略感意外,张绍亭不过是在套近乎而已,没想到许半生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这要是真的,他们的父亲肯定会高兴坏的。许家大少登‘门’拜访,哪怕张家和许家没有半点关系,这在小区里其他住户眼中,意义绝对不同了。 “许少能去简直就是蓬荜生辉了,什么时候许少要去,我一定扫榻相迎。” 其实张绍亭更多的还是把许半生这话当客气,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说了一句:“明晚我要回家吃饭,那就明天吧。下午我下了课就过去。不知道你们方便不方便。” 张绍亭和张柔柔都已经大学毕业,在自家的企业里任职,虽然也是从基层了解起,可许半生说要去他们家,他们怎么会没空? “我父亲对许少也是闻名已久,不知道……”张绍亭终究还是希望可以以此替张家争取一些利益,这当然就需要张文标在场了,却不知许半生根本就是要给他们家送大礼呢。 “要去的话,自然是要拜会一下伯父的。”许半生淡淡的说着,吃完盘中最后一块牛‘肉’。 张绍亭略显‘激’动,说道:“那我明天就和家父在家中跪许少大驾了。” 许半生笑了笑,不再开口。 夏妙然也很快吃完,服务员奉上甜点,吃过之后,许半生和夏妙然先起身离开了,张绍亭想送,许半生却拦着没让。 “你今天很有兴致么,不会是看上那个张柔柔了吧?”夏妙然的话里明显带着点儿醋意。 许半生笑了笑,握紧了夏妙然的手,说道:“我欠他们家一个人情,只不过他们或许并不知情罢了。” 夏妙然点点头,她当然不会真的误会许半生看上张柔柔了。张柔柔长的的确不错,可许半生身边的‘女’人,任何一个都比张柔柔强的太多,许半生也并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reads;。 “你怎么会欠了他们家的人情?”夏妙然问。 换成从前,许半生可能就不说了,但是现在夏妙然已经是修行者的身份,告诉她也就无妨。 于是,许半生把迦楼罗的事情跟夏妙然说了一遍,夏妙然听完之后,恍然大悟道:“难怪那天晚上你和曾文都那么不对劲。”她也想起了年三十晚上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个迦楼罗怎么想的,好端端要去惊扰一个凡人做什么,倒是让他们家无端受了牵连。迦楼罗在他们家留下了些手脚,我正打算找个机会去一趟呢,倒是没想到这个机会自己掉到脑‘门’上来了。” 夏妙然靠在许半生的肩头,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给罗景添打个电话吧,让他管好自己的‘女’儿,省的那个不知所谓的罗曼再去找张绍亭的麻烦。这兄妹俩其实还不错,虽然也是看人下菜碟儿,不过总也还算是比较内敛。” 许半生笑着抱住夏妙然的肩头,说道:“明天我们俩去张家登‘门’拜访,这事儿肯定会被传开。你以为罗家那兄妹俩有多大的胆子,还敢为难张绍亭和张柔柔?你要是愿意,就再请他们兄妹俩去你的酒吧坐坐,那就更安全了。” 夏妙然想想也是,便笑着答应下来。 第二天下午下了课,许半生便和夏妙然一起来到许家大院后边的将军山。 李小语先开着许半生的车回许家了,许半生是坐着夏妙然的兰博基尼过去的。纵然看见他们这车价值摆在那儿,‘门’口的保安依旧很尽职的拦下了他们,让他们联系上业主之后才放行。 刚开进去,许半生就看见张绍亭和张柔柔已经走出来迎接他们了,他也不着急下车,就坐在车里让张绍亭和张柔柔带路,把车停在了张家那幢别墅的车库之中。 走上台阶,张文标还算是比较矜持,并未出‘门’迎接,只是让他的妻子在‘门’口迎了一下。 “阿姨您好,我是许半生。”许半生客气的对张文标的妻子说到。 夏妙然也笑着说道:“阿姨您好,我是夏妙然reads;。” 他们客气,张文标的妻子却知道自己不能倚老卖老,略显拘谨的说道:“许少,夏小姐,真不好意思,有失远迎了。” 许半生笑了笑,走进屋中。 张文标站在屋里,此刻急忙迎上前来,主动打着招呼:“许少,夏小姐,你们好。” “张叔叔客气了。”许半生笑着回应,然后分宾主落座,张文标的妻子亲自给他们泡了茶。 随意的聊了两句,许半生就开始打量屋内的装修和摆设,看来,张文标不是那种相信风水的人,家里的装修几乎完全没有按照风水的格局来。 不过这个小区里的每一幢别墅,都是经过风水大师的指点的,房子本身就是聚福聚财的格局,里边的装修弱一些,倒也没什么。 而且,张文标本人虽然气运普通,不过他妻子倒是个颇有些福缘之人,说起来,张文标也是沾了他妻子的光,才能得到这样的一份家业。 “你们家的装修‘挺’不错的,我想参观一下,不知道可以么?”许半生没能找到迦楼罗留下的东西,便找了个借口。 张文标怎么可能不答应,急忙说道:“绍亭,你陪许少转转。”其实这个任务‘交’给张柔柔更好,只是许家和夏家的联姻,即便是张文标也是听说过的(他当然没听说过许半生退婚的事儿),就不敢让张柔柔带路,以免误会。 张绍亭领着许半生上了楼,挨间房的带着他参观。 一间房一间房的看下来,许半生回到一楼的客厅之后,已经知道迦楼罗留下了什么,并且留在何处了。 只是他现在并不方便出手,因为那需要破坏这房子的某几处装修,必须找一个更好的理由,才能帮张家解决这个隐患。否则,许半生估计,张家这四口人,怕是活不出一年了。 迦楼罗过处,真的是寸草不留的,即便张家人从未得罪过他。 ... 第249章 循循善诱 c_t;回到客厅之后,许半生喝了口水,问道:“不知道张叔叔你对风水怎么看?” 这话要是放在甭多,一个月前问张文标,他定然是绝不相信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当然,因为是许半生说出的口,张文标还不至于嗤之以鼻,但他从前真的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相信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 可是经过这个新年之后,张文标却再也不敢不相信风水。迦楼罗的手段已经让他从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蜕变为一个相信鬼神存在的人,那么风水这种事情,也就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我相信老祖宗们的智慧,任何能够流传数千年的文化,都是有它的道理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其实,你们这个小区就是极其讲究风水的。”然后,他给张家四口普及了一下这个小区当初在设计的时候设置的风水格局,听的张家四人频频点头。 张文标暗道,听说许半生从小是被一个道士接走的,去年才回到许家,难不成他现在是个风水师?这么头头是道,应该不是普通的兴趣吧? 夏妙然知道许半生要做什么,便把自家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尽可能的简化,也没把许半生说的太过神奇,只是着重强调了他们夏家前两年诸多不顺,许半生一来就给破解了,并且明确的知道是祖坟上出了问题。 这就让张文标暗自心惊了,于是问道: “没想到许少还是位术数高人,张某唐突,还想请教一下许少,能否给我及家人看看相?”张文标也算的上谨慎了,先看相,如果准的话,之后肯定就要提及风水了。 许半生对张文标的心理心知肚明,也不去揭穿他,笑了笑道:“张叔伸出左手给我。” 张文标依言伸出左手,许半生稍稍一看,就又让张文标的妻子给出右手。随后是张绍亭和张柔柔。 其实许半生也就是假装看一看罢了,许真人给人看相,又怎么还会需要这些手段,在进屋的时候,他早已把张家四个人的命格推演了个通通透透。75/ “张叔的命格平平,年幼的时候是个苦出身。”这个其实只要有心,网上绝对能查到张文标出身清贫,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也正因如此,他的‘性’格才会如此内敛,也绝没有某些有钱人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气。 “婶子的出身就要好很多了。而且,张叔这些年其实受惠婶子不少,婶子祖上开过善堂,积累下了不错的福缘,今世全都报在婶子身上。” 对此,张文标的妻子点了点头,道:“家里祖上的确开过善堂,听老人说,我家祖上曾经做过盐运,自觉这是犯法之事,就开了个善堂将这种财散些出去。这也能成为祖上的福荫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贩运‘私’盐虽是违法,其中也是暴利,可是我想婶子祖上并不是将‘私’盐冒充官盐和官府一同牟取老百姓的血汗钱,而是用低于官盐的价格卖给百姓,这其实本身也是行善之举了。再加上开班善堂,这更是积福之举。” 张文标的妻子连连点头,笑道:“还真是,我家老人们说,祖上贩卖‘私’盐完全就是为了让老百姓吃得起盐,官盐太贵了。” 张文标对此总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他觉得始终还是自己的努力才积攒出如今的财富。 许半生看在眼里,笑道:“张叔似乎并不赞同,我举几件事reads;。张叔二十余岁的时候惹了官司,是因为当时婶子上下奔走,张叔才免了牢狱之灾。” 张文标点头。 “三十三岁,张叔生意上又有大难,差点儿倾家‘荡’产。最后,这事儿也是落在婶子身上解决的,可有?” 张文标想了想,想起那会儿开工厂,可是货物积压,根本呢卖不出去,工人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他妻子说服家里把房子抵押给银行,套了一部分现,可张文标却打算用这笔钱给工人发工资,好让他们安心留在厂里。 他妻子知道之后,赶到厂里,力阻他拿出这笔钱,并且痛斥他是‘妇’人之仁。然后她自己去找那些工人,跟他们谈了很久,终于让那些工人同意再拖一个月发工资,并且正常开工。就是因为这笔钱,也因为这一个月的时间,工厂迎来一笔大单,张文标一飞冲天。 不过张文标觉得这只是一个商业决定,事实证明他妻子是正确的,但这不能跟命运挂上钩吧? 许半生也不介意,笑着继续说:“你四十一岁的时候,还遇到过一次天灾。你们同行之人全部死了,唯有你和婶子活了下来,婶子替你挡了一下。” 张文标彻底懵了,四十一岁的那一次,是他记一辈子的事情。 那会儿他也和其他的中年男人一样,有了外心,不过刚刚开始,他妻子似乎有所察觉。 两人没吵没闹,谈过之后,甚至相约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张文标的妻子决定还他自由。 可结果,两人在民政局楼下见面之后,一起进了电梯。谁也没想到,电梯竟然坏了,莫名其妙给他们带到了顶楼,随后电梯直接掉了下去。 整个电梯的人都死了,可张文标夫‘妇’俩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后来前来救援的人员告诉他,是他妻子将他抱在了怀中,帮他减轻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他才能存活下来。 但是,他妻子当时却昏‘迷’不醒,几乎成为了植物人。 所谓吉人天相就是如此,张文标的妻子昏‘迷’一个半月之后,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尾椎受伤导致现在双‘腿’略有不便,但是却竟然没有留下太大的后遗症,堪称奇迹。 从那时候起,张文标就收起了那些‘花’‘花’心肠,他知道,没有自己的妻子,自己早就死了。他能活下来,是妻子给他的命,而他妻子能活下来,完全是老天开眼的结果。 许半生突然提到他四十一岁这件事,怎能不让张文标心惊胆战? 他的妻子更加‘激’动,但却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是握住自己丈夫的手,眼睛里却已经有些泪水了。 “婶子当时差点儿就没了命吧?这其实都是注定的,子用她祖上的福荫,将张叔从‘迷’途上引回……” 张文标再也不想求证了,而是点点头,郑重的说:“许少,我彻底服了。说实话,就在刚才,我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我能有现在的一切,看来真的是因为我夫人福缘深厚的影响。” 许半生微笑颔首,道:“这也是你的命。不过,命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为外力而改变,婶子最大的福荫,在于她将你从‘迷’途之上拉了回来。” 张文标感慨不已,张绍亭和张柔柔则是瞪大了双眼,看着许半生。对于父母曾经的事情,他们当然知道,只是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许半生的话。 过了会儿,张文标终于开口问道:“许少,还想请教一下我家这套房子的风水格局不知如何?” 许半生轻轻摇了摇头,道:“张叔搬进来之后改了格局吧?” “重新装修了一下,毕竟前任主人出了事,我也不想受到牵累。” “以前的格局我不清楚,但我却可以确定前任房主从未受到这套房的风水影响。甚至,若是他搬进这里来住,反倒也就不会遭受那么大的灾祸了。” 张文标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倒也是,其实房主并未出事,出事的是他表哥。但是这房子被查出来是他表哥放在他名下的产业,也就一并收缴充公。这房子几乎都没怎么住过人。许少,是我的装修出了问题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刚才说过,其实这个小区整体的格局非常不错,一看就是受到过高人指点的,每一幢房子都处于绝佳的位置,相互之间的影响也都是提升型的。不过张叔这套房子,就有些不对劲了。我在走进小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个小区原本极佳的风水格局被小小的破坏了一下,影响不到别人家,但是对你们张家,影响却是不小。这房子,可能是拆除原先的装修的时候,破坏了几个地方。虽然之后装修之时修补了回去,可却没有补上风水上的东西。这导致了你这房子现在处于一个祸眼之中,会为你引来一些无端。”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之下,张文标夫妻俩是彻底服了。 原因很简单,在他们看来,那个迦楼罗就是绝对的“无端”,无端到简直莫名其妙啊,真是祸从天上来,坐在家里也被子弹给打中膝盖。 夫妻俩对视一眼,张文标的妻子开口说道:“许少,这风水还有办法弥补么?”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不难,被装修覆盖,扒开来修补一下,再重新装修就好。” 张文标立刻点头道:“还请许少指点,我明天就搬到其他地方去,然后让人把装修扒了,到时候还请许少不吝赐教。” 许半生摆摆手,说道:“那倒是也不必,就是几个小地方而已,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不过今天不行了,我答应了家里要回去吃饭。明日我再过来,张叔你也把装修工人请好,我到时候指出几个地方,拆掉便可,然后我会帮你把房屋本身的风水弥补上的。” 张文标一听,更是放下心来,这房子不用拆,那就更好办了。 又坐了会儿,许半生起身告辞,张家四口一路将其送到小区外,如果不是许半生阻拦,他们估计恨不得能把许半生送到许家大院去才安心。 小区里,不少人都注意到张家四人的举动,其中认识许半生的没几个,但是多数却都见过夏妙然,一个个感到怀疑,张文标竟然和夏家很熟悉么? 随后自然产生好奇,就顺带着查了查许半生,一查之下,才知道那是许家大少,这些邻居就越发高看张文标一眼,这都是后话了。 ... 第250章 昆仑来客 c_t;迦楼罗的手段也真是了得了,他留在张文标家中的是几只蛊虫,分别藏于这别墅中的几个灵气最浓郁之地,使其吸收这个小区内聚集的灵气,促其成长。(-- 等到蛊虫成长到一定的阶段,这天地自然的灵气就无法满足它们了,它们便会寻找张家之人,进入他们的体内,吸食他们的‘精’血。 真到了那一步,许半生也就回天乏术,盖因那些蛊虫进入人体之后只需数日之能,便可吸干一个人的‘精’血。在这几日当中,被蛊虫吸食之人,会以数百成千倍的速度老去,几日之后就变的满面皱纹仿若风烛残年的老者,然后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力离开这个世界。 人一死,蛊虫就会破体而出,与迦楼罗的气血相连,寻找合适的载体,循迹追随迦楼罗而去,最终成为迦楼罗修行所需的养分。 此刻的蛊虫还是幼虫,只要寻找到确定的位置,就不足为虑,甚至于迦楼罗暂时都无法发现这些蛊虫已经被人铲除,他一直要到蛊虫原定成熟之时才会感觉到异常reads;。 其实找出这些蛊虫并不复杂,只是许半生对巫术仅限于破解和些许的了解,若是此刻有个巫‘门’高手相助,连房子里的装修都不用去管,也有足够的手段将那些蛊虫引‘诱’出来。 许半生不是没有考虑过‘逼’严晓远出手,但却又最终还是决定用复杂一些的方式出除去那些蛊虫,倒不是信不过严晓远,许半生只要出手,有的是办法让严晓远只能全力而为。 他只是担心严晓远也未必具备那样的实力,毕竟,僵尸道主要是以驱尸为主,虽然也懂得一些用蛊之术,却并不是行家里手。更何况迦楼罗是巫‘门’宗师级别的人物,别说严晓远,即便是严大掌柜亲来,也未必就有引出其种下的蛊虫的把握。 张文标一家四口还是暂时搬离,无论如何家里也要拆除不少地方,他们干脆住进了酒店之中。 许半生让那些装修工人拆除了几处地方之后,就令他们离开,而后许半生在张文标的家中布下大阵,全力施为要将蛊虫引出。 之人,自然从李小语变成了她和夏妙然二人,夏妙然的实力虽不如李小语,可现在也能成为许半生的一大助力了。 依附于装修表面的禁术随着装修的被破坏,也失去了效用,那些蛊虫在房体之内也感到惶惶不安。许半生的阵法一经发动,那几处原本是这幢房子里灵气最浓郁之处的地方,顿时就黯然失‘色’。甚至于,整幢房子里所有的灵气,以及天地之间源源不绝透入到房中的灵气,都被死死的锁在了许半生布下的大阵范围之内。 灵气陡然干涸,那几只蛊虫就再也呆不住了,而且就在这房中,竟然有一处灵气极为浓郁之地,这让那些没有大脑的蛊虫,根本就禁受不住那样的,纷纷试探着要爬向许半生。 试探之下,却发现早先的禁术消失不见,它们和灵气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拦,这些蛊虫纷纷形成一条‘射’线,直接弹向许半生。 进入到大阵范围之内,这些愚蠢的蛊虫就再也无法离开了,许半生面‘色’凝重的运起‘精’气,使‘精’气化作气动之火,缓缓将这些蛊虫尽皆炼化,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气动之火,乃是三昧真火其中一昧,所谓三昧真火,是由目光之火、意念之火以及气动之火三昧‘交’织而成,唯有万载玄冰以及真水可灭之,即便是其一的气动之火,也绝非几只区区蛊虫可以抵挡。 以许半生的修为,想要驱动气动之火也是极其费力,耗费大量‘精’气不说,对于他‘精’神上的损耗也是相当之大的。 可许半生必须要发动气动之火,若是普通巫师的蛊虫,许半生随意将其斩杀就行了,可对方是迦楼罗,许半生知道,巫‘门’最强大的蛊术,是蛊虫即便化成飞灰,只要条件合适,也是随时可以死灰复燃的。 要想破解这种高手施展出来的蛊术,灭除蛊虫,必须以三昧真火将其彻底炼化,使其灰飞烟灭,一丝残渣都不能留下。 是以即便勉为其难,许半生也依旧全力施展出了气动之火,将那些蛊虫烧的连灰都不剩下。 解除阵法之后,许半生也是‘精’神恍惚,夏妙然扶住他的时候,他直接倒入夏妙然的怀中便沉睡了过去。 急忙将许半生带回到他和李小语的家中,将其平放在楼上的聚灵阵中,又以那枚染有圣光气息的风铃在窗口轻轻晃动,使得许半生能够最快速度的吸收足够多的灵气,从而恢复他的身体。 饶是如此,许半生也足足沉睡了接近二十四个小时才悠悠醒来。 醒来之后,他的身下已经排出了漆黑一片的杂质,整个身体仿佛经历过又一次的洗筋伐髓一般,颇有些脱胎换骨的感觉。 身上那套衣服一脱下来就散发出阵阵的臭味,夏妙然捏着鼻子将衣服包进袋子之中,就准备下楼扔掉。 许半生却拦住了她,他说:“这衣服上全是我体内排出的杂质,最是剧毒不已,你这样拿出去扔掉,遗祸无穷。” 夏妙然这才明白,她虽然继承了器灵的一切,但是器灵是绝不会顾及他人死活的,自然也就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夏妙然当然也不会知道原来这种东西扔到外边,是会祸害他人的。 “我会用火烧掉,然后将灰烬埋进土内。”夏妙然道。 许半生点点头,又道:“尽可能远离人烟,即便烧成灰烬又被埋入土中,短时间内还是会对周围的环境有损害的。” 夏妙然这才出‘门’,把许半生那身衣服烧了,又埋到城郊一座小山之上绝对人迹不到的地方。 数日之后,许半生总算是彻底恢复如常,虽然这次驱灭蛊虫耗费了太大的‘精’气,但是他却也从中获得了一些好处。 武功修为依旧停留在舌之境巅峰的地步,但是许半生的术数修为显然又有‘精’进,而且他的身体再度得到一次完整的清洗,体内杂质除尽,对于吴东帝王气的吸收,似乎也更加融合了。他的‘精’气,也似乎变得更为‘精’纯起来。 又去张家拜访了一次,装修被拆除的部分,已经恢复了原状,许半生再度勘察一边之后,这才确认了这套房子已经再也没有问题,张家人的‘性’命也算是彻底保住了。 当然,这种保住也就是暂时的,真要是迦楼罗发现之后要上‘门’来索命,许半生恐怕也帮不上忙。他能帮张家所做的也就到这里为止了,因果循环,终究是有个终点的。 顺手帮张家又重新布置了一下家具的摆放,许半生告诉张文标,让他去普云寺求一串佛串,只说是许半生介绍的就行。取回之后再买个如来法身像,放在厅中的条案之上,将佛串挂于如来法身的手中,日日供奉,每日三炷香。 同时教张文标去请了一套四大金刚回来,分别放在别墅中不同的四个房间,也不用去管他们,只使他们镇守四方就可以了。 张文标没有多问,一一照办,那佛串和如来法身,都是为了替张家增强气运,而四大金刚却是分别被安放在这幢房子的四处煞位,虽然说这房子建造之时就已经格外的注重风水,煞位已经被极大的削弱,可许半生这么一动手,那些煞位就再也入不了煞,只要不是术数界的人来破坏,自然之煞,算是彻彻底底的被阻挡在张家之外了。 时已至此,许半生和张家的因果算是彻底清楚,不过张绍亭和张柔柔兄妹俩倒是不错的‘交’朋友的对象,许半生也不至于不再搭理他们reads;。 罗曼来找过张绍亭,不过张绍亭已经决定了要和罗曼分开,罗家这兄妹俩,为人处事实在有很大的问题,嚣张跋扈,很少体谅别人的感受,以往若不是张文标希望张家和罗家能成为姻亲,张绍亭恐怕早已跟罗曼说分手了。 罗曼当然是不同意的,对张绍亭,其实罗曼也很满意。 现在张绍亭突然提出分手,罗曼也发挥了她刁蛮任‘性’的本‘性’,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可张绍亭不予理会,被闹得烦了干脆表现出了他强势的一面。 罗曼想要通过自己的父亲报复张绍亭,但却碰了个钉子,她的父亲罗景添把她痛骂了一顿,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张家现在和许家过从甚密,而且夏家甚至隐约的跟薛沈罗律师事务所提出过有可能在来年更换法律顾问的打算。双方合作多年,薛沈二位自然要问个明白,夏文瑞却并未明说。不过这种事是瞒不住人的,很快薛沈二位就查了出来,知道祸根出在罗曼身上,他们也跟罗景添谈了一次,结果罗景添还没来得及找罗曼问个明白,罗曼竟然跑来找他要让他给张家施加压力。 见父亲这样的态度,罗曼知道大势已去,后悔是一定有的,但是更多的却是仇恨。 不过她不敢去恨夏妙然,更不敢恨许半生,甚至就连那天一巴掌打得她像个猪头一样的李小语也不敢恨,只是把张绍亭给彻底恨上了。 给张绍亭发了最后一条消息,罗曼将对他的仇恨彻底的放在了心中。 张绍亭看到那条短信,其中尽是恶毒咒怨之语,还有一些说他攀上许夏两家的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之类的话语,看的张绍亭摇头苦笑,删除拉黑了事。 这些,在许半生眼中,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张绍亭提起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张绍亭也是极有眼‘色’的人,见许半生没有兴趣,就再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平静惬意的日子没过多久,时间刚刚进入三月,‘春’光甚至还没来得及展现她婀娜的腰肢,昆仑来客。 ... 第251章 以下犯上 c_t;昆仑这一次和上次不同,不再偷偷‘摸’‘摸’,而是理直气壮的找上了许半生。小说75/-- 来者是昆仑长老殷定华,道号‘玉’阳子。 再次见到这位‘玉’阳子,许半生甚至觉得对方有些爽直到可爱。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殷定华选择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元拳馆之中,就好像他生怕许半生不把上次韩家上‘门’来砸场子的事情跟昆仑联系起来。 许半生也从此得到一个讯息,那就是殷定华恐怕真的并不知晓韩家曾经试图来找石大定的麻烦,这也几乎意味着殷定华只是一杆枪。 可是许半生并不会因为殷定华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杆枪就对他产生什么恻隐之心,相反,许半生觉得一个修行者活到这把年纪,却竟然还会被人当枪用,这种人实在是蠢得可以。 这个世界当然允许有蠢人,只是既然自己蠢,就不要怨下场凄惨。蠢货还要自以为聪明,那就要有被人凌虐的心理准备。 石大定知道对方的厉害,不说殷定华,光是他带来的那两名昆仑,其气息之浑厚,就绝非石大定可以比拟。 此刻的石大定刚刚服用了第二颗固元丹不久,卧‘床’那些年耽误下来的修为也基本追了回来,可即便如此,终究也只是鼻之境巅峰的实力,想要突破到舌之境,还需一段时日。 而对方三人,殷定华的修为深不可测,他那两名,也都是舌之境以上的实力,石大定加上石予方,父子俩联手都不可能是对方任何一人的对手。是以当对方刚找上‘门’的时候,石大定第一时间就让拳馆里所有的学员以及离开了拳馆。 得知殷定华是来找许半生的,石大定立刻让石予方跟许半生联系,倒不是说他胆小怕事,遇到高手就往许半生身后躲,而是对方实力摆在这儿,又报出了昆仑派的名头,也没有做出任何逾矩之事,纵然并未按照拜‘门’的规矩,石大定也不可能替许半生做太一派的主。 许半生姗姗来迟,他接到石予方的电话的时候,正在陪曾文吃饭。 这段时间,许半生去看望曾文的频率也比以往高,他已经证实了曾文的天生灵体其实也就是被改造的结果,这是茅山派的一个长达二十余年的布局,他很担心这种被改造出来的灵体,在一定的时刻反倒会对曾文产生不利的影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夏妙然毕竟继承了器灵的修为和记忆,她有更多的把握可以对抗这种不利影响的反噬,而曾文就很难了,她终究只是刚刚入‘门’,修为低到不值一提,一旦出点儿问题,根本撑不了多久。许半生也只能多去看她,希望在她出现问题之前就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从而帮其避免改造的灵体产生的不利影响。 殷定华真是个急脾气,到了吴东连休整的时间都没有,就直奔一元拳馆。石大定父子俩刚吃完晚饭,连碗筷都没来得及收拾,便给许半生去了电话。 许半生挂了电话之后,不急不忙的陪着曾文吃完了晚饭,甚至还陪她聊了会儿天,一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动身。 等抵达一元拳馆的时候,殷定华已经火冒三丈,在拳馆之中大骂出口,扬言要烧了这间拳馆。 许半生恰好听到这句话,从‘门’口迈步而入,高声回道:“‘玉’阳子你要烧这拳馆我便让你烧,然后我便烧了你昆仑金顶正殿。” 殷定华一听,顿时大怒,呛啷啷宝剑出鞘,一道寒光直指‘门’外走进来的许半生。 李小语感觉到剑气,腰间寒铁软剑直接就掣在了手中,剑走蛇形,仿佛一条带子一般卷向殷定华手中的那把剑。 殷定华识得厉害,知道李小语的实力不俗,手中那把软剑更是寒铁所造,最是锋利无匹,自己手中这把宝剑虽也削铁如泥,可遇到寒铁,也只能自认不如。 若是跟李小语的寒铁软剑硬碰硬,只恐会损坏了自己手中这把宝剑,殷定华急忙撤步收剑,避开了李小语这一剑。 李小语也不追击,而是横剑‘胸’前,冷眼看着殷定华,削薄的嘴‘唇’紧紧抿着,那神情分明是在说:再敢不敬定斩不饶。 “太一派掌教真人便是这样的待客之道?昆仑算是见识了。”站在殷定华身后的一名扬声说道,言辞之间尽显揶揄之意。 许半生也不恼,迈步走入进来,脸上挂着淡定的微笑,他道:“你是什么东西?” 那名道士一愣,脸上‘露’出愠‘色’,但考虑到许半生背后的林浅,加上他也看出许半生的实力甚至还在他之上,强自按捺住心头的那口气,回答说:“我乃是昆仑‘门’下杨帆,道号清浅。” “我是问你是个什么东西?”许半生依旧不带半点火气,只是他这句话却问的杨帆心头火起,这是在赤|‘裸’‘裸’的打脸了。 “许半生,你……”一句话还没说完,李小语早已仗剑糅身而上,寒铁软剑带着剑鸣直取杨帆的咽喉。 杨帆不敢多言,急忙侧身歪头,狼狈不已的避开了李小语这一剑,但却忘记了李小语的剑是软剑,一剑落空,李小语使了个巧劲儿,剑身倒卷过来,啪的‘抽’在杨帆的脸上,就仿佛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一般。 纵然也是舌之境的高手,可李小语这一剑还是‘抽’的杨帆那张脸顿时就肿了起来,一条剑身宽的红痕,明显无比,高高的肿着,杨帆早已大怒不已。 “按照辈分,哪怕是你师叔祖‘玉’阳子对我都要执晚辈礼,你家师叔祖也还没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大呼小叫?”许半生很少教训人,一向都表现的很是淡然,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不会骂人了,林浅游戏风尘,牙尖嘴利也是享有盛名的,作为林浅唯一的传人,许半生怎么可能学不会他的毒舌? 杨帆怒极,可是许半生那句话太毒了,的确,他和朱子明是平辈的师兄弟,而殷定华则是他师叔祖,也就是师爷辈的。在师叔祖面前,的确没有杨帆说话的份儿,只不过许半生不这么说的话,殷定华肯定不会去计较什么就是了。 但偏偏许半生说了出来,而且很恶毒的说‘玉’阳子殷定华还没死,这里轮不到杨帆开口,杨帆就彻底不敢多言了,省的引起殷定华的不满。 殷定华缓缓看了杨帆一眼,直脾气的他眼中真的出现了一丝不满。 对许半生充满了不屑,殷定华觉得林浅这个传人也不过如此,纵然赢了朱子明,也不过是仗着师‘门’足够强大而已。在太一派的教导之下,却竟然只有舌之境的实力,殷定华真是没觉得许半生配得上太一派掌教真人这个身份的。 可即便如此,许半生的道‘门’地位始终摆在那儿,辈分什么的不去说了,但是杨帆当着他这个师叔祖的面,就敢跟许半生如此对话,这叫殷定华该如何自处? 杨帆一看到殷定华那个眼神,就知道糟了,殷定华真的被许半生说的心里产生了不悦,殷定华虽然没开口,却分明是在说老子和许半生‘交’流也不过以平辈自居,你是什么辈分?竟然也敢跟许半生平辈相称?你这是要跟我拉齐辈分么? 心中惶‘惑’,杨帆赶忙低声对殷定华说道:“师叔祖,切莫上了他的当。” 他以为这样可以让殷定华冷静一些,却不想听到这句话,殷定华更是愤怒。 殷定华是昆仑七长老之一,当代掌‘门’元青子龙潜坤也要喊他一声师叔,就算是之前的首席朱子明见到殷定华,那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冒犯的。这个杨帆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光敢在殷定华面前抢话说,还竟然敢教训殷定华,让他不要上了许半生的当。 “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晚辈来指点我了?”殷定华哼了一声,这话说的无疑极重。 杨帆后脊梁上汗都下来了,他已经不敢抬头,只能恨恨的瞪了许半生一眼。 许半生看着眼前的狗咬狗,心情变得更加缤纷起来,他笑着说:“小语,把他赶出去。” 李小语也没多问,直接仗剑走向杨帆,杨帆怒极,手按在腰间的包间之上,却久久不敢拔出。 “师叔祖……”另一名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开口,否则会得到一个跟杨帆相同的下场,于是他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声‘玉’阳子殷定华。 殷定华也是微微皱眉,对许半生说:“太一派掌教真人好大的威风,竟然赶起我昆仑的来了。” 许半生看了看殷定华,对他的智商感觉到颇有些抱歉的说道:“‘玉’阳子,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好像是我太一派的拳馆,漫说是他,便是你,我又有何不能赶的?!” 殷定华一愣,有心发作,但却又总有些忌惮,今日前来,本是昆仑占尽了道理,可若被许半生这区区几句话就‘激’的直接动手,反倒失去了昆仑的气派。 而且杨帆也的确让殷定华十分不满,这个,自从朱子明出事被罚面壁十二载之后,他似乎就觉得那首席的位置非他莫属了,人也变得轻浮了许多,足见之前他只是强自忍耐,尽量保持低调罢了。现在属于典型的得志便猖狂。 若不是他坚持要让杨帆跟着殷定华来见见世面,磨砺一番,殷定华怎么也不可能带着这样的一个家伙过来。 现在,果然让许半生找到发作的借口,殷定华哪里还会去管他有没有台阶可下? 干脆做出气急的样子,殷定华仰头大笑,略显张狂的对许半生说:“那么我便看看太一派掌教真人如何让我昆仑派出去!” 许半生二话不说,轻轻摆了摆手,李小语一挥软剑便冲了上去。 ... 第252章 兴师问罪 c_t;另一名见状,明知杨帆绝非李小语的对手,有心上前帮忙,但却又将目光投向殷定华。访问:。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见殷定华神态安详,那名明白了,这是殷定华也对杨帆心生恶感,想借许半生的手将其逐出去。 殷定华这次带来的两名,杨帆无疑是另一名长老的嫡系,而这一个,则是殷定华的嫡系,是他最疼爱的的。 自己的师爷态度很明显,这名自然选择了袖手旁观,而李小语,则已经跟杨帆战在一处。 杨帆早已做好了准备,毕竟之前的言辞‘交’锋也让他明白了殷定华的企图。关于殷定华,等回到昆仑之后再向自己的禀报,自有其他的长老向他发难,眼下的当务之急,却是搞定李小语。 要说战胜李小语,杨帆也并未想过,高手过招,往往并不需要太多的招式,几招之内就分出胜负了,而想要知道谁优谁劣就更加简单,几乎一动手就能察觉的出来。 刚才和李小语已经有过一次‘交’锋,杨帆深深知道自己绝非李小语的对手,可他也有自信,打不过你李小语,难不成我还无法自保么?想把我扔出去,‘门’儿都没有。 是以李小语身形一动,杨帆就将腰间剑‘抽’了出来,迎了上去。 只是杨帆很快就发现理想很美好可现实太骨感,若是赤手空拳,他想要自保或许还能实现,李小语想把他扔出去,并非那么简单。可是有剑在手,李小语的优势就大的太多了。 李小语手里那是什么剑?寒铁打造,即便是对上那些上古名剑恐怕也不遑多让,而杨帆手里,虽也并非普通的宝剑,也是‘精’钢百锻,堪称削铁如泥。但是跟李小语这柄寒铁软剑比起来,那根本就是水果刀对上马铃薯的结局。 早将内力灌注到寒铁软剑之中,寒铁软剑笔直坚硬,通体生寒,剑芒耀眼。 李小语一出手就是剑鸣之意,软剑带出一片寒光,便和杨帆手中宝剑来了个硬碰硬。 连金铁‘交’鸣的声音都没有听到,那灌注着李小语全部功力的寒铁软剑,轻松的切开了杨帆手中的那把剑。 当啷一声,一截剑尖跌落在地,杨帆难以置信,但是李小语的第二剑又来了。 杨帆急切间挥剑再挡,结果是李小语这一剑直接将他手中那把宝剑削成了一个剑柄,整个剑身直接跌落在地,而李小语手里的寒铁软剑,也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热门小说remenxs 剑尖已经刺入了杨帆脖间的皮‘肉’之中,鲜血正顺着剑尖缓缓流淌出来,杨帆知道,自己只要稍稍一动,李小语是真的敢当场杀了自己的。杨帆是冲动了点儿,也张狂了一些,可他不是白痴,他从李小语身上散发出来的浓厚杀意,就知道自己要是还敢反抗,李小语绝对会杀他以儆效尤。 李小语以剑指着杨帆的脖子,一脚穿在他的肚子上,直接将杨帆踹的倒飞了出去,刚刚好落在拳馆的大‘门’之外,不‘浪’费一丝力气。 石予方走过去,轻轻关上拳馆的大‘门’,彻底将杨帆挡在了拳馆之外。 杨帆心中憋屈至极,却又不敢破‘门’而入,只得在拳馆之外破口大骂:“许半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容一个婢‘女’毁了我昆仑派的神兵利器……” 这话说的,就连另一名都听不下去了,他朗声说道:“清浅师兄,不如离去!” 杨帆的后半句话被噎在了咽喉之中,似乎也终于感觉到自己有多么丢人了,跺了跺脚,最终还是选择了狼狈离去。 拳馆之中,殷定华虚着双眼看着许半生,口中缓缓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是在挑衅我昆仑派?” 许半生笑了笑,道:“‘玉’阳子你何尝不是在挑衅我太一派?我让小语把这杨帆驱逐出去,恐怕也正中你‘玉’阳子下怀吧?” 殷定华滞了一滞,扫了另一名一眼,那名笑着说道:“清浅师兄冒犯太一派掌教真人,又胡言‘乱’语得罪了移‘花’宫少宫主,受些教训也是应当的。” 殷定华这才点了点头,只是却不能将笑意表‘露’出来,沉声说道:“许真人好大的威风,不过我昆仑派也并非没有容人之量,刚才清浅确有冒犯之处,就此揭过吧。” 许半生笑着说道:“‘玉’阳子虚怀若谷,值得钦佩。” 殷定华也不去管许半生话中的揶揄之意了,只是说道:“许真人,你可知贫道找你何事?” 许半生道:“愿闻其详。” “前次清逸品行不端,得罪了许真人。许真人也已经施以惩戒,贫道与‘玉’虚子师兄将清逸带回昆仑之后,也遵照当时承诺,废清逸四肢,使其于思过崖面壁思过,更当全昆仑之面宣布要面壁十二载。敢问许真人,对我昆仑所行,可还满意?” 许半生笑道:“昆仑乃道‘门’大派,言行一致,重信守诺,当是我辈楷模。” 殷定华点了点头,面带愤怒的又道:“可许真人呢?你所言所行,可当得起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 许半生不解的问道:“‘玉’阳子道友,我有何不端言行,竟然能劳得你们昆仑也试图横加干涉了?”言下之意,我即便有什么品行不端的所作所为,也有太一派自己惩处,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管。 殷定华何尝听不出来许半生这话里的意思,只是他却没跟许半生在这上边纠缠,直接说道:“若许真人言行不端,也自有林浅真人去管教于你,我昆仑还没那份闲心去管。可许真人将我昆仑重宝紫‘玉’冰蝉赠予他人,这难道还不关我昆仑之事?” 许半生奇怪的说道:“‘玉’阳子道友休要血口喷人啊,那紫‘玉’冰蝉本是我缴获之物,我能答应还给你们昆仑,已经是我大度,否则我便是占为己有,这天下又有谁敢说我半个不字?我为人宽宏,只需暂借紫‘玉’冰蝉一年,现在时间未到,‘玉’阳子道友却跑来横加指戮,这倒是你们昆仑无理取闹了吧?” 殷定华气急,‘胸’口剧烈起伏,他指着许半生说道:“许真人自吹之能倒是让贫道大开眼界啊!好好好,贫道只问你,现在紫‘玉’冰蝉何处?” 许半生越发显得奇怪,他说:“这我似乎不必向‘玉’阳子道友解释吧?” “你将我昆仑重宝给了南少林一悲大师的史一航,许真人,你还要瞒我昆仑到何时?”殷定华气咻咻的说道。 许半生笑了笑,道:“这似乎与你们昆仑无关吧?” “那是我昆仑重宝,你难道想要刘备借荆州么?!” “一年之期若到,你‘玉’阳子来找我提及此事还算你有几分道理,这才区区数月,你便来做出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玉’阳子,你真以为昆仑势大,便可不讲规矩?”许半生也表现出不悦之‘色’了。 “好!算你能言善辩,可不论你是将紫‘玉’冰蝉借与他人还是如何,总之你将我昆仑重宝给了别人就是不行!” “规矩都是你来定么?”许半生哈哈大笑,突然脸‘色’一变,冷声说道:“一个自己‘门’派之中没有规矩的‘门’派,对其他‘门’派倒是规矩甚重。这紫‘玉’冰蝉就是我借给史一航的,并且我告诉你,没到约定之期,漫说是你,就是你们昆仑掌‘门’元青子亲自前来,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回紫‘玉’冰蝉。” “许真人,你这真是要与我昆仑为敌啊!纵然你太一派林浅真人实力再强,也还远未到可以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地步。” “一个连规矩都没有的‘门’派,竟敢跟我说什么讲理?”许半生也怒了,他伸出手指向殷定华,道:“‘玉’阳子,我来问你,吴东韩家是否你昆仑走狗?!” 殷定华一愣,没明白许半生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他迟疑了一下,却看到许半生满脸冷笑,定了定神,殷定华回答说:“吴东韩家的确是我昆仑外‘门’传承之一,虽不入山‘门’,但也可算我昆仑之人。” 许半生拧眉又道:“你承认就好!这一元拳馆,是我太一派传承,你可知道!” “这个贫道自然知道,否则贫道又如何会来这里寻你?” “既然知道,可为何韩家之人竟敢来我一元拳馆踢馆,还扬言要让我师哥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武功。你们昆仑好大的口气,一个区区外‘门’,竟然张狂如此,这是觉得天下之间,除了你们昆仑之外,就再没有其他‘门’派的武功是真正的武功了么?” 许半生这一番话,说的殷定华彻底愣住了,他完全不明白许半生这是何意,说的又是什么。 殷定华虽然率直,思考事情有时候不太拐弯,可也绝非愚蠢之辈,他想了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事,许半生绝不会空口白牙的说这些。 于是他迟疑着问道:“许真人这帽子扣得太大了吧?韩家怎会跑来这里捣‘乱’?” “他们怎么不会?只怕是朱子明在我这里吃了亏,回去之后连首席的地位也不保,你们昆仑有人想要替他报仇,却不敢找我,而想要来欺负我这师哥了吧?你们昆仑真是坦坦‘荡’‘荡’,实乃大派风范啊!” 殷定华皱起了眉头,双眼虚的更紧,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许真人此言,贫道定会彻查到底,若真有此事,贫道一定会给太一派以及一元拳馆一个‘交’待。但这和紫‘玉’冰蝉无关,许真人你也休要‘混’淆视听。” 许半生沉声道:“紫‘玉’冰蝉是我的战利品,我肯承诺一年之期,而后将其还与昆仑派,已是我最大的宽宏。昆仑也莫要将我的宽宏当作理所应当。在一年之期之中,我爱将紫‘玉’冰蝉借给谁,那都是我的事情。‘玉’阳子,你但凡还知道一点什么叫做道理,就不要再跟我胡搅蛮缠!” ... 第253章 废玉阳 c_t;殷定华闻言大怒,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许真人,你这是要与我昆仑撕破脸啊!” 许半生傲然长立,道:“我就是要告诉你,这天下的道理并非都是你昆仑所定!输了,就要认输,错了,就要认错,败了,就要学会服软!” “许半生!你好大的口气!”呛啷一声,殷定华再度‘抽’出了刚才已经归入鞘中的宝剑,直指许半生。全集下载75,最新章节访问:。 李小语毫不示弱,手中寒铁软剑一抖,拦在许半生身前。 许半生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李小语的肩膀,然后自己迈前一步,柔声说道:“小语,让我和‘玉’阳子切磋一番,这关乎于我太一派究竟要不要从昆仑派那里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武功。” 李小语闻言退下,却有意识的走向另一名昆仑,剑尖虽然并未指向那名,但意思很明显了——你要是敢有任何动作,你也会像杨帆一样的下场。 殷定华铁青着脸,心里却在犹豫,许半生是空手,自己要不要也放下手中之剑。 许半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久闻昆仑剑法无双,上次朱子明显然没能领会昆仑剑法的‘精’髓,今日我便以一双‘肉’掌领教一下昆仑的无双剑法。” 殷定华气急,怒道:“大胆!竟然小觑我昆仑剑法。” 许半生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若说让你放弃手中剑,你输给我定然会说昆仑剑法无双,掌法并非你之所长。我现在让你用剑法我用掌法,你却又说我小觑你昆仑剑法。反倒是你昆仑说让我太一派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武功成了堂而皇之的理由。看来你们昆仑上下倒是一脉相传,无耻才是你们最高深的功夫吧?” “许半生你……”殷定华气急败坏,再不犹豫,一‘挺’手中宝剑,直朝许半生而去。 许半生嘴里说的虽然貌似轻浮,心里却是半点懈怠都没有的,甄水功早已运于左拳,右拳却运起厚土功,五行中的水土二行同时运起,拳法也是太一派最强的太极拳reads;。 脚下划出一个半圆,许半生双手成圆,不退反进,竟然将殷定华刺来的这一剑包围其中。 殷定华只觉得剑身之上仿佛有无穷的压力,带着他的长剑左右摇摆,就仿佛怒涛之中的一叶扁舟,起伏不定,竟然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昆仑无上心法加诸在长剑之中,殷定华口中喝了一声“开”,剑身斜向上撩起,剑锋微寒,削向许半生的内肘。 许半生不慌不忙,双手环圆一变,竟成虎吞之势,将殷定华手中长剑往自己怀中带去。 殷定华也是用尽全身力气,手臂完全伸直,剑尖顺着许半生怀抱之势继续向其怀中探去。 剑尖吐出半尺剑芒,就仿佛整把剑突然长了三分之一一般,殷定华怒火滔天,只想用这一剑将许半生刺个对穿。 可许半生只是轻松的身体偏转,双手依旧紧扣住殷定华的长剑,就已经躲开了他那奋力吐出的剑芒。 而后许半生继续将长剑往身后带去,变抓为拳,却是一拳朝着殷定华执剑的肩膀击打过去。 殷定华哼了一声,反手将剑身调转过来,剑尖直指许半生的拳锋。 许半生手腕微微一抖,拳势不变,只是比刚才击打的部位微微高了半寸。 轰的一声,许半生的拳头径直打在了殷定华手中长剑的剑脊之上,殷定华虎口一痛,剑身已再掌握不住,朝着一旁‘荡’去,身前‘门’户大开,落在许半生的眼中,已经全是破绽。 殷定华也没想到许半生敢于如此铤而走险,竟敢用拳头击打自己的长剑,这才被许半生一拳‘荡’开了宝剑,‘露’出‘胸’前硕大的破绽。 许半生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左拳也挥了出来,甄水功运至极致,拳头与殷定华的‘胸’口发生亲密冲突。 殷定华也是将全身气息凝聚在‘胸’前那一处,为的就是全力防御许半生这一拳。 这一拳,他是绝对躲不过去的,那就唯有全力承受,只要能撑过去,那么他还能再战。 接下来,就唯有看究竟是许半生的拳头硬,还是殷定华的防御更强了。 殷定华觉得很奇怪,许半生这一拳击打在他的‘胸’口,就仿佛毫无力量一般。 经常有人形容某人一拳打在另一人身上,犹如击中败革,又如击中破絮,无处放力。而殷定华现在只觉得情况和那些人形容的刚好相反,他只觉得许半生的拳头犹如败革,又如破絮,丝毫不带着力量,致使他‘胸’口全力的防御也无处放力。 但是很快,殷定华就知道了许半生这一拳的威力。 拳头和‘胸’口紧密相贴,似乎一触之后就要分开,但是殷定华却发现,许半生的拳头就仿佛黏在了自己的‘胸’口处,然后,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力量。 那力量犹如缓缓的水流一般,舒缓的围绕在他‘胸’前最强的防御之处,环绕起来。 而后,那力量逐渐放大,就好像有人打开了水龙头,那水流的力量明显增强。 再然后,水流的冲击更强,已经像是一条奔涌的河流了。 ‘激’流!汹涌而来! 瀑布!银河落九天! 水箭! 水锤! 甚至是水炮! 力量一点点的增强,越来越强,强到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防御能够抵挡住许半生这一拳的力量。 现在这拳上的力量,已经仿佛是大海深处的暗涌一般了,那无疑是无坚不摧的绝对力量。 偏偏殷定华在这种力量下无可奈何,他想要摆脱许半生的掌控,他想要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和许半生的拳头分开,但是,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他就像是被许半生紧紧抓住了一般,根本无法挣脱他拳头上的力量。 这股力量极其奇怪,是从许半生的拳头涌向自己的‘胸’口不错,但却又有一种回旋的力量,死死的将自己勾住,绝不允许他脱离这力量的持续攻击。 殷定华感觉到了剧痛,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感觉到这种程度的痛苦了,就仿佛小时候,教他练功之时,一掌拍在他身上将他打的倒飞出去的感觉。 殷定华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他飘向了空中,他的身体如同飞絮一般,被许半生这一拳送上了半空之中。 重重的落在院中的青石板地上,殷定华只觉得‘胸’口发闷,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抑制不住的从口中吐了出来,眼前昏黑一片,耳旁是那名昆仑焦急的叫喊声。 “师祖!师祖!” 殷定华似乎可以看见那名焦急的神情,但他却看不清楚,眼前模糊的厉害,脑子里也昏沉沉的厉害。 他知道自己败了,只是不甘心自己竟然败得如此彻底,败得连基本的还手之能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我是一只脚踩在身之境的人,而许半生,甚至连舌之境的巅峰都没有达到完美,他怎么可能打败我,更加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打败我!!! 只是,心中无论有多少不甘,败了就是败了,殷定华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被打败的羞辱,比身体上的伤势来的更让殷定华难以承受。 “你竟敢伤我师祖!”那名昆仑目眦‘欲’裂,咬碎满口银牙,一挥手中长剑,直扑许半生而来。 只可惜,他连接近许半生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横刺里抢来一步的李小语一脚踹在腰间,直接被踹的横飞了出去。 从地上爬起,那名再度咆哮着挥剑朝许半生扑来,李小语手中软剑拍在他的脸上,直接将其拍的在空中横着打了几个转,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倒在殷定华的身旁。 这对师祖孙,倒是昏倒也要昏倒在一起。 “小方,把他们扔出去reads;。”许半生背起双手,淡淡的吩咐,甄水功和厚土功悄然散去,这一拳,几乎也耗尽了许半生的全力。 其实殷定华的实力还是要比朱子明略强一点儿的,但是此刻的许半生也比当时恢复的好了许多,而且他太轻视许半生了,竟然会被许半生一拳‘荡’开他的长剑,‘胸’前‘门’户大开,给了许半生完全发挥甄水功特殊效用的机会。 别说殷定华,就算是林浅亲自来,在被许半生的甄水功以这样的方式击中‘胸’口的情况下,恐怕他也唯有吞下失败的苦果这唯一的一条路。 石予方心中感慨着许半生的强大,一边将殷定华师祖孙俩扔了出去,关好大‘门’,面无表情。 看着石予方,许半生感受到他内心的震动,许半生道:“小方你好好用功,刚才我用的是甄水功,将来,你也可以做到如我一般。” 石予方定定的看了许半生一眼,重重的点点头,道:“小师叔,我会努力的。” 许半生微微一笑,不再多说,走向椅边缓缓坐下。 石大定却是满脸凝重的说道:“掌教师弟,如此重伤了昆仑之人,昆仑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 许半生知道石大定不是害怕,而是替自己担心,毕竟自己只有一个人,能挡得住昆仑多少高手呢? 他笑着摇摇头道:“这个殷定华就是一把枪而已,被人怂恿而来。昆仑派很快就会来人,不过绝不是来与我为敌,而是希望可以阻拦刚才发生的一切的。只可惜,他们来不及阻止,他们来的太晚了。” “既然知道此人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为何还下如此重手?”石大定的眉宇之间纠结着担忧。 许半生笑道:“修行了这么多年,却还被自己的同‘门’当枪使,这样的蠢货,修行的越强,就越该死。我留他一条命,就已经是给足昆仑面子了。昆仑之中或有义愤填膺之辈,可他们的掌‘门’,元青子龙潜坤,却必然明白这个道理。放心吧,昆仑从头到尾都不占理,他们还不敢拿我如何。” ... 第254章 那件东西 c_t;这些天茅山派掌‘门’佘长风的心情很不好。[],最新章节访问:。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派出茅山去许半生的住处,并非佘长风的决定,而是他的一名自作主张,直到将人派出去了之后,才告知佘长风。 当时佘长风就很不高兴,觉得这是在玩火,即便他们很需要许半生手里的某些东西,也绝不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激’怒了太一派掌教真人的后果,很可能会给茅山派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但是人已经派出去了,佘长风也只能责骂自己那名一通而已,当时许半生和夏妙然出现在天堂隔壁酒吧之中,而且明显发现了天堂隔壁酒吧的问题,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分心去处理其他事的。 佘长风也唯有希望那几名能机灵点儿,一得手就撤,同时他也在积极的做着准备,万一出了问题也好弥补reads;。 而事实证明佘长风的未雨绸缪是正确的,许半生当时的确是在天堂隔壁不假,可李小语却很少见的居然没有跟在许半生身边,那几名茅山刚刚进入那套房子,就被李小语一剑一个给解决了。其中一个见状不妙想跑,却被李小语一剑给钉在了窗台上。 当晚佘长风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几名迟迟都没有消息回来,而第二天史一航的突然造访,彻底让佘长风知道,他那几名肯定是再也回不来了。所幸他早有准备,否则,这事儿还真是有些麻烦。 不过佘长风明白,自己只是在表面上糊‘弄’过去了而已,史一航是吃公‘门’饭的,没有证据他不可能对茅山派如何,可许半生不同,许半生无需任何证据,他之所以没来找麻烦,只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还没必要,一旦觉得有必要了,随时都可能找上‘门’来。 二十多年的一场谋划,佘长风也算是殚‘精’竭虑了。 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都很顺利,无论在哪个方面都非常的顺利。但是,最近似乎处处都出现了问题,而所有出问题的地方,似乎都跟许半生有关。也就是说,自从许半生出现之后,茅山派就诸事不利,许半生似乎就是茅山派最大的敌人。 首先出问题的就是那把天师拂尘,没有人比佘长风更想得到那柄拂尘,许半生并不知道,那天在帝豪大酒店的七楼,佘长风其实也是在场的。() 原本,这把拂尘的价值也就是在二百万左右,佘长风带着三百万想要拿下那把拂尘。没想到许半生很不合规矩的在拍卖开始之前就扬言要用一千万买下那把拂尘,这直接导致了之后竞价的水涨船高。 不是佘长风舍不得多‘花’钱,光是天堂隔壁酒吧,每个月给茅山赚的钱就远不止这个数了,区区数百万而已,佘长风根本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他知道,触碰过这把拂尘的人一定会死,也就是说那个拍卖师在开始拍卖之后就已经注定是个死人了,而许半生之所以会在拍卖开始之前就喊出千万高价,足见他也知道这把拂尘的来龙去脉,而且佘长风很清楚,龙虎山张天师一脉,和太一派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这也就意味着佘长风若是再拍下这把拂尘,许半生就注定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关注到他。 佘长风这二十多年的计划谈不上低调,可他也绝不希望被许半生知道任何事情。 所以他隐忍了下来,任由那名宜氿的商人李辉铭拍走了那把拂尘,随后茅山王师傅就闪亮登场,准备替佘长风取回这把拂尘。 只是王师傅显然低估了这把拂尘的煞气,或者说是佘长风低估了这把拂尘的煞气,其结果却是被许半生得到了这把拂尘。 除此之外,许半生手里的那枚铃铛,也是佘长风觊觎之物。 这倒是一个意外。 其实那枚铃铛是和天师拂尘出现在同一场拍卖会上的,而当时佘长风并没能看出这枚铃铛的功效,也没能看穿铃铛的秘密,致使铃铛被蒋怡轻松拿下。 而随着拂尘落在了许半生的手中,满都拉图和许半生的较量,铃铛的功效开始浮出水面。 可以说,如果许半生和满都拉图的那场隐形的较量之中,没有这枚铃铛的话,许半生受到的伤绝对会呈现翻倍的效果,那样满都拉图很可能真的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只可惜,正因为铃铛的存在,圣光的加持使得许半生受伤之余,还能除去满都拉图,这让佘长风欣喜的同时,也让佘长风感觉到无比的失望。 满都拉图的目标,和佘长风一致,他们俩早在三十年前就是旧相识。 当时,佘长风还只是一个茅山派的普通,而满都拉图,也还不是现在这个活佛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学了些巫术用来偷‘鸡’‘摸’狗的家伙而已。 两人偶然却又必然的在某个时间点结识,一个是穷困潦倒甚至人人喊打的巫‘门’,另一个则是道‘门’中不知名,谁也想不到三十年后他竟然能执掌茅山派,资质普通的,一个想要摆脱人人喊打的局面,另一个则希望在师‘门’得到重视。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疯狂的在共和国境内刨坟掘墓。 纵然是再普通的,纵然是再不成器的巫‘门’中人,比起那些寻常的‘摸’金校尉,总归还是有着太多的优势reads;。 而这两人,他们的目标也并非古墓中的金银珠宝,而是法器、秘笈等等一切可以帮助他们迅速提升实力的东西。 一次偶然的机会,竟然让他们俩获悉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从那之后,两人分道扬镳,各自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着计划,希望可以在三十年后得到那个东西。 满都拉图去了大草原,谁也想不到他竟然可以吸收了一个活佛的全部功力,并且摇身一变取代他以活佛满都拉图的身份生存下来。 而佘长风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这使他在茅山派中迅速的脱颖而出,很快成为茅山派的核心,并且成为掌‘门’的候选人,最终问鼎茅山派权力最大的那个位置。 二十余年的时间,满都拉图选择了单干,而佘长风,却利用茅山派的资源,一点点的扩大着他得到那件东西的可能‘性’。 他和满都拉图有个协议,各展所长,谁能得到那东西要看各自的造化,彼此不能向对方出手。若非这个协议,佘长风早在依菩提来到吴东的第一天,就会杀了她,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佘长风并非重信守诺之人,他之所以没有对依菩提下手,是因为他知道,一旦依菩提出事,满都拉图就会将唯有他们俩才知道的秘密公诸于众,到时候,他不但得不到那个东西,还会使他成为天下道‘门’的公敌。 满都拉图选择了对许半生出手,最终折戟沉沙,不但没有给他想象中的重创,而且被许半生杀死。 佘长风当然有理由高兴,他唯一的竞争对手没有了,那件东西似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是,那也毕竟是三十年前的旧友,佘长风感到开心之余,却又会有些兔死狐悲的秋凉,失去唯一可以分享秘密的人,那种滋味也不见得好受。 当然更重要的,是佘长风发现了那枚铃铛的功效,被圣光加持过的法器,如果能得到的话,这会使得他得到那件东西的可能‘性’大增。加上他这二十多年的布置,几乎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正因如此,他的那个才会想着派人去潜入许半生的家中,目标就是天师拂尘和那枚来历不明的被圣光加持过的铃铛。 那个自以为办了件好事,而且一定会轻易得手,却不想被佘长风骂了个狗血淋头,最终东西没得到,还死了几名。现在那名已经被佘长风一掌击成重伤,几成废人。 曾存义和许半生有关,甚至将曾文托付给许半生,虽然被蒋怡收为了,可那都是在许半生的授意之下。 夏妙然还算正常一点儿,她本和许半生有婚约,只是一趟巧合的酒吧之行,却让夏妙然当着许半生的面转变成为了灵体,这就足够引起许半生的警觉了。 所有的意外,都出在许半生身上,佘长风若是还不感到不安,那他就真的是神经太大条了。 总算有个好消息,许半生和昆仑之间的矛盾似乎有愈演愈烈之态,佘长风略施小计,就把许半生将紫‘玉’冰蝉借给史一航的事情透‘露’到昆仑,并且直接就是给到最想替朱子明报仇的那一脉手中。 佘长风期待着昆仑和许半生的两败俱伤,但是,今天终于有消息传来,昆仑七长老之一的‘玉’阳子殷定华去了吴东,直接上‘门’找到许半生,却被许半生打成重伤,扔出了‘门’外。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佘长风大喜,许半生一再重伤昆仑‘门’人,昆仑就算是涵养再好,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许半生啊许半生,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纵使你太一派执天下道‘门’之牛耳又如何?你现在对上的可是昆仑,光是一众舌之境以上的高手,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了。我等着看你怎么死,只要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我的大计。” 佘长风无比自得的捻着颌下的长须,满脸笑容,可是心中不知为何却隐约产生一丝古怪的情绪,手指一抖,竟然捻断了几根胡须,疼得他直‘抽’冷气。 将其解释为这段时间意外太多,佘长风按捺下了心中的不安,着眼于更远的将来。 距离那件东西重见天日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佘长风必须更加稳健的布置一切,才能得到那个东西,从而使得自己成为道‘门’最强的那个人。 ... 第255章 要逆袭 c_t;昆仑。起舞电子书75--比·奇··首·发 绝顶。 冬日清晨的阳光落在昆仑最高峰公格尔峰上,皑皑的白雪覆盖在公格尔峰顶,经阳光照‘射’变成了灿灿的金‘色’。 雪山金顶并不是什么奇观,很多雪峰都有类似的景‘色’。 公格尔峰位于昆仑山脉的西部,是昆仑山真正的最高峰,但是由于地处偏远,名气并不是很大。 在人类登峰的历史记载上,公格尔峰曾经在上个世纪六十到八十年代三次被征服,人类有三次登顶的记录,可是,只有那些登山队员,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登顶了。而在八十年代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登山队宣布过自己登顶公格尔峰,因为八十年代之后,卫星技术已经足以清楚的记录登顶的整个过程,人类以往的‘弄’虚作假,再也无法实现。 而那三支曾经宣布过登顶的登山队,其队员在登山完成之后,仅仅只是宣布了登顶的成功,而对于登顶的过程都是闭口不提。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让他们详细描述登顶的经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将当时的真实情形说出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死于非命。 那些登山队员都亲眼见证过,在昆仑的最高峰公格尔峰的峰顶之上,存在一个人类的禁区,那里边的人,甚至可以在空中飞行,一跃数十米,仿佛空间和重力的规则对他们完全失效。 当然,这仅仅只是那些登山队员眼中的昆仑金顶,他们被惊奇和恐惧‘蒙’蔽了双眼,如果可以用平静的心情去看待昆仑金顶上的一切,他们就会真正的发现,那些被他们视为仿若仙神的人类,其实也就是比常人跳得高,不畏严寒,常年生活在昆仑最高峰上而已。 这些人,就是昆仑派的,而那处人类的禁区,便是昆仑派的山‘门’所在之地。 昆仑派的山‘门’,在距离公格尔峰最高点的大约五公里处,从山‘门’开始,就全都是昆仑派的禁区了,在山‘门’以里,有巍峨的宫殿式建筑群,其主殿是三清宫,供奉着道教的三位主神。 极少有人知道,在这每天早晨金光灿灿的金顶之上,竟然常年生活着数目如此庞大的一群人,其数量之多,远胜山下那些普通人的村落。 以往的金顶之上,生活是极其平静的,或者说是单调。 昆仑派分为大大小小不同的堂口,每个堂口都有各自的职责,每天除了履行完各自的职责之后,基本都是打坐练功的时间。小说下载75/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昆仑派里好像多出了一种奇怪的气氛,这种气氛是随着昆仑派首席朱子明偷了昆仑派镇派之宝紫‘玉’冰蝉下山之后开始的。 朱子明在年青一代的昆仑派之中,无疑是佼佼者,当诸多还在耳之境苦苦挣扎寻求突破之机的时候,朱子明却已经早早的进入到舌之境,并且只用了区区两年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舌之境巅峰的境界。虽然时间又过去了三年,朱子明依旧停留在舌之境巅峰,看似毫无寸进,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其实已经是一只脚踏在身之境中的人了。 即便是师‘门’长辈,能和朱子明一较高下的人也没几个。 细数整个昆仑派,达到舌之境的高手足有数十人之多,可是能作为朱子明的对手,和他实力相当乃至胜过他的,只有区区数人而已。 昆仑派的掌‘门’元青子龙潜坤,无疑是昆仑派武功最强之人,但是,即便是他,阿紫面对朱子明的时候也是相当的吃力。而昆仑派的七大长老之中,更是只有两三人敢说自己能够稳稳胜过朱子明。这也就意味着,朱子明的实力,几乎已经和七大长老并驾齐驱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才中的天才,却竟会‘私’自将昆仑镇派之宝偷带下山,并且居然败了,输给了太一派的掌教真人reads;。而那个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听说更是只有十八岁而已。 十八岁,战胜舌之境巅峰的朱子明,这人到底是如何修行的? 他岂不是要有身之境的实力?这怎么可能! 朱子明回山之后就被免除了首席的身份,四肢俱断,气海受损,道心摇摇‘欲’坠。若不是大长老韩堪以无上功力替其护住道心,只怕此刻的朱子明已经是个废人。 之后朱子明便被罚至思过崖面壁思过,听说要整整十二年才能。 而昆仑重宝紫‘玉’冰蝉,听说也被那个叫做许半生的人夺走,不肯归还昆仑派。而掌‘门’和大长老,似乎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意见,他们仿佛认头了,连紫‘玉’冰蝉都不敢找对方讨还。 昆仑,还是以前的昆仑么?! 并不是没有人会对此提出意见,但是掌‘门’龙潜坤严令禁止昆仑派的谈及此事,更不许‘门’下下山去找许半生报仇,许半生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为了昆仑派的禁忌。 ‘春’节期间,不少尚有至亲存世的昆仑,都得到了和以往一样的假期回家探望父母,跟父母过一个团圆年。可他们刚刚回到山里,就听说出了大事。 龙潜坤非常的愤怒,以至于就连七大长老……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六大长老都承受了他的呵斥。 昆仑派的长老,按照‘门’规是有德者居之,但是这个位置,总是免不了会带上一些“掌‘门’竞争失败者”的安慰含义。 当今的七大长老之中,有六个都是掌‘门’龙潜坤的长辈,和上一代昆仑掌‘门’平辈,都是上一代掌‘门’的竞争失败者。 剩下一个,则是龙潜坤的师弟,名为封之‘洞’,道号是元紫子。他是和龙潜坤竞争掌‘门’之位最直接的失败者,他们的最终选择了龙潜坤,封之‘洞’纵然不服,却也只能担任了长老一职。 七大长老之中的殷定华,便是导致其余六大长老遭受掌‘门’怒火的罪魁祸首。 龙潜坤担任掌‘门’一职以来,还从未训斥过任何长老,六个都是他的师叔,即便是掌‘门’,也要考虑长辈这个身份reads;。而另一个则是和他竞争掌‘门’最直接的失败者,若是多加训斥,免不了会让人觉得龙潜坤当上掌‘门’之后就故意整治自己曾经的竞争对手。 至少,这会给封之‘洞’这样的借口,龙潜坤一向把握的还是非常好的。 这一次龙潜坤也是顾不上许多了,将六大长老以及诸堂堂主训斥了个遍,火气极大,其实尤以大长老韩堪为主。 韩堪除了大长老的身份,还执掌着律堂堂主一职,这也就是说,昆仑‘门’下任何犯错,都要由韩堪来主持,说明犯了昆仑派哪条‘门’规律法,从而‘交’由刑堂进行处罚。 朱子明那件事,正是韩堪主张从轻发落,否则,真要是按照昆仑‘门’规,‘私’盗镇派之宝下山,那绝对是死罪难逃。 这次的事情,显然是那件事的延续,龙潜坤怒气如此之大,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玉’虚师叔,若不是你主张从轻发落清逸,如今‘玉’阳师叔又怎敢下山去找那许半生的麻烦?!你上次向我如何保证的?你说绝不会再让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可现在呢?!‘玉’阳师叔人呢?你还想让我昆仑再受一次屈辱么?!” ‘玉’虚子韩堪站在殿中,满脸羞愧之‘色’。 ‘玉’阳子殷定华是他的亲师弟,七大长老之中,就数他们俩的关系最好,即便是在前一天,韩堪还特意叮嘱殷定华,让他不要因为一些消息‘乱’了心绪,其实就是担心殷定华那火爆脾气会被人怂恿下山找许半生的麻烦。 可今天一早,就发现了殷定华下山的状况发生,而且,他竟然还带着朱子明的首席身份被剥夺之后,最有希望成为首席的清浅杨帆一同下山。 若是换做别人还好,以殷定华那火爆脾气,几乎必然会和许半生发生直接的冲突。他殷定华被伤了也就罢了,纵然是长老之尊,可总也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若是杨帆有什么差池,昆仑就真的成了个笑话。 首席四肢被废,要在思过崖面壁十二年。最有希望继承首席之位的杨帆,又一次被废。昆仑派连续两个首席伤在太一派掌教手下,而且几乎注定昆仑派还不能对许半生如何。 这叫龙潜坤的面子往哪里搁?这又叫昆仑派的面子往哪里搁? 以后,昆仑的这件事,在道‘门’之中还不得成为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也难怪龙潜坤如此震怒,连韩堪是长辈这茬儿也完全被抛诸脑后了。 韩堪自是不敢反驳,撩起道袍,跪倒在龙潜坤的面前。 “还请掌‘门’息怒,贫道这就下山,将‘玉’阳师弟追回来。” “追回来?时间已经过去几乎一天了,此刻‘玉’阳师叔怕是都已经到了吴东。以他的脾气,只怕是连落脚地都不找,就直接找到许半生‘门’上去的。‘玉’虚师叔,你还想怎么追!”龙潜坤一拍座椅扶手,偌大的座椅摇摇晃晃几乎散架,可见他心中愤怒到了何种地步。 韩堪长跪不起,不敢开言。 长老之中,封之‘洞’缓缓走了出来,抬起头,望向龙潜坤。 “掌‘门’师兄,‘玉’阳师叔‘私’自下山,吾徒清浅也随之而行,这是我教徒无方,看来清浅也并不适合担任首席一职。你的怒气,做师弟的自然可以理解,但是,掌‘门’师兄,你光顾着呵责我们,却忘记了你作为一个掌‘门’的本分,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前边的话还‘挺’正常,杨帆是封之‘洞’的亲传,也是目前最有机会成为首席的人选,杨帆跟随‘玉’阳子殷定华下山,封之‘洞’这个做的难辞其咎,自己主动出来请罪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后半句就有些不对劲了,这是在指责龙潜坤掌派不利,说他光顾着追究别人的责任,却忘记了自己作为掌‘门’,昆仑派接二连三的出事,他才是真正的难辞其咎。 众人不禁将目光全都聚集到封之‘洞’的身上。 这竞争掌‘门’的失败者,似乎是想要藉此逆袭了。 ... *比奇中文网*是书友们的天堂 c_t;龙潜坤心中冷笑,自己这个师弟他是最清楚不过,想当年为了掌‘门’之位,就已经和他争得人尽皆知。,最新章节访问:。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昆仑建派这么多年来,掌‘门’更迭一向都伴随着明里暗里的争斗,可是像封之‘洞’这样争到完全不顾师兄弟情谊,连都无法喝令他罢手,拉了一大票支持者,最终要和龙潜坤以道术修为论高低的,也实属前无古人了。 封之‘洞’的做派相当冠冕堂皇,他向龙潜坤挑战之时便广而告之,表示他只是觉得自己比龙潜坤更适合担任掌‘门’一职,胜了,他便好好做这个掌‘门’,将昆仑千年基业发扬光大reads;。若是败了,他也绝不会对龙潜坤有半点怨恨,从此悉心辅佐师兄,同样要将昆仑发扬光大。 话里话外都表现的好像他只是为了壮大昆仑‘门’楣一般,而昆仑在进入现代社会之后,由于科技力量的突飞猛进,‘门’派渐有式微之势也是有目共睹,是以他的那番理由,也着实没有人可以反驳。 龙潜坤最终略胜一筹,夺得掌‘门’之位,而封之‘洞’也实现了他的承诺,这些年来,表现出完完全全竭力辅佐龙潜坤的态势,再没有半点争权夺势的意图。可龙潜坤却知道,自己这个师弟,从未放弃过对掌‘门’之位的觊觎,他只是没有机会,所以选择隐忍不发而已,一旦有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而现在,毫无疑问,封之‘洞’发难了。 他早有准备。 从朱子明下山,这件事似乎就一直落在封之‘洞’的节奏之中。 龙潜坤看了看其余的五位长老,以及其余堂口的堂主们,龙潜坤知道,接下来就该是长老以及堂主们之中有人站出来替封之‘洞’帮腔了。 “元紫你这是想要追究掌‘门’的责任么?你虽贵为本派长老,可戒规律法,一向是我在掌管,岂容你越俎代庖?”关键时刻,还得是大长老韩堪,他站出来,以律堂堂主的身份说话,纵然被龙潜坤责怪,他却依旧维护着龙潜坤。 龙潜坤感‘激’的看了韩堪一眼,但是他依旧止不住的担心,封之‘洞’这个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了足够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就像多年前他看似鲁莽的向自己提出挑战,甚至不惜违抗师命,也要争夺掌‘门’之位,大家都觉得他是不自量力,可他却表现出足够与龙潜坤分庭抗礼的实力,甚至于在当时的昆仑派中,支持他的人比支持龙潜坤的人多。若非他们的一再坚持,而且龙潜坤在最终的道术武功相拼之中侥幸胜了封之‘洞’,这昆仑的掌‘门’,早就是封之‘洞’的囊中之物了。 现在的封之‘洞’既然站了出来,这件事就绝不可能因为韩堪的一句话而得到缓解,他必将坚持到底。 默默的扫量着其余的长老,龙潜坤知道,接下来,支持封之‘洞’的人必然会站出来替他说话,绝不会让他孤军奋战。 “‘玉’虚师兄此言差矣,元紫的话虽然‘激’烈了一些,‘门’规戒律也的确并非他的管辖范围,可是,我派设立长老一职就是为了可以约束掌‘门’的行为,否则,昆仑一‘门’完全以掌‘门’之令而尊,我巍巍昆仑也不可能成为道‘门’最顶尖的‘门’派。长老位居掌‘门’之下不错,可长老也有掌‘门’的权力,可以说,我们这些长老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在掌‘门’失职的时候能够提醒乃至令其拨‘乱’反正。元紫也是长老的身份,他这样说又有何不可?” 说话的,是六长老‘玉’牙子邹南芳,他虽然辈分高于龙潜坤和封之‘洞’,但是他却是上一代中年纪最幼的之一,其实年纪倒是和龙潜坤以及封之‘洞’差不多,仅仅比他们大了两三岁而已,自小也是跟封之‘洞’一起长大的,关系好得很。他站出来替封之‘洞’说话,没有人会感到意外。 三长老‘玉’瑾子苏岩此刻也缓缓颔首,道:“贫道也以为,掌‘门’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些不妥,失职之责是必当负起的。” 一转眼,七大长老之中,包括封之‘洞’自己,就已经有三名长老向龙潜坤提出了或直接,或婉转的,而支持龙潜坤的,却只有大长老韩堪一人。即便加上远赴吴东去找许半生的‘玉’阳子殷定华,也不过两人。 龙潜坤的目光落在二长老‘玉’宣子陈末和五长老‘玉’阵子秦开元的身上。 二长老‘玉’宣子陈末和龙潜坤的关系一向不错,而且当初甚至是他提醒龙潜坤封之‘洞’的行为的,这些年来,陈末在大事小事上,也多数都和龙潜坤不谋而合,虽然并没有任何言语上的表态,但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却是稳稳存在的。 龙潜坤估计,获得陈末的支持几乎是必然,陈末一向不喜封之‘洞’,觉得此人心机太深,并不真正适合昆仑这样的名‘门’大派,若是放在小‘门’小派,倒是很有将其‘门’楣壮大的潜质。只是昆仑这样的道‘门’巨无霸,需要的是老成持重,开拓型的思维,并不适合打理昆仑。 而五长老‘玉’阵子秦开元,一直都是个不太爱参与是否之人,他就如他的道号一般,整个人就仿佛一个防守大阵,除非必须选择,否则他都愿意远离是非,龟缩在自己的天地之中,整天只想着如何修行,而并不是太关注‘门’派的事务。 这种人是最难琢磨的,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即便是他的,对这个也是完全没有把握。正是由于他这种‘性’格,他的修为几乎是七名长老之中最强的,若不是身为掌‘门’拥有许许多多资源上的倾斜,就连龙潜坤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即便如此,龙潜坤也就不敢说自己能够稳稳胜过秦开元了。不会叫的狗才咬人,龙潜坤很担心,因为只要秦开元开口支持封之‘洞’,他们就已经有四个人了,在七名长老之中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今天封之‘洞’的,势必就会成功。 但是龙潜坤不能开口问,在这个时刻,他是绝对不适宜开口的。 封之‘洞’摆出了一副的架势,也立刻就获得了苏岩和邹南芳的支持,龙潜坤处于风暴中心,他必须等到所有的长老都表态之后,他才能做出反应。 秦开元一摆手里的拂尘,就要开口。 龙潜坤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秦开元的双眼,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他想要说的话。 “掌‘门’虽有失职,但不过是小错,事毕之后辟谷清修也就足够了。” 这话虽然像是在指责龙潜坤作为掌‘门’的确有失职的嫌疑,可是他建议出的惩罚却并非此时的,而是要高高举起却又轻轻落下,没想着真打龙潜坤的板子。 龙潜坤听罢,暗吁了一口气,心道封之‘洞’今日的发难,这一关勉强算是过了。现在几乎就是三比三的局面,而‘玉’阳子殷定华本就处于风暴中心,现在缺席未归,本就无法发表意见,封之‘洞’的也就无法实现。 但是也不知为何,龙潜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隐隐的不安,这并不符合封之‘洞’的‘性’格,他若是没有把握,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刻突然提出? “贫道赞同掌‘门’暂时将执掌本派的权力‘交’出,待到此事结束之后再做定夺。前首席清逸朱子明使用术,本就犯下本派大忌,掌‘门’却轻描淡写,偕同大长老徇‘私’枉法,竟只以面壁思过罚之,这如何能服众?致使本派镇派之宝被许半生强借,更是罪不可恕。如今正因为紫‘玉’冰蝉被许半生强借之后又借与他人,才导致‘玉’阳师弟愤而下山。‘玉’阳师弟纵然不可轻饶,可掌‘门’也必须与之同罪。如此短短时间内,掌‘门’犯下这么多的错误,贫道不认为元青师侄还应当继续执掌本派。” 一席话,龙潜坤顿时愣住了,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心中那隐约的不安来自何处。 他不解的看着‘玉’宣子陈末,不知道一向和自己素有默契的陈末,为何会突然反戈,竟然帮助封之‘洞’自己。 陈末也并不畏惧龙潜坤的目光,他迎着龙潜坤与其对视,双眼之中一片清明,似乎是在告诉龙潜坤,他只是为了昆仑派好,而并非针对龙潜坤本人,也绝非支持封之‘洞’一般。 看着陈末清澈的眼神,龙潜坤明白了。 难怪封之‘洞’这么有恃无恐,他一定是早就得到了陈末的首肯,他知道陈末一定会支持他,再加上和他关系极好的六长老‘玉’牙子邹南芳,以及与他同属开拓型治派思维的三长老‘玉’瑾子苏岩,他早就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票数。 在这其中,三长老‘玉’瑾子苏岩和六长老‘玉’牙子邹南芳,是绝对会支持封之‘洞’担任掌‘门’的,而陈末,则是秉心而为,了龙潜坤,也并不意味着他会支持封之‘洞’成为新的掌‘门’。 韩堪也是惊呆了,他和龙潜坤的想法一致,也觉得只要秦开元支持了自己这边,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即便等到‘玉’阳子殷定华回来,也必然会选择支持龙潜坤,这样就失败了。 万万没想到陈末居然会支持封之‘洞’,这就已经使得成立,除非龙潜坤有极大魄力敢置昆仑‘门’规不顾,否则,他这个掌‘门’怕是必须暂时卸任了。 “贫道提议,由元紫暂代掌‘门’一职,先解决许半生这件事为首要之事。”邹南芳开了口,果然和所有人的预料一样。 韩堪看了看龙潜坤,有心站出来反对,却也明白他反对也没什么意义了,结局已经注定。 陈末此刻再度缓缓开口,他说:“掌‘门’一职兹事体大,元青虽有失职,可如何处罚还需‘交’由律堂和刑堂商议后决定,此刻就选出代掌‘门’人选,并不合适。贫道倒是建议,这掌‘门’之职,暂由长老会代管,所有决定,以我们六人商议决定。” ... 第257章 封之洞 c_t;陈末的话,没有人能够反驳,这也让所有人看得更加清楚,陈末龙潜坤,并非倒向封之‘洞’一边,他仅仅只是觉得龙潜坤最近的许多决策和行为,都已经不再适合担任掌‘门’,甚至于,令其卸任也只是为了保护昆仑派不会因此产生重大分歧,甚至导致昆仑不同派系的决裂。()--更甚之,他也是在保护龙潜坤,以免封之‘洞’有借口逆袭于他。 陈末用他的方式婉转的帮了龙潜坤一把,龙潜坤的处罚,还是会由律堂和刑堂决定,律堂的堂主是大长老‘玉’虚子韩堪,这是龙潜坤的铁杆支持者,而刑堂的主事,则是秦开元,这个从来都是没有什么人情味可言,眼中只有‘门’规律法和修行这两件事的木头家伙。 正是因为秦开元的榆木脑袋,他才绝不会徇‘私’枉法,而会秉公处理,这也是对龙潜坤最大的保护了reads;。 封之‘洞’似乎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是个非常工于心计的人,他之所以选择了今天发难,就是因为知道龙潜坤作为一个掌‘门’,已经犯下了太多的失误,没有人提出来,自然也就无需表态,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 而只要有人提出来,就必然会导致每个人都需要发表自己的意见。 长老会的七票之中,包括他自己,他一直都稳稳的控制着三票,只要不是作‘奸’犯科,苏岩和邹南芳对他的支持可谓是无条件的。而龙潜坤,他一直以为他也牢牢控制着三票,大长老韩堪,四长老殷定华以及二长老陈末。至于五长老秦开元那一票,不确定‘性’太大,谁也没有把握。这对于龙潜坤就足够了,只要封之‘洞’没有把握得到四票,他是绝不会轻易提出让龙潜坤让位这种的。 可是,封之‘洞’却知道,二长老陈末之所以和龙潜坤一直存在默契,只是因为龙潜坤的治派方针更符合陈末的理念罢了,并不代表他就会无条件的支持龙潜坤。只要龙潜坤的确犯下了错,而且这个错足够累积到让他已经失去了作为一派掌‘门’的权威,那么,陈末这一票,反倒是最好争取的。 陈末的心里,只有是非曲直,他只是按照本心做事,绝不会因为和龙潜坤的理念相同,就置龙潜坤犯下的错于不顾。 这个机会,封之‘洞’已经等了很久。 朱子明被韩堪和殷定华带回来,封之‘洞’其实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龙潜坤了。热门小说remenxs朱子明‘私’自下山,意图对许半生出手,这已经为昆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至少有损昆仑清誉。而且他竟然偷走了镇派之宝紫‘玉’冰蝉,这更是罪不可恕。而且他竟然公然使用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是不容于昆仑‘门’规。犯下这么多错之后,龙潜坤却竟然听从韩堪的意见,仅仅只是将朱子明做了面壁十二年的处罚。 光凭这些,封之‘洞’就有把握,当他提出对龙潜坤的之时,陈末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而且,他还故意怂恿殷定华下山去找许半生的麻烦,这就是他给龙潜坤的最后一击。 让杨帆跟着殷定华下山,看似对封之‘洞’也有影响,甚至导致杨帆这个今后肯定无法成为首席。可是,杨帆并不知道,封之‘洞’从来也没想过要让他成为首席,在封之‘洞’看来,杨帆这种得意之后便会忘形的‘性’格,是绝对不能真正继承自己的衣钵的。而且,封之‘洞’从来不甘心通过让自己的徒弟成为掌‘门’的方式来执掌昆仑派,他想要的,是自己成为昆仑派的掌‘门’。 所以,杨帆是被封之‘洞’放弃的那颗棋子。 封之‘洞’算计好了,他龙潜坤之时,也便是杨帆该把殷定华被许半生重创的消息传回山上来的时候。殷定华的脾气尽在封之‘洞’的掌握之中,而许半生入世之后的表现也让封之‘洞’确定,只要殷定华找上‘门’去,许半生是绝对不会留手的。 而杨帆的个‘性’,也被封之‘洞’‘摸’了个透,像是这种自以为将会是昆仑派下一个首席的家伙,已经开始展现出他的张狂情绪了,下山之后,恐怕对殷定华也就不会那么尊敬。加上他本身就不是那种会为了某个信念坚持到底之人,封之‘洞’有把握,要么是殷定华忍受不了杨帆的表现,将其逐走,要么是杨帆得罪了许半生,被许半生赶出去。 无论哪一种,杨帆都不会受到太严重的打击,他绝对有余力向昆仑汇报殷定华的情况。 殷定华的被伤,乃至死在许半生的手中,这都将会成为封之‘洞’打击龙潜坤的最有力的武器。到那时候,即便陈末还在犹豫不决,也必然会站定在自己这边。 昆仑派已经损失了一个首席,此刻又要损失一名长老,龙潜坤这个掌‘门’,是绝对的当到头了。 而封之‘洞’一贯的进取主张,在这种时刻之下,也必将成为昆仑大多数支持的对象。他们绝对咽不下这口气,这都几乎等于被许半生打到脸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刻,封之‘洞’也不着急得到掌‘门’之权,他在等待杨帆传回来的消息。 大殿之外,有一名跌跌撞撞的冲进殿来,立刻遭到了许多人的呵斥。 那名噗通跪倒在大殿之中,哆哆嗦嗦的说道:“不敢贸闯大殿,只是,清浅师兄刚才传来消息,‘玉’阳长老功力尽废,若非清浅师兄阻拦及时,‘玉’阳长老已然自尽身亡!”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响在大殿之中。 包括龙潜坤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上一次许半生对朱子明的出手就不留余地,这已经让龙潜坤和诸人都想到了这次殷定华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可是,谁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下手如此歹毒,殷定华数十年功力竟然被废了,甚至还含怒差点儿自尽,这已经让昆仑再没有了退让的理由。 所有人里,只有封之‘洞’对此早有预料,在听说殷定华如此刚烈,竟然差点儿自尽的消息的时候,他心里也隐约传来一丝不忍。但是很快,他郎心似铁,现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掌‘门’之位更加重要。殷定华那种蠢货,没死在许半生手里就算是他运气好了。 “杀了许半生!” 殿中也不知哪位堂主,突然喊出这样一句,封之‘洞’心中微微一喜,脸上的表情却格外的凝重起来,只是他望向那名喊出声的堂主的眼神之中,却带着少许的赞许之‘色’。 一旦有了这样的冲动声音,很快,叫嚣着要杀了许半生替殷定华报仇的声音就此起彼伏了。 纵然都是修行多年之人,在面对昆仑一再挫败于一名少年之手这样的屈辱之时,心中的戾气也再压抑不住。 一时间,整个大殿之中,群情‘激’昂,都是要下山替殷定华报仇的声音,甚至有冲动些的昆仑,已经‘抽’出了各自的武器,好像许半生就在他们面前,他们这就要群涌而上将其碎尸万段一般。 龙潜坤紧皱着眉头,他当然知道即便殷定华被许半生废了毕生功力,此刻去找他也绝对是师出无名。且不谈道‘门’之中会有怎样的议论,光是这个国家的政府,也绝不会允许他们如此。道‘门’一直游离在政府律法之外不假,可真要是这样就以为国家和政府会放弃对道‘门’的监管,那就大错特错了。 事实上,政府从未放弃过监管道‘门’,佛‘门’以及巫‘门’这些拥有超人能力的‘门’派,他们只是尽可能的保持和术数界的秋毫无犯罢了。可真要是有哪个‘门’派要做出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政府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否则,十七局的成立,岂不是成了摆设? 若对方只是一个普通‘门’派的,政府方面恐怕也不会太过关注,可是,许半生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光是这个身份,就绝不允许政府部‘门’进入看戏模式了reads;。 更何况,太一派掌教真人是何等实力?且不管许半生究竟强到什么程度,光是从他兵不血刃的连败朱子明和殷定华,而且都是痛下杀手废了他们的功夫来看,单打独斗,昆仑派未必有人是许半生的对手。 当然,昆仑之所以是道‘门’第一大派,靠的就是‘门’下众多,整个‘门’派兴旺发达。而太一派即便在武功和道藏乃至术数之上都执道‘门’之牛耳,但却没有人认为他们是道‘门’第一大派,也正是因为太一派的人丁凋零。 可若是以为人多势众就必定稳胜许半生,那也是大错特错。 一旦昆仑尽遣高手只为对付许半生,他们就是真正的师出无名。 道‘门’也好,佛‘门’也罢,真心想帮助许半生的人或许没多少,可是想趁机对昆仑下手的人却是大有人在。昆仑在华夏道‘门’之中,虽不敢说一支独大,却也绝对是尾大不掉,遭到各方各面的觊觎乃至心怀取而代之的想法,却是显而易见的。 昆仑理亏,若是强行对许半生出手,必然会导致大量的术数界‘门’派力‘挺’许半生。到时候,就不是昆仑对许半生了,而是昆仑要面对天下道‘门’佛‘门’的围剿。 这种状况下当然很难打起来,可是,政府就必然要施以干涉了。 政府是绝不会允许术数界大‘乱’的! 可是现在的龙潜坤,刚刚被,以至于连掌‘门’的身份都被罢免了,他是无法再主张隐忍的,而且,即便他不管不顾的说出来了,恐怕也很难得到其他人的认同。 “诸位长老怎么看?”为今之计,龙潜坤也只能如此了,刚才陈末说的很清楚,掌‘门’的权力,现在由整个长老会集体执掌。 韩堪也深知其中利害,将眼神投向封之‘洞’,现在最有说话权的,便是这个七长老中忝居末位的元紫子封之‘洞’! ... 第258章 莫测秦开元 c_t;大长老都不说话,其他长老就更不方便开口,封之‘洞’深知这样的道理,他当然不会去做那个出头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且,封之‘洞’的目的是将龙潜坤赶下掌‘门’的宝座,现在来看,对龙潜坤不满的昆仑,已经占据了大半以上,目的已经实现了。接下来,是如何让自己得到掌‘门’之位。 封之‘洞’也有些为难。 此刻他只要振臂一呼,表示愿意率领大家讨伐许半生,毫无疑问,这将会让昆仑大多数的都支持他成为新的掌‘门’reads;。 可是,即便是绝对会站在他这边的六长老‘玉’牙子邹南芳,恐怕也不会情愿跟许半生爆发如此直接全面的冲突。有脑子的都会知道,这种冲突,一旦爆发,那就是昆仑四面树敌。 可封之‘洞’也无法说出不报仇这样的话,此刻昆仑同仇敌忾,义愤‘激’昂,绝对听不得这种话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人能够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单独挑战许半生。 可是朱子明和殷定华相继伤在许半生的手里,封之‘洞’虽然实力略胜这二人,却也不认为自己有实力战胜许半生。 封之‘洞’最初的打算,是“前掌‘门’”龙潜坤能够知耻而后勇,为了掌‘门’之位最后一搏,去找许半生理论。 以龙潜坤的‘性’格和为人,他绝不会像殷定华那样去找许半生大打出手,更加不会像是他那个徒弟朱子明那样轻视许半生,龙潜坤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是召集道‘门’同道,以大义加诸许半生之身,斥责他不该下此重手,陷许半生于不义。 许半生年少气盛,再伤了龙潜坤,那么封之‘洞’就会振臂一呼,到时候昆仑就算是师出有名了。 但是整个事态的发展,略微有些超出封之‘洞’的预计。封之‘洞’只是凡人而已,不可能安排的滴水不漏,他或多或少的也犯下了轻视龙潜坤的过错。 龙潜坤为人谨慎小心,不计一时短长,封之‘洞’认为他是‘性’格如此,天生懦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是龙潜坤当年能在劣势之下强行胜出,这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懦弱到只懂得退让的人能做到的? 即便是被至连掌‘门’之位都不保,龙潜坤却依旧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没有因为急于夺回掌‘门’之位而失去对于局势的判断。 见龙潜坤迟迟不肯站出来,封之‘洞’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心里却想着,你不主动就行了么?‘逼’也要‘逼’得你去和许半生当面对峙。小说/ “此刻掌‘门’职责由长老会代为定夺,不如先从大长老‘玉’虚师叔开始,您觉得我们昆仑眼下应当如何?” 封之‘洞’无可奈何,只得先‘逼’韩堪开口,只是,他也知道,他这种开口的方式,必然会引来部分昆仑的失望reads;。他的行事风格素来强硬,此刻却畏首不前,那些愤怒到恨不得将许半生砍成‘肉’泥的,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逼’龙潜坤和许半生对上,借许半生之手彻底废掉他这个掌‘门’,而后为昆仑赢得大义之名,这样封之‘洞’最终还是会众望所归。只要当上了掌‘门’,那些失望乃至反对,就都可以慢慢处置了。 韩堪一身刚正,但并不是不会思考之辈,昆仑之中,就数他年龄最长,若是连封之‘洞’这点点小小心思都看不透,他也白当这个大长老了。 当下韩堪深深的看了龙潜坤一眼,心道你可千万忍住,即便继续让那些昆仑失望,也绝不能中了封之‘洞’的计策。现在,最大的敌人根本就不是许半生,而是封之‘洞’! 至于那些的失望,以后还可以慢慢挽回,若是此刻行差踏错,那昆仑就真的要变天了! “前有清逸犯错在先,后有许半生借用本派镇派之宝紫‘玉’冰蝉,这才有如今‘玉’阳师弟下山向许半生讨要说法之举。许半生伤我昆仑清逸,实乃清逸咎由自取,借用本派紫‘玉’冰蝉,虽有趁人之危之嫌,始终都是我答应下来的,若诸位同‘门’对我此决定有所不满,贫道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玉’阳师弟被许半生重伤之事,还需‘弄’清原委,否则,岂不叫天下道‘门’耻笑我昆仑不分皂白?” 韩堪这话说的很稳妥,显然并不符合当下昆仑的‘激’昂情绪,但是他是大长老,在如今没有掌‘门’的局面下,大长老是昆仑最为位高权重之人,倒是也没什么人敢真的站出来说韩堪答应把紫‘玉’冰蝉借给许半生有错。 二长老‘玉’宣子陈末此刻也迈前一步,开口说道:“‘玉’虚师兄一心为我昆仑清誉,其心可昭日月,诸位同‘门’想必都看在眼内,必不会有人怨怼‘玉’虚师兄擅自做主将镇派之宝借与许半生之举。当日‘玉’虚师兄实乃迫不得已,清逸此子胆大包天,竟敢偷走师‘门’重宝,被许半生得到手中,他便是不肯归还于我昆仑,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这本是他的战利品。贫道相信,若是许半生当时真不想还那紫‘玉’冰蝉,‘玉’虚师兄纵然与其‘玉’石俱焚也绝不会放过许半生。一年为期,如今已是数月,待期满之时,许半生若有半点食言,不用‘玉’虚师兄动手,我便去找那许半生说说这个理。‘玉’阳师弟一贯脾气火爆,太易受‘激’中计……” 说到这里的时候,‘玉’宣子陈末将目光在封之‘洞’身上稍作停留,似乎看透了封之‘洞’,知道就是他挑唆‘玉’阳子殷定华下山去找许半生的一样。 “他去找许半生,恐怕不会与之好好理论,而是小觑了对方,试图以强力压之。我同意大长老‘玉’虚师兄的看法,此事不可急躁,还需从长计议,先‘弄’清原委再说。” 三长老‘玉’瑾子苏岩见状,也知道轮也轮到自己说话了,便缓缓开口。 不过苏岩也知道,他虽有心偏帮封之‘洞’,希望可以引得龙潜坤和许半生拼个你死我活,但是现在龙潜坤明显不上当,若是真引得昆仑和许半生大动干戈,这对昆仑没有任何好处。 稍稍犹豫,苏岩便道:“大长老和二长老说的不错,贫道也认为此刻不宜立刻找许半生兴师问罪,我们昆仑巍巍大派,绝不可能让其他‘门’派有任何借口质疑。” 简单说罢,苏岩回到人丛之中。 四长老就是‘玉’阳子殷定华本人,自然是跳过他,该由七位长老之中实力最强也最沉默寡言的‘玉’阵子秦开元发表意见了。 秦开元一抖拂尘,他似乎极爱这个动作,将拂尘长须搭在左肘肘弯处,缓缓开口:“许半生,需杀!” 众人一愣,谁也没想到之前表示支持龙潜坤的秦开元,再度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竟然表示要和许半生死磕。 众人都在等着秦开元接下去的解释,可秦开元却似乎并无意如此,说完这句“需杀”之后就退后一步回到人群之中了。无论是龙潜坤还是封之‘洞’,此刻都狐疑的看着秦开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说,秦开元对这个掌‘门’之位也有什么想法?他自己当然是不可能了,没听说有晚辈将掌‘门’之位让与长辈的,但是,秦开元也不是孤家寡人,他有老婆有孩子也有,不管如何,他也是除了龙潜坤之外昆仑第二高手,他真要是为自己的儿‘女’争夺昆仑掌‘门’的位置,倒也的确不失为封之‘洞’的一大劲敌。 一时间,封之‘洞’开始将秦开元视为自己的假想敌了。 龙潜坤的想法与他不同,龙潜坤是绝不会相信秦开元会想着篡夺掌‘门’之位的,虽然昆仑‘门’人对于秦开元其实都谈不上多熟悉,可是,龙潜坤自问自己察人之术不会太差,如果秦开元竟然会是个有野心的人,那么这天下就没有人可以让龙潜坤不设防了reads;。 但是秦开元这话,说的着实让人费解,谁都知道此刻绝不能与许半生正面为敌,即便要杀了他,替朱子明和殷定华报仇,那也要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至少,要引得许半生自己先犯错,才好让昆仑处于大义之间。 偏偏秦开元不做解释,众人也只能自行猜测一番而已。 六长老邹南芳重重一哼,显得充满怒意,他道:“许半生此子,贫道誓杀他以证道心。” 说罢,也是不肯再多说一句,却是用他最直接的方式‘挺’了封之‘洞’一把,封之‘洞’明白,不由感‘激’的看了邹南芳一眼,毕竟在这种时刻,谁都知道‘激’进其实并不是好主意,邹南芳也算是彻底赌上了身家‘性’命,封之‘洞’若是篡位失败,苏岩可能还能留下一条命,邹南芳却是必然要和封之‘洞’一起死的。 终于轮到了封之‘洞’,封之‘洞’‘阴’沉沉的看了龙潜坤一眼,心道,虽然不知道秦开元为何会突然如此‘激’进的表示要和许半生决一死战,但是这样对封之‘洞’来说只会是好事而已。 他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和那些情绪‘激’昂的昆仑一样,表示一定要杀了许半生报仇,他才能以言辞挤兑龙潜坤,最终‘逼’得龙潜坤去和许半生较量,从而为昆仑获得一个讨伐许半生的借口,才能有倾巢而出的举动。当然,倾巢而出也是要分先后缓急的,那些有可能站在封之‘洞’撺掇掌‘门’之位的路上成为他的阻碍的,显然是会被当成炮灰先派出去,这样还可以先替封之‘洞’铲除异己,真正叫做一举数得,封之‘洞’隐隐已经开始有些得意起来。 缓缓出列,封之‘洞’昂然看向殿中‘激’动的们,比起之前,其实大家的情绪已经低落的多了,毕竟几位长老都主张避让,这让大家的心气儿也减少了不少。 不过封之‘洞’并不担心,他有足够的自信,等到自己一开口,这些人的情绪就会被再度点燃。到那个时候,龙潜坤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 第259章 请君入瓮 c_t;封之‘洞’终于开口,一开口便诛心。。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http:/// “在长老会中,我是个晚辈,今日对掌‘门’的又是由我而起,我本不该再就此发表什么意见。但是长老会现在暂代掌‘门’职责,我们七名长老又因为许半生的缘故,现在只剩下六名,偏巧现在的意见是三对二,我的意见似乎还非说出来不可了reads;。” 封之‘洞’很聪明,一开始先尽可能的把自己摘出去,然后又刻意的提到‘玉’阳子,‘激’起同‘门’对许半生的仇恨,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铺路。 “从个人情感上而言,我肯定是支持五长老和六长老的意见的,我们昆仑派自建派以来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接二连三有‘门’人被伤,而且俱是我昆仑极为重要的‘门’人,这若是不找对方讨个公道,以后我昆仑还如何在道‘门’乃至术数界立足?何况我派镇派法宝还被对方强行借去。这说是借去,怕只怕是刘备借荆州。” 这是在进一步‘激’化昆仑和许半生之间的矛盾,不过其余人中,显然也有人看出封之‘洞’的意图。 “七长老此言怕是不妥吧,我一再说了,当时答应将镇派之宝借给许半生的人是我,若是有任何罪责,我愿一力承担。许半生究竟是否刘备,此刻便下断然之语,怕是不妥,说出去也有损我昆仑声名。此事既是我当时做主,我便会承担一切的责任,若是到期之时许半生不还紫‘玉’冰蝉,我韩堪愿一死以谢昆仑!” 韩堪也是挟怒而发,封之‘洞’的‘阴’谋他是看得最清楚的,不管龙潜坤这个掌‘门’是否还能做得下去,至少,绝不能让封之‘洞’成为掌‘门’,否则,昆仑将会大‘乱’。 见韩堪竟然以死赌咒,众人也是纷纷大惊,就连封之‘洞’也是眯了眯眼睛望向韩堪,心道这个老东西还真是口不择言了,这事变得有些难办。 毕竟是本派掌‘门’之争,封之‘洞’当然知道会有阻力,只是却没有想到韩堪会刚烈到如此地步,这若是‘玉’阳子殷定华说出来的话倒也罢了,韩堪一贯老成持重,竟然也会以生死赌咒,这是封之‘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这就属于细节上的错漏,封之‘洞’当然也是有足够的应对措施的。 他笑了笑,道:“‘玉’虚师叔,我此言并非针对于你,而只是将可能‘性’说出来而已。小说下载许半生此子也是欺人太甚,纵然是清逸的错,他出手教训也便罢了,却竟然觊觎我昆仑镇派重宝。不管是否在约定之期还与昆仑,我昆仑都将颜面大失,他太一派好大的脸面,竟然需要踩着我昆仑搭成的台阶向上攀行。” 众昆仑自然又是一片鼓噪,大家都对许半生此举愤愤不已,觉得许半生这是欺人太甚。 “而四长老‘玉’阳师叔这件事,在我看来,则是我们自己首尾不清,才让许半生又得到了理由,似乎这道理都站到他那一方去了。” 一听封之‘洞’这话,龙潜坤就知道,他这是完完全全冲着自己来的。 清逸也就是朱子明,那是龙潜坤的,当初韩堪建议剥夺其首席身份,令其面壁思过十二年,龙潜坤也并未多想。惩罚这种事,本就可轻可重,既然是律堂长老建议,刑堂长老又已经同意,那么就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封之‘洞’今天却拿着这件事频频做文章,他现在这样说,分明就是在说龙潜坤徇‘私’枉法。 龙潜坤战前一步,开口说道:“对清逸的惩罚,是本座思虑不周,确有护短之嫌。既是元紫师弟对此有质疑,那么不如便由元紫师弟提出该如何惩治清逸,本座全无意见。” 其实只有掌‘门’才能自称本座,而且龙潜坤平时也很少如此自称,多数都是贫道或者干脆就是我,现在却故意自称本座,自然是在蓄意提醒封之‘洞’,他掌‘门’之权虽然暂时被长老会拿走,但是他的掌‘门’身份在下一任掌‘门’没有出现之前,都不会被剥夺,他依旧是昆仑掌‘门’。 封之‘洞’对此也是早有准备,笑了笑道:“我既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韩堪直接打断了:“休要再说,当日对清逸的处罚,是我提议的。我兼管律堂,本派‘门’规律法最是熟悉不过,纵然当日对清逸的处罚不够严重,不过若完全依照‘门’规,也并无出格之处,面壁十二载,在昆仑只要并非大逆不道之举,已然是最严重的处罚之一。元紫师侄你若是有什么意见,这罪过也当由我来承担。掌‘门’只是通过处罚,提议是我做的!” 韩堪震怒直言,也不再称呼封之‘洞’为七长老,而是用师侄二字在故意提醒他,告诉他始终是个晚辈。 五长老‘玉’阵子秦开元此刻也点点头出声道:“关于清逸的惩罚,当初确是大长老依律而行,七长老若是对这个惩罚有何异议,可至内堂依照规矩进行申诉,长老会会对此进行审核。如若有罪,贫道亦与大长老同罪,这个处罚也是在我这里通过了的!” 封之‘洞’早就想到过他提出这一点,会遭到一些阻力,不管韩堪和秦开元的阻力有多强,封之‘洞’都并不在意reads;。这本就不是他最后的目的,他只是负责把话说出来,剩下的,就‘交’给其他昆仑去思考好了。封之‘洞’相信,那些一定会觉得朱子明是被包庇了的,同样的事情,如果落在他们头上,怕是连死罪都够了。 这就好像是在法庭辩论环节,辩方律师明知道提出某些问题会被对方检察官反对,也会被法官勒令陪审团不必记录,但是话说出口,就会进入人耳,纸面上不记录,脑子里却还是留下了印象。之后陪审团裁决的时候,自然就会潜移默化的受到影响,哪怕影响再小,也可以起到其积极的作用。 封之‘洞’要的就只是这样的一个效果而已。 “既然大长老和五长老都说符合‘门’规律法,我自然无话可说,我也只是提出来大家讨论一下。”封之‘洞’从容的退了一步,可韩堪和龙潜坤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刚才说了情感上的选择,我又想说说更理智的选择。大长老二长老以及三长老的考虑也是不错,在这件事上,无论如何都是我们昆仑不占理,如果兴师动众的去问罪,只怕天下道‘门’都会因此小觑了我昆仑。而且不过是区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而已,怎值得我昆仑如此兴师动众?以我的看法,最好就是我昆仑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推选一个足够有把握打败许半生的人去,这便是最好的方式。既不会让天下道‘门’觉得我昆仑仗势欺人,也不会因此小觑了我巍巍昆仑。” 说罢,封之‘洞’的目光落在龙潜坤的身上,很明显,他所说的那个足够有把握打败许半生的人,唯有龙潜坤莫属。其实,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龙潜坤其实都是最适合的人选,他的实力在昆仑本就是最强,而他现在的境况也需要戴罪立功,如果能够帮昆仑合理的讨还一个公道,毫无疑问,这就是戴罪立功最好的表现了。 只是,任谁都知道,就算龙潜坤具备碾压许半生的实力又如何?只要许半生不出错,昆仑这脸就是丢定了,理本来就在他那边。而龙潜坤若是无理搅三分,就更加会在道理上处于下风。 更何况,龙潜坤还真未必是许半生的对手,单打独斗,太一派实在是强的有些过分了。 六长老‘玉’牙子邹南芳轻捻长须,微微颔首道:“七长老此言甚为有理,咱家适才也是怒极攻心了,若是直接以势压人,的确不妥。只是这人选上,颇有些为难。本派虽然源远流长,但是修道之人要以道心为重,道心素来唯有直面。论及个人实力,昆仑恐怕并非太一派的对手。‘玉’阳师兄和清逸都是我派顶尖高手,可许半生却稳稳胜过他们。以咱家看来,本派有实力和许半生一战的,怕是……” 眼神,毫无疑问也落在了龙潜坤的身上。 韩堪情知不妙,封之‘洞’的话太毒,这使得龙潜坤不去也得去,这么多的‘门’人看着呢。更何况,龙潜坤虽然知道这是个陷阱,可为了掌‘门’之位,恐怕也唯有应承下来。 眼神有些焦急的看着龙潜坤,韩堪实在不希望龙潜坤中计,但是他望向龙潜坤之后,就知道,龙潜坤恐怕一定会自行入彀的。 封之‘洞’这一招请君入瓮,真是炉火纯青。只要龙潜坤下了山,不管回得来回不来,他都几乎已经全胜了。 龙潜坤也知道,封之‘洞’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可明知是火,难道他这只飞蛾还能选择不扑上去么? 苦笑一声,龙潜坤站了出来,他缓缓说道:“此事因劣徒清逸而起,此刻既然已经如此,便也由本座一力承担为好。元紫师弟所言不差,本座愿下山找许半生对质一番。无论如何,‘玉’阳师叔之事,本座定然要问个明白,还‘玉’阳师叔一个公道。” 韩堪无奈,此刻是明知山有虎,却不得不偏向虎山行了。 封之‘洞’心中暗喜,心道纵然你龙潜坤百般不愿,你最终不也只能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智谋最高便是如此,让对手无可奈何的必然踏入早已知道的陷阱之中。所谓阳谋,不过如此了。 只是,封之‘洞’却万万没想到,除了龙潜坤之外,还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表示要趟这道摆明了有坏无好的浑水。 五长老‘玉’阵子秦开元此刻悠悠然开口,道:“掌‘门’,贫道愿随掌‘门’前往。那许半生既是太一派林浅真人高徒,又是太一派第三十七代掌教真人,想必不是不讲理之人。但若对方年轻气盛,你我二人,也多几分把握。” 封之‘洞’的双眼之中,‘精’光骤现! ... 第260章 小冤家 c_t;封之‘洞’很想说这事儿最好是单独前往,这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会为人诟病。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http:/// 但是秦开元既然主动要求要去,若是封之‘洞’坚持只能一个人去,一来显得居心叵测,二来最后的结果甚至可能变成秦开元独自前去,这样就反倒对封之‘洞’的计划最为不利。 此刻的封之‘洞’也唯有不动声‘色’,看看其他的长老怎么说。 可是就连最支持他的六长老‘玉’牙子邹南芳,都知道此刻绝不适合自己开口,就更别说之前就没有表达出对他的支持的三长老‘玉’瑾子苏岩了。 毕竟,‘逼’迫掌‘门’这样的罪名,足以成为任何一个人最大的污点了,也就唯有直登掌‘门’大位才能尽可能的消除这种影响,即便是长老,也会被同‘门’心中暗自提防。 封之‘洞’心中暗叹,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了。 龙潜坤也知道,这事儿自己若是单独前往,几乎只有铩羽而归一个可能,而有两人前去,未必就没有回寰的余地,最关键的是,任何决定到时候都有可能是秦开元的个人决定,而并非他这个掌‘门’做出的决定。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将龙潜坤摘除出去。 只是,这样未免就要让秦开元背黑锅了,龙潜坤心中有些于心不忍reads;。 看了秦开元一眼,龙潜坤‘欲’言又止,反倒是秦开元对他展颜一笑,点了点头,似乎在告诉他,既然开了口,就是想到过后果,而且,他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 龙潜坤心中大定,前思后想之余,他觉得必须以大局为重。若是昆仑派被封之‘洞’执掌,还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秦开元可以牺牲,有必要的话,他龙潜坤也可以牺牲,只是,这种牺牲的前提是昆仑派变得更好,而不是落在封之‘洞’的手里。 点了点头,龙潜坤朗声说道:“既然‘玉’阵师叔愿意和本座同往,这件事便这样定了,不知诸位长老意下如何?” 此刻还会有谁能提出反对意见呢?自然是纷纷颔首,而那些堂主以及昆仑,得到这个消息也是振奋异常,毕竟,‘玉’阵子秦开元是提出要与许半生决战到底的人之一,而且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做这样的表态的。 而龙潜坤究竟是怎么决定的,没有人知道,也就意味着他有五成可能选择直接找许半生用暴力的手段讨回公道。 对于龙潜坤加上秦开元这样的组合,昆仑‘门’众无疑是最有信心的,他们俩无疑是整个昆仑派第一以及第二的高手,他们俩若是还搞不定,就没有人能搞定了。( 包括封之‘洞’在内,许多看明白了这场戏的人,心里也才都在秦开元作出决定之后恍然大悟。难怪秦开元会首先表态许半生需杀,他其实就是为了这最后的决定,在那个时候,他恐怕早已想到封之‘洞’的打算,也知道龙潜坤势在必行,于是他先顺合昆仑的‘激’愤群情,而后再用几乎注定牺牲的方式保护好龙潜坤。 所有的长老之中,秦开元才是那个最忍辱负重的,韩堪虽然护龙潜坤心切,但却选错了切入点,秦开元才是那个从最初就完全明白了的人。 对此,韩堪心情沉重,在从殿上下来之后,他追上秦开元,神‘色’凝重的说道:“开元,你……这事,本该我去出头啊!”韩堪一声长叹。 秦开元面无表情极其冷漠的扫了韩堪一眼,道:“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犯下的错,我不例外,大长老你也不例外,掌‘门’也不能例外。其他人,更是如此!” 这话看似是在说他们三人自己的过错,于是就要自己去承担后果,可是,韩堪却听得明白,秦开元这句话,最重要的部分在于最后那四个字reads;。 更是如此! 没有点名,但这绝对是指的封之‘洞’无疑。秦开元是在表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封之‘洞’坐上掌‘门’的宝座,为了这个目的,牺牲不可避免,但他一往无前。 韩堪重重的点点头,却只能看着秦开元那已经略显萧瑟的背影。这一次下山,秦开元甚至未必回得来了。 吴东城中。 许半生拥着美人,半躺于卧榻之上,旁边一张卧榻上,是堪堪睡着的小萝|莉曾文。 蒋怡从桌上拿起一只小小的桔子,这是从辛贡省运来的南丰蜜桔,个头虽小,却奇甜无比,这几年市场上假货颇多,不过蒋怡这种身份,她要的桔子,都是直接从产地果园里摘下来的,自然不会有假。 素手轻扬,蒋怡拨开了桔子,小心翼翼的将桔子上的筋状物一一剥去,这才将桔瓣放在许半生的‘唇’边,许半生张嘴,将桔瓣纳入口中的时候,同时含住了蒋怡的手指,轻轻‘吮’吸着,让蒋怡双眼变得‘迷’离起来。 “讨厌,小文在呢!”蒋怡轻嗔薄怒,双眼之中却是数不尽的风情,哪有半点怪罪之意?只是略显害羞罢了。 蒋怡早就看出,许半生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而李小语却依旧是完璧,再又见过夏妙然之后,蒋怡哪里还会不知道许半生的第一次是给了谁?其实原本这第一次该是蒋怡的,要不是上次出了点儿岔子…… 蒋怡的俏脸再度微微有些发红起来,她想到了上次许半生和她的“半次”,错过之后,却成全了夏妙然。 当然蒋怡并非那种介意这等事情的‘女’人,哪怕她已经接近而立之年却依旧保持着绝对的纯洁,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自己,除了许半生之外,和男人最大的亲密也不过就是握手而已,连拥抱都不曾有过。 蒋怡很清楚,自己能看上眼的男人这世上一共也没几个,许半生是最适合自己的,但许半生的年龄总让她有些迟疑reads;。是以蒋怡从未想过要什么名分,而夏妙然无论从哪方面都是许半生最佳的伴侣,只要夏妙然将来不介意她和许半生之间的关系,蒋怡就很满足了。 促使夏妙然和许半生直接突破那层关系,是蒋怡蓄意为之,有了这样的一层,夏妙然以后纵然醋意再大,也不得不考虑当初蒋怡的这番苦心。毕竟,蒋怡若不如此,夏妙然还真不可能会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也不会这么快就成为许半生的正印‘女’友。别小看这正印二字,这意味着夏妙然彻底成为许半生的一部分,否则的话,时间一长,闹不好就被蒋怡、李小语甚至是别的什么‘女’人抢得了先机。 对蒋怡来说,能这样躺在许半生的怀里,忍受着他的小小挑逗,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只是,这个小子,自从和夏妙然突破了男‘女’关系,有了那方面的经验之后,似乎有些越来越放肆了,挑逗的动作也越来越直接和危险。 刚刚还只是将蒋怡的手指含在口中轻轻‘吮’吸,这一刻却已经将手探入蒋怡的裙中,在那处微微的凸起之上轻轻‘揉’动起来,蒋怡完全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她分明感觉到许半生的手指都已经湿了。而这,只能来自于自己的身体…… 蒋怡平日里完全是一副‘女’王风范,似乎任何事情她都能从容应对,此刻却在许半生的两根手指之下‘欲’罢不能,有心摆脱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温存,但是旁边那张软榻上的曾文,却让蒋怡咬碎银牙,生怕让曾文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小男人,不要……”蒋怡附在许半生的耳边,轻声说到,这是她以前在短信里对许半生特有的称呼,当面倒是没喊过两次,此刻也真是急了,否则她绝说不出口。 许半生却不予理会反倒将两根手指一挑,蒋怡的便已经破了,许半生的手指撩开她的,直接滑了进去。 蒋怡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心中又羞又急,口中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挺’起了‘胸’脯,挤压着许半生的‘胸’膛,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身体贴住许半生,好像这样就可以略微减轻身体的渴求一般。 许半生的手指越来越放肆,开始还只是轻轻的拨动着,不大会儿竟然开始尝试着向里探去,蒋怡再也忍受不了,伸出手抓住了许半生的手,试图将其向外‘抽’出。 只是,就算是平时,蒋怡也绝非许半生的对手,况乎现在? 她的反抗和挣扎,只能让许半生脸上的戏谑之‘色’更浓,蒋怡的手突然一滑,轻打在许半生的身上。蒋怡瞬间一呆,她已经感觉到某处坚硬如铁的东西。 心里犹豫着,煎熬着,小手却忍不住张开了五指,然后隔着衣‘裤’握住了许半生的那根东西…… 感觉着许半生更加“突破‘性’”的挑逗,蒋怡掌心里传来一阵阵的轻微跳跃,她已经完全失陷,彻底丧失了最后的抵抗能力。一边紧抓着许半生那会让她‘欲’死‘欲’仙的东西,一边摇晃着上身,让自己饱满的几乎要涨出衣服之外的‘胸’脯,撞动着许半生的‘胸’膛,以此得到少量的慰藉。 蒋怡在许半生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冤家,抱我进去……” 许半生停下手指的动作,小声笑道:“为何?” “小文在这里!” “想让她继续睡还不容易?”许半生还在逗着蒋怡。 蒋怡大急,她感觉到许半生的手指虽然没动,但是却越发过分了,她已经完全进入到一个‘女’人享受的节奏之中,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会不知廉耻的当着熟睡的曾文的面就跟许半生行那苟且之事。 本能的羞急让蒋怡使劲儿推开了许半生,自己从软榻上翻身滚落,急切的整理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曾文,蒋怡说道:“快点给老娘进屋!” 霎时间,‘女’王的风范以及‘女’人急不可耐等待‘春’雨滋润的复杂表情,让许半生心中也是‘激’‘荡’不已,他也有些忍耐不住,便从软榻上站起身来。 就当二人准备进屋大行之时,曾文却嘤咛一声从软榻上缓缓醒来。 她茫然的睁眼看着正‘欲’进屋的许半生的蒋怡,道:“半生哥哥,,你们要去哪里?” ... 第261章 几乎被切 c_t;两人此刻其实都有些‘欲’|火|焚身,可总不能跟曾文说他们俩要去行敦伦之事,让曾文在‘露’台上看会儿星星不要打搅他们吧? 蒋怡恨恨的瞪了许半生一眼,意思是你就算是要挑逗也得挑个好点儿的时间吧,现在可怎么办,‘腿’都软了,身体里还一‘波’一‘波’的‘荡’漾着渴望的情绪呢。。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许半生倒是很从容,淡淡一笑,强行以内息压下心中的‘欲’念,作为一名修行者,清心寡‘欲’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要在突发情况之下压抑住自己的渴望,这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外头有些凉,你想帮你进去拿条毯子。我要去洗手间。”许半生的解释天衣无缝。 曾文点点头,道:“我怎么会睡着了呢?,对不起!”小丫头站起身来,低着头,仿佛觉得自己睡着就是道心不稳一般。 蒋怡摇摇头,微笑着说:“不妨事。” 曾文看了看蒋怡,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毯子自然不需拿了,曾文已经醒来,但是许半生上厕所还必须得去,他便背着双手走进了房中。 很快,许半生上完洗手间回到‘露’台上,蒋怡觉得有些尴尬,双‘腿’之间也有些腻滑,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便也借口要上洗手间,匆匆进了屋。 曾文乖巧的跑到许半生的身边,许半生知道她想做什么,便伸手将其轻轻一抱,放在自己的‘腿’上。 “半生哥哥,我刚刚做了个梦,不过我不敢跟说。”曾文抱着许半生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却又神秘的说。 许半生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问道:“跟哥哥说吧。” 曾文点点头,道:“我刚刚梦见和半生哥哥睡在‘床’上呢,而且你们俩好像都没有穿衣服,奇奇怪怪的。” 许半生心中一惊,心道这丫头的预感也太强了吧?睡着了竟然还能以梦境的方式实现推演的预知。 曾文又摆了摆手,皱着小眉头说道:“不对不对,不是在‘床’上,好像是在屋里的饭桌之上呢,半生哥哥你趴在身上,都不晓得你们在做些什么。” 许半生的脸‘色’有些发青,完全是发窘所致。 好在曾文真的是不懂这些,而且对她来说,这并不是关键,顶多是有些奇怪而已。更奇怪的事情,是在梦境的后边。 “然后,有两个道士突然就出现了,然后和你都很惊慌,其中一个道士更是拔剑就刺,然后……然后……”小丫头似乎说不下去。 许半生心中一动,顿时心分二用,一边做着推演,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怎样了?” 曾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剑斩在半生哥哥你双‘腿’之间,然后你和就分开了,再然后,半生哥哥你双‘腿’之间喷出好多血哦,最后……最后你死了……”曾文很是苦恼,似乎很不想说出梦里的结果,“然后我就被吓醒了,看到你和要进屋,我很怕那种情形出现,所以急忙喊住了你们。” 许半生此刻也已经推演出一些东西,他‘玉’面寒霜,心里已经知道,曾文这绝不是什么梦境,而是她天生灵体带来的预知能力,一种天生的对于危险的预感。由于她睡着了,所以才会以梦境的形式出现。 在许半生的推演之中,的确有两个人正朝此地而来,从他们的气息来看,是绝对的高手,而且和朱子明、殷定华的气息颇为类似,足以证明他们也是昆仑之人。 “昆仑!我一再放过你们,你们这是非要让我把事做绝么?”许半生心中暗道,怒意已起,若非曾文天生的预知,许半生和蒋怡此刻怕是已经成为了冰冷的尸体。 而且是在那种状态下被杀的,昆仑的人要说什么都可以由得他们了,这已经不光是许半生一个人的事情,还关乎于太一派的清誉。 刚才若非曾文及时醒来阻拦,许半生和蒋怡肯定是进屋行之事了,即便两人都是极强的高手,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也不可能刻刻提防,谁在温存蜜意之时还小心着有人来找麻烦?身体更多的都沉浸在男‘女’之间的欢愉之中。 虽然曾文的梦境未必全对,许半生和蒋怡毕竟是道‘门’中的佼佼者,他们即便身体大脑都投入到男‘女’欢愉之中去了,也会保留一丝本能的清明,真遇到有两个人闯入他们的屋中,肯定还是会有本能反应的。 只是,即便是被那两人闯入撞破他们之间的好事,许半生也绝不能容忍。尤其是那一剑,足以证明昆仑这一次是带着恶意而来,并不是来低头认错的。 手上连续掐了几个指诀,许半生站起身来,将曾文放在地上,许半生说:“小文,哥哥还有些事,要先走了,下次再陪你玩儿。” 曾文素来乖巧,点点头道:“还以为今天你会送我回去呢!不过没关系,半生哥哥你忙吧!”曾文对许半生笑了笑,眼中些微的失落却也让许半生看在眼里。 许半生‘揉’‘揉’曾文的脑袋,柔声说:“我问问你,若是她不急着回去,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办完事回来送你回家。” 曾文面‘露’喜‘色’,点点头道:“好呀!” 这时候蒋怡正好从洗手间出来了,听到曾文的话,便奇怪的问道:“什么好呀?” 许半生淡淡的说:“蒋总,你送我下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蒋怡点头,曾文却不等他们吩咐,便道:“我有些渴了,我自己倒水喝。您送半生哥哥下楼吧。” 蒋怡含笑‘摸’‘摸’曾文的小脸,跟着许半生走出了包间。 “什么事情?”关好包间的‘门’之后,蒋怡便直接问到,脸上的笑容也尽皆敛去。 许半生简单的把曾文的梦说了一下,蒋怡顿时皱起了眉头。 “刚才我也想问你,何苦将昆仑得罪的那么狠,虽然说道心通达最为重要,但是那个殷定华,你真是应该再手下留情一些。可是现在,昆仑这些无耻的家伙……”蒋怡显然也是怒极,她没想到昆仑的人会如此下作,纵然此事并未发生,可是她自己的徒弟她清楚的很,若不是曾文打断了二人的暧昧,事态必然是如此发展,当然,许半生是否因此而死,这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昆仑那两个人的行为轨迹,却是绝对不会错的,他们在察觉许半生蒋怡正在做|爱,百分百会直接闯进去。 “你也不要动怒,一来此事不过是小文潜意识的推演而已,二来纵然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形,下作的也无非这二人而已,和整个昆仑无关。我就在不远处的小湖等着他们,你让小文看看,她梦中出现的是否来的这两个人。” 蒋怡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道:“还有可能是其他人么?” “之前我也和你相同的认为,可你想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小文就在‘露’台上,我们俩总不可能两次三番的行云布雨,而若止一次,以现在的时间也该结束了。那两人却还并未出现,所以,我怀疑小文感应到的那两人并非这二人。” “昆仑还不止派了一拨人找你的麻烦?他们这是真的要弃公义不顾?就不怕引来天下人的围攻么?”蒋怡震惊。 许半生笑了笑,平静道:“前途未卜,有些事是推演不出来的,尤其是与你我无关之事。既来之则安之,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 蒋怡似乎想和许半生同去,但肯定不放心把曾文留在上边,便道:“那你去吧,自己小心些,我让三哥跟着你一起去吧?” 许半生摆摆手,道:“终究不过两个人,有小语足以。” 蒋怡这才作罢,看着许半生走出了初见的大‘门’,上了车,李小语缓缓将车开动,她才转身上楼。 许半生让李小语把车开往那片湖域,小小的湖域几经扩张,比起当年明太祖朱元璋派兵挖掘的湖域范围,也不知大了几倍。 湖的东南面,是一片小小街区,以酒吧、餐厅为主,广受吴东年轻人的喜爱。 此刻不过八时许,甚至还没到这片街区最热闹的时间,餐厅的客人倒是零零散散已经吃饱喝足,可是酒吧、这些地方,还没到真正上客的时间呢。 把车停在街区之中,许半生下车背手走向一家名为蓝蛙的。 这家规模颇大,上下八层,全都是,‘门’口站立的被称之为公主的服务员,也是数量极大。走进去,那庞大的大厅之中坐满了‘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个个浓妆‘艳’抹,‘胸’口敞开的极低,似乎生怕客人看不清她们的本钱一般。 早有咨客迎上前来,许半生并没让李小语和他一起进来,反正李小语想进屋,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没必要惊世骇俗的跟许半生一同进去。 “先生,您几位?有预订么?” 许半生摆摆手,道:“没有预订,你安排个包间吧,我想到顶楼去。” 咨客立刻打开手里的平板电脑,查了一下,顶楼还真有空的没有预订出去的包间。 “先生,您几位?楼顶都是豪华包,一般来说,适合八到十人这样的规模。最低消费也比较高,要八千八百八呢!” 许半生笑了笑,说:“我就一个人,一会儿可能还有两个朋友,不过我喜欢大一些的地方。你不用去管了,直接给我开一个顶楼的包间吧,最好是可以欣赏整片湖域的景‘色’的。” 咨客早已被许半生的微笑晃‘花’了眼,许半生长的本来就很好看,他的微笑更是有一种让这些欢场‘女’子无法抵挡的干净清澈,那咨客再不多说什么,赶忙帮许半生订下了顶楼的那个包间。 ... 第262章 诡异的安排 c_t;只是这个咨客光顾着看许半生那张好看的脸,光顾着被许半生的超然气度所慑服,光顾着替许半生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却竟然忘记了细看许半生全身上下,似乎根本就没有一处能放下一张卡,一张钱。。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http:/// 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了,许半生在车里放有一件外套,身上穿的根本就是一件粗麻的长袖衬衣,下身是一条颇有古意的绸‘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圆口布鞋。单薄了些,不过对于这种场合来说,倒也不显得奇怪,毕竟,这种地方的室温是常年保持在二十五度左右的,进出这里的人基本都有车,车里的温度和这里的温度,都使得客人们很多都是一副临近夏季的打扮。 只是,许半生这身打扮有个很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根本没有口袋,他手里又没拿着手包,自然也就没有地方装着哪怕一分钱。 除非,许半生有“天下无贼”里傻根的爱好,会把钱放在里,只是这种场合好像实在不会出现这样的人。 领着许半生上了八楼,开好包间之后,咨客退了出去,很快包间里就走进两名公主,半跪在许半生面前,询问他要点什么酒水。 对于这两个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许半生没有半点不习惯的感觉,在林浅的教导下,许半生一贯是那种封建社会的旧式思维,‘女’人跪在男人面前服‘侍’,是极正常的事情。 “红酒吧,一会儿还会有两个朋友来。”许半生淡淡的回答到。 两名公主站起身来,一个去安排酒水,另一个半坐在许半生的身边,将身体很暧昧的贴在许半生的身上,这是这种场合惯用的伎俩了。 “先生,您长的好帅哦!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 许半生微微一笑,也不去介意‘女’孩子的这种小手段,平静的说道:“你去把窗帘拉开吧,窗户也开一些,我不太习惯太闷的地方。你们这里最大的优势就是那片湖景了,用窗帘挡住太‘浪’费。” 公主一愣,心道来这里的男人,虽然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但总免不了会动手动脚,谁也不会希望被人看见。对着湖,又是八楼,理论上是不会被看见的,可总包不好有人刻意用高倍摄像产品,像是许半生这种要求的人,还真是比较少见。 “先生您不怕被人看见啊?” “我又不作‘奸’犯科,‘花’自己的钱,出来喝喝酒,为什么要怕人看见?”许半生淡定的回答,眼睛却已经望向窗户,言辞之间也显得不容拒绝,公主看得明白,便站起身来去把窗帘拉开。小说/ 这时候,包间的‘门’被敲响,然后一个接近三十岁,浓妆‘艳’抹但却穿着小西装,里边的衬衣纽扣开了三个,‘露’出深深的事业线的‘女’子走了进来。 看到许半生如此年轻,长的也这么好看,‘女’人微微一呆,但是很快还是展现出职业‘性’的微笑,跟许半生打了个招呼。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以前都没见过呢!”说着话,她也和那个小公主一样,紧贴着许半生坐了下来,那对死死贴在许半生的胳膊上,比刚才那个小公主的确是有货多了,手也很自然的搭在了许半生的手上。 “你这里天天迎来送往,个个你都记得?”许半生笑着回答。 ‘女’人娇笑着说:“别人可能会忘记,但是像您长的这么帅,又这么年轻的,如果来过我一定不会忘记。即便您不坐在我的包间,其他妈咪肯定也会议论,干这行这么多年,还真是没见过您这么帅的男人。”‘女’人的手开始在许半生的‘腿’上游走,极其‘露’骨的挑逗。 随即她可能是被窗口的微风吹的有些冷,不悦的看着小公主,嘴里倒是没敢直接问,因为出现这样的情况多数都是客人的要求。 许半生看在眼里,道:“是我让她开的窗,你不觉得,这样站在窗边看着下方的湖面,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么?”说话间,许半生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双手扶在窗台之上。 妈咪无奈,也只能赶紧跟上,可是她的身体完全无法跟许半生比,夜风吹来,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干脆将身体贴在许半生的身上,手将其抱住,这样还暖和一些。 妈咪说道:“先生您贵姓啊?您的爱好还真特殊呢!来我们这里的,都恨不得谁也看不见他们才好。” “姓许。” “许先生啊,要不要先帮你安排一下?”妈咪似乎也发现自己这种半老徐娘完全不符合许半生的审美,自己这么抱着他,恨不得把他摁进自己的‘奶’|子里,他都不为所动,就显出许半生虽然面嫩,可恐怕已经是身经百战之人了。 许半生稍愣,旋即明白安排的意思就是让小姐们进场了。 他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为的这个,此刻当然不会推让。 “嗯,你安排一下吧。”许半生淡然回答。 妈咪赶忙说道:“那您稍等!”说罢赶忙朝着包间的‘门’走去,走到公主身边的时候,小声对她说:“你把空调温度打高些,回头别都冷着了。你们穿的可都少。”说着,还回头看了许半生一眼,心道许半生穿的也不多啊,怎么站在窗前一点儿都不觉得冷么? 公主安排了两瓶红酒,大概是考虑到这里的最低消费以及许半生所表现出来的明显不在乎钱的姿态,她直接就上了两瓶这里最贵的红酒。两瓶红酒就七八千块了,而这款红酒,即便不在这里,市场价也在千元以上reads;。 “先生,是给您现在就打开么?”公主问道。 许半生点点头道:“打开醒一醒。” 公主依言而行。 包间‘门’再度被敲响,妈咪带着一群‘女’孩子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喊道:“快和老板问好。” “老板您好!”‘女’孩子们一起大声喊道,同时纷纷偷偷打量许半生,想看看他是不是和妈咪说的一样那么帅。 许半生从窗前缓缓转过身来,那些‘女’孩子瞬间就双眼都冒小金星了。们这行,其实帅哥也见过不少,可是像许半生长的这么好看的,还真是绝无仅有。关键是身上那股气质,既不会让你觉得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又不会显得草根,而是若即若离让你觉得高屋建瓴,却又平易近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心里纷纷喊着:选我,选我!‘女’孩子们真的第一次觉得,哪怕是让她们给许半生台费,她们也想坐在他的身边。 许半生看了看,举手点了一个‘女’孩子:“你。”妈咪赶忙让那个‘女’孩子站出来,许半生点点头,那个穿着旗袍衩子快开到胳肢窝‘腿’上穿着一双‘肉’‘色’的‘女’孩子,便走向许半生。 “先坐那边吧,这边风大,别吹着凉了。”许半生道。 其他的‘女’孩子都有些隐隐的失望,已经准备离开了,可许半生又道:“别急,我帮朋友也安排好。” 众‘女’虽然略显失望,可只要能留在这包间,总归比不留下要好,至少还可以跟许半生喝喝酒,然后趁机卡卡油。 许半生又点了一个,也让她坐在沙发上,再看剩下的,就似乎有些不满意了,问妈咪道:“还有么?” 妈咪赶忙说道:“我再去帮您换一批。”‘女’孩子们带着失望嘴里说着“老板再见”,一个个离开了。 不大会儿,又来了一批‘女’孩子,许半生从中又挑了一个,这才算是安排完毕。 三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见许半生也不过来坐,一个个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该主动过去敬酒呢,还是就坐在这里等着。像是许半生这样的客人实在太少见了。 “先生,您要不要先唱首歌?”还是小公主会来事,走到许半生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摩擦着许半生的手臂。 许半生笑着摇摇头道:“我的朋友马上就到了,等他们来再说吧。”说罢,又转过身,对那三个‘女’孩子说:“你们也稍等会儿,很快就开始了。” 三个‘女’孩子笑了笑,但是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很快就开始了?开什么始?喝酒唱歌有什么可开始的? 许半生看着脚下‘门’前的广场上,两个身穿道袍的男子已经站了有一小会儿了,明显是看到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他们这种身份出入,所以才一直没进来。 冲着楼下招了招手,许半生知道,那俩道士一定能看见自己。而且,他们必然会上来。至于是不是就穿着这身道袍上来,许半生就管不着了,不过他们真想要‘弄’身衣服,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路上随便打晕俩男人,把衣服扒了换上就行了。 然后许半生又冲着初见的方向招了招手,这要是换做平常人,肯定是看不见的,即便勉强看见也看不清楚,可是无论是蒋怡还是曾文,即便隔了这么远,又是在夜里,也丝毫不会对她们看清这包间里的一切有任何阻碍。 楼下,那两名道士,也就是昆仑掌‘门’元青子龙潜坤和五长老‘玉’阵子秦开元,他们其实在许半生进入蓝蛙顶多五分钟之后就已经到了这里,而且掐指一算就知道许半生的具体位置。可刚想迈步而入,却看到大厅里那些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孩子,纵然从未有过寻欢的经验,此刻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场合了。 两人倒是犯了难,这到底还该不该进去呢? 昆仑倒是没有这样的戒律,而且龙潜坤和秦开元都是有妻有子之人,有时候甚至会跟‘门’下的‘女’偷偷腥,可真让他们堂而皇之的出入这类场合,他们还是有些做不到。 最关键,是两人还穿着道袍啊! ... 第263章 第一个难堪 c_t;许半生在他们头上挥手,他们当然不可能看不见,或者确切的说不是看见,而是感受到,两人对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许半生这显然是故意安排的,他们看来还必须上去一趟了。 只是这身道袍着实不方便进出这样的场合,哪怕他们也曾在网络上看到过和尚身穿袈裟搂着‘女’人出入奢侈品店,可他们却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龙潜坤比较变通一些,道:“只有对不起那些凡人了!” 秦开元稍愣,随即醒悟过来,点点头,颇有忍辱负重之嫌的说道:“也唯有如此。太一派当代掌教也果如上代掌教一般,游戏风尘的紧呐!” 两人的身影瞬间不见,让蓝蛙大‘门’口那几个早已注意到他们这两个道士的‘女’孩子感觉到茫然无比,不过一转脸的工夫,怎么道士就不见了?刚才她们还在笑着说,这年头,就连道士也动了凡心,看那样子是想要进来玩玩呢。 不大会儿,龙潜坤和秦开元再度出现在蓝蛙的‘门’口,这一次,他们并未迟疑,而是直奔大‘门’而来。 ‘门’口的‘女’孩子们也没认出他们,刚才只不过是看到道袍而已,二人的长相是决计看不清楚的。见有客人来,早有人迎了上去。 只是一看之下,‘女’孩子就皱起了眉头,其实龙潜坤和秦开元的皮相都还不错,昆仑这种‘门’派,选择的时候,也不是说只要根骨不错就肯收的,还得看那孩子是否眉清目秀,所以昆仑上下,根本就没有一个长得难看的道士。 但是衣服却极其不合身,匆忙之下,龙潜坤和秦开元也没时间多挑选,随便打晕了两个路人,就把他们的衣服扒了,换下了身上的道袍,道袍还打成了包袱背着,总不能就地扔掉吧。 一来这衣服本就不合身,而且又显然是两个寻常市民的衣服,没牌子也不名贵,完全就是大路货,皱巴巴的,再加上他们还各自背着个小包袱,那是被打成卷的道袍,看上去就格外像是盲流一般,甚至说农民工都算是抬举他们了。 头上还各自戴着一顶其丑无比的帽子,里边‘露’出的头发也是杂草一般长的很,就越发显出二人像是盲流一般。() 这样的人是恕不接待的,咨客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两位,你们是找错地方了么?”咨客甚至有些担心,这俩人不会是装修队来讨工钱的吧?蓝蛙刚好在不久前装修了一次。 龙潜坤和秦开元哪里受过这种气?眉头一皱,顿时就满脸不悦了。 秦开元直接呵斥道:“你这个‘女’子,怎么说话的?家里没教过你要尊重长辈么?” 咨客轻蔑的一笑,道:“二位,搞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场合,不要看也不看就往里闯。” “我来找人!”秦开元生硬的说。 “这里可没你要找的人。” “我看见他刚才进去了。” 咨客更觉得这俩是来讨债的,又或者不是找讨债,而是找某位客人讨债,而她们则有义务保证这里的客人不会受到干扰。 “要找人去别地儿找去,这里不能进。赶紧滚蛋,不然我喊保安了啊!”咨客拿起了对讲机,曾经也有过捣‘乱’的家伙,每每看见咨客们拿起对讲机,也就退了。 可是秦开元却是勃然大怒,一伸手,也不知怎么就把对讲机抢到了手,直面那名咨客,脸上的表情愈发凶狠起来,把那个咨客吓得不轻。 其他的‘女’孩子一看,一个个纷纷拿起手里的对讲机喊起保安,这种场合的保安,其实都是‘混’社会的人,他们都是带着刀的,遇到不开眼的家伙,真敢直接动刀,就这两个瘦了吧唧的家伙,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里边很快冲出几名剃着短发的年轻人,一出来就指着龙潜坤和秦开元破口大骂,那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秦开元眼中闪动寒光,基本上,这几个家伙很快就会变成僵直的尸体了。 “我草泥马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捣‘乱’,你们他妈|的不想活了?”一个年轻人拨开那名吓坏了的咨客,伸出手就想去抓秦开元的衣领子。 秦开元肩膀一动,几乎就要一脚把这家伙给踹飞了,可龙潜坤知道,就算要杀了这几个家伙,也不能是现在。 他急忙抓住秦开元的肩膀,一股内力涌了过去,阻止了秦开元大开杀戒。 脸上带着笑,龙潜坤道:“误会误会,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朋友约我们在这里见面,他刚才进去不久。” 听到这话,那个年轻人也住了手,上下打量了二人半天,心道难道是哪个土老鳖的乡镇企业家?可是现在什么年代了?多久也没见过这种打扮的乡镇企业家了啊,这年头,即便是乡镇企业家也知道搞两件阿玛尼或者lv这类的奢侈品充‘门’面,即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可总归能看见那些明晃晃的logo。 “你们找谁?”那人皱着眉头问道。 龙潜坤笑着说:“就刚进去不久,订了八楼的包间的,他一个人,很年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是许少。” 那人听罢,回过头,看看咨客,道:“有这样的人么?” 咨客也愣住了,龙潜坤描述的显然就是许半生,而许半生也说可能还有俩朋友。可是,谁特么能想得到这俩货会跟许半生是朋友?这差距也有点儿太大了吧? 看到咨客的表情,那人也知道这是乌龙了,不过看看龙潜坤和秦开元的打扮,他倒是也不觉得咨客以貌取人有什么不对的。这换成任何一个人,肯定都把这俩当盲流没跑。 “你俩就不能给你们的朋友打个电话说一声,让他跟楼下打个招呼?穿成这样,你俩这是来考验咱们这儿姑娘们的耐心么?出来玩还不收拾的干净点儿。”既然知道不是来捣‘乱’,而是来玩儿的,这人的口气也就好许多了,但是,让他立刻就说软话那也是不可能的。 秦开元还想发作,龙潜坤却笑着拉住了他,然后对那人说:“火急火燎就过来了,手机也没带着,衣服也来不及换。你们要是信不过,不如给许少说说,他肯定会让我们进去的。” 那人龇着牙又看了看他们,挑起眉‘毛’对咨客说:“你们给问问。”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一个公主走了出来,看到这里围了那么多人,急忙走过来,大声喊道:“误会误会,许先生让我下来接他的朋友!” 众人一听,心道还真是刚才那位帅哥的朋友,只是,唉,做人的差距着实太大了。 纷纷散开,那几个充当保安的社会‘混’‘混’也嘬着牙‘花’子离开了,公主急忙把龙潜坤和秦开元领了上去。 秦开元已经是一肚子火了,他觉得这纯粹是许半生在捉‘弄’他们,龙潜坤也是心里有数,不过,许半生甚至连面都没‘露’,也没说非要他们这样进去,这事儿还真是怨不得许半生。 龙潜坤并不知道,许半生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在楼上对二人招手的时候,是计算好的。他在八楼极目四望,周乌暗处就没有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人,所有穿着打扮还不错的,都在灯光之下,龙潜坤和秦开元再有本事,总也不能跑到人家酒吧餐厅‘门’口硬抢吧?而周围没什么灯光也没什么人的地方,就只有那些穿着打扮极为普通的市民来往,这俩人注定搞不到合适的衣服。 楼下的反应也在许半生意料之中,否则他干嘛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就是为了让这俩人感觉到难堪reads;。昆仑不是要面子么?那就让他们颜面全失。 即便知道龙潜坤和秦开元大约不是曾文梦境中的那两个人,许半生对昆仑也没有半点好印象。 楼下的动静,只是第一步而已。 算计着差不多了,许半生也让公主下来接一下他们,脸已经丢够了,还得让他们上楼接着难堪。 不得不说,许半生平时看起来再如何稳重,他也终究受到林浅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他只是不想搞这些小‘花’样而已,真要捉‘弄’起人来,就连林浅也是要甘拜下风的。 龙潜坤和秦开元上了电梯之后,秦开元依旧气咻咻的,龙潜坤却防备着,他不知道许半生还有什么招数等着他们。 上了楼,进了包间,许半生这才从窗口缓缓转过身来,笑着对龙潜坤和秦开元说道:“二位姗姗来迟啊,我帮你们把‘女’孩子也安排好了。快来看看满意不满意,不满意就再叫一些进来让你们选。” 那三个‘女’孩子抬眼望去,却看到龙潜坤和秦开元那俩足以跟盲流一拼的家伙,顿时头疼不已。第一个被许半生点的还好,觉得自己反正是伺候许半生的,而另外两个,则是顿时觉得今晚整晚恐怕都是要在吃苍蝇中渡过了。这俩家伙,换件干净点儿的衣服都算对得起她们。 而且,‘女’孩子有数,一般来说,打扮的好的,未必手脚就干净,但是至少被占便宜也不会觉得太难堪。可打扮的这种德‘性’的,一辈子可能都进不来这种地方一次,那肯定是丝毫不把她们当人的,肯定上下其手,除了不能办事儿,其他的肯定一个都不落下。 简直就是末日。 龙潜坤和秦开元也是眼高于顶之人,这种场合的庸脂俗粉还不入他们的眼,但他们也并非为这种事来的,自然不会挑剔。而且,秦开元已经极其不满了,这要不是屋里人不少,他恐怕一进来就直接一剑直奔许半生而去了。龙潜坤就好一些,电梯里已经对秦开元说了好几次稍安勿躁,他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 ... 第264章 继续难堪 c_t;许少的安排,我们哪会不满意?来迟了,我先敬许少一杯,然后我们兄弟俩自罚三杯。--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龙潜坤和秦开元虽然一个四十多,一个其实已经五十多了,但是昆仑驻颜有术,俩人看起来都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龙潜坤便将二人说成是兄弟的关系。 小姐们纵然再不满意,也总归要服‘侍’好客人,听龙潜坤说要喝酒,赶忙便拿起分酒器,倒了几杯酒,递到龙潜坤的手上。 那个第一个被点的小姐,则是拿着两只杯子朝着许半生走来,递了一杯到许半生手里。 许半生接过杯子,却笑着说:“不着急喝酒,你们先把美‘女’选一下,不满意就再喊。” 三个‘女’孩子一听,顿时心中一紧,尤其是许半生身边那个,许半生这话很明显是把她也算在里边的,否则还选个什么劲儿?她不由得担心起来,心道那俩人可千万别选我啊。而另外两个,则是在想着最好看不上她们,这样她们就可以离开了,这钱不赚也罢,许半生这个帅哥不看也罢。 秦开元哼了一声,不理,龙潜坤却是微微笑着,看了看三个‘女’孩子之后,道:“我们兄弟俩客随主便,怎样都好,我看这俩就不错。” 他这话一说,那俩姑娘顿时失望无比,想离开看来是不行了,而许半生身边那个则是松了口气,将身子紧紧的依偎在许半生的身上,似乎生怕许半生不要自己reads;。 许半生也是哈哈一笑,搂着那个‘女’孩子就走到了沙发边,缓缓坐下。 “许少,我们敬您一杯。”龙潜坤恭敬的举起手里的杯子,姿态很恭敬,姿势也用了道‘门’最大的礼节,许半生看得明白,这是龙潜坤在用这样的方式,替之前发生的事情致歉呢。 许半生微微一笑,也不理会,自己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龙潜坤心中微叹,许半生显然没接茬,否则,他应该伸出左手虚托一下,以示回敬才是。 也喝了杯中酒,秦开元则是在龙潜坤注目之下才终于将杯里的红酒喝了下去,龙潜坤哈哈大笑,道:“好酒!” 许半生不动声‘色’,问道:“还没请教二位……?” 龙潜坤放下杯子,他身边的‘女’孩子急忙帮他把酒加上,他说:“龙潜坤,这位是老五秦开元。”他不担心自己的名字许半生没听过,可七大长老,许半生就未必完全知道,说一声老五,也就是隐晦的提醒许半生,这是七长老中的五长老。(棉花糖 许半生意会,点点头道:“真没想到龙董亲自前来,竟然还有秦总。我们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公事,那些烦人的事情便留到尽兴之后再谈如何?” 龙潜坤没来得及开口,秦开元却是怒道:“许半生,你休要得寸进尺,我们昆……兄弟二人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不要……” 龙潜坤急忙拦住,陪着笑说:“许少休要介意,我这兄弟最是心直口快,既然许少说今晚不谈公事只谈风月,我们兄弟二人便恭敬不如从命。只希望许少不要介意我们兄弟是粗人就好。” 许半生就好似没有听到秦开元的不敬一般,笑道:“如此甚好。”说着,他搂紧了怀里的姑娘,手在她的小腰上轻轻的‘摸’着,或许是之前跟蒋怡几乎擦枪走火的缘故,现在他的身体竟然在这样的动作下就起了少许的反应。 他怀里的姑娘其实不错,一米七出头的个子,贴身的旗袍将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皮肤也是细嫩光滑,长的虽然比不上蒋怡、夏妙然、李小语这等天姿国‘色’,但是若有人肯捧一捧,做个电影明星都没问题reads;。 她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竟然有了反应,还以为像是许半生这样的美少男,定然是夜夜笙歌,看到她这样的也未必就有多欢喜。许半生主动的抚‘摸’她,还真让她有些‘激’动,配合着看着许半生那好看的面庞,这姑娘双‘腿’之间也不禁有些濡湿起来。 而另外那两个姑娘就有些难过了,面对着两个三十来岁的大叔——至少看上去是三十来岁的大叔,她们并不知道,这俩的真实年龄,至少也是她们的父辈了,抓点儿紧的话,秦开元甚至生出她们这么大的孙‘女’都有可能。 最主要不是年龄,而是这俩人的样子实在让这俩姑娘觉得难受,他们的衣服上还散发出一阵阵的怪味儿,这也让那俩姑娘很不愿靠近他们。 龙潜坤大概是为了表现出随缘的样子,见许半生搂着姑娘轻‘摸’享受,他本就不忌讳这个,也便伸出手,将身边的姑娘一把搂在了怀里。 那姑娘开始时身体有些僵硬,不过客人要搂,她总不能推开,唯有带着恶心忍受。 被搂住了之后,那姑娘仔细去看龙潜坤,却发现,似乎这位仿佛盲流一样的大叔,五官长得还不错,真要是换身衣服,保不齐也是个帅大叔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再仔细想想,龙潜坤和秦开元进‘门’之后,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气质也是藏不住的,毕竟都是人上人,衣服可能会让人觉得他们太邋遢,但是却不会影响到他们真正的气质。于是,那姑娘突然意识到,这俩也就是这身衣服有些不对,头上的帽子古怪了点儿,其他还真没什么让人觉得低人一等的。 难道,是两个有钱人装丝呢?——这姑娘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再看看许半生,心道像是许半生这样的人物,肯定不可能跟盲流打‘交’道吧,这就更加说明这俩人身份不凡。或许,他们是去玩什么徒步或者野外生存之类的东西去了?听说现在越是有钱人就越喜欢搞这些名堂。 往龙潜坤身上靠了靠,这姑娘顿时觉得衣服和帽子上一股难闻的气味袭来,她只得强行忍受着。 “先生您干哪行的?”‘女’孩子主动问龙潜坤。 龙潜坤笑笑,道:“瞎‘混’,” “做生意的吧?”‘女’孩子又问reads;。 龙潜坤笑着敷衍道:“差不多。” “你们这是去野外生存了吧?所以才搞的身上这样!” 龙潜坤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你也知道。” 小姑娘注意到,龙潜坤笑得时候,牙齿很白,这是那些盲流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且,因为她半躺在龙潜坤的怀里,就能闻到龙潜坤的口中没什么怪味,这更加说明龙潜坤只是穿的有些古怪,本身肯定是个有钱人。 再看此刻,龙潜坤和许半生也算的上是谈笑风生,而且谈吐不俗,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她见自己的同伴依旧对秦开元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道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和秦开元身边那个是不错的小姐妹,此刻便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冲着那个‘女’孩子挤了挤眼睛,那‘女’孩也正奇怪,怎么自己这个小姐妹突然就对她身边那个男人热情起来,也不嫌他俩身上的味道难闻。现在又见她冲自己挤眼睛,心里更加奇怪,难道有什么玄机么? 想了想,她也冲那个‘女’孩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小声道:“我上个洗手间。”龙潜坤身边的‘女’孩子也心领神会的说:“我也去。”然后,两人便一起走进了包间的洗手间之中。 一进‘门’,秦开元那个就问:“你怎么回事?” “你才怎么回事呢!你觉着那个许少,以他那种身份,会跟盲流农民工玩儿么?” 那姑娘一愣,随即道:“他俩身上那味儿……” “你就傻吧,衣服上有味儿,可是你就怎么没注意到,他俩牙齿比咱俩都白,皮肤也嫩的很,嘴里一点儿难闻的气味都没有。我刚才问过了,他们去野外生存的,现在有钱人就喜欢玩这个。就算再有钱,谁也不可能穿着lv、爱马仕去野外生存吧。这刚回来,就被许少喊来了,急急忙忙的才没换衣服。我跟你说,这俩绝对是潜力股,你仔细看看,俩大叔其实都‘挺’帅的。哄好了,以后绝对是能月月订房的。” “真的假的?”另一个还是难以相信reads;。 “你自己仔细观察一下!”说罢,她拧开洗手间的‘门’,一拧腰肢便走了出去。 另一个带着狐疑走了出来,回到秦开元的身边,果然开始仔细观察秦开元。 这一看之下,她也就发现了不对,秦开元皮肤也白,而且在男人里的确算是很细腻的了。她故意给秦开元倒了杯酒,秦开元喝的时候,她发现他的牙齿的确白的就像是那些没事儿就洗牙的有钱人。 凑近过去,忍着衣服上的古怪味道,‘女’孩子注意问了问秦开元身上,却发现,果然并没有任何难闻的体味。 这时候,‘女’孩子也开始发现,秦开元虽然默不作声,可行为举止,喝酒的姿态,都绝不是一个盲流可以做到的。 凑到秦开元身边,‘女’孩子主动将手放在他的大‘腿’之上,也将一对巨|‘乳’贴在秦开元的胳膊上,来回摩擦着,问道:“大叔您在哪里发财啊?” “很远。” “哦,那是国外吧?”‘女’孩子自作聪明,身子不禁贴的更紧了,“刚才听我小姐妹说,你们是做生意的对吧?好像还很喜欢户外运动呢!” 秦开元开始有些不习惯,虽然他也有过男‘女’之事,但是他那种‘性’格,注定是把男‘女’之事当成传宗接代的手段,除了几次为了让妻子怀孕生孩子,秦开元还真是碰都没碰过那个‘女’人。现在这个小姑娘如此挑逗,他哪里受得了? 一把推开那个‘女’孩子,秦开元竟然显出几分慌张。 那‘女’孩子也是愣住了,但是很快就满心欢喜,心道这大叔年纪虽然一把了,可好像不怎么出来玩呢,倒是像个初哥一样。 再度贴身上去,‘女’孩子把秦开元的手放在了自己穿着的大‘腿’之上,还用双‘腿’夹着他的手,又将一对巨‘胸’压在秦开元的身上,说话也凑到他的耳边,那热气就在秦开元耳边缓缓掠过,秦开元几乎顿时就竖旗了。 ... 第265章 风月宝鉴 c_t;这时候许半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蒋怡打来的。(),最新章节访问:。 走到窗边,许半生远远看去,纵然小湖对面一片漆黑,许半生依旧看到了蒋怡正站在‘露’台上冲自己轻轻的挥着手。 电话里自然是什么都不能说的,那两个家伙,哪怕是这里一根针掉在地毯上都能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再小也瞒不过他们。于是蒋怡只是随意的扯着不相关的事情,问他什么时候去接曾文,许半生也随口回答,可‘露’台上的蒋怡,却对许半生做了几个手势。 看见手势就明白了,蒋怡告诉许半生,曾文已经看见了现在包间里的龙潜坤和秦开元,很明显,她梦境中出现的并不是这两个人。 和许半生预料的一样,而从这两人进入到包间之后的反应,许半生其实也已经可以确信并非这两人进入到曾文的预知之中。 如果许半生和蒋怡在初见的包间之中敦伦友谊,这两人在初见之外显然也能感知的到。但是他们想必没有那么下作,会趁着这样的时刻破‘门’而入。 不过虽然另有其人,可许半生还是觉得在包间里捉‘弄’那个不善言辞的秦开元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谁让昆仑的人没完没了呢?先是朱子明自恃过高,学了点儿武功,还没怎样就觉得他已经天下无敌了。当然若只如此许半生也还不至于出手那么重,熊孩子再需要教训,许半生也不会非要让他死不可。但是朱子明牵连无辜,把李维害了进去,而且竟然还是用术这么低劣的手段,这才让许半生决意要让昆仑付出代价。 代价不可谓不大,这么多年来,培养的首席算是彻底废了。 这件事本该就这么结束了,许半生看在韩堪的面子上,其实已经放了朱子明一马,也放了昆仑一马。首席犯错被剥夺身份,和他直接被其他‘门’派的人杀死,这绝对是两码事。前一件,各大‘门’派也无非是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后一件,则会‘激’起无数的好奇心。到时候,昆仑就是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了。 偏偏有人存心使坏,先是派出外‘门’的韩家跑来徒生事端,许半生没有亲自出手教训韩家,已然是足够宽宏大量。可殷定华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被人当枪还不自知,竟然又敢来找许半生的晦头。 算起来,龙潜坤和秦开元,已经算是第四‘波’了。 又或者,如果算上那两个因为曾文的缘故而并未现身的家伙,这已经就该是第五‘波’了,许半生脾气再好,也忍不了。 龙潜坤毕竟是一派之长,处事还算圆滑,无论是对许半生刁难,还是对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都应付的游刃有余。他仿佛就真的是一个寻欢客一般,将那个‘女’孩搂在怀里,跟她玩着骰子,不亦乐乎。 可是秦开元就不行了,显然他缺乏和人‘交’流的经验,面对如此主动又如此勾人的小姐,束手无措,明明窘迫到无地自容,却又偏偏动了凡心,舍不得推开身边的‘女’子reads;。 于是乎,就连龙潜坤都明显能够感觉的到,自己这位师叔已经几近沦陷,身上甚至都开始散发荷尔‘蒙’的味道了。 许半生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看着满面通红被那个‘女’孩撩拨的‘欲’罢不能的秦开元,心中暗自好笑,却不动声‘色’的回到沙发上,再度将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搂过来,而后在她耳边说道:“去帮我点一首周华健的难念的经。” 许半生很少唱歌,但不表示他不会。 在大青山上的时候,他就听到过这首《难念的经》,而且还是粤语版的,林夕的词写得很是犀利,许半生纵然不是佛‘门’中人,也觉得实在妙的很,还特意学会了这首歌。 今天,还是许半生第一次试唱,卡拉ok这种东西,许半生也是第一次尝试。 墙壁上的大屏幕液晶电视里,很快就播放起《难念的经》这首歌的mv,其实也就是港版《天龙八部》的片段集合,黄日华扮演的乔峰,在片段之中几乎无所不能,战无不胜。 “笑你我枉‘花’光心机,爱竞逐镜‘花’那美丽,怕幸运会转眼远逝,为贪嗔喜恶怒着‘迷’,责你我太贪功恋势,怪大地众生太美丽,悔旧日太执信约誓,为悲欢哀怨妒着‘迷’。啊…舍不得璀璨俗世,啊…躲不开痴恋的欣慰,啊…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 初试啼声,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许半生的声线本来就不错,习武之人,只要五音全了,因为气息占优,其实唱歌都不会太差。而且,只要是长的好看的人,唱歌只要跑调不离谱都会有很多人捧场,更何况许半生这种对音准控制的极为‘精’确之人。 几个小姐一开始其实都没在意,可许半生两句歌词出来之后,那股浓浓的佛味却呼之‘欲’出。 这可能是修行者的共通之处,而所谓佛道一体,其实也是这样的道理。通晓道‘门’理论的人,研习起佛经来,绝对是事半功倍reads;。甚至就连巫‘门’中人研习佛经道藏,其实也是事半功倍。满都拉图就是个极好的例子。 这首歌,对于三个小姐以及两个公主来说,可能真的就只是一首歌,而且唱歌者长得帅,风度佳,唱的也‘棒’而已。可是,听在龙潜坤和秦开元的耳朵里,这首歌就真正的隐约传出佛音梵唱,又如洪钟大吕一般,在他们耳边鸣响,余音不绝。 尤其是秦开元,他几乎在许半生刚开口之时,就已经陷入佛‘门’梵唱的意境之中,耳旁咣咣咣的全是悠远的佛号诵唱之声,道心在一次次的承受佛音的冲击,面‘色’瞬间煞白。 龙潜坤要好许多,他分得清现实与虚幻,也分得清红粉和骷髅。对他而言,身旁的‘女’子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是没有半点感情投入,最多只是身体的‘欲’|望,连思维里都不存在半点。 秦开元则不同。 他从未经历过这些,思维里毫无这方面的经验,昆仑山上的那个妻子,在他不主动要求做那种事的时候,甚至是连话都不敢跟他多言的,生怕耽误了他的修行。 秦开元并不知道,那个十几岁便被他娶到山上,十九岁就为他生下第一个孩子的‘女’子,在区区两年之后,就开始和其他的昆仑‘门’人‘私’通。他从来都不关心此事,一心只有修行,修行到似乎真的可以取代所有的生理‘欲’|望。到如今,那个‘女’人已经成为‘妇’人,也已经四十岁出头了,秦开元一共只跟她睡过三次,每次都让那个‘女’人怀孕生下一个孩子。 而昆仑山上,其实有不少人都知道那个‘妇’人与其他的‘门’人‘私’通,只是大家都装聋作哑,既然秦开元浑不知情,那就让他如此便好,省的告诉他,反倒会‘乱’了他的道心,影响他的修行。 是以秦开元其实从未真正享受过男‘女’之乐。 而眼下这名‘女’子则是极尽妖娆,这些年资讯的发达也使得尘世之中的男‘女’,对于这种事情‘花’样百出,挑逗之能,休要说是秦开元这种在男‘女’之事上是个未经开化的野人,即便是在红尘中打滚多年的,有时候也难以抵挡这样的。 他早已忘却了何为现实,何又为虚幻,更加分不清眼前这是红粉,抑或骷髅。 是以许半生这首灌注真气所唱,又明显带有极强佛‘门’意味的歌曲,瞬间便直击他的道心,致使他这么多年坚固不化的道心,似乎出现了一丝罅隙reads;。 龙潜坤其实很快就明白许半生的用意,他刚想出声打断,好给秦开元一记当头‘棒’喝,但是,他想到若是许半生真的伤了秦开元的道心,这反倒是给昆仑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那么,他便可反客为主了,传扬出去,也断然没有任何人敢说这事完全是昆仑的责任。 当然会不忍心,可龙潜坤在和秦开元下山伊始,两人其实就都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牺牲是必然的,而且注定只能是秦开元牺牲。他龙潜坤还要完好无损的回到昆仑,这样才能击破封之‘洞’的篡位‘阴’谋。 是以,龙潜坤一狠心,再不去管秦开元,而是默默的等到许半生唱完了整首歌。 许半生也有些奇怪,他原以为自己如此,龙潜坤会立刻出声阻拦,可事态发展明显出乎了他的意料,许半生稍稍一想,便知道,昆仑内部果然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其实从殷定华被人当枪使,让他来找许半生的时候,许半生就已经猜测昆仑出了问题。只是并不确定。而现在,许半生已经可以肯定了。 他很清楚这首歌毕竟只是一首歌而已,还不至于就此击破秦开元的道心,许半生行事,一向极有分寸。 放下话筒,秦开元依旧浑浑噩噩沉浸在佛音梵唱之中,三个小姐以及两个公主,则是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起聚到许半生的面前,笑靥如‘花’的说道:“许少唱歌真好听呢!我们一起敬你一杯吧!” 许半生笑眯眯的喝下了这杯酒,笑着说道:“照顾好你们的客人,照顾的不好,我会不高兴的。” 那两个小姐立刻各自回到龙潜坤和秦开元的身边,龙潜坤还没什么,可秦开元在那个‘女’孩再度贴身上来的时候,却陡然之间从一个虚幻之中,进入到另一个虚幻之中。 如果说刚才那阵佛音梵唱仿若风月宝鉴的反面骷髅,现在这名‘女’孩便是风月宝鉴正面那勾魂的凤姐儿,秦开元又是完全不谙此道之人,瞬间便又沉‘迷’其间。 ... 第266章 夜半来电 c_t;看看差不多了,许半生也答应了曾文今晚会送她回去,便站起身来。()-- 龙潜坤奇怪,许半生这是要走么? 虽然站起来可以有很多个结果,比如去窗边,去点歌,去洗手间,甚至可以仅仅只是站一站,坐久了‘裤’子会黏在‘腿’部的皮肤上,他们这些修行者也不可避免。但是龙潜坤还是很准确的把握住了许半生真正的动向,他是要离开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但是我今天答应了一个小朋友,要送她回家,就先告辞了。二位慢慢享受,山上恐怕很难会有这样的机会,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你们也不方便这么放‘荡’形骸。既然来了,就好好享用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谈。” 许半生不容置疑的说完这些话,直接起身离开,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本来还想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可根本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有心去送一下吧,许半生却摆摆手,说了一句:“帮我伺候好这两位客人吧,他们很重要。今晚你们至少能赚一个月的收入。” 前一句话也就罢了,后一句实在太有杀伤力了。 这里的台费标准是八百元,能在八楼出现的本来就都是小姐们之中比较好的,这几个又都是最好的一批,基本上天天不愁没台子坐。就算一个月休息十天,她们的收入最低也得一万六以上了。再加上出来做的‘女’孩子,即便嘴里说着不出台,可实际上也只是她们会挑一挑客人罢了,出台的话,价格都在两到三千以上了。每个月怎么也有个几次出台的机会,这样就又是一万多。七七八八,这帮姑娘每个月的收入总在小三万。 至少一个月的收入,那就是三万以上,这可是一只爱马仕的包的价格啊,要说不想赚,那就是矫情了。 做这行的‘女’孩子没有真正矫情的,看出许半生这块小鲜‘肉’明显是不会跟她们 拉长战线的,那还不如伺候好包间里这两位,赚些快钱。 只是许半生走的时候并没有买单,而那两个……他们这副打扮,身上真的有钱么? 楼下的‘女’孩子很奇怪,许半生走的时候竟然身边有个姑娘,而且这个姑娘绝对是她们从未见过的。在这里上班的‘女’孩子,就算是第一天来,身上也必定沾有满满的风尘气。而许半生身边的‘女’孩子,不但没有风尘气,反倒还有一种超凡脱尘的气质,纯洁的就像是一朵雪莲‘花’。只是她的美丽太过于冰冷,就仿佛万载不化的冰山一般。 这个‘女’孩子是哪里来的呢? 李小语其实一直都在包间里,只不过除了龙潜坤和秦开元没人能够发现她的存在而已。 许半生让公主把窗户打开了之后,李小语就已经进来了,然后她就一直隐藏在包间中,防止龙潜坤和秦开元突然暴起向许半生发难。不管这二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必要的防范总归是需要的。 龙潜坤和秦开元当然不会揭穿李小语在场的事实,而许半生起身离开的时候,李小语也就像是鬼魅一样跟在他的身后随他出了‘门’reads;。 进了电梯之后,李小语就再也不需要隐匿身形,出‘门’的时候更加不需要。 车子开回到初见,接了曾文,曾文一见到许半生就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来了个熊抱,然后就挂在他身上,上了车也不肯下来。 蒋怡摇头叹息,道:“我这个徒弟对你比对我还亲,我还真是有些担心。” 许半生知道蒋怡所指何意,李小语也知道,一贯冷若冰霜的她,甚至为了这句话也微微一笑。 蒋怡是说曾文对许半生的依赖早已超出了小妹妹对大哥哥的那种依赖,几乎完全就是‘女’人对男人的依赖了。只不过现在曾文年纪还小,很难意识到自己内心中的这种感情是什么,只恐怕等到她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就会没有一点儿‘浪’费的爱上许半生。 对此,许半生只能摇头苦笑,像是曾文这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灵体,即便是人造的,她的行为也并非常人可以揣度。虽然许半生总说普通百姓是凡人,可是他也必须承认,包括他自己和蒋怡等等,其实也不过是凡人而已。真正可以说不是凡人的,唯有曾文,或许能加上夏妙然。 把曾文送到家的时候,小丫头已经趴在许半生的身上睡着了,许半生把她‘交’给蒋怡,自己则坐车离开。 坐在车里,许半生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李小语似乎也有所感应,回过头说:“包间里现在很热闹吧?” 许半生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在龙潜坤和秦开元身上留下什么印记,那毫无疑问会被发现,可是他却可以在他身边那个‘女’孩子的身上留下印记,这足以让他知道包间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就在此刻,蓝蛙的顶楼某个包间之中,龙潜坤和秦开元也有些微醺,站起身来搂着身旁的‘女’孩就想要离开。甚至,他们还在邀请着那两个公主也跟他们一起去玩。 公主让他们稍等,他们不明所以,还是走出了‘门’,可等来电梯之后,公主拿着账单出来,他们就愣住了。 原以为许半生会把买单这样的事情解决掉,他俩身上根本就没钱,下山的时候就没多想,一张机票,两千现金俩人就出‘门’了。到了吴东的地头上,有韩家在,哪里还用得着他们自己去管钱这种小事…… 啊,找韩家! 幸好想到了韩家,否则秦开元那‘欲’|火高炽的模样,肯定要把这一腔邪火撒在这间,区区保安‘混’‘混’儿,根本不可能是秦开元一招之敌。 龙潜坤拉住了秦开元,向公主说了声抱歉,顺着之前那个小姐的话,说他们俩刚去野外生存回来,身上只带着极少量的现金,原以为许半生会把账单搞定,没想到他没结账就离开了。 “你们别担心,我们先回包间坐会儿,谁能借个电话给我打一下,我这就让人送钱过来。”龙潜坤如是说。 虽然心里不免打鼓,但是人家既然说叫人送钱,而不是趁机胡闹试图赖账,小姐和公主也不可能立刻就让‘混’‘混’儿用暴力解决。不过她们还是立刻通知了的保安,让他们主要在八楼活动,防止龙潜坤和秦开元跑单。 修行者的记忆力都足够出‘色’,也幸好如此,否则龙潜坤要是不记得韩卫东的电话号码,那就真的热闹大了。 一个电话拨出去,韩卫东已经休息了,被电话吵醒,看到又是个陌生号码,便心生不悦。 不过韩卫东一向谨慎,他这个家主可不是仅仅因为他是韩家的老大得到的,而是他在为人处事等等方面都比其他三个兄弟强。 “喂,我是韩卫东,你是哪位?”韩卫东想得很明白,如果对方不是值得自己半夜接听电话的,不管是谁,这人第二天都可以消失了。 不过,他显然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对方说道:“我是龙潜坤,我们现在在蓝蛙,你们派个人过来帮我们结个账。” 韩卫东一个‘激’灵,心里吓得不轻,龙潜坤?昆仑掌‘门’?你特么不是在跟老子开玩笑吧?但是他很快意识到,没有人敢冒昆仑掌‘门’的名号,更加没有人敢冒充昆仑掌‘门’的名号来调戏自己。 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韩卫东立刻回答说:“我这就安排人去办。”挂了电话,韩卫东却纳闷不已,不知道龙潜坤堂堂昆仑掌‘门’,怎么会跑到吴东来,而且还去了那种场合reads;。 等等,他说的是什么?蓝蛙?没听说过啊。不过这不重要,韩家家主一个电话出去,蓝蛙的位置很快就被确定了。 本想亲自送钱过去,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好,龙潜坤现身吴东,而且是在里,保不齐就有什么不适合被自己知道的秘密,即便是他跟那些风尘‘女’子胡‘混’,似乎也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韩卫东做了一个很英明的决定,他让人找到了蓝蛙的老板,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那人的手机上。 的老板,这时候当然还没睡,看到号码,也是愣了一下。 韩卫东的号码很好,六连号,后六位都是5,这是他最喜欢的数字。 一般来说,能用这种号码的,显然非富即贵,而且可遇不可求,不是说你有钱就能拿到这种号码,还必须有一定的人脉关系。至少,蓝蛙的老板也算是身家上亿的人了,让他‘花’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买个连号他愿意,可这种六连号他想买也买不来。 不用韩卫东开口,蓝蛙的老板也知道这个电话很重要。 “你好,张老板是吧?我是韩卫东。” 张老板愣了愣,脑满肠‘肥’的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韩卫东是谁,顿时心里一惊,韩家的家主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然后韩卫东简单的把的事儿说了,张老板二话不说,道:“韩先生的朋友到我那里玩,就是给我面子,还谈什么钱不钱的?我让人安排了。” “不光是消费,还有小费。你别管这个,你让人问问,他们需要多少钱,直接把钱给他们。我明天再联系张老板,咱们吃个饭,顺便结个账。” “您客气,我这就安排人去办,不不,我亲自去办。”张老板挂了电话之后并没像他所说的那样立刻去办,而是打了几个电话,搞清楚了这个电话号码真的是韩卫东的电话,这才屁颠屁颠的开着车,以接近而百公里的时速回到蓝蛙,亲自上去送给了龙潜坤一张里边存有五十万的银行卡。 ... 最好看的比奇中文网 c_t;秦开元比较豪爽,在知道卡里只有五十万之后,立刻直接将卡还给了张老板。(。更新好快。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你是这里的老板?” 张老板看到龙潜坤和秦开元也是纳闷不已,他完全难以明白韩卫东那么大的老板,绝对是黑白两道通吃,怎么竟然会在电话里显得对这俩人这么尊重。这俩怎么看都是个盲流好吧?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笑着说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接到韩先生的电话,本想说您二位来我这里消费是给我面子,所有消费咱都给免了的。可韩先生不同意,非得让我给您二位送钱上来,我这……” “这钱你也甭给我了,除掉消费之外,其他所有钱,你给这五个姑娘分了吧reads;。行么?” 那个原本是许半生身边的‘女’孩子一听,心道果然,这俩看起来土鳖,实际上却是隐形富豪,连蓝蛙的老板都亲自送钱来了。而且,出手绝对大方啊,这里的消费她有数,也就是不到两万块,这卡里五十万,保守估计每人分到九万五以上。之前还以为只有三万左右,自己真是太小看这两位爷了。 至于另外四个,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原本想着这两个装穷的有钱人能给个三五千的就了不起了,这一下,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张老板也愣住了,他之前还纳闷韩卫东为什么会对这两位爷这么恭敬呢,现在看看人家‘花’钱的方式,顿时明白,为啥韩卫东会这么尊重这两位了。他们俩穿成这样,绝对是存心的。 赶忙答应下来,拉过一个‘女’孩子问了一下,张老板才知道这二位玩户外运动的,他哪里知道,这两身衣服的正主儿此刻正在派出所被问询呢,问他俩为啥这么大冷的天却竟然穿着一身内衣在街上溜达。 正准备去安排,龙潜坤却又喊住了张老板。 “张老板是吧?是这样,我们刚去做的野外生存,身上没带什么钱。不过我们刚才答应这几个姑娘要一起去吃宵夜的,所以,能不能劳烦你给拿点儿现金?” 张老板哪敢说不,立刻说道:“那什么,柜台上赶紧给支一万块现金给二位,快点儿!” 龙潜坤拿到钱的时候,满意的点点头,又道:“张老板,我们刚才既然答应了把卡里的钱都给这几位姑娘,就还麻烦你一定要做到了。小说下载80否则,明天她们说我们不讲信用,这就不好了。” “您放心,这钱我指定会‘交’给她们。而且也别扣除什么消费了,也不值俩钱儿,我一会儿就给她们转账,每人十万。您还满意么?” 龙潜坤点点头,道:“明儿我会跟卫东说,你这个人不错。” 他们这边搞定的时候,许半生已经在家里坐了半天了,至于之后的事情,许半生就不想再关注。无非就是吃点儿东西,然后到酒店开个房,看在那十万块的份上,毫无疑问,这五个姑娘恐怕都要献身。从饥渴程度来看,显然秦开元会要三个甚至四个,不过龙潜坤显然也只是闷‘骚’,平时仙风道骨装惯了,现在陡然来到滚滚红尘,这灯红酒绿的糖衣炮弹一下子打过来,他二人完全把持不住。 其实还有比他们更把持不住的人,许半生虽然没见到,但是他心里有数。没数的,只是龙潜坤和秦开元而已。 在蓝蛙的时候,许半生就已经注意到附近有人在一直监视着他们,尤其是在曾文证实了龙潜坤和秦开元并非她梦境中那俩人之后。毫无疑问,许半生感觉到的那两个藏身暗处的人,也是昆仑派的,而且,必定就是出现在曾文梦中的那俩人。 许半生回到家中之后,取出了林浅传给他的那枚玄甲,做了个推演。 其实推演这种事,原本无需动用玄甲,不过许半生不想推演的过程中被对方发觉,用玄甲的话就可以保证推演的行为绝对不会被对方察觉。 推演出来的结果,是昆仑的确有两拨人来找自己,但是卦象不清楚,很显然,对方有某种特殊的手段,可以隐匿自己的行踪。而且,不光是行踪的隐匿那么简单,在卦象之上,于推演中,也能隐匿。若非推演之人是许半生,而且又动用了玄甲,恐怕也未必能得到这种模糊的卦象。 这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只需要分析,分析和推理本也是推演很重要的一部分。 那两个藏身暗中的人,是来自昆仑的,这已经确系无疑了。 按照龙潜坤和秦开元出现的时间来看,曾文梦境中出现的那两个人显然要比他们早到,这也意味着很可能在许半生和蒋怡在‘露’台上温存的时候他们已经抵达,并于暗中监视。 这也就是说许半生到蓝蛙的整个过程,这俩人都是明确知晓的。 因为确定这俩人的存在,许半生在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对方却显然并不会知道许半生已经发觉他们的存在。 龙潜坤和秦开元更加不会知道这俩人的存在,否则,他俩一个是昆仑掌‘门’,另一个是昆仑五长老,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有昆仑‘门’人在他们面前搞‘花’样。 当然,许半生也并不知道现在的龙潜坤虽然身份上还是昆仑掌‘门’,但实际上的权力已经没有了,他现在的权力甚至还没有秦开元大。 这也就是许半生为何要在里故意搞的声‘色’犬马的原因,他知道,不光是龙潜坤和秦开元身临其境,那两个藏身暗处的家伙,也几乎可以算是身临其境。而且,他们所受到的煎熬甚至比龙潜坤和秦开元更甚,好歹龙秦二人还有实质‘性’的接触,之后也注定有发泄的渠道,而那两个家伙,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所谓看得到吃不到,这对他们这种常年居住在昆仑金顶之上,对于男‘女’之‘欲’其实很陌生的家伙实在是一种非凡的考验。 龙潜坤还保持着一定的清明,而秦开元身陷其中,许半生用周华健的那首《难念的经》让秦开元的道心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龙潜坤并不知道的是,那两个藏身暗处的人,道心所受到的影响只会更大。 这是因为他们的‘欲’|望得不到宣泄的缘故,而秦开元则是在佛音梵唱之后,迅速的就得到了缓解。 许半生相信龙潜坤不会让秦开元胡来,这种宣泄是有控制的,如果宣泄得当,而并非过度,贾瑞其实也不会死于风月宝鉴之下。 藏身暗处的那两个人,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绝对可以凭借自己的修为强行堵住那些内心的‘欲’念。只是,堵不如疏,这不光是在梳理河道滞洪防汛上,在解决人类的‘欲’念上,也是相同的道理。 即便那俩人在晚一些的时间也去寻找宣泄的方式,他们也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他们的道心受损是一定的了。 许半生在的举动,可不是单纯的只为了捉‘弄’一下昆仑派这两个“德高望重”的修行者,其中也包含着对藏身暗中的那两个人的针对之意。 目的已经达到,许半生也就可以安心的休息了。他相信,那俩人胆子就算再大,就算他们对于自己的隐匿之术再有自信,他们也绝不敢到这套房子附近搞什么‘花’样。 以这套房子里的阵法发动之下,他们除非在术数的修为上高出许半生很大一截,否则根本就没可能继续保持让许半生无法确定他们存在的状态。 从龙潜坤和秦开元的术数修为就可以判断,昆仑‘门’人远不如许半生这个太一派传人,太一派作为道‘门’执牛耳者,绝非没有道理的,那绝对就是领袖绝伦的地位。 而且,许半生对于这次来找自己的,竟然是昆仑掌‘门’亲自前来,也已经揣测出昆仑出了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他并不知道,但是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出,恐怕这跟昆仑掌‘门’之位有关,有人想要取龙潜坤而代之。 昆仑掌‘门’是谁,许半生不关心,但是从接触来看,他更宁愿是龙潜坤继续担任掌‘门’,至少这个人知道进退,而且自控能力较强,至少,比暗中那个自以为高人一筹的家伙要强的太多。从个人利弊的选择来看,还是龙潜坤继续担任这个掌‘门’对许半生更加无害。 现在的许半生,最大的敌人并非昆仑,而是那个茅山派。必须解决茅山派的‘阴’谋,一个图谋了二十年的‘阴’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关键还牵涉到巫‘门’,道‘门’中人和巫‘门’相勾结,这关乎道体。 所以,许半生必须有一个更加平稳的环境,除了茅山派之外,最好不要让他再有别的后顾之忧。 昆仑的事,必须立刻解决,那个藏身暗中的人,必须除去。 许半生已经想好了要如何除掉暗中那人,而至于暗中之人的身份,许半生现在并不急于知道。只要按照许半生的计划继续下去,那个人很快就会自动现身。而当他现身之后,也就是他灭亡之时。 许半生缓缓睡着,而此刻的龙潜坤和秦开元,也已经结束了他们早就不耐烦的夜宵,带着那五个‘女’孩子去了韩卫东安排的住处。 小区的‘门’卫看着龙潜坤和秦开元竟然带着五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走进小区,也是瞠目结舌,感慨着这年头有钱人就是好,也对那五个‘女’孩子深深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听着墙根,保安再度感慨,有钱人竟然连‘性’|功能也比一般人强悍,这他妈都已经一个小时了,五个‘女’孩子轮番嗷嗷直叫,可那俩男人似乎还在继续。 是不是太猛了点儿?! ... 第268章 道心啊道心 c_t;想起昨夜的疯狂,龙潜坤和秦开元也是目瞪口呆。--http:///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脑子里似乎就只有‘女’人的身体了,哪怕是无钱买单等等各种琐事,竟然都没能让他们的‘欲’念为之稍稍消减,相反,愈演愈烈。 这直接导致了他们在带着这五个‘女’孩子回到这套韩卫东安排好的别墅中之后,一开始还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带着不同的姑娘直奔不同的卧室。 可是,在几经征伐过后,两个房间就不知如何被打通了,两个男人,加上五个‘女’人,就这么滚在了一起。 走廊上,楼梯上,楼梯扶手上,楼下的客厅里,洗手间,厨房,甚至别墅的阳台后院等等,几乎没有一处没有留下他们的痕迹。 到处都是体液,到处都是那带着些微酸味的腥腐气息,好好的一个别墅,被搞得‘乱’七八糟,家具都损坏了不少,足见前一晚的战斗之‘激’烈。 龙潜坤和秦开元深深的对视着,再看向硕大的圆‘床’之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五个早已透支的厉害,迟迟无法醒来的‘女’人,他们感觉到一丝后悔。但是,很快他们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起了反应,那几个‘女’人的身体,在‘床’上显得那么的姣好,这成功的让他们昨晚好容易消退的‘欲’念,再度被点燃。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两人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最后一次疯狂,之后回到山上好好面壁静修。 顾不上许多,两人几乎同时朝着‘床’上的‘女’人们扑了过去,可怜那些已经严重透支的‘女’孩子,还没醒来就已经被狠狠的‘插’入,然后开始承受这师叔侄俩疯狂的冲击。很快,五个‘女’孩子全都清醒了过来,对于这两个男人的冲击力,她们是又兴奋却又感到害怕,兴奋的是这俩男人给了她们从未有过的高|‘潮’体验,一晚上五六次高|‘潮’,爽是很爽,可害怕的是这俩人太强悍了,她们早已透支的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可现在她们的身体却又在被动之下被兴奋点燃,开始迎合着两个男人的动作,她们感觉到自己就快要被进攻到死去。(’) 又是一场盘肠大战,这一战,和昨晚一样,整整经历了两三个小时之久。 龙潜坤和秦开元终于再度疲软的趴在‘女’人们的身上,‘床’上已经完全被七个人的体液浸湿了,龙潜坤和秦开元二人也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似乎产生了一丝裂痕,然后又被修补了回来。但是,裂痕已经种在了其中,被修复的,仅仅只是表面而已。 他们当然这是什么,这意味着他们的道心受损了,他们的修为,恐怕也只能停止在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他们不后悔,也无法后悔,这是许半生给他们的报复,这报复来的让人根本无法抗拒甚至乐在其中,事后也根本无法追究。哪怕是重来一次,他们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望向彼此的眼神之中,他们都看清楚了这次下山之行的完败,道心已经被许半生破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无论是殷定华不顾约定找许半生的麻烦,还是许半生不讲道义蛮横无理的伤了殷定华,都已经不重要了。昆仑已经完败,至少,是他们二人已经完败。而许半生,却竟然胜得如此轻松,仅仅只是用了一个声‘色’犬马的场合,用了几个姑娘,甚至连一‘毛’钱都没拿出来,就已经彻底的获得了胜利。 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就是许半生的作为。 龙潜坤甚至有些认命了,他知道,封之‘洞’也已经胜了,或者说他的‘阴’谋得逞了。现在,只剩下龙潜坤和秦开元铩羽而归,灰头土脸的回到昆仑,然后乖乖的‘交’出掌‘门’之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龙潜坤并没有给封之‘洞’留下讨伐许半生的机会,或者说是许半生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是以封之‘洞’这个掌‘门’即便登基,只怕他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终究,封之‘洞’也只是个过渡者,只希望他的继任者,不会像他心思那么重。 而龙潜坤却并不知道,现在封之‘洞’的日子并不比他好过,这个人,已经快要陷入疯狂之中。 之前出现在曾文梦境中的,正是封之‘洞’和他的死忠支持者‘玉’牙子邹南芳。 龙潜坤和秦开元刚刚下山,这两人就也消失了踪迹。 原本掌‘门’和七大长老就分属不同的山头不同的别院,平时没有大事也是绝不相见的,所以这俩人失踪并没有人能够知道。 龙潜坤和秦开元走的并不匆忙,他们慢悠悠的下山,再辗转奔赴机场,抵达吴东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可封之‘洞’和邹南芳不同,他们飞快的下山,山下早已做好了安排,一辆汽车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邻省的机场,这使得他们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吴东。比起龙潜坤和秦开元,他们足足早了超过十个小时。 许半生预料的不错,封之‘洞’和邹南芳早已到了,他们甚至游刃有余的安排好了住处等等一切,连道袍都没有再穿,而是穿着一身贴身剪裁的西服,连头发都做了处理,看起来就完全是两个普通的俗世之人。 蒋怡和许半生在阳台上的动静,他们是完全掌握的,封之‘洞’直接就起了杀心,而且,他很清楚,龙潜坤和秦开元就快到了,如果这时候他们能够杀了许半生和蒋怡,毫无疑问,这笔账九成九都会被算在龙潜坤和秦开元身上。 他们在等待机会,想要等到许半生和蒋怡双双奔赴人生快乐巅峰的时候瞬间出手,那样绝对可以一击致命,置许半生于死地。 不得不说,他们的计划很凶狠,而且若不是有曾文的存在,绝对的致命。就算不能如愿杀掉许半生,这笔账也依旧是算在昆仑的头上,而他们只需要做出小小的伪装,保证许半生认不出他们的身份就可以了。 对于这一点,封之‘洞’很有自信。 在和龙潜坤竞争掌‘门’失败之后,封之‘洞’曾有数年下山游历增广见闻的经历。 没有人知道,那几年里他其实并没有留在共和国,而是东渡去了日本。 在日本,他冒名顶替了一个甲贺家族的,成功的学会了日本武道最强大的忍术。 而且,当他决定离开甲贺家的时候,他的忍术水准,几乎已经直追甲贺家的家主,放眼整个日本,在忍术上能胜过他的人,恐怕不足一只手。 直到现在甲贺家还很奇怪,为什么他们甲贺家终于又出了一个忍术天才,而这个忍术天才却竟然会无端失踪,失踪的毫无痕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没有半点线索可以让他们找到那个曾经的天才。 忍术包罗万象,但是最基本的就是隐匿之术和逃遁之术,而这两类都有一个极为重要的方面,那就是改变容貌,甚至改变自身的气息。 所以,在忍术的保证前提下,封之‘洞’很自信不但可以藏身许半生附近而不被发现,而且还可以在对其动手之后,令其误会那是龙潜坤以及秦开元动的手。 只可惜,他们却没能等到那个封之‘洞’认为的最合适的机会,或者说,连不好的机会都已经没有了。 曾文的梦境让封之‘洞’的计划完全泡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半生离开了初见会所,去了蓝蛙,再眼睁睁的看着龙潜坤和秦开元出现在包间里,左拥右泵不快活。 一开始的时候,封之‘洞’还感觉到隐隐的喜悦,龙潜坤和秦开元越是荒唐,这对于他的篡位大计就越有好处reads;。 在看到龙潜坤和秦开元几乎已经彻底沦陷在‘女’人的攻势之下,封之‘洞’很是得意。可许半生突然唱出的那首《难念的经》,却一下子让封之‘洞’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 和龙潜坤、秦开元两人一样,在封之‘洞’的脑中,同样也出现了佛音梵唱,钟鼓齐鸣,而且,他所感受到的这些甚至更强于龙秦二人。 这也是许半生所并不知道,封之‘洞’学过忍术,而日本则是单纯的佛国,他们的忍术很大程度上本就依托于佛法。封之‘洞’是在不经意之中受到了佛法的熏陶,追究的紧密一些,甚至可以认为封之‘洞’是佛道双修的修行者。 是以,他脑中那被藏得很深的部分,就被许半生的这首歌彻底的勾动。 带着内力和‘精’气去诵唱的歌曲,又隐含佛意,这对任何一个修行者,当头‘棒’喝的作用都是很大的。 而封之‘洞’也直到许半生一曲终了才发现,自己和邹南芳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之中随着包间里那些‘女’人的放‘荡’形骸而产生了‘欲’念,只是他们并不自知,却被这一首《难念的经》彻底警醒。 也正因为他们受到了这样的影响,许半生才能在封之‘洞’的忍术之下,依旧察觉到他们俩的存在。 包间里又恢复了声‘色’犬马的场面,已经知道自己‘欲’念被勾起的封之‘洞’和邹南芳,就再也抵挡不住这灯红酒绿的了,哪怕他们极力摆脱,心中却也已经留下了极为深重的男欢‘女’爱的痕迹。 封之‘洞’和邹南芳认为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摆脱,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对于修行者而言简直就是笑话,他们根本不认为这会对他们成为任何的阻碍。 其结果是两人凭借深厚的修为强行压制住了‘欲’念,他们以为‘欲’念全消,可却并不知道这‘欲’念只是被埋藏在了道心的更深处,一旦爆发,就会惨不忍睹。 许半生随后离开,二人已经不想再盯着许半生了,而是跟上了龙潜坤和秦开元。 ... 第269章 挟昆仑以威胁 c_t;之后二人在别墅内的荒唐,自然全都落在封之‘洞’的眼中,封之‘洞’陡然发现,之前以为被驱散的‘欲’念,此刻全都回来了,而且更加汹涌。。更新好快。 他再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依旧选择了堵,而不是疏通。 他更加想不到的是,龙潜坤和秦开元竟然会自甘堕落的白昼宣‘淫’,竟然在醒来之后不久又上演了一遍。 那幅‘淫’|‘乱’荒唐的画面,完完整整的落在封之‘洞’和邹南芳的眼中,二人道心受损,并且比龙潜坤和秦开元严重的多。 封之‘洞’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凭借强大的修为将男‘女’之‘欲’驱逐了出去,为何还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 看着屋内龙潜坤和秦开元大战五‘女’,颠鸾倒凤热火朝天的场面,封之‘洞’几乎失控。 他终于醒悟堵不如疏的道理,双目赤红的带着邹南芳去找桑拿试图泻火。 只是,长期处于严打之中的吴东城,桑拿的数量剧减,并且大白天的,哪家桑拿也都还没来得及开‘门’。 已经邪火攻心的封之‘洞’,再也顾不上体面和尊严,带着邹南芳,两人身穿阿玛尼的西服,一头扎进了街边一个洗头房…… 两个小时之后,支付了五千元的封之‘洞’和邹南芳,终于满头‘乱’发的从洗头房里走了出来。 即便是已经将心头的邪念彻底卸除出去,可道心的受损却已经无法恢复。 他俩‘花’的钱还不足龙潜坤和秦开元的百分之一,可是洗头房的价格却是一百块一次,足见这俩人到底把洗头房里那几个‘女’人摧残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两人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找到韩家任何一个人,他们都可以帮二人安排至少嫩模级别的外围,以供他们‘淫’|‘乱’。(棉花糖) 可是,即便道心受损,封之‘洞’依旧绝不肯放弃掌‘门’之位,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和邹南芳也来到了吴东,否则一切的努力都会因为这一点而付诸东流。 封之‘洞’只能选择了如此憋屈的方式,在一个破烂的洗头房里,把几个睡眼惺忪的失足‘妇’‘女’干到连‘床’都下不了,用五千块结束了他们这造孽的‘淫’|‘乱’之旅。 得到解决宣泄之后,封之‘洞’和邹南芳立刻回到酒店之中,他们知道,必须立刻进入到修行的状态,才能让已经受损的道心不至于继续损坏。已经受损的道心虽然无法修复,可至少可以使其不再恶化,否则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封之‘洞’安慰着邹南芳,他说:“师叔,休要担忧,你我的实力已经到了瓶颈,再想提升本也几无可能。为今的当务之急,是将掌‘门’之位夺到手,这样才不枉我们受损的道心。而且,一旦我登上掌‘门’之位,整个昆仑的资源就任由我予取予求,到时候,我必定倾尽全力,哪怕自己的道心无法修复,也要帮您把道心修复如初reads;。而且,你我意志尚属坚定,道心尚且受损至此,龙潜坤和秦开元那两个败类,他们如此放‘荡’形骸,道心受损的程度必定还在你我二人之上。就凭这一点,昆仑掌‘门’之位,就几乎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们权且稳固住当下的情形,待我夺得掌‘门’之位,这两个败类,我必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以泄我心头之恨。” 邹南芳也唯有如此安慰自己,点点头,两人很快进入到静坐修行的状态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龙潜坤和秦开元也再度从沉睡中醒来,‘床’上那五个‘女’孩子还在昏睡,相比起龙潜坤和秦开元的消耗,这五个‘女’孩子才真正叫做弹尽粮绝。 两人对视一眼,狠下心离开了卧室,他们担心自己不离开的话,怕是又会忍不住这把已经被点燃的烈火,他们现在开始对自己的自制力完全没有信心了。 红粉既是骷髅,必须远离。 换上衣服,离开了别墅,两人让韩卫东给他们安排了另一个住处。 韩卫东此刻正在跟蓝蛙的张老板吃饭,接到电话,也是表情古怪。于是便问起之前没好问的话题,张老板如实告诉他,龙潜坤和秦开元给了那五个姑娘每人十万的小费,韩卫东明白了,难怪掌‘门’刚才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虚弱,看来,真的是消耗过大。不用多想,韩卫东也能想象得出两男五‘女’的疯狂和荒唐,他不由叹息道,这帮昆仑的仙师,平时一个个装的道貌岸然,真到了滚滚红尘,却竟然比他们这些凡人还要荒唐的多。 傍晚时分,许半生给韩卫东打去电话,让他联系龙潜坤和秦开元二人,韩卫东不敢怠慢,急忙联系,许半生便跟二人约好了会面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封之‘洞’和邹南芳,甚至还在打坐之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在初见,龙潜坤和秦开元再度见到了许半生。 这一次,不光有许半生,还有昨晚并未‘露’面却一直隐身一旁的李小语,当然还有初见的主人蒋怡。 许半生坐了主人位,蒋怡则坐在他的身旁,李小语甚至都没有坐下,而是侧立一旁,始终保持着对龙潜坤和秦开元二人的警惕防备。 龙潜坤和秦开元的脸‘色’多少还有些发白,纵然一身功夫,可毕竟年岁不饶人,疯狂了那么长时间,并且疯狂之状难以想象,道心又有些受损,在面相上也就有所反应。 酒菜已齐,包间里再不会有闲杂人等进出,龙潜坤这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许真人真是好手段,这么轻松的就令我与‘玉’阵师叔道心受损,这一趟,我们注定是徒劳无功了。贫道只有一个问题想问许真人,我‘玉’阳师叔现在情况如何?”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道心受损只会令你二人今后的修为再无法‘精’进,不过塞翁失马,元青道友又焉知非福?” 龙潜坤眉头一皱,见许半生竟然还在跟自己打着机锋,一时之间倒是难以想明白许半生这话的意思。 “‘玉’阳道友脾气过于火爆,一身功夫没了,不过应该并不影响他修道。小惩大诫,对他这种脾气来说,或许也是好事。” 许半生说的轻松,可龙潜坤和秦开元却是震惊不已,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愤怒。 ‘玉’阳子殷定华脾气的确不好,可废了他几十年的苦练这叫做小惩大诫?而且什么叫做不影响他修道?修道可不是仅仅修习道藏而已,那和术数息息相关,与武功更加是息息相关。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人,又怎么能够具备气息,又怎么可能拥有‘精’气。失去了武功必然失去术数上的修为,而失去术数上的修为之后,还叫个什么的修道?!! 许半生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可是,龙潜坤和秦开元偏偏又不能为此发作。 且不说即便发作,他二人现在也绝非许半生的对手,即便他二人全盛之时,也顶多跟许半生和李小语打个平手而已。 更关键的是,殷定华纯属无理取闹,许半生哪怕就算是杀了他,这也无话可说。更何况许半生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若是不去考虑自己昆仑派的立场,单从许半生那句话上来说,像是殷定华这样的脾气,或许,没有了武功,一心只是修习道藏的话,对他真的是有好处的。 可谁又能咽的下武功被废这样的一口气呢? 龙潜坤和秦开元还在昆仑金顶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殷定华功力被废之事,只不过清浅杨帆是封之‘洞’的徒弟,他们不敢完全相信。封之‘洞’表现出如此强烈的篡位企图,他那个徒弟未必就不知情。 现在从许半生的口中得到证实,他二人也就相信,关于殷定华企图自尽的事情,显然也是真实的了。 只是,阻拦殷定华自尽的,未必就是杨帆,而更可能的,是另外一名昆仑。 二人越发担心,因为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殷定华的消息,殷定华第一次自尽被阻,却无法保证他不会第二次企图自尽。就算那名昆仑盯得再紧,也有疏忽的时候。而这一个疏忽,就足以导致殷定华与他们天人永隔。 两人愁容不展,许半生却是平静的笑着,开口说道:“二位不必过于担忧,‘玉’阳道友虽然功力尽废之后的确想过自寻短见,不过现在,他应该已经豁然贯通。我想,他和你们二位,不出三日便可相见。” 龙潜坤再度和秦开元对视一眼,对许半生的话他们也不敢全信,可是许半生作为太一派掌教真人,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除非,他是真的打算把昆仑连根拔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拱了拱拳,龙潜坤又道:“因为‘玉’阳师叔的事情,我昆仑上下也是震动极大。虽然贫道知道此事皆因清逸那个逆徒而起,但是,群情‘激’奋之下,贫道也着实难做。是以,贫道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许真人能够提前将紫‘玉’冰蝉归还于我。也好让我藉此安抚昆仑上下,不至于出现什么‘乱’子。” 许半生还是淡淡笑着,夹了一口菜,细嚼慢咽,这才开口:“元青道友这是挟整个昆仑在威胁我么?” 龙潜坤也不甘示弱,抬眼望向许半生,和他对视,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叫做坚定的东西。 许半生不急不躁,继续说道:“你们昆仑现在自身的麻烦也不小吧?” 龙潜坤一愣,随即大惊,心道难道许半生知道了山上发生的事情?可是,这绝无可能啊!!! ... 第270章 罪魁祸首 c_t;殊不知,许半生却是从他现在的表现看出昆仑真的出事了。-- 龙潜坤不可谓城府不深,但是,他现在的处境实在太坏了。以至于许半生随意的一句试探,就让龙潜坤方寸大‘乱’。 他堪称夸张的表现,落在许半生的眼里,就成为了昆仑大‘乱’的有力佐证。 而且,秦开元的表现同样直接,他甚至直接问出了口:“那个贼子跟你联系过了?” 贼子这个称呼很奇妙,称呼自己的同‘门’,就算再如何愤怒,再如何立场不同,也绝不会用上这样的一个词。 或许在现代社会,不会有太多人对这个词那么敏感。 可是,许半生和龙潜坤以及秦开元,却都是接受最古旧的教育成长起来的,贼子这个词,在他们的概念之中,更多的是要跟‘乱’臣这个词连在一起的。 ‘乱’臣贼子,标准解释是不遵从君臣之礼的人,引申为心怀异志之人,说穿了,就是要推翻某人的统治自己成为君主的人。 那么,昆仑出现的问题,也就呼之‘欲’出了。 有人看不惯龙潜坤在这个位置上继续盘踞,于是想趁着这次的机会,反戈一击,将龙潜坤赶下掌‘门’的宝座,自己取而代之。 许半生的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昆仑元字辈的重要成员,很快他便锁定了元紫子封之‘洞’,也就是昆仑长老会中的七长老。 这个人,早先就已经挑战过掌‘门’的权威,在上代昆仑掌‘门’已经内定龙潜坤就是这一代掌‘门’的时候,他却站出来直接挑战龙潜坤的继位权,表示自己比龙潜坤更适合出任昆仑掌‘门’这个位置。 两人之间的比拼究竟如何,这个许半生也并不知情,林浅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知道昆仑掌‘门’之争的所有细节,他能知道由来始末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反正结果是龙潜坤略胜半筹,最终还是如愿以偿成为了掌‘门’。 而元紫子封之‘洞’在挑战掌‘门’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也极大的震惊了昆仑当时的掌‘门’以及长老会,是以,在龙潜坤成为掌‘门’的同一天,封之‘洞’也便成为了新一代的长老会成员。 昆仑自古以来,不能说从未有过和掌‘门’平辈的人出任长老,但也不过仅仅三次而已,每一次都是昆仑出现了两个足以出任掌‘门’的天才,是以在最终决定掌‘门’人选之后,另一个便会被归入到长老会中,使其拥有仅次于掌‘门’的权力。热门 封之‘洞’算是横空出世的,可他表现出来的事情已经足以让他进入长老会。 现在若是有人胆敢挑战龙潜坤的掌‘门’权威,那么,似乎也就唯有封之‘洞’了。 元字辈中,绝没有其他人还具备挑战龙潜坤的实力,而他们的晚辈,清字辈,作为首席也是实力最强的朱子明,许半生已经领教过了,比起龙潜坤差的太远,修为也就仅仅和殷定华差不多,作为掌‘门’人未尝不可,但要说想要直接挑战掌‘门’,那绝无可能。他都已经不可能完成挑战掌‘门’这种任务了,清字辈的其他,就更加半点希望都没有。 呵呵,原来昆仑真的要大‘乱’么?这是变天了么? “见到‘玉’阳道友之后,二位不妨问问他,他会下山来找我,是否也是‘玉’阵道友所说的那个贼子。” 听到许半生这句话,龙潜坤就知道,许半生必然已经知道了昆仑上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却没想到是因为秦开元一句简单的话使得许半生分析出来,而是以为昆仑有人跟许半生提前联系过了。而在龙潜坤看来,能和许半生联系的人,唯有封之‘洞’而已。 龙潜坤突然感觉到有些黯然,封之‘洞’为了争夺这个掌‘门’之位,可以说是已经走火入魔甚至丧心病狂了,他竟然可以借助外力打击昆仑的力量,甚至和外人同谋,消耗昆仑的实力。现在昆仑最强的两个人,也就是龙潜坤自己和秦开元,都已经道心受损,封之‘洞’的计划看来已经几乎要完美的实现了。 “你那么想要这个掌‘门’之位,我便让给你就是,何苦采取这种手段,这种方式。难道,得到一个残败不堪的昆仑,就真的是你心中所想么?”龙潜坤心中颓然叹息,他现在对昆仑掌‘门’这个位置,已经毫无留恋。 想到这里,龙潜坤长叹一声,拱手对许半生说道:“好吧,许真人,烦你告诉他,他赢了,这掌‘门’之位,我会让给他。但是,还请他不要再伤害我巍巍昆仑了。回山之后我便会宣布卸任!” 许半生也是一愣,他一时也不明白龙潜坤为何会突发此言,前不久龙潜坤还在试图以整个昆仑来威胁许半生,试图让他‘交’还紫‘玉’冰蝉,现在却似乎准备全部放弃了。 “元青道友,那紫‘玉’冰蝉你不要了?”许半生问到。 龙潜坤有些‘激’愤的说道:“许真人,你何苦如此紧紧相‘逼’,年少气盛,纵然你太一派冠绝道‘门’,总还是内敛一些的好。” 许半生皱皱眉,道:“元青道友,不妨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 “你既都已经知道我昆仑现状,又何苦挖苦讽刺!”龙潜坤须发皆张,看来真的是很愤怒了,许半生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少不得要与许半生拼一个‘玉’石俱焚。 “元青道友,你稍安勿躁,我想,你我之间应该是存在什么误会了。我先问你,刚才‘玉’阵道友所说的贼子,可是元紫子封之‘洞’?” 龙潜坤双目圆睁,满脸都是“你他妈知道还问个屁”的表情! 许半生也不介意,又问:“元紫道友再度试图挑战你昆仑掌‘门’的权威,想要取而代之?” 这话一出口,一直默不作声的蒋怡瞬间惊呆了,而龙潜坤更是须发皆张,衣袂无风自动,显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的状态。或许,在他看来。许半生这完全就是在调戏他。 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不对,许半生所说的这些话,用的全都是疑问语气,言行之间,似乎并无明显的揶揄之意。难道,他真的只是在问,而并非试图羞辱于我? 龙潜坤瞬间冷静下来,双目赤红的问道:“许真人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并不知情么?” 许半生终于明白误会出自何处了,他长吁了一口气,缓缓道:“元青道友可是以为元紫道友已然将昆仑之事全都告知与我,是以我昨晚试图破你二人道心,为的就是帮助元紫道友成为新一任的昆仑掌‘门’?!” “难道不是?”龙潜坤道。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昆仑大‘乱’?” “刚才‘玉’阵道友之言,以及你们昆仑接二连三的举动,我只是猜测而已,倒是元青道友给予了我证实。” 龙潜坤瞬间沉默了,他突然发现竟然是自己将昆仑的家丑宣扬了出去,这着实有些难以接受。万一昆仑因此受损,他将成为昆仑的千古罪人。 许半生耐心的给了龙潜坤思考的时间,许久之后,才又缓缓开口:“元青道友,你我能否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 龙潜坤犹疑的看着许半生,不知许半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轻易回答。 “紫‘玉’冰蝉我可以还给你,但不是现在,而是替元青道友解决了元紫道友篡位之举之后。如何?” 龙潜坤心中一动,道:“许真人是怀疑清逸也是受到元紫的蛊‘惑’……” “你现在可以跟山里联系一下,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我想,朱子明应该已经被长老会要求处死。元青道友,你这个掌‘门’,大概已经被剥夺了掌‘门’之权,空留掌‘门’之名了吧?” 龙潜坤大惊,他万万想不到,许半生仅凭猜测,竟然能知道那么多关于他们昆仑发生的事情。 当下也顾不得多去思索,龙潜坤取出韩卫东给他的手机,把电话打到了昆仑金顶之上。 一问之下,果然,清逸朱子明已经被处死,而且是韩堪亲手执行的。 在龙潜坤和秦开元下山之后,三长老‘玉’瑾子苏岩立刻发难,提出全因朱子明,才为昆仑惹下如此之大的麻烦,而之前韩堪徇‘私’枉法,轻饶了朱子明,此刻竟然令得殷定华功力全失,甚至差点儿因此自尽身亡,再也不能让朱子明如此逍遥了。 韩堪也知道朱子明不死,无法平息众怒,便依照‘门’规从严惩处,宣布要将朱子明处死。 而后,他亲自上了思过崖,赐了朱子明一杯毒酒,当然并未告诉朱子明,只是以探望朱子明的方式,和他一同吃‘肉’喝酒。不同的是朱子明喝的是毒酒,而韩堪喝的是无毒的酒。 很快朱子明就一命呜呼,而为了不影响龙潜坤的心境,所以他才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龙潜坤和秦开元。 龙潜坤愤怒的挂断了电话,韩堪还以为这是龙潜坤在表达对他的不满,可龙潜坤却其实是在痛恨封之‘洞’杀人灭口。自己简直是太过于迟钝了,只要稍稍警惕一点儿,他早就该询问朱子明,为何会知道朱家的事情,又为何会下山找许半生的麻烦。如果问过了,恐怕早就知道封之‘洞’的‘阴’谋了。 原以为是朱子明闯的祸,现在才知道,他也只是上了封之‘洞’的当而已。 却原来,封之‘洞’是在发现了许半生这个可被利用的大敌人之后,就再度兴起夺取掌‘门’之位的心思,于是才有了朱子明的下山之举。至于那紫‘玉’冰蝉,原先龙潜坤还奇怪,朱子明是怎么偷到的,之前并在细究,现在也才终于知道,必然是封之‘洞’给的朱子明。 只不过,朱子明动用术,却是他自己的手笔。 而至于殷定华那边,不用再问,必然也是封之‘洞’搞出来的‘花’样。 必须立刻找到殷定华,否则,封之‘洞’一定会杀人灭口,他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里,留下殷定华这个漏‘洞’。 ... 好书尽在==biqi免费小说门户 c_t;第271章大彻大悟平静了情绪之后,龙潜坤看着许半生,眼前这个不过十九岁甚至还没满的少年,着实让龙潜坤看不透。。更新好快。他可是已经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修行也已经超过四十年的时间。 难道,太一派真的就强到如此地步,每一代都是妖孽么?这也就是太一派近几代都是单传,如果太一派,不用多,有昆仑派十分之一的规模,那岂不是太一派就有实力让整个道‘门’乃至佛‘门’都为之臣服了? “许真人,你想怎么谈?”龙潜坤缓缓问道。 许半生笑了,他看了看蒋怡,然后将目光落在秦开元的身上。 蒋怡意会,直接站起身来,虽然这些事情显然不用瞒着她和秦开元,可是,有些话,他们在场,会导致许半生和龙潜坤无法讲。 站起身来,蒋怡率先做出了表率,拉着李小语离开了这个包间。 秦开元自然也知道许半生的意图,他看了看龙潜坤,得到龙潜坤点头首肯之后,他也起身离开了包间。 整个包间里,就只剩下许半生reads;。 在这个包间里,早有许半生布下的阵法,绝不担心有人能够偷听到包间内的谈话。就算是蒋怡、秦开元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他们也绝对听不到这里边的任何一个字,就更加别说有可能隐身暗处的封之‘洞’和邹南芳了。 许半生也并不知道,那俩人现在都还在潜心静坐之中,他们的道心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谁也不知道许半生和龙潜坤谈了些什么,总而言之,两人谈了很长时间,一直谈到整桌菜都已经凉透了,两人才终于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这场谈话。 蒋怡让人把桌上的菜撤下去换了一桌上来,众人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只是,秦开元的眼中却一直多了几分‘迷’‘惑’,他无法知道许半生和龙潜坤到底达成了什么样子的协议,他也完全想不明白,他和龙潜坤下山明明是要找许半生讨个公道的,现在怎么变成盟友,竟然还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吃的这么开心了。 当然,让秦开元更加难以忘怀的,却是昨晚和今早的两场荒唐。纵然明知那是荒唐到极限的举动,可是,这是人类最基本的‘欲’|望之一,以前没机会尝试也就罢了,已经尝过了,想忘记就没那么容易了。 晚饭之后,两厢散场,因为和蓝蛙只是隔水相望,秦开元坐在车里,经过那个街区的时候,免不了将目光在蓝蛙的霓虹招牌上停留许久,当然,他也明白,那样的荒唐不宜太多,红粉很容易会变成骷髅。 龙潜坤看在眼里,淡淡的说了一声:“那几个此刻都未必起身了,先休息休息,三日后我们见到‘玉’阳师叔,便一同回山。回山之前,我会让韩卫东安排一些更好的‘女’子,让你好好的享用,彻底断了你这方面的念想。” 秦开元沉默不语,心里却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 发动了韩家的力量,许半生也在帮忙关注着,这自然就会用到蒋怡以及史一航的力量,虽然世界很大,但是想要找到殷定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reads;。 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殷定华竟然去拜会了普云寺的星云大师,这两日都在他那里聆听佛理,龙潜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堂堂昆仑长老,竟然跑去聆听佛理,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话佛‘门’压倒道‘门’? 但是见到殷定华的时候,龙潜坤就更加吃惊。 殷定华浑身上下的气息有了极大的转变,浑然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脾气暴烈的昆仑四长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慈祥的老者。 虽然已经年届六十,可殷定华一直都用内力维持着自己的容貌,使其保持在四十岁上下。而现在的殷定华,则是彻底恢复了一个老人的模样,这倒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功力全失,容貌恢复到正常的模样,也是正常的。 奇怪的是殷定华的气质,他的心‘性’,似乎都随着功力的被废,他原先那一点就着的暴戾脾‘性’,也随之烟消云散。 如今的殷定华,须发半白,一袭青‘色’的道袍,手里拿着拂尘,活脱脱就是一个活神仙的模样。所有的光华都内敛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平和无比,又仿佛一个和蔼的邻家老人一样。 龙潜坤见到殷定华的时候,还担心殷定华会因为功力全失而心灰意冷,可是他还没开口,殷定华就让他彻底的安心下来。 “你们来了!这几日贫道仿佛重入轮回,再经星云大师点化,早先那些争强好胜之心,早已不复存在。以往种种,尽皆虚妄,争强好胜不过是一时得失,潜心修道才是我辈应为之事。元青,你无需挂心,贫道如今宛如脱胎换骨,我还要感谢许真人将我过往种种彻底毁去,才使我终能成就新生。” 龙潜坤默然,他看得出来,以前的‘玉’阳子殷定华的确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殷定华,已经是一个道心坚固的得道高人,所谓顿悟! 看起来,功力尽废,对殷定华来说并非坏事,相反,这让他彻底放下了以往的执念,反倒成就了一颗无比坚定的道心。 “‘玉’阳师叔,虽然你已经得证大道,但是我还是要问清楚一件事,你此次下山,究竟是因为何因?”从普云寺告辞之后,龙潜坤单独问殷定华。 殷定华淡淡一笑,气质超尘脱俗,倒是颇有几分许半生的风范了。 “当时身在局中,尚且不明,现在,元紫怕是已经向你发难,要篡夺掌‘门’之位了吧?” 一句话,彻底让龙潜坤明白了,自己的朱子明,是受到封之‘洞’的蛊‘惑’,才会犯下大错。如今他已身死,算是还了他自己犯下的罪孽。而殷定华,也是受到封之‘洞’的蛊‘惑’,才会‘私’自下山找许半生的麻烦。而如今,他功力尽废,却顿悟得证大道,从此只怕道藏伴其一生,这倒也是好事一件。 封之‘洞’果然是早有预谋,昆仑连番大祸,其实都是出自封之‘洞’之手。他为了掌‘门’之位,竟然可以置整个昆仑于不顾。只是,现在的龙潜坤,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推翻封之‘洞’的‘阴’谋,他唯有按照和许半生的协定,等待封之‘洞’自己‘露’出破绽。 “元阳师叔,我们回山吧!”龙潜坤叹了口气,道。 殷定华看了看龙潜坤,笑道:“闭‘门’修炼,哪有行万里路懂得的东西多?你们自己回去吧,他日我及登羽化之前,会回到昆仑的。” 所谓及登羽化,并不是说真的可以羽化飞升,而是和佛‘门’的西方极乐是同一个意思。 龙潜坤略显担忧,道:“元紫不会放过你的,元阳师叔。” “魑魅魍魉能奈我何?若真如此,也是我的造化。毋庸多言,你自回山,我此生便要与这山水为乐了。耽误了超过一个甲子,如今才得知道法的真谛。我再不抓紧,难道还等到位列仙班之后么?”殷定华哈哈大笑,一甩拂尘,大步离去。 看着殷定华的背影,龙潜坤有心追上前去,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既然殷定华心意已决,那边遵循他的选择吧,封之‘洞’见到现在的他,恐怕也不会再生杀念了吧? 又在吴东盘桓两日,龙潜坤和秦开元终于踏上了回昆仑的路。 龙潜坤也按照对秦开元的承诺,当真在临走前的那一晚,让韩卫东安排了十余名嫩模外围,在一处别墅之中,上演了一出无|遮|大会,让秦开元好好的满足了一番。 同时,这也是他自己的满足。 在殷定华身上,龙潜坤也有所感悟,人力终究无法胜天,有些事情必须争取,而有些得失却完全可以放弃。 短短一世,更多的是要凭心而行,而不是将许许多多的责任以及所谓的道义桎梏在自己的身上。出身昆仑,就要对昆仑负责,而其他的修行,则是心的修行。正因为以往对心的修行只是依靠的方式,他和秦开元才会因此道心受损。若是一直凭心而行,或许会有许多其他的灾祸,但道心却绝不会被许半生用这样的方式破掉。 已经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去证实修行不易,接下去,实在没有必要为难自己。 道心已然受损的龙潜坤和秦开元,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让自己的修为再寸进半步,那么,就更加不要自己的‘欲’|望了。尤其是男‘女’之事这种小节。 龙潜坤甚至已经决定了放手,这个昆仑的掌‘门’之位,还是留给该‘操’心的人去‘操’心吧。 不过,在此之前,龙潜坤还是要做完一件事,这是他和许半生商定下来的事情,封之‘洞’必须除去,即便龙潜坤对掌‘门’之位已经不再有半点留恋,可他更加知道,若是真让封之‘洞’统帅昆仑,昆仑必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飞机飞过千万重山,缓缓落在距离昆仑山不远的机场之中。 早有昆仑‘门’人在机场等候,龙潜坤和秦开元乘车回到了昆仑山脚下,然后步行上山。 一回到金顶之上,龙潜坤便撞响了昆仑金顶的大钟。此钟一响,就是要让所有昆仑在金顶集合的信号。 听到连绵不绝的钟声,所有都飞快的赶赴金顶正殿,而昆仑的各大堂主以及长老们,则是惊讶于他们不知道谁会撞响这口大钟,要知道,已经很长时间了,这口钟只在当年封之‘洞’挑战龙潜坤,要与其比拼术数修为的时候,才响过一次。之后,甚至就连龙潜坤出任掌‘门’,都并未敲响这口钟。 ... 第272章 自断一臂 c_t;包括大长老‘玉’虚子韩堪,二长老‘玉’宣子陈末,三长老‘玉’瑾子苏岩,五长老‘玉’阵子秦开元,六长老‘玉’牙子邹南芳以及七长老元紫子封之‘洞’在内的所有昆仑‘门’人,都已经赶到了位于昆仑金顶的大殿之外。。更新好快。http:/// 一千余人,齐聚大殿之外,也算是蔚为壮观了。 韩堪的眼中透出焦急之‘色’,因为他没看见‘玉’阳子殷定华,他几乎瞬间察觉,龙潜坤和秦开元彻底失败了。 他担忧的看着站在台阶之上的龙潜坤,却无法从龙潜坤平静的面容之下看到任何端倪。 陈末也已经看出结果了,他缓缓低下头。 公平而言,他也不认为龙潜坤应该继续担任掌‘门’之职,毕竟,这段时间昆仑受到的损害,这是确系无疑的。 可是,他也并不希望封之‘洞’取而代之,他看得出封之‘洞’的野望,也清楚,一旦封之‘洞’成为掌‘门’,将会把昆仑带上一条决然不同的路。而那条路,没有人知道前途如何reads;。 三长老苏岩还是有些隐隐的期盼的,龙潜坤既然失败了,他必然会退位禅让,封之‘洞’一旦成为掌‘门’,他对自己的承诺就将实现。 秦开元是除了龙潜坤之外最淡定的一个,纵然龙潜坤并未将他和许半生的计划告诉他,他却至少知道龙潜坤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现在已经是完败之局,反正也没什么可输的了。 邹南芳自不需言,他比苏岩的盼望更加热切,他是最坚定的站在封之‘洞’这边的人,尤其是他跟随封之‘洞’下了一趟山,搞了几个洗头房里的失足‘妇’‘女’,落得一个道心受损的下场回来之后。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封之‘洞’能够如愿成为掌‘门’,然后昆仑全派的资源倾斜,他才能找修复道心的方法。他绝不甘心自己的修为就此止步。 其实他已经很幸运了,他和封之‘洞’在街边洗头房‘花’了五千大元干了那么久,也没用套子,没染上一身不可与人言的病回来,就已经算是他相当大的造化了。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罢了。 封之‘洞’则是感觉到十分的奇怪,他完全难以理解,如果说龙潜坤成功的搞定了许半生,足以扬眉吐气的站在所有昆仑‘门’人的面前,他敲响大钟倒也罢了。可封之‘洞’很清楚,虽然龙潜坤没能如他的愿那样伤在甚至死在许半生的手里,但是道心已经受损的他,绝不可能有任何值得在昆仑‘门’人面前大书特书的功劳。 他现在这样召集昆仑‘门’人,难道是为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己找丑出么? 事有反常即为妖,封之‘洞’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他偏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了。 只得平心静气的等待着龙潜坤揭晓答案,封之‘洞’到底想要看看,这个龙潜坤还有什么手段,可以垂死挣扎。 只要龙潜坤下了这趟山,他若是战死在许半生的手中,或许还能得到许多昆仑‘门’人的尊重,重伤的话,他或许还有一点点垂死挣扎的机会,用其刚烈使得一部分昆仑‘门’人站在他那边。 可是,他现在完好无损(至少表面如此)的回到了山上,甚至跟许半生之间都没有爆发任何的冲突,更像是他和秦开元下山玩了一趟又回来了一般。龙潜坤又如何取信昆仑‘门’人? 这些日子,封之‘洞’早已将那日在大殿上发生的事情散播了出去,现在,几乎所有昆仑‘门’人都知道了,龙潜坤已经被了掌‘门’的权力,他现在也仅仅只是名义上的掌‘门’而已reads;。而他下山,则是最后的机会,若是他无法取回昆仑重宝,那么已经被处死的曾经的首席清逸朱子明所犯下的所有过错,就将由龙潜坤这个来继续承担。 并且,朱子明在山下竟然使用术这种手段,而且是牵连无辜者受累,这对于绝大多数昆仑来说,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能够承受的底线。 所有有其师必有其徒,这句话反过来也是一样成立的,所以,在现在许多昆仑‘门’人的心中,龙潜坤已经不再是那个受到他们敬仰的掌‘门’,而是一个纵容‘门’下行凶为祸的败类。 所以说,在封之‘洞’看来,无论龙潜坤如何,他都已经无法挽回败局,顶多,是从许半生那里夺回紫‘玉’冰蝉,从而使得自己略微挽回一些颓势而已,让他下台不要下的那么难看。 可是,封之‘洞’更加知道,想要从许半生那里夺回紫‘玉’冰蝉是不可能的。而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到自己登上掌‘门’之位之后,他要如何漂漂亮亮的取回紫‘玉’冰蝉。 在这样的状况之下,龙潜坤的行为就显得格外的可笑,封之‘洞’一言不发的看着龙潜坤,想要看看他到底还能如何垂死挣扎。 铛!铛!铛! 钟声再响。 这当然不是为了召集昆仑,而是告诉所有,你们该噤声了,现在,掌‘门’元青子龙潜坤要说话了。 霎时之间,整个大殿之前的空地之上,已然是鸦雀无声,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就连平时偶尔经过的老鹰,此刻也是远远的避开了金顶这一片,那冲天的肃杀之气,就连天空的王者,也会为之惊惧。 龙潜坤刚才一直闭目而立,钟声的余音彻底消散之后,他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先是从左到右的将全场扫了一遍,然后他又将目光从每一个堂主,每一个长老的身上掠过。 最终,他的眼神落在了七长老元紫子封之‘洞’身上,这在其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毕竟,七长老是排名最末的长老,龙潜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才是正确的reads;。可是所有的长老,乃至那些堂主,都知道,龙潜坤这一眼,包含了如何复杂的情感。 手中依旧握着代表昆仑掌‘门’地位的鸿钧剑,龙潜坤将手中鸿钧剑高高举起,手指轻按绷簧,鸿钧剑呛啷啷出鞘,飞向半空,众人眼中闪过一道惊鸿。 剑鞘‘交’于左手,龙潜坤右手一把抓住了下坠的鸿钧剑,他朗声说道:“昆仑‘门’人听令,本座元青子龙潜坤,自担任昆仑掌‘门’以来,鲜有功绩,座下清逸朱子明,却做下极大恶行,结‘交’邪魔。清逸已被处死,却累得本派镇派之宝紫‘玉’冰蝉被他人强借而去,本座身为掌‘门’,却无法将其追回。为保本‘门’威名信诺,紫‘玉’冰蝉不得不流失在外,此乃大忌。本座愿负上一切责任。大长老‘玉’虚子请出列。” ‘玉’虚子韩堪缓缓迈步而出,看着龙潜坤,他几乎已经知道龙潜坤要做什么了。 “掌‘门’在上,师‘门’重宝实乃我一人做主借之出去,与掌‘门’无关,与诸位同‘门’无关。‘玉’虚愿自领此罪。”说罢,韩堪缓缓跪倒在龙潜坤的面前,俯首下去。 封之‘洞’冷笑连连,心道这种伎俩若在从前还有些用,现在么,所有‘门’人都知道你这个掌‘门’根本就是个摆设,你这种手段,难道还能博得同情么? 龙潜坤又朗声说道:“‘玉’虚师叔请起,你当日也只是为了挽救本‘门’声明罢了,清逸是本座逆徒,这个责任,唯有本座能够承担。”说话之间,龙潜坤右手挥剑,一剑将自己的左臂齐根斩落下来。 霎时间,大殿之外的高台之上,鲜血纷飞,一截断臂在半空中高高扬起,然后带着血‘肉’跌落下来。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龙潜坤竟然如此绝决,竟然自断一臂? 封之‘洞’也皱起了眉头,心道龙潜坤这招苦‘肉’计倒是使得不错,只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是你把自己杀了,也不可能挽回你的败局。尤其是在我很快就能取回紫‘玉’冰蝉的情况下! 昆仑‘门’人尽皆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尤其是当着所有‘门’人的面,这一剑下去,那感官上的震撼,绝对是一时无双的! 韩堪老泪,大声嘶喊:“掌‘门’!” 秦开元也是张大了嘴巴,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半生和龙潜坤商量的计策里,竟然还会有这样一出。 一时间,秦开元的心中,不禁产生了极为复杂的情绪,对许半生,他又重新产生了极大的恨意。 反正只是一个计策,为何不能寻找更好的解决方式,非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呢? 他似乎忘记了,只要施救及时,这条手臂其实还是可以接回去的。只不过,龙潜坤以后的行动恐怕没有现在这么方便罢了。可是,他们二人道心已损,武功、术数都难以再有进步,这手臂是否灵活如从前,真的也就不重要了。 而且,自断一臂,还真不是许半生的主意,龙潜坤甚至也没跟许半生说,他只是希望通过这样的举动,能让自己近日的下台显得更加悲壮一些,这也可以在不久的将来,让昆仑‘门’人对‘蒙’骗他们的封之‘洞’产生更为强烈的痛恨之意罢了。 其余几个长老,也是心中不忍,即便是掌‘门’身份被废,也毋庸这么‘激’烈的手段啊! 二长老‘玉’宣子陈末眼中寒光一闪,望向封之‘洞’,而后长身而起,伸手就将从空中落下的龙潜坤的断臂接在了手里,迅速在手臂上点了几指,封住手臂上的血脉,使得龙潜坤接回手臂的时候,这截手臂能以最完好的方式存在。 而秦开元见陈末动了之后,他也急忙两步冲到龙潜坤的身边,伸手在龙潜坤的‘胸’口和断臂之处连续点了数指,并且从怀中掏出丹‘药’,塞入龙潜坤的口中。 回过头,秦开元望向封之‘洞’的眼神,已经是怨毒无比。许半生和龙潜坤商议的计策固然可恶,可罪魁祸首是封之‘洞’,秦开元从未忘记。 封之‘洞’对此哂然一笑,他根本就不在乎秦开元等人的怨恨,待他及登掌‘门’之位,这些人,本就是他要除去的。 ... 第273章 放弃治疗 c_t;因为失血而脸‘色’渐现苍白的龙潜坤,轻咬着牙齿,面‘色’如水般再度开口说道:“大长老‘玉’虚子,昆仑逆徒清逸‘私’盗镇派之宝,牵连无辜,且使用术这等害人手段,早已堕入魔道。,最新章节访问:。你身为长老之首,又兼有律堂执掌,却一己徇‘私’,将本应重判的逆徒清逸轻罚。本座认定你当日所为,虽情有可原,却依旧触犯‘门’规,你可知罪?” 韩堪心头一震,这才明白龙潜坤叫自己出列是什么意图,若非他试图将朱子明犯下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龙潜坤也不至于这么早就自断一臂,等到宣判完各自的罪名之后,说不定还能保住他这条手臂,心里不免更加愧疚起来。 朱子明的事情,原本并不是韩堪一个人存有放他一马的心思,毕竟是首席,等于是下一代掌‘门’的最佳人选,又是龙潜坤的亲传,换成其他长老,或者昆仑的长辈,肯定也是这样处理,在昆仑‘门’规的许可之内,最大可能的轻判。但是现在,龙潜坤却显然是一副要追责到底的架势,韩堪明白,自己必须先认罪,这样才有可能将龙潜坤从这里边摘出去,也才有可能阻止封之‘洞’篡位成功。 退后两步,韩堪一撩道袍的前襟,缓缓跪倒在三清殿前,对着殿内的三清像磕了一个头,然后又向殿中两侧昆仑历代掌‘门’的灵位拜倒下去,口中说道:“韩堪,深知己身罪责深重,请求掌‘门’责罚reads;。” 龙潜坤沉重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既是知罪,那么,本座依照本派‘门’规,撤你律堂堂主之职,取消你长老身份,你可接受?” 韩堪的身子再度一震,即便是跪倒之姿,也是摇晃了半晌。 许多人都不解的望向龙潜坤,谁不知道韩堪现在可以说是最支持龙潜坤的人?六名长老,其中四长老‘玉’阳子殷定华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其余六位也只有韩堪,是完全无条件的站在龙潜坤这边的。现在龙潜坤自断一臂之后再度自断一臂? 前一个自断一臂指的是他真的一剑断了自己的左臂,而后一个,则是他彻底放弃了自己唯一的助力…… 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不单是韩堪在想,也不仅仅是支持龙潜坤的人在想,更加不只是中间派在想,就连以封之‘洞’为首的反对派,也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龙潜坤这是彻底放弃治疗的节奏? 但是韩堪知道,严格按照昆仑的‘门’规,他犯下的这种过错,的确是会令他失去一切身份,从此只能以昆仑一名普通的身份继续留在昆仑山上的。 他茫然的看着龙潜坤,并不是恋栈自己长老以及律堂堂主的身份,而是不明白龙潜坤为何要主动放弃。难道是他认为与其让封之‘洞’向自己发难,不如主动放弃,就好像恋爱中的男‘女’,在知道对方即将跟自己说分手的时候,却主动先提出分手,从而以一种阿q‘精’神宣布是自己甩了对方?这毫无意义好不好? 咬了咬牙,韩堪重重的说道:“韩堪愿领此罚。” 龙潜坤点了点头,道:“散会之后,‘玉’虚子去刑堂自领三十戒规吧!” 所谓三十戒规,就是用戒规‘抽’打三十下,比起撤消长老身份以及律堂堂主之职,这三十戒规完全也就是走过场了。 “遵命!” 韩堪站起身来,缓缓后退,低首垂目,再不发一言reads;。 他现在的身份就是昆仑一名普通,在这种级别的大会之上,的确是没有资格再说任何话了。 龙潜坤不顾昆仑‘门’下上千那如‘潮’的窃窃‘私’语议论之声,环顾全场,‘挺’着因为断臂而虚弱的身躯,朗声说道:“二长老‘玉’宣子,这三十戒规,当由你亲自加诸‘玉’虚子之身。‘玉’虚子虽是待罪之身,可终究曾经是本派大长老,切不可让普通掌刑动手。” 陈末一拱手,站了出来,沉声说道:“陈末谨遵掌‘门’之命。” 龙潜坤摆摆手,陈末回到原先的位置。 “本座此次下山,虽未能取回本‘门’镇派之宝,但也见到了四长老‘玉’阳子师叔。” 大殿之外,那千余昆仑再度‘私’语起来,他们来了之后,没看到‘玉’阳子殷定华,本就觉得奇怪,还以为‘玉’阳子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可现在见龙潜坤提到殷定华,显然殷定华已经没事了。可既然没事了,为何不回山?还是说,龙潜坤之所以敢撤了大长老的权力,就是因为他还有四长老可以作为另一条手臂? “‘玉’阳子师叔自知‘私’自下山已经触犯‘门’规,且挑衅太一派掌教许半生实为不智、不礼之举,如今依然大彻大悟,不‘欲’回山,想以入世了此一生。本座已允。” 这一下,上千的昆仑顿时炸开了锅,之前韩堪被撤消大长老的身份,他们也只是窃窃‘私’语,可现在听说‘玉’阳子殷定华连昆仑都不打算回了,而是要在尘世之中游历,这分明是要与昆仑断绝关系之意。他们完全无法接受,甚至就连长老们,以及各堂的负责,也是无法理解,这算怎么一回事? 封之‘洞’疑‘惑’的皱起了双眉,看着龙潜坤,心里暗忖:这是彻彻底底的放弃治疗了?去了韩堪的身份,现在等于又去了殷定华的身份,他是打算与我‘玉’石俱焚?可我毫无过错,他既已这种方式召集昆仑全‘门’,就断无可能和我同归于尽。他,到底想做什么? “肃静!”龙潜坤咳嗽了两声,他的声音已经略显中气不足,已然无法压住上千人的哗然了。 秦开元心里复杂至极,但却只能依照龙潜坤之前的吩咐,以真气大声喝道:“昆仑‘门’下,尽皆噤声以领掌‘门’训话reads;!” 声若洪钟,以真气说出的这句话,在大殿周围迂回来去,昆仑上千终于逐渐闭上了嘴。可是,心中的震惊,却是依旧无法掩饰的。 “‘玉’阳子自请辞去长老身份,本座亦已允了。” 众人尽皆沉默,这个结果,是他们在刚才龙潜坤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的,心中震惊依旧,却感觉到有些悲凉。 “原七长老,如今七仅存五,本座以为,无需另选两名长老,以后长老会,便缩减至五人。”说罢,他转身望向其余长老,问道:“五位长老,你们意下如何?” 封之‘洞’望向龙潜坤的眼神愈发疑‘惑’,若是另选两名长老,龙潜坤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毕竟现在封之‘洞’能够确定掌握的,不过是长老之中的三人而已。若是新晋的两名长老能够跟陈末、秦开元站在一边,四比三,纵然龙潜坤的掌‘门’之位不保,也还可以让陈末暂时控制大局。 在连续两名长老退位之后,封之‘洞’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在长老的名额上一定要力争到底的打算,只要能抢到一个对他有利的长老名额,那么他就赢定了。 可是现在,龙潜坤等于是彻底放弃了最后的机会,只保留五名长老的话,封之‘洞’三比二,大权在握。紧接着,那就是获得掌‘门’之位,再补充长老成员,无论如何,这昆仑都将必然是他说了算了。 陈末也是震惊不已,邹南芳却是狂喜不止,而苏岩的心里,却微微有些担忧起来。 封之‘洞’成为掌‘门’,无疑是最符合苏岩的利益的,可也需要有人牵制他啊。龙潜坤以这种堪称绝决的方式离开掌‘门’之位,以封之‘洞’的刚愎,今后必然是一言堂的结果。 苏岩,开始犹豫了! “掌‘门’,贫道认为不妥!”第一个出声反对的,是陈末,也只能是他。 苏岩犹豫的看了封之‘洞’一眼,又看看龙潜坤,却发现龙潜坤眉宇之间尽是坚决之‘色’,他有心附和陈末一句,但却最终还是微微一叹,道:“贫道同意掌‘门’的意见。” 秦开元眼神复杂的望了龙潜坤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传达,他低声说道:“贫道也赞同只保留五名长老之席。” 邹南芳自然是毫不犹豫,立刻表示了对封之‘洞’无条件的支持。 他说:“贫道也同意掌‘门’的意见,长老之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选出来的,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观察过程。本派建派千余年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大变,这长老之位,暂时空缺,甚至就此七减五,贫道都赞同。二长老,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大长老,你还是不要反对掌‘门’的意见比较好。” 陈末也看出龙潜坤的坚决,有心再说些什么,可也知道自己此刻再如何反对也没用了,秦开元都已经表示了赞同,足以见得这是他和龙潜坤在回山之前就达成的共识。而且,即便秦开元反对其实也没用了,封之‘洞’牢牢掌握三票,这又是龙潜坤自己提出来的,毫无翻盘的可能。 微微叹了口气,陈末低垂了眼睑,已经决定放弃了。 有一刻,他甚至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干脆也辞去长老之职算了。 但是陡然间想到,若是连他都不是长老了,封之‘洞’就更加可以为所‘欲’为,到时候昆仑千年基业,万一毁在他手里,那才是真的麻烦。 于是,他在封之‘洞’开口之前,急急的说道:“六长老所言有理,此刻是我昆仑千年未遇之局,匆忙选出新的长老不利于本派大局。贫道便应了这大长老之位!”无论如何,大长老,总归是比其他的几个长老拥有更大的优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给予封之‘洞’最大程度的。 龙潜坤暗暗点头,陈末终究是心思最缜密的,他虽然并不清楚龙潜坤的计划,却还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然后,他将目光投向封之‘洞’。 封之‘洞’缓缓开口,道:“既然四位长老师叔已经达成共识,我的意见便已不重要了。但是,我必须要说出来,我反对只保留无名长老的席位。” 众人皆哗然。 ... 第274章 戏太过 c_t;龙潜坤默默的看了封之‘洞’一眼,心道,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反正结局已定,封之‘洞’这是故作姿态呢。访问:。 “我昆仑建派以来,一直是七名长老,长老会的存在本就是为了防止掌‘门’的独断专行,一旦掌‘门’出现错误的时候,可以由长老会来掌‘门’的行为。如果可以的话,贫道以为长老会的成员数更多一些才好,这样才能够更加有效的防微杜渐。因为长老有错,或者自请辞去长老职务,便由七人减至五人。那么,这五名长老之中再有人犯错,或者自请,难道也可以将五长老减为三长老甚至干脆取消长老会么?人数越少,掌‘门’想要利用长老会达成自己的声音就越容易,这已经彻底违背了长老会存在的初衷。所以,我的意见是立刻选出新的长老。若是担心新选出的长老不够熟悉我昆仑派事务,为何不将七长老的数量增加至九长老?数量越多,越可以有效的防止结党营‘私’。” 封之‘洞’接下来的一番话,顿时引起了昆仑上千们的哗然,他不但不赞成减少长老数量,相反,他竟然想要增加长老的席位? 龙潜坤和陈末以及秦开元也是不解,封之‘洞’现在明明已经可以控制长老会,从而帮助他在掌‘门’的位置上坐的更稳,他为何要提出增加长老席位? 从他这段话里,他分明是知道长老的数量越多对他这个掌‘门’越发不利的,这完全不符合封之‘洞’的利益reads;。 “七长老的话有道理,可是现在事发突然,仓促之间选出新的长老,并非易事。长老一职对于昆仑事关重要,绝不能仓促行事。”三长老‘玉’瑾子苏岩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在这个时刻,他可不想节外生枝,关键是封之‘洞’并未与他商量,他不清楚封之‘洞’的意图,便还是希望维持现状。 苏岩也有自己的打算,秦开元虽然一开始就表示了赞同,陈末也很快改变了选择,但是苏岩知道,这俩人必然还是会更支持龙潜坤的。而邹南芳和封之‘洞’绝对是穿一条‘裤’子,他这一票,其实就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 从利益来说,苏岩支持封之‘洞’显然会获得更大的利益,可是封之‘洞’现在还没坐上掌‘门’的位置就已经不跟他商量了,真要是大权独揽,恐怕苏岩会很快成为被忽略的那一个。苏岩是个利益至上者,若是封之‘洞’给他的利益不够,他是不介意维持现状的。 这样一来,苏岩这一票甚至可以成为决定‘性’因素,若是增加长老席位,他这一票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苏岩是第一个明白了封之‘洞’的意图的,他就是希望通过增加长老席位的方式使得苏岩被边缘化,起不到决定‘性’作用的苏岩,自然就是随时都能被放弃的棋子了。 “我只是提出一个意见而已,目前四位长老都已经达成共识,我左右不了长老会的决定。不过,贫道还是希望将长老考察列入这段时间我派的日常事务之中。”封之‘洞’回答之后,退了回去,表现出与世无争不想再跟苏岩讨论的姿态。 龙潜坤一开始不明白,等到苏岩开口,他逐渐醒悟过来。 而且,龙潜坤比苏岩看的更透,除了削弱苏岩的重要‘性’之外,封之‘洞’这个举动,还有笼络人心的成分。 现在的实际情况是长老会已经空出了两个席位,原本很多昆仑觉得自己是有争一争的机会的。可长老会和掌‘门’的决定都是保持剩余的长老席位不变,那么那些自觉有希望成为长老的就彻底失望了。 可现在,封之‘洞’不但表示要恢复七长老的格局,甚至还想增加长老席位,那么,那些的心思就又开始活泛了。 只要封之‘洞’能当上掌‘门’,那么他就有可能实现增加长老会席位的意见,而那些自觉有希望成为长老的人,自然会倾力支持封之‘洞’成为掌‘门’。 而至于他上台之后,长老会的席位是否增加,这根本就不是那些将封之‘洞’推至掌‘门’之位上的可以左右的了。 同时为了苏岩,封之‘洞’当然还是会继续要求至少恢复长老会七个席位,新晋的长老必然是封之‘洞’最满意的人选,他在更加顺利得到掌‘门’之位的同时,还可以顺便控制长老会。 封之‘洞’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龙潜坤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知怎么破他这个手段。 “长老会应该已经做出决定了,不管如何,长老会暂时只保留五个席位,已经得到通过。那么,最后一件事。”龙潜坤稍稍沉默之后,还是按照计划开了口。 众停止了脑中的遐想,再度将目光集中到龙潜坤的身上。 “最近昆仑屡生事端,本座深刻的感觉到,本座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本派掌‘门’一职。是以,本座在这里向我昆仑全体请求退去掌‘门’之位。掌‘门’信物以及鸿钧剑尽皆在此,认为自己有能力成为掌‘门’之人,此刻便可‘毛’遂自荐。若你能得到本派众多的支持,从今而后,你便是昆仑的掌‘门’!” 这是许半生和龙潜坤这个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虽然都知道,一旦龙潜坤退位,最终成为掌‘门’的人必然是封之‘洞’。可这一招,也绝对可以替封之‘洞’找些麻烦。 最关键的是,通过这样一招,可以让龙潜坤更加清楚的看见,哪些人是并不支持封之‘洞’的。 任何人站出来,宣布想要竞逐这个掌‘门’之位,都必然不会是个人决定,都代表了一小股势力。 这也意味着,站出来的身后的势力,是不惮于跟封之‘洞’掰掰手腕子的。 而即便是没有站出来的那些,也未必就全都是支持封之‘洞’的,其中有一部分,也只不过是他们那一脉里没什么适合竞争掌‘门’之位的人罢了reads;。 这样虽然无法完全分清敌我,但是至少可以知道哪些人可以团结。 封之‘洞’显然瞬间就明白了龙潜坤的企图,他冷笑一声,心道我也正好可以看看,到底谁还敢跟我争这个掌‘门’之位。 立刻就表态要争掌‘门’之位的人还没看见,总归还有个商量和决定的过程,倒是有不少老人站出来,一个个都表示了自己的不解,不明白龙潜坤为何要从掌‘门’之位上退下。 他们在力劝龙潜坤收回成命,而且,在他们的鼓动之下,这股势力很快显得蓬勃壮阔起来,从数十人很快变成数百人。 乌泱泱的一片,尽皆撩起道袍缓缓跪倒在三清殿之前,众人齐声高呼:“请掌‘门’三思,请掌‘门’收回成命!” 这场面,还是颇为壮观的。 一个辈分还在韩堪之上的老道在一片伏倒的身躯之间,缓缓‘挺’直起来,他走路都显得有些颤颤巍巍了,年岁早已过百,脸上的皱纹,就仿佛是千年古树的树皮一般。 “元青掌‘门’,贫道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宅心仁厚,颇得掌‘门’信任。这些年来,你继任掌‘门’之后,昆仑也一如往常的稳健,可不能因为最近这些事端,就心灰意冷,置偌大昆仑于不顾啊!掌‘门’之尊,非同小可,并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能担任的。而且,最近这些事端,都并非掌‘门’之过。非要说掌‘门’有错,也只是佣人不察而已。清逸这孩子犯下的错,不能由元青掌‘门’承担。若是都这般牵连,那岂非昆仑上千任何一人犯错,都可以让掌‘门’引咎退位?若真如此,我昆仑的掌‘门’之尊,岂不是成了一个玩笑!万万不可啊!元青掌‘门’,还请收回成命。” 一眼望去,只见匍匐于地请求龙潜坤收回成命的,竟然有六七成之多,龙潜坤心里也是很为感动。 不过他也清楚,这看似六七成之多,可真正支持他的,一半都未必有。这里边多数人,恐怕也只是随大流而已,这就是所谓的骑墙派,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如果此刻是封之‘洞’向龙潜坤发难,那些跪伏在地的之中,也会有很多人跟着封之‘洞’义愤填膺的声讨龙潜坤reads;。 而封之‘洞’的支持人数,也就大致可以看得出来了。 剩余的三四成之中,至少有八成以上是绝对支持封之‘洞’的。这也意味着,龙潜坤和许半生的计划实现之后,现在这些封之‘洞’的铁杆支持者,必须被清理。 “本座意已决,诸位休要再劝,还是多想想,谁愿意来竞争这个新任掌‘门’之位吧!”龙潜坤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毕竟,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是真的在支持他的。 “我先提请一个人选,元紫师弟,当年就曾和我竞争过掌‘门’之位,之后本座运气好点儿拿下了掌‘门’之位。这些年,元紫师弟担任长老之职也是兢兢业业,如今元紫师弟正值壮年,不妨先做个表率吧。” 龙潜坤转身望向封之‘洞’,脸上带着微笑。 封之‘洞’走将出来,同样微微一笑,道:“掌‘门’师兄抬举,我已然输了一次,这次本无意再争。既然是掌‘门’师兄点名,贫道也便勉为其难的带个头吧。” 龙潜坤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元紫师弟千万不要勉强,本座找其他人做表率也可以的。” “哈哈,既然出都出来了,还是继续下去吧,这进进退退的,莫教人笑话。” “元紫师弟贵为长老,谁敢笑话你。还是不要勉强的吧!” “龙潜坤!你又要玩‘花’样是不是?”封之‘洞’压低了声音,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只是已经不那么自然。 “哈哈哈,我今日全拜师弟所赐,哪里还敢玩什么‘花’样。本座只是觉得,既然目的就是篡位,何必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演戏演个差不多就得了,戏太过了就浮夸了。” “有劳指教了。”封之‘洞’冷哼一声,开始环顾四周,看看还有那些竞争者会冒出来。 ... 第275章 是你没问 c_t;管志强的酒吧,终于结束了另一层空间的生意。-- 那些孤魂野鬼,本来是极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的,不过许半生和夏妙然去了两次之后,它们也便再不敢造次。他们识得厉害,这俩人都是拥有让它们灰飞烟灭的实力的,随时可以让它们永绝轮回。 短时间内,天堂隔壁酒吧的生意肯定不会太好,不过随着那些零星客人逐渐感觉到这里的氛围改变了,气场也会悄然影响他们的选择,他们都会更加频繁的光顾这间酒吧。时间长了之后,自然生意还是能够恢复一些的。 至于是否能恢复到从前的那种宾客盈‘门’的场面,那就要看做生意的手段了。不过管志强并不关心这些,作为商人,他这辈子的钱其实已经赚够了,继续开着酒吧,也不过是为自己找个事情做罢了。 许半生和夏妙然最近一段时间倒是经常去天堂隔壁,许半生知道,茅山那些人会显得很容易说话,他们也无非就是放弃这样一个节点,而且明知是许半生介入了,他们就绝不会为难管志强,否则,那和直接与许半生对阵也没有什么区别。 倒是那些每月会来收购那些东西的修行的人,依旧按时前来,这也让许半生明白,这些人跟茅山,恐怕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双方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那人来了之后,管志强立刻按照许半生‘交’待的,给他去了电话,然后正常的跟那人结算修行。不过,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显然是最后一次结算,管志强在将收集到的修行‘交’给那人的时候,如是对他说。 “想结束了?”那人将“修行”放进一个特殊的口袋里,抬起头笑着问管志强,他的口音有些奇怪,不像是共和国人,倒是有些老外学说汉语的感觉,只是他却分明长着一张华夏后裔的面孔。 管志强点了点头,陪着笑脸说道:“最近总有些提心吊胆的,钱是赚不完的,求个心安吧。” 那人点点头,又道:“也是,你这几年赚的,本是你十辈子也赚不到的钱,真谈现金流,你比国内福布斯排行榜许多富豪手里的现金流都多。” 管志强依旧笑着,心里却在奇怪,为什么许半生还不来。 “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打‘交’道了,这几年来,我们也没说过几句话,今天便聊一聊吧。”那人主动在吧台前的吧凳上坐了下来,倒是让管志强松了口气,他看许半生还没来,心里正琢磨要怎么找个合适的理由让这人留下来呢。 “呵呵,我们其实应该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你喝点儿什么?酒?还是饮料。”管志强看了看酒吧里并不多的几桌人,现在干脆是连服务员都没请的,就他一个人,吧台里忙到吧台外,见那人坐了下来,他便走回到吧台之中。 “威士忌吧,给我真酒。”那人显得很熟悉酒吧,他知道,在共和国的酒吧里,九成以上卖的都是假酒。 “我这里都是真酒,本来就不靠这个赚钱,酒上头就不玩‘花’样了。” “以后可就不行咯!”那人感慨了一句,管志强很快也开了一瓶麦卡伦威士忌,给他倒上一杯,问过之后,又加了三块冰。 “也未必就不行,尽可能卖真酒吧。我这几年赚的钱,放在银行里,每月利息都比这里的利润高,这里赚不赚钱其实不重要了。”管志强笑呵呵的,也给自己拿了一瓶啤酒。 他平时很少喝酒,今天也就是为了留住这个人,才会开了一瓶。 “说起来,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没彼此介绍过呢。管志强!”管志强伸出手,也不去问对方的姓名,这种情况,对方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他问反倒会让对方心生警惕。管志强也并没有结识对方的真实意图,他的目的不过是留住这人等到许半生到来而已。 “崔正植。” 让管志强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真的告诉了他名字reads;。 “崔正植,倒是有些像韩国人的名字啊。”管志强随口说道。 崔正植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管志强有些不知该如何跟崔正植‘交’谈,两人虽然认识几年了,可每次也都是那么简单的几句话,然后对方拿货,管志强看到钱款到账,崔正植就会离开。几年来,两人所有说过的话,加起来不会超过一二百句,每个月见面也就是三四句话而已。 身后的酒吧大‘门’上传来一声清脆的风铃声响,管志强转头望去,正是许半生,管志强松了口气,却浑然没有发现坐在吧凳上的崔正植,此刻也站起身来。 许半生对管志强点了点头,手里牵着夏妙然的手,两人走向他们几乎可以算是固定的位置。 崔正植跟在他们身后,等到他们坐下之后,才带着点儿笑容对许半生说:“我可以在这里坐下么?” 许半生抬起头,点点头道:“坐吧,等很久了?” “没有多久,一杯酒都还没有喝完呢。”崔正植在许半生对面坐下,又对夏妙然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先生不是共和国人吧?”许半生问到。 “朝鲜。” “都说你们国家很穷,看来也不尽然。”许半生笑着说。 “再穷的国家,也不会缺少有钱人,而再富裕的国家,也会有为了生存铤而走险之人。”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先生倒像是个哲学家。” “只是实话而已。”崔正植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管志强已经惊呆了,他有一种自己被许半生欺骗了的感觉,这个崔正植,好像跟许半生相当的熟悉,两人怕是早就认识。而崔正植今天之所以结算了钱款之后并未离开,就是为了等待许半生的到来,可笑他刚才还在为了如何不动声‘色’的留下崔正植而苦恼。 许半生看了看管志强,说道:“一瓶威士忌,我跟这位先生喝一杯reads;。哦,对了,还没请教贵姓?” “崔正植,贵台甫是?” “许半生,太一派。” “原来是太一派传人,失敬失敬。”崔正植正‘色’站起,态度一下子变得很恭敬。 管志强有些奇怪,看这样子,似乎许半生和这个崔正植又并不认识,可他们表现出的那种熟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管先生,麻烦你拿瓶酒过来,真没想到,促令管先生停下这个生意的,竟然会是太一派的传人。难怪管先生去意已决。”崔正植回头看了管志强一眼。 管志强这才醒过味来,赶忙答应着,赶回到吧台,干脆就把刚才开的那瓶麦卡伦拿了过来,还给许半生和夏妙然拿了两只酒杯。顺便也把自己的啤酒带了过来,他想坐下旁听。 可是许半生拿过酒瓶给自己和夏妙然都倒上酒之后,却开口直接结束了管志强试图旁听的可能。 他说:“管先生,我想和崔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管志强就算再想装糊涂,此刻也没办法装下去了,只得略显尴尬的说道:“我到那边去招呼一下客人,咳咳……” 他绕过中间的格挡,坐在那桌熟客之间,客人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可他却毫无心思,扭头向着许半生那桌看去,却看到许半生、崔正植正襟危坐,几乎是一动不动,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半点‘交’流,就只是在僵硬的喝酒一般。 管志强也算是半个道‘门’中人,他当然知道这并非二人没‘交’流,而是用了某种阵法或者道术,使得他们周围有一道天然的屏障,这道屏障实际上是可以阻隔视觉听觉等一切人类的五觉,那看似正襟危坐的模样,也只是阵法的效果而已。 许半生和崔正植正是如此,两人早已在管志强转身之际,就已经开始了‘交’流。 是夏妙然帮他们布下的阵法,这在夏妙然坐下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管志强拿酒的时候,夏妙然就已经基本布好阵法,也只是几件简单的东西,加上几张符纸而已,管志强一转身,夏妙然就发动了最后一张符纸,阵法便自然发动reads;。 “崔先生是朝鲜人,怎么会到我们国家做这样的生意?”许半生问到。 崔正植抿了抿削瘦的嘴‘唇’,小眼睛也微虚起来,他似乎是在思考要如何回答许半生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太直接了,直接到崔正植都几乎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要么告诉他自己的目的,要么就拒绝回答。 犹豫半晌,崔正植还是说道:“事关师‘门’,请恕我无法回答。” 许半生点点头,并不纠缠,又问:“崔先生应该知道,这个酒吧仅仅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那些东西出卖它们的‘修行’,是因为它们能在这里得到更多的帮助修行的东西。它们卖出一年的修行,就能获得超过此数的辅助。” 崔正植点点头,回答说:“这个我们并不关心,我们只是需要这些东西的‘修行’而已。” “能知道贵派需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么?” “布阵。”崔正植没有犹豫,迅速回答,但是他紧抿的双‘唇’让许半生知道,再想让他就这个问题多说一个字,恐怕都没有可能。 “那贵派知道这间酒吧背后的势力么?” 崔正植点点头,又摇摇头:“从来没有正面接触过,但是我们总不可能两眼一抹黑的去‘交’易。” “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那么多的辅助那些东西修行的东西么?” 崔正植很是犹豫,似乎并不方便回答这个问题。 他顿了顿,对许半生说:“许先生,我是因为尊敬您是太一派的传人,才会回答您的问题。可是,如果只有我回答您的问题,您却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这样似乎很不公平。” 许半生笑了,他说:“是你一直没问而已。” ... 第277章 血色欲滴 c_t;运起内息,许半生尝试着将这些杂芜不‘精’的修行提纯出来,没想到还真是‘挺’难,以许半生的修为竟然进行的颇为艰难。[全集下载75]-- 白雾开始在许半生的手指周围形成一道缓缓流动的漩涡,这一点,是管志强许久之后才看出来的。 当时白雾的旋转已经很快了,几乎达到了三四秒钟就能转动一圈的速度。 许半生牵引着白雾缓缓离开了瓷瓶,在他身前凝结成一团拳头大小的云朵。手指并不动,那团白雾却在飞快的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 在旋转的同时,就连管志强都能看得出来,那团白雾在旋转之间逐渐凝缩起来,不大会儿就只剩下最初不到一半的大小,而白雾也显得更为凝练了,开始有一种‘乳’白‘色’的质感,仿佛不再是气状物,而是一团比较稀疏的液体,甚至是固体,开始变得粘稠起来。 许半生的嘴‘唇’在轻轻的颤抖着,管志强却听不到他口中传出任何声音,心里即便怀疑许半生这是在念动真言,却并没有任何根据。 夏妙然当然听得见许半生口中的真言,和她继承的器灵的记忆相差太多,而且许半生的真言显然来自于太一派,在没有得到许半生许可之前,夏妙然是绝不会偷学的。 听见也只当没听见,可发生在许半生身上的变化,却让夏妙然感觉到有些担忧起来。 管志强也都已经发现了许半生的变化,他能够清晰的看见那团白雾在逐渐凝练,从气状变成液态,逐渐有朝着固态发展的迹象。而许半生的脸‘色’则是更加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团白雾的反光。 更明显的变化在于许半生的身体开始有节奏的颤抖着,非常细微的颤抖,只是频率极快,就像是一个人在寒冷的时候打哆嗦一样。只不过,一个正常的人类打哆嗦最多不过零点几秒的过程,而许半生这个哆嗦,却是一直延续着,所谓抖若筛糠,又比那个频率快得多。 从许半生的身体周围,似乎也腾起了一阵薄薄的雾气,极其稀薄,若非在这昏暗的酒吧灯光照‘射’之下,几乎都看不出来。而且,这还是管志强也有修为在身,别说还有这套阵法作为世界的分野,即便没有,那些普通酒客也很难看出许半生身体周围那薄薄的雾气。 雾气是红‘色’的,稀薄的似乎并不存在,但却鲜‘艳’如血。 管志强一开始并没有觉得许半生身体周围的雾气有什么独特的,主要是太稀薄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灯光作用的结果。全集下载75 但是他跟其他人比较了一下,才确定这是许半生身上发生的变化。 而随着管志强越来越专心的盯着许半生看,他身体周围的那层薄薄雾气,虽然并没有任何由淡转浓的迹象,但是,却也不知为何,那淡淡的红‘色’却越来越鲜‘艳’,直至仿佛看见鲜血‘欲’滴的效果。 管志强大惊,使劲儿‘揉’了‘揉’眼睛,那红‘色’却并未减淡分毫。可许半生身体周围,那雾气分明依旧那么淡啊! 极淡的红雾,淡到不用心去看甚至都会被忽略的地步。 可这极淡的红雾,却营造出宛若鲜血即将滴下的效果,管志强只能用妖异这两个字来形容reads;。若非他真切的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确有鬼‘混’灵体等等的存在,他早就被吓傻了。多少修行者终其一生,其实都并未见识过那些真正的灵异现象,也并不确定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孤魂野鬼的存在。 许半生身前的白雾越来越凝练,已经完全液态化了,正围绕着许半生的手指缓缓流动。此刻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是一条‘乳’白‘色’的水流,就仿佛许半生在引导着牛‘奶’在空中旋转一样。具体的状态,大概就跟科幻电影中,在失重状态下的牛‘奶’被人刻意牵引的感觉差不多。 那牛‘奶’般的‘乳’白还在继续凝练着,许半生显然是想将其淬炼成毫无杂质的一小滴。 而他身体周围的红‘色’,也在一点点的凝练,几乎已经覆盖到他的身体表面了,似乎随时会被他的‘毛’孔吸收进去的模样。许半生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小红人,红的那么鲜‘艳’,又那么妖异。尤其是,稍一眨眼,许半生身上的红‘色’就消失不见了,似乎一切如常。可凝神细观之下,许半生又变成了那个小红人,这就格外的叫人感觉恐慌。 管志强已经有些后悔留下这瓶修行了,他其实见过不少修行本身的原貌,每次他将这些瓶子‘交’给那些东西的时候,他们总是会从指间‘逼’出一阵白雾,然后便进入瓶中。这瓷瓶看似不起眼,却是一件法器,那些白雾状的修行,一接触瓶口就会被吸纳进去,任凭管志强如何倾倒它们都不会出来。 他也是有好奇心的,可在跟双方的合作过程中,他的好奇心被大量的利润有效的遏制住了。可等到他知道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好奇心就不可遏制的起到了主导作用。 同时他也认为崔正植那边不会因为这小小一瓶跟他计较,反正他也没拿这一瓶的钱么。管志强却并不知道,仅仅这只瓷瓶,在识货者的眼中,价值就至少百万,若非许半生的缘故,崔正植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别说整整一瓶,就算是一丁点儿,也会让崔正植以及他的师‘门’冒上不该冒的危险,若没有许半生,管志强此刻就已经是个死人。 而现在看到许半生所做的一切,管志强吓得魂不附体,一切都太过诡异了。 他虽然并不知道许半生在做什么,可许半生如今的状态,却让他觉得原来修行竟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他即便在被许半生揭穿了酒吧的一切,决定放弃的时候,却也是依旧告诉自己,修行还需要继续的。 现在,管志强开始考虑要放弃这三年多的修行了。 他也并不知道,之所以他这三年的进步巨大,几乎完全是莫大师用‘药’物做出来的效果。失去了‘药’物的补充,他这辈子也就停留在现在这个境界上了。顿悟之后,能够进入鼻之境,若无法顿悟,也就是耳之境巅峰,直到死为止。 许半生并不知道自己身体周围的变化,他的眼睛紧闭着,所有的‘精’气都放在了凝练那些东西的修行之上。他要将那些修行凝,炼成固态,那才是真正纯净的状态,他也才能知道那些修行究竟能被派上什么用场。 布阵之类的说法,或许是真实的,但只是过程,不是结果。 夏妙然内心的震惊一点儿都不比管志强少,不过她当然不至于感觉到害怕,事实上自从她成为灵体之后,已经很久都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了。 她只是奇怪,许半生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红雾太过于邪异,完全不像是太一派可能传承的**。 可夏妙然对许半生的信任是无条件的,她绝不会怀疑许半生是什么妖人,这就只能是许半生身上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试图牵引一丝红雾到自己手边来感觉一下红雾究竟是什么,可那红雾根本不受夏妙然丝毫的牵引作用,似乎牢牢的黏在许半生的身体上,没有人能够将其从许半生的身上移开。 夏妙然又想将那些红雾驱散,可依旧徒劳无功,除非移动许半生的身体,否则,那红雾就是纹丝不动。 在这一刻,红雾似乎不是红雾,而是牢牢附着在许半生身上的一层皮。 脑子里闪过一丝“走火入魔”的念头,夏妙然很快否决许半生现在的状态极其的稳定,有条不紊的凝练着指尖上的白雾,又怎么可能是走火入魔? 指尖的‘乳’白水流已经越来越少,而且颜‘色’在逐渐的变淡,开始变得隐约有些透明起来。 许半生在做着最后的努力,那逐渐透明的液体已经开始逐渐朝着凝结的方向而去。 感受着指尖那仿佛浆糊一般粘稠的物体,许半生知道,自己已经很接近结果了。 大量的‘精’气蜂拥而上,将那团浆糊状的“修行”紧紧包裹,此刻在修行的内部,至少是平时数万倍的重压。 在如此强大的压力之下,修行开始凝固,颜‘色’也已经完全褪去,变得彻底的透明起来。 若非凝结出来的“修行”是个正方体,周围有着十分分明的棱角,每一面对灯光的反‘射’并不相同,管志强大概会根本看不见这枚也就在一个立方毫米左右的透明物体。 看见许半生指尖那仿佛盐粒一般,却又透明到完全不影响光线的穿透的透明物体,管志强也知道,这是从那些修行之中提炼出来的‘精’华。 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他更想知道,许半生身体周围那已经红到仿佛熊熊烈火燃烧的红雾是怎么一回事。 许半生缓缓睁开双眼,他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身体周围的红雾。 眉头微微一皱,许半生顿觉奇怪,而坐在他身边的夏妙然也是大惊不已,一把抓向许半生。可是许半生的身体周围却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立场一样,以夏妙然如今的实力,也被轻易的弹开。 让夏妙然如此失措的,是许半生的双眼之中,眼白还是眼白,而原本瞳孔的黑‘色’,却已经凝缩成两弯红‘色’的月牙状,就仿佛他的眼中戴上了美瞳一般。 想都不用想,夏妙然就知道这必然出了问题,而许半生则看不见自己眼中的血月,但是,他却能在睁眼的同时,看见自己身体周围的红雾在以一种疯狂收缩的方式,朝着他的双眼之中涌去。 这感觉就好像他的双眼在疯狂的吸收着那些红雾一般。 而这种情形,在许半生的梦中,以及一些昏‘迷’状态之下,曾经出现过。 许半生的眼前,一片赤红,天与地,都变成了血红之‘色’。 ... 第279章 能量 c_t;犹豫了半天,管志强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不该问。(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就上比^^奇^^中^^文^^网] 从他跟莫大师学到的东西来看,许半生刚才身体周围尽是红雾,双眼瞳孔变成血月一般,肯定是出了问题。 有心关心一下,可管志强又担心这是人家的秘密,问的话似有不妥。 “刚才……” 管志强刚开了个头,就被夏妙然打断了。 “半生,你刚才很危险,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么?”夏妙然的表情很关切,心里充满着担忧。 许半生淡淡的说:“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但是类似的景象,我在恍惚之间已经见过很多回了。赤地千里,天地都被染成鲜血一般的红‘色’,天光大亮却没有日头,相反,一轮血月高悬天空,妖异且古怪。我在大地上茫然四顾,天与地都看不到尽头。” “可是刚才……”夏妙然对许半生描绘的那个世界不甚了了,她想说的也并不是这些,她所关心的,是那些红雾从何而来,许半生的眼中又为何会出现两轮血月。 最为关键的,是那些红雾最终竟然都被许半生双眼之中的血月吸收,而由于张绍亭的缘故,夏妙然又没有看到吸收了红雾的血月最后是个什么形态。她刚才虽然只是将目光移开了仅仅一刹那,可回过头的时候,许半生眼中的血月已经消失。 当然,还有刚才许半生指尖的那团白雾,夏妙然清楚的看到白雾被凝练成了一粒透明的仿佛盐粒一般的固体,但是现在,夏妙然也不知道那个东西被许半生藏到了哪里reads;。 这东西,有什么用处么? 许半生还是淡定的笑着,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里,我以为最重要的是这个东西。”许半生手指一翻,刚才那颗仿佛盐粒一般的东西再度出现在他的手指之上。 这时候,夏妙然和管志强才能仔细的观察这粒东西。 标准的正方体,每条边的长度大概在一毫米左右,通体透明,若不是灯光的作用,仅凭‘肉’眼很难发现这东西的存在。 管志强甚至以为,即便这东西放大数倍,凭其透明度,也依旧很难被人发现。 “这到底是什么?”管志强问到。 其实这是一句废话,这东西怎么得到的,这里三个人都很清楚,都是亲眼目睹的,是由许半生将那些东西的“修行”凝练成了这么个东西。[热门remenxs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刚才那个瓷瓶之中,装有那些东西一个月的修行。 它们和人类不同,它们能够活多久,完全视乎于修行决定,修行对它们来说,跟人类的寿命有很多相似之处。 也正因如此,那些东西的修行就有了准确的度量,可以用来‘交’换。 那些东西本质上都是以能量的方式存在,不管是鬼魂,还是拥有了一定实体的执念,又或者是动植物的亡灵,这些,都可以被视为以某种方式存在以**活动的能量。 既然是能量,就会被消耗,而消耗了,也就需要进行补充。 修行对它们来说,就是一种能量上的补充。而茅山派提供给它们的上古大巫的戾气,就是最佳的能量补充来源。它们可以将戾气通过修行转化为自身的能量,也就是崔正植所需的“修行”。 整个这句话里,第一个修行是个动词,这些东西想要存活在世间,就必须不间断的进行修行。对于人类来说,修行只是一部分人的事情,而对它们来说,则是天生具备的本能。不修行,很快就消散了。 而最后那个修行,则是个名词,表示修行后得到的成果。也就是某种形式的能量,这种能量可以支持那些东西更长久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能量的作用当然不仅仅是让那些东西存活,它们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要付出能量为代价。 世人都说厉鬼索命,却不知道,鬼魂若是要杀死一个人类,它们自身的损耗也是极大的。如果仅仅只是那些心有不甘,最终逃过轮回之力而以特殊的能量体存活在世间的鬼魂,在杀死一个人的同时,自身也就能量耗尽灰飞烟灭了。甚至,多数的鬼魂,其实并不具备杀死一个人的能力,它们自身所具备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杀死一个人。 甚至,它们连吓人都做不到。 所谓人鬼殊途,指的并不全是人走阳关道,鬼走奈何桥,而是说即便强留在人世间的鬼魂,也无法对这个世界起到太大的作用。 比如鬼也可以吹气,但是它们吹动的气却不会造成空气流动,仅仅只能让它们那个世界里的同类感觉到影响。这样的鬼魂,又怎么可能跳出来吓人呢? 在大多数状况下,鬼魂哪怕和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会对那个人类有太大的影响。当然,时间久了,鬼魂的数量又比较多的话,还是会有一些潜移默化的细微影响的。这和气场有关,倒并非那些鬼魂之类直接造成。 那些东西如果想要影响到世间,就必须进行修行,获得更多的能量,拥有更长的寿命的同时,也会增强它们自身的力量,最终使得它们可以影响到个体的人类。 在一些传说中,某个人在河边被水鬼拖下河淹死,又或者某个天然的鬼屋,这些,其实都是因为那些鬼魂之流通过极长时间的修行之后,具备了接触人类的能力,这样才会造成那些人被厉鬼索命。 通常来说,被鬼索命的人,通常都跟那个鬼的死没什么关系,一个鬼魂想要修行到能够害人的地步,少说点儿也得好几十年的时间。而且,鬼魂真的将人类杀死之后,其自身也必然元气大伤,更多的是同归于尽。 修行到一定的阶段,当能量足够浑厚之时,那些东西就可以将自身的能量和本体切割开来,或者将其作为武器进行攻伐,或者像是在这个酒吧里一样,用来‘交’换它们用得上的东西reads;。 它们希望变得更强,是以在它们得知管志强手里拥有让它们可以大量增加修行的东西的时候,它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拿出自身的修行来进行‘交’换。 这是一个‘交’换的过程。 那些东西取得上古大巫的戾气,然后将其转化为自身的修行,又将得到的修行换取更多的上古大巫的戾气,再度将其转化为修行。 用一个简单的例子说明,就好像是茅山派是供货商,他们提供零件,而那些东西则是工厂,负责将零件进行组装。而管志强是中间商,供货商和工厂之间,以及工厂生产之后的销售,都由他负责进行。 崔正植,自然就是最终的消费者了。 茅山派最终得到大量的金钱,那些东西则在出售自身的修行的同时,又因为戾气的缘故得到更多的修行,崔正植则是需要这些修行来进行某些活动。 这是一个极其完整的产业链,只是,许半生轻易的将这个产业链斩断了。 当然,他斩断的不过是其中一条线罢了,诸如此类的线,茅山派还有很多。 许半生同时还做了和崔正植的师‘门’相同的事情,他将那些东西的修行进行凝练提纯,最后得到了这样的一个透明的晶体。 只不过,如果崔正植能够看到这粒东西,一定也会叹为观止。 他们和管志强的‘交’易,或者说和茅山派的‘交’易已经很长时间了,得到的修行比这多了数百万倍也还不止。 可是,他们从未能够将这些东西的修行凝练提纯到如此地步。 崔正植他们手里最终的成品,虽然也是透明的但也仅仅像是水晶或者宝石那样的透明程度,最好的也不过是水的纯净程度,绝不可能做到许半生这样,透明到几乎看不到这件东西的存在。 对于管志强这个根本无需回答的问题,许半生却还是很认真的回答道:“是那些东西的修行,更准确的说,是一种纯度极高的能量reads;。如果让我来‘操’纵这种能量,这粒东西能爆发出相当于狙击枪子弹的强度。” 管志强皱皱眉,似乎难以理解,他说:“许少,就算给你一颗石子,你也应该可以令其发挥出普通手枪的力量了吧?” 许半生笑道:“我指的是这东西本身产生的力量,若再加上我自身的力量,三五倍应该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管志强开始理解了,他又问道:“许少的意思是个人实力不同,所能发挥的这东西的威力也不一样?” 许半生点点头,道:“用百分比来说,我可以发挥这东西八成以上的威力,而你只能用到其三成到五成。” “那岂不是‘弄’个拳头大小的这东西,就比原子弹还要厉害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包括我**在内,恐怕没有人能够在这种东西足够大的前提下,还能发挥其十之一二的威力的。这东西越大,蕴含的能量就越多,我能充分控制十倍这东西的能量也就不错了。” 管志强彻底明白了,这就像是子弹虽强,也得枪管能够承受子弹的强,否则,只会落得一个枪管炸裂伤了自己的下场。 “那崔正植要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为了布阵,而是为了将其当做武器?”夏妙然越发担心,不过这次她担心的不是许半生,而是朝鲜人可能的‘阴’谋。 “应该还不至于,崔正植在他的师‘门’之中,应当也算是高手了,那个‘门’派不可能让一个普通**来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以他的实力判断,倾其整个‘门’派之力,也不可能驾驭的了这东西。小量还行,大量连**都做不到。可量太小的话,就不如真的用枪炮这样的武器了。” “哦!那还好!”夏妙然心有余悸的说道。 “道‘门’事终究是道‘门’了,不要想得太多。”许半生笑着说着,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是他的堂哥许中良打来的。 ... 热门小说就上---比奇中文网--- c_t;许中良是许半生三叔许如项的儿子,比许半生略大。[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许中良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和许中谦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 在许家许半生这一代的兄弟姐妹之中,对许半生的归来最先表示出亲近之意的,就是许中良了。 不过许中良即便作为纨绔子弟,也是那种没什么出息的,对他而言,有钱‘花’,有酒喝,有妞泡就够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没什么兴趣尝试,危险的事情,更是避之不及,争权夺势,半点兴趣也没有。这样的人,生在普通人家里,就是个一辈子唯唯诺诺为生活奔忙,老婆孩子热炕头就会很满足的人。而生在许家这样的富豪之家,那就是随时都会被忽略的人选。 许中良想的很明白,许家这么大的家业,无论谁当家都好,终归少不了他那一份家用。即便许家一向规矩都比较大,给孩子们的零‘花’钱远不如许多宠溺家族子弟的少爷小姐,可那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绝对是天文数字。 加上在一诺集团里担任一个闲职的工资,许中良每个月都有二十万左右的收入,逢年过节还会有笔额外的收入,吃喝玩乐是足够了。 一年三四百万,对于许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自然算不得什么,甚至跟许多家业规模远不如许家的少爷小姐们比起来,许中良还只能算个穷人。可是,好在他对生活似乎没有太过奢侈的要求,偶尔钱不够用,许如项夫妻俩肯定也会有所贴补。 总而言之,许中良是个极度无害的堂哥,他似乎对许家的事情也并不太多关心。 许半生刚回来的时候,许中良嘻嘻哈哈的表达过善意,或许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表达,只不过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堂弟,现在见到了,便自然的当成一家人相处罢了reads;。 而那之后,许半生和许中良几乎也没什么来往,见面唯有在许家大院里,而且一共也没见过几回。 今天许中良突然打来电话,这倒是有些稀奇的。 “二哥,你找我有事?”许半生接听了电话,他是个家族心很重的人,否则以许中谦对他的态度,早就该被他惩罚了。 许中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笑着说道:“半生啊,听说你在天堂隔壁?” 许半生看了张绍亭那桌一眼,毫无疑问,是那桌上的某个人跟许中良求证来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是呀,跟妙然过来坐坐。” “得嘞,我也没啥事儿,过来跟你喝杯酒。说起来,你回来都快一年了,咱兄弟俩还没在一块儿喝过酒呢。那啥,没什么不方便的吧?我是说妙然……”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过来吧。”许半生挂断了电话。 不大会儿,‘门’口的风铃响起,木‘门’被人推开,从外边走进来的,却并不是许中良,而是张绍亭的妹妹张柔柔。 张绍亭刚站起来,就看到张柔柔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跟张柔柔相仿的年纪,张绍亭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以为这是张柔柔的追求者之类。 如果是平时,张绍亭当然无所谓,他虽然也会有些‘门’户之见,但却并不会干涉自己妹妹‘交’友的权力。可是今天略有不同,他把张柔柔喊来,是因为许半生的关系,为了让她跟夏妙然聊聊,跟许半生打好关系。总不成让那个男人也跟着张柔柔坐到许半生那桌去吧? 不过那个男人反身关好‘门’之后,却并没有跟着张柔柔,而是跟许半生那边打了个招呼。 许半生也笑着挥了挥手,那个男人这才对张柔柔说:“我说我不是跟着你的吧?”说罢,吊儿郎当的朝着许半生那边走去。 张柔柔脸上微微有些红晕,见男人已经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她看到那男人和许半生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尴尬reads;。 张绍亭也看出不对了,忙走过来小声问:“柔柔,怎么了?” 张柔柔略显尴尬的说道:“我跟几个小姐妹在一起,他刚好就在我隔壁桌。之前就往我们桌看了好几回,似乎想来搭讪又没来。然后你叫我过来,我就跟小姐妹说了一下,拿了包就来了。结果他也结了帐,跟在我身后。我开车他也开车,车子一路跟着我,我还以为他是坏人呢。” 张绍亭已经明白了,这故事显然是张柔柔进了大楼,那个男人也走了进来,再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张柔柔按下楼层之后男人就不用按了。 这样的状况,换成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觉得仅仅是巧合而已,张柔柔产生误会也是正常。 两人肯定是在电梯里发生了口角,张柔柔指责对方跟踪自己,而对方则是解释他没跟踪。 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张绍亭小声说:“过去跟许少解释一下吧,这种巧合,你一个‘女’孩子肯定是会有些害怕的。许少不会见怪。” 兄妹俩径直朝着许半生这桌走来,这时候,许半生也从许中良那里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见张家兄妹俩过来,就笑着张罗他们坐下。 “介绍一下,这是张绍亭,这是他妹妹,张柔柔。这是我堂哥,许中良。” 张氏兄妹听罢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许中良他们当然知道,虽然许中良是许家嘴没有存在感的少爷,可那也是许家二少啊。张柔柔刚才得罪的竟然是许半生的堂哥,这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兄妹俩顿显尴尬,张绍亭刚想开口解释,许半生又笑着说:“二哥,说起来他俩跟咱们也算是邻居,他们是山后边那个小区里的,我也是前不久才认识。” 许中良哈哈大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哈哈,这还真是巧了,谁曾想咱俩邻桌,完后又奔赴同一个地点。这事儿好玩!” 张家姐妹一看,许中良似乎没放在心上,顿时心安了不少。 不过张绍亭还是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张柔柔红着脸说:“许二少,对不起,刚才我……” “没事没事,换成我是个‘女’孩子也会有些害怕的。”许中良大大咧咧的摆摆手,然后高声喊道:“服务员,服务员呢!” 管志强有些尴尬的说道:“这几天没有服务员,许二少,您想要什么?” 许半生介绍说:“他叫管志强,是这酒吧的老板。” “许二少您要什么就跟我说。” “酒杯啊!这不是废话么!真不知道你这酒吧怎么能有生意的,服务员也没有,老板吧就坐这儿,酒杯也不给拿。你不是打算让我直接吹瓶吧?” 管志强赶忙起身去拿了几只杯子过来,张柔柔抢着拿了酒瓶,给许半生等人逐一加上了酒。 然后自己也倒上一杯,两手端着先凑到许中良面前,小声说道:“许二少,抱歉,刚才……不好意思,我敬您一杯吧!” “好说好说。”许中良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把杯子一方,张绍亭又给他加上。 “诶,你们之前是坐那桌的吧?郝如忠那个死胖子呢?赶紧让丫滚过来。没他我和你妹也不会有这误会。”许中良看着张绍亭说到。 张绍亭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郝如忠是张绍亭认识不久的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一个圈子在一块儿玩而已。今天一起来了,他看到张绍亭跟许半生打过招呼,总有些拿不准那是不是许半生,于是便打电话给许中良,让他问问许半生是不是在这儿。 然后,才发生了这一出,谁知道那么巧,许中良竟然会刚好坐在张柔柔旁边的桌子上。 “我这就去叫老郝。”张绍亭站起身来,很快带回来一个胖子。 “就是你这个胖子害得,结果让人把我当跟踪狂了!”许中良笑着跟郝如忠打招呼。 在过来的时候,郝如忠已经听张绍亭说了这件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柔柔,可不是郝哥说你,你看二少这么帅也不该怀疑他是跟踪狂啊reads;。而且,柔柔你也真是太没眼力价了,有跟踪狂会开辆保时捷小跑的么?虽然不贵好歹也是百万级别的车了,男人有这个身家还用得着跟踪?你要是遇着郝哥这样的,怀疑一下还说得过去,你说是吧?” 张柔柔红了脸,低下头去,想了想,郝如忠说的还真是不错,那个年纪轻轻,长的不错,还能开着百万级别的好车的,还需要当跟踪狂?他这样的,怕是身边往上扑的‘女’孩子有的是吧。 “郝如忠,许大少好!”郝如忠一转脸,把手伸向许半生。 许半生含笑点点头,却并未跟他握手,郝如忠有些讪讪的缩回手来。 夏妙然笑着替许半生解释了一句:“半生是半个道士,不习惯握手礼。夏妙然,我和你姐关系不错。不是说你当兵去了么?怎么退伍了?” 郝如忠挠挠头,道:“夏大小姐美‘艳’无双,我当然认识了,不过不敢过来跟你打招呼。像我这样的,退伍就没可能,没任务,就溜回来玩玩而已。有任务了,一个电话又要喊回去。” 听到这话,不熟悉郝如忠的张氏兄妹和许半生都是微微一愣,原本以为就他这提醒,即便当兵也就是个文职,‘混’日子而已。可他话里那意思,似乎他还是特殊部队的? “可别小看他,这厮能打着呢!那一身‘肉’,比别人穿着盔甲都强!”许中良很清楚郝如忠的底细,便替他解释到。 众人点头,郝如忠却再度挠挠头道:“这话搁别人面前说倒是没什么,在许大少面前那不是班‘门’‘弄’斧么?中良你可别毁我啊,你家这个弟弟,那才是绝对的高手。” 许半生再度笑了笑,他已经大概知道郝如忠是在什么部队了。 或者,严格来说,那不是部队,仅仅是借用部队来掩饰真实的身份罢了。 郝如忠如果不是十七局的人,也一定跟十七局有很密切的关系。 当然,不是史一航管理的江东省十七局。 ... 第281章 东西不见了 c_t;聊了两句,郝如忠便主动告辞,张绍亭也站起身来,跟着他一同回到朋友那桌。[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他知道,许半生并不喜欢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张柔柔被喊过来,本就是让她和夏妙然多接触的,自然也就留在了这边,而且,她和张绍亭那边那桌的人也并不太熟悉。 许中良作为一个**,聊天的手段还是很不错的,很快就让张柔柔卸下了之前的尴尬,跟他聊的投机起来。 这当然也跟张柔柔很清楚自己被哥哥喊过来是为了什么有关,之前是希望和夏妙然搞好关系,而现在,既然许中良愿意跟她多聊,效果也是一样的,终究是希望能跟许家人保持良好的‘交’往。 有了许中良,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管志强便又上了第二瓶。 “许少,你手指上那是什么东西啊?钻石么?” 或许是‘女’人对钻石类的东西天生都有极其敏锐的感觉,虽然许半生手上那东西并非钻石,但是倒是和钻石有颇多相似之处。极其纯净,又非常之小,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之下,被当做钻石也很正常。 不过这终究还是有些奇怪,那东西实在过于透明了,许中良就显然没有发现,而郝如忠明显跟十七局有很大的关系,他也没发现。这东西,许半生可是一直都没离过手的。 微微一笑,许半生伸出了手,说道:“不是钻石,你看看,能不能猜出是什么?!” 许中良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这才看清楚许半生指尖上的那粒东西。 眯着眼,许中良说:“肯定不是钻石,谁家钻石会被切割成正方体啊。而且,这东西比钻石还干净,这要不是这么仔细看,几乎完全看不到这东西的存在。半生,这到底是什么?” 许半生笑而不语,张柔柔却将那东西从许半生的手指上摘了过来。 手指捏住,张柔柔立刻就感觉到这东西似乎还有些弹‘性’,完全不是钻石能够拥有的感觉。而且,钻石一定是冰凉的,这东西却似乎微微有些暖意,明显比她手指的温度要高。 正如许中良所说,这东西透明的有些过分了,隔着距离看,还能从灯光的反‘射’上看的清楚一些,这放在指尖之上,反倒看不大清楚了,透明的让张柔柔觉得好像自己手指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一般。[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东西好奇怪哦,凑的越近反倒越看不清楚,比水的透明度还高呢!”张柔柔口中小声惊叹着,却被这东西那无比的纯净和透明所吸引,隐隐约约都有些舍不得还给许半生了。 许半生也不介意,许中良更是看了两眼之后就毫无兴趣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许半生说:“半生,来,咱哥俩走一个。” 和许中良喝了杯酒,许半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感觉到了气场的‘波’动,非常微弱,但却明显有一个相当明显的‘波’动。 猛然回过头,他清楚的看见张柔柔指尖上的那个东西正在飞快的缩小,张柔柔也是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夏妙然和许半生几乎同时望向张柔柔的指尖,她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那东西迅速的消失,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张柔柔不清楚,可许半生和夏妙然却清楚的“看到”,那东西是被张柔柔给吸收了。 吸收了?!! 许半生很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夏妙然望向许半生,显然是在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许半生也并不知道,于是只能还以让夏妙然不动声‘色’的表情。 “怎么没有了?”张柔柔开始担心了,毕竟是‘女’孩子,她很担心自己‘弄’丢了许半生的东西,尤其是这东西她前所未见,足以证明这东西的珍贵。现在突然就在她指尖上消失了,这怎能让她不感到紧张。 许中良还不明白,恍恍惚惚的说:“什么没有了?” “那个东西,那个东西不见了。”张柔柔把指尖凑到眼前,仔细的看着,确定那东西真的不见了,这才着急的俯下身子,离开了沙发,几乎要跪在地上去找。 许半生对许中良说:“二哥,你把柔柔扶起来吧,不用找了。” 许中良这也才意识到是什么不见了,一伸手将张柔柔搀扶了起来,然后说道:“没事儿,不就是个玩意儿,掉了就掉了。” “可是我没有动啊,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怎么就不见了。许少,对不起,这东西是不是很珍贵啊?我要怎样才能赔偿?” 许半生心里疑‘惑’,脸上却不‘露’分毫,笑了笑说:“珍贵倒是很珍贵,不过却无需赔偿。是这东西自己挥发掉了,跟你没关系。” “可在你手上那么长时间都没挥发,怎么会到我手里就挥发了?”张柔柔显然是担心自己‘弄’丢了许半生的东西,而他又不好意思让自己赔,所以才会这么说。许半生可以不介意,但她却不能表现的理所当然。 “这也是我现在的疑问,不过挥发了却是确系无疑,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见两人一个不在意,另一个却紧张的要死,许中良不由好奇的问道:“半生,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以前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是不是跟你修道有关?” 张柔柔听到这话,也颇有些紧张,许半生是个“道士”,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密(纵然事实并非如此),而那天许半生在张家也表现的神神叨叨的,她还真怕是自己‘弄’丢了许半生什么修道的工具。 许半生脑子里已经想到了该如何给这东西一个合理的解释,跟修道有关当然不行,这会让张柔柔更加紧张和担心,这也不利于许半生找出最后的**。 “这是咱们家最近在做的那个项目。”许半生解释道。 张柔柔当然不懂,可许中良虽然是个**,却也知道,许家最近开始和蒋怡合作,所谓最近在做的项目,是新能源项目。听公司里说,一诺集团在未来二十年内,恐怕要将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这个新能源的项目上去。 “新能源?”许中良问到。 许半生点点头,说:“嗯,新能源结晶体,结构还不稳定,我也是好奇,就从蒋怡那里拿了一点儿出来。这也算是个试验吧,就看离开密封真空环境,这个结晶体到底多长时间会挥发掉。所以说,柔柔,你别担心,这东西是试验品,虽然价值的确比较高,不过这本来就是试验中必然的损耗。跟你没关系,也就是时间到了,如果是在我手里,它也会像这样不见的。” 张柔柔虽然有些犹疑,但总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能把你的手给我么?”许半生含笑说到,脸上谦和平润,让人很放心。 张柔柔虽然不知道许半生要做什么,但还是伸出了手。 许半生将张柔柔的手掌摊开在自己的掌心中,食指不易察觉的向手腕上绕了绕,以便去探张柔柔的经脉。 他装作在看张柔柔的手指尖一般,另一只手也在张柔柔的掌心中轻轻点着。 两股不同的气息很隐蔽的传入到张柔柔的体内,可张柔柔却并不知道。 沿着不同的经络,许半生很快就用这两股不同的气息在张柔柔体内完成了全部的探索。 没有任何异状,但是许半生却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 那东西是那些东西的修行凝练而成,从最根本上来说,就是一种能量,经过许半生的凝练,那东西不可能结构不稳定,要说是挥发掉,许半生也不可能相信。并且,他和夏妙然都看得很清楚,那东西就是被张柔柔吸收了,他们当时都清楚的看到那东西是如何融入到张柔柔的体内。 按理说,这样一股极为‘精’纯的能量被人体吸收了,必然会给人体带来一些变化,至少经络之中会有明显的‘波’动。 可现在,许半生却探查不到那些能量,就仿佛那些能量在进入到张柔柔的体内之后就自行消失了,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总不能一直抓着人家‘女’孩子的手,许半生只能以后再找机会查看。 “还真是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个新能源,呵呵,**尚未成功啊!不过算不错了,比起之前的数据,这次算是多坚持了几个小时。”许半生随口撒着谎,松开了张柔柔的手。 张柔柔也将指尖凑到眼前,同样看不到丝毫痕迹。 许半生又道:“虽然没有任何痕迹,不过你这几天还是注意一下,毕竟是能源,而且根据数据显示,这一点点看上去不起眼,其中蕴含的能量,却相当于三十多公斤汽油燃烧所释放的能量。理论上应该是挥发了,不过我担心会对你身体有什么影响。这几天,如果你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要立刻跟我说。我带你去蒋怡的实验室那边,只有他们才能对你做出相应的治疗。万一有影响的话,任何医院肯定都是束手无措的。” 张柔柔见许半生说的慎重,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清纯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忧愁。 “好的,要是有问题我就跟你联系。” 夏妙然见张柔柔太紧张了,便拉起她的手,装作‘女’孩子之间特有的亲密一般,安慰她说:“你也别太担心,没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能量‘波’动,会造成内分泌的一些紊‘乱’。对症下‘药’就好了。”说话之间,她也将内息注入到张柔柔的体内,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同样一无所获。 “哎呀,你们就别担心了,不就点儿能源么,来来来,喝点儿酒,酒‘精’是杀毒的!”许中良还真是神经大条,且不论酒‘精’能否杀毒,即便杀毒又跟这东西有什么关系?而且酒是进肚子,而那东西,进的是皮层之下。 张柔柔也知道自己表现的过于紧张了,便拿起酒杯,说道:“许少,妙然姐,我还没敬你俩酒呢!” ... 第282章 针锋相对 c_t;封之‘洞’如愿以偿的成为了昆仑的掌‘门’。[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 龙潜坤自请让位,封之‘洞’的继任就毫无悬念了。 除非是明目张胆的篡位,否则掌‘门’之位绝不可能由晚辈传给长辈,而下一代之中,还没有任何可以挑起掌‘门’大梁的**。掌‘门’之位只能在龙潜坤平辈的师兄弟之中选择,封之‘洞’几乎面临毫无对手的局面。 他反对长老会的席位变成五个,再加上他成为掌‘门’之后将会空出的一个长老席位,昆仑之中,便有三个长老席位可供竞争。本已局面大好的封之‘洞’,在手握三个长老席位的情况下,又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当选这个掌‘门’,也就顺理成章了。 让众**意外的是,封之‘洞’继任掌‘门’之位,拿到了掌‘门’信物也得到了那柄他馋涎已久的鸿钧剑之后,却表示昆仑作为道‘门’第一大派,一定要言出必践,所以,即便是镇派之宝落在许半生的手里,那也是昆仑曾经答应过的,于是,取回紫‘玉’冰蝉的时间,一定要等到和许半生约定之日到期。 这无疑让众多‘门’人**感到不服,长老虽然只剩下四人,却也必然要由长老对掌‘门’的决定提出质疑。 众人以为陈末会站出来质疑封之‘洞’,可他没有,陈末的确很反对由封之‘洞’担任掌‘门’,可他老谋深算,他早已知道封之‘洞’出任掌‘门’之后的决定必然如此。 对封之‘洞’而言,紫‘玉’冰蝉只不过是个工具,漫说只是个数百年来昆仑都不曾‘弄’明白的法器,即便真是一件震天动地的法宝,那也比不上昆仑掌‘门’的吸引力大。 紫‘玉’冰蝉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一件帮助封之‘洞’可以向龙潜坤发难的工具,一件可以帮助他成为昆仑掌‘门’的工具。 他的目的现在已经达成,当然不会选择和许半生硬碰硬,龙潜坤始终是昆仑第一高手,连他都在许半生面前铩羽而归,封之‘洞’何德何能又有夺回紫‘玉’冰蝉的信心? 况且,对于封之‘洞’来说,甫登掌‘门’宝座,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要让昆仑**心服口服的拥护他作为掌‘门’,而不是急于向一个很难战胜的对手宣战。小说75/那样,除了会让他屁股还没坐热掌‘门’的宝座就下台,完全没有半点好处。 夺回紫‘玉’冰蝉的好处自然巨大,可若是因此将自己得之不易的掌‘门’宝座搭上,那就太不值得了。 陈末一如他名字的发音一样,保持了绝对的沉默。 苏岩虽然跟封之‘洞’不完全是一条心,可他还等着封之‘洞’兑现给自己的好处呢,此刻绝不会做出任何让封之‘洞’不满的事情。 邹南芳就更不会了,他本就和封之‘洞’沆瀣一气。 唯一向封之‘洞’提出这一点的,是原五长老‘玉’阵子秦开元,而在封之‘洞’成为掌‘门’之后,他也顺利成章的成为了昆仑的三长老。 “元紫掌‘门’,前掌‘门’让位之前,你不断‘逼’迫他夺回本‘门’宝物,现在你既继任掌‘门’之位,却为何出尔反尔,连本派镇派之宝也浑然不顾了?这样,似乎说不过去吧?” 封之‘洞’看了看秦开元,心道你和龙潜坤下山之前,我就想到迟早你们会有此一问。 “这话任何人都可以说,唯独你三长老不可reads;。是谁和元青师兄一同下山找许半生讨要那紫‘玉’冰蝉的?你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反倒来‘逼’本座去完成,你是何居心?若在你和元青师兄下山之前,本座或还有几分把握。现在你们把许半生得罪的更狠了,难道你非要陷我昆仑于不义之间?!” “元紫掌‘门’,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陈末看不下去,淡淡的说了一句,“‘玉’阵长老也是为了本派着想,你作为掌‘门’,认为此时时机不好也便罢了,解释给他听便好,这冠以大义之名,似有不妥吧?” 封之‘洞’原本的意图就是‘激’怒秦开元,最好是能让秦开元对自己动手,那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冠他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最轻也是削了长老之位,自己还可以趁机表现一下作为掌‘门’的宽宏大量。 可陈末这看似劝解的一句话,却让封之‘洞’的计划已经无法进行了。 “紫‘玉’冰蝉乃是本派重宝,自四百年前我昆仑先辈得到之后,就一直作为镇派之宝传承至今。如今虽然是由于清逸那个逆徒,使得本派重宝落于外人之手,而贫道和‘玉’阵师叔无能,无法将其讨回,可这并不代表,元紫掌‘门’你作为一派之长,就可以轻飘飘的说一句待到约定之期再去讨还。若是如此,贫道又何必跟‘玉’阵师叔下山一趟?” 龙潜坤此刻已经被他的**扶到一旁坐下,本已进入到打坐的状态之中,可见封之‘洞’‘欲’图对秦开元不利,他也急忙开口帮腔。 他这话其实蛮诛心的,充分点明了他之所以让出掌‘门’之位,一是由于清逸朱子明‘私’盗昆仑镇派之宝下山,并且使其落入许半生之手,二也是因为封之‘洞’苦苦相‘逼’,他不得不下山试图取回紫‘玉’冰蝉却不可得。有了这样的前因,紫‘玉’冰蝉是否能够取回,已经成为了衡量掌‘门’是否合格的标准之一,至少,也是掌‘门’责无旁贷的责任。封之‘洞’既然坐在掌‘门’之位上,那就要负起这个责任。 封之‘洞’冷冷一笑,这本也在他预料之中,他道:“本座不是推卸责任,而是前有‘玉’虚师叔之诺,后有‘玉’阳师叔之冒进,再有‘玉’阵师叔与元青师兄徒劳往返,本座若再去与许半生强硬‘交’涉,换来的必然是太一派与本派的‘交’恶。本座不惮太一派,可我昆仑之名如何?要叫天下道‘门’耻笑么?本座也并非不去讨还紫‘玉’冰蝉,而是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本座刚刚继任掌‘门’之位,长老会又只剩下四名长老,紫‘玉’冰蝉纵然是镇派之宝,可也重不过昆仑之名reads;。紫‘玉’冰蝉必须取回,可再不能用从前的手段了。待本座整理好本派的公务,自然会亲自下山找许半生‘交’涉,取回紫‘玉’冰蝉。如果有任何‘门’人**觉得不妥,大可下山去找许半生。如若取回,本座必以掌‘门’之位相让,不符合条件者,本座以长老之位虚位以待!” 这话一说出来,再没有人敢多一句嘴了。 谁有把握去找许半生要回紫‘玉’冰蝉?连龙潜坤都办不到的事情,还折损了一个‘玉’阳子殷定华,封之‘洞’甚至敢说用掌‘门’之位来换紫‘玉’冰蝉,这事情的难度可见一斑。 龙潜坤听罢,也是微微一笑,冲着秦开元使了个眼‘色’,让他再不要开口,自己又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他要的,就是封之‘洞’的这句话,只要有这句话,龙潜坤其实随时都可以重回掌‘门’之位。 秦开元却不想就此放过封之‘洞’,无论如何,拿话挤兑他一下,总也是好的。当着这所有昆仑**的面,总是要让他留下点儿什么的。 “掌‘门’既有此言,我等也便放心了。我与元青师侄出师不利,我自当领取责罚。” 陈末一听,急忙阻止道:“本派规矩,还没有这等律条,况且此事‘玉’阵长老只是辅佐元青师侄,如今元青自断一臂,自辞掌‘门’之位,已受惩戒,再没有牵连的道理。如若办事不成便要受到惩罚,今后还有哪位**敢替我昆仑办事?”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众多**的随声附和。 到了这个份上,绝大多数**其实也都看明白了,今日这事,绝不是一时兴起,恐怕昆仑之中早就发生了许多他们所不知道的内讧。看前后两任掌‘门’以及长老们之间互为犄角的姿态,这绝不是突如其来的变故。 掌‘门’是谁,对普通**而言其实并不重要,但是如果‘玉’阵子秦开元因此受到惩罚,那么牵连下来,很多人都要无辜受累。而且,若是掌‘门’或者长老再让某些**下山找许半生的麻烦,这出师未捷也就罢了,回来还必然会遭到惩罚,这怎能不叫昆仑众**人心惶惶? 尤其是看透了封之‘洞’的作为之人,更是附和的很大声,他们很清楚看,就凭他们和元青子龙潜坤一直以来的关系,以及刚才他们的表现,就足够让封之‘洞’给他们喝一壶的了reads;。无论如何,先要自保,切不可给封之‘洞’利用这件事再做文章的机会。 封之‘洞’看着秦开元,眉头微皱,他当然不相信秦开元是真心要自请惩罚的,他表现出这种姿态,就是为了‘激’起众多‘门’人**对封之‘洞’的逆反心理,同时,杜绝封之‘洞’藉此再做文章的可能。 而秦开元一向话不多,今天的话却着实不少,从目前的实力上来看,昆仑上下第一高手恐怕还得算是秦开元了。原本他就一心沉醉武学修行,即便比起龙潜坤,也差的不多,如今龙潜坤自断一臂,实力大减,秦开元倒是隐隐有在个人武力上占据昆仑第一宝座的可能。 当然,封之‘洞’真要和秦开元单打独斗,也未必输给他,原本到了他们这个阶段,相差也就很少,再加上封之‘洞’现在贵为一派之尊,手里可用的法宝远不知比秦开元多了多少,实力上那点儿小小差距倒是不值一提了。 可即便如此,秦开元也绝不该有这种心思。 好心机! 封之‘洞’暗忖,这秦开元背后,恐怕还有高人指点。 看了看席地而坐的龙潜坤,封之‘洞’心道难怪他这么痛快的就把掌‘门’之位让了出来,原来还有后招。幸亏秦开元做了这些,否则封之‘洞’还真要大意了。 难不成,这两人竟然和许半生达成了什么协议? 若真如此,这反倒对封之‘洞’更有利了,当然,前提是封之‘洞’能抓住他们二人和许半生达成协议的证据。 “三长老不可再说什么惩罚之事,本派律条没有这个规矩。而且,既然身为掌‘门’,昆仑任何**犯错,本座都有责任。待到此事终了,本座当自请一年面壁辟谷。” 封之‘洞’这话说的异常漂亮,什么自请一年面壁辟谷,好像他在为别人犯下的错请罪一般,可实际上,他成为掌‘门’拥有更多资源使用权之后,也必然会有静修的过程。这一年,无非相当于闭关修行了。 ... 第283章 灭口 c_t;排除人‘性’上的问题,封之‘洞’作为掌‘门’,倒是真的要比龙潜坤出‘色’的多。[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http:/// 想当年龙潜坤接任掌‘门’之后,基本上没有做任何巩固自己地位的事情。这可以说是龙潜坤心怀仁慈,且‘胸’怀宽广。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妇’人之仁。尤其是明摆着有封之‘洞’这样的反对势力存在的时候,他也对此无动于衷,相反,还将封之‘洞’放在了长老的位置上。 封之‘洞’显然不会如此,仅仅继任三天之后,他便大刀阔斧的进行着他自己的规划。 这三天,封之‘洞’用来逐个拜访,基本上稍稍有一定权力的堂主及其势力,封之‘洞’都拜访到了。 这其中,有些人直接表示了对封之‘洞’的归顺之情,封之‘洞’也并未表现出太过热切的情绪,和那些对他明显有抵触的人一样,仿佛都只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真正对封之‘洞’表现出抵触情绪的‘门’人**倒也不多,其中最为强烈的便是在那日大会上那个跪倒在三清殿前力阻龙潜坤退位的老者。他在昆仑的辈分非常之高,就算是封之‘洞’也要喊他一声师叔祖。他这把年纪当然就无‘欲’无求了,无‘欲’者刚,明知封之‘洞’已经是掌‘门’,他也依旧半点面子都不给,相反,封之‘洞’上‘门’之时他直接破口大骂,说什么封之‘洞’这些年来贼心不死,无论其他人如何,而他是绝对不会归顺于他的。 封之‘洞’倒是也并不介意,只是略显尴尬而已。 不介意的原因很简单,这个老家伙作为昆仑现在辈分最高的长辈,却连个堂主的身份都没有,可见他在数十年前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如今也无非是倚老卖老,封之‘洞’又不可能真的拿这种老家伙开刀,他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代表着玄字辈还有人在。 一直被骂着,封之‘洞’也便草草结束了对这位师叔祖的拜访,匆匆而去。 老家伙很得意,他认为自己不畏权贵,不事‘奸’佞,是所有昆仑**之中最有骨气的。80可他也只剩下点儿骨气而已,真正的影响力,恐怕就连他的亲传**也不放在心上。 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将所有的山头走遍,可见封之‘洞’对掌‘门’之位真的是觊觎已久,否则,光是厘清这所有山头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昆仑‘门’下**上千,也还需要逐一清点查验。 眼看着封之‘洞’用仅仅三天的时间就拜访了所有山头上的别院,不少本就反对他坐上掌‘门’之位的人,自然是传出许多不好的风声来。说他蓄谋已久者有之,说他图谋不轨者有之,但是封之‘洞’一概视若清风,根本不为所动。 这三天里,除了封之‘洞’之外,‘交’游最为广阔的便是他的大**清浅杨帆。 ‘玉’阳子殷定华不肯回山,杨帆颇为担心了一些日子,回山之后的他也极尽低调,不敢张扬,和他平时的‘性’格完全不符。 心中忐忑之下,杨帆总觉得师‘门’必然是会对自己有所惩戒的。那日开全‘门’大会的时候,清浅站在下方人群之间,就紧张的掌心都能滴下水来。 尤其是龙潜坤自断一臂,并且将大长老韩堪都给撤了之时,他更是紧张的脸‘色’煞白,几乎要昏厥过去。 韩堪都被撤了,龙潜坤自己甚至自断一臂,他这个鼓捣着让‘玉’阳子殷定华下山找许半生麻烦的人,又岂能被轻饶了? 可是,龙潜坤似乎就这样将他遗忘了一般,又或者殷定华并未说出自己下山,是杨帆用了很大的力,而其他长老似乎也将他给忘记了。散会之后,这让杨帆很是侥幸不已,随之而来的,便是极度的膨胀,志得意满,眼见自己的**封之‘洞’成为了昆仑新任掌‘门’,那么自己这个放眼整个昆仑清字辈的**之中的佼佼者,又是掌‘门’亲传**,在首席**空缺的情况下,似乎成为首席**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不过杨帆始终还是有些担心,是以也并未立刻得意忘形,直到有些意图拍封之‘洞’马屁的家伙找上‘门’来,送了厚礼不说,还各种谄媚,其中,甚至有两个是元字辈的师叔。 这一下,杨帆心中的傲慢彻底被点燃了,他‘性’格里的张扬和乖戾完全被‘激’发出来。原先在山上,除了首席**清逸朱子明之外,他就一向以二师兄自居,现在就更加不得了,目空一切,隐隐约约连许多堂主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谨慎不过是个把时辰的事情,之后的三天,杨帆几乎全都沉浸在各方各面的吹捧,以及他自己的肆意张扬之中度过。 几乎整个昆仑上下,都知道杨帆便是“首席**”了,或者说是首席**没有争议的唯一候选人。 鄙夷者更加鄙夷,阿谀者也是愈发的阿谀,杨帆现在沉浸在强大而疯狂的喜悦之中,并未体会到这人间百态。不过,他很快就会感觉到了。 封之‘洞’差人来召见杨帆,杨帆当时正在教训一名平辈的**,仅仅只因为他走过来而那名**在低头扫地,并未看见他,没有跟他打招呼,他就迸发出极为强烈的不满。那种小人得志的状态,表现的尤为淋漓尽致,可在这样的时刻,是没有人敢去说他什么的,相反,倒是有不少人站在他这边帮腔,搞得那名扫地的**怒不敢言。 也有帮着那名**仗义执言的,其结果毫无疑问是被杨帆大声的呵斥,怒骂对方不懂长幼尊卑,甚至要动手教训对方。 就在这时候,封之‘洞’身边的童子来了,传话让杨帆去面见封之‘洞’。 杨帆洋洋得意的指着那几名胆敢冒犯自己“首席**”尊严的师兄弟,倨傲的说道:“**喊我去,我且不与你们计较。待**授我首席**之位之后,再来与你们说说这个理。一个个练功没看你们有多努力,倒是跟我吵架很有些本事。你们且看着!” 说罢,杨帆跟随那名童子离开。 那名童子对杨帆也很客气,在他看来,杨帆是必然会成为首席**的,平日里,封之‘洞’最疼爱的人就是他,而且,当日杨帆之所以会去挑唆‘玉’阳子殷定华下山找许半生的麻烦,也是封之‘洞’授意杨帆的。若非如此,杨帆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跟一个师叔祖辈的人搬‘弄’是非。而有了这一点,封之‘洞’投桃报李的让杨帆顺利登上首席**之位,似乎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一路上不断的奉承着杨帆,杨帆愈发不知所以,见了封之‘洞’之后,连封之‘洞’的脸‘色’并不好看也没看出来。 “**,您找我?”杨帆笑嘻嘻的凑到封之‘洞’的身旁。 封之‘洞’似有厌恶的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我是你**,也是昆仑掌‘门’,见到掌‘门’,如此嘻嘻哈哈,像个什么样子?” 杨帆一惊,但是很快以为这不过是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场,封之‘洞’又是甫登掌‘门’之位,自然要端些架子。 稍稍收敛一些,却得意的看了看册立一旁的两个平辈师弟,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二人一个是律堂的一个是刑堂的,这是又有什么人要出事?他完全还没有想到自己的头上。 “**清浅,见过掌‘门’师尊。”杨帆恭恭敬敬的打了个稽首,然后缓缓拜倒在封之‘洞’的面前。 封之‘洞’哼了一声,道:“杨帆,你可知罪?” 但凡杨帆机灵一点儿,也该知道情况不对了,封之‘洞’喊得是他本名,而并非道号,这是很不常见的。在山里,基本上彼此之间都是呼喊道号,很少有喊到本名的。通常来说,叫到本名的时候,都是怒极之时,又或者是要将对方逐出‘门’墙。 可是杨帆现在一‘门’心思觉得自己该上位了,首席**之位绝对是他的跑不掉,也就忽略了封之‘洞’喊的并非他的道号,而是他的名字。 “**过于随便,忘记了师‘门’礼法,有罪。”他还以为封之‘洞’是在摆谱,作为**,自然是要给足**的面子。 封之‘洞’一拍手边椅子的扶手,怒道:“忘记了师‘门’礼法,过于随便,你倒是会挑轻的来说。杨帆,我问你,早先‘玉’阳师叔下山去找许半生,可是你出的主意?” 杨帆一愣,抬起头,看着满面怒容的封之‘洞’,心道,这不是你让我去的么?哦,虽然你没有明说,可许半生把紫‘玉’冰蝉借给史一航搞一个什么阵法,这事儿都是你说的啊。而且你当时还不无担忧的说,这事儿千万不能让殷定华知道,否则,以他那种脾气,肯定会不管不顾的跑下山去找许半生的麻烦。而这是万万不可的,因为这件事是昆仑理亏。而且,一旦因为此事而将许半生抢了昆仑镇派之宝这事儿传扬出去,那昆仑可就丢了大人了。 “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跑到殷定华那里去搬‘弄’是非?跟在你‘门’下二十年的时间,我难道还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么?” 错愕之际,封之‘洞’又问:“本座当日是不是阐明了此事利害,说过千万不能让‘玉’阳师叔知晓此事?并且严令你们不得出去宣扬此事?” 杨帆机械的点了点头,这些话封之‘洞’的确说过,可是,他越是如此,杨帆就越知道,他根本就是想让杨帆把这些事情带到殷定华的耳朵里去。他也正是这么做的,可现在封之‘洞’这是要做什么? “你承认便好,本座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肖之徒?!”封之‘洞’转头望向律堂和刑堂的那两名**,怒问:“依照本‘门’律规,杨帆此举,该当何罪?” 那两名**对视一眼,律堂那位刚想说明杨帆之罪,封之‘洞’却一跃来到杨帆面前,仰天叹道:“也罢也罢,本座既是昆仑掌‘门’,‘门’下**犯错,自当数倍惩治。也不劳旁人动手,本座自己来吧!”说话之间,封之‘洞’便连续两掌拍在杨帆的‘胸’口,杨帆猝不及防,身体像是秋天的落叶一般,飘向厅中立柱,口吐鲜血,直接被这两掌震断了经脉,已然是个废人。 ... 第284章 欲使其灭亡 c_t;杨帆被废的消息让昆仑上下无不震惊,但也只是震惊而已,和杨帆平辈的**,倒是有不少幸灾乐祸的。 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此前以为首席**之位必属杨帆,鉴于他是封之‘洞’大**的身份,而且杨帆的实力在清字辈的**之中的确也是数一数二的,自然没有人还会觊觎首席**的位置。 可听说杨帆被废,这些人非但不替杨帆感到难过,相反,他们反倒觉得自己也有机会成为首席**了。尤其是那些本就在清字辈的**之中实力不错的,封之‘洞’的亲传**就越发觉得自己的机会很大。 原本一个清字辈的佼佼者被废,按说同‘门’必然会为之惋惜,甚至兔死狐悲,可杨帆被废之后,昆仑上下却少有这样的情绪,相反,许多人都是暗暗称好的。这也可见杨帆此子在昆仑上下的人缘实在是糟透了reads;。 除掉少数还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意的昆仑‘门’人,只有一个人表现出了与绝大多数人都不同的情绪。 ‘玉’阵子秦开元原本是长老会的五长老,而如今大长老‘玉’虚子韩堪被废,四长老‘玉’阳子殷定华又自请退出长老会,他倒是升为了三长老。 三长老很不开心,甚至怒不可遏,他在自己的别院中大发雷霆,摔了无数的器皿之后,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的怒意,冲向了龙潜坤所居住的元青别院。 龙潜坤是前掌‘门’,他住的本是昆仑金顶,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是掌‘门’的身份,按说应当搬离金顶。可他自断一臂之后,行动显然有所不便,虽然之后以接骨之术将那只断臂接了回去,可短时间内,再让他从金顶搬离,恐怕会为人诟病。所以封之‘洞’很“宽宏大量”的特许龙潜坤在金顶之上静修,待及他伤势痊愈之后,再搬不迟。 龙潜坤也不想搬,他很清楚,封之‘洞’能成为掌‘门’,完全是在他和许半生的设计当中。‘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不让他成为掌‘门’,又怎能令其疯狂?所以,龙潜坤即便现在搬离了金顶,迟早也还是要搬回来的。现在有受伤做借口不搬,龙潜坤自然也就省点儿事,搬来搬去总是麻烦。 昆仑的主体建筑都在金顶之上,而金顶之后有个别院,别院的名称几十年一换,自然是掌‘门’的道号叫什么,别院便叫什么。 看到三长老‘玉’阵子秦开元这种平时一年都见不到一两回的人怒气冲冲的出现在金顶,那些在金顶三清殿前的**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知道谁那么勇敢竟然触了秦开元的霉头。( 棉花糖 见秦开元怒气冲冲穿过了三清殿,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倒霉的只要不是他们,他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冲进元青别院,秦开元也不开声,只是怒容满面的站在龙潜坤的面前,双眼之中恨不得刺出两柄剑来,扎向龙潜坤的心窝。 龙潜坤一只手吊着绷带,正打坐呢,感受到秦开元双眼那如剑一般的高温,他这才缓缓睁开眼来。 一看他这副模样,龙潜坤就知道秦开元所为何事,他并未开口,而是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ads;。 “你叹的什么气?我都还没有叹气呢!”秦开元也不知为何,见到龙潜坤这一声叹息,他的气竟然似乎撒出去了一半。 龙潜坤摇了摇头,道:“‘玉’阵师叔,你本是我昆仑最冷静之人,最近缘何频频动怒啊?” “你还在这里清闲的很,清浅死了你可知道?” 龙潜坤又叹了一口气,道:“清浅并未死,他只是被废了而已。” “那也跟死差不多了,元紫这么一动手,律堂刑堂倒是都不好‘插’手了,活蹦‘乱’跳的清浅尚且能被他打到昏‘迷’不醒,难道已经彻底成为一个废人的他,还能挡得住那个贼子么?” “师叔,元紫毕竟是我昆仑的掌‘门’,你这般说他,也与我昆仑荣光有损。而且,清浅既然已经是个废人,并且昏‘迷’不醒,元紫他又怎会对他下什么毒手。再者,清浅毕竟是元紫的亲传**,平素里又最宠爱于他,元紫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连掌‘门’之位都可篡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秦开元气咻咻的,似乎觉得龙潜坤的反应完全不正常,现在说的话,倒好似是认命了一般。 “师叔休要动怒,清浅的下场本是你我早已预料到的,你又何必如此动气呢?” “你到底有多少事在瞒着我?现在这不明不白的,我岂能不动怒!” 龙潜坤笑了笑,长出一口气道:“就快了,元紫总归还是要下山找许半生讨要紫‘玉’冰蝉的,师叔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就是。” “你到底和许半生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何就是不肯告诉我?”这些天来,秦开元憋的很厉害,他一直想要知道龙潜坤和许半生之间的协议,可龙潜坤偏就不肯告诉他。 “师叔你只管看戏便是,为何非要知道一切?这可不利于你的修行啊!如今我左臂已废,昆仑第一高手的荣耀,还要你来捍卫下去。” “我修行从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第一高手,我不过是不想掺合到那些俗务之中罢了。” 龙潜坤笑了笑,道:“既是不想掺合俗务,现在又为何怒容满面?” “难道眼看着那个贼子坐在掌‘门’的宝座上,将我巍巍昆仑搞得乌烟瘴气么?” “非也非也!”龙潜坤知道,不跟秦开元解释个清楚,看来这位平素里似乎‘性’子极为冷清的师叔,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开元的清冷源自他对一切的不关心,可他对他关心的事情,比如修行,其实是相当狂热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所获资源远不如龙潜坤的情况下,还依旧保持着对龙潜坤的强大压力,稍有放松,这第一高手的名头就有可能归了秦开元。 这一次,他便是上了心,他‘性’子再如何清冷,可一腔正义却是丝毫搀不得假的,现在让他眼看着有人在昆仑搞风搞雨,他岂能置身事外? “师叔,你且稍安勿躁,我们到后院去,我再与你详说。” 秦开元见龙潜坤要站起身来,连忙伸出手,搀扶着他,两人朝着后院走去。 就坐在院子里,徜徉于天地之间,龙潜坤看着秦开元,缓缓开口说道:“元紫虽是对掌‘门’之位过于执念,这么多年来他念念不忘要将我赶下掌‘门’之位,由他来执掌昆仑,可是,他对昆仑的忠诚,却也未必比你我就少了分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是他过于急功近利,而且他‘性’格里有过于狠厉的一面,这掌‘门’之位我传给他,也未必就是坏事。他的执念使其有了心魔,心魔甚至吞噬了他的道心,元紫此刻,已然是半人半魔,所以他才不能当这昆仑掌‘门’。” 说到这里,龙潜坤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之后,龙潜坤才又开口:“其实,当初若不是**有令一定要我做这掌‘门’之位,我不想让**他含怨而去,就将这掌‘门’之位让给元紫,或许对我,对他,以及对昆仑,都是好事一件。” 秦开元不语,纵然他对封之‘洞’有诸多的不满,可也不得不承认龙潜坤这话说的有道理。 相比起龙潜坤,封之‘洞’显然更渴望成为昆仑掌‘门’,而且,他这种渴望并非完全是对权力的渴望,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对昆仑现状的不满,他想要改变一些东西,他希望昆仑无论从实力上还是从规模上,都成为天下道‘门’当之无愧的领袖reads;。而不是仅仅只在规模上作为道‘门’第一,而在武道以及道术等等方面,还要屈居太一派之后。可以说,太一派才是封之‘洞’产生心魔最大的原因。 带着这样的目的,封之‘洞’若是早就成为昆仑掌‘门’,锐意进取,昆仑即便不能胜过太一派,至少也会比现在更加繁荣。 而龙潜坤则是保守有余,进取不足,他仅仅只是在维持昆仑的声名不坠罢了。 “但是**临终前的推演终究还是成为了现实,**说元紫有入魔的征兆,我现在经常在想,若是当初元紫成了掌‘门’,他还会不会入魔。如果不会,那岂不是成了我和**联手‘逼’他入魔?” “他自入他的魔,那是他心中执念所生,又与他人何干?这么多年的修行,他若能放下执念,漫说不做掌‘门’,便是连长老之位都不要了,又怎么可能入魔?”秦开元怕龙潜坤钻牛角尖,赶忙说到。 龙潜坤摆了摆手,淡淡一笑,道:“师叔不必替我开解,我不至于陷入牛角尖中,我只是在思考,元紫他入魔,究竟跟我有多大关系,我当然明白,魔心自生的道理。而不管这些,师叔,我只问你,元紫他这些年来心中一直对掌‘门’之位念念不忘,他在此刻突然发难,是否可算得蓄谋已久?” “那当然是!他恐怕很早之前就在等待这个机会了!” 龙潜坤点了点头,又道:“元紫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像他这种人,要么不动,一动就一定要有八成的把握。当年他也是如此,在他突然提出对我的挑战之前,谁又能想到他竟然已经几乎和我相当了?可笑我当时还处于首席**平辈第一的光环之中不可自拔。若非最后在道术上略胜半筹,这掌‘门’之位已经属于他了。而且即便如此,也还是**有所偏袒的缘故。现在,已经再没有人可以偏袒我了,那么,元紫他又岂能是没有做好准备?他图谋了多少年,就准备了多少年,昆仑上下,有多少人是他暗中的助力,而昆仑之外,又有多少人会支持他?师叔,这些你都知道么?” 秦开元似乎明白了龙潜坤和许半生为何非要让封之‘洞’成为掌‘门’,他们是为了让封之‘洞’背后的那些支持者浮出水面。 ... 第285章 再见虫二 c_t;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吸收了那些东西的修行凝练之后所成的能量的张柔柔,却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 更新好快。 倒是许中良不知为何,突然‘迷’上了张柔柔,最近正在对她进行猛烈的追求,大有**改邪归正,想要找老婆结婚的架势。 对此许家上下是乐见其成的,到了许家这个地步,尤其是未来的战略基本上已经确认要转移到新能源产业上去,他们在国内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上都无‘欲’无求,也无需去搞什么**联姻了,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许家少爷,突然开始想要正经的谈一场恋爱,这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一件喜事。对方的家庭背景也不算太差,而张柔柔各方面的表现也都还算不错,张文标这个人也素来名声还好,从许老爷子开始,许家上下都对许中良的转变感到欣喜。 可是许半生对此却有很大的疑问,他甚至有些反对,不过却找不到太好的理由,便也静观事态的发展。 许半生从不认为那小小的能量聚合体融入到张柔柔的体内是无端的,这世上凡事有果就必有因,必然是张柔柔和这东西有某种契合之处,否则绝不会被她吸收reads;。那东西在许半生的指尖那么长时间,夏妙然也触碰过那东西,怎么没见被吸收?偏偏张柔柔拿过去就融入到她的体内? 也正是这一点,让许半生认为张柔柔和许中良绝不是一路人,张柔柔身上迟早会出现某种古怪。 可是许半生进行了许多次的推演,都没有得到结果,他所能看到的张柔柔的未来,只是一个正常人的轨迹。 至少在三年之内,张柔柔的命途中,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波’折。无喜无悲,平淡的就像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也就认同了这个结果,毕竟推演是不会错的,尤其是太一派掌教真人的推演,又怎么可能出错? 但是,也正因为许半生是太一派掌教真人,而且他还是个从天道那里偷了命苟活在这世上的特殊存在,这使得他的‘性’子远比同龄人沉稳的多,也让他想的事情永远都比别人多一层。 在许半生看来,恰恰是这种平淡无奇,预示着他的推演出现了问题。 哪怕是再如何普通的一个人,也不可能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命途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的。即便是她这三年将自己装在一个盒子里,与世隔绝,命途也不可能平稳如此。[全集下载] 三年毫无变化,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相当奇怪的变化了。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许半生的推演在某个地方出了问题,直接导致了最终的卦象也出了问题,他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张柔柔生命中某个极小的片段的不断重播。就好像电影里那样,有某位大盗要偷取某样重宝,他先截取了监控探头拍摄下的一段空镜头画面,然后将其无限重复播放,使得监控者无法发现他的入侵。 许半生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他认为有人干扰了他对张柔柔的推演,将张柔柔某段平淡至极的生命片段无限重播,这才得到了这样的卦象。 而那个干扰了许半生推演的人,许半生认为是张柔柔自己。 他也相信这并非张柔柔主动所为,而是一种可能连她自己都并不知道的状况reads;。 而这些所有的状况的起因,都是那颗体积还不到一个立方毫米的修行提纯物。 许半生打算违背他的诺言了。 许半生曾经答应过崔正植,说天堂隔壁酒吧的情况只是偶然,他绝不会干扰其他崔正植收货的地方。 可是现在,许半生决定,他必须‘弄’清楚在张柔柔身上发生了什么。张柔柔的状况,和他有直接的关系,更何况张柔柔现在和许家也发生了相当密切的关系。许中良的追求不成功也便罢了,若是成功了,许家就会因为张柔柔的缘故产生变故。这是许半生绝不愿看到的结果。 想要查出吴东城里,那些地方聚集了大量的那种东西,对许半生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他以往只是不屑为之罢了,他认为‘阴’阳两隔,那些东西也只是在它们所在的范围内活动,对人类基本上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可当他想要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也是极其轻松的事情。 甚至都不用进行任何的推演,在有了那枚不知名的铃铛之后,许多事情似乎都变得容易起来。 那枚铃铛本身有圣光加持,而圣光天然就和那些东西是天敌,许半生将自己的一缕意识分到铃铛之中,那铃铛就仿佛一个gps一样,直接定位到了许多个类似于天堂隔壁酒吧的地方。 让许半生感到意外的,是铃铛所指引出的地点之中,竟然有一个是他去过的地方。 李小语开着车,来到了江心洲上,这里,有一个会所名曰虫二,是方琳所开的会所。 自从治好了那位老**的病之后,许半生几乎就没跟方琳打过‘交’道。 方琳似乎也知道许半生并无意与她深‘交’,帮老**治病,也只是为了还取走启功先生那幅“虫二”的字的人情,是以在送了许半生一辆车却被许半生退回来之后,她也便自行消失在许半生的视野之中。 这一次,许半生突然打电话给她,说要去虫二会所,方琳还感觉到了极其的惊讶。 因为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方琳现在呆在吴东的时间也少了许多。这半年多来,她在京城呆的时间倒是比在吴东多了不少,虫二会所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 这里本就是不太接待普通客人的地方,方琳也不怎么呆在吴东之后,虫二会所就更显冷清,甚至连服务人员似乎也少了许多。 许半生的电话打到方琳手机上的时候,方琳正在高铁上,刚刚离开吴东南站不久,甚至还没有在任何一个站点停下。她这是要去平京,再过几天就是她母亲的忌日,她想去平京和她父亲一起度过。 但是接完许半生的电话之后,方琳就立刻在高铁停靠的第一个站点下了车,并且连站都没出,就直接登上返程的高铁,不过一个多小时之后,便又出现在吴东。 此刻的许半生,车子已经驶过了江心洲大桥,沿着江心洲的沿江大道,几乎可以看见虫二会所的踪影了。 电话联系了一下,方琳做好了安排,让会所里的人先接待许半生,她自己则是驾着车风驰电掣的赶往江心洲。 大切诺基缓缓驶入虫二的院子,许半生又站在虫二的牌匾之下,久久仰视,似乎在欣赏这幅已经成为他的珍藏的作品。 虫二会所的负责人换了一个,以前那个跟杨氏兄弟有些关系,是他们的一个表哥。方琳在和杨氏兄弟来往越来越少之后,也就换了个管家。她自己又极少再来虫二会所,这段时间几乎完全是那个管家一个人在打理虫二会所。 新管家名为彭连扬,四十岁,面白无须,清瘦的很,身上穿着一件水青‘色’的长衫,外头罩着一件灰蓝缎面的马褂,一条金‘色’的链子从马褂的衣襟之间穿出,斜斜的夹在马褂左上方的领口处,藏在里边的那头,想来是连着一只怀表。 这倒是个很古旧的打扮,许半生没有放过任何细节,连彭连扬脚上的小牛皮底缎面圆口的布鞋都没有漏过。 “许少,您好,我叫彭连扬,是这里的管家,方‘女’士打来过电话,让我在这里迎接您。”彭连扬很客气,声线略显高挑,这也就是在现代,若是搁在古代,他那高挑的声线,加上面白无须,保不齐就会有人误会他是个宫里出来的人。 许半生面带谦和的微笑,对他点了点头,道:“有劳。” “许少还是坐临江仙?”彭连扬又问。 临江仙是许半生来这里进过的唯一一个包间,那个包间也是整个虫二会所位置最好的包间,脚下便是滔滔江水,临江而仙。包间的‘门’头上,也只写着一个“仙”字,临江二字却是隐在包间的位置之中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也好。” 说罢,许半生迈步走上台阶,进‘门’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似乎让了让身子,这个细节,让彭连扬看在眼里,眼中不禁产生了些许的疑窦。 许半生却并未有任何的表示,而是继续前行,彭连扬也不及细想,急忙两步抢在许半生的侧前方,引领着他走上了楼梯。 楼梯似乎有些陈旧了,这段时间虫二会所几乎没什么生意,打扫卫生的人似乎也有些懈怠,楼梯的木板上踩上去,咯咯直响,还有些扬灰。 许半生微笑着说了一句:“方琳说她现在留在吴东的时间少,这里也有些日子没来了,看来还真是不错。不光她没来了,连工作人员都不怎么来了吧?” 彭连扬赶忙解释说:“方‘女’士现在不怎么管这里,她不来,也就没什么客人来。我见这里生意着实清淡,我又领着方‘女’士的高薪,就不免觉得没必要请那么多人。这里的卫生现在都是我亲自打扫,没办法帮方‘女’士赚钱,总归不能让她再多无谓的支出,我也身体力行的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两日我身体不大舒服,疏于打扫了,还请许少不要见怪。” 许半生点点头,道:“彭管家倒是个有心人。” 这话似有所指,但许半生又并未言明,说完之后也不顾彭连扬的表情有些尴尬,背着手迈步上了楼梯。 走进临江仙之前,许半生还用力的在‘门’口处踩了踩,木板的弹‘性’明显超出正常的范围,吱吱嘎嘎发出古怪的声响,脚下似乎还有些渣子跌落下一层的簌簌之声。 彭连扬赶忙解释说:“这块木板有些问题,我安排人修了,只是工人还没来。” ... 第286章 试探与不安 c_t;许半生点点头,也不多说,而是抬起脚往‘门’框和地板连接处轻轻踢了踢。[热门remenxs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 http:/// 看上去完好无缺的‘门’框轻轻晃了晃,许半生的头顶簌簌落下不少颗粒状的灰尘。 彭连扬又赶忙说道:“‘门’框也是要修的,和地板一起,工人应该很快就来了。” 许半生悠悠然走进包间之内,避开头顶落下的灰尘,这才回过身说道:“彭管家这样很不合格啊,客人在用餐,你却让工人修理这些东西,叮叮当当的怎么受得了?” 彭连扬又赶忙说道:“要不然给许少换个包间吧!” “这房子内部全都是木质结构,任何一个地方进行修理,包间里就无法安宁,换到其他包间也是一样。” 彭连扬似乎被提醒了,讪笑着说道:“许少批评的是,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这就去给工人打个电话,让他迟些再过来。等到营业结束之后再来修理,这样就不会打扰到客人用餐了。” 许半生点点头,不再纠缠。 彭连扬小心翼翼的把许半生请到沙发上坐下,然后问道:“许少要喝点儿什么?” “喝茶吧。” “那您要喝点儿什么茶?铁观音?绿茶?红茶还是普洱?”彭连扬很清楚的将目前主要的四个茶叶种类都列举了一下,就仿佛是menu上的第一层菜单一样,一旦许半生做出选择之后,他就会展示下一层的菜单。 “天气有些热了,来些白茶消消热毒。” 虽然许半生的选择明显超出了彭连扬给出的菜单,但是彭连扬还是赶忙问道:“许少想喝哪个产地的?我们这儿刚进了一批上好的安吉白茶,不如许少尝尝?” 许半生意味深长的看了彭连扬一眼,道:“安吉哪里是什么白茶,那不过是得了白化病的绿茶罢了。彭管家看来还要加强专业知识的汲取啊。白毫银针有没有?” 彭连扬表情一滞,若不是许半生说起,他还真不知道安吉白茶其实是绿茶。 当即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对茶叶了解的并不多,倒是让许少见笑了。不如我叫个专‘门’的茶艺师来,让她给许少介绍。” 许半生摆了摆手,彭连扬赶忙退了出去,出‘门’之后,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少许冷汗,心道这个许少还真是不好伺候,细心又挑剔,而且似乎很有些针对‘性’。[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可他一个贵公子,怎么可能发现那种事情呢? 总觉得不大可能,彭连扬也就不再多想,只是心里总不免有少许的不安,他还是急急忙忙找来一个茶艺师,带着她一起走进了临江仙的包间之中。 有了专业的茶艺师,就好沟通的多了,茶艺师告诉许半生,会所的白毫银针快用完了,建议许半生喝贡眉,许半生答应下来,茶艺师便去准备。 因为许半生不让茶艺师伺候,白茶也并没有必要做功夫泡,便还是由彭连扬亲自拿了贡眉进来,放进盖碗之中,然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洗茶和冲泡。 虽然天气渐渐转热了,可临近傍晚,温度还是稍微有些低的。冲茶的水滚烫,倒入盖碗中的时候,热气蒸腾,可彭连扬戴的眼镜上,却没有半点水雾的生成。 许半生将碗盖盖好,然后笑着对彭连扬说道:“彭管家的眼镜不错,竟然都没有起雾。” 彭连扬心里一个咯噔,赶忙说道:“这是朋友的店里自产的一种镜片,纯手工打磨的,材料比较稀少,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许半生似乎很好奇的样子,伸出手,道:“彭管家能否将眼镜借我看看?什么材料这么稀奇,竟然可以保证不起雾?” 彭连扬很是犹豫了一下,却又不敢不把眼镜给许半生看,心里纵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把眼镜摘了下来。 接过彭连扬的眼镜,许半生手指之上立刻就察觉到这副眼镜上轻微的气场‘波’动,毫无疑问,这是一件法器,看似普通,实际上已经被人加持过。 看了看镜架,无框的,就由中间的鼻夹和两旁的镜‘腿’组成,这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主要的玄机全在镜片之上。 许半生用手指在镜片的边缘‘摸’了‘摸’,心里有数了。 镜片用‘肉’眼去看,倒是看不出太多的端倪,可是镜片的周围,若是用手细心的去‘摸’,还是能‘摸’出一些极其细微的‘花’纹来的。 这些‘花’纹构成了一个小小的阵法,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阵法,就是个极为简单的锁气阵,目的是为了将镜片上加持过的气场锁住,以免气场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弱直至消失。这倒是个很省力的手法,有了这个阵法之后,给镜片开光所‘花’费的气力要小得多,只需要使其具备一点点的气场,便可长久的使用。 当然,在镜片边缘雕刻阵法,而且还要保证不会被人轻易的发现,这就需要另一番工夫了。但是雕刻阵法始终是外力,而给镜片开光却是要付出足够的‘精’气的,这种开光的方式,总得来说并不省力,毕竟雕刻阵法费时颇多,但却可以让一个人的‘精’气能够保证同时开光多个镜片。这倒不是为一个不错的手法,那些习惯给人开光的寺庙道观,倒是可以学习学习reads;。当然,多数的寺庙道观所谓的开光,也不过就是个虚招罢了,一百件卖出去的所谓开光法器之中,未必有一件是真的开了光的。而且,多数的僧人道士,其实并不具备为器具开光的能力。 在将眼镜还给彭连扬的时候,许半生用了一缕内力,悄悄的将眼镜的鼻夹震坏了,不过现在却看不出来,鼻夹的表面上也完好如初,可是内部却已经丝丝断裂,等到彭连扬将眼镜戴回到脸上,多走几步,眼镜受到震动,那鼻夹就会断裂开来,到时候,这眼镜是再也戴不上去了,必须要更换镜架。 想来等到镜架坏了之后,彭连扬无法带上眼镜,再也无法看见那些东西的时候,其内心活动一定会很‘精’彩。而且,他恐怕还不会想到这是许半生动的手脚。 彭连扬显然是明知虫二会所里有很多那种东西的,看得见的时候,心里自然不怕,而看不见之后,他这种没有丝毫修为的人,心里一定惊恐万分。他总不能一直用双手举着镜片在这里呆着,要么虫二会所还有他的同党,可以替他安排那些东西,要么,他就必须立刻联系他的上家。 这也就是许半生的目的了。 “彭管家去忙吧,我自在这里喝会儿茶便好,想来方琳也该快到了。” 彭连扬听罢,知道这是许半生下了逐客令,他便恭敬的微微欠身,退出了临江仙。 出来之后,彭连扬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知为何,他呆在许半生身旁的时候,总是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就仿佛自己的秘密随时都会被许半生揭穿一般。尤其是许半生几乎所有行为,都会稍稍触碰一下关键之处,这让彭连扬很是惶恐。但许半生偏又总是稍稍触及便自行离去,让彭连扬感到侥幸的同时,却也万分的担心,下一次,许半生再探究的深一些可怎么办? 李小语走到‘门’后,听了听外边的动静,确定彭连扬已经离开下楼,她才回过头问道:“他不是修行者?”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这里应该是刚刚成为一个点的,茅山的那些家伙,大概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像从前那样培养新的入‘门’级**了,管志强已经足够速成,可也‘花’费了数月的时间才能让他开天眼看到那些东西。而且经过管志强的事情,茅山那些人应该也发现,教会了这些人,对他们反倒是一种拖累。一件可以帮助打开‘阴’阳之‘门’的眼镜,就要好办的多了,随时都可以让其打回原形reads;。只不过,这样就需要有人长期和彭连扬保持联系,再不能像管志强那样,只有茅山的人可以联系他,而他联系不上自己的上家。彭连扬是必然可以联系到某个人的,那人或许就在这里,也或许,随时都在等待着彭连扬的联系。” “眼镜已经坏掉了?” “震坏了内部,他多走几步应该就会断开了,而且他绝不会想到跟我有关,只会以为是自然断开。” “那也就是说他的联络人很快就要现形。” “我倒是比较担心现形的那个是崔正植,不过可能‘性’不大,毕竟茅山设立这样的中转站,就是想要避免和朝鲜人的直接联系对他们来说,隔一层是必要的手段。” 李小语点了点头,蹙着小眉头说道:“方琳会不会知道?” “想来是不知道的,她还不至于那么愚蠢。她又不缺钱,何必赚这种钱。而且,方琳恐怕时日无多了,她没听我的劝告,那套邪功依旧在修炼。这也是我为何之后就跟她几乎断了联系的原因。” “那按照你入世的原则,这次是不是又要出手帮助方琳了?” 也不知为何,李小语的话语之中似乎竟然有些许的醋意,又或者,是她对方琳本就有些厌恶之情,一想到许半生要出手相助,就不免心中不满。 许半生听出李小语的情绪,笑了笑,伸出手,李小语便轻轻的将小手放在许半生的掌心之间。 握紧了李小语的柔荑,感受着掌心中那份细滑,许半生将李小语拉到自己的身边。 “方琳行差踏错,但是她这人其实并无太大的劣迹,只不过是屈从于自身的‘欲’念罢了。这样的人很多,方琳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偶然和我们认识而已。帮她,或者不帮,都无关紧要,你为了她而影响到你的平静,这才是适得其反。” 被许半生拉着手,李小语只觉得心中一片清凉,之前那点点烦躁的情绪瞬间消散不见。 ... 第287章 方琳的幻想 c_t;方琳赶到的时候,许半生第一杯茶还没有凉。 [棉花糖]。 更新好快。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依旧是‘骚’媚入骨,进‘门’的时候,方琳那小腰摇摆的就像是三月里的‘春’风,让人总有一种拿把剪刀上去将其腰肢剪断的冲动。 天气虽然渐渐转热,可远还没到可以敞‘胸’‘露’怀的地步。而方琳却已经穿的十分清凉,那对傲人的有些不像话的大‘胸’,倒是有一半都展‘露’在别人的眼前。 其间深壑,只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纵然是那些欧美的‘艳’星,怕也不过如此,甚至,那些‘艳’星九成九都是人工做出来的‘胸’脯。 长着这样一对‘胸’器,方琳的确是丝毫都不‘浪’费,若不是担心有伤风化,她怕只是想要干脆就把那对巨‘胸’彻底曝‘露’在‘春’光之中。 不过进了包间之后,方琳还是略微收敛了她那摇曳的风姿,她知道许半生不喜欢这些,更加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表现的过于冶‘艳’。 “许少等了很久了?”方琳客客气气的说到,看了一眼李小语,对她点点头,道:“少宫主好。” 在这世上,大概也唯有许半生能让方琳如此客气了,哪怕是她亲生父亲,哪怕是那位高居共和国第二人之位的大领导,方琳说话也不见得如此拘谨。 许半生放下二郎‘腿’,指了指手边的盖碗,道:“茶还没凉,就还没有多久。” “许少今天这是……?”方琳有些‘摸’不准许半生的来意,尤其是许半生表现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她也不敢说自己正急着回京城,哪怕之前在火车上,她也只是说自己会尽快赶回来。 “没什么,来随便坐坐。突然想起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想起这临江仙下的滔滔江水,经过一个冬天,想来水势也开始上涨了。” 方琳并不相信许半生的话,她知道许半生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对自己,方琳很清楚,许半生并不希望跟自己有太多瓜葛。 不过这话是不敢说的,在许半生面前,方琳局促的就像是一名刚刚上学的小学生,看到老师总是有天然的敬畏之心。 “彭管家没有安排饭菜吧?我去给许少安排一下?”方琳试探着问到。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时间还早,你这里现在寂寞的很,也没什么客人,厨房随时待命,安排了饭菜只怕不到十分钟就能全都摆齐。你先陪我喝喝茶。” 方琳越发不解,但又不敢相问,便点头道:“我去泡杯茶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其实泡茶这种事,显然是吩咐一下就行了,可方琳‘摸’不准许半生的来意,就想着去问问彭管家。刚才进‘门’的时候,彭管家也没见着人,方琳也正奇怪着呢,按说这彭管家知道自己要来,必然应该是在‘门’口守候着才对的呀! 出了包间,方琳咬着嘴‘唇’,妖娆无双,在许半生面前不敢展‘露’的风情,此刻却是完全绽放,走廊里站着的服务员看见,只觉得眼前发‘花’,虽然她也是个‘女’孩子,却也依旧被方琳的妖冶所‘迷’‘惑’。 脚下慢慢的走着,方琳心里却在想着许半生。 比起半年前,许半生似乎更加帅气了,方琳对许半生的那点子心思是从来都没有搁下过。虽然半年多都没有跟许半生见过哪怕一面,可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方琳却是无数次的在‘床’上见到许半生。无他,这段时间以来,方琳和男人之间的来往依旧密切的很,小男生换了不少个,可每次在‘床’上疯狂运动的时候,方琳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人的面容。 那就是许半生。 现在,方琳的唯一‘性’|爱伴侣,似乎只有许半生了,即便跟她**的从来都不是许半生,可在方琳看来,她每一次都是在跟许半生做。尤其是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浴缸里,沙发上,‘床’脚边,窗台前,飘窗上,乃至车里,甚至北国的冰天雪地之中,都留下了她和许半生的记忆。 只是,许半生并没有这些记忆,这些记忆只属于方琳一个人。 一个小小的器材,乃至两根手指,都仿佛是许半生和方琳一次次充满**的翻滚的见证。 方琳当然知道,这一切不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她可能终此一生也不可能真的跟许半生‘肉’搏一次,可这并不妨碍方琳在**高涨的每一次,脑子里都只存在许半生一个人的身影和面容。 现在的方琳,对许半生何止是‘迷’恋那么简单? 许半生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方琳兴奋的简直就要昏死过去,可是很快她也明白,自己也仅仅只能见一见许半生而已,半年多来的夙愿,绝不可能达成。可即便如此,她也依旧感觉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是以,在回程的火车上,方琳把自己独自关在洗手间中,坐在马桶上,完成了一次用手指模仿许半生的过程。其‘浪’语之‘激’昂,甚至就连列车的乘务员都能听见,面红耳赤。 但是一见到许半生,方琳却又感觉到无比的拘束,许半生给她造成了太大的压力,这压力,几乎压得她连话都不敢说,遑论幻想点儿旖旎的事情了。 现在,哪怕是走出了包间,许半生给方琳造成的压力仍在,她依旧并未放松,只是在思索着许半生究竟为何会来到这里。 看到方琳的脚步明显有些‘迷’茫,服务员小心的问道:“琳姐,您没事儿吧?” 方琳陡然被惊醒,看见是服务员,便问道:“彭管家人呢?” “刚才还在呢,他还说要在‘门’口等着您呢,您没见着他么?” 方琳摇了摇头,又道:“赶紧帮我把他找来,我找他有事。” 服务员答应一声,赶忙走到‘操’作间取出对讲机,开始低声的呼喊彭连扬。 “哦,你顺便让茶艺师帮我泡杯茶。” “好的,琳姐您喝什么茶?”服务员将对讲机从嘴边挪开,急忙问到reads;。 “和许少一样,快!” “我这就去办。”说完话,服务员又用对讲机跟茶艺师那边沟通了一下,那边已经在安排方琳的白毫银针了。 彭连扬此刻也回了话,方琳找他,他可不敢不回答。 原本他的确是准备好了到‘门’口去等着方琳的,而且他也是这么做的。 从楼上下去,彭连扬就到了前厅,就站在‘门’后,随时准备出‘门’跪方琳的大驾。 可等了一会儿,彭连扬打开‘门’想看看方琳的车是不是已经进入视野的时候,却由于心里在想着许半生刚才那些多少有些令人惊疑的举动,没注意‘门’的回转,竟然被‘门’撞在了后背之上。脚下微微一个趔趄,冲下了楼梯。 人倒是没事,前冲了几步也就站稳了,只是脸上的眼镜却掉在了地上,彭连扬俯身寻找的时候,却发现那副眼镜竟然已经断成了两截。 中间的鼻夹断开了,捡起来稍一检查,就发现是中间焊接的地方断了。 真是祸不单行。 鼻夹断了最是麻烦,要是镜‘腿’还好,随便想点儿办法都能凑合。可鼻夹断了却是无法绑在一起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换一副眼镜。 彭连扬其实并不近视,他以前倒是也经常戴一副眼镜,不过那都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儒雅一些。干管家这一行,已经十多年的时间了,彭连扬深知要如何打扮自己,才能让雇主看了更满意,也让自己的外型更容易被客人接受。 这副眼镜就更加内藏玄机,那关乎于他能否在一年之内赚够一辈子的钱,而且是借用方琳的会所。 彭连扬对虫二会所很满意,来之后他也曾经苦恼过一阵子,会所没生意,他的工资虽然高,可哪比得上提成啊!偏偏方琳就希望这里没生意,她这会所本就不是为了盈利的,彭连扬愈发感觉到不满,却又不敢跟方琳多提。 机会很快上‘门’,终于有不请自来的客人,其他的服务人员原本是不想接待的,但是那人出手大方的很,随手抛出的小费都狗他们半个月的薪水了,于是乎那人就成了方琳所不知道的第一拨客人。 那客人又来了两次,不像是普通来吃喝的客人,倒像是来考察这里是否值得经营的,每次来都上上下下转悠许久,游逛的时间远比吃饭的时间多。 不过也没人在意,这里本来就没什么客人,包间全都空着,那个客人出手大方的很,他愿意参观就让他参观个够。 第三次的时候,客人跟彭连扬就很熟悉了,临走之前,把彭连扬喊去说了半天的话。也没绕,直接就说到那些东西上边了,彭连扬自然是不相信的,可这副现在已经断开的眼睛戴上之后,他的确看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东西,就像是彻底的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一样。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难让人相信,尤其是那位客人当场就给彭连扬转了一百万。 彭连扬的年薪是三十多万,现在的身家也肯定不止百万,可陡然一笔七位数的款项出现在自己的账户上,这种冲击力还是相当大的。 那位客人告诉彭连扬,只要他愿意,他一周就能赚这么多钱,甚至不止。 彭连扬心动了,然后就有了这里非同寻常的生意,当然,除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在这个会所之中,还有另外一个世界。正常的世界里,虫二会所‘门’可罗雀,‘门’前冷落车马稀,可在另一个世界里,这里却是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宾客几乎把会所的‘门’槛都踏断。 而彭连扬很快也发现,对方没有骗他,他每周跟人结算一次,每次结算之后,他的利润都是七位数,而且前边那个数字绝不是一! 这一切,都跟那副眼镜有绝对直接的关系,没有那副眼镜,他什么也看不到,就更别提给那些东西提供酒水,收取修行了。 当下也顾不得方琳,彭连扬捡起了眼镜就跑去了后边的办公室,想尽一切办法,希望可以让眼镜顶过今晚。 今天,那个世界里的生意,好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几乎已经将整个虫二会所挤满了,彭连扬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 第288章 莫先生 c_t;万能胶,透明胶带,电工胶布什么的都试过了,效果最好的是电工胶布,可那也只维持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全集下载75/,最新章节访问: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彭连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走出他的办公室,眼镜就一次次无情的断裂开来。 和手下的服务员不同,彭连扬的对讲机是佩戴版的,耳机里早就听到服务员的声音了,可彭连扬当时正在努力的试图用电工胶布再一次将眼镜粘合起来,完全无心回复。 第三次的失败之后,彭连扬似乎认命了,他这才回应了服务员的呼喊,并且表示自己马上就过去。 一想到这虫二会所里到处都是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彭连扬才知道没了眼镜再也看不到它们存在的恐怖。 每走一步都会担心碰到那些东西,即便彭连扬其实知道,那些东西也同样不愿碰到自己,所以在自己走过去的时候,它们通常都会选择自行避开。可万一呢?无端端的跟那种东西接触,总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如果彭连扬真的是个近视,这反倒好办了,那样他就可以用手举着左右分开的眼镜缓缓前行,大家都会体谅他。可这里谁都知道他的眼睛是个平光镜,若是他现在也举着分成两半的眼镜走来走去,人家一定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被人称之为脑子有问题,彭连扬倒是无所谓的,可万一被人发现了什么,那就事儿大了。尤其是现在,几乎任何人拿过眼镜放在眼前扫一眼,都能看到大量奇形怪状的那些东西,这绝对是会出现大问题的。 彭连扬按下对讲机耳机上的通话键,说道:“你告诉方‘女’士,我很快就来。”然后,他拿出手机,再次下定了决心,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却从未拨打过的号码。 那个号码的主人,告诉他,若非紧急情况,不要‘乱’打这个号码。 在彭连扬看来,现在已经到了紧急情况。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彭连扬的心里还颇有些忐忑,生怕对方因为自己的理由而感到恼怒。对方现在可是彭连扬的金主,一个月好几千万啊,一年就是好几亿,赚够一年的钱之后这辈子无论去哪儿都够‘花’绰绰有余了。 说起来,这副眼镜对彭连扬最大的影响也就是心理上的,无非是没了这副眼镜,看不到那些东西,彭连扬的心里就会没底。全集下载而其实丝毫都不会影响他现在所做的事情。 那个世界里的经营,几乎不需要彭连扬‘操’心,他将“酒水食物”一份份的安排好,放在固定的地方,而那些东西都很老实,自取一份“酒水”之后就会自动在一旁留下一只小小的瓷瓶,瓷瓶里,装的就是它们用来购买“酒水食物”的东西——它们的修行。 眼镜坏了的影响,只在“酒水食物”消耗完毕之后,彭连扬必须及时补充reads;。不过,那边的“酒水食物”现在应该还算充足,暂时不用担心。而且,即便需要补充,彭连扬也只需要回到他的办公室,在这个“仓库”里将所需的“酒水食物”补充完全,然后送到那个固定的取食地点就可以了。这个过程,在服务员眼中看来,只是彭连扬回了一下办公室,然后姿势略显怪异的出来,再走到某个固定的位置,似乎放下了些什么东西,随后就离开了。 和那些东西一样,那些“酒水食物”,这个世界里的人也是看不见的。 所以,没有了眼镜之后,对彭连扬唯一的影响就是他在办公室里拿货以及到了固定的位置送货的时候,略微要小心注意一些。 彭连扬觉得,或许眼镜坏了这种对他来说好像天塌了一般的大事,对对方来说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吧,若是对方因此对他不满,也是正常的。 可彭连扬的电话被接通之后,他诉说了自己遇到的状况,令其意外的是,对方并未因此感到不悦,而是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你别着急,我会安排人过去给你修理眼镜,你先撑一会儿,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可以到你那里。修理的话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了,这没问题吧?” 彭连扬的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赶忙道:“没问题没问题,那就太感谢您了,莫先生。” 如果是许半生听到彭连扬的话,肯定会为之一振的,莫先生,莫大师,这必定有着绝对的联系,多半,就是同一个人吧。 “不用客气的,毕竟你也是在替我们赚钱,而且,这活儿着实不太好干。辛苦了。” “还好,还好,不怎么辛苦的,就是总归对这些东西有些抵触心理罢了,明知道无害,忍不住的还是会担心。”彭连扬充满着讨好的说着。 对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淡淡的笑意,彭连扬以为这是莫先生一贯以来的宽厚表现,却并不知道,对方其实是在冷笑,笑他不自知,竟然敢说出无害这样的话。这种事怎么可能无害?别说彭连扬这样绝对的普通人了,即便是管志强那样也还算是修道入了‘门’的,也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 一年的时间,看似不长,可彭连扬这样频繁以及大量的直接接触那些东西,‘阴’气早已侵入五脏六腑,一年之后,便是病入膏肓,神仙难救了。 ‘阴’阳永隔,人鬼殊途,这种事情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必须泾渭分明的去执行的。 “对了,你的眼镜真的是坏于意外?我听你刚才说,你的老板今天有客人过去?不会是那个客人‘弄’坏的吧?”莫先生并未挂断电话,而是轻声又问。 “哦,不是,不是的。我那时候已经离开包间了,还是那位先生自己赶我出来的,应该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大概不屑于跟我这种管家说话儿。” “你很快也就是个有钱人了,数亿身家,虽然算不上富豪,可富甲一方却是没什么问题。”莫先生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似乎永远都带着笑意,让人听了就觉得很舒服。 “没有人碰到你的眼镜?”莫先生再问。 彭连扬本想说许半生拿了他的眼镜去看看,可又一想,这样不好,毕竟许半生对眼镜感到好奇是因为热水泡茶眼镜上却并没有水雾的缘故,这完全可以说是彭连扬的粗心大意造成,他担心因此被莫先生责怪,所以便忍住了没说。 “我不敢让人碰这副眼镜的,万一被他看到了什么,这可就说不清了。眼镜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坏的,当时我心里想着事情,准备出‘门’看看方‘女’士有没有回来的时候,忘记了‘门’会撞到我,结果‘门’撞在我的背上,我差点儿摔下楼梯。好容易站稳了,眼镜也就掉在了地上。摔断的地方刚好是这眼镜架的焊接口,可能本身质量就不太好吧。” 莫先生这才打消了疑念,笑着说了一句:“好了,没事了,你忙吧。我这就安排人尽快赶过去,希望可以快一些。” “多谢莫先生了。”彭连扬千恩万谢的挂上了电话,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衫马褂,这才走出了办公室。 上了楼,看见方琳,彭连扬赶忙迎过去,陪着笑脸说道:“方‘女’士,很抱歉,刚才我本来是在‘门’口迎接您的。可自己不小心,差点儿摔了一跤,眼镜也摔断了……”彭连扬自嘲的拿着断成两截的眼镜,继续道:“我就想着回办公室看看能否修一下,结果错过了在‘门’口迎接您的时间。” 方琳点了点头,她原本也无所谓彭连扬是否迎接她,只不过想找彭连扬却看不见人,略微有些不满罢了。 “哦,没事,我看不见你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既然是个小意外,那没什么了。虽然一向没什么生意,不过还是希望彭管家能勤勉一些,我们这里要做到十全十美的。有客人来和没有客人来,都是一样。赚钱不赚钱我不在乎,你们如果觉得因为没有客人而少了奖金,跟我提出来就是,年底我会给你们足够的补偿的。” 彭连扬心道你这里不给我开工资都没事,你那一年区区薪水,还不足我现在一天的收益,我也是每天百万收入以上的人了。 但是脸上还是陪着职业的笑容,说道:“方‘女’士的慷慨,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会以身作则,让这里做到最好。” 旁边的服务员撇了撇嘴,心道刚才还被客人找到‘毛’病呢,地板就快烂了,‘门’框也快掉了,也没看见你找人来修,还骗客人说什么马上就来人。要不是客人嫌修理起来会太吵,让他这时候不要找人来,还真是不知道这位彭管家怎么圆场呢。什么以身作则,本来就没生意,继续这样下去,怕是这里以后连方琳都懒得来了。 不过她也不敢说出来,就算要说也得等到彭连扬不在的时候说,无端端当然面揭短,这事儿她干不出来。 “那好,你去吧,去督促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事情。顺便去厨房看看,今天有什么菜,一会儿给我列个菜单。务必要最好,里边那位客人非常重要,知道了么?” 彭连扬欠欠身,道:“好的,我这就去看看,一会儿我会亲自过去把菜单给您过目的。” 方琳点点头,挥挥手,彭连扬下去了,她则拿起茶艺师早就送来的茶叶,回到了临江仙之中。 “你现在已经很少到这里来了?”等到方琳泡好茶,也给许半生续了一杯之后,许半生问。 方琳点点头道:“父亲年纪大了,虽然这次许少出手治好了他的病,可终究年岁已高,怕是没多久可活,我现在在京城多一些,陪着父亲。这里我来的本也不算多,现在真的是很少了。也无所谓,这里本就是个省事儿图方便的地方,去别人的餐厅酒吧我总觉得别扭,在这里要舒服的多。就养着吧。” ... 第289章 人来了 c_t;许半生含笑点点头,但却又问:“那也就是说,万一不小心毁了,你也不会太心疼对吧?” 方琳一愣,她疑‘惑’的看着许半生,也不知道自己这间会所怎么惹到许半生了,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回答说:“使用率已经很低了,每月的亏损也都不少,真要毁了也就毁了。全集下载-- 不过,许少,你这是想砸着玩儿?” 许半生笑着摇摇头,说:“哪有那么大的闲心,我只是担心会有什么不小心的状况发生。” 方琳不解,可听许半生和话里的意思,他似乎并不打算解答,于是强按住心头的疑问,并没去问,心里自然还是忍不住会多方面的去猜测。 是自己这里的服务员得罪了许半生? 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别说是服务员了,就算是管家,也该知道,能够出入这间会所的,任何一个客人他们都惹不起。好在看在方琳的面子上,来到这里的客人还基本也不会无理取闹,哪怕有些不满,通常也会照顾方琳的感受。况且客人和服务员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都不值当跟他们生气的。 那就是许半生约了人要在这里谈事情,并且很可能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方琳倒是不怀疑许半生的武力值,甚至她相信以许半生的武力值,这世上少有人是他的对手,自己也算是功夫不错了,在许半生面前就像是婴儿遇到成年人,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方琳根本就不认为以许半生的‘性’格,会跟人发生什么完全对立的矛盾。即便有,也没必要特意跑到自己这里来动手啊,随便约在哪里不行呢? 方琳怎么都想不明白,许半生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方琳也并没有太多纠葛,总归不过是一个会所而已,别说稍稍损坏,就算许半生把它拆了又当如何?造价横竖不过千把万的事情,许半生要是有需要,让方琳再建一个会所让他拆着玩儿都可以。 况且方琳觉得,许半生所说的也就是会损坏一些会所的东西罢了。 既然不知道状况,干脆就不去多想,横竖不过是一间会所而已,随便吧。 “你今天来我这里约了其他人?”方琳放松了心情,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面对许半生的时候,也可以不那么拘谨。 许半生摇摇头,喝了口茶,道:“我没约,不过我是来你这里专‘门’为了见一些……唔,怎么说,人或者东西,兼而有之吧。棉花糖一会儿你不要太吃惊就是了。” 方琳越发觉得古怪,直接问道:“你到底想干嘛啊,说来听听嘛。” “有人在你的会所里搞鬼,这种事我原本没什么情绪,可那些人刚好前段时间得罪了我。这我就不得不管一管了,而且,这事儿对你恐怕也颇有些影响。” “能直说么?” “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怕你难以相信罢了,而且,现在说不是太好的选择,还是等那人到了之后,再说吧。” 方琳皱了皱眉,道:“那就是说你还是约了人在这里啊。” “不是我约的,而是你哪位管家约的。” 方琳更加奇怪了,她笑着说道:“你说彭连扬啊,这人可是清白的很。我这里对服务员的要求都高的很,可不是说能干活就行,过来应聘的时候,我是要把那些服务员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的。这里接待的都是身份地位相当不一般的客人,万一哪个服务员动点儿手脚,这事儿可就大发了。每一个人的出身,人际关系,有没有可能接触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这些都是我要事先调查的。就何况我这里的管家了,要是不够清白,我是绝对不会把会所‘交’给他的。” 许半生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彭管家应该是清白的,不过你只是他来你这里之前,到了你这里之后,他就没那么清白了。人是会变的!” “你是说有人让他针对我?”方琳蹙紧了眉头。 许半生摆摆手,道:“别紧张,搞鬼不代表要针对你,他也不是针对谁,只是借你这地方生财罢了。先不说这些,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 方琳见状,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疑问,端起盖碗百无聊赖的喝起茶来。 彭连扬拿着厨房列出来的菜单敲‘门’而入的时候,觉得方琳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倒是许半生笑着说了一句:“方琳你是不是看惯了彭管家戴眼镜的样子,现在看到他不戴眼镜,所以不习惯了?” 方琳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于是赶忙笑着说:“我就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原来是彭管家没戴眼镜,搞得我看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彭连扬心里松了口气,陪着笑说:“已经找人来‘弄’了,估计下班前还来的及戴回眼镜。虽然我不是近视眼,可戴惯了眼镜,现在突然没眼镜可戴,我也很不习惯呢。” 许半生不再吱声,而方琳却是看了许半生一眼,心道彭连扬这话的意思是他果然约了人过来么?许半生还真是神机妙算呢。 然后她指着菜单说道:“这几个吧。”她的手指在菜单上虚点了几下,选出几个菜来。 彭连扬拿回菜单,又将怀里的怀表讨了出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谦卑的说道:“时间也快七点了,许少,方‘女’士,你们看是不是吩咐厨房可以做事了?” 方琳看了许半生一眼,许半生点点头,方琳这才说:“让他们速度快一些,尽量保证所有的菜都同时上来。” 彭连扬心道,这里的客人虽然不多,可都是非富即贵,却还从未见过方琳如此重视过谁,这位许少也真是相当高规格了,方琳似乎每做一件事之前,都要征询一下他的意见似的。 点着头,脸上也挂着令人舒服的微笑,彭连扬说:“我这就吩咐他们动手。” 方琳看彭连扬要退出去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也不会有客人了,没什么事,让无关的人先回去吧reads;。呆在这儿也怪无聊的。” 彭连扬点点头,答应道:“好的,我先替他们谢谢方‘女’士的仁厚了。” 他刚出去,方琳就急不可耐的问道:“还真让你算到了,彭管家果然约了人。” “他的眼镜本就是我‘弄’坏的,我当然知道。” “我让他们早些下班,你不会怪我吧?我是不知道你一会儿动静会有多大,这事儿我想太多人知道了总归不好。” “也无所谓好不好,我倒也不相信他们看过之后还敢说出去。不过都随你,看到或者看不到,都是他们不同的机缘,既然已经吩咐了,就不要改弦易辙了。” 方琳站起身来,走到桌边,亲自开始整理桌上的餐具。 虫二会所的包间都很大,可包间里的桌子都并不大,这里从来都不欢迎那种二三十人的聚会,方琳需要的意境是三五知‘交’不带目的‘性’的在这里小酌一番,就着江水,就着窗外的景致,大河东去,总归是一种萧瑟的感觉,人太多了,就显得闹了。 所以这临江仙的包间之中,已经算是这里最大的一张桌子了,可即便这样,这张桌子也只是六人桌而已。 撤去了三套餐具,方琳将餐布逐一展开,垫在餐盘之下,说道:“许少,少宫主,请上座吧。” 许半生和李小语都坐到桌边,时间把握的很不错,包间的‘门’被敲响,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送菜了。 都是很‘精’致的拿手菜,量也控制的很好,就是三个人的量,一人吃个两筷子就没了,这样就可以多吃几种不同的菜。 小酌了几杯,方琳的拘谨越来越少,或许就着滔滔长江水吃饭,真的会让人产生一种今古豪迈的情绪。有了这种情绪,之前的紧张和局促,也就消失了不少。 方琳正和许半生聊得热闹,许半生却突然摆了摆手,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到了。” 方琳一愣,问道:“什么到了?” 再看李小语,早已一闪身就打开了房‘门’,等着许半生走出去reads;。 许半生刚出‘门’,李小语就直接从走廊上纵身一跃,下方服务员呀的叫了一声,李小语却已经到了大‘门’口。 许半生依旧不急不慌,缓缓的走向楼梯,右手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的朝下走着。 方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快速超过许半生,走到楼下,然后对楼下还没走的两名服务员说道:“没事儿你俩就下班吧,这里的东西明儿上班再收拾。” 那俩服务员光是看到李小语突然从天而降也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听到方琳的话,两人都略显慌张的急忙点头离开。 其中一个倒是在临走前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彭管家……?”看来,彭连扬平时对她们不错,这时候她们竟然还顾得上问彭连扬。 方琳沉着脸道:“他走不了,你俩自己走吧。” 那俩服务员这才匆忙离开,到后边换了衣服,直接就从后‘门’离开。 而虫二会所正‘门’之外,一辆普通的帕萨特正缓缓驶进院‘门’,彭连扬也依旧风度翩翩的撩起长衫的前襟,迈步走下楼梯,准备上前迎接。 会所大‘门’突然被推开,李小语的身影仿佛闪电一般掠过彭连扬的身边,吓了彭连扬一跳。 而那辆帕萨特之中的人,看了也是一惊,下意识的就想停车掉头跑路,可这是汽车,不是自行车,想转身就跑,那也得掉的过头去。 眼看着李小语在冲向自己的过程中连腰间的软剑都拔了出来,那人就知道肯定哪里出了问题,具体问题还不可知,他只能怨毒的看了一眼彭连扬,在他看来,只能是彭连扬把他们给出卖了。 咬了咬牙,那人收回踩在刹车上的右脚,重重的踩向油‘门’,帕萨特发出急促的咆哮,冲向李小语。 ... 第290章 同样的选择 c_t;帕萨特来势汹汹,原本就并未停下,此刻油‘门’一催到底,短短一秒多钟,速度就又回到了六十公里以上,被这速度的帕萨特撞在身上,不死也是半条命了。小说75/--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可那是对常人,对李小语,别说是六十来公里时速的车辆,就算在一百二十公里左右时速的高速公路上,李小语也绝对有充足的时间避让疾驰向自己的车子reads;。 不过李小语并没有选择避让,而是在奔跑过程中身体一沉,右脚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身体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飘然而起。 双臂伸展开来,右手持剑,飘飘洒洒,就如同下凡的仙‘女’一般。 向前的速度却并未减缓太多,只不过一瞬间,那帕萨特便已经冲向了台阶,而李小语,也已经在帕萨特的正上方。 而后,她一个千斤坠,重重的落了下来,速度之快,在人眼之中带出一道残影。 那辆帕萨特,就像是被几十吨重的货物重重的砸了一下一般,车身一顿,纵然油‘门’依旧被踩到了底,却很徒劳的只是在原地打转,车头距离台阶不过二三十公分的距离,偏就这点儿距离就是过不去。 碎玻璃四溅,像是子弹一般四‘射’而开。 李小语这一坠,直接令得郑亮帕萨特上六面窗户齐齐碎裂,前后挡风玻璃还好,仅仅只是碎裂,而前后那四面窗户,钢化玻璃一旦碎裂之后,就像是有人以天‘女’散‘花’的手法向四面八方掷出无数暗器一般。 彭连扬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虽然一看到李小语仗剑而出就知道情况不妙,帕萨特向着台阶重来的时候他也意识到要出大事,连停顿都没有就掉头便跑。 可他的速度无论是跟帕萨特还是跟李小语比都不值一提,这还没跑出去三五步,就听到身后巨响,无数玻璃碎片带着风声朝他袭来,噗噗噗噗,彭连扬只觉得背上就像是被散弹枪打中了一般,疼得他直接仆倒在地。 不过这种程度的碎玻璃,其实也就是打在身上疼了一些罢了,隔着衣服连彭连扬的皮都不太可能刺破,顶多就是让他背上出现一些青紫,并无大碍。 而车里那个家伙就比较受罪了。 首先从如此高速之中陡然停下,身体受到的惯‘性’冲击力就已经很大了,肋骨重重的撞在方向盘上,肋骨已经断了两根。全集下载75再加上碎玻璃可不都是向外飞溅的,向里飞溅的也很多。距离如此之近,他身上虽有衣服,可扶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以及脸上就受了罪,很多玻璃碎片直接刺入皮肤之中,挂在那家伙的脸上。 幸亏他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否则,那些玻璃碎片一旦刺入他的眼球,那就是彻底瞎了。 站在车顶的李小语更如同仙‘女’一般,挥剑直刺向那辆帕萨特的车顶,噗的一声轻响,车顶就被刺了个对穿,李小语手一挥,软剑变身为切割刀,咯吱咯吱的竟然将车顶切割开来。 李小语也不管刚被切割开的金属刺手,一把抓住车顶边缘,向上一掀,车里的那人就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拎住了。 生平第一次,这家伙对于道士竟然要留长发而感到不满,这一大把头发,被李小语这么抓住,根本连挣扎都没可能。 他就这么生生的被李小语从车里拎了出来…… 右脚一蹬,李小语再度如同仙‘女’一般,从车顶飘然而下,那镜头,就像是她身上绑着威亚一般,飘飘洒洒的,完全就不像是在空气中的运动轨迹,反倒像是在水里一样,空气似乎托住了李小语的身体,使得她可以慢慢的落在许半生的面前。 一把将那个穿着俗家衣服的道士扔在许半生的面前,许半生微微一笑道:“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浑身上下簌簌发抖,他看了旁边挣扎着爬起的彭连扬一眼,道:“我就是一个开眼镜店的,是彭管家喊我过来修眼镜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说话之间,那人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嘴角之上,血沫冒着泡泡,看上去似乎很惨烈的模样。 “我都还没说想干什么,怎么会搞错呢?而且,凡人冒充我道‘门’中人就时有见之,你一个道‘门’中人,偏要冒充凡人,也不嫌丢了道‘门’的脸。” “什么道‘门’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彭管家,你快帮我解释解释,我只是过来帮你修眼镜的啊!”那人惨呼一声,大声叫到,嘴角再度涌出鲜血。 彭连扬情知要出事,他也知道哪边自己都得罪不起,而且他很快就判断出,若是不说出**,还有活路,说出**,那位莫先生是一定会干掉自己的reads;。 是以他赶忙说道:“许少,您这是做什么?我请他来只是为我修理眼镜的啊!我的眼镜坏了,您看……”彭连扬哆哆嗦嗦的忍着背上的疼痛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眼镜盒,里边是他那副断裂了的眼镜。 “我当然相信你的眼镜的确是坏了,因为那本就是我‘弄’坏的,怎么样,戴着这副眼镜,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是不是很得意?你最好想一想仔细再决定你将要说的话,你现在没有眼镜了,我把你扔到那群东西之间,你觉得将会是一个什么场面?” 彭连扬连想都没想,瞬间就崩溃了。 他当然怕死,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说出实话,莫先生是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命的。可是,比起死亡来说,他更怕许半生的威胁。让他不戴着眼睛被扔到那群东西之间,那比死还要让他难受,简直生不如死,每分每刻都会让他想起那些东西的形状样貌,也会想到那些东西随时都会跟自己撞个满怀,即便他不会有什么感觉,可心里的那种恐怖之情,是最让他难以承受的。 彭连扬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个被李小语从车里拎下来的人,那人心中一叹,知道彭连扬接下去肯定就要说实话了。不过他抵死不承认也不过就是挣扎而已,许半生已经出手,自己想要‘蒙’‘混’过关几乎就不可能。只是,他不甘心,因为他当初是明确反对让彭连扬这样的凡人戴一副眼镜就掺合进来的,可其他人就觉得如此甚好,他的反对显得毫无力量。现在,果然证实了他的担忧才是正确的,彭连扬这样的凡人,只要一出事,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卖茅山派,即便他并不知道莫先生是谁,他们这些人又是属于哪里,可只要证实了指使者,像是许半生这样的有心人,想要查到茅山派的头上简直轻而易举。 况且术数界又不是法庭宣判,很多东西并不需要证据,只要大致上能形成判断,大家心里也就都清楚了。 “我耐心有限的很,所以……”许半生老神在在的模样,最让彭连扬害怕,而当他看到方琳也从楼上下来之后,他彻底的感觉到了绝望。他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说了,方琳不会放过他,把方琳这里搞得乌烟瘴气,方琳又怎么可能轻饶了他?可自己不说,许半生绝对会把他放到那些东西中间,而且,许半生跟莫先生恐怕是一类人,他们能看到这些东西,恐怕就能让那些东西触碰到自己…… 一想到这些,彭连扬就浑身恶寒,心道横竖都是死,死在方琳手里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至少方琳不会太折磨他。 当下心一横,彭连扬说道:“方‘女’士,是我对不起您!”说着,他对着方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血迹,和尘土纠结在一起,脑‘门’上灰黑一片。 “两个月前,我刚到这里没多久,接待了一名客人。原本我是不准备接待那个客人的,不过他出手相当大方,看穿着和打扮也阔绰的很,尤其是他说只是途经此地,见到这房子很有特点,对咱们的会所名也有兴趣的很,只是想进来参观一下。我想也没什么,就让他进来了。而且,方‘女’士,我发誓,我当时想的是在这吴东城里非富即贵之人,和您说不定本来就是朋友,只是没有来过这里罢了。而且,你们那个层次的,即便不是朋友,有了这样的一个场所,很容易也会成为朋友。我想替您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方琳点了点头,道:“我相信彭管家的职业‘操’守,一点点小费恐怕还很难让你大开方便之‘门’。你直接说下边吧。” “过了两天那个客人又来了……”彭连扬很详细的描述了莫先生来了之后的事情,尤其重点的说到第三次。 “是我利‘欲’熏心,只是当时那位客人说不合作也不重要,就当‘交’个朋友,然后就往我的账户汇了一百万,我甚至都没告诉过他我的银行账慌码。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提示我账户里多了一百万,我当时当然是不信的,可网银登陆一查,还真是多了一百万。那位先生告诉我,这,只是我替他办事一天的收入……一天一百万呐,方‘女’士,或许对您这样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可对我,即便您年底的红包再如何丰厚,我也得两年以上不吃不喝才能赚到一百万,现在,却只是一天的事情。我犹豫了很久,答应他试一试,以一周为期限。结果,就是那一周的时间,我简直就要吓傻了,您知道我得到多少钱么?整整一千万。这样,一年我能赚多少?好几个亿啊,我只需要干一年,我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做一个闲散富家翁了。对不起,我利‘欲’熏心,但是现在想想,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或许还是同样的选择。一年几个亿,这对我来说,就是新生。” 方琳原本是不清不楚的,等到彭连扬说完之后,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伸出手道:“你那副坏掉的眼镜呢?” 彭连扬把眼镜递了过去,方琳将镜片往眼睛上一放,世界改变了…… ... 好尽在---比奇中文网--- c_t;第291章想见莫大师作为崆峒派的传人,方琳虽然并未修习道法,严格来说并不算道‘门’中人。[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和同‘门’师兄弟之间会有关于这方面的沟通,对于术数所能做到的事情,以及这世界上除了人类的确还有一些灵异现象以及灵异体的存在,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听完彭连扬的话,方琳其实就知道他所说的全都是实情,只是依旧免不了大吃一惊,毕竟这世上存在鬼魂和人类能够跟鬼魂进行‘交’易,那绝对是两码事。 而这眼镜被放在眼前之后,方琳绝对是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半透明的,却和原先的世界有着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只要凝神去看就能看清这两个世界的不同,那个世界就仿佛重叠在正常的世界上,却绝对不会相互干扰。 在正常的世界里,因为服务员基本都已经被提前下班了,整个虫二会所空空‘荡’‘荡’。只有当方琳转身或者回头去看许半生彭连扬等人的时候,才能看出这个世界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可在那个世界里,却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那些东西仿佛根本就看不见院中出现的惨烈状况一般,依旧如故的端着杯子走来走去,甚至就连院子里也挤满了各式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些东西并不像电影电视里演的鬼魂一样,并不都是照着人的模样去长,躯体各种古怪,很多干脆就是一团可以随意改变形状的影像,而没有手足之分,模糊一团,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成为它们的手脚。 不光形状各异,颜‘色’也是五彩斑斓的,纵然没有什么面目之分,却也丝毫不会影响分辨它们的不同。 其中也有部分是人类的模样,却也不像电影电视中的鬼魂那样面目可憎,反倒周身散发着朦朦的光线,就像是一个发出幽幽光芒的发光体一般。不但不吓人,反倒看上去‘挺’萌的。 当然这也只是观感而已,一想到它们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是足够让方琳感到心里害怕的。( ) 拿下眼镜之后,虫二会所又恢复如常,再也看不到那些东西的踪迹。 许半生平静的解释说:“那些人形模样的,基本都是些鬼魂,死去之后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并未消散,而是作为一种能量体留存在了人世间。而那些形状各异的,有些干脆就是单纯的能量体,比如某些怨气的集中,比如某些气机的汇聚,有些又是一些动植物的亡灵。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只是份属另一个世界,只要你不进入它们的世界,它们通常是无法奈何于你的。当然,相处的太久,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这些东西过于集中的话,‘阴’气太盛,终究还是会令人产生诸如中邪的反应。” 这番话,显然是对方琳进行的解释,彭连扬在此之前就已经从莫先生那里知道这些了。而那个被李小语打伤拿下的茅山道士,却是无需许半生解释什么。 而彭连扬听到许半生的这些话之后,也是浑身颤抖的点头称是,当初莫先生也基本上就是这么对它解释的reads;。而这段时间和这些东西接触以来,他也基本证实了这些说法。 只是,莫先生却是告诉他,那些东西绝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彭连扬现在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 “那人是不是告诉你,一年之后你就可以赚够了钱全身而退?”许半生看着彭连扬笑了笑。 彭连扬一个哆嗦,随即望向那名道士,嘶哑着声音问道:“其实,一年之后我也就中邪了,然后就会死去是么?” 茅山的那个道士没有义务解答彭连扬的问题,他只是表情古怪的看着许半生。 “那个人,我是说跟你接触的那个出手豪绰的先生,他叫什么?”许半生又问。 彭连扬没有犹豫,立刻回答:“他只说他姓莫,没说叫什么。他让我喊他莫先生……” “莫先生……”许半生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然后他看着那名茅山的道士说道:“莫先生,呵呵,这跟七爷遇见的莫大师,夏文瑞遇见的莫大师,还有管志强遇见的莫大师,大概都是同一个人吧。呵呵,这位莫大师到底是同一个人,还是你们所有的人都自称姓莫?你们茅山派对莫这个姓,还真是情有独钟呢。” “什么茅山派,什么莫大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们这些人,胡言‘乱’语的,又是鬼魂又是亡灵,你这是在吓唬我么?”那名倒是表现出极其不屑的姿态,似乎对于许半生所言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明里暗里,我也和这位莫大师接触很多次了,虽然不知道这些莫大师究竟是否同一个人,但若是同一人的话,我倒是想跟莫大师见一见,谈一谈。我当然是希望你可以帮我联络一下莫大师,这样大家都可以省些气力,而且你们的这些买卖还可以坐下去,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莫大师罢了。可是如果你不肯联络他,甚至觉得无非是一死而已,那么,我可以保证你的死,一定是神魂俱灭,另外,我会一个接一个的将你们所有的这种场所都消灭掉。而且,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消灭,绝不是像上次在天堂隔壁酒吧那样,将那些东西驱散就结束了。它们原本也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之上,我会让它们尘归尘土归土。那么,我想你们大概就会立刻失去所有的经济来源了吧?” “哼reads;!你说的是什么,我完全都听不懂。你不需要枉费力气了,想怎么样,随便吧!”那名道士虽然被许半生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吓了一跳,可他很快虚了虚双眼,认为许半生只是在威胁他而已,他绝不可能如此大动干戈。 “唉……看来你是不大相信我啊。”许半生叹了口气,然后,他转身问方琳:“会所里还有人么?” 方琳愣了愣,道:“刚才还有几名厨师,我出来之前也让他们离开了。” “那么,就开始吧。”许半生说着话,从怀中掏出那枚加持过圣光的铃铛,将其往天空中一抛,铃铛便像是上边吊着一根绳子那样飘飘然升了起来。 然后,许半生走向自己的那辆大切诺基,从后车厢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布袋,打开布袋口,从里边取出了一沓子早就准备好的**符纸。 一扬手臂,一张符纸便像是利箭一般,‘射’向院中某个方向,然后在空中突然一顿,急坠而下,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 许半生连续掷出了四五张符纸之后,再看那名道士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无以复加。他当然知道许半生这是要做什么,他这是在改变两个世界之间的磁场,要让那个世界里的一切东西现形出来。 而再往下,许半生必然是要大开杀戒的。 那些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个个都凶猛异常,光是吓也把普通人吓死了。可是修道之人却知道,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多的实力,顶多也就是牺牲自己的修行使得人类‘阴’气入侵,更主要的手段还是依靠惊吓。 而修道者只要拥有很少的一点术数修为,对付这些东西,都是极其简单的。 当然,那也只是对付而已,若想让这些东西灰飞烟灭,也并不容易。可那说的是普通的修道者,许半生就截然不同。太一派的唯一传人,又是掌教真人,对付起这些东西,简直就易如反掌。 “你会后悔的!”看到许半生源源不断的将手里的符纸投掷出去,分别钉在院子里不同的角落,茅山的道士再也忍耐不住,咬牙切齿的喊了出来。 许半生笑了笑,一边再度扔出一张符纸,一边说道:“你终于肯承认你跟这些东西有关系了么?我还以为你会装傻装到底。” “许半生,你到底想怎样!”其实这名道士原本并不知道许半生的身份,他见到许半生的时候,也只是觉得这有可能就是他。而听到彭连扬和方琳都喊许半生为许少,他自然确定了许半生的身份。 越想到这些,这个道士就越是对彭连扬痛恨不已,如若知道许半生在这里,他是绝对不会前来的,哪怕直接放弃这个地点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一切都迟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半生真的打算对那些东西出手。 许半生依旧在投掷着符纸,一张张的‘精’准定位,他甚至连回答那名道士的问题的兴趣都欠奉。 那名道士心里明白,许半生已经说出过他的要求,现在,他懒得再说一遍了。 可是,让莫大师跟许半生见面?别开玩笑了。若是他敢跟莫大师联系,莫大师必然会第一个把他干掉。许半生能否做到令其神魂俱灭他并不知晓,可莫大师却绝对可以做到。 “你这样是没用的!你杀的了多少?!它们的数量远比你想象中要庞大的多。”那名道士嘶声厉吼,已经目眦‘欲’裂。 许半生笑了笑,手里并不停顿,口中说道:“我也没想过要杀光它们,但是我想,我只需要重复这样的行为三两次,你们茅山派就坐不住了,莫大师也坐不住了。最关键是那些东西,它们再也不敢跟你们进行‘交’易了,你说是么?” “你答应过崔正植你不会干涉其他地方的买卖!”那人再度厉吼。 许半生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淡定的微笑,他说:“我承认,我的确答应过崔正植,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不是反悔,我只是必须改变主意。你大概想利用朝鲜人来威胁我是么?我连你们茅山派都不在乎,连昆仑派也不在乎,难道,你认为我会在乎一个朝鲜的‘门’派?我和你们不同,我修的是无为法,你们在意的那些东西,我都不在意。” 茅山的那名道士听罢,急不可耐,但却又无力阻止许半生什么,李小语正虎视眈眈的站在他的身旁呢。 ... 第292章 拼死一搏 c_t;随着许半生走进会所之中,用完了手里所有的符纸之后,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那枚已经悬在空中半天的铃铛突然绽放出耀眼的白光,所有的符纸都轻轻震动起来,和那枚铃铛之间建立起了联系。( ,最新章节访问: 。 那联系是如此的清晰,一条条的光线,就像是在铃铛和符纸之间拴上了一条白‘色’的丝绦一般。 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鸣响,而那些符纸之间,也开始出现一道道密集的光线互通。那些光线都是金灿灿的**,在整个虫二会所之中,构建出一个庞大的网络。 紧接着,原本需要戴上那副眼镜才能够见到的东西,纷纷在众人面前显现出来。 方琳刚才其实已经见到过这些东西了,可仍不免被这些东西惊到,而彭连扬纵然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他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也已经很多次了,可‘肉’眼见到这些东西的模样,他也略显惊慌。 更为惊慌的是那些东西,它们原本都在好端端的喝着“酒水”,喝下这些东西之后,它们还可以进行一些修行上的‘交’流,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居所,结合天地间的‘阴’气进行修行。将这些“酒水”中蕴含的戾气转化为自身的修为。 而现在,那铃铛一响过后,符纸之间便出现了重重的联系,构织出一个密密麻麻的大网出来。而它们也便发现自己身处这网中,再也动弹不得。 依旧可以举杯畅饮,只是再也无法移动自己的位置,并且,这密网还阻绝了它们之间的沟通,再也听不到其他东西的声音,自己所说的话,也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听见。 那些东西一个个开始陷入极度的惊慌之中,更让它们觉得可怕的是,它们根本都看不到出手之人,即便它们都很清楚,这一定是有高人对它们动了手。 虫二会所还是那个会所,没有任何的区别,它们所能看见的,也仅仅只是站在一旁的彭连扬。从莫大师和彭连扬达成协议的那天开始,彭连扬无论戴不戴眼镜,就都已经可以被这些东西所看见。这自然是莫大师的手段了,他在彭连扬身上种下了一个禁制,这个禁制可以帮助那些东西看到彭连扬的存在,也可以与他进行沟通和‘交’易。 “你到底想怎样?”那名道士看见了这些东西的挣扎,他再也按捺不住,嘶哑着声音问到。 许半生停下了手,看了看他,脸上挂着微笑,却并未回答。小说75 “为什么?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我们并未追究你在天堂隔壁酒吧的作为,你也答应了和我们秋毫不犯。可现在为何改变了主意?”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原本和我无干,我修的是无为法,只要和我无关之事,我都不会作为。可现在,这件事跟我有关了。” “有什么关?”那名道士已经在怒吼了,李小语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手一挥,寒铁软剑便在那人的‘胸’前划过,顿时间,血流如注,他的‘胸’膛已经被李小语划开了一道长达一尺有余的口子。血口之间,肌‘肉’翻起,就像是一张大嘴。 “那天崔正植去天堂隔壁收最后一份修行,管志强却留下了一小部分。崔正植知道,并未阻拦。我当然不会让这种东西留在管志强这种连术数究竟是什么,只是学了一些修为的家伙手里。可那些修行被我凝练提纯之后,却无端进入到一个‘女’孩子的体内,被她离奇吸收了。而我的堂哥,现在正在追求这个‘女’孩子。追不上倒是没什么,追上来,她就有可能成为我们许家的人。而推演过那个‘女’孩子的命途,三年之内没有丝毫变化。整整三年的时间,其命途竟然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没有意外,没有好,没有坏。你觉得这样正常么?” 那名道士下意识的回答说:“她的命途被遮蔽了,这只是假象,就像是某个片段被不断重播一样。” 许半生点了点头,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还认为这事儿跟我无关么?而且我只是不想多事而已,实际上,莫大师所做的哪一件事是真正跟我无关的?七爷,他将‘女’儿托付给了我。夏文瑞,他‘女’儿差点儿在天堂隔壁出事,现在是我的‘女’人。现在,你愿意跟莫大师联系一下了么?” 那名道士似乎也觉得这事儿已经和许半生有了极为密切的关系,他皱着眉头思索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跟莫大师进行联系。 这名道士知道,如果他不跟莫大师联系,许半生真的敢毁掉这些东西。这一次是虫二会所,下一次就会是其他地方。而朝鲜的那些人,他们即便对这些修行有着再大的需求,但只要了解到许半生的“理由”之后,他们必然不会跟许半生作对。 这件事许半生占了理,若只是茅山和许半生之间的问题,还好一些,而若是崔正植的‘门’派为难许半生,那就是代表朝鲜向共和国宣战了。 而他又不敢跟莫大师联系,或者说根本无法跟莫大师进行联系。 他觉得许半生说的有理,却不代表彭连扬和方琳认为许半生也是有理的。 他俩的思路都是一致的,许半生这实在是太过强词夺理了。 你的堂兄要追求一个‘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受到一些侵害,偏偏还不是这个道士那边的人下的手,她被侵害只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还是许半生自己造成的。而且,他俩觉得这事儿有太多可以解决的办法,比如让许中良不要再去追求张柔柔。 是以,无论按照那种逻辑来看,许半生的理由似乎都站不住脚,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偏偏那个道士却似乎觉得许半生是正确的,并不觉得许半生无理,反倒觉得这就是他们茅山派所造下的孽。 他们俩是不会明白的,许中良追求张柔柔,是他自己的事情,即便是术数界,也无权干涉,因为那是顺应天道的结果。 而张柔柔之所以能够接触到那些提纯后的修行,虽然表面上看是因为许半生,可归根究底却是因为茅山派。 若不是茅山派做的这些事情,许半生就接触不到那些东西,也就不会去凝练那些东西的修行,张柔柔自然不会有事。 因果可以是一时的因果,也可以是永恒的因果。 在术数界之中,是绝对需要追本溯源的,否则,一定要直接关联才成为因果的话,那么术数界的人可以有一百万种手段避免因果的产生。那岂不是违逆天道了? 这是天道所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任何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之间,也可以出现因果。许半生所言的,便是这种形式的因果,方琳和彭连扬觉得联系太弱,不成因果,可那名茅山的道士却知道,这在天道之下,才是最终的因果。天道是绝对会将张柔柔这笔账算在茅山派头上的,而许中良追求张柔柔这件事,也的确会令得许家跟张柔柔的命途息息相关,当前途未卜,连许半生都看不到张柔柔的将来的时候,他找上茅山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没办法联系莫先生!”那名道士咬牙切齿的说到。 许半生看得出来,这道士没有说谎,可是,他既然出了手,就不可能再往回走。而且,顺应心意,修无为法,就是要扫除眼前所有的障碍。 “既然你没办法联系,那么我就‘逼’他现身好了。而你,也就没有用处了。” 许半生一挥手,李小语毫不犹豫,手起剑落,寒铁软剑直接刺穿了那名道士的脖颈,一股血箭喷‘射’出来,那名道士瞬间成为了一具尸体。 “我也相信你真的联系不上莫大师,那么,我就不灭你的神魂了。轮回转世去吧。”许半生一摆手,像是在驱赶苍蝇一般,方琳还好点儿,彭连扬直接吓得屎‘尿’失禁,浑身上下散发出恶臭。 许半生转过身来,面带寒霜,看着那些东西,缓缓让自己在它们面前现形,以便让它们可以看见自己,以及听见自己要说的话。 “你们本该随风散去,却执‘迷’要留在这世间,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之举,现在竟然还敢用这种手段获取修行。现在,有两种选择,要么,你们自己散去全部修行,该转世转世,该轮回轮回,要么,我让你们烟消云散。” 在这一瞬间,瘦弱的许半生身上,绽放出一种极其瑰丽的光芒。 他此刻仿佛是神,是众生之灵,是高高在上的上帝。 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方琳和彭连扬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气势,就仿佛刺眼的光辉一般,让方琳和彭连扬都感觉到了浑身不舒服。 许半生以君临天下之态,使得那些早已被符纸和铃铛之间的光芒束缚住的魑魅魍魉,一个个惊慌失措起来。 它们听见了许半生的话,也感受到了许半生身上的杀意,它们满心惊惧,却又不敢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许半生的耳边充斥着这些东西的叫喊声,它们有它们的语言,即便是许半生也听不懂,但是许半生却能听得出来它们话语之间的愤怒和不甘。 只有极少数的那些东西选择了自行散去修行,重入轮回,它们完全不认为自己具备和许半生抗衡的能力,而多数,它们在短暂的嘶吼之后,都选择了反抗。 它们想用自己的力量,跟许半生进行对抗,以期博得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机会。 如果换成从前,它们或许还不会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留恋,可是现在,它们尝到了这些“酒水”给它们带来的转变,它们甚至开始相信,只要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它们就能修炼出灵体,彻彻底底成为可以沟通‘阴’阳的灵体,然后,夺舍,得到生命,成为一个行走于世间却拥有超人力量的人类。 所以,它们决定拼死一搏! ... 第293章 拆迁大队 c_t;这些东西面对的最大困境在于它们动弹不得,许半生布下的符纸很巧妙,相互之间构成密密麻麻的网络,而这些东西,少见有两三只被卡在同一个格子里的,多数都是单独的一只被卡在一个格子之中。[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凭它们各自单独的实力,是绝对无法突破许半生这些符纸构建的网的束缚的,在它们怒吼着试图向许半生发动攻击,却发现根本无法突破这些网,而许半生又极其轻松写意的灭掉了它们几个同类之后,这些东西开始思考要如何联手了。 虽然这些东西都并非人类,但是它们能够以能量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首先需要产生的就是灵智。 没有灵智‘混’沌一片的灵体是绝对不会存在的,所以它们的智商,其实比起多数的人类来说,还要高的多。 面对目前的局面,它们知道,突破口就在那有限的几个被困在同一个格子里的家伙身上。只有它们联手突破了这张网的束缚,才有可能撕开这张网,或者撕开一部分,救出更多的同类,然后才能对许半生进行有效的攻击。 而且,它们很轻易的就能判断出,以它们的实力,任何单一的攻击对于许半生来说,恐怕都不可能造成任何伤害reads;。 必须集中更多的力量,也就必须有牺牲。 这若是人类,可能还会因为谁来作为牺牲者而矛盾不已,可对于这些东西来说,它们的取舍太容易了。 一定是实力为上,只有实力越强的东西,才能懂得更多的攻击手段,也唯有将其他东西的修为给这些更强的东西,才有可能阻止许半生的杀戮。 有限的几个同时禁锢了多个东西的格子里,首先产生了取舍。 彼此之间实力较弱的,壮士断腕,留下顶多只能支撑它们三四个小时生命的修行,而将其他的绝大部分,都灌注到同类之中最强的人身上。 可即便如此,想要撕开许半生布下的大网,还是相当的困难。[全集下载] 就在它们的取舍之间,许半生又至少让五个它们的同类成为一道飞灰,彻彻底底的消散在这世间,永绝轮回,永不超生。 它们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拼尽自己全部的修行,也要将这张大网撕开一道口子。 即便是许半生,也阻止不了它们这般的拼命举动,许半生只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单方面的杀戮,一个个的将那些东西化作飞灰,使其灰飞烟灭,化作纯正的能量,归于天地。 大网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小小的缺口,那个缺口之中,数个东西立刻挤了出来。然后,它们集合最强大的力量,不断的从那个缺口救出一部分自己的同伴。 眼看着许半生至少已经杀死了它们数十名同伴,这些重获自由的家伙并未选择自行逃逸,而是果断的将自身的修行强行剥离身体,‘交’给它们之中最强的几个东西。 而那几个东西,在获得了更多的修行之后,能力大涨,想凭此对付许半生或许不容易,但是想要对付许半生布下的这张大网,却是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艰辛了。 许半生毫不在意,他既然准备好了出手,就早已对这些东西的秉‘性’有所预料。 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不是有感情的人类,而是这些只知道利害,完全不会因为感情受到干扰的东西。这些东西本就智商超过人类,加上不会感情用事,自然是会做出对它们最有利的选择。 布下这张大网,许半生从来也没指望能够彻底困住这些东西,他所需要的,也不过是暂时困住这些东西而已,这可以为他节约不少时间。 虽然这些东西的实力在许半生面前都是不值一提,但毕竟是需要许半生一个个的去杀死的,而面对如此庞大的数量,时间就显得尤为的重要。 许半生相信,在这张大网彻底被撕开之前,他至少可以干掉这些东西之中一半以上,而剩下的,必然会将修行集中到不多的几个东西身上。半数这些东西的修行集中,许半生自信还可以应付的过来。 而根据这张大网被撕开一个小小缺口所费的时间来看,一切都在许半生的计算之中。所谓推演,所谓算命,这个算字很重要,一个成功的相师,他首先必然是个‘精’于计算之人。单从计算的角度,几乎每一个相师都可以算作是数学大师,又或者,准确的说是速算大师。 这样的人,其对时间等等一切的掌控能力,是其他人所无法比拟的。 在这些东西拼尽全力只是为了撕开这张大网的时候,许半生却在没有半点怜悯的收割着它们同类的生命。而且,许半生非常都针对‘性’,他的每一次攻击,都绝对是针对那些并未将自身的修行转移到别的东西身上的家伙,即便,杀死它们所费的工夫显然要超过那些几乎已经没有修行的家伙。 绝对的数量代表不了什么,利用大网被完全撕开的时间,尽可能多的消耗那些东西的修行,这才是许半生最真实的目的。 而之所以要先杀死茅山派的那个道士,许半生甚至连他的名字道号都懒得知道,就是不希望在自己对这些东西下手的时候,旁边会突然多出一个阻碍来。 那个道士的实力比李小语都差的太多,可即便如此,杀死他,也比杀死那些东西费劲的多,若是让那个道士阻挡许半生一小会儿,就可能对许半生剿灭这些东西造成极大的障碍。 眼看着那张大网一点点的被撕开,而许半生却依旧在极其冷峻的不断出手,一次次的收割着那些东西有限的生命。 许半生的动作简洁而直接,他只是悄然一伸手,便将自己的手探入大网之中,然后掌心之间迸出一股‘精’气,冲向那些东西的身体reads;。 许半生的‘精’气一接触到那些东西的身体,就会产生一种与强酸相仿的效果,让那些东西的身上嗤嗤冒着白烟。 然后,许半生手一抓,口中默念的道诀也刚好说完,双‘唇’绽放,轻轻的吐出一个“疾”字,那东西就会彻底变成一阵白雾,许半生再一挥掌,白雾散尽,他这才完成了一次完整的对那些东西的攻击。 而化作白雾散尽的那些东西,也就从此灰飞烟灭,哪怕连一丝意识都不可能再存在于这个世间。 许半生正在做着极为单调的事情,他口中的道诀已经念了上百遍,而被他彻底摧毁的那些东西,也已经达到了数百之多。 大网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了,而剩余的那些东西的数量,似乎比许半生所想的还要少了一些。大概,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左右,或许多一点点,但已经绝对不可能是许半生的对手。 看到大网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的效果,许半生俊眉倒立,凤眼微虚,猛然迈前两步,一掌拍向刚刚被几个同类的修行加成,正想尽全力将这张大网彻底摧毁的东西身上。 掌心之间一股极为‘精’纯的道家浩然正气蓬勃而出,那东西惨叫了一声,浑身上下都冒出白雾。 这是一个人形的家伙,大概,会是某个人的亡魂吧,也就是人们平时所说的鬼,只是就连许半生,也不知道这个鬼在这个世界的‘阴’阳夹缝之间,究竟存在了多长的时间。 它忍着痛苦抓向大网,脑袋却以极其诡异的方式扭转了超过一百八十度,满脸狰狞的看着许半生,口中桀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是人类的鬼魂的缘故,许半生能够听得懂这东西所说的话,他那苍白的面孔之中,多了一丝红晕,也增加了一丝笑容。 “‘阴’归‘阴’,阳属阳,你这样问我,倒是让我觉得很奇怪。你们本不就是应该早入轮回么?” “我们都留下了太多的记忆,我们不想这些记忆烟消云散!”那东西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reads;。 许半生笑道:“既是不想让记忆烟消云散,那么,你就随它们一起烟消云散好了。将来,你会成为某位修行者所需的‘精’气或者能量。” 说话之间,许半生默念的道诀其实并未被打断,他轻喝一声“疾”字,手掌虚空一握,那东西便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呼喊,化作白雾,升腾起来,然后消散在空气之中。 干掉了这个家伙之后,许半生也便向空中虚一招手,那枚一直悬空飘‘荡’在空中的铃铛,此刻却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射’向许半生的掌心之间。 一把抓住那枚铃铛,许半生将其重新纳入怀中,再度向其他的魑魅魍魉出手。 而就在铃铛被许半生收回的同时,那张大网也发生了巨变,本就只剩下最后一丝还有联系的大网,瞬间土崩瓦解。 那些东西俱是一喜,它们以最快的速度集合着最后的修行,将其‘交’到几个最为强大的东西身上,试图对许半生进行反戈一击。 只是,它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铃铛被许半生收回之后,那些被许半生钉入地上墙壁上柱子上等等地方,用来布下大网的符纸,却都纷纷自行燃烧起来。 并且,燃烧很快变成了爆炸,墙壁在抖,地面微颤,柱子地板等等,都禁受不住这样的炸裂,就仿佛有数百人在同时进**屋的拆除工作一般。 方琳惊呆了,她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许半生为什么会说“万一不小心毁了”,这根本就是必然会毁了啊,只是毁坏的程度不知道最后会是怎样罢了。 此刻的许半生,基本上一个人就相当于一支拆迁队。 符纸同时炸裂,对于这个院子,这幢房子,基本上就相当于在无数个地方同时有几十个手雷同时爆炸,虽然不至于真的将整个会所拆了,可是重新装修恐怕还不如直接推倒重建。 而那些东西,也在这些爆炸之中,再度死伤大半,许半生忙的,是将它们逐一彻底打至灰飞烟灭,坚决不能给它们逃逸的机会。 ... biqi比奇 c_t;最后一只,其原本就是这些东西里最为强大的一只,而由于许半生忙于剿灭其他的那些,它也集合了几乎最多的修行,原本淡淡的身影,现在倒是变得颇有些实质感。(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原本就是人形,得到了那么多的修行之后,其实力一时大涨,躯体也变得更像是人类的躯体,而不像是鬼魅的样子。 这时候,许半生也已经消灭了其他的那些东西,整个虫二会所之中,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已经很接近于人类的家伙了。 看着眼前最后这个家伙,许半生的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他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已经不能用那种东西来概括了,它既非鬼魂,却又达不到灵体的要求,更加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 再如何强大的鬼魂,想要通过修行变为有血有‘肉’的人,其难度不亚于坐地飞升羽化成仙,那是个重塑‘肉’身的过程,也只有传说中达到元婴境界之后,才有可能做到。可元婴境界,以许半生所知道的知识来看,基本上就是杜撰的过程。 尤其是当他知道天道几乎可以算是天地之间唯一的神明之后,什么金丹元婴之类,许半生只能将其归结为人类美好的想象。既然从后天进入到先天境界之后,就已经完全凌驾于人类之上了,也就意味着先天已经足够成神成圣,那么在那之后的所有境界,都已经毫无必要。 道藏之中,将物质以外的东西大致分为四类。 气息是一类,这是修行之中必然会产生的东西,不管是内力还是‘精’气等等,都可以大致被归于这一类。它们的共同点在于完全无法被触‘摸’,也不可能被看见,而气劲这些之所以会被看见,是因为空气的缘故,并非其本身可以被看见。 这一类中还包括那些产自人类或者天地的怨气戾气等等。 灵是一类,器物之灵,动植物之灵,所有生物的亡灵,以及天地之间年深日久自然生成的天地之灵。这一类东西也有个相似的特点,它们已经可以被修行者看见了,甚至可以触碰到。 还有一类是魂魄之流,它们不但会被看见,能够被触‘摸’,甚至,它们都具备一定的灵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在不惜自身损耗的情况下,还可以对人类进行一定程度的伤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而灵在产生了灵智,具备了一定的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之后,都会被归于到这一类。 最后一类是妖灵魑魅,也就是许半生今天遇到的这一切。 它们发源自不同的个体,有些是人类的亡魂,有些是天地间一缕怨气,有些是动植物的亡灵,但是它们都已经掌握了基本的修行方法,也可以抵挡一定程度的侵害,至少可以保障自己生活在‘阴’阳两界之间,不至于被天地自身的运转而消灭reads;。 魑魅和鬼魂非常的相似,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魑魅是绝对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行其道的,因为它已经具备了一定的修行。而鬼魂则不行,哪怕是在夜晚,它们也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被人间的阳气入侵,从而造成自身的损害。白天就是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躲在某个‘阴’气极盛足以抵挡阳光的阳气的地方,否则,即便是用镜子反‘射’的阳光,照在它们身上,它们也会立刻化作云烟。 到了妖灵和魑魅这个阶段,其实就可以算是已经进入到术数界了,虽然依旧是介于‘阴’阳两界之间的东西,可通常而言,只要它们不害人,人类的修行者也不会对它们如何。这也是今天这些东西为何会如此震怒的原因,不夏尽所有的修行,也要和许半生进行对抗,因为它们不明白,许半生为何要消灭它们。 它们似乎忘记了,人类的修行者之所以不对它们下手,不是因为不应该消灭它们,而是因为人类的修行者觉得,这些东西不具备太大的威胁,消灭起来又太费事,只要它们安分守己,不去打扰人类的生活,也就懒得去管它们了。这就好像人类世界里的苍蝇和蚊子,人类不可能闲着无事整天打苍蝇打蚊子玩儿,通常来说,只要苍蝇蚊子不去‘骚’扰人类,正常之下人类也是懒得去搭理它们的。可若是蚊子开始吸血,苍蝇开始盯食,人类也不介意用苍蝇拍将它们全都干掉。 所以,许半生的确和它们无冤无仇,可想要消灭它们,也只是最正常不过的举动。 当放过成为一种习惯,那些东西就开始不知所以,以为这种习惯就是一定之规了。 看着眼前最后一只鬼魅,许半生有些‘迷’惘,这种个体的存在,似乎超出了他的认知。 魑魅和妖灵,修行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是可以夺舍重生的。 当然,它们的夺舍就会伴随着一个人类或者某种动植物的死去。当修行足够的时候,无论是妖灵还是魑魅,都可以夺人类的舍,可这种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很少有妖灵或者魑魅能够恰好遇到符合要求的人类。 夺舍这种事,也并非说想夺就夺的,否则人类的修行者也不会放任妖灵和魑魅的存在而罔顾了reads;。妖灵魑魅很难对人类产生什么影响,所谓厉鬼索命,往往也都是厉鬼在人类被杀死的时候自己也灰飞烟灭了,这样自然无法夺舍成功。所以,无论是妖灵还是魑魅,想要夺取人类的舍,就需要趁着人类最为虚弱的时候,比如人类意外死亡还得是将死的一瞬间。 试想,如果是意外死亡将死的一瞬间进行夺舍,这就势必要求这起意外死亡还不能是坠楼车祸等等死亡现场比较惨烈的方式,否则,即便那些妖灵和魑魅有能力修复躯体上的伤势,也无法解释一个脑袋都稀烂的家伙死而复生的事情,这是人类的修行者绝不会允许它们去做的。更何况修复人类的肢体,是一件太过于消耗能量的事情,大部分的妖灵和魑魅宁愿选择夺舍一个动物或者植物,也绝不会愿意如此‘浪’费自身的能量。 范围越来越窄,夺舍的机会自然就越来越少,有些妖灵魑魅还会很有耐心的等待机会,而多数的妖灵和魑魅,则会选择夺取动植物的舍来成就自己的‘肉’身。反正都能修炼,也就没必要在意是不是人类的模样了,关键是其灵智甚至超过人类。 也正因如此,才会出现那么多的所谓妖怪,其实这些也不是什么妖怪,只不过是夺舍成功的妖灵和魑魅罢了。真说能够领悟修行开启灵智的动物植物,其数量在妖怪当中不足半成,那要是被人类的修行者发现,才真正叫做浑身上下都是宝了,绝对是一巴掌拍死没商量,那要吸收多少日‘精’月华才能成就这样的妖怪啊?这样的妖怪才是真正的唐僧‘肉’,其稀少程度就好比是曾文,跟人类的天生灵体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妖灵和魑魅夺舍之后,严格的说就不会再被归于那些东西一类了,但是人类的修行者为了省事,有时候依旧会将这些事实上已经是妖怪,或者是被夺舍的人类归于那些东西的一类。 但是眼前这个,已经和许半生所认知的那些东西都完完全全不同了。 它当然还不具备‘肉’身,但是,它也已经完全脱离了魑魅或者妖灵的范畴,至少,从它身上,许半生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阴’气。相反,却可以感受到来自于它身上丝丝的温热,那是许半生所处的这个世界才拥有的特征。 这是阳气,是人世间任何一种生物存在最归根究底的东西,跟空气类似,世间的生物都离不开这种看上去并不存在的东西。而修行者,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阴’阳二气的存在。可以说,踏入修行之‘门’的分野,就是能否感应到‘阴’阳二气,一旦感应到,就算是进入到修行之‘门’了。 这也是修行者和凡人之间的区别。 一个没有‘阴’气的那种东西,许半生愈发觉得有意思了。 从那个东西的反应来看,它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它比许半生表现的更加‘迷’惘,简直就有些无所适从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去应该怎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失去了从前的特征,反倒跟许半生这个人类拥有相同的特征。 “我……变成了人?”那东西很‘迷’惘的开了口。 声音略显尖细,竟然是个‘女’子的声音,只是这东西的轮廓还稍稍有些‘迷’糊不清,看不出它是男是‘女’,脸上的五官也还没有完全成形。 而这一点,似乎又在印证它并非人类,而仅仅只是那种东西的一个特殊存在而已。 可即便如此,许半生都已经不想再干掉它了,他简直要怀疑,朝鲜的那些人,是不是干的也是这样的事情,把妖灵或者鬼魂催生成为人类?而且是通过用修行来塑造一个‘肉’身的方式?若是如此,倒是可以解释为何张柔柔吸收了那团能量之后却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似乎这样依旧无法解释张柔柔的命途被人剪切之后循环播放是怎么回事。 “我不再是魑魅了,你会放过我的对不对?”那个还并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似乎也看出了许半生的杀意在减退,它在试探着询问。 许半生笑了笑,笑得很好看,至少,在那个东西眼中,他笑得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容。 “杀了它们,唔,或者对你来说不能称之为杀,吸干它们身上所有的修为吧,我会让你继续活下去。你和它们已经完全不同了。” 那个东西稍稍有些犹豫,这些毕竟是它曾经的同类,而且,它能够变成这样,也是那些东西给了它足够的修行才能如此,现在让它去杀掉它们…… 但也只是犹豫而已,终究它想明白了,许半生说的不错,自己已经和它们完全不同了。 ... 第295章 舍财或者舍命 c_t;看着自己贡献了几近全部修行的同类,现在竟然要反过头来干掉自己,那些东西感觉到了无比的绝望。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不过,以它们的智商,这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它们很清楚,真要是自己进化到这样的境地,它们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可能比现在对它们动手的这个家伙更为迅速,甚至都不需要许半生开口,它们就会这样去做。 而且,吸收修行既然可以使之实质化,使之和人类的特征越来越相似,那么,它们身上剩下的修行虽然已经不多了,可还是可以帮助那个家伙朝着人类的方向更进一步。就冲着这个,它也应该毫不犹豫的拿走那些东西最后维持着生命的修行。 没有挣扎,没有抵抗,不管是它们没有抵抗的能力,还是它们也有心成全这个很可能成为奇迹的家伙,现场没有死于许半生手里的那些东西,则最终死于它们的同类之手reads;。 许半生让它去汲取同类的修行,并不是因为他残忍到要看到它们同类相残,而是想通过修行的最终积聚,去看看这东西是不是还会再朝着人类的方向前进几步。 或许是那些东西留给自己的修行实在太少了,即便周围已经再也没有哪怕一丝能量的‘波’动,那个仅剩的东西,却并没有让许半生看出它进化的可能‘性’。 “我做完了,现在你想怎么样?”那个东西对着许半生说到。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可此刻的笑容却让那个东西感觉没有那么好了,它开始担心许半生会不会允许它继续活下去。人类无需对它们守诺,违背诺言也不会遭到天道的惩罚,所以,刚刚觉得自己已经死里逃生的它,现在却又开始为自己的前程忧心忡忡。 “让你离开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如果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的话,我想,你应该可以获得活下去的权力。” 虽然也有预料,可听到许半生亲口说出这样的话,那东西还是觉得震惊异常。 “真的?”它略带兴奋的问到。 许半生含笑不语,意思很明显,我用的着骗你么? “好我愿以灰飞烟灭作为代价起誓,将会对你永不背叛,我将是你最为忠诚的仆人,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不遗余力的为你效劳。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它突然就起了如此重誓,哪怕是许半生也是绝没有想到的。全集下载 不过许半生很快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只有这样的誓言,才能让许半生对它再不会有杀心,否则,即便现在不杀它,以后也说不定。它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了,而且是以一种前所未见的方式存活下来,它当然不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看似是对许半生许下重誓,实际上也是为它自己的生命负责。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多谢主人恩准reads;。” 许半生摆了摆手,转身看了看方琳,说道:“抱歉,把你这里……”许半生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满目疮痍,不出意外,方琳是要把这里推倒重建了。 “这都是小事,而且,这些事是彭管家造成的,我相信是很愿意拿出这笔钱补偿给我的。”方琳对许半生是曲意奉承之态,可对其他人就没那么好了,尤其是彭连扬,竟然瞒着她在会所里搞了这么多名堂,哪怕是贪点儿钱什么的,方琳都能原谅,可这种事,搞得不好是会死人的,方琳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彭连扬。 彭连扬一听,也知道这事儿自己脱不了干系,而且说实话,看到那些东西之后,他也感觉到害怕了。之前觉得这些东西绝对无害,而听到许半生和那个道士的对话,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对他都是有损害的,一年之后,他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这两个月来,彭连扬也赚了不少钱,前前后后七千多万,而这个会所的推倒重建,加上装修顶多也就是两三千万的事情,剩下的钱,依旧是他的。算起来,两个月能落下几千万,其实也够了。只是把方琳得罪了,这个国家恐怕是不能呆了,不过手边有个几千万,换成美金也接近千万了,去美国也够了吧。只是,之前那种土豪的生活,似乎是不用去想了。 “我会负责的,我会负责的,方‘女’士,您放心,我立刻就联系施工队,把这里推倒重建,然后装修,保证跟您原先的一模一样。不不不,绝对比以前更好!”彭连扬忙不迭的表着态。 许半生回头看见他,乐了,口中说道:“我倒是把他差点儿给忘记了。彭管家,你过来,我和你说话。” 彭连扬赶忙一路小跑到了许半生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那个气质管家男的模样? “许少,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许半生笑了笑,道:“倒是也没什么,只是麻烦你把这两个月赚到的钱,都‘交’给我吧。” “啊?”彭连扬脸‘色’剧变。 就连方琳也有些不解,她不明白许半生为什么会看上彭连扬那几千万,她让彭连扬重建这里,也只是为了惩治他一番而已,毕竟罪不至死,总不能真的把他杀了reads;。 方琳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这要是换成从前,彭连扬在她手里,不死也是个废人,哪里可能拿出这两个月赚的钱的三分之一就能过关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其实也受到了不少影响,这个影响来自于许半生。可偏偏就是给她施加了影响,让她变得温和宽容了许多的这个人,现在却竟然突然变得穷凶极恶起来。 “这笔钱你用不上的,为了避免让这笔钱死在银行里,我认为你还是拿出来的比较好。我会帮您捐给慈善机构,也算是你为这个世界作出的一些贡献。”许半生倒是很淡定的解释着,只是他的解释反倒让彭连扬和方琳愈发不解。 “用不上?为什么用不上?”彭连扬很难理解。 许半生还是淡淡的笑着,继续不厌其烦的解释说:“你看,你已经接触到了我们修行者,对吧?而且看到了许多你本来不该看见,也知道了许多你本来不该知道的事情,这也没错吧?” 彭连扬机械的点着头,可突然脸‘色’一变,想起许半生刚才的手段,杀死那名道士就好像杀了一只‘鸡’那么简单。 他顿时浑身发抖,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的说道:“许……许少……你……你……你不会……啊会……想……想杀了我吧……”双‘腿’开始发软,彭连扬几乎就要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伸手虚空一抬,彭连扬顿时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传来,自己却是怎么也跪不下去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托着他一般。 “如果你不配合,我倒是也不介意杀了你,说句实话,你这种情况也算是死有余辜。不过能不杀人我也不想多造杀孽,所以,我会抹去你这两个月的记忆,基本上,你会感觉到你的记忆出现了断档,从两个多月前的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了,然后就是你睁眼的一瞬间。所以,你自然也就不可能记得你银行里多了这么多钱,你若不记得,你是不是就会让这笔钱一直躺在银行里,永远都不会支取,从此这笔钱就成为一笔死账了?几千万倒是不多,不过平白便宜银行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你说呢?” 彭连扬彻底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许少,我并不知道这些东西会对人类产生影响啊,我只是想多赚点儿钱而已,我也是被他们给骗了,你放过我吧!那些钱……那些钱您和方‘女’士都不放在眼里,可对我来说,那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目啊。我不要,不要,不要把那笔钱拿走。” 许半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贪心不足。你一年也是几十万的收入,这世上有多少人正羡慕着你呢?而且,没有这笔钱的时候,你也过的很好,以后你还是可以恢复从前的生活。当然,方琳这里不会再用你了,你可以去其他地方。为了区区几千万,把命丢掉,我想,这笔账,彭管家应该会算的。” 方琳此刻却‘插’嘴说道:“其实我也未必非要把他辞退,如果他的记忆已经失去了,他就还是从前那个彭管家,我这里也依旧需要有个人来打理。” 许半生笑了,道:“这样你就更加应该没有问题了,你本来做的就是管家而已,你说呢,彭管家?” “真的不能留下那笔钱?” “许少抹去了你的记忆,即便是真的给你留下几千万,然后再告诉你账号,你敢拿么?”方琳再度开口。 彭连扬如遭雷击,突然醒悟了过来,对呀,如果记忆必然会被抹去,那么即便几千万堆在自己面前,恐怕他都不会有胆子去拿。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凭什么自己的账户里突然就多了几千万?真要那样,彭连扬恐怕会吓得去报警吧? 明白了一切之后,彭连扬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只想着权当这两个月是做了一场长梦而已,好在方琳不跟他计较,竟然还愿意把他留在这里。 “待会儿,我就想不起来现在这些了,也不会知道方‘女’士对我有多么宽宏大量,所以,方‘女’士,请受我一拜,多谢你对我的宽宏!”彭连扬撩起长衫的前襟,再度跪倒在方琳面前,这一次,他却是满心虔诚的跪倒在方琳的面前。 许半生看着此情此景,微微颔首。 随后,许半生得到了彭连扬的银行账煌密码,‘交’给方琳让她安排把钱转出来之后,许半生便扬起右掌,一掌拍在彭连扬的后脑之上,然后,用‘精’气封住了他这段时间的记忆。当然不会那么准确,只要保证彭连扬醒来之后想不起这段时间的事情就行了。 ... 第296章 逼其现身 c_t;那笔钱款当然还是‘交’给了方琳,造成她这里的损失,还要从这笔钱里出具。起舞电子书75,最新章节访问: 。 http:///而剩下的,则也一并‘交’给方琳处理,许半生既然说了要把这笔钱用于慈善,想必方琳也不会贪图这区区几千万。 此地善后事宜当然由方琳去完成。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即便附近少有人烟,肯定也已经惊动了警方,许半生的车子刚开走,警车后脚就到了,看到许半生的车也是没敢拦,主要也是本地警方知道从这个院子里开出来的车,其里边坐着的人都是什么份量。 方琳告诉警方,她这里准备推倒重建,家里有个小辈非要说他用鞭炮里的火‘药’就能把这房子给炸了,于是就让他试一试,结果当然是没炸掉,反倒是搞得这里乌烟瘴气。 警方对此简直就无言以对,这玩意儿能瞎试的么?虽然鞭炮里的火‘药’掺了很多氯酸钾,属于炸起来看似很过瘾,实际上没有什么破坏力的。但是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鬼知道那个所谓家里的晚辈用了多少鞭炮,好在没伤着人,而且跟他们说这话的是方琳。 方琳是什么来头,当地派出所的这些**当然不会知道,可是区分局打过招呼,牵涉到这个会所的事情,让派出所尽可能不要多管。如果没有把握,就上报分局,总之是不能‘私’自行动。 所以看到这里被搞得乌烟瘴气,但是反正没造成什么损失,**们便也叮嘱了几句,说什么以后千万别这样了,鞭炮的火‘药’虽然没什么威力,可搞得不好还是会伤到人的。方琳自然也假意的抱歉了几句,说重建开张之后,要请他们来吃饭之类的,**们也就自顾自的撤了。 也得亏这帮**没坚持要进去看看,如果进去,他们就会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被几乎扒光了的男子躺在一堆破烂之中。 这个半‘裸’的男子正是彭连扬,他的衣服被那个魑魅穿走了。 那个魑魅已然成形,但却又没达到‘肉’身的程度,许半生把彭连扬这几天还没来得及卖给崔正植的修行都拿了过来,‘交’给了它,依旧没能让它的身体彻底实质化。 现在那个魑魅猛一看跟人几乎没什么两样,但是仔细看就不同了,会发现它的身体表面仿佛是流质的,在缓缓的流动着,看上去相当的恐怖。虽然天‘色’已经很黑了,可是万一被人从车窗里看见它的模样,必定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全集下载75] 现场能提供衣服的,就只有被许半生拍昏的彭连扬,于是李小语便把他扒了个半‘裸’,衣服让那个魑魅穿上走了。 **走了之后,彭连扬也悠悠醒来,首先发现自己几近‘裸’|体,已然是大吃一惊,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偏偏方琳进来之后,还并不避讳自己的目光,看着半‘裸’的彭连扬就像是平时看他的目光一样。 彭连扬此刻也发现会所已经是满目疮痍,像是被人洗劫了一遍,还在这里打了一场仗一样。 可是他快要想破了头,也没能想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的记忆停留在两个多月前,某天下班之后开着车过江回家,车子开在路上之后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来了reads;。 “方‘女’士,这是怎么……?”彭连扬心怀忐忑的问到。 方琳早就想好了说辞,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冷冷的说道:“这不就是你介绍的什么爆破队,房子没炸掉,把这里搞的倒是乌烟瘴气,明儿你还得抓点儿紧,赶紧找人来把这里彻底推平。我一开始就说,不要搞什么新鲜玩意儿,非要用炸的,好端端的直接用推土机一推,什么房子都拆了。何至于搞成这样……” 彭连扬傻眼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脑袋有些疼,但却完全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无奈,他只能再度开口问到。 方琳没好气的解释了几句,彭连扬却表示自己完全不记得了,而且,他也很快意识到时间的不对头。 之后就是一笔糊涂账,方琳假装发现了彭连扬的失忆,让他去医院检查,几天之后编了一套说辞,总之是让彭连扬相信了他这两个多月来勤勤恳恳,而方琳决定将虫二会所推倒重建,他便推荐了一个所谓朋友,说是专搞爆破的,比用施工队来拆除这里简便的多。于是那些人来了之后就把这里炸成了这个样子,而彭连扬在看到这里被搞成这副模样之后,跟对方大吵了起来。结果被对方打了一顿,他不肯付钱对方便把他的衣服扒光了,把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在爆破之前,他打过电话给方琳通知她,而方琳过来的时候,那帮人已经走了,但是在彭连扬住院的这几天里,方琳已经找人教训过对方。说对方就是一帮江湖骗子,也不知道彭连扬怎么认识的他们。 方琳让彭连扬放心,那帮人已经被她惩罚过了,绝不敢再来找他的麻烦。只是,彭连扬直到开始主持虫二会所的重建工作,都还想不明白那帮人究竟是些什么人,而他又是怎么会跟那样的一帮人搞到一起的。 而许半生,那晚离开之后,径直回到了家中。 彭连扬的电话在他手里,一路上许半生给手机里被记做莫先生的那个号码打过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显示对方已经关机,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结果,莫大师显然并不打算跟许半生见面,即便许半生现在已经开始干涉他做的事情。 用彭连扬的手机给莫大师发了个短信,许半生说:“莫大师,素未谋面,却相知已久。久闻尊姓,却缘吝一面,望莫大师能与我一唔。” 信息发出去之后,许半生直接就把这个手机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外边,是漆黑的长江,即便在这浓浓的夜‘色’之中,江水也不曾停止奔流,依旧坚定地朝着东方缓缓而去。 ‘浪’‘花’吞没了手机,带走了彭连扬和莫大师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许半生不知道莫大师会否因此迁怒彭连扬,那已经与他无关,若是因此丧命,也只能说那是彭连扬的命途合该如此。 但是许半生却知道,莫大师绝不会再联系彭连扬,要么是直接杀了他,要么是放任其不顾。如果莫大师肯现身,他自然有办法找到许半生,这对莫大师这样的神秘人物来说,根本没有分毫难处。 回到家里,看着那个颇具实质的魑魅,许半生略感觉到了些许的愁绪。 不用推演,许半生也能判断出,只要提供给这个魑魅足够的修行,它必然能够进化为人,而且,一旦造出‘肉’身之后,它绝不会是一般人,而有相当大的可能是和曾文一样的灵体。 如果帮助这个魑魅成就灵体,那么这就是许半生身边出现的第三个灵体了。全都是莫大师造出来的,或者是他间接的造出来的。 造出一个天生灵体,这已经是堪称鬼斧神工之举了,许半生自忖这恐怕就连林浅都做不到,偏偏,这个莫大师不但做到了,而且还一连三个。 曾文的灵体,必然是莫大师有意识的造就,而夏妙然,则一半对一半,可能是有意为之,也可能是‘阴’差阳错,不过有意为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这一个,其实也应该是一半对一半,可是,许半生还是觉得这可能是个意外,总不能说莫大师已经神奇到可以算出许半生必然会不惜一切的要除去那些东西,而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产生一个这样的家伙。若真如此,莫大师跟天道也就没什么区别了,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 已经三个了,会不会有第四个? 这不是许半生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有两样,一是如何帮助这个已经立誓为仆,终生对自己效忠的魑魅彻底成就‘肉’身,二是要继续做今晚做过的事情,以此来‘逼’莫大师现身。 不到万不得已,许半生其实并不想用这么惨烈的手段。 纵然消灭那些东西并不会有心理负担,可却总会耗费许半生太多的‘精’气,他刚才看似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写意的就仿佛毫不费力。而实际上,李小语都能看得出来,许半生的损耗也是很大的,他的命途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结束,而大面积的跟这类‘阴’阳之间的东西接触,很可能就会触动天道,让天道重新意识到他的存在。 不谈剿灭那些东西所造成的损耗,光是有可能被天道发现这一点,就绝非许半生能够承受。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由不得许半生不继续下去。 他原本希望通过自己的相‘逼’,莫大师可以自行现身。见到莫大师,很多疑问就可以面对面的进行‘交’流了,也就不用动用这些极端的手段。 可莫大师连茅山**都可以放弃,明知道那个道士一定会被许半生杀死,却依旧置之不顾,始终就是不肯现身。 面对这样的状况,许半生也不得不继续这种极端的手法。不过,手边有了个已经快要成就‘肉’身的魑魅,倒是会让他之后的行动方便不少。 对付那些东西,许半生的损耗不可谓不大。 光是那些符纸,他就为之忙活了足足三天有余。符纸用起来固然很爽,可是画起来还要将‘精’气遍布其上,就没有那么爽了,为了下一个目标,许半生也不得不再度‘花’费三天的时间重新制作了一批符纸。好在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绘制这些符纸了,有了那个魑魅的效忠之后,许半生再也不需要将那些符纸爆掉,而可以回收再用。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替许半生节省了太多的气力。 而对付那些东西所耗费的‘精’气,许半生也足足用了两天多的时间才恢复过来。 这两天,许半生又炼制了一批补气丹,两颗补气丹就足以弥补许半生的消耗,接下去的过程,想必会轻松不少。 ... 第297章 朱弦三叹 c_t;这一次,是一个自助餐厅。小说下载。 更新好快。 正常而言,任何一个自助餐厅都是人满为患的,自助餐靠的就是人流量,人越多,商家的利润就越大,而若是人流不够,这家餐厅就等着赔钱好了。 这家自助餐厅显然是个意外,业内几乎完全没有人明白,这家餐厅到底靠什么在挣钱。 位于吴东城中心的这家餐厅,早些年也是相当热闹的,其生意火爆没有别的原因,仅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它的菜肴真的是‘性’价比极高,而且味道十分不错,是以即便是高达三百多一位,还从来都不打折的价格,依旧被吴东人趋之若鹜,几乎天天人满为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餐厅就像是换了一个老板同时也换掉了所有的厨师一般,菜肴的质量直线下降,价格却丝毫不降,以前的常客去过之后,纷纷摇头,大众点评等消费类网站上的评价也是急转直下。 从前虽然价格高昂,可却依旧近乎于百分百的好评,再如何挑剔的客人,也只是抱怨一下其价格高昂。但是谈起菜品,还是纷纷称赞,不光味道鲜美,而且物有所值,价格高,自然就有其价格高的道理,首先人均一份的‘波’士顿大龙虾,几乎就已经值回餐费的一大半了。 而现在的这家餐厅,却是神憎鬼厌,除了一些苍蝇一般‘乱’撞上去的客人,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生意了,‘门’可罗雀,只是白瞎了一个闹市中心的好店面。 不少生意人都盯着这个店面,想着哪天这家店经营不下去,他们可以趁机接手。在这种地段,周围就是cbd商圈,其实只要做的不十分的差劲,生意是不愁的,利润也是不愁的。 偏偏这家店生意差的要死,可却始终坚‘挺’,一年多的时间下来,它依旧坚守着这块阵地,任何人上‘门’试图谈一谈转让的事情,都会被店长毫不留情的赶出来。 极少有人知道,这家店的店长其实就是老板,他以前一周能来一次店里就算是不错了,可现在,却是结束了手里所有其他的生意,每天第一个来到这家店,又是最后一个离开。 厨师也早就不干了,换成了一拨厨师学校实习的学生,并且保持着每三五个月就更换一批的频率。 这倒是替这家店的老板省了不少开销,实习生么,总归薪资低廉,只是其手艺也就可想而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不过老板并不在乎这一点,东西做的再难吃也无所谓,甚至他丝毫不可惜那些其实还算不错的食材,每天‘浪’费的连那些实习的厨师都绝对的心疼了。 店里的服务员也只有区区两个,以这种生意,又是自助餐的形式,其实就连这两个服务员都嫌多余。 服务员百无聊赖的呆在店里,趴在吧台旁边用抹布打着苍蝇,店里只有两个‘女’孩子,真是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还要来这家店吃饭,难道吴东就没有别的餐厅了么?‘花’费三百多块,却跑来吃这么难吃的东西,称之为黑暗料理都不为错。 这两名‘女’孩子似乎也很清楚这里的东西实在难以下咽,是以她们只是端着两杯橙汁,就那么坐在那里。干脆连橙汁都不去喝,就仿佛她们‘交’了三百多块一个人进来之后就只是为了在这里坐一会儿。 不过这倒也不是不可能,这两个‘女’孩子,一看就是气质极好,身上穿的衣服基本都是那些奢侈品的牌子,手里拎的包,也是爱马仕的限量版,随便都是十几万一个。其中一个‘女’孩子停在外边的车,竟然是一辆兰博基尼,这就可想而知其家里有多么土豪了。 这种土豪,大概真的不是为了来吃饭,而是就想找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坐一会儿。放眼整个cbd商圈,大概也唯有这家店生意如此清淡,服务员都不出声,整家店里安静的就像是高考的考场一般。 两个服务员都是‘女’孩子,可即便如此,她们依旧为这两个‘女’客人的容貌所震惊,一个清冷无双,看上去就像是我见犹怜的一朵小白‘花’,清纯素雅,坐在那里美得就像是一幅画一般。 而另一个,则是带着浅浅的‘性’感,那双嘴‘唇’,和好莱坞的‘性’感‘女’神安吉丽娜·朱莉有一拼。关键是眉眼之间的风情,不用刻意表现什么,那就是一种发乎于本能的娇媚。这种娇媚却又并不过火,不会显得像那些模特一样搔首‘弄’姿卖‘弄’风‘骚’,她的‘性’感是由心而发的,是藏在美‘艳’的面容之下很深层次的地方的。 两个服务员无聊的看着这两个‘女’孩子,她们甚至连话都不说,只是安安静静的做着,只是时不时的环视一圈,就仿佛这空空‘荡’‘荡’的餐厅里,还有别人存在一般。 她们当然不会知道,这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做夏妙然,一个叫做李小语,在她们眼中,这个餐厅还真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很,而且,远比整个cbd商圈里其他任何一家店面都要热闹的多。 用摩肩擦踵来形容,只会嫌不够,这里几乎就要人挤人人摞人了,跟公共汽车或者高峰期的地铁上简直就有一拼。 在那些无人问津的食物之上,也有许多没有丝毫生气的食物,看起来,就和普通的牛‘肉’海鲜毫无二致,可是夏妙然和李小语都很清楚,那些食物只不过是表象,那些都是茅山派提供的戾气,只不过被处理成各种不同的形状和姿态罢了。虽然只是在吞噬它们所需的能量,从而将其转化为自身的修行,但是既然是在餐厅里,总归也要伪装一下,装出一副好像它们也是在用餐一样。 那两个服务员听到‘门’响,便一起抬头望去,似乎是看到有个人走进来了,可很快那人又消失了,就仿佛从未有人走进来过。 服务员有些奇怪,彼此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也证实了自己刚才所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既然有人进来了,那人呢?怎么不见了? 她们没注意到,原本只是静静的坐着的夏妙然和李小语,在刚才‘门’响的一瞬间,都是眼前一亮,然后,她们两人一起站起身来,朝着餐台走去,似乎要开始取些食物,‘花’了三百多块一个人,终归还是要吃上一点儿的。 对于夏妙然和李小语的行为,服务员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人家‘交’了钱进来的,自然要吃点儿东西,总不能说真的就‘花’三百多一个人坐在这里呆一会儿,再如何土豪,也不是这么‘花’钱的。 只是她们也绝不会想到,夏妙然和李小语对这里的食物真的是丝毫兴趣都没有,她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拿取食物,而是为了放下一些东西。 刚才从‘门’口的确进来了一个人,又或者,那并不能称之为一个人,至少到现在为止,它还是个只在气息上脱离了魑魅的范畴,而形体上还没有进入人类范围的怪胎。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过后,它应该就可以真正的成为一个人类了。 那就是发誓要效忠许半生的魑魅,它现在已经有了个名字,叫做朱弦,许半生给她取的,总不能一直没个称呼,当时刚好看到“朱弦三叹”这个成语,许半生便随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朱弦。从它所能发出的声音来看,成为人类之后,想必它将会是个‘女’人的‘肉’身,朱弦这个名字,给‘女’孩子用,想必不错。 朱弦进来的时候,除了引起了服务员的注意,其实餐厅里用餐的那些东西也都注意到了。 它们清楚的感觉到进来的并非它们的同类,可却又并不像是人类,这让它们显然有些错愕reads;。 可是朱弦进来之后,旁若无睹的走向餐台,拿起了一只只有它们那个世界里才能出现的盘子,装上了几块同样也唯有它们那个世界才能被看见的食物,这些东西很快也就不再去注意朱弦了。 朱弦显然并不是它们的同类,可它们同样可以确定朱弦不是人,只要不是人,又能看见它们,并且能取食这些戾气所化的食物,似乎就更靠近它们一些。 它们只是来用自身的修行换取更多的戾气好回去修行的,对于朱弦的身份,它们并不想过多的探究。 朱弦很轻松的走在了它们之间,引领着夏妙然和李小语,在餐厅的各个角落里放下许半生绘制的符纸。 如果那些东西稍微再警觉一点儿,它们就能发现,夏妙然和李小语这两个人类,跟朱弦的步伐如此的一致,朱弦走过的地方,夏妙然和李小语很快就会重复一遍,手里还会有个奇怪的动作。 不过那些符纸并非这些东西可以看见,许半生做了特殊的处理,不但它们,就连那两个服务员以及这家店的老板,也就是站在吧台后边负责收钱的店长,也无法看见。一个小小的障眼法,效果却好得很。 不比许半生的轻松写意,夏妙然和李小语放置这些符纸还是颇费了些工夫的。因为这家店的老板也可以算是茅山派的**,他和管志强是同一类人,所以许半生不方便像在虫二会所那样堂而皇之的过来,茅山派的道士可杀,可是类似于管志强这样的人,许半生也并不想多造杀孽。 夏妙然和李小语布置完那些符纸之后,便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取来‘乱’七八糟的食物,她俩连碰也不碰一下,只是,无论是这家店的老板,还是那两个服务员,似乎都已经没有‘精’力去注意她们了,因为‘门’口进来了一帮身穿**的人,一行十多人,有穿着工商**的,有穿着****的,还有一些,是穿着白大褂,不出意外应该是卫生防疫部‘门’的人。 老板很意外,他每个月都孝敬这些部‘门’不少钱,按说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今儿这是怎么了?这架势颇像是联合执法的意思。 ... 第298章 钓鱼执法 c_t;赶忙迎上前去,手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软装中华烟,老板拿着烟就凑了上去。小说下载访问: 。 “您几位这是……?”老板笑眯眯的,一边询问,一手散着烟reads;。 只是在第一个人那里就碰了钉子,对方直接无视了他手里的香烟,只是冷冰冰的说道:“工商**防疫三部‘门’联合检查,你是这里的老板?” 老板一愣,心道这种检查不是通常都会事先通知的么?关键他该孝敬的从来没少过啊,开个餐厅也没可能孝敬太多,但是逢年过节,几个主管部‘门’的超市购物券,是一分都不少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您‘挺’面生的,我跟王所也吃过几回饭……”老板还想套套近乎,实际上他已经感觉到,这恐怕不是附近的工商所来检查。 “这次是市里统一的‘抽’查,没有通知地方工商所,你就是老板潘峰吧?把营业执照等证件拿出来吧。”那个穿着工商**的人一脸的公事公办,丝毫没打算给老板口中的本地工商所王所长面子。 潘峰见状,心道这也是倒霉催的,不过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客人,也影响不到他的生意,他的生意也不是这帮人可以看见的。 于是转过身回去拿营业执照,同时对那两个服务员说:“你们俩跟那两位客人打个招呼,就说是常规检查,不会干扰到她们吃饭的。” 潘峰并不知道,来的这些人,每一个都能看见这餐厅里来来往往的那些东西,他们哪里是什么工商**和防疫部‘门’的人啊,他们全都是十七局的人,清一‘色’的术数界人士,实力未必多强,但是开天眼这种小事,他们多数都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 刚才跟潘峰说话的那个,正是十七局在江东省的负责人史一航,他是按照许半生的吩咐过来“检查”的,这一看,餐厅里拥挤不堪,他和手下的那些人尽皆摇头,心说这搞得也太过分了。 本市或者其他城市,这些东西的聚集地其实都不少,只是像这家餐厅这样,拥挤到仿佛下饺子一般,也实在罕见的很。按照许半生所说的,天堂隔壁那二百来个平方的地方,每年都三亿多的挣着,这也意味着替茅山那些人挣的钱一年几乎就要到三十亿左右,那么这里,明显能够容纳的人数要远超天堂隔壁,这还不得一年帮茅山挣五十亿以上? 像是这样的场所,在本市还有不少,茅山那些人,这些年来到底囤积了多少钱?往最少了算,一年也在两三百亿,天知道他们做了多少年,即便只有两三年,这财富的积累也快要赶上许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了。全集下载75最关键之处在于,他们这可都是现金啊,最起码也是黄金钻石这样的一般等价物,随时都可以变现流通的,其资金能力,几乎比国内任何一家巨头都要强悍的多了。恐怕就算是国际上那些排名前十的巨富们,手里也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现金流。掌握这么多的现金,不多说,打垮一个类似于菲律宾或者马来西亚这样的国家经济几乎都够了。 看在眼里,触目惊心,这也更加坚定了史一航及其手下要配合许半生将这些场所剿灭的决心。 人世间避免不了这种介于‘阴’阳之间的东西出现,可是像是这样的高密集的活动,十七局也不能坐视不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状况。这就好像为何政fu部‘门’要极力控制民众的集会**一样。 “你们几个,到后厨看看,你们检查一下他们的酒水,你们采集一些食物样品,回去检测。”史一航假作联合执法的指挥官,镇定自若的指挥着手下们的行为。 十七局的这些人各自散开,根本就没考虑过潘峰是不是同意,便按照史一航的吩咐去向不同的地方。而实际上,他们是在控制各个出口,以防止有漏网之鱼,顺便,可以让无辜者离场。 潘峰拿着营业执照以及缴税证明卫生防疫证等证件走了回来,将手里的这些证件‘交’给史一航,带着讨好的说道:“我这儿也没什么生意,现在都赔着钱呢,不过我这人念旧,舍不得这个以前替我赚了钱的地方。反正每年也赔不了太多钱,就强自撑着。东西口味虽然很一般,不过卫生这些事情,我还是盯得很紧的。” 史一航理都不理他,只是假模假式的翻看着那些证件,确定那些证件没什么可挑剔的之后,他开口说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理,既然是联合执法的‘抽’查‘抽’到了你们家,你就好好的配合。没问题的话,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希望你能支持我们的工作。” “那是一定的,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您回头跟王所打听打听,我一向都特别配合,否则也不会跟王所成为朋友,您说是不是?” 史一航瞟了他一眼,也不吱声,只是看着夏妙然和李小语,她们俩见到史一航,也跟他稍稍点头致意。 后厨的人出来了,手上戴着橡胶手套,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reads;。 “史局,这儿的卫生状况很差劲啊,看上去倒是干干净净的,但是一个简单的细菌测试,就原形毕‘露’了。这里肯定没有按照要求进行餐具灶具的消毒处理,细菌的单位富含量,超出正常标准五十多倍,已经达到直接封店的标准了。” 听到这话,史一航看了潘峰一眼,潘峰头上的冷汗也顿时下来了。 哪有几家餐厅是真的会对整个后厨环境做大面积的消毒处理的啊?每年应付检查的时候做一下就行了,倒不是要省这点儿钱,而是消毒液一喷,基本上接下去连续几天内,做出来的东西上边都带着明显的消毒水味。这里没生意倒也罢了,其他餐饮企业,真要这么做,每年得歇一半以上的时间。 但是这也没法儿解释,总不能说我们一直如此,您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得了,潘峰也只能看着史一航的表现,希望他只是讹点儿钱就算了。而且,说实话,即便封店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指着那点儿生意,为的不都是那个世界的生意么? 很快,检查库存的人也回来了,拿着几样酒水放在潘峰面前,不无揶揄的说道:“老板,您这儿还真是省钱啊,拿着勾兑的果汁饮料冒充鲜榨也就罢了,这些还都是三无产品。还有这些酒,都不用检查防伪就知道是假酒,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这些还真是不怪潘峰,他平时那顾得上这些东西?每天赚的钱都够把这里所有的库存买上十几倍的了,何至于去搞这种小名堂。这里的进货出货,他都是‘交’给下边的人的,这是下边的人在赚他的钱。他大致上心里也有数,反正现在生意差成这样,这些东西也搞不出多少钱来,一个月能‘弄’个几千块一万多就不错了,他全然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这一切却都成为史一航的借口了。 最后一‘波’回来了,黑着脸,直接将一个盘子往桌上一扔,摘下橡胶手套就道:“史局,不用采样回去化验了,就在这儿他们就过不了关。你看看这些‘肉’类,往轻了说是变质‘肉’类,往重了说这是谋财害命。现场的简单测试,就直接可以证实这一切,这里头很多病毒都直接超标了。这店直接封了吧,而且我建议,请**‘门’介入吧,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食品卫生问题了。” 听到这话,潘峰顿时傻眼了,这也从来没听说过啊,一个突击检查居然会搞到要让**‘门’介入,这都哪儿跟那儿啊。 餐厅这种经营场所,需要**‘门’介入倒也不是没有过,但那都是发生了食物中毒之类的事情,而且查明就是经营者的问题,这才需要**‘门’的介入。而且,即便是有人食物中毒什么的,只要没死人,没有造成伤残,也就是个民事责任,完全不需要把人带走,只是司法程序被启动罢了。 现在这位竟然说要让**‘门’的人在这种时候就介入,这是唱的哪一出? 潘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帮人根本就是来勒索的吧,好在他也不在乎这点儿钱,便小声对史一航说:“史局,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史一航猜出潘峰想干嘛,正愁没借口强行封店带走人呢,潘峰这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点点头,史一航背着手跟着潘峰走到了一边,潘峰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用身子挡住,放在史一航的面前。 “史局,这里头具体有多少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指定在六位数。还劳您放我一马……” 潘峰很得意,心道这种事,任是谁也不会出手像我这么豪绰吧?这张卡里,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五十万,像是这种五十万一张的卡潘峰准备了不少,为的是平时要用钱的时候方便。 而这张卡里他用过一次,肯定没有五十万那么多了,但是他大致记得应该有个十多万的样子,应付这样的场面,他觉得那是绰绰有余了。 史一航脸上带着笑容,用两根手指拈起那张银行卡,潘峰松了口气,心道看见你这笑容就知道这事儿已经解决了,心里还有些对史一航嗤之以鼻:什么狗屁局长,肯定是个副职,区区十几万就让你笑成这样,老子这儿每天都是你的几十倍啊! 可是,潘峰没能得意太久,史一航的脸‘色’突然一变,猛然转过身来,对着身后本就有拿着摄像机进行跟踪拍摄以便取证的属下说道:“这是这家餐厅的法人代表潘峰试图向我行贿的银行卡,潘峰表示这里边有六位数以上,记录在案。”然后又对那个负责摄影的属下说道:“刚才潘老板所说的话,收音效果如何?”史一航对着潘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里明显印出一个小型麦克风的形状。 ... 第299章 魑魅宠物 c_t;潘峰一听就傻眼了,他顿时有些‘激’动的想要从史一航手里抢回那张卡,史一航也不躲闪,任由他把卡抢走了。 [棉花糖]访问: 。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一点零三分,卡号已经记录在视频之中,到时候我会要求银行方面出具这张卡的存取证明,确认在这个时间点到底有多少钱。”史一航面对着镜头,一本正经的说到。 潘峰脸‘色’沉了下去,他对史一航怒目以视,道:“你们这是钓鱼执法?” “钓鱼?为什么?为了把你移‘交’**‘门’?你当我们工商部‘门’是闲得慌么?”史一航很是不屑的说到,然后,他又对潘峰说:“实话跟你说罢,你这家餐厅是我们这次唯一‘抽’查的一家,你不觉得你这餐厅太奇怪了么?一年多前开始生意一落千丈,你似乎也不着急,还结束了其他生意就守在这里reads;。你是当别人都是瞎子么?有人实名举报你这里有很多问题,结果你还真是不负所望啊,我们一来,立刻检查出无数的问题。行了,你也别难过,跟我们去协助一下调查,该移‘交’**‘门’的,我们会移‘交’,如果我们调查之后的结果觉得没必要,也不会为难你。但是,我警告你,像是这种事,再也不要出现第二回了,否则,休要怪我不讲情面。” 史一航一挥手,他的下属便集中起来,显然是准备随时离开了。 潘峰呆了呆,似乎觉得跟政fu部‘门’对抗不是什么好主意,哪怕在他眼中看来,史一航这边十几个人,他一个人都可以轻松的应付。可是没必要啊,而且他哪里知道,他虽然是个进入到了后天境界眼之境的高手,可今天在他这里的,最次的也是耳之境巅峰了,别说他一个潘峰,就算是五十个他,也绝非这帮人的对手。 潘峰应该感到庆幸,他没有想过暴力抗法,否则,他死都不会知道是怎么死的。 “史局,咱们商量一下?”潘峰见史一航的话中有松动,试探着又问。 史一航冷冷一笑,道:“别的先不说了,你先把‘门’关了,停业整顿是肯定少不掉的。厨师和服务员都叫到前边来,我们记录一下。” 潘峰见状,也只能照办,吩咐服务员去把后厨的所有人都叫到了前边来。 史一航让下属逐一登记之后,就让那些厨师和服务员提前下班了,并且让他们保持电话二十四小时畅通,随时都有可能找他们了解情况。[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厨师和服务员一个个面面相觑,心道这检查个卫生,怎么搞得跟出了命案一般。 自然的,史一航也安排了两个人装模作样的和夏妙然以及李小语在谈着,似乎是在了解情况,否则怎么解释两个客人看到店都被封了还不赶紧走人的? 等到关了店‘门’,整个餐厅里只剩下潘峰一个人之后,史一航及其下属的戏,也就没必要演下去了reads;。 “说罢,你**是谁?”史一航坐在潘峰的对面,问他,而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潘峰完全没明白史一航的意思,不解的说道:“什么**?史局您……?” “眼之境的实力,普通的江洋大盗倒是并非你的对手了,不过你真要指望凭这点儿本事就行走江湖,我保证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一年多了,也挣了快十亿了吧?生意很兴隆啊!” 潘峰听到这些,才知道史一航的来意究竟是什么,合着刚才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厨师和服务员相信这里是因为卫生问题被查封,让他们停业整顿。不过想想也是,这里地处闹市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即便是深夜,这附近也有的是不打烊的店面。真搞出点儿动静,跟市民解释起来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他只是还有些‘迷’‘惑’,史一航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 “您是?”潘峰带着疑‘惑’问到。 史一航这才真正的自我介绍:“史一航,十七局江东省负责人。”看出潘峰的‘迷’‘惑’,史一航也确认了潘峰真的是外围到不能再外围的道‘门’**,甚至于说他是道‘门’**都高抬了他,他不过是茅山派的一个工具罢了。 “十七局,是国家的秘密部‘门’,简单的说,就是处理道‘门’佛‘门’巫‘门’这三大类之间的事情,你可以将其理解为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部‘门’。你这里的情况,我不用多说了吧,茅山派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现在正在搜集茅山派的证据,一旦证据充足,他们也保不了你。不过鉴于你们这类人基本上是属于完全不知情的,只不过是茅山派的外围棋子,被他们利用来赚钱的工具。我们并不打算为难你们,毕竟我们和真正的执法部‘门’有所不同。可是,你必须得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以便我们掌握茅山派的证据。否则,你应该明白,在十七局这里,无罪就是置之不理,有罪就一定是终生监禁甚至是直接抹杀。不要怀疑十七局的权限,即便是正国级的干部,我们同样有执法权,我们甚至不需要对国家主席负责。明白么?” 潘峰已经傻眼了,这一年多来,利润丰厚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他不是没有想过这肯定是会触动到某些方面的利益的。但是他想到政fu也未必就知道这种事情,正常的人类谁也不会相信这种神神鬼鬼的玩意儿,而且,对方也只是跟他说了,干满两年就可以结束,到时候他坐拥十几亿财富,一辈子挥霍不尽。 最主要还是被对方的实力给吓着了,虽然做不到传说中的御剑飞行,可是飞剑伤人却似乎真的是可以做到,而且,那个人很真实的像他展示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才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轮回转世这样的情况的。 而现在,史一航的话,让他一直以来都有所怀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他开始担心,担心自己将茅山派的人供出来之后,是否能够帮助十七局钉死茅山派,如果不能,他就麻烦了。对方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想要干掉他,哪怕他躲到天涯海角也不行。 潘峰的眼中闪现着犹豫,而史一航也已经没有心思跟他多说什么了。 餐厅后厨走出来一个人,身穿对襟的唐装,背着双手,很是悠闲自在的模样。 年纪很轻,大约也就是二十岁附近的样子,面‘色’苍白,似乎体弱多病,潘峰看到他,甚至会产生一种担心,这要是风大一点儿,这少年会不会被风刮走了?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掩盖不了少年的俊美,就连潘峰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长的真的很好看。五官已经是绝配,气质又极其出众,一览众山小,就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正在俯视着天下的芸芸苍生。 “许少!”史一航起身打了个招呼,而夏妙然和李小语则一起朝着许半生走去。 这时候,潘峰才意识到,史一航跟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那两个‘女’客人还没有离开,而现在她们的举动说明,她们才是第一批进入到这里的人,她们也是为了这些东西而来。 夏妙然和李小语在许半生两旁站定,三个人看上去显得极为的谐和,他们就好像原本就应该站在一起,也必须站在一起一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且绝不会有人对三个人的组合感觉到丝毫的突兀。 “好像复杂了点儿,不过这里地处闹市,小心一些也好。”许半生点评了一下自己布置的这一切,然后对着虚空中招了招手,道:“朱弦,你也不必藏着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逐渐现形,之前朱弦还是用了些修行,这才能使得它的身影不会被普通人看见,现在自然是没有必要再遮掩什么,它也便彻彻底底的恢复了原状。 “你们……”潘峰刚想问话,陡然看见朱弦的出现,他的话又被吓了回去。 尼玛,这是养了一只魑魅当宠物么?可为什么这只魑魅竟然可以不用开天眼就能看见?这是已经可以实质化的魑魅?它获得‘肉’身了?原来这些东西修行到一定的阶段,真的可以凝聚‘肉’身成为人类的么? 潘峰对这些还算是有些了解,一年多的时间,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管只顾着赚钱的。道藏和各类关于这方面的传说,他都看了不少。问是不敢问的,自己钻研总可以吧? 不过他所获取的知识很多都是错误的,或者是夸大其词,或者是凭空捏造,只有少部分才是真实的情况。 看着逐渐现形,却又并不完全是个人类的朱弦,潘峰只觉得,这几乎已经达到了金丹的修为,才能做到这样吧。难道,这些人都是先天的境界了?可是那个人却说这世上没有先天的存在,先天只是一种传说而已。 “史先生,让你的人避一避吧,这些东西我先处理一下。”许半生看都没看潘峰一眼,只是对史一航说到。 也不等史一航下达指令,他的那些下属就自动退到一旁,将整个餐厅中间被符纸划出的范围都空了出来,留给许半生动手。 从怀里掏出那枚被圣光加持过的铃铛,许半生轻轻一松手,那铃铛便自行升上半空,慢慢的移动着,最终在某个位置停顿了下来。 一道道的红光闪现,餐厅的各个角落里同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符纸,符纸上朱砂勾勒出来的线条,开始散发出红‘色’光线,然后跟铃铛周围那层淡淡的白光连接起来,在整个餐厅的范围内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 那些原本还在大吃大喝的魑魅魍魉,陡然间都发现自己已经被禁锢在了原地,动也不能动了。 许半生这次连说都没说,直接就动上了手,而且,这次有史一航和夏妙然的帮助,他们三人同时出手,向着那些东西发动了攻击。 ... 第300章 像极了求婚 c_t;白雾蒸腾起来,那三只东西的身上就像是人身上被泼了强硫酸一般,滋滋的冒着白烟。。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http:/// 潘峰看得出来那三只东西的挣扎和不甘,可是它们却在许半生等人的手下毫无挣扎之力。 这时候,潘峰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武力反抗的念头有多么可笑,也就得亏是他没动手,否则,虽然现在这三人展现的并不是武功,但是能有这种手段的人,哪一个的武功会差呢?别的不说,干掉他这样的,怕是动动小指头就够了。 很快,那三只东西就化作飞烟,再也无法挣扎了,它们的存在已经在这个世界上被直接抹去。 这时候的那些东西,已经‘乱’成一团,它们试图相互照应,可根本动弹不得,全都被大网隔开,每个东西都只能在自己的那个小格子里行动。 不过,这里的这些东西数量远超虫二会所,虽然许半生准备的符纸也多了许多,可依旧无法保证这些东西都单独被困在小格子里。一多半的格子里,倒是都有超过两只以上的那些东西。 这时候,就需要朱弦动手了。 刚才许半生让朱弦现身,能看见整个过程的都是人类,而在那些东西眼里,朱弦是没有丝毫变化的。这些东西,它们想要看到正常的世界里的景象,也是需要动用自身的修行的。可以说,除了在它们特定的世界里的活动,它们想要做出任何举动都是需要付出修行作为代价的。而对它们来说,时间的流逝也是修行在逐渐损耗的过程,它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付出远比人类以及其他生物更多的努力。 从这一点上来说,其实这些东西也‘挺’可悲的,但是世界就是如此,不光它们,任何一种生物都是一样。人类不也要承受天道想怎样就怎样的处置么?即便是天道,别忘了,人类修行到一定的境界,也是可以挑战他的! 朱弦看到自己那些曾经的同类有些惊慌失措,它不由得为这些东西感觉到了悲哀。 即便是智商其实已经整体上超出了人类,可终究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还是会‘乱’作一团。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是生命体最大的特征了吧。 “不要惊慌,这个人类虽然法力极高,并且提前做出了准备,将我们固定在很小的范围内。可是我们却并非单独处于一个很小的范围,我们的身边都有自己的同伴。牺牲自己的修行,来帮助同伴撕开这张大网,然后积聚更多的修行,咱们这么多人,未必就没有实力与这个人类一战。就算咱们跟人类之间有过约定,可是这个人现在无端对我们出手,我们也不需要遵守约定了。” 一句话,轻松的提醒了这些东西,它们也做出了和虫二会所的那些东西相同的选择。 有时候,灵智也未必就能令这些东西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在寻常的状况下,集合力量进行反抗,这或许是正确的选择,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绝不是。这只会替许半生省下‘精’气,好让他集中火力对付有限数量的这些东西罢了,而且,还会给朱弦最好也最方便的吸收它们修行的机会。 如果它们保持目前的状况不变,即便是许半生,而且他今天还有两个帮手,这么大的数量,只怕他们也未必有足够的‘精’气将所有的这些东西都进行抹杀。毕竟,摧毁它们全部的修行,使其灰飞烟灭,并非仅仅杀死它们那么简单。 和朱弦呆在同一个格子里的那几个东西,毫不犹豫的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它们都看出朱弦的实力是所有这些东西里最强的,要将修行集中,自然就是集中到最强者的身上。 吸收了这几个东西的修行之后,朱弦明显感觉到‘精’神一振,而那些东西很快就感觉到了后悔,因为朱弦根本就没有罢手的意思,它没有留下让这些东西勉强保命的修行,而是等到它们想停手的时候,却主动的将它们的修行收割干净。 犹如被吸干‘精’血的人一样,这些东西彻底失去了转世轮回的机会,烟消云散,化作漂浮于这个世界中的少量灵气。 朱弦看着这些东西化作光点消失,口中却还故作悲愤的说道:“兄弟,我不会忘记你们,你们宁愿失去所有的生机也要给我创造战胜人类的机会,我会继承你们的一切,活下去!”说话间,朱弦轻易的撕开了大网的一道红线,成功的将自己周围的空间扩大了一点儿。 接下去,是前赴后继的其他妖灵以及魑魅,它们都毫不犹豫的奉献出自己的修行,只可惜朱弦却在它们想要留下一点儿保持存活的时候,却无情的吸干了它们最后的修行。 许半生和史一航以及夏妙然也在不断的动手,他们都在挑选着那些已经吸收了不少其他同类的修行的东西下手,这样会更加有效的结束这场疯狂的战斗。 而即便是他们三个人,也没有朱弦一个人的速度快! 是的,到这时候,朱弦已经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人了,它的身体进一步的得到了实化,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已经看不出它是个魑魅,而并非人类。这说明它的‘肉’身在不断的被创造出来,现在已经极其接近一个人类的标准了。 没用太多的工夫,那些东西已经死伤大半。 而到了这个时候,它们也开始发觉,朱弦并不是在帮助它们,而根本就是在尽情的吸收他们的修行,以增长自身的修行,从而凝聚‘肉’身reads;。 只可惜,到了这个时候,它们的醒悟来的太晚了,朱弦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成长,它也已经撕去了自己的伪装,开始主动的强行吸收那些东西的修行。每吸干一只,就意味着一个魑魅或者妖灵的消散,它们永绝于天地之间,原本想要强行停留的意识,也在这天地间被无情的抹去。 现场已经发展到是四个人在同时对付这些东西,他们的速度大大的加快,或许是本属同类的缘故,即便是已经‘露’出真实目的的朱弦,在诛杀这些东西的时候,其速度也绝非许半生等三人可以比拟。 潘峰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餐厅里数以千计的那些东西纷纷化作了飞灰,彻底消散在这天地之间,而这些东西,以前都是他的财神爷,几乎每个东西,每个月都要给他带来数以十万计的利润。 就这么短短的半个小时,这些东西就彻底消失不见,从此再也不会给他创造任何利润。 这是一场**,一场单方面的**,那些东西根本无法对许半生等人进行任何有效的反击。它们甚至来不及让自己的力量最大化,就已经死在了许半生等人的手中,尤其是那个和它们分明份属同类,但却杀戮更多的朱弦。 很快,餐厅里所有的魑魅和妖灵都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已经无限接近于人类的朱弦。 朱弦有些意犹未尽,它似乎感觉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个人类了,可就在这最后的关头,却也已经再没有任何的修行可以供其吸收。 它不禁想起了潘峰收集起来还没有‘交’货的那些修行,拿到那些瓷瓶,也就拿到了这里最后剩余的修行,或许,有了那些修行之后,自己就能彻底凝练出‘肉’身,成为人类了吧? 朱弦朝着潘峰走去,发出好听的‘女’声,但却没有丝毫温柔感觉的说道:“你这段时间收集的修行呢?” 潘峰吓得直哆嗦,虽然天天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可他完全就没想过这些东西终有一天会跟他进行这样的‘交’流。 看着眼前的这个也不知道是该称之为人还是那些东西的家伙,潘峰恍惚间,产生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好美!太漂亮了,简直就是‘女’神级别的! 这时候的朱弦的确很漂亮,五官已经隐约可以看得很清楚,只是像在脸上‘蒙’上了一层极薄的面纱一般,还微微有些云雾状的东西在表面缓缓流动,而其他方面,已经和人类毫无二致。 大大的眼睛,甚至可以看到里边的瞳孔,睫‘毛’也长了出来,长长的忽闪着,动人无比。 ‘挺’括的鼻梁,微微上翘的鼻尖,小巧却‘诱’人的红‘唇’,脑袋上连头发都已经完成。不过,和夏妙然以及李小语都不同,朱弦的头发是一蓬短发,但这却让它看起来更加的娇俏可人,活像是一个活力四‘射’身形矫健的美少‘女’。这样的‘女’孩子,一定会是各种啦啦队都极其欢迎的人物吧,活力四‘射’的模样,动感十足。 身上竟然还有衣服,这是朱弦舍弃了一部分修行幻化而成,她越贴近人类,就越有羞耻心。当她发现自己的身形开始展现‘女’‘性’的优美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决定了用一部分修行来幻化成一套衣服。 它现在穿着热‘裤’,脚上一双运动鞋,竟然是新百伦牌的,鞋上那硕大的n字logo,清晰无比。 上身一件小可爱,紧紧绷在健美的身体上。 单就身材来说,朱弦的身材甚至比夏妙然还要好。上身饱满‘挺’拔,下身一双大长‘腿’,长到绝对黄金分割的地步,丝毫不像许多的‘女’孩子那样,纤瘦柔弱,而是呈现出一股极其自然清新的健美来。 不同于李小语的清冷冰凉,也不同于夏妙然的‘性’感美‘艳’,更加不同于蒋怡的‘女’王风范之下偶尔‘露’出的小儿‘女’状。朱弦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女’孩子极其健康的形象,热力四‘射’,仿佛在她的躯体之中,蕴含着无限的张力,让男人一看就有一种冲动骑在它身上跟它做点儿疯狂的事情,想必,那绝对是人间最美的享受吧。 “我在问你话!”朱弦说话的口气,可完全跟它的外形不同,倒是和冰冷的李小语如出一辙。 潘峰吓得一哆嗦,赶忙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将其递到朱弦的面前。这景象,竟然诡异的像极了潘峰在向朱弦求婚。 ... 第301章 储物戒指 c_t;朱弦看到潘峰的举动顿时愣住了,它没搞明白潘峰这是在做什么。[ ]-- 而一旁的许半生,此刻却是眉头微微一拧,随即很不像他平时作风的两个大步跨了过去,一把拿过了潘峰递出来的那枚戒指。 戒指是纯银打造,式样古朴,许半生一拿到手,就感觉到戒指里丝丝的气场‘波’动,这是一件法器无疑了。 指环下方正中,镶嵌着一块极小的白‘色’物体,许半生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砗磲。 在砗磲的两旁,一边是磨砂效果的绿‘色’琉璃,一边是一小块红‘色’的珊瑚。 正面的戒面是一颗微微绽放光华的赤红玛瑙,玛瑙周围用黄金作为戒托装饰,而在黄金的边缘,则镶嵌着许多粒极为细小的水晶,反‘射’光华。 “七宝?”许半生口中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然后他问潘峰,“这是一枚空间戒指?” 潘峰愣了愣,随即使劲儿点头,回答说:“他们说叫七宝储物戒。” “那些东西的修行都藏在这个储物戒里?” 潘峰赶忙回答:“口诀是……”潘峰的口中吐出极为晦涩难懂的词语,长长的一串,不过许半生倒是很快就记下了。 七宝储物戒并未发生任何的变化,没有因为潘峰说出口诀就将里边藏着的东西吐出来,也并未在许半生面前展示一个被缩小了的空间。 许半生知道,这是因为这枚七宝储物戒必须和人类的气血相连,在念动口诀的时候,还需要用‘精’气将其打开的缘故。如果说储物戒指是一个保险柜的话,那么口诀便是密码,而‘精’气则是钥匙,二者缺一不可。 他并未立刻打开这枚储物戒指,而是久久的陷入了呆立的状态之中。 储物戒,或者按照许半生所说的叫做空间戒指,而实际上空间戒指这个词汇,是许半生自己从网上看来的。在道藏之中,倒是有介绍过这类法器,不过道藏里都是将其称之为芥子须弥,储物戒也好,空间戒指也罢,都是现代人的新称呼了。 芥子须弥并不是非要做成戒指的形状,而是会做成各种不同的样子。只不过现代的文献或者小说里,通常都会将其描述成戒指的样式,大概是因为戒指戴在手指上,可以比较方便的取放物品吧。而实际上,这根本无所谓,只要能够将‘精’气注入到芥子须弥之中,同时念动口诀,里边的东西都不需要用手去拿,只需要用意念探索尔后取出就行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所以,做成项链挂坠手镯乃至兵刃,其实都不重要。 衡量芥子须弥这类法器的优劣,一是其取放物品之时耗费的‘精’气的多少,二是其中空间的大小。空间越大,耗费的‘精’气又越小,这件法器就越好,反之则愈差。 许半生默默的年动了口诀,然后将自身的‘精’气注入到戒指之中,颇有些勉强的打开了这枚戒指之中的空间。 空间里,除了装有那些东西修行的瓷瓶之外,还有密密麻麻堆放的金条,放眼望去,怕是有数百公斤都不止。边上还堆放着许多纸币,有美元有欧元,自然还有大量的共和国币乃至港币,粗略估计,这笔现金折算成共和国币的话,怕是也要数千万甚至破亿了。 另外还有不多的一些字画,少不得都是些真品的古董,估计是潘峰这段时间变现的结果。 字画旁边有个绒布袋子,许半生将其取出打开一看,里边全都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reads;。 潘峰也真是小心到极点了,看来他除了不多的一部分身家是放在银行里之外,其余的都换成了黄金钻石字画以及现金堆放在这枚储物戒指之中。这样有利于他随时发现苗头不对就离开这个国家,而财产却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整个戒指里的空间,大概相当于一辆小型面包车里的空间,三四个立方米的样子,装下这么多的东西之后,竟然还有富余。 从空间来说,这枚储物戒指倒算是不错,可从打开它所耗费的‘精’气来看,这枚戒指只能算作是下品。 综合来说,也顶多就是中品偏下。 当然,这是许半生根据道藏中的记载,将芥子须弥最高的标准定为空间足以装下三江之水,所需‘精’气不过些微所比较的。而那样的芥子须弥,即便在道藏或者佛经之中,也并不多见,最典型的就是南海观世音手中那只‘玉’净瓶,那可是可以装下五湖三江四海之水的,属于最顶尖的法宝。但那也只是神话,谁也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否存在。 对于人类而言,这枚戒指虽然谈不上多好,可也是难得一见的法器了。 就是这样的法器,茅山派却可以将其‘交’给一个外围**都算不上的潘峰,这也算得上是大手笔了。 不过考虑到潘峰这家餐厅大概是江东省内最大的一个点,每月要成‘交’的修行数量都是其他地方数倍之多,给他一个法器,用来装取这些修行,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这样的法器,就连林浅手里也没有,他倒是跟许半生提到过,说曾经见过一个,那是一只‘玉’镯,只是后来也并不知道去向何处,现在在谁的手中。 许半生也没想到,这次的行为,竟然会让他得到这样的一件法器,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里边就是你这一年多积攒的财物?”许半生对潘峰说到。 潘峰这时候才回过味来,戒指里装的,可不只是那些修行,还有自己一年多来赚得所有钱,甚至还有自己之前的身家,他可是变卖了几乎所有的产业只留下了这间餐厅的,现在,落到了许半生的手里,不用想,许半生肯定不会还给他的reads;。 脸上带着沮丧,潘峰几乎已经绝望了,他尝试着希望许半生能可怜他,还给他一部分,哪怕只是把他自己变卖掉的那些产业换来的钱还给他也好。 “许少”,潘峰倒是聪明,之前唯独史一航招呼了许半生一声,他倒也记住了该如何称呼许半生,“这里边大部分都是这一年多我做这种事赚来的钱,但是其中也有一小部分是我变卖了所有的产业之后存在里边的。我知道这一年多我做的事情有违天合,不过,还请许少可怜可怜我,把原本属于我自己的钱还给我。” 许半生看着他,笑了笑道:“我又不是来敛财的,你也只是受到‘蒙’蔽,加上利‘欲’熏心罢了。这里边不少都是黄金,我还给你你也没办法拿走。这样,现金和钻石以及字画,我都还给你,那些黄金我会帮你捐掉,如何?” 潘峰一愣,随即欣喜异常,那批黄金一共六百多公斤,换成共和国币,总价值也不过两个亿左右。而潘峰自己所有的财产,总值已经超过了十亿,少了两亿虽然还是有些‘肉’疼,可毕竟还给他的是大部分,已经足够让潘峰大大的意外了。 “现金我也不要了,那些太多,我也带不走,我只要钻石和字画就好。”他倒是聪明,那笔现金,虽然有美元有欧元,加起来也差不多一个亿了,可是体积上比那些黄金还要大,而那些钻石加上字画,价值超过七个亿,总体积却不过一个车子的后备箱就能装下。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也好。不过,你想拿回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的。你先回答之前史先生问你的问题,你的**是谁!” 潘峰之前诸多不决,现在却是毫不犹豫的就说道:“我不太清楚他的身份,不过他告诉我他姓莫。实际上我也只是和他接触了两个月左右而已,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果然,又是那个莫大师。 让潘峰描述了一下莫大师的样貌,果然,和七爷夏文瑞以及管志强还有彭连扬所见过的都不相同,直到现在,许半生也依旧无法确认这些莫大师,究竟是否同一个人。 “接下去你准备怎样?”许半生最后问到。 潘峰毫不犹豫,立刻回答说:“我会立刻离开共和国。” 许半生摇了摇头,又问:“我说的不是你接下去怎样,而是这里你打算怎么处理?” 潘峰明白了,许半生是不希望这里的厨师和服务员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要有个**的解决方式。 于是他说道:“正好被勒令停业整顿么,我给他们每人一笔遣散费,就算是提前结束合同了。说实话,这一年多来,不断的有人想要盘下我这家店,那个时候我当然不可能出手。现在不同了,我会把这里正常转出去,然后就会离开这个国家了。甚至,我会把这些都‘交’给律师处理,等我把那些东西变现之后就会离开。”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这么着急出手那些东西,会亏损不少。” “已经赚得很多了,说实话,刚才都没指望许少您会把那些东西还给我,我只想拿回自己想要的而已。” “其实你不必急着离开这个国家,茅山派的人在和我彻底决裂之前,是不敢动你的。否则,他们就会给我留下最大的证据。你应当已经看出来了,我们现在也只是缺少足够的证据而已。” 潘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是神仙打架,我这种凡人还是不要跟着掺合的好。我决定了,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国家。其实我明白,无论我躲到哪里都不是安全的,以你们这类人的神通,想找到我并非难事。我离开,也不过是做出姿态,表示我只是想拿着这笔钱逍遥后半生罢了,想必他们应该能看得到我的诚意。”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多劝你。如果这些东西不好出手,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真的?”潘峰眼睛一亮,然后立刻说道:“许少能帮忙的话,这些东西,您按市场价五折给我就行了。拿着三四个亿离开,我也应该知足了。” “你放心的话,我就不把东西给你了,最后能给你多少,看我朋友打算赚你多少吧。” 潘峰明白,许半生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朋友绝不会赚到五成那么多。 ... 第302章 学术交流 c_t;没等许半生去第三个地方找事儿,崔正植便找上了‘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访问: 。 许半生知道,这是莫大师所能用的最后一招了。 崔正植出身统一武道。 统一武道其实是朝鲜半岛最古老的武术流派,之后才出现的跆拳道等等流派。统一武道其实说白了就是华夏武术,完全继承了共和国古代的武术套路,因为流派繁多,又没有足够的底蕴传承,很多武术套路都不够完全,久而久之也就合并为一‘门’,称之为统一武道reads;。实际上,就是学习华夏武术却又学得不够完全,成了一个大杂烩。 在此之后,朝鲜人(也包括现在的韩国)才在华夏武术的基础上,创立出跆拳道‘花’郎道等等新的拳种。 相比较起来,跆拳道等等新的拳种由于糅合了众家之长,在实战方面的确比统一武道那些残缺不全的功夫要强,但那也只是因为统一武道少有学习到华夏武术的‘精’髓,而且多为残缺不全的拳法。 但是统一武道也不可能就此灭亡,总归还是有人愿意在这条路上慢慢的走下去的。 到了两百多年前的时候,统一武道逐渐的又在朝鲜半岛上兴旺起来,他们通过长时间的‘摸’索,终于在华夏武术的基础上,创立出了自己的心法,配合那些残缺不全的拳法掌法剑法,倒是在国内的武术流派争斗之中渐渐占据了上风。 之后统一武道开始学习道法,将道法之中的一些东西融合进了武术,逐渐的成为了朝鲜半岛的修行‘门’派。 到了这个地步,统一武道基本上就已经超出了朝鲜武术界的位置,一家独大之后,问题也就来了,即便都属于统一武道,可是其擅长的武术并不相同,修道的方式也各有所长,逐渐的,统一武道就成为一个不具备‘门’派约束力的‘门’派。 很多朝鲜人幼年都是统一武道的**,但是学习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就会加入不同的‘门’派。 崔正植便是如此。 他出身于统一武道,十三岁的时候就选择加入了新义州的木棉观,木棉观是朝鲜一个新兴起来的道观,他们信奉的道教也并非完全共和国的道教,而是一种道教的变体,并不像共和国的道教一般崇尚自然,相反,会很积极的招收教众。 许半生对崔正植的了解也就这么多,木棉观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道观,许半生也知之甚少。全集下载75/即便是这些,其实也都还是托了史一航的福才调查出来的,林浅对朝鲜以及韩国的所谓武道以及他们的道‘门’佛‘门’,只有一个字的评价,“切”!说起东南亚那边的道‘门’佛‘门’,林浅多少还有些讲解,说起这个半岛上的人,林浅是完全嗤之以鼻的姿态,这也导致许半生对朝鲜的流派并不是太了解。 不过从崔正植身上,他对朝鲜那边的道‘门’佛‘门’以及武道‘门’派也算是有了个基础的了解。基本全都是出自于古代的共和国,说穿了就是一个字:抄。抄完之后有些认账有些不认账,多数是不认账的,这和网络上对这两个国家的描述基本差不多。 许半生是在吴东大学里见到崔正植的。 他打扮的像是一个学生,崔正植年纪虽然不小,不过刻意的穿了学生装,又戴上了黑框眼镜,倒也有几分学生的模样。 他的身份竟然是什么‘交’流生,这倒是让许半生觉得颇有些新意,看起来,木棉观也没那个胆子跟执天下道‘门’之牛耳的太一派掌教真人为敌,让崔正植以这样的身份来到吴东大学,也是一种折中的方式吧。 既然是‘交’流生,自然不止崔正植一个人,不过一见面之后,许半生就判断出,对方除了那个带队老师,其余的学生都是正经的学生,至少都是普通人,身上没有半点修行的气息存在,充其量也就会几下拳脚,而且都是没有进入后天境界的。 崔正植在资料上,年纪写的是二十五岁,比他的实际年龄还是要差了一些,但是这样就可以和他的面相基本相配。 整个名单上,那些朝鲜的学生年纪都比吴东大学的学生大,这大概是因为朝鲜的整体教育水平相对落后的缘故。 崔正植站在那些‘交’流生之中,毫不起眼,如果不是许半生见过他,大概也很难一时间发现他的异常。 看到许半生,崔正植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低眉顺目,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朝鲜学生一样。 这个活动是平壤大学提出的学生之间的‘交’流,前段时间致电吴东大学,表示希望有一个这样的‘交’流。政fu方面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任务来完成的,他们更加看重的显然是朝鲜这两个字。吴东大学校方原本没什么意思跟朝鲜的大学‘交’流,实在‘交’流不出什么东西,吴东大学在国内也算是前五名的高校,即便要‘交’流,那也是跟韩国日本这样的国家的大学,还得是他们国家顶尖的大学才有的‘交’流,跟平壤大学,这实在是…… 可既然是**任务,就由不得校方不点头,于是很快回复,对方的行动也迅速的很,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后就已经来到了共和国reads;。 因为对方都是历史专业的学生,虽然名义上是平壤大学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可吴东大学觉得应付朝鲜的学生访问团,用大二的学生都算是大材小用了,于是这任务就落在了大一的新生头上。 看上去只是个巧合,可许半生知道,如果吴东大学派出的并非他们这个班,而是另外的学年,对于崔正植而言也并无所谓。 他可能也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跟许半生碰面,这么多学生在,总不可能去谈那种事情。崔正植应该只是需要一个身份来进行掩饰,同时通过所谓访问的方式告诉许半生,他只是来跟他谈判,而不是来跟他为敌的。 许半生接收到了来自于崔正植的信号,在双方学生代表见面的时候,他自然也就不会表现出任何的异状,只是在和朝鲜学生握手致敬的时候,崔正植传达了一个信息给许半生。 许半生默不作声,转身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并不是这次挑选出来的学生代表之一,整个班那么多人,许半生又素来低调,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专业上的风头,班里自然也不会派他出来‘交’流。 崔正植向许半生传达的信息是,带队的老师是他的**,也是木棉观的观主。崔正植这次来到吴东大学,并不是因为他要和许半生谈谈,而是他的**要来。他的**明面上的身份同时也是平壤大学的历史学副教授,朝鲜是个很封闭的国家,又有公职在身,就不得不找个由头。 对此许半生莫衷一是,并不完全相信,这里边肯定还有其他的名堂,只不过对方也不会老实的对自己说罢了。 ‘交’流会是以辩论会的形式进行的,双方学生讨论一个历史问题,而且是关于朝鲜的李氏王朝的一段历史。 吴东大学的其他学生,都是作为观众在下边观看双方的辩论,许半生看了一小会儿,索然无味,果然是学生的意气之争。一开始还有点儿很学术的东西,辩论开始之后很快就偏题跑到双方的相互攻讦上了,虽然并非人身攻击,可已经索然无味。 站起身来,许半生离开了礼堂,崔正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溜了出来,跟在许半生的身后。 李小语停下脚步,转回过身看着崔正植,眼中带着防备。 崔正植尴尬的笑笑,经过许半生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我们无意和许少为敌,可许少曾经答应过我们的事情,却也并没有做到reads;。**他‘性’格秉直,坚持要亲自来向许少问个明白。学生‘交’流的时候,他不方便离开,所以,今晚想请许少吃个饭,我们详谈。”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以你们这段时间付出的金钱来看,你们的财富已经远超朝鲜政fu了,为什么还要忌惮他们?” “因为我的**也姓金,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身份。许少,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任何的恶意。而我的**,他也只是觉得许少作为泱泱中华的道‘门’极高身份的人,不应该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罢了。” “那就还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的确答应过你,可是,我也想请尊师别忘记,这里始终是共和国。我是否出尔反尔,那也要由我们国家的人来衡定。” 崔正植苦涩的一笑,他早就料到这一点,只要来找许半生,就一定是这样的结果。 从他的本心来说,茅山派都不敢找许半生的麻烦,他们木棉观其实也不该出手。但是他**坚持要来问个明白,甚至,他知道,他**其实是做好了准备的。一旦许半生的答案无法让他满意,他可能真的会就此翻脸。而这一次之所以会用学术‘交’流访问的方式进入共和国,他也就是为了方便将一些东西带进共和国境内,没有那些东西,即便是他的**,也绝不敢轻易对许半生动手。 那些学生是绝对的普通人不假,可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更加方便的帮助崔正植的**把他所要用到的东西带进来。而且,这些学生在结束了他们的使命之后,会突然暴毙在共和国境内。到时候,一定会引起两国政fu之间的‘交’涉,即便是许半生,也会面临很大的麻烦。当然,前提是这些学生的死,看上去要跟许半生有关。 这一次,木棉观的观主,这个叫做金日旬的家伙,是做好了跟许半生彻底决裂的准备的。 而且,是两手准备,既有道‘门’之间争斗本身的内容,还有外部因素,他下定决心不能由着许半生继续这样下去,否则,他们木棉观的计划会受到很大的阻碍,甚至在付出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之后,会就此搁浅。 ... 第303章 一马平川 c_t;一边不是绝不愿惹的人,另一边则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崔正植被夹在中间实在很难受。( 棉花糖)访问: 。 e 他绝不敢将**的打算告诉许半生,那无疑只会‘激’怒许半生,以让这件事彻底没有了回寰的余地。 可是许半生的话,的确也有些不讲道理了,这姿态,无疑有不想给出任何解释的意思。 怒火当然有,可无论怎样,崔正植都不会将其展现出来。 他尽可能保持着平静,对许半生说:“许少,今晚您看……?”他还是希望可以让许半生跟自己的**面对面的谈一谈,唯有如此,这件事才有斡旋的可能。 许半生淡淡一笑,说道:“尊师未免太不把我华夏道‘门’放在眼里了,这饭不吃也罢。崔先生,你可回去告诉尊师,他那些小伎俩,我早已‘洞’悉。他来共和国,若是带着一颗谦逊之心,我们也很愿意见一见远道而来的同道中人,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可若他是想在共和国境内搞风搞雨,也请他记住我国有一句古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说罢,许半生拂袖而去,留下崔正植久久站定当场,他在想许半生这段话的意思。 太不把华夏道‘门’放在眼里了,那些小伎俩早已‘洞’悉? 难道说,金日旬所做的那些准备,以及他将要付诸实施的行动,许半生都已经知道了? 这绝无可能。 纵然太一派的术数推演绝对是冠绝天下,可推演之术也只是依据大势,不可能说连一个人安排的所有细节都知道的巨细无遗,那不是推演,那根本就是先知了。 推演的结果往往是一个很模糊的方向,时间也好,地点也罢,都只是一个范围,而发生的事件是好是坏,也只是一个大概的表象,吉凶祸福大概可知,却绝不可能知道具体的事件。 已经发生的事件也只能推演出三五分雏形,未来之事就更加不可能了。而且,这三五分,还得是针对被推演的那个人,金日旬来到共和国之前,许半生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到来,今日也没有近距离‘交’流,许半生想就此推演出金日旬的行为,而且还是没有付诸于行动的行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偏偏许半生这样说了,崔正植心里不禁就有些担忧。 从他所学的一切来看,许半生只是模糊的知道金日旬必然有些手段等着他,否则不可能如此托大的跑来共和国挑战太一派的掌教真人——或许,许半生只是从此而推断得出的吧,刚才那番话,也只是在诈崔正植而已。( ’) 可是崔正植的心里充满了不安,这话别人说,崔正植理都不会理,可说着话的人却是许半生啊! 犹豫半晌,崔正植还是决定将他和许半生的接触,完整的告知自己的**。当然,许半生那些不敬之语是绝对不会说的,相反,要将其修饰的好像许半生很尊敬金日旬一样。作为金日旬的**,崔正植很清楚自己这个**,一辈子都只听得进他想听的话。 “**,许半生已经知道了您的计划,而且,我也一直认为不适合在共和国跟许半生这样的**动干戈,那样会使我们木棉观成为共和国道‘门’的大敌,且不说是否能够战胜许半生,即便赢了,这对我们木棉观来说也是灭顶之灾。**,还请三思啊。” 酒店的房间之中,崔正植跪在金日旬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规劝着这个看上去就显得非常执拗的木棉观观主。 金日旬的眉‘毛’很细,长长的两条,斜斜的‘插’向他的耳鬓。 这种眉‘毛’,在相书上被称之为枭眉,生有这种眉‘毛’的人,往往具备枭雄的命格。 金日旬就是这样认为,他认为自己必定成为一代枭雄,为人刚愎自用,却又生‘性’多疑,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来决定。 他不会不知道太一派意味着什么,可是他曾无数次的推演过,他所图的大事必然会成功。在成功的过程中自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拦,但是最终都阻碍不了他的大获全胜。 许半生横亘在这件事之中,金日旬一开始也不是没有想过退让,可是他自己为这件事起了卦之后,却发现,卦象上现实,在许半生这个障碍之后,这件事从此便是一马平川,再也没有任何的阻碍。 金日旬仔细的思考过,许半生作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而太一派则一直在道法上领先道‘门’甚多,任何一个人能够战胜许半生,毫无疑问,这都会给天下的修道者造成极大的震慑。而木棉观所图之事也就是半年之内就能完成的,战胜许半生这件事,震慑半年的时间,绝对是绰绰有余。 所以,卦象所示之后的一马平川也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关于这次的起卦,金日旬是告诉过崔正植的,可崔正植总觉的这种解释并不合理。因为金日旬只看到了一马平川的一面,而却完全没有想过,如果金日旬败在许半生手上,或者被他杀死,木棉观也是一马平川了。 只不过,这个一马平川不是指的金日旬计划成功,而是直接拖累整个木棉观的灭亡。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修道者之怒,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而许半生这样的修道者怒了,又或者是更加恐怖的林浅一怒,那么一派灭‘门’都算是轻的,整个朝鲜的道‘门’佛‘门’被连根拔起从此朝鲜境内再无修道者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真叫做一马平川了reads;。 可金日旬那种刚愎自用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听从崔正植的话?甚至,崔正植根本就不敢把这些说出来。一个不好,金日旬认为他有意阻挠,把他杀了也不是没可能。 金日旬虽然看重崔正植,可崔正植如果胆敢在金日旬现在行走的这条路上成为阻碍,他也一定不会怜惜师徒之情。 一个连父子兄弟之情都可以泯灭的人,又何况只是师徒而已。 可崔正植也不想看见自己的**自取灭亡,所以,有些话他虽然不敢说,可依旧在努力尝试着阻止金日旬的行为。 只可惜,金日旬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阻拦的。 “正植,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大哥,我是你的**。以后,你若是再敢跟我讲这样的话,就不要怪**无情!” 果然,金日旬再一次彻底拒绝了崔正植的规劝,甚至于,他这一次表现出来的决心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我若只是悄悄进入共和国境内,许半生或许还猜不出我的来意。可我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到这个国家,他只要不是白痴就一定会知道我准备好了和他一战。以太一派的骄傲,他们认定自己天下无敌,所以就必然会知道我藏有秘密武器。他这样诈你一下,你就吓得魂不附体,正植,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样胆小,简直就不配做我金日旬的徒弟。” 金日旬的想法其实也没错,至少解释的通,这也是崔正植想到过的。可对方毕竟是许半生呐,崔正植不觉得木棉观冒得起这种风险。 在别人的国家,做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很犯忌讳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木棉观主要是在‘花’钱,所以共和国的那些‘门’派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并不意味着木棉观的行为就不会遭到共和国‘门’派的质诘。 信仰和修行的确是超越国界和种族的存在,可任何一个国家的修行者,也绝不可能无视国界的存在。 崔正植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是绝无可能劝得这个**回心转意了。 “对不起,**。”崔正植弯下腰去,重重的给金日旬磕了三个头,他的心里,也做了一个他自己从前连想都没有想过的决定。 “既然你如此害怕,你还是回国去吧,这里为师亲自处理就好。”金日旬一挥手,言辞之间显见其对崔正植这个**的失望。 崔正植摇了摇头,道:“**,徒儿已经想好了,既然**一定要和许半生分出个高下,那么,**自然是要一路跟随**的!” 金日旬哈哈大笑起来,他认为是自己的果敢终于影响到了自己的这个**。 崔正植投入他的‘门’下以来,实力算是他**之中最强的,而且悟‘性’也很好,金日旬颇为看重他。但是在这件事上,却让金日旬对他的重视减弱不少。可现在见到崔正植又开始附和自己,金日旬也不再介意往日种种,只要崔正植以后能够一直表现的和今日一样便可。 “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徒儿。为师要叫你好好看看,为师是如何打败许半生,又是如何挫伤天下道‘门’的颜面的。即便是林浅亲自前来也阻挡不了我。而等到咱们大事得成,为师就是修道者中最高的存在,白日飞升位列仙班也是指日可待。到那时,正植,为师也会悉心教导你,让你和为师一同位列仙班的。” 崔正植心里只是不断的叹息,脸上却并不表现分毫,缓缓弯下身子,口中说道:“恭祝**即将位列仙班,**愚钝,不敢妄想位列仙班,只希望**飞升之后,能够将**一同带上天去,**依旧给**做个小童儿。**能够见到仙家的风范,已经心满意足了。” “哈哈哈,好好好!这个许半生,就让他去死好了。”金日旬已经狂妄至极,这也是茅山派可以轻易的鼓动他的原因,他这个人刚愎且多疑,可只要你顺着他,他就会自己把自己放在一个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境地。到那个时候,你根本无需推‘波’助澜,他自己就照着你希望的方向而去了。 崔正植叹了口气,退出了酒店房间,然后走进电梯,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许少,您好,我想找您谈谈。没有我**,只是我自己而已。” 崔正植走出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而去。 ... 第304章 上国风范 c_t;朝鲜大淹吴东大学的学生‘交’流活动草草收场,前一天还在新闻上占据主要位置的‘交’流活动,一天之后彻底消失在所有媒体的案头。( )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感觉奇怪的除了吴东大学的学生之外,几乎没有旁人。 按说新闻工作者是应当第一个感到古怪的,可他们已经习惯了跟**挂钩的新闻被撤下版面,这种被通知不需再报道的事情,他们见过太多太多,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吴东大学的学生,也很快失去了对这件事的关注,毕竟只是一个院系的‘交’流,‘交’流对象又是朝鲜大学这种在亚洲排名连一百都进不去的学校,也不过就是被通知‘交’流活动提前结束的时候,有些学生觉得自己准备了的东西完全用不上了有些懊恼,很快就没什么人关注这件事了。 都以为是‘交’流活动之中出现了什么岔子,导致政fu方面认为这次的‘交’流会出现不可控因素,是以要求对方提前离开,所以才导致了这次‘交’流活动的草草收场。 而实际上其间的复杂,远不是这些人可以想象的出来的reads;。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完整**,哪怕摆在市政fu省政fu领导案头上的,也不是完整的过程。他们更多的只是被告知这件事结束了,并且十七局江东分部介入,他们自然就都知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们可以过问的范畴。 十七局,一向都是只对国家领导负责,名义上也接受地方领导的监管和领导,但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是绝对可以不经过地方政fu直接办事的。甚至在突发事件面前,还可以要求地方政fu无条件配合。 这就是十七局的特殊之处,在超自然的现象和行为面前,即便是**,那也是要靠边站的。 包括政fu方面,都只是知道那些朝鲜学生全都死了而已,并不清楚真实的内幕,更加不会知道金日旬出了什么事,以及那天晚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那晚发生的事情,即便在多年以后,也依旧让史一航感到触目惊心。 他想不到金日旬竟然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也更加不知道金日旬和朝鲜元首的关系,自然也就不会知道朝鲜方面本想借题发挥,却很快偃旗息鼓,因为他们见识到了远胜于自然和科学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那晚,许半生没有应邀赴约,却等来了已经决意背叛自己的**的崔正植。[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对于崔正植的投诚,许半生并不感到意外,金日旬的行为触动的不仅仅是太一派的利益,也不止是共和国道‘门’的利益,这直接威胁到木棉观的利益,甚至是朝鲜道‘门’的利益。 从接触来看,崔正植是个脑筋很清醒的人,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就不足为怪了。 朝鲜的修道者对‘门’户之念看的本来就比较淡,这一点从他们师从统一武道,却在学成之后各自投入不同的‘门’派就可见一斑。一个根本就不把师‘门’当回事,从来也不信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种理念的民族,在师‘门’和自己之间做选择,只要是脑筋清楚的,无疑都知道该怎么选。 尤其是崔正植这样的,他这个人没什么野心,只想安稳度日,遇到金日旬这种搂不住火的**,不倒向许半生这边才比较奇怪。 光是坐在许半生住的那套房的楼上,崔正植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的英明和正确。 一走进这套房子,崔正植就明显感觉到自己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加快了。吴东本就是帝王之地,天地灵气远胜朝鲜那种偏安一隅的小国,再加上这套房里李小语的师姐布下的阵法,那更是事半功倍。崔正植只觉得自己若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修行,修行的速度最起码能翻上一番,这是何等令人心悸的速度?也难怪太一派的传承能够一直冠绝天下。 这种阵法严格说来也并没有多么的稀奇,崔正植大概是没那个本事的,可金日旬若是出手,还是能够布成的。只是,即便是金日旬,布一个这样自主吸收天地灵气的阵法,还要使其在无人催动的状况下也自然发挥效用,也是需要耗费许许多多天材地宝才能够达成。少不得要用上几件强大的法宝。 可是崔正植观察整套房子,他自然可以发现,许半生这套房子里的阵法,竟然只是用了一些很低级的法宝,低级程度也就是那些凡人身上佩戴的所谓开光法器就可以。这就骇人听闻了,其实力之高深,远非崔正植可以望其项背。 光凭这一点,许半生在术数之上的造诣就远不知胜过金日旬多少,金日旬这次虽然犯下大忌讳,带来许多他认为的大杀器,可对上这样的许半生,恐怕胜算不足一成。 坐定之后,许半生悠然自在的煮上了一壶水,小小的炭炉,用的全都是上好的枣核炭,一颗颗极其完整,每拿一颗,许半生就催出一股内息,将其表面点燃,然后放入炭炉之中。 这个举动看似不起眼,用内息点燃炭火,崔正植也能轻易做到。可是,像是许半生这般举重若轻,举止之间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碍,崔正植却是自知完全不可能达到。尤其是那些枣核炭,每一颗的燃烧都仅限于表面,最大限度的利用了枣核炭本身,绝不‘浪’费分毫,这分寸之间的掌握,更是让崔正植叹为观止。 许半生或许是在有意卖‘弄’,但是崔正植明白,这种卖‘弄’是建立在极高的实力之上,别说他,或者他的**金日旬,即便是朝鲜修行者中最强之人,也很难做到如此轻描淡写的卖‘弄’。恐怕烧不了几颗枣核炭,就已经内息不稳了,更别说做到如同许半生这般完美。 将小小的铁壶放在炉上,炭火刚好旺盛起来,滋滋的冒着火光,铁壶下方沾上的水也发出吱吱的声响,很快被烧成了水蒸气。 取出茶具,许半生慢条斯理的准备好茶叶,堪称是一根根的‘精’挑细选了,可崔正植却看不出许半生的拖沓,相反,从他的行为举止之间,看到的却是一种发自本心的优雅。 共和国作为那么多年的天朝上国,其传承便是在这一点一滴之上,朝鲜韩国以及日本这些国家,将很多东西都学了去,甚至将其据为己有,声明这是他们的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比如书画,比如茶道武道等等,可是,真要看到这些细节上的细枝末节,才会真正的明白,照猫画虎终究画不出骨,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和从容,是依靠数千年的文化沉淀,才能真正获取的。 许半生现在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烧水泡茶而已,可是,这却是共和国五千年文化的一个缩影,让崔正植发自内心的明白,学得去表面,却学不了‘精’髓,即便学会了‘精’髓,那份岁月沉淀下来的积累,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短短数百年之内就继承过去的。 朝鲜也好,韩国也罢,日本等等,想要真正达到共和国的那份底蕴,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许半生也终于经过了濯器洗茶等等工序,将一杯上好的乌龙茶,放在了崔正植的面前。 茶香袅袅,白雾茫茫,可呈现在崔正植眼中的,却是一份历经了数千年才终于日臻完美的气质。 一口酽茶下肚,回香阵阵,真正的叫做齿颊留香,并且舌尖很快感受到了茶叶的回甘。 “好茶!”崔正植由衷的赞叹道。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崔先生也懂茶?” 崔正植老实的摇了摇头,道:“不懂。但是观其行,察其‘色’,识其真谛。许少让我从这一泡茶里,看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派之风。**他觉得木棉观已经是道‘门’之翘楚,实乃坐井观天了。” “崔先生这样说自己的**,似乎有所不妥?” 崔正植正‘色’道:“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人贵有自知之明,修行者更应如此。今日此行,我方才知道什么叫做上,什么叫做下。**他……唉……” 见崔正植摇头叹息,许半生笑了笑,又给他续上一杯茶,平静的道:“请茶。” 崔正植恭恭敬敬的双手捧茶,慢慢的倾入口中,回味无穷,随后将茶杯放下。 “崔先生找我,所来为何啊?”许半生也放下了手中的主人杯,淡淡的问到。 崔正植拱了拱手,道:“**他已经不肯回头,之前我回去的时候,劝了他很久,可是他……我不想看到木棉观遭受不可挽回的打击,所以斗胆来找许少,希望能够有个更为平和的解决方式。” 许半生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微笑,就仿佛根本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道:“你可知道你**这次可能会因此丧身?” “他一意孤行,却拉上整个木棉观陪葬,这实属不智。我相信,木棉观众人也不会支持他这样做。这一点,从这次来到贵国,木棉观上下无人跟随便可看出。” “他们不过是在等待一个结果,若是金日旬侥幸胜了,他们便坐享其成。” “可**他不可能胜。”崔正植斩钉截铁。 许半生抬起头,脸上笑容越盛,他说:“哦?这可不像为人**该说的话。” “实事求是而已,修行者更加应该比凡人看得清楚,有所为有所不为,**以一己之‘私’,早已令木棉观上下不满。我作为他的**,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这几年,我在贵国,心里其实也煎熬的很。”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那么,崔先生应该可以对我说实话了。金日旬耗资如此之巨,要这些东西的修行何用?” 崔正植虽然做好了向许半生投诚的准备,可听到许半生这个问题,不免还是有些犹豫。 但犹豫只是一瞬,他很快做出了决定,道:“豢养古曼童。”稍稍停顿,他又补充道:“**这次带来的大杀器,也便是十余只古曼童。” ... 比奇中文biqi c_t;古曼童是一种源自东南亚的法物,原本是一种祈福用的法物,用佛法净化过的孩童的骨灰和佛‘门’圣物做成孩童的模样,再将意外夭折或者胎死腹中的胎儿的灵魂入住,‘交’于信徒奉养,可保家宅平安。全集下载75,最新章节访问: 。 [就上比^^奇^^中^^文^^网] 这种手段本身就被认为有违天合,夭折也罢,胎死腹中也好,这些孩童或者胎儿原本都有机会轮回转世,可却被人用这种手段禁锢在法器之中,用以镇宅。但这毕竟是用天然夭折的孩童或者死于母腹的胎儿制作的法物,纵然有人觉得违和,却也勉强可以接受。 最初的时候,这些古曼童都是自家人领养,家中有孩子或者胎儿意外死亡,就委托高僧将其制成古曼童,一来聊补其父母的不舍之情,使这个孩子可以和父母继续呆在一起,二来也可以让这个孩子保佑家宅平安reads;。 逐渐的,古曼童就被当做是镇宅的宝物了,而总不可能每个领养古曼童的人自家都有孩子意外夭折,于是开始出现专‘门’收集夭折孩童尸体以及灵魂的贩子。会有孩童夭折的家庭多数都比较穷困,自家的孩子已经去世了,能换些钱改善活着的人的生活,他们也愿意将自己夭折的孩子出售。 这在东南亚,几乎成为一个专‘门’的产业了,许多家庭,眼见自己的孩子快不行了,就将其卖给那些专‘门’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以换取微薄的报酬。 这显然不人道,可也无可指责,毕竟出卖这些孩子的,是他们的父母。 可是近些年来,由于领养古曼童的信徒越来越多,导致供不应求,有些东南亚的寺庙里的僧人,就开始大量制造假的古曼童。 看上去跟真的古曼童一模一样,可实际上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玩偶罢了,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保佑家宅平安的作用。 若都是假的倒是也罢了,那种犹如批发的东西,买的**概也是心知肚明的,求的是一个心安,并不是真的笃信这些。 而其中有一部分,或者说绝大部分的真的古曼童,则都是生生将幼儿杀死,或者干脆将在母腹之中已然成形的胎儿剖腹取出,然后制成古曼童的。那就是惨绝人寰,手段卑劣了。 现代医学越来越发达,夭折的孩童自然也就越来越少,可信徒尤其是愿意‘花’大价钱购买真的古曼童的信徒也越来越多,这就使得一些人为了赚钱,亲手将自己的孩子‘弄’死,或者到产‘妇’六七个月的时候使其强行堕胎,从而换取成年人挥霍的金钱。全集下载75/ 这已经触犯了法律,可这还不是最令人发指的。 因为这其中有大量的利润,所以也出现了一些专‘门’拐卖‘妇’‘女’幼儿的歹徒。 ‘弄’到手的幼儿,自然是直接杀死,取其骨‘肉’烧成骨灰,取其灵魂制成古曼童。 而拐来的‘妇’‘女’,则是惨遭这些歹徒的蹂躏,一方面是他们泄|‘欲’的工具,另一方面,这些‘妇’‘女’怀孕之后,到了六七个月就会挨上一刀,将已经成形的胎儿取出,制成古曼童。 这些人已经把古曼童这个原本还算是法物的东西,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邪祟之物。而且,经由这些手段制成的古曼童,因为他们都是冤死,所以死后带有大量的戾气怨气,虽然被制成古曼童确也能够起到一定的保家护宅的功效,可是那家的主人若是供奉的稍有差池,古曼童其中的怨灵也是会对这家人带来不可估量的副作用的。 近年来,被古曼童反噬而导致家破人亡的信徒,着实不少。 因为这些种种原因,古曼童在很大一部分人的心目中,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邪祟之物,跟之前的佛教法物早已南辕北辙。 作为修道者,许半生对古曼童本身谈不上过于厌恶,毕竟这也是佛‘门’的一部分,跟道‘门’无涉。 可是他听到崔正植说的话,不用多问,也知道金日旬手里的这些古曼童,绝非正常所得,而一定是残杀了许多幼儿制成。 令幼儿的魂灵入住古曼童玩偶之中,也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说做一场法事就能搞定的,而需要远比开光更为复杂的手段,对施法者的实力要求也是相当之高。 许半生不认为金日旬有这样的能力,即便是豢养这些古曼童用去了他相当长的时间也不可能。 金日旬能够带着十多个古曼童来到共和国,并且只是用来对付许半生的,那就说明他手里的古曼童的数量远超这十多个。 即便是东南亚一些真正的得道高僧,一年也未必能做出两三个古曼童,金日旬还是个道‘门’中人,即便佛道一体,修为是相通的,给他十年八年的时间,他能做出十多二十个古曼童就不错了。现在分明是让这些古曼童做炮灰,可见他手里古曼童的数量怕是数倍乃至十数倍这些之多。 “你**对那些东西的修行需求量那么大,就是为了这些古曼童吧。”许半生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崔正植绕过了这个问题,说道:“**一日不死,我都不敢将这个秘密说出来,所以,许少,还请你杀死我**之后,我再将我们收集那些东西修行的用处告诉你reads;。” 许半生点了点头,崔正植有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全都和盘托出的话,崔正植也就没必要跟自己谈判了,直接一进‘门’就会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说了。他绝不会如此。 “你**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许半生感慨了一句。 崔正植的表情略显尴尬,但是很快恢复如常,他说:“我知道许少或许会因此瞧不起我,可我已经错了太多,总不能眼看着**继续这么错下去。他一个人错下去没关系,这会给整个木棉观,乃至整个朝鲜的道‘门’带来灭顶之灾。他所做的这些事,道‘门’不能容,即便是佛‘门’之人,也容不下他。我也无意说什么冠冕堂皇之语,我就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已经走火入魔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对于崔正植这番话,他还是认同的。 如果崔正植把自己说的冠冕堂皇,他反倒会觉得此人完全不可信。现在看来,他对崔正植的判断没错,这个人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他所需要的,不过是相对正常的活着罢了。 “你还有什么是可以现在就告诉我的么?”许半生又问。 崔正植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详细的跟许半生讲述关于那些古曼童的攻击方式。 这些古曼童自身的攻击能力很差,至少对于许半生这样的人起不到什么作用,它们就像是一个弹‘药’库,而金日旬则像是可以喷‘射’出这些弹‘药’的枪械。 如果将许半生的实力比喻成一把轻机枪,那么金日旬本身就相当于一把冲锋枪或者突击步枪。其本身在火力上是并不如许半生的,而且许半生自身的弹‘药’储备也远比金日旬丰厚的多,两人对仗,可以说金日旬毫无胜机。甚至于,金日旬的实力比起那个假冒满都拉图多年的巫师,都有所不如,许半生在受伤的情况下都可以轻易的干掉满都拉图,对上金日旬就更加不在话下。 可是有了这些古曼童的帮助之后,金日旬的弹‘药’储备已经不是问题了,每一个古曼童,都能提供给他近乎于他本身的弹‘药’量。 而且,在拥有了这么多古曼童的帮助之后,金日旬也会在自身上起到很大的变化,从冲锋枪或者突击步枪,升级为一把重机枪。甚至于,变成榴弹炮都不是不可能。 当然,他本身修为有限,是以在承受类似于重机枪乃至榴弹炮的火力输出的同时,自身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或许不至于,但是想要干掉一个类似于许半生这样的对手,他自身的受损超过一半是肯定的。 在崔正植看来,许半生要做的,就是避开金日旬的锋芒,弹‘药’库的储备再如何丰富,也终有耗光的那一天。而金日旬想要干掉许半生,就必须保持集中的火力,使其不间断的输出。 崔正植认为,如果许半生可以在金日旬的手下周旋超过半个时辰,那么他就可以进行绝地反击了。 火力增强了,可防御还是从前的防御,顶住火力之后,想要破防,对许半生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许半生了解之后,点了点头道:“那些古曼童,他是通过那些学生带进来的?” 崔正植面带戚戚然的说道:“那些学生,实际上已经不再是什么学生了。他们在国内的时候,其灵魂就已经被‘抽’离,取而代之的是古曼童的灵魂。而那些古曼童,稍加装饰就是极普通的玩偶,**他自己就可以带进来。那些学生的一言一行都是被**直接控制的,让他们走就走,让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借用他们原本的记忆,所以应付正常的活动,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许半生的脸上再度出现了一丝笑容,他问道:“但是控制这些学生,也是会消耗你**不少的‘精’气的。这也意味着,除非将那些古曼童的灵魂‘抽’离那些学生的身体一段时间,让金日旬修生养息好好恢复,否则,他本身的实力就已经大打折扣。而那些学生一旦被发现死亡,他也就很难有机会再跟我‘交’手了。所以,他最多也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进行恢复。那么,现在应该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因为明天一早,那些学生的尸体就会被发现,而他也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恢复。对他来说,跟我‘交’手的最佳时机,是在明早六点之前。一过清晨六点,那些学生随时都可能被发现已经死亡。” 崔正植严肃的点了点头,心中对于许半生的佩服更盛。 “**不可能让那些学生过早死亡,九点左右,会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时间。” ... 第306章 杀或不杀 c_t;那些学生已经不再是那些学生了,这直接导致了许半生准备好了放弃他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其实他们的生死跟许半生从来都没有半点关系,许半生修的是无为之法,这跟道家的清静无为还并不完全相同。 道家的无为讲的是无为而治,是将一切‘交’给自然规律,任其发展,而道家只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等待结果的产生。 而许半生所修的无为法,则既可以是有所不为,这一点跟道家的无为基本一致,只有极其细微的差别。而它也可以是无所不为。 要么作为旁观者,什么都不管,要么作为上帝,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有关,这才是许半生修的无为法的‘精’髓。 世间所修,其实不管是道家还是佛‘门’,他们的无为因果等等,其实到最后都做不到绝对的无为而治。人是感情的动物,一旦超脱了感情,除去了七情六‘欲’之后,那也就不是人了。 所以,不管道家也好,佛‘门’也罢,他们最后所修的,都是有为法。一切都在有为之间,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一个要普度众生,一个要独善其身,他们在以不同的方式去改变这个社会,目的是为了让人类进化的更完美一些。 而许半生修的无为法,或者说是太一派的无为法,则是无为的同时又要有为天下,用一句话可以大致阐述这种无为法的表现方式,那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没有能力,不足够有为,那就无为。而具备了足够的实力,就要巨细无遗,所有的事情都要参与。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太一派的无为法,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为成为天道做准备的,因为只有天道才有足够的能力兼济天下,将无为化作彻底的有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天下都在天道的监管之内,又有什么是可以无为的呢? 那些学生的死活当然跟许半生无关,不需要任何的道家或者佛‘门’的讲义,许半生也可以袖手旁观。 但是他修的无为法使其不能这样,他凭心而行,只要有机会让那些本该命绝的学生活下去,许半生是不介意捎带手救他们一救的。 而现在,许半生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些学生早已不再是那些学生,而只是保留了一具躯壳,体内的灵魂有可能已经灰飞烟灭永绝轮回,也有可能被强行使其转世轮回去了,更加可能的是被金日旬变作这些古曼童的养分,成为了那些古曼童的一部分。棉花糖 那么,许半生就再也无需顾虑那些学生的生死。 让他们的躯壳倒下,对于这些学生原本的灵魂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他们已经死了,可却依旧负担着活着的时候的那些记忆,并且这些记忆并不属于他们,仅仅只是属于金日旬而已,甚至被当做金日旬的工具。这样的活着,绝非他们的本意。彻彻底底的死亡,对他们来说相当于解脱。 如果他们的魂灵被勒令轮回转世,或者是因为躯壳还没有“死亡”的缘故而在‘阴’阳两界之间飘‘荡’,成为“那些东西”,那么,当他们的‘肉’身彻底被摧毁的时候,也便是他们可以进入轮回,重新转世的时候reads;。 无论哪一种,这些学生唯有‘肉’身的毁灭,才会得到解脱,这是一定不错的。 所以,许半生在这一刻,动了杀念,他想要在金日旬收取那些古曼童的灵魂之前,就将那些学生杀死。 可是,佛‘门’的事情许半生了解的并不透彻,他了解佛经,了解来龙去脉并不等于他了解佛‘门’的术数。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强行摧毁那些学生的‘肉’身的同时,那些古曼童的灵魂会不会随之灰飞烟灭。如果是,他不会忌惮杀死那些学生,因为他们早已不再是真正的人类,而如果不是,许半生杀了他们,反倒是在帮助金日旬节约‘精’气去回收那些古曼童的魂灵了。 更关键的是,古曼童这种古怪的事物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佛‘门’术数了,它早已超出了佛‘门’的范畴,反倒是带上了巫‘门’很多的印记。 至于金日旬所做的这些事,就更加跟巫术密不可分,并且是黑巫术。 许半生是不会相信金日旬手里的古曼童都是自然死亡的,那必然是他杀死了许多婴孩,甚至是直接取自母体,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关于古曼童,原本就有这样的说法,没有呱呱坠地的胎儿,是制作古曼童的最佳材料。只要出生了之后,婴孩身上就不免带有世间的浊气,对于普通要求的古曼童当然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可对于那些要求很高的领养者,或者像是金日旬这样根本是把古曼童当成豢养的小鬼,用来实现其野望的人来说,就会产生他们并不想要的结果了。 所以,许半生断定金日旬为了追求完美的效果,他必然不会等到那些婴孩呱呱坠地之后再将其杀死,而是会在母体之中将其取出,并且是必然极其临近预产期的时间。 胎儿越发育,就越贴近于人类,而到了预产期附近,几乎就已经是一个完全的人了,只不过他还在依靠母亲的脐带来提供养分而已。 越接近出生那一刻,这个胎儿就越完整,但同时他还没有沾染任何浊气,而此刻将胎儿取出,效果自然最好,可那个母亲却是极其危险的。 金日旬肯定不会顾及母亲的生命安危,他要的只是‘女’人腹中的胎儿而已。 豢养了这么多的古曼童,也不知道金日旬到底造了多少孽,光凭这一点,许半生就已经有足够的杀心。 许半生想到了史一航。 史一航是佛‘门’中人,并且他的**是佛‘门’之中德高望重的一悲大师,虽然国内的佛‘门’和东南亚那边的佛‘门’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区别的,可许半生相信,以一悲大师的多广见闻,对古曼童的了解一定多于自己。 送走了崔正植,许半生立刻联系了史一航。 史一航听说金日旬竟然豢养了众多的古曼童,也是大吃一惊,他已经知道今晚将会发生些什么,于是他一边赶往许半生这里,一边召集了十七局在江东的所有下属,取消一切休息休假,所有人都集合起来待命。 仅仅用了二十分钟不到,史一航就赶到了许半生这里,一进‘门’,他就一脸紧张的询问许半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半生把从崔正植那里得到的信息完完全全的告诉了史一航,史一航看了一下时间,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此刻已经临近黄昏。 这也意味着,按照崔正植对金日旬的了解,此刻距离金日旬将那些古曼童的魂灵从人体之中取出,使其回到那些玩偶身上,至多不过三个小时左右。 史一航对古曼童的了解有限,甚至还不如许半生,他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先一步的干掉那些学生。 “**上的事情‘交’给那些政客们‘操’心,我们的任务是保证这个国家的绝对安全。我这就安排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干掉那些学生。朝鲜方面,让政fu的那些官员去‘操’心吧!” 许半生拦住了史一航,缓缓说道:“你确定杀死那些学生不是在帮金日旬的忙?” 史一航一愣,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是帮他的忙?” “古曼童虽然是金日旬豢养的,可它也是一种法物。法物等同于活着的法器,或者说至少是已经有了灵智的法器法器产生器灵之后,想要将其分离,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气的。而再将器灵种回到法器之中,同样需要耗费‘精’气。现在,我无法确定杀死那些学生之后是否能够同时消灭那些古曼童的魂灵,如果能,那么自然皆大欢喜,只要干掉那些学生,区区一个金日旬恐怕都未必是你的对手reads;。可万一不是呢?杀死那些学生,反倒会令他们体内的古曼童的魂灵被释放,这就替金日旬省了太大的气力。到时候他对付我们,就更加游刃有余。而且,金日旬虽然狂妄自大,但他并不是个傻子,他只是太过自恃太过刚愎罢了。他既然能将那些古曼童种在朝鲜学生的体内,他不会不将我们先对付那些学生的可能想进去。一旦他想到了这一点,他依旧敢这么做,那就表示他根本就无所谓那些学生的生死。并且,史先生,你要想一想,古曼童的魂灵本就充满戾气,金日旬豢养的古曼童,想必戾气愈重,难道他就没想到过那些学生的‘肉’身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古曼童魂灵的生噬。若是在这段时间的过程中,那些学生被古曼童的魂灵反噬而死,他岂不是会损受大?所以,我虽然觉得杀掉那些学生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个解脱,可现在就动手干掉他们,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史一航沉默了,他发现自己的佛心远不够坚固,在遇到一些惨剧的时候,终究还是会被怒火冲昏头脑。 “许少教训的是,是我莽撞了。可是,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悲大师是佛‘门’高僧,虽然和东南亚那些僧侣参的佛并非同路,可万变不离其宗。以一悲大师的见闻,我想,他应该比我们更加了解这些古曼童。” 史一航立刻点着头,掏出了手机,毫不犹豫的便跟他的**一悲大师取得了联系。 电话里,史一航少不得又要把许半生告诉他的事情对一悲大师讲述一遍,不过事情紧急,也就简略的说明,不像刚才许半生说的那么详细。 一悲大师静静的听完,稍事沉‘吟’,便谨慎而小意的问道:“许真人可在?” 史一航二话不说,直接把电话递给许半生。 “**想跟你说话。” 许半生点点头,接过电话,很客气的说道:“一悲大师,我是许半生。” “许真人你好,林浅真人一向可好?想林浅真人仙姿,怕是不日便要白日飞升了吧?” ... 第307章 消失的李小语 c_t;许半生接过手机便将其打成了免提状态,寒暄道:“**他云游在外,我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棉花糖-- ” 一悲大师很快进入话题,说道:“许真人担心的对,若是你们此刻便杀死那些学生,只会是帮了金日旬的大忙。” 史一航在一旁听到,皱眉问道:“**,若说无区别我能理解,可是帮了他的忙,**愚钝却是有所不解。以金日旬一介道‘门’中人却去修此妖法,行的也是大违天和之举,他必然不会用常规手段取出那些古曼童的魂灵,而是简单的一杀了之。他杀的话,时间节奏都由他控制,而我们去杀,让他猝不及防也是好事吧?” 一悲大师微微一笑,解释道:“他杀死那些学生,和你们杀死那些学生是不一样的。你们动手的话,学生们的‘肉’身彻底死亡,体内暂寄的古曼童便会自动归位。而若是金日旬所杀,他还是需要动用术数,消耗‘精’气使得那些古曼童归位的。” 史一航还想再问,许半生却摆手阻止了他,问道:“一悲大师,我应该如何与金日旬‘交’手?” 一悲大师稍事沉‘吟’,道:“对于古曼童老衲还稍有了解,可是金日旬现在所修乃是邪法,虽说源自佛‘门’,施术之法却绝非佛‘门’术数reads;。我想,大抵上跟南洋的降头术源自一体。若是老衲建议的话,许真人不妨从破解降头术的手法入笔。不过老衲也并无把握,这等邪法,老衲也是闻所未闻。” 许半生长吁了一口气,连一悲大师都不知道金日旬这‘门’邪法源自何处,这天底下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够知道了。许半生的**林浅或许倒是知道,可是许半生却不知道**在哪儿。 老东西就是如此,他说走了就是真的走了,他既然没有说和许半生何时再见面,或许这一生两人就不会再相见。 不过幸好一悲大师还是给出了一个可能‘性’,即便只是一种可能,许半生也会试上一试。一悲大师绝不会无的放矢,他所说出来的,都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经验。现在这个世界上,能给许半生建议的人,寥寥可数,一悲大师绝对可以算作其中一个。 “多谢一悲大师。” 一悲大师笑了笑道:“许真人客气了,金日旬这种修炼邪法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若非老衲老迈年高,也必当赶赴吴东助许真人一臂之力。[热门remenxs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一航,此事兹事体大,你一定要不计一切的帮助许真人。金日旬必须除掉。”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他自己的徒弟说的。 史一航点了点头,道:“**请放心,**虽然所学不‘精’,可是无论是佛‘门’**的身份,还是如今供职的身份,**都必将悉心辅佐许少,诛杀金日旬。” 一悲大师没有再说话,而是挂断了电话。 把电话还给史一航之后,许半生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史一航却是开口说道:“许少,杀了那些学生等于在帮助金日旬,那么,若是我们先下手,主动出击呢?” 许半生抬起头,他知道史一航的意思是他们现在就去对金日旬直接动手,可是金日旬来到吴东,显然有恃无恐,许半生还不得不防。 无论是金日旬,还是那些朝鲜的学生,都可以说是死不足惜了reads;。可是,现在主动向金日旬动手的话,保不齐就要牵连到许多无辜的普通人。毕竟,他们住的地方是酒店,那里除了他们还有许许多多的凡人。 许半生几乎都可以断定,只要自己向金日旬出手,那些身体里住着古曼童魂灵的学生就一定会暴走,即便史一航手下众多,恐怕也无法完全的控制局面。远了不说,酒店里的其他客人,以及工作人员,怕是必死无疑了。 金日旬料定许半生不敢主动发动攻击,恐怕也就是倚仗着这一点。 难道,真的就非要等到金日旬施法使得那些古曼童归回到玩偶身中才能与其决战么? 可是那样的话,即便是许半生,胜算恐怕也不会太大。 许半生还在思索,史一航却又疑‘惑’的问道:“许少,今儿怎么一直都没看到少宫主?” 许半生一愣,随即喊道:“小语!”屋子里,没有回答,而即便是李小语呆在楼下,她也一定能够听到许半生的叫喊。 现在没有人回答,就只能说明李小语并不在这里。 可是,李小语会去哪里了呢? 许半生脸‘色’大变,他即便掐指算去,焦急的站起身来,疾步朝着大‘门’走去。 史一航见状,心头也是狂跳不止,急忙问道:“少宫主去找金日旬了?” 许半生一边拉开房‘门’,一边说道:“她现在应该已经快到酒店了。” 史一航连忙拿出电话,拨通了自己下属的手机,然后告诉他们说:“你们给我守住酒店各个出口,务必将李小语李少宫主给我拦下来,千万不要让她对那些朝鲜人动手!” 两人一前一后匆忙下楼,上了史一航的车,史一航也顾不上许半生对车速的不适应,一脚油‘门’踩到底,飞快的朝着吴东大学的方向驶去。金日旬和那些朝鲜学生下榻的酒店,就在吴东大学的斜对面。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辆车水马龙,来往行人也多,史一航刚刚驶离小区后不久,就再也无法提速,只能以每小时二十公里左右的速度龟速前进。史一航车里倒是有警灯,只要往车顶上一吸就可以使用了。可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用了警灯也没什么用,路上的车辆行人就算是想要给警车让路,恐怕也让不出来。每辆车都被堵的死死的,能挪动就已经是相当不易。 许半生见状,果断的打开了车‘门’,史一航急忙问道:“许少,你要……?” 许半生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你的下属根本拦不住小语,小语肯定有事瞒着我,否则她绝不是这样冲动的人。我去坐地铁。” 史一航一听,的确,在这种高峰期堵车的时刻,地铁绝对是这个城市里最为快捷的‘交’通方式,他毫不犹豫也跟着下了车,一边走一边拨出去一个电话,让**部‘门’配合,派一个距离这里最近的**过来帮他把车挪走。 两人上了地铁,可这时候地铁里也是人满为患,挤上地铁对二人来说没什么难度,可由于乘客太多,地铁开‘门’关‘门’的时间也被大大延长,直接导致他们依旧‘花’费了接近二十分钟才来到距离吴东大学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上了地面之后,两人快步朝着吴东大学的方向走去,史一航的手机频繁的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自己的下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因为他在地铁里,信号不好,根本就没接着。 史一航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刻给自己的下属回了电话,果然,下属向他汇报说十七局的人根本拦不住李小语,而且李小语也不是从酒店的任何一个入口进去的,而是直接从酒店侧面一个窄巷里,沿着酒店的墙壁就爬了上去。 也多亏那里只是个窄巷,而且此刻天‘色’早已全黑,否则,吴东市民就该发现一个蜘蛛侠攀爬在酒店的外墙之上,速度绝不亚于真正的蜘蛛侠。 直到其中一名朝鲜学生的房内传来声响,十七局的队员才知道李小语已经进入了酒店,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小语从一间房走了出来,闯进了另一间房。 他们倒是想拦着李小语,可李小语手中的寒铁软剑根本就不给他们阻拦的机会,手起剑落,那名朝鲜的学生就被李小语一剑切断了头颅。 史一航急了,一边小跑着一边低声将那边的情况告诉许半生。 许半生听罢,反倒不着急了,脚步也慢了下来reads;。 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李小语把那十几个学生屠戮一尽,十七局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住她。这事儿要怪,也只能怪许半生竟然没有发现李小语的悄然离开,也没有发现李小语的情绪异常。 一边走着,一边掐指算着,许半生很快就推演出李小语之所以会如此愤怒,跟她的父母有关。或许,她的父母就是死在某个修有邪法的东南亚僧侣手中,而且,跟古曼童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当她听到崔正植的话之后,她立刻就愤怒到暴走,甚至都没有跟许半生打招呼就直接奔向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酒店里的客人和工作人员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危险‘逼’近的察觉,依旧简单而平凡的‘交’流着。 十七局的队员看到许半生和史一航,急忙迎上前来,刚想开口,史一航却阻止了他。 “学生已经死光了?”史一航直接问道。 那个十七局的队员点了点头,道:“李小语的实力太强了,我们的同事根本就拦不住她。她杀完了那些学生,还冲进了金日旬的房间。可是,金日旬不在房间之中,已经离开了。现在我们的人和李小语正从楼上下来。” 史一航望向许半生,许半生点了点头,既然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恼恨是没有用处的,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是找到金日旬的下落,以及搞清楚李小语为何如此。 “处理好酒店这边的事情,不要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骚’‘乱’,我想,吴东的市民并不希望知道这些朝鲜学生的死讯。”许半生站定下来,望向电梯那边,等候着李小语的出现。 史一航二话不说,当下吩咐下去,他的下属开始联系警方,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地方上比较好,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处理十几具尸体,没有警方**现场的配合,是决计不可能完成的。 电梯‘门’缓缓打开,李小语手里的寒铁软剑已经收了起来,只是她身上那套水绿‘色’的长裙之中,已经沾染了不少朝鲜学生的鲜血,星星点点,甚是触目惊心。 ... 第308章 粲然一笑 c_t;此刻的李小语,就像是日系密室电影中的‘女’主角一般,满脸杀气,眼中除了意犹未尽的杀戮,再没有丝毫的信息透‘露’。(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http:/// 许半生见状,知道李小语已经有了心魔,看起来,李小语平日里从不提及她的父母,并不是她忘记了自己父母的存在,而是她将这一切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如今突然找到了一个缺口让她爆发出来,李小语所展现出来的决然和能量,都是空前的。 缓步走到李小语的身边,许半生伸出手去,李小语竟然好似没有发现是许半生一般,身体本能的往旁边一躲。 可是许半生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又怎么可能抓不到人呢? 手腕在空中稍一变化,许半生的手掌如影随形,追上了李小语的胳膊,还是将其抓在手中。 李小语的肩膀耸动,眼见就要反抗,可很快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内力从自己的手臂之中传了进来,几乎和她的内力一样平缓舒展,让李小语觉得这才是最惬意的状态,肩膀上的劲道一泄,瞬间放弃了挣扎。 许半生的内力循着李小语的身体缓缓运转,和她的内力合而为一,压制着她的心魔。 李小语的眼神逐渐活泛了起来,瞳孔之中多了几分生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板板。 双眼之中就仿佛多了一汪水,晶莹透亮,许半生知道,这时候的李小语才是以往的那个李小语,而刚才的那个她,几近走火入魔了。 看着许半生依旧平静的脸,李小语却似有些赧然,她感觉到了愧疚,低声说道:“对不起。” 看来,她也知道贸然杀死那些学生并无益处,只是心中心魔难以遏制,促使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泄愤之举。 许半生缓缓的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说道:“这就是运,不用对不起。” 李小语沉默半晌,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又像从前那样紧跟在许半生的身后,沉默的像一座雕塑。 许半生回头看了史一航一眼,道:“我们去找金日旬吧。” 史一航急忙对身边那名下属低语了几句,从他那里拿来一把车钥匙,和许半生以及李小语一起出了‘门’。 刚一上车,李小语突然就对许半生说道:“他在找我。” 这个他,毫无疑问,只能是金日旬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们过去。”许半生知道,金日旬找的绝非李小语一人,而是同时也在寻找自己。[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 可是,李小语却极为坚持的说道:“不,我一个人去。”然后想了想,补充道:“你还没准备好,你需要妙然和蒋怡的帮助。” “你不是他的对手。”许半生平静的说着,好像他并不对李小语的坚持感到任何的诧异。 李小语却极其坚持,她说:“可我们就这样去,依旧无法消灭他。” 许半生有些沉默了,他知道李小语说的不错。对方准备了那么多的古曼童,就是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和把握,而许半生却只有他孤身一人。 即便加上李小语和史一航等人,恐怕也绝非金日旬的对手。 金日旬,刚愎不假,可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也是不会做的。 即便是联合了夏妙然和蒋怡,许半生也就未必有足够的把握战胜对方。即便胜了,恐怕也是惨胜。 这并不是一场单纯武功层面上的较量,因为黑巫术的缘故,因为古曼童的存在,使得这场决战,已经超出了自然和科学的层面reads;。李小语武功很强,甚至在所有这些人里,她才是武功最强的那一个。许半生曾经比李小语强,可现在,因为给方琳的父亲治病炼丹的缘故,许半生的境界退步了,他也不是李小语的对手。但是,李小语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她对术数的了解只限于知识层面,跟金日旬的黑巫术加道术对抗,她的作用甚至未必比得上一个刚刚开始学习紫微斗数的曾文。 史一航可以算作一个帮手,可是,他远不如蒋怡和夏妙然。 至于十七局的其他队员,在面对名‘门’正派的那些人,不管是忠是‘奸’,那些人的心里都会存在一些忌惮。 而今晚的金日旬,则是毫无忌惮可言的。 可以说,今晚面对的情形,绝对是许半生所遇见过的最严峻的一次考验。 一个金日旬已经如此难以对付,更何况,许半生非常清楚,金日旬之所以会来到共和国,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茅山派的怂恿。 这也就意味着,金日旬在出手的同时,茅山派未必就不会出手。若是金日旬占据上风,或者哪怕是双方两败俱伤,茅山派都很可能出手。 许半生早就察觉到茅山派有所动作,他们的人早已埋伏在吴东,随时都有可能成为金日旬的助力。 无论是金日旬,还是茅山派,他们的布局都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他们绝不会任由许半生破坏他们的合作,更加不会允许许半生破坏他们长久以来的谋划。 杀了那些学生之后,金日旬已经准备好了,他在等待着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出现。而这个时候,许半生如果不去的话,他就会出现在许半生行进的路上,他纵然刚愎自大,纵然对自己豢养的古曼童有足够的信心,他也绝不会坐视许半生召集齐所有的帮手,然后合众人之力去与他对敌的。 最关键的是,并不是说许半生此刻把人找齐了就能立刻和金日旬‘交’手。就凭蒋怡和夏妙然的术数修为,若没有充足的准备,根本不是金日旬的对手。单打独斗尚且未必稳稳胜之,况乎金日旬还有十余只古曼童做助力。 蒋怡的紫微斗数,必须集合星力才能展现全貌,而集合星力,需要的是大开法坛,那需要充足的时间。 金日旬不会给许半生这样的时间,他若是等不到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出现,他必然会追着二人而去,到时候,只怕毫无准备的蒋怡和夏妙然也会有很大的危险。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李小语来拖住金日旬,许半生则去跟蒋怡和夏妙然会合,布下大阵,等待着金日旬找上‘门’来。 只是,那样的话,李小语就危险了。 定定的看着李小语,许半生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做出决定。 李小语的暴走是个意外,否则许半生就会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可是现在再说任何都已经晚了,许半生只能立刻作出决定。 这个意外是当下之因,那么由这个因而产生的果,也只能由李小语来承担。 许半生突然发现,自己修的无为法,有时候也蛮坑爹的。以他和李小语之间的感情,甚至都已经超出了普通的男‘女’之情,可是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许半生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却竟然还是因果循环。 看到许半生面无表情的样子,李小语也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便又说道:“半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感情上你不希望我去冒这个险,可是从因果来说,又只能由我来完成现在这件事。其实,能够让你产生犹豫,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 李小语的脸上‘露’出些微的笑容,她平日里那冷若冰霜的模样,史一航看得多了,还从未见过李小语笑。 其实别说史一航了,就算是许半生,也没见过这样笑着的李小语。 在许半生面前,李小语也并不是没有‘露’出过笑容,可是她以前即便是心有所感,而笑了出来,那笑容,也远不如今天这般动人心魄。 此刻的李小语,就像是初‘春’刚刚融化的冰雪之中,那悄然探出头来的一株嫩草。虽然只是一星一点的绿‘色’,而且还稚嫩的几乎和周围的冰雪融为一体,可这却代表了盎然的生机。 ‘春’天就是从这一点点的绿‘色’开始,逐渐蔓延到整个大地之上的。 李小语的笑容也是,只是一点点清浅的笑意,可却很快蔓延至许半生的满眼。 许半生的双眼之中,满满都是李小语的笑容。那笑容,沁人心脾,即便是许半生也无法抵挡,就仿佛可以融化这世上一切的坚冰,又仿佛可以吹化一切的铜墙铁壁。 世间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甚至都还比不上李小语这淡淡的一笑,就连史一航这个年近四十的人都已经看的有些傻了,而许半生,则更是痴了。 史一航并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这段时间就见得更多。 无论是蒋怡还是夏妙然,那都是人间一等一的绝‘色’,那些所谓国民‘女’神的‘女’明星,站在她们面前简直就不堪一击。蒋怡和夏妙然的美是无懈可击的,虽然各具特‘色’,可都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心生仰慕的容颜。 甚至就连方琳,那也是人间罕见的姿容,身材就更加不用说,简直就是每一个男人幻想的对象。 可是,在这一刻,即便是她们三人加在一起,都不如李小语这淡淡一笑来的沁人心扉。史一航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瞬间空了,世间一切的丑恶都不复存在,眼中唯独只剩下李小语那无双的容颜。 许半生也是如此,他一向对于皮囊这种事情比普通人来的抵抗力强得多,可即便如此,此刻他看到的李小语,也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子。 这发自内心的一笑,让本就冷‘艳’无双的李小语成为了仙‘女’一般的存在,如果这时候小曾文在的话,一定会说她是天仙下凡了。而事实上,曾文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这样说过,当时许半生还有些奇怪,为何曾文面对两个绝世美人儿,却只说李小语是仙‘女’儿,现在他明白,曾文所看到的,远比他们看到的更为透彻。 天生灵体,灵的可不只是修行上的事情,其对世间万物的‘洞’察力,尤其是对美好事物的领悟力,都远超一般人。即便是许半生这样的旷世天才,也跟她没得比。 “如果你真的心疼我,真的不希望我太过危险,那么,就尽快做好所有的准备。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比金日旬更快。你也要相信我,我可以顶得住!”李小语握住了许半生的手,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握许半生的手。 ... 第309章 慨然赴死李小语 c_t;许半生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用力抓了抓李小语的小手。棉花糖-- 平时温暖的小手,此刻也显得有些冰凉。李小语的果敢并不意味着她心里就没有担忧,这甚至是一种诀别状态的分手,此去谁也没有把握是否还能再次相见。 史一航见状,心中突生一种悲壮的情绪,他说:“许少,不如我和少宫主一起去,我们十七局那么多兄弟,总能替少宫主多挡一会儿。” 许半生看了看史一航,却摇了摇头,脸上再度浮现苍白的笑容。 “于事无补。”许半生轻轻的说到,“不如留着力气与那个家伙决战,你的那班兄弟,还是替我防着茅山派的人突施暗箭的好。” 史一航点了点头,再不多言。 李小语推开车‘门’就要下去,许半生却又拉住了她。 从怀里取出那枚得**卖会的铃铛,许半生将其塞到李小语的手里:“西方的圣光几乎是所有巫术天然的敌人,有它帮你,能多一份力。” 李小语也并未推辞,哪怕她知道这枚铃铛对许半生的重要‘性’,可此刻,她也只能将其带在身上。有了这枚铃铛,李小语阻挡金日旬的把握又大了一些,至少,拖延到许半生布置好一切的把握更多了几分。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李小语含笑对许半生说到。 许半生点了点头,李小语却突然红着脸凑到了他的面前,小嘴略微有些颤抖的噘了起来,轻轻的在许半生的嘴‘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许半生的心中复杂至极,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他当然不会不知道,李小语这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去吧。”许半生强自镇定的说到。 李小语一推车‘门’,迈步下去,脚步看似不快,可在人群之间,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看着李小语消失的背影,许半生突然意识到,李小语主动找到酒店,找到那些学生,并且以摧枯拉朽的决然之态杀了他们,关乎于她的父母那可能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也是李小语希望以这样的举动引来金日旬的注意,好让他的‘精’力暂时全都集中在李小语的身上,以便给许半生充足的布置的时间。 李小语的冲动,或许并非冲动,她只是想到了金日旬很可能不会像崔正植预料的那样,等到九点之后再发动巫术,而是会提前行动。棉花糖一旦如此,许半生的时间就不够了。 所以,李小语才会瞒着许半生,诛杀了那些早已成为行尸走‘肉’的学生。 这就像是网络游戏之中的一个术语,仇恨值。 仇恨值这种东西在现实之中很可笑,双方势力在角逐的时候,没有人会将仇恨锁定在某一个人的身上,一定会选择最有利自己的方式去进行战斗。 人类毕竟不是程序,是智能的动物,这是目前阶段的程式所无法做到的。 可金日旬有他的特殊‘性’。 首先此人刚愎自大,他有可能会为了一口气而损失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 其次,李小语杀了那些学生,若是他不第一个找上李小语,这对他的道心也是一个极其严重的打击。 他的道心显然已经入魔,可入了魔的道心也还是一颗完整的道心,又或者,应该准确的称呼其为魔心。 魔心比道心更加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不能快意恩仇,要魔心何用? 所以,金日旬倒是有九成九的可能,在李小语杀了那些学生之后,第一个必须找上李小语。 只有杀了李小语之后,他的魔心才不会受损,甚至,能够带来新一轮的成长,这对于他之后和许半生之间的决战,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无论从哪一点上判断,金日旬都会先放下许半生这个最终的敌人,而选择和李小语先分出胜负reads;。 或者,对他而言,是杀死李小语,以让魔心通达。 许半生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还是误会了李小语,李小语并不全是冲动,恰恰相反,李小语这是在舍弃自己以求让许半生的布局更加完善。 这个丫头,从一开始,就已经奔着杀身成仁的结局去了。 她是许半生的保镖,贴身保镖,她立下重誓,除非她死,否则绝不会让许半生出任何的差池。 现在,她用她的行动来完成她的宣誓,她在替许半生争取无论有用没用的时间。 许半生的双眼微微的虚了起来,一时之间,他想到了很多,他开始感觉到对李小语的亏欠。 李小语是沉默的,她不爱多话,她对许半生的感情,也是藏的最深的。 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或许夏妙然和蒋怡都能为了许半生甘心赴死,可是,像是李小语这样,一步步的设计,直至将自己放在一个最危险的境地,只为了让许半生以最好的姿态去应战金日旬,却是夏妙然和蒋怡绝对做不到的。 想着和李小语在一起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两人夜夜抵足而眠,最亲密的也不过是相拥而眠,甚至许半生都没有来得及给李小语一个成为他‘女’人的机会。或者,也不是没有,而是两人潜意识里都不愿意彻底的捅破这层关系。 现在许半生却有些后悔。 他修的是无为法,基本上不会有后悔这种情绪的产生,做了便做了,没做也没什么可觉得惋惜的。 可现在,他却尝到了后悔是什么滋味。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许半生知道,李小语知道,就连驾车的史一航都知道。 许半生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让李小语带着遗憾离开,那么,他现在能做的便是,不让李小语的遗憾成为现实,也不让李小语的遗憾同样成为自己的遗憾。 只有尽可能迅速的布置好一切,然后将金日旬引来,才是最好的方式reads;。 所有的后悔,此刻已经来不及了,许半生能做的,是尽可能的利用李小语替他争取的时间尽快完成一切,然后,在李小语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去接她,让她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暗暗的握了握拳头,这还是许半生此生十九年来,第一次做出这种替自己鼓劲的举动。 “小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许半生低声说道,双眸再度变得晶亮起来,脸‘色’,却更加的苍白,苍白的就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许半生再度变得果敢起来,他雷令风行,他一往无前。 车子很快驶到蒋怡在郊区的一处宅子,许半生没有让史一航把车开进去,而是让他把车开的越远越好,以免这辆车影响到整套宅子的风水。 平时无所谓,现在这个时候,任何一点点小小的纰漏,都有可能导致功败垂成,都有可能造成李小语的死亡。 夏妙然已经到了,她的兰博基尼就停在院中,许半生走进院子里之后,蒋怡和夏妙然以及曾文,都立刻迎了上来。 没等她们开口,许半生就道:“把所有的车子都开的远一些,不要让任何一样东西破坏这宅子的风水大局。” 蒋怡二话不说,立刻让冯三带着手下,把院子里车库里的车都开走了。其实宅子里肯定还有许多东西会或多或少的影响到宅子的政体风水,但是那些东西相比整个宅子来说,已经很微不足道了,而车子这种东西,体积着实太大。 “史先生,让人把紫‘玉’冰蝉取来吧,我需要用它来集运。”许半生又对史一航说到。 史一航立刻着手安排,而许半生却已经带着蒋怡和夏妙然忙了起来。 蒋怡开始开坛设法,夏妙然则竭力和宅子里的每一件法器进行灵智上的沟通。她的所有修为来自于一个器灵,在这套宅子里,乃至在许半生所认识的所有可用之人里,没有人能比夏妙然跟法器之间的沟通更加顺畅的了。 如果可以漠视掉生命的特征,那么,夏妙然本身,就可以说是一件最大的法器。和其他法器所不同的,是夏妙然这个法器有自己的思维,可以自行运动,她可以发挥作为法器十二成的功效。 星斗已然满天,蒋怡也是竭尽全力和星体沟通,那庞大的光束再度建立在她和漫天星象之间,星光碎了满天,却被蒋怡以莫大的神通凝聚在一起,构成了庞大的光束,汇聚到紫微星上,然后落在她的身上。 蒋怡已然完全沐浴在星光之中,曾文就站在她的身边,小丫头茫然的看着夜空中仿佛在不断自主旋转的星斗,浑然不觉那浑厚的星力,竟然分出一道,将其笼罩其间,并且以飞速的方式,被她的身体吸收,淬炼。 这和同样沐浴在星光之中的蒋怡不同,蒋怡只是和星光融为一体,在借用星斗之力而已。而曾文,却是在吸收星光为己用,以星力殿造自身的力量。 许半生则是在伏案挥笔,面前厚厚的一沓子符纸,他笔走龙蛇,飞快的在一张张**的符纸之上泼墨挥毫,每成一张符纸,**的纸面上就会冒出一层薄薄的金光,然后那道符纸则像是通灵了一般,自行飞向宅子的某一个角落。 蒋怡身上的星光,在每张符纸飘然落下的时候,都会‘激’‘射’出一点光芒飞入其中,深深的没入进去。 然后,那些符纸上的宝光便黯淡了下去,归于无形。 许半生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他的身体也在剧烈的颤抖着,桌上的符纸却仿似并未减少一般,依旧是厚厚的一沓。 沐浴在星光之中的蒋怡,以及已经跟宅子里所有放置的法器沟通完全的夏妙然,都有些担忧的看着许半生,生怕他会出现什么意外。他的身体,实在不足以支撑如此大量的‘精’气消耗,许半生已经耗尽全力。 补气丹像是不要钱一般的被许半生在画符的间隙塞进嘴里,他就是依靠平时炼制的这些丹‘药’,强行支撑着自己根本入不敷出的‘精’气。 可即便如此,许半生的‘精’气依旧感到了不足。 许半生大吼一声,双目之中冒出火红的光芒,他的口中,也喷出了一口鲜血。 ... 第310章 曾文在舞蹈 c_t;蒋怡和夏妙然大惊,二‘女’尽皆‘花’容失‘色’,在一旁无所事事,只能不停的念经以帮助许半生加固大阵的史一航,见状也是心尖一紧。小说75/。 更新好快。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许半生绝对是他们之中唯一有可能战胜金日旬的人唯有许半生,若是此刻许半生出了什么岔子,那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其实他们也是想瞎了心,金日旬的目标其实唯有许半生一人,如今或许多了李小语,可只要许半生一出事,金日旬也就收兵回朝了,哪里又还会有什么万劫不复的说法。 但是三人也都知道,此刻绝不能干扰许半生,无论许半生是否出现了什么状况,那也不是他们可以干预的。 是以他们只能将对许半生的担忧放在心底,自己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即便许半生没事儿,他们却耽误了,也会延误许半生的整个大阵。 许半生的鲜血喷出之后,并未直接落在桌面之上,而是喷向空中,并且很是神奇的就这样悬浮在空中。 唯有夏妙然发现,许半生的双眼也变得赤红起来,可是却因为那些血雾的关系,她也看不真切,只是能够看出许半生的双眼已经通红一片,就仿佛一只兔子了。 若是没有那层漂浮在半空中的血雾,夏妙然想必能够发现,许半生的双眼之中再度出现了两弯血月,他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而且是弯成两轮新月的模样。 血雾在空中也不是不动的,只不过远远看起来像是凝固在空中,实际上,血雾的雾气之间,都有相互‘交’融的缓缓流动。 流动很缓慢,但并不是不动,许半生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些血雾在缓缓流淌。 从许半生的眼中看来,这些血雾的颜‘色’更深一些,猩红无比,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就像是一滩鲜血已经凝固之后发出的酱红‘色’。 血雾的流淌也是有规律可循的,竟然是跟随着许半生的道心在缓缓流动。 因为修习太极拳的缘故,许半生的道心也明显带有太极图运转的效果,而这眼前的一片血雾,也犹如一个太极图案一般,逐渐的分作‘阴’阳两边,中间开始凸显一道明显的曲线分界。 甚至就连蒋怡夏妙然等三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们都惊异的看到那些血雾凝成了一个模糊的太极图案。 来不及表示惊诧,那血雾突然就动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嘭的一声,血雾仿佛爆炸一般,四溅开来,而桌案上的那些**符纸,也无风自动,一张张的连续飞扬起来,在整条桌案上铺成了一张极大的符纸。 原本只有巴掌宽小臂长的符纸,逐一的连接在一起,彼此之间紧密无间,似乎连一条缝隙都没有。 那些血雾四溅开之后,便有条有序的落在这张几乎有大半条桌案大小的符纸之上。 霎时间,那张组合而成的大型符纸爆发出诡异妖‘艳’的红‘色’光芒,空中也仿佛产生了丝丝的血腥气味,让蒋怡这套院子里的空气都变得扭曲紧张起来。 一阵狂风突起,来的毫无征兆,平地起风,那风声大到灌满了众人的双耳。 在呼啸的风声之中,众人看见风也仿佛有了实质一般,开始变得殷红,丝丝黏稠,逐渐变成了一条龙卷风的模样。 略带着些许血腥气味以及妖异红‘色’的旋风,就在桌案之上飞快的旋转着,可能是旋转的速度过快,反倒看上去转动的极为缓慢。 但是,诡异的是桌案上的那些符纸却是纹丝不动,仿佛黏在了桌案表面上一般,任凭那本该摧枯拉朽的旋风呼啸,却不为所动。 整条桌案都被旋风带动了起来,缓缓升向空中,可桌案上的符纸依旧和桌案密不可分。 桌案的四条‘腿’,已经超过了许半生的头顶,许半生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张桌案,眼中的血月此刻变得愈发的狰狞可怖。 这一下,不光夏妙然,就连蒋怡和史一航都已经发现了许半生的瞳孔是如何的妖异,他们心惊胆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按理说,太一派这种执道‘门’之牛耳的名‘门’正派,绝不该有任何一种**会出现这种妖异的情景。 可曾文看到许半生眼中的两弯血月,却并不感觉到任何的可怕,相反,她的小脸上居然‘露’出些许的笑容,甚至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在和那两弯血月对话,即便许半生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曾文两只还带着少许婴儿‘肥’的手臂,在空中不断的挥舞着,引动着她身边的星光也是星星点点犹如烟‘花’绽放。 在双臂的挥舞之间,那些圣洁的星光发出极其淡微的金‘色’光辉,然后竟然朝着许半生那边弥漫过去。 金光一点点的落在许半生的身上,落在那张条案上,落在那些绽放血‘色’光芒的符纸之上。 甚至于,金光渗透进了许半生的身体之内,落在他的双眼之中,渐渐让那两弯血月也似乎失去了颜‘色’,反倒变得有些圣洁的意味,开始和天空中正常的月光一样,皎洁而明亮,散发出‘乳’白‘色’略带光晕的辉光。 许半生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只有他才知道,刚才究竟有多么的凶险,他几乎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更加控制不住那些血‘色’的光辉,以及那条桌案上的符纸。 他感觉的到,那些符纸挣扎的非常厉害,只不过被血雾镇住,所以才没有发生异状。若非那些血雾,这些符纸怕是早就爆裂开来,就如同他在虫二会所里让那些符纸爆炸时的情景,一旦爆开,绝对会令得蒋怡这里面目全非。 是曾文指引过来的星光,平复了他心中的躁动,让他彻底的冷静下来,又恢复到从前的那个许半生。 而那些符纸,也不再挣扎,老老实实的悬浮在空中。 狂烈的旋风旋转的慢了,可是力量却更大,直将整条桌案带动的更高,几乎已经超过了这个院子里最高的建筑。 “嘻嘻,好玩!”曾文笑了笑,小手一挥,空中的月亮陡然绽放光芒,仿佛夜空中一轮熊熊燃烧的白‘色’太阳一般。 无尽的月辉倾洒下来,却并不落在大地之上,而是朝着许半生的双眼汇聚而去。 许半生的双眼之中的瞳孔在此刻虽然依旧如同两弯新月,可却已经不再散发妖异的血光,经由天空中皎洁明亮的月光倾洒之后,也开始散发出朦朦的‘乳’白‘色’的光辉。 再望向空中那力量极大的旋风,许半生眼中散出的‘乳’白‘色’光辉就好像获得了极其强大的力量,生生的抗衡着天空中的旋风。 旋风转动的愈发缓慢了,而空中那条桌案也开始摇晃起来,显然是在两股力量的抗衡之下,有些坚持不住。摇晃的剧烈无比,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 曾文还是笑嘻嘻的,小手一挥,围绕在她身体周围的那些星光又齐齐的向着空中的桌案汇聚了过去。 就在星光落在桌案上的一瞬间,原本正在剧烈摇晃的桌案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稳如泰山,就仿佛它并不在空中,而是落在实地上一样。 许半生双眼之中的巨大力量正向下撕扯着桌案,而那道旋风依旧在带着桌案向上攀爬,曾文指引的星光却稳稳的把持住那道桌案,任凭旋风如何狂烈,也无法撼动分毫。 终于,那些符纸开始和桌案分离,桌案正在缓慢却坚决的向下落着,而那些符纸却依旧平铺在空中,随风轻摆,如同一张飞毯一般。 桌案缓缓的落在了地上,就在原先的位置,就仿佛它从未挪动过。地面上甚至看不出桌案四条‘腿’移动过的痕迹,这说明桌案落下的位置和其升起前的位置丝毫不差。 许半生再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深深一个呼吸,双手往空中一抱,那铺陈开的符纸瞬间四分五裂,恢复了它们原先巴掌宽小臂长的原貌,四‘射’而出,****向院子的四周。有些落入草丛,有些贴在墙壁之上,有些附着在房屋之上,绽放出一道道的金光,最终消失不见。 双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之上,桌案上剩余的符纸化作一条长龙,许半生抓起朱砂笔,在空中刷刷点点,几乎只用了数秒钟,就完成了那些符纸全部的画符。 双手在空中一拢,那些符纸便被许半生收在双臂之间。随即双掌一合,那厚厚的符纸便被许半生压缩了,然后竟然消失不见,此刻的许半生就像是一个魔术师一般。 蒋怡夏妙然以及史一航都有些目瞪口呆,虽然他们都知道太一派神通广大,可是,让那么多的符纸凭空消失,这是什么手段?这已经完全脱离了术数的范畴。 而许半生,此刻却是张嘴将‘胸’中的浊气彻底吐了出来,那些浊气甚至于在空中凝成了一道白雾,就仿佛大冬天呼出的气息一般。 蒋怡依旧竭力引动着天空中的星力,不敢发问,更加不敢动弹。 夏妙然同样如此,也依旧在尽心的跟宅子里的所有法器沟通,即便她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可没有跟金日旬‘交’上手,她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生怕出现任何的闪失。 史一航倒是最轻松的一个,他念经加固阵法,本就是辅助型的,有没有用处尚未可知,只是多一层保障而已。 他刚想开口去问,却见到曾文笑眯眯的朝着许半生奔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说道:“半生哥哥,你好厉害哦,你还会变魔术呢?刚才那么多的符纸,一下子就全都不见了呢!” 史一航无需再问,他只要等待着许半生的回答就够了,曾文问的,正是他们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许半生将右手放在空中,转了转道:“我哪有那样的神通,都是这枚戒指,这是一枚空间戒指,里边能摆放不少的东西。那些符纸我都存放在这枚戒指之中了,也多亏有了这枚戒指,否则那么多的符纸,真要放在身上,非把我缠成一个粽子不可。” ... 就上比奇中文网biqi c_t;第311章阵成空间戒指? 许半生这么一说,史一航立刻想了起来,这枚空间戒指还是在那家餐厅得到的。 。 更新好快。 得自潘峰,但是说起来还是茅山派给送的大礼,现在却被许半生用上了,而且正好发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茅山派那帮道士要是知道了,估计能气死。 夏妙然那天也是知道许半生得到了这枚空间戒指的,蒋怡事后也听说了,只不过大家在一时之间都没往上边去想,否则一开始就会知道许半生是使用了空间戒指的缘故。 “空间戒指?就是芥子须弥咯!”曾文好像很懂这些一样,略带着点儿‘奶’声‘奶’气的说到,小脸上笑靥如‘花’,伸出小手,又道:“半生哥哥,那个芥子须弥能不能给我玩玩呀。” 蒋怡虽然在竭力引动着星光,可是听到曾文这不知深浅的话,还是出声呵斥道:“小文,不可胡闹!” 小曾文瘪了瘪嘴,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可是许半生心里却是微微一动,就仿佛被人拨动了心中的某根弦一般。 冲着曾文招了招手,许半生说道:“曾文,你过来。” 曾文咧嘴一笑,随随便便的就朝着许半生走来。 她走过来的同时,围绕在她身体周围的星光便如影随形,就仿佛长在了她身体周围一般,一路跟着她就来到了许半生的面前。 这情形,看的蒋怡咋舌不已,她在紫微这一脉之中,也算的上是佼佼者了,可是,却还从未听说过有人可以如此轻易的牵引星光,完全做到了随心而动,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控制的。而她,引动星光则必须竭尽全力,稍有不慎,都可能导致星光的断续。就好像刚才,她呵斥曾文的那一句,就已经使得星光产生了一丝‘波’动,和紫微星之间建立的联系也略微有些松动。好在她竭力控制,终于又恢复了原状。 而蒋怡也猜出许半生想要做什么,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曾文的身上即便出现了种种异象,可她毕竟还是个初通术数的孩子,连基本的紫微排盘都还没有完全掌握,又怎能替许半生保管那枚戒指? 许半生也看出蒋怡的担忧,出声说道:“蒋怡你不用担心,我自有计较。” 曾文这时也已经走到了许半生的面前,小手一伸,许半生便笑眯眯的把空间戒指从手指上取了下来,放在曾文的掌心之中。 “好漂亮的戒指啊!这是佛教的七宝吧?哦,不对,咱们道‘门’也有七宝的说法。咿呀,到底是佛‘门’还是道‘门’的呢?” 许半生含笑说道:“佛道本是一体,无论法宝还是人物,很多都是共通的reads;。佛道双修的人也比比皆是,这个无需纠结。” 曾文点了点头,眼中一片透亮,咧嘴笑道:“我懂了。小说75/”刚才还因为蒋怡的呵斥显得有些不快的小丫头,现在却又笑得如同一朵鲜‘花’,这小孩子,着实是变脸比什么都快。 许半生俯下身去,在曾文的耳边轻声说出了开启空间戒指的口诀,只说了一遍,便问道:“小文,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开这枚戒指里的空间。”同时,他也将开启空间戒指的方式告诉了曾文。 史一航在一旁开口说道:“开启空间戒指需要‘精’气,曾文恐怕还没有吧。” 许半生含笑不语,虽然曾文连内力的运转都还并不十分熟练,遑论‘精’气,可他却似乎笃定曾文完全能够掌控这枚戒指。 曾文点了点头,将戒指戴在手指之上,说来也怪,这枚戴在许半生的手指上是恰到好处仿佛量身定做的戒指,到了曾文的小手之上,竟然仿佛变小了一些,也严丝合缝的就像是它原本就只有这么大小一般。 虽然许半生只说了一遍口诀,可曾文却早已牢牢记住,修行者的记忆力,都是超乎常人的,曾文还是天生灵体,这对她而言更是不在话下。 口中缓缓念出了那些佶屈聱牙的口诀,曾文虽然没有‘精’气,但是她却依旧轻松的打开了那枚空间戒指,看到了戒指里的空间。 “呀,这里边……”曾文惊讶的喊叫出声,显然她在戒指的空间之中看到了极度不可思议的东西。 抬头看见许半生那含笑的面孔,曾文适时的帮许半生保留了这个秘密,用了一个“我懂”的眼神,曾文和许半生之间,第一次建立了一种真正可以被称之为默契的东西。 “不用去管他,你随心就好,觉得什么时候该用到这戒指里的东西,就什么时候去用。”许半生温言对曾文说到。 院中其他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许半生之前让其他人都离开了这座院子,包括一直跟随蒋怡身边如影随形的冯三在内,却让曾文留了下来,这已经足够的不可思议了reads;。 而现在,许半生竟然把空间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曾文,还让她随心使用,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许半生这是在做什么?曾文尚未真正入道,即便是天生灵体,又能帮的上什么忙?且不谈她根本就不可能恰当的使用那些符纸,她在一会儿的大战之中,甚至连基本的抵御能力都没有,许半生让她留在这里,无异于让她送死。 可许半生却是一脸笃定的样子,曾文也是浑然不知危险的笑眯眯的点着头:“好的呀好的呀,我肯定会帮上半生哥哥你大忙的。” 看着曾文那不知深浅的模样,又看到许半生那太过知道深浅的模样,众人只觉得无语了。 “我自有计较,你们便无需多言了。”许半生的一句话,彻底让三人放弃了再多问的打算,今日之事,本就只能以许半生为主导,既然许半生如此笃定,或许他真的有自己的打算。 反正许半生行事一直如此,而且太一派的名头摆在那里,林浅敢把掌教之位都‘交’给他,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一切,蒋怡等人也唯有选择相信许半生。 三人尽皆不语,极力做着他们该做的事情。 而完成了那些符纸的许半生,则开始将之前就摆放在桌案上的一些法器,放置在院子里的不同角落。 每放下一处法器,许半生都要念动半天的口诀,为的是让这些法器彻底化作最后的大阵,也为的是让这些法器之间可以相互辅助,而不是相互干涉。 而此刻,史一航吩咐人去取来的紫‘玉’冰蝉也到了,一走进这处院子,那个十七局的队员立刻就能感觉到这个院子的不同之处,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好强大的阵法!” 许半生缓缓向他走去,摇头说道:“还不够强!” 说话之间,已经从那个十七局的队员手中取过了紫‘玉’冰蝉。可是,那个队员却似乎毫无察觉,根本就没发现自己手里的紫‘玉’冰蝉被许半生给取走了。 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惊愕,犹疑不解的看着许半生,很不明白许半生怎么能够从他的手中将紫‘玉’冰蝉不知不觉的就取走。 他也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许半生的实力,真的是他们这些人所仰之弥高,只能做仰望之态的reads;。 双手托着紫‘玉’冰蝉,许半生却产生了一丝犹豫,他不知道究竟该不该仰仗紫‘玉’冰蝉的力量,这东西能够集运不假,但是似乎也有妖异的成分,并不能完全为许半生所控制。现在的集运,或许就会对未来产生不好的影响。 但是很快,许半生就下定了决心。 不用的话,这一关都未必过得去,至于以后,得先过了眼下这关再说。 走到整个院子的正中央,也是蒋怡那套别墅的大‘门’稍稍朝里的位置,许半生一伸手,那紫‘玉’冰蝉就像是活物一般,缓缓上升,而后落在‘门’后屋顶上的一根悬梁之上,其周身的淡紫‘色’光芒,在其落在悬梁上的那一瞬间,迅速消失不见,就仿佛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一样。 也几乎就是在这同时,整个院子里就像是突然产生了一个漩涡,所有的东西都被紫‘玉’冰蝉所镇守的阵眼吸引了过去。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陡然一阵巨大的吸力传来,但却又在刹那间消失,院子还是院子,人也还是那些人,院子里的东西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可是众人都知道,这是紫‘玉’冰蝉的效果,它已经彻底的镇守住了阵眼,并且牢牢地将周围所有的气运都吸引了过来。刚才那瞬间的吸力就是吸引气运造成的结果,只不过在阵眼和紫‘玉’冰蝉完全融合之后,紫‘玉’冰蝉强大的集运的能力,瞬间让院子里的气运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度,也使得这院子里的所有人以及物体,都不再受到那强大吸力的作用,所以才会感觉到好像吸力消失了一般。 而事实上,吸力仍旧在,只是众人和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具备了相同的效果,所以彼此之间相安无事。若是此刻有人突然从院外走进来,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紫‘玉’冰蝉镇守的阵眼所造成的强大吸力的。 大阵已经完成,可蒋怡夏妙然以及史一航,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们依旧凝神戒备,越是到了这种时刻,就越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他们必须竭尽全力的让整个大阵更加的完美。 许半生满意的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似乎已经对整个大阵的效果感觉到满意了。 “浩气长存大阵已成,小语,归位吧!” 随着许半生口中发出这样轻声的呼喊,远处早已遍体鳞伤不堪重荷的李小语,身子猛然一震,她似乎感觉到了许半生的召唤,几乎已经黯淡下去的双眸之中陡然一亮,奋起一剑斩向前方气定神闲犹如老僧入定的金日旬。 剑芒暴涨,就连金日旬也不禁微微眉头跳动,手一翻,挡在他身前代替他和李小语对战的那具玩偶,也是一只古曼童,以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方式拧转了身体。 谁能想到,这死物一般的玩偶竟然可以像是人类一样拧动自己的身躯?它却偏偏这样做了,并且妙至毫巅的躲过了李小语手中寒铁软剑发出的这一道剑芒。 可是,剑芒过于锋利,终究还是在那只古曼童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口。 真的是血口,这玩偶一般的东西,两眼翻白,那伤口之中竟然开始丝丝的冒着浓黑‘色’的血液,汩汩而出,甚是吓人。 李小语强打起‘精’神,喝道:“你不是要找许半生么!随我来!”说罢,她拼尽全身最后的力量,向后暴退而去。 只是一步,便退出了至少有数十米远。 而后,娇小的身躯在空中一个转身,堪堪躲过古曼童伤口里喷‘射’出来的黑‘色’血液,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却又狼狈不堪的向前疾奔而去。 金日旬缓缓睁开双目,口中清朗的吐出一句朝鲜语:“准备好了么?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真以为你布下大阵,我便奈何不得你了么?我岂能不知你留下这丫头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枯瘦的手一挥,一连三只古曼童仿佛三柄利剑,直朝着李小语的身形追去。 李小语的速度已经极快,可这三只古曼童的速度却是更快,真的犹如一道电光,眼看着就要追上李小语。 三只古曼童,此刻仿佛融为一体,直刺李小语的后心…… ... 第312章 平静之下的愤怒 c_t;李小语箭一般的向前‘射’去,听到身后风声有异,毫不犹豫,回手就是一剑,脚下却是丝毫不停,连基本的一顿都没有。[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最新章节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剑光冰凉彻骨,那三只连成一串的古曼童,也明显感觉到了剑光的寒意,如影随形之间,竟然也微微一滞。 这极短的一滞,给李小语带来了瞬间的机会,就只是一弹指般的些微时间,李小语却向前至少逃窜了超过十余米远。这一刻,百米短跑的世界纪录在李小语的速度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就仿佛蹒跚学步的小孩子和成年人奔跑速度之间的比较。 可是,李小语虽然拉开了和古曼童之间的距离,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兴奋,相反,她感觉到更加的紧张,就好像有一种不知名的危险在时刻的威胁着她,悄悄临近,即将落在她的头顶。 李小语毫不犹豫,伸手入怀就将之前许半生留给她,她却一直都没有使用的那枚铃铛取了出来。 铃铛一旦被李小语拎在手里,朝着后方稍稍晃动,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那洁白的圣光便从铃铛的边缘犹如水‘波’一样扩散开来。 那三只古曼童脸上的表情竟然变得有些惊恐起来,就好像它们真的都活了过来,圣光显然令它们感到畏惧,脚下也有些踟蹰不前了。 李小语一边晃动着手里的铃铛,一边飞快的向前奔跑着,而那三只古曼童虽然明显对那没铃铛有所畏惧,可在金日旬的‘操’动之下,它们还是勉强的向前追击着。 只是,它们和李小语之间的距离再也没有靠近过,李小语自然会感觉到一丝安心,但是,安心之后,却是更加强烈的担心。李小语绝不以为自己这样就已经逃脱了金日旬的追杀,她总感觉有些问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前方等着自己一般,而那个未知的东西,让李小语心里始终保持着警惕。 更多的,并非警惕,却是害怕。 李小语还从未惧怕过任何人,可是这一次,这种惧怕的情绪却是真真切切的产生在李小语的心里。 畏惧是没有用的,现在的李小语,唯有不停的奔跑。 她相信,只要能够见到许半生,自己的困局就一定会得到解决,许半生是战无不胜的存在,许半生就是天,他是不可能输的。就连她的**,在她下山之前,也告诉她,许半生的命运,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左右。[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既然无人可以左右许半生的命运,那么金日旬也不可以。 和许半生能够感应到她身在何处一样,李小语同样也可以感应到许半生的所在。这已经不是术数带来的效果了,而是两人之间的那种默契。 接近一年的朝夕相处,早已在许半生和李小语之间创造了他人所无法比拟的默契,这种默契足以让他们知道彼此的所在,也能在茫茫人海之间准确的将那个人寻找出来。 李小语深深的知道,自己距离许半生已经不足一公里的路程,而这短短的路程,以李小语现在的速度,只需要短短两三分钟就可以完成。可是,李小语已经身心俱疲,她对自己是否可以保持这样的领先感到忧虑。 好在还有那枚铃铛,古曼童对加持铃铛的圣光有着深深的畏惧,已经很长时间不敢过于靠近了。否则,李小语虽快,那些古曼童却更快,若非铃铛上的圣光,那些古曼童早就已经追上了李小语,将其前后贯穿。 远远的,李小语已经可以看见蒋怡那幢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宅院,宅院的周围,是茫茫的田园,这里也是蒋怡的蔬菜种植基地,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垄一垄的菜地之间矗立着那幢孤单的宅院。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劳作的菜农们早已睡下,唯有那处宅院之中还透出些许的灯光reads;。 此刻李小语距离那处宅院已经不足一百米,只需要一个瞬间她就能够翻越宅院的围墙。进入那圈围墙,就意味着安全,彻底的安全。 李小语拼尽全身最后的力量,脚步似乎更快了几分。 身后的古曼童依旧畏惧不前,金日旬似乎也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跟在李小语的身后。 金日旬毕竟年纪大了,速度上已经远不是李小语的对手,当他豢养的古曼童心生畏惧之时,他似乎也只能任由李小语逃出他的掌心。 李小语也松了口气,她已经双脚踏在院墙之上,只需要一秒,不,甚至连一秒都不需要,她就可以翻过那不过两米左右的围墙,见到早已做好全部准备的许半生。 一只脚踩在了墙头之上,李小语甚至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探进了院墙之内,可是远处几乎都看不真切的金日旬,却发出一声怪笑。 这怪笑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那么的空‘洞’,也显得那么的诡谲,就仿佛半夜鬼哭一般。 金日旬明显念动了两句口诀,李小语纵然跳进墙内的心思急切,却也听到了金日旬的这几句口诀,她心里一沉,她知道,自己一直感觉到畏惧的东西要出现了。 身后一道电光闪过,那三只一路上都显得畏惧不前的古曼童,此刻却好似无所畏惧,连成一串,仿若一柄利剑,直刺向李小语的后心。 李小语一直以来的警惕,在这样的关头还是帮助了她,哪怕自己几乎已经翻过了这道围墙,但只要双脚还没有落地,李小语就不会放松这股警惕。 院中之人,看到了李小语,大家都面带喜‘色’,可是下一瞬间,李小语却是‘花’颜失‘色’,一头从墙头上栽落下来。 警惕心让李小语微微偏了偏身子,可依旧被那三只古曼童连成的串刺穿了身体。 跌落在地的同时,李小语的‘胸’口一片洇红,硕大的伤口看的所有人触目惊心。 古曼童刺穿了李小语的身体,同样落在院中,但是它们一接触地面就高高弹起,又朝着院墙之外‘射’去。 许半生怎么可能放走它们,手一挥,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就直奔那三只古曼童而去。 一扬手,就是五行功中的阳炎功,含怒而发,掌心之间仿佛藏有一只掌心雷,炸向那三只古曼童。 众人分明看见,那些古曼童的脸上,竟然带着表情,嘴角轻咧,仿佛是在笑着,只是那笑容显得无比的吊诡。 当许半生的掌心雷炸响在三只古曼童身上的时候,它们的表情变了,变得惊恐无比,宛如世界末日前的挣扎。 一阵黑烟在空中燃起,古曼童焦黑一片,粗短的手脚从空中纷纷落下。 许半生却并未停手,而是左右开弓,左右掌各自再发出一道掌心雷,将那三具已经残破不堪的玩偶炸的如同齑粉。 没有人会认为许半生这是在泄愤,大家都明白,许半生刚才那一掌,只不过是将古曼童的躯壳打坏,它们那**的魂灵依旧活着,散落一地也不过是在麻痹对手罢了。 之后的那两掌,才彻底将这三只古曼童剿灭,魂飞魄散,彻彻底底成为了宇宙之间的碎片,再也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 证实那三只古曼童已经死了之后,许半生才走到李小语的身边,蹲下身将她抱了起来,看着李小语‘胸’口那足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血‘洞’,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起来。 血‘洞’的边缘已经焦黑了,这是中毒的迹象,那些古曼童在刺穿她的同时,也将血毒留在了李小语的身体里。 ‘胸’口出现这样一个血‘洞’,若是在医院的抢救室里,恐怕早已被宣布无法抢救,纵然不是心脏的部位,肺部被撕裂了如此之大的一个伤口,医生们也是回天乏术。 可是对于许半生而言,这样的伤势也依旧在他控制之中,并不会让他对李小语能否活下去产生动摇。 只是那些血毒,只是李小语伤口边缘的焦黑,却让许半生有些担忧。若不是伤口这么大,许半生自然有把握治好李小语,可这么大的伤口,等到恢复,血毒只怕早已攻心。而此刻,想要清除李小语体内的血毒,她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 从怀中取出三枚固元丹,许半生将其放入到李小语的口中,然后渡了一段真气到她的身体里,先护住她的心脉,保证李小语不会立刻死亡。 “妙然,帮我把小语扶到屋里去。”许半生站起身来,拿过一块软布,一边擦拭着沾满李小语鲜血的双手,一边对夏妙然说到。 夏妙然急忙照办,而此刻,墙头上也出现了一道身影,他单‘腿’稳稳站在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院中的一切,口中发出桀桀怪笑,似乎根本就没把许半生的‘精’心准备放在眼里。 “她太天真了,居然以为我真的拿她无可奈何。”金日旬的汉语也和崔正植一样,带着很重的口音,甚至,比崔正植更甚。 许半生却并未理会金日旬,而是走向李小语跌落下来的那处墙根。 那里,是高可齐腰的草丛,许半生弯下腰,一伸手,从草丛里取出一枚铃铛。 在手里轻轻一晃,一股明显的圣光气息‘荡’漾开来,许半生小心翼翼的擦去铃铛上的一些泥土,将其放在了怀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许半生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墙头之上的金日旬,平静且从容的说道:“当着我的面,伤了小语,你真的天真到以为这样就可以‘乱’了我的道心?” 看来,许半生已经完全知道了金日旬的打算。 “你豢养的那些东西,对这枚铃铛还是有所畏惧的吧?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认为那铃铛对你丝毫无用?‘浪’费了三只古曼童,就为了扰‘乱’一下我的心思,你就不怕正巧输在这里?”许半生右手背在身后,语气之间丝毫听不出他有任何的怒意,但是谁都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愤怒。 金日旬依旧桀桀怪笑着,口中又道:“区区浩气阵,你以为老夫真会怕了?今日便来领教领教所谓华夏第一大派的手段!”说话之间,金日旬双臂一展,从墙头之上缓缓落下。 ... 第313章 悄然破土的草芽 c_t;甫一落地,金日旬就发现了这个大阵和他所认为的浩气阵的不同,这里头的气运实在太强了,以至于院中的浩然正气也极为充沛,和金日旬所了解的浩气阵有云泥之别。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比·奇··首·发 “这个浩气阵倒是有些古怪,小娃娃,你还算是有些能耐。”金日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怪笑着说道:“老夫也是道‘门’中人,娃娃你怕是忘记了吧。阵中的浩然气,老夫也可以用!” 许半生冷冷的看着金日旬,道:“你用用看!” 说罢,许半生双手成圆,搅动天地,院中浩然正气瞬间呼啸起来,形成风暴,直朝着金日旬咆哮而去。 金日旬虽然口气极大,可看到许半生动手,也是不敢怠慢。当即指天向月,另一只手将背部背负着的高丽刀拔了出来,一道寒光闪过,刀光如同闪电,直劈向许半生搅动的浩然正气。 这刀光和浩然正气形成的气团接触,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宛如两人对拼兵刃,一团闪光在刀锋和气团之间产生,周围隐约伴有震‘荡’之势,雷声隐隐。 气团被刀光从中剖开,刀光继续朝着许半生劈了过去。 不过等到刀光到了许半生的面前,也已经势竭,许半生只用手轻轻一挥,那刀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那被刀光劈做两半的气团,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大,虽然依旧朝前卷向金日旬,可擦过金日旬身体的时候,已经刚好形成了足有一人宽的裂缝,已然对金日旬起不到任何威胁了。也只是在气团的锋芒掠过他身体两旁的时候,带起一阵强风,刮得金日旬的面颊微微有些发疼罢了。 金日旬依旧怪笑着,手中高丽刀挽出一个刀‘花’,这一次他主动先一刀劈向许半生,刀口之上,破风之声比起刚才,更加强烈了几分。 许半生双脚微分,稳稳沉住,五行功之厚土功已然运至双臂,太极拳的意境瞬间展现。院中的许半生,双眼微阖,低垂着眼睑,在这种生死一线的瞬间,他竟然进入到了一个忘我的境界。 双手画圆,右掌平平推出,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可带来的压迫感更甚。 很显然,刚才金日旬的那一刀不过是试探而已,而许半生,也同样只是试探而已,并未使出十成十的功力。 而现在,两人才真正的进入到对战的状态,都拿出了真实的本领。小说/ ‘肉’掌迎向刀锋,许半生却没有丝毫的退缩,而金日旬的脸上,也不敢有丝毫的得意之‘色’。 他知道,许半生此刻的一双‘肉’掌,并不输给他的高丽刀,在他们这样的高手之间,如果认为兵器对空手就占据了绝对的便宜,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刀尖直指许半生,许半生的右掌只在刀锋之上轻轻一拍,就将那破军之势的刀身‘荡’开,而掌势却没有半点减弱,斜斜的拍向金日旬的腰间。 金日旬急撤步,斜斜的向后退去,同时拧身试图避开许半生这一掌。 许半生岂能就此放过金日旬?他一掌用老,画圆的左手跟上,以掌背扇向金日旬的面部,院中的浩然正气再度产生滚滚之音,挟裹着千钧之力,‘抽’向金日旬。 金日旬面‘色’一沉,他知道自己有些大意了,许半生这一掌他已经无论如何都躲不开,只得在电光火石之间,将手中高丽刀竖起,挡在身前,以高丽刀之锋,试图让许半生主动减轻这一掌的力量。 可是许半生仅以‘肉’掌重重的拍在了那锋利到吹‘毛’立断的刀锋之上,手掌按在刀锋上之后,一股庞然的巨力瞬间迸发,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金日旬。 此刻金日旬那把高丽刀上承受的力量,怕是有半山之重,他的双脚陷入脚下的泥土之中,高丽刀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许半生的重压之下,即将断裂一般。 只见许半生手腕一抖,手背之上顿时绽放出更大的力量,院中的浩然正气猛然犹如一条气龙一般,重重的扑向金日旬。 金日旬被这巨大的力量‘抽’的向后顿步,接连后退三步,才勉强站稳,脸上略显苍白,显然气血‘激’‘荡’吃了不小的亏。 “还真是小觑了你,华夏第一大派果然有两下子!”金日旬怪笑之后,口中突然发出一声犹如鬼哭一般的长啸,院墙之上顿时出现十余团小小的黑影,排成一排,朝着他聚拢了过来。 那些正是金日旬豢养的古曼童,在从墙头聚拢向金日旬的过程中,逐渐排成了一个三角形,打头的那一只,面目狰狞,小小的脸上竟然好似活人一样青筋直爆。双眼圆瞪,周围的皱纹呈现浓浓的紫‘色’,活像是走火入魔之后即将兵解的模样。 金日旬的气势瞬间高涨起来,许半生连攻数招,都被他轻松挡下。 夏妙然在一旁见状,立时柳眉一竖,口中轻吒,院内所有法器的灵力顿时集中至一处,仿佛电弧一般投‘射’到许半生的身上。 许半生的力量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愈发的强大起来,可是身上的气势却收敛了许多,变得愈发的低沉而深邃。 这就是太极拳的‘精’髓,并不以气势取胜,后发制人,讲究的就是和周围的气势融为一体,越是感觉不到许半生身上的凌厉,他的招式之间就反倒愈发的力量强大reads;。 可是现在的金日旬,在那些古曼童的帮助下,的确已经变得强大无比,即便是加强版的许半生,也是莫可奈何。 蒋怡不慌不忙,手中桃木剑在空中缓缓的画着什么图案,夜空中集聚下来的星力,如洪流一般注入到许半生的体内。 史一航突然双目圆睁,张大了嘴巴,仿佛怒吼一样,可口中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史一航使得是正宗佛‘门’的狮子吼,真正的狮子吼并不像电影电视里表现出来的那样,在施展这一招的时候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实际上,狮子吼是并不会发出声音的,而是取决于空气的震‘荡’,以‘肉’眼看不见的方式攻向敌人。 狮子吼练至顶级,足以一吼之下震伤对手的奇经八脉,令敌人浑身每一寸肌‘肉’经络都随着空气震动,使其寸寸断裂。 金日旬经受史一航这狮子一吼,干枯的身体也随之颤抖起来,只可惜,史一航的狮子吼还达不到真正伤害金日旬的地步,尤其是在十余只古曼童加持下的金日旬。只是仿佛天气太冷一般的打了个哆嗦,金日旬便又恢复平静,略略分心,朝着史一航的方向挥去一刀,史一航如遭雷击,被那刀气击中‘胸’前,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半空中便喷出一口鲜血,洒落漫天血雨,而后身体重重的撞在墙壁之上,落下之时,已是面如金纸,只恐连‘性’命都危在旦夕,再也没有继续和金日旬‘交’手的可能了。 不过他这一吼,多少也分了金日旬的心,许半生也得以喘息,并且臣金日旬一刀挥向史一航的时候,连续几掌攻出,‘逼’得金日旬也有些手忙脚‘乱’,挨了许半生两掌。 这两掌虽然无法对金日旬造成真正的伤害,可也令他气血浮动,否则,光凭刚才那一刀,恐怕就能直接要了史一航的‘性’命。 许半生得势不饶人,鞣身上前,双掌舞动之间带出漫天掌影,此刻早已在体内运转起甄水功和古木功,加上之前的厚土功,五行功已经运转其三,掌影之间可见风雷,一掌掌的朝着金日旬不断的发起攻击。 一时之间,金日旬也的确有些慌‘乱’,他没有想到许半生竟然强悍如斯,而且,仅仅一个小小的错漏,就让许半生抓住了这极为短暂的机会reads;。纵然他明知道许半生的掌力还不足以令其受到致命的伤害,可在这漫天掌影之间,他也是不敢怠慢,并不敢托大去承受许半生的掌力。 左闪右躲,脚下的确是鬼魅万分,许半生那看似密不透风的掌影,竟然没有几掌能够落在金日旬的身上的。多数都是堪堪擦着他的身体落空了过去,偶有几掌也很难打实,金日旬总能恰到好处的卸去许半生的力量,场面上看似许半生占尽了优势,实际上他却苦笑不已,知道自己并没有给予金日旬任何有效的伤害。 那些落空的掌风,扫向四周的空地,在甄水古木厚土这三个相辅相成的**‘交’织之下,又有太极拳的‘阴’阳调和,竟然令得深埋在土内的许多草籽缓缓发芽。 再加上院中浩然正气实在过于浓郁,催生的有些草籽发芽之后,竟然缓缓的钻出了泥土,出现在地表之上,犹如‘春’风掠过冰冻的大地,给这世界带来了浓郁的生机。 随着许半生一通抢攻,院中的石缝之间,钻出的那些草芽却让金日旬落下去的脚产生了顾虑。他虽然也是道‘门’中人,可这些年苦修邪佞之法,豢养古曼童,体内积郁了太多的‘阴’湿之气,又有古曼童魂灵的大毒,这些生机盎然的草芽,反倒成为了他天然的克星。 不过仅凭这些草芽是不可能真正伤害到金日旬的,也只是让他产生一些顾虑而已。有了这层顾虑之后,许半生的攻势得以延续,而金日旬更加显得狼狈,竟然忙于招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还手之力了。 可是看似占尽优势的许半生却暗道不妙,他的‘精’气始终有限,如此凌厉的攻势之下,都无法对金日旬产生真正的伤害,他已经快有些难以为继了。而金日旬只要撑过这一小段艰难的时期,等到许半生‘精’气不继之时,他就将大举**,到时候许半生就会陷入极为艰难的境地了。 现在的许半生,正是进退维谷,占据主动之下,却已经几乎看到自己不敌金日旬的结局。 银牙咬碎,许半生以一股真气‘逼’破了舌尖,几滴鲜血被他含在口中,要找准机会喷向金日旬。对于如今早已满身‘阴’毒的金日旬来说,许半生这纯正道‘门’的鲜血,效用几乎相当于法器。 ... 第314章 黑洞 c_t;金日旬站在院墙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小曾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e 虽然他也看出曾文是天生灵体,甚至是所谓的星宿下凡,可是他也同样感受的到曾文身上并无多少‘精’气运转,也知道这个小姑娘只不过是初入道‘门’而已,是以并未将她放在心上。 之后由于种种原因,他有些疲于应对,更是将曾文抛诸脑后,千防万防的都是夏妙然蒋怡以及史一航三人,完全忽视了曾文的存在。 可是,就在许半生久攻不下而金日旬的应对越来越从容的时候,曾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金日旬的身侧。 小手一扬,动作还显出几分笨拙,可是手里却飞出几张符纸,‘射’向金日旬。 金日旬大惊,可在许半生强势的攻击之下,他也无法再去躲避曾文扔出的符纸。尤其是这小丫头天生感官敏锐,她扔出的符纸速度虽然比不上许半生的出手,可角度却异常的刁钻,几乎挡在了金日旬的必经之路上。 金日旬如果想要躲开这些符纸,就势必会被许半生正面击中,轻重之下,选择自然而然。 场面看上去有些诡异,金日旬就仿佛是主动撞在了那些符纸上一样,符纸一沾身,立刻炸裂开来。 而且,这些符纸看上去都是产生一团火光,可实际上每张符纸的属‘性’都并不相同reads;。有些是雷鸣,有些是电击,有些是水淹,有些是火烧,更有些直接就仿佛是一柄剑,或者一把刀,劈刺砍撩,无所不用其极。 符纸还带着幻境的效果,让这些符纸在身上成功炸裂的金日旬,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不同场面。 山洪暴发,滚滚洪水携着土方汹涌而来。 千里赤地,火光冲天,伴以浓烟滚滚,皮肤上更是可以真切的感觉到火燎的辛辣。 刀剑加身,伤害并不算大,但是那种痛感却是感同身受,哪怕是金刚不坏之身,被几十把刀剑同时劈砍在身上,那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 雷电‘交’加,金日旬简直就要感觉到自己头发都被炸的竖了起来。小说75/ 直到这时候,金日旬才知道,自己忽略了的这个小丫头,竟然也是深藏不‘露’。那些符纸纵然并非出自她手,可这扔出符纸的手法,以及对于符纸的组合选择,堪称妙至毫巅。 这个小小的‘女’孩子,绝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童真有趣,这竟然是许半生埋下的一个杀招。 金日旬‘胸’中怒极,那些符纸的的确确的让他吃了点儿小亏,他心中戾气陡生,拼着挨上许半生一两掌,也要先将这个偷袭得手的小姑娘解决掉。 蒋怡看的真切,金日旬眼中的杀气掠向曾文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受到了。 心中大急,蒋怡喊道:“小文,快回来!” 曾文却笑眯眯的手舞足蹈,好似还沉浸在刚才偷袭得手的喜悦之中。 换做其他人,恐怕也是如此,一击即中,完全没有辜负许半生将储物戒指‘交’给她的信任,别说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了,就算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恐怕在这一次全中之下,也会欣喜异常,而忽视掉对方可能的反击。 夏妙然以及身受重伤的史一航心里都是一揪,他们原本就很担心许半生竟然会让曾文留在这里的行为,现在更是为曾文的安危担忧。 他们现在也只能期望许半生的决定是正确的,否则曾文可就完蛋了。 而许半生却是不慌不忙,他对自己的部属很有信心,因为他在行动之前替所有人起了卦,除了他自己生死不知,其余人的命相都没有大的变化。尤其是曾文,她的未来强盛无比,其成就远在众人之上,又怎么可能死在今晚这种时候。 而且,许半生也相信,金日旬今晚的目标仅仅只是他自己而已,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只要金日旬能杀了许半生,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死活。过于刚愎,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他一旦达成目标,就会离去。 并且许半生相信自己即便是不敌金日旬,也一定会给他造成相当的伤害,总不可能让他毫发无伤的离去。金日旬一旦身受重伤,他就更加不会去过问曾文蒋怡等人的死活,反正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肯定不会冒着有可能死去的危险诛杀其他人。 从各种情况来看,今晚除了许半生之外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便是眼下这种局面显得格外的危及,许半生也依旧对一切有着无比坚决的信心。 而且,他现在已经进入忘我境界,在他的眼中,在他的世界里,唯有金日旬和自己二人而已,其他人都不过是一种影像,他不认为这些影像会有破灭的可能。 只要许半生持续保持对金日旬的压力,金日旬就断然不可能还有余力对其他人动手。 许半生的每一掌,都倾尽全力,金日旬本就处于劣势,此刻还想分心去杀曾文,许半生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金日旬一刀挥出,不等刀尖落下,就感觉到身后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危险悄然临近。 许半生太安静了,安静到金日旬感觉不到半点许半生还存在的迹象。可是许半生不可能消失,那只能说明,许半生的这一掌,是他们二人‘交’手以来最为强大的一掌。 即便是金日旬,本已决定宁愿挨上许半生两三掌也要将曾文毙于刀下,可此刻他也不禁产生了犹豫。 曾文浑然不觉的舞蹈着双手,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就好似根本不惧怕金日旬的高丽刀一般。 院中之人,唯独蒋怡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引动的星力原本主要是用来支援许半生的,只是分出了很少一部分被曾文自主吸引。可是现在,星力却悄然发生了变化,主动的疯狂涌向曾文,而且许半生那边竟然还丝毫都不减少,星力之庞大,早已超出了蒋怡最大的能力范围。 她此生也都还从未引动过如此浩‘荡’的星力,这已经并非超水平发挥,或者潜能迸发可以解释的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曾文真的是星宿下凡,此刻她危在旦夕,所以漫天星斗自行护主,是以星力远比平时浩‘荡’许多,汹涌澎湃的通过蒋怡这个渠道,汇聚到曾文的身上,从而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损伤。 此刻蒋怡也真是来不及细想,换作平时,她肯定能够想到,即便是星宿下凡,也不过是一位星官而已,又怎么可能引动满天星斗为其所用?自行护主?那首先也得有个主子!连星宿都成了扈从,这主子得是什么身份? 不过在这种危殆之刻,蒋怡能想到星力陡然暴涨,并且涌向曾文是跟她的身份有关,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感受到身后的危险,金日旬也收了几分力,指挥着身后如影随形的那十几只古曼童排成绝对的防御阵型。 分心之余,手里的高丽刀也便发挥不出全力,只是绽放出极细微的一道刀芒,斩向曾文。 曾文依旧笑眯眯的,对面临的危险浑然不觉,一双略有些‘肥’嘟嘟的小手在空中看似无节奏的挥舞着,但却将身体周遭的星力搅动的如同一个深邃的漩涡,并且被急剧的压缩成了甚至还不到一个拳头大小的范围。 那点刀芒在距离曾文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像是被强大的力量吸引了一般,飞向曾文搅动出来的漩涡的中心点。那些星辉,那强大的星力,吞噬这一点点些微的刀芒简直轻而易举,杀‘鸡’用了牛刀。 蒋怡设想过很多曾文解决这点刀芒的方式,却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么轻易。 不光如此,刀芒在被强大的星力吞噬之余,那恢弘的星力漩涡,甚至带动的金日旬手中的高丽刀也发生了偏移,他身后的古曼童似乎也受到不小的影响,之前布下的防御姿态,因此显得松懈了许多。 许半生竭尽全力的这一掌,因为那些古曼童的防御出现了差池,竟然从古曼童之间的缝隙之中直穿了过去,重重一掌印在金日旬的后心之上。 金日旬身体向前栽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显然被许半生这一掌击中了要害,受了不轻的伤。 蒋怡大为震惊,但是接受了现代科学教育的她,很快就明白,曾文的手法,本就是解决那点刀芒的最佳方式,甚至,是辅助许半生战斗的最佳手段。 众所周知,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任何两个物体之间都有万有引力的存在,万有引力的大小与其本身的质量和密度切身相关。质量越大的物体,其产生的引力也越大,而密度越高,也会令得引力加剧。 黑‘洞’并非‘洞’,而是质量极其庞大的星体,因为质量和密度都极其庞大,导致其引力大到连光速都无法逃逸的地步。是以看上去就是漆黑一片,仿佛一个黑‘色’的大‘洞’。 现在曾文所做的事情,和黑‘洞’有异曲同工之妙。她引来极为庞大浩‘荡’的星力,却在搅动之际,使得这极为浩‘荡’的星力被大量的压缩,压缩到几乎只有一个拳头的大小,其产生的引力自然就庞大到无可匹敌。 这么大的引力,休要说是那些许的刀芒,便是金日旬手中那把高丽刀,也隐约有被它牵引的迹象。 在这种程度的‘交’手之中,牵一发而动全身,高丽刀既然已经发生偏移,金日旬也必然受到极大的影响。 金日旬被影响了,那些古曼童的防御出现空档,出现错漏,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凭曾文的实力,能够搅动如此浩‘荡’的星力已然是大大的出乎意料,她难以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对金日旬产生的影响也有限的很。 金日旬虽然受伤颇重,不过他也因此头脑清醒了许多,那些古曼童很快提供给他足够的能量。伤势虽然不可能被逆转,但是他的状态,他的实力,不减反增。 而许半生此刻的‘精’气严重不足,纵然有补气丹,可终究难以短时间进行完全的补充,他也会疲劳,他对金日旬的攻击,比刚才明显减弱了许多。 ... 第315章 胶着 c_t;明明是许半生一掌重伤了金日旬,可是造成的结果却是许半生节节败退,反倒金日旬异常的勇猛起来。小说下载75/。 更新好快。 [就上比^^奇^^中^^文^^网] 手中的高丽刀已经组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光,许半生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直接用‘肉’掌硬接锋利的刀口,而是尽其所能的贴着金日旬的刀锋游走。 太一派的步法虽不敢说独步天下,可也是‘精’妙无双,若非如此,许半生早已成了金日旬的刀下亡魂。 单从刀法之浑厚而言,金日旬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朝鲜数一数二的高手,哪怕是单比武功,许半生也必须正视他这个对手。 金日旬的刀法其实算不得多么的‘精’妙,朝鲜的几种流派,刀法本就源自华夏,所谓的容各家之长,也只是他们的一家之言。真实的情况是他们学来的都是皮‘毛’,真正‘精’要的东西他们偷不走,形成不了完整的拳法剑招,自然就只能将那些杂‘乱’的招式融合在一起。 不过久而久之,于朴实处见峥嵘,朝鲜的武功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可无论是刀法剑招还是拳脚上的功夫,‘精’细不足的缺点却无法根除,总显得有些粗糙。 可以说,朝鲜人在武功上的造诣,很大程度上凭借的是个人的天赋,金日旬在刀法上的天赋还是很值得肯定的。能把这样一套错漏颇多的刀法用到这种程度,毫无疑问金日旬已经可以跻身武术大师之列。 若非刀法本身就有缺憾,凭金日旬现在所展现出来这套刀法的浑厚连绵,许半生只恐早已不敌。 只是现在的许半生,也只是在苦苦支撑而已,这和刚才两人的局面,完全掉了个个儿。原本占尽上风的许半生,现在却是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招架之功显然也就快没有了。 金日旬步步紧‘逼’,许半生节节败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刀锋割裂了无数的口子,很多地方已经见‘肉’,蒋怡和夏妙然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许半生身上已经绽放出多处的血口,虽然都并非致命伤害,可这样细小的伤口若是太多,纵然可以封住血脉使其失血减缓,可人体的血液总量毕竟是有限的。 必须扭转局面。 蒋怡是绝对不能动的,若没有那些星力帮助许半生,他甚至连‘精’气都将不存。 史一航更是重伤倒地,此刻已经开始需要有人担心他的生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能够助许半生一臂之力的唯有夏妙然了。 全盘接受了那个器灵的所有修为的夏妙然,虽然已经仅是不同往日,再不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可她主要的修为都是在术数之上,那几乎是器灵等非人类修行者的天赋,它们就是为修行而生的,而在武功上,这需要勤学苦练的打磨。 现在的夏妙然,也就相当于方琳那样的实力,武功上比史一航还要略逊一些。再加上她毕竟刚刚传承器灵的修为不久,本身的身体并不能将器灵的功夫发挥到极致,很多地方只是意识能够达到,身体却不足以支撑她使出完美的招法。 夏妙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从未想过就这样上前帮许半生的忙,连史一航的偷袭都已经是这样的结果,夏妙然贸然上前,怕连金日旬一招都挡不了。 还需要另辟他法,而夏妙然最擅长的就是院中的法器。 对于其他的修行者来说,法器只是一种辅助,可对于夏妙然而言,这些法器和她的身体一样应用自如,甚至,相比较起她现在的身体而言,她控制那些法器比控制自己的身体更加得心应手。 一双妙目望向院中大屋‘门’前的盘柱,夏妙然知道,盘柱之顶和屋檐的缝隙之间,藏着大量的铜钱。那些铜钱本是极普通的货币,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流通,频繁的被作为等价物进行‘交’换,其本身就已经积聚了一定的灵气。而且这些铜钱都是从帝王将相的墓中取出的陪葬之物,他们的墓‘穴’无一不是风水宝‘穴’,这么多年的润养,使得这些铜钱已经形成了自身的气场。 这点儿气场放在风水之上,也不过只是辅助之物而已,若是严苛一些,这些铜钱甚至都不能算作是法器,只不过是稍稍具备了一丝法器的基础。 蒋怡将这些数量颇大的铜钱放在‘门’口的盘柱之顶,也只是从养宅的角度考虑。 而现在,夏妙然决定将这些铜钱作为武器,帮助许半生。 心念所动之处,夏妙然信手一挥,盘柱之上便有一枚铜钱‘激’飞而出,远比任何人使用的暗器更加迅速的多,直奔正一刀劈向许半生头顶的金日旬。 许半生刚好侧过身体,脚步朝着一旁倾斜,而那枚铜钱便从他的身体侧面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袂,‘射’向金日旬。 只听得当的一声轻响,铜钱正撞在刀锋之上,溅出几点火星,而金日旬也一剑将那枚铜钱劈做两半。 不过刀锋始终是被铜钱稍阻,那浑厚绵长的刀法之间,就出现了一个极为短暂的空隙。 高手过招,任何错漏都有可能造成胜负的立判,纵然被铜钱阻断的时间甚至还不足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秒,可就是这一点点时间,便让许半生赢得了喘息之机,他终于有空可以还以颜‘色’,向金日旬攻去了一招。 甄水功古木功厚土功三功合一,加上太极拳法融会贯通,拳意所向,无不将产生勃勃生机。 金日旬身后的古曼童皆是死物,金日旬修此邪法这么多年,也早已受到死气的侵蚀,许半生拳中如同大地回‘春’一般的勃勃生机,正是他的克星reads;。 那枚铜钱只是给金日旬造成少许的偏差,而许半生的太极拳,‘吻’合‘阴’阳,调剂天地,才是他真正所忌惮的东西。 仅仅也只是一拳而已,夏妙然帮许半生争取的时间仅仅只够许半生攻出一拳,许半生很清楚,刚才自己奈何不得金日旬,这一拳也不可能。 所以,许半生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金日旬,而是他身后的古曼童,尤其是那一只面目狰狞,满脸青紫‘色’的经络根根爆出的古曼童。 金日旬感受的到许半生拳上的生气,他微微偏转身体,轻易的避开了许半生的拳路。 可是,他也没想到许半生的目标本就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那些古曼童,许半生显然是将金日旬的闪躲计算在内的,所以,他这一拳结结实实的命中了那个目标,那个作为金字塔塔尖的古曼童。 古曼童本就很小,也就是一张a4纸的大小,许半生这一拳正中它的面‘门’。巨大的力量瞬间迸发出来,配合以拳内那无尽的生气,这一拳,直接就将那只用孩童骨灰所制的古曼童击的爆裂开来。 几乎已经成了粉末状,就仿佛在金日旬的身后突然有人扬起一包面粉一般,嘭的一声,金日旬的身体也随之大震,而其余的那些古曼童也是受到‘波’及,一下子散‘乱’开来。 不及细想,金日旬急忙将刀锋立于‘胸’前,重新调整那些古曼童,因为他知道,许半生是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一定会趁机反守为攻。 可是,许半生却并没有这样做,他一拳击出之后,不进反退,自己也远离了金日旬。 而夏妙然,则是立刻又从盘柱之顶催出至少十余枚铜钱,散‘乱’的‘激’‘射’向金日旬。若只是普通的暗器,金日旬甚至连躲都不会去躲,哪怕为此受些轻伤,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可刚才他一刀劈开了那枚铜钱之后,他就能感觉到,那些铜钱之上,带有明显的气场流转,这些都是法器。而且,因为这些铜钱在墓‘穴’之中陪伴的不是王孙便是公侯,墓‘穴’里本就充盈着帝王之气。帝王气克制这些死物‘阴’毒之气的效果虽不如许半生的浩然正气和勃勃生气,但也有相当的作用,金日旬也是不敢硬憾。 而且,经由许半生这指东打西的一招,金日旬还真有些怕夏妙然的目标其实是他身后的那些古曼童,所以,他唯有用手中高丽刀与那些铜钱硬憾reads;。 手中长刀化作漫天刀影,一瞬间,金日旬至少劈出了十余刀。 每一刀都能斩落一枚铜钱,不求将其彻底一刀两断,只求击飞,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之后,那些铜钱尽皆跌落在地。 突然之间,金日旬心中一痛,他大叫不好,猛然会转过身,却看到已经做完她应该做的,现在正背着一双小手,学着许半生的步伐缓缓走开的小曾文。 小丫头学习许半生的步姿学得真是惟妙惟肖,若不是这么紧张的时刻,恐怕众人都能笑出声来。 而金日旬身后的古曼童,又有一只爆裂开来,散落一地的碎片。 刚才,金日旬专心对付那些铜钱的时候,曾文走到了他的身后,虽然那些古曼童立刻展现出自己极为**的一面,龇牙咧嘴的看着曾文,试图吓退她,可小曾文根本无所畏惧,相反,她甚至还伸出小手掐住了其中一只古曼童的小脸,掐的那只古曼童更是龇牙咧嘴,它们渐渐发现,想以恶魔之姿惊退曾文根本就没可能,这小丫头对它们来说更像是个恶魔,她非但不怕,反倒欺负起它们来了。 当然不止是掐掐脸那么简单,曾文掐住那只古曼童的脸之后,小手里也不知怎么就多了一张符纸,符纸一接触到古曼童的头部,就像是落在了人类掌心之间的雪‘花’一般,瞬间融化消失,没入其中不见。 然后,曾文就松开了那只古曼童,背起双手学着许半生的步姿缓缓走远。 而那只古曼童,则像是被炸弹炸开了一般,跌落一地的碎片。 每一只古曼童都和金日旬息息相关,他的心脉都跟这些古曼童紧密相连,只要古曼童一死,他也会受到牵连。 口中大吼一声,金日旬扬起高丽刀就朝着曾文的背影斩落下去,一道‘肉’眼可见的刀光,竟然脱离了高丽刀的刀身,直朝着曾文的小背影斩去。 ... 第316章 最强一击 c_t;众人皆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http:/// 夏妙然毫不犹豫,素手纤扬,又是十余枚铜钱直奔金日旬而去。 曾文自己也明显感觉到了来自身后金日旬那道刀光的寒意,小手一翻,几张符纸便向后飞去,试图阻挡那道刀光。 金日旬狂躁的怒吼一声,无暇再继续补刀,面对夏妙然的十几枚铜钱,他深深的吸入了一口浩气长存阵中浓郁的浩然正气,身上的长袍顿时无风自动,仿佛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台鼓风机,衣袂猎猎作响,袍袖鼓胀起来。 双手一挥,那宽大的袍袖立刻卷向夏妙然‘射’出的十余枚铜钱,犹如戏剧舞台上的水袖‘乱’舞一般,这一卷之下,那十余枚铜钱顿时被卷入金日旬宽大的袍袖之中。 霎时间,金日旬身上冒出屡屡黑烟,那些带有气场,已然可以称之为法器的铜钱,虽然被金日旬收走,可依旧发挥了作用。 只有金日旬才能体会的到那种滋味,那些铜钱似乎都是刚从火炉里掏出来的一般,温度瞬间升至极高,金日旬这一卷,就好像用衣服兜住了一枚枚充分燃烧着的炭粒一般,火光是没有的,可衣服也烧得千疮百孔。 这当然不会对金日旬造成实质‘性’的损伤,他不过只是再度一挥衣袍,那宽大的衣袖就自行断裂,身上的长袍没了袖子,倒像是个奇怪的马甲。 曾文扔出的符纸也起到了作用,那道刀光并未对她造成任何伤害,金日旬也只是被那些铜钱稍稍阻挡,举刀就朝着曾文劈去。 这一刀,眼看曾文就避无可避了。 可是金日旬的刀还不及落下,就感觉到身后危险异常,他心知不妙,急忙闪身躲开,身后的古曼童也自然紧紧跟随,朝着一旁躲去。 身后是许半生动了,他的面‘色’已经显出淡金之‘色’,这表示许半生也是强弩之末,这一击恐怕也是他竭尽所能才能完成的两拳。 之所以眼见曾文情况危急许半生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出手相救,正是因为他自己的情况也相当不妙。 刚才被金日旬一通水泼不进的猛攻,许半生着实消耗过大,随后他又强行**,更是将自己所剩不多的‘精’气几乎消耗殆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纵然是看到曾文的境况已经十分危急,他却没有余力相救,只能让曾文自己去应付那一刀。 好在在夏妙然的帮助之下,金日旬的攻势没能连起来,而曾文又凭借许半生之前画下的符纸侥幸躲过了这一劫。 虽然时间很短,可许半生已经恢复了少许,浩气长存阵中的浩然正气充沛的很,还有蒋怡以满天星斗之力辅助,再加上补气丹的效果,许半生已经可以勉强完成一击了。 他刚刚感觉到自己有能力动手了,立刻就发动了攻势。 在生生不息的五行功中的三套同时运转之下,太极拳的威力已经被发挥到极致,也正因如此,金日旬在紧要关头竟然察觉到许半生的偷袭。 以金日旬正常的实力,许半生此刻强弩之末的一攻,他完全可以从容躲避过去,可是,他猛然提气之后,却发现一口内息竟然出现了些许紊‘乱’,直接导致了他闪躲的距离和速度都大大不同,他自己虽然侥幸脱离了许半生的拳风范围,可他身后的古曼童就慢了一步。 许半生一前一后连续两拳,分别击打在两只古曼童的身上。 这两拳,足有开山裂石之力,古曼童终究只是两具玩偶,被许半生这两拳命中,直接化作一蓬白灰,腾起老高,其间的魂灵也直接被拳力穿透,永世不得超生。 金日旬心中一痛,他哇哇‘乱’叫着掉转了刀口,再也顾不上曾文,他现在只想杀了许半生。 许半生已经杀死了他三只古曼童,曾文虽然也杀死了一只,可相比起来,显然许半生更加令金日旬所痛恨。 双手握刀,高丽刀高高举起,势若千军的朝着许半生当头劈落。 这一刀,灌注全力,只是金日旬再度发现,他的气力在中途突然一顿,之后自己泄了至少七成以上的内力,再向下落去的时候,力道已然不足平时的三成。 许半生已经‘精’气全无,完全凭借着练武淬炼出来的拳法,以及太极拳凭势自动的随心运转,避过了这一刀的锋芒之后,一拳轻轻拍在刀背之上,‘荡’的刀口一歪,半点都伤害不到许半生了。 金日旬大惊,急道:“这是怎么回事?” 情急之下,他说的已经是朝鲜语了,可是许半生却好似听懂了一般,气息略显紊‘乱’的说道:“我说过,你尽可以试试看你用不用的了这阵中的浩然正气。” 金日旬这才明白,之前就因为许半生这句话,纵然他觉得许半生只是在诈他,心中并不多信,可他也不愿轻易尝试。按照他所想来,反正不用借助这阵中的浩然正气他也有足够的实力干掉许半生,没必要去冒那几乎不足万分之一的风险。 可刚才古曼童连续被杀,金日旬已经火急攻心,他再也顾不上那么多,面对这熟悉的浩然正气,他当然是大量吸入,试图将浩然正气化作自身的‘精’气,要一刀就将曾文斩于刀下。 刚才还有些疏忽,现在想来,自己那一刀,那劈向曾文的一刀,其实在刀芒离开刀身的时候,力道就有个明显的减弱。只不过当时金日旬没有时间细思,是以忽略了这一点。 之后提起闪避,却没能及时完全避开,又损失了两只古曼童,现在又满路泄劲,这才让金日旬彻底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金日旬随即将内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对于那些浩然正气已经大致有数了,虽然会对自己的实力造成损害,但应该还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对于实力上会有一个折扣。 若是一开始便这样,金日旬或许还有些担忧,可现在许半生已经耗尽全力,短时间内根本就构不成任何的危险,而至于其他的几个人,金日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金日旬自忖,哪怕是出现了问题,干掉许半生也已经是小菜一碟,他顿时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你以为这样就能胜过我?”金日旬再度怪笑起来,双手握刀,缓缓举高,他已经决定,即便腹背受敌,拼着被夏妙然和曾文联手之下受些伤,也一定要将许半生先斩于刀下。 许半生淡金‘色’的脸上却闪现少许的微笑,甚至他还挽了挽袖口,就好像市井之中的凡人决意拼命了一般。 只是,他身上那件衣服早已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口子,袖口也只是挂着几片布了,此刻挽起来,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看到许半生的微笑,金日旬终究还是稍显迟疑,许半生的手段太多了,他着实有些应顾不暇。但是想到许半生此刻早已耗尽‘精’气,纵然恢复也只是很少的一点儿,根本都不足以他发起任何的攻势,金日旬便定了心。相反,若是再容许半生喘息片刻,他就反倒又能恢复不少了。 刀势极缓,金日旬的神‘色’也难得的变得凝重起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这是要一刀将许半生置于死地。 夏妙然大骇,也顾不上许多,只是不断的挥舞双手,那盘柱之上剩余不多的二十余枚铜钱,叮当‘乱’响,在空中发出嗡嗡的破空之声,笼罩向金日旬的身体‘射’去。 蒋怡也是略带惊惶的大叫:“小文,用全力!” 曾文的小脸之上,瞬间也变得严峻无比,从众人开始布阵开始,她还从未表现出这般的严肃,不论情况多么危急,也始终保持着笑嘻嘻的模样,似乎浑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而现在,显然曾文也已经感觉到了来自于金日旬身上强大的压力,她开始为许半生的生死担忧,那小小的身躯之中,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口中默念着那个口诀,七宝戒指当中多半的符纸已经被她握在手中,像是天‘女’散‘花’一般朝着金日旬扔了过去。 而此刻,金日旬手中的高丽刀也已经和他的身体呈一百八十度角,刀尖冲天,立刻就要劈将下来了。 许半生双眼一眯,竟然阖上了眼睑,双脚在地面之上猛然一蹬,双拳略显无力的横在‘胸’前,不退反进,朝着金日旬的身体撞了过去。 金日旬的眼睛也微微一虚,随即口中发出龙‘吟’一般的低吼,那低吼,宛如云层之上闷雷轰响,又如滔天洪水倾盖下来的时候那山呼海啸一般。 周围的空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吸引力,朝着金日旬手中的高丽刀疯狂了涌了过去,整个院子里所有东西都发出被狂风吹动的时候的声响…… 这一击,要么是许半生死,要么是他侥幸活下,而金日旬便要彻底败下。 看似还有机会,可是包括动手的夏妙然和曾文,以及还得坚守岗位,引动星力灌注到许半生的身上的蒋怡,乃至依旧蜷缩在墙角,几乎不能动弹的史一航,都不对后一种可能抱太大的希望。 他们知道,许半生现在只是徒具其形,而金日旬却是最强一击了。 刀锋带着狂风呼啸缓缓落下,而许半生也宛如出膛的炮弹一般撞向金日旬。 刀锋终究还是略微慢了一丁点儿,许半生就仿佛是计算好了一般,一头撞在金日旬的怀内。 金日旬根本就不在乎许半生这垂死挣扎的一撞,他有足够的把握等到刀锋落下的时候,能够一刀将许半生从中间劈成两半,彻底将其毙于这一刀之下。 许半生撞在金日旬的怀内,的确也并未表现出汹涌的力量,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团棉‘花’,而金日旬的身体就仿佛钢板一般,许半生完全无法伤害到金日旬任何。 而金日旬这一刀,也按时落下,刀刃整个儿劈在许半生的背部脊梁骨的旁边不足一指的位置,血光四溅,许半生身上的那件本就破败不堪的衣服,几乎化作翩翩蝴蝶,在空中悠然起舞。 这一刻,没有人的心情是悠然的,悠然的,唯有空中那翩翩飞舞的布片…… ... 第317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c_t;并没有臆想中的一刀两断。[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手起做到了,刀落也做到了,按照金日旬的设想,这一刀就足以将许半生从脊椎旁剖开,活活的将其撕裂成左右基本对称的两爿。 可事实在实施过程中似乎出现了少许的偏差,或许是浩然正气在金日旬体内的作用,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许半生对此早有预料,他那纵身一撞,便是对此最好的应对。 他早已知道金日旬下一步的举动,也知道金日旬的意图,甚至于这一刻在他身上出现的这面临生死的危险,都是许半生早就已经预知了的。 推演是否能做到这种程度? 至少金日旬是并不相信的。 同为道‘门’中人,金日旬当然知道推演能够描述什么,金日旬也更加知道,作为执天下道‘门’之牛耳的太一派,其术数之能极其推演之力,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 即便是先知先觉,可是推演终究推的是大势,演的是规则,没有人可以推演出具体的事件,那不是先知先觉,那是上帝,那是昊天金阙无上至尊上帝。甚至于,就连‘玉’皇大帝也并非能够‘洞’悉未来一切的全能者,哪怕是道教的三清佛教的释迦牟尼,也绝无可能对未来作出如此‘精’准的推演。一切神话中的人物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除非,天道。 是的,唯有天道才能对未来作出如此‘精’准的推演,或者说,他并不是在推演,他可以轻易的改变未来,未来的一切本就都是他在做着安排。 整个人世间就仿佛一台‘精’准运转的电脑,人类和世间万物都只是这台电脑里的一道程序而已。在平时,人类和世间万物按照天道设定的法则进行运行,一切有条不紊。偶尔电脑也会出现病毒,出现计算上的失误,天道就会出手,拨‘乱’反正,让一切程序回到正常的运行轨道上去。 当一切平稳安静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意识到天道的存在,但当世道‘混’‘乱’之时,便会有大能者发现天道的存在,以及天道出手拨‘乱’反正的痕迹。 天道能做的,当然不止是在人世间‘混’‘乱’无道之时的拨‘乱’反正,他同时也可以直接干预人世间的一切,安排一切。 安排的未来,做到预知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是唯一可以做到预知的那个人——如果,天道也是一个人的话。[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许半生不是天道,他当然不能做到预知,他不可能先知先觉,他不可能生而知之。 推演是借用天道力量的一种手段,但是天道不会给予任何人如此强大的权限,所以,推演只是大势,而绝不能推演出具体的事件。借用天道之力越强,能看到的影像便越具体,可即便是最强的推演之力,也不可能连一刀,一步,一撞这样的细节都推演出来。 金日旬绝不会相信。 许半生其实也不相信,可他就是这样去做了。 在金日旬踏入这个院子的第一步,许半生的眼前就仿佛出现了这一幕,他几乎亲眼看到金日旬用那把高丽刀将自己从中剖成两半,自己的肚肠流了一地,而后金日旬得意而狂妄的离去,其他人痛哭哀恸,却根本无力阻止金日旬任何。 刚才那一幕真实的出现了,许半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个最有可能改变那个结局的行动方式。他将自己作为一颗炮弹,撞向金日旬,迫使金日旬的动作有了偏差,致使这个结局被改变,虽然鲜血淋漓,虽然触目惊心,可许半生并没有被剖成两半。 这大概是许半生这接近十九年来最完美的一次推演,甚至,这远远超出了林浅所能达到的境地reads;。 但是,即便是逃过一劫,境况也并没有好转,许半生依旧岌岌可危,而金日旬依旧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金日旬并未深思,他很快就准备好了下一刀。 许半生转身就走,他知道,接下去将是曾文表现的舞台。 夏妙然‘射’出的铜钱全部命中,金日旬的身上迸出无数的血‘花’,铜钱的气场终究还是给金日旬造成了些许的伤害。 曾文扔出的符纸,也飘飘然然贴服在金日旬的身上。 对于这些符纸的掌控,曾文有着一种近乎天赋的理解,就这一点,许半生甚至都比不上她。 五张水属‘性’,四张金属‘性’,三张土属‘性’,两张火属‘性’,一张木属‘性’。 十五张符纸分别按照曾文所预料的位置落在金日旬的身上,五张水属‘性’的符纸封住了金日旬的七窍(眼睛和鼻孔一张符纸就足够覆盖),四张金属‘性’的符纸分别贴在他的四肢之上,三张土属‘性’的符纸则分别是肚脐心窝以及盖顶三点一线,两张火属‘性’的符纸在其身体中段的前后两窍炸开,最后一张木属‘性’的符纸则落在金日旬的双脚之间。 那里本就生长着一颗嫩草,刚刚吐出淡绿‘色’的芽叶,只是微微钻出了土面不足半寸。 木属‘性’的符纸正落在那棵小小的嫩芽之上,一棵小草,迅速的粗壮起来,茁壮成长,很快变成绿油油的带有足以割伤手指的锯齿边的叶片。 叶片并未停止生长,虽然这几乎已经是普通人认知中最为茁壮的青草的规模了。它还在持续的成长,变得像是一棵小树,或者一丛剑齿兰。 或许,提供给这株小草足够的生长动力,它真的可以成长为一棵小树,乃至参天大树。 但是一张符纸所能提供的能量毕竟是有限的,它无法提供源源不绝的能量,小草也终究停留在剑齿兰的规模,不再成长。 即便如此,这脚下突然生长出来的一蓬犹如剑齿兰一般的小草,那充斥着勃勃生机的盎然场面,还是吓了金日旬一跳,甚至深深的影响到了他的行为reads;。 与此同时,贴附在他身上的那十四张符纸也先后发挥了作用。 每一张符纸都在发挥着自己应有的功效,他的七窍完全被水属‘性’符纸覆盖,金日旬就仿佛堕入了滔天的洪水之中,呼吸不得,四面八方都是无穷无尽的大水。 四张金属‘性’的符纸好似重有千钧,严重阻碍了金日旬举手投足,行动都开始变得滞重起来,他仿佛手脚之上都被绑在了山体之中。 土属‘性’的三张符纸,仿佛为金日旬的身体打开了三条宽阔的通道,使得院内那汹涌澎湃的浩然正气,正如‘潮’水一般涌入到他的体内,攻击着他的魔心。 两张火属‘性’的符纸早已熊熊燃烧,甚至发生了爆裂,即便金日旬早已是舌之境的高手,在古曼童的催化之下,他甚至可以算是一只脚勉强踏入身之境的高手,面对这两处的炸裂,也有些承受不住。 尤其是他体内现在是内外‘交’困,看似简单的符纸,在曾文的手里却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曾文对于这一切有着异乎寻常的领悟力,‘操’控力,即便许半生也无法比拟。 许半生就是这样获得了短暂的生机,他已经暂时的离开了金日旬手中高丽刀所能控制的范围,只是,曾文终究无法对金日旬造成致命的伤害,而下一步,已经身负重伤几乎被金日旬一刀剖开的许半生,还有可能战胜金日旬么? 十五张符纸彻底失去效用的时候,金日旬的模样也已是狼狈不堪,整个人就像是放到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烧了几天一样,又像是偷白菜的时候不小心踩着地雷的那个倒霉蛋。 只是,这一切外表上的改变,对他的伤害远远达不到致命的地步。 他再度举起了手中的高丽刀,狂怒着斩向许半生,甚至于连身后的古曼童都顾不上了,更加顾不上对他造成伤害的曾文。 金日旬彻底意识到,只有许半生死了,剩下的人再被除去简直易如反掌,而一旦让许半生恢复,让他找到合适的机会,在其他人的配合之下,或许,死的那个人真的有可能是他自己。 即便他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伤害都是曾文造成的,他现在也无暇顾及这个小丫头了,他必须尽快的剿杀许半生,而不能给他任何的机会卷土重来reads;。 他知道曾文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个小丫头虽然‘精’气‘波’动非常的微弱,但是这小姑娘对时机的把握也是包括金日旬自己在内都所无法比较的,该出手时就出手,这句话仿佛为曾文量身打造。 即便是放弃所有的古曼童,金日旬也必须立刻将许半生斩于刀下。 心中传来一阵阵的绞痛,那是古曼童在曾文的符纸之下挣扎死亡乃至消亡的过程,金日旬却不管不顾,手中高丽刀挽了个刀‘花’,直朝着许半生的心窝刺了过去。 这不像是刀法,却像是剑法,刀尖,已经抵在了许半生的左‘胸’上。 许半生被这巨大的力量击打到腾空而起,身体重重的撞在院墙之上,背上那血淋淋的刀口再度完全迸裂,墙壁上拖下一道宽阔的血痕。 金日旬很惊讶,自己刚才那一刀,虽然用的是剑法,可那一刀之力,漫说是一个许半生,即便是三个许半生站在一起,也能一刀贯穿。 可是为何许半生仅仅只是倒飞出去,这一刀仿佛刺中的是一块金属? 许半生扶着身后的墙壁缓缓站起身来,‘摸’了‘摸’‘胸’口处的太一派掌‘门’信物,那块非木非金材质古怪的令牌。上边古朴的“太一”二字之间,多了一个明显的刀痕。 金日旬这一刀,竟然能崩坏了这枚令牌,可见其力道之大。 金日旬再度欺身上前,许半生急忙向着一旁闪躲开去,金日旬剑招用老,改刺为撩,那锋利的刀尖从许半生的腹部斜向上撕裂了他的‘胸’膛。 一道足有半米多长的血口,翻开如同新鲜切好的猪‘肉’,流淌着鲜血,而金日旬便是那卖‘肉’的屠夫。 许半生的双眼充血,变得赤红,也不知是因为那妖异的血月即将再度出现,还是仅仅因为受伤严重倒是眼中布满血丝。 ... 第318章 赤蛟大将军 c_t;金日旬自然不会知道刚才那一刀为何竟然没能刺进许半生的身体,不过看到那枚令牌,他也明白了过来。小说75/。 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将一切归咎于许半生的好运气,又一刀撩开了许半生的前‘胸’,他面部狰狞的表情,似乎认为许半生此刻已经是他的俎上鱼‘肉’。 转过身冷冷的扫了又消灭了三只古曼童的曾文一眼,金日旬一挥手中高丽刀,一道刀光直奔曾文而去,比起刚才那一刀,却是差了许多,足以见得古曼童的接连失去,对于金日旬的实力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而他也已经受了些伤,比起刚才,现在的他已经大不如前。 曾文并不惊慌,一边再度扔出两张符纸,一边从容的闪身避开那道刀光。 金日旬欺身上前将那两张符纸打落,已经失去了六只古曼童的他,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古曼童的损失。 双眼之中满是狠戾之气,在金日旬看来,许半生再也不是威胁,他现在的目标是曾文。 接连追上几步,金日旬完全将目标放在了曾文身上,一时间,曾文险象环生reads;。 金日旬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被他认为已经再不可能对他形成任何威胁的许半生,却已经缓缓扶着墙壁站直了身体,并且冲着夏妙然招了招手。 夏妙然心领神会,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喷向许半生,双手在空中虚招,一只圆盘状的东西悄无声息的飞来。 而许半生也是咳出两口鲜血,咬着牙也不顾背部的伤口仍旧在汩汩的流血,他同样双手一招,一柄足有三四十斤的大刀朝他飞来。 这把刀,正是当初在普云寺后山找到的那把刀,也是曾被许半生用来吓退迦楼罗的那把九环大刀。 大刀之中,封印着猛将赤蛟的魂魄,许半生曾经见识过幻象中赤蛟的战力,哪怕是许半生,也对赤蛟之凶悍,感到由衷的震动。 上次面对迦楼罗的时候,许半生都没敢动用这把大刀,他知道,若是让赤蛟重见天日,自己根本就无力再将其封印到九环大刀之中,哪怕是林浅来了,也未必有这样的把握。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借用这把大刀的力量了,若是解决不了金日旬,一切的以后都无须再说。而至于放出的赤蛟该如何让其甘心情愿的回到大刀之中再度被封印,那是以后再说的事情。 无论如何,先渡过眼前这关,许半生绝非迂腐之人,在这种常人认为两难的抉择之间,他选择的格外的轻松。[ ] 未来的一切变化,都比不过当下的危机,人死不可复生,即便是核武器,到了这种时刻也必须要拿出来用,哪怕他明知道放出赤蛟之后的危险甚至更甚于金日旬。 可是他不能死,金日旬若是得偿所愿,只怕也是天下大‘乱’的格局。这种‘乱’,或许是金日旬造成的,但是更多的可能却是茅山派造成的。唯有许半生活下去,才能阻止这场浩劫,他必须这样做。 听到身后传来环佩叮当的声音,金日旬就知道情况有变,手中高丽刀不禁慢了一拍。半转身一看,许半生竟然手握一把九环大刀,另一只手正接住一只罗盘。 金日旬怪笑两声,光是看看许半生现在的状态,他就丝毫都不担心,许半生勉强举起大刀已经是他的极限,这时候对于他来说,手枪显然比这把大刀更加适合作为武器。 只可惜,连手枪都不可能对金日旬造成伤害,就更加别说这把大刀了。 再度朝着曾文挥出一刀,曾文这次似乎避无可避,小脸之上却并看不到太多担忧之‘色’,很是沉着的双手结印,她小小的身躯周围,流光四溢,本就一直环绕着她一直不肯散去的星力,此刻井然有序的被组织了起来,竟然在曾文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光幕,看上去颇有些光盾的意思,她就准备用这道星力组成的光盾来硬抗金日旬的这一击。 风刃劈在了光盾之上,爆出一阵耀眼的强光,犹如闪光弹爆炸后的效果,炸的金日旬都不禁闭上了双眼。 闪光之中,唯有曾文还睁大双眼,见金日旬闭眼,她立时又连续扔出了几张符纸,继续剿杀着金日旬身后的古曼童。 又一只古曼童爆体而亡,金日旬大怒,却感觉到身后一股寒意直‘逼’后脑。 急忙向前一窜,金日旬躲过了这一刀,可他身后的古曼童却根本来不及全都闪避过去,九环大刀上的金环叮当‘乱’响,一刀之下,两只古曼童轰然炸裂。 金日旬大惊,他不明白许半生明明已经重伤濒危,怎么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等到瞪大了双眼看过去,却看到许半生已经倚靠着墙壁坐了下去,手持九环大刀做泰山压顶状的,竟然是一个半透明的壮汉,‘精’赤着上身,身上纹着古怪的黑‘色’图案,满面虬髯,宛如天庭的金甲力士下凡。 这显然并非人类,那名犹如金甲力士一般的半透明体,浑身上下充满了滔天的怨气。那股怨气直达云霄,气冲霄汉,唯有积攒了千百年才能达到如此庞大的怨气。 金日旬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金甲力士身上的那股气息他实在太过于熟悉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跟他这么多年孜孜不倦追求的那件事相关的人。 “你是谁?”金日旬沉声问道,声音里并没有太多的敌意,相反,竟然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之意。 那个半隐半现的影像,正是那个威武的大将军赤蛟,九环大刀也本就是他的武器reads;。不知多少年前,他死在这里,死后魂魄凝聚不散,而后被许半生引入十三宫盘之中作为镇盘神魂封禁。 当时许半生答应了他一个要求,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上次许半生虽然将十三宫盘拿在手里,用来威胁迦楼罗,可赤蛟知道,迦楼罗不敢赌,许半生也绝不可能将他放出来。 这一次,赤蛟毫无察觉,他所镇的十三宫盘依旧还在蒋怡手里,他无法感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却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许半生解除了封印,自己出来的时候都有些犯‘迷’糊,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 随后许半生告诉他,自己若是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帮他完成心愿,是以希望他可以帮忙杀死金日旬。 这个沟通的过程很短,以许半生现在的状况,如果赤蛟能够顺利的杀死金日旬,他若是不想回到十三宫盘之中,许半生显然是奈何不了他的。所以再去谈什么事成之后如何如何就显得过于愚昧。 而至于帮不帮许半生这件事,赤蛟想的很清楚,必须要帮。他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人,想要适应这个社会恐怕都会很困难,就别说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去寻找一个说不定转世投胎了多少回的人。而且夺舍会让赤蛟几乎变成一个凡人,即便成功,到时候赤蛟失去了强大的术数乃至武功,顶多也就是个强壮一些的成年男子,寻找赵元甲就更加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许半生是必须救的。 赤蛟看上去是个煤粗人,可实际上能够统率千军万马又让部下如此死忠的人,哪有真正的粗人?三国演义里的张飞只是一个小说形象而已,真正历史上的张飞,他本身甚至还是个画家,一个丹青妙手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的粗人?况且即便是小说里,张飞也是粗中有细。 他考虑这一切的时间总共加起来还不足两秒钟,这也是金日旬竟然拿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的原因。否则,被解除封印的赤蛟,那周身的滔天怨气引发浩气长存阵里气机的变化,金日旬很快就能察觉到。 一方面是曾文拖住了金日旬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赤蛟只是短暂的思考之后就直接动了手,所以金日旬才险些被赤蛟一击得手。 看着金日旬,赤蛟很快就分辨出他的身份。 身上的道‘门’气息是不可磨灭的,但是身后的古曼童,以及这些年修炼邪术产生的巨大戾气,赤蛟简直再熟悉不过。 “尔堂堂道‘门’中人,竟然修此邪法,魔心已生,天地不容!某家便是来取你狗命之人!”说话之间,赤蛟大步跨上前去,单手举起那把九环大刀,挟裹着这数百上千年的磅礴怨气,甚至将追随他到最后纷纷自裁的那些兄弟的怨气也加诸到这一刀之上,重重的朝着金日旬劈了过去。 九环大刀带起阵阵狂风,随着刀刃上迫人的寒意,一齐向金日旬席卷而去。 声势相当巨大,金日旬也是不敢怠慢,纵然从赤蛟身上感觉到了很熟悉的气息,可是对方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一上来就动手,金日旬也唯有沉心应战。 可是他不动手还好,一动手却彻底的‘激’怒了赤蛟,原本主要只是为了救下许半生的他,现在却是彻彻底底的起了杀心。 金日旬举刀来迎,两刀相‘交’,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之声。 只此一招,赤蛟就怒的哇哇‘乱’叫,手中九环大刀横里一拖,九枚金环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初时还觉得这响声不过是大刀被舞动时正常发出的声响,可是金日旬很快就发现,这九枚金环发出的声音里边,藏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异象。 听得多了,就仿佛自己置身战场之上,敌方千军万马来袭,而自己却只有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偌大的战场之上,根本就不是对方一合之敌。对方已然发起冲锋,成千上万的铁蹄发出轰天巨响,奔踏而来,似乎只要一轮冲锋,就足以将自己踏成‘肉’泥,心中无端的生出一股绝望的情绪。 好在金日旬已然有所警觉,而且他虽然受到蛊‘惑’,可身后剩余的古曼童却并不会受到蛊‘惑’,这种幻象,也只是对活物能够产生效果罢了,对于古曼童这种死物,是没有丝毫效果的。 古曼童的提醒让金日旬彻底清醒了过来,咬牙横刀,勉强挡住了赤蛟这一刀,但脚下却是蹬蹬连退数步,显然吃了个暗亏。 ... 第319章 千年的仇恨 c_t;不过金日旬这一挡,赤蛟也微微一愣,双目微虚,瓮声瓮气的问道:“你姓赵?” 金日旬心中一喜,他刚才就觉得赤蛟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只是赤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就直接一刀砍了下来。热门小说remenxs访问: 。 现在赤蛟问他是否姓赵,这就充分说明他感觉到的赤蛟身上的气息是没错的,赤蛟绝对跟他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 顿时,金日旬冲着倚靠在墙根处的许半生冷冷一笑,心道你以为你找来了强援,谁曾想你的这位强援跟我有这样的关系。 “现在看你还有什么‘花’招!许半生,我誓杀你!以证我道心!”金日旬心中想道,只不过他所谓的道心,其实已经是魔心罢了。 “我不姓赵,不过我的**姓赵。”金日旬略带着点儿骄傲的回答,言辞之中颇有些将赤蛟视为亲人的感觉。 赤蛟听罢之后,双眼虚的更加厉害,口中喃喃道:“你的**是扶余人?” 金日旬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很快意识到赤蛟所在的年代恐怕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扶余人,是朝鲜古代三国时期高句丽和百济的王室,而朝鲜的三国时期,哪怕是末期距今也已经一千五百年,这也意味着赤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他的魂魄竟然能延续到今天,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祖上确是扶余人。”金日旬不自觉的就将姿态改变的恭谨了许多,毕竟,赤蛟很可能是他的师‘门’先祖一倍。这一趟华夏之行,简直是太让金日旬感到满足了,能够杀了许半生不说,竟然还能找到师‘门’先祖。 若是能够劝说这位师‘门’先祖和他一同回到朝鲜,那么他所图谋的那件事就更多了几分成功的希望,金日旬只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就是最幸运的那个人。 只是,许半生却并没有半点担忧,如果赤蛟问的是别的姓氏,他可能还有些担心,既然是姓赵,则必然跟赵元甲有关。赵元甲可是赤蛟死敌,若是赵元甲现在还活着,赤蛟必然是倾尽所有都一定要将他斩于刀下的。 在天坑中的那段幻景,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赤蛟和赵元甲之间的关系,那个赵元甲绝对是骗得赤蛟自尽身亡,赤蛟只怕是连赵元甲的后人也绝不会放过。 “赵家从不收外姓徒的。( 棉花糖”赤蛟似乎也开始跟金日旬套家常了,这不禁让之前见到强援转忧为喜的夏妙然等人再度担忧了起来,生怕赤蛟反过头来对付许半生。 蒋怡倒是并不担心,当日天坑里的一切,她也是经历者,自然知道赤蛟和赵元甲之间的恩怨。 “如今早已改朝换代,‘门’户之见已然很弱,而且我也并非完全的外姓人,我外祖母正是姓赵。”金日旬解释说。 赤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这么说,你也可算是赵家人?” “正是。” “很好!既然是赵家人,那就好办了。我来问你,赵元甲死了有多少年了?” 金日旬一听到赵元甲这三个字,顿时身体颤抖,面颊之上浮现出几丝黑‘色’的氤氲,仿佛‘激’动万分。 “您识得我师‘门’创派祖师?”金日旬‘激’动的问到。 赤蛟哈哈大笑,‘摸’了‘摸’颌下‘乱’须,大声道:“某家和赵元甲乃是师兄弟,他年纪比我小,不过入‘门’比我早,他是我师兄reads;。” 金日旬大喜,而许半生和蒋怡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赤蛟和赵元甲之间的关系。也难怪当日赤蛟如此‘激’愤,更加难怪在赤蛟死后,赵元甲会突然发癫。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显然很复杂,作为师兄弟,他们肯定感情很好,否则赵元甲也不会因赤蛟之死发狂,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显然也因为其他的原因而丧失殆尽,已然反目成仇。 具体的原因,许半生此刻也未可知之,不过想来这将是一个打开赤蛟心结的好机会。 许半生并不急于‘弄’清楚这里边的牵绕,此刻更加重要的,是赤蛟如何杀了金日旬。而且许半生已经有了预料,赤蛟杀了金日旬之后,必然会要求许半生带他去朝鲜,他一定会要去找赵家的晦头。只可怜,金日旬现在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师‘门’先祖! 许半生和蒋怡都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夏妙然和史一航却并不知道,他们焦急万分,却也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忙,连许半生都败了,他们就更加不是金日旬的对手。 而如果这个赤蛟也倒戈的话,他们这些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下来。 真的要死了么?!——夏妙然看了看许半生,却发现许半生只是略显痛苦,却似乎并不为此担心,对许半生已经算得上很了解的夏妙然,心中产生疑问的同时,也不禁微微安定了许多。 而金日旬则是喜笑颜开,竟然朝着赤蛟单膝跪下,口中喊道:“百济会盟第四十七代**金日旬,拜见老祖!还未请教老祖名讳!” “哈哈哈,老子叫赤蛟!”赤蛟大笑,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心中对赵元甲的仇恨,“没想到今儿能见到赵元甲的龟孙儿。龟孙儿,赵元甲死了有多少年了?你还没回答老子呢!” 换做是别人叫他龟孙儿,金日旬恐怕早就将对方碎尸万段了,可这话是赵元甲的师弟所言,在金日旬看来这甚至是一种荣誉。即便是龟孙儿,也算是捡了大便宜了,四十多代呢,那何止是龟孙子? 金日旬‘激’动的回答说:“没死,没死!” 赤蛟一愣,随即也显出‘激’动的模样:“你说什么?赵元甲还没死?” 金日旬赶忙点头道:“是的,元甲老祖没死。这么说也不对,我发现了……”话至一半,金日旬赶忙收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 看出金日旬有凑近自己的意思,赤蛟将手中九环大刀一手,冲着金日旬招了招,道:“你过来说话!” 金日旬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赤蛟的身旁,嘴‘唇’翕张,其他人却已经完全听不见他所说的内容。 而赤蛟的脸‘色’,则是瞬息万变,愤怒掺杂着庆幸,咬牙切齿却又带有如愿以偿的痛快淋漓。 赤蛟的嘴也动了动,依旧没有人能够听见他们的声音,显然是金日旬使了什么术法,暂时屏蔽了他和赤蛟与这个世界的沟通。 夏妙然和史一航已经急不可耐,他们不知内情,眼看着赤蛟和金日旬越聊越投机,他们几乎就已经绝望。如果许半生完好如初,他们还有些指望,现在许半生的那个样子,显然再没有任何翻盘的能力。好容易盼出来的救星,此刻却似乎成了对方的盟友,难道,结局真的就是这样了么? 许半生倚靠在墙壁上,脸上古井不‘波’,金日旬和赤蛟的表现当然也尽皆落在他的眼底,可他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跟自己无关。 蒋怡虽然也略有狐疑,可始终是亲历了天坑事件之人,她清楚的知道赤蛟和赵元甲之间的恩怨,赤蛟绝不可能和金日旬达成同盟。 赤蛟现在的表现,明显是在套话,蒋怡的脸上,慢慢的竟然绽放出一丝笑容。 曾文根本就没理会这边,她只是低头沉思,稚嫩的面庞之上,第一次出现了少有的凝滞和疑思,小丫头似有所悟,可能是从刚才和金日旬的战斗之中,悟出了什么。时间和环境都有些不合时宜,但对于曾文来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悟道这种事,本就说来而来,反正曾文此刻也没什么修为,在这种环境下悟道虽不是太理想,但总也比没有要强。 金日旬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赤蛟也得到了他想知道的全部的答案,他不禁仰天长笑,气息‘波’动很不稳定,以至于整个浩气长存阵似乎都为之‘波’动,脚下的地面更像是轻微的地震一样颤抖不止。 “哈哈哈哈,我的好师兄,原来你也没死透reads;。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这是注定我们师兄弟二人要在两千年后再度相逢。你一定想不到吧,咱们俩竟然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好,苍天有眼,苍天果不负我啊!” 赤蛟笑着笑着,一双虎目之中,竟然饱含了泪水,对于他这样一个仅仅只是以残魂状态屹立于天地之间的“人”,竟然能够涌出眼泪,可见他内心的跌宕起伏,究竟是如何的风起云涌。 许半生和蒋怡都明白赤蛟这话中的意思,而金日旬却以为,这是赤蛟的喜极而泣,是为两千年前的同‘门’既然可以再度见面而欣喜不已。 “老祖休要过于‘激’动,待我解决了这几个东西,就立刻带老祖回到朝鲜,带老祖去见……呃,也是老祖!关老祖师兄弟终可重逢,我向老祖保证,待我回到朝鲜,复活了老祖之后,一定会穷尽一切办法,将老祖您也复活于世的!” 到了这个时候,金日旬似乎已经不加隐瞒,这句话直接就说了出来。 虽然话中有两个老祖分指不同的人,可所有人都能理解,除了赤蛟,另一个老祖指代的是赵元甲。 从金日旬这句话就能看出,赵元甲死是已经死了,只不过他或许另有经历,也或许是他在临死前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将自己的魂魄强留人间,也便终有一日自己的后人可以将自己复活。 这一天似乎终于来到,金日旬成为了赵元甲心目中的那个狂热信徒,他现在正在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赵元甲的残魂复活。甚至,他允诺要帮助赤蛟复活。 这对赤蛟的**不可谓不大,但是,正像是某位哲人说过的,爱不过短短数十年,甚至不足数月,但是仇恨,却可以千秋万载的延续下去。 现在的赤蛟,对于赵元甲,只有满腔的仇恨。 他恨赵元甲的赶尽杀绝,恨赵元甲的不守誓约,恨赵元甲连他手下的兄弟将士都不肯放过。 还不止于此,他更恨的,是赵元甲的欺骗,是赵元甲的背信弃义,是赵元甲的卑鄙和无耻! ... 第320章 战斗的尊严 c_t;赤蛟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粗犷的面庞之上,已然不喜不悲。( 访问: 。 比·奇··首·发 他看着金日旬,道:“你所言甚是,既然你是赵元甲的传人,那么,你且退后!” 金日旬毫不犹豫的执行了赤蛟的命令,立刻向后退去,他以为赤蛟让其退后的原因是要杀了许半生等人,让他只需要看戏就行了。 可是,退了两步,金日旬就察觉到不对,赤蛟称呼的是赵元甲,而非师兄,按理说这并不应该。而且赤蛟的语气太过于冷漠,不但不像是即将见到亲人的‘激’动,相反,还有几分冰冻彻骨的感觉。 急忙抬头望去,之间赤蛟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黑‘色’,望向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和不屑。 金日旬立刻知道情况恐怕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但他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从赤蛟展现出的武功以及他的气息来看,分明是和自己一脉相承,只是更为浑厚,更为纯粹,这也是金日旬毫不犹豫就相信了赤蛟的原因。因为他在见到赵元甲的残魂之时,感受到的也是这种和赤蛟身上近乎一模一样的气息。 带着疑‘惑’,金日旬一路退到墙根处,他必须给自己和赤蛟之间留足空间,才能知道赤蛟究竟是敌是友。 已经无需他再继续猜测下去,因为赤蛟已然开口了。 “许半生,多谢你替我找到了赵元甲那个狗贼,这个龟孙儿不知道学了些什么鬼东西,还颇为扎手。某杀了他之后,怕是便没什么气力去杀赵元甲那个狗贼的残魂了!某家希望你可以记住你对我的承诺,待你除去赵元甲的残魂之时,一定要将某放出来一观。某虽不得啖其‘肉’,食其髓,可能亲眼见到这个狗贼永绝轮回,某也心满意足!” 许半生依旧倚靠着墙壁,缓缓点头道:“我说过,会给你一个答案。如今答案已有,却非我功,实迫不得已。我对你的承诺依旧有效,既然赵元甲还有残魂留世,我必将其取回,‘交’由将军你自行发落。将军要小心,这个金日旬也并不好对付。” 赤蛟哈哈大笑,颌下‘乱’须无风‘乱’舞,他做睥睨状,不屑的看着眼前的金日旬,道:“这个龟孙儿虽然扎手,可还并非某家的对手。”说罢,手中九环大刀一晃,九枚金环再度发出叮当‘乱’响之音,很快这‘乱’序的声响开始变得井然有序起来,其间那魅‘惑’人心之意再度延及四周。( 虚空两个踏步,赤蛟的身躯虽然并非实体,但却依旧令得院子周围的大地微微颤抖,他每一步都重若千钧,力量之浑厚在赤蛟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金日旬此刻也大概明白了根由,赤蛟和赵元甲是师兄弟想必不假,但是二人之间怕是仇恨大于同‘门’之情,此刻金日旬自然也收起了之前的谄媚之意,一晃手中高丽刀,便也迎了上去。 金日旬施展的始终还是赵元甲传下来的武功,历经千年,‘精’髓并未变得更为‘精’髓,相反还有些大不如前。 赤蛟九环大刀所向,又是力量极为蛮横,金日旬根本就抵挡不住他的一招半式。 院中天昏地暗,平地三尺妖风,赤蛟累积千年,以麾下将士所化怨气和金日旬身上的戾气近乎同源,但却绝不相容,彼此缠斗在一处,让整个院子里妖风弥漫,就连蒋怡夏妙然等人都有些睁不开眼。 很快,众人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团黑雾了,赤蛟和金日旬在黑雾之中杀的难分难解,也不知道究竟谁占了上风。 许半生却依旧看得明白。 他此刻的双眼早已紧紧闭上,此刻想用双眼看清那黑雾之中的战况,已是全无可能。 许半生用的是太极之心,用他修习十八年领悟的太极之意仔细的观察着黑雾之中赤蛟和金日旬的战斗。 太极本是鸿‘蒙’初开的产物,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以为天地,始成太极。 是以太极本有‘荡’涤一切邪祟之功效。 许半生的实力虽然早已傲视人世间,可毕竟年少,天地之间比他更强的存在总归还是有的。 金日旬在借用了十余只古曼童的力量之下,已然超出许半生一个层次,若非太极本有的清明之意,他也断无可能看清金日旬和赤蛟之间的战斗。 在许半生看来,赤蛟现在是占据着绝对的上风的,不过几次‘交’锋,金日旬俨然已经吃了大亏。 这本该是令人欣喜的结果,可许半生看着看着,心里却始终保持着忧患,他并不认为赤蛟能够赢下和金日旬之间的战斗。相反,赤蛟其实根本奈何不了金日旬,此刻的金日旬,还并非他的最强态。 赤蛟的招式过于大开大阖,这也和他的‘性’格相仿,一个人的武功总是跟他的‘性’格息息相关。 赤蛟一向势大力沉,勇猛无匹,在他的勇猛之下,几无敌手。所以他也习惯了这也的战斗方式,纵然并不是个不懂得计谋之人,但是过于仰仗自己的力量,是以每一刀都穷尽全部的力量,希望以势压人。 但是金日旬并不是他的力量所能彻底剿杀的,想要除掉金日旬,必须先除去他身后那些古曼童。没有了古曼童的支持,金日旬甚至比夏妙然也强不了太多。即便许半生再无任何战力,夏妙然出手,加上曾文用许半生画下的符纸辅助,金日旬必死。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金日旬身后的古曼童全部被剿杀的基础上。 许半生并不想出声提醒赤蛟,他看得出来,赤蛟本就是这种拥有真‘性’情的汉子,在他战斗的时候,任何人提供的指点,对于赤蛟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可是许半生不希望赤蛟就此连一缕残魂都灰飞烟灭,他承诺赤蛟的话,还没有兑现,更何况留着赤蛟还要让他继续帮助**十三宫盘之中的戾气。没有了赤蛟,就连许半生也不知道这个十三宫盘会给他们,主要是给蒋怡带来什么样的危难。 “将军,金日旬身后的那些鬼童,是他的力量源泉,不剿杀那些鬼童,你恐怕无法战胜金日旬。”终究,许半生还是开了口,为了战胜金日旬,他也不得不违背自己的信念了。 赤蛟闻言,那巨大而虚幻的身影明显一震,他本也是个极其聪明之人,许半生稍一提醒,他也就看出金日旬身后的古曼童的确是支撑金日旬在自己手下不败的重要因素。 但是他却不愿用这种方式战胜金日旬,他想要的,是快意恩仇,是肆意的灭杀。 赤蛟对自己的力量过于自信,他只觉得许半生有些过于担忧了,即便有那些古曼童的帮助,他也不以为金日旬能够从自己手下活着离开,更加别说反击了。 是以,他越发加大了自己力量的输出,而并没有听从许半生的话,去转而攻击金日旬身后的古曼童。 许半生见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道果然如同自己所料,赤蛟是绝不肯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去战胜金日旬的,或者说,他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对付任何一个与他‘交’手的人。 这人,若非过于耿直,也不会败在赵元甲的手里了。 可是金日旬听到许半生的话,心中却微微一紧,他当然知道许半生所言不虚,却并不了解赤蛟的个‘性’,不知道他绝不会使用这种手段。 对金日旬来说,身后的古曼童,此刻已经是他最后反击的机会了。 原本他并不想动用这个禁法,这个禁法的副作用是失控,是丧失心智。虽然只有不到一成的几率会致使他在使用了禁法之后丧失心智,但是金日旬并不想冒那样的险。否则,他从一开始就会动用这个禁法,那样的话,许半生可能甚至并非他一合之敌。 但是现在,赤蛟过于强悍,绝非金日旬所能应付。 休要说他身后的古曼童已经折损了不少,即便依旧是原先的数量,在力量上对他的帮助也未必能够支持他战胜赤蛟。 而现在,他一步步的险象环生,身体早已受伤多处,此刻的金日旬,就像是刚才的许半生,在对手的攻击之下几无还手之力reads;。虽然看上去受的伤都是些小伤,可是这些小伤的累积,终究会变成致命的伤势。 不动用那个禁法,金日旬也知道,自己恐怕是绝对无法战胜赤蛟的。 咬了咬牙,金日旬决定赌上自己的所有。 赌了,有极大的可能一切如常,杀死赤蛟,以他之亡魂祭奠赵元甲的残魂,说不定这种同根同源出自同‘门’的气息,能够帮助赵元甲更快的复活于世。 而不赌,持续下去,金日旬的死亡,几乎是会必然到来的。 在这样的选择之下,金日旬已经没有退路了。 哪怕付出丧失心智作为代价,金日旬也一定要赌! 口中念动口诀,金日旬手中高丽刀猛然在防御的间隙攻出几招,这已经倾尽他的全力,陡然间的爆发,令得一直死死压制住他的赤蛟,也不禁**退了几步。 这几步,给了金日旬充足的空间和时间。 而这几步,也可能会改变金日旬和赤蛟之间的胜负。 金日旬也是个很骄傲的人,他对自己的手段也有着极端的自信,他不动用禁法也便罢了,既然动用了,他就不认为自己还有可能败在赤蛟的手下。 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气墙,这道气墙,竟然连赤蛟的力量都无法彻底穿透。 赤蛟的连续两刀都砍在气墙之上,却都被反弹了回来,没有对金日旬造成任何的伤害。 气墙包围之中的金日旬,却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赤蛟,身后剩余的十二只古曼童,打头的那只,脸上出现极其惊恐,似乎极不愿意看到接下去发生的事情的表情。 金日旬脸‘色’发紫,面皮几乎已经完全成了紫‘色’,他扔掉了手中的高丽刀,双手抓住了那只古曼童,将其送到嘴边,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向那只古曼童。 ... 第321章 如墨如漆 c_t;古曼童剧烈的挣扎,可是它的挣扎却是徒劳无功的。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 。 它本就是金日旬所豢养的,从意志上必须无条件的听从金日旬的指挥。哪怕金日旬要令其灰飞烟灭,古曼童也只能等待这样的一个结局。 金日旬一口咬在了古曼童的头上,直接将它的脑袋咬了下来,在口中大嚼特嚼,面目狰狞看上去极其的恐怖。 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个古曼童被咬下了脑袋之后,从脖子断裂的地方,竟然流出了少许的鲜血。而且,金日旬嚼着那只古曼童的脑袋的嘴角,也同样流出了少许的鲜血。 鲜血的颜‘色’比正常的血液稍显灰暗,但却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那就是血液,一股血液特有的腥气,开始在院中弥漫开来。 赤蛟还在做着努力,试图用手中的九环大刀,凭借自身的力量将那道气墙劈开。 只可惜,金日旬的禁法早已形成,这道禁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在禁法施法完成之前,形成这样的一道气墙,替施术者抵挡住任何的攻击。 气墙当然不可能是无敌的,但是防住了赤蛟的第一刀,也就意味着之后任何一刀都可以被防御住。赤蛟的力量,还不足以破除这道气墙。 又或许,赤蛟在其实力鼎盛的时候,是可以破掉这道气墙的,可是,现在的赤蛟只是一缕残魂而已,他的力量还不足他生前十之一二,面对金日旬布下的这道气墙,竟然无可奈何reads;。 很快,那只古曼童就已经被金日旬咀嚼吞咽干净,甚至包括身上的小衣服,都吃的干干净净。 金日旬脸上的紫‘色’痕迹,越来越重,一根根的血管,全都凸起在面孔之上,看上去很像是老树错综复杂的盘根,一根根的遒劲无比。 此刻的金日旬已经不像是一个人类了,嘴角流淌着那只古曼童的鲜血,在满脸的紫纹相互映照之下,极其的狰狞恐怖。 第二只古曼童又被金日旬抓在了手里,这一次,那只古曼童亲眼目睹了自己同伴是如何被金日旬吞噬的,它挣扎的更加剧烈。但是,恐怕就连它自己都明白,所有的挣扎,都不过是向金日旬表明它并不想被吞噬的那颗心罢了,实际上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再度一口咬下了古曼童的头颅,金日旬的口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表情更加的撕裂,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就连蒋怡望去,眼中都生出几分恐惧之‘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院子里安静至极,包括许半生在内,所有人都只能安安静静的看着金日旬逐一吞噬掉他自己豢养的所有古曼童。 而唯一不是人类的赤蛟,却是一刀一刀砍在气墙之上,并不想就此放弃,即便他也知道自己挥刀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当第十只古曼童被金日旬吞噬掉之后,一直歪着脑袋眼神‘迷’茫的曾文,却突然有了动作。 曾文小手在空中轻轻的划过,划出一道宛如月牙一般的弧线,随着她的指尖的动作,光亮的星力随之而动,指尖过处,那些星力便停留了下来,完成了那弯月牙的构建。 除了许半生,没有人注意到曾文的动作,而即便是许半生,也对曾文的举动微微皱眉。 不过他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他从曾文身上感觉到一股无比纯净的力量,那股力量竟然和他身体里的某股力量隐隐相合。 虽然蒋怡只是教了曾文一些入‘门’的术数知识,可是显然,天生灵体乃至星宿下凡的曾文,对于术数有着惊人的领悟力reads;。她的生而知之,是许半生这样的天才都无法比拟的。 今晚庞大的星力,以及绝佳的实战机会,给了曾文蜕变的可能。 现在的她,已经彻底悟道,稳稳的进入到了后天境界。 而且,她直接越过了眼之境和耳之境,直接来到了鼻之境,几近巅峰。 这已经超越了世间绝大多数的武者,而她在术数上的领悟,显然更多。 哪怕是蒋怡这样的紫微传人,也绝对达不到对星力牵引如此自如的地步。她仅仅只能够从星空中引下星力,而且必须借助自己的本命星才能做到,充其量也就像是今晚,竭尽全力之后,可以将星力灌注到其他某个人的身上,想要像是曾文这样,彻底将星力打散,再将星力凝聚成为这样的月牙,蒋怡是绝对做不到的。 甚至于,蒋怡此刻若是注意到曾文的举动,根本就不会明白她在做什么。 由此足见曾文在术数上的天赋,她虽然年幼,可假以时日她绝对是术数界最强之人,哪怕林浅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了。 月牙已成,曾文用手在月牙下方轻轻一拨,那轮由星力构成的月牙便缓缓升上了天空,就仿佛氢气球那样,飘飘摇摇的往天上升去。 星力凝聚不散,曾文画下的月牙是如何形状,升起后的月牙也是如何形状,连一丝一点的星力都没有溢出。 更加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轮月牙升起之后,大小竟然没有丝毫改变,原本月牙升的越高,从视觉的角度上来说,就会显得越小。 飘飘摇摇之间,月牙已经升起的很高了,逐渐超过了树梢,可却并未停止,还在缓慢的朝着天空升了上去。 此刻,从院中抬头望向夜空,就会发现一个令人惊奇的事实,天空中竟然挂着两轮明月,稍有不同,但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两轮月牙一高一低的挂着,就仿佛这个世界上本就存在这样两轮弯月一般。 曾文并未就此停止,‘肥’嘟嘟的手指再度一划,又是一轮弯月出现在她的指尖reads;。 如法炮制,那轮弯月也缓缓升上了夜空,很快夜空中就同时存在着三轮明月。 三轮之后是第四轮,第五轮,最终,整个夜空里,很是诡异的悬挂着七轮明月。 当中的那一轮,光芒最为皎洁,许半生知道,那才是真正的月亮。而其余六轮光芒稍微黯淡的,都是曾文指尖上的产物。她以星力为媒,炮制了这些月亮,使其分别挂在星空中不同的位置。 从曾文的位置望去,那七轮明月之间的距离远近疏离,但却错落有致,高高低低的,分别处于星空的东南西北上中下七个方位。 可是从许半生的角度望去,这七轮月牙就绝非这么规则排列,从其他任何人的位置,都看不出这七轮弯月的具体排列。 许半生只是觉得这七轮弯月仿佛都跟自己体内的某些东西息息相通,所以才能将自己放在曾文的那个位置上,感应到这七轮弯月的相互位置关系。 等到曾文布置完这七轮弯月之后,金日旬也终于将他豢养的剩余那十二只古曼童吞噬一空。 嘴角还残留着古曼童流出的鲜血,金日旬的口中依旧在做着咀嚼的动作,就仿佛古曼童卡牙,金日旬酒足饭饱正在回味美食的余香一般。 此刻的金日旬,已经完全宛若一个恶魔,他浑身上下,所有‘裸’‘露’在外的部分都已经透出深深的紫‘色’,浑身上下筋络完全爆出,肌‘肉’却尽皆萎缩下去,皮肤干的仿佛随时会皴裂而开。那些爆出的筋络更显触目惊心,若是金日旬此刻将身上的衣物脱去,活脱脱就像是一个魔鬼筋‘肉’人,或者是人体实验室里的那些只留下经络却剔除了肌‘肉’的人体模型。 双眼之中漂浮着黑‘色’的光芒,此刻的金日旬已经完全没有了眼白,整个眼眶之内都被浓浓的黑‘色’所取代。那黑‘色’黑的如此深邃,看上去甚至让人感觉那里边随时都有可能飘出黑烟,或者干脆流淌出黑‘色’的液体。 气墙陡然间就消失了,赤蛟一刀落空,颇有些失重的感觉,整个人向前栽去,然后本能的向后跳跃,以免被金日旬抓住机会突施袭击reads;。 金日旬并没有那样做,此刻的他已经信心爆棚,在他看来,整个世界之上已经不可能再有人可以战胜他。他就是世间的魔王,即将君临天下,统治这个世界。 当然,他很清楚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长久保持的,否则的话,哪怕是冒着丧失心智的危险,金日旬也早就发动禁法了。 禁法所需的能量极为浩大,十二只古曼童,对于金日旬来说,几不亚于一支军队。 别的不说,这两年来,金日旬耗费了数以十亿计的金钱,才从茅山派手里换得了那些魑魅魍魉的修行,然后才豢养了这一批古曼童。 被许半生和曾文杀死了几只,已经足够让金日旬心疼,而这一次金日旬所带来的古曼童,到此刻已经消耗一空。而这些,是他所豢养的古曼童的四分之三,在朝鲜百济会盟之中,也只剩下了七八只古曼童而已。 那么多的修行,不过二十余只古曼童,十二只几乎是总数的一半。这巨大的能量,也不过能让金日旬勉强发动禁法,一旦消耗殆尽,禁法也就将被解除。而解除禁法之后,金日旬将虚弱无比,至少需要数月的修行才能够恢复正常的状态。 在金日旬看来,现在他所掌握的能量,已经足以将赤蛟杀死,然后便是许半生等人。 对自己的力量足够自信的他,本身又极其刚愎,这样的金日旬,又怎么可能做出偷袭这样的事情? 他缓缓的向前迈出一步,抬起了他那已经形同骷髅的脑袋,双眼之中如墨如漆,浓浓的黑‘色’几乎要滴出来。 完全入魔的双眼看着眼前那半透明状的赤蛟,金日旬的口中再度发出桀桀怪笑,他说:“赤蛟,老夫诚意待你,你却欺骗于我,该死!” 也不知为何,从来都无所畏惧,哪怕面对生死都没有流‘露’出丝毫恐惧之情的赤蛟,此刻却从心底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眼前的金日旬,已经没有半点生人的气息,在他身上,早已感觉不到半分人类的生机,所有的,唯有浓浓的死意,那几乎可以断绝一切生的希望的死意。 ... 第322章 绽放与燃烧 c_t;一阵浓如墨黑如漆的黑烟,带着尖锐的嘶鸣,朝着赤蛟卷了过去。棉花糖--复制网址访问 [就上比^^奇^^中^^文^^网] 赤蛟的脸上难得的出现紧张的情绪,他缓缓将手中九环大刀举起,然后将左手也握了上去,能‘逼’得赤蛟双手握刀,这是赤蛟要拼命的迹象。 黑烟滚滚而来,很快就将赤蛟困在其中,赤蛟那么高大的身躯,竟然在黑烟之中连半点都再看不见。 那黑烟便是金日旬,他现在已经完全入魔,甚至连自己的形体都可以改变。 刚才他那如墨如漆的瞳孔之中,突然涌出阵阵黑烟,而后他整个人都融化在黑烟之中,变成黑烟的一部分,席卷向赤蛟。 在黑烟之中,明显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动静,其中包括刀砍斧剁的碰撞,包括兵刃相‘交’而发出的金铁‘交’鸣,甚至,还有战马的嘶鸣,还有猛兽的怒吼。 谁也不知道黑烟之中究竟在发生着什么,或许是幻象,或许是无比真实的‘交’锋。金日旬既然可以化身黑烟,他若是化身刀兵战马,似乎也并不太奇怪。 这个世界本就充满了各式各样奇怪的事情,只不过寻常的凡人无法准确的知道这一切罢了,偶有超出凡人认知的事情发生,也必然会被以史一航为代表的十七局粉饰过去。 但是,这个院子里,没有一个是凡人,大家都不会对这些奇异的现象感到奇怪,他们都能想象得出在那团黑烟之中正在发生着一些什么。 黑烟中的战况似乎越来越‘激’烈,里边传出赤蛟的一声怒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许半生和蒋怡都仿佛能够看见此刻赤蛟的状况reads;。 想必,赤蛟端坐马上,手持九环大刀,一身崭新雪亮的盔甲,正率领万千兵马,面对敌军,阵中旌旗飞扬,呼啸而过的冷风吹动旗帜,猎猎而响。 双方的将士在厮杀,在‘交’锋,战场上死伤满地,血流漂杵。 马儿在嘶鸣,军兽在吼叫,战士们奋不顾身,一个个视死如归。 赤蛟威风凛凛的望着对方的主将,刀尖所向,大声骂战:“可敢与某一战!” …… 场面宏大,就像是一部投资甚巨的战争史诗大片,但是,许半生和蒋怡都悲哀的知道,此刻已经是赤蛟的生命走到尽头的表象——如果,一缕残魂的存在,也可以被称之为生命的话。小说下载75/ 从赤蛟发出那声‘激’烈的嘶吼之时开始,他的一切,几乎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终于,在动用了禁法的金日旬面前,就连赤蛟也铩羽而归,并且很快就会烟消云散。此刻的许半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赤蛟被金日旬一点点的吞噬。 可以推断的出来,金日旬吞噬掉赤蛟之后,必然会更加的强大,或者,赤蛟被吞噬的结果,至少可以抵消金日旬对阵他的消耗。 这也意味着,金日旬在让赤蛟灰飞烟灭之后,实力绝不会有所降低,相反,很可能会更强。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许半生,哪怕是面对最无力的金日旬,恐怕也不是对手。 但是许半生没有沮丧,更加没有绝望,相反,他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已经了如指掌。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更是一种奇妙的状态。 今晚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就连许半生都无法解释的事情。 他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从前许许多多的碎片此刻在他的眼前逐渐的拼凑起来,具体起来,具象到仿佛伸手可‘摸’的地步。 许半生当然不会真的伸出手,他心里很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眼前对于未来的推演罢了。和平时的推演不同,以往的推演都是主动进行的,而这一次,许半生是在被动的接受未来在自己面前的演出。 他看到了曾文的未来,看到了这场战斗的结局,甚至,他生平第一次的看见了未来的自己。 从来没有人可以算许半生的命,他自己不可以,林浅不可以,蒋怡也做不到。 吴东大学里有些学生,因为许半生和石予方的双校草的身份,对他们心生仰慕。但是许半生和石予方都不太跟学校里的学生打‘交’道,那些‘女’学生也没机会。但总有好事者,就从校方找来许半生和石予方的资料,又是星座又是血型又是属相的去帮许半生和石予方算命。 虽然这些所谓算命即便是有一定的准确‘性’,那也是统计学的胜利,而作为真正的推演,这些东西,至少是在凡人手里是发挥不了任何效用的。但是,这毕竟也是一种可供推演的手段,天道是不会去管你是否能够推演到结果的,他只看你有没有这样的行为。 给石予方算命的‘女’孩子,都很好,可给许半生算命的‘女’生,轻则感冒发烧,重则遭遇横祸。也就是她们都没有真正推演的能力,否则,就不止是生个小病或者遭个小祸那么简单了,因此丧命都不是没有可能。 按照星云大师的说法,许半生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跟天道是平等的存在,都跳出了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所以,推演许半生的命运,和去推演天道的命运也有相同之处。 这是一件何其恐怖的事情?哪个凡人能够承受得了天道的愤怒?竟然敢去推演天道的命运,这和自寻死路又有什么区别? 哪怕是林浅这样的大师,他若强行推演许半生的命途,恐怕下场也会很凄惨。 推演本就很难对自己进行推演,许半生就更加不能。 可是今天,许半生竟然仿佛置身虚幻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他看到自己白衣飘飘,鲜衣怒马,身后是车马轩辕,一众奴仆,夏妙然蒋怡李小语乃至曾文都萦绕在他身旁。 那显然并非现世,但却能明确的告知许半生这是未来,许半生并不以为这尽皆虚幻,他非常肯定这个未来的真实‘性’。 原因无他,只因许半生看到了天空中挂着七轮月亮,而且是七轮赤红‘色’的血月,在天空中,正如曾文布置的明月那样排列。 千里赤壁,天地一片火红,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血一般的暗红之‘色’。 远处车马滚滚,马蹄和马铃声都清晰的传来,只可惜,许半生看不清远方而来的那人的面貌。不过这已经足以,他至少知道自己还有未来,哪怕那个世界仿佛炼狱,哪怕那个世界并非自己所在的世界。 只要有未来,今天他就一定不会有事。 许半生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中的那七轮明月,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此刻,蒋怡夏妙然等人也注意到了天空中那七轮明月,他们没有看到曾文是如何引动星力幻化出六轮明月的,和天空中原本真实的那轮明月组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们感到惊奇,却看见曾文浑然不顾院中那团黑烟,不顾黑烟之中已然‘交’锋剧烈的金日旬和赤蛟,而是在这七轮明月的光辉之下翩翩起舞。 严格的说当然不是翩翩起舞,只是曾文沉醉在月光的沐浴之中罢了。 她双手在挥舞,表情沉醉,双眼微闭,小脸之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双‘腿’踩踏着毫无规则的步伐,旋转,飞扬,仿佛在跳跃一段不知名却美妙异常的舞蹈。 月亮的光辉比之刚才已经强的太多了,至少是曾文用星力构成的那六轮明月的光辉已经强的和真实的明月几乎相当。蒋怡夏妙然却并不知道,她们只以为这七轮明月从一开始就是这般皎洁明亮,她们都把目光投向许半生,看见了许半生嘴角的微笑,她们的心里也无端的产生了一种信心,她们开始从无尽的绝望之中慢慢飞升起来,恢复了一点点的自信,觉得她们可以走出今晚,可以战胜金日旬。 蒋怡和夏妙然都认为这七轮明月和许半生息息相关,而没有人想到这是曾文的杰作。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七轮明月的光辉越来越盛之后,它们开始洒下荧光闪闪的光辉,这些光辉在夜空中轻盈的跳跃着,纷纷洒洒,落在地上,落在墙上,落在那团黑烟之上reads;。 月光穿透了黑烟,竟然仿佛使得那团黑烟变得淡了一些,而夜空中的七轮明月却显得更加皎洁,明明是新月,却仿佛拥有了满月一般的光辉。 随着月光洒落在黑烟之上越多,黑烟变得越淡,黑烟之中的厮杀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激’烈了。 赤蛟的吼声依旧,这表明他还活着,或者说是他的残魂依旧存在。 相反,之前匆‘乱’的马蹄声,军士的嘶吼声,战旗的飘扬声,都在逐渐的降低,仿佛战场距离众人越来越远,也仿佛战斗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很快就要清理战场了。 已经是满院的月光,像是无数的萤火虫,又像是漫天的繁星都来到了这个院子之中。 黑烟愈淡,甚至已经可以看到赤蛟的影像,只是金日旬依旧不知所踪,而若这团黑烟真的就是金日旬,那么现在他的实力想必受到了极大的削弱。 可即便是削弱如斯,赤蛟依旧无法抵挡,因为赤蛟那本就半透明的身躯,也在逐渐的变淡,淡到不经意的时候,甚至都看不清赤蛟的存在。 赤蛟也发现了金日旬的变化,也就是那团黑烟的变化,赤蛟虎目圆瞪,手中的九环大刀猛然一刀斩向前方,战马的嘶鸣戛然而止,将士的冲锋消失无踪,战旗不再飘扬,古战场不复存在。 赤蛟已经无限接近透明的身体陡然间绽放强烈的红光,不用去猜,任何人也都明白,这是赤蛟最后的绽放,他在用燃烧自己最后一缕残魂的方式,试图给予金日旬最后的重创。 他已经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战胜金日旬,所以,现在的赤蛟,只想帮许半生做最后的努力,最大可能的消耗金日旬的能量。 “许半生,记住你对我的承诺!”红光之中,赤蛟已经完全燃烧,他怒目而瞪,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斩向黑烟,竟然将那团似乎用不可分的黑烟斩成了泾渭分明的两端。 ... 第323章 魔王的炼狱 c_t;一时之间,整个小小的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悲壮的情绪。[热门remenxs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http:/// 尤其是蒋怡,她曾经亲眼见过赤蛟当年是如何自杀的场面。 赤蛟横刀自刎,而后那把九环大刀从天而降将赤蛟的身体一刀斩成两段,最后他的下属涌上前去无数刀将赤蛟分尸的悲壮场面,还历历在目。 而今又看见赤蛟仅以残魂之态,却做出如此壮烈之举,他的本心肯定是想和金日旬同归于尽的,只是显然力有未逮,而这种明知不敌却执意‘鸡’蛋碰石头的情怀,悲壮到令人心颤,同时潸然到想要落泪。 蒋怡终究是个‘女’人,纵然她的商业帝国里,也统帅着数以千计的员工,平时她可以伪装的很冰山,气场足到连男人都难以驾驭。可在这样的场面之前,蒋怡终究还是缓缓的流下泪来。 夏妙然和史一航虽然并未见过赤蛟两千年前的自杀场面,可面对此时此刻此景,也不禁黯然低头,已经不忍看赤蛟化作一阵飞烟。 曾文却还在不知疲倦的舞蹈,她已经完全沉醉在月光星光之间,整个人进入到忘我的境界,史一航瞥了她一眼,很是羡慕曾文小小年纪就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到入定,但同时更多的是油然而生的悲哀。因为在他看来,接下去,就是他们逐一离开这个世界,甚至神魂俱灭,连轮回的权力都将被剥夺。曾文的确是个修行的天才,但是,她的天才之旅,也终将在此刻结束。 史一航当然知道曾文的舞蹈是为了让那些月光星光倾洒在金日旬所化的黑烟之上,并且显然也起到了一些作用。之所以他们能够重新看到赤蛟的影像,完全依赖于曾文挥洒出来的月辉和星光。 可这也仅仅只是削弱金日旬的实力而已,并不能真正的战胜他。 谁也没有注意到,许半生已经扶着墙壁缓缓的站起身来。 他是个十分内敛的人,很少会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仿佛永远都是那副安安静静的模样。所谓浊世翩翩佳公子。 而现在的许半生,却是表情略显狰狞,双目微虚,眼中透出忿恨的光芒。 他那瘦弱的身躯之中,仿佛积蓄了太多的怒意和愤慨,同时也为赤蛟的决然而深深动容。 许半生此刻,已经毫不掩饰他的情绪和愤怒,将全部的能量彻底绽放出来。 他的表情开始出现扭曲,极重的愤怒已经让他的道心略有浮动了。( ) 不过太极之心是不容易出现闪失的,许半生只用了不到一秒钟就又让自己的道心重归有序,扶着墙壁站直了身体,背部那狰狞的伤口,仿佛再没有疼痛。前‘胸’的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着,肌‘肉’被切开的部分飞快的生长出‘肉’芽,但却受到他腹中流出的肚肠的阻碍。 许半生终于稳稳站直,他用自己的右手将些微‘露’出腹部的肚肠纳入腹中。那稍稍停顿的肌‘肉’生长,更加飞快的向着中间聚拢起来。 此刻院中,赤蛟已经红光大炽,这是他最后的光辉,也是他可以为许半生做的最后一点点的贡献,更加是他将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痕迹。 赤蛟似乎终将无法完成他的愿景,哪怕明知道赵元甲也留下了一缕残魂在这个世间,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涯。 所有的不甘,和对赵元甲超越千年的忿恨,以及麾下全军将士的怨气和怒火,都化作了赤蛟这最后的力量。 院中漫天红光,将金日旬所化的黑‘色’紧紧的包裹其间,曾文挥洒出来的月辉星光似乎都被这红光所掩盖,再也看不出丝毫的皎洁明亮。 许半生抬起头,他双眼的瞳孔赫然又变成了两弯月牙,和天空中那七轮明月‘交’相辉映,透‘射’出极为冷漠的红光。 在他的目光所到之处,所有的一切也都在悄然的改变着颜‘色’,这甚至包括夜空中那七轮明月。 红‘色’!一切都变作了红‘色’。 至少在这个院落之中,所有能够被看见的物体,都变成了血红的红‘色’。 红的如此妖‘艳’,红的几‘欲’滴落,红的渗透出来,红的让人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悸。 眼看着那七轮明月一点点的被染上了红‘色’,而后红‘色’逐渐加深,最终成为浓稠的鲜血一般的颜‘色’,蒋怡和夏妙然都将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她们注意到,在这样的红‘色’之中,一切物体的移动速度似乎都变慢了,这血红‘色’世界中的空气也仿佛变作了鲜血,具备了鲜血的属‘性’,所有的物体在如此粘稠的鲜血之中,被动的被降低了速度。 就连金日旬化作的黑烟也是如此,明显慢了许多,之前的流动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反倒是红光大放的赤蛟,在这样浓稠的红‘色’之中,速度丝毫不减。 速度没有被减缓的,还有曾文。 曾文依旧在舞蹈,那些月辉和星光只是看不真切了而已,如果仔细去看,还是能够看出星星点点的飘洒的。哪怕是他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曾文依旧没有停止她挥洒月辉和星光的举动。 见曾文如此,虽然感觉到引动星力愈加的吃力,可蒋怡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她已经开始看不懂自己的这个**了,现在想起来,许半生将那枚储物戒指‘交’给曾文,此间颇有深意。而曾文一系列的举动,也证实了她在这场战斗之中,甚至比蒋怡和夏妙然都起到了更大的作用。 曾文不停,蒋怡就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许半生自然是丝毫都不会被这粘稠的红‘色’所束缚的,他一步步宛若平时那样的朝着金日旬走去,可是,他面部扭曲的肌‘肉’,他那双早已血红‘欲’滴的双瞳,都充分的告诉所有人,今天的许半生,和以往的不一样。 “赤蛟将军,回来reads;!”许半生的口中轻轻吐出六个字,而这六个字仿若具备了实质一般,拦阻在赤蛟与那团黑烟之间。 然后,许半生将手中的十三宫盘往天空中轻轻一抛,十三宫盘便仿似一个飞碟那样,缓缓升空,滴溜溜的旋转,周围发出一层朦朦的金光。 这是整个院中唯一没有被‘蒙’上红‘色’的东西了,十三宫盘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一切‘射’向它的红光,并且将自身的金‘色’光芒,缓缓投‘射’出来。 “吸收吧,赤蛟将军。”许半生又吐出七个字,赤蛟那已经几乎化作红光的身体,受到了极为强大的吸引力,朝着空中旋转不已的十三宫盘缓缓飘去。 早已被染成血红的九环大刀,就连上边那九枚金环也变作鲜‘艳’的红‘色’,在赤蛟飘向十三宫盘的时候,轰然落下。 许半生伸出手,接住了那把九环大刀,手腕一抖,一阵清脆的金环碰撞的声响,在院中响起。 无论是蒋怡还是夏妙然,又或者曾文以及史一航,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力量透入到自己的大脑之中,他们变得清明,更加清醒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赤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似乎是再度进入了十三宫盘之中,或许是许半生又将其封印起来。 金日旬逐渐在黑烟之中现形,他的力量已经快要无法维持他幻化成黑烟,他此刻的脸上写满了疯狂,但是却对这血红的世界无可奈何。 “你才是魔!你是大魔王!这是你的炼狱,你是炼狱中的大魔王!”金日旬突然疯狂的大声喊叫起来,张牙舞爪,声嘶力竭,形状可笑。 许半生并未理会他,而是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天空中不断旋转的十三宫盘。 十三宫盘周围的金光逐渐收敛,许半生一招手,十三宫盘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这把大刀才是你的武器,既然已经怨气全消,就先寄在刀身之中吧。赤蛟将军,你可愿意作为你这把九环大刀的刀灵?”许半生并未强迫赤蛟,而是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权力。 重新幻化为人形的赤蛟,仿若一湾清泉从十三宫盘之中缓缓流淌了出来,然后又恢复了之前那半透明的姿态reads;。只是,此刻的透明程度,似乎比起之前他从十三宫盘中出现的时候,要凝练了许多。 “多谢少主成全!”赤蛟拱手对着许半生深深的施了一礼,然后再度化作一湾清泉,所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未流向十三宫盘,而是流入到了许半生手中的九环大刀之中,消失不见。 而十三宫盘此刻已经灰暗无光,彻底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许半生轻轻将十三宫盘抛出,方向是蒋怡。 蒋怡急忙接住十三宫盘,不解的看着许半生。 “十三宫盘之中的戾气已消,也算是完成了我最初对你的承诺,现在,这十三宫盘将可以彻彻底底的为你紫微一脉所用。”许半生轻声解释道,只是淡淡的看了蒋怡一眼,便又转脸望向已经疯狂到歇斯底里的金日旬。 金日旬此刻就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狂躁症患者,他疯狂的试图向前冲去,可这粘稠的红‘色’却使其难以前行。 这么半天,他也不过前进了数米而已,距离许半生依旧有着不近的距离。 “你这个魔王,你的魔心我已经感觉到了,你要毁灭整个世界。不,你毁灭的不仅仅是这个世界,而是……而是……而是整个三界。”金日旬愈发疯狂,所说的话也让蒋怡等人完全无法理解,但是,许半生现在的模样,也的确让他们深深的产生了担忧。 许半生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身上再也看不出曾经被金日旬的高丽刀砍伤的痕迹,甚至于,就连他身上那早已支离破碎的衣服,竟然也离奇的复原了。 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哪怕这里站着的,都是修行者,可破碎的衣物还能复原,甚至也超出了修行者所能知晓的范围。 “也许你是对的,我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不过,我能够看到自己的未来,未来并非你所说的那样。那么,现在,是到了你生命终结的时候了。”随着伤势的复原,许半生脸上的扭曲表情也不见了,除了双瞳依旧血红,他仿佛已经恢复了从前那永远淡定从容的模样。 ... 第324章 虽死犹立 c_t;许半生手握九环大刀,轻轻的抖动着手腕,九枚金环叮叮当当响不绝耳。起舞电子书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叮叮当当的声响之中,明显带有奇异的节奏,金日旬一听就有些头大,因为他发现许半生晃动九环大刀时发出的声音节奏,跟赤蛟手持这把大刀时发出的声音完全是一样的。 同样都带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金日旬再度感觉自己置身战场,面对千军万马,铁骑铮铮。 正是因为之前这把九环大刀的声响使得金日旬产生了这样的幻觉,所以他才会在化身黑烟之后,同样虚幻出一个古战场一支军队来和赤蛟战斗,他刚愎自用,他睚眦必报。赤蛟给了他什么,他就一定要还以颜‘色’。 当时他很得意,可现在却很难过,因为他已经无法再用相同的方法对付许半生了,而只能承受自己单枪匹马面对敌军万千将士的场面。 如此景象,怕也唯有当年长坂坡上单枪匹马杀入曹军营中,面对千军万马却丝毫不惧,犹是杀了个七进七出,杀的曹军心胆俱丧,也杀的曹‘操’心生爱将之意的赵云赵子龙将军才能毫不动容了。 金日旬当然无法跟赵云相提并论,是以在面对这样的景象之时,金日旬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惧意。 他很快意识到,许半生和赤蛟虽然都用环声蛊‘惑’人心,但是却又不尽相同。 手法是一致的,环声也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这种手段从许半生手里施展出来,威力何止倍增? 赤蛟所布置的古战场,不过是一片平原,他手下也不过数千军马reads;。 可许半生所构建的古战场,却是一片起伏的山峦,而金日旬正站在山峦包围之中,地势极差。金日旬对面的铮铮铁骑,数量至少有上万之多,并且从山峦之间,隐约可以看见多面帅旗招展,显见在那些山峦之中,还藏有大量的军队。 平地上的铁骑已经难于应对,那些骑兵一旦冲锋起来,即便是赵云怕是也难以抵挡。更不用说周围山上那些士兵还会滚下重石檑木等等,金日旬就算是有无数条命,也禁不住这样的攻击。 金日旬的心中,生出了深深的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真的有可能死在这里,死在许半生的手里,死在共和国。 眼看着那上万的铁骑,骑着战马,勒着缰绳,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逼’近。金日旬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他竟然下意识的想要放弃抵抗。热门小说remenxs 而事实上,‘逼’近金日旬的仅仅只是许半生一人而已,那些士兵,那些铁骑,只不过是金日旬自己脑中的幻象。 许半生举起那把九环大刀,轻描淡写的一刀挥了过去,口中淡淡的说道:“赤蛟将军,你现在既为刀灵,这金日旬,也便算是你杀的了。你可还满意否?” 只有许半生可以感应的到,九环大刀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快意的大笑,那是赤蛟的声音。他说:“多谢少主成全,赤蛟若还有机会重塑‘肉’身,必当以少主为尊。某这一生,就‘交’给少主了!” 前方一蓬鲜血猛然冲起,许半生这一刀,劈在了金日旬的肩膀上。 这还多亏是在最后关头,金日旬总算是凭借本能稍稍有了一瞬间的清明,纵然还是感觉到前方千军万马正向自己踩踏而来,但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高呼,警示他这只是幻觉,让他小心真实的‘交’锋。 仅仅只是灵台极为短暂的清醒,金日旬正好看到许半生那看似不经意的一刀劈来,金日旬顿时警觉,急忙朝一旁躲去。 这若是换做平时,以许半生这一刀的力量和速度,他完全可以轻易的躲过去reads;。许半生虽然伤势已经看似复原,可实际上,他现在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还不及平时的百之一二。 只是这粘稠的红‘色’,让金日旬的速度也大大减慢,此刻他能发挥出来的速度,也不过平时的百之三五而已。 躲开了头颅,却躲不开肩膀,许半生这一刀,终究还是劈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一刀,几乎砍断了金日旬的肩胛骨,也真是依仗着这把九环大刀的锋利无匹,否则,以许半生现在的力量,刀落下去,恐怕也仅仅只是砍伤金日旬肩膀上的肌‘肉’而已。 许半生再度举起了九环大刀,九枚金环发出的声响愈发大了,而金日旬的双瞳之中也呈现极度的‘迷’茫之‘色’。 前方的铁骑终于暴躁起来,千军万马宛如一阵风的席卷而来。 这种状态,都不用睁眼去看,光是听着那千军万马冲锋时的嘶吼声,马蹄声,就仿佛天空中正在不断的打着雷一样,滚滚而来,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的场面之时都会绝望的。 两侧的山道上,无数的巨石檑木滚滚而下,同样发出惊天的动静。 天空中一片黑压压,那是铺天盖地的箭雨,箭矢飞行过程中发出特有的鸣叫声,几千支箭矢蜂拥而至,仿佛无数蝗虫从天而降,场面极为壮观。 这妥妥的是对付一整支军队的方式,可现在,却用来对付金日旬一个人。 这也就是在虚拟的构建之中,真要用在战争里,这么打,分分钟物资后勤跟不上。 金日旬站在战场中央,早已经麻木了,甚至连基本的抵抗都已经放弃,他现在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的千军万马,等待着命运对自己最后的宣判。 月‘色’更暗,红的让人真的仿佛置身炼狱,七轮血月上,甚至真的开始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着什么。 脚下仿佛也感觉到大地开始灼烧,脚底竟然开始隐隐有些发烫,天空中的星斗完全消失不见,就连蒋怡都再感觉不到丝毫星力的存在,她连自己的本命星的位置都已经失去了。 空气的黏稠已经到了呼吸都显得困难的地步,夏妙然努力的尝试着跟那些法器再度进行沟通,可徒劳无获,她的意念甚至传递不出方圆两三米的距离。 只有曾文面不改‘色’,她依旧在曼妙的舞蹈着,那七轮血月和她之间仿佛有着某种特殊的感应,这使得她在如此黏稠的血‘色’世界之中,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现实中,许半生再度扬起九环大刀,轻轻的对刀里的赤蛟说道:“饮血完成封印吧。”然后,那把大刀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坠了下来,许半生甚至于松开了手,任由那把九环大刀落在金日旬的头顶。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金日旬才猛然醒悟过来,哪里有什么古战场,哪里有什么千军万马,哪里有什么滚石檑木,他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看似复原,其实依旧重伤垂危的许半生,一个连刀都拿不动的许半生。 只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他已经完全被许半生摇晃九环大刀发出的声音所蛊‘惑’,彻底的沉浸在古战场的悲凉氛围之中。 他猛然睁大了双眼,却只看见自己的头颅跌落在地,脖腔里冒出足有两尺高的血柱,九环大刀沿着他的后脖颈子落下,一刀斩断了他的脖子。 脑袋和地面接触的那一瞬间,金日旬看得很清楚。 天地之间除了那层血‘色’,和以往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满怀着不甘,不甘心就此死去,尤其是当他看见许半生砍出这一刀之后,竟然虚弱无力的向后倒去,一屁股跌坐在地,金日旬觉得自己有必要还可以再拼一下。 让所有人感觉到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已经被砍断脑袋的身躯,却并未倒下,而是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 脖子里的鲜血很快就已经不再向外喷溅了,这具没有了头颅的身体里,恐怕也没有多少鲜血了。 如凝固的血液一般呈现暗红‘色’的世界,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明亮起来,似乎随着金日旬的死,这个血‘色’世界也即将恢复正常。 只是,在已经微微有些透亮的世界之中,众人都清楚的看见金日旬那已经没有头颅的身躯动了,那绝非幻象,而是真实的走动了起来。 身躯走到自己的头颅旁边,竟然抬起一脚,将那颗满脸不甘心表情的脑袋,踢得高高飞扬起来,落在墙壁上,滚落到了院子之外。 然后,蒋怡和夏妙然看着那具身体朝着跌坐在地的许半生的方向走去,他的双手已经举了起来,这似乎是他在表明他还有一战之力。 这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抛开已死的身体竟然还能行动不谈,蒋怡等人最无法明白的,却是这具躯体已经没有了脑袋,他究竟是如何辨识方向的,他这冲着许半生而去的举动,又是如何看见许半生的位置的。 至于躯体的复活,或者仅仅是在死后还拥有行动力,这在术数界也算不得特别奇怪的事情。至少,巫‘门’有很多白巫术,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否则当年赶尸这种事是怎么来的? 包括被称之为粽子的僵尸,他们也都是死了多年的人。可即便是成了‘精’的千年老粽,被砍断了脑袋之后,他也绝无可能再能准确的寻找到方向,只不过是一通‘乱’舞罢了。 金日旬的躯体不光找对了许半生的方向和所在,而且,他走了两步之后,甚至弯下腰捡起了他之前那把高丽刀,然后刀尖所向,正是许半生的位置。 夏妙然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去,一掌推在金日旬的躯体之上。 说来也怪,这具躯体仿佛就只认得许半生,夏妙然这一掌将其打得倒飞出去数米之远,他却丝毫都没有对夏妙然的行为有任何的表示。站起身来之后,依旧将刀尖稳稳的指向许半生,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夏妙然再度飞起一‘腿’,金日旬的躯体直接被这一脚踹的倒飞挂在了院墙之上。 可他只是反手一刀,将挂住自己的东西削断,跳下墙头之后,再度坚持而固执的走向许半生。 夏妙然凝聚全身功力,连续两拳命中金日旬的腹部,这若是个活人,绝对也被生生打死了。 可金日旬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再度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走向许半生。 ... 第325章 多种族部队 c_t;院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众人皆是大惊。八零电子书/-- http:/// 要知道,虽然这个院子里打的热闹,但是哪怕有人站在院外的墙根之下,都是无法感觉到院子里的动静的。他们顶多只能看到院子里微微透出的灯光,许半生的浩气长存阵,可不只是提供千百倍的浩然正气那么简单,同时还有阻隔外界一切的功效。 这里本就地处偏僻,周围是大片的农田,白天倒是‘挺’多人,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只有几个看管这片田地的菜农住在附近,而且他们绝不敢跑来蒋怡这套宅子。 况且即便那些菜农全都出现了,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墙外的脚步声,听起来少说也有百多人的规模。 蒋怡脸‘色’一变,反正此刻她也没有星力可引了,立刻走到墙边,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头,然后,她便看到这个院子的四面八方,同时涌来了看不清楚数量的黑影。 仔细看去,蒋怡大吃一惊,那些黑影跌跌撞撞,绝大多数都分明不是人形。 转回头看去,只见金日旬的那具躯体依旧无法靠近许半生,夏妙然拳打脚踢很是轻松,而曾文依旧在轻松的舞蹈,仿佛这个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 今晚已经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包括十三宫盘里的赤蛟,金日旬动用禁法之后竟然化作黑烟,实力强悍到已经不像是人类了。 当然,更让史一航吃惊的还不是这些,至少在他的体系之中,这些都还是有可能出现的。 最让史一航所无法理解,以及大惊失‘色’的,反倒是许半生。 他的伤势离奇复原,至少是表面的伤口完全不见了,甚至连衣服都完好如初,天地突然变成血‘色’,伴随而来的是空气黏稠到连举手投足都显得困难,七轮血‘色’月亮,被砍断头却还依旧能够辨识方位固执的要去寻找许半生的金日旬…… 跟这一切比较起来,曾文不合时宜的舞蹈,反倒是最让人不感到惊奇的。 而现在,最震慑人心的一幕出现了,这比起刚才金日旬这个明显已经彻底入魔成就魔心的家伙,大喊许半生才是魔王,这血‘色’天地就是许半生的炼狱还要震慑人心的多。 墙外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由于数量过于庞大,那细碎而杂‘乱’的脚步声竟然连成了片,听在耳中就像是轰隆隆连绵不绝的工厂噪音,也唯有工业化的机器才能产生如此连续的声响了。热门 这个时候,蒋怡已经可以看清楚那些东西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了,有青蛙蟾蜍野兔田鼠等等数量繁多的动物,其中还夹杂着少量的人类,只是,它们的身体上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烟雾,让蒋怡完全无法看清它们的模样,只能根据形状进行判断。 天空中也有,蝙蝠,各种鸟类,甚至有展翅的雄鹰。 更远的地方,甚至有大型动物,老虎,豹子,野狼骏马,但凡蒋怡能够想象的到的动物种类,几乎全都出现了。 现在的田野之中,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世间的各类生物,足够构成一个地球上的生物百科全书。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些蒋怡都不知道该如何命名的动物,奇形怪状,让人心底发‘毛’。 蒋怡发现,天空中的星斗又开始崭‘露’真容,之前的血‘色’世界如今已经褪‘色’到足以让她重新看见星斗的地步reads;。 当下再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蒋怡纵身跳下墙头,回到七星法坛的后方,重新手持桃木剑,开始牵引星力。 在残余的血‘色’影响下,蒋怡付出的努力要比平时多了许多,不过好在她还是成功的通过自己的本命星跟紫微星联系上了,然后,磅礴而浑厚的星力,便经由紫微星汇成了一个庞大的通道,注入到这个院子中来。 这一次,蒋怡并不是被动的引动星力,而是当星力沐浴在她的身体上之后,她便一挥手中桃木剑,另一只手顺势将十三宫盘远远抛出。 内中的戾气完全被赤蛟吸收之后的十三宫盘,已经可以为蒋怡所用,蒋怡桃木剑所引,正是将星力灌注到十三宫盘之内。 十三宫盘之上,那均分的十三个区域逐一被点亮,很快十三宫盘就完全接收了那些星力,并且高速旋转起来,无数散碎的星力从十三宫盘的边缘疾‘射’而出,分别‘射’向那些蜂拥而至的各类生物。 星力带着明亮的光辉‘射’中了那些生物,强大的星力直接消融了那些身体表面有一层隐隐的烟雾流动的生物,几乎只是一瞬间,那些生物的数量就已经减少了许多。 可是,这些生物的数量实在太庞大了,而且似乎怎么也消耗不完一样,十三宫盘虽然威力奇大,非常有效的扼制了那些生物涌向院子的速度,可似乎也对数量如此庞大的生物力不从心。 每一只生物,包括其中少量的人类,在被星力‘射’中的一瞬间,都会直接分崩离析散落一地,随即消融在土地之中。可是,它们的数量很快就得以补偿,在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内,十三宫盘少说也消灭了数千只形态各异的生物,可院子周围那些持续涌来的生物,其数量似乎反倒有所增长。 蒋怡的身体开始摇晃,这已经到了她的极限,她不是不想让十三宫盘的转速更快,只是她已经无能为力。 回头看了一眼许半生,许半生依旧昏‘迷’不醒,而夏妙然对付金日旬虽然轻松,可无奈无论如何也打不倒那具躯体,她也只是能够阻止金日旬的躯体靠近许半生罢了。 一咬银牙,蒋怡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手中桃木剑之上。 霎时间,夜空中的星力仿佛增多了数倍,疯狂的涌入蒋怡的身体内,使得蒋怡的身姿显得更加飒爽,骄傲的双峰高高的‘挺’起,蒋怡的脸上也微微带上了一层红晕。 可是史一航看在眼里,却知道这并非什么喜事,这种状况,并不意味着蒋怡的实力更强,而是表示她真的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即便蒋怡是紫微一脉的传人,而且绝对是紫微一脉不可多得的天才,可她的实力毕竟有限,现在所引的星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星力化为己用,自然会对实力有所增强,可那也得这个人能够承受巨大的星力。一旦承受不了,星力第一个摧毁的,便是蒋怡自己。 但是现在的蒋怡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们好不容易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哪怕这胜利有着诸多的蹊跷,从她们的内心处,其实是对金日旬当时状若疯魔的嘶吼有着小小的相信的。这实在台不寻常了,许半生当时的表现真的宛如一个恶魔。但不管如何,他们始终更愿意相信许半生,而不是去相信金日旬这个分明已经入魔的家伙。 汹涌的星力以前所未有的量级涌入到蒋怡的体内,然后又被她注入到十三宫盘之中。霎时间,十三宫盘光芒大炽,那些星力尽皆化作子弹,恶狠狠的‘射’向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各种生物。 包围圈终于显得略大了几分,似乎危机得到了短暂的解除。 但是,不管是谁都知道,这是蒋怡透支的结果,她的身体还能承受多久,就意味着这种危机的解除能够坚持多久。 一旦蒋怡坚持不了,危机就会卷土重来。 在这样的时刻,众人甚至都开始怀念起刚才的情景了,虽然在鲜血般黏稠的空气中连呼吸都感觉到有些困难,但那却可以有效的延缓那些生物的脚步。最该死的,是没有人知道那些生物从何而来,更加没有人明白,金日旬那已经没有了脑袋的躯体,为何可以屹立不倒。 史一航望向金日旬的躯体,他愕然发现,夏妙然对付那具躯体也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妙然的体力也到了快要用尽的时刻,又或者是金日旬的躯体在一次次的被打击之后,也变得越来越强。总而言之,夏妙然已经无法像是之前那么轻松的一拳将其击飞,现在,也顶多是一拳将其**,留给夏妙然的喘息时间,也越来越短。 好容易才重新燃起的希望,现在似乎又成为了微微的火苗,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熄灭。 金日旬的躯体终于不再尝试向着许半生‘挺’进,它这一次的目标,竟然是蒋怡。 夏妙然出声提醒:“怡姐姐,小心!” 蒋怡缓缓转回头,看了一眼正朝自己走来的金日旬,手中桃木剑微微一晃,一道磅礴的星力直奔金日旬。 做完之后,蒋怡也不去看金日旬的结果,而是又将星力注入到十三宫盘之中,维持着十三宫盘的旋转。 星力轰在了金日旬的躯体上,可却并没有出现大家意料中金日旬被星力击打的倒飞出去惨不忍睹的场面,相反,那道星力打在金日旬的躯体之上,却被他的躯体完全吸收了进去。 然后,夏妙然愕然的看见金日旬的脖腔之处,竟然缓缓的长出了一个头颅。 那道星力,竟然被金日旬的躯体完全吸收了,并且,他还将其化为自己的头颅。 那带着明显星力光辉的头颅,刚刚完成之后,金日旬就仰天一声长啸,声音极为的嘶哑可怖,响彻云霄。 他这一声过后,院墙之外那些仿佛源源不绝的生物顿时发了狂,对十三宫盘再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奋不顾身的蜂拥而至。 一时间,数目过于庞大,直接导致十三宫盘根本就来不及将它们全部消灭。 尤其是其中夹杂着的少量人类,他们显然具备较高的智商,懂得抓过身边的各类生物为他们抵挡十三宫盘‘射’来的星力。 也不过就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些生物已经兵临城下,十三宫盘也奈它们不何了! 夏妙然一伸手,一把开过光的短剑翩然而至,她挥剑便向金日旬刺去。 ... 第326章 腐蚀 c_t;短剑极其轻松的穿透了金日旬的躯体,轻松的夏妙然甚至没能感觉到自己剑尖上存在任何的阻力。( 棉花糖)-- 首发 她这一剑,就像是落空了一般,在空气里穿行,又刺透了空气。 但是等她想要‘抽’回短剑的时候,却发现短剑仿佛被人死死的攥住,纵便夏妙然用尽全身的气力,也无法将短剑‘抽’回来。 而面对夏妙然的击打从未还过手的金日旬,这一次却一挥右手,手背向外,朝着夏妙然拍了过来。 夏妙然若是还想拔出短剑,势必会被金日旬这一掌拂中,她不敢轻易尝试,只得松开了右手,向后飘然而起,躲开了金日旬这一掌。 金日旬这一掌,在空中形成一连串的爆音,夏妙然脸‘色’数变,幸亏自己做出的决定是躲开这一掌,要是抱着硬抗的打算,从这一连串的爆音来看,这一掌怕是足以开碑碎石,夏妙然是无论如何都扛不住的。 拔出了刺透自己身体的那把短剑,夏妙然惊愕的看到金日旬竟然将那把短剑往他刚刚才用星力构建出来的头颅上刺去…… 不,不是刺,他张开了嘴,将那把短剑吞了进去,眨眼间,那把短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妙然浑然不解,再度招手,空中连续飞来两件武器。 一件是纯铜打造的佛珠,一百零八颗,每颗都是三四厘米的直径,抓在手里沉甸甸的,虽说是佛珠,可恐怕没有几个人有那个本事将这种佛珠挂在脖子上。 这串佛珠,即便不考虑其中气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法器,光是它本身的份量,只要能够挥舞的动,拿在手里随便挥几下,砸在敌人身上那也是足以令其‘肉’绽骨裂的东西。 而另一件,则是一只佛手,下方接着一根长长的手柄,同样纯铜打造,也是一件奇‘门’兵刃。 显然,夏妙然是觉得刀剑这样的利器肯定无法伤害到金日旬,所以,她换了这类势大力沉主要靠砸和格挡的武器。 数十斤重的铜质佛串被夏妙然高高的挥舞起来,在手腕上转了两圈之后,便高高抛起,然后用右手的佛手抓去,将佛串套在了佛手之上。 一边保持着佛串在佛手上的旋转,夏妙然一边缓缓朝着金日旬奔跑了过去。 那佛串重重的砸在了金日旬的脑袋上,即便是星力所构,也被砸的顿时凹进去一大块。这佛串实在是太过于势大力沉了,旋转起来之后的力度,更是强悍无比。小说75如果是寻常人,被这么砸中,轻则伤筋动骨,重的话直接被砸死也不是没可能,更何况是从夏妙然的手中施展出来。 佛串本身就是一件法器,此刻其中的气场也在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致使这本就重达几十斤的佛串,此刻仿佛具备了数百公斤的重量。说的形象点儿,被这种佛串砸在脑袋上,就好比被一块巨大的石碑直接拍在脸上,那绝对是能够将人拍飞的情况。 佛串力衰,夏妙然左手一抄,将其摘在手中。右手的佛手却又紧跟而上,顺势重重的砸了下去,直砸在金日旬的肩头,只见他的肩头瞬间坍塌了一般,整条手臂软软的垂着,肩膀明显已经被这一记佛手直接砸烂了。 可是夏妙然却并没有半点欣喜之‘色’。 这一次,她明明看到金日旬的脑袋被砸出了一个‘洞’,肩膀更是直接被砸碎了,可是,她却依旧没有感觉到半点反作用力,也就是说,她依旧觉得自己这一记佛串和一记佛手,都落空了一般。 这就太过于诡异了,视觉和身体的感觉严重不符,双眼看到的无法被身体所感受。 不等夏妙然再度挥舞起手中的佛串和佛手,就只见已经被砸的奇形怪状的金日旬,摇摇晃晃的走向夏妙然,一把就很轻松的将夏妙然手中的佛串和佛手抢了过去。 然后,如法炮制,就像是刚才那样,金日旬竟然将这纯铜打造的佛串和佛手都吞了下去,甚至伴以咀嚼,口中咯咯吱吱的发出古怪的声响,听得夏妙然‘毛’骨悚然。 吃完了佛串和佛手之后,金日旬再度转过身朝着蒋怡的方向一摇一晃的走去,夏妙然完全没有了办法,她又不敢再取来法器,照这样下去,多少法器也不够金日旬吃的。 夏妙然凝神仔细的观察前方金日旬的背影,她突然发现,金日旬的那个脑袋,似乎比起刚才要凝练了许多,而且在他不断前行的过程中,那颗脑袋被砸的坍塌了的部分,竟然在缓缓的复原。 不光如此,他那早已肩骨尽碎的肩膀,也在一点点的复原,可以看见明显的肩膀恢复的过程,就像是肩膀在自动生长一般。 金日旬走得近了,蒋怡也有了感应。 她回过头,蹙着娥眉,又是一剑引动许多星力轰了过来。 金日旬的反应和刚才如出一辙,根本不加抵挡,任由那团星力完全命中,随后被他的躯体吸收了进去。 夏妙然终于得到了证实,她这才明白为何金日旬放弃了许半生这个目标,而去走向蒋怡。 他的目的是蒋怡牵引下来的星力,这星力,怕是可以帮他完成躯体的重建,又或者说,就是头颅的重建。 不光星力,恐怕这世上任何一种气场,都可以帮他复原。 这就是为何他刚才会将短剑以及佛串佛手都吞食下去的原因,他所要获得的,仅仅是法器之中形成气场的那些东西罢了,这是一种能量,一种力量的本源,和蒋怡从夜空的点点繁星之上引动下来的星力是一个道理reads;。 眼见蒋怡又要用星力攻击金日旬,夏妙然急忙喊道:“怡姐姐,不要!他需要吞噬星力,只能用并非法器的东西来对付他!” 蒋怡闻言一惊,很快她也反应了过来,毕竟,此刻的金日旬已经有了个脑袋,而且明显比之前显得凝练多了,这蒋怡也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蒋怡现在又能有什么并非法器的武器呢?她面前的法坛之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法器,谁会想到跟金日旬对战,竟然不允许使用法器啊! 无奈之下,蒋怡又看了看许半生,许半生依旧昏‘迷’不醒,蒋怡突然想到了史一航,急忙问道:“史一航,你带了枪么?” 虽然是十七局的负责人,不过总也算是公职人员,身上有配枪也是正常的。 史一航虽然伤势很重,不过他还算勉强能够支持,听到蒋怡的话,他忙开口道:“在外边的车里,我没带在身上。” 夏妙然听见,毫不犹豫的就想冲出院墙,在法器不适用的情况下,枪械毫无疑问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既然车里有枪,岂有不取之理? 可是,夏妙然却似乎忘记了,院子之外,是密密麻麻的各种生物,那几乎构成了一支军队,也不知道金日旬是从哪里召唤来的。 刚刚翻越墙头,夏妙然就后悔了,她发现自己落在了一群古怪的生物之中。 夏妙然终于彻底看清楚了这些生物都是些什么东西,那分明都是一些骨架,是那些生物的骨架,在它们的身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烟雾,这层烟雾刚好构成了它们身体上的肌‘肉’和皮肤,使得这些生物的骨架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完整的生物一般。 那些生物仿佛闻到了夏妙然身上的气息,夏妙然刚刚落地,它们就疯狂的涌了上来,倒是不难处理,随便出了两拳,那些生物就仿佛被星力打中一样,瞬间化作一团轻微的闪光,然后就此消失。但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消失了两只,又有更多的瞬间涌了上来。 夏妙然这时候也才发现,甚至就连那些生物的骨骼也都是虚幻的,并非真正的骨骼,只不过构成骨骼的部分颜‘色’已经很浓郁了,和真正的骨骼很是相似,所以她刚才一时间才没能看清楚。 而此刻看清之后,夏妙然才意识到,这些密密麻麻看的人头皮发麻的生物,竟然完全是虚幻的存在,它们不堪一击,可又数量太多,即便把人累死了,恐怕也无法完全消灭。 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能有什么用,从轻轻一拳就能令其消失来看,似乎也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可这时候的夏妙然怎么可能轻易的尝试,她绝不会允许这些古怪的东西主动的碰到自己。金日旬绝不可能召来一群毫无用处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旦主动攻击,恐怕还是会对人体造成真正的伤害。 车子就停在不远的地方,夏妙然再不敢犹豫,脚尖点地,高高跃起,挥拳又将挡在前方的几个东西打至消失,她一边挥舞着双拳,一边朝着那辆车狂奔而去。 一路上也不知道让多少东西消失,夏妙然终于来到了车前,一拉车‘门’,夏妙然就朝着车内冲去。 可是,车里竟然也有一只那种生物,夏妙然刚把脑袋探进车里,那东西立刻就扑了上来,夏妙然猝不及防,竟然被那东西一把抓住。 说抓住不准确,可夏妙然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 她看见自己被那东西“抓住”,那东西本是一只猫头鹰的模样,可刚刚接触到夏妙然,立刻就变成了一团烟雾一般,然后将夏妙然伸出的手包裹了起来。 夏妙然赶忙一掌拍去,那东西再度化作云烟,可夏妙然也感觉到自己被“抓住”的手上传来刺痛。 眼睛一扫,她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背之上,竟然像是被强酸腐蚀了一般,坑坑洼洼,千疮百孔。那阵阵的刺痛正是由于这些坑坑洼洼,夏妙然再不敢对那些东西的攻击力有半点的侥幸,强忍着手背上的疼痛,她在车里一边不断击打着也疯狂试图钻进车里的那些生物,一边飞快的寻找着车里的枪械。 很快,夏妙然就找到了一把手枪以及一把短式冲锋,旁边还防着一个装弹匣的袋子。夏妙然一把抄起,然后一路杀戮的回到了院子之中。 ... 快上比奇中文网吧biqi c_t;第327章月辉,沉睡的亡灵外头那些东西不堪一击,只需轻轻一拳就能令其消散。[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新好快。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可是,当它们主动攻击的时候,会化作烟雾状将你包裹,然后会像是强酸一样腐蚀你的皮肤和肌‘肉’。”夏妙然一边拉动着枪栓,一边将外边那些生物的情况告诉院中的其他人。 可是,其实也只有蒋怡在听,史一航听了也没用,他根本就站不起来。许半生还在昏‘迷’,而曾文依旧故我的在舞蹈,她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天空中那七轮又已经逐渐恢复明亮的月牙之上。 突突突,一梭子子弹全部倾泻在金日旬的身上,金日旬的躯体上中弹的部位冒出缕缕青烟,他的身体也微微摇晃,可很快又继续朝着蒋怡走了过去。 “没用?!”夏妙然大喊,此刻的她已经‘花’容失‘色’。 “应该还是有点儿用的,只是似乎还不足以阻止他。”史一航观察的更加仔细,金日旬被子弹打中之后,身体会产生摇晃,应该说明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夏妙然换了一个弹匣,几步冲到蒋怡的身后,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整个弹匣的子弹疯狂的朝着金日旬倾泻而去,强大的后坐力使得夏妙然的枪口越来越高,最后的几颗子弹,全都‘射’在金日旬的脸上。 那由星力构成的头颅,瞬间被打的四面开‘花’,而这一次,金日旬的头颅没有像是之前那样迅速的复原,而是留下了数个弹孔,这似乎表明子弹对金日旬还是有着很大的用处的。 又换了一个弹匣,这一次夏妙然并没有**,而是将冲锋枪调到单发的模式,一颗子弹一颗子弹的将子弹全部打入金日旬的那颗头颅之中。 整个弹匣打完的时候,金日旬的头颅已经千疮百孔,当夏妙然再换弹匣,还想继续‘射’击的时候,金日旬的头颅终于彻底坍塌了下去,化作许多碎片,掉落一地。 金日旬终于又变成了那具没有头颅的躯体,这具躯体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似乎在彰显着他的愤怒。 夏妙然飞起一脚,将金日旬的躯体踹的倒飞了出去,算是彻底的解除了蒋怡的危险。小说下载 可是,再往下,夏妙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金日旬了。这句躯体仿佛怎么也打不死,甚至无法令其真正的倒下,无论是拳脚还是武器,都不能令其受到真正的伤害,顶多是将其打退,使其跟自己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罢了。 而院外的那些东西,已经几乎兵临城下了,其中有一部分,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着爬上院墙,十三宫盘现在明显已经开始主要针对空中飞行的那些东西,毕竟飞行的生物更容易进入院子。 但是夏妙然和蒋怡都知道,恐怕她们俩已经无法阻挡那些东西翻越院墙,进入这里了。 而数量仿佛无穷无尽的那些生物,一旦进来,将她们彻底围住,即便再如何不堪一击,也足以将他们全部腐蚀掉。 两个‘女’人,两个漂亮到足以令所有男人动心的‘女’人,此刻却都已经满头大汗,浑然没有平时半点的风韵,她们已经走到了绝路。 终于,院墙再也阻止不了那些东西的进入,十三宫盘也无暇再顾,夏妙然和蒋怡对视了一眼,这两个‘女’人的眼中,竟然都闪现出一种叫做视死如归的东西。 之前令得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红‘色’的状况已经完全解除了,现在的世界,又是所有人眼中那个真实的世界,再没有半点血‘色’的渲染,夜空中的七轮明月和满天繁星,再度散发出耀眼皎洁的光辉。 可是,今晚似乎也走到了尽头,许半生还在昏‘迷’不醒,而夏妙然和蒋怡也无力再阻止这个明明应该早已死去却还以一种古怪的方式活着的金日旬! 金日旬重新站了起来,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援军到了。 当他站起身来之后,那些从院外已经进入院中的生物,瞬间都朝着他的方向涌了过来reads;。 那些本就如幻象一般的生物,纷纷钻进了金日旬的身体之中,很快,夏妙然和蒋怡都清晰的看见,金日旬的脖子上,又重新长出了一颗脑袋。 这一次,可不是刚才那由星力构成的头颅,而是一颗真正的,有血有‘肉’的脑袋。 “你们还能阻止的了我么?受死吧,卑微的凡人!”金日旬的脑袋几乎在一两秒之后就已经完成,此刻的金日旬,就仿佛从未死去过一般。 院外进来的生物,对于蒋怡等人根本不屑一顾,它们唯一的目标就是金日旬。 金日旬疯狂的吸收着那些东西,眼中开始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这黑气和他之前吞食掉那些古曼童之后眼中的黑气尤其的相像,看来,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给金日旬提供能量而来,它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院中的其他人。 现在的蒋怡和夏妙然终于看清了一切,可已经来不及了,她们根本无力阻挡这一切。 而即便她们早早就知道**,恐怕也于事无补,依旧是竭力的阻挡,但却依旧阻挡不了那些东西进入院中,提供给金日旬足够的能量。 金日旬的双眼再度变得漆黑无比,他脸上也开始爆出青筋,青筋变黑,同时他所有的皮肤也都在逐渐变黑。 蒋怡和夏妙然都知道,刚才那个魔化的金日旬,又要再度出现了。同时,在金日旬的身体周围,也再度出现了那堵气墙。刚才,有赤蛟在,以赤蛟的实力尚且无法破开气墙,夏妙然和蒋怡显然就更加没有指望。 刚才是依靠赤蛟消耗了金日旬太多的能量,许半生才能最终割下金日旬的头颅。而现在呢?已经没有人再能帮助夏妙然和蒋怡了。 刚才不过十二只古曼童,就已经让金日旬近乎无敌。而现在,蒋怡看了看院墙外那仿佛从未在数量上减少过的生物,这相当于多少只古曼童? 蒋怡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干脆直接扔掉了手里的桃木剑,抵抗似乎已经变得徒劳,毫无意义。 夏妙然却不甘心,她抬起手中的枪口,对着金日旬突突突又是将满匣的子弹全部倾泻了过去reads;。 子弹打在金日旬身体周围的气墙之上,纷纷弹开,根本无法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 粲然一笑,夏妙然将冲锋枪也扔在了地上,她朝着蒋怡走了过去,主动的牵起了蒋怡的手。 夏妙然轻轻的说:“怡姐姐,真没想到,我们竟然会死在一起。只可惜,这辈子还没成为真正的姐妹。” 蒋怡也是微微一笑,反手握紧了夏妙然的小手,道:“其实还是很羡慕你的,我也曾经想过终有一日能够成为那个小男人的‘女’人……只是,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吧,约好下辈子我们再做姐妹。” 这个姐妹,说的当然不是同胞姐妹,而是作为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以姐妹相称。 “还有小语……”过了会儿,蒋怡和夏妙然几乎同时说道。 虽然墙外的那些东西依旧还在不断的涌入到院子里来,可是金日旬似乎觉得已经足够了,他双手一推,便将那堵阻拦了一切攻击的气墙消于弥形,他此刻的样貌,跟刚才吞噬了十二只古曼童之后的样子毫无二致,活像一个魔鬼筋‘肉’人。 轻蔑的看了看手牵着手的蒋怡和夏妙然,金日旬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依旧在院中不知疲倦的舞蹈的曾文身上。 说来也怪,在蒋怡和夏妙然身体周围,依旧盘踞着不少那些古怪的生物,即便它们并不会向夏妙然和蒋怡发起攻击,可依旧将她们团团围住。 但是曾文身边,至少有一个直径超过一米的圆,那里边是完全没有任何那种生物的。 当金日旬的目光落在曾文身上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舞蹈了多长时间的曾文,竟然停止了双手的挥舞,人也站定下来,面对着金日旬,小小的脸蛋上,‘露’出无比祥和的微笑。 金日旬一声怒吼,身体迅速化作黑烟,浓浓的裹向曾文。 夏妙然和蒋怡见状,急切的一起出声:“金日旬,你向着我来!” 可是,那团如墨如漆的黑烟,根本就不管她们二人的叫喊,径直朝着曾文扑了过去。 曾文依旧微微笑着,小手在空中一挥,划过一个半圆,只见天空中那七轮明月同时动了,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来。 那六轮本就是由曾文构建出来的明月也就罢了,那轮真实的明月,竟然也会摇摇‘欲’坠,这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七轮明月摇晃起来,落下无数的月辉,飘飘扬扬,也并不集中落向何处,而是将整个院落都覆盖了起来。 刚才还显得张牙舞爪的那些生物,在月辉飘洒下来的时候,却都仿佛被无数的拳脚击中一般,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满院的光亮。 之前蒋怡和夏妙然对付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发现每消灭一只,它们就会散发出一阵极为虚弱的光亮,但是,那些光亮太过微弱,丝毫不起眼,甚至还不如一只萤火虫散发出来的光亮。 而现在,足足有数百只乃至上千只生物同时被消灭,那光亮就显得极有分量了。 刚才还挤得水泄不通的院子里,瞬间便空空如也,除了夏妙然和蒋怡等人,再也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而拥挤在墙头随时准备进入院中的那些生物,也纷纷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再也不敢靠近这个院子半步。 就连化作黑烟的金日旬,似乎也对那些月辉感觉到非常的忌惮,涌向曾文的速度明显减缓了许多。 “这么多沉睡的亡灵,竟然都被你唤醒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活着离开了么?”曾文淡淡的笑着,小手继续在空中挥舞,那七轮明月摇晃的更加剧烈,月辉也越来越浓密,几乎要将金日旬包裹了起来。 黑烟逐渐凝化成金日旬的身体,他恢复了原貌,又像是一个魔鬼筋‘肉’人那样站在曾文的对面。 “你的月辉总有落尽的时候,可是你也根本无法打败我,只不过是延缓你们死亡的时间罢了。小丫头,你,究竟是什么人?!” ... 就上biqi比奇网 c_t;曾文咯咯的笑着,说道:“我就是个小丫头啊,我叫曾文。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首发我虽然的确无法消灭你,可是我还有半生哥哥呢,他马上就会站起来杀掉你了!这一次,你再也逃不掉了!” 金日旬闻言大惊,急忙转身看去,却看到许半生依旧躺在地上,半点动静都没有。 轻吁了一口气,金日旬‘阴’渗渗的说道:“小丫头,你不要危言耸听了,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彻底损坏了,体内所有的经络都已经爆开,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他又怎么可能再站起来。” 曾文手再扬,月辉越发浓郁,她不断的咯咯笑着,指着许半生的方向:“你看,半生哥哥已经起来了呢!” 金日旬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他绝不可能再站起来!”怒吼一声,金日旬再度化身黑烟,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的涌向曾文,却都根本无法彻底靠近,就像是之前那些生物一样,金日旬也被牢牢的挡在曾文身体周围大约半米多远的地方。 而夏妙然和蒋怡在曾文的引导下,却都朝着许半生的方向望去,只见,昏‘迷’良久的许半生,真的缓缓站起身来,只是双目之中似乎没有什么神采,显得有些死板而已reads;。但是他真的站起来了,这已经足够让蒋怡和夏妙然欣喜异常。 似乎也察觉到身后的异常,又或者金日旬知道自己试图杀死曾文的举动只会徒劳无功,他再度由黑烟变回人形,转身望去,陡然间看到站在院中的许半生,金日旬也是大吃一惊,接连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不可能!”金日旬怒吼,随即化作黑烟,试图朝着许半生席卷而去,只可惜,许半生身体周围仿佛也有着令金日旬感到恐惧的东西,他甚至连许半生周围一米远的地方都无法侵入,只能愤怒的围着许半生打转,黑烟之中不断的发出金日旬的咆哮声。 无论金日旬如何认为不可能,许半生都真实的站了起来,而且,他那双死板到仿佛死人一般的双眼之中,逐渐的恢复了活力,开始有了一些生气,逐渐的灵动了起来。 金日旬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确定许半生真的活转了过来,他知道不妙,心中一动,便立刻调转方向,朝着牵着手的夏妙然和蒋怡扑了过去。 眼看着金日旬所化的黑烟即将将夏妙然和蒋怡包裹其间,可许半生此刻却恰到好处的抬起了手。起舞电子书75 夜空中纷纷洒洒飘然落下的月辉,在许半生这轻轻一挥之下,涌向夏妙然和蒋怡,在她们和金日旬之间,竖起了一道由月辉组成的墙壁。 “金日旬,你的目标是我,不要再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了。”许半生缓缓开口,中气十足,似乎完全的恢复了元气。 那被月辉组成的墙壁阻挡在外的黑烟,听到许半生这句话,立刻带着疯狂的咆哮,飞快的朝着许半生蜂拥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力,直接就将许半生包裹了进去。 和刚才金日旬将赤蛟包裹其间一样,这一次,他又将许半生裹在了中间。 同样是古战场,而且,无论是在地形上还是在军士的数量上,都远远超过许半生刚才晃动九环大刀幻化出来的古战场。 只是,和金日旬不同,许半生似乎根本不以为意,他完全忽略了那些如同‘潮’水一般将其包围,随时都有可能令其死在铁骑之下的军队reads;。 他只是缓缓摆出了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式,左‘腿’微曲,右‘腿’绷直伸向前方,两只手一上一下自然的平伸,整个人舒展无比。 “五行功合五为一咯!”曾文拍着小手,跳着,喊着,兴奋异常。 许半生纹丝不动,他已经完全进入到入定的状态,身旁所有的一切对他都无法造成丝毫的影响。 他的五觉已经完全被封闭,甚至连呼吸都不需要了,身体上的所有‘毛’孔都可以自主的吸入空气,维持身体所需。没有了五觉,金日旬构造的幻象自然就对许半生无法造成任何的影响,在许半生的太极之心当中,他“看”到的,甚至不是金日旬幻化成的黑烟,而是他本人站在许半生面前的形象。 许半生从学会走路开始,就在学习太极拳以及五行功,可他从来都没有做到今天这样。五行功最多的一次,也不过是四套**同时运转,林浅也只是能够在全盛状态下同时将五行功运转起来。林浅告诉过许半生,五行功一旦合五为一,绝对是天下无敌。 而太极拳,许半生早已生出了太极之心,只是,将五觉完全封闭,仅凭太极之心观察整个世界,这种境界,也是林浅所说的太极拳的最高境界,许半生也从未进入过。 今天,明明已经濒临死亡,可许半生却突然得到了顿悟。 他领悟了太极之心的至高境界,也领悟了五行功合五为一的方法,他重新站了起来,整个人早已天人合一,他就是天道,他就是大地,他就是世间万物。金日旬纵然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跟整个世界抗衡! 这一战,金日旬必败,并且必然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脚尖在地面上画着圆,许半生缓缓朝着金日旬移动了过去。 每走一步,脚印之下都是五行相生而产生的无尽生气。 月辉如影随形,许半生的脚刚刚向前迈出一步,那些月辉便会自觉的落在他的脚印之中。 而后,那脚印里边缓缓生长出一蓬绿‘色’的草芽。 五行的生气令得草籽发芽,而月辉则提供了最为纯净的养分,草芽破土而出,很快疯狂恣意的生长。等到许半生走到金日旬的面前攻出第一拳的时候,他身后的地面上已经生长出一片脚面都能没入其中的青草。 金日旬异常的被动,他尝试反击,可许半生总能后发先至,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总能恰到好处的将他的攻击阻挡在半路上。 许半生的动作看似很慢,但总是后发先至,金日旬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许半生缓缓的围着金日旬绕起了圈子,拳脚不断的落在金日旬的身上,每一拳过后,金日旬身上的黑紫之‘色’都会淡上少许。虽然每一拳都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几十拳几百拳之后,金日旬已经几乎快要恢复一个正常人皮肤的颜‘色’了。 他的能量在许半生这一拳一拳之间,消耗殆尽,金日旬开始慌‘乱’,他不断的仰天嘶吼,可是,院外的那些生物却始终不敢踏入这院墙一步。 没有了那些生物提供的能量,金日旬就只能持续的被动挨打,他疯狂的嘶吼着,终于令得院外的许多生物开始奋不顾身的跳入院中。 这些生物一落在院子里,就会化作一阵淡淡的白光消失不见,可在金日旬持续疯狂的嘶吼声中,这些生物依旧只能无怨无悔的跳进来,然后化作白光,消失,再也不见。 终究数量还是足够庞大,落在院子里的生物逐渐开始多了起来,它们依靠绝对的数量一点点的向着金日旬的方向拓张着地盘,当金日旬几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最初的形象的时候,终于有一只生物跳到了他的身上,瞬间消失不见,被金日旬完全吸收了。 有了第一只,之后的就显得容易了许多,数以千计的生物跳进了院子里,可能够抵达金日旬身边的,却不足百之一二。 不过,即便如此,金日旬体内的能量又在不断的积蓄着,哪怕许半生的拳脚从未停止过,他身体的颜‘色’又开始逐渐的变成紫黑。 许半生此刻也不知道围绕着金日旬转了多少圈,而整个院子里的地面之上,也早已爬满了无数的青草。 这些青草经过疯狂的生长,都已经有半人高,许半生已经是站在草丛之间和金日旬‘交’手了,而金日旬也已经被这些半人高的青草所包围reads;。 一脚踏在青草之上,金日旬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疯狂的消散着,他吓得赶忙收回脚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这些钻出土面的青草,并不只是许半生的五行功和天上落下的月辉的副产品,而是针对他的最佳武器。 而终于发现这一点的金日旬,却已经被困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这个时候,金日旬甚至连转个身都感觉到困难了。 金日旬彻底的感到了绝望,他几乎已经窥见了死亡的来临。 而偏偏就在这时候,许半生却不再对他进行任何的攻击,反倒是向后退去,很快就隐没在草丛之中,连人都看不见了。 天空之中,那七轮新月也终于散尽了它们所有的光辉,最终化作漫天的碎片,缓缓落下。 七轮月牙同时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漫天的银辉,飘洒而下。 一直呆呆的看着许半生和金日旬战斗的夏妙然和蒋怡以及史一航,此刻都被惊呆了。 若说是那六轮月牙尽碎肯定很好理解,可原本就挂在天上的那轮月亮,又怎么可能同样化作漫天的银辉?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过来,那轮被他们认为是真实的月亮的月牙,其实早就已经月影西移,落山不见了。上弦月,出来的极早,大约在午夜时分就应该落在西方的地平线以下,再也看不见。而此刻的时间早已过了午夜,这也意味着真的那轮月亮,早就下山了,空中所留下的,不过是那轮真月的虚影。既然是虚影,此刻当然会随着另外六轮明月的消散而消散。 当天空中所有的银辉落在地面上之后,那些青草再度疯狂的成长起来,随风挥舞着长长的叶片,竟然仿佛无数的触手一般,朝着金日旬摇摆了过去,将金日旬紧紧的缠了起来。 院中所有的生物彻底化作白光,以飞快的速度消散着,而院外的那些生物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而是纷纷掉头,慌不择路的疯狂逃窜,转眼间,院墙之外,就再也没有半个生物的影子…… ... 第329章 杀,亡 c_t;院中只有金日旬凄厉的惨叫,如跗骨之蛆一般萦绕在众人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小说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日旬的声音逐渐消减了下去,许半生在草丛之中走向大‘门’,双手一拉,大‘门’应声而开,他缓步走了出去。 不大会儿,许半生拎着被金日旬的躯体踢出去的头颅走了回来,将那颗脑袋往此刻几乎已经有一人之高的草丛中一扔,只听到那颗头颅再度发出凄厉的惨叫。不过只有一两声而已,就很快湮灭。 直到此刻,许半生才缓缓的吁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也从入定的状态之中解除了出来。 看着院中那齐人高的青草,许半生一抬手,一道金光闪过,那把也不知道落在何处的九环大刀自行飞到了他的手中,许半生手握刀柄平平划出一刀,只见院内的青草便齐齐被拦腰斩断,夏妙然和蒋怡以及曾文,都从草丛之中‘露’出了半个身子。 许半生微微皱眉,再度挥出一刀,院中的青草几乎都是齐根而断,纷纷倒下,这时候,史一航背倚墙壁而坐的身影才显‘露’在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问道:“史先生,你没事吧?” 史一航的声音显得很虚弱,但却很开心,他说:“还死不了,不过短时间内恐怕是再也帮不上你任何忙了。” 这时候,许半生的脸上才重新有了少许的微笑,然后他说:“应该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茅山派再不敢轻举妄动,反正也没有了买家。昆仑那边总之是不敢明目张胆搞出什么名堂的。” 夏妙然和蒋怡急忙朝着许半生走了过来,眼神中都有询问之意,但是二‘女’谁也没有开口相询。 倒是许半生知道她们心中都有极大的困‘惑’,开口说道:“金日旬刚才所说的也不算全错,我适才的确是入了魔,不过此刻又重新走了出来。神也好,魔也罢,不过一念之间。魔也可以成神,而神也可堕落为魔,神与魔,从本质上并没有实际的区别。他错只错在那血‘色’的世界并非炼狱,更不是我之炼狱,那不过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我们所无法想象,也无所适从的世界。我看到了自己的前生与未来,我便是从那个血‘色’的世界中来的。不过,这个血‘色’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刚才那番景象便是那个血‘色’世界最后残余的力量,到现在,那个血‘色’的世界算是彻彻底底的消亡,再也没有了。小说下载80你们不必担心,我不会再出现那样的状况。相反,我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现在我又重新回到身之境,并且是身之境的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意之境。现在看来,先天或许也并不那么遥远。” 蒋怡和夏妙然面面相觑,而半倚在墙根下的史一航,却似乎对许半生话里的内容毫不关心,三人都有一个相同的举动,查探了一下自己体内的气息,然后,三人同时发现,她们的实力也分别都有不同程度的‘精’进。 史一航本是鼻之境,现在已经稳稳的进入到了舌之境,虽然还未到巅峰,但也已经在巅峰的边界,他此番也可谓是因祸得福了。 蒋怡和夏妙然本都是舌之境的实力,现在也都抵达了舌之境的巅峰,距离身之境,似乎也只是一线之隔。不过她们也都明白,身之境不像是眼耳鼻舌这四境,这四境只需稳稳的积累便终有一日可以抵达。可身之境不同,若是天才不够,哪怕到了舌之境的巅峰,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突破身之境。这是各人的福缘,不可强求。 “刚才那些东西,都是这里千百万年来死去的动物或者人类,无需埋藏在此,只需生命在此终结,便一定会在这片大地上留下些微的痕迹。这些生命痕迹十分的微弱,几乎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的影响。而金日旬所修的禁法,则是对生命本源的强力压榨。在无所不尽其极的压榨之下,哪怕是再微弱的生命痕迹,也都会焕发出很强的生命迹象。是以,它们按照生前的形象被构建出了骨骼,然后金日旬以我布下的浩气长存阵吸引而来的天地灵气,为它们创造了身体发肤,这才构成了刚才你们看到的景象。你们刚才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大阵之中,已经没有半点浩然正气的存在了。” 许半生继续解释着,他知道,夏妙然等三人都有着一肚子的疑问,而这些疑问若是不搞清楚,对她们以后的修行将会有着极大的阻碍。 二‘女’以及史一航都微微点头,其实从曾文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他们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些生物的来历。曾文说的是亡灵,许半生的解释就更为透彻了。 二‘女’又将目光投向曾文,她们惊异的发现,曾文比起刚才似乎高了一些,脸庞上也成熟了一些,现在的曾文,看上去已经不像是个十岁左右的‘女’童,而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女’了。 许半生招了招手,曾文便笑嘻嘻的跑到他的身边,将脑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许半生低头问道:“透支了几年的‘性’命?” 曾文笑嘻嘻的说道:“不多,五年而已。”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会想办法把这五年寿命替你向天地讨要回来。” 曾文却摇了摇头,笑道:“这样‘挺’好,我还想多透支一些呢,那样的话,我就成年了,就可以跟半生哥哥你在一起了。” 许半生笑着‘摸’了‘摸’曾文的脑袋,轻轻的搂住了曾文的腰肢。 蒋怡和夏妙然很是不解,二‘女’异口同声的问道:“半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小文以星力凝聚成了六轮新月,这是违背天道运行的,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代价便是曾文的阳寿。七月辉映,才能在浩然正气全失的情况下,以月之‘精’华,降下月辉,成就无上生命之力。这才有了满院的勃勃生机。那些东西虽然是由天地灵气构成,其核心乃是它们留下的生命痕迹,但是一分一秒的生机都会令它们不断成长。对于这种程度的生命痕迹而言,成长就意味着消散,它们之所以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生命的痕迹,就是因为它们完全杜绝了成长的缘故。成长便是彻底的消亡,它们自然避之不及。大致如此了。” 二‘女’和史一航这才明白,刚才天空中那奇怪的七轮明月是怎么一回事,那竟然是曾文用透支的生命换来的。 也难怪许半生在布阵之前并未让冯三将曾文带走,那是因为他知道,曾文将会在这一战之中起到决定‘性’的至关重要的作用。 曾文看着满脸惊疑的蒋怡,笑嘻嘻的朝着她走了过去,挽起蒋怡的胳膊,曾文说道“**您不要为我担心,我现在也已经是鼻之境的高手了呢!而且我的术数境界,也已经很高了哦。**您现在可能都比我强不了多少了呢!” 却原来,曾文在透支了生命的同时,也获得了众人之中最大的好处,她竟然从一个刚刚进入到后天境界的初学者,一跃成为鼻之境的高手。 蒋怡抓住曾文的小手,查探着她的脉搏,这才确定了曾文果然已经是鼻之境巅峰的境界。 “鼻之境巅峰,**怕是再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蒋怡略显黯然的说到。 曾文摆着手,摇着脑袋说到:“怎么会,**您多虑了。我只是空有一身境界,所有的东西都还得重头再学呢。而且,我虽然今天获益颇多,可比起**还是有很大的距离啊。**您不会是不想要我了吧?” 蒋怡溺爱的‘揉’了‘揉’曾文的脑袋,柔声说:“**怎么会不要你,**只是有些头疼,现在你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这该怎么安排你继续读书呢?以你现在的年龄样貌,你都应该读高中了。可是你实际上还只是在读小学。” 曾文知道蒋怡只是在找借口,以蒋怡的地位,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在话下。 地面上被许半生切断的青草,此刻已经自行融化进了土地之中,地面上甚至连草根都已经不见,几乎完全恢复到之前的模样。只是,地面上还是有一些并未成长起来的草芽,似乎在提醒着众人,刚才那一人多高的青草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它们都是在月华的强大生机刺‘激’之下疯狂生长出来的,现在月华散尽,它们自然也就消散在土地之中。 除了那些微微‘露’出土面的草芽,还有一些东西在提醒着众人刚才的艰难和真实。 金日旬的尸体已经干瘪如一具风干多年的干尸,他脖子上后来生长出来的脑袋,已经化作齑粉,这从他脖子前方那一滩灰白‘色’的粉末可以看得出来。 而他真实的头颅,则落在一旁,和他的躯体一样,完全脱水,干瘪的皮肤包裹着颅骨,看上去触目惊心极其可怖。 许半生缓步走到那具干尸旁边,慢慢的蹲下了身体,翻检一番,从他的衣服之中找出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块腰牌,上边用朝鲜文字写着“百济会盟”的字样。 想来,这是他在百济会盟的身份牌。 而另一样,则是一张羊皮的手卷,许半生一抖手腕,将羊皮手卷展开,那上边是一幅地形图,图上清楚的标明了一处位置,许半生知道,那就是赵元甲尸骸下葬的地点,也是赵元甲残魂的所在之处。 看了看手边的那把九环大刀,许半生将羊皮手卷轻轻覆盖在刀刃之上,刀刃上闪过一道红‘色’的光华,点燃了羊皮手卷,令其很快化作飞灰,飘散在院子之中。 这是赤蛟已经看完了这张地图,并且将其记在了心里,他知道,终有一日,许半生是会带着他去找赵元甲的。许半生一定会让赵元甲神魂俱灭,绝不会允许他那一缕残魂留在这个世界之上。 ... 第331章 阳与阴,新陈代谢 c_t;李小语重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她和金日旬那一战,本就力有未逮,她本就不是金日旬的对手。 而金日旬根本就是在故意放风筝,若是他下杀手,李小语绝对撑不到抵达蒋怡的那处宅院。 金日旬是为了打击许半生的道心,才会放任李小语跃上墙头。却在李小语以为自己即将安全的那一刹那,他才痛下杀手。好在李小语还心有警惕,并未完全放松,这才躲过了心脏的位置。 否则,若是心脏的位置被那三只古曼童穿透,哪怕是大罗金仙也再无回天之力了。 即便如此,李小语‘胸’口那足有碗口粗细的伤口,整个儿贯穿了她的身体,毫不夸张的说,从身体的前方就能直接透过那个硕大的伤口看见她身后的景象,这也足以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医生束手无措。 许半生的一段真气护住了李小语的心脉,否则,她也无法活下来。 只是,许半生也只能护住李小语的心脉勉强维持她的生命罢了,甚至于,许半生连李小语被古曼童刺穿之后造成的中毒迹象,都无法替她解除。 回到家里,李小语依旧沉陷在昏‘迷’之中,夏妙然忙前忙后,也只是将李小语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 看着那可以直接透过去看见背面的血‘洞’,夏妙然只觉得李小语能够坚持到现在,也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 夏妙然不敢‘乱’动,虽然也早已疲惫至极,却依旧坚守在李小语的身边,等候着许半生的归来。 终于,她听见‘门’响,急忙冲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许半生依旧平静而从容的迈步而入,好看的脸上,并没有紧张的表情,这让夏妙然多多少少宽了些心,她认为许半生一定有办法将李小语救活。否则,许半生现在绝不该表现出如此平静的姿态。 “小语的情况很不好……”夏妙然说到,“她中了毒,这使得她的伤口无法长出新‘肉’……”夏妙然已经说不下去了,她想起李小语‘胸’前的血‘洞’,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许半生依旧平静的点了点头,脸‘色’略显苍白,不过他一直如此,夏妙然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 许半生没说话,直接朝着卧室走去。 一进‘门’,他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李小语,双目紧闭,表情略显痛苦,呼吸浅的几乎没有,而且节奏极慢,几乎十多秒才能完成一次呼吸。 走到‘床’边,许半生坐在了李小语的身旁,他抓起李小语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脉‘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清楚的可以查探到李小语的心脉被自己的那段真气护住,除此之外,李小语其实已经几乎完全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甚至于,她的体内,新陈代谢已经几近完全停止。除了心脉还有些气机,李小语现在和一具尸体真没有太大的分别。 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许半生将李小语的手放了下去。 然后,他回头看了看夏妙然,道:“妙然,你帮我将小语的衣服除去。” 说罢,许半生将李小语的身体扶了起来,夏妙然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将李小语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虽然‘胸’前有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这严重的影响了感官,可是‘胸’前的右半边,却还是完好无损。 那‘挺’巧的‘胸’脯,以及顶端那微微颤抖粉红‘色’的嫩点,原本应当是一幅极美的画面。可此刻,无论是许半生还是夏妙然,都没有闲心去欣赏李小语哪怕受创严重也依旧姣好的身体。 让李小语躺回到‘床’上,许半生又将李小语的‘裤’子脱了下来。 双‘腿’笔直,皮肤雪白,双‘腿’之间长着稀疏的‘毛’发。 这一切和以往显然完全一致,但是,许半生却知道,如此美好的双‘腿’,以及那代表着李小语最美好的三角地带,其实都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reads;。如果没有外力介入,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如同鲜‘花’一般枯萎,失去了新陈代谢之后,这极其美好的身体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如同干尸般的身体。 许半生缓缓站起身来,解开了自己衣服的纽扣,夏妙然不解的看着许半生,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 然后,夏妙然看到许半生已经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随即他上了‘床’,慢慢的躺在了李小语的身边,最后爬到了李小语的身体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是许半生,夏妙然肯定会有一些非常恶心的联想,但是,正因为是许半生,所以夏妙然并不觉得他是在做一些很猥亵的事情,哪怕她亲眼看到许半生分开了李小语的双‘腿’,并且许半生的胯间之物顿时间昂首‘挺’‘胸’,随即刺入到李小语的身体之内,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许半生在做一件非常令人恶心的事情。 男‘女’之间的事情原本是十分美妙的,夏妙然和许半生尝过了禁果的滋味之后,也不止一次的鱼水‘交’欢,两情相悦,自然无需过多的伪装,发乎情的做出这种事情,也实在是在情理之中。 夏妙然绝不是嫉妒,也不是吃味,至少在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夏妙然对李小语以及蒋怡已然再没有任何排斥的心理。她只觉得自己今后一定要和李小语以及蒋怡好好相处,彼此姐妹相称,多‘女’共事一夫,夏妙然已经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当然想到过自己和许半生所做的那些事情,那些唯有情投意合的男‘女’才会做出的事情,这些都会发生在蒋怡和李小语的身上。 甚至,夏妙然都想过大被同眠的时候,自己和李小语一起‘侍’奉许半生,乃至是自己和李小语以及蒋怡甚至还有其他‘女’人,多人在一张大‘床’之上‘侍’奉许半生的****场景。 可这并不意味着夏妙然就能够接受许半生在这种时刻,与李小语发生这样的关系。 关键是李小语已经毫无知觉,跟尸体只不过是一步之遥,许半生这样的举动,是对李小语的亵渎,也是对男‘女’之事的亵渎。 夏妙然的心里陡然出现了一个词——‘奸’|尸。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事实,毕竟李小语还剩下最后的一口气,毕竟许半生绝不是这样的人reads;。 可是,这个词语在夏妙然的脑海中出现之后,就再也挥之不去,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许半生对李小语做出这样的举动。 许半生对李小语做出‘交’|合的举动之后,却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又让夏妙然多了几分信心,哪怕是‘奸’|尸,肯定也是要有‘抽’动的。 而许半生却只是趴在李小语的身体上,并没有更多的动作。 李小语的双手被展开,许半生与她十指相扣,他的嘴,也亲‘吻’上了李小语的嘴。 夏妙然此刻似乎已经有些明白,许半生是在替李小语疗伤,只是她依旧很难明白,为何疗伤要用这样的方式。 许半生已经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在他的世界里,唯有他和李小语二人。他再也听不到外界任何的动静,看不到除了李小语之外任何的影像,甚至连知觉几乎都已经失去。 太极之心缓缓运转着,‘阴’阳之间的‘交’汇帮助许半生将自己的元阳通过人根缓缓注入到李小语的体内。 双手涌出真气,进入到李小语的掌心之中,然后缓缓的在李小语的身体里流转,一个小周天,又一个小周天,直至完成了三十六个小周天,这也就完成了一个完全的大周天。 大周天的运转完成之后,许半生终于感应到李小语体内的元‘阴’开始有了反应。 李小语的身体似乎也开始蠕动起来,终于在除了心脉之外,又有了生命的迹象。 这时候,在夏妙然的眼中看来,是李小语主动的蠕动了起来,就仿佛她在许半生的身下做着迎合之举。而许半生,也开始了夏妙然最不愿看到的‘抽’动,刚才若说还是在疗伤,那么现在,则完完全全像是在男‘女’欢爱。只是,许半生也是面无表情,而李小语,更是只比尸体多了一点点的生气。 半个多小时之后,许半生一泄如注,磅礴的元阳瞬间涌入到李小语的身体之中,而真气也在李小语的身体里,完成了六个大周天。 许半生支起了上半身,下身却依旧跟李小语紧密的贴合,看的夏妙然触目惊心,脸上忍不住的就腾起了两团红晕。 无论如何,这也太羞人了,夏妙然面对如此猥亵的场面,却不知为何,身体开始微微有些发烫,体内似乎有一些东西被触动,她竟然开始渴望躺在许半生身下的那个人是她,她竟然很不合时宜的产生了男‘女’之间的**。 这种**使得夏妙然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但却依旧阻止不了双‘腿’之间变得****,而后洪流如注。 许半生缓缓的跪在了李小语的身下,他的双手扶住了李小语纤柔的腰身,将其略微抬起,使其和自己的下身能够依旧保持紧密贴合的状态。 夏妙然在承受着体内**洪流的冲击的同时,也惊愕的发现,李小语‘胸’前那个血‘洞’,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方式缓缓愈合,血‘洞’的边缘开始长出根根‘肉’芽,然后疯狂的成长,没用多长时间,已经再看不见那个血‘洞’,李小语的‘胸’口完全复原如初,那两团饱满而柔软的隆起,也骄傲的微微颤抖着。 许半生将李小语的身体抱了起来,使其保持坐姿,自己却向后躺了下去,两人之间,变成了男‘女’|欢|爱之时的‘女’上位。 李小语的双目依旧紧闭,可她却仿佛重新活了过来,自己开始主动的在许半生的身体上上下起伏,活像是夏妙然骑在许半生身上的时候所做的那些事情。 夏妙然因为发现李小语‘胸’前的血‘洞’离奇的愈合而终于平息了一些的**,此刻再度蠢蠢‘欲’动,她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汹涌了出来,顺着她的双‘腿’汩汩流下,不用去触‘摸’,夏妙然也知道自己的‘裤’子必然已经湿了。 又是足足的半个多小时,李小语的身体一阵痉挛,终于停止了上下的起伏,有些无力的向后倒去。 而许半生,也终于离开了李小语的身体,‘露’出胯间依旧高昂着头的长枪,从‘床’上走了下来。 随手披上自己的衣服,许半生对已经背靠墙壁浑身发软的夏妙然说:“妙然,你帮小语清理一下身体吧……”可夏妙然此刻却只想骑到许半生的身上去。 ... 第332章 阶段性胜利 c_t;许半生这段时间真的很辛苦。起舞电子书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李小语受了伤,还中了毒,许半生想要帮她解毒,首先要让她的身体状况好起来才能为其解毒,否则的话,毒还没解掉,恐怕李小语的身体就受不了了。 解毒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针对‘性’的解毒,比如被蛇咬了之后注‘射’血清解毒,那属于将毒素分解的方式。而另一种,则是以毒攻毒,在毒‘性’成分不明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解毒方式都是这一种。 尤其是李小语中的这种毒,必须采用以毒攻毒的方式,这就需要她拥有一个不错的健康状况。 可是她的‘胸’口被古曼童贯穿,硕大的一个血‘洞’,失血过多,又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相当之差了。 偏偏古曼童的毒是一种非常有特‘性’的毒,它的主要功效类似于安眠‘药’,它并不是直接融入到人体的血液中去,然后使人毒发身亡,而是会使得人体细胞陷入沉睡状态,不再新陈代谢,不再进行细胞的**。 这样一来,中毒者就像是安眠‘药’服用过量一般,意识和肌‘肉’陷入了沉睡之中,无法动弹,最终只能被活活饿死。 所以许半生必须先让李小语的新陈代谢恢复过来,而靠李小语自己是不行的,只有通过外力来‘激’发她身体里的新陈代谢。这才有了当天那一幕,看的夏妙然血脉贲张羞耻无限却又不自觉产生了原始‘欲’念的一幕。 唯有这种方式,许半生才能接管李小语的新陈代谢,以他自身的元阳,去触动李小语的元‘阴’,‘阴’阳‘交’融,然后让李小语在一段时间内可以保持新陈代谢的进行。 当然也可以使用其他的方式,不必这么极端,可是那样的话,‘激’发李小语的元‘阴’的时间就会被拖的很长,每天许半生甚至需要用超过一大半的时间来‘激’发李小语的元‘阴’,而许半生显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个上边reads;。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并且还要炼制丹‘药’,替李小语解毒。 解毒才是关键,这种以元阳‘激’发元‘阴’的手段,只是治标不治本,每天都要进行,若是采取常规的方式,许半生就算不累死,也没时间炼制解毒的丹‘药’了。 那天之后,因为夏妙然的异常,许半生不得不和夏妙然又大战了三百回合。 几乎一整夜的战斗,已经让许半生身心俱疲,回来还替李小语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疗伤,这已经让许半生几乎到了体力的极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偏偏夏妙然那美目盼兮‘欲’罢不能的样子,许半生也不得不勉为其难的满足她一回,大战三百回合之后,许半生只觉得天地都为之变‘色’了。 而之后的日子里,许半生每天都要用这样的方式替李小语疗伤,正所谓痛并快乐着。 因为要照顾李小语的缘故,夏妙然这些天也都住在这里。虽然并不是每天都会出现那天的情景,但是连续半个月下来,她至少也有十天都会意‘乱’情‘迷’到许半生不满足她就不行。 许半生这段时间绝对是享尽齐人之福,可是,其间的痛苦也唯有他自己知道。 若非许半生是个习武之人,而且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他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羸弱,换成其他的正常男子,估计早就已经‘精’|尽人亡了。 炼丹对于现在的许半生来说,并不算太难,尤其是他拥有全真七子之一的长生子刘处玄的炼丹炉之后,炼丹的成功率早已大大提升。 可是,炼丹所需的材料,却让许半生着实感到了为难。 大部分的材料,虽然稀少,却也并不难找,至少在许家的财富面前,加上还有蒋怡的帮助,史一航也帮了些忙,这些材料还是比较轻松的就得到了。 但是其中还有两味材料,却是连许家和蒋怡都束手无策的。 这两味材料之中,有一味许半生也不是特别担心,那是一件昆仑派一定有的东西。 现在的昆仑派,当然是不可能给许半生提供任何便利的,新任掌‘门’封之‘洞’恨不得能杀了许半生立威。 可是昆仑派不可能一直这个样子,尤其是许半生对昆仑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有计划的,龙潜坤迟早还会回到掌‘门’的位置上。到那个时候,不敢说昆仑派的资源许半生可以予取予求,至少要一味‘药’材,龙潜坤不可能舍不得给许半生。 昆仑派有一个百草园,种在昆仑的第二高峰之上,那里是除了掌‘门’和长老之外所有人的禁地,哪怕是昆仑的核心**乃至首席**也无权进入。 而许半生要的那味‘药’就在百草园内,即便是现在,许半生也可以通过龙潜坤得到那味‘药’,毕竟陈末还是长老之一,而且是大长老,在整个昆仑上下,他的地位仅次于掌‘门’封之‘洞’。一味‘药’而已,想必陈末不会不给龙潜坤这个面子。 而另一件材料,就有些费事了。 那是一种动物,一种只有在极其炎热的地区才能生长的动物。 以前还听说赤道附近的一些岛国出现过这类动物,可是近些年来的温室效应,使得夏天不热冬天不冷,赤道附近的气温也有所降低。这种降低对于人类而言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于这种需要极其炎热才能存活的动物,却是一种相当大的差异。 仅仅是一两度平均温度的降低,这种动物就已经难以适应了。 不过林浅曾经对许半生说过,现在依旧有这类动物的存在,它们并非绝迹,只是换了生活的地方。 众所周知,地球是越往球心越热,地球的内核是液态的存在,完全都是炽烈的岩浆。所以,这种喜好高温,并且越是在高温地区就成长的越好的动物,在赤道附近的温度降低了之后,就寻找离地心更近的地方去生活了。 当然,仅凭它们,想要挖掘出一条通往地心的通道无异于痴人说梦,地球的半径达到一万多公里,哪怕往下钻个几十公里,温度也没有特别大的变化reads;。 而这类动物很是聪明,它们选择了火山口来继续生存,尤其是那些活火山,偶尔还会有地气冒出,光是火山口中的裂缝之中,就有远超过地表任何一个地区气温的高温环境。 林浅也曾经对这种动物有需求,他踏遍三山五岳,终于在五大连池那边的一座活火山口里,发现了那种动物的踪影。 以林浅真人之能,那东西当然没逃出他的掌心,不过林浅也并没有伤害那东西的‘性’命,只是割破它的‘腿’,取了它一部分血入‘药’而已。 这种动物叫做火蝠,在百科大全里基本上是找不到这种动物的身影的。 火蝠‘性’喜高温,属于哺‘乳’类动物,但是却和蝙蝠一样长有一对‘肉’翅,通体发红,正是因为这样的特点,所以被称之为火蝠。 不过火蝠可比蝙蝠长的好看多了,绝不像蝙蝠那样尖嘴猴腮的像个老鼠,火蝠圆头圆脑,长的倒是跟熊有几分相似。收起翅膀的时候,浑身上下圆滚滚的,加上颜‘色’也跟泰迪熊有些相似,是以倒像是微缩般的泰迪熊。 火蝠的血液,是这个世界上最毒的热毒,寻常人若是沾上一滴,与喝下一盆熔化的铁水无异。基本上就是个热毒攻心,爆体而亡的结局,甚至由内而外燃烧起来自|焚而亡都不会奇怪。 李小语所中的古曼童的毒,基本上可以算作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阴’寒的毒了,以毒攻毒也要讲究‘阴’阳调和,是以,火蝠的血液,作为解毒丹中的主‘药’,必不可少。 除了鲜血之外,火蝠的皮‘毛’也是极其珍贵的宝物,那几乎是天生防火的材料,而且足以在千度的高温之下而不焚毁,反倒会在烈焰之中越发的漂亮。 古代的时候,倒是相传有人集齐了数百只火蝠的皮‘毛’,给自己做了一件衣服。相传穿着那身衣服,可以直接跳进油锅之中而毫发无伤。 当然这也只是传说,毕竟火蝠已经极其罕见,想要集齐数百只,谈何容易。 不谈火蝠的罕见程度,光是火蝠现今只生存于火山口,并且还得是活火山口,这就已经足够让许半生头疼的了。 以他现在的状况,虽然经此一役,实力有很大的提升,但是他依旧不能离开吴东,他还必须依靠吴东的帝王气蕴养。而火蝠只生存于火山口,毫无疑问,位处共和国东部的吴东,显然是不可能有活火山的。共和国境内的活火山,都在北部,西北有之,东北也有,可是如果去这两处地方,那还不如直接东渡日本。 一是吴东到日本的距离比去东北或者西北都要近,二是日本的活火山显然比共和国的活火山更加活跃,为了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毫无疑问,日本的活火山显然要更适合一些。 但是许半生现在无法离开吴东太长的时间,而无论是夏妙然还是蒋怡,都不适合去做这件事。她们的实力还是稍显弱了一些,尤其是在面对活火山这种地方,光是进入到山体内的‘洞’‘穴’之后的高温,她们恐怕就完全无法承受。 目前看来,能够去到活火山寻找火蝠的人,唯有许半生自己。 这结结实实的把许半生给难住了。 不过好在许半生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压制住李小语体内的毒‘性’,只要毒‘性’被压制,那么李小语就能恢复正常的新陈代谢。那样的话,至少李小语的‘性’命无忧了。 至于她所中之毒,许半生可以慢慢想办法替她解除,一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三年,哪怕穷尽半生,许半生也在所不惜。 而且,根据和金日旬‘交’手的时候,许半生所看到的关于自己的未来,虽然时间并不确定,可从推演中所看到许半生的容貌,以及身旁李小语的容貌,他们都还很年轻,跟他们现在的样貌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许半生相信,要么是自己很快就能找到不用帝王气的蕴养也可以活下去的办法,要么就是有人可以帮许半生取来火蝠的血液。 无论哪一种,对于许半生来说都没有区别,当然,最好还是前者,毕竟,那样就意味着他和天道之间的斗争,他又获得了一定阶段的胜利。 ... 比奇更新超快biqi c_t;茫茫的大草原,极目四望,四下全是没过鞋面的青草,郁郁葱葱,极为茂盛。[全集下载]-- http:/// 远处有一条小小的溪流经过,看是看不见的,不过以朱弦的听力,哪怕再远一些,她也能够察觉到那条小溪的存在。 有水,就意味着会有人烟,即便是牧民,他们也需要寻找有水源的地方扎下帐篷。 这证明许半生的感应是完全正确的,他最后一次感应到依菩提的存在,就是在这里附近。许半生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自己感应到的地点化作地图上的坐标,又用了很长的时间,让完全不谙世事的朱弦‘弄’明白了坐标是个什么意思,这才能找到这儿reads;。 不过许半生并不知道,朱弦还是很有手段的,虽然‘花’费了很长时间,可是对于坐标她其实还是一知半解,但是她自有打算,所以在许半生面前就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 生平第一次坐了飞机,在飞机上,容貌出众看上去已经和人类几乎无异的朱弦,就已经被数拨不同的男人搭讪了,而朱弦也很轻易的就施展了她魅‘惑’的一面,成功的从那些男人之中遴选出一个有钱有闲并且愿意开车送她去任何地方的家伙,下了飞机就上了那人的车。 完全是依靠着那人车上的gps,朱弦才找到了这里,否则,仅凭突击学习的坐标知识,朱弦估计‘花’上两个月,也未必找的到这里。 ‘女’人总是有‘女’人独特的优势,当然也需要这个‘女’人愿意将这种优势发挥出来。 像是朱弦这样的‘女’人——权且称之为‘女’人吧,即便她现在其实还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还并没有完成‘肉’身的塑造——连自己的主人都曾经试图用‘女’‘性’的优势去对付,就更别说一段注定孤苦的寻找之旅了。若是朱弦不找一个冤大头带着她到处跑,那才是比较奇怪的事情。 即便如此,朱弦也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她选择的男人,必须同时符合几个特点。第一,年纪不能超过四十岁,最好在三十到四十之间,这个年龄层的男人最有味道。当然,许半生除外,对朱弦来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加在一起也不如许半生一个人。 第二,那个男人必须有钱,否则怎么负担朱弦的费用?许半生倒是给了朱弦不少钱,可她根本就不懂得在大草原上需要提前采购一些什么,钱这种东西,到了大草原上就什么用处都没有了,任何东西都买不到,遇到牧民了,通常人家也不会收你的钱。[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第三,这男人还不能太猥琐,必须长的至少对的起观众,对的起朱弦的眼睛。朱弦可不想看着面对一个猥琐的男人在茫茫的大草原上野狼四顾,虽然只要是凡人对她都不可能有任何威胁,不具备侵犯她的能力,但是,一想到要至少十多天甚至几个月面对一张自己看着都会产生吐意的脸,朱弦是绝对忍不了的reads;。 这个男人很符合朱弦的要求,三十刚出头的年纪,文质彬彬,带着无框的眼镜,皮鞋擦得锃亮,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谈吐也还不错,很懂得进退,连找朱弦搭讪的时候,也并不是那么的赤|‘裸’‘裸’。 尤其值得称道的,是这个男人的身材。成功男士,通常到了三十多岁因为长期的应酬,绝大多数都有了些肚子。可是这个男人却一如青少年期间那样的平坦,而且朱弦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光是腹部平坦,而且恐怕是有着八块腹肌的那种。 这个男人,无论是穿着衣服还是脱掉衣服,应该都会是很养眼的类型。 不过朱弦对脱掉这个男人的衣服没什么兴趣,她虽然表现的很妖媚,可她并不是那种会把身体不当回事的人。她的妖媚只是她达成目的的手段,她很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和身材,妖么,对于自身条件的运用,通常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但是,她既然决意塑成‘肉’身成为人类,她就会提醒自己要遵守一些人类必要的羞耻底线,比如男‘女’之间的这些事。 言辞上的暧|昧乃至挑逗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即便是牵手,朱弦也是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到自己的。 朱弦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碰她身体的男人,就是许半生。 而且,从朱弦认识的第一个人类的男人来看,似乎也很难再寻找到比许半生更加出‘色’的。 所谓已经见识过了最高的那座山峰,再看其他,都是低矮的丘陵了。朱弦又怎么可能为了一群丘陵,而让自己失去攀登上许半生这座最高峰的可能呢? 好在这个男人仿佛真的是个绅士,至少他很有耐心,面对朱弦那千娇百媚的模样,以及那近乎超过男人这一生所见过的所有‘女’人的美丽面容,这个男人依旧表现的很有耐心,并没有出现任何急‘色’的姿态。 这让朱弦很满意,因为这样会少掉她很多的麻烦。 男人名为王冬,本地人,但是已经在首都平京定居了。 本身是一个自由撰稿人,收入算不得多高,一年也有千余万。三十刚出头的年纪,皮相有很好,自幼所受的教育也不错,彬彬有礼的形象,让王冬在‘女’人面前,一向是无往不利的。 在飞机上见到朱弦的时候,王冬就觉得自己已经沦陷了。他也算是个‘女’人杀手了。 自由撰稿人的生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最初的时候,王冬在平京也是北漂一族,收入极其有限,住的是地下室。之后偶然的机会,王冬意识到‘女’人们通常不想讲道理,她们只需要顺着她们的声音,而且‘女’人的思维和男‘性’相当的不同,王冬产生了一个念头,他决定成为‘妇’‘女’之友,于是以男‘性’的面貌,却完全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在微博上去写那些心灵‘鸡’汤类的东西,果然哄得许多‘女’人为之疯狂,并且将其视为男神,认为只有这种处处为‘女’人着想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王冬不可避免的火了,单本书的销量已经达到了百万册之巨,几乎是一本书就奠定了他‘妇’‘女’之友的光荣称号,从此,他从月入不足三千的穷叼丝,一跃成为月入百万的高富帅,于是,杀手之路也就迅速展开。 因为自己是站在‘女’‘性’立场写‘鸡’汤文的,王冬很清楚‘女’人们的思维如何运转,加上他年少多金,又风度翩翩,上他当的‘女’人实在不在少数。他现在每年要飞至少几十次,每一次在落地之前,都会搜罗一下当地的‘女’‘性’读者,从中挑选一些长相身材颇优的,然后与之欢愉数日。 这几年下来,王冬几乎也尝试过至少几百个‘女’人的滋味了,绝对的情场‘浪’子,‘女’‘性’杀手。可是这一次,王冬看见朱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彻底的沦陷了,他发现他简直就要成为自己笔下的那种全优男,而当朱弦终于表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时候,他直接放弃了原先回家陪父母看病的计划,义无反顾的在当地租了一辆吉普牧马人,又出钱又出人又出力的陪着朱弦踏上了茫茫的草原征途。 王冬算不上什么好人,至少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优秀。 这个家伙,骗炮是最拿手的,多少次的山盟海誓,最后都是提起‘裤’子就翻脸。这一套他尤其的驾轻就熟。 摒除这一点,他依旧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次,他回到这里,是因为他的父亲检查出罹患了肝硬化,他飞回来是想带着父母去平京动手术,顺便替母亲也全面的检查一下,防止母亲也有什么病痛而不自知的reads;。 原本这似乎是个父慈子孝的宣传样本,可是,当王冬在飞机上看见朱弦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将自己的父母抛在了脑后。下了飞机之后,匆匆一个电话打给了父母,告诉他们自己临时有个非常重要的活动,必须要参加,然后让二老自己飞去平京,让自己的工作室助理负责带二老去手术和检查,这就足见这家伙也不是什么会孝顺父母的主儿。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可以置自己肝硬化即将动手术的老父亲不顾,这种品‘性’,走到哪里也算不上好人。 不过他伪装的还是很好的,在朱弦面前的不急‘色’,一方面是他对朱弦的确是心动的厉害,所谓沦陷,觉得自己若是能拥有朱弦,这辈子其实也就够了。如果真要找个人结婚,朱弦绝对是最佳选择。大火第一次的,王冬竟然在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产生了那种忐忑的心境,他竟然开始担心‘女’神看不上他。 而另一个方面,这也是王冬一贯的伪装,他总是号称自己风流而不下流,说什么‘女’人他一定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的骑在自己身上,绝不会采取灌酒等任何强迫的手段。尤其是在面对朱弦这样被他称之为‘女’神的‘女’人之时,王冬就更加要伪装的自己是个谦谦君子,以便虏获朱弦的芳心之后,情投意合之余再做那种啪啪啪的事情。 王冬不止一次的想过,在茫茫的大草原上,他和心目中的‘女’神就在蓝天白云和绿地之间,肆无忌惮的奔跑,周围是几只牧民散落的绵羊,他们在草丛间疯狂的进行男‘女’之间最为原始的游戏。 然后,风吹草低见牛羊,这是何等壮观又是何等‘浪’漫的场景。 只是,这种幻想中的‘浪’漫,在吉普牧马人开进草原短短一天之后,王冬就无比后悔了。虽然他也有不少户外的经验,可是那都是一群人组织着去的,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不会觉得特别辛苦,尤其是夜幕降临之后基本上都是以各种啪啪啪来结束一天的劳累,这总是让人身心愉悦的。 可是这一次,别说啪啪啪了,‘女’神就连手都没让他‘摸’一下。而且车子行驶过程中,四顾无人,有的只是茫茫的大草原,千篇一律的风吹草低却不见牛和羊,早就让王冬焦躁难安了。 ... 第335章 元神出窍 c_t;有了这颗丹‘药’之后,起码许半生今后不用那么辛苦,不必每天都在李小语昏‘迷’不醒的时候对她做那种事,更主要的是,不会刺‘激’到夏妙然,她自然也就不会再有要求了。[全集下载]--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当然,这还在其次,许半生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他总不能天天守在李小语的身边,经过这些天的治疗,李小语体内的尸毒已经被许半生‘逼’至心尖上的一点,有了这颗猛虎丹,就可以禁锢住这些毒素,使其不再扩散,而李小语也可以恢复正常的新陈代谢,只需等到许半生找到那两味材料,炼制出解毒的丹‘药’,李小语就能恢复正常。 只是,昏‘迷’太久始终都是会对李小语形成很大伤害的事情,话虽然说是许半生可以五年十年的等下去,一直等到找到这两味‘药’的时候,但是这总归是越快越好。 虽然许半生自己暂时不能离开吴东,可是总归会想出其他的替代之法。而且,许半生想再去见一见星云大师,上次和星云大师聊了几句,受益匪浅,这一次,许半生竟然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了,他也想让星云大师再给看看,他所看见的自己的未来,究竟是否足够真实reads;。 而且,许半生更想知道的是,如果他自己所看见的未来足够的真实,那么其他人是否也能看见他的未来,也就是说,他的命运,从此以后可以被推演了。 走进了房间之中,许半生坐在‘床’头边,将李小语扶了起来,把那颗紫气萦绕的‘药’丸放在自己的口中,然后嘴对嘴的将那颗‘药’丸推进了李小语的口中,并且一口真气渡了过去,顶着‘药’丸滚落到李小语的咽喉之中。 ‘药’丸沾上了许半生的口水,落入李小语的咽喉之后就自行化作‘药’液顺着食道流淌了下去。 之所以要这样做,而不是将‘药’丸直接塞进李小语的口中,是因为李小语没有新陈代谢的功能,她的口中自然也就不会有口水的产生,‘药’丸下去根本就无法融化,进入胃里也没有胃酸使其分解,‘药’力根本就不可能被吸收。 即便丹‘药’已经化作‘药’液流入到李小语的胃里,李小语也依旧无法吸收这颗丹‘药’中的‘精’华,许半生还得用自己的真气帮助她吸收这些‘药’液,自然又少不了要除去李小语身上的衣服,趴在李小语的身体上,以元阳带动元‘阴’的方式帮助李小语恢复肌体的运行和新陈代谢的恢复。[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许半生才终于确定李小语已经完全将那颗丹‘药’吸收了,然后他的双手抵在李小语的‘胸’部,看上去就像是他在抚‘摸’李小语的****一般。而实际上,却是许半生在将自己的内力灌注到李小语的体内。 左手‘摸’在李小语的右‘胸’之上,灌注内力以带动血液的流转以及散入经络之中,随之游走。 而右手则抓住了李小语的左‘胸’,这是要以他的内力护住李小语的心脉,从而使得她的心脏不会受到尸毒的攻击,并且有效的将随着血液流转和经络运行时带来的尸毒全部控制在李小语心尖上一个很小的区域之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李小语的头顶开始冒出袅袅的白气,而许半生的身体,也开始大量的出汗,不大会儿,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的,脸上带着极度疲惫的形容。 这是个相当耗费‘精’气的过程,而且在整个过程中,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甚至绝不允许分心,自然也就不可能利用补气丹来补充‘精’气reads;。 这是对许半生彻底的考验,也就是他了,换成其他人,恐怕体内的‘精’气根本就不够用,不但无法将尸毒彻底‘逼’到李小语的心尖处,半途而废的话,很可能会导致尸毒侵蚀到李小语的心脏,直接令其死亡。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许半生已经显得疲惫到无以复加了。 他身上出的汗水,已经将‘床’上的‘床’单被套彻底浸湿,半张‘床’都湿透了,可是许半生的身上还在不断的向外出着汗水。 李小语整个人都已经被白雾环绕,头顶不断有白雾涌出,如梦如幻,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终于,许半生将李小语体内残余的最后一点儿尸毒也‘逼’入到了李小语的心尖之处,然后他迅速的变幻掌型,双手抓住了李小语‘胸’前的两团软‘肉’,轻轻的‘搓’‘揉’着。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许半生这是在猥亵李小语,而了解的,才会明白许半生是在替李小语彻底封住心尖那一点点的位置,将尸毒彻底用那颗丹‘药’的‘药’力封在其中。 许半生仿佛可以看见李小语心尖上的样子,一团黑‘色’将心尖彻底占据,而周围则环绕着层层的紫‘色’,甚至于连半个心脏都已经是深紫的颜‘色’。 许半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是彻底的完成了一切,李小语体内的尸毒已经完全被控制,虽然暂时还无法消除,李小语也无法立刻醒来,但是,她的新陈代谢已经得到了恢复,可以维持正常的身体运转,许半生再也不用担心李小语的生命安全。 这段时间,许半生为李小语请了个‘私’人护理,主要负责给李小语的身体输入营养液,并且帮其擦拭身体整理‘床’铺等等事情。 不过那个‘私’人护理都是白天上班,现在已经是夜晚九点多钟,‘私’人护理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已经下班了。 看着‘床’上那犹如倒上了一盆水的透湿,许半生也只能给那个‘私’人护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里有些情况需要她来处理,在得到‘私’人护理肯定的答复之后,许半生才脚步略显虚浮的走出了这间房。 上了楼之后,许半生坐在楼上的聚气阵的中央,将那枚带有圣光加持的铃铛挂在了窗户之上,然后盘起双‘腿’,闭紧了双眼,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极为复杂的手印,很快就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无念无相,无人无我reads;。 整个世界,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许半生一人,再没有任何的事情和人可以影响到他,他的世界以他自我为中心,身体却在疯狂的攫取着聚气阵里聚集的天地灵气。 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在皎洁的月光之下,铃铛下方却看不到任何的影子。而随着铃铛的响声,聚气阵的效果明显得到了极大的加强,许半生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却依旧几乎将聚气阵里聚集起来的天地灵气吸之一空,可见他的体内现在已经到了何等空乏的地步。 许半生坐在聚气阵的中央,就仿佛置身一个广袤无边的世界,世界的重心就是他,他的视线已经再不受双眼的**,而是浑身上下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能看见这个世界一样。 现在的许半生,已经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在观察这个世界了,整个世界里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尽收他的眼底,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逃过他的视线。 他看见墙壁,可视线很轻易的穿透了墙壁,然后他看到对面的楼里,某对夫妻正在做着羞人的事情,而另一对年轻些的夫妻却在吵架。 虽然不太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可以这样的方式观察他们的行为举止,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看完了对面楼里几乎每一户人家的情况之后,许半生又将目光向下看去。 然后,他看到下边的卧室里,‘私’人护理已经赶来,正在将李小语扶离大‘床’,让她躺在旁边的软榻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身体,随后穿上衣服。 收拾好‘床’铺之后,‘私’人护理又将李小语抱回到‘床’上,在她的手背上扎了个针孔,输入营养液。 一切妥当之后,这个‘私’人护理竟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虽然远比不上李小语,但也青‘春’‘逼’人的身体,走进了洗手间之中。 大概是因为做了那么多的事,现在的天气又已经进入到了初夏的节奏,‘私’人护理身上出了一身的汗reads;。 她冲了个澡,然后才离开了这套房。她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在屋里脱衣穿衣洗澡的过程,被许半生看了个清清透透。 当然许半生不会一直关注着她,事实上从她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开始,许半生就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到更下方的楼层中去了。 只是,不可避免的,许半生那已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觉,不可避免的还是看见了那个‘私’人护理洗澡的整个过程。这已经不是许半生想看不想看的问题了,而是他想不想都必然会看见。 在这个世界里,对许半生而言,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秘密,他甚至可以轻易的看清楚数公里之外两只狗在****的场面。许半生知道,这是自己已经进入到神游状态中的缘故,这是比入定更高一级的状态,元神出窍。 元神出窍其实并没有那么神奇,那只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出窍而已。真要等到有一天能够修成阳神,并且到阳神出窍的地步,那才是真正的出窍。 到那个地步,就可以称之为神游天外了,而现在,许半生也仅仅只是能够看清楚方圆几公里之内的事情罢了。 收回了元神,许半生逐渐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中来,解除了入定的状态。 而在从入定状态中走出来的一瞬间,许半生陡然间注意到那枚铃铛在月光下竟然会没有影子,这让许半生感觉到很是惊奇。 然后,他睁开双眼,走到窗台前边,抓起了那枚铃铛。 他很快便确认了的确是这枚铃铛没有影子,因为当他将铃铛抓在手里的时候,他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手的影子,却依旧看不到铃铛的影子。 这铃铛一直就无法在月光下产生影子,平时许半生通常会在屋里开着灯,而铃铛无论是在阳光下还是在灯光下,都依旧会留下影子。所以许半生一直都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究竟是从前就没有影子,还是在这次和金日旬战斗之后,这枚铃铛的影子消失了呢?”许半生自言自语道。 ... 第336章 修行与修行不同 c_t;有一种传说,说是如果看见一个人身后没有影子,就表示这个人已经被‘抽’去了灵魂,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 [就上比^^奇^^中^^文^^网] 还有一种传说,是说身后没有影子的人,根本就不是人。鬼是不会在任何光线下留下影子的。 一只铃铛,当然不存在是人还是鬼的问题,而且许半生知道,即便是鬼魂,只要显形了,依旧是会有影子的,只不过,鬼魂的影子都很淡,若非极为仔细的观察,是很难发现的。 而且,地上淡淡的影子也是发现鬼魂最佳的途径之一。 那极淡的影子,就跟狐狸的尾巴一样,成为了鬼魂曝‘露’自己存在的弊端。有些‘阴’阳师或者风水师,在判断一个闹鬼的宅子究竟是人为,还是真有邪物作祟的时候,往往就是采用这样的方法,并不是所有的修行者都能开天眼直接看见鬼魂的。 所以,关于影子的传说,其实第一种更为准确。 这枚铃铛虽然只是个死物,可它是法器无疑,但凡法器都会蕴养出器灵,即便这枚铃铛中的器灵还很弱小,可也有被‘抽’离的可能,导致其影子的消失。 可这枚铃铛的情况相当特殊,它并非没有影子,在灯光下阳光下,它的影子如故。唯独在月光之下,这枚铃铛的影子却离奇消失了。 许半生并不知道这一点,他拿起铃铛的时候,只知道这枚铃铛没有影子,所以他认为是和金日旬之间的那场战斗,使得这枚铃铛产生了异变。 缓缓的将自己的‘精’气注入到铃铛之中,许半生第一次的开始探索这枚铃铛的器灵,果然如同他所料的那样,他没能找到器灵的存在。 探索不到器灵的存在,同样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真的就没有器灵,自然探索不到。而第二种,则是修行者的修为不够,或者器灵已经有了灵智,它选择了躲避修行者的探索。这本质上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修行者不够强大,修为足够的话,器灵无处可遁。说穿了,就是器灵和修行者之间比拼修为的过程。 许半生没有这种担忧,以他的修为,除非这个器灵的修为达到能够幻化人形的地步,否则,许半生绝不可能探索不到器灵的存在。 身后,传来娑娑的脚步声,许半生没有回头,他知道只能是夏妙然。 啪嗒一声,夏妙然摁亮了屋里的灯,轻声说道:“还以为你在入定,怎么站在窗前又不开灯?” 许半生转过头,刚想开口,却突然脸‘色’一变,猛然又转了回去,眼睛死死的盯在手里的铃铛之上。八零电子书/ 在屋内昏黄的灯光映照之下,许半生在回头的一瞬间,赫然发现手里那枚铃铛居然又有了影子。 带着难以置信的心境,许半生晃了晃手里那没铃铛,没错,地上真真切切就是他的手拿着铃铛的影子,晃动之时,影子也随之摇晃。 “关灯!”许半生道。 夏妙然一愣,下意识的说:“啊?” “关灯。” 这一次,夏妙然听的很清楚,她退回一步,手‘摸’在了墙壁之上。 “啪嗒”一声,屋里的光线再度消失,唯有窗外的月光清澈的铺陈进来,洒落在屋内的地板之上,盈盈清清,略带水‘波’晃动的明亮。 果不其然,手里的那枚铃铛,其影子在月光之下再度消失了reads;。 “开灯。”许半生又道。 这一次,夏妙然没有再迟疑,她的手一直都还‘摸’在墙壁上的开关上,手指一动,屋内再度充满温和的**灯光。 影子出现了。 许半生的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这枚铃铛给许半生带来了出乎意表的惊奇。 夏妙然走到许半生的身后,从他的手里把那枚铃铛接了过去,仔细端详,问道:“怎么了?”在有灯光的状态下,夏妙然是发现不了这枚铃铛的异常的。 “你关了灯再看。”许半生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他去解释远不如让夏妙然亲自看一看。 夏妙然带着狐疑退回到开关那边关上了屋里的灯,然后看着手里的铃铛,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抬起头刚想发问,却想到许半生站的位置,夏妙然走了过去,整个人都沐浴在月光之中,然后,她很快发现了端倪,以夏妙然的聪慧不可能发现不了这枚铃铛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咦……” 夏妙然发出一声疑‘惑’的呼声,然后她快步退回到靠近‘门’口的位置,点亮了屋里的灯光。 影子出现了,这一点确系无疑,此刻这枚铃铛,看上去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铃铛,即便输入‘精’气,也顶多只能感受到这是一枚带有自身气场被西方的圣光加持过的法器而已。 啪嗒! 灯光再度被关闭,夏妙然重回月光之中,毫无疑问,铃铛的影子不见了。 转过身,夏妙然看着许半生,举起了手里的铃铛,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因为金日旬的原因么?” 夏妙然和许半生的想法不谋而合,可现在,许半生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恐怕它一开始就是如此。”许半生平静的说道,然后抬了抬手,指着地上的**,自己先主动盘‘腿’坐下,夏妙然便也挨着许半生坐了下来。 “我刚才仔细的回忆了得到这枚铃铛之后每次使用时的情景,大多数甚至都是在白天,在日光之下,它是有影子的。将其挂在这里之后,偶尔会在晚间与之相处,可都开着灯,几乎还从未有过关灯的场景。唯独一回,便是给方琳的父亲炼制往生回天丹的那一天,因为往生回天丹的气场的陡然扩散,导致电路都出现了问题,只可惜,当时我已经昏昏睡去,没能亲眼看到这枚铃铛的异常。否则,我早该发现它的异常。” 夏妙然点了点头,她也从许半生的话里听出,许半生同样并不清楚这枚铃铛为何在月光之下会失去它的影子。 同时,她在许半生的话里,还听出了一些隐藏的很深的东西。 “你说你当时昏睡过去了,可你现在如何能确定当时电路出了问题?” 许半生抓起夏妙然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入定和回溯。”许半生淡淡的解释道,“刚才,你来之前,我已经炼成了猛虎丹,并且给小语服下去了。空乏了身子,就上来打坐入定,随后进入到一种更加升华的状态。很难描述,倒是有些像是某些科幻小说和电影里描述的那样,我当时是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上,所有过往的片段都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能看到方圆数公里之内发生的极其微小的事情,哪怕是一只猫又偷了主人一条鱼吃,哪怕是一只小鸟在空中飞行的时候进行了排便。同样,我也能看见从前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包括我睡着了的时候,包括我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包括我以前从未发现的一切。” 夏妙然惊诧了,她明显紧张起来,柔荑抓住了许半生的膝盖,指甲甚至都陷入到许半生的皮肤之内。 “你进入先天境界了?”夏妙然的声音甚至都带着颤抖,她吸收了器灵的一切,对于术数界以及整个修行世界的体系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她很清楚,仅仅只有入定,还停留在后天境界,可若是能够做到许半生所说的回溯,那就已经完全脱离后天的范畴了。 当然,关于许半生所说的回溯,这个词有很多的版本,不同的‘门’派,不同的修行体系,都会对这种状态有不同的描述。 可是,状态是一样的,许半生的描述就代表了这种状态,那是唯有进入到先天境界才能达到的状态reads;。 许半生却缓缓的摇了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连意之境都还没窥见‘门’径,何谈先天。应该只是某种偶然,或者还是星云大师所说的那番话,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不能全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去衡量。” 夏妙然若有所思,道:“星云大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难道他和你**一样,已经到先天了?”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多半不是先天,星云大师就更加不是,否则,也不会被赤蛟麾下将士积累千余年的怨气所伤。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是我们能够理解的,更加不是所有东西都是我们能够掌握的。就包括你和曾文,我到现在也是一筹莫展,为何那个莫大师有如此之能,竟然可以制造灵体。按照常理来说,这位莫大师早该先天乃至已经大罗金仙了,可他却始终不敢‘露’面,足以见得他真实的修为,可能并不如我。当然,也可能不是,我只是想说,并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被解释。” 夏妙然若有所思,这是一种很局限‘性’的思维,她现在所看不清的那些东西,就好像外头的芸芸众生,只是为了一口饱饭一‘床’被窝而忙碌奔‘波’,站在他们的角度,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也无法理解修行者的世界。在他们看来,修行者也跟神仙没什么区别了。 这就是维度的差异。 维度不仅仅只是科幻小说里的三维四维这些,许半生脑中的维度也绝非三维空间加上时间轴那么简单,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精’准描述的状态,一种远远超过人类思维所能限定的状态。 其实人类总是局限于自己所了解的知识体系在思考,一旦脱离了这个知识体系,我们就无所适从,甚至,绝大多数人都并未思考过要脱离这个世界既定的知识体系。而往往对此进行思考的人,都被视为疯子,人类对他们的定位也往往是“哲学家”这三个字。 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天道并不孤单,这个世界或者三界之外存在着和天道平等的存在,那么,哲学家就应当都被视为修行者。 修行和修行也是不尽相同的! ... 比奇中文网超多好书 c_t;第337章不知多少次王冬很幸运的并没有死。棉花糖-- http:/// 他当时并不知道,当他在酒里下了‘药’的那一瞬间,朱弦就已经将其判定为一个死人,若不是朱弦存着猫抓老鼠的心思,他就已经直接一命呜呼了。 王冬应当感谢许半生,因为许半生不允许朱弦妄造杀孽,所以朱弦才犹豫了一下,决定等到事实已经确立的时候再动手。 王冬很快准备好了晚饭和酒,招呼已经走的很远的朱弦回来吃饭,就在搭好的帐篷外支了张便于携带的折叠桌,两张折椅放开之后,朱弦也就回来了。 殷勤的先把朱弦让到折椅上坐了下来,王冬又殷勤的给朱弦和自己都倒上酒。 ‘药’是下在酒里的,不过王冬并不担心。 首先他那个朋友告诉他,这种‘药’只对‘女’人起作用,作用原理跟雌‘性’荷尔‘蒙’有关,男人吃了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其次呢,即便这‘药’对男‘女’都起作用,王冬也并不担心,他的目的只是要和朱弦发生关系,他有没有意‘乱’情‘迷’有没有被‘药’力驱使,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任何的不同。相反,如果这‘药’对男人也有用,反倒会增加他的战斗力,会使得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表现的更加完美。 毕竟,王冬对朱弦也算是真的动了心的,并不是打算睡完就扔,他还希望可以有第二次以及很多次的缠绵。 朱弦表现的很优雅,坐下之后,单手扶杯等着王冬为她倒好了酒。 王冬表现的更加优雅,他坐在朱弦的对面,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晃了晃,将杯口凑到朱弦面前,微笑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对朱弦有丝毫的企图reads;。 “很开心可以在飞机上认识你这么漂亮优秀的‘女’孩子,更开心可以陪着你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肆意驰骋。面对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不如干一杯吧?”王冬那优雅的表现,根本看不出他在酒里下了‘药’,这使得朱弦直接认为这种事王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心里的杀意就愈加浓烈。 “美景的确,良辰就未必。认识你真是一件让人开心却又有些难过的事情。”说着话,朱弦轻轻的跟王冬一碰杯,一口将杯里的红酒喝的干干净净。 王冬心中一喜,也就没有太纠结朱弦的这句话,否则,他也应当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所谓利令智昏就是如此。 此刻的利,实乃‘色’也。( ) 同样喝完了杯中的酒,王冬又殷勤的给朱弦倒上了一杯,在收起瓶口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有些寒冷,因为朱弦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冰冷如刀,随时都有可能化作真的利刃,从他的脖子上切下去。 一阵风从草原上吹过,草叶子之间发出哗哗的响声,王冬缩了缩脖子,感觉到更加真实的寒冷,可他却并不知道这寒冷和刚才感觉到的寒冷并非同出一源。 王冬很清楚频繁劝酒是很容易让人心生防备的,反正一杯酒已经喝下去了,接下去只要耐心的等待‘药’力发作,在吃饭的过程中,始终还有机会继续劝酒。 所以他帮朱弦盛了一些食物,说道:“趁热吃吧,这里好像要起风了,东西很快就会凉了。” 朱弦毫不在意的看了看茫茫的草原,看似专注实际上却是毫无所谓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这些食物对她而言,根本毫无意义。至少在她目前的状态之下,她还是依靠汲取天地间游‘荡’的戾气怨气等等负面的气息存活,王冬因为起了‘淫’邪之心,所散发出来的邪佞之气倒是让朱弦在出‘门’几天之后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两人又喝了两杯酒,朱弦看到王冬的眼神开始变得炽热,并且不时的望向帐篷,她知道自己也该做出一些表示了。 突然娇呼了一声“热死了”,朱弦便站起身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去,却似乎找不到地方放下,便回头望向王冬搭建的帐篷,摇摇晃晃的朝着帐篷走去。 脚步略显浮虚,既像是不胜酒力,又像是身体开始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王冬见状心喜,他并不知道这种‘药’被‘女’人吃下去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但是他却知道人在**开始变得强烈的时候,身体也会不自觉的发热,他将此视为朱弦已经开始产生强烈**的前奏。 “你慢一点儿……”王冬假作关心的站起身来,他的朋友告诉过他,当‘药’力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男‘性’的荷尔‘蒙’就会对‘女’人产生极其强烈的引‘诱’作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身上的荷尔‘蒙’被朱弦吸收,而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假作关心的凑到她的身边,扶住她,这样朱弦就一定会拜倒在他那强烈的荷尔‘蒙’之下。 可是朱弦的脚步摇摇晃晃,王冬连扶了两把,都让朱弦恰到好处的脚下一歪躲了过去。 这是朱弦故意的,她可不想让王冬碰到她身体的任何部分,哪怕她现在的身体还并非真实的‘肉’身,她纵然天‘性’之中带有强烈的妖媚,可那也只是为了许半生一人绽放的。平时所展现出来的风情,那只是本能而已。 王冬也没什么怀疑,他哪里分得清这是朱弦故意为之还是真的脚步虚浮?他看到朱弦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帐篷,心里只有无尽的兴奋。 一低头,王冬也想跟着钻进帐篷,他从朱弦那虚浮的脚步判断出,朱弦已经几乎沦陷了,只要自己稍稍一推,就能‘玉’成好事。 可是,王冬钻进帐篷的时候,脚下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直‘挺’‘挺’的摔倒下去,面庞正面砸在地上。纵然有防‘潮’垫以及睡袋隔住了地面,可是这一下也着实摔得不轻。王冬只觉得自己的鼻血似乎都有涌出的酸胀。 而朱弦却已经将上衣扔在了一边,回头看见王冬摔倒,她的嘴角牵出一缕促狭的微笑,但是很快又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双眼‘迷’离的指着王冬说道:“哈哈,你真是不能喝酒,这点儿酒你就醉了。” 然后也不去管他,弯腰低头走出了帐篷,在王冬的注目之下,再度跌跌撞撞的回到桌边。 坐下的时候,还双手扶着桌子,差点儿摔倒,搞得整张桌子都摇晃了一下,差点儿把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 王冬眯了眯眼睛,心道已经差不多了,再喝一杯,不怕你不就范。 他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酸胀难忍的鼻子,确定没有出血,便回到桌边,又给朱弦倒上了一杯酒。 心思早已不在吃饭喝酒上,王冬的眼里只有对面这个千娇百媚浑身上下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其诉说“‘性’|感”二字的朱弦。 小腰盈盈一握,双‘腿’笔直修长,‘胸’前傲然的凸起,配上那堪称绝世的美丽容颜,在王冬的眼里,朱弦简直就跟仙子也没什么区别。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趴在朱弦那堪称完美的身体上肆意妄为,王冬就忍不住的‘激’动。 身体里的每一寸位置,都已经被调动起来。 现在的王冬,除了某个位置坚硬如铁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快要融化成水。 嘴里机械的吃着东西,那些食物早已没有了味道,味同嚼蜡,就连杯里的红酒也再没有丝毫的香味,王冬只是一杯杯机械的喝着,眼睛里除了写满了对朱弦身体的渴求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但凡王冬还保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清醒,他也该注意到了,随着夜幕的彻底降临,随着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他面前的这个美‘女’,这个绝代佳人,身后却并没有任何的影子。 当然也并非没有影子,只是影子淡到不是王冬这样的寻常人类可以发现而已。 一瓶酒已经喝完,王冬却没看到‘露’出两条雪白的皓臂的朱弦表现出更多‘药’力发作的模样,而他那个朋友却告诉他,‘女’人吃了这种‘药’,会主动的脸上泛桃‘花’,只要看见男人就会主动的缠上去。 王冬开始怀疑,是不是这瓶‘药’在自己身上放的时间太久,已经失效了? 但是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处有一股热流产生,这股热流很快的流转到了他的全身,他的双眼开始‘迷’离起来,看到的景象也不再真实,而是由朱弦构建出来的一个幻境。 在幻境之中,朱弦不胜酒力,娇柔的站起身来,口中不断的喊着热,然后主动的脱掉了上身的无袖衬衣,‘露’出里边那傲人的‘胸’围。 一件半透明蕾丝的‘胸’|罩,紧贴在那圆润高耸的双峰之上,中间是深深的沟壑,看的王冬口干舌燥。 朱弦开始脱去裙子,‘露’出里边窄小的丁字‘裤’,正中那若隐若现的风情,更是让王冬彻底失守。 他看着朱弦走进了帐篷,还冲着自己招着手,王冬赶忙跟了过去,冲进帐篷,直接扑倒了朱弦,趴在馋涎已久的身体之上,动作极为粗暴,疯狂的撕扯着朱弦身上仅剩的衣物,然后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王冬带着幸福如愿以偿,而他脱光之后那丑陋的模样,却被站在帐篷之外冷眼旁观的朱弦看了个透透彻彻。 在帐篷里,王冬抱着一只枕头疯狂的上下起伏着,而他以为自己抱在怀里的朱弦,却只是站在帐篷外,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缺乏。 王冬几近疯狂,在幻觉的催动之下,他很快就完成了第一次的‘交’货。 但是,身下的“朱弦”显然还意犹未尽,而王冬也很快重振雄风,再度开始疯狂的运动起来。 第二次…… 第三次…… …… 王冬简直疯了,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在经历了至少七次之后,为什么他还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再度兴奋起来,然后又重复着之前所有的举动。 并且他开始有些怀疑,因为身下朱弦的表现着实过于单一了,从被他扑倒开始,似乎就只有疯狂的承转迎合,而且一直都只是几个机械的动作来来去去…… 可是已经停不下来了,王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朱弦的身上疯狂了多少次,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射’出的,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种液体,而是自己的鲜血。 ... 第338章 神秘的老人 c_t;朱弦手一挥,帐篷的帘子彻底落了下来,里边依旧传出吭哧吭哧的声响,王冬还在抱着那个枕头上下起伏,枕头上早已沾满鲜血。( 。 更新好快。 朱弦的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她觉得很痛快,尤其的痛快,自打她终于看到了成为人类的希望之后,还从未有过如此痛快淋漓的经历。 许半生根本就不会允许她做这样的事情,今天也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而已。朱弦甚至怀疑,如果今天许半生在场,恐怕也只会允许她小惩大诫,而绝不会允许她杀了王冬。 朱弦很得意,因为从天道的角度来说,王冬之死并不会算在她的头上,许半生也就多半不会知道此事,而她也因此痛快淋漓,很是尽兴。 可是朱弦脸上的笑容很快收敛起来,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股很危险的气息‘逼’近了过来。 猛然转过身来,朱弦看到自己身后果然站着一个人。 也不是站着,那人正佝偻着腰身朝着她缓慢的走来。只是速度过于缓慢,以至于朱弦乍一眼之下,还以为他是站在那里的。 朱弦双手挡在‘胸’前,这是一个本能的防御姿态,她打量着来人。 来人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脸上刻满了皱纹,每一道周围都像是刀子划上去的一样,刚硬笔直,震撼人心。 皮肤很黑,像是历经过太多的风吹日晒。 大约只有一米六不到的个头,再佝偻着腰,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仿佛他是在匍匐前进一般。 老人的耳朵很大,支楞着,标准的招风耳。但是在草原上夜晚的大风之中,却是纹丝不动。 他的脚步前进的非常之慢,但是却有一种和他的身形年龄所不相符的稳重。尤其是落脚没有声音,那是真的没有声音,就连半点声响都不曾发出。若非如此,以朱弦的修为也不可能等到老人距离她如此之近才发觉reads;。 “你是什么人?”朱弦冷冷的问到。 老人停下了脚步,伸出一只干枯的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迷’惘。 “我很久之前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过,姑娘,至少我可以肯定自己是个人。”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朱弦也并不相信这个老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他这句话的后半部分,却分明是在针对朱弦。 “你究竟是谁?!”朱弦的声音越发的清冷,既然对方能够发现她不是人类,那么她就更加可以确定对方是修行者的身份了。小说下载80 朱弦杀人或许会遭到天道的惩戒,可若是对修行者动手,反倒不会让天道对她有任何的不满。 在修行者眼里,朱弦属于异类,可在天道的眼中,修行者妖灵等等,都是修行的一份子,并没有本质的区分。 而修行者之间的争斗,只要不‘波’及凡人,天道通常是不会干涉的。 现在的朱弦,已经完全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只要对方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她就准备好了先干掉对方。 老人的表情还是有些‘迷’茫,他摇了摇头,略显痛苦的说道:“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是真的记不起自己是谁。除此之外,其他的我都还记得。姑娘,这个人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哪里作恶哪里结束,你废了他让他从此以后做不成男人也便罢了,要了他的‘性’命,对你的修行也是损害。你可以瞒得过天道,却瞒不过你的本心。遭了这样的杀孽,对你成就‘肉’身,将妖心转为道心,是有很大的损害的。” 朱弦一愣,虽然她不太相信老人的话,但是老人所说关于‘肉’身以及道心的事情,她还是信了几分。 她距离人类只有一线之隔了,这次的历练,就是她成就‘肉’身最后的关键。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对她成就‘肉’身造成影响,而朱弦根本就承担不起无法成就‘肉’身的后果。 是以即便不太相信,她也产生了犹豫reads;。 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口气,仿佛从中古世纪叹过来,悠长而深远,也不知是为帐篷里依旧发疯一般的王冬而叹,还是为朱弦会因此导致成就‘肉’身失败而叹。 叹声清幽漫长,穿越过整片大草原,在风中‘激’‘荡’,徘徊,久久不散。 “想明白了没有?”老人的声音似乎带有某种魔力,竟然让朱弦放下了一部分戒备之心。 朱弦没有回答,但是却侧开身体,让开了两步。 老人微微点头,佝偻着背,又那么迈开步伐,极慢却坚定的朝着帐篷走去。 朱弦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看着老人的背影,似乎极慢,但却不过须臾,就到了帐篷‘门’口。 老人一挥手,帐篷里王冬的动作停止了,朱弦能够听得见,在猎猎的风声之间,鲜血喷溅的细微声响也消失不见。 很明显,老人已经阻止了王冬的死亡,他使得王冬的动作停了下来,王冬再也看不到朱弦布下的幻象,而他身体里不断喷‘射’出来的鲜血,也随之停止。 “唉……”老人又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悉悉索索的‘摸’出了一颗‘药’丸。 ‘药’丸很小,通体发黑,还隐约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撩起帐篷的帘子,老人将那颗黑‘色’散发着异味的‘药’丸扔了进去,帐篷里的王冬竟然仿佛知道那颗‘药’丸可以救他的命一般,蠕动着身体,捡起那颗‘药’丸,放进了口中。 “睡吧,沉睡吧,明天醒来你会感到虚弱,但会忘记所发生的一切。回到家中,休养数月,继续在这肮脏的尘世之中挣扎,苟延残喘。” 老人的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但是朱弦还是听懂了他这段话。 无论怎么看,这段话似乎都不是什么太好的意思,不过朱弦却明白,这是老人在安抚王冬已经躁动不安的灵魂,使其平静下来。唯有如此,王冬才能彻底的捡回一条命。 而搜肠刮肚之余,朱弦似乎也对老人的身份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reads;。 “你是本地的萨满?”朱弦问到。 萨满是大草原上巫‘门’负责跳神祭祀的职务,在大草原上信奉原始信仰的牧民当中,拥有极高的声望。 一般来说,萨满不属于任何部落氏族,但他们会跟随某支部落或者氏族生活,成为他们之中关于信仰的实际掌权者。在古代,萨满甚至于可以掌握整个部落,就连部落首领也会对其言听计从。 而多个部落或者氏族的萨满之中,会产生一个大萨满。 部落里的萨满只是极普通的修行者,而大萨满却是真正拥有很高修为的人。 到了现代社会,部落逐渐消失,氏族也有很多名存实亡,萨满的存在也日渐稀少。可这并不意味着萨满的消失,他们依旧信奉着最为原始的信仰,守护在这片土地之上。即便不再跟随部落和氏族生活,他们也依旧存在于这片大草原之上。 我行我素,只为了守护草原的安宁。 看过这个老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加上老人刚才取出的那颗带有明显腥臭气味的‘药’丸,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老人是个萨满,甚至于,这个老人是个大萨满。 如果是萨满,朱弦还有把握战胜对方,可如果是大萨满,朱弦也没有把握。最大的可能,是她根本就不是这个大萨满的对手。 老人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困‘惑’,但是他最终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跳神我是后来学会的,我不是本地的萨满。姑娘,不要再询问我的身份了,我一想到这些就会很头疼。我对你并无敌意,只是不想看到你因为这个人,而耽误了你成就‘肉’身的最好机会。你是来这里历练的吧,我能感觉到你身上强烈的目的,以及那个让你来这里历练之人强大实力的气息。真是一个极为罕见的强者啊,尤其是这气息还如此的年轻,真是天纵奇才。你应当明白,你若是无法完成历练,对你而言固然是成就‘肉’身失败,可对你的主人,也会有很大的影响。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好好的去完成你的历练吧,广袤的大草原,如此壮阔的景象,难道还不足以使得你的‘胸’襟变得广阔起来么?唯有念念留仁,才是成就道心的阳关大道。” 老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就像是对一个晚辈在聊天一样。 说完之后,老人缓缓的转过身,又朝着漆黑广阔的大草原深处缓缓走去。 朱弦心中突然一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动力,促使她追了上去。 老人头也不回,轻声说道:“姑娘,还有何事?” 朱弦一边追赶着老人,一边问道:“老先生,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老人脚步不停,明明慢至极点,但朱弦竟然一直都无法追上。 “一个小‘女’孩,大约十五六岁,长的很好看,佛道巫三修。”对于依菩提的长相,无需做过多的描述,既然这个老人必然是个修行者,那么只要说明依菩提的辅导无三修,他又见过依菩提的话,就必然会立刻知道朱弦所说的人是谁。 老人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又道:“我没有见过你说的这个人。” “那么,您能帮我找找这个‘女’孩子么?这就是我这次试练的内容。”朱弦生平第一次的开口求人,不过她却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尴尬,因为在妖的眼中看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求人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老人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朱弦,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说道:“姑娘,把你的手给我。” 朱弦不解,却还是迟疑着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老人轻轻搭上两指,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十二正经已成,难怪那位强者会让你来此历练。佛道巫三修,倒是的确可以给你嘴直接的帮助。” 朱弦没听懂老人的这句话,但她却听懂了后一句。 老人说:“那你便跟着我吧,看来这事和我也有几分缘法。你放心,你的历练之途应该会一帆风顺。 ... 第339章 星云大师垂危 c_t;李小语已经无需太过‘操’心,家里有那位‘私’人护理照顾,许半生便带着夏妙然去了一趟普云寺。棉花糖--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晦明大师依旧早早的就站在山‘门’外迎候,只是这一次,晦明的脸上似乎带着几分悲戚之意。 夏妙然停了车,许半生推开车‘门’下去,走到晦明面前,深深的一个稽首,许半生说道:“晦明大师,为何面有悲戚之意?” 晦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他重病多日,据他自己说,恐怕时日无多了reads;。**算到今日许真**驾光临,特意让贫僧在此跪。” 原本没什么稀奇的,上一次许半生来的时候,晦明也在这里等候多时。 但是,上次晦明说的是星云大师让他在此跪,而这一次,所说的却是星云大师算到许半生要来。 看似两次说的没有分别,都是星云大师让他在这里等候许半生,但是内里透出的意思却并不一致。 甚至可说是云泥之别。 星云大师命晦明跪,可以是星云大师算出许半生要来,也可以是算出李小语要来。而李小语是断无可能单独前来普云寺的,那就只能是陪同许半生一起来。 而星云大师算出许半生要来,这直接就说明他已经可以算出许半生的气运,许半生的命格果然已经可以被星云大师所推演了。 许半生的脸上并未‘露’出半点不同,他点点头,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有劳晦明大师。”许半生微微点头,便跟在晦明身后上了登山的台阶。 夏妙然当然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三人不大会儿就进了寺‘门’,而后直奔后院而去。 站在禅房之外,晦明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去,双掌立于‘胸’前,深深一礼,才朗声道:“**,许真人来了。” 禅房之内传出一个苍老虚弱到不成样子的声音,令人无法相信这是星云大师在说话。 “许真人请进,还请恕老衲未能亲自远迎了。” 禅房的‘门’吱吱嘎嘎的开了,许半生抬眼望去,只见里边的**之上,端坐着一位身体已经如同朽木一般,瘦的皮包骨头的老者。 星云大师竟然已经虚弱如此,这是许半生也没有想到的reads;。[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仔细看去,星云大师的身子仿佛都缩小了一个尺码,此刻干瘪的如同风干之后的干尸。双眼的眼窝已经深深的陷了下去,活像两处凹‘洞’。 若非双目之中还透出些微的光亮,许半生恐怕都要以为星云大师已经圆寂。 “星云大师。”许半生打了个稽首,不等星云大师还礼,便赶忙上前,又道:“晦明大师,还是把星云大师扶到‘床’上去吧。”许半生知道,在这样的时刻,星云大师即便只是坐着,也会耗费相当巨大的体力。 星云大师摆了摆手,喉中发出干涩的声响,就像是喉管摩擦之后发出的声音,已经和声带无关了。 “不必了,许真人,老衲不久于人世,无论是否躺在‘床’榻之上,都是一样。” 话里的意思,就仿佛是在说他和许半生此番‘交’谈之后,就会撒手人寰。 许半生皱了皱眉头,身子一沉,在星云大师身边坐下,抓起了他的一只胳膊。 一股柔和的内力渗透进星云大师的经脉之中,可是,许半生的眉头却皱得更紧。 星云大师的经脉已经完全堵塞了,许半生的内力仅仅只是进入他的经脉之后,便再难寸进半步。 这就像是在平京二环路上堵着的车,用那些司机开玩笑的话来说,是在二环上行驶,需要有过日子的心。现在星云大师的经脉便是如此,堵的水泄不通。 通常来说,人在生病的时候必然伴以经脉的堵塞,只是那种程度的堵塞,凭许半生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其打通,使得星云大师的内息再度在经脉之中运转起来。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连许半生都无法替星云大师打通经脉,他的经脉之中,已经犹如浇筑了水泥一般被堵的严严实实。 许半生催动内力的结果,却只换来他自己‘胸’口发闷,喉头微微有些发甜。 这是受了内伤的表现,而星云大师体内却并未有丝毫的反击,许半生所受的内伤,完全是他自己用力过猛所致reads;。 可星云大师却并未阻止许半生的尝试,只是在许半生收回手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许真人无需枉费气力了,老衲不可救。” 许半生的眉头深深蹙起,星云大师这句话说得很有学问,不是不能救,而是不可救。 不能救意味着救之无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不可救,则是主观上不该去救,这意味着星云大师不是救不了,而是他不希望许半生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这就有些意思了,星云大师这是话里有话,而且似乎这话是故意背着人说的。 许半生看了一眼星云大师,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平复了一下自己心头那股气闷感,随后对身边的夏妙然说道:“妙然,你先出去,我要替星云大师好好的检查一下。” 许半生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此地一共四个人,除掉他和星云大师二人,就只有夏妙然和晦明。 按理说这两个人都是绝对信得过的,尤其是夏妙然,这是许半生的‘女’人,星云大师那么高的修为,不可能看不出夏妙然眉心的散‘乱’,她不再是处子之身,那便唯有是成为了许半生的‘女’人。这是绝对信得过的。 似乎剩下的只有晦明。 可晦明又是星云大师的**,似乎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不过既然星云大师话里有话,就必然有他的原因,夏妙然信得过不假,可她吸收了器灵的修为,这也可能成为一个弊端。而且许半生也不敢替晦明打包票,人总是会变的,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晦明也未必就守得住自己的‘操’守。 许半生的手法也很‘精’明,他并没有说让晦明也出去,但是,夏妙然不是寺里的人,这里又是普云寺的后院,里边绝无‘女’眷,夏妙然要是出了禅房,晦明就不可能不跟着出去做出安排。 夏妙然的身份很不一般,晦明就算不愿离开,也不好不亲自安排,整个普云寺内,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任何人的身份适合陪同夏妙然了reads;。 夏妙然点了点头,退后两步,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她转身向后边走去,晦明见状,赶忙上前一步,道:“我给夏姑娘带路,夏姑娘请随我来,喝杯清茶,稍候片刻。” “有劳晦明大师。”夏妙然也客气一句,迈步出了禅房。 禅房大‘门’吱吱呀呀的关闭,许半生再度抓起星云大师的手臂,这一次,他却并未注入内力,而是用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以内力敲打在星云大师的手背之上,传达出自己的问题。 “星云大师可是有所顾虑?”这是许半生的问题。 星云大师现在经脉堵塞,不可能像许半生这样回答,他只能微微点头,眼神朝着禅房之外飘去。 许半生又用内力传达信息:“是妙然?” 星云大师摇了摇头,许半生心中一沉,答案不言而喻,已经无须再问了。 只是,晦明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许半生刚才一路走来,和晦明也‘交’谈不少,却并未发现晦明有任何的问题。 双眼微虚,许半生放开了星云大师的手,而是从怀中掏出那串五帝钱,解开红绳,将其握在手中。 看到许半生的行为,星云大师并未阻止,许半生口中默念了几句口诀,然后将手中五帝钱撒落在地。 金钱落地,卦象已成。 许半生看着眼前的五枚铜钱,眉头皱的更紧。 这一卦,许半生问的是寿。 卦象显示,星云大师至少还有十余年的阳寿,绝不该在此刻便圆寂归天。那么,造成星云大师如此状况的,就是外力了。 抓起五帝钱,许半生再度默念口诀,而后又将铜钱撒落在地。 这一卦,许半生问的是由reads;。 由是缘由,也便是星云大师遭逢此劫的原因。但这并非寻因,因是源头,而由是经过。 卦象很复杂,即便是许半生,也是掐指计算了半天,这才大致的推演出由来始末。 从卦象的推演来看,星云大师遭遇了一场极大的劫难,而且这场劫难由他自己而起,并且跟许半生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 卦象中牵涉到几个人,许半生很快从蛛丝马迹推演出这几个人正是自己夏妙然蒋怡以及李小语。其中三人的生命力都极为旺盛,而另外一人倒是虚弱的很。 另外,卦象还显示星云大师此劫与一个“半人”相关,一开始许半生以为这是李小语,李小语如今昏‘迷’不醒,倒是可能在卦象上显示出缺失魂魄的迹象,这跟“半人”之卦契合。 但是推演的深了,许半生就发现这个“半人”与他相距甚远,他猛然想起被自己发配到大草原上去寻找依菩提的朱弦。 朱弦现在真的可称之为“半人”,她距离成为人类,只是一步之遥,完成这次历练,她便可破茧重生,彻彻底底的从一个妖灵蜕变**,这是再强行向天道索取功德。没有什么比救了依菩提然后再找到真正的满都拉图,这是无上的功德。唯有这样的功德,才能彻底化消朱弦身上的妖气,使其与人气接轨,而后受劫成为人类。 但是朱弦现在已经不同于普通的妖灵,她介于妖灵和人类之间,所以,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半人”。 星云大师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跟许半生脱不了干系,可卦象之中,却似乎并未牵涉晦明,这就让许半生百思不得其解了。 推演已经到了极致,即便是许半生,也不可能获得完全的细节。若是星云大师不开口,许半生也无法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前思后想,许半生决定简单一些,他抓起星云大师的手,以内力问之:“可需让夏妙然**晦明?!” 星云大师缓缓颔首。 ... 第340章 黑衣人 c_t;和夏妙然之间的沟通,许半生完全可以做到无需借用任何的通讯工具。( ),最新章节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倒不是说他可以跟夏妙然心意相通千里传音,不到先天境界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而是说许半生和夏妙然之间自然有他们联络的方式。 法器之间的联系,虽然不能做到像是说话这么明了,但是一些简单的指令还是可以做到的。 夏妙然在接到许半生通过双生并蒂葵上传来的指令之时,她已经对晦明起疑了。 从星云大师的禅房里出来的时候,夏妙然便跟着引领自己的晦明向后院更深之处走去。 这已经有些不对劲了,虽然是修行中人,可夏妙然毕竟是个‘女’‘性’,寺庙里住的都是和尚,按说应该是往靠近外边佛堂大殿的位置带,或者从侧‘门’出去,在山路上走一走都是正常的。 可把夏妙然往后院更深的地方带,虽也没什么不妥,可总归让人觉得怪怪的。 晦明大概也知道这一点,走了两步,便侧身让到一旁,半对着夏妙然说:“夏姑娘,这几日寺中游客颇多,寺中的僧众几乎全都到了前边,以防有突发事件的发生。后边会清静一些。” 听到解释,夏妙然才觉得稍稍正常了一点儿,点了点头,笑道:“多谢晦明大师考虑周详。” 晦明这才继续朝前走去。 又过了一道月亮‘门’,夏妙然也不得不赞叹这临山而建的普云寺果然是博大‘精’深,从未进过这么深,也不知道这后边还有这么一处幽静的所在。 院内绿荫环绕,虽是初夏时分,可或许是身在山中的缘故,还有些‘春’季之‘花’依旧盛放着。眼见着也要凋零了,但还有‘花’季绚烂至结束时爆发的美感reads;。 脚步不知不觉便停了下来,夏妙然欣赏着院内盛放的各类‘花’卉,心中感慨着古人诚不欺她,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白居易果然不愧是千古流芳的大诗人,这描写正如这山中寺庙后院的景象。山下的‘春’华早已敝落,可是这山寺之中的‘春’‘花’,却还胜了个尾巴。 耳旁听到吱吱呀呀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晦明很煞风景的说道:“夏姑娘请进。” 夏妙然微微一皱眉,转脸望向晦明,晦明满脸的平和微笑,单手向着一件禅房做出让的手势。 夏妙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从星云大师的房中出来,是因为许半生给星云大师的全面检查可能需要除衣,她一个‘女’人,着实不方便呆在那里。棉花糖 可出来就行了,其实并无需特意去到某处,只要随处逛逛,把时间打发过去,一会儿终究还是要回到星云大师的禅房之中的。 之前若说晦明不知道该怎么接待夏妙然,想带着她找个地方稍事歇息倒也罢了,可现在夏妙然既然已经在欣赏后院的鲜‘花’,晦明便无论如何也该知趣不去打扰她了。又不是非要坐下不可,晦明现在还非要将夏妙然请进屋内,总归是透着古怪。 不过从晦明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夏妙然觉得可能是这些僧人在山中呆的时间太久了,也并不是太善于待人接物,人情世故略差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便迈步进了那间禅房,可一进‘门’,就感觉到这屋中寒气‘逼’人,在这样初夏的时分,这温度显得十分诡谲。 而且夏妙然的修为来自于一个器灵,本就属‘阴’,对于不同于人间之气的各类气息,本就比较敏感。她一进‘门’就察觉到这股寒意并非正常的气温所致,而是这屋中有什么邪祟之物。 晦明此刻又道:“夏姑娘请坐,我已经差人奉茶了。这间禅房少有人来,不过倒是每天打扫的,或许有些‘阴’气‘逼’人,那都是缺乏通风和阳光所致,我开了窗,空气流通很快就好了。” 偏偏是这番解释,就更让夏妙然感觉到怀疑。 屋内的这种‘阴’气,若说是出自寻常人家,倒是不会让夏妙然有所怀疑。无论是房屋的风水,还是屋内真有什么邪祟之物,都会造成这样的一个结果。而这通常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尤其是一间多数时间都空置的房间。 但是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晦明这样的人身上。 作为一个修行者,就算是实力略显一般,比不上夏妙然许半生这样的天才,可也不该察觉不出这屋内的‘阴’气绝非所谓空气不流通没有晒到太阳所致,至少晦明也算是高僧了,他更加就不该将这等‘阴’气‘弄’错为什么天地自然积攒的‘阴’气。 可他偏偏这样去解释了,那就只能说明他在掩饰着什么。 看着晦明那张依旧温和的笑脸,夏妙然心里已然起疑。 缓缓落座,夏妙然在椅子上并未感觉到和屋中相同的冰冷气息,这更加说明屋内‘阴’气并不是来自这间屋。 夏妙然望向晦明的眼神就愈发的古怪,可是晦明依旧满脸笑意,显得丝毫没有问题。 “夏姑娘在此喝杯茶,小僧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转来。”晦明单掌施礼,弯下腰去。 夏妙然已经留上了心,放在背后的手就轻捏了几个手诀,她已经感觉到屋内的‘阴’气开始产生缓缓的流动,这是因为‘阴’气的源头开始移动自己的位置所致。 屋里除了她和晦明之外,还有别人,可晦明怎么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夏妙然也是个极其果断之人,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直接拿下晦明,然后问个清楚。 而就在此刻,她感觉到‘胸’前紧贴着的那件法器动了动,她赶忙凝神与法器沟通,隐约便似乎察觉到许半生也在让她将晦明拿下。 夏妙然便笑着说道:“茶不必了,晦明大师要忙,便去忙吧。”说话间,夏妙然站起身来,看似是跟晦明客气,要还个礼,但是等到站直了身体之后,夏妙然却突然脚步一晃,原本合十在‘胸’前的双手,顿时化作两爪,直奔晦明的咽喉而去。 “夏姑娘这是为何?”晦明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微笑,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向后倾斜着飘了过去。 晦明躲过了夏妙然这一抓,很显然,他也一直戒备着夏妙然,这就充分说明了他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否则,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对夏妙然时刻戒备着。 夏妙然再无半点犹豫,根本无视了晦明的问话,一招连着一招,紧着朝晦明攻去。 晦明的功夫出乎夏妙然的意料,虽然夏妙然依旧有绝对战胜他的把握,可晦明也不像夏妙然认为的那么低。而原本,夏妙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在非常短的时间内,直接拿下晦明的。 晦明连退数步,便已经背贴在禅房的‘门’上了,眼见就退无可退。 可是,他的脸上却‘露’出更加诡异的微笑,见夏妙然一掌攻来,他不但不躲,相反扬起手掌,缓缓向着夏妙然推去。 夏妙然单掌裹着掌风,在和晦明这一掌几乎相触的时候,突然变掌为抓,手指连动,扣向晦明的手腕。 晦明不慌不忙,甚至连变招都没有,继续单掌向前推去。 夏妙然一把扣住了晦明的手腕,可却突然感到身后一股‘阴’风袭来,她不得不松开了晦明的手腕,拧身朝着一旁躲去。 身后那阵‘阴’风落空,夏妙然也瞪圆了双眼看见了偷袭自己的人。 那甚至不能说是一个人,他整个儿裹在一件长长的黑‘色’披风之中,半垂着头,将面目完全挡住,让人看不见他的面目。 浑身‘阴’气‘逼’人,身体表面被一层浓郁的‘阴’戾之气包围,以至于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这个人是刚从一个千年古墓里爬出来的一般。 被对方掌风之中带出的‘阴’气所影响,夏妙然也显得略微有些慌‘乱’,她不敢直接跟对方对掌,眼见对方又是一掌推来,她连忙飘身闪向一边。 脚尖还未落地,晦明脸上怪怪的一笑,撩起脚尖,扫向夏妙然。 夏妙然冷哼一声,单掌拍下,就‘欲’将晦明的这一‘腿’拍落。 以夏妙然的实力,这一掌若是拍实了,晦明这条‘腿’就算是不废也至少落个骨折的下场reads;。 可晦明丝毫不惧,反倒催动内力,夏妙然一掌拍在他的迎面骨上,内力汹涌而出,可却觉得手掌巨震,不但没能伤到晦明,相反,掌‘腿’相‘交’,却让夏妙然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气血也为之翻涌起来。 更严重的,是夏妙然的掌心之中一阵刺痛,她来不及去看,也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计,晦明那宽大的僧衣‘裤’‘腿’之中,还穿着一层东西,那上边有突出的尖刺,已经扎伤了夏妙然的手掌。 毫无疑问,那突刺之上有毒,夏妙然很快就觉得自己掌心之中有些麻痹之意,她急忙封住自己的血脉,以阻止毒素沿着手臂的血管流入心脏,再也不敢跟晦明和那个黑衣人硬碰硬,而只能与他们大费周章的进行周旋。 黑衣人又是一掌推来,他几乎每一掌看上去都一样,就好像他只会这一招似的。 但是,他的每一掌,夏妙然都不敢硬接,‘阴’气过于浓郁,夏妙然‘摸’不清对方的深浅。 这一掌,终于和之前的每一掌都有些不同,在浓郁的‘阴’气之中,那黑衣人的袍袖下方,竟然喷出一股黑烟,伴以嗤嗤的声响,那黑烟宛如利箭一般朝着夏妙然****而来。 夏妙然大吃一惊,急忙闭住口鼻的呼吸,脚尖点地,向后暴退。 可已经有些迟了,那些黑烟已经有一部分喷在她的面‘门’之上,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不小心吸入了少许,也就是短短一瞬间的工夫,夏妙然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要燃烧起来。 那不同于普通的火焰燃烧,夏妙然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是浸在了冰水之中一般,可是那种被火灼烧的感觉却又如此真实,这冰火之间的感觉,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冷焱?”夏妙然骇然道。 说话间,她的身形又暴退数步,只是后方就是墙壁,夏妙然已经退无可退了。 ... 第341章 冷焱鬼火 c_t;冷焱,又称冷焰,是一种能够让人感觉到火焰的灼烧感,却又彻骨冰凉的火焰。热门小说remenxs访问: 。 这是术数界的说法,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有一个更直观的说法,鬼火。 有些凡人是真的见过冷焱的,那并不是平时听说的点点鬼火。比如在墓场或者陵区,偶尔干燥的夜晚,可以看见点点火焰在飘动,而那种火焰的温度也很低。可那实际上只是因为尸体中的磷被分解了出来,接触到干燥的空气加上气温比较高的时候,就会形成星星点点的燃烧。 在寒冷的冬季,通常是很难在坟场里见到这类鬼火的,因为白磷的燃点在四十度附近,冬季气温达不到要求。 可是也偶尔会有人在冬季的夜晚见到坟场或者墓地里有火焰飘过,而且,那绝对不会形成气候,顶多就是一两丛而已,跟白磷形成的火焰在坟场里的数量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胆大些的人,敢去触碰冬季坟场里的火焰,他就会发现,这种火焰绝不只是温度低那么简单,而是会产生一种彻骨冰凉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鬼火,也即冷焱。 冷焱是鬼魂或者妖灵修行时偶尔会产生的火焰,奇寒无比,也带有剧毒。 普通的人类,一旦沾上冷焱,倒是不会当场死亡,只是会觉得彻体冰凉,仿佛进入了冰窖一样。而回到家里之后,就会越来越冷。懂得处理方法还好,可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懂得这个处理方式。人类感觉到寒冷之后的正常反应是在身上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被子,可这是火,带有‘阴’毒的火,本质上和其他的火焰并无二致,同样是温度越高燃烧越‘激’烈…… 于是,裹上层层衣物被子的人,几无例外的都被烧死了。 夏妙然当然知道什么是冷焱,她也知道正确的处理方式是怎样。 对付冷焱本身,只需要水就够了,大量的水,灌肠一般的喝下去,又或者整个人躺在冰水里,越冷越好。 只可惜知道这种方式的人,也还需一个好体格,否则,无论是大量灌水还是躺在冰水里,都足以致命。只是‘阴’毒不好解,修行者还好,本身有内息,有‘精’气,慢慢来,总有一天可以将这些‘阴’毒化解。可普通人就不行了,所以,触碰过鬼火的人,除非遇到高人相救,否则,迟早也还都是死路一条。[八零电子书] 冷焱通常出自于已经有了一定修行的鬼魂或者妖灵,并且冷焱对于它们而言,是不可控的。 能够随着掌力涌出冷焱的,唯有巫‘门’中人。 夏妙然现在的感觉是五内俱焚,不过还不至于让她的内脏真的燃烧起来,冷焱的劣势在于其自身的温度极低,想要点燃人体,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只是被冷焱钻入体内,燃烧的滋味也并不好受,那种感觉颇有点儿像是把活‘肉’架在火上翻烤,却又距离火焰有一定的距离,烧得难受,却并不致命。 咬着银牙,夏妙然挥出两掌,将对面那黑衣人再度喷出的一股冷焱驱散,然后高高跃起,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从黑衣人的头顶掠过,然后用早已封住血脉此刻已经有些麻痹的右手,竭尽全力朝着黑衣人身后的晦明攻出一拳。 夏妙然的这一招,着实有些出乎黑衣人和晦明的意料之外,这实在太冒险了,万一黑衣人察觉到他的企图,对着跃向空中的她攻出一招,那绝对是一招全中,基本上就会像是张弓‘射’雁那样,直接将夏妙然打落在地。 黑衣人已经来不及转身,晦明的实力比夏妙然还是差了不少,这一拳他再也躲不开,夏妙然一击得手,一拳打在晦明的脑袋上,只打的晦明几乎当场昏‘迷’。 脑子里像是开了个锣钹场,晦明只觉得耳鸣不已,而夏妙然则趁机缠身而上,一把薅住了晦明的脖子,拖着他就向后退去reads;。 背部撞在木‘门’之上,直接将那扇本就历经多年已经有些腐朽的大‘门’撞得四分五裂。 而对面的黑衣人倒是没手软,即便知道晦明挡在夏妙然的身前,自己的冷焱只能烧到晦明,却依旧连续拍出两掌,每一掌都带有冷焱的呼啸。 这两掌结结实实的命中了晦明,晦明嘴里喷出一口黑血,脑袋一歪,再也没有丝毫意外的昏死了过去。 夏妙然也并不好受,首先掌力透过晦明也传到了她的身上,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冷焱具有强大的穿透‘性’,连续两掌拍在晦明身上,夏妙然也承受了一部分冷焱的袭击。 好在黑衣人已经停下了脚步,看着夏妙然一步步的拖着晦明向后退去,却并不追出们来。 显然,他还不想在这大白天的出来惊世骇俗,普云寺里也不全是修行者,何况前边还有许多游客香客。 或许更重要的是他并无把握战胜许半生,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顶多也就是对夏妙然有些伤害,能让夏妙然这样的身手对他稍有忌惮,而许半生,恐怕根本会视冷焱于无物吧。 距离的拉开使得黑衣人已无威胁,夏妙然便松开了勒住晦明脖子的胳膊,任其软软的倒在地上。 把手伸进上衣之内在‘胸’前‘摸’了‘摸’,夏妙然可不是在卖‘弄’风情,她是在用挂在‘胸’前的那件法器通知许半生。 黑衣人敏锐的发现了她的这个举动,口中发出奇怪的两声笑声,身子暴退,迅速的消失在黑暗的房间之中。 夏妙然紧咬着嘴‘唇’,但却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尤其是现在,她甚至连阻止对方离开的实力都并不具备,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退入房中消失不见。毫无疑问,他一定从另一个方向的窗口逃了出去。 许半生背着双手赶来,这已经很快了,却依旧无法阻止黑衣人的离开。 “怎么了?”许半生察觉到夏妙然的伤势,又看见躺倒在地如同一滩烂泥的晦明,许半生立刻上前问到reads;。 “别管我,我还撑得住。里边有个黑衣人,他跑了。‘性’寒且能发出冷焱。”夏妙然极为‘精’简的说出了那个黑衣人的特点,她当然知道,黑衣人一旦从那边的窗口跳出,身上那宽大的袍子肯定就会被扔掉,里边必然是一身普通的衣服,然后那人会迅速的‘混’入到人群之中,泯于众生。 不过,那人身上的‘阴’寒之气,凡人可能感觉不到,对许半生来说却足够了。 许半生点点头,脚尖在地面上一点,人就像是箭一般的‘射’了出去,速度极快,一边奔跑一边说道:“你带着晦明先去星云大师的禅房,不管我找得到找不到,我都会很快回来!” 夏妙然体内此刻已经很是难受了,她咬了咬牙,拉起晦明,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朝着星云大师的禅房跑去。 一路上,倒是遇到几个小僧人,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却也知道夏妙然和许半生是本寺的贵客,真正的贵客,也不敢阻拦,即便看到他们的首座昏‘迷’不醒的被夏妙然拖着走。 他们的念头完全一致,都认为有人袭击了晦明,而夏妙然是要救晦明,尤其是当他们看见夏妙然拉着晦明进了星云大师的禅房,就更加不敢多管了。 许半生进了房间,电一般的‘射’向后窗,可是脚尖在后窗大开的窗台上轻轻一点,身子就犹如抄水的燕子,掠过了那扇窗户,反而向着左手边那扇紧闭着的窗户电‘射’而去。 一脚踹开了窗户,许半生落在地上,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前方追去。 前方有一道灰影闪过,许半生知道,这就是夏妙然口中所说的黑衣人。 刚才他跃向窗户的时候,却感觉到屋内的‘阴’寒之气十分浓郁,但是那扇窗的窗外却温暖和煦,根本没有半点‘阴’寒之气的流转。而这种‘阴’寒之气,绝不会因为阳光的照‘射’就感觉不出来了。 所以,他知道那个黑衣人很狡猾的打开了这边的窗户,但却从另外一个窗口逃离。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许半生却已经追踪到那人身上的‘阴’寒之气,所以才会追向这个方向reads;。 而一跳出窗外,他果然就发现了那人的踪影,外边的黑袍早已不见,以他善用冷焱的能力,在奔跑过程中烧掉一件黑袍,简直是易如反掌。 许半生快步追了上去,前方的灰影速度明显不如他,许半生迅速的接近到了那人的身后,那人也唯有咬牙狂奔,同时向后猛然挥出一掌,带有浓浓的一股黑‘色’冷焱,扑向许半生。 而许半生也没让他失望,对于那些冷焱,许半生甚至连停顿都没有,直接就从冷焱之中穿了过去。 他一身道‘门’的浩然正气,尤其是太极之心早在刚才就已经运转起来,些许冷焱,根本挡不住许半生。 再强大的火焰,也不可能在绝对的速度面前燃烧任何,速度是所有火焰的克星。 许半生穿过了冷焱,同样挥起一掌,夹杂着甄水功,这是对付冷焱的最好手段。 这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黑衣人的后心,将他打的一头栽倒在地。 许半生迅速掠上,可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的身体上猛然腾起一团黑‘色’,许半生知道,这是对方在最后关头选择了以冷焱**。 即便是许半生,也绝不敢轻易的触碰浑身燃烧着冷焱的黑衣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火球,不过短短十几秒钟,就已经烧成了一截黑炭。 人死了,所有的证据也全都消失了,就连他一路而来留下的‘阴’冷之气,也尽皆消失,就仿佛此人从未出现过。 确认冷焱已经完全熄灭,许半生蹲下身体,将地上烧成黑炭的黑衣人翻了个身。 一翻过来,那截黑炭就四分五裂,许半生用手抓起那些碎成无数块的黑炭,四下检查之后,口中自言自语:“又是个粽子,看来要好好问问严晓远了。” 粽子,也就是僵尸,若非僵尸,断然不可能对自己如此狠厉。 ... 第342章 阴阳太极 c_t;粽子和活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哪怕是被烧成灰之后,许半生也能轻易的辨认出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访问: 。 http:/// 这跟粽子毕竟已经是风干多年的尸体有关,其体内滋生着一种活人身上绝不可能存在的毒素(细菌),是以许半生一看就知道自|焚的黑衣人是个粽子。 在那截黑炭里捣腾了半天,许半生终于找到很小的一块没有被烧成黑炭的东西。细心的拂去黑炭表面的炭灰,许半生将其放进了空间戒指之中。 一名僧人刚好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地上那截已经七零八落的黑炭,见是许半生,便很客气的合十问候:“许真人。” 许半生点了点头,脸上恢复平日里宁静的微笑,道:“有劳大师清理一下。” 那名僧人赶忙摆手道:“不敢称大师的,许真人莫要折煞小僧。” 许半生不多纠缠,背起双手朝着星云大师的禅房走去。 轻轻的推开禅房的‘门’,里边星云大师满脸的严肃,略显焦急之态,却对夏妙然的状况束手无措。 看见许半生进来了,星云大师松了口气,很是疲惫的说道:“许真人回来了就好,夏姑娘的情况不容乐观。” 许半生看了看夏妙然,夏妙然盘‘腿’而坐,正在运转内息努力清除身体里的冷焱之毒。她的嘴‘唇’已经发紫,美丽的脸庞此刻看起来却有些狰狞,赤红一片,显然和冷焱之毒对抗的很辛苦。 摇了摇头,许半生叹口气说道:“傻‘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顾得上什么避讳不避讳,出‘门’左边不远就是厨房,那里有自来水,多喝一些,最多十几分钟你也就可以将体内火毒清除了。” 夏妙然的身体微微一晃,但还是有些犹豫,不过她感觉到体内的烧炙感越来越强,以她的修为,还无法在不大量喝水或者跳入冰水之中的情况下驱除体内的火毒。 猛然站起身来,夏妙然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冲出了禅房的‘门’。 ‘女’人就是这样,任何情况下,她们都不会忘记考虑自己的形象。大量喝水,这种大量可不是桶装矿泉水灌上个一桶两桶那么简单,基本上,非要给出一个量,这大概需要灌进去一两吨水才行。 喝水倒是没什么,这么大量的水不间断的灌下去,即便是夏妙然,也必然会屎‘尿’失禁,到时候必然是全身上下只要有出口的地方都会不断的向外涌水,那幅场面,夏妙然简直不敢想象。[ ] 关键是普云寺里肯定没有大量的冰块,否则,她找个大水缸装满冰水泡在里边倒是不会显得那么难看。 但是现在已经可以证实凭她的实力无法将冷焱之毒从自己体内清除出去,夏妙然也只能不顾形象的去喝水了。 许半生转脸又看看依旧昏‘迷’不醒蜷缩在夏妙然身边不远处的晦明。 相比起夏妙然,晦明的伤势显然更重,他‘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已经赤红的仿佛油锅里的虾子,红的仿佛随时会燃烧起来。 这也很正常,晦明直接被那个黑衣人两记冷焱命中‘胸’口,没有当场毙命,就已经是他这么多年来‘精’研佛法的造化,只是想不通他一心礼佛这么多年,为何却会转了‘性’子助纣为虐,竟然连自己的**都忍心下手。 衣服上甚至已经开始有些黑烟冒起,那是僧衣的线头已经被高温的身体引燃所致,许半生走近晦明,蹲身下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晦明的皮肤,一股‘阴’冷的灼烧感随即传到许半生的手指上,他摇了摇头。 双手飞快的将晦明扒了个‘精’光,许半生直接一脚将晦明提到墙角,然后仔细的在他的僧袍里翻检着,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从晦明的表现来看,许半生并不相信他是被人胁迫,并且他之前目光清明,也没有半点被人控制心智的模样。否则,许半生和他从山下慢步走上,这么长的时间,早就该发现他的异状了。 能让晦明做出这种事的,唯有利益二字。 佛‘门’之中的利益显然已经无法满足晦明了,他现在已经是普云寺的首座,而他也是星云大师最得意的**,接掌普云寺指日可待。 那么就是其他方面,比如武功,比如长生,许半生更愿意相信后者,因为越是修行者,对于人生短暂就越是恐惧。修行只是过程,不是结果,几乎所有的修行者,其修行的最终目的都是成仙成圣,其实说穿了也就是追求长生不死。 对方恰好是个粽子,如果抛去神智是否清醒不谈,其寿命是远远超过人类的,哪怕是修行者,修为再如何高深,到了林浅那种地步,也不可能比这些粽子活得更长。 晦明肯定不想成为粽子,但是粽子却可以利‘诱’他,许他一个长生不死的法子,并且晦明信了,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最终沦落到这样的一个下场,非但没能延年益寿,相反还害了他自己的‘性’命。 现在的晦明,饶是神仙也难救了,许半生自然也做不到,哪怕他其实很想让晦明活下去,因为唯有晦明还活着,许半生才能知道藏身暗处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人跟茅山派脱不了干系,并且很可能就是莫大师本人,他现在已经开始牵连到许半生认识的人了,许半生绝不会饶恕他。 可惜的是,那个黑衣人最后的爆发,显然不仅仅是想藉此打伤夏妙然,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晦明灭口。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许半生现在也无法挽回晦明的‘性’命。 但是许半生依旧可以从晦明之死推演出很多东西,至少,在推演出晦明受到利‘诱’的原因之后,许半生已经可以替星云大师祛除病痛。 星云大师本就阳寿未尽,许半生也并不希望他会因为自己的牵连而丧命。 叹着气站起身来,许半生再不去看晦明一眼,而走向了星云大师。 许半生一向很少叹气,但是他今天已经叹了很多回气,几乎要把他这一辈子的气都给叹光了。 “救不活了,也并无发现。” 许半生缓缓在星云大师的身后坐下,卷了卷袖子,一双白皙的手掌贴在星云大师的后心,准备开始替他打通体内几乎完全闭塞的经脉。 “发现的已经很多了,巫‘门’很久都没有这么多的活动,可是现在,他们似乎在做着什么准备,最近发生了太多跟巫‘门’有关的事情。许真人,辛苦你了,若是林浅真人肯出手相助,此事必然消于弥形。但是……”星云大师苍老且疲惫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沮丧,他不是不信任许半生的实力,但是,他同样也知道许半生如今已经疲于奔命,对方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强大。 面对星云大师这样的高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很多话都不需要去解释,他同样可以通过推演得出。 许半生也并未多说,只是缓缓将自己的内力注入到星云大师的体内,从他的后心,灌注到他的经脉之中。 左手甄水功,右手阳炎功,这一‘阴’一阳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力,非常柔和的注入到星云大师的体内,在他的经脉之中展开了缓慢且艰难的寸进。 水淹七军! 火烧原野! 配合着许半生的太极之心,星云大师的头顶缓缓冒出一丝丝一缕缕的白‘色’雾气。 雾气凝聚不散,逐渐变得浓厚起来。 一点点的盘旋,最终竟然形成了一个太极的形状。 白‘色’雾气缓缓流淌着,沿着太极的形状,左右两边开始产生颜‘色’上的差异。 属‘阴’的那一半,白‘色’的雾气颜‘色’渐渐加深,时间不长就已经显出黑‘色’。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星云大师头顶的太极图案中属‘阴’的那一半,已经浓如墨汁了。而属阳的那一半,现在也开始渐渐变浓,颜‘色’逐渐加深。 不同的是,属‘阴’的部分越来越黑,黑到仿佛无尽的黑夜。而属阳的部分,虽然颜‘色’加深,却只是愈来愈浓,最终变成了‘乳’白‘色’仿若牛‘奶’一般的粘稠。 这个景象看上去极其诡谲,就像是星云大师的头顶出现了一团牛‘奶’以及一团墨汁,并且牛‘奶’和墨汁还保持着太极图案的形状。 只是,这个太极图案略显残缺不全,因为‘阴’阳眼并未出现,仅仅只是两只‘阴’阳鱼的形状reads;。 许半生早已满头大汗,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看上去更是白的吓人,整张俊俏的面孔之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就连嘴‘唇’也变成了雪白的样子。 星云大师头顶的太极图开始流转,缓缓的盘旋,盘旋之间,黑白两‘色’‘阴’阳部分开始逐渐的有一丝丝的‘交’融。 黑‘色’的部分愈发凝练,已经不再像是墨汁,更像是一块墨块在星云大师的头顶转动。白‘色’的部分也是如此,凝练的就像是一块结实的雪团。 黑白两‘色’相互渗透着,一丝丝的注入到对方之中,然后,开始在‘阴’阳鱼的中央位置,构建‘阴’阳眼。 又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阴’阳眼也已经形成,许半生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体周围,已经洇出了一滩水渍。 墙角处的晦明,突然弹动了一下,仿佛是活虾被扔进油锅里的时候,必然会弹一下尾巴一样。 然后,他的身体之上猛然冒出一蓬火光,也就是零点几秒之间,晦明的身体就已经融入到熊熊的火光之中。燃烧让晦明的身体发出吱吱的声响,那是其中的脂肪在急剧的燃烧,若是此刻将其抬离地面,必然会有油缓缓滴落。 许半生并未受到晦明焚烧的影响,他早已进入到入定的状态,眼中耳中心中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打通星云大师闭塞的经脉,使其康复。 头顶的太极图案已经完全成形,左右‘阴’阳鱼缓缓旋转,中间的‘阴’阳眼也已经十分的分明。 太极图案突然绽放出无限光明,星云大师的头顶仿佛套上了一个光环。 光线很快消失,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未出现。 光明再现! 重归黑暗! 如此往复! ... 第343章 光明与黑暗 c_t;屋内再无旁人,否则定然会被这奇异的景象惊得瞠目结舌。[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首发 星月大师头顶的太极图案,就像是通电的灯泡一般,倏忽亮起,倏忽熄灭,犹如街头的霓虹灯,闪烁不定。 只有许半生看的清楚,并不是那个太极图案会闪烁,实际上是白‘色’属阳的部分一直在持续不断的发散着光芒。只是黑‘色’属‘阴’的部分也同样在以其极为强大的吸引力,吸收着那些光芒。 有时候是白‘色’属阳的部分占据了优势,所以看上去就像是整个太极图案在发光。 而有时候却是黑‘色’属‘阴’的部分占据了优势,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太极图案熄灭了一般。 许半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于黑‘色’属‘阴’部分的强大吸引力,有时候,甚至他都会有一种被那一半黑‘色’部分吞噬的错觉。 甄水功和阳炎功各自输出一道内力,甄水功的内力冰凉,而阳炎功的内力火烫。 这冰火两道内力已经沿着星月大师的任督二脉行走了很远,几乎就要在其‘胸’前汇合了。之前的全部过程,许半生都极其的辛苦,他就像是率领着一支工程队,要为铁路的通畅挖通一座由岩石构成的大山。 两道内力就像是将这支工程队分作两个部分,同时从山的两侧开始挖掘,一点点的寸进,直至双方汇合,最终将整个大山挖通。 只要任督二脉一通,星月大师体内的‘精’气就会恢复运转,而剩余的经脉也就迎刃而解。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即将就要合龙了reads;。 之前的整个过程,许半生都极其的辛苦,任督二脉可以算是已经被许半生打通了十之九九,可是许半生也知道,这最后的一丁点儿若不能贯通,自己的内力什么时候撤出来,星月大师的经脉就会在什么时候迅速的恢复完全的堵塞,根本不可能维持现状。 用挖山做比喻,其实并不十分恰当,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相似罢了。 实际上,许半生做的,是用自己的内力将星月大师经脉里堵塞的那些东西急剧的压缩,现在已经将其压缩到不足原体积的百分之一,但若无法将其挤压**散开,那么就会功亏一篑,经脉之中的堵塞物,会迅速的恢复原状。 星月大师头顶的太极图案,就是从根本上反映了他体内现在的状况。( 白‘色’属阳的部分,是许半生的内力在做着最后的挤压。 而黑‘色’的属‘阴’部分,则是来自于星月大师自身体内的力量。 现在,这两股力量正在做着最后的‘交’锋,许半生若胜,星月大师得救,许半生败,星月大师甚至有可能因此当场身亡。 许半生紧紧的咬住了牙关,将自己最后的内力一鼓作气疯狂的涌入到星月大师的体内。现在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刻了,许半生可没有跟星月大师体内力量打持久战的能力,他只能用尽全部的力气,拼死一搏。 霎时间,星月大师头顶的太极图案大放光明,黑‘色’的部分仿佛被死死的压制住了,甚至于,白‘色’的部分仿佛在缓缓升高,并且逐渐放大,黑‘色’的部分却还是原先的模样,完全被掩盖在了白‘色’部分的光芒之中。 可是许半生并不敢放松丝毫,他能够感觉的到,黑‘色’部分只是在积蓄着力量,同样准备绽放最后的全部力量,与许半生最后一搏了。 许半生咬牙坚持着,双手的内力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到星月大师的后心之中,一上一下分别运转,冲击着最后那一点点的阻碍。 猛然间,许半生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引力从星月大师的体内袭来,自己的内力再也控制不住,被那股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的如同黄河决堤,甚至于,许半生感觉的到自己的‘精’气‘精’血都在疯狂的涌向星月大师的体内,他知道,这是黑‘色’部分在发挥最后的实力,它也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只是没想到,这力量竟然如此强大,就连许半生似乎都已经控制不了。 无法控制的结果,使得本就虚弱的许半生再也没有了抵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放大升起的白‘色’属阳部分的太极图案又缓缓落下,变小,而黑‘色’属‘阴’的部分却在缓缓升高,逐渐放大…… 许半生还在坚持着,只是,似乎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轰的一声!许半生仿佛突然爆发了一样,之前涌向星月大师体内的‘精’气和‘精’血反冲了回来,全部回到许半生的体内。 而星月大师的身体也是重重的一震,头顶上的太极图案,彻底变成了‘乳’白‘色’,绽放出无限光明。‘阴’阳鱼合而为一,终于彻彻底底的粘合在一起,缓缓下落,落在星月大师的头顶,然后一点点的收敛其光芒,融入到星月大师的体内。 许半生长吁了一口气,虽然星月大师体内的任督二脉显然是已经贯通了,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依旧缓缓的将内力注入到星月大师的体内,帮他巩固着战果。直到星月大师本身的内力和‘精’气终于有了回应,许半生知道,接下去的一切就只有靠星月大师自己了,这才撤回了自己的内力,赶忙梳理着自己的身体,让内力在体内运转了足足三十六个小周天,这才松弛了下来。 刚才的状况,早已惊出许半生一身大汗。 在黑‘色’属‘阴’的那半部分疯狂的**之下,许半生其实已经力竭,几乎就要城‘门’失守了。 可是,星月大师体内因为经脉堵塞而一直沉睡的内力和‘精’气,在那一瞬间终于有了反应。星月大师的反应也相当及时,立刻将那只是略显松动了一点儿的内力冲向任督二脉在其‘胸’前的连接点。 然后,一轰而散,水到渠成的打通了经脉,与许半生的内力会合,最终战胜了黑‘色’属‘阴’的那半部分。 最后一丝白光也没入到星月大师的体内,黑‘色’的部分完全消失不见,原本显得有些黑黢黢的禅房之中,现在显得比外边还要光明许多。 星月大师脸上那皱的足以夹死苍蝇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舒展,平复,虽然依旧存在许多皱纹,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垂老的像是随时都会撒手人寰。 现在的星月大师看上去,就是一个六十来岁老人的模样,比起他的真实年纪,反倒还要年轻了少许。 那些原本被用于堵塞星月大师经脉的东西,现在反倒成为了星月大师恢复的养分,这反倒使得他看起来年轻了一些。 见许半生依旧萎靡不振疲惫不堪的样子,星月大师抓起他的一只手,一股柔和又充满着暖意的内力,缓缓流入许半生的体内,很快就和许半生的内力合而为一,帮助他再度运转了三十六个小周天,许半生极度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丝红润。 “多谢许真人出手相救,老衲原以为阳寿已尽,没想到还有回寰之机。”星月大师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向许半生施了一个大礼。 按照林浅的辈分来算,星月大师其实都可以算是许半生的晚辈,不过两人年龄差距极大,星月大师也一直将其当做平辈论处。 可是现在,星月大师受许半生救命之恩,就必须施以全礼了。 许半生也坦然受之,这本是他应得之举。 屋角还有少许的火苗,那是晦明的尸体烧得只剩下最后一点儿。 星月大师看了一眼已经烧成飞灰的晦明,神情肃穆的单掌立于‘胸’前,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眼中并无半点对晦明的怨恨,有的只是惋惜,虽然晦明做下这么多的罪孽,可星月大师这样的高僧,却并不怪他。所谓慈悲为怀,在星月大师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许半生再做调息,已经感觉恢复了八成,便也站起身来,对星月大师说:“我去看看妙然,大师您和晦明大师做最后的诀别吧。”许半生似乎对晦明也并无怨恨之意,他很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会被利益收买的人,有的只是利益不足够大。是以他也没有什么怨恨,尤其是现在死的是晦明,而不是他们。 星月大师点了点头,许半生便出了禅房。 左转找到厨房,许半生进去一看,厨房里已是狼藉满地,地上湿的几乎都落不下脚去。 原本在厨房里做着素斋的僧人们,已经全都被夏妙然赶了出去。 也就是因为许半生的身份,否则,那些僧人怎么也不可能离开厨房。 夏妙然还在不断的吐着水,身上已经完全湿透,初夏穿的衣服本就不多,现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贴在美妙的**之上,显出曼妙的身姿。 只是,此刻再如何曼妙的身姿,也无法引起任何的**,夏妙然‘花’容失‘色’,惨不忍睹,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呕吐。除了嘴里不断的涌出清水,她的腰肢以下,都在缓缓的流出水来,即便是还穿着湿透的衣服,也能一眼看出她‘腿’间流水的模样。 若只是嘴里吐水,夏妙然之前也就不会那么犹豫,不肯来大量灌水了。 许半生走上前去,地上全是水,可他的鞋子却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湿。 一手扶住夏妙然的肩膀,另一只手推在夏妙然的腹部。 触手冰凉,早已不复往日抚‘摸’起来时的柔软,现在的夏妙然,腹部就如同一块坚冰,又冷又硬。 一股温煦的内力挤压在夏妙然的腹部,她体内的清水瞬间涌向喉咙,夏妙然的樱桃小口之中,‘射’出了一条水龙,撞在灶台上,那足有数十斤重硕大的生铁锅,竟然被这水龙撞得直接翻飞了起来,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许半生这一掌,已经将夏妙然体内的水全部‘逼’了出来,夏妙然同时也身子一软,浑身乏力的倒向许半生。 扣住夏妙然的脉‘门’,许半生一边抱住夏妙然,一边将内息探入。检查完夏妙然体内的冷焱之毒已解,他才放下心来,扶着夏妙然走到了厨房‘门’口。 出‘门’的时候,夏妙然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经神奇的干了。 ... 第344章 天道不欺 c_t;看到原本已经‘性’命垂危的星云大师突然红光满面的出现在寺内众僧面前,普云寺所有的僧人也都是欢欣鼓舞。[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 比·奇··首·发 只是很快,星云大师宣布了一个消息,却又让普云寺上下一片愁云惨雾。 晦明死了。 晦明首座竟然死了。 而且,晦明首座死的很不光彩,他是意图谋害星云大师,但却最终‘阴’谋败‘露’之后**身亡。 这个消息似乎比星云大师奇迹般的康复更为令人震惊。 晦明自幼入寺,一向虔诚礼佛,扎扎实实的从一个小沙弥到了今天首座的位置上,并且还是方丈星云大师最得意的**,可以说,普云寺的方丈之位,迟早都是晦明的。 晦明在寺内也有不少**,他们对自己的**也是敬重有加,晦明无论是在佛理方面,还是在武功方面,都是除了星云大师以外所有僧人中的佼佼者reads;。 可是,一个德行如此良好的高僧,如今却被星云大师斥为逆徒,他竟然会想要谋害星云大师,这简直罪不可恕。 没有人会怀疑星云大师的话,晦明在寺内虽然也很得人心,但是他永远也比不上星云大师这般德高望重。霎时间,寺内的气氛变得诡谲起来,大家心头都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楚。 为什么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今天要感谢许真人若非他仗义出手,恐怕老衲也无法‘洞’悉晦明的‘阴’谋。许真人试图帮老衲治疗体内痼疾,可晦明却百般阻挠,最终被许真人识破,晦明竟然在老衲平日饮用的茶水之中下了慢‘性’毒‘药’。”星云大师很少见的打了诳语,普云寺里的僧人有很多也并非修行者,实情告诉他们,恐怕他们很难相信,这样会令他们的佛‘性’动摇。 为了避免有广大僧众佛‘性’受损,星云大师以大善为本,宁愿自己打下诳语,编造了一个更容易让僧众们接受的经过。 众僧群情‘激’昂,晦明的**则是一个个低垂着头,垂头丧气,他们似乎看到,自己将来在普云寺内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本是首座的**,可现在,却沦落成为一个丧心病狂的贼子之徒,这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虽晦明不智,做下忤逆之举,可一人之罪一人受之,普云寺上下听好,切不可因此而责难与晦明亲近之人,若有冒犯,寺规论处。晦明的行为,只是他一时糊涂,若非他自寻短见,老衲也无意追究到底。罪不牵连,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切不可迁怒于他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星云大师当然知道晦明之死对其**的影响,于是提前说明,那些**并没有过错,错的只是晦明一人。 “方丈慈悲。”众僧尽皆伏地,尤其是晦明的那几名**,更是双眼涌泪,他们或许以后还会遭些白眼,但是比起星云大师这番话语,那些委屈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多谢方丈为我等说法,我等今后必将诚心礼佛,绝不敢有半点愧对佛祖之举。” 其中一僧被推为代表,他也是晦明的大**,在寺内也算是位置很高的一名僧人了。 众人解伏地,口诵佛号,恭送星云大师回到禅房之中。 此刻夏妙然也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虽然还显得有些疲惫,可基本上行动已经没有问题。 “星云大师,你早已发现晦明有问题?”夏妙然先开了口,话里还有一句没有问出口的隐藏含义,她是在问星云大师若是早就知道晦明有问题,为何不请其他人来帮忙。就算是晦明背后的那个黑衣人实力很强,这天底下也不止是许半生一个人能对付。而且,既然早就知道,又怎么会让夏妙然单独去面对晦明,这岂不是至她于危险之中。 夏妙然其实也相信星云大师不至于如此,这种德高望重的高僧,行事绝不会如此,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否则,依照夏妙然的脾‘性’,她肯定就直接问出口了。 星云大师缓缓在**上坐下,双眼显得有些空‘洞’,他呆了半晌,才终于开口说道:“夏姑娘,你有所质疑也是理所当然,老衲若知对手强悍如斯,断然不敢让夏姑娘和晦明一同离开。说来惭愧,老衲卧‘床’不起已有一段时间,可总以为是上次强行为许真人推演命途导致天道降罚,却并未想到会是晦明出了问题。老衲也是太过信任晦明了,晦明伪装的也着实不‘露’痕迹。” 夏妙然点了点头,再想开口,许半生却慢慢的看了她一眼,夏妙然知道这是许半生让她不要开口,因为夏妙然的话里终归是带着少许情绪的,这对星云大师是大不敬。 从本心里,许半生还是很尊敬星云大师的。 “星云大师不必自责,我跟晦明一路上山,我也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异状。不单晦明伪装的太好,他背后的驱动者,伪装的也十分完美。以至于那么重的‘阴’煞之气,我竟然入寺之后都没有感觉到,晦明又是星云大师一手教授出来,总不可能无端端去怀疑他什么。” 星云大师叹了口气,道:“何尝不是。不过终究是罪责难辞,今日拖累许真人和夏姑娘,实乃老衲之错。只望以后可以补偿一二。” “星云大师不要再说什么补偿的话了。刚才星云大师说曾经强行推演我的命途,不知可否详述一番?”许半生干脆利索的绕过了晦明的事情,直接问起跟他息息相关之事。 星云大师却没有就此绕过不说,而是摆了摆手,道:“许真人宽宏,老衲却不能不说。老衲也是今日才觉得晦明有些异状。也是上次的推演,老衲算的许真人的命途之后,也便得知许真人今日将会登‘门’造访。很奇怪,从来都没有如此‘精’准的卦象,竟然一经推演之后,可以确定许真人以及夏姑娘同时前来,老衲当时还以为自己算错了。” 许半生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星云大师,等待他继续叙述。 “那日老衲便将此事‘交’待给了晦明,晦明当即表示他会在近日做好迎候工作,绝不会让许真人有被怠慢之感。可是到了今日,晦明早起之后却一如往常的来到了老衲的房中,时间临近也并不离开。老衲催其迎接许真人,晦明却说他已经安排了两个小沙弥去山‘门’处迎接许真人,他自己要留在老衲这里。” 许半生已经大致明白了,便道:“自从星云大师病倒之后,晦明大约除了睡觉,始终都留在大师身边吧?寝食难安,寺内众僧还以为他孝感动天?” 星云大师面带悲戚的点了点头,然后叹道:“老衲也只以为他是尽孝,可今日的举动,却让老衲产生了怀疑。” “星云大师您是怀疑晦明其实并不是要留在您身边照顾您,而是为了监视您。他很担心您会突然康复起来,所以一茶一水都由其负责,只有他才知道这茶水饭食之中究竟有些什么?”这次开口的,是夏妙然,她这种‘性’格,能闭嘴一会儿已经实属难得。 星云大师点了点头,道:“正如夏姑娘所言,老衲回想起这些日子之中,哪怕是贴身的亵衣,也都由晦明替老衲更换,这实在有悖常理。这等事务,本该由小沙弥去做,甚至就连来了大夫,晦明也绝不允许他们为老衲做号脉会诊以外的事情。” 许半生和夏妙然对视了一眼,心道星云大师还真是糊涂,这本该是早就发现晦明不对劲了,他却偏偏直到今天才发觉。 但是转念一想,这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晦明是星云大师亲手带大,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星云大师传授给他的。这份师徒之情,恐怕早已超越了父子之情,哪有父亲会去怀疑自己的儿子对自己下毒手的? 星云大师继续说道:“即便老衲强令其必须到山‘门’处跪许真人,晦明也依旧推诿不已,最终他还是坚持亲自将老衲送至此处,安置好一切,又不留任何沙弥在禅房之中,老衲才基本确定晦明出了问题。” 在山脚处,晦明对许半生说的话,已经透‘露’了这一次星云大师是推演出许半生来访一事,不过这和星云大师的状况并无影响,但却也偏偏就是这个细节,让许半生在没有任何怀疑的前提下,稍稍留了个心思。 不得不说,人算总不如天算,星云大师终归是命不该绝,才会出现这样的小小意外。 之后的事情也就无须再说,已经确定晦明有问题的星云大师,暗示了许半生,这才有了此后发生的所有一切。 既然星云大师也是才发现晦明有问题,再问任何也就徒劳无益了,许半生再度回到之前的问题上,问道:“大师您已经可以推演出我的命途了?” 星云大师缓缓颔首,道:“想必许真人自己也已经推演出未来如何了吧?” 许半生点点头,道:“与其说是推演,不如说是警示。只是那未来过于离奇,半生不敢确认,是以想请大师为我解‘惑’。” 星云大师目光清朗的看着许半生,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他说:“许真人是有大造化之人,老衲早已断言。只是当时云遮雾绕,看不明朗,而今却如拨云见日,一切因果已现。” “请星云大师解‘惑’!”许半生再度说道。 “赤地,苍穹,血‘色’,月如滴。”星云大师缓缓的吐出四个词语,看似毫无关联,可就连夏妙然都已经明白,星云大师描述的正是那晚他们所见的场景。 “赤地乃何地?”许半生当然更加明白,他单刀直入的问到。 “或九重天上,或十八炼狱,老衲也未可知之。但是上次的揣度,基本可以盖棺定论了。许真人就是不受天道约束之人,天道不是不察,而是无能为力。” “天道从未被欺瞒?”许半生追问。 星云大师的话,着实让许半生也大吃一惊,因为林浅对他说的很清楚,他现在是瞒天而活。 ... 第345章 无能为力 c_t;许半生狐疑的看着星云大师,心里却无比肯定林浅是绝对不会错的。[全集下载75]-- “这么说,是我师父‘弄’错了?若是我本就命不该绝,那么我父母之前所生的几个孩子又该怎么算?” 星云大师微微一笑,摆手道:“老衲此言并非否定林浅真人的推演,这不过是两种不同的说法罢了。” 许半生表情深邃,颔首道:“愿闻其详。” “其实也无甚可详,许真人既已知晓未来,此间玄妙还需许真人自行领会。老衲若是多言,反倒会误了许真人的修行。” 许半生皱了皱眉头,星云大师这话越发显得云山雾海,之前的话其实说的都很明白,到了关键节点上,却突然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这不像是星云大师的为人,他一向都不在乎泄‘露’天机,他该说的就一定会说。 现在他笑而不语,便一定是不能说,并且这是为了许半生好,因为说了只会耽误许半生的修行。 许半生仔细回想着星云大师刚才的话,想‘弄’清楚星云大师最后那句“两种不同的说法”的正确含义。 这句话,简略一些说就是“异曲同工”,林浅帮许半生偷命,这十八年来从未懈怠,这些,许半生都是看在眼里,也是深深知晓的。 具体他原本有多少的阳寿,许半生也无从得知,但是他却很清楚,若是没有林浅,自己早就在还未曾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的记忆的时刻,就已经离开了。 大青山的整整一条龙脉,太一观的东来紫气,完全构成了许半生如今的命数。 许半生也曾问过林浅,这么做值不值得,毕竟,一条龙脉足以帮助一个人位登九五,以太一观为媒吸收的那么多紫气,也足以令一个家族福泽绵延数百年。 这么大的代价却只为了换取许半生十八年的寿命,并且成年之后还并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继续活下去,这似乎太过于奢侈了reads;。 林浅总是一个凿栗敲在许半生的脑‘门’上,让他的脑‘门’上生出一个‘肉’瘤,下手毫不留情,然后才告诉他:“老子说值得就值得,你个小东西不想活了还是怎样?” 许半生吃了几次亏,就再也不敢问了,他也知道林浅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但是他更加清楚,自己身上必定有支持林浅这样做的理由,林浅这样的半仙之体,又是游戏风尘的‘性’子,他绝不会仅仅只是为了一年之善就如此大费干戈。 前段时间,许半生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小说75/ 人类的修行虽然被描述出许多成仙成圣的例子,可是,就连林浅都没见过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真的羽化成仙。 而星云大师也说,天道只有一个,他绝不会允许世间出现能够与之抗衡的力量。 成仙成圣,毫无疑问就是具备了这种力量,至少是具备了挑战天道的力量。 所以,许半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也没有仙,或者说仅有一个神祗,那就是天道。 天道意味着覆盖天下的力量,世间万物一切运行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许半生便成为天道监管之下的一个特殊存在,林浅动用了一条龙脉加无数紫气,成就了一个不被天道监管的许半生。 而星云大师给出了更为直接的答案,他认为许半生是那个唯一接近天道的人,所以林浅才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救他,而天道之所以要不断的让许如轩和秦楠楠生下的孩子死亡,也是因为许如轩和秦楠楠命中注定就要生下一个与天道平等之人。 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之后,林浅做到了他想做的一切,他成功的让天道再也无法抹杀许半生,准确的说是他终于让天道那无所不在的监管出现了一个漏‘洞’,这个漏‘洞’就是许半生。 从这一刻起,逃离天道监管的许半生,从本质上来说,已经跟天道处于同一层面之上,他同样不受三界的约束,不在五行之中,超然而脱俗reads;。 和天道不同的,是许半生的力量还很薄弱,他没能获得如同天道那样无所不在的力量,那足以抹杀世间一切的力量。 这是许半生还必须继续躲藏的原因,他唯有不断的修行,唯有不断的接触人间一切,才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力量,从而终有一天可以与天道抗衡。 这就是许半生找到的答案,他认为林浅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也要让他继续活下去,是因为林浅想成为天道之父,他要打破天道现有的监管和秩序。而林浅,依据许半生的了解,他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不希望被任何礼教束缚的人。 这从林浅和许半生所住的太一观里,那个真武大帝之相从来没有任何香火的供奉,甚至连灰尘都没有人去为他打扫可见一斑。 尤其是许半生问起的时候,林浅说的是:“一只大盖王八而已,供奉个屁!” 真武大帝是玄武化身不错,可绝不会是什么大盖王八,这只是林浅不屑的说法,也充分表现出其内心对所谓神祗的不屑,甚至是反对。 他一定比星云大师更早的明白了何谓仙何谓圣,天地之间只容得下一个仙一个圣,那就是天道本身,天道是绝不会允许其卧榻之侧有人酣睡的。 所以当他发现许半生之后,就一定要让许半生活下去。 他要弑天! 这是许半生上一次和星云大师‘交’谈之后得到的结论,可是现在,他突然感觉到这个结论似乎也并不那么正确,至少,还不能解释一切。 为什么星云大师会说“天道不是不察,而是无能为力”?这绝对和林浅所言的“瞒天而活”背道而驰,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可星云大师又说,这其实异曲同工。 许半生陷入到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眼中身外,再无旁骛。 星云大师见状,缓缓站起身来,悄然迈步离开了这间禅房。 而夏妙然却不敢离开,她现在依旧很虚弱,但是,她还是很担心这庙里有其他的问题,既然会出一个晦明,那么其他的和尚显然比晦明更容易出问题reads;。 她不希望自己的一时疏忽造成许半生受到任何的伤害,和许半生接触的越久,夏妙然对许半生的眷恋就越深。到了现在,夏妙然已经完全离不开许半生了,如果许半生出了什么意外,夏妙然必然会慨然同往,她绝不会允许许半生离开了这个世界而自己苟活的。 努力的恢复着体内的‘精’气,好在这禅房之中有着浓浓的佛意,千年来熏陶出来的禅意,使得夏妙然恢复起来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而许半生,依旧盘‘腿’而坐,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激’‘荡’…… “天道不是不察,是无能为力。”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它如何可以跟“瞒天而活”这四个字表达相同的意思。 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可以是已经察觉了,却无法取走许半生的‘性’命,无法干预许半生的气运,只能看着许半生自行发展,等待他自己结束,又或者最终结束天道。 这毫无疑问是绝无可能的,若是那样,林浅绝不会对许半生的未来产生担心,而许半生和星云大师,其实也不过是才看到许半生的未来不久。 天道即便真的无法干预许半生的未来,可这世上除了许半生之外的所有人,他都可以进行干预。 那么,当他想趁着许半生还不足够强大的时候除掉他,真的会有很多办法,许半生就算是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两个金日旬。 天道真要除掉他,很简单,他只需要在许半生和金日旬决战的那一晚,再派去一个比金日旬更强的人就行了。 而比金日旬更强的人,这世上显然还有很多。 又或者,早在‘春’节期间,许半生遇到前来意图复仇的迦楼罗,他完全可以轻松的取走许半生的‘性’命,可他却对那把九环大刀产生了惧意,更确切的说,是对九环大刀之中残留的赤蛟的气息感觉到害怕。 可若是天道要干掉许半生,他一定会强行命令迦楼罗动手,这对天道来说没有半点难度。 可天道没有这么做,也就意味着天道还是并不知道许半生的存在,而并非知道他的存在却无法置其于死地。 那么,就唯有另一种可能。 无能为力,还可以指天道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不受他监控的人,但是,他却无法发现这个人的存在,甚至无法确定这个人的身份,哪怕他知道这个人就藏在人类之间。 无论天道如何分析判断,他都没办法从地球上六十多亿人口之中,找到许半生的存在。许半生对他来说,就像是隐形了,又或者,像是电脑里一个无法被分析的数据,而天道作为主脑来说,他一旦试图分析这个数据,这个数据就会衍生出许许多多的假数据,从而使得天道这个主脑认为这个数据没有问题,他只是和其他人一样。 许半生不断的咂‘摸’着星云大师的这句话,“天道不是不察,而是无能为力”,似乎,用这样的解释也是解释的通的。 天道其实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变数,他知道这个变数很有可能成长为和他一样的存在,到时候,二者只留其一,他有一半以上的可能从此灭亡,拱手将整个世界让给那个人。 可是,他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却无法知道那个人是谁。 芸芸众生六十多亿,对于天道来说并不算一个很庞大的数据,他愿意的话,可以深入到人类的每一个细胞之中,了解和掌握一切。 但是,他却无法从人群之中分析出那个人究竟是谁,那个有可能和他抗衡的人是谁。 这才是林浅十八年来所做的努力,他利用整条的龙脉和数量极为庞大的紫气,为许半生造就了一个可以瞒过天道的‘迷’雾,在这层‘迷’雾之下,许半生显得和寻常人无异。林浅篡改了天道电脑硬盘里的数据,使得他无法判断出许半生的与众不同。 …… 许半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 第346章 错过的契机 c_t;终于明白了星云大师的话,许半生的道心之中多了一些明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这对他的修行显然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修行最重要的就是了解自己,包括过去与将来。修行是一件很个人的事情,连自己都不足够了解的话,是绝无可能参悟这个世界的。 所谓后天,就是了解自己的过程,一旦将自己的命运彻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将进入到先天境界。 那是一个了解世界的过程,从而羽化飞升,从而成仙成圣。 只有当对世界的了解也如同对自身的了解之后,才能‘洞’悉这个世界的规则。而规则,都是用来为被破坏服务的,任何规则的建立,就是为了有人具备破坏它的资格和能力。 当了然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后,就可以轻易的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白日飞升。 在那个时候,不但可以轻易的破坏这个世界既有的规则,还可以重新建立一套属于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规则。那样的话,跟天道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其实是星云大师之前那套思路的延伸,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帮助许半生顿悟,使其明白修行的本源。 这对于许半生而言,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可是对于星云大师来说,却是何其不幸。 星云大师已经‘洞’彻了修行的本质,但其年事已高,修为不够,即便是现在开始努力,也已经不可能达到了解自身更别说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句话,放在这里恰恰合适。 修行是一件相当需要天分的事情,而天才之余,还需要因缘际会。 许半生显然不缺天才,太一派从来都不会选择一个庸才施教,唯有天才才有可能继承太一派的衣钵。而且,许半生的因缘际会显然也非常人可以比拟,他不但遇到林浅这种堪称妖孽一般的存在,成为了他唯一的弟子,并且还能够从星云大师这里,提前获知修行的真相。 世人多以为修行只是一个不断变强的过程,他们却并不懂得,真正的修行,是从无知走向有知走向先知最终走向无所不知的过程。而实力上的增强,只不过是在了解这个世界以及达到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过程中,所附带的副产品。 星云大师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例子,他超越实力所限,却从思维上达到了天道的高度,却苦于天分不够,只能停留在后天的境地之上。( ) 许半生豁然贯通,因此受益颇多,这一番顿悟,使得他的实力再度有了一个飞跃。 后天身之境,这是许半生在和金日旬‘交’手之后,达到的境界。也是他在下山的时候就已经抵达过的境界,只是因为他炼制往生回天丹的时候消耗过巨,遭到了惩罚,空有境界,实力却退回到舌之境。 而在战胜金日旬之后,许半生终于再度进入到身之境的境界,并且一举冲上了身之境的巅峰,成为一只脚已经迈入到意之境境界的修行者。 星云大师给许半生的帮助不可谓不大,许半生一番明悟之后,道心明显有了极大的成长,其实力也跟着水涨船高,隐约竟然有冲破身之境和意之境之间的阻障的地步。 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许半生就可以一举跨入到意之境的范围之内。到了意之境,他就俨然是可以尝试冲击先天境界的修行者了。 别的不说,光是个人实力上,即便是再来一个金日旬,许半生也可以轻易的对付。 甚至于,他可以不需要再用九环大刀上的气息威胁迦楼罗,而能够与迦楼罗一战reads;。 而放眼天下,除了迦楼罗和林浅,目前还不能证实有第三个意之境的高手,许半生已经无限接近他们。 这个时候的许半生,几乎已经可以说是除了林浅和迦楼罗之外的第一高手,之前与昆仑为敌的时候,许半生还需要费些手脚才能战胜那些昆仑的道士。可现在,哪怕是昆仑的掌‘门’封之‘洞’加上五名长老一同来战,许半生也可以轻易的将他们击退。 身之境巅峰,已经足够一个修行者天下了。 而若是一举跨入意之境…… 许半生知道,踏入意之境,或许就是自己摆脱天道束缚的最大契机,而现在,他还必须按照林浅的‘交’待隐匿自身,利用吴东的帝王气使得天道电脑硬盘里的数据依旧保持错误的状态。 实力大涨,道心明悟,这本该是一件让人庆幸以及欢愉的事情,可是许半生却并不为此高兴,因为当他明白了星云大师所有的推演和暗示之后,他的心头在第一时间涌起的,并非是他自身,而是李小语。 因为想要化解李小语体内之毒,许半生还需要两味材料,其一是产自昆仑百草园的一味‘药’,这个许半生并不担心,只要解决了昆仑的问题,他随时可以拿到那味‘药’。而昆仑的问题,距离解决也不会太久了。 真正让许半生担忧的,是另外一种材料。 火蝠。 这种现在只存在于活火山的奇异生物,目前最可能出现的地方是日本。其实日本距离吴东并不算太远,可许半生无法离开吴东,而让其他人去寻找火蝠,许半生又不放心,惊扰到火蝠使其更难寻觅还好,若是使得许半生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因此受伤,这才是许半生所最不愿看到的。他总不能为了治疗李小语的伤,又让自己另一个朋友‘女’人受伤。 之前听到星云大师的话,许半生的内心其实是隐隐有些期盼自己的师父林浅推演错误的,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离开吴东,那就意味着他现在就可以去往日本,寻找火蝠,为李小语炼制丹‘药’,解除她体内之毒。 可是,星云大师却又告诉他两条路殊途同归,这无疑等于浇灭了许半生东渡日本的希望之火,哪怕是他现在实力暴涨道心明悟,拥有一个极佳的机会突破到意之境,他也依旧无法使得自己高兴起来。 修行这种事,很讲究随心而动,到了舌之境之后,其境界的跃升几乎只能依靠内心的强大获得,在顿悟之时,在进入下一个境界的那一刻,是绝对不允许道心之中藏有旁骛的,哪怕一丝一毫的分心,也会使得顿悟的效果大打折扣,从而错失进入下一个境界的机会。 许半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无法做到对李小语的无动于衷,一想到此刻李小语依旧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他就无法使得自己的道心完全平静下来,甚至连入定的状态都无法进入。 这严重阻碍了他道心的成长,最终,他并未能够突破到意之境,依旧停留在身之境的巅峰之下,距离意之境,几乎只剩下了一张纸的距离,却苦于无法彻底突破。 明白了这一点的许半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却并没有太多懊恼的情绪。 他缓缓站起身来,并没有对星云大师的悄然离去感到任何的意外,他看了一眼夏妙然,向她伸出手,从容的说道:“我们走吧。” 夏妙然点点头,也站起身来,将手‘交’给许半生。 走出禅房的大‘门’,外边早有两个小沙弥跪多时了,一见房‘门’打开,两个小沙弥赶忙双掌合十弯下腰去,口中说道:“阿弥陀佛,许真人,我家方丈说他累了,就不送许真人以及夏姑娘离开了,还望许真人勿要见怪。”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不妨,今日已经多有叨扰,星云大师想必也疲乏的很。不劳星云大师相送,也不劳二位大师,我们自己离开便可。” 两名小沙弥一听,立刻显得有些慌‘乱’,赶忙摆手说道:“小僧只是初入禅‘门’,许真人可不好叫我们大师的。许真人不要客气,还是让小僧二人送送吧。” 许半生也不多推辞,点点头,牵着夏妙然的手,将一股内力注入到她的手部经脉之中,帮助夏妙然修复着身体里的伤势,两人并肩下山。 上了车之后,依旧是夏妙然开着车,两人回城。 在路过月牙湖的时候,许半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蒋怡打来的电话reads;。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蒋怡略显慵懒的声音,前些日子那一战,让蒋怡也受了不轻的伤,主要是蒋怡始终牵引着星力,这对她的‘精’神损耗是相当巨大的。身体的伤势无需几日便早已复原,可‘精’神上的劳损,却足足让蒋怡恢复了半月之久,直到这两天,才感觉到基本恢复如常。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比从前容易感到疲惫,不过这种疲惫,放在蒋怡的身上,却是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慵懒,对于男人的‘诱’‘惑’相当致命。 “半生,你现在在哪里?” 饶是隔着电话,许半生也对蒋怡这种慵懒的声调无法抗拒,那声音里就像是有某种魔力,又像是带着钩子,直把许半生的魂儿钩的悬在了半空之中。 “刚过月牙湖,马上进城。” 蒋怡皱了皱眉头,又道:“你出城去哪里了?” “去了一趟普云山,和星云大师聊了几句,出了点儿意外,不过幸好已经解决。” 蒋怡显得略有些紧张:“你没事吧?” “我没事,相反获益良多,倒是妙然受了些伤,恐怕要静养数日。” “你们也别进城了,这时候城里堵得很,尤其是你现在所在的那条路。找个路口掉头,到月牙湖公园里的会所里去,那也是我开的,我这就过去。” 许半生答应一声,也并未多问,只是将原话告诉夏妙然。 夏妙然在前方路口掉了头,电话里,蒋怡又道:“小文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她刚才突然就吵着要见你,看来是知道了你遭遇了什么。这个小丫头,现在可比我强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教她些什么。” “按部就班。”许半生轻轻吐出四个字,车子也缓缓驶入月牙湖公园,许半生道:“进公园了,见面再说吧。” 蒋怡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冯三不需要她的吩咐,直接把车朝着月牙湖公园的方向开去。 ... 第347章 长大的丫头烧了把火 c_t;如今的曾文,再也不是那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了,和金日旬那一战,这个小丫头虽然看似一直在跳舞,但是,唯有她恐怕才是真正知道当日发生了些什么的。[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甚至于,她对整个战局的把握,比许半生还要透彻的多。 受那一战的影响,曾文的个子蹭蹭蹿高,之后给她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她成长绝不只有身高,也包括她的发育,以及她的生理。 更了更加确定,蒋怡甚至带着曾文去测了骨龄,结果显示曾文的确应该介于十五到十六岁之间,这也就意味着,按照生理上的年龄,曾文其实已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了。 那晚已经有了解释,曾文用自己的阳寿换来了战斗的胜利,透支生命以得到六轮明月,最终正是那六轮新月帮助许半生战胜了金日旬。 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透支生命的结果并不是直接减去阳寿,而是使其从生理上尽快的苍老。 所不同的是,以往绝大多数有能力去透支自己生命的人,几乎全都是成年人,甚至本身就一把年纪,所以,当他们透支了生命之后,只是显得更加的苍老,并没有会想到透支生命换来的其实是飞速的成长。 有时候,成长和苍老,其实是一个意思,所不同的仅仅是其对象的年纪。 年轻者,谓之成长,而年老者,谓之苍老reads;。 本质上都是更快的走向死亡。 像是曾文这样,仅仅十岁出头就拥有透支自己生命的能力,这种事似乎还从未发生过。再如何天才绝‘艳’者,等到他(她)能够以生命为代价来进行战斗的时候,几乎都一把年纪了。是以没有人想到过这一点。 而这一次,曾文透支了生命,距离她的阳寿终结又近了一步,可她只有十岁而已,燃烧了五年的阳寿换来六轮新月,其结果便是大家所看到的这样,曾文迅速的长大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她现在都是一个十五岁的豆蔻少‘女’。 这很奇妙,但许半生和蒋怡等人都已经接受了。 只是曾文的心理年龄似乎还停留在十岁左右,她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发育成为一个大姑娘了,依旧是一下车看到许半生,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抱着许半生的胳膊直接就往他身上蹦。 一屁股坐在许半生的身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曾文才说道:“半生哥哥,你为什么要放弃进阶的机会啊!好可惜呢!” 许半生感觉到有些尴尬,以前的曾文不过一米二左右,纯粹就是个小孩子,份量也只有五十来斤。全集下载75不管是坐在许半生的身上,还是许半生抱着她,都不会显得突兀。 可现在不同,曾文十五岁多了,她的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六,基本上是一个成熟‘女’孩子的身高。而且,更关键的是在那一晚的成长之中,曾文在极短的时间内经历了一个‘女’孩子从十岁到十五岁这五年的成长。 她同样开始发育,‘抽’条长个子,‘胸’前也开始绽放初蕾,隆起两团柔软的嫩‘肉’。 小屁股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干瘪,变得丰满起来。 尤其是曾文的体型属于偏成熟型的,虽然依旧很瘦,可是该丰腴的地方比起其他同龄的‘女’孩子,还要丰满的多。 她这么一屁股坐在许半生的‘腿’上,‘臀’部的脂肪已经让许半生颇有些不适应了,偏偏身高又摆在那里,曾文抱住许半生脖子的同时,‘胸’前那对已经几乎发育完全,丝毫不输给夏妙然蒋怡等人的小白兔,就结结实实的抵在了许半生的下巴处。 不去考虑曾文主动跳到许半生身上的情景,只看现在的画面,就好像是许半生搂着曾文,然后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饱满的‘胸’脯之上,若非许半生也年轻的厉害,倒是颇有点儿夜总会里怪大叔蹂躏小萝|莉的感觉。 这段时间尤其在男‘女’之事上用功颇多的许半生,饶是知道坐在自己‘腿’上的是曾文,却也免不了从生理层面起了反应,男根充血肿胀,翘了起来。 曾文也感觉到了异样,对于这些她可是完全不懂的,只觉得许半生的‘腿’上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膈着她了,她便很自然的伸出小手,轻轻一拨…… 许半生只觉得仿佛触电一般,浑身一哆嗦,他极少见的失去了从容之态,赶忙将曾文从自己的‘腿’上退了下去。被曾文小手拨动的那一下,着实让许半生感觉到了跟夏妙然在一起时的情形。那个妞儿,经常喜欢攥着许半生的男根,说那是她的法宝,不曾想今天竟然被曾文也抓了一把。 “半生哥哥,你怎么了?”也看出许半生脸上飞起了两团红云,曾文却不明白,满脸纳闷的问到。 许半生略显尴尬,这没法儿回答,他只能说道:“没什么。小文,你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岁的小姑娘了,你已经接近成年,很快就要到十六岁了。现在的你和从前不一样,所以,以后不能再像这次这样,跳到我的身上来坐。” 曾文瘪着小嘴,可爱至极,她本就长的粉雕‘玉’琢,极其漂亮,虽然年纪一下子从十岁成长到了十五岁,可是脸上的稚气仍在,心理也远还没有达到理解自己现在这接近成熟的身体的地步。这使得她的表情和动作,往往保持着十岁左右的状态,一迈步还想坐到许半生的‘腿’上去,浑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动作会给许半生造成什么样子的困扰。 “为什么呀,半生哥哥。” 许半生有些头疼,看着这样依旧稚气未脱的曾文,却拥有几近成熟的身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小丫头解释。 看了一眼夏妙然,夏妙然心领神会,憋着笑走了过来,拉起曾文的手,柔声说道:“小文,跟妙然姐姐到里边去说话好不好?” 曾文嘟嘟小嘴,点点头,但却又说:“半生哥哥,你以后切莫再要错过进阶的机会了,只有你进入到意之境,未来才会如期来到,否则,未来会发生变化的reads;。” 许半生若有所思,曾文已经跟着夏妙然往里走去。 蒋怡忍着笑,走到许半生的身边,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道:“以后真不知道我和小文的辈分该怎么算了。” 许半生知道蒋怡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道:“不可胡说。” 蒋怡憋着笑道:“迟早的事情,难道你还会不清楚?小文现在还不适应新的年纪,但是用不了多久,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几近成熟了。她对你的依赖就会彻底转化成另一种感情,你难道以为这可以被改变么?” 许半生十分尴尬,只得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蒋怡终于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性’感至极,她今日本就穿了一件薄且透的曳地长裙,‘胸’口虽然不算太低,可也微微‘露’出些许沟壑,这一笑之下,俯低了身体,长裙的前襟便敞开更大,那一道‘迷’人的事业线,就完全曝‘露’在许半生的面前。两边,是两团雪白粉嫩的绵软‘肉’团,看的许半生丹田之中忍不住又是一阵阵的发热。 看出许半生眼神里的不自然,蒋怡风情毕‘露’的伸出一只手,搭在许半生的肩膀上,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脖子上滑过。 风情何止万种,蒋怡慵懒‘迷’人的一面完全在许半生面前绽放,使得许半生彻底沉沦了下去。 “小男人,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把我吃掉?”蒋怡趴在许半生的身前,吐气如兰,口中的温热呼吸,撩过他的耳廓,一阵阵的****让许半生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胸’前感受着蒋怡身前的两团饱满,挤压的感觉纤毫毕现,丹田之中本就隐隐发热,之前翘起的男根此刻更是昂首‘挺’‘胸’,许半生在蒋怡刻意卖‘弄’的风情面前,几乎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是会所的大堂到后方的包间之间的玄关,拐过弯就是走廊,可以走向所有的包间,而身后则是大堂的侧‘门’,‘门’上垂下半透的帘子,撩开便可走至大堂reads;。 这里刚好是个真空地带,后方或许都会有些客人以及服务员走动,大堂更是有着咨客前台做接待,唯独这里,恰好处于一个无人的状态。 许半生心头微微发痒,他的耳垂几乎被蒋怡含在了口中,身体燥热之下,许半生一把抓在了蒋怡饱满的‘臀’部,狠狠的捏了一把,口中恶狠狠却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现在就吃了你如何?” 蒋怡听得明白,咯咯直笑,这笑声更是刺‘激’了许半生,让许半生如此淡定之人,也几乎有些把持不住。 感觉到许半生的呼吸开始变得滚烫急促,蒋怡也不敢再调戏他了,总不能在这里胡作非为,此刻无人,不代表一分钟之后不会有人经过。 小腹之中同样也开始有热流淌动的蒋怡,对许半生也是期盼已久,当即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小冤家,总不能在这里,放开你的手。我们到里边去。” 许半生抓起蒋怡的小手,几乎是拖着她,直奔里边的包间。 早有服务员安排好了包间,‘门’已大开,许半生拖着蒋怡长驱直入,顺手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好,许半生就彻底爆发了出来,抓住蒋怡的两只手,向上一举,身体前倾,直接将蒋怡抵在‘门’上,双‘唇’滚烫的就凑了上去,‘吻’在了蒋怡弧线优美的双‘唇’之上。 **,自然是一点就着,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吞咽唾液的声音不绝于耳…… 很快,许半生就无心恋战,直接托住蒋怡饱满的‘臀’部,将其抱了起来。 转过身,许半生就将蒋怡放在了包间里的沙发之上,俯身压了上去,撩起蒋怡的长裙,自己的‘裤’子也早就褪至膝盖之下,甚至来不及将蒋怡的内‘裤’除去,只是往旁边一拨,便全力压了上去。 蒋怡发出一声娇喘,眼神‘迷’离的让人只想在她的身体上永远不要离开…… ... 第348章 冷峻的女魔头 c_t;一片狼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每个‘女’人都会对自己的第一次充满幻想。 蒋怡也不例外。 即便她平素里一副‘女’王模样,高高在上,令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但是在夜深寂寞之时,她也会对自己未来的那个男人有着小‘女’人式的幻想。 无论是哪一种想象,都不会包括在这种地方,更加不会是在一张沙发上。在蒋怡的幻想之中,那应该是柔软的大‘床’,‘床’上的被子是柔软的天鹅绒,一杯红酒,浅浅的暧昧,等到微醺之时,男人温柔的亲‘吻’着她,最终水到渠成。 当然,剧情中的那个男人早已确定,蒋怡和许半生相识不久之后她就选择了沦陷,毫无理由的沦陷,哪怕明知道这个小男人比自己小的太多,却依旧义无反顾的沉沦了下去。 只是无论如何,她也绝想不到自己跟许半生终于‘玉’成好事会是在自己名下某间会所的包厢里,而且来的如此迫不及待,几乎省略了所有的前戏,直奔主题。 这并不会影响蒋怡的好心情,其实她早就将自己视为许半生的‘女’人了,自从第一次和许半生有了肢体的接触,在那个天坑之中,她就知道自己绝不会再接受另外一个男人了reads;。从某种角度来说,那天蒋怡和许半生之间已经有了灵魂上的‘交’流,这种‘交’流落在凡人身上谓之为意|‘淫’,可落在修行者身上,其实跟许半生在蒋怡身上打了个哆嗦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是毕竟还差那么临‘门’一脚,这终究还是不够完美。 蒋怡和许半生在此之前其实已经有过不少次的尝试,不是情绪没到,就是被人打断,这一次总算如愿以偿,但是不知为何却总让蒋怡感觉到有些微微的失落。 或许是环境的原因,毕竟跟‘女’儿心想象的不一样,但蒋怡其实明白,她所失落的并不是什么环境,只要是许半生和她融为一体,别说是在包间里的沙发上,就算是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蒋怡也毫不介意。 蒋怡的失落在于许半生真的太年轻了,今年的生日过完也不过十九岁而已,而蒋怡,已经二十七岁,足足大了许半生八岁。 这八年的岁月,现在虽然还不十分明显,但是随着许半生步入青年,蒋怡却会韶华逝去。时光总是不可逆转的,蒋怡就是比许半生早出生了八年,这一点无可更改。[八零电子书] 是想,许半生终有一日抵达一个男人最为风华正茂的年龄,蒋怡却已经朝着四十岁义无反顾的奔流而去。到那时,蒋怡站在许半生的身边,别人会不会觉得她是许半生的母亲? 即便是修行者,其容貌其实都比看上去要年轻的多,但是蒋怡如此,许半生也同样如此。只怕许半生三十岁的时候,他看起来也不会比现在有太大的改变,而蒋怡却知道,自己临近四十的时候眼角额头,肯定会增加许多细纹。 只要一想到自己和许半生之间年纪的差距,蒋怡就会忍不住的产生丝丝的悲哀,这种悲哀由心底缓缓升腾上来,无可阻挡。 拥抱着蒋怡堪称完美的身躯,许半生的手指在蒋怡滑不留手的娇嫩肌肤上轻轻走过,许半生从蒋怡皮肤的紧绷上感觉到蒋怡的情绪。 “怎么了?”许半生搂紧了蒋怡,另一只手悄然抚在她的‘胸’部,手指很不老实的拨‘弄’着皇冠上的明珠。 蒋怡被‘弄’得有些难受,蠕动了一下身体,往许半生的怀里钻了钻,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妙然和小文突然闯进来reads;。” 许半生仍旧用自己的手覆盖着蒋怡‘胸’前的美好,手指微微用力捏‘揉’着,让蒋怡的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浅浅的娇呼。 “妙然会带好小文的,你不用担心了。”许半生低头‘吻’在蒋怡的‘唇’边,而蒋怡却在许半生的魔掌之下显得有些忍之不住,身体蠕动的同时,嘴里也不断的轻轻发出哼声,眼神愈发的‘迷’离,显得更加的‘性’感‘诱’人。 许半生却好似毫无察觉,只是拥着蒋怡抚‘摸’着她的幼嫩肌肤,蒋怡再也忍耐不住,主动的跨上了许半生的腰间,上下起伏起来…… 屋内,再度狼藉成片。 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男‘女’之间的拈‘花’一笑也不过换来这包间里的杯盘狼藉。 随着许半生一声闷哼,蒋怡也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两人同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瘫软在沙发之上,再也没有了半分气力。 …… 整理完毕之后,蒋怡无限风情却又有些埋怨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刚才倒是狂风大作的兴奋的很,可现在疾风骤雨初歇之后,下身却微微有些肿胀般的疼痛,这让蒋怡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变形,她满心羞意,这一定会被夏妙然看出来的。 许半生也看出蒋怡双‘腿’之间有些不便,不过他却并未在意,夏妙然绝不会说什么,她前段时间哪一天不是如此?几乎就没有一天双‘腿’能够如常的行走。 除了包间,又转入另一个包间,夏妙然已经把前因后果都问了个明白。 这段时间,曾文除了做各类检查之外,还要接受蒋怡给她安排的新身份。 毕竟一下子从十岁到了十五岁,再用之前的身份就显得不合时宜。 原本蒋怡还想给曾文安排一间新学校,但是曾文却说:“师父,直接上高中的话,我怕跟不上,中间缺了太多的功课。还不如请个老师在家里教我,一两年时间应该也就彻底追上进程,然后我直接参加高考,进了大学就不会有问题了。而且,现在我要以修行为主,在学校上学太‘浪’费时间了reads;。” 蒋怡想想也是,便答应了曾文的要求,今天,本是蒋怡给曾文请来的两个老师第一次见她的时间。 两名老师如约而至,一个负责文史地,另一个负责数理化,英语不用担心,两个老师都是留学回来的,任何人教她都绰绰有余。 看到曾文之后,那两名老师很是惊‘艳’,像是曾文这样漂亮,又单纯的就像是一汪清泉的少‘女’,即便这两位老师都有环球旅行的经历,也是从未见过的。 原本蒋怡就已经足够让这两个男人震撼的了,他们绝想不到一个商界如此成功的‘女’强人,竟然会漂亮到这般祸国殃民的地步。 再等见到曾文,这漂亮的不像话的小丫头,彻底将这两名老师震惊了。 蒋怡冷着脸,对他们说:“你们虽然只是家教,但是我给你们开的价格绝对是天价了,这个价格,我天天请哈佛耶鲁的教授给她做报告都够了,就不谈完成之后我答应你们帮助你们创业的计划。所以,不要有任何的不轨心思,否则的话,请不要怀疑我敢不敢杀了你们。” 话语间的冰冷吓得那两个留学归来的洋博士浑身发抖,这是一种从心底产生的惧意,他们虽然久闻蒋怡不近人情的名头,但却也想不到她会如此吓人。 旁边的冯三身体笔直,就像是一柄剑,浑身上下更是充满了杀意。就仿佛他们只要稍微有些不敬的心思,冯三这柄剑就会立刻脱鞘而出,化作一道寒光取了他们的‘性’命。 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毕竟,比起美‘女’,哪怕是如此祸国殃民男人一看就会丢了魂的两个美‘女’,总也比不上得到创业帮助,今后走向成功的辉煌然后左拥右抱每天周旋在嫩模之间来的有吸引力。男人么,就是如此,那些嫩模从质量上明显不可能跟蒋怡曾文比,但是,胜在数量。一边是数不清的嫩模,一边是两名绝‘色’美人,几乎所有男人都会选择嫩模,因为数量。 可是正当他们打算讲述一下自己的教学计划的时候,曾文却突然站起身来,一直笑眯眯仿佛从不知道何谓烦恼的小脸上,却蹙起了眉头。 她快步走向院中,抬起头,望着天上那刺眼的太阳,纹丝不动。 五月底的阳光,哪怕是戴着墨镜都会觉得有些刺眼,可曾文却好像毫无察觉,仰起头,圆睁着漂亮的双眸,怒瞪着太阳reads;。 蒋怡站在曾文的身旁,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那两名留洋回来的博士早已面面相觑,这是如何奇葩的一大一小两个大美人儿啊,这么看太阳真的没问题么?难不成这漂亮的少‘女’其实是个盲人?他俩实在难以想象有人可以凭‘肉’眼这么直视太阳。 良久之后,曾文才低下头来,轻声说道:“他明知道面对的是个什么样儿的槛,却还是不知放下。有什么比修行更重要的么?他怎么就不明白,他越强大,他身边的人才会越安全。真是不够果断的男人,在这样的时刻,居然还会被外物影响心境。” 这一刻的曾文,完全没有她平时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仿佛经历无数生死的‘女’魔头,那种由心底发出的冷峻和狠厉,绝不是她的年龄和经历应该拥有的。 一时间,就连蒋怡都有些不认识眼前的曾文了,这还是那个半个月前还只是个十岁小丫头的小丫头么? 可是考虑到曾文在那晚已经做出了太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蒋怡觉得,但凡是发生在曾文身上的事,似乎无论怎样都不是不能接受的。 只是,这样的曾文,好像有些危险,至少,蒋怡从曾文的冷峻和狠厉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幸好,曾文这副模样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她很快又恢复到那个娇俏可人心智依旧停留在十岁所有的曾文的模样。 “师父,半生哥哥没能突破意之境,好可惜呢。原本他其实可以突破的,只可惜他挂念着小语姐姐……”曾文拉着蒋怡的手,在她身边悄声说道。 蒋怡按下心头那种对于危险的担心,点点头道:“没事,我这就联系他。”然后,蒋怡打发走了那两个留洋博士,带着曾文来到了这个会所。 这一切,许半生在和蒋怡两度疯狂结束之后,也听她说了,是以走进夏妙然和曾文的那个包间之后,许半生第一件事就是叫曾文走到他的身边来,他要检查一下,曾文身体里,到底还隐藏着一些什么。 ... 第349章 未来的力量 c_t;夏妙然早已看出蒋怡的不适,在这方面,她可是有经验的多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忍着笑,夏妙然走到蒋怡身边,拉起蒋怡的手,小声说道:“怡姐姐,不如我陪你去一趟洗手间?” 一般来说,‘女’人们很愿意扎堆去洗手间,无论是上厕所还是补妆,她们似乎都更喜欢有人陪伴。只是,像夏妙然这样的要求比较少见,通常都是一个‘女’人站起来,说她要去洗手间,问身边的‘女’人愿不愿意陪着去。 但是蒋怡听到夏妙然这明显有些促狭的话,却是脸上微微一红,她当然明白夏妙然所指的是什么。 其实包间里就有洗手间,像是这种高档会所,怎么可能还要让客人走出包间的‘门’去上洗手间呢?但是很显然,夏妙然的目的也并非是真的要去洗手间。 不置可否的,动作幅度小到几乎察觉不出,蒋怡脚步略显别扭的拉开房‘门’,抢先一步走了出去。 夏妙然抿嘴一笑,对许半生说:“我和怡姐姐出去一下,你先跟小文聊几句。” 许半生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夏妙然饱含深意的微笑。 无奈的摇摇头,许半生对夏妙然这小小的恶趣味感到无语,摆摆手,也不去搭理她,目送她出‘门’。 “把手给我。”许半生站在曾文身边,淡淡的对她说道。 曾文嘻嘻一笑,完全还是那个小姑娘的模样,身上半点凛冽的气息都没有。 伸出小手,递给许半生,却主动抓住许半生的手,拉着他道:“半生哥哥,你坐下reads;。”等到许半生一坐下,曾文又习惯‘性’的想往他身上爬。 许半生按住了曾文,示意她别动,然后将手指搭在曾文的脉‘门’之上。 一股柔和的内力从曾文的脉‘门’渗透进去,曾文瞬间就老实了下来,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看着许半生,小脸之上不悲不喜。 引导着内力在曾文的经脉之中缓缓行走,许半生极其细心的查探着曾文的体内,每一处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检查的极为仔细。 手足三‘阴’经,然后是手足三阳经,十二正经游走一遍,没有任何的问题。 随即是奇经八脉,还是没有查探到任何可疑之处。 许半生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蒋怡不会说谎,她必然是感觉到了曾文当时身上的那种古怪气息。蒋怡当然不会出错,更何况蒋怡所描述的那种气息跟曾文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曾文的体内必然隐藏着一些什么。热门 缓缓将内力引导向曾文的心脏,许半生一寸寸的查探着,却依旧一无所获。 “小文,你尝试驱赶我的内力。”许半生突然对曾文说道。 曾文嘻嘻一笑,道:“好嘞!” 小丫头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可是许半生却能感觉到曾文体内突然就变得汹涌澎湃起来。 之前是一片宁静的海面,安静的就像是盆里的水,可突然之间,狂风大作,暴雨袭来,整个海面瞬间掀起十余米高的‘浪’头,纵然经验再如何丰富的水手,在这样的风‘浪’面前也必然战战兢兢。 许半生心神一凛,立刻加强了自己内力的输出,否则,只在这一个‘浪’头之后,他的内力就会完全被曾文驱出体外,甚至,许半生搭在曾文脉‘门’上的手都会被弹开。 许半生的内力,就如同一根伫立在风雨之中的桅杆,任凭风‘浪’如何将船只掀的忽高忽低起伏不定,桅杆却始终矗立在风‘浪’之间,保持着船只的平衡。 而曾文的内力只能用澎湃汹涌来形容,简直就是台风一般的效果,席卷入境,然后带起百尺巨‘浪’,重重的砸向许半生的海船,非要将其撕成碎片,使其沉没在这片汪洋大海之中不可。 挟裹着铺天盖地的气势,铺陈出摧枯拉朽的力量,曾文再也不是那个小小的曾文,她身强力壮,她蛮横无理,她仿佛化身金甲巨人,挥舞着巨大的金瓜,穷凶极恶的扑向许半生。 许半生不慌不忙,纵然身处风口‘浪’尖,但是无论如何,曾文的绝对力量还不足以将其掀翻。 他稳稳的站在风暴的中心,缓缓的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很快就让他找到了犹如风眼一般的位置,四周狂风呼啸,暴雨滂沱,风声强烈的仿佛能撕碎一切,但是却对许半生无可奈何,只能空有愤怒的围着他不断的打转。 曾文的小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小小的眉‘毛’瞬间倒立起来,拧眉瞪眼的仿佛变作了另外的一个人,身上那层浅浅的狠厉之意开始出现。 口中仿佛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曾文的目光完全变了,变得如此的赤红,一如当日的许半生。 那声音,不像是人类的叫喊,倒像是某种远古的神兽。 带着无尽的苍凉感,曾文突然将自己亲手打造的风暴彻底撕碎,将置身风眼中心的许半生完全的曝‘露’出来。 很快,曾文的面前出现了一杆长枪,一杆只由内息构成,但却无坚不摧的长枪,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朝着许半生扎了过来。 许半生眼神一变,神情也变得凛然起来。 他微微让开身体,伸手抓向那根长枪。 眼看着许半生的手就要抓住那杆长枪了,可是曾文的脸‘色’却又是一变,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仿佛再度恢复到那个笑嘻嘻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一样。 长枪凭空消失,漫天的狠厉气势瞬间消散不见,许半生的手抓了一个空。 …… 这一切,都发生在曾文的经脉之中,许半生和曾文都以内力化身为自己,进行了一场面对面的‘交’锋。 而在现实之中,许半生也在细心的观察着曾文,他当然看到曾文双眼变红的时候。虽然时间很短,仅仅只有一瞬而已,但是许半生还是看见了。 这种情形许半生当然很了解,他非常清楚当自己双眼变得像是鲜血一样赤红的时候,面临的那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子,自己的力量又是如何成倍的成长。 星云大师说过,血‘色’世界是未来,这也是许半生自己看到的未来,那成倍的力量增长,明显是对未来力量的借用,这也意味着未来的许半生和曾文都会比现在强大的太多。刚才那一瞬间,曾文的实力竟然已经暴涨到几乎和许半生相当的地步,这是何其恐怖的一个境地? 但是,许半生目前还无法成熟的控制这股力量,这股来自于未来的力量。只有当他遭遇到极为致命的威胁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存在,那血‘色’世界中肆虐蛮横的力量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帮助他,帮助他撕裂一切,摧毁阻挡在身前的一切! 那种感觉自己无比强大,却又有些身不由己的滋味,许半生熟悉无比。 让许半生稍有些意外的是曾文好像能够自行控制自己的这种状态,她想进去就进去,虽然明显也有些暴走的趋势,但是在最后关头,她还是控制住了这种狂暴的状态,稳定了下来,放弃了那无比强势的一枪。 许半生可以感知到那杆长枪上凝聚的力量,即便是他,即便是他现在那仅仅只差一层纸就能抵达意之境的实力,若是得不到血‘色’世界中的力量的帮助,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挡下这一枪。 可,如此暴虐的一枪已经攻出来了,曾文却能在最后关头使那杆枪无形的消失。 许半生松开了手,放开了曾文的脉‘门’,他刚想问问曾文是如何控制血‘色’世界里的力量的,但却愕然发现,曾文的面庞又起了一些变化。 这种变化很微妙,言语很难描述明白,许半生就像是在短短几秒钟之内,看到了一个少‘女’的成长。 刚才还是十五岁的曾文,此刻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脸部的曲线也变得硬朗了几分,不再像少‘女’那般的柔和,轮廓更显得清楚。 眉梢眼角也略微有些改变,改变非常的细微,但是许半生的观察力何等惊人?岂能看不出这些微的改变? “又长大了。”这是许半生心里迅速涌起的一个念头,他突然意识到不好,急忙抓住曾文的双手,可是已经无需用内力查探了,因为他拉起曾文的双手之后,已经注意到曾文的‘胸’部比刚才明显更大了许多,这是发育彻底完全的象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曾文饱满的‘胸’部胀的有些支持不住,扣子之间‘露’出大大的缝隙,甚至已经可以看见里边白皙的肌肤,甚至可以用眼神感觉到那肌肤的幼滑和弹‘性’。 更让许半生肯定的是,曾文开了口:“半生哥哥……”刚一开口,就连曾文自己也愣住了。 曾文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刚才还是半带着童音的,可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个成熟‘女’子的声线了,略微显得有些沙哑,暗暗的成‘色’,却无端让曾文增添了几分魅力。 “无论如何,以后都不要再借用那个世界的力量了。”许半生很快明白,借用那个世界的力量是需要付出阳寿作为代价的,这对曾文而言,就是飞快的成长。现在还是在长大,可用不了多久,多用几次那个血‘色’世界的力量,曾文恐怕就会迅速变老了。 曾文也惊愕于自身的变化,这对于她来说更加的难以接受,毕竟,她实际上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啊,但却已经拥有了一副十八岁成熟少‘女’的身体,这很难适应。 许半生的话她是不会不听的,现在的她多少也还有些懵,于是点点头,道:“半生哥哥,我记住了。” 许半生有些赧然,毕竟,现在的曾文看上去跟他年岁相仿,应该说基本上两人已经是同龄人了,甚至于由于许半生面‘色’苍白身体孱弱,他看起来甚至比曾文还要小一些。可是曾文却依旧只能喊他哥哥,这种滋味有些玄妙。 “可是为什么,我使用血‘色’世界的力量,却不会迅速变老呢?”许半生的脑海里,有一个巨大的问号开始疯狂的撞击着他的思绪,同样是来自未来的力量,可为何曾文和他却获得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 ... 第350章 惊人之语 c_t;这个问题暂时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许半生也只能藏在心底,他现在能想到的答案唯有一个,那就是曾文是主动调用的未来的力量,而他则是被动的接受未来力量的帮助。[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可这只能是一种聊以自慰的解答罢了,真正的答案不可能如此,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本质上都是一样,使用这种力量都是为了对抗自己所无法抗衡的敌人,其效果都是一样的。 曾文很听许半生的话,这一点连她师父蒋怡都比不上。 说来也怪,曾文在见到蒋怡之前也并未见过许半生,他们都是同时认识的,按理说蒋怡是曾文的师父,并且可算是朝夕相处,曾文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已经离开人世,跟母亲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进行任何联系,蒋怡可谓是她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 可曾文就是跟许半生显得更加亲密一些,这一点蒋怡也感到有些古怪。所幸曾文平时也不会提及许半生,只是在见到他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亲热,这多少也让蒋怡没有那么在意曾文对于许半生的依赖。 许半生现在不可能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唯有严令禁止曾文调用未来的力量,否则的话,用不了多久,曾文就会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然后是少‘妇’,然后是中年‘妇’‘女’,很快耄耋老矣…… 按照这几次调用未来力量所展现出对于生命的燃烧程度,曾文若是毫不控制的去借用未来的力量,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将自己有限的生命燃烧殆尽了。 而关于曾文对许半生依赖,许半生其实已经找到了答案。 就从曾文对于那个血‘色’世界的熟悉程度来看,显然她的未来也归于血‘色’世界,也就是说,她和许半生是真正拥有相同未来的人。不管是因为曾文本身就拥有那样的未来,还是因为莫大师在曾七爷身上动的手脚,致使曾文变成天生灵体之后才拥有了那样的未来,至少,曾文的本质和许半生其实是一样的。 这样的情况下,她和许半生显得更为亲近,这是一种本能,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不过许半生也想过,曾文的那个未来,十有九八是莫大师给她的,又或者,是莫大师从血‘色’世界里得到了一些东西,然后将其加诸到曾七爷的身上,最后让曾文成为天生灵体的同时,也拥有了一个那样的未来。全集下载75 那么,这个莫大师究竟是什么人?那个血‘色’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似乎,这个问题只有莫大师可以回答,他必然是跟那个世界直接相关联的。 血‘色’世界,究竟是平行于这个世界的另一方世界,还是说这个世界终将变成血‘色’世界?若是前者,意味着许半生将会离开自己的亲人,去到那个世界。若是后者,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很快将会被毁灭。两害相权,许半生宁愿是前者。 星云大师对于血‘色’世界的描述很模糊,他说赤地乃是九重天上,或是十八地狱,无法确定。赤地就是血‘色’世界,而九重天上,毫无疑问那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另一个世界,而十八地狱就不大好说了,也许真的就是一场炼狱,但也许,指的是人间变成赤地,那对世间万物而言,无疑是一个炼狱,无疑就是十八地狱。 而这一切,许半生深深的怀疑,跟莫大师有着直接的关联,也跟茅山的那帮道士有着直接的关联。 有的时候,许半生甚至想要干脆无视一切律法,直接冲上茅山,将茅山上下屠戮一尽。全都杀了,哪怕依旧找不到莫大师,莫大师也没有了客供其差遣之人。从莫大师留下的种种痕迹来看,他在进行着一个极为庞大的计划,这个计划甚至于是从至少二十余年前就开始布置,但是,执行这个计划,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reads;。 简单来说,光是这几年,茅山派的那些人通过用戾气‘交’换那些东西的修行,从而跟金日旬换取大量的金钱,恐怕其数目之巨已经可以用千亿来计算。这么大的一笔钱,撼动江东省一省的经济都够了,放到任何一个市场上都足以掀起惊天骇‘浪’。可茅山派显然把这笔钱‘花’得无声无息他们当然不可能是把钱留在手里了,那么多钱,真要是留在手里,早就引起政fu的关注,他们不可能藏匿的这么久。 很显然,将茅山上下全部清剿干净,这就算不能阻止莫大师的计划,也足以让他的计划暂时搁浅。 可是,许半生不可能那样做。 许半生并不是怕罪孽缠身,也不是怕因此将自己曝‘露’于天道之下,他很清楚,林浅十八年前找到自己,并且动用了那么大的手笔挽回自己的‘性’命,瞒天偷命,恐怕就是为的今天可以让许半生来‘洞’察莫大师的计划。 这个时间,是隐隐相合的。 而且,林浅对移‘花’宫的恩情,也发生在差不多那个时间,这也意味着,李小语的出现也是林浅的布置。 所以,许半生不能冒险,他屠杀茅山上下没关系,他罪孽缠身也不打紧,他被天道发现终于令其暴毙身亡也没所谓,可是,若是因此使得林浅的布置落空,从而使得莫大师的计划得逞,这才是许半生所不愿看到的。 许半生知道,这是莫大师和林浅所下的一盘棋,而他,则是林浅的底牌,是林浅整个棋局之中最重要的那枚棋子。 他这枚棋子在,林浅的棋就还能走下去,可他若不在了,林浅必然一败涂地。 现在又发现血‘色’世界有一种可能是世间被毁灭所造成的结果,许半生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他必须剥茧‘抽’丝,找出莫大师,‘弄’清楚莫大师的计划。唯有如此,他才对得起林浅这十八年来替他逆天改命所付出的所有代价。 许半生很怀疑,林浅下山的时候,就已经功力尽散,否则,他不会感觉到自己和林浅此生再无相见之时的。 “小文,你必须记住,没有我的许可,你绝对不可以再使用这种力量。” 因为不放心,从来都不多赘言的许半生,终究是抓着曾文的手,再次叮嘱道reads;。 曾文已经完全是一个大姑娘了,她现在除了思维方式还停留在十岁之外,身体的任何一个方面,都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姑娘。 整个身体已经完全发育成熟,身上的那套衣服都已经显得有些小了。 原本曾文之前迅速长大,身高就已经长得很不错了,一米六出头,多数‘女’孩子也就是这个身高。 可现在的曾文,再度蹿高了一截,几乎赶上许半生,已经是一个超过一米七,拥有一双无敌大长‘腿’的姑娘。 曾文所穿的裙子,原本是将将盖住她的膝盖,现在,由于身高又高了十公分以上,半长裙已经变成了******。而身上那件小小的t恤,现在也已经成了‘露’脐装。 圆圆的肚脐十分可爱的冲着许半生‘露’出笑脸,纤细的腰肢堪可盈握,没有一丝赘‘肉’,圆滚滚让人无限遐想。 高高的‘胸’脯,在许半生所认识的‘女’人里,似乎唯有方琳才拥有这样的‘胸’器。只是很显然,曾文比方琳多了几分青‘春’的朝气,也多了几分凛凛的正气,不像方琳那么妖媚,风‘骚’入骨。 抓着曾文的手,许半生有些恍惚,他开始有些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对待曾文。 曾文,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岁的小姑娘。而且,许半生相信,用不了几天,曾文就能完全适应她现在的生理年龄以及发育完全的身体,到那个时候,曾文如果对许半生还是如此依恋,真的是会出问题的。 “半生哥哥,你放心吧,我保证在没有你允许的情况下,我再也不会借用那个月亮的力量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月亮在哪里?” 出乎许半生意料的,曾文指了指许半生的脑袋,摇晃着他的胳膊,笑着说:“在这里。” 许半生皱起眉头,并不明白曾文的话,可他却也知道,曾文说的月亮,必然是那轮血月,而那轮血月如果是自己脑中固有的印象,也并不奇怪reads;。 有些问题无法刨根究底,许半生看得出来,曾文也并不十分了解血‘色’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强行询问,闹不好会让曾文出现紊‘乱’。现在的曾文还需要尽快适应她的年纪和生理,许半生不想因为自己问题扰‘乱’她的道心。 尤其是,这个血‘色’世界,很明显,从根本上来说,是许半生带来的。 蒋怡和夏妙然回来之后,对于曾文的再度发育也感到无比的吃惊,许半生只是告诉她们,现在的曾文,只怕已经十七岁都不止了,过完今年的生日,基本上就可以算作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 蒋怡和夏妙然面面相觑,她们几乎已经感觉到,她们姐妹的队伍里,又要增加一个‘女’人了。只是这个‘女’人来的过于神奇,半个月前,她还仅仅只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而现在,却已经是亭亭‘玉’立,甚至是她们之中身高最高的那一个。 只能说造化‘弄’人,不过许半生既然不解释,她们俩也不方便当着曾文的面详细问询。 许半生又道:“你们也不必担心,曾文以后再不会使用那种力量,那个力量她还无法完全驾驭。不使用,她就不会再如现在这样燃烧生命。” 二‘女’点点头,心里却不知为何隐隐担忧。 从许半生的话里,二‘女’也大致听出来了,许半生已经‘弄’清楚了曾文身上发生的变化原因何在。既然许半生已经明了,她们是否知道就并不重要了。 “蒋怡,妙然,我要托付你们一件事。”许半生郑重其事,让蒋怡和夏妙然也有些紧张起来。 “半生,你不要那么严肃,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蒋怡看了看夏妙然,这个时候,她来开口还是要适合一些。 许半生淡淡的笑着,一如往常:“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我和小文入魔,你们必须在我们还没有完成蜕变的情况下,杀了我们。一定不要被儿‘女’情长所羁绊。切切。” 二‘女’大惊之‘色’。 ... 第351章 魔道不魔 c_t;二‘女’面面相觑,对于许半生的话,她们已经完全无所适从。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 首发 入魔?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字眼,尤其是二‘女’那日都听到过金日旬失控之下大叫许半生是大魔王的话语,难道,金日旬所说的并不是入魔之后的疯言疯语,而是许半生真的堕入魔道了? 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许半生乃是太一派真传,这可是绝对的道‘门’正统,其功法都是道‘门’至真至纯的内功心法,怎么可能跟魔道牵扯上关系? “你们也不用太紧张,只是,蒋怡你刚才感觉到关于曾文身上的狠厉之气,我也有。所以,万一有一天我们俩失控,你们俩要保证在第一时间杀了我们。失控的可能‘性’很小,但你们必须答应我。” 许半生的脸上依旧带着从容淡定的笑容,似乎根本不觉得入魔有什么可怕之处。 “半生,你是不是那天受到了金日旬的影响?你怎么可能堕入魔道?你们太一派的心法绝对是最正宗的……”蒋怡疑‘惑’的看着许半生,迟疑着说道。 许半生摆摆手,打断了蒋怡的话。他示意蒋怡和夏妙然坐下,然后才慢慢开口:“没什么可担心的,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而且,魔道也未必就是万劫不复。” “这怎么说?”夏妙然追问。 “你们可知道魔道从何而来?”许半生将话题彻底归结到魔道上。 蒋怡和夏妙然对视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道:“魔道出现在……”两人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同时变‘色’,然后已经似有所悟,口中的话语也已经停顿了下来。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道:“魔道其实也未必就是魔道,魔心和道心也未必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好像魔道里丧心病狂的例子比较多,这也和道教正统的宣传有关,其实真的没有必要那么紧张的。在佛道两‘门’的教义之中,真正的对立唯有巫妖而已,魔道说穿了也是佛道二‘门’中人,所以长久以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天下除了我太一派,又有哪‘门’哪派不曾出现过入魔之人?” 这话说的蒋怡和夏妙然也感觉轻松不少,最后那句更是让二‘女’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一派虽然源远流长,可可供查询的历史,似乎太一派一直都是一脉单传,从掌教到弟子,都唯有一人而已,自然不可能出现什么入魔之人。[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而其他‘门’派少则数十,多则成千上万的弟子,难免良莠不齐出现一些入魔之人。 但是现在,按照许半生的话来说,他倒是可能成为太一派唯一一个入魔之人。只是,也正如他所言,魔道其实本就源自佛道二‘门’,魔道魔道,始终也是道,只不过正统道‘门’是三千大道,而魔道却是自我之道,本质上的终结其实一致,当年的大魔王,如今也是三清之一,魔道和道‘门’的界限本就很模糊。 这是一个很难厘清的东西,蒋怡和夏妙然一旦稍感释然,也就不再多想了。 “非要动手么?”夏妙然终究还是儿‘女’情长,问到。 许半生正‘色’起来,点了点头道:“虽然还是不知道莫大师所图为何,但是肯定是会掀起腥风血雨的,闹不好就是世界巨变。魔虽也出自大道,可终究容易助纣为虐,我不想在‘迷’失了本心只是成为莫大师的助力,更不愿充当他的棋子。师父帮我瞒天偷命,为的就是狙击莫大师的庞大计划,一旦我有可能成为莫大师的帮手,那还不如将我从师父跟莫大师的较量之中抹去的好。现在我们所面对的事情,你们要牢牢记住,看似是我们在斡旋,实际上却是我师父和莫大师之间的较量,只不过是以我不知道或者不能理解的方式。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答应我。” 夏妙然有些默然,她眼中充斥着担忧之情,看了看蒋怡reads;。 蒋怡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道:“好,我记住了,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心软。” 许半生笑了,一如当日夏妙然在机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灿烂。 夏妙然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风驰电掣过去是为了跟许半生说退婚的,可是见到许半生的时候,她却被许半生脸上那灿烂淡定的笑容所吸引,突然觉得这个男生虽然很单薄,甚至孱弱,可是却会让人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就是因为这个笑容,使得夏妙然暂时打消了退婚的念头,可最后,没想到的却是许半生跑到她家里要退婚了。 只是,峰回路转,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没有承诺,没有誓约,却早已密不可分。当时,夏妙然还只是个凡人而已。 而他们之间所有的源头,就是那一个许半生随时随地都会展‘露’出来的微笑。 看着如此熟悉的笑容,夏妙然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她点了点头道:“我也答应你,然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随你而去。” 许半生知道夏妙然这句话的意思,她是说一旦有一天她不得不出手杀了入魔的许半生,她也一定会选择自杀,然后跟随许半生而去。 对此,许半生并未表现出任何的阻止之意,脸上依旧挂着令人感觉到温暖的笑容,他拉了拉夏妙然的手。 “半生哥哥,我们会入魔么?”曾文仰着脸,问。 许半生笑着,说:“或许已经入魔,那****身上的恐怖气息,以及你今日的狠厉杀伐之气,都是魔道的象征。不过魔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心。如果那三千里赤地真是你我之炼狱,那么我愿为大魔王,以护人间净土。” 曾文仿佛完全领悟了许半生的意思,她旋即也笑道:“我和半生哥哥一道,我愿为魔‘女’,杀伐炼狱,守护人间净土。” 蒋怡和夏妙然皆感到心中有凛然之意,许半生和曾文虽然说得轻松,可是他们这句话里,却包含着极其宏大的愿景。 而许半生也并不知道,他从说出这句本心而发的话之后,他的境界得到了一个极大的升华。这在当时还看不出来,在其之后的修行之途上,逐渐得到体现。 就在距此大约二十公里的普云山普云寺中,一直盘膝打坐垂目念经的星云大师,却突然睁开了双眼,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笑容。那些皱纹,也仿佛水‘波’一样浅浅的‘荡’漾,直至在笑容之间绽放了一朵洁净的莲‘花’。 莲‘花’初开,万法齐放。 缓缓从蒲垫之上站起身来,星云大师走到‘门’后推开了房‘门’,跨过高高的‘门’槛,站在了院中。 极目眺望着他并看不见的远方,星云大师口中喃喃:“大道已成,此子终于真正达到与天道平等的境地了。征途漫漫,三千大道还需一一证道。天下风云终于起势了,莫大师,你还能藏匿多久?林浅真人,多年未见,不知你如今又是何等模样?!” 空中,一道极为闪亮的金光冲破天际,于远处直达云霄,然后变得浑厚自如,逐渐绽放无限光辉。 整个世界,仿佛变得安详宁和了许多,一切喧嚣落定,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已是黄昏时分。 院中,数片绿叶缓缓飘落,安静的躺在星云大师的脚旁。然后,慢慢的变黄,枯萎,融入泥土,复归为养分滋养着它们的母体。 没有人知道,在此刻星云大师脚下,百年转瞬即逝,时间悄然发生了斗转星移般的变化,但只局限于星云大师的脚下而已。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他是见证了那道金光冲破天际之人,可就连星云大师也并不知道,这金光究竟会影响到多少人,又会如何影响这个世界。 未来已经初见端倪,可星云大师却已经无从推演了,他所能看到的,只是许半生置身血红的世界之中,以他单薄的身躯支撑着天空中摇摇‘欲’坠的满天繁星。远方,熊熊烈火弥漫如荼,伴以阵阵的硝烟散去,许半生的身体虽然摇晃不已,可天空中的繁星却似乎逐渐稳定下来,不再晃动。 脚下的赤地开始翻滚,犹如海上的惊涛,绵延辗转。 许半生岿然不动,犹如泰山,磐立于天地之间。 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大刀,大刀上配以九枚金环,手腕抖动之下,叮当之音不绝于耳。 天空中的星斗‘射’出无限光辉,齐齐汇聚到那把大刀之上。 一轮妖异的血月缓缓升起,映在许半生的双眼之中。 他的双眸开始变得赤红一片,瞳孔逐渐凝聚成两弯与天上妖异的血月相同的新月血钩。 瞳孔逐渐放大,脱眶而出,扶摇上升,逐渐和天空中原本的血月构成一个相互支撑倚靠的三角形状。 远远的地平线上,大地如同‘波’‘浪’一般缓缓升起,又复落下,又有四轮血月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不同的方向升了起来。当地平线所构成的‘波’‘浪’来到许半生的脚下,使其身体开始随着风‘浪’飘摇之时,那四轮血月也升上了天空,在空中看似毫无规律杂‘乱’无章的排列着。 可星云大师却看得清楚,他知道在许半生双脚如同被钉住的位置上,仰头望去,那七轮血月必然是东南西北上中下这七个严密的方位,分毫不差。 许半生手中的大刀被高高扬起,七轮血月‘射’出七道浓烟滚滚伴以极度腥恶的气味,将那把九环大刀重重包裹起来。 许半生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他不再是原先瘦瘦弱弱如同落难书生的模样,相反,他犹如鼎立于天地之间金甲巨神,浑身上下无一不充斥着力大如山的浑厚气息。 一刀缓缓落下,九环大刀斩开前方茫茫的血‘色’,天地之间多出一份清明,犹如闪电划过,这血‘色’的世界似乎要在许半生这一刀之下分崩离析。 整个世界剧烈的震动起来,摇晃着,几乎支离破碎…… 星云大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尽头,他并不知道许半生和那血‘色’世界的终极一战将会是以谁获胜为终结。 ... 第352章 老萨满 c_t;依菩提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自诩智商无敌,怎么会沦落到成为阶下囚。( ,最新章节访问: 。 e 因为她心中的愧疚,她必须给许半生一个‘交’待,她来到了‘蒙’兀,来到了‘蒙’兀茫茫的大草原上。 对于这片看似根本无路可走的大草原,依菩提却是熟悉无比。 在这片大草原上,依菩提渡过了整整六年的光‘阴’。 第一次踏上这片大草原的时候,依菩提只有五岁,头一天她还在黔南家里,渡过了自己五岁的生日。生日的第二天,她就跟随自己的师父之一满都拉图来到了大草原上,开始跟随满都拉图过着苦行僧式颠沛流离的生活。 几乎每天都在走路,走到连修行的时间都只有是在睡梦之中。 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依菩提都跟随着满都拉图一步步的在大草原上用鞋子丈量大草原的辽阔。 一开始,依菩提根本就吃不消,可是满都拉图根本都不理她,无论依菩提如何喊苦喊累,满都拉图都只有一个表情。 他那仿佛被刀子雕刻出来的脸上,永远都是面无表情,他的脚步很慢,但是却从不停歇。 依菩提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哭喊对满都拉图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这个老和尚只会一步步的朝前走,而当依菩提感到害怕,已经快要看不见满都拉图的背影的时候,她总是会哭喊着追上前去。 就这样,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依菩提对于这片草原也早已熟悉了然。 她再也不会哭喊,甚至不知疲倦,完全适应了在大草原上不断前行却永无终点犹如漂流一般的生活。 可是,满都拉图却突然告诉她,她该回去了,回到黔南。 一直对大草原感到极度厌恶的依菩提,却生平第一次的对这片漫无边际的大草原感觉到了依依不舍。 三年的时间,每天都在青草枯草之间行走,从不停歇。 看似没有任何修行的时间,但是,依菩提却发现,自己的修为在稳步的提高着reads;。对于她来说,她的修行就是行走,这大概是满都拉图极为特殊的修行法‘门’。 可是现在满都拉图却突然叫她离开,她开始有些舍不得了。 只是,师父的命令是从来不容违抗的,依菩提在终于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片草原的时候,依菩提只能委屈的迈上了离开的道路。 没有钱,没有车,依菩提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脚走向黔南。[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可是这么远的路,她一个不过八岁的小姑娘,又怎么可能真的走回去呢? 走出了草原的范围之后,依菩提开始见到其他的人类,他们有车,依菩提便跟那些人商量,让他们捎自己一段。 这是一件其实颇为惊悚的事情,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却满脸风霜,而且丝毫没有一个八岁的孩子应有的稚气,显得老气横秋。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孩子,他们更多的是在替这个孩子担心,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母怎么会忍心让这个孩子一个人流离失所。 有人好心的想要收养依菩提,却被她拒绝,有人试图报警,可警察来到之前,依菩提就已经离奇的消失了,自行离开。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相比起这些好心人,依菩提遇到的更多的都是别有用心之人。 清洗干净的依菩提当然是很漂亮的,于是便有人想要将其卖给人贩子,其结果是那人和人贩子‘交’易的时候,依菩提却突施杀手。那些凡人虽然都是成年壮汉,经年的风霜也让他们孔武有力,但在佛道巫三修的依菩提面前,他们连小孩子都不如。 留下一路尸体,依菩提继续上路。 她甚至遇到丧心病狂之徒,哪怕她只有八岁,那些人却也对她的美貌馋涎‘欲’滴。 只是,他们的猥琐甚至来不及展现出来,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凉的尸体,死的不可置信,死的太甘心,死的极为惊悚。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瘦弱单薄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突然化身魔鬼,而他们在这个小小的魔鬼面前,连基本的抵抗能力都失去了。 一路风尘,也是一路杀戮,依菩提在回到黔南的整个途中,饱饮鲜血,心志之坚定,已经不亚于一个杀人无数的魔头。 她终于回到黔南,此时距离她离开草原,已经接近半年之久。 跟着三圣教的师父修行三年,那是不眠不休的修行,每日勤学武功,打坐修习心法,无数的道藏摊开在她的面前,依菩提终于知道,相比起她在大草原上的颠沛流离,三圣教的修行更显得残酷折磨。 三年之后,她十一岁,同样是生日那天,她再度见到满都拉图。 满都拉图再度带着她来到了大草原上,又是三年马不停蹄的奔‘波’,每天过的都完全相同,走路,只是走路,行走,只有行走。 三年过去了,依菩提已经开始变得不悲不喜,她似乎对任何一种生活都感觉到了麻木和淡然,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令其动容了。而她也亲眼看到了这三年里,满都拉图是在以一种何种的方式迅速老去,老到满都拉图看上去已经如同一棵老树,如同老树遒劲错综的老根。 满都拉图再一度让她离开,这一次,依菩提甚至没有任何的挣扎,她只是点点头,对满都拉图说道:“师父,我走了。” 随后,十四岁的依菩提,便找到一护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吃了一顿饱饱的饭,还找牧民要了木桶,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依菩提至今无法忘记,当她从一个宛如小叫‘花’子一般的黑泥团突然变成如‘花’似‘玉’洁白无瑕的小姑娘的时候,那家牧民是如何的震惊。 感谢过牧民,依菩提再度踏上回黔南的归途。 这一次,要轻松的多,毕竟,现在的依菩提看上去已经和一个成年人无异。 她此刻已经无所畏惧,她搭上了南下的顺风车,车上的两名黑脸汉子明显图谋不轨,试图趁她睡着之时将其强|‘奸’,可是,没等这两名汉子碰到依菩提的哪怕一寸肌肤,他们就已经捂着喉咙倒了下去,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reads;。只是在死之前,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魔鬼,甚至,他们可以听到自己的喉咙被破开的声音,那里边,爬出了无数的蠕虫。 蠕虫很快把两具尸体啃噬的只剩下一具骨架。 依菩提再度步行,很快她又遇到顺风车。 就这样,一辆辆车换下去,如果对方真的是好心人,依菩提会给他们赐福,或许那些人并不知道这种赐福有任何好处,但是他们之后的岁月之中,却会逐渐感受到这份赐福带来的幸运。而那些图谋不轨的家伙,则无一例外的倒在了路途之上,连尸体都没有剩下,化作累累白骨。 依菩提回到黔南家中,巫术大成。 一年之后,满都拉图再度出现,比依菩提预想的要提前了两年。这一次,满都拉图再也没有带她去大草原,而是命其到吴东上学。 在一年前从大草原回到黔南的路途之中,依菩提的‘性’格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在此之前,她只是一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小姑娘,可在这一路上,她经历的一切,却让她变得对生命完全的漠视起来。她决定以玩世不恭的态度面对整个世界,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值得她去在乎的东西和人,实在不多。 只是,她没有想到,来到吴东之后不久,远比她的年龄成熟的多的依菩提,竟然‘阴’差阳错本意是恶搞的喜欢上了许半生。 最初的时候,依菩提只是觉得好玩,她知道许半生是个高手,远比她还要强得多,但是她对除了满都拉图以及三圣教的人之外的任何人,都没有敬畏之心,即便知道自己并非许半生的对手,她也依旧想要试一试,她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战胜许半生这样的强者。 可是,许半生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相反,在一次次无异于调戏的接触之中,依菩提发现自己的本心已经喜欢上了许半生。 这对她不难接受,依菩提是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修行,她只凭着本心行事。 是以,她彻底释放了自己的感情,像是她这样的小魔‘女’,感情一旦释放,就绝不可能收回reads;。 但是她绝没有想到,自己的师父却要与许半生为敌。 这让她很难受,一边是自己的师父,一边却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在并不知道满都拉图其实还在吴东,并且在她登机离开后不久就已经死在许半生手里的情况下,她来到了大草原上,按照满都拉图当年带她行走过的步伐和路径,试图寻找满都拉图。她要问个明白,她要给许半生一个‘交’待,或者,她需要的其实是给自己一个‘交’待。 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依菩提却一直没能寻找到自己师父哪怕一丁点儿的踪迹。 然后,她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和满都拉图拥有非常相似气息的老人。 那个老人,是一个部落的萨满。 他穿着长长的羊皮袍子,脸上也如刀刻一般画满了岁月和风霜的痕迹,褶子之间甚至都跟满都拉图一样,满是泥垢。但和满都拉图不同的是,他的手里永远握着一根法杖,哪怕在睡觉的时候都片刻不离手。 喝了一碗羊‘奶’,吃了一只酥油饼,老萨满告诉依菩提,他可以帮她寻找满都拉图。 依菩提并没有怀疑,这在从前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这一次,她感觉到老萨满身上那股和自己师父几乎完全相同的气息,并且了解到老萨满所习巫术和自己同出一源,依菩提感觉老萨满和自己的师父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 但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老萨满却从不帮她寻找满都拉图,这让她产生了怀疑。 而当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老萨满却扬起手中的法杖。 依菩提不是老萨满的对手,很轻松的就被老萨满击败,然后便被关在了一处地窖之中,不见天日已经一月之久。 ... 第353章 黑云压境 c_t;从一开始坚信许半生一定会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从而前来营救自己,甚至寄希望于自己的师父能够发现自己落入那个不知姓名的老萨满手中,渐渐的,依菩提几乎已经绝望了。80访问: 。 e 这里应该就是一个存放腌制品的地‘洞’,即便是在大草原上,牧民们也会需要这样的地‘洞’存在一些食物。 尤其是形成部落,拥有了自己的萨满之后,牧民虽然依旧以游牧为主,可却是在部落统治的范围之内。在这个范围内,会存在许多这样的地‘洞’,只要是部落牧民,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取用这里边的食物。 通常来说,萨满都是在固定的地方生活的,他们很少会跟随牧民四处颠簸,而萨满的出现,也往往意味着部落的形成。 从之前的观察来看,这个部落并不太大,大约也就是十几户牧民,加起来一共不到百人。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光景,牧民们都在草原上策马游牧,但是这个老萨满却停居在此,仿佛就是为了等候依菩提的到来。 依菩提被绑在地‘洞’里简陋的土‘床’上,甚至于,这都不能称之为‘床’,腥恶之气直冲肺腑,刚开始的几天,依菩提几乎连水都喝不下去。 手脚都已经被绑死,而且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质,以依菩提的实力,竟然无法挣脱那几道看似不粗的绳索。 每天都会有个牧民家的小姑娘下来,给依菩提把食物和饮水放在她的嘴边,只要她张嘴就能吃到。永远吃不饱,但却也绝对不会让她饿死。 内力倒是可以提得起来,只是似乎毫无用处,挣扎了几天之后,依菩提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现状,不再徒劳挣扎。 巫术是完全用不了的,她体内的经脉明显被动了手脚,能够运转内力,却无法运转‘精’气。而时间长了之后,依菩提的身体虚弱的甚至连完整的咒语都无法念清,神智也开始稍有模糊,她就更加无法逃离这里了。 时间越来越久,依菩提只知道已经很长时间,长期的黑暗让她连基本的时间流逝都已经把握不准。粗估应该超过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没有任何有人前来搭救她的迹象,而那个老萨满,也根本就没下过地‘洞’,看都没看过她一次。 唯一证明老萨满并没有忘记她的,是那个牧民家的小姑娘依旧每天会不定时的下来送些食物和水。[全集下载] 依菩提几近绝望,她觉得自己已经被许半生放弃了。 可是她并不恨许半生,许半生本就没有理由来救她,她之所以一直存有这样的希望,是基于她自己对许半生的爱意。 吱呀一声,然后是重重的木板砸在土地上的声音,依菩提勉强睁开双眼,每天的这点点时间,是她唯一有机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受外边光线的时间。 她不想错过。 然后,是那个熟悉的小姑娘的身影,一身‘蒙’兀人习惯的袍子,天气很热了,她却一直很坚持的穿着。 小姑娘的手里端着一个粗陋的饭盆,她走到依菩提的身边,和往常一样,将依菩提嘴边的饭盆取走,换上装满食物的饭盆。 另外还有一瓶水,小姑娘将那瓶水小心的倒进‘床’头边一只小壶之中。那只壶导出一根吸管,方便依菩提嘬食。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外边并没有光线传入,依旧是漆黑一片。 依菩提知道,这是又一次这个小姑娘在天黑之后才给她送吃的喝的来了。这样的情形虽然不常发生,但是也有过好几次了。 和以往还是有些不同的,因为平时即便是黑夜,大草原仿佛和天空的距离非常的近,草原上的星光和月光总是无比的皎洁,是以无论如何,依菩提还是能够看见一丝光亮的。 可是今天,外边却是漆黑一片,连半点星光都没有透进来reads;。只能听见远处隐隐的狼叫,声音显得很是迫切,似乎狼群受到了威胁,感到惶恐,正在四散逃窜。 在大草原上,狼群就是对人类最大的威胁,它们集体出动,一拥而上,而且绝对不会因为同伴的伤亡而产生丝毫怯意。除非头狼死去,它们才会感到一点点的害怕。 依菩提以前在大草原上的日子里,多次的遇到过狼群,不过佛道巫三修的她,当然是不会惧怕狼群的。所以,她对狼群还算是熟悉。像是现在所听到的狼群的嚎叫,那绝对是狼群遇到更为强大的敌人,连头狼都不敌对方的时候才会发出。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狼群产生畏惧呢? 依菩提的神智并不是十分清楚,她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难道是许半生来救她了?却偶遇狼群,那些狼群自然是不敢对许半生有任何觊觎之心的。可也正因如此,按说狼群即便遇到许半生,也绝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在和许半生保持着足够距离的时候,狼群就必然会被许半生身上那强大的气息吓退。 那么,这狼群又是怎么了? 小姑娘依旧什么话都不说,放下食物,倒进了水之后,就转身离开,连多看一眼依菩提的兴趣都缺乏。 但是,依菩提却在恍惚之间仿佛感觉到小姑娘的手在发抖,倒水的时候,似乎有不少水从壶口被倒在了外边。 当然,也可能是今晚天太黑,小姑娘看不清楚壶口造成的。 而外边之所以会黑成这样,唯一的原因,似乎就是今晚是‘阴’历月底的最后一天,因为只有这样的日子,才会没有月亮。至少,从外边涌入的空气,足以证明外边不是‘阴’天,也绝没有下雨,空气干燥的依旧像是风干数月的马粪。 星光也不见,这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小姑娘出去之后,依菩提吃了些东西,依旧是腥味很重的羊‘奶’制品。 又喝了些水之后,依菩提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她想着刚才的奇怪景象,外边一片漆黑,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有的只是风声和狼吼…… 不对,没有风声,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所谓的风声,只是依菩提的习惯‘性’思维罢了,她习惯了大草原的夜晚一定伴随着猛烈的大风,但是今晚,月光星光以及风声,竟然同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狼群惊怕的吼叫,外边出了什么事儿? 依菩提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是她侧耳倾听半晌,却并没能听到任何特殊的声响。 那么,或许真的没什么事情发生吧。 而根据月亮的因素,今天又是月底了。 依菩提清楚的记得,她被老萨满暗算的前一天,刚好就是月底的最后一天,她是在初一的那天被扔进这个地‘洞’里的。 难道已经两个月了?依菩提唯一可以清楚判断的,就是自己被关在这里绝对不止一个月了,那,只能是两个月。 竟然已经整整两个月了么?看来,自己真的是要死在这里了。 可是,那个老萨满究竟想做什么?他为什么把依菩提绑在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来看过她。不杀不打也不问,仅仅只是关着她。 依菩提并不知道,外边还只不过是初五而已,她在这里仅仅渡过了一个月零五天,之所以会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甚至连草原上的大风都已经停止了,是因为乌云盖顶,草原上出现了一年都难得一见的古怪天气。 老萨满当然知道这并不是真的天气的缘故,头顶那黑压压的云朵,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甚至,那都不是云朵,只不过一层薄薄的,但却无法被穿透的黑雾。 这是有人在施展巫术的结果,又或者并不是巫术,仅仅只是一种古怪的功法,竟然可以形成乌云盖顶遮天蔽日的结果。 最关键的,是现在并不是夜晚,而是下午四点而已。 草原上的天,本就黑的极晚,往往到晚上八点多才开始感觉到黑夜的降临。可是今天,无风无雨,天‘色’却暗到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给依菩提送饭的小姑娘,的确是手在发抖,遇到这样的情况,小姑娘虽然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她的一双眼睛却可以看见这诡谲的风云,她感到了无比的恐怖。 老萨满满脸严峻,如临大敌,从来不离手的法杖此刻更是握得掌心里满是汗水。 上一次出汗还是在什么时候,尤其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掌心冒汗,那是很遥远的记忆,老萨满几乎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自己的师兄说要做一件大事,然后便离开了他。他知道,师兄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顶替了另一个人的身份,去了中原,去了江南,去了南方。 师兄没有告诉过他自己要去做什么,但却神秘兮兮的说道,如果这件大事成功了,这天下会大变,从前巫‘门’最鼎盛的时代会恢复如昔,这天下,又将是大巫的天下,佛道二‘门’,乃至于西方的那些所谓圣光修行者,都将成为大巫时代的奴仆。 这天下,本就该由大巫统治,人类这种低微并且渺小的存在,只配作为奴隶为大巫效命。 老萨满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师兄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不能说,他死守着这个秘密,在草原上纠集了一支部落,成为了这个规模不大的部落的‘精’神领袖。要知道,在如今这样的年代,拥有一支部落,是如何的艰难,老萨满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在草原上再见过其他的萨满了,至少是从未见过还能拥有部落的萨满。 他,成为了这个草原上极为特殊的存在。 一看到依菩提,老萨满就知道这个少‘女’是师兄的弟子,从她的身上,老萨满感觉到师兄的气息。但是,他同时又感觉到依菩提身上的佛道二‘门’的气息,从依菩提的名字,他更加知道依菩提的身份。 即便依菩提是他师兄的弟子,那也不过只是师兄打造的一枚棋子罢了,老萨满当然能够占卜得出依菩提的前世,这也是三圣教为何会坚持要立依菩提为圣姑的原因。 老萨满很清楚自己抓住依菩提之后,一定会有人来找她,他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只是敌人似乎比老萨满想象中要强大一些。 ... 第354章 巫妖大战 c_t;老萨满脸上的皱纹更加显得深邃起来,他那深陷的眼窝,如同一口时代久远的废井,早已没有一滴井水,只剩下深不见底的一口深井。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新好快。 即便是乌云盖顶,风云诡谲之中却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可老萨满却能看出这黑压压的天空之下,隐藏着如何的风起云涌。 所有的涌动都在暗中,这是一名巫术强手在发动其最强势的攻击。这种打法,绝对是毕其功于一役,一旦进攻失败,就满盘皆输,可一旦成功,对方便死无葬身之地。 很少有人会使用这样的打法,老萨满不知道对方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尤其是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其实应该是略胜他一些,那么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法,就显得格外的不合时宜。 但是不管怎样,对方本就略强他一些,现在用的又是这种一击之间必分胜负的打法,老萨满就更得拼尽全力的来应付。 手中的法杖开始缓缓搅动,就仿佛在搅拌一碗面糊一般,越搅越稠,手中的法杖也是转动的越来越慢。 可是老萨满口中的咒语却是越来越响亮,从一开始只是无声的翕张嘴‘唇’,到自言自语一般的低声‘吟’唱,而到了手中法杖几乎搅之不动的时候,他口中的‘吟’唱已经变成宛如唱诗班唱诗一样的放声高唱。 老萨满唱出的音节极其的佶屈聱牙,并不是常见的巫‘门’咒语那样古怪的单音节,而是一连串非常复杂的言辞,根本就听不懂他在‘吟’唱着什么。 咒语的‘吟’唱,配合手中法杖,并不是为了让压顶的黑云散去,相反,黑云变得更加的浓黑,仿佛真的成为墨汁一般在空中流淌,甚至于在空中已经能够听到水液流淌的哗哗声响。 法杖被高高的举起,直刺天空,最后转动一圈,带起一道洪流,浓黑‘色’如同墨汁一般的空气之中,陡然爆出一众箭,直朝着老萨满正前方的地方****而去。 半空之中,那众箭化作面目狰狞的猛兽,张牙舞爪的发出沉闷的吼声,朝着前方扑去。气势之猛,仿佛任何阻挡在前的障碍都会被其撕成碎片。 这猛兽丑陋的令人难以接受,以人脑根本无法想象其面容怎么可能丑陋到如此地步。四爪如钩,爪尖上闪烁着黑沉的光芒,身后一条巨大的龙尾,摆动之间仿佛可以杂碎一切靠近它身边的东西。[ ] 牛脸,熊身,牛角以及浑身遍布宛若磨盘大小的鳞片,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破绽,每一处都有厚厚的鳞片形成铠甲,足以抵挡一切形式的攻击。而它身上其他的部位,几乎都是杀伐的利器,那突出嘴角的獠牙,以及张开血盆大口之后里边的森森利齿,强壮的下颚,都可以看出只要被其咬中,哪怕是大罗金仙也得掉块‘肉’。 厉爪牛角以及龙尾,都是强大的武器,这头凶兽,可谓是浑身都是武器,却又防护的毫无丝毫破绽。 在盖顶的黑云之中,正面对着老萨满,大约二百米处,是一个纤弱的身影。 那是一名‘女’子,她傲然‘挺’立,身材极度曼妙,‘挺’‘胸’站立的她,‘胸’脯高耸的就像是两座山峰。 皮肤白皙的她,站在黑云之间,双手在‘胸’前抱成半圆,在她的双手之间,有丝丝缕缕浓如墨黑如漆的液体状物体流出,遇到空气就融合了进去,然后逐渐升起,彻底构成这黑‘色’世界的一部分。 毫无疑问,这黑‘色’的世界正是这名‘女’子所构建,也是她向老萨满发动了这强大的攻击。 ‘女’子正是朱弦,此刻她绝美妖‘艳’的面庞更显美丽,红润的面庞使得她的皮肤吹弹可破,但是她的表情却是从她化身为人之后前所未有的严峻。 前方的猛兽已经扑了过来,朱弦却反而闭上了双眼,口中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上古神兽么?就凭这个四不像,也想撼动我的遮天蔽日之法?况且还是用我的遮天蔽日来攻击我自己。” 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一顾的神情,朱弦口中突然吐出一道黑‘色’水箭,水箭离口之后,也幻化成为一头猛兽。 这头猛兽,是一头标准的貔貅的形象,它还显得有些呆萌的坐在朱弦的面前,等到对面的猛兽扑了下来,貔貅才不急不慌的张开了血盆大口。 那张嘴一经张开,真有吞天的感觉,仿佛可以吃尽天下万物。 那头猛兽还不等施展出任何的招式,连一鳞半爪的作用都没起到,就已经一头扎进貔貅的巨口之中,彻底被貔貅吞食。 两百多米外,因为猛兽被吞而受到牵连的老萨满,身体也是剧烈的一阵,口中渗出几丝鲜血。 “果然厉害!”老萨满脑后的‘花’白头发无风自动,仿佛通电一般高高飘起,根根如针,脑袋上瞬间像是被千万根利箭‘射’中了一般。 口中再度念念有词,这一次,一开始就是那佶屈聱牙晦涩难懂的字眼,声音极大,高声的‘吟’唱朗诵,头顶的黑云也开始翻滚起来。 随着法杖的挥动,空中翻滚的黑云凝成了一只黑球,老萨满猛然睁眼,那干涸的双眼之中透出幽幽发绿的光芒,手中法杖连挥数下,就只见那黑云形成的圆球猛然炸裂开来,瞬间化作无数墨点,齐齐直奔对面的朱弦而去。 墨点在空中逐渐的拉牵成线,逐渐凝成一支支的利箭,瞬间仿佛几万弓箭手同时张弓搭箭一般,黑‘色’的乌云之下,已经是万箭齐发。空气中,甚至由于数量极大的黑‘色’利箭飞行而过,而产生嗡嗡的共鸣声,声势浩‘荡’,好不吓人reads;。 朱弦纵然托大,却也睁开了双眼,看到对面那密密麻麻足有数万乃至数十万支的利箭,她的脸上也不禁多了几丝严肃之‘色’。 “这还有些意思!”朱弦双眉一拧,目光微虚,右手在身后一晃,她的手里无端端就多了一柄长剑。 随即,朱弦长剑护身,挽出密不透风的剑‘花’,脚跟在地面上重重一踏,身体像是一枚炮弹那样,直朝着老萨满的方向弹‘射’了出去。 一路上,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可是,那数万支利箭也依旧无法奈何朱弦,朱弦只是仗着一人一剑,就轻易的穿透了整个的箭阵。 剑尖直指老萨满,老萨满挥起手中法杖,迎向朱弦手中长剑。 只听到当的一声,老萨满的法杖终究势大力沉,男人的气力方面也占了优势,朱弦手中那把长剑,竟然被法杖折断了。 短剑瞬间消失在朱弦的手中,朱弦双手又护在‘胸’前,口中咒语开始极速的流淌,她的双手之间再度出现一缕缕的黑‘色’液体,顺着她皓白的手臂缓缓滴落下去,却又在半空中宛若蒸发了一般,升腾起一团小小的黑云,融入到天空之中,成为整个黑‘色’世界的一部分。 老萨满的脸‘色’更加严峻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打断了朱弦的施法,但是现在看来,打断的确是打断了,可朱弦竟然还能续上,这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小心翼翼的后退着,老萨满同时在仔细的感受着来自于朱弦身上的气息,他突然有些惊悚的喊道:“你不是人?你不是我巫‘门’中人,你是妖?” 朱弦一边释放着黑云,一边笑道:“千万年前,巫妖大战,如今战果要逆转了。不过,我很快就不再是妖了,我会成为一个人。而你,就是我塑成‘肉’身道路上的最后一层屏障。杀了你,我就立刻成就‘肉’身了!” 因为说话的缘故,施法再度被中断,可是朱弦再度将其续了起来。 这也是妖的一大特‘性’,若是巫术,只要施法被打断,再想重新施法的话,哪怕实力足够,也必须从头来过,绝不可能继续让天空中的黑云丝毫不减的继续增加。 而妖就不用了,它们可以无数次的被打断施法过程,但只要给它足够的时间,它都可以将施法续上。 老萨满的表情变得更加严峻,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在朱弦的催动之下,天空中的黑云已经越来越浓,并且范围越来越小。对于被困在黑云正中心的老萨满来说,他或许看不出来黑云覆盖的范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他却知道这个原理。而站在距离老萨满不远处的那个又聋又哑的小姑娘,却发现自己已经从浓浓的黑夜之中逃离出来了……不,是浓浓的黑夜把她放了出来,她还站在原地,从来没有动过,只是黑夜褪去了,前方却还是极深的夜。 就好像站在一个完全不透光的大仓库‘门’前,自己的头顶是炽烈的阳光,可前方,却是漆黑一片,仿佛依旧处于黑夜。 老萨满已经感觉到那些黑云开始有了束缚自己的力量,它们越缩越小,越来越浓,紧紧的将其包裹在中间,他感觉到身体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就仿佛处身越来越深的海底,身体里的气压,已经开始无法适应周危水的压力,老萨满知道,最后决战的时刻到了。 他紧闭着双眼,开始默念着一段咒语,而此刻的朱弦只有一个行为,那就是持续的从双手之间流出黑‘色’的液体,从而形成浓如墨的黑云,不断的挤压,让黑云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小。 一旦当黑云覆盖的范围甚至将朱弦自身都排除在外的时候,老萨满将体会到什么叫做被压榨而亡的滋味。到时候,他就会像是一只橙子,被放在挤压容器之中,挤出所有的橙汁,但是橙子本身将会惨不忍睹。 朱弦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已经曝‘露’在阳光之下了,她已经可以感受到阳光的温暖,甚至是灼烫。 只需要两分钟,老萨满就必死无疑,到时候就可以救出依菩提,完成许半生‘交’给她的任务,她便可成就‘肉’身。 老萨满也在做着最后的拼搏,他虽然实力不如朱弦,可他也并不想这样死去。 终于,朱弦已经彻底的曝‘露’在阳光下,黑云终于仅仅将老萨满一人裹在其中…… ... 第355章 依菩提的师父 c_t;无比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朝着老萨满挤压而来,老萨满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压力,这让他的身体几乎已经承受不住,全身的骨骼似乎都已经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时都有可能被挤爆。( )-- 可是老萨满却似乎并没有特别大的恐慌情绪,他依旧在调动着一切的力量,以期在最后关头彻底破除这团黑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弦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妙,按照常理来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老萨满应该已经体爆身亡,可是黑云既然没散,那么就意味着老萨满还没有死。 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可是现在朱弦已经使不上力了,这种妖术一旦等到她自己也脱身于黑云之外,一切就都只是依靠黑云本身了。 现在是老萨满和黑云在做着最后的较量,朱弦也只能在烦躁中等候最后的结果。 此刻,黑云中的老萨满也终于完成了他最后的蓄力,黑云虽然已经将其挤压的几乎连身高都缩短了三分之一,可是终究还是没能将其彻底的挤爆。 手中的法杖艰难的一挥,广袤的大草原上,狂风突起,伴以强大的呼啸,那风大到连朱弦都感觉到有些睁不开眼。 朱弦心知不妙,却束手无措。她明知道这大风必然是老萨满早就,可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寄希望于黑云可以在大风彻底摧毁一切之前,将老萨满挤爆。 可是显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大风极度的疯狂,转瞬之间就已经达到至少台风的级别,朱弦还能勉强站住脚,而那个又聋又哑的小姑娘却根本招架不住这么狂烈的大风,直接被卷向了空中reads;。 大风疯狂的咆哮着,卷向那团黑云。 轰然一声巨响,飓风彻底摧毁了黑云,犹如万吨级别的炸‘药’炸开,整个草原都为之颤抖。 大地轻微的晃动着,黑云彻底消散不见,只有大风还在呜呜的咆哮,只是此刻已经在老萨满的法杖一挥之下,调转风头,卷向知道自己已经失败的朱弦。 朱弦难以置信,自己这全力一杀怎么可能被如此化解,明明老萨满的实力比她还逊‘色’半分,即便是缠斗一番,她也应该可以稳‘操’胜券。 偏偏朱弦选择了这样暴力直接的方式,她想到自己只要杀死老萨满,就可以成就‘肉’身了,现在的所有实力,到时候都会去芜存菁,将属于妖术和巫术的部分彻底清除掉,只留下最根本的修为。小说75 这也意味着朱弦修成‘肉’身之后,实力会大降,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使用这样暴力直接的方式。是以她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原以为十拿九稳,谁想到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黑云竟然被老萨满破了,而老萨满造就的狂风却如洪水猛兽一般朝着朱弦扑了过来。 老萨满在草原的颤抖之中,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战胜了朱弦,接下去,只需要杀死朱弦就可以了。 可是当黑云散尽,头顶万道阳光照耀在他身上的时候,老萨满却突然看见了一个他之前全无所料的人。 一道和他几乎同样干枯瘦瘪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朱弦身后不远的地方,狂风纵然暴烈,可对那名身材枯干瘦小的老人却似乎没有半点影响。 这并不是让老萨满感觉到胆寒的地方,而是,这名老人的存在,他从头到尾竟然都没有感觉到。 在这个老人身上,没有半点气息存在,就好像他只是一副画像一般。可即便是画像,也不该连一丝存在的气息都没有,在老萨满的感知范围内,即便是一张纸,也绝对逃不过他的感应。 偏偏这个老人做到了,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悲不喜,身上没有半点存在的气息。 狂风呼啸之间,他坚若磐石,四平八稳的仿佛早已和狂风融为一体。 老萨满的脸‘色’变了,他知道,这个老人是个远比他强大得多的人物,唯有如此,他才没能感应到老人的存在,而现在的狂风也对老人无可奈何。 狂风已经席卷到朱弦的身边,朱弦早已束手无措,而站在她身后的老人,却好似无动于衷,根本不在乎那狂风将朱弦彻底卷了进去,高高的抛起,然后在风中盘旋着不断上升,逐渐在风眼之中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身体至少已经升至空中百多米的高度了。 老萨满看着狂风在老人身边不断的盘旋呼啸,可老人却丝毫不以为动,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狂风根本对他无可奈何,他却好似也无意向老萨满出手。 “这位前辈……”老萨满终于忍耐不住,在呜呜的风声之中开口说道。 老人的双眼终于睁开,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狂风之中点了一点,打断了老萨满的话。 狂风没有丝毫变化,老萨满却知道,这是老人让他自己停下狂风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空中被卷至极高的朱弦,他终于一挥法杖,狂风戛然而止。 头顶,朱弦以极速坠落,不管是人还是妖,在这么高的高空落下,又没有任何行动能力,无疑,都会被直接摔死。 老萨满看着老人,想知道他会不会出手相救。 但是,一直到朱弦重重的摔落在两人之间,摔的面目全非,几乎摔成‘肉’泥,老人也没有丝毫动作,就连刚才在风里点了一点的手指,都已经收了回去。 朱弦或许还有一丝气息存在,但是,距离死也不远了。 老萨满倒是想要上去补上一记,可是看看老人,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这种**。 “前辈,不知尊姓大名?”老萨满很少见的表现出恭敬,他的身体经过这些时间,也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看上去,他其实比老人还要略微高大一些,也没有老人那么的枯干。 老人看了老萨满一眼,缓缓开口:“好多年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倒是你的手法,我似乎感觉到很熟悉,好像多年前见到过。” 老萨满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老人所说的见到过,究竟是为友呢,还是为敌呢。 他不敢贸然开口,只是小心翼翼的说道:“晚辈一直生活在这片大草原上,与世无争,也不知道这个妖‘女’为何要大动干戈……” 老人轻轻一摆手,摇头道:“你们巫‘门’曾经强大如斯,如今之所以没落,就是因为你们连实话都不敢说了。曾经被世人视为神明一般的存在,如今,却沦落到你这种样子。我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和来历,担这并不影响我知道你抓了一个小姑娘,藏在那边的地‘洞’之中。而她即将修炼成|人了,却还搭上一切也要救那个小姑娘离开。不可否认她只是为了她最后的历练更圆满一些,可你若说不止她为何大动干戈,简直是满口胡言。你等待她的到来,怕是已经等了一月有余了。” 老萨满大吃一惊,赶忙说道:“前辈早就知道我……” 老人摆了摆手,道:“那个小姑娘要寻找之人,只怕跟你极为密切,你又何苦将其关押起来。” “因为她是我师兄的弟子,而我的师兄已经去世了。” “师兄!”老人浑浊的双眼之中似乎产生了一丝丝的光明,老萨满提到的师兄,他仿佛心有所动。 “先把那个小姑娘放出来吧,你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引她过来。现如今她已经躺在你的脚下,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那个小姑娘与你既是同‘门’,就没必要再关着了。”老人又道。 老萨满很是犹豫,但是他想到以依菩提那点儿实力,根本就不在话下,只是眼前这个老人着实深浅不知,让老萨满很是投鼠忌器。 想了想,老萨满点了点头,一转身,刚想去喊那个又聋又哑的小姑娘,却发现那个姑娘早已七窍流血,身亡在地。 刚才黑云爆炸,加上狂风大作,这个小姑娘早已死在风中了。 只能自己走了几步,打开地‘洞’的‘门’,老萨满亲自进去,将依菩提拎了出来reads;。 将依菩提扔在草低之上,老萨满却并未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他想以此来试探一下老人的实力。因为想要让依菩提站起来,就一定需要先除去她身上的绳索。 老人缓缓走了两步,依菩提侧躺着,并看不见老人的面容。她只是怒视着老萨满,心里想着一旦自己手脚恢复行动,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老萨满碎尸万段。 老人弯下了腰,轻轻的一掌在依菩提身后拂过,根本就没有半分气息流‘露’出来,那根绳索竟然就已经松开了。 依菩提感觉到双手一松,顿时在地上一个翻滚,可是,她刚刚站立起来,却又因为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身体极度虚弱而在此摔倒。只得用仇视的目光看着老萨满,很快转过头,又转脸看了一眼那个帮她解开绳索的人究竟是谁。 一看之下,依菩提顿时大喜过望,虽然也感觉到老人似乎有了比较大的变化,但是她还是欣喜的喊着:“师父,这条老狗欺负我,你帮我杀了他!” 师父,当然是满都拉图,而老狗,则只能是老萨满。 可是,老萨满是满都拉图的师弟,而他也早已说过,满都拉图已经死去,这个老人,又怎么可能是依菩提的师父呢? 在喊叫声中,老萨满满腹疑云,根本不知道依菩提这是再搞什么鬼。 而被依菩提喊做师父的老人,却呆呆的看着依菩提,口中缓缓喃喃:“师父?小姑娘,我们认识的么?你竟然是我的弟子么?” 依菩提顿时感觉到有些担忧,但她还是大声喊道:“师父,您怎么会忘记了,我是你的弟子依菩提啊,你小时候去黔南找到的我,然后收我为徒,你怎么可能忘记了呢?” 老人还是满脸困‘惑’,但是他又说道:“我恍惚间在这大草原上流离失所了足有十八年之久,小姑娘你才不过十五岁有余,我又怎么可能去到黔南收你为徒……黔南?巫术?”老人的脸,缓缓的转向了老萨满,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 第356章 真正的满都拉 c_t;老萨满对老人这看似无害的一眼,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似乎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更新好快。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老人又转回头,看着依菩提,平静的说:“小姑娘,我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老人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一朝醒来,他便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似乎从前的一切都已经被遗忘,他所能记得的,是一切跟佛法有关的东西。 那些佛经,那些典藏,就仿佛镌刻在他的脑海中一样,并没有随着记忆流失。 从那之后,老人就在大草原上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他餐风饮‘露’,追求的唯独只有心中的佛法宏愿。 最初那两年,老人还念念不忘要找回自己的身份,可询问了许多人都无果之后,老人似乎也放弃了。 他发现了远比自己的身份更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佛法。只要佛法还在,记忆不在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连这身臭皮囊,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况乎一个姓名,况乎一个身份。 自那之后,老人心无旁骛,一心只有佛法无边。 对于佛‘门’来说,老人绝对是个极为典型的异类。 一般来说,修行是必须伴以武功的修习的,后天境界更多的还是由武功的强弱来进阶的,只有到了身之境之后,武功才不是决定修行进展的重要因素。 而老人在失去记忆的同时,连武功也一并遗忘了,所有能够被记起的,唯有佛经典藏而已。这些东西,似乎是伴随着他的降生而来,就如同他的身体,除非被杀死,否则无法被抹杀。 没有了武功的老人,按说是不可能在修行上有半步寸进的,但是,当老人彻底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姓名来历等等一切跟这个世界相关的东西之后,他的修行却又开始缓慢的增长。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修行增长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从一开始,老人一年的修行还不如一个眼之境的习武者一年的进展,可随着时间过去,老人一年的修行足以和一个舌之境的高手相提并论了。 而等到最近这两年的时候,老人的修行增长速度,已经远超普通的修行者,甚至于,就连许半生的修行速度在老人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如今,如果按照修行的境界来论,老人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意之境的高手,这世上能够与他比拼修行的人,恐怕也只有林浅和迦楼罗了。[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但是,由于老人没有半点武功,所以老萨满根本无法感应到他身上有任何修行者的气息,甚至由于老人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身份这种事情早已被他抛诸脑后,他身上连存在于世的基本气息也随着岁月逐渐湮灭,是以老萨满甚至无法感知老人的存在,他就像是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了一般。 最主要的因素当然还是老人的实力其实远超老萨满,意之境,几乎已经是无限接近于先天的境界了,他若不想让老萨满感应到他的存在,老萨满根本就没有可能知道。 这句话问出口,老人也有些‘激’动,虽然已经放弃追寻自己的身份,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对自己身份毫不知情的生活,但是现在突然发现又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总归还是很‘激’动的。 这个小姑娘既然喊他师父,自然也就会知道他的身份。 “师父你怎么了?失忆了么?您是活佛啊,您叫满都拉图啊!难道你就是因为失忆了,所以才会跑去吴东跟许半生为敌的么?这太好了,原来是因为您失忆了,我就知道您绝不会跟许半生为敌的。这下可以跟他解释个清楚了reads;!”依菩提完全不清楚状况,发现满都拉图有可能是因为失忆才做出那些事情,顿时大感欣慰,甚至喜极而泣,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老人,也就是真正的满都拉图,此刻却再也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事情了,他的名字一从依菩提的口中被说出,这四个字的名字,顿时狠狠的击中了他,然后,他身体里的那些记忆,跟随着最为原始的本能,像是‘潮’水一般,朝着他的大脑疯狂的集聚而去。 这么多的记忆,来自于满都拉图前半生四十多年的记忆着实过于庞大,一时间,就连已经身处意之境的他,也有些承受不住。 眼前发黑,干枯瘦瘪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那庞杂的记忆击碎一般。 而站在满都拉图对面的老萨满,此刻也是震惊无比,他绝难相信这个老人竟然会是满都拉图。 他作为那个假满都拉图的师弟,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满都拉图应该已经死在自己师兄的手里,而且那早已是十八|九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满都拉图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岂能不感到震惊? 震惊还是小事,他最为担心的,是满都拉图一旦想起了一切,他这个害他之人的师弟,必然逃不过满都拉图的报复。 老萨满不禁有些恨起自己的师兄来了,接近二十年前,他本就不同意他的师兄去搞什么所谓的大计划,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整个草原,恢复他们这一族的往日荣光。 可以说,以他和师兄二人的天才,若是老老实实在‘蒙’兀大草原上经营,不出二十年,的确是可以做到让他们这一族再度成为大草原的实际掌权者的。可是,他的师兄拥有远比这更大的野心,他所觊觎的,绝不仅只是一个草原,而是整个世界。 他杀了满都拉图,然后取而代之,为了避免被人识破自己的身份,他在改变了自己的容貌,顶替了满都拉图之后,就再也没跟自己的师弟见过面。 这直接导致老萨满今天见到老人,也就是真正的满都拉图之后,居然不知道这就是那个本应在接近二十年前就死去的活佛。 若非如此,老萨满现在又怎么会如此被动,尤其是满都拉图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超老萨满,对付一个朱弦,就已经几乎让老萨满殚‘精’竭虑,如今再要对付满都拉图,这怎么可能? 杀人竟然没杀死,这倒也罢了,偏偏这个人今天还变得如此之强,强到甚至让老萨满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生出reads;。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满都拉图,估计老萨满直接掉头就跑了,对方必然会报复,这已经毫无疑问。偏偏在师兄所谓的杀了满都拉图之后,就已经和他几乎彻底断了联系,他根本就不知道满都拉图长什么样子。 现在,老萨满已经进退维谷,偏偏他还告诉了满都拉图自己的身份,现在满都拉图已经知道了他是仇人的师弟…… 老萨满真的很想一跑了之,可是这大草原上,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现在,老萨满眼前突然出现了生机。 依菩提把满都拉图的身份告诉他之后,满都拉图开始浑身颤抖,仿佛中了邪一般。 老萨满开始不明白,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满都拉图为何会如此。 满都拉图既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了,就必然是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虽然老萨满并不知道为何满都拉图连记忆都已经消失了,却还能够修行,但是他却知道,四十多年的记忆,在一瞬间涌入脑中,一定会对那个人产生极大的冲击。 这种冲击,换做是老萨满自己,一个舌之境的高手,闹不好都会直接将其冲击到走火入魔。但是老萨满知道,这种冲击只会暂时的妨碍到满都拉图,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消化这全部的记忆。 到那个时候,一切记忆都恢复了的满都拉图,就彻底没办法对付了。 所有的机会,或者说唯一的机会,只有现在! 老萨满眼中寒光闪现,整个人都散发出‘阴’森森的意味,他扬起法杖,第一次的撒开步伐,冲向自己的对手。 满都拉图依旧浑身抖若筛糠,满脸的痛苦和茫然之‘色’,瞳孔发散的根本毫无戒备。 老萨满的法杖重重的砸向满都拉图,法杖的前段闪现出丝丝的电光,伴以咆哮的风声,老萨满几乎看到满都拉图被自己这一记法杖直接打的命毙当场。 依菩提当然发现了不对,她大喊一声:“不要伤我师父!”然后,她小小的身躯直接‘插’在了满都拉图和老萨满的法杖之间,她竟然试图以自己的身躯去阻挡老萨满这一击。 如果是依菩提完好之时,她好歹也是鼻之境的高手,就算是不能挡下老萨满这一击,至少自己也不会因此殒命,顶多就是身受重伤。 可是,现在的依菩提根本不堪一击,她在‘床’上被绑了一月之久,吃的喝的都极其之差,几乎连基本的生理本能都供应不上,现在的她,实力甚至不如一个学过两年跆拳道的强壮男子。 法杖带着丝丝电光,伴以狂风的咆哮,杖头之上一股强烈的旋风,直接砸向依菩提的脑袋。 依菩提几乎是凭着本能在最后关头歪了歪脑袋,躲过了致命一击。 可是,法杖砸在她肩头的代价依旧是极其残酷的,依菩提本就娇小的身躯,被这一杖打的几乎坍塌下去,半边身子都垮了。 ‘胸’口瞬间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依菩提在倒下去之前,还冲着老萨满重重的喷去一口鲜血。 这可不是因为受伤喷出的鲜血,而是依菩提使用了三圣教的一个术法,在鲜血里是她这十几年来的全部功力,只要老萨满被这一口血喷中,至少也会让他受些伤。 老萨满也没想到依菩提会突然挡在中间,更不会想到依菩提被自己这一杖砸中,还能喷出这样的一口鲜血。 闪避不及,老萨满被这一口鲜血喷了个满头满脸。 霎时之间,老萨满的脑袋上,冒出阵阵白烟,就仿佛浇在他头上的不是依菩提的鲜血,而是某种强酸,正在疯狂的灼烧着老萨满的肌肤。 老萨满吃痛之余,双眼已瞎,手中法杖疯狂的‘乱’舞起来,鬼使神差的,竟然又朝着依旧在浑身发抖的满都拉图砸去。 ... 第357章 蛊虫的救赎 c_t;依菩提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口鲜血竟然能够给老萨满造成如此之大的伤害。全集下载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比·奇··首·发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这口鲜血之中,所蕴含的已经不是她想要施展出来的功法,而是另一‘门’功法。 这当然不是佛法,更加不是道术,甚至都不全是巫术,而是依菩提自己将从假满都拉图身上学到的巫术,又加入了三圣教的驱毒之法,糅合以苗疆的蛊术,自创的一‘门’功法。 这功法需要先在自己身上种下一只蛊,然后以自身‘精’血豢养,使其壮大,同时还需要浑身是毒,修习的条件极其苛刻。若无正宗道‘门’佛‘门’的功法护体,不等将这‘门’功法练成,就已经遭受反噬而亡。 这‘门’功法不会轻易使用,事实上也无法轻易使用,这是依菩提在第二次和假满都拉图游历大草原的时候自行创建的,甚至连那个假的满都拉图都并不知道。但是这‘门’无名的功法只处于‘摸’索阶段,源自依菩提的一次突发奇想,她本人甚至都无法完全掌控这‘门’功法,平时就算是想要使用也用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佛道二‘门’的功法压制,还是因为依菩提一身是毒的缘故,蛊虫很早之前就已经进入到了沉睡阶段,无论依菩提如何召唤它,它都无动于衷。 若非它在沉睡中依旧会吸取依菩提用以浇灌它的‘精’血,依菩提可能都认为这蛊虫已经死了。 依菩提身受重伤,她体内的那只已经非常成熟的蛊虫,终于醒了过来。 蛊虫很清楚,依菩提只要一死,它也必死无疑,它现在还没有能力脱离依菩提这个本体而活。哪怕找到新的宿主,那个宿主也绝对没有办法提供给它活下去的‘精’血。依菩提佛道巫三修,其‘精’血绝非他人可以替代。 在这样的情况下,蛊虫自己爆发了。 看到老萨满的惨状,依菩提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随即她感觉到体内的蛊虫已经处于极度的愤怒状态,跃跃‘欲’试,若非不敢脱离依菩提这个本体,恐怕它早已钻入老萨满的体内了。 依菩提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自己那口鲜血能够拥有如此之大的力量,她并未多做犹豫,她已经身受重伤,能够救她的,唯有满都拉图而已。 她也已经看出满都拉图似乎并非自己的师父,虽然容貌一样,可是身体中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有所不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但是,若是连满都拉图都死了,自己就绝无可能逃离老萨满的魔掌。 只能怪刚才那个‘女’子太过于托大,她明明是可以战胜老萨满的,却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式,也不知道许半生为何会让这么一个莽撞的‘女’子来救自己虽然并未见识过朱弦的战斗,但是依菩提慧根天种,经过刚才满都拉图和老萨满的对话,以及看见地上生死未知气息显得有些诡异的朱弦,依菩提也大致推测出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现在,满都拉图还沉浸于他自己前四十余年的记忆恢复之中,根本不可能阻挡老萨满,这几乎也是老萨满唯一翻盘的机会。 依菩提知道,即便是自己死掉,也一定要阻止老萨满对满都拉图下手。 满都拉图活,她还有一线生机,满都拉图死,她也唯有死路一条。 依菩提再无任何犹豫,急忙催动残余的‘精’气,命令那条蛊虫离开自己的身体,即便她已经感觉的到,那条蛊虫现在正在用它自身的‘精’血来反哺自己,以期依菩提能够活下去。 可是,此刻已经到了最为危急的关头,要么阻止老萨满,要么大家团灭,依菩提纵然察觉到蛊虫的行为,她也依旧义无反顾的将蛊虫驱出了体内。 这一切所有的思绪,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一道黄‘色’的微光,‘射’向抓狂的老萨满。 蛊虫纵然知道自己离开依菩提很可能导致依菩提的直接死亡,而依菩提一死,它也就活不了多久了。但是它也已经判断出,已经狂化的老萨满不死,大家都要死。 所以,它还是离开了依菩提的体内,直奔老萨满的那只手而去reads;。 老萨满手中掣着法杖,于狂‘乱’中砸向满都拉图,却突然感觉到一阵蚊虫叮咬般的微疼,很快,他的整条手臂就像是被一根粗大的电钻钻进了骨髓之中一般,瞬间无力的垂下,法杖的头部,几乎是擦着满都拉图的面颊落了下去。 法杖头部的‘花’纹,紧擦着满都拉图的鼻梁,在他干瘪的鼻梁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几乎将他的鼻子一分为二。 可老萨满再也无力举起法杖,甚至他的五指已经握不住法杖,法杖跌落在地。 蛊虫迅速通过了老萨满的手臂,钻入他的‘胸’膛,开始疯狂的咬噬他体内五脏。 老萨满脸‘色’一变,立刻运起内息,体内仿佛生出一只手掌,重重的抓向那条蛊虫。 蛊虫虽然凶猛,但毕竟灵智很低,实力其实也远远不够之所以能把老萨满‘逼’到如此地步,完全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现在老萨满专心对付它,它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即便是已经钻进了老萨满的体内,即便已经给老萨满造成了很大的创伤,可老萨满还是轻易的将蛊虫抓住,越收越紧,几乎就要将蛊虫挤爆…… 蛊虫的思维很简单,它不可能拥有太复杂的思绪,此刻它只是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先依菩提一步死去了。不过后悔这样的情绪不会出现在蛊虫身上,它不过是感觉到有些害怕而已。 可是很快,蛊虫感觉到自己浑身一松,老萨满体内的那股力量,那股抓住它几乎将其挤爆的力量,突然就松开了。 蛊虫下意识的就从老萨满的‘胸’口破体而出,‘射’向依菩提,从依菩提身体上的伤口处,回到了依菩提的体内,然后盘踞在依菩提的泥丸宫内,瑟瑟发抖,再也不敢有任何愤怒。 另一种本能还是让蛊虫意识到依菩提的虚弱,几乎已经是命悬一线,它反哺着‘精’血,让依菩提得到了生命的延续,迈向死亡的速度被大大延缓。 大草原上,满都拉图已经完全醒悟了过来,四十余年的记忆彻底和他的身体融合到了一起,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一提起过往就两眼发直的老人,而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 只用了几个须臾的时间,满都拉图就知道了老萨满的身份,也知道了那个假满都拉图和他的关系。 满都拉图出手了。 出手很简单,一个意之境的强者,对付老萨满这种人,几乎都不需要拳脚的战斗。 他只是口中轻轻的吐出几个晦涩难懂的字眼,那些字眼就宛如洪钟大吕的梵音,每一个字都仿佛能凝聚成实体,闪耀着无上的金光,带着佛教的大慈悲,重重的砸在老萨满的身上。 只一下,老萨满就承受不住,因此他体内的力量才松了开来,所以蛊虫才有机会逃回到依菩提的体内。 第二下,老萨满直接跪倒在地,体内早已如同万蚁钻心,又仿佛千万把刀子同时割在他的身上,这绝不是老萨满所能承受的痛苦。 第三下,第四下…… …… 老萨满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几乎窥见了死亡的模样,依菩提挡的那一下,以及蛊虫钻入老萨满体内所停留的不足三秒钟,决定了这场战斗最后的成败。 满都拉图恢复了过来,老萨满自然就一败涂地。 这样的战斗,败者唯一的下场就是死,老萨满从未对此有过任何的侥幸心理。 彻底放弃了抵抗,满都拉图的佛法绝非他能抗衡,一个意之境的强者,更加不是他能抗衡。 在临死前的一刹那,老萨满心中唯有满满的仇恨,但却并非针对依菩提,甚至不是杀死他的满都拉图,而是他的师兄。 原本可以好好的师兄弟二人联手称霸草原恢复巫‘门’往日些许荣耀的,可是,他的师兄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而且,做事留下这么大的首尾,着实太不干净。若非他师兄当年竟然没杀死满都拉图,今日又怎么可能出现这样被逆转的情形? 死亡悄悄的降临,却在最后一刻,停下了取走老萨满‘性’命的脚步reads;。 老萨满惶然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大草原,不明白为什么地狱也和世间一模一样。这里唯能是地狱,他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上到天界的。 但是很快,老萨满看到了满都拉图那已经让他感到熟悉的面庞,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并没有死。 满都拉图放了他一马?这是为什么?老萨满无法理解。 但是,他却能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的修为,好像已经不复存在了,甚至于,他手脚的经脉都已经闭塞了起来,他无法再催动任何的内力。 这也就意味着,现在的老萨满,已经彻彻底底的堕落为一个凡人了,一个任何方面都不如草原上这些牧民的普通人。现在,随便来一个草原上的汉子,都能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你不杀我?!”老萨满沙哑着声音,仿佛是在用‘胸’腔说话一般。 满都拉图满脸的慈祥,他单掌立于‘胸’前,微笑着说道:“佛祖慈悲,无论多大的罪过,都会被原谅。” 说罢,满都拉图转身走向受伤严重的依菩提,伸出如姜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依菩提的脑‘门’之上。 注入了一股柔和的力量,满都拉图再度起身,走向已经摔得面目全非几乎看不出人形的朱弦。 脸上挂着祥和的微笑,满都拉图口诵佛经,一连串的字符从他的口中飘出,落在朱弦的身上,逐渐将其已经和一滩‘肉’泥区别不大的身体包裹起来,并且,缓缓的蠕动着,重新恢复成一个人类的形状。 并没有太长的时间,依菩提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是满都拉图慈蔼的笑容。 “恭喜‘女’施主,你已经完成试练,‘肉’身得以塑成。” 朱弦大愣,随即一骨碌坐起身来,将自己的手臂放在眼前,左右看着,似乎在确认这条手臂究竟是由什么构成。 ... 第358章 活佛转世 c_t;这个时候的活佛,才是真正的活佛。[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http:/// 活佛转世当然是没问题的,这是佛‘门’很重要的一种传承。 但是,绝大多数的转世活佛,并不能将自己的修行提高到足够对的起自己这个转世活佛身份的地步。 所谓的活佛转世,当然不会真的是大罗金仙转世,至少从目前的佛经道藏里,甚至都无法证实大罗金仙的存在。 即便有,也不可能真的有大罗金仙转世投胎。修行一生,好不容易羽化飞升位列仙班,谁又会愿意再回到轮回之中。真若如此,飞升成仙又还有什么意义?至少对于佛‘门’中人太不公平,因为其他修行者没听说成仙之后还要轮回转世的。 那么,谁还会修佛?岂不是一窝蜂去修道了?甚至修巫乃至修习西方的圣光都比修佛强得多。 佛‘门’的活佛转世,其实都是从前的一些修行者转世,这些修行者拥有较高的修为,但却又不足以飞升成仙,不甘心此生的修为就此断送,于是就有人根据佛‘门’的功法,创研出了必然轮回为人的法‘门’。 这和正常的轮回基本没什么区别,同样会遗忘上一世所有的一切,修为自然也无法留存,这曾经一度让佛‘门’中人觉得这种法‘门’没什么用处。 确保能够转世为人,这已经是这个法‘门’最大的功效,虽然要以下一世苦修作为代价,但是总比轮回到畜生道甚至是植物等等要强得多了。 于是,便有了佛‘门’所谓活佛转世的说法。 对于普通人,这种说法倒是也不为过,因为任何一个修行者,哪怕实力再差,对比普通人,他们跟神仙的区别其实并不太大。都有一些玄妙的手段,加上武功高强,能人所不能,于是活佛转世这种说法就流传了下来。 加上这些人在苦修的一生中,偶尔也能看见一些上一世乃至上几世的事情,这就更加使得所谓活佛转世显得更加的真实。 受苦修所累,转世的活佛绝大多数都很难拥有特别强大的修为,但总也比一般的修行者强得多了,毕竟他们都有比较好的传承,第一世能够成为强大的修行者,除了自身的勤学苦练之外,‘门’派传承也十分的重要。转世之后也能得到‘门’派更多的资源倾斜,每个‘门’派的活佛都抱着相同的心思,那就是万一这一世的活佛突然觉醒,重获上一世乃至第一世的记忆,那无疑会让这个活佛的实力大增。[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出现过一共四次,那四名活佛最终虽然也没能飞升,可实力早已傲视群雄。 这四名活佛,就是现在所说的四大活佛,其中包括那个被判处叛国罪的家伙。 现在的四大活佛,修为都不高,甚至比不上不少佛‘门’的高僧。但是终究出现了像是满都拉图这样的意外。 满都拉图真的是个意外,他一开始就选择了苦行僧式的修行方式,这是苦修的一种途径。苦修虽然很苦,但却只是对转世的一种补偿,所以,他们往往数倍的努力还得不到普通修行者正常的修为增长。 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满都拉图遭遇了人生中极大的意外,老萨满的师兄“杀”了他,却意外的并没能让其死去,只是魂魄受了损,失去了记忆,同时让那套关于转世的法‘门’也因此失效。 这是受到天道监管的一个过程,当魂魄受损,记忆消失,对于天道而言,这个人就不再是活着的状态,其前世因为立誓而导致的结果,自然也就会受到改变。 于是,在这十余年当中,甚至比起之前更加苦修的满都拉图,其实力猛涨,以至于他现在竟然进入到了意之境的境界。 这大概是所有转世活佛当中,数百成千年来成就的最高修为了。 随着满都拉图的记忆恢复,其实也就是他破损的魂魄得到了修补,从此以后他又将要以苦修的方式继续存在,并且修为的增长将会极其缓慢reads;。 但已经得到的修为,是不会倒退的,满都拉图已经成为扎扎实实的意之境的强者。 只可惜,他恐怕终此一生也就只是意之境了,绝无可能在窥视先天半步。一是年纪已经很大,二是他今后的修为增长将会极其缓慢。 实力达到意之境之后,满都拉图其实已经可以帮助一些妖灵或者其他种类的魑魅魍魉成就‘肉’身。只不过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 帮助朱弦完成‘肉’身,对于满都拉图来说,损耗原本应该极为庞大,但是朱弦在许半生的调教之下,以及她吸收了太多太多同类的修行,致使她距离成就‘肉’身本就是一线之隔,只需要一个机缘而已。 所以满都拉图仅仅以非常小的损耗,帮助朱弦完成了对于‘肉’身的塑造。 这一次,朱弦是彻彻底底的实体存在了,她周身上下,都是人类的血‘肉’,而没有半点影影绰绰的感觉。 无论在阳光下还是月光下,又或者灯光之下,她都将拥有人类最为正常的影子。甚至就连天道,也要接受朱弦这个由妖灵修成‘肉’身之后的存在,等于是在生死簿上增加了一个名额。 至于朱弦的伤势,她作为一个妖灵,恢复起来本就比人类要容易的多,以满都拉图的修为,帮她恢复伤势更是轻松不过。 刚才满都拉图口诵佛经的过程,看似只是一个行为,实际上,那却是由两部分行为组成。 第一部分,是帮助朱弦治疗伤势,使其妖灵得到恢复。 佛法无边,这一点并不难做到,只需要满都拉图付出一些自己的‘精’气就足以完成。 之后才是成就‘肉’身的阶段,满都拉图帮助朱弦彻底的成为了一个人类。 而且,由于朱弦并非自己遭受天劫然后吸收天地元气塑就‘肉’身的,而是得到了满都拉图这样的高僧的帮助。是以原本成就‘肉’身,彻底化身为人之后应该大幅减退的实力和修为,此刻也得以最大限度的保留。 之前的朱弦,大概相当于一名舌之境巅峰的高手,现在的她,在成为彻彻底底的人类之后,依旧保持了舌之境的境界,只不过稍稍退步,不再是舌之境巅峰罢了。 即便稍有退步,这对朱弦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欣喜,之前的她,是做好了成就‘肉’身之后,修为至少倒退到耳之境的准备的。 在确认了自己的手臂的确是血‘肉’之躯之后,朱弦很快也就确定了自己体内的确流淌着人类的鲜血,也拥有和人类毫无二致的经脉,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百分之百的是一个人类。 这已经足够让朱弦欣喜若狂,而等到她发现自己竟然还保有舌之境的修为,她更是惊呆了。 随即,朱弦看出满都拉图的‘精’气有极大的减弱,甚至感觉到满都拉图虽然依旧是意之境的强者,可其身上的气息已经比之前弱了不少,她便知道,这是满都拉图牺牲了自己一部分的修为,帮助她成就‘肉’身之余,还不至于会损失太多的修为。 朱弦感‘激’涕零,她当即对着满都拉图款款下拜,跪倒在满都拉图面前。 “感谢活佛赐我‘肉’身,朱弦此生矢志不忘!” 满都拉图略显疲惫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他摆了摆干枯的右手,道:“朱姑娘不必客气,这本是你的试练,也是你的缘法。若不是朱姑娘,老僧也无法知晓此世记忆,只能浑浑噩噩终了此生。朱姑娘结下的善缘,自然要有善果相待。” “是活佛成就的我,朱弦不敢轻言因果。日后活佛若有差遣,朱弦万死不辞。” 满都拉图含笑颔首,双手虚空一托,朱弦虽然也是舌之境的境界,却依旧无法抗拒满都拉图那强大的实力,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猛然回头,朱弦望向老萨满的眼神,却瞬间变得冰冷无比,整个人都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一般。 老萨满此刻功力尽废,已然是个废人,别说朱弦了,就算是个刚刚步入后天阶段的修行者,也可以轻易的收拾了他。 朱弦这一眼,顿时让老萨满如坠冰窖,透体冰凉reads;。一个舌之境的高手的怒意,哪是他这种修为全失又弥弥老矣的状态可以承受的? 顿时只觉得浑身发抖,老萨满再度感觉到死亡的来临,有心想跑,可偏偏浑身上下没有半分气力,光是朱弦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足以令其动弹不得了。 朱弦当然不会放过他,尤其是朱弦知道老萨满的师兄,也就是冒名顶替满都拉图十余年之久的那个家伙早已死在许半生的手中,她更是要杀了老萨满。对于她而言,‘肉’身虽已塑成,试练按说已经完成,可许半生‘交’待的任务里,却还有所遗漏。 手一伸,朱弦直接抓向刚才还差点儿杀了她的老萨满,老萨满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带动着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便滑向朱弦。 朱弦一掌拍下,隔空数尺,老萨满只觉得‘胸’口如遭雷击,整个人躺在草丛之中,被打的倒飞出去足有十余米远。喉头又腥又甜,一口老血喷了一地。 朱弦还‘欲’再下杀手,满都拉图却高喊了一声:“我佛慈悲,朱姑娘刚刚成就‘肉’身,还是多结善缘,切勿再造杀孽为好。” 声如古佛‘吟’唱,朱弦的动作也随之缓慢下来。 但是,她若执意要杀老萨满,还是可以办到的。可是满都拉图对她亦有再造之恩,既然满都拉图都说了这话了,朱弦也就停下了手。 看着倒地不起苟延残喘的老萨满,朱弦冷冷的说道:“活佛慈悲,看在活佛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以后别再让我遇到,否则,我必让你如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老萨满根本说不出话来,满都拉图却是含笑点头,似乎对朱弦很是满意。 老萨满闻言见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此刻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善莫大焉,他也再不敢有太多的奢求了。 只是,正当老萨满觉得自己总算保住了一条命的时候,却突然两眼圆瞪,肺腑之间就仿佛有一头猛兽在疯狂的啃噬一般,一口气再也上不来,终于还是满怀愤懑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 第359章 师与徒 c_t;满都拉图回头看着依菩提,沧桑的面容之上,带有些许悲凉之‘色’。 [棉花糖]。 更新好快。 http:/// 作为一名活佛,满都拉图真的是具有极大的慈悲心的,即便刚才老萨满趁着他记忆大量涌入的时候试图偷袭他,想要置他于死地,他也不愿造下杀孽。 在满都拉图看来,老萨满作恶无非是因为他有一身修为,废了他的修为令其‘迷’途知返这是最好,即便他依旧挣扎于苦海,他也已经失去作恶的能力了,根本无需杀他。 一句话,令得初生为人的朱弦放下了手中屠刀,却没想到依菩提的杀招来的如此之快,快到他想阻拦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位姑娘,此人已经修为全失,你又何必徒造杀孽。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杀了他,他便离了苦海,你却漂泊在苦海之中,无边无涯了。” 依菩提并没有回答,她现在也根本无力回答。 只见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又自老萨满的尸体之上闪现,然后飞速的‘射’向依菩提。 满都拉图眼中微光一闪,干枯的手掌一张,那道金光虽然极不情愿,却只能乖乖的来到满都拉图的手中。 看到掌中之物,满都拉图这才知道,他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倒是老僧错怪你了。”此刻满都拉图也发现,依菩提伤势未愈,根本就没有能力起杀念,杀死老萨满的,是她体内豢养的这条蛊虫。 那条蛊虫躺在满都拉图的掌心之中,来回翻滚着,试图挣扎出满都拉图的掌心。 可满都拉图的掌心之间却隐隐有佛光闪现,蛊虫根本无力逃离,只是徒劳挣扎而已。 这条蛊虫,大约半尺长短,‘肥’嘟嘟的仿佛一只蚕宝宝。但是头顶却生出两根角状物,绝非‘肉’质的触角可比。 圆滚滚的身体下方,也有四足生出,此刻的这条蛊虫,不像一条寻常的虫子,倒是有几分化龙之相。 “佛道巫三修,再加上苗疆的蛊术,也算你这小东西的造化,竟然让你生了灵智了。”满都拉图说话之间,那条蛊虫挣扎的愈发‘激’烈,满都拉图却好似无意放其离去。 蛊虫更是急不可耐,它不能离开依菩提的本体太久,否则虽然不致令其死去,却会对其修行造成很大的影响。是以它明知挣脱无望,却还在不断的挣扎着,身体周围一轮轮的金光闪耀,散发出佛道巫三‘门’‘混’杂的气息。 “小姑娘,你可知道,这条虫子是断然不能化龙的,顶多化作一条恶蛟,待其壮大之时,便是食尽你周身‘精’血,化蛟飞去之时。75/它头顶这并非龙角,而是蛟瘤。不过,你这小小年纪,竟然能悟出此等法‘门’,也算是天地间的造化。你与佛‘门’有莫大缘法,老僧便助你一臂之力吧。” 满都拉图喋喋的说着,依菩提却毫无反应,满都拉图知道她能听得见,只不过现在正是她疗伤的紧要关头无法开口罢了。 将另一只手掌覆盖了上去,满都拉图口中再度佛音梵唱,一枚枚金光大作的字符从他的口中凝练成形,缓缓落在手掌之上,钻入指缝之间,慢慢的渗透到那条蛊虫的体内。 蛊虫一开始还想挣扎,但是很快,它似乎也意识到这是自己莫大的机缘,便坦然受之。反正它本就是佛道巫三‘门’的产物,佛‘门’**落在它的身上,它也不难承受。 逐渐的,这条蛊虫开始在满都拉图的双掌之间改换着模样,身体悄悄的被改造着,不再看上去是一条古怪的虫子的模样,而逐渐的四‘腿’加长,身体缩短,身后还多出一条宛如牛尾的尾巴。 蛊虫的身体越来越像是兽身,它似乎感觉到了痛苦,又开始挣扎起来。 满都拉图不去理它,依旧平静的念着佛经,那一枚枚金光闪耀的字符,钻入指缝,融入到蛊虫的身体之中。 看得出来,蛊虫头顶的那两处‘肉’瘤已经开始逐渐成长,越来越长,顶得蛊虫的头皮似乎都开始变作半透明状。 逐渐的,这两处‘肉’瘤开始朝着中间挤压,渐渐汇聚成一个更大的‘肉’瘤。 而随着这‘肉’瘤越来越大,蛊虫也似乎愈发的痛苦,在满都拉图的掌心之间翻滚不已,却不敢对满都拉图有半点违逆之心。 终于,那‘肉’瘤之中,一根角冲破了‘肉’皮,显示出其嫩白‘色’的模样。 那根角缓缓长出少许,便停止了生长,而蛊虫头顶皮破的部分,也缓缓愈合起来,在独角的根部,缓缓形成细小的疤瘤。 若是细心去数的话,就会发现疤瘤正合了十八之数。 此刻,蛊虫的痛苦全消,安安静静的躺在满都拉图的掌心之间,它的身体,也不再是圆滚滚的一条,而是四足粗壮,身形矫健,倒是有几分骏马的形态。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蛊虫站起身来,四足还有些不能够适应,有些发软。但是很快它就调整过来,终于以四足站立的方式站在了满都拉图的掌心之间。 身形比起刚才稍稍大了一点儿,不过因为四足的缘故,倒是不太显得出来。 站直之后,身体就更像是骏马一般,匀称矫健。 此刻的蛊虫,已经面目全非,变得很是奇怪。不过,颜‘色’还是之前的颜‘色’,通体雪白,冒着金光。 满都拉图看上去更加疲惫,可他的双眼之中却蕴含着笑意。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善莫大焉,如今你以脱胎换骨,不过尚未成熟,还需本体蕴养。待有踏云之日,你也可算是一头瑞兽了。” 说罢,满都拉图手一张,那已经变作兽形的蛊虫,缓缓腾空而起,四足迈动,踩着虚空的步伐,朝着依菩提飞行而去。 一落在依菩提的‘胸’口处,那闪耀着金光的白‘色’蛊虫(兽?)便没入不见,依菩提的‘胸’口却绽放微微的金光,她的身体开始轻轻的摇晃起来。 蛊虫开始反哺依菩提,或许是刚才承受了太多满都拉图口中奇怪字符的影响,蛊虫反哺的力量剧增。这也让依菩提恢复的速度明显加快,原本还需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依菩提,此刻却已经几乎完全恢复。 依菩提睁开了双眼,身体已经修复如初,几乎坍塌下去的半个身子,现在也近乎恢复原样。 只是,她苍白的脸‘色’,依旧显出其伤愈之后的虚弱reads;。 身体的破败和残缺,都可以通过‘精’气来进行修补,但是体内的亏空,却依旧需要时间来逐渐恢复。 缓缓站起身来,依菩提看了满都拉图一眼,纵然她现在也已经知道这个满都拉图才是真正的满都拉图,而自己那个师父只是冒名顶替的别有用心之徒,她却依旧缓缓朝着满都拉图拜了下去。 “师父。” 满都拉图的记忆虽然恢复,但却并没有关于依菩提的任何记忆,他只是通过推测得知了依菩提和老萨满师兄的关系。 “你师父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他叫做……” 满都拉图还没说出冒其名者的名字,依菩提就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依菩提道:“若是活佛不愿以菩提为徒,菩提自不敢与活佛纠缠。只是活佛切莫再说下去了,菩提不想知道那人究竟是何身份,就让菩提认为自己依旧是活佛的弟子吧。” 满都拉图稍愣,随即缓缓的颔首,算是答应下来。 “活佛请放心,自此以后,菩提只以三圣教圣姑自居,再不敢言称是活佛弟子。断然不会污了活佛之名。” 满都拉图微微一笑,笑容之间仿佛有莲瓣的圣洁光辉。 他说:“你叫依菩提?” 依菩提点了点头,满都拉图又道:“你本与我佛有莫大渊源,既是‘阴’差阳错,你也习得老僧的功法,老僧今日正式收你为徒,你可愿拜在老僧‘门’下?” 依菩提大愣,随即欣喜若狂的重新跪倒,重重的给满都拉图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说道:“多谢师父!弟子愿意!” 满都拉图含笑颔首,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抬,依菩提便不由自主的缓缓站起身来。 “甚好甚好,从此以后,你便真正是老僧的徒儿了。” “多谢师父!” 满都拉图点了点头,又道:“你体内蛊虫已被为师化去戾气,小心滋养,日后或可成就一头瑞兽。这要看你的造化了,也要看你与我佛的缘法究竟有多深。只是,菩提,你要记住,虽然你是佛道巫三修,可你终究也是我佛‘门’中人。佛‘门’有戒,你还需收敛顽劣,不可胡‘乱’杀人。菩提,你可能做到?” 依菩提没有犹豫,当即回答说:“弟子谨遵师父的教诲!” “孺子可教。你且过来。”满都拉图冲着依菩提招了招手。 依菩提走向满都拉图,满都拉图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依菩提的头顶之上,口中喃喃有词,朱弦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满都拉图在说些什么。可依菩提却听得极其认真,她虽然也从未接触过这种语言,但好似天生就能听懂一般,小脑袋也微微点动,似乎完全明白了满都拉图的话。 “好了,受戒完毕,膜顶既成,从此你便真是我佛‘门’弟子了。” 依菩提收敛心神,极其恭敬的说道:“弟子以后必然谨守戒律,不敢僭越。弟子受‘奸’人所误,习得巫术。今后弟子必将勤修佛道二‘门’,定要将体内巫术传承逐渐消除……” 满都拉图摆了摆手,打断了依菩提的话,说道:“这倒无妨,天下本由巫妖对立而成,佛道及西方传承,都乃大巫之后。巫‘门’本无恶,恶在人心之间。只要你谨守戒规,巫术也并无妨。顺其自然,无需刻意而行。” 依菩提略感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弟子明白了。” “菩提,你且将这十五年之间发生之事,详细告诉为师。”满都拉图招了招手,又对依菩提说道。 依菩提点点头,随着满都拉图就在这草原之上盘‘腿’坐下,开始缓缓从自己记事开始,也就是那个假满都拉图找到她开始将一切详细的讲述给满都拉图听。 草原上的天‘色’缓缓暗了下去,风也渐渐起来,青草朝着同样的方向倒伏下去,微微颤抖着。 ... 第360章 五帝钱一卦 c_t;依菩提飞身挡住老萨满法杖的那一瞬间,正在盘膝打坐的许半生,猛然睁开了双眼。(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e 许半生神情凛然,纵然如他,此刻也感觉到了紧张不断袭来。 左手五指疯狂的捻动,右手入怀掏出了五帝钱,直接抛向空中。 五帝钱在空中相互碰撞,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落在地板上溜溜‘乱’转,完全违背了物理规律的转动了无数圈。 许半生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五枚简单的铜钱,左手五指轮掐更显急速疯狂,手指竟然带起了幻影,就像是电影里某种‘蒙’太奇的手法一样。 五枚铜钱终于停止了转动,逐一平躺在地板之上。 许半生放眼望去,五枚铜钱排成矩形,中间正是五帝钱中的第一位皇帝顺治。 看到五帝钱这样的排列,许半生长吁了一口气,尤其是这五枚铜钱全部都是通宝面向上,而将祥云图案那一面压在下方。 脸上也带上了笑容,许半生轻声道:“成了。” 不过,这一卦还没有结束,许半生细心的观察着这五枚铜钱的位置排列。 中间一枚顺治通宝,左上是康熙,右上是乾隆,左下嘉庆,右下雍正。虽然是个矩形,但是却并不是完美的矩形,形状多少有些不够规则。 康乾乃是最大的盛世,这两枚铜钱在上,意味着这个卦是吉卦中的吉卦。嘉庆年间多有叛‘乱’,而且是清朝国运衰落的开始,它在下方左边,意味着此卦之中吉中带凶,不过由于康乾两枚铜钱强力支撑的缘故,也是逢凶化吉,看来过程有些凶险,最终总能转危为安reads;。 而雍正那枚铜钱落在右下,这是最不起眼的位置,顺位上显然最差,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枚铜钱就无足轻重。 相反,雍正这枚铜钱主收尾,决定了这一卦的结局。 五帝之中,雍正无疑是在位时间最短的,但也是改革最为大刀阔斧的。改革科举制度使汉人和满人享受同等待遇是在雍正年间,八旗军大幅减员也是在雍正年间,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革者,但是少有人知,雍正作为清朝皇帝中最大的异类,他其实是个笃信道教的虔诚修行者。 清朝是佛国,这一点从他们对皇上和太后等人的称呼就能看得出来,老佛爷老佛爷,正是因为满清举国上下笃信佛教的缘故。甚至就连清朝大臣脖子上挂的朝珠,从根本上说其实就是佛串。 可偏偏雍正却更加相信道教,他相信炼丹之术,而对佛教却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小说75/ 或许正是因为对佛教并无敬畏之心,雍正才会在历史上留下凶名。道‘门’讲究从心所‘欲’,只有佛‘门’才讲究心慈手软。 由雍正一手创立的军机处,其实在开始的时候就完全由道‘门’的修行者构成,之后历经乾隆嘉庆等等年代,这才慢慢变作了五‘花’八‘门’,不管什么样的修行者都掺杂其间了。 雍正在位十三年,相传是因为反清复明的义士刺杀而亡,这基本上已经被证实为野史,但是正史上对于雍正之死,并无定论,没有人能够确定他的死亡原因,甚至没有人可以完全确定乾隆继位的时候,雍正真的已经死了。 雍正死了么?这在术数界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门’派都知道,雍正并没有死,他只是去海外寻访仙丹去了。而且似乎小有所成,因为根据道藏所述,雍正一直活到咸丰年间。咸丰在位时,雍正至少也是一百七十多岁了,正常的人类显然活不到这个年龄,雍正必然是炼丹有所成,只不过最终还是未能羽化飞升,这似乎又是根本没有飞升一说的有力佐证。 正因为雍正这复杂的身份,他落在右下这个位置,就显得尤为的重要。 这说明道‘门’大获全胜,因为是雍正这个道‘门’的修行者收的尾。 但是,清朝毕竟是佛国,举国信佛,所以雍正也和佛‘门’不无关联。这也隐隐预示着,这件事和佛‘门’不无关联,虽已道‘门’为终结,却也得到了佛‘门’的极大帮助。 正中那枚铜钱,是顺治,这是历史上有着明确记载在其尚存之年,就将皇位传给太子,自己则去往五台山出家的一位皇帝。 居中表明整个卦象由佛‘门’主导,也就是说,最终的胜负落在佛‘门’的修行者身上,他才是最终的主角。 没有半点跟巫‘门’相关的提示,或许是跟巫‘门’无涉,又或者是巫‘门’之人已然归天,无需再在卦象之中显‘露’。 但是许半生的这个卦,显然是跟巫‘门’脱不了干系的。 首先依菩提就是佛道巫三修,而妖灵在某种程度上也和巫‘门’相关,再加上依菩提到‘蒙’兀大草原上寻找的人也是巫‘门’之人,卦象上却毫无显示,这至少说明了两点。 其一,朱弦已然完成了从妖灵到人类的蜕变,‘肉’身已成,所以其巫‘门’的属‘性’被消除,自然不会在卦象上有任何征兆显‘露’。 其二,依菩提身上的巫‘门’所学,恐怕也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净化,至少她以后无需再担心自己所习的巫术会对她自身产生任何影响。 其三,依菩提要么没有寻找到跟假满都拉图相关的人,要么找到了,也被那个跟佛‘门’关联极深之人毁灭,至少是由其主导。 而随着左手掐指算来推演的加深,许半生渐渐已经非常接近事实的真相。 除了一些细节他还无法知悉,整件事的脉络,许半生基本上已经都了然于‘胸’了。 “满都拉图,你好,期待着和你的见面。”许半生满脸含笑,面部的线条也变得愈发的柔和,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举目眺望遥远的北方,目光悠远,就仿佛他能穿越千山万水,抵达‘蒙’兀茫茫的草原之上,看到那里正在发生的一切一般。 和依菩提的联系再度恢复,但是和朱弦之间的联系却似乎被切断了reads;。 许半生知道,这是依菩提已经恢复,而朱弦却因为成就了‘肉’身的缘故,之前的联系已经不再适用。现在许半生和朱弦之间,只剩下了当初的那个誓言,那个永不背叛誓死相随的誓言。 和许半生所料的一样,在大草原上,依菩提朱弦也已经踏上了归程。 满都拉图并未与她们同行,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处理,虽然记忆恢复,可很多疑问还需要逐一去‘弄’清楚。 在依菩提和朱弦离开大草原之前,满都拉图告诉她们:“林浅真人我也是久仰了,可惜一直无缘见识真人风貌。既是林浅真人之徒,又是当代太一派掌教真人,想必也是人中龙凤。过些日子,老僧必当前往江南,与许真人一唔。” 送了依菩提一本佛经,满都拉图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大草原的深处。 飞机上,依菩提问:“朱弦姐姐,我师父……我那个师父,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管如何,依菩提也和假满都拉图朝夕相处六年之久,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他利用的一件工具,但终归还是有些感情的。 朱弦看了看依菩提,很认真,目光里隐含着叹息。朱弦已经很适应完全的人类身体,她也开始习惯了拥有人类的感情,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妖灵和人类最大的差别并不在于身体和经脉,那只是一个表象,妖灵和人类最大的区别在于情感。只有人类,才会拥有如此复杂却充沛的情感,而妖灵却只懂得喜怒这两种最为简单的情感而已。 “他并没有离开吴东,而是引着主人去了他藏身之处,主人与其决战,如今他已经化作飞灰,烟消云散,永绝轮回了。” 依菩提的表情显得有些木然,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但总有些不忍,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处理和那个假满都拉图之间的关系。 “你师父送了你一本《金刚经》,你可知道《金刚经》所述的主旨是什么?”飞机缓缓起飞,朱弦看着舷窗外变得越来越远的地面,问。 依菩提转头望向朱弦,突然笑了,她说:“朱弦姐姐,你是道‘门’中人,我才是佛道双修,你总不可能比我对佛经的理解更深吧?” 朱弦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明白就好reads;。不过,明白不意味着做到,你还需要做到才好。” “会做到的。我已经知道我只是他的一件工具,他只是输给了许半生而已,若是他赢了许半生,我的作用才会凸显出来吧。我现在的惆怅来自于未知,我不知道我这个工具的作用,他已经不在了,这件事还能有个答案么?” “主人何其神通广大,他必然会帮你搞清楚的,切莫因此影响了道心,还是要好生修行。我真是羡慕你们,生而为人,我历经百多年才终于机缘巧合成就了‘肉’身。而且,你和主人都是修行的天才,我只希望此生能够看到你和主人飞升,也算我不枉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 依菩提哈哈大笑,挽住朱弦的胳膊,撒娇一般的说道:“许半生可有能耐了,他若是能飞升,身边的人他肯定也会想办法带上天庭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朱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好心劝慰你,你这个小丫头倒是骂起我来了。” 依菩提不解,道:“我怎么骂你了?”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说主人升仙会带上我,岂不是骂我‘鸡’犬?” 依菩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很快似乎感觉到累了,把头枕在朱弦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飞机愈发的平稳,朝着东方而去。 与此同时,许半生也从楼上下来,走到卧室之中,看着依旧昏‘迷’不醒,仿佛沉睡一般的李小语。 李小语的姿态安详而宁静,仿佛没有任何的痛苦,可许半生知道,每躺一分钟,这对李小语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当然,这对许半生而言,煎熬更甚。 轻轻的抚上李小语美丽却显得有些瘦削的面庞,许半生轻声道:“或许可以让朱弦试一试,她毕竟曾为妖灵,气息上应该不会让火蝠有太大的抵触……” ... 第361章 头疼的许半生 c_t;许半生这几天有些头疼。全集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http:/// 朱弦和依菩提回来了。 依菩提不用说,该回学校回学校,走的时候虽然没请假,可是她作为一名十五岁就考上大学的天才,校方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儿事情为难她,无非也就是督促她把落下的课程补上。三天之后校方就再不为此事担心,因为依菩提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其中一‘门’课自修完毕,以这样的速度,到学年末,她追上进度就跟玩儿似的。 而且这丫头因为那个假满都拉图的死,心境多少受到些影响,意志略显消沉,每天呆在学校里,倒是没给许半生造成任何困扰。 朱弦是一个这世界上本不存在的人,又和许半生有血誓存在,毫无疑问,她只能住在许半生那里。 原本想的‘挺’好,相比起李小语,朱弦更符合‘侍’‘女’这个身份,也就是丫鬟,许半生指使她做事心里更是半点负担都没有。 一切也都‘挺’好,朱弦虽然从未做过家务事,也没服‘侍’过人,但是她好在言听计从,许半生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做的不好就一遍遍的去做,总有做好的时候。 李小语也的确需要人伺候,虽然有护理在,可有些事还是需要有人盯着的。 有了朱弦之后,许半生就被解放的更多,一度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好景不长,仅仅两天之后,朱弦同住的弊端就显‘露’无疑。 没有别的,这姑娘的‘女’人味太重了点儿,一举手一投足,那份‘女’人特有的魅力,顾盼之间彰显无遗。 天气愈发热了,进入到了六月,朱弦身上穿的也清凉到无法再减一寸的地步。 偏偏她妖灵的本‘性’,骨子里就带着媚意,挑衣服也尽挑些**‘性’感的装束,在家里就更加随便,经常是齐那什么的小短裙加一件小可爱,光着双脚在屋里走来走去,看的许半生两眼发‘花’。 那两条洁白如‘玉’的大长‘腿’,又长又直,哪怕是专业的‘腿’模在她面前也要自惭形秽。短裙太短,弯腰俯身之时,免不了就‘露’出里边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人家穿这种******,还知道里边‘弄’个安全‘裤’打底什么的,朱弦这姑娘,直接迈向国际,跟欧美范儿接轨的厉害,里边就是一条掰开屁股才能看见的丁字‘裤’,许半生稍不注意,就能一窥裙底,倒不是想看,只是架不住它自己晃到你眼睛里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上身更不说了,小可爱这种比内衣也就没什么差别的上衣,根本裹不住朱弦那‘波’涛汹涌的身材。 ‘胸’前那对伟岸的‘胸’器,除了方琳谁也没法儿跟她比。但是方琳的那种媚气,多少有些故作姿态之嫌,显得‘骚’却没有那么魅‘惑’,朱弦不一样。她的媚是发自内心的,她自己也并没有刻意展现什么,可举手投足之间就将‘女’人之美挥洒的淋漓尽致。 哪怕是笔直的站着,‘胸’前也是让人瞠目结舌的饱满,那件小可爱根本遮挡不住里边丰厚的内容,一对豪|‘乳’呼之‘欲’出,中间那道沟,别说男人,即便是家里每天过来的护理看了也是头晕眼‘花’不已。许半生甚至听到过那个小护理‘私’底下给她的朋友打电话,描述朱弦那对‘胸’,说的夸张无比,同时也‘艳’羡无比的表示自己要是能长成那样就好了。 单只如此也便罢了,许半生大不了注意点儿视线,尽可能避开,或者干脆到楼上呆着,眼不见心不烦。 偏偏朱弦有事没事就来向他请示,请示的时候姿态又特别低,没办法,主子和丫鬟的关系么,弯腰低头的,那对‘胸’脯就恨不得从小可爱里跳出来,直接蹦到许半生的脸上才好似的。 许半生之前警告过朱弦,也是因为她蓄意勾引自己的事情,可这次回来之后不同,许半生能够体察的到,朱弦还真是没有存心勾引的意思。否则,她心里那点儿小小想法,跟许半生近乎是全通的,朱弦有点儿念头,许半生都能知道,自然也便知道这就是她正常的举动reads;。 可这种正常,也着实有些不够正常,许半生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啊,尤其是他现在和三个‘女’人都有着灵与‘肉’的‘交’流,即便把李小语排除掉不算,也有两个‘女’人,食髓知味的他,天天被一个‘骚’媚入骨的大美‘女’在面前这么晃,免不了就有些虚火上升。 其实即便许半生把朱弦推倒也无所谓,朱弦肯定不会介意,甚至会带着欣喜,只是许半生并不愿意。 现在两人的关系很清楚,就是主子和丫鬟的关系,可一旦上了‘床’,发泄完毕,就多少有些不同了。即便是古代的那些大少爷,在和通房丫鬟发生关系之前和之后,也是截然不同的。 许半生还是希望和朱弦之间的关系简单一些,不希望搞得太复杂。 是以这些天来,他就颇受煎熬,甚至有时候坐在楼上,耳朵里听到楼下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知道这是朱弦放水洗澡,就忍不住动用入定状态下的上帝视角,看过那么两次朱弦的身体。 真不是许半生存心故意,只是人类的本‘性’使然,他使用上帝视角的时候,也是纯粹下意识的。一旦他有了主导意识之后,就会立刻切断。 好在他现在有两个‘女’人,倒是不担心虚火太旺出现什么意外,而且作为一个修行者,要是连这点儿虚火都应付不了,那也算是白修行了。 但总有忍耐不住的时候,许半生便会穿衣出‘门’,去往蒋怡之处,然后跟蒋怡**颠倒,以泄心头虚火。 许半生也不是没有提醒过朱弦多穿一点儿,可是这姑娘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如此,她倒是多穿了一双黑‘色’丝袜。道理上真没错,可穿上还不如不穿,黑丝对男人的‘诱’‘惑’明显更大。 经此一次,许半生再也不提让她多穿点儿的事情了。 原本打算让朱弦去日本找火蝠的事情,许半生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看起来,他真的很有必要让朱弦去一趟日本了。 朱弦的身份好办,蒋怡那边没几天就帮她创造了一个身份,护照签证这些事情也难不倒蒋怡,当许半生做出决定之后,短短一天都不到的时间,护照和签证就已经都到了许半生的手里。 回到家里,许半生看到朱弦正在厨房忙活,要为许半生准备晚饭。 到底是妖灵修成的‘肉’身,学习能力真是没的说,这也就是半个多月的时间,从一开始厨房里的活儿什么都不会,到现在里里外外一把手,做的饭菜味道还真是不错,甚至不比一些饭店里差了。 这段时间许半生基本都在家里吃的晚饭,比起之前李小语服‘侍’的还要周到的多。 “朱弦。”许半生轻轻喊了一声。 朱弦在厨房里大声的回答:“主人,什么事儿?” 关于称呼,许半生其实也跟她说了好多遍了,喊名字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就喊许少,可朱弦很坚持的喊着主人,搞得许半生也是没辙没辙的。 好在出‘门’在外的时候,朱弦倒是比较注意,没有惊世骇俗的喊什么主人,久而久之,许半生也就懒得去管她了。 “晚饭别‘弄’了,我们出去吃。” 朱弦听罢,立刻停下了手,洗了洗手走出来,双手在腰间的围裙上轻轻的擦着,有些茫然的问道:“主人你不喜欢吃我做的饭么?” 看着眼前的朱弦,依旧是******小可爱,‘腿’上一双黑‘色’的丝袜,好在穿着做饭的围裙,总算是把‘胸’前和大‘腿’遮住了一部分,没有那么扎眼。 许半生道:“明天要让你出‘门’去替我办些事,今天就不要忙了,直接出去吃。” 朱弦这才点了点头,道:“哦,那我收拾一下。” 许半生摆摆手,道:“不急,你怎么不先问问我要你去办什么事儿?” 朱弦嫣然一笑,用手捋了捋耳际垂下的头发,道:“主人吩咐做事我直接去做就好了,不管什么事反正都是要做的。而且一会儿总是要吃饭的,主人到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许半生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沙发,道:“过来坐下说。” 可是,朱弦刚走到许半生的身边,款款坐下之后,许半生就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决定了reads;。 这姑娘竟然开始喷香水了! 这倒也罢了。 朱弦坐在许半生身边,原本被围裙遮挡住的‘胸’部就再一次重新展现在许半生的眼前,偏偏许半生要跟她说话,还不能不看她,这就搞得有些尴尬起来。 “小语昏‘迷’很久了。”许半生道,他只能寄希望说起李小语的事情可以让自己分一分心,不要把关注点放在朱弦的‘胸’上。 朱弦点点头,略显担忧的说道:“‘女’主人的确昏‘迷’的太久了,主人,我能帮上什么忙么?”朱弦当然知道许半生不可能无的放矢,此刻说起李小语,就必然是因为要让她去办的事情跟李小语有关。 “救醒她并不难,只需要将其体内之毒‘逼’出来就可。可是那需要一枚丹‘药’的配合,炼制丹‘药’的方法,我也掌握了,但缺了两味材料。” 朱弦明白了,这是要让她出‘门’采‘药’。 “主人尽管吩咐,朱弦一定将那两味材料找回来。” 许半生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你只需去寻找一味就可以了,另一种在昆仑山的百草园里有,待到其他材料都齐全了,我找昆仑讨要便可。” “还缺哪一味?” “火蝠之涎。” 饶是朱弦本是妖灵,胆子奇大,听到火蝠这两个字,也不禁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头疼。看来,她深知火蝠极其稀少,并且即便找到了也未必抓得住,这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有些犹豫的朱弦,不敢立刻回答,呼吸也显得急促了一些,许半生本已成功的偏移了注意力,朱弦这喘息一重,‘胸’前的起伏也跟着大了许多,那伟岸的‘胸’器就越发让许半生感到‘胸’闷气短,心道自己还真是有些失策了。 ... 第362章 杯盘狼藉 c_t;其实看了这么多天,单只是身材的缘故,许半生不敢说习惯了,至少不会有很剧烈的反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天天对着这样的魔鬼身材,无论如何也有些审美疲劳了。 偏偏朱弦此刻还带着比较深重的喘息,这喘息声就无形中产生了一丝勾引的效果,听在许半生耳朵里,不像是正常的喘息,倒是更有几分‘女’人动情时娇喘的意味。 而且很快,许半生就有些恍惚,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更大的错误。 今天的朱弦,和往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今天身上还穿着厨房的围裙呢。 和一般的家庭主‘妇’不同,朱弦在围裙的挑选上,明显别树一格。普通的围裙多数都是比较素雅的,她这件倒是也比较素雅,只是主体由黑白两‘色’构成,并且卷着蕾丝的‘花’边。从传统上来说,这本是国外咖啡馆里的‘女’‘侍’应的制服,之后被日本人发扬光大,变作了‘女’仆装,然后就引申到男‘女’之间的情趣服装上,如今已经到了那种只要一说‘女’仆装就会让男人有些‘性’|幻想的程度。 之前许半生其实真没有往那方面想,但是这会儿朱弦这么小小的娇喘,‘胸’前剧烈起伏,‘波’涛汹涌,身上又散发着好闻的香水味,许半生也不禁有些恍惚了。 眼神顺着朱弦的‘胸’部,就慢慢的下滑,先是腰肢,由于围裙比较宽大,朱弦身上的衣服倒是看不太见了。并且由于小可爱都是微微‘露’腰的,两边雪白的肌肤还是多少晃了晃眼。 小腰盈盈一握,肤白胜雪,许半生看的心头也不禁微微跳动起来。 再往下,是轮廓丰满的‘臀’部,然后是并拢的双‘腿’。 因为坐着的关系,围裙也遮挡不住那对大‘腿’了,白‘花’‘花’的长‘腿’,刚好‘露’出一小截,下方是黑‘色’丝袜的边缘,将大‘腿’的肌‘肉’勒的有些发紧,短裙又实在过短,俨然有挡不住内里风情的意思,许半生不小心瞄了一眼,真就看见了里边那条紫‘色’的小内内。 朱弦的丁字‘裤’,一向紧窄的仅仅能挡住最关键的部位而已,许半生一瞥之下,触目惊心。 随即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当天用上帝视角看过的场面,朱弦在莲蓬头下,挥洒着热水,双手从脖颈轻抚而下,洗澡的场面。 霎时间,许半生觉得自己体内一股热流涌起,某些部位就忍不住有抬头之势。[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主人吩咐做事,朱弦当然是不会不从的。只是火蝠历来稀少,甚至几乎已经只是传说还存在于世,我能否找到两说,凭我如今的实力,就算找到了火蝠,也未必能够抓得住它。” 朱弦一句话,一下子让许半生清醒了不少。 心中暗自摇头,这个妞儿实在太过于魅‘惑’火辣了,哪怕是许半生竟然都会产生难以自控的感觉,真是不知道派她去日本,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且,许半生对自己刚才心神竟然隐约失守的状况,也着实很不满意,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不能永远把朱弦支开吧?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直接拉过朱弦的手,朱弦自然就知道许半生意‘欲’何为。而且,她必然会非常配合,甚至是主动,渴求已久的骑上许半生的身体,将其伺候的如死如仙。 但还是那个理由,许半生不希望和朱弦之间的关系变质,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好好控制的。 赶忙默念了一小段清心咒,许半生平静了下来。 心里却忍不住还是有些担忧,这样的一个尤物,让她跑到日本去,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鬼‘迷’心窍的想要意图不轨。以朱弦的个‘性’,恐怕绝对是会大开杀戒的。 就好似前不久她去‘蒙’兀大草原的时候,那个叫做王冬的男人的下场。 朱弦回来之后,当然会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的告诉许半生,其中也包括王冬的事儿。 许半生当时不以为意,毕竟王冬也是咎由自取。 可现在,再让这个‘女’人去日本,那可不是大草原,草原上荒无人烟,日本却是这个世界上人口最为密集的地方,到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浪’蝶会悍不畏死的想要一亲芳泽,朱弦闹不好真会在日本搞出大‘乱’子来。 “我师父在二十多年前,曾经在日本见到过火蝠的踪影,以火蝠的特‘性’,它们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居住之所。除非有人惊扰到它们,但是近些年术数界并没有关于火蝠的传闻,想必在那里还是能够找到火蝠的。我当然知道以你的实力不足以抓住火蝠,甚至就连我,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火蝠通灵,你又是妖灵修行成就的‘肉’身,修行者或许都看不出你的从前,但是火蝠这种灵物却绝对可以。你与火蝠之间,是有沟通的可能‘性’的。火蝠之涎虽然宝贵,但对火蝠来说,终究是可以再生的东西。若以你的修行经验‘交’换,火蝠或许会答应‘交’出其涎液,甚至,它只要能给出涎液,我也可以帮它修行。姑且一试,完不成也并不怪你。” 朱弦听罢,这才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尽量试试。” 许半生说的很在理,朱弦也觉得多了几分把握,毕竟,火蝠寿命虽长,可也不是能够数百年这样的活下去。作为这个世界上不多见的灵物,它们本身就具备修行之能,但是无论如何,它们的修行也不可能比得上人类,以修行为‘诱’‘惑’,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去蒋怡那里吃饭吧。” 朱弦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就当着许半生的面将围裙脱了下来。 脱围裙的动作,更是‘诱’‘惑’无比,许半生有心不看,却依旧忍不住全程关注,心里不断的感慨,这个妖‘精’,真的是个妖‘精’啊! 一会儿,还是要好好叮嘱她一下,让她一路上控制行为,千万不要多造杀孽。毕竟,食‘色’‘性’也,这是人类本‘性’,就连许大真人都有些把控不住,就别说那些凡人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无非是脱了围裙,把厨房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归类放好洗把手也就可以出发。 路上,许半生给蒋怡打了个电话,朱弦开着车,两人朝着“初见”的方向驶去。 到了初见,时间还算早,一路上许半生虽然极力收敛心神,可之前被拨动的心弦此刻哪有那么容易平静下来?下车的时候,朱弦一迈‘腿’,又将裙底的秘密曝‘露’在许半生的眼前。 那双裹在黑丝之间的大长‘腿’就已经够让许半生触目惊心的了,这双‘腿’微分,一‘腿’迈下,‘腿’间那紫‘色’的内‘裤’,以及半透明可以看见里边的些许‘毛’发,早已让许半生喉头发紧,干涩不已,有些驾驭不住了。 许半生掉头就往初见的台阶上走去,‘门’口迎接他的,是冯三。 现在的冯三,对许半生已经很服气了,而且他也知道了许半生和自己主子的关系,于情于理都姿态摆的很低。 “许少,蒋总在上边为您泡茶,我来迎您一下。” 许半生尽可能保持风度,微笑颔首道:“有劳三哥。” 待到朱弦也走上台阶,冯三跟朱弦打过招呼,便在前方领路走进了初见会所。 上了楼之后,许半生便直接挥手说道:“三哥,你带朱弦到包间坐会儿吧,我和蒋怡有几句话要说。” 冯三点点头,可总觉得许半生有些不对劲,脸‘色’和行动都有些奇怪,转头看了朱弦一眼,冯三很快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儿,心中也不禁暗觉好笑起来。 许半生是何许人也?太一派掌教真人,平时永远从容淡定,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都不为过,可现在,却因为自己手下的妖‘女’搞得竟然有些心神失守,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冯三的心态许半生也感觉到了,但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强自镇定的走向那间现在几乎已经完全属于他一个人专用的包间,先找到蒋怡再说。 推开‘门’,蒋怡果然在‘露’台上帮许半生泡着茶,听到‘门’响,蒋怡抬头一看,许半生脸上微微有些红‘潮’,双‘腿’还有些发紧,蒋怡何等晶莹剔透,顿时知道了缘由,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胸’前一对软‘肉’也是颤抖不已,许半生更是直接就按捺不住,快步走向蒋怡,一把将其从‘露’台上拉了进来,恶狠狠的‘吻’在了蒋怡的双‘唇’之上。 蒋怡当然是极尽配合,双手早已缠绕在许半生的身上,‘胸’前一对软‘肉’,也紧贴在许半生的‘胸’前,小巧的丁香舌也立刻送出,让许半生尽情的品尝。 感觉到许半生下身顶得厉害,蒋怡便主动的解开了许半生的腰带,然后自己趴在屋内的桌面之上,撩起身上的长裙后摆,‘露’出里边白‘色’的蕾丝内|‘裤’。 许半生再也没有了任何想法,直接一把将蕾丝|内|‘裤’扯了下来,‘挺’身而上,蒋怡微微的一声低‘吟’,许半生便全力攻伐起来…… …… 满屋不堪。 兵荒马‘乱’。 转眼杯盘狼藉,许半生也终于将刚才一路上的那股邪火倾泻而出,蒋怡也满足的彻底软成了一滩水,两人彼此对视,喘息不已。 稍稍恢复之后,蒋怡忍不住又咯咯‘乱’笑起来,她眉眼略显轻佻的说道:“干脆把朱弦也收了,否则这么朝夕相对,你这个吃不够的小男人还不得憋死?” 许半生恶狠狠的瞪着蒋怡,一把抓在她‘胸’前,狠狠的用力,沉声道:“所以我准备让她明天去日本,你再敢‘乱’说,小心我不放过你。” 蒋怡媚眼如丝,双‘腿’缠在许半生的腰间,略显挑逗的说道:“小男人,你打算怎样不放过我?”说话间,还用脚尖轻轻的挑了挑许半生,让许半生顿时又有些把持不住。 呼吸明显又有些不对,许半生干脆不去管它,一把拉起蒋怡,扶着她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孔,将其按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 第363章 掌门山和谨言山 c_t;现代通讯使得距离几等于无,古代传说的御剑飞行,其实在速度上也并没有太大的优势。[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像是那种传说中的缩地成寸,也仅仅只是传说而已,至少在后天境界之中,许半生不相信有什么人可以做到。 御剑飞行,现在的许半生也能勉强做到,至少踩着一把剑在空中装模作样的故‘弄’玄虚骗骗凡人,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像是迦楼罗以及满都拉图这样意之境的强者,更是轻易的就可以达到吊威亚程度的水平,在空中盘旋几个来回肯定玩儿似的。 但是,哪怕已经达到意之境的迦楼罗,他从南洋到吴东,靠的依旧是飞机这种现代‘交’通工具。 而跟通讯的便捷程度相比,飞机之类的‘交’通工具在速度上的优势也顿时消失殆尽。 许半生只是在电脑上给龙潜坤发了个信息,龙潜坤便在合适的时间给许半生回复了电话。 整个过程加在一起不超过十五分钟。 而若不是需要谨慎一些,许半生本可以直接给龙潜坤打去电话,那样的话,他们之间的联系只需要五分钟以内就可以完成。 这要是放在古代,哪怕是八百里加急,日夜不停换马加速,许半生想和龙潜坤联系一下,来回至少半个月了reads;。关键是,一个来回还未必能沟通完全,说不定需要两三个来回才能敲定此事。 时间全都‘浪’费在路上了。 接到许半生发来的信息,龙潜坤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断了一条胳膊,蛰伏了这么久,眼看着封之‘洞’把昆仑搞得乌烟瘴气,昆仑上下诸多弟子怨声载道,龙潜坤等的就是这一刻。 要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或许有些夸张,但是顺之昌逆者藏是没问题的。 封之‘洞’如愿以偿的成为昆仑掌‘门’之后,又补充了两名心腹成为长老,使得长老之数维持在五个。但是除了原先的二长老,如今已经顺位成为大长老的‘玉’宣子陈末,其余四名长老都是封之‘洞’的人,整个昆仑上下,所有事关权力的位置都已经落在封之‘洞’手里,可以说是他的一言堂也不为过。 原本陈末在接替大长老之位之后,还寄希望于之前曾经有过犹豫表现的‘玉’瑾子苏岩这次能够和他站在一起,这样就能在长老会中获得控制,从而对封之‘洞’形成制衡。 可是苏岩之前已经因为自己的犹豫错了一次,现在封之‘洞’已经彻底成为了掌‘门’,他又怎么可能再度倒戈? 于是当封之‘洞’提出要增补长老的时候,苏岩和从来都不曾犹豫过一直坚定的站在封之‘洞’一头的‘玉’牙子邹南芳迅速投了赞同票。棉花糖 陈末见状,这才确定了大势已去,深深一叹之后,看着巍巍昆仑的不同山头,心道:自此,昆仑便只有两座山头了。一座叫做掌‘门’山,一座叫做谨言山。 之后的长老人选,被迅速确定下来。 一个是他们这一辈的‘玉’字辈,名为姚文海,道号‘玉’涛子。另一个则干脆就是封之‘洞’的弟子,名曰曹小静,道号清梦。 前一个还好点儿,至少‘玉’涛子姚文海的实力还算不错,虽然在‘玉’字辈的弟子之中,他的顺位是相当低的。但是一来年轻,今年不过四十余岁,二来舌之境的实力,也的确担的上长老这样的席位了。 后一个,就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哪怕是坚定的要抱封之‘洞’大‘腿’的,也觉得封之‘洞’这个决定过于荒谬了。 甚至连邹南芳这个从来都是对封之‘洞’的决定言听计从之人,也表现出不情愿赞同的姿态。 曹小静武功平平修为平平,放眼望去,昆仑上下至少有超过九成的弟子都超过她,即便是在‘女’弟子之间,曹小静也属于那种比较拖后‘腿’的。若不因为她是封之‘洞’的弟子,曹小静估计早就泯与众人被发配到什么干杂活的行列里去了。 但是曹小静有个很大的优势,这个优势放眼整个昆仑,那绝对是无出其右的。 曹小静长的很漂亮,不敢说倾国倾城,但是出去当个电影明星,光是站在那儿不动也有人能把她捧红。现在那几个很红的‘女’演员,比起曹小静或许还略逊半筹。 修行之人,只要稍微注意控制,身材都不会太差,曹小静本就骨架匀称,身高喜人,自己也格外的爱美,这身材就不用说了,穿着道袍都能看出其魔鬼身材来,遑论脱下。 以前早有传闻,说是封之‘洞’和他的这个‘女’弟子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的东西,有些人信有些人也不信,但是这一次,当封之‘洞’提名曹小静成为五名长老之一的时候,整个昆仑上下都震惊了。之前的传闻显然变成了事实,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曹小静就是因为跟封之‘洞’有那种关系才能上位的。 邹南芳和苏岩其实都对此有所不满,但是考虑到这是封之‘洞’做出的决定,而且,当长老会注定要和封之‘洞’步伐一致之后,其实谁来做这个长老并不那么重要了,反正今后都将是封之‘洞’的一言堂,多一个曹小静不多,少一个她也不少,而且长老会里多了一个漂亮‘女’子,纵然那是掌‘门’的禁脔是绝对不能碰的,总也好过一个糟老头子呆在长老会里来的爽心悦目。 最终还是很轻松的通过了曹小静成为长老的决议,邹南芳和苏岩甚至没表现出他们的反对,只是眼皮子微微跳了跳,就表示同意。 曹小静成为长老之后,引起了昆仑上下很大的议论,但是等到事态平静之后,这些人也不得不承认,曹小静除了她的长相和身材之外,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的投资眼光很不错,整个昆仑上下,大概除了封之‘洞’的心腹,谁也不会想到封之‘洞’竟然有登上掌‘门’一位的那一天。甚至于,恐怕就连封之‘洞’的心腹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未来吧? 曹小静上山较晚,十二岁才被带上山来,一开始倒是表现出不错的天赋,短短三年时间就进入到后天的序列。十五岁进入后天,说早不早说晚不晚,但是考虑到她十二岁才知道何谓修行,这个速度已经相当不错了。 当时还是颇有几个‘玉’字辈的‘门’人看中她了的,其中甚至包括‘玉’宣子陈末和‘玉’阵子秦开元,当然,也包括封之‘洞’。 十五岁的曹小静,已经出落成为一个相当美貌的少‘女’,只是身材上比起现在略有不足。 这当然不会是陈末和秦开元选她的理由,曹小静也似乎看出了这一点。 而封之‘洞’在表示自己也愿意收其为徒的时候,眼中有一抹不同于其他长老欣赏的目光,这被曹小静敏锐的把握住了。因此,当龙潜坤允许曹小静从所有人里选择一名师父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封之‘洞’。 或许还有其他考虑,或许只是因为曹小静想找个能够更宠爱自己的师父,这没人能够知道。 知情者最多也只是知道曹小静拜入封之‘洞’‘门’下之后,不到仨月,就已经骑在了封之‘洞’的身上。从此双修合璧,师徒欢好,曹小静在封之‘洞’‘门’下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表面上封之‘洞’还是藏着掖着的,虽然昆仑并无这方面的戒律,师父跟弟子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不得太大的禁忌,从古至今每有发生。但是总归还是要防人口舌,而这一次,显然大权独握的封之‘洞’已经肆无忌惮了。 封之‘洞’俨然已经将昆仑视为自己的后‘花’园,顺之者,各项资源倒是毫不吝啬,邹南芳和苏岩乃是最大的受益者,姚文海也不需说,所有封之‘洞’原本的心腹,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受益。 在封之‘洞’登顶掌‘门’之位之后,第一时间归附过来的人,也都得到了较好的资源。 而那些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归附的,也仅仅是保障自己之前的资源不受到影响而已。 至于龙潜坤一派的反对者,甚至那些秉持中立没有立刻选择阵营的人们,则是半点资源皆无,就连基本的供应都得不到了reads;。 一开始,还有一些反对之声,被封之‘洞’以‘门’规戒律狠狠责罚之后,这些声音也都消失了。 在昆仑之上,弟子之间见面,不管是归附到封之‘洞’手下的,还是保持中立,乃至完全反对的,都很少开口。不光是不议论当今掌‘门’,甚至连基本的‘交’流都已经少之又少,整个昆仑山上,弥漫着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 所以,龙潜坤才会说,如今的昆仑山,只有两座山头,一座是掌‘门’山,指的是归附封之‘洞’的人,另一座是谨言山,这代表着那些连话都不怎么敢说,因为你不知道谁和你一样是真的不想依附于封之‘洞’的人。 看着昆仑千年基业竟然被封之‘洞’搞成这样,龙潜坤的心中产生了深深的自责,自责的同时,他也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如果龙潜坤不肯让出掌‘门’之位,虽然会授人话柄,让封之‘洞’那边有借口三天两头的找麻烦。但是总还是可以抗争一番的,封之‘洞’未必有能力击败龙潜坤。龙潜坤只是不希望昆仑经此纷争,而伤了元气。小说里有华山剑宗气宗之争,虽只是虚构,却也可算是前车之鉴。 忍辱负重,而后卷土重来,这是龙潜坤的想法。 但他没想到封之‘洞’竟然狂妄到如此地步,竟然真的可以为了一己之‘私’,至整个昆仑的利益不顾。溜须谄媚之辈纷纷资源用之不尽,真正为昆仑考虑的,却凄风苦雨连正常的修行都受到阻碍了。 幸好,许半生终于传来了信息,在陈末做出抗争却最终无法改变局面,自己也心灰意冷选择闭关不出不久之后,许半生发了一个信息给龙潜坤。 龙潜坤立刻走进了这几个月来他‘精’心布下的一个阵法之中,这个阵法可以保障他和许半生的谈话绝不会被任何人听见,哪怕是封之‘洞’也绝做不到。 然后,他的脸上,从他让出掌‘门’之位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 ... 第364章 来路不明 c_t;坐在吴东大学的课堂上,外边的阳光过于炽烈,连夏蝉似乎都因为炎热而选择了闭嘴,教室里的学生们也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小说75-- 首发 夏季的课堂总是如此,尤其是到了收官阶段,很快就要期末考了,老师们的课程早已讲完,现在讲的都是考试的重点和范围,即便教室里早已有了空调,可教室里人太多,空调的能量就显得不那么突出,温度保持在一个不会燥热却又很难让人不昏昏‘欲’睡的范围。 许半生手机打了静音,他很少见的把手机放在了课桌上。 屏幕被点亮,许半生看了一眼,那是一条短信,简短而明了,只有四个字。 “草已备好。” 许半生的脸上‘露’出淡淡一笑,他拿起手机回复了一条短信,更加简洁明了,只有一个字而已。 “然。” 这是龙潜坤发来的短信,草指的是豹尾草,这是替李小语解毒还差的两味材料之中的一味。 豹尾草长的和狗尾巴草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个头略微大一些,一根直直的草茎之上长着绒叶。 颜‘色’却和狗尾巴草大相径庭,像极了金钱豹身上的斑纹,所以才有豹尾的称呼。 豹尾草只生长在极寒之地,十五年方能入‘药’。而许半生所要的豹尾草,至少也需五十年以上,这个要求就极为苛刻了,除了昆仑,怕只有在苦寒之地苦修的僧侣们才能找到,而且年限不好界定,唯有昆仑有个百草园,里边‘精’心培育了一些豹尾草,取用起来自然极为方便。 即便许半生对豹尾草是必须要拿到的,可龙潜坤的这个短信显然不是只为了告诉许半生他已经准备好了豹尾草,对这一点,许半生从未有过担心。 豹尾草准备好了,也意味着其他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龙潜坤要开始对封之‘洞’进行反击,那么许半生也就要准备进行下一步了。 这是许半生和龙潜坤之间的协议,他要帮龙潜坤回到掌‘门’的位置上,也要替龙潜坤清除掉封之‘洞’等人。 秦开元很不理解龙潜坤和许半生的结盟,更加不理解龙潜坤心甘情愿的让出掌‘门’之位,尤其是他还以自断一臂这种悲壮的手法进行。龙潜坤暗示过他之后,他略微理解了一些,封之‘洞’不登上掌‘门’之位,就无法看清楚昆仑上下到底有多少人归附了封之‘洞’。[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虽然龙潜坤绝不会像封之‘洞’那样清除异己,但是掌握这些人的名单,确保他们以后再不会兴风作‘浪’,也是必须的。 秦开元以为自己理解了龙潜坤和许半生结盟的原因,他等这个时机也等了很久,终于接到龙潜坤的通知,他的内心,竟然逐渐兴奋起来,直至燃烧。 可是,秦开元却并不知道,许半生和龙潜坤之间的协议可不仅是找出昆仑内部跟封之‘洞’结盟的那些人,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封之‘洞’如此处心积虑要成为掌‘门’的原因。 封之‘洞’本就不具备成为掌‘门’让人完全信服的条件,他和龙潜坤等人不一样,他并不是昆仑的嫡传弟子,他二十多岁来上了昆仑,是上任掌‘门’在游历之时救下的‘性’命。 上山之后,封之‘洞’显现出他在修行方面的绝佳天才,原本他上山时武功就极高,早已以武论道进入到了后天,并且还是耳之境的高手。 获得修行的法‘门’之后,封之‘洞’的天才完全绽放,就连上任掌‘门’也极为欣赏,随后便将其收在座下,成为了龙潜坤的师弟。 这也是为何封之‘洞’年纪长于龙潜坤,但却是龙潜坤师弟的原因。 几经闭关,封之‘洞’的天才不可遏制,竟然在上任掌‘门’准备让龙潜坤接任的时候,强行发难,表示自己更适合作为昆仑的掌‘门’。 这个举动虽然符合昆仑的规矩,但也遭到了不少长辈的痛斥,可封之‘洞’浑然不惧,据理力争,偏偏他们的师父竟然默许了他的作为。 掌‘门’既然不发话,比拼自然就少不了,封之‘洞’毕竟吃亏在入‘门’太晚,加上他们的师父或多或少还是有所偏倚,龙潜坤略胜半筹,还是有惊无险的拿下了掌‘门’之位。 此后封之‘洞’表现的很好,尤其是在成为长老之后,一直尽心竭力的辅佐龙潜坤,任谁都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 可龙潜坤虽然仁厚,却始终觉得自己这个师弟有问题,他问过自己的师父,师父却告诉他,封之‘洞’既已提出挑战,他若一力阻止,未免落下话柄,还必须由龙潜坤打败他这个掌‘门’之位才更加令人信服。而对于封之‘洞’败后的姿态,他们的师父只是让龙潜坤仔细观察,仁厚待人,切不可给其他人以睚眦必报的印象。 话虽如此,但其实也说明他们的师父对封之‘洞’也是颇有微言的,而且,也开始怀疑此子的目的。 只是,他们的师父毕竟年岁已高,根本不可能看到封之‘洞’反击的场面。 这一切,只能由龙潜坤来独自承担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封之‘洞’终于出手,并且一击必中,龙潜坤在种种压力之下,也为了搞清楚封之‘洞’到底怀有什么样的目的,自断一臂将掌‘门’之位禅让而出。 其他人或许还只是觉得封之‘洞’把握住了最好的机会,可在龙潜坤看来,这一切都是封之‘洞’在暗中推动的,他对掌‘门’之位从未放弃过自己的觊觎。 原因很简单,如果只是偶然而为,封之‘洞’又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多的拥趸?若不是经年累月的准备,封之‘洞’何德何能能获得那么多人的支持?如果没有那些支持,他怎敢突然向龙潜坤发难? 尤其是在封之‘洞’继位之后,他所做之事,根本对昆仑无益,他的作为甚至可以说已经动摇了昆仑的根基。 这和过去那二十多年里的封之‘洞’判若两人。 龙潜坤是绝不相信封之‘洞’因为独掌大权就膨胀到置昆仑的利益而不顾的,这只能说明,这根本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打算,他从头到尾也没有想过要好好的治理昆仑,他只是需要昆仑掌‘门’这样的位置罢了。 于是龙潜坤更加珍贤许半生之间的合作,封之‘洞’绝不是孤身一人,他身后,必然还有昆仑以外的助力,龙潜坤有义务将其挖掘出来。 这就是秦开元所不知道的,他还是木讷了一些,不够警醒,没有想过封之‘洞’甚至有可能是其他‘门’派‘混’入昆仑的‘奸’细。 封之‘洞’的目的无从得知,可他一切只是为了执掌昆仑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不加以阻止,昆仑千年基业,保不齐就要毁在封之‘洞’的手里。龙潜坤从不相信封之‘洞’是修行的天才,或许天才有之,但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天才。他只是隐匿了自己在术数方面的修为,然后令其慢慢释放,从而在别人眼中表现的像是天才中的天才一样。 唯有如此,才能入了上一任掌‘门’的法眼,也才能对掌‘门’之位有所觊觎。 封之‘洞’的修为已经多久没有再度提高了?龙潜坤眼中寒光频现,至少也有十五六年了吧?一个天才中的天才,突然寸进不得,这是什么原因?只能说明他本就不是什么天才。 于是,这才有了龙潜坤和许半生的合作,这份即便是秦开元,龙潜坤也绝不敢有半点透‘露’的合作。 而如今,反击的机会似乎已经成熟了。 “封之‘洞’,你身后的人也该现形了。”龙潜坤在心里默默的说到,然后,从自己闭关之所远远的眺望着昆仑的金顶。 今天是个大晴天,想必,明天一早,太阳初现的时候,金顶之上必然会散发出耀眼的金光,而金光渐淡之时,便是龙潜坤的反击之刻。 为了这一天,龙潜坤已经等待许久,为了这一天,闭关中的韩堪陈末等人,也都悄悄出关,只为他们都接到了龙潜坤的通知。 准备的,当然不只有这些,还有许许多多直到今天依旧对封之‘洞’强烈反对之人,这其中或许还有封之‘洞’布下的棋子,但是已经无伤大雅。 龙潜坤的反击,除非封之‘洞’能够直接放弃掌‘门’之位,否则,他即便明知是套,也要往里钻reads;。 三千多公里之外,许半生也听到了走廊上下课铃响的声音。 讲台上的老师收起教义,宣布了下课,许半生缓缓站起身来,也不去收拾桌上的东西,只拿了自己的手机,其他的都‘交’给石予方去收拾。 “许半生同学,你留一下,我问你个事儿。”讲台上的老师是严晓远,因为许半生不让他离开,他只能继续留在吴东大学任教,他已经没有修为很久了,这接近一年来,他虽然也勤修苦练,可甚至连后天之境都无法突破,已经很久都没敢找许半生说话了。 许半生却并未感觉到意外,他点了点头,也对石予方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先走。 学生们鱼贯离开,偌大的阶梯教室之中,只剩下许半生和严晓远二人。 “少掌柜有事?”许半生淡淡的笑着,虽然坐在下方,但他望向讲台上的眼前,却好似居高临下。 严晓远自嘲的一笑,道:“许少就别讽刺我了,我早已不是什么少掌柜。” “只要你父亲还是严大掌柜,你少掌柜的身份就不会变,不同的只是你已经很难有机会继承你父亲的掌柜罢了。” 严晓远眼中微微一亮,许半生说的是很难有机会,不是说没有机会,这似乎说明许半生还有办法恢复他的修为。 纵然也觉得太不可思议,毕竟经脉早已寸寸断裂,哪怕是大罗金仙也难以修复,可许半生乃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这是执天下道‘门’之牛耳的‘门’派,他没下死口,或许就真的还有机会。 现在不是多想之时,严晓远平复了心境,这一年来,他失去了修为之后,心境倒是修炼的远比从前要坚定的多了。 “许少,家父不日将来吴东,想和许少一叙。” 许半生点了点头。 ... 第365章 后院起火 c_t;许半生并没有询问严晓远严大掌柜所来何事,只是说道:“少掌柜可以转告严大掌柜,他若有所求,就先帮我做点事吧。小说下载75/--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严晓远二话不说,直接道:“我可以代家父答应许少,许少请明言。” 许半生笑着摆了摆手,摇头道:“这事儿你做不了主,还是等你父亲来了吴东之后再说吧。” 严晓远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因为许半生轻慢而感到不悦,而是问道:“许少知道家父此行所为何事?” “后院葡萄架摇摇‘欲’坠了吧?”许半生笑着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 严晓远却是听了心中暗惊,许半生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这话一听就知道他的确是已经推演出严大掌柜为何要来吴东了。 说起来这还是严晓远种下的恶因,他来吴东,是严大掌柜所不赞同的,但是严晓远想试一试,严大掌柜也就随他。 严大掌柜从一开始就知道严晓远此行不善,但是他还是允许严晓远来了,这就是为何在知道严晓远被废了之后,严大掌柜依旧可以平静以待的原因。 对于严晓远的遭遇,他不可能不心疼,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但是,这本就是严晓远命中之劫,严大掌柜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无法让严晓远避开此劫的。而且对方又是如此大能,严大掌柜就更加没有报仇之心。 当然,最关键的是严大掌柜知道严晓远今后还有修行的缘法,也就是说,目前看起来严晓远似乎已经废了,断了修行之路,但是其实他还是有机会再回到修行者之中的。这就让严大掌柜更加生不出报复之心,并且他很怀疑,解铃还须系铃人,废了严晓远之因落在许半生身上,说不定最后还需要依靠许半生才能让严晓远恢复如常。 这是题外话。 严晓远来到吴东,除了自己深受其害,成了废人,还给僵尸道也种下了隐患。 除了严大掌柜,僵尸道也有很多人不满严晓远的作为,这尤其在许半生把严晓远废了之后,矛盾就更加突出。 严大掌柜上次来了一趟吴东,几乎什么也没干,就回到了湘西。即便严晓远是他的儿子,这种不作为的行为也遭到了僵尸道很多人的诟病。 严大掌柜强行将其压制下去,但是矛盾依旧在暗中积累。80 到了今天,这些矛盾终于爆发出来,一经爆发,就连严大掌柜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压力当然不会全来自于僵尸道内部,说穿了,僵尸道也是严大掌柜自家的生意,再如何发难,也还不会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尤其是严大掌柜加上孟可这个绝对忠心的拥趸,致使僵尸道上下,也绝对无人敢直面挑衅严大掌柜的权威。 但是,任何一个‘门’派,或者一个家族,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人。 僵尸道也不例外。 同为严姓的还有许多分支,一个从三代之前开始就逐渐脱离僵尸道核心的分支,在这样的时刻突然爆发了。 首先是那一支出了一个修行的天才任何一种形式的逆袭,都必然伴以天才的产生,没有天才,就意味着实力太差,而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是绝不会有人胆敢试图逆袭的。 有了天才,就意味着实力大幅的‘逼’近,纵然比起严大掌柜和孟可二人的联手还是差了许多,但是至少那个叫做严琦的家伙,已经完全不怵孟可,甚至和严大掌柜也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若仅如此,严琦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他招揽到了一个强援。 在修行路上真是没有公平可言的,整整一个家族,或者一个人数庞大的‘门’派,在面对一个绝对的高手面前,就可能什么也不是。 在单纯的武道之上,一个人的实力再强,他能一对十,未必能一对百,而一对百,已经绝对是极限了。 就好像当年的赵子龙,说起来长坂坡七进七出何其威风,但是,那是建立在曹‘操’下令要活捉他的基础上的。若是曹‘操’宣布死活不论,赵子龙面对曹‘操’十万大军,又怎么可能从容进出?说句不好听的,一支百人的长矛队,就足以让赵子龙饮恨长坂坡。甚至于,二十人的弓箭手,就足以将赵子龙留在长坂坡上。 但是在修行者中,一对百乃至数百,都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可否认的是,林浅若是愿意,哪怕面对昆仑这种超级大派,也绝对可以从容的单枪匹马闯入昆仑,予取予求,杀的昆仑毫无还手之力。 而若是对上僵尸道这种本就相对微末的‘门’派,林浅一人就足以将其屠戮一尽。甚至于,如今的许半生都未必不能做到。 严琦找到的帮手就是如此,那是一个道‘门’的高手,出身‘门’派都不详,甚至连名字严大掌柜都认为是假的。 但是严琦却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是看到了夺取掌柜之位的希望,在确认罗伟正的确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之后,他就带着罗伟正找上了‘门’。 理由冠冕堂皇,无非是说严大掌柜连自己亲生儿子的仇都不敢报,并且当初严晓远去往吴东,本就遭到僵尸道上下的反对,严大掌柜教子无方,已经不再适合坐在大掌柜的位置上了。 孟可勃然大怒,他对严大掌柜那绝对是忠心不二,谁想挑战严大掌柜的权威就必须先过了他那一关。 一怒之下拔刀相向,可孟可就连严琦都打不过。 本身的实力就略差,加上怒火攻心又影响了发挥,严琦有恃无恐信心爆棚,于是很快占据上风。 眼看着孟可就要为严琦所伤,严大掌柜不得不出手相助,那个名为罗伟正的道士,喊了一声“无量天尊”,便出手将严大掌柜拦下。 高下立判,只一招而已,严大掌柜就知道自己绝非那个罗伟正的对手。 罗伟正就如他的名字一样,装的十分伟光正,他一掌将严大掌柜拦下,却任凭严琦一拳打在孟可的‘胸’腹之间,受了重伤,口中还得了便宜卖乖的说道:“大掌柜如此以大欺小,贫道虽是外人,却也看不下去。算起来,严琦小友乃是你的孙辈,严大掌柜如何不顾身份,竟然向其出手?” 孟可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但是听到罗伟正这黑白颠倒的话,还是气的怒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僵尸道内部的事情岂容得你一个外人‘插’手?严琦目无尊长,不知尊卑,竟敢挑战大掌柜的权威。漫说掌柜的教训他一番,便是杀了他,也与你一个外人无涉。” 罗伟正哈哈大笑,道:“孟可,你维护严大掌柜情有可原,可难道因为长幼尊卑,他严大掌柜就能够一言堂了么?我只看见严琦力谏不得,便行使弹劾之权,难道你们僵尸道已经到了掌柜的便可一手遮天不分黑白的地步了么?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这僵尸道中,也不知道多少‘门’人弟子早已不忿,只是碍于大掌柜的‘淫’威,不敢声言罢了。” 此话一了,纵然一听就是强词夺理,而且简直满口胡言,但是却得到了许多严琦的支持者的附和和拥护。 纵然也有人站在严大掌柜这边痛斥严琦的,可是,严琦有恃无恐。 严大掌柜不过初登舌之境的实力,即便是严琦自己,也有一战之能。纵观其左右,没有一个达到舌之境的高手,而严琦这边,却有一个身之境的高手相助,他又岂会有半点忌惮之意? 来之前,严琦多少还有些心慌气短,毕竟挑战大掌柜,这是犯了极大忌讳的事情。但是看到严大掌柜和罗伟正有一招的‘交’手,他就看出,严大掌柜远不是罗伟正的对手。就算是整个僵尸道的人都站在严大掌柜那边,罗伟正加上他严琦,也足以颠覆整个局面。 更何况,他这边可也有不少支持者reads;。 而严大掌柜那边,支持者虽有,可更多的,也都是在看风向随时准备见风使舵之辈。 这真是一种悲哀,任何一个‘门’派或者家族,都少不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家只想着反正不管谁当掌‘门’或者掌柜族长,总归轮不到他们,只要他们的利益无损,谁愿意当这个领导者就让谁去好了。而且,争斗的越是‘激’烈,他们这些旁观者能获得的好处就越多,他们虽然谈不上乐见其成,也绝对静观其变。 尤其是严晓远的所作所为,平日里在僵尸道中也是张扬惯了,知道他出事,现在殃及严大掌柜,这些人心里竟然还会隐隐有些快意。 “掌柜的,晓远叔当初说要去吴东,我们一直在反对,这你认同的吧?”严琦占了便宜,看着严大掌柜安排人为孟可治伤,他还要故作姿态的说着。 严大掌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也不知为何,严琦心中竟然闪过一丝慌‘乱’,这长期以来,严大掌柜在僵尸道中建立的绝对权威,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挑衅的。 但是严琦很快意识到,严大掌柜现在已经是秋后之蝉,自己完全无需对他有任何畏惧。现在自己是带着他那一支所有人的希望来征讨严大掌柜的,这掌柜之位,他势在必得。 见严大掌柜没回答,心里稍有些发虚的严琦,又大声喊道:“这几年来,我这一脉,在我父亲和我的共同努力之下,已经超过了掌柜您那一脉,成为僵尸道中最能赚钱的一脉,这一点,大掌柜想必你也不会反对吧?咱们虽然是修行者,但也是生意人,生意人自然要以利图之。大掌柜你赚钱赚不过我,晓远叔又犯下如此大错,你作为大掌柜竟然都不敢为我僵尸道去报仇。这让江湖上的朋友们,怎么看我们僵尸道?以后我们出去,岂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以你所见呢?”严大掌柜心知肚明,便干脆‘逼’严琦说出他最终的目的。 严琦丝毫都不遮掩,直接说道:“你让出大掌柜之位,有能者居之,晓远叔的仇可以不报,但是必须为我僵尸道正名!谁做到,谁便是新任大掌柜!” ... 第366章 半月为限 c_t;若只如此,严大掌柜倒是也乐见其成,赌注是掌柜之位,搁在那儿看谁有本能拿走。[热门remenxs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而这个过程,对严大掌柜可以说是没有半点损害。 严大掌柜并不认为那个罗伟正就真的能胜得过许半生了,尤其是许半生后边还有个林浅呢。所以,在严大掌柜看来,严琦的梦,最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那个罗伟正真见识到许半生的强大,估计他自己就溜了,根本不会帮严琦出手。 到时候,必然是许半生杀了严琦,严大掌柜的位置依旧没有人可以撼动。 他甚至都准备答应严琦,表示只要他们去吴东挫了许半生的锐气,甚至不需要他们杀了许半生,他就可以让出掌‘门’之位。 但是,事态显然不会按照这样的方式发展reads;。 严琦此人可能是有点儿五‘迷’三道,按说修行者智商应该都很高,否则那么多晦涩难懂的东西根本没办法理解,智商不够也就谈不上顿悟,修为根本无法提高。 但是严琦可能是对于权力的渴望过重,这导致了他在这件事上的智商严重下降,否则他不可能看不出来罗伟正并不是想帮他夺取掌柜之位,而仅仅只是希望僵尸道元气大伤。 所谓利‘欲’熏心,就是如此。 严琦已经狂妄的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严大掌柜还没有表态呢,严琦就已经得意洋洋的宣布,他若是出任大掌柜之职,他必然高调宣布,必然要许半生血债血偿。 “许半生是如何让晓远叔修为尽失的,我僵尸道便也要让其如何修为尽失。他伤了晓远叔,竟然还敢扣住晓远叔令其在吴东任教。那么,待我讨还血债之后,必将其带回,使其为我僵尸道效命一年,以儆效尤。这件事必须大张旗鼓的进行,好让天下修行者知道,我们僵尸道已经不是从前的僵尸道了,我们有实力应付任何一个所谓的名‘门’大派。连太一派的掌教我们尚且不惧,又何惧其他魑魅魍魉。” 这番话让严大掌柜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出暂时退位,让所谓的有德者居之,那么下一步,这个二百五的严琦就真的敢向全天下宣布,他们僵尸道要讨伐许半生。 若只是严琦去找许半生的麻烦,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顶多关系到居心叵测的罗伟正。小说/ 但若是让严琦这样去找许半生,就无疑将僵尸道推到了风口‘浪’尖。 真有本事杀了许半生,并且还能自保,林浅也乃他们不何,那么僵尸道必将名声大噪,一跃成为国内术数界最顶尖的‘门’派。 但是,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到时候,漫说是许半生,其他‘门’派恐怕就首先不会放过僵尸道。 佛道二‘门’对僵尸道本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白巫术也是巫‘门’,巫‘门’从来就很难容于佛道二‘门’。现在僵尸道这么大张旗鼓的跳出来,目标还直指道‘门’最强的太一派reads;。哪怕太一派只有一个人,这也是得罪了天下的道‘门’。 地图炮,加上实力不够,结果可想而知。 严琦这不是丧心病狂,而是想带着僵尸道所有人去死。 严大掌柜并未理会疯狂的严琦,而是静静的看着罗伟正,或者说是这个化名罗伟正的道士。 “这位道长,还请问你系出何‘门’?”严大掌柜问到。 罗伟正淡淡一笑,朗声道:“无量天尊。贫道闲云野鹤,早已忘记出身,游‘荡’人间数百年,哪里还有什么‘门’派不‘门’派。” “几百年,呵呵。”严大掌柜对于这个同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罗伟正也是无语了,真不知道这厮究竟是聪明还是蠢。 “那么,还请问道长,我僵尸道与道长有仇?”罗伟正摇头,严大掌柜继续问:“有怨?” 罗伟正自然还是摇摇头。 严大掌柜这才正‘色’说道:“既是往日无仇近日无冤,道长为何要置我僵尸道于死地?” 罗伟正含笑不语,只是看着严琦。 严琦立刻就炸了,再也不顾什么祖孙辈分,也顾不上严大掌柜的掌柜之尊,直接喊道:“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罗道长好意来助拳,这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举,乃是大大的义举。你怎么能如此冒犯罗道长,竟然说他要害我僵尸道。从来到这里,道长一直秉持礼法,没有半点冒犯之处。掌柜的,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人就糊涂了,难怪你亲儿子被废你还无动于衷。原来是因为老糊涂了。这样看来,你更加不适合留在掌柜的位置上了!” 严大掌柜满面寒霜的看着严琦,终究还是让严琦微微一抖。 “掌柜之位没什么,可你口口声声说要让僵尸道上下与许半生为敌,你这不是害我僵尸道自取灭亡么?” “哈哈哈哈……”严琦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他道:“大掌柜,你真的老糊涂了吧?就凭他一个许半生,还吓不死人!纵然他实力不错,太一派也的确声名赫赫,可难道我僵尸道就怕了他不成?况且,我们还有侠肝义胆的罗道长襄助,这次是许半生自取灭亡!” 严大掌柜知道,跟严琦已经说不通了,他便转身扫视全场,望向其他人。 “诸位是如何感想?真要让这严琦去疯么?晓远是我独子,他被废我岂能不心疼?可一来是晓远大错特错在先,二来许半生岂是善与之辈?诸位对许半生都该并不陌生,他是何许人也?太一派掌教真人。太一派素来人丁凋零,但是,太一派的那一位掌教真人不是整个术数界数一数二的高手。近百年来,林浅真人敢说他是天下第二,绝没人敢说他是天下第一……” “林浅?哈哈哈,林浅只怕是早已死了!前些日子,许半生和那个朝鲜的老东西一场恶战,差点儿没把自己的‘性’命赔进去。如果林浅那个老东西还在,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负?又或者,林浅的确还活着,只是,活着只怕他也无力相帮了。现在的太一派,不过是个纸老虎!大掌柜,你就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吧?” 严琦打断了严大掌柜的话,严大掌柜只见之前也‘露’出担忧之‘色’的人,现在却又随着严琦的话缓缓点头,显然是更相信严琦的话。 “好,我不与你说林浅真人。单只说太一派。太一派乃是天下道‘门’之执牛耳者,这一点,想我僵尸道道众不会有什么异议吧?而我僵尸道呢?巫‘门’白者,若不是还沾了个白字,你们以为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家伙会放过我们么?若是我们大张旗鼓与太一派为敌,难保不会有其他道‘门’之人群起攻之。到时候,且莫说这位罗道长是否胜得过许半生,即便真的胜了,他又有三头六臂去挡住那天下道‘门’么?” 众人脸上‘露’出担忧,显然再度被严大掌柜的话打动。 严琦大怒道:“大掌柜,我敬你是我祖辈,可你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把我僵尸道说的一无是处,这真的是一个大掌柜应该有的担当么?晓远叔也算是咱们僵尸道不多见的天才,现在被许半生说废就废了,他有错在先又犯了多大的错?值得许半生下如此重手?我严琦今儿在这里斗胆说一句,漫说我僵尸道尚且不惧那许半生,即便明知不敌,难道就要如此被人羞辱?大掌柜,你这叫天下修行者以后如何看我僵尸道?有仇不报,我僵尸道威名扫地,这都是你一人之罪。更何况,晓远叔当初要去吴东,大家力阻,偏你一意孤行,如今叫天下人耻笑,你却甘做缩头乌龟……” “严琦,你好大的胆reads;!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长幼尊卑?!”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眼见严琦说话越来越不上道,竟然敢骂严大掌柜为缩头乌龟,站出一名老者,痛斥严琦。 严琦的眼神扫过那名老者,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冒犯祖辈,甘愿受罚。可若是掌柜无法让我僵尸道立于天地之间,这样的掌柜,要他来作甚?!” 严大掌柜被严琦这话气的也是‘胸’口发闷,但是他知道,若是让严琦胡闹下去,僵尸道就真的毁了。 “此事由我而起,我当日也说过,犬子命中该有劫数,正落在吴东方位,此行让他受些教训也好。而且,我当日说的明白,晓远此行,只以他个人名义,与我僵尸道无干。如今他出了事,也只是我父子二人之事,绝不能将僵尸道拖下水。严琦,我不管你是何居心,这掌柜之位,你暂时拿不走。你若敢大张旗鼓与许半生为敌,我必会宣布将你逐出僵尸道,绝不能让你把僵尸道拖下水。” 说罢,不等严琦反驳,严大掌柜又冲其他人拱拱手,道:“诸位,我在位以来,自问勤勤恳恳,晓远的确给僵尸道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可若你们听从严琦之语,我僵尸道覆灭在望。无论如何,还请诸位三思而行,许半生那边,我会想办法给大家一个‘交’待。” 严琦怒道:“不行!你这是缓兵之计!” 严大掌柜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着其他人,人群‘骚’动,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终于,站出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跺了跺手里的拐杖,说道:“严琦也是一片好意,但掌柜的所言也不无道理,晓远之事,的确可算作是他自己的‘私’事,掌柜的要以‘私’人名义解决,也未尝不可。那么,以半月为限,掌柜的你半月内若能让僵尸道上下信服,你还是我们的大掌柜。但若你到时候还是什么都做不到,且不说严琦的想法是否得当,至少,你这掌柜之职,还是卸下的好。” 听到这话,严大掌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看到老人身后附和者甚众,严琦却是满面怒容,显然并未达到全部的诉求。 严琦还想开口,却被罗伟正拉了一把,罗伟正冲他摇了摇头,在罗伟正看来,半月时间,严大掌柜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 第367章 暗流涌动吴东城 c_t;这些事当然不会由严晓远转述,必须是严大掌柜亲自和许半生谈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比·奇··首·发 在许半生说过“他若有所求,就先帮我做点事吧”这话之后,严大掌柜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来到了吴东。 很明显,许半生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他不可能要求严大掌柜让出掌柜之位,他要僵尸道也没什么用。而这对严大掌柜来说,无异于身家‘性’命。 毫无疑问,答应许半生是必须的,那个罗伟正不管是什么身份,至少都并非严大掌柜能够摆平。 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许半生之后,许半生俊美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罗伟正,名字百分百是假的,来历‘门’派等等都避而不谈,也真只有严琦这样利‘欲’熏心的家伙会与之合作,稍微清醒一点儿的人,都会知道跟罗伟正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若止于此,当然不至令许半生皱起眉头,许半生几乎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罗伟正,和莫大师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段时间,许半生感觉到自己有个误区,莫大师也并不一定是茅山派的人,也可能他只是跟茅山派过从甚密,或者说由他的‘门’人信徒获取了茅山派的权力。二十多年的时间,想要改变一个人,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尤其是对莫大师这样的大能不管是否敌对立场,许半生都必须承认莫大师的能量之大。 让许半生想到这一点,是因为他开始研究茅山掌‘门’的资料。 茅山派掌‘门’名为佘长风,道号也叫长风,十年前继位,那个时候茅山派还很正常。 茅山派所有的不正常,也仅仅从三四年前开始,说穿了,天堂隔壁酒吧的管志强,几乎是许半生能够查到的第一个与茅山派发生联系的人。其他诸如天堂隔壁酒吧的地方,都已被捣毁,但一查下来,竟然没有一个早于天堂隔壁从事那种勾当的。 所以许半生开始怀疑,茅山派很可能也只是一枚棋子,那个莫大师的身份,更显得扑朔‘迷’离。 倒是这个罗伟正,颇有些莫大师行事之风,即便不是莫大师本人,也和他关系甚密。若能活捉此人,对揪出莫大师肯定会有相当大的帮助。棉花糖 到了这个份上,即便严大掌柜不来求许半生,许半生只怕也要去帮严大掌柜这个忙。 当然,这事儿严大掌柜不会知道,许半生更不会傻到老老实实的去告诉他。 归而总之,许半生还是要让严大掌柜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严大掌柜,你认为你在僵尸道目前可完全领导之人,还有多少?”许半生放下手中茶杯,茶杯早空,茶香也散,端在手里也只是便于思考罢了。 严大掌柜闻言皱眉,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足半数,许少何有此问?” “我说过,严大掌柜若有所求,必须先帮我做点事。” 严大掌柜连忙点头,道:“莫不敢辞。” “那就请莫大掌柜把还能驾驭之人都请到吴东来吧。” 莫大掌柜拱了拱拳,问道:“还请许少明示,我这把人全都带来吴东,光是十七局那边也‘交’待不过去啊。” 他这话倒是不错,不过绝不止十七局一方面。 严大掌柜当然不会不知道许半生和十七局的关系,而且,十七局只是严大掌柜所担忧的最弱的一方,真正让他感到忧虑的,是道‘门’佛‘门’那些名‘门’大派。 僵尸道始终是巫‘门’,佛道二‘门’允其存在,已经是相当大的容忍,若是僵尸道敢率领半数人马突然杀入吴东,必然会引起那些名‘门’正派的行动reads;。比起罗伟正一人,这些名‘门’正派似乎更像是洪水猛兽,严大掌柜绝不敢轻易尝试。 “我之言,代表这太一派,我倒是要看看,我太一派允你僵尸道入吴,谁敢反对?!”许半生说的云淡风轻,就好似在描述一段网上传播甚广的新闻,可是这话里的霸气,却是八方,严大掌柜被许半生身上渗透而出的霸气震慑到无以复加,这个看似孱弱单薄的少年,偶‘露’峥嵘,其锋芒,简直当世无双。 也难怪太一派能执天下道‘门’之牛耳,这绝不是光凭其术数造诣以及武学修为等等就可以冠绝群雄的,无论如何,太一派人丁凋零都是最大的弊病。 今天,严大掌柜终于算是明白了太一派之所以能够冠绝佛道二‘门’的原因。 换做其他人,这种言辞,这种姿态,只能被称之为狂妄,只能被视为自大。可是,说这话的人是许半生,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那就不一样了。 一句话,霸气侧漏,藐视天下。 严大掌柜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号令他们入吴。” 许半生满意的点了点头,结束了和严大掌柜的第二次谈话。 一日之后,僵尸道超过四成的帮众离开湘西,大面积进入到吴东境内,入住吴东饭店。 僵尸道规模不算太大,不过二百余人而已,四成也就是百人左右。但是,一个巫‘门’的教派,竟然一次‘性’调动这么多人来到吴东,这在术数界还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巫‘门’不谈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至少也是绝不敢如此肆意妄为的,佛道二‘门’之中不少自诩正义之士,都因此而感到了冒犯,他们认为这是僵尸道对他们的一种挑衅。 当下佛道二‘门’暗流涌动,不少‘门’派甚至已经准备好大举入吴,要给僵尸道的这帮人一些教训。 十七局中央的总部,也获悉了这个消息,当即把电话打到了史一航处,但是史一航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十七局中央总部偃旗息鼓。 史一航说:“这是许半生要求他们来的。” 领导沉默了一下,再无声息,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不久,史一航接到任务,让其协助许半生,对僵尸道进行严加的控制,切不可因此导致术数界的大‘乱’。 这也就是个官面文章,作为专‘门’负责术数界事务的特殊部‘门’,十七局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动作,否则,该如何向政fu和党‘交’待?可是,这事儿是许半生做的,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太一派在术数界的地位,绝非十七局可以干涉。强行干涉,只能是让术数界对十七局这个所谓的监管部‘门’更加厌恶,使本就不算和谐的关系更加恶劣。 史一航也有自己的担心,他在获悉此事之后第一时间就找过许半生,许半生淡淡的一句话,就让史一航明白了他意‘欲’何为,可是担心却反倒更大了。 十七局中央的领导打来电话的时候,史一航早已和许半生联系完毕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心上报领导,徒劳无益。在这件事上的史一航,几乎已经和许半生牢牢的绑在了一起,他只能做出对许半生无条件支持的决定,心中纵然忐忑,也唯有希望许半生可以摆平一切了。 待到僵尸道的人都到了吴东,严大掌柜又去见了许半生。 这一次,许半生约见他的地点和他们第一次会面的时候一样,是在夏妙然的那个酒吧里,堂吉诃德,不同的是严大掌柜再也不敢故‘弄’玄虚的隐身角落,而是恭恭敬敬的登‘门’拜访。 “许少,暗‘潮’涌动啊。”严大掌柜坐下之后,第一句话就说明了当下的情况。 虽然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可是能够感觉的到,不少佛‘门’道‘门’的人,也逐渐来到了吴东。此刻的吴东,修行者的密度,远高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城市,一旦出现任何差池,这个城市就将出现许许多多的超自然现象,到时候必然会让整个世界大开眼界。 许半生给严大掌柜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不知道这酒是否合严大掌柜的口味,我觉着还不错。” 严大掌柜哪有心思喝酒,可是许半生这么从容,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刻不光是有求于许半生这么简单了,为了求许半生出手相助,他可算是已经赌上了身家‘性’命。僵尸道所有还能被他控制的成员,都已经来到了吴东,一旦出现任何差池,佛道二‘门’绝不会放过他们僵尸道。真要如此,有没有罗伟正,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端起酒杯,严大掌柜一饮而尽,凛冽的威士忌,十八年的麦卡伦,麦香极重,可进入严大掌柜口中,却好似没有半点滋味。 “严大掌柜毋须担心,再有半日,我便会将僵尸道的来意公诸于世。而道那个时候,想必天下道‘门’佛‘门’,都会默默散去,绝不会对僵尸道有半点微言。”许半生又给严大掌柜倒了一杯酒,自己也轻啜一口。 严大掌柜皱眉,不解,但是他却听得明白,这个半日,是决定的关键。这似乎说明许半生智珠在握,但是,严大掌柜却有另一层的担心。许半生迟迟不肯说出他的意图,这似乎又说明他对半日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也并没有安全的把握。否则,为何非要等到半日之后呢? “请许少明言吧,我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些折腾。”严大掌柜犹豫了一下,再一次喝完了杯中之酒,还是谨慎的出言问道。 许半生微微一笑,双眼直视着严大掌柜,看的严大掌柜竟然有些心中发虚。 “好吧,或许这样也的确让严大掌柜为难了。具体事项,我现在还不便多说,不过,如果僵尸道此行的目的和昆仑一致,想必就不会有人质疑了吧。” “昆仑?!”严大掌柜的瞳孔急剧的缩小。 关于许半生和昆仑之间的龃龉,严大掌柜也是略有耳闻。而且,这还导致了昆仑巨变,掌‘门’龙潜坤竟然因此下台,封之‘洞’则成为新的昆仑掌‘门’。 可是现在听许半生这意思,似乎是说昆仑也和他达成同盟了? 又或者,还是说昆仑也和僵尸道一样,是对许半生有所求,所以也被许半生绑架了? 若是前者还好,只能说明太一派的地位的确不可撼动,可若是后者,这个许半生就着实太可怕了。竟然能要挟到昆仑这样的超级大派,这心机该有多深? ... 第368章 平凡之路 c_t;许半生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现在严大掌柜心里的想法。[ ]-- 不过他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这种时候,他并不介意严大掌柜将其畏如狼虎。 和严大掌柜的接触,虽然对方一直在示弱,可许半生从未真正将对方视为鱼‘肉’。单纯的实力对比,许半生肯定占优势,但是要说起老谋深算,许半生绝对不如活了五六十年的严大掌柜。 严大掌柜越是对许半生心存忌惮,对许半生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否则以他的老谋深算,许半生还真有些担心半路上他出什么幺蛾子。 严大掌柜走后不久,龙潜坤恰到好处的给许半生又发来一条消息。 “已出发,预计明日午前抵吴。” 看过之后,许半生随手将消息删除,嘴角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在堂吉诃德酒吧,常来的客人们已经很久都没看到夏妙然了,更别说是她上台演唱。可是今晚,这些客人感到了意外,他们很早就看到了夏妙然,纷纷都在猜测她会否登台演出,甚至不少人都开始发消息给自己的朋友,说是又看到夏妙然了,于是酒吧人满为患。 许半生和严大掌柜谈事情的时候,夏妙然一直呆在吧台里,清清浅浅的招呼着客人,那些客人问她是否会上台表演,她也不说。 但是当她看见许半生嘴角漾起了一丝微笑之后,夏妙然决定,自己今晚一定要唱个两首。从许半生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今晚很高兴,显然是这段时间的谋划有了结果。尤其是僵尸道竟然在这样的时刻也出了问题,直接使得他们作为一个意外,但却是相当美妙的意外被记入到许半生的计划中来。 茅山派看来是要倒大霉了。 拿了自己心爱的吉他,夏妙然坐在吧台里调音,光是这一幕,就足够让酒吧里的客人们兴奋不止。 过了会儿,当夏妙然走上小小的舞台的时候,酒吧里顿时群情‘激’昂,其热烈程度,就好像夏妙然是天皇巨星一般,那热切的场面,恐怕让许许多多职业歌手都会感到汗颜。 “新歌,平凡之路。”夏妙然简单的清了清嗓子,一串音符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然后,是她美妙的歌声。 这首歌是韩寒作为导演的第一部电影的主题曲,但实际上和韩寒这部电影没什么关系,朴树把这首歌给韩寒的电影,一是因为韩寒为这首歌贡献了一句词,二是以为打歌的需要。( 从‘精’神上而言,韩寒和朴树有些相似的地方,所以这首歌虽然并非为这部电影所创,但也从某种程度上契合了这部电影的思维。 朴树暌违十年,重新开嗓,这本就是相当大的卖点,而韩寒的第一部电影,作为国民岳父,也是相当轰动。强强联合,使得这首歌在发歌伊始,便出现了相当轰动的效果。 当然,这首歌本身也是不错的,否则夏妙然也不会演唱这样一首歌。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台下叫好声不断,酒吧的气氛简直达到了高声掀瓦的地步,一度让酒吧的工作人员很担心这帮人的叫喊频率会让酒吧坍塌。 许半生却在这欢呼声中,缓缓起身,离开了酒吧。 夏妙然看在眼里,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结束了这首歌,然后甚至又唱了几首歌,彻底满足了那些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她才会来到这间酒吧的客人们,这才放下吉他,鞠躬,道谢,离开。 走到停车场,夏妙然拉开车‘门’跨上自己那辆兰博基尼,果不其然,许半生就坐在副驾驶,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夏妙然。 “回家?”夏妙然问到。 许半生却笑着摇摇头,道:“找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吧,和你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好像还从没给过你‘花’前月下的约会。今天履行一下作为男人的责任吧,明天开始,大战就拉开序幕了,恐怕未必再有这样的心情。” 夏妙然笑着打着方向,将车子一路朝着白马山的方向驶去。 白马山坐落在吴东市内,可以鸟瞰整个吴东的夜景,虽不壮观,但也繁华,素来都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坐在车里,俯览着吴东城的夜景,许半生第一次发现,原来吴东也有安详宁静的一面。 以前这样的时候很多,他总是坐在太一观的墙头之上,看着黑漆漆的大青山,四下里连一盏灯光都没有,但是宁静。除了虫鸣鸟叫,再没有任何的声音。 在这里,脚下是密密麻麻的灯光,但是尘世里的喧嚣和繁华却丝毫影响不到这里。这里就像是隔绝了人世一般,但那些灯光却又真实的像是触手可及。 从离开大青山来到这都市之中,许半生就再也没有享受过哪怕片刻的宁静。 所有的事情就仿佛主动找上‘门’的,许半生坐在那里好端端的也会无辜躺枪。 有时候,许半生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林浅那个老东西的安排了,反正他一向不着调,如果许半生这一年来的遭遇一定要有个安排者的话,似乎除了林浅莫属,至少,他是唯一有能力也有可能去做这些事的人。 目的? 似乎很简单,他只是在让许半生慢慢的发现瞒天偷命的真实意义所在,或者干脆就是为了让许半生和这个世界发生割舍不断的联系,尤其是跟修行者们,这样,即便有一天天道正视了他的存在,也绝不敢轻易的将其抹杀。 甚至于不需要什么目的,更加不需要什么理由,因为林浅本来就是这么个没溜儿的家伙。这老东西,自己明明拜的是真武大帝,却能将其称之为大盖王八,还有什么比这老东西更不靠谱的存在么? 想起和老东西在山上的日子,尤其是山下的那个李寡‘妇’,许半生嘴角的笑容就洋溢的更深了一些。 夏妙然挽着许半生的胳膊,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转过头,许半生在夏妙然的嘴‘唇’上轻轻一‘吻’,道:“会不会担心?” 夏妙然知道,许半生指的是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笑了笑说:“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可担心的。” 许半生哑然失笑。 抓着夏妙然的手,他说:“刚才龙潜坤又发来了消息,说封之‘洞’他们已经上路了,预计明天午前会到。不过我估计封之‘洞’不会等那么久,他一定会提前来到吴东。看看时间,顶多午夜时分他也就到了,然后马不停蹄赶往茅山。” “他是去讲和?” “天下第一大派,即便外强中干,也绝不可能跟茅山派讲和的。况且也无和可讲。茅山派只是暗中使坏,挑唆昆仑和太一派的关系,这东西能有什么和可讲?龙潜坤做的很聪明,聪明到让封之‘洞’即便万般不愿意,也必然会下山此行。既然来了,他们就断不可能跟茅山讲和,那只会让他们昆仑名‘门’正派的威名受损。昆仑和太一不同,他们靠的从来都是这些虚名活着。” “龙潜坤到底是怎么让封之‘洞’不得不下山的?”夏妙然不解,问到。 许半生笑了笑,再度亲了亲夏妙然的嘴‘唇’,那厚厚的双‘唇’,不光是看起来的时候觉得‘性’感,亲起来的时候,也会觉得格外的舒服。 “我们这段时间在吴东做的事情,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了,昆仑自然也有所耳闻。并且从前些日子开始,就有人刻意的将昆仑派曾经找过我麻烦的事情散播出去,明里暗里都在指摘昆仑助纣为虐,似乎和茅山派一起有什么‘阴’谋。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像是昆仑这样的‘门’派,绝不可能指望天下的修行者都是智者……” 夏妙然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哪怕是为了让修行者们看一看,昆仑这次也必须做出和茅山派决裂的姿态。封之‘洞’这个掌‘门’,当的真是不轻松啊,刚坐上掌‘门’之位不久,就要替龙潜坤擦屁股,也算躺枪了。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大举进攻茅山派,岂不是又会给人一种杀人灭口的感觉?” “原本我是希望十七局史一航来推‘波’助澜的,可是既然有了僵尸道,那就无需史一航他们这些官面上的人了。我之所以说封之‘洞’会提前来到吴东,然后直奔茅山,就是因为我预计到他还是想和茅山派暗通款曲,这样就可以将事态控制在一个不会泛滥的程度之内。他怕的也无非是变数而已。可既然是变数,若是能被他控制,也就不成其为变数了。” 夏妙然彻底明白了,她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那严大掌柜岂不是也应该现在就赶赴茅山?”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不着急,让他们先勾结一下先,明天再让严大掌柜去恶化事态。到时候,封之‘洞’就真的被放在了架子上,绝对下不来了。他必须清剿茅山上下,否则,他和佘长风的暗通款曲,就真的会被作为昆仑茅山勾结的证据了。要知道,前段时间可都是传闻,而茅山干的那些勾当,我这里可是都有实证的。封之‘洞’不尽全力,我就公诸于天下,到时候天下的修行者,不会怨怪昆仑,但却会将矛头指向封之‘洞’。封之‘洞’是个聪明人,即便知道自己上了当,也会生吞这枚苦果。” 夏妙然笑着点头,轻轻的在许半生的肩膀上捶了一下:“没看出来,你居然还真是‘挺’有心机的,你这隐藏的也太深了。你这是明知道封之‘洞’要做什么,却一步步引其入彀,然后他就成了瓮中之鳖。” “昆仑这段时间没出什么好人,也该他们出些力气了。没有他们,茅山的事儿也没那么复杂。而且,我总是怀疑,僵尸道的那个什么罗伟正,倒是和昆仑的关系会大一些。或者,和封之‘洞’的关系会大一些。这个封之‘洞’,我也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漏看了他的,明天之后,应该就会水落石出了。” 夏妙然这时候也才想起,封之‘洞’是带艺投师,这个人的背景的确是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 第369章 两害相权 c_t;封之‘洞’很不情愿下山。[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可是龙潜坤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昆仑的死活,封之‘洞’其实并不关心,他遇见上任掌‘门’加上龙潜坤的话应该是上上任掌‘门’,带艺投师,拜入昆仑‘门’下,为的只是这一天而已。 现在,他做到了,他已经成为了昆仑的掌‘门’,得偿所愿,接下去,就是要根子上败坏昆仑的内里。 想让昆仑这样的一个大派就此消失是不可能的,但是,却可以做到使其离心离德,分崩离析,各行其志,就好像金庸笔下的华山派,分裂为气宗剑宗。当然,封之‘洞’的野望更大,他希望可以将昆仑分裂成更多的小山头。 但是,作为昆仑的现任掌‘门’,当昆仑声誉受到严重挑战的时候,封之‘洞’必须站出来。在他的目的达到之前,他还必须留在掌‘门’的位置上,而如果他不去挽回昆仑的声誉,他就会立刻遭到全部昆仑‘门’众的质疑,甚至被直接弹劾,被迫离开掌‘门’的位置。 这二十年来孜孜不倦的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坐在这个位置上。这才短短多长时间,封之‘洞’是绝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将自己赶下台的。 甚至于,封之‘洞’觉得,龙潜坤沉默或者蛰伏良久,根本就是为了这时候的反戈一击。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更确切的说是他一直在创造这个机会,封之‘洞’很怀疑龙潜坤和许半生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许半生在吴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龙潜坤的成功复辟。 封之‘洞’的格局还是小了一些,他只看到了许半生和龙潜坤之间的协议和默契,却看不到许半生的真实目的和想法reads;。如果仅仅是为了龙潜坤能够回到掌‘门’的位置上,从一开始许半生就可以让龙潜坤不失去这个位置。 没有失去,也就没有夺回,封之‘洞’现在一叶障目,对掌‘门’这个位置看得过重了。 至少有一点封之‘洞’是没有分析错的,他知道龙潜坤是有备而来,并且,龙潜坤已经‘逼’得他不得不下山去解决这件事。 在封之‘洞’看来,龙潜坤这一手真的很要命,自己不下山,他就会立刻发动弹劾。作为一派掌‘门’,却不肯替昆仑解决声誉问题,这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棉花糖 而自己下了山,封之‘洞’很清楚龙潜坤会在山上做什么,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铲除异己,等到封之‘洞’回到山上的时候,山头已换大王旗,到时候封之‘洞’这个掌‘门’就已经成了空架子。 两难,绝对的两难境地。 但是,封之‘洞’别无选择。 邹南芳说,封之‘洞’应该带着龙潜坤那一派的人下山,而把他们几个死忠和心腹都留在山上。这样,就可以保证在封之‘洞’离开的日子里,山上的局面不会被改观。 对此,封之‘洞’只是冷冷一笑。他开始怀疑邹南芳的用意,他开始怀疑邹南芳想要取他而代之。 带着龙潜坤的人下山?那他封之‘洞’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昆仑就变成了邹南芳的天下,他一定会借机控制长老会,进一步选出一个他足以控制的掌‘门’人选,从而实现太上皇一般的地位。 封之‘洞’隐忍二十多年才得到的一切,又岂会容忍他人觊觎? 邹南芳已经是封之‘洞’最值得信任的人了,他尚且开始怀疑,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获得封之‘洞’的信任了。 最终的结果,是封之‘洞’带着五大长老中的三人离开了昆仑,留下的,是大长老陈末,和五长老清梦曹小静。 留下曹小静,是因为她实力并不出众,而且封之‘洞’也需要留下一个足以抗衡陈末的人。只有曹小静,才是最不可能有野心的。第一,她是个‘女’人,虽然昆仑从来不忌讳收‘女’弟子,但是‘女’弟子成为长老,已经是封之‘洞’一意孤行的结果,遑论掌‘门’。第二,曹小静的实力无法服众,她是最没有可能让封之‘洞’后院起火的人。 陈末是封之‘洞’不敢带走的,否则他倒是愿意只留下一名长老,这样曹小静就可以用长老的身份把持一切,以钳制龙潜坤。 陈末和他的名字一样,沉默寡言,平时很少表态。上次封之‘洞’弹劾龙潜坤的时候,陈末出乎意料的帮了他一把,这说明陈末这个人并没有绝对的偏向,可是,封之‘洞’不认为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还能让陈末继续沉默下去。如果带着陈末下山,恐怕陈末会不惜一切的跟许半生勾结,从而置自己于死地。 把陈末留给龙潜坤,韩堪就绝不能留。 封之‘洞’很清楚,陈末始终是个不完全可控的因素,他纵然厌恶自己,也未必就会完全倒向龙潜坤那边,他对龙潜坤也不见得是满意的。把陈末留在龙潜坤身边,保不齐在最后关头,陈末还会成为龙潜坤的一个阻碍。 可是韩堪不同。 韩堪可以说是龙潜坤的死党,他和龙潜坤几乎是完全不可切分的,尤其是到了如今,绝对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状况。 命令韩堪和自己一同下山,可以剪除龙潜坤的左膀右臂,同时,如果发现苗头不对,封之‘洞’是绝对不惮于将韩堪击杀在山下的。 但是封之‘洞’依旧很没底,他对秦开元的存在,始终存在着一种极大的忌惮。 秦开元绝对可以说是昆仑真正的第一高手,以前或许还有人认为龙潜坤能跟秦开元势均力敌,但是没有人比封之‘洞’更清楚,自己才是那个跟龙潜坤实力相当之人。而秦开元,早已超过了他们二人的实力,遥遥领先,只不过秦开元很少表‘露’出来,此人似乎就是个修行的痴子一样。 经过上次的事情,秦开元这个少言寡语之人,似乎完全的靠在了龙潜坤那边。而像是秦开元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做决定,而一旦做了决定,他恐怕就会一条道走到黑,想拉拢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秦开元作为龙潜坤的助力,即便龙潜坤断了一臂实力大减,可他们联手之下,想要在昆仑山上做出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不是太难的事reads;。 无论如何,下山势在必行,而秦开元是绝对不敢带下山的,否则,他要是拔剑相向,自己这边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封之‘洞’没有忘记,他真正的就在吴东,一直在吴东等待着他。 心里带着诸多复杂的思虑,封之‘洞’带着‘玉’瑾子苏岩‘玉’牙子邹南芳‘玉’涛子姚文海以及‘玉’虚子韩堪下了山,同行的,还有十几名晚辈弟子。 按照正常的计划,他们下山之后要先搭乘汽车抵达首府,然后小住一晚,第二天一早的飞机飞往吴东,再从吴东取道茅山。 可是,下了山之后,封之‘洞’率领众人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大巴车,直接吩咐司机说道:“直接到机场。” 众人皆惊,封之‘洞’却并未解释,苏岩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其他人,尤其是韩堪,韩堪却犹如入定的老僧,低眉垂目,根本没有对封之‘洞’的言行有任何的反应。 邹南芳的心情是最复杂的,他明确的感受到了来自于封之‘洞’的怀疑。 他开始后悔,他后悔自己怎么会还不够了解封之‘洞’这个人,怎么会跑去跟他说让他把自己留在山上。这是一个绝对不应该犯下的错误,封之‘洞’一定将其当成试图抢班夺权的人了。 从邹南芳的内心深处,也并不是没有抢班夺权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可是,他也仅仅是一闪而过而已。 跟自己这个师侄关系如此之近,近到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邹南芳第一个跳出来表示对其支持。邹南芳自然比龙潜坤更早的发现封之‘洞’背后有着一只手,是那只手一直在推动着封之‘洞’隐忍二十年,最终如愿以偿成为了昆仑的掌‘门’。没有那只手,封之‘洞’根本就不足以做到这一点。 邹南芳很渴望结识封之‘洞’背后的那只手,他无条件的支持封之‘洞’,并不是源于他对权力和地位的渴望,昆仑的资源早已对他开放,一个长老,还有什么更大的追求和野望呢?以封之‘洞’的为人总不可能让他做太上皇吧? 从一开始,邹南芳就知道封之‘洞’背后有一只手,而且,在邹南芳看来,那只手的实力强悍到自己根本无力抗争的地步reads;。 哪怕是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林浅,邹南芳也没觉得自己会在一个人类面前产生这种无力挣扎的无奈感。 可是,封之‘洞’背后那只无形的手,那个邹南芳根本从未谋面的人,却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他认为,那个人完全可以一只手就将他轻易的捏死。他不知道那个人让封之‘洞’成为掌‘门’究竟有什么意图,但是,他却觉得,拥有如此实力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迈入到了先天境界之内。 修行了一辈子,邹南芳其实也渐渐看出,所谓成仙成圣很可能只是一个美好的描述,并没有人可以真正的白日飞升,先天,就是人类修行所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所谓飞升,恐怕就是人类对于先天的具象描述。 邹南芳相信,达到先天境界之后,虽不能如仙佛一般长生不死,可却能够极大的延长自己的生命。对于一个十年前就已经六十岁的老人,他很清楚自己时日无多,当他察觉封之‘洞’身后的那个人,很可能唯一可能指点他进入先天从而获得更长的寿命的人的时候,他便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站队。 从此,邹南芳成为了封之‘洞’的依附,即便那个时候封之‘洞’才是排名最后的长老。 封之‘洞’被龙潜坤‘逼’下山去,而且将要面对的是许半生这种强人,邹南芳当然也知道这是篡位的最好机会,要知道,封之‘洞’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但是,他对于生命的渴望远大于对权位的渴望,区区掌‘门’算得了什么?比起生命的延长,根本不值一提。 每次想起自己终有一日将会沉睡不起,邹南芳就感到全身发冷由衷的恐惧。 他是一心要替封之‘洞’守住山上的一切的,但却遭到了封之‘洞’的怀疑。 邹南芳很沮丧。 ... 第370章 自作聪明 c_t;封之‘洞’率众于午夜时分赶到了吴东,随即马不停蹄,直奔茅山。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吴东机场到茅山不过百里之遥,一个小时之后,封之‘洞’等人便出现在茅山脚下。 茅山上下,如临大敌,佘长风今晨心中有感,卜了一卦,卦象所示,将有大敌来犯。 佘长风并未将此告诉任何人,因为他知道,来犯之敌并不是针对茅山派,目的仅仅是他一人而已。茅山上下所做的任何事,其实都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这一日,佘长风闭‘门’不出,摆下七星不动阵,只想联系上一个人。 人倒是联系上了,可对方告诉佘长风,这一难,必须佘长风自己抵挡过去。原因很简单,此番来犯之敌,并非最终的阻碍,那个人还要保留自己的身份,与最终之敌决战。 听到这话,佘长风的心冷了一半。 佘长风的修为并不算太高,舌之境而已,不过即便是茅山派的道士们,也只认为自己的掌‘门’是鼻之境巅峰的修为。很长时间以来,佘长风都隐瞒了自己的真实修为,为的就是防止有强敌来犯,隐藏修为至少可以示敌以弱,然后出其不意的突施杀手。 但是这一次,以卦象来看,佘长风就知道凶多吉少。 不过好在略微安慰的是,那人说最终之敌不会来,这也就意味着许半生以及林浅都绝不会出现。 至于其他人,再如何强大,终究也有限吧reads;。 佘长风对于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太多的自信,但是他却相信自己想跑还是问题不大的。 他若跑了,就会让茅山派迎来百年罕见的重创,虽不至被灭‘门’,但是从此一蹶不振,甚至让后人难以听闻茅山仙名,这却是必然的。 可是茅山派又与他何干?佘长风从未忘记过,三十年前,他是如何被茅山派众人瞧不起的。他更加从未忘记过,他之所以会被茅山派的掌‘门’和长老们重视起来是因为什么原因。 没有那个人,没有当初的那个秘密,他佘长风依旧只是茅山派一名籍籍无名绝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普通弟子,到这把年纪,说不定都被扔到外‘门’去接待那些进山的游客们去了。 对于茅山派,佘长风毫无感念之情,要说有什么情绪,那也只是恨意而已。 若非茅山派对他毫不重视,他又怎么会偶遇那个假的满都拉图,然后又怎么会发现那个秘密,以至于遇见那个人,从而这二十多年来,都在为这件事奔忙。棉花糖 眼看,所有的努力即将在不久之后得到最大的回报(其实即便成功了,佘长风也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如同那人所言,被带入到先天境界,从而实现长生。他之所以为那人效命二十余年,一是因为他无力反抗那人的本事,二是因为那人真的改变了他的资质,使得他从一个并无太好资质的普通修行者,一跃成为茅山派上下炙手可热的培养对象,而对方,仅仅只用了几个时辰就完成了这样的改变),偏偏出现了许半生这样的强敌。 从之前的情报来看,许半生应该是舌之境的实力,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竟然就已经达到舌之境,可想如何天才。而他身后的太一派,更是道法第一家,天下术数莫出其右,这使得这个天才愈发的天才。 但是即便如此,佘长风其实也没有太多可以畏惧的。 毕竟,许半生不过是一人而已,哪怕他身边开始凝聚越来越多的人,也不过数名舌之境左右的高手罢了。倾茅山全派之力,佘长风也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个神通造化堪比仙佛之人,佘长风相信,即便许半生在这短短一年间实力更上一层楼,进入到身之境,他也无所畏惧reads;。 可是,前不久的一件事,让佘长风震惊了。 许半生杀死了满都拉图,战胜了金日旬,这些都没什么。可是,他竟然帮助一名妖灵塑成‘肉’身,更可怕的是那名妖灵在成就‘肉’身之后,修为竟然似乎不退反进,这简直就是仙佛才能有的手段。 这让佘长风不得不重新审视许半生,而原先对那人如此重视许半生的行为,他的态度也从不屑和不解,变成了凝重。 这个许半生,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 强敌来犯,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许半生似乎还不打算出手,那么不管来者是什么人,佘长风自问都有一搏之力。即便打不过,总也能跑得掉。等到茅山派无力支撑,想必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始作俑者,就不能不‘露’面了吧。 在房里关了一整天,直到茅山所有的院落都点上了灯火,直到所有的游客都离山而去,佘长风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命小童撞响观中召集所有弟子的铜缶,沉闷的当当声响在观内绵延回‘荡’,从茅山的长老,到最底层的弟子,都朝着掌‘门’院集中而来。 佘长风依旧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颌下的三绺长须让他看上去格外像是超然世外的得道高人,甚至说有仙家风范也不为过。 但是,他亲传的弟子,以及部分长老,却都知道佘长风这些年究竟在做些什么勾当。他们也曾有人为其不齿,可如今都已深陷其间,别的不说,光是大量的金钱带给他们的快意生活,使得他们换身行头就能下山一掷千金纸醉金‘迷’,这种挥霍无度的日子,早已让他们‘欲’罢不能。 更何况,佘长风还传了他们一套功法,这套功法,更是让他们不得不屈从于佘长风。 这套功法看上去就像是一套正常的道‘门’功法,可是修行一段时间,体内气息开始源源不绝之时,后遗症也就出现了。若不服用佘长风亲手炼制的某种丹‘药’,就会经络闭塞,功力全废。死倒是似乎不会死,但是即便是功力尽失也绝对让他们不敢违逆佘长风的命令。 他们唯有更加疯狂的声‘色’犬马,以绝对的放纵来麻痹自己当初的道心,进而死心塌地的成为了佘长风的走狗。 佘长风好似丹‘药’有限,发展了大约十几名嫡系之后,就再也没有继续下去。茅山派中,大多数的弟子还是正常的,勤勤恳恳的只为修行,对佘长风的所为毫无所知。 佘长风并未告诉他们大敌来临,而只是告诉茅山弟子,今夜将有贵客临‘门’,众人不要晚修,贵客不到不许休息,要灯火通明的迎接贵客。 那十几名佘长风的嫡系,多少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彼此面面相觑,然后看着佘长风驱散了观中众弟子,只留下他们十余人。 这时候,佘长风才说出了真相。 “今晚夜半之时,将有强敌来临。卦象很微妙,既显示对方敌意甚重,却又显示此事可能有转圜之机。今夜注定无眠,无论对方意‘欲’何为,我茅山上下唯有集中全力迎敌。若能平安解决最好,若是不得不动手,诸位,请一定倾尽全力。茅山存亡,怕也只在诸位一念之间。茅山若在,诸位安在,茅山若亡,诸位与本座……”佘长风仿若暗自神伤的低下头去。 众人心中皆骂,这个狗东西,不就是想让我们拼命么?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现在明明是关起‘门’来说话,佘长风却还是不实不尽,满口尽是关怀之语,可谁又能听不出他最后那句“茅山若在,诸位安在,茅山若亡,诸位与本座……”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威胁他们,你们要是敢不尽力御敌,可别怪老子以后不给发‘药’。 只是众人不敢跟佘长风较劲,一个个也是表现出群情‘激’昂之状,表着决心,什么誓与茅山共存亡,或者是掌‘门’所指敢不所向披靡。 面对这样的茅山众人,佘长风也只是心中冷笑不止,他很清楚这帮人为何如此,也知道这帮人心里究竟会想些什么。 “本座见诸位如此奋勇,心中着实安慰。不过,卦象之中既有转圜的可能,咱们就还是先礼后兵。现在,首要搞清楚的是对方究竟是些什么人。” 其中一名长老站了出来,拱手道:“贫道这就派人去查探,究竟要知道知道什么人胆敢冒犯我茅山圣地。” 佘长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老东西在想什么reads;。他肯定是想刺探情报,一旦发现对方根本不能力敌,他就远走高飞。毕竟,功法的后遗症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之后才会发作,他多少还有些时间可以想办法找出应对之法,哪怕十余年来,他依旧没能找到对付那套功法的后遗症的方法,可总好过于当场死在这里。 可是佘长风也并不去揭穿他,这种事,就由得他去好了。 佘长风相信,除去许半生和林浅师徒二人联袂而来,否则,这天底下还真没有哪‘门’哪派会让他茅山派战也不敢战就直接溃败的。 “那便有劳薛长老了。”佘长风面无表情的摆摆手,那名薛姓长老便领命而出。 其他人见状,也是面面相觑,有些后悔自己没更早站出来,有些则是在想一会儿若是发现不敌,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佘长风大概也很难想到,这帮人平时看上去似乎都极其忌惮功法的后遗症,但真遇到大事,却一个个都存了开溜的心思。 有佘长风的大弟子凑上前去,低声问道:“师父,您估计会是什么人?” “总不过与许半生有关罢了。” “会否是十七局的‘精’锐?”大弟子又问。 佘长风摇了摇头,道:“十七局便是倾巢而来,又当如何?他们的职责是维稳,而不是制造争端。真以为十七局有什么太强的实力么?” 大弟子沉默半晌,双眼远眺远方,口中忽道:“若是师父的卦中足够凶险,那么弟子大概能猜到来犯者何人了!” 佘长风瞥了自己的大弟子一眼,心道用得着你自作聪明?真以为这里多数人心里没点儿数么。这事儿必然跟许半生有关,而许半生能够利用的非他之外的力量,也无非就是昆仑而已。 只是昆仑么…… ********** 新年快乐! ... 第371章 麻杆打狼 c_t;当得知真的是昆仑当今的掌‘门’封之‘洞’率众上山的时候,佘长风也感觉到了意外。[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如果是从前的那位掌‘门’,佘长风当然不会感到有任何意外。 和龙潜坤之间,佘长风是打不了什么‘交’道的。 从‘门’派大小上来说,茅山和昆仑之间基本上可算是差着好几个量级。从历史渊源上来说,茅山似乎比昆仑更正统,历史也明显更加悠远流长。 这就直接导致了茅山和昆仑之间,谁也看不起谁。 一个是以现在的第一大派自居(这个第一大派指的是规模和整体实力,太一派这种妖孽般的存在是不会被计入在内的),而另一个,则以道术正宗自矜。 彼此之间,谁也没法儿说服谁,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不要有什么往来,省的见了面会起争执。 别说这两派之间了,昆仑和龙虎山,或者茅山和龙虎山之间,也颇有这种状况。龙虎山毫无疑问是道教的发源地之一,至少是天师派的发源地,这就使得他们更加的自珍自重,自视极高,哪怕昆仑这样的名‘门’大派,他们也并不放在眼里。甚至就连太一派,他们也视其为自己的传承之一,不过考虑到林浅这百年来的实力之强,龙虎山对太一派还是比较客气的。 因此佘长风和龙潜坤之间,除了彼此知道对方姓甚名谁道号如何,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每有道教的大会,需要邀请道‘门’的高人参加,主办方也会充分考虑大派之间相互瞧不起的事实,尽可能不安排他们同场出现reads;。 如果昆仑现在还是龙潜坤当家,前段时间被茅山‘阴’了一把不得不去对付许半生,现在被人家的掌‘门’率众找上‘门’讨个说法这倒是也正常。 可是现在的昆仑,其掌‘门’可是封之‘洞’啊,说起封之‘洞’,那就真的是佘长风的老熟人了。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佘长风还得管封之‘洞’叫一声师兄,不过二人与那位神秘的高人都是有师徒之实而无师徒之名,所以这个师兄弟的关系从本质上也并不算完全成立。 这是埋藏在佘长风心里二十多年的秘密,此刻听闻来者竟然是封之‘洞’,佘长风又是轻舒了一口气,同时心底又有隐隐的担忧。 轻舒一口气的原因很简单,既然和封之‘洞’也算老相识,并且都是为同样的目的为同样的一个人在办事,那么彼此之间肯定多了许多商量的余地。[八零电子书]难怪卦象之中极尽凶险,却又表示颇有转圜余地。 而隐隐担忧的原因也并不复杂。 一个秘密被深埋在心底二十年,所涉及到的人其实并不多,而知情者之中,有一个已经死了,现在由于一些时势的缘故,另一个知情者却不得不以敌对的面貌出现在自己面前。关键佘长风所拥有的实力比起对方是较弱一些的,他就不得不防着对方会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思。 两方面的原因都‘挺’单纯,可‘混’杂在一起,局面就显得有些复杂了。 正在心怀忐忑之际,封之‘洞’一干人等已经站在观‘门’之外,早有茅山弟子前来禀报,佘长风也不得不站起身来,长身整理道袍,做出仙风道骨之状,前往观前迎接。 观‘门’早已大开,无论如何,就算对彼此之间的地位颇有争议,可昆仑这样的大派,又是掌‘门’亲自前来,大开观‘门’迎接还是必须做到的。 茅山弟子分作两列,在观‘门’内的甬路上分作左右夹道迎接。 这是迎接,同时也是一种防备。这夹道队列,也是一个阵法,名为‘阴’阳路。 两边的弟子,一列是代表着纯阳的青‘色’道袍,而另一列,则是代表着至‘阴’的灰‘色’道袍。 一青一灰,黑白分明。茅山道术的气势,也隐约透‘露’出来。 封之‘洞’哂笑摇头,心道这‘阴’阳路本是相当有分量的阵法,可就凭这些人的低末修为和造诣,恐怕也就是对付对付普通人的水平,想对付他们昆仑,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门’口有观中的执事迎接,彼此客套着,可那执事却并不引领封之‘洞’等人入内,只是让他们过了观‘门’,便有意无意的将他们挡在原地。 封之‘洞’倒也不着急进去,一来毕竟是茅山派重地,在没有完全撕破脸之前不便硬闯,二来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即便跟佘长风是旧识,也还需佘长风亲自出来迎接,否则,岂不是坠了昆仑天下第一大道教‘门’派的威名? 佘长风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一出‘门’就打着稽首,高声说道:“无量天尊!贫道今晨便知夜间有贵客来访,却不想竟是昆仑新科掌‘门’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还望元紫掌‘门’勿要见怪。贫道这厢有礼了。” 封之‘洞’看了一眼佘长风,二十年不见,佘长风倒是更有‘逼’格了,颌下长须迎风轻摆,还真是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模样。 只是,对于佘长风,封之‘洞’再清楚不过,没有那个人的话,佘长风只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无量天尊!”封之‘洞’同样高诵一声道号,然后又说:“长风真人客气了,是我等冒昧造访,还望长风真人不要见怪才是。” “呵呵,好说。”佘长风此刻已经走到了封之‘洞’的面前,两人相互打量,二十年不见了,有些东西还是要确认一下的。 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谈判之意,两人才各自安心。 他们现在这种状况,颇有些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意思,其实都不想径直撕破脸,可又都得防着对方出幺蛾子,这种感觉,着实心尖微悬。 两人各自率领‘门’下,就这么在观内的天井之中站着,对视着,佘长风很长时间都不说让封之‘洞’进去。 最终还是封之‘洞’高宣一声道号:“无量天尊reads;!长风真人就不请我等进去么?贫道及同‘门’一路奔‘波’,也颇有些累了倦了。” 佘长风这才哈哈一笑,轻捻颌下长须,道:“见到元紫掌‘门’的仙姿,一时忘怀,倒是忘了请诸位入观了。恕罪恕罪。左右闪开,还不快快有请昆仑道友入观?!” 一声令下,左右‘阴’阳路立刻闪出更大的空间,佘长风也做了个请的手势,可却一做完就转身先走,并不是领路,只是不甘落在封之‘洞’之后罢了。这做派,明显是告诉所有人,你昆仑掌‘门’又当如何?我千年古观,底蕴昂然,谁也别想在我面前摆谱儿。 封之‘洞’冷冷一笑,也不放在心上,他这趟出来是要做给天下人看,而不是计较一时得失,更何况他跟佘长风还有不能明言的关系。 穿过正殿,到了后院,请入一间偏房坐下。封之‘洞’进去之后,其他人都被拦住了。 其他人还好点儿,邹南芳当时就怒了。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说你们茅山也是千多年的‘门’派流传,这气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贵客登‘门’,怎么冒出来这么一群?” 一群! 这意思是将‘门’口挡住他们的那几名道士当成狗了,人哪有说一群的? 茅山派的道士们也怒了,一个个指着邹南芳就斥责了起来,这也就是他们自己的地盘,在自家老祖面前不敢口出污言秽语,否则,估计早就连带昆仑十八代祖师爷一块儿骂进去了。 邹南芳一个人,毫无惧‘色’,面对诸多茅山派的道士挥斥方遒。 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窝了一肚子气,这帮茅山派的道士,竟然摆出‘阴’阳路把他们挡在观‘门’之内,虽说是把他们让进了‘门’,但是却一步都不让继续往前走。佘长风到了之后又摆足了架子,若不是封之‘洞’一开始就嘱咐他们要多加忍耐,恐怕邹南芳早就发作了。 到了正殿,本该就此落座,可竟然穿了过去,只让进区区一间偏房。这对昆仑众人来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昆仑的弟子出外行走,到哪儿不都是正殿奉迎还唯恐招呼不周的待遇?到了茅山,给了偏房呆着不说,竟然还有人敢阻拦他们入内reads;。 这叫邹南芳怎么受得了。 其他几个,苏岩本就稍微持重一些,‘玉’涛子姚文海新近才登上长老的位置,多少显得低调一些,所以一开始倒是没吭声。韩堪本就恨不得封之‘洞’直接跟佘长风翻脸,好贯彻龙潜坤的意图,自然不会参与论战。 可眼见邹南芳一个人跟茅山众人吵了起来,苏岩和姚文海对视了一眼,不得不加入战团。三人言辞‘激’烈,口沫横飞,一时间,后院偏房‘门’口顿时‘鸡’飞狗跳吵闹不宁。 封之‘洞’心里自然有火,可他今日并不想真的和佘长风翻脸,不光是考虑昆仑的问题,他和佘长风之间还有不可告人的‘交’情呢。是以一直也无法表‘露’出来。 ‘门’口的动静他自然也是早就听到了的,但也故意不去理会,他不便发作,不代表不可以用其他的方式。邹南芳这个举动,倒是‘挺’合他的心意,于是默不作声的坐下,眼看着佘长风,心道这可是你们茅山派,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处置。 没想到佘长风也纹丝不动,半点表情都没有,对‘门’外的争吵充耳不闻,他身后的那几名长老倒是有些动容,只是掌‘门’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多说。 终究还是封之‘洞’有些难以忍受了,这就算是跟佘长风达成一致了,两个名‘门’大派,却像是市井村夫一样泼‘妇’骂街,于昆仑的声誉也是颇有损伤。而且这一趟茅山之行,封之‘洞’多多少少还有些有求于对方,要希望佘长风能卖个软,封之‘洞’也只能先开声了。 “长风真人,外头这般争闹,传扬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佘长风微微一笑,捻了捻颌下长须,道貌岸然的说道:“依照封掌‘门’的意思,该如何解决呢?” 封之‘洞’不满的看了佘长风一眼,道:“长风真人,你是真要置我两派的‘交’情于不顾了么?”这句话,就隐隐有暗示他俩的渊源的意思了,否则,昆仑和茅山虽不是敌人,可从来也都是相互瞧不惯的,哪有什么‘交’情可言? ... 第372章 恶客 c_t;清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首发 茅山再度来客。 这次来的,是恶客,即便茅山上下对这帮乌合之众不屑一顾。 之所以说是恶客,是因为这些人几乎是从山下一路杀到山上的,在更早的时候,政fu方面就派了人来,将茅山周围团团围住,告诉早到的游客,今日茅山闭山,客气的将游客们请回。 作为茅山弟子,对于政fu相关部‘门’这样的举动自然是要上前质诘一番的,可没想到,那群恶客悉数登场,根本不给茅山的那些弟子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便动上了手。 宛如狮子搏兔,那几名负责镇守山‘门’的弟子都不过刚入后天的水平,哪里可能是这群恶客的对手。 不过这些恶客倒也并未下死手,只是将他们放倒之后,便强行朝着山上冲去。 一路都有遇到茅山弟子的阻碍,可是这些恶客势如破竹,龙卷风一般的席卷上山,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茅山派正院九霄万福宫。 茅山上的道观,在最鼎盛的时候,多达二百多处,世人皆以为是因为茅山福地吸引了这么多的道观,可实际上,这些道观都无非是茅山派的分院而已。 人数最多的时候,茅山派也是上下数千乃至上万人的规模,光是房屋就有五千多所,太平天国的时候遭到相当大的打击(太平天国本就是个修行者创立的政权,其覆灭也是因为他们违反了术数界的规矩,修行者可以辅佐帝王,却不能与之争天下),到了清末的时候,茅山仅存三宫五观。 后日军发动战争,将茅山上的房屋摧毁了超过九成,那堪称浩劫的十年之中,茅山再度遭到严重打击,就连三宫五观也只剩残垣断壁。 当然,这损失的只是那些非核心的东西,道观丹井,都是可以修复的,真正的修行者,是并未遭受严重的打击的。只是在那些年代之中,多数的修行者都选择了闭关不出,并不去与俗世凡人争什么长短。 之后政fu帮助重建了九霄万福宫和元符万宁宫,二宫和称之为茅山道院。 这当然并非茅山全部,真正的茅山派,多数人都居住在九霄万福宫之后的‘玉’晨观中。‘玉’晨观,才是茅山派真正的根基所在。 多数人是不会发现‘玉’晨观的存在的,他们只是知道先秦时期有人名曰郭四朝在‘玉’晨观中修炼,但是那个‘玉’晨观,早就不复存在了,如今的旧址被称之为‘玉’晨村。[全集下载75]而真正的‘玉’晨观,现在坐落在又被称之为顶宫的九霄万福宫之后,而且,和太一观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九霄万福宫后有一片树林,那片树林,除非是深谙道法的修行中人,否则,俗世凡人根本就不可能穿越那片树林走到‘玉’晨观的观‘门’之下。 今天这群恶客显然不同,他们从山下便开始了一路的暴行,所有胆敢阻碍他们前进的,都会被他们无情的打倒。 元符万宁宫坐落在茅山积金峰的南腰之处,进山的游客香客都会在此逗留良久,可这群恶客却显然知道,元符万宁宫中,那些道士都是茅山派最不入流的弟子,他们根本是连元符万宁宫的‘门’都没进,就直接绕了过去。 宫中道士早已接到指示,纷纷从后‘门’走出,挡在这群恶客上山的路上。 “敢问来者何人!你们怎敢在我茅山境内放肆!”为首的一名道士大约五十岁上下,颌下长须已经有些发白了。 恶客们似乎觉得这个道士所说的话是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听他说完,竟然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名恶客粗声大气的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傻球,老子们不但已经放肆了,而且还揍了你们茅山的人。你居然还要问老子为什么敢放肆?” 元符万宁宫的那群道士还来不及发火,就见对方已经挥拳冲了上来,转眼间自己这边就已经躺下了三五个。 倒下之人蜷缩在地,痛苦不堪的抱着身体不同的部位打着滚,短时间内显然是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性’了。 元符万宁宫的道士们怒了,蜂拥而上,想凭借着百多人的优势,将对方十余人打倒。 只可惜,今儿这群恶客,虽没有什么一骑当千的猛人,但却也都具备一对十乃至一对数十的实力。 以他们这帮道士的实力,高不过眼之境,低的甚至只能说是强身健体,连后天境界都没有进入,哪里可能是这帮恶客的对手。 转眼间,就像是黑客帝国里的镜头,里奥一个人杀入黑衣人的人群之中,然后人体横飞,高高扔起,又重重落下,简直就像是虎入羊群,根本不堪一击。 也就是一两分钟之后,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倒了百多名道士,他们之中,有些是元符万宁宫的道士,有些则是从附近的道观赶来,可都有个相同的特点,他们仅仅是作为茅山的道士而存在,和真正的茅山弟子之间,还是有着相当之大的差异。 恶客们继续朝着山上走去,路上又遇到了几拨阻挡者,人数多者十余,少者甚至只有三五人,那更是不堪一击,恶客们只需一人就可以轻易将他们解决。这倒是也并不耗费恶客们的体力和‘精’气,使得他们走进九霄万福宫之后,依旧‘精’神饱满,就仿佛一路上并未进行任何厮杀一般。 “大掌柜的,这有点儿奇怪啊,你说茅山派这帮牛鼻子不会是脑子都坏掉了吧?让这帮货‘色’阻挡我们,干脆是连消耗的作用都起不上,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被称之为大掌柜的那个人,毫无疑问,便是严大掌柜了。 许半生早已通知过严大掌柜,让他今日一早就到茅山来,反正从吴东到茅山也就是几十分钟的路程,过来甚至不比在吴东游一趟车河所‘花’费的时间更多。 严大掌柜有求于许半生,自然是毫不犹豫,早晨天刚麻麻亮就驾车赶赴茅山,然后便上演了这么一处reads;。 山下那些负责阻拦普通游客防止他们看到山上争斗的那些政fu人员,也都是史一航安排的,虽然不是十七局的人,但却是十七局通过省委下的令,当地政fu配合执行。 一开始的那帮人如此的不堪一击,这倒是也在严大掌柜及其手下的意料之中,可是到了山腰处,遇到的所有道士也都还是前来送死的,根本没有半分战斗力,这就让严大掌柜等人感到奇怪了。 到了山顶的九霄万福宫,一路上所遇的茅山弟子也都还是那些外‘门’的道士,即便是严大掌柜此行早已豁出去一切,他也不禁有些怀疑乃至迟疑。 茅山这帮牛鼻子,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其实他们还真是多虑了,哪里有什么‘花’样,哪里有那么多的‘阴’谋? 在佘长风现在的眼里,他最大的敌人就是昆仑新任掌‘门’封之‘洞’。虽说二人从前算是有不错的‘交’情,这么多年来,也都知道彼此在为什么而努力。不同的是佘长风十年前运作成功,而封之‘洞’十年前却败给了龙潜坤。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封之‘洞’终于也坐在了掌‘门’的位置上。 两人从前的‘交’情,并不能成为两人就一定会成为盟友的证据,甚至于,因为两人最终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他们本该是敌人。 当然,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们还是能短暂的行程同仇敌忾的。 所以,佘长风早将茅山派所有具备一定实力的弟子都调到了‘玉’晨观,哪怕明知道有恶客登‘门’,他也不敢让那些弟子离开‘玉’晨观。 佘长风甚至怀疑,今天来的这群恶客,跟封之‘洞’有直接的关系。 封之‘洞’如今就住在观中,两人刚才看上去虽说是相谈甚欢,可是彼此心中,都知道他们迟早会谈崩。因为封之‘洞’所要求的事情,他佘长风根本就不可能去做。 之前佘长风将封之‘洞’之外的昆仑‘门’人都拦在了房‘门’之外,封之‘洞’略显稍低的姿态之后,佘长风最终还是允许了几个人进来。 昆仑的普通弟子是没有资格的,有资格的,也无非三个长老一个前长老韩堪罢了。 随后谈了许多,封之‘洞’和佘长风又单独谈了很久,直到天‘色’放亮,昆仑众人才回房休息。 佘长风心绪难宁,根本睡不着,很快就听说山下有恶客登‘门’。 这样的巧合,让佘长风怀疑他们是封之‘洞’的一步棋,封之‘洞’命人从山下攻上来,如果佘长风胆敢带着茅山的‘精’锐下山迎敌,难保封之‘洞’不会让佘长风的后院失火。 到时候,佘长风带着茅山派‘精’锐,要面对前有猛虎,后又有封之‘洞’这头饿狼的状况,前后夹击,他真的就无处可逃了。 所以,佘长风当机立断的放弃了山下到‘玉’晨观这里的这段路程,‘玉’晨观里总归还有些阵法,非要面对强敌的话,这天底下,绝没有一个比‘玉’晨观更适合佘长风战斗的场所。 而此刻,恶客已然走进了九霄万福宫的大‘门’,佘长风也就快要坐不住了。 严大掌柜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想了想说道:“我暂时也想不到佘长风为何龟缩至此,按说这并非他的习惯。但是既然咱们已经到了这里,就不要再去顾虑太多。无非就是大开杀戒,跟这帮狗牛鼻子也没什么情面可讲。若是心存疑窦,此刻想要放弃不想随我进去的,我不勉强,你自行下山便好。” 哪里会有人不肯跟严大掌柜进去?他们能陪着严大掌柜来到吴东,就表示他们对严大掌柜的忠心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众人纷纷表态,都表示愿意跟严大掌柜一走到底。 严大掌柜点点头,朝着九霄万福宫的深处走去。 穿过正殿又过了后院再干脆的将九霄万福宫中所有的道士打倒在地之后,严大掌柜亲自推开了后‘门’,然后第一个迈过台阶走了过去。 后院的后‘门’之外,是一片桃树林,此刻山下的桃‘花’早已凋敝,连桃果都该生出不少了,此地却还留着最后的残‘花’。 ... 第373章 不许妖怪成精 c_t;一走进桃树林,就能明显感觉到方向似乎很难把握了。[全集下载75]访问: 。 这世上有很多人本就没什么方向感,在大马路上常常都找不到方向,更别说在这种桃树林立的小树林之中。 可是也有一部分人,无论站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极快的凭借本能察觉出方向的所在。这对于修行者来说,几乎是相当于本能的要求了。 所以,当走进这桃‘花’林之后,严大掌柜及手下几乎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这桃‘花’林的第一个功能,那就是直接让误入桃‘花’林者,失去正常的方向感。 严大掌柜冷冷的扫视周围一圈之后,心里大致有了数,他左三右四的走了几步,然后一掌轻轻劈在一棵树上。树干摇晃,发出吱嘎一声倒了下去。严大掌柜这一掌,直接劈断了这棵桃树。 然后,脚下的步伐又变成了左四右三,又是一掌劈在桃‘花’树上,再度有一棵桃树被其一掌劈断。 如此这般,严大掌柜一共在桃树林里劈断了八棵桃树,等到第八棵桃树倒下之时,僵尸道众人顿时感觉到眼前一片清明,之前消失的方向感完全回来了,桃树林中虽然依旧错落难行,但是比起刚才,显然要好了许多。 “雕虫小技。”严大掌柜轻斥一声,举步前行。 僵尸道众人紧紧跟上,很快,众人就走出了这片小小的桃树林。 这只是第一关而已,桃树林的后边,还有一片‘乱’石铺就的空地,空地之后可见还是一片树林。毫无疑问,无论是‘乱’石空地,还是之后的树林,也都是为了保护‘玉’晨观不被世人发现而特别设立的阵法。 ‘乱’石阵中,不再让人有方向感消失的错觉,而是直接产生一种眩晕感,令人仿佛觉得脚下的大地在震动,就像是地震来了一般。 严大掌柜冷笑着哼道:“茅山派这群蠢货,还真是胆大的很,区区第二关就敢动用这种手段了。他们也不怕有人天赋异禀,不小心闯过了桃‘花’阵,到时候让人发现这超自然的力量,岂不是坏事?” 旁边的孟可低声说道:“这说明他们不惮于杀人,若是有人不小心误打误撞闯过了桃‘花’阵,那么就直接出手杀掉便是。” 严大掌柜神情一凛,他只是想到自己即便身处巫‘门’,却也绝不敢滥杀无辜,哪里会想到作为道‘门’中的名‘门’正派,茅山派竟然敢滥杀无辜? 但是转念一想,茅山派甚至都能做出类似于豢养魑魅魍魉的事情,他们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杀个人而已,难道还能比跟那些东西做‘交’易来的更有违人和? 想起许半生的态度,严大掌柜似乎直到此刻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全集下载] “拆了吧。”说着话,他一脚蹬向一块大约一米高的石头,那块石头在他一脚之下,四分五裂,碎石散落一地。 严大掌柜这句话可不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而是说给身后所有人听得,于是,众人齐齐向前,完全无视了那仿若地震的感受,更加无视了天旋地转的晕眩感,手脚并用,兵器也加了上去,很快,这片仿若‘乱’石堆的地方,就已经被清成了一地的碎石。 空气中还弥漫着石粉的干燥,地面上已经像是多年的采石场一样,严大掌柜率领众人,朝着更前方的那片树林走去。 一入树林,顿时天‘色’全黑,众人就仿佛走进的并非树林,而是一个山‘洞’一般。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甚至就连自己同伴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众人都明白,不用出声试探,这个阵法,是会约束一切光线和一切声音的。有人曾经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过这个名为困妖阵的阵法,它就像是一个专‘门’囚禁‘波’的盒子,所有用‘波’形方式传播的东西,都会被困死在这个阵法之中。 这并不会让僵尸道这些人慌张,若是连这种小小状况他们都应付不了,那也就真是白过了reads;。僵尸道虽是巫‘门’,可对道‘门’的阵法也多有研究,甚至于,再去除了巫术之后,巫‘门’的很多功法跟道‘门’本就源自一脉。简单些说,道‘门’的功法很多都源自巫‘门’,根本就是巫‘门’功法的改良版。 当然,这一点,道‘门’中人是绝不会承认的。 可是,众人还是很快感到了担忧,因为在这个树林构建的阵法之中,突然刮起了一阵妖风。 ‘阴’风阵阵,皮肤上仿若针刺一般,顿时让众人感觉到了不舒服。 最主要还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众人尽皆变‘色’,如此‘阴’风,如此妖风,只能说明这阵中有妖! 茅山派,还真是胆大妄为啊,竟然真的敢在道观之中豢养妖灵。 妖风之中,还带有阵阵的腥臭之味,换做其他人,可能会误会这是跟僵尸之类的有关,这味道闻起来倒是和尸臭颇有些相似。 但是僵尸道是干什么的?他们祖传的就是干的跟尸体有关的买卖,虽然是白巫术,可那也是天天跟尸体打‘交’道的,发展到现在,很少有人需要赶尸了,他们打‘交’道的主要对象,也就变成了僵尸。 僵尸道作为白巫术的巫‘门’‘门’派,之所以一直以来都被称之为生意人,就是因为他们主营的业务除了那些正常的生意之外,就是捉拿粽子。 现代科技发达了,法律也越来越健全,‘私’人刨坟掘墓做‘摸’金校尉的事儿是越来越少了,但是政fu行为却反倒多了起来。 政fu开发古墓,也不表示就不会遇到僵尸,该遇到的还是会遇到。 十七局是保障部‘门’,并不擅长这方面的工作,甚至就连道‘门’和佛‘门’,也都是依靠无边的佛法或者浩然正气去压制僵尸粽子,而在捉拿僵尸和降服将是方面,还是僵尸道最为擅长。 所以,但凡任何僵尸道的弟子,别的不敢说,从数千种气味之中,准确的判断出哪种气味是粽子的,哪种气味只是相似,那绝对是无出其右者。 而且,今天来到这里的这些人中,还有僵尸道的严大掌柜,这就更加不可能出错reads;。 妖风刚刚吹过,严大掌柜就闻到了风里的腥臭气味,一开始他也觉得有些像僵尸,但是很快他就分辨出,这绝不是僵尸,而是野兽的味道。 这也就是说,这并非怨气戾气等等形成的妖灵,而是由野兽形成的妖灵。 在自然的条件之下,即便是茅山这种‘洞’天福地,现在也几乎没有可能让动植物成为妖灵进行修行了,这必然有人为的因素在内。甚至于,就连天地间的怨气戾气乃至那些孤魂野鬼,也很难找到合适修行的方式和地点。在吴东境内出现了那么多的妖灵,已经让人大感意外,严大掌柜也并非没有怀疑过,有人在蓄意的制造妖灵。 而现在,严大掌柜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若是他判断没错,这阵中的妖灵就是野兽修行成‘精’的话,那么就必然是有人在帮助这头野兽修行,这必然是茅山派干的事情。 那么,之前那数量庞大的妖灵,恐怕也和茅山派脱不了干系。 一阵妖风再来,严大掌柜表情严峻,立刻倒退两步,身体侧开,想旁边又走了三步,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小心翼翼。 那是因为,在这个阵中,严大掌柜很有可能碰到自己的同伴,即便他们现在貌似处于不同的空间之中,彼此之间听不到也看不见对方的存在,但是却并不意味着他的手下就真的不在了。 万一碰到自己的手下,很容易引发恐慌或者误会,因为所有人在这种无边的黑暗和寂静之下,都是随时准备出手的。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严大掌柜也只能尽可能小心翼翼的绝不允许自己碰到自己的手下,同时,他还要避开那妖风吹来的方向,因为他知道,这阵妖风之中,那头修行成‘精’的妖兽,就要出现了。 噌! 一声金属滑过的声音,严大掌柜几乎是凭借本能的,举起了手中的奇‘门’兵器,那是一支独脚铜人。 正是这独脚铜人,挡住了那头妖兽的利爪,即便是在这样的阵法之中,却也依旧让严大掌柜听到了一声轻响,同时还能看见些许的火星闪现。 这足以说明妖兽的这一次攻击,究竟有多么的强大,这要是在阵外,恐怕早已雷声轰轰火‘花’四溅了reads;。 严大掌柜心中一凛,他感觉的到那头妖兽一击不中,已经越过自己,调转方向,换个人去攻击了。 阵法之中,声音是传不出去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严大掌柜就没办法跟自己的手下沟通。 巫‘门’中人,若是连这点儿手段都没有,那还修行个屁。 心念转动,严大掌柜提醒了自己所有的手下小心,并且告知了他们阵中有妖兽这件事。 很快,他收到多条信息,都是他的手下传来,纷纷表示对这阵中竟然会有妖兽感到极度的震惊。茅山派这绝对是在作死,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竟然敢豢养妖灵? 其实豢养妖灵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至少在百年前肯定不是。 以前的修行‘门’派,经常会养些妖灵妖兽等等来替他们看家护院,这些东西灵智不高,但是战斗力却颇为可观,绝对是各大‘门’派的一大助力。 可是等到共和国成立之后,国内的佛道二‘门’商议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天下所有的修行者,都不能豢养妖物,为的是避免惊扰到普通的百姓生活。 佛道二‘门’的决定,自然就是共和国境内所有修行者必须遵守的规矩,甚至因此在网络之上,有人藉此开了个玩笑,说共和国成立之后,就不允许妖怪成‘精’了。 如今,‘私’自豢养妖灵,光是这一条,就足以令这个‘门’派身败名裂,成为天下修行者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 难怪,许半生会对茅山如此不容情,明知其是个千古名山,却也丝毫都不顾及同为道‘门’的情谊,而一定要将茅山上下置于死地。 就凭这头妖兽,茅山就该诛! 尤其是茅山的掌‘门’,佘长风!!! ... 第374章 妖兽不可杀 c_t;换作平时,区区一头妖兽,严大掌柜丝毫都不会放在心上reads;。( )-- 别说严大掌柜,他手下绝大多数人,对付一头妖兽基本上也都是秒杀的状态,只有极个别者,可能还需要跟这头妖兽纠缠一小会儿。 可现在的状况不同,在这样的一个阵中,视觉和听觉基本都被屏蔽了,大家只能凭借修行者的本能,去趋利避害,去和那头妖兽周旋。 很显然,对于妖兽而言,这个阵法毫无限制作用,它必然是能看见所有人的,此消彼长之下,妖兽自然占了极大的便宜。 严大掌柜与众人也无法守望相助,甚至还需担心误伤自己人,有此掣肘,妖兽之能就更显放大,相比之下,恐怕也只有严大掌柜和孟可不虞自身危险,而其他人都处于下风。 正当严大掌柜思索对策之际,突然感觉到阵法之中微微晃动,一道血光陡然出现,伴以一声凄厉而短促的喊叫。 在无法破阵的状况之下,能够听到自己同伴的声音并且看见自己同伴溅出的鲜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人已经出阵。 出阵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安全退出,另一种则是直接被击杀在阵中。 严大掌柜心中一缩,他知道,发出惨叫声的那名手下,恐怕已经身遭不测。 急忙用巫‘门’密法给诸人发出警示,再度示意他们这里头有妖兽的同时,也让他们不要惊慌,表示自己有办法能够破除这个阵法。 很快,众人纷纷回以消息,独独缺了严大掌柜的一个侄孙。 严大掌柜知道,自己那名侄孙,怕是已经遭了妖兽的毒手。 这真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还没见到正主,就已经死了一人。 心中悲戚之余,严大掌柜也对茅山众道士恨得咬牙切齿。不管那个化名为罗伟正的道士究竟是否跟茅山有所关联,光是这一条人命,就足以让僵尸道和茅山派成为死敌。 妖风再度来袭,严大掌柜这次并未选择避让,而是沉稳了步伐,手中的独脚铜人挟裹着千钧之力,直朝着那阵妖风之源刺了过去reads;。 半空中,严大掌柜又改刺为撩,手腕感觉到阻力的同时,严大掌柜的弊端也嗅到一丝极淡的兽血腥臭气息。 严大掌柜知道,自己这一击已经得手了,心中略喜,却感觉到左肩一痛,巨大的蚁力几乎要将严大掌柜的手臂直接咬下来。 好在严大掌柜反应及时,手中独脚铜人立刻回旋,以柄部砸向那头妖兽。[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只听到一声翱,妖兽吃痛松口,严大掌柜急忙退后,不敢有丝毫的小觑,低身猫腰在地上滚了开来。 感觉的到自己滚开的同时,地面上有沉闷的拍响,明显是那妖兽的厉爪接二连三的抓来,幸得他反应及时,才险险避开。否则,若是被那妖兽厉爪拍中,即便是严大掌柜,只怕也要丢下半条命。 肩膀上的疼痛让严大掌柜愈发清醒,这头妖兽,只怕已经相当于人类修行者鼻之境巅峰的实力。严大掌柜虽然是舌之境的高手,可眼耳鼻塞,实力发挥不过十之三四,竟然只能勉强跟这头妖兽打个平手。 团身而起,妖风已经不见,表示那头妖兽又发现了更容易对付的敌人,暂时的放弃了严大掌柜。 伸手在自己的左肩上‘摸’了一把,还好,只是皮外伤,严大掌柜的超快反应救下了他的这条胳膊。严大掌柜赶忙又向众手下发去警示,告诉他们妖兽找他们去了,以免他们防备不足。 孟可很快传回消息,他和妖兽对了一招,一脚蹬在了妖兽的身体上,他只是被妖兽的爪风带了一下,‘胸’膛上有几道不足为虑的伤口。 严大掌柜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似乎有少许的光亮,他疑‘惑’的回过头去,却看到地上有一团朦朦的白光。 伸手一‘摸’,严大掌柜就知道地上那团朦朦的白光是为何物了,他急忙一蹿上前,一把抓起那物,只觉得触手一阵和暖,阵中‘阴’邪冰冷之气,彻底‘荡’然无存,严大掌柜的体内就仿佛燃烧起一个小小的太阳一般reads;。 细观手中之物,这是一枚小小的铃铛,严大掌柜尝试着轻轻的摇晃这枚铃铛,铃铛毫无阻碍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严大掌柜心中一喜,立刻催动‘精’气注入铃铛之中,手腕也不断抖动起来。 原本没有半点光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犹如一潭死水的阵法之中,顿时‘荡’起了涟漪,严大掌柜手中铃铛绽放出的朦朦白光,逐渐放大,就像是一个光源,此刻终于绽放出它应有的光华。 清脆而悦耳的铃声也不断的传出,很快,整个大阵就为之摇晃起来。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大阵已经宣告被破,而破阵的却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铃铛而已。 这枚铃铛正是许半生‘交’给严大掌柜的。 他当时将这枚铃铛‘交’给严大掌柜的时候,严大掌柜还有诸多疑虑,以他之能,当然能看出这枚铃铛虽是道家之物,但却被加持有西方的圣光,这类圣光对他这种巫‘门’出身的人可谓是天敌,严大掌柜很不情愿接受。 可是许半生却说这枚铃铛对严大掌柜有用,让他务必分神抵挡圣光,却原来是早就算到了有现在这样一幕。 大阵既破,阵中各种禁制自然也就宣告不复存在,严大掌柜和手下众人再度谋面,欣喜之余,却又很快看见地上已经肠穿肚烂的那名死于妖兽爪下之人,众人脸上的神情又肃穆起来。 很快,变作愤怒,众人尽皆四下寻找那头妖兽,妖兽倒是也很机敏,铃声响起它就知道不对,早已朝着山上逃窜而去。 严大掌柜又岂能容那妖兽逃窜,他大喊一声:“尔等朝‘玉’晨观去,我去追那妖兽。” 众人醒得,一旦严大掌柜带着那枚铃铛离开,这大阵恐怕就又将恢复原状,众人也是不敢怠慢,急忙朝着‘玉’晨观掠去。 而严大掌柜则将铃铛纳入怀中,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追向妖兽。 妖兽奔跑虽快,可严大掌柜也是脚程极佳,巫‘门’在神行之上又有专‘门’的术法,几个纵落之下,严大掌柜和那妖兽之间的距离已经只剩下不足十米之远。 此刻,严大掌柜也终于看清那妖兽的模样。 只见妖兽身形矫健,乃是一头猛虎的模样,身上虎纹斑驳,煞是鲜‘艳’。只是虎头之上,却生有两只鹿角,四爪也有白‘毛’覆盖,显得比一般的虎爪要粗壮许多。严大掌柜看得出来,这妖兽的四足,已经不再是虎爪,而是熊掌。 扬起手来,严大掌柜便将手中的独脚铜人当作暗器一般砸了出去,妖兽也是机敏,听得身后风声,身形猛然一顿,便转而奔向右侧前方,那独脚铜人眼看就要落空。 严大掌柜却并不担心,奔跑之中,右手一牵一引,那独脚铜人几乎都已经落地了,却又凭空飞起,跟随着妖兽的转向而转,再度呼啸着刺向妖兽的身体。 妖兽猛然一转身,面‘露’狰狞的冲着严大掌柜怒吼了一声,巨大的熊掌拍向那独脚铜人。严大掌柜冷冷一笑,喝道:“蠢兽,没了那阵法相助,你还是我的对手么?” 手掌一翻,独脚铜人在空中突然一分为五,一齐砸向那头妖兽。 妖兽明知这五个独脚铜人之中只有一个是真的,其余四个都是虚影,可却分不清那个是真的,只得张牙舞爪的试图将这五个独脚铜人都挡下来。 只见它竟然长身站起,‘露’出雪白的肚皮,后‘腿’虽短,可也站立的如同人类一般笔直。一对前掌,则是自上而下拍向那五个独脚铜人。 正中那个独脚铜人突然又是一个转向,角度刁钻的绕过了妖兽的熊掌,几乎是在它的双掌之间钻了过去,铜人的光头正顶在妖兽的心窝处。 这一顶之力如何巨大? 那妖兽看上去足有数百斤重,可却被这独脚铜人顶在心窝,直接便向后倒去。 倒地之时,山林震动,由此可见这一撞之力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严大掌柜几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抄起独脚铜人,照着那头妖兽的脑袋就要重重的砸下去reads;。 他现在已经恨透了这头妖兽和茅山派,他那个侄孙一家平时虽然和他并不多亲近,但是在他危难之刻,侄孙那一家人却都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这个侄孙乃是那一房唯一的一根独苗,出来之前早知道此行艰险,却仍旧没有丝毫顾虑,严大掌柜现在却只能看着他死去,而无法出手相助,心中悲愤可想而知。 是以他追上妖兽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其置于死地。 可是,就在此时,严大掌柜的身后却响起一个他熟悉但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姑丈,不可杀它!” 严大掌柜识得这个声音是依菩提发出,也知道依菩提如今早已和许半生关系甚笃,他急忙运功收手,独脚铜人终于没有砸烂妖兽的脑袋,但却依旧指着妖兽,只要这头口吐鲜血在地上摇尾乞怜的妖兽胆敢有任何动作,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毙于当场。 “是许少让你来的?”严大掌柜对自己这个侄‘女’并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她,严晓远也不至于利令智昏的得罪了许半生,从而被废了。 依菩提嘻嘻一笑,道:“姑丈既是明白,就不用我多说了。” “为何拦我杀它!” “姑丈一会儿打算怎么杀上‘玉’晨观?” 严大掌柜一愣,很快明白了依菩提的意思。 此刻‘玉’晨观里,昆仑似乎和茅山派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之前许半生所言的昆仑将会和僵尸道同仇敌忾之语似乎就无法实现了。 但是,若是有这头妖兽就不一样了,而且严大掌柜率众强行杀上茅山的行为,也就有了更好的解释。 看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落在许半生的计算之中,他的推演之力,到底有多么的恐怖,竟然能将这等细节也推演的明明白白。 严大掌柜此刻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庆幸。 ... 第375章 人人得而诛之 c_t;以严大掌柜的本事,对付这头妖兽,本就轻而易举。[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如今妖兽受伤,严大掌柜只是在它身上下了个禁制,就轻松的制服了这头似虎非虎似鹿非鹿的妖兽身上,缓缓催着它往‘玉’晨观走去。 依菩提笑嘻嘻的跳上了这头妖兽的身体,竟然骑在它的腰间,妖兽虽然感觉到屈辱,却无可奈何,此刻一切都在严大掌柜控制之中,妖兽根本不敢有半点违逆之举。 ‘玉’晨观中,早已是一片喧哗,吵闹不已。 孟可率领十余名僵尸道的弟子,一脚踹开了‘玉’晨观的大‘门’,‘门’口负责把守的两名茅山派弟子,被孟可这一脚,踢得倒飞出去,口吐鲜血,俨然已经倒地不起。 佘长风此刻也率众走了出来,将孟可等人堵在‘玉’晨观的前院。 孟可知道,自己绝非佘长风的对手,唯有严大掌柜能与他一战。此刻严大掌柜并不在此,孟可也不便轻举妄动,是以只与对方逞口舌,绝不轻易动手。 而且即便有严大掌柜在场,面对数量十倍于己的茅山弟子,显然僵尸道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严大掌柜和孟可之所以敢如此杀上山来,也都是因为许半生所言,说昆仑必然会和他们同一阵线,茅山今日必有大祸。 可现在却看不出昆仑有帮助僵尸道的意思,不过幸而他们也没有对僵尸道动手的意思,只是冷眼旁观,似乎想看看僵尸道怎敢如此胆大妄为,作为一个巫‘门’的派别,竟然敢于挑衅一个道‘门’正派。 封之‘洞’隐隐感觉有些不妙,自己来到茅山,显然是受到有心人的蛊‘惑’的,龙潜坤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发难。 而现在僵尸道这种在昆仑眼中看来不过是乌合之众的‘门’派竟然也敢跑来找茅山派的晦头,封之‘洞’之前跟佘长风还却在为协议上的某个细节争论不休,此刻看起来似乎毫无必要。僵尸道敢来找茅山派的麻烦,就说明他们‘胸’有成竹,而且仅仅十几人而已,总不成是故意来送死的吧?那么,似乎茅山派有大麻烦了,于是昆仑其实也就大可不必跟茅山搞什么协议了。棉花糖 只是,封之‘洞’还是有些担忧,茅山派上上下下如何,他根本懒得多管,茅山随时清修圣地,但又怎么能够跟昆仑这种集千年之气运气脉的‘洞’天福地相提并论? 僵尸道的到来绝非巧合,其后必有人推动,否则,即便严大掌柜个人实力的确很强,他也绝不敢以僵尸道众弟子犯险。 而这个人,在封之‘洞’的心中也是呼之‘欲’出了! 该如何决断,这已经成为封之‘洞’当下最严峻的问题。 茅山派的各种龃龉,现在虽然知道的人并不多,可封之‘洞’岂能不清楚,迟早会大白于天下,这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而这个时间就太有学问。 若能迟些,那便罢了,到了那个时候,任谁也阻止不了什么了,这个世界都将变天。 可若是早呢? 尤其是许半生既然敢如此妄为,只怕他早已有了通盘的计划,随时随地都能将茅山派所谓公诸于天下。这样的话,他封之‘洞’又当如何自处?他可不敢寄希望于佘长风被杀之前会不将他说出来。 封之‘洞’心思里的天秤,已经逐渐的朝着严大掌柜那边倾斜了。至少,先保住自己。 茅山派也是投鼠忌器,虽然对僵尸道是十分不屑,可佘长风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动手,就再没有回头之路,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可即便是杀尽僵尸道众人又当如何呢?许半生才是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给茅山派致命一击。 尤其是僵尸道的严大掌柜竟然还没有现身,来的不过是二掌柜的孟可而已,此事多有不寻常。好在孟可率众也只是骂‘门’而已,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于是佘长风也就勒令手下按捺怒火,至于对方舌战,绝不能轻易动手。 双方直骂的口干舌燥,哪里还有半点修行者的风采,就连封之‘洞’看的也是连连摇头,他心里那危险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孟可突然一声断喝,道:“都给我闭嘴!” 这话之前也说过无数次,不过都是对着茅山派众人所言,说完之后立刻跟上的就是滔滔不绝的骂语。 可这次却不同,孟可这句话是对自己的弟子所说,一声令下,僵尸道的弟子倒是齐齐闭上了嘴。而茅山众人听到这话,还以为孟可又是故伎重施,他们非但没有住嘴,相反却还变本加厉的骂了起来。 言辞之间,诸多粗口,也是浑然不顾出家人的体面了。 “久闻茅山乃是道‘门’宗派之一,‘洞’天福地,茅山弟子也都是得道高人。今日一观之下,却是失望透顶,茅山弟子怎都和市井泼‘妇’一般,竟然做如此无赖骂街状。我僵尸道本是贩夫走卒的集合,多有粗鄙,可尚不如贵派一二。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随着声音,严大掌柜终于出场。 左肩上隐隐有血迹透出,显然已经受了些伤,不过观其神态,应当也只是皮‘肉’之伤,并不会动其根本。 众人目光齐齐集聚到严大掌柜身上,但是很快,却都被他身后那头臊眉耷眼全无威风可言的妖兽所吸引。尤其是妖兽身上还骑着一个小姑娘,笑嘻嘻的仿佛浑然没把‘玉’晨观里任何人放在眼中。 封之‘洞’心中暗凛,妖兽?这小丫头片子是谁?怎敢如此大胆,竟然豢养妖兽? 他不禁望向严大掌柜,心道这妖兽莫非是严大掌柜所养? 而佘长风却是闻言差点儿没被气炸了肺,明明是孟可率领僵尸道众人在此骂战,骂语极尽难听,涉及茅山派建派老祖,几乎将所有茅山派的先人都从坟冢里挖出来骂了个遍,茅山弟子受不得这份羞辱,这才还以颜‘色’reads;。 现在严大掌柜却是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让佘长风肝火几乎喷涌而出。 可是一看到严大掌柜身后那头妖兽,以及那头妖兽眼中对自己透出的期望之情,佘长风就知道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了。 这头妖兽,本就是镇守观外那个阵法的,佘长风本以为就算有人能够破阵,那妖兽必然也能安全逃离。只要不被抓了现行,甚至哪怕那头妖兽死了,佘长风完全就可以推脱。现在妖兽竟然被人生擒活捉了,这叫佘长风怎能不感到心惊? “严大掌柜,你也是声名显赫的高人,怎么说话如此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僵尸道妄闯我茅山派禁地,你却倒打一耙。到底是巫‘门’中人,这红口白牙的本事真是叫贫道见识了!” 佘长风这番话,与其是在痛斥严大掌柜,倒不如说是在提醒封之‘洞’,让封之‘洞’和他一起动手灭了僵尸道这帮人。至少他们占了个公义,僵尸道始终是巫‘门’的旁‘门’左道。 可是封之‘洞’不为所动,佘长风一瞥之下,心中就已然知道了结果。 都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谁也不需跟对方讲聊斋,所有的谈判和协议,都不过是可以用来被撕毁的。 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行为,就可以让佘长风判断出现在封之‘洞’的心境,他必然是隐隐靠向了僵尸道,或者说是僵尸道背后所倚仗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唯有许半生耳! 佘长风明白,此刻的封之‘洞’,肯定是已经想好了要杀了他来灭口,以免使他自己的身份曝‘露’。 说到底,封之‘洞’和佘长风是本质完全一致的人,只不过他们选择的途径并不完全相同罢了。而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完成那个人‘交’给他们的使命。 佘长风!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想杀我灭口?没那么容易! 老子就算是将整个茅山派送上去陪葬,自己也是绝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reads;! 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了,只差最后一点点的时间,无论如何,我都要等到那一天! 严大掌柜冷冷一笑,道:“长风真人,你真以为你所做之事,天下间竟无人知晓么?我僵尸道不过是巫‘门’一脉,这些年自问安分守己,从无害人之心。即便我僵尸道有任何过错,你们茅山派急公好义要来惩戒,只管直接登‘门’便可。可你却使这妖兽前来杀我僵尸道弟子!本以为此妖兽乃是哪个邪魔外道所养,幸而我制服了这头妖兽,并使其一路找到此地,万万没想到,此妖兽竟然是你茅山之能。你豢养妖兽,所图为何?纵然茅山派乃是天下名‘门’大派,我僵尸道也要维护术数界的公理!” 说罢,严大掌柜冲着昆仑派那边一拱手,道:“封掌‘门’,今日我不知您也在此,不过也好,正好让天下第一道‘门’的昆仑为我做个见证。这茅山派行此大逆之举,不知封掌‘门’如何感想!” 佘长风闻听此言,心中计较更加清晰,他立刻怒道:“严大掌柜,你休要在这里含血喷人,那妖兽明明是你自行豢养,如何赖到我茅山派头上。茅山弟子,听令,有巫‘门’宵小胆敢冒犯我堂堂茅山,污言秽语,且驱使妖兽,天下修行者人人得而诛之!封掌‘门’,你休要听那贼子构陷之语,想我堂堂茅山正统,又怎么会豢养妖兽?他这必然是来陷害于我!对此巫‘门’贼子,你我尽皆道‘门’正统,正当联手将其诛之。” 这是佘长风最后的努力了,可是封之‘洞’却浑然未闻一般,佘长风心中暗叹一声,心道:这是我最后的努力,也是你最后的机会。封之‘洞’,既然你如此行为,也就休怪我无情了! 手中拂尘一摇,茅山派弟子得令,立刻掣剑在手,呛啷啷寒光闪动,茅山弟子早已布下茅山剑阵,不给严大掌柜等人丝毫喘息之机的便向其绞杀而去。 封之‘洞’看的分明,剑阵发动之际,佘长风却向后退了两步,看似是准备行指挥之能,实际上却是在准备逃跑的路线。 此刻的封之‘洞’也绝不能放过佘长风了,他一声长‘吟’,清声道:“本座早就怀疑茅山堕入魔道,如今严大掌柜醍醐灌顶。昆仑众弟子听令,锄‘奸’务尽,茅山豢养妖兽,罪大恶极,天下有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 ... 第376章 天禄 c_t;一时间,‘玉’晨观中刀光剑影,昆仑派和僵尸道这本来绝不该联手的两个‘门’派,此刻却竟然联上了手,一齐攻向茅山派的茅山剑阵。小说75/--复制网址访问 ‘玉’晨观的地下本就埋有阵法,茅山剑阵又是茅山派压箱底的剑阵,一经发动,仗着天时地利人和,虽然茅山弟子的个人实力比起昆仑和僵尸道的这些‘精’锐都有些不如,但是胜在人数众多,又有‘玉’晨观地下的阵法相辅,这使得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五的实力。 百余人的大阵发动起来,相辅相成之间,威力巨大。即便昆仑和僵尸道来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甚至被那剑阵一层层缩小,将昆仑和僵尸道的重任围困其中。 面对如此凌厉的大阵,不管是昆仑众人,还是僵尸道的弟子,都不敢有丝毫的藏‘私’,原本毫无信任度可言的双方,此刻也是将自己的后背都‘交’给了对方。如若他们此刻还有半分的勾心斗角,就必然会导致他们的全军覆灭。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经动手,就放下了所有的成见,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要冲破这个剑阵。 可是茅山剑阵本就没有定式,最少七人便可发动,此刻多至百余人,纵然昆仑众人和僵尸道众人齐心合力的当场就杀死了几人,却也无济于事,剩下的茅山弟子,依旧足够保持茅山剑阵的庞大威力。 依菩提当然也被困在了阵中,她也‘抽’出了自己的短剑。 现在的依菩提,比起她去‘蒙’兀大草原之前的实力又有些提高,虽然经历了许多的磨难,也差点儿死在大草原上,但是最终找到了真正的满都拉图,而满都拉图也真的收了她做徒弟,帮助依菩提压制住了体内巫‘门’的修行,这反倒使得她佛道二‘门’的修为大为增高reads;。 尤其是那匹由体内本命蛊变化而成的宛若骏马一般的瑞兽,这段时间依菩提竟然发现那头瑞兽在不断的吞噬她体内巫‘门’的修行,这也使得依菩提的佛道二‘门’的修行更为‘精’纯,每天都有比较大的进步。 如今的依菩提,也隐隐看到了舌之境巅峰的影子,似乎随时一伸手就能走进舌之境的巅峰。 现在的依菩提,就算是严大掌柜,也未必能够从容胜之,她隐约成为了被困困在茅山剑阵中众人里的第三高手,甚至压过了昆仑派的那几名长老。全集下载75 这让众人都很是吃惊,依菩提无论怎样看都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可修为却竟然能够和封之‘洞’严大掌柜并驾齐驱,就连孟可都自忖不是这丫头的对手,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之事。 严大掌柜知道依菩提本身就是修行的天才,十五岁就达到了鼻之境,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更加知道依菩提和许半生之间丝丝缕缕的关系,现在眼看着依菩提竟然隐约快和自己并驾齐驱了,吃惊归吃惊,却总归能够理解。他以为是许半生指点了依菩提,才让她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却并不知道依菩提另有奇遇。但这总归算是个解释了。 而昆仑众人,就完全无法理解了。就算是再如何天才,十五六岁而已,就已经舌之境,并且几乎巅峰,这岂不是二十岁之前就能达到身之境?那么意之境呢?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哪怕就算是六十岁才能突破到意之境,那也几乎是当世第一高手了!毕竟,就连林浅这个近二十年来只在传说中出现的高人,最靠谱的估计也就是意之境而已。而传说中,林浅是同治年间生人,现在的依菩提却似乎有在五十岁之前就达到意之境的迹象。这叫昆仑众人怎能不为之感到惊悚? 不过此刻,却没人有闲心去忌惮她什么,更多的是庆幸,有了依菩提这样的强大助力,昆仑众人和僵尸道众人总算轻松了许多。 也没有多久的工夫,茅山弟子便损失惨重,躺下去足有二三十人。 而昆仑和僵尸道这边,除了各有几名弟子受了些轻伤,主力基本都没有任何事情。 而躺下去的茅山弟子之中,至少有一半是死在依菩提的手上。 倒不是说依菩提实力真有这么强,只是这小丫头佛道双修,占了不少便宜。出手颇为神出鬼没,本身的个‘性’也是如此,专喜欢游走,绝不缠斗,更不会跟茅山弟子正面对仗。这样的打法,是茅山弟子最为头疼的。 不过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这么打,必须有人正面挡住剑阵的围剿,依菩提这样的打法才能奏效,否则,都像她这么打,昆仑派和僵尸道的联盟早就被击溃了。 早已退出许远的佘长风看出情势不妙,这么打下去,恐怕茅山剑阵迟早都要告破。 即便如此,依菩提依旧有些不耐烦了,她觉得这么打下去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于是,她口吐佛‘门’梵语,‘胸’口处竟然映出一团光亮,等到光华稍稍暗了一些之后,众人才看清那团光亮之间,竟然站着一匹袖珍的骏马。 骏马虽小,可却浑身如雪,唯有四蹄发黑,一身矫健的肌‘肉’,完全高头大马的微缩般,看上去无比的可爱。 可是仔细看去,却又发现这绝非骏马,因为这匹骏马的额头之上,长出了一根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螺旋状角。 骏马四蹄飞扬,蹄下隐隐似有祥云,随即一声长嘶,额头上那根长角映照阳光,竟然‘射’出团团火炎来。 茅山弟子有闪避不及的,被那火炎击中道袍,几乎就是一瞬间,那只不过火星般大小的火炎,瞬间就腾成一团,将茅山的弟子吞没。 短短几秒钟之内,被火炎吞没的茅山弟子就化作一地的白灰,连挣扎的时间都干脆省去了。 众人皆是大惊,早有人惊呼出声:“这是独角兽!” 而佘长风却是更加明白,此兽名曰天禄,现在只是它幼年的体型,是以像是一匹长有独角的骏马。等到其成年之后,身体上就会慢慢的覆盖上一层鳞片,脚下的蹄子也会分瓣,到那时,就成为了真正的瑞兽。 看到天禄的出现,佘长风再也没有半点侥幸的心理,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所有茅山弟子,自己悄无声息的就朝着‘玉’晨观的后院逃去reads;。 茅山弟子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如何闪避天禄独角引来的火炎之上,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的掌‘门’已经偷偷溜走了。 而其他人,多数也都被这头天禄所吸引,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在这人世之间,怎么会出现天禄这样的瑞兽。即便只是一头幼兽,那也是珍贵到无以匹敌的地步。 只有严大掌柜和封之‘洞’,还在注意着佘长风的举动,两人同时都发现了佘长风要跑,两人几乎同时都想要杀出剑阵,去追踪佘长风。 两人行动如此的一致,可目的却是大相径庭。 严大掌柜的目的是要搞清楚,那个化名为罗伟正的道士,究竟是不是茅山所派,同时,他也想亲手杀了佘长风,好替自己的侄孙报仇。 而封之‘洞’则不然,他仅仅只是要杀了佘长风灭口而已,佘长风不死,对他而言都是一种隐患。 即便无法杀了佘长风,封之‘洞’也一定要在其他人找到他之前先和他进行谈判,确保佘长风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当然,能杀了他是最好。 可是,两人的境遇却也有些不同。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依菩提奠出瑞兽天禄之后,天禄独角的攻击,竟然主要是在帮助清除昆仑派众人前方的敌人,对僵尸道那边倒是少有顾及。 是以,当严大掌柜起身试图杀出茅山剑阵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层层的剑光刀影,而封之‘洞’那边,阻力却要小得多,封之‘洞’在邹南芳的帮助之下,很快杀出剑阵,直追佘长风而去。 而此刻,依菩提微微一笑,小手招了招,那天禄便踏着脚步儿回到了她的手掌之间,依菩提口中又念动了几句梵语,本是让天禄回到自己的体内继续蕴养,可天禄却嘶嘶的鸣叫,双眼看着地上那动也不敢‘乱’动的妖兽,眼神里,竟然有些贪婪之意。 依菩提不理解,但却没有过多的犹豫,只是问道:“你要那个?” 天禄似乎很高兴的嘶鸣了一声,四蹄踏的更加欢快了。 依菩提嘻嘻一笑,挥挥小手道:“那就送给你了!”随后,依菩提好奇的睁大了双眼,想要看看天禄要这妖兽是用来做什么。 天禄得到允许,立刻化作一道白光,直没入了妖兽的体内。 妖兽顿时面‘露’痛苦之‘色’,原本根本动弹不了的身体,也随即剧烈挣扎起来,似乎正经历着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不大会儿,妖兽就再也无法动弹,委顿的倒了下去,四肢弹了弹,一命呜呼。 而天禄又从妖兽的‘胸’膛之间探出头来,嘴里竟然还叼着一枚赤红的圆珠。 圆珠散发出极其难闻的腥臭之气,依菩提福至心灵,拍着小手笑着说道:“原来这妖兽已经有了妖丹,倒是便宜你了!你服用了吧!” 天禄四蹄欢腾,似乎是在庆幸自己有这样的一个主人,面对妖丹都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 但是它回到依菩提的掌心之间之后,却还是将那枚妖丹吐在了依菩提的掌心间,不断的发出嘶鸣,似乎是在让依菩提把妖丹收起来。 依菩提感到奇怪,又问:“你不要么?你这是要送给我?” 天禄很欢快的嘶鸣,显然是肯定了依菩提的话。 依菩提捂住鼻子,摇头道:“我才不要,这东西臭死了!” 天禄听见之后,又一低头,将那枚妖丹吞了下去。但是很快,它又将妖丹吐了出来。 这一次,妖丹更显浑圆,赤红‘色’的光芒似乎也旺盛了许多,但是之前的那股腥臭之气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清香。 “咦,你好厉害啊,小家伙!” 天禄得意的踢着蹄子,似乎对得到依菩提的夸奖很是自得! ... 第377章 妖丹 c_t;此刻所有人都已经停止了打斗,只顾着看着天禄的表演。小说75,最新章节访问: 。 比·奇··首·发 原本众人看见天禄凭空出现,更多的都只以为是某件法宝虚构出来的幻影,是以并未太当回事。这类的法宝虽然稀奇,但是对于昆仑和茅山这样的名‘门’大派来说,倒也不乏耳闻。 可当他们看到天禄竟然可以从妖兽体内分离妖丹,甚至可以净化妖丹的时候,他们就彻底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法宝的幻影?根本就是一头真正的天禄出现了。 法宝构造出来的幻影可没有这样的功能,顶多也就是帮着法宝的主人进行攻击和防御而已,唯有真正的瑞兽天禄,才能够分离妖兽体内的妖丹。 看着天禄再度消失在依菩提的‘胸’口处,众人仍自没能从震惊中惊醒过来。 一个个瞠目结舌,甚至连大脑都空白了,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在他们面前会出现一头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瑞兽。而且,这瑞兽竟然可以没入一个小丫头的身体不见,凭空而来,消散而去,甚至有人开始怀疑,他们刚才看到的天禄究竟是否真实存在,抑或只是类如一场梦似的经历。 可是,当他们看到依菩提手中托着的妖丹之时,众人都明白了这一切的非梦reads;。 天禄可以是幻境,那妖丹总不是假的吧? 那头似虎非虎似熊非熊的妖兽,竟然都已经凝练出妖丹了?别说昆仑和僵尸道的人,就连茅山派的弟子都感觉到了无比的惊讶。 “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刀剑,佘长风已经抛下尔等逃走,你们竟然还不醒悟么?”到底还是严大掌柜见机的快,他冲着茅山弟子就是一声断喝,众茅山弟子猛回头去,果然看到自己的掌‘门’早已不见踪影。 这么长时间了,别说佘长风了,就连追他而去的封之‘洞’,都早已不见踪影。 叮当‘乱’响,刀剑跌落一地,多数的茅山弟子都绝想不到这样的变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佘长风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秉着保家护院的想法组成的茅山剑阵,这一发现自己的掌‘门’竟然丢下他们,丢下整个茅山派逃之夭夭了,眼前又是妖兽又是面对昆仑僵尸道的讨伐,他们怎能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也想不到茅山的掌‘门’竟然会暗中豢养妖兽,这帮人的心中早已惊得无以复加,兼之脸‘色’煞白,手中刀剑哪里还把持的住? 又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有些重伤有些甚至已经死去的茅山弟子,剩余的这些茅山弟子更是心凉如水,而场中那些明知佘长风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也早就知道妖兽就是佘长风豢养的弟子长老等人,虽还持剑在手,可也早已明白大势已去。[八零电子书] 他们现在真正担心的并非佘长风的计划被人发现,这个结果已经无可挽回,他们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性’命。佘长风走了,就没人给他们提供丹‘药’,他们当初修习的那套功法留下的隐患,就终有一日会发作…… 此时此刻,他们甚至比昆仑的人更加希望封之‘洞’可以抓住佘长风,好让他们问出解除隐患的方法。 至于他们自己的罪责,到时候只需要一股脑推到佘长风头上便可。原本也是如此,他们本就是受到佘长风的胁迫,不得不如此,虽然肯定会遭到白眼,但总算是可以保住一条命。 只是,他们也不会知道,封之‘洞’才不是想要抓住佘长风,他只是想杀了佘长风灭口而已reads;。 茅山剑阵已然溃散,昆仑弟子和僵尸道的弟子也就都轻松了下来。 他们的眼神,越发盯在依菩提手中的妖丹上了。 那枚妖丹,足有乒乓球大小,溜圆通红,周围散发出一层朦朦的红光,淡化了妖丹的边缘。 由于早已禁止豢养妖兽,野生的妖兽想要修行到凝结妖丹的程度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妖丹这种在百年前并不算特别稀奇的玩意儿,在近几十年来,绝对是越来越罕见了。 而即便是放在百年前,这种程度大小的妖丹,也是极为罕见。通常来说,没有百多年的修行,根本不可能凝结出这么大的妖丹。尤其是其赤红鲜‘艳’,纯净无比,在妖丹之中,这颗也绝对是上品了。 昆仑众弟子不禁就有所怀疑,能凝结如此好品相妖丹的妖兽,真的是佘长风豢养的么?这可是至少百余年的妖兽啊,佘长风才多大年纪? 韩堪对茅山的内幕是最为了解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茅山派竟然胆大到竟敢豢养妖兽的地步,但是对于茅山派在吴东搞得那些酒吧餐厅等等,都从龙潜坤那儿早有耳闻。 当他看到这头妖兽的时候,他实际上就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量的戾气既然可以被提供给那些孤魂野鬼进行修行,那么也就可以被用作豢养妖兽。 妖丹的出现,其实并不会让韩堪过于惊讶,有如此大量的戾气源源不断的提供,就算是头毫无修行根基的蛆,恐怕也能被催化的凝结出妖丹。 这枚妖丹虽然看似至少需要百多年才能形成,可韩堪却很清楚,这闹不好就是一两年之内发生的事情。 眼见昆仑众人有所怀疑,此时此刻的韩堪当然不会忘记他真正的任务,他必须保证茅山被拿下,然后才有更多的可能‘性’。龙潜坤能否恢复掌‘门’的身份,在韩堪看来,跟茅山派的结局是有直接联系的。 是以他当前跨出一步,朗声说道:“茅山掌‘门’佘长风,近年来大肆为妖灵妖兽等提供修行必须的戾气,此妖兽虽凝结妖丹,看似有百年修为,实际上不过区区二三载而已。此事我昆仑亦早有察觉,只是苦无实证,今日倒是要多谢严大掌柜带来实证,才能够轻易揭穿佘长风的伪善面目。此人大逆不道,完全至天下苍生不顾,好在他在吴东经营数载的大小场所都被太一派当代掌教真人许半生许真人捣毁,还望茅山众道友万勿再执‘迷’不悟,助纣为虐!” 此言一发,茅山众弟子更是惶惶不已,而昆仑这边,邹南芳顿时眼中寒光一现,心道韩堪果然和许半生有所勾结,此番来到茅山,也果然是许半生在后推动。龙潜坤到底还有什么底牌?他早就大势已去,又怎么还敢奢望与封之‘洞’争夺掌‘门’之位? 而其他人,毕竟没有邹南芳对封之‘洞’那么死忠,心里多少有些了然的同时,更让他们心惊的终究还是佘长风的所为。 这样的行为,绝对是魔头一般的举动了,难道佘长风早已入魔?可若已经入魔,他们这些人不可能毫无感觉,毕竟之前都已经正面面对过,他们和佘长风之间的距离尚且不足两米之距。 严大掌柜暗暗点头,心道许半生说的果然不错,有韩堪这一句话,就彻彻底底的将僵尸道的行为视为和昆仑结成同盟了,就算有人想要借着僵尸道大举离开湘西来到江东境内来做文章,现在也绝对只能偃旗息鼓了,否则,他们就是在和昆仑为敌。 眼见众人各有心思,严大掌柜示意自己‘门’下退后,他则是走到依菩提身边,小声说道:“菩提,可否将妖丹借姑丈一看?” 这还是严大掌柜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依菩提说话,他和依菩提之间的亲戚关系其实很单薄,并没有实质的血缘之亲,而且他对自己的那个小舅子也是完全看不上眼。 可现在一是知道依菩提和许半生关系莫逆,二是此刻有求于依菩提,就不得不放低姿态,甚至有些低声下气了。 这妖丹众人都看得很重,可依菩提浑然没当是回事,听到严大掌柜的话,顺手一抛,就把妖丹扔向了严大掌柜,吓得严大掌柜赶忙双手去捧。 妖丹入手,一股暖流便从妖丹上侵透到严大掌柜的掌心中,却并不灼烫,相反让他感觉到温暖和安心,与严大掌柜料想中的妖丹始终是邪物并不一致。 虽然只是握在手里,可严大掌柜也能感觉到妖丹其中蕴藏的极大能量,若是能将这些能量吸收消化,实力在短时间内再上一个台阶并不会是太难之事reads;。 只可惜,此物并非他所拥有。 在一瞬间,严大掌柜甚至想要厚着脸皮找依菩提讨要这枚妖丹了,从依菩提随手将妖丹抛出的姿态,他能看出依菩提似乎并不在意这东西。而妖丹对严大掌柜的帮助,却是他绝不能忽视的。 严大掌柜现在的修为是舌之境,若是得到这枚妖丹,小心从事,其修为增至身之境根本就不是难事。 若有了身之境,何惧罗伟正?! 后院之火自解。 甚至于,若是严大掌柜有了身之境的修为,他就能帮助严晓远重塑经脉,虽然依旧很难帮他恢复往日的修为,但至少可以从头修行。有了之前修行的经验之后,严晓远以后的修行必然也是事半功倍,恢复往日修为其实也是几年内就能做到的事情。 这还不止,一个身之境,那意味着什么?要知道,就连昆仑和茅山,也未必找得出一个身之境的高手来。光是一个身之境,就足以让严大掌柜带领僵尸道跻身国内一流‘门’派的行列,自此,纵然是巫‘门’又当如何?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僵尸道也便不用再像以往那样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可是,严大掌柜也只能想想而已,这妖丹,他不敢要,也要不起。 因为,妖丹现在虽然是在依菩提的手中,可它实际上的主人,却是许半生,或者说是许半生也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一个东西。 许半生今日已经足够神机妙算,怕是他早已连这枚妖丹都已经推演在内,此刻严大掌柜若是起了贪念,许半生岂能不知? 长长的叹了口气,严大掌柜将妖丹递回到依菩提的面前。 “菩提,你将此物收回吧。” 严大掌柜着实有些不舍,但还是毅然决然的伸出了手,那枚火红‘色’的妖丹,就在他的掌心之间滴溜溜的‘乱’转。 ... 第378章 密道追逐 c_t;佘长风跑的够快,可封之‘洞’追的也很及时。( ),最新章节访问: 。 后院有一条密道,这本是茅山之秘,但是在三十年前,佘长风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封之‘洞’,是以现在这条密道别人一概不知,整个茅山上下也唯有佘长风一人知晓而已,可封之‘洞’却是个大大的例外。 这条密道,向来是茅山派的不宣之密,不过再如何秘密的东西,总也要有人知道才能称之为秘密,若是无人知晓,也就不成为秘密。 三十年前,佘长风只是茅山派最不得志的一名普通弟子,但也正因如此,他的普通却被掌‘门’看中,竟然命其帮着干了一次活儿。 上任掌‘门’要将一张‘床’以及一些杂物搬入这条密道之中,他一个人总还是忙不过来的,佘长风当时在茅山完全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弟子,不起眼的同时还显得似乎有些愚笨,结果就被掌‘门’看上,让他来帮着搬东西。 佘长风估计,掌‘门’也没安好心,当时怕是准备好了搬完东西就干掉他的。所以在搬东西的过程中,佘长风总是小心计较着,最后趁着掌‘门’一不留神,沿着密道逃了出去。这才有了后边他遇到那个人以及封之‘洞’的事情,也才有了他回到茅山脱颖而出成为掌‘门’到如今这一切的事情。 其实当时那个人让佘长风回茅山,他是很不情愿的,他可不相信那个掌‘门’是个什么好东西。可是那个人一再保证,绝不会让他有任何安全威胁,他才终于答应回到茅山。 让佘长风意外的是,掌‘门’好像根本就不记得他了,也不知道那个人用了什么邪法儿,竟然可以让掌‘门’忘记那天的事情。 而当时为了向那个人表忠心,佘长风就把他知道的有可能作为秘密的东西都告诉了那个人,同时聆听的还有封之‘洞’,而这条密道的事情就在这些事情当中reads;。 佘长风几乎都忘记了这件事,逃进了密道之中,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 密道的另一头,是最少三重山峦之后了,直线距离都有两三公里,若是走山上走,总也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上下起伏,又都是原始的山体,无路可循,没有两个小时根本就走不出去。 所以佘长风到了密道之中之后,就产生了懈怠的情绪。 稍事平定了一下心绪,佘长风愤怒的一拳打在当初他帮着上一任掌‘门’搬进来的‘床’铺之上。这‘床’上,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他和上任掌‘门’的痕迹…… 这指的是上任掌‘门’之所以要往密道里搬进‘床’铺,完全是为了****后宫而设。 [棉花糖]他死后佘长风继位,知道这其中秘密的他,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极佳的场所。倒不是说佘长风和上任掌‘门’有大叔与娈童之情。 这里除了佘长风还有两名‘女’子,被关在旁边的一间小屋之中,都是佘长风命人掳上山来的。虽然被掳上山的姑娘都是些所谓外围或者嫩模之流,她们并不介意伺候男人,但是被掳至这种地方,天天用她们的娇躯享乐的又是一名道士,再如何天生****的‘女’子,只怕也不可能有那么坚强的神经。 所以这些被掳上山来的姑娘们,经常是玩上一段时间就神情枯槁,很快就病痛缠身,不就也就一命呜呼了。 这倒是也给了佘长风方便,他既然掳了这些姑娘上山,就没打算让她们再活着回去,而且‘女’人这东西,再漂亮的‘女’人玩多了也会腻。她们自己病痛之后死去,这倒是合了佘长风的心意,反正他也已经打算换一批姑娘了。 这些年来,死在这密道里的姑娘,至少也有数百之数。 老旧的木‘床’哪里还禁得起他这一拳的轰打? 一拳之下,木‘床’轰然倒塌,可怜佘长风自己还坐在‘床’上,却结果自己一拳打垮了这张‘床’,于是他和‘床’板一起摔了下去。 好在他一身功夫,屁股刚沾地面就已经重新站起,只是仍旧免不了被‘床’木所击,多有狼狈。 心中窝火的佘长风,自然就想到了那两名‘女’子,他打开铁‘门’想要在那两名‘女’子身上泻泻火,可开‘门’之后才发现那两名‘女’子竟然早已没了气息。 这段时间因为事务繁多,佘长风颇有些时间没来密道之中****了,甚至连送饭送水这些事情都已经忘了,可怜这两名‘女’子又没有辟谷之能,熬了两天就已经被饿死。 看着两具尸体,佘长风犹豫半晌,还是上前‘摸’了‘摸’‘女’子的身体。 看起来饿死还不久,顶多一日半日,尸体虽然已经冰冷,可却并未完全僵硬,肌体之上,还有少许‘女’子特有的绵软和弹‘性’。 一把拉起这两名赤身‘裸’|体的‘女’子中的一人,佘长风也真是邪火攻心,甚至顾不得对方早已是一具尸体,解开道袍,‘露’出胯间那丑陋长物,便朝着‘女’子双‘腿’之间‘插’将进去…… …… 密道之中,不忍目睹,此刻若是被佘长风****供奉的三清看到,非要降下天罚将其轰至灰飞烟灭不可,他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恶心之举。 胡‘乱’‘搓’‘揉’着‘女’子‘胸’前已经没有往日光泽的隆起,佘长风也觉得颇有些兴味索然,没有丝毫润滑的**,让他也没有往日**的感受。 可是此刻他邪火难去,也只能忍着不满继续行那龌龊之事,只能等到先将心头邪火泻去,下山之后,再寻那**‘女’子共度良宵。 时间稍长,佘长风倒是也有了些感觉,这两名‘女’子并非病死,而是饿亡,悚然已是尸体,却依旧保持了‘艳’丽本‘色’,还是能够让佘长风逐渐生出快感的。 几分钟之后,佘长风一泄|如注,喘着粗气的他,收回那丑陋之物,提起‘裤’子,刚打算毁了这两具‘艳’尸,却听到外头传来有人闯入的声音。 佘长风大惊,这里除了他之外,就连那些受他钳制之人也绝不知晓,虽然给这些‘女’子送水送饭颇有些繁琐,可佘长风素来都是亲力亲为,防的就是有朝一日这条密道被人知道。 可现在却在密道里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急忙扣好道袍的扣子,佘长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长剑早已掣在手中,他谨小慎微的观察着声音传出的方向。 密道上方,一个佘长风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人说:“长风真人,你我二人本是三十余年的旧相识,此刻彻底没了他人,不妨好好谈谈吧。” 佘长风一惊,他当然识得声音的主人就是封之‘洞’,脑筋急转,他陡然想起三十年前他曾将密道之事告诉过那个人,而当时封之‘洞’就在一旁。如今三十余年过去了,佘长风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心中暗自恼悔,早知道他就不在这里停留,直接逃出去,想来此刻已经天高任鸟飞了。 可他偏偏在此停留,也给了封之‘洞’寻找到这里的机会。 封之‘洞’的话,佘长风是全然不信的,若说从前二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度,随着刚才严大掌柜发难,而封之‘洞’毫不顾念两人实为一丘之貉的事实,就下令让昆仑和僵尸道合力攻打茅山派,佘长风就对封之‘洞’此人再无半点信任的可能了。 佘长风此刻只是在犹豫,是先开口稳住封之‘洞’呢?还是干脆置之不理,先行逃出密道再说。 正在他犹豫之际,却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随即便是衣袂划破空气的声响。 佘长风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封之‘洞’从上边跳了下来,他心中再无计较,毫不犹豫,掉头就跑。两人此刻已经是在一条密道之中,别无岔路,佘长风就算想要吓唬封之‘洞’也再无可能。 封之‘洞’明显也听出了佘长风的行动,他当即也毫不犹豫的向前飞奔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直朝着密道的另一头奔去,速度快到足以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短跑运动员感觉到汗然。 两三公里长的密道,对于普通人来说,至少也是十分钟的路程,可对于佘长风和封之‘洞’两人,不过是五分钟不到的飞奔而已reads;。 封之‘洞’甚至不等到自己的双眼完全适应黑暗,就已经看到了来自前方的光亮。那是佘长风在打开密道另一头的大‘门’,试图逃离。 封之‘洞’岂能让其逃脱,趁着佘长风开‘门’之际,竭尽全力的飞掠过去,飞快的拉近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转眼两人之间也只剩下了不足三五十米的距离,这点儿距离,对于二人来说,都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可佘长风却就在此刻身子一滑,便溜出了密道,并且立刻开始拉动大‘门’,试图将封之‘洞’关在密道之中。 封之‘洞’如何可能让佘长风把‘门’关上,这条密道他虽然知道,可开‘门’关‘门’这些机关他一无所知,他哪里会知道这‘门’关上之后,是不是可以从外边彻底将‘门’关死?就算是退后,进来的那扇‘门’是在他跳下之后就自动关闭的,他也不知道能否找到开‘门’的机关。真要是让佘长风把‘门’关上了,他岂不是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密道之中? 手中长剑乃是昆仑掌‘门’的佩剑鸿钧剑,可封之‘洞’毫不犹豫就朝着佘长风扔了过去,这时候不是顾念掌‘门’信物的时候了,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鸿钧剑带着龙‘吟’,在空中闪过一道惊鸿,发出轻微的嗡鸣之声,直刺佘长风。 佘长风识得厉害,也是不敢托大,即便对方兵器离手,他也不敢轻易去接这锋利无匹的鸿钧剑。 一个闪身,躲开了鸿钧剑,可也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封之‘洞’早已掠过了二十多米的距离,眼看着距离石‘门’也只是一步之遥,佘长风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关上石‘门’,心下当下不再计较,脚尖点地,飞掠着倒退了出去。 途中,他不忘一把抓住被封之‘洞’飞掷出来当成暗器的鸿钧剑,然后飞快的向前逃窜。 而身后,石‘门’已经关闭一半,但是佘长风依旧从‘门’缝中挤了出来,急急忙忙朝着佘长风的背影追去。 突然间,一道灰影挡在了佘长风的身前:“两位道友这是急着要去哪里?” ... 第379章 古剑对拂尘 c_t;只见眼前之人,身穿一袭灰‘色’中装,看上去大约二十岁的模样,身形欣长,面‘色’略显苍白,虽然未曾谋面,可佘长风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佘长风大骇,当即将本是封之‘洞’的那把鸿钧剑当‘胸’一横,大声喝道:“尔乃何人?!” 封之‘洞’看到来人,心中也是一惊,脑子里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 如今他已经和佘长风彻底决裂,若想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必须杀了佘长风。好在那个人并不关心这些,他似乎并不介意封之‘洞’等人之间的自相残杀。甚至于,那个人还有一种奇怪的理论,他认为自相残杀之后留下的才是真正的‘精’英。 对于眼前这人,如果封之‘洞’没有猜错他的身份的话,封之‘洞’其实对他是又爱又恨。 恨不用说了,此人年纪虽小,实力却着实不容低估,光是今日他能够突然出现在此地就足以说明他的可怕之处。有此人在,封之‘洞’和佘长风的野望,成功的可能‘性’必将大打折扣。 而爱,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 若非此人,封之‘洞’也无法轻易的得到昆仑掌‘门’的位置。虽然其中也多有‘波’折,可比起封之‘洞’之前所预料的‘波’折,着实轻松了太多。 就连眼前的佘长风,封之‘洞’虽说与其目的相同,可封之‘洞’其实并不情愿一切按照佘长风的部署前行reads;。封之‘洞’更希望由他来缔造这个结果,而不是成功于佘长风的手中。所以,当佘长风的计划被破坏,直到现在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封之‘洞’也算是乐见其成的。 毫无疑问,佘长风的失败和眼前这个少年有着绝大的关系,是以封之‘洞’其实是乐于见到他将佘长风拦下的。 但是当务之急,是将自己摘出去。 封之‘洞’并不清楚这个少年已经知道了多少,无论如何,先将佘长风置于死地让他闭上嘴,才是重中之重。 是以封之‘洞’当下一拱手,对那名少年说道:“阁下可是太一派掌教真人许半生许真人?” 少年淡淡的笑着,依旧背负双手,道:“封掌‘门’,许半生这厢有礼了。”言辞之间,却是看都没多看佘长风一眼,似乎早已将其视为一个死人。75/ 佘长风恼恨许半生的态度,但他却回过头看了封之‘洞’一眼,眼神凌厉,其中含义毋庸多言,他认为封之‘洞’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先干掉许半生,而后两人再一较短长。 只可惜,封之‘洞’显然并不想如此,封之‘洞’自认以他现在的身份,许半生即便知道些什么也绝对会投鼠忌器。 “早前我昆仑派与许真人多有误会,此番贫道下山,便是想‘弄’清原委,也不知为何茅山派堂堂正宗,竟然会使出那些小人行径,居然挑拨我昆仑与许真人之间的关系。不曾想话犹未尽,就发现茅山派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豢养妖兽。想起此前种种传闻,看来这茅山派众道皆以堕入魔道。贫道心存天地,追杀此贼道于此,几乎被其逃脱。多亏许真人神机妙算早已守在此处。许真人,此人狡诈多端,你我容后再叙,不如先行合力将此贼拿下!” 听到这番话,佘长风简直就要气炸了肺,但是他也明白,封之‘洞’究竟意‘欲’何为。 “封之‘洞’啊封之‘洞’,你蛰伏昆仑二十余载,所图为何,非要本座说出来么?他太一派虽然强人,可此刻他终究只不过一人耳。你我二人合力,还怕拿不下他不成?你要杀我,我也想杀你,可现在,你我总该一致对敌。”佘长风虽然气极,可还是明白最为质朴的道理,如果不能让封之‘洞’与他联手,他万万不是许半生的对手,只有用话点破,好让许半生起了疑心,也让封之‘洞’投鼠忌器,不得不跟自己联手reads;。 可是封之‘洞’却不吃他这一套,封之‘洞’料定佘长风无论如何都不敢将他们之所图说出,那个人会容忍他们自相残杀,却绝不会容忍有人将这三十年来的秘密宣诸于世。佘长风真要是把真相告诉许半生,那个人也就必然要出手了。许半生或许真的实力很强,但是见识过那个人的手段的封之‘洞’,却并不认为许半生能战胜那个人。 就算是林浅,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 “佘长风,你这贼道,还想用言辞蛊‘惑’人心。”封之‘洞’厉声喝道,然后又对许半生拱了拱手,道:“许真人,毋庸多言,你我二人先将此贼拿下再说。” 许半生微微笑着,看着眼前二人的表演,他早先就对封之‘洞’的身份有所怀疑,此刻佘长风的话虽然有故意引导之嫌,可也从一定程度上验证了封之‘洞’的身份。 这两人,虽非同出一源,但恐怕也早已走到相同的路上了。具体的情况如何,许半生也不可能问的明白,只需要知道封之‘洞’和佘长风是完完全全的一路人就可以了。 “既是如此,封掌‘门’不如先让我见识见识昆仑绝学,必要时我会助封掌‘门’一臂之力。” 许半生这话说的很清楚,他是打算坐收渔人之利的,而如果封之‘洞’不肯出力,许半生也不会相信他。 封之‘洞’心中又是千万种念头疾闪而过,他真要考虑考虑和佘长风联手的事情了,这个许半生,好像根本就没打算相信过他。 “说来惭愧,贫道单打独斗,只怕并非此贼对手……” 佘长风打断了封之‘洞’的话,厉声道:“封之‘洞’,你还要伪装什么?此地绝无他人,你我二人争端什么时候解决不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个拦路虎除去。你以为你杀了我,他就会相信你么?他根本从未相信于你!” 封之‘洞’沉默不语,只是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依旧风轻云淡的带着微笑,背在身后的双手伸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柄拂尘。 “长风真人可还记得这柄拂尘否?”许半生一挥拂尘,一股势大力沉的力量,临空就朝着佘长风涌去,许半生刚才还在让封之‘洞’先动手,可是说话之间,他却先对佘长风动了手。 佘长风感觉到空气的涌动,心中一凛,横在‘胸’前的鸿钧剑,当即直劈向前方,剑身带着浩然正气凝成的光华,将许半生这一拂尘扫来的力量从中斩为两段,恰恰好贴着他的身体而过,身后两棵碗口粗的树木,当即被许半生拂尘上所涌之力直接撞断。 “你二人也算有师兄弟之谊,今日我既然出现于此,便是守候你二人多时了。不妨并肩子上吧!”许半生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要同时挑战昆仑派和茅山派这两大道‘门’宗派的掌‘门’。 封之‘洞’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垂死挣扎:“许真人此话怎讲,贫道怎会和此贼有同‘门’之谊,休要误会!” “白痴,你以为他还会被你骗过么?还不同我联手?”佘长风也算是豁的出去了,他手腕一抖,鸿钧剑便化作一道惊鸿,直飞向封之‘洞’,可却并无凛然之意,他此举乃是还剑,而并非攻敌。 封之‘洞’一伸手,接下鸿钧剑,佘长风伸手将背上所负之剑缓缓拔出。 此乃茅山重器松纹古剑。 松纹剑并非什么神兵利器,只是寻常可见,可佘长风所持这柄松纹古剑,却和其他的松纹剑并不相同。 松纹剑指的是款式,主要是剑身的纹路,而茅山重器松纹古剑却只是名称如此。这柄剑,不光和寻常的松纹剑并不相同,跟普通的长剑甚至都截然不同。 只见佘长风手中之剑,弯弯曲曲,如同一截丑陋的松枝,其上疤瘤横生,‘色’泽暗黄,丝毫看不出剑锋所在。 剑柄也和寻常剑柄不同,松纹古剑的剑柄雕成一条栩栩如生的神龙模样,龙尾卷起,护住手背,不考虑形状的话,倒是和西洋剑略有些相仿。 整柄剑黯哑无光,若非对留存时间的神兵利器详熟于心,只怕看到此剑只会觉得这是一根丑陋不堪的奇‘门’兵刃。而实际上,这柄剑来历非凡,相传乃是茅山派老祖陶弘景困龙于松,而后用莫大神通将整棵松树炼于‘精’铁之内,才得到了这样一柄足以流芳百世的松纹古剑reads;。 此剑一出,便是一声低沉的龙‘吟’,仿佛剑中被困之龙又活了过来一般。 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陶弘景本人才知道了。 手腕一抖,佘长风再无多言,封之‘洞’如何选择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必须除去许半生这个拦路虎,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剑身暗黄,直刺许半生心窝。 刺将而来之时,剑身带起嗡鸣之声,仿若龙‘吟’响彻山巅,竟引得周围的山木随之呼应,山头之上原本平稳的气息也瞬息一变,真有鲸吞之势。 许半生不慌不忙,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只是手中拂尘凭空自舞,而后竟然将拂尘当作长剑一般,也向前刺去。 天师拂尘前端的丝绦紧紧束成一条,绷得笔直,随着许半生手臂的伸直,拂尘的前端也仿佛凝成了剑尖一般。 这柄天师拂尘,在许半生的手中,竟然仿佛成为了一柄利剑,迎向飞身而来递剑刺向自己的佘长风。 松纹古剑直刺在天师拂尘之上,犹如针尖对麦芒,竟然刺了个旗鼓相当。 而后许半生手腕轻晃,那拂尘的丝绦顿时散开,佘长风只觉得前方阻力顿时消散,手中松纹古剑不由自主的向前递去。他暗道不好,急忙想要收力,可此刻那拂尘之中仿佛拥有无穷的吸引力,竟然吸得佘长风根本无法挣脱,脚下也不得不跟随着松纹古剑向前迈出两步。 手腕翻处,许半生手中的天师拂尘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化剑为鞭,‘抽’向佘长风的手腕。 佘长风好似无力抵抗,眼睁睁的看着那柄拂尘即将‘抽’中自己的手腕。 他深深知道,若是被许半生这一招‘抽’中,必然长剑脱手,心中不甘,许半生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有如此实力,自己竟然不是他一合之敌? ... 第380章 大巧不工 c_t;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一旁没出手的封之‘洞’身上了。全集下载75。 更新好快。 比·奇··首·发 可是,封之‘洞’会出手么? 实际上,即便是封之‘洞’现在出手,也有些来不及了,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要怪,只能怪佘长风仍旧低估了许半生。 当手腕被拂尘扫中的时候,佘长风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许半生实力强悍如斯,又怎么会和那个来自于朝鲜的金日旬打到如此惨烈的地步。 松纹古剑脱手,佘长风才陡然间意识到,许半生是在和金日旬‘交’手的时候实力突然大增的,他在此之前应该也同样是舌之境的实力,偏偏在和金日旬相争的时候,实力陡然进入到了身之境。 ‘胸’口感觉到了一股大力袭来,许半生绝不会做‘妇’人之仁,他一拂尘扫落了佘长风的松纹古剑之后,立刻调转拂尘,用拂尘柄击打在佘长风的‘胸’口。佘长风顿时一口鲜血涌了上来,身体被打的后仰翻倒,鲜血尽皆喷向空中。 随即,许半生拂尘一扫,重重的扫过佘长风的面‘门’,直接将其扫翻在地。 刚才那一招,已经让佘长风心脉受损,而他到底之后,许半生接二连三的出手,拂尘从他的四肢分别扫过,佘长风只觉得自己的手脚仿佛寸寸断裂。他知道,自己手脚的经脉已经完全被许半生打断,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 佘长风只能慨叹人和人的际遇不同,许半生遭遇金日旬那样的强敌,竟然还能在战斗之中领悟到身之境的境界,从而完成反败为胜的奇迹。 而他,在许半生面前,却是不堪一击,许半生只不过一招,就让他彻底失去了还手的机会。 躺在地上,佘长风心有不甘,双眼之中全是怨毒的神情。 只是,他双眼中的怨毒却并非望向许半生,而是望向仍旧在一旁仿若冷静观战的封之‘洞’身上。 在佘长风看来,纵然许半生实力极强,可若是封之‘洞’愿意跟他联手,他们还是有战胜许半生的机会的。而现在,显然已经彻底没有了机会,可佘长风虽然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将那个人的秘密泄‘露’出去,他只能假意对封之‘洞’说道:“你我好歹相识三十年,如今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么?” 这话看似是对封之‘洞’说的,实际上,却是在对许半生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封之‘洞’也并不着急,他捻了捻颌下长须道:“许真人,他这是在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罢了。”言语之间也有暗示,他是在告诉许半生,佘长风本就有挑拨离间的黑历史,他相信以他背靠的昆仑派,许半生还不敢因为佘长风这样一两句话就对自己下手。 许半生微微一笑,手中拂尘指向封之‘洞’,道:“原来封掌‘门’和长风真人乃是旧识,那么想必也修习过巫‘门’的功法了。蛰伏二十余年,方才拿到昆仑掌‘门’的位置,封掌‘门’也算是隐忍有当了。” 封之‘洞’脸‘色’微变,而佘长风的脸上却‘露’出嘲讽的表情。 “许真人,你手中拂尘对佘长风有克制之效,对我可是无用。纵然你太一派神通广大,你许真人也是天人之姿,可想要留下贫道,却也并非那么容易。茅山派如今人人得而诛之,可昆仑却并非如此。” 话里话外,尽是威胁之意,无非是告诉许半生,我知道你能够一招打败佘长风是什么原因,无非是捡了这柄拂尘的便宜。佘长风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你的实力的确很强,打败我是没问题,但是想像打败佘长风那么轻松的干掉我,那是绝无可能的。而一旦让我逃脱,你将面对的便是整个昆仑派的怒火,甚至于,天下修行者没有人敢公然站在你那边。你许半生要好好考虑考虑是否承受的住这样的结果。 许半生哈哈一笑,顺手将天师拂尘凭空一晃,双‘唇’微微翕张,似乎默念了一句什么,然后那柄拂尘就凭空消失了,许半生弯下腰,将原本属于佘长风的松纹古剑捡在了手中。 “封掌‘门’在昆仑二十余年,倒是学了几分好眼力。只可惜,眼高手低,我今日又怎可能让你离开?你们有何‘阴’谋我并不知晓,不过不重要,我只需将你们这些执行人尽皆除去,那个莫大师也便不得不亲自上阵。且不说我与贵派龙潜坤尚有默契,即便没有,你当我太一派还承受不起你们昆仑的报复么?封掌‘门’,你应该不会相信此刻昆仑之上,你留下的人还能掌控局面吧?对于昆仑而言,你终究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一番话,说到了封之‘洞’内心中最大的痛处,他若不是深知自己在昆仑永远只是一个外人,他又何必如此处心积虑的抢夺掌‘门’之位。无非是要部署一些计划而已,没有掌‘门’之尊固然有所不便,可长老之位,也足以他缓慢布置。人‘性’若此,他最痛之处便是前任掌‘门’,也是他的师父,始终还是将其视为外人。否则,以他当年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其实已经足够拿下掌‘门’之位了。他师父之所以会偏袒龙潜坤,也正因许半生所言。 “许半生,你休要以言语探之,本座若会被你这几句话影响到心志,也坐不上掌‘门’这个位置。龙潜坤不过一介废人而已,就算他暂时控制了昆仑,只要我一回去,这天还是会变。” 许半生手中松纹古剑一抖,再不多言,剑尖缓慢的递向封之‘洞’,出手极慢,但却让封之‘洞’觉得完全无法躲闪,似乎只能硬接许半生这一剑。 封之‘洞’脸上依旧镇定,可心中却是大骇,许半生的实力竟然达到如此地步了?真的是身之境么?刚才他虽然只用了一招就打败了佘长风,可封之‘洞’看得明明白白,许半生手里的天师拂尘,对佘长风有天然的克制作用。佘长风之前想要得到这柄拂尘,怕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封之‘洞’知道,自己若不是修习昆仑剑法多年,只以那个人所教的功法迎敌,恐怕也会为这柄天师拂尘所克制。这天师拂尘也不知道有什么鬼,竟然一出招就能压制巫‘门’的气息。 佘长风虽然也是道巫双修,而刚才也并非使用巫‘门’的功法,使用的只是他们茅山派的功法,但是,这拂尘似乎对茅山派的功法也有克制的作用。 这样看来,即便是那个人现在现身,也会受到这柄拂尘所克制。 封之‘洞’稍事思索就已经明白,天师拂尘乃是天师道至强的法宝,天师道又名正一道,茅山派也属于正一道的分支。是以天师拂尘对于茅山派也有天然的克制作用。 而昆仑的功法却并非正一道的功法,因为久居域外的缘故,甚至和中原传统道‘门’的功法大相径庭,他根本就不担心被天师拂尘所克制。 许半生现在收起了天师拂尘,改用剑招,这也充分说明封之‘洞’的推测不错。 只是,许半生手里的天师拂尘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这倒是让封之‘洞’稍感意外。 “他竟然得到了一枚芥子须弥?相比起天师拂尘,这芥子须弥才是至高无上的法宝。”封之‘洞’原本只想逃离此处,可现在,却突然起了贪念。 只是,看到许半生这一剑刺来,封之‘洞’心中的贪念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凭许半生这一剑之功,就绝非封之‘洞’能够达到的。能够从许半生的手里逃走,这已经是封之‘洞’有可能做到的极限,再想战胜许半生,得到他手中的芥子须弥以及天师拂尘,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表情格外的凝重,封之‘洞’也抬起了手臂,手中鸿钧剑遥遥指向许半生。 “你既然用极慢,我便用极快罢!”脚下一错步,手腕一翻,封之‘洞’便仗剑而上,速度快逾闪电,剑尖挽出至少十余朵剑‘花’,朝着许半生的全身笼罩了过去。 昆仑到底是剑术宗派,在这天下,昆仑敢说他们是剑术天下第二,就绝无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即便是太一派,在单纯的剑术之上,也必须要承认并非昆仑之能。 只是,剑招再如何‘精’妙,也得看是什么人在用reads;。许半生的实力高过封之‘洞’不止一个境界,此刻举重若轻,手中松纹古剑简直挟裹了泰山之重,完全无视了封之‘洞’剑法之间的‘精’妙。 一力降十会。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这两句话,都是现在许半生这一招的真实写照。 眨眼间,封之‘洞’已经挥剑而上,十余朵剑‘花’到了许半生近前,更是化作百余多剑‘花’,将他整个身体完全笼罩其中。这不是武侠小说,武侠小说里总是会些某人一瞬间刺出十余剑其中只有一剑是实招其他的都是虚招,可封之‘洞’这一剑,根本就不存在所谓虚招,招招都是实招,任何一剑刺中许半生,都足以将其刺出一个对穿的窟窿眼来。 许半生却根本毫不在意,依旧有条不紊的将手中松纹古剑缓缓递进,强大的压力简直就像是组成了一面盾牌一样,封之‘洞’的剑招虽然飞快而且凌厉,但却始终显得有些‘花’哨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那百余朵剑‘花’,几乎全部消失,而封之‘洞’手中的剑尖,距离许半生至少还有一米多远的距离。 封之‘洞’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许半生这一剑竟然厚重如斯。 当!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封之‘洞’手中的鸿钧剑,剑尖点在松纹古剑的剑身之上,发出清脆巨大的声响。 周围的空气,就像是炸开来了一样,一阵阵狂风,以许半生和封之‘洞’剑尖所抵之处为圆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许半生的衣服猎猎作响,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巨大的力量,沿着空气向四周传播开去,周围的大树之上,枝桠纷纷不堪重荷的断裂,落地。而封之‘洞’,似乎也受到了极为大力的打击,身体陡然倒飞了出去,速度极快。 许半生一收手腕,松纹古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极长的裂纹,而后,许半生直接将松纹宝剑投掷了出去…… ... 第381章 如意大小 c_t;松纹古剑一出手,竟然暴涨起来,原本不过七八十公分的剑长,许半生几乎刚脱手,就已经暴涨至一米多长了。棉花糖。 更新好快。 首发 看到许半生将松纹古剑离手,封之‘洞’就知道不妙,他根本就不是被许半生刚才那一剑震飞出去,而是他想借着许半生这一招庞大的力量趁机逃走。 可是,一看到许半生直接将松纹古剑脱手,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被许半生看穿了,只是他却不明白,为何这松纹古剑被掷向自己竟然会变大。 眼看着松纹古剑越来越大,完全超出了幻术可以达到的程度,封之‘洞’知道自己绝不可能逃得掉了。 若论速度,其实封之‘洞’是超过这柄松纹古剑的,但是,架不住松纹古剑在疯狂的长大啊,松纹古剑暴涨的速度加上它的飞行速度,瞬间就赶上封之‘洞’了。 封之‘洞’只得强行将身体一沉,稳稳的落在地上,丝毫都没有受伤的样子。 手中鸿钧剑光华绽放,这才是封之‘洞’真正的实力,刚才那百余朵剑‘花’,只不过是封之‘洞’试图给许半生造成他已经力竭的假象罢了。 随着鸿钧剑光华绽放,鸿钧剑的剑身也仿佛暴涨了数倍,陡然间也成为了一柄巨剑。剑身周围的光华,也仿佛剑身实质一般,微微散发出金属的光泽。 封之‘洞’挥舞着这把如今已经暴涨至三米余长的巨剑,刺向许半生扔过来的松纹古剑。 只是,就连封之‘洞’自己都觉得有些恍惚reads;。 原本三米余长的鸿钧剑,已经足够巨大了,三米余长,几乎成年人腰部的宽阔剑身,即便是关公的那把青龙偃月刀,也没有如此巨大的程度。 可是,跟眼前那把已经庞硕无朋的松纹古剑相比,巨大的鸿钧剑还是显得太小了一些。 现在的松纹古剑,已经暴涨至足足十余米长,那宛如松枝的剑身,如今也已经远超一人环抱。因为松纹剑本身的奇异形状,使得这把本就不像剑的剑,如今更不像是一把剑了,而更像是一棵长的有些疯狂的古松,简直就像是一根擎天柱一般刺向封之‘洞’。 可封之‘洞’并无选择,他只能‘挺’起手中鸿钧剑迎上前去,从松纹古剑的气势来看,这一剑绝对不容小觑,绝对是重若千钧的一剑。封之‘洞’很是怀疑,自己究竟是否能够接住这样一剑,这哪里还是剑啊,简直就是用一座山来强压封之‘洞’。起舞电子书75 鸿钧剑终于刺中了松纹古剑。 原本松纹古剑就不像平常的剑那样有个剑尖,此刻又已经暴涨至十余米长,剑头上比普通的八仙桌还要粗壮几分。 鸿钧剑刺上去,就仿佛刺在了一堵墙上,根本憾不动其分毫。 关键这堵墙还是会往前移动的,并不是死物,封之‘洞’只觉得自己手中的鸿钧剑承受了万钧之力,推动着他脚下根本站立不住,顶得他直接向后滑行退去。 鞋底就在山路上摩擦,不过几米远的距离,鞋底就已经磨通了,此刻的封之‘洞’虽然还似穿着一双道鞋,可实际上,他根本就是一双‘肉’脚板站在山路上,还被那松纹古剑推得直往后滑行。 封之‘洞’感觉到自己的双脚仿佛烧着了一般,饶是他已经舌之境,寻常子弹都未必能够对其形成真正伤害的皮‘肉’,也承受不住这样的高温。 有心撤回鸿钧剑,可封之‘洞’又怕自己一撤手,那松纹古剑就会像是一颗炮弹一般重重的击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倒退五米,松纹古剑至少又暴涨了两三米,足足超过十五米长,剑头犹如一张十二人座的圆桌的松纹古剑,若是撞在封之‘洞’身上,只怕会直接将其打的一命呜呼reads;。 更让封之‘洞’感到胆战心惊的,是他隐约感觉到许半生虽然将松纹古剑投掷了出来,可是因为松纹古剑剑身暴涨的缘故,许半生只不过往前走了几步,就又已经抓住了松纹古剑的剑柄。 即便封之‘洞’撤剑闪身,躲过了松纹古剑的剑头,只怕许半生稍稍一挥这把剑,封之‘洞’就会直接被松纹古剑砸成‘肉’泥。 噗! 封之‘洞’终于感觉到‘胸’口一闷,随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 这到底是松纹古剑,还是传说中那只猴子使用的如意金箍‘棒’啊!怎么还能随意变幻大小的?而且,变大了的松纹古剑,重量似乎也在疯狂的增加,完全配合了此刻松纹古剑的大小,怕是足有一两吨重了。 封之‘洞’单手已经承受不住,他将左手也握在了鸿钧剑上,双手的力量却也支撑不住仍旧在不断增长的松纹古剑的庞大力量。 道袍的双臂开始寸寸断裂,一片片的青‘色’布片,犹如蝴蝶一般飞离了封之‘洞’的双臂,他双手的皮肤甚至都开始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力量,绷紧再绷紧,血管已经爆出,双臂之上一片青紫之‘色’,上边点缀着一条条深红‘色’的血管,看上去极为的骇人。 “许真人,留我‘性’命!”封之‘洞’再度喷出一口鲜血,发髻早‘乱’,长长的头发翻舞在空中,整个人已经状若疯魔。 时至此刻,封之‘洞’哪里还有抗衡许半生的心思,他只希望许半生可以存有一念之仁,饶过自己的‘性’命。 许半生却并未回答,而是手腕一翻,彻底放开了松纹古剑,而后,他用手掌轻轻一推,给松纹古剑加上了最后一点儿力量。 松纹古剑再度陡然暴涨数米长,此刻已经足足超过二十米,猛然又被加速,封之‘洞’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双臂发出寸寸爆裂的声响,鸿钧剑当啷一声跌落在地,松纹古剑重重的撞在他的身体上。 这样形容其实并不准确,松纹古剑此刻的横截面怕是直径已经超过四米,而封之‘洞’只不过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不像是松纹古剑刺中了他,反倒像是他自己拍在了松纹古剑之上。 体内经脉尽碎,口中涌出的鲜血也不能再用一口两口来形容,这完全就是大江决堤一般的感受,封之‘洞’只觉得自己体内的鲜血几乎一瞬间全部吐了出去。 浑身上下的骨骼,估计早就全都碎了,封之‘洞’摔在地上,而眼前那把恐怖的松纹古剑,终于恢复了原状,又像是从前那样,犹如一根松枝似的被许半生握在手中。 “你这是什么妖法?”封之‘洞’一口鲜血一个字的问到,目眶早裂,七窍流血,此刻支撑他不死的,仅仅只是意念而已。 许半生微微一笑,扬手收剑,将松纹古剑横在自己的眼前,左手两指轻抚剑身。 “松纹古剑本源自龙虎山,乃是正一道之物,茅山作为正一道分支,得到此宝,却不知如何运用。如此天材地宝,又岂只是削铁如泥而已。若无变化神通,怎称天下第一剑?意随心动,如意大小,也不过是松纹古剑的一般变化而已,真正的神通,你却是没机会看到了。” 封之‘洞’根本就无法相信许半生所言,但是许半生并未骗他。 这把松纹古剑,传言是茅山派创派老祖陶弘景困龙于松,佐以‘精’铁炼造而成,这并不假。但是世人只知陶弘景,却不知道陶弘景本是太一派传人,就像是世人也并不知道,龙虎山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其实也只是太一派的传人而已。 太一派执天下道‘门’之牛耳,可不止是说说而已,多少豪‘门’名派,归根究底,也不过只是太一派的分支。 而这把松纹古剑,实乃太一派所传之物,陶弘景不过沽名钓誉罢了。 是以佘长风虽然贵为茅山掌‘门’,也一直都是茅山派的嫡传弟子,但他却并不知道松纹古剑真正的妙用。 只不过许半生虽然知道松纹古剑还有更强大的力量,但是他也无法施展,他顶多也只能让这把宝剑如意大小罢了。别说封之‘洞’无缘见到这把松纹古剑的其他神通,就连许半生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识到其他的神通。 会用,和能用,实在是两码事。 许半生知道这把松纹古剑还有其他的威力,但却也同样无法施展出来。 “一派胡……”封之‘洞’再度吐出两口鲜血,终于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就连这一派胡言四字,也只说出三个,就已经一歪头,离开了这个世界。 分明看到封之‘洞’的魂魄从他的身体里缓缓飘离,许半生看似缓慢的迈出两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净瓶,只在空中一晃,便将封之‘洞’的三魂七魄收入净瓶之中。 虽然已死,但毕竟是修行之人,封之‘洞’的魂魄陡然被收入净瓶之中,他感觉到了极度的愤怒。 “许半生,你休要欺人太甚!”封之‘洞’的魂魄在净瓶之中发出怒吼,许半生手握净瓶,当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怒火。 “阻你转世而已,尚不曾将你打至魂飞魄散永绝轮回,我这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你少来唬我,你留着我的魂魄,还不是为了引那个人出现?!”封之‘洞’愈发愤怒,只可惜,他的魂魄不够强大,终究也只能在净瓶之中产生轻微的晃动,甚至连脱离净瓶口上的阵法都力有未逮。 许半生笑了笑,晃晃手中净瓶,道:“你应该期待莫大师尽早出现,或许他见你宁死不屈,还会允你转世投胎。”说话之间,许半生将净瓶瓶口塞上,封之‘洞’的魂魄瞬间被封印,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收好净瓶,许半生转过身对着远方轻轻说道:“我既来了,你以为你逃得掉么?”原本在许半生的身后,已经被断了手脚经脉的佘长风,虽然也同样惊骇于松纹古剑竟然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他却不自知,但他还是趁着封之‘洞’对抗许半生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只可惜,他此刻手脚经脉俱断,手脚绵软无力,连普通人的速度都比不上,又怎么可能逃得出许半生的掌控。 听到身后许半生的声音,佘长风双‘腿’一软,彻底绝了逃走的念头。 他强忍着疼痛,对许半生说道:“你饶我不死,我知无不言。” ... 第382章 临终之言难信 c_t;许半生招招手,佘长风再不敢有逃走的念头,连滚带爬的便回到了许半生的身前,四肢经脉俱毁的他,之前想着逃生之时还能跑得起来,现在心中早已万念俱灰,双‘腿’也再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http:/// “你真会知无不言?”许半生含笑问到。 佘长风将头点的如同‘鸡’奔碎米,惶惶道:“不敢欺瞒许真人!”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这让佘长风感觉似乎仍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许半生却摇了摇头,伸出手掌,猛然翻掌拍在了佘长风额头之上。 佘长风还未反应过来,被这一掌打翻在地,早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气如游丝,眼见离死只有一步之遥了。 “为……为什么?”佘长风不明白,许半生明明仿佛已经动了心,但是最后却还是给了他致命一掌reads;。 许半生依旧微笑着,开口说道:“幕后之人必然是那个莫大师,而即便是你,怕也并不知晓莫大师的真实身份。你和封之‘洞’以及那个取满都拉图代之二十载的家伙一样,都不过是莫大师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一枚棋子的所谓知无不言,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当然,如果你真的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多少还是能替我节些‘惑’的,只可惜,我根本便不信你会知无不言,无非是编些你早就打好的腹稿继续试图欺瞒我罢了。” 佘长风只剩最后一口气,瞪着双眼,似乎对于许半生的判断很不服气。 就算是佘长风真的不肯说实话,许半生至少也该等到他说出来之后再行判断吧?可是许半生却竟然连听都不听,这自然让濒死的佘长风无法接受。即便,他也不得不承认许半生判断的的确是正确的。可是,这个判断的过程,却似乎很有问题。 许半生笑着,继续说道:“你此刻大概很有怨气,我解释给你听便是。莫大师在你心中,必然是个高于我的存在。而我根据这段时间对莫大师的间接接触,也可以判断出,他在二三十年前,必然已经至少是身之境的修为了。又是二三十年的时间,你虽然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莫大师,但是依据常理判断,他必定又更进一步,所以,你认为他强于我,是很有道理的。既是如此,而我杀你也不过易如反掌,今日即使我放过了你,而你却将你所知巨细无遗的告知于我,难道那个莫大师会放过你么?是以,只要你说了实话,你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想来,莫大师要找到你,比我更加容易。[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所以,你必然不会对我说实话,你为的不过是从我手中逃得‘性’命,而当莫大师召见你的时候,你便可告诉他你的所作所为,这样莫大师也必然会放你一马,毕竟,你还有些利用价值。现在,你大概明白了,我为何连听都不想听你的话了?” 佘长风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他鼓着最后的一口气道:“他要复活上古大巫。”然后,佘长风仿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胸’中再无半点气息流转,已经奔赴极乐世界而去。 许半生如法炮制,又取出一只净瓶,将佘长风的魂魄也装入其中。 相比起封之‘洞’的魂魄,佘长风的就要沉静的多了,他明知许半生不会放任自己的魂魄重入轮回,也再不会有封之‘洞’的那种挣扎。 而事实上,因为他最后说出的那句话,他知道,自己的魂魄被许半生收入净瓶反倒是好事,当然,这个好事要寄托于许半生能够战胜莫大师。若是许半生不理他的魂魄,莫大师也必然会令其灰飞烟灭绝不会允许他进入轮回转世为人。 收好装有佘长风的魂魄的净瓶之后,许半生却‘露’出少许的愁容。 “不听你说,还有一个原因,我根本无从判断你所言真假,你无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相反都会对我造成影响。与其如此,倒不如不听你的话了。只是,你终究还是说了一句,纵然是临死之语,也未可见得就是真话。真是讨厌呀。” 从情感上说,许半生其实是愿意相信佘长风这临死之语的,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佘长风既然明知自己必死无疑,本就只剩最后一口气,甚至知道自己死后魂魄的处境,也不用担心莫大师的报复了,在这样的时刻,他更可能说的是真话。这样可以让许半生在面对莫大师的时候更多几分把握,那么他将来就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若是让莫大师大获全胜,只怕他的魂魄也不得安宁。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许半生犯了踌躇。 究竟,佘长风说的是真的,还是他最后时刻依旧在垂死挣扎?因为,许半生没有忘记,那个金日旬,所要做的,也是复活一个人。而金日旬所要复活之人,也可算是上古大巫了。 严格的说,上古大巫应当指的是蚩尤共工之类的大巫,可这四个字,在不同的人的眼中有不同的意味,赵元甲和赤蛟,在如今的修行者眼中,也完全是可以作为上古大巫的存在。功力不足从前十之二三的赤蛟,尚且能与全盛时期的金日旬斗个平分秋‘色’,可想而知当年的赤蛟其神通该当如何。那绝对是超越后天,至少先天的存在。而先天,则已经是修行者眼中的白日飞升。 是以,许半生无法判断佘长风所言上古大巫是何许人也,或许,他只是知道金日旬的目的之后,借着金日旬所谋之事故意给许半生添堵。 若是换成封之‘洞’说这句话,许半生可能会更容易相信一些,毕竟,封之‘洞’和金日旬从未打过‘交’道。 可偏偏是佘长风,近些年来,佘长风可是一直在和金日旬进行‘交’易的,哪怕他们也从未正面接触,中间也不知道隔了多少层,但毕竟是发生了联系。 是以,若是佘长风知道金日旬的目的为何,故意以此事来祸‘乱’许半生的道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谁知道莫大师给过佘长风等人什么承诺呢? 许半生站在山头之上,沉思良久,却终究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姑且搁置吧。”最终,许半生也只能迎着山间的微风叹了口气,捡了封之‘洞’的鸿钧剑,在地上挖了个大坑,将封之‘洞’和佘长风二人的尸体掩埋其中,这才顺着山道向山下走去。 在‘玉’晨观中,战斗早已终止,昆仑派僵尸道以及茅山派众人鼎足而三。原本联手的昆仑和僵尸道,此刻也不再互相信任,各有防备之心。 没有人敢再动手,依菩提已经展现出了他们所无力抗拒的神通,虽然她体内的那头天禄袖珍的厉害,但是修行之人谁见了天禄这种传说中的神兽还敢行造次之事?有天禄的威胁在,自然没有人敢在动手。 一串铃声响了起来,‘玉’晨观中看似沉静实则紧张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这些人崩溃的气氛,顿时被打破,原本低垂的各种兵器,再度扬了起来,虽然还没有人冒失到直接动手,但是观中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却是可见一斑。 依菩提嘻嘻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晃了晃道:“是许半生的电话呢,你们说我要不要接?”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明白,他们今日的争斗,其实就是从许半生而起。现在许半生打来电话,难道是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可是,现场似乎没有人还有空闲去通知许半生什么吧?总不成是许半生推演出来的。 依菩提问是问了,可她并不是真的在征询这些人的意见,她只是天‘性’顽皮,想要藉此逗一逗这帮神经绷紧的随时可能断开的家伙而已。 “喂,许半生,这帮人不打了,好无趣呢reads;。”依菩提接了电话之后,神采飞扬的对许半生说到,众人尽皆无语,心说难道非要我等横尸遍野你才觉得有趣么? 许半生让依菩提将手机的免提打开,依菩提笑着道:“许半生让我开免提,你们都不要说话啊,他有话要对你们说。” 众人再度面面相觑,不知道许半生要对他们说些什么。 但是,所有人都立刻屏气凝息,‘玉’晨观中,安静的连鸟叫声都已经绝迹了,就仿佛观外的鸟儿也感觉到了这里的紧张气氛,不敢再开口。 电话里,传出许半生缓慢而平静的声音。 “诸位道友,我是许半生。想必诸位也早当发现,茅山派掌‘门’长风真人早已消失无踪,昆仑派的封掌‘门’大概是追长风真人而去了。” 众人不吭声,倒是依菩提笑嘻嘻的问道:“许半生,他们俩都已经死了么?” 众人顿感紧张,茅山派弟子还稍微好点儿,昆仑的那十几个人,倒是紧张的手心里都能攥出汗来。 许半生道:“茅山掌‘门’佘长风,行为不端,公然违背当初佛道二‘门’的约定,于‘玉’晨观内豢养妖兽,人人得而诛之。昆仑封掌‘门’高义,追踪佘长风入密道,后在山后与佘长风大战。恨我赶来之时已经晚了,封掌‘门’竟然遭了佘长风的毒手。不过,佘长风也已经身负重伤,他以诡计胜了封掌‘门’,令昆仑‘蒙’损,也令我中华道‘门’‘蒙’损,实乃平生憾事。许半生已经手刃佘长风,替封掌‘门’报了仇。封掌‘门’临终托付我一件事,表示之前和昆仑元青道友的掌‘门’之争,颇有些损害同‘门’之谊,如今他亦是后悔异常。是以,他将昆仑掌‘门’信物鸿钧剑托付于我,希望我可以将其‘交’予元青道友,使其重归掌‘门’之位。另有言语托我带给元青道友,还望在场的昆仑道友们,能够将此话转告元青道友,就说许半生在吴东跪昆仑道友的大驾,届时归还鸿钧剑。我感于封掌‘门’高义,才知当日与昆仑之争端,俱是佘长风所挑唆,如今佘长风已然伏法,紫‘玉’冰蝉我也当一并归还。” 此言一出,‘玉’晨观中顿时喜怒哀乐,众人形态各异,全不相同。 ... 第383章 失心疯 c_t;茅山派的道士们其实没什么可说的,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大多数茅山派的道士其实并不知道佘长风的勾当,顶多从茅山派近些年完全不缺钱的做派隐隐约约猜出一些。全集下载75/,最新章节访问: 。 http:///而当严大掌柜一口咬定他是追踪妖兽到此,而茅山派的长老无从反驳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缺了心气儿。 此刻许半生的话,对他们来说,也无非就是把佘长风的罪证做的更加确凿一些,他们已经完全无意反抗了。 僵尸道众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们今天就是来给许半生当枪的,仗着的就是佘长风即便还活着,面对那头妖兽也无从反驳,如今他们的任务可算已经结束,甚至更加清晰了许半生的实力光是依菩提的那头天禄,就足以让他们大开眼界严大掌柜他们自然更加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昆仑派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就仿佛炸了锅一般。 昆仑是真正的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只有一人而已,‘玉’虚子韩堪,从许半生的话里,韩堪知道龙潜坤又将夺回掌‘门’之位了,因为目前昆仑上下,其实并没有什么人还能对龙潜坤的地位造成影响reads;。 从前的时候,韩堪和龙潜坤也并不是关系多么的密切,但是韩堪知道,龙潜坤是个没有太多‘私’心的人,他来做这个掌‘门’,或许会毫无建树,但是绝不会对昆仑的声名造成任何的影响。 而且,龙潜坤失去掌‘门’之位,跟韩堪有相当直接的关系,为此,韩堪心里一直都存在一定的内疚之情。 尤其是封之‘洞’坐上掌‘门’之位之后,完全不顾昆仑的利益,只顾着他那个小集团的得失,这让秉持公正的韩堪相当之愤怒。 现在听到许半生说封之‘洞’已经死了,韩堪自然是大喜过望。 尤其是许半生还维护了昆仑的颜面,显然并未说出封之‘洞’的真正死因,使得外人听上去昆仑是在维护道‘门’公义,掌‘门’身死,这对昆仑的声誉其实是有着促进作用的。 韩堪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封之‘洞’和佘长风之间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昨晚封之‘洞’进‘门’之后,和佘长风密谈了足有一个小时,他们这些人才被允许进入殿中。这么长的时间,韩堪确信封之‘洞’和佘长风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跟佘长风这样的道‘门’败类达成协议,毫无疑问,这已经是相当为人所不齿的了。[ ] 而昆仑的大多数人,都可算是封之‘洞’的嫡系,只是嫡系和嫡系也有不同,除了邹南芳之外,其他人表现出来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担忧和踌躇。 ‘玉’牙子邹南芳是封之‘洞’的死忠,他其实早就看出封之‘洞’另有所谋,身后也另有高人,他根本就是为了从他所并不清楚知晓的莫大师哪里得到长生之道,才会力‘挺’封之‘洞’。这种典型的走狗,听闻封之‘洞’的死讯,顿时勃然大怒。 “许半生你满口胡言,定然是你杀了我家掌‘门’,现在却来栽赃到长风真人的头上。” 邹南芳怒吼出声,只可惜连一个应和他的人都没有,甚至就连茅山派的那些道士们,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不管封之‘洞’是怎么死的,现在许半生这话也都无法怀疑任何,除非有人将封之‘洞’视为佘长风的同路人。 封之‘洞’作为昆仑掌‘门’,他既然是去追佘长风的,那么按照情理他和佘长风就必然有一战reads;。哪怕封之‘洞’最终是死在许半生头上,也需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去讨伐许半生。而且,只能针对许半生,而绝不能说许半生栽赃佘长风。因为,按照情理,佘长风也必然是想要杀掉封之‘洞’的。说许半生栽赃,这岂非是在说封之‘洞’和佘长风是一丘之貉? 而昆仑众人,更是向邹南芳投以看白痴的眼光。 就算你对封之‘洞’忠心耿耿,也不带你这样的,你这不是陷封之‘洞’于不义,陷昆仑于不义么? 你要质疑许半生,就单单质疑他好了么,为‘毛’要带上佘长风?难道你不知道佘长风此刻早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么?就连茅山派的人,也绝不敢帮佘长风辩解任何啊。他们恨不得能跟佘长风撇清关系,否则,佘长风公然豢养妖兽这种事,岂不是也要落在他们的头上? 见昆仑众人竟然一个支持自己的都没有,这其中还有几个他那个院子的弟子,邹南芳不禁更加的愤怒。 “尔等都哑巴了么?还是惊惧他太一派所谓道‘门’执牛耳的名声?现在是我昆仑的掌‘门’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们竟然一个敢于站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这是都要背叛昆仑派么?!” 昆仑众人面面相觑,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去跟邹南芳说,这个家伙真的失心疯了么?这种时候,绝不是质疑的时候,哪怕你找到封之‘洞’的尸体之后,再假装从他的尸体上发现一些痕迹,然后再来质疑许半生都行啊。现在你如此失态的大喊大叫,只能‘逼’得昆仑众人与其背道而驰,绝不敢给他任何支援。 “‘玉’牙子,你休要再给我昆仑丢人了!”韩堪见邹南芳过于失态,他出声喝道。 邹南芳终于找到一个搭腔之人,猛然回头,突然冷笑起来:“韩堪,你现在心中一定暗自得意吧?元紫掌‘门’死了,那元青便又可夺回掌‘门’之位,你便依旧是大长老。怎么,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要以大长老的身份呵斥我了么?掌‘门’死的不明不白,你们一个个竟然犹如缩头乌龟,简直就是我昆仑的耻辱!时至此刻,你竟然还有争权夺势之心,而不是同‘门’之人一直对外,你根本就不配做昆仑之人!” 韩堪无语,摇着头,表情略显痛苦的说道:“‘玉’牙,你且看看,有谁会认同你的说法?这里有我昆仑济济二十人,可有谁会认同你的说法。真正不配做昆仑弟子的人,是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说罢,韩堪一挥袍袖,已是不打算再搭理邹南芳了。 邹南芳陡然意识到,苏岩等人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表态支持自己的。 他不禁怒发冲冠的对着苏岩等人喊道:“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不知道掌‘门’已经遭了许半生的毒手么?” 苏岩皱皱眉,他知道,由于自己在封之‘洞’争权夺势的时候表现的有些首鼠两端了,他现在若是开口,必然会引发邹南芳更大的怒火。 于是苏岩看了看‘玉’涛子姚文海,意思是让他开口,毕竟,姚文海可以算的上是封之‘洞’彻底的嫡系,哪怕他从未表现的像是邹南芳那般死忠。 听说封之‘洞’的死讯,姚文海也是大吃一惊,甚至有些被惊呆了。他立刻想着,自己完全是凭着跟邹南芳之间的关系,才能坐上这长老之位,他也是凭着自己一贯对封之‘洞’的支持换来的这样的待遇。 可是封之‘洞’死了,这几乎就意味着他也将被排除在昆仑的核心之外,总没可能邹南芳登上掌‘门’之位吧。而且,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封之‘洞’九成九是死在许半生手里,而龙潜坤选择在此刻发难,也必然就是为了这个结果。毫无疑问,留在昆仑的龙潜坤,现在一定已经夺得了对昆仑上下的控制权,只等他们一回去,就会宣布昆仑掌‘门’再度易主的消息。 于是这次的下山之旅,顿时充满着浓浓的‘阴’谋意味。 可是,现在去考虑这些都已经晚了,姚文海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自己。哪怕保不住长老的身份,也至少不能被打入冷宫。之前站队站的不存在问题,现在就要重新考虑了。 姚文海可不认为凭邹南芳就可以扭转当下的局面,别说还有个犹豫不决的苏岩,以及还有韩堪这个必然会成为他们的掣肘的人,就算现在他们这些人齐心合力,也断然不可能是昆仑金顶之上以逸待劳做好全盘准备的龙潜坤的对手。 其实真要说起来,龙潜坤在昆仑的底蕴比封之‘洞’还要深厚的多,如果前些日子不是龙潜坤自己让出掌‘门’之位,封之‘洞’面前的路也并不好走。 现在苏岩看着姚文海,姚文海知道,苏岩已经放弃站在邹南芳这边了,他也必须要尽快的做出抉择。 而抉择如何,姚文海几乎都不用考虑。 继续站在邹南芳那边,只有一个死字,而此刻更换阵营,可能新得到的一切都会失去,但至少可以保得一个颐养天年的结果。 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姚文海迈前两步,开口说道:“‘玉’牙师兄,放弃吧,不要再挣扎了。元紫掌‘门’是为了诛杀佘长风这等败类不幸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咱们修行之人,追求的不也正是如此么?元紫掌‘门’虽然身死,可他的‘精’神,却会永留世间,大家都会记住他,而贫道相信,元紫掌‘门’也必然能投个好胎,所谓善有善报……” 话未说完,就见邹南芳隐然有走火入魔之态,他歇斯底里的疯狂怒吼道:“姚文海,你个首鼠两端的家伙,你别忘记了,你是怎么当上这个长老的!不是老子一力推荐,你岂能安坐长老之位。现在你怎敢……” 姚文海也是满脸漆黑,他一挥袍袖,怒道:“荒唐!” 邹南芳简直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就连一直对他唯唯诺诺的姚文海,竟然也敢呵斥他“荒唐”二字,他愈发的抓狂起来。 只是,此刻已经没有人愿意理他了,邹南芳突然怒吼一声,手中长剑一指,竟然就朝着姚文海刺去。 姚文海怎么也想不到邹南芳竟然会突然对他动手,一时不察,来不及闪避,幸好旁边有个弟子推了他一把,邹南芳这一剑才没有命中他的要害。但是即便如此,这一剑也刺中了他的肩头,直接从身后透了出去,可见这一剑是倾尽了邹南芳的全力。 韩堪见状立刻大喊:“‘玉’牙子已经疯了,昆仑弟子,将其拿下,切勿让他再丢我昆仑的人!” 苏岩毫不犹豫,当下一掌朝着邹南芳拍去,其他昆仑弟子见状,也是不敢怠慢,大家都不傻,此刻斗转星移,自然是要向韩堪这个龙潜坤的代表表达一下自己的投诚之意。 邹南芳瞬间便被制服。 ... 第384章 千亿资金 c_t;‘玉’晨观内‘乱’成一团,多数人都是在看热闹而已。[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很少有人注意到,茅山派那几个平日里与佘长风走的最近的人,此刻竟然都悄悄的不见了。 他们并不是畏罪潜逃,无论如何他们也还没到畏罪潜逃的地步。 至少他们体内的隐患是真的,无论谁找到他们,他们也都可以说自己是被胁迫的。 一句话,罪不至死。 逃亡,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一个普通人还能‘混’在人群之中,而他们这些修行者,是绝对不可能如此的。 他们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因为许半生听到电话里传来邹南芳愤怒的声音之后,就知道接下去的剧本将会怎么书写,他连理一理邹南芳的兴趣都没有,趁‘乱’告诉依菩提,他要跟茅山派的某位长老说话。 许半生并不知道佘长风控制了茅山派的哪些人,但是哪怕不用推演,他也能推测出佘长风会去控制哪些人。 长老集团,是必须一网打尽的,否则,每次召集众人开会就会名不正言不顺,总不能说连长老都没有与会资格吧? 所以许半生直接表示要和长老说话,一名长老满心狐疑的接听了电话,许半生对他说道:“佘长风已经死了,我知你们为其所用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你们还想继续活下去,我想我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那名长老一听,顿时大喜,赶忙对着电话说道:“许真人明察秋毫,还请许真人施以援手。” 许半生笑了,果然和他所料分毫不差。 “你将所有被佘长风控制之人召集起来,找个无人之处,我与你们说话。” 依菩提取回手机,跟许半生窃窃‘私’语,而那名长老在稍稍犹疑之后,就开始通知所有与他有相同境遇之人,将许半生的话告知他们之后,这些人一致的做出了相同的决定reads;。 众人急匆匆的拥簇着依菩提,来到了后方一个偏殿。 这里当然不会有人,所有堪能一用的茅山弟子,都已经去到前院。 依菩提打开了手机的免提,许半生的声音清楚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之中。 “诸位道友,我是许半生,没想到第一次与诸位打‘交’道,竟然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还请诸位逐一报上名号,我等也好相互认识一下。” 众人皆苦笑,连面都见不着的相互认识,也真是意想不到了。[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许半生并未听过这些人的名号,可是这些人对许半生,却是如雷贯耳闻名已久了,这段时间,佘长风实在是无数次的提到许半生,咬牙切齿。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茅山派的大长老长天子毕必,此刻佘长风已经死了,茅山派上下,地位最为尊崇的自然便是长天子毕必这位大长老。 毕必面有尴尬之‘色’,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任谁也会感觉到有些赧然。 “许真人,贫道长天子毕必,久闻许真人大名,不知何时才能亲见许真人天人丰姿。” 许半生一笑,道:“很快很快,除非你们都决意随佘长风同去,否则,我想你们很快就能见到我。” 听到这话,长天子毕必老脸一红,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话了。 许半生爽朗一笑,又道:“长天真人,不知此刻你身旁共有几人?” “在许真人驾前,不敢称真人,许真人就称贫道道号便好。”顿了顿,毕必又道:“贫道这边,除去小友依菩提,连同贫道共计十一人。” “烦劳长天真人介绍一下吧。” 长天子点了点头,便开始依序介绍。 “二长老……” 毕必每介绍一人,那人便恭敬的打个稽首,然后说一句“贫道xxx见过许真人驾前”。虽然打的稽首许半生显然不可能看得到,但是这帮人却一个个都毕恭毕敬的很,绝不敢有丝毫的偷懒。许半生是看不见,可依菩提能看见啊。现在自己的小命可还指望着许半生来救呢,哪怕半点差池他们都禁不起。 很快,其余十人便介绍完毕,加上毕必,一共七名长老,剩余四人,都是佘长风的弟子,比这七名长老倒是都小了一辈。 “许真人,不知您对贫道等人体内隐患,可有根除之法?”毕必对电话里问到。 许半生说:“不知。” 众人一愣,这是个什么情况,什么叫做“不知”?许半生难道是不打算帮他们解除体内的隐患么? “许真人这是何意?”毕必赶忙阻止众人的‘私’语,毕竟此刻许半生可在电话那头,什么都能听见呢。 许半生笑了笑,等到这边偏殿之中声音全消,每个人都在侧耳倾听的时候才说:“我尚未见到诸位,又岂知如何根除之法?总是要见面之后,以脉象断之,方可确认。” “许真人可有把握?”毕必再问。 “我说有把握,你可敢信?长天真人糊涂了。” 毕必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的确,自己现在是急得有些不知所以,这么愚蠢的问题,根本就不该问出口的。 许半生都已经说了需要见面之后以脉象断之,才能知其根由,现在连情况都搞不清楚的许半生,又怎么可能有把握。 若是许半生现在就说有把握,那也只是骗他们的话。反倒是许半生说自己不知道,茅山众人反倒觉得可信度高。只是,他们就越发担忧起来。 “你们瞎担心什么,许半生是什么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你们身上的问题,若是连许半生都解决不了,那么这天底下也就没人能解决了。而且,太一派能执天下道‘门’之牛耳,难道你们以为是徒有虚名?不过一个巫‘门’之术而已,许半生当然是不在话下。他之所以说不知道,只不过是他不打诳语而已。” 依菩提见众人犹疑,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为许半生说话了,便有了这样一番。 她这么一说,众人倒是心安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总归也算想了个明白。的确,若是连许半生都没办法,恐怕天底下除了那个人,也就没人能帮得了他们了。而那个人恐怕是绝对顾不上他们的。 “那么,许真人,我等何时可以去吴东拜见您?”毕必小心翼翼的开口。 “不急。”许半生道,众人心中却是一沉。 “茅山派掌‘门’新死,且是因为豢养妖兽这等罪名,你们就光顾着自己的生死,而全然不顾茅山派千余年来的名声么?你们身上的隐疾,想来也不可能****发作,总还有段时间。你们先处理好茅山派的事情,选出新任掌‘门’,公诸天下,而后可来吴东寻我。茅山派千余年根基,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个佘长风而败坏了。我也会为诸位作证,你们不过是受佘长风胁迫,并且你们对佘长风所图并不完全知悉,只不过你们着了佘长风的道儿无从抵抗罢了。此刻当务之急是平稳茅山上下,万不可让茅山因此动‘荡’。长天真人,你认为可是如此?” 长天子毕必猛然醒悟过来,于他们,自然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而于许半生,乃至于天下道‘门’,茅山的安定才更重要。 许半生这是在提醒他们,若是无法安定茅山上下,他们也就不必想着还能活下去了。直接等死就好。 只是,许半生要让他们先选出掌‘门’人选,并且公诸天下,看来是打算在那个新任掌‘门’身上留一手啊。从此,茅山也就成为了许半生最为忠诚的麾下之臣了吧。 茅山众人也是修行了数十年的人‘精’,在场的最少也是修行超过二三十年的,岂能不明白许半生言外之意? 只是时至此刻,毕必等人又还有什么选择呢? 况且说来,茅山派本就属于正一道,而正一道亦是源自太一派的传承,现在许半生之举,也在情理之中。 并且,如果茅山派不为许半生所控制,恐怕不到明日便会有其他道‘门’的名‘门’大派要趁机对茅山派下手reads;。毕竟,出了豢养妖兽这等丑闻,任何修行者都可以站在“正义”的立场上谴责茅山派。 此时许半生这个太一派的掌教真人站出来,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对茅山派的一种保护。至少,茅山众人对许半生都是可以放心的,许半生还不至于要对茅山派这些人下手。 众人相互对视几眼,眼神之中都有了自己的决定,毕必向所有人投去征询的目光,众人也只有微微颔首表示接受。 此刻他们根本没有选择。 于是毕必开口说道:“许真人大才,我等必将尽力维护茅山,使其声明不辍。”只是,如此道貌岸然之语,声调之中却带着无可奈何的苦涩。 许半生笑声爽朗,道:“我还需要些什么,想必尔等也都知晓了。另外,便是这些年来佘长风所囤积的金钱财富。” 长天子毕必此刻只想保命,当即毫不犹豫的说道:“所有钱财,皆乃不义之财,贫道做主,愿‘交’予许真人一力支配。” 许半生也并未客气,这些年来,茅山所积累的财富只怕要以千亿论之,这么大的一笔钱,绝不是假作仁义的去搞一个什么基金会能够消化掉的。说句难听的,这么大一笔钱,给全国上下每个人平均分了,也至少超过百元,总不可能真的全国上下发钱玩儿吧。 “那就多谢长天真人大义了,许某却之不恭。这几日,依菩提会留在茅山之上,长天真人整理好那些财物,‘交’给依菩提便可。” 对于这些钱,许半生早就想过了,他当然不会贪墨己用,事实上,许家的财富早已可以满足许家上下数代不愁,即便是挥霍无度,许家所有人一辈子也挥霍不完。 但是现在许家和蒋怡有个极为庞大的项目要做,许家也在逐渐收缩其他的生意,准备将所有的财力都投到新能源的研发之上。现在,有了这样一笔至少千亿级别的资金注入,只会让新能源的研发,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速程度。 虽然这也有揽财之嫌,可终究,新能源的研发,往大了说,对全人类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 第385章 在日本 c_t;天下震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 昆仑派和茅山派同一日死了掌‘门’,而且居然是火拼而亡,虽然说辞是佘长风豢养妖兽,是非曲直看似一目了然,但这是修行者的事,想要完全遮掩住真相,绝非轻而易举之事。 很快,术数界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传闻,有说佘长风是替封之‘洞’背黑锅的,实际上豢养妖兽之人是封之‘洞’,严大掌柜根本就是在‘欲’盖弥彰,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巧他和封之‘洞’前后脚来到茅山,而且佘长风明知道豢养妖兽这件事绝不能外泄,还让妖兽阻止严大掌柜的步伐,这根本就是封之‘洞’陷害佘长风的计策。 也有人说佘长风早就死了,茅山上的佘长风只不过是个西贝货,否则以佘长风的实力,完全不用畏惧封之‘洞’,为何要逃? 而根据这个猜测,封之‘洞’就只能是死在许半生的手里了,佘长风若是假的,又怎么可能给封之‘洞’造成任何伤害?而许半生之所以要杀了封之‘洞’,原因也很简单,他这是在帮龙潜坤夺回昆仑掌‘门’之位。 还有猜测妖兽根本是许半生所为,严大掌柜一直与许半生都有联系,他出现在茅山,根本是在配合许半生演戏。不过许半生豢养妖兽并不是其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要一举干掉昆仑和茅山两大派的掌‘门’。 这种猜测之所以会出现,和依菩提手中的那头天禄有直接的关系。有些人就是如此,他们觉得依菩提断不可能‘弄’出一头上古瑞兽来,那么就只能是许半生搞来的reads;。而太一派,无论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似乎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惊讶。 而既然许半生能‘弄’出一头上古瑞兽,再‘弄’出一头妖兽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这个逻辑看上去很完美,很强大,而实际上,则根本是毫无关联。瑞兽和妖兽完全是两码事,前者只能碰运气,而后者则任何修行者都具备豢养的实力。总不能说因为一个动物园的饲养员能够喂养大象,这就证明他可以伺候一切动物,因为大象的体积几乎已经是陆地动物里最大的了,大的都能照顾好,小的自然更加不在话下。小说下载75/ 这种逻辑,彻彻底底的就是强盗逻辑。 好在这个猜测很快就消于弥形,毕竟牵涉到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谁也不愿因为一个完全没有被证实过的传言而得罪许半生,传言刚刚开始,其师‘门’师长就立刻勒令其闭嘴,并且施以惩罚,以正视听。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不同的猜测版本,而在这众多的版本之中,还竟然真有很贴近真实的。竟然真的有人能够猜出是许半生杀了封之‘洞’和佘长风,而且是因为佘长风和封之‘洞’根本就是同‘门’。 对此,许半生保持着绝对的缄默,他无意搅动道‘门’佛‘门’这潭水,他只是要找出莫大师而已。 许半生并不奇怪为何会有人能够几乎‘精’准的命中真相,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半生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瞒得过全天下的修行者。 否则,许半生就无需掩埋佘长风和封之‘洞’的尸体了。 这二人的尸体,在两天之后被昆仑和茅山的人一起挖了出来,各自领会山中,不管如何,他们也都曾经是掌‘门’之尊,总不能如此荒郊野外匆匆掩埋了事。昆仑和茅山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将二人好生安葬的。 许半生掩埋尸体的举动,看似就有些画蛇添足了,难道许半生会不知道这两个‘门’派迟早会将二人的尸体从土中刨出来么? 许半生当然知道。 而他之所以明知这个结果还要就地掩埋,就是为了遮蔽其中的气机,以免道‘门’佛‘门’之中,有人甚至可以直接通过推演的方式得出真相reads;。 现在,虽然依旧有人几乎准确的说出了事实,可他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推演的结果很模糊,模糊的只能凭借经验去做判断。而这样的判断,显然是不能当做证据的。 当然,即便有证据,也没有人能指摘许半生什么,许半生根本就没有过错,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不想引起术数界的‘混’‘乱’而已,也是为了维护昆仑和茅山两派的千古声名。 那日,许半生打完电话之后,就自行下山回到了吴东。 茅山上‘混’‘乱’一团,不过那都是茅山派的事情了,而且具体会由长老会来解决。 严大掌柜的戏份早已结束,死了一个侄孙作为代价,严大掌柜发誓会厚待那个侄孙那一脉,自然也是早早离去。 而昆仑众人,在拿下邹南芳之后,各怀心思。 回昆仑是必然,韩堪虽然欣喜龙潜坤将会夺回掌‘门’之位,但是也为昆仑经此一段而元气大伤感到忧虑,是以他第一时间提出返回昆仑,其他人心中各有所想,两日后挖出封之‘洞’的尸体,便即返程。 虽只短短数日,但是做好了充足准备的龙潜坤,已经重新控制了昆仑之上,当封之‘洞’身亡的消息传回山上之后,昆仑上下更是再无反对之言,之前那些始终站在龙潜坤这边的人,终于扬眉吐气,而中立之众,也暗呼侥幸。只是那些力‘挺’封之‘洞’的人,知道自己终将被边缘化了。 严大掌柜离开茅山之后,立刻去了吴东,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他帮许半生做的事情已经完毕,接下去就是许半生帮他的忙了。 对此,许半生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他说:“严大掌柜怎么糊涂了,茅山之上发生的事情传回湘西之后,那个罗伟正还敢继续留在僵尸道么?” 严大掌柜豁然开朗,但总归还是有些忧心,万一罗伟正和茅山其实无涉,自己这样回去,岂不是落人话柄,然后僵尸道就要大‘乱’了? 许半生见状,又说了一句:“严大掌柜若是还不放心,不妨稍待几日,等到茅山局定,依菩提便会返回吴东。届时让依菩提随严大掌柜走一趟就是了,她终究是严大掌柜的侄‘女’,她去帮助严大掌柜你处理僵尸道的事情,也算是合情合理。” “菩提?她一个小‘毛’丫头……”严大掌柜刚说到这里,就彻底醒悟了。 依菩提的实力或许还不如他严大掌柜,但是,若是加上那头瑞兽,严大掌柜恐怕不是依菩提一合之敌。那个罗伟正,即便实力再强,也绝不可能是上古瑞兽的对手。尤其是罗伟正必然份属邪魔外道,遇到天禄这样的瑞兽,只有速速退散的份儿。 看着许半生,严大掌柜不禁感慨,这个少年人,真的是算无遗策,绝对是以最小的代价达成最大的结果。折腾了半天,没想到最终竟然是由依菩提替严大掌柜解决僵尸道的麻烦。 至此,严大掌柜也就安心的在吴东住下,等待依菩提下山。 而至于茅山山后发生的事情,严大掌柜并未向许半生询问,他很清楚,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自己知道,自己去问,反倒会让许半生生厌。 龙潜坤很快也给许半生来电,表示等他将昆仑的事务处理好,就会来吴东拜见许半生,拿回昆仑的掌‘门’信物以及紫‘玉’冰蝉。 许半生知道,医治李小语的时机很快就要来了。 龙潜坤下山之时,便是那株豹尾草到手之际,那么,医治李小语所需的材料,就只差火蝠了。 算起来,朱弦去往日本也已经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她寻找火蝠的道路,走的怎么样了。 不过,很显然,朱弦还并未找到火蝠,否则,她早就该通知许半生。 为今之计,许半生也只能耐心等待。 这边许半生按兵不动,却说那头朱弦。 朱弦当日离开吴东,去往日本。 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个人类了,有蒋怡替她安排了身份,她这一趟也是拿着护照得了签证去往日本的。 而且,因为并不知道需要在日本呆多长时间,朱弦走的是商务签证,蒋怡帮她在日本的一家公司做了个入职证明,她凭着入职证明,获得了在日本一年期的停留时间。 日本距离吴东并不算远,也就是三个小时的事情。 因为蒋怡的安排,朱弦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机,还为朱弦配了个专职的翻译,这就替朱弦省去了许多麻烦。 不过朱弦要做的事情,带着个翻译兼导游是会很不方便的,所以朱弦也便不着急去许半生指点的雾岛山,而是在东京暂时的住了下来。 那个翻译是个日本的小姑娘,年纪倒是和朱弦现在的身份相仿,在她看来,朱弦是打着来工作之名游玩的,十有**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是以她很热情的接待了朱弦,震惊于朱弦的美貌和身材的同时,带着朱弦在东京最繁华的所在玩的不亦乐乎。 这对那个翻译也是个很不错的假期,虽然实际上是在工作,但是工作的内容根本就是吃喝玩乐,而且朱弦似乎很好说话,出手也大方,翻译自然也舒心的很。 只是这个翻译很快就感到了震惊,因为朱弦来到日本不过短短三天,竟然就已经可以用日语和人进行简单的‘交’流了,继续吃喝玩乐的同时,翻译也不禁为自己的工作前景感觉到了担忧。 一个星期之后,朱弦已经基本上完全掌握了日语这‘门’语言,翻译忧愁的认为,自己的这份工作已经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人家都已经会说日语了,哪里还用得着她这个翻译? 这是一件让人很难理解的事情,再如何学习能力强,也不可能说在短短一周之内就掌握一‘门’语言,可是,这个翻译已经来不及去感慨这一切,因为朱弦告诉她,自己将要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徒步旅行,考虑到翻译的身体恐怕禁受不了那样的旅程,因此就不再需要她的陪伴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和你签的合同是一年的合同,剩下的薪水,我依旧会每周按时打入你的账户。我也不时会回到东京,或者邀请你去某个其他城市。到时候还是需要你为我工作的。这一年剩下的时间,就劳烦你在家休息,随时等候我的安排吧。” 翻译喜出望外。 ... 第386章 雾岛山 c_t;雾岛山是位于日本鹿儿岛县和宫崎县‘交’界处的火山群的统称。[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复制网址访问 要去雾岛山倒是不难,直接从东京飞到宫崎的机场就可以了。出了机场很快就能上山。 雾岛山平时也算是日本的一个景点,不过因为是活火山的缘故,地底还有活动,所以游客并不多,除了那些很有冒险‘精’神的游客,很少有人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冒险。 几年前,雾岛山的火山还曾经有过小规模的喷发,根据日本政fu的官方未公布统计,在那次的喷发之中,至少有十余名探险旅行者死在了雾岛山的火山喷发之下。 那次的火山喷发之后,火山灰还造成了宫崎机场的停运,整个机场跑道上铺满了火山灰,很可能影响到飞机的发动机组。 而几年前的这次火山喷发,也是日本最近的一次火山喷发。 火蝠这种动物,‘性’喜炎热,一直处于活动状态,且近年有过喷发历史的雾岛山火山群,显然就是火蝠最有可能生活的范围。 朱弦从宫崎机场出来之后,就在机场用护照和信用卡办理了租车手续,独自一人开着一辆爬坡‘性’能极佳的悍马h3,去往雾岛山。 在进山口处,朱弦还遇到另外的一辆车,车里坐着三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个欧洲人,两个亚洲面孔,不过并不像是日本人。 这三个男人显然就是那种喜欢探险野营的驴客,他们驾驶的是一辆吉普车,车里装满了探险所需的一切装备。 看到朱弦开着威武霸气的悍马h3出现的时候,那三个男人以为遇到了同道中人。他们便站在进山口把朱弦的车拦了下来。 以朱弦的脾气,往常遇到这样的人,恐怕就直接从他们身上开着车碾过去了,不过出发之前,许半生就严格的叮嘱过她,让她不要由着‘性’子做事,尤其是不要按照从前只是一个妖灵的状态做事,要学会怎样去做一个人类。 虽然很不想搭理这三个男人,但是朱弦还是缓缓的将车停在了路边。 三名男子很热情的上来打招呼,想要邀请悍马车里的人和他们一同探险。 可是当他们看到驾驶悍马车的竟然是一个美丽到令人惊愕的年轻‘女’子,并且车里没有任何登山探险的工具装备的时候,他们就表现出了忧心忡忡的状态。棉花糖 对方三人是用英语‘交’流,而朱弦却听不懂英语,她的日语也还是前一周才刚刚学会的。 好在这三个人多多少少会点儿日语,所以勉强‘交’流了几句。朱弦大概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说这里很危险,并不是普通的山体。而即便是普通的山体,朱弦没有携带任何登山和冒险的装备就想要上山,也无异是在自寻死路。 朱弦当然不会理会他们,便用日语告诉他们,说自己只是开车到这里转悠转悠,并没有打算攀爬任何的山坡,车子开不进去的地方她是不会再往上走的。 听到这样的话,那三名男子便积极的邀请朱弦和他们同行,并且表示他们携带的装备和工具足够,而且他们都是具备丰富经验的野营登山高手,绝对有把握保护朱弦的安全。毫无疑问,这三名男子是因为朱弦的美貌和火辣的身材,才会希望自己的这趟旅程之中有朱弦的加入reads;。 朱弦听到这样的邀请,便是面‘色’一寒,心中已经起了杀意。 但是许半生的叮嘱还是让朱弦忍耐了下来,她表示自己并没有兴趣去玩什么冒险,只是过来看一看几年前才刚刚有过喷发的活火山而已,客气的让对方让开了道路,自己继续开着车往前走。 三个男人倒是没有勉强,又劝了几句,见朱弦真的无意和他们一起冒险,也就让开了路。他们并不知道,若是他们再敢多纠缠,或者心怀不轨的话,朱弦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三人。 他们让开了路,也为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 朱弦开着悍马继续前行,而那三个男人则是继续整理他们的装备,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才又开着吉普车继续向前。 在无路可走的地方,他们再一次看见了朱弦的悍马h3,三人‘交’换了一下意见,终于还是走上前去。 他们以为朱弦会待在车里,可是却发现车里空无一人,朱弦早已不知去向。 三人很快得出结论,朱弦上山了。 可是看着前方那主要由火山岩构成的山体,三人都有些想不明白,朱弦没有任何登山用的装备,她将如何攀爬这样的山体。 倒是也有一些极端的冒险者,会在不携带任何装备的情况下攀爬这一类的山体。同样是几年前的一部电影,碟中谍4,电影的开头,扮演主角的汤姆克鲁斯,就是在毫无保护措施的状况下,爬上了一座倒斜角的高山,然后在山顶接到任务电话,去了迪拜执行特工任务。 可是很显然,见过朱弦的这三个男人,无论从哪一方面,也都看不出朱弦会是如此具备冒险‘精’神的极限运动高手。而且,即便是那些极端的冒险者,虽然是徒手攀爬,可也绝不可能一丁点儿装备都没有。山体之上,可不像室内攀岩,刚好每个地方都有可供攀爬的凸起岩石的。 尤其是火山群,因为岩浆流动的关系,整个山体光滑无比,炽烈的阳光下,甚至会像镜子一样反光。如此滑不留手的山体,若是没有开凿的工具,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朱弦去了哪里reads;。 出于男人对‘女’人尤其是美‘女’的本能保护**,三名男人在附近开始寻找朱弦的踪影,他们并不认为朱弦能够徒手上山,认为她肯定是下车在附近溜达。 但是足足寻找了两个小时,他们也没能找到朱弦的踪影,三人商量之后,只得放弃,开始依靠着身上‘精’良的装备,一点一点的向着山上进发。 他们绝不会知道,此刻的朱弦已经翻越过了他们眼前的这座山峰,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朝着下一座山峰进发。 如果他们看见朱弦,一定会吓得以为是天降神迹,朱弦下山的速度简直就像是飞下去的,足尖在光华的岩石表层一点,人就可以跳出去数米之远。数百米长高度达到一百多米的下坡路,朱弦仅用了两分钟,就已经到了谷底。 然后,她上山的速度更是令人叹为观止,简直就像是蜘蛛侠来到了这里,双手在岩壁上一扣,岩石纷飞,脚尖往岩石表面一点,又是一处深坑,然后,朱弦就向上直冲而去,至少跃起超过五六米的距离,才力竭贴向岩石表面。 再后,再度双手一扣岩石表面,细碎的岩石簌簌掉落下去…… 不过,这三个男人还是很快就感觉到了疑‘惑’。 因为他们在攀爬的过程中,不断的发现岩石表面有新的开凿痕迹,而且,这开凿的痕迹有些还比较正常,就是一个深坑,而有些则颇有些奇怪,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用指头直接嵌入到了岩石之中一般,那爪痕历历在目,看上去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三名男人在爬了不过二十来米之后,就停顿下来,彼此‘交’换着自己的看法。 “应该不会是那个‘女’人。”那名欧洲面孔的男子先行说道。 其中一名东亚面孔的男子,却摇着头说:“可是这些痕迹实在太新了,新的就像是几分钟之前才出现的。我们这一路,再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冒险者,除了那个‘女’人之外。” 而另一名东亚男子则疑‘惑’道:“我们并无法证实这些痕迹到底有多新,哪怕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开凿出来的,也有可能已经发生了几个小时甚至一两天之久了。这里本来就是冒险者的天堂。我堂哥,也正是在几年前死于这里的火山喷发,或许有其他的冒险者在我们之前上了山,也未可知之。” 这一次,轮到欧洲面孔的男子摇头说道:“就算是如你所说,可是这些痕迹怎么解释。这根本就不是登山工具能够做到的,完全就像是有人用手抓出来的痕迹。” 三人尽皆沉默了,的确,任何东西都可以做出牵强附会的解释,但是这些宛若爪痕的痕迹,三人都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难道,那个漂亮‘性’感的‘女’人,竟然会是共和国的修行者?”终于,还是那名欧洲面孔的男子说出了这样一句。 如果朱弦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心生警觉之意,毕竟,普通人其实是并不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修行者的存在的,即便他们知道道‘门’佛‘门’之中有修行者的存在,也会认为那些修行者只是普通意义上的修行而已,绝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够飞檐走壁,以一当百的修行者。 在某种程度上,能够说出“修行者”这三个字,尤其是一个西洋人,能够说出修行者这个百多年来才出现的新生单词,其实就意味着这个人跟术数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然,在欧洲,他们并不叫做术数界,他们将自己称之为信徒,他们信仰上帝,认为天上地下唯一的真神只有上帝,而他们所代表的阶级,则被称之为圣教廷。 欧洲实际上是有两个教廷同时存在的(美国虽然也是信仰基督教,可他们实际上并不承认梵蒂冈的教廷地位),一个是位于意大利罗马城中间的**小国梵蒂冈,也就是多数信仰基督教的教徒所知道并且承认的教廷。 而另一个,则是圣教廷,所谓圣教廷是一个类似于骨刀共和国武林联盟的组织。他们拥有自己的力量,也像是一个‘门’派那样,拥有严格的阶层,但是他们却可以直接干预管理所有欧洲的修行者。无论修行者的出身如何,都要受到圣教廷的管辖。 圣教廷的总部也在梵蒂冈,但是通常所说的那个教廷之中,其实只有教皇一个人才是真正的修行者,这也就意味着,圣教廷实际上还掌控着整个教廷的信仰集团。 ... 第387章 人为导致火山喷发 c_t;和东方的修行者不同,西方的修行者虽然也有其武功,但是他们却并没有东方的内功心法,他们的修为增长,依靠的是极为广泛的教徒。小说75。 更新好快。 几乎所有接受过洗礼的教徒,甚至是仅仅信仰基督上帝的教徒,都可以为圣教廷提供大量而广泛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西方修行者的力量源泉,也是他们修为增长的唯一来源。 一旦失去了广大的教徒,西方的修行者就会立刻陷于无法修行的地步。 简单的区分东方和西方的修行者,东方是依靠吸收天地间的元气,而形成自己的‘精’气,从而提高修为。而西方则是依靠教徒的信仰之力,将其转化为圣光,从而加强自己的修为。 信仰之力在东方,是提供给神祗用的,虽然从未有人证实天地之间真的有神仙的存在,也没人能够确认神仙真的需要吸收人间的信仰之力。 因为修行本质的不同,导致东西方的修行者在力量的呈现上也是截然不同的。 东方的修行者,其修行伴随着绝对力量的增长,而西方的修行者,他们的圣光则因为信仰之力的单纯,而天然拥有对所有邪恶属‘性’的怯除。但是比起个人实力来,往往西方的修行者是弱于东方的修行者的。 许半生所拥有的那枚铃铛,就被灌注了西方修行者的圣光,许半生已经不止一次的用其对抗巫术了。 所以,圣教廷的人数虽然一直都并不算多,西方的修行者的数量也远低于东方,但是,由于他们拥有对邪恶属‘性’的天然压制,使得圣教廷在西方一直保持了比较超然的地位。 就像是东方有巫‘门’这种属‘性’趋向邪恶的存在,以及彻彻底底的魔道一样,西方也有魔道这样的说法,只不过他们被称之为堕落天使。而且,西方还有吸血鬼和狼人这些存在,而这些,都是圣教廷数千年来试图剿灭的对象。 真要论及个体实力,无论是堕落天使,还是吸血鬼和狼人,实力都远超圣教廷的修行者,可是,由于圣光这种逆天的存在,导致圣教廷在和堕落天使吸血鬼以及狼人之间的较量上,始终保持了压倒‘性’的胜利。唯一能够跟圣教廷形成少许对抗的,只有当初也是从圣教廷分裂出去的堕落天使们。[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可即便如此,堕落天使也只能在地下活动,不敢轻易的展现自己的身份。至于吸血鬼和狼人,那就更是一听说圣教廷的人出现就望风而逃的状态。 而也由于西方的修行者其修行方式和东方的修行者大相径庭,直接导致了东西方的修行者即便面对面的站着,也有非常大的可能是相互并无法知晓对方的身份的。而不像是一个东方的修行者,能够很轻易的察觉到对方体内气息的流转,从而确认对方修行者的身份。 但是这个欧洲面孔的男子,此刻所说的这句话,却无疑有曝‘露’他的身份之嫌。 这样看来,这两名东亚面孔的男子,恐怕也是圣教廷的修行者。 圣教廷是个很讲究血统的组织,通常来说是不会允许不具备血统的人,尤其是东方人加入圣教廷的。 讲究血统的纯洁,看上去是一件很高大上的事情。 但是,无论是东方的修行者,还是堕落天使吸血鬼这些代表黑暗势力的修行者,对于血统说都是嗤之以鼻。 因为经过实证,不具备圣教廷血统的人,也依旧可以吸收信仰之力,修行处圣光来。那么这个血统说就存在很大的疑问了。 很早之前,就有人说过,所谓的血统纯净,只不过是因为信仰之力的有限,而使得圣教廷的掌控者必须将有限的修行资源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找出所谓血统的借口来排除异己的手段。 而这,也是当年教廷极力试图控制整个欧洲乃至试图东征亚洲的唯一原因。 他们就是希望通过战争控制更多的政权,而政权却又是次要的,重要的实际上是可以通过政权来控制普通人的信仰。越多的人信仰基督教,那么圣教廷就可以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以便让圣教廷扩充势力。 而到了现代社会,由于地球人口在生产力实现机械化彻底被解放之后,有限的土地资源足以养活更多的人口,地球人口呈现爆炸的趋势,至今已经多达七十亿总人口。而这七十亿人口之中,基督教的教徒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数量最为庞大的。 因此,在依旧保持血统的纯净之外,圣教廷也开始吸收一些在修行方面的确存在天才的成员。 不光是东亚,几乎在全球任何地区,任何人种,都有圣教廷的修行者存在。当然,数量都极少,这始终是作为圣教廷的一个补充,其主体依旧由原本的欧洲人所担任。 这也关乎到圣教廷的一种野心,他们希望通过吸收不同人种不同民族的修行者加入他们,从而可以以相同的人种和面孔来影响更多地区的普通人,毕竟,现在已经不可能再通过战争来扩张其影响了,只能通过自由信教来实现。 这种举措,的确为圣教廷在近百年来,扩大了其影响。 美国的基督教系统,之所以不承认梵蒂冈的教廷地位,其直接原因就是美国人不想受到圣教廷的控制。这个移民大陆,这个由移民缔造的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其自由的生活态度,不仅仅体现在他们的政治和经济上,在宗教信仰上也是一样,甚至于在修行方面也是一样。 美国人自成体系,但是由于文化渊源的限制,虽然极力的模仿圣教廷,却始终无法形成足以跟圣教廷抗衡的规模。因此,在这个世界上的修行者世界之中,美国反倒是实力最弱的地区。 这两名东亚面孔的男子,显然就是圣教廷为了影响东亚宗教信仰所吸收的成员,至少在现在的圣教廷之中,任何一种人种和面孔,其实都并不会让人太过意外了。 不过这三个人显然是属于圣教廷里地位比较低的,他们绝不是属于梵蒂冈的圣教廷核心成员,而只是接受圣教廷管理和领导的边缘化成员而已。 打个比方,圣教廷的核心成员就是武林盟主身边的那些人,那是一个严密的组织,无论是资源分配还是个体实力上,都远强于接受武林盟主领导的其他‘门’派。 而这三个人,就属于接受武林盟主领导的其他‘门’派的成员,并且还是比较小的‘门’派,还得是小‘门’派里的普通成员。 所有服务于圣教廷的‘门’派当然,在欧洲主要以家族和组织的形式存在都可以按照对圣教廷的贡献度,每隔一段时间向圣教廷领取一定数量的信仰之力,以维护自身的修行。 大的家族或者组织,之所以会坐大,就是因为他们一直以来对圣教廷的贡献都更大,而小的家族和组织,由于其贡献较少,所分配到的信仰之力自然也就比较少。这本是个竞争的环境,可却因为分配的不等,而造成其竞争往往形成恶‘性’循环,大家族大组织越来越大,小家族小组织越来越小,直至消亡。若不是那些大家族大组织坐大到一定的阶段就会分裂出一些成员成立新的组织和家族,恐怕在西方的修行系统里,早就没有小组织小家族的存在了。 小家族和小组织,尤其是小组织,为了增强自身的实力,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资源,在得到圣教廷的允许之后,他们开始不断的开发不同人种不同血统的天才,吸纳这些人引其进入修行之‘门’,从而可以为他们吸引更多的教徒,以换来圣教廷分配更多的信仰之力。 这三个人,就属于一个小小的组织reads;。 这个组织,在东亚已经存在了数十年,其创始人身份极其神秘,他最初只是孤身一人,但是很快就吸收了不少组织成员,并且在亚洲地区帮助圣教廷发展了数目庞大的教徒,将许许多多信仰道教和佛教的普通人,变作了基督教的教徒。 虽然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历史,但是这个组织,其发展速度已经让欧洲的许多古老家族和组织感到抗拒。按照这个组织的发展速度,再给他们五十年,他们就可能发展成为一个足以抗衡任何一个欧洲上千年的古老家族和组织的力量。 但是圣教廷对此却不以为意,一来,是因为这个组织虽然发展速度很快,但是却并未出现真正实力强悍的修行者,绝大多数的成员都和这三名男子类似,实力并不出众。而第二点,就更为重要,这个组织每年发展的教徒数量,几乎抵得上这个地球上其他非基督教地区的总额。欧美地区已经几乎完全被基督教统治了,现在需要大力发展的,不正是除了欧美之外的地区么? 所以,虽然欧洲有些家族和组织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表面上是个极限运动俱乐部的组织的威胁,但是圣教廷却在隐隐约约的对他们进行保护。 这三名男人,今天之所以会来到雾岛山,表面上只是来进行登山冒险的,而实际上,他们是因为接受了那个俱乐部发布的一个任务。 这个极限运动俱乐部和某些杀手组织有些相似,其成员想要获得信仰之力,就需要去完成任务。最主要的任务当然是发展教徒,但是能够一次‘性’获得大量信仰之力的,却是执行一些具备一定危险的任务。 这些任务数量不多,可却都充满了危险。 这三个人今天接受的任务,就曾经有人做过,而那次做那个任务的人,死于前几年的火山喷发。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任务的存在已经数年之久了,可却一直都没有人能够完成。 外界所不知道的是,几年前雾岛山的火山喷发,绝不是地壳活动的天然原因,而是人为导致的结果。 那一次,死于火山喷发的人中,有两人来自于那个组织。而雾岛山的火山喷发,也正是那两个人一手导致的。 ... 第388章 不容乐观 c_t;这三个人并不知道那个多年来都无人完成的任务到底有多么困难。 。 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就上比^^奇^^中^^文^^网] 在任务榜上,这个任务的星级并不高。 圣教廷有一个专‘门’发布各种任务的任务榜,每一项任务都有相应的等级。普通的任务一共五个级别,一级最困难,而五级则是入‘门’级的任务。不同等级的任务完成后,可以获得相应的报酬。而这个报酬,自然是量化过后的信仰之力,报酬的多少,也是随着任务的困难程度而逐渐加多的。 这三个人接的任务,是一个三级的任务。 三级的任务如果完成,所得到的信仰之力可以令这三个男人获得大约半个月左右的修行资源,如果是一个人修行的话,大概就是一个半月的样子。 其实他们三个人对自己的实力是有着比较确定的认知的,他们都是接受过现代教育半路出家的修行者,比起传统的修行者,他们有着更加‘精’确的实力评估的标准reads;。 这三个人在一起接任务已经很长时间了,相比起其他的组织成员,这三个人可以算的上是身经百战。 以他们三人现在的实力,基本上已经可以和欧洲一些老派修行家族的年轻弟子相提并论。虽然在圣教廷里还属于比较低端的存在,但是在他们所在的组织里,已经算是相当强悍的高手了。 三人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的,当然是同一个任务,三人都很轻松的发现有人选择了跟自己几乎完全一致的行动方案。而当他们终于抵达终点来到任务的最后一环的时候,三个人自然而然的就见到了面。 换成其他的任务执行人,其选择很可能是大打出手,抢夺最后的胜利果实。 可是这三个人都是极其冷静的修行者,他们在遇到和自己如此相似的执行人之时,做出的选择却是相互邀请,然后席地而谈。以他们的冷静,他们自然会分析当下的状况,且不说自己未必是另外二人的对手,即便能够轻易的杀死他们,又为什么要选择相互残杀呢?为什么不能有更好的选择,以便达到双赢三赢的局面。 最终是三人志同道合的联合了起来,原本在单独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从未失过手,联手之后,就更加缜密,他们个人只能执行五级的任务,三人联合之后却足以挑战四级的任务。 一晃两年过去了,他们虽然在每次的任务之中,获得的报酬只有一个人单独完成的三分之一,但是由于任务级别提升之后报酬的翻倍,以及他们完成任务的效率和完成度都更加的完美,实际上他们获得的报酬甚至不止是翻倍那么简单。[起舞电子书75] 拥有了比别人更多的修行资源之后,这三个人的实力也突飞猛进,现在,他们仅凭个人的实力完成四级任务会很轻松,如果策略得当,三级任务也并非不能挑战。 而三个人联合在一起,三级任务已经不在话下,他们甚至可以挑选一些二级任务来完成了。 面对这次的三级任务,三人并未掉以轻心,毕竟这个任务摆在任务榜上已经超过三年的时间,甚至于他们其中一人的堂哥就是死在这里reads;。因此,他们对于这个三级任务的难度是早有预料的。 即便知道这个三级任务甚至会比许多二级任务都更难完成,但是三人还是对这个任务进行了分析和研究,最后他们觉得这个任务之所以这么久没有被完成,是因为任务榜这个系统出现了一定的问题。 任务的难易程度是没有办法具化衡量的,想要给任务分级,就只能从报酬上入手。 而这个任务之所以被分在三级,是因为其报酬属于三级的区间。但是,和其他任务不同的是,这个任务还有另外一个报酬,那就是允许任务执行人享受一次圣光的洗礼。 圣教廷是以血缘为传承的,经过洗礼就可以得到修行的法‘门’,在获得一定的信仰之力之后就已经可以开始进行修行了。 可是,这些传统的血缘也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其出现,是源自圣教廷的另一种洗礼方式。 这就是圣光洗礼。 所谓圣光洗礼,是让修行者彻底沐浴在圣光之下,让圣光涤‘荡’他体内的一切杂质,这甚至可以对一个人的身体起到改良的作用,有些天生不适合进行修行的人,在经过圣光的洗礼之后,甚至都可以进行修行了。 而对于修行者,圣光洗礼的好处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是对尤其是低层次的修行者,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好处的。即便对是对方的修行者,圣光洗礼也是极为有效的。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任务是允许组队的,并且恰好最多允许三人组队,这也意味着一旦完成这个任务,就可以有三个人同时接受圣光的洗礼。 他们三人也就是看中了这个圣光洗礼的机会。 他们三人都是半路出家的修行者,直到上大学才接触到这个组织,从而成为圣教廷的外围成员。经过这些年的努力,他们终于可以和欧洲的主流修行者达到接近的实力,可近段时间以来,他们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达到了修行的瓶颈,似乎无法再寸进半步了。 接受圣光洗礼,无疑可以让他们的身体获得改良,以便他们突破这个瓶颈,真正跻身和欧洲修行者并驾齐驱的境界。 这个任务的报酬并不算高,即便加上圣光洗礼,对于实力更强的修行者,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reads;。毕竟,实力足够的修行者,圣光洗礼对他们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甚至于,他们在年少的时候,就已经接受过圣光的洗礼了。 而由于这个任务的实际难度和其报酬不对等,以至于这个任务的分级比较低,低实力的修行者又不足以完成这个任务。这就是导致这个任务如此之久尚未被完成的最终原因。 然后,三人针对这个任务进行了详尽的研究,这也是他们的优势之一,因为在两年多前,他们其中一人的堂哥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就已经把内容的详细内容与他分享了。而其他的修行者,则只能看到这个任务的简介,并无法了解这个任务的详细信息,想分析也无从下手。 他们分析之后,觉得这个任务虽然极其困难,但是他们还是有完成的可能的。只要三人的配合足够的默契,拿下这次圣光洗礼的机会很大。 圣光洗礼对处于修行瓶颈的他们,吸引力也着实太大了,他们最终决定即便冒着很大的风险,也要尝试一下这个任务。并且三人约定,一旦在执行过程中发现完成任务的可能‘性’不高,随时放弃,确保自身的安全。 可是三人到了雾岛山之后,却意外的发现了朱弦这样的东方修行者,这就让他们感觉到了危机。 虽然可以确定,朱弦即便真的是东方修行者,也绝不可能是为了圣光洗礼而出现的,毕竟一个东方的修行者,是绝无可能接触到圣教廷的任务榜的。可是,没有人规定只有圣教廷会发布这个任务,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修行者,同样有可能对这个任务产生兴趣。 遇到了竞争者,这对这三名男子,当然是个很不好的信号。 他们执行这个任务,已经是步履维艰,为此他们做足了准备。在执行的过程中,任何一点点小小的差池,都有可能导致这个任务的失败,更何况是一个竞争者这样完全不可控的因素。 在欧洲面孔的男子说出那句话之后,三人都沉默了,好半晌才彼此‘交’换着眼神。 “罗伯特,意外状况分析的能力一直都是你最强,你认为如果刚才那个样貌身材都是绝佳的东方‘女’人,是一个修行者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终于,其中一名东方面孔的修行者,开口问到reads;。 罗伯特就是那名欧洲面孔的修行者,他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恐怕不容乐观,这些痕迹,即便不是那个‘女’人留下的,也必然是某位东方的修行者留下的。这也意味着,我们的这次任务,几乎注定要遇到一个竞争者,而且这个竞争者九成以上来自于共和国这个处于修行链顶端的国度。” 另一名东方面孔的男子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罗伯特,高岩,我觉得咱们会不会是过于杞人忧天了?这些痕迹,除了修行者之外,还有一种可能。” 高岩就是那个先开口的东方面孔,高这个姓氏,几乎注定他也是个共和国人,至少是共和国裔。 罗伯特和高岩对视一眼,他们的表情分明说的是不容乐观。 罗伯特谨慎的开口道:“的确存在池田说的这种可能‘性’,那个东西‘性’喜炎热,尤其是岩浆之热,但根据教廷给的资料,它也不可能永远和岩浆地热为伍,总也需要有出来透气活动的时候。但是,从这些痕迹本身进行研究,更像是人类的手指留下的,而并非一个仅有四十公分左右高度,体重不超过三十公斤的动物所造成。” 池田,是第三个人的名字,这是个日本的传统姓氏,看来,这个人就是日本本国人。 高岩沉‘吟’半晌,略显迟疑的说道:“可是任务资料里,并没有火蝠的详细图片,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不是么?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那个东西长的有些畸形,这样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罗伯特和池田对视一眼,刚才还提出不同意见的池田,现在也明显趋于保守。 “高岩说的如果,我们都明白,火蝠是一个连动物百科上都没有记载的动物,根据那些上古兽类的古怪形体,即便只有四十公分的高度和三十公斤不到的体重,可是拥有一双和人类相似的手掌也并非没有可能。但是,还是太冒险。” 三人再度沉默了下来,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之所以要提出各种可能‘性’,各种“如果”,说白了,就是不想放弃这个任务,不想放弃圣光洗礼的机会。可是,事态真的不容乐观。 ... 第389章 红影 c_t;朱弦已经在火山口处转悠了很长时间了,她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全集下载75/,最新章节访问: 。 http:/// 别说她对罗伯特等三人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就算有,朱弦也不会放在心上。 朱弦对自己的实力是有着相当的自信的,她也的确应当自信,别说她只是一个妖灵,就算是人类的修行者,也少有达到舌之境实力的。 君未见就连昆仑派和茅山派的掌‘门’,乃至于派中第一高手,也不过就是舌之境的实力。 朱弦是由于机缘巧合,加上渡她修成‘肉’身的一个是许半生这个天才中的天才,另一个则是满都拉图这样已经几近圆满的意之境的高僧,这才使得她在从妖灵修成‘肉’身的过程中,竟然并未修为大减,而是保留在了舌之境的境界reads;。 在更古代一些的时候,舌之境究竟是否人类修行者很强大的存在,就连许半生也不好说。可是在最近这千百年来,由于灵气的日渐稀薄,修行变得越来越难,舌之境,现在已经是术数界一个相当仰之弥高的存在了。 在朱弦从大草原回到吴东之后,许半生又以丹‘药’助其巩固了实力,她现在虽然算不上是舌之境的巅峰,可也极其接近舌之境的巅峰了。 这样的一个实力,让朱弦足以自信的面对几乎所有人,她很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对其形成致命伤害的修行者,数量极其之少。即便是昆仑武当这样的大型‘门’派,其‘门’派中的第一高手出现在朱弦的面前,朱弦应该也有自保之力。 而西方的修行者,和东方的修行者相比,一贯是处于劣势的,连东方的修行者都少有能够伤害朱弦之人,西方就更加没有。 这样的一个朱弦,她当然不会把罗伯特等三人放在心上。 不过朱弦也有个误区,她毕竟是妖灵修成的‘肉’身,对于很多问题的认知,还停留在很古旧的年代。 西方的圣教廷,乃至其他的修行者,在修行上的确自古以来就弱于东方。共和国之所以自古以来就是天朝上国,有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因为共和国的术数界也是天下第一。 共和国的修行者,开创了吸收天地灵气的先河,而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天地灵气的浩渺,似乎是永远无穷无尽的。八零电子书/当然,现在的修行者们,已经知道了天地灵气也并非无限的,如今天地灵气变得稀薄了,就是力证。 但是在从前,地球上人类还不足现在百分之一的年代,天地灵气真的就仿若无穷无尽一般。 那个时候的东方修行者,依靠吸收天地灵气进行修行,其修行的增长速度自然是其他修行法‘门’所无法比拟的。这也造就了共和国基本上就是地球上第一修行大国的地位,也是最为强悍的存在。 而随着地球上的天地灵气日渐稀薄,东方修行者的优势就没有那么明显了。再加上西方修行者尤其是圣教廷,他们主要是依靠教徒们的信仰之力来进行修行,这类的修行显然是信仰之力越多就越有效。地球上的人口又到了近百多年来的集中爆发的最高点,教徒的数量甚至比当初合格地球上的人口还要多出数倍。此消彼长之下,其实东西方的修行者在实力的结构上,已经相当之接近了。 不过朱弦也并不算狂妄自大,即便是加上西方的修行者,能够战胜她,尤其是令其毫无还手之力,连逃都逃不掉的,也是有限的很。 更何况,朱弦身后还有许半生这个就连朱弦也估不清究竟有多强大的存在,光是许半生的名头,尤其是太一派掌教真人这个身份,就足以令多数人望而生畏,至少是不宁愿结下这样的一个仇家。 时间并不太长,朱弦竟然就在灰红‘色’的岩石之间,看到了一抹赤红的影子,速度极快,快到朱弦的眼神甚至都有些跟不上那抹红影的速度。 身随意动,朱弦还是随着那抹红影追了过去。 虽然并不能确定那抹红影就一定是火蝠,但那即便不是火蝠,也绝对是一个相当珍奇的动物。光是那份速度,就足以让朱弦知道这东西有多难缠,朱弦短距离冲刺,至少可以达到五六十米每秒的速度,可即便如此,却依旧不及那东西的速度。 试想,连眼神都跟不上那东西的速度了,这是一种如何可怕的迅猛? 朱弦停下了脚步,甚至都没能看清楚那东西消失于何处,她心中不禁暗自期望自己刚才看见的并不是火蝠,否则,就凭那东西的速度,朱弦恐怕都很难完成许半生‘交’待给她的这个任务。 俯低了身子,朱弦仔细的在火山口的岩石之中寻找,很快她就锁定了三处裂缝,因为从裂缝的大小上来判断,附近也仅有这三处裂缝足以容纳那东西钻进去。 解下了脖子上的丝巾,朱弦轻轻一卷,将真气灌注到丝巾之中,这条真丝打造的柔软丝巾,顿时就变成了一条长长的匹练,大约巴掌宽,纤薄无比。 朱弦将丝巾探入其中一条缝隙,不过进去三十多公分,就已经受到了极大的阻力,朱弦知道,这条缝隙只有三十多公分深,刚才那道红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藏身在这条缝隙之中的。 如法炮制,第二道缝隙倒是更深了一些,可是也不过容纳了半条丝巾,就已经探到了底。 不出意外的话,只有最后一道缝隙可以容纳刚才那道红影了。 朱弦将丝巾探入,中间虽然感觉到丝巾也受到了一些阻力,但从丝巾上传回的气息来判断,这是因为这条缝隙在岩石下方四十多公分处有个小小的拐弯的缘故。 于是朱弦手腕轻轻一抖,丝巾恢复柔软,迅速拐了个小弯,她又将自己的真气灌注其中,丝巾再度变得坚硬如铁,继续向下探去。 这一次,丝巾几乎完全没入到岩石的缝隙之中,却明显还感觉到这道缝隙没有见底。 朱弦心里有数了,看来就是这道缝隙。 但是她此刻并无太好的办法,缝隙口只不过是半米多长,宽度更是能够让她勉强探进去一条手臂而已,就连她的脚恐怕都无法塞入到那条缝隙之中。 想要一探究竟,还需要另寻他法。 朱弦秀眉一蹙,直接将那条丝巾当成刀剑来使用,于那条缝隙之中搅动起来。 只见碎石纷飞,灰红‘色’的岩石不断的从缝隙之间炸裂出来,那条原本只能勉强塞进去一条手臂的缝隙,倒是瞬间宽了不少。 朱弦明显可以感觉到那缝隙之中传来一股生机,这似乎印证了她的猜测,刚才那道红影就藏身于此,她立刻在丝巾之上,注入了一股她体内还未完全消失的妖灵之气。 这也是妖灵或者其他的魑魅魍魉修炼‘成’人之后与真正的人类的不同,不管是兽类还是妖灵等等,他们即便成就了‘肉’身,也依旧会保留一些从前的气机,这种气机会很容易让修行者发现这些修成‘肉’身的魑魅魍魉并非真真正正的人类。 在平时,这种气息很为朱弦这样的人所烦恼,他们并不希望自己身上留下这类气息,毕竟那还是会让他们在修行者之间显得低人一等。 可是现在,朱弦却甚至,自己体内残存的这一点点气息,对寻找火蝠的帮助有多大。 火蝠速度极快,但却并没有太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是以它们在面对修行者的时候,几乎只有依仗着自己超快的速度逃之夭夭的可能reads;。 因此,火蝠是绝不会和修行者产生任何‘交’流的。 可是朱弦就不同,她身上还保留了一丝妖灵的气息,虽然和火蝠也并非同类,但是在天地之间,凡是可以进行修行的魑魅魍魉或者动植物之间,都是天然的同盟。因为他们想要修成‘肉’身,都会遭到来自于人类修行者的阻挠,而即便是成就了‘肉’身之后,也依旧会遭到人类修行者一定程度的排挤。 在数量远低于人类的修行者的前提下,所有其他非人类的修行者,就会形成天然的联合之态。 因此,在当拥有少量的妖灵气息的时候,适当的将这种气息散发出去,是可以起到安抚火蝠的功用的。 若是能够形成‘交’流,朱弦或许并不需要跟火蝠兵戎相见,而是可以通过商量的方式找它讨要一些涎液,反正许半生需要的,也不过就是火蝠的涎液,用来入‘药’炼制丹丸罢了。 朱弦其实可以感觉的到,当她用丝巾搅动那条缝隙进行破坏的时候,那条缝隙的深处很明显传来了一丝淡淡的愤怒。 虽然很淡,但是朱弦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毫无疑问,这就是刚才那道红影感觉到了惊怒。 不管那道红影究竟是否火蝠,至少可以肯定它就藏身于那条缝隙之间。 朱弦散发出自己身上那极微量的妖灵之气,也就是为了向那道红影示好,表示他们可以算是同类,希望可以藉此跟那道红影进行谈判。 感觉到朱弦的妖灵气息之后,缝隙里的怒意明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犹疑的情绪在‘荡’漾。 这也是正常的,朱弦也曾处于那道红影的局面,她也是惊怕多于镇定,哪怕她当时其实相当于一名鼻之境乃至舌之境的人类高手的实力。而那道红影,显然除了速度之外,并没有特别强大的实力以令其可以和人类的修行者进行抗衡。 朱弦并不着急,她慢慢的释放着自己的妖灵气息,逐渐的去软化那道红影的戒备,期望可以与之一谈。 ... 第390章 步步为营 c_t;小东西很谨慎,虽然在感觉到朱弦的妖灵气息之后,敌意是明显消失了,可是警惕之心却从未放松。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朱弦在‘洞’口足足与之周旋了一个多小时,每次感觉到地缝之中有些动静了,朱弦就开始尝试着与之‘交’流。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地缝里的火蝠显然也可以算的上是妖兽,只不过这类妖兽是天生地养,人类的修行者并不会像是对待那些人类豢养的妖兽一样去对待它们。 而妖兽,和妖灵之间的‘交’流虽然依旧语言不通,可总比人类和它们之间的‘交’流要顺畅的多。 人类的修行者会将妖兽和妖灵都冠以一个妖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正是因为它们之间某种程度的相同,才导致了这样的称谓。 朱弦也并未冒进,她没有一上来就去询问对方是否火蝠,如果是这样的话,本就警惕的火蝠肯定会更加警惕,如果让它觉得朱弦根本就是来找它的,那么它肯定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是以朱弦表示自己最近在修习火相的功法,听说在火山地热之下,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因此才来到了这里reads;。没想到意外遇见了它,虽说是萍水相逢,但却也是一种缘分。朱弦表示自己可以感觉的到对方身上的那种火相属‘性’的典型特征,所以想要和它亲近亲近。 火蝠并未相信朱弦的话,但是总归稍稍松懈了一点儿,明显从更靠近地心的位置向上攀爬了许多,朱弦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如果现在出手,凝聚气息去抓火蝠的话,成功率已经可以达到一成。但是,朱弦却不敢冒险,这里如果还有其他的火蝠存在,她或许还能冒冒险赌一赌,可是万一只有这一只火蝠怎么办?受到了惊吓,感受到了敌意的火蝠,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朱弦面前了。 朱弦循循善‘诱’的表达着自己的善意,持续麻痹着火蝠的戒心。 终于,在几乎一个小时之后,朱弦收到了来自于火蝠的回应。 那个声音很奇怪,像极了蟋蟀发出的声音,但却没有蟋蟀的叫声那么响亮,而且声音中明显带着胆怯。 “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听到火蝠的回应,朱弦简直就要欣喜若狂了,如果火蝠一直不回应,朱弦也是无可奈何,而只要它回应了,朱弦就有机会从它那里得到它的涎液。 但是朱弦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头脑,她还是很冷静的又道:“我是人。小说下载80”朱弦知道,自己不能说谎,自己现在早已修成‘肉’身,并且还有了满都拉图的加持,可以说,她得到的这具‘肉’身,比起其他的妖灵来,更加倾向于人类。 这也意味着朱弦身上的妖灵气息已经相当微弱了,比起其他修成‘肉’身的妖灵来说,她更加接近完完全全的人类。 况且朱弦可不只是想要跟火蝠对话而已,她还希望可以引‘诱’的火蝠出来,然后从它那里得到它的涎液。这样的话,如果欺骗火蝠,那么等到火蝠从地缝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朱弦早已是个人类,感觉到被欺骗,火蝠定然会毫不犹豫的重回地缝之中。 过了足有五分钟之久,火蝠才又传来了它那独特的叫声。 “那你为什么会有妖的气息?” 朱弦在回答“我是人”那三个字的时候,早已预料到了对方会有此一问,而她想要‘诱’使火蝠与她见面,最大的优势也就在此reads;。 比起其他的生物,火蝠无疑是最为接近人类的,它们几乎全都是天生的修行者。火蝠这类天生的妖兽,一出生,其灵智就已经很接近人类了,但却受到没有修行功法的限制,只能凭借自身的灵体从天地之间,尤其是地火之中吸收灵气,从而维持修行的需要。可这也大大的限制了它们的修行,最终修行‘成’人的火蝠,从古至今不敢说没有,但是数量却极其的稀少。 希望之小,哪怕火蝠天生的寿命就极长,这也不能满足火蝠的需求。 任何一种生物,其存在的最大本能就是生存,其次才是繁衍。在漫漫修行路上,陡然听闻有天资和灵智皆不如自己的妖灵竟然可以修成‘肉’身,这对火蝠绝对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诱’‘惑’。 朱弦怕的就是火蝠不动心,只要动了心,朱弦就有八成的把握可以从火蝠那里得到许半生所需的火蝠之涎。 因此她并未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仅仅说了“我是人”这三个字,为的就是让火蝠继续疑‘惑’,既然是人为何会有妖的气息,而当它问出这句话之后,朱弦的回答就顺理成章了,而这个结果也必然会令得火蝠大为心动。 最好的引‘诱’,绝不是一开始就把所有具备‘诱’‘惑’功能的东西都拿出来,而是要等待着对方自己一步步的走进来。殊不见那些成功的诈骗犯,他们甚至可以做到在达到目的之前,绝不表现出丝毫要从对方身上攫取利益的姿态。而是等待对方自己起了贪念之后主动希望被骗,这时候再表明目的,就可以事倍功半的成功了。 朱弦回答说:“我前不久才修成‘肉’身,妖灵之气还留在身上。” 火蝠这一次开口的间隙要短了许多,大约三分钟之后,火蝠又叫了起来。 “你是修成‘肉’身的妖灵?可是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这么强大?” 看来,火蝠也感觉的到朱弦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舌之境,如果说朱弦修成‘肉’身很久了,这倒是有可能,可是朱弦说自己前不久才修成的‘肉’身,她的实力却这么强悍,这就让火蝠百思不得其解了reads;。 同为修行的妖,火蝠当然会知道,在修成‘肉’身的同时,修为也会有极大的退步,这是修成‘肉’身必须付出的代价。 朱弦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因为在我修成‘肉’身的过程中,得到了一个人类修行者的帮助,并且在我完成历练渡劫成功彻底凝练‘肉’身的那一瞬间,也得到了人类强大修行者的帮助。” 朱弦说的当然都是实话,但却刻意隐瞒了这两次的帮助并非同一人的事实,不过火蝠显然听不出来,它只以为朱弦说的这两次帮助都是同一个人类修行者进行的。 “那个人类为什么会帮助你?”隔了两分钟之后,火蝠又问。 朱弦美丽的脸上‘露’出少许的微笑,这正是她所需要的,火蝠也正一步步走进她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火蝠显然越来越好奇,好奇杀死猫,同样,好奇也会杀死火蝠,好奇甚至可以杀死人世间的一切生物。 “他是我的主人,我立下了血誓,终生不得背叛他。” 很显然,听完这句话之后,火蝠的情绪变得有些黯然。 这也在朱弦的意料之中,她早就知道当火蝠听说要认主才能得到帮助之后,一定会感觉到失望。可是,她也坚信,修成‘肉’身这么重要的事情,火蝠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次的间隔长了一点儿,足足过去了一刻钟,朱弦的耐心简直就要被消耗一空了。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下的套太深了,深到以至于这只火蝠会选择放弃。 好在火蝠终于还是带着胆怯的开了口。 “失去自由的感觉,是不是很差劲?” 朱弦并未立刻回答,而是也稍稍等了一会儿,她也在消磨火蝠的耐心,哪怕她心里此刻再度欣喜若狂。 “我并没有失去自由,主人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让我为其效劳,绝大多数的时候,我都拥有足够的自由。当初立下血誓也是我自己主动的,为了寻求主人的帮助,我必须让他知道,我修成‘肉’身之后绝对不会对他形成任何的威胁。而且,主人在人类的修行者之中,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有他这样的主人,其他的修行者也不敢对我有任何觊觎之心。”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事?”这一次,火蝠几乎是在朱弦的话音一落,它就立刻回答了,显见它现在已经对朱弦的主人很是好奇了。 “主人的强大是你无法想象的!”朱弦努力让自己的话语之中带上浓浓的崇拜之意,她要让火蝠明白,许半生是这个世间最值得追随的主人。 而她其实并不需要做出太多的伪装,她话语之间的崇拜之意就已经足够强大了,至少火蝠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 “再强大的人类,也绝不可能跟我们妖类一条心,最终他们还是会把我们当成可以任意驱使的奴隶,就像是他们骑着的马,驾驭的牛一样。甚至不要说是我们妖类,哪怕就是那些所谓灵兽瑞兽,终究也逃不掉成为他们奴隶的下场。” 朱弦立刻愤怒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绝决:“不许你这么说主人,主人和其他的人类绝不一样,他是这个世间最好的人类,甚至他比我的同类对我还好。他渡我‘成’人,他给我功法,他教我道理,他只要我不‘乱’杀无辜,就给我几乎绝对的自由!你如果再诋毁我的主人,我们的‘交’谈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的好。” 地缝之中明显愣住了,火蝠大概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妖灵会对一个人类有这么忠诚的感情。这已经不再是奴隶对主人的感情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心悦诚服。 “你的主人真的有这么好?”火蝠又问,它顿了顿,终于还是道了歉,“我刚才也只是根据常理判断而已,并不说你的主人和其他的人类一样。”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朱弦依旧表现的气呼呼的,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她刚才说的话,更多的只是为了让火蝠更加相信自己,也是为了让下的套更深一些。但是她对许半生的那种崇拜,也是真真切切的绝对不假的。当初立下血誓的时候,朱弦可能还有些自己的心思,而现在跟许半生接触这么长时间之后,她对许半生已经是心理上的完全忠诚了。 ... 第391章 修行的真谛 c_t;“一个人类,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火蝠等不到朱弦的回答,不得已再问。全集下载75/-- 比·奇··首·发 朱弦的声音有些飘渺,她大概想起了自己和许半生在家里时的情形,她是如何的去勾引许半生,而许半生又是如何温柔的在她的身体上恣意驰骋。 朱弦现在不光是在心理上彻底的忠诚于许半生,身体更是。 她早已将自己视为许半生的‘女’人,一个‘女’人,又怎么会背叛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呢?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 即便只是一只妖兽,火蝠也听出朱弦话语之中对许半生浓浓的眷恋之意,它似乎明白了朱弦为何会对许半生如此的死心塌地,但是这个答案,却让它未免有些失望。 “原来只是因为这样而已,那也没见得有多么的出‘色’reads;。”火蝠似乎已经有放弃之意,言辞之中也略显不屑。 朱弦立刻表现出比火蝠更大的不屑,她轻蔑的说道:“我已经是主人的‘女’人不假,可他绝不止在这方面吸引我。想必你在此地停居已经很多年了,那么你对我们东方修行者的修行体系也应该有了足够的了解,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实力达到什么样子的境界?” 火蝠对朱弦如此轻蔑的语气之下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感觉到疑‘惑’,但是它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当然知道,眼耳鼻舌身意,这是后天修行者的六大境界。在此之上还有先天,但是先天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到了先天也就几乎成仙成圣了,我很怀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先天这样的存在。你不会想告诉我你的主人已经是先天了吧?” 朱弦更加的不屑,她轻蔑的笑着,说道:“你以为我在骗你么?我是问你,你知道我的境界么?” “知道!你是舌之境,接近舌之境巅峰,对于一个修成‘肉’身不久的人来说,你算是非常强悍了。” “对于绝大多数的修行者来说,我的境界同样很高。而且,以我积累下来的经验,我现在挑战身之境初期的人,也绝对不在话下。” 对于这一点,火蝠倒是可以认同,它说:“境界不完全代表着实力,你这个说法倒是可以。那么你的主人呢?他又是什么境界?” “身之境巅峰,甚至是巅峰的巅峰,距离意之境也不过一步之遥。75/而你,应当明白,到了意之境,即便不入先天,也已经是半仙的存在了。” “人类修行者,遇到合适的机缘,加上自身的天赋,修行到意之境也不算特别值得夸耀的事情。” 从火蝠的这句话,朱弦立刻可以判断出,这只火蝠至少也是三五百年的寿命了。因为清朝入关,对于华夏的气运有着相当大的影响,虽然随后汉人终究还是夺回了天下,可是外族也融入到了华夏民族之中,这使得天地灵气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在明朝之前,修行者至少达到身之境的修为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在那个年代,身之境的修行者,不敢说多如走狗,少说也有百多人。而现在,放眼整个天下,身之境的修行者只怕也不过是个位数而已。 只有经历过当初那个修行环境极佳的时代,才会认为身之境算不得什么reads;。 “一派胡言!就算你活了超过五百年,也不可能见到过意之境的修行者。或许从前身之境的修行者有不少,但是意之境,自古以来也为数不多。” 火蝠沉默了一下,大概也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了,便说道:“好吧,我承认,无论是谁,能修行到意之境都是一件相当值得骄傲的事情。可你的主人不过是身之境巅峰而已,无论多么接近意之境,也只是接近而已,这又有什么可夸耀的呢?” “可是他现在尚且不满十九岁!” 火蝠彻底无声无息了,它也被朱弦所说的话给震惊了。 它正如朱弦所料,已经活了四百多年,这类天生地养的妖兽,寿命是人类所无法比拟的。可即便如此,它现在也已经快要看到自己寿命的终结。它这一类妖兽,寿命差不多可以达到五百多年,这也意味着它只剩下不到一百年可活。而实际上,它已经很老了,老到只剩下二十年左右的寿命。 若不是寿命所剩无几,它也不会对朱弦所说的话如此心动,修‘成’人类的‘肉’身,这对妖兽而言,意味着寿命的大大延长,尤其是它这一类原本寿命就远超人类的妖兽,若是机缘巧合之下,能够修‘成’人类的‘肉’身,至少又可增添一百多年的寿命,绝对可以比一个普通的人类修行者活得更长。 而更为关键的是,一旦修成‘肉’身,就仿佛拥有了人类的户籍,百年之后,它再死去,其转世轮回也将会成为人类。 要知道,即便是妖兽,即便是它这种天生地养的妖兽,死后重入轮回,也只是在畜生道轮回而已。关键是下一次的投胎,几乎没有可能得到现在的躯体。这也就是说,它下一世几乎注定只是一个普通的兽类,长一些有个三五十年可活,短一些就只有十年八年的寿命。这还不算,关键是它将永绝修行之路了。 唯有修‘成’人类的‘肉’身,它再次轮回之后,其下一世也必将是极其适合修行的身体。至于是否能够成为修行者,这是机缘所致,但至少有机会。而普通的兽类,是根本不可能再修行的。 修行是为了什么?并不是为了拥有强大的实力,凌驾于人类之上。所有的修行,其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长生,甚至永生。每一个人,每一种得到修行机缘的兽类灵体,他们都是为了长生乃至永生这样的目的活下去的。 普通的修行者,为了增加几十年甚至十几年的阳寿一生苦修,而妖兽和妖灵等等,更是冒着身形俱灭的危险也要修行,他们都不过是希望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段时间罢了。当然,如果可以与日月同辉,那自然是更好的选择。 一个十九岁都不到就已经达到身之境巅峰的修行者,对于所有能够修行的种类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几乎注定要迈入意之境,甚至突破后天,达到先天。 正因为自古以来也没怎么听说过先天这样的存在,但是在所有修行者的脑子里都有先天这样的概念,因此先天几乎就意味着成仙成圣。没有一个修行者知道先天之后,或者说是升仙之后将会是什么样,可是,至少所有人都明白,先天就意味着寿命的极大延长。 朱弦终于说出了最让火蝠动心的那句话,十九岁都不到的身之境巅峰的修行者,谁敢说他无法达到先天? 即便是活过了四百多年的这只火蝠,也从未听说有人能够在二十岁都不到的时候就达到身之境的,甚至连三十岁之前的都没有。 火蝠并不是个会轻信于人的家伙,朱弦说许半生身之境巅峰且还不满十九岁,它不至于完全相信。但是,似乎不由得它不信,因为一个修行者,一个竟然可以让妖灵修成‘肉’身之后修为并不倒退反倒很可能有所增强的修行者,他必然是个实力极强之人。若不是年龄的缘故,朱弦说她的主人达到了意之境,或许火蝠都会有些相信。 “你没有骗我?”火蝠还是谨慎的问到,但是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不光朱弦,它自己也明白,其实它已经相信了。 “哼!”朱弦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声冷哼表示对火蝠质疑的不屑。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火蝠依旧谨慎,即便已经相信了百分之九十九,它依旧不会放过那百分之一的疑问。 “许半生!太一派当代掌教真人!” 太一派掌教真人这个身份,彻底打消了火蝠最后的一丝疑虑。 太一派这个名字,不光在华夏大地上响彻云霄,在整个东方,都是一个极为神奇的存在。 “他是林浅的弟子?” 火蝠居然知道林浅这个名字,倒是让朱弦略感意外。 不过想到传说中林浅已经一百五六十岁,而且许半生说他还能游戏人间,活了四百多年的火蝠知道他,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 而且,朱弦记得许半生曾经对她说过,之所以他会知道雾岛山有火蝠出没,就是因为林浅曾经在这里见到过火蝠。并且林浅知道,他所见到的火蝠是从赤道附近迁居于此,这似乎说明林浅曾经跟这里的火蝠打过‘交’道。 只是,不知道林浅跟这只火蝠打的‘交’道是一段什么样子的经历,也不知道这只火蝠会否因为林浅这个名字产生戒心。 朱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赌上一赌,连许半生的实力都已经如此惊为天人,林浅这个从未遇过敌手的半仙,应该不会对付不了一只火蝠。想来,他即便对这只火蝠有所需求,这只火蝠恐怕也毫无拒绝的能力。那么,想必他们之间的接触应该不会太不愉快。 “主人正是林浅真人的弟子。” 地缝里沉默了,朱弦紧张的双手之间都要捏出汗来,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会不会让那只火蝠逃离,若是如此,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完成许半生的这个任务了。 足足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火蝠依旧没有回音,这让朱弦几乎已经绝望。 她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火蝠的存在,这意味着,要么是火蝠彻底屏蔽了自己的气息,让朱弦无法感应到自己,要么,就是火蝠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去到了更深的地方。 又等了会儿,朱弦似乎觉得自己赌错了,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收回了那条丝巾,准备下山把情况跟许半生汇报一下。 真是不知道林浅当初到底对这只火蝠做过些什么,竟然会让火蝠确认朱弦的主人就是林浅之后,如此悄无声息的离开,连句话都不留了。 ... 第392章 赤兔 c_t;可是就在朱弦准备离去的时候,地缝里却又突然传来火蝠那宛如蟋蟀叫声一般的声音。[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新好快。 “可是林浅本人也是直到四十多岁才修行至身之境,之后更是耗费三十余年才身之境巅峰,他居然能调教出一个徒弟十九岁就身之境圆满了?” 听到这话,朱弦心中暗喜,停下了脚步。 “信与不信只在你一念之间,凡人见到天才便叹为观止,却不知天才之中还有天才。” 火蝠不再沉默,而是立刻说道:“再远的事情我不知道,可你那个主人绝对是五百年间的天才第一人了。” 朱弦反驳道:“这也未必,天才若是遇不到林浅真人,怕也就泯与众人了。” 这句话,朱弦只是无心之语,并没有切实的目的。她只是做个感慨罢了,因为她一向自诩妖灵乃至所有魑魅魍魉之中的天才,可是却一直也没能够在那个群体之中脱颖而出,不是她不够强大,只是得到的资源有限,而当她遇到许半生之后,她的天才终于显现出来,这才有了今日的朱弦。 朱弦不会想到,当她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地缝里的那个小东西陡然眼神一亮,似乎心中某种困结终于被打开reads;。 又是半晌沉默,这一次,朱弦并没有等待太久,仅仅两三分钟之后,她便表现的兴味索然的说道:“我还要修行,先走一步了,就此别过。” 一句话,火蝠顿时着了急,它现在可不是之前的那种心思,它其实已经很相信朱弦的话了,并且也如同朱弦所料的那样动了心。即便是朱弦这句话终究有些‘欲’擒故纵的感觉,它也顾不了许多。 “请留步。”火蝠着急的喊道。 朱弦又问:“还有什么事情么?” “你不是想得到一些修行上的帮助么?” “你都不相信我,我还如何让你帮助于我。而且,并不是需要修行上的帮助,主人给我的功法已经很为强大,我只是需要了解这个地方,从而找到一个适合我修行的位置而已。( 棉花糖)” “我可以帮你!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两百多年,整个世间都不会有任何东西比我更了解这个地方。” 听到这话,朱弦微微皱了皱好看的双眉,两百多年?许半生不是说林浅是几十年前在这里看到火蝠的么?而且这个几十年,多半是二三十年左右,即便放宽到九十年,也对不上这只火蝠所说的话呀。 “你真的愿意帮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朱弦也表现出她的谨慎,火蝠当然不会知道,朱弦的所谓谨慎依旧只是故作姿态而已。 火蝠期期艾艾了老半天,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怎么恁不爽快,你若真能帮到我,提出些要求也是正常的。但是你必须先跟我说清楚,我若觉得合适也可以帮你这个忙。” 火蝠再度踌躇,足足十几分钟之后,才似乎下定了决心,道:“我想见一见你的主人。” 朱弦似乎很不信任火蝠似的,又问:“只是见一见?” 火蝠再度表现出赧然的一面,它说:“不瞒你说,我早在百年前就可以修成‘肉’身了,可是我却舍不得现在的实力。跟你比,我的实力着实不算什么,可是跟我的同类相比,却是最顶尖的存在。一百多年前,我遇见林浅,林浅却没有办法帮助我修成‘肉’身之后却留住修为,但是他却给了我一个心法,可以令我的修为停止下来,不再继续增长。这样我就不会面对天劫,自然也不会成就‘肉’身修为减退。我的寿命也剩下不了多少年了,若是修成‘肉’身,至少还有百余年可活。如果你的主人,那个叫做许半生的人真的能够帮得了我,哪怕是让我认他为主我也认了。” 朱弦嗤笑道:“你其实并不完全相信我,只不过你愿意为此赌一赌。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着,林浅居然是百多年前就见过这只火蝠了?这跟许半生所说的似乎根本对不上啊。难道是林浅骗了许半生?可林浅有什么理由要骗许半生呢? 而且,这句话里的信息还不止这些,百多年前就见过林浅,那个时候的林浅就已经可以自创一‘门’心法压制住火蝠的修为不再增长,那岂不是说林浅当时已经相当强大了? 人类的修行法‘门’是不可能给妖兽用的,必须根据妖兽自身的特点来进行改善,改良之后才能用于妖兽的修行。朱弦深深明白这一点,即便太一派本身就有压制修为的心法,但是想要为火蝠所用,林浅必须进行改良。而即便不是自创只是改良,其实力恐怕也必须在身之境以上,否则那得需要如何的天才才能改良修行心法?真要有那样的天才,林浅也不至于四十岁才勉强迈入身之境了。 如果林浅给火蝠心法的时间是整整一百年前,而他当时至少也得是身之境不说巅峰也得接近的实力,那么,岂非是说林浅现在至少也得一百六十岁以上了?这只是最低而已,而朱弦从火蝠的语气之中,分明能够听出林浅和它的那次接触,恐怕距今至少也是一百五十年附近。难道林浅已经超过两百岁了?比世人认为他生于同治年间还要更早一些? 对于朱弦的那句半调侃半认真的话,火蝠显得有些局促。 “不过浅谈而已,若说完全信任,怕是你也不会相信。” 朱弦按捺住心中的疑问,道:“你可知道你的要求很过分?” 火蝠略显尴尬的回答:“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是高了一些,不过,我也说了,我愿意奉其为主,这样的话应该也不算过分了吧?” “你无非也就是听我说主人为人宽厚才愿意奉其为主的reads;。” “你作为妖灵,自当知晓诸如我类发下血誓是个什么情况,到时候如果许半生并非宽厚之人,我也只能听命行事。我也是在赌而已,赌便是以小博大,你若不愿意也就罢了。” 朱弦假装考虑了一下,当务之急是让这个火蝠现身,然后从它那里得到其涎液,许半生究竟是否能够令其成就‘肉’身且修为不退这事儿本就没把握,若是满都拉图愿意出手倒是可能‘性’会大一些。但是朱弦不可能要求满都拉图再为自己做些什么了,这等于就是朱弦给火蝠许下了一个一定无法完成的诺言。 说起来,还是朱弦骗了火蝠,不过朱弦并没有人类的那种道德观,她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为达目的本就该不择手段才是。 “我不能答应你。”朱弦一句话,让火蝠心凉了半截。 朱弦当然想直接就答应火蝠,可是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答应的太爽快,以火蝠之生‘性’多疑,肯定又要犹豫了。所以她才故意不答应,唯有如此反倒能让火蝠更加相信于她。 感觉到火蝠的失望之后,朱弦又道:“我只能将你的话带给主人去听,可是主人是否愿意帮助你,我无权替他应承。你若愿赌,那我们便成‘交’,你若不愿,也便罢了。” 火蝠并未有太多的犹豫,它只是问到:“你对你的主人到底有多少了解?” “你是想问,如果让我判断的话,主人是否会愿意出手相助是么?” “正是如此。” 朱弦笑道:“主人是天底下第一号宽仁之人,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若让我来说,我自然是认为他一定会帮你的。”朱弦的姿态摆的很聪明,完全就是一副你爱信不信,我姜太公钓鱼你愿者上钩的姿态,这就让火蝠愈发的‘欲’罢不能。 火蝠再不犹豫,直接说道:“那好,我便与你赌上一赌。无论如何,你我都算是妖类,有你前车,我便赴后辙。” 朱弦微微一笑,喝道:“那你还不现身?” 只感觉到地缝之中一阵微风吹出,几乎是一瞬之间,朱弦便看到一道火红‘色’的影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速度快到她的双眼几乎都无法完整的捕捉reads;。 “哈哈哈,相对于你的修为,你更加想要保住的是你的速度吧?”朱弦一语道破火蝠的心思。 火蝠绕着朱弦转了两圈,终于在她身后停了下来,而后叫着,那意思是在说:“你又何必说穿,速度本就是我赖以生存最大的倚仗。” 朱弦缓缓转过身来,前方一米远左右的地方,一只通体火红,身高只有大约一只‘乳’猫大小的东西双‘腿’直立的站在她的面前。 可是当朱弦看清楚眼前这东西的时候,她却蹙紧了双眉,这东西似乎和许半生所说的火蝠有些不同啊! 许半生告诉过朱弦,火蝠名为火蝠,只是因为它生有一双‘肉’翼,这和蝙蝠十分相似,但是火蝠长的却并不像蝙蝠那样类似于老鼠,而是通体红‘色’的卷‘毛’,倒是跟泰迪熊或者是红‘毛’的贵宾犬(泰迪犬就是把‘毛’修成泰迪模样的贵宾犬)有些相似。 可是眼前这东西,根本就没有翅膀,身上的‘毛’发倒是火红卷曲,一张小脸却长得更像是一只兔子。 尤其是那一对长耳朵,直愣愣的竖在头顶。双‘腿’也膝盖向前弯曲蹲坐在地上,分明就是一只兔子。只不过其体型,比起一般的兔子要小了不少,跟宠物貂的大小基本相当。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朱弦忍不住问到。 对面那东西双手捂脸,竟然带着点儿娇羞的叫了两声,那意思是在告诉朱弦,它就是一只兔子,只不过是一只品类比较特殊的兔子。 “人类很少有见过我们的,他们根本追不上我们的速度。不过林浅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做赤兔。” 朱弦懵了。 竟然不是火蝠?! ... 第393章 母兔子的蛋疼 c_t;眼见面前这东西竟然不是火蝠,以至于朱弦都忘记吐槽林浅竟然给这东西取名为赤兔这么奇葩。小说/。 更新好快。 不过这个槽点其实也没有那么强烈,毕竟那是林浅,林浅真人游戏风尘也不知多少年,他干出任何事情来,其实都不能算是太奇怪。 朱弦突然笑了起来,眼前那个叫做赤兔的家伙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朱弦为何突然如此放‘荡’形骸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直不起腰。 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而已,在这儿跟这个小东西晚了足足三四个小时的心理战,又是‘欲’擒故纵又是姜太公钓鱼又是请君入瓮的,可最终,干脆是连对象都错了。 笑得连眼泪都飚出来了,赤兔很尴尬的站在那里,完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容易等到朱弦停止了笑声,赤兔委屈的叫了两声,道:“我有这么可笑么?” 其实朱弦现在已经想清楚了,虽然眼前这东西并不是火蝠,而她在这里跟这家伙玩了半天心计,可是也并非完全的无用功。 正如这小东西所言,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对这里比它更加熟悉了。 它并非火蝠,可这也意味着它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将远远超过火蝠,最近几十年间,这里搬来了一个新邻居,想来它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火蝠也是以战斗力极渣可是速度极快闻名,这东西的速度不知道和火蝠相比如何,但是至少,比朱弦有优势的多。 有它的帮助,首先朱弦想要找到火蝠的希望就大了许多,其次它的速度对火蝠绝对是一种限制,这将对朱弦抓住火蝠形成更大的帮助。 所以朱弦便对赤兔说道:“你可知道赤兔在人世间指的是什么?” 赤兔茫然的摇了摇头,显然它并不知道林浅给它取得这个名字颇有恶搞之意。 “三国的历史你总知道吧?我指的是华夏古国的三国时期,天下三分魏蜀吴reads;。” 这一次,赤兔点了点头,但还是很茫然,它的灵智虽然几乎和人类相当,但是毕竟不可能去阅读人类的典籍,它也只是在这四百多年的寿命之间,道听途说了一些词汇而已。 “三国时期有一个强大的武者,以武破道,武力值几乎和身之境巅峰相当,但是其他修为却没有跟上,那个人叫做吕布。他也算是千百年来以武破道达到后天之境的奇人之一了。全集下载75” 赤兔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吕布这个名字它还是听说过的。 “有一句俗语,叫做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指的就是说一个种群之中最强大的那一个。” 赤兔听了,小脸上‘露’出笑容,三瓣嘴也大大的咧开,显然对朱弦的这句“恭维”很是受用。 但是很快,赤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因为朱弦的表情满是不屑。 “马中赤兔,这是说赤兔其实不是兔子而是一匹马?” 朱弦点了点头,又道:“赤兔指的原本是吕布的坐骑,是董卓为了收买吕布的心,重金购得赐予吕布的。吕布被曹‘操’院‘门’斩首之后,赤兔马便归于曹‘操’所有,而后被曹‘操’用来赐给关羽,成为了关羽的坐骑。关羽死后,赤兔马也因为思念旧主,绝食而亡。在那之后,所有的宝马良驹都可以被称之为赤兔,意思就是说这匹马非常之优良。” “该死的林浅,竟然将我和一匹为人奴役的马相提并论。”赤兔显然怒了。 朱弦再度莞尔一笑,道:“现在你觉得这是不是很好笑啊?” 赤兔异常的愤怒,愤怒到连三瓣嘴都已经歪了,恨不得能咧成四瓣。 “有什么可笑的,有什么好笑的,我看就一点儿都不可笑,一点儿都不好笑!不许笑了!” 可它越是着急的上蹿下跳,朱弦就越是笑的开心,脸上揶揄的表情让赤兔愈发的愤怒reads;。 “算我求求你了,真的不要再笑了,我以后再也不叫这个名字了。”赤兔一双前‘腿’并在一起,学着人类的模样向朱弦作揖,可是它那小小的身躯,看起来却是特别的有趣。 朱弦笑道:“其实赤兔这名字也不错的,你本来就是一只兔子么,颜‘色’又这么红,叫赤兔也没错啊。” “我不是兔子,我是一只非常厉害的兔子,你有见过兔子能活四百多年的么?”赤兔越怒,只是它的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相反,倒是跟香港有个影星叫做周星驰的无厘头说话方式很有的一拼。 “随便你吧,很厉害的兔子也罢,普普通通的兔子也好,总而言之我以后就叫你赤兔了!”朱弦满不在乎的说道。 赤兔跳着大喊:“不可以!” 朱弦耸耸肩膀,显然并没把赤兔的反对当回事。 “你如果再这样,我就不帮你了!”赤兔恼羞成怒。 朱弦撩了撩长发,笑的无比妖娆的说道:“那也随便你吧,真以为没了你这个张屠户我就要吃带‘毛’猪了?”说罢,朱弦转身就溜达着往前方走去。 赤兔一愣,满是长‘毛’的小脸拧巴了起来,然后它一蹦一跳的追了上去,一头撞在朱弦的屁股上,软软的,弹‘性’十足。 “喂,你个死兔子,别占我便宜啊!”朱弦猛然回过头,瞪着小小的赤兔。 赤兔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什么张屠户,什么又是带‘毛’猪?” 朱弦哭笑不得,心说这个小家伙好奇心还真是重,这么快就忽略了它名字的问题,转而去问张屠煌带‘毛’猪了。 拍了拍手,朱弦意思是让赤兔跳到自己的手上,它就那么一点儿大,朱弦老低着头跟它说话着实有些辛苦。 赤兔也明白了朱弦的意思,纵身一跃,却并未落在朱弦的手上,而是撞在了朱弦的大‘胸’上。 朱弦的一对大‘胸’,足有36e,她原本骨架不大,之所以‘胸’围能达到36这个数字,完全是因为那两团‘肉’足够大的缘故。 刚才被撞了一下屁股,朱弦就已经很不满意了,她虽然生‘性’之中带有妖类的媚气,但是那只是对许半生一个人绽放的,其他人若是试图对她有所不轨,朱弦绝对会至那个人于死地,王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现在这只小兔子竟然敢撞在她的‘胸’上,撞过之后虽然落在了她的掌心之中,但是那一脸陶醉的小表情,明显是在回味朱弦‘胸’部的柔软和弹‘性’,这么点儿大的小东西竟然也会做出这种猥亵之事,朱弦自然很是愤怒。 一把抓住还在陶醉之间的赤兔,朱弦将其重重的往地上摔去。 不过这也就是泄愤而已,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而是一只……唔,很厉害的兔子,它当然不会被朱弦摔着。还在半空中就拧了一下‘肥’胖的腰肢,然后在至少二十多米外落于地上。 “喳喳喳喳……”蟋蟀似的声音又开始响起,赤兔也很愤怒,它不明白朱弦为何要摔它。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占我的便宜,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朱弦的俏脸,已经挂满了寒霜,可是这样,却使得她显得更加的‘性’感娇媚,有时候,这种事情真是没办法讲理的。 赤兔有些委屈,回到了朱弦的脚下,挨着她的‘裤’管蹭了蹭,很是可怜的模样,看的朱弦也是心里一软,被这小东西的萌态给融化了。 但是想到这小东西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动物,它有灵智且灵智无限接近于人类不说,而且它其实随时都可以使得自身的修为增加从而历经天劫修成‘肉’身,那样的话,它就是个人了。朱弦是绝对不能容忍一个人类对她做出‘摸’屁股‘摸’‘胸’部这种动作的,除了许半生。 “这次就原谅你了,但是我警告你,以后再也不许这样!” 赤兔拱了拱,卖萌卖的很是卖力,然后朱弦招招手,它便很老实的跳起,落在朱弦的手掌之间,再也不敢有任何轻薄的举动。 朱弦将赤兔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朝前走了几步,赤兔很想忍着不开口,但却根本忍不住,最终还是凑在朱弦的耳边叫了几声,意思是在问她:“为什么你那么紧张,我不过就是觉得你那两个部位很柔软也很有弹‘性’,撞一撞应该会很好玩而已。又不会‘弄’疼你,你何必这么介意?” 朱弦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停下了脚步,怒意几乎满溢而出,吓得她肩膀上的赤兔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赤兔不明白,之前还和蔼可亲的朱弦,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得喜怒无常,简直不可理喻。 “不行就是不行,我的身体是属于主人的,其他人绝对不许碰。” “可我不是人啊!”赤兔天真的又问。 “那是你还没有遇到能保住你修为的人,否则的话,你以为你不会变‘成’人么?”朱弦的语气越发的冰冷。 赤兔却是伸出前‘腿’挠了挠头,因为有些不够长,它还特意把脑袋凑到前‘腿’边,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 朱弦虽然很难看清楚自己肩膀上的情况,但是对于她这样的修行者来说,别说是肩膀上的动静,就算是体内有什么变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也被赤兔的萌态再度击中。 “我即便修成‘肉’身也是个小姑娘啊,‘女’人和‘女’人之间,难道也有那么多的忌讳么?我虽然见过的人不多,可也知道男人是不能‘乱’碰‘女’人的‘胸’和屁股的,但是‘女’人之间好像就可以随便一些了吧?” 朱弦听到这话也是一愣,随即问道:“你是只母兔子?” 赤兔哎呀一声,捂住了双眼,显得很娇羞的模样。 “我当然是雌的,你看不出来么?” 朱弦很是好奇,一把将赤兔从肩膀上抓了下来,然后掰开它的两条后‘腿’,看了看它肚皮下方,果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还真是没有蛋蛋呢!” 赤兔无奈了,连娇羞都顾不上了,它对朱弦的这句话着实是连吐槽的点都找不到,作为一只母兔子,它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蛋疼。 ... 第394章 话痨 c_t;到了这个阶段,其实朱弦已经完全可以将自己的目的对赤兔直言了。热门,最新章节访问: 。 朱弦一直在为了如何取得赤兔的信任而努力,虽然在此之前朱弦一直将赤兔当作火蝠这个正主儿,但是即便是在知道赤兔并非火蝠之后,朱弦也依旧告诫自己,一定要取得赤兔的完全信任,谁知道赤兔和火蝠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如果是敌人,赤兔倒是一定会全力帮助朱弦拿下火蝠,可这样的话,赤兔本身也很难找到火蝠,火蝠看到赤兔有了帮手定然是望风而逃。 这倒也罢了,毕竟赤兔的速度摆在那儿,有它的帮助,想必堵住火蝠的去路从而让朱弦拿下它也并非难事。 但是朱弦却担心万一赤兔和火蝠是不错的朋友,在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寸草不生的地方,有两只妖兽,即便它们种族不同,‘交’上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那样的话,赤兔就未必会帮朱弦这个忙了。 唯有彻底的取得赤兔的信任,让它相信朱弦真的没有敌意,她只是需要火蝠的一些涎液而已。哪怕火蝠的涎液对于它自身而言也极其珍贵,一旦赤兔信任了朱弦,就会知道朱弦肯定会对火蝠有所补偿,当然更重要的是朱弦有足够的能力进行补偿,那么赤兔就有非常大的可能会一起规劝火蝠主动‘交’出涎液reads;。 朱弦没有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却还不如她拔开赤兔的双‘腿’看看它有没有蛋蛋这一个举动。 赤兔虽然只是一只妖兽,可它也是有‘性’别观念的,这一点从它竟然会害羞就可见一斑。 无论是人类还是兽类,以及比兽类高一等级的妖兽,一旦身体被某个对象看了个通通透透之后,就会建立起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这就像是共和国古代有一句俗语,叫做生米煮成熟饭,这里特指的是男‘女’之间的事情。 有时候,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明明双方都有一定的好感但却就是无法取得突破,这时候,如果恰当的使用一些暴力手段,将对方推倒,事态往往并不会往恶劣的方向发展,九成九以上都将会为男‘女’之间捅破那层窗户纸,从而使得原本就相互有意的两个人真正的走在一起。 这归根究底,其实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被彻底的‘交’给了对方造成的结果。 同类之间的彻底往往会复杂一些,伴随着一些跟繁衍相关的行为,而对于两个不同在种类的生物之间,就会简单许多,往往只需要被看到了全部的身体,就可以建立一种奇怪的信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可是朱弦并不明白这一点,别说是她这样做人不久的妖灵,哪怕是一个在人世间经历过一切复杂的人类,也未必能够懂得这样的道理。他们顶多是知道人类男‘女’之间有时候需要用一些特别手段,却不会想到人和兽类之间也可以采取类似的方式。 朱弦想不到,也就不敢轻易的尝试,她为此错过了很多时间。 赤兔自然更不可能主动回答些什么,缺乏与同类或者异类‘交’流的它,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放心‘交’流的对象,它的嘴就有些闭不上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张屠煌带‘毛’猪是什么呢!” 一人一兽走了一段,或者准确的说是朱弦走了一段,而赤兔很惬意的蹲在她的肩膀上随着她走了一段路之后,赤兔想起了刚才的疑问,问到。 朱弦一愣,随即莞尔,这个赤兔,还真是个好奇的小家伙呢。 说起来,朱弦也就是利用了赤兔的好奇心,才能成功的和它进行‘交’谈,而现在,朱弦已经可以预计到,自己接下来的旅途将会被这只小赤兔的好奇心烦死。 “这是一句俗语,整句话是死了张屠户,不吃带‘毛’猪。其典故是有个姓张的屠户,十分凶恶,垄断了整个镇子上卖猪‘肉’的活儿,经常短斤少两而且连猪皮上的‘毛’都不刮干净,镇民们敢怒不敢言。而张屠户还经常自夸,说是没了他镇民就再也吃不上猪‘肉’了。可是人终究会死的,张屠户死了之后,镇上却出现了更多卖猪‘肉’的,并且价格便宜,也不短缺斤两,‘毛’也刮得干干净净。于是后来就有人说少了你张屠户我还要吃带‘毛’猪了?意思就是这世上不管少了谁,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大家该怎样还是怎样。” 赤兔点了点头,眨了眨它那双和普通兔子不同的眼睛说来也怪,一般的兔子皮‘毛’颜‘色’各异,可是眼睛却无一例外是红‘色’的,但是这只赤兔却是通体火红,偏偏眼睛却是蓝汪汪的似乎明白了张屠煌带‘毛’猪之间的关系。 于是它又问:“既然张屠户卖的都是带‘毛’的猪,为什么会说少了张屠户我还要吃带‘毛’猪了?只有他才卖带‘毛’的猪,其他人根本就不会这样,对么?那应该是有了张屠户吃的才是带‘毛’猪,没有张屠户就不用吃带‘毛’猪了啊!这话不对。” 朱弦已经开始有些嫌烦了,她不悦的说道:“这句话本来就是死了张屠户不吃带‘毛’猪啊!” 赤兔却丝毫没有听出朱弦的不悦,它依旧皱着眉头,蓝‘色’的眼珠子不断的打着转,又问:“你开始说的是死了张屠户不吃带‘毛’猪,可是你后来又说……不对,是你一开始说少了你这个张屠户难道我就要吃带‘毛’猪了?后来你解释的时候却又说死了张屠户……” 朱弦再也忍受不住了,喝道:“好了,不要再说张屠煌带‘毛’猪了!你知道大概意思就行了!你只是一只妖兽,又不是人类,你不用把人类的话搞得那么清楚。” “但是我既然准备帮你了,那么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人类,不是么?当我修成‘肉’身之后,我就需要‘弄’清楚人类的语言了。我现在早一点问清楚,又有什么不对?” 朱弦一个头两个大,从她开启灵智以来还从未这么烦过。 当初还是妖灵的时候,妖灵之间除了修行的事情,几乎不会有什么‘交’流。而且即便是‘交’流关于修行的事,也只是浅尝辄止,顶多问一问对方修为如何了,这次又用多少修行换了多少戾气,根本就不会扯这些闲篇。 而等到她跟随了许半生之后,几乎除了许半生给她下达任务,也根本就不会和她‘交’谈,顶多也就是指点一下她的修行。 再之后去了‘蒙’兀大草原,更是无人可‘交’流,倒是跟王冬之间算的上是她这一生说话最多的对象。 而修成‘肉’身之后,跟许半生的‘交’流倒是多了一些,可那都是勾引和被勾引的事儿,勾引成功之后,终于委身于许半生,两人之间的‘交’流也都是肢体语言,很少说话。朱弦也并不是个多话之人,可今天,赤兔真的是把她给烦透了,她能够预见的是这个小东西将会一直不断的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总之我说了,你现在不许问,等到你修成‘肉’身之后,很多东西你自然就明白了。” “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原本不明白的事情,怎么会随着修成‘肉’身就明白了呢?你这话有问题……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呢……哦,许半生是你的主人,他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这也就是说你可以算作是太一派的弟子。可是你叫什么名字?” 朱弦真的要疯了,她冷冷的说道:“我叫朱弦。” “朱弦,嗯,倒是‘挺’好听的,比我这个赤兔就要强太多了。你的名字是哪里来的?是你自己取的么?” “我的名字是主人赐给我的。” “哎呀,这样就不好了,你的名字是主人赐的,我的名字是林浅给取的,这岂不是说我的主人是林浅?不好不好,我才不要让林浅那个家伙做我的主人,他根本就是在糊‘弄’我。赤兔竟然是一匹马……” “你给我闭嘴!”朱弦实在受不了了,打断了赤兔的叫声。 “我好久都没有说过话了,而且有很多东西不明白的,好不容易跟一个人类至少你现在是个人类接触上,我当然要多问些问题reads;。” “闭嘴!”朱弦的脸‘色’已经黑了,赤兔也感觉到她体内的戾气正在疯狂增加,似乎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一定会让朱弦很不满意,它很懂得趋利避害的紧紧闭上了嘴。 朱弦松了一口气,但是好景不长,赤兔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的。 “不行不行,我还是有问题要问,我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了。”仅仅两分钟之后,赤兔就再度叫了起来。 朱弦停下脚步,一把将赤兔从自己的肩膀上拍了下去,赤兔猛然被一巴掌打落肩膀,反应倒是很快,半空中一个蹬‘腿’,就调整好了身姿,稳稳的落在地上,有些委屈也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打我?” 朱弦冷冷的看着脚下的赤兔,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么?” 赤兔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毛’绒绒的小脑袋看上去憨态可掬,着实让人不忍心对它发火。 “可是你现在连说话都不会,完全是在‘乱’叫,我若不是妖灵修成的‘肉’身,根本就听不懂你的话。那么你说,你是不是该先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再来问这些关于人类的问题?” 赤兔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叫了两声,意思是表示认可。 “接下去,我会用人类的语言跟你说话,你反正是能理解我的意思的,那么你就要从我说的话里,去学习人类的语言。” 赤兔喳喳的叫了两声,表示这很简单,对于它这种妖兽来说,学习语言并不困难,困难的反倒是要如何像人类那样发声,这还是需要进行一番修行的。 但是即便如此,赤兔也还是很有把握的表示自己会在几日之内就学会人类的语言。 朱弦对此已经很满意了,这样的话,她至少可以换来几天的安宁。 ... 第395章 搜寻和被搜寻 c_t;赤兔高估了自己的灵智,也低估了人类语言的复杂程度,原本认为几天就足以学会人类语言的它,用了五天也无法组织一个完整的句子。热门小说remenxs,最新章节访问: 。 首发 这还并非关键,关键在于模拟人类的发声方式,这让赤兔感到很苦恼。 它的修为早在接近两百年前就已经到了几乎要修成‘肉’身的地步,若非林浅教会它一套可以控制修为不再增长的心法,它早就要经受天劫,从而面对那成功率极低的成就‘肉’身的阶段。 修行这种事,是植根在骨子里的,即便一个修行者不再主动进行修行,其修为也会有极为缓慢的增长。是以若没有那套控制修为的心法,光是这二百年的修为自行增长,就足以令赤兔达到必然经受天劫的地步。 有了那套心法之后,赤兔的修为已经接近二百年没有增长过了,一直停留在二百年前的境界。 可是如果想要学习人类的发声方式,它就必须令自己的修为再增加一些,以它现在的修为,是不足以开口说出人言的。 问题就在这里,赤兔绝对不敢进行修行,而不修行,它就无法开口吐出人言。 赤兔当然知道自己的修为距离触动天劫还差多少,以前就算还有些模糊不清,经过将近二百年的岁月,它也早已对自己的修为到了一个如同发丝般‘精’细控制的地步。 如果说赤兔的修为距离触发天劫还有一百个单位的话,那么它还需要八十个单位左右的修为才能轻松的模仿人类的发声方式。即便是想说出一些含‘混’不清的话,也至少需要六十到七十个单位。 但是赤兔没有把握的是自己一旦重新开始修行,其修为能够准确的停在八十个单位以内。哪怕赤兔其实对自己控制修为的本事已经相当自信,在天劫这种事情面前,它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它只能尝试着不再修习林浅教给它的那套控制修为的心法,让修为在雾岛山的地热之下,自行缓慢增长。由于这种增速极其缓慢,赤兔还是比较能够控制的住的。 经过一天的试验,赤兔有些懊恼的发现,整整十二个时辰,其修为自然增长的速度大约是那一百个单位的千分之一。这也就意味着赤兔需要十天才能增长一个单位的修为,那么达到口吐人言,它至少需要等待六七百天。[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这就是两年,以赤兔那种话痨的‘性’格,它根本就不可能等待那么长的时间。 幸好现在赤兔对于人类语言的掌握也还差的太远,它还没到一个必须让修为立刻增加的地步,否则,以它现在积攒了满肚子的问题想要询问朱弦的情形,恐怕它真的会豁出一切也要赌上一赌。 即便如此,赤兔终究还是会忍不住要问一些问题的,而有些问题,朱弦也无法完全拒绝。 比如说朱弦一开始告诉过赤兔,她说自己来到雾岛山是为了寻找一个适合修习许半生传给她的火相功法的地方,为此她需要赤兔这个地头蛇的帮助。可是几天下来,赤兔发现朱弦只是在雾岛山上不断的逛来逛去,几乎走遍了雾岛山所有的山头,根本就没问过它关于任何跟修行相关的事情。 这个问题朱弦无法拒绝,否则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至此就会土崩瓦解。 赤兔的灵智很接近人类,但毕竟也只是接近而已,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商可能都会比它高一些,所以朱弦忽悠起它来,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可那毕竟也需要忽悠。 几天的时间下来,朱弦发现自己还是陷于赤兔时不时的一个个问题当中,习惯了之后,朱弦倒是觉得这样的‘交’流也不错,只要赤兔不那么的话痨,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最主要是赤兔真的颇具萌态,全身通红,‘毛’绒绒的就像个小宠物一样,一对蓝汪汪的眼睛又是那么的灵活,动不动还做出一些人类的动作,简直就是个小‘精’灵一般。尤其是它还能与人‘交’流,虽然口吐的并非人语,可是谁又能养这样一只能够和人心灵相通的宠物呢? 至少有赤兔在身边陪伴,朱弦寻找火蝠的路途倒是不会感觉到寂寞。 只是,朱弦并不知道,当她在孜孜不倦的寻找火蝠的过程中,就在雾岛山,竟然也有三个人在不断的寻找着她。 自从察觉到朱弦可能是共和国的修行者之后,罗伯特等三人就再也没有放弃过寻找朱弦。 他们来执行的这个任务,原本也是需要进行不断的搜寻,完成起来颇有难度。寻找任务对象颇具难度,可寻找朱弦反倒是会容易一些。毕竟,朱弦虽然是个修行者,可她在雾岛山里的征途之中,还是会留下很多的痕迹。而罗伯特三人的任务对象,却是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寻找完全就是在撞大运。 三人很有默契,几乎都无需商量就将他们主要的搜寻对象换成了朱弦,颇有些不务正业之嫌,就仿佛他们找到了朱弦就可以找到他们的任务对象一般。 任何人的成功,都不可能仅仅靠的是实力,运气绝对是成功最重要的因素之一,甚至是最最重要的那一环。这就好像经济领域的创业,在几乎同时,很可能会有很多人找到几乎相同的项目进行开发,他们甚至连自身具备的经济实力都十分相似,但是,最终成功的人,只可能是一个,少数人可以继续进行这个项目,但是过程不温不火,既不算成功也不能说是失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大多数人,只能接受失败甚至是惨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比那个成功的人差么?并不是,往往他们自身的条件和实力都胜过那个成功者。那么是那个成功者更加努力么?也不是,很多失败者的努力程度远比那个成功者要强得多。可是,偏偏就是那个成功者在合适的时间见到了合适的人,拿到了最合理的渠道,从而获得了成功。 这就是运气。 甚至在科研领域也是如此,大家最初的条件很相似,起点也几乎相同,而取得初步研究成果的时候,大家也都差不多。只是,在某个细节之上,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偏差,没有谁对谁错,完全就是实验的先后顺序而已。有些人很快就成功了,而有些人却还在重复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科学实验,那绝对是数百数千次的失败才能堆砌出一次成功的,偏偏有些人能够只用十次八次就找到正确的答案,而有些人始终在失败之间重复。 这也是运气。 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家伙的运气着实有些离谱,他们遇到朱弦,这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们进山之后,其实也遇到过其他的登山者。但是,他们偏偏注意到了朱弦(这和朱弦的美貌以及身材有关),并且注意到朱弦在岩壁之上留下的痕迹。 这还不算,他们还得一意孤行的认定这些痕迹是朱弦留下的,这其实很不容易。 在山口处,罗伯特三人遇见朱弦,然后就看到岩壁上的痕迹,在这个时候,换成其他人可能也会因此感到怀疑。 可是当进山之后,罗伯特三人又遇到了其他的登山者,速降爱好者以及其他钟爱极限运动的人们,在这样的时刻,多数人恐怕就会改变自己当初的想法,认为那些痕迹可能并非朱弦留下的,毕竟,他们路上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留下这些痕迹。 是以,除了罗伯特三人,恐怕任何人都不会去选择寻找朱弦。偏偏他们就这么干了,还几乎放弃了自己原本的任务,而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没有任何收益简直可以称作荒唐的任务。 不需要商量,三人这么多年的默契早已决定他们会集体作出这样的决定,一个动作,一个脚步,都可以让他们了解同伴的决定也和自己一样。 就这样,他们三人在雾岛山的范围内,已经找了朱弦整整八天。 终于,罗伯特发现了地面上的一处痕迹,那是朱弦洒下的一些清水,而且罗伯特三人也都是修行者,虽然是按照西方的修行方式进行的修行,可他们依旧可以看出,这些清水绝非作为快消品的矿泉水纯净水之类,而是直接用‘精’气从‘潮’湿的空气中凝结出来的水液。 从水本身当然看不出来,但是从地面上留下水液的痕迹却可以看出,这是有人刻意在地面上挖了一个小坑,然后将空气中的水分凝结出来,落在这个小坑之中。这里是火山,地面都是结实的岩浆凝结而成的岩石,新挖的痕迹非常之重。 更加关键的是,三人一走到这里,就能轻易的察觉出这里的空气要远比他们刚才来的方向的空气干燥的多,这里的空气几乎是完全不蕴含水分的,这更加说明有人用唯有修行者才能动用的手段将空气里的水分分离了出来。 修行者到了一定的阶段,不敢说辟谷,十几天不吃饭绝对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他们也不能不喝水。 三人看到地面上的小坑里剩下的少许清水之后,立刻相互对视,眼神里都有一个相同的念头,那就是他们应该是找到朱弦了,而且,朱弦就在不远处。这里的空气还很干燥,也就意味着朱弦施术不久,若是时间长的话,空气又会恢复正常的湿润。这点儿时间,她还走不远。 三人迅速判断了一下方向,飞快的奔跑起来,朝着朱弦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多会儿,他们就看见了朱弦的背影,而朱弦,当然也听到了身后三人的脚步声。 停下了脚步,朱弦回过头一看,虽然相隔还有数百米,可朱弦依旧看清楚了,这三个人竟然是在山口处遇见的那三个人。 从他们的速度可以看出,他们也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可能做到在这样的山体上健步如飞。 ... 第396章 修行本意 c_t;修行者? 朱弦的眉头皱了起来。小说75--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在山下见到这三个人,已经是十天之前的事情了,当时朱弦只是将罗伯特等三人当成普通的搭讪者。 由于三人并没有死缠烂打,朱弦也懒得去跟他们多嗦,若是三人穷追猛打,朱弦少不得也会像是教训王冬那样教训他们。 可是现在看到这三个人,朱弦知道自己错了,判断错误,这三个人竟然会是修行者,这是朱弦万万没有想到的。 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朱弦已经是舌之境巅峰的实力了,除非是许半生那样达到身之境巅峰乃至圆满的高人,并且还要刻意的隐瞒自己的修为,否则,朱弦都不可能看不出这三人竟然是修行者的身份。 尤其是这三人之中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其余两个虽然是东亚面孔,但身上毫无‘精’气‘波’动,甚至连内息都没有,根本就不像是有半点修为的样子。 朱弦没有太多时间去进行分析,而且也不需要分析,就凭这三人远超百米短跑世界纪录的速度,尤其还是在这高低不平地面光滑的就算是穿着钉鞋也要一步一个坑这么去走的火山体之上,这三人若不是修行者才怪了。 幸好三人之中还有个金发碧眼的罗伯特,朱弦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原因。 原来你们三人竟然是西方的修行者么? 朱弦迅速的总结了一下自己之所以会判断错误的原因,三个人的组合,两个东亚面孔,但却都没有典型共和国人的特征,另一个还是高鼻梁白肤‘色’的欧洲人,朱弦一时没能想到这种族复杂的三人竟然都是西方的修行者也算正常。 唯有西方的修行者,他们身上是没有‘精’气‘波’动的,他们甚至从未修习过内功,连经脉都和东方人不同。 在山下的时候,朱弦可以肯定,这三人也绝对不可能看出她是个修行者。东方修行者无法感觉到西方修行者的修为,西方修行者亦然。当然这也并非绝对,这要是许半生这样的强者在场,恐怕还是能够察觉这三人的身份的。 而且从三人当时的表现,朱弦也可以肯定这一点,他们绝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己这么轻易的上山。全集下载75/ 虽然不知道三人的目的,但是朱弦大致上已经有了判断。跑到雾岛山这种地方来,总不可能真的是来挑战极限的,尤其是修行者,这种地方不敢说如履平地,也实在没有什么挑战‘性’。 那么,这三人的目的肯定是雾岛山里的某样东西,最大的可能,是跟朱弦的目标一致,同样是冲着火蝠而来的reads;。 朱弦的判断大体不错,但唯有一点,这三人的目标并不是火蝠,甚至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还有火蝠这种东西的存在。他们的目标,其实是现在正和朱弦呆在一起的赤兔,只不过他们现在还并未看到赤兔的身影。一来太小,二来,赤兔这几天和朱弦越发的熟稔,熟到它已经开始学会耍赖了,朱弦也不知道多少次的在心底斥责过赤兔卖萌可耻,可是却往往被它的萌态融化,答应了它一些过分的要求。比如现在,赤兔就藏在朱弦的怀里,小小的身躯窝在朱弦的‘胸’前双峰之间,睡得昏天黑地。 所以才说这三人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了极限,他们只是无意的遇到了朱弦,又认死理的认定山体上的那些痕迹必然是朱弦留下,同时还几乎放弃了对自己任务目标的找寻,反倒来搜寻起朱弦的下落来。其运气好的最佳表现在于,他们寻找的竟然正是赤兔,而赤兔,就跟朱弦在一起。 如果他们一心的去寻找赤兔,徒劳无功的可能‘性’达到九成九,尤其是当赤兔和朱弦彻底在一起之后,他们寻找到赤兔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唯有放弃寻找赤兔,反倒来寻找朱弦,这却成了唯一正确的选择。 无论如何,朱弦总归是要比赤兔好找的多的。 看到朱弦停下了脚步,三人也知道他们被朱弦发现了,脚步不减,反倒倾尽全力的更加快速起来。 “停下!”朱弦娇吒一声,手一挥,原本属于李小语,后来被李小语借给许半生,现在又被许半生‘交’给朱弦用以防身的那把掺了寒铁打造的匕首被她拿在了手中。 虽然只有二十多公分长,可是这小小的匕首拿在朱弦的手里,却顿时散发出阵阵的寒意。 寒意森森,瞬间让朱弦身体周围至少方圆数十米的范围,都变得冰冷冰冷,仿佛瞬间走到了严寒的冬季。要知道,这里可是在火山口附近,这地下就隐藏着一处十分不安分的活火山,理论上随时都可能喷发出来,灭绝一切。这里原本的温度可想而知,就像是拥有一个天然的地热地板一样。 可即便如此,朱弦身体周围也顿时布满寒霜,连空气里的水分都仿佛要凝固了。 原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现在朱弦一把匕首在手,她身体附近的气温就仿佛下降了三四十度,这终于让罗伯特等三人彻底确认了朱弦东方修行者的身份reads;。 三人停下了脚步,他们不敢轻易的靠近朱弦,哪怕是他们,在面对朱弦身体周围那如此低温的环境,也是有所忌惮。 瞬间下降的温度,不光让罗伯特等三人有所忌惮,同时也让躺在朱弦‘胸’前双峰之间安睡的赤兔猛然惊醒了过来。 赤兔和火蝠一样,是‘性’喜高温的种类,它必须常年生活在温度超过四十度的区域,并且每天都必须到更加炎热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而且,这种热量必须是天地自然的热量,不能是烤箱或者微‘波’炉这种东西造成的高温。 周围的温度陡降,对于人类来说还不算不能忍受,对于修行者更加不叫事,可是对于赤兔来说,却不啻于生态环境的灭绝。 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从朱弦的****之间探了出来,由于双峰着实过于浑圆庞大,以至于赤兔探出脑袋的时候也遭受到了极其强大的挤压,它那双一直竖着的长耳朵,便被挤压到了脑后,并没有随着它的小脑袋同时探出来。 “喳喳喳喳……”赤兔轻叫了一声,朱弦明白,它是在问朱弦为何温度突然降低了这么多它快要受不了了。 朱弦冷冷的说道:“受不了你也得忍着,有敌人!” 赤兔这才注意到前方呈犄角状站立的三人,它那双蓝‘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却并感觉不到三人身上有什么太大的敌意。 妖兽是一种很敏感的生物,它们之所以天生自带修行的属‘性’,并不是因为它们种类的奇特或者数量的稀少,也不是对于环境和生存的要求比一般的动物苛刻,而是因为它们对于世间的一切都有极其敏锐的感觉。 换句话说,妖兽天生第六感就比一般的动物乃至人类都要强大的多,这才是它们能够天生修行的根本原因。而许半生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修行本身,其实就是在开发人类或者其他种类的第六感,乃至于第七感。人类的感知绝不止眼耳鼻舌身这五感,意识就已经是第六感了,这也是为何东方的修行者会将后天境界的修行分成眼耳鼻舌身意这六个境界的原因。本身的境界提升是一个固定的东西,名称却是可以变化的,而东方修行者将其定下眼耳鼻舌身意这六个阶段,其实也就是在修行者修行的过程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修行者本身,让他们明白,修行就是在强化眼耳鼻舌身这五感,最终是为了让第六感,也就是意识更加强大,最终达到开发第七感的地步reads;。 第七感是什么,至少现在是没有人可以解答的,在普通的认知当中,第七感就是先天境界。 人类是通过修行来强化五感发展第六感,而妖兽则是天生具备强大的第六感,它们的第六感除了支撑它们的修行之外,还可以令它们敏锐的察觉某个具体对象的情绪,这也是它为何愿意跟朱弦‘交’流的原因,因为它可以感觉到朱弦有所求却无杀念无害心的情绪。 眼前的罗伯特等三人,在赤兔看来,就是没有敌意的类型,他们似乎很急切,却并不想与朱弦为敌,更多的,是一种找到同类的喜悦。 “这位‘女’士,你好,我们并没有敌意,我们只是在上山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痕迹,想到你并没有携带任何登山的用具,所以大胆的猜测你是一个修行者,一个东方的修行者。在不远处我们看到你留下的水迹,所以才一路追寻而来。请相信我们,我们并不想要与你为敌。”罗伯特开口说到,用的是汉语,很蹩脚,但是却足以表达他的意思。 朱弦皱皱眉头,问道:“若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修行者,你们是不是就该杀我灭口了?你们这些西方的修行者,最是口是心非。一见面就敢把修行者这三个字挂在嘴边,着实可恼的很。” 高岩赶忙将罗伯特拉了回来,自己上前一步,做出他不会靠近只是上前说话的手势,以免朱弦误会。 “这位道友是共和国人?”其实这就是一句废话,刚才罗伯特用的是汉语问话,朱弦也用的是汉语回答,而且极为流利,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共和国人在说话。高岩拱拱手,道:“我叫高岩,也是共和国人。” 朱弦轻蔑的叱道:“充其量是后裔吧,你哪一点也不像是个共和国人。而且,你也不是我道‘门’中人,不必称什么道友,我和你们也不是什么朋友。” 高岩脸一红,赧然道:“我的确不是共和国的国籍,但是我共和国人的心却从未变。” “我没想过给你**国主义教育,你也不用解释。你们找我做什么?” ... 第397章 束缚速度 c_t;高岩摆摆手,又道:“我们是圣教廷的外围骑士,这次来雾岛山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寻找一样东西。全集下载访问: 。 因为察觉到道……呃……察觉到‘女’士您也是修行者,所以想和你见一见,咱们能够坐下来谈谈,看看咱们是否在寻找同样的东西。” “如果目标一样,你们就打算杀了我好扫清一个竞争对手么?” 高岩见朱弦敌意太重,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不瞒‘女’士,我们三人想要寻找的是一个动物,在共和国我们通常称之为妖兽。而我们所求的,也只是那个东西的一双眼珠子,其余的部分‘女’士您尽可随意的取用。而且,即便‘女’士你所需要的也是那个东西的眼珠子,我想我们也可以商量,或许一方一只,其实我们也勉强够用,又或许,我们可以合双方之力一起来寻找那个东西。既然这里出现过那个东西,我想,应该不止一只!” 朱弦点了点头,心道这倒是跟自己所求的不冲突,她需要的是火蝠之涎,而对方需要的却是火蝠的眼睛。 但是,朱弦怀里探出小脑袋的赤兔,听到这话,却是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再也不敢将它那对蓝‘色’的眼珠子曝‘露’在罗伯特等人面前,哪怕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达到六七十米之巨。 刚想开口,表示可以商量,朱弦却明显感觉到****之间的赤兔竟然微微有些颤抖,从它的心底也产生了一种抗拒恐惧和忿恨的情绪。 朝夕相处了十天之久,朱弦和赤兔之间的默契已经达到甚至不用开口,他们之间就可以心意相通的地步。 此刻赤兔的情绪发生了变化,朱弦立刻就感觉到了。 “怎么了?”朱弦轻声问道,问之前在身前竖立了一道小小的屏障,没别的什么用处,只是可以保证自己的声音不外传,除了屏障内的人和动物,没有其他可以听见。 赤兔也感觉到了朱弦布下的屏障,它略感忿恨的叫了两声,意思是说:“他们找的很可能是我,我的眼睛很特殊,几乎可以跟妖丹相媲美。” 朱弦听罢微微一愣,妖丹对于一头妖兽来说,是修行到了一定阶段才会产生的东西,人类修行者若是获得妖丹,又能善加运用的话,对自己的修行是有着极大的帮助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尤其是赤兔这个已经生活了四百多年,并且早在接近二百年前就修行到几乎要经受天劫修成‘肉’身的地步,它的妖丹足以令一个初入身之境的强者在短时间内达到身之境巅峰。而对眼耳鼻舌这四个境界的修行者来说,提升一个境界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是,如果妖兽失去了妖丹,它就唯有死路一条。 赤兔显然是比较特殊的妖兽,它除了有妖丹之外,一双眼珠子竟然也能相当于妖丹的效果。那么,这三个不同国籍的西方修行者的组合,恐怕真的不是来寻找火蝠的,他们的目标可能就是赤兔。 可是,距离着六七十米而已,以修行者的眼力,他们早该看清楚探出脑袋的赤兔正是他们的目标,可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朱弦低头看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 现在的赤兔,原本满脸的长‘毛’因为遭受自己傲人双峰的挤压的缘故,‘毛’发全都被捋向了脑后,脸上倒是看不出太多的‘毛’了。就像是人类梳了个大背头一样。甚至,就连它那双标志‘性’的耳朵,也被捋在脑后,也难怪那三个人没看出这个脑袋就是属于他们想要寻找的目标。现在的赤兔,从正面看上去,倒是有七分像是一只小猴子。 “你们到底要找什么?”朱弦抬起头,对高岩问到。 高岩拱拱手,回答说:“焱菟,一种类似于兔子,但是却‘性’喜炎热,必须在极高温的环境下才能生存的妖兽。其状如兔,却一身红‘毛’,身形也只有普通兔子三分之一的大小。” 朱弦看了一眼赤兔,这小东西直接就回到朱弦的****之间再也不敢探头了,满心恐惧,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朱弦有些奇怪,赤兔虽然战斗力真的很渣,与人类想必大概也就是眼之境巅峰充其量耳之境的实力,但是,它的速度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快的东西之一,短距离奔跑,它的速度几乎可以和高铁相媲美。每秒百米的速度,短跑世界冠军绝对是望尘莫及。就算是修行者,至少也要达到身之境巅峰,甚至意之境才能勉强跟上它的速度,理论上,它不可能惧怕这样的三个人。 不是朱弦瞧不起罗伯特三人的实力,朱弦也无法像是面对一个共和国的修行者那样估计出对方的境界,但是,就凭对方三人联手,却还对自己手中的匕首如此忌惮的状况,朱弦就知道,对方的实力充其量在耳之境左右,三人联手也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样的三个人,怎么会让赤兔如此惊惧呢! “我要找的并非你们所说的什么焱菟,我也无意跟你们联手,你们走吧!”朱弦决定,先打发走这三个人,然后再好好的问问赤兔。 可是罗伯特等三人却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离开,他们这些天甚至放弃了寻找赤兔,而将搜寻的目标放在了朱弦身上。好容易找到了,一句话就想打发走他们?这根本不可能! “即便不是寻找相同的东西,我想,我们也还是可以联手的。毕竟,人多一些总归方便一些,找到所需之物的可能‘性’也更大。这位‘女’士,如果您真的不是在寻找焱菟,那么您能告诉我您到底在寻找什么么?或许我们可以帮得上忙。您是个修行者,必然不可能是寻找普通的东西,这里寸草难生,您所能寻找的也无非是活物而已。而根据我所知道的,这里几乎所有的生物,速度都远超人类,即便您是东方修行者之中的佼佼者,恐怕也未必追赶的上那些妖兽。但若和我们联手就不同了,或许您还不知道,我们西方的修行者,最擅长的就是做禁锢,我们可以令目标对象的速度减少到一成左右。在这里,速度最快的也不过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焱菟了,它的速度根据我们得到的数据,大概在每秒一百米到一百三十米之间,这几乎和高铁的速度相当,三分之一的音速,这要是在合适的条件下,几乎可以算是飞行了。而我们有把握将其降至每秒二十米之内,而其他的妖兽,速度绝对不如焱菟,有我们的帮助,您的成功几率也会大得多。” 罗伯特表现的很是绅士,朱弦听了他的话,也终于明白,为何赤兔会在见到这三人之后就感觉到害怕,以它那么快的速度竟然会在自己的怀里簌簌发抖了。 如果罗伯特说的是真的,那么赤兔的速度一旦被降到每秒二十米之内,那三个人抓住它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甚至于是必然会被抓住。 但是,他们既然有这么强大的针对‘性’招数,为何还要跟朱弦联手呢? 朱弦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三人意‘欲’跟自己联手的原因,那是因为,这三个废柴干脆连每秒二十米的速度都达不到,即便他们让赤兔的速度被限制到平时的一成左右,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抓住赤兔。 而他们也知道,东方的修行者,往往比他们这些外围弟子的实力要强大的多,尤其是在见到朱弦在山体上留下的痕迹之后,他们就越发肯定朱弦至少是相当于他们圣教廷圣骑士的水准的修行者reads;。而一名圣骑士,其速度在短时间内达到每秒四十米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想要抓住一只速度不过二十米不到每秒的赤兔,简直易如反掌。 “哈哈哈,什么帮助我,分明是你们希望得到我的帮助,让我来出手帮你们抓那只什么焱菟吧。西方的修行者,简直就是渣啊,连每秒二十米的速度都达不到,你们还修行来做什么?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见被朱弦拆穿,罗伯特的脸‘色’微微一红,但是他也并未感到太大的难堪,毕竟,他们在圣教廷之中,也只是外围的骑士,说穿了,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感到惋惜的群体。 倒是池田,这个日本人还是有几分日本人的执拗。 他站出来说道:“或许你的实力真的很强,但那也只是你遇到了一个好的机缘而已。我们三人都是二十岁左右才开始修行,而且是圣教廷最为边缘的骑士,在最初的时候甚至连骑士都不是,只是一个得到洗礼的圣徒而已。我们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了骑士的身份,也得到了圣教廷的认可。今时今日或许我们的确不如阁下,可是,有朝一日,我们的成就也未必在阁下之下。还请阁下不要轻佻的蔑视我们,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尊严的!” 朱弦听罢,越发笑得厉害,她指着三人说道:“哈哈哈哈,那我是不是要好好的崇拜了一下三位呢?什么狗屁的努力,什么狗屁的机缘,既然进入到了修行者的行列,就要学会明白什么叫做强者为尊。因为你们够努力我就要帮助你们?又或者是等待你们的帮助?” 最后那句话,完全就是在调侃了。 池田还‘欲’再说,高岩却一把将其拉了回来,拱拱手道:“我承认,刚才是我太好面子了,尊驾的确无需我们的帮助,我们是来请求尊驾的帮助的。但是,我们也的确可以帮助尊驾限制焱菟的速度,尊驾再强,也只是一个人,想要抓住焱菟也并非轻易之事。” 朱弦明白了,这三个人是认定她也是来找赤兔的,而并不知道现在赤兔就在她的怀里。 ... 第398章 宠物 c_t;一挥手,朱弦的表情再度变得冷峻无比。全集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来寻找什么焱菟的,也无意跟你们联手。你们能不能帮上我,这一点我毫不关心。若要再胡言‘乱’语不知进退,休怪我不客气!”说罢,朱弦收回匕首,一挥衣袖,转身便走,速度看似不快,但却仿佛一步就能跨出至少数米之遥。 双臂垂下,摆动之间,不过短短一两秒钟,她和罗伯特等三人之间的距离就从六七十米变成了一百多米。这不到两秒钟,朱弦走出去了足有四五十米的距离。 这是朱弦在蓄意的炫耀,也是在警示这三个人,让他们不要再打自己的主意了。 光是速度,就可以印证朱弦的实力,那绝对是远超这三人的。 可是,早已被朱弦的话语‘激’的有些头脑发热,日本那种所谓的武士道的‘精’神让他承受不了朱弦的轻蔑态度,他看到朱弦竟然要走,立刻口中念动某段晦涩难懂的咒语,然后双手一挥,一道类似于圣光的光芒直奔朱弦而去。 去势极快,竟然比朱弦还要快的太多,朱弦再度向前走出四五十米之后,竟然就被那道光束锁住了,然后,朱弦就发现,自己在这道光线之中,仿佛置身泥潭,整个身体都被限制的厉害,速度竟然剧减。 五秒之后,池田已经飞快的跑到朱弦的身后,而朱弦,在这五秒之中,不过走出了不到十米而已,足见对方当时所言将速度限制到十分之一左右并非虚言。 “大胆!”朱弦眼见走不出这道光束,又感觉到身后有人,干脆转过身来。 俏脸之上满是寒霜,朱弦已经真正的动怒了,这三个家伙,不知死活,一开始就口出狂言,还什么要帮助朱弦,可是他们的实力却太过低末,唯有这一招可以拿出来见人。只是,限制了朱弦的速度,朱弦难道就杀不了他们了么? 手一扬,刚才收起的匕首就已经重新握在手中,朱弦看也不看就朝着池田划去。 被限制的,不光只是行走的速度,还有所有行动的速度。 正常情况下,朱弦一动手,池田根本连一招都抵挡不住,可是,由于朱弦的速度被拖到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左右,她的出手也变慢了,这就让池田有了充分闪躲的时间,他倒是从容的躲了过去。 “不可!”高岩也是一时不察,才让池田抢着出了手,他很清楚,自己三人绝非朱弦的对手,这锁住她的光束,也只是一时之间而已,不可能一直有效果。[全集下载]朱弦可不是赤兔那种战五渣,除了速度别无所长,赤兔挣不开这道光束,不代表朱弦也挣不脱。 高岩和罗伯特飞速前来,可是朱弦却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池田。 一刀落空,朱弦又是一刀刺了过去,这一次,她干脆也不用速度取胜,而是将本身的速度就放的极慢,看似漫不经心的刺出,但却凝聚了她全部的内力reads;。 对付这样的三个家伙,朱弦自问连‘精’气都用不上,光凭内力和武功就足以杀了他们了。 在池田看来,朱弦这一招无疑显得有些可笑,全力全速的挥刀尚且无法奈何的了他,何况这么慢的一刀。 在光束的限制下,朱弦这一招刺出的手臂看上去甚至有些滑稽,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而且是极慢的镜头,以她现在的速度,这一刀完全将手臂伸直,怕是需要四五秒之久。 池田退后两步,面带戏谑的看着朱弦,心道你不是自以为很强么?我现在彻底限制住你,看你还怎么强! 可是,高岩和罗伯特看到朱弦的这一招,却是惊得不轻,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大叫:“尊驾(‘女’士)手下留情!” 只是,他们的话都说完了,朱弦这一刀还没有完全刺出,池田更是有些面‘色’古怪的回头望向自己两个已经快马赶上的同伴,不明白他们为何会让朱弦手下留情。 “她根本就伤不了我!”池田这句话,是用英语说得,他说完了,朱弦的这一刀也终于刺到了头,而池田这会儿,也终于明白了高岩和罗伯特为何会让朱弦手下留情。 匕首和手臂伸直,一股庞大的内力顿时喷涌而出,那原本牢牢锁住朱弦的光束,陡然间被这强大的内力震得四碎而开,就像是大白天放了一个烟‘花’一样,瞬间炸开,炫目以极。 只是,没有人有心思欣赏这璀璨的烟‘花’,大家都知道接下去将会发生什么。 朱弦的表情依旧冰冷,配合她那绝世无双的容貌,以极火辣到极点的身材,堪称是冷‘艳’无双,这世上最为高贵冷‘艳’的姿态也莫过于此。 更加恐怖的,是当朱弦手握匕首一刀刺穿那道光束,使其四散而开消散在空气之中之后,那匕首前方陡然冲出一道刀光,仿佛让匕首瞬间延长了一米左右一般,此刻朱弦手中所握的已经不是一把二十多公分的匕首,而是长达一米出头的巨剑。 冷冽的刀光直刺向池田,而当束缚朱弦的光束四散之后,其速度也瞬间爆发出来。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朱弦手中匕首前方的刀光就已经抵达了池田的面前。池田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也没有感觉到身体中有任何的疼痛,半点感觉都没有,他只是亲眼看到那道刀光从自己的心口扎了进去,然后,他也可以明显的察觉到那刀光已经从自己的后心探出。 朱弦手一抖,刀光尽散,匕首还是那把短小的匕首,和池田之间也还有五六十公分的距离,可是,罗伯特和高岩却是满脸的悲戚,隐约掺杂着愤怒,而池田,此刻也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凉,他的瞳孔陡然一聚,缩小,随即很快的放大。 池田的身体缓缓向后倒了下去,此刻的池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他的心脏直接被朱弦贯穿,甚至于朱弦手一抖刀光消散之时,已经透入池田体内的刀光干脆的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倒下去之后的池田,看似身体上只有一道极薄也极窄的刀口,但是,他体内的内脏已经没有半个完整的了,完全被震成了碎‘肉’,一块一块,最大的也不过拇指大小。 对朱弦的实力其实是有着非常清晰的估计的,但是,眼看着朱弦一招之内震碎了池田那招光之束缚,并且在同一招之内令他死亡,这还是让罗伯特和高岩感到了极为的震惊。 他们当然不会想着要帮池田报仇,且不说根本就不是对手,而且他们之间本就是合作关系,勉强可以算作朋友,实际上就是伙伴,根本就不值得他们豁出‘性’命去帮任何人报仇。而且他们很清楚,如果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池田也绝不会有帮他们报仇的心思。 是以,愤怒只是一瞬间,更多的只是悲戚,以及对于朱弦之强大的胆战心惊。 “你们俩要不要也试试?”朱弦冷若冰霜的问到,此刻的她,俨然是一个冰雪‘女’王,高高在上,生死予夺的高贵和华丽。 任何东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只是扯淡,罗伯特和高岩再也生不出半点所谓帮助或者求帮助的心思,他们只希望朱弦不要迁怒他们,不要也杀了他们。 “对不起,我们的同伴不知深浅,不知死活,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对尊驾不礼貌的。”高岩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在发抖,成为圣教廷的骑士以来,哪怕只是个最底层的骑士,他又何尝有过这样的经历?引以为傲的修行速度,倍感自豪的觉得自己在有生之年或许可以使得自己的家族成为圣教廷很重要的家族之一,自己也有希望在五十岁左右跻身圣骑士的行列reads;。可是现在,这所有的希望都在朱弦一刀之下消散的无影无踪,原来,自己的实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是那么的可怜,所谓的强大,也只是和同类相比而已,跟真正的修行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你们应该庆幸你们没有贸然出手,否则,你们现在也就和他一样了。”朱弦再度收起匕首,一挥手,又道:“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你们也不用费心寻找什么焱菟了,它是我的宠物,那对美丽的蓝‘色’眼珠,不是你们可以得到的!” 罗伯特和高岩羞愤难当的对视了一眼,根本就不敢怀疑朱弦的话,心道难怪他们刚才一提到焱菟,朱弦就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原来,焱菟根本就是人家豢养的妖兽,可怜他们还在痴心妄想得到焱菟的双眼,更加可怜的是圣教廷这些年也有不少人试图完成这个任务,可每次都死在这里。他们终于明白,为何速度极快但实力却根本不行的焱菟,能够让他们那么多的成员折戟沉沙,原来是因为有朱弦这样强大的修行者在保护的缘故。 当然,最可怜的就是池田。 几年前,池田的堂哥就死在这里,死于火山喷发。现在看来,也不那么保险,或许,火山喷发根本只是这个美丽的不像话也‘性’感的不像话实力更加是高的不像话的‘女’修行者引发的,又或许,火山喷发只是一个巧合,池田的堂哥真正的死因是这个‘女’人的出手。 而现在,池田终于步了他堂哥的后尘,也死在了这里,甚至是死在了同一个‘女’人的手中。 他们俩并不知道,朱弦真的是十天前刚进山的,之前的那些人,比如池田的堂哥,的确是死于意外的火山喷发。而其他的那些圣教廷的成员,多数都是死在火蝠的手里,而跟朱弦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是不管如何,他们已经再也没有寻找赤兔的心思了,两人只是默默的退后,然后看着朱弦缓步离开,许久之后,两人才转身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而朱弦,在走远了之后,将赤兔从自己的****之间捞了出来,说道:“别怕了,有我在,他们奈何不了你。” 赤兔的回答却很愤怒,它大叫道:“我不是你的宠物!” ... 第399章 大主教 c_t;对于朱弦来说,平静的日子已经是一种奢求,赤兔毕竟是一个很有灵‘性’的妖兽,在没有遇到罗伯特等人之前,赤兔其实就已经对朱弦的来意有所怀疑。80--复制网址访问 比·奇··首·发 罗伯特三人的出现,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提醒,由此赤兔可以看出朱弦来到雾岛山绝对是另有目的,而绝非像她所说的那样要寻找一个适合修习火相功法的地方。 但是赤兔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朱弦对它的确没有任何敌意,甚至于对雾岛山也没有任何的敌意。这种敌意是渗入骨髓之中的,就好像罗伯特等三人,就带有强烈的使命感,他们对赤兔,对雾岛山的敌意十分明确。 这种敌意是伴随着目的而来的,朱弦身上也有某种强烈的目的驱使,但是这种驱使却带有某种和平的味道reads;。这足以证明朱弦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又或者是这里的一草一木。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朱弦依旧保持了在雾岛山全境四处游‘荡’的行为,而赤兔也不厌其烦的不断询问朱弦,问她究竟想要得到一些什么。 朱弦也知道现在无法再用忽悠的方式打消赤兔的怀疑了,可她依旧对此有着深深的担心,她的选择也唯有沉默。 朱弦告诉赤兔:“我承认我之前对你说了些谎,或者只是罔顾左右,我另有所图不假,可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对整个雾岛山,都没有任何不轨的心思。”说完这句话之后,朱弦就保持了绝对的静默,除了赤兔问起别的事情,她还会解答一二,关于此行的目的,朱弦三缄其口。 来到雾岛山,一晃已经接近二十天了,这也意味着朱弦抵达日本已经即将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她根本没有寻找到哪怕一丁点儿关于火蝠的踪迹。 无数次的,朱弦都想过要放弃,她甚至怀疑这里是否存在火蝠。 但是想到林浅不可能出错,虽然相隔二十年,可是雾岛山也是近年来地球上喷发过的火山里时间最近的一处,火蝠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就是这里,朱弦总算还是坚持着继续呆在雾岛山上,不断的寻找飘渺无踪的火蝠的踪迹。 这期间,朱弦下过一次山,虽然她是修行者,辟谷对她而言并非难事,可是十来天还行,时间过于长了,朱弦的身体也承受不了。( ) 原本将这个任务想象的太简单的朱弦,终于意识到这次的任务很可能是个长期而艰苦的任务,她下山之后,开着车去了市区,购买了足够大量的补给,都是那种打开就能吃,并且保存期限还特别长的食物。尽皆储存在车里,身上只带了少许,再度上山。 对于赤兔的唠叨,朱弦已经很习惯了,甚至于将赤兔每天滔滔不绝的叫喊声当作在这雾岛山里的生活调剂。 偶尔也会遇到一些游客,朱弦对这些游客保持着敬而远之的心理,已经出现过一次西方的修行者,朱弦很担心会出现更多的修行者。 对于放过罗伯特和高岩的举动,朱弦其实是有些后悔的,但这是许半生的要求,他不希望朱弦多造杀孽,罗伯特和高岩并未主动出手攻击朱弦,朱弦也就秉持着许半生的教导,放过了他们。虽有些后悔,但却心安理得。 朱弦当然知道,罗伯特和高岩被放下山之后,很可能会给她带来新的麻烦,这段时间里,她就愈发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行迹,尽可能不留下更多的痕迹,以免被人发现。 可是,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朱弦深知这一点,是以当她发现罗伯特和高岩再度回到了雾岛山上,她并未感到吃惊,只是这一次,她已经有理由干掉罗伯特和高岩,而不会让许半生对此不满了。 罗伯特和高岩这一次上山,显然不止他们二人,他俩联手甚至都挡不住朱弦一招。 对东方修行者的实力划分颇有些了解的高岩,在遇见过朱弦之后,几乎已经认为朱弦是不可战胜的。 高岩知道,朱弦的实力肯定是在东方修行者的后天舌之境,而这个级别,看上去似乎并不高,毕竟后天还有两大境界,但是对于绝大多数的修行者来说,舌之境已经是他们这一生的巅峰,完全无法逾越。至于身之境和意之境,那基本上就是传说中才有的事情,放眼整个东方,身之境的修行者都是寥寥可数。至于意之境,那更是半神一般的存在。 将东西方修行者的实力比较起来,圣教廷的教皇,又或者是吸血鬼中亲王这种级别的强者,其实也就是身之境附近的实力。圣教廷的圣光,更多的作用是在化解厄困上,对邪恶之物有着天然的克制,其攻击力甚至连吸血鬼都不如。否则,带着天然克制吸血鬼属‘性’的圣教廷,甚至还有狼人这个和吸血鬼天生为敌的半盟友,却依旧无法将吸血鬼这种邪恶的东西清除干净就成为一个笑话了。 在现实之中,吸血鬼的亲王,乃至一个公爵,都可以在和教皇的较量之中占据上风。但是教皇有圣骑士团作为后盾,一旦结阵,圣光足以压制亲王的实力等级。这就使得西方的术数界常年处于一个平衡之中,单打独斗教皇不如吸血鬼,但是骑士结阵圣光加持,却可以和吸血鬼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样的一个局面,高岩其实很清楚,除非是教皇本人出面,否则整个圣教廷,都很难有人敢说可以完胜朱弦。 想要和朱弦不分上下,至少也需要一个红衣主教这样的人物出马。 下山之后,罗伯特多少还心有不甘,他想过要去到欧洲去搬救兵reads;。可是,高岩很快就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若不是回到东京,刚好遇到圣教廷来访的几个人,高岩绝对是打算把这次的经历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会去想什么报仇的事情。 也真是巧了,时间刚好到了半年一度圣教廷对海外组织的考核阶段,是以欧洲的圣教廷总部这次派来了四名使者。 刚巧罗伯特和高岩回到名为野外冒险协会实为圣教廷分部组织的大楼里销任务,圣教廷一直都有这样的规矩,接受任务之后,完成了当然要回来上‘交’任务成果,以换取圣光奖励,可若是没有完成任务,并且也觉得没有可能完成,也是需要回来将任务注销的。只有一种情况可以不用销任务,那就是任务执行者全军覆没。 这几年,罗伯特高岩和池田这三人小组在欧洲圣教廷总部的名声也算是很响,他们接的任务从无失手,获得的奖励也颇为丰厚,在整个野外冒险协会里,他们的实力虽然并非最强的,但成长速度却使得圣教廷总部也关注到了他们。 这次,圣教廷派来的四名使者,其中为主的是一名大主教,他一向对罗伯特这三人组比较感兴趣,因此这次来到东京之后,就提出要见一见这三个人。 听说他们三人去执行任务了,大主教倒是也没勉强,一个任务的时间可长可短,尤其是在得知他们执行的任务是一个已经发布数年都没有人能完成的任务之后,大主教已经放弃了让这三人觐见的念头。不过他还是吩咐下去,让负责东京及日本事务的教区主教关注罗伯特等三人的情况,如果他在巡期间,这三人回到组织销任务,就安排他们的觐见。 巧就巧在大主教以及三名圣骑士第二天就要离开了,偏偏罗伯特和高岩回来销任务了。 日本的教区主教不可能忘记大主教的要求,尤其是这个大主教在实力上其实已经超过大部分的总主教,也就是俗称的紫衣主教,只不过由于其年龄还算年轻,升上大主教的位置也才不过一年多一些,教皇有心提拔他却又担心引起其他紫衣主教的不满,所以才让他继续担任大主教。 这样几乎注定会被擢升为紫衣主教,并且有非常大的可能会成为红衣主教的人物,任谁也不敢忽视他的要求。 于是虽然教区主教得知三人任务失败,并且池田丧身雾岛山,却还是将情况给大主教做了个汇报。 “终于有失败的任务了么?”大主教并不以为意,虽然他对这三人组很感兴趣,但是一个勉强才做到骑士的外围修行者的生死,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也想看看,终于经历了失败之后的三人组……不,现在只能说是二人组了,他们已经死了一个成员。这样的一个小团体,他们将会作出什么样的抉择。 于是,召见。 于是,罗伯特和高岩心怀忐忑的觐见了大主教。 他们也知道这个大主教的声名。 大主教名为亨利,今年只有三十三岁,跟他们也算是年纪相仿,不同的是大主教自幼入教,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从教会的大学获得硕士学位之后,就已经成为了助理主教。 助理主教这个职位,并非用以管理教会,而是一种荣誉。意思就是实力已经达到主教的级别,但是年纪尚轻或者功勋不公,也算是授个主教的虚衔。 其实最初教皇是希望亨利加入圣骑士团的,这是所有骑士最高荣誉,彻彻底底的成为教皇身边的人。从级别上说肯定没有红衣主教高,甚至不如一名紫衣主教,但是圣骑士就是教皇身边最亲信的人,实际影响力绝不比位于枢机之位的红衣主教差。 可是亨利却毅然选择了一条更难的道路,他立志要成为枢机团的成员,也就是一名红衣主教。 两年之后,亨利的功勋就已经达到了主教的程度,他竟然单枪匹马的干掉了一名吸血鬼的伯爵,也便顺其自然的被擢升为教区主教。 还是因为年龄的缘故,亨利的实力和功勋早就达到擢升大主教的程度,却依旧被耽误到三十一岁生日之后才升任大主教。 可谁都知道,这位新晋不久的大主教,实力早已达到紫衣主教的程度,被这样的一个人物接见,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可罗伯特和高岩现在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 第400章 见面礼 c_t;毕竟是合作多时的伙伴,虽然不至于豁出命去为其报仇,但要说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首发 从教区主教那里,他们俩就知道大主教欣赏的是他们三人的组合,而不是看上了他们某个小人物。现在池田已经死了,他们俩更加不觉得大主教会对他们青眼有加。 在去觐见大主教之前,两人还是商量了一下,既然欣赏的是三人组合,现在死了一个,为何还要见已经有了败绩的两人呢? 两人分析出来的结果和事实相符,他们也猜到了,这位前途无量的大主教显然是想要看看经历过失败,并且小团队减员之后的二人将会如何。 预计到这样的一个状况,二人心中多了几分忐忑,教区主教倒是喜滋滋的恭喜二人,还暗示若是二人得到提拔,进入到圣教廷工作,以后彼此之间要多联系,相互照应。 罗伯特看了教区主教一眼,心中多了几分苦涩。他和高岩以及池田组队这么久,其实力增长和被重视程度都是飞速的,这也一度让他们眼前充满希望。 可是遭遇了这样的一次失败之后,让他们清醒了不少,终于意识到他们其实比起平时让他们看不起的那些人也没强多少reads;。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们这点儿实力真是不堪一击。 而平时显得高高在上的教区主教,只因为他们二人被大主教召见就表现出如此亲和之态,以前可是从没有这样。 罗伯特只觉得为这名教区主教悲哀,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即便是这个教区主教,在圣教廷那里,也不过就是个外围成员。发展的再好又如何,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这名教区主教显然是比较清醒的,所以才会如此热切的笼络二人,所谓相互照应,无非是期望有朝一日可以成为真正的圣教廷成员。 连一个教区主教都知道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外围成员,那么罗伯特他们又算是什么呢? 看了一眼高岩,很明显,高岩脸上的表情告诉罗伯特,他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到了位于新宿的柏悦酒店,在楼下就见到了三名圣骑士之中的一名。 一个大主教,甚至都不能算作是圣教廷核心的真正成员,正常是无法在出行的时候获得圣骑士的相伴的。可是亨利在圣教廷的地位显然不同,甚至于,不少人都将其视为未来教皇的有力竞争者。全集下载75但是,想要成为红衣主教是可以通过努力实现的,但是成为教皇,则需要很强大的运气。你得在红衣主教之中已经脱颖而出,还得年纪适合,还得整个枢机团都对你印象很好,还得教皇恰好在你最适合的时候驾崩。 前几个条件还可以算是客观条件,最后一条就彻底是运气使然了。否则,你再如何强大,教皇没有去世,那么教皇之位也轮不到你。等到教皇去世,你也年纪太大,实力减退了,自然也就错过了成为教皇的机会。 圣骑士在楼下等待罗伯特和高岩,并非因为二人被他们多重视,而是觐见一位前途无量的大主教,总归是有些礼仪章程的。 这名圣骑士就是负责教罗伯特和高岩觐见礼仪的人。 圣骑士先把他们带去了楼上一件商务套房,教了他们一些简单的礼仪,并且宣告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免他们见到大主教表现失态,不到一个小时,便也带着他们继续往顶楼而去。 上楼之前,那名圣骑士通知了楼上的同伴,整个柏悦酒店的顶楼,都已经被包了下来reads;。 这一层原本也只有两间房,两个总统套,除了必要的管家,其他人一概不被允许走上最高的这一层。 电梯‘门’刚开,另外两名圣骑士也便‘露’了相,他们的眼神就像是扫描一般将罗伯特和高岩上上下下看了个通透,虽然只是被看了几眼,可罗伯特和高岩都有一种被安检了一遍的感觉。 他们知道,这并非他们的错觉,而是这两名圣骑士的眼神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换上了教袍,二人才被领进了两个总统套之一的帝王间,另一间则叫做宰相府。 第一眼看到大主教亨利,二人顿时就被亨利身上的气度所折服。 这真的是一种无上的尊贵,一个大主教,却是只穿着一条短‘裤’,在帝王间里的跑步机上挥汗如雨,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匀称得当,一看就知道其间蕴含着无限的力量。汗水顺着后背缓缓流淌下来,和其他主教不同的是亨利那古铜‘色’的皮肤,紧绷而细腻,一点儿都不像欧洲人的皮肤那样‘毛’孔粗大。 窗外刚好是夕阳西下,光线透进来,照在亨利的背部的汗水之上,熠熠生辉,更显得亨利的身材‘迷’人至极。这即便不是一名大主教,而只是一个普通人,想必也是‘迷’倒万千少‘女’的杀手。 “稍等我一会儿,还差一点点。”亨利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罗伯特和高岩赶忙半跪下去,完全按照刚才那名圣骑士教给他们的礼仪向亨利见礼。 亨利似乎看见他们的举动,一边在跑步机上奔跑着一边说道:“不必多礼,什么都按照圣教廷的规矩来,咱们就什么都做不成。而且,我住的地方,早已用圣光做了结界,除了有限的几个老家伙,没有人有可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你们俩随便一点儿,我们年龄差不多,应该好沟通。” 罗伯特和高岩面面相觑,却不敢按照亨利的话去做。 一名圣骑士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起身,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他们坐下。 “亨利阁下,我们先出去了。” 三名圣骑士退了出去,而日本的教区主教则早在楼下的商务套房就已经被拦了下来,大主教亨利根本就没想过要再见他一次。 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只坐上去了三分之一,还不敢坐实,这姿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比站着还痛苦。 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看出亨利奔跑的那台跑步机根本就没有打开开关,而且他的速度早已超出了跑步机正常的档位,他完全是凭借两‘腿’的蹬力使跑步机的履带运转的,他们俩再一次的感觉到了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好在真的就只有一小会儿,亨利就完成了他的这次奔跑。 直接就在跑步机上站定了下来,脚下高速运转的履带瞬间静止,跑步机微微晃动了一下,仿佛有些承受不了高速之下突然静止的力量。 拿起手旁的‘毛’巾,亨利擦了擦脸,转过身,两人这才第一次正面看见亨利。 身材已经惊‘艳’绝伦了,那张脸,也是典型的欧洲人的俊美面庞。光论五官,就已经足以让号称英国最帅男人的贝克汉姆自惭形秽,眉宇间以及面庞边缘的英气,更是让所有硬汉都会为之汗颜。 亨利的笑容很‘迷’人,借着夕阳的映照,亨利的面庞周围仿佛团聚着一层圣光,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圣洁无比,真有天神下凡的气势。 “这样坐着很难受,我说过,不必拘束,圣教廷那帮老东西,还不敢轻易的窥伺我布下的结界之内的内容。” 亨利一边说着,一边将‘毛’巾扔在一旁,手指一张,一瓶矿泉水就落在了他的掌心里。拧开瓶盖一口喝完,然后他又凭空抓了两瓶矿泉水,扔给了罗伯特和高岩二人。 “踏实坐好,喝点儿水,咱们今天只是随便聊聊,我一直对你们很感兴趣。只是很可惜,你们这次竟然折损了一人,不过看到你们两人,我还是很高兴的。你们俩都是二十岁之后才接受的圣光洗礼,十年的时间能有这样的进步,真是可惜了。” 二人在亨利的和煦态度之下,显得放松了不少,屁股终于坐实在椅子上,只是陡然听到亨利这句大转折的可惜了,他们又有些紧张起来。 “说可惜,是因为你们如果能像我一样,从小就接受圣光洗礼从而进行修行的话,现在的成就就算不如我,至少也该达到一名普通的大主教的地步。时间对你们来说太不公平了,不过如果你们能从这次的失败之中汲取足够的教训,而不是灰心丧气,将来成为一名大主教也并非没有可能。” 一般说来,运动完后,浑身大汗,都是需要洗个澡的。但是亨利却是从头顶渗出一丝光亮,罗伯特和高岩知道那是他们最渴望得到的圣光,然后那些光芒从头顶倾泻而下,他们就看到亨利身上的汗水迅速的干了,仿佛飞快的朝着‘毛’孔之内收敛而去。很快,亨利就像是已经洗过澡一样清爽。 顺手拿过一件浴袍,亨利披在了身上,然后在二人对面坐下。点了点头,满脸笑意,示意二人先喝点儿水。 二人不敢怠慢,连忙拧开瓶盖,各自喝了一口水。 这一喝,就停不下来了,两人飞快的将整瓶水喝了下去。 这是因为,他们发现在他们喝的水里,蕴含着信仰之力的成分,毫无疑问,这是亨利在把水扔给他们的时候,灌注到其中的,这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不错的见面礼。对于他们这样的外围骑士来说,没有什么比信仰之力更为珍贵的了。 “怎么,不打算谢谢我?”亨利的笑容始终‘迷’人,让人浑身都感觉舒服。 在亨利这样的态度之下,又得到了信仰之力这样的见面礼,罗伯特和高岩终于彻底的放松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看着亨利,道:“多谢大主教恩赐。” “这是上帝的恩赐,不是我。”亨利摆了摆手,又道:“你们这次执行的任务是焱菟之眼吧?说说看,为什么失败了,又是怎么失败的,尤其是怎么会折损了一名同伴。你们在此之前,还从未有过败绩吧?” 罗伯特的脸上显出几分羞愤,高岩却平静的说道:“我们遇到了一名东方的修行者,焱菟藏在她的怀里,她说焱菟是她的宠物。” 亨利一听,乐了,拍拍手道:“东方的修行者么?有意思!” ... 第401章 战无不胜 c_t;和三人组一样,亨利也属于那种从未曾尝过败绩的类型。[热门remenxs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复制网址访问 [就上比^^奇^^中^^文^^网] 他从小就是天才,就连教皇都对他青眼相待,给他进行圣光洗礼的时候,沐浴在他身上的圣光的量是当时十余名孩子之中最多的,多达其他孩子的四五倍。 亨利也的确没有辜负教皇的优待,他的实力增长之快,是同龄人之中最为迅速的。 十六岁得到骑士称号,这可不是罗伯特等人这种骑士,而是真正的圣教廷的骑士身份。 这是对实力的一种认可,而实际上,很多人都知道,亨利顶多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足以达到骑士的实力了。只是圣教廷可没有招揽童子军的习惯,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实力和年龄缺一不可。亨利只能等到十六周岁生日的那一天,先接受教皇为他祈福的‘成’人礼(这也是一种殊荣,一般人能得到紫衣主教祈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亨利却是教皇陛下亲自为其祈福),然后再对骑士进行挑战。亨利独战两名骑士,兵不血刃,非常顺利的通过了骑士身份的考核。 担任助理主教之后,为了更快的得到功勋,以便成为一名真正的主教,亨利干脆加入到赏金猎人的行列。圣教廷的赏金猎人只有三种任务,一种是猎杀吸血鬼,一种是猎杀黑暗教廷的成员,最后一种是猎杀狼人。不过猎杀狼人的任务非常少,在多数时候,圣教廷和狼人之间是有着默契存在的,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吸血鬼。 其他的赏金猎人都是为了金钱或者其他种类的报酬才会去猎杀吸血鬼或者黑暗教廷的成员,可是亨利却不同,他仅仅是为了功勋。 因此,在赏金猎人之中只是最低等级e级的亨利,第一次接受任务,就越级接了一个b级的任务。普通的赏金猎人是不被允许这样的,他们最多越一级来接受任务,也就是说,按照亨利当时的级别,他最多只能接d级任务。 一名红衣主教亲自帮亨利接下了这个任务,然后和亨利组团,红衣主教当然不可能去做这个任务,整个任务过程,都是亨利一个人单独去做的。 其结果是亨利轻松的干掉了一名吸血鬼的子爵,而且是得到某位亲王初拥的子爵,这类子爵本就比一般的子爵强大,否则按照子爵的级别,在圣教廷的猎杀榜上,也只是c级的任务而已。[ ]正因为这个子爵得到过某位亲王的初拥,他才被列为了b级任务。 越过三级的猎杀,虽然其功勋要被那位助其接下任务的红衣主教分去一半,可是这个任务所得到的功勋值依旧使得亨利直接越级升为c级赏金猎人。 之后亨利一直处于越级猎杀的状态,始终接的都是b级的任务,在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功勋值,使得自己升为b级赏金猎人之后,他就开始了***猎物的猎杀之旅reads;。 用百战百胜来形容亨利一点儿都不为过,要知道,当时他已经获得教皇本人和整个枢机团的认可,被希望加入到圣骑士团成为一名圣骑士。这已经是骑士的最高荣耀,也意味着他的实力早已可以与一名圣骑士相媲美。 最惨烈的一仗在亨利还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到来了,他接了一个***任务,猎杀对象是血族的一名侯爵。 可是谁也没想到,当亨利找到那名伯爵的时候,他竟然刚好完成了从侯爵到公爵的进化过程。虽然是刚刚晋升为公爵,可这实际上已经要算作是一项s级任务了。换做其他人,见到吸血鬼的公爵,黑‘色’长袍的‘胸’口还纹着倒挂蝙蝠的标志,这意味着这名公爵是血族最著名的德古拉家族的成员,恐怕毫不犹豫的就会选择撤退离开。 但是亨利却凭着一瓶教皇赐给他的圣水,以及一个小小的自幼陪伴他的胡桃木十字架,和这名吸血鬼的公爵正面对决。 过程很惨烈,结果却是亨利一战扬名。 以前亨利已经很有名,但只是在圣教廷内部,而在血族黑暗教廷方面,他顶多只是一个圣教廷的天才成员而已。一个天才受到的关注总是很有限,但是能杀死一名吸血鬼公爵的天才,那就不一般了。 亨利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几乎丢掉‘性’命,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成功的干掉了那名刚刚成为公爵还没来得及享受他在血族之中的权力和地位的家伙。 所有人都知道了亨利的存在,也知道了这是一名还不过是助理主教的家伙,可他却拥有几乎已经很接近红衣主教的实力。 而实际上,亨利的实力当然还无法跟一名红衣主教相提并论,即便在圣骑士团之中,他也是实力靠后的那个人。但是,杀死吸血鬼公爵这样的功勋,使得亨利的身上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光辉,从此,他就是战无不胜的象征。 故事总是会在流传过程中发生不可获知的变化,亨利明明是临死一击,几乎丢掉自己的‘性’命,若非教皇提前察觉到这个结果,并且派去圣骑士团将只剩最后一口气,浑身上下的骨骼几乎没有完好的亨利抢了回来,他纵然杀死了那名公爵,也必然会死在其他吸血鬼的手里reads;。甚至不用任何人再动手了,他自己很快就会死去。可是,在故事里,亨利却成为了轻松干掉公爵自己毫发无损的天使一般的形象。 得到这样恐怖的功勋,在赏金猎人里,亨利直接被神话为s级的赏金猎人,虽然他的功勋值其实还只是勉强达到***而已。可是他已经不需要再用赏金猎人的任务来增加自己的功勋了,那些红衣主教一辈子都未必能杀死一名吸血鬼公爵,亨利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个人荣耀和功勋的巅峰。 现在才三十三岁的亨利,已经成为了一名大主教,而所有人都知道,他唯一欠缺的就是年龄而已,哪怕他从此以后什么都不做,他也必将顺利的成为紫衣主教,然后再顺理成章的进入枢机团,成为一名红衣主教。 亨利在赏金猎人的过程中,真的是至少经历过一百场以上的对吸血鬼或者黑暗教廷成员的战斗,这使得亨利在许许多多圣教廷的外围成员心目中,已经宛若是当初没有堕落之前的炽天使路西法一般的人物。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从未有过败绩的三人组感兴趣,只可惜,第一次见面,他就听闻了三人组的失败。 若非如此,还真可能有一场大机缘落在这三个人头上,圣光加持是少不了的,甚至有可能赏赐一些圣水,给予一个真正的骑士身份而不是这种外围骑士的身份也并不夸张。 这一点,从他们即便死了一个人,剩下二人依旧各自得到了一些信仰之力就可见一斑。 很少有人知道,在亨利堪称无尽杀戮的短短数年之中,他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和东方的修行者遭遇。他从小到大都听说了太多东方修行者的传说,一直以来,亨利都觉得,在自己的征战历程中,缺少一个比那个吸血鬼公爵更重要的节点,那就是战胜一名东方的修行者。未必是要杀死对方,但是一定要战胜。 亨利居住的地方,有一个他秘而不宣的功勋墙。在那面墙上,有吸血鬼的皮,有黑暗教廷的骑士的战甲,也有狼人的脑袋。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件和东方修行者战斗之后的战利品。 听到高岩的话,亨利突然就兴奋了起来,他的双眼之中充满了炽烈,他无比渴望和那名东方的修行者一战。 只是当高岩之后又告诉他,那名东方的修行者竟然是个‘女’人的时候,亨利略微的感到了一丝遗憾reads;。不过,这点点小小的遗憾也无法阻止他对战胜东方修行者的渴望,而高岩在察觉到亨利的战念之后,又告诉他,按照东方修行者的境界划分,朱弦的实力已经和一名红衣主教相当,这就让亨利更加的热血沸腾。 虽然三名圣骑士一力阻止,他们并不认为为了区区一对焱菟的眼球以及一名外围成员的死亡,就值得圣教廷和东方修行者发生冲突。 可是亨利的决定从来都是不容反驳的,即便是教皇亲临,也很难改变亨利的决定,就好像当初他遇到那名德古拉家族的吸血鬼公爵一样。 而若非亨利这个大主教是一个拥有超过紫衣主教实力的奇特存在,再加上三名圣骑士可以为亨利提供圣光加持,高岩也并不愿冒这样的危险。毕竟,朱弦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让他毫无反抗之念。 一是亨利的决定不容置喙,二是亨利战无不胜的传说过于耀眼,罗伯特和高岩最终还是带着亨利以及三名圣骑士来到了雾岛山。 同时,他们得到了一个保证,只要亨利找到了那名东方的修行者,而无论他这一战是胜是负,他都会举荐二人加入圣教廷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拥有骑士勋章的那种。 罗伯特和高岩对此,也是满怀憧憬的,他们似乎看到自己更加光明的未来。至少,成为真正的骑士之后,他们可以得到一次圣光的洗礼,这种圣光的洗礼甚至比得到焱菟的双眼更丰厚。 回到了雾岛山,罗伯特和高岩带着亨利以及三名圣骑士沿着当初他们寻找朱弦的路走着,他们也察觉到朱弦似乎挑选的都是更有可能接近地热的地方,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他们竟然就如此幸运的遇到了朱弦。 他们依旧感慑于朱弦的强大实力,在朱弦同样发现了他们,霍然转身的那一瞬间,高岩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简直就想要掉头逃窜了。 而他身边的亨利,却‘露’出了嗜战的笑容。 高岩开始产生怀疑,这么快就找到朱弦,究竟是他们的幸运抑或不幸,但是,他又有一个强大的信心,那就是朱弦可以随意的杀死他们,但却不会轻易的杀死一名在圣教廷前途无量的大主教。 ... 第402章 无法理喻之爱 c_t;站定脚步,朱弦冷冷的打量着远处的六个人。[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前头那两个哆哆嗦嗦的家伙,是前些日子见过的,朱弦已经起了杀心,无论他们带来的这四个人究竟意‘欲’何为,朱弦都已经决定杀了罗伯特和高岩。 若是这新面孔的四人说话不中听,朱弦也不介意把他们全都杀了reads;。 怀里的赤兔又开始簌簌发抖,朱弦知道这是赤兔感到害怕。 她伸手入怀‘揉’了‘揉’赤兔的脑袋,这些日子处下来,朱弦虽然依旧会觉得赤兔唠叨,但是彼此之间也相处出了一些感情。那日说赤兔是自己的宠物无疑是一句玩笑话,可是现在的朱弦,却真的将赤兔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是绝不容许旁人染指的。 赤兔有些担忧的叫了两声,这小东西,灵‘性’过人,纵然并未从朱弦的****之间探出头来,也已经感觉到对方这次的人数显然更多。而且,它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中有一人的实力极强,不由得它不担心。 朱弦听到赤兔的叫声,笑着小声说道:“不必担心,我绝不会允许他们把你炖了吃兔‘肉’的。” 赤兔愤懑的又叫了两声,似乎在对朱弦的话感到不满,可是,它始终更担忧亨利等人,也无心跟朱弦斗嘴了。 亨利等人的速度并不快,反正朱弦都已经停下脚步,他们也就不疾不徐的慢慢走来。朱弦偏头看了他们一眼,心道总让赤兔这么担惊受怕的也不是事,便干脆将赤兔从自己的怀里捞了出来,说道:“你既然害怕就自己躲起来吧,躲到地缝之中,他们总是奈你不何。待我喊你之时你再出来。” 赤兔有些犹豫,它似乎觉得自己若是走了,临阵脱逃,有悖和朱弦之间的感情。但是眼见朱弦自信满满的微笑,它还是点了点头,道:“你也要小心一些,若不是对手就不要逞强,把你主人叫来,分分钟灭了他们。” 朱弦哑然失笑,这小东西,竟然还关心起自己来。不过它说的倒是实话,虽然它并不知晓许半生的实力究竟如何,但是从林浅那里判断,那绝对是教皇也绝不敢惹的人,想必继承林浅衣钵的许半生也差不太多。 “安心去吧,收拾他们,用不了十几分钟。” 赤兔这才点了点头,从朱弦的手中一跃而出,化作一道惊鸿一般的红‘色’闪电,转瞬消失。 临走之际,朱弦分明看到赤兔那对蓝汪汪的眼睛之中,充满着对自己的担忧。八零电子书/这一趟日本之行,即便是找不到火蝠,无法完成许半生‘交’待的任务,有这么个小东西陪伴,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看到赤兔的身影,罗伯特和高岩心中还是微微一动,他们一起朝着亨利望去,隐隐希望亨利可以出手留下赤兔。他们在进山之前,又将之前已经‘交’还的任务接了下来,既然亨利要找朱弦的麻烦,捎带手也就抓住了赤兔,想必亨利不会介意送给他们这样一个人情。 只可惜,亨利却置若罔顾,根本没有一丝出手的意思,而只是将自己的双眼,牢牢的锁定在朱弦那曼妙‘性’感的身躯之上。 此刻亨利只能看到朱弦的背影,还看不见她的容貌,只能在朱弦偏头之时看一看她脸庞的轮廓。但只是这身材,就已经足够让亨利感到微微的心动了,如此惹火的身材,即便是亨利这种十六岁成为骑士之后就遍尝百‘花’却从不留情的人,也忍不住有些‘艳’羡。 罗伯特和高岩略感失望,不过,成为真正的骑士总归是比赤兔要重要的多。而若是亨利可以打败朱弦,或者仅仅让朱弦离开,他们其实还是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抓住赤兔,只是要多费几分周折而已。 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亨利带着嗜战的喜悦高声说道:“你好!我叫亨利!”说的竟然是汉语,只是蹩脚的很,六个字,完全都是倒音的,若不是共和国人,恐怕很难听懂他这句话。 朱弦的回应是一声冷哼,然后说道:“你还是说你的语言吧,太难听,你不配说汉语。” 朱弦用的是英文,亨利听得很清楚,他心里也不禁微微有些不悦,朱弦实在太无礼了,即便是个修行者,也必然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个身材相当火辣的‘女’人,这样的说话方式,也未免有些过分。尤其是亨利这样骄傲的男人,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被捧着长大的,他也配得起这份捧,没有叫任何人失望过。 “我是出于尊重,才用你们的语言跟你打招呼,可是你却很不懂得尊重别人。‘女’士,我叫亨利,是圣教廷的大主教,不过,我的实力已经近乎达到枢机团里红衣主教的程度。我听说这里出现了一名东方的修行者,我从小都有一个心愿,就是和东方的修行者较量一番,看看究竟是你们的术法更厉害,还是我们的圣光占上风。” 亨利很骄傲,骄傲到他不愿意让人误会他的实力只是一名大主教,他也不屑于隐瞒实力而后让对方在意外之下吃亏,他要战胜东方的修行者,就必须用堂堂正正的方式。只是,朱弦其实并不了解西方的圣教廷,更加不清楚圣教廷的席位是如何安排的。她也只是勉强从亨利的话里听出,大主教已经是实力颇高之人,而枢机团,顾名思义,显然是最接近教皇实力的那群人,这大概的等级也就了然于‘胸’了。 “难怪这两个被我放走的不成器的家伙还敢再回来,原来是找到了你这样的帮手。想要挑战我?我一定会满足你,让你见识见识东方天朝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你们这些蛮夷之邦未教化之地的修行者不过是些笑话而已。而既然你只是要挑战我,一会儿我可以留下你一条‘性’命,但是那两条丧家之犬,‘性’情卑劣,我是一定要杀了他们的。” 朱弦话语凌厉,但是语气却极为舒缓,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没把亨利等人放在心上。只是对罗伯特和高岩二人,却是痛恨至极,罗伯特和高岩心中也是一紧,他们现在唯有期望亨利可以战胜朱弦了,之前想好的退路,认定朱弦不敢杀了亨利自然也就会放过他们,现在看来显然已经不适用了。 亨利看得出二人的紧张,他淡淡一笑,对二人说道:“你们不必担心,若非我死,我绝不会让你们有事。之前对你们的承诺,我回到梵蒂冈之后就会兑现,回头你们便和我一起回梵蒂冈吧。” 说话之间,亨利意气满足的走向朱弦,他甚至给了三个圣骑士一个眼神,意思是他要和朱弦单挑,让他们千万不要帮手。 三名圣骑士默不作声,他们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如果亨利游刃有余,他们当然不会动手,可若是亨利吃紧,他们也一定不会允许亨利出现任何的差池。在这些西方人的眼中,是没有什么单打独斗的尊严可言的,这又不是事关名誉的决斗,只是一场较量,或者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他们从不介意以多胜寡。 “你叫什么名字?属于何‘门’何派?我战胜你之后,你的名字和‘门’派将成为我功勋墙上的一块拼图。”亨利满满的自信,似乎朱弦已经是他的手下败将。 朱弦轻咤一声,冷哼道:“你打得过我再说吧!”说话间,她缓缓的转过身来。 “其实我并不想和‘女’人动手,不过这事关我从小的心愿,而教皇陛下又绝不允许我踏足你们共和国……”亨利还想做个背景‘交’代,可是他在突然看到朱弦转过身来之后的绝美容颜,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嗡的一声,他实在是没有见过比朱弦更美丽的‘女’人了,五官‘精’致的简直就像是一幅艺术品。眉眼之间还自带风情,又符合了西方的审美,光是容颜,就已经‘性’感的让男人无法不心动,火辣到极致的身材,更是让亨利这样阅尽百‘花’从不觉得有‘女’人可以炉火他的心的男人,也‘欲’罢不能reads;。 太美了,太‘性’感了! 亨利突然感觉到自己仿佛被爱神之箭‘射’中了一般,呆若木‘鸡’的定在了当场,连想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朱弦,心里脑中,唯有一个念头在‘激’‘荡’这个‘女’人就是我要的‘女’人,我要娶她为妻,不管她是个东方人的身份,不管枢机团那帮老家伙会如何反对,甚至不管教皇陛下会否反对。 看到亨利那被惊‘艳’到瞠目结舌的模样,朱弦心中越发瞧不起这个西方的修行者。 而当她看清楚亨利眼中对自己的‘迷’恋的时刻,心里就更加不屑,什么狗屁大主教,也不过是个登徒‘浪’子罢了。朱弦虽然看上去有些风‘骚’妖娆,可她的妖娆都只是为许半生一人准备的,她绝不会允许其他男人对自己有任何的意‘淫’,一点儿想法也不行! 直接‘抽’出了许半生给她的那把寒铁匕首,朱弦娇吒一声:“恶心的男人!”说话之间,匕首向前一递,那直接将池田穿透的刀光再现,而且速度更快,刀光‘交’织而成的刀体更加庞大,直朝着亨利刺去。 高岩看到这一刀,心中惊惧不已,他从未忘记池田是怎么死的,刀光透体而过,体内再无完好的内脏,而这一刀远胜当日刺透池田的那一刀,高岩心里产生了一种绝望之情,他开始担心就连亨利都挡不住朱弦这一刀。 罗伯特更是被凛冽的刀风吓得死死的闭上了双眼,光是从那把匕首上传来的森森寒意,就足以让他浑身发抖,他已经不敢去看这一刀的结果了。 刀光组成了一把堪比青龙偃月刀大小的刀声,刺向亨利,挟裹着寒铁自带的冰寒属‘性’,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冰冷的气息凝固住了,在这炎热的火山口,陡然之间仿若进入了寒冰纪,这是远比严冬更加严寒的感觉。 冰冷的空气已经宛若无数把小刀,就连那三名圣骑士也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亨利却仍旧呆若木‘鸡’的看着朱弦那冰冷却俏丽的面容,一动不动。 ... 第403章 求婚 c_t;高岩大惊,他也算是反应极快了,当机立断的冲向亨利,但是对朱弦发出的刀风却是无可奈何,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较量,他也只能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亨利面前,试图帮他挡下朱弦这一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倒不是高岩有舍身为人的觉悟,更加不是他对亨利的崇拜使他奋不顾身也要救下亨利,他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亨利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几个一个都别想活下去,眼睁睁的看着亨利丧命朱弦之手,也就意味着亨利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要遭受圣教廷的追杀。他若是圣教廷的正职骑士或许还有退路,可以选择加入黑暗教廷又或者干脆得到某位血族的初拥,一名圣教廷的正职骑士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偏偏他只是一个外围的骑士,这种身份或许在日本的教区里还有些作用,其他势力估计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不会有。 他也只能选择舍身救亨利,这样虽然死的可能‘性’非常大,但至少还有一丝侥幸的可能,万一没死,不求亨利的回报,至少他们也会竭尽全力救活高岩。 相比之下,罗伯特却是呆若木‘鸡’一般,动也不动,这就是心思的细腻程度决定的了。 三人组看似以罗伯特为主,实际上,高岩才是他们的大脑,每每遇到危急情况,都是高岩在做决定。就凭在这种状况下的反应,罗伯特和高岩就高下立判。 连高岩都有所反应了,三名圣骑士当然不会闲着,他们来不及拔剑,但却来得及大喝一声,口中念动圣言,双手平平推出,‘胸’前顿时照出‘乳’白‘色’的光辉。三处光辉齐齐涌向亨利的身前,也同时挡在了奋不顾身强行‘插’入的高岩的身前,汇聚成了一面光墙。 这面光墙宛如一个光盾,很有效的阻止了朱弦手中匕首透出的刀光。 但是朱弦全力一击是何等实力?又哪里是三名圣骑士仓促之间可以抵挡得住的,那数尺长的刀光虽然被阻,但还是穿透了光盾,刺在高岩身上。 刀光入体,高岩只觉心口一阵疼痛,心中懊恼,早知道就不对亨利说实话了,反正那瓶水喝了也得到了额外的信仰之力,比起完成焱菟之瞳的任务也差不多了,随便编个瞎话告诉亨利他们失手了就是。( )那样或许会失去一些机会,但也不会因此丧命。 三名圣骑士‘胸’口的圣光还在输出,那光盾虽被穿透,却并未消散,反而是光盾凝聚的愈发厚实,将刀光挤压的四散崩碎reads;。 只觉得‘插’在自己‘胸’口的那把刀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支撑高岩早已发软的双‘腿’,噗通一声高岩便跌坐在地上,他意识到,自己捡回了一条命。那刀光若是再深入一厘米,就会在他的心脏上切开一个口子,到时候就算是光盾挤碎了朱弦的刀芒,他也已经丢了这条命。 而这时候,亨利也终于回过神来,高岩的鲜血总算唤醒了这个家伙。 朱弦却是不依不饶,光芒尽碎,她便又是一刀刺了过来,只是,这一次不等刀芒绽放,亨利就已经出手。 五指微张,口中念着圣言,亨利的身体发出光芒。只薄薄一层,却让他仿佛天界的天使,背上更是凝成两团凸起,仿佛是一双翅膀一般。 脚步一转,亨利便背转过身,身后那两团凸起,果真伸出羽‘毛’一般的光辉,挡住了朱弦手中那还来不及吐出半尺长短的刀光。 “这位‘女’士,还请暂缓动手,我想与你说几句话。”亨利挡下朱弦这一击之后,便开口说到。 朱弦微微诧异,但还是退后数步,横着匕首挡在‘胸’前,以防这个满头金发的洋鬼子突施暗袭。 朱弦一共出了两招,第一招可谓是淋漓尽致,虽然只伤了高岩,但是那一刀的威力却是完全发挥了出来。同时也‘摸’清了三名圣骑士的实力,朱弦若是全力以赴,足以杀死这三名圣骑士。 但是第二招,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刀芒吐尽,竟然就被亨利这简简单单的一招给憋了回去,可见亨利的实力还远在这三名圣骑士之上。纵然未必是朱弦的对手,但若加上三名圣骑士,朱弦还真是有些难以应付。 朱弦对西方的修行虽然并不是太了解,但却也听闻过西方的修行者,是可以将其功力注入到其中一人身上的。这一直以来都是西方修行者作为倚仗的本领,他们单打独斗一向很难是东方修行者的对手,于是便发明了这种招数,可以将众人之力加成到其中一人身上,使得那人在短时间内实力跃升几个层次,从而达到抗敌的目的。 是以朱弦也不敢怠慢,面对三名圣骑士的合力,她已经有些吃力,再加上亨利,恐怕未必有足够的胜算。 亨利既然叫停,看来他并不想跟朱弦为敌,那么之前所言的较量看来真的就是君子之比reads;。而君子之比自然是单打独斗的,若是亨利真的愿意跟朱弦单打独斗,朱弦当然不会反对。那样的话,朱弦就可以轻易的战胜对方。 “你还要说什么?”朱弦英姿飒爽的站在亨利面前大约五米处,那曼妙的身姿随着她吐气开声,更显‘挺’拔。本就饱满的几乎破衣而出的双峰,说话吐气之间,微微起伏,愈发的勾人心魄,看的亨利又是一阵阵的沉‘迷’。 亨利只觉得自己寻找这么多年的如意伴侣终于出现了,他一向自负,不光是他那天才的实力,还有他那帅到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女’人心‘潮’‘荡’漾的容貌,可亨利一贯眼高于顶,哪怕是圣教廷的圣‘女’,他也看不上。 今天亨利原本的确只是想和朱弦比一比,看看东西方的修行者究竟谁更强一些。可是,当他看到朱弦的样貌以及身材之后,他却直接便堕入了爱河,他简直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即便是个东方人,即便是个异教徒,他也义无反顾。 亨利从来都不是那种愿意受到规则制约的人,他做赏金猎人的时候,甚至会为了完成赏金任务,假装投靠对方,然后寻觅良机以最小的代价干掉对方完成任务。唯一的一次完全不计得失的正面对决,就是对付那名吸血鬼的新晋公爵。而那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当时他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迂回出手了,而且,他也明白正面打败一名吸血鬼的公爵将会给他带来如何的声誉。除了那次,他其实是那种为达目的绝对不择手段的人。 作为圣教廷的一员,其实是有很多的制约的,可那些制约对亨利来说根本不叫事。 连圣教廷的许多底线都可以被亨利轻易的放弃,何况是异教徒不得通婚这种在他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的规矩。 骄傲如亨利,他一向认为唯有他看上的‘女’子,才能成为他的妻子,而无论那个人是个什么人。别说只是个东方修行者,真要是吸血鬼或者黑暗教廷的成员之中有一名‘女’子能够让他心动,他也绝对会毫不犹豫一定要娶那个‘女’人为妻的。 “刚才得罪了,我叫亨利,是圣教廷的一名大主教。我从小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十六岁的时候教皇陛下就希望我可以进入到圣骑士团,他将我视为圣骑士团团长的最佳候选人。不过我还是希望自己有机会可以成为教皇的候选人,而且我也认为那非我莫属。我现在虽然只是大主教,可那只是因为我吃亏在年纪上,圣教廷太腐朽了,僵化的很,他们对论资排辈的热衷远胜于对实力进步的热衷reads;。若非如此,我们西方的圣教廷也不该比你们东方的道‘门’佛‘门’要差。以我们的信众数量,我们本该才是实力最强的那个宗教才是。我的实力,在紫衣主教之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甚至可以跟很多红衣主教媲美。那些红衣主教都已经超过六十岁了……” 亨利觉得自己既然要追求朱弦,就需要将自己的一切先告诉对方,而他的简历真的几乎无可挑剔,以前他用以泄‘欲’的‘女’人,一半是直接因为他的英俊而委身于他,而另一半,则是因为他那甚至比现任教皇还要完美的履历。 可是朱弦听到这些,早就不耐烦了,若论天才,这世上哪还有人能天才的过许半生?十九岁都不到的身之境,这是什么概念?那就是成仙成圣的未来,而这个叫什么亨利的家伙,三十多岁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好意思夸耀自己是个天才。 朱弦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亨利的话,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些自吹自擂的话,就不要再跟我说下去了。你的所谓天才,我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 亨利被打断了话,那三名圣骑士立刻就感觉到了被冒犯,要知道,亨利虽然只是大主教,可是他在圣教廷的地位真的已经隐约和红衣主教相当。试想一名枢机团的红衣主教被人打断说话?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怒的顿时就想出手教训一下朱弦,浑然忘记以他们三人合力似乎也并不是朱弦的对手,刚才倾力而出的光盾,也依旧被朱弦刺穿。 “回来!”亨利对三名圣骑士就没有对朱弦那么客气了,他呵斥了一声,三名圣骑士虽有不愿,但还是退了回来,朱弦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心道你们这帮废柴还真是不知进退的很。 面对朱弦,亨利又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他努力展现着自己‘迷’人的微笑,将金黄‘色’的头发捋了一捋,自觉风‘骚’的对朱弦又道:“这位‘女’士,我并非在自夸自耀,在整个圣教廷,我可谓是数百年来的第一天才。而我说这些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你,我,亨利,圣教廷最年轻的大主教,将来也必然会是圣教廷最年轻的紫衣主教红衣主教乃至教皇,我十分仰慕‘女’士的一切,希望可以和‘女’士您结为夫妻,请接受我的求婚!” ... 第404章 无以伦比的震惊 c_t;什么?!!! 求婚?!!! 亨利这是要疯的节奏么?!!! 在场,除了满眼炽热的亨利之外,所有人都是满脸惊愕的神情。小说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惊愕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有一天,你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阳光普照人流穿梭,街上的美‘女’还特别多,而且穿的都很少,黑丝****极尽招摇。最关键的是那些美‘女’还纷纷冲着你微笑点头,就好像你是来检阅她们的选美大赛主评委一般,那笑容甜腻的就仿佛只要你开口她们就会脱光衣服随时跟你上‘床’,而且还不介意大被同眠。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在这么美好的时刻,你忽然感觉到眼前的光线变暗,头顶的阳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了。你一抬头,陡然看到一大片黑影正朝着你坠了下来。 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颗行星化作的陨石,你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那陨石太大了,大到哪怕你拥有光的速度也无法逃出陨石的范围。这陨石落下必然会将整个地球摧毁。 你不甘心,你当了一辈子叼丝终于遇到了自己的‘春’天,天底下的美‘女’似乎都对你有好感,并且她们还摆出一副任君****倒贴也在所不惜的姿态。你想要去过幸福生活,你想要和那些美‘女’没完没了的缠绵,你想要挥金如土你想要阅尽人间‘春’‘色’。但是,一颗陨石将击破你即将得到的一切,眼看着陨石越来越近,你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彻底惊呆了。 可是,你突然发现那些街上的美‘女’和行人都神‘色’轻松,根本没把陨石当回事,依旧在向你抛着媚眼表现风情reads;。 你不解,你诧异,然后当陨石即将砸到你的时候,你终于下意识的挥手一挡。 那看似无坚不摧的陨石竟然在你一掌推去之后,四分五裂,全部倒飞向天空,化作无数的小黑点,消失于茫茫的宇宙之间。 你拯救了世界,那些美‘女’蜂拥而至扑在你的身上,无数的富豪将他们毕生所得都化作一张张写满了零的支票扔向你,你即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拥有一切的人。 你会不会吃惊? 大概会惊到连那些美‘女’和支票都不顾也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吧? 这就是在场除了亨利之外所有人的吃惊程度。 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么,这家伙把这里当什么?他以为他和朱弦已经谈了很长时间的恋爱么?还是说他把自己当成屠龙的王子,从恶龙的城堡里救下了公主,于是公主必然会成为他未来的皇后? 求婚?!!! 能不能严肃一点儿?不要这么搞笑,不要这么无厘头啊! 你是圣教廷最杰出的天才,几百年来也没出过你这样的天才,你兴致冲冲的跑来想要和东方的修行者较量一番,然后,你在自吹自擂了半天,第一次在人前表‘露’你想要成为教皇的野心,最后,你却向对方求婚了?你们俩见面加起来超过十分钟没有?! 这是那三名圣骑士的心声,他们简直难以置信,已经完全陷入天塌地陷的崩溃状态之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朱弦也早就惊呆了,她看着亨利,心道这家伙虽然有些二百五,一见面就自吹自擂没完没了,自以为是个天才其实也不过就是个‘逼’一般人强的有限而已,但是,看上去‘精’神状态应该还是正常的。 可是,他竟然向我求婚?他到底是突然神经错‘乱’了,还是本身就脑子有问题,只是这会儿刚好发作了? 又或者,按照现在网络上很流行的话,这家伙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吃‘药’了? 朱弦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满眼炽热光芒,带着殷切期盼同时又认为朱弦应该理所应当的答应他的求婚的亨利reads;。 亨利的确就是这样想的,他认为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子,自己这样最有可能成为整个圣教廷历史上最年轻的教皇的天才,无论向什么样的‘女’人求婚,那个‘女’人都应该感恩戴德的答应下来,根本就不可能回绝。 吃惊是必然的,可能这个东方‘女’子也没想到她有这么幸运,竟然可以得到这样一名天才的垂青吧? “没事,你尽可以好好的整理一下你的思绪,我知道我突然向你求婚很让你受宠若惊,你难以置信,你不相信自己有这么的幸运。可是,你是我这一生遇见的唯一能让我心动的‘女’人。我爱上你了,疯狂的爱上你了,我,亨利,圣教廷大主教亨利,仅以我的名誉发誓,我会一生对你如初,绝不会辜负你。你不用怀疑你的幸运,你只需要厘清思路之后答应我的求婚就可以了。” 亨利大言不惭的说完这番话之后,三名圣骑士更是崩溃到支离破碎了,罗伯特简直已经傻掉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剧本会走到这样的一个剧情之中。 所有人里,倒是高岩最为镇定,他虽然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没想到亨利疯狂到竟然会直接对朱弦求婚,可是,他倒是看出来了亨利似乎‘迷’恋上了朱弦。 的确,朱弦有令任何一个男人一见倾心的条件,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又或者是其气质风韵,都是‘女’人中的‘女’人,尤其是她还是一名东方的修行者,而且是东方修行者之中最杰出的一小部分人之一。 亨利对其一见钟情并不算太意外,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朱弦的实力悬殊过大,高岩也未必就不会对朱弦倾心。当初在山口处第一次见到朱弦的时候,高岩的心也像是被人用雷神之锤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一般,他当时也很难置信天底下竟然可以有这么美丽这么‘性’感的‘女’人,堪称完美。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成为亨利竟然会向朱弦求婚的理由,哪怕高岩早已看出亨利对朱弦的心动。 但是至少,高岩因为看出亨利对朱弦的‘迷’恋,他的承受能力略强于其他几人。 即便如此,他依旧对亨利这样的一番话感到无言,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朱弦最终的态度,朱弦一定会认为亨利脑筋有问题。 因为,极速冷静下来的高岩,从朱弦的眼中没有看出朱弦对亨利的半点欣赏,她的眼神里,除了惊讶,就只有一种情绪厌恶。 对亨利唯有厌恶之情,却听到亨利如此荒诞,大言不惭的话语,朱弦将会作出什么反应,高岩已经可想而知了。 而朱弦,现在脑中唯一的声音就是亨利有病,并且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她想了半天,惊讶早已不复存在,她只是对亨利的那番话产生了无限的恶心。 终于,朱弦恢复了冰冷的姿态,冷冷的开口说道:“傻|‘逼’!”今时今日,朱弦也唯能找到这样的一个简单词汇,才能正确的描述眼前的这个金发男子,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词语可以比这个词语更加‘精’确的描述亨利了,这个词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非他莫属。 但是,除了汉语之外的任何语言,都没有对这个词语的准确翻译,朱弦只能说出一句汉语,简简单单的两个音节。 亨利虽然会一点儿汉语,可却并不懂得“傻|‘逼’”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对这个词的后一个字有所了解,他知道,共和国人使用这个词汇的时候,往往都是粗口,这个词,跟英语里的fu|ck非常近似。 亨利有些茫然了,难道她不喜欢我么?她难道不是应该感‘激’涕零的双眼含泪,因为她终于被我这样杰出的男子相中,并愿意一生一世对她。 “你这是拒绝了我的求婚?”亨利傻乎乎的问到。 朱弦终于感觉到了这个叫做亨利的男人还是有那么一丝可爱的地方的,他现在这副傻了吧唧的模样,倒是‘挺’萌的。只是,亨利萌不萌,朱弦根本就不在乎,她依旧觉得亨利是个傻|‘逼’。 “你到底还打不打?不打的话,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但是,那两个人……”朱弦挥手扬起匕首,一指高岩和罗伯特,“这两个人,必须留下。我已经放过他们一回,可是他们竟然敢再度回来冒犯我,他们必须死reads;!” 亨利彻底不理解了,他从未在‘女’人身上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他所见的‘女’人,无一不是在见到他之后就满眼沉‘迷’,随时都可以付出自己的身体,任其驰骋,而后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可是,今天他却尝到了被拒绝的滋味,尤其是这个‘女’人竟然还要杀死他手下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虽然微不足道,但是…… “你怎么可以拒绝我?”亨利微微有些愠怒。 朱弦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再度说出那个高岩很清楚的明白究竟有多么不屑才会说出的词汇“傻|‘逼’”。 这一次,亨利也终于彻底明白了,朱弦所发出的这两个音节,毫无疑问的是在对他赤|‘裸’‘裸’的羞辱,她就是在拒绝,并且是以一种极为不尊重的态度拒绝。 亨利的骄傲瞬间被击的粉碎,但是同时,他又对朱弦产生了一种必须征服也一定要征服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才,相信你在见识到我的天才和实力之后,一定会改变你的态度的。” 亨利缓缓说到,而后,他终于‘抽’出了他的剑,那是一把没有丝毫特殊的西洋剑,长而细的剑身,就如同一根突刺,宽大的护手,将他的手背完整的包裹其间。 转过头,亨利对三名圣骑士说道:“你们不许‘插’手,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我的‘女’人动手。我要单独的征服她,让她彻彻底底的拜倒在我的脚下。” 三名圣骑士虽有不甘,但他们习惯了唯命是从,亨利虽然只是一个大主教,可他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影响到教皇的决定。 罗伯特毫无反应,他到现在还没从震惊之中走出来。 而高岩,却是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他从刚才那最接近死亡的状态判断出,如果亨利愿意接受三名圣骑士的帮助,他大概还能战胜朱弦,可他现在拒绝了圣骑士的加持,以他的实力,几乎只能是败,大败! ... 第405章 碎剑 c_t;朱弦一挥匕首,直接冲上前去。热门。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复制网址访问 比·奇··首·发 小小的匕首划出一道惊鸿,铺天盖地的严寒之气再度蔓延整个山头。 空气里的水分仿佛结成了一粒粒细小的冰豆子,那劲风吹在脸上真如严冬之中呼啸的北风,划得面皮生疼。都说风如刀割,那也只是如,今天这风,真的是刀割,一招还没用完,站立的罗伯特就觉得自己被殃及池鱼了,身上的衣服瞬间就多了数十道裂口,皮肤上也是无数极其细小的伤口,虽然不怎么疼痛,可那种仿佛全身奇痒的感觉,也着实难受的很。 三名圣骑士也受到‘波’及,身上的衣服也裂开不少口子,他们连忙念动圣言,让圣光将自己包裹,从而抵挡朱弦手中匕首攻击之效。 最苦的应该是倒在地上的高岩,他受的伤虽不致命,可也让他没什么气力站起身来,更加无法抵抗朱弦的攻击。而且,朱弦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这风中细微的冰豆子,倒是有一半都直奔高岩,高岩的脸上瞬间就面目全非,满满都是血痕。一颗颗细小的血珠从破口处缓缓渗出,每一颗都比芝麻还小,可是遍布全脸,看上去甚是可怖。 一眼望去,亨利也知道,高岩这脸上怕是挨了不下数百下。 他一边发动圣言,以圣光护体,一边脚尖一挑,将高岩的身体挑的高高飞起,口中说道:“你们护住他!” 这话是对三名圣骑士说的,他们不能帮助亨利和朱弦战斗,但不表示他们不可以用圣光护体。这种‘波’及程度的攻击,对他们而言根本就不叫事,多护住一个高岩也没什么困难。 三人原本都是各自为战,各自以圣光护体,亨利下令之后,他们便将圣光集合一处,而后形成一道光幕,将他们三人护在后方。 高岩被亨利一脚踢往三名圣骑士的方向,去势极快,遇到光幕之后就仿佛有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身体,使其慢慢落下,三名圣骑士将其护在身后,光幕在最前方,彻底挡住了朱弦的攻击。 罗伯特见状,也赶忙躲在三名圣骑士之后,假意照看高岩的伤势,实际上是自己不想出力,甚至是想好了情况不妙转身就逃。 三名圣骑士见状冷哼一声,却也并不揭穿罗伯特的心思,只是专注的看着亨利和朱弦的战斗。棉花糖 这一切其实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亨利在一脚将高岩踢飞之后,就再也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将手中骑士剑递了出去。 速度不快,但却每进一寸就会使得剑尖增大一些,手臂还未伸直,剑尖之前就仿佛凝成了一个新的剑尖。 骑士剑的剑身极细,也就是小指粗细,剑尖更细。 而亨利将骑士剑递出之后,剑尖之上就仿佛被套上了一个新的箭头。那箭头逐渐增大,待到几乎和朱弦刺来的匕首相遇之时,那箭头已经足有一面圆盾的大小。若以这箭头为剑尖,亨利手中的骑士剑就要放大为顶梁柱大小了。 相反,一向会在匕首之外绽放刀芒的朱弦,这一次却是光华内敛,除了之前带起寒风,以空气碎冰之力群攻其他人之外,匕首之前竟然是半点刀气都无。 去势却是极快,朱弦一匕首,狠狠的扎在亨利手中骑士剑的剑尖之上。 那绽放如圆盾一般的箭头,将朱弦手中短短的匕首完全吞没,两人僵持住了,仿佛不分胜负。 罗伯特的脸上显出几分喜‘色’,之前他也认为亨利可能不是朱弦的对手,可是这样一看,似乎两人倒是势均力敌,看来今日他们的‘性’命算是保住了reads;。 只是,这笑容并未持续太久,也不过一两秒的功夫,罗伯特就看到亨利剑尖之前那如同圆盾一般的光辉骤然炸开,无声无息的炸开,然后化作无数的白光,湮没在空气之中。朱弦手中的匕首,仿佛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已然刺穿了亨利的剑尖。 匕首之尖终于结结实实的触碰到骑士剑的剑尖,可生‘性’柔软的骑士剑,却并没有丝毫的弯曲,亨利却是脸‘色’大变,他已经知道情况不妙。 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朱弦的实力。 若是骑士剑受力后弯曲,亨利的变招可谓是无穷无尽。 或‘抽’,或打,或鞭,或弹,亨利自忖有无数种手段可以化解朱弦这一招。 可是,偏偏剑身不弯,这并不是说朱弦的力量太小不足以令骑士剑弯曲,而是因为朱弦这一刀,绝不是受力在骑士剑剑尖的一点,而是贯穿了整个剑身。 整个剑身受力都是一样的,骑士剑自然无从弯曲,若是弯曲,就唯有碎裂一途。 亨利咬牙催动圣光,‘胸’前无尽光芒涌出,他再次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如果他将圣光护住自己,再逐渐蔓延至剑身,或许还能夺回一些劣势,从而不至于就此败在朱弦手上。 可是他却选择将圣光直接涌向剑身,希冀凭借自己全部的实力去对抗朱弦的力量。 他的实力在西方的修行者之中,的确已经相当强悍,可是,比起已经达到舌之境巅峰的朱弦,却还是远远不如。朱弦现在的实力,就算是教皇本人亲来,也不敢说能够完胜,何况亨利跟教皇之间还隔着红衣主教这个不可逾越的层次。 两股力量直接的‘交’锋,一向是力量大的完胜。 朱弦毫无疑问获得了完胜,当她感觉到亨利已经使出全力之后,手腕只是轻轻一抖,体内的气息这才真正的涌出,不再留手。 最后的气息其实并不算太强大,可这已经无疑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亨利哪里承受的了这样的力量,他只觉得自己再度遇到了当年那个新晋的吸血鬼公爵,当年那名公爵也是用纯粹的力量碾压着他reads;。 若不是当年那名吸血鬼公爵只是刚刚完成晋级,力量的运用上还没有达到巅峰,以至于在力量的输出之时产生了停顿,被亨利寻得机会反戈一击,亨利当年就已经死在那名公爵之手。 而朱弦显然不是那种刚刚晋级的公爵,她的力量甚至可以跟一名实力鼎盛的吸血鬼公爵抗衡,绝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亨利渐感不支,朱弦的力量宛若江河,而他充其量算的上是一条支流,在朱弦倒挂江河的力量之下,他终于坚持不住。 手中骑士剑化作无数寒星,竟然寸寸碎裂,好好的一柄骑士剑,至少断成了百余段,像是暗器一般袭向四面八方。 而朱弦手中的匕首却依旧完好无损,彻底摧毁了亨利手中骑士剑之后,继续向前递进。 朱弦的双脚就站在地面之上,手臂也早已伸直,那姿态简直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的美妙,又如同舞蹈动作一般经过‘精’心排演。 在极度的震惊之下,亨利承受了朱弦那如江河倒挂一般的庞然力量,眼前都已经有些模糊。朱弦的影像,就仿佛无比圣洁的天使,清冷之气丝毫不容亵渎,甚至不容亨利靠近。亨利的心中,平生第一次的感觉到了无能为力,他感觉到了一丝自惭形秽,仿佛配不上朱弦。 而朱弦的力量也已经锁定了他的全身,就仿佛刚才那把骑士剑一般,此刻的亨利,也是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承受着相同的力量,即便他想要后退避开锋锐也避不开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弦手中的匕首越来越大,匕首之尖也仿佛变成一柄重锤,眼看着就要击打在他的‘胸’口。 亨利已经无力抵抗,他开始品尝绝望,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朱弦的动作早已静止,三名圣骑士,以及他们身后被护住的高岩和罗伯特,看见的绝非朱弦将匕首刺向亨利,而是看到朱弦手持匕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动的却是亨利。 亨利的双‘腿’仿佛已经离地,不见迈动,却无声无息的朝着朱弦的匕首贴近reads;。若是让朱弦这一刀得手,亨利必死无疑,而且,让人心中感觉到恐慌的是,似乎并非朱弦杀死的亨利,而是亨利鬼‘迷’心窍的要将自己的‘胸’膛凑上去,想和朱弦手里那把匕首比一比究竟是匕首的锋利,还是亨利的‘胸’坚。 谁都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偏偏此刻三名圣骑士还没有办法去救亨利,亨利刚才手中的骑士剑,化作数百寒芒,倒是有一多半都飞向三名圣骑士的方向。 在前一瞬,还没有人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而在这一刻,三名圣骑士以及罗伯特和高岩,都清楚的意识到,骑士剑碎裂之后化作无数碎片,之所以大多数都飞向这边,那竟然是朱弦蓄意为之。这就意味着朱弦在轻易的打败亨利的同时,竟然还有余力对付三名圣骑士。 这名东方的修行者,她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三名圣骑士感觉到了惶恐,他们却不敢看着亨利丧身于朱弦之手,即便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他们也要救下亨利。 很快,配合多年心意早就相同的三名圣骑士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其中一名年纪最长的圣骑士,一个跨步向前,再不珍惜任何一点儿的圣光,将自己全部的实力都燃烧了起来,化作无尽‘乳’白‘色’的光芒,从‘胸’口喷涌而出。 他双臂如同揽月一般,将身体前方方圆数米的范围都包围其间,口中不断念动着圣言,那些疾速‘射’向他们的骑士剑碎片就像是受到一块强大磁石的吸引,都朝着那名圣骑士的怀中聚去。 而另外两名圣骑士,则是飞快的从他们的同伴身后跃出,直扑亨利。 一人挡在亨利身前,显然是要以自己的身躯挡住朱弦的这一刀,而另一人则是扑向亨利要将其扑倒,使其躲过匕首的锋芒。 朱弦的匕首终于饮血,直接刺透了一名圣骑士的身体,那名圣骑士死的极为痛快,半点痛苦都没有。 而之前那名揽去了所有骑士剑碎片的骑士,却是死的痛苦无比,那些碎片一片片的刺入他的身体,每一块都不致命,但却每一块都透体而过,用数量弥补了质量的不足,最终夺走了他的‘性’命。 ... 第406章 地狱骑士 c_t;亨利逃过一劫,但是也受到朱弦刺透那名圣骑士的匕首刀风的‘波’及,‘胸’前挨了一下,护体的圣光竟然没能挡住朱弦的刀风,要知道,这还是已经穿透过一名圣骑士身体的刀风,这样亨利竟然都还没能完全挡住。( ,最新章节访问: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被朱弦这一刀上蕴藏的巨大力量击中‘胸’口,亨利脚下虚浮的向后退去,‘胸’前隐隐约约渗出鲜血。 到这个时候,即便骄傲如亨利,也知道自己绝非朱弦的对手,他难以置信,可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局,原来西方的修行者和东方的修行者竟然可以产生如此之大的差距。 现在想来,在古代东方成为世界中心真的不是侥幸,且不谈那些文明,光是单纯的武力,西方就远非东方的对手。 直到近百年来地球上人类的数量突飞猛进,消耗了太多适合修行的灵气,使得东方修行者的数量剧减。而西方因为使用的是信仰之力进行修行,人类的数量越多对他们越有利,这样才逐渐扭转了东西方在个体武力上的优劣势。可即便如此,这巨大的差距依旧无法弥补,只能是接近,却始终无法超越。以至于东西方修行者之中的天才相遇之后,依旧是东方的修行者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距离的缩小,让西方修行者这些年开始变得狂妄,他们似乎忘记了被东方压制的那长达五千年的历史,尤其是当东方修行者数量剧减,东西方经济发展不平衡,热武器似乎是西方占据了上风之后,他们愈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挑战东方的修行者。 可是今天,西方修行者之中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亨利,却用自己血的教训给他们上了一课,这让他们发现,东西方在修行这条道路上,似乎依旧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由于亨利的自大,直接付出了两名圣骑士的死亡做代价,而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 剩下的那名圣骑士,非常清楚凭自己和现在已经受伤的亨利,绝不可能是朱弦的对手,是以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亨利的命。 挡在亨利的身前,那名圣骑士将亨利远远推开,大声喊道:“亨利主教,你快走!” 可是亨利的骄傲,根本不允许他临阵脱逃,他可是将目标定在教皇这个位置上的人,他怎么能够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临阵脱逃这样的污点呢? 虽然被远远的推开了,可是亨利站起来之后,却并非离开,反倒是朝着朱弦大步走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他已经收起了所有轻视之心,他现在只是想着,哪怕用点燃自己生命换取战斗契约的方式,他也一定要战胜朱弦。即便这种契约签订之后所付出的代价是生命的衰退。他还年轻,即便衰退十年乃至二十年的生命,他也依旧还有希望成为圣教廷权力最大的那个人。但若是他今天离开了,他反倒会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 朱弦倒是没着急继续出手,她现在已经胜券在握,无论对方动用什么手段,都已经不再可能是她的对手。 面对两名对其而言简直如同虫豸一样的对手,朱弦又怎么可能急于一时的要将他们除去呢? 那名圣骑士满面凝重,手中的骑士剑横在‘胸’前,可是他也明白,连亨利的骑士剑都挡不住朱弦一刀,自己这把剑,就更加不可能。 “亨利主教,我在这里替你挡敌,你万万不能有任何损失啊!”圣骑士半转着头,对亨利语重心长的说,西方的语言比较简单,这句话若是翻成汉语的语境,显然就该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从思维上,只要是人类,都还是一样的。 亨利的心里也十分的挣扎,他当然明白,即便是以燃烧生命作为代价,已经受了伤的自己,也很难是朱弦的对手。但是,他不能退,若是只有朱弦这样一个敌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两个活口,甚至还有一名圣骑士。若是让人知道今日他亨利竟然会丢下同伴丢盔弃甲的逃跑,他回到圣教廷,即便以后的实力再强,恐怕也将会成为一生的污点。至少,当有人同样觊觎教皇之位的时候,这一点将会成为对方攻击他最好的武器,他就将和教皇这个位置无缘了。 那名圣骑士似乎看出亨利的犹豫,尤其是亨利瞥向罗伯特和高岩的眼神,圣骑士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 如果换成其他的两名圣骑士,恐怕很难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这个人,他和亨利却有一定程度的血缘之亲。亨利的地位在圣教廷里越高,他的家族也会受益,而他当然明白亨利犹豫的原因,他甚至明白,杀了罗伯特和高岩都还不够,他自己也绝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骤然出手。 只是出手的对象却并非朱弦,那名圣骑士突然暴起,手中骑士剑划出两道长长的剑气,直奔罗伯特和高岩而去。 罗伯特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圣教廷的圣骑士手里,即便他其实对于生命已经绝望了,他知道朱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但是死在敌人手里和死在同伴手里,那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圣骑士出手,而且是绝对不留余地的一招,罗伯特即便不甘心,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剑气直接划过了他的咽喉,一蓬血箭冲天而起,罗伯特干脆的身首异处,被圣骑士这一剑直接砍断了头颅。 高岩因为倒在地上,圣骑士划向他的一剑并未能让他身首异处,只是在背部划出一道深可见内脏的刀口。活是一定活不成了,但他却可以比罗伯特坚持的久一点。 感受着生命的流逝,高岩的喉咙里挤出几句话:“亨利阁下,为了替您保守这个秘密,我死的并无任何不甘心。但是,您答应过我的赏赐,也希望您终有一日可以赐给我。我有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我希望您入主枢机团之后,可以替他洗礼。答应我!” 高岩的双眼赤红一片,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他只希望亨利在他临死之前可以答应他的请求。 可是此刻的亨利,却根本无暇顾及高岩的话,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朱弦,他在思考,即便是罗伯特和高岩死了,他也不能就此逃走,因为,还有一个圣骑士,无法证实圣骑士的死亡之前,他是绝不能逃走的。可是,若是没有这名圣骑士替他阻挡朱弦,他又怎么可能离得开? 正当亨利犹疑不决的时候,那名圣骑士却替亨利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只见那名圣骑士再度向高岩刺出一剑,这一次,骑士剑的剑光直接穿透了高岩的头颅。 高岩直到死,也并没能等到亨利的承诺,相比起死的很痛快的罗伯特,高岩更多了几分不甘心。他多希望亨利可以答应他最后的要求,甚至,那本是他应该得到的。只可惜,亨利此刻完全没有心思去管他那点儿破事。 而后,圣骑士将手中骑士剑向天一指,口中念出了几句晦涩难懂的圣言。 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圣言,这几句晦涩难懂的也不知何种语言的话语,让亨利也为之‘色’变。 随着那名圣骑士说完了所有的圣言,他的身体周围那炽烈的圣光,此刻竟然全都变成了熊熊的火焰,他整个人被包裹在火焰之中,面目狰狞,极其恐怖,仿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以化身地狱骑士为代价,亨利主教,只求你日后善待我之家族。”圣骑士在熊熊的火焰之中,双目一横,手中骑士剑直指朱弦,而后他双脚离地而起,直扑朱弦而去。 奔跑的过程中,他脚下的火焰仿佛化作一匹骏马,一匹完全由烈火组成的马匹,在那匹马昂首嘶鸣的时候,朱弦甚至可以听见其发出的声音reads;。 随着这声长嘶,圣骑士的表情更加狰狞而痛苦,速度却更快,手中的骑士剑也仿佛变成了黑‘色’,甚至他胯下的战马以及身体周围的火焰,都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黑‘色’的火焰带着地狱的气息,直奔朱弦。 亨利终于放心了,他知道,这名圣骑士必死无疑。他完全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信仰,而在临死前选择了投向黑暗教廷。黑暗教廷的骑士通常称之为黑暗骑士,而黑暗骑士的终极杀招就是化身地狱骑士,这是将自己的生命彻底‘交’给魔鬼以换来短时间极为强大的战斗力造成的。 化身地狱骑士之后,其战斗力至少翻上十倍,可是,这个人在几分钟之后就必死无疑,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献祭。 再无任何可犹豫的,亨利甚至可以在逃走之后隐瞒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只需要将一切责任推到那名化身地狱骑士的圣骑士身上。那名圣骑士将身背叛教的罪名,而亨利最终战胜了黑暗教廷的卧底,他甚至还是英雄! 掉头不带丝毫眷恋的离开,亨利捂着‘胸’口的伤,疾驰而去,边走边高声说道:“你的家族我会照顾!”这算是对那名不惜身背罪名的圣骑士最后的承诺。 而那名圣骑士则是挥剑刺向朱弦的同时,最后提醒亨利道:“引二人来见的教区主教不能留,高岩还有妻儿!”这意思,竟然是指点亨利必须杀死所有的知情人,即便那些人知道的只是凤‘毛’麟角,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泄‘露’今日之事,他们就必须死。 亨利在奔跑的过程中,稍稍愣了一下,然后,他调整了方向,直奔教区而去。 而那名化身地狱骑士的圣骑士,也竭尽所有的力量,扑向朱弦,熊熊的黑‘色’火焰,带着地狱的腥臭气息,将朱弦卷在其中。 朱弦也感到这其中的邪恶气息,不敢怠慢,手中寒铁匕首挥舞成圆,以冰寒砭骨的气息将自己团团围住,阻挡着地狱之火的侵袭。 刀剑相‘交’,朱弦的实力终究还是略胜一筹,那名圣骑士被朱弦一刀带走了生命,他的身体瞬间就被地狱之火吞噬,而朱弦的嘴角,也沁出了暗黑‘色’的血液…… ... 第407章 最后的机会 c_t;穷寇莫追。[起舞电子书75]。 更新好快。 朱弦并未追杀亨利。 其实也不光是因为穷寇莫追的原因,朱弦也的确没有心思去追杀亨利,不值得,也没必要,重要的是许半生‘交’待的任务,这眼看着来到日本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除了找到一个唠叨的赤兔,朱弦寻找火蝠的事情还毫无进展。 身体里多多少少也被那地狱之火侵蚀到,虽然不至于对朱弦产生多大损害,可她现在也不是最为强大的状态。追杀亨利恐怕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从这名圣骑士最后的表现来看,亨利保不齐也会这一招。若是为了追杀亨利,导致寻找火蝠的事情出现差池,这绝非朱弦所愿。 放弃一个亨利没什么,重要的是火蝠的踪迹,更何况朱弦还受了伤。万一为了追杀亨利,‘逼’得他也使用了那一招,朱弦还真没有把握在完全不沾染地狱之火的情况下杀了他。而这地狱之火,还真是让朱弦有几分忌惮,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些不对劲了,目前也只能强行将体内沾染的地狱之火控制住,却并无法完全驱除,恐怕还需要耗费一些功力才能做到。 看了一眼亨利逃走的路线,朱弦不屑的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什么狗屁圣教廷,不过也是一帮蝇营狗苟的东西。圣光?真要是圣光哪来的这么‘阴’毒的火炎?” 身体缓缓下坠,朱弦跌坐在地,盘膝捏诀,五心向天,朱弦开始努力的要将体内的地狱之火驱除出去。 最初朱弦并未将这地狱之火当回事,可是,随着她不惜功力的试图将地狱之火驱除出自己的身体,她却发现情况不妙。 以她的实力,竟然只能将地狱之火锁于经脉之中某处结症,根本无法将其‘逼’出体外。地狱之火散发着一阵阵的‘阴’毒之气,竟然跟朱弦的无上道‘门’心法斗了个平分秋‘色’,无论朱弦如何驱动‘精’气,也只能使地狱之火无法侵蚀自己的身体,却根本奈何不了地狱之火。 尤其是体内之前被地狱之火灼伤的部分,朱弦发现,那些伤口已经变作了深紫‘色’,而且深藏体内,以她的实力竟然无法使其快速痊愈。那些伤口处就像是彻底停止了一切生长,按照现代科学来解释就是细胞完全不会分裂了。而没受伤的地方,分裂出来的细胞却根本无法向着伤口处生长,这就致使那些伤口无法正常的复原。 关于体内的伤势,朱弦倒是并不十分担心,她坚信只要自己回到吴东,许半生就一定可以轻松的帮她解决。80只是,似乎时间要抓紧了,现在那些伤口似乎并无损害,可时间长了谁也不知道会怎样。朱弦现在的‘精’气还能够控制体内的地狱之火,时间长了,也不知道那地狱之火还能否被完全控制。若是再让地狱之火伤及腑脏,朱弦恐怕真会‘交’待在日本。 既然无法驱除地狱之火,朱弦也就不再做无效的努力,她站起身来,神情却比之前凝重许多了。 火蝠,你究竟在哪里? 朱弦看着脚下的火山口,来到雾岛山也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她依旧没能找到火蝠,这着实让她有些心境难平。 最关键的是,她从赤兔这些日子的反应,基本可以确定这里的确还有火蝠的存在,也就是说,不用更换地点,即便去往他处,结果也是一样reads;。火蝠要远比她想象中更难寻找的多。 其实这么多天下来,赤兔多多少少也猜出了朱弦的目的,它虽然没问起过,但在偶尔也会指点朱弦行走的路线,这分明是在隐约的帮助朱弦寻找火蝠。看来,它应该是会相信朱弦并没有敌意的。 朱弦知道自己时间不再像从前那么丰富了,体内的地狱之火是一个方面,逃走的亨利,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卷土重来,那个出‘门’之前显然忘记吃‘药’的家伙,一定不会允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他的同伴已经悉数死去,剩下的,就是他必须搞定朱弦。 要加快节奏了,可是,毫无头绪之下,朱弦根本无法加快自己的节奏。 唯一的办法,就落在赤兔身上,朱弦决定,要和赤兔摊牌。经过这段时间的寻找,以及今天这样的意外,朱弦已经没有了退路。要是赤兔因此离开,朱弦也只能认命。但是,朱弦总觉得,赤兔是会愿意帮助她寻找火蝠的。 朱弦朝前走去,她寻找着赤兔,这倒是并不困难,虽然胆小的赤兔已经跑得太远,可是赤兔对于危险的感觉也是超乎寻常的,那么对于危险已经离开,它自然也会有所感应。 用了半个多小时,朱弦找到了赤兔,她立刻选择了对赤兔摊牌。 就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朱弦发现,地狱之火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难以控制,仅仅半个小时而已,那地狱之火竟然就有不受束缚之嫌,之前‘逼’至一处的只是如火柴头大小一点的地狱之火,就在这半个小时之间,竟然就已经增大一倍了。照这种速度下去,怕是用不了十二个小时,朱弦就会压制不住这团地狱之火。 那样的话,朱弦若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火蝠,并且取得它的火蝠之涎,那么,她甚至来不及赶回吴东就会丧身于此。 光是看看刚才那名圣骑士,朱弦就知道死在地狱之火之下,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她千辛万苦的修行成了‘肉’身,终于尝到了做人的滋味,可不是只为了活上这么一小段时间的。 赤兔很敏感,它似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朱弦受了伤,并且体内还有隐患。 落在朱弦的肩膀上,赤兔喳喳的叫着,像极了夏日里吵闹的蟋蟀reads;。 朱弦拍了拍赤兔,将其捧在手里,小声说道:“赤兔,你也看出我体内有很大的隐患了,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回到我的主人的身边,这样我才能继续活下去。” 赤兔喳喳的叫着,神态焦急,不复往日萌状。 看来,赤兔也很紧张朱弦的死活,这是它四百多年来接触第二个人类,也是它唯一将其当做朋友的人。 “你先回共和国,有什么事情以后再来办。”这是赤兔传达给朱弦的意思。 朱弦笑了笑,依旧妩媚,甚至由于受伤,并且体内有地狱之火的缘故,脸‘色’变得比平时更加红润,更添几分娇媚之态。 “主人‘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要完成。到了现在,我也不瞒你了,我估计你也隐约猜出我一些目的。我是来寻找火蝠的,当初,我把你当成了火蝠。”朱弦想了想,担心赤兔并不知道火蝠是什么,便比划了一下,解释道:“火蝠,就是长得像一头微缩版的熊,但却生有一对‘肉’翅,和你一样,‘性’喜火炎,必须在极热之地才能生存的一种兽类。” 赤兔立刻喳喳叫道,它的意思是:“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我无法带你去找它。它和我是敌人,我们在这里已经争抢过太多次,它虽然比我强大一些,但是速度却远不如我,我从它那里抢到太多的地心之炎。否则,我早就直接带你去找它了,我能够感觉到,你对它其实并没有恶意。而且,我们毕竟都份属妖兽,我总不能出卖自己的同类。” “别忘记了,我和你们也同属妖类,它见到我说不定还有额外的好处。你想要修成‘肉’身,它难道就不想?” 赤兔站在朱弦的手掌之中,直立起来,一双前爪不断的‘交’错摆着。 “你别骗我了,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帮我在修成‘肉’身的同时又保证我的修为不受损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种事,我相信即便是你的主人也无法复制。这些天来,我早就感觉到这一点了,但是,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所以才没有揭穿你。你现在受了伤,而且你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隐患。你还是赶紧回去,你的主人至少还可以帮你治好你的伤。” 朱弦一愣,她没想到赤兔早就明白了一切,她不禁感到有些羞愧。 “对不起,我的确是骗了你。” 看到朱弦那流‘露’出来的真情,赤兔竟然咧开它的三瓣嘴笑了笑,摆摆前爪道:“没关系,我不怪你,这些天,我也能够感觉到你对我的善意。” 朱弦再度‘摸’‘摸’赤兔的小脑袋,把它的长耳朵捋向脑后,她温柔的说:“虽然没把握,但是我还是觉得你未必没有机会像我一样。的确不是我的主人帮我在修成‘肉’身的同时还保留了修为,但是,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如果我能完成主人的任务,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到时候,只能看你是否有那个机缘了。” 赤兔眨了眨蓝‘色’的眼睛,道:“真的?” “到了现在,我又怎么可能再骗你。” 赤兔似乎很犹豫,朱弦的话,它是深信不疑的,这件事对它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巨大。但是,它总是难以置信,也很难在短时间内作出决定。 小小的赤兔,陷入了纠结之中,它道:“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帮你找到火蝠,恐怕还不等我靠近它,它就已经跑掉了。而且,它只要感觉到你的存在,就一定会往地心更深处逃。那种地方我能去,你却去不了。而我的实力,是不足以帮你把它带出来的。” 朱弦闻言,叹了口气,难道这次雾岛山之行,真的就只能选择放弃? “不管怎样,你还是跟我回吴东,我去帮你求那个人,甚至于,或许我的主人也真能帮你。主人实在太强大了,再给他一些时间,他甚至可以比那个人更……” 朱弦的话还没说完,赤兔却突然很是紧张的做出嘘声的动作:“不要说话,我感觉到火蝠就在附近,它好像很想出来,它离我们非常近……” 朱弦大惊,急忙四顾望去,同时也将自己的灵气四散铺开,查找火蝠的所在。 很快,她就感觉到,真的有一个比赤兔实力略强的妖兽,就在他们脚下大约数米之处,那种妖兽的气息,她绝不会‘弄’错。 ... 第408章 约在翠湖 c_t;元青子龙潜坤最近是颇为得意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封之‘洞’死了,他便自然的夺回了掌‘门’之位。 当然,只是个代掌‘门’。 可是,哪怕是瞎眼之人也能看得出来,龙潜坤以前掌‘门’的身份代理掌‘门’一应事务,而昆仑上下,还真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出任这个掌‘门’之位,他这个掌‘门’之职,怕是就要一直代下去了。 现在的昆仑,经过封之‘洞’和龙潜坤之争之后,绝对可以算的上是元气大伤,又哪里还有人能够站出来和龙潜坤争这个掌‘门’的位置? 封之‘洞’已经死了,邹南芳也已经被囚禁在金顶后山的危崖之上,姚文海回到昆仑就自请去职,不再担任长老之职。而封之‘洞’的那个姘头清梦曹小静,还没等到韩堪等人回到山上,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又想委身龙潜坤,可龙潜坤怎么可能像是封之‘洞’那样对她。她投诚不成,也便知道自己将会如何,干脆逃下山去,龙潜坤倒是没有着人去追她,只是宣布将其逐出山‘门’,从此不再许她以昆仑弟子的身份行走于世。 苏岩也因为自己一贯以来的首鼠两端,在回山之后向龙潜坤请辞,但是龙潜坤并未像批准‘玉’涛子姚文海那样允他退出长老会,而是竟然保留了苏岩的地位。苏岩自此心悦诚服,再不敢有任何的‘花’巧心思,算是彻彻底底的安了心,从此以后虽然龙潜坤不敢将其视为嫡系,但苏岩也将绝不会成为他的任何阻碍。 封之‘洞’一方势力,瞬间土崩瓦解。 自己身去,长老倒的倒辞的辞,下边虽还有些铁杆,可也知道昆仑再度变天,龙潜坤一方早已重掌大权,他们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任何的‘浪’‘花’,一个个除了韩堪等人回来的时候召开的金顶大会,其他时候一概闭‘门’不出,躲在自己的山头上再也不敢有半点声音reads;。 看似龙潜坤大获全胜,但是实际上他也不好受。 自断一臂已经令其实力大损,站在他这边的人,情况其实也没有那么乐观。[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想名正言顺的再度成为昆仑的掌‘门’?不是没可能,但那得揭‘露’封之‘洞’的所作所为,唯有如此,才能让人信服,否则,这昆仑掌‘门’抢来抢去,岂不是意味着以后其他人一旦实力强大了也可以效仿?封之‘洞’若是‘奸’人,龙潜坤忍辱负重重夺掌‘门’之位才顺理成章。 可是,龙潜坤不可能令昆仑声誉受损,他也只能以代掌‘门’的身份行掌昆仑大权。 权力可能更为集中了,但是名头总归还是不那么让人气顺。 不光他自己,龙潜坤最大的支持者非原为大长老的韩堪和四长老的‘玉’阳子殷定华莫属。但是,现在这俩人一个大彻大悟离开昆仑周游天下,龙潜坤在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回来,就别说现在了。而韩堪,既然已经离开了长老会,就没办法再回去。 不过,龙潜坤还是给他找了个好位置。 昆仑自古以来,也有数千年的历史了,可还从未有过长老退位的事情。掌‘门’还有可能在有生之年将掌‘门’之位禅让给下一代,但是长老,那绝对是一旦入阁,就终生制,直到羽化否则绝不会被赶出长老会。 于是韩堪就处于一个前无古人的位置,这也给龙潜坤带来了便利。 他在和仍旧在职的长老陈末苏岩二人商议之后,决定在长老会之上增设太上长老一职。 左太上为‘玉’虚子韩堪,右太上为‘玉’阵子秦开元。 当初封之‘洞’终于如愿以偿的登上掌‘门’之位之后,秦开元就曾自请责罚,封之‘洞’本想顺水推舟,可陈末却以大长老的身份站出来表示反对,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reads;。可之后秦开元彻底闭关了,在增补长老的时候,他却差人传下话来,表示自己无意再处理教务,再度请辞。这一次,就连陈末也不方便再进行阻拦,是以才有了连续增补两名长老,并且连清梦曹小静都能够进入长老会的事情发生。 秦开元出任太上长老这样的职位,其呼声甚至比韩堪还高,因为他的身上也并非打上彻底的龙潜坤的烙印,这太上长老的职位,谁也说不准以后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可九成以上都会凌驾于长老会之上。如若只设一名太上长老,那岂非是多了一名副掌‘门’?而且这个副掌‘门’还是以龙潜坤这个代掌‘门’马首是瞻的,权力集中的有些过分了。 有了秦开元来作为牵制,众人就好接受的多了。 于是,昆仑数千年来多了一个在长老会和掌‘门’之间的职位,太上长老,这其实就像是有些帮派的左右护法一般。 ‘玉’宣子陈末依旧是大长老,‘玉’瑾子苏岩也依旧是二长老,龙潜坤随即宣布,长老会还是要由七人构成,随即跟两名太上长老以及两名长老商议,选出五人进入长老会,恢复了长老会的七个席位。 这五个新的长老,竟然不全是一路以来支持龙潜坤的人,其中有两人是立场一向模糊的,甚至还有一人竟然是支持封之‘洞’的铁杆,剩下两人才是比较支持龙潜坤的人。 这样的安排,让昆仑上下吃惊不小,可却也更加服众。龙潜坤当然知道这样不利于自己控制大局,可他必须显出肚量,否则,难道真的要看到昆仑从此埋下内斗的祸根么? 虽然增设了太上长老这样的职位,可是龙潜坤终究还是受损颇重,整个昆仑,更是一下子折损了数名高手,说是元气大伤绝不为过。 新补进长老会的五个人,都是元字辈的了,经历过这段时间的‘波’折之后,昆仑也算是旧貌换新颜,几乎彻底完成了从‘玉’字辈道元字辈的权力更迭。只是,原本普遍在舌之境实力以上的长老会,现在却不得不接受其中有四名长老都只是鼻之境的尴尬境地。 这对龙潜坤的地位,自然是更加不可撼动,可是对于整个昆仑,绝不是什么好事。 龙潜坤重掌昆仑之后,一改之前手段偏软的作风,变得雷厉风行起来。 整个昆仑上下的安排,他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重新完成。 待到上下平定,龙潜坤便将教务‘交’托给右太上‘玉’阵子秦开元和大长老‘玉’宣子陈末,他则是带着左太上‘玉’虚子韩堪和二长老‘玉’瑾子苏岩,下山去了。 没有‘交’待什么,也无需‘交’待什么,谁都知道,龙潜坤这趟下山之行,所为何事,去见何人! 许半生在吴东家中,刚刚挂断电话。 这个电话是严大掌柜打来的。 办好了许半生‘交’代给他的事情之后,他便依照许半生之言,带着依菩提回到湘西僵尸道的大本营。 有瑞兽天禄在依菩提的身上,那个来历不明的妖道罗伟正已经不成为威胁,不过严大掌柜却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他只想尽快回到湘西,他担心罗伟正听到风声之后会悄然离去。若是按照许半生的推断,这个罗伟正,恐怕是和佘长风以及封之‘洞’一个来路。 可是,紧赶慢赶,回到湘西之后,罗伟正还是早已不知去向,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未在僵尸道出现过一般。 没有了罗伟正相助的严琦,再也折腾不出任何的‘浪’‘花’,严大掌柜当然不会放过他,可是毕竟是同脉相承,严大掌柜也要顾虑整个僵尸道其他流支的感受。 偏偏这个严琦真的是鬼‘迷’了心窍,他看到依菩提,就知道这是严大掌柜请回来的帮手。可他却不知道依菩提为何会让罗伟正心惧,竟然会为此消失。 见到依菩提的时候,严琦就判断出依菩提的实力并不算太强,与他也就是伯仲之间。 严琦自以为聪明的认为只要干掉依菩提,就能让消失的罗伟正打消顾虑,他始终坚持的认为罗伟正只是藏身起来,并未真正离去。于是,他在严大掌柜回来之后的第三天,还在琢磨究竟该怎么兴师问罪才能将僵尸道中其他流支的分歧乃至反弹限制到最小的时候,竟然浑不畏死的带着他那一脉的几名年轻人,试图暗杀依菩提。 结果自不需言,实力是一码事,可实战又是另一码事。连严大掌柜都绝不可能是对手的依菩提,即便是在毫无防范之下,也不可能在严琦手里出事。更何况,依菩提多聪明的一个小丫头?她一早就预料到严琦会对她动手。 其结果就是严琦落入依菩提的算计之中,也给了严大掌柜最好的理由,冠给他一个谋逆之名。 不但杀了严琦,还心狠手辣的除去了严琦那整整一支。 对此,僵尸道虽然也有人略有微词,可却也不敢冒犯严大掌柜的威严,这事儿竟然因为严琦自己的冒进就此解决了。 依菩提归心似箭,办完这事儿之后就选择了离开,严大掌柜这就给许半生打来电话,讲述了一下他这边的情形,同时对许半生表示感谢。 电话还没被许半生放在身旁的茶几之上,就再度响了起来。 许半生看了一眼,是蒋怡打来的电话。 “怡姐。”许半生接听了电话,“龙潜坤来了?” 蒋怡并不为许半生的先知先觉吃惊,一来龙潜坤来找许半生收尾这是必然之事,二来许半生的推演之能,本就比她还要强的太多,连她都大概推演出龙潜坤此行,遑论许半生了。 “人还没到我这里,我让三哥去接他们了,这会儿应该上了车,到我这里也就只是半个小时的事情。” 许半生笑了笑,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脑‘门’上轻轻敲了敲,道:“你给三哥打个电话,让他带着昆仑的人来我家这边吧。后山的翠湖,那里风景不错,我有个人想让龙潜坤给看看。” 蒋怡答应下来,便致电冯三,使其改变路线,而许半生自己,则是走进里屋,看了看依旧沉睡的李小语,对在‘床’边护理她的小护士笑了笑,道:“小语,你也睡够了,再过几天,你便该醒过来了。” 小护士不解的看着许半生,许半生当然不会解释,只是‘摸’了‘摸’李小语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便出了家‘门’。 ... 第409章 官员老莫 c_t;许半生当然不会着急去翠湖,蒋怡也不是那么没数的人,她总归会先给龙潜坤等人安排入住的地方,稍事休整之后才会到许家大院后山的翠湖去。小说下载75/访问: 。 先回了趟许家大院,从茅山回来,许半生倒是回家勤了一些,基本上每天都会回去点个卯。 许老爷子的身体这段时间一直不错,但是许家上下却是忙的厉害。蒋怡跟许家开始合作新能源的事情之后,项目合作早已展开,蒋怡依旧只管着研发那一块的事情,而将市场和阶段目标的研发,‘交’给了许家。 许家倒是也想参与到新能源的研发中去,但那是蒋怡带惯了的了,半路上想‘插’进去还着实不易。好在一诺集团很快找到了新的阶段‘性’能源研发目标,而且这本来就是蒋怡开发到一半的项目,纯科技方面的研发已经接近尾声,主要是后续产品的开发和如何投放市场的事情。这就是一诺集团比较擅长的了,许氏三兄弟,这半年可谓是忙的颠三倒四,几乎脚不沾地,每天回来也就是把家里当成酒店宾馆,睡下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又离开了。 秦楠楠虽然已经留在家里打理许家大院的内务,可是一诺集团忙成这样,她也加入了进去。从此家里家外两头忙,看上去比许如轩还要行‘色’匆匆。 而许家上下,因为那次许半生在家族会议上已经展示过他作为长孙的强势,又引进蒋怡这样一个得力的合作伙伴,许家上下是没有人敢对他有一丁点儿的不尊重。许中谦这段时间也老实的很,似乎是真的被那次朱子明的事儿搞怕了,他似乎也明白,无论哪个方面,自己都不是许半生的对手,尤其是他现在开始相信许半生是真的敢杀人的,他还真担心自己若是一直跟他作对会被许半生干掉,是以心里即便还有些不乐意,却也再没了别的动静。 许半生这些天经常回来,许家上下还真有些担心,他们习惯了许半生十天半个月也不‘露’一面,现在看到他时不时的回家,反倒是不习惯了。‘私’底下,彼此之间还相互打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才会让许半生总这么回来。许半生在外边的所作所为他们虽然不清楚,可也多少有些耳闻,在他们看来,许半生也算是惹事‘精’了,外头的仇家肯定不老少,这么频繁的回许家大院,这帮亲戚们还真是担心他会把祸事带回家来。[ ] 当然,这也就是不同房之间的小小猜忌,不会真的构成任何困扰,以许家如今在国内不敢说数一数二,至少也是两只手数的过来的家族地位,还真是没什么人敢对许家的人下手。那位二号人物在许家吃了个大瘪,不也只能受着?也没看他有什么针对许家的地方。倒是许家因为新能源的研发基地在南洋,需要将大量的资金调至境外,这还托了那位二号人物的忙,他给打了招呼,许家的资金才调集的这么顺畅。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这段时间回家回的多,是担心那个叫做罗伟正的家伙会对许家的人下手。 许半生虽未跟罗伟正打过‘交’道,不过严大掌柜也是舌之境的高手,他都不是罗伟正的对手,罗伟正至少也是舌之境巅峰了。当然,也尽于此,若是步入身之境,他绝不会因为依菩提就望风而逃,至少也得许半生亲自出马。 可即便是个舌之境巅峰,想要动许家的人,还是轻而易举。许半生自己不虞有什么危险,但是许家大院这边,他还真是不得不防。 许家大院早就被许半生设下阵法,只是那防一防普通人没什么问题,鼻之境以下的高手,也没那么容易就能进入许家大院。可是对于一名舌之境巅峰的高手,尤其是他背后几乎必然站着一个实力恐怕不比许半生差的莫大师,许半生就不得不小心从事了。 前些天,他在许家大院周围设下了更重的禁制,但是这种禁制,必须每隔十二个时辰重新发动一回,这才是许半生每天必然回家一趟的原因。 一般来说,许如轩和秦楠楠是不会在家的,他们忙得根本没空,基本的儿‘女’之情都顾不上了。一诺集团最近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市场,正在和一家汽车制造厂商合作,准备推出一批新电源的汽车。这种电源,是一种新型的薄膜电源,其贮电能力比一般的锂离子电池要强七倍多,同样的重量单位和体积单位下,能够至少五倍于锂离子电池的蕴含电量。其使用寿命也远超锂离子电池,基本可以保证一台电动汽车使用到寿终正寝。若是这种电池结合汽车成功上市,特斯拉这种高端电动汽车品牌,至少在东亚地区,是很难再有市场了。 许半生回来之后,先去检查了一下许家大院的阵法,然后去许老爷子那里看了看他。 前些日子都‘挺’正常,可是今天,许半生却察觉出有些不妙。 倒不是什么大事儿,许老爷子的身体似乎有些问题,体内的气血有些紊‘乱’,这原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许半生虽然回家的次数不多,可是他却会在每次回来都帮许老爷子梳理一遍体内的经络,加上许老爷子的身体本就还算硬朗,许半生退演过,许老爷子的寿命少说还有十余年。 可是今天,许半生给许老爷子搭了搭脉,却发现脉象有些‘乱’,他默默的起了个卦,竟然发现许老爷子在两年内有一劫,闹得不好会出事。 许半生当然不会对许老爷子说起这些,他只是重新帮许老爷子梳理了一下脉络,将紊‘乱’的脉象稳定下来。可是即便脉象稳定之后,再行推演,许老爷子两年内的那个大劫却依旧存在,许半生就知道,这是有高人出手了。 于是许半生就闲聊天似的问起许老爷子最近都有哪些活动,许老爷子告诉他,自己也就是在后山走一走。因为许半生教他的养生‘操’,他最近倒是多了个习惯,每天会带着他的两只鸟儿,到后边的山上走一走。每天都是走到山腰的那个亭子处,就休息下来。那里有一些周围的居民老人,其中不乏遛鸟的老头儿,彼此之间‘交’谈一会儿,许老爷子再打打拳,练完许半生教他的养生‘操’,‘露’水也刚好被初升的太阳晒干,这才下山。 许半生给许老爷子倒了杯水,问道:“爷爷,最近你们那帮老头儿里,是不是有什么新面孔加入啊?” 许老爷子呵呵一笑,道:“我现在是越来越相信你能掐会算了,半生呐,这命理之学,真的是存在的么?” “命乃运也,运乃气使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这是娘胎里带来的,但是后天也会不断的对命运进行改变,一个人他做过的每一件事,都会影响到自己的运程。运程变的多了,命理也会逐渐改变。所以,努力可以改变命运,这话本身是没错,但是先天的福缘,这东西往往会决定了一个人成功与否以及能站在一个什么位置。很多人付出了相同的努力,最终的结局却不同,一方面是他们做事的细节不同,对命运的改变也会有细微的差异,另一方面,就是前世或者祖上带来的福报了。”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摆摆手,道:“这些玄学的东西我就不去多问了,最近山上倒是的确来了个新人。六十岁附近吧,看着像是刚退休的年纪。应该是个官员退下来了,身上那股宦海浮沉多年的气息我不会看错。级别应该不会太低,这个年龄退下来算是偏早的,估计跟中央最近两年一系列的出手有一定关系,及早退下来求一个平安,也是明智之举。他养了只小黄雀,品相不错,叫声也好。半生呐,怎么想起问这个。” 许半生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看你最近气‘色’不错,似乎‘挺’开心,跟那个新老头儿估计聊得不错吧?” 许老爷子哈哈大笑,说:“老莫那个人,懂的不少,跟他的确多聊了几句。我们这片儿的老头儿,除了我,基本上都是前边那个小区的,都是些老百姓,这生活上见识上,的确是单薄一些。老莫就不同了,到底是退下来的官员,眼界不同。” 许半生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这个老莫身上画了一个重重的符号。 莫大师,老莫,这家伙倒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只是藏头‘露’尾的,却配不上他这个行为。 对于莫大师,许半生最近越来越觉得对方的形象开始清晰起来,虽然见过他的人几乎都无法清楚的描述他的长相,记忆都很模糊,但是,从许半生下山这一年多一点儿的时间,他几乎一直在和这位莫大师打‘交’道,许半生总归对此人已经有了大量的了解。 基于这些了解,再加上许半生的推演之术,他在心里,其实对莫大师已经有了一个轮廓了。 最为关键的是,莫大师的实力显然不会比许半生差,而在这个世上,能比如今的许半生只强不差的人,实在是数不出几个来。要是在这么区区可数的人之中,许半生还找不到疑似对象,这也太小看许半生了。 许半生现在所缺的,也无非就是一个直接证据了而已。 但是,今天许老爷子的话,却让许半生觉得有些奇怪。 许老爷子体内经络的紊‘乱’,无疑跟老莫有关,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而老莫就是莫大师,这一点许半生其实也几乎可以肯定。只是老莫身上有很重的宦海沉浮的味道,这却和许半生心目中的那个人不符。 “以爷爷的眼光,应该不会看错,八十岁的老人了,干过革命搞过政治,又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商业帝国多年,识人察人的能力,决不至于出错。要么是那个莫大师的伪装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要么,就是他真的一直以官员的身份大隐于朝。后者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许半生心里琢磨着,对这个莫大师越发好奇了。 ... 第410章 有感觉 c_t;“老家伙,你到底还有多少我看不透的东西?”许半生喝了一口茶,心里想着事,一瞬间,他却仿佛回忆了很多,从被林浅领入大青山到下山,几乎全部回忆了一遍。[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 http:/// “爷爷,明儿个有雨,您就别出‘门’了。”许半生站起身来,对许老爷子说。 许老爷子乐呵呵的,说道:“好,那我明儿就歇一天。哎哟,我还跟老莫说好了,明儿见了一块儿下山然后去吃个早点呢,看来要爽约了。认识老莫也有些天了,我怎么就没想起来找他要个电话什么的,这还没法儿打招呼了呢!” 许半生也笑着说道:“没事儿,明儿下雨时间早,五点多钟就该落下来了,那位老莫估计要么正准备出‘门’,要么就是出‘门’走一半就得赶紧回去,他肯定能明白您为什么没到的。” “那好,那我就不去管他了,反正老莫每天也是最晚到的,照你这么说,他应该到时候还没出‘门’。不过半生,你们这命相的推演,还能算出天晴天雨?” 许半生笑道:“要是连这都算不出来,还怎么替人算?不过求雨那事儿肯定是假的啊,天上也没有真的龙王。” 许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许半生这才离开,找到许中良,让他联系了一下张柔柔。 “半生,你找柔柔干嘛?”许中良一边翻着手机,一边问到。 许半生也不回答,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许中良,等着他把电话打给张柔柔。 张柔柔和许中良恋爱也有一段时间了,双方家里都不反对。张家自不需说,能够靠上许家这样的大山,他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怨言,搬来这个小区其实也就是为了能够更进一步。许中良的父亲是许如项,他原本就不太势利,他很清楚在国内,除了有限的几家人之外,其余任何‘女’孩子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都算高攀,若非要‘门’当户对根本就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他看重的是‘女’孩子的人品和‘性’格,张柔柔人如其名,‘性’子比较柔和,而且许中良原本就是个‘花’‘花’公子,跟张柔柔在一起之后倒是收心不少,许如项自然满意。 家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多发表意见,因为说起来还是许半生先认识的张家人,并且许半生还特意去了一趟张家明摆着是为他家增势。许半生的态度如此,许家上下还真是没什么人会跳出来反对。[热门remenxs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在不知不觉之间,许半生的态度已经开始对许家产生很大的影响,许家上下不管做什么决定,似乎有意无意的都要考虑一下许半生的感受,如果他有意见,似乎其他人已经开始习惯无条件的遵从了。 这种变化过于潜移默化,恐怕绝大多数人都还没察觉到,甚至就连许半生自己,也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一点。 在许中良和张柔柔恋爱的问题上,许半生似乎是做出了支持的姿态,那么许家上下,便也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张家。 电话接通了。 “喂,柔柔啊,你现在在家么?”许中良跟张柔柔讲电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软,看得出来,他真的对张柔柔上了心。 说来也怪,许中良以前基本上就是个‘花’‘花’公子,热衷于泡妞玩明星,虽然许家家教一贯很严,许中良可支配的财富着实有限,他这个‘花’‘花’公子很多时候都有些名不副实。可是许家的招牌摆在那里,愿意贴上来的‘女’孩子数不胜数,他或许不能算是一个合乎标准的纨绔,可是这些年玩过的‘女’孩子,少说也有三位数了reads;。这次却对品貌其实并不十分出‘色’的张柔柔如此用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用缘分来解释。 “在家呢,你呢?”张柔柔似乎在吃着什么,嘴里含着东西。 “在家就好,半生想见你,你来一趟我家吧!”许中良正说着,许半生却做了个手势,小声说不用来家里,让张柔柔去他们小区后边的翠湖就好。 “哦,半生说让你去翠湖那边,他一会儿就到。” “啊?许少要见我?”张柔柔一愣,话音里明显有些紧张。这段时间,由于和许中良的恋情被认可,张柔柔也没少到许家大院中来。她一开始的时候自然会有些紧张,有钱人和有钱人也不是一个量级的,熟悉了之后,便很少再会紧张了。今天听说是许半生要找她,张柔柔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安,整个许家大院,就算是许老爷子也不会令张柔柔如此不安,在张柔柔乃至张家人的眼中,许半生比整个许家给他们的压力还要更大。 “什么许少,迟早也是你堂弟,他可能找你有些事。”许中良看了许半生一眼,也没捂话筒,直接问道:“半生,你找柔柔干嘛?” 许半生笑了笑,道:“带她见个人,让她别紧张。翠湖的凉亭。”说罢,许半生摆摆手离开了许中良的屋子,跟客厅里三婶冯小蝶打了个招呼,也就出了‘门’。 信步走着,这点儿路也没必要开车了,许半生走到翠湖的时候,张柔柔已经在凉亭里等着他了。 坐在亭子之中,张柔柔双‘腿’并的很紧,脚尖略微有些内八,显出她的局促和不安。 看到许半生,张柔柔连忙站起身来,远远的迎上来,道:“许少,您找我?” 许半生微微笑着,依旧背着双手,随意的问道:“最近跟我二哥处的不错?” 张柔柔心里有些奇怪,心道这不等于是你促成的么?难道现在许半生觉得她和许中良在一起不妥,要‘棒’打鸳鸯?这种事如果是长辈来做,张柔柔倒是很好接受,面对许半生,怎么都会觉得有些别扭。 可张柔柔也不敢对许半生有任何的不满,她点了点头道:“中良对我很好reads;。” 许半生笑着说:“那就好,我二哥他以前有些轻狂,跟你在一起之后倒是内敛的多了,知道疼人那就好。坐吧。”两人已经走进了凉亭,许半生指了指亭子周围的石凳,说到。 听到许半生这话,张柔柔倒是松了口气,既然不是准备干涉她和许中良的‘交’往,她似乎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了。 坐下之后,张柔柔问道:“许少,听说您要带我见个人?”四下看了看,心道这大下午的,炎炎夏日,温度都快四十度了,哪里会有人来。 许半生也不回答,只是说:“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张柔柔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伸出了手。夏日穿的都是短袖子,大半截手臂便呈现在许半生的眼前,张柔柔长的也还算不错,皮肤也还‘挺’细滑,一截皓白的小臂伸出之后,上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皮肤下方血管的青‘色’。 许半生伸出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张柔柔的脉搏之上,闭上了眼睛。 这么热的夏天,又是在下午三点钟附近,这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旁边虽然就是一面湖水,可是附近的地面温度依旧达到四十度左右,加上湖水蒸发的湿热,反倒是比大街上还显得更加闷热一些。 张柔柔穿的是一条中‘裤’,‘露’出一截小‘腿’,上身是普通的t恤,可即便如此,依旧热的额头上沁出汗来。 可是许半生走进凉亭之后,这周围的温度就仿佛低了许多,不再酷热难当了。而他将手指搭在张柔柔的手腕上之后,张柔柔更是立刻感觉到从心底到外表的凉爽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周围根本连一丝风都没有,天空中的太阳也依旧如同火炉一般悬挂,按说根本不可能降温的。但是张柔柔就是感觉到仿佛进入了空调房一般的清凉,再也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燥热。 张柔柔的脉搏很正常,那天融入她体内的东西似乎并未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许半生往张柔柔的体内注入一道内息,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遍张柔柔的身体。那晚在酒吧里,许半生还能找到那东西在张柔柔体内留下的痕迹,可是现在却半点痕迹都没有了reads;。就像是过了很长时间之后,那东西已经完全被排出体外了一般。 但是张柔柔的反应却和那次有些不同。 那一次,张柔柔根本就察觉不出许半生的内息在她的体内运转,可这次,她却明显能够感觉有一股温和的气流在自己的体内缓缓流淌着。先是手臂,然后是‘胸’口,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半生的气息在张柔柔‘胸’前流转之时,她竟然感觉像是有人在轻抚她的‘胸’部一般,竟然会觉得有些沉醉于这种感觉。 随着这股内息先升入头部,又复降下来落至小腹的时候,张柔柔仿佛觉得有人在挑逗着自己,不知不觉竟然有些湿润,竟然有些‘迷’醉,内心也因此升腾起一丝浅浅的‘欲’念来。 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张柔柔开始面红耳赤,她虽然相信许半生不会对她做出任何猥亵的举动,但是这种感觉,竟然会让她产生低浅的兴奋。她脑中纷‘乱’以极,胡思‘乱’想着,她很怀疑如果许半生此刻真的提出什么要求,她根本就会由心而发的表示配合,而绝不会产生任何拒绝的念头。 好在许半生并未如此,他的内息很快沉入张柔柔的双‘腿’,沿着双‘腿’的经脉流动了一圈之后,便将其收回了。 张柔柔双颊‘潮’红,眼神也颇有些‘迷’离,活像是一个动了情的‘女’子,似乎正在等待着心爱的男人可以从身体到灵魂的去征服她。 “有感觉?”许半生不明所以,他只是看出张柔柔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内息。 张柔柔咬着嘴‘唇’,双目之中竟然带着几分‘潮’意,有些羞赧的点点头道:“嗯,有感觉。”张柔柔是误会了,她以为许半生是问她是否动了情念。 “说说看,感觉到了什么?” 张柔柔愣了一愣,心道这该怎么说啊?真说出来那岂不是有勾引许家大少之嫌? 但她又不敢不说,只得咬着嘴‘唇’,面带桃‘花’的说道:“就像是……就像是中良和我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产生的那种……”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 第411章 人造修行者 c_t;许半生却是愣住了,他当然听懂了张柔柔所指,可他却不明白为何张柔柔要跟他说这个。[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更新好快。 而且,在这种状况下产生那方面的感觉,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换个人,或许会误会张柔柔是不是想勾引许半生,但是许半生并未如此认为。 他很清楚张柔柔对自己畏惧多过敬重,而敬重又多过接触。若只是敬重,还有可能会产生那方面的遐思,可是畏惧,许半生不认为在这样的情绪之下还会出现什么其他的心思。 看着张柔柔的表现,许半生很快明白这个姑娘为何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还是畏惧。 同时也是因为无知。 因为畏惧,所以她根本不敢不遵从许半生的意思回答。而因为无知,她并不懂得修行,也就无从知晓那只是许半生内息在查探她体内的状况。许半生问她感觉,她只能老老实实的从身体根本出发。 想清楚了,许半生哑然失笑。 看到许半生这略带着点儿玩笑意味的笑容,张柔柔更加羞怯,恨不能自己化身一条鱼,干脆藏到翠湖里去算了。 许半生摆摆手,道:“看来存在一些误差,我并不是在问你的身体感受,而是直观感受。” 他并未解释自己的行为给张柔柔造成这样的感受只是一种巧合或者误会,许半生根本就不需要向张柔柔解释什么,她自己应该能想明白reads;。 对于许半生的这句话,张柔柔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虽然身体感受和直观感受的区别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大。 张柔柔轻声说道:“抱歉,我有些失态了。”许半生还是含笑摆摆手,张柔柔便又道:“我刚才感觉就像是有一股气流在我身体里缓缓的流淌,很舒服,很温和。” 许半生点点头,心道那天的那个东西,终究还是给张柔柔的身体造成了一些她自己还没有发现的变化。 毫无疑问,张柔柔本身是不会任何修行的,她甚至手无缚‘鸡’之力,别说‘精’气和内息,即便是内力也没有分毫。 这样的一个人,按说是不可能感觉到许半生注入其体内的内息的。小说下载80 内息是一种比内力更高层次的存在,唯有修行者才能拥有。内力是一种力量,是一种劲道,如果作用在别人身上,不管是什么样的作用方式,都会让被作用者清楚的感觉到内力的存在。或柔和,或刚猛,内力是清楚存在的。柔和是因为舒缓,刚猛是因为直接,内力就是一种单纯的力量,就如同一个人伸出手去推另外一个人。若是将力量缓缓使出,对方便会感觉到自己被缓缓推开,而若是猛然发力,对方就会感觉到仿佛被击打。 而内息不是,内息完完全全就是一种呼吸一般的存在。 既然是呼吸,若非了解到其本质,实际上是无法察觉其存在与否的。 一个人若是从未感受过憋气的滋味,他将永远都无法理解空气是如何存在的。这就是内息。 所以,若非入了修行之‘门’,是绝对不可能感受到内息的,哪怕是别人将内息注入到你的体内。 现在的张柔柔,竟然已经可以感受到内息的流动,就意味着她已经成为了一名修行者。 当然,她并不自察,实力也还低末,可这并不影响她已经成为一名修行者的事实。 许半生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原来,那个莫大师,或者说是许半生心目中的那个人,就是这样使得一个普通人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前提下就成为了修行者的么?曾文如此,夏妙然亦是如此。许半生甚至在想,自己是否也是如此? 曾文直到蒋怡开始教她修行,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根基,当时许半生还认为曾文是天生灵体又或者是星宿下凡,现在看来,也只是那种东西潜移默化的结果。 夏妙然同样。 甚至于,她的身体状况比曾文还要隐蔽,连许半生都被瞒过了。 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原来通过那些魑魅魍魉的修行,凝结成晶体状之后,就可以没入人体,于细微处自行‘激’发其身体本能进行修行,甚至让修行者本身都并不知道自己在修行,直到有一天遇到某个合适的契机,从而使得那个人成为所谓的天生灵体。 张柔柔应该是个意外,这并不在莫大师的算计之中,而是许半生无意中得到一些那些东西的修行,从而将其凝练成晶体状,又偶然的落在了张柔柔的指尖,使其成为了一名修行者。 这东西应该具备一种属‘性’,那就是修行者是无法吸收的,只有那些完全不懂修行之人才能吸收。这也是为何许半生将其凝练成晶体之后,自己和夏妙然都没有将那颗极为细小的东西吸收到体内的原因。倒是不小心造就了一个张柔柔。 许半生当然不会去告诉张柔柔关于这一切,她不需要成为一名真正的修行者,她就这么懵然无知,对她或许更好。 之前想到让张柔柔见龙潜坤,只是许半生的突发奇想,心里有了某种猜测。而现在,许半生则是愈发希望张柔柔和龙潜坤一见了。 “他们好像来了。”许半生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虽然相隔甚远,他还是早已听到。 张柔柔当然是看不到的,小区和翠湖之间有个牌坊式的大石‘门’,坐在亭子里,根本看不见来路的情况。 但是很快,蒋怡就亲自领着龙潜坤一行三人在大石‘门’内出现,张柔柔很好奇的问:“许少,那就是您的朋友?您怎么知道他们来了?” 许半生笑着说:“听到了脚步声。” 冯三估计还在外边的车上,蒋怡等四人走到了亭子边。 蒋怡是张柔柔见过的,而另外三人,看上去都是四十岁出头的模样,张柔柔很是好奇的看着他们,心说即便是真的道士这也有点儿太装了吧?这么热的大夏天,穿着那一看就厚的跟棉布似的道袍,真不怕捂出病来? 张柔柔好奇,来的四个人就更加好奇,他们不明白许半生和他们见面怎么会带着一个小姑娘在这里。 龙潜坤不禁看看蒋怡,他以为蒋怡知道,蒋怡也只能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表示自己也并不知情。 许半生依旧坐在石凳上,张柔柔却不敢那么托大,三个道士她不认识,可是蒋怡却是认识的。 站起身来,张柔柔跟蒋怡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好奇的看着龙潜坤等三人。 因为有个不知情况的小姑娘在场,龙潜坤也不敢贸然跟许半生打招呼,谁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许少?显得不够尊重。叫许真人?又怕不该让张柔柔知道。 蒋怡跟张柔柔打过招呼之后,也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这才笑笑道:“柔柔,劳烦你回去安排些冷饮和水果来好么?这大热天的,想必怡姐和三位道长也都有些热乏。” 张柔柔当然不会说不,立刻答应,蒋怡却拉着她,说道:“我陪你一起去。”蒋怡很细心,她知道,张家虽然算不上多大户,张柔柔那也是蜜罐子里长大的,一两杯水还好,又是饮料又是水果的,怕是她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端的过来。若让家里的保姆送来,只怕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等到蒋怡和张柔柔走了之后,许半生这才笑着跟龙潜坤打招呼:“元青真人,小别数月一向可好?” 龙潜坤赶忙打了个稽首,道:“托许真人的福,贫道总算没让昆仑之名被辱没。贫道此来,主要是要感谢许真人施以援手。” 许半生微微笑着,招呼三人坐下,然后又道:“主要是该谢我没将事实说出去吧?” 龙潜坤一声长叹,道:“许真人是大德之人,若让那封之‘洞’的真实身份传将出去,我昆仑千年清誉只怕是要毁了一大半了!” 这话一说,坐在龙潜坤后方的韩堪和苏岩顿时大惊,封之‘洞’的真实身份是个什么意思?他们可是完全不明白,难道,这封之‘洞’真的是妖邪? 看见二人的表情,许半生又道:“看来元青真人还未对‘玉’虚和‘玉’瑾二位真人明言啊。” 龙潜坤忙道:“贫道也并不知那贼子的确切身份,但实属妖邪这是一定不错的了。还请许真人解‘惑’,那贼人究竟是何来路,藏身我昆仑又是所图为何?”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这个不是我不说,实在我也不知道。不过倒是可以肯定封之‘洞’跟茅山的佘长风实为一丘之貉,他们应该都跟一个叫做莫大师的人有关。这个莫大师,神踪诡秘,完全无从寻查,他所图之事必然极大,只是我至今也只是找到了许多纷‘乱’的线索,却无法归拢推演出他的目的,甚至连这个莫大师是谁,也只是隐约有个猜测而已。” 龙潜坤看看自己身后那两名长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这事儿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原本也只以为封之‘洞’潜入昆仑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夺取昆仑基业而已,照许半生这说法,虽然依旧语焉不详,却不难看出,那个莫大师,也就是置身封之‘洞’和佘长风身后之人,所图恐怕会‘波’及整个术数界,而不止是昆仑一家。 “这事儿‘乱’的很,我先从刚才那位姑娘说起吧。”许半生给足了三人回味的时间,手指在石桌之上轻轻叩着,开口说道。 三人立刻盯着许半生,不想错过许半生将要说出的每一个字。 “那个姑娘叫做张柔柔,身家清白,目前跟我堂哥处着朋友。她家中向前五代人,没有一支能沾上修行者,可是张柔柔却已经是个修行者,只是她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有了修为在身,也更加不会懂得如何运用这些修为。不仅如此,她手无缚‘鸡’之力,连基本的功夫都没有练过。” 许半生一开篇,就像是一本开头极为吸引人想要往下读的小说,彻彻底底的勾起了龙潜坤等三人的兴趣。 ... 第412章 许半生的条件 c_t;从张柔柔开始,许半生将发生在曾文和夏妙然身上的事情都对龙潜坤等人讲述了一遍,三人越听越是眉头紧皱神情严峻,听到后边,心中已经是‘波’涛翻涌,他们知道,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甚至,是天大的‘阴’谋也说不定。[ ]-- http:/// 所述并不复杂,龙潜坤听完之后却是久久不语。 这件事本身,其中蕴含着多少堪称耸人听闻的内容还不重要,许半生为何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们,这甚至更重要。 脚步声传来,是蒋怡和张柔柔回来了。 蒋怡手里端着个大托盘,盘中装的是冰镇过的时鲜水果,张柔柔手里拎着个袋子,里边装的都是各种饮料。 张罗着招呼众人喝水吃水果之后,张柔柔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也不明白许半生把自己喊来做什么,总不成就是为了给这三名道士安排水果饮料吧? 龙潜坤看了许半生一眼,许半生微微颔首,他便对张柔柔说道:“这位姑娘,可否借你手让贫道探探脉?” 张柔柔不明就里,许半生却含笑看着她,她便犹疑着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龙潜坤伸出三指,并排平着搭在张柔柔的手腕之上,从其脉象,龙潜坤便可知道张柔柔的确没有丝毫武艺在身reads;。 为了更保险,龙潜坤突然用了些内力,张柔柔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仿佛被刀扎一般,当即失声喊痛,但却被龙潜坤死死的扣住了脉‘门’,根本挣脱不了。 龙潜坤其实并没有用太多的力气,若是稍有内力之人,便可轻易的挣脱他的手指。而且,在这种突发情况之下,除非实力远胜龙潜坤,否则其身体很难背叛本能,绝不可能伪装成没有内力的模样。 见张柔柔神情不似作假,龙潜坤便散去了内力,而将一股‘精’气顺着张柔柔的经脉探了进去,飞快的运转了一遍,将其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都探了个遍,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个普通人,其十二正经虽然是畅通的,但是却总有各种各样的阻碍,绝不可能像是修行者或者习武之人那样四通八达畅顺无比。而奇经八脉,即便是习武之人,也少有全通,任督二脉是非常难打通的,否则那些武侠小说里也不会说打通任督二脉就立刻实力暴涨了。 可是张柔柔,并没有半点武功这一点几乎可以确凿无疑,而她的十二正经,却已经如同习武之人那样畅通无阻,这要么是天生适合修行的体质,要么就是后天通过各种手段打通的经脉。[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其奇经八脉,几乎也和十二正经一样,即便是最难打通的任督二脉,似乎也已经略显通达之相。 任督二脉的连接点,还是闭塞着的,可是,这跟寻常人又不相同。 寻常人的任督二脉,只是循着人体的一个大循环,其两处连接点其实是完全不相关的,中间并无半点联系之处。 如果将经脉比喻做水管的话,那么任督二脉就是人体前后各自的一根水管,被埋在肌体之间,任督二脉并无半点相连的可能,阻碍在这两根水管之间的,是一堵墙。 而习武之人以及修行者,他们经过针对‘性’的开拓,任督二脉其实已经是连成一根的水管了,只是在这根水管中间,有两处堵塞,致使这根水管中的液体无法循环流动,打通任督二脉,实际上就是将这根水管之中的堵塞去除的过程reads;。 现在的张柔柔,没有武功,也没有半点修为,可她的任督二脉却是连通着的,只是中间被堵住了。虽然也是任督二脉不通,可这种不通,分明只有在习武者和修行者身上才能存在。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张柔柔是天生灵体,其任督二脉原本就是通达的。 但这也不可能,因为天生灵体的特征是任督二脉直接就是畅通的,也不会像是她这样,在任督二脉之间还有阻碍。 天生灵体必然是像曾文那样,直接贯通,所以许半生当初才会认为曾文是天生灵体,而后因为她与星宿之间的天然联系,又误会她是星宿下凡。 毫无疑问,张柔柔身体被改造过了,而改造她身体的,正是许半生那天凝练那些东西的修行形成的那极其微小的晶体。 之前许半生的话,龙潜坤当然不会怀疑是许半生说谎,但依旧有所保留。现在亲自证实了张柔柔的身体被改造过,他已经完全相信了,灵体,竟然也是可以进行人造的。而且,人造的灵体竟然是通过那些东西的修行来达到。 “许真人……”龙潜坤放开了张柔柔的手腕,满脸担忧的看着许半生,同时,他也在思索,许半生究竟意‘欲’何为。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杀了一个贵派的天才朱子明,现在还你们昆仑一个更好的天才如何?” 龙潜坤稍愣,随即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他道:“这要看这位姑娘自己的意思。”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明知张柔柔的灵体其实是被改造而来,可这也是绝对的天生灵体啊。要知道,哪怕是朱子明,也不可能在张柔柔这样的年纪就自通任督二脉,而且张柔柔被改造的并不止于经脉,还有她整个的身体。 张柔柔不明所以,看着许半生,许半生笑着解释说:“柔柔,你面临一场大机缘,这三位道长是昆仑派的高人,若是他们愿意收你为徒,让你投在昆仑派‘门’下,你可愿意?” 张柔柔更加莫名其妙,什么就投入昆仑‘门’下,她好端端的大小姐不做,为什么要跑去当一名‘女’道士? 龙潜坤用独臂捻了捻颌下的长须,道:“柔柔姑娘,我乃昆仑派掌‘门’元青子龙潜坤,你或许并不明白投在我昆仑‘门’下是什么情况reads;。”说话间,龙潜坤向后伸手,韩堪心领神会的递上一柄宝剑。 这只是一柄普通的宝剑,昆仑派的掌‘门’信物鸿钧剑,现在还在许半生那里呢,跟茅山派的松纹剑一起。 宝剑呛啷啷出鞘,宛如一道秋泓,晃了晃张柔柔的双眼。 龙潜坤口中念着口诀,将剑鞘掷于地下,单手托住那柄宝剑,然后他将宝剑轻轻往空中一送,那柄宝剑竟然就离奇的悬浮在空中。 右手捏了个剑诀,龙潜坤口中轻轻一喝:“急急如律令!”随即剑随诀走,那宝剑竟然像是电影之中那样,随着龙潜坤手指的方向疾飞了出去。 眼看着宝剑已经飞出足有数十米远,悬在了翠湖的中央,龙潜坤手指一变,那宝剑在空中缓缓转头,直直的悬在湖面上方。 “落!”龙潜坤再度手指一挥,那宝剑悬直着‘插’入湖水之中。 而后,就见平静的湖面生起‘波’澜,中间仿佛有一条大鱼乘风破‘浪’而来,隐藏在水面之下,如同在水中竖起一道脊梁那般朝着岸边‘射’来。 及至岸边,宝剑破水而出,天空中的阳光照在剑身之上,耀出极为璀璨的光芒。 “回!”龙潜坤再度喝道,宝剑又朝着凉亭飞‘射’而来,这时,龙潜坤脚尖一挑,地上的剑鞘便离地而起,宝剑刚好回来,自行钻入到剑鞘之中,韩堪伸手,将那柄宝剑抓住。 张柔柔看的目瞪口呆,这种景象,绝对只有在电影里能够看到。而且她很明白,哪怕是在剑身之上悬着钢索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电影里类似的镜头绝对都是用特效做出来的,这只能说明刚才她看到的一切完全就是真实发生的。 “柔柔姑娘感觉如何?”龙潜坤微微笑着。 张柔柔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惊了,她只能茫然无措的看着许半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答。 许半生也笑了笑,道:“柔柔,你可能并不知道,你和常人并不太一样。刚才这位道长展示的并非武功,而是你已经想到的那个词汇,这就是法术。当然,这在我们这些人群之中,被称之为术数。术既是法术,也是武术等等一切的统称,数便是数理,是逻辑,是万物存在的根本。普通的数理只能发展科技,可是加上了术的数理就可以推演过去,知晓未来。用科学的解释,这就是超自然的力量。而这一切,都可以通过修行得到。我们自称术数界,世间万事万物,包括科学在内,都可以用术数概括。而我们这些人,被称之为修行者。这位道长,就是想收你为徒,让你成为术数界的一份子,成为一名修行者。” 张柔柔彻底被震惊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化这一切,她只是茫然的看着包括蒋怡在内的所有人,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许多事贫道无法此刻便对你解释清楚,你若愿拜我为师,投入我昆仑‘门’下,以后贫道会将这一切解释给你听。” 面对龙潜坤的话,张柔柔根本无从抵抗,任何一个凡人在刚才那种亲眼所见的情景之下,恐怕都不可能抗拒成为那样的人的‘诱’‘惑’。 呆呆的点了点头,张柔柔算是答应了拜龙潜坤为师。 龙潜坤大喜,张口便道:“好徒儿,还不速速跪下,为师这就与你授礼。” 张柔柔怔怔的看着龙潜坤,脑子里倒是想到了电影里的那些镜头,拜师是要跪下磕头的,她双膝一弯,就打算跪倒在龙潜坤的面前。 可是,她突然觉得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自己,使得她根本拜不下去,心中正奇怪之余,许半生也开口说道:“元青掌‘门’,不急不急。柔柔愿意拜在你的‘门’下,我也为其高兴,同时也为昆仑喜收如此高徒开心。可是,你若想收柔柔为徒,还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龙潜坤心中一个咯噔,心道果然,就知道这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张柔柔这个灵体纵然是后天造就,可也绝对是修行的天才,许半生怎么可能就此拱手相让。等了半天,许半生果然还是有条件的。 ... 第413章 好好想一想 c_t;这事儿有些奇怪,张柔柔拜师,龙潜坤愿意收,似乎怎么也轮不到许半生来提条件。全集下载75/。 更新好快。首发 可是,许半生话说了出来,似乎任何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说穿了,张柔柔这个灵体,就是许半生让给昆仑派的。现在的张柔柔还差了点儿什么,毕竟任督二脉还没通,但无论是许半生还是龙潜坤,都很清楚,再给张柔柔一段时间,其任督二脉必然畅通无阻,那股力量依旧在不断的改造着张柔柔的身体和经脉。 许半生提出条件,其实是在龙潜坤意料之中的。 深深的望了许半生一眼,龙潜坤打了个稽首道:“许真人但请直言。”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道:“柔柔若是现在便开始修行,倒是有些杀‘鸡’取卵了。” 对于许半生的这句话,龙潜坤也是认同的,他原本的打算也就是先带张柔柔回昆仑,教她一些基本的武学底子,让其从外功练起。等到其经脉全通,灵体完全成型之后,再使其修习内功。等到体内内功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才能令其开始修习昆仑的心法,真正开始修行。 这整个过程,约莫怎么也在一年以上。 龙潜坤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许半生便接着说:“外功无所谓‘门’派,不如让柔柔先随我那师兄学一段时间,待其经脉全通,再由元青掌‘门’亲授内功功法reads;。” 对此,龙潜坤也没什么意见,可是,从许半生的这段话来看,许半生似乎并不想让张柔柔跟着龙潜坤等人回昆仑。不光是现在,以后也没打算让她去昆仑。 昆仑不是全真道,不禁婚娶,上了山也不影响任何。而且在昆仑山上,灵气显然多过这浑浊的尘世,若是为张柔柔的修行考虑,无论如何都是应该让她去昆仑山修行的。 “许真人究竟是何意?不妨痛痛快快说出来吧,这般吞吞吐吐不似真人一贯作风。”龙潜坤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他也在考虑,若是许半生要求昆仑不得将张柔柔带回昆仑,他到底还要不要收这个徒弟。 “柔柔可拜入昆仑‘门’下,却不能身入昆仑,她必须留在红尘之中。”许半生便也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元青掌‘门’不必急于做决定,我还有些事情要同元青掌‘门’商量,等到我们的商议有了结果之后,元青掌‘门’再做决定不迟。” 龙潜坤犹疑的看着许半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喏。小说75” 这就表示同意了。 许半生笑了笑,道:“柔柔,你先回去吧,记住,刚才发生的所有一切,你必须藏在心底,对谁都不可说。我和几位道长商量些事情,商量完了,我会再找你。” 张柔柔点了点头,心中疑‘惑’已经很多了,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反正迟早都会有人彻底对她解释清楚的。 等到张柔柔离开之后,许半生才又指了指石凳,说道:“元青掌‘门’,‘玉’虚‘玉’瑾二位道友,我们坐下聊吧。” 龙潜坤坐下了,韩堪却是说道:“许真人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那紫‘玉’冰蝉你就算不还,我派的掌‘门’信物鸿钧剑你总该还给我们了。” 许半生笑了笑,拿起一片西瓜,咬了一口,吃完之后才说:“‘玉’虚道友不要着急,鸿钧剑很快便奉上。” 韩堪略有不喜,又道:“许真人这是以物相挟,是否我派掌‘门’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便不还我昆仑重宝了?” “‘玉’虚道友稍安勿躁,那鸿钧剑是我得自封之‘洞’,便是我不还,你又能奈我何?”这句话,充分彰显了许半生的霸气,他这是在告诉昆仑三人,我把鸿钧剑还给你们,那是情分,按照术数界的规矩,我的战利品,不还那也是本分。也是在警告韩堪,若是你再这样不知进退,休怪我不留情面。 龙潜坤听罢,赶忙拦阻着韩堪,说道:“‘玉’虚师叔,许真人何等身份,又岂会以物相挟?你休要再多言,且听许真人之语。” 韩堪心有不甘,但总要给自家掌‘门’面子,虚着双眼看了许半生一眼,老老实实退后。 许半生笑了笑道:“元青掌‘门’你也休要用这话来挤兑我,鸿钧剑虽是你昆仑掌‘门’信物,可我也不将其放在心上。” 龙潜坤面‘色’稍变,但还是忍着不敢多说,只是干笑两声道:“太一派法宝众多,自然看不上他派的宝贝。” 许半生缓缓摇了摇头,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说道:“张柔柔我可以使其拜在你们昆仑‘门’下,但是,她却不能上山。至少,在莫大师这事不了之前,她绝不能上山。”见龙潜坤似有话说,许半生伸出手阻止,然后继续道:“你且听我说完。” 龙潜坤只得点了点头,示意许半生继续说。 “莫大师所图颇大,曾文和夏妙然都是明证。张柔柔实属意外,可我想,那莫大师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所以,我认为莫大师必然会针对张柔柔这个意外,有一些举动。此人布局数十年,绝不可能在临近收官之时,允许这样的意外干扰到他的计划。” 龙潜坤点了点头,神情肃然的说道:“许真人思虑周详,只是要让张柔柔这样一个毫无半点修为的‘女’子,来充当‘诱’饵,未免危险。” 许半生笑道:“莫大师绝不会伤害张柔柔,这是其一。其二,张柔柔并非‘诱’饵,我即便是为了我堂哥,也不会允许张柔柔置身险境。留她在吴东,只是要让她干扰莫大师的计划而已。刚才我并未告诉元青掌‘门’,在那日张柔柔竟然吸收了那些东西的修行之后,我曾为张柔柔推演其命势。我发现,她之未来数年,就如同路人甲乙,其生活平静的就像是画在纸上的一幅画。命势太过平静,这本身就极不正常。” 龙潜坤听罢心中一惊,当下再顾不上许多,掐指便为张柔柔推演起命势来reads;。 数轮掐指,龙潜坤脸‘色’再变,表情更加严峻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剑,将其置于桌上。 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龙潜坤连续几指点在那支小小的木剑之上。 蒋怡紧盯着那把桃木剑,口中轻轻说道:“年剑?” 许半生转脸望向蒋怡,微微点头,似乎是在说蒋怡说的不错。 龙潜坤手指越疾,一指一指的点在桃木剑上,看上去倒像是在桃木剑上‘揉’弦,仿佛要用这桃木剑弹奏一曲古调一般。 空气中传来极其轻微的一声声响,只是咔嚓一声,众人皆惊,那被唤作年剑的桃木剑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纹。 所有人里,只有许半生神态自若,他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 龙潜坤再不敢推演下去,拿起桃木剑,脸上的表情多有纠结。小心翼翼的将桃木剑收回怀中,龙潜坤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已经不同了。 刚才多少总有些不满,而现在,龙潜坤的双眼之中则是多了几分钦佩。 “许真人大能,张柔柔此刻的确不能随我上山。”龙潜坤略显颓然的说到,显然,他也推演出了张柔柔将来的命势,他完全无法相信推演的结果,张柔柔的命势沉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无悲无喜,不顺不逆,这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命势,倒像是一个活了数千年的仙神的命势。唯有活的足够的长,这短短几年之内,才有可能出现这样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命势。就好像一个人要活八十年,他当然有可能在一生中某个阶段,其未来三五天之内的生活平静的毫无‘波’澜,没有喜也没有悲,时间再长是没有可能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不喜不悲? 张柔柔的命势如此,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龙潜坤推演失败了,得到了一个虚假的结果。 不说别的,就说张柔柔若是拜入昆仑‘门’下,她就必然要经历喜怒哀乐不同的境遇,用常理都能推理得出的结果,推演却得不到,这岂非奇之怪哉? 许半生含笑颔首,缓缓说道:“那么,这便没有问题了reads;。现在,我大概是可以提条件了!” 苏岩忍不住了,他说道:“张柔柔不上山这还不算条件?许真人未免条件太多了吧?” 许半生笑了笑,摆手道:“张柔柔不能随诸位上山,这是必然之果,怎么会是我的条件?” 龙潜坤回头看向苏岩,用眼神制止了他继续说话,随后对许半生说:“许真人言之有理,那么,便请许真人提条件吧。”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指向苏岩,道:“我的条件恰好就落在‘玉’瑾道友身上。这段时间,‘玉’瑾道友也算是经历颇为复杂,时而摇摆,能保住长老之位,想必对元青掌‘门’也可算是感恩戴德了吧?” 这话说的苏岩老脸微微一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许半生笑道:“我不是要让‘玉’瑾道友难堪,只是这于我的条件有关。张柔柔既要投在元青掌‘门’‘门’下,却又不能随诸位回山,想必诸位,尤其是元青掌‘门’也对此有些不安吧?我知贵派刚刚经历大‘乱’,百废待兴,长老之职殊为重要。正好柔柔现在毫无根基,也需一段时间使其经脉被改造完成,先由我师兄教她一些练体之术,打打外功的底子。‘玉’瑾道友自当跟随元青掌‘门’回山重建昆仑之序。两月之后,柔柔的外功底子也基本打造完成,届时她的经脉必然也已贯通完毕,也该是时候由贵派传授其内功法‘门’了。我的条件便是,届时让‘玉’瑾道友下山,代元青掌‘门’传艺,‘玉’瑾道友自然也就留在吴东,需听我调遣。如何?” 这话一出,无论是龙潜坤还是苏岩,都大为吃惊,许半生竟然想把苏岩留下为他所用,这如何不让众人惊讶? 龙潜坤还在犹豫,苏岩却是直接说道:“贫道何德何能,岂能与许真人共事。” 许半生含笑看着苏岩,说出的话却是决然的很。 “‘玉’瑾道友,你再好好想一想。” 苏岩一惊,随即陷入沉思。 ... 第414章 目的和结果 c_t;很快,苏岩就明白了许半生为何要让他再仔细想想。 [棉花糖]-- 龙潜坤看似原谅了苏岩,没有追究苏岩投向封之‘洞’的罪过,也不在意他的摇摆不定,可真实情况真的如此么? 苏岩现在在长老会之中,可谓是孤家寡人一个,且不说长老会之上现在还有韩堪和秦开元这两个太上长老左右护法,长老会里,若说不是龙潜坤的人的,也只有陈末而已,其他的几个新晋长老,毫无疑问,全都是龙潜坤的嫡系,惟其马首是瞻。即便是陈末,也是倾向于龙潜坤那边的,至少,他跟苏岩怎么也不可能是一头的。 所以,苏岩在长老会里的地位很尴尬,纵然是二长老的位置,但是加上太上长老的话,他的地位实际上比以前的三长老还要退后了一些。又是孤家寡人,不管什么事儿都不可能有人对他施以援手,苏岩在长老会乃至在整个昆仑,不过就是个摆设而已。 为的是彰显龙潜坤的宽宏大量,是他的大度,是他连苏岩这样的人都能容忍的广阔‘胸’襟。 美名不美名的在其次,至少这样的举动会为龙潜坤这个代掌‘门’加分太多,也算是安抚了昆仑那些之前倒在封之‘洞’那边的人的心。 所以,说穿了,苏岩就是个吉祥物,实权恐怕以后是半点都没有了。 许半生给了苏岩另一个选择,让他留在尘世之中,为许半生效命。 这样一来可以杜绝龙潜坤再度对苏岩产生猜疑,二来也可以让苏岩不用惴惴不安,远离了昆仑,苏岩反而是解放了。 可这又有些为难,毕竟,苏岩若是答应留下,又似乎是在防备着龙潜坤,他还必须顾虑龙潜坤怎么看待此事。 龙潜坤自然也明白,他心说许半生真是会把握人心,此时此刻,苏岩最好的打算,当然就是留在吴东,而不用再回去昆仑。为不为许半生效命倒在其次,而是让他彻底放心,无需有任何戒心,这对他自身的修行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关键是,只要苏岩答应了,或者说昆仑答应了,许半生就将获得一个免费且必须服从的打手。 “许真人好算计reads;!”龙潜坤开了口。 而他这一句话,也等于宣布了结果,他答应了许半生的条件,无论苏岩怎么考虑,也由不得他去选择了。 好在,这个决定其实是符合苏岩利益的,苏岩现在也早已想通了。 “掌‘门’……”苏岩总归还是要伪装一下的。 龙潜坤哂笑道:“‘玉’瑾师叔也无需再作态了,或许,许真人为你我,提供了一个最好的选择。[全集下载]”言下之意,就是说你留在吴东,我不用再猜忌你,也不用再防范你,而你,也求一个安心。 苏岩这才缓缓下拜,道:“多谢掌‘门’!” “你也不必回山了,许真人虽然所言不差,我昆仑如今百废待兴,可柔柔初入道‘门’,也还需有人时刻引领。‘玉’瑾师叔你便留在吴东,不要给她压力,就在暗中保她周全吧。” 苏岩急忙道:“谨遵掌‘门’号令。” 许半生站起身来,大笑道:“如此甚好,元青掌‘门’便选个吉日,收张柔柔为徒吧!恭喜昆仑,得此高徒,今后昆仑必然‘门’楣大光,我道‘门’一脉也多一个强者。” 龙潜坤心中略喜,但总还是觉得自己所有一切都受到许半生的牵引,完全就是被许半生牵着鼻子走了。 “同喜同喜。”场面话,总归还是要有的,不管如何,张柔柔这样的修行天才,能归于昆仑‘门’下,总归是好事一件。 “那么,我们就说说正事吧。”许半生又吃了块水果,正‘色’说到。 龙潜坤略感狐疑,心道,还有正事? 许半生却不管他,只是说道:“鸿钧剑和紫‘玉’冰蝉,不久便到,元青掌‘门’还请稍候。对于封之‘洞’和茅山佘长风,元青掌‘门’有何想法?” 龙潜坤这才恍然大悟,许半生要说的正事,还是那个莫大师。 “莫大师此人究竟是谁,我等一无所知。封之‘洞’和佘长风究竟是否为莫大师差遣,此际始终不过是猜测而已。贫道哪有什么所想,倒是许真人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许半生点点头,道:“金日旬所行之事,虽已中断,不过后患未必没有。从前我也并无头绪,可是张柔柔却给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提醒。” 龙潜坤已经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便道:“许真人是说莫大师所布数十年之大局,与那金日旬所行之事其实是一件事?” 许半生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莫大师所图,与那金日旬所行,应该是相同的目的,但却不是相同的结果。” 金日旬的目的是为了复活赵元甲,现在众人已经都知道,赵元甲和赤蛟都是大巫。 而莫大师的目的,还没有人知道。 从现在的局面看上去,金日旬复活赵元甲的残魂,所用的手段就是那些东西的修行,而且是极大量的修行。而莫大师,竟然可以利用那些东西的修行来改造凡人,使其成为天生灵体的修行者。曾文和夏妙然就是实证,现在看似二人都为许半生所用,但是许半生知道,莫大师必然有其手段,很可能到了最终不得不跟许半生面对的时候,曾文也好,夏妙然也罢,都可能成为莫大师的助力。 许半生要如何处理这两个‘女’人,暂且不谈,总之从莫大师以及金日旬的手段过程上来看,都使用到了大量的那些东西的修行。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莫大师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复活某个大巫。 这也就是龙潜坤为何会说莫大师和金日旬是在做一件事的原因。 许半生却并不这么认为,金日旬要复活的人他已经知道是谁了,那人是赵元甲,是赤蛟的师弟。单从个人战力上来看,赵元甲甚至还不是赤蛟的对手。而赤蛟在全盛时期,想要完胜现在的许半生恐怕也很困难。这也就是说,如果许半生能够达到意之境,赵元甲几乎不可能是许半生的对手。 意之境的人有几个?许半生现在至少知道三个,自己的师父林浅,南洋的迦楼罗以及‘蒙’兀草原上那个真正的活佛满都拉图。 就算是许半生自己,现在也可算是一只脚踏在意之境内,他距离意之境不过是一步之遥,随时都有可能自行突破。 而那个莫大师,许半生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人选。 首先,他必然是一个意之境的强者,而且,恐怕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是意之境的强者了。现在,甚至可能更强,已经达到先天境界。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是赵元甲复活之后实力更胜从前,他也绝不可能是莫大师的对手。于是,莫大师的目的若只是为了复活赵元甲,这根本就是舍本逐末。他自己已经比赵元甲强太多了,何必再去复活赵元甲?布了数十年的一个局,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要一个手下吧? 于是许半生才有了这样一句话,他说莫大师和金日旬的目的相同,但是结果却不同。 目的,指的是复活二字,而结果,则是复活的对象不同。 甚至于金日旬,都很可能是莫大师的一颗棋子……不,不是可能,应该根本就是。 金日旬的所作所为,只是莫大师用来做实验的,他想知道,金日旬能否成功的复活赵元甲。 若是成功,则意味着他也可以复活他想要复活的目标,而若是金日旬失败了,他也可以再采取其他的办法。 莫大师的目标对象,显然要比赵元甲高级的多,许半生估计,十之有九,是上古大巫,是炎帝蚩尤那种层面的大巫。 他培养曾文和夏妙然这两个天生灵体,用的可不是一条路子。 曾文的天生灵体,九成九和张柔柔一样,源自那些东西的修行。 而夏妙然,则是源自一个器灵。 用那些东西的修行造了一个天生灵体,用那些东西本身,也造了一个天生灵体。 这就意味着莫大师的目的若真是为了复活某个上古大巫,他不光有一种手段,还可以通过器灵的培养,最后让那个上古大巫的残魂得到器灵的一切,最终被复活。 只是,看上去前者要简单一些,而后者则要复杂的多。 这也就是为何曾文那么年少,就已经是天生灵体,而夏妙然却直到二十多岁才经由某件事情的触发形成了变异reads;。 从张柔柔身上就更加容易看得出来,就连张柔柔这样的普通人,都可以在几个月内产生这么大的变化,那些东西的修行对改造人体,改造巫体有着多么直接并且显著的作用。而夏妙然的那条路子,就要困难的多了。 龙潜坤脑中急转,他终于明白了许半生所想。 半晌之后,龙潜坤一字一顿的说道:“莫大师要复活的,是比赵元甲要更加强悍的人?” 许半生缓缓点头,沉重的说道:“如今看来,很有可能。” 韩堪和苏岩尽皆变‘色’,异口同声的失声道:“上古大巫?” “只是一种可能,但是,即便不是炎帝蚩尤之类的人物,恐怕也是夏启之类的人物。” 许半生一言既出,众人皆惊,就连蒋怡也被吓了一跳,这些话,许半生也从未对她说过。 夏启是什么人?大禹的儿子。 他建立了华夏历史上第一个王国,而在此之前,其实都只能算是部落的形式。 炎黄二帝不用说了,本就是两个修行者,只不过在那个年代,巫‘门’是天下最强的修行者,佛道在当时都不过是些分支而已。 真要说起来,佛道二‘门’,其实毫无例外的都是起源于巫‘门’,在更加远古的时候,这天地之间,唯有巫‘门’这一家修行者的存在。 最早的‘女’娲伏羲,共工祝融,无一不是巫‘门’之人,他们是最早的上古大巫。 之后才有炎黄二帝以及蚩尤等等,也都是上古大巫。 炎黄二帝联手打败了蚩尤之后,佛道二‘门’才逐渐兴旺起来,可是直到尧舜禹,他们也依旧是上古大巫的身份。 ... 第415章 历史的真相 c_t;这,已经要牵扯到整个华夏的历史和术数界的格局演变了。 --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这个世界,曾经被巫‘门’彻底统治,或者说是以巫‘门’的大巫们为尊,这是绝不容质疑的事情reads;。 佛道二‘门’真正开始改变天下唯有巫‘门’的格局,是在商纣时期。当时的佛道二‘门’已经发展的相当强大,阐教和截教可谓是佛道的雏形和前身,之后一个演化为道‘门’,一个演化为佛‘门’。彼此之间相互还有渗透,在当时,佛道双修甚至佛道巫三修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总而言之,术数界在远古的时候,只属于巫‘门’,无论是佛是道,都是巫‘门’演化出来的,这是绝对不错的事情。(这里和正常的神话传说略有不同,佛道二‘门’和阐截两教的承继关系只是本书的一种设定,作者是将阐教的燃灯道人彻底和燃灯古佛融为一体的,如有疑‘惑’,还请谅解) 封神演义的故事,多数都是真实发生的,古代的修行者,只能以志趣传说的方式将那段真实的历史记载于世,而商周大战,也是华夏历史上由最后一段由修行者掌控政权而引发的战争。 最终,姬周大获全胜,姜子牙拿出了封神榜,那些帮助姬家夺取了政权的修行者,都得到了各自的神位。周朝建立之后,这些人尽皆飞升而去。让人感觉到不解的是,不止他们,那些辅佐商王朝助纣为虐的家伙,竟然也得到了封神,和姜子牙等人一同飞升。 为何如此,封神演义这本书,又或者是封神榜的传说并不能记述。许多修行者将其归咎于由古至今数千年来的信息流失,但是也有人认为,所谓飞升就是个幌子,其实所谓的封神榜,根本就是天道终于成型,他试图掌管一切,于是乎安排了一出所谓的封神榜,只可怜姜子牙也并不知情,还做了天道的帮凶,最终用封神榜将那些天道忌惮之人一一引领到天道面前,被天道逐一剿杀。 否则,当年一战,封了那么多的神位,可如今却一个神仙都看不见这着实有些说不通。 不管真实的情况究竟如何,天道和修行者之间的关系也不需多想,许半生或许偶尔还会思考一下这些事情,而龙潜坤等人,所思所想,仅只限于莫大师要复活的竟然是一个上古大巫,这也就意味着那是真正远古时代的超级强者。全集下载 商周之战是一个分界点,意味着佛道二‘门’取代大巫成为这个世界术数界的主宰。当然,修行者也都发现,在那之后,因为商周之战中双方同时飞升的人数太多,以至于术数界的实力大为削弱,但是在古代的历史上,几乎每一个朝代的更迭,其中都是隐藏着修行者的影子的reads;。 直到清末民初,火枪火炮取代了冷兵器成为世界战争的主流,哪怕是修行者,在密集的火力面前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拥有予取予夺的生杀大权,而且,甚至是从明朝开始,这个世界上的灵气就越来越少了,这也越发不利于修行者的修行。 现在的修行者,看似对上凡人依旧是宛如仙神一般的存在,但是比起古代的那些先贤们,实在是已经弱的快不行了。 至少,在周王朝到明朝之间,修行者达到身之境似乎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而现在,放眼整个术数界,能够达到身之境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至于意之境,以及先天境界,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没有听说了。 龙潜坤等人还并不知道,除了他们几乎可以确定已经达到意之境甚至是先天的林浅,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意之境的强者。许半生早就想过,一下子出现三名意之境的强者,甚至包括自己都已经是一只脚站在意之境的境界之中,这绝不是偶然现象,这分明意味着术数界,甚至是这个世界将会产生极其疯狂的变化。 尤其是当金日旬要复活一个上古时期的大巫赵元甲,许半生也意外的被一个上古时代的大巫赤蛟认主,许半生不得不怀疑,莫大师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令比赵元甲和赤蛟更加强大的远古大巫复活,从而使其控制整个世界,让世界的科技文明产生不可逆转的倒退,从而使得这个地球恢复到远古时代灵气充沛几乎所有人都可以修行的年代。 这些只是许半生心中的想法,他甚至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他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越是随着许半生对莫大师了解的更多,他就越是觉得自己偶然间出现的这个念头无比的接近真实。有的时候,许半生甚至会觉得,这个莫大师的想法也未必就不好,毕竟,人类的科技并不知道将会发展到一个什么样子的阶段,星际文明若是无法在人类能够展望的年代到来,以人类现在消耗资源的速度,这个地球其实撑不了太长时间。 若真能让人类的文明倒退到远古时期,至少,地球可以得到休养生息的时间,人类的文明重新发展一次,这可以使得人类在这个地球上存在的时间更久。 于是乎,许半生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莫大师是个真正‘胸’怀世界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希望人类可以更加久远的生存在这个宇宙之中,而不要因为人类科技的无限攀升导致资源的消耗过巨,从而使得人类文明璀璨但却迅速的消失在宇宙之中。 从这个角度来看,莫大师似乎是个伟人。 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试图用复活一名远古大巫的方式使得人类文明倒退到一个足以令地球不会害怕的阶段。 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许半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阻止莫大师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不过,道心自如道法自然,许半生还是遵循着心里最初的那个念头,既然要阻止莫大师,那就一定会阻止到底。 “我不清楚上古大巫究竟强悍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现代科技是否可以阻止一名上古大巫,但是我至少知道,一旦上古大巫复活,我们这些修行者,看上去无所不能的修行者,根本不堪一击。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推测,我甚至无法用推演来预知我的推测是否正确。莫大师的神秘莫测,不得不让我往那方面去想。仅此一点,你们昆仑就无法置身事外,因为若是我的推测成立,莫大师的目标是这个世界。” 见众人不语,许半生收敛了笑容,看似平静,却语含惊雷的说道。 龙潜坤回头看着自己的两位师叔,而韩堪和苏岩早已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事情竟然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韩堪犹疑的说道:“许真人,是不是你想得太多了?” 苏岩也微微颔首点头,就连蒋怡都有些难以相信许半生的话,她也说:“是呀,半生,是不是你想的过于严重了?如果真是要复活远古大巫,而远古大巫的实力又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话,这个莫大师,难道是希望人类退回到蛮荒时代么?” 许半生面带忧容的说道:“或许是我想象的过于丑恶了,但是,不管如何,莫大师对你们昆仑已经出手这个现实,是改变不了的。现在只是一个封之‘洞’,你们其实根本无法预料昆仑之中还是否存有下一个封之‘洞’。无论怎样,这件事跟你们昆仑都脱不了干系。从目前的形势看来,茅山也和你们昆仑一样,甚至于茅山由于佘长风登上掌‘门’之位更加顺利,他们已经成为莫大师的帮凶。试想想,若是封之‘洞’得逞,你们昆仑如今该是个什么样子?” 龙潜坤紧蹙着眉头,缓缓开口道:“为什么只有昆仑和茅山?只有道‘门’没有佛‘门’?” “佛‘门’一定也已经被牵连进来,满都拉图活佛的事情,你们大概也听说了吧?” 众人点头,许半生便继续道:“那个是个假满都拉图,真正的满都拉图失去了记忆,前不久才终于知道自己是谁reads;。那个假满都拉图以为自己当年已经杀死了真的满都拉图,这也是个意外。可若不是那个意外,若不是我从依菩提和严晓远身上发现端倪,至少藏传佛‘门’,已经被侵蚀。前不久,僵尸道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这就是严大掌柜为何会出现在茅山并且为我们打头阵的原因,他需要我帮他解决僵尸道的事情。那个人是个道士,也可能不是,至少他是以道‘门’之人的身份‘露’面的。他自称叫做罗伟正,这名字不用说都知道是假的。根据依菩提传回的线索,这个罗伟正很可能来自于龙虎山。” “什么?!龙虎山?!” 龙虎山被称之为天师道的祖庭,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也被称之为道教的发源地那绝绝对对是道‘门’最重要的福地之一。 当然,少有人知道,龙虎山天师道,和太一派的关系极为密切,如今许半生作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就应该没什么疑问了。 若是连龙虎山都被牵连进来,这件事…… “龙虎山的事情还在调查之中,我并无十足把握。但若龙虎山也被渗透,那么恐怕终南山也无法幸免。这样,我就不得不想到少林武当这些佛道名‘门’……” 许半生的话越来越耸人听闻,可龙潜坤等人已经不敢再这样去想了。 “许真人想让我们做些什么?”龙潜坤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多想无益,倒是不如直截了当的问许半生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龙虎山的事情,若是别人开口或许还有假,许半生这么说,怕是几成定局。如此,终南山的全真怕是真的无法幸免。正如许半生所言,昆仑之中还可能有第二个封之‘洞’,这件事,已经和昆仑自身息息相关,龙潜坤作为掌‘门’,也只能一肩担起所有的重责了。 ... 第416章 归还法宝 c_t;许半生笑了,龙潜坤看来是彻底明白了reads;。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新好快。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一直以来,龙潜坤和他那两个师叔,都将许半生迟迟不肯说出的事情当成挟恩以报,可是现在,至少龙潜坤已经知道了,许半生所‘操’心的事情,绝非他一个人的事情。不敢说关乎天下苍生,至少也是关乎于他们昆仑全派上下的。 甚至于,有可能关乎于整个术数界全部的修行者。 远古大巫只是一种猜测,可比金日旬所要复活的大巫赵元甲要强,这显然是已成定论。 金日旬本身的实力其实算不得什么,可是加上他的那些古曼童,他已经有了和身之境强者抗衡的能力。这意味着赵元甲复活之后,其实力肯定在身之境之上,按照金日旬的想法,赵元甲甚至是要比林浅这样的意之境的强者更强的。 不管这是否金日旬的一厢情愿,赵元甲和赤蛟的实力,若是恢复往日鼎盛,按照许半生的判断,妥妥的都在意之境附近。而这个莫大师所要复活的大巫,毫无疑问会更强。更何况若是许半生推测的不错,金日旬复活赵元甲只是莫大师的一次演练。一次演练就达到意之境的实力,莫大师要复活的那名大巫,其实力可想而知。 是意之境巅峰,还是先天? 无论是哪一种,似乎对于术数界,都是一次极大的动‘荡’。就算不能对整个术数界产生足够的影响,举手投足之间灭掉一个昆仑,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在的昆仑,因为这段时间的内耗,实力早已大减,若不是子弟众多,怕是不复昆仑千年威名。 关键还在于昆仑上下对于莫大师可谓是毫无秘密可言,封之‘洞’在昆仑的这些年也不是白呆的。 不光昆仑,茅山派也是如此。 现在再加上龙虎山…… 龙潜坤要是再看不出来莫大师所图之事,可能祸及整个术数界,他也就不配坐在昆仑金顶,担任昆仑掌‘门’了。 所以,龙潜坤才会痛快的说出那句话,他这是表示要以许半生马首是瞻,他知道这关乎到昆仑的生死存亡。 “终南山。”许半生缓缓吐出三个字,这也代表了他要让龙潜坤,让昆仑所做的事情。 就连许半生也并不清楚终南山是否牵涉其中,可是从莫大师的行事风格来看,既然在昆仑和茅山都动了手脚,龙虎山多半也无法幸免,那么,终南山就不可能被其放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而龙虎山,则是许半生留给自己的作业,那本就是太一派的一脉分支,许半生没理由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做。 除此之外,许半生还有担心。若是真如他所料,昆仑茅山终南龙虎都已经被牵涉入内,那么武当和青城恐怕也会受到‘波’及。虽然武当和青城并没有昆仑茅山终南以及龙虎这四大教派重要,可也不容小觑。 武当和青城,是要‘交’给茅山派去做的事情,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茅山派所遭受的重创实际上比昆仑更重,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稳定格局。而等到他们格局稳定之后,许半生知道,茅山的新任掌‘门’,一定会来找自己讨还茅山重宝松纹剑。到时候,才是茅山加入许半生阵营的时机。 除此之外,佛‘门’显然也是莫大师的目标,满都拉图就是证据。 西域的藏传佛教如此,中土的本土佛教如何可能置身事外? 好在真正的满都拉图已经恢复记忆了,而且实力显然还在许半生之上,就算是藏传佛教的那四大活佛都在,也绝对不如满都拉图的实力更强。藏传那边,许半生相信满都拉图已经开始动手了,那个老活佛,他要留在西域,绝不是留恋故土做无用功的,他恐怕是早已有所发现。 而中土这边,还有史一航。 史一航是南少林的高僧一悲大师的高徒,而一悲大师,可谓是中土佛‘门’最德高望重的大师之一,当然,还有普云寺的星云大师。有此二人,足以引起佛‘门’的足够关注。 许半生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佛道二‘门’重要的‘门’派自查,莫大师所图之事暂时终究不够明朗,可是,至少要把他在各大‘门’派安‘插’下的钉子拔掉,否则,许半生纵然神通广大,也是疲于奔命,更何况他根本无法离开吴东方圆三百里之内,哪怕是在吴东周边,他也不能停留太久,这是许半生最大的掣肘。 发动起昆仑茅山以及一悲大师和星云大师的力量,是许半生现在立刻就要做也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 短短一年时间,许半生能做到如此,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而那个莫大师,布局至少已经超过三十年的时间,这是许半生万万不及的。 龙潜坤听罢许半生的这三个字,点了点头,道:“贫道这就启程回昆仑,而后会拜访终南,与全真教的掌教纯阳真人一唔。” 许半生缓缓颔首,脸上又浮现出几缕笑容,他道:“史一航和夏妙然到了,贵派的鸿钧剑和紫‘玉’冰蝉一并奉还。” 龙潜坤等三人这时候才凝神查探,可却依旧无法查探到史一航和夏妙然的踪迹,他们不禁疑‘惑’的望向许半生,心道以我等人的‘精’气,足以闻听到方圆方圆百丈之内的风吹草动,若是想察觉两名修行者的到访,二三百丈的距离也不在话下,更何况他们身上都带着本‘门’重宝,那绝对是跟三人气血相连的。 可三人却毫无察觉,这岂不是意味着夏妙然和史一航至少还在数公里之外的地方?那么,许半生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样子的境界? 许半生看出三人疑‘惑’,笑着说道:“史一航与我颇具缘分,夏妙然更是我贴身之人,他们的行踪,我总是会有更强的感应。” 这解释倒也合理,昆仑三人这才放下心去,心道许半生虽属妖孽,年纪轻轻实力却强悍到无法言述的地步,但至少还没有强到他们仰之弥高的境地。 可是三人却并不知道,许半生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惊疑罢了,即便可以视为盟友,有时候还是要略微隐藏一些实力的好。 几公里而已,开着车自然是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亭中众人喝了两口水,吃了两块水果,夏妙然和史一航也就一同进来了。 两人在小区外就见了面,车子前后脚驶入小区,停车之后,史一航便主动上前向夏妙然打招呼。 以前尚且如此,夏妙然的夏家大小姐身份就足以令史一航保持足够的尊敬了,更何况她和许半生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数月之前夏妙然也已经成为了修行者中的一员,现在的实力恐怕还在苦修多年的史一航之上。 夏妙然也很客气,笑着说:“史局长也是来归还宝物的?” 史一航稍愣,随即笑了起来,他想到夏妙然手里也拿着昆仑重宝呢,于是点点头道:“承许少出手,我家那个聚气的阵法已经足以运转自如了,这紫‘玉’冰蝉的集运之效也不再明显,是当归还之时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穿过了小区的后‘门’,然后走过那个大石‘门’,看到亭内的许半生蒋怡以及昆仑的三名道友。 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两人将所带之物‘交’给了许半生,虽然这两件东西都是昆仑之物,不过他们却都是得自许半生,自然是要先还给许半生由他来还给昆仑的。 许半生拿过一剑一物,丝毫不放在心上,就仿佛所持并非两件法宝,而是两件普普通通的物什一般。 随意的递给龙潜坤,许半生道:“元青掌‘门’,原物奉还。” 龙潜坤急忙接过两件东西,先接入手中的却是紫‘玉’冰蝉,一入手便往紫‘玉’冰蝉里注入一道‘精’气,确认这就是昆仑重宝紫‘玉’冰蝉之后,才将其‘交’给韩堪,由其收好。 然后才恭恭敬敬的接过鸿钧剑。 和紫‘玉’冰蝉不同,鸿钧剑一入龙潜坤的手,就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鸣,隐约之中似乎还有龙‘吟’之意。 鸿钧剑是真正彻底属于昆仑的法宝,那是当初昆仑建派之前就已经淬炼出来的一柄飞剑,如今飞剑之能很弱,那却是因为使用者的实力不够所致,当初这柄剑可绝对是天下最强的飞剑之一reads;。 鸿钧剑甚至见证了昆仑派从无到有的过程,遇到真正的昆仑传人,尤其是还是掌‘门’之尊,自然会心生感应,发出清鸣之声。 拿回了鸿钧剑,龙潜坤也是‘激’动万分,眉‘毛’和胡子都微微的抖动起来。 其实他和鸿钧剑也分别不过数月而已,只是,这代表着昆仑掌‘门’之位,直到拿回鸿钧剑,龙潜坤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又重新坐在了昆仑掌‘门’的位置上,而在此之前,他总有些心里不够踏实的感觉。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龙潜坤心里默默的说着。 许半生见状,笑道:“元青掌‘门’,我还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多谢许真人归还本派重宝,昆仑欠许真人一个人情,来日必将报答。”这话是必须说的,虽然许半生可能永远都不会需要昆仑归还什么狗屁人情,紫‘玉’冰蝉还好说,提前归还而已,本就是被朱子明偷出来的东西,许半生也早就说过只用一年。而鸿钧剑就不同了,许半生得自封之‘洞’之手,封之‘洞’是正经的掌‘门’,鸿钧剑就是他的佩剑,这也就是说鸿钧剑是许半生正经的战利品,他若是不还,除非昆仑有本事从他手里抢回来,否则还真是拿他没辙。 于情于理,龙潜坤都必须做出感谢之态。 “许真人还有什么话,但请直言。” 许半生点点头,道:“关乎于这两件东西。若以一物牵系一派,未免过华,此乃其一。其二则是集运之物,不分天地,上下集之。” 两句话,都有些没头没脑,而且似乎意犹未尽并未说完,龙潜坤听罢,却是心头大震,望向许半生的双目之中也多了几分更加深邃的东西,他被许半生这两句话触动到了,而许半生也是点到即止,有些话不能说的太过于明白。 仔细的想了一会儿,龙潜坤突然一躬到地,行了个大礼,道:“多谢许真人指点,元青明白了。” 这是彻彻底底的晚辈礼,自称也是。 ... 第417章 超越灵体 c_t;苏岩被留了下来,他再回昆仑毫无意义,从此以后,他这个昆仑长老,也就是名义上的长老了,而事实上,昆仑的所有派务,与他已经秋毫无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这对苏岩也算是相当好的结局,不用呆在昆仑经受猜忌,虽然身处红尘俗世,却得到了自由,而且名义上总归是昆仑的长老,其得到的利益也不会有半点减少。 今后,他唯一还能跟昆仑建立的联系其实就在张柔柔身上了。 毫无疑问,张柔柔将会成为昆仑重徒,当她灵体完成之日,便是昆仑大力培养她的时候。而苏岩,则需要在她灵体未成之时,负责她的安全,而等到她灵体初成,苏岩又要负责起引领张柔柔入‘门’的重任。 一个修行者,入‘门’之时的起点高低,通常也决定了她今后的成就能够达到什么地步。 苏岩为人虽然有些首鼠两端,可是他的实力并不比龙潜坤差多少,如果给他和龙潜坤相同的资源,那他们之间的差距恐怕将会进一步的缩短。 从修行的境界上,苏岩也是舌之境的高手了,他或许比不上龙潜坤亲自教授张柔柔更好,但是作为引领张柔柔入‘门’的人选,却是绰绰有余。而且,有许半生做监督,苏岩必然更加兢兢业业,绝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一开始,苏岩多少还有些不情愿,可是后来他想通了。与其回到昆仑又不被信任,还不如留在这红尘俗世之中。反正以他的实力,此生恐怕也很难更进一步。身之境对他而言有些奢侈,能够达到舌之境巅峰,大致还能帮他延寿十年,这对他而言,其实也就足够了。 总归也没有多少年可活,在昆仑苦修和在红尘里打滚享受,这个选择并不难做。而这种选择上的轻易‘性’,在苏岩享受过了红尘俗世中的生活之后,会愈发的明显。这是后话饿了。 在龙潜坤和韩堪走后,苏岩其实也已经想到,他若是回了昆仑,哪怕昆仑之上的灵气比俗世里要充沛的多,理论上对其修行会有更大的好处,可是,在修行之路上,昆仑上下其实早已无人可以对他进行任何的指点。关键是即便有人能够指点,恐怕那人也不会去做。而留在吴东,虽然肯定要听命于许半生,甚至要为许半生充当打手,帮许半生处理一些他不便出面的事情。( 棉花糖但是,许半生是什么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年纪轻轻就已经迈入身之境的超级天才。许半生随便指点苏岩一下,苏岩都获益无穷。运气好了,说不得真的就迈入身之境,延寿个二三十年,也可以多享受一下尘世的繁华,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想通了之后的苏岩,发现自己行事一贯的首鼠两端,看似造成了自己现在尴尬的处境,但是,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场机缘。这场机缘,是谁也不曾想到的。 送走了龙潜坤和韩堪,苏岩也就当即对许半生表示了忠心,许半生不过是微微笑笑,安排道:“怡姐,你给‘玉’瑾道友安排个住处吧,回头让三哥带着他好好熟悉一下吴东,想必‘玉’瑾道友对于俗世的生活多有不适应,总要有个接触的过程。” 蒋怡点点头,道:“我会安排。” 然后,蒋怡便也带着苏岩离开。 史一航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自己也走了,夏妙然则和许半生一起,继续坐在凉亭之中,许半生打了个电话给张柔柔,他还有些事情要跟张柔柔‘交’待reads;。 龙潜坤和韩堪直奔机场,一来一回,在吴东也不过呆了几个小时而已。 两人一路沉默,上了飞机,坐在头等舱里,甚至让空姐都不要来打扰他们,韩堪才终于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元青,你刚才动用了一支年剑,这个张柔柔,真的值得你这么去做么?再如何天才,也不过就是个后天改造出来的灵体而已,而且是个‘女’娃子,将来总不能让她继承你的掌‘门’之位吧?” 龙潜坤笑了笑,道:“有何不可?” 韩堪一愣,不太明白,龙潜坤便解释道:“‘玉’虚师叔,你还是没看出张柔柔的潜力。她是个后天改造的灵体不假,可偏偏正是因为她的灵体是后天改造而来,她反倒比那些真正的天生灵体更加前途无可限量。那东西将一个毫无修行根基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改造成了一个半灵体,而且你我都知道,用不了多久,她的灵体就会被改造完成。那么完成之后呢?这种改造难道就会就此停止?” 韩堪再度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急切的说道:“你是说她成为灵体之后,身体经络还会进一步的被强化,从而超越灵体?” 龙潜坤点了点头,说道:“你想想那个叫做曾文的小姑娘,就知道了。就连许半生这样的人,都曾经误会她是星宿下凡,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后天改造之功,这说明了什么?” 韩堪恍然大悟,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为何龙潜坤会对张柔柔如此重视。 若是张柔柔的身体和经络也能被改造的犹如星宿下凡一般,不管其以后的境界能达到怎样,至少她也将会成为昆仑真真正正的第一高手。不敢多说,身之境是绝对可以达到的。而若是能够达到身之境,便是让一名‘女’子当了昆仑掌‘门’又怎样?历数天下的其他‘门’派,除了太一派,现在又有哪个‘门’派还有身之境的强者?哪怕是在佛‘门’几乎可以算作是第一人的星云大师,也只是在舌之境和身之境的坎儿上。而星云大师多大年纪才达到这样的境地的? 可是那是年剑啊,一想到这个,韩堪终究还是心疼无比。即便是理解了龙潜坤为何那么舍得的在张柔柔身上用去了一柄年剑,他终归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肉’疼。 昆仑一向以剑法著称,哪怕是拳脚功夫里,也糅合进了大量的剑法在其中,他们在推演之术上,比起很多‘门’派要差了不少。 这没办法,术业有专攻,像是太一派这种妖孽的存在,实在太少,这大概也是太一派一直无法形成庞大规模的原因,因为他们对于传承人的天才要求实在太高了。 可是对于修行者来说,什么都可以弱,就是推演之术不能弱,于是,千百年前的昆仑前辈,就已经找到了相对完美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年剑。 昆仑不光有年剑,还有月剑和日剑,甚至还有纪剑。 这些被冠以时间为名的桃木剑,就是集合昆仑推演之大成的法器。或者说是容器。 推演之术也和其他的修行一样,可以积累,一个人的推演之力或许不强,但却可以集合多人的推演之力来加强。于是,昆仑就创造了一种密法,可以将‘门’下弟子的推演之力集合起来,并封存在桃木剑之中,用以推演之上。 日剑顾名思义,相对最弱,只能让推演之人加强数十日的推演。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的推演之力只能让他推演出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加上一把日剑,就可以增加不超过一个月的推演进程。 而月剑则是以月为计量单位的,年剑毫无疑问就是增加数年。 单凭龙潜坤之力,他充其量推演出张柔柔今后二三月的命势,再远就无能为力了。而加上年剑之威之后,却可增加二至三年,他便能看到张柔柔二三年之间的命势。 在动用年剑之前,龙潜坤已经看到张柔柔两月之后就已经完成灵体的塑造,这就是他为何会一心要将张柔柔收入‘门’墙的原因。一个灵体,对于一个‘门’派而言,那绝对是无上的宝贝。 再往后,龙潜坤勉强又推演了一段时间,他愕然发现张柔柔的灵体还在成长,这也是他最终动用年剑的原因。他必须要看一看,张柔柔的灵体,最终能达到什么境地。 虽然动用年剑,甚至导致年剑之上产生了裂纹,龙潜坤依旧没能看到张柔柔是否能够成为星宿下凡那样的灵体,但是,他却还是看到了张柔柔灵体的成长。其成长速度当然不会再像成就灵体之前那样迅速,可依旧不容小觑。 不管如何,灵体还能继续被改造成长,这足以令龙潜坤欣喜若狂了。 相比之下,张柔柔命势之中那毫无‘波’澜,似乎其命势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犹如一潭死水的危险,就不值一提了。龙潜坤是什么人?他也是在足够的权衡了利弊之后,才会做出决定。 为了一个张柔柔,别说只是年剑受损,哪怕是年剑彻底被损毁,他也在所不惜。 而在年剑之上,还有纪剑。 纪剑只是一个传说,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一把纪剑,可以增加推演之人百年推演之能。别说是龙潜坤,往前再推数代,昆仑掌‘门’也不曾见过纪剑,就连昆仑的典籍之中,似乎也从未出现过纪剑这种法器。 百年推演,昆仑无人能够做到,许半生也不能,哪怕是林浅也不能,甚至,就连太一派史上最强的那位祖师爷,也做不到。这根本就不是人类修行者能够达到的神通,不过这却并不妨碍纪剑作为一种传说而存在,毕竟,始终都是积累出来的东西,相比较通过一人之力推演百年,倒是不如纪剑这种积累出来的法器让人更容易相信。 飞机在空中飞行着,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韩堪的心痛似乎终于好了一些。 “元青,许半生不可能不知道张柔柔的灵体还能成长吧?他为何能舍得让张柔柔拜入我昆仑‘门’下?”韩堪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心中隐隐竟然有些不安。 龙潜坤道:“许半生自己何能?曾文又是何能?还有夏妙然。灵体这种修行天才在我们眼中是重宝,可在许半生那里,在太一派的眼中,就未必是什么稀罕物了。我甚至怀疑,和那个神秘莫测的莫大师一样,太一派本身也有将一个普通人改造为修行天才之能。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太一派为何每一代都会出现天才中的天才。” 一瞬间,韩堪似乎明白了。 ... 第418章 大悟 c_t;下飞机的时候,韩堪又生出一个疑问。小说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元青,前车有封之‘洞’,张柔柔会不会是覆辙?” 龙潜坤一边走下舷梯,一边笑着回头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将‘玉’瑾师叔留在吴东?” 韩堪依旧不无担忧的说道:“‘玉’瑾此人思虑周详,可也正因过于周详了,此人不可信任啊!” “‘玉’虚师叔,你别忘了我们昆仑还有个‘玉’阳师叔呢!” 韩堪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玉’阳子殷定华虽然要行苦修之旅,留在尘世间磨练自身,可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是昆仑弟子,而且殷定华是绝对矢志忠诚的。他只要知道张柔柔被龙潜坤收为弟子,断然不可能置之不理。明有苏岩,暗有殷定华,张柔柔自身又是一块白板,许半生就算想要在她身上埋下暗钉,也要忌讳几分。 而且,从情理上而言,太一派本就是更超然的存在,他们也没什么必要在张柔柔身上动手脚。 机场之外早有昆仑外‘门’弟子等候多时,接到龙潜坤和韩堪二人,便一路直奔昆仑山下。 在山脚下的酒店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不过五点来钟,天还全黑着,龙潜坤和韩堪便启程上山了。 到达金顶之时,刚好也就日出。 高山之上的日出要略早于山下,站在金顶的正殿之中,眺望着远方那一轮红日,龙潜坤召集了昆仑‘门’下。 当着所有昆仑弟子的面,龙潜坤宣布了两件事。 这其中并不包括张柔柔的事情,如今张柔柔这个灵体尚且尘埃未定,龙潜坤也不急于将其昭告昆仑‘门’下。 两件事中的第一件,是龙潜坤宣布,要集合昆仑上下之力,设置一个阵法,将紫‘玉’冰蝉彻底封印起来。 这个决定一经宣告,无疑是先告诉众人,紫‘玉’冰蝉他已经取回,只是昆仑众弟子还来不及欢呼雀跃,就陷入到对代掌‘门’的决定不解的困‘惑’之中。 将紫‘玉’冰蝉封印起来?这是为何?此乃天材地宝,集运之效天上地下都属罕见,为何放着如此集运的法宝不用,却要将其封印起来? 作为大长老的‘玉’宣子陈末,责无旁贷的要提出质疑。 龙潜坤并未当众回答,而是将陈末拉到一边,在二人周围布下阵法,使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见,然后才做出了解释。 两人出阵之时,陈末已经从质疑变成了赞同,并且告诉昆仑上下,不要再对此有任何疑问,这是对昆仑将来有着至关重要作用的一个举措。( 棉花糖 如今的长老会,一多半都是无条件支持龙潜坤的人,真正会在长老会中提出不同意见的,唯有大长老陈末。既然陈末都已经路人转粉,其他人自然毫无异议。 韩堪无需表态,而秦开元也并未表态。 两个太上长老也没意见,这个决定就算是定下来了。 而第二件事,则是龙潜坤决定将代表着昆仑掌‘门’身份的鸿钧剑,‘交’给秦开元来使用。 此举无疑又引起了昆仑上下的集体哗然。 这是要将掌‘门’之位传给秦开元?可这不合规矩啊,哪有晚辈将掌‘门’之位传给长辈的? “众弟子听真,切勿喧哗。”龙潜坤威严宝象,这句话之中,竟然还用上了吐真言的手段,一时间,金顶之上众人都感觉到耳中鸣响,他们若是再不停止鸹噪,这声响将会持续在他们耳中震‘荡’。唯有他们闭嘴,耳中的真言才会消失。 金顶之上,鸦雀无声。 “本座早已让出掌‘门’之位,只是本派经历风‘波’,因此还折损了不少前辈高手,派务稍有‘混’‘乱’。按照本派‘门’规,让出掌‘门’之位之后,便不能再登掌‘门’之职。可是如今昆仑动‘荡’未平,短时间内很难选出一名足以服众也对派务足够熟悉之人担任掌‘门’之职。是以,才由本座暂代掌‘门’之职,待及派务平稳,此位必将传与德才兼备之弟子。本座既为代掌‘门’,这掌‘门’信物鸿钧剑,便就不适合留在本座身边。况乎本座如今独臂,根本无法将鸿钧宝剑的威力发挥十之一二。是以,本座决定,将此剑暂时‘交’由本派第一高手掌管,待及新任掌‘门’登位,再由‘玉’阵师叔将宝剑传至新任掌‘门’之手。” 这番话一说,众人彻底平静下来,他们齐齐的看着‘玉’阵子秦开元,心道昆仑的第一高手之争,到今日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之前,大家对于这个第一高手的称号始终莫衷一是,龙潜坤封之‘洞’和秦开元都有支持者。而如今封之‘洞’已死,龙潜坤又亲口承认自己不如秦开元,看来,昆仑的第一高手头衔,已经是非秦开元莫属了。 而龙潜坤的话也不错,他只是代掌‘门’,虽然大家都不会太在意这个代字,可是,他现在决定将鸿钧剑‘交’给秦开元掌管,还真是于情于理都很合适。众人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现在,一切就要看秦开元本人的了,是以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要看秦开元自己是否接受。 秦开元环视整个昆仑金顶,稍稍整理衣装,从容的走了出来,然后深深一个稽首,双膝跪倒在龙潜坤的面前。 ‘挺’‘胸’低头,秦开元双手高高举起,道:“昆仑弟子‘玉’阵秦开元,谨遵代掌‘门’号令,代为掌管昆仑至宝鸿钧剑,直至下一任掌‘门’登位。掌管鸿钧宝剑期间,弟子必将妥善保管,决不让昆仑至宝‘蒙’尘,涤‘荡’妖魔,扫平邪佞。” 这句话,就是表示接受鸿钧剑了,龙潜坤也便将鸿钧宝剑‘交’给了秦开元,并且亲自为其系在身后。 “鸿钧宝剑乃昆仑至宝,掌剑即视为掌‘门’亲临,昆仑上下,众弟子听令,今后如见鸿钧宝剑,既为掌‘门’亲临,如有号令,莫不遵从!” 比起刚才授剑,龙潜坤的这句话才让众人更加震惊。这是要把自己代掌‘门’的权力分出去一大半啊。代掌‘门’是掌‘门’,执剑之人携剑也视为掌‘门’亲临,这岂非是说从此以后昆仑要有两个掌‘门’? 众人不敢喧哗,各自不解的望向龙潜坤,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决定。 而秦开元却是平静的很,似乎他受之若饴,只是拿回一件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 “代掌‘门’大德,此乃昆仑之福。弟子秦开元谨领此权,必当鞠躬尽瘁。” 秦开元说完,负剑起身,站在了龙潜坤的身旁略后的位置,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他从今而后便是掌‘门’之下第一人,同样拥有号令整个昆仑的权限。但却用稍后的半步,表明了自己的姿态,若是他和龙潜坤同在,依旧以龙潜坤为尊。 众人散去,各回山头修行,原本那些中立派,如今真正是为龙潜坤的气度所折服。 让出鸿钧剑还只是一般,让出掌‘门’一半的权力,这才是真正的上人风范。可以说,今日龙潜坤的举动,彻彻底底的让昆仑之中原本对他还颇有微词,甚至暗中认为封之‘洞’之死是他在捣鬼的那些人,也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若只是争权夺势,又怎可能在大获全胜之后,将到手的权力拱手让出? 龙潜坤此举,正是旨在告诉整个昆仑上下,他心底无‘私’,他对掌‘门’之位并无恋栈之意。 秦开元虽然很少开口说话,但是显然,他早已领会龙潜坤的意图,也愿意配合龙潜坤。同时,他自问从无‘私’心,由他对龙潜坤做出钳制,他也承受的起。 总归还是有人不够明白,尤其是关于第一件事,封印紫‘玉’冰蝉,这简直就是完全的莫名其妙。 甚至有人在想,昆仑之‘乱’就是始于紫‘玉’冰蝉被朱子明‘私’盗下山,少了这个集运至宝之后,昆仑立刻就出现了‘乱’子,因此还折损了好几名高手。 而如今好容易取回紫‘玉’冰蝉,却要将其封印,而不是使其成为镇派之宝,这真是与昆仑的利益背道而驰。 韩堪和陈末商量之后,一起找到龙潜坤,总归是要问个明白。 龙潜坤面对疑问,笑着说道:“‘玉’虚师叔可还记得在吴东临走之前,许半生曾有两句话相赠?” 韩堪点了点头,道:“当时稍感不解,现在却已然明了。元青你如何能听许半生之言?” 陈末不解,问道:“许真人说的是哪两句话?” 韩堪复述道:“关乎于这两件东西。若以一物牵系一派,未免过华,此乃其一。其二则是集运之物,不分天地,上下集之。” 陈末低头不语,沉‘吟’片刻,突然对着东方深深一躬,口中称道:“许真人果然大能,此二句实为金‘玉’良言,我昆仑受之如受大恩。” 韩堪皱眉,他还是不解,龙潜坤这才笑着解释说:“‘玉’虚师叔,你现在也已听得明白,许半生这两句话最终导致了我做出的这两个决定。第一句,以一物牵系一派,未免过华,指的是鸿钧剑。天下之大,能人辈出,若是有人夺走鸿钧剑,我昆仑敢不倾巢而出与之决战?可若如封之‘洞’此贼,窃鸿钧剑为己有,被人夺剑,对方是对是错?” 韩堪想了想,叹道:“若是许半生此次不还鸿钧剑,我等还真是无言可对。” 龙潜坤点点头,道:“我今日将鸿钧剑授予‘玉’阵师叔,正是断绝这种情况出现。自此之后,鸿钧剑也只是一件寻常法宝,即便落入他人之手,昆仑上下也不必为了颜面而错上加错。” 韩堪明白了,道:“元青大度,让权也是为了使得昆仑上下重回团结之态,倒是贫道虚妄了。” 龙潜坤笑了笑,道:“不敢说大度,只是希望本已元气大伤的昆仑不要再继续受伤下去。而那紫‘玉’冰蝉,许半生的话也说得清楚,集运之物不分天地上下集之,这也就是说紫‘玉’冰蝉虽能集好运,也能集歹运。昆仑经此浩劫,也与这紫‘玉’冰蝉不无联系。想当初,通天派如何强大,如今却灰飞烟灭。用了紫‘玉’冰蝉集之好运,也必会受其集之歹运反噬。此宝亦正亦邪,当小心而用。” 至此,大悟。 ... 第419章 哲学家张柔柔 c_t;翠湖,凉亭。80访问: 。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夏妙然看着宁静的湖面,纤手一扬,桌上盘中的西瓜上的一颗西瓜子便被她抄在手中。 夹于指缝之间,夏妙然轻轻将西瓜子弹出,那颗西瓜子便朝着湖面平平的‘射’去。 西瓜子在湖面上一连打了二十余个水漂,渡过了整个翠湖,最后一弹高高跃起,弹到了岸上,落在对岸丰沃的泥土之中。 许半生微微笑着,说道:“明年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长出西瓜。” 夏妙然缓缓走到许半生的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帮他轻轻的‘揉’着肩颈。 “为什么要把一个即将大成的灵体平白让给昆仑?你若找出莫大师的真身,身边的帮手越多越好,不是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有一种预感,莫大师的计划浮出水面,怕是用不了半年的时间了reads;。到时候张柔柔只怕堪堪进入后天之境,倒是不如送给昆仑做个顺水人情。” 夏妙然轻笑,又道:“帮不上忙?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啊,你一向是物尽其用人尽其能的。” “张柔柔是个意外,不在莫大师的计算之中,留她在身边肯定是利大于弊,哪怕她任何忙都帮不上,光是呆在那里,也足以令莫大师的计划出现纰漏。现在她不是还没上昆仑么?这就是她最大的作用。顺便还能把昆仑拉进来,何乐而不为?莫大师当然也会知道张柔柔这个意外的闲子很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计划,所以,他必然会对张柔柔动手。苏岩,还有那个宣称云游天下的殷定华,到时候都是变数。我现在看不到更久远的时候,就只能多多安排变数,变数越大,对一个完整的计划就越不利,而对我们这样毫无计划可言的一方,就更多了几分‘乱’中取胜的把握。” “‘乱’了,一定能取胜么?”夏妙然显然有些不以为然。 许半生轻轻的捉住夏妙然的小手,将其拉着贴在自己的背部,口中道:“总比亦步亦趋的按照对方的节奏行事要好,敌暗我明,水浑一些,就算对我们没好处,也会对莫大师有些坏处。此消则彼长。” 夏妙然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望向大石‘门’之外,口中轻道:“来了。” 许半生点点头,也不去看大石‘门’,而是从桌上拿起一瓶水,又喝了一口。棉花糖 张柔柔乖巧的走了过来,先和夏妙然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道:“许少。” 许半生抬头笑笑,指指自己对面,道:“坐下说罢。” 张柔柔依言在他对面坐下,略显无措,许半生拿起一瓶水放在她的面前,道:“不要不安,喝口水吧。” 张柔柔依旧显得不安,她没有因为许半生的这句话而平静,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捏的太紧,指节都微微有些发白。 “超自然的能力是存在的,又或者本就并非超自然的能力,而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修行中人,做不到像是电影电视里那样御风而行,但是飞剑还是可以做到的。当然,也做不到像是传闻中那样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或许修行的尽头真的可以如此,只是已经有很多很多年都不曾有人能够达到那个程度了reads;。” 张柔柔喝了口水,疑‘惑’的问道:“那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以及增加的寿命。人类也好,其他种族也罢,任何一个物种的延续,并不仅仅依靠自然的淘汰和繁衍,还可以通过修行。我的师父叫做林浅,他的名字在你以后的修行生涯之中,会不断的被人提及,我不用对你说太多。现在的你,需要知道的只有一点,关于我的师父,他已经活过二百年,至今依旧健康的活在人世。当然,活着并不是修行的唯一目的,数千上万年来,无论东方或者西方,都有一群人在不断的修行,他们希望能找到一条通往天国或者仙境的路。在天国又或者叫做仙境之中,没有生老病死,有的只是完完全全的幸福。西方称之谓天堂,东方谓之极乐。” 张柔柔又喝了一口水,她似乎是在用喝水的方式缓解自己的不安和紧张。 “那么,人究竟有没有转世投胎这样的事情?” 许半生点点头,道:“有。” “既然可以转世投胎,那么实际上人是不灭的,即便下辈子未必还能做人,总也依旧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那么长生乃至永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你的记忆。” 张柔柔略显痛苦的摇摇头,她说:“假设,我可以活到两百年三百年乃至更长,那么我就必然会看到自己的至亲至爱离开我,总不可能我活下去了,我的父母,我的哥哥,也可以像我这样活下去。生离已经是人间最大的痛苦,死别更甚。待到百年之后,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甚至会看到自己的子孙先于自己离开这个世界,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一直拥有亲人。”许半生的目光越过张柔柔的头顶,投向更远的地方,口中轻声说道:“你说的不过是小道,人类所纠结的一直都只是小道而已。而修行,要寻找的是大道。于你而言,或许只能成就小道,于是你可以超越人类极限的生活下去。或许,你会经历更多的生离死别,你会尝尽其他人尝不到的痛苦。但是,你也会品尝他人所无法感知的喜悦,以及幸福。有多少欢笑,就自然有多少痛苦,这一向是守恒的。但是,我们都走在寻找大道的路途之上,终有一日,无数个你我的小道汇聚在一起,将会形成一条大道。而这条大道,将会使得人间变成天堂,每个人都可以成仙成圣reads;。” 张柔柔突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问:“那么,若是每个人都成了神仙,又和现在有什么区别?现在的人类,几十年的寿命,于是我们不把一日一月当回事,肆意的挥霍。而等到我们可以数百上千年的活着,我们‘浪’费的,就是一年一年的日子。无论多长的寿命,终究还是会有结束的那一天,再大的大道,也不可能让人如同日月那样永存下去。更何况,我们都知道,即便是日月,也有耗尽的那一天。哪怕真的可以与日月同辉,到了那一天呢?连日月都没有了,人类又会在哪里?” 许半生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意外,为什么张柔柔不过离开片刻,竟然就开始思索哲学上关于人类的终极问题。 “那么,你告诉我,科学的发展是为了什么?” 张柔柔稍稍思索了一下,回答说:“为了让人类生活的更好,也为了让人类可以在地球的资源耗尽之前找到下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唯有如此,人类才能拥有更远的未来。”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那么你为什么认为修行就不能做到这一点?即便修行无法做到这一点,但若能够成就大道,人人都有千年之寿,科学岂非会得到更好的发展?而且,修行之后,对于资源的需求会远远少于凡人,地球上有限的资源就可以令人类更加长远的生存下去。这样就可以使人类对于宇宙的探索延续更长的时间。” 张柔柔再度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修行是需要资质的,我原本就是个无法修行之人,直到你偶然间改变了我的资质,使我适合修行。你不可能改变这个世界,你也不可能让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适合修行。那么,你所谓的大道,又如何实现?” 听到这话,许半生的心头犹如被一颗炮弹狠狠的命中,巨大的爆炸在他的心底震‘荡’起来,几乎要将许半生所在的整个世界炸至崩塌。 甚至于,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的道心也开始产生轻微的摇晃,朱子明当日穷极一切想要影响许半生的道心却依旧无果,可是现在,一个甚至尚未走进修行之‘门’的张柔柔,却影响到了许半生的道心。 许半生不禁感到有些恍惚,他开始产生了怀疑,对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大道产生了怀疑。 不光许半生,站在许半生身后的夏妙然,也恍惚了,她也开始思考关于修行的本质reads;。 修行是通往大道之途,可若是大道本身并不存在呢?修行又是为了什么?修行所能改变的,终究只是占据了人类不足千万分之一数量的术数界,它根本无法改变整个人类,无法改变整个世界。那么,修行岂不是只能让修行者占据更多的资源?而在现实之中,任何一个修行的‘门’派,又何尝不是拥有了凡人所无法拥有甚至不敢想象的资源呢? 修行,难道终究只是一场虚妄? 夏妙然几乎听到自己的道心破碎的声音,同样的声音也在许半生的脑中回‘荡’。 一阵清风吹过,不远处的湖面上一尾鱼儿跃出湖面,终于无法抗拒地心引力的作用,重重的落回到湖水之中。 不甘心的鱼儿重重的甩了一下尾巴,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一弯‘波’纹。 啪的一声轻响,却像是洪钟大吕一般响彻许半生的耳中,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道心受到了影响,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张柔柔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产生这么多的思想,她分明连修行之‘门’都还没有进入。 不对!有人在搞鬼! 大道怎么可能不存在?修行就是要寻找大道,现在做不到全民修行,不代表以后不可以。这个世界,也曾经被修行者完整的占据,在上古时代,每一个人都是修行者。 许半生猛然将双眼从张柔柔身上移开,转而望向身后平静的湖面。 湖水‘波’澜不惊,湖水依旧平静。 终于,平静的湖水也给许半生的心头注入了一道清流,一股缓缓的清凉,让许半生动摇的信念稳定了下来。 别人的修行究竟为了什么,许半生并不知道,但是他自己,他所有的修行都只是为了他可以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否则,他早已成了一黄土,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 对于许半生来说,修行仅仅意味着他要活下去! ... 第420章 迦楼罗的影响 c_t;已经产生了一丝裂痕的道心得到了修补,许半生从茫然无序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 他立刻起身,一掌拍在身后眼神之中充满了‘迷’惘的夏妙然身上。 这一掌,就像是要杀了夏妙然一样,许半生毫不留手的一掌击打在夏妙然的‘胸’口。夏妙然的身躯向后弹起,竟然被许半生这一掌打的直接掉入了翠湖之中reads;。 虽然没有发出叫喊声,可是半空中喷洒下来的鲜血,却预示着夏妙然被许半生这一掌伤的不轻。 张柔柔瞪大了双眼,浑然不明白许半生为何会突然对夏妙然出手,她知道许半生和夏妙然是情侣的关系,并且显然都深爱着对方,那么为何许半生竟然会对夏妙然突施杀手呢? 口中发出浅浅的一声惊呼,张柔柔却又发现,许半生的手掌,又朝着自己拍了过来。 连夏妙然都挡不住许半生的那一掌,张柔柔当然就更不可能。 她甚至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闭目等死,于是她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双眼,奇怪的是,心里竟然平静如斯,似乎根本就无所谓生与死,又或者是早就准备好了今日要死在许半生的手里。 只是,张柔柔很快感觉到,许半生的手掌只是轻柔的拍打在自己的头顶,然后似乎捏成了拳头,在她的前额上轻轻叩了三下。 张柔柔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然后她的身子一软,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凉亭之中。 许半生这才纵身而起,一跃跳出凉亭,直朝着湖水而去。 双脚在湖面上轻轻一点,那电影电视里才会出现的登萍渡水就出现了。许半生从容的奔跑在水面之上,也就是刺客这里没人会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出来,否则让人看见了,一定会把这一幕拍下来放到网上去的。 在水面上从容奔跑的许半生,跑至夏妙然的身边,伸手一捞,便轻松的将夏妙然从水中抄起,带着一个人,他不但没有向水下沉去,相反,他反倒是重重的在湖面上踩出一团水‘花’,而后整个人便凌空而起,带着夏妙然也跃至足有七八米高的空中。 身形如剑,许半生抓着夏妙然便向湖边‘射’来,势衰力竭,许半生从空中翩然而下,双脚轮番在湖面上一踏,可能是拎着夏妙然的缘故,这一次,许半生的双脚都没入湖水之中,但还是再度高高跃起,身体急冲向岸边。[起舞电子书75] 两三个起落之后,许半生就像是仙神下凡一般,站在了岸边。 将浑身**陷入昏‘迷’之中的夏妙然放在凉亭之中,许半生蹲下身来,单掌按在夏妙然的头顶。 内力注入到夏妙然的身体之中,其体表立刻产生高温,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之中都冒出浑厚的热气,将夏妙然湿透的衣服在几分钟之内就全部蒸干。夏妙然的身体上冒出阵阵的白雾,白雾散尽之后,许半生收回了手。 一把拉起了夏妙然,许半生松开手,右手掐了个法诀,口中念叨着什么,一掌推在夏妙然的后心之处。 夏妙然的身体猛然一顿,口中再度喷出一口暗黑‘色’的鲜血,就像是中了毒一般,昏‘迷’的她,灵台方寸之间却出现了一丝清明,之前被张柔柔影响到道心受损的夏妙然,此刻终于恢复了清明。 这时候,许半生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扶着夏妙然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自己坐在她的身边,口鼻之间喘息不已,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生死搏斗。 刚才那一段,看似简单,实际上许半生却是拼尽全力的,其劳累程度甚至不比那日与金日旬之战差多少。 那一次是殊死搏斗,而这一次,许半生却是要从道心破碎修为全失神魂俱灭的边缘将夏妙然拉回来,所耗费的‘精’气,绝对不容小觑。尤其是许半生这一次自己的道心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他耗费如此巨大的‘精’气拯救夏妙然,实际上是冒着相当大的风险的。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夏妙然也得到了恢复,道心虽有损伤,但总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而许半生的道心,也因为他适时的排除了心中的杂念,并且成功的救治了夏妙然,而得到了足够的恢复。道心的受损并非像是身体的受伤,其受损和恢复几乎都只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事情,只要能够将心中产生的妄念完全去除,让道心重新坚定起来,道心的恢复也只是弹指间的事情。 不过道心的损坏会对修为产生很大的影响,若是在修为受损之前就已经修复了道心,那么一切如常,可像夏妙然这样,完全是依靠许半生帮她修复的道心,其修为上就必然会因此被牵累。 夏妙然呆呆的坐在凉亭之中的石凳上,头顶中那由许半生带给她的那丝清明逐渐沐浴她的全身,那原本只是一丝丝的清明,此刻却像是源源不绝的泉眼一般,缓慢但却坚定的将清明之意流淌至夏妙然的全身,浸润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最终回到她的心口处,将其道心团团围住,仿佛在道心周围建立了厚厚的一层防护,并且不断的滋润着其道心,使其道心之上的损坏之处逐渐的得到了修复reads;。 身体微微一颤,夏妙然终于恢复了清醒,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疼痛‘欲’裂,之前那种呆呆乜乜的状态,已经如同电影一般在她的脑中回放着。她看到自己的道心是如何被张柔柔的一番话所影响,她也看到自己如何被许半生一掌打入湖中,又是如何在几乎溺毙的情形之下被许半生救回,借助湖水中的清凉和灵‘性’,融合了这周围山峦的灵‘性’,再加上天地本身的灵气,以及吴东此地特有的浓郁帝王气,都被许半生糅杂着输入到自己的体内,最终修补着她的道心,这才让她恢复过来。 可是修为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夏妙然知道短时间内自己必须勤加修行,才能让修为尽快的得到恢复。 她不需要对许半生说任何感谢的话,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需要言语上的任何感谢,她只是眼神复杂的望向同样被许半生打晕的张柔柔,说道:“她也是莫大师的人?” 许半生摇了摇头,神态轻松,道:“她和莫大师无关,甚至刚才她的行为以及语言,都和莫大师无关。我想,这大概和另一个人有关,我还是忽略了这一点。” “怎么回事?”夏妙然见许半生叹气,抓起他的手温柔的问到。 许半生把关于迦楼罗的事情对夏妙然描述了一遍,道:“迦楼罗那些日子一直住在张家,我以为令其不战而退就算是已经解决了此事,至少是暂时解决了。事后我也还是替张家做了一些事情,他们终归是无辜受累,可是,我还是忽略了迦楼罗作为一名意之境的高手,他的影响绝不是那么的简单。他动过的手脚我可以并不困难的解除,可是,他在张家停居乃至修行过产生的影响,却并不那么容易消除。现在看来,张柔柔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命势,就连我的推演之术都受到了‘蒙’蔽,这很可能并不是那些东西的修行凝练出来的晶体导致的,而是因为迦楼罗留下的那些影响导致的。甚至于,就连张柔柔之所以会从一个凡人变成适合修行之人,也是因为迦楼罗潜移默化的影响。此前张柔柔虽然已经是适合修行之身,但是她自己并不自知,这就使得迦楼罗的影响对她无法起到直接的作用,也只是隐约的影响其命势。而刚才龙潜坤要收她为徒,使得她明白了自己如今的状况,对于修行以及术数界也有了表层的认知。当这种认知出现之后,迦楼罗留下的气机便自动的与张柔柔联系起来,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对其施加巨大的影响reads;。这种影响是意志上的,甚至于可能就连迦楼罗自己也并不知道会这样。我们的中招,其实还是源自我本人。” 夏妙然明白了,她点了点头,但还是谨慎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也不能不提防着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可能,自然还是莫大师,许半生现在对张柔柔状况的分析也只是分析而已,或者他所说的这种可能‘性’会大一些,甚至是非常大,在两种可能的途径之间,迦楼罗无意中产生的影响至少是九成以上的可能。可是,即便是许半生,也不敢断言这并非莫大师动的手脚,即便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小,其中牵强的巧合太多,但终究还是存在一定的可能‘性’的。 许半生严肃的点点头,但又轻轻的捏了捏夏妙然的手,‘露’出一个足以融化世间一切冰雪的笑容,道:“以后我们都需要更加的小心。你今日修为受损,道心也还有些‘波’动,先回去吧,恢复修为最是重要。” 夏妙然本来还想再陪许半生一会儿,尤其是现在这种状况,莫大师很有可能就藏身暗中,她担心许半生出危险。可是,身体的极度空乏,以及她‘精’气的巨大消耗,再加上修为的损伤,终究让她无力为继。 只得点了点头,夏妙然探过身子,在许半生的‘唇’边轻轻一‘吻’,不无担忧的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儿,实在不行,就杀了她吧。” 许半生笑了笑,又道:“不至于,危险已经解除了,即便真是莫大师搞的鬼,现在我已经有了警觉,他也绝不会再出手。” 夏妙然点点头,站起身来的时候,脑中还是感到了些许的眩晕。 扶了扶宽阔的额头,额头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肤细腻洁白,夏妙然依旧‘性’感美‘艳’。 走了几步,夏妙然又回过头,略感担心的看看许半生,终究还是缓步离开。 许半生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精’气恢复了一些之后,将张柔柔扶起,单掌轻轻按在她的头顶,注入一丝内力,使其体内经脉重新畅通起来。 张柔柔悠悠醒转。 ... 第421章 狡猾的气机 c_t;许半生并未就此收手,而是顺势将源源不绝的内力输入张柔柔的体内,张柔柔被他封闭的经脉虽然重新贯通,人也醒来,可是在许半生如此磅礴的内力作用之下,根本无法动弹。热门小说remenxs。 更新好快。 之前被探过两次经络,可是张柔柔也只是略微感觉到一些经络之中气机的流动而已。可是这一次,她却能够清楚的察觉到许半生的内力在她体内肆意妄为一般的运转。这股内力,就仿佛在她的经络之中走进了一支军队,沿着她的经脉进行极为仔细的搜索和检查,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一如当年进行扫‘荡’的日本鬼子,正在辽阔的北方大地上,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搜查我党的下落。 张柔柔并不明白许半生为何如此,但却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只能任由许半生的内力如洪流一般淹没了她所有的经络。 由于内力在体内的作用,张柔柔的脑海里也几近完整的勾画出一张人体的经络图,她对自己体内的经络从此以后清楚无比,再无需任何的教导。 这对她将来的修行也算是有着相当大好处的事情。 一般人修行,或者仅仅只是习武,都是从经络闭塞一点点的贯通,然后有了内力,这才学会让内力在经络之中流淌,从而生生不息,获得远超凡人的力量。 可是张柔柔却不同,她现在的经络几乎已经完全贯通了,并不需要练功来帮助,此乃其一。 现在许半生的内力在她的经络中搜寻,而任何一个修行者或者习武者,都不可能在经络初通之时就拥有如此浑厚的内力乃至内息,他们也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庞大的内力和内息,真要是有人以如此庞浑的内力游走在他们的经络之中,恐怕他们当即就会经脉尽毁气绝身亡reads;。 张柔柔却不怕。 在许半生的内力如摧枯拉朽般的气势之下,张柔柔的经络也会受到损伤,可是,由于她的特殊状况,那被修行结晶改造甚至保护着的身体,纵然痛苦,但却会以更快的速度恢复。 而当许半生的内力在张柔柔的体内走完一个大周天之后,早已不知将其经脉拓宽了多少,也使得经络的坚韧程度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这反倒是对她更有好处的事情,只是过程痛苦了一些。 此乃其二。 许半生隐约明白这一点,张柔柔却不懂,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半生一定要把张柔柔体内隐藏的那股导致她说出那些话,从而影响到许半生和夏妙然道心的气机寻找出来。小说下载75/ 如果说张柔柔的经络现在就是个战场,那么许半生的内力就是攻伐决断的军队,而藏在她体内的气机便是那小股的敌人。 那些气机四处躲藏着,它们深知自己并非许半生的对手,一定能被许半生找到,一定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摧毁。 一个大周天走完之后,许半生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竟然没能搜寻到那股气机的存在,可是他心里明确无比的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张柔柔的体内。 张柔柔突然呻‘吟’出声,她带着痛苦,面‘色’‘潮’红,身体微微扭动颤抖,口中喊道:“在任脉和督脉连通之处。” 许半生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这是张柔柔也感觉到她体内的状况,并且发现了体内和许半生的内力格格不入的东西。或许她并不明白许半生为何如此,但是她却知道许半生不会害她,那么就是正在逃窜的东西会对她有害。 在这样的状况下,区分不同自然成为了很简单的事。不过,区分归区分,指点许半生去摧毁那些东西,却无疑需要很大的勇气。 或者说,那需要绝对的信任,只有足够信任许半生,张柔柔才会任由许半生在她体内摧毁本属于她的那些东西reads;。 区分简单,选择却很难。 从张柔柔毅然做出的这个选择,许半生也意识到,这个小姑娘能够吸收那个修行结晶,或许并不是那结晶适合每一个人,而是她原本就拥有慧根。 人有三根。 其一是命根,这是人类赖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因素,没有了命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直接暴毙。 其二就是适合成为修行者的灵根,只有拥有灵根,才能进行修行。 命根人人都有,灵根却只有极少数人拥有,所以并非所有人都适合修行。 而张柔柔原本其实是并不拥有灵根的,她在吸收了那块修行晶体之后,才被打通了经脉,拥有了灵根,并且那块晶体持续的改造着她的身体,使得她的灵根扩大成为几乎整具身体这就是灵体。 而第三种,则是慧根。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他们似乎生来知之,拥有一定程度的预言之能。这就是慧根的表现。 当然并非每一个慧根都能做到预言这么大神奇的地步,在拥有慧根的人之中,大部分,也只是会在修学悟道之上,拥有常人所无法拥有的聪慧。 佛道二‘门’,也并非全都是修行者,佛经道藏,都需要有慧根的人才能真正的领悟,宣讲,从而使得佛道二‘门’成为真正的信仰,以他们的道理影响整个世间。 拥有灵根之人,几乎天生都拥有慧根,可是拥有慧根之人,却未必都能生出灵根。 张柔柔显然就是原本就生有慧根,但却不具备灵根之人,而慧根,却是决定了她是那个可以吸收修行晶体的体质,也使其迈入到修行者的行列。 只是因为张柔柔的一句话,许半生便领悟了许多道理,原来,也并非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吸收修行晶体成为修行者的,至少,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被修行晶体改造成为天生灵体。这个还有待试验,或许,修行晶体会让那些没有慧根之人产生灵根也不一定。 张柔柔的这句话,也让许半生明白了,为何张柔柔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除非是莫大师有意为之,仅仅是迦楼罗留下的气机影响到张柔柔的身体,也不至于会让她说出那样的一番话。这也就是许半生刚才对自己的判断依旧有几分犹豫的原因。 而现在,许半生已经彻底可以确定了,张柔柔绝非被莫大师控制,而就是被迦楼罗的气机影响到,加上她自己本就拥有慧根,或许平日里就喜欢琢磨些哲学上的问题,于是才会产生了那些疑问。 她自己,显然也并不知道那些疑问竟然会对许半生和夏妙然产生如此之大的影响。 许半生依言将内力涌向张柔柔的任脉,刚准备一拥而上做轰然一击,张柔柔却又带着痛苦的惊呼出声。 这声音,实在太像是男‘女’媾合之时发出的声音了,即便许半生心无旁骛,听起来也不禁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啊……不要……”张柔柔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浑身上下早已出了许多汗水的她,此刻那薄薄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的贴在青‘春’的身体之上,勾勒出一名少‘女’美妙的身姿和曲线,纵然许半生见识过人间绝‘色’,看到双颊酡红,身体扭动,口中发出**一般呻‘吟’的张柔柔,也不免心旌晃动了一下。 “那东西似乎在引‘诱’你轰向那一处,一旦任督二脉通了,它就会逃至无影无踪,让你再也无法捕捉它的下落。” 听到张柔柔这话,许半生猛然警醒,急忙收住了内力,将原本做好准备的雷霆一击,改成了缓慢的推进。 庞大而浑厚的内力在张柔柔的经脉之中缓缓前进着,但是却足以充斥她经络的每一个角落,哪怕一丝一毫都绝不放过,只要迦楼罗的气机藏在此处,就断然没有可能逃窜的出去。 张柔柔愈发的痛苦,似乎那股气机也察觉到了危险,它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它开始在张柔柔的体内不安分起来。即便是以卵击石,即便绝不是对手,它依旧要进行拼死的顽抗。 终于,许半生的内力已经将其堵在最后的空间之中,它躲无可躲,只能挟裹着许半生熟悉的气势,朝着许半生的内力宛如飞蛾扑火一般的袭来reads;。 这股气势许半生实在太熟悉了,当日他在迦楼罗面前,就感受到了足够的这种气势。那股气势,几乎压垮了许半生,若非太一派的强大传承帮助许半生伪装出一副绝对的冷静姿态,恐怕当时就要‘露’馅。 而如今,哪怕只是迦楼罗留下的一丁点儿的气机,也依旧拥有他几乎全部的气势。 只可惜,许半生很清楚,这也仅仅只是气势而已,空有其表,实无点用。迦楼罗就算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让他留下的这一点点气机,对许半生构成丝毫的威胁。 许半生稳健的让自己的内力将那股带有庞大气势的气机包裹其中,确认没有泄‘露’分毫之后,便发用了绞杀之力。 只一须臾之间,那股气机就彻底被许半生炼化,不要说反抗,就连挣扎都没能挣扎一下。 不过,许半生也不得不佩服迦楼罗这个人,虽只是一股气机,却也继承了迦楼罗这个人全部的个‘性’。若是换成其他人,在如此庞大的压力之下,那股气机恐怕只会选择垂死挣扎,四处躲避,仓皇的四处逃窜。 可是这股气机,却竟然选择了‘诱’敌至此,试图借助许半生之力帮助张柔柔打通她的任督二脉。一旦打通,它才能绝处逢生。而在终于确定许半生不会给它这样的机会之后,它也没有选择逃跑,而是以毅然决然之姿,冲入许半生的内力之中。哪怕是灰飞烟灭,也要给敌人造成最后一点点的伤害。 迦楼罗能够在林浅的手下活下来,并且最终修行达到意之境的修为,实在不是偶尔,他本就拥有无上的坚忍。 感觉到迦楼罗那股气机的消亡,许半生并未就此停手,而是猛然催动内力,干脆帮张柔柔打通了任督二脉,让她的灵体提前完成。 这是张柔柔应得的,但是,这也给张柔柔造成了极大的痛苦。 那股气机之所以选择跟许半生决战,它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对许半生造成任何损伤,它的目的是张柔柔。在张柔柔也的确因此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许半生又把这股痛苦加倍了。 ... 第422章 上山 c_t;痛苦完全消失,哪怕是许半生汹涌的内力,也再不能给张柔柔造成丝毫的痛苦。热门小说remenxs,最新章节访问: 。 任督二脉通了就是如此,除非许半生蓄意要置张柔柔于死地,否则哪怕再如何庞大的内力,在一个贯通的管道之中,是不可能对管道本身造成任何影响的。 而许半生却并未就此收手,他让自己汹涌的内力在张柔柔的体内再度来了一个大周天的循环,最终将内力停止于她的丹田处,帮助她在丹田处形成了一个小气旋,又将自己的内力留下了很少一点点在张柔柔的丹田之中。 留下的内力很少,仅仅是作为张柔柔丹田处的内力引子,这可以使得张柔柔第一次修习内功的时候,更加轻易的积攒出属于自己的内力,并且引导其在经脉之中运行,从而为内息的产生打下更好的根基。 想当初,林浅也是这样在许半生的体内留下了一丝内力的。 而一旦张柔柔自己的内力产生之后,许半生的那丝内力就会被其同化,从而消失不见。 许半生缓缓的收回了手,屏息,静坐,他刚才也消耗了极大的‘精’气,现在也需要一定时间的恢复reads;。 而张柔柔,一旦失去了许半生的内力引导,没有半点修行根基的她,也就再无法维系内力在经脉之中的运行,许半生留下的内力在张柔柔体内迅速回归到丹田处,保持着一个小小气旋的状态,自行盘旋,再离不开丹田的位置。 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之前所受的所有痛苦都不复存在,甚至于张柔柔感觉到自己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她现在才意识到修行给自己带来的身心上的愉悦,是以往任何时刻都不曾感受过的。 可是张柔柔又想起自己刚才在许半生的内力引导下,浑身舒泰口中发出那种奇怪的呻‘吟’声,不禁面颊酡红,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也就自然而然的复杂起来。 和许中良确定恋爱关系以来,虽然张柔柔还不曾和许中良发展到男‘女’****的地步,但是亲‘吻’拥抱,甚至抚‘摸’还是有过一两次的。张柔柔清晰的记得自己被许中良抚‘摸’的时候,那由**引领而出的舒爽,跟刚才某些时刻真的是极为相似的。要说不同,也是刚才的某些时刻,其舒爽程度更甚张柔柔和许中良在一起的时候,张柔柔岂能不明白,这都是源自于身体最为原始的快感? 许半生双目微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他越是表现的平静,张柔柔的心里就越是觉得窘迫。全集下载75 说起来,她都可以算作是许半生的嫂子了,嫂子和小叔子之间本就容易产生各式各样的暧昧传闻,而如今,张柔柔还真是有些无法面对许半生的感受。 “修行,一直都会让身体感觉到无比舒畅么?”犹豫半晌,张柔柔总算找到一个稍微合适一些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疑问。 许半生此刻也刚好收气睁眼,他看了看面颊红润的张柔柔,缓缓点头,道:“修行本身就可以给身体带来极度的愉悦,否则,修行者一旦闭关,至少也是数月,那面朝四壁的孤独感,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忍受?你现在还未入修行之‘门’,等到你能够自我修行的时候,你会对修行造成的身心愉悦有更为直观的感受。” 听到这话,张柔柔略显放心了一些,毕竟,跟小叔子在一起让她几乎感受到了**的节奏,就算心底无‘私’,也终究是个心中的‘阴’影,是她这一生都无法启齿的事情。 “虽然你体内那入侵的邪祟气机已经被我绞灭,可是之前它已经影响过你的思维。在未来的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将之前你所问的那些问题全部遗忘掉,又或者,坚定你的信念,不再受那些问题的困扰。你只要记住一条,修行未必是人类唯一的出路,但绝对是出路之一。最好是能做到后者,即便是遗忘,也终究有可能在有朝一日被人用这一条‘乱’了道心。” 张柔柔面‘色’谨然的点了点头,她能够感觉到之前自己的那些问题给许半生和夏妙然造成的危害,也知道,若不是许半生在场,自己和夏妙然都会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些问题而丧命。 连夏妙然那样的实力都受到了影响,自己若是无法做到许半生所言,今后的修行之路只怕凶险重重。 “我会的,现在我已经相信修行至少是有助于人类寻找出路的康庄大道。” 许半生微微点头,道:“修行一途,也是举步维艰,你一定要坚守自己的信念,信仰在任何领域,都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在修行之途上,信仰本身,往往决定了道心的坚固程度。切记切记。” “谢许少指点。”张柔柔竟然无师自通的向许半生打了个稽首,看起来,还真的是有几分慧根。 “回去休息吧,三日后,我会命人带你去我师兄那里,他会教你一些武学上入‘门’的基础。不要小看那些基础,修行也是从吐纳这些基础开始的。武学的基础,也会对你日后修行所能达到的终点有很大的影响。” 这些话,其实张柔柔未必不明白,平地起高楼,地基虽然看不见,可却决定了楼的最高高度,这种浅显的道理张柔柔不该不明白。可是,许半生还是很慎重的点明了这一点,因为张柔柔和石予方不同,她有慧根,是灵体,无论是武学上,还是修行上,其进展都是一日千里。许半生担心她一旦进展迅速,就会忽略了根基的重要‘性’。 张柔柔自然是点头记下,许半生的话对她而言,与圣旨无异,她是绝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的。 当晚许半生就在许家大院住下,为此,许家几房又在许老爷子那里聚到了一处。虽然都生活在同一个大院之中,但是平日里各房都是各自生活的,毕竟各有各的忙,时间上无法做到完全的统一reads;。可是许半生回来了,大家就自然而然的聚在许老爷子处,这也能看出许半生如今在许家的地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整个许家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他那个当了家主的父亲。 第二天一早,东方还只是刚刚翻出鱼肚白,许半生就已经起‘床’。 穿了一身白‘色’轻绸的中式练功服,许半生脚踏一双小牛皮底的圆口布鞋,缓缓走出了许家大院。 绕过前边的小区,许半生从旁边的一条公路上了山。 行至半山腰,许半生拐向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拾阶而上,不急不慌的朝着许老爷子每天遛鸟的路走去。 青石板铺就的台阶缝隙之间,还生有许多顽强的小草。时间只是清晨,小草翠绿的叶片之上,还沾有许许多多的‘露’水。 可是许半生一路走来,鞋面之上却没有半点‘露’水沾上去,甚至连鞋底都和在家中一样的干燥。 此处是一条完整的山峦,许半生走向的,是山峦之间的某一个山峰高点。不过这城市边缘的山峦,最高也不过千余海拔,许半生正走着的这座山峰,制高点也不过海拔七八百米。 距离制高点大约数十米的地方,有一处山坳,那里刚好形成了一片开阔处,陷于群山的怀抱之间,却又正好处于豁口,可以将山下一切尽收眼底。 正因如此,市政部‘门’才在这里修建了一个大约能容纳二三十人在内也不会感觉丝毫拥挤的亭子,以便让爬山的游人和晨练的居民有个休憩之处。 这里就是许老爷子每天早晨活动之处,也是他在这里遇到那个退休干部老莫的地方。 许半生很怀疑那个所谓退休的老干部老莫,就是他一直都在寻找的莫大师,但是同时也有怀疑,毕竟莫大师一直藏头‘露’尾,如今却突然用本姓和许老爷子接触,这似乎有悖常理。 不过此等人物,也足可算作是个枭雄了,他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都不算奇怪。在这二三十年中,他不也是一直都用莫大师这个名字和许半生身边之人接触的么? 在给许老爷子查探身体的时候,许半生就已经对此进行过推演,但是推演之相却很模糊,根本无法推演出那个老莫的身份reads;。 但是这种模糊又和从前不同,以往许半生在推演与莫大师接触过的人的命途之时,都会明确的推演到那个人再不会和莫大师有任何牵连。也就是说,那个人余生之中,都不会再见到莫大师。不管是夏妙然的父亲夏文瑞,还是七爷曾存义,又或者是小酒吧的老板管志强,他们的命途之中,都明确的和那位莫大师再无任何牵连。 往前推溯,在许半生试图推演出这些人与莫大师接触的那段岁月之时,许半生可以明确的感受到一股遮蔽之力。 这也就意味着莫大师在刻意的遮蔽自己与他人之间的联系,许半生修为不够,无法打破遮蔽之力,得不到确切的推演结果,也就正常了。 给许老爷子做推演的时候,许半生却能够感觉到那个老莫的真实存在,并且许老爷子的命相之中,竟然还会跟那个老莫有来往。 往前推溯之时,虽然同样命相模糊,许半生无法断定老莫的身份,可却并未遭到任何遮蔽之力的阻碍。 这也是许半生拿不准老莫究竟是否莫大师的原因。 但是不管如何,若老莫便是莫大师,此人肯定是不会愿意跟许半生接触的,尤其是许半生对莫大师的真实身份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不管这个判断是否正确,莫大师都不可能跟许半生在这个时刻碰面。 若是今日能够见到老莫,此人和莫大师便有九成的可能并非同一人,而只是重姓而已。可若是老莫不再出现,此人怕就是许半生苦寻不到的莫大师了。 真若如此,许半生就必须对许家人做更多的保护,这个莫大师跟许老爷子接触,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交’个朋友。 坐在亭子之中,许半生盘膝打坐,面朝东方。 东方逐渐有阳光绽放,日头初升,一股氤氲的紫气缓缓蒸腾起来,许半生呼吸吐纳着天地自然而生的紫气,仿佛经历着一场洗经伐髓般的沐浴。 ... 第423章 见老莫 c_t;山下开始有脚步声,夹杂着鸟叫以及人们之间的‘交’谈。[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 比·奇··首·发 许半生虽然修为强大,可本也不至于能够坐在山顶却听到山下的声音。只因今天的紫气格外的强盛,许半生在呼吸吐纳之余,五感也被极强的放大了,这使得他竟然可以听到山下晨练之人‘交’谈的声音。 每日东来的紫气都是有定数的,大致总归是那么多,可是今日稍有不同,这是因为很快天气就会发生变化,这看似朝阳光芒万里的气候,顶多半个小时之后就会被云朵覆盖,然后便会天降甘霖。天雨一落,紫气便会急剧的收敛到太阳本源处去,天道当然知道很快便会落雨,于是今日这朝阳初升之时,其东来的紫气就要比平日里浓郁的多。 如此浓郁的紫气,也帮助许半生在吐纳的过程中,极大的增强了五感和灵识。 许半生前一日对许老爷子说今天天气不好,可不是在欺骗许老爷子,他早就推演出了今日的天气,在这方面,许半生远比天气预报要准确的多。 就连天气预报,也是预报今日多云转雨,只是再如何‘精’确的天气预报,也很难预知阳光还未洒遍大地的时候,就已经会降下雨来reads;。 若是许半生不阻止许老爷子上山,恐怕今日许老爷子就会被困在这山顶的亭子之中至少两三个小时了。甚至于,许老爷子若是出‘门’稍晚,有可能在半路便降下雨来。 许老爷子有许半生可以告知他天气有变,但是其他的晨练者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有些前日看到天气预报说多云转雨,稳妥起见可能就不出‘门’了。可多数人,还是会按照正常的计划,清晨出‘门’。 山下的那些‘交’谈声响,便是那些认为他们晨练结束之前天上不会下雨之人,他们当然不会知道,顶多等到他们走到这处凉亭,那雨点子就会降落下来,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连成‘门’帘一般的雨丝,三两个小时之后才会稍稍停歇。 吞吐着东来的紫气,许半生心无旁骛,任凭耳畔不断传来山下由远及近的人声,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老莫”,这让许半生心念一动,心道,这老莫难道真的不是莫大师? 十几分钟之后,凉亭外就已经出现了一个老人,老人穿着普通的运动服,脚上穿着一双新百伦的跑步鞋,一步一步非常稳健的走上青石板的台阶,然后拐向通往亭子的小径。( ) 脚步声没有丝毫的异样,但是许半生还是缓缓起身,回头看去。 这是一名大约七十多岁的老者,明显不是许老爷子描述的那位老莫,许半生望向老人的同时,老人的眼神也投向他。 老人显然微微一愣,大概是奇怪这亭子里怎么会有个如此年轻的少年吧。 许半生也便笑了笑,走到亭外,放松着身体,缓缓舒展双臂,双‘腿’很自然的站成了一个马步,随后他迎着还未完全跳出地平线的太阳,继续吐纳着很快就会消散的紫气,而那名老人,走进亭子之后,依旧有些奇怪的看着许半生。 青石板的台阶上,又传来嘈‘乱’的脚步声,老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他知道来了好几个人,应该都会是他熟悉的面孔。而他却不可能像是许半生那样,知道来的一共是五个人,更加不可能知道来人之中,是三男两‘女’。 从这些人的少许‘交’谈之中,许半生知道老莫还并未到来,他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吐纳着紫气,直到这五名老人走进亭中,跟先到的那名老人打着招呼,坐下休息,然后一同带着点儿猎奇的心思看着自己。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许半生听到了有人说话:“天‘色’好像有些不对啊,怎么有点儿‘阴’下来了,不会下雨吧?” 而另外有个人说:“下雨也没关系,老莫是退休的大官儿,他一个电话,肯定有车来接他。老莫,要真下雨,待会儿你可得让我们蹭你的车啊。” 被称之为老莫的人笑了笑,中气十足的说到:“我也不是什么大官儿,而且都已经退休了,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百姓。儿子‘女’儿倒是有车,可惜不跟我住在一起。家里只有个老伴儿,她是肯定不会来接我的。所以啊,真要是下雨,咱们恐怕都得一起在这里等着雨停。不过,我看这也就是几片云而已,还不至于下雨。真要这么早下雨,那太阳也就出不来了。” “老孙你也是想得美,老莫虽然是新搬来的,可这些天咱们也还算熟悉了,你哪里看得出老莫家里会有车来接他?我听说当官的退休了,至少要省部级才能继续配车,你看老莫像个省长么?” “我也就是说说玩儿,就算有车来接,也只能停在那边……”老人显然指了指远处,又道:“那么远,我们走过去只怕身上也都淋湿了。希望不要下雨吧。” 三人说说笑笑,声音已经明显大了起来,亭子里的几名老人也都看见了他们,纷纷打着招呼。 有叫老孙的,这是和那个老孙关系好的,有叫老陈的,这是跟老陈关系好的,倒是没有喊老莫的,显然老莫在这里还属于新人,并没有人跟他特别的熟悉。正如许老爷子所说,和老莫最熟悉的可能就是他了。一个是巨富,一个是高官,现在都退下来颐养天年,共同话题会多一些,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也更相似一些,自然接触起来也就更多一些。 许半生缓缓收了势,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最多三分钟,天上就该飘雨了。 此刻的空气已经开始略显浑浊,东方的紫气也开始朝着太阳收敛过去,在普通人眼中自然是看不出端倪的,他们只能感觉到天光暗了下来,可在许半生眼中,那丝丝袅袅的紫气,却像是飘带一般,朝着太阳聚拢了过去,逐渐消失。 转过身,许半生望向来路,只见三个老人两前一后的走来,三个老人看见许半生,都微微一愣,‘挺’符合普通人的心理reads;。 这里倒也不是没有年轻人会来,但是,像是许半生这么年轻的却从未见过,尤其是许半生看上去显然不满二十,却穿着一身老气横秋的绸质中式练功服,脚上的圆口布鞋也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愿意穿,这就有些个别另类了。 不过,再如何感到奇怪,这些老人也不可能主动去跟许半生询问什么,这里又不是他们家,也没有标明只有老年人才能来,他们去问就显得有些多事了。 看了看天‘色’,许半生走进了亭子之中,见还有几个老人站在亭外,他倒是主动招呼道:“几位老先生,还是先进亭子吧,这天‘色’看上去很快就要下雨了。” 就像是为了配合许半生的话一般,那几个老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天上就陡然落下了‘挺’大的雨点子。 山风也顿时吹了起来,雨点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竟然有黄豆大小,看起来这场雨小不了。 那几名老人急忙进了亭子,一个个说着这好好的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然后又有人担心的说:“那几个来得晚的,今天怕是要挨淋了,按照时间,这会儿他们大概刚从公路转向石板路吧。” 又有人道:“诶,奇怪了,今天老许怎么还没到?以往他都是来的比较早的。老莫,你和老许关系最好,他说他今天不来了么?” 老莫看了许半生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说:“老许没说啊。” 又有人道:“哎哟,老许不会是起晚了吧。他那把年纪,要是淋了雨恐怕受不起,咱们这些人里,就数老许年纪最大了吧?” “你少替老许担心,人家老许年纪虽然比你大不少,可身子骨比你还好,就算淋点儿雨也没事。” “就是,比起老莫,老许才更有可能遇到下雨,家里就有车来接。他就算是起晚了,这会儿估计也不会离公路太远,家里人接他也方便,找棵大树稍微躲一下雨就行了。” “你总是觉得别人家都很有钱,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老许家里会有车来接?”有人絮叨。 “老莫,你和老许熟,你觉着老许是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那老头儿一看就知道,气质摆在那儿。” 老莫又笑了笑道:“老许家里条件应该是不错,我也没细问,平时也就是在这里聊几句。不过我估计,老许应该今天就没出‘门’,他可是从来都不会晚起的。”随后,老莫竟然望着许半生,说:“小伙子,你说是不是?” 老莫这样突然的一句问话,其他老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许半生,心道老莫怎么会突然跟这个少年说话呢? 许半生倒是笑了笑,说:“应该是不会出‘门’吧,昨天爷爷睡得比较晚。” 这话一出,也就是表明了身份,但是其他的老人就更加奇怪了,怎么老莫竟然会认识许老爷子的孙子呢? “小伙子,你是老许的孙子?”有人问了。 随即立刻有人说道:“老莫你刚才还说没细问,你连老许的孙子都认识。” 老莫笑着拢了拢头发,说道:“我可不认识,只不过这小伙子和老许长的有些相似,我大胆猜一猜。” 其他老人都看着许半生,许半生点点头道:“老先生猜得很准。”这就算是验证了老莫的话。 “小伙子,看你这身打扮,应该不是第一次晨练吧?怎么没见过你陪你爷爷一起来?”又有人问。 许半生笑了笑,道:“平时不跟爷爷住在一起,昨天聊得比较晚。” 众老者‘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老莫走到许半生身边,小声问道:“小伙子学过武功?” 许半生直视着老莫的双眼,可是却无法看透这个老人,他点点头道:“学过一些,强身健体而已。” 老莫点点头,道:“好哇,年轻人就该这样,不应该整天坐在电脑面前。晚上早些睡,早晨早些起,这天地之间的气息,还是要多吸收。” ... 第424章 似雾非雾 c_t;许半生点点头,走近老莫,手上突然做出了一个动作。-- e 可以看见,老莫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仿佛凝成了一个针尖。 许半生当然不是要打老莫,别说不确定老莫的身份,即便知道他就是莫大师,许半生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老人的面动手。 瞳孔收缩,是任何一种生物在遇到突发的危险时的自然反应,这表示对方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唯有经过特殊训练或者不将这判断成危险的人,才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可以说,老莫的反应很正常,完全就是一个人类极为正常的反应。 许半生并不指望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试探出老莫的真实身份,即便是瞳孔收缩,也可以是老莫故意为之。但是老莫现在的反应实在过于完美了,在许半生突然做出那个宛若针刺一般的动作的时候,他的瞳孔一开始有个凝滞的反应,然后才收缩成一个点。或许老莫就是一个普通的官员,也可能是老莫伪装的格外的完美。 身体微微后倾,脚也往后退了一步,老莫的表现真的无可挑剔。 许半生立刻带着少许歉疚的说道:“抱歉,老先生,刚才有一滴雨飘进来了,我这是本能反应。”他那诚挚的表情,似乎在为刚才说自己也是习武之人做印证,一个习武者,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雨星子,出现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reads;。 老莫宽宏的一笑,道:“我以前也见过一些高手,他们对于危险的确是容易神经过敏。看来,小伙子你的功夫很不错啊。” 许半生也笑笑,道:“刚才听到老先生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官员,可若您见过真正的高手,恐怕也就不那么普通了。” 老莫稍稍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手里做了个手势,示意许半生到一旁说话。 两人走到亭边,老莫说道:“你是许半生?” 对于老莫能够说出自己的名字,许半生并不意外。小说75/ 如果老莫就是莫大师,毫无疑问,他当然认识许半生,许半生这一年来做了那么多跟莫大师相关的事情,也算是破坏了他不少的计划,若是莫大师一点儿都不介怀,这说出去是绝对没有人会相信的。 而即便老莫不是莫大师,他无疑也是个曾经身居要职之人,那么他岂能像是这里晨练的其他老人一样,居然会面对许老爷子这样的身份而不知? 许老爷子是什么人?那是连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也要关注的对象。 而许家的一诺集团,实际掌控的财富,绝对要比福布斯排行榜上的那些国内富豪更多。普通百姓可能并不会太了解这些,可无论是高层官员还是那些排的上号的富豪们,都深知一诺集团以及许家的影响力和财富。 既然都已经知道许老爷子的身份了,当然不会对许家上下不了解。而许半生,半年多前还曾帮那位老人治好了沉疴,若是共和国的高层官员,断然不可能不知道许半生,更何况在那位二号人物来到许家大院的时候,许半生还曾很不客气的将其逐出去。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以你的年纪,应该还没有退休吧?” 既然知道了对方是共和国的高层官员,而官员的退休年纪,到了省部级就已经调整到六十五岁,若是到了副国,完全是可以延长到七十岁以后退休的。人老了不恋栈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个老莫看上去也不过就是六十刚出头的模样,不排除保养的好一些实际年龄再大上几岁,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超过七十岁reads;。是以,许半生才会有这样的一句话。 老莫微微一笑,道:“我的确是退下来了,而且是直接退的,没有在二线发挥余热。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官员,我的级别并不算高。” 许半生有些好奇的看了老莫一眼,心道这个老莫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 他稍稍犹豫,便道:“特殊部‘门’?” 老莫没有否认,也并未承认,而是看了看亭外的雨线,说道:“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许半生听出老莫话里的意思,他这是暗示许半生要和他换个地方详谈,于是许半生便取出了手机,给蒋怡打了个电话。 “我在家里后山上的亭子里,雨太大了,让三哥来接我一趟吧。这里还有个朋友,麻烦三哥多带一套雨具。”许半生吩咐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和老莫一起站在亭子边,看着亭外的大雨,一言不发。 一老一少两个人,都安静的像是雕塑一般,偶有雨点飘落进来,却在距离二人身体几公分的地方,似乎遭到了什么格挡一般,自然落下。亭子里的其他老人并未发现这一点,他们只是聚在一起‘交’谈着,讨论着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有些在担心无法给儿‘女’准备早饭了,有些在担心孙儿孙‘女’没人送去上学。 许半生听到了远处汽车的声音,然后便看到冯三一路带着两把雨伞快步而来。其实许半生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哪怕带着老莫,他也可以保证两人走在雨里甚至连脚底都不会沾上一点儿水。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实在不能展现神通,也只能烦劳冯三跑一趟了。 反正也是要去初见的,来辆车接一下也算是顺便。 冯三把伞分别给了许半生和老莫,不由得好奇的看了看老莫,心道这又是什么人?身上不但没有半点‘精’气‘波’动,就连内力也没有,着着实实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老先生,既是偶遇,便一起吃个早饭喝些茶水吧。”许半生撑开了黑‘色’的大伞,也不等老莫回答,便径直走进了雨中。 老莫笑笑,也撑开雨伞,两步迈的很大,追上许半生,两伞一前一后,老莫说:“下雨天就特别容易饿,只是偶遇却显然不是。” 走到公路上,冯三打开了车‘门’,两人一左一右坐了进去。 坐在车里,老莫便闭上了双眼,俨然一副高官的模样,抓紧一切时间在车里休息。 许半生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前方,冯三开着车,把他们带到了湖畔的初见会所。 “这里是蒋怡‘女’士的产业吧,早就听说过,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今天倒是托了小友的福。”老莫撑开伞,下了车,径直朝着初见的台阶上走去。 许半生也撑开伞跟上,两人上了台阶之后,冯三才过来帮他们开了大‘门’。 时间还早,不过清晨七点,初见作为一个即便是不怎么接待寻常客人的会所,也依旧不可能这么早开‘门’,只有两个值班的保安在里边。 冯三‘交’待了一下,两名保安便去了厨房,帮他准备做早饭需要的材料,然后冯三才对许半生和老莫说,他会下厨给二人做些早餐,只是还要稍微等一会儿,建议二人上楼先喝些热茶。 许半生点点头,领着老莫上了楼,直接去了那个他管用的包间,那个外有‘露’台,可以将对面的湖水尽收眼底的包间。 “蒋怡‘女’士真是个懂得生活懂得享受的人,这湖光山‘色’,着实惬意的很。外边下着雨,山水朦胧了,就更加显出主人的品味来。”老莫站在‘露’台上,也不畏大雨带来的大风,腰杆‘挺’直,倒是不像那个藏头‘露’尾的莫大师能够拥有的气派。 许半生笑了笑,在茶台前坐下,轻车熟路的烧了水,烫了壶,然后将上好的金骏眉放进紫砂大师蒋容在世的时候亲手所制的壶之中。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官员,都会喜欢看墙上的书画或者屋里的古董摆件呢!” 老莫笑着回过身,走到许半生的对面坐下,看着许半生有条不紊的洗茶烫杯,说道:“人活百年,那些古董也好,字画也罢,摆在那里,保存得当便可千年万年不损。倒是这湖光山‘色’,怕是看一眼少一眼,后辈所见也和我等所见不同reads;。” “人老了都容易这样惜命么?”许半生倒上了一杯茶,将茶盏放在老莫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莫显然很懂茶,用拇指和中指拈起茶盏,无名指轻轻托在茶盏下方,先闻其香,后品其味,最后才将整杯已经温下来的茶汤倾入口中。 “人类要前进,就必须破坏湖光山‘色’,没有人知道是好还是坏。不光年老,年轻人又何尝不想千秋万代的活在这个世上。这个世界总归是看一眼少一眼,每天醒来睁眼,距离归宿就又近了一些。哪有人在这世上可以真的了无遗憾?” 放下了茶盏,老莫眼神清明的看着许半生,双瞳之中清澈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人。 许半生为老莫续上了一些茶汤,然后说道:“老先生可否借右手一观?” 老莫微微笑着,却并未伸手,而是说道:“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也没有半点修为在身,只是年轻的时候练过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连半点内力都没有,在你们眼中,只怕是贻笑大方了。” 许半生也不执著,喝了口茶说道:“老先生似乎对术数界很了解?” “身份使然,不得不了解,倒并非我愿意。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愿意只做一个普通人的。人活一世,总是有些生下来就有的悲哀,比如你,几乎无法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比如我,一生下来就背负着他人的罪恶……也或许并非罪恶,但是这总归是我不情愿的事情。” “老先生知道我在找什么人?”许半生再度做出请茶的手势。 这一次,老莫却并未饮茶,而是将目光投向‘露’台以外,看着外边那被雨线变得朦胧的世界,缓缓叹道:“我也是直到二十来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竟然背负了一些所不喜的使命。家‘门’不幸,又或许是家‘门’有幸,受其所累,我从青年就开始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也拜其所赐,我才能一生没有他人之忧,高居庙堂之上,大半辈子也可算是平安喜乐。” “莫大师和老先生是什么关系?”许半生已经明白老莫的话外之意了。 ... 第425章 南柯一梦 c_t;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应该是冯三来送早餐了。[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访问: reads;。 [就上比^^奇^^中^^文^^网] 老莫自然的闭上了嘴,许半生则是喊了一声“进来”,‘门’外进来的人,果然是冯三。 冯三推着一辆小小的餐车,餐车上的早点还真是丰富的很。 有热腾腾的豆浆,‘乳’白略黄,装在一只小扎壶中,看着就那么的新鲜。 清粥也煮的刚刚好,水米分明,狭长的米粒刚刚煮开,表皮绽裂,却绝不会米汤浑浊,一颗颗漂浮在水里,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蒸好的小包子小馒头也显得那么的饱满,每一只都像是完美的艺术品。 油条黄澄澄的,透着酥软,火候极佳。 几样小菜,分别装在几只小碟子之中,酱黄瓜还透着几分鲜绿,雪里蕻略带青红,萝卜干是淡淡的黄‘色’,榨菜用红油炒过,油汪汪的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油腻。 冯三将这些早点逐一放在桌上,然后说了一句:“两位请慢用,蒋总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到。”便退了出去。 许半生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主人位上,含笑说道:“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老先生请用早饭吧。” 老莫点点头,也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拿了一碗稀粥,用勺子吃了一口,点头赞道:“真是‘精’益求‘精’啊,火候掌握的太好了。” 许半生也拿起一只包子,两口吃下,说道:“主要是原材料好,这里的原材料都是自己的农场里种植出来的,绝对的纯天然,没有任何转基因,米有米味,面有面味,水也用的是山泉水。” 老莫就这点儿小菜喝完了一碗粥,又拿起一根油条,撕成几段放进豆浆里,呼呼啦啦吃下,最后吃了个菜包子,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真是不错,最让人得到满足的,往往就是这些纯天然的东西。刚才说到那位莫大师,其实我也并不确定自己和他究竟是否有所谓的亲戚关系,但是我当年在工厂里做到车间主任,眼看着就要进入工厂的管理层,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莫大师还是很仙风道骨的,虽然穿的很朴素,也就是普通人的打扮,没有丝毫奇特之处,但是让人一见到他,打心底就会产生一种安详宁静的感觉。” 老莫眯起了双眼,似乎陷入到三十多年前的回忆之中。八零电子书/ 许半生也不去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吃着早点,等待着老莫自己回忆起一切,反正他肯定是会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许半生的。 缓缓的睁开双眼,老莫站了起来,走到‘露’台上,双手扶在栏杆之上,远眺着外边的烟雨山湖。 雨小了一些,却还在下,细细的雨丝颇有些如油‘春’雨的感觉,但是此刻早已进入夏季的节奏,外边的雨丝极其细密,倒像是在天地间‘蒙’上了一层虚无缥缈的烟雾一般。 “那天也下着雨,我蹬着自行车往厂里去。头晚是我函授的大学文凭到手的日子,有了这个文凭,我就可以顺利的成为厂领导之一,心里高兴,就跟几个朋友多喝了几杯,结果早晨醒来的时候就有些晚了。” 老莫仿佛在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属于别人的故事,带着唏嘘,带着感慨,又似乎在追忆他的似水华年。 “永久的老二八杠,锰钢载重型,我骑得风生水起,冒着雨也浑然不顾。冲进厂‘门’的同时,也听到了厂里的广播中拉响了最后一道号,总算勉强没有迟到,只是到车间的时间肯定会晚一些。” 老莫眯了眯眼睛,将上半身探出到‘露’台之外,感受着雨丝打在自己面颊之上的滋味,就像是三十多年前,他骑车行在雨中的滋味。 “到了车间的时候,距离上班时间已经过去快五分钟了,路上好像有什么事情还耽搁了一下,记不得了,否则我从厂‘门’口骑车到车间,怎么也用不了五分钟。自行车就随随便便的往车篷里一扔,那种整车刷成白‘色’,上边还用钢印打上厂名的车,从来都不用锁,那会儿好像也没有那么多的偷车贼,厂区就更加没有。刚走进车间,还来不及找块‘毛’巾擦擦头发上的雨,就有个工人跑来告诉我,说是有人找我。” 话里的‘毛’巾提醒了老莫,老莫回到餐桌边上,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脸上和头上的雨水,坐回到茶台边,自己将杯中的冷茶倒去,又‘摸’了‘摸’水壶里的水还热着,便注入紫砂壶中,稍稍浸泡,这才将茶汤倒进公道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当时也没在意,我们那是个军工厂,虽然生产的不是跟武器相关的东西,可是上班的时候,外人是绝对进不了生产区的。业务来往也都是在生产区外的两栋楼里,所以我以为是厂里的领导,心里还欣喜着,这刚拿到大专文凭,厂子里就有了动静。可是等到走到办公室,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我以为是其他车间的老师傅,但却有些奇怪,毕竟厂里的老人我也基本算是都有些印象,眼前这个气质和仪态都绝非工人的老师傅,我却完全没有印象。走进去之后,我从墙上把自己的‘毛’巾摘了下来,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问他是谁,可是,‘毛’巾刚刚捂到脸上,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许半生这时候才开口说道:“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吧?” 老莫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之后继续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很长,似乎有好几辈子那么长。可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时间却仅仅过去了一两分钟而已。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那块上海手表上的时间,八点零九分,而我在车间‘门’口飞身下车之前,也看了一眼手表,手表上的时间是八点过五分。扔车,走进车间,遇到工人告诉我有人找,然后再爬上楼梯走道二楼,也就是两分钟的事。所以,我实际昏过去也就是两分钟。而那个人,早已经不见了。” “梦的内容呢?” “我梦到我父亲,还有我的大伯……”老莫把空的茶盏放在鼻端闻了闻,很陶醉于金骏眉的甜香,“我是跟着大伯长大的,父母都在我幼年就去世了,坐在公共汽车上。那会儿的公共汽车还是两截的,特别长,中间有个圆盘,两边都有座位。我父母出事的时候,车上人不多,可是人坐的都很散,都只剩下单独的位置。他们俩感情很好,便一起坐了中间那个圆盘上的椅子。车子拐弯的时候,中间的圆盘突然就塌陷下去,两人一起掉下了车,被后边的轮子碾过去,死的时候估计没有什么痛苦,只是在那一瞬间被惊吓到。大伯把我接了过去,结果我当兵的那两年,他也去世了。我父亲就只有哥儿两个,却都没能安享晚年,我梦到的他俩,都还年轻,应该都是刚刚工作的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吧。” “你见到的那个人,也就是莫大师,也出现在你梦里了吧?”许半生又问。 老莫点点头,道:“父亲和大伯都叫他叔爷,而且和他似乎很亲密的样子,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我下班再见到他,我就认定他是我们家的亲戚。但是后来,倒是越来越怀疑。毕竟,在梦里,父亲和大伯喊他叔爷的时候,他看上去六七十岁的模样,可是我见到的他,也是六七十岁的模样。这中间相隔二十多年呢,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当时,这个明显应该成为疑问的地方,却被我自动忽略了,直到我五十多岁的时候才又意识到这一点。而在我二十多岁到五十岁的这二十多年里,很多次的跟人描述过他的事情,却始终没有一个人问起过关于这一点。” “梦里发生了什么?”许半生其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老莫太过于执着他的回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说起梦的确切内容。 老莫道:“莫大师带着我父亲和大伯修行,当然,这个词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在当时,我只认为是他教我父亲和大伯习武。在梦里觉得理所当然,可是醒来之后却觉得奇怪,我父亲如何我没什么记忆,他出事的时候我还年幼,可是大伯却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不可能有什么武艺在身,被厂里人欺负,往往都还要我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带一帮小伙伴帮他找回场子。而在梦里,父亲和大伯逐渐成长,结婚生子,他们俨然是有很高深的武功的。梦很完整,几乎记录了我父亲和大伯在一起所有的画面,只要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梦境都出现了。他俩在我梦里第一次分开,是两人为了某件事发生了争吵,结果父亲就带着母亲离开,上了那趟公共汽车。公共汽车上,也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突然对我父母动手。母亲是完全动不了手的,父亲将她挡在身后,跟那个人发生了很‘激’烈的打斗。可是,车上的人就像是完全看不见他们似的,任由他们在车里打来打去,一个个八风不动。可能是两人的打斗过于‘激’烈,车子中间突然就塌陷了,那个人脚尖一点,从被撕裂的车顶跳了出去,而我父亲为了救我母亲,两人双双落在了车轮之下。然后是大伯把我从家里接走,又替我父母‘操’办了后事。在火葬场,那个人又出现了。大伯和他也发生了争吵,他却一直都很有耐心,不急不躁,大伯怎么骂他,甚至跟他动手,他都不生气。哦,我是不是忘记说我的梦是完全静音的,听不到任何‘交’谈,只能从他们的谈话姿态上,去判断他们说话的内容?” 许半生笑了笑,摆摆手,说:“这些不重要,你接着说。” 老莫点点头,继续道:“火葬场来了很多人,应该都是父亲的朋友和同事,莫大师便离开了,然后大伯把父亲的骨灰倒进了垃圾箱,随便在地上抓了些土,装在骨灰盒里带回了家。回到家里,大伯似乎想杀了我,但却一直都没狠下心动手。” ... 第426章 灵体改造试验 c_t;许半生又‘插’嘴道:“你大伯想杀你,你也是在后来的生活里慢慢体会到的吧?梦刚醒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你大伯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棉花糖--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老莫看了许半生一眼,点点头道:“是的,那会儿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也很难想到大伯会想要杀了我,只是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古怪。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我父母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把我接过去,对我比对他亲生的‘女’儿还亲的大伯,竟然会对我起了杀心。这一点是我直到四五十岁的时候才想明白的。” 许半生皱了皱眉头,又问:“你大伯还有个‘女’儿?她现在人呢?” “早就失去联系了,我当兵回来之后,才得知的大伯的死讯,在部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通知我大伯已经去世了reads;。从部队回到地方,我去大伯家才知道房子已经‘交’还给厂里了,而我大伯母和堂姐都离开了吴东,根本就没告诉过我她们的去向。要不是大伯还有个单位,我甚至连他的死讯都无从得知。” “你退下来的时候至少也是个省部级吧?” 老莫点点头,道:“享受正部级的待遇,副部级的位置上退下来的。” “那无论如何你也算的上是位高权重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有试图寻找过你的伯母和堂姐?” 老莫显得有些唏嘘,苍老的面孔之上,皱纹也仿佛在感慨着人世浮沉。 “怎么可能没找过,哪怕是后来意识到当年我父母去世之后大伯竟然生出杀了我的心思,他们一家也终究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他们,我一个连记事都做不到的孩子,又怎么能够平安的成长到可以当兵的年纪?而且这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个结,我不明白为什么对我一向也很好的伯母和堂姐,竟然会趁着我当兵的时候不辞而别。可是,她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杳无音信。我所从事的也算是特殊职权的部‘门’了,按说在户籍系统里寻找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有了网络这种东西之后,全国人口的户籍都已经联网,想要在人海里排查出一对母‘女’,却竟然完全找不到匹配。” “出国了?” 老莫摇了摇头,道:“如果是正规手续出的国,我也一定能查得到。可是,没有。她们俩的户籍当时被迁到了鄂中,这是我能查到的最后的线索。[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我查过接收当地的户籍档案,伯母调去鄂中的那个工厂之后,不到一年就辞了职。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们母‘女’,户籍也留在了当地的街道办,她们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半生点了点头,看来,这方面是不会有什么线索留下了,在当年那种环境之下,消失两个人,如今时隔三十多年,再想找,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老先生,你继续说说你的梦吧reads;。” 老莫点了点头,又喝了杯茶,才说:“那个梦似乎主要就是在提示我父母的真实死因,而大伯在那之后,也曾经去找过那个跟我父亲动手导致我父母死亡的人。他找到了,却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而那个人似乎也无意杀他。大伯之后又数次去找那个人,也逐渐在打斗之中占据了上风。最终打败那个人之后,大伯似乎还想找他‘逼’问一些什么,但是那人却自杀了,大伯什么也没闻出来。由于梦里没有声音,我也不知道大伯‘逼’问那人的是些什么问题。” 许半生笑了笑,道:“现在其实你已经知道你大伯当初‘逼’问那人的是什么问题了吧?” 老莫点点头,道:“应该是想获知莫大师的踪迹,在我父母死后,大伯应该就一直在寻找莫大师。” “你的梦里有让你获悉你大伯的死因么?” 老莫摇摇头,茫然的说道:“没有,那个梦就是到了大伯打败那个人,并且那个人自杀后就结束了。时间应该是我当兵前。” “你醒后见到莫大师,是在什么时间?你当时应该是满脑子的疑问,所以并未怀疑那个莫大师的身份有什么不妥?” “其实也并不是全无怀疑的,毕竟我在车间里一见到他就昏了过去,然后做了个那么长的梦,偏偏我昏过去也就是两分钟的事情,整个过程就好像是我进了车间的办公室,然后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儿一样。梦里发生的一切又过于真实,栩栩如生,细节完全清晰,我这辈子也没做过这么记忆清晰的梦。要说没有疑问,是不可能的。” 许半生也点了点头,道:“你继续说你下班后的事情吧。” “那天我在车间里,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那个梦对我的冲击太大了,完全不明白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中午下了班,我因为是单身的缘故,一向都没有回去的习惯。让工人帮我从食堂带了饭,吃完之后就在办公室里休息,直到下午五点下班,才离开工厂。确切的说,我离开工厂应该是下午五点零七分,工人们都‘走’光了,我最后一个离开,车间的大‘门’还是我锁的。骑着车出了生产区,到我住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莫大师坐在我的屋里,我当时就惊了,第一反应是要出去,可是当时浑身上下就像是没力气一般,连迈步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来,甚至连大喊救命都喊不出。” “你记得莫大师的长相么?” 老莫摇了摇头,眼神愈发的茫然,他说:“这一点困‘惑’了我足有几十年,其实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很‘迷’‘惑’,哪怕我对术数界已经有了极为透彻的了解。在我的记忆里,莫大师的长相其实是很清晰的,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回忆起关于他相貌的细节。也就是说,这个人只要站在我面前,哪怕只是个背影,甚至只是‘露’出半截身子,我都有把握第一时间认出他来。但是,我却完全描述不了他的身高长相等等细节。” 许半生心道,果然,和曾七爷以及夏妙然父母对莫大师的记忆完全一致,都是那种记忆极其深刻,但却就是无法回忆起这个人的各项细节,能够描述其相貌的词汇,也就剩下仙风道骨和亲切和蔼这样的笼统说法。 “莫大师找你做什么?” “他告诉我,我可以称之为莫大师,但是,他是我们莫家的人,从备份上来说,应该是我曾祖辈的,我父母以及大伯都应该叫他一声叔爷。这和我梦里的景象‘吻’合,而我在他面前根本毫无抵抗之力,我也就屈从了这种说法。那个时候我已经可以说话了,可是我看不出莫大师对我有任何的威胁,是以也没有了叫人的意图。我当然是喊他曾叔祖的,可是他却坚持让我喊他莫大师,说曾叔祖这个称呼太奇怪了。” 许半生缓缓颔首,又问:“他是不是说你是个修行的奇才,要引你入修行之‘门’?” “那倒不是,他只是告诉了我关于修行的事情,并且说我们莫家所有人,都适合进行修行,然后问我有没有兴趣。我想起梦里的事情,那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父亲和大伯当时就是在修行,但是父母的离奇死亡,以及大伯后来的死亡,再加上伯母和堂姐就此消失,都让我对这种事产生了抗拒,于是我拒绝了。” 许半生默默点头,心说这个老莫倒是个意志坚定之人,或者说,他应该是个有慧根的人。 想到慧根,许半生心中一动,这次他没有征求老莫的意见,而是直接一把抓住了老莫的手,将三根手指搭在了老莫的脉‘门’之上,一股不容抗拒的‘精’气瞬间在老莫的体内游走了一遍。 许半生突然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老莫和他所预料的一样,他是个天生灵体。但是,这个天生灵体恐怕是要打引号的,有了曾文夏妙然以及张柔柔的事情之后,天生灵体已经被证实是可以人造出来的,老莫这个天生灵体,恐怕也是莫大师的手笔。 这也就是说,莫大师和老莫恐怕真的是一脉相连,只不过究竟是否莫大师所说的曾叔祖的关系,还有待商榷。 而像是莫大师这样的修行者,应该也是早就断绝了人世间的亲情,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老莫的父亲和大伯面前,也只是因为他发现了一种可以将凡人改造为灵体的法‘门’的缘故。 关于莫家的血脉都可以进行修行,这一点可能是真的,通常而言,同一血脉之下,只要出现了适合修行的人,那么其近亲血脉,通常也都可以进行修行。只不过未必具备天才,很可能一辈子庸庸碌碌也只是刚刚勘破后天之‘门’而已。 至少,老莫的父亲和其伯父,是都可以进行修行的。 莫大师接触老莫的父亲和伯父,就是想要将其改造为天生灵体。但是似乎是失败了,公共汽车上的打斗,以及老莫父母的死亡,就是失败的力证,这也就是说,害得老莫父母死亡的那个人,也就是后来死于老莫伯父之手的那个人,应该是莫大师派去的。 在那之后,莫大师观察了老莫伯父超过十年的时间,最终证实他无法被改造为灵体。于是老莫的大伯很可能也是死在莫大师的手里,至少跟他脱不了干系。 至于老莫的大伯母和堂姐,恐怕也是被莫大师带走了,目的仍旧是为了改造灵体的试验。 这也就意味着,在五十多年前,莫大师就已经初窥改造灵体的‘门’径,只是当时他也并不确定什么样的人适合被改造。 老莫的大伯母和堂姐无疑也是改造的失败品,这才有了等到老莫二十多岁的时候,莫大师出现在他面前的事情。 毫无疑问,老莫的改造是成功的,即便老莫无意成为一名修行者,但是他的灵体已经被改造成功。 之后肯定还有诸如此类的许多实验,莫大师也从认为改造必须落在自家的血脉上,转变为对更多的凡人的实验。最终莫大师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灵体的改造无关血脉,却事关慧根。 ... 第427章 莫大师=林浅? c_t;老莫所说的这一切,其实对许半生寻找莫大师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是能够了解莫大师这数十年来的心路历程,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75/。 更新好快。 而且,许半生更关注的,是老莫话中的那些时间节点。 老莫今年整六十,在他还未出生的时候,这个莫大师就已经出现过了而且早已是一副苍老的面容,基本上和夏文瑞管志强以及曾七爷所见到的那个莫大师,都是一张面孔。 莫大师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管志强面前,而管志强见到莫大师不过数年之前,这也意味着六十多年前的莫大师和现在的莫大师几乎毫无变化。 时间横跨六十余年,这个人的容貌却几乎没有改变,不排除有术法营造的可能,许半生却更愿意相信莫大师就是这么多年不见苍老。 修行者的寿命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而有所延长,但是多数人仅仅达到舌之境就止步了,寿命的延长并不明显,也就是比一般人多活个二三十年罢了。加上养生有道,活到一百二十岁是比较正常的一个范围。 身之境少有人达到,根据林浅所言,达到身之境的话,活够一百五十年基本上不会是特别难的事情,他自己就是一个例证。 当然,林浅现在的实力肯定是意之境了,而许半生也在这一年里逐渐相信了林浅经历过清朝同治年间,甚至不仅仅是像传说中那样生于同治年间,而是更早。现在的许半生还无从得知,而远在日本雾岛山的朱弦,已经对林浅有了更深远的了解,林浅的实际年纪,恐怕早已超过了二百年。 哪怕是许半生现在所知有限的情况下,他也早已想到,这个莫大师的实力恐怕也达到了意之境,而在六十年前,他至少也是身之境的实力了。 即便算上林浅,六十多年前的莫大师,也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更何况,在许半生的心中,莫大师和林浅着实有太多重合的地方。 在老莫的梦里,六十多年前的莫大师就已经是六七十岁的模样,而他二十多岁的时候,也就是三十多年前,见到的莫大师还是六七十岁的模样。这一点也跟曾七爷三十年前见到莫大师的时候‘吻’合,二十年前夏文瑞如是,几年前管志强亦如是。 修行者到了舌之境之后,基本上可以将自己的样貌维持在四五十岁中年人的模样,当然也可以选择更老一些,比如昆仑的那帮道士,他们几乎都将自己的容貌维持在五十来岁的样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但是有一点是一定的,如果年岁不到六十岁,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样貌变成六十岁的样子,除非动用术法。 从莫大师的许多行为来判断,他应该并不是使用了术法才将自己的样貌维持在六七十岁附近的,他在见那些人的时候肯定都动用了术法,但那都是为了让见到他的人无法准确的描述他的相貌,这是一种魅‘惑’心脑的术法。 而修行者因为常年修行的缘故,其衰老程度往往比其实际年纪还要缓慢一些,也就是说修行者通常会看上去更年轻。 这也就意味着,六十年前的莫大师,基本上已经是八十以上的老者了。加上这六十年,莫大师的年纪至少也在一百四五十岁的样子。 而这个岁数,也跟林浅十分相似。 许半生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师父,这个莫大师和你越来越像是同一个人了,如果真是你的话,你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复活上古大巫也好,你要按照你所思所想去重构这个世界也罢,为何又要让我来成为你的阻碍呢?而如果不是你,这个莫大师为何又和你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你留下老莫这个线索,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证实心中的猜测,确认莫大师和你就是同一个人么?”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许半生在检查老莫的时候,除了发现他也是“天生灵体”之外,还从他的脑中获取到了一些关于莫大师的记忆碎片。 老莫无法描述莫大师的相貌,许半生就算有通天只能也不可能从他的记忆之中得到这方面的信息,可是,许半生却可以接触到当初老莫所做的那个“梦”的信息。在那个所谓的梦中,莫大师可是教了老莫的父亲和大伯武功的,在老莫的记忆片段之中,许半生可以管中窥豹的看到他父亲和大伯所习武功的片鳞半爪。那些武功的招式,分明带有太一派极为典型的特征。 不知不觉,许半生几乎已经将莫大师和林浅之间,划上了等号,即便这个答案让他觉得格外的匪夷所思,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线索,似乎都在为这个答案做出注脚。 许半生想到,如果莫大师和林浅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自己在莫大师或者林浅所设的这个长达六十年的局之中,必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现在,许半生也逐渐开始发现自己的作用究竟在哪里。 曾文,夏妙然,朱弦,金日旬,这四个人,无疑构成了莫大师这六十年大局最为重要的几个节点。 老莫一家,都可以算作是实验的失败品老莫实际上是成功了的,但是由于老莫和莫大师的血缘关系,导致莫大师放弃了他这个实验最初的成功品。被放弃了,自然也可以算作是失败。 算算时间,也真是恰恰好,老莫二十来岁,莫大师去找他,因为他知道老莫已经实验成功了。可是,老莫并无意选择成为一名修行者,莫大师决定放弃。然后他便找到了曾七爷,在曾七爷身上埋下了一颗种子。为何不是曾七爷的大儿子或者干脆就是曾七爷本人,而落在实际年龄仅仅十一岁,加上在娘胎里的年龄也不过十二年不到的曾文身上,许半生无从得知,但是许半生却可以想象的到,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地方是自己还没有完全获悉的细节,而这个细节导致了莫大师将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应用在曾文身上reads;。 夏妙然是第二个,又或者可以算作是第一个。 夏妙然成为灵体,所用的手段和曾文是完全不同的,这是一个器灵的培养以及与人体融合的过程。从时间上来看,夏妙然成为灵体的时间很有可能在曾文之前,毕竟,曾文被许半生发现是天生灵体的时候才区区十岁,而夏妙然当时已经二十出头了。 但是显然,用器灵的培养以及与人体融合的方式培养一个天生灵体,还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就像是‘药’引子一样,若是没有这味‘药’引,夏妙然的灵体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现在想来,许半生刚刚回到吴东的时候,在夏家发现的那个恶魄,很可能就是莫大师安排用以唤醒夏妙然灵体的‘诱’因。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或许是莫大师自己并未掌握这个‘诱’因的根本,也或许是在实施的过程中出现了某种问题,总而言之是那个恶魄并没能让夏妙然最终完成从凡人到灵体的蜕变。 许半生显然是帮莫大师完成了最后一步,成功的让夏妙然走完了最后一步。她成为灵体的同时,直接继承了器灵的武功修为乃至其数十上百年来的见识。 从目前看来,夏妙然这个试验品显然要比曾文成功的多,毕竟,曾文只是一个灵体而已,她需要从头开始学习一切,即便是修行进展极为迅速,她现在也绝不可能是夏妙然的对手。 而夏妙然,则是直接从一个对修行乃至对武学都一无所知的凡人,直接变成了一个拥有舌之境实力的高手。 若只是为了制造出足够的帮手,毫无疑问,夏妙然要比曾文成功的多。 朱弦或许是个意外,又或许是意外之中的必然。 朱弦的诞生跟金日旬息息相关,甚至跟那个假冒的满都拉图有着必然联系,这其中还牵连到茅山的佘长风。 因为金日旬的计划,他要复活赵元甲,导致了他和佘长风之间的‘交’易。有了这个‘交’易才有了朱弦的应运而生reads;。但是,如果没有那个假满都拉图,朱弦就不可能获得遇见真满都拉图的机缘。没有这个机缘,朱弦依旧可以修成‘肉’身,但是,许半生却并没有能力帮她留住其修为。 金日旬,佘长风以及真假满都拉图构成了朱弦出现的各种因素,而许半生,则是将这些因素完全串联起来的那个人。 细想之下,曾文和夏妙然又何尝不是如此? 若是没有许半生,她们俩即便拥有灵体,却一个无法进入修行之‘门’,另一个也不会撞破那个契机。从因果的角度上来说,许半生是将因和果联系起来的那个人,缺少了许半生的话,莫大师的这些实验依旧只能面对失败的下场。 “莫大师就是师父,而我,则是师父这六十年来布局之中最关键的一招,我是将他所有实验从过程变成结果的那个人。” 许半生在心里做出了这样的结论,看似轻易,实则让他心如刀绞。 真是如此,许半生就成为了林浅手中一把彻彻底底的工具,他只是林浅的一枚棋子,义无反顾的过了楚河汉界,浑然不知前途如何的向前迈进,最终只是成为了整个棋局之中的一个炮灰。 就此罢手? 这似乎是许半生现在可以做出的唯一的决定。 他放弃寻找真相,也就断了林浅的谋划。当许半生什么也不再去做了之后,林浅的棋局之中就会失去他这枚棋子,这枚可以将一切串联起来的棋子。 要知道,曾文也好,夏妙然也罢,以及朱弦,都是许半生可以一句话就左右她们决定的‘女’人。 可是,许半生却无法毅然的做出放弃的决定,这个老莫的出现,谁知道是不是林浅谋局之中的一环呢? 如果是,那么老莫的出现就是为了导致许半生做出放弃这个决定的因素,林浅或许就是在等待许半生的放弃。 可是,如果老莫和张柔柔一样,只是一个意外呢? ... 第428章 打造仙界 c_t;许半生突然感到无比的茫然,他生平第一次的对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感觉到了不真实。( --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十九年来,许半生都只是为了一个信念而活着。 他要活下去。 关于这一点,林浅并没有欺骗许半生,也不可能欺骗许半生。许半生原本就是无命之人,他能活到今天完全就是林浅的功劳,没有林浅,许半生一定活不到两周岁。 整整一条龙脉,千年积攒下来的紫气,都被用于替许半生逆天续命了。 许半生还从未认真考虑过林浅为什么要为了他不惜违逆天道,林浅自己也只是说这就是他和许半生之间的缘分。 而今天,真相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林浅之所以不惜违逆天道也要替许半生续命,让许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让他起到今天这样的串联作用reads;。 曾文夏妙然等这些“天生灵体”,早已被许半生确认为人工打造,她们也只是试验品而已。在她们之前,必然有许许多多的试验品,所不同的,无非是她们是成功的试验品,而在她们之前的那些,都是失败的试验品。甚至于,在她们之后,在她们身边,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失败品存在,只不过许半生并不知晓罢了。 既是人工打造,也就是逆天而行,而凡人的福泽,无论其祖上留下了如何深厚的福荫,也都不可能承受的了这么多逆天的东西存在。 天道不可违,这是天道之下任何一个人都必须遵守的条规。哪怕是修行到了林浅这样的绝世强者,也无法承受这么多次逆天而为的后果。 是以,林浅也不能让自己直接承受这些逆天手段造成的结果,而必须通过许半生这个媒介。 许半生是什么人?他本身也是逆天出现的人物,星云大师的解释,许半生不敢有丝毫的忘却。星云大师说过,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许半生也等于天道,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与天道平等的存在,或者至少是极其接近平等。 人类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果的,可是天道却可以,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东西是天道所不能承受的。天道能够承受,就意味着许半生也可以承受,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也要让许半生这个脱离天道监管,却又在某种意义上与天道完全平等的人来替他承受逆天而行的一切后果。[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许半生因此得以生存,而林浅也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 林浅,不,或许现在应该称之为莫大师了,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为此而让许半生继承了太一派的传承,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实现他的某个愿望而已。 而现在,许半生用了几乎整整一年的时间,也终于几乎窥到了林浅所图的这件事。 复活某个上古大巫,要将世界变作炼狱,他认为现代科技文明只是在使得这个星球被破坏,他希望地球回到从前那种灵气充沛人人修行的年代reads;。而这样的年代,在这个地球上只有上古大巫横行,其他生物只是大巫们的附庸的那段时期。从现代文明的角度来看,那段时期称之为炼狱也不为过,而这也就是许半生看见过的那片血‘色’大地,那被星云大师称之为地狱的时期。 不可否认,在那个时代,大巫们拥有近乎于神的力量,他们可以轻易的翻江倒海,山川大地也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件兵器而已,而如今看上去掌管一切的天道,在那个时期也不过只是这些大巫们中的一员。 如果‘女’娲造人的传说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在上古大巫统治这个星球的年代,地球上根本就没有人类的存在。是人类,削弱了天地间的灵气,并且其中的佼佼者开始学习大巫们的修行方式,渐渐凭借着数量和千万年的不屈斗争,最终成为了这个星球新的主人。哪怕是天道,也无法改变这一点,天道虽然强大,但是在绝对数量的人类面前,他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也不知道是经过多少年的斗争,天道和人类之间形成了如今这样的平衡。人类无法改变天道的旨意,而天道也不敢随意的抹灭人类的痕迹。在这样的平衡之下,人类开始缓慢却有序的向前发展,经历了数个不同的属‘性’社会,而终于进入到如今的科技时代之中。 人类的数量在不断的增长,直至今日数十亿的规模,但是由于修行者的数量也越来越少,修行者的实力也越来越差,人类和天道之间的平衡一直处于一个极其微妙的状态。 而在这样的一个年代,却出现了林浅,或者该称其为莫大师这样的人,他竟然试图通过复活某位上古大巫的方式,希望可以毁灭现代的科技文明,从而是人类倒退回大巫横行的年代。 许半生并不相信林浅是希望世界回到只有大巫横行,而没有人类的时期,那么,他所希望出现的世界,应该是有修行者控制的,修行者高高在上,而凡人沦为修行者的奴隶的社会形态。 所谓的仙界虽然依旧并不存在,可是林浅的目标却是制造出一个仙界来…… 这就是林浅的目的,他想要在这个世界和天道之间,凭空的造出一个仙界来,而这个仙界,就是修行者所处的阶层。 修行者拥有凡人所不拥有的力量,凡人对修行者顶礼膜拜,就像是敬奉神明一般reads;。 而那个被复活的大巫,则是用来牵制天道的。 在星云大师的分析当中,以及许半生从小耳濡目染的林浅的观点,他们都不相信修行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白日飞升,从而进入到一个天堂一般的世界之中。 星云大师曾经说过,修行者到了不得不飞升的时候,就会面临天劫,而这个天劫,星云大师的判断其实是天道在阻止人类之中出现和他力量相当的存在而使用的手段。 从林浅在大青山上的观点来看,他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天道是个人,或者曾经也是一个人,正是由飞升后的修行者所担任。而成为天道的条件,第一是必须实力超越后天,达到先天的境界,其次就是要经受住天道所降的天劫,在和天道的直接对抗中取得胜利,然后才能取天道而代之,成为新的天道。 这样看来,天道其实并不拥有对人类予取予夺的权力,他只是凌驾于人类之上而已。成为天道,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万古永存的寿命了,俯视苍生,只要不过分的打破人类和天道之间的平衡,并且抵御住新的飞升者的挑战,就可以万古永存的活下去。 而既然天道只是一个飞升后的修行者,那么他所能达到的实力也不过相当于一名上古大巫。 之所以如今的世界是只有一个天道存在的局面,正是因为想要飞升就必须打败天道取其而代之的缘故。若是让这个世界上同时存在两个天道,那么天道和人类之间的平衡就将被打破。 想要改变天道,使其允许另一个飞升者的存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打破天道和人类之间的平衡,就意味着飞升者会越来越多,天道的优越‘性’也就无从体现,他就再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在古时候,灵气充沛,修行事半功倍,天道面临频繁的考验。有胜有负,胜者成为天道,败者灰飞烟灭。 可是随着人类越来越多,地球上的灵气就越来越稀薄,修行者想要达到先天境界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现在的天道所遭受的挑战自然就越来越少。 到了先天之后,修行者依旧是可以继续修行的,挑战者少了,就意味着天道也有了越来越多的修行的时间。而随着其修行的时间越来越多,其修为增长,也就导致了哪怕有天才的修行者突破了先天境界,也依旧无法对天道形成有力的挑战reads;。 这就使得现在的这个天道,实力已经超越了普通先天强者的境界,林浅虽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他甚至可能随时都可以突破先天,飞升而成为天道的对手,可是,他却深深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打败天道。 于是他另辟蹊径,试图复活某个上古大巫,曾文也好,夏妙然也罢,甚至许半生,都很可能会成为复活上古大巫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都将成为复活这名上古大巫的祭品。 上古大巫若能成功复活,就可以直接打破天道独大的境况,这会使得原本天道和人类之间的微妙平衡,变成上古大巫与天道之间的平衡。而当天道和上古大巫之间形成新的平衡之后,就会产生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他们为了打败对方,而不惜从人类的修行者之中吸收帮手,从而形成各自的势力,构建出一个超越人类之上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两大阵营,就像是古代传说中的仙界和魔界。 而另一种,则是上古大巫和天道直接对峙,却谁也无法奈何对方,于是修行者这个对他们并无威胁的序列,就将影响他们的生死存亡。修行者倒向哪一方,哪一方就能够获得打败对方的实力。 在这样的状况下,双方只能选择彼此妥协,但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精’诚合作,信任是天道和上古大巫之间绝不可能达成的东西。 妥协,却又彼此防范,其直接的结果就是修行者构成他们与人类之间的一个全新的世界。 而这个世界,就是仙界。 林浅,或者叫做莫大师,他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构建出一个区别于凡人的仙界来,他要让修行者成为这个星球的主宰,而不是科技。 看上去,一切都很美好,林浅只是在替修行者构建出一个更符合修行者利益的世界。 但是许半生知道,如果真的让林浅达成他的目的,且不说结果是否可控,即便真如他想象的那样,这个世界也必将生灵涂炭。 ... 第429章 翻飞的思绪 c_t;老莫还在说着关于他的梦,关于他和莫大师见面时的情形,可是许半生早已无心去听。起舞电子书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许半生脑中的思绪早已不是老莫所能理解,甚至不是这个世界可以理解的。许半生的所思所想,哪怕是身边最亲密的人,恐怕也理解不了。 所有的这一切,都只能许半生自行承受,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上似乎压上了一份沉甸甸的担子,这担子的份量沉得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偏偏哪怕是蒋怡,哪怕是夏妙然,他都无法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她们,那样除了让她们跟着担惊受怕,根本无济于事。 正如林浅明白,这世间唯一可以瞒天而行,可以承受多个改造出来的“天生灵体”的人,只有许半生一样,许半生也明白,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阻止林浅,那也只能是他。 至此,林浅在许半生的心目中已经不再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更加不是那个游戏人间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世外高人,而只是一个处心积虑要毁灭整个人类文明的狂人。 许半生还有最后一点点的希望,那就是希望莫大师和林浅只是恰好在许许多多的事情上形成了一个重合的形象而已,而并非同一个人。 那样的话,许半生有朝一日面对莫大师的时候,就没有了丝毫的顾虑,并且,还能收获林浅这样一个绝对的助力。 若是莫大师并非林浅,毫无疑问,林浅瞒天而行也要让许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为了对抗莫大师。 若是这样的话,许半生的心里会好受一些,但是他想要对抗莫大师,就会更加的艰难。 原因很简单,林浅但凡有一丁点儿把握能够对抗莫大师,也无需逆天而为了。正是因为林浅深知自己并非莫大师的对手,他才会竭尽全力也要让许半生继续活下去,唯有一个能跟天道相媲美的存在,才能对抗莫大师这样的狂人吧? 而如果林浅和莫大师就是同一个人,摆在许半生面前最艰难的便是要对抗自己的师父。 林浅不仅仅是许半生的师父那么简单,他毫无疑问的可以称之为是许半生的再生父母reads;。许如轩和秦楠楠只是给了许半生生命,可若没有林浅,许半生根本就活不到今天。相比起来,林浅比许如轩和秦楠楠夫妻俩对于许半生更加重要,更何况还有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起舞电子书75 “师父,为什么会是这样?你究竟是不是莫大师?” 许半生的双眼之中,突然写满了忧郁。 他几乎已经下定决心,他要尽自己一切能力,推演出林浅的下落,然后当着他的面问个明白,问他究竟是不是莫大师! 但是,在此之前,许半生还有许许多多的准备工作要做,林浅早已设置了遮蔽之力,要打破这遮蔽之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也就是许半生,换成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面对这样的变故。自己至亲至敬的师父,竟然很可能是试图摧毁这个世界的恶魔,这叫许半生如何自处?若不是许半生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师父逆天偷命才能苟活在这个人世间的,他将自己活下来的每一天,都视为意外的惊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惊喜和对未来的忧虑,使得许半生的心脏早已被锻炼的无比的坚强。也唯有他这样的大心脏,才能禁受住这样的变故吧? 但是无论如何,许半生也都表现出了一丝异常,这跟他一直以来云淡风轻的镇定似乎背道而驰。 老莫也发现了许半生的异常,他终于停下了自己絮絮叨叨的话语。 “小伙子,你怎么了?”老莫看着许半生,他将自己锁在心底数十年的这些秘密终于倾吐出来之后,整个人似乎也平静了许多,现在的老莫,真的就像是一个安静于岁月的老人,不再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苛求,他满足而平静,却为许半生的状态感到丝丝的担忧。 许半生双目赤红的看着老莫,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老先生,你刚才说你拒绝了莫大师,然后呢?” 老莫这才知道,许半生根本就没有听他后边所说的话,便又说道:“他说既然我无意修行,也不勉强我,但却要求我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术数界和普通的世界之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状态,若是让凡人知道太多关于术数界的事情,恐怕会引起这个世界的紊‘乱’reads;。我答应了他,事实上,我当时也并不是太相信他说的那些。什么修行,这在二十多岁的我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而后我的心里就多了一个秘密,多了许多疑问,这让我在工作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厂领导找我谈了几次话,我却依旧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所困扰,这使得我没能在厂领导换届的时候顺利进入工厂的管理层。” 许半生皱皱眉头,他并不关心老莫的生活,他关心的唯有莫大师而已。 “那个莫大师呢?你后来还有没有再见过他?” 老莫摇了摇头,道:“他让我发誓之后,就离开了,我的生活看似恢复到从前,并无二致,可我却知道,我的生活已经完全被莫大师打‘乱’了,节奏‘乱’掉了。” “那你后来怎样了?没当上厂领导,又是如何进入特殊部‘门’的?” 老莫笑了笑,端起茶盏,却发现茶盏早已冰冷。 把残茶倒去,老莫‘摸’了‘摸’水壶,发现水壶也已经冷了下来。他便又加了些水,许半生帮他打开了陶炉。 在陶炉烧水的噪音之中,老莫说道:“虽然我没学什么修行,甚至连武功都不会,可是我还是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一些异乎常人的地方。我的五感变得格外的强,听力增强了,原本有些近视的眼睛,也变得不再近视,简直可以用耳聪目明来形容。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可以清晰的听到整幢楼里每一户人家的窃窃‘私’语,我站在高处,可以看到别人看不见的远方,而在别人根本目不能视的黑暗环境里,我也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于,走在路上,某个人做了个什么小动作,小偷要在偷谁的东西,我都一清二楚。虽然那次竞争厂领导的席位我没能胜出,可是这些改变,在我后来的工作之中,却帮了我很多忙。” 许半生点点头,这个他显然是知道的,天生灵体,即便不修行,也拥有远比常人敏锐的五感。视力和听力只是一个方面,身体的力量也会有某种程度的增强,嗅觉对于气味的辨别能力,也绝对远超常人,身体素质会越来越好,几乎百病不侵。可以说,天生灵体本身,就是一个类似于小超人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人,如果做外科大夫,那绝对是极其稳定的一把刀,手中的手术刀能做到普通医生所无法做到的事情,强大的视力几乎可以当成显微镜来用,稳定的双手也让下刀的部位极为准确。而如果这样的人去研究学问,那绝对是过目不忘,记忆力超强,计算能力推理能力也远非常人所能比拟。 天生灵体,在任何一项工作上,都可以使得老莫成为他人追赶的目标。一开始的时候老莫肯定会被莫大师的出现所困‘惑’,可时间长了,他终究还是会体现出天生灵体的优势的。 “我本身‘性’格就不错,又因为听力远超常人,可以说,我周围出现的人,对我而言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知道了几乎所有熟人和同事的秘密,加上我‘性’格的缘故,我很快就成为几乎所有人的好朋友,他们对我都有一种无端的信任。这让我获得了极好的人缘,所以同事们推选我做了工会主席。工会主席虽然不能算作工厂的管理层,但也是国家干部啊,我们厂本身就是正团级的编制,也就是说厂长和党委书记也是相当于县处级干部的待遇,工会主席,那也是正科级。” 许半生皱皱眉,道:“车间主任不也是正科级么?” 老莫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车间主任是享受正科级待遇,本身却并不算是国家干部,而工会主席,则切切实实的是国家干部了。我也是讨了车间主任这个巧,因为本身就享受科级干部的待遇,所以接任工会主席,倒是没遇到什么问题。我们惩市里的关系还算不错,也算是纳税大户了吧,加上总后的背景,市领导还是经常会到我们厂走一走的。那次刚好是一个副市长到了我们厂,我负责的接待,他和我颇为投缘,了解到我笔头子也还算不错,还有入伍的经验,就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做专职秘书。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契机,我当然同意了。于是陈副市长就找厂里要人,厂领导当然不会耽误我的前程,我的关系很快就转到了市政fu秘书处。先是普通秘书,依旧是正科级,然后陈副市长让我给他做专职秘书,我的级别也就被调整到副处。过了两年,陈副市长任期圆满,要被调往另一个城市担任市长一职,主政一方。那两年里,我的推理能力帮陈副市长解决了不少问题,因为陈副市长分管治安,我甚至还帮着公安那边破过几起他们毫无头绪的案子。陈副市长可能觉得我在这方面有些才能,便问我愿不愿调去公安口工作。先是在市局副局长的位置上呆了一小段时间,原本是要安排我到下边一个县的分局担任局长的,可那两年刚好是国安部挂牌成立的时候,市里出现了两起案子,都跟术数界有关,对术数界也算是有所了解的我,自然在这两起案子里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于是国安那边就有人来找我谈话,关于莫大师的事情我是不能说的,但是关于我对术数界的了解,我没有选择隐瞒。瞒也瞒不住……” ... 第430章 林浅托梦 c_t;许半生明白了,十七局其实跟国安就是平行的单位,只不过国安工作的侧重点是凡人层面的国家安全,间谍啊,政治保卫啊,情报啊,这些都归国安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可是另一个层面的国家安全,涉及到术数界的能人异士,就归十七局管。说的明白点儿,十七局就是个针对术数界修行者的国安部‘门’。 老莫既然表现出对术数界的了解,而既然是跟术数界有关的灵异类案件,毫无疑问,上边必然会有专项负责人士。在这样的过程中,发现老莫的异常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我的档案直接被调到了中央,加入到刚刚成立两三年的国安部,而我也成为了国安部‘门’里一个处长,隶属国安部第十七局,也就是现在这个十七局的前身。” 看来,老莫也知道许半生跟十七局的人过从甚密,是以原本应该严格保密的事情也并没有瞒着许半生。 “你是十七局的人?”许半生却有些疑‘惑’,因为十七局的人在这一年里可是没少跟他打‘交’道,史一航也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若是十七局有老莫这样一个人,他没道理不知道,毕竟老莫退下来之前可是个副部级的官员,而十七局的局长,也不过就是个副部级的干部而已。 老莫摇了摇头,道:“是公安部第十七局,不是负责修行者事宜的十七局。十七局实际上是从国安中分出去的部‘门’,说起来,他们跟宗教局的关系倒是比跟我们国安要好。组建十七局的第一批成员,主要是由当时我们国安部第十七局的人构成,所以我才说我们那个部‘门’是十七局的前身。十七局以前主管的事情过于敏感,不得不分出去,成立**的,只对一号负责的特殊部‘门’。可是,我们国安内部,也保留了职能接近的部‘门’。国安部的十七局,现在的名目上被称之为企业局,主要负责下属企业和公司等事业单位的管理。而你也应该知道,国安许多隐藏身份的侦察员,也都是放在这些企业和公司之中的,国内很多企业公司,根本就是我们国安部的办事处。” 许半生明白了,老莫显然是被国安部隐匿下来的人,十七局过于特殊,总要有个牵制他们的部‘门’,国安部的第十七局就是一个极佳的部‘门’,企业局,无论是从间谍情报方面,还是从对修行者的管理方面,都是个幌子而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有人还曾为此开过一个玩笑,说国安部真正的实力都隐藏在企业局,因为国安部真正在第一线的情报人员,其表面身份都是下属企业的员工。 两个十七局,这倒是有点儿意思。 “我们的部‘门’之中,也有一些修行者,当然,都没有你这么强的实力,基本上都是些眼之境耳之境的修行者,单兵实力未必比得上一个强大的特种兵。而我,是没有任何修为在身的,只是因为我对术数界有所了解,我才会被留在这个部‘门’当中reads;。而我们这个部‘门’,实际上的职能跟十七局是重合的,只是为了双保险才保留下来,平时也就没什么工作可做。可以说,我以及我这个部‘门’的同事,都是被养着的,留着我们只是以防万一,万一十七局运转失灵,好让我们顶上。事实上十七局从来都没出过问题,我们这帮人也就领着工资不干活过了这么多年。一些老同志退了休,我们的级别和职务就会做出相应的调整,也会补充一些新人进来。进入国安部的这接近三十年,我完全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而一步步的走到了副部级的位置上。我退休前的职务是国安部第十七局局长,第十七局有两个局长,一个是真正负责企业局的,另一个就是我们这个隐藏部‘门’。” “你是从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那么对你们部‘门’的同事应该都很了解咯?” 这时候水烧开了,老莫便往紫砂壶里倒了些水,等待的过程中,他说:“一共也没几个人,应该还算是很了解的。” 许半生拿起紫砂壶,将茶水倒进公道杯中,帮老莫续了杯茶,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同事分别都是出自哪些‘门’派?” 老莫笑呵呵的喝了杯水,说道:“他们都是无‘门’无派的人士,虽然没几个人,可是构成却相当复杂。” 许半生微微蹙眉,问:“散修?” “甚至都不能算是散修,具体我就不一一对应了,简单举几个例子吧。我们的同事之中,有‘摸’金校尉出身的。这个人在某个古墓之中得到了一本秘籍,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跟着学了学,结果却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不寻常的境界之中。然后,他被有关部‘门’找到,一方面是牢狱之灾,一方面是加入我们,如何选择就一目了然了。” 许半生也不禁笑了起来,这个答案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还有一个同事,他本身出自一个武术世家,当然,到了他这一代,即便是在武学上,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了。他属于他们家中的天才,进展极快,在武学上年纪轻轻就登堂入室。而后他也发现自己和家人发生了不同,他可以内力外放,甚至可以束气成棍,他并不了解术数界,只以为是武学到了一定的阶段都能如此。可实际上,是他们家的祖传功法之中,原本就包含了修行的心法,只是因为他适合修行,所以才小有所成。” 老莫还想继续举例,许半生却做了个手势制止了他,其他人的情况肯定有所不同,但是殊途同归,都是因为意外而进入到修行之‘门’当中,许半生并不需要具体的了解。 “你是吴东人,所以落叶归根,退休之后就回到了吴东?” 老莫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和你爷爷接触,并且为何要将这一切告诉你对么?” 许半生也点点头,道:“你发过誓,而且我很清楚,那个莫大师会让你发什么样子的誓。这种誓言,一旦你违反,要么是暴毙身亡,要么是根本说不出来。除非有人帮你解了誓约,可即便解除,你又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呢?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老莫苦笑道:“除了莫大师,还能是谁?” 许半生剑眉一拧,急道:“你又见到莫大师了?”瞬间觉得不对,老莫分明说他再未见过莫大师,虽然许半生当时问的是多年前的事情,可是如果老莫后来又见到过莫大师,他也绝不该说他从此以后再未见过此人。 老莫摇了摇头道:“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再未见过莫大师,只是前段时间,我又做了个梦而已。” “又是梦?”许半生的表情已经很严峻了,他很清楚所谓的梦并不是真的梦,而只是一种记忆的植入手段,这种手段他也会,利用‘精’气将自己的一段记忆植入到对方脑中,使其产生一种做梦的假象。古人所言的托梦,其实往往就是这种手段而已。 古代人是如何做到托梦的,许半生并不完全清楚,但是他却知道,即便是林浅,也只能在直接接触的情况下,才能将自己的记忆植入到另一个人的脑中,使其产生做梦的感觉。或许在灵气相对充沛的古代,当时的修行者修为更高,可借用的天地灵气也更多,所以可以远程使用这种术法。可是现代的修行者却九成九都不可能做到。 老莫说他又做了个梦,恐怕是莫大师和他又有了接触,只不过老莫并不知道而已。 这也有些奇怪,莫大师既然必须出现在老莫的身边才能完成这个术法,他为何不干脆直接对老莫说,而要选择这么复杂的方式。 老莫缓缓说道:“我虽然没有修行,可是三十年下来,我对术数界的了解应该不会比你更少。我也知道那其实不是什么梦,只是一种记忆的传输,而且必须是有实际的接触才能完成这个术法。但是我可以确定,莫大师并没有再次出现,因为在梦里出现的那个人,并非莫大师。” “那是谁?” “他说,他叫林浅。” 许半生大惊失‘色’:“什么?我师父?” 老莫点了点头,道:“天下只有一个林浅真人,即便是在梦里,我也知道那就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是你的师父。当然,现在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已经是你了。” “你梦里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儿?” “年约五六十,看上去比我还年轻一些。穿着一套西装,极其合身,绝对是手工量身定制的,脸上还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看上去不像是修行者,倒像是某个大学的教授。只是不知为何,他总给人一种獐头鼠目很猥琐的感觉。” 许半生笑了,这就是林浅,绝对是那个老家伙。 这个老家伙就是这样,他其实很注意自己的仪表,从来也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感受的他,总是会竭尽所能的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人。可是,无论多么华贵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脱不了那种猥琐的气质,这种气质与生俱来,跟随了他整整一生。无论林浅怎么努力,他也不是想象中那种世外高人的模样。 在许半生的记忆之中,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他出现在许家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是一副邋遢道人的尊荣,倒是很配合他那猥琐的气质,这直接让许家的人觉得他就是个疯子。若不是他那神乎其神的手段,许如轩也绝不会把许半生‘交’给他。 许半生想起了自己和林浅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不管如何,他的嘴角都自然而然的漾起了温暖的笑容。哪怕林浅就是莫大师,在那十八年里,他也都是许半生唯一的亲人。 “就是他。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呈现出他那种极度猥琐的气质了。”许半生断言道。 老莫不置可否,又说:“他自承是林浅,我也无法怀疑,那只是个梦境而已。” ... 第431章 终究还是惜命 c_t;在梦境之中,林浅‘交’待老莫,让他把这三十多年来经历的一切都告诉许半生,事无巨细,必须完完本本全部告诉许半生,否则,他一家老小都会死于非命。八零电子书/,最新章节访问: 。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威胁,而老莫纵然并不能完全确定这个显得很猥琐的“学者教授”就是林浅,他也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那强大的力量。他的威胁毫无争议,从他身上透出来的那种力量,根本就不是老莫可以抵挡的。老莫无法抵挡,他的儿‘女’就更加抵挡不了,好歹他也是天生灵体,而他的儿‘女’则彻彻底底的只是凡人。 “在梦里,我无法跟他‘交’流,但是我还是有意识的,我很想告诉他,我倒是愿意把这一切都告诉你,无奈我当初许下过重誓,我无力违背。可是,林浅真人却告诉我没关系,让我只管放心大胆的说。随后他又告诉我,我只需要在晨练的时候注意一下去接触你爷爷,你就自然会来找我,到那时,也就是我将这一切告诉你的合适时机。”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说,这大概又是林浅在故‘弄’玄虚了,这个老家伙,就是喜欢搞这些稀奇古怪的把戏。 “醒来之后,我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去接触你的爷爷,还是干脆直接找到你,把这一切都直接告诉你。” 许半生皱皱眉,问道:“你就没想过你把这些告诉我之后,你会突然暴毙?” 老莫笑了笑,‘露’出老人才有的倦怠表情:“当然想过,可是,我有选择么?不告诉你,我的儿‘女’会死,我肯定也会死。而告诉你,即便我死了,至少我的儿‘女’们能够正常的生活下去。他们或许会因为我的暴毙而悲伤一段时间,但是他们还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可以好好的生活。而且,说实话,我在国安这三十年,也已经很疲惫了。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却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背负的压力是你以及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想象的。若不是在给陈副市长当秘书的时候,他给我介绍了我的妻子,并且我们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恐怕早就选择自杀了。像我这样活着,其实真没有一死百了来的轻松。我很清楚许家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我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将这一切告诉你之后就离开这个世界,我也曾经想过向你提出一个要求,要求你照顾我的家人,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生活。” 许半生点点头,道:“这很简单,回头我就安排一下。( )” “但是后来,我想了想,林浅真人在我梦里给我造成的压力,甚至比当年莫大师直接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给我造成的压力还要大,这似乎说明他的实力还要超过莫大师,至少超过当年的莫大师。那么,我被莫大师‘逼’着许下的誓言,或许他早就顺手给我解除了。不告诉我,只是想看看我是否意志坚定罢了。”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那个老家伙就是喜欢搞这样的把戏,看见别人担惊受怕,他总是很开心。不过他肯定知道你迟早会想明白这一点,因为你本就是有慧根之人。” 老莫惨笑摇头,道:“慧根?或许吧。也就是因为想到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你,恐怕我也不会死,所以,我也想到,林浅真人既然不让我直接找你,而让我接触你爷爷,说等你找到我的时候再告诉你这一切才是合适的时机,想必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我很怀疑,如果我直接找到你,把这一切告诉你,我还是会死。只有等到你找到我的这个时刻,我身上的这个誓言才失去它的作用。” 许半生再度点头,道:“你猜得不错,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视死如归么。” “纵然无数次的想到过自杀,纵然我也已经‘花’甲之年,可是我毕竟也只是一个凡人,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对人世间的眷恋的。” 许半生笑道:“你放心,你至少还有三十年的阳寿,你是凡人不假,可是你跟凡人又有不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会比你儿‘女’差多少,你今后的命势一直都很好。” 在刚才的过程中,许半生也已经帮老莫做过了命势上的推演,得知了一切。 老莫摆摆手,道:“能活多久都是福,我这一辈子虽然经常活在担惊受怕之中,但总比我枉死的父母要强太多了reads;。” 许半生站起身来,这是送客的意思,老莫所要说的,所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许半生却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有许多的思绪要进行整理。 老莫也看出许半生的态度,同样站起身来,道:“小伙子,你放心,我不会再去‘骚’扰你爷爷了。” 许半生却道:“顺其自然吧,你也算是少有的能和我爷爷聊到一块儿的老人。我爷爷一把年纪了,找个能说话的伴儿也不容易。你若不愿我不强求,若是你也觉得跟我爷爷能做个晨练的朋友,那么就保持原样,也省的他老人家怀疑什么。” 老莫笑了笑,道:“晨练的那帮老头儿老太太,还真是没什么人能跟你爷爷好好的聊聊天,他们所关注的,无非是些柴米油盐。也好,我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过给许老爷子做个聊友,还是合格的。那就顺其自然吧。我回去了,今天已经出来的太久,家里人该担心了,估计他们都上山找过我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让三哥送你回去。”这里虽然并不太远,但是外头还下着雨,走到能打车的地方也还有段距离。 老莫也没拒绝,任由许半生安排,冯三开着车把老莫送了回去。 蒋怡早就到了,只是知道许半生在和老莫说话,就没来打扰他们。蒋怡非常有分寸,并没有因为她和许半生之间的关系,就觉得可以随意的打扰许半生。 老莫既然走了,蒋怡也就敲响了包间的‘门’。 “来了很久了?”许半生温柔的问道,轻轻的抓起蒋怡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缓缓的摩挲着。 蒋怡关上‘门’,将柔软的身躯靠在许半生的怀里,悄声道:“也没有太久,见你跟那位老先生说话,就没打扰你们。正好吃了个早饭,也刚吃完。” 许半生点点头,牵着蒋怡的手带着她走到‘露’台上,看着依旧飘渺于烟雨之中的湖景,说道:“心里多了很多事,怕是要好好理一理。”这话一方面是告诉蒋怡他有很多事情要思考,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诉蒋怡,这些事暂时还不能对她说reads;。 许半生不说,蒋怡就不会问,她仰起头,轻轻的亲‘吻’着许半生的下巴。 下巴处,已经有些短短的胡茬,蒋怡却丝毫不介意。 许半生低下头,含住了蒋怡柔软的双‘唇’,双‘唇’之上仿佛有着丝丝的甜意,味道很好的样子。 蒋怡渐渐有些‘激’动,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情动。双手主动的环住了许半生的身体,并且将自己那饱满的双峰紧紧的贴在许半生的身体上。 夏季,即便是下着雨,微微有些凉,可蒋怡穿的也依旧很单薄。 只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衬衣,加上一条及膝的一步裙,许半生甚至可以感觉到衣服之下蒋怡那娇嫩的肌肤,以及她体内那火热的****。 一只手已经抓在了蒋怡的‘臀’部,五指微微用力,蒋怡脚尖一点,提‘臀’迎上去,樱口之中发出浅浅的一声嘤咛。 两舌‘交’缠,受天雨的影响,空气也变得湿哒哒的,两个人的两颗心,更是湿哒哒的,却在其间闪烁着火苗一般的悸动,一触即发。 许半生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蒋怡‘胸’前的高峰,轻轻的抓着,抚‘弄’着。纵然和许半生‘激’‘吻’着,口中满是津液,可蒋怡却依旧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身体也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 解开了衬衣的纽扣,许半生的手探了进去,很快就把蒋怡的上衣全部剥除。 外边,是烟雨朦胧的湖面,远处大概是有行人走动的,可是隔着这样如纱的烟雨,这么远的距离,凡人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露’台上的这对男‘女’在做着什么样羞人的事情。 蒋怡不自觉的抬起了一条‘腿’,在许半生的大‘腿’外侧轻轻的摩擦着,许半生便伸手抚‘摸’了上去,隔着薄薄的丝袜,手感更显润滑。 大拇指往里轻轻一挑,许半生的手便向上移动,蒋怡的裙子边好看的翻起,很快便卷在了腰间,‘露’出里边及腰的丝袜,以及丝袜之内那条小小的t‘裤’。 将丝袜和t‘裤’一起剥了下来,却并不完全脱去,许半生将蒋怡推向‘露’台的扶手,从她的身后缓缓俯身上去。 ‘露’台上,烟雨之中,只剩下‘春’光绵绵。如同天上落下的绵绵细雨,连续不断,一‘波’一‘波’的‘荡’漾出两人共同谱奏的一曲靡靡乐章…… …… 雨水还在持续不断的下着,落在蒋怡‘裸’‘露’的上半身,却丝毫都留不住,顺着她的身体又流淌了下去。 许半生的双手一直抓在蒋怡饱满的‘胸’前,即便是男‘女’之间最为原始的律动,也仿佛和天地融为了一体,这羞人的事情,就好像本应发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一般。 …… ………… 良久之后,蒋怡娇喘着瘫软下去,许半生抱着她坐在了‘露’台上的躺椅上。 蒋怡紧紧的依偎在许半生的怀里,双颊红润,仍自喘息不已。 “小男人,你越来越放肆了。”蒋怡含羞翻了个白眼,似乎是在数落许半生不该在‘露’台上,在这大白天的就与她做这样的事情。 许半生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抚‘弄’着蒋怡的双峰,蒋怡的眼神很快再度‘迷’离了起来。 换了个姿势,蒋怡骑在了许半生的腰间,刚才发生的那件羞人的事情,悄然再度发生。 而这一次,蒋怡再也不敢说什么放肆,而只是沉浸在着男‘女’之间的欢好之中。 …… 不知不觉,雨停了,时间竟然也到了该吃中饭的时候。 许半生说:“刚才那个老人,他有一双儿‘女’,你看着安排人提携一下。” 蒋怡没问原因,点点头答应下来。 ... 第432章 蠢蠢欲动 c_t;这一天也算的上的一‘波’三折了。全集下载75,最新章节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许半生的确是没有想到,让老莫来告知自己这一切的人,竟然会是师父。 可是这并不能让许半生认为林浅就不是莫大师了,相反,他更加认为林浅和莫大师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想起大青山上种种,历历在目,许半生依旧感觉到林浅对他的那份温暖,虽然老家伙总是骂骂咧咧的,嘴里很少有不带脏字儿的时候,但是,许半生却从来都不会觉得林浅对他不好。相反,许半生很清楚,这是林浅待他好到极致了的表现。 倾一生之力,不惜违逆天道,稍有行差踏错,便是躲不过的天劫。 倾一身之力,全以衣钵相传,哪管天意何如,只要那少年活在人世。 龙脉塌陷,紫气不存,都不过是少年十八年来的一味‘药’而已。终于让少年瞒天而活,且本领通天。 这若还不是好到了极致,许半生便不知何为好,何为坏reads;。便就是亲生的父母,也未准有林浅对许半生这么好了吧? 可偏偏就是如此,许半生却仿佛看懂了林浅的意图。 之所以让老莫来将这一切告诉许半生,林浅就是为了让许半生得到更确定的判断,这等于是林浅在明确的告诉许半生,他就是莫大师。 林浅希望以师徒之情,以续命之实,让许半生心中挂念,就此放手,甚至倒戈转向他那边。 而之所以林浅不亲自将这些告诉许半生,是不想师徒相残。毕竟,许半生在得知真相之后,依旧可能不顾师徒之间的情分,而一定要干涉到底。若真如此,林浅该如何自处?总不能亲手杀了由自己耗费十八年‘精’力才瞒天续命活下来的徒儿吧? 而且,许半生相信自己必然是林浅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现在看上去只是帮助林浅将几个天生灵体串连了起来,可许半生更相信自己必将起到更重要的作用。或许,没有了许半生这个天道之外的存在,那些天生灵体根本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吧。如果说林浅要复活的上古大巫是病人,那么那几个天生灵体就必然是治病救人的‘药’,而许半生,则是‘药’引子。 有引无‘药’不行,有‘药’无引就更加不行。 坐在李小语的身旁,许半生让负责护理的小姑娘提前下班了,他摩挲着李小语的面庞,终于下定了决心。[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站起身来,许半生上了楼,坐在楼上那个聚灵阵法的中央,感受着那积聚而来的天地灵气,许半生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口中默念言诀,许半生的双手在‘胸’前不断的翻舞着,掐出一个又一个繁复的手诀。 他猛然睁开了双眼,望向前方,嘴角竟然沁出一丝鲜血,这是他贸然推演林浅下落,却被林浅布下的遮蔽之力反伤的缘故。 许半生口中喃喃道:“师父,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的执拗,既然我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件事我就绝不会放弃,我绝不会允许你将人间变为炼狱,那个血‘色’的世界,我只望它永不到来。今天我只是稍稍试探,你想必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决心。我是你亲手教出来的,你也应当明白,你的遮蔽之力虽然强大,可我若非要推演你的下落,也未必就做不到reads;。其实你一直都在吴东附近吧,因为你担心我会离开吴东,对么?所以,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也只能呆在吴东,否则,我就会离开吴东去找你。这些话你都听见了,如果你不希望我用你教我的手段推演出你的下落,那么还是你自己来见我一见吧。师徒俩,还有什么是不能当面说的呢?” 抬起衣袖,许半生轻轻将嘴角的血渍擦去,然后站起身来,轻轻的抚‘摸’着挂在窗口的那枚铃铛。 铃铛摇晃,发出好听的声响,同时送来的,还有一阵阵仿佛‘肉’眼可见的‘乳’白‘色’的光辉,一圈圈的‘荡’漾出去,犹如水中‘波’纹。 许半生当仁不让的将那些光辉尽皆吸收,体内因为刚才的推演导致的伤势正在逐渐的复原。 刚刚只是一个小尝试,浅尝辄止,许半生也只是受了很轻的一点儿伤而已。在这枚铃铛中的圣光的帮助下,这点伤根本不叫事。西方修行者的圣光,抗敌的作用不算大,但是疗伤以及防御暗黑属‘性’的效果真的是世间无双。 *********************************** 日本。 雾岛山火山群。 朱弦站在一个前几年才刚刚喷发过的火山口处,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在面对亨利那种西方圣教廷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的时候,朱弦都不曾‘露’出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赤兔说火蝠很可能就在附近,而朱弦也的确感觉到有一只比赤兔的实力略强的妖兽就在自己的脚下,火山的深处。 在这种地方,妖兽本就不多,否则之前朱弦也不会将赤兔误认为火蝠了。如果说这里再出现第三种妖兽的可能‘性’真的是无限趋近于零,那么,那股比赤兔稍强的气息,就一定是火蝠无疑。 火蝠从个体实力上来说,是要比赤兔略强的,但是它的速度不如赤兔,这也导致了它和赤兔在这里争斗超过二百年,却始终谁也奈何不了谁。 如果单单只是朱弦,她还有耐心和把握将智商明显不可能跟她相提并论的火蝠骗出来,就好像她当初诓赤兔一样。可是,现在有赤兔在她身边,一切的招数对火蝠恐怕就无效了。妖兽通常都比较认死理,当它感觉到你跟它的敌人在一起,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的。 现在再叫赤兔离开,无异画蛇添足,半点用处都没有。 相反,利用赤兔的速度,或许还能将火蝠‘逼’出来。 朱弦心里不断的计算着方位和距离,她知道此刻不容自己失误,若是这一次无法在赤兔的配合下搞定火蝠,以后恐怕就更加没有机会。火蝠的速度的确是不如赤兔,但是比朱弦却不知道强了多少,许半生若是在此,也未必能够奈何的了火蝠。 “赤兔,你有没有把握把它从岩缝中‘逼’出来?”朱弦小心翼翼的问到。 赤兔眨着它那双蓝汪汪的大眼睛,两只兔子耳朵在脑袋上打着旋儿,它似乎也是在计算和火蝠之间的距离,又像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那家伙速度不如我,可实力却略强过我,没有你的话,它或许不愿跟我争一时长短,我还可能把它从岩缝里‘逼’出来。但是现在它明知你在这里,也知道你的实力绝对可以轻易的打败它,它恐怕就不会选择逃窜,而是会选择和我硬拼了。它若全力而发,我又要防着它从其他方向逃走,基本上我挡不住它一冲……” 这也就是说,赤兔几乎没有可能把火蝠从朱弦想要的方位‘逼’出来,那么朱弦也就无法针对‘性’的布下阵法,哪怕是许半生给她的一个网状法宝也用不上。 “这家伙好像蠢蠢‘欲’动的样子,它明显对你和我感到极端的恐惧,却又始终不舍得离去……”赤兔还在喃喃自语,以它对火蝠的了解,这样的状况显然是出乎意料的,它也在思索,火蝠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它也见过林浅那个家伙,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赤兔说道。 朱弦心中一动,林浅肯定是见过火蝠的,但是恐怕他跟火蝠之间,不可能是友善的‘交’情。赤兔没有受到林浅的迫害,那是因为赤兔身上最宝贵的东西除了它的妖丹就是它的双眼了,而林浅显然不是那种暴戾之人,不可能为了取得两颗类似于妖丹的东西就把赤兔的双眼挖出来,可是火蝠不同啊,火蝠身上虽然还有其他宝贵的灵材,可是它的火蝠之涎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若说林浅当年没有从火蝠身上获取火蝠之涎,朱弦根本就不相信。 火蝠之涎,就算林浅当时没用,备着也是好的,这东西在术数界,绝对是硬通货,遇到需要的人,换取一两件强大的法宝都不是没可能。 而火蝠根本就不可能配合的‘交’出火蝠之涎,是以林浅要是跟火蝠之间没有龃龉,那是绝无可能的。 而且,赤兔显然跟林浅的关系更亲密,连它都不可能感应到朱弦跟林浅之间的联系,火蝠凭什么感应的到?朱弦又没有直接接触过林浅,只是修习了一些许半生传给她的太一派的功法而已。 “你都感受不到熟悉的气息,它怎么可能感受得到?”朱弦淡淡的告诉赤兔。 赤兔连连点头,咧开三瓣嘴说道:“也是,那它这是为了什么呢?” 举起两只前爪的赤兔,拼命挠着自己的小脸,似乎很是苦恼,它怎么也想不透为何火蝠感觉到危险却不离开,反倒有些蠢蠢‘欲’动。 感觉到火蝠似乎又向岩缝口处走了几步,这让赤兔更加‘迷’‘惑’,究竟是什么吸引了火蝠呢? 朱弦凝神细想,一时间稍稍的放松了对体内地狱之火的压制,稍不留神,地狱之火就肆虐起来。 朱弦痛苦的跌坐在地,急忙调动体内的‘精’气,重新将地狱之火压制在一个小小的角落之中,体内的痛苦这才舒缓了许多。 赤兔从朱弦的‘胸’口跳了出来,绕着打坐的朱弦走了两圈,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为何火蝠会逗留不去,那是因为朱弦身上有它极其想要的东西。 咧开了三瓣嘴,赤兔见朱弦重新睁开了双眼,笑着就再度跳回到朱弦的怀中,直接钻进了她的****之间,享受着来自朱弦身体的温暖。因为地狱之火的作用,朱弦的体温明显升高,这让赤兔也感觉到十分的惬意。 “你真的只要它的口水吧?”赤兔问到,小脸之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 第433章 火蝠现身 c_t;朱弦点点头,回答说:“当然是只要它的口水,也就是火蝠之涎,我主人有个随从,她中了很强大的毒,要用火蝠之涎入‘药’,炼制丹丸,才能救她‘性’命。( 棉花糖)--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赤兔伸出小爪子挠了挠朱弦饱满的‘胸’部,传来一阵****,让朱弦没来由的想到和许半生肌肤相亲的情形。 “那就好办了,你想要它的口水,而你身上也有它想要的东西,你跟它‘交’换就好了。” 朱弦一愣,随即问道:“它想要我身上什么东西?”心说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何火蝠会逗留不去,并且蠢蠢‘欲’动了。 赤兔哈哈一笑,道:“反正是你不需要的东西!真是没想到,这真是叫做疯子转回啊!” “那叫峰回路转!”朱弦对于这个连人话还没衙就竟然学成语的兔子也真是无言了。 赤兔小脸一红,不过也看不出来,它叫了两声以示抗议,然后就跳出了朱弦的‘胸’口,化作一道红光,直接朝着最近的一个岩缝钻了进去reads;。 朱弦明显的可以感觉到随着赤兔钻进岩缝,那个比赤兔略强的妖兽气息暴退了很大一段距离,它大概是担心赤兔对它发起进攻吧。纵然比赤兔稍强,可是它此刻却也是绝对不愿意跟赤兔动手的,它可不知道朱弦无法进入岩缝。 赤兔进入岩缝之后,也不继续往前,火蝠似乎也感觉到了,便停下了脚步,不再后退。 “死老鼠,你活的越长怎么越来越胆小了?你乖乖的给我磕几个头,我就放过你,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赤兔洋洋得意的跟火蝠‘交’流着,看起来两个小家伙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势同水火。 火蝠顿时恼怒,呸了一声,发出两声如狗叫的声音。 它这是在对赤兔说:“你个死爬虫,老子分分钟灭了你。别以为你找了帮手来,我就会怕了你。你那帮手能帮你几时?等她离开,老子非整死你不可!” “哈哈哈,这话你个死老鼠都说了二三百年了,什么时候你做到过?” “你有种别跑啊!” “废话,你有种别动手,只用嘴咬我,看老子不揍死你!” 好吧,两个小家伙倒是斗起了嘴,朱弦也通妖语,所以能大致明白它们之间的对话。 “不过你今天倒是‘挺’大胆的么,明知道我请来了帮手,你还不跑?”赤兔又道。[ ] 火蝠似乎很犹豫,它感觉到外边地面上的朱弦的强大,可是,朱弦身上的那件东西对它却有致命的吸引力,这使得它‘欲’罢不能,天然的贪念让它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老子根本就不怕你们,当然不跑。”火蝠犹自嘴硬,它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赤兔哈哈大笑起来,三瓣嘴咧的特别开,几乎要变成一朵‘花’儿了。 “哈哈哈,你这个白痴的老鼠,你当老子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感觉到我朋友身上有你需要的新火么?那火可好了,你确定你真的不想要么?” 火蝠被赤兔说中了心思,一时间更加踌躇起来。 它也不傻,妖兽就没有真傻的,它当然明白,任何一种对它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东西背后,都隐藏着极大的危险。若非如此,它早就直接跳出去偷袭了。 可是,让它就此放弃它想要的东西,它却又做不到。 而这时候,朱弦也似乎明白了,火蝠之所以会徘徊不去,竟然是因为她体内的地狱之火。任何一种火,对于火蝠都有极为致命的吸引力,这一点,它尤胜于赤兔。赤兔只是需要高温,它却是对火炎有着直接的需求。所谓新火,就是火蝠从未见过的火种,而一个新的火种,对于火蝠来说,那无异是可以令其修为猛增的东西。有了这团地狱之火,火蝠甚至就可以修成‘肉’身了。 火蝠可没有赤兔那么多的心思,既想修成‘肉’身又不想损失修为,火蝠只想着有朝一日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还终日生活在地火之中。它想要像一个人类那样行走于世间,它在二百年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这样的决心。它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人类的修行者给它造成的屈辱,倒吊着整整玩了它十多天啊,口水吐得几乎都要脱水了才放过了它。而损失了那么多的火蝠之涎,也让火蝠至少损失了三四十年的修为。 这样惨痛的经历,使得火蝠早早的坚定了决心,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做人,它相信哪怕修为被打回为零,它也能利用自己修成‘肉’身之后的那几十年的寿命,重新达到如今的实力,甚至达到二百年前那个人的实力。到时候,它也可以横行无忌,也可以像是那个人那样恣意妄为。 可是,二百年来,它的修为早就停滞不前,地心之火虽然是很不错的养分,但是没有新火的加入,火蝠总是无法达到可以修成‘肉’身的地步。 如今感觉到朱弦身上有一团地狱之火,它怎么可能不‘激’动?只要能够得到那团地狱之火,不用两三年的时间,它就能够将地狱之火完全炼化,纳为己用。到那个时候,它就可以破茧化蝶修成‘肉’身了。而仰仗着地火和被它炼化的地狱之火的帮助,天劫算不了什么,火蝠有九成九以上的把握可以安稳的修成‘肉’身。 “你胡说,老子才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呢!”火蝠犹自嘴硬。 这时候,火蝠突然感觉到有一个新的声音加入到它们的谈话中来reads;。 “地狱之火我可以给你,但是我需要一些你的口水。”这是朱弦在说话,当然,她用的是从前妖灵的语言,火蝠虽然不能直接听懂,却可以大概明白朱弦的意思。 “真的?”火蝠迟疑的问到。 朱弦平静的说道:“地狱之火于我无用,而我需要你的口水回去炼制丹‘药’救人‘性’命。你若是担心我需要你身上的其他东西,你大可放心,你看看赤兔,它跟我在一起,我都没有抢夺它的任何。它的一双眼睛,加上它的妖丹,那可是相当于三颗妖丹了。你身上还有什么能够比三颗妖丹加起来还要珍贵的?我连赤兔都不会伤害,自然也不会伤害你。” 火蝠想了想,似乎觉得朱弦说的也有道理,哪怕它其实并不认同朱弦的话。 在火蝠看来,它可比赤兔珍贵多了,它浑身是宝,又岂是赤兔这种东西可以相提并论的?但是,它也不得不承认,赤兔的两颗眼珠子,的确是有不亚于妖丹的功效,被人类的修行者拿去,那就是相当于三颗妖丹。而且赤兔在妖兽之中的寿命也算是比较长的,这只赤兔又已经快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它的妖丹和眼睛,也可算是妖丹中的极品了。 这个人类的修行者连赤兔都不去伤害,大概也真的是不会伤害自己的火蝠默默的想着,但是一个新的疑问又浮现在它的脑海之中。一个人类的修行者,怎么会口吐妖言? 想当初,哪怕是那个该死的道士,他也没有口吐妖言的本领啊! “你为什么会说妖言?”火蝠问到。 赤兔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它说:“老子早就说你是个白痴吧?这么半天,你还没发现,她根本就是个妖灵,只不过修成了‘肉’身化身‘成’人了而已!死老鼠,你不是一直都想修成‘肉’身么?你若是愿意跟她‘交’换,不单可以得到你梦寐以求的新火,成就里修成‘肉’身的野望,还可以跟她好好‘交’流一番。她可是成功的修成了‘肉’身的妖灵,光是经验就能给你不少帮助吧?” 这话让火蝠彻底心动了起来,它当然不会贸然出来,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朱弦,从她的身上,它真的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妖灵的气息,虽然很勉强,但已经足够火蝠确认朱弦的确是修成‘肉’身之后的妖灵了。 “你真的是妖灵修成的人身?”火蝠略显‘激’动的问到reads;。 “是的,不过我可没什么经验可以给你,我只是机缘巧合,有高人相助,才能修成‘肉’身,天劫对我也没起什么作用,而且我还保留了修为。” 朱弦这么老实,赤兔不禁扼腕叹息起来,心道你这个丫头骗我的时候倒是一套一套的,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老实人? 而火蝠,却仿佛被朱弦这番话打动了,毕竟,如果朱弦是想骗它,那么一定会把这一切说的天‘花’‘乱’坠,只有如此,才能让火蝠心痒难耐。可是她却告诉火蝠,能够拿来‘交’换的就只有地狱之火,修成‘肉’身的经验不值得一提,这就显得她心怀坦‘荡’,应该不会欺骗自己。 “你需要多少口水?”火蝠也真是怕了,二百年前被林浅倒吊在树上流了十多天的口水,差点儿没把它流死,它可不想重来一回,地狱之火固然重要,可若是朱弦对火蝠之涎的需求量太大,它也还是宁愿放弃的。 “一小瓶足以。”朱弦拿出一只小小的寒‘玉’瓶,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手指的大小,“大约跟我的小指一半大小。” 火蝠还是很谨慎,它又问:“你那不是芥子须弥吧?” 朱弦哑然失笑,便道:“十数滴足以,你往地上吐两口都比这多了。” 听到这话,火蝠似乎才终于放下了心,再度犹豫了一会儿,它终于期期艾艾的往前行走起来。而赤兔也很配合的退出了岩缝,它知道,这时候,任何一点儿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火蝠改变主意,它现在只希望这件事能赶紧成功,然后朱弦身上的地狱之火被火蝠取走,顺便还治好了朱弦的隐患。而朱弦得到了火蝠之涎,才能够带它离开这里,去往共和国吴东,找到她的主人,帮助它在修成‘肉’身之后保留自身的修为。 一路退回到朱弦的身边,赤兔轻轻一跃,便跳上了朱弦的肩膀,一人一兽眼巴巴的看着前方的火山口,等待着火蝠的出现。 不大会儿,一只微缩版的熊脑袋,出现在一道岩缝之中,赤红无比,‘毛’发犹如燃烧的火焰。 ... 第434章 临别不舍 c_t;出现在朱弦面前的火蝠,却依旧不敢靠近,朱弦却能从它的双眼之中,看出它对于赤兔可以堂而皇之站在自己肩头的羡慕。。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e 朱弦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你不用害怕,我和赤兔也认识不久,我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且不说我曾为妖灵,咱们份属同类,就算你只把我当成一个人类,你也应该能够感觉到我心中并无敌意。我只是遵循主人之命,想找你讨一些口水,正好我身上也有你需要的地狱之火,咱们‘交’换便好。” 火蝠展开一双‘肉’翅,在空中盘旋着,依旧不敢靠近朱弦。 不去看那对‘肉’翅的话,火蝠其实更像是一条泰迪犬,尤其是它开口的时候,那狗吠一般的声音,更使得它像极了一条泰迪犬。 身体的大小也跟微型泰迪差不多,‘毛’‘色’火红,缩头缩脑的样子,使其看起来特别萌,朱弦简直觉得自己要喜欢上这个小东西了。 要是这个小东西能够像赤兔一样跟自己这么亲近就好了,赤兔其实也很萌,只是跟火蝠比起来,还是略逊了半筹。‘毛’绒绒的火蝠,让人一看到它就有一种把它抱在怀里好好‘揉’‘弄’一番的感觉。 “你真的不骗我?”火蝠还是有些担心,林浅这是给它留下了多少的心理‘阴’影啊? 朱弦摇摇头道:“如果我是在骗你,你认为你现在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有赤兔帮我阻拦你,我绝对可以将你擒获。可是我不愿那么做,我只是要一点儿火蝠之涎。这样吧,我把这瓶子先给你,你将其灌满。然后你从我身上将地狱之火取走,你满意了之后再把瓶子‘交’还给我,如何?” 火蝠似乎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便点了点‘毛’绒绒的小脑袋,伸出一只爪子,汪汪叫了两声。它这是在表示同意。 朱弦便将手中小小的寒‘玉’瓶扔了过去,火蝠却并未用爪子去接,而是用右边的‘肉’翅一卷,便将那只寒‘玉’瓶接住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用爪子拧开瓶盖,火蝠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寒‘玉’瓶,确定这个并不是个芥子须弥,正如朱弦所说的那样,它只需要大约十几滴口水就能将这个瓶子装满,于是它便拧上瓶盖,将寒‘玉’瓶吞入了口中。 “你先把地狱之火给我,然后我会给你口水。”火蝠终究还是不够信任朱弦,它甚至不愿意按照朱弦所言,先将寒‘玉’瓶灌满,而是坚持要先拿到地狱之火。 朱弦也不强求,笑道:“那么就希望你可以遵守诺言了,你自来取吧!”说罢,朱弦一把将赤兔从自己的肩膀上捉下,然后对赤兔说,“你将我经脉封闭,让火蝠来取地狱之火。” 火蝠一愣,急忙汪汪叫了两声:“你不能直接给我么?” 朱弦苦笑道:“实不相瞒,这地狱之火是我刚才与人战斗之时所受的火毒,我只能将其‘逼’在经脉一角,却无力将其‘逼’出。你所需要的地狱之火,其实是我体内的隐患,只有我的主人有能力将其除去。你若取走地狱之火,也算是帮我解除隐患。按理说我不该再找你讨要什么,可是火蝠之涎关系到我主人随从的生死安危,我也不得不行此下策了reads;!” 赤兔顿时不满的叫了起来,它的意思是在说:“你怎么这么老实,为什么要告诉它,这个死老鼠不是好东西,它知道那地狱之火是你体内隐患,肯定要以此要挟的!” 朱弦却莞尔一笑,道:“之前我骗了你,其实也有些不安的,不过好在你不介意。是以我现在不愿再欺骗火蝠了,它愿意‘交’换最好,实在不愿,我也只能回去向主人复命。” 赤兔还是很着急,火蝠却开口道:“你个死爬虫少用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老子是那种会要挟的人么?老子只是不放心而已!” “不放心个屁,你就是胆小!”赤兔不屑的回应。 火蝠狠狠的瞪了赤兔一眼,可是却毫无杀伤力,它瞪眼的样子只是使它显得更萌了一点儿而已。 “好了,赤兔,不要再多说了,你封闭我的经脉,让它来取地狱之火吧。” “取就取,为何要封闭你的经脉?”赤兔显然不愿意动手。 朱弦笑道:“若是不封闭我的经脉,只怕火蝠不能放心。没事儿,我相信火蝠是个重诺之人,它取走地狱之火之后肯定会给火蝠之涎给我的。” 赤兔不情不愿的准备动手,它也知道,若是不依照朱弦的话去做,火蝠可能真的不敢过来。 就在赤兔正打算封闭朱弦的经脉的时候,火蝠却突然开了口。依旧是两声犬吠一般的汪汪叫声,火蝠说道:“不必了,虽然我不太相信你们人类,可是你应该还是值的信任的人。这个死爬虫也不是什么好货,可是它都能跟你做朋友,想必你是真的没有任何敌意的。我直接来取就是。” 说着话,火蝠将吞入腹中的寒‘玉’瓶取了出来,打开瓶盖往里边吐了两口口水。那火蝠之涎落入瓶中,不过两口,却已经有口水溢出,朱弦之前说往地上吐两口都足够了,显然还高估了这个瓶子的容量。 拧上了瓶盖,火蝠直接飞向朱弦,朱弦根本猝不及防,这火蝠的速度虽然不如赤兔,可也的确不差太多。 朱弦只觉得自己手上突然多了个东西,然后又觉得有什么撞在自己的腰间,只不过一瞬间的工夫,火蝠就又已经在距离她大约十几米的地方盘旋在空中了reads;。 “哈哈哈,这地狱之火真的好强大啊!我要去闭关了!这地狱之火若是跟地火融合,威力必然更大。小姑娘,我的口水已经给你了,我走了!”话音未落,一道红影‘射’向地面,瞬间消失在岩缝之中。 朱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寒‘玉’瓶,感受着来自于寒‘玉’瓶内火蝠之涎的热量,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趟日本之行,竟然是这样完成的任务。 随即她暗运气息,在体内游走一圈,原本被她压制住的地狱之火,早已不见踪影,都已经被火蝠取走了。只是朱弦的腰间却有一个红点,想必是火蝠取走地狱之火时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赤兔看到那处红点,解释说:“那个死老鼠嘴里有一根刺管,它就是用那根东西从你体内把地狱之火取走的。它的火蝠之涎,说起来虽然是口水,可也只有那根刺管之中的口水才能被称之为火蝠之涎,其他的,真的就只是温度高一点儿的口水而已。” 朱弦这才知道,心说好险,若不是火蝠主动给的火蝠之涎,又没有赤兔帮助的话,恐怕她会随便‘弄’点儿火蝠的口水就回去了。回去之后若是许半生看出来还好,也不过责罚她一顿,若是看不出来,用那普通的口水炼制成了丹‘药’,非把李小语给害了不可。 小心翼翼的将装有火蝠之涎的寒‘玉’瓶放进了怀中,重新挂在脖子上的‘玉’线之上,朱弦伸出手,对蹲在地上的赤兔说道:“已经完成了任务,小家伙,你跟我一起回吴东吧?我一定会央求主人尽可能保住你的修为的。” 赤兔一直都想要离开,可是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却突然有些不舍起来。 它迈着两条小短‘腿’,像是人类那样直立行走在火山边缘,看着那赤红的岩石,它口中发出喳喳的叫声,哪像个兔子,完全就是一只蟋蟀在叫喊。 可是,朱弦却笑不出来,她听得懂,赤兔的叫声是在对火蝠说话。 “死老鼠,你我相斗也二百余年,但是这个地方,也唯有你我这两个邻居而已。当年那个人类修行者来的时候,或许是做了一些让你一直心有余悸的事情。但是你也该想得明白,他其实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性’格如此而已。否则,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早已遭了他的毒手。换成其他的人类修行者,怎么可能像他那样放过你呢?刚才没敢跟你说,主要是怕你出尔反尔。这个小姑娘的主人,就是当年那个修行者的弟子,真是没想到,二百年过去了,我们竟然还会跟当年那个人发生关系。我听说那个家伙还没死,如果你还没开始闭关的话,等你修成‘肉’身之后,不如到吴东去找我们玩儿吧。我去吴东,也是下定决心要修成‘肉’身了。到时候,我们以人类的面貌相见,想必有意思的很。一直打打闹闹抢东西,二百年转瞬即逝,原本以为自己很讨厌你。现在要走了,却竟然发现有些舍不得。谢谢你,陪伴了我二百年。你来之前,我孤独一个呆在这里,也真是呆够了。我这一走,或是永别,但总希望还有相见之日吧!记住啊,共和国,江东省,吴东市,那个人叫做许半生,这个小姑娘叫做朱弦,我可能还是会叫赤兔吧。期望到时候可以再见面啦!” 赤兔说完,蓝汪汪的眼珠子里,竟然沁出了两滴眼泪。 朱弦看了心中一动,急忙伸手一拂,便将赤兔的那两滴眼泪接在了掌心之间。 只见那两滴眼泪在朱弦的掌心里,却也并不会融合到一起,只是像两颗弹珠那样,在她的掌心之中滚来滚去。通体透蓝,深邃的就像是蓝宝石一样,还微微散发出几分蓝‘色’的光辉。 赤兔双脚一跳,高高跃起,直接投入到朱弦的怀中。胖乎乎的身体扭动两下,就钻进了朱弦的****之间,很快便有些疲累却安然的睡着了。 朱弦将那两滴眼泪放进手指上的空间戒指之中,这才转身离去。 化身一道极为迅速的白影,朱弦消失在雾岛山上。 找到了自己的车子,朱弦开着车到了机场,然后飞回到东京,又立刻订了最近的机票,直接飞回吴东。 到了吴东机场,朱弦才想起东京的那个小导游,给她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已经回国了,同时也将答应她的酬劳给她做了结算。随后才给许半生打了个电话,告诉许半生,自己已经拿到了火蝠之涎,现在正在赶回家里的出租车上。 许半生挂断电话之后,掐指一算,笑着自言自语道:“竟然还带回来一个小东西,这也是命中注定吧。” ... 第435章 火树银花 c_t;感受着那小小的寒‘玉’瓶之中的火蝠之涎,许半生回头看着‘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的李小语,满意的点了点头。 [棉花糖]访问: 。 火蝠之涎落在一般人的手中,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一点儿红‘色’的墨水而已,可是许半生却能够感到火蝠之涎之中,所蕴含的生命力。 在寒‘玉’瓶之中,火蝠之涎并不是真正静止的,而是依照特有的方式在缓缓的运动着。 火蝠之涎被许半生握在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一开始只是依照其特有的方式缓缓旋转,但是很快就随着许半生的心跳缓缓跳跃起来。 其跳动的频率和许半生的脉搏完全一致,就像是许半生多了一颗心脏一般。 看着寒‘玉’瓶在自己手掌之间缓缓跳动,许半生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寒‘玉’瓶越跳越厉害,但也越来越平稳了,一开始每次跳动还会接触到许半生的手掌,逐渐的,寒‘玉’瓶竟然离开了许半生的手掌心,就在他的掌心之上的半空中有节奏的跳动起来。 与此同时,许半生的心跳也仿佛愈发沉稳起来,咚咚咚咚,和火蝠之涎之间产生了一种心连心的互动。 噗的一声,寒‘玉’瓶的瓶塞竟然随着寒‘玉’瓶的跳动被顶开了,里边那滴暗红‘色’的火蝠之涎,猛然跳了出来reads;。 那暗红‘色’的火蝠之涎就像是一颗圆珠一般,滴溜溜圆滚滚,在空中缓缓跳动着,一下一下,和许半生的心跳完全是相同的节奏。 随着火蝠之涎的跳动,其周围仿佛产生了一层淡青‘色’的雾气,缓缓环绕着火蝠之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明显。 逐渐的,那青‘色’的雾气已经将火蝠之涎完全包裹了起来,青‘色’越来越浓,逐渐加深,变成了蓝黑‘色’,又有些像是紫‘色’的模样。 其体积也越来越大,不大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球状,从一个小小的滚珠变成乒乓球大小,又逐渐变成‘棒’球的大小,这才不再增大。 中间那暗红‘色’的火蝠之涎已经看不见了,许半生的手掌上方,有的只是一个青紫‘色’的圆球,缓缓跳动,仿佛每一下跳动都能引起空气的震动,渐渐变得仿佛房屋也随之震动起来。 许半生的表情依旧轻松,他的双眼能够‘洞’悉这青紫‘色’的小球中的一切,火蝠之涎当然不会消失,这外边的青紫之气只是火蝠之涎在空气中吸附而来的戾气而已。 火蝠之涎就是具有这样的效用,经过催动之后可以吸附周围的戾气,甚至魔障之气。 李小语所中之毒,很大程度上就是要依赖火蝠之涎的这个特‘性’,不过其所中的尸毒很是复杂,光是火蝠之涎还不能完全根除。 并且,火蝠之涎只有吸附之功,并不能将李小语体中的毒素清除,想要清除,还需之前从昆仑掌‘门’龙潜坤手里得到的那株‘药’草。 那株‘药’草名为银‘花’,生长在火树之上,本身就是五行之中的火‘性’相,跟火蝠之涎有相容之妙。利用火蝠之涎将尸毒彻底吸附住,加上一株银‘花’,便可彻底剿杀尸毒。 可是银‘花’解毒却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伤,这是一个银‘花’和尸毒相斗的过程,类似于以毒攻毒,加上李小语已经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身体机能本来就受到很大的影响,纵然有许半生帮她调理身体,也始终处于一个虚弱的状态。这就需要在火蝠之涎吸附尸毒银‘花’解毒之前,用其他的‘药’材护住身体主要的器官和内腑,否则李小语根本承受不了那么‘激’烈的解毒过程reads;。 一挥手,火蝠之涎吸附的那些青紫‘色’的戾气便如风般消散了,暗红‘色’的火蝠之涎再一次如同一颗滚珠一般呈现在许半生的面前。 依旧用寒‘玉’瓶将其装好,许半生从‘床’边站起身来,走到客厅之中。 客厅里,朱弦恭恭敬敬的等候多时,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她带回来一个赤兔,还答应了赤兔会让许半生出手帮助它修成‘肉’身且修为不减,这有先斩后奏之嫌。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是许半生和朱弦之间可不是简单的君臣的关系,而是绝对的主子,许半生稍稍一动心念,朱弦就会痛不‘欲’生。而且,就拿实力来说,朱弦也远不是许半生一招之敌,要是许半生不悦,朱弦要受的罪可就大了。 是以朱弦回来之后,把火蝠之涎取了出来‘交’了差,却一直心里都不安的很,生怕许半生知道赤兔的事情之后会有怒意。 看着许半生脸上依旧‘露’出平和的微笑,朱弦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许半生去说这件事,却没想到许半生先开了口。 “让那个小东西出来吧,老躲在你‘胸’前,也不是个事儿。” 朱弦一愣,心里顿时紧张到无以复加,可是看到许半生的脸上似乎并无不悦之‘色’,她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主人,你……你已经知道了?”朱弦嗫嚅着说道。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并没有把握能让那小东西修成‘肉’身之后修为不损,但既然是你答应的,我也自尽力相助。成与不成,也只能看它自己的机缘了。” 朱弦闻听此言,顿时心里‘激’动,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俯身下去,口中说道:“主人宽宏大量,朱弦斗胆胡‘乱’答应,还望主人不要见怪。” “这也是你和那小东西的缘分,不打紧,但是以后还是不要再用这样的手段,对它也不公平。” 朱弦点点头,心念一转,赤兔便感应得知,从她的‘胸’口****之间钻出了一个小脑袋,但是心里也有些害怕和紧张,并不敢直接跳出来,而是紧张的看着许半生,心里想着要是许半生有任何异动,它可是要转身就跑的。对于自己的速度,赤兔还是有着足够的自信。 “我也知道这对它不公平,所以我后来还是对它明言了,只是告诉它我会在主人面前替它尽量争取,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做到。” 许半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赤兔招了招手:“来!” 赤兔明明还防备着许半生,可不知为何,许半生这轻轻一招手,却好似有无穷的魔力一般,它竟然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甚至心里还有些亲近之意,便直接从朱弦的‘胸’口跳了出来,落在了许半生平摊的手掌之上。 许半生轻轻的抚‘摸’着赤兔火红‘色’的长‘毛’,口中轻轻说道:“离开地热之处,多有不惯吧?修为也受到了影响。” 赤兔宛如蟋蟀那样喳喳的叫了两声,一双蓝‘色’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生动不已,怎么看也萌的让人心生怜意。 许半生哑然失笑,又道:“倒是忘记了你这小畜生尚且不能口吐人言了。” 赤兔似有不忿,立刻憋着嗓子说了一句:“我……会……缩……嫩……哇……” 许半生再度笑了起来,这小东西,倒是学了点儿人言,只是那吐字依旧极其不清楚,许半生当然听得明白,这是赤兔在说“我会说人话”的意思。 一股绵柔的‘精’气度入到赤兔的体中,赤兔一惊,就想跳离许半生的手掌,可是,它很快就意识到许半生并无伤害它的意思,这‘精’气温暖和煦,非常的柔和,显然是许半生要帮它些什么。 很快,赤兔就感觉到许半生的‘精’气变得炙热起来,体内也像是生出一道天火,之前被吴东的“低温”所影响的修为似乎一瞬间得到了恢复。 那股‘精’气在赤兔体内走了一个周天之后,便瞬间涌向它的咽喉,赤兔只觉得自己的喉间微微一痛,它略有些惊慌,却并不挣扎,只是任由许半生在它的喉部做着些什么。 也就是短短几秒钟,赤兔就觉得那股刺痛过去了,自己的咽喉之间似乎多了一个东西,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却并非不能忍受。 许半生此刻才收回自己的‘精’气,笑着说道:“小畜生,你再试着说说话。” 赤兔有些着急,急忙喊道:“我不是畜生……咦,我会说话了!”后半句,明显带着欣喜,赤兔口吐人言,并且清楚之至,它这才明白,许半生刚才之举,是帮它塑造了一个人类的声带,这样之后,它便可以清晰的口吐人言了。 “畜生便是畜生,岂能不是?”许半生笑着‘摸’了‘摸’赤兔的长‘毛’,继续道:“你这小畜生,竟然跟我师父还有些缘分?”他显然是感觉到了赤兔身上还留有林浅的气机。 朱弦这时候才开口说道:“主人,根据赤兔所言,林浅真人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已经去过雾岛山,那林浅真人岂不是有两百多岁的高龄了?” 听到这话,许半生其实也微微吃了一惊,但是这一年多来所发生的事情,现在似乎全都跟林浅挂上了关系,再听说林浅已有二百多岁高龄,他便也并不觉得特别奇怪了。 “我师父是去找火蝠的时候遇到你的?”许半生低头问赤兔,似乎忘记了朱弦还跪在地上。 赤兔和朱弦现在感情已经很深,看到朱弦如此恭谨的跪在地上,心里也有些替她鸣不平,便道:“她还跪着呢,你这人不好,怎么不让她起来说话。” 许半生微微一笑,摆摆手说:“朱弦你先起来吧,去沐浴更衣,一会儿我要炼丹,你替我护法。” 朱弦躬身领命,自己去洗手间了。 许半生这才又问赤兔:“我师父何时遇见的你?” 赤兔这才撇撇它的三瓣嘴,说道:“那个坏道士,我和他分别已经二百三十余年了,他也不是去找什么火蝠的,就是游历天下凑巧到了那里。当时火蝠都还没去雾岛山呢。那个道士坏归坏,实力却是极强的,二百多年前的我实力也远不如现在,所以才被他抓住了。不过他也不想伤害我,只是为了在修行的过程中找个伴儿。他在雾岛山住下五年,第四年的时候火蝠才去了雾岛山。那家伙自己说是从赤道附近迁移过去的,不过我不大相信它,那个坏道士却很相信的样子。” ... 第436章 护法炼丹 c_t;许半生又笑道:“你这小畜生,说话总是不实不尽的,你口口声声坏道士,若不是我师父传你功法,使你抗拒天劫,你现在早就与这个世界无关了。[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 赤兔闻言,略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两只小前爪挡在眼前,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暂时留在家里吧,目前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这总是你的一个机缘。或许有人可以帮得了你,又或许过些日子我突破到意之境,倒是有可能助你一臂之力。”许半生将赤兔放在地上,赤兔知道这是许半生答应帮它,早也就知道把握不大,它现在反正也没什么选择可言,能得到许半生一句承诺,心里也自是满足了。 “放心吧,小赤兔,主人至少可以帮你安然渡过天劫。”朱弦对赤兔总是有些心怀歉意,出言安慰。 赤兔点了点头,眨巴眨巴蓝汪汪的大眼睛,头顶那对长耳朵向后耷拉下去。 许半生看在眼里,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朱弦本是个妖灵,除了对自己之外,对其他人其实都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如今她懂得怜惜赤兔,倒也是一场不错的缘法。有了爱怜之心,才能够真正算是一个人类,否则,始终还是脱不了身上的妖气。 看起来,这趟让朱弦去日本真的是去对了,至少让朱弦有了仁心,假以时日与其道心结合,她才算是真正的修成正果reads;。 “先且呆在家里吧,朱弦,你随我上楼,替我护法,我要炼制丹‘药’。”许半生走向大‘门’,朱弦赶忙跑过去帮他开了‘门’,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看赤兔,赤兔很懂事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老老实实的呆着。 出了‘门’,许半生又回头说道:“小畜生,这里终究不比你常呆的地方,稍稍做些修行,对你只有好处。” 赤兔知道这是许半生在指点自己,它离开雾岛山的火山之后,的确是各种不适,若非朱弦一路上一直用自己的‘精’气化作火炎,它怕是早就有些受不了。修行当然可以帮助它适应这里的环境,可它总担心修行会使得它遭遇天劫,到时候只怕是得不偿失。所以便一直忍耐着各种不适,现在许半生告诉它可以适当的修行,它才敢吸收天地灵气。 上了楼,朱弦看到楼上原本的聚灵阵之中,又被许半生重新布置过了,想来是为了炼制丹‘药’做的准备。 许半生说道:“放水,我要沐浴更衣。棉花糖” 朱弦点点头,走进洗手间先冲洗了一下浴缸,试了水温,然后才往浴缸里注入热水,并帮许半生准备好一应器物,许半生也拿了一套法袍走进洗手间。 帮着许半生除去了身上的衣服,妖‘性’之中那浅浅的‘淫’‘性’,使得朱弦在看到许半生赤身之时,自己的身体也微微起了些反应,双眼显得有些水光游离,心里免不了想要和许半生媾合‘交’欢。 可是许半生不吩咐,朱弦是绝不敢有任何行为的,她只是挽起了袖子,坐在浴缸边,轻轻的帮许半生清洗那健硕的身体。 比起从前,许半生的身体也更健硕了一些,以前总显得有些瘦弱,而如今,随着许半生的生命气息越来越旺盛,他的身体也得到了极好的补充。除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隐藏在衣物之间的身体,其实已经相当的健康了。 饶是坐在浴缸边,朱弦的衣服也依旧被洗澡水打湿,本就薄薄的衣物,贴在了她那堪称完美的身材之上,凹凸有致,极具‘诱’‘惑’。 心中总有‘淫’‘性’游动,脸颊之上也不禁为之泛红,忍住心头的‘诱’‘惑’,可略显粗重的呼吸,还是曝‘露’了朱弦心中的渴求reads;。 许半生微闭着双眼躺在清水之中,任由朱弦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帮自己清洗着,一动不动,呼吸平稳的很,似乎毫无‘欲’念。 “你也进来吧。”许半生缓缓开口,轻声说道。 朱弦心中一喜,当即除去身上的衣物,将自己极尽完美的身材完全曝‘露’在洗手间的雾气氤氲之中。 ‘胸’前两点嫣红,颤颤巍巍,小腹之下微微一撮并不浓密的黑‘色’,早已因为心尖的‘欲’想而微微有些发红的皮肤,朱弦此刻‘精’致的就像是一座‘玉’雕一般。 纤细的长‘腿’抬起,踩入浴缸之中,朱弦有些紧张的坐了下去。 虽然是许半生让她进来的,可朱弦依旧不敢过于主动,直到许半生伸出一只手,她才将自己的小手放在许半生的手里。 许半生轻轻一拉,朱弦便轻俯在许半生的身上,许半生的身体也明显有了变化,朱弦的心,愈发的‘激’动起来。 两人亲‘吻’起来,朱弦的动作随着许半生的挑‘弄’变得愈发的狂野和大胆,一开始还含羞带怯,主要是心中总有惧意,可是很快,朱弦就完全被自己体内的‘淫’‘性’所征服,彻底沉‘迷’于和许半生之间的缠绵之上,再也顾不上对许半生的惧怕了。 完美的身躯宛如一条灵蛇一般在许半生的身上扭动,浴缸里的水不断的向外涌着,打湿了洗手间的地板。 许半生逐渐动情,喉间也发出一声昂藏的叫喊声,双手捧住朱弦的小脸,微微向下一按。 朱弦心领神会,自行滑落下去,将脑袋俯在许半生的腰间,樱口一张,便将那东西含了进去。 妖灵或者修行者,都有个极大的好处,完全可以在水下数小时都不出来换气,朱弦当然也能做得到,是以她俯在许半生的双‘腿’之间,极尽能事,却完全无需抬头换气,只是殷勤的伺候着许半生,直到许半生满足的将其拉起,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间。 啪啪的声响不间断的响起,也不知是水拍打在浴缸的壁上,还是两人身体接触时发出的声音reads;。朱弦的喉间发出一声一声的嘤咛,伴以快意的娇喘,朱弦只觉得自己几乎达到了人类快乐的最巅峰。 这是她在妖灵的状态下所无法体会的快乐,而成为了人类之后,却又无师自通,仿佛心底天生就有这样的‘欲’念。此前纵然早已跟许半生发生过这样的关系,可是这一次,她依旧觉得宛若第一次一般的‘激’动。 长达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平静了下来,朱弦能够感觉到从许半生体内涌出的一阵阵的‘精’华,冲击着自己的体内。她的身体极其贪婪的‘吮’吸着那些‘精’华,一点儿也舍不得‘浪’费,全都将其化作自身的修为养分。来自于许半生体内的‘精’华,远比天地之间那稀薄的灵气要对朱弦的帮助大得多。 离开了许半生的身体,朱弦再度俯下头去,落于许半生的腰间,让许半生也体会到一种别样的快活。 两人在浴缸里‘交’缠了一会儿,许半生拍拍朱弦饱满的翘‘臀’,朱弦这才起身,轻咬着下嘴‘唇’,无限娇羞的模样,许半生看着也是神魂俱动。 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许半生排尽体内的杂质,任由朱弦一点点仔细的帮他擦拭身体,直到身体之上不再有半颗水珠。 穿上了那件真丝打造的法袍,许半生简直就是仙人之姿,看的朱弦双目发呆,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才能得到许半生的垂青。 法袍通体纯白,上边用银线绣出一个完整的太极的形状,明明都是洁白的银线,却不知如何勾勒出黑白立体的感觉,那太极之上的‘阴’阳鱼,栩栩如生,黑处极黑,白处雪白,但仔细看去,却又都是银线勾勒,这也算的上是神奇了。 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件法袍的神奇之处,朱弦当然知道这也是一件法宝。 许半生赤脚站在了阵法中央,缓缓跌坐下去,双‘腿’盘起,那法袍也仿佛在适应着他的身体,熨帖无比的穿在身上,随着聚灵阵积聚天地灵气的效果,那件法袍也仿佛微微绽放出金‘色’的光辉。 “护法。”许半生轻轻一声,朱弦急忙屏气凝神,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也见过许半生炼制其他丹‘药’了,却从未见过许半生如此凝重的姿态,这件法袍也是许半生第一次穿在身上,足见他对这次的炼丹有多么的谨慎reads;。 有了那枚七宝空间戒指之后,许半生的许多法宝都可以直接放在空间戒指之中,心中默念法诀,就可以凭空将那些东西取出。 手一晃,那得自于曾七爷拍卖会上的炼丹炉便出现在许半生的面前。 口中不断念动着口诀,许半生的手指微动,那炼丹炉便轻轻飞在了半空之中。 这只炼丹炉,本是全真七子之中的长生子刘处玄的炼丹鼎炉,刘处玄也是全真七子之中最擅长炼丹之人,这只鼎炉带有刘处玄一生炼丹的沉淀,本身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用其炼丹,绝对是事半功倍。 手掐剑诀,许半生喊了一声疾,那鼎炉的盖子便自行缓缓飞起,许半生的手掌一晃,数味‘药’材便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 手掌翻动,那些‘药’材便飞入到鼎炉之中,没有半点遗漏。 双手环抱,小小的鼎炉缓缓落在许半生的双手之间,随即滴溜溜的旋转起来,不一会儿便化作一道黑黄‘色’的光芒,其旋转的速度快到平常人的‘肉’眼几不可见的地步。 在朱弦和许半生的眼中,这鼎炉当然还是清晰可见的,朱弦看得清楚,鼎炉已经发出暗红‘色’的光芒,这是许半生用他炼制的三味真火在灼烧着鼎炉。 三味真火,是道家修行者独有的真火,无‘色’透明,不像平常的火焰那样有颜‘色’,若不是能够引起空气的些微‘波’动,根本就察觉不出三味真火的存在。 鼎炉的温度已经极高,许半生却依旧在持续的为鼎炉加温。 在许半生的额头之上,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几滴汗水,像是许半生这样寒暑不侵的身体,能够让他出汗,可见其已经耗尽自身的‘精’气。 心念一动,空间戒指之中跳出一颗补气丹,许半生口一嘬,那补气丹便进入他的嘴里,瞬间化作涎液流下,被许半生完全吸收,他的‘精’气又恢复到全满的程度。 ... 第437章 完美的大周天 c_t;朱弦全神贯注的盯着许半生,生怕他出现丝毫的差池。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http:/// 同时她也在暗运内息,让自己的内息在体内做着小周天的循环,这个聚灵阵本就有积聚天地灵气之效,此刻又被许半生以大手段增强了,许半生炼丹之时,更是引得天地灵气充沛的仿若‘洞’天福地一般。此刻这间屋中的灵气,充沛的绝不亚于一条龙脉。 护法归护法,若是这样的时刻,朱弦还不懂得自己也进行修行,她也不可能成为那些魑魅魍魉之中的佼佼者了。 不过朱弦依旧死死的盯着许半生,只要许半生有任何的异常,她即便拼着自己气血受损,也一定会出手相助,她此刻的修行也是进行的小心翼翼。 阵中,许半生的‘精’气得到了全部的恢复,依旧在有条不紊的炼制着鼎炉,体内的三昧真火持续不断却又极为舒缓的输出着,小心翼翼的保持着鼎炉的温度,控制着其绝不会有任何的上下‘波’动。 许半生的身体周围,氤氲着一层淡淡的宝光,极度的洁白,甚至有些圣洁的光辉,浅浅的包裹着他,使得身着白‘色’法袍的许半生,此刻看上去宛若圣贤一般,周身沐浴着仙光reads;。 那挂在窗口的铃铛,也仿佛受到这股仙光的感应,无风自动,轻轻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声响之间,有隐约的圣光扩散而出,一圈一圈‘荡’漾出‘波’纹状的光辉。 这圣光和许半生身体周围的仙光‘交’相辉映,仿佛融合起来,但却又丝丝缕缕的秋毫不犯,彼此之间就像是相互试探的顽童,想要知道是否可以在一起愉快的玩耍。 渐渐的,圣光和仙光终于开始进行融合,一丝一缕的相互渗透,逐渐‘交’缠,扭曲,使得许半生身体周围一时间宝光大作,越发像是成仙得道之后的仙佛之光。 朱弦感觉到一股足以使得自己顶礼膜拜的力量从许半生的身上传来,她竟然不自觉的跪伏了下去,朝着许半生轻轻的叩首,体内气息的运转也浑然自如,再也不需要她的引导,自己就开始进行大周天的运转了。 只极短的工夫,朱弦就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气息已经完成了一个大周天,她哪怕全神贯注的进行修行之时,也从未有过如此快速的完成过一个大周天。 整个大周天下来,朱弦只觉得浑身上下酣畅淋漓,甚至比起自己和许半生‘交’欢的时刻还要让她舒畅的多。80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哪怕朱弦从诞生灵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修行实在是一件让她感觉到快乐的事情,若非修行的感觉如此快活,她也不可能‘迷’恋到不惜抢夺自己同伴的修行,也要修成‘肉’身。朱弦很清楚,只有成为了人类,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修行者,而一个妖灵,无论修行到如何强大的地步,也依旧不会被认可,也断然不可能有成仙得道的机会。 而成为了人类之后,朱弦才能继续修行,刚刚修成‘肉’身的时刻,朱弦是再一度被人类修行时的痛快感受所震惊的。相比之下,之前她以妖灵之躯修行时的那点点快乐,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是现在,在铃铛所散发的圣光和许半生身体外围散发出来的仙光融合之下所催动的气息运转,却让朱弦感受到了更上一层楼的快乐。这种快乐,就仿佛位列仙班,就仿佛行走于九霄之上,就仿佛天地之间再无任何可以阻碍她的东西,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般。 这是一种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从心里的每一个念头,从意识之间的每一丝每一缕都感觉到痛快的事情。那种滋味,让朱弦心中有些患得患失,一方面享受着这次修行所带来的极度快乐,另一方面朱弦又开始担心以后再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快乐,自己的修行将会就此伫步不前。 心中开始产生一丝犹豫,气息的运转也就不再稳定起来,朱弦的道心竟然在一次堪称完美的修行,一次融会贯通的大周天之后,产生了一丝裂缝,她的道心受到了损伤。 许半生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朱弦道心受损的声音,这种根本不成为声音的动静,哪怕是修行者也很难听见。可是许半生却因为和朱弦之间血誓的联系,得知了这一切。 他为朱弦担心,但是,他却不能有任何形式的分心,否则,这鼎炉将会失去控制。而鼎炉失去控制的后果,则是丹‘药’无法炼制成功。若只如此倒也罢了,大不了重新搜集材料,只要火蝠之涎还没有投入鼎炉,其他的材料虽然珍贵,许半生也还有信心在半月之内重新准备齐当。 可是,这绝不仅仅是一次失败的事儿,一旦失败,许半生的道心也会受到损伤,那就不是几味‘药’材的事情了,也不是炼丹失败的事情了,很可能导致他的修为再次倒退,而若没有身之境的实力,许半生是绝对无法完成炼丹的。 那就意味着李小语不会再醒,甚至意味着许半生自此不振,修为再也无法达到今天的地步。 许半生的修为若是出现了问题,林浅,或者说是莫大师,那将该如何处置?除了许半生之外,没有人可以阻止莫大师。 不敢说这关系到整个世界,但至少,相比起一个朱弦,那要事关重大的多。 是以,许半生心中虽然也为朱弦担忧,可却只能默默的传念给她,希望她可以自行走出那个患得患失的困境,不要因为一次完美的修行反倒令得她道心破裂走火入魔。 但是许半生的念头传给朱弦之后,却犹如泥牛入海,甚至连半点‘浪’‘花’都没有‘激’起来,除非朱弦自行清醒,或者许半生强行中断炼丹去帮助朱弦,否则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她的道心继续破损下去,直至破裂,走火入魔。 时间也已经到了许半生该将那火树上的银‘花’投入鼎炉的时刻,这个时机稍纵即逝,许半生也不敢怠慢。 无奈之间,许半生也只得从空间戒指里取出银‘花’,将其悉数投入到鼎炉之中,以三昧真火轻轻旋转着鼎炉,炼制着银‘花’,要将银‘花’完全炼化,使其与之前的‘药’液融合到一处去。 也就在此刻,许半生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异常的气息‘波’动传来,他不由得心生疑‘惑’的尝试着再度将心念传向朱弦,只是朱弦依旧没有半点回应,许半生才确定那气息并非朱弦所致。 赤兔! 这气息是赤兔的气息。 究竟是为何而动,许半生已经不去关心了,他突然得知这里还有另一个修行者,这简直就是喜出望外的事情。尤其是他刚才帮助赤兔塑造了人类的声带,赤兔的体内不可避免的留下了许半生的印记,是以许半生也是可以将自己的信念传递到赤兔身上的。 继续稳定着三昧真火的输出,许半生不疾不徐的炼制着鼎炉之中的银‘花’,然后他分出一缕心念,传给了楼下的赤兔。 赤兔立刻有了回应,它感觉到许半生的心念正在召唤着它上楼,而且似乎是说有危险。 朱弦和赤兔之间,经历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尤其是离开雾岛山之后回来的这段路途之上,虽然仅仅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这一人一妖,早已因为朱弦不断的用自己的‘精’气去帮助赤兔稳定其修为而心意相通。虽然许半生传达来的心念只是一个很模糊的东西,可赤兔很快就察觉到许半生所说的危险是朱弦出现了危险。 哪怕只是凭着一人一妖之间的感情,赤兔此刻也是义不容辞。 它立刻穿窗而出,直奔楼上的窗口而去。 可是,在穿过楼上的窗口的时候,赤兔却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 那阻力来自于窗口悬挂的铃铛,那枚铃铛带有西方修行者的圣光,而圣光历来都是各种妖祟和黑暗面的东西的天然克星,赤兔属妖,自然会被圣光相克reads;。 赤兔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之中。 它不敢靠近窗口,但却能够从窗口下方看到朱弦此刻的状况。 之前还亭亭站在许半生身后的朱弦,此刻早已跌坐在地,虽然看不到正面,却可以看见朱弦的身体正在剧烈的颤抖着,明显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和朱弦心意之间的相通,也让赤兔感受到朱弦的道心正处于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它知道,许半生此刻绝对无法脱身,否则也不会召唤自己来救朱弦了。可是,那铃铛依旧在轻轻的晃动着,散发出来的圣光足够让赤兔畏惧不前。 前进,还是后退,这已经成为了赤兔一个极大的难题。 此刻的赤兔,已经无暇再去顾念刚才让它突然产生气息‘波’动的东西了,许半生取出的银‘花’,因为是火树之‘花’,而赤兔本身就是火‘性’相的妖兽,对于火树上的任何东西都十分的敏感,银‘花’虽然比不上火树最终所结的朱果,但依旧会让赤兔轻易的感觉到其存在。原本它也心有所动,想要去看一看许半生究竟拿出了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它小小的心中,以及那一双蓝汪汪的眸子之中,只有痛苦不堪的朱弦。 真要说起来,朱弦甚至都可以算作是赤兔的救命恩人了,若不是朱弦,那三名冲着它来的西方修行者就足以把它制服,而被那三人抓住的结果,毫无疑问是挖了双眼取了妖丹。 赤兔陡然之间下定了决心,无非也就是修为受损,这点点小小的圣光还无法对它形成致命的伤害。要是让它眼睁睁的看着朱弦道心破碎,它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咬了咬那裂成两瓣的上‘唇’,赤兔竭尽自己最快的速度,飞一般的冲向窗口。 铃铛所散发出来的圣光顿时对赤兔形成了伤害,赤兔在半空中只觉得身形‘欲’裂,几乎承受不了那巨大的腐蚀之力。 可是赤兔却在此刻将自己的修为完全散发出来,承受着那仿若撕裂一般的痛苦,再不顾忌任何修为绽放之后可能引来天劫的可能,直冲向朱弦。 ... 第438章 双光太极 c_t;它那柔软的身躯径直撞在了朱弦的身体之上,原本赤兔想要在撞到朱弦之后,就钻进她的****之间,那样就可以藉此阻挡圣光的腐蚀,可是半途之中那巨大的痛苦,使得赤兔的轨迹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它没能成功的钻入朱弦的‘胸’前,而是一头扎进了许半生加强过的聚灵阵之中。[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朱弦被赤兔一撞,顿时中止了气息的运转,修行之功被迫暂停,她的灵台之处也顿时感受到了一丝清明。 对于赤兔来说,圣光是剧毒之物,可是对于已经修成‘肉’身的朱弦而言,圣光却是疗伤的最佳辅佐产品。 圣光的目光原本是赤兔,可是赤兔被朱弦的身体挡住了,那枚铃铛散发出来的圣光就全都沐浴在朱弦的背上。 身体受损之后,是会主动吸收对自己有益的东西的,圣光作为疗伤圣品,自然就被朱弦完全吸收了下来。 那些圣光,就仿佛一股清流一般,从朱弦的头顶缓缓淌下,直流淌进她的心底。 经过圣光滋润之后,朱弦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心底那股患得患失的感觉完全消失。 她本就并非练功出了岔子,而是因为一时的情绪导致心绪产生的‘波’动,现在清醒了,也就明白了一切,体内的气息自然也就拨‘乱’反正,再不会让道心继续破裂下去。 可是,她刚刚将自己体内的气息引导正常,正打算利用这聚灵阵中的强大灵气来修补道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前的赤兔以一种极其痛苦的姿态在挣扎,仿佛在抗拒着什么。 朱弦一瞬间就明白了,赤兔这是因为聚灵阵中强大的灵气导致其这些年来苦苦压制的修为猛涨。原本修为增长应该是一件非常畅快的事情,就好像所有的修行者在修行的时候都会感受到那无以伦比的快乐。可是赤兔不同,它的修为早已到了临界点,稍稍增长的结果就是引发天劫,它早在二百多年前就本该引发天劫渡劫化人了,现在为了救朱弦,它不得不承受这极为浓郁的天地灵气的涌入,它现在,就处于渡劫的状态之中。( 大惊! 朱弦形‘色’巨变,她很清楚以赤兔的实力,若是引发天劫将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下场。 这与赤兔自身的修为没什么关系,但是与它的心‘性’却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天劫这东西,通常来说都是修为越强引发的天劫也越强,赤兔的修为相比人类,充其量算是鼻之境巅峰,就算是引发天劫之前修为猛涨,顶多也就是突破到舌之境初期的境界。这种天劫通常来说并不会太强,可是,赤兔的心‘性’却很成问题,它早在二百多年前就对天劫畏之如虎,而修行一途最怕的就是对于力量的畏惧。越是心底畏惧,天劫就越是显得强大。 若是在天劫之下,赤兔直接被撕成碎片,甚至永不超生,朱弦都不会感到丝毫的意外。而看到赤兔如此拼命的挣扎和抵抗着聚灵阵中的天地灵气,朱弦就可以察觉的到赤兔对于天劫有多么的恐惧。若是它能坦然应对,不去抗拒天地灵气,而是直面修为的猛涨,趁着天劫还未降临之时尽可能的增加自己的实力,从而更好的对付天劫,或许它成功的机会还会多上几分reads;。 现在的赤兔,根本就不可能安然渡过天劫。 朱弦很是着急,她几乎就要不顾自己受损的道心去帮助赤兔了,幸好许半生早已预见到这种情形,他传来一道心念,告诉朱弦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朱弦心中一颤,这才想起天劫并非寻常可见的那种劫难,寻常人应劫还可以以法宝应之,甚至可以让别人替自己应劫,有大能耐者,甚至可以将劫难消于弥形。 可天劫不同,天劫是修行者心中的劫难,这种劫难无法转嫁,无法用法宝应对,更加不可能接受别人的帮助。渡天劫,唯一的方式就是自己的心‘性’,就好像朱弦应劫的时候,当时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帮助她,就算是满都拉图找回了记忆也无法帮助她。 那次在大草原上,朱弦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因为那个老萨满而应劫,而实际上,老萨满将其轰至几乎形神俱灭的时候,才是真正天劫降临的时候。那是只属于朱弦一个人的天劫,其他人,任何人,哪怕大罗金仙在世,也无法了解朱弦当时所遭受的天劫是何等模样。 而朱弦自己很清楚,她在几乎形神俱灭的一瞬间,仿佛有无数的声音都在召唤着她,想要引领着她走向那些光明的世界。无数个不同的世界展现在朱弦的眼前,她仿佛看到了所有人间无法比拟的幸福和逍遥,只要她生出一个小小的念头,她就能轻易的选择其中一个,跟随着那些声音离开这个世界,去到那些仙境一般的极乐所在。 可是,朱弦禁受住了那些考验,现在她回想起来,那些声音都不过是魔鬼在‘诱’‘惑’而已,只要她心念稍有不够坚定,她就会彻彻底底的灰飞烟灭,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好容易凝聚的几乎已经跟人类一样的身体,也会化作天地间微不足道的灵气,泯灭一切,再也不会知道这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当时朱弦其实已经想要跟着那些声音离开了,可是她心中尚有一个执念,她很想和许半生行男‘女’之间的事情。在她去大草原之前,她就曾经尝试过,那次固然有妖灵天生的‘淫’‘性’所致,同时也是她心底的渴望。正是这股奇异的**,使得她决定哪怕在人世间做一个孤魂野鬼,也好过去到一个没有许半生的世界好。 于是她问了一个问题,她问冥冥之中的那些声音,如果她跟他们走的话,那个世界会不会有许半生。 那些声音都沉默了,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而再的引‘诱’着她去那些世界reads;。朱弦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问题之下,坚守住了自己的意念,否则,哪怕满都拉图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把她从那些世界带回来。 也正因如此,正因这样的执念,朱弦从大草原回来之后才会不顾一切的引‘诱’许半生,最终得偿夙愿。 朱弦的天劫如此,赤兔的天劫也是如此,别说朱弦了,哪怕是许半生,哪怕是林浅,也断然给予不了赤兔任何的帮助。 可即便如此,朱弦难道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赤兔在天劫之下灰飞烟灭,像是自己那样,去到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世界,化身虚无么? 赤兔可是为了救朱弦才沦落至此的,朱弦现在又岂能袖手旁观。 “替我好好护法,我炼丹若能赶在小畜生应劫之时丹成,这对它将是一个莫大的机缘。此丹乃是天地灵宝,虽然法宝无法对抗天劫,可是天地灵宝却还是有些功用的。运气好一些,说不定它因祸得福也未可知之。你现在若是轻举妄动,不但帮不了它,反倒会害了你自己!” 许半生的心念持续传来,虽然不成语句,可是触动在朱弦的心里,却像是许半生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一般。 朱弦陡然警醒,在此时此刻,她也唯有按照许半生的嘱咐行事。 许半生说的不错,朱弦的帮助对于赤兔而言无济于事,倒是许半生所炼之丹,对赤兔会有所帮助。 明知无用之下,朱弦也不得不收敛心神,仔细运转自己的气息,她开始尝试着寻找刚才的那种感觉,那酣畅淋漓的一个大周天,但却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那样的滋味了。 朱弦冥思苦想,刚才是为何会达到那样的境界?那一个大周天,几乎使得朱弦从舌之境巅峰到了圆满,眼看着就要突破到舌之境了。 实力上如此之大的跳跃和增强,让朱弦不得不仔细寻找其成因。 静下心来之后,赤兔的痛苦挣扎,让朱弦也感同身受般的痛苦。 同时,她注意到许半生身体周围的仙光,仿佛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之前还只是一层朦朦的宝光,现在,却已经几乎有了实质一般的缓缓流淌,在许半生的身体周围,议论硕大的太极图案已然成型reads;。两种截然不同的白‘色’光芒‘交’相辉映,构成了太极图案的‘阴’阳鱼。 ‘阴’阳鱼中的黑白两个圆点,一个是许半生的脑袋,另一个赫然正是他手中所擎的那只鼎炉。 也正因这个太极图案对于朱弦的位置来说是侧着的,所以她才会直到现在才看出来,若是朱弦站在许半生的侧面,她恐怕一早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太极图案。 这是圣光……? 朱弦疑‘惑’着看了看身后的那枚铃铛。 铃铛依旧在缓缓的晃动着,只是再也无声。 窗外漆黑一片,但却有一轮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入到了室内。 竟然已经深夜了,朱弦不过一愣神的工夫,竟然就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月华如水,那枚悬挂在窗口的铃铛之下,却并没有影子。 它只是在不断的散发出圣光,同时疯狂的吸收着月光,就仿佛月华是它产生源源不断的圣光的来源,所有的月华都被它吸收到了铃铛的内部,然后转化为同样皎洁的圣光。 圣光和许半生体外的仙光终究是无法完全融合的,它们按照许半生的修行,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而这个图案,对于许半生的炼丹而言,也是极大的助力,在太极图案的缓缓转动之中,那仙光和圣光‘交’相辉映的流淌之下,仿佛有一种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力量注入到那只鼎炉之中,极大的加快了丹‘药’的炼制。 许半生说丹成会对赤兔有莫大的帮助,也正是因为他发现了这一点,他发现圣光和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仙光结合在一起之后,不光是炼丹的速度增强了,而且他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并且可以预见的是炼成的丹‘药’恐怕将要比自己料想的效果还要好。 成就一枚天丹,即便只是一丝气味,也绝对会对赤兔形成极为强大的裨益。 ... 第439章 何谓天劫 c_t;赤兔还在挣扎,它还在尽全力的抵抗天地灵气的侵蚀,更让赤兔感到痛苦的,是许半生和铃铛所散发出来的仙光以及圣光。( ’),最新章节访问: 。 http:/// 挣扎显然是徒劳无功的,赤兔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本能意志还是让它顽强的抵抗着天地灵气,它原本只是想着自己的修为可能会受损,但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要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遭遇天劫了。 它能够感受到来自于朱弦心中的焦急,也知道朱弦无能为力,若是天劫能够代为承受,二百多年前的那个坏道士就已经帮了自己。 修为增长的太快了,天劫一触即发,赤兔明显能够感觉到危机四伏,它的周围,明明只有许半生和朱弦两个人,但赤兔却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狮虎遍野,凶兽如‘潮’。耳旁早已是震耳‘欲’聋的嘶吼之声,每一种吼声都让赤兔簌簌发抖,为之深深的惊惧reads;。 更让赤兔感觉到恐惧的,还不是这些它其实并不太了解的凶猛野兽,而是骑在这些凶兽身上手持武士刀,哇哇‘乱’叫的日本武士。 在雾岛山的四百多年里,赤兔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回日本的武士,还有他们的忍者。近些年虽然已经很少见了,但是二百年前的时候,经常有一些日本的修行者跑去雾岛山。有些是为了抓捕妖兽,有些干脆就是为了过去修行。和赤兔一样,日本的修行者里,也有专攻火‘性’相功法的,他们也会需要借助地火来进行修行,而如果能够在修行的过程中杀死一些赤兔之类的妖兽,对于他们的修行也是有着极大的裨益。 赤兔当然不可能是单独生活在雾岛山,早年间,它也有同类栖息在雾岛山,那些日子里,它见过太多的同类死于那些日本武士之手。并且,日本的修行者,通常都会极其残忍的将赤兔的同类生生剥下兽皮,生啖其‘肉’,生饮其血。 赤兔虽然侥幸的每次都活了下来,可是同类的死亡,甚至是其他妖兽的死状,却都深深的印在了赤兔的脑海之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残忍的记忆不但没有消逝,相反,变得越来越强烈,栩栩如生,印象深刻。 如今,当赤兔面临天劫的时候,那些痛苦并且深深为之恐惧的记忆,就全都浮现出来,冲击着赤兔的整个心灵。 纵然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些全都是幻象,全都不是真实的,只要它能够坚定道心,那些幻象根本就不可能伤害到它。[起舞电子书75]可是,植根于心底的恐惧,却依旧让赤兔无法摆脱这些记忆。 天劫当然都是幻象,这是每一个妖兽妖灵乃至于所有的魑魅魍魉在面临天劫将要化身‘成’人的时候都知道的事实。可若是知道这个事实就能摆脱心中的恐惧等等一切,天劫也就没有丝毫作用了。 之所以是天劫,那就是它会唤起你心中最为脆弱的部分,即便你竭力摆脱,也不可能将其挥去。是以,无论是妖兽,还是妖灵,以及其他的所有魑魅魍魉,想要修成‘肉’身,所要经历的必然是最为惨烈的抗争。唯有心志极度坚定之辈,才能战胜天劫。 战胜天劫,说穿了,就是要战胜自己的内心。 朱弦是依靠对于许半生的思念,依靠心中那一抹执念最终渡过了天劫,而更多的妖兽妖灵,在天劫降临之时,所面对的是血流满地,是永远也杀不尽的敌人,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恐惧reads;。最终,它们都死于自己之手,都在‘精’疲力尽之后,彻底丧失了抗争的勇气。 赤兔本就是妖兽之中实力比较弱的一类,它们能够存活,倚仗的是其他妖兽所不具备的速度,否则,也无法再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面前延续下去。 面对这数不尽的妖兽以及日本武士的大军,赤兔干脆是连对抗的勇气都失去了,它几乎完全放弃了抵抗,因为它很清楚,自己甚至连其中一只妖兽都无法战胜,就别说那些手持武士刀,修习各种忍术,凶神恶煞的日本武士了。 眼看着如‘潮’的大军汹涌而至,赤兔缓缓闭上了它美丽的蓝‘色’的双眼,三瓣嘴竟然咧出一丝微笑。 纵然天劫来的毫无准备,它也不觉得自己有可能战胜内心的恐惧,可是赤兔却觉得自己并没有丝毫的悔意。 哪怕知道现在的局面,让它回到之前再次进行选择,它依旧会选择救下朱弦。 妖兽的世界是极其残酷的,远比寻常兽类的世界还要残酷的多。寻常的野兽还只是为了一口吃食才会相互残杀,可是妖兽之间,哪怕是同类之间,甚至是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有可能为了修为的增进,为了可以化身‘成’人修成‘肉’身而对自己出手。 四百多年的时间,赤兔早已见过太多的杀戮,见过太多的同类相残,它的那些同类直到死,直到灰飞烟灭化作这个世界上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儿灵气,也没有体会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点儿的温情。 可是赤兔有。 二百多年前的林浅,虽然赤兔直到现在还称其为坏道士,可赤兔小小的心里,是将林浅视为自己的朋友的。 无论是同类还是人类的修行者,唯独林浅,从未有过杀害它的念头,而其他,无一不将其视为自己修行路上的一道佐餐。 其后是朱弦。 和朱弦相处,不过短短一月而已,但却比和林浅之间的相处更能让赤兔感受到朋友之间的那种信任。 可能是因为朱弦本是它的同类的缘故吧,赤兔纵然明知道朱弦当初欺骗过它,却依旧和朱弦之间产生了友谊,那是一种毫无利益关联的感情,赤兔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于朱弦对它的好。 而这种感情,到朱弦独战那些西方的修行者为之绽放和升华,朱弦虽然很强,可是西方的修行者足足有五个人,其中有三个人也都是相当强大的。哪怕是朱弦,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对方。这一点,赤兔无比的确定。 可朱弦依旧让赤兔先跑,自己独力阻拦住了那些西方的修行者,她最终战胜了那些人,却因此被地狱之火所伤。虽然火蝠帮朱弦吸走了那些地狱之火,可朱弦在遇到那些西方修行者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情意,却让赤兔对她再也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若是朱弦遇到危险,即便是让赤兔拼上自己四百多年的修为乃至‘性’命,赤兔也无怨无悔。 相比起其他的妖兽,赤兔已经享受过它们所从未感受过的情感,在这一瞬间,赤兔似乎突然大彻大悟了,它觉得自己这四百多年并没有白活,相比起眼前的天劫,它还是宁愿拥有那么一两个值得它无条件去信任的朋友。 不过是灰飞烟灭,不过是化身天地之间的灵气,不过是再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是一生永远活在战战兢兢之间,对于身边任何一个活物都无法信任,终日的担惊受怕,还不如拥有一时的信任,然后就告别这个世界。 赤兔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那根本数也数不清的妖兽和日本武士,它突然觉得无所畏惧。 这些每一个都能让它吓得双股战战的家伙们,如今也并不显得那么的面目狰狞。 赤兔像是人类那样依靠着后‘腿’站立起来,两只前爪向前伸去,嘴角挂着微笑,一身火红的‘毛’发根根直立起来,却又在那千军万马的冲锋之中被吹的四下飘拂。 “来吧,带走我,我曾经拥有过友情,已经足够了!”赤兔用人类的语言低声的念着,它转过头,用一双深蓝‘色’的眸子深情的望了朱弦一眼,心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恐惧。 金光大作,那已经挥舞着厉爪尖刀几乎就要将赤兔撕成碎片的妖兽和武士们,在这绽放的金光之下,全都化作阵阵的雾气,彻底消散。在赤兔的世界之中,前方一片荒芜,上下都很平坦,所有的危险全都烟消云散,整个世界之间,只留下了赤兔自己。 赤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它在急剧的长大,原本仅有十几公分的身长,转眼间就变成一米左右。 它还在不断的成长,身上那火红‘色’的‘毛’发也在缓缓褪去,双‘腿’在增长,双手也向前伸去。 赤兔几乎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人类的身体,只是依旧还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红‘色’‘毛’发,它的脸还没有变‘成’人脸。 这时候的赤兔,若是站在镜子前,就能看见自己已经初具人形,穿上一件人类的衣服的话,再戴上一顶帽子,大概没有人会认为它不是人类了。 只是,红‘色’的‘毛’发还未完全褪尽,它的脸也依旧还是一张兔子的脸,嘴也依旧是三瓣的豁嘴。 天空中突然绽放白‘色’圣洁的光辉,那是西方修行者的圣光,赤兔并未感到从前那种仿佛腐蚀一般的刺痛感,只是感觉到双目刺痛,被强烈的圣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它勉力抬头向着天空看去,天空中缓缓飞下来几个身后长着翅膀的人类,穿着洁白无比的衣服,嘴角带着微笑。可是,赤兔却再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恐惧,之前的所有坚强,都在这几个长着翅膀的鸟人出现之后,彻底消散。 “你们伤害不了我,我已经是个人类了,我不再是个妖兽。”赤兔努力口吐人言,它对着天空中的那几个长着翅膀的人说。 其中一人微微一笑,笑容极其温暖,但是看在赤兔的眼中,却比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还要让它感到恐惧。 “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但你也并非人类。你自己看一看,你还是那张脸,你身上的兽‘毛’也并未褪尽。” 另外一名鸟人又道:“你只要‘交’出你的双眼,你就可以彻底的化身‘成’人,你那对眼睛,是阻碍你修成‘肉’身最后的障碍。妖丹可以化尽,可是双眸之中的妖气却永远都不会消散。”依旧面‘露’微笑,但却残忍无比。 ... 第440章 五行合一 c_t;“你以为这就是修成了‘肉’身?可是,这只不过是一重变化而已。棉花糖--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你看,在圣光沐浴之下,你还是一只兔子reads;。”第三只鸟人说话之间,挥手将一道圣光打在赤兔的身上。 赤兔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身形在逐渐的缩小,然后它看见自己的双手双脚又变成了从前的兔爪,身体也匍匐了下去,再也无法像是刚才那样直立。 心中无限的恐慌,赤兔知道,这不过是自己心中另外一道梦魇。 在雾岛山,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传统的日本武士或者忍者了,可是,来自西方的修行者却似乎多了起来。 赤兔一度感觉到很奇怪,明明都是东方人的长相,为何却使用的都是西方的术法。这圣光,让赤兔格外的恐惧,一是圣光对其原本就有腐蚀的作用,二来是圣光之中仿佛有一道绳索,可以将其束缚住,使得赤兔速度快的优势无法发挥出来。 曾经被圣光束缚过一次,就好像传说中的捆仙索那样,赤兔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在圣光之中的那种无力感。 那次因为机缘巧合的关系,出现了另外一只妖兽。那只妖兽对于那名西方修行者的吸引力显然还要大过赤兔,而那只鹿形的妖兽实力也远比赤兔要强大的多,以至于那名西方的修行者无暇顾及赤兔,这才让赤兔逃得一命。 在那之后,赤兔深深的明白,西方的修行者对自己的速度有着很强的克制能力,它再也不敢和西方的修行者正面相对,只要一察觉有西方的修行者出现,赤兔就会早早的逃离。纵然如此,也是每次都险象环生,这也在赤兔的心里埋下了极其恐惧的种子。 天劫显然还没有结束,赤兔明明已经几乎就要修成‘肉’身了,心底比其他妖兽以及日本武士还要害怕的恐惧终于浮出水面,天劫果然不是那么好过的,赤兔之前的勇气早已‘荡’然无存,现在满心满怀的,都只剩下了极致的恐惧。 恍惚之间,赤兔几乎都要顺从对方的话语,自己将一双眼睛挖出来‘交’给他们了。 赤兔想到,或许他们真的会遵守自己的话语,只要自己的一双眼珠子,把眼珠子‘交’给他们,就可以逃得一命,然后依旧可以修成‘肉’身,即便修成‘肉’身之后只是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哪怕从此无法修行,也好过于死在这天劫之下。 可是,内心之中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诫着赤兔,如果它真的将双眼‘交’给这些鸟人,恐怕身体也就会化作一道灵气消散了reads;。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赤兔开始犹豫不决,对方还在不断的说着,蛊‘惑’着它,希望它可以将双眼‘交’出来。 赤兔想要逃离,可是四肢都像是踩在胶水之中一般,可以挪动,但是每一步都要耗尽全力,以赤兔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突破那圣光的包围。 想到自己刚才几乎已经成功了,赤兔努力的说服自己,现在自己的形态,只不过是因为天劫的缘故,只要自己坚定心思,就可以走出这个困境。 在赤兔竭尽全力坚定的心思之间,它的身形似乎又在逐渐的变化着,又在缓缓的长大。 有了成长的感觉之后,赤兔欣喜异常,它认为自己找到了变化的方式,找到了渡过天劫的方式。 于是,它更加坚定的试图摆脱圣光的束缚,虽然缓慢,但却坚定向前走去。 每离开圣光中央一点点,赤兔的身形就会产生一个明显的变化,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赤兔感觉到自己几乎已经挣脱到圣光之外,因为它的身形再度变成了一个人类的身形,甚至于,它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唇’都不再豁口,头顶的耳朵也变得很短,身上的‘毛’发虽然还剩下一点点,可似乎只要再往前迈出几步,就可以彻底的修‘成’人类的身体。 就在赤兔觉得自己距离成功只剩下最后一步的时候,另外一名鸟人再度一挥手,又是一道圣光打在赤兔的身体上。 赤兔无力抗拒,它又一次看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原状,趴伏了下去,又变成了从前那只小小的兔子的模样。 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赤兔努力的想要站直身体,想要像一个人类那样直立行走。 它努力的迈动四肢,执意要离开圣光,它相信自己可以渡过天劫。 …… 就这样,赤兔一次次的从圣光之中走了出来,可每次也都是在它即将彻底修成‘肉’身的时刻,就会有一个鸟人打下一道圣光,将其重新包裹,使之恢复到最初的模样reads;。 一次次的挣扎,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赤兔的记忆里,似乎只剩下它不断化身‘成’人又被打回原形的重复。 赤兔甚至忘记了自己真实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是人类的模样是自己的本相,还是兔子的身体才是自己的本相。 它只是知道,自己要不断的向前走着,可无论它走出多远,都会有一道新的圣光打下,让它匍匐在地。 赤兔很疲惫了,已经完全无力,这根本就不是它能够挣脱的枷锁。圣光虽然像是变得越来越弱,它自己也像是变得越来越强,每一次走出圣光所耗费的气力也越来越小,但是,总有无尽的圣光在等待着它,它终于意识到,自己永不可能走出圣光的包围。 时间像是过去了几百年,远比赤兔所活的四百多年还要长的多,赤兔依旧在艰辛的跋涉着,它走出几步,又被新的圣光包围,走出几步,再度匍匐在地。 赤兔已经决定放弃了,这天劫根本就不是它可能渡过的…… 但是这一次,圣光似乎迟到了,赤兔竟然看到自己身体上的绒‘毛’彻底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类那光滑无比的皮肤,细腻,如婴儿一般的幼滑。 三瓣嘴也不复存在,耳朵也彻底归于脑袋的两侧,赤兔仿佛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一个人类了。 圣光迟迟都没有打下,赤兔欣喜异常,难道,天劫真的已经渡过了么? 可是,它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双眼还是蓝‘色’。纵然眼前并没有镜子,赤兔却可以通过内视看清楚自己的一切。 除了那双眸子,它已经完全是个人类的模样了。 有着人类一样的身高,纤细的腰肢,小巧的双足,‘挺’翘的‘臀’部,饱满的‘胸’脯。甚至于,赤兔可以感觉到自己‘胸’前那嫣然的两点,就像是它依偎在朱弦怀中的感觉。 仔细的审视着自己的双手,赤兔看到了一双纤细的手掌,那十根葱葱‘玉’指,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弹钢琴的一双手。 赤兔告诉自己,它已经是一个人类,双眼是蓝‘色’的有什么关系?那些西方的修行者,不也有很多人都拥有蓝‘色’的眼珠子么? 又往前迈出了一步,赤兔想要仰天长笑,它终于渡过了天劫。 可是,当赤兔抬起头的时候,它却看到那些长着翅膀的鸟人依旧飞翔在天空之中。 为什么?明明已经修成‘肉’身了,这些鸟人还没有消失?他们不是应该是幻象么? “难道,我还没有渡过天劫?” 这时候,天空中的鸟人开口说话了。 “你以为你已经修成了‘肉’身,已经化身‘成’人,可是你看,我们即便不用圣光阻止你,你也依旧无法彻底的成为人类,你走不出天劫,你走不出这个世界。你的双眼依旧在散发着妖气,依旧保留着妖兽的双眼,你又怎么可能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人类呢?你只要自挖双眼,将那对眼睛‘交’给我们,你才能够真正的成为一个人类。” 赤兔茫然的看着天空中的鸟人们,已经和人类毫无二致的双‘唇’之间,说道:“真的么?真的只要将双眼‘交’给你们,我就可以成为人类了?” 鸟人们在天空中纷纷的点着头,笑容可亲,态度谦和,完全没有半点欺骗的样子。 赤兔犹豫着,它知道这些鸟人至少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自己并没有完全的修成‘肉’身,否则,他们早就消失了。他们的存在,就意味着天劫还未完全过去,或许,真的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只有捐弃这双始终在散发着妖气的眼珠子,才能彻底的成为一个人类。 呆呆的看着自己那纤长的手指,赤兔缓缓抬起手,朝着自己的眼眶伸了过去。 …… 鼎炉已经发出了红光,许半生也已经吞下了至少十余枚补气丹,即便如此,他也快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 补气丹还有,可是许半生的身体却快要承受不了‘精’气的游‘荡’和冲击了。许半生知道,炼丹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那泛着红光的鼎炉,在自己和铃铛构成的这个双光太极之中,很快就要产生一颗天丹reads;。 再没有丝毫的保留,许半生将全部的‘精’气都注入到鼎炉之中,无‘色’无形的三昧真火疯狂的灼烧着鼎炉,鼎炉之中的液体,终于彻底的凝固,开始随着鼎炉的旋转而构建它应该成为的形状。 猛然一口气吐了出来,这口气凝成了实质,仿佛一口利剑一般,直刺向空中滴溜溜‘乱’转的鼎炉。 同时,许半生伸出双手,左右合击,带着太极之韵,拍向那只曾经是长生子刘处玄的鼎炉。 阳炎功!起! 古木功!起! 甄水功!起! 厚土功!起! 完金功! 完金功! 许半生发现自己的‘精’气不够了,这完金功竟然无法彻底的运行,他一咬牙,再度手指一条,空间戒指中飞出一枚补气丹。 张嘴一嘬,补气丹自行飞入口中,瞬间化作涎液流下,被许半生的身体吸收。 可是,许半生的身体此刻已经极度的虚弱,他根本禁受不住这么大量的‘精’气的冲击,许半生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伤害,嘴角也沁出一丝鲜血。 大量的‘精’气涌向他的双手,冲击着每一寸经络,许半生痛苦的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几乎要寸寸断裂! 完金功!起! 终于完成了,完金功也终于完成了。 五行合一! 金木水火土! 磅礴的五行之力从许半生的双掌之间喷涌而出,结结实实的印在那只鼎炉之上。 ... 第441章 成 c_t;这还是许半生第一次做到五行合一。[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e 五行功许半生当然一直都会,哪怕是最难的完金功,许半生也早已小有所成。 林浅很早就告诉过许半生,这********真正的难点就在于五行合一。以许半生的天才,学会这********,小有所成不过是短短两年之间的事情,而将其融会贯通,也只增加了不到两年的时间。等到五行功的登堂入室,甚至其中甄水功和厚土功许半生早已炉火纯青,这都难不倒许半生。 林浅说过,最难就在五行合一。尤其是对许半生来说。 五行功有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如许半生之天才,分别学会这********,着实不是什么难事,可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许半生也只能做到最多四行合一。用林浅的话来说,四行合一就等于什么都不是。可这正是因为许半生太过天才,才导致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换做一个不那么天才之辈,甚至可以有些愚笨,反倒能够轻松的达到五行合一。只不过,天资不够之人,想要分别学会这********,就难上加难了,往往需要付出大半辈子的时间。 许半生学会五行功之后,就一直在做着五行合一的努力,求之不得,他便追求难度最低的二行合一。等到这********之中任何二行许半生都能轻易合一之后,他又开始尝试三行合一。 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直到四行合一的四种组合也都被他一一攻克,可五行合一似乎依旧只是一个梦而已。 林浅曾经说过,想要五行合一,就要忘记所有的组合,甚至忘记这********的本身。 许半生不明白,忘记了还怎么能够合一呢? 太极虽然讲究圆润自如,讲究形神一致,甚至夸张点儿说讲究无招胜有招,要遗忘一切招数,然后才能将太极之心种于心底reads;。可那也只是说太极需要万法归宗,需要回归本源,化繁为简用最简单的方式获得最大的效果。并不是真的要遗忘一切。如果真的都忘了,那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即便是仙佛,也依旧有功法,有招式。就连天和地也不可能真的归回到一这个数衍之上的。 真的忘记当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许半生曾经试过,这些功法早已深入到他的脑海之中,越是刻意想要忘记,他就反倒是记得越清楚。这条路行不通! 许半生也曾尝试过在和敌人对战的时候,使出五行功,从单一的功法到二行,三行,乃至四行。棉花糖四行合一他都可以轻易地呃使用出来,可哪怕是‘激’战正酣按说已经不再刻意追求五行合一,达到了林浅所言的“忘记”之后,许半生依旧没能将五行功真正的做到五行合一。顶多是将********全都施展出来,却并没有将其真正的融合。 曾经问过林浅,五行合一是一种什么感觉,林浅告诉许半生,五行相生,五行相克,相生相克之间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将会首尾相连彼此呼应,不再局限于单一的相‘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彻彻底底的大道。 许半生觉得,那简直就是成仙成圣才能达到的境界。 今天,他并没有刻意的去追求什么,只是发自本能的将五行功全部施展了出来。 虽然到了完金功的时候,竟然受到自身的‘精’气所限,竟然连续两三次都没能成功。可是在服用了那枚补气丹‘精’气全满之后,许半生却意外的成功了。 此刻容不得许半生多想,可他也明白,自己刚才绝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驾驭‘精’气的极限,他深深的明白自己强行服用那一枚补气丹很可能会让自己受到重伤,甚至于像是上次炼制往生回天丹的时候那样,功力大退,修为大减。但是,许半生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拼的自己功力尽散,也要炼制出这枚天丹,将李小语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李小语的师父与林浅打赌输了不假,可只是输了让李小语陪伴许半生两年。说是生死不论,许半生却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让李小语真的为自己付出生命。 人,必须要救,这天丹,也必须要成! 芜杂的世界之中,许半生却仅存一念。 一个人,连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心里又哪里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杂念。 就是这样的状态之下,他可以说是暂时的彻底的将五行功合一乃至五行功本身都忘记了,只是随着自己身体的需求,自如的施展出了五行功,而最后的那一掌,竟然真的就做到了五行合一的境界。 双掌拍在炼丹炉上,强大的力量将炉盖震了起来,高高跳起直到房顶。 而鼎炉之中,一道金光绽放,斗室之内,顿时异香扑鼻。 金光犹如实质一般,如同当年那只猴子在东海龙宫见到如意金箍‘棒’的时候一般,顶天立地,仿佛包容万千,整个世界都被涵盖其内,又仿佛只有细细的一条,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根细线能够比它纤细。 金光的上方,是鼎炉的盖子,就那样悬在半空中,却又同时随着许半生双掌之间的鼎炉缓缓的转动着。 一点更加耀眼的金‘色’光芒在金光之中缓缓浮起,渐渐的升到了半空之中,陡然之间绽放光芒,小小的房间彻底被金光铺满,就连朱弦的身上也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佛光。 那金‘色’的一点,不断的旋转着,屋内的金光完全是它所绽放。 那正是那枚天丹,那枚牵系着李小语‘性’命的天丹,比起许半生之前所设想的,这天丹的效用显然更好。 光是闻着天丹的异香,就足以让许半生沉醉,他并没有着急伸手去将悬浮在空中的天丹取下来,而是细细的回想整个炼丹的过程。 炼丹的过程本身,也是一场修行。而这一次,天丹之优,远超许半生的期望,这更是一场难能可贵的修行。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许半生竟然通过这次炼丹,领悟了五行合一。 许半生必须立刻进入冥想之中,抓住五行合一的本质,否则,即便他这次做到了五行合一,今后再想如此,依旧会束手无措。 在刚才完金功起的那一刹那,许半生双掌合击,当时的感觉,五行首尾相连,彻彻底底的融会贯通。许半生能够轻易的感觉到五行相生,也能明显的感受到五行相克,但是还不止如此,他还能感觉到另外的两种融合。 “竟然是反五行么?”许半生口中喃喃出声。 他虚起双眼,缓缓运起五行功,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两个小周天只在须臾之间便已经达成。 随即,许半生逆转五行,一套反五行的五行相生开始运转。 毫无滞涨之感,极其轻松的,许半生就做到了逆转五行。 五行相生指的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这五种,逆转五行,则是指的水生金,木生水,火生木,土生火,金生土。将相生的五行彻底逆转,这在往常,是许半生想也不敢去想的事情,这完全违背了世界运转的规律。 可是刚才五行合一的时候,许半生清楚的感觉到反五行的存在,他大胆的尝试了一下,竟然真的就这样成功了。 绝不做丝毫的停留,反五行的相克也开始运转。 跟反五行的相生一样,反五行的相克也毫无障碍的达成了。 亲身感受到木克了金,土克了木,水克了土,火克了水,金克了火,又一套彻彻底底违背了大自然规律的东西出现了。 而当正反五行都顺利的相生相克之后,五行合一的境界再度出现,许半生只觉得天地为自己所用,这世间的一切都仿佛是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一件武器一般。 散去了五行功,许半生虽然觉得身心俱疲,可是,‘精’气却是满满当当的,之前经脉寸寸断裂的感觉,也烟消云散‘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经脉之中鼓‘荡’的‘精’气和内力,即便疲乏到仿佛随时都可能睡着,但却又同时感觉到‘精’神饱满的就仿佛自己可以充盈整个宇宙一般。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reads;。 许半生抬起头,看着半空中依旧绽放金光的天丹,看着屋内自己用来布置阵法的符咒法宝全都在金光之中漂浮起来,位置早就已经散‘乱’不堪,可是阵法却竟然依旧运转自如,这个加强版的聚灵阵也依旧在发挥着它的功效,许半生不由感慨这枚天丹的完美和强大。 再看身后的朱弦,很明显,她的道心在天丹的异香之中得到了充分的修补,此刻道心已经坚固无比,朱弦刚才虽然几乎道心破碎,现在却因祸得福,仅仅在天丹的异香之下,修为又有‘精’进。 等到朱弦将今日的修行完全消化,她必然会更进一步,踏入到身之境的境界。 真没想到,自己身边第一个突破到身之境的帮手,竟然会是这个意料之外的朱弦。 除了朱弦,屋子里还多了一个人,一个‘女’孩子,看上去,跟朱弦的年纪相仿,也和许半生的年纪相仿。 肤白‘唇’红,皮肤晶莹剔透,简直吹弹可破,细嫩的让新生的婴儿也会感到妒忌。 浑身上下不着片缕,那纤长的双‘腿’,细弱的腰肢,丰满的‘胸’部,完完全全的曝‘露’在许半生的眼前。 一双‘玉’足犹如‘玉’雕一般,带着半透明的冻感,双‘腿’的根部,半点‘毛’发都没有,光洁如新,中间是那细嫩的缝隙…… 许半生移开双眼,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他知道,这是赤兔已经修成了‘肉’身。他不用去触‘摸’,也知道,赤兔在机缘巧合之下,不但修成了‘肉’身,并且其修为也如她所愿并没有半点的减退。 只可惜,赤兔本身修为就并不算强,如今也只不过是刚刚达到鼻之境的巅峰而已。但即便如此,这对赤兔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喜讯了,要知道,之前的赤兔,其修为不过是刚刚突破到鼻之境的地步,现在,等于是不退反进。 天丹!成! 赤兔!‘肉’身修成! ... 第442章 人身?兽身? c_t;那好不容易才修成的纤长的手指,赤兔第一次使用人类的手指,竟然是挖向自己的双眼,这是它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 指尖冰凉,已经感觉到眼皮微微的颤动,赤兔几经犹豫,终于下定了狠心,运指如钩,隔着眼皮,朝着自己的双瞳抠了下去。 屋内金光大作,一道犹如实质一般的金柱从鼎炉之中陡然冒出,冲开了鼎炉的盖子的同时,也让赤兔的世界为之震‘荡’。 赤兔只觉得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整个世界都摇晃起来,它立足不稳,摇晃着几乎要倒下去,手指也因此没能抠进眼眶之中。 “这是火山要喷发了?”赤兔心中油然而起的念头便是如此,它在雾岛山生活了四百多年,许多次的见到过那些活火山群的喷发,这天摇地动的感觉,正像是火山即将喷发的前兆。 火山每一次喷发之际,都是它这类火相‘性’的妖兽狂欢之时,那些炙热的岩浆在人类看来是万祸之首,可在赤兔眼中,却是这世上最好的养分。 发乎本能的,赤兔开始大肆吸收火山即将喷发时所散发出来的地热之气,可哪有什么地热之气啊,这根本就不是火山爆发的前兆,而是许半生的天丹炼成所引发的异相。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地热之气当然是吸收不到,却及时的终止了赤兔自戕的举动,并且虽然赤兔吸收不到地热之气,却能吸收到大量的天地灵气,那简直可以用汹涌澎湃来形容。 天地之间每有异宝出现之时,都会伴以异象,普通人并不知道这异象产生的原因,可修行者却都清楚,那只不过是气息汹涌集中的结果。不同的异宝出现之时,其异象各不相同,但是归根究底都是一码事,那都是天地灵气疯狂集中产生的异动。 此刻在这小小的斗室之中,天地灵气之充沛,原本就快要追上‘洞’天福地一般的所在了,加上天丹大成,积聚而来的灵气简直就跟躺在龙脉之中修行没什么区别。 正常而言,以赤兔的修为若是如此大量的吸收天地灵气,它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可是这时候不同,现在赤兔正处于天劫最危险的时刻,外物根本无法帮助它渡过天劫,可是浓郁的天地灵气,却是渡劫最好的方式。 加上天丹的异香,常人哪怕闻上一下也是受用无穷,赤兔现在简直就是疯狂的吸收着天丹的灵气。一瞬之间,它的潜力完全被开发出来,原本仅仅只有鼻之境境界的它,在这一瞬间几乎拥有了身之境的实力。热门 天劫也不是毫无差别的,天劫也会根据承受对象的实力有不同的威力,原本只是用来对付一个鼻之境妖兽的天劫,现在赤兔却拥有了身之境的实力,打破天劫也就轻而易举了。 赤兔此刻就像是一个法宝一样,一件灵气充沛的法宝,正将它所有的威力尽皆绽放出来。 不需要任何招式,只是发自本能的一声啸叫,赤兔那小小的身躯竟然发出狮吼一般的声响。 声‘波’犹如地震产生的余‘波’,犹如核弹爆炸的冲击‘波’,四散而去。 不过它的声‘波’却不会对现实世界产生任何影响,仅仅存在于它所要渡过的天劫之中。 在声‘波’的震‘荡’之下,天空中那些飞翔着的鸟人四散逃逸,但却根本没有声‘波’扩散的速度,只在一瞬间,就化作了阵阵白雾,消散不见。 赤兔彻底渡过天劫,但是它那柔弱的身躯也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的天地灵气的进出,是以它虽然渡过天劫成就‘肉’身,但却耗尽了全部的‘精’气倒了下去。 这才有了许半生所见的那名‘女’子。 赤兔修成‘肉’身之后,也是绝‘色’,但却和朱弦不同。 朱弦是妖灵,而且是在数不清的妖灵之间生存并成长起来的,为了生存,她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能够让她活下去,并且增进修为,什么样的事情她都肯做reads;。这样的朱弦,在修成‘肉’身之后自然会带有几分‘淫’邪之气,于是也便成就了如今这个风情万种的朱弦。 可是赤兔不同。 赤兔活了四百多年,虽然也是几经生死,但它生存的环境之中,妖灵妖兽之间是很少会有相互的伤害的,其威胁更多来自于人类。而且相比起四百多年的时间来说,赤兔几年都未必遇得上一次生死间的徘徊。 雾岛山这个火山群,环境还算得上是单纯,毕竟实力不够的修行者也不敢轻易的踏上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朱弦生存的环境虽然不为凡人所见,可却真真实实的是在都市之中,见惯了尔虞我诈,而赤兔却对这个世界的险恶知之甚少,更多的只是凭借本能的灵智对于危险的预知。 天地给予妖兽的威胁始终有限,赤兔跟任何一种妖兽相比,其实都显得格外的单纯。 在妖的世界里,赤兔简直就可以称得上单纯,否则也不会被朱弦轻易的骗出来。 如今赤兔修成‘肉’身,化身为人,相貌和身体都肯定是照着最完美的方式去构造,而气质这种东西,就发乎于心,跟赤兔原本的‘性’格息息相关。 哪怕是处于昏厥之中的赤兔,赤身‘裸’|体不着寸缕,她也依旧散发出一种单纯灵动的气息,让人一眼望过去,就会觉得这个小姑娘无比的纯洁和干净,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儿傻乎乎的感觉。 许半生一伸手,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件大衣,覆盖在了赤兔的身体上。 一个让许半生也感到莫名的情形出现了。 大衣笼罩住赤兔的身体之后,赤兔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身体表面也再度长出‘毛’发,只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完全缩入了大衣之中。 许半生眉头微皱,早已开了天眼的他,很轻易的就透过了大衣,看到大衣之下的赤兔,她,竟然再度恢复成为一只小兔子的模样。跟修成‘肉’身前毫无二致,还是只如幼兔大小,浑身红‘毛’,一双眼睛也依旧是蓝汪汪的颜‘色’。 抬起手,许半生五指微动,那件大衣就缓缓飘起,隔空御物对于许半生来说早就不叫事儿了。 地板上,一只小小的兔子蜷缩着,依旧处于沉沉的昏睡状态之中。 朱弦此刻也已经收工站起,道心不可避免的还是受到了一些损害,但是并不会影响到她的根基,稍加修行,道心就会完好如初,甚至比起从前更加坚强。 她当然也看到了赤兔的模样,她更加清楚赤兔已经渡过了天劫,她不明白,明明已经渡过天劫的赤兔,为何依旧会是兽身。 “主人,赤兔它……?” 许半生转头看了朱弦一眼,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刚才她已经完成了‘肉’身的塑造,但是此刻却又恢复到原先的兽身。不过你别着急,它肯定是已经渡过了天劫,不管以后将以什么样子的身体存在,也绝不会再度经历天劫了。在道藏之中,仙界也是有仙兽存在的,这也意味着并非所有妖兽修成‘肉’身都是人身,只要它身上不带妖气就足够了。” 朱弦站起身来,走到赤兔旁边,伸手将它抱了起来。 ‘摸’了‘摸’赤兔小小的身体,心跳明显,呼吸均匀,显然赤兔活的好好地。只是由于渡天劫损耗过大,此刻陷入酣睡之中。 而至于它的身体为何会如此,尤其是在已经化‘成’人身之后又恢复到最初的模样,这就要等赤兔醒过来才知道了。 按照赤兔的习惯,朱弦将其放在自己的‘胸’口。小赤兔仿佛有感应一般,刚被放在朱弦的****之间,它就立刻动了动身体,蜷的更紧,睡的更加黑甜。长长的红‘色’‘毛’发,在朱弦‘胸’口摩擦着,让朱弦也感觉到有些痒痒。 “主人,你的丹已经炼成了?”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不但成了,而且效力远超我的想象,这一次,真的是运气使然,竟然让这枚丹‘药’的效用更上了一个台阶。” “那小语主人有救了。” “嗯,服下这枚丹‘药’,用不了两个时辰,她就能复原如初。之前还要再巩固恢复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你的道心如何了?” 朱弦俏面微红,似乎对自己刚才竟然会神魂失守感到赧然,她道:“幸好主人招来了赤兔,否则,我怕是……主人大恩,朱弦永不敢忘。”说罢,朱弦款款跪下,拜倒在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摆了摆手,说道:“你既是我的人,救你该是应当本分。你更该好好谢谢这个小畜生,若不是它,我当时也是束手无措。” “赤兔之恩,朱弦也自记下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收拾收拾,我先下去让小语服了这枚天丹。” 说罢,许半生迈出脚步,可因为刚才炼丹损耗过大,虽然因为天丹大成‘精’气的亏损方面已经得到了修补,破损的经脉也都完好如初,可空乏自身的他,此刻还是微微一浮。 朱弦赶忙上前扶住许半生,道:“主人,反正天丹已成,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你还是先休息休息。你这一身大汗,也多有污渍,不如我放水让主人先洗个澡,主人休息好了之后再喂小语主人服‘药’。” 许半生也只能点点头,任由朱弦去浴缸里放满了水,他便迈入浴缸之中。 躺下不多时,许半生竟然就甜甜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早已是天光大亮,可是身体的劳乏却仅仅只是稍微减轻了一些而已。 朱弦就一直守在许半生的身旁,她也不知道许半生空乏己身之后还会否像是从前那般警觉,她一夜未睡,只是打坐修行,倒是也不会感到疲惫。 见许半生醒了,朱弦赶忙站起,拿过浴巾帮许半生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那个小畜生如何了?”许半生跨出浴缸,任由朱弦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珠,然后接过她递来的衣物,穿上身。 “还没醒,估计还得睡上一些时日。” 许半生点点头,道:“不要担心,这等天劫渡过之后,甜睡十数日都是正常的。” ... 第443章 醒来 c_t;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李小语,许半生轻轻的抚‘摸’着李小语那即便沉睡多日也依旧美‘艳’无双的面庞,口中轻轻笑道:“这丫头,睡着了还是满脸冷若冰霜的样子,你们移‘花’宫的功法还真是有悖天和。[八零电子书]-- ” 温柔的除去了李小语身上所有的衣服,许半生看着李小语那依旧完美的让人心动的**,从脸庞开始,由上及下的抚‘摸’遍了她几乎每一寸肌肤。 从头顶的百会‘穴’开始,直到脚底的涌泉‘穴’是最后一个‘穴’道,包括经外奇‘穴’在内的人体七百二十个‘穴’位,都被许半生逐一按了个遍。 这可不是普通的‘穴’位按摩,‘穴’位按摩也不可能将三十六个死‘穴’逐一按一遍,许半生这是在帮李小语梳理体内所有的经脉。 人体的‘穴’位除了五十个经外奇‘穴’,其余都处于经络之上,许半生用自己的内力将这些‘穴’位逐一按遍,就是将李小语所有的经脉也重新打通了一遍,确定李小语的所有经脉都没有任何的堵塞。 而那五十个经外奇‘穴’,虽不在经脉之上,但是也都分布在经脉周围,和经脉的运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经外奇‘穴’也并非名不见经传,诸如经常所知的太阳‘穴’,印堂‘穴’也都属于经外奇‘穴’。 确保李小语的经脉没有问题这是其一,另外一点也是许半生担心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李小语体内的尸毒也有散逸出心尖一点的,天丹虽然强大,但若是因为行为不周密导致出现些许差池,也固非许半生所愿。 周身七百二十个‘穴’位按捏完毕,许半生也已经是额头出现汗点,李小语的身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白‘毛’汗,头顶更是蒸腾起一层淡淡的水雾reads;。 喊来朱弦,让她抱着李小语去洗手间冲洗了一番,许半生则是盘‘腿’坐在‘床’边,功行全身,消除了自身的疲乏之后,这才准备将那枚天丹给李小语喂下。 朱弦把李小语抱回‘床’上的时候,许半生也刚好收工,他前段时间显得比从前红润不少的面庞,如今又像是最初下山的时候那样,苍白无比,甚至显得他更加虚弱几分。 “替我和小语护法,镇守好整个屋内的大阵,不得有半点气息的‘波’动。”许半生吩咐下去,朱弦自然领命,行功遍布全身,神情极为紧张的开始替许半生护法。 虽然说是服用天丹,可也不是说随随便便喂给李小语吃下去就行,吃‘药’之前,还有一些准备。( 运足了‘精’气,许半生取出一锭金子,双指一捻,那小小的金锭便被搓成了细细的长条。而后许半生双手捏住金条两段,缓缓拉扯,那金条便被拉扯的越发细了起来。 食指中指并拢,许半生运指如剑,轻轻划过被扯成牛‘毛’般粗细的金丝,一截大约尾指长短的金丝便落在‘床’边。 如法炮制,一边拉扯着金丝,一边指剑如飞,那锭金子,很快便在许半生的手中被分成了无数牛‘毛’般粗细的金丝,有长有短,密密麻麻在‘床’边堆了一小堆。 拈起一根金丝,许半生手指微弹,那根金丝便扎进了李小语的身体之上。 动作更快,一根根牛‘毛’般粗细的金丝很快便将李小语扎成了一个刺猬模样。 虽然金丝有长有短,可是被扎入李小语的身体上之后,‘露’出体表的部分却都只是短短的一小截,齐刷刷的整齐,李小语的七百二十个‘穴’位,都被许半生用金丝暂时封住。 最后一根金丝扎进李小语体内之后,李小语的生命特征彻底消失,心脏不再跳动,呼吸也不再存在,就连体内的血液也暂时停止了流动。 这时候,许半生才又将那枚天丹从空间戒指之中取了出来,如鸽蛋一般大小,圆润金黄,就像是煮熟的‘鸡’蛋蛋黄一般reads;。 天丹一经取出,小小的室内便顿时异香扑鼻,天丹周围还围绕着一圈淡淡的金‘色’光芒,不像是丹‘药’,反倒像是一颗会发光的明珠一般。 捏开李小语的下颚,许半生将那枚天丹放进了李小语的口中,松手一掌轻轻拍在李小语的双‘唇’之上,那枚天丹便顺着李小语的咽喉缓缓滚落了下去。 沿着食道,天丹飞快的化作了液体,全部流进了李小语的胃囊之中。 现在的李小语,完全停止了生理的活动,胃囊也不再分泌胃酸,天丹所化的液体在她的胃中也完全无法被身体吸收。 许半生神情严峻,扶着李小语的身体使其坐了起来,将其双‘腿’盘起,双手自然的垂在膝盖上,掌心向上。僵直的身体此刻刚好形成了五心向天的模样,许半生这才一掌抵在李小语的后心,一掌重重的拍打在她的天灵盖上。 天灵盖上的左掌之中,运起甄水功,那汹涌的水‘性’相功法带起滔天巨‘浪’,摧枯拉朽的涌入到李小语的体内。 后心处的右掌却是运起了阳炎功,那炙热的火‘性’相功法如同一根烙铁一般扎入李小语的体内,遇到甄水功的滔天‘波’‘浪’,顿时水火相‘逼’,朱弦站在一旁甚至都能听到仿若烙铁‘插’入水桶时发出的嗤嗤声响。 李小语的身体表面顿时冒起一层白雾,不断蒸腾着,几乎只用了几秒钟,就将她和许半生的身体完全笼罩。 两人如烟如笼,几乎完全看不见人了。 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的阳炎甄水二功已经将李小语的浑身经脉全部占据,开始侵入她的腑脏之时,这才左手运起古木功,那木‘性’相的功力仿若一根苍天古树,从李小语的头顶直‘插’了下去,贯穿她整个的身体。 在许半生的眼中,李小语现在就像是被‘插’在竹签上的一颗山楂球,一如孩童吃的只剩下最后一球的糖葫芦一般。 右手是厚土功,一经运功之后,李小语的体内顿时布满了‘肥’沃的泥土。厚土功的功力遇到古木功之后,瞬间将其根部掩埋覆盖,为那棵苍天古树打下了一个大地一般坚实的根基。 直到李小语体内的苍天古树开始吐出新叶,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舒展枝条,叶片也变得如同巴掌大小,绿油油的将勃勃生机注入到李小语的体内之后,许半生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最后运起完金功,左右手都将完金功的功力输入到了李小语的体内,五行功法这才算是全部运转完毕。 若是换做从前,今日喂李小语服‘药’的举动还多少有些危险,许半生从前只能让五行功做到貌合,却无法使得五行功法真正的合一。可是炼丹之时他意外的领悟了五行合一的法‘门’之后,现在想要让五行功合而为一就根本不叫事儿了,从而替李小语解毒治疗,也就变得轻松无比。 五行相生,金木水火土五种功法一旦生生不息,顿时为李小语那已经停止生理运转的身体提供了极其磅礴的生机。 这一刻,李小语仿佛已经活了过来。 呼吸虽然依旧不再,可是李小语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能呼吸,她身体里的细胞又开始了正常的新陈代谢。 生机盎然,许半生又将五行功催动起来,五行相克! 李小语的眉头猛然皱紧,显然相克的五行给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痛苦,哪怕她依旧陷在昏‘迷’之中,却也无法抵挡这种痛苦,是以眉头都禁不住的皱了起来。 身体在颤抖,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鸡’皮疙瘩,李小语的身体变得滚烫赤红,朱弦看的都有些不忍侧目,偏转过头去。 就在李小语的身体几近崩溃,简直承受不了这五行相克带来的痛苦之时,许半生的功法又是一变,生生逆转了五行。 反五行既成,随即彼此相生,气息再度源源不断。 从李小语舒展的眉头就可以看出她现在应该处于极度的舒畅之中,浑身上下舒坦无比,就像是修行之时带来的莫大快乐一般。 但是没过多久,李小语的表情再度变得痛苦起来,甚至开始狰狞,美‘艳’的面庞扭曲变形,整张小脸之上满是黑雾,狰狞的简直就像是地狱中的厉鬼一般。 许半生双手离开了李小语的身体,轻轻一推,李小语便在‘床’上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许半生reads;。 此刻,许半生一指点在李小语的心口处,终结了李小语的痛苦。 她的心脏猛然一跳,体内膨胀的五行功法将那七百二十根金丝全部震出,绵软的金丝此刻犹如利箭一般,尽皆刺入到屋内周围的墙壁以及家具之中。 金丝消失不见,只在墙壁和家具之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李小语的心跳呼吸瞬间恢复,五行功也在她的体内达到了五行合一的地步,浑然一体,凝聚成了一个太极核心的太初气团。 气团缓缓的散发着天地合一的气息,李小语的血液重新流淌起来,体内也自然产生了内力,乃至‘精’气。 内力和‘精’气自行运转,也将胃中融化依旧的天丹输送向全身每一处,每一个细胞,最终再从身体里所有的细胞之中,返回出一股和从前完全不同的力量,最终汇聚到李小语的心尖处。 身体开始颤抖,这是天丹和李小语体内被‘逼’至心尖一点的尸毒做着最后的较量。 在天丹的庞大力量面前,尸毒不堪一击,几乎只在短短的‘交’锋之后,就被彻底的剿杀干净,化作一团黑血,李小语身体一震,樱口微张,那团黑血便被她喷了出来。 黑血落在‘床’上,屋内顿时冒出一股刺鼻的气息,伴以嗤啦啦的声响,‘床’单和‘床’垫冒出黑烟,就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一般。 许半生一掌拍了过去,将‘床’铺上的黑‘色’火焰扑灭,李小语也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美丽的双眼在时隔数月之后,终于第一次缓缓睁开。 看到眼前那张熟悉却又仿佛隔了一生一世那么遥远的面庞,李小语轻启樱‘唇’,说道:“我活了?” 许半生含笑伸出一只手,帮李小语擦掉嘴角丝丝的残血,点点头道:“你活了。” 李小语缓缓运转着体内的内力,发现自己的修为比起昏睡之前竟然更近了一步。 ... 第444章 道心魔障 c_t;轻轻的抚‘摸’着许半生略微有些发青的面庞,李小语心疼的说道:“这段时间你一定很辛苦。小说下载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 在李小语的眼中,许半生此刻的状态十分的不好,比起她第一次见到许半生的时候,还要差一些。 许半生仍自温厚的笑笑,扶着李小语让其缓缓的躺下,道:“我倒是没有多辛苦,去了一趟茅山,也轻松的很。茅山那帮人胆子太大了,竟然养起妖兽来了,正好严晓远的父亲有事求我,他便成了急先锋。昆仑龙潜坤动手的时机很巧妙,恰好赶上这一趟,不用我动手茅山之局就已经解了。我只是亲手诛杀了其心惶惶的封之‘洞’和佘长风而已。” 李小语也并不是多明白,不过也不急于一时间‘弄’清楚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说道:“可是你的脸‘色’更差了。” “那是炼丹的缘故,你中的是毕金日旬一身功力所成的古曼童的尸毒,要用上昆仑火树上的银‘花’以及火蝠之涎这两味‘药’,已经很是机缘巧合,致使我这次炼丹并未出现太大的修为退步,只是有些劳累,休息数日便可恢复。” 李小语默默的抓住许半生的手,探究着他的脉搏,确定许半生的修为高过她太多太多之后,才放下心来。 “你如今已经是什么境界了?” 李小语的实力原先只是舌之境,受伤前勉强达到舌之境的巅峰,如今因为天丹强大的功效,实力不退反进,稳固在了舌之境的巅峰,假以时日必然可以轻易的踏入到身之境的境界reads;。许半生的实力强过她太多,她只能知道许半生比她强,却不知强出多少。 许半生笑道:“身之境大圆满,原本以为炼制这枚天丹会倒退一些,那枚铃铛再次帮了我的忙,元气恢复之后,我打算闭关一段时间,冲一冲意之境了。” 李小语大喜,可她的身体毕竟是久病初愈,喜出望外之下,顿时连连咳嗽起来。 许半生往她体内注入一股浑厚的内力,平复了李小语的咳嗽。 朱弦端着一个托盘轻轻的敲响房‘门’,刚才见许半生已经基本完事之后,她便去厨房煮了些清粥。李小语昏‘迷’这段时间,虽然一直打着营养吊瓶,可刚刚苏醒总还是要吃些东西了。 “小语主人,吃些东西吧。”朱弦站在‘床’边,略微有些局促的说道。 李小语看了看朱弦,明显感觉到她身上那股人类的气息,便问:“你已经修成‘肉’身了?修为好像没有退步,恭喜。[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因为看出朱弦已经并非处子之身,而那个男人必然只能是许半生,所以李小语也想表现的客气一些,但即便是恭喜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来,依旧显得冰冰冷冷。 这已经足够让朱弦感到受宠若惊的了,她忙道:“都是主人之力。小语主人,你先喝些清粥吧,小菜是我在外边买的,也不知道是否合你的口味。” 李小语坐了起来,许半生从朱弦手里接过托盘,端着碗很自然的就要去喂李小语喝粥。 李小语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她看了看朱弦,朱弦知道这是李小语当着自己的面有些害羞,急忙退了出去。 喝了两口粥,许半生又夹了些小菜放在勺子里,喂到李小语的‘唇’边。 终究还是难以适应,李小语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许半生也不坚持,便将粥碗放在了李小语的手上。 喝完粥,李小语擦了擦嘴,仔细的看着许半生的双眼,轻声问道:“我昏‘迷’这几个月,发生了些什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不急,你多休息,这刚刚解了毒,虽有天丹护住一切,但总是有些虚弱。这些事情等你‘精’气神恢复了再说。” 李小语点点头,将小小的身子依偎在许半生的怀中,抓着他的手,悄声问道:“你破了我的身子?”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自己身体的变化,哪怕再如何细微,也是会被察觉的,更何况是破瓜这样的事情。 许半生闻言略显尴尬,‘摸’了‘摸’下巴说道:“最初的几天,尸毒游离全身,你却完全没有了生理活动,唯有此法能让你保持新陈代谢,我才能将你体内的尸毒‘逼’至心尖封住。不得已,出此下策。” 李小语早已红了脸,将脑袋深深埋进许半生的怀中,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愿意的,我也很开心的。” 感受着李小语这难得的娇羞‘女’儿态,许半生不禁心神一‘荡’,手不自觉的就‘摸’在了李小语饱满的‘胸’脯上。 此刻的李小语,只是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浑身上下可还是没穿任何东西呢。许半生的手就直接覆盖在了她‘胸’前圆润之上,李小语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验,浑身一颤,不禁僵直了起来,但是心里同时又十分渴望许半生的动作能够再凶狠一些。 虽然知道此刻并不是合适的时刻,但许半生也有些意‘乱’神‘迷’,忍不住还是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李小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内仿佛有数万只蚂蚁爬行,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惊慌,可却又舍不得推开许半生的手,忍不住便口中发出了一声娇喘。 轻轻的一声嘤咛,让许半生更加沉‘迷’其间,手指轻轻拨‘弄’着那颗小小的但却早已‘挺’立起来的红豆,李小语顿时觉得浑身痉挛一般的颤抖不止。 许半生缓缓俯下身去,一只手仍旧抓着李小语饱满的‘胸’部,另一手却捧起了李小语的小脸,然后低头深深的‘吻’了上去。 李小语本能的想要闪躲,可此刻的她哪里还有气力,轻易的被许半生捕捉到了她的双‘唇’,然后便感觉到一条湿漉漉的东西挑开了自己的牙关,和自己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喉间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李小语猛然想起外边还有个朱弦呢,不禁羞到不能自禁,浑身哆嗦着,想要推开许半生。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李小语飞快的低声说道:“朱弦还在外头呢。” 许半生却根本不予理会,只是趴在了李小语的身体上,双手同时抓着她‘胸’前那犹如扣碗一般的浑圆,大力的‘搓’‘揉’着,一边亲‘吻’着李小语的耳垂,一边在她耳旁说道:“没事,不用管她。” 李小语挣扎不过,许半生湿润的双‘唇’在她的耳垂上摩擦,这让她根本就挣脱不得,浑身瘙痒难捱的,‘欲’罢不能。 很快,李小语就感觉到许半生已经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再如何不晓人事,李小语此刻也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禁吓得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许半生抚‘摸’着李小语几乎每一寸肌肤,嘴‘唇’在她的身体上不断的游走,直让李小语浑身颤栗,已经几乎在他的亲‘吻’之下就达到了**,他才轻易的分开了李小语的双‘腿’,驾轻就熟的闯了进去…… “啊……” 一声高呼,李小语双眼‘迷’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男‘女’之间的‘激’动和起伏,整个世界都仿佛再也不存在,宇宙之间唯有她和许半生而已。 其实李小语并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只不过那时候她陷入沉沉的昏‘迷’之中,身体有感觉,可意识上却完全无法获知。所以对于她而言,这倒是她第一次跟许半生发生这样的关系,但却少了破瓜之痛,倒是鱼水情浓,只剩下了纯粹的欢爱。 久病初愈的李小语,根本禁不住许半生的折腾,不大会儿工夫就已经数度**,身体已经完全承受不了了。 这还是许半生也‘精’力不济的缘故,否则,以李小语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一两次冲锋就已经要昏厥在许半生的身下。 许半生还是清醒的,他看出李小语已经开始显得有些痛苦了,便传了一个心念给朱弦,意思是告诉她,别在‘门’后偷看了,赶紧进来,接替李小语。 朱弦倒是没有太多羞怯的情绪,她之前听到李小语第一声嘤咛的时候,就知道卧室里发生着什么reads;。 悄悄的走到‘门’后,朱弦轻轻的推开房‘门’,留着一条细缝,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在‘床’上颠三倒四的相互纠缠,她很快就感觉到了身体湿润的已经如同‘春’雨之后的大地,忍不住咬住了下嘴‘唇’,小手也便伸向了双‘腿’之间,竟然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做那羞人之事之时,自己也开始用手指安慰着自己的情绪。 ‘春’‘潮’泛滥之余,却感受到许半生传来的心念,朱弦立刻推‘门’而入,走到‘床’边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完全除去,展现出傲然的身躯。 许半生轻轻一拉,朱弦就倒在了‘床’上,瘫软的仿佛一滩泥。 轻轻的推开李小语,许半生翻身上了朱弦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前奏,直接命中红心。 几经攻伐,许半生竟然越战越勇,仿佛一扫身体里的忒气,让朱弦竟然都有些招架不住。 许半生红了双眼,浑然不顾朱弦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已经有些面临峰顶,随时都可能承受不了自己的攻伐而神魂失守,只是不断的上下起伏,朱弦心里暗暗有些担心起来。 她知道,许半生这是身体亏空之后又行房事,导致了道心上出现一些魔障,今天必须让许半生痛快了,否则,这丝魔障便会留在他的道心之中。 可是,李小语在两人如此之大的动静之下都已经昏昏睡去,显然不可能再接替朱弦了。而朱弦自己,她深深知道,若是继续下去,她恐怕会因为神魂受伤。 猛一转头,朱弦看到刚才自己脱衣之时被她从怀中取出放在‘门’边的赤兔,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赤兔此刻竟然又化作了人身。 朱弦一喜,立刻紧紧抱住了许半生,带着不断起伏的他便从‘床’上滚落了下来,几个翻滚到了‘门’口,朱弦一把拉过身材同样如同魔鬼一般却仍自处于昏睡之间的赤兔,将许半生的双手放在了赤兔的身体上。 许半生如同嗜血的野狼遇到了鲜‘肉’一般,顿时调转枪头,离开了朱弦的身体,而直接压在了赤兔的身体之上。 ... 第445章 变化 c_t;三天之后。 [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一场昏睡竟然就过了三天,许半生醒来时才想起那天的荒唐。 当时李小语已经体力不支睡了过去,朱弦也只是急于找出一个解决之道,赤兔更是直到许半生在她身上彻底发泄过后才悠悠醒转,三个‘女’人竟然没有一个发现当时许半生的异常。 可是许半生醒来之后稍作回溯,便想起了三天前的景象。 和李小语之间还一切正常,但是从朱弦加入之后,许半生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 当时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许半生屈从于身体的渴求,而朱弦也一直枕戈待旦,可偏偏就是在朱弦身上出现了问题。 按理说,以许半生当时的身体状况,很快就该在朱弦身上结束他的战斗。 没想到两人开始之后许半生就‘迷’失了自己,心底的魔障让他丧失了理智,许半生是可以从回忆的追溯之间清晰的看到自己当时双目变得赤红,瞳孔也缩成了两轮红‘色’的弯月,这似乎表示许半生的魔‘性’被‘激’发,他竟然在毫无察觉之下再次借用了来自于未来的力量。 关于未来的力量这一点,许半生是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的了。 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无法确认这一点,可是曾文那次对付金日旬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却叫许半生变得无比的清醒。也就是那次之后,他发现他至少和曾文拥有一个共同的未来,并且都可以从那个未来里借用远超自己实力的强大力量reads;。 所不同的是,许半生借用未来力量之后似乎并无反噬,而曾文借用未来的力量之后,却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她只用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从十岁的小姑娘成长为一名十来岁模样的少‘女’,这正是她借用未来力量的后遗症。 从那之后,许半生就严令禁止曾文借用未来之力,而他自己虽然并无异象,却也再也不敢轻易的进入那种状态。现在看不出后遗症在哪里,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出现后遗症。无论如何,借用未来的力量,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许半生很是怀疑,曾文借用自己未来之力的反噬不过是以生命的加速燃烧为代价,这还算是轻的,而他自己,则可能是以入魔为代价。因为他追溯回忆的时候看到自己那变成红月的瞳孔,总能同时感受到一种邪恶的力量在酝酿。 在借用了未来的力量之后,许半生的身体甚至都被有效的加强,这致使就连朱弦都承受不了他的冲击,不得不将赤兔拉了过来。( ) 因为当时许半生已经进入到未来之力的使用之中,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赤兔的事情。现在却能通过会议的追溯清晰的看到赤兔是如何又从兽身变为人身的。 就是在许半生的双眼刚刚泛起红光之时,那蜷缩在‘床’脚边原本还在甜睡的赤兔,就已经开始了悄然的变化。这种变化和许半生的变化如此的同步,以至于许半生的双瞳彻底蜕变为红月之时,也正是赤兔完成了身体转变之时。 许半生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变为人身的赤兔依旧拥有那双标志‘性’的蓝‘色’双瞳,而等到朱弦发现她的存在,抱着许半生滚向赤兔的时候,正是许半生的双手‘摸’上赤兔身体的那一瞬间,赤兔的双瞳陡然变‘色’,变作了正常的黑‘色’瞳孔,只是微微有些泛蓝而已。 当许半生进入到赤兔的身体之中,开始与她进行男‘女’之间的苟且之时,赤兔双眼中的泛蓝才完全消失。似乎,她在那个时候,才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人类。 “小语。”许半生轻轻喊道。 很快,李小语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看到许半生醒来,李小语展‘露’出一个唯有面对许半生之时才会出现的清浅笑容。 笑容稍纵即逝,但却真实存在过,李小语的笑容只为许半生绽放reads;。 “你醒了?”李小语缓步走到许半生身边。 许半生坐起身来,抓住李小语的手道:“朱弦和赤兔怎么不在?” 许半生发现,他的记忆里竟然会有所缺失,在他昏睡之后,李小语的情况他依旧可以获知李小语也昏睡了足足两天才醒了过来,然后便下地一切如常了。 可是,不止赤兔,包括朱弦在内,许半生的记忆里却并没有什么痕迹,也就是说,许半生并不知道朱弦和赤兔现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她们做过些什么。 “她们在楼上,赤兔的情况并不太稳定,朱弦担心它会出问题,所以一直让她呆在楼上的聚灵阵之中。” 许半生立刻开了天眼,朝着楼上看去,果然看见朱弦坐在聚灵阵中,而赤兔又恢复了兽身,蜷缩在她的双峰之间进行修行。 掀开被子下了‘床’,许半生道:“我上去看看。” 李小语并未阻拦,只是跟在许半生身后,一如她昏‘迷’之前对许半生的寸步不离。 上了楼之后,朱弦赶忙站起身来,躬身说道:“主人,你醒了?” 许半生点点头,伸出手道:“叫小畜生出来。” 朱弦不敢多问,急忙伸手入怀,赤兔便从她的双峰之间探出脑袋。 显然是因为知道自己竟然在人身的情况下跟许半生有了肌肤之亲,赤兔现在看到许半生,竟然有些羞意,一双蓝汪汪的眼睛仿佛含有秋‘波’,显然并不对自己跟许半生之间的亲密感到介怀,只是有些羞怯罢了。 许半生招招手,赤兔虽然迟疑,但还是从朱弦的‘胸’前跳了出来,落在许半生的手掌之上。 这小小的赤兔,只不过许半生手掌大小,趴伏着,用两只前爪将小脸遮住,只留着一对长长的耳朵支楞着。 许半生轻轻的抚‘摸’了一把赤兔,小声对它说:“我昏睡这三日,你一直都是兽形么?” 赤兔抬起头,小脑袋点了点,口吐人言道:“你睡着之后我就恢复了兽形,直到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化作人身。” 许半生点点头,又道:“可能会有些小危险,不过有我在,你不必担忧。” 赤兔似乎听懂了许半生意‘欲’何为,点点头,双瞳之中显出无比信任的光辉。 许半生一招手,挂在窗前的铃铛便向他飞来。 轻轻摇晃着那枚铃铛,铃铛周围立刻展现出一轮白‘色’的圣光,覆盖在赤兔的身体之上。 许半生明显感觉到自己掌心发沉,他手腕一翻,赤兔便掉落在地上,然后在许半生以及李小语朱弦二‘女’眼前化作一团光晕,光晕犹如烟‘花’一般绽放,随即身上连一丝布条都没有,将少‘女’的身躯展现的无比青‘春’‘逼’人的人形赤兔,便俏立于三人面前。 赤兔被惊呆了,但是她却并非因为自己赤身‘裸’|体而惊讶,此刻的赤兔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被曝‘露’在别人的面前,刚刚从妖兽成为人类,她还并不太具有人类这方面的羞耻心。赤兔惊讶的原因是她竟然再度化身为人,而仅仅就在两秒钟之前,她还分明是一只兔子的模样。 许半生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停下了手中铃铛的晃动,说道:“你试试看,能否维持住你现在的人形。” 赤兔来不及回答许半生的问题,当许半生停止了铃铛的晃动之后,圣光很快消失,失去了圣光的加持之后,赤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度发生了变化。 而在许半生三人的眼中,赤兔根本就没能坚持一秒钟,就又匍匐在许半生的脚边。 “这一次,你自己要注意,尝试着用气息的运转去控制自己的身形。”说话之间,许半生再度摇晃起手中的铃铛,洁白的圣光又一次一圈圈的‘荡’漾出去,落在赤兔的身体上,她很快就又站立起来,变成了一个十来岁少‘女’的模样。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赤兔尝试着按照许半生的话去运转自己的气息,然后当许半生停下手中铃铛的时候,她稍稍挣扎了一下,但却还是最终回到兽形匍匐在许半生的脚下。 许半生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便又说道:“试试用‘精’气制造防御reads;。” 说罢,他再一次摇晃起手中的铃铛,赤兔便第三次化身为人。 按照许半生的话,赤兔将‘精’气密布全身,就仿佛战斗时的防御姿态。 这一次,倒是坚持了一小会儿,只可惜没能超过十秒钟,赤兔终究还是化作了兽形。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许半生明白,这只是赤兔还不够熟练的缘故,她能够渡过天劫并不是完全凭借的自身的力量,而是出现了某种外因,这就使得赤兔在渡过天劫之后,本该化作的人身出现了一些问题。 如果赤兔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在人形和兽形之间随意的转变,又或者哪怕必须要采取一些手段使得赤兔化‘成’人形,但她可以自己维持住人形的状态,直到解除才恢复兽形,其实这都算是一件坏事变好事了。 人形和兽形的转换,这就是传说中的变化,唯有仙人才能实现的变化。 真让赤兔掌握了这个法‘门’,岂能不是一件好事? 赤兔却是有些沮丧,显然为自己无法维持住人形的状态而懊恼,许半生微笑着将其从地上捧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小耳朵,说道:“不要担心,这需要一个过程,你化‘成’人形的时间一定会越来越长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多加练习,或许有朝一日,你可以做到在兽形和人形之间任意的转换。” 赤兔还没反应过来,朱弦却急切的说道:“这是变化?” 许半生含笑点头,赤兔看着许半生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答案。 “你在渡天劫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有外力助你渡过天劫,这是从未有过先例的事情。现在看来,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你现在的状况,但将来如何,我也无从知晓。圣光只是一个‘诱’因,肯定也还会有其他的‘诱’因。但是不管如何,你现在已经成功的渡过天劫修成了‘肉’身,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安心修行,拥有变化之力,只会让你受益。” ... 第446章 傲气和傲骨 c_t;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赤兔又岂能不明白,而且变化这种事,本就是任何一个修行者都心向往之的本领。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古代有很多志异小说里都提到过变化,但通常都是妖类变作人形,而后又能恢复妖身。这也就是凡人对于妖神之类的幻想罢了,真正的修行者,听到这种话都是会嗤之以鼻的。 妖类修行,成就‘肉’身之后是绝对回不了头的,要是能够随意的变化妖身和人身,那岂不是比人类的修行者还要强大?人类的修行者都只能简单的改变一点点自己的容貌,想要变化成为另外一个人都做不到,遑论兽类了。 就好像西游记里记载的那样,孙悟空学会七十二般变化那是一个极为通玄的本领,光是这个变化之功,就能赶得上天宫里那些神仙的诸般手段了。在刚学会七十二变和筋斗云的时候,孙悟空无疑是还未位列仙班的,不是仙人却拥有仙人都没有的实力,足见这变化之功有多么的神奇。 当然,西游记的后半段跟前半段本身是矛盾的,孙悟空大闹天宫时是多么的威武霸气,可保着唐三藏西天取经的时候,却见谁打不过谁。这种前后不一也导致了妖怪们身上出现了很大的偏差,一个妖怪竟然可以随意的变化为人,而且还可以想男就男想‘女’就‘女’甚至年老年轻随意,简直是荒之大谬(白骨‘精’)。 要知道,孙悟空即便是学会了七十二般变化,筋斗云这类超一流的神通,还吃了那么多仙丹蟠桃,几乎与日月同寿,还不是一样只有个兽形? 猪八戒曾为天宫掌管水军的天蓬元帅,可误投了猪胎之后也只能凭着三十六般变化勉强化作人形,平时依旧是个猪模样reads;。这就可见妖类想要在人形和兽形之间随意转换到底有多难了。 修成‘肉’身就意味着彻底结束了作为妖的存在,而不再是妖,又怎么还能变回妖形? 由此可见,若是赤兔真如许半生所言,能够做到在人形和妖形之间随意转换,这究竟会有多么的强大。 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半生,赤兔‘激’动的在他的掌心里跳了起来,说道:“我真的可以做到变化?” “也不算是完全的变化,至少和道藏里的记载不完全一致。不过,也算的上是变化就是了。” 赤兔不明白了,她‘迷’‘惑’的看着许半生,三瓣嘴里轻轻说道:“那到底是不是变化啊?” 许半生含笑‘揉’了‘揉’赤兔的脑袋,道:“你这小畜生,哪里那么多的问题。小说75/你这当然是变化,能够忽人忽兽岂能不是变化?但是道藏之中所言的变化,是实力达到先天之后,真正进入到修仙境界之中,而且至少要达到元婴境界之后,才能拥有的变化之功。而无论是你还是我,连基本的先天都没有达到。所以说,你这个变化也不是真正的变化。” 赤兔似懂非懂的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憨态可掬,倒是把许半生给看乐了。 “不要多想,你这二百年来修为几近中止,好在如今你安然渡过天劫,修为也并未减退。这么算起来,你还算是占了便宜。变化之事暂且搁开,你好生修行才是正理。如今你可算作是‘肉’身已成,对于地热的依赖几近于无,我这屋内灵气充沛,着实是你这种需要勤加修行之人最佳的修行之所。” 赤兔咧嘴笑着点了点头,双‘腿’一弹,跳到许半生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面颊,以示自己明白了的同时,也表现出跟许半生的亲热。 实际上,她不用如此,许半生也会好好对她,无论如何,她现在也算是许半生的‘女’人了,哪怕,在想到这事儿的时候许半生心里还会觉得有些古怪,毕竟现在的赤兔看上去依旧是个小兔儿的模样,许半生总觉得自己像是跟一只兔子发生了点儿什么reads;。 让赤兔自去修行,许半生又将朱弦喊来,轻声告诉她说:“最近你便和这小畜生一同修行吧,道心终究是受了些损伤,纵然有天丹出世时的气息弥补,总也比不得你自身的修行。当然,既然不是冲关的时刻,就不要像是闭关修行那样不眠不休。适当的进行调整,调整的时候可以跟那小畜生多玩玩变化的游戏。她对人形状态控制的越好,对她越有利。而你,也不要以为只是帮她而已,她若巩固‘肉’身,你也可以从其变化中领悟到一些什么。这就是你自己的机缘了。” 朱弦表示明白,许半生便拉着李小语出了‘门’。 “在家里呆的久了,也该出去走一走。我让怡姐安排一些饭菜,过去呼吸呼吸湖边山畔的新鲜空气,吃点儿东西,如何?”下了楼之后,许半生问李小语。 李小语有些奇怪,她早已习惯了许半生做主她相随,根本就不认为自己还需要发表什么意见,怎么这次醒了之后,许半生好像变得很愿意征求她的意见了一般。 点了点头,李小语道:“你做主就好……” 许半生也点点头,道:“我们走着去地铁站,然后坐地铁过去吧,反正时间还早,我也顺便把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都告诉你。” 李小语习惯‘性’的跟在许半生的身后,却发现许半生停下脚步在等她,李小语不理解,还以为许半生有什么其他事,便也停下脚步,仍旧跟在许半生的身后半步。 许半生伸出手,抓住了李小语的手,问道:“怎么了?” 李小语愈发不解,摇头道:“没怎么啊,你站住了我也便站住了。” 许半生哑然失笑,这才反应过来,在自己的意识之中,和李小语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悄然的变化。从前也并非是说不关心李小语,但下意识里依旧坚持两人之间的主从关系。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许半生已经彻底将李小语视为自己的‘女’人,并且和夏妙然也算是谈过一段时间恋爱了,自然懂得男‘女’之间应该如何reads;。 一把将李小语的手抓了起来,许半生笑着说:“以后咱们出‘门’都这么出。”说罢,他拉着李小语走下了楼梯。 一开始,李小语是有些束手无措的,她很难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适应这种改变,但是同时,她那颗少‘女’之心却也像是小鹿一般‘乱’撞起来,伴以丝丝的欣喜,更多的是甜蜜以及满满的幸福感。 下了楼,在小区里走着。 走出小区,便走在了窄窄的林荫道上。 穿过林荫道,便是地铁站。 直到走进地铁站之后,李小语才仿佛想起自己和许半生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地铁站,当时有个小偷,许半生放过了他,可李小语却伸‘腿’将其绊倒。 而后许半生便一路跟在李小语身后,走到了林荫道上,走进了小区,直至跟着李小语走到了楼上。 很少体会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的李小语,想到了这些回忆,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嘴角也不禁漾起了一丝好看的弧线。尤其是当李小语有意的晃了晃被许半生牵着的手,引来许半生回头对她浅浅的笑容的时候,李小语嘴角的笑容显得更加的明显。 迎着天上已经有些刺眼的阳光,李小语本就美丽到足以令那些所谓的‘玉’‘女’明星们都汗颜的面庞之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被打在树叶上的阳光照耀着,落下一块块的光斑,更显得动人无比。 李小语仰起头站在路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的周围的路人纷纷伫步。 ‘女’人们纷纷感慨着“青‘春’真好”,男人们心里却在想着,长的好看的才是青‘春’,长的不好看的只不过是年轻罢了。甚至有些人会略带着点点嫉妒的嘀咕,说李小语是惺惺作态,绝对是那种得了公主病的‘女’孩子。这种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眼角流泪的姿势,只有那些公主病才做得出来。 他们都不可能知道,李小语绝不是什么公主病,而是发自本心的一种对于生命的热爱和对于空气的贪婪。她在病‘床’上已经躺了太长时间,长到她竟然觉得连呼吸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而且,李小语绝不可能患上什么公主病,因为她完全比得上一个公主reads;。 有人曾经说过,普通人才叫公主病,真是公主,那就不是病了。 和许半生牵着手走进了地铁站,李小语再也没有抢着去买票,而是像一个寻常的小‘女’孩那样,等待着许半生买好了车票,带着自己过了检票口,然后两人并肩站在人群之中,安静的等着地铁的到来。 上车之后竟然还有座位,两人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许半生开始给李小语讲述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都并未引起李小语太大的兴趣,唯独张柔柔,却让李小语大吃了一惊。 “张柔柔?她现在也是天生灵体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正好借着她的灵体给昆仑送了一份大礼,把昆仑也拖了进来。” 李小语奇怪的看着许半生,问道:“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不要着急,等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之后你就明白了。” 然后,许半生又说起关于莫大师的事情,并且将自己对于莫大师身份的推测全都告诉了李小语,听得李小语是瞠目结舌。 “是你师父?这不可能!林浅真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李小语连连摆手,完全无法置信。 许半生笑着抓住李小语的双手,道:“在你看来,我师父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李小语皱了皱眉头,还是老实回答说:“我没见过林浅真人,但是从师父的描述之中,我觉得,林浅真人应该是那种游戏风尘不拘小节之人。他一身本领早已通玄,说不定早就到了先天,只是眷恋着人世间的一切迟迟不肯飞升而去。他应该是孤傲的,但却不会因此而表现出傲慢,他是个有傲骨和傲气的人。”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说道:“他何止不拘小节,简直就不拘小节。何止心高气傲,简直就心高气傲。” ... 第447章 迷你嘉年华 c_t;地铁上的人有些奇怪,他们都能看见许半生跟李小语的嘴‘唇’翕张,但却完全无法听到他们二人的‘交’谈,甚至于,想要从‘唇’形判断,都无法读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复制网址访问 这些当然不会被许半生和李小语所关心,他们只是在进行已经开始有些‘激’烈的‘交’谈reads;。 “我师父那个老东西,简直就傲到视天下为无物。不知道他是否将凡人视为草芥,但我却知道,修行中人,几乎没有几个能够入的了他的眼的。用他的话说,凡人里王八蛋居多,而修行者之中,不是王八蛋的就太少了。” 李小语低头皱眉沉思,问道:“你是说林浅真人其实并不觉得人类有什么可取之处,所以,如果是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复存在,或者是被大巫所统治,反倒会对这个世界更好?” 许半生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他道:“大致如此,但也不完全准确。老东西并不是因为对凡人有什么仇视心理,而是因为他眼里恐怕根本就没有那些人是一种堪称漠视的东西。” “那他为何要救你?”李小语反问。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按照老东西的‘性’格,他不应该对我这么好啊。从前我只是以为他总有他的理由,既然他不说,我也就无需去问。重要的不是他的理由,而是我是否能够活下去。可是现在……” 许半生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叹息,好半晌之后,他才继续说道:“现在我却似乎明白了他为何拼尽一条龙脉,让太一观千余年来积累下来的紫气全都被我用光,也要帮我逆天偷命。因为,在我年满十八岁之后,下山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帮着他一步步的在实现他的野望。更可怕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该继续还是该放弃,因为无论我选择哪一条路,都有可能正是他所期望的。他对于未来的推演,远比我更加准确以及‘精’确的多。” 李小语沉默了,她依旧无法相信许半生的推演,可是,当所有的证据被许半生一一摆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她也不得不看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莫大师就是林浅,这是一个多么可笑,却又多么可怕的答案? 李小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许半生此刻却又一扫刚才的严峻,面带和煦的微笑说道:“你也不必过于忧愁,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一种计划是有可能完美无缺的。天道都有可能被‘蒙’蔽,况乎一个人类。既然天道监管的一切都可以出现我这样的纰漏,不管莫大师和老东西究竟是否同一个人,他的计划也都必然可以被改变。他能躲我一时,总不能躲我一世,只要我一直查下去,不怕他不‘露’面reads;。” 李小语担忧的抓紧了许半生的手,道:“如果真是你师父,怎么办?” “把他打成一个白痴,然后我给他养老送终。”许半生突然用玩笑般的口‘吻’说道,但是很快,他又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总归知道,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以及千千万万无辜的人们,只因为他一个人的所思所想,就被无情的从这个世界上抹杀掉。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够阻止他,我会阻止他。如果他不能被阻止,我会杀了他。” 李小语低下了头,她当然知道许半生说出这句话究竟有多难,她同时也陷入到许半生的那种情绪之中。突然发现,养了自己十八年,教会自己一身本领的师父,竟然可能是那个要摧毁整个世界的人,这种打击,若非许半生,根本承受不住。 只是,两人似乎同时都选择‘性’遗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莫大师真是林浅的话,以许半生的实力,恐怕并非林浅的对手,这也意味着,许半生即便找到了莫大师,也未必有实力去阻止他。 地铁在以那个小湖命名的站点停了下来,许半生似乎又恢复了平常。 他拉着李小语的手站起身来,走出了地铁站,然后两人沿着小湖,缓缓朝着初见会所走去。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这里甚至连车辆都不多。湖边基本都是别墅小区,而且是那种独幢带院子的高档别墅。住得起这种别墅的人家里都有车,并且基本都不止一辆车,这条线路上,完全无需公‘交’和出租车的存在。这也导致了这一片成为比较‘私’密的所在,跟湖对面的小商业区造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今天稍微有些特殊,走过小湖之后,对面的广场上却满满都是人,甚至于广场都被用简易的施工墙拦了起来,里边传出机械的声响。 天眼随意的一开,许半生就看到那被简易的施工墙围起来的广场里,是几个游乐设施。 这就是一个简化版的嘉年华,一个旋转木马,一个气球‘射’击场,一个小丑表演的舞台,构成了这个简化版嘉年华的主题。其他还有一些更简单的项目,加上一些卖爆米‘花’饮料和纪念品的摊子,就是整个嘉年华全部的内容了。 竟然会有人在这里搞一个嘉年华,这样的一个广场也会被人打上主意,许半生不禁哑然失笑,心道商业这种东西真是无孔不入,这也反应了这个世界的真实。若是人类都活在大巫和修行者的‘淫’威之下,这样的景象怕是永不会出现的。 李小语想的没有许半生那么多,她只是对于这种小型嘉年华有着本能的兴趣。 ‘女’孩子么,就没有一个会不喜欢旋转木马这种东西的,而且李小语还不像普通的‘女’孩子,她几乎可以算是从来都没有过童年的,看到这样的小型游乐场,自然是满心欢喜。 看得出李小语的向往,许半生也知道李小语长期以来早已养成了无论遇到什么‘诱’‘惑’都绝不会开口的习惯,他便将李小语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悄声在她耳边说道:“要不要进去玩玩?” 李小语一愣,很是惊讶的抬头看着许半生,却见他满脸温和的微笑,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取笑自己的模样。 “可以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啊,既然入世就要彻底一些么,若是都不去享受凡人的喜怒哀乐,还叫个什么入世?” 李小语使劲儿点了点头,脸上再度浮现出微笑。 许半生也笑了,他‘摸’了一把李小语的脸,心里道:今天一天,小语笑过的次数比她过去接近一年来都要多了吧? 买了票,售票员好意的告知许半生,‘门’票是可以抵用相同金额的游戏项目的,许半生笑着谢过售票员,带着李小语走进了嘉年华。 立刻有一个画着浓妆带着高帽踩着短跷的小丑迎了上来,一边用夸张的语调说着先生小姐好,一边向许半生和李小语简单的介绍着不多的几个项目。项目其实一目了然,主要是价格,小丑告诉许半生和李小语,‘门’票已经‘花’去两人六十块钱,只要两人再付六十块钱,就可以在这个游乐场里随便的游玩了,任何项目都不再收费。而如果是单项的价格的话,光是一个旋转木马就要八十了,随便其他的一个游戏也得四五十以上,一百二十块甚至玩不到两个项目。 许半生看了一眼李小语,李小语却说:“我只要坐坐那个木马就好了,其他的我没什么兴趣的。” 小丑见状,也不多推销,只是让许半生‘交’了四十块钱,给了他两个二十元的榧子,这样加上‘门’票就可以去做旋转木马了reads;。 因为是‘迷’你型的嘉年华,摩天轮之类的大型设备都没有,旋转木马就成为了最受欢迎的项目,排队的人还真是不少,许半生和李小语倒是也不着急,就‘混’在人群之中排着队。这不光对于李小语来说是个入世的体验,对许半生而言也是融入人群的一个很好方式。 排了足有四十多分钟的队,终于轮到二人了,两人把‘门’票和榧子一起‘交’给了工作人员,许半生将李小语直接抱上了一只粉‘色’的木马,然后他在李小语旁边的那匹木马上坐了下来。 两人牵着手,眼里只有彼此,随着木马旋转的音乐响起,两人开始高低起伏,可始终都没有松开双手。 一次木马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很快结束,可李小语却感到无比的满足,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而如今,也终于跟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经历了这一切。 下来的时候,一个皮肤显得很苍白的男人好似状态很不好,推了李小语一把,脚步跌跌撞撞,嘴里已经开始往外涌出了一丝白沫。 不等他踉踉跄跄的跑出去,嘴里的东西还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周围的人群厌恶的看着这个仿佛得了黄疸肝炎一般的男子,多数人都已经捂住了鼻子,男子的呕吐物散发出极其难闻的味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处理干净。”男子眼睛里甚至还因为呕吐涌出了几滴泪水,双眼通红,口中说着并不流畅的普通话。 工作人员倒是无所谓,只要没有‘弄’脏其他游客的衣物就行了。让这人打扫,他还可以顺便休息一下。 多数游客都已经散开了,那人的呕吐物散发出越发强烈的臭味,甚至连工作人员都忍受不住,把笤帚和拖把给了那个男人之后,就远远的躲开了。 只有许半生和李小语,却还站在那里,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那个面‘色’苍白,仿佛多年未见阳光的男子。 ... 第448章 吸血鬼 c_t;许半生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李小语却是浑身绷紧,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男子终于呕吐完毕,他吐出来的东西并不多,却散发出极度的恶臭,这股味道随风扩散,几乎没有人能够忍受的了,遑论靠近。 抬起头来的时候,男人苍白的脸上却挂满了微笑,没有半点呕吐之后的难受和尴尬。 他嘴角划出一道很优美的弧线,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他长的竟然十分的英俊reads;。只是苍白的有些泛青的脸‘色’,让他的英俊程度略差,若是面‘色’健康,恐怕会是那种让许多‘女’人一看就尖叫的相貌。 “许先生,终于见面了。”男子说话的姿态也十分的优雅,显出良好的修养,像极了一个中世纪的贵族。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个男子说的一口纯正的汉语,普通话之标准,足以令绝大多数共和国人都感到汗颜,字正腔圆的仿佛他是新闻联播的播音员一样。 许半生也微微一笑,道:“为何要用终于这个词?” “因为对于和许先生今日的会面,我已经期盼良久。而且我知道,许先生是华夏道‘门’乃至修行者中最杰出的佼佼者,您身后的‘门’派也是整个华夏乃至整个东方大陆最为尊贵的存在。今日能够见到许先生,鄙人心怀‘激’动。”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很从容的说道:“汉语说的不错,对我们的事情似乎也有些了解,你们的‘女’王陛下派你来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只是实力还是差了点儿,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驱赶凡人,等而下之。” 面对许半生的贬损,男子也不气恼,依旧笑得很开心,他道:“自然是不敢跟许先生的实力相提并论的,但是许先生也应该知道,我们血族的实力总是在夜晚才能得到嘴充分的发挥,白天的时候,虽然不像传说中那样见不得阳光,可大打折扣总是真的。而且,在你们东方,我也不想展现自己的实力,引来不该来的修行者。许先生应该明白,我们血族绝对没有和东方修行者为敌的意思。” “即使如此,那么就让你的同伴出来吧,好歹也是以贵族自居的,不用血族的**,却端着把狙击枪,也不嫌丢人。” 一边说着,许半生一边掸去灰尘般的摆了摆手,远处一座高楼之上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声音很低,但是在许半生李小语以及对面那个男子耳中,却是清晰可闻。八零电子书/ 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许先生果然是绝世强者,不过那人并不是我们血族的成员,他只是一个欧洲一流的杀手,是我请来保护我的reads;。您也知道,我们血族在你们东方大地上活动,总归是要小心一些的。” “不要解释那么多,说说看,找我有什么事儿?” 男子往前走了两步,姿态优雅,每一步都显得极有贵族气息。 右手抚‘胸’,男子先向许半生施了一个西方贵族的礼仪,然后才开口说道:“在表述来意之前,请允许我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安德烈曼查德,四十三年前得到初拥,去年刚刚晋升到伯爵之位。” 吸血鬼自诩贵族,是以他们的等级是按照公侯伯子男这五个爵位的等级来划分的。在这五个爵位之上,还有亲王,一共六个等级。 吸血鬼的出现,一般被认为是源自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之后生下的儿子该隐,因为被上帝惩罚,导致该隐要依靠吸食人血活下去。 而亲王以及爵位的等级划分,则是因为吸血鬼之中出现了一名叫做德古拉的人。 德古拉本身拥有皇室赋予的伯爵爵位,偶然的机会获得了吸血鬼的初拥,成为了一名吸血鬼的仆人。而后他拥有了极为强大的实力,甚至已经是所有吸血鬼里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他也将整个德古拉家族都发展为了吸血鬼,最后制定出了从亲王到公侯伯子男这六个等级的吸血鬼实力划分。 当时,德古拉以自己的实力定为亲王,而将他实力进化的每一个阶段定为一个爵位。大体上,和东方的修行者比较起来,亲王也就相当于刚刚达到身之境的地步,而男爵,眼之境的就基本上可以稳‘操’胜券了,甚至凡人只要掌握一些方法,战胜一名男爵乃至子爵,都有相当大的几率。 除了生有可变化可隐藏的獠牙,用以吸食人血之外,吸血鬼还拥有一个天然区别于人类的能力,他们几乎都是天生的催眠者,拥有心灵控制的能力。吸血鬼若是从事心理医生这个行业,绝对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除此之外,吸血鬼还有大量吸血鬼的仆人,他们都是刚刚获得吸血鬼身份的人类,有些是得到初拥的,有些干脆就是直接被强行发展为吸血鬼的。拥有初拥的吸血鬼仆人,还有可能逐渐增强实力成为拥有爵位的吸血鬼,而那些被强行发展为吸血鬼的,则是一生都只能作为仆人存在了。 吸血鬼一旦达到准男爵的程度,就意味着他将在吸血鬼的王国之中拥有一席之地,而达到男爵的标准,就表示他已经可以拥有自己的城堡仆人和领地了。同时,也拥有发展初拥的权力。 初拥是吸血鬼发展成员的方式,笼统的说,所有的吸血鬼都是经过初拥发展而来。而更加严格意义上的初拥,则是要经过一些复杂的方式。 首先,必须被发展者是心甘情愿主动要求被发展,这对于进行了初拥之后此人立刻拥有心灵控制能力相当关键。 其次,必须选择在没有月亮的日子,在午夜时分,由男爵以上的吸血鬼,在人类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十字,再将其身体内的血液完全吸干,又将自己的血液提供一部分给被吸干鲜血的人类,完成初拥的程序。 这样得到初拥的吸血鬼,就跟上一代吸血鬼拥有了血缘关系,这类初拥往往发生于亲人或者爱人之间,很少会选择陌生人来进行这样的初拥。因为经过这样的初拥仪式之后,上一代吸血鬼往往会在接下去的很长时间内实力被削弱,甚至会引起降爵的情况发生。所以,发展到今天,吸血鬼发展初拥对象,往往都是等到自己的实力到了伯爵之后再进行。 而另一种初拥就显得比较暴力。 吸血鬼拥有心灵控制的能力,所以他们可以控制人类的心灵,使得他们在被控制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成为吸血鬼。 而这种粗暴的初拥,往往只是为了发展成员和仆人,一名男爵若是没有自己的仆人是一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情。于是,他们不会挑选严格的时间,更加不会冒着降爵的危险去完成复杂严格的初拥,只是随意的用心灵控制了意志力比较薄弱的人类之后,再生出獠牙,将那名人类的鲜血吸干,最后给他一点点自己的鲜血,使其成为几乎没有进化可能的吸血鬼仆人。 吸血鬼的仆人也拥有吸血鬼可以变化的獠牙,甚至有一部分也会拥有一定程度的心灵控制的能力,从血缘上来说也是上一代吸血鬼的厚待,但是比起经过严格初拥程序发展出来的吸血鬼,他们的实力提升相当缓慢,哪怕吸血鬼都拥有长生的特‘性’,他们也通常无法成为准男爵。 当然这其中也会出现一些意外,总有一些天才,是有可能从一个单纯的吸血鬼仆人发展为男爵乃至更高的爵位的,德古拉伯爵,也就是后来的德古拉亲王,就是这样的例子。 安德烈曼查德是一名伯爵,这在吸血鬼之中已经算是拥有相当地位的成员了,往往拥有超过一百数量的吸血鬼仆人,领地也几乎达到一座城市的大小,实力上已经不逊于圣教廷的大主教甚至紫衣主教,伯爵之中的佼佼者,跟圣骑士甚至都有一拼reads;。 看得出来,安德烈曼查德的神态之中带着少许的倨傲,这大概和他成为吸血鬼的成员不过四十三年就已经达到了伯爵的程度有关。 许半生虚了虚双眼,肩膀微微晃动了一下,安德烈曼查德突然感觉到‘胸’腹处一股大力袭来,身体离地而起,撞向身后的旋转木马。 嘴角沁出一丝蓝‘色’的液体,这是吸血鬼血液的特殊颜‘色’,安德烈曼查德扶着一只木马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有些颓然。 东方的修行者果然太强大了,根据情报,这个叫做许半生的少年只不过十九周岁都还没到,却已经可以在举手投足之间先是重伤了远处高楼上的杀手,然后又轻描淡写的将一名吸血鬼的伯爵打的倒飞了出去。 安德烈曼查德知道许半生为什么突施袭击,他刚才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使用了他们吸血鬼特有的心灵控制能力,而他的这项能力,哪怕是对比一名侯爵,也是不遑多让。正是因为拥有天生更强大的心灵控制能力,所以安德烈曼查德才能成为吸血鬼之中的佼佼者,其晋级速度跟当代的亲王相比也算是相当可观的了。 “许先生果然很强大……”安德烈苦笑着擦去了嘴角的蓝‘色’血液。 许半生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他说:“不要再尝试做这些伎俩,刚才这两次都是警告,若是再不知进退,你们三个人一个都别想离开这个国家。” 说的是威胁之语,但却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声‘色’俱厉的模样,这种自信,是安德烈无论如何都学习不来的。这是建于极为强大的实力之上的自信,是一种睥睨天下气吞山河的气势,是一种根本就没把对方,乃至对方最为强大的亲王放在眼里的骄傲。 安德烈不得不服,实力不如人,就只能如此,更何况,他还肩负着亲王殿下给他布置的任务。若是完不成,他即便再如何受到亲王殿下的宠爱,也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 ... 第449章 敌人的敌人 c_t;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安德烈曼查德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嘴角的血渍,行为举止果然如同传说中那样优雅至极,但是他这种优雅在李小语的眼中,不过是矫‘揉’造作罢了。( )。 更新好快。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许先生应该知道,我们血族和您之间,有着相同的敌人。无论是我们西方还是你们东方,都有一句古话,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此,我们德古拉亲王认为许先生和我们之间,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许半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第一,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的敌人。第二,我更加不认为你们和我之间,能够成为朋友。我对你们西方人的事情,根本就不想多问。” 安德烈一愣,随即有些错愕的说道:“许先生难道还不知道圣教廷已经派了一名红衣主教到贵国来?” 许半生表情平静的说道:“圣教廷在这里也有组织,来也很正常吧。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来是要与我为敌的?” 安德烈的脸上闪过几丝惊疑,心里也在盘算着许半生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想了想,安德烈说道:“许先生真的不知道么?据我们血族所知,圣教廷在您的手下吃了个大亏……或许是您的属下?” “发生在哪里?” “日本,太具体的情况我们也并不清楚,不过圣教廷这一次似乎很震怒,因为他们损失了几名圣骑士reads;。” 许半生明白了,肯定是朱弦在日本的时候跟圣教廷的人发生了冲突,而她大概觉得这并不重要,就没有跟自己汇报。 “几名圣骑士而已,西方的修行者跑到我们东方来,被杀了也是正常。” 虽然许半生说的很轻松,可是安德烈却依旧觉得这将是他们谈下去的基础,之前许半生看来是真的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现在既然知道了,那么他们之间也就有了联合的基础。 “那么许先生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我为何会说咱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了吧?” 许半生摇头一笑,又道:“我还是看不出来我们有什么共同的敌人,难道你以为那个红衣主教胆敢到我们这里来找我兴师问罪?他们的圣骑士无端端跑来东方,这已经是他们的过错。别说只是几名圣骑士,就算是他们的教宗,杀了也就杀了。” “许先生……”安德烈见许半生完全不在乎,甚至还口吐狂言,心道这个少年实力的确超强,可是他似乎太低估西方修行者的实力了,这种姿态还真是让人错愕。小说下载80 李小语听不下去了,冷冷的打断了安德烈的话:“你这个小蝙蝠真是很缠人,一帮吸血蝙蝠也妄想和半生成为朋友,你最好赶紧滚蛋,否则,我就叫你彻底的留在共和国!”说话之间,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寒铁软剑,一抹蓝汪汪的秋泓闪过,空气里似乎都蕴藏着丝丝的寒气,凛冽之意让安德烈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就连手中的白‘色’丝帕都飘落在地。 许半生并未阻拦李小语,只是背起双手,缓缓转身。 这个吸血鬼的伯爵,许半生是丝毫都不放在心上的,一个圣教廷的红衣主教,他也并不在意。不过朱弦和圣教廷在日本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冲突,许半生还是要去向朱弦了解了解清楚的。 许半生可以不把圣教廷放在心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圣骑士以及红衣主教对于圣教廷而言意味着什么reads;。损失了几名圣骑士,又派来红衣主教,看来朱弦和圣教廷的冲突真的不小。 “许先生,请留步,我……” 安德烈情急叫喊,可是李小语却比他的话更快,脚尖在地上一点,手中的寒铁软剑就已经抖成了一条直线,直刺向安德烈的咽喉。 急忙闪身,安德烈毕竟也是个伯爵,这跟东方的修行者相比,也差不多是达到耳之境乃至鼻之境的实力,李小语虽然实力超过他许多,但是这么简单的一剑,他还是可以勉强躲过去的。 只是躲是躲过去了,却依旧显得有些狼狈,衣服的肩膀,依旧被李小语的剑气挑破,之前哪怕许半生出手将其击飞,安德烈还依旧可以保持风度翩翩的模样,但是李小语一剑,就让他那做作的优雅形象彻底凌‘乱’了。 李小语也并未继续,她看得出来许半生并不想杀了安德烈,是以手下留情了。 “再鸹噪,刺破的就不止是你的衣服了。”李小语一横手中软剑,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扔下一句:“把这里给人家打扫干净,吐得那么恶心,还让人家怎么玩儿?” 追上许半生的时候,李小语手中的寒铁软剑已经被她缠回了腰间,动作快到安德烈几乎看不清楚的地步。 他呆呆的看着李小语和许半生的背影,这才知道自己跟东方的修行者差距有多么大,同时也开始明白,为何许半生在得知圣教廷的红衣主教来到这里要找他麻烦之后,依旧毫不在意。 李小语一看就是许半生的手下,之前许半生震飞他的那招,远不如李小语这一剑给他造成的震撼更大,回想之下,安德烈当然能清楚的知道许半生的实力远在李小语之上,至少,刚才那名埋伏在对面高楼上的狙击手,就是被许半生干掉的。 有些事情,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永远也感觉不出那种震撼,可在仔细思考之后,还是能够知道许半生那完全违背自然规律的超远程攻击究竟有多么的强悍。 狙击枪才能达到的位置啊,许半生却只是赶走苍蝇一般挥了挥手…… 安德烈越想脸‘色’越苍白,看看旋转木马下边自己吐出的东西,没有犹豫,他立刻开始清扫起来reads;。 当他走出游乐场的时候,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和客人们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回到了游乐场之中,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离开游乐场,只是记得有人吐了,散发出极为难闻的味道。 这显然很不正常,呕吐物再如何难闻,也不可能将整个游乐场的人都赶走,哪怕这个游乐场只是一个规模相当之小的游乐场。 这当然就是安德烈以及他手下两名男爵心灵控制的效果了,他们必须要造出一个绝对不会被人‘骚’扰的空间,才能跟许半生进行‘交’流。而他的那两名同伴,就隐藏在那些游客之间。 此刻安德烈走出游乐场,他们解除了心灵控制,这对那些游客来说,就如同经历了一场催眠,大概能记起最初的一些镜头,可整个的过程却是记不住的。 走向对面的那座高楼,安德烈向上走去,很意外的,他发现那名杀手并没有死,只是被人打断了手腕,同时大脑受到了冲击昏‘迷’过去了而已。 安德烈走上天台的时候,那名杀手也刚好苏醒过来,安德烈不禁心中又是一凛,许半生的这份控制能力也太强大了吧,他几乎预计好了安德烈可能走上天台的时间,所以才让这个杀手在此刻苏醒过来,许半生显然是要防止被他打断了手的狙击手会在惊恐之下下楼吓到那些凡人。 杀手明显有些惶恐,他当时只是感觉到自己手腕上传来惊人的疼痛,然后叫了一嗓子就晕死过去,此刻醒来,手腕上的疼痛还在,那把狙击枪却掉落在一旁,而安德烈也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安德烈没有给他更多恐慌的时间,他只是一伸手,那苍白的五指便优雅的如同在弹钢琴一般,虚空一抓,那名杀手便感觉到自己的心神已经完全不由自己控制,身体也缓缓的站立起来,双眼完全无神,犹如僵尸一般的走向安德烈。 安德烈的脸‘色’变得雪青,嘴‘唇’之间也探出两颗长长的獠牙,杀手走到他的面前之后,他便一把抓住那名杀手,将自己的獠牙刺入了杀手的咽喉。 很快,杀手便在急剧的痛苦之间倒在了地上,表情狰狞,浑身再无半点血‘色’。 安德烈的嘴角还残留着杀手的鲜血,他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轻一扫,将最后一点儿杀手的鲜血也扫进口中。 然后,他的双手虚空一抓,那名杀手的身体便再度站立起来。 站直之后,杀手的‘唇’间竟然也生出两颗小小的獠牙,跟安德烈的獠牙比起来,几乎只有不到一半的大小。 双眼开始变得赤红,那名杀手就像是丧尸那样双手高高抬起,搭在了安德烈的双肩之上,他一口咬在安德烈的咽喉之上,开始吸取安德烈的鲜血。 很快,安德烈雪青的面颊开始变回苍白的‘色’彩,而那名杀手的身体也从干瘪变得重新肌‘肉’强壮起来。 安德烈推开了杀手,此刻,杀手的双瞳急剧缩小,很快变成犹如一点针尖一般。 等到瞳孔重新放大到正常人模样的时候,安德烈缓缓张开双‘唇’,口中说道:“赐予你初拥,从今而后,你便是我的仆人,只对我一人效忠。” 说罢,安德烈的獠牙缓缓收起,又变回到那个风度翩翩优雅如贵族的模样。 而那名孔武有力,浑身肌‘肉’蕴含无穷力量的杀手,此刻也立刻变得举止优雅起来,谦恭的站在安德烈的面前,双手垂在身前,极为恭敬的说道:“感谢伯爵阁下赐予我生命,我将以生命为您效忠。”说罢,他单‘腿’跪倒在安德烈的身前,匍匐下去,低头亲‘吻’着安德烈的脚面,直到将安德烈脚上的皮鞋亲‘吻’的雪亮干净。 “收起那些没用的东西,走吧。”安德烈似乎有些厌恶的掏出丝帕,但却又想起刚才被许半生和李小语所伤的状况,不由得对手中的这块丝帕也有些惊恐,那块丝帕之上,还残留有之前安德烈吐出的蓝‘色’血迹。 轻轻一扬手,丝帕便随风飘了出去,安德烈心怀敬畏的走下了平台,那块丝帕在空中轻轻的飘‘荡’着,落在了高楼下方湖边的一棵矮树之上。 此刻的许半生,正信步走向初见会所,路上,他给朱弦打了个电话,让她立刻赶来初见会所。 ... 第450章 给个教训 c_t;许半生问起圣教廷的事情,朱弦显得有些惶恐,她是认为这种小事没必要让许半生知道,所以就没有跟他汇报。热门-- http:/// 朱弦没想到那帮圣教廷的家伙会跑来共和国,按照东西方术数界互不干涉的原则,那帮家伙跑去日本就已经是犯了东方修行者的忌讳了。这一点一向是东西方术数界默认的共识,彼此都可以去对方的领域中传教,但是却并不允许修行者的互通。 她更加想不到的是,她和亨利的事儿会让吸血鬼也蠢蠢‘欲’动,竟然也敢派来人手。 吸血鬼在西方术数界的地位,就像是巫‘门’在共和国的地位一样。他们显然不是圣教廷的死敌,圣教廷的死敌是黑暗教廷,吸血鬼只不过是圣教廷捎带手要消灭的对象而已。 而且,还有狼人帮着圣教廷对付吸血鬼,圣教廷就更加不用担心吸血鬼在西方发展壮大了。 当然,狼人同样也是圣教廷所不允许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基于相同的理由,圣教廷的主要目标也不会放在狼人身上。 西方的术数界要比东方复杂的多,东方术数界的佛道二‘门’可以和平相处,各自发展,而即便是巫‘门’,只要不是完全依赖黑巫术的‘门’派,佛道二‘门’也都允许他们存在。 而西方的情况,却是错综复杂,从表面来看,唯一代表正义的似乎就唯有圣教廷,无论是其对立面的黑暗教廷还是吸血鬼以及狼人,都被视为邪恶的象征。他们相互牵制,彼此为敌,同为邪恶阵营的吸血鬼和狼人自不必说,那原本就是死敌。即便是黑暗教廷这个被圣教廷视为魔鬼的阵营,他们也同样瞧不起吸血鬼和狼人这两类人不人鬼不鬼的族群。 在西方,这四个主要阵营之间的斗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这样的一团糟的状况,朱弦又怎么可能想到他们竟然都还有余力跑到东方来搅和? 心中怀着极为忐忑的情绪,朱弦老老实实的将在雾岛山遇到高岩等三人组的事情告诉了许半生。 “既然这三个人实力如此低微,并且其中还有两名东方人,他们显然不会是圣教廷的核心成员。圣教廷又为何会为了这样区区三名微不足道的棋子跑来找我?之前那个小蝙蝠还说有什么圣骑士,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朱弦心中更加不安,双膝一软竟然就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 [棉花糖] 许半生摇了摇头,双手虚空一抬,朱弦便感到一股大力将其托了起来。 “只是问话而已,你不用如此,你我虽有主仆之实,但你并未做错什么,那三人觊觎赤兔的双瞳,你没有痛下杀手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朱弦听到这话,心里才稍稍安稳一些,便又道:“主人你让我不要多造杀孽,所以他们既然逃走了,我就没有再追赶他们。只是几日之后,他们竟然请来了援手,其中有个家伙叫做亨利,另外三个大概就是那只小蝙蝠所说的圣骑士了。” 等朱弦说到那个身为大主教但却竟然会举止轻浮的向朱弦提出求婚的时候,许半生也是啼笑皆非。 难怪西方的修行者实力总是不如东方,就凭这样的心‘性’,若不是直接依赖圣光修行,他们简直就不值一提reads;。这帮家伙,从本‘性’上说根本就不适合进行修行。 亨利的纠缠不清,致使了朱弦的出手,而使得朱弦痛下杀手的,还是高岩和罗伯特那两个去而复返的家伙。 这在许半生看来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别说只是一个大主教,就算是圣教廷的教宗本人前来,许半生也依旧会坚持留下高岩和罗伯特这两个家伙。 等到朱弦把当日发生的一切都叙述完毕之后,许半生也就明白了为何圣教廷的枢机团会如此震怒,毫无疑问,那个叫做亨利的大主教,回去之后绝不会实话实说,别的不谈,光是他身为一个大主教却临阵脱逃这种事情,就足以让其‘蒙’羞。 是以,他必然有另外一套说辞,为了自身的颜面,而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朱弦的身上。 “地狱之火?看来现在的圣教廷也只是徒有其名罢了。竟然会去修习黑暗教廷的功法。”许半生哼了一声,然后又道:“好了,这一切我都知晓了,你不用担心。回去吧,若是圣教廷的人不知所谓的要找你的麻烦,杀了就是。” 朱弦一愣,她没想到许半生非但没有怪她,还明显表示要力撑她到底。 她觉得自己给许半生造成了麻烦,心中不免羞愧,嗫嚅着说道:“主人,我……” 许半生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道:“回去吧,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说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若不是那个小蝙蝠的突然出现,我也懒得过问此事。” 朱弦这才退了出去,许半生却是拿出了五帝钱,轻轻的将其撒在桌面之上,掐指起了一卦之后,摇摇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真正不知所谓,既然你们要自找麻烦,那就付出些代价再离开吧。” 说罢,也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对于许半生来说,这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毫无疑问这是对方的问题,几个圣教廷的外围成员试图抢夺朱弦的东西,被朱弦教训了一番之后,竟然还敢邀众回来报复。虽然事情最后的发展有些偏离了轨道,但是朱弦的出手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别说只是三名圣骑士,就算是那个亨利被杀了,许半生也只觉得他们是咎由自取。 更何况,这是在东方的地盘上,圣教廷的人胆敢在东方动用术法,原本就是死罪reads;。 至于亨利是如何跟圣教廷汇报的,许半生压根就不关心,圣教廷成员的汇报是否值得信任,这是他们的教宗应该搞清楚的事情。既然稀里糊涂的听取其一面之词,还想着跑来兴师问罪,那么付出些代价也是应当应分之事。 更何况,根据许半生的卦象,那个被派来的红衣主教,竟然还胆大妄为的直接去找朱弦了,他们若是来向许半生要一个说法,许半生可能还会客气几分。既然他们想的只是不问青红皂白的直接报复,那就更加是自寻死路,许半生当然会由着朱弦给对方一个教训。 蒋怡本不在初见,许半生来了之后,初见的经理向其汇报她才知道,迅速处理完了手里的事情,蒋怡便也赶来了初见会所。 一进‘门’,蒋怡就看到了李小语,立刻欣喜的说道:“小语,你已经醒了?” 李小语虽然冷漠,可也知道蒋怡跟许半生的关系,蒋怡又是在关心她,那份欣然之情是伪装不出来的。 她也便点了点头,道:“刚刚清醒,多劳关怀了。” 蒋怡上前主动抓住李小语的手,笑着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咦,你的修为又‘精’进了?”蒋怡难以置信,像是李小语所受的毒,换成其他人若是能保住昏‘迷’过去之前的修为就算是善莫大焉了,不退反进,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不由的将眼神落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许半生开口解释道:“机缘巧合,我原本也没想到,是小语自身的福分。” 蒋怡也并未多问,只是闲扯几句,很快也发现许半生的情绪似乎并不像从前那般淡然,并且也绝非是因为李小语久病初愈的欣喜。 她便问道:“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半生看了一眼李小语,道:“你先安排些素淡的饭菜吧,我们边吃边说。” 蒋怡立刻安排,厨房也是全力开动,现在谁都知道,许半生恐怕已经相当于他们的新东家了,谁还敢不竭力伺候? 也就是十几分钟之后,饭菜就已经准备妥当,许半生随意的吃了两口,便将之前在湖边的广场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蒋怡。 穿‘插’着将朱弦和圣教廷的矛盾也说了一下,蒋怡算是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帮西方的家伙,倒是越来越不成器了,一个御下不严不知分辨青红皂白,一个更是不顾东西方的默契随意的闯入我们的领地。你也真是好脾气,换成我,绝不会让那几只小蝙蝠离开。” 许半生笑了笑,道:“多事之秋,吸血鬼不足为患,但总也没必要过于‘激’烈。倒是圣教廷显然不知所谓,我让朱弦不必留情,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好。省的他们以为近百年来西方修行者实力大增,就敢欺我中华无人了。” 蒋怡微微一笑,给许半生夹了点儿菜,道:“关于那个亨利,我倒是知道一些。” 许半生点点头,将碗中剩下的饭菜吃完,才说:“说说看,大抵也总不过是百年罕见的天才罢了,因此他们的教宗以及枢机团才会护犊心切。” 蒋怡笑道:“一切都总在你的掌握之中,这个亨利,的确可算是西方那帮修行者中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了。不出意外的话,机缘再合适一些,他就是下一代教宗的人选。即便他运气实在太坏,恐怕也必然是枢机团第一枢机主教的地位。” 许半生并未因此动容,对他而言哪怕就是圣教廷的教宗,也顶多就是相当于昆仑掌‘门’茅山掌‘门’之类的人物,并不值得许半生太过于关注。更何况现在对于许半生来说,眼前有个天大的难题,那就是关于他的师父,林浅,或者叫做莫大师。 似乎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可总归也还是有些扑朔‘迷’离,这种薄雾阻挡视线的感觉最让人头疼,李小语的毒被解决之后,许半生可谓是心无旁骛的,要去‘弄’清楚莫大师的事。 蒋怡还在介绍着关于亨利的一切,许半生也就当成一个故事在听着,即便是许半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亨利的确是算的上天才中的天才了,成长之迅速倒还在其次,那份动心忍‘性’,不断的越级挑战,几次几乎身死的韧‘性’,还是很值得给予一些小小的尊敬的。 ... 第451章 憋屈的十七局 c_t;朱弦走出初见会所不远,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她并没有用‘精’气去扫描跟着自己的人是谁,而是选择走向人流密集的地铁站。 会去跟踪朱弦,并且还能让她无法一眼就发现的,无非也是修行者。若是凡人,朱弦一定能够轻易的发现对方的踪迹。 于是,暗中之人若非圣教廷的那个红衣主教,就只能是之前已经找过许半生的吸血鬼安德森曼查德。 具体是谁,朱弦并不关心,吸血鬼对朱弦不会有什么敌意,即便是被许半生教训了一顿,他们也依旧是来寻求联合,以求对付圣教廷的。 而若是那个红衣主教,那就只能说他倒霉,许半生已经说了,要让朱弦给他一个教训。从许半生的语气之中,朱弦能够领会,那是说即便杀了对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弦是妖灵修成的‘肉’身,慈悲心本就不大,因为赤兔的关系,她倒是多了几分慈悲心。可是面对圣教廷的人,因为对方第一次在她面前出现,就是为了取走赤兔的双眼,这是朱弦所不能容忍的。 对于朱弦而言,虽然修成‘肉’身之后也认识了不少人,可真正说得上是朋友的,其实唯有如今还不知道该称其为人还是兽的赤兔。论起感情,她对赤兔的感情也仅次于许半生。任何人想要对赤兔不利,是朱弦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跟这个红衣主教本身,朱弦当然没有任何恩怨,可谁让这个红衣主教是圣教廷的人呢?并且他还是为了亨利那个白痴而来。 上了地铁之后,朱弦能够感觉到那人还在跟着自己,她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极为魅‘惑’的妩媚微笑,车厢里人并不多,可几乎所有人在看到她这个笑容之后,都有些神魂颠倒。 始终是妖灵出身,这份天然的魅‘惑’,是深植于骨子之中的,车厢里的男‘性’乘客,甚至已经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蠢蠢‘欲’动打算上前找朱弦搭讪了。 这一下,倒是方便朱弦分辨究竟谁才是跟踪自己的那个人了,现场唯一不受她刚才那个笑容‘诱’‘惑’的人,必然是一个修行者,凡人真的很难抵抗朱弦的魅力,哪怕对方是一个‘女’人。 “同学,你也是‘药’科大学的吧,我以前在学校好像没见过你呢!”终于,有一名男生上前跟朱弦打了个招呼。 这趟地铁,还有最后两站就是终点站了,而终点站正是‘药’科大学站,现在坐在这趟地铁上的人,年龄在二十岁附近的,十个当中至少有八个都是‘药’科大学的学生。小说下载 这个学生用这样的方式搭讪,倒是相当的聪明,如果朱弦真的是‘药’科大学的学生,不管如何,至少会发生回应,哪怕最后还是被拒绝,总也被连回应都没有的好。 朱弦闻言转过脸来,看了一眼那个小男生,大约二十出头,应该是‘药’科大学大三大四的学生。只可惜,朱弦并不是学生,即便是学生,显然也是不会对这个小男生产生任何兴趣的。 “小弟弟,姐姐只对成熟的大叔感兴趣哦,就好像那边站着的很酷的那个。你说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是对我没兴趣啊?” 朱弦的轻言细语妩媚之至,即便是拒绝的言语,也让那个小男生为之神魂颠倒,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姐姐你这么漂亮,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你的魅力。你真的好漂亮哦,那些电影明星,什么冰冰诗诗跟你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朱弦笑了笑,点点头,更加轻柔的对那名小男生说道:“那你就帮我去跟那位大叔说一声,就说他是我喜欢的型,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交’换一下电话好么?” 小男生神魂颠倒的走向朱弦所指的那个男人,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不情愿,只是一边走着还一边五‘迷’三道的回头看着朱弦,差点儿撞到地铁中间过道上的铁柱。 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小男生再度回头看了朱弦一眼,朱弦也恰好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容,小男生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甜蜜,即便是心中的‘女’神让自己去替她向另一个男人要联系方式,他也觉得这是应当的。能够为‘女’神做一件事,这一辈子也就够了吧! “先生您好,您看到那边那位漂亮的姐姐了么?她让我对你说,你是她喜欢的类型,问你愿不愿意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她。” 男人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一切,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然后绕过那个小男生,快步走到朱弦身边,轻声对她说:“朱弦姑娘,我是十七局的人,因为知道圣教廷来了一名红衣主教,而且就是奔着你而来,所以我们局长史一航让我来保护你。” 朱弦这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摇了摇头,朱弦说:“保护我?你觉得你比我要强?还是说那个红衣主教听到你们十七局的名头就会望风而逃?” 男人有些尴尬,朱弦又道:“回去吧,告诉你们局长史一航,我有分寸,不会在有凡人的地方跟那个什么红衣主教动手。我不回城里却往这个方向去,就是为了引他到无人之处。” 犹豫了一下,男人为难的说道:“朱弦姑娘,这不合我们的规矩。” “你跟着我,也不合我的规矩。是不是要我在这里对你动手?你觉着你能挡得住我一招么?”朱弦说话间,脸‘色’已经颇为不悦,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气场,这种气场,凡人是感受不到的,可是那个男人显然也是修行者,他能够感觉到朱弦给他造成的压力。 无奈之下,男人只得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朱弦挥挥手,那股压力顿时消失,男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reads;。 “回去告诉史一航,我的主人当他是朋友,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会尽可能的不让他为难。你们十七局真是没用,西方的修行者如此高调的闯入我们的领土,他竟然不敢直接将其赶走。真要是靠你们十七局保护这个国家,我看也真是完蛋了!” 男人显得有几分羞愧,掉头就走,此刻地铁刚好停在倒数第二站,男人快步下了地铁,看着地铁又关上了‘门’,疾驰而去,久久都没有离去。 对于朱弦的最后一句话,男人其实是有很大的委屈的。 十七局没有孬种,他们当然知道即便是十七局整个江东的分部加在一起,也未必是那名红衣主教的对手。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会怕了那个红衣主教。 无论如何,那个红衣主教都是犯了东方术数界的忌讳,即便他实力再强,十七局这帮人既然是吃的这碗饭,他们就有义务,也有责任将其赶出去,哪怕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可是史一航强令制止了他们,史一航的原话是:“你们觉得那个红衣主教有可能是许少的对手么?” 众人当然是摇着头。 史一航便又道:“对方既然如此高调的表示是来找许少的麻烦,确切的说是要为他们某位大主教向许少讨要一个说法,那么,这件事就‘交’给许少去处理。他肯定会圆满的解决这个问题的。许少那个人的脾气你们也知道,平时谦和有礼,对我们也是相当的客气。可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干涉他的事情。既然那个红衣主教指明是来找他的,他难道就不知道应该如何打发对方?他若是跟我们打了招呼,那么我们责无旁贷,吃的就是这碗饭,国家养着我们,我们就要做好随时为国家出力的准备。可许少没有跟我们打招呼,这就意味着他不希望我们干涉这件事,于是我们就只需要做好正常的应对措施就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确保圣教廷不会跟许少的人在凡人的世界发生冲突。” 当时也有人发问,问若是许半生杀了红衣教主,引起西方圣教廷的不满,以此为借口大举进入共和国境内怎么办。 史一航的回答更加干脆利索,他说:“圣教廷真的当我中华大地无人么?他们倒是敢大举入侵试试。若真如此,我第一个挡在他们面前reads;!” 这句话,总算是让十七局的那些人感觉到了史一航的血气,于是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只是,朱弦的话过于‘露’骨,这极其严重的损害了那个男人的颜面。可是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而且朱弦已经保证了绝不会在任何凡人面前跟对方动手,他也只能离开那趟地铁。 好在,朱弦没有回去市区,而是上了开往更加偏僻地点的地铁,这已经足以说明她会遵守她刚才的承诺,这个男人的任务也就可以安全结束了。 呆立了一会儿,男人掏出手机,向史一航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得到史一航让他归队的命令之后,他才踏上了对面站台驶往市区方向的地铁。 朱弦则是随着地铁到了终点站,‘药’科大学站。 她施施然下了地铁,地铁上已经没有任何跟踪她的气息,但是朱弦知道,这是因为对方有掩藏气机的手段,除非她动用‘精’气去进行搜寻和推演,否则很难察觉对方的存在。对方既然来找她,就必然会一路跟着她。 走出地铁站之后,朱弦看了看周围,迈步朝着更加偏僻的地方走去。 这里本叫方山,曾经还有个灵谷禅寺,那也是千年古刹了。不过后来灵谷禅寺迁址到了紫金山之中,这里徒剩灵谷禅寺的遗址。 既然是叫方山,当然是会有一座山的,朱弦的方向便是朝着方山走去。 眼看着路面越来越荒凉,朱弦的脚步也开始加快起来。一步十余米,转眼间她便已经站在了方山的半腰之上。 回过头去,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身后有两个人影。不过看不大清楚,隐约有一层光芒围绕着那两个人,将他们笼罩其间。 朱弦知道,这就是那个红衣主教和他的随从,又或者又是一名圣骑士。 朱弦微微一笑,脚步更快,简直就可以用缩地成寸来形容,转眼间就已经走到了山头的那一边。 ... 第452章 亨利讲故事 c_t;那两人赶到山后的时候,朱弦已经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等了好一会儿了。[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 山后的风光不错,山下是一片农田,附近有一条浅浅的小溪流过,山脚下有一个小小的砖厂,不过看起来有些荒凉,似乎早已废弃的模样。 农田也早已荒芜,周围点缀着的几处农舍,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这里原本都是农村,近些年城市化进程发展到这里,但却只发展到山的那边,这一边依旧还是农村古朴的模样。 不过即便还是农村的模样,也早已少人居住了,这里原本的村民都已经进入了山那边的城市里生活,农活儿早就不干了,山那边就是‘药’科大学,还有几所不出名的大学,合起来被称之为大学城,在大学城附近随便做点儿小生意,哪怕卖卖早点,支个馄饨摊儿,都比在家务农要挣得多多了。 一山之隔,就是两种不同的世界。 那边繁华锦簇,这边却是清冷无人。 不过朱弦倒是没什么兴趣感慨城市化给这个世界造成的变化,她只是觉得这里倒是个很不错的动手的场合,只要动静不闹的特别大,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看到那两人的身影也翻过了山头,朱弦抬眼望去,这两个家伙,穿着西装,手里还拎着个公文包,脸上竟然还戴着眼镜,看上去倒像是城市里的外方经理。 只是身体再如何强壮的外方经理,也绝不可能像是他们这样健步如飞的。在山那边的时候,他们可能还有所顾虑,翻过了山头,显然也发现这边几无人烟,速度顿时就快了起来。 朱弦观察着他们,基本可以确定西方的修行者并不以速度见长,她不禁在想,当日若是自己追上去,只怕那个亨利也逃不掉。杀了亨利,今日应该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吧? 当然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麻烦既然已经惹来了,那就解决掉它。反正许半生也说了,尽可教训对方,哪怕杀了他们也不重要。 朱弦脸上带着笑意站起身来,无需掸尘,衣服上也绝对是纤尘不染。 “只有你一人么?”那两名欧洲人已经站在距离朱弦只有十余米的地方,其中一个稍稍靠后半步,另一个趾高气昂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开了口。 朱弦嫣然一笑,道:“一个人还不够么?你以为都像你们这帮西方的不成器的家伙一样么?打个架还要带着一帮人来。棉花糖不过你倒是比那个叫什么亨利的家伙有点儿出息,只带了一个人。这个也是什么圣骑士么?” 见朱弦浑然未将其放在眼里,而且对于圣教廷也殊无半点尊重之意,心头原本的不满,就全都化成了怒火。 亨利那日回到圣教廷的总部梵蒂冈之后,立刻觐见了当代的圣教廷教宗彼得二世。 按照亨利在圣教廷中的地位,原本他回来是不必要立刻觐见教宗的,但是这一次,他带着三名圣骑士去巡检日本的圣教组织,可没想到却遭遇意外,竟然让三名圣骑士都折损在日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亨利在圣教廷的地位很是超然,也是必须在赶回梵蒂冈之后就立刻去觐见教宗,将发生的一切向教宗进行汇报的reads;。 早在亨利离开日本之前,他自己就已经主动向圣教廷总部的枢机团进行了简单的汇报。当时只是说明了三名圣骑士的死讯,以及日本的教区主教也死于同一人之手。 前三人确系无误,可那个日本的教区主教,却死的格外的冤屈,因为他根本就是被亨利杀死的。若是这个教区主教还活着,他必然会让枢机团知道亨利是如何遇到朱弦的,那就必然会揭‘露’亨利临阵脱逃的行为。失去一些颜面其实倒在其次,主要是一旦有了临阵脱逃这种经历,基本上亨利也就跟枢机团无缘了。 一名骑士出身的大主教,乃至准紫衣主教,若是连基本的一往无前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就根本不配做一名骑士。骑士在圣教廷的地位不算太高,但整个骑士团却是圣教廷最主要的战力。作为一名骑士,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有随时为圣教廷献身的准备。是以哪怕已经晋升为主教,脱离了骑士的身份,骑士的‘精’神却绝不容忘却。 这就好像即便一名士兵在战争中成长为将军乃至元帅,他也必须要有勇往直前的信念,若是一看到吃了败仗,尤其是面对可能全军覆没的状况,将军和元帅就立刻自己夺路而逃,这样的将军元帅要了又有什么用呢? 败军之将若是死战到底还能得到一个为国捐躯的美誉,可若是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回到朝廷,他将要迎接的也必然是被处死,并且还得背上一世污名。 在战场上,只有战死的将军,绝无临阵脱逃的大将。 亨利带着圣骑士出战,道理也是如此。 是以亨利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那自然没有比把责任推到朱弦身上来得好。 亨利虽然是个欧洲人,可深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光有朱弦当然不行,还得有个跟朱弦站在对立面的家伙。而这个家伙,自然唯有日本的教区主教才能担起重任。而这样一来,教区主教的死也就得到了解释,毫无疑问,跟高岩三人组以及三名圣骑士一样,都是朱弦下的毒手。 至于矛盾的原因,亨利反倒可以语焉不详了。 三人组已经死光,可谓死无对证。 池田和罗伯特本就是单身,而高岩倒是有妻儿,不过也已经被亨利干掉,为了掩盖真相,亨利根本就不在乎多一条半条的人命。可怜高岩,若不是自己临死前对亨利还有野望,希望他可以收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为教子,他那还有两个月就临盆的妻子也不会横遭此祸。 这方面已然断了祸根。 教区主教是唯一知道亨利召见三人组的事情的,后续的事情他倒是不知道,现在在他也已经死在亨利手中,亨利见过三人组之中二人也就成了彻底不可能有人知道的秘密。 教区主教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儿‘女’都早已离开日本,唯一的老妻也被亨利一并杀死,彻底绝了后患。教区主教的儿‘女’回国之后,也顶多只能知道亨利所编纂出来的谎言,并将其当作真相。 路上十余个小时的飞机,足以让亨利想到了一个周详的故事,在见到教宗本人的时候,他当即以骑士礼跪倒在教宗面前,做痛心疾首状,并表示要亲自带队去东方找朱弦要一个说法。 教宗还是很有气度的,毕竟执掌着西方最大的教会,他并未表态,只是让亨利将所发生的一切都详细的告诉自己。 亨利若是改行当一个小说家,其实也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不得不说,他编的故事还是很不错的。 亨利说:“我与三名圣骑士去到日本,在东京,是教区主教本田亲自在机场迎接的。” 他说本田安排他们住进了酒店,原本一切正常,所有的程序都跟一如往常。 可是第二日,原本应该亲自前来引领他们去巡检教区的本田却匆匆而来,向他们告假。 亨利不解,便问本田为何神‘色’紧张,而且有什么事情还必须他这个教区主教亲自去处理。然后本田才说,原本教区里的三个外围骑士去执行一个任务,任务结束后的归程之中,不但被一个东方修行者给抢走了任务目标,还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人,另外两人也身受重伤。 和其他的修行者发生任务上的冲突,这种事情倒是也偶有发生,但是对方竟然杀人,而且明显是实力超过那三人组一大截,属于恃强凌弱,这样的事情就必须要讨还一个公道了。 教区主教本田告诉他,根据受伤归来的那两名外围骑士的描述,那名东方的修行者实力相当之强,光是教区的骑士未必能够处理的了,而且若是为此大动干戈,恐怕会因为圣教廷总部的不满,尤其是亨利这个大主教正好到日本教区巡检的时刻。 所以,他必须亲自前去,找那个东方的修行者问个清楚。 亨利表示,他当时也没太当回事,毕竟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任务目标相同的事情也发生过不少,可因为那个三人组正是连圣教廷总部这段时间都颇有些耳闻,从未有过失手经历的三人组,亨利便表示让圣骑士跟着一块儿去处理这件事。 “教皇陛下,若真让本田率众去找那名东方修行者,即便胜了对方,也有些胜之不武,东方人肯定会说我们以多欺少。是以我想让一名圣骑士跟着一起去,不用搞得浩浩‘荡’‘荡’也可以解决此事,这样哪怕日后东方的那些修行者想要找麻烦,也总归会少一个借口。” 教宗对此不置可否,继续听着亨利的故事。 亨利又说,于是三名圣骑士之中的一人就跟着本田前去寻找朱弦了,可是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回来,亨利不免有些担忧。 “我当时绝对是疏忽了,是我的大意,才导致了他们的死亡,我请求教皇陛下对我施以最为严厉的处罚。” 说到这里,亨利再度跪倒在教宗的面前。 教宗摆了摆手,虚空一托,便强行将亨利托起,抖动着颌下洁白的长须,说道:“你先把事情说完,究竟该不该处罚你,又该如何处罚你,待你说完也不迟。” 亨利点点头,表情泫然‘欲’泣,演技确实是相当之老道,这都是当初他做赏金猎人的时候锻炼出来的。一名优秀的赏金猎人,可不完全是依靠武力,很多时候也必须伴以高超的演技。 “虽然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可我还是没太放在心上,我没想到那个东方的修行者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连我们圣教廷的圣骑士也敢杀害,并且还有一名教区主教。当时马力安和阿什米尔表示他们去查一查情况,我也就允了他们。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也遭了那名东方修行者的毒手。” ... 第453章 教宗的怀疑 c_t;在亨利的叙述中,毫无疑问,那两名圣骑士也是久去不返,亨利终于坐不住了,他立刻动用了追踪术,寻找三名圣骑士的下落。小说下载75/访问: 。 连续两次追踪术都失败了,好在第三次勉强成功,但这已经消耗了亨利太多的圣力。 搜寻到的位置,竟然是在教区主教的家中,亨利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就赶了过去。 可是等到他赶到本田的家中之时,却发现本田家中上下已经全都是死人,就连那名圣骑士,也是昏‘迷’不醒,命悬一线。 亨利作为一名大主教,是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同伴的,他当即开始燃烧自己的圣力,将其完全化作圣光,动用了所有的圣水,只求能够救活那名圣骑士。 因为确定朱弦已经离开,亨利认为对方没有理由再回来,而他也并不知道朱弦的下落,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救活仅存的那名圣骑士,这样还有可能找到朱弦的下落。 可是就在他竭尽全力替圣骑士疗伤的时候,朱弦竟然去而复返,而且是在他替那名圣骑士疗伤的紧要关头。 在那样的时刻,亨利是绝对不能分心的,否则,圣骑士就会死在他的手里,而他也会遭受反噬,闹不好会因此堕落,成为一名黑暗骑士。 朱弦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偷袭得手,打伤了亨利,然后大笑着离开。 亨利重伤之际,当然无法追赶,而且,他还想用仅存的一点力量将那名圣骑士救活。 但是,他伤的太重了,他拼尽最后的力量,也只是让那名圣骑士暂时的苏醒了过来。 这名圣骑士就是之后赶去的两名圣骑士之一,他的名字叫做阿什米尔。 阿什米尔告诉亨利,他和马力安追踪到另一名圣骑士以及本田的下落之后,找了过去,可是,那名圣骑士以及本田,都已经遭了朱弦的毒手。日本教区主教本田临死之前,在地上留下了遗言,短短的两个单词,说的是他的家人。 马力安和阿什米尔当即赶往本田的家宅,希望可以赶在朱弦之前救下本田的家人,又或者本田只是杞人忧天,朱弦并不会去杀害他的家人。 但是两人赶到之时,正好遇到朱弦大开杀戒,朱弦利用本田的妻子,成功的要挟了马力安和阿什米尔,然后她在‘交’涉之际突施杀手,重伤了两名圣骑士。小说75/ 而后朱弦杀了马力安,却误以为阿什米尔也死了,是以离去,只是阿什米尔重伤过度,昏‘迷’过去,直到刚才亨利替他疗伤,却又遭遇朱弦的下手,他才终于醒来。 亨利说:“后来我仔细想过,阿什米尔之所以没死,是因为那个共和国‘女’人故意留下的活口,目的就是为了引我过去。我要是能在抵达本田家的时候,稍微冷静一些,就能‘洞’悉她的‘阴’谋。只可惜,我……” 亨利再次做出神‘色’黯然的模样,似乎对于自己当时的不冷静很是懊恼,眼角也沁出几点泪光。 而教宗却依旧平静,他缓缓说道:“你冷静一些又如何?不救阿什米尔,等待那个东方修行者的回来?” 亨利眼角含泪,演技高超的说道:“至少,我可以先用一部分圣力维持住阿什米尔的生命,然后杀了那个东方修行者,替其他人报仇。” 教宗摆摆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说道:“上帝啊,请宽恕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内心的子民吧。” 顿了顿,教宗又问:“后来呢?阿什米尔反过来替你疗了伤,反正他已经不可能再活下去了,他燃尽了自己最后的生命,以最后的力量救了你?” 亨利听着心里一惊,他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否则,他现在身上的伤势根本达不到他所说的那种程度。 可是,教宗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早就知道亨利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 到了这个时刻,亨利已经别无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表演下去。 脸上滚下了豆大的泪水,亨利表现的伤痛‘欲’绝,他‘抽’泣着说道:“是的,阿什米尔说他反正坚持不到回来,他当时的状况根本不足以支撑到他见到您,尊敬的教皇陛下,所以,他决定用他最后的生命,来换取我的绝对安全。也寄希望我恢复实力之后,可以找到那个‘女’人,杀了她替他们报仇!” 教宗慢慢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他独有的座位上,整个宫殿一般的大殿里,也仅有这样的一个位置。在这座大殿之中,从来都只有教宗本人可以坐着。 “后来你没有去找那名东方的修行者?” “我去了,但是,已经晚了。那个‘女’人,竟然已经踏上了飞回共和国的飞机。我本想追过去的,但是,这毕竟关系到东西方的障碍,如果我贸然闯入共和国的领域,我担心会引起圣教廷和共和国佛道二‘门’的冲突。虽然没有明确的约定,可是东西方互不侵入早已是共识。所以,我决定先回到这里向教皇陛下您汇报情况,只要您批准我进入共和国境内,即便是死在共和国,我也一定要向那个‘女’人讨还一个公道。任务冲突,相互之间产生摩擦这很正常,可是,她竟然痛下杀手,要了我们圣教廷一名外围骑士的命。并且在我们日本教区主教和一名圣骑士去找她讨要一个说法的时候,她再度痛下杀手reads;。最后还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重伤了我,杀了阿什米尔。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即便为此被上帝怪罪,罚我堕入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教宗抬起手,一道圣光顿时出现在他的掌心之间,瞬间将亨利笼罩在内。 圣光极其温和,却比亨利自身的圣光浓郁的太多了,很长时间里,亨利甚至认为自己的实力比起教宗都差不了太多了,但是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和教宗之间的差距。教宗之所以表现的实力似乎并不是最顶尖的原因,是因为他很久都没有出手了。 教宗当然不是要伤害亨利,他只是用自己的圣光在替亨利疗伤罢了。 亨利被朱弦那一击,也是伤得不轻,他携带的圣水之所以全都用光了,就是因为他用那些圣水来替自己疗伤了。可即便如此,他的伤势也并未完全复原。 “东方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你身上还有伤,这段时间好好休养,不要因此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你的巡检也暂时停止吧,也别回教区了,留在这里对你的伤势和修为都有好处。我会跟圣骑士团说,让他们这段时间结成骑士阵与你对练,这段时间的巡检,也让你的修为被耽误了不少。正好,好好休息休息。”说罢,教宗挥了挥手,亨利便在惊疑不定之中,退了下去。 一边离开,亨利一边在想,是不是教宗已经有些怀疑了?他最后的安排,倒更像是想把自己软禁在这里。可是,亨利想不出教宗怀疑的理由,他自问这个故事编的毫无破绽,关键是当事人全都死光了,教宗根本就没有理由怀疑。 亨利可是教宗最欣赏的人,也是枢机团最为关注的对象,可以说,圣教廷总部上下,几乎没有人会认为亨利竟然会说谎。殊不见那名圣骑士,宁愿在临死前堕落成黑暗骑士,甚至不惜杀死圣教廷其他的成员,哪怕只是两个外围成员,也要替亨利保守他临阵脱逃的秘密。这足以说明亨利在那名圣骑士的心目中的地位,这也反映了整个圣骑士团乃至圣教廷上上下下对亨利寄予的期望。 “或许,是我多虑了,因为我心里有鬼,所以才会疑神疑鬼。教皇陛下刚才还替我疗伤呢,他可能真的是觉得这段时间的巡检耽误了我的修为,所以才想干脆趁着我受了伤,又遭遇了平生最强的对手之后,让我暂时安心修行吧。” 两名修道士早已跪在外,看到亨利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引领着他去客馆。 而在刚才那座金碧辉煌如同宫殿一般的大殿之中,教宗彼得二世却是立刻召见了枢机团中的两名红衣主教。 枢机团也不可能全都留在梵蒂冈的总部,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教务要处理,有自己的教区需要管辖。平时留在梵蒂冈的,也只有六名红衣主教而已,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外派的红衣主教以及留在总部的红衣主教进行调换。 即便是每年圣诞附近的那一个月,所有的红衣主教都要回到圣教廷总部述职的那段时间,遇到这种事情,教宗也不可能把所有枢机团的红衣主教都喊来商量。 喊来两名红衣主教,这还是因为亨利在圣教廷中的特殊地位的缘故。 被喊来的两名红衣主教之中,就有来到吴东的这一个。 他名为克里斯安图斯。 克里斯安图斯是一个脾气火爆之人,他听说竟然有一个东方的修行者杀死了圣教廷三名圣骑士,还有一名教区主教,甚至就连亨利都被她偷袭而伤,克里斯安图斯立刻震怒不止。 可是教宗却叫他保持冷静,虽然亨利的故事编的的确很像那么回事,逻辑也没问题,教宗却依旧有些怀疑。 从亨利的叙述本身,是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的。亨利的表演也堪称‘精’湛,所有的一切都合理的没有一点儿问题。 但是亨利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自己的‘性’格。 比起圣教廷其他的人,亨利选择了一条更难的道路。 通常来说,圣教廷的教宗并不会是圣教廷实力最强的人,彼得二世也不例外。 圣教廷实力最强大的,往往是圣骑士团的团长,教宗往往只是在圣教廷中拥有最多拥趸的人。作为一名教宗,实力固然重要,可要成为教宗,实力并不是最重要的。能够让整个枢机团为之信服,并且有着最为贴近上帝的心,才是作为一名教宗最为重要的品质。 ... 第454章 可进可退 c_t;历史上当然也有实力最强者成为教宗的先例,那也是和亨利一样的超级天才。热门-- 甚至于,亨利在天才上,还超过了历史上那位实力超过圣骑士团团长的教宗。 但是历史上的那位教宗,并不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他几乎可以说是被动的成为教宗的候选人的。 在其初‘露’峥嵘的时候,圣教廷也是打算把他当做圣骑士团的团长来培养。那是一个黑暗教廷还处于鼎盛时期的年代,那位后来成为教宗,但当时只是一名普通骑士的年轻人,奉命跟随一个紫衣主教,率领诸多骑士在茫茫的大海上追击一伙黑暗教廷的骑士reads;。 那个年代,无论是陆地上的速度还是海里的速度,都远不如今天,这一个任务,足足耗去了那名骑士十年的时间。他们从欧洲一直追击到美洲,最终完成任务的时候,这名骑士已经拥有了相当强悍的实力。 紫衣主教已经死在了美洲大陆上,这名骑士早已成长为所剩不多的骑士们的首领。那名紫衣主教为了让这名骑士可以更加有效的统帅那些骑士,临终之前授予他大主教的身份。 完成任务之后,当时的教宗下令他们班师回朝,可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又遭遇了吸血鬼的袭击。 其结果是当他最终回到欧洲梵蒂冈圣教廷总部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孤身一人,那伙吸血鬼也已经全军覆没。 那伙吸血鬼之中,竟然有两名吸血鬼的公爵,经历了十余年颠簸的骑士,已经拥有了不亚于当时圣骑士团团长的实力,并且他比那个圣骑士团团长要年轻超过十岁。 功勋彪炳,加上已经被封为大主教,实力上又不输于圣骑士团的团长,若是再让他加入圣骑士团,位置就很不好安排。于是干脆将错就错,这名大主教被擢升为紫衣主教。 两名公爵的死亡自然引来了吸血鬼的愤怒,他们的亲王亲自率领吸血鬼,竟然意图攻打圣教廷的总部。 那名紫衣主教在这场战役之中表现出卓越的指挥能力,这可是十余年生死‘激’战之下所成长起来的实力,在亲手以圣光净化了那名吸血鬼亲王之后,他也便得到了整个枢机团的认可,顺理成章的进入到枢机团,成为了一名红衣主教。( ’) 到了这个时候,他接任教宗唯一的障碍就是当时还活着的上一代教宗了。 而当时,那名教宗已经身染恶疾,显然就要不久于人世。 短短两年之后,上一代教宗去世,他当时在枢机团虽然还并未成为首席红衣主教,但是上一代教宗在弥留之际召集枢机团,最终定下由他来接任教宗之职。 这样的一代教宗,可以说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才走到那个位置的,否则的话,他也是加入圣骑士团,然后一步步做到副团长乃至团长的命运。 而亨利,则是在自己十六岁成为一名骑士的时候,就已经立下誓言,他只为最终成为枢机团红衣主教而奋斗,并不想成为一名圣骑士。 谁都知道,亨利真正的目的是教宗,这也无可厚非,甚至教宗也明确的表示了自己对亨利的支持。 教宗彼得二世有自己的考虑,虽然现在基督教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宗教,信仰之力取之不尽,和东方修行者的差距也急剧缩小。但是,由于黑暗教廷吸血鬼以及狼人近百多年来的羸弱,圣教廷其实已经少有练兵的机会了。 从根本上来说,修行者也是武者,以战养战几乎是唯一使得自身变得更强的手段。只是依靠无穷的修行,是不足以保持足够强大的实力的。这也是为何圣教廷自诩人人可以进入天堂,但却始终保持着发布任务的体系,让圣教廷的成员一致保持战斗状态的原因。 看上去,圣教廷的确比起百多年前跟东方的差距更小,可是,教宗彼得二世却知道,实力上可能是进步了,可真要是让现在的圣教廷跟百多年前的圣教廷打一场仗,输的绝对是现在的圣教廷。 如今的圣教廷上下,一个个养尊处优,早已没有了斗志和热血,所谓一切为上帝服务,也仅仅剩下了一个口号。在这样的时代,就需要一个无论是实力还是统率力都让所有圣教廷成员折服的强大领袖出现。 而亨利,无疑是这个强大领袖最佳的人选。 在教宗彼得二世明确的表态支持之下,亨利这个天才走了一条完全不同于他的先辈们的道路。 跟圣骑士团不同,教区里想要得到擢升,更多的是拼资历,以及发展信教成员,扩大教区。可是在当今世界,可以发展的信教者已经不多了,教区更是早已遍布全世界几乎每一个角落。这直接致使在教区任职想要得到擢升,更多的只能凭资历。 亨利当然不能这么熬下去,于是就有了他那戎马倥偬的十余年。 虽然在当今这个年代,黑暗教廷似乎已经很难跟圣教廷对抗,吸血鬼以及狼人的数量也远不如从前,甚至很多吸血鬼和狼人都宁愿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伪装成凡人生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但是,只要还有圣教廷的任务体系在,有赏金猎人这个职业存在,那么亨利就绝对不会担心自己无法拥有足够的功勋。 对于亨利在做赏金猎人的那些年里,他所使用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他的一些不能够在上帝面前直言的计谋,教宗彼得二世其实是心知肚明的。他默许了这一切,因为他很担心继续这样下去,圣教廷会变成一个看上去强大,实际上空乏其身的组织。 为了让圣教廷更加强大,教宗彼得二世默许了亨利的那些行为。 而十多年下来,亨利也已经从一个‘毛’头小伙子成长为一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的大主教。他那些看似侥幸的以弱胜强,更多其实都是他布置周详安排妥当的结果。危险若是都已经被预知,提前做好了准备,那只是冒险。唯有不可知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亨利那许多次的侥幸生存,其实他都为自己留好了退路。拼命当然是要拼的,可若是真的无法战胜对方,亨利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这一切,别人或许看不出来,教宗彼得二世却是心照不宣。 对于亨利,教宗彼得二世可能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正是基于这种了解,亨利这次在日本的行动,却显然违背了他一贯谨慎周密的个‘性’。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游走的亨利,绝不该犯下这样的错误。若说第一次仅让一名圣骑士跟那名教区主教去找朱弦真的是他认为东方修行者不过尔尔的话,那么第二次,他竟然允许剩下两名圣骑士去挑战朱弦,他自己竟然好整以暇的呆在酒店里等待结局,这绝不符合亨利的‘性’格。 整个故事毫无破绽,可教宗彼得二世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怀疑,尤其是亨利说他终于赶到教区主教本田的家中,看到尸横满地他却竟然会不担心对方去而复返,而全力帮阿什米尔疗伤,这简直就是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的做法,教宗彼得二世更加无法相信。 以亨利的整个经历以及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审慎来看,哪怕是当时他又惊又疑,失去了正常的判断,以他潜意识里的那种谨慎,他也绝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任何的后路。潜意识一定会告诉他,这样不管不顾的去替阿什米尔疗伤,实在是一种对自己的极度不负责任。亨利真要是这样一个顾头不顾尾的人,他这十几年里,恐怕早已死了无数次了。 教宗彼得二世当然不会当面去质疑亨利什么,一来他并不知道真相,也并非完全不相信亨利,若只是为了自己心中虚无缥缈的猜疑就伤了一个未来接班人的心,毫无疑问得不偿失reads;。二来即便是他确信自己的怀疑成立,他也并不愿意揭穿亨利,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自己选中的未来的接班人,若是为了这样的一件事就毁于一旦,这也是彼得二世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他不能让亨利继续错下去如果亨利真的欺骗了他的话。 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一个决定,彼得二世找了个借口让亨利留在了圣教廷总部,并且不‘露’痕迹的控制了他的活动范围,却召来两名红衣主教,商量此事。 首先当然是要搞清楚在日本和亨利发生冲突的那个‘女’‘性’东方修行者的身份,这个并不难,圣教廷控制着这个地球上最大的宗教,那些教会之中的神职人员,虽然不能算作是圣教廷的成员,可是圣教廷但有任何差遣,他们都是绝对的言听计从的。对于那些神职人员来说,圣教廷的命令,无疑就代表了上帝的旨意。 朱弦的身份很快就被确定,这只需查一查日本飞出的航班记录里,符合亨利描述的‘女’子就可以了。 确定了朱弦的身份,也便很快就可以确定朱弦跟许半生的关系。而许半生的身份,也就迅速明了了。 于是红衣主教之一的克里斯安图斯才来到了共和国,来到了吴东。 彼得二世深知克里斯安图斯的火爆脾气,他也正是要利用克里斯安图斯的这种‘性’格,如果是一个事事瞻前顾后之辈去找许半生,肯定是以谈为主。若是亨利说的都是实话也便罢了,万一亨利有所隐瞒,或者干脆就是在编故事,这反倒会让枢机团上下对亨利失去信心,甚至会因此影响到亨利将来成为教宗。 而深知克里斯安图斯‘性’格的彼得二世,他完全可以预判出克里斯绝不会先找许半生谈判,而是直接找到朱弦。这样的话,无论是胜是负,至少亨利的问题就会被掩盖,圣教廷在处理这件事上也就可进可退。 进,可大张旗鼓与东方术数界决裂。 退,可表现虚怀若谷,深明大义。 ... 第455章 领域飞龙 c_t;克里斯安图斯强按怒火,道:“亨利大主教是你打伤的?” 朱弦手里把玩着那把寒铁匕首,匕首就像是有一个环一样在她的手上绕着圈子。[全集下载75]访问: 。 比·奇··首·发 她漫不经心的说:“那个家伙脑子有问题的,是不是你们把他给惯坏了?实力不怎么样,口气倒是不小。” 克里斯安图斯怒道:“你承认是你打伤了亨利大主教?” “你这个老头好生奇怪,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他脑子有问题,所以我教训了他一番。打跑了个小的,来了个老的,他倒是把打不赢就告老师这一套玩的炉火纯青么。” 克里斯安图斯被朱弦的话气的鼻孔生烟,但是他的怒火反倒压抑了下来。 “你承认就好。你是太一派传人?” 朱弦歪了脑袋想了想,道:“可以算是吧……”说完又有些不耐烦,道:“你这老家伙烦不烦?要打就打,哪里那么多废话。你千里迢迢从欧洲跑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打个招呼寒暄一番吧?” 克里斯安图斯冷哼了一声,傲然道:“你把你们太一派那个年轻的掌教喊来吧,免得说我以大欺小。虽然他的年纪依旧太年轻了一些,不过在你们共和国道‘门’的辈分应该很高,我也算不得是欺负他了。” 朱弦愣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连眼泪都飚出来了。 克里斯安图斯皱起了眉头,他强自压抑着怒火,眼神冰冷的看着朱弦,心里在嘀咕这个小姑娘为何会笑成这个样子。 周围有几只鸟儿飞过,似乎被朱弦的笑声所惊,在空中蓦地跳了一下,然后掉头朝着来时的路飞走。 好半晌之后,朱弦才停止了笑声,她的脸上挂满了笑出来的泪水,同时眼神里充满了鄙视之意,完全是赤|‘裸’‘裸’的对克里斯安图斯的蔑视。 “就凭你?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你这个老家伙也是,实力不怎么样,口气倒是不小。是不是你们圣教廷的人脑子都不太好,这里缺点儿什么?难道你们西方的修行者,必须脑子里缺了根弦才能修行?就凭你们俩,也好意思让我们掌教真人出手,还真是‘挺’把自己当回事的呢。” “你若再敢大放厥词,休怪我以大欺小了?”克里斯安图斯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砰然而发,身体周围,竟然仿佛产生了一股小小的旋风,把他的胡子眉‘毛’都卷的向上倒挂起来。( 朱弦俏脸突然一寒,手中的匕首也反握了起来,双眼之中透出森森的杀气。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这帮西方的红‘毛’鬼,胆敢踏入我中华地域,这已经是罪无可恕!”说罢,朱弦一挥手,寒铁匕首划出一道半圆,无尽的寒气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轮‘肉’眼可见的剑气‘射’向克里斯安图斯。 旋风静止,在克里斯安图斯身体周围凝成一道道盘旋而上的气流,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克里斯微微晃动身躯,‘胸’前白光大炽,犹如探照灯一般‘射’出一道圣光,正迎上朱弦挥来的剑气,彼此相撞,剑气如同泥牛入海,沉入圣光之间不见。 朱弦面‘露’微笑,脚下从容行走两步,绕过那道圣光,口中轻咤:“倒是比那个什么亨利实力略强几分,打跑了小的来了个老的,我今天打跑了你,你不会叫来一个年纪更老的吧?” 克里斯大怒,双臂缓缓抬起,在虚空中结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印记,口中也念着繁琐复杂的咒语,右手在空中一招,凭空的就握住了一根法杖。 法杖由白金打造,顶端是牛头模样,两根弯弯的长角,几乎环成了一个心形。 克里斯的‘胸’前不再‘射’出圣光,但他的身体却仿佛变得透明起来,圣光在他的体内汹涌流动,尽皆涌向法杖,然后从法杖上端的牛头口中****而出。 这一次,圣光不再是如探照灯一般的灯柱,而是如同绽放的烟‘花’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分散‘射’出。 很快,在朱弦的眼前就是一个由圣光组成的世界了。 在白茫茫一片天地不分的炽烈光芒之下,朱弦看到远处有一点金光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自己飞来。 眨眼间,朱弦就已经看清那竟然是一条浑身闪烁金光的飞龙,长长的两只翅膀,展开时几乎有十余米大小,飞龙的身躯也有七八米的样子,丑陋的龙首狰狞无比,突然张开了大嘴,从口中喷出一道火焰。 那火焰温度极高,都已经燃烧成金‘色’,天地间的空气都仿佛发出哧哧的声响,就像是不堪忍受高温的灼烧一般。 朱弦并不擅长用火,但是今日却有些古怪,她似乎有一种预感,这飞龙的火焰根本无法伤及自己分毫。 二人对战,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就更是如此。 朱弦来不及仔细考虑,稳稳的向前踏出一步,手中寒铁匕首直直的刺向喷出金‘色’火焰的飞龙。 明明可以感觉到火焰那极高的温度,但却丝毫无法伤害朱弦手臂上哪怕一根汗‘毛’,朱弦从容的将匕首刺进了飞龙的口中。 手腕一翻,刀尖一搅,飞龙瞬间化作无数金星,消散不见。 可在这茫茫的白光之间,是克里斯安图斯的世界,这是用圣光构建出来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之中,飞龙是杀不完的reads;。 金星还未完全消散,就另有一只飞龙疾飞了过来,同样面目狰狞,丝毫都没有上帝宣称的仁慈模样,巨口一张,又是金‘色’的火焰。 不同的是,这次的金‘色’火焰仿佛更加炽烈,大有烧尽天地间的一切的感觉。 朱弦不再犹豫,她依旧是平平稳稳的将手中的匕首递了出去,再度‘插’入到飞龙的口中,轻轻一搅,飞龙再度化为无数金星。 很快,第三只飞龙再度出现,这只飞龙比起前两只更为巨大了一些,一对‘肉’翅张开,足有二十余米长短,身躯也超过了十五米,铺天盖地,在朱弦的头顶化作一团‘阴’影,然后,金‘色’的火焰从朱弦的头顶喷‘射’而下。 朱弦举起匕首,以举火燎天之态,身体缓缓离开了地面。 手臂安然无恙的穿过火焰,这一次,朱弦更加清晰的感觉到那金‘色’的火焰带给自己手臂乃至全身的灼烧感,那股热度就像是流动的液体一般,从她的手臂两侧几乎紧挨着皮肤的地方流淌了过去。 火焰之中宛如有千百万个舌头,疯狂的想要****到朱弦的手臂,朱弦知道,只要被其中任何一点火舌‘舔’到自己的手臂,自己就会立刻在这金‘色’的火焰之中被烧成飞灰。 可是,无论那些火舌如何的疯狂雀跃,也无法触碰到朱弦的肌肤,只能以无上的高温带给朱弦些许的紧迫感。 如此几次三番,飞龙已经大至双翅展开超过五十米,身体也早已超过四十米的长短。可无论如何巨大的飞龙,都无法对朱弦形成真正的伤害。 再往后,飞龙似乎无法再凝聚更大的身体,但是数量却开始变多了。 从一只到两只,两只扩为一群,朱弦却始终不慌不忙的将匕首刺入那些飞龙的口中,令其散为无数金星。 朱弦几乎没有任何的‘精’气损耗,她所付出的仅仅只是一点点的体力而已,这对她这样的修行者而言,根本毫无所谓。 虽然被困在克里斯安图斯的领域之中,可是朱弦却是不慌不忙,她早已看出,克里斯安图斯的领域虽然看似强大,但是攻击手段着实贫瘠,也唯有幻化飞龙口吐火焰这一招而已reads;。甚至,这些飞龙连基本的物理攻击都没有,它们唯一有效的攻击手段就唯有喷出常人难以抵挡的火焰。 朱弦知道,自己看似被困,可是克里斯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修为不可能提供给他无限的圣力来构建属于他的领域。只要她耐心的等到克里斯的圣力耗尽,就能轻松的赢得这场胜利。 朱弦也并非没有强行破开这片领域的办法,只是她一旦看清楚这一点之后,也就无谓去‘浪’费自己的‘精’气。对方现在只有两个人,可不意味着他们只来了两个人,万一像是上次在日本的时候那样,还有第二‘波’怎么办?许半生既然叫她自己解决此事,就表示许半生一定不会出手。 煎熬的一定不是朱弦,而是构建出这个领域,并且驱使无数飞龙向朱弦发动攻击的红衣主教克里斯安图斯。 克里斯简直就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他完全不明白,自己这足以燃尽一切的金‘色’火焰,为何却竟然对朱弦狗成不了任何的伤害,要知道,就算是教宗,也不敢如此简单粗暴的破除那些虚幻的飞龙。 越是难以置信,克里斯就越是全力催动着自己的圣力,他不相信朱弦真的就如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从容,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法‘门’。 浑身圣力‘激’‘荡’,克里斯活了超过八十岁,唯有今日,是他将自己全部的圣力都几乎用尽的一次。他不像亨利,他无需与人生死相搏,从小就以圣力浑厚而著称的他,从未有过今日这种窘迫的状况。 就在克里斯感觉到自己的圣力就要有些难以为继的时刻,他身后那个一直一言不发到来之后就宛如一尊雕像一般的圣骑士却突然动了,他手中陡然多了一支白银打造的长矛,双脚点地轻轻一跃,胯下竟然生生的多出了一匹通体洁白的骏马,他的身体上,也似乎覆盖出一层中世纪的铠甲,这名圣骑士彻底化身为中世纪的重骑,端着手中白银长矛,朝着朱弦冲刺而去。 在克里斯构建的领域之中,朱弦几乎感觉不到正常世界里又有一个人对她发动了攻击,若是此刻有个旁观者的话,他将会看到朱弦就仿佛看不见圣骑士一般,依旧拿着匕首在空中胡‘乱’刺着…… ... 第456章 瞬移之术 c_t;眼看着圣骑士手中的长矛就要扎入朱弦的体内,朱弦的‘胸’口处突然出现一道红光。( 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红光去势极快,速度惊人,哪怕是圣教廷的圣骑士这样的眼力,也只能看见一道红光而已,根本看不出其原本的形态。 那红光直奔圣骑士而去,速度快到就连这名圣骑士也不得不有所提防。 电光火石之间,他便做出了抉择,他倒是可以将手中的长矛扎入朱弦的身体,就算不死朱弦也必然损失半条命,之后自然有红衣主教克里斯安图斯去料理她。可是,这样的话,圣骑士也不免会被那红光穿透身体,战死于此。 效忠上帝以及教皇陛下是没错,可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圣骑士显然是并不愿意的reads;。 匆忙之间,他双‘腿’一夹,战马当即将两条前‘腿’高高的扬了起来,双‘腿’连踢,朝着那道红光迎了过去。 红光在半空之中陡然一个转向,虽然速度极快,可于极快的速度之间依旧能够灵活的改变方向,轻易的从两条马‘腿’之间穿了过去,狠狠的撞在马腹之上。 力量并不大,但是加权了它的速度,这一撞,将本就只是依靠两条后‘腿’站立的战马,撞得向后倒翻了过去。 这一撞,彻底瓦解了圣骑士攻向朱弦的长矛,即便是他,也不得不离开了马背,半空中双‘腿’再夹,以圣光幻化的马匹瞬间消失不见,很快却又出现在圣骑士的胯下。 这是圣教廷的圣骑士团独有的术法,可以用圣力转为圣光,又幻化出战马来。这种术法虽然很是耗费圣力,但是对敌的时候,却是极为有效的辅佐手段。圣力所化的战马,不受时间空间的制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并且可以极大的加快圣骑士的攻击速度,数百米的距离也不过就是转瞬即至,用于战场之上的冲锋最是适合不过。而在战场之外,无论是偷袭还是正面冲击,都是极为犀利的招数。 只可惜,今天这匹战马却遇到了速度更快的对手。 红光一击得手,虽然没能给圣骑士造成任何伤害,却足以救下朱弦。 克里斯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不敢再‘浪’费自己的圣力,刚才的挥霍已经让他的圣力接近枯竭,眼见圣骑士失手,他也就不再维持自己的领域,还原了朱弦眼中本来的世界。 朱弦手持寒铁匕首,冷冷的看着手持法杖的克里斯,眼神冷峻,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棉花糖) 而空中的那道红光,也终于落地,直到这时候,克里斯和圣骑士方才看清楚,那红光竟然是一只小巧的红‘色’兔子,他们脑中立刻就闪现出一个名词焱菟,这就是亨利所说的朱弦从高岩三人组手中夺走的任务。 这时候的克里斯,脑中也闪过一丝不对劲的感觉,他似乎对亨利的谎言有所察觉,若赤兔真是被朱弦夺走的任务对象,为何这赤兔竟然没死,还会帮着朱弦? 不过在这样的时刻,克里斯也无暇多想,那怀疑也只是一闪而过。 落地之后的赤兔身体周围散发出朦朦的红光,红光之间似乎又有些圣洁的白‘色’光芒,这光芒让克里斯和圣骑士都有些恍惚,他们竟然感觉到了其中有圣光的气息。这气息如此的熟悉,可为何会出现在一只妖兽身上呢? 红光缓缓流淌,如同在赤兔的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层烟幕。烟幕之间,赤兔竟然化作了人形。 和以往不同,赤兔这次化作人形之后,身上却是有着一层红‘色’薄纱的衣服的,衣袂轻舞飞扬,让赤兔看上去无比的圣洁。 红光彻底消失,赤兔也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模样,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容貌清纯至极,哪怕克里斯已经八十余岁的高龄,也不禁被赤兔的容貌‘弄’得有些恍惚。也不能说赤兔所化的‘女’子有多么的美丽,但是,那份清纯到仿佛初恋的感觉,却是让人一眼之后就再也难以忘怀的。 “姐姐,我帮你对付这个骑假马的家伙。”赤兔展颜一笑,更是让克里斯和圣骑士眼前一‘花’,这样灿烂至极的笑容,真的让他们都想起了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迷’恋过的那个少‘女’,不禁有些恍惚了。 朱弦心中暗道侥幸,刚才在克里斯的领域之中,她无比轻松的穿透飞龙吐出的火焰,轻而易举的将那些飞龙刺为一粒粒的金光,当时她还以为是寒铁匕首的功效,寒冰克火。而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寒铁匕首或许对火焰有少许的克制作用,但也绝不可能让她仅仅感觉到火焰的灼烫却绝对无法伤害自己分毫。 真正帮助朱弦抵挡住那些火焰灼烧的,是怀中的赤兔。 因为赤兔始终昏‘迷’不醒,朱弦也不放心将其一人放在家中,反正赤兔小的很,藏在自己的‘胸’前也看不大出来,朱弦才带着她出‘门’。而现在,这无疑是一个极为正确的决定,正因为‘胸’前的赤兔,才让克里斯的领域完全失去了作用,那些飞龙,原本真的会对朱弦造成极大的困扰,即便朱弦能够战胜克里斯,恐怕也只是惨胜而已,自己必然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赤兔本‘性’喜火,四百多年来一直都是依靠吞噬地火而活,任何形式的火焰对赤兔而言都只是食物而已。所不同的只是有些火焰并非赤兔的修为可以抵挡,就好像当日在日本雾岛山的时候朱弦所中的地狱之火,那绝非赤兔能够承受,最终却成为了火蝠的食物reads;。 而飞龙口吐的金‘色’火焰无疑成为赤兔最好的养分,哪怕赤兔处于昏‘迷’之中,也依旧会本能的吸收那些金‘色’的火焰,这也大大的加快了赤兔苏醒的时间,并且给她提供了极为大量的需求,终于让赤兔完成了她从兽形到人形最后的转变。 这一点朱弦无需多想,光是看到赤兔这次化作人形之后,身上穿着衣服就可见一斑,之前赤兔化作人形的时候,可一直都是赤身‘裸’|体,不着片缕的。 只是朱弦还并不知道,仅凭赤兔的修为,以及她对火焰的吸收程度,原本是绝对禁受不住这金‘色’火焰的威力的。这还得说是赤兔福缘极大,她渡过天劫的时候,就受到了许半生的仙光和铃铛中散发出来的圣光的双重洗礼,在那之前,她甚至被圣光腐蚀过,这使得赤兔对圣光已经有了极强的免疫力,甚至在修为之中,也吸收了一部分圣光,从而导致那金‘色’火焰对她而言的威力大减。 飞龙所吐的金‘色’火焰,温度之所以极高,完全是由于圣光的加成所用。圣光对赤兔不再形成伤害,那火焰也就很普通了。 所以赤兔才能疯狂的吞噬那些火焰,这使得那些火焰形成了焰流,完全是贴着朱弦的手臂皮肤被赤兔吸收的,是以对朱弦形成不了丝毫的伤害。 如今,赤兔借助那些火焰的帮助,已经彻底完成了兽形到人形的变化,她俏立当场,甚至已经可以成为朱弦的帮手。 圣骑士脸‘色’数变,他当然知道克里斯安图斯的实力原本就跟朱弦在伯仲之间,此刻圣力大损,甚至实力已经不如朱弦了。而他对战胜眼前的赤兔,也并没有太多的把握。 赤兔的修为并不高,仅仅舌之境而已,相比起圣骑士其实还差了一些。 可是,赤兔的速度却是连圣骑士也感到有心无力的,哪怕他的实力再进一步,可以使得胯下幻化出来的战马生出双翅,成为圣飞马,他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追的上赤兔的速度。 在这一刻,圣骑士的内心之间,其实已经认输了。 但是克里斯是绝不会认输的,他可是红衣大主教,在圣教廷里,实力超过他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reads;。除了教宗和圣骑士团的团长,枢机团里实力能够超过他的,不过区区三人。而他的红衣主教的身份,甚至是仅仅低于教宗而已,所有红衣主教都是平等的存在。 光是身份和地位,克里斯就绝对不可能向任何人认输,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二十岁附近的年轻‘女’子,而且还是圣教廷的敌人。 白‘色’的胡子再度无风自动,克里斯又开始念动繁琐复杂晦涩难懂甚至可以说是诘屈聱牙的咒语,他手中的法杖,也开始被他举向天空。 圣骑士不得已,只得双‘腿’一夹,手中长矛直直的指向赤兔,他将战马所有的速度都完全展现了出来,希望可以更接近赤兔的速度一些。 赤兔身形一转,下一个瞬间就已经出现在天空之中,距离地面足足有三四十米的高度。 正全心准备应付克里斯安图斯这一击的朱弦,也不禁暗暗吃惊,赤兔化‘成’人形之后,似乎掌握了瞬移的本领。她的表现已经不能用速度超快来形容了,而是一瞬间就可以出现在下一个点上,这就是道法之中的缩地成寸,真正的瞬移之术。 手中虽然没有兵刃,可是赤兔从天空中倒挂下来的时候,手中却突然多了两块牙牌一样的东西。那两块牙牌洁白如‘玉’,颇有些像是古代官员上朝的时候手中所持的牙笏,又或者,是被拆开的两块快板,此刻却成为了赤兔的武器,双手一前一后的拍向那名眼前突然就消失了自己的敌人正有些不知所措的圣骑士。 朱弦不再关注赤兔,她知道,就凭这一手瞬移之术,那圣骑士就绝无可能战胜赤兔,他的实力虽然略强于赤兔,但却还没达到那种压制‘性’的地步。 此刻,克里斯身边已经是狂风大作,他的咒语已经几乎念完,最后的法术也将完成。 “光明之神,请赐予你的子民以冠绝三军的力量,消灭眼前这些邪佞之人,将其净化,使其不再有魔鬼之心!” 手中法杖向前一指,法杖头端那两根牛角之间的牛头,鼻孔处是一颗绽放着蓝‘色’光辉的琥珀,琥珀之中凝固的小虫似乎瞬间活过来了一样,挣脱了琥珀的束缚,振翅飞了出来。 ... 第457章 诱敌杀之 c_t;本该是化石的小虫子,挣脱了树脂的束缚,竟然振翅飞了出来。[ ]访问: 。 http:/// 在空气中,小虫子迅速长大,只不过眨眼间的时间,就已经长到巴掌大小,并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增大,膨胀。 朱弦没有见过这样的术法,西方修行者普遍功夫不行,但是在术法上,却有他们的独到之处,就像是这种术法,哪怕是拿到东方来,也算是相当之强劲了。 领域之能,看似强大,但是东方的修行者也可以做到,并且更为强大,甚至可以制定单属于这个领域的规则。而克里斯现在所施展的术法,则是连朱弦都闻所未闻的。 刚才在领域之中的飞龙,一出来就声势浩大,效果惊人。可那终究是一个幻象,飞龙并非真实的存在,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幻术罢了。 而现在这只飞虫,则是真正的实体,其膨胀也依旧是实体。 手中的匕首调转刀头,朱弦将其正握,然后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右脚在地面上重重的一踏,瞬间离地十余米高,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就直朝着那只飞虫而去。 此刻,那只飞虫已经膨胀到一条猎犬的大小,透明的双翅每秒至少振动超过十余次,周围带起一阵阵的狂风,卷起地上的飞沙,几乎眯了朱弦的双眼。 朱弦干脆紧闭起双目,右手的寒铁匕首直朝着飞虫其中一边翅膀划了过去。 耳边闻听得金铁‘交’鸣之声,这锋利无匹的匕首竟然没能将飞虫的翅膀划开。 朱弦心中一惊,当即又是连续两刀,分别划向那只飞虫的身体和六足。 结果却是一样,依旧是叮当之声,仅仅在飞虫的身体上划下一道白印,而划向飞虫‘腿’部的那一刀,却是半点伤害都没有,连‘腿’上的细‘毛’都没能划下一根。 “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朱弦暗自心惊,寒铁匕首的锋利程度她是知道的,之前跟亨利对过一刀,亨利那把骑士剑显然也是神兵利器,但却被这寒铁匕首如同切豆腐一样切成了两段。而如今,寒铁匕首竟然无法伤害这只大飞虫分毫。 好在此刻那只飞虫也已经停止了膨胀,最终的大小跟大型犬差不多,比成年猪的个头要稍小一些。 两边的翅膀不断的拍打着,依旧保持了每秒至少十余次的频率。 飞虫并不急于进攻,朱弦一时间也拿这飞虫没辙,只得远远退开,观察飞虫。( 棉花糖) 看到飞虫挥舞翅膀的情形,朱弦暗自心惊,昆虫之所以可以做到每秒振翅十余下乃至更多,那是因为昆虫的体积足够小,同样生有翅膀的鸟类就做不到如此快速的振翅。而这只飞虫,分明已经比一只老鹰还要大了,却依旧能够做到每秒振翅的频率不减,不谈其速度之快,光是扇动翅根所需要的力量,就绝非一个人类可以承受。 朱弦知道,只要被这只飞虫的翅膀拍一下,轻则伤筋断骨,重则一命呜呼。 当然,那是对普通人而言,但即便是朱弦,被拍一下也承受不了。 那只飞虫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竟然不着急朝着朱弦飞过来,只是在原地振翅。 可朱弦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她凝神屏息,手里的寒铁匕首也握得更紧,神情严峻的盯着那只飞虫,只要飞虫有任何的动静,她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逃开或者发动反击reads;。 飞虫终于动了,这一次,它的双翅却是狠狠的一拍,身体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朱弦。 朱弦急忙向一旁闪去,勉强躲开了飞虫的冲击,可立足未稳,飞虫便在空中再度重重的拍动翅膀,竟然像是轰炸机一般,侧身在空中转了一个转弯半径极小的半圆,再度朝着朱弦冲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冲刺,但是从飞虫振动双翅的力量,以及它这竟然比赤兔也慢不了多少的速度,就可以看出若是被它撞到,绝对不亚于被一架‘私’人飞机撞在身上,哪怕是朱弦也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再度拧腰躲过,好在这飞虫终究不过一只大型犬的大小,朱弦只是原地侧步转身,半径的差距弥补了她比起飞虫速度上的不足,再度躲过飞虫的冲击。 接二连三,飞虫不断的以其血‘肉’之躯如同轰炸机自杀一般的撞向朱弦,朱弦虽然每次都成功躲开了,但也显得极其的狼狈。 在这期间,朱弦也尝试着进行了几次反击,可和刚才一样,手中的寒铁匕首根本无法伤害这只飞虫分毫。朱弦突然意识到,飞虫虽然死而复生,但终究是百万年前的化石,其坚硬程度怕是堪比钻石,岂是自己手中这把寒铁匕首能够撼动的。 于是她一边闪躲着,一边干脆收起了寒铁匕首,反正也派不上用场,万一被这飞虫把匕首磕出口子来反倒心疼,倒是不如试试其他的法子。 再度闪身躲开飞虫的撞击,朱弦双掌蓄满‘精’气,一起推出,双掌同时印在了飞虫的身体侧面。 这一掌,足以开碑裂石,可是推在飞虫身上,却仅仅是让它飞行轨迹有所偏移而已,却根本无法对飞虫形成实质‘性’的打击。 不过,至少比起刚才用寒铁匕首的作用大一些,甚至于,飞虫因为被撼动了,它在空中竟然也是一愣,似乎想不到朱弦竟然可以让它的飞行轨迹发生偏移一般。 朱弦双眼微虚,看着不远处再度停在半空中,双翅又恢复了每秒十余下振动频率的飞虫,心里飞速的琢磨着对策。 飞虫转瞬即至,再度如同轰炸机自杀式袭击一般冲刺而来,朱弦如法炮制,偏过身体,双掌蓄劲劈出。 这一次,朱弦用的力量比刚才更大,强大的反震力竟然让朱弦的双掌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而飞虫,则也被朱弦这一掌劈的在空中一个翻滚,重重的撞在一棵树上,压断了那棵足有大‘腿’粗细的大树。 大树吱吱嘎嘎的倒下,飞虫在地上一个翻滚,双翅振动更快,重新回到空中,看上去毫发无损的样子。 可是朱弦却看出,这飞虫已经心生忌惮了,刚才那一下,肯定也让它吃亏不小。 纵然双掌如骨裂一般的疼痛,朱弦却再一次蓄满了‘精’气,只待飞虫冲来的时候再给它一击。 朱弦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仿佛全力‘操’纵法杖的克里斯安图斯,却是目‘露’凶光,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诡计得逞般的模样。 他口中默默念动着某段咒语,和之前一样,诘屈聱牙晦涩难懂,随即,法杖被他倒拎了起来,尾部镶着的一块红宝石,冲出一道微光,无声无息,犹如一枚袖箭一般朝着朱弦的身后刺去。 那点微光眼看着就要‘射’入朱弦的后背,克里斯安图斯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 这是克里斯安图斯赖以成名的绝技,除了圣教廷内有不多的人知道之外,见识过这一招的人全都丧命在这一招之下。 所有人都像是朱弦一样,注意力完全被那只飞虫所吸引,那飞虫简直就像是金钟罩铁布衫一般,完全憾之不动,而越是如此,克里斯的对手就越是想要找到一个方法克制飞虫,但是飞虫的全身根本就没有破绽,只是一次次的承受猛烈的攻击,却始终只以自杀式的冲击横冲直撞。 如果没有克里斯的后招,那飞虫虽然蛮横,但却也很难对敌人形成有效的伤害,若是连飞虫的冲击都躲不过,克里斯自己就能够将对方毙于杖下了,也不用使出这样一招。 这一招,一直都是克里斯用来以弱胜强的绝佳招数,这一次,眼看就又要得逞了。 若不是朱弦太强,克里斯也不愿使出这一招,毕竟,那边还有个速度极快的赤兔呢。他把这招用在朱弦身上之后,显然赤兔就会成为见识过这一招之后唯一的活口reads;。克里斯就再也无法用同样的招数放在赤兔的身上了。 可是,若是连朱弦都解决不了,又何谈对付赤兔?克里斯也只能赌一赌,赌自己干掉朱弦之后,跟圣骑士联手对付赤兔,也将其毙于杖下,这样他的秘密就依旧可以得以保存。 看赤兔和圣骑士那边的战斗,赤兔的实力其实还不如圣骑士,只不过仗着速度极快,让圣骑士根本碰不到她。克里斯自忖,自己还是有办法对赤兔进行束缚的,只要再度施展出领域之力,就可以限制赤兔的速度,哪怕赤兔和朱弦一样,不会被飞龙的火焰所伤,克里斯也有把握将赤兔击杀。 微光几乎已经打在了朱弦的背上,克里斯大笑,他几乎已经看到朱弦躺在地上心有不甘的模样,但这就是你死我活,是战争,杀死对方才是唯一的目的。 赤兔也看到了那点微光,她急得大叫,哪怕是以她那瞬移的速度,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在朱弦和微光之间,她连替朱弦挨这一下都做不到,也只能发出一声蟋蟀般的叫声,希望能给朱弦以警示,可心里却是一片悲凉,她仿佛也看到朱弦倒下去的场景。 可是,就在那微光接触到朱弦身体的一刹那,朱弦的身体周围却是陡然爆出一层宝光,犹如一个蚕茧一般将朱弦包裹其间,朱弦的身影竟然在光芒之中虚化了,那微光毫无滞障穿透了朱弦的身体,不但没对她形成伤害,反倒向那只皮糙‘肉’厚的飞虫‘射’去。 微光一过,朱弦的身体就再度凝成实质,然后,朱弦看也不看身前的飞虫,而是一拧身就朝着克里斯飞奔而来,手中不知何时又将寒铁匕首掣住,寒铁匕首‘射’出一道足有数米长的刀芒,刺向克里斯…… 克里斯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刀光已经透体而过,他可没有朱弦的本领,无法让身体虚化,结结实实的被刀芒穿透。 朱弦停步,双目圆睁,距离克里斯的面庞竟然不足一寸。 而她的手中,那把寒铁匕首,也已经‘插’在了克里斯安图斯的心脏之上。 克里斯难以置信的站着,久久不倒…… ... 第458章 将计就计 c_t;与此同时,赤兔也结束了她的战斗。[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 赤兔的实力其实是不如圣骑士的,尤其是在圣骑士配合战马之后实力又会得到三成左右的加成,但是骑士技更多的是集团冲锋时的战技,用于单打独斗并没有特别大的优势,尤其是遇到赤兔这种速度极快的对手,战马冲锋造成的势大力沉的效果,就反倒成为了劣势。 圣骑士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可他别无选择,若是连战马的速度都追不上赤兔,仅凭他自身的移动速度就更加不可能。 赤兔的瞬移技能并不能一直使用下去,瞬移消耗的‘精’气让赤兔不可能一直使用这一招,这就让圣骑士感觉到自己还是有些胜算的。 只可惜,即便是正常的移动,赤兔的速度也不是圣骑士那匹战马可以比拟,这直接导致了圣骑士最终的溃败。 这就是个时间上的问题,再如何强大的敌人,如果完全无法对自己的对手形成有效的打击,那么他终将耗尽气力,让对方以弱胜强。 圣骑士的实力本就比赤兔高出有限,其单一对象攻击手段,根本奈何不了速度奇快的赤兔。范围伤害的技能,消耗圣力又太过巨大,无法一直使用。而且,每当圣骑士发动范围伤害的时候,赤兔总是能够提前预知,从而发动瞬移离开其伤害范围,让圣骑士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这是赤兔第一次以人类的形态与敌人‘交’手,她也不急于进攻,虽然在闪避的过程中有几次很好的机会,赤兔完全可以一击得手。可是赤兔却故意留着这名圣骑士,她对自己人类形态还不能够完全适应,这需要一个过程,正好拿圣骑士练兵了。 放弃了几个机会之后,赤兔看得出来,圣骑士已经几乎耗尽了他的圣力,而她也已经基本适应了人形,也是到了该结束这场战斗的时候了。 再次躲开了圣骑士连人带马的一个突刺,赤兔这一次并未远远躲开,而是身躯小巧的一扭,避开了圣骑士手中白银长矛的刺尖,几乎贴着圣骑士的长矛不退反进,手中那一对牙笏般的兵器,一左一右的拍向圣骑士。 行进之间,赤兔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总预感在前方似乎有什么危险在等待着她。 手中的牙笏,也曾拍在圣骑士的身上过,圣骑士一身重铠,牙笏对他形成的伤害有限,可那是在圣骑士全盛之时,如今圣骑士已经弹尽粮绝,他那身铠甲也是圣力所化,在圣力不济的状况下,铠甲的防御力也就极为有限了。棉花糖 赤兔是计算好了的,她很清楚自己手中的牙笏能够对圣骑士形成什么样的伤害,想要一下子就把圣骑士拍死那绝无可能,但是,打他一个腑脏受伤,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而且,圣骑士的武器是长矛,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可那需要比较大的空间。如今赤兔是贴着他的白银长矛欺身近前的,长兵刃就反倒成为了缺点。而赤兔手中牙笏不过一尺长短,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这正是赤兔发挥其攻击力的时候。 但那种危险的感觉就是萦绕心头不去,赤兔活了四百多年,一贯谨小慎微,冒险这个词就从来都不在她的字典之中,若非如此个‘性’,赤兔在这四百多年里,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哪怕放过最好的机会,哪怕机会失去之后永不再来,赤兔也是不会冒上哪怕一丁点儿的风险的。更何况圣骑士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个机会没有了,随时都能再找到更好的机会将其击退。 毫不犹豫,赤兔转身就走,斜刺里就冲上了天,虚空中连续几个踏步,又攀升了不少。 然后,赤兔毫不吝惜自己的‘精’气,立刻发动了一次瞬移。 眨眼过后,赤兔已经距离圣骑士足有一两百米远了。 半空之中,赤兔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朝着更远的地方滑翔,转过头去看,圣骑士连同其胯下的战马,仿佛正在跳一曲圆舞曲一般,而在他的身体周围,则是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气‘浪’之间,夹杂着无数由圣光组成的牛‘毛’细针,正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而去。 赤兔暗道侥幸,若是她再迟疑一下,那些牛‘毛’细针就将全都扎进她的身体之中,这是圣骑士发动的最后一招,他将自己全部残余的圣力都用在了这一招上。 这一招,名曰净化,任何敌人被那些圣光组成的牛‘毛’细针刺中,那些圣光就会在其体内瞬间绽放,化作如同硫酸一般的功效,将敌人体内所有一切都溶解掉。 净化不会伤害人体,但却会将修行者的修为,武者的内力等等一切溶解消化,使这个人成为一个废人。 修行者一旦失去所有的修为,其将要迎接的命运,就是被无情的撕碎。 圣骑士根本就是在‘诱’敌深入,幸好赤兔提起有了感觉,这才让她逃过一劫。否则,好不容易在机缘巧合之下才保住的修为,就将在圣骑士的手下被吞噬一空。 眼看着自己最后这招也全都落空,圣骑士感觉到眼前一片灰暗,好在克里斯安图斯那边似乎要赢了,克里斯已经使出了他压箱底的那招,那招除了自己人,没有任何对手知道的杀手锏。 这样的话,他们还有机会翻盘。 强打起‘精’神,圣骑士竭尽全力,迎接盘旋而回的赤兔。只要顶住这一击,克里斯就能过来援救自己,到时候,只要克里斯施展出领域的技能,就可以成功的让赤兔的速度优势丧失殆尽。 赤兔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发现朱弦的危机的,只可惜她已经连跑带瞬移的出去了一百多米,现在就算是想要替朱弦挨这一下,也是有心无力。 一瞬间,赤兔简直就要感到绝望了,她似乎看到朱弦死在克里斯的手下,而自己,则会被困在克里斯的领域之中,领域对于赤兔速度方面的限制,实在是最有效的武器。 赤兔活了四百多年,她多数时候都是个兔跑跑,遇到敌人绝大多数都是以跑为主。按照她一贯的行为逻辑,她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逃走,克里斯干掉朱弦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赤兔逃离此地。只要找到许半生,对付这两个家伙绝对不在话下。 可是,赤兔和朱弦之间的感情,绝不容许她撇下朱弦一个人逃走,‘胸’中突然生出一股悲壮的情绪,赤兔做出了一个决定,哪怕是死,也要让圣教廷付出部分代价。 先干掉这名圣骑士,然后再全力向克里斯发起攻击。克里斯很难一击之下就杀了朱弦,赤兔若是足够快,还是有可能在杀了圣骑士之后阻挡住克里斯对朱弦下毒手的。朱弦不死,就有机会向许半生发起求救的信号,或许赤兔能够撑到许半生赶来。 赤兔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在克里斯安图斯面前根本不够看,即便是破釜沉舟,恐怕也很难挡得住他。但是,明知山有虎,赤兔却决意偏向虎山行,该是做出一些决断的时刻了。 手中的那对牙笏,赤兔将其高高举起,然后一个瞬移,就已经几乎回到圣骑士的身边,剩下二三十米的距离,对于赤兔来说不过是转瞬即至而已。 两只牙笏,一前一后的被‘插’进了圣骑士的身体之中。 赤兔也是竭尽全力了,而圣骑士身体上的铠甲也早已不如从前坚硬,几乎只比布衣的防御强不了多少,在赤兔全面的爆发之下,轻易的被撕裂。 双手搅动,圣骑士甚至被赤兔带离了地面,赤兔那单纯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狰狞。 牙笏被拔出,圣骑士的鲜血高高的溅起,赤兔再度将牙笏犹如利刃一般‘插’进了圣骑士的身体,如此数次。 赤兔的速度不仅体现在她的奔跑速度上,她所有行为的速度都得到有效的加强,转眼之间,圣骑士已经体无完肤,身上被扎的千疮百孔。 最后,赤兔双手高举牙笏,重重的同时拍在圣骑士的头颅之上。 噗的一声,圣骑士的脑袋竟然直接被赤兔这一招拍成了粉碎,无数的鲜血和脑浆,喷了赤兔一身。 完成了这一切之后,赤兔立刻发动一次瞬移,就想要去救下朱弦。 可是,瞬移刚刚完成,她就看到朱弦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在了克里斯安图斯的‘胸’膛之上,只是克里斯安图斯双目圆睁,没有倒下去而已。 赤兔立刻就察觉到,克里斯安图斯已经死了,她迅速的追溯刚才发生的一切,这才发现朱弦是如何躲过克里斯的致命一击的。 “朱弦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赤兔呆呆的问到。 朱弦伸出素手,轻轻拔出了扎在克里斯安图斯‘胸’膛上的匕首,这时候,克里斯的尸体才向后重重的倒了下去,‘激’起地上薄薄的一层土尘,只是,这已经是克里斯可以带给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改变了,而土尘很快重归大地,克里斯也已经和这个世界无关。 “我原本是个妖灵,以前是没有实体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轻易的穿透我的身躯。虽然现在已经化身为人,可主人却教了我很多法‘门’,其中就有一招是可以让我的身体重归虚幻的。不过只能短短一瞬间,在情况危急的时候可以用来保命,无法长时间的保持。” 赤兔这才明白,又问:“那你是早就发现了那个老家伙憋的坏了?” “一开始并未察觉,但是几个回合下来,那只虫子根本无法伤害我,他毕竟是圣教廷的红衣主教,总不可能只会这些徒劳无功的招式。是以我便分心留意着他,发现他在默念咒语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有‘花’样了,所以一直提神戒备着,来了个将计就计。” 赤兔咧嘴笑了,晃动着手里的两只牙笏。 朱弦问道:“你这是哪来的武器?” 赤兔好看的笑着,将两只牙笏高高的抛向天空,然后一张嘴,那两只牙笏竟然落入她的口中消失不见。 不过朱弦却已经看明白了,她笑道:“原来这是你的两颗大兔牙。” ... 第459章 外交事件 c_t;赤兔想要放把火烧掉地上的两具尸体,朱弦却拦住了她。小说下载80-- “会有人替我们收拾的。”朱弦轻飘飘的说到。 赤兔点点头,主动的牵起了朱弦的手,准备离开。 可是朱弦却走到克里斯安图斯的尸体旁,捡起了他手中的那根法杖。 法杖由白金打造,顶端是一个牛头模样,中间牛鼻的位置镶有一颗形状不规则大约拳头大小的蓝珀,蓝珀的正中央,冻结着刚才那只刀砍不进掌伤不了的昆虫。此刻不过苍蝇大小,一动不动,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威风。 朱弦杀死克里斯安图斯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那只虫子去了哪里。追溯了一下自己的回忆,朱弦才知道,原来,在自己将匕首‘插’进克里斯的心脏的时候,那只虫子就立刻恢复了正常的大小,然后回到了法杖顶端镶嵌的琥珀之中。 法杖使用的应该不多,这从克里斯手握法杖的位置可以看得出来,那里并没有显得比其他部位更加光滑,如果经常使用,长时间的握在同一个地方,手握之处一定会比其他地方光滑的多。 法杖的尾部是个金瓜形状的杖根,杖根顶端是一根长长的尖刺,比头发都粗不了多少,大约中指长短,若是不仔细看,怕是都看不出来。 金瓜中部镶有一颗红宝石,足有‘鸡’蛋大小,光是这颗红宝石,就足够价值连城。 朱弦看去,红宝石中间有一道隐约的裂缝,但是仔细去看,却又发现并不是红宝石有瑕疵,那条裂缝般的细线,就是生在红宝石中央的。 在细线之间,隐约有光华流动。细线正对着金瓜尾部的尖刺,看来,刚才‘射’向朱弦的那道微光,就是这红宝石发出,经由金瓜的尖刺‘射’出。 手握住法杖,朱弦朝着红宝石内注入了一些内力,内力如同泥牛入海,丝毫没能‘激’发红宝石任何的变化。 朱弦又注入一丝‘精’气,这一次,红宝石中的那道细线顿时宛若活了过来,中间原本隐约流淌的光华,瞬间变得耀眼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湮灭下去。 见有效果,朱弦再度注入‘精’气,可是无论注入多少‘精’气,也只是能够让红宝石中间的那道细缝散发出刺眼的光华,红宝石就像是永远也吃不饱一样,无论朱弦注入多少的‘精’气,都无法‘激’发出刚才的那种效果。( ) 朱弦知道,这是因为红宝石镶嵌在法杖之上,已经形成了一件法器,自己没能掌握法器的使用方法,是不可能做到克里斯所做到的一切的。 那颗蓝珀,朱弦就更懒得去试了,红宝石中还只是‘射’出微光,她尚且无法启动这件法器,遑论蓝珀了。蓝珀中的可是百万年前就已经被凝固住的活物,朱弦知道自己绝没那个能力使其破珀而出。 将法杖收到了空间戒指之中,赤兔也将圣骑士的白银长矛捡了过来,来回摆‘弄’了一番,倒是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就只是用白银打造的长矛而已。矛身之上雕刻了一些‘花’纹和文字,大抵是加持用的,这白银长矛应该也是一件法器,不过这种法器就没什么特殊的了。 同样将长矛收进了空间戒指之中,二‘女’并肩离去。 刚走了没几步,赤兔突然就说了一句:“我好累啊!”不等朱弦有所反应,赤兔就已经变回到兽形,朱弦的脚边再次蹲伏着一只火红火红的微型兔子。 朱弦不解,却也得不到回答,只能将赤兔抱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双峰之间,任由赤兔甜睡。 原本该回去,可毕竟是将圣教廷的两名使者都杀了,朱弦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跟许半生汇报一下,谁知道圣教廷究竟派了多少人来呢?万一还有人跑去了许半生那边,许半生却不知道这两个家伙都已经死了,多少会显得有些被动。 又上了地铁,朱弦朝着来路而去。 她们在山的那边打得热闹,可没有任何动静传到这一边,修行者的战斗,只要不被凡人直接看见,通常是不会被凡人察觉的。 在山的那一边,之前朱弦在地铁上教训过的那个男子,却是皱紧了眉头,苦笑不止,不敢多耽误,他立刻掏出手机,跟史一航取得了联系。 史一航一听朱弦竟然杀死了圣教廷派来的红衣主教克里斯安图斯以及圣骑士,顿时心‘潮’澎湃,虽说圣教廷贸然进入东方,这已经违反了东西方术数界之间的默契,这种无异于挑衅东方修行者的行为,被杀也是咎由自取。 可对方毕竟是一个枢机团的成员,堂堂红衣主教,就这么死在了共和国的境内,要是西方圣教廷藉此发难,还真是有些麻烦。这就像是两个敌对国之间的外‘交’纠纷,死的又是对方的高级官员,基本上就是内阁成员参议员那种级别了,虽然对方贸然越境是错,可将对方杀死在境内,这终究是个麻烦。 通常而言,遇到这种事,十七局都是小惩大诫,绝不会冒着‘激’怒对方的风险将其击毙。 拿着手机,史一航心里百感‘交’集,心说,许半生啊许半生,你这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极大的难题啊。 “局长!局长!”电话里,那名男子还在喊着他。 史一航再度将手机放在耳边,问道:“还有什么事?” “局长,现场除了朱弦和克里斯安图斯,还有一个人reads;。” “废话,我知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那个圣骑士,而是还有一个‘女’人。不过我没看到那个‘女’人是怎么出现的,朱弦来的时候分明只有一个人,可是他们‘交’手没一会儿,就出现了第二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牵制住了圣骑士,朱弦也没什么可能杀的了那个红衣主教。那老东西,实力还真是强大,我估‘摸’着都达到舌之境巅峰了。真是没想到,朱弦的实力竟然还超过那个老东西……” 史一航打断了自己属下的话,不悦道:“你这是汇报情况还是闲聊?我是来听你感慨的么?” 男子赶忙收住了话头,又道:“对不起,局长,我只是一时感慨。” “说说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她怎么出现的我真的看不出来,那个‘女’子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年轻的很,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绝对不是我们江东省的修行者。实力也不弱,鼻之境肯定有,不过她的速度却是快的无法想象,以我的眼力,她在移动的时候我都看不清她的形态,并且,她还有瞬移技能。” 史一航也微感震惊,瞬移是现代的科学说法,在修行者的概念里,瞬移就是缩地成寸的术法,这在道藏和佛经中都有记载,但是已经很多年都没人能做到的。哪怕是林浅,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也无法做到缩地成寸。 “不过她瞬移的距离并不是很长,最长的一次大约不到百米,这应该是她的能力极限了。当时朱弦有危险,而她和朱弦之间的距离超过百米,她先发现了朱弦的危险,从她当时的表现来看,如果她的瞬移技能能够将其立刻传送到朱弦的身体,她肯定会替朱弦挡下克里斯的那一击。” 史一航皱皱眉头,又道:“朱弦没事么?” “没事,当时克里斯以为他要得手了,我也以为朱弦这次在劫难逃,那个年轻的‘女’子显然也是相同的认为。我估计她……” 史一航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要总是你估计,我不要听你的估计,你只要说当时的情形。” “是reads;!”男子立刻遵命,然后继续说道:“当时克里斯放出了一只虫子,那虫子见风就涨,最后涨到大概一条金‘毛’犬的大小。那虫子刀枪不入,就连朱弦手中的寒铁匕首都伤不了它,不过那虫子也没什么手段,只是依靠‘肉’身蛮横,横冲直撞,自然是撞不到朱弦的。没想到克里斯这只是虚晃一招,他真正的杀招还是在他的法杖之中。法杖尾端‘射’出一道微光,这才是他的杀招,那只虫子合着只是吸引朱弦的注意力用的。都说老外耿直,我是真没看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哪里耿直了,这‘阴’招还不是层出不穷么?之前搞出个领域来,我还以为这家伙实力有多强呢,没想到还是指着圣骑士帮他偷袭……” 眼看着这家伙又要说评书,史一航怒道:“好好汇报情况,你这儿跟我说单口相声呢?从头到尾的汇报,别中间拿出一段来说,说完又跟我玩儿倒叙。” 看来,史一航对自己这个属下满嘴跑火车动不动就感慨一番的特点也是习以为常了。 “嘿嘿……”男子讪讪一笑,这才老老实实沿着时间线索将整个事件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局长,现场怎么处理?” “尸体带回来,法杖长矛也都带回来。我会安排人去接应你的!” “哎哟,局长,尸体是没问题,不过法杖和长矛就带不回来了,朱弦都拿走了。” “好了,你先把尸体处理一下,别被凡人看见了,我马上派人过去。”史一航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挂上电话之后,他皱起了眉头,克里斯和圣骑士都已经死了,多想无益,这事儿也不是他能处理的了的,总归是向上头汇报,然后再由上头决定。 现在史一航要思考的,是那个凭空出现的少‘女’是谁,许半生身边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一个帮手,要是这个都搞不清楚,他这个江东省十七局的局长真的就可以自动解甲归田了。 “许半生现在的位置?”史一航掉头问到,他的一个下属立刻将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了许半生的位置,然后告诉史一航。 史一航立刻出了‘门’,开车直奔初见会所。 ... 第460章 东西差异 c_t;在车里,史一航还是给许半生先打了个电话,许半生看是史一航的电话,也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来找自己。[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新好快。http:/// 不过听到史一航说朱弦把克里斯安图斯和那个圣骑士都杀了,许半生还是略微沉‘吟’了一下。 “杀了也就杀了,他们捞过界,无论落个什么结局,也都应该做过准备,史先生你这个局长当的真是太谨小慎微了吧?” 史一航无言以对,十七局的职责主要是两大类,其一是保证修行者和凡人的世界截然分开,确保修行者不会动用他们的能力在凡人的世界里兴风作‘浪’,其二就是抵御他国修行者的入侵。 克里斯安图斯当然算不上入侵,可总也是来找麻烦的。两个城市之间,想要抓个罪犯,那还得知会当地警方,请求配合乃至批准呢,况且这还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尤其是发生在修行者之间。 西方的术数界比起东方有些特殊,尤其是欧洲。欧洲整个的面积比共和国也大不了多少,但却有四十八个国家,相互之间多数都是落地签甚至免签,凡人之间的流动和来往都很多,想要每个国家都成立类似于十七局这样的部‘门’,显然是不大现实的。 所以,英德法意这些发达国家,就联合成立了一个部‘门’,专‘门’负责管理修行者的事务。 通常来说,东西方的修行者需要‘交’流,都需要通过这两个组织之间的相互沟通之后再进行。 而这一次,圣教廷显然没有知会欧洲方面的那个组织,十七局也是在他们二人进入共和国境内之后才发现了他们的存在,这显然是已经违反了东西方之间的规矩。 因为对这件事的前因有所了解,所以十七局没有贸然行动,并且对方是个红衣主教,身份地位相当尊崇,史一航在向上峰汇报之后,上峰的命令是观察和控制。但是无论如何,克里斯的行为都已经触及到了东方术数界的底线。 所以,当许半生这样一说,史一航还真是无话可说,哪怕他明白,捞过界这种事,也是需要特殊对象特别对待的。 就好像如果是许半生跑去欧洲,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欧洲的那个部‘门’也不可能立刻动手,总归还是以控制为主。但是无论如何,许半生的道理总归是不错的。( ) 史一航只得说:“许少,我想见见你。” 许半生也很淡然的说道:“你来吧。” 彼此都没有提到关于许半生现在身在何处,许半生很清楚自己的行踪多数都在十七局掌握之内,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许半生倒是并不苛求。 一路上,史一航都在思索,究竟要怎么去跟许半生谈这件事,那个凭空出现的少‘女’,大概是打开他们这个话题最好的契机了。 初见会所内,许半生挂断电话,对李小语和蒋怡笑了笑,说道:“朱弦倒是下手‘挺’重的,两个人都死了。” 其实蒋怡和李小语在许半生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来了,李小语默不作声,在她看来,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圣教廷那帮人若是再敢来找麻烦,那也无非是在杀戮之上增加几个数字罢了reads;。 而蒋怡却是略有担心,这边才刚刚说完关于亨利的事情,那边就传来连红衣主教都被杀了的消息。 “红衣主教不比普通成员,整个圣教廷一共也才十多个红衣主教,这恐怕会引起东西方之间的争斗。半生,你是不是有些欠考虑了?” 许半生淡淡一笑,摆摆手道:“毋须担忧,他们圣教廷能到我们这里来杀人,难道我们就还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之前的冲突也是在东方,圣教廷不占理。况且,我敢断定那个亨利回去之后肯定是颠倒黑白大进谗言,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来动我的人,我没找他们的麻烦就算是很克制了。” 蒋怡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话虽如此,可终究是件麻烦事,这样吧,我安排人去跟对方‘交’涉一下,看看是不是那个亨利回去之后颠倒了黑白,才闹出其中的误会来。” 许半生再度摆了摆手,道:“没必要,这个亨利,以他以往的经历来看,此人也是久历生死的,这样的人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决定,而不会去管是非黑白。西方人对于抛弃同伴临阵脱逃这种事看得很重,尤其是圣教廷,自诩西方唯一的正义,更是如此。当日亨利仓皇逃走,他又是一心奔着教皇的位置去的,若是不有所隐瞒才叫怪事。彼得二世问也不问就派出红衣主教来追杀朱弦,更加证实亨利不光有所隐瞒,还信口雌黄。来的红衣主教那么大年纪了,哪怕是他们的教皇糊涂了,他总也该审慎一点儿。连‘交’涉都没有就直接奔着朱弦去了,真正该死。” 正说着,包间的‘门’被敲响,许半生道:“看来是朱弦回来了。” 李小语去开了‘门’,看到朱弦之后,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这让心怀忐忑的朱弦,内心之间踏实了许多。 “主人,我……” 许半生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杀了两个人?” 朱弦知道肯定是十七局那边跟许半生‘交’涉过了,便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道:“都杀了。”也没解释,并未将责任推到克里斯身上。 许半生对朱弦的表现很满意,如果朱弦辩解说是对方先挑衅或者说对方想杀了她所以她才不得不还击试图自保,许半生反倒会敲打她几句reads;。 点了点头,许半生又问:“他们既是来寻你,自然做了完全的准备,红衣主教我也知道,实力应该跟你在伯仲之间,配合一名圣骑士,你肯定处于下风,你怎么能够杀了他们二人?” 朱弦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离开初见会所之后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说到圣骑士趁着朱弦被困领域之中的时候偷袭,李小语的脸上呈现怒容。 许半生却是一脸平静的听完之后,道:“西方人和我们的观念不同,在他们看来,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之分,并没有什么以多欺少的概念。不过赤兔那个小畜生现在是已经掌握变化之能了?” 朱弦茫然的摇摇头,道:“我也不敢肯定。”说话间,将赤兔从自己的****之间捧出,苦笑道:“她现在又恢复到兽形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后就能完‘成’人形。” 许半生一招手,赤兔便离开了朱弦的双手,轻轻的落在许半生的掌心之中。 蒋怡是第一次见到赤兔,看到熟睡之中的小东西,可爱的很,不由得心生欢喜,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笑容。 李小语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赤兔,她醒来的时候,赤兔早已陷入昏睡,一直藏在朱弦的‘胸’前,她也无缘得看。 如今见到这小巧可爱的赤兔,‘女’孩子的天‘性’使然,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上,不禁也有些冰霜融化之意。 许半生轻轻的抚‘摸’着赤兔,分出一缕‘精’气查探了一下,笑道:“这小畜生,还真是每每都有奇遇,人形虽然还不稳固,不过也距离变化之能更进一步了。” ‘精’气流转,许半生发现赤兔体内的五脏六腑,竟然已经不再是兽类的五脏六腑,而变得跟人类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大小上相当于人类的内腑微缩版。这足以说明赤兔已经彻底化‘成’人形,但妖兽的本能还在,当消耗过巨之时,又会恢复到兽形的模样。兽形终究是妖兽修行最为熟悉的方式,只要许半生教她一些人类修行的法‘门’,以后赤兔就能维持在人形了。 外边再度有人敲‘门’,许半生笑道:“史先生也到了,进来吧。” 朱弦赶忙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史一航。 进‘门’之后,史一航左右观瞧,却并未发现有自己不认识的少‘女’。 拱了拱手,史一航道:“许少,蒋总,少宫主,朱弦,诸位好。” 许半生微微一笑,招招手说:“史先生请坐罢,怡姐,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史先生单独聊几句。” 蒋怡点点头,跟史一航打过招呼,便和李小语以及朱弦一同离开了包间。 史一航便也在许半生对面坐下,看了看他手中的赤兔,脑子里立刻想到了一种妖兽,便试探着问道:“这是以吞食地火修行的焱菟?”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意外的发现,朱弦去日本的雾岛山帮我找火蝠之涎,却意外的遇到了这个小畜生,便将其带了回来。” 史一航心中一动,心道,莫非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便是许半生手里这只焱菟?可是,既然已经修成‘肉’身,又怎会回到妖兽的模样?心中不敢肯定,眼神也便有些游移起来。 许半生看出史一航心中所想,便笑着说道:“这小畜生也算是每获奇遇了,多年之前遇到过我师父,当时她就已经面临天劫,但因妖兽化形九死一生,她便不想化形,我师父教了她一个压制修为的法‘门’,瞒过了天道,苟延残喘至今。因见到朱弦化身为人却修为不减,心有野望,便随朱弦一同回来。我替小语炼丹的时候,朱弦护法不利,差点儿走火入魔,这小畜生阻止了朱弦的道心破碎,也算是她的缘法,因缘际会之下,竟然渡过了天劫。可不知为何,天劫之后她却依旧是为兽形,且不能随心变化。那个红衣主教也是倒霉,竟然用火攻,这恰好帮了这小畜生一个忙,于是她再度化‘成’人形,跟朱弦配合,倒是要了那两人的‘性’命。现在消耗过巨,又回到兽形了。” 一边说着,许半生一边朝着赤兔体内不断输送着‘精’气,为的是帮她恢复元气,以便让她以人形见一见史一航。 许半生说的简单,但是史一航却已经完全听明白了,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真是千奇百怪,竟然可以压制修为不渡天劫,而且还能在渡过天劫之后在人形和兽形之间任意转换。 ... 第461章 战利品 c_t;赤兔体内‘精’气充盈,一个翻身,立刻就醒了过来。小说75/。 更新好快。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看着在许半生手中的小东西用两只前爪挠头的萌状,饶是满腹心事的史一航,也不禁在脸上‘露’出了少许的微笑。 一个翻身,赤兔滚下了许半生的手心,红光萦绕,她几乎在眨眼间就变成了人形。 和在方山之后一样,自然是有一层红‘色’纱衣穿在身上的。 饶是如此,依旧可以看出赤兔的身材,面孔只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可身体却早已成熟的凹凸有致,简直就是让男人一看到就会产生犯罪冲动的典型。 不过史一航倒是不会,他很清楚,眼前这个足以颠倒众生的少‘女’,其实就是个妖兽而已,哪怕修成了人形,也依旧是个妖兽。史一航是佛‘门’弟子,虽然不曾剃度出家,可佛‘门’的至理却影响了他的全部。 对于佛‘门’中人来说,赤兔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层画皮,所有的‘诱’‘惑’在剥去那层画皮之后就都不值一提了。 史一航看了一眼赤兔,第一眼也被其美貌和火辣的身材所震惊,但是很快,他就默默告诉自己,赤兔的本相不过是只小小的兔子罢了,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虚幻。而且,史一航对‘女’‘色’并没有太多的**,俗家弟子不用守戒,但总不免会受到佛家经典的影响,长此以往,在男‘女’大‘欲’方面,也就没有那么的渴烈了。 “主人,你看我美不美?”赤兔刚刚化‘成’人形,就在许半生面前转了个圈子,长长的裙裾飞扬起来,更加显得青‘春’动人。 她倒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没有像是朱弦那样立下血誓,也知道能够依附着许半生,那绝对是对她有百益而无一害,至于史一航,则是完全被她忽略在外的。 许半生淡淡一笑,看来,这个赤兔倒是跟朱弦不同,‘性’子火辣的很,不过这也不奇怪,一个长期依靠吞噬地火来进行修行的妖兽,‘性’子火辣那才是正常的。 上下打量着赤兔,许半生也不得不承认,相比起朱弦,赤兔更具有‘诱’‘惑’力,哪怕她并不会主动的去‘诱’‘惑’男人。十六七岁的长相,却成熟到仿佛随时欢迎采撷的身材,这冰火两重天,最是让男人为之抓狂。[ ] 男人么,总是会喜欢更加年轻的‘女’子,如果又年轻,身材又足够火爆,那才叫完美。尤其是赤兔现在这种,脸像个小萝莉,青‘春’‘逼’人,就越发能够‘激’发男人心中的****。 许半生点点头,道:“妖兽成‘精’哪有不美的?你们都活的比人类长的多,见识过太多太多美丽,自然会选择一个更完美的长相。你试试看,能不能随心再变回兽形?” 赤兔嘻嘻笑着,许半生的话并没能形成对她的打击,不过许半生让她尝试变化,她倒是立刻就开始尝试起来。 只是,赤兔却并未能如愿,无论她如何转动心念,都无法再让自己人类的身体变回到兽类的模样。 刚刚还满脸阳‘春’三月的赤兔,顿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不高兴了,脸上布满了乌云,‘玉’润的小嘴也嘟了起来,抓起许半生的手臂,赤兔来回摇晃着,像是小‘女’孩子撒娇一样,口中说道:“主人,为什么我变不‘成’人形了?你不是说我会有变化之能的么?” 许半生轻轻的将赤兔的手拉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身边,道:“你先坐下。” 赤兔老老实实的眨巴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坐在了许半生的身边,却还是双眼热盼的看着许半生,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许半生了解赤兔心中的失望,这个变化之能虽然未必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在对敌之时,若能随心变化,倒是可以躲过一些原本必杀的招数。若是以兽形面对敌人,陡然间变化为人,这显然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功效。 别的不说,光是随心变化这一点,就足以让对方心存忌惮了。 “你刚刚修‘成’人形,很多东西都还没有领悟,不要着急,既然你刚刚还经历过人变兽又兽变人的过程,这变化之能是藏于你道心深处的。你如今道心还不稳固,当务之急,是先稳固你的道心。我随后会传你一些功法,修行之后,这变化之能便会自来。” 赤兔眨巴着大眼睛,极其可爱的问道:“真的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没搭理她,而是望向史一航,道:“这位是十七局江东分局的史局长,佛‘门’俗家弟子,其师是南少林的一悲大师,那可是我们共和国境内极为有名望德高望重的大师了,快点见过史先生。” 赤兔却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继续问道:“一悲大师比师父您还有名望么?” 许半生摇头一笑,道:“我只是占了师‘门’的便宜,我自己哪里有什么名望?” 史一航赶忙拱手道:“许少不可妄自菲薄,太一派执天下道‘门’之牛耳,岂能没有名望?而且,以您的修为,在我国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翘楚,又如此年轻……别说全国了,我看这天底下也没几个人的修为能够胜过您的。” 许半生摇着头,道:“史先生,咱们之间就别来这一套了吧?我回到俗世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修为在我之上的人,就已经遇到许多。咱们可不是来相互吹捧的。刚才史先生虽然没问,不过我也看出史先生心中所想。如今这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史先生释然了?” 赤兔这时候才对着史一航拱了拱手,说道:“史局长,你好。”除此之外,再无别话。 史一航看着许半生,小心翼翼的问道:“许少,我能不能问问这位……这位小姑娘几个问题?” 许半生一笑,道:“她活了四百多年,整个天下怕是也没几个年纪比她大的,你倒好,说她是个小姑娘,哈哈。” 史一航略显尴尬,不过赤兔倒是显得并不在意,甚至为史一航这句话而颇为欣喜。即便是个妖兽化形,她也依旧是个‘女’人,‘女’人就没有不喜欢别人说她年轻的。 似乎想起什么,许半生又道:“小畜生,你既已修成‘肉’身,以后也便是个人类的修行者了,你想好了你要叫什么名字么?” “主人,既然你都说我已经修成‘肉’身了,怎么还叫我小畜生,难听死了。”赤兔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却又不敢跟许半生发火。 许半生哑然失笑,略事沉‘吟’,便道:“不如你随我的姓,如何?” “但凭主人吩咐。”赤兔落落大方。 “你本是个焱菟,那就以兔为名吧,许兔,不好,许兔兔吧,你看如何?” 赤兔没什么可反对的,对于她而言,名字就是个代号,根本就没有现实意义,当即答应下来:“好呀,那我以后就叫许兔兔了。”小手拍着,很是兴奋的模样。 “史先生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就请问吧。”许半生扫了一眼史一航,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史一航点点头,他看着已经有了名字的许兔兔,道:“许兔兔,首先恭喜你,数百年修行终得正果。” 许兔兔一撇小嘴,道:“所谓正果都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如果不是因为修为到了一定的阶段就必须迎接天劫,你以为我喜欢做人呢?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宁愿一直就做一个妖兽。” 史一航被这话顶得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喝了口茶,这才又说道:“刚才,不久之前,你跟朱弦合力杀死了两名外国的修行者,是么?” 许兔兔点点头,道:“应该说是我杀了那个圣骑士,姐姐杀了那个老头儿。” 史一航点点头,跟自己属下所说的一致,他又问:“能否详细的跟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这牵扯到东西方术数界的冲突,我必须了解全部的真相。” 许兔兔道:“渡过天劫之后,我就一直陷入沉睡之中,不过跟以往不同,这次昏睡的时候,我似乎还是保持着灵台的清明的,周围发生的一切,我都能听见,甚至看见reads;。”说着,许兔兔看了许半生一眼,继续道:“所以我才会知道主人说我今后会掌握变化之能。” 许半生也点了点头,许兔兔这才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叙述了一遍。 史一航的属下向其汇报的电话里,对于许兔兔的出现完全没有头绪,如今当然无需再去解释什么,而许兔兔的叙述,也更为直观,让史一航完全了解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这么说来,克里斯安图斯来到吴东,就是为了杀死朱弦的?” “那个老家伙原来叫做克里斯安图斯啊,名字好奇怪。他真是不自量力,他根本就不是姐姐的对手,而且卑鄙的很,竟然用领域之力困住姐姐,然后让那个圣骑士偷袭姐姐,好在有我在,他的‘阴’谋才没有得逞。之后又搞出一只大虫子,还是用的偷袭的招数。不要脸!” 许兔兔满脸的不屑,倒是显得天真的很。 “最后一个问题,克里斯安图斯的法杖,以及那个圣骑士的长矛,是不是你和朱弦拿走了?” 许兔兔满脸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是我们的战利品,我们当然要带走。那把长矛也就是个普通的法器,白银所制,杆子上雕了些‘花’纹,大概是法阵吧。那把法杖倒是不错,上边镶嵌的那块琥珀,倒是有点儿意思。之前纠缠姐姐,差点儿让那个老家伙偷袭得手的大虫子,就是从琥珀里出来的。” 许半生这时候‘插’嘴问道:“你们还缴获了对方的法器?” 许兔兔点点头道:“是呀,主人,姐姐当时试了一下,却根本没办法像是那个老家伙一样驱使琥珀里的虫子,甚至连法杖尾端那枚红宝石里的微光也无法‘激’发出来。” 史一航忖度着说道:“许少,这两个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而且是他们无礼在先,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那根法杖,以及那把长矛,您看是不是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 第462章 强硬态度 c_t;许半生饶有兴致的望向史一航,问道:“哦?为何?” 史一航道:“诚然,是圣教廷的人不讲规矩在先,可是现在人已经死了,也算是得到了惩罚。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不过,许少您考虑一下我们的工作。您是不怕他们找你麻烦,可是我们总是要做好准备的。这要是圣教廷来找我们兴师问罪,我们也是要解决的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他们还敢兴师问罪?光是无端进入共和国境内这一条,就够你们向他们兴师问罪的了吧?” 史一航苦着脸道:“话是这么说,可我们这些做事的,却不敢这么想。说实话,在得知克里斯安图斯入境的时候,我也是和许少一样的想法。但是无奈上头不是这么想,为了这事儿,上头一直告诫我,一定要克制,尽可能不要跟对方发生冲突……” 许半生笑着打断了史一航的话,道:“按照史先生这意思,我就该等着那个红衣主教找上‘门’来,然后束手待毙,任由他们肆意妄为?” 史一航赶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他们也没讨着便宜么?您堂堂太一派掌教真人,又何必跟那些番外的蛮夷计较reads;。人都已经死在我们这里了,再把人东西给没收了,这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不等许半生开口,许兔兔先忍不住了,她指着史一航道:“什么叫说不过去?这才是修行者之间的规矩。别说只是一根法杖一把长矛,还只是两件法器而已,就算是法宝又如何?那也是我的战利品?你们不管事,眼看着人家欺负到我们东方人头上也不管,没关系,我们自己处理。这要是他们把我和姐姐杀了,你们是不是也会追到欧洲去,找他们帮我们讨还一个公道呢?” 史一航被许兔兔抢白的有些尴尬,不由得求救似的望向许半生,希望许半生能说句话。 许半生笑了笑,道:“史先生,兔兔说的不错,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术数界一贯都是这样的规矩,哪怕是法宝仙器,我们是通过公平的决战得到的,他们若是想要还,让他们直接找我就是。我倒是想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史一航无语了,道理全都在许半生这边,他也只是希望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许半生明白他们的难处,但是许半生既然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可继续辩驳的。 史一航还想再试一试,便又道:“许少,您看,这……” 许半生摆了摆手,制止了史一航继续说下去,同时也回头看了许兔兔一眼,同样阻止了想要再次开口的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史先生,你也是修行中人,虽然公职在身,可你不该本末倒置忘记了自己的本事。你的修为也算不错了,否则也不会让你镇守江东省这个地方了,在处理一件事之前,你就不会推演一番,看看这件事是否会随着你的行动而结束么?” 史一航一愣,随即道:“许少的意思是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解决?” “对方终究是死了一个红衣主教,算上这次,已经折损了四名圣骑士reads;。据我所知,整个圣教廷也只有二百名圣骑士吧?圣骑士团的配额是固定的。就算他们后备力量充足,可毕竟这事关圣骑士团的荣誉,他们圣教廷好像非常讲究这个东西,你觉着他们就能这么善罢甘休?何况,还有个红衣主教呢,是么?全球也就十多个吧?” 史一航尴尬的说道:“这不是他们理亏在先么?” “他们要是知道理亏,这次就不敢这么做!”许兔兔一阵见血。 史一航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圣教廷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实际上,他已经准备好了让十七局高层出面,跟西方管理修行者的组织好好‘交’涉,务必将这件事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但是以现在许半生的这个态度,过于强硬,这事儿就有些不好办了。 官方渠道解决问题,是先强硬,把对方所有理亏的地方都罗列一遍,然后再表现出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姿态,表示愿意做出一些补偿,对方能够下台,自然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终究只是一个红衣主教而已,又不是教皇本人,有欧洲的联合管理部‘门’压制,他们应该也不敢太过造次。 许半生的为人,史一航是清楚的,他如果一开始是什么态度,这个态度就会贯彻始终。 如果许半生愿意把那两件法器‘交’出来,归还对方,就表示他愿意退一步。可现在,许半生明显是半步都不想退,就像是当初对待昆仑派一样,紫‘玉’冰蝉也可以算作是昆仑派的镇派之宝,许半生还不是挡住了一‘波’又一‘波’来找麻烦的昆仑‘门’人? 昆仑派在国内可也是首屈一指的‘门’派,在某种角度来看,甚至是超越太一派的存在,太一派过于独来独往,而昆仑派却是开枝散叶满满堂堂一大家子人呢,真要拼起来,许半生和林浅纵然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是整个昆仑派的对手,累也把他们累死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门’派,许半生也是强硬到底,半点面子都没给,更何况一个连进入共和国境内都会有顾虑的圣教廷? 圣教廷的有生力量,一个教皇,十几个红衣主教,五六十个紫衣主教,大主教也不过二百人左右,再加上二百人的圣骑士团,其实一共也就五百可堪一战之人。跟共和国的术数界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光是昆仑派可堪一战的弟子,怕是都足以消耗圣教廷一半的数量了reads;。若是再加上茅山,足以跟整个圣教廷拼个‘玉’石俱焚。 而且,圣教廷还绝不敢倾巢而出,在欧洲,还有虎视眈眈的黑暗教廷呢,甚至,还有吸血鬼和狼人,别说圣教廷倾巢而出了,哪怕是出征一半,欧洲术数界的天闹不好就能变了。 许半生一个人就搞得昆仑和茅山‘鸡’飞狗跳,又怎么可能怕了圣教廷这个外强中干的教派? 可这只是实力对比而已,要知道,圣教廷下边,还有个梵蒂冈教廷,那是面对凡人,替他们征集信仰之力的源泉。 换成普通的教廷,那成员可就太庞大了,据不完全统计,全球的基督教徒人数超过二十亿。真要是跟圣教廷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必然会影响到整个基督教,那可是泛及全球的风‘波’。 所以说,真要比较有生力量,西方的那些修行者真算不了什么,让十七局投鼠忌器的正是其广泛到堪称恐怖的教众数量。 仅仅在共和国,基督教徒的数量怕是就在一个亿左右,这还是在册人数,那些算不得太虔诚的基督徒,数量就不可估计了。 而佛道二‘门’,真正皈依的佛教徒,不过两千万而已,而真正的道教徒,数量只会更少。 很多宣传都说共和国佛教徒有七八亿,道教徒也有六七亿,可这其中九成以上,都是并没有确切的宗教信仰,只是遇神拜神遇佛拜佛而已,真要问起这些人,他们遇到上帝甚至真主安拉,只怕也是会拜一拜的。 基督教,也就是圣教廷领导下的宗教,其真正恐怖的地方不在于圣教廷的修行者的实力,而在于他们对于宗教的影响发挥的特别淋漓尽致。基督教将他们所有的信徒都登记在册,从出生开始就打上重重的信仰烙印,并且每周都有礼拜这样的集会,这跟佛道二‘门’的宣传,是完全不同的。 许半生当然没什么可担心的,圣教廷几乎没有人有可能是他的对手,而且东西方术数界的实力对比,也几乎注定圣教廷不敢大张旗鼓的侵入到共和国境内。可十七局考虑事情不同,他们必须防止圣教廷以其庞大的信徒数量来对共和国进行另一种形式的入侵。 史一航突然觉得无比的头疼。 这一切,许半生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很能明白史一航的难处在哪里。 “好了,兔兔,你出去吧,跟朱弦先回去。” 许兔兔点了点头,告退出去,然后许半生才又对史一航说:“史先生,刚才你来之前,我就已经进行过一个简单的推演,这件事,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就不要再去想着归还对方的法器可以让对方勉强下台了。我能推演,你们也能,这个你可以回去之后再着手。” 史一航叹了口气,道:“我还能不相信许少么?既然许少这么说,看来这件事真的是无法善了了。” “不会这么结束,不代表无法善了,这件事,很可能未必就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史一航一愣,急忙道:“此话怎讲?”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一代教宗,你觉得彼得二世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其是现在这位教宗,他算是子承父位了吧?圣教廷显然不是世袭制,而彼得二世能够从他父亲手里接过教宗这个位置,这说明什么?” 史一航脑筋急转,有些迟疑的说道:“许少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位教宗是个思虑极为周全之辈,这次的举动却明显有些冒失,再如何,他也不应当让克里斯安图斯不经我们的渠道就跑来吴东兴师问罪?”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这显然是个很大的问题,哪怕那个亨利是他们圣教廷数百年来最为天才的天才,可圣教廷一贯的教义是要寻求最大化的教众信徒,而不是个人实力的扩张,所以,我以为,那个亨利在圣教廷,尤其是教宗本人的心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更加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重要。那么,亨利回去之后不管他说了些什么,不管他做了些什么,彼得二世不经考证就贸然差人进入我国境内,还是用的这样的不恰当的方式,这里头显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史一航沉默了,半晌都不曾开口。 许半生又道:“而且,大概贵局还并不知道,除了这两个已经死了的圣教廷的人,还有一方势力进入到了吴东的范围。” ... 第463章 一份声明 c_t;史一航闻言大惊。小说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 e “还有一方势力?日本人也来了?”史一航不由得暗自心急,相比起圣教廷,日本人显然更为麻烦,无论是那些传统武士,还是忍者,都是那种傻了吧唧不死不休的货‘色’,发生了冲突,跟圣教廷还有的谈,日本人简直可以说是不可理喻,要么是他们报仇成功,要么就是把他们打到不得不服,总之是很难善了的感觉。 许半生摇了摇头,史一航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又充满了疑问,如果不是日本人,又会是什么人? “不是日本人,朱弦又没跟日本人发生冲突,他们来做什么?来的是血族的成员,叫做安德烈曼查德,是血族的一名伯爵,新晋不久,实力还算不错。” 史一航再度大惊,血族?那是好听的说法,说的通俗点儿就是吸血鬼。 吸血鬼跟圣教廷是死敌,却也不被黑暗教廷所容,甚至跟狼人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欧洲的术数界简直就是一团糟,主要的四方势力,彼此都是仇敌,不管哪一方见到哪一方,都是大打出手的结果,绝对没有谈判的可能。 不用多想,史一航也知道吸血鬼为何会来到吴东,他们大概也得到了情报,知道朱弦杀死了圣教廷的人,并且圣教廷派出一名红衣主教来找许半生问罪,他们这是想要联合东方的修行者,和他们一起与圣教廷为敌呢! “许少您……?”史一航的声音有些迟疑,但是许半生却足以明白他的意思。 “我打伤了他,我还没有跟境外势力联合的习惯。” “他们来了多少人?”史一航心中暗暗着急,心说自己手下这帮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血族都‘混’进来了,他们却竟然毫无察觉,这要是被上边知道了,肯定会责怪自己办事不力的。 “当时是三个,具体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一个伯爵,我说过了的,还有一个实力很弱,应该只是安德烈的仆人,还有一个身上并无灵力‘波’动,据安德烈自己说是个境外杀手,当时在一座高楼上用狙击枪瞄着我,被我伤了双手。” 史一航默默点头,道:“那么这名杀手现在很可能也是个吸血鬼了。” 许半生不置可否,吸血鬼的成员本就是这样发展而来的,尤其是那些仆人,多数都是在没有自主意志的情况下就变成了吸血鬼,虽然因此获得了远超人类数倍的寿命,可从此也就只能为奴一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那种由仆人成长为贵族的吸血鬼,一万个里头都出不了一个。 史一航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向许半生辞行:“许少,谢谢您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我先回去了reads;。” 许半生知道他有一堆事要处理,现在肯定是焦头烂额的了,便点点头,道:“不送。” 史一航走到‘门’口,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却又缩了回来。 他转身对许半生说道:“许少,其实克里斯安图斯的死,可以安在吸血鬼头上。” 许半生哑然失笑,摆摆手道:“你看着安排就好。”这也不是什么风光的事儿,史一航也要‘交’差,他真能做到的话,估计圣教廷那边也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不过,吸血鬼那边会愿意么?” 史一航微微一笑,显得成竹在‘胸’的样子,他说:“别的不敢说,这种事,吸血鬼肯定很愿意承担的。对于圣教廷来说,吸血鬼就像是恐怖|主义,他们一向很愿意为这类事情负责。” 许半生笑了笑没吭声,史一航也便真的告辞而去。 在路上,史一航就向京城总部汇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且自我检讨,表示吸血鬼‘混’入共和国境内他竟然毫无所知,请求上级给予自己处分。随后,他才说了自己的策略,上级很赞许他这个方法,他们当然了解,吸血鬼是会很愿意对杀死圣教廷一名红衣主教的事情负责的。 安德烈曼查德不过是一个伯爵而已,而且是刚刚晋升到伯爵的位置,这样的一个人能够战胜并杀死一个圣教廷的红衣主教,对于吸血鬼来说,这绝对是个非常振奋人心的消息。 官方立刻拟定了一个声明,向欧洲管理修行者的组织表达了自己的抗议,抗议内容一分为二,首先抗议圣教廷竟然不经允许就派遣一名红衣主教以及一名圣骑士闯入共和国境内,这是对共和国术数界极为不尊重的举措,十七局大力谴责圣教廷不尊教化,并且保留追究的权力。同时,十七局继续抗议欧洲修行者管理组织,他们未能完成对吸血鬼的监控,致使一个吸血鬼伯爵进入共和国境内,十七局表示一定会追查到底,务求将那名吸血鬼伯爵消灭在江东省,并且由此引发共和国术数界任何损失,都将向欧洲修行者管理组织要求赔偿。 声明的第二部分,则是在抗议欧洲修行者之间的争斗竟然‘波’及到共和国,他们竟然胆大妄为的在共和国境内开辟战场,大打出手,同时表示十七局出动大量人力物力才将这件事控制在术数界的范围之内,没让凡人发现。这“大量的人力物力”,自然是要求欧洲修行者管理组织进行补偿。 补偿清单列了长长一条,拿得到拿不到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为了表明态度,以及隐晦的暗示接下去的结果。 声明的最后,才对圣教廷表示了哀悼,说明了红衣教主克里斯安图斯和一名圣骑士死于吸血鬼伯爵安德烈曼查德之手,同时严令禁止圣教廷再度进入共和国境内,表示圣教廷和吸血鬼的矛盾只能在共和国以外的范围内解决。 这份声明很快就在欧洲的术数界搞得人尽皆知,欧洲修行者管理组织并不清楚真相,立刻派人去梵蒂冈圣教廷总部进行例询,得知他们的确有个红衣主教去了共和国,如今已经音讯皆无,欧洲修行者管理组织的特派专员在圣教廷总部发了很大的火,不顾教宗彼得二世的颜面,拍着桌子大骂不已。 不出十七局上下的领导所料,声明发出之后,吸血鬼方面也知道了红衣主教克里斯安图斯的死讯,他们当即也在术数界内部发表了一项声明,表示克里斯安图斯和那名圣骑士的确是死于吸血鬼尊贵的伯爵阁下安德烈曼查德之手,并且大肆嘲笑圣教廷的红衣主教不过尔尔,根本不是安德烈的一合之敌。 安德烈还在吴东,收到亲王亲自打来的电话之后,他也是莫名其妙,不过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获得如此“殊荣”,他没有理由拒绝。亲王告诫安德烈,这件事只有他和两名公爵知道,就连亲王的儿‘女’都不知情,叮嘱安德烈一定要严格的保守秘密,杀死一名圣教廷红衣主教这样的消息,那是会给整个吸血鬼家族上下带来极为强力的士气提升的。 安德烈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但却冥思苦想。 他当然知道克里斯安图斯是死在许半生的手里,但是许半生不久前还表示他并不会与圣教廷为敌,但一转身却又对一名红衣主教痛下杀手,偏偏杀完了又不想承认,居然让他们血族来负责,这实在是透着古怪。 安德烈不认为许半生是不敢负责,但他却认定整件事一定是许半生亲自导演的,却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史一航的灵光一现。 吸血鬼既然已经发表声明对这件事负责,圣教廷方面,教宗彼得二世明知事件的真相是什么,却也并不是揭穿,甚至枢机团里不少红衣主教其实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同样不予揭穿。除非打算跟东方的修行者展开战争,否则,这件事形成目前的局面,倒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对外,有吸血鬼负责,教宗彼得二世当即下令,展开对吸血鬼的搜查和围剿,为此,甚至出动了超过五名红衣主教以及一百名的圣骑士队伍,亨利也被要求至少要干掉三名以上的吸血鬼伯爵来将功赎罪,毕竟这件事是由他而起,这也算是给了亨利一个再度建功立业的机会。 而对内,反正许半生已经置身事外了,相比起之前的小小冲突,显然一名红衣主教之死更为重要,剿灭吸血鬼成为重中之重,东方的事情,就可以暂时搁置了。 不知情者,虽然也对许半生痛恨不止,但却也分得清轻重,在当下,吸血鬼才是头号敌人,至于许半生,那就等到以后再去跟他算账吧。而明眼人,却是一眼就看出来,许半生这个事情,恐怕是无限期搁置了,教宗彼得二世不可能真的发动对东方修行者的战争。 而亨利,在被要求出征的时候,心情也是复杂至极。 到了现在,他当然看得出来教宗彼得二世恐怕早就识破了他的谎言,只是他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彼得二世不忍处罚他,更不忍让他声名受损罢了。所以才派了头脑简单脾气火爆的克里斯安图斯去共和国,算是用克里斯的死,来掩盖了亨利的错误。 亨利终于见识到了彼得二世的手段,这种决定,换成是他,甚至都未必做得出来。无论如何,那都是一个红衣主教啊,说被放弃就这么被放弃了。亨利不禁自忖,以后在彼得二世面前,还是少玩‘花’样的好,否则,以彼得二世之心狠手辣,真要放弃自己,他亨利也不过就是一代天才提前升入天堂罢了。 顺便说一句,亨利其实是并不相信有所谓天堂和地狱的,现在看来,彼得二世恐怕也同样不信,否则,他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光是这件事,就足以让他在死后无法进入天堂。 欧洲修行者管理组织很憋屈,在十七局罗列出的长长的损毁清单面前,他们还不得不自掏腰包进行赔偿。这些赔偿,原本应该由圣教廷出具,可是圣教廷现在已经折损了一名红衣主教,再让他们进行赔偿,管理组织也说不出口。 ... 第464章 张柔柔修道 c_t;虽然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没见,张柔柔却好似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热门小说remenxs-- 她的灵体越来越接近大成,加上石大定教其武功,苏岩也在暗中教授张柔柔修行的基础法‘门’,她整个人越来越有一种出尘脱俗的感觉,容貌虽未有变化,但看上去却是愈发漂亮起来。 张柔柔告诉自己的父母,她要修道,这让张文标夫妻俩大惊失‘色’。 自从张柔柔跟许家那位似乎最不成器的少爷许中良建立恋爱关系以来,张文标的生意可谓是顺风顺水。因为许家现在的重心完全转移到新能源的业务上,一诺集团原本的许多业务甚至是直接被砍掉了,只留下了一些能够迅速获得资金的现金‘奶’牛式的项目还在继续。而那些停顿下来的业务,很多都‘交’给了张文标的公司去做。 吴东地头上,江东省范围内,多数的富贾都知道了张家要和许家结成儿‘女’亲家,对他们也是大开绿灯,张家的资产,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增加了太多。 这样的一个大好局面下,张柔柔却突然说要去修道,这怎能不让张文标大吃一惊? 也算是入了修行的‘门’,张柔柔虽然还不能如同一个真正的修行者那样进行推演,可是灵体的感知能力却是远超常人的,如今的张柔柔可说是心思巧慧,她说完自己要修道的话之后,一看到父亲的表现,就知道张文标心中的担忧是什么。 现如今的张柔柔,对于人间的富贵已经不甚在意了,体会过修行的快活,即便是跟许中良在一起的时候,男‘女’之间的那点子事也不再如往常那般令其兴奋,甚至于,看到父亲的表现,张柔柔心里略感失望,难道财富要比‘女’儿的幸福还更重要么? 原本可以立刻说清楚的,正因为心底的那一丝丝失望,让张柔柔并没有告诉张文标修道不同于出家,而且道‘门’的出家和佛‘门’也并不相同,并不需要持男‘女’之戒reads;。 张文标低头沉思良久,抬起头来看着张柔柔,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女’儿愈发细嫩的面庞。 叹了口气,张文标道:“柔柔,为何会想起修道呢?你知道的,我们张家的财富在国内富豪之中虽然还排不上号,不过保你几世无忧却是不成问题,你为何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 张柔柔平静的笑了笑,道:“爸爸,偶然间接触到道法,这让我感觉到快乐。( 棉花糖而这些财富,只能给我富足的生活,却并不能让我真心的快乐起来。我并不是在跟您和母亲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们,我要去修道了。” 张文标的妻子听罢急道:“柔柔,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通知我们?我们是你的父母,你怎么能这样跟我们说话?” 张柔柔的哥哥张绍亭也开口道:“妹妹,咱们是一家人,遇事总归是有商有量,跟家里人,说什么通知,你实在是过分了。” “妈妈,哥哥,我并没有冒犯爸妈的意思,我只是在表达我真实的想法,也是在告诉你们,任何的劝诫都是没有用的。我意已决。” 母子俩面面相觑,他们很早就发现了,自从张柔柔跟许中良基本可以算是确立关系之后,这个‘女’儿(妹妹)就一点点的变得刚强起来,也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而以前的张柔柔,不敢说是逆来顺受的‘性’格,至少也是没什么主意的人。 当然,他们并不明白,张柔柔并不是因为跟许中良的关系,觉得自己有了更强大的靠山才会变得如此,而是因为从那时起,她便已经在被改造为天生灵体,是灵体的逐渐完成,给她带来的这种改变。每一个天生灵体,都是这个样子。 母子俩都觉得有些失望,对母亲而言,张柔柔是她的骨血,对大哥而言,张柔柔是他一直保护的妹妹,可现在,这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竟然因为有了一个家世背景强大的男友,就对自己家人的态度完全变了,这怎能不让他们感到寒心? 倒是张文标,在思索了半晌之后,又问:“柔柔,你真的想好了?” 张柔柔郑重的点点头。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唯有支持你。反正现在出家在室的也就那么回事,什么时候你觉得修道无法带给你快乐,再回来便是。做父母的,终究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快乐,你说的不错,快乐就好。” “文标……” “爸……” 这是张文标的妻子和张绍亭在喊,他们显然不太理解张文标的决定。 张文标摆摆手,道:“做母亲的,还有你,做大哥的,难道就不希望柔柔快乐么?既然她现在觉得修道是快乐的事情,那就让她去做吧。公司的规模已经很大了,许家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儿事情就报复我们。何况,就算是把公司卖了,咱们张家的财富也足以几辈子无虞,难不成你们非要‘逼’得柔柔不开心么?” 张绍亭母子俩哑口无言,其实更多的也就是意外而已,还有就是对张柔柔态度的不满,真过了这个坎儿,心里终归还是血浓于水。 张柔柔略感意外,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刚才误会了张文标。心底的失望一旦消除,取而代之的就完全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她不禁有些羞愧,换做是她,别说是自己的儿‘女’,就算是一个朋友,突然表示自己要去修道,她肯定也会大吃一惊,表现不够自然的。而张柔柔却将张文标的震惊视为他对财富的贪婪,张柔柔的心里也不禁有些不好受起来。 “爸,您说什么呢?我只是修道而已,又不是要出家,您这是想把我赶出去么?” 听到张柔柔这话,张文标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搬到道观里去住,原来不出家啊……” “而且,你们也不用担心,道家有好多流派呢,我修的这一派,也没有戒规,我和中良的关系还是会继续下去。别说我不出家,就算出家了也不会影响我和他恋爱的啊reads;!要是让我为了修道放弃中良,我也舍不得呢!” 再听到这话,张家上下顿时都是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大家都误会了张柔柔的意思。 “你这丫头,说话说一半,把妈担心死了。” “妹妹,你别生哥的气,哥刚才一来是太过惊奇,二来是担心许家会因此对我们家报复,你也知道许家大少有多大能耐……”张绍亭说到这里,不由得想起许半生的身份好像也是个道士,莫非…… “妹妹,你不会就是跟着许家大少修道吧?” 张柔柔笑着摇了摇头道:“许少算是领我入道‘门’的人,但我修道,却不是跟着他。许少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带着我修道。” 张家三人一听,心道原来如此,既然是许半生的主意,他们就更加不敢反对了。至今为止,张文标犹自还记得,那日许半生到他们家来拜访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气度,当时张文标一家觉得不愧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的大少,这风采就是不一般,可后来张家也接触到一些即便不如许家也和许家相去不远的富豪,那些家庭的大少小姐虽然也都高高在上,却绝没有许半生身上的那股气势。后来再想,这是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只有在那些手握重权把持一方的高官身上才能看到,用气吞山河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以说,张文标一家人,对许家的敬畏之心,还没有对许半生一个人的敬畏之心严重。 张文标的妻子甚至偷偷跟自己丈夫说过:“我怎么觉得许少身上的那种气质,跟那个迦楼罗很相似,只是多了几分大气,少了几分‘阴’鸷。” 对此,张文标深以为然。 跟家里人说清楚这一切之后,张柔柔便又去了石大定那里。 石大定的武馆现在也已经鸟枪换炮了,弟子越来越多,石大定本人也越来越有一派宗师的气势。 张柔柔进入武馆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实力的增长却是整个武馆上下最快的,甚至于,短短时间以来,张柔柔都快要能跟这些弟子的大师兄,也就是石予方一较高低了,加上张柔柔人长得漂亮,气质也越来越超凡脱俗,在武馆里也很受欢迎。 一进‘门’,就有许多弟子跟她打招呼,很是亲热。 张柔柔没看到石大定,便问:“师父呢?” “小师叔来了,师父跟师叔在里边喝茶呢。” 众弟子口中的小师叔,只能是许半生,张柔柔一听,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许半生那半仙之姿,顿时加快脚步朝着里边走去。 进了厢房,张柔柔看到果然是许半生坐在屋里,石大定正笑呵呵的给许半生倒着茶。 “师父!”张柔柔先喊了石大定一声,然后才看着许半生说:“许少。” 石大定立刻换了一张严肃的面容,说道:“既然叫我师父,就该称呼半生为师叔,许少许少,没有规矩!” 张柔柔赶忙改口:“小师叔!” 许半生倒是温和的一笑,道:“别听师兄的,你这个弟子只是暂时的,你始终是昆仑的‘门’人,咱们单论,你还是就叫我许少就好。” 张柔柔有些尴尬,看着石大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石大定摆摆手,道:“也罢,既然小师弟如此说,你以后就还是叫他许少吧。你不在外边练功,跑进来干什么?” “听说许少来了,我就进来觐见一下。”张柔柔这才从容的说到,到底是天生灵体,若不是因为许半生在这里,她也不至于失态。 许半生点点头,道:“柔柔,你过来。” 张柔柔依言走到许半生的身边,许半生抓起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扣在了她的脉‘门’之上。 “不错,灵体将成,再过个十天半月,你就可以跟着‘玉’瑾子苏岩回昆仑去了。”许半生放开了手。 张柔柔却是款款拜下,道:“许少,我不想上昆仑。” ... 第465章 命中大劫 c_t;石大定一听这话就愣住了,他虽然算不上修行者,但是张柔柔早已拜了昆仑的掌‘门’龙潜坤为师,而且,这段时日,一直有个老者在暗中传授张柔柔入‘门’的修行功法,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 更新好快。 [就上比^^奇^^中^^文^^网] 所以对于这个徒弟,石大定一直都是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过场,人家迟早是要位列昆仑‘门’墙的,他倒不会因此不悉心传授,相反,他传授起来更加用心,对张柔柔的要求也格外严格,只希望她的基础打的比其他人更牢靠一些,以免到时候让昆仑的人小觑了太一派。 现在张柔柔突然说她不想去昆仑,这不禁让石大定百感‘交’集,一来觉得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既然已经拜了昆仑,就应该按照昆仑的规矩行事。另一方面,石大定却又有些感慨和‘激’动,觉得自己也算是没白教这个孩子,她似乎对这家拳馆以及自己这个师父产生了感情。 许半生却是不动声‘色’,似乎他对于张柔柔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并不意外一般。 他笑了笑,问道:“你说说看,为何不想回昆仑?你应当知晓,你既已拜在昆仑‘门’下,就生为昆仑人,死为昆仑鬼……” 张柔柔点了点头,坚定的道:“我并非想要背叛师‘门’,我只是不想上昆仑山罢了,我想向许少一样,入世修行reads;。”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入山十八载,刚出生就跟师父离开了家,现在入世也不过一年而已。” “妙然姐不也是从未在任何‘门’派的山中修行的么?” “她不一样,跟你的情况完全不同。她虽然和你有类似的地方,都是后天觉醒的灵体,但是她一觉醒,就已经有很强的修为在身了。” 张柔柔不禁为之语塞,许半生却是笑了笑又道:“当然,也有和你的情况完全‘吻’合的,曾文你也见过了,她便是觉醒灵体之后什么也不会,也曾在师哥这里学习武学的根基,然后跟着蒋怡姐一边修行一边在世的。” 张柔柔似乎得到了鼓励,急道:“那我就跟曾文一样不行么?” “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不由我决定。曾文之所以入世,是因为蒋怡姐的师‘门’本就是个入世的‘门’派,而昆仑不同。你究竟是在世修行,还是回山修行,还是去跟你的师叔祖‘玉’瑾子苏岩商量的好,他必会请示昆仑掌‘门’,也就是你的师父,若是你师父同意你在世修行,你便留在吴东好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张柔柔喜道:“许少你不反对我入世修行?” 许半生笑着摇摇头,道:“这是昆仑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负责引你根基,这也是为了你灵体大成考虑。至于你今后的修行,那却是元青子的事情。” 张柔柔明白了,忽闪着大眼睛,对着许半生和石大定一躬到地,说道:“多谢许少指点。师父,那我下去了。” 石大定威严的摆摆手,张柔柔自行退下。 待到张柔柔走后,石大定问许半生:“师弟,你这样会不会让昆仑心生龃龉?” 许半生笑着摆摆手,道:“不至于,这本是张柔柔自己的决定,而且,她的前途本就必然入世,我算的出来,龙潜坤又岂会算不出来?况且张柔柔发乎本心,就算她不问我,龙潜坤也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张柔柔的。” 石大定点头,道:“原来如此reads;。”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几****注意些,张柔柔还有一周左右便灵体大成了,到时候便是她离开你这里,彻底修行道法的时刻。但是在她灵体大成之时,将有一劫。昆仑的人若是算到了,那便没甚要紧,但若算不到,恐怕还需要你保护一下这个小姑娘。” 其实张柔柔比许半生还要年长一些,可石大定听着许半生称呼她为小姑娘,却绝不感到突兀。甚至于,在石大定的心中,他反倒觉得许半生更像是他的师哥,而不是师弟。 石大定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就算是豁出命去,我也会护得柔柔的安全,不管怎样,她和我也算是师徒一场。”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此劫对她而言凶险异常,对你而言却绝无险害,别那么紧张,你注定是张柔柔命中的救星。” 石大定心思稍定,见许半生似乎有走之意,便又问道:“师弟,你今天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张柔柔这个丫头吧?” 许半生含笑不语,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石大定见状,也就不再多问。 七日时间转瞬即逝,这七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端发生,石大定看着在场中英姿飒爽耍着长剑的张柔柔,心道丝毫看不出这丫头要遇什么劫啊?但是他也知道许半生绝不会算错,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只要过了今天,就一切无碍了。 在平时,张柔柔也就是在石大定这里呆到四五点钟,晚上她还要跟随苏岩学习修行的基础,但是今天,她一来石大定就跟她说,今天晚上有些事情要她帮手,让她晚些走。 张柔柔虽感奇怪,不过也没多问,很巧的是昨晚苏岩也跟她说,今晚苏岩有事要办,让她自行打坐冥想,就不去指点她了。 石大定要让她做什么,张柔柔不得而知,可苏岩要做什么,张柔柔心里却是有数的。 前几****跟苏岩提出了要在世修行的要求,苏岩一脸严峻的问她原因,她便说自己不想上山,而且觉得自己在世间修行会更好。 一个灵体,总是会有一些常人乃至于修行者都无法知悉的预知,见张柔柔这么说,苏岩也不敢怠慢,便立刻联系了昆仑山上的龙潜坤,将张柔柔的要求汇报了上去。 张柔柔的要求让龙潜坤也有些措手不及,原订的是再过几日,张柔柔也就灵体大成了,届时便是张柔柔跟随苏岩归山之际。可张柔柔自己提出要在世修行,龙潜坤岂能不产生怀疑? 他当即问道:“‘玉’瑾师叔,柔柔怎会突然提出要在世修行?” 苏岩答道:“我今日也是意外的很,柔柔突然就跟我提了出来。随后我问过她,她说她先跟许半生商量过的,许半生表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既没表示支持,也没表示反对,只是告诉她这并非她个人的决定,必须先跟师‘门’商量。” 龙潜坤点了点头,道:“这其实就是支持啊!” 苏岩又道:“我不敢多加揣测,不过我听柔柔说完此话,也和掌‘门’是相同的想法。” 龙潜坤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且先稍安勿躁,我同其余几位长老商议之后再给你答复。” 苏岩汇报完毕之后,也便跟张柔柔说明了要等掌‘门’的决定,是以张柔柔也知道,苏岩说他今晚有事,肯定是昆仑上下来了人。 张柔柔其实也有些不明白,这明明就是一个电话,甚至一条微信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非要派个人下来? 而且,下山之人,若非龙潜坤本人,就是诸位长老之中的一人,甚至可能是两名太上长老之中的一员。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难道师‘门’不允许我在世修行,所以要派人来将自己绑回山去? 可若不同意,就是苏岩一个人张柔柔也绝不能抗衡啊,又何必再来一人?总不成是怕许半生横加阻拦吧? 张柔柔想不明白,她甚至不曾想到,别说是来个长老或者太上长老,就算是龙潜坤亲自下山,又或者干脆长老会倾巢而出,难道就能抗衡的了许半生么? 纵观许半生身边,蒋怡夏妙然曾文朱弦李小语,哪一个不是舌之境以上的高手?实际上还有一个张柔柔并不知道的赤兔许兔兔。毫不夸张的说,以现在许半生的势力,足以轻松的团灭整个昆仑的掌‘门’偕同长老会。 龙潜坤其实也并不想如此,只是他在得到苏岩的汇报之后,立刻升坛做法起卦,卦象竟然也说张柔柔应当在世修行。并且,龙潜坤发现了张柔柔命途之中的一个意外,她将在灵体大成之日遭遇大劫。 龙潜坤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其实已经做出了安排,他只是推演得出苏岩若是留在张柔柔身边,张柔柔必然在劫难逃的结论。 而对苏岩,龙潜坤其实并不能完全放心,卦象又并不十分清晰,对苏岩的怀疑又不可能直接告诉他,难道要说我不信任你,你给我离张柔柔远远的么?这要真是苏岩就是张柔柔的劫难,那还不是‘逼’着他提前动手? 是以,龙潜坤便跟韩堪以及秦开元这两名太上长老商议过后,由秦开元这个昆仑实际上的第一高手亲自下山,命苏岩去接他,然后伺机行事。 龙潜坤相信,有秦开元出马,除非是许半生要对张柔柔不利,否则,很难有人是秦开元的对手。 而若说许半生要对张柔柔不利,龙潜坤也是并不怀疑的,真要如此,许半生也就不必将张柔柔让给昆仑,而且,许半生真要对张柔柔不利,昆仑也阻止不了啊! 秦开元带了几名弟子下山,其实已经提前一天到了吴东,但却没有告诉苏岩,而是让苏岩在当日才去机场接他。实际上,秦开元早就观察过张柔柔的一切,将那几名弟子也留在了石大定的拳馆附近,暗中保护着张柔柔。 他自己则是在约定的时间,回到了吴东机场,等候苏岩前来迎接。 秦开元‘交’代过那几名弟子,若是苏岩并未如约前来迎接,他们当可同时突施杀手,将苏岩提前击毙。 还算好,苏岩并未让秦开元和龙潜坤失望,他按照约好的时间出了‘门’,直奔吴东机场。 而在石大定的拳馆附近,一场争斗无法避免的行将展开。 一个就连许半生也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石大定的拳馆之外,她的目标,正是张柔柔。 ... 第466章 又遇熟人 c_t;橐橐橐,有人叩响了武馆的大‘门’。棉花糖。 更新好快。 比·奇··首·发 石予方正送走了武馆的弟子,打算跟石大定吃饭了,听到敲‘门’声,石予方便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因为石大定已经跟他说过了,今天是许半生算出张柔柔成就灵体的最后一天,将有一劫,此刻听到‘门’响,石予方不由便怀疑来者是来找张柔柔麻烦的。 站在‘门’后,石予方朗声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这里是石师傅的拳馆么?” 听到声音,似乎有些耳熟,石予方不由仔细回想,陡然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正是曾经调戏过自己的方琳么? 方琳跑来干嘛? 石予方的心里产生了重重的疑问,可既然是方琳,石予方也就放松了警惕,他不觉得方琳有可能是张柔柔的那个劫难,反倒觉得这会是自己的劫难。 打开了大‘门’,石予方看到‘门’外站着的,的确是方琳。 天气已经很热了,方琳自然是穿的愈发清凉无比,一条热‘裤’,几乎是贴着大‘腿’根的,换个‘毛’发旺盛的估计都能看见‘毛’了。光赤的双脚踩着一双红‘色’的凉鞋,脚趾涂成妖‘艳’的蓝‘色’,双‘腿’笔直,中间连一丝缝隙都看不见,浑圆细长,饶是石予方知道方琳如何放‘荡’也不禁为之心旌摇晃。 上身是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吊带衫,‘露’出纤细的腰肢,中间一点肚脐,圆润干净,往上吊带衫的两条带子细的仿佛根本绷不住‘胸’前的‘挺’拔,仿佛随时会断裂‘露’出吊带衫内的风光。 中间那一道深深的沟壑,几乎晃瞎了石予方的眼。他赶忙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心里却已经有些气喘吁吁,这世上估计也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方琳的‘骚’情。 看到‘门’内站着的是石予方,方琳也不禁愣住了,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石予方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reads;。 “哎呀,小方方,怎么会是你?”方琳很意外,但很快便变得欣喜,虽然现在的她不敢胡‘乱’染指跟许半生有关的人,但是能够看到石予方这样的小鲜‘肉’,总归还是能够让她感到兴奋的。 石予方低着头不敢看方琳那因为笑起来而愈发颤抖,仿佛随时能够跳出来的‘胸’部。 “这里是我家,所以,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方琳哈哈一笑,主动上前挽住了石予方的胳膊,浑然不顾自己那对傲然给石予方造成的巨大压力,少年已经面红耳赤,感受着手臂上的温热,简直难以自持。[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从方琳的手弯之中把手臂‘抽’了出来,石予方脸颊滚烫的说道:“琳姐,你到底来做什么?” “石师傅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 “竟然这么巧,我是来找石师傅的。”方琳可不管石予方如何窘迫,再度抓住了他的胳膊,丰‘乳’再度贴上了少年的手臂。 “琳姐你别这样……”石予方使劲儿挣扎着,倒不是他瞧不起方琳,只是他对方琳这样的‘女’人,真的没什么兴趣。或许生理上会有些反应,但是心理上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方琳却有些不依不饶,紧抓着石予方的胳膊就是不放手,还故意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咱们也算朋友了吧?我挽着你的胳膊而已,小男生你面皮怎么那么薄啊?” 石予方简直就要崩溃了,方琳的呼吸就在他耳边,温热的空气烧得石予方极为难以自持。脑中警觉,石予方赶忙默默念了个清心明‘性’的口诀,内心底升起一缕淡淡的清流,这才让石予方感觉平和多了,心中那股子邪念,也不再折磨他。 再度推开方琳,石予方正‘色’道:“琳姐,你找我父亲有什么事么?” 方琳见石予方如此正经,也想起石予方喊许半生小师叔的事情,心道,难道这个石大定竟然会是太一派的弟子?还是许半生的师兄?若真如此,今天这事儿,还真是有些难办呢。 “你叫许少小师叔,难道你父亲是许少的师兄?” 石予方赶忙替自己的父亲否认,主要还是为了太一派的颜面,他道:“我父亲只是受过真人的恩惠,并不敢以太一派弟子自居。小师叔却同意将父亲和我收入太一派‘门’下,那只是小师叔仁慈而已。” 方琳大概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林浅多年前指点了石大定一些功夫上的事情,但却并未将其收入‘门’下。之后许半生遇到石予方,看出了师传的路数,便将石大定父子纳入‘门’墙。但是这对父子,还是不敢打着太一派的幌子在外边招摇,是以否认。 这样的一个关系,谈不上多近,但也绝对不远,方琳不由有些犯难。 张柔柔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喊了一声:“师父,师兄,吃饭了。”喊完才看到站在大‘门’口的石予方,大‘门’敞开着,外边还站着一个‘女’人,一个极为妖‘艳’,绝对是‘迷’死人不赔命的‘女’人。 对于自己的容貌气质,张柔柔其实也是很自信的,虽然知道跟蒋怡李小语夏妙然不能比,但她也从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其他‘女’人。这段时间,灵体将成的她,整个人更仿佛是脱胎换骨一般,尤其是在气质上又上去了一大截,就更为自信了。 可是看到‘门’外的‘女’人,张柔柔却突然觉得跟这个‘艳’光四照的‘女’人相比,自己就跟丑小鸭似的。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冶‘艳’气质,简直就像是要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一般。 当然不会有什么醋意,只是‘女’人之间暗中的比较以及嫉妒罢了,张柔柔敏锐的感觉到,‘门’外的那个‘女’人将会是自己的劲敌。 这种感觉突如其来,简直不可理喻,站在‘门’口的又不是张柔柔的男朋友许中良,张柔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门’外的‘女’人就会产生如此敌意。 “难道我喜欢上小师兄了?”张柔柔自己不禁有些惊住了,她从未考虑过许中良之外的男人,许中良虽然有些纨绔,但这段时间跟她在一起之后已经好多了,拈‘花’惹草的事情也再也没有过,张柔柔对许中良还是很满意的。可现在竟然会对另外一个‘女’人产生敌意,张柔柔自然就误会了自己潜意识里是对石予方产生了感情,否则,这种嫉妒从何而来呢?可不就是因为小师兄正在跟那个‘女’人说着话么? 原本应该再喊一声“开饭啦”的,张柔柔却因为自己心里这个意外的念头喊不出口了,呆呆的看着‘门’口,脑子里纷‘乱’至极。 石予方很紧张,他被‘门’外突然造访的方琳搞得心慌意‘乱’的。方琳虽说是来找石大定的,可石予方很难相信,他被方琳调戏过,当时方琳直接扬言要让他陪她睡觉,后来虽然因为许半生的关系不再敢明目张胆的‘骚’扰他,可每次有机会见面的时候,方琳看着自己那火辣辣的眼神,石予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今天方琳又极其豪放的贴在了他的身上,虽然被他推开了,可石予方总是觉得方琳根本就不是来找自己的父亲,而是来找自己的。方琳跟石大定根本不可能认识,她又怎么可能是来找石大定的? 张柔柔喊他吃饭的声音,他也没听见,心思完全在眼前这个妖‘艳’至极,却又对他而言如同蛇蝎一般的‘女’人身上。 一个洪钟大吕般的声响,在石予方和张柔柔的耳中响起,这两个年轻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却被石大定一声随意的话语终于打破。 “小方,‘门’外是什么人?是客人就请他进来。” 石予方微微一个‘激’灵,赶忙答应一声,然后又问方琳:“琳姐,你来我家究竟何事?” 方琳咯咯一笑,道:“小方方,你放心,我绝不是来‘骚’扰你的,我真的是来找你父亲的。我也没想到,石大定师傅竟然会是你的父亲!” “真的?”石予方不相信的问到。 方琳笑着推了石予方一把,却趁机在他‘胸’前‘摸’了一下,心中暗道,还真是结实,这小家伙的身体也‘棒’的不行。 “当然是真的,你琳姐我从来也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石予方被‘摸’了一把,身上就像是通了电一般,他赶忙让开了身子,再不敢挡在方琳的身前。 石大定看到如此妖媚的‘女’子,不禁微微一皱眉。 石大定一辈子可谓是刚正不阿,明明一身武艺却能被宵小暗算,从未仗着武艺恃强凌弱,对于方琳这种骨子里都透着放‘荡’的‘女’人,是天生有着反感之情的。 看到方琳,石大定就觉得此‘女’来路不正,怕就是许半生所说的张柔柔的大劫。 剑眉一拧,石大定抱拳道:“在下石大定,不知这位是何方高人?找我石大定有什么事情?” 方琳淡淡的一笑,可她随意的一笑却也透出万种风情,简直将风‘骚’二字刻在了脸上。 同样抱拳行了个江湖中的礼节,倒是有些飒爽之意,方琳道:“石师傅好,我是崆峒派‘花’架‘门’的方琳,师‘门’有命让我来拜访一下石师傅,倒是没想到石师傅竟然是小方方的父亲,要是早知道,我早就登‘门’造访了。” “小方?这位方小姐是你朋友?”石大定闻言,便望向石予方。 石予方此刻已经默念了数遍清心明‘性’咒,神态恢复正常。父亲发问,他赶忙回答说:“我和琳姐见过几次,不敢高攀,小师叔倒是和琳姐关系不错。” 石大定点了点头,心道自己的儿子果然还是跟自己一样,看不上这类妖‘女’的。 “既是小师弟的朋友,正好也是吃饭的时间,那么就一起用个便饭吧。” 石大定也只是客气客气,倒是方琳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如此便叨扰了。” “客气!请!”石大定一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方琳竟然真的大步朝前走去。 张柔柔和石予方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石大定会留方琳吃饭,更加没想到方琳竟然真的就答应下来。 “看什么看?还不端菜上饭?”石大定骂道。 ... 第467章 父子联手 c_t;饭桌上,彼此无话。 [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倒不是方琳不想说话,只是石大定明显没给她这样的机会,一直沉默不语,方琳几次停下筷子,想要开口,都直接被低头扒饭的石大定的姿态给堵了回去。 对于这种家常便饭,还是张柔柔这个娇娇‘女’做出来的,方琳几乎吃了两口就没什么兴趣了。 终于等到石大定放下了筷子,方琳才笑着说:“食不言寝不语,石师傅的家教好严格。” 石大定抹了抹嘴,道:“方小姐今日登‘门’造访,所为何事?饭也吃了,就不妨直说吧。” 方琳笑了笑,道:“石师傅好像不怎么欢迎我?” “对于不速之客,我一向都不怎么欢迎的。石大定是个粗人,承‘蒙’林浅真人当年路过吴东的时候指点了我两手功夫,小师弟仁厚,将我列入太一派‘门’墙。不过我是不敢自称太一派的弟子的。跟江湖上的‘门’派也素无来往,崆峒派大名倒是如雷贯耳,不过我想我和你们也没什么‘交’情,不知道方小姐觉得我应该怎么欢迎你?” 方琳也不介意石大定那充满着敌意的姿态,她一进‘门’就看出石大定不过耳之境的实力,石予方也就是刚刚迈入耳之境,张柔柔干脆只是堪堪踏破了后天之‘门’,连眼之境都算不上reads;。三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实力悬殊,她自然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石师傅是个直爽的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像你这么直爽的人了。” 这时候,张柔柔怯生生的‘插’了一句:“方琳姐,您就是……?”显然,作为吴东城里的富豪之家,虽然张家远挤不进顶级富豪的行列,但是对于方琳在这个城市里的‘艳’名,尤其是她那些八卦传说,张柔柔总归是听闻过的。 没见过人,却听过名字,之前还不敢肯定,现在看到方琳那骨子里流出的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气势,哪里还会认不出来。 方琳看了看张柔柔,娇笑着说:“你就是张家的那个‘女’儿吧,不错,假以时日,真是一块美‘玉’。” 听到方琳这句话,石大定更加肯定方琳就是张柔柔身前那只拦路虎,是要阻止张柔柔灵体大成的那个劫,原本就瞧不上这种妖‘女’,此刻就更是怒目以视。 “方小姐,闲话你也说了不少了,你登‘门’总不是只为了来跟我们爷仨说闲话的吧?到底有什么事,不妨划下道儿来。” 方琳缓缓站起,环视了一下坐着的三个人,傲然道:“看来石师傅已经知道我所图为何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不瞒你说,今日,即便是许少在,这件事我也必做不可。只是,许少大能,他今日为何不在此亲自保护这个丫头?是怕跟她牵涉过多,‘乱’了本身的缘法?可就留下石师傅你,怕是拦不住我。” 石大定也顿时站起,直接朝着前厅的演武场走去,边走边说:“小师弟既然把这事儿‘交’给了我,那是拦得住也得拦,拦不住也得拦,方小姐,你想要动我的徒弟,就先过了我这关吧。” 方琳一双美目妖娆的笑着,却不着急跟上去,而是对依旧坐在那里,已经有些懵然的张柔柔说:“张家丫头,你就这么看着你师父为了你受伤?” 张柔柔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位在吴东城里颇有‘艳’名八卦更是多得数不胜数的琳姐,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reads;。 她当然知道自己绝非方琳的对手,灵体虽即将大成,修行也有了些根基,可实力还一只脚踏在眼之境‘门’外呢,这段时间,所学的也不过就是几招基础的拳法,对付些凡人或许没问题,对付方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小脸煞白,可毕竟是将成的灵体,胆气早已和从前不同。 以前那个柔弱到连罗曼都不敢顶撞的张柔柔,早已不复存在。 缓缓站起身来,张柔柔说:“琳姐,原来您是冲着我来的,也不知道柔柔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引得名满吴东的琳姐要对我下手。不过,柔柔虽然不堪,却还不会看着师父替我强出头,你有什么,就都冲着我来吧,不要动我的师父。” “呵呵,师徒情深啊。如果是一般事,看到小方方,冲着许少的面子,我怎么也就罢手了。可是,这件事却不行,即便是许少在此,我深受许少大恩,少不得也只能冒犯虎威让许少赐我一死了。但既然许少不爱管这闲事,那今天,我是非要杀了你不可的。” 石大定在‘门’外演武场大声喝道:“方小姐,欺负一个连眼之境都还没跨入的小‘女’孩子,你真是把我们习武者的脸都丢尽了。石某知道你实力很强,不过,石某还是那句话,想要动我的弟子,你必须先过了我这关。” 方琳扫了一眼石予方,发现石予方紧闭着双‘唇’,一言不发。 “小方方,我是真的不想伤了你父亲的,你知道么?” 石予方霍地站起,对着方琳怒道:“琳姐,小师叔对你仁慈,换来的果然是你的恩将仇报。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来了,那么我今日就先向你讨教几招。” 说着话,石予方一个虎步跨上前去,一拳直捣方琳的心窝。 方琳见状,居然不闪不躲,反倒一‘挺’丰‘胸’,将那对雄伟的山峦凑向石予方的拳头。 要在从前,石予方见此形状必然缩手不敢向前,可今天不同,他稍有退缩,倒霉的就是他的父亲。他不明白许半生为何会把方琳这种高手留给他父亲处理,可小师叔是不会错的,太一派掌教真人更是不会错的,既然他这样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reads;。 父亲反正肯定不会是方琳的对手,石予方也就唯有自己挡在前边了。 一拳轰在了方琳那对柔软的丰柔之上,石予方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陷进了棉‘花’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相反,他想要收拳的时候,却也收不回来了,方琳的‘胸’部有着无穷的吸力,将石予方的拳头牢牢的吸在了她‘胸’前。 方琳脸上带着‘淫’邪的笑意,对石予方说:“小方方胆大了,竟然敢‘摸’姐姐的‘胸’了,那姐姐就让你好好‘摸’‘摸’。” 张柔柔虽然实力不济,但是看到此状,听到此话也不禁脸上一红,啐了一口:“不要脸的‘女’人!”说着,一脚踢向方琳,这一‘腿’又高有直,作为一个眼之境还没迈入的新手,这样的实力其实已经很惊人了,但是在方琳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微微一晃肩膀,方琳就躲过了张柔柔这一‘腿’,同时依旧吸着石予方的拳头,丝毫不松。石予方面红耳赤,拼了命的要拔出自己的拳头,可是,他无论如何用力,却也挣脱不得,反倒让方琳满脸沉醉之意,似乎很享受石予方试图拔出拳头给她带来的快感。 石大定在演武场里怒喊:“你好歹也是崆峒派的高徒,出身名‘门’正派,欺负一个小辈,这就是你们所谓大派的风度?” 方琳听在耳朵里,却依旧不恼,娇笑一声道:“石师傅,这可是小方方看着人家娇‘艳’‘欲’滴自己忍不住伸出手来的,你怎能怨我呢?你若是也对小‘女’子有意,不妨一同来便是,小‘女’子见你雄壮的很,也颇有些意趣的呢。” “不要脸的贱婢,我石家好男儿岂能看得上你这种****‘荡’‘妇’,你简直就是……”石大定突然词穷,对付方琳这样的‘女’人,他还真是没什么经验,石大定一生,光明磊落,何尝见过如此放‘荡’的‘女’人? 方琳哈哈大笑起来,‘胸’脯微微一‘挺’,便将石予方的拳头弹开,然后顺势在石予方的面颊上轻轻的‘摸’了一把,凑到他耳边,极尽妖娆的说了一句:“小方方,姐姐一会儿再疼你。”说罢,一个腾身,便出了正厅,来到演武场中,媚眼之中仿佛能滴出水来,又对石大定说:“石师傅,人家是看你雄壮,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我就先恩宠你一回。” 说罢,方琳纵身上前,简直就有些急不可耐的朝着石大定扑去,不像是要和石大定生死相搏,反倒像是急切的要和石大定‘玉’成好事。 石大定怒吼一声,双脚八字分开,站定当场,一拳势沉千钧的就轰向纵身前来的方琳。 方琳依旧不躲不避,‘挺’‘胸’向前,刚调戏完儿子,现在她又要调戏老子了。 石大定更是眼中无他,根本就无视了方琳是男是‘女’,在石大定看来,只有敌人和朋友,一切‘淫’邪皆不入眼。 这一拳,足以开碑裂石,击在方琳的‘胸’前,方琳也无法像是对付石予方那样轻易的对付石大定了。 想要吸住石大定的拳头,却被石大定后发的寸劲弹开,感觉到石大定依旧有力量冲前,方琳终于明白,这个石大定虽然只有耳之境巅峰的境界,可实力却足以打败多数的鼻之境的高手,除非鼻之境巅峰,甚至一只脚迈入舌之境的地步,否则都无法对石大定稳‘操’胜券。 加上石大定的内功颇有些古怪,方琳似乎在许半生身上感受过这股内力,宽厚如土,给人一种行此功者仿佛连通大地的感觉,无边无际,不可力敌。 石大定也是暗暗吃惊,他这一拳,集合了毕生功力,甚至不惜用上了许半生教他的厚土功,但一拳下去,却显然并未对对方形成太大的伤害,只让方琳身体摇晃了一下而已,大部分的力量都在她‘胸’脯一吸之下消于弥形。 但是终究,方琳因为自己的大意吃了点儿小亏,再见石大定又是一拳袭来,不敢托大,双脚点地,倒退数米,躲开了石大定的第二拳。 石予方知道自己父亲不是方琳的对手,情急之下冲上前来,大声道:“爸,我来和你联手!”说罢,五行功中他运用的最为纯熟古木功从双脚之中透出,连环七八脚,踢向方琳。 方琳娇笑着拧身躲开,却是眼‘波’一转,转身扑向张柔柔。 “住手!”石大定一声断喝,却已经来不及阻拦,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吼之中,似乎还有另一个声音,也喊出了相同的两个字。 ... 第468章 方琳的使命 c_t;方琳瞳孔疾收,身形也慢了下来,她看到眼前一道青灰‘色’的身影闪过,一个很是危险的信号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当即半空中一转身,竟然生生的刹住了闸。[全集下载75]访问: 。 “无量天尊。”来人口宣道号,手持一柄拂尘,年纪大约在四十岁上下,颌下三绺长须,属于那种过眼就忘的典型道士形象。 方琳虚眼望去,那道士已经把张柔柔死死的挡在身后,也不知道对方是哪‘门’哪派的道士。 “又来个道士,呵呵,今儿倒是奇了怪了,这么个小丫头背后,还真是有不少高人啊!”方琳扭脸看了看石家父子,心底开始生出点点寒意,之前她还没想过要伤人,只是为了张柔柔而来,可现在,她真的是起了杀心了。 许半生的确是个让她感到很头疼的人物,但是,为了自己,她也顾不得许多。她现在沉疴积疾在身,不用别人说她自己也知道到了快要病入膏肓的时刻,许半生是否有能力救她她还不知道,可是许半生不愿意出手这一点她是看得很明白的。 她也不愿意再去求许半生,心底对于许半生的那种爱慕,已经让方琳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情,她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以跟许半生势均力敌的面目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而不是现在这样,以完全仰视的姿态面对他,更加不想去求他reads;。 其实方琳很清楚,哪怕自己有一天在实力上已经可以跟许半生抗衡了,恐怕许半生的眼里依旧不会有她。方琳从不是个妄自菲薄的‘女’人,甚至有些自大,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能够看得清楚,许半生身边的那些‘女’人,无论哪一个,都比她更出‘色’。 于是,对于许半生根本没将其纳入视线之内的行为,方琳又有些愤怒,那种夹杂了自卑和爱慕的愤怒,‘混’杂到一起,形成了如今方琳对于许半生那极为复杂的感情。 方琳想把许半生打落尘埃,想要看到许半生有朝一日低下他那仿佛永远云淡风轻的头颅,让许半生跪倒在自己的脚下,****自己的脚趾。然后,当然是要让许半生成为她的‘性’|奴,没日没夜的享受许半生的身体。 但是现在,方琳也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奢望,哪怕她再如何勤学苦练,也不可能在实力上完全超越许半生,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许半生突然被废,那需要出现一个更强大的人。 如今,那个更强大的人出现了,他就站在了方琳的面前,方琳甚至一点儿都无从察觉,只是在一觉醒来一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人出现在她的‘床’边。[全集下载75] 而她‘床’上那个面目清秀的小男生,已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了。 那仅仅在昨夜还跟方琳欢好无限,如此温热的小鲜‘肉’,却在方琳睁眼之后已经冰冷如铁。 方琳当然受到了惊吓,她不知道坐在自己‘床’边的男子是谁。 更加奇怪的是,方琳仿佛觉得这个男子看上去有些眼熟,但记忆告诉她,她绝未见过这名男子。 甚至于,方琳第一眼看到这名男子的时候,觉得他大概有五六十岁了,可多看两眼,却又觉得他似乎只有三十来岁,甚至更加年轻。 怔怔的抱紧了被子,方琳已经完全清楚,眼前这个男子,比她的实力高出太多,甚至于,比她此生所见过的任何人的实力都强,许半生或许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谁?”方琳问到。 男子微微一笑,方琳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和许半生很相似,但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这个男子当然不可能是许半生,也不可能跟许半生有血缘关系,他身上的那股‘阴’冷的气息,是许半生绝不会有的。 “我姓莫,你可以叫我莫大师。你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身染沉疴,命不久矣了吧?” 一句话,方琳就已经可以无视这个男人的身份了,他戳穿了方琳最大的秘密。 这段时间以来,方琳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头,自幼习武,现在却有一种功力尽失,仿佛散功的感觉。 而且,身体几乎所有部位,都有一种奇怪的疼痛,当她不经意的时候,这种疼痛无时不刻的折磨着她,可当她集中‘精’力去试图感受这些疼痛的时候,它们却又消失不见了。 心神越是放松的时候,方琳就越是觉得浑身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难忍,甚至在和男人****的时候,方琳也再感受不到那种男‘女’之事的快乐,反倒会觉得痛苦无比。因此,她甚至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 ‘床’上的这个小男人,其实是方琳自己杀死的,只不过方琳刚醒的那一刹那,浑然没有想起。而现在,方琳在得到莫大师的提示之后,终于想起了头晚的种种。 这个小男人是她手下的碎催帮她找来的,吴东艺术学院表演系今年的新生,真正的小鲜‘肉’,甚至是个童男子。 方琳有些‘激’动,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这个小男人带回了自己的家。被亲‘吻’抚‘摸’的时候还好,可当她终于骑在那个小男人身上的时候,原本应该很快乐的事情,却变得令其痛苦无比。 身体发软,方琳便躺了下去,偏偏那个小男人还以为是他战斗力太强,使得方琳瘫软如水,她脸上的痛苦表情,也让那个小男人误会成是‘激’爽到了极致的扭曲。于是小男人在她身上更加酣畅淋漓的驰骋起来,完全不知道此刻的方琳在承受如何的痛苦。 当他终于低吼一声‘交’货之后,方琳才逐渐觉得自己的魂魄回到了躯壳之中,四肢也开始逐渐恢复知觉,身上的痛苦渐渐消失。 这个时刻,身边那个原本鲜嫩无比的小男人,自然就变得面目可憎。 偏偏这个小男人还以为自己很强,问了一句:“舒服么?” 方琳横眉冷对,怒道:“你以为你很强么?”然后她猛然低下头去,含住了小男人胯间那瘫软的东西,小男人开始有些惊惧,但当方琳俯下身之后,他再次误会,认为这是方琳的某种变态爱好。他的经纪人早就跟他说过,伺候好方琳,自然前途无限,他早已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而在见识到方琳的魅力之后,小男人甚至觉得,哪怕没有任何好处,这样的一个‘女’人也绝对是会让自己轻易的拜倒在她的裙下的。 可是很快,小男人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大量的通过方琳的嘴被吸走,他迅速感觉到了痛苦。 幸好,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并且,在痛苦之余,还是伴随着‘抽’搐般的快感的,短短几分钟之后,小男人就在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受之中,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临死之时,他的脸上还呈现着那种既有痛苦又有无尽快乐的复杂表情。 而方琳,也沉沉睡去,直到刚才醒来。 想起昨夜的一切之后,方琳问莫大师:“我是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莫大师微微一笑,道:“你还不配走火入魔,你当初真的应该听许半生的话的,他试过救你,可你却依旧沉浸在男‘女’之事之中。如今的你,只怕许半生也无能为力。” 方琳大骇,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既然莫大师来了,这个神秘的男人就一定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否则,他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求莫大师出手相救。” 莫大师笑了,显然他对方琳的表现很满意,随后,他站起身来,竟然缓缓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方琳不明所以,只是任由莫大师趴伏在自己的身上,侵入,然后是她早已烂熟于心的那一切。 不同的是,方琳很久都没能感受到男‘女’之间的快乐了,可是这一次,莫大师却并未给她造成任何的痛苦,有的只是一如从前的那种满足感。 方琳开始在莫大师的身下辗转承欢,喉间也发出放肆的**,时隔数月之后,再度体会到了男‘女’之间的那种原始快乐reads;。 结束了一切之后,莫大师问方琳:“感觉怎么样?” 方琳放‘浪’惯了,也没有什么羞耻之心,当即说道:“莫大师,你简直太‘棒’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快乐了。并且,在我尝试过至少上千个男人之中,您绝对是最能让我感受到**的那一个。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我还想要。” 莫大师却并未满足方琳,他说:“这种快乐你很容易就可以得到,我现在教你一种心法,你先修习一番。但是这个心法,只能暂时的控制你的状况,并不能根治。如果你能帮我完成一件事,那么我就会将完整的心法传给你。修习过完整的心法之后,你再也不会有从前的痛苦,并且在每一次欢爱之中都能体会到刚才的那种快乐。以后你的快乐,将不取决于男人,而取决于你自己的心法修行。” 方琳大喜,忙问莫大师是什么任务,于是,她才会在今天出现在这里。 莫大师的任务,是要求方琳杀死张柔柔。 方琳当然想不到这家拳馆会跟石予方有关,更加想不到会跟许半生有关,她只想尽快的完成莫大师‘交’给她的任务,以便换取完整的心法。在修习过心法的残篇之后,方琳已经暂时的恢复如昨,但是她却能够明确的感受到,想要真正的恢复,必须拿到完整的心法。 可是当知道这家拳馆跟许半生的关系之后,方琳就收敛了杀心,原本打算‘鸡’犬不留的她,只打算干掉张柔柔一人。 而石家父子的阻挠已经让方琳很恼火了,现在这名道士的出现,让方琳明白,想要绕过他们杀了张柔柔,已经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么,就全都杀了吧。 或许,在杀掉他们之前,可以先享用一下石予方。 先杀这个该死的道士,然后再杀石大定,等结束了张柔柔的生命之后,才是石予方。 ... 第469章 自己找死 c_t;“张柔柔乃是我昆仑‘门’下弟子,且是我昆仑掌‘门’元青子的关‘门’弟子。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不知张柔柔如何得罪了阁下,还望阁下看在我昆仑派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揭过这道梁子。我昆仑派日后必有厚报。” 道士说的是江湖上最常见的话语,看似客气,实际上就是希望可以用昆仑的名头震慑对方,好让方琳知道张柔柔背景强大,不好惹,从而知难而退。 可是方琳为了自己的‘性’命,哪里还会去管什么昆仑派? 这个道士也有些搞不清状况,方琳明显是认识许半生的,她连许半生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给昆仑派什么面子。 “昆仑派的面子很大么?”方琳狂狷的说到,然后一指那个道士,“你当我是三岁的娃娃?还会被你们昆仑派的名头吓到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且让开,我只杀这小丫头一人。若是三声之后,你还挡在我的面前,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道士一听,勃然大怒,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崆峒派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既然你执‘迷’不悟,贫道就领教一番。”说罢,他将手中拂尘别在后腰,却将背上背着的宝剑‘抽’了出来。 剑身略显弯曲,却并非寻常的长剑,而是一种蛇形长剑。 方琳也不再跟这个道士多嗦,肩头一摆,便欺身上前,道士也急忙摆剑相迎reads;。 身形‘交’错,方琳一掌拍在剑脊之上,将道士凌厉的一剑拍的如风中败柳,刚刚亮起双眼的石大定和石予方,终于明白,哪怕是昆仑山的道士也不是方琳的对手。 方琳今天过来是信心满满的,她发现自己的实力又有进展,之前许半生说过她这一生也就停留在舌之境的地步,但是现在,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已经超出了舌之境。 其实方琳虽然是舌之境的境界,但是真实实力一直也就是相当于鼻之境而已,跟鼻之境的‘交’锋倒是会各有胜负,遇到舌之境她几乎有败无胜。具体原因,许半生早已阐述的很清楚。 而现在,方琳才真正拥有了舌之境的实力,她当然会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大增。 这也是方琳为何会如此信任莫大师能够治好她身上的隐疾的原因,也不知道是那个残缺的心法的缘故,还是莫大师跟她欢好一场带来的效果,总之,方琳的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这使得她更加不会把什么昆仑派的道士放在眼里。热门小说remenxs 道士连续攻出几剑,都被方琳轻易的化解,每次都是拍在他的剑脊之上,活生生的羞辱。 “就你这种实力,怎么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我先过了你这关。让你的师兄弟一并出来吧,我一次‘性’料理了,也省的麻烦!” 听到方琳此话,那名道士简直就要吐血三升,但是,单纯从实力上说,他也不得不承认方琳的实力的确是高出他一大截。他不过是鼻之境中期的水平,别说是现在的方琳,哪怕是从前空有舌之境境界,却只有鼻之境巅峰实力的方琳也绝对不是对手。 高墙之外,又有一名道士翩然跃入院中,一进来,就口宣道号:“无量天尊,阁下你好狂的口气,即便是你们崆峒派掌教来此,也不敢对贫道说出这样的话。‘花’架‘门’的‘门’主我也见过两次,她见了我,还得喊一声师叔呢!” 方琳轻巧的转过身,扫了一眼刚进来的道士,兴趣寡然。 这道士看起来年纪大约五十上下,生的枯干瘦小,全身上下似乎也没有二两‘肉’的样子,胡子稀稀拉拉,眉‘毛’耷拉着,不像个正经道士,倒像是街边冒充道士的这半仙那半仙。 之前那名道士立刻拱手施礼道:“师叔。” 老些的道士点点头,一摆手道:“你且退下,待我来领教领教这位‘花’架‘门’道友的高招。” 方琳却是懒洋洋的说道:“不如你们五个一起上吧,石师傅,小方方,包括你俩。也省的我麻烦了。” “你真要与我昆仑为敌?”年长的道士厉声喝道。 方琳轻蔑的一笑,道:“你以为你搬出崆峒掌教‘花’架‘门’主就能吓得了我?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虽是从‘花’架‘门’,可即便是我师父在这里,她也不敢这样对我说话。至于什么崆峒掌教,我更是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昆仑么,倒是听说过,不过你们这些化外的蛮夷,跑到我们汉人的地界,怎么还敢如此猖狂?少废话,张柔柔的命我要定了,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年长的道士一听就气炸了,二话不说,拔出长剑就一剑刺向方琳。 那名年轻些的道士知道自己的师叔怕也不是方琳的对手,张柔柔是龙潜坤的弟子,算起来也是他的师叔了,两位师叔当前,他不敢独善其身,咬牙递剑,也冲了上去。 两道蓝灰‘色’的身影瞬间组成一个简单的剑阵,将方琳困在其中。 石大定看到剑势,不由暗自点头,昆仑能够长期以来号称是道‘门’第一大派,果然名不虚传,两人的剑阵就已经如此密不透风,也不知道组成威力最强的昆仑三十六人剑阵将会是如何声势。 石予方也想上前帮忙,现在可不是静观其变的时候,可是石大定却拉住了他,他很清楚,凭自己和儿子那点儿实力,也就是仗着太一派的五行功才堪以自保,现在上前,只会是给昆仑派的两位道长添‘乱’。 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情,石大定还来不及好好观赏一下昆仑的绝学,就看到那两道密不透风的蓝灰‘色’身影,如同败絮一般倒飞了出来。 空中喷出两道血雾,显然两名实力不俗的道长已经吃了大亏reads;。 “什么狗屁昆仑的剑法,就这种水平还敢妄称什么道‘门’第一,且不说太一派的许半生,你们连我都打不过,真是替你们惭愧!”方琳一半是傲娇,一半是轻蔑的说道。 两名道士躺在地上,极具愤怒,可丝毫办法都没有。他们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胸’前的肋骨,几乎已经没有一根是完整的了。 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年轻些的道士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这个妖‘女’休要猖狂,有种你就等到我师叔祖到来,你只怕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来。”这个道士说的当然是秦开元,秦开元现在绝对是昆仑的第一高手,在这些小辈眼中,那就是半仙一般的存在,他们绝不认为有人可以战胜一心只有修行的秦开元。 方琳愈发轻蔑的说道:“手下败将,怎敢猖狂。”说话间,一掌凭空击出,破空之声如同洪钟一般,箜箜作响。 这一掌,隔空印在了年轻些的道士身上,这道士凌空而起,身体重重的撞在围墙之上,落下之后,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了,显然是已经毙命于方琳这一掌之下。 年长些的道士顿时大急,厉声叫道:“明远!” 可是,道号明远的道士,却再也回答不了他。 石大定见状,心如死灰,心里想着,为何许半生会说自己是破劫之人,连这两名实力明显超过自己许多的昆仑道长都不是方琳的对手,自己又怎么可能阻止的了她? 张柔柔此刻更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 这段时间,她其实已经变得越来越有自信,毕竟是灵体将成。可万万没想到,在遇到真正的修行者的时候,她的所谓灵体,根本不堪一击。就连昆仑这两名在张柔柔眼中已经是强到没边的道长都如此轻易的败在方琳手里,她今晚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也不知道苏岩师叔祖去哪里了,他能打败这个‘女’人么?”张柔柔心中忐忑的想着。 看到石大定表情严峻的走了出来,张柔柔心中一‘抽’,她知道,自己这个师父绝对不可能是方琳的对手,方琳刚才之所以没有伤了他,只不过是因为石予方的关系。而现在,她也能感受到来自于方琳眼中的杀意,她知道,方琳再不会手下留情了reads;。 几乎已经看到结局的张柔柔,咬了咬牙,终于走了出来,她拦住了石大定,对方琳说:“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么?我就在这里,但是请你不要再伤害别人了。你也知道,师父他是许少的师兄,你敢伤了他,许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想要我的命就来吧!”说罢,她双眼一闭,已经是引颈待戮。 方琳哈哈一笑,道:“你放心,你的命我一定会取走!” 石大定受到许半生的委托,怎么可能任由方琳杀了张柔柔,此时此刻,哪怕是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不要,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方琳杀了张柔柔。 伸出二指,石大定一指点在张柔柔的肩颈之间,张柔柔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石大定扶住张柔柔,转头对自己的儿子说:“你带柔柔走!往人多的地方去!我来挡住她!”虽然知道自己绝非方琳的对手,但是石大定也知道,五行功对方琳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自己或许能够比那两名昆仑道长坚持的久一点儿。而只要石予方和张柔柔离开了这个院子,去到人群密集的地方,方琳想必下手也会有顾虑。 “爸!”石予方痛呼一声。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父亲的秉‘性’,若是他不按照石大定的话去做,石大定一定不会原谅他。而且,石予方也知道许半生很重视张柔柔的存在,咬了咬牙,他一把将张柔柔抱在怀里,直朝着大‘门’跑去。 方琳试图阻拦石予方,可石大定却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一双‘肉’掌,带着厚土功的无限厚重,无声无息,但却力破千钧的朝着方琳笼罩了过去。 方琳实力肯定比石大定强的太多了,但是厚土功的浑厚气息,还是让她不敢小觑,尤其是她之前已经在厚土功下吃了一点点小亏。 躲开了石大定这一掌,可也给了石予方逃出大‘门’的机会,方琳双眼愈发的冷峻,她要尽可能快的解决掉石大定,才能继续追杀张柔柔。 “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 ... 第470章 无非一死 c_t;说来也怪,若论实力,石大定在昆仑派那两名道士手下恐怕都走不出三招五式,而那两名道士已经是一死一重伤,方琳干掉他们也不过就只是半分钟的事情罢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偏偏石大定对上方琳之后,方琳却束手束脚,崆峒派‘花’架‘门’的灵巧功夫使出来不及十之二三,石大定虽然挨了方琳几下,可都并不致命,也仅仅只是使其受挫而已。 并且石大定糅合了厚土功的拳脚,打在方琳身上,也能将其‘逼’退,甚至让她也受些轻伤。 眼看着石大定嘴角已经沁出鲜血,但却依旧能够坚持跟自己缠斗,时间过去了数分钟,方琳不禁渐渐变得焦躁起来,有这几分钟,石予方足以将张柔柔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方琳没有忘记,莫大师跟她说的很清楚,今晚必须杀了张柔柔,若是午夜之前还杀不了她,就不要再去尝试了,因为他绝不会将那‘门’心法再教给方琳。 方琳不明白,自己的实力已经得到大幅的提高,而石大定不过是个耳之境巅峰的武者,平时遇到这样的人,几乎是在一拳一脚之间就能打发了,今天这是什么情况?为何石大定看上去比一个舌之境的人还要难以击败? 石大定心里却是清楚无比,难怪许半生说他是破劫之人,厚土功对方琳显然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在厚土功与大地连为一体的厚重之下,‘花’架‘门’的灵巧完全被限制住了,缺乏身法的配合,方琳纵然在力量上有些优势,可优势也就不那么明显。 方琳在武学上并不用心,她以往遇到的都是些凡人,自然可以很轻易的被打发。而石大定却是在捉云手上下了二十年的功夫,之前的根基更是打的牢靠无比,许半生将其纳入太一派‘门’墙之后,更是指点了他很多,这让石大定的底子是相当浑厚的。 厚重破灵巧,浑牢的基础又恰好是方琳所不具备的,二者相加,才让石大定越过两个境界,跟方琳打了个不相上下。 但是石大定心里也明白,目前的不相上下,也不过是他在强撑罢了。境界毕竟相差太多,时间再长些,自己终将还是会死在方琳的手里。 能够完成许半生‘交’给他的任务,石大定已经心满意足了,多年前他练功走火入魔,双‘腿’残废,早已生无可恋,若不是为了儿子,他早已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现如今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有许半生这样的人照顾他,石大定对死亡就再也没有任何感到恐惧的地方。 无非一死。 ************************ 石予方抱着张柔柔离开了拳馆,双眼噙泪,可他知道,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必须保证张柔柔的安全。 拳馆本就在比较偏僻的地方,附近也少有出租车,石予方只得一路抱着张柔柔狂奔,希望可以尽快的坐上出租车,将张柔柔送到小师叔许半生那里去。 身后的情况,石予方已经无暇‘操’心了,他已经看到两名昆仑的道长被方琳轻易的击败,石大定的厚土功对方琳诚然有一些克制作用,却也有限的很。方琳之所以没能立刻追出来,完全就是厚土功的功效。可方琳击败甚至杀死石大定,也必然是迟早的事情。 石予方已经心如刀绞,那可是他的父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许半生为何会让石大定来做这个破劫之人,他们父子俩联手也显然不是方琳的对手啊! 情思有些恍惚了,石予方浑然没有注意到前方一辆车子正疾驰而来,幸好车上的人看到了他,一脚急刹车,那车子几乎就在石予方面前不足半米处停了下来。 车里的司机并未斥骂石予方,因为他认出了石予方,知道这是自己妹妹的师兄。 急忙推开车‘门’,张绍亭此刻也看出石予方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己的妹妹,他急道:“石先生,我妹妹她怎么了?” 石予方也认出张绍亭,二话不说就将张柔柔‘交’到了他的手里。 “柔柔没事,她是被我父亲点了‘穴’,几个小时以后自己会醒。你现在开着车带着她,不要在任何地方停下来,一直往北边开,开的越远越好,有人要杀你妹妹。这件事你不要声张,小师叔会解决掉的。等到事情解决了,我们会给你电话,到时候你再回来。” 张绍亭大惊,有人要杀张柔柔?这简直就是他无法想象的。 石予方说完了,也不管张绍亭的反应,立刻掉头回去,速度之快,让张绍亭看得目瞪口呆,这种速度,世界纪录的缔造者博尔特,在他面前只怕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而已。 也不敢多问,也没法儿多问,总之先按照石予方的话去做就好了。 张绍亭立刻把张柔柔抱进了车里,然后开着车,直朝北方而去。 ***************************** 石大定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张柔柔也因此可以逃出生天。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这已经到了石大定能够坚持的极限,按照石予方的脚程,哪怕全靠奔跑,这会儿也该在十公里之外了,并且方向未知,方琳想要追上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看着眼前方琳那已经愤怒到变形的脸,石大定的嘴角满是鲜血,却‘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 方琳看到他的笑容,更是怒不可遏,拳脚愈发凌厉的同时,口中厉喝道:“为了一个小姑娘,石师傅你这样真的值得么?你说不定还会因此害死你的儿子,而原本,你们父子俩都可以成为我的闱中佳客,我随随便便帮你们一把,足够你们此生享受不尽。可现在,你还能挡我多久?真以为小方方带着那个丫头走了,我就找不到他们了么?” 正说着,石大定却是‘门’户大开,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抵抗了,方琳一掌印在他的‘胸’口,石大定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拍了出去。 一道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恰好接住了石大定,来人嘶声厉呼:“爸,你怎么了?” 石大定只觉得‘胸’口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大喘着气,却是骂道:“你回来做什么?柔柔呢?” “爸,你放心,柔柔很安全,这个‘女’人一定找不到她。” 说罢,石予方扶着石大定在‘门’内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然后一挥双掌,纵身扑向方琳。 “‘混’小子,你给我回来……咳咳……”石大定大急,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绝不可能是方琳的对手,可内腑早已受伤的他,又断了两根肋骨,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咳嗽之间,鲜血不断的涌出,石大定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冲上去和方琳战成一团。 方琳也受了些伤,见石予方扑上来,她倒是真的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从本心而言,她真的不想杀了石予方,虽然这段时间,她幻想的对象主要是许半生,但她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有跟许半生哪怕一夜欢愉的机会,反倒是石予方,她觉得还是有些希望的。 纵然许半生一定会阻止,可真要是石予方自己愿意,他这个师叔总也不能横加干涉吧。 而且说实话,单纯从颜值上来说,石予方绝对是方琳所见过的男人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个,这种小鲜‘肉’,正是方琳极为渴望的。 今日前来虽是为了杀人,可看到石予方之后,方琳也是心动不已,反正已经把许半生得罪了,那么石予方,也就可以采取一些强制手段使其成为自己的‘床’上之宾。就在刚才,方琳还想过,其他人尽可杀了,直留一个石予方,她要好好的品尝一番。 万万想不到,石大定竟然能够在自己手中撑那么久,现在石予方又回来了,杀死张柔柔的任务恐怕真的完不成了reads;。可眼前这个破坏了她计划的小男人,却依旧让她心动不止,方琳真的不想杀了石予方。 这也就是很短时间内的事情,石予方连续攻击之下,方琳也不得不正视起来。 她愕然发现,石予方的实力虽然比石大定还差一些,但给自己造成的克制,却近乎相同,甚至于,更多一些。 这是由于方琳也受了些伤,实力本就不如她刚来之时,而且石予方虽然境界和实力都不如她太多,但是石予方却是五行功法都学了,纵然都还不算大成,可五行功法轮番运转起来,也足以让方琳感觉到极大的威胁。 “太一派的功夫果然独步天下,一个耳之境中期的少年,竟然能让我感到如此之大的压力,难不成我今晚注定要败在这里?” 方琳竟然产生了一丝慌‘乱’。 而石予方也发现了这一点,方琳一开始显然是不想跟自己真的动手,可是几招过后,方琳早已使出全力,自己却依旧可以克制她。 石大定见状,也放心了不少,他出声指点道:“小方,五行功对这个妖‘女’有克制之效,你不要和她力拼,用甄水功和古木功配合,困住她,小师弟不会不管我们的。等你师叔到来之时,就是这个妖‘女’毙命之刻。” 石予方心领神会,而方琳却听得是暗暗心惊。 许半生会过来么?他若是过来,自己在他手里只怕根本走不出一招半式。 转念一想,方琳突然明白了,石大定只是在虚张声势,许半生一定是被什么事情困住了,否则,他要是会来,又何必让这对父子在这里强撑。只要他站在这里,方琳只怕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你唬我!”方琳怒吼一声,她终于明白,石予方绝不可能成为她的面首了,那么,就杀了吧! 再如何可惜,也要杀掉! ... 第471章 走火入魔 c_t;方琳一旦坚定了杀心,石予方立刻陷入苦苦支撑当中。[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他根基不如其父,实力不如其父,唯一比石大定强的,大概只有年轻人占优势的体力reads;。 虽然现在方琳受了些伤,五行功也有克制之效,但方琳真的施以全力,石予方顿时还是觉得自己有些顶不住了。 石大定当然看得出来,他心急如焚,这可是他的儿子啊,很多年来,石予方都成为石大定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他刚才让石予方抱着张柔柔走,一方面是为了完成许半生的‘交’待,另一方面,显然也是为了让石予方可以逃出方琳的毒手。 谁曾想石予方又回来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石大定纵然身负重伤,他也必须站起来,跟儿子并肩战斗。 “爸!”石予方吼了一声,手下却更显凌‘乱’,幸好石大定已经‘插’入他和方琳之间,运起厚土功,一拳架住了方琳拂来的一掌。 “上阵父子兵啊!那好,我今儿就送你们父子俩一起上路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个陪伴!”此刻的方琳,早已陷入癫狂之中,石大定阻了她十余分钟,石予方又阻了她几分钟,二十分钟的时间,方琳哪里还有可能去追杀张柔柔? 许半生对她的恩情,她对石予方的那点儿小心思,甚至在这个世间的一切一切,方琳都不再放在心上了。现在她满脑子只是自己命不久矣,而原本,只要她杀了张柔柔,她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并且活的比以往更好。 因为,莫大师跟她说过了,他教给她的心法,不光可以救她的命,还可以辅助她的双修功法,从而使得她真正进入到双修的境地,以后,男‘女’欢好皆是修行,并且不再会有后顾之忧,这对方琳来说,简直就是跟生命同等重要的事情。 可现在,就因为这对父子,致使她几乎已经很难再完成莫大师‘交’给她的任务,任务不完成,就再见不到莫大师,自然也就不会有完整的心法。 没有心法,方琳就命不久矣! 方琳的面孔已经扭曲,她甚至恶毒的想到,杀了这对父子之前,一定要好好享用一番这对父子的身体,将他们的元阳吸干,让他们死的魂飞魄散永绝轮回! 想到此处,方琳放声大笑起来,双手的招式何止快了数倍,即便是石大定石予方父子俩联手,也不禁觉得喘不过气来,根本抵挡不住。[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方琳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石予方的腹部,石予方倒飞了出去。 石大定凄厉的一声大喊:“小方!” 方琳冷冷的开口,双手却绝不慢下分毫:“别着急,很快你就跟他一样了!” 石大定余光瞥去,发现石予方痛苦的蜷缩在地,浑身‘抽’搐,口中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眼见着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石大定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是油尽灯枯,无非等死而已。 眼前是方琳漫天的掌影,不知什么时候,石大定的厚土功再也压制不了方琳,方琳又恢复了‘花’架‘门’灵动无比的特点,这样一来,石大定也坚持不了两三招。 唯一的儿子将死,石大定也再没有独活的念想,心下一横,再不闪躲,‘挺’起了‘胸’膛迎了上去。 哪怕是被方琳一招毙命,石大定也要在临死之前给予方琳重创。 可是方琳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厚土功的浑厚让方琳吃了不少亏,眼见石大定突然用处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她倒开始游击起来。 ‘花’架‘门’的灵巧,被方琳发挥了十成十,围着石大定上下翩飞,就犹如一只蝴蝶一般。石大定再也沾不到方琳哪怕一片衣角,而方琳每次‘抽’冷子的还击,虽然因为身形的变化而力道不足,可连续几掌下来,石大定也已经坚持不住。 终于,石大定觉得自己浑身疼痛‘欲’裂,似乎再也打不出任何一拳,双膝一软,竟然跪倒在地。 方琳见状,也不急于要了石大定的命,反倒收了手。 “你们父子俩倒是生得好皮囊,临死之前,我就再让你们享受一下男人最大的快活吧!” 石大定明白方琳所‘欲’,破口大骂:“你这个妖‘女’,贱‘妇’,你有种就给老子一个痛快reads;!” 说话间,唾沫星子带着血点子,溅了方琳一身。 方琳‘荡’笑着轻抚自己高耸的‘胸’部,脚下却是朝着石予方走去。 “不急,不急,这么好的两具皮囊,岂能‘浪’费。你们害得我杀不了张柔柔,我却还要给你们最大的快活,你们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此时此刻,方琳已经完全癫狂,她的本‘性’暴‘露’无遗,她天生就是一个‘性’‘淫’之辈,许半生虽然想过要救她一命,无奈她自己不加珍惜,终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一把将地上的石予方抓起,方琳‘荡’笑着抚‘摸’着石予方的面颊,虽然痛苦到扭曲的程度,可是石予方依旧是她眼中颜值最高的那个男人。 “小方方,姐姐会好好的疼你的!” 方琳手指一挥,石予方上身的衣服便寸寸破裂,‘精’赤的上身完全曝‘露’在方琳的眼前,身上那结实的肌‘肉’,直让方琳彻底沉醉。 手指轻轻的抚‘摸’过石予方的‘胸’膛,腹部,然后用指甲一划,石予方的‘裤’带便被方琳划断了。 ‘裤’子向下褪去,‘露’出里边的内‘裤’,中间那团高高的隆起,让方琳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本钱也不错!不枉费姐姐对你如此着‘迷’!只可惜,你不能归心于我,否则姐姐倒是会好好的疼你一生!” 五根长指,就要朝着石予方的裆部抓去。 石大定目眦‘欲’裂,拼尽最后的气力大吼:“‘荡’‘妇’你给我住手!” 可是,方琳只是淡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完全是****之‘色’,她张开厚而‘性’感的双‘唇’,道:“别着急,一会儿我就该疼你了!” 一手提着石予方,方琳走回到石大定的面前,将石予方放在地上,她倒是不着急享受石予方的身体了,而是一指点向石大定。 同时,方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荡’笑着道:“今日我便让你父子俩一同享受着人间极致的快活reads;!” 石大定本就浑身乏力,被方琳一指点倒,她手指顺势一勾,石大定的上身也‘精’赤的展‘露’在她面前。 “果然好结实!”方琳彻底沉醉在眼前这两具堪称完美的男人身体之下,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对****,石大定震怒不已,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之声。 石予方也终于清醒了过来,见到眼前自己和父亲并排躺着,而方琳也已经衣衫不整,他也顿时羞愤难当,体内一股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热流疯狂的钻入了他的脑顶,又从脑顶犹如喷泉一般四溅而下,填满了他的身体每一寸地方。 喉间发出一声大吼,石予方竟然在方琳俯下身来,嘴‘唇’刚刚接触到自己脖颈的时候,陡然生出无穷的力量,一把将方琳推开。 方琳一愣,石予方挟怒一拳正打在她最引以为傲的‘胸’脯之上,饶是方琳,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一拳,她的身体向后倒飞出去,空中洒下了她口中喷出的鲜血。 场面看似惨烈,可实际上方琳所受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胸’口受到震‘荡’吐了些血而已。 让方琳错愕的,是石予方竟然重新站了起来,并且,看上去他就像是原地满血复活了一般。 石予方见方琳愣住了,趁机运转了一下内力和‘精’气,他发现,自己体内的伤势虽然依旧很严重,不过,实力却稳稳的上了一个台阶,而且,‘精’气将内腑受伤的部位保护住,那些伤处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 这是鼻之境? 战斗中的突破,石予方极怒的状态下,竟然突破了一个境界。 方琳暗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她很快就更加震惊起来。 因为断了两根肋骨,还被她用手指点了‘穴’位的石大定,竟然也缓缓站了起来。 石大定带着欣喜,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破了,而看到自己的儿子将方琳一拳击飞,他知道,石予方和他遇到了相同的情况reads;。 鼻之境真好啊,石大定简直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会呼吸了一般,身体内部的伤势也在飞速的复原着,就连断掉的骨头,似乎在也疯狂的生长,虽然还未全部长好,但是断裂的地方却已经重新结合了起来。 运转内力,石大定知道,自己现在是鼻之境的中期,他在一瞬间,似乎终于明白了许半生为何要把保护张柔柔的任务‘交’给自己。这无疑是五行功的效果,否则不可能几乎相同的状况同时发生在自己和儿子两个人的身上。 “小方,如何?”石大定沉声问道。 石予方稳稳的回答:“鼻之境巅峰!” 石大定一愣,随即大喜:“哈哈哈,好儿子,居然超过你老爹了!” 凭借刚才父子俩都只是耳之境,加上五行功就能勉强克制住方琳,现在,父子俩都是鼻之境了,再配合五行功,方琳又受了伤,此消彼长之下,父子俩应该可以联手战胜方琳了吧?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于是爷俩相视一笑,一起朝着方琳走去。 这一次,真的没什么悬念了,方琳的实力虽然还是要高出这父子俩一筹,可受了伤,又遇到五行功这种完美克制‘花’架‘门’灵巧身形的功法,方琳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此前的一切,都变作了泡影,方琳知道,今日自己即便不死在这里,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是,方琳不甘心,她怒吼了一声,双目赤红,脸上再没有半点妩媚之‘色’,状若疯魔。 石予方一掌切下,方琳闪躲不及,上半身早已衣衫不整的她,‘露’出两只圆滚滚的‘乳’|房,石予方这一掌正切在右‘胸’之上,血光绽现,他竟然一掌切掉了方琳的右‘乳’。 这可是方琳一向最为重视的身体部位,此刻低头看去,方琳彻底疯魔了。 ... 第472章 九星连珠 c_t;方琳双眼赤红,就像是一只兔子一般,脸上黑气缠绕,石大定和石予方父子一看之下,就知道方琳已经彻底走火入魔。( 棉花糖)。 更新好快。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虽然对方琳的放‘荡’十分不屑,也对此‘女’素无好感,今日一战更是只有仇恨没有‘交’情,但是看到方琳竟然走火入魔了,石家父子俩也不禁为之神伤reads;。 对于走火入魔这种事,石大定是深有体会,有些人走火入魔就像是石大定那样,身体受损,功力尽失,而有些人,则跟眼下的方琳一般,神智受伤,从此变得浑浑噩噩,但是,一身功夫却不受丝毫影响。 相比较起来,前一种走火入魔对旁人不会有什么危害,吃苦的仅仅是习武者本人,不光是身体上的苦楚,心理上,因为苦练多年的功力全失,甚至于残废到只能卧‘床’不起,这样的打击,可能比神智全失还要来的更加痛苦一些。 而后一种,走火入魔者实际上是不会有什么痛苦的,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 但是这种走火入魔,会对他人造成极为严重的伤害,神智全失之下,做出任何事情都在情理之中。 虽然心中多了几分不忍,可石家父子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们很清楚,方琳现在绝对是第二种情况,这样的方琳若是被放出去的话,会对这个社会形成极大的伤害,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凡人死在她的手中。 父子俩同时欺身上前,拳脚相加,都朝着方琳招呼了过去。 方琳现在受伤严重,前‘胸’还在不断的滴答着鲜血,整个人更是如同野兽一般,完全曝‘露’了她的本能。 猩红的舌头****着‘唇’角的鲜血,面对石家父子的拳脚,方琳浑然不知道闪躲,而是伸出厉爪,不管不顾的朝着石家父子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石大定知道,此刻不能像是正常的打斗那样去躲避,方琳走火入魔了不假,可即便已经没有了神智,本能也会驱使她,让她知道自己绝非他们父子俩的对手。所以,她所有的行为都将会指向杀出一条血路,逃之夭夭的结果。 一旦石家父子躲开方琳的攻击,她就会撕开一个缺口,从而逃走。真要让她逃走,今晚的吴东恐怕只会是生灵涂炭。 石大定低声喝道:“不要躲,杀了她!” 石予方心领神会,父子俩也是不闪不避,完全是一副跟方琳同归于尽的架势,两人四拳,齐齐轰在了方琳的身体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方琳的身体顿时如同断鸢一般,飘摇起来,晃晃悠悠的飞向身后的围墙。 而方琳被击中之前,也在石家父子身上,各自掏了一爪。 石家父子各自闷哼一声,‘胸’口肋骨再断,赤|‘裸’的‘胸’膛之上,五道血痕,深可见骨。 一时间,父子俩也无法再去追击,这给了方琳一个短暂的机会。 她竟然并未死在石家父子这拼命的一招之下,身体虽然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可却也将墙壁撞得轰然倒塌。 身后一个大大的缺口,方琳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本能驱使着她掉头便跑,石予方有心追杀,可没走两步,就一头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石大定也是咬牙坚持,可仅也只比他儿子多走了两步,同样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方琳的脚步踉跄着,却坚定的向前跑着。这时候,哪怕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都能轻易的追上她,偏偏,石家父子都已经昏倒在地,方琳终于还是逃离了拳馆。 石家父子刚刚提升了境界,虽然暂时的爆发出强大的实力,但那都是以透支作为代价的。他们俩其实都已经身负重伤,境界提升也只能维持一刻。被方琳的最后一击击中,父子俩也是油尽灯枯,再也没有半点气力。 不过这一战,还是让石家父子获益良多,在战斗之中提升的境界,从实力的提升角度来说,绝对要比正常的突破要强大的多。 只可惜,放跑了方琳,父子俩昏倒之前,心中满是不甘。 就在此刻,许家大院之中的许半生,刚把许老爷子送回去睡了,正打算回父母那边,却感觉到心头一震。 他急忙掐指来算,算罢却是脸‘色’微微有些黯然reads;。 李小语看在眼里,低声问道:“怎么了?张柔柔有事?”李小语早听许半生说过,今晚是张柔柔灵体大成之夜,方琳将会去阻止张柔柔成就灵体,但是石家父子必然可以阻止方琳。 现在许半生脸‘色’变化,李小语担心出现了什么意外。 许半生缓缓的摇摇头,一言不发,只是背着双手,缓缓的走出了许老爷子那幢宅子的大‘门’。 站在许家大院的空旷处,许半生看了看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叹道:“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师哥和予方没能杀了她,她还要受些苦楚。” 李小语知道许半生所说的“她”是谁,稍一思索,便道:“你是说她会被别人****?”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她这半生作孽颇多,如今神智尽失,功夫也没了,凭着本能也不知道她会去找谁。” “她会不会来找你?” 许半生缓缓摇头,语调之间尽是唏嘘之意:“不会,若是来找我,她的命程就不会这般复杂了,我肯定会给她一个痛快,并且为其超度使其早日投胎的。方琳虽然放‘荡’妄为,不过本‘性’其实不坏,只是命不久矣徒劳挣扎,死亡对她来说就算是安稳的归宿了,却没想到死前还要遭受诸多折磨。” “要不要找找她,也算最后帮她一把?” 许半生还是摇着头,道:“算了,这就是她的命,真要帮她,我直接出手就是了。一来是想着让师哥和予方从中获益,二来是我若‘插’手太多,对未来影响太大,莫大师或许就是在等待着我的出手。事已至此,随她去吧,这也是她半生不端的报应。” 李小语点点头,不再吭声,只是静静的陪在许半生的身边,和他一同仰脸望星。 ******************* 吴东城中,一处广宅大院,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的繁星,手指却在不断的掐算着。 ‘女’子的身形略显单薄,但却‘挺’拔‘玉’立,长相清秀如水,身上自带着一股凌‘波’一般的仙子之气,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又如那广寒宫中的孤楚嫦娥。 半晌之后,‘女’子对着屋内喊道:“师父,右弼陨落了。” 屋内又出来一名‘女’子,大约三十上下,生的也是风华绝代,又多了几分杀伐果断之气,一看便是久居高位长于发号施令之人。 她轻轻的抚‘摸’着‘女’子的后脑,轻声道:“右弼‘性’‘淫’,终究是过不了自己的关。你不要再去想着此事了,半生他既然不出手,必然有他自己的用意。” ‘女’子点点头,回过头,挽住了师父的手臂,叹道:“九星无法连珠,这也是那人的计划吧?” “小文,你天赋异禀,看的比半生都要长远些。但是这些你都不能向半生透‘露’分毫,否则,只会徒增其‘乱’。知道么?” 曾文点点头,乖巧的说道:“师父您放心吧,我知道其中的利害,想必此刻那人也该心满意足了。只可惜半生哥哥不让我动用未来之力,否则,纵然他遮蔽之力再如何强大,我也能算出他现在身在何处。” 蒋怡幽幽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边走边道:“你今年不过十一岁而已,动用未来之力已经让你损失了九年的寿命。半生也是为了你好,或许他对九星之事还多有模糊,可他心中有经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师父,我知道了。” ************************ 吴东老城中山‘门’外,紫金山头,一个清癯的身影**于崖壁之上。 此人是个男子,相貌模糊,脸上仿佛氤氲着一层雾气。 一身青‘色’的长衫,使人看过去,第一眼的印象是他已是‘花’甲之年的模样。 男子仰脸望星,口中嘬出一声长啸,而后他讷讷的说道:“师兄,你的安排纵然再如何周密,我如今也破了你一阵。此局环环相扣,如今一扣断裂,我看你还能藏到几时。许半生的确是第二个天道,可纵是天道便又何如?我二百年上下奔‘波’,就是为了破你的大局reads;。你要让许半生取天道而代之,我偏要让这天地再无天道秩序。这天地,本就该是修行者的天地,岂能让一个半仙不仙的天道掌控全局!哈哈哈哈!” 男子放声狂笑,丝毫不担心引起夜游紫金山的凡人警觉。 ************************* 夜‘色’之中,一条跌跌撞撞的身影撞在了一扇大‘门’之上,‘门’内有人来开了‘门’,看到‘门’外这条身影,先是愣了半晌,然后脸上突然‘露’出‘奸’邪的笑容。 “方琳啊方琳,你也有今天,你都这样了,竟然还想着来找我,这也是你的命数!” 屋内有人问道:“阿俊,谁啊?” 叫做阿俊之人邪佞的笑了笑,道:“哥,你出来看,哈哈,我们终于可以好好的报个仇了!” 屋内之人走过来一看,惊道:“怎么会是她?” “也不知道什么人把她打成这样,竟然少了一个**,不过,洗洗干净应该还能用,下边没坏就行。合该是老天爷关照我们哥俩,给了我们一个雪耻的机会。” 另一个男子很快也笑了起来,笑得狰狞无比。 **************************** 一辆出租车停在拳馆之外,两名老者付了车资之后从车里走了下来。 一看到拳馆的‘门’并未完全关紧,两名老者俱是一惊,脚尖一点,便已经冲入院中。出租车司机回过头,这明明刚下车的两个人竟然就不见了,司机吓得以为撞见了鬼,连两名老者付给他的钞票都不要了,顺手就扔在了路上,开着车就跑,脑子里全都是那些关于深夜撞鬼的小故事。 看到武馆内一地鲜血,地上匍匐着两个上身‘精’赤的男子,一名老者急忙上前,另一名老者却在武馆内搜索起来。 ... 第473章 行事高深 c_t;很快,搜索武馆的老者便回到了演武场,一无所获。热门小说remenxs,最新章节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而留在演武场里的老者已经查探了武馆之中躺在地上的四个人,其中一人只需看上一眼便已知道他早已断气,而其他三人之中,唯有石家父子还活着,另一名年长些的道士,也已经因为伤势过重而死亡。 “再无旁人。”搜索过武馆的老者见另一名老者只是将石家父子扶了起来,便也已经知道了结果。 “‘玉’瑾师兄,此二人便是许真人的师兄父子么?” 原来,这两名老者,便是‘玉’瑾子苏岩以及‘玉’阵子秦开元,蹲在地上将石家父子扶了起来的,正是秦开元。 苏岩点点头,道:“正是。看来他们遭遇了强敌,只是不知石家父子怎能逃脱毒手,我昆仑弟子却都俱已死亡。”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柔柔去了哪里,究竟是被保护了起来,还是已经被强人掳走。”秦开元现在心中满是后悔,死了两名昆仑弟子,这件事虽然痛心,可那也是他们自己的缘法。关键在于张柔柔,那可是昆仑下一代弟子中的希望,天生灵体啊,若是被人掳走,他该如何向龙潜坤‘交’待reads;。哪怕他让苏岩去机场,正是龙潜坤做出的决定,他只是奉命行事,这件事也着实不好‘交’代。 苏岩看到那两名道士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了许多,不过他现在虽然依旧是长老之职,可明显是靠边站的长老,秦开元却是太上长老之位,他也只能将自己的疑问和不满放在心底。 “那也只有救活他们二人才知道了。” “他们俩都死不了,师兄,你我一人一个,快些将他们救活吧。”说着话,秦开元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玉’瓶,从中倒出两颗土黄‘色’的丹丸,分给苏岩一颗,然后二人各自撬开父子俩的嘴,将土黄‘色’的丹丸放了进去,轻轻在嘴‘唇’上一拍,就帮着石家父子二人将丹丸服用了下去。 随后,二人坐在石家父子二人身后,各自将源源不绝的‘精’气注入父子二人的体内,循着他们的经脉游走一个周天,化开了‘药’力,石家父子很快便悠悠苏醒过来。 看到救活自己的是两名老者,其中一人也算是跟石大定父子打过‘交’道了,他自然认得那是昆仑派的长老‘玉’瑾子苏岩,急忙想要站起来施礼,可苏岩却拦住了他。棉花糖 苏岩道:“道友毋须多礼,不如先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柔柔现在人在何处,她是不是被强人掳走了?” 石大定原本也只是个虚礼,他只是不想让昆仑的人小觑了他们太一派不懂礼数罢了,既然苏岩这么说了,他也便不再强行站起。 “‘玉’瑾长老,你二位放心,柔柔没事。” 听到这话,不管是苏岩,还是秦开元,都放心了不少,只要张柔柔没事,一切就都还在掌控之中。 “那她现在身在何处?”秦开元问到。 见石大定眼中有些疑问,苏岩便介绍说:“这位是我昆仑派太上长老‘玉’阵子秦开元,是贫道的师弟。” 石大定点点头,道:“多谢二位长老出手相救,小方,快给二位长老说说柔柔现在在哪里。” 石予方也便开口说道:“石予方见过昆仑二位长老,还请原谅晚辈不能施以全礼了reads;。”说话间,他拱了拱手,算是见过。 苏岩和秦开元点点头,石予方又道:“拳馆来了个人,她要杀了柔柔,原本见到两位昆仑的道长出现,我和父亲以为足以保得柔柔平安了,却没想到那人着实强悍,竟然数招之内就伤了两位道长……” 秦开元已经有些急了,径直打断了石予方的话,道:“这些等会儿再说,小道友先告诉我柔柔的下落。” ‘石予方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却并没理会秦开元,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两名道长倒地之后,‘欲’与对方辩论,却惨遭对方毒手。父亲见状,知道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谁也活不了,便让我带着柔柔离开,他独自一人阻挡对方。” 秦开元冷哼一声,道:“你父子二人也不过只是鼻之境而已,若是我昆仑弟子数招之内便身受重伤,你们父子又怎么挡得住?况乎只是你父亲一人?” 石大定‘插’嘴道:“对方是崆峒派‘花’架‘门’的传人,一身灵巧功夫惊人,又是舌之境的实力,按说我父子也是抵挡不住的。不过我太一派功法恰好对‘花’架‘门’的灵巧功夫有克制之效,所以虽然同样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却足以拖延一阵。这个,容后细说,两位长老想必会明白的。” 秦开元再度哼了一声,望向石予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石予方道:“我带着柔柔离开之后,柔柔的亲哥哥突然过来找她,我见他有车,又心系父亲安危,便将柔柔‘交’给了她哥哥,让她哥哥开着车一路向北开,没有消息就不要回头。二位长老,我这就进屋里取手机,给柔柔的哥哥打个电话,让他们回来便是。” 听到这话,秦开元和苏岩也便放心了许多,虽然石予方可以明确的知道张柔柔是向北去了,可那个崆峒派‘花’架‘门’的人,却并不会知道,她想要找到张柔柔,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让石予方拿手机这种事就算了,太费时间,他这么走进去怕是且得有一会儿。苏岩一个纵身,便进去找到了两只手机,都拿了出来,‘交’到石予方的手中。 石予方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张绍亭打了过去,张绍亭此刻已经到了江北,正朝着更北的方向疾驰,见石予方打来电话,张绍亭也是放下了心,还没接听,就知道自己已经可以带着张柔柔回去了。 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张绍亭接听了电话。 “张先生,已经安全了,你带着柔柔回来吧。柔柔的师‘门’有人在拳馆,你带着柔柔来拳馆便好。” 张绍亭彻底放下了心,他也听张柔柔说过,石大定只是她的启‘蒙’老师,而真正的师‘门’正是昆仑派。即便张绍亭不是修行中人,不知道昆仑派究竟意味着什么,可光是从武侠小说仙侠小说里,也知道昆仑乃是超级大派。既然昆仑派有人坐镇,那么就是彻底安全了。 于是答应下来,掉转了车头,又往回城的路驶来。 “柔柔的哥哥已经带着她回来了,估计半个时辰就能到。”石予方说到,他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还是留给自己的父亲跟对方‘交’流吧。 苏岩看了看秦开元,心说你是太上长老,而且又不信任我,这事儿还是你来问吧。 秦开元扶起石大定,苏岩也便将石予方扶起,二人扶着石家父子进了屋内,让他们坐下之后,秦开元道:“多谢二位道友救下本派弟子,大恩容后再报,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崆峒派‘花’架‘门’,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找我昆仑‘门’人的麻烦。柔柔又是如何惹到了‘花’架‘门’的人?” 石大定摇摇头,道:“应该跟‘花’架‘门’无关,来者叫做方琳,家里有长辈在朝中为官,此‘女’生‘性’放‘浪’,我太一派对她还算有大恩,可她却恩将仇报跑上‘门’来滋事。具体缘由,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这恐怕还需要我师弟来向二位解释了。我只说今晚发生的事情吧。” 秦开元和苏岩尽皆点了点头,石大定便将方琳如何上‘门’,然后又发生了什么等等一切,都跟两人说了。 听到说石大定父子竟然是在战斗之中突然迈入的鼻之境,之前只不过是耳之境的修为,两人也俱是一惊。 方琳可是舌之境啊,对付耳之境的武者,那绝对是视若草芥一般,可太一派的功法竟然可以克制她至如此境地,也难怪太一派一向式微,却依旧被视为执天下道‘门’之牛耳的‘门’派,由此可见一斑了。 当听说方琳已经走火入魔,父子俩有心将其留下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二人也是脸‘色’数变,同时感叹道今晚也不知道这城市里将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去,只望十七局的人能够控制局面吧reads;。 他们以及石家父子,却都并不知道,方琳在离开这里之时,并不仅仅是失去了神智而已,她一身功夫,也俱已消散,如今除了力气比一般‘女’子稍稍大一些,其他跟凡人已经完全无异,再也不可能对凡人造成任何伤害。 而且,方琳此刻受尽了****,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该是她的现世报。 不久,张绍亭也带着张柔柔回来了,张柔柔早已醒来,虽然心系武馆里的石家父子二人,可总不能对自己的哥哥动手,只能任由张绍亭带着她一路向北。幸好张绍亭接到石予方的电话,她知道师‘门’来人,一路心急如焚的回来,一回来看到石家父子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师叔祖!”张柔柔确定石家父子没事,这才见过了苏岩,可她却没见过秦开元,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苏岩向其介绍了秦开元的身份,张柔柔也见过秦开元,秦开元抓住她的手检查一番,确定无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石道友,你方才说许真人早已推演出今晚柔柔有大劫,他为何不自己来帮柔柔一把?有他在的话,‘花’架‘门’那个魑魅魍魉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吧?” “师弟行事高深,石某不敢妄自揣度。” “哼!什么行事高深,无非是想借此强敌,让你父子二人提升境界罢了,可却为何害了我昆仑两名弟子的‘性’命。” 见秦开元发了火,苏岩赶忙拦阻说道:“‘玉’阵师弟休要恼火,这事,想必许真人会给昆仑一个说法的。” 秦开元本身就是一生醉心修行之人,人情世故很是匮乏,他还‘欲’再说什么,苏岩却赶忙拉住了他,道:“‘玉’阵师弟,不如我们到一旁说上几句。”苏岩本就长于察言观‘色’,墙头草,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审时度势,他自然比秦开元看得更远一些,也想到了不光许半生知道今晚之劫,恐怕龙潜坤也是知道的。 ... 第474章 让他找我 c_t;秦开元这才哼了一声,跟着苏岩到了院中。热门小说remenxs访问: 。 “师兄有什么话,就说罢,他许半生虽然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哪怕石家父子也算是救了柔柔,可他明明有足够的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偏偏为了他师兄和师侄提升境界,不夕了我昆仑两名弟子的‘性’命。” 这两名道士,其中年长的那个,是他亲传弟子的弟子,也即是他的亲徒孙,这叫秦开元怎能不恼火? 苏岩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玉’阵,贫道知道自己在昆仑如今已经是边缘人物,腆着脸坐在这长老之位上,也不过是掌‘门’恩赐罢了。你心中恼火,我也明白,可你能否告诉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昨天就已经来了?让我去机场接你,只是一个幌子吧?” 秦开元老脸一红,心说事已至此,也无需隐瞒了,便尴尬的点了点头。 “你为何下山?”苏岩又问。 秦开元道:“奉掌‘门’之命。” “让我今晚去机场接你,也是掌‘门’的意思吧?” 秦开元再度红了红脸,点点头,不好意思开口。 苏岩叹道:“掌‘门’信不过我啊,不过,换做是我,想必也信不过一个墙头草,是我自作孽。” “师兄你别这么说……”秦开元不通人情世故,可苏岩毕竟是他的师兄,他总要客气两句。 苏岩惨然一笑,道:“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还能不清楚么?对此,我并无怨言,你也无需担心。我只是问你,你觉得掌‘门’可算出柔柔今晚此劫?” 秦开元一愣,随即说道:“师兄是说掌‘门’早已算出今晚之事,他也是有意成全那对父子?” “只怕不是为了成全他们父子二人,他们的缘法,牵涉其中,但也只是搭了个便车而已。今晚柔柔此劫,恐怕唯有那对父子才能化解。” “一个‘花’架‘门’舌之境的‘女’子而已,我倒不信我还杀不了她!若是贫道在场,哼!”秦开元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自信的,更何况,石大定刚才说的明白,对方只是武者,严格说还算不上修行者,秦开元的境界跟方琳的确都是舌之境,可哪怕武功稍逊一筹,难道还不能用道法以及法宝么? 苏岩苦笑摇头,道:“许真人和掌‘门’都算出今晚此劫,若是能够由他们解决,他们又何苦明知惨烈,依旧如此?掌‘门’不信任我,这一点我能够理解,或许他认为柔柔的劫难会是因我而起。( 棉花糖)‘玉’阵师弟可知道,上次我与掌‘门’及‘玉’虚师兄一同下山,收下柔柔为我昆仑弟子,掌‘门’动用了一支年剑推演柔柔将来的命数?” 秦开元摇摇头道:“这我却是不知。” 苏岩叹道:“这一次,只怕掌‘门’也不会吝啬,至少动用了一支月剑。” 秦开元无言,心中想到,为了一个天生灵体,既然动用过年剑,月剑的确也不在话下。 “若真如我所料,掌‘门’必然是算出我若不在此,柔柔便不会有真正的危险,不过是有惊无险罢了。甚至,这也是柔柔的一个考验,以促成她的道心。” 秦开元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道:“掌‘门’不会怀疑是师兄要对柔柔下手的,师兄无需多虑。” 苏岩依旧苦笑着,说道:“不管掌‘门’心中如何所想,但恐怕我所猜不虚。推演结果便是我不在柔柔便有惊无险,我若在,只怕……” 秦开元再度无言。 “无论掌‘门’与其他‘门’人是否相信我,我自己总归是知道的,我全无加害柔柔的心思。如此,师弟你和我其实是一样的,具体缘由我不甚了了,你可明白?” 秦开元想了想知道,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由reads;。 “我错怪了许真人?”秦开元道。 苏岩摇摇头道:“也未必就是错怪了他,但是不管怎样,柔柔的灵体是他发现的,那么柔柔便可说是他让给我们昆仑派的。纵然这其中有他自己的考量,但总归是一份大礼。今晚这件事,无论背后的真相如何,柔柔现在没事,这才是最最重要的。至于清离和明远,只能说这就是他们的命数了。” 秦开元怔怔半晌,最终还是接受了苏岩的劝解。 “崆峒派,我不会放过他们!”如今,秦开元也只能迁怒于崆峒派了。 苏岩又道:“刚才那位石道友也说了,这个叫做方琳的‘女’子,说白了也只是官家后代,强加给崆峒派的,艺成之后恐怕她也从未回过崆峒,漫说崆峒,只怕与‘花’架‘门’也毫无干系,迁怒于他们,也实为不智之举。” “那么我昆仑两名弟子的‘性’命,就这么算了?”秦开元怒道。 苏岩摇摇头,再度叹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你我可以掌控的范畴。恕我直言,‘玉’阵你不问世事,一心修行,我又是是尸位素餐之人,此事我看还是报于掌‘门’知晓,让他决断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吧。” 秦开元愣了愣,点点头,道:“我这便与掌‘门’联系。” 总归是现代社会,秦开元掏出一只手机,给龙潜坤打了过去。 龙潜坤也一直等着秦开元来电呢,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他彻底放下了心,道:“‘玉’阵师叔,看来此事确与‘玉’瑾师叔无关,柔柔今日也多有惊吓,关键是灵体要过了子时方才大成。今晚不宜多动,你们各自休息吧。明日你们去拜访一下许真人,关于柔柔要入世修行的事情,你问问他的意见。” 秦开元不解,道:“我昆仑之事,为何要问一个外人意见?” 龙潜坤叹道:“柔柔今晚此劫多有蹊跷,只怕与上次许真人与我所言之事有关。若真与此事相关,许真人的态度将会决定我们昆仑要涉及多深,而且,此事兹事体大,不容有失,只怕不光牵涉我昆仑一派,与天下道‘门’都有关联,甚至整个术数界。此事‘玉’瑾师叔知道一些,你与他商量着行事吧。” 秦开元不明所以,见龙潜坤坚决,也只得答应下来。 “‘玉’阵师叔,你替本座向‘玉’瑾师叔致歉,就说我错怪他了。” 说罢,龙潜坤挂断了电话。 秦开元收起手机,刚要对苏岩转达龙潜坤的歉意,苏岩却是摆摆手,道:“师弟无需多言,我心中有数。” 秦开元见状,也只得点点头。 回到大厅之中,石大定告诉二人,他们已经通知了十七局的人。这毕竟是在江东地面上发生的事情,十七局对术数界有监管职能,死了人,总归是要知会一番的。 二人也别无他话,只是表示清离和明远二人的尸体,他们要自行处理。 不大会儿,史一航便派了两名十七局的人过来,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二人也就回去复命,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的,事关方琳啊,那可是跟二号领导有关的人,这件事怕是有些大。 因为之前出了事,张柔柔自然是不能回去了,便和苏岩以及秦开元一道,留在拳馆,张绍亭自己回去,少不得嘱咐他一大通,让他千万不要告诉父母云云。 十七局的两名成员回到局里之后,将这边的情况向史一航进行了汇报,史一航也是大惊,也不顾时间很晚了,立刻给许半生打去了电话。 许半生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史一航的电话,接听之后,直接说道:“方琳的事情,你不用多管,如果上边有什么压力,你让他们直接找我就是。” 史一航本也不想多事,只不过这是他的职责范围,见许半生已经大包大揽,自然也就不再多说。 随后他苦思半晌,措辞良久,想好了该如何汇报,这才用电脑打了一封电子邮件,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向上做了一个汇报,并且将许半生的话附在了最后。 中央十七局总部接到电邮之后,上下震动,局长大人虽然已经回去休息,可一个电话他就立刻赶回了局里。所有局领导都坐在会议室里开会,讨论该如何将此事汇报给中央领导。 讨论了一个晚上,大家一致觉得,这件事始终是术数界的常规事务,只不过这次牵涉到的人,跟二号领导,或者说是那位老领导有关罢了,不宜张扬,还是‘私’下跟二号接触一下的好。毕竟,方琳的身份本也是见不得光的。 会议结束,做出决定的时候,早已是天光大亮,再有半个小时就是上班时间。 十七局的局长同样苦思措辞,然后亲自到二号领导的办公场所外,跪着二号的专车。 一见到二号,便打发走了所有人,单独向二号将方琳的事情做了一个委婉的汇报。 “许半生说,若是领导和老领导有什么疑问,直接找他便是。” 二号双眼发直,他当然知道,老领导好不容易才认下了方琳,虽然不可能公开,可在老领导家里是上下皆知的了,如今方琳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这对久病初愈不久的老领导,闹不好又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以前的方琳如何无所谓,可现在的方琳,她也算是救了老领导的命啊。若非方琳,许半生肯定不会出手,现在,他又该怎么去跟老领导说这件事。 看二号发呆,十七局的局长试着开口道:“首长……” 二号恍然惊觉,他知道局长的难处,便摆摆手,有些疲惫的说道:“没事了,你先去吧,跟小孙说一声,取消今天所有的活动,我需要静一静。” 局长点头退了出去,二号却点燃了一支他戒了许久的香烟,在烟雾缭绕之中思索此事。 最终,二号决定,还是先和许半生谈一谈,这件事暂时还是要瞒一瞒老领导的。 拿起电话,二号给十七局局长打了过去。 “立刻安排人手,不管如何,先把方琳找到,无论生死,妥善安置。除了许真人那边,其他所有涉及到方琳的人,一概先控制起来。” “是!” ... 第475章 一念之间 c_t;二号深知许半生的“习惯”,他是不会离开吴东的,思索停当之后,决定去一趟吴东。[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 当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不过好在专机来回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临行之前,二号还是给许半生去了电话。上次在许半生家里,二号自认为是去“送礼”的,却不想许半生毫不领情,这让二号记忆犹新。 “许少。”纵然是一个超级大国的二号人物,他依旧保持了对许半生的足够尊敬。 许半生在电话那头笑了笑,道:“比我预想的晚了一些。” “本‘欲’直接拜访,又恐唐突,是以先给许少打个电话。” 许半生呵呵一笑,道:“不必来了,方琳神仙难救。” 二号一惊,心往下沉了沉,暗忖往下的话该如何说。 许半生却又继续说道:“帮老先生治完病之后,我便跟方琳说过,她‘性’格乖张一些,‘性’情纨绔一些,这都不是事,她家的祖荫足以庇佑于她。唯独一点,她学了些不当的功法,号称能够采阳补‘阴’,初期也确有成效,可时间长了,免不了自伤其身。她便是不惹出昨夜的祸端,也是命不久矣,天底下能救她的人只有传她那‘门’残缺心法之人,我也是无能为力。若早在半年多前听我规劝,禁止男‘女’之事,假以时日那心法自破。可她这半年多来依旧夜夜笙歌,早已病根深种,时日无多。昨夜她‘欲’杀之人是昆仑重徒,昆仑上下视若珍宝,你自衡量去。如今她彻底走火入魔,一身功力尽皆散尽,神智全失只应了个不得善终之运。三十余载造孽颇多死后下油锅上刀山都是妄言,可死前还债却是必然的。你也不必费心让人去找她了,死后必现,现在就连我也算不出她的所在。在天道之下,她已经是个被除名之人,三魂已去其二,七魄仅留其一。何时还清了债务,何时才会死去。” 听许半生说的严重,二号竟然心脏一跳再跳,也是奋斗了一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才走到如今的位置上,可许半生一席话,却让二号不淡定了。 想了又想,二号还是试探着说道:“难道就不能令其在死前少受些苦?” 许半生摇摇头,道:“非我不为,是不能也。她如今魂魄各剩其一,除了天道,任何人也无法推演出她的下落。小说/还债是好事,至少她下一世就不用再背负这一生的孽债了。” 听罢此言,二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是谁害了她?” “据我所知,此人名为莫大师,具体身份我也还在推演之中。你不必费心去找他了,此人实力之强,连我都不是对手,天底下只怕唯有师父与他旗鼓相当。我也在寻找他,不久之后我与他必有一战,若能侥幸得胜,我会跟你说的。” 二号略事沉‘吟’,又问:“许少说方琳死后自现,如今在还债,请问她如何还债?” “备受****,饱受折磨,承受人所不能承受。不过你且放心,方琳如今神智全无,自己本身并不会感到痛苦,折磨****她的人,也无异于折磨一具尸体而已。” “那等方琳自现之后,我能否惩戒折磨****过她的人?”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你若认为有意义,就去做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你动手不动手,他们也活不过数日,也属作恶多端之徒。” 二号这才点点头,可却依旧有些不甘心的问道:“真的就……” 许半生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是一国元首,常人所不知,你都知,既然知道术数界是个什么状况,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方琳是自作孽,我提醒过她,也已经属于违逆天意了,方琳的命相本就是个横死的下场。你不用枉费心机了,你也无非就是为了你的老领导而已,以你所在的位置,想要瞒天过海其实并不难,何必执念呢?” 二号沉默不语,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二号看着外边那灰‘蒙’‘蒙’的雾霾天,心中感慨良多。 虽然他对方琳也十分不满,可是他也算是看着方琳长大的,多多少少也有了些感情。如今听到方琳只能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他心里也着实不好受。 身后响起了敲‘门’声,二号却是浑然不觉。 秘书有些担心,终于还是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看到二号站在窗前发呆,便小心翼翼的喊着二号。 连续四声,二号才终于听到,回过头,眼角竟然已经有些湿润了。 “首长,飞机准备好了,您看……” 二号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不用了,不去了,跟他们说声辛苦了。” 秘书始料未及,但还是没敢多问,讷讷的退了出去。 他走了之后,二号跌坐在沙发之上,仿佛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神情委顿,眼中再没有半点神采。 就这样呆呆的坐到天黑,二号才终于站起身来,拨了个电话出去,对着话筒说道:“帮我找一个‘女’孩子,身高体重要和方琳完全一样,送她去韩国,要让方琳最亲近的人也看不出来区别。” 对方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挂上了电话。 “老领导,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帮你让琳儿过的很好。我并不是想瞒着你,只是……唉……”喟然一声长叹,二号再度跌坐在沙发之中。 *************************** 吴东,某拳馆之中。 秦开元和苏岩略有些焦急的等待着,他们联系了许半生,许半生让他们稍等一会儿,说自己正在过来的路上。 拳馆的大‘门’被人叩响,不等石予方去开‘门’,秦开元就着急的自行起身,一个掠步就到了‘门’后,双手把住大‘门’两边,将大‘门’左右分开。 ‘门’外站着的,正是许半生,他身边,站着似乎永远都不会离开他身边的李小语。 “许真人。”秦开元打了个稽首。 许半生也不去纠正他的称呼了,点点头,笑道:“‘玉’阵道友,终于得缘一见了。” 秦开元侧开身子,道:“请进。” 苏岩此刻也走了出来,远远的就打了个稽首,口中称道:“许真人大驾。” “‘玉’瑾道友,又见面了。” 进去之后,许半生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石大定本不敢坐下,许半生却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身旁。石予方当然是不能坐的,跟李小语一起,一左一右站在许半生的身后。 等到苏岩和秦开元也分别落座之后,许半生才缓缓开口道:“小方,你和小语带着柔柔出去走走吧,她恐怕对昨夜之事心头还会有些‘阴’影。” 石予方赶忙遵命,李小语也便面无表情的跟他一起拉着张柔柔离开了拳馆。 大‘门’重新关上之后,许半生才说:“二位道长该快些传柔柔筑基用的心法了,此刻她虽然心绪不宁,也受了不小的影响,可这样的情况下,筑建道心的话,反倒会让她的道心坚固的多。” 苏岩还在苦苦思索,许半生说的话是何道理,可是秦开元是个一心沉醉于修行之人,迅速间就明白了许半生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多谢许真人赐教。” 苏岩皱起眉头,问道:“此刻她心不宁,境不稳,传她筑基心法,岂非会让她道心留有狭缝?” 许半生含笑不语,显然不想解释。 秦开元不得已,解释道:“就连天与地尚且无法周圆,道心何尝不是如此?难道你我的道心就是大圆满的么?留下一丝狭缝,这是明缝,反倒会让柔柔知道自己今后的缺陷在哪里。” 苏岩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每个修行者的道心都不是完美无缺的,但是,很多修行者终其一生也不知道自己的道心缺陷究竟在何处,当然,其敌人也不会知道他道心的缺陷在哪里,也无法针对。可真遇到许半生这样的大能,也并不是完全保险的。 像是苏岩和秦开元这样修行已经到了‘精’深地步的修行者,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道心的缺陷在何处,便可针对‘性’的进行弥补和保护reads;。可他们都是耗费了数十年的修行,才找到的缺陷。 而张柔柔,现在等于有了一个从修行伊始就知道自己道心的缺陷在何处的机会,这当然是省去了几十年的修行工夫,对她今后的修行是有大裨益的。 当然,这只是张柔柔而已,换成其他人,是万万不能如此的。因为,寻常人不管根骨如何,天才如何,若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进行筑基的修行,只会让他的道心出现两个缺陷,一个是明知道的,另一个依旧需要耗费几十年的工夫才能察觉。 可张柔柔是天生灵体,她的道心只允许出现一个缺陷。 “多谢许真人指点。”苏岩心悦臣服。 许半生含笑点点头,又道:“二位可是想问我柔柔是入世修行的好,还是避世修行更强,是么?” 二人同时点头。 许半生又道:“这个只在一念之间,我却给不了你们答案了。” “谁的一念之间?”秦开元开口相询,他听得出许半生这句话里的机关。 可许半生却并不回答,只是含笑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自己的明悟。 一念之间,就是说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可是,这个一念之间可以是张柔柔自己的一念,也可以是她师父龙潜坤的一念,更可能是苏岩或者秦开元这两个执行者的一念,甚至还可能牵涉到其他人。所以,许半生这句话其实非常的模糊,不能一语概之,但是许半生不回答,秦开元就有些难以领悟了。 思忖良久之后,秦开元终于呼出一口浊气,道:“贫道领悟了。”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道:“‘玉’阵道友也留在吴东罢。” “贫道正有此意。” ... 第476章 新拍品 c_t;帝豪酒店七楼。 [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 。 e 帝豪酒店是曾七爷一手创建的,同时创建的,当然不止一个酒店,而这家酒店的生意虽然一直都不错,但却绝非这家酒店收入的主要来源。 一个隐藏的七楼,才是帝豪酒店最大的利益所在。 曾七爷已经去世很长时间了,接班的付村少了几分江湖气,却多了几分生意人的气质,在早已不适合打打杀杀的年代,付村这样的人,反倒会把帝豪酒店七楼经营的更好。 曾七爷在世的时候,帝豪酒店七楼就是个地下拍卖平台,来往的除了那些身怀异宝的江湖人士,主要以富商构成。官员倒是也有,只是一来位置不够高,二来数量上也不多。 而如今,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付村却让富豪酒店的七楼发生了堪称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湖人士依旧是帝豪酒店七楼数量最多的客户,他们主要以出售各类宝贝为主,而购买者,竞拍者,却已经是富商和官员以及官员的子弟二分江山。 现在,在帝豪酒店七楼出现的竞拍者里,有一半以上都跟各级官员脱不了关系,表面上,他们也只是商人,背后,却多了一张权力‘交’织出来的大网。 这使得帝豪酒店七楼在吴东城里的声名更响,付村这个名字,也开始出现在吴东乃至江东省的上流层面reads;。 表面上来看,付村依旧只是个帮会的首领,他始终只是个江湖人物,似乎上不得台盘。可是,真正了解付村的人,却知道他手里已经有了远比曾七爷当初更复杂的关系网,要是付村现在应该叫付爷了,村长这个称呼,只有极少数人还会这样叫他要是付爷有点儿什么事,为他打点的,可就不是从前的那些人,更不会是他的手下,而是那些官员子弟。 付村用了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已经把七爷留下的帮会彻底的改头换面。 这其中当然有很大的阻力,不过,在付村看似平和,其实却比七爷更加强力的手腕之下,那些人要么妥协接受,要么就已经人间蒸发。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却绝没有人敢在付村面前直言,这是付村最大的忌讳。 最近这两个月,付村已经越来越清闲,整个帮会上下,除了帝豪酒店的七楼,其余的生意基本上都已经正规化,至少也只是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游走,再少有纯粹的黑‘色’生意。 帮会里的打手们,已经被纳入一个新成立的安保公司,这家公司在一些少爷公子的运作下,甚至拥有了持枪的资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暗地里还是在替帮会解决那些江湖上的纷争和麻烦,明面上却已经是被政fu承认并且合法的产业。 所有看场子的兄弟们,都是安保公司的员工,依旧是在娱乐场所负责‘抽’头,可已经名正言顺,签了安保合同。干的还是原先的那些事,却都已经师出有名。 付村很得意,他深深的知道,如果执意走在****上,政fu随时都能收拾你。之所以还允许你的存在,只不过是政fu没工夫搭理你罢了。他的目标,是港岛的那些社团,尤其是像饰演过赌神里的龙五的那位老大一样的社团。 现在的付村,已经很少出现在自己的会所里,把更多的时间都留在了帝豪酒店的七楼。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关系网就在这里,所以,他必须****坐镇,游走于那些达官显贵和王孙贵胄之间。 帝豪酒店七楼的名气也越来越大,除了江东省的贵人们,甚至就连京城的公子小姐们,也经常专程过来光顾,付村正在将他的触角,渐渐的伸向这个国家更广阔的区域,他已经不满足于做一个吴东王了。 趁着拍卖会还没开始,付村穿梭在拍卖场之中,不停的跟各路贵胄们打着招呼,周旋得当,游刃有余。在场的人,都称他一声付爷,经常出现的客人里,也只有省委书记的大公子,敢叫他一声村长,至于叫他老付或者小付的人,已经没有了。 今天有几件很不错的东西要进场,来的人整个的层次也比较高一些。 省委书记的大公子就来了,还带着他的表姑妈。 很多人都知道,江东省的省委书记跟中央某位要员是表亲,说的更清楚一点儿是外戚,其关系就落在这位省委书记的表妹身上。 说是大公子的表姑妈,实际上比他也大不了几岁,她嫁给了中央某位要员的小公子。那位公子,不过三十出头,却已经是一个县级市的市委书记,副厅级的高配。家里的祖荫不谈,他自己也是个强力人物。 大公子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但是对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妈,却是客气的很。听说今天这里会有一幅张僧繇的画作出现,特意从京城赶来,对这幅张僧繇所作的佛像可谓是势在必得。 眼看着拍卖就要开场了,付村便回到了楼上,一个二十岁左右,长‘腿’丰‘胸’的茶艺师,穿着一件紧绷到‘胸’部呼之‘欲’出的旗袍的茶艺师,伺候着付村坐下,并且奉上掐着时间泡好的白芽奇兰。 付村惬意的品着白芽奇兰,摆摆手,手下便都退了出去,只留下那名茶艺师跟付村单独相处。 喝了三杯之后,付村惬意的往椅背上一靠,茶艺师很有眼‘色’的便起身走到了付村的身后,悄声说道:“付爷,我帮您敲敲?” 付村哼了一声,茶艺师便紧贴上付村的身体,让付村将后脑舒服的枕在自己那对丰‘胸’之上,然后伸出一双纤纤素手,在付村的太阳‘穴’两旁轻轻的‘揉’按起来。 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脑后那对丰‘乳’的柔软和温度,茶艺师的力道刚刚好,付村不禁舒服的轻轻的哼了出来。 阁楼下方的拍卖已经开始了,拍卖师在介绍着第一件拍品,在这个拍卖场上实属平常的很,没有引起付村丝毫的注意reads;。 付村伸出手,轻轻的抓住了茶艺师的小手,将其拉下放在‘胸’前抚‘摸’玩赏起来,茶艺师便也倾下身体,让自己的丰‘乳’贴的更紧一些,更随着付村轻轻的抚‘摸’而故意来回的摇晃,使得付村更加清楚的感受她的弹‘性’。 稍稍用力,付村就将半推半就的茶艺师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茶艺师口中假意的惊呼一声,跌坐在付村的‘腿’上。 丰满的‘臀’部顿时开始摩擦付村的大‘腿’,付村十分享受的任由茶艺师摇晃了几下,彻底来了兴致,便轻轻的‘摸’了‘摸’茶艺师的小嘴,茶艺师心领神会的俯身将嘴‘唇’贴在付村的耳廓上,丁香小舌开始温柔湿润的****着付村。 节奏不徐不疾,控制的很好,足见这名茶艺师的挑逗之能事。 当付村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茶艺师开始循着付村的脖子缓缓向下,跟付村口舌相‘交’的‘吻’了一小会儿,便一路向下,一双小手也提前解开了付村的‘裤’腰。 茶艺师彻底蹲在付村的双‘腿’之间,付村的脸上开始出现极度满足的神情。 正常而言,一个下午就该在这种气氛之中缓缓过去,待到拍卖会行将结束的时候,付村会下去再度跟那些客人们寒暄一番,亲自将一些重要的客人送下去,然后早早的回到家里,修身养‘性’。 可是,今天却显然是个意外。 付村正在享受着茶艺师的口舌功夫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阁楼下方的拍卖会场上,一片喧哗之声,原以为是张僧繇的画作拿出来的时候让这些显贵们发出了惊叹之声,可付村发现楼下的惊呼一阵高过一阵,他就知道实情不对头了。 睁开眼一看,楼下的桌子,倒是有六七成的人都已经站了起来,他们望向的并非拍卖台,而是集中到拍卖场里最中间的那桌。 这时候,付村也听到了一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属于谁。 “很抱歉,诸位,张僧繇的画作是我拿出来的,不过,由于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这幅画作已经在拍卖会开始两个小时之前,被家父的一个朋友预定了。他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不过,我会拿出一个绝不输于张僧繇这幅画的东西出来拍卖。” 全场再度哗然。 付村虚着双眼,已经浑然感受不到胯下那名茶艺师的努力,竟然就想着要这样站起身来,他要看看,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的人,究竟是谁。 可是,他胯下的茶艺师却并不知道这些,她依旧在卖力的吞吐,付村陡然站起,茶艺师来不及吐出来,牙齿不免就咬了付村一下。 付村吃痛,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拎起茶艺师,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的茶艺师泪流满面,嘴角都沁出了鲜血。 茶艺师摔倒在地,付村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拎起‘裤’子,就急急探头向下看去。 一看到下边那个人,付村心中一沉,站在拍卖场中央那张桌子后边的人,付村果然认识。 ‘门’外的人听到里边的巴掌声,也是立刻就推‘门’而入,付村猛一回头,喝问道:“下边是怎么回事?” 一名手下赶忙回答说:“那个年轻人带来一张张僧繇的画,我们请师傅鉴定过的,确系真品无疑。可是刚才,拍卖师介绍完那幅画,按照程序也介绍了一下那桌的客人,可没想到,那桌的客人站起来之后,却说画作不卖了,引起了哗然。再然后……” 付村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看着下边那个年轻人,付村的眉头紧锁着,他的手下见状,立刻说道:“付爷,要不我派几个兄弟把那个年轻人赶出去?他坏了咱们的规矩。” 付村猛一回头,‘阴’渗渗的说道:“你知道他是谁么?你就要赶他出去?” 正在这时,楼下客人的声音平息下去,年轻人开口说道:“我重新拿出的这件拍品,就是这栋帝豪酒店,包括帝豪七楼!不知道,诸位认为这份拍品的价值跟张僧繇的画作孰高孰低?!” 满场皆惊! ... 第477章 曾武归来 c_t;客人们毫无疑问都惊着了,就连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付村,也结结实实的被这个年轻人的话给惊着了。棉花糖。 更新好快。 首发 拍卖会场里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说什么的都有,楼下负责拍卖会安全的那些人,有心到那个年轻人身边去把他带走,可整个拍卖会场早已经‘乱’糟糟的了,所有人都站起来,大声议论着,付村的那些手下干脆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偏偏这些人非富即贵,每一个都有相当的背景和后台,付村的手下又怕惊扰到他们,一时间倒是不敢生往里挤。 阁楼上,付村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在琢磨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砸场子是毫无疑问的,可付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他,他和他母亲得到多少财产不论,付村每月还会打去百万以上的款项,换成任何人不说感恩戴德,至少也应该感到满足了。 而且,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他也应该来找付村,而不是直接用这么‘激’烈的方式,这等于是在向付村宣战,甚至是故意当着付村最引以为豪的‘交’游圈,打他的脸。 按照付村今时今日在江东省地面上的地位,就算是省委书记的那位大公子要打他的脸,也是需要好好掂量一番的。 可这个年轻人,偏偏就已经这么做了。 眼角余光看到自己的手下掉头就向外走,付村沉声喝道:“你要去干什么?” 那名手下急忙转身道:“我去把那个小子带走,这孙子分明就是来捣‘乱’的reads;!” 付村骂道:“你知道他是谁么?你就把他带走?” 手下愣住了,他明明是在替付村办事,怎么好像付村反倒不高兴了? 而且,下头那个年轻人是谁啊?付村的手下还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难道是某位大员的公子?看气质倒是有些目中无人的意思,可即便是哪位王孙贵胄,也不该在付村的场子里这样捣‘乱’啊?要卖帝豪酒店?你问过整个帮会上千名成员了么? “付爷,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说要带他走!”说完,付村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也是,他出国的时候还小,你们这些人都认不出他来了。” 手下满腹狐疑,也不敢多问了,只是显得很尴尬,也不知道是该下去的好,还是继续站在这里。 付村看了他一眼,招招手,道:“别管了,你过来,咱们哥俩就在这儿看看戏,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儿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又想折腾出什么‘花’样!” 手下忐忑不安的站在付村身旁,两人扶着透明的落地窗,注视着下方。八零电子书/ 下边还是‘乱’糟糟的,拍卖师在台上喊了半天,下边也没有半点反应,依旧自顾自的‘乱’着。 “吩咐下去,各就各位,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要动。”付村对身边的手下说到。 手下赶忙通过对讲系统告诉了楼下的每个人,那些人也都跟他一样奇怪,可都不敢多问,于是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目光仍旧聚焦在场地中央。不过他们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全是人,早就把那个个头不算高的年轻人淹没在之间了。 付村也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下方,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楼下的局面一直也没得到控制,也没人去控制,那名手下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付爷,这年轻人我也觉着有点儿面熟了,到底是谁啊?” 付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那人赶忙掏出香烟,给付村递上reads;。 点上火,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后,付村才说:“你看着他像谁?当然气质不一样,一个是卧虎的内敛,一个是饿狼般的张扬。” 手下虚起双眼看了半天,陡然心头一跳,然后偷眼望向付村,见付村没有半点的反应。 他犹豫了半晌,才小声不确定的问道:“这是七爷……?” 付村点了点头,道:“对,就是咱们那位太子爷。” “七爷走的时候不是说了把这里都‘交’给付爷您的么?”手下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楼下这位,正是曾七爷曾存义的儿子曾武,他很小就被七爷送出了国,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跑回来。而他现在在下边故意这样捣‘乱’,毫无疑问就只有一个理由,他想要收回曾经属于七爷的一切。 付村点点头,道:“七爷的确是这么说的,但这并不表示他的公子会这么想。” 手下有些忿忿不平,道:“七爷走的时候,帮会几乎都空了,只留下了带不走的固定产业。说句难听的,付爷您给七爷当那么多年的副手,留给您的已经很少了。这快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咱们帮会终于在付爷您的带领下恢复了元气,而且您每月还有照例的规银汇过去,就算曾经是太子爷,也不带这样的吧?而且,我不是听七爷以前说,他根本不想让儿‘女’沾上咱们的这些事情,这位太子爷在美国不是也应该是正道上的么?” 付村不语,依旧看着下边。 下边的动静已经渐渐平息了下来,台上的拍卖师也见缝‘插’针的说道:“诸位,诸位尊贵的客人,我想,这位先生是跟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呵呵。不过,先生,这样的玩笑是不是开的有些不合适啊?” 其实拍卖师也感到奇怪,怎么都闹成这样了,付爷还不派人来把这厮赶出去。 年轻人,也就是曾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傲然环视全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这可不是什么玩笑reads;!我叫曾武,我父亲叫做曾存义……”拍卖场里,多数人都不知道曾存义是谁,只有少数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也有不少人从这个曾姓上,似乎猜出点儿什么。 “承‘蒙’各路朋友的抬爱,大家都喊我父亲一生七爷。” 这一句话,彻底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合着原来是前太子爷回来讨还基业了。可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这么‘激’烈的态度吧?如果说是跟付村‘交’涉过,付村没有处理好,那么也不该让曾武进来才对啊! 而且,别人可以不认识这位太子爷,可付村不该不认识吧?他可一直都是七爷的左右手,否则七爷也不会把整个帮会都‘交’到他的手里。 可是付村呢?他为什么还不出现? 正当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琢磨着,今儿到底是唱的哪一出的时候,省委书记的大公子缓缓站起身来。 他和他的表姑妈,是整个拍卖场里,从头到尾屁股都没离开过板凳的人,气度可见一斑。 “原来是曾公子回来了,不过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曾武循声望去,他看了看大公子,脸上挂着笑容,拱拱手,他说:“原来是大公子,久闻大公子急公好义,不过这是我的家事,大概还轮不到大公子来‘插’手吧?要问我唱的是哪一出,也该付村他自己出来说。”说罢,曾武又对着大公子身边坐着的那名少‘妇’说道:“胡‘女’士,您好。” 看来,曾武真的是有备而来,大公子跟他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他却能一眼就看出大公子是谁,而且,大公子身边那位,今天在场所有人,唯有付村知道她的身份,曾武却一口就说出来了。 胡‘女’士微微一笑,也不搭茬,大公子却说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不假,你们爱怎么闹我管不着。可无论是你,还是付村,又或者是你的父亲曾存义,这个拍卖会是你们家办的,规矩也是曾存义早早的就定下的,你作为他的儿子,今儿却在这里公然违反自己定下的规矩。你是不是太不把在座的放在眼里了?” “那么大公子这是想怎样?”曾武似笑非笑的说道。 大公子虚了虚双眼,道:“你们的家事我不管,也懒得管reads;。但是呢,那请你们‘私’底下去解决。今天,我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恰好,我想买的,唯有你原本准备拿出来的那幅张僧繇的画作。我满怀兴致而来,你却突然告诉我你临了改变了主意,这可与这里的规矩不符啊!我要求不高,我不管买走那幅画的人是谁,也不管你卖了多少价格,我只要你按照这个拍卖会的规矩,把那幅画拿出来,让这里的人竞价。我若拍不到,不怪你,我只要求一个程序。” 曾武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突然脸‘色’一沉,道:“大公子,你是不是真以为你在这吴东城里就可以只手遮天了?那幅画肯定是没有了,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买走我那幅画的人,我惹不起,你也惹不起,你父亲也惹不起,就连你身边那位胡‘女’士的老公公,也惹不起。” 大公子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了,胡‘女’士的公公,是七位正国之一,往上捋,那可是开国元勋。如果说胡‘女’士惹不起还情有可原,说一个父辈是开国元勋,自己现在又是七位正国级之一的老人惹不起,总不成是一号吧? 看着曾武那狂傲的模样,大公子毕竟还是城府很深,胡‘女’士似乎也有些不希望他继续争下去,他看了看自己的表姑妈,陡然间,心里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是许半生?能够让国家元首之一的人忌讳的,只能是术数界的人,而且必须是地位极高。在这吴东城里,大公子倒是知道有许半生这么一号人物。 实际上,大公子对许半生并不算了解,只是知道许家真正的长房孙回来了,那是许家真正的大少爷,对许半生的一些所为,他也有所耳闻。曾经有人和许中谦发生了龌龊,想请大公子撑腰的,结果让其父知道了,勒令他不准去,甚至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 省委书记教育自己的儿子说:“这座城市里,只有许半生,是你绝对不能惹的。” 大公子当然不服,省委书记不得已,略微透‘露’了一些术数界的事情给他知道,受现代科学教育的大公子当然不屑一顾,然后,省委书记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偃旗息鼓了。 “二号领导,去拜访许家,结果,被许半生赶了出来。二号什么也没说,径直回京了。” ... 第478章 太一洞天 c_t;此时此刻,被大公子念叨的许半生,却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些什么。[ ]-- 以许半生之能,想要推演出这里发生了与他有关的事情,当然没问题。可哪怕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算着世间发生的一切。许半生认识的人诚然不多,可也绝没有那份闲心去推演在他们身上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更何况许半生现在在闭关。 若不是因为张柔柔的事情,许半生恐怕早就选择闭关了。 实力到了身之境大圆满之后,距离最后的意之境,真正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许半生很了解自己的实力,依照他现在的状况,遇到意之境的也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即便按照道藏里的叙述,意之境对身之境绝对是呈碾压之势。 现在的许半生,本身的实力已经超出了身之境可以容纳的范围,这就像是眼前明明是汪洋大海,可许半生这只容器却只能装上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他必须使得自身的容纳能力提高,才能继续前进。而当他的容量足以承载更多的水的时候,他也就自然而然的迈入到意之境的境界之中。 所谓一步之遥,一纸之隔。 但这一步,却又似乎遥不可及。这一张纸的薄薄一层,却无论如何都捅不破。 许半生知道,自己必须另辟蹊径了,若是按照太一派的修行功法继续修行,恐怕至少还需要一二十年他才有可能步入意之境。若在从前,许半生当然可以按部就班的修行,扩大自身的容量,反正他最大的愿望也只是活下去而已。 可是现在不同了,莫大师究竟是否林浅,这还差最后一个验证,而且,许半生虽然大致可以猜出莫大师的目的,但总归不能完全确定。 莫大师迟迟不肯‘露’面,许半生怀疑他根本是在等自己步入意之境的那一刻,所以一向对修行并不十分热衷的许半生,现在也有些着急起来。 和金日旬一战之后,许半生主要是在为了治愈李小语而奔忙,可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一直在努力的寻找晋入意之境的方法。 前些日子朱弦和圣教廷的红衣主教克里斯安图斯一战,许半生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从朱弦的事后描述之中,许半生却敏锐的感觉到,西方修行者的领域控制,或许就是自己捅破身之境和意之境之间的窗户纸的机会。 领域是西方修行者的技能,许半生当然不可能会,但是,在道藏里,似乎也有一些关于领域的描述,很模糊,但许半生仔细思索过后,却觉得道藏里的描述很可能跟西方修行者的领域就是同一事物的不同描述。( 在道藏之中,描述过一种叫做一元‘洞’天的法宝,这不同于常说的福地‘洞’天,并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用炼制之法锻造出来的一种法宝,这种法宝自成一个空间,拥有自己的规则,这个规则甚至可以完全悖于天地自形的规则,完全按照法宝之主的心愿而行。 从广义上说,神话故事里描述的乾坤袋,就属于此类法宝,在乾坤袋内,运行的完全是一套跟世界现有规则不同的规则,也正因如此,被乾坤袋装进去的人,哪怕是大罗金仙,哪怕是大闹天宫连十万天兵都束手无措的孙悟空,也只能被困其中。 托塔李天王的玲珑舍利子黄金宝塔,也是这种法宝。 不过若是认为一元‘洞’天只能存在于法宝之中,那可就错了,人体之中,也是可以出现这类一元‘洞’天的。 太一派的道典之中,就明确的记载了太一派第七代掌教真人,就曾经让自己的右臂之中出现过一个一元‘洞’天,他将其命名为太一‘洞’天,号称能装世界万物,并且‘洞’天之中自成世界,有‘花’有草,有山川有河流,甚至有自己的日月。 在太一‘洞’天之中,日月运行,完全按照那位真人的意志,他想让日月‘交’替就日月‘交’替,想让日月同时升起就同时升起。只是太一‘洞’天还是太简陋了,也仅仅只有这些而已。满天星辰是没有的,山川河流也只是徒具其形,甚至就连太一‘洞’天里的‘花’草树木,也都是一些虚幻的影像,仿佛都是些由光组成的东西,手一伸过去,那些‘花’草树木就都凭空消失了。 那些祖师爷辈的掌教真人到死都没能将太一‘洞’天里的东西化作实质,在对敌的时候也只是可以将敌人困入到‘洞’天之中,以日月诡异的同升同落使敌人惶‘惑’‘迷’茫而已,真正想要打败敌人,还是要依靠外在的手段。 这跟克里斯安图斯的领域何其相似?他只是使得一定范围内的世界规则被他改变,但也只能构建出飞龙来,却无法让那些飞龙拥有更实质的攻击手段,甚至就连那些火焰,许半生都怀疑并非飞龙所吐,而只是克里斯安图斯的另一种手段而已。 这都算是比许半生的祖师爷要进步的多了,太一‘洞’天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攻击手段,那位祖师爷倒是可以在太一‘洞’天里幻化出各类兵器,甚至可以幻化出手持法宝的大罗金仙,可那些法宝和武器,也都跟‘花’草树木一样,徒具其形。 遇到一些寻常的敌人,还能将其拉入太一‘洞’天,然后又突然将其放出,使之恍惚趁机杀之。遇到实力比自己强的,或者是道心无比坚定的,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克里斯安图斯,在领域之中,似乎也唯有飞龙吐火这唯一的一招而已,最后还是要依靠圣骑士的突刺来结束战斗。 如果这样去看的话,领域无疑是进化版的太一‘洞’天reads;。 领域还有一个比太一‘洞’天进步的地方,领域对于‘精’气的消耗(对西方的修行者来说,那叫圣力,异曲同工)要远远的小于太一‘洞’天。根据太一派的道典记载,那位祖师爷发动太一‘洞’天,最多能够坚持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就会‘精’气不足导致太一‘洞’天崩塌。 这些原因综合起来,太一‘洞’天就成为了一个‘鸡’肋,之后干脆就再没有人去炼制这样一个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当然也会有人提出怀疑,毕竟乾坤袋和玲珑舍利子黄金宝塔这样的‘洞’天法宝,都是拥有强大的攻击‘性’的。道典里又有人提出,这可能是因为修行者不足够为太一‘洞’天提供足够的‘精’气,而传说中使用乾坤袋和玲珑舍利子黄金宝塔的人,都是神仙。神仙的‘精’气有多少,无人知晓,可总比修行者要多得多了。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猜想,也导致了从此以后再没有人去研究太一‘洞’天。 林浅和莫大师究竟是如何突破到意之境的,许半生不清楚,但他却知道被他吓退的迦楼罗是如何达成意之境的。 迦楼罗之所以能够突破到意之境,完全是因为仇恨带来的执念。 许半生从踏入修行的第一步开始,林浅就告诉过他,修行一路必须有强大的念头支撑,无论这个念头是什么,但必须足够强大。越是强大的念头,就越能支撑一个修行者在修行之路上走的长远。 十九年来,许半生都是凭借着“活下去”这简单的三个字支撑修行之路的,每一个人,想要修行有所建树,都必须有自身的执念。佛‘门’所言的万法皆空,所谓放下执念,也并不是真的要让修行者再无执念,那些只不过是用来给信仰佛陀的信徒自圆其说的罢了。 仅仅凭着活下去的愿望,许半生依旧可以稳步提升自己的实力,终有一日可以打破身之境和意之境之间的屏障,成为和林浅并驾齐驱之人。 但是,那太慢了,不管莫大师究竟是否林浅,莫大师所要做的那件事,都不会隔的太远了。纵然许半生觉得莫大师像是在等待着他进入到意之境,可这终究只是“觉得”而已。而且,许半生也并不相信莫大师真的有那么长的耐心。否则,他就不会在这短短一年之中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了。 许半生决定构建自己的领域,他已经闭关数日,完全沉浸于如何构建自己的领域之中了。 ‘摸’不到丝毫的头绪,别说道藏之中,甚至太一派的道典之中,也没有领域也就是太一‘洞’天的具体修行法‘门’。但是许半生坚信,既然从前有人能够自行‘摸’索出一条构建太一‘洞’天的路,他作为太一派最大的天才,也一定可以做到。 至少,还从未有任何一个太一派的传人能够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达到身之境的。 许半生下山之前,就已经是身之境了,只是因为要炼制往生回天丹使得他的境界退步,而在他达到身之境的时候,他甚至还不满十八。 一连数日,许半生对于领域的构建,丝毫进展都没有,许半生却并不着急,他知道,想要凭空领悟一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许半生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丝头绪,他让李小语拿来了那枚无名的铃铛。 这枚铃铛之上,许半生依旧可以感受到三位道‘门’前辈的气息,他当然知道这并非重点。 以前或许还有心思搞清楚这三名道友是什么身份,可现在的许半生,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这枚必定来自于西方的铃铛。那三名道友的气息,被许半生毫不犹豫的从铃铛上剥离了出去。 至此,这枚铃铛彻底恢复了从前的状态,再也没有半点东方修行者的气息残留其上。 如果可以通过这枚铃铛看出些什么,那么这时候的铃铛,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西方修行构成了。 在月光之下,铃铛依旧没有影子,这是让许半生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可现在,他脑中灵光乍现,似乎‘摸’到了一丝头绪。 但许半生却还把握不住这丝头绪的真实面目,他就这么手握铃铛,静静的坐在窗口,抬头望天,看着天空中的残月,若有所想。 ... 第479章 龙虎山张天师 c_t;拍卖场中,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大公子和他对面站着的曾武身上。(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曾武的那番话,在大公子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可是,在场却没几个人听得明白,他们也仅仅只是觉得曾武太过于狂妄而已。 大公子,大家当然是都认识的,可他身边的少‘妇’,却少有人知。 省委书记,封疆大吏,自然是位高权重,可在这个国家,惹得起一个省委书记的,还是大有人在。 狂妄是狂妄了,可并没什么人觉得曾武狂妄到无边,不少人也已经猜出了曾武的身份,这位太子爷突然回来,并且以这样的方式向付村发难,毫无疑问他身后一定站着强有力的支持者。 这样一来,也就不让人觉得曾武的狂妄是不知轻重了,相反,很多人都兴起了看热闹的心思,想要看看这位太子爷跟大公子两强相遇,究竟谁能占得上风。 看出殡的总归是不会嫌殡大的,只是心里总免不了奇怪,为什么付村还不出面。 站在付村身边的那个人,也奇怪的很,付村看上去虽然像一个教书先生多过于像一个老大,可付村的铁腕,也是他深深领会到的。 七爷走后,留下过将帮会‘交’给付村打理的话,那些老人们,当时都答应的好好的,可等到七爷走后,尤其是得到了七爷的死讯之后,除了七爷一直跟着七爷的有限的几个人,他们深知付村坐在这个位置上才能最大的保障他们的利益,其余多数人,都暗中开始做些手脚。 这个帮会,是七爷一手打造的,仅仅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在这三十年里,七爷也不知道吞并了多少势力,那些势力,七爷还在的时候自然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可七爷走了,他们哪里耐得住寂寞? 付村逐一找那些暗中挑事者谈话,表现的谦和儒雅,甚至可以说是姿态极低。但是这种姿态不但没让那些人有所收敛,反倒让他们觉得付村好欺负,一个个蹬鼻子上脸,以前还偷偷‘摸’‘摸’的,现在倒是一个个旗帜鲜明的站出来表示要自立‘门’户了。 付村的獠牙终于显‘露’出来,杀了几只‘鸡’,震慑了一部分人,剩下的自恃资本雄厚,竟然要联合起来跟付村比膀子。结果呢?无一例外的都被填了地基,又或者扔进水泥桶,沉到了长江之中。 仅仅用了不到三个月,付村就彻底确立了他的位置,七爷从前如何,他现在依旧如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 今天来捣‘乱’的人,身份的确有些特殊,七爷的长子,曾武。可即便如此,付村也绝不是那种会将江山拱手相让的人,更何况,难道这个曾武就不明白,即便付村把老大的位置还给他,他也坐不稳么? 付村在帮会之中也算劳苦功高,只不过他办事一向低调,使得有些人不知道他本质上甚至比七爷还要狠厉。之后展现出自己的铁腕,这才让帮会上下彻底服气。 曾武凭什么?一个从小就跟帮会无关的太子爷,早早的就被送到美国读书,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对于帮会里的这些堂口老大们来说,完全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别说七爷已经过世,就算七爷还在,他想让自己的儿子接班,恐怕帮会上下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服气。 但是为什么,付村还在静观呢? 大公子沉不住气了,因为曾武太沉得住气,曾武一直用一种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他,看的大公子怒向胆边生。 “好大的口气,今天就算是许半生亲自前来,也不会如此大言不惭吧?”虽说已经怒极,可大公子还是保持了足够的理智,富二代官二代,少有那种愣头青,便是纨绔玩的也是手段,而不是一怒之下就不顾后果。 见自己的侄子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谨慎的出言试探,少‘妇’不禁微微的点了点头。 “口气自然是很大,那是因为实力。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许……许什么来着?这个人我不认识。你这是在试探么?我也不怕告诉你,买我那幅张僧繇的画作的人,是……”曾武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大公子,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龙虎山的张天师,道‘门’之尊,像你这样的纨绔,大概也知道道‘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还觉得你能惹得起么?” 虽然龙虎山张天师的名头也很吓人,但听说不是许半生,大公子还是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许半生就好。 龙虎山一贯以道‘门’发祥地自称,张道陵也的确是天师道的创始人,在道‘门’正一派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在道‘门’之中,除了太一派这个领袖群伦毫无争议的第一,其他的,都只能是自居而已。龙虎山自称道‘门’之尊,茅山自称道术第一,昆仑也以道‘门’第一大派自居,其他的还有武当青城鹤鸣等等。 最关键的是如今的龙虎山大不如前,张天师一脉,可算是已经断了传承。 建国前,六十三代张天师已经去了宝岛,死后他的堂侄接了天师之位,现在已经传到六十五代,可远居宝岛,大概除了他自己也没什么人把他视为天师。而国内龙虎山,建国后就没有正统天师,之后他的外孙改成张姓,号称自己是滴六十五代天师,不过也没什么人承认,至少在道‘门’之中,大家是都不当其是回事的。 还有就是六十三代张天师的幼子也说自己是天师,当然是六十四代,不过也没被广泛承认。但是从传承上,这个恐怕才是最名正言顺的。 不管是这个六十四代,还是那个外戚六十五代,在道‘门’,在整个术数界,其地位都远比不上茅山昆仑武当,比青城都有所不如,大公子虽然深知修行者的厉害,可却也并不十分惧怕reads;。 “你说的是哪个张天师?宝岛那个,还是那个外戚?又或者是现在停居鹤鸣山的?”大公子也小声的对曾武说到。 他们的这些对话,外人就听不见了,也唯有坐在那里的少‘妇’能够听到一些。 阁楼上的付村见二人突然‘私’语起来,立刻回头对自己的手下说道:“去查一下,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为了保障拍卖会的公平,同时也为了多了解一些这帮达官显贵的**,这个拍卖场里每一张桌子里,都安放了窃听装置,确保可以录下与会者的所有‘交’谈。付村搞这个,当然不是为了预防今天,可今天却起到了意外的效果。 手下匆匆而去,不过几分钟之后就回到了阁楼之上,带回来一个耳机,付村立刻戴在耳朵之上。 耳机里,传来刚才大公子和曾武的对话,付村听罢,心中一惊。 龙虎山张天师,对于大公子来说算不得厉害角‘色’,可对于付村而言,他哪里能够了解那么多?龙虎山作为道教起源地,至今有天师府,张道陵天师的后人一直居住于此,对于道‘门’只是一知半解的付村,只知道这些修行者都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人。 如果曾武的那幅画真的是卖给了张天师,那么就足以说明张天师跟他关系匪浅,若是有张天师相助,曾武还真不是付村能够对付的。 付村稍事沉‘吟’,立刻掏出了手机。 许半生的电话他一直都有,但却从未主动给许半生打过,他知道,许半生是真正的世外高人,自己跟他之间也不过就是数面之缘的关系。或许看在曾文的份上,许半生会年自己一个人情,可这份人情一定要用在最需要的时候,平时没事,绝不敢打搅许半生。 可是调出了许半生的电话之后,付村却又犹豫起来。 毕竟自己跟许半生之间的关系,主要是建立在曾七爷和曾文的头上,而下边那个,可是曾文的亲哥哥,许半生若是知道这是曾武回来,还会不会帮这个忙呢? 可时间由不得他太多的考虑,付村从自己跟许半生有限的接触来看,觉得许半生还是个很尊重别人的人。曾七爷临走时将帮会‘交’付村,这是许半生知情的,而且付村自问这大半年来,没有半点对曾武母子的亏欠,而且这事儿牵涉到龙虎山,或许许半生还是会愿意帮这个忙的。 终于,按下了发‘射’键,付村心怀忐忑的听着电话接通音,等待着那头的接听。 许半生当然还在闭关,电话在李小语的手里,她听到电话响,拿起一看,上边写着付村的名字。 对于付村,李小语也是见过的,印象还算不错,这个人很懂得进退,从来没有因为认识许半生就胡‘乱’打搅。今天突然来电话,恐怕是有事发生。 不管如何,付村跟曾文的关系都在那里,李小语便选择接听了电话。 “许少!”付村的声音显得跟恭敬,但是从中,李小语已经听出少许忐忑和慌‘乱’。 “我是李小语,半生在闭关,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罢。” 付村顿时感觉到一阵失望,可却不敢表现出来,他见过李小语出手,别看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真要动起手来,恐怕他整个帮会上下都不是李小语一个人的对手。 可是毕竟不是许半生接的电话,付村也不禁有些犹豫起来,这话到底该怎么说呢。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却又听到熟悉的许半生的声音:“是付总啊,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付村大喜,急忙将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跟许半生说了一遍,许半生听完之后,简单‘交’待了一句,他说:“结束拍卖会,跟那位大公子说,我让他先回去,我会给他一个‘交’待。” 有了这句话,付村彻底放下心来,可是,他却发现已经来不及按照许半生的话去做了。 拍卖会场之中,陡生突变。 ... 第480章 拒之门外 c_t;李小语接了电话,当然不会为此去打扰许半生,除了炼制往生回天丹的时候,李小语还从未见过许半生的神情如此严峻,自然知道许半生这次闭关的意义重大。(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可没想到,许半生却听到了电话响,自己站起身来,走到李小语身边伸手要来了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许半生说:“心念动了,这件事我必须去处理,预感到有事发生,却没想到这事儿会落在付村身上。” 李小语当然不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许半生身后。 出了‘门’之后,李小语才问:“七爷的儿子怎么会跟龙虎山扯上关系?而且,龙虎山不是你们太一派的分支么?什么狗屁道教发源地,张道陵也不过是你们太一派的弃徒而已。” 许半生摇了摇头,笑道:“不能这么说,彼时只有道‘门’而无道教,张天师对于道学的推广,功勋不可磨灭,若非如此,道教更加不如佛教了。而且他也不是太一派弃徒,只是自立‘门’户了而已,太一派出去自立‘门’户的,又何止他一人。” 二人刚上了车,付村的第二个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许半生略感意外,接听之后,就听到付村说道:“许少,我本想按照你的吩咐结束拍卖会,可来不及了,没等我下楼,楼下就已经出了事。” “曾武把大公子给打了?” 付村一愣,毫不思索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许半生也不回答,只是叮嘱他:“你不要通知曾文。” 一句话,说的付村冷汗直流,他正打算结束许半生这个电话之后就打给曾文呢。可是许半生有他自己的考虑,曾文现在已经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了,曾武既然能跟龙虎山的人勾搭在一起,证明对术数界也有了很深的了解,让他知道曾文的变化倒是没所谓,可是让付村看到现在的曾文,非要惊世骇俗不可。 “好,我不给小文打电话。可是,许少,现在我该怎么办?”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从曾武出手的那一刹那,付村就看得出来,曾武有很强的武功,一点儿都不比乃父差,甚至更强。七爷绝对是整个帮会上下无敌手的,哪怕他去年的高龄,也依旧没有人敢小觑他的一身功夫。而曾武的功夫,只怕还在曾七爷年轻时之上,这就绝非付村的手下能够力敌的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付村对于术数界略微有些了解,也知道,像是许半生这样的人,不敢说万人敌,但是想要干趴下四位数的普通人,并不会是什么难事。这个曾武只怕少说也能以一敌百,拍卖场就这么点儿大,能涌进来多少人? 若非看出曾武恐怕也成为了修行者,付村也不会如此惊慌,要知道,在曾武出手之前,他也不过是不想跟曾武闹得太难看而已,那时候他还是相当镇定的。可是当曾武说出龙虎山张天师的名头之后,他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只是万万没想到,曾武自己就是个修行者,他之前还以为曾武倚仗的不过是他桌上那两个人呢。 “先保护好大公子的安全吧,我很快就到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让曾武跟龙虎山那位张天师联系一下,我想见见他。” 许半生的话语‘波’澜不惊,可付村心里却像是一块大石头落地,安稳了许多。 如果许半生只是把曾武打发走,那就属于治标不治本,今天他走了,明天他还会回来。许半生也不可能保护他付村一生一世。 真说起来,今天许半生肯出面,付村已经喜出望外。 既然许半生说了让曾武联系龙虎山那位张天师,就意味着许半生打算一劳永逸的替他解决这件事。曾武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比张天师强,只要许半生摆平张天师,他一个曾武又算得了什么? 付村心中大定,立刻答应一声,挂上了电话。 把电话扔到桌上,付村立刻转身吩咐说:“去,通知所有客人,今天的拍卖会提前结束……”想了想,付村又觉得不好,又道:“算了,还是我自己亲自下去说吧。” 曾武显然是冲着付村来的,大公子只是赶上了,付村知道,只有自己出了面,下边的局势才会稳定一些。 手下连忙推开了大‘门’,付村背着双手走了出去。 楼下已经‘乱’成一团,大公子是何许人也,不了解的也知道他是省委书记的长子,平素里稳重得体,可发起飙来,比那些寻常的纨绔却是要心狠手辣的多。 今天居然有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大公子正反连续几个大耳刮,这叫大公子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可是大公子的保镖都在外边被拦住了,付村的手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能牢牢的把住大‘门’。占据了人数的优势,大公子的两名保镖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进不来。谁会想到在付村的拍卖会场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大公子被直接‘抽’翻在地,嘴角沁血,目光之中似有利锥,只可惜曾武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表姑妈依旧坐着,只是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原本风韵十足的脸上,此刻是点点寒光。 她比大公子大不了几岁,基本上可以说是跟大公子一起玩着长起来的,随时表亲,可两家走的本来就近,如今一方是江东这个经济大省的省委书记,一方是那七位之一的家人,自然走的就更近,这种简单的政治姻亲联合,谁也不会放过。 表姑妈和大公子的感情一向极好,辈分虽然查了一辈儿,可两人的关系却像是姐弟更多一些,如今看到自己那骄傲的弟弟挨了打,表姑妈怎能不怒上心头。 官宦之家的出身,多多少少也都对术数界的事情知道一些,当然,这指的是至少省部级以上的干部家庭。是以表姑妈纵然震怒,可曾武所言的龙虎山张天师在被证实真家之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以表姑妈的公爹背景,她还不至于把一个其实早已断了传承,只不过沽名钓誉的张天师放在眼里,这自然有十七局的人料理。可眼前亏吃不起,就算事后可以把对方碎尸万段,吃过的亏,也只能咽下肚子里。 掏出了电话,表姑妈就想直接联系史一航这个江东十七局的局长了,这时候,付村也正好从楼上走了下来。 曾武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脸上浮现出‘阴’沉的微笑,口中轻轻的说道:“你终于肯下来了么?” 这句话,付村竟然听见了,可其他人,却一点儿都听不到,曾武用了传音的手段。 付村朝曾武这边望了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向拍卖台上的拍卖师。 摆摆手,让早已不知所措的拍卖师下去,付村拿起话筒,对着拍卖场里说道:“诸位,很抱歉,今天的拍卖会只能提前结束了。已经拍出的东西,暂且停止‘交’易,过几天我会让人通知各位过来办理成‘交’手续的。当然,如果拍得的朋友不想成‘交’了,我会按照成‘交’的价格将这些东西收下来,所以货主也请不用担心。诸位,抱歉,还请先离开吧。” 在付村说话的关头,他的手下早已从外边进来,挡在了曾武和大公子之间,将大公子扶起,小声的安慰着他,其中一人告诉大公子,付村已经请动了许半生,他会过来处理这件事,总归会给大公子一个‘交’待。 听到这话,大公子也就安心的坐下了,面颊浮肿,这几个耳光挨得可是不轻。 而曾武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样,回到桌边坐下,老神在在的拿起茶杯喝起茶来。 付村把话已经说到地了,其余的客人自然也就鱼贯而去,很快,拍卖会场里,就只剩下曾武那张桌上的三个人,大公子和表姑妈,以及付村和其手下。 重新关好了大‘门’,付村才从台上走了下来,脚步平稳的朝着曾武走去。 他的手下想要拦着他,怕曾武突起发难,付村会吃亏,可是付村却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手下,还是坚定的走向曾武。 “小武,一晃好多年不见了,七爷的身后事,办的都还好吧?”付村站在曾武面前,脸上竟然还带着微笑,一点儿也不像是在面对一个踢场子的人,反倒像是真的在见一个晚辈一样。 曾武也面带微笑,说道:“付爷好大的排场,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现在想见你一面,真的很难啊!” 听到这话,付村心中一紧,他几乎已经明白了曾武为何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发难。 曾武的目的肯定是帮会,这是付村绝不会放手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付村会因此连见都不肯见一见曾武。无论如何,他都是曾经的太子爷,都是曾七爷的儿子。 看来,是手下的人在没有征询自己意见的情况下,就把曾武拒之‘门’外了。或许,曾武当时的态度不太好,可不管他目中无人也好,颐指气使也罢,都不意味着付村的手下就可以把他挡在‘门’外。 “有人为难过你?”付村的脸‘色’已经‘阴’下来。 曾武哈哈大笑起来,他陡然站起身,指着付村说道:“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根本就不知情吧?这种戏码,你不觉得太老套了么?付村,帮会是我父亲一手成立的,这幢大楼也是我父亲亲手建起来的,你现在上位了,就敢把我拒之‘门’外,你果然很有老大的气势啊!” 付村二话不说,转过头,对自己的手下说到:“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你给我把那个人找到,是谁把小武挡在‘门’外的,是谁不让小武见我的,五分钟,你告诉我!” 手下满头是汗,急忙掏出电话,走到一边气急败坏的骂了下去。 要说执行力还是很强大的,也就是三分多钟的时间,那个手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问之下,那个手下的脸都白了。 他顶着满头的大汗,哆哆嗦嗦的低声跟付村汇报说:“对……对……对不起付爷,是……是……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昨天他刚好在场,于是就……” ... 第481章 原来是圣教廷 c_t;付村黑着脸,声音冷的令人心里长‘毛’。(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你知道该怎么做。” 话音刚落,那个手下就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倒不是想请付村手下留情,而只是单纯的知道帮规是个什么样子。 这个手下也算是付村的左右手了,当然比不上当初七爷和付村这样的搭档,但他也是一路跟着付村,忠心耿耿这么多年。 付村知道他那个儿子,今年不过十六岁,还在一所高中读书。书当然是读的一塌糊涂,不过全校上下倒是无人敢惹,他也是骄横惯了。 以前七爷还在的时候,那小子就已经如此,付村不可能面面俱到的知道这小子所有的事情,只是有一次麻烦惹得比较大,付村不得不出面帮手下把这个儿子救了下来。见微知著,付村是多‘精’明的一个人?他岂能不清楚在他面前乖巧无比的小子是个什么东西? 付村坐稳了老大的位置之后,手下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更是嚣张跋扈,不用说了。 “小武,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这件事我的确不知情。若是知道,我绝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做。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是当叔叔的不对,有什么话,咱们‘私’底下说,好么?”这已经是付村很低的姿态了,可是显然,曾武并不领情。 “叔叔?呵呵。你付村不过就是我父亲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的叔叔?吴东的地下之王啊,听说夜里过了十二点,这座城市就由你接管了?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接管这座城市的。” 听到这话,付村的脸‘色’彻底变了。 不管是七爷,还是他,近些年最致力的,就是要将帮会洗白,纵然免不了还是要在灰‘色’地带打滚,可****上那些打打杀杀,他们是绝不想再碰了。 那个‘毛’孩子显然是港台****片看多了,什么夜里过了十二点就接管这座城市,别说这是在共和国,真是在港岛,也就是个笑话而已。 看到付村脸‘色’数变,曾武又冷冷的笑了两声,道:“行了,也别演戏了。你也是有一身功夫在身的,无非是看到我的身手,你知道凭你手下这帮怂包挡不住我,才做出这样的姿态。我若真是那个乖学生,你还会对我这么客气么?不管怎么样,你给我父亲当狗当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为难你。不过现在既然我回来了,这个帮会还是‘交’给我的比较好。[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你真以为每个月打点儿钱给我,我就会满足了?” 整个拍卖场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曾武的话,实在太过于狂妄,狂妄到哪怕就是对付村有意见的人也听不下去。 “小武,你是真不打算好好谈谈了?”付村饶是再如何有城府,现在也忍不下去了。 “小武也是你叫的?你应该尊称他为曾武阁下。”和曾武同桌的那两个人,其中之一开了口。 这一开口,又让付村吃了一惊。 这两个人,一直戴着宽沿帽,低着个头,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直到他开了口,付村才发现,这人并非共和国人,而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汉语说的算是不错,可依旧带着浓浓的外国腔调。 付村望向说话的那个人,大约三十来岁,这会儿抬起了头,可以看得很清楚,果然是高鼻梁的白种人。 “哦,忘了给你介绍,我现在的身份是修道士,是一名教区主教。”曾武得意洋洋的说道,付村却并不了解教区主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知道这跟西方的教会有关。 大公子对术数界了解有限,也并不清楚教区主教是怎么一回事,当即开口说道:“大中华区的红衣主教跟我关系也不错,你们教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猖狂了?而且,既然是教会的人,还要村长的帮会做什么?” 可是,他不了解,并不代表他的表姑妈不了解,那位少‘妇’立刻拉住了大公子的手。 表姑妈了解的也只是一些碎片而已,大概知道,在西方也有修行者的存在,他们的组织叫做圣教廷,而众所周知的教会,其实只不过是圣教廷用以收集信仰行业发展教徒的组织而已。而圣教廷之中,跟教会一样,也有各级主教的区别,可他们所代表的,跟教会的那些主教截然不同。 “你是圣教廷的教区主教?”表姑妈镇定的开了口。 曾武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倒是还有个明白人啊!”这句话,无疑是默认了表姑妈的猜测。 付村心念急转,完全不知道圣教廷是个什么情况,正着急呢,大‘门’被人拉开了。 ‘门’外有人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他的一句话。 “曾武,你这个教区主教进入共和国境内,有没有向我国相关部‘门’报备啊?你既然是圣教廷的教区主教,就应当知道术数界的规矩。” 曾武脸‘色’微微一变,转身望向大‘门’口,看到进来一个看上去似乎很有些孱弱的年轻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美丽无双但却冷若冰霜的‘女’子。 “我是以帮会继承人的身份进入共和国的,自然无需向什么部‘门’报备。”曾武强自嘴硬着。 而付村,则是赶忙施礼,口中说道:“许少,您来了!” 大公子和表姑妈其实早已猜出许半生的身份,只不过他们从未见过许半生,现在见付村这么说,他俩也便一起朝着许半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许半生对二人微微一笑,道:“二位好,今天的事情,我会替曾武给二位一个‘交’待。也还请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追究这个晚辈了。” 曾武气的鼻子都歪了,付村自称是他叔叔也就罢了,年纪在那儿,而且跟七爷的确是多年的兄弟。现在进来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竟然也敢自称是自己的长辈,还连带着,似乎搞得那个被他‘抽’了几个耳光的大公子也成了他的长辈,这让曾武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大公子挨了打,自然还是有些郁郁难平,可表姑妈却是站起身来,对许半生说道:“既然是许少开了口,这个面子我们当然是要给的。不过我这个侄子只是坚持要按照拍卖会的规矩走,就挨了您这位侄子几个耳光,这总归是要有个说法的。” 许半生点点头,他身后的李小语身形一闪,突然就出现在曾武的面前。 然后,李小语扬起手,噼里啪啦就是正反四个耳光,许半生在巴掌声响起的同时,也说道:“这样,‘女’士您满意了么?” 表姑妈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且不谈许半生开了口,即便是以对方那个圣教廷教区主教的身份,她就不可能真的追究下去。无非也就是谴责再谴责,这事儿最终是要‘交’给十七局去处理的。 大公子倒是觉得酣畅淋漓,挨了几巴掌的气,总算是有人给他出了。 父亲作为一省大员,几次三番的叮嘱他许半生不能惹,而二号在许家大院吃闭‘门’羹这件事他也知道了,能让许半生出手替他打回这几个耳光,他也就没什么可气的了。 当即点点头,大公子拱拱手说:“多谢许少,有机会我请您喝酒。” 许半生含笑点点头,道:“大公子不妨外头稍候,一会儿关于此地规矩的‘交’待,我也一并给你。”说着,许半生看了看‘抽’完耳光已经从曾武身边回来的李小语,李小语便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从里边倒出一颗丹‘药’,递给大公子。 “服下去,你脸上的伤十分钟就可以复原。”李小语冷冰冰的说到。 大公子略感茫然,但他的表姑妈却冲他点点头,他这才接过那颗丹‘药’。 他们这边云淡风轻,曾武却是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什么表示都没有就动了手,最关键的是李小语一动手,他根本连躲都躲不开,被打完了只觉得整张脸都肿了起来,牙齿也松动了几颗,可依旧陷入深深的茫然之中,完全反应不过来。 看到大公子和表姑妈准备离开,曾武才陡然大喊道:“你敢打我?!!” 许半生依旧微笑着看看他,道:“圣教廷也护不住你,不要以为带着两名刚刚替补进圣骑士团的骑士,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怕了。说起来,他们俩能进圣骑士团,还是因为前不久死了几个圣骑士的缘故。否则就凭他们俩这点儿实力,给圣骑士当个马夫还差不多。” 那两个老外一听这话,顿时也是脸‘色’一变,身体周围顿时冒出一层淡淡的白光,显然是进入了全神戒备的状态。 许半生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对付村说:“付总,不如你清个场吧,我来跟这个大侄子聊几句。” 付村立刻使了个眼‘色’,所有手下都匆匆退了出去,付村看得出来许半生的意思是连他也出去,便亲自替许半生关上了大‘门’。 “今天的事情,以及里边所听到的所有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我在外头听到半点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或者有一句话被传了出去,别怪我把今天所有人都送到长江里去喂大盖王八。” 众手下惊呆了,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只是免不了把目光投向大公子和表姑妈,心道这要是他俩传出去的,咱们也得沉江么? 里头,许半生却是已经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曾武说:“曾武,你也坐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曾武心里其实是很抵触的,但是听到许半生这句话,却竟然还是默默的坐了下来,似乎许半生的话里有某种魔力一般。 “什么时候加入的圣教廷?你父亲不是让你在国外好好的读书,做个普通人么?” 曾武讷讷的回答说:“到美国不久,我就接受了洗礼,十八岁的时候成为了骑士,前不久才接受的教区主教的职务……”说完之后,曾武突然醒悟过来,凭什么他问我我就要回答? 不由勃然大怒。 ... 第482章 有一个灵体 c_t;猛然一拍桌子,曾武拍案而起,一掌就将这张水曲柳木的实木桌子拍的四分五裂。[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复制网址访问 这种实力,搁在常人之中,的确算的上是强悍了。 随即,曾武一脚踢向许半生,许半生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抓,就抓住了曾武的脚腕子,随手一扔,曾武撞到了数张桌子,摔倒在地。 眼中全是不能置信的表情,那两名新晋的圣骑士,也是同时向许半生发起了攻击。 只可惜,他们干脆连一招都没使出来,李小语的寒铁软剑就已经横着架在了他们二人的脖子上,那股冰凉彻骨的寒意,让二人完全不敢有丝毫的动弹,他们知道,只要自己稍稍一动,李小语就会毫不犹豫的割断他们的脖子reads;。 “看来,付村是还没来得及让你通知龙虎山的张天师到此一唔了。也不着急,你现在叫他过来吧,就说是我喊他来的。” 许半生看也没看被他扔出去的曾武一眼,拿起另外一张桌子上的茶壶和一只倒扣着还没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曾武知道遇到了强大的敌人,但是他直到现在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地上爬了起来,曾武倒是听话,立刻就掏出了电话。 看来他真的是认识龙虎山的张天师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位。是宝岛那个堂侄的儿子过来大陆了?还是那个外戚不被承认的六十五代,又或者是本该名正言顺却被赶到鹤鸣山去的那位。 “你等着,张天师很快就到。”曾武似乎得到了应承,又开始嚣张起来。 许半生喝了口茶,摆摆手道:“坐吧,搬张桌子过来。” 曾武怒极,却忌惮许半生和李小语的身手,搬桌子他是不肯的,但那两名新晋的圣骑士却分明感到李小语剑上的寒意,只得老老实实的搬了张桌子过来放好。 “叫你们坐下!”李小语寒铁软剑一摆,整个屋子里都仿佛充斥着冰天雪地的寒意,让三人不得不屈服于她的剑下,尤其是曾武,再不情愿,也只能坐下。 刚才他怎么对大公子的,现在就体会到了大公子的心理活动。( 棉花糖 “我叫许半生,跟你父亲算是朋友吧,他临走的时候,把你妹妹托付给了我。这样算来,你跟我也算是有些缘分。” 曾武怒目以视,心说你才多点儿大,非要冒充我叔叔辈干什么呢? 许半生似乎看出他的心中所想,道:“不说你父亲,就说你们圣教廷,即便是你们的教宗见到我,恐怕也最多只敢以平辈论处。” 曾武满脸不屑,心道许半生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如果按照辈分来算,圣教廷的教宗彼得二世,绝对可以算的上是曾武的曾祖辈了reads;。在曾武看来,许半生根本就是在占他便宜。 那两名新晋的圣骑士也不服,其中之一说道:“许先生,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虽然我们进入共和国境内的确有些违背术数界的规矩,可是我们这次来是以曾武教区主教的随从身份来的,他又是以曾存义之子的身份回国接受遗产的,所以也不算是违规。还希望你不要信口开河。”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汉语说的不错,还会用成语,这大概就是你们俩能够递补进入圣骑士团的原因吧,只可惜始终只是被当成炮灰的弃子,你俩还当个真了?” 许半生很有把握,这是彼得二世,或者是枢机团里某个红衣主教意思,不指望能给许半生造成多大的麻烦,旨在给他添堵。 那两名圣骑士面面相觑,心里不服,却也知道自己这个圣骑士身份的确来的有些奇怪,便也不语了。 “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一个晋升为教区主教,两个成为圣骑士么?唔,曾武你这个教区主教从实力上说,大抵是够的,如果是在我们国家的某个教区,你绝对可以算的上是名正言顺。只是在美国那种地方,你一个华人却被擢升为教区主教,你就没有感到过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曾武语塞,这的确是不合常理,哪怕美国并不是圣教廷的主要教区,可也从未听说会让一个华人乃至东亚人的后裔当教区主教的。 “另外,曾武,就算你的任职没问题,可你一个小小的教区主教,出使共和国,却有两名圣骑士跟从,你也不觉得奇怪么?哪怕是你们圣教廷那个超级天才亨利,也是当上了大主教,进行教区的巡视之时才配了两名圣骑士,否则,至少要等你做到紫衣主教的时候,才有这样的资格吧?更何况你回国,用你们的话说是来办‘私’事的。” 这话彻底将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心中的疑问勾了起来,他们也并不是没有感到过怀疑,只是对于上帝以及教宗的虔诚,让他们不敢多想。 看得出三人脸上的疑问,许半生笑了笑,又道:“讲个小故事吧。前些日子,在日本,一个共和国的修行者遇到了日本教区的几个外围成员,就是那种外围骑士,执行任务的。发生了些小冲突,他们之中死了一个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也无心报仇,只得回到教区销任务reads;。可正好,圣教廷的未来之星亨利大主教,带着两名圣骑士巡视教区,早就听说了这几个外围成员的声名,便要求见一见他们。见到之后,才知道死了一个人,亨利便替他们出头,要找那个我国的修行者的麻烦。其结果,是除了亨利,所有人都死在了那里,包括两名圣骑士。之后圣教廷震怒,也如同你们一样,没有知会十七局,以普通人的身份来了一名红衣主教,又来了一名圣骑士。然后,他们俩的结局,我想你们大概也有所耳闻了,那些吸血鬼表示对克里斯安图斯和那名圣骑士的死负责,可真相如何呢?他们还是死在那名共和国的修行者手里。” 这番话说完,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已经脸‘色’全变了。 前边的故事他们不知道,但是克里斯安图斯和一名圣骑士死在了东方,并且是吸血鬼的一名伯爵安德烈曼查德所杀,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甚至于,曾武这次和这两名圣骑士来到共和国,表面上是借了回来处理曾七爷的帮会的名义,暗地里也有调查吸血鬼怎么会在共和国出现的事情。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些都不过是障眼法,实际上,圣教廷就是把他们当炮灰,过来给许半生添堵的。 曾武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颇有天赋的年轻人而已,给他一个教区主教的位置无所谓,由于他的身份的缘故,圣教廷认为许半生不会对他如何。当然,若是许半生杀了曾武,这是圣教廷喜闻乐见的,因为他们已经了解到,曾武的妹妹曾文,和许半生走的很近。若是曾武死了,很有可能会让曾文跟许半生反目成仇,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不管怎样,即便有安德烈曼查德代表吸血鬼表示对克里斯安图斯的死负责,真实的情况如何,彼得二世是瞒不住的,至少枢机团的成员和圣骑士团的一部分圣骑士,都是知道的。若是彼得二世真的一点儿针对许半生的事情都不做,这显然会让圣教廷里许多人对此不满。 “安图斯主教是死在你的手里?”曾武颤抖着声音问到。 “不是我亲手杀的,不过也差不多,是我太一派‘门’下一名‘女’弟子杀的。” 许半生说的轻描淡写,可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红衣大主教是什么实力,毋庸讳言,竟然还不是许半生杀的,而只是他的同‘门’,虽然许半生并未说出自己是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可观其气度,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也看出许半生在太一派,至少也是核心弟子那种位置。 “你们俩真的觉得自己的实力足够进入圣骑士团了么?”许半生又含笑问那两名圣骑士。 他们齐齐低下了头,他们的实力,其实也就跟曾武差不多,这次被告知让他们加入圣骑士团,他们也震惊了许久才消化了这个消息。若说让他们担任一个教区主教,倒是勉强够格,可圣骑士团,他们深知自己的天赋,根本就没有妄想过。 “有信仰是一件好事,可若是因为信仰被利用当成了炮灰,就不太妙了。真是没想到,曾武,你竟然会被洗礼,这着实超出了我和你父亲的预料。曾武,把你的手给我。” 曾武怔怔的就伸出手去,许半生搭上三根手指,曾武很快意识到“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可已经来不及了,许半生的手指搭上来之后,他再也无法动弹,就连眨眼这种动作都做不出来,遑论缩手。 只感觉到一股气流从手腕处传进体内,然后在他身体里缓缓游走,曾武知道,这就是东方修行者的‘精’气。 查验一番之后,许半生的脸‘色’略微呈现几分寒意,自言自语道:“又是你么,莫大师,你竟然也改造了他的身体,七爷一家,都是拜你所赐啊!” 许半生发现在曾武的体内,也有灵体苏醒的趋势,跟曾文的不同,但却跟张柔柔的很相似。不过也不完全相同,张柔柔的灵体是适合东方修行的,而曾武的体质,却显然并不适合东方的修行,但许半生依旧能够在他的灵体并未完全苏醒的时候,感觉到被改造过的痕迹。 “竟然将西方的术数界也牵涉进去了,莫大师你果然是大手笔。”许半生默默的想着,之前他只以为莫大师的布局只在共和国,却没想到,竟然已经渗透到了西方。有一个曾武,那就注定还会有其他人,说不定,就连那个数百年未见的天才亨利,也是莫大师的手笔。 许半生突然就想要见一见亨利了,他想知道,亨利究竟是不是也跟莫大师有关。 “你们怎么会跟龙虎山建立联系的?”许半生问。 ... 第483章 冒牌天师 c_t;这时候的曾武几乎已经被打击到体无完肤了,见许半生发问,下意识的就想要回答。全集下载。 更新好快。 “是我的……” 话没说完,就被一名圣骑士打断了。 “主教大人,张天师怎么还没到,不如您再打个电话催催可好?”说的是英文,许半生倒是也能听懂大概意思。 曾武恍惚中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就被许半生套出话来了。 “你居然还会**术?”曾武盯着许半生的双眼,问到。 许半生淡淡一笑,摇头道:“哪里有什么**术,不过是引导加上心理暗示而已,这都是西方人发明的,你也算是在西方长大的,连这都不会?” 曾武一个字一个字的又说:“你刚才所说的莫大师是谁?” 许半生依旧笑着,对曾武说:“你那点儿小小的术法就别在我面前现了,莫大师是一个意之境的高手,按照你们西方的实力评定,大概相当于使者的地步。” 使者,在西方的称呼是神使,其地位比教宗还要高,因为整个圣教廷,不过是上帝的仆人,教宗也就相当于一个管家而已。而神使,则是上帝的使者,是代表了上帝意志的人。 已经有很多很多年,西方的术数界都没有再出现神使了,甚至于,神使对于西方的修行者而言,只是一个传说。 “神使?”曾武三人一齐惊呼出声,很快,三人又同时摇头,否认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有人能达到神使的境界。” 许半生也懒得跟他们争论,只是又道:“曾武,你是什么时候接受的洗礼?” 这等于是在问曾武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圣教廷的人,开始学习圣教廷的修行之术。 曾武犹豫再三,和两名圣骑士对视良久,似乎觉得这种事情就算他不说,许半生真想调查的话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便据实相告:“我出国后的第二年,就接受了洗礼。” 许半生点点头,又问:“那么,在这一年之中,你有否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具体的接触,或者是梦境之中的接触,有没有一个你看不清楚长相,也无法准确获知其年龄的男子,跟你接触过?” 曾武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却并没能回答许半生的这个问题。 许半生也想了想,换了个方式问曾武:“在接受洗礼之前,你有没有见到过什么你感到很奇怪的人?他的奇怪,一定是你直到今天都无法忘怀的。( ” 曾武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突然仿佛惊醒了一般,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许半生,你不要再玩‘花’样了,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要回我父亲留下的遗产,这个帮会,这个酒店,都是我父亲一手创建的,凭什么让付村那个小人捡了便宜!” 许半生知道,曾武应该并未见到莫大师,可是莫大师接触七爷的时候,应该还来不及在七爷身上做手脚。最关键的是,如果真是在七爷身上动的手脚,那么曾武就该跟曾文完全一样,是个先天的灵体,只是等待觉醒而已。而曾武,却绝对是跟张柔柔相仿佛,是后天种下的灵体reads;。 一时间也很难得到答案,许半生便换了个问题。 “你的教父是谁,这告诉我总没什么关系吧?” 曾武脸‘色’急变,他‘阴’渗渗的问道:“许半生,你不要以为你的实力很强,我就一定会屈服。你想加害我的教父,这绝无可能!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你伤害我的教父!” 许半生淡淡的笑了出来,从曾武的这个反应,如此过‘激’的反应,许半生可以判断出,要么,曾武的教父就是许半生所问的那个奇怪的人,曾武刚才就想到了,但是不肯说。换句话说,曾武的教父根本就是莫大师乔装改扮的。 要么呢,曾武的教父就是那个让他跟张天师取得联系的人,他来到共和国,也是因为他教父的指使。 “至少要大主教才能给人进行洗礼,像是你这种觉醒过程中的灵体,圣教廷应该会更重视一些。这就意味着至少也是个紫衣主教,甚至是个红衣主教或者圣骑士团的正副团长替你进行的洗礼。可是你是个华裔,虽然七爷很早就把你的国籍改成了美国,但你对于西方世界而言,依旧是个外人。他们不可能安排红衣主教替你洗礼,你走的也不是纯粹战斗路线,圣骑士可以否定了。于是,只剩下紫衣主教。曾武,你认为即便你不说,我从你们圣教廷的紫衣主教中排除,能否排查出你的教父究竟是谁?我对你的教父没什么恶意,但是,我只怕他对你,对你们整个圣教廷怀满了恶意。” 曾武听到许半生的分析,一愣,随即再度失控的大吼起来:“你休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的教父究竟是不是紫衣主教,你猜!哈哈哈,你猜啊!” 旁边的两名圣骑士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说道:“主教大人,稍安勿躁,我相信许先生对您的教父并无恶意,其实你告诉他您的教父是谁也无妨。” 他这话,其实就是在告诉曾武,你的表现已经证实了许半生的猜测,而他想要查出你的教父是谁,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在那名紫衣主教这二十多年来都没离开过美国本土。 在圣教廷里,除了教区主教,大主教紫衣主教以及红衣主教都是施行的轮换制,那么一个从未轮换过教区的紫衣主教,太惹人注目了,想不被找出来都不可能。 而许半生此刻,已经懒得再去问了,既然已经猜中,只要一个电话,问问史一航,就一定能获得准确的资料reads;。 另外一名圣骑士大概也看出许半生已经猜出了很多东西,便干脆说了出来:“曾武主教的教父是莫力安德斯杰克逊,诚如许先生猜测的那样,他正是一名紫衣主教。并且,莫力安德斯主教大人早年曾在贵国担任大主教,他与张天师乃是旧识。曾武主教之所以能够认识张天师,也是莫力安德斯主教大人介绍的。” 曾武愣住了,之前圣骑士阻止了他告诉许半生实情,可现在,他却自己和盘托出,曾武不由得怒视着那名圣骑士。 圣骑士微微一耸肩膀,意思是我也不想说,可人家其实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只需要验证就行,那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呢。 许半生听罢,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莫力安德斯,十有九八,就是莫大师,没想到,许半生猜测的两种可能‘性’,合为了一体。 最次,莫力安德斯也是莫大师的弟子或者干脆就是他的子嗣,只是这种可能‘性’比莫力安德斯就是莫大师本人低一些。 “莫大师,你倒是很坚持啊,哪怕化身洋鬼子,也依旧要姓莫。这算是故意在提醒我么?”许半生心中默默的想着。 突然,许半生回过头去,双眼望着大‘门’,仿佛可以穿透大‘门’看到外边的情形一样。 “张天师来了。”许半生含笑说到。 李小语也察觉到灵气的‘波’动,她这次醒来之后,因祸得福,提升了境界,五感也变得敏锐了许多。这可能跟她昏睡多日,但是实际上在她昏睡的那段时间里,在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有关。一旦五感被一定程度的封闭,其第六感就会得到迅速的成长,在她醒来之后,这第六感就化作五感留存了下来。 “只有鼻之境?”虽然隔着大‘门’,李小语还是感觉到‘门’外那人的灵气‘波’动,不过只是个鼻之境的实力,龙虎山的张天师,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弱吧? 李小语很是疑‘惑’,这时候,大‘门’也已经被拉开了,‘门’外一个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留着长须,头发‘花’白但是面‘色’红润,颇有些鹤发童颜之感的人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灵气‘波’动暴‘露’了他的实力,此君的卖相倒是真的很好,很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意思。 那道人走进来之后,环视全场,然后目光定格在曾武身上。 “这位可就是曾武小友?”口音之中,带着几分龙虎山那边的方言,不过并不妨碍观听。 曾武赶忙站起,这是他教父的朋友,自然就是他的长辈。曾武虽然可以不把付村和许半生放在眼里,但却不敢对张天师有半点的不敬。 “张天师您好,我就是曾武,教父托我向您问好。” “呵呵呵,莫力安德斯的身体可好?说起来,贫道与他一别,也已经二十年了。”张天师走了进来,曾武赶忙拉过一张椅子让张天师坐下,张天师看也没看许半生一眼,大喇喇坐下,浑然没把许半生当回事。 就凭这一点,许半生就可以断定,这家伙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外戚,严格说,他根本就不能算是张道陵家的传人。也正因如此,他虽然得到了龙虎山的道典,也进入了修行,可并没能得到真正的天师传承,否则,光是一个衣钵相传,就足以让他在三十岁左右晋入到舌之境的境界,绝不止现在这点儿粗陋的实力。 天师传承都是一脉下来的,若是那位只能蜗居在鹤鸣山的六十四代张天师,他至少应该知道太一派是怎么回事,也就自然会知道许半生是何许人也,绝不敢在许半生面前如此托大。 而哪怕是宝岛那位六十五代天师,他的父亲虽然只是六十三代天师的堂侄,可毕竟是继承了天师衣钵的,纵然因为血脉的关系达不到天师应有的实力,同样不可能不知道许半生是谁。 占据龙虎山的六十五代天师,只能算作是窃据,他能成为天师,跟政fu或者说是十七局有很大的关系。这样的一个冒牌天师,不知道道‘门’执牛耳者,着实不奇怪。反正他也无需用心修行,每日只需装模作样接受那些不明就里的信徒膜拜就好。 看到这位张天师的模样,许半生不由叹了一口气,心说龙虎山一脉,真的就算是断了。 ... 第484章 天师符咒 c_t;张天师出现了,曾武的态度明显就和刚才不同了,显然,他认为自己有了靠山。小说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首发 “曾武小友啊,咱们不是约好的明日碰头么?这么着急把本座喊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啊!”张天师本事不怎么样,谱儿倒是摆的很足,坐下之后,曾武先给他倒了杯茶,他喝了一口眉头便舒展开来,显然是因为这茶叶的滋味不错,这里来往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付村绝不会在这种细节上掉链子。 曾武陪着笑脸,他毕竟只是个刚刚被提拔的教区主教而已,也就相当于东方修行者耳之境的实力,根本就看不出张天师的实力究竟如何,总之比他高就是了。加上又是他教父的老友,最主要是龙虎山的名气着实太大了,自然就在曾武的心中被拔高到半神的地步。 低声将发生的一切大致都跟张天师讲过了,张天师这时才仿佛注意到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存在一般,看到李小语,张天师的眼睛一亮,显然是被李小语的眉‘毛’所惊,少不得心里就有了点儿‘淫’念reads;。 终究是天师的身份,张天师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的。 “你就是许半生?”张天师带着慢慢的傲意问到。 许半生还没说话,李小语便出声喝道:“见到太一派掌教真人还不跪下参见?” 张天师一愣,曾武倒是勃然大怒起来:“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就可以肆意妄为,什么太一派,这可是龙虎山的张天师。龙虎山你知道么?道教起源,你们这些道‘门’中人,见到张天师才该跪下参拜才是!” 李小语俏面一寒,也没看她怎么动的,竟然就绕过桌子来到曾武面前,扬起纤纤素手就是一记耳光,直接将曾武‘抽’飞了出去。 然后,李小语又回到了许半生的身后,速度快到极致,就仿佛她从未动过一般。 “这一巴掌是替你父亲打的,教训你不分长幼不知尊卑。” 李小语出手极重,曾武被这一巴掌打的几乎都站不起来了,而张天师见状,也是一惊。 他这个天师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并未得到真正的天师传承,可天师府里留下的道典功法等等,也不是假的,实力虽然很一般,可眼力价还是有的。 看到李小语的出手,张天师就知道,这个‘女’人比自己的实力可是要强多了。75/不过,他也看出李小语的实力主要就是在武道一途之上,道法方面,低微的很。 仗着出自天师府的天师符,张天师自忖自己还是有胜算的,龙虎山天师府号称道‘门’符咒第一,这也绝非‘浪’得虚名。 但是张天师也因此多看了许半生几眼,什么太一派,他着实没什么印象。若是今日坐在这里的是昆仑武当这些名‘门’大派,他早就不敢如此托大了,可是太一派…… 事实上,如果许半生是个有些年岁之人,张天师也会谨慎许多,可许半生横看竖看也不过二十岁,这样的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就成为了一派掌教,这个‘门’派的水准也就可想而知了。至少,按照张天师的思路,一定是太一派上下无人,才会让这样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当上掌教的。 这他倒是没想错,太一派的确人丁不旺,许半生可谓是又是掌教又是弟子,通派上下,一共也没几个人。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干脆就是个光杆司令,现在还总算是有了几个人。 尤其是看着许半生那孱弱不堪的身体,脸‘色’也十分不好,怎么看都像是个病秧子。这样的人都能当上一派之主,可见这个没听说过的‘门’派有多式微了。 至于李小语,大概是这个少年唯一的凭恃吧,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个舌之境的保镖,就可以横冲直撞了。 张天师琢磨了半天,却还是漏算了一层,且不说李小语这样的高手为何会给许半生当保镖,光是想想李小语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而且几乎纯粹是武学入道,就已经达到至少舌之境的实力。这样的人,绝不是一个天才二字可以解释的,身后必然有个庞大的师‘门’,光凭这一点,就绝非他这个冒牌天师能够惹得起的。 “当着本座的面,你也敢动手,而且他还是本座老友的后辈,你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龙虎山放在眼里了?” 张天师自忖对方绝不敢跟自己动手,即便动手,他随便丢出几张符就能搞定,见曾武被打,自然是要替他出头的了。 李小语简直就想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冒牌天师拿下了,可许半生却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我若是记得不错,你是叫张一龄是吧?” 张天师眉头一皱,这些年被叫惯了张天师,张一龄这个名字倒是有些陌生了。关键是他本不叫张一龄,这名字是后来改的,改完就字号天师了,对这个名字真的是很有陌生感。 许半生依旧微微笑着,又问:“我还知道,你本名叫做王华,这张一龄是你为了坐上天师之位改的名字,不错吧?” 这一下,张天师吃惊了。 他是外戚改的母姓,这算不得太大的秘密,可那也是道‘门’中人才知道的,外界知之甚少。看这个许半生,所谓太一派掌教真人,虽说也可能是道‘门’之一,可一个无名小派,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从前的名字的? 关键是,道‘门’中人,哪怕知道这一点,也绝不会说出来,这么打脸,岂不是要跟龙虎山为敌? “你怎么知道的?”张天师倒是不否认,只是脸‘色’‘阴’沉下来,一双小眼死死的盯着许半生。 许半生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说道:“鼻之境,缺失了天师传承,只凭着龙虎山的功法,能修行至此,你也算是有些天才了,难怪当初有人会怂恿你冒天师之名。”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天师,天师传承就落在我的身上,什么叫做冒天师之名?年轻人,你说话要小心一些,不要以为自己年轻,本座就不会出手教训你!”说罢,张天师看了一眼李小语,心说你就是仗着这个‘女’子,待我几张符一出,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许半生不恼,脸上的微笑依旧,他说:“当初怂恿你冒天师之名的就是那个叫做莫力安德斯的所谓老友吧?为了这个天师名号,你连你小舅舅都容不下。虽说你小舅舅也并未得到天师传承,可从血脉上而言,他比你可是要名正言顺的多了。” “一派胡言!”张天师被揭了老底,愤而站起,指着许半生大骂:“小子,本座若不是看你年少体弱,早就出手教训你了。一个无名小派,让你这么个痨病鬼模样的黄口小儿当了掌教,你还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你若是再敢当着本座大放厥词,休怪本座不客气!” 拂尘一扫,不怒自威,不得不说,这个张天师水平不怎么样,可演技还是不错的。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执天下道‘门’之牛耳的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许半生,一个已经是身之境大圆满的真人,况且龙虎山本就是太一派传人开设的道场。 “小语,既然这位道友出离愤怒了,你就领教一下他龙虎山的符咒,也好让他平复一下怒火。” 李小语早就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是许半生不让她出手,她早就把剑架在这厮的脖子上。现在许半生既然发了话,她直接就‘抽’出了腰间的寒铁软剑。 寒铁软剑一出,顿时满屋寒气,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都曾吃过李小语的亏,刚才李小语出剑的时候,并未将内力注入软剑,是以他们只是感觉到软剑之寒,却不会有如今这寒意针砭入体的感觉。几乎只在一瞬之间,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就有些抵挡不住寒铁软剑的寒气,纷纷运起圣力发出圣光来抵御这种寒冷,三人身体周围,顿时出现了一层朦胧的白光。 张天师看到李小语出剑,也被寒气所惊,很快他便冷笑着说:“寒铁软剑?雕虫小技,以为拿着一把法器,你便可以在本座面前猖狂了么?” 手一挥,张天师便扔出了一道符,黄‘色’的符纸上用朱砂画着许许多多的笔迹,被扔向半空之后,无火自燃,随着符纸烧尽,屋内的寒气顿时一敛,曾武等三人也觉得屋内温暖无比,散去了圣力。 张天师得意洋洋的说道:“本座这烈阳符如何啊?” 李小语凤目一瞪,手中软剑一摆,剑身发出嗡嗡的声响,虽然屋内受到烈阳符的影响,依旧温暖如初,可软剑四周,却还是起了阵阵寒气,李小语的身前也有丝丝薄雾出现,李小语横剑便向张天师攻去。 见李小语一剑刺来,张天师倒是也不慌不忙,再度一挥手,一张符纸再度飞向半空,这次却并未自燃,而是化作一面冰盾,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李小语一剑刺在那冰盾之上,以李小语的功力,竟然未能将冰盾刺碎,龙虎山的符咒之力,果然非同凡响。 张天师冷冷一笑,再度扔出一张符纸,符纸到了空中,顿时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去。霎时间,整个屋内的空气仿佛成为了胶质一般,李小语明显感觉到了在这空气之中寸步难行,手上的动作顿时也慢了至少七八分。 此时的李小语,就像是电影里播放的慢镜头一般,这样的出剑,哪里还会对人有半点威胁? 张天师冷哼一声,道:“现在知道本座的厉害了吧?武功再高又当如何?空有境界,却不知道术之能,今日,便让本座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话,张天师脚下走出九宫步伐,手里的拂尘挥了出去,丝丝内力破空而出,犹如千万根细针,尽皆刺向李小语。 李小语行动受阻,可一身功夫还在,这些细针虽然极为强劲,可却穿不透李小语的防御。不过,这些内力凝成的细针虽然无法刺透她的身体,却依旧撞在李小语的‘胸’口,将其撞得倒飞了出去。 ... 第485章 符咒之效 c_t;李小语其实没受什么伤,只是因为之前那张符,不光限制了她的行动,还让她的下盘没有平时那么稳了,因此才会倒飞出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新好快。 [就上比^^奇^^中^^文^^网] 这就像是一个人站在岸上,被另一个人推了一把,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最多晃晃还是能够站稳的。而若是让他站在水里,水的浮力就会让他站的没那么稳当,只要轻轻一推,这个人就会很容易被推得双脚离开了地面。 许半生当然明白这一点,他很清楚,虽然张天师有符咒之力,李小语想要战胜他会很困难,但是,就凭张天师这鼻之境的实力,想打伤李小语,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张天师使用威力极强的符咒,可是他这种境界,哪怕掌握了画符的能力,也画不出那些强大的符咒来。 而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在张天师的符咒影响之下,同样行动缓慢,他们的心理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觉得张天师实在是高深莫测。现在看到李小语被张天师一拂尘凌空就打的倒飞出去,顿时就觉得张天师果然实力非凡,不愧是道教起源的传承。 曾武被李小语一耳光‘抽’的半边身子都麻了,现在也差不多恢复了过来,一见李小语吃亏,高兴的就好像是他把李小语击飞出去的一样,兴奋的拍起了巴掌。 只是,原本应该连续的掌声,因为符咒之效,变得极为零散,一秒钟都响不起一下,曾武大概也觉得无聊,便不拍了reads;。 李小语从地上缓缓起身,因为行动受限导致看上去有些可笑,不过,很快,曾武以及张天师,都有些笑不出来了。 李小语浑身一震,她身体周围顿时就像是出现了一个罩子一般,在这个罩子里,李小语的行动再也不受到符咒的限制,恢复了她灵动的速度。 这就像是李小语进入了一个可以任意改变形状的气球之中,李小语再也不受到符咒的影响。 不过张天师并未慌张,因为他看出李小语的行动虽然无碍了,可是她身体表面的罩子却依旧会受到符咒的影响。 换句话说,李小语的行动不受限,可她依旧无法在符咒之力的影响下发动有效的攻势。 “不过尔尔!”张天师冷哼一声,再度一拂尘挥了出去,这一次,他并未让内力****而出,而是直接将拂尘拍向李小语。 拂尘重重的拍在李小语身体表面的罩子上,打的那个罩子明显有一个变形,可是却并未对李小语形成任何伤害。 李小语一挥软剑,反倒削下了几缕拂尘。 在符咒的影响下,那些拂尘的细丝在空中飘飘‘荡’‘荡’,久久都无法落在地面。 场面就这样僵持了起来,张天师无法战胜李小语,凭他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李小语造成伤害,而李小语行动受限,却也无法打败张天师。 符咒毕竟只是符咒,尤其是张天师还并未掌握具有强效攻击的符咒,他所掌握的,不过是道‘门’最简单的一些符咒而已。想要战胜对手,最终还是要依靠他本身的实力reads;。 张天师眼见无法获胜,便开口说道:“这位道友,本座见你修行不易,小小年纪能够拥有如此实力,实在是我道‘门’之幸。是以本座不想伤你。现在,你一身功夫无法施展,应当知道本座的本事了。不如这样,本座再退一步,你我好好谈谈如何?” 话是说的冠冕堂皇,曾武等人却也看得出来,这是张天师没什么手段了而已,心里不禁对张天师也有些失望了。 而李小语,却是冷哼一声,道:“你这二把刀的本事,真是替龙虎山丢尽了颜面。”说罢,李小语突然身子一转,那身体表面的罩子就急速旋转起来,霎时间金光大作,李小语的转速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拍卖场中,李小语就像是变作了一只金‘色’的巨蛋,旋转着带出阵阵罡风,开始朝着张天师而去。 张天师大惊,因为李小语前进的速度实在超过了他的想象,他一咬牙,再度扔出一张符咒,还是凭空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空气之中。原本这拍卖场里粘稠的空气,又再浓厚了几分,李小语的速度果然又慢了几分,只是,依旧飞快的朝着张天师席卷而去。 曾武大叫:“天师,再用符咒,她就快转不动了!” 张天师苦笑不止,心道要是还有用,难道老子就不知道用啊?这种符咒,叠加一张还有些效用,叠加的太多了那是半点用都没有,否则的话,老子一遇到敌人就扔出三五十张,那不是可以把空气变成水泥,直接把对手活活闷死啊? 眼看着李小语已经到了张天师的身旁,这次,甚至都不用李小语出手,光凭她旋转的速度,把寒铁软剑横在手里,那旋转造成的锋芒就足够把张天师横着切成无数段了。 张天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此时,许半生开口说道:“行了,小语,回来吧!”说罢,只见他一挥手,口中似乎念叨了几句什么,空气中那粘滞的感觉顿时消失不见,张天师所倚仗的符咒之力完全消失。 李小语也停止了下来,手中的寒铁软剑直指张天师,剑尖距离张天师的咽喉已经不足一寸了。 张天师甚至可以感觉到剑尖之上透出的锋芒和寒意,他脖子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若不是许半生开口,他只怕早已血溅当场reads;。 “哼!”李小语冷哼一声,手腕一抖,软剑便回到了腰间,丝毫看不出软剑存在的痕迹。光凭这一手,高下立判。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说道:“到底是龙虎山的传承,符咒用的不错。” 张天师傲然道:“那是,我龙虎山天下符咒第一,绝非‘浪’得虚名。” 许半生摇了摇头,又道:“只可惜,龙虎山符咒之术真正的‘精’髓,在你手中发挥不出一成的之功。” “你!”张天师怒极,但却无言反驳,他引以为傲的符咒,许半生只不过一挥手就破了,他在许半生面前,的确没有什么自傲的资本。 “我给你个建议吧,你去鹤鸣山把你的舅舅接回龙虎山,虽然天师传承已经断了,可他毕竟从小耳濡目染,对于道典的理解远胜于你。你舅甥二人若是能同心协力,或可恢复龙虎山三五成的声名,若依旧这般各自为政,你便是占据了龙虎山天师府又如何?漫说昆仑武当青城这样的大派,便是随便一个道‘门’小派,也足以灭掉你们龙虎山千百回了。你也可以顺便问问你小舅,太一派究竟是怎样一个‘门’派。念在你也算是张家外戚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张天师又惊又怒,以他现在所知所想,根本无法理解许半生话中所言,但是他也看出来,许半生绝非他之前所认知的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实力低微,而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李小语给他当保镖,不是因为许半生实力不行,而是因为他实力太强,以至于连李小语这样的高手,也只能屈居他的保镖一职。 现在的张天师,也算是醒过味儿来了,李小语这个年纪,仅凭武道,就能达到如此境界,她身后的师‘门’绝对非同小可,这绝非天才二字可以解释,而是因为师‘门’传承实在太过强大。试想,一个如此强大,能够培养出李小语这种实力的‘门’派,却甘心让李小语给许半生充当保镖,言听计从,那么许半生该强大成什么样子? 张天师双眼微虚,看着李小语,终于还是打了个稽首,道:“不知道友出身何‘门’何派?” 李小语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移‘花’宫。” 张天师闻言一惊,又问:“敢问师从何人?”移‘花’宫在道‘门’之中的名气,张天师还是知道的,这个‘门’派以武入道,还能成为道‘门’之中的佼佼者,哪怕武当昆仑这样的‘门’派也不敢轻撄其锋,原来李小语出自移‘花’宫,这就可以解释她为何年纪小小却实力超凡了reads;。 李小语没回答,倒是许半生说了一句:“她是移‘花’宫少宫主。好了,你也不必再问了,你见到你的小舅,态度诚恳一些,自然就会知道一切。现在,我有两件事要你做,其一,便是你去鹤鸣山请回你的小舅舅,无论如何,他才是天师一脉的真正后人,你以后也莫要再以天师之名招摇过市了。我只给你七日时间,你接回你小舅之后,他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做。其二,曾武是不是卖给你一张张僧繇的画作?说起来,张僧繇也算是天师张家的旁支,你想得到他的画,倒是有几分眼力。这画你就留下吧,你与曾武所行之事,不合规矩。” 张天师虽然震慑于许半生的实力,可见许半生如此居高临下,心中未免不服。 “我乃龙虎山张天师……” 许半生摇了摇头,都懒得跟他多说,一摆手,张天师就倒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在墙上,随即他身上所藏的符纸竟然自行飞了出来,许半生手一招,那些符纸就像是蝴蝶一般,自己翩飞着就到了许半生的手里。 “符咒虽然强大,可若没有相应的实力,发挥不了符咒十之一二的效果。我今日,便让你看看符咒究竟该怎么用!”说话之间,许半生两指夹住一张符纸,也不扔出去,那符纸便在他手指之间燃烧起来。 张天师和曾武等人顿时觉得这屋里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他们就像是置身锅炉之中,燥热难当,转瞬之间就超过了人类正常可以承受的温度。 许半生口中默念了几句口诀,张天师和曾武等人就看到这屋里明显出现了一道分界线,就像是有人在屋里设置了一道屏障一般。 在曾武那边,顿时感觉到清凉无限,又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空调依旧呼呼吹着,室温二十。 而在张天师那边,他却像是置身火炉一般,又像是走上了火焰山,空气中竟然开始闪现点点火光,连空气都要爆炸一样。 ... 第486章 兄妹相见 c_t;许半生又用二指夹出一张符纸,符纸在他手中化作一面冰盾,这一切都跟刚才张天师所做的仿佛,可效果却绝不相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在张天师的身前,冰盾也就是枕头大小,在空气中维持的时间不过短短一分钟。 可许半生捏爆符纸产生的冰盾,却一直在成长,很快成为了一面冰墙。随即在地上缓缓移动起来,直朝着张天师压迫了过去。 进入屋内炙热的那一半之后,冰盾却绝不消融,很快便贴住了张天师的身体,一路上挤碎了几乎所有的桌椅,将张天师挤在墙壁之上,张天师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声音都仿佛被炙热熔化,被冰墙冻住。无声的大喊着,承受着一面火焰一面冰山的痛苦。 冰墙维持的时间早已超过了五分钟,张天师饱受煎熬,已经‘欲’哭无泪。 就在张天师几近绝望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许半生却又一挥手,炎热和冰墙同时消失,屋内又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只是张天师的背部早已被烧得如同光猪一般,而正面却是点点冰碴。 许半生微笑着对曾武说:“借你圣光一用,替他疗伤吧。” 曾武浑然不知反抗,怔怔的走到张天师的面前,一伸手,一道圣光便照耀在张天师的‘胸’口。 许半生又使用了一张符纸,在张天师的头顶,瞬间成云,随即那云上竟然滴下雨来,将张天师浇了个透。曾武发出的圣光就好像被水溶解了一样,完全融入水中。 又捏爆一枚符纸,云朵消散,滴下的雨滴化作层层雾气,屋内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正在退后的曾武,也开始走起了慢镜头一般的太空步。而那些雾气,则氤氲起来,将张天师团团围住,雾气之中蕴含的圣光,飞快的治疗着张天师身上的伤势reads;。 雾气消散,张天师也终于大喘了几口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劫后余生的惊吓,让张天师终于明白,许半生何止是高手,简直就是无人能敌的仙神。 许半生开口说道:“曾武,去找你付村叔叔要套衣服,让张一龄换上。他这副模样,只怕是没有脸走出这里。” 曾武再度浑浑噩噩的想着‘门’口走去,拉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回过神来,但是看看依旧跪倒在地簌簌发抖的张天师,他终于还是走出去,低眉顺眼的喊了付村一声叔叔,按照许半生的吩咐找付村要了一套衣服进来。[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曾武,你说呢?” 这时候,曾武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现在他终于相信,就算是教宗本人前来,也绝对奈何不了许半生。许半生使用符咒的能力,简直神乎其技,那绝对是神使才能拥有的能力。而圣教廷,也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再出现过神使了。 曾武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许半生笑着背起双手,向大‘门’走了出去。 两名圣骑士一看,也没了抵抗之心,老老实实的跟在曾武的身后,跟着许半生和李小语一起出了‘门’。 “付总,里边可能有些损失,你回头开个单据给我,我照价赔偿。” 付村并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从许半生进去开始,他就再没敢录音摄像了,要是让许半生知道被人监视,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拍卖场里也无非就是摆了些桌椅而已,别说只是有些损坏了,哪怕是许半生把这一层拆了,付村也不可能让他赔偿。 “呵呵,许少言重了,这点儿损失我还没放在心上。今天该是我多谢许少大力襄助才是,有机会我还想请许少吃饭致谢呢!” 许半生也懒得多说,点点头,道:“晚上吧,你做东,不管如何,是在你的地方出的事,你也该向大公子赔罪的。”这句话,无疑是说要让大公子也来参加饭局。 付村便将目光投向大公子,他虽然跟大公子也算相熟,可大公子跟他还真没在一个桌上吃过饭,说穿了,身份完全不对等。 大公子见许半生发出邀请,哪有不答应之理,便点点头道:“许少开口,我自然是要去的,那么,村长,晚上你就安排一下吧。” 付村大喜,说道:“多谢许少,多谢大公子赏光。” 许半生点点头,转过身,看着曾武说道:“该你了,道歉什么的,不用我教给你吧?” 曾武一愣,他没想到许半生还有这么一套,有心不理会,可想想里边还在换衣服的张天师,曾武咬了咬牙,还是屈从了。 “付叔,对不起,是我的错。您放心,这帮会既然是我父亲‘交’给您的,我绝不多问。您要是有什么气,侄子在这里给您赔罪了,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付村也知道,曾武肯道歉那是因为许半生的缘故,他倒是也无所谓曾武如何,只要他以后别来烦自己就行了。 于是点点头,付村笑道:“年轻人火气大点儿,我能理解。呵呵,没事了。” 曾武就想回到许半生身后,却见许半生又将目光投向大公子,曾武明白了,又走到大公子面前,低着头,沮丧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刚才是我不对,我出言不逊在先,还动手打了你,你要是觉得心里不痛快,就还我几个耳光吧。”心里同时在想,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真敢还手,老子无论如何也都杀了你。 好在大公子现在觉得面子已经讨回来了,刚才李小语已经‘抽’过曾武的耳光替他出了气,现在曾武也当面致歉,关键是在外边这么长时间,大公子早就把许半生和曾武之间的关系搞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若是真的不依不饶,许半生也不会答应,无论如何,曾武都有个妹妹跟许半生的关系极好,许半生也无非是做个姿态帮大公子找回颜面而已。 大公子脸上还痛着呢,勉强一笑,道:“算了,都不是事儿。” 许半生此时哼了一声,道:“东西呢?” 曾武赶忙取出一个画筒,在场这么多人,竟然没人能看出来他究竟是从哪里拿出的画筒,曾武把画筒‘交’给了大公子,说道:“这是那幅张僧繇的画,就当是向你赔礼的。” 大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去接,望向许半生,却见许半生向他点了点头,大公子犹豫再三,还是接下了那个画筒。 许半生这才满意的背起双手,信步从大公子身边走了过去,曾武三人自然是紧紧跟上。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电梯也已经到了一楼又返回到七楼,大公子众人才算是反应过来。 “好强大的气场,哪怕是在一号面前,我也没有这么紧张过。”大公子低声对自己的表姑妈说,却见表姑妈依旧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电梯,似乎还没醒过神来。 可是,大公子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疼了,他连忙伸手‘摸’了半天,之前被曾武‘抽’了几个耳光肿起来的脸,现在完全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一点儿疼痛的感觉。 “姑妈,您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已经好了?” 表姑妈这才转脸望向大公子,发现大公子的脸的确已经完好如初。 付村长吁了一口气,道:“许少真乃神人啊,只是走过大公子的身旁,就悄无声息的治好了大公子脸上的伤。” 之前还只是被许半生的气场所慑,现在,大公子和他的表姑妈是彻彻底底的服了。也难怪,这样的一个人,简直就可以用仙神来形容了,难怪他敢把二号领导从自己家里赶出去,而且二号还不敢放个屁呢! 带着曾武直接去了蒋怡在城中的那个院子,进去之后,许半生便吩咐蒋怡家里的管家把两名圣骑士带到偏厅去小坐,他则是领着曾武直奔后院。 曾文听说许半生来了,开心的跑了出来,陡然看到走在许半生身后的曾武,曾文也是愣住了。 “哥,你怎么来了?”曾文愣愣的说到。 曾武也愣住了,看眼前这个叫自己为哥的‘女’孩子,眉梢眼角倒是曾文的模样,可是自己的妹妹才多点儿大?今年不过十一岁而已,怎么看起来,她却像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 一时间,曾武也不敢相认了。 许半生解释说:“前段时间,我和一名朝鲜的道人‘交’手,小文也参加了那场战斗。她调用了未来之力,使得她消耗了数年阳寿,成了现在的模样。” 曾文又喊了一声:“哥,你怎么回国了?” 曾武这才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妹妹,不过,他跟这个妹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见过几次而已,而且曾文在他眼里一直都只是个孩子。两人相差那么大的年纪,从小又从未生活在一起,所有的感情,也不过只是兄妹的血缘而已。 “妹妹……”曾武苦涩的喊了一声,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妹妹在实力上,恐怕也超过自己,对此,他也唯有苦笑而已。 “你哥哥接受了洗礼,加入了圣教廷,不过你父母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曾文立刻说道:“哥,你是为了朱弦姐姐前些时候杀了你们圣教廷的人的事情回国的?”不管如何,总有兄妹的情分,曾文还真是有些替自己的哥哥捏一把汗。 但是想到许半生绝不会为难她的哥哥,曾文也就放下心来。 曾武苦笑着摇头,道:“我以为不是,不过现在,我想我是被人利用了。” 看来,曾武也不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获悉了许多他并不知道的真相,要是还没有察觉自己是被人利用了,那才叫怪了。 “哥,圣教廷那帮‘混’蛋不分青红皂白,而且你一个华人怎么能加入圣教廷呢?你即便要修行,也该修行东方的术数啊。” 曾武苦笑不言。 许半生这时候开口说道:“曾武既然回来了,暂时就别再回美国了。你的灵体只适合修行西方的术数,以后你若是要继续修行,我不会拦着你,如果你放弃,对你或许更好。你现在,试着联系一下你的教父吧,虽然我估计他现在已经人间蒸发了。” ... 第487章 灵体有问题 c_t;毫无疑问,莫力安德斯杰克逊已经联系不上了,这就让许半生更加认定莫力安德斯就是莫大师。[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蒋怡依偎在许半生的身边,李小语就站在许半生的身后,倒是也习惯了。早就知道蒋怡和许半生之间的关系,而当李小语和许半生之间,也超出了主从次序之后,蒋怡似乎也就不再避着李小语了。 “莫大师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分身,半生,你跟圣教廷之间发生如此龃龉,莫大师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借助外力打击你的机会。紫衣主教,虽然比不得枢机团,但也只是一步之遥了。他能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掌握这么长的时间,尤其是他主教的还是美国这样的圣教廷控制较弱的大教区,只怕枢机团和教宗也要重视他的意见。他这个分身,几乎跟红衣主教也没什么分别了。”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却丝毫都不担心,他说:“影响力肯定是有的,但还没到可以左右圣教廷的决定的地步,毕竟美国这个大教区,或者说整个北美的大教区,人口数量达到欧洲的一多半,几乎都是基督教和天主教的信徒,莫大师这个紫衣主教总不可能让这些人都不信教了reads;。说穿了,北美就是个给圣教廷提供信仰之力的大仓,莫大师的位置或许很重要,但绝重要不到能影响枢机团的地步。” 蒋怡也点了点头,道:“你是说这次的事情,并非莫大师在搞鬼,而只是圣教廷的主张?他们还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来的?” “莫大师肯定也施加了一定的影响,比如曾武,毫无疑问是莫大师的手笔。曾文和妙然都是他一手制造出来的灵体,他创造这两个灵体总不可能是为了为我所用,我想,这次曾武回国,就是莫大师在尝试着要瓦解我和小文之间的默契而作,或者,他需要一个契机,唯有那个契机出现,才能让小文彻底成为他的人。” 蒋怡勃然‘色’变,立刻表现的有些着急,她说:“这样说来,小文岂非会有危险?难道是莫大师在她体内留下了什么隐患,只要能‘激’发这个隐患,小文就会为其驱使?” “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可能‘性’非常低。小说75” “怎讲?” 许半生笑着将蒋怡揽入怀中,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蒋怡的面颊,触手幼滑,虽然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可肌肤依旧娇嫩无双。 “你也是关心则‘乱’,以你不该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蒋怡皱了皱眉头,很快便舒展开来,她巧笑倩兮的打掉了许半生的手,道:“也是,且不说莫大师并未和小文实际接触过,种下灵根只是在七爷身上动的手脚,想要再在小文可谓难上加难。” 李小语此时在后头冷冷的接口道:“曾七爷身上的手脚,至少是十多年前二十年前的事情,且不说当时的莫大师究竟是什么境界,就算他当时已经达到了意之境,以半生现在半步意之境的实力,也不可能发现不了曾文和夏妙然身上的问题。” 蒋怡点点头,道:“没错,莫大师布局这么多年,不可能这么蠢。那会不会是灵体本身就有问题呢?” 许半生道:“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目前还无需太过担心。我想,如果灵体有问题,莫大师也不会如此着急的‘激’发这个问题,他总归是要把小文和妙然放在最关键的时候令其反水的。” “可他让曾武回来,不就是为了瓦解你和小文之间的关系么?” 许半生摇摇头,道:“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后来,我倒是觉得莫大师似乎是希望通过这件事提醒我什么,他似乎是想告诉我,灵体是存在隐患的,而小文和妙然是他所造的灵体,我自然无法从她们身上发现任何端倪,可是,我也在无意中造出了一个灵体,张柔柔,如果莫大师真的能在小文和妙然身上动手脚,我就能在张柔柔身上同样为之。看来,当初将张柔柔送至昆仑‘门’下,也算是误打误撞上了。” “提醒你?”不光蒋怡不理解,就连李小语也无法理解。 许半生点点头道:“你们不觉得,莫大师一边在布局,一边也在不断的给我一些提示么?他似乎并不想一下子让我失去跟他对抗的能力,他要留着我,不断的跟他对抗。” “这是为什么?”蒋怡急问。 “或许,他的准备还不充分,需要一个他随时可以解决,但却又具备足够实力的人帮他练兵吧。兵法中都有以战养战这样的思路,在不断的碰撞之中成长起来的,才是真正的‘精’兵。” 蒋怡和李小语对视一眼,恍然大悟。 可是她们却并未发现许半生眼中闪过的一丝担忧,这只是许半生的一种猜测而已,可在路的那一头,还有另一种方向的猜测,那就是,莫大师,或者是林浅,他以数十年布一局,正是为了等待许半生的成长。若他真是为了复活某个远古大巫,那么,这个大巫很可能就是许半生本人。 以战养战不错,可所有的战,这一切,都是为了培养许半生。 这或许,就是莫大师一直都不肯‘露’面,也不肯趁着许半生羽翼未丰将其除去的原因。 许半生数次所见的人间炼狱,那个血‘色’世界,有极大的可能就是许半生自己的世界,只属于他的,血‘色’世界。 喝了会儿茶,蒋怡又道:“莫大师既然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说明这次的事,还是圣教廷在其中搅局。半生,那边也要解决一下了,总不能任由他们这样一次次的找麻烦reads;。”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所以,我让朱弦和依菩提去了欧洲,现在,她们大概也应该降落在罗马的费米奇诺机场了吧。” “你让她们去做什么?” “当然是朝圣,该是到了见一见教宗彼得二世的时候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许半生的笑容,显得他智珠在握。 “她们会不会有危险?”虽然和朱弦依菩提,蒋怡都算不上多熟悉,可听说她们两个小姑娘独闯圣教廷的总部,她不禁还是为二‘女’捏了一把汗。 “他还不敢。况且,以朱弦三人的实力,哪怕是圣骑士团合围之下,全身而退总归还是能够做到的。我想,彼得二世还不至于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吧?” 三人?蒋怡顿时一愣,随即想起朱弦身边还有个赤兔,因为她才化作人身不久,蒋怡倒是一时间没想起还有这样一个小家伙的存在。 “许兔兔,我倒是忘记了还有她。” “别说是你,圣教廷的那帮人肯定也只以为是朱弦和依菩提两个人,他们估计不会想到许兔兔已经掌握了变化之能,她这次是以兽形跟在朱弦身边的,到时候一变化,至少也能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却是李小语在一旁说的了,语调之中竟然带着几分促狭之感,这是在从前的李小语身上绝不会发生的事情。 看着竟然开始变得活泼一些的李小语,蒋怡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妒意,她无论如何,她今年都是三十岁的‘女’人了,跟李小语夏妙然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不一样,在许半生所有‘女’人之中,蒋怡虽然一贯表现的很有自信,但其实她心里或多或少总是有些自卑的。 蒋怡并不是担心许半生会因为她韶华逝去而嫌弃她,只是一种对于岁月无情的隐忧而已。 她的心意,很快便被许半生所察觉,两人之间,早已有了丝丝缕缕的牵系,蒋怡的很多情绪,都在许半生的掌控之中。 这种事,许半生是无法宽慰蒋怡的,他能做的,也只是让蒋怡明白,在他心里,蒋怡和李小语夏妙然以及朱弦都是一模一样,年岁并不能给她们造成任何的分别。 “小语,去把窗帘放下吧reads;。” 李小语点点头,将窗帘放下,晌晴白日,屋里却像是提前进入了夜晚一般。 许半生低头‘吻’在了蒋怡的嘴上,蒋怡一惊,她没想到许半生会在这样的时刻,在这样的场合,当着李小语的面与她做这种事。可是当许半生将手探入她的领口,握住了她‘胸’前的丰润之后,蒋怡只觉得全身发软,再也没有半点反抗的气力。 口中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嘤咛,早就发现许半生要白昼宣‘淫’的李小语,放下窗帘之后根本不敢回来,而是背对着屋内看着窗外那无聊的景致,此刻听到蒋怡的嘤咛之声,她的脑中忍不住便浮现出许半生与她之间的那些事情,身体也自然出现了一些反应,竟然觉得双‘腿’有些站立难稳。 许半生此刻已经将蒋怡剥光了,蒋怡再也顾不得羞耻,意‘乱’情‘迷’的坐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许半生轻轻的喊了一声:“小语,你也过来。” 原本就有些双‘腿’发软只觉得大‘腿’根部早已水液横流的李小语,听到这句话,一回头,看到那****的场面,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 许半生伸手一拉,将李小语拉倒在自己的身前,低头重重的‘吻’在李小语的‘唇’上,挑开她的牙关,‘吮’吸着李小语的舌头。 李小语浑身颤抖着,她那清冷的‘性’子,着实难以承受这样的场面。可许半生的亲‘吻’和抚‘摸’,终究还是让李小语难以抵抗,李小语彻底瘫软在许半生的怀里,任其将自己的衣服脱得‘精’光。 情到深处,二‘女’都再顾不得娇羞,只是任由情|‘欲’横淌,三人同房,做着她们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良久之后,二‘女’彻底没有了半点气力,两具娇躯‘交’缠着横卧在许半生的身上,而许半生,则是满足的轻轻抚‘摸’着二‘女’娇嫩的肌肤,回味无穷。 经此一事,蒋怡彻底明白了许半生的心意,心中更是对许半生柔情万丈,之前因为年纪而少许的自卑,彻底消散无踪。 ... 第488章 三女成行 c_t;意大利,罗马。(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费米奇诺机场,巨大的空客330缓缓降落在机场跑道之上。 这是七月意大利的傍晚七点左右,由于意大利施行的夏令时,七点左右的罗马,夕阳还映红着半边天,估计要到接近九点太阳才会落下去,过了九点天‘色’才会真正的黑下来,夏令时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其有趣的东西。 飞机终于在停机坪的泊位上停稳,接好舷梯之后,舱‘门’缓缓打开。 坐在头等舱的客人纷纷拿起自己的行李,多数人都举着电话,开始向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告知自己已经落地,正在下机。 两名东方‘女’‘性’拎着小小的坤包,‘精’神奕奕,一点儿也不像是经过了长途旅行的跋涉,在她们身上,甚至看不到一丁点儿时差的影响。这班从共和国起飞的飞机,按照共和国的时间来算,现在应该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了,飞机上的乘客,不管是哪国人,现在都已经‘露’出困倦的疲态。 虽然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几乎所有下机的乘客都是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偷眼看着这两名东方‘女’‘性’,无他,只是因为这两个‘女’孩子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那些训练有素,无论气质还是身材面庞都十分出‘色’的空姐,在她俩面前,就像是丑小鸭一样,完全显不出半点的风采了。 这两名‘女’子,一个高挑一个娇小,高挑的‘性’感美‘艳’到不可方物,简直是那种男人一看就热血贲张的类型。而娇小的那个,则是烂漫童真,看上去就像是只有十三四岁的萝|莉一般,男人见了,心底都会产生一种畸形的**,恨不得将其揽入怀中好好把玩reads;。 不过并没有人敢于上前搭讪,一来人家是坐的头等舱,大多数坐经济舱在空中奔‘波’的苦哈哈根本没戏,二来头等舱有限的客人早就在漫长的十二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中尝试过多次了,可这两名东方‘女’‘性’根本就没给他们任何机会。 一开始,头等舱的单身男‘性’旅客都觉得这两个‘女’人应该很好搭讪,高挑的‘女’子眉梢眼角都带着仿佛挑逗那些男人的风情,而那个娇小的‘女’子则是一路上都显得极为活泼,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偏偏无论谁跟她们搭讪,换来的都是彻底的无视,就好像她们根本看不见那些风度翩翩的男子,也听不见他们口中吐出的任何一个字。 十二个多小时的航程,时间足够让那些男人明白,这两名‘女’子真的是完全对他们没有半点兴趣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经过长长的通道,两名‘女’子出关也特别的顺利,像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连检查护照的人,也会格外客气的。 在国内的时候,朱弦和依菩提就已经提前办理好了租车手续,出关之后,立刻就看到有人举着一个平板电脑,上边写着“朱弦‘女’士”的字样。 朱弦和依菩提朝着那个高大‘挺’拔也不乏英俊的意大利男子走去,男子显然震惊于二‘女’的美貌,可不等他施展任何作为男人的魅力,朱弦和依菩提就已经穿过他的身边,似乎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缺乏。 男人当然不死心,见到这样的两个美‘女’,任何男人都是会心动的。一路上,男人不断的尝试借着工作之便,想要跟朱弦以及依菩提搭上话。 直到走至朱弦和依菩提租的那辆玛莎拉蒂前,朱弦才终于对他说了唯一的一个英文单词。 “key!”男人不得不拿出车钥匙,但依旧不肯放弃,不断的用蹩脚的英文介绍着罗马以及意大利的一切。 朱弦理都没理他就钻进了车里,熟练的发动了汽车,依菩提也笑嘻嘻的钻进副驾驶座,可在车子开走之前,她却从车里站起,此刻车的顶蓬已经完全打开,依菩提笑嘻嘻的对那个意大利男人说道:“等你什么时候买得起这种车,并且至少有三辆的时候,再琢磨泡妞的事儿吧。穷成这样了,你就该努力工作。” 说罢,玛莎拉蒂刮起一阵旋风,瞬间消失在男人的视线之中。 闻着玛莎拉蒂的尾气,男人略有些懊恼的摇摇头,不过他并不在乎,毕竟依菩提说的都是事实。 “唉……努力工作!可是等我赚到至少买得起三辆玛莎拉蒂的时候,我也已经泡不动妞了吧!所以,我还是继续我自己的人生,我只是想要更快乐一些而已。” 这些话,朱弦和依菩提是听不到的,她们只是把这个男人当成千千万万试图找她们搭讪的男人之一,根本就不可能记得他。 车子开到位于西班牙广场附近的罗马第一奢侈艺术酒店,车还没停稳,就有两名职业管家迎了上来,迎接朱弦和依菩提。 这家酒店堪称是罗马最豪华的酒店,酒店绝对对的起名字中的奢侈二字,房价直接‘逼’近一万共和国币,加上税之后已经超过了。 这家酒店只有一种房型,都是套房,每间套房都有观景‘露’台,‘露’台上还有软壁浴池,每个套房都配有一名‘私’人管家,二十四小时听候差遣,随叫随到,无论什么样的服务,只要你能提得出要求,并且合乎当地法规,制服相应的报酬,酒店都会无条件的绝对满足。 朱弦和依菩提所要求的管家,也是有着特殊的需求的,需要他们会说汉语,能够给她们充当翻译以及意大利语教学的作用。 当然,教她们俩学意大利语,并不需要刻意为之,凭朱弦和依菩提的聪慧,只需要接触一段时间,‘弄’明白当地人所说的话语的意思,她们很快就能掌握这‘门’语言。 就好像是她们之前使用的英语,虽然只有简单的几句,但几乎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她们竟然是在飞机上那短短的十二个多小时的航程之间学会的。 修行在身,增加的可不只是实力,还有许许多多凡人所无法想象的能力。学习语言,这几乎是最简单不过的能力了。 两名管家的汉语不错,比起许多在共和国生活了多年的老外还要强上很多,看来这家酒店真的是很费心了,也实在是对的起他们的这个价位。 朱弦和依菩提虽然实力强大,依菩提从到了吴东之后,经济上也是富裕无比,朱弦就更别说了,跟着许半生这样的主人,钱从来都不是问题。可即便如此,当二‘女’走进各自的房间之后,还是被房间的奢侈豪华所吸引,尤其是对‘露’台上那个软壁浴缸感到兴奋不已。 虽然天‘色’还没黑下来,但毕竟已经很晚了,朱弦和依菩提虽然无所谓,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还跑出去瞎逛。 跟管家各自‘交’流了几句,安排好第二天游逛罗马城的具体事项,管家告辞。临走前告诉二‘女’,他们就睡在酒店的值班宿舍里,有任何要求,都可以随时拨打电话,他们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满足她们的任意要求。 等到管家离开之后,朱弦的房间里就突然多了一个一身火红的‘女’子,单纯无比,拥有成年‘女’子的一切体貌特征,但却拥有比依菩提似乎还要萝|莉的神情。 “终于可以出来了,真是憋死我了。” 许兔兔伸了个懒腰,直接就倒在了硕大的‘床’上,柔软的‘床’铺让她感觉舒服,她拥有自主变化之后,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需要火炎了。 朱弦嫣然一笑,道:“喜欢这里么?” 许兔兔虽然一直藏在朱弦的丰‘胸’之中,可对于这一路上的情景都了然于‘胸’,比起朱弦和依菩提,她更是没见过这么复杂的世界构成,自然对于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点了点头,许兔兔翻身坐起,道:“真的好美啊,跟吴东和雾岛山完全不一样呢!” “既然你也喜欢这里,那就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美妙景致吧,明天在城里好好逛逛,我已经跟管家说过了,明天我们会有一个在当地的朋友过来拜访,要跟我们一同出行。明天你就不用再藏在我的身上了。” 许兔兔显得很是兴奋,伸出手习惯‘性’的就要捋一捋自己的长耳朵,可是,化作人形的她,怎么可能还有兔耳支楞着,不由‘摸’了个空。 朱弦看着笑了起来,‘性’感无双,简直勾人魂魄。 “看来真是要好好的习惯一下人形呢!”许兔兔略显羞赧的说道。 朱弦指了指‘露’台上的浴缸,道:“时间还早,不要辜负了这里的良辰美景,兔兔,你去把浴缸放满水,现在你已经彻底修‘成’人形,也该适应一下人类是如何享受生活的了。” 许兔兔却有些犹豫,对于她这样终年都必须依靠地火方能生存的妖兽来说,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想到自己已经化身‘成’人,也彻底不再有对火炎的依赖,她还是走到‘露’台之上,先伸了个懒腰,看着夜幕渐渐降临之下的西班牙广场,真是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打开了水龙头,可是许兔兔很快就发现这水放的实在太慢了,而浴缸大的令人无法想象,同时躺进去四五个人都不会觉得拥挤。这哪里是浴缸,根本就是一个浴池。 不过这对许兔兔而言完全不是难事,她一挥手,就是一道术法用处,顿时空气中的水分全都凝结成水珠,在浴缸上方一米处形成一块厚云,随即哗啦啦的下起雨来,没一会儿浴缸就已经八成满。 周围的空气变得干燥无比,不过一阵微风吹来,空气就再度恢复了正常的湿润。 “弦姐姐,水放好了。” 朱弦走到了‘露’台之上,她身上早已不着寸缕,不过这只是许兔兔眼中的朱弦,在外边那些路人看过来,朱弦的身上朦朦胧胧的仿佛披着一件纱衣,根本不可能看到她身体的细节,甚至连身材都模糊了。 抬起一条长‘腿’,朱弦迈入了浴缸之中,可是空气里的水分凝成的水液,温度太低。朱弦一挥手,周围的空气顿时降温三十度,直接接近了冰点,所有的热量都被‘抽’了出来,送入浴缸之中,浴缸里的水很快温暖了起来。 微风调和着周围的温度,不过几十秒之后,周围的空气又恢复了燥热。 ... 第489章 兔兔是双性恋 c_t;许兔兔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身体微微一晃,身上的那件红‘色’长裙便消失不见reads;。[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同样,她的身体周围也有一层淡淡的雾气,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她穿着一层薄纱的衣服一般,而在朱弦眼中,许兔兔自然是不着寸缕的。 许兔兔也进入了浴缸,和朱弦并肩躺着,靠在柔软的浴缸壁之上。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却灯火辉煌,罗马城就像是永远都不会进入夜晚一样,星星点点的灯光,将整个城市照耀的依旧清晰可辨。 朱弦回头看了一眼,伸手一招,放在酒架上的一瓶红酒便向她飞了过来。 许兔兔当然不可能喝过这种东西,不过她也知道这是红酒,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景致之下,无论如何都是要品尝一下的。 同样招了招手,两只红酒杯也飞了过来,缓缓落在浴缸壁边的小架子上。 红酒在朱弦的手中,开酒变得轻易无比,她不过是在瓶底轻轻一拍,橡木酒塞就自行飞了出去。 很快,二‘女’就各自端着一杯红酒碰了碰杯。 朱弦已经喝过数次红酒,对于红酒的味道已经很习惯了,可是许兔兔却是从未喝过这些东西,在她这四百多年的生命之中,她甚至连水都没喝过。 红酒的酸甜涩‘混’杂在一起,许兔兔只喝了一小口就觉得味道很不好了,可是看着朱弦那享受的样子,她不想‘露’怯,还是将红酒咽了下去。 酒永远都是个可怕的东西,几乎没有人会在第一次喝酒的时候觉得酒是好喝的,曾经有一部电影,里边大帅哥金城武终日酗酒,而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梁朝伟问他,为什么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金城武便说,酒之所以好喝,就是因为它难喝。这大概是对酒‘精’类饮品最佳的总结了。 许兔兔很快就感受到了红酒的威力,哪怕只有两小口,她也感觉到了酒‘精’上头的微醺感。这种感觉一上来,就有种‘欲’罢不能的感受,虽然许兔兔完全可以用‘精’气运转将酒‘精’‘逼’出去,可她却舍不得。 很快,一瓶红酒就剩下了半瓶,这其中大部分倒是被许兔兔给喝下去了。 从未沾过酒‘精’的许兔兔,彻底感受到酒后微醺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她眼前的世界都仿佛变得虚幻起来。[ ] 一个清脆的声音出现在朱弦和许兔兔的身后,依菩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们这间房里来了,反正穿墙对她们这些修行者来说,都是简单到无以复加的事情。 “好哇,你们俩在这里泡澡喝酒,居然也不喊我。” 朱弦回头只是妩媚的一笑,也不说话,倒是已经有些半醉的许兔兔,舌头有些大了的说道:“菩提妹妹,你也来吧,这里美得很,这东西也好喝的很。” 依菩提直接穿着衣服就跳进了浴缸之中,进入水中的一瞬间,身上的衣服自行飞起,掉落在地板之上。 伸手一招,又是一只酒杯飞了过来,依菩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的品尝着。 三‘女’之中,别看依菩提年纪最小,但她对酒的了解却是其中最深的一个。在草原上的那些日子里,她跟着假的满都拉图,也不知道喝过多少种酒。 草原上的马‘奶’酒,高原上的青稞酒,东北的烧刀子,还有草原最烈的闷倒驴。 之后她又品尝过无数种不同的酒,一口红酒一入口,依菩提就已经大概知道这酒的大概年份了。 “果然不错呢!”依菩提放下酒杯,撩起一捧水,朝着朱弦和许兔兔泼了过去。 朱弦和许兔兔虽然都是远超人类年龄的岁数,可对于人世间的种种,终究还是很单纯的。她们真正跻身人类,时间还不如一个周岁的婴儿。 平时或许还会稍加伪装,现在彻底的放松心情,被依菩提这样一“攻击”,自然要有所回应。 三‘女’在浴缸里‘乱’成一团,洗澡水被她们相互的泼来泼去,很快氤氲了浴缸周围的空气,在这小小的‘露’台上出现了淡淡的水雾reads;。 三‘女’还不过瘾,干脆直接上了手,于是乎六条修长的**‘交’缠在一起,丰满的‘胸’部相互撞击,若是有任何男人能够看到这‘露’台上的情景,只怕会鼻血长流,直到血尽人亡。 闹了一会儿,也都有些累了,许兔兔又喝了一口酒,脑袋昏昏沉沉的歪在一边,仿佛睡过去了的模样。 依菩提这时候才对朱弦说道:“朱弦姐姐,咱们明天是不是就直接进入梵蒂冈,找那个什么彼得二世去?” 朱弦摇摇头,道:“不着急,我们先逛逛,主人说了,这事儿不急。我们先熟悉一下罗马的环境,然后再熟悉熟悉梵蒂冈的情况,再去找他不迟。” 依菩提一愣,随即道:“啊?我都跟那个管家说了呢,明儿不用他跟着,我还以为明儿咱们就直接去梵蒂冈了。” 朱弦稍事沉‘吟’,觉得或许她们分兵行动也好,便说:“那就这样吧,明天你去梵蒂冈,先打探一下梵蒂冈的状况。圣教廷较为隐秘,世人多数并不知晓除了教廷之外还有个圣教廷,不过教廷始终是圣教廷统率之下的,你先从普通的教廷入手,看看能否接触到圣教廷的人也好。我和兔兔依旧按照正常的计划,熟悉一下罗马城。主人说过,罗马城也曾经有过极度的辉煌,虽然比不上四大文明古国,可也曾铸造过相当辉煌的历史。古老的文明虽然已经断层,可我们修行者,还是可以从中汲取到很多东西的。菩提你有师传渊源,又是佛道巫三修,这种文明对于你或许没有太大的帮助,可对于我和兔兔这样妖兽修行‘成’人的,还是会有很大的裨益的。主人还说,我们俩或许会在古罗马的文明影响之下,获得更强大的实力。你如果想跟我们一起,也可以,这个你自己选择吧。” 依菩提终究是过于活络的个‘性’,她对这种探索数千年前文明流传的兴趣缺缺,她来罗马,一方面是因为这是许半生希望得到她的帮助,另一方面也是她想跟西方的修行者较量一番,到底要看看究竟是西方的修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她说:“我还是直接去梵蒂冈吧。”说罢,又喝了一口酒。 红酒已经喝完了,依菩提招手又招来一瓶,开了之后,跟朱弦慢慢的品尝着。 许兔兔似乎有些醒了,见二‘女’又开了一瓶红酒,当然不会放过,拿过来给自己的红酒杯倒上了满满一杯。 这种水晶酒杯硕大无比,一杯下去,直接干掉了三分之一瓶的红酒,许兔兔傻乎乎的一口喝完,眼神彻底‘迷’离了。 “咦,嘻嘻嘻,姐姐你是谁啊,你长的好漂亮哦!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呢?”许兔兔大着舌头‘迷’‘迷’瞪瞪的说着,干脆直接的就从浴缸里站起身来,朝着依菩提‘摸’了过去。 朱弦急忙一挥手,口中默念出几句晦涩难懂的口诀,在她们这个‘露’台周围,顿时就像是被罩上了一个‘毛’玻璃的盖子一般,朦朦胧胧的只能隐约看到人影,却绝看不清里边具体的情况。 这个许兔兔,喝点儿酒竟然醉了,真是丢尽了修行者的脸。 此时许兔兔已经‘摸’上了依菩提的肩膀,一双手竟然‘色’‘迷’‘迷’的向下滑去,口中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像一个‘女’孩子应该说的话。 “姐姐你的皮肤****哦,‘摸’起来好舒服的样子。姐姐你今年多大了?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有些眼熟呢?你别说你别说,让我好好想想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你……” 说话的工夫,这妮子的一双手,竟然已经抓住了依菩提‘胸’前的丰满,还像个男人一样‘搓’‘揉’起来。 依菩提只觉得一股非常奇怪却又很奇妙的感受从自己的身体里缓缓出现,虽然明知道被人,哪怕对方是个‘女’人,这样‘搓’‘揉’自己的‘胸’部不好,但却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沉‘迷’之意,似乎有些舍不得推开许兔兔了。 许兔兔仿佛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趴伏在依菩提的身上了,她竟然将自己那丰满炙热的嘴‘唇’贴在了依菩提的脸上,频频做着亲‘吻’的举动。 那灼热的双‘唇’,让依菩提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身体里有一种懒洋洋的意念,又仿佛有一只小仓鼠在她的身体经脉之中穿行,使得她愈发有些‘欲’罢不能。 可是当许兔兔的双‘唇’终于亲‘吻’在依菩提的嘴‘唇’之上,依菩提终于从沉‘迷’之中惊醒,大叫了一声,一把将许兔兔推开。 许兔兔好似浑然未觉,借着这股被推开的劲儿,正好倒在了朱弦身上。 然后,她又开始眼神‘迷’离的抚‘摸’着朱弦的双峰,还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朱弦的‘胸’前,竟然开始‘吮’吸朱弦‘胸’前的某点…… 朱弦倒是并未将许兔兔推开,而是冷哼了一声,身体之上自然散发出妖灵特有的‘阴’冷寒意。 这股寒意显然让许兔兔略有些忌惮,但她毕竟已经成为了人类,不再是需求火炎修行的赤兔,寒意也只是让许兔兔略微停止了一瞬间而已。 朱弦自然也能感受到体内如‘潮’的快感,她没能惊退许兔兔,一时间自己倒是也如依菩提那样开始沉‘迷’了。 只不过在沉‘迷’之间,朱弦依旧带着低浅的呻‘吟’说道:“果然,小兔子,你真的是对‘女’人也会感兴趣的。”这一点,其实当初许兔兔还是兽形的时候,主动钻进她的丰‘胸’之间,朱弦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现在,她当然是完全明了,这个许兔兔,只怕是个双‘性’恋。 或许,像是她这类的妖兽,天‘性’皆是如此吧。 想着反正已经是姐妹了,而且许兔兔的体内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会让‘女’人感觉到愉悦的东西,朱弦干脆也就随许兔兔去,闭目开始享受起来。在许兔兔不断的逗‘弄’之下,朱弦甚至开始起了反应,配合起许兔兔的动作来。 依菩提在一旁又羞又急,看着眼前两具‘女’人的身躯‘交’缠不已,这是依菩提早就了解但却从未尝试过的事情。她虽然也曾幻想过许半生和自己如此,但却绝不是两个‘女’人的行为。 但是刚才许兔兔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依旧,在酒‘精’和**的双重作用下,许兔兔终于也忍受不住,主动朝着缠杂不清的许兔兔和朱弦爬了过去。 一瞬间,三个‘女’人彻底纠缠在一起,彼此亲‘吻’,相互厮磨,这场面,哪怕是大罗金仙看到,也绝对会一头从九重天上栽落下来…… ... 第490章 寻找圣教廷 c_t;一直到临近中午,三‘女’才终于悠悠醒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http:/// 一醒来,朱弦和依菩提就全都回过神来,她们三人依旧相互拥抱缠绕在一起,甚至还是在昨晚的那个软壁浴缸之中,这宛若麻‘花’的姿态,让三‘女’都有不同程度的羞意。 依菩提已经是面红耳赤,哪怕浴缸里的水早已冰冷,她也不觉得丝毫的寒冷,相反,她只觉得浑身滚烫。她是完全没有男‘女’经验的,虽说巫‘门’一道,对于男‘女’之事尽极渲染,而她跟随假满都拉图所修的藏传佛法,也是大力宣扬男‘女’双修之事,依菩提也的确幻想过跟许半生在一起时的情景,可这种事情没经历过就是没经历过,心理上的准备再如何充分,也终究还是会让‘女’人害羞的。 况且依菩提终究不过是个还没满十六岁的小丫头,又是遇到这种‘女’‘女’之间的诡异境况,这怎能让她不浑身发烫。 干脆是直接把头埋在了水里,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惊扰到朱弦和许兔兔,要是浴缸里有‘洞’,估计依菩提都能直接钻进去。 而朱弦虽然也觉得羞意难当,可毕竟她昨晚是在神志清楚的状况下接受了和许兔兔之间的这档子事的,甚至就连后来依菩提的加入,朱弦也是心中有数,那种场面,哪怕是个贞洁烈‘女’也难以抵挡,许兔兔又明显有使‘女’人情|‘欲’高炽的本能,依菩提还有巫‘门’的传承,能够抵挡得住才叫怪了呢。 彻底清醒了之后,看到这扭曲的场景,朱弦多多少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羞赧。 而许兔兔,则是偷眼瞧着朱弦和依菩提,她心里的羞意,仅仅是一次‘性’征服了两个‘女’人而已,想起昨夜的荒唐,她也不禁觉得有些‘淫’|靡过头了。可是她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强烈的喜悦,她清楚的知道朱弦的感受,这意味着朱弦完全的接受了她,而不是从前那样,仅仅把她当作姐妹。 现在,姐妹依旧是“姐妹”,可这其中的意思明显已经有些不同了。 朱弦的接受,意味着她从此以后不用再隐藏自己万能的特‘性’,完全可以跟朱弦一起,与许半生大被同眠。对于许兔兔而言,男的‘女’的她都喜欢,而不是都能接受,她可以从男人‘女’人身上获得不同的快乐,而任何一种,都是会让她‘欲’罢不能的。[ ] 而依菩提,则绝对是天道对她的恩赐了,无端端的把依菩提也卷了进来,以后哪怕依菩提会有抵触,但是许兔兔却很知道该如何使依菩提“屈服”,昨夜依菩提彻底的意‘乱’情‘迷’,就表示这丫头实在太好调教了。 平素的依菩提看上去刁蛮跋扈,可实际上,她毕竟只有十六岁都不到而已啊。 想着想着,许兔兔竟然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就像是看到鲜美的食物,有些情难自禁一样。 她的动作,朱弦尽收眼底,伸出手就给了许兔兔一记凿栗,打的许兔兔眼冒金星,眼睛几乎要变成普通兔子的模样。 眼角都泛出一丝泪‘花’,许兔兔问朱弦:“弦姐姐你干嘛打我。” 朱弦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个小白眼狼,昨晚让你得逞了,难道不该打么?” 许兔兔瘪了瘪嘴,但却听出朱弦并没有真正责怪她的意思,便将脑袋埋进朱弦的****之间,左右磨蹭起来。 原以为自己的本能会让朱弦再度意‘乱’情‘迷’,却没想到朱弦再次一个凿栗打在了许兔兔的额头上,打的她眼冒金星眼泪很不争气的淌了下来reads;。 “以后少拿这种手段来对付我!”朱弦一把将许兔兔推开,眼睛望向屋内,意思很明显了。 许兔兔‘揉’着额头站起身来,眼神之中尽是对朱弦和依菩提这两具身体的恋恋不舍,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跨出浴缸回到屋里,拿了浴巾擦干身体,重新穿上了那件红‘色’的长裙。 朱弦也从浴缸里走了出来,美人出浴,肌肤之上还沾有如同‘露’水一般晶莹剔透的水珠,着实是一幅令人心旌摇晃的画卷。 依菩提却还依旧把头埋在水里,动也不敢动,她现在已经几乎完全忘记了昨夜的欢愉,有的只是满心的羞涩。 朱弦招来一条浴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脑袋埋在水里的依菩提,轻轻一抓就将依菩提拎了起来。 口中笑着说道:“傻丫头,你以为你还装得下去么?真要是睡着了,你这么趴在水里,早就呛死了。” 说罢,将依菩提往屋里一扔,依菩提只得一个翻身稳稳落地,可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朱弦,尤其是许兔兔,一个简单的穿墙术,就让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慌张的,连自己的衣服都不要了。 朱弦哈哈大笑起来,捡起依菩提的衣服,直往墙上一扔,衣服就消失不见。而隔壁屋的依菩提,却感觉到一堆柔软砸在自己的背上,回头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衣服被朱弦扔了过来。 洗漱完毕,许兔兔怯生生的走到朱弦身边,紧挨着朱弦完美的娇躯,小声说道:“弦姐姐,你昨晚快活么?” 朱弦转头瞪了她一眼,但是很快,嫣然一笑,道:“等回去,你跟我表演给主人看。” 许兔兔大喜,伸手挽住了朱弦的胳膊,这说明朱弦彻底接手了和她之间的那点子事。 通知了管家,拉开房‘门’走向电梯,许兔兔突然又说:“弦姐姐,你说回去见到主人的时候,要不要把菩提妹妹也拉上?” 朱弦摇摇头,显然是并不同意。 许兔兔似乎有些失望,朱弦便解释说:“那岂不是正合了那小‘浪’蹄子的心思?偏不让她如愿。你要是贪恋她的身体,可以自己去找她,这我不会管你。” 许兔兔这才转悲为喜,笑道:“其实还不是一样,我看呐,主人迟早还是会把菩提妹妹给收了的。” 朱弦淡淡一笑,不再言声。 下了楼,管家早就跪了,殷勤的帮朱弦和许兔兔拉开车‘门’,多看了许兔兔一眼,心说漂亮‘女’人的伙伴果然也只能是漂亮‘女’人,加上昨天那个,这三个哪一个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些男人。 管家没动什么心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戏,他推测的倒也不错,只是,这三个‘女’人,绝不可能便宜“哪些”男人,而是只能便宜一个男人。 那辆玛莎拉蒂,当然是留给了依菩提,毕竟她要一个人去梵蒂冈,没有个拉风的坐骑怎么行? 在朱弦和许兔兔坐上宽敞的沃尔沃房车走后不久,依菩提也拎着个小包,打扮的如同一个‘艳’丽的‘女’郎一般,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同样是‘私’人管家早已跪多时,玛莎拉蒂也稳稳的停在酒店大‘门’口,管家殷切的拉开车‘门’,把依菩提请入了车内。 关‘门’之前,管家礼貌的问道:“真的不需要我为您做导游么?” 依菩提直接就没理他,打着了火。 管家见状,赶忙关好车‘门’,依菩提一踩油‘门’,玛莎拉蒂就像是银‘色’的子弹一般‘射’了出去。 开了导航,依菩提循路来到了梵蒂冈和罗马的‘交’界处。 梵蒂冈小的很,是世界上最小的陆地国,其之所以能够**存在,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圣教廷的缘故。 位于罗马城的中央,四面都和罗马接壤,小归小,但既然是国界,就自然会有卫兵把守。 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依菩提就已经看出那些看似是普通卫兵的岗哨,实际上都是修行者,反倒是‘门’口负责检查护照盖章放行的,却是凡人。 依菩提开着车子过去,缓缓在指定区域停了下来。 几道淡淡的红光扫过,‘交’汇在玛莎拉蒂之上,上下扫动着,这是在检查车中有没有什么危险物品。 一个卫兵走了过来,嘴里叽哩哇啦的说着意大利语,依菩提勉强听懂,用英语回答了一句,然后便打开了后备箱的锁。 那名卫兵检查了一下后备箱,又围着车子走了一圈,这才在依菩提的旁边站定下来,伸出手,同样换成英语向依菩提要她的护照。 依菩提毫不在意的拿出护照‘交’给了卫兵,卫兵将其‘交’给检查护照的人,自己则是坚定的站在车头前,就好像在防范着依菩提驱车硬闯一样。 护照没问题,车子也没问题,卫兵大致的跟依菩提说了一下里边要注意的情况,盖因依菩提是个东方面孔,有很大的可能并非基督教徒,于是多了几句话。当然,这跟依菩提的长相也有莫大的关系,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依菩提这样的‘女’孩子,谁还不想多跟她说上几句? 卫兵挥手放行,依菩提便缓缓将车驶入梵蒂冈,时速完全按照那名卫兵叮嘱的,低于四十公里。 梵蒂冈城或者说梵蒂冈国实在是太小了,小到驱车转上一圈,也不过仅仅耗费了依菩提半个小时的时间,除了几座教堂,还有教堂‘门’口的广场,其余都并未给依菩提留下什么印象。 毫无疑问,圣教廷的总部,就隐藏在这几座教堂之中。 于是,依菩提把车停在了一个路边的车位上,自己则是拎着包下了车,朝着前方的一座教堂走去。 原以为可以轻松的区别出普通教堂和圣教廷总部,但是,当依菩提把几座教堂逛遍了,也没能察觉出这些教堂有什么不同。 坐在车里,依菩提开始思索,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竟然会无法找到圣教廷总部究竟在什么位置呢? ... 第491章 罗盘世界 c_t;许半生在闭关之中。[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首发 若不是曾武的事情,许半生恐怕一直都在闭关,直到他彻底领悟领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曾武的突然归来,显然打‘乱’了许半生的计划,而即便是在闭关之中,许半生的推演之术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相反,可能会因为他的全神贯注而导致推演之术更加清晰,更加准确。 这就是许半生为何会在闭关到一半,领悟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接听了付村的电话的缘故,他感觉到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而且事关他极为亲近之人,因此,他立刻出关,接听了那个电话。 事实当然证明许半生的一贯正确,这次出关可谓很是及时,否则,一定会酿出他所不想见到的苦酒。 那位张天师张一龄去了鹤鸣山,许半生只给了七日时间,按说许半生此刻不该闭关,但是许半生却觉得,有七日的时间足够自己悟通领域之力究竟是什么了,是以他还是进入到了闭关的状态。 这一次,除了李小语之外,还多了一个为许半生护法之人。 这个人就是曾文。 曾武的事情,让曾文很惭愧,虽然跟自己这个哥哥见面的时间甚至还比不上跟付村这些人接触的多,可那毕竟是她的哥哥。 曾文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曾武有个身份是自己的哥哥,许半生恐怕根本不会那么费神的去点醒他,去证实什么。而是直接让李小语甚至是朱弦杀了他就行了,那个什么红衣主教克里斯安图斯就是最好的例子。 尤其是当曾文知道许半生为了曾武还打断了自己的闭关,曾文心中愈发不安稳起来,当即向蒋怡申请,要替许半生这次的闭关护法。 真要说护法,李小语一人足矣,如果连李小语都挡不住的敌人,换成其他人也都不行。至少,现在在许半生身边的人里,唯有李小语的实力最强。 尤其是李小语和张天师那一战之后,让李小语看到了自己修行上的不足,她凭恃的唯有武功,而若遇到道法高深之人,哪怕实力不如她,也可很轻松的限制她的功夫。 许半生当然一早就知道那个张天师不是李小语的对手却会给她造成不小的麻烦,他也是故意如此,要让李小语亲身体会一下,道法究竟是什么。[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李小语一战醒悟,许半生便传授了她一些道‘门’真正的修行之术,现在的李小语,一身功夫自然不必去说,道法之上,虽不过短短一日修行,可之前打下的深厚基础,让李小语几乎是一日千里的在进步着。 一日之隔的李小语,实力依旧稳步在身之境之初,可其气息的浑厚,‘精’气的充沛,早已和一日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的李小语,更加强大了,若是连她都对付不了的状况,曾文一个不过耳之境巅峰的小丫头,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帮助。 但是,曾文的独到之处不在于她自身的境界,紫微一脉的实力,绝不能用境界去衡量。 紫微一脉的长处不在于破坏,而在于建设,想要让一名紫微传人与人战斗,将对方打落尘埃,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若说有人想要炼丹修行等等,得到紫微传人的辅助,却往往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尤其曾文是天生灵体,她在紫微斗数的研习之上,甚至已经快要超过她的师父蒋怡了。 蒋怡自幼学习紫微斗数,却还要兼顾武学道法等等,曾文却不同,她的灵体决定了她完全无需在道法等等其他方面用心,她所要兼顾的,唯有紫微斗数以及武学两途reads;。 而即便是武学,她在石大定那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之后,回到蒋怡的身边,剩下的就不过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了。曾文的迅速长大,也让她彻底省略了中小学乃至大学这样的过程,她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到紫微斗数的学习中来。配合灵体的作用,她在紫微斗数这个方面,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对蒋怡的超越。 蒋怡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传授给曾文的了,全靠曾文自己‘摸’索。 这次替许半生护法,蒋怡相信曾文一定会让许半生得到极大的裨益,他所要领悟的领域之力,说不定契机就落在曾文身上。 而对曾文,蒋怡也很清楚,那也是有着极大促进的。 曾文一来缺乏实战,二来也需要契机,否则,她的实力也就停留在蒋怡的程度。只有遇到不同的契机,她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突破,彻彻底底的成长出属于她自己的命星。 是的,曾文也到了构建命星的时刻了即便蒋怡和曾文都知道她的命星是什么,可知道,跟联系上命星,是两回事。 李小语一如既往的像是一根标枪,就那样站在许半生的身后,表情不动,一言不发,浑身绷紧的就像是上紧了发条一般。 许半生盘膝而坐,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之上,五心向天,看上去和普通的打坐没什么不同,可李小语以及曾文都明白,许半生现在所在的世界,跟她们所在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曾文坐在墙角,斜前方的看着许半生,曾文只觉得许半生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哪怕是他那显得过于苍白,甚至有些病态的脸‘色’,哪怕是许半生那看上去瘦弱的弱不禁风的身躯,都让曾文觉得是如此的完美。 许半生一晃衣襟进入闭关状态三天了,这三天里,他粒米未进,滴水不服,几乎所有的生理活动都已经停止了,只留下心跳和浅浅的呼吸。即便是心跳,也只是一分钟两三次,呼吸更是一分钟只有一次而已,这要是换做旁人,早就死了。 但是曾文却知道,即便如此,许半生还是没能进入最深的闭关状态之中,如果真的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了,许半生将会是几乎没有心跳,也完全失去呼吸的状态。 这在道法佛法以及一切修行法‘门’之中,被称之为龟息状态。 唯有进入到龟息状态,修行者才能彻彻底底的脱离现在的这个世界,进入到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进入以及理解的世界之中。而也只有到了那个世界里,修行者才能得到最深的领悟。 曾文知道,该是到了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双‘腿’一动,曾文便站起身来,无声无息,生怕打扰到许半生。 从怀中掏出一只罗盘,曾文伸手在罗盘上方一抚,那罗盘之上便好似腾起了一层薄雾,似云似烟,笼罩不散。 在烟云之中,罗盘之上,仿佛开始生出山岳河川,只是都虚幻不真。 曾文端着罗盘围着许半生缓缓走动起来,李小语似乎也知道曾文在做些什么,缓缓向后退了两步,以免阻挡住曾文的步伐。 罗盘之上的山岳河川越来越真实了,山岳之上,甚至开始生出青草,长出树木,河流之中也有鱼儿跳跃。 曾文小心翼翼的端着罗盘,就像是端着一碗满满的鱼汤,生怕洒出一丝落在地上。 河流已经很欢快了,山岳之上的森林也已经成型,茁壮有力。 在罗盘之上数寸之处,甚至开始隐约有白云出现,在山顶之处,白云已经开始围绕着山峰游转。 突然,一道闪电落在罗盘之上,将云层剖成了两截,在那分作两截的云朵之下,开始稀里哗啦的下起了大雨。 复而雨消云散,那些落下的雨点开始化作点点蒸汽重新蒸腾起来,重新回到天空之中构建成朵朵白云。 山里听得见猛兽的吼声了,水里也能听见蛙儿的鸣叫。 猛然间,一声兽吼,响彻山林。 李小语也不禁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却见一只斑斓猛虎,出现在山林之中,立于一块巨石之上,冲着无尽的悬崖发出沉重的嘶吼之声。 水里,也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大块陆地,那陆地竟像是会自我生长一般,越来越大reads;。 可李小语一眼就看出来,那所谓的陆地,其实是一只巨龟的龟壳而已。 巨龟在浮出水面,就像是正在生成地面一样。 终于,巨龟彻底浮出水面,伸出大大的****,口中竟然也发出一声奇怪的嘶嘶之声。 一道闪电划过,苍穹为之‘色’变,风雨雷电霜雪,这些天文气象,竟然同时出现在这片天地之间。 随即,雨过天开,天空和大地之间再度恢复了一片苍茫的朦胧感觉。 浊气下降,清气上升,整个苍茫的‘混’沌终于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李小语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看到山林中的猛兽,河流大海中的鱼和龟,都是在天地构成之前就出现了的存在。而直到现在,天地才终于分开,刚才只不过是一片‘混’沌而已。 罗盘上的天空之中,开出出现一轮红日,但是让李小语惊讶的是,红日出现之后,竟然在罗盘天地的另外一侧,又出现了一轮红日。 两轮太阳缓缓朝着正空升去,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在正空之处,两轮太阳开始缓缓重合,最终在正空之上,合成为了一轮太阳。 曾文猛然一翻手腕,那罗盘上的天地便朝着许半生的头顶盖去。 霎时间,整个罗盘的世界不见了,它们化作一道赤红的光芒,在许半生的头顶消失,就像是全都钻进了许半生的身体里一样。 曾文再度一翻手,李小语定睛望去,那只罗盘之上,赫然只剩下一轮红日。 不,不是红日,那分明是月亮,是血‘色’的月亮,鲜‘艳’‘欲’滴,仿佛从月亮之中都能滴下鲜血。 李小语的鼻端,似乎也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 第492章 走后门 c_t;一个英俊的男子经过依菩提的身边,和其他男人一样,都刻意的放慢了脚步,仿佛只为了多看依菩提一眼。[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 依菩提并未在意,这样的男人她今天遇见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丝毫不足为奇。 可是,如果朱弦和许兔兔在这里的话,肯定能一眼就认出,这个英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在朱弦手上吃了大亏的大主教亨利。 在依菩提的身上,亨利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而且绝不同于他们西方的圣力,更加不是吸血鬼和狼人的灵力。 可以算作是踏在狼人和吸血鬼的尸体上取得了今天的位置的亨利,对这两种号称不死的生物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即便是死敌,这两种不死的生物也绝不会胆大到敢于跑到梵蒂冈这种地方来,哪怕是吸血鬼的亲王也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 东方的修行者? 亨利看着依菩提的背影久久的沉思。 他并没有把握,因为在依菩提身上‘波’动的灵力,跟朱弦的很不相同。 不过亨利也知道,东方修行者的构成很复杂,并不像他们西方,一个物种只能拥有一种修行的可能。吸血鬼再如何强大,也是不可能像狼人那样修行的,更加不可能吸收信仰之力转化为自身的圣力。狼人亦如此,他亦如此。 而东方的修行,对于西方人来说,始终‘蒙’盖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光是修行的方式,就被分成佛道巫三种,并且还有妖兽怨灵等等修行‘成’人之后的特殊存在,他们身上‘波’动的灵力,对于西方修行者来说,那都是截然不同的力量。 只可惜是擦肩而过,否则,给亨利一些时间,或许他能判断出依菩提身上的灵力‘波’动跟朱弦有无相似之处。 又或者干脆依菩提身上的灵力是由多种不同形式的力量构成,那样的话,几乎就可以断定她是东方的修行者了。 亨利不禁有些恼火,因为在从前的时候,圣教廷是绝不会允许东方人成为他们的成员的,外围成员也不行。可是现在,圣教廷的构成已经太过复杂,囊括了所有的人种,再也不能通过外表简单的识别该人是否西方的修行者了。 经历过上次对朱弦的惨败,亨利甚至不得不用谎言的掩饰自己犯下的错误,他对东方的修行者已经殊无好感了。 尤其是一贯自傲的他,向朱弦求婚竟然被拒绝,还被打成重伤,这对他而言绝对是奇耻大辱。[起舞电子书75] 纵然有教宗的禁令,可发现竟然有东方修行者来到了梵蒂冈这座圣城,亨利终究还是忍不住朝着远去的依菩提的背影追了过去。 “说不定,这个‘女’孩子跟那个叫朱弦的,会有些关系。” 亨利这纯属自欺欺人,但这也足够他在事后向教宗‘交’待了,东方的修行者闯入圣城,这是绝不被容许的事情。 梵蒂冈是世界上面积最小的国家,只有不到半个平方公里,拥有梵蒂冈国籍的公民也只有一千余人,常住的更是只有四五百人而已。可是这里每天的游客数量至少也数百倍于其常住人口,著名的圣彼得教堂和梵蒂冈博物馆‘门’口,几乎无时不刻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而梵蒂冈的街道上,足以用摩肩擦踵来形容。 若非亨利是个修行者,根本就不可能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之中寻找到一个已经脱离他视线两三分钟的人。 找到依菩提的时候,亨利注意到她在梵蒂冈博物馆‘门’口徘徊,但是明显,依菩提对于那长长的队伍有些望而生畏。 亨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找到了跟依菩提搭讪最佳的方式。 装作不经意的走到了依菩提的身边,亨利说道:“不用考虑排队的事情了,博物馆在下午一点半就会关闭,不再让游客进入。以目前的队长来判断,不等你排到,时间就已经到了。” 依菩提闻言转过头来,她当然能够认出亨利就是刚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半天的男子,虽然只是擦身而过,可修行者的记忆能力是足以令其分辨出眼前飞过的一只苍蝇是否曾经掠过自己身前的。 “哦,是么?” 亨利说的是英语,依菩提的英语能力还不足以让其完全明白亨利的话语,她也只是勉强能够分辨出其中的意思而已。 听得出依菩提的英语很是生疏,亨利犹豫了一下,便改用生硬的汉语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这是一种试探,如果依菩提是共和国人,那么她九成以上就是东方的修行者了。 依菩提不虞有诈,开心的笑着说:“你会说汉语啊,那就太好了。” 亨利很有风度的笑了笑,不得不承认,他的外表还是很有‘迷’‘惑’‘性’的。 “今天你几乎没有可能进去了,不如明天早些过来吧。” 依菩提狡黠的一笑,说:“既然你说的是几乎没有可能,又是主动来跟我搭讪,那么你应该有办法把我带进去,而不需要排队的,是么?” 亨利略显倨傲的点了点头,道:“恰好我是这里的神职人员,所以我是可以从神职人员的通道进去的。” “那么你一定会带上我,对么?” 这话正中亨利下怀,他立刻说道:“那么,美丽的‘女’士,就请您随我来吧。”说罢,他朝着梵蒂冈博物馆的侧面走去。 走了两步,亨利又停下来,右手抚‘胸’,微微欠身对依菩提说道:“我的名字叫做亨利,请问美丽的‘女’士怎么称呼?” “依菩提。” 亨利点点头,道:“很高兴可以认识你。我必须向你申明的是,虽然我可以带你进入博物馆,不过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否则是很犯忌讳的事情。” “有你给我当导游,我求之不得,这样我可以更清楚的了解博物馆里的藏品,我似乎没什么理由一个人像是无头苍蝇那样‘乱’撞reads;。” 亨利愣了愣,随即笑道:“无头苍蝇,这个比喻很有意思,你们共和国,总是会有许多‘精’妙的言语。” 带着依菩提走到了博物馆的后方,其间经过了一条长长的窄巷,在窄巷里,亨利数次压抑住内心想要对依菩提出手,直接‘弄’清楚她的身份的**这里虽然也是不错的动手地点,但总不如进入博物馆之后在六芒星阵之中来的简单轻易。 博物馆的后方还有一个‘门’,这是两扇沉重的铁‘门’,依菩提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穿透铁‘门’看到里边的情况,就知道这‘门’上一定有圣力加持,甚至里边有阵法保护,她的内心里,也不禁产生了一丝犹豫,犹豫到底是否要跟随亨利进去。 她本就势单力孤,再加上这里还可能有阵法的加护,着实不利于她的发挥。 可是,一探究竟的**终究战胜了警惕,依菩提的脚步稍稍踌躇,便还是跟着亨利走到了铁‘门’之外。 摁响了‘门’上的‘门’铃,很快,铁‘门’之上打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看到是亨利,里边的卫兵展颜笑着跟他打招呼:“亨利大主教……”可当他看到亨利身后的依菩提的时候,卫兵的话语不禁有些迟疑了。 亨利笑着解释道:“这位‘女’士是我的朋友,她想到博物馆里看看,可是你知道的,正‘门’永远排着过长的队伍,有时候排上一天也不见得能进去。” 卫兵对于这样的情况不能说司空见惯,可每年也会发生几次,尤其亨利是圣教廷最天才的大主教,今年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就达到紫衣主教的实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是亨利带来的“朋友”,他作为世俗教廷的成员,是没有权力阻拦一名圣教廷的大主教做任何事的。 实际上,若非他是一名卫兵,他都未必有机会接触到亨利这样的人,即便接触了,也很难知晓他的身份。 “好的,亨利主教,请稍等。”卫兵关上了‘门’上的小窗,很快,那两扇沉重的铁‘门’就吱吱嘎嘎的开启。 他们的‘交’流,用的是意大利语,依菩提是完全听不懂了reads;。 不过,从其神态,依菩提也大致可以猜测的出,这个亨利不止是他所说的神职人员,恐怕在教廷之中,拥有很高的地位。 原本就对亨利一直都保持着足够警觉心的依菩提,现在也隐约猜出,这个男人很可能根本就是一个西方的修行者,他是圣教廷的人。 当有了这样的猜测之后,依菩提反倒更加有兴趣了,虽然不知道亨利的目的,可跟着这个家伙,是很有机会直接接触到圣教廷的。而依菩提独自来到梵蒂冈,其目的不正是找到圣教廷的所在么? 进‘门’的时候,依菩提对那名卫兵笑了笑,用英语致谢。 然后,她对亨利说道:“亨利,你能不能给我和这名卫兵合个影?我知道他们的制服是米开朗基罗设计的,五百多年来都没有变过款式。我很想把这充满历史积淀的设计留在我的相册之中。” 卫兵当然没问题,而亨利却有些奇怪,作为一名修行者,这个‘女’孩子也未免太好奇了吧,难道,她真的只是来旅游的? 还是接过了依菩提的手机,替她和卫兵合了个影,依菩提很是开心的翻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表情天真的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亨利一边引领着依菩提进入博物馆,一边皱着眉头,心中暗忖:难道她不是修行者?可是她身上的灵力‘波’动又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穿过博物馆内部不进行展出的区域,带着依菩提来到了博物馆其中的一个展馆,亨利回头满脸带笑的看着依菩提,心中想到:“即便你不是别有用心的来到梵蒂冈,那也只能算你倒霉,谁让你是一个东方的修行者呢!” 嘴里,却是说道:“这里就是西斯廷礼拜堂了,在你身后……”亨利指了指依菩提身后的墙壁,说道:“那就是米开朗基罗最著名的巅峰画作,《最后的审判》。” 依菩提闻言转身看去,被这幅画‘阴’沉的气息所席卷,她几乎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黑暗力量朝着自己压了过来。 泰山压顶! ... 第493章 明知山有虎 c_t;身体微微一晃,依菩提就保持住了平静。 ,最新章节访问: 。 [就上比^^奇^^中^^文^^网] 可就是这微微一晃,让亨利彻底确定了依菩提是东方修行者的身份。 这幅画作,其中蕴含着相当庞大的‘阴’沉气息,关于这一点,就连历代的教宗也无法解释。 但神奇的地方在于,这幅画作之中的‘阴’沉气息,对圣教廷的修行者,哪怕只是一名普通的骑士,也绝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而普通人站在画作之前,虽然也会被画作影响,受到‘阴’沉气息的侵蚀,可绝不会出现神思恍惚的状况。多数人也只是会感觉到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压抑,少部分在艺术方面有着极高天才的人,则有可能被这幅画作影响的更深,可那也只是出现抑郁的症状而已,开始对人类社会的未来充满强烈的不确定感和不安思绪。 若是吸血鬼和狼人站在这幅画作之前,立刻会让他们变身为战斗状态。狼人开始出现浓厚的体‘毛’,身体迅速膨胀,獠牙伸出嘴‘唇’之外,指甲变长,尖锐。而吸血鬼则是双眼立刻变成血红‘色’,上颚突出两枚犬齿,皮肤也会变成紫‘色’。 总之,吸血鬼和狼人只要站在这幅画之前,受到其‘阴’沉气息的影响,会直接现出原形,让哪怕再没有任何经验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本来身份。 而若是黑暗教廷的成员,那些已经堕落的家伙站在这里,则会被画作的‘阴’沉气息直接攻击,实力差些的直接灰飞烟灭,实力强的也会瞬间受伤,绝不可能继续站在这幅画作面前。 从一开始,亨利就能将依菩提从黑暗教廷的成员排除出去,因为黑暗教廷的成员是绝不敢走到这个地方的。 吸血鬼和狼人的可能‘性’也十分之小,毕竟站在画作面前会现形,除非依菩提掌握了对抗这幅画作‘阴’沉气息的办法,否则也绝不敢走到这里。 敢于走到此处的,只有圣教廷的成员,或者干脆就是普通人。 而东方的修行者,多数并不知晓这幅名为《最后的审判》的画作的奇异之处,这本就是西方各类修行者中的秘密,他们是不会惧怕走到这里的。 即便是早已通过吸血鬼之类的败类知道了这幅画作的秘密,亨利认为,东方的修行者也依旧会尝试一番。 因为,东方的修行者,在这幅画作面前所受到的影响,就像是依菩提刚才的表现,会出现瞬间的恍惚,会被‘阴’沉气息所侵蚀,可只要实力强悍,是不会被这种‘阴’沉气息所控制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果然是东方的修行者么,不过好像跟那个叫做朱弦的‘女’子并不是同‘门’,她们所走的明显并非同一条修行之路。这个叫做依菩提的‘女’孩子,究竟是佛‘门’的,还是巫‘门’的呢?”亨利能够感觉到依菩提和朱弦的不同,可他对东方的修行终究了解的还是不够,他无法明确的分辨出依菩提身上的灵力究竟属于哪个种类。 依菩提也有些警觉了,刚才她虽然受到了这幅画作的影响,可她依旧保持了灵台的清明,她清楚的看到亨利并未受到任何影响reads;。 并且这个狭长的礼拜堂之中,并不只有他们两人,还有其他一些游客,以及博物馆的工作人员。 那些游客,以及工作人员都显然并未受到画作太大的影响,仅仅只是会在面对画作的时候显得气机低沉一些,依菩提很快意识到,恐怕这幅画作对于普通人是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的,自己之所以会感到恍惚,肯定是因为自己身带修为的缘故。 依菩提不由用疑‘惑’的目光扫了亨利一眼,她并不确定亨利是否圣教廷的成员,亨利的演技还算不错,心里虽然已经有了许多猜想,可脸上却并未表‘露’出半点,行动上也显得极为正常。 “菩提‘女’士,你没事吧?这是我的疏忽,我忘记告诫你,这幅画作很是压抑,普通人看了也会感觉到心境沉重,而若是在艺术方面颇具天才的话,很可能会受到画作的意旨的影响。”亨利表现出关心的模样,让依菩提将心中的疑‘惑’稍稍压下去半分。 “没事,只是有些恍惚,这岂不是说我在艺术方面还是有些天分的?如果我现在开始学习画画,不知道还来得及来不及。” 亨利微微一笑,道:“我记得你们共和国有一位叫做黄公望的人,他五十岁才开始学画画,却终成一代大家。《富‘春’山居图》,我曾在你们共和国的宝岛故宫博物馆看到这幅画的真迹,真是磅礴巨作,气势恢宏。” 依菩提道:“亨利先生好像对我们共和国的文化很了解,难怪汉语说的这么好。” 亨利编了个谎言道:“我曾在宝岛生活数年。” 依菩提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亨利先生的口音之中,倒是没受宝岛人的影响。” “没有么?我还以为我的口音跟他们很接近了呢!”亨利哈哈大笑起来。 依菩提开始浏览狭长的礼拜堂两侧墙壁上的壁画,这都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瑰宝,不过对于依菩提来说,就跟鬼画符没什么区别了。她哪里会有什么艺术天分,她从小到大看的最多的画就是那些修行功法中的配图,无一不是简单的寥寥数笔,勾勒出人形的模样,将姿势和气息运转线图勾画出来。跟艺术无关,倒是跟医学院的学生所关注的那些人体构造图颇有些类似。 亨利已经决意要将依菩提留下了,但是现在还并非动手的时刻,现在游客众多,那些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也都并不了解圣教廷的存在,他也不可能当着那些人的面动手。 不过亨利早有准备,他极为缓慢的向依菩提讲解着关于那些壁画的细节和历史,像是一个耐心的导游,在向一个国外的朋友讲解梵蒂冈的历史,就像是多数的梵蒂冈人一样,热情的恨不得将梵蒂冈的一切都介绍给外来的游客。 梵蒂冈博物馆本就并非一天之内能够游览遍的,真想比较细致的逛遍整个博物馆,非要两三天的时间不可。而在亨利详细的甚至有些嗦的讲解之下,只怕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依菩提也不可能走完整个博物馆。这样,亨利就可以顺利的带着依菩提直到博物馆闭馆,等到工作人员下班离开。 当这个博物馆里只剩下他和那些卫兵的时候,就是他准备出手的时候了。 依菩提并不傻,她也隐约看出这个亨利有问题,一是那幅《最后的审判》,二是这个亨利热情的明显有些过度,并且他并不像其他那些跟依菩提搭讪的人一样,是垂涎她的美貌。在亨利的行为之中,依菩提能够判断的出他对自己的容貌并没有十分的兴趣。 这已经足够可疑了,亨利还在明显的拖延时间,眼看着博物馆早就过了停止游客进入的时间,馆内的游客也一个个的减少,依菩提感觉到某种危险正在悄悄的临近。 几个小时下来,依菩提也早已发现这个博物馆里明显是有阵法加护的,她数次悄悄的试探过,甚至于她已经可以察觉到这个博物馆里的阵法的形状。 那是一个六角的星状阵法,虽然对于西方的阵法并不了解,可是六芒星这种东西,依菩提还是听说过的。 尤其是当亨利逐渐引领着她走到位于博物馆中央的旋式楼梯的时候,依菩提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旋式楼梯中央的立柱就是这个阵法的中心点。抬起头,望向半球状的屋顶,依菩提更加确定自己已经走到了阵法的正中央。 亨利还在慢悠悠的讲解着这里的历史,依菩提注意到,周围已经只剩下极少的游客了。 似乎感觉到依菩提有些不耐,亨利从怀里掏出一只怀表,看了看时间之后,带着歉意的说道:“真是抱歉,每次一说起这里的历史,我就有些情不自禁,没想到时间已经不早了reads;。如果菩提‘女’士不着急离开的话,还请给我一个致歉的机会。我想邀请菩提‘女’士一同晚餐,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依菩提知道,就快到了亨利图穷匕见的时候了,她也是极为要强的个‘性’,明知道在这里亨利拥有主场之利,可她依旧认为西方的这些蛮夷根本不值一提,自己可以轻易的打败他们。 依菩提暗自警醒的同时,也点了点头,给了亨利一个极为天真的笑容,说道:“我听得很入‘迷’呢,你讲的很好。耽误了你这么久的时间,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如果你不忙的话,很乐意叨扰你一顿晚餐。” 亨利几乎要被依菩提的笑容所‘迷’‘惑’,这个笑容实在太过于纯真了,纯真到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会是带着对自己对圣教廷不利的目的来的。亨利在一瞬间,甚至产生了放弃对依菩提下手的冲动,可是很快,他就重新坚定了一开始的决心。 “菩提‘女’士不嫌我烦那就最好了,现在晚餐还略微有些早,不如我们走到上边去,那上头还有一些故事可以讲述给菩提‘女’士你听。尤其是那个穹顶。如果菩提‘女’士不介意的话,我说完穹顶的故事,我们再去晚餐如何?” 依菩提知道,穹顶恐怕就是阵法发动的最佳位置,自己如果跟着亨利走上去,将会是对自己最为不利的局面。 可依菩提一心要抢在朱弦和许兔兔之前突破圣教廷的防线,她明知危险,却还是点点头,道:“那就有劳亨利先生了。” 亨利又开始讲解起来,手扶着旋式楼梯的扶手,缓缓一步步的向上走去。 他的步伐比起刚才,要略微快了一些,他在计算着最佳的时间,每一步的迈出都极为‘精’确。 亨利看着自己和依菩提越来越接近穹顶,他对拿下依菩提充满了信心,可他却并不知道,依菩提早已产生警觉,现在根本就是一句他所不了解的共和国古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第494章 洞天初成 c_t;许半生站在一片‘混’沌之中,头顶是苍茫茫的灰白‘色’,脚下也是同样的灰白‘色’,极目四望,四周的一切,都是这种苍茫的灰白‘色’。 。 更新好快。 他试图向前疾奔,可是,也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这片天地依旧是一片苍茫的灰白‘色’,一路上,甚至连一株小草,一条爬虫都没有出现过。 脚下并不是大地的坚实,而是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仿佛弹‘性’十足,但却又无法借力起跳。头顶的天空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周围的苍茫也是如此,可无论许半生如何努力,都无法触碰到分毫。 至此,许半生彻底确定自己进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这是天地形成之前的‘混’沌,可他没有盘古的巨斧,无法将天地劈开。 盘‘腿’坐了下来,许半生不再用双眼观察这个世界,而是选择闭上了眼睛,眼观鼻鼻观心,五心向天,身体里五行功开始缓缓运转。 在心眼之中,许半生彻底看明白了这个世界,他就像是一只即将出生的小鸟,被困在了壳壁之中,只是这不同于鸟蛋的壳壁,它没有边际reads;。 这天,不是天。 这地,也不是地。 这四周苍茫的一片,跟天地融为一体,其实都是一样的‘混’沌存在。 或许这天地并不大,可许半生无论怎么奔跑,都只会沿着圆形的‘混’沌不断的周而复始,实际上可能已经跑遍了这‘混’沌的每一个角落,但看上去,许半生就像是永远也触‘摸’不到‘混’沌的边际一般。 五行功彻底在体内‘交’融。 正五行,相生! 逆五行,相生! 正五行,相克! 逆五行,相克! 金木水火土不再是金木水火土,而是融合在一起,构成了和周围的‘混’沌相同的物质。 相同,却又不同。 许半生周围的‘混’沌是灰白‘色’的,而许半生体内融合后的五行,却是浑厚的黑‘色’,深邃的黑‘色’,仿佛永远也看不穿的模样。 融合后的五行化作气体,就像是天地间的灵气一般,但却并不是被许半生吸入体内,而是沿着他浑身上下数不清的‘毛’孔缓缓溢出。 丝丝的黑‘色’灵气蔓延出许半生的身体,和灰白‘色’的‘混’沌绝不融合,相反,那构成‘混’沌的物质仿佛很是抵触融合后的五行,但却无法阻止它们从许半生的体内溢出。 逐渐,黑‘色’灵气汇聚到一块儿,融合成为了一个黑‘色’的球状,同时也仿佛愈发的沉重,渐渐从气体构成了液体的模样。 许半生已经将五行功法运转了足足三十六个大周天,时间过去无数,仿佛经历了数个世纪,但却又像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 许半生当然明白,在绝对的‘混’沌之中,时间和空间一样,是毫无意义的,这或许是漫长的历史之中微不足道的一瞬间,也或许超越了整个人类存在的历史reads;。 黑‘色’的灵气,不,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液体。它们凝成一个球状在‘混’沌之中缓缓的转动着,似乎在和‘混’沌争夺着空间,彼此抢夺着地盘。 许半生的身体之上,已经是漆黑一片,他的‘毛’孔之中仿佛流淌出黑‘色’的汗液,不断的补充着那个黑‘色’球体的大小。 黑‘色’的球体开始变得有些微妙的透明起来,仿佛已经可以看见内部的构造,但却又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半分。 灰白‘色’的‘混’沌被挤压,似乎发出了些微的光芒,那光芒穿刺过黑‘色’的球体,急剧的挤压着球体的大小,使其更加凝练,体积更小。 在无尽的‘混’沌挤压之下,仿佛又过去了千年万年,那球体终于凝成了晶体的模样。 也就是一个车轮的大小,但很明显,这球体已经彻底化作晶体状,犹如琥珀一般晶莹,饱含光泽,又好似‘玉’石一般温润柔软,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魂的质感。 许半生的身体之上不再涌出黑‘色’的液体,他的肌肤宛若初生的婴儿一般细腻洁白,脸上也不再有怏怏病容,容光焕发,就好像获得了新生一般。 缓缓的站起身来,许半生立于‘混’沌之中,双手轻轻的托起那黑‘色’晶体状的圆球,任由圆球在自己的双手之间缓缓旋转。 许半生并不知道这黑‘色’的球体有多重,在‘混’沌之中,重量也是毫无意义的东西,连空间和时间都不复存在了,又哪里还会有什么质量和重力。 将手中的黑球朝着空中轻轻的抛了出去,许半生的口中突然绽放出一句话语:“光!” 随着这个如同‘春’雷一般的字眼炸响,那黑‘色’的球体陡然绽放出万丈光辉,直将整个‘混’沌都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光线还在增强,已经到了目不能视的地步。 极致的光明和极致的黑暗其实是一样的,都让人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风!” 许半生再度轻咤,他的双眼已经无法看见的黑球,在‘混’沌之间疯狂的旋转起来,转速已经到了根本无法计算的地步。 随着黑‘色’球体的转动,‘混’沌的周围开始出现丝丝的清风,黑‘色’球体的转动带动了‘混’沌的旋转,很快变作呼啸的狂风,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的‘混’沌全部吹散一般。 许半生感受着肌肤上的罡风掠过,每一丝罡风都几乎要将他撕裂开来,但却又无法伤害他的分毫,许半生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淡淡的笑意。 “空气!” 许半生一声断喝,那风立止,但是被风吹动的‘混’沌,也随着黑‘色’球体的陡然停顿,被撕裂成了无数的碎片。 那些碎片湮没在‘混’沌之间,变作了无数的气体,给这片‘混’沌之间充满了许半生要的空气。 “暗!”许半生再度大喝。 黑‘色’球体迅速收敛了光芒,重新呈现出它的轮廓,可‘混’沌依旧散发出无穷的光辉,使得黑‘色’球体在‘混’沌之间构成了绝对的黑暗。 “世界,打开吧!”许半生舒缓的说出了这句话,那黑‘色’的球体陡然间膨胀起来,无声的炸开,无数黑暗的碎片布满了整个‘混’沌,然后,跟‘混’沌展开了绝对的战争。 又仿佛千年万年过去,‘混’沌终于逐渐妥协,被挤到了世界的一边。 而那些黑‘色’的晶体,却也无法突破‘混’沌构成的防线,只能在世界的另外一边聚合起来。 可是,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混’沌之中,隐约有一团黑‘色’晶体在吸收着周围的一切,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吞噬着一切的可能。 而在无尽的黑暗那半边,也有一个灰白‘色’的一团,在不断的分泌着什么。 黑白二‘色’相互攻占,却又泾渭分明的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reads;。 许半生站在分界点的中间,左手是无尽的黑暗,右手是灰白‘色’的光明。 伸出手,许半生一把抓住了黑暗之中的白‘色’光明,另一只手,却伸入光明之中,触‘摸’在了那团黑暗之上。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成,天地尽在其中!” 许半生双手猛然将那黑暗和光明向着自己的身体聚拢而来,口中缓缓的念着易经之中的开篇之语,原本泾渭分明的光明与黑暗开始相互‘交’融,待到许半生双手‘交’叉,将那两团光明黑暗‘交’换了位置的时候,‘混’沌和黑‘色’晶体也恰好完成了彻底的调换。 “有一,生二。二者,生三。三生万物!” 许半生双手猛然推去,那光明和黑暗彻底凝聚成了一个黑白的世界。许半生站在世界的正中央,看着这个连通天地,构成了整个世界的太极彻底成型。 太极刚刚呈现,黑‘色’的‘阴’鱼缓缓下降,瞬间蔓延,以许半生站立的位置为中心点,铺展开去。 而白‘色’的阳鱼则缓缓上升,在许半生的头顶向着四面八方延展,构成了明净的天空。 在‘阴’鱼之间的那点点白‘色’,则化作点点碎光,在大地的土壤之中迅速的生根发芽,地上钻出了无数的绿‘色’嫩芽,大地开始焕发出生机。 阳鱼中间的那团黑暗,同样散成无数碎片,最大的一块熊熊燃烧起来,瞬间变作了红‘色’,在许半生的头顶上方绽放出万丈光芒。而其余的星星点点,则点缀了整个天空,仿佛一只只的小眼睛一样,调皮的眨动着,那是星辰出现。 天地初分,许半生已经构建出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此谓领域,也即道藏之中所言的太一‘洞’天。 大地开始龟裂,在头顶太阳的照耀下,寸寸化作裂纹。 裂纹之中,有汩汩的泉水涌出,很快龟裂的大地又连成一片,构成万顷良田。 许半生脚尖一点,地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洞’里疯狂的涌出水来,瞬间淹没了许半生周围的地面reads;。 此乃汪洋。 踏‘波’而行,在自己构建的太一‘洞’天之中,许半生想飞就飞,想走就走,不受自然世界的半点规则束缚。 手一扬,大海里便飞出无数的砂砾。 再一摆,砂砾散尽,空中却闪烁着点点金光。 招手之后,那些金光飞入许半生的掌心之间,许半生低头看去,手掌之上已经有了一坨赤金。 随手将金子扔入大海之中,大海之外远处的地面上发出隆隆的声响,一座座的高山拔地而起,彻底呈现大地险峻的模样。 打了个响指,一团火苗便出现在许半生的手指之上,轻轻抛出,那火苗便在空气里肆意的燃烧起来,将一座山烧得通红,犹如神话之中的火焰山。 至此,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再度分解为五行,而不是之前那充满了黑暗气息的晶体模样。 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精’气的枯竭,果然,这太一‘洞’天不比西方修行者的领域,实在太过于耗费‘精’气了。 太一派的那个祖师构建出太一‘洞’天,不过坚持一炷香的时间而已,许半生的实力还远不如当初的祖师,他仅仅能够维持太一‘洞’天一盏茶的时间而已。 许半生竭力的维持着太一‘洞’天的运转,眉头紧锁,他在思索,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导致这明明应该相同的东西,却呈现出两种局面。 这并不难明白,许半生很快就发现这孤独的天地缺少了一些什么。 生灵! 世界之所以成为世界,就是因为拥有无尽的生灵。否则,这世界的存在毫无意义! 可是,该如何构建生灵?! ... 第495章 世界与世界 c_t;曾文就是在此时出手的。[八零电子书]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她在十三宫盘上构建出山岳河川,构建出原始的生灵,虽然数量并不多,但足以帮助许半生构建出一个完整的太一‘洞’天。 更为关键的是,许半生似乎忽略了什么,在他构建出来的世界之中,竟然是没有月亮的。 太阳,星辰,大地,这一切都已经完善具备了,可是,偏偏就少了一轮明月。即便是在白天,许半生也不该忽略掉构建一轮明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对月亮已经存在了某种抵触情绪,潜意识里,他不想构建出月亮,以防那个月亮变作他数次看见的血月。 可是,若是没有了月亮,这个世界就是不完整的,并非许半生的实力不足够创造一个专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只是因为缺少了这轮明月,使得生灵无法出现,才使得这个世界是残缺的。 维持一个残缺的世界,却又要小心翼翼的保持其各方面的平衡,这是更加消耗‘精’气的事情。 在真实的世界里也是如此,科学家们早就做出过演算,如果地球失去了月球,整个太阳系都会因此殊,要重新经过漫长的轨道变迁,才能重新建立新的平衡,最终呈现如今的平衡状态。 月亮的直径只有地球的四分之一,体积大约是地球的五十分之一,质量更是只有地球的八十分之一,但即便如此,一旦我们的世界之中没有了月亮,整个太阳系的轨道,甚至于许多星辰的轨道都要重新被规划reads;。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甚至可能经历星体之间的碰撞,不管人类以及地球上的其他生物能否在这漫长的过程中存活下来,他们也将终不可能适应被改变了与太阳之间的距离后的地球。 换句话说,月亮若是消失,对于整个宇宙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变化,经过漫长的年月中将获得新的平衡,可对于人类和地球上的一切生灵而言,都将是灭顶之灾。 既然改变月亮的存在关乎于地球上的生灵会灭绝,那么当这个世界里没有月亮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生灵。而原本,随着许半生破开‘混’沌,创造了光暗以及风空气金木水火土等基本元素之后,生灵就应当应运而生。 曾文似乎提前‘洞’悉了这一点,她利用十三宫盘创造了一个和许半生类似的世界,并且成功的使其诞生了生灵,而后将这个世界覆盖进入了许半生的世界,成功的帮助他的世界里创建了生灵。[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耳畔突然传来阵阵蛙鸣,随即是鸟儿叽叽喳喳的声响,许半生猛然抬起头去,不解的看着前方的山岳河川,他不明白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何突然就出现了生灵。 他感觉到头顶的光线产生了变化,许半生抬起头来,看到一轮血月赫然出现在半空之中,正处于天空的另一端,跟熊熊燃烧的太阳对峙着。 血月‘欲’滴,将整个世界渲染成了红‘色’。 就连空气里,似乎也开始有鲜血的腥气在蔓延。 许半生眉头再皱,他一挥手,喊了一声:“落!” 那轮血月便迅速的向着西方沉了下去,很快不见,天空中又只剩下了一轮圆日。 世界恢复了正常,再没有那摄人心魄的血‘色’,空气里的血腥气息也逐渐消散了。 蛙鸣仍在继续,鸟叫声也不绝于耳,一声猛虎的吼叫声响彻云霄,终于彻底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宁静。 海里的‘波’‘浪’开始翻滚,鱼儿跃出水面,呼吸着空气,一只巨龟缓缓爬上沙滩,嘴里还叼着它的幼崽。 山上,林间,各类动物开始欢腾,奔跑,很快这个世界就被各式各样的杂音所充斥。 树上的猴子走在了地上,慢慢的直起了前肢,手里也开始出现了用树枝和石头做成的简单工具。 渐渐的,猴子已经走得和人类无异了,身上的‘毛’发也在逐渐褪去,许半生给了他们一个火种,他们将火种保存下来,在火光之中看清楚同伴的容貌之后,脸上出现了羞涩的表情。 树叶,兽皮,逐渐成为了围在腰间的衣物,手里的工具也变得越来越有效,磨尖的石头将树枝削尖,一只只的动物倒了下去,一个个的人类站了起来。 他们学会了搭建房屋,渐渐形成了部落,开始有了自己的首领。 他们再也不是势单力孤的个体,而是学会用脑,无比强大的种群。 眨眼间就像是过去了数十万年,这些人类已经学会了简单的纺织,身上穿的再不是鲜血淋漓的兽皮和残破不堪的树叶,他们发现了许半生的存在,其中一部分人开始跪伏在许半生的面前,对其顶礼膜拜。 终于,有一个部落的首领,跪倒在许半生面前,许半生‘摸’了‘摸’他的头顶之后,他抬起头,艰难的发出了一个声音:“神!” 自此,语言诞生,许半生知道,自己的这个世界已经构建完毕,剩下的只是人类和自然界自行进化的过程了,再无需他的引导和帮助。 看着这个完整的世界,许半生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他惯有的淡定笑容。 在这个世界里,许半生用他至高无上的力量,令黑夜的时间极短,并且会刻意的用云朵遮挡住血‘色’的月亮。 但是现在,他即将离开,这里的昼夜更替将再也不受他的控制,血月必将出现在这些人类和生灵的头顶。 看着夜幕渐渐降临,血月也缓缓的升上了穹顶,许半生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像是一个画匠一般,手里多出了一支‘毛’笔,开始小心翼翼的在血月之上描摹着,他要改变这轮月亮的颜‘色’,使其至少看上去显得正常一些。 这支笔由五帝钱所化,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 很快,那轮血月就已经洁白如斯,再也没有了半点血‘色’的模样。 但是,许半生却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不过是‘欲’盖弥彰,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血月虽然看上去和普通的月亮无异,但是,空气里弥漫着的丝丝血腥气味是遮盖不住的。 更让许半生感到心悸的是,当空气里充满了鲜血的气味,那些原本和平共处的人类也渐渐的变的癫狂,他们似乎被唤醒了某种战争的本能,部落和部落之间开始无休止的战争。一时间,在许半生的世界里,人类的数量急剧的减少,大量的树木被砍伐,制作成了不同的武器,甚至是被焚烧,只为了打败另一个部落,只为了让敌对的部落没有栖身之所。 战争,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类进步的根源,人类的进化和战争密不可分,甚至包括现代科技之中的许多,都是因战争而生,最终应用到民生领域。 可是,当战争变成彻底的不死不休,甚至开始变成同部落个人之间的争斗,许半生知道,这不是战争,而是他们在血气之中渐渐‘迷’失了心智。 所谓入魔! 必须改变这一的状况,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轮血月。 许半生不明白,自己的世界里为何突然有了血月,也同时有了生灵,但是他却知道,如果自己毁灭了血月,这些生灵也会自行消失,这个世界又将是自己所无力维系的。 耳畔似乎出现了某种声响,许半生心思一动,顿时招手,一枚铃铛便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而在现实的世界之中,李小语和曾文则是眼睁睁的看着原本挂在窗口的铃铛出现在了许半生的身前,然后没入他的‘胸’前,隐没不见。 这枚铃铛,其中蕴含着西方的圣力,会自然的散发出圣光。同时,它在月光之下是没有影子的。 若是铃铛的圣光可以克制住这轮血月,甚至取代血月,这个世界才会恢复到从前的宁静。 松开了手,铃铛缓缓的朝着那轮血月飞去,许半生没有忘记,自己双眼之中出现血‘色’弯月的时候,正是这枚铃铛发出圣光,笼罩了自己,才让那两轮血月消散reads;。这已经足够说明,铃铛对于血月有着天然克制的作用。 铃铛飞向天空,但却没有因为距离的拉长而减少分毫,相反,铃铛越来越大,大到足以将血月遮掩起来。 终于,铃铛彻底的挡住了血月,似乎将血月吞噬了进去。 天空中,看起来依旧是那轮会散发出朦朦光线的月亮,但是,许半生能够感觉到,空气里的血腥气息正在一点点的消散,铃铛已经成功的禁锢住了血月的影响,只是,不知道它能够坚持多久。同时,许半生也能感觉到,血月并未消失,它只是暂时的被铃铛吞噬了而已。 世界里的人们似乎清醒了过来,他们浑然忘记了曾经有过的战争,原本敌对的士兵们握手言和,聚在一起喝酒吃‘肉’。而原先打了个你死我活的敌对部落,此刻也各自偃旗息鼓,将‘精’力重新投入到对这个世界的建设之中。 一个个的城郭出现,部落的首领变成了国王,战争依旧偶有发生,但已经是对于人类历史而言产生良‘性’促进作用的战争。 最终,一名武者凭借强大的体魄和足智多谋的头脑,统一了整个世界,战争,似乎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许半生当然知道,战争的消失只是一个假象而已,以后依旧会有战争,终有一日会出现要推翻这个皇帝的新的强者出现。 但是,许半生已经可以放心的离开了,他的太一‘洞’天彻底构建完成。 在离开之前,许半生突然有些顽皮的笑了笑,他留下了一些道藏,分别赠给了在这个世界里一些强大的世家。当然,皇族也会拥有一些道藏,许半生给这个世界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宗教,而是修行的法‘门’。至于这些人要经过多长的时间才能进入到修行的状态之中,这就是他们自身的缘法了。 “铃铛无法完全消化血月之中的邪恶气息,但是这里的人类如果学会了修行,或许他们终有一天能想出对抗血月‘诱’‘惑’的方法。” ... 第496章 天地灵物 c_t;许半生缓缓的躺了下去,身体化作这个世界最大的图腾,引来整个世界无数生灵的膜拜。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http:/// 他们知道,他们的神,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许半生的离开,也给这些人类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他们也希望成为许半生那样的人,可以飞升极乐。 在现实里,许半生同样躺倒下去,沉沉的睡了。睡着之前,许半生心头多了一丝明悟,或许,所有修行者所梦寐以求的飞升,也不过是去一个更为辽阔的世界而已。 还有一些事情是需要去‘弄’清楚的,但是现在的许半生,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气,疲惫的根本连保持清醒都做不到了。 看着熟睡的许半生,李小语和曾文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二‘女’相视一笑,李小语道:“我现在大概已经不能叫你小文妹妹了,是么?” 这竟然是二‘女’见面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之前她们也只是点了点头,一起守护着许半生的安全而已。 曾文嫣然一笑,神态也显得极为疲惫,刚才动用十三宫盘,帮助许半生完成了他的太一‘洞’天,对曾文的损耗也是极大的。只不过她一直保持着紧张的状态,不敢有丝毫放松,现在看到许半生终于大功告成,她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满满的疲惫也就席卷而来。 缓缓坐在地上,曾文轻轻的抚‘摸’着许半生的面颊,仰起头道:“我只是耗费了一些阳寿而已,真实的年纪始终只有十一岁,你还是我的小语姐姐,那个仙‘女’一般的姐姐。” 李小语也难得的笑了笑,只不过一刹那而已,笑得幅度也相当之小,只是嘴角略微有些上扬,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冰雪一般的模样。 “相比起来,你倒是更像仙‘女’的。我只是冰冷,你身上却自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气息。” 曾文疲惫的笑笑,不再多说,只是看着许半生,口中低喃:“他的脸‘色’好像好多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逃脱了天道的监管,从此再无需瞒天而活了?” 李小语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怕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你怎么知道半生的太一‘洞’天会有问题?” 刚刚问完,李小语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曾文是从蒋怡,学习的是紫微一脉最强的术数,她本身又是灵体,推演能力只怕唯有许半生能跟她相提并论了。( )蒋怡早就说过,现在她的推演能力已经完全不如曾文。 “我没听半生哥哥的话,又跑到未来去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他的世界是有残缺的,在跟西方的修行者较量的时候,只能维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太短了,他也知道自己的世界里究竟缺少了什么,但却因为某种担心,也是某种执念,始终不肯完善太一‘洞’天。” 李小语问:“刚才在十三宫盘之上,出现的那两个太阳,其实都是血月吧?” 曾文点了点头,道:“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若不是十三宫盘这么强大的法器,我也无能为力。而且血月显然是邪恶之物,倒是跟十三宫盘颇有一比,十三宫盘似乎天生就对噩运和怨气感兴趣,刚才在许半生的世界里,出现了几乎毁灭世界的战争,其怨气和怨灵,才能够点亮十三宫盘,光凭我一人的血月还做不到这一点。” “血月究竟是什么?似乎你和半生才是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人。” 曾文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像半生也并不清楚血月是什么一样,不过小语姐姐你说的可能是正确的,我和半生来自于和这个世界不同的地方。他看到的,我都能看到,他看不到的,我同样可以看见。也正因此,我才能动用未来的力量。可未来的力量并不是那么好用的。” 李小语这次却并未附和曾文的话,而是说道:“或许,许半生并没有什么是看不见的,他同样可以动用未来的力量,但是他却不会遭到这股力量的反噬。又或者,你们所遭受的反噬并不相同。我想,这跟他已经逃脱天道的监察有关,他本该是个没有未来的人,自然也就不可能遭到未来力量的反噬。” “或许吧,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半生哥哥心里一定藏着很多东西,这是他绝不会告诉我们任何人的。” 两人正说着话,曾文之前放在一旁的十三宫盘上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二‘女’急急转头看去,她们看到,那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坚固无比,就连李小语的寒铁软剑都无法在上边划出哪怕一道划痕的十三宫盘,竟然从中间裂了开来。 一条歪歪斜斜的缝,撕裂了整个十三宫盘。 曾文急忙抓起十三宫盘,却发现十三宫盘已经裂成了两段。 裂缝并不规则,正好将第十三宫从中间一分为二,而另一面,却恰到好处的裂在了五六宫之间。 “十三宫盘坏了!”李小语低声惊呼。 曾文却镇定无比,虽然十三宫盘经过许半生的净化之后的确是个极为强大的法器,使用十三宫盘来进行推演,来和星辰建立联系变得轻松无比,可是,这也终究只是一个法器而已。因许半生而坏,曾文觉得这也就是十三宫盘最大的作用了。 “也算是使得其所了,师父也一定会这样认为。” 李小语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你之前动用未来之力,岂不是又损耗了阳寿?” “推演而已,不过半年reads;。” 李小语始终有些担心,道:“你以后一定要听半生的话,再不要动用未来之力了。” 曾文却是洒脱的笑笑,说道:“当用则用,寿命原本就是用来挥霍的。有时候,我倒是‘挺’感‘激’我会因为动用未来之力而迅速长大的,否则,等我十八岁的时候,你们都快三十了。” 李小语也笑了。 但是,二‘女’脸上的笑容很快便凝固了起来,随之变成了惊愕,因为她们发现已经破裂的十三宫盘,竟然在地上缓缓移动起来。原本被曾文放的分开的两块十三宫盘,竟然朝着中间的位置缓缓挪动了过去。 曾文刚想伸手去抓,李小语急忙拦住了她,道:“别急,看看再说。” 二‘女’便看着十三宫盘自行聚拢到一起,然后沿着裂缝的位置重新的拼凑了起来,屋里的灵气明显发生了变化,十三宫盘在疯狂的吸敛着灵气,似乎在借助灵气修补着自身。 十三宫盘之上,开始出现一层朦朦的白光,以李小语和曾文二人的眼力,竟然都看不穿那层‘乳’白‘色’的光芒。 盘上的十二宫,以及破裂的第十三宫,都消失不见,地上只是有一块发出白光的圆形。曾文不由暗呼侥幸,她能够感觉到那层白光之中蕴含的力量,如果她当时用手去抓住了裂成两块的十三宫盘,其结果必然是她的双手连渣子都剩不下,甚至她这个人,都会被融化在这层白光之中。 白光骤然消失,十三宫盘竟然完好如初的落在地板之上,又恢复了从前那种古朴笨拙的模样,就好像从未破裂过一样。 “咦?自己恢复了?”李小语惊疑的说到。 曾文却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道:“不,没有恢复,已经变成了一只正常的十二宫盘,第十三宫消失了。” 说着话,曾文伸手去拿十三宫盘现在或许应该称之为十二宫盘了,李小语再度阻拦,道:“别碰,小心。” 曾文这次却没有住手,坚持抓起了十二宫盘,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道:“虽然少了一宫,但是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还有,只是弱了许多。而且,我能够感觉到,现在的这个宫盘之中,再也没有了那股邪佞之气,它也再不吸引怨气和噩运,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法器。” 顿了顿,曾文补充道:“不能说普通,因为这个法器大概是我所见过的最强大的法器,比师父那里任何的一种法器都要强大。” “比其之前呢?”李小语当然相信曾文的判断,蒋怡的那幢宅子里,法器法宝无数,一些是她这些年用雄厚的财力买来的,另一些则是她的师父留给她的。 紫微一脉,蒋怡这一‘门’,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拥有极为雄厚的财力,足以让她们随心所‘欲’的购买发现的无主法器。 “不好比较。”曾文说,“十三宫盘严格说不是法器,更像是浑然天成的天地灵物。虽然,师父早就说过,这绝不是天地灵物,而绝对是由人制造出来的。” 李小语对此了解的并不多,却也知道,天地灵物是天地自然孕育出来的法宝,跟修行者制作的法器法宝并不相同,倒不是说天地灵物就一定比法器更为强大,很多天地灵物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可法器和法宝,其功效都是人为加诸的,再如何强大的法宝法器也会有损毁的一天。 可天地灵物却不同。 天地灵物绝不会损毁,再如何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将其损坏,每一件天地灵物都有其对应天地规则的一面,在其对应的天地规则之上,天地灵物可说是强大到任何法器法宝都无法比拟的地步。而在其他方面,这件东西就可能一无是处。 曾经有人发现过一种灵水,这种灵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再大的烈火也无法使其蒸发。但是,这灵水唯一的作用就是解渴,哪怕汇聚一片汪洋,也无法淹没哪怕一个小小的村庄。不可思议,但却就是如此。 “竟然有人可以制造出类似于天地灵物的东西?”李小语陷入了沉思。 许半生突然翻了个身,口中呼出长长的一口浊气,他睁开了双眼,清醒了过来,双眸之中,满是奕奕的神采,这是已经完全恢复的表现。 ... 第497章 落入陷阱 c_t;亨利走到了楼梯的尽头,这里已经是梵蒂冈博物馆的最高层了,圣教廷的总部并不在这里,而是隐藏在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修道院之中。小说75/访问: 。 首发 转过身,亨利面带微笑的看着拾级而上的依菩提,满心的稳‘操’胜券,在六芒星阵的加持之下,亨利自信可以打败任何对手,哪怕是教宗那样的实力。当然,实际情况是教宗在六芒星阵之中并不会被阵法所制约,他也同样可以获得跟亨利相同的加持,那只会让教宗的实力更强。 其实亨利也是太过于小心了,跟朱弦那一战,使得他对东方修行者的自信完全丧失,在他眼中,任何一个东方修行者都拥有神秘莫测的实力。他嘴上是绝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但内心之中,心灵深处,却有着如此的‘阴’影。 依菩提的实力的确算是不错,那可只是对于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而言,除了个别逆天级别的存在,很少有人能够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达到和依菩提相似的实力。 可即便如此,她也绝非亨利的对手。 或许亨利想要战胜依菩提并不轻松,但总归是可以战胜的。 因为心底的‘阴’影作祟,亨利选择了一种更为复杂和艰难的方式,演了整整一天的戏,就为了把依菩提引到这个六芒星阵的中心点,也是阵法最强的一点。 就差几个台阶,依菩提就将走到六芒星阵的正中央,亨利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那是感觉到胜利在向他招手情不自禁产生的喜悦。 可是依菩提却偏偏在此刻停住了脚。 依菩提早就发现了,亨利绝对是别有用心的将她引至此处,走上楼梯之后就更加确定,依菩提发现穹顶上的那个六芒星图案,并不是落在穹顶的正中央,而是略微有些偏了。 乍一看不觉得,甚至仔细看过发现其偏移之后还会觉得那不过是些许的失误。可是,梵蒂冈博物馆这样的地方,用的壁画都是米开朗基罗这种大师的作品,又怎么会在一个穹顶上犯错呢? 尤其是穹顶上那个六芒星的图案,其中心点,竟然刚刚好落在楼梯的最后一格上,也就是说,只要当依菩提走到楼梯的最后一步,便正好落在穹顶六芒星的中心点。亨利的站位也很有讲究,他仿佛很随意的站在那里,但其实,已经杜绝了依菩提走偏的可能‘性’,他将楼梯剩余的宽度完全霸占了。热门小说remenxs 如果依菩提没有判断错误,这个六芒星其实是一个阵法,那么她走上去之后,亨利必然会立刻对她发动攻势。 “你看这幅画……”亨利见依菩提不肯上来,便假意并未发觉,指向旁边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诶,你怎么没上来,快过来,这幅画的细节很有讲究。”亨利装作不经意的回过头,很是平常的招着手。 依菩提微微一笑,道:“我有些饿了,反正你是这里的人,不如这些留着明天你再讲给我听。我们去吃饭吧,我可是很期待你会请我吃些什么呢!” 亨利心中微微一沉,他不知道依菩提是有意如此还是真的饿了,但是既然依菩提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坚持。 目测了一下依菩提距离六芒星阵中心的距离,虽然那里不是最强点,可也相去不远了。在这样的位置上,亨利全力一击,他相信自己还是可以拿下依菩提的。 脸上不禁闪现一丝狞笑,亨利口中的言语变得冷峻起来。 “好,那我们吃饭,我请你吃……吃我一剑!”说话之间,亨利一个跨步,冲向依菩提,他的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柄骑士剑,直刺向依菩提的脑袋。 依菩提早有准备,身子向下蹲去,很轻松的就躲过了亨利的这一剑。 可是这却正落亨利下怀。 这一剑,亨利并未倾尽全力,他想的很清楚,如果依菩提毫无提防,他这一剑必然可以直接取了依菩提的命。 可若是依菩提早有提防,亨利并不觉得自己的实力足够在六芒星阵并不是最强点的地方一招杀敌。所以,他这一招亦虚亦实,在这么狭窄的楼梯道上,依菩提想要完全躲过这一剑,最好的方式就是矮下身体。而亨利便可趁此机会掠过依菩提的头顶,落在她的下方,用手中的骑士剑‘逼’得依菩提不得不退到楼梯的尽头,这样就会引入到六芒星阵最强的一点,届时亨利发动阵法,依菩提必然会被他轻易的拿下。 之所以如此,是亨利并不想就此杀了依菩提,他希望可以抓住依菩提,从而获得东方修行者无端闯入西方的证据,若是依菩提跟朱弦有些关系,那是最好,亨利便可藉此在圣教廷内部为自己正名。可若依菩提和朱弦实际毫无关系,亨利也自有自己的办法。 栽赃这种事,亨利也并不是第一次干了。 他在做赏金猎人的那些年,没少动用诸如此类的手段。在亨利看来,唯有完成任务,壮大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向上帝发过的那些誓,他根本都没有放在过心上。 稳稳的落在楼梯上,亨利挥手就是一剑,闪出一片剑光,几乎将依菩提身前所有的区域都覆盖到了。 剑光之中注入了庞大的圣力,演化为洁白的圣光,亨利在依菩提身上感觉到一丝黑暗的气息,他相信圣光对依菩提必然有着强大的腐蚀效果,依菩提见到圣光,必然会连连后退。 不得不说,亨利无论是在实力还是心机之上,都是顶尖级别的人物,依菩提虽然古灵‘精’怪,但是比起亨利,还是差了不止一条街。 明明已经看出亨利的谋划,但却依旧一步步的走进了亨利布下的陷阱之中。 佛道巫三修的依菩提,虽然现在几乎已经放弃了巫术的修行,可这些年来巫术的影响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之中。尤其是那个假的满都拉图,所教她的都是黑巫术,本身就充满了腐烂和黑暗的力量,西方修行者的圣光的确对其有着天然的克制效用。 一看到圣光,依菩提就顿时觉得自己的双眼根本无力继续保持睁着的状态,即便是闭上了双眼,依菩提也觉得自己的双眸之中满是刺痛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无数根尖刺戳向她的眼球一样。 纵然知道身后是陷阱,可依菩提也只能心有余悸的向后退去。 依菩提想要向斜后方倒退,那样至少可以稍稍偏离亨利所设计的位置,可是亨利又怎么可能放任她这样,骑士剑一个斩杀,一道圣光便再度拦在了依菩提的身后,‘逼’着她不得不朝着六芒星阵最中央的位置退去。 蹬蹬三步,身前身侧都是圣光的围绕,依菩提几无还手之力,终于踏足于亨利所希望她站立的位置。 依菩提想要迅速通过这个位置,顶楼很大,只要她能偏离六芒星阵,或许还有机会反戈一击。 亨利却比她更快,口中早已开始念动咒语,穹顶之上的六芒星,顿时闪烁其微微的光芒,就像是被点亮的六只灯泡。 六芒星的六个角亮了起来,那联系六个角的六条直线也随之被点亮,光芒就像是液体一样,缓缓流过那六根直线,流经之处便被点亮。 随即六芒星外围的两层圆圈也都如同那六根直线一般被点亮,整个楼梯之上光芒万丈,依菩提只觉得昏天黑地的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敌人,她的眼前,洁白一片,可那片洁白,却仿佛是要将其彻底烧熔在其中。 一匹匹的白马开始出现,似乎是从极远方奔驰而来,逐渐变大,依菩提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匹白马之上,都端坐着一名手持长矛身穿重铠的骑士,每一个都威风凛凛,就像是神兵天降。 这还不止,在那些骑士和白马的头顶上方,还有许许多多长着翅膀的人振翅飞来,他们的手中虽然空无一物,依菩提却能感觉到他们比那些骑士更加令人生畏。 依菩提试图逃开,可根本来不及,那些骑士和天使来的太快了,眨眼间便至,无数的长矛穿透了依菩提的身体,倒是并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痛苦,而那些天使,则是飞身下来,用他们的手抓住了依菩提,彻底将依菩提禁锢在这里,一动都不能动。 亨利嘴角扬起冷笑,手中的骑士剑悄无声息的刺向依菩提,这时候的亨利,已经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他这一剑,可以轻易的穿透依菩提的双肩,将其双手废掉。对东方的修行者,亨利总归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东方有琵琶骨这种说法,而琵琶骨若是断了,这个人的功力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琵琶骨处连着经络,若是被挑断会阻断修行者‘精’气运转,无法运用‘精’气的修行者,根本就不足为虑。 亨利眼看就要成功了,他几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剑尖触碰到了依菩提的肩膀,只需要再往前递进几公分,就可以轻易地挑断依菩提的琵琶骨,到时候,依菩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依菩提在剧烈的挣扎着,可却徒劳无功,无数的天使抓住了她,无数的长矛将她的身体牢牢的固定在这里,她也已经感觉到了亨利手中冰冷的骑士剑剑尖。 依菩提几乎就要绝望了! 可就在此刻,陡生突变,依菩提的‘胸’口处突然光芒大作。 那光芒,俨然和圣光极为相似,就连亨利都觉得眼前白光乍现,就像是教宗本人出手时所发出的光芒一般。 从这光芒之中,亨利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熟悉的味道,为什么?为什么依菩提竟然也可以发出圣光,难道,她也是圣教廷的成员。可若如此,那些天使和骑士,又怎么会将其禁锢,而不是增长其实力? ... 第498章 神罚 c_t;那类似于圣光的白光之间消去,亨利这才看清楚,依菩提‘胸’前的白光,并不是她自己发出来的。八零电子书/--复制网址访问 比·奇··首·发 而是在她的‘胸’口处,多了一个不过巴掌大小,但却栩栩如生的飞马。 飞马在不断的长大着,就像是一只气球一样被吹了起来,两只翅膀轻轻的拍动,那些骑士和天使就像是有些畏惧一般的向后退去,保持着和依菩提之间的距离。 这时候,亨利才终于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飞马,而是一只额头上长了角的独角兽。 当这只独角兽拥有了牧羊犬般大小的身躯的时候,就连依菩提身上的那些长矛也都消失不见了。 那些毕竟只是光线幻化出来的长矛,对依菩提并没有实际的伤害作用,仅仅只是看上去扎进了她的身体里,起到一个类似于绳索将其绑缚住的作用。此刻在独角兽的威赫之下,光线纷纷解体,依菩提也就恢复了行动能力。 “独角兽!为什么会有独角兽!”亨利惊讶的大叫出声,这次,他用的是英语,这已经是一种本能驱使的叫喊了,亨利再也顾不上去将其转换为汉语。 虽然是英语,但毕竟只是几个简单的单词,依菩提还是听懂了。 她在神奇的得到这只天禄之后,就特意去查询了道藏佛经之中关于天禄的记载,各不相同,关于天禄的形象有很多种说法。其中就有一种,是说天禄长的就是一匹马的模样,只是肋生双翅,额顶有角,并且说到西方也有这种瑞兽,但是西方人将其称之为独角兽。 为此,依菩提还特意查阅了一些西方的典籍,证实了这一点。 独角兽虽然是个比较生僻的单词,但依菩提很早就知道了。 依菩提也感到很意外,她原本已经绝望了,深恨自己终究还是太轻敌,明明已经有了提防却还是着了亨利的道儿。 却没想到,就在自己几乎要被亨利废掉琵琶骨的时候,天禄竟然会神奇的出现。并且竟然化解了所有的危机,就连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天使和骑士都纷纷瓦解。 是的,当天禄已经完全展现出其形貌的时候,天空中的天使和骑士,包括骑士胯下的白马,都纷纷化作无数的光线,湮没在空气之中。 依菩提可以感觉到六芒星阵仍旧在发挥作用,那些在六芒星图案上流淌的光亮仍在点亮,可却再也无法产生哪怕一个天使一名骑士,只是不断的逸出零散的光辉,就像是在空中散布出无数颗星辰一般。全集下载75/ 就连亨利,都已经被天禄所散发出来的光辉所‘逼’退。 依菩提‘胸’口出现光芒的时候,亨利感觉到了阻力,但他却依旧努力尝试着要将剑尖刺入依菩提的肩胛处,可却根本无力为继,当光芒愈强之后,他更是直接被那些光芒‘逼’得不得不身形后移。 依菩提缓缓转过身来,满脸圣洁的光辉,也不知是天禄的光芒照耀在她脸上所形成的,还是依菩提本身也开始散发出无穷的光辉。 亨利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膜拜下去的念头,他感到很是奇怪,很是努力的使自己的身躯站直,不去跪倒在依菩提的面前。 可是,此刻的依菩提就像是拥有无尽的力量,在她身上仿佛散发出一种原始的信仰之力,让亨利终究还是不得不弯下了膝盖,单膝跪倒在依菩提的身前,并且将手中的骑士剑归回鞘中,右手握拳轻轻的击打在自己的左‘胸’之上。 这是骑士的礼节,代表着一名骑士对于对方最大的尊敬。 依菩提一动不动,就好像她是一名神祗,原本就该接受亨利的顶礼膜拜一样reads;。 更有甚者,亨利完成了骑士礼之后,竟然还有一种跪伏下去亲‘吻’依菩提脚趾的冲动,或者说是**。这已经是表示臣服的礼节了,而且是臣服于神。可圣教廷的修行者,他们唯一的神就是上帝,哪怕是对教宗,亨利也绝不可能产生这样膜拜的念头。 亨利开始变得心慌,而依菩提却好像完全明白他心中所想一般,只是轻轻的招了招手,并未发出任何一个音节,但亨利竟然就不堪重荷的缓缓趴伏了下去。 这次是彻底的双膝跪地,双手撑在地面之上,亨利已经用跪着的姿势一步步的迈上了台阶,来到依菩提的面前,双手颤抖着,内心抵触着,试图去捧起依菩提的小脚,想要亲‘吻’在她的脚趾之上。 依菩提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哪怕被这个男人触碰到自己任何一寸肌肤,依菩提都会感觉到恶心。 更加奇怪的,是依菩提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被亵渎的情绪,就好像是有人背叛了自己,但却又跑来试图向自己表达他的忠心一般。 这股情绪来的很是突然,这让依菩提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起了脚,重重的踩在亨利的脸上,用尽全力。 亨利的面庞瞬间变形,扭曲的就像是被依菩提这一脚踩进了他的脑子里一般。 随后,亨利倒飞了出去,身体越过旋式楼梯的扶手,直接落在了一楼的地面之上。 六芒星阵引发的动静早已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凡人当然是不会感觉到的,可是在不远处的某个修道院里,在修道院中隐藏着的圣教廷的总部之中,教宗彼得二世和枢机团留在梵蒂冈的几名红衣主教,却都感觉到了六芒星阵被启动造成的振‘荡’。 圣骑士团的团长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立刻赶往彼得二世的炼金室,而当他正‘欲’将手推向大‘门’的时候,却又有了另外的一种感觉。 团长心中一震,猛然推开了大‘门’,冲进去之后,彼得二世也刚好睁开了双眼,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神使降世了。”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很快变得欣喜异常起来。 上一次有记载的神使降世,还是一千多年前,这一千多年以来,圣教廷似乎已经变成了被神遗弃的对象,他们再也无法跟上帝建立任何沟通的渠道,甚至于许多人都曾经怀疑,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上帝的存在。以往所谓的神使降世,甚至是上帝之子为了消除世间的罪恶将自己钉死在十字架上,都不过只是古代的修行者编撰出来的谎言罢了。 可是今天,彼得二世和圣骑士团的团长分明感觉到神明的召唤,他们虽然并未看到,可内心之中都已经接收到了相同的讯息。 那就是神使纵然久违,但却依旧降世了! 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彼得二世和圣骑士团的团长立刻朝着梵蒂冈博物馆的位置跑去。 在教宗的炼金室里,有一条通道可以直接通往梵蒂冈博物馆,他们一路奔跑的过程中,都能感觉到神使的存在。 可是当他们终于从密道里出来的时候,却陡然间像是失去了一切一样,内心之中空空‘荡’‘荡’的,神使消失了,他们如此奔跑却竟然未能亲眼见到神使的存在。 两人同时发现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亨利,已经不用再去寻找神使的下落了,既然内心里已经感觉不到神的旨意,就意味着神使已经离开。 他们同时抬起头来,两人都看到了镌刻有六芒星阵的穹顶之上,凝聚着一个小小的光点,很快消失不见,但二人都可以肯定,那就是神使,神使已经消失了。或者说,神使已经完成了他此次降世所要做的事情,回到了天国之中。 两人的心里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神使降世,竟然是为了亨利而来,而且好像是为了惩罚亨利? 彼得二世毕竟是教宗,他不可能亲自弯腰去扶起亨利,这事儿只能是圣骑士团的团长来完成。 而将趴伏在地上脸面朝下的亨利翻转过来之后,圣骑士团的团长和彼得二世就都已经知道了亨利的结局他死了! 除了吸血鬼家族的失败品丧尸,没有人可以在整张脸已经被打的像是摔碎的番茄一样之后,还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脑浆子都已经涂满了地面,但却没有掺杂一丝鲜血,要么是亨利本身就是个丧尸,哪怕脑袋被砸的稀烂还可以继续存活,要么,他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死人reads;。 在圣教廷之中,或许能够‘混’进东方的修行者,甚至有可能被黑暗教廷的人‘混’进来,但是,吸血鬼和狼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混’迹其中的,光是那些圣光,他们就承受不住,更别说每个圣教廷的成员脖子上都要挂上一枚银质的十字架了。 吸血鬼尚且不能,其中的失败品丧尸,就更加不可能。 是以,亨利就是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是天罚! 亨利死于天罚! 彼得二世和圣骑士团的团长心中同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他们虽然没有见到神使,可是神使在他们内心里产生的痕迹却是不可能作假的,而且,随之而来的那些红衣主教,也分明是感受到了神使的降临。这么多人都感觉到了神使的存在,亨利毫无疑问,是死于神使之手。 这些人之中,彼得二世是最清楚不过的,他早就知道亨利做过的那些事情,只是他不忍心因为那些事情让圣教廷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陨落,才会暗中纵容。 可却万万没有想到,亨利的作为,竟然惹怒了上帝,他派下神使来惩戒亨利。 而这个惩戒,竟然还如此之重,直接就杀了他。 彼得二世当然不会知道,他们心中感应到的神使,会是个东方人,而且还是个今年才十六岁的少‘女’。 依菩提显然并非是上帝派来的,而且她也从未出手,只是因为心中陡然而生的本能的厌恶,一脚踩碎了亨利的那张脸而已。 所有人都沉默着,不断的在‘胸’前画着十字。 惹怒上帝,引来神罚! ... 第499章 直捣黄龙 c_t;依菩提对于梵蒂冈博物馆中发生的一幕毫不知情,否则她一定会惊掉下巴颏,甚至可能恶作剧一般的装模作样戏耍那帮老头子一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就上比^^奇^^中^^文^^网] 事实上依菩提连亨利死没死都不知道,她也惊愕于亨利的表现,以及天禄竟然对西方人会有如此深重的影响,她还并不知道,因为天禄的存在,而她几乎又可算是死而复生的人,她浑身上下的气血早已深受天禄的影响。 天禄本身也是被活佛满都拉图以莫大神通更改而来,从前只不过是依菩提身上被种下的一只蛊虫,机缘巧合之下,蛊虫竟然生出了灵智,满都拉图看出若是让这只蛊虫不断吸噬依菩提的‘精’血,终有一日会化身为蛟,破出依菩提的身体禁锢,飞升而去。而那时依菩提也必将‘精’血耗尽而亡。 秉存善念的满都拉图,不惜消耗自己的‘精’气,将蛊虫转化为如今的模样,依菩提也并不知道,满都拉图为此甚至连自身的境界都有些不稳了。 当时依菩提只是一息尚存,若非满都拉图改造及时,那只蛊虫回到她的体内怕是也没什么作用了。但是满都拉图将其改造为天禄之后,瑞兽之福荫便立刻笼罩了依菩提,用其自身的‘精’血反哺依菩提,使得气血两亏的依菩提得到缓解,这才留下了一条‘性’命reads;。 原本的蛊虫就是依靠吸食依菩提的‘精’血而活,如今又将自身的‘精’血反哺回去,依菩提和天禄之间便‘精’血互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后天禄更是帮助依菩提吞噬了她体内巫‘门’的修为,如今的依菩提,说是佛道巫三修,其实修为只剩下佛道二‘门’,只是依旧残存有巫‘门’的印记罢了。 可以说,如今的天禄跟依菩提实为一体,而当天禄身上会产生西方神使的气息的同时,依菩提的身上自然也会存在相同的气息。 只不过,依菩提身上神使的气息太弱,以她佛道巫三修的修为完全掩盖了那些气息。随着天禄的成长,依菩提身上的神使气息必然会越来越重,除非她的修为突飞猛进到超过天禄的修行速度,否则,她终有一日走在大马路上都会引来圣教廷的信徒的膜拜。 如今的依菩提,尚不能算是真正的神使,但总有一天会达到这样的境地。 只不过,依菩提自己还尚未自知罢了。( ) 在一脚踏碎了亨利的面‘门’之后,依菩提根本是被动的骑上了天禄的身体,天禄虽然只有一只哈士奇犬的大小,可依菩提本也是小巧玲珑的身躯,骑上去虽然显得有些不协调,可勉强还是能够骑身其上。 天禄脚踏祥云,缓缓朝着天空而去,破开了穹顶之后,竟然越飞越高,依菩提纵然再如何胆大,也不由的有些惊惧,紧紧的抓住了天禄背上的鬃‘毛’,趴伏其背,看着大地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恍惚中,依菩提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于地面上虔诚的信仰,那些信仰似乎化作一缕缕的力量注入到她的体内。可是等到依菩提想要仔细分辨的时候,那股力量却又毫无踪迹可循。 不过依菩提倒是并不担心,天禄与她气血相连,绝不会有丝毫害她之心。更何况,只听说过凶兽弑主的,还从未听说过瑞兽也会反咬自己的主人一口。 骑在天禄的背上,依菩提晃晃悠悠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穿越出了云层,此处空气稀薄,但依菩提却并未感觉到呼吸有任何的困难,相反,她只感觉到云层之上灵气反倒变得充沛起来,她不自觉的就进入到了修行的状态reads;。 一进入修行状态,依菩提就物我两忘了,她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修行之中,她愕然发现,从前似乎不能秉存的佛道两‘门’心法,如今却竟然有同时运行的迹象。 她尝试着引导佛道二‘门’的心法同时运转,竟然一次‘性’就成功了。 左半边身子是佛‘门’心法,右半边身子是道‘门’心法,缓缓运转之余,两‘门’心法各不干扰,经脉之中就仿佛产生了两条双向的通道一般,佛‘门’心法缓缓运转至右半边身子,而道‘门’心法却来到了左半边身体。 转眼间,佛‘门’心法在上半身,道‘门’心法在下半身,忽而前,忽而后,佛道二‘门’心法虽然依旧相互排斥,并不可能融为一体,但是却各循线路,这直接使得依菩提的修行速度大大增加,达到了从前的两倍。 在这样大的惊喜之下,依菩提再也没有了丝毫惊惧之意,也顾不上自己此刻身在高空,只是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修行的快感之中。 等到终于暂停了修行,依菩提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西班牙广场附近的艺术酒店,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大‘床’之上,眼观鼻鼻观心的五心向天。 毫无疑问,这只能是天禄把她带回来的,依菩提只是在想,回来的时候应该是不会有人能够看见的吧?否则的话,那真是惊世骇俗了。一个人类骑着一匹不过哈士奇犬大小的飞马从空中穿过墙壁进入到一家酒店之内,在如今这种所有手机都具备拍摄功能的社会,那绝对是会成为全世界所有媒体头条的新闻。 走到阳台之上,依菩提看到酒店外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游客依旧是游客,路人依旧是路人,她彻底放下了心,如果真被人看到自己骑在天禄身上进入酒店,此刻酒店恐怕早就被人群所包围了。 看看时间,不过是晚上九点来钟,依菩提探出一丝念头,隔壁的房间依旧空无一人,看来朱弦和许兔兔还并未回来。 不过很快,依菩提就感觉到了走廊上有人走动的声音,她知道那是朱弦和依菩提回来了,便静待酒店的管家告辞离去之后,穿墙到了朱弦和许兔兔的房内。 看到依菩提,朱弦娇笑着说道:“妹妹,你就不能走点儿正常的路,从大‘门’进来。每次都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很吓人的!” 而许兔兔,则是眼‘波’流动,带着丝丝媚意的看着她,让依菩提想起头夜的疯狂,不禁顿时娇羞的缩了缩脑袋。 “你们今天有什么收获?”依菩提带着少许的戒备坐在屋内一角,看的许兔兔和朱弦会心的一笑。 二‘女’摇摇头道:“能有什么收获,不过是多了解一些这座城市的情况罢了。圣教廷对罗马这座城市基本不设防,看来,他们的‘精’力只是集中在梵蒂冈城内。” 朱弦又问:“你呢?有什么发现没有?” 虽然是在问,其实朱弦并未抱太大的指望,如果圣教廷的总部那么容易被发现,这个宗教也不可能发展的如此壮大了。 而且,朱弦还是很了解依菩提的,她知道以依菩提的‘性’格,如果真的遇到了圣教廷的人,或者发现了圣教廷总部的位置,绝不可能如此平安归来,要么是她把人家给惹‘毛’了,要么是别人把她给打伤了。 可是依菩提的话,却让朱弦和许兔兔俱是一惊,之前还存在的小小心思‘荡’然无存。 “我遇到了一个大主教,那个家伙应该是圣教廷的人。他想设计把我留下,可是却被我一脚踩在脸上,然后我成功的脱身而出。” 二‘女’‘色’变,朱弦急问:“大主教?”她显然想起了亨利,又问,“那个大主教长的什么模样?” 依菩提也没说话,只是一指点向朱弦,一缕神思便飞向朱弦,进入朱弦的脑中,她共享了关于亨利的记忆,让朱弦可以直接“看到”亨利的模样。 “是他!”朱弦顿时惊呼。 依菩提冰雪聪明,当即说道:“难道这家伙就是在雾岛山跟你‘交’过手的人?” 朱弦严肃的点了点头,道:“他的实力不错,虽然败在我的手上,但是对付你应该还是勉强够的。而且在他的地盘,肯定对他有利,他怎么会被你如此轻易的打败?” 依菩提微微一下,轻抚‘胸’口,天禄很是乖巧的从她的‘胸’前透体而出reads;。 看着天禄逐渐长大,落在地上摇头摆尾如同一只牧羊犬的大小,朱弦和许兔兔都愣住了。 她俩一个是妖灵,一个是妖兽,对于瑞兽有着本能的恐惧,如今虽然都已经修成‘肉’身,可对瑞兽的恐惧依然存在。 天禄显然也察觉出两人身上从前的气息,不由得好奇的凑上去闻了闻,确定了之后才回到依菩提的身边。 “天禄?!”朱弦和许兔兔同时开口问到,声音里竟然带着少许的颤抖,其实二‘女’也都知道,此刻的她们并无需害怕瑞兽了,但依旧有些不争气的颤抖。 依菩提得意的点点头,道:“原本它是我身上的一条蛊虫,被我师父改造成为了天禄。它比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长大了不少。” “是它帮你对付了亨利?” 依菩提这才将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讲述给二‘女’听闻,二‘女’听完之后,很是感慨不已。 “看来,天禄真的就和西方的独角兽是同一种物种了,真是没想到,东西方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联系。” 依菩提摇摇头道:“幼年天禄就是独角兽,可是成年的天禄就不是这副模样了。” 朱弦和许兔兔作为妖类,当然明白这一点,成年后的天禄身上会覆盖满满的鳞片,外型也会产生一些变化。整个身体看上去虽然还是一匹骏马的模样,可是绝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跟骏马几乎完全一致。 “天禄竟然可以抵消西方的圣力,这倒是一个极好的消息,这样的话,我们只要找到圣教廷的总部所在,那就可以毫无阻滞的进入到圣教廷的内部。甚至,直接找到彼得二世也不会太困难。” “至少有它在,我们不用担心圣教廷那帮洋鬼子跟我们玩儿‘阴’的!” 朱弦点了点头,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我们明天便直接去梵蒂冈吧,了解环境已经毫无意义,我们直捣黄龙!” ... 第500章 圣教廷大典 c_t;圣教廷的那帮老家伙,绝对想不到已经有三个‘女’人准备好了要直捣黄龙杀向他们圣教廷总部了。[ ],最新章节访问: 。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可怜这帮老家伙,还沉陷于上帝耶和华并未遗弃他们的喜悦之中,终于在一千多年之后再度派出了神使降世,纵然这次神使降世对他们似乎是惩罚,可也至少证明了神,他们的神,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是存在着的reads;。 只要有神,就意味着还有天堂,有天堂,就意味着他们这群老鬼在死后可能会去到一个乐享无边的地方。 所有的修行,所有的信仰,所有的忠心耿耿,在人‘性’面前曝‘露’无疑。说穿了,只不过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死后可以永垂不朽,可以只是死亡了‘肉’身,‘精’神却去到一个只需享乐无需奉献的地方。 可他们也没想想,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地方,千万年来只怕早已人满为患,上帝这个他们所信奉的神,又怎么会允许新人加入,再如何广袤的资源也迟早都会有被耗尽的那一天。 教宗彼得二世身穿华服,那是只有在大典的时刻才会披挂的教皇袍,他无比虔诚的在耶稣像面前跪拜祷告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却依旧神采奕奕的出现在正殿之中。 神使降世,这是圣教廷的大事,也是整个基督教天主教以及新教的大事。 虽然整个宗教有了三个不同的流派,但是这三种流派,无一不是受到圣教廷的领导的。在圣教廷这里,根本就没有三教之说。 是以,彼得二世跟枢机团的几名红衣主教商议之后,决定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召回紫衣主教以上的所有人员。不管这些人是在传播教义还是在执行任务,统统终止,因为彼得二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向他们宣布神使降世的伟大消息。 对于世俗中的基督三教来说,神迹偶有发生,神使降世虽然并不多见,可也每隔数年就会出现一回。但这是圣教廷为了牢固他们的统治,取信于那些信徒的手段而已。那些所谓的神迹,所谓的神使,都不过是一个红衣主教乃至紫衣主教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修行者在世俗之人面前,原本就无限接近于神。 而这一次,竟然是真正的神使降世了,这让彼得二世和那些红衣主教如何能够不‘激’动万分? 同时,彼得二世知道,这是圣教廷加强凝聚力的最好机会,这么多年,圣教廷里也是良莠不齐,出现了诸多像是亨利这样心思不够虔诚的成员reads;。[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尤其是出现了圣教廷的外围部队之后,这样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他们根本不相信有上帝的存在,也不相信死后能够飞上天堂,他们之所以加入圣教廷,缘由当然是他们的血脉之中适合于修行,可主要原因,还是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父母,为了获得更多的世俗利益而做出的决定。 一个大主教,或者一名圣骑士,能够让一个家族至少在数十年的时间内,获得空前的地位和资源。这数十年的经营,至少可以让这个家族二百年之内保持强大。而一名紫衣主教,就已经可以确保接近百年的地位资源。那么红衣主教呢?圣骑士团的团长呢?教宗本人又如何? 圣教廷对于全世界基督三教的掌控,确保了他们能够获得空前的力量,并且,世界级的财阀富豪,无一不是因为家族里有人在圣教廷担任高职的结果。犹太人之所以在全世界被誉为最会经商的人种,他们之所以能够以极少的数量掌握极为丰沃的财富,完全就是因为耶稣当年化身的正是犹太人,这使得圣教廷的成员组合之中,存在大量的犹太人,他们才能掌控世界上如此巨大的财富。 一千多年再未出现神迹,加上现代科技的发展似乎无时不刻的都在否认神的存在,这使得圣教廷内部其实早已千疮百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就连教宗彼得二世本人也不例外。 可是,当神使终于出现,神迹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的心灵仿佛得到了净化,又开始相信上帝的存在,也相信死后会去到一个叫做天堂的极乐世界。 彼得二世相信,只要是圣教廷的成员,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神使降临的痕迹,这将是让圣教廷上下归心的一个契机。 或许,上帝派下神使,并不只是为了惩罚亨利,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久疏的人心重新产生真正的信仰。 彼得二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年轻过,他只感觉自己的体内充满了各种力量,他知道,在自己的手上,将终会开创一个圣教廷的盛世。 久已不用的教皇权杖又被彼得二世握在手中,这一次和以往不同,彼得二世甚至能够感觉到权杖之中那丝丝的神力‘波’动,这都是神使降世带来的感触。 坐在教皇的宝座之上,彼得二世慈祥的扫视着下方站立的圣教廷成员们,每个人都穿上了只有盛典的时刻才会穿上的华袍,虔诚无限的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教宗开口reads;。 许许多多的红衣主教,紫衣主教都在赶回梵蒂冈的路上,但是彼得二世已经等不及他们的归来了,他要立刻宣布这个消息。 “亲爱的儿子们(英文里的son,实在不知道除了翻译成儿子还能翻译成什么),一千多年来,我们以为自己已经遭到上帝的遗弃,乃至是放逐。我们看着这个世界一天天失去信仰而有心无力,我们毕竟也只是凡人,所能做的一切实在太少。但是今天,上帝终于再度派来了一名神使,虽然我们也不曾亲眼见到神使本人,可是,我相信,所有虔诚的上帝的子民们,都能够感受到神使给我们带来的变化。是的,神使再度降世了,虽然他的到来,似乎是对我们有所不满,但是,我们相信,我们会用最虔诚的姿态,重新获得上帝的眷顾。我们都是沐浴在上帝恩惠之下的子民。亨利,这个曾经被视为我们圣教廷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心怀不轨,多次违反教律,甚至‘蒙’蔽了我这个亲自替他洗礼的教父。可是,上帝是无所不在的,这一切都逃不脱上帝的智慧。当上帝再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一个人‘混’迹于我们当中的时候,他派来了神使,惩罚了亨利,把亨利送去了无边的地域。但是这样,更加坚定了我们对上帝的信仰,我们终于可以骄傲的证实,上帝是确实存在的,上帝并未遗弃我们,以往的放逐,只是为了磨练我们的心志。而现在,一切的磨练都终将结束,我们迎来的将会是一个崭新的篇章。这个世界,终将会属于我们的宗教,这个世界上,也唯有一个神明,那就是我们的上帝。阿‘门’!” 所有的圣教廷成员,在教宗彼得二世结束了这番话语之后,同时在‘胸’前画着十字,无比虔诚的单膝跪下,口诵“阿‘门’”。 “所有紫衣主教以上的人员都在赶回此地的路上,圣骑士们也是如此,籍着神使降临还未散去的余晖,我,彼得二世,决定,全面向吸血鬼和狼人这两种卑贱的生物宣战,我们将在全世界范围内和这两种卑贱的生物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 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一直留在圣教廷的那几名红衣主教顿时大愣,圣骑士团的团长也愣住了。 彼得二世的这个决定,并未跟他们商量过,而像是这样类似的决定,原本应该召开圆桌会议之后才能决定。至少要在超过三分之二的红衣主教在场并且超过一半以上的人投票表决之后才能得出一个结果。 可是现在,彼得二世竟然违背了一直以来枢机团定下的规矩,一个人就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几名红衣主教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圣骑士团的团长。 在圣教廷之中,除了教宗本人,地位最超然的就是圣骑士团的团长。 圣骑士团作为圣教廷的保护组织,或者说白一点儿就是打手团队,其团长直接掌握了最原始的战斗力。是以,圣骑士团的团长在地位上不比一名枢机团成员,也就是红衣主教,但是,实际上他的影响力却仅次于教宗本人。至少,圣骑士团的成员,全都是他忠心耿耿的部下,就连教宗也无法篡夺他的权力。 手握重兵,这就是圣骑士团团长最大的资本。 团长也知道此刻唯有自己可以发表意见,他缓缓走出一步,身上白银打造的铠甲哗啦啦的发出悦耳的声响,可是,这名团长将要说出的话,却并不显得那么的悦耳。 “教宗陛下,为了上帝,为了我们的宗教,为了千千万万的子民,铲除吸血鬼和狼人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责无旁贷。可是,我,罗迪厄齐尔,圣骑士团的团长,我认为我有义务提醒您,尊敬的教宗陛下,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只有吸血鬼和狼人这两方势力。相比较起这两种卑微的生物,我们有着更大的敌人黑暗教廷!如果因为全面向吸血鬼和狼人宣战的决定,而导致了黑暗教廷从中破坏,只怕我们会损失惨重。并且,尊敬的教宗陛下,您不要忘记,除了我们,在神秘的东方,还有许许多多和我们并不一样的异教徒存在,亨利这个背叛了上帝的叛徒,前不久还跟东方的修行者发生过冲突。难保在我们倾巢而出的时候,东方的那些人不会进行干涉。我倒是认为,相比起清剿吸血鬼和狼人这两个卑劣的种族,神使的降临,以及带来的上帝的旨意,对亨利的惩罚,更多的是对我们依旧无法在东方获得足够影响力的责怪。请教宗陛下三思!” 这话说的很隐晦,但却是在提醒彼得二世,别忘记许半生,若只是一个亨利倒也罢了,之后你又将克丽丝安图斯派去了东方,并且致使他死在了那里,难保许半生不会进行报复。 彼得二世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罗迪厄齐尔会如此旗帜鲜明的提出反对意见,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有人入侵的信号。 ... 第501章 纯银大门 c_t;所有人都惊呆了,虽然战争持续不断,数千年来,圣教廷和吸血鬼狼人乃至黑暗教廷之间的战争一直都在隐秘而持续的进行着,可是,至少在圣教廷总部,还从未有过任何敌人胆敢侵入。[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 许多人甚至都已经遗忘了圣教廷的总部还有一道天然的阵法防御,不光是这些人,就算他们的祖辈,也从未见识过这个防御阵法被触动。 而今天,就在神使降临的第二天,竟然就出现了胆敢冒犯圣教廷总部之威的人。 许多人的心里顿时打起了小九九,他们开始思索,这两件事究竟会否存在联系。 彼得二世更是惊愕不已,他以为神使降世将会带来一个全新的局面,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全新的局面竟然是有人胆敢强攻圣教廷总部。 当下也顾不得和罗迪厄齐尔的分歧了,彼得二世一挥权杖,高声说道:“全体进入戒备状态!罗迪团长,骑士们该出征了!” 罗迪厄齐尔当然分得清轻重,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心念传递给所有圣骑士团的成员,让他们立刻披挂铠甲,准备战斗。 也就是朱弦和依菩提这样的组合敢这么做,再加上一个化身为人不久,正摩拳擦掌打算好好“回报”一下她以往惧怕的人类的许兔兔,三‘女’在找到圣教廷总部的所在之后,试图进入,却被守卫的两名圣骑士所阻拦,她们干脆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把那两名圣骑士打趴下了之后硬闯了进来reads;。 也就是合该圣教廷有此一劫,刚好昨天他们见证了所谓的神使降世,彼得二世怀着‘激’动和虔诚的心情召开全员大会,正在动员打算大干一番呢,致使圣教廷总部防御空虚,只在和修道院之间留下两名圣骑士把守,给了朱弦和依菩提以长驱直入的机会。 昨天找了一天却都不得其‘门’而入的依菩提,今天显然把握十足。 既然天禄可以破开那个六芒星阵,并且使得亨利竟然心中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念头,那么天禄就应该跟圣教廷拥有相同的某种属‘性’,甚至于是凌驾于圣教廷之上的属‘性’,让它带路找到圣教廷的所在,也就轻松无比了。 早晨起来之后,朱弦依菩提便早早出发,许兔兔当然又变化为兽形藏在朱弦的‘胸’口里,她倒是想要藏在依菩提的身上,被依菩提严词拒绝了。 二‘女’表示不用管家陪同,这让两名管家感觉很失望,也很受伤,但是他们还是立刻安排了一辆车,把二‘女’送到了梵蒂冈和意大利的国界处。棉花糖 那辆租来的车还在梵蒂冈城里停着,天禄虽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把依菩提带回酒店,却不可能把一辆车也给‘弄’回来。 进梵蒂冈城的时候还出了个小麻烦,依菩提昨天只有进城印章,却没有出城的印章,朱弦施展出天然的媚术,搞得那两个卫兵头昏脑涨,最终接受了二‘女’的解释,说是昨天离开的时候,也没太在意盖章的时候就直接跟着人流离开了。这种事虽然不常见但也偶有发生,加上朱弦的魅力,那两名卫兵终于给依菩提补了个出城的章,然后又给她们盖了今天入城的章放了行。 进城之后,二‘女’先找到了昨天停在这里的那辆车,然后依菩提将天禄召唤了出来,使其蹲坐在车内,指引着她们方向。 没费什么事儿,就找到了那个修道院。 修道院不比教堂,多数时候是不允许游客进入的,这里是修道士和神职人员生活的地方。 可是在朱弦的魅力之下,别说是普通的神职人员和修道士,就算是圣教廷的主教们,也着实有些招架不住。三言两语,就把二‘女’给放了进去,还特别热情的带着她们参观整个修道院。 不过修道院的后方是不能去的,哪怕再被朱弦的魅力晃‘花’了眼,那个修道士也绝没那个胆子把她们带进后院。事实上,就连那个修道士本人也不知道后院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只是知道,那个地方对他们而言是绝对的禁地,只有极少数人才有资格进入,而且进去也只是送一些生活必需品而已。 这对朱弦和依菩提都不叫事,找个僻静的地方直接把那个修道士打晕了,然后二‘女’便回到了修道士死都不敢带她们越雷池半步的地方。 并没有想象中的隐形‘门’,也没有什么机关,就是两扇沉重的银‘色’大‘门’。 朱弦和依菩提在修道院里找了两件‘女’‘性’修道士的服装,带上了帽子,端着两个托盘,里边摆放着一些杂物就朝着那扇银‘色’大‘门’走去。 刚才那个修道士实在太热情了,虽然没能带着二‘女’进入后院,但是却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后院的情况都讲述给了二‘女’听真。 以二‘女’的智慧,当然很轻易地就判断出后院就是圣教廷的总部,里边的人终究只是修行者,还脱离不了凡人的必需用品,她们便装成修道士的模样,假装给圣教廷总部送东西,试图以这样的方式鱼目‘混’珠‘混’进去。 可是显然,这种方式完全无法通过那两名圣骑士把守的大‘门’。 她们刚刚接近大‘门’,两名圣骑士就端起了手中的银枪,指着二‘女’,其中一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经过一天在罗马的闲逛,朱弦早已掌握了日常所用的意大利语,她开口说道:“我们是来送东西的!” 两名圣骑士对视一眼,心知肚明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如果圣教廷总部需要什么物资,那都是集中采办,绝无可能出现两个修道士端着个托盘送点儿东西的情况。如果有零星的需求,圣教廷自然会派出圣骑士出来取用,这两名修道士在说谎。 不过这两名圣骑士终究还是有些疏忽,他们并未看出二‘女’的身份有什么不对,只是以为这是两个新入修道院的修道士,以为她们只是对这里好奇,想要进去看一看。 这种事情在从前,其实也发生过那么一两次。 于是其中一名圣骑士一摆长枪,道:“这里是禁地,你们的院长让你们进修道院的时候没有告诫过你们么?速速离去,否则,擅闯禁地是什么罪过,你们也都是清楚的!” 银枪之上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依菩提撇了撇嘴,道:“我就说没用吧!早知道还不如我把天禄放出来,估计他们直接就跪了!” 朱弦瞪了她一眼,道:“天禄出来,里边的人也就全都知道了。” 两名圣骑士面面相觑,这两个修道士突然说起了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这如何让他们不大惊失‘色’? 也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降临,只可惜,朱弦和依菩提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普通的圣骑士可以抗衡的。他们俩都属于圣骑士团的新兵,实力在圣骑士团中也是最弱的,否则也不会沦落到看大‘门’的地步。 朱弦和依菩提瞬间暴起,突然出手,朱弦的‘胸’口之中还闪出一道红影,落地之后竟然是一名少‘女’,三‘女’合力,只是一招之下,那两名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圣骑士就已经倒地不起。 因为许半生特意的叮嘱过,朱弦和依菩提并未痛下杀手,只是放倒了这两名圣骑士,便直接推开大‘门’闯了进去。 一进去,三‘女’就发现出了问题,她们明显触发了某种禁制,‘门’后狭长的通道里,明显出现了某种她们未知的灵力‘波’动。 但是到了这时候,三‘女’也就顾不上着许多了,简单的互视一眼,三‘女’达成默契,直接飞速朝着里边闯去。 狭长的通道转眼间就走到了尽头,又是一扇银光闪闪的大‘门’,三‘女’齐力推开,依菩提感慨道:“这帮洋鬼子过的很滋润么,两道‘门’,竟然都是纯银打造,光这两扇‘门’就不少钱了。” 朱弦没理她,依旧朝前走去,倒是许兔兔嘻嘻一笑说了一句:“回头拆了带走,只要你扛得动。” 依菩提哈哈一笑,也迈步向前走去。 这一次,三‘女’的脚步都明显谨慎的多了,因为她们已经彻底进入了圣教廷总部的范围。 在里边看,这里一个庞大的建筑群,头顶是湛蓝的天空,仿佛毫不设防的样子。但是三‘女’都轻易的发现,头顶看似的空无一物,其实是有个透明的罩子将其笼罩其间的,甚至于就连四周,那些‘露’出空隙的地方,都能够直接看到外边的街道。但是同样,三‘女’都能看见那个透明的罩子。 在天禄确定了这个修道院就是圣教廷总部之后,朱弦和依菩提是开着车绕着整个修道院转了一圈的,并没有看出这个修道院跟其他建筑有什么不同。 进来之后之所以会让那个修道士带着她们转悠了一大圈,也是为了证实修道院的大小。 从建筑的角度来说,这个修道院是绝对藏不下如此庞大的建筑群的,甚至,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隐藏哪怕数间房的位置。 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从外边来看,这里的建筑群并不存在。 但是修道院后方紧邻着马路,马路对面又是另外一个建筑,这就意味着圣教廷的总部其实在一个**的空间里。这和芥子须弥有些相似,但是芥子须弥不能藏活物,这里却可以。 这大概是东西方修行的区别吧,就好像许半生从克里斯安图斯的领域之中得到领悟,如今也在构建自己的太一‘洞’天一样。 刚才经过的两扇纯银大‘门’,以及中间那狭长的通道,就是进入这个**空间的法‘门’。 难怪不惜重资也要打造如此两扇纯银大‘门’呢,这是一种介质,类似于法器乃至法宝的作用,若是依菩提真的拆了那两扇纯银大‘门’,估计这里就再也进不来了。 只是,不知道是这个空间会因此坍塌,还是彻底断绝和世界之间的联系。 而不论是哪一种结果,依菩提都有些跃跃‘欲’试,想要拆了那两扇纯银大‘门’,让圣教廷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 第502章 对峙 c_t;朱弦第一时间‘洞’悉了依菩提的想法,她说:“别去动那样的歪心思,真要是这么简单,圣教廷早就不复存在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访问: 。 [就上比^^奇^^中^^文^^网]这里是人家的总部,要是这么容易就全军覆没,吸血鬼和狼人,还有什么黑暗教廷,难道就不知道动手?只怕拆了这两扇大‘门’之后,这里就会现形在世俗的世界之中。且不谈会有多少人被这突然出现的建筑群埋在下方死亡,光是陡然出现这么一个现代科学完全无法解释的建筑群,就足以引发世界大‘乱’。” 依菩提吐了吐舌头,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三‘女’迈步要朝着前方的建筑里走去。 建筑很是华丽,充满了中世纪欧洲的典型风格,同时又掺杂了罗马帝国时代的特点,单从建筑的角度来说,很是壮观。 那直立的石柱,看上去竟然像是整根的石头雕成,足足要三四个人才能环抱的过来,高度也达到了十余米,光是这样的一根石柱,就足以说是庞然大物了。 刚走上台阶,三‘女’就感觉到殿中的灵力有些紊‘乱’,这说明有很多人正在赶来reads;。 三‘女’互视一眼,许兔兔再度回到朱弦的‘胸’口之中,朱弦和依菩提都将自己的武器取了出来。 朱弦用的,还是许半生给她的那把寒铁匕首,而依菩提所用的,则是真正的满都拉图在大草原和她临别之际,摘下的自己脖子上的一串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月的金刚菩提。 金刚菩提一共一百零八颗,这是满都拉图给依菩提的礼物,收了个徒弟,虽然颇有些被迫收下的意思,但见面礼总归是少不了的。 整个佛串之上,除了一百零八颗已经‘玉’化,通体黑的发亮上边裂纹满满的金刚菩提子之外,还有二十余颗品类复杂的隔珠。 中间的桶珠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南红玛瑙,两旁有两颗半透明的琥珀,也叫蜜蜡。 佛头和三通都是白‘色’的砗磲,两旁点缀着赤红的珊瑚和两个银质隔片。 中间还有两处隔珠,都是琉璃打造,两旁同样隔着银片。 佛头之上还有分作左右的两串子弟珠,各是三颗,纯金打造而成,子弟珠的顶端有两颗跟金刚菩提大小相同的蓝珀珠子。难能可贵的是这两颗蓝珀之中,俱有一只小小的虫豸,虽然极其微小,但是纤毫毕现,栩栩如生。[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科别小看这串小小的金刚菩提,这是一件绝对的法器,许半生甚至觉得已经可以算作是法宝的范畴。 金刚菩提本就是藏传佛教的圣物,而菩提二字跟依菩提的名字也是暗合,加上这个佛串之上的配珠十分有讲究,刚好应了佛‘门’七宝。 金银琉璃琥珀砗磲珊瑚和玛瑙,正是佛‘门’七宝的构成。 在道藏之中有记载的准提道人,就手持一柄七宝妙树,数次打败通天教主,足见七宝的妙用。 而准提道人还有个身份是菩提老祖,甚至于有些不能完全的记载说其也是阿弥陀佛的化身之一,在远古之时,佛道二‘门’之间的联系远比现在要复杂的多,甚至很多人本身就身兼佛道二‘门’之位,比如燃灯古佛也就是燃灯道人reads;。所以七宝也才成为了佛‘门’的七宝。 满都拉图说依菩提和佛‘门’有缘,和他更是有缘,除了那个假满都拉图搞出的状况之外,也是因为依菩提佛道巫三修的修为。 天下修行,无论佛道,都起始于远古大巫,修行者和巫‘门’之间的联系自不需说了。而佛道二‘门’在记载之中,也多有重合之处,满都拉图这样的活佛,对此是深以为然的,哪怕世间有许多修行者对于这样的理论不屑一顾。 有了这样一个佛道巫三修的徒弟,要是不把这个跟道‘门’佛‘门’都极为有关的七宝菩提送给她当见面礼,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冥冥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指引着满都拉图,让他收了依菩提这个徒弟,正是为了将这个七宝菩提‘交’给她。 除了本身是件法宝,可以当做武器使用之外,这七宝菩提之上的玛瑙桶珠和砗磲三通,都是芥子须弥,加起来足以装下一节火车皮的东西。 满都拉图告诉依菩提,这个佛串是他师父传给他的,至今至少也有二百年历史了,经历过数代僧人的加持。传到他手上之后,他偶然间得到了那两颗蓝珀的珠子,就将其加在了子弟珠的顶端。 这两颗蓝珀深邃万丈,就连满都拉图以他如今的实力,都无法一探究竟,也不知道有何妙用,但绝对是天材地宝级别的,满都拉图甚至怀疑这两颗珠子根本就是神器级别的东西。 因为感觉到殿中至少有数十人,依菩提这才将满都拉图送给她的法宝取了出来,这还是依菩提第一次使用这件法宝。 虽然有天禄在身,实在不是对手还可以将天禄召唤出来将二人带走,但是依菩提和朱弦岂能甘心如此无功而返?无论如何她们也是要将这里搅个天翻地覆的。反正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单独的空间,不怕闹出更大的动静,绝不会被凡人知晓。 彼得二世走的很急,但却临危不‘乱’,毕竟是教宗级别的人物,有敌闯入而已,要是连这点儿镇定的功夫都没有,他也不可能端坐教宗之位数十年之久了。 只是实在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种突发事件,彼得二世和其余的红衣主教都穿着盛典时才穿的华袍,这实在不是适合战斗的装备。 而当看到来人竟然只是两名年轻的少‘女’时,这帮老头子也都震惊了reads;。 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到这里,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这两名少‘女’的身份。 外边那两名圣骑士没挡住她们,她们必是修行者无疑。 而这一路上,都有圣光加持,吸血鬼和狼人能够闯到此处,早就现出原形,若是黑暗教廷的人,身上也必然氤氲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了。 综合这些,只能说明这两名少‘女’都是来自于东方的修行者。 许半生果然开始报复了,只是彼得二世万万想不到,许半生会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竟然派人直接闯入了圣教廷的总部。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神使的气息,彼得二世甚至会觉得是这两名少‘女’杀了亨利,因为,他已经估计到这两名少‘女’之中,必然有一个是朱弦。 看着眼前一群老头儿,朱弦和依菩提终于感觉到她们今天的决定的确有些冒失了,这里毕竟是圣教廷的总部,也即是大本营啊。直捣黄龙,独闯龙潭听起来很霸气,可实际上面对的危险也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头顶那层光罩,让朱弦和依菩提心里颇有些没底,这里毕竟是个**的空间,她们还能否像是原计划那样,打不赢就让天禄带着她们逃跑,现在看起来真的很成问题。 双方一下子对峙住了。 半晌,都没有人开口,只是面对面的对视着。 以彼得二世为首,一群老头儿站在台阶之上,死死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女’。东方的术数界跟西方相比的确一直占优,可近千年来这种差距一直都在不断的被拉近,哪怕东方的修行者依旧平均实力高过西方,也没听说有人胆敢跑到西方的地界上来明目张胆的撒野。 耶稣降世拯救世人之前倒是有过类似的事情,当初一名古华夏的修行者,单人只剑,就这么肆意的到了西方,只为了救回他的‘女’人。某个西方的修行者绑架了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当时还怀有他的骨血。 那个‘女’人只是个凡人,在路上就不堪折磨暴毙了,那名东方的修行者震怒之下,杀了绑架他‘女’人的那几个人还不算,还将那些人的家族屠戮一空,‘鸡’犬不留,堪称血流成河,连生活在那些人家里的蚂蚁虫豸都没有放过reads;。 这毫无疑问引来了西方术数界的震惊,随之而来的是圣教廷的出手。可是,一整个圣骑士团加上三十多名红衣主教,竟然都没能留下那名东方的修行者,被他杀了个拌遍野,逃了出去。不过,当他带着‘女’人的骸骨和她腹中堪堪成型的孩子的骸骨回到东土之后,也重伤不治,很快死去。东西方的术数界进行了‘交’涉,最终以西方忍气吞声为终结。 一个东方的修行者就搞得整个西方大‘乱’,如今他也已经死了,圣教廷方面又还能如何呢? 可是现在,早已不是那样的年代,两三千年前,或许教宗的实力都不如东土一个普通修行者的实力,而现在,许半生本人如何,彼得二世并不敢断言,但是眼前这两名少‘女’,或许可以跟红衣主教一战,却分明绝不是他的对手。是谁给了她们这样大的胆子闯进这里的? 朱弦和依菩提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红衣主教的实力如何,朱弦是很清楚的,她也描述给依菩提听过。以朱弦的实力,跟红衣主教也就在伯仲之间,那次也就是她运气不错,克里斯安图斯才死在了她的手里。可那是在东方的大地上,而这里是西方,朱弦已经不具备主场之利。 真要是动起手来,朱弦只怕连一名红衣主教都无法对付,遑论这么多了。 而依菩提,就更加不可能是红衣主教的对手,对付一个紫衣主教还行。 殿中传来重重的踏地之声,那是身穿重铠的士兵奔跑的时候对地面造成的冲击发出的声响,不等朱弦和依菩提有什么反应,殿中就跑出了足有一二百之数的重甲士兵。 朱弦也算是见过不少圣骑士了,从他们的装扮之中一眼就能看出这一点,可是,之前朱弦所杀死的圣骑士,他们身上的铠甲都是用圣力幻化所出,而眼前这些,却是扎扎实实的披挂上阵的。 二‘女’开始庆幸,她们还没来得及跑进大殿就退了出来,否则,现在就已经落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 第503章 动手 c_t;实际上二‘女’还并不清楚,她们如果贸然闯入大殿,那就不是落入包围的事情了,而是会彻底‘激’发这里的阵法,不等彼得二世和那些主教以及这些圣骑士出手,光是大阵本身的攻击,就不是她们可以应付的来的。小说下载75/访问: 。 http:/// 说起来,一切还真是很侥幸reads;。若非彼得二世刚好带人来到这里,被朱弦和依菩提发觉,哪怕依菩提可以召唤天禄,也未必来得及将其召唤出来对抗那个阵法。只怕当她们踏入大殿的第一步,就已经遭到无差别的猛烈攻击,直接就丧身于此了。 圣骑士团的团长罗迪厄齐尔一身白银盔甲,从几名持盾的圣骑士身后走了出来。 那几名半跪在前方的圣骑士,脚下飞快的移动,整齐划一的让开了垒起来的盾牌,给罗迪厄齐尔让出了一条路。 “你们是什么人?!”罗迪厄齐尔虽然年事已高,可依旧威风凛凛,手中银‘色’的长枪向前一指,喝问二‘女’。 朱弦双眼一虚,手中的寒铁匕首也握得更紧,她说:“你又是什么人?” 罗迪厄齐尔不怒自威,声音之中也掺杂了圣力,隐约有些佛‘门’狮子吼的效果:“我乃圣教廷圣骑士团团长罗迪厄齐尔,来者通名,你们怎么敢闯进我圣教廷这禁忌之地!?” 他这么一本正经如临大敌的模样,倒是让朱弦放松了一些,依菩提更是仗着自己有天禄护身,有恃无恐。 依菩提心说不就是狮子吼么?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 嘻嘻一笑,依菩提迈前一步,双手一扯那串七宝金刚,使用了佛‘门’的狮子吼道:“你们这帮老东西真是累死了,不管什么名头前边都要加个圣字,难道不加圣字就彰显不了你们修行者的身份么?” 这是佛‘门’密宗的无上术法,比起刚才罗迪厄齐尔掺杂了圣力的吼声更加震慑人心。罗迪的吼叫还只是加诸了力量使得空气随之颤抖,发生共鸣,也就是在声势上比较唬人而已。而依菩提的狮子吼,却是直指人心,不管对方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在这样一声直接对心灵进行了攻击的吼声之中,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不过依菩提实力有限,这里除了普通的圣骑士还会被她的狮子吼所震慑,其他人也只是感觉到心灵上出现了一次被冲击的感觉,并无大碍。( 棉花糖 “来犯者再不通名,我就要下令向你们发动攻击了!”罗迪怒目圆睁。 依菩提颇有些跃跃‘欲’试,可是朱弦却颇有些担心,她怕即便是天禄也无法将她们二人都带离这里。她只是知道天禄也是西方的独角兽,跟西方的术数界颇有关联,可是她却并不知道天禄的出现,使得圣教廷这帮老家伙产生了神使降世的感觉。也主要是当天禄没被召唤出来之前,依菩提身上也并没有太多天禄的气息,佛道二‘门’的气息始终太强,完全掩盖了那一点点和圣光同源的力量。否则,这帮老头儿本该在没看到依菩提之前,就再次感觉到神使降世的悸动。 拉住了依菩提,朱弦沉声说道:“我叫朱弦。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吧?你是彼得二世么?”朱弦一扬手中的匕首,指向这群人种衣着最为华丽,也是最为特殊的一个。 教宗彼得二世的教皇服是白‘色’绣着金边,教皇原本也被称之为白衣主教,正是因为他的衣服是白‘色’的。 手握权杖的彼得二世彻底证实了心中的猜想,点点头道:“我就是彼得二世,原来你就是朱弦。你是来找亨利的么?他已经死了。” 从这句话,朱弦和依菩提都可以判断出,教宗彼得二世并不想跟她们俩发生冲突,哪怕是在这种实力完全一边倒的形势之下,看起来,圣教廷的这帮人对东方修行者的忌惮是深入人心的。 她们俩哪里知道,这要是换做从前,即便是彼得二世完全知道亨利的所作所为,也绝不可能这么好说话,被人闯进了圣教廷总部,这不光是关乎于荣誉的问题,还关乎于圣教廷以后的安危。但是现在的彼得二世,心思更多的却是放在昨天神使降世的事情之上,亨利之死是明确的事实,他就必须考虑,上帝派来神使,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只是为了惩罚一个亨利,如果只是为了亨利,这未免也有些太大动干戈了。惩罚亨利,只需要稍稍展现一点儿神迹,让彼得二世了解到这个信息就可以了,难道彼得二世还敢违逆上帝的质疑不成? 现在的彼得二世,只想赶紧打发走朱弦和依菩提,好回到对于神使降世这件事的讨论上去。至于圣教廷总部的曝‘露’,除非真的是术数界大‘乱’,东西方的修行者不顾世俗世界的安危发动战争,否则他们有着足够的时间另选一个地方构建总部。 朱弦闻听亨利的死讯,也并不十分惊讶,毕竟依菩提已经说过,她一脚踩在了亨利的脸上,而当时的亨利显然毫无抵抗之心。 以依菩提的力量,一脚踩死一个人,实在是轻松的很。 依菩提却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我那一脚居然踩死了他么?朱弦姐姐,你不是说那个亨利是他们西方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么?好像也不怎么样么,一脚就踩死了,跟踩死一只虫子差不多。” 这句话顿时引来圣教廷所有人的震怒,震怒之中还有极度的震惊,亨利难道不是死于神使的惩罚,而是被这个小‘女’孩子一脚踩死的? 亨利好歹也具备了紫衣主教的实力,哪怕是一名红衣主教乃至教宗本人亲自出手,也不可能一招制下就踩碎了亨利的脸,这个小姑娘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杀死亨利? 可是,亨利的那张烂脸,倒很像是被人一脚踩碎的啊! 众人惊疑难定,圣骑士们已经爆发出无穷的怒火,他们绝不允许有人如此诋毁圣教廷的名誉。 彼得二世不重不轻的哼了一声,所有人就都闭嘴收声了,大殿内外,再度一片安静。 “你说是你杀死了亨利?”事关重要,彼得二世也不得不谨慎一些,可是,神使的气息,不是他一个人感受到了,这里所有的红衣主教,以及罗迪厄齐尔也都感受到了,当时罗迪厄齐尔还跑去了彼得二世的炼金室。 “当时他死没死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就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亨利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脸被踩烂了?” 彼得二世的表情变得很‘精’彩,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将目光投向罗迪厄齐尔,难道真的是他的感受错了? 罗迪厄齐尔也是颇有些茫然,他同时望向彼得二世,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疑问。可正因为彼此眼中都存有疑问,就足以证明他们的感受没错,神使一定还是降世了。 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是神使降世,为什么亨利却是死在这个小姑娘的手里? “看来你们果然是来找亨利的,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不过,你们今日闯入我圣教廷禁地的事情,却不能这么算了。”既然搞不清楚,那就先把人留下,彼得二世毕竟是掌控大半个世界宗教体系的老大,这点儿霸气还是有的。 “罗迪厄齐尔,我命令你率领圣骑士,活捉这两名不速之客reads;。” 罗迪厄齐尔和彼得二世搭档多年,彼得二世继位那一年,也刚好是他接掌圣骑士团。说起来,他比彼得二世继位还早了几个月,两人之间默契早生,此刻岂能不明白彼得二世的意思? 当即手中长枪一挥,罗迪厄齐尔没有出声,却已经下达了圣骑士团出击的命令。 在前方圣骑士高大的盾牌的压迫之下,圣骑士团之中出动了三十余名圣骑士,朝着朱弦和依菩提的站立之地不徐不疾的走了过去。 朱弦和依菩提对视了一眼,二‘女’齐齐一笑,分别飞身而起,一个手挥着寒铁匕首,将‘精’气完全注入其中,整个大殿的前院之中,顿时变作冰天雪地一般,寒冷的仿佛有一把把的小刀子在众人身上割着一样。而另一个,则是一捋七宝金刚,重重的砸向最前方的一面盾牌。 那些盾牌都是白银所制,上边镌刻有复杂的符文,又有圣光加持,更兼有这些圣骑士自身的圣力灌注其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无矛可破。 可即便如此,这些盾牌在寒铁所制的匕首面前,也像是豆腐一般,朱弦手中的匕首刀尖还没有接触到盾牌,其上一尺多长的刀芒就已经刺入了盾牌之中。随着朱弦手腕一翻,那盾牌顿时四分五裂,后方的圣骑士目瞪口呆的曝‘露’在朱弦的身前。 依菩提那边就更显暴力,她自身实力远不如朱弦,可她手中的七宝金刚绝对是一件强大到无以匹敌的法宝。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就号称无物不刷,七宝金刚显然不如七宝妙树,但既有七宝,也就带有七宝无物不刷的功效。若是面对彼得二世的权杖,依菩提或许无可奈何,可面对这些盾牌,七宝金刚就显得无坚不摧了。 七宝金刚重重的砸在一面盾牌之上,盾牌顿时凹陷了下去,凹陷处重重的撞在那名圣骑士的‘胸’口,将他整个人都撞得倒飞了起来,甚至将身后几名圣骑士都撞飞了出去。 后边那几名圣骑士都只觉得喉头发甜,口中有鲜血的味道,而那名原本手持盾牌的圣骑士,更是‘胸’口都深陷了下去,气若游丝,眼看就活不下去了。 ... 第504章 菩提神通 c_t;三十余人组成的骑士阵,如此轻易的就被朱弦和依菩提撕开了一道口子,饶是彼得二世也不禁勃然‘色’变。小说下载80,最新章节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一名红衣主教再也忍不住了,口中喃喃念动起咒语,院中的天‘色’顿时黑暗了下来,滚滚的乌云低压了下来,原本因为朱弦手中寒铁匕首而降低的温度再度瞬间降低。 霎时间,乌云之上无数冰雹落了下来,每一只都足有拳头大小,纷纷带以呼啸之声,砸向朱弦和依菩提。 朱弦丝毫不显慌‘乱’,手中匕首划了一个半圆,空气顿时变得扭曲起来,圣教廷的那些人望向二‘女’的时候,连她们的人都扭曲起来。 一道道罡风刮起,将天空中落下的无数冰雹吹向红衣主教那边,被打散的圣骑士们,还未来得及重新布好阵型,就被冰雹砸的东倒西歪,身上虽有铠甲相护,可依旧被冰雹砸的站立不稳。 依菩提双手一搓,那串七宝金刚中间的绳子凭空消失,依菩提将七宝金刚犹如暗器一般掷了出去,散落的金刚菩提以及其中的七宝夹杂在冰雹之中,一并砸向那些圣骑士。 冰雹砸在那些圣骑士身上,还只是让他们立足不稳,可这金刚菩提和七宝砸在他们身上,却犹如被一枚枚炮弹所击中reads;。 被打到的圣骑士,身体无一不是倒飞起来,撞向两侧或者身后的各类主教们。 红衣主教一看不妙,连忙收了法术,另一名红衣主教又念动咒语,院中的空气霎时间变得奇热无比,很快在朱弦和依菩提的脚下就生出无尽的火焰来。 依菩提召回了那些金刚菩提,凝气成丝,又将那些金刚菩提串了起来,以整串的七宝金刚砸在自己脚旁的地面之上,那一片顿时火焰熄灭。 朱弦也是扬手发出一道刀芒,在自己身体周围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大约一米直径之内,火焰熄灭。 只是,这治标不治本,火焰虽灭,可很快又重新燃起,朱弦和依菩提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不等那名红衣主教松口气,就见院中红影一闪,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少‘女’凭空出现,挡在了朱弦和依菩提的身前。 少‘女’咯咯娇笑着,说道:“好多的火呢!”然后只是双手轻轻一拢,那仿佛永不熄灭的火焰便朝着她聚拢而去,落在她的手中被她像是‘搓’‘揉’一只球那样,压缩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火团。( ) 一张嘴,少‘女’竟然将那团烈火塞进了口中,犹如饕餮美味一般将那团烈火生嚼吞咽了下去。 “才这点儿,不过瘾啊!”少‘女’再开口的时候,院中早已没有了一丝火苗,而她本人却是毫发无损,看的那些主教和圣骑士们目瞪口呆。 之前放火的那名红衣主教身体一震,嘴角顿时沁出了鲜血,虽然看似是念动咒语召来的火焰,可那是他数十年修行之中炼制出来的生命之火,被许兔兔就这么吃了下去,他瞬间仿佛苍老了十余岁一般。 没有人看清楚这名少‘女’是从何而来,而且一上来就以无比轻松的方式致使一名红衣主教受伤,圣教廷众人震怒的同时,也是丝丝心悸。 这三名‘女’子,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叫做朱弦之‘女’,可她也仅仅就是一个红衣主教的实力,其他二人充其量能跟紫衣主教一搏reads;。可她们在诸多圣骑士围攻之下,无比写意的破了圣骑士阵,又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两名红衣主教的攻势,甚至令得其中一名红衣主教受伤,东方的修行者,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了。 罗迪厄齐尔一声大喝,眼看着朱弦等三‘女’在圣骑士之中犹如蝴蝶般的穿梭,来去自如,圣骑士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一个个的倒下去。虽然从心念之上可以感觉到倒下去的圣骑士并没有死亡的,可罗迪厄齐尔怎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麾下受辱? 一匹战马在他身下凝聚起来,罗迪厄齐尔双‘腿’一夹战马的腹部,脚后跟的马刺深深的刺进了战马的皮肤之下,战马一声长嘶,带着罗迪厄齐尔‘挺’枪冲出,杀向三‘女’之中领头的朱弦。 银枪长约一米半,加上枪尖爆出的枪芒,这杆银枪足足有两米之巨,一枪刺向朱弦,朱弦却是冷冷的抿住双‘唇’,手中匕首轻松的切向那杆长枪。 呛啷一声,银枪的枪头竟然像是豆腐一样被切了下来,落在地上,而众人分明看得清楚,朱弦一刀切断罗迪的长枪的时候,长枪的枪芒已经抵在了朱弦的咽喉之上,若是朱弦稍稍慢了一丁点儿,就会被枪芒贯穿咽喉。 朱弦反手又是一刀,短短的匕首前方陡然爆出三尺长芒,就好似她手中握着的不是一把匕首,而是一把大刀一般。 “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既是如此,你便给我去死吧!”随着话音,刀芒已经斩向罗迪的腰间,罗迪骑在战马之上,收势不及,他只能极其狼狈的收了那由圣力幻化出来的战马,这使得他的身体在空中陡然下挫,勉强算是躲过了朱弦这一刀。 可是,朱弦的刀芒依旧在他的头顶划过,其力量之大,竟然将罗迪的头盔削去了一层,里边的头发也被切断,漫天都是头发的碎屑飞舞。 眼力好一些的,还能看见几丝鲜血在空中弥漫开来,朱弦这一刀,终究还是伤到了罗迪,头皮至少掉了巴掌大的一块。 头盔已经没了顶,顿时四裂开来,当银质的头盔跌落在地之后,众人看到,罗迪已经满脸鲜血,其状可怖。 不过罗迪自己却知道,样子虽然狼狈,可受伤其实不重,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可是,他一名堂堂圣骑士团的团长,竟然一招制下就在一名少‘女’手上受了伤,这是他作为一名骑士所无法容忍的羞辱reads;。 银枪已废,罗迪将其一把扔在地上,在腰间一抹,一把骑士剑便被他掣在手中。 另一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挡在眼前的鲜血抹去,头顶微微冒出少许圣光,头皮的伤势已无大碍。 一剑挟裹风云之势刺向朱弦,朱弦也是同样一刀简简单单的刺向罗迪。 刀尖和剑尖相撞,两人都尽了全力,这一次,罗迪稍稍占据了上风。 圣骑士团的团长,实力犹在红衣主教之上,只不过他们的战斗方式并不完全相同。若是说起单打独斗,圣骑士团的团长的实力甚至可以跟教宗一战,朱弦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刚才那一个回合之下,朱弦仗着手中寒铁匕首的无比锋利,占了点儿便宜而已。 这也是罗迪在判断出朱弦的实力之后,有些轻敌的结果,可现在他受了伤,自然就倾尽全力,心中也再没有半点轻视之意,朱弦却又大意了,竟然选择跟对方硬碰硬,岂有不吃亏的道理? 在罗迪全力之下,一股大力从朱弦手中匕首传来,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几乎都要断裂了,随即‘胸’口也像是被一柄大锤击中,忍不住就是脚下一个踉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向后跌跌撞撞的退去。 而罗迪,却是威风凛凛,老将威犹在的站在当场,手中骑士剑举得笔直,身体的每一处肌‘肉’都绷得很紧,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挺’拔无匹,他身后的圣骑士和主教们,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呼。 ‘交’手半晌,终于占了一丝便宜,这些圣教廷的家伙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可他们也没想想,这里可是他们圣教廷的总部,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可谓占尽了,可这么多人围攻之下,朱弦也不过是收了少许轻伤而已,这似乎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朱弦现在也明白了,自己的实力绝不是罗迪的对手,之所以第一个回合占了便宜,不过是对方轻敌的结果。 但是朱弦从来都是不服输的‘性’格,她一咬牙,手中匕首反握,就打算再去和罗迪硬拼。 许兔兔却飞快的身形一闪,众人简直觉得眼前一‘花’,许兔兔便不可思议的挡在了朱弦的身前reads;。 “朱弦姐姐,这个‘交’给我了!”话音未落,许兔兔又换了个位置,这次直接出现在罗迪的身后,抬起小脚,一脚就蹬在了罗迪的后腰之上。 罗迪根本跟不上许兔兔的速度,哪想得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被许兔兔这一脚,竟然蹬的向前扑倒了下去。 许兔兔再次身形一闪,竟然出现在罗迪倒下去的位置,而且她主动的躺在了地上,抬起双‘腿’,就好像是早就等着罗迪一般。罗迪的身体扑下,许兔兔双‘腿’狠狠的蹬出,这是她从前还是一只妖兽时最强的一招,也是‘诱’之以敌的一招。双脚重重的蹬在罗迪的‘胸’口心窝之上,将罗迪蹬的高高的飞向天空。 直到罗迪的后心撞在了大殿的横梁之上,众人才听到一声咔嚓声响,这是罗迪的护心镜都被许兔兔一脚蹬碎,罗迪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不断的涌出鲜血。 圣骑士们大惊,急忙进前将他们的团长抢了回来,再看罗迪,双眼紧闭,竟然受了不轻的伤,许兔兔实力虽然不行,可速度却让罗迪根本无法跟上,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圣骑士们震怒不止,身后至少百余名圣骑士都幻化出胯下的战马,一百多人朝着许兔兔冲来,声势极为浩大,马蹄声踩在地面之上,轰隆隆仿佛万敌来袭。 即便是许兔兔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同时应对这么多的圣骑士,只得向后退去。 依菩提此刻却抢身上前,手中的七宝金刚早就扔了出去。 原本不过腰围长短的七宝金刚,在半空中早已化作一个直径超过百米的圆形,从天而降,竟然将所有冲锋的圣骑士都圈在其内,依菩提只是简单的喊了一声:“疾!”就见那七宝金刚急剧的缩小起来,所有的圣骑士都挣脱不得,被七宝金刚牢牢绑缚,神态惊慌。 这种情形,就算是彼得二世也有些束手无措。 一个清朗的声音凭空而现:“菩提,收了神通吧。” ... 第505章 一念分身 c_t;听到这个声音,朱弦依菩提以及许兔兔皆是一惊,随即大喜过望。小说下载80-- 而圣教廷众人则是茫然不知所以,唯有彼得二世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来人是谁。 很快,纯银的大‘门’缓缓开启,‘门’后走出一名身形清癯的少年。 看上去也就二十岁附近,身材略显瘦削,乍一眼看去觉得长相也不过一般,但是很快众人的目光就再也挪不开他的身上,就好像这个少年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一般。 “主人!”朱弦和许兔兔当即喊道。 而依菩提则是手一招,将七宝金刚收了回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的身后并无李小语,这显然是有些不寻常的事情,他缓步近前,朱弦还有些矜持,许兔兔却是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把就想将许半生抱住。 可一伸手,许兔兔就感觉到了,这并非许半生的真人,而是一个神念形成的分身,难怪他的身后没有李小语,李小语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形成分身跟随许半生前来reads;。 圣教廷的人自然也看出这一点,许兔兔的手直接从许半生的身上就穿了过去,他们暗暗皱眉的同时,心中也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神念分身这种事,在东西方都是发生过的,在东方的古代,还有些修行者可以勉强做到,可在西方,那绝对是上帝和神使才能做到的事情。 彼得二世心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昨天的神使感应,其实是许半生?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许半生的分身就站在他面前不远之处,可却丝毫都没有半点神使的气息,昨天自然也不可能是许半生。 朱弦和依菩提也为之一愣,神念分身啊,这甚至比许半生亲自前来还要弥足珍贵,这几乎说明许半生已经无限接近于仙神的状态了。可是很快,二‘女’心中又有无限的遗憾,许半生越是接近仙神,就意味着他离飞升之日愈近,这岂不是说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去到一个更高阶的世界中,而要将她们这些人都抛弃了? 二‘女’瞬间显得有些黯然,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神伤之意。 许半生对她们笑了笑,手背一弹,抱了个空正有些莫名的许兔兔,只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在自己身前推来,她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缓缓飘起,然后落在朱弦的身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整个过程完全不由她控制,她也丝毫反抗的可能都做不出来。 许半生继续向前迈进,看着一身华服,手握权杖的彼得二世。 站定在台阶之前,早有圣骑士试图上前阻拦,他们似乎是在担心许半生会对教宗不利,可许半生的身前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壁,生生阻挡住了那几名圣骑士,让他们无法越雷池一步。 深深的打了个稽首,许半生道:“教宗陛下,久睽了。”许半生的分身脸上挂着平静的微笑,气度从容,就仿佛他不是置身敌群之中,而是来见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 彼得二世一代教宗,纵然大敌当前,总也不能失了气度,尤其是当许半生展现出如此气度之下。 将手中权杖‘交’给身旁一名红衣主教,彼得二世也按照西方的礼节向许半生施了一礼,道:“许真人果然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一瞬间,除了许半生和彼得二世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彼得二世竟然说得一口极其标准的汉语,简直就像是一个常年生活在共和国的老人。 许半生却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丝毫不感到惊讶,这时候朱弦等人才意识到,刚才许半生所说的是汉语,而并非像她们一样,跟这帮洋鬼子‘交’流时用的都是英文。 “很抱歉在这样的状况下和教宗陛下会面,原本我应当亲身前来,可无奈有些特殊的缘故使得我暂时还无法离开吴东,也只能隔空对话了。” 彼得二世微微颔首,道:“许真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知所为何事?”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都说我们东方人条律太多,说话做事不喜欢单刀直入,而你们西方人却更加率‘性’本真,今日一见,倒是有些失望了。” 彼得二世也是微微一笑,并不为许半生的讥诮而恼,平静的说道:“亨利的确是跟贵下有些嫌隙,不过贵下好像没吃亏,克里斯又已经死在贵国,老朽实在是想不通许真人为何还要前来兴师问罪。尤其是现在亨利也已经死去,以太一派之能,总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吧?” “亨利死的突然,原本也不在算计之中,若非察觉到亨利已死,我也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与教宗陛下会晤。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些出乎意料了。不止教宗陛下可愿与我单独一唔?” 彼得二世稍显犹豫,身旁几名红衣主教立刻表达了他们的反对意愿,纷纷小声用英语对彼得二世说,让他千万不可跟许半生‘交’谈。这个许半生,竟然可以使用分身至此,其实力着实深不可测,哪怕是彼得二世贵为教宗,实力也是整个圣教廷最强的,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万一许半生突施杀手,圣教廷岂不是损失惨重? 但是彼得二世能够坐在教宗的位置上,思考问题自然比那些枢机团的红衣主教更为周全一些,一来许半生在此不过是个分身,他本人的实力或许强大无匹,可一介分身能有本尊十之三四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伤害的了自己。二来许半生是在圣教廷的地盘上提出这样的要求,若是自己不敢与他单独会谈,传扬出去,圣教廷今后将如何自处?第三么,这里还有朱弦依菩提以及许兔兔三‘女’,许半生真要动手也要考虑这三个‘女’孩子的下场,刚才虽然三‘女’占据了一些上风,但她们毕竟势单力孤,圣教廷这边许多人都还没出手呢,而且世界各地的红衣紫衣主教都在赶回的路上,用不了多久也该抵达了reads;。别说只是三‘女’,即便是许半生本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思忖停当,彼得二世缓缓点头,道:“但从君愿。” 表现的无懈可击,彼得二世干脆连权杖都不拿,就直接朝着许半生的分身走了过去。 依菩提却是看出了彼得二世心思,不由嗤之以鼻的说道:“什么但从君愿,无非是觉得我们势单力孤,半生哥哥不会冒险跟你动手罢了,而且觉得半生哥哥不过是个分身至此,实力大打折扣。最讨厌你们这帮装的道貌岸然实际上满肚子算计的洋鬼子。” 这话说的彼得二世老脸一红,脚下也有些拌蒜。 许半生转头看着依菩提,道:“菩提不可胡言‘乱’语。”却也并未为彼得二世分辩任何,显然许半生也早就‘洞’悉了彼得二世的心理。 走到许半生面前,许半生一挥手,一道无形的屏障便将二人包裹其中,外边只看得见两人面对面的站立在院中,却是连他们后续的动作都看不见了,遑论声音。 “许真人有何见教?”彼得二世力图保持着自己教宗的气度,但他先开口,就已经显得自己有些心虚。 “原本让她们三人前来,只是想给贵教一个警示,贵教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巍巍中华,教宗陛下心中也不知是否有挑起战争之意。” 彼得二世见许半生一开始就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赶忙说道:“许真人言重了,这让老朽不甚惶恐,老朽岂能有挑起战争之意?克里斯去共和国,老朽确实知情,但当时被亨利此子所‘蒙’蔽,如今才知真相,老朽也是心怀愧疚。” 许半生也不去拆穿他,哈哈一笑,又道:“若只是克里斯倒也罢了,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是个死人。可是,之后的第三‘波’不知教宗陛下又作何解释?” “第三‘波’?”彼得二世明显不知情,顿时一愣。 许半生早就知道曾武的事儿彼得二世未必知情,如今见到他那不似作伪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可这件事他不知情,不代表他就可以不负责任,彼得二世作为一代教宗,手下晋升教区主教他可以不知情,可两名明显不够格的圣骑士,他再不知情就是他的失误了。 哪怕是有人欺下瞒上,那也是彼得二世领导无方监管不力。 将曾武的来龙去脉详细的一说,彼得二世又是惊讶又是震怒。 惊的是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放弃一个克里斯安图斯换来局面的稳定,使自己处于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还可以顺便杀一下亨利的骄娇二气。吸血鬼对此表示负责,但实际情况肯定是许半生这边下的手,这在枢机团以上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多数红衣主教也对彼得二世的决定并无质疑。甚至可以在圣教廷上下好好的拢一拢人心,这些年吸血鬼也有些过头了,是该给他们一些教训的时候了。 可万万没想到,北美那边给他出了这样一个大难题,尤其是让曾武这个极其不合适的人选在其中担任了一个如此的角‘色’,许半生上‘门’来兴师问罪,也就顺理成章了。甚至于朱弦等三人贸然闯入圣教廷总部大打出手的举动,彼得二世也无法对其发难。 而原本,老‘奸’巨猾的彼得二世想的很好,之前的事情他可以摆出个低姿态,可朱弦等三人闯入圣教廷总部的事情,他是要好好的向许半生追责的。不图有什么利益,只图借助此事让东方的术数界知道西方已经崛起了。 可现在,一切的如意算盘都落空了,彼得二世只怕要在许半生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面前装孙子一直到结束这次的会晤。 思忖半晌,彼得二世不得不说道:“这件事老朽并不知情,不过许真人请放心,此事我一定追查到底,必然给许真人一个‘交’待。” 许半生点点头,道:“此事并非一个北美教区可以决定的,我希望教宗陛下能够彻查此事,只怕你们的枢机团内已经有了问题。” 彼得二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不能当着许半生的面说出来而已,如今许半生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苦涩的应承下来。 ... 第506章 圣座信理部 c_t;许半生的分身手一挥,那层屏障顿时消散,众人又可以看到两个会动会说话的人站在院中。小说/访问: 。 [就上比^^奇^^中^^文^^网] 虽然双方已经进入谈判状态,可圣教廷的人绝不敢掉以轻心,是以将朱弦等三‘女’齐齐围在中间,以圣骑士的厚盾作为屏障,在他们身后各有一名红衣主教随时准备出手。 朱弦依菩提和许兔兔也是如临大敌,手中兵刃都死死攥住,依菩提更是做好了随时放出天禄带着三人离开的准备。 双方都是紧绷着一根弦,看似都在按兵不动,实际上只要有少许的风吹草动,双方就会立刻大打出手,陷入‘混’‘乱’之中。双方的心思是一样的,只要屏障解除,稍有异变,那就是毫不犹豫的火并。 如今许半生解除了屏障,院中二人都站的四平八稳,没有半点翻脸的迹象,双方也就都一下子松下了劲儿,都知道,这是许半生和彼得二世谈判的结果还不错。 别看双方刚刚还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样子,实际上现在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谁会愿意以命相搏啊? 朱弦依菩提和许兔兔是绝对知道自己这边处于下风的,对方人数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就算西方修行者普遍的实力都略低于东方修行者,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别说许半生只是一个分身在此,就算是本尊来了,也未必就讨得了好。 圣教廷那边也是如此,虽然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可三‘女’刚才已经展现出她们的实力,纵然有轻敌的成分在内,现在若是再动起手来,圣教廷也只能落个惨胜的结果。 更有甚者,人多却未必心齐,都是一帮老‘奸’巨猾之辈,他们也都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愿意修行,更多的是为了家族的荣华富贵,哪怕昨天有神使降世的征兆,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这些人多年以来其实信仰并不单纯的局面。 真动起手来,万一对方擒贼先擒王把彼得二世搞定了,圣骑士团的团长罗迪厄齐尔又已经受了伤,‘乱’了人心的话,输给这几个东方的修行者也不是一点儿可能‘性’都没有。真要是到了那一步,被朱弦几个人走脱了,圣教廷在西方也就算是声名扫地,不但吸血鬼狼人以及黑暗教廷会趁机发难,甚至就连内部都会出现各种声音。[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这样的局面,是没有人愿意看到的。 这就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 双方其实都不想动手,可情势所迫,在许半生和彼得二世的谈判结果出炉之前,还必须做出各自的姿态。 现在结果已出,双方自然是都松了一口气,能够和平解决,是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的。 作为朱弦三‘女’来说,她们本就是占了便宜的一方,见好就收原本就是她们的本意。 而作为圣教廷一方,现在发生的一切还不至于泄‘露’出去,圣教廷在西方的地位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最主要其中多数人的心思都还在神使降世这件事上呢,也不知道神使有没有回归天国,要是有机会在这件事上再进一步,那才是关系到这些人的切身利益。 “教宗陛下,那我就就此别过了。”许半生一拱手,意思很明显,他要带着朱弦等三‘女’平安离开。 彼得二世此刻心中早已是震怒不止,他没有兴趣跟许半生继续纠缠下去,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找出那个竟然敢瞒着他赐予两个不入流的家伙圣骑士身份的人。至于曾武的教区主教身份,他倒是还勉强能够接受,毕竟北美地区,原本圣教廷的控制力就相对较弱,而曾武也可算是个不错的天才,这也是上了圣教廷考察名单的人,勉强就不追究了。 当然,这追究与否其实都是一个样,因为这必然是同一个人做出的决定。 彼得二世恼火的不是什么人成为了教区主教,更加不是圣骑士团里莫名出现两个不够格的成员,说句不好听的,这三个人也不大可能再回到圣教廷了。他真正恼火的是这必然是经过枢机团中某位红衣主教的首肯,不管这个红衣主教是老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做出了个不智的决定,还是真如许半生所言枢机团中有鬼,这都是彼得二世所绝不能容忍的。 圣骑士团是教宗以及圣教廷最重要的战斗储备,岂能如此儿戏,光是让他们顶着名头跑去东方,这已经是大不韪的事情了。 “许真人,那就恕老朽不远送了。”彼得二世黑着脸,学着东方人的礼仪拱了拱手,目送许半生的分身带着朱弦等三‘女’离开。 四人背影消失在纯银的大‘门’之后,彼得二世猛一回头,十分不悦的看着圣骑士团的团长罗迪厄齐尔,道:“罗迪团长,先安排人把守好总部的入口吧!安排好之后,到教皇议事厅开会!”说罢,一挥袍袖,转身便朝着大殿之中走去。 任何人都能明显看出彼得二世的怒意,多数人还以为这是许半生把彼得二世给气着了,可跟彼得二世搭档多年的罗迪厄齐尔,却心知不好,这里头必有其他的原因。 彼得二世虽然老‘奸’巨猾,可无论如何,今日之事,若是他能占着哪怕一丁点儿理,他也绝不会容许朱弦等三‘女’在此如此大闹之后从容离开,这已经涉及到圣教廷的根本。彼得二世既然如此震怒,但却又让许半生随意的离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惹怒彼得二世的并非许半生,而是圣教廷内部自己的事情。 而且,罗迪厄齐尔看得出来彼得二世对自己的不满,看来这事儿跟自己还多少有些联系reads;。 他稍事琢磨,便安排了自己的副团长率领十名圣骑士去把守圣教廷总部的入口,叮嘱一番,甚至做好了搬家的准备。如今圣教廷的总部已经被许半生知道了入口,基本上是要换个地方了。 然后,他自己则是遣散了圣骑士们,也不敢疗伤,直接就急匆匆的追进了大殿。 教皇议事厅里,紫衣主教们已经被打发离开,而红衣主教则是围坐在枢机团的会议圆桌周围。 偌大的圆桌,本是可以坐下所有的红衣主教,以及圣骑士团正副团长的。可现在,因为大部分红衣主教还尚未赶回此地,偌大的圆桌倒是空了一大半。 细心的罗迪厄齐尔发现,圣座信理部的几名主教,也坐在了圆桌之上。 圣座信理部是圣教廷的监察机构,虽然其成员的级别都不算高,最高的也不过是一名紫衣主教,可却直接受教宗本人领导,其他人,哪怕是圣骑士团的团长以及枢机团成员,也无法干涉他们的行动。 这个部‘门’,其存在的目的一是惩戒异端,二是肃清内部成员,很多人或许并不知道这个部‘门’存在的意义,但若是说起宗教裁判所,只怕对基督教稍有了解的就会知道了。 圣座信理部,其前身正是宗教裁判所,说的更直白一些,就像是古华夏明朝时的西厂或者锦衣卫这样的组织。 圣座信理部的人出现在这样的会议之中,毫无疑问,肯定是发生了极其严重的事情,罗迪厄齐尔之前的猜测,恐怕全中。 但是罗迪厄齐尔问心无愧,他便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缓缓坐下。 议事厅里鸦雀无声,每个人心里都明白的很,罗迪厄齐尔不是唯一一个看出问题所在的人。 见罗迪入座了,教宗彼得二世这才轻轻咳嗽一声,然后拿起手边的一份名册,开口说道:“罗迪厄齐尔团长阁下,请问,最近你们圣骑士团可有增补?” 罗迪微微一愣,心道难道是最近新增补的几个人里有叛徒? 稍事思索,罗迪便回答说:“由于在日本雾岛山,有两名圣骑士战死,在共和国,又有一名圣骑士与红衣主教克里斯安图斯一并遭到吸血鬼的袭击,不幸战死,圣骑士团出现了三人的空缺。经过推荐,最近的确增补了三名圣骑士加入其中。不过还只是名义上通过了,最近因为要处理和吸血鬼之间的诸项事宜,所以我并未下令让他们前来圣教廷总部述职,只是先行授予了他们见习圣骑士的身份。” 彼得二世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干枯的手指在空中写出三个名字,手指所过之处,都有圣光熠熠生辉,三个姓名完全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罗迪厄齐尔阁下,请问可是这三人?” 罗迪扫了一眼,心道真的出事了? 但他还是很快答道:“正是。” “那么,厄齐尔阁下,请向我们介绍一下,这三名见习圣骑士的背景资料。” 罗迪皱了皱眉头,彼得二世可谓是咄咄‘逼’人,先是团长阁下,后是全名,现在更是只剩一个姓,这只能说明彼得二世越来越愤怒,他对自己的称呼是越来越疏远了。 忍着身体的疼痛,罗迪站起身来,开始逐一介绍这三人的背景资料。 不等罗迪说完,彼得二世就一拍桌子,怒道:“厄齐尔,你怎可如此玩忽职守,竟然不对这三人的资料进行丝毫的分辨和调查,就敢发出任命。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个圣骑士团的团长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这已经是很严重的指控了,罗迪注意到圣座信理部的几个人,已经浑身使劲,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只要彼得二世一声令下,他们就敢扑过来将自己拿下。 罗迪厄齐尔虽亦有不满,可面对圣座信理部的人,他还真只能束手就擒,否则,就会被冠以反叛的罪名,那他就成异端了。 只能忍气吞声,罗迪说道:“教皇陛下此言何意?罗迪不明白。” ... 第507章 叛徒与蒙蔽 c_t;彼得二世当然不会真的要拿罗迪厄齐尔开刀,合作几十年,他和罗迪之间的默契绝非其他人能比。[ ]-- 而且罗迪一向对他也很支持,他没理由在这样的时刻一定要把罗迪搞下台,换上来的新团长必然踌躇满志,面对他这样耄耋老矣的教宗陛下,还能不能像是罗迪这么尊敬,就很难说了。 而且,这么多年的合作,彼得二世岂能不知道,老罗迪也不过是被手下的人欺骗了而已,彼得二世要找的是病因,而不是一个替罪羊。 “三名圣骑士,其中有两个都是完全不够格的。这里是这两个人的真实履历,你自己好好看看。” 彼得二世扔给罗迪一个平板电脑,罗迪拿起来一看,顿时大惊。 在平板电脑上,有两个人的详细资料,按照资料上的描述,他们能够跻身骑士的行列都只是因为他们身处北美地区而已。即便是说为了笼络北美教区的人心,要补充一些北美地区的修行者进入圣骑士团,这两个人的实力也太过于低微了一些。 罗迪厄齐尔明白了,他被自己手下的人给欺骗了,这跟他之前所看到的资料完全是不同的。 是否能够成为圣骑士团的一员,有一个相当基础的划分能够完全依靠自身的实力幻化出一匹战马。 类如北美或者东方某个地区这样的教区,标准可以略微放宽一些,可也只是略微而已。即便不能幻化出战马,至少也要能够给自己幻化出一身铠甲以及手中的银枪。每一名圣骑士,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由其圣力幻化而来,身上虽然披挂着全套的重铠,可在那层重铠之下,还有一层以圣力幻化出来的重铠。对于一名圣骑士而言,其圣力所化的铠甲,防御作用甚至要数倍强于那套真的白银铠甲。 而之所以圣骑士出征的时候身上要穿着全套的铠甲,一是为了‘迷’‘惑’敌人,二是白银铠甲除了基础的防御功效,其内里镌刻的符文,是对圣骑士战力的有效加强。若不是有这种加强的效果,哪怕圣骑士一个个都是力能扛鼎,整天穿着这么一套重甲,行动力也必然大受限制。 圣骑士的铠甲制式跟古罗马的重骑兵类似,而古罗马的重骑兵一身铠甲重量能够达到五十多斤,换成白银基本都在八十斤附近了,再加上一杆白银长枪,那直接就是负重一百多斤,即便是修行者,身上多了一百多斤的重量,也不可能完全开阖自如。[全集下载] 铠甲之内镌刻的符文,最大的作用就是增加圣骑士的力量。当然,光是这身铠甲,也会给圣骑士在冲击的时候带来足够的破坏力。 在罗迪厄齐尔从前所看到的资料上,那两名骑士显然是达到了这个要求的,他们已经可以幻化出铠甲和武器,但是今天所见的这份资料,他们甚至连一柄骑士剑都无法保证幻化出来。 罗迪厄齐尔大惊,心中猛然警醒,放下平板电脑掉头就往议事厅外走去。 那几个圣座信理部的人一见,当即就要拦住罗迪厄齐尔,可是彼得二世却做了个让他们住手的手势,罗迪这才得以离开了议事厅。 “教皇陛下……”其中一名圣座信理部的人有些犹豫的开口。 彼得二世摆了摆手,缓缓开口说道:“罗迪的忠诚毋须怀疑,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受到了‘蒙’蔽,他是去找那个人算账去了。” 众人这才平静下来,耐心的等待着罗迪厄齐尔的归来。 罗迪厄齐尔此刻的心里已经十分的不安稳了,因为把资料呈给他的人,已经被他派去了大‘门’口进行守卫,如果真的是那个家伙捣鬼,只怕他现在已经看出不妙溜之大吉了reads;。 若是能够把那人抓回来还好,若是抓不回来,只怕自己就要背上这个不白之冤。 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罗迪厄齐尔甚至不顾一切的幻化出了战马,策马在圣教廷总部这个**的空间之中狂奔起来。 “斯蒂芬杜克在不在!”罗迪人未到,声先至,在马背上就高声喝道。 可是,正如罗迪所料那样,斯蒂芬杜克早已不知所踪。 罗迪穿过长长的甬道,在白银大‘门’之前收了战马,满面怒容的扫量着在‘门’口守卫此刻已经面‘露’不知所措之‘色’的几名圣骑士,喝问道:“斯蒂芬杜克呢?” 斯蒂芬杜克就是被罗迪下令率领圣骑士来把守大‘门’的圣骑士团副团长。 圣教廷的圣骑士团,一共有两名副团长,每人负责一半的圣骑士。在他们之下各有三名百夫长,各自统帅一百名百夫长,而团长罗迪厄齐尔本人,也有一支百人的近卫队。 按照平时,虽然罗迪是团长,斯蒂芬杜克是他的副职,可他一向都是称呼两名副团长为“副团长阁下”,可是今天,罗迪一开口就是直呼其名,而且脸上的表情和杀气腾腾的样子,都充分说明了他内心的震怒,从未见过罗迪如此的几名圣骑士,不禁有些呆了。 “回答!”罗迪已经须发皆张了,但是心里也已经有些绝望,看来,斯蒂芬杜克真的是有问题的,而在过来的路上,罗迪还曾幻想,希望这个斯蒂芬杜克也是受到了手下的‘蒙’蔽,他原本都已经准备好立刻下令把斯蒂芬杜克管辖的三名百夫长抓起来了。 一名圣骑士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他回答说:“副团长大人刚才说要出去巡视,此刻还未回来。” 罗迪的心,彻底一沉,厉声问道:“他走了多久?” “我们刚到这里,副团长大人就出去了!” “除他之外还有谁跟他一起?!” “就只有副团长大人一个,他说敌人刚退,可能有危险。副团长大人一向爱兵如子……” 罗迪彻底震怒了,厉声打断了这名圣骑士的话:“屁的爱兵如子,屎的副团长大人!不要再喊他什么副团长大人,他是个叛徒!是个异端!!” 几名圣骑士都被罗迪的怒意所震慑,再也没有人敢开口,只是唯唯诺诺的看着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团长大人。 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五分钟,这时间足够斯蒂芬杜克离开梵蒂冈城,进入罗马城的范围之后,想要找到这样一个必然是刻意隐藏行踪的人,就绝没有那么容易了。 罗迪不由懊恨的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白银大‘门’之上,传来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吓得那几名圣骑士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在罗迪毕竟是接近百岁之人,身居圣骑士团团长之位也已经数十年的时间,再如何暴怒,自控能力总归还是有的。 他平息了怒火,可是心头上的怒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除的,但是他至少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这些圣骑士。 “你们好好把守这里,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传我之令,从现在起,所有圣教廷成员,许进不许出,立刻昭告全球,所有圣骑士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赶回本部。” 说罢,罗迪转身就走。 一边走,罗迪一边想着,该怎么去跟彼得二世解释,该怎么面对枢机团,又怎么让圣座信理部的人相信自己。 当然,他都明白,枢机团也好,圣座信理部也罢,其实都是彼得二世一个人而已。要是彼得二世不相信,就算是枢机团再如何信任自己,也是无济于事。 罗迪痛恨,自己怎么就相信了斯蒂芬杜克的话。 罗迪不由得想起,就是前几日,不久之前,斯蒂芬杜克拿着两份资料来找自己。 当时正是获悉克里斯安图斯以及那名圣骑士之死的消息之后仅仅三日的时间,吸血鬼表示对此事负责,他们宣称是他们在共和国境内伏击了克里斯安图斯并成功的杀死了他,而东方共和国的十七局也正向欧洲负责修行者事宜的部‘门’提出抗议,抗议圣教廷不守规矩竟然在不知会他们的情况下派出一名红衣主教偕同一名圣骑士进入共和国境内,并且还因此招来了吸血鬼。欧洲当局也是无比震惊,也向教宗彼得二世发出了抗议加警告,表示幸好吸血鬼没有在东方闹出什么‘乱’子。 圣教廷上下为此躁动不已,可彼得二世却是稳若磐石,丝毫不为所动。罗迪也是在那个时候才依稀明白,克里斯安图斯离开圣教廷的时候,几乎就已经注定了是这样一个下场,他成为了彼得二世的一枚棋子。 对于克里斯安图斯,罗迪并无深‘交’,并且这个顽固且有沉不住气的老家伙时不时的还会给他和彼得二世添‘乱’,这一次,他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可即便如此,罗迪也依旧惊讶于彼得二世的手段,他竟然会安排克里斯安图斯去送死,为此还搭上了一名圣骑士。 这段时间,圣骑士团已经损失了三名圣骑士了。 斯蒂芬杜克就是这个时候来找罗迪的,他小心的询问罗迪,要不要考虑一下对圣骑士团进行补充了。 这倒是没什么可指摘的,死了的三名圣骑士,恰好都是斯蒂芬杜克的麾下。 “原本我只想着补充两名圣骑士,没想到又出了个意外,第三个人,我也已经安排下去让他们寻找了。”这是斯蒂芬杜克对他只呈上两份资料的解释。 当时罗迪对此深信不疑,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向对他们爱护有加,现在一下子死了三个人,你心里一定不好受。”说罢就看了那两份资料,罗迪也对资料上两人实力不够提出了疑问。 可是斯蒂芬杜克却说,早先对北美教区有过承诺,若是有骑士能够幻化出铠甲和武器,就可以允许他们破格拥有两个圣骑士的名额。现在,也该是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罗迪当时还在揣摩彼得二世的心思,觉得斯蒂芬的话也不无道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若是给北美两个名额可以笼络一下北美教区,这倒也是所有坏事之中的好事了。 ... 第508章 魔王炼狱 c_t;在罗迪厄齐尔的了解之中,斯蒂芬杜克并不是一个工于心计之辈。80。 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事实上,两名副团长都是罗迪自己任命的,如果一早看出其工于心计的一面,罗迪也不可能自找麻烦。 可是这一次,现在回想起来,罗迪不得不承认斯蒂芬找到了一个极为妥当的契机,若非刚好圣教廷内部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他这个团长以及彼得二世都有些疲于奔命,他也不至于连基本的调查都没有,就直接相信了斯蒂芬递‘交’上来的资料。 在正常的程序之下,要么是罗迪作为团长亲自考核圣骑士的候选人,要么就是至少有两名百夫长加上一名副团长的推荐,才会给一个见习圣骑士的身份。并且,这两名百夫长绝不能都是受到那名副团长的领导和管辖的,也就是说,至少要有另外一名副团长统领之下的百夫长参与,才可以获得见习圣骑士的身份。 而这一次,罗迪却轻易的选择了信任斯蒂芬,连考核都没有。 罗迪也不是没有要求斯蒂芬召见那两名候选人,但是斯蒂芬的理由很充分,枢机团任命了一名教区主教,恰好也是北美教区的,在这样的时刻,又是北美方面并没有出什么问题的情况下,突然提拔了一名教区主教,显然是美国也出了事。 斯蒂芬说,他拿到这两人的资料的时候,正在北美轮值的那名红衣主教就表示希望得到圣骑士团的协助,新任的那位教区主教虽然天才出众可资历尚欠,急需总部的支持。斯蒂芬便做主让那两名新任的圣骑士协助那个新的教区主教的工作,暂时就不方便到总部来述职了。 斯蒂芬一再保证,他一年前曾到北美教区视察,见过这两名骑士,他们的实力绝对已经达到了资料上的程度。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应该是更加进步了才是。而且,北美教区对这两名骑士很是重视,资源上也有足够的倾斜,他们就更加没有理由不进步。 罗迪没做太多的思考,便选择了信任自己的副手,毕竟,斯蒂芬坐上副团长的位置以来,对他也可谓是忠心耿耿,就连枢机团都无法影响他对罗迪命令的执行,斯蒂芬既然一再保证,罗迪也不想寒了副手的心。( ’) 可万万没想到,岔子就出在这里。 最后的一点儿希望破灭,罗迪打消了斯蒂芬也是被‘蒙’蔽的最后一丁点儿希冀,心里只剩下如何跟彼得二世解释的念头。 走到议事厅‘门’外,看着那紧闭的议事厅大‘门’,罗迪意识到,自己一旦走进去,闹不好就再也出不来了。 他突然想起斯蒂芬杜克当时呈给他的两份资料,虽然这种时候资料这些物证实在是苍白无力,可罗迪总归觉得那是个突破口。只要彼得二世对他的信任还在,有那两份资料,就意味着罗迪只是失职,而不是有意欺下瞒上。 华夏有句古话,叫做欺君之罪,彼得二世之所以会突然翻出这笔旧账,毫无疑问是许半生的功劳,罗迪也就顺着许半生想到了这句古话。 无论如何,都不能置自己于欺君之罪这样的境地。 罗迪转身就走,还算是顺利的找到了那两份资料,然后心怀忐忑的拿着资料回到了议事厅。 看到罗迪一个人回来,圣座信理部的几个人,顿时就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罗迪,只等彼得二世一声令下,就将其拿下。 而彼得二世,却是不动声‘色’,其实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能够‘蒙’蔽罗迪的,必然是他极为信任之人,这个人,还必须身居高位,否则也没有权力举荐两名圣骑士的加入。基本上,不用多问,彼得二世也知道这个人只能出自于两名副团长之一。而无论是其中哪一个,到了这种时刻再不跑,那就是傻子。许半生将前因后果‘交’待的很清楚,曾武和那两名圣骑士是去了共和国的,作为圣骑士团中的‘奸’细,不可能不知道在这种时刻硬将两个不够格的人纳入到圣骑士团,给予他们圣骑士的身份是为了什么。当他看到许半生的时候,恐怕就已经萌生了逃意。 智珠在握的彼得二世,其实在许半生一走,就可以将那两个副团长扣下,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可是,彼得二世还有顾虑,当着所有红衣主教紫衣主教以及大部分圣骑士团的圣骑士的面,将一个在地位上不比红衣主教低多少的圣骑士团副团长拿下,这个举动会让众人产生无端的担忧。 第二点就是,彼得二世也必须通过这名副团长的逃逸,来确定罗迪没有问题。 如果直接将两名副团长都扣住,万一真正搞鬼的人是罗迪,他就完全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这两个人身上。彼得二世显得很有把握,但其实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内鬼是谁。罗迪是内鬼的可能‘性’极低,但是,哪怕是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彼得二世也绝不想冒险。 罗迪虽然是最晚一个抵达议事厅的,可他其实是在彼得二世的数名亲卫,以及圣座信理部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进来的。而那两名副团长,彼得二世还真是没什么工夫去理他们,反正他们逃不掉。 罗迪走进了议事厅,彼得二世其实就已经信任了他,之后的一切,都不过是在给罗迪自辩的机会而已。 彼得二世也需要那名副团长的出逃,来佐证罗迪并未与他同流合污,毕竟,彼得二世的信任,也需要放大出来让枢机团的所有红衣主教看见。 随意的扫了那几名圣座信理部的人一眼,那几人又缓缓坐了下去。 罗迪看似直奔彼得二世,实际上那几个人的姿态举动尽落他的眼中。罗迪知道,彼得二世应该还是信任自己的,否则,他走进来的时候没能押着一个人进来,彼得二世就已经该将其拿下了。 想到这一点,罗迪厄齐尔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 走到彼得二世面前,罗迪单膝跪下,先将那两份资料呈递了上去,然后右手放在左‘胸’之上,以骑士的礼节傲然直视着彼得二世。 “教宗陛下,是我御下无方,是我用人不察。虽然并非我直接犯错,但是我愿意接受一切罪责,这次的过错,我愿意一力承担。” 既然心里也已经判断出彼得二世并不想杀了他,罗迪厄齐尔自然也就要将姿态做的很足。 彼得二世心中也是暗暗点头,看来,罗迪已经完全领悟了他的意图。 到底是几十年的老伙计啊,默契摆在那里。 “你还并不知道罪从何来吧?”彼得二世缓缓说到,然后伸出双手,虚托着,就把并不诚心跪着的罗迪扶了起来。 所有的枢机团红衣主教都是一愣,齐齐望向彼得二世,心说教宗老糊涂了么?提拔了两个不够格的圣骑士,怎么还说罗迪厄齐尔不知道错在哪里? 罗迪厄齐尔站在彼得二世面前,低着头,道:“我已知罪,但的确心中仍有疑‘惑’,不知罪从何来!” 红衣主教之中,只有少部分听明白了这二人的对话,他们也就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搞得太紧张了,尤其是枢机团还死了个一个红衣主教,今天又被东方的修行者杀上了‘门’,否则,换做平时风平‘浪’静的时候,他们恐怕全都能明白。 不过是两名圣骑士而已,即便是圣教廷的规矩再如何严谨,也总免不了会出现一些滥竽充数之人,他们自己也不是没有提拔过一些不够格当教区主教乃至大主教的人,偏偏罗迪厄齐尔不过批准了两名圣骑士的加入而已,就要获如此大罪呢? 彼得二世点了点头,道:“今日许半生分身至此,就是为了这件事,也就是为了这两个人。” 说话之间,彼得二世猛然站起,指着红衣主教中的一人,厉声喝道:“圣座信理部,速将马可布莱曼拿下!” 众人俱是一惊,而圣座信理部的人倒是反应神速,立刻冲到彼得二世所指的那名红衣主教身后,众人出手,直接就将那名红衣主教拿下了。 马可布莱曼脸‘色’顿时一变,他没想到议事厅里的画风突然就变了,待罪的罗迪厄齐尔没什么事儿,他倒是被揪了出来。 但是在圣座信理部的人面前反抗是徒劳的,他们不出手而已,出手就必然一击中的。圣座信理部作为监察部‘门’,手里是有着完全克制主教以及圣骑士的圣器的。此刻一齐出手,马可布莱曼根本是逃无可逃。 一张‘肉’眼看不见的网,直接就将马可布莱曼裹住了,在那张网之中,马可布莱曼甚至连圣力都使不上。 “北美教区最近晋升了一名教区主教,这名教区主教是个华裔,并且是许半生的‘门’徒之一的亲哥哥。此人倒是也颇有天才,的确早在考核名单之列,原本其晋升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在于,他刚刚晋身为教区主教,就带着那两名根本不够格的圣骑士,出使共和国,去找许半生的麻烦去了。他们并无授权,也绝非自作主张。布莱曼阁下,你对此有什么可说的?” 马可布莱曼看着彼得二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魔鬼即将降临,世界将成为黑暗的炼狱,所有人都将在炼狱来临之际死去。哈哈哈哈,彼得,你以为搞出一个所谓的神使降世就能阻止魔王的复活么?我告诉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了!魔王路西法,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明,他已经沉寂的太久了,以至于你们都以为撒旦死了。可是,哈哈哈,撒旦是不死之身,他只是蛰伏而已,他就将复活。到时候,别说是你们这些可怜的虫豸,就算是耶和华那个老家伙,也阻挡不了魔王将这个世界变作炼狱!你们等着吧,报应就快来了!哈哈哈哈……” 看着马可布莱曼的脸逐渐变得扭曲,众人又惊又怒。 ... 第509章 两份礼物 c_t;随着圣座信理部的人把马可布莱曼拖了下去,迎接他的毫无疑问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言行拷问,议事厅里的气氛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首发 但是这会儿,几乎所有人都看清楚了,罗迪厄齐尔不过是个引子,彼得二世并没有丝毫针对罗迪的意思,他的目标,一直都在马可布莱曼身上。可他明明可以直接将马可布莱曼拿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原因只有一个,彼得二世这是杀‘鸡’给猴看,他要让其他的红衣主教明白,圣教廷就是圣教廷,以往他们有些损公‘肥’‘私’的作为彼得二世睁只眼闭只眼,并不代表他昏聩到不知情的地步reads;。那只不过是彼得二世也能体谅他们背后有一整个家族要支撑,等于是变相发给他们的福利。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合法合理的了,彼得二世这个绝对权力者,任何时候都有收回这一切恩赐的权力,同时他也有这样的能力。 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彼得二世会因此迁怒到自己身上。 和刚才相反,原本心中满是鼓点的罗迪厄齐尔,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也看出彼得二世借题发挥的手段。而既然是借题发挥,自己便是被借的那个题,不但不会有什么危险,甚至于到一切结束,尘埃落定之时,还需要对他作出一些补偿。 罗迪心中大定,望向议事厅里的那些原本颇有些幸灾乐祸之嫌的红衣主教们,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冰冷。 众人的反应罗迪是尽收眼底的,谁在幸灾乐祸,谁只是隔岸观火,谁流‘露’出一些兔死狐悲的哀伤,谁的眼中又有为罗迪的担忧,罗迪全都一一记下。 在圣教廷内部的职务之上,教宗是至高无上的,其下便是枢机团,圣骑士团的团长虽然必然是枢机团成员之一,但基本上都是排在最后,其意见最为无足轻重之人。尤其是一千多年来的平静年代,宗教退出了对国家政权的统治,鲜有战争发生,圣骑士团的地位就越发不如从前。这就像是共和国古代国泰民安的那些年代,周边没有强敌环伺,国家也繁荣昌盛,自然是文官集团占了上风,武官们似乎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 但是,即便如此,作为圣骑士团的团长,其实也相当于一个国家的兵马大元帅了,在统帅兵马这件事情上,他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副团长到百夫长都是团长亲自任命,这一点就连至高无上的教宗都‘插’不进手,所以,即便是在枢机团内排位靠后,可谁也不敢真正的小觑一名圣骑士团的团长大人。[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至少,在任何一任教宗的心里,圣骑士团团长的地位都要比任何一名红衣主教重要的多,而在枢机团内部,有着清醒认识的红衣主教,其实也明白这一点。不过清醒的人总归是少数,因此当罗迪罹难之时,不少人都‘露’出了事不关己甚至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不把圣骑士团团长这个身份放在眼里的家伙,可罗迪却绝不会低看自己,他一向都知道,和平年代,圣骑士团的作用得不到彰显,可圣骑士团依旧是圣教廷最坚实的力量,他,圣骑士团的团长大人,依旧是教宗以下实际上的圣教廷第二人reads;。 心高气傲的罗迪,被教宗彼得二世呼来喝去,又的确是他自身犯错,他心里就算不满也不敢如何。可是对那些红衣主教么,罗迪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这些人的做派一一被罗迪记下,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些曾经幸灾乐祸的红衣主教们,都因为他们不够清醒而付出了或多或少的代价。 “刚才说到罗迪你的罪责,作为圣骑士团的团长,你代表着圣教廷内连我都不具备的强大武力,不管是外患还是内‘乱’,都需要圣骑士团保持绝对的忠诚。哪怕是枢机团内部出现了马可布莱曼这样的叛徒,我都不会如此痛心疾首,可是你怎能允许圣骑士团内出现如此钉子?幸好,这两个人就是炮灰一样的货‘色’,可是有一就会有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彰显战斗力的队伍就是从这样不起眼的地方开始溃败的。今天可以只是两个不够格的圣骑士,那么明天呢?后天呢?未来的有一天,你会不会突然间发现,你的麾下,尽皆是些酒囊饭袋,然后,甚至于你逐渐的失去了对他们的绝对指挥权。到那个时候,罗迪厄齐尔,尊敬的圣骑士团团长大人,请问你将要如何收场?” 彼得二世明着是在敲打罗迪,实际上,这些话听在每一个红衣主教耳朵里,都是对他们的一种斥责。 尤其是彼得二世这段话里,明着暗着,似乎都有替圣骑士团正名的意思,枢机团内出现叛徒都没有圣骑士团出现一两个不够格的圣骑士来的严重,这岂不是在表明教宗的态度,圣骑士团重于枢机团,而圣骑士团的团长自然就重于每一个红衣主教? 罗迪望向彼得二世的眼神有些复杂,这其实应该是圣骑士团团长和教宗之间的默契,可今天,彼得二世却将其明明白白的叙述出来了,摆在了每一个人的面前,他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陡然间,罗迪想到刚才马可布莱曼的话,马可说撒旦即将归来,魔王路西法即将重现人间,他要将这个世界变成炼狱…… 这意味着战争即将爆发,圣骑士团的作用在战争之中,将会被无限的放大,毕竟,和敌人正面的对决,和黑暗教廷之间的厮杀,还必须由圣骑士团作为主导,由骑士们去完成。各级主教,单打独斗都是强人,可放在战场上,作用甚至还不如一小队普通的骑士。 彼得二世真的相信了马可布莱曼的话,他这是要替战争做准备了么? 罗迪心中一凛,再看彼得二世的双眸,他心中的疑‘惑’,似乎在彼得二世的眼神之下得到了解答。 罗迪当即痛心疾首的说道:“从今天起,圣骑士团将进行严格的自查,一日之内我会查遍所有的圣骑士,亲自!三日之内,我会要求全球范围内的骑士接受检查,务求肃清整个队伍。” 彼得二世知道罗迪已经彻底领悟了自己的意图,满意的点点头,道:“大家一定都很疑‘惑’,我是怎么知道马可布莱曼是叛徒的。”彼得二世环视着整个议事厅,大部分人的确都‘露’出了需求解答的表情。但也有那么几个,似乎对于眼下的形势认识不够,他们根本不认为马可布莱曼的话有什么可信度,而叛徒或者说是黑暗教廷的卧底这回事,一向是古来有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这几个人,彼得二世只能用怒其不争来形容,何止圣骑士团要肃清?枢机团也需要。 “这是许半生分身至此最大的目的,也算是他送给我们圣教廷的一个礼物。” 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彼得二世被人打上了‘门’,还打伤了手下几名圣骑士乃至红衣主教,都可以全不追究,原因原来在这里,许半生帮他找出了圣教廷的叛徒,这的确是足够‘交’换朱弦等三‘女’之前的冒失了。 “很快,许半生的第二份礼物就要送过来了。”彼得二世貌似平静的又抛出这样一句。 众人一愣,此刻正好‘门’外传来了有人推‘门’的声音,众人纷纷转过头去,望向大‘门’的方向。 沉重的大‘门’吱吱嘎嘎的被推开,外边的光线涌了进来,即便这里坐着的都是修行者,也不禁觉得有些视线模糊。 很快适应了外边的光线,众人看到,两名圣骑士押着五‘花’大绑的斯蒂芬杜克走了进来。 这两名圣骑士的脸上显然带着少许的茫然,他们大概对于将自己的副团长以如此方式押进来还有犹豫,但是,当他们见到自己团长的表现,就知道他们还是选择了正确的一面。 罗迪厄齐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几步跨到斯蒂芬杜克的面前,抬起脚就是一脚踹在斯蒂芬杜克的心窝之上,然后怒火滔天的质问:“为什么?!!” 斯蒂芬杜克的身体重重的撞在议事厅里的一根立柱之上,口中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他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喃喃的说道:“罗迪大人,对不起,我……我……” 看着斯蒂芬杜克萎靡的神情和姿态,罗迪也颇有些有火没处发的感觉,他第一反应是斯蒂芬杜克虽然并非被手下‘蒙’蔽,但他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好了,罗迪大人,审讯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圣座信理部吧,你的痛心疾首我能够理解,或许杜克也有难言之隐,可既然选择了成为叛徒,那就必须‘交’给圣座信理部去查办。” 彼得二世的声音响起,算是给这件事定了调子。 可是,罗迪依旧气的浑身发抖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很快有圣座信理部的人进来把斯蒂芬杜克带走了,临出‘门’之前,斯蒂芬杜克终于说道:“罗迪大人,对不起,我的家人全都在他们手上,我想,仅仅只是两个不够格的圣骑士,并且是要送去共和国送死的,这对圣教廷的伤害并不会这么大。直到刚才,我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马可布莱曼‘逼’我这么做……对不起……”话音戛然而止,议事厅的大‘门’又重重的关上了。 罗迪的心里很复杂,作为他亲自提拔起来的手下,他还是有足够的了解的,斯蒂芬杜克的话,他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可是,他也明白,彼得二世绝不可能放过他。 “罗迪大人,你放心,圣座信理部会调查清楚,如果真的只是被胁迫所为,罪仅只他一人,不祸连家人。” 这句话,也算是给罗迪宽心,圣座信理部处置异端的手段一贯‘激’烈,向来都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彼得二世既然发了话,就意味着斯蒂芬杜克的家人应该安全了。 而他,也算是死得其所。 ... 第510章 天禄的敌意 c_t;斯蒂芬杜克当然是许半生抓回来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http:/// 曾武虽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他显然并不知道太多的东西,可是许半生只要知道了那个紫衣主教的存在,发现圣教廷内部出现了问题也就轻而易举了。 一个紫衣主教,而且还不是欧洲本土的紫衣主教,只是一个早年在共和国担任大主教,而后去了美国才升任紫衣主教的人,对圣教廷的影响力绝不可能有这么大。 那么,在这个紫衣主教之上,就必然有至少一个红衣主教的存在,否则,曾武这个教区主教的职位没有那么轻易得手。 而且,至少还得有一个在圣骑士团,并且担任要职的人配合,才能让两个根本就不够格的人成为圣骑士。 曾武这个教区主教还算是恰得其所,一来美国乃至北美本就不是太重要的教区,只不过信仰基督教的人数让圣教廷绝不会放弃这片土地,这得是多少信仰之力啊?而来曾武是个成长中的灵体,这使得他远比多数人都要显得天才许多。反正是次一级的教区,出个华裔的教区主教也不突兀,尤其是曾武绝非突然间出现在圣教廷的面前的,莫力安德斯杰克逊,或者说是莫大师,为此已经安排了很久。 但是不管如何,至少一名圣骑士的关键人物以及至少一名红衣主教,这是必不可少的。 循着曾武这条线,许半生还是推演出一些东西的,跟曾文和夏妙然不同,莫大师和曾武的接触是直接的,并且他担任了曾武的教父,凭着这条线,许半生就已经可以推演定位出马可布莱曼。但是许半生知道,马可布莱曼不过是莫大师已经决意放弃的人选,在圣教廷枢机团之中,必然还有莫大师的人。以莫大师行事之缜密,他万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犯错,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让许半生把马可布莱曼揪出来。 无论如何,许半生都有了跟彼得二世直接对话的基础,这个基础就是马可布莱曼。 许半生当然也没想到朱弦和依菩提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们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攻入了圣教廷总部之中,按照许半生原先的估计,即便是二‘女’能够很快查明圣教廷总部的位置,在他严令禁止二‘女’惊扰到凡人的前提下,她们必然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才能真正接触到圣教廷的人。 谁能想到依菩提身上的天禄会给圣教廷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以至于让二‘女’轻易的突破了圣教廷的防线呢? 原本马可布莱曼是礼物,是许半生对彼得二世的恩赐,这可以使得许半生今后在某个时间点获得圣教廷的一次支持。( )可是,因为朱弦和依菩提的关系,使得许半生的恩赐直接变成了‘交’易,条件就是要带二‘女’走。许兔兔在许半生的心里依旧是个小畜生,朱弦走了,她自然也就跟着走了。 至于斯蒂芬杜克的身份,就更加简单了。 那两名圣骑士虽然不够格,也并未见过斯蒂芬杜克本人,可毕竟是通过斯蒂芬杜克的关系才能得到这个圣骑士的殊荣,这在天道之下,也是建立了他们之间必然的联系的。 只要有联系,许半生就能大致推演出一个端倪,当确认此人在圣骑士团是仅次于团长的身份的时候,斯蒂芬杜克也就呼之‘欲’出了。 剩下的,就是史一航的事情,就仿佛从数十名红衣主教之中剥茧‘抽’丝确定马可布莱曼的身份一样,许半生的推演不可能直接推演出他的姓名和身份,只能是一个大致的范围,是马可布莱曼的特征描述。十七局干的就是这种事情,他们更多的工作在于情报的分析,有许半生提供的特征,加上十七局原本的情报,足以将这两个人从诸多人选之中分离出来。 答案的真实‘性’不用许半生‘操’心,他只需将这个信息告诉彼得二世,剩下的,自然有彼得二世自行去分析其真实‘性’。 好在,十七局的情报分析还是十分准确的,两个人,目前的命中率是百分之百。 所以许半生分身至此,而在完成了和彼得二世的‘交’易之后,许半生带着朱弦依菩提二‘女’离开了圣教廷总部。 走在修道院里,许半生就对朱弦说道:“你还有一个任务。” 朱弦点点头,她知道今天这件事自己算是办砸了,她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可以分身至此,甚至万万想不到许半生竟然可以掌握分身这种神通。就在前不久,许半生甚至连许兔兔的变化神通都觉得已经是超出修行者的范畴的,可现在,他竟然掌握了只有仙神才能拥有的分身神通。 朱弦是仗着依菩提的天禄可以带她们顺利离开那里,才敢如此大动干戈,可到了圣教廷总部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西方的修行者组织。要不是许半生及时赶到,当时看上去虽然还是她们略占优势,可这点儿优势用不了三两分钟就会消耗殆尽,接下去迎接她们的,要么是战死,要么是被俘。 许半生还有任务要‘交’给她,就意味着许半生没有为此生气,朱弦是很松了一口气的。 “一会儿会有个圣骑士,他的名字不出意外应该是叫做斯蒂芬杜克,你负责将其擒下。这个人不会太容易对付,但是你要是连他都拿不下,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朱弦听得出来,许半生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在威胁她,而只是对她的一种鞭策,或者说是一种敲打,毕竟今天的朱弦,是犯了个错的。 依菩提在一旁‘插’嘴道:“那我呢?我去帮朱弦姐姐好不好?” 许半生猛一回头,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不悦之‘色’,他瞪着依菩提道:“你还没闹够么?” 朱弦不想依菩提受责,急忙说道:“主人,我会活捉那个家伙。”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兔兔跟你一起去,抓住他之后‘交’给圣教廷的人就可以了,你一定要确保圣教廷的人会把斯蒂芬杜克‘交’给彼得二世。” 朱弦领命而去,许半生则对依菩提说道:“你来跟我讲一讲,你们这两天在这里所有发生的事情的经过吧。” 依菩提不敢违抗,跟许半生的分身一起朝着修道院外走去。 阳光之下,依菩提发现,许半生的这个分身,竟然也有影子,若不是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没有人类的那种血‘肉’温度,光用眼睛看,恐怕根本就分不出他和本尊的区别。 把抵达罗马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跟许半生讲述了一遍,当然,第一晚三‘女’之间的疯狂,依菩提是不可能去说的。 许半生倒是平静的很,直到依菩提说到她体内的天禄出现之后,亨利竟然情不自禁的跪倒在依菩提的面前,依菩提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甚至直接踢死了他,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时候,许半生的表情才微微一变。 当即设下一个屏障,保证接下来的事情不会被凡人看见,许半生道:“把天禄放出来。” 关于天禄,许半生早就知道,依菩提很早就跟他说过,并且问过他许多关于天禄的问题。许半生当然知道,天禄如今的模样,只是因为天禄还处于幼年而已,等到其成年,就会披上一层厚厚的鳞甲,成为真正古代瑞兽的模样。 同样,许半生也知道幼年的天禄在西方被称之为独角兽。这是个很奇怪的事情,西方有天禄的存在,但却始终只是幼年状态的天禄,似乎天禄只要一成年就会去到东方。再或者,天禄和独角兽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神兽,只不过幼年的天禄和西方的独角兽长的很相似而已。 可是按照依菩提的叙述,天禄和独角兽,恐怕就真的是同一种神兽了。 许半生的心里,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但一时之间他也无法完全确认。 依菩提依言放出了天禄,那宛如牧羊犬大小的天禄一出现在许半生的面前,就连连喷着响鼻,两条后‘腿’也不断的尥着蹶子,肋下的两只翅膀也紧紧的将自己环抱住,似乎对许半生有着很大的敌意。 依菩提急忙呵斥道:“你干什么?半生哥哥是好人,你不许这样。” 可是,天禄依旧烦躁不安,一双眼睛之中,满满的都是戒备。 许半生却皱着眉头,伸出手,以一团虚幻的光影触碰在天禄的身体上,天禄一开始的时候极力的想要摆脱许半生,可很快它就平静下来。但是依菩提却能够看出,天禄不是真的平静了,只是不得不屈服于许半生强大的实力,不敢造次而已。 无论在什么人面前,天禄都表现的像是一个绝对的强者,就好像上古的瑞兽绝不会把一个小小的人类放在眼里。可面对许半生,它表现出极其抗拒的姿态,并且竟然会在许半生的实力面前展现出屈服,这实在太让人讶异了。 而许半生,很快就收回了虚幻的手掌,他确定了,天禄就是独角兽,只是出于未知的原因,成年的天禄似乎并不愿意留在西方。 而同时,许半生也确认了,天禄体内力量的构成主要是圣力,并且远比任何一个西方修行者更加纯粹,就连教宗彼得二世的圣力也远不如天禄体内的纯粹。也就是说,天禄天生就具有西方修行者追求的力量本源,亨利对其顶礼膜拜丝毫产生不了反抗之心,似乎也就得到了解释。 许半生并不相信事实这么简单,光是一只天禄,许半生认为还不足以让亨利这种家伙彻底臣服。 看着眼前的依菩提,许半生心里的那丝明悟又得到了些许的增强。 猛然出手,纵然只是一道分身,许半生扣住依菩提的脉‘门’之后,依菩提依旧感觉到浑身乏力,别说‘精’气了,就连内力都无法运转,她已经完全被许半生控制住了。 良久之后,许半生才松开了手,还了依菩提自由。 “原来如此,难怪……” ... 第511章 意之境 c_t;见许半生恢复了常态,从聚灵阵的中央站起身来,丝毫都没有受伤的样子,李小语和曾文才放下心来。[八零电子书]-- [就上比^^奇^^中^^文^^网] 许半生醒来之后就说要去圣教廷总部看看,他不放心朱弦和依菩提。 朱弦已经是个很会惹麻烦的家伙了,依菩提就更是。真要说起来,许半生被牵扯到关于莫大师的整件事里来,起因绝对有一个依菩提。 诚然,许半生和莫大师之间的牵扯几乎是注定的,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决夏家的麻烦,而夏家显然已经跟莫大师脱不开关系。 许半生为了解决夏家的麻烦,不可避免的跟曾七爷发生了联系,这加强了他与莫大师之间的关联。 可是这一切,也都只是让许半生获悉了莫大师此人的存在,甚至于都还无法确定夏家所遇见的莫大师和曾七爷所遇见的莫大师是同一个人。 而依菩提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一切,她引起了许半生和严晓远之间的矛盾,才让许半生意识到这个世界可能会发生很恐怖的改变。而这个恐怖的改变,如今已经证实,正是莫大师数十年来孜孜不倦巧妙布局试图达成的目标。 从因果上来说,依菩提对许半生命途的影响重于其他任何一人,她虽然跟莫大师没有直接关联,可与莫大师之间的联系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重的多,盖因她的师父是那个假的满都拉图,而假满都拉图,茅山掌‘门’佘长风,以及短暂成为过昆仑掌‘门’的封之‘洞’,他们都是跟莫大师最为关系紧密之人。 从这一点上来说,依菩提绝对是个惹祸‘精’,而且一惹就是滔天巨祸,许半生对她感到不放心,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李小语对于许半生的决定,向来都是无条件执行的,她连问都没问许半生现在已经可以离开吴东与否的问题,直接就开始准备出国所需的一切。 毕竟是出国,不可能买张飞机票就直接飞过去,总还是需要有些手续的。护照,签证,等等,都需要时间来处理。权势这种东西,只是可以将所需‘花’费的时间尽可能的减少,却不可能完全消减办事所需的时间。 李小语致电蒋怡,她在俗世之中的人脉,办理这些琐碎事宜最为方便,可是许半生,却打了个电话给史一航,要让史一航帮自己确定几件事。 蒋怡很快就把出国所需的一切手续都办好了,让冯三送到了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家里,可是许半生却表示不需要这些东西,他暂时还不能离开吴东。[ ] 李小语和曾文都被许半生的话搞糊涂了,二‘女’不约而同的问道:“你不能离开吴东?那你要怎么才能去罗马?” 许半生没有解释,只是缓步走进了一个房间,在房间里,他招手让李小语跟着进去reads;。 李小语不明所以,跟进去之后,也不见许半生有什么动静,他只是盘坐在地板上,保持打坐的姿态。 可是外边的客厅里,曾文却传出一声惊呼:“半生哥哥,你不是跟小语姐姐在那间房里么?你怎么会从这里出来了?” 李小语惊呆了,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屋里仍自在打坐根本动也没动的许半生,她陡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随即一把拉开房‘门’,冲到客厅里,果然,她也看到了另一个许半生站在曾文的面前。 “你这是分身术?”李小语问道,随即摇着头很古怪的说道:“分身术没什么用啊,你这分身不能离开本体超过一定的距离,这里到罗马一两万公里,你怎么可能分身到那里去。” 许半生却是笑着对李小语说:“你‘摸’‘摸’看。” 李小语带着疑‘惑’伸出手,可却直接从许半生的身体之中划过,眼前的许半生竟然只是个虚幻的影像。 分身术并不是如此,分身术只是一种术法,可以使得一个人同时出现两个以上的影像,并且每个影像,看上去都是真身,都是有血有‘肉’可以触碰可以抚‘摸’的真身。想要分辨分身术的真假,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假身只是用来吸引敌人注意的影像,不能说话,没有攻击和防御能力,只要是一个力量足够的凡人,都可以将假身击碎。像是这样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像,李小语从未听说。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李小语可以理解的范畴了,但是曾文却是眼前一亮,她说:“半生哥哥,你可以做到神念分身了?” 许半生点点头,开口说道:“拥有了太一‘洞’天之后,就可以做到神念分身,无视距离,并且分身可以保留我本尊大约五到六成的实力。” 李小语愕然的同时,也终于明白了许半生打算怎么去罗马,这可比飞过去要快得多了,也方便的多。唯一的缺点就是只有本尊五六成的实力,这可能会给许半生造成一些伤害。 许半生就好像知道李小语在想些什么一样,他收回了神念分身,屋里的那具本尊立刻就恢复了行动能力,从房里走出来之后,许半生才说:“我已经完全踏入意之境了,神念分身虽然只有五六成的实力,可足以让我在圣教廷全身而退reads;。西方的修行者,太过于注重外力,对于自身的修行还是要差了许多。用神念分身跟他们‘交’手的话,或许不能给他们造成太大的破坏,但是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的。而且,只要史一航反馈给我足够准确的信息,朱弦和依菩提也没有惹出不可收拾的麻烦,对方应该不会到要跟我动手的地步。” 李小语和曾文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她们没有任何的怀疑,意之境是个什么情况,她们无比了解。在道藏和佛经之中,对于意之境的描述直接就是半仙之体,甚至已经可以跟地仙相媲美。许半生既然进入了意之境,区区西方圣教廷,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李小语问到。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道:“恐怕现在就要去了,虽然说可以无视距离,可是穿越空间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朱弦和依菩提在那边已经惹了些麻烦,只希望我神念分身赶到之时,事态没有进一步的恶化。这两个小丫头,这么快就找到了圣教廷总部的位置,并且大张旗鼓的杀了进去,这是我没想到的。” “可是史一航的消息还没有反馈回来!”李小语有些担心。 许半生道:“以十七局的速度,也用不了多久了。我分身出去之后,本尊就再也无法动弹,你们二人要留在这里替我护法。史一航的消息反馈回来之后,你们直接告诉我,我那边的分身自然会知道这些信息。” “万一你到了之后史一航还没有回话怎么办?” “那也只有先把她们两人带出来再说了,圣教廷的那些人,拦不住我。”许半生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实际上他已经做好了跟彼得二世翻脸的准备。 坐在楼上的聚灵阵之中,许半生分出神念,去到了罗马,直接进入了梵蒂冈城之中。 而后才有了他走出纯银大‘门’,跟彼得二世‘交’涉的那些事情。 在朱弦已经将斯蒂芬杜克‘交’给了其他的圣骑士,并且用极其严重的话语,告知了他们不将斯蒂芬杜克‘交’给彼得二世的后果之后,许半生便收回了神念分身,他的本尊也自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从聚灵阵中站了起来。 不等李小语和曾文发问,许半生就将在梵蒂冈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跟她们讲述了一遍,并且说道:“没想到,因为那头天禄,依菩提的体质得到改变,竟然隐约拥有了西方上帝的部分气息reads;。这种气息的出现,被西方的那些人称之为神使降世。原本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朱弦和依菩提应该回来了,可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我又让她们留在了罗马。这大概是莫大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一个意外吧,看起来,满都拉图活佛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惊喜啊。” 李小语和曾文面面相觑,李小语毕竟是清冷的‘性’格,虽然了解许半生让依菩提她们留在罗马目的何在,却不会多说些什么。 曾文却是哈哈一笑,抚掌道:“哎呀,这就真的好玩了,菩提时不时的就将天禄召唤出来,然后散播一些神使的气息给西方那帮老头儿,他们估计就要崩溃了。疲于奔命,到处寻找神使的踪迹,就算是莫大师在圣教廷还留有后手,估计也布置不下去了。只要有菩提在,莫大师在西方这么多年的布置就将归零,这真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我都想去罗马好好看看西方那帮老头儿的窘状了,哈哈哈。” 让曾文没想到的是,许半生听了这话,竟然笑着说道:“我还正打算让你过去呢,朱弦和依菩提,还有那个许兔兔,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实在都太能惹事儿了。你去一趟罗马,替我好好的约束她们,你自己估量一下那边的形势,如果确定可以不引起彼得二世的注意,那就让朱弦和许兔兔先回来吧。你和菩提在那边,务必要让圣教廷无暇分心,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神使降世这件事上来。” 曾文愣了一下,很快答应下来:“那好吧,我也正好想出去玩玩呢,圣教廷那帮老东西,竟然派我哥哥回国跟我捣‘乱’,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们算一算的。” 许半生暗自摇头,心说把曾文派去罗马,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可能也看出许半生的担心,曾文又像是她前段时间只有十岁模样之时一样,直接坐到了许半生的大‘腿’之上,双手环着许半生的脖子,撒着娇说:“半生哥哥你不用担心啦,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们较劲的,我也只是想戏耍一下他们,这都是莫大师的错。现在是要牵着那帮老东西鼻子走的时候,我不会分不清轻重的。” 许半生点点头,‘揉’了‘揉’曾文的脑袋,很自然的动作,可许半生此刻做起来,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 第512章 十年恩怨 c_t;张一龄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七日之内赶回吴东。热门小说remenxs-- http:/// 这倒是也不怪他,主要是他到了鹤鸣山之后,他的舅舅张楚阳不肯见他。 那日从帝豪酒店一出来,张一龄就径直奔赴机场,道蓉城的飞机还是‘挺’多的,张一龄丝毫不敢耽搁,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五个小时之后就已经抵达蓉城。 飞抵蓉城之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分,张一龄还没蠢到直接赶赴鹤鸣山的地步,在蓉城找了家酒店,住了一晚,这才压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鹤鸣山所在的县城。 从蓉城到县城大约六十公里的路程,出城之后全程高速,一个半小时,张一龄也就到了县城。 时间尚早,张一龄却依旧没有立刻上山,而是在县城里尝试跟张楚阳联系,他很清楚,若是张楚阳不肯见他,他根本找不到张楚阳的所在。 可是张楚阳听到是张一龄的声音,当即冷冷一句:“何劳张天师亲自致电于我,贫道心有惴惴啊,如今贫道已经躲到这深山之中了,张天师就不要再苦苦相‘逼’了吧。” 随即挂断。 再打过去,始终显示占线,张一龄知道这是张楚阳把他拉进了黑名单的缘故。 于是借了公用电话再打过去,这一次,张一龄不敢再有半点的矜持,开口便道:“小舅舅,我错了。” 张楚阳稍愣,随即道:“不敢不敢,贫道何德何能,能让张天师喊我这声舅舅。我这里并无张天师所图之物,张天师还是不要打搅贫道静修了吧。” “小舅舅……舅舅……”张一龄急喊,可话筒里只传来嘟嘟的挂断音,张一龄不甘心,再度拨打过去,可却发现张楚阳干脆已经关机了。 张一龄无奈,只得先找了个酒店下榻,然后在客房里苦苦思索,要如何才能让张楚阳见自己。 十年前,张楚阳跟张一龄在龙虎山恶战一场,为的就是这个正统天师名号,可张一龄倚仗天师府之威,不计成本的用符将张楚阳打成重伤,张楚阳不得不远遁西南,好在鹤鸣山三宫庙对其提供庇护,张一龄有心杀了张楚阳好绝了后患,无奈三宫庙虽然只是个小‘门’派,却也不是他这个半吊子天师可以横冲直撞的。 这些年来,张楚阳就在三宫庙修行,不过却并不住在三宫庙之中,而是在山上寻了个‘洞’府,自行修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鹤鸣山虽然不大,可以张一龄的能力,想要在这样一座山里找到张楚阳的踪迹,绝非易事。若能直接找到,张一龄也不会‘浪’费时间了。许半生只给了他七天,看起来足够,可张一龄不敢有丝毫怠慢,见识过许半生的手段,张一龄深知,凭许半生的实力,自己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许半生轻易的找到。 下午,张一龄再度尝试联系张楚阳,可张楚阳的电话却是始终都无法打通了。 张一龄茶饭不思,‘精’神甚至都有些恍惚起来。 横竖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张一龄只得不断的拨打张楚阳的电话,可一直到晚上十点,电话仍自不通。 张一龄也知道,张楚阳是不会开机了,十年前那一战,张一龄的手段过于狠辣,已经让张楚阳深深忌惮。这十年来看似风平‘浪’静,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可张楚阳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如何夺回天师传承,张一龄自己,其实也在想着如何杀了张楚阳以绝后患。 张楚阳日夜苦修,只可惜他自幼不入道‘门’,偌大年纪才开始修行,想要提升境界谈何容易?苦修十年的结果,也不过是堪堪达到鼻之境而已,这还是在三宫庙鼎力支持之下的结果。他也承诺过三宫庙,若是能够夺回天师传承,他会将天师府的部分资源与三宫庙共享,只是,近二年来,就连三宫庙方面似乎也有些心灰意冷,对他的支持也少了许多。 鼻之境,放在凡人之中已经可以捭阖了,可在修行者之中,也只能算是中等水平而已。 张一龄在十年前就已经是耳之境巅峰的实力,如今恐怕早已鼻之境巅峰,别说天师府里众多资源可供其调配,即便是放弃一切外物单挑,如今的张楚阳也丝毫没有胜算。 但是张一龄也无法达成干掉张楚阳的夙愿,三宫庙始终是他迈不过去的一个坎儿,若是他能顺利进入到舌之境的境界,倒是有可能让三宫庙望而生畏,不再庇护张楚阳。可他停顿在鼻之境巅峰已经数年,也无法迈过这道坎儿,自然也就是无可奈何。 这样的一种关系,张一龄又如何可能见得到张楚阳?关键是张楚阳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让张一龄很是郁闷。 眼看直接联系的路径已经被掐断,张一龄也只能满怀心事的睡去,他只能走那条他最不愿意走的路。 第二天一早,张一龄便要了辆出租车,直奔鹤鸣山。 沿着山路一路上去,张一龄很快便到了三宫庙。 像是普通游客一样,张一龄进了三宫庙,他也知道,自己只怕刚一进‘门’,就已经引起了三宫庙中道士们的注意。换做从前,他是绝不愿如此的,可现在,他也只能强自镇定的在三宫庙中心不在焉的游览着,等待着三宫庙的人商议停当之后来找自己。 三宫庙的人也是惊诧莫名,不管如何,现在天师府是由张一龄掌控,外界也算是承认了张一龄的天师名号,张楚阳可以不罢休,可他们也只能暗中支持而已。近二年来,三宫庙也认为张楚阳进境有限,恐怕夺回天师府无望,若不是当年的话已经说了出去,如今他们真想直接甩手不管了。 好在这十年总算是风平‘浪’静,张一龄的进展也极其有限,并不敢找三宫庙的麻烦。 可是现在张一龄竟然出现在三宫庙之中,这让三宫庙的人怎能不惊? 难道是张一龄已经进入了舌之境,又或者他得到了强有力的支援,已经可以不把三宫庙放在眼里了? 三宫庙只是个小‘门’小派,观主也不过就是鼻之境的实力,别说张一龄,就连张楚阳,三宫庙的观主也不敢说自己就能一定胜得过了。三宫庙之所以敢支持张楚阳,无非是因为这里毕竟是在鹤鸣山,还有其他两个‘门’派,彼此守望相助,再加上无论如何三宫庙的弟子都集中于此,张一龄断然不敢挑起事端。 张一龄现在人已经进了三宫庙,之前的情势恐怕就要发生变化了。 当即召集所有有修为在身的弟子开了个小会,最终决定,既然张一龄已经找上‘门’来,而且看上去就只有他一个人,那么总归是要见一见的。天师府的名头虽响,三宫庙也虽然只是一个小‘门’派,可也不能说任由天师府的人踩到自己的头上也不敢言声。 联系了鹤鸣山另外两个‘门’派,他们都表示立刻会赶至三宫庙来襄助,三宫庙的观主总算是放了些心,便亲自带着两名弟子直奔大殿。 “道友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贫道也好做些准备,下山迎接啊。”三宫庙的观主于行健打了个稽首,话中略带着防备的说到。 张一龄心道总算是出来了,便还以稽首,道:“于观主客气了,本座云游至此,心有所悟,贸然登‘门’,还望于观主恕罪。本座走的也有些累了,不知于观主可否赐一杯茶水润润口?” 于行健皱起了眉头,他完全看不出张一龄想要做什么,从他这句话里听到的完全是胡言‘乱’语,什么狗屁云游至此,张一龄分明就是直奔三宫庙而来。尤其是之前于行健已经给张楚阳打过电话,却发现对方早已关机,他就知道,张一龄肯定是联系过张楚阳,张楚阳不胜烦扰才关的机。只是,于行健觉得张楚阳太不上路子了,既然知道张一龄来了,竟然都不通知他们一声,也好让他们做些准备,不至于被张一龄搞得猝不及防。 都是术数界的人,不管张一龄的目的如何,于行健总不可能在这里跟他动手,那非得把山里的游客给吓着不可,十七局也绝不会同意他们当着凡人的面有任何的龃龉reads;。 当即沉思之下,于行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友来访,三宫庙与有荣焉,道友请后边喝茶。” 说罢,于行健带着两名弟子在前边引路,将张一龄让进了三宫庙的后院。 张一龄刚走进后院,于行健就让人关了前后院之间的大‘门’,阵法也悄然发动,确保在后院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惊扰到前院世俗社会。 此刻的于行健也不再假客气,脸‘色’一变手中拂尘便是轻轻一扫,‘门’下弟子也是如临大敌的各自举起了手中长剑,直指着张一龄。 于行健道:“张一龄,你又想如何?” 张一龄叹了口气,心道果然如此,这就是他不想跟三宫庙的人打‘交’道的原因。不过想来也是,换成自己是于行健,肯定也是紧张的很。 “于观主休要如此,本座此番云游天下,感悟颇多。十年前的事情,本座已经深有悔意,此番前来,就是想要将本座的小舅舅迎回龙虎山,将天师之位还给小舅舅。只是昨日与小舅舅联系,小舅舅却不给本座说话的机会。今日前来拜访贵庙,也是希望于观主可以做个中人,好让本座的舅舅能够见一见本座。” “呸!你口口声声本座,始终将自己置于天师之位上,何尝有半点让位的意思?张一龄,我告诉你,虽然你有天师传承,可我三宫庙既然在十年前管了这件事,今日就一定会一管到底。你想要把楚阳道友骗到此处,那是想也休要去想。你当贫道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贫道告诉你,文昌宫和太清宫二派道友都在赶来的路上,此刻只怕已经到了大‘门’之外,你这十年就算是修为‘精’进,我三派也绝不会忌惮于你。” 张一龄心中破口大骂,心说你们这几个狗屁小派,要不是许半生太过强横,老子怎么会跟你这种小角‘色’站在这里‘交’谈?换成平时,你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可是,张一龄此刻还真不敢跟于行健翻脸。 ... 第513章 酒后真言 c_t;无奈,张一龄只得忍气吞声,道:“本座一日未将天师之位‘交’予小舅,本座就一日还是龙虎山张天师,岂能不称本座?” 这话倒是把于行健给堵住了,的确,龙虎山是何等‘门’派,在他们这些小‘门’小派面前,不管有多少内部之争,总归还是要端着天师府的架子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访问: reads;。尤其是在鹤鸣山的修行者面前,龙虎山一贯是把架子端的更足,鹤鸣山争这道教起源的名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龙虎山在其他‘门’派面前或许还会谦逊少许,越是对鹤鸣山的人,就越是要以道教正统自居。 “我们可是从未承认你所谓的天师身份,张一龄你也少在贫道面前抖这所谓天师府的威风。我三宫庙上下,对天师府敬重有加,可对你这种篡位而居的‘乱’臣贼子,哼哼……你有何资格说什么传位不传位?你一个张家外戚,也就跟当年张道陵天师在我们鹤鸣山传道的地位相当。休要多言,三宫庙不欢迎你,张一龄,你走吧!” 于行健也很聪明,他知道张一龄最大的痛脚是什么,也就自然从这一点上说开去,搞得张一龄心中满是火头,可还真不能就发泄出来。 “本座今日前来,并非与尔等做这些口舌之争的,你快快联系我舅舅,我要带他回去,将龙虎山天师之位‘交’还于他。” 不管怎样,话里还是做了些让步,不再说什么传位,而是说‘交’还。 于行健也觉得奇怪,按说张一龄绝不该如此忍气吞声的,他若是自恃如今实力大增,已经可以不把鹤鸣山三派放在眼里,就更加无需这样隐忍。直接动手,打的三宫庙不得不去找张楚阳出来才是正理,反正都是为了杀掉张楚阳绝了后患,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难道,张一龄今日前来,真的是如他所言突然间悟通大道,要将天师之位还给张楚阳? 可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修了一辈子道的于行健,绝不相信所谓悟道的说法,悟道就会视权势如粪土了?那修行又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拥有人上人的地位? 更何况张一龄此人于行健还是颇有了解的,十年前他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不肯放过,一路从龙虎山追杀到鹤鸣山,若非当时根基未稳,龙虎山弟子也不肯帮他,恐怕今天就没有三宫庙什么事儿了。小说/总不能说真的放下屠刀就立地成佛了,何况这十年来,张一龄在龙虎山虽然面前得到了道教协会的承认,可干的那都是敛财伤民的事儿,根本就不像是个有可能立地成佛的人。 双方就这样在三宫庙僵持了起来reads;。 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人很快也赶到了,于行健顿时有了更大的底气,双方再度发生言语上的冲突,张一龄见状不妙,为免对方恼羞成怒跟自己动手,自己就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他便丢下一句话,下山而去。 “你们不要‘逼’人太甚,本座是真心要将舅舅他老人家迎回龙虎山,否则早就动手拿下你们这些不成器的道‘门’弟子了。你们自己再好好想想,本座明日再来!” 张一龄走了,于行健等人也没底气追上去将其留下,干脆趁着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人都在这里,商量起来。 三个观主都并不相信张一龄所言,在他们看来,任谁只要坐稳了龙虎山天师这个位置都不可能让出来,张一龄必然是另有图谋。 但是,虽说三派在这里坐拥天时地利人和,可毕竟实力不济,纵然张一龄只有一个人,可谁知道他如今已经是什么实力了?哪怕他这些年依旧停留在鼻之境,也绝非他们这帮人可以力拒‘门’外的。真要动起手来倒是能赢,可即便赢也只是惨胜,三派这么多年修身养息,依仗着地方政fu对鹤鸣山的宣传,如今的日子也是过的极其满足的,若是因为这种事情大伤元气,那绝对是得不偿失。 文昌宫的观主叹了口气,说道:“于道兄,当年你收留张楚阳道友贫道便不是十分赞同,这十年下来,张楚阳难以寸进,你我三派倒是给了他不少资源,可是夺回天师之位似乎依旧遥遥无期。如今张一龄单枪匹马闯上山来,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恐怕都有所凭恃。张楚阳和他之间终究是龙虎山自己的事情,我们夹杂其中,似乎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吧?” 听这话的意思,显然文昌宫的观主是有退却之意了。 于行健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他这十年来投入颇多,文昌宫和上清宫虽然也都有些贡献,可总比不上他们三宫庙。虽说这二年来也有放弃之意,可真到了临‘门’一脚,于行健总还是觉得舍不得这些年的投入。 他把目光投向上清宫的观主。 上清宫观主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道兄所言有理啊,于道兄,咱们三派‘唇’亡齿寒,相互倚持这么多年,任何一派有事大家都必然是守望相助。关上‘门’,只有咱们弟兄三人,也就不说暗话。当初之所以收留张楚阳,所图为何,也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无非是希望张楚阳有朝一日夺回天师之位,咱们三派也能跟着喝口汤。可是十年了,汤没喝着,张一龄又找上了‘门’。若说他没有后招,于道兄只怕也是不信的。我们三人之中,于道兄跟张楚阳是最亲近的,于道兄衡量一下,若是于道兄觉得合我三派之力,加上张楚阳,能够令得张一龄让位,那么什么都不说了,就算是拼个元气大伤,咱们也跟他干。咱们仨人都已经年过六旬,好歹也为‘门’下弟子的将来考虑考虑。可若是连于道兄都没什么把握,这事儿……” 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但是他的话倒是说得更加透彻了,这绝对是关起‘门’来之后才敢说得话,哪怕当着自家弟子的面,都不能说出去。 于行健呆了一呆,低头陷入了沉思。 在于行健的心里,也并非没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一闪即逝,他不敢深思。如今上清宫的观主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也就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良久之后,于行健长长的叹了口气,文昌宫和上清宫两位观主对视一眼,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若只是张一龄一人,虽然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但总还是有把握的。可就怕张一龄身后还站着其他修行者啊!而且,张一龄此次前来的态度着实让人捉‘摸’不透,正如他所说,若他和十年前抱着相同的目的,直接动手,‘逼’着张楚阳‘露’面才是正理。可他偏偏忍了又忍,那姿态,倒真像是要将天师之位还给张楚阳的模样。” 两名观主同时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绝无可能!” 于行健再度叹了口气,道:“两位道友,贫道又何尝不知呢?更为让贫道难以抉择的是,此时就连贫道也找不到张楚阳的下落了。适才听闻张一龄进了三宫庙,贫道就已经联系过张楚阳,手机关机,无法联系。派出‘门’下弟子去二位府上求援之际,贫道也派了一名弟子去找张楚阳。可他从前苦修的几个地方,都已经找遍了,到现在也没个回话,二位这是也已经看到了的。只怪贫道一时贪念,给我们三派带来今日的麻烦,贫道是罪人啊!” 长吁短叹,于行健顿足捶‘胸’,仿佛悔不当初。 另外两名观主对视一眼,心里也都有各自的小九九,说是守望相助也真的只是因为‘唇’亡齿寒而已,并不是三人真有多深的‘交’情。他们倒是有心袖手旁观,可三派联手都未必是张一龄的对手,遑论各自为政。总不能让张一龄被‘逼’急了,先灭了三宫庙,然后再逐一找到他们。如今连于行健都联系不上张楚阳,他们就更加没辙了。 两位观主都在三宫庙用过了晚膳,三人都喝了不少酒,最终三人决定,先拖着张一龄,总之不能把他给‘逼’急了。然后尽可能的联系张楚阳,联系上固然最好,让张楚阳自己去考虑要不要相信张一龄,联系不上,也可以趁着这几日的工夫到青城派和峨眉派求援。单只是龙虎山的天师之争,青城和峨眉这样的大派不好‘插’手,可张一龄欺负其他‘门’派,青城和峨眉或许还会帮帮手。 第二日,张一龄果然又上了山,这一次,于行健再不与他针锋相对,而是表示自己现在也联系不上张楚阳,昨日也派人在山里他从前修行之处仔细寻过,遍寻无获,让张一龄稍安勿躁,他们会继续派人寻找。 张一龄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于行健的缓兵之计,但其中恐怕也有几分实情,至少他就没停止过拨打张楚阳的电话,每次都是关机,这说明张楚阳现在警惕的很,根本就不肯跟任何人联系。 好在于行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态度有所转变,张一龄便干脆在三宫庙住了下来,晚上由于行健和文昌宫上清宫的两名观主陪着饮酒问道,头一日还仿佛生死敌人的四人,今日倒是把酒言欢,像是多年故旧一般。 这一等,就是五天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许半生给张一龄的时限了。 这五天里,张一龄倒是也看出于行健至少没有全骗他,的确是派出弟子在整个鹤鸣山里寻找张楚阳的踪迹,可总是毫无下落。时间就快到了,只剩下最后一日,张一龄不免就有些着急起来,这天晚上,酒喝得就不免有些多。 酒这种东西,喝多之后就不免话多,话多之后就容易曝‘露’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本就从来都瞧不上于行健等三人的张一龄,酒多之后不免更加轻狂,这些日子受到许半生威胁的压力也就骤然爆发出来。 虚与委蛇了五六天,张一龄早就烦躁不安了,跟于行健在话语上有些小冲突,结果他怒极之下,骤然出手,于行健猝不及防,被他一拂尘‘抽’在背上,顿时皮开‘肉’绽,脊椎都几乎打断。 ... 第514章 下下之策 c_t;这无疑是点燃了火‘药’桶的举动,或者说像是捅翻了马蜂窝,在极其短暂的错愕之后,同样对虚与委蛇深恶痛绝感到无比厌倦的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迅速挡在了张一龄和于行健之间reads;。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三宫庙不多的十几名具备修为在身的弟子,迅速涌入这间房中,将张一龄团团围住。 可也仅仅只是围住而已,并没有人主动出招,这副情形,着实是在张一龄的意料之中。他看似挟怒出手,实际上若是没有深思熟虑,他孤身一人在对方的地盘上面对三个‘门’派数十名修行者就贸然动手,那还不如回去找许半生自领其罪来的痛快一些。 张一龄料定这些人不会贸然对他进行攻击的,只要他在雷霆一击之后,不再另外树敌就行。 场面显得很尴尬,文昌宫和上清宫的弟子倒也罢了,他们本就是来助拳的,没道理一拥而上去跟张一龄拼个你死我活,至少在三宫庙的弟子还都完好的站着之时,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出手。要出手,也得看观主的指示行事啊。三宫庙的弟子就有些进退失据了,上去打吧,谁还能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张一龄的对手,谁第一个上去谁就是个英勇就义的下场。可是不上,自家的观主都被打伤了‘门’下弟子不替观主报仇,好像也说不过去。 但是场面依旧僵持着,张一龄就是看准了文昌宫和上清宫的这两个观主并不是真的和于行健同气连枝,他们只是碍于三派从前的口头协议,不得不来撑一撑场面而已,甚至于,此刻他们二人心里都对于行健颇有怨怼,他们也并不完全信任于行健,他们和张一龄一样,都觉得于行健还是有所隐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张一龄也是实在无奈了,才会出此下策,动上了手。 “于观主,本座一再忍让,你也答应了本座会竭力寻找本座舅舅的下落。五天时间已过,今日已经是本座来到贵庙的第六天了,你却依旧在推诿阻拦,莫非真的以为本座好欺么?”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儿,张一龄总归是要做点儿什么的。 于行健脊椎受损,此刻倒是真的站不起身来,若非如此,他哪怕拼着基业受损,也定然要和张一龄拼个鱼死网破。 听到张一龄这话,于行健明显感觉到文昌和上清两名观主投来不信任的眼神,他挣扎着说道:“张一龄你休要血口喷人,贫道根本就不知道楚阳道友的下落,这五天以来,贫道也是尽遣本派弟子寻找楚阳道友的下落reads;。全集下载你竟然敢对我突施暗袭,简直就是视我鹤鸣山三派为无物。贫道****好酒好菜相陪,张一龄你才是欺人太甚。” 事已至此,于行健唯一的希望就是把文昌和上清二宫拉进来,若是没有他们二人的相助,就凭三宫庙那十几名最高不过耳之境,超过十人都只是堪堪迈入眼之境的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挡得住张一龄。这就是小‘门’小派的悲哀,一旦掌‘门’观主这种领军人物受伤,‘门’下弟子竟然无一堪用,对方哪怕只有一个人,也绝对可以在这个‘门’派里任意出入。 张一龄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么?你三宫庙‘门’下弟子,迈入后天境界的一共十七人,如今十五人全都站在本座面前,剩余二人,必是一往青城,一往峨眉,都已经四五天的时间了,青城峨眉却都没有派人来,你还不死心么?你口口声声说派出‘门’下弟子寻找本座舅舅的踪迹,可是,你的弟子呢?你这分明就是在拖延推诿,本座难道错怪你了?!” 这话说的于行健也是无言以对,前两天他还真是派出了几名弟子漫山遍野的去找,这鹤鸣山说大不大,可真想在山里找到一个人,那也绝非几日时间几名弟子就能做到的。尤其是张楚阳好歹也是鼻之境的修行者,他若不想被几个耳之境甚至眼之境的弟子找到,实在是轻而易举。 说实话,于行健对张楚阳也很有意见了,头两天他让‘门’下弟子那么大张旗鼓的去找,张楚阳只要还呆在山里,就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察觉。尤其是他原本就知道张一龄来鹤鸣山找他了,他就更该出现以下,亲自解决自己的麻烦,而不是让三宫庙以及其余两宫为他抵挡。十年前三宫庙就为张楚阳很强硬的抵挡过张一龄,如今张楚阳真不应该再让三宫庙如此被动了,至少应该跟于行健联系一番,彼此合计一个更好的解决方式。 “张天师,前两日于道兄的确是派出‘门’下弟子满山寻找了,并且我文昌宫和上清宫的道友们也多有帮手。无奈实在找不到,这也不是我们不肯帮忙。”文昌宫的观主见状,也开了口,毕竟,如果能这么僵持下去其实对双方都好,万一还要动手,他们文昌宫也很难独善其身。 上清宫的观主稍事沉‘吟’,也附和了文昌宫观主的说法,他道:“张天师,你与楚阳道友之争,无论你是否诚心请其回去执掌天师府,贫道说句实话,这也只是你们龙虎山的内部纷争,着实与我们鹤鸣山无关。我们之所以肯帮张天师寻找尊舅之踪,无非也就是因为两千年前张道陵天师曾在鹤鸣山传道解‘惑’,与我鹤鸣山也算有段不浅的渊源。若是按以常理,鹤鸣山三派并不欠你张天师任何,我们着实没有义务替你寻找尊舅。” 张一龄冷哼一声,道:“当年是谁留下本座的舅舅?如今本座的舅舅就挂单在三宫庙,岂能是你们说无关就无关的。这件事可以与你二派无关,可跟三宫庙,哼哼,就算是峨眉和青城的人到了,也不敢说无关吧?我还可以说是此贼觊觎我龙虎山的修行功法,谋害了本座的舅舅呢!如今本座的舅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用这么几句话就把本座打发了,不可能!”张一龄一指于行健,直‘欲’诬陷于行健。 文昌宫和上清宫的观主对于张一龄的态度也有些恼怒,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 张一龄这个天师的身份纵然还不能得到很多‘门’派的承认,可青城和峨眉现在都还没有派出‘门’下弟子,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否则,同为川中的‘门’派,总归是要照拂一番的,青城和峨眉恐怕也是觉得张一龄若是这样反咬一口,他们也无法自处。 其实现在的局面很好解决,张楚阳只要现身,并且表示不愿意跟张一龄回龙虎山,鹤鸣山三派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护住他,而这样一来,青城和峨眉也便师出有名,张一龄背后之人再强,也恐怕不敢轻举妄动。 偏偏张楚阳避而不见,这让鹤鸣山三派都极其的被动,以至于现在于行健被张一龄打伤了,却似乎还是张一龄占了理。 张一龄现在是彻底撕破脸面了,他打出要替其舅报仇的名头,三宫庙还真是百口莫辩。 “张一龄你休要血口喷人!贫道与楚阳道友相‘交’莫逆,甚为投机,岂有可能害其‘性’命?”于行健也是受不得这么大的冤枉,急急辩白,‘胸’中郁结恼火,不由得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张一龄依旧是一副睥睨之态,冷冷说道:“既是相‘交’莫逆,若本座舅舅还活着,为何还不出来替你解释?只要舅舅他老人家现身,本座必然会向诸位赔礼,任由诸位惩治。” 这也就是他知道于行健根本不可能把张楚阳‘交’出来,这几日‘胸’中憋闷也急需发泄,否则他也不敢说出如此大话。 殿中气氛一时再度凝结,众人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僵持阶段。 鹤鸣山三名观主心中各有所想,但是对张楚阳此刻已经殊无好感,都已经如此剑拔弩张,张楚阳居然还不肯现身,这岂不是要陷三派于不忠不义? 终于,于行健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勉强向搀扶他的另两名观主拱手说道:“二位道友,贫道有一事相求!” 那二人对视一眼,一齐道:“于道兄请说。” “还请二位道友尽遣‘门’下,合我三派之力封山搜查,务必将楚阳道友请出来。至于他是否愿意随张一龄而去,就与你我三派无关了!” 二人再度对视一眼,不管如何,此刻做出这样的一个表态倒不失为一个解决目前紧张态势的方式,也可以给于行健留出疗伤的时间。反正这事儿,到了最后非要以冲突结尾,那也必须由三宫庙打头阵,现在于行健伤重,总不能让他们两派硬着头皮顶上去。 同时点了点头,文昌宫的观主说道:“我这就安排‘门’下弟子去做事。” 上清宫的观主也表了态,二人匆匆对自己带来的几名弟子‘交’待一番,那些弟子纷纷离去,三宫庙的弟子们也各自领命而去。 于行健在两名观主的搀扶之下,进入内堂疗伤,张一龄虚着双眼,计较着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做。 现在只是利用了三派心不齐的弱点,可若真是‘逼’得太紧,张一龄毕竟只有一个人而已,还真是毫无胜算。 也打了电话回山,让天师府自己信得过的弟子齐齐出动,务必在今日赶到鹤鸣山。这也是不得已的做法,不是‘逼’到了墙根下,张一龄也不愿这么做。他一人入山还好,把龙虎山的弟子也调来,就有‘门’派之斗的嫌疑了。且不说十七局必然会出面干预,就算是川中其他的‘门’派,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 安排好了之后,张一龄看着绵绵的鹤鸣山,心中长叹道:“张楚阳啊张楚阳,老子是真的要让你回归天师府啊,马勒戈壁的,怎么老子诚心让位就这么难呢?!” ... 第515章 现身的莫大师 c_t;张楚阳在关了机之后,就一直在替三宫庙考虑,张一龄用本地电话让他获得了张一龄已到鹤鸣山的信息,受于行健十年恩惠,张楚阳还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全集下载75--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和于行健一样,张楚阳完全不相信张一龄电话里所说的话,否则他也不会不给张一龄说下去的机会。 张一龄的来意,让张楚阳很费思量。 手机是直接扔到山涧里去了,这十年虽然收到三宫庙的庇护,可张楚阳一直都没有太多的安全感,对于现代科技,张楚阳还是颇有了解的。他深深知道,只要手机在自己手里,就有可能被人定位,哪怕自己关了机都没用。要想安全,就必须扔掉手机。 苦思冥想一夜,张楚阳不可能揣摩的出张一龄的目的,天光放亮,张楚阳便径直朝着三宫庙的方向而去。他必须通知于行健,不管于行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张楚阳都有义务将张一龄来到鹤鸣山的消息告诉他。 可是,当张楚阳来到三宫庙的时候,却远远看见自己的外甥张一龄正在三宫庙的山‘门’之前溜达,似乎在熟悉地形,张楚阳再也不敢靠近,掉头便下了山reads;。 来到了县城,张楚阳找到公用电话给于行健拨了过去,可是于行健当时已经见到了张一龄,双方正处于僵持之中,看到是陌生号码,以为是香客信徒,直接就挂断了。 张楚阳并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他担心张一龄有可能已经对三宫庙动手,也不敢再打过去,只是守着那个公用电话,希望可以等到于行健的回拨。 夜幕降临,张楚阳没能等来于行健的回话,他不禁大开了脑‘洞’,甚至怀疑三宫庙上下是不是已经遭了张一龄的毒手。 有心回到山上去跟文昌宫以及上清宫的人打听,可刚走到山路之上,担忧了十年的张楚阳,看谁都像是龙虎山的弟子,他比于行健更加认为张一龄把龙虎山的弟子都带了过来。 踌躇半晌,张楚阳还是决定下山,鹤鸣山已经成为了是非之地,他不敢久留。 在张楚阳的揣测之中,若是张一龄已经不管不顾的对三宫庙下了手,自己上山去也是于事无补,无非是让张一龄得了逞。 而如果张一龄还有些许忌惮,他便不会跟三宫庙公然翻脸,那么只要自己不出现,三宫庙上下至少还是安全的。( 棉花糖) 这么一想,张楚阳就更加不敢‘露’面了,他直奔县城,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修行者的体面,施展了空空妙手,偷了些钱,在县城的一家酒店订了一张蓉城飞往南方的机票。 张楚阳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就是这个举动,彻底出卖了他。 除了张一龄之外,还有一个人在找他,可那人也没跟张楚阳接触过,纵然神通极强,却也无法推演出张楚阳的所在。张一龄被许半生‘逼’得去找张楚阳,那人也是知道的,他早已悄悄来到了蓉城,只等张一龄打草惊蛇,而后他便可以趁机找到张楚阳。 可是张楚阳对张一龄避而不见,那人自然也是只能耐心等待,他考虑的很全面,张一龄这样上山无非两种结局,一种是张楚阳避而不见,可只要张楚阳还留在鹤鸣山,迟早都会被张一龄‘逼’出来,这样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达到自己的目的。另一种则是张楚阳偷溜下山,火速离开这个对他而言已经不安全的地方,那么无非火车汽车飞机三种,而现在任何一种‘交’通方式,都需要实名购票,于是这人就一直盯着各种‘交’通工具的售票系统,张楚阳刚一订了机票,那人就已经获悉了他的踪迹。 张楚阳订的是三天后的机票,他还是担心三宫庙,所以打算留下来几天,观察一下形势再决定自己的下一步。 一时之间,那人也无法找到张楚阳,只能耐心的在蓉城机场等待,只要张楚阳一出现,就逃不脱他的手心。 这三天里,张楚阳一直在远处观察着三宫庙的动静,他数次看到张一龄进出,似乎和三宫庙秋毫无犯的模样,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狐疑,搞不清楚张一龄到底在搞什么鬼,而三宫庙的于行健,又是为何会让张一龄如此随意的出入三宫庙。 直到第三天,张楚阳终于大着胆子乔装改扮进了一次三宫庙,却恰好看到酒足饭饱的于行健亲自将张一龄送了出来,身边还站着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四人相谈甚欢,仿佛多年知‘交’的模样。张楚阳心中一沉,他直觉的认定于行健已经彻底的出卖了他,他暗道好险,幸亏自己那通电话没打通,否则,于行健若是诓他过去,他必然确信不疑。 当下毫不犹豫,张楚阳匆匆下山,坐上去蓉城的公‘交’车,就打算飞离这个祸地。 这也是张一龄来到鹤鸣山的第五天,张楚阳直奔机场,他万万没想到,机场早就有人等候他多时,他刚换了登机牌,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迎面向他走了过来,远远的冲他打了个稽首,口中宣道:“无量天尊,这位施主,你与我三清有缘,老道想送你一场前程。” 这种话听着无论如何都是江湖骗子的口‘吻’,送别人一场前程,他自己却‘混’的跟个孤魂野鬼一样,换做旁人恐怕只会投以一个鄙夷的眼神就闪身走开。 可张楚阳不同,他自己本就是道‘门’中人,见到对方一袭道袍,即便心里觉得对方是个骗子,也不愿就这么甩手走开。 反正距离登机还有些时间,张楚阳竟然停下了脚步,和那个老道攀谈起来。 老道说他姓莫,道号千幻,这听着就更像是个不入流的骗子,哪有道‘门’中人给自己取个道号叫做千幻的reads;。 可即便如此,张楚阳依旧耐心的跟老道聊着,越聊越是心惊,他发现,这个叫做千幻的老道,道法还真是‘精’深,对于道藏的理解简直可以用神人来形容。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张楚阳仅仅跟千幻老道聊了不到半个小时,竟然发现自己的道心深受其影响,修为仿佛更进了一步,原先修行中很多的困‘惑’,在千幻老道的讲解之下,纷纷迎刃而解。 莫非这就是我的机缘,这名前辈真的是来点化于我的?张楚阳心中疑‘惑’,看着眼前的千幻老道,就越发觉得其高深莫测,简直既有仙人之姿。 不知不觉之中,张楚阳竟然跟着千幻老道离开了机场,生生走到了公路之上。 老道停下脚步,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楚阳,张楚阳这才愕然发觉自己已经距离机场颇有些路途了。 心中暗道不好,张楚阳终于有了一丝警醒,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千幻老道笑着开口,道:“楚阳道友,你切莫惊慌,老道我真是要赠一场前程于你的。” 听到这话,张楚阳更是心惊不已,他从未告诉过千幻老道自己的名字,更加没有透‘露’过自己是道‘门’中人的身份,可这老道却竟然称呼他为“楚阳道友”。 张楚阳也是当机立断之人,毫不犹豫就是一掌朝着千幻老道推去,可是,老道分明就站在那里,他这一掌却没有半点用处,一掌印在老道的‘胸’前,就好像打在了一堆棉‘花’之上,半点劲道都吐不出去。 千幻老道依旧笑眯眯的,口中说道:“我与你龙虎山也算颇有渊源,想当初贵派祖师张道陵,也可算是和我同出一脉。张道陵也真是个了得的人物,自创了许多功法,也将我道教的济世之道广播天下。只可惜,世人愚昧,竟使我道‘门’在泱泱中华大地尚不如一个外来的佛‘门’。如今,也是到了正本清源的时候了。张楚阳,你就不想夺回你龙虎山天师之位么?你身上,可是真正流着张道陵血脉之人,只是你这些年糊涂以极,这修为停滞不前,否则,以你的血脉,又怎会连一个张一龄都奈何不得?!” 张楚阳心中大骇,完全不知所以,急切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掌,但却发现右手像是黏在了千幻老道的‘胸’前,动弹不得。 不光如此,他整个人都动不了了,唯独可以开口说话。 “你究竟是谁?” “呵呵,老道俗家姓莫,这些年都被称之为莫大师,道号千幻,也是告诉过你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对我如何?”张楚阳更是惊骇万分。 莫大师微微一笑,道:“我说过的,要赠你一场前程,你怎地就不信呢?老道我好歹也是意之境的强者,岂会欺骗你这么一个不过堪堪迈入鼻之境的后辈?” 张楚阳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并不相信莫大师,可也无力反抗。 “张道陵的血脉,竟然沦落至此,唉,还是老道我替你唤醒你祖宗的血脉吧!”说话之间,莫大师手腕一翻,从道袍的袖口之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盒,那‘玉’盒通体透明,晶莹的一看就知道是无上的法器。 莫大师手指一弹,‘玉’盒打开,里边是一块透明的几乎看不见其存在的小方块。 那小方块在‘玉’盒打开之时,便缓缓飘了出来,悬在半空之中,若非张楚阳也有修为在身,能够勉强看到眼前光线的折‘射’,否则只怕根本看不见这东西。 莫大师结了一个颇为复杂的手印,一掌推去,那透明的几乎不存在的方块便落在了张楚阳的印堂之上,瞬间没入不见。张楚阳只觉得脑中一阵昏厥,但是很快,便是无比的清明,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噌噌的增长着,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道心不断的扩大。 转眼之间,张楚阳就感觉到自己的经络被拓宽,内息在体内自行运转起来,短短时间就是一个大周天。 张楚阳发现自己能动了,他下意识的就是一掌朝着莫大师推去,依旧徒劳无功,可是张楚阳心中却是震惊不已,他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晋入到了舌之境。 莫大师依旧含笑看着张楚阳,张楚阳却已经仿若魂灵出窍了。 ... 第516章 蛊惑 c_t;毫无疑问,能够突然晋升境界,都是眼前这个自称莫大师,道号古怪的千幻老道所为。全集下载75。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e 但是听他的口气,好像他这种手段并非百试百灵,之所以可以让自己迅速提升境界,跟张道陵的血脉有关系。也正因如此,张一龄这个冒牌天师对莫大师来说,毫无用处。 张楚阳当然不会知道,张一龄不是没用,只是对莫大师的用处不如他这么大而已。 莫大师十多年前就认识张一龄,也正是在莫大师的扶持之下,张一龄才能坐稳龙虎山天师的位置。否则,即便张一龄把张楚阳杀了,他也很难在天师府里安全的呆到今天。不服张一龄的人,可不止是想要夺回天师之位的张楚阳一人,天师府很多人都并不服他。 但是有了莫大师,这一切都迎刃而解,即便那些人对张一龄依旧是口服心不服,至少也不敢挑战张一龄的权威。 在这十年之间,张楚阳也曾无数次的怨怼龙虎山那些当年说会支持他的修行者们,可是在他找上天师府,与张一龄决战之时,那些人却无一例外的选择了隐形,这十年来,更是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完全是眼睁睁的看着张一龄窃位而居。 张楚阳当初之所以会信心满满的找上天师府,要夺回天师之位,一方面是觉得自己这个外甥不地道,对自己这个小舅舅殊无半点尊敬之意,另一方面,也是受到了这些人的蛊‘惑’。说起来,他们都是张楚阳的师兄弟,甚至有部分还是他的师叔师伯,张楚阳对他们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可万万没想到,真等到他旗帜鲜明的回到天师府,想要在这些人的拥护之下夺回天师之位的时候,这些人却不吱声了reads;。 不过,张楚阳也能看得出,他们似乎是受到某种胁迫,似有难言之隐。若不是当张楚阳差点儿死在张一龄手里的时候,这帮人总算出来阻拦了一下,估计张楚阳一直都无法原谅他们。 直到现在,张楚阳也并不知道,那些人之所以突然失去了反抗张一龄的勇气,完全就是眼前这位莫大师所为。 “你为什么要帮我?”半晌之后,张楚阳终于讷讷出声。 莫大师微微一笑,道:“我说了,你们龙虎山天师府,也算与我有缘。况且,帮了你的是你的血脉传承,我也只是顺势而为而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大恩不言谢,楚阳必将牢牢记在心中,前辈日后但有所驱,楚阳万死不辞。”张楚阳虚撩并不存在的衣襟,毫不犹豫的跪倒在莫大师的面前。如今他已经拥有舌之境的实力了,即便是刚刚晋升,也已经拥有了打败张一龄的本事,给莫大师跪一下,对张楚阳来说根本不叫事。 实力,就意味着可以夺回天师之位,张楚阳忍辱负重十年,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莫大师依旧微微笑着,整个人都显得仙风道骨,他甘之如饴的受了张楚阳这一拜,口中却道:“老道知道你如今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可老道却还要阻拦你一下。之前老道我曾经说过,要赠你一场前程,可区区天师府只是前程之中的一部分,并且这次张一龄前来鹤鸣山找你,的确是诚心要将天师之位‘交’还于你。你也就不必急于一时了。” 张楚阳大愕,不解的看着莫大师,完全不能相信的说道:“他真的要把天师之位还给我?” 莫大师点了点头,道:“老道自见你以来,又何曾有过半点虚言?” 张楚阳想想也是,便点点头,却仍自难以置信的问道:“王华他怎会如此好心?”王华是张一龄的本名,莫大师自然也不陌生。 “他当然不会如此好心,不过是有人‘逼’他如此而已。” “谁?”张楚阳急切的问到,眼中满是对那人的感‘激’之情。 莫大师缓缓摇头,道:“我要送你的这场前程,与此人也有莫大关联reads;。张楚阳,我来问你,你可愿为老道我做点事情?” 张楚阳毫不犹豫的立刻点头:“前辈但有吩咐,楚阳莫敢不从。” 莫大师笑了笑,道:“你且随我来吧,这件事先不着急,老道先与你论道一日,若你能有所悟,实力必然还将更进一步。如今你已经是舌之境中期了,老道与你论道之后,你悟‘性’若够,身之境不成问题,悟‘性’即便差点儿,也至少能够达到舌之境巅峰。你已经隐忍了十年,想必不会在乎多这一日半日的时间。” 张楚阳闻言大惊,心中惊喜不已,没想到莫大师竟然还能帮自己再度提升实力,他当即再度拜倒在莫大师的面前,可这一次,他双膝不曾着地,就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自己的身体,再也拜不下去。 “一次足矣,拜多了倒有不轨之嫌。” 张楚阳不敢坚持,跟着莫大师回到机场,坐上了回城的出租车。 在蓉城找了家宾馆,莫大师随手一挥,便取出一套茶具,茶盘清水等等都一应具全,张楚阳看的暗暗心惊,这是有芥子须弥的法宝在身,否则,这么多东西,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光是那个茶盘,足足半张桌面大小,扛着这么个东西,走在路上就不像是仙风道骨的道长,而像是干苦力的农民工了。 烧了水,泡了茶,莫大师果然提也不提跟天师府有关的事情,而是与张楚阳谈起了道藏。 不用张楚阳多说,莫大师就针对张楚阳所修习的功法逐一指点,张楚阳受益良多。 二人一茶,就这么聊了一整夜,张楚阳却没有半点疲累之感,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清爽的时刻。 天‘色’大亮,莫大师悄然而去,留下张楚阳一个人坐在酒店房间里悟道。 这一打坐,时间就到了下午,等到张楚阳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日头都已西斜。 出了一身大汗,张楚阳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洗手间,将身上的衣服除去,洗了把澡,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reads;。 并且,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已经是一只脚站在身之境之内,只差一层薄薄的纸,就可以彻底成为身之境的强者。现在所需的,不过是一次顿悟罢了。 刚关上冲头,张楚阳就听到‘门’铃响,他心念一动,就知道‘门’外是莫大师。 心怀感念之情,张楚阳急忙穿上浴袍,打开了房‘门’。 将莫大师请进来之后,却发现莫大师的手里竟然拿着一套衣服,张楚阳更是感‘激’莫名。 穿好衣服之后,张楚阳立刻表示:“莫大师前辈,晚辈张楚阳记得前辈说过,有事要让楚阳去办。前辈还请直言。” 莫大师笑了笑,道:“先回鹤鸣山吧,路上我与你分说。你再不回去,只怕张一龄真要将三宫庙都给拆了。” 张楚阳莫名紧张,道:“于道友他……”突然想起前日所见,张楚阳又道:“那****见到……” “你以为于行健与那张一龄蝇营狗苟,已经彻底出卖了你么?” 张楚阳有些赧然之意,他道:“也不敢说出卖,得于道友十年庇护,楚阳已是感‘激’不尽。只是那日楚阳亲眼见到……” “见亦非所见,闻亦非所闻。”莫大师口吐偈语,转身出‘门’而去。 张楚阳稍稍思索便明白了莫大师的意思,也想通了于行健着实也是‘逼’不得已,顿时一扫心头‘阴’霾,跟随莫大师而去。 上了车,莫大师随手一挥,便布下一道禁制。 大巴车上虽然坐了许多人,但其他人只能看见他们二人上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看不见他们所为,也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见莫大师如此信手拈来,张楚阳不由好奇的问道:“前辈的实力莫不是已经到了意之境?” 莫大师一笑道:“不才迈入意之境已经十余年,却始终无法突破先天。” “先天?那岂非就是飞升?” “或许是,或许不是,修行者都无法看清这一点。” 张楚阳看着莫大师,双眼之中充满希冀,他又问道:“前辈……不,仙长,请问楚阳是否有机会如仙长一般,迈入意之境?”既然知道莫大师是意之境的强者,张楚阳就再不敢称其为前辈,而是改称仙长了。 “修行一道,其路漫漫,老道我也不过只是意之境,又如何能看见你的未来?总之努力便是。” 张楚阳道心一紧,立刻说道:“是弟子虚妄了。” “‘逼’迫张一龄让位于你之人,本与我同‘门’,乃是我子侄一辈的修行者。年纪小小,着实天才,但只可惜拜错了师父,修行之路将来必多坎坷。” 听到这话,张楚阳知道这就是莫大师要‘交’待自己的事情了,可是他很奇怪,那人既然会‘逼’迫张一龄将天师之位还与自己,似乎也并不那么坏,而且听话听音,犯错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师父。 “他‘逼’迫张一龄将天师之位还给你,只是为了控制一方势力罢了。若无老道我的出现,你亲自夺回天师之位无望,想必会对那人感恩戴德,今后必然也是以他马首是瞻。” 张楚阳点点头,其实就在刚才,在莫大师开口之前,他也是这般心思。只是现在,却已经受到了莫大师深深的影响,开始鄙夷起莫大师口中那人了。 “原来如此,幸亏有仙长指点,否则弟子真的会误信了‘奸’佞。” 莫大师一笑,道:“这其中关键,还要从龙虎山的祖师张道陵说起。” 接下去,莫大师将张道陵和太一派的关系详细叙述了一遍,张楚阳这才知道,原来莫大师竟然是太一派的高人,难怪会有如此神通。只是心中又生疑窦,太一派的掌教不是林浅真人么?眼前这位怎么也是太一派传人?而且,他都已经是意之境的半仙之体了,又为何还要自己为他办事。林浅,那位被誉为道‘门’第一人的修行者,难道竟然会是太一派的叛徒? ... 第517章 颠倒黑白 c_t;张楚阳修行甚晚,对于道‘门’前由种种也是不甚了了。全集下载75访问: 。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龙虎山张天师一贯是血脉相承,可任何一个张天师都不止一个子嗣,是以关于龙虎山和太一派的关系,到了近代都唯有承继张天师之位的人才能知晓。张一龄这个天师比较特殊,若他真是得到天师传授衣钵,断然不可能不知道太一派在道‘门’中的地位,尤其是对龙虎山而言其地位如何尊崇。 张楚阳虽然是上一代天师的幼子,可上一代天师去了宝岛,对张楚阳而言可算是断了传承,又从未获得天师府的认可,无法翻阅天师府遗留下来的道藏典籍,仅仅只是听闻过太一派之名,却并不知道太一派居然和龙虎山还有这层关系reads;。 莫大师对于张道陵和太一派的关系,讲述的还是很中肯的,基本上遵照了事实,并无虚妄之言。可是他接下去要说的,就彻彻底底是颠倒黑白之语。 “到了我这一辈,原本师父是要将掌教之位传于我的,但老道的师兄却窃位而居,致使老道这数十年只能漂泊在外反被斥为师‘门’叛徒。想必你也知道了,老道我的师兄便是那个名唤林浅之人,他比老道入‘门’早得多,修为也一直都在老道之上,可为人心术不正,师父早就看穿了这一点,只可惜师父心存善念,不‘欲’以雷霆手段对付师兄。可是老道那个师兄,师父在世的时候还好,师父刚一过世,他的野心便尽显无遗。掌教之位我让与他倒也无妨,只是师父临终之前一再叮嘱,师兄其人心怀魔障,只怕将来会对术数界不利,切不可使他登上太一派掌教之位。也是老道我没用,根本就不是林浅的对手,幸而师父早有预料,留了保命之法于我,老道我这才数十年苟延残喘。十余年前,老道得以悟道,晋入到意之境,也是机缘巧合,一入意之境便已是巅峰。老道自忖这下应该可以与林浅一决高下了,没想到林浅也着实是个修行的天才,他竟然比我还要早进入意之境,老道我依旧不是他的对手。继续依靠师父的余荫庇佑,老道我再度逃出生天。这十余年勤修苦练,就是为了可以突破意之境进入先天,但却始终无法得道。” 张楚阳听得暗自心惊,就在一天之前,舌之境对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遑论传说中的意之境了。 [棉花糖] 道藏之中对于术数界的历史多有提及,在数千年前,意之境乃至先天飞升都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每十年里总有些高人可以达到先天之境,以至御剑飞行飞剑伤人。可近几百年来,也不知是何原因,地球上适合修行的灵气日渐稀薄,别说先天飞升了,就算是身之境,也少有人能够达到。至于意之境,就已经几乎被称之为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现在眼前赫然站着一名意之境的强者不说,他还有个师兄,竟然也是意之境的强者,而且毫无疑问,林浅的实力比莫大师还要高出一些。莫大师都已经是意之境巅峰了,那岂不是说林浅比巅峰还要巅峰,那就是大圆满之境,一只脚站在先天之中了。 张楚阳隐约可以猜出莫大师想让自己替他做什么了,可是,对手是一名意之境大圆满之人,自己不过区区一只脚站在身之境之中,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或许,是帮莫大师对付林浅的弟子? 可莫大师一开始就说了,林浅的弟子也是天才,虽不知底细如何,恐怕也不会比张楚阳实力差吧?否则还能称得上什么天才?甚至于,对方闹不好也意之境了。反正对于太一派来说,意之境好像也不叫事,这不是已经有了两个么?再出现第三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若是张楚阳知道许半生的年纪,恐怕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那就是莫大师一开口就是数十年,基本上意味着他和林浅都至少是百余岁的老神仙,那么林浅的弟子,只怕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了。六七十岁晋入意之境虽然困难,可这是太一派,又是天才,似乎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仙长您是想……”张楚阳心怀忐忑,根本不觉得自己能帮的上莫大师的忙。 莫大师一摆手,道:“林浅的弟子名为许半生,今年不过十九岁。” 听到这话,张楚阳顿时一愣,随即心安了许多,才十九岁,就算是再如何天才,加上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行,又能有多强大的实力? “不过既然能够‘逼’迫张一龄将天师之位‘交’还于我,恐怕比张一龄还是要强上不少。舌之境?顶多也就是身之境了不起了。虽然我现在还没迈入身之境,可莫大师既然想让我帮他,必然会赐下一些法宝,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打败那个许半生。” 张楚阳顿时信心满满,他立刻道:“弟子一定谨遵仙长法旨,杀了那个许半生。” 莫大师却又摇摇头道:“许半生本‘性’不坏,也并不知晓当年我与林浅恩怨的真实情况,老道我要让你做的事情,并非要你和许半生一决生死,老道若是想让他死,他早就死了。老道我这里有几颗丹‘药’,你且收好。”说着,莫大师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瓶,‘交’到张楚阳的手中。 张楚阳赶忙接过‘玉’瓶,拧开瓶盖倒出一颗。 鼻端立时嗅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令张楚阳浑身上下的‘毛’孔都通畅起来,不用多问,也知道这是无上仙丹。 “许半生也是我太一派的弟子,而且本‘性’不错,和林浅绝非一丘之貉。老道我想要你做的,是将这几枚丹‘药’,想办法让许半生服下。这些丹‘药’有清心明‘性’的功效,对修行者的实力也有莫大的帮助。凭此丹‘药’,身之境者迈入意之境只在须臾之间,最关键的,是其清心明‘性’的效用,足以使许半生在紧要关头看清楚事实的真相。老道我前些时日偶有感悟,我与林浅的终极一战只怕近在眼前。老道我虽不是林浅的对手,可林浅想要杀了我也需付出相当的代价。但即便如此,他也绝非尔等可以应对,唯有许半生,有机会趁着他与我一战之后虚弱之际杀了他。这丹‘药’,就是为了让许半生看清前世今生。同时,让许半生杀了林浅,也可以起到拨‘乱’反正的作用,有此子继承我太一派衣钵,我也可以安心离世了。” 张楚阳更是大惊,听莫大师这话,似乎他已经决意赴死了。 意之境的强者,少说也有两三百年的寿命,可莫大师竟然可以放弃。 “你切记切记,这丹‘药’一定要想办法让许半生服下,不可直接给他,他定会有所怀疑,但是老道我想,你应该还是会有办法的。否则,若是许半生看不穿林浅的真实面目,待老道我死后,这世上就再无一人可以牵制林浅,术数界必将迎来大‘乱’,甚至整个世界都将生灵涂炭。” 听闻此言,张楚阳简直就要对莫大师顶礼膜拜了,莫大师真是个‘胸’怀天下的得道高人,若不是车上空间狭窄,张楚阳简直就想拜倒在莫大师的身前。 “仙长您尽管放心,弟子张楚阳,必不辱使命。” 莫大师点了点头,似乎很放心的闭上了双眼。 两人周围的禁制,已经被取消,现在车上的人又可以看到他们真实的动作,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张楚阳再不敢多说任何,同样背靠椅背,闭目假寐,很快,车子就到了县城,下车之后,张楚阳回头刚想问莫大师将去何处,却愕然发现莫大师已经不见踪迹。 真是仙神一般的人物啊,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下个车的工夫,竟然就不见了。尤其是他并未引起其余乘客的丝毫察觉,这更是让张楚阳心生顶礼膜拜之意。 当下要了辆出租车,张楚阳直奔鹤鸣山而去,刚到山脚下,依旧在苦苦寻找,恨不能把鹤鸣山打了格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如同排雷一般搜索的三宫庙弟子,顿时就发现了张楚阳的行踪。 “张道长,张道长……”当时就有一名道士急急喊道。 张楚阳向那名小道士招招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方向一名四十余岁的道士便冲了过来。 一把揪住张楚阳的袍袖,那名道士急道:“张道友,你可是害苦我家观主了,现在我家观主身负重伤,那张一龄还在我三宫庙耀武扬威。这些日子,你倒是去了何处?”虽然不敢无礼,可这名道士显然已经对张楚阳很不满了。 这人张楚阳倒是有印象,他是于行健的师弟,在三宫庙掌管外院,也就是那些可供凡人上香设拜之处。 张楚阳闻言也是一惊,心道难怪莫大师说所见非见所闻非闻,看来自己还真是错怪了于行健,张一龄既然真的是来找自己回山接替天师之位的,为何又会跟于行健动上了手呢? 不过张楚阳转念一想,似乎也就明白了过来,张一龄之所以会来鹤鸣山,是被许半生‘逼’迫所致,想必许半生给了他时限,大概今日已经到了时限之日,张一龄也有些急了吧。 “着实惭愧,楚阳这就随道友上山,解决了此事。” 说话间,张楚阳拉着那名道士便朝山上走去,其步履之快,让那名道士只觉得自己双脚都离开了地面,他不由奇怪的看着身边的张楚阳,敏感的察觉到张楚阳的实力已经非吴下阿‘蒙’。 入了三宫庙,直奔后院而去,于行健还在疗伤,张一龄也是越等越不耐烦了,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也是暗自担忧。 突然听得传报说张楚阳到了,两名观主松了一口气,张一龄则是快步出来,一看,来人果然正是张楚阳。 原本张一龄是瞧不上自己这个小舅舅的,其实二人年纪都差不多,但是今时今日,张一龄也只能执晚辈之礼,口中喊道:“小舅……” 剩下一个舅字没喊完,张楚阳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张一龄打的在空中转了七八个圈,摔落在地,半边的脸已经不‘成’人形。 文昌宫和上清宫两名观主一看,咦,不对啊,张楚阳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了? ... 第518章 身之境如走狗 c_t;得知张楚阳来了,疗伤也已经七七八八的于行健很快出现,一出来正好看见张楚阳挥起的手臂,然后便是张一龄半边面颊尽碎。75/,最新章节访问: 。 首发 张楚阳口中斥骂道:“孽障,一介外戚,竟然谋取我张家基业,如今依旧不知悔改,竟然敢伤我挚友于道兄,若非还有要事,今日贫道便杀了你替我于道兄出了这口气reads;。” 说罢,张楚阳抬起头来,见到于行健,当即连走几步来到于行健的面前,深施一礼,无比惭愧的说道:“于道兄,都是贫道之错,还望于道兄可以原谅贫道迟来。” 因为莫大师已经‘交’代过了,张楚阳也并未说出实情,对三宫庙以及其余两家,今后多给补偿便是。即便是于行健本也是带有目的,可他毕竟庇护张楚阳十年之久,这份恩情,张楚阳岂能不报? 于行健面‘色’略显苍白,骨头已经接起,可想要复原,远不是静坐疗伤可以解决的。 他看着张楚阳,略显‘激’动的说道:“楚阳道友你竟然实力‘精’进到如此地步?”看着现在的张楚阳,于行健突然觉得自己受伤也是值得的,这十年的付出更是值得的,只要张楚阳可以夺回天师之位,他绝对可以因此获得极大的机缘,迈入舌之境必然不成问题,寿命也会因此延长,并且整个三宫庙的实力都会为之增强。 张楚阳点点头,按照莫大师之前的‘交’待说道:“这个孽障刚来鹤鸣山,贫道便已知晓,只是当时贫道正在闭关,以期可以晋升舌之境,着实无法分心。心中想的是这个孽障无论如何也不敢公然挑衅三宫庙,却不想连累于道兄因此受伤,实乃贫道的罪过。不过于道兄尽管放心,如今贫道已经成功破茧,这个孽障再不成为威胁。但他毕竟也是我张家外戚,他可以不仁,我却不能不义。贫道待会儿便废了他一身修为,替于道兄出一出‘胸’中的恶气。只是却还要于道兄多加宽恕,饶他‘性’命,若是于道兄难消怒意,贫道任由于道兄惩罚,绝无怨言。” 于行健心说你如今已经是舌之境了,而且很快就将成为龙虎山的张天师,我就算有再大的怒火,又怎么敢惩罚你? 当即满面含笑,道:“恭喜楚阳道友,不,恭喜张天师,终于可以得偿夙愿,贫道只有为张天师开怀,岂会有半点怨怒。[热门remenxs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两人惺惺作态的把手言欢,张一龄心中焦急无比,却也不敢多说半句。 也不知道张楚阳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前明明是避而不见,现在却突然迈入舌之境了。若是从前的张楚阳,张一龄肯定不会管他所谓小舅的身份,直接把他带去机场,飞往吴东好向许半生‘交’差就完了。可是现在,张一龄挨了那一巴掌,也就知道张楚阳早非从前的张楚阳,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力撼的了。 张一龄当然不会相信张楚阳所谓闭关一说,甚至就连于行健和另外两名观主也绝对不信,但是他们也都不可能知道张楚阳遇到的奇遇,只能将其解释为修行道上的变化莫测。 不管怎么说,张楚阳实力暴涨,对大家来说都是皆大欢喜,唯独对张一龄,是个不好的消息。 幸好莫大师也算是跟他相识一场,当初也利用他做了许多布置,是以特意叮嘱张楚阳不要为难张一龄,利用张一龄见到许半生之后就将其放逐,任其在术数界做一介散修,否则,张楚阳恐怕一见到他,就已经下了杀手,而不是仅仅一个耳光而已。 于行健安排了酒席,祝贺张楚阳终于得偿所愿,张楚阳也是高兴的很,莫大师虽然‘交’有任务给他,但却也没让他马不停蹄赶往吴东,他这十年的委屈也着实需要一场狂欢来宣泄一番,结果便是张楚阳半推半就的坐了上座,算是彻底端起了张天师的架子,于行健陪坐,另两名观主坐了下首,而张一龄,则是肿着半边脸端着酒壶给四人倒酒,稍有不满,四人都是一脚踢过去。没用‘精’气内力,倒是并不太疼,只是这种折辱让张一龄几‘欲’疯狂。可实力对比在这儿,张一龄也唯有忍气吞声而已。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张楚阳酩酊大醉,于行健以及那两名观主也是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晨,张楚阳又向于行健告别,于行健自然是多番挽留,可张楚阳说还是要早日回去重掌天师府,于行健这才送了程仪,亲自送张楚阳下了山,临别之时,不断的邀请张楚阳回来做客,这其中的目的不用说也知道为何。 张楚阳也做下保证,不出三月,必然回来再与于行健等人把酒言欢,届时还要亲自邀请他们去龙虎山小住一段时日。 听到这话,于行健才彻底的放下心来,目送张楚阳和张一龄离去,心中无限感慨,这世事万变,昨日还悲歌嚎啕,今日却又长吁了一口气,这十年总算是没有白费。 “祖师爷,咱们三宫庙也终于将要出一个舌之境的高手了。”于行健看着早已消失的张楚阳,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着。 张楚阳本想先回天师府,可张一龄却央求说许半生给他的时间已经到了,今日已经是第八天,若是再见不到张楚阳,只怕许半生一怒,自己就要魂飞魄散。 张楚阳嘴里说着“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活该你魂飞魄散”,但却还是答应了张一龄,买的是飞往吴东的机票,从蓉城直飞吴东。 张一龄倒是做好了准备,他将天师印记和天师府的令符都带在了身上,‘交’给张楚阳,总算是让张楚阳的气顺了一些。 一路上,问了许多关于天师府如今的事情,张一龄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已经把亲信之人都找来了蓉城,昨晚四人醉酒之后他还去见了那些人,那些人也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因此决意追随张一龄远遁他乡,如今的天师府几乎算是十室九空,剩下的人都已经被他折磨的体无完肤了。 “让你重掌了天师府又如何?天师府如今重要的功法典籍都在我手里,我换个地方,没了天师名头但却依旧实力不减……”看着张楚阳满满的得意之‘色’,张一龄心中暗想,只是想到张楚阳也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晋入到舌之境,张一龄那点儿小小的得意也就消失不见了。 到了吴东之后,张楚阳先找了个道观买了身卖相十足的道袍,这才令张一龄带路,去找许半生。 张一龄哪里知道许半生在哪里,甚至连联系方法都没有,他也是跟曾武联系了,才跟许半生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约好的地方是在蒋怡的初见会所。 张楚阳还先到了,冯三不卑不亢的将张楚阳和张一龄迎了进去,告诉他们稍等,让服务员奉上香茶,便消失不见。 看着冯三的背影,张楚阳若有所思,他当然能够看出冯三以武入道竟然也是鼻之境的实力,心说这个许半生还真是足够天才,就连一个下人都有鼻之境的实力,也难怪莫大师都生出爱惜之心,舍不得直接杀了他。 喝了一杯茶,许半生也便到了,一进‘门’,张楚阳便站起身来,观察着‘门’口进来的这名惨绿少年。 真是年轻啊。 即便是早就从莫大师的口中得知了许半生今年只有十九岁,可一见之下,张楚阳还是感慨了一番。他当然看得出许半生的实力深不可测,绝非自己可以战胜。他也是一步迈入身之境的人了,可却依旧看不透许半生的深浅,只能证明许半生少说也是身之境以上。 一想到这一点,张楚阳心中便徒生不平之气,才十九岁就已经身之境了,还要把那些丹‘药’给他吃掉,帮他晋入意之境。而他自己好歹也是张道陵天师之后,却还要依靠外人的帮助才能夺回天师之位,甚至一身修为也是那人赐给他的。这真是叫人难以接受,也让人感慨命运之不公平。 打了个稽首,张楚阳开口说道:“贫道张楚阳,见过太一派掌教真人许真人。许真人果然年轻天才,贫道耳闻已久,如今一见,确为天人之姿。” 许半生还了一个稽首,笑道:“张道友客气了,请坐吧。” 原本许半生还真有些话要对张楚阳‘交’待,可现在一见面,他发现张楚阳竟然已经是舌之境巅峰的实力,那些话也就不必再说了。无需自己的帮助,以张楚阳的实力也足以夺回天师之位,只是不知道他既然已经是舌之境,为何还龟缩不出,难道是修行到了大彻大悟的阶段,天师之位已经不为他所重了? 张楚阳将目光投向跟随许半生进来的李小语身上,心中再度震惊。 在李小语身上,他能明显感觉到李小语也是以武入道,虽有‘精’气‘波’动,但‘精’气太弱,看来是才入修行之‘门’。可实力却已经让张楚阳也无法看透的地步,也就是说,李小语也是个身之境的高手。这年头,身之境的高手都如同走狗一般满地皆是了么?张楚阳一天之前还傲意满满觉得自己终于一步身之境了,这等实力足以他睥睨天下,可今天从见到冯三开始就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张楚阳不禁有些恍惚。 “贫道谢过许真人,想我天师一道,本就出自太一派,两千年后,却还要许真人施以援手,这叫贫道如何自处。家‘门’不幸,出此孽障,实乃贫道之过啊!” 不管怎样,张楚阳还是不想在许半生面前弱了面子的,这番话看似在感谢许半生,实际上却是隐隐在说他只是没‘抽’出空来罢了,否则自己也能搞定。并且,他话中虽显谦卑,可还是在努力的抬着自己的身份,希望可以跟许半生平起平坐。 ... 第519章 愿为仆二年 c_t;其实许半生心里也是颇有些奇怪的,从张一龄的表现来看,张楚阳的实力必然是不如他的,否则张楚阳早就夺回天师之位,由不得张一龄这样一个外戚霸占天师府如此之久。小说下载80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若说从未发生过争执,张楚阳也从未有过夺回天师府的心思倒也罢了,他明明是满心想要夺回天师之位的,这就让人费解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张楚阳刚刚晋入到舌之境,他也就是最近才具备这样的实力,还没来得及去找张一龄的麻烦呢。可是,他现在已经是舌之境巅峰,甚至于一只脚已经站在身之境的‘门’槛之中,除了极个别的天才,还得是天才之中的天才,才有可能突破一个境界直接来到下一个境界的巅峰。 张楚阳显然并非这样的天才,许半生从他身上,以及从他过往的经历之中,都丝毫看不出他有半点天才的模样reads;。 张楚阳的资质强于张一龄这是肯定的,毕竟是张道陵的后代,但是他修行开始的太晚,早就错失了最佳的修行年纪。能够达到鼻之境,几乎就是他的极限。即便是有些奇遇,也不过就是个舌之境到头了,现在却拥有足以在有生之年突破到身之境的可能,这就不得不让人费些思量了。 许半生笑了笑道:“天师客气了,前些时日见到王华,以我太一派与你们龙虎山的渊源,既然见到了他,自然还是要管一管的。原以为这是对道‘门’以及龙虎山都好的事情,没想到天师你只是还没腾出手来教训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倒是还要请天师原谅我多事了。” 这话张楚阳听得很舒服,许半生并无居功之意,若不是莫大师早有‘交’待,张楚阳甚至都觉得许半生这个人很值得一‘交’。 而且,不管如何,许半生现在都代表的是太一派,他依旧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也即是道‘门’执牛耳者,他既然说出天师这个称谓,也就意味着张楚阳在这个位置上坐稳了。虽未昭告天下,可相信再不会有任何人敢于出面反对。在此之前,张楚阳终究还是有少许担心的,毕竟宝岛那个六十四代天师是他的堂兄,并且是他父亲亲自传法加冕的天师,若不是因为宝岛早已脱离龙虎山,道‘门’之中对此仍有争议的话,也轮不到他张楚阳和张一龄这两人出来争夺天师之位。 现在有了许半生的话,在一定的意义上,张楚阳就算是彻底坐稳了天师这个位置。 这个人情,张楚阳终究还是要领的。 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给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十岁的年轻人鞠了一躬,双手直接垂到了地上。 直起身子之后,张楚阳才开口说道:“多谢许真人为贫道正名,自此,天师府回归正统,待贫道回归龙虎山主持大典,昭告天下道‘门’之后,天师之位便真正归回龙虎山reads;。但是在此之前,贫道身受许真人大恩,愿‘侍’奉许真人身旁两载,擦桌扫地,端茶奉水,以报许真人大恩。” 听到这话,不光是许半生,李小语和在一旁低头不敢有半点声音的张一龄都是一愣,齐刷刷的望向张楚阳,却见张楚阳一脸坦然,面有决然之意。 许半生稍愣之后,心中原本的疑窦被放大了,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天师客气了,天下道‘门’本为一家,你我二派更是源远流长,我也只是希望龙虎山可以正本清源而已,天师不用如此客气。自尊严去了宝岛开始,龙虎山便无天师坐镇,此前更是被张一龄这个外戚窃据天师府,对外虽仍称张天师,可道‘门’都有共识,他不过代为主持天师府事务罢了。如今天师归位,是我道‘门’之幸,许半生何德何能,能让天师‘侍’奉身旁。天师还是早早归去,回天师府正位以正视听才是。” 这是直接拒绝了。 张楚阳眉头一紧,这是他按照莫大师的吩咐想出的法子,否则他又怎么能够把那些丹‘药’给许半生服下?要的就是留在许半生身边,这样才有机会。若是回了龙虎山,这山高水长的,莫大师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于是张楚阳坚持道:“许真人对我张家恩重如山,尤其是我张家老祖上仙张道陵,也是出自太一派,两千年来,龙虎山一脉矢志不忘,今日又受许真人如此大恩,若是贫道不知报恩,将来百年之后得见我张家老祖,贫道也是无颜。还请许真人收留,贫道愿为两年仆从。” 张楚阳如此坚持,许半生心知事必有因,且不说报恩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光是从张楚阳刚进‘门’的时候的那种表现,就足以证明张楚阳此人绝非可以为人仆从之人。之前还想着要跟许半生平起平坐,现在却突然表示要为仆从,这里边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胡闹!”许半生一拍桌面,霍然起身,俊面之上也带上了少许愠‘色’。 “张道陵天师确系出自我太一派,也曾为太一派的弟子,可早已自立‘门’户,且将我道‘门’道义传播天下,并且得道升仙。天师一脉岂可为人仆从?你就算是想要报恩,也当是另寻他法,岂能如此?你这般行为,置天师府于何处?又置天下道‘门’于何处?天师如今,当时速速赶回龙虎山,归位要紧。龙虎山数十年来都无天师坐镇,你要打理的事情何止千万,岂能因为个人心怀,使天师府继续荒芜下切?” 许半生是站在了制高点上,让张楚阳完全无力反驳。 可是,张楚阳绝不能就此放弃,否则怎么对得起莫大师那真正的大恩? 考虑再三,张楚阳终于做出了决定,想要留在许半生身边恐怕是很难做到了,许半生刚才那番话根本就没给张楚阳留下丝毫的余地,但是莫大师的任务也必须完成。 张楚阳做出满面的羞愧,道:“许真人教训的极是,是贫道执念了。那么就将两年改为三日,贫道‘侍’奉许真人三日,随后立即赶回龙虎山主持天师府。” 见张楚阳这么说,许半生倒是也不好坚持,他也想看看张楚阳究竟想搞什么鬼,便点点头道:“也别说什么‘侍’奉,这三日,我便与天师谈谈道法吧。” 张楚阳心中稍定,心道不管时间长短,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我总能找到机会骗你服下那些丹‘药’。 可这也只是张楚阳一厢情愿而已,这三日之中,许半生竟然是干脆不眠不休,与张楚阳论起道来。 三日不睡,对于修行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情,可是张楚阳着急啊,他要找机会给许半生吃丹‘药’呢,这么一直聊下去,他哪有机会? 而且,论起道来,张楚阳在许半生面前连小学生都不如,也不知道许半生不过十九岁的年纪,怎么就能把道藏理解的如此透彻,简直就像是被人用尽一生‘精’研道藏一般。 张楚阳好不容易争取到手的三日,结果就是听了许半生讲了三天的道藏,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够稍微有些回应,之后干脆就是完全听许半生一个人说了。 三天里,张楚阳半点机会都没有,就连把丹‘药’溶在许半生喝的茶里让他吃下去的机会都没找到。 眼睁睁看着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张楚阳不得不寻思另外一套方案,不过这三天他也并非一点儿收获都没有,许半生对道藏的理解,以及他对道法的领悟,也着实给了张楚阳许多帮助。 虽然没能让张楚阳在这三天里直接顿悟,晋入身之境,可张楚阳知道,未来自己将许半生这三天所讲的道藏好好加以融合,对自己顿悟晋入身之境有着莫大的好处。如果此刻就开始闭关的话,张楚阳甚至有把握在三月之内就成为一名身之境的强者。 带着极大的遗憾,张楚阳告别了许半生,回了龙虎山。 临别之前,张楚阳一再邀请许半生与他同去龙虎山,表示天师归位大典必须要有许半生的参加。许半生也答应了他,但却并未与他同行,因为许半生算出天师虽然可以归位,可昭告天下的大典短时间内还举办不起来。就表示只要大典举行,他必然会立刻赶去龙虎山参加,张楚阳无奈,也只能独自踏上归程。 一回到天师府,张楚阳就大惊失‘色’,他深深后悔不该听从莫大师的话,因为天师府几乎都已经被张一龄搬空了,早知如此,就该把张一龄那个家伙杀了。 天师府里,给张楚阳留下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典籍了,但凡对修行有帮助的东西,都被张一龄的人搬空。 张楚阳现在虽然是一步身之境,可就凭天师府剩下的这帮老弱残兵,根本就无力抗衡张一龄带走的那些人和资源。而且这毕竟是天师府内部的事情,真要传出去,恐怕天师府就颜面无存了。为今之计,张楚阳也只有勤加修行,先提高自己的实力。只要自己能够彻底进入身之境,张一龄以及跟着他叛离天师府的那些人就根本不在话下。到时候,再一一向他们讨回不迟。 如今的天师府,也真是没什么可打理的了,张楚阳‘交’待一番,让那些老弱残兵们干脆出去寻找有资质的十岁以内孩童,打算重组天师府。反正已经进入到舌之境的他,至少还有六七十年以上的寿命,足以重建一个全新的天师府。而他若能突破到身之境,那就将拥有接近百年的寿命,更是绰绰有余了。张一龄和其余叛出天师府的弟子,张楚阳已经决定一个都不留了。 面对如此情状的天师府,张楚阳也再没心思去管莫大师的‘交’待,反正以现在天师府的局面是绝不可能开什么大典的,难道让天下道‘门’耻笑么?张楚阳知道,只要自己进入到身之境,别说天师府还有些弟子,就算是只剩下自己一个孤家寡人,天下道‘门’佛‘门’也绝对不敢轻视于他。 闭关!必须闭关! ... 第520章 血脉觉醒 c_t;和张楚阳预想的不一样的是,张一龄并没能离开。棉花糖-- 张楚阳告辞,张一龄也就想要赶紧离开,追随他离开龙虎山的那些人,现在也都已经到了吴东,张一龄恐怕日久生变,想要尽早跟那些人会合。 可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也想要跟许半生告辞的时候,许半生却留住了他。 “许真人还有什么事儿么?”这三天里,张一龄其实也受教颇多,许半生与张楚阳论道,他也是在一旁旁听的reads;。因为心里并没有张楚阳那么多的‘花’样心思,张一龄得到的领悟甚至比张楚阳还要多一些。藉此,他也知道了龙虎山和太一派的渊源,从而知晓了太一派在道‘门’之中的地位,想起当日自己还对许半生大言不惭的说让其拜见自己,真是追悔莫及。幸亏许半生脾气还算不错,否则,当场打死自己都不多,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许半生淡淡一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不急,坐。” 张一龄连坐都坐不安稳,屁股只有三分之一落在椅子上,这样虚坐着比站着还难受。 “龙虎山此刻已经没什么人了吧?”许半生问到。 张一龄本能的想要予以否认,但是想到许半生那莫测的手段,张一龄不敢扯谎,便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道:“原本小道我也没想着让他们离开龙虎山,可在鹤鸣山找不到我小舅,鹤鸣山三派又集结人手,甚至去青城和峨眉求援,小道不得不通知亲近,前往鹤鸣山支援。此后终于见到小舅,才知道小舅的实力已经是一步身之境了,小道将此事告知其余弟子,他们当初也都是极力支持于我的,此番小舅实力大进,回归龙虎山,他们担心小舅会报复他们,是以仍愿意追随于我。” 许半生耐心的听完张一龄忐忑的解释,笑道:“你也不必粉饰太平,那些人追随于你是一回事,你们把天师府搬空又是另一回事。” 张一龄心说原来许半生早就知道了,低头不敢多语。 “让你‘交’还天师之位,是因为天师府血脉相承,你一个外戚,占据天师府也只能是让天师府的威名败落下去,你以为天师真的就是一个名号么?那蕴含着血脉传承,没有张道陵的血脉,修行无法大成。你只隔了一辈,还体察不出其中的落差,待到你的子嗣后辈,就会发现修行愈加困难,甚至终将无法修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不用三代,难道你打算让龙虎山天师是个连修行之‘门’都进不了的人来做么?” 张一龄这才明白,他连连点头,道:“小道利‘欲’熏心……” 许半生一摆手,道:“这些言不由衷之词,就不用再说了。我也没打算帮张楚阳讨还你带走的东西。只是你确定你找到那些人之后,他们依旧会臣服于你?以往你有天师之名,他们也能得到一些好处,可今后你要自立‘门’户,连个旁‘门’左道都算不上,他们又凭什么一直追随你?” 张一龄再度默然,这些其实他也早已想到,不过依仗着自己好歹也是鼻之境巅峰的实力,那些人即便是迫于自己的‘淫’威,也要表面归顺reads;。毕竟,除了张一龄,绝不会有任何其他的‘门’派会收留他们,除非他们献出手中天师府的那些宝物。可若是要献出宝物,他们就还不如追随张一龄,张一龄急需帮手,短时间内还不敢‘逼’他们把东西都‘交’出来。 看着许半生,张一龄心中纳闷,也不知道许半生为何要跟他说这些,心中突然一动,张一龄立刻站起,噗通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口中说道:“还请许真人指点‘迷’津。” 许半生点点头,道:“张楚阳已不是当日之张楚阳,你就不觉得他的实力来的有些古怪?” 张一龄稍愣,顺口说道:“小道也奇怪的很,那****刚到鹤鸣山,给小舅去了电话,电话里他拒人于千里之外,连我的话都不敢听完就挂断了电话,生怕我藉此找到他。之后他突然出现,实力暴涨,却说他当时是在闭关。狗屁的闭关,闭关怎么可能还接我的电话,定是这几日当中有什么奇遇,也不知怎么的就实力大涨了,这才敢‘露’面。这天底下,真的有让人境界突涨的法‘门’么?” 说着这些,张一龄仰脸望向许半生,心说许半生突然说起这些,不会是他也有让我实力暴涨的法‘门’,想要成全我吧? 虽然想不出许半生愿意成全自己的原因,但并不妨碍张一龄幻想一下。 许半生看出张一龄的念想,摇摇头道:“要有也只是妖法而已,揠苗助长,不足取之。你早已是鼻之境巅峰,这些年若能潜心修行,虽然资质有限,也早已突破到舌之境了。无奈你旁骛太多,天师之位又是强取豪夺而来,道心不稳,才会十余年不得寸进。如今你旁骛已消,怎还不知蓄意进取?” 张一龄心中失望,口中却道:“小道知道了,今后定当潜心修行……” 许半生摆摆手打断了他,道:“这些话你不必对我说,你日后是否潜心修行,那是你自己的缘法。我有一件事要你帮我去做。” 张一龄不敢不答应,急忙说道:“敬请许真人吩咐,小道无敢不从。” “张楚阳实力暴涨的背后,必有猫腻,你带着你那些人,回去鹤鸣山,给我好好查探此事reads;。不限你时日,但需尽快。” 张一龄苦着脸道:“鹤鸣山三派视我为虎狼,小道与那三宫庙观主于行健,又动了手,他此刻只怕恨我入骨,我再回到鹤鸣山,这三派如今有了小舅撑腰,我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而且以前我还有个龙虎山天师的名头,青城峨眉等派多少有些顾虑,如今我被逐出龙虎山,只是一介散修,只怕……” 许半生瞪了张一龄一眼,岂能看不出张一龄不过是想从自己这里找些好处而已。 “我会传你‘操’控符之法,你虽只是鼻之境巅峰的境界,可若能善用符,张楚阳也未必就是你的对手。这三日来,我与张楚阳论道,你也领悟不少吧?机缘合适的话,短期内突破到舌之境也并非难事。二者相加,区区鹤鸣山三派,你有何可惧?至于青城峨眉等派,我自会帮你打好招呼,他们不会为难于你。” 张一龄听罢大喜,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当即说道:“小道叩谢许真人大恩。” “不过你也休要倚仗实力就强行压制鹤鸣山三派,那三派与张楚阳之联盟,不过是利益使然,他们是在赌一个将来。如今张楚阳虽执掌龙虎山,可天师府上下早被你掏空了,他也没什么好处可以给那三派。那三派所需之物都在你手里,你稍加施惠,他们岂会与你为敌?你前去调查,还需倚仗这三派提供方便。你可记住了?” 张一龄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违逆。 许半生这才从手边取了一本薄薄的册子,扔给了张一龄。 “事不宜迟,快些去鹤鸣山吧。” 张一龄接过那本册子,再度叩拜,这才离开了初见会所。 出‘门’之后,张一龄急切的打开那本薄薄的册子,只见上边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关于符的‘操’控之法,而且全都是针对天师府的符的,张一龄知道这是好东西,也不去找那些在吴东等了两天的人了,而是就在不远处的小湖边,细细研读,将这本册子里的东西全都记了下来,将册子彻底毁去,这才联系龙虎山的那些人。 而在初见会所之中,张一龄走后,李小语便对许半生说:“张楚阳那家伙,似乎不怀好意?”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我怀疑是莫大师从中下手。能让一个人的血脉迅速觉醒,这跟人造出灵体颇有些相似之处,多半是莫大师的手笔了。况且莫大师与龙虎山早有过往,此刻‘插’手也不奇怪。应该是莫大师‘交’待了张楚阳什么,所以他才想留在我的身边。不过不去管他,反正莫大师的行事总是飘渺无踪,也是无迹可寻,我们越是琢磨的多,就反倒越是中了莫大师的意。莫大师的布局,除了小文和妙然这两个天生灵体之外,其余几乎都被我破坏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他接下去还有什么‘花’样。” “他到底想做什么?”李小语皱眉问到,但是心中早有答案。 关于莫大师的最终目的,许半生早就有了判断,一定就是某个远古大巫,这一点在严大掌柜和依菩提那里也基本得到了证实。 许半生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莫大师就是林浅本人了,但他依旧想不明白,林浅既然布局这么多年,为何又要收自己为徒,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来破坏他的一切布局的么? 有一个一直的担忧,许半生没有跟身边任何一个人说,他担心,自己就是那个莫大师要复活的远古大巫,只是此刻他的大巫血脉还没有觉醒,所以没有征兆而已。 之所以会这么猜测,是因为那血‘色’的世界,以及许半生竟然可以调用未来的力量却并不受其反噬而故。 自己越是破坏莫大师的布局,其实就越是在帮助大巫的血脉成长,直到有一天血脉觉醒,自己就将化身为魔,所以,他才会‘交’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一旦自己有入魔的征兆,就要让他们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 普云寺的星云大师曾经说过,许半生现在已经是和天道并列的存在了,这也似乎在从某个侧面印证许半生就是莫大师要复活的远古大巫的猜测。 若真如此,许半生宁愿一死! 许半生当然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可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似乎都在将其引领着往这个猜测上走。许半生最近越来越多的在想,或许,自己应该选择放弃。放弃了,也许就彻底击碎了莫大师这么多年的布局?! ... 第521章 丹药谁服?比奇中文网 c_t;虽然天师府被搬空了,剩下的人也不过是些老弱残兵,但是张道陵之所以在龙虎山建造天师府,而没有选择其他的地方,正因为这里天生具备龙虎之气。[起舞电子书75]。 更新好快。 既是龙脉,又是虎‘穴’,天师府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洞’天福地。 现在虽然地球上的灵气已经很稀薄了,可天师府中,依旧灵气充沛。 刚开始闭关,张楚阳就感觉到了无尽的好处,不由感慨如果自己当年能够在这里修行,修为早就超过张一龄不知道多少了,也轮不到张一龄这么多年都压制着自己。可怜这个张一龄眼睛里只有世俗中的那些好处,将修行一途都寄在外物(符)之上,若是这十年来他潜心修行,自己现在就算是一步身之境也未必就能稳稳胜过他。 不过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感受到天师府‘洞’天福地的好处的张楚阳,已经彻底沉浸在修行本身的快活之中,心无旁骛,追求的不过一点,那就是尽快的晋入到身之境中去reads;。 当日莫大师放入他体内唤醒他天师血脉的晶体还未完全吸收,许半生与他论道三日的领悟也逐一体验,觉醒后的天师血脉稳步成长,身体的经络不断的被改造着,从羊肠小道渐渐都被拓宽为高速公路,体内的‘精’气也得到了充足的成长。 若是没有天师府这个‘洞’天福地提供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张楚阳也不可能如今迅速的成长。 他的天师血脉依旧会成长,经络也依旧会被改造,但是却绝对不可能形成如此之多的‘精’气。这些‘精’气,都是由天地灵气吸收转化而来。 短短数日时间,张楚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重造了一般,体内的沉疴都被‘荡’除一空,以前留下的隐疾也都消散不见,就像是更换了一具年轻的身体一般,年纪依旧,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仿佛年轻了二十岁有余。 可以说,直到现在,张楚阳才真正感受到晋入到舌之境的好处,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修为每提升一个境界,寿命都会得到有效的延长。就是如此,修为增加,身体就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改造,新陈代谢得到更新,血管内脏肌‘肉’和骨骼都被新生的细胞所替代,整个人都变得年轻了起来。 现在的张楚阳,就像是一个二十岁附近的年轻人,整个人充满了朝气,就连心态似乎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不就是天师府被搬空了么?张一龄,你怎么把这些东西拿走的,就要给我怎样把它们拿回来,放过了你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你第二次! 随着修为的增长,张楚阳变得越来越有信心起来,原本一直是他心头魔障的张一龄,如今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棉花糖 时间又过了数日,张楚阳这一次闭关已经超过十天的时间了,十天来,张楚阳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可却么有丝毫饥饿的感觉,也没有任何困倦,相反,这十天大概是他有生以来度过的最快活的十天,没有什么比一步步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看着自己的修为迅速成长,周围又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气来的更让人舒心了。 可是张楚阳毕竟只是个修行者,辟谷十日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十天之后,他也终于略微的产生了一些疲惫reads;。 张楚阳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强行闭关下去了,如今他身体的强横程度,经络的舒展程度以及‘精’气的充足程度都已经完全符合了身之境的要求,他所要做的,就是一个偶然的‘精’神上的顿悟,就可以毫无障碍的晋入身之境。 顿悟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继续强行闭关,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这就得不偿失了。 缓缓睁开了双眼,张楚阳一双电眼之中,透出极其锐利的光芒。他整个人的气质都随着这十天的闭关改变,以往的心魔彻底被涤‘荡’,现在的他,道心坚固,有若磐石,他已经从里到外都彻底符合了一名天师的要求。 站起身来,张楚阳面带微笑的迈出了一步,他发现,整个天师府似乎都跟他的身体产生了一丝感应。 这丝感应让张楚阳收回了将要迈出的第二步,他呆在了那里,久久回味着天师府与他道心之间的那丝感应。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张楚阳终于迈出了第二步,而这一步刚刚落下,天师府与他道心之间的感应再度来袭。 依旧是停下脚步,张楚阳再度陷入沉思,随后是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每一步之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张楚阳也显得越来越自信,整个人都仿佛散发出一种神圣的光辉。 张楚阳开始在小小的斗室之中散起步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暗合天地之道,宛若修行的根本。 就连张楚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随着他迈出几百步之后,他的步伐已经陷入到一种固有的节奏之中,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天然的韵律,步子落下之时的方位也变得暗合九宫八卦起来。 斗室之中宛若绽放万丈光芒,墙壁地面屋顶,都仿佛自然发光,在这阡陌的光线之间,张楚阳似乎看到了某种奇特的文字,就在他的眼前游弋起来。 他想捕捉这些文字,却又不可得,他只能一步步的顺应着这种奇特的韵律走下去,越走那些光线就越是光芒万丈,而那些隐藏在光线之中的文字也变得愈发的清晰起来。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张楚阳在这斗室之中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迈出了多少步,几十万步总归是有的。 而浮现于光线之中的那些文字,也终于无比清晰起来,一个个就像是镶嵌在空气之中,熠熠生辉,每一个字的背后似乎都隐藏着一整部的修行之术。 张楚阳大喜过望,他知道,自己终于发现了天师府最大的秘密,天师府里珍藏的那些修行功法炼丹之术以及符术法都不过是皮‘毛’而已,天师府真正的‘精’华全都隐藏在此。有了这些,张一龄带走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值一提。 张楚阳贪婪的记忆着这些文字,记忆着隐藏在这些文字之后的功法,以他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完全领略这些心法的‘精’要,可即便只是将其生记硬背下来,也足以让张楚阳领悟到许许多多关于修行本质的东西。 陡然之间,张楚阳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瓶颈,稍有凝滞,那些文字,顿时消散不见,就连斗室之中的那些光线,也尽皆暗淡了下去。 张楚阳心中一空,不禁跌坐在斗室中央,他的双眼紧紧的闭上了,竟然又一次的进入到了辟谷的状态之中。 再度从辟谷的状态之中出来的时候,张楚阳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晋入到了身之境的行列之中,遍数天下道‘门’佛‘门’,虽然依旧有意之境的半仙之人压制,可自己也已经是术数界之中不可多得的强者之一了。 放眼整个天下,在境界上能超过他的人,不过双十之数,张楚阳现在已经可算是傲立于修行之巅的人了。 但是,张楚阳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的闭关是势不可挡,他自己其实是并不宁愿在这个时刻闭关的。 此前的十天闭关,已经耗尽了他身体几乎全部的养分,之后勉强踱步一整天还能够支撑,可是接下来这也差不多接近十日的闭关,完全就是在消耗生命的本源。可是张楚阳停不下来,他知道,一旦自己强行中止这次的闭关,就会打断这来之不易的顿悟,他或许就永无迈入身之境的可能了。 为了这来之不易的顿悟,张楚阳不惜燃烧生命的本源,强行将闭关持续了下去。 如今,他虽然迈入身之境,可却消耗了太多的身体本身,原本因为迈入身之境而会增加的三十年左右的阳寿,几乎在这一次顿悟之中被消耗一空,甚至他比之前稳步在舌之境巅峰时还要虚弱的多,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只是在将来的修行之中,稳扎稳打,可以将这次的损耗夺回一部分来。 但是不管如何,实力终究是上去了。 只是现在的张楚阳,需要绝对的静养,短时间内,甚至一个刚入修行之‘门’的修行者都可以轻易的杀死他。 走出了斗室,张楚阳立刻找人帮他熬了粥,他自己则是钻进了一只大木桶之中,让人不断的注入热水,清洗着早已因为晋升境界而污浊不堪的身体。 足足泡了两三个小时,张楚阳在木桶里喝下了至少数十人份量的热粥,这才感觉到自己稍微恢复了少许。 接下来,是长达三日三夜的沉睡,张楚阳就像是死过去了一样,睡得如此深沉,从他出生开始,他就从未进入过如此黑甜的睡眠之中。 在天师府的人眼中看来,张楚阳就宛如一个死人一般,呼吸都变得极少,每分钟顶多一两次呼吸而已。而在张楚阳本人,他却像是做了一个长达三日三夜的长梦,梦里,他‘激’烈的挣扎,和心头的另一个声音‘交’锋,因为那个声音,在不断的鼓动他将莫大师的那几颗丹‘药’据为己有。 丹‘药’有明心见‘性’的功效,可以帮助一个身之境的人成功的迈入到意之境,这一切,似乎都是为现在的张楚阳量身定做。 因为顿悟来的不巧,张楚阳却不得不持续顿悟的过程,这使得他的道心‘蒙’尘。丹‘药’之中明心见‘性’的功效,简直就是为张楚阳而设计的,他知道自己只要服下这些丹‘药’,道心上所‘蒙’之尘就会‘荡’然无存。 同样因为顿悟来的不巧,他的身体被消耗的太过厉害,闭关之前足有一百四五十斤重的张楚阳,现在却像是一具皮包着的骷髅,瘦的只剩下七八十斤的体重。这是气血的消耗,绝非寻常的饭食营养可以补充的回来。而那些丹‘药’,毫无疑问,是张楚阳最好的补‘药’。 ... 第522章 魔心 c_t;张楚阳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热门--复制网址访问 屋内‘侍’奉于他的道童吓了一跳,却又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天师,您醒了?” 张楚阳点了点头,道:“去准备饭菜,本座饿了。” 道童领命出去,张楚阳自己则是怔怔发呆,他心头有一个萦绕不去的念头,他开始觉得,莫大师将那几颗丹‘药’‘交’给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他给许半生服下,而就是给他准备的。 没有什么比张楚阳现在的状态更需要那几颗丹‘药’的了,就算是许半生,他反正都那么天才了,又何须这样的丹‘药’来帮他晋入意之境? 张楚阳虽然已经身之境大成,可因为顿悟的时机有问题,他的实力够了,可道心的境界却始终有些缺失。这也就意味着,他此生也就到此为止了,再不可能有任何境界上的进步,别说飞升,就连意之境都永不可能达到。 唯一的希望就在这些丹‘药’之上。 若是能成功的进入到意之境,张楚阳就还有进一步修行的可能,将来,在剩下的那几十年的寿命之中,突破先天,达到飞升并不是水中捞月。 可是莫大师…… 张楚阳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晋入到意之境的行列,同样可以成为莫大师强大的帮手,而且,他现在已经获得了天师府真正的传承,将来炼制出相同的丹‘药’绝非难事。现在他所理解不了的炼丹之法,不意味着他今后也领悟不了。 那么,又何必要用让许半生服下丹‘药’的方式来完成莫大师的任务呢? 最最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若是张楚阳也成为意之境的强者,虽然莫大师比他早迈入意之境十多年,可也无法对他拥有现在这种予取予夺的优势了。莫大师肯定要比他强一些,但也只是强一些而已。 既然莫大师已经无法凭借其实力惩戒张楚阳,张楚阳又为何要担心莫大师? 张楚阳彻底领悟了,他才是服下这些丹‘药’的最佳人选,至于许半生,张楚阳微虚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杀机reads;。 当即再无任何犹豫,下定决心之后的张楚阳,甚至觉得自己那‘蒙’尘的道心瞬间坚固了不少,就好像只是一个念头就已经又让道心强大了许多一样。 一个念头尚且如此,那么丹‘药’呢?! 道童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因为见识过三天前张楚阳喝掉了数十人份的热粥的壮观场面,道童特意准备了足足一桌酒席,他来回往返了五六趟,才将十多个菜全都端了进来。( ’) 而且果然不出道童所料,张楚阳能吃的惊人,这十几盘菜,不过半个小时就被张楚阳一扫而空。 看着张楚阳似乎还没吃饱的样子,道童忐忑的问道:“天师,要不要再准备几道菜?” 张楚阳‘摸’了‘摸’七八分饱的肚子,摇摇头道:“凡事七八分便可,不可用力过猛。” 道童不敢多言,垂首收拾着碗筷。 张楚阳越看这个道童就越顺眼,换一个道童,真的就未必知道帮他准备这么多饭菜了。 “不错不错,你很不错,本座以后一定会悉心培养你,你资质虽然有限,但是本座保证,就算是用尽丹‘药’,本座也要将你打造成一个至少舌之境的高手。” 听到张楚阳这番话,小道童简直难以置信,一时间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张楚阳伸出手来,抓住了道童的手腕,一股柔和的力量沿着道童的脉‘门’涌了进去,道童只觉得自己体内犹如流过一条江河,那汹涌的力量将自己的经络彻底摧毁,又重新建立了一番。原本就只有十二三岁的道童,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这些年在天师府受的委屈,也尽皆烟消云散。 道童的经络已经完全被张楚阳用外力改造过了,原本只是勉强可以修行的道童,如今已经成为资质不错之人。只可惜,外力改造的修行者,终究比不得那些天造之人,他们虽然可以因此变成修行上的天才,可也终将在某个节点上彻底停顿,再也无法寸进reads;。 不过,这对这名道童来说,依旧是极大的机缘,否则,他这一生恐怕最多也只能达到耳之境而已。如今,他的经络,至少可以支撑他达到舌之境。 感觉到自己体内变化的道童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口中连声说道:“多谢天师,多谢天师……” 张楚阳面带慈祥的笑容,将小道童轻轻的搂入怀中,宽大的手掌上下摩挲着道童细幼的皮肤。 道童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却不敢挣扎,甚至于,他心中竟然有些许的渴望,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幸成为张天师的娈童的。 张楚阳缓缓剥去了小道童一身的道袍,自己也撩起道袍下摆,‘露’出那早已面目狰狞的可怕之物,脸上依旧挂着得道高人的慈祥笑容,缓缓抵在了道童的身后。 腰间用力,道童只觉得自己身后一痛,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觉得体内不断承受着张楚阳的冲击,就好像被千军万马践踏过去一般。 道童的脸上忍不住的落下滚滚的眼泪,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后悔,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能够被张天师恩宠,并且是真正的张天师,那绝对是自己三生有幸,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张天师答应了,哪怕用尽丹‘药’,也会保证自己成为舌之境的高手。 刚开始修行没多久的小道童,深深知道舌之境是个什么概念。之前的那个天师,也不过就是鼻之境而已。舌之境,那绝对是无敌一般的存在,得到了张天师的恩宠,以后这龙虎山上下,自己就绝对是天师之下的第二人了。 随着张楚阳面目扭曲的一声怪叫,小道童也感受到了宛若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那最后全力的冲击,让小道童再也承受不住,径直昏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小道童看到张楚阳那爱怜的面容,他下意识的蜷了蜷身体,让自己向张楚阳的怀里更靠近了一些,感受着张楚阳手掌上那稍显粗粝的摩挲。 此刻张楚阳也是极为满足,不光因为蹂躏了这个小道童的身体,也因为这变态的,从前从未试过,甚至连想都不曾想过的荒唐之举竟然让他得到了比在‘女’人身上更大的满足,同时,更加因为他刚才已经服下了第一颗丹‘药’,而丹‘药’之力,明显的改善着他体内的状况,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道心已经开始变得和从前同样坚固起来reads;。 道心之上那淡淡的烟尘,早已消散无踪,虽然现在丹‘药’之力还无法让他感受到实力上的增长,但是他知道,随着他不断的服用这些丹‘药’,消化‘药’力,实力增长只是迟早的事。 两日之后,张楚阳感觉第一颗丹‘药’的‘药’力已尽,他又服下了第二颗丹‘药’。 和前一颗丹‘药’不同,这颗丹‘药’服下去之后,张楚阳似乎觉得自己体内燃烧起一股熊熊的烈火,这烈火轻易的包裹了他的道心,不断的锻造着它,就好像是在炼器一般,千锤百炼,以使道心用另外一种模式成长。 道心不断的被煎熬着,张楚阳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被煎熬着,必须找点儿什么事情才能中和这种煎熬。 他再度招来了那名小道童,这次甚至没有半点的怜贤抚‘摸’,直接就将道童身上的衣物撕扯一尽,‘挺’起胯间那丑陋之物,硬生生的塞进了道童的后庭之中。 前一次道童还能承受,这一次,却是从一开始就直接昏厥了过去,后身是无与伦比的疼痛,哪怕昏厥之后,道童依旧可以感觉到来自于张楚阳蛮横无理的冲击,那一下一下,简直就要将他的身体撕成碎片。 足足两个多时辰,张楚阳才终于结束了他的冲击,可是道心的煎熬仍在继续,张楚阳依旧感觉到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张楚阳又感觉到有强烈的**需要倾泻,他也不管那昏厥至今未醒的小道童是否能够承受的了,只管将他一把抓了过来,再度‘挺’身而上。 屋内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那小道童的嘴角都开始沁出鲜血,随着张楚阳那几近疯狂的举动,小道童的眼角也开始流淌出暗黑‘色’的血液。 鼻端,耳中,小道童的体内已经几乎被张楚阳撕裂,他再也无力承受张楚阳的疯狂,痛苦终于戛然而止,却并不是因为张楚阳停止了他的疯狂,而是因为小道童溘然长逝。 可怜这小道童,刚刚被改造出了一点儿修行的天才,却再也无命享受这修行带来的快乐,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reads;。 临死之前,小道童的心里满是悔恨,有的只是对张楚阳彻骨的恨意,可是,他那小小的身躯又怎么可能反抗一个身之境的高手,而且是陷入疯狂不可自拔之中的身之境高手。 张楚阳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般,依旧做着那羞于启齿的举动。 这一次,他用的时间更长,直到后半夜才停止了这疯狂而变态的举动。 从小道童身体上退出之时,张楚阳也终于发现小道童已经死了,他的心里却没有半点怜悯,只是冰冷的想着:这是你福缘太浅所致。 即便小道童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可张楚阳却并未就此放过他。 在接下去的时间里,张楚阳在小道童的尸体上又疯狂了两次,才终于将这颗丹‘药’的‘药’力消耗一空。 看着小道童那几乎已经溃烂的尸体,张楚阳终于开始醒悟。 这丹‘药’,似乎并不像莫大师所说的那样具有什么清心明‘性’的功效,相反,它会让人入魔。 换做平日的张楚阳,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可现在,他却毫不知耻的做了出来,并且没有半点悔恨之意。 他只是在奇怪,为什么这丹‘药’会让他变得疯狂,似乎入魔一般。 看着剩下的丹‘药’,张楚阳开始犹豫,不知该不该继续服用。可是最终,他禁受不了晋入到意之境的‘诱’‘惑’,终于吃下了第三颗丹‘药’。 而当他再度陷入宛若走火入魔的状态,竟然跑出去抓来香客之中的两名‘女’子疯狂蹂躏的时候,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之中,那个自称千幻的莫大师,嘴角却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傻小子,真以为那丹‘药’是给许半生准备的么?那就是为你而备,从你嗅入丹气的那一刻开始,你已入魔。你若不成魔,又如何渡许半生入魔?!” ... 第523章 广撒英雄帖 c_t;张楚阳发来了请柬,邀请许半生去龙虎山参加他的归位大典。棉花糖-- 同时受到邀请的,还有昆仑茅山等等许多国内道‘门’大派reads;。就连十七局这个即便没收到邀请,也必然会派人出席的监管单位,也收到了一份请柬。 请柬中表示,除了张楚阳代表张家重掌天师府之外,张楚阳还有一件大事要向道‘门’的修行者宣布,这件事,必将震动整个术数界。 接到请柬的人,都充满了疑问,张楚阳神神秘秘的姿态,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充满了诡异,可是任何一派都没有拒绝前往观礼的理由,龙虎山的天师之位,在真正的道‘门’之人心中已经空缺了六十多年,之前的张一龄,多数人都只是将其当做代掌天师府而已,没有人真正承认他的天师身份。可是张楚阳不一样,他是第六十三代张天师的幼子,即便他父亲离开内地的时候,他尚在襁褓之中,根本连修行之‘门’都没有入,但是如今既然是他广发英雄帖,邀请各‘门’各派去龙虎山观礼,这也算的上是道‘门’的一件极为重大的事件。 从许半生开始,到其余所有‘门’派,于情于理,似乎都应该去参加才是。 昆仑金顶,重掌昆仑的元青子龙潜坤,接到请柬之后立刻召来了所有的长老,其中包括两名太上长老韩坤和秦开元,商议此事。 去是一定要去的,人选却必须经过商议。 为此,龙潜坤还联系了许半生,询问他的意见,许半生只是表示自己会去,并且告诉龙潜坤,这次龙虎山之行,有可能危机重重,让他小心应对,千万不可大意,这个张楚阳,闹不好已经跟莫大师沆瀣一气了。 如果是其他人,龙潜坤可能还不会那么紧张,可是莫大师,封之‘洞’给昆仑造成的阵痛还没能完全结束,龙潜坤也不得不仔细对待。 最终,昆仑决定由龙潜坤亲自带队,只留下老成持重的韩堪镇守昆仑金顶,其余的包括秦开元在内的所有长老,都跟随龙潜坤一同前往龙虎山。 依旧被留在吴东的‘玉’瑾子苏岩,也接到了通知,龙潜坤让他携张柔柔,跟随许半生一同前往龙虎山。 做出决定之后,龙潜坤将韩堪单独留了下来,郑重的授权韩堪,若是这次自己没能从龙虎山平安归来,就让韩堪代掌昆仑,直到下一代弟子之中有足够担任掌‘门’的人选出现。全集下载 这次的放权可谓极大,龙潜坤甚至都没有指定首席弟子的人选,而是让韩堪酌情定夺reads;。 韩堪也感受到情势之严峻,并未推辞,郑重的答应下来。 茅山之上,这段时间可谓‘乱’成一团,自从前任掌‘门’佘长风去世之后,茅山内部就一直内‘乱’,前不久才终于统一了人心,之前临时就任的掌‘门’黯然下台,而由多方都表示支持的李乘风继任掌‘门’之位。 收到请柬之后,李乘风的反应和龙潜坤如出一辙,他能被多方势力都支持成为掌‘门’人选,自然知道佘长风死亡的真相。太一派和昆仑都给了茅山派一块遮羞布,可李乘风自己却不能将这当作真相。他对请柬里关于所谓有大事宣布这一条也充满了疑问,当即联系了许半生,许半生对他所说的话与对龙潜坤所说的相同,李乘风也是顿感惶惶,召来茅山实力最强的所有弟子,开了一个小会。 最终的决定也跟昆仑类似,李乘风作为一派掌‘门’,自然是必须出席的,于是也嘱咐了自己最信任之人,命其在自己无法按期归来的时候代行掌‘门’之职,下一代弟子中资质最优的几名弟子都被留下,万一李乘风回不来,下一任掌‘门’就将从这几名弟子之中产生。 临行之前,李乘风一个人坐在丹房之中独自伤神,面对眼下的这个情况,李乘风也是莫可名状,意外的接掌了掌‘门’之位,可还来不及让他多高兴几天,竟然就要面对如此难题。闹不好,他就将成为茅山历史上最短的一任掌‘门’人选。 跟许半生联系的人,还有十七局江东分部的史一航,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江东省一直是多事之秋,许半生昆仑以及茅山乃至僵尸道都跟史一航打了不少‘交’道,是以在全国的十七局成员之中,对修行者最为熟悉的,尤其是对其中顶尖的几个人物最熟悉的,当属史一航。于是十七局研究决定,这次代表十七局前往龙虎山观礼的带队人选,非史一航莫属。 史一航一接到命令,就找到了许半生,相比起龙潜坤和李乘风,他对莫大师的了解可谓更多,不用许半生提醒,史一航也觉得此事可能跟莫大师脱不了干系。 张楚阳所谓要宣布的影响到整个术数界的大事,九成跟莫大师有关。 看来,许半生这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已经几乎将莫大师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如今,是到了该图穷匕见的时候了reads;。 坐在许半生对面,史一航神情紧张,可许半生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史一航好生钦佩。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大概就是形容的许半生吧。 “根据我们的情报,张楚阳在张一龄去到鹤鸣山的时候,依旧只是一个勉强站稳鼻之境的修行者,可是他短短几日便拥有了舌之境巅峰的实力,甚至现在已经身之境了,这其中必然有外力的因素。我们调查过,张楚阳当日订了从蓉城飞往南方的机票,可是到了机场之后却从监控里消失了足有一个小时之久,再度出现在监控范围之内,是他上了回城的车。监控里,他身边的人并无异常,但考虑到莫大师可能已经是意之境的强者,他避过所有监控也是正常的。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莫大师一手将张楚阳打造成为了如今的状态。” 许半生缓缓点头,道:“这的确是在莫大师的能力范围之内,他能把曾文妙然以及曾武都变成天生灵体,用外力唤醒张楚阳体内的天师血脉也并非奇怪之事,而且,即便是天师血脉觉醒,也绝无可能数日之内实力提升如此之多,以我们目前所知的唯一可能,就是莫大师了。” 史一航也点着头,又道:“莫大师这是图穷匕见了么?布局数十年,最终还是被‘逼’的要以这样的方式解决,他心里也一定很苦吧?”史一航明显是想让自己轻松一些,可是,即便是用这样的话语,也无法提升他太多的信心,毕竟,他们的对手是一个意之境的强者,这在修行者的概念之中,已经是半仙之体了。 “昆仑,事败。茅山,事败。僵尸道,不管最初又无安排,那个突然出现的罗伟正,一定跟莫大师有关,事败。曾文,完完全全是你的人,可算事败。夏妙然,更是事败。张柔柔,意外,搅‘乱’了莫大师的部署,暗杀,事败。圣教廷,数次‘交’锋,事败。龙虎山,大概是莫大师最后的手段了。如果这一次他还无法得手,他大概就算是彻彻底底的一败涂地了。” 许半生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半晌不言,许久之后才又开口:“此前,我一直都个判断,或者叫做猜测,没敢告诉你。不止是你,我任何人都没有提到过。不过从现在的局面来看,莫大师应该也就是最后的手段了,这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了。” 史一航一愣,有些迟疑的看着许半生,他能够猜想到许半生要说的事情必然惊天动地,否则许半生也不会如此谨慎,他不敢开口相询,只是看着许半生,生怕错过了许半生口中所吐出的每一个字。 “莫大师,根据这段时间,也就是这一年多来的多次间接‘交’手,我有七成把握判断,他其实就是我的师父,林浅!” 这句看似仍旧有些漫不经心的话,着实让史一航惊得连下巴都差点儿掉在地上。 莫大师就是林浅?这从何说起? “详细的我就不说了,反正莫大师的真实身份,很快就要揭晓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但凡有莫大师出现之处,我师父都处于绝对的消失状态中。而且,除非我师父已经死了,否则,这一年多来,我和莫大师这么多的‘交’锋,他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完全的置之不理?我可是他唯一的弟子,也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啊。当然,这还只是猜测而已,而让我更加相信这个猜测的真实‘性’的,是因为我自身的变化。我心中有魔,这是除了曾文,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如果说林浅就是莫大师,已经让史一航惊得连地球自转都会忽略的话,那么,许半生说他心中有魔,则是绝绝对对的晴天霹雳,甚至是盘古开天辟地的那一斧,这简直就如同创造了一个宇宙一般让史一航惊讶的五感全失。 许半生还在继续说着。 “第一次发现我心中有魔,是帮方琳的父亲炼制往生回天丹。丹力太强,绝非当时的我可以驾驭,强行炼制的结果,是让我意外的使用了未来之力的结果。当时我也并不知道,只以为是潜力爆发最终炼丹成功,而后来,这个情形反复出现,我才意识到自己心中藏着一个魔孽。” 说话之间,许半生浑身上下的气息突然一变,双眼之中,瞳孔变成了两轮弯月的模样,并且,是鲜红的让人仿佛可以看出其血腥气息的赤红,妖‘艳’的仿佛随时都能滴出血来,空气里也似乎开始弥漫出一种淡淡的铁锈味道。 史一航惊呆了,他已经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许半生身上的妖异气息,这比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妖类蕴含的气息都要令其感到恐惧,即便是史一航乃是佛‘门’弟子,心生警觉之时便会不由自主的默念金刚经,也依旧无法抵御这种强大到无以匹敌的妖气。 许半生是魔?!! ... 第524章 星云大师来电 c_t;从许半生那里离开的时候,史一航依旧觉得自己有些不够清醒。 --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许半生在十七局眼里,一直都是一个需要小心戒备乃至提防的对象,可那都只是因为他拥有太强的实力,并且身后是太一派这样代表术数界最强的存在的缘故。 所有的国家部‘门’,都会对这种拥有超常能力的人小心戒备,可是接触过许半生的人,全都在不知不觉之中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就算是曾经在许家大院吃了个大瘪的二号,也并不觉得许半生是那种需要他严防死守之人。可是,出于十七局的存在意义,他们就是为了防备术数界奇人异士而设的部‘门’,史一航依旧要对许半生进行形式上的严密监视。 不过从接触许半生以来,史一航是越来越放心,对许半生的监视真的就只剩下形式而已reads;。 但是今天,许半生却亲口告诉他,说自己是一个心中有魔之人。 一个走火入魔的修行者有多么可怕,史一航是无比清楚的,他加入十七局以来,也曾数次面对走火入魔的修行者,虽然都侥幸得以粉饰,可几乎每一次十七局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和他同期进入十七局的同僚,死伤无数,而他们所面对的修行者,不过都是些耳之境鼻之境的人罢了,最强的也就到舌之境。可是这一次,如果许半生真的心中有魔,那么一旦他入魔之时,将是穷尽十七局上下都无法阻挡的对象。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并不是说正常的修行者永远都比入魔的修行者强大,而是说魔的实力只有一尺,那么正常的修行者需要用一丈的实力才能够抵抗。这也是为何修行者在漫漫一生的修行生涯之中,都要绝对防止自己走火入魔的缘故。一个舌之境的修行者走火入魔的话,其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几乎都需要至少一个身之境以上的高手才能够对付。 也就是说,当一个修行者丧失心智,走火入魔了的话,其实力会因此空前强大,越级挑战对他们来说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许半生现在…… 据他自己说,已经是意之境的强者了,如果他入魔,这天底下哪里还有人能够挡得住他? 意之境之上,就是先天,就是飞升,能够达到先天境界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拥有意之境的境界,并且走火入魔的修行者,在这个世界里,根本无人可挡。( 棉花糖唯一的机会,就是集合数名意之境的高手,才能将其斩杀。 许半生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在出征之前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了史一航,并且将自己并未完全确定的关于莫大师的身份也告知于他,以免史一航还寄希望于林浅的出现来阻止许半生入魔。 之所以将这一切告诉史一航,是许半生担心曾文到时候下不了手,尤其是当现在曾文还并不在国内,虽然已经接到许半生的通知,和依菩提火速赶回,但未必赶得上许半生入魔之刻。 必须还有其他的人在许半生入魔之前阻挡他,而阻挡他的唯一方式,就是趁着他灵智未消,尚未完全入魔之前,将其斩杀。 史一航的心情很沉重,如果许半生的推测都不错的话,莫大师就是林浅,光是这一个人,就已经无法阻挡。数十年前林浅就已经强到整个术数界无敌的地步,而如今,他又将是个什么样子的境界?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意之境的强者,那就是许半生。许半生真若入魔,他的实力很可能还在林浅之上,十七局,或者说是史一航,有足够的能力阻挡这样的许半生么? 得到了这样的情报,按理说史一航应该在第一时间上报,可是他没有,甚至于,他没有将许半生对他所说的话告诉任何人,而是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为此,他致电自己的师父一悲大师,希望一悲大师可以携弟子参加这次龙虎山的天师归位大典。原本以为还需要说服一悲大师,没想到一悲大师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就好像一悲大师也推演出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样。 临行之前,史一航召集了自己所有的手下,他沉重的告诉他们,这一趟龙虎山之行,很可能会全军覆没,一个人都无法活着离开。如果没有必死的信心,允许不去。但是当他的属下问起史一航原因的时候,史一航三缄其口,沉默不言。 最终,有接近一半的人选择了退出,剩下的人,史一航告诉他们:“到了龙虎山,你们不许离开我超过五米的范围,我们必须抱团集中在一起,到时候,我师父一悲大师及我的师兄师弟也会跟我们在一起。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命令,不管我的命令在你们看来有多么的荒谬,不管你们是否能够理解,都必须严格按照我的命令在第一时间出手。我怎么说,你们就必须怎么做。如果心存疑虑的,现在可以退出。但是到了龙虎山,绝不允许有半点的犹豫。” 十七局的成员都觉得这次史一航的表现很是诡异,有些人不免打了退堂鼓,毕竟,如果史一航让他们杀了龙虎山的新天师,难道他们也要遵从么? 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对史一航保持了足够的信任,跟着史一航也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的信任早已到了完全无需怀疑的程度。 带着满怀的心事,史一航终于踏上了军部特别安排给他们的飞机,直飞龙虎山。 许半生走的是最晚的,他出发的时候,鹤鸣山三派的观主及重要弟子都已经在龙虎山吃喝二日了。他们接到张楚阳的请柬的时候,心中‘激’动不已,张楚阳离开鹤鸣山几乎一个月的时间,半点消息都没有传来,于行健简直就要怀疑张楚阳已经不打算回馈他们三宫庙了reads;。 可是,请柬来了,三宫庙这种小‘门’小派竟然获得观礼的资格,要知道,这次能去观礼的,无一不是道‘门’的大‘门’大派,整个蜀中,也无非只有青城跟峨眉两派获得了资格而已。而整个蜀中,可谓是华夏大地上修行‘门’派最为密集的一个省份,光是获得观礼资格,对于三宫庙文昌宫和上清宫,就已经是无上的荣耀。 可怜于行健以及另外两名观主,浑然不知这次的龙虎山之行,对他们来说几乎等同于一只脚迈进了棺材之中。 武当崂山全真等等道‘门’的著名‘门’派,都收到了请柬,看来,这次莫大师是打算将天下道‘门’一网打尽了。 许半生终于出发了,身边清一‘色’的都是娘子军。 蒋怡李小语夏妙然朱弦以及她怀里化作兽形的许兔兔,全都紧紧跟随在许半生的左右。 许半生并不想让他的这些‘女’人都以身涉险,可是,若是没有她们的帮助,许半生并无战争莫大师,也就是自己的师父林浅的把握。 其实加上这些‘女’人,许半生依旧没有把握,但他也只能赌了。 至不济,在自己入魔的关头,这些‘女’人或许可以成为阻止他入魔的关键。 曾文和依菩提还在赶回国内的路上,让许半生感到意外的是,圣教廷的教宗彼得二世,竟然宣布要亲自前来观礼,曾文告诉许半生,彼得二世已经知道了所谓的神使,就是依菩提的真相,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将依菩提视为神使,并且在得知依菩提很可能存在危险的时刻,决定追随神使并肩作战。这个决定遭到了枢机团几乎全体红衣主教的反对,可彼得二世却一意孤行,最终跟随彼得二世前来共和国的,只有圣骑士团的团长罗迪厄齐尔。和彼得二世共事数十年的默契让罗迪做出了誓死追随的决定,而整个圣骑士团里,竟然仅有不足一成的圣骑士愿意随其前往。 虽然西方修行者的实力在东方的修行者眼中实在拿不出手,可西方修行者也有他们独特的优势,那就是圣光。圣光的治疗作用,或许可以成为改变战争结局的一种可能。并且,圣光对于邪祟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或许这也能够阻止莫大师的计划,甚至阻止许半生入魔reads;。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许半生似乎对于自己必将入魔这一点,已经确信无疑了。 莫大师就是林浅,而林浅十八年之功,也必然就是为了今天。 临上飞机的时候,机场的停机坪上出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石予方竟然出现在这里,实力仅仅只是刚刚迈入鼻之境的他,竟然无比坚决的表示要跟着小师叔一起去龙虎山,并且说这是他父亲石大定的决定。石大定的实力虽然已经突破到了舌之境,可毕竟已无潜力,以武入道的舌之境,在真正的修行者面前,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石大定恨不能亲自追随许半生一同前往。 许半生并未做太多的犹豫,他一向是个极有决断之人,既然石予方已经来了,这就说明是石予方的缘法,那就让他一同登机。 飞机扶摇直上,转眼千里,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已经降落在距离龙虎山最近的军用机场之中。 缓缓走下舷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头顶这湛蓝的天空,很有可能他们将会是最后一次看见了。这一趟龙虎山之行,一定会死很多人,甚至…… 可是大家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悲伤,相反,他们一个个笑容满面,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类似于许半生的那种笑容。 机场外早有十七局安排的车辆负责送他们去龙虎山,而因为大典的缘故,龙虎山方圆数十里,也早已被封锁,所有游客都被阻拦在外,甚至就连这附近的居民也被以军事演习的名义转移了出去。 许半生坐进了车里,李小语手中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竟然是星云大师打来的电话,许半生很意外,他拿起手机,接通了和星云大师的通话。 “此番凶险异常,老衲就不去给许真人添‘乱’了。不过,有个老友让我告诉许真人,他此刻就在附近,想要与许真人一唔。” 星云大师连开场白都没有,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 第525章 师兄弟 c_t;许半生一愣,星云大师的老友,那会是什么人? 不过对星云大师这样的得道高僧,许半生是不会半点怀疑的,他当即说道:“星云大师请讲。( ),最新章节访问: 。 ” “老衲这位老友,只‘欲’见许真人一人。” 许半生二话不说,立刻表态:“是不是我留在此地等候就行了?我这就安排其他人先去龙虎山。” 星云大师的声调没有半点‘波’澜,直接说道:“许真人神机妙算,老衲也无需多言了。” 许半生当即挂断电话,对蒋怡说道:“怡姐,你们先行上山,我稍后便到。” 此时此刻,蒋怡也不会多说什么,就连从不离许半生左右的李小语也一言不发,倒是夏妙然不肯,她说要留下来跟许半生一同reads;。 许半生并未多做犹豫,就同意了夏妙然的要求,于是二人留下,其他人坐着车子离开,直奔龙虎山而去。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么?”夏妙然牵起了许半生的手,柔声问到。 许半生笑着摇摇头,道:“对方是高人,我们在哪里并不重要,他都能找得到我们。随意走走吧,这里丘陵丛生,山清水秀的,景致也算不错。说起来你才是我有过婚约的‘女’人,就借此山水,权当你我蜜月了如何?” 夏妙然自然不会反对,二人便牵着手偏离了大路,走向那无尽的丘陵之间。 上山,下山,有路之处二人走过了,无路之处对二人来说也不算难事,足足游逛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到任何人迹。 夏妙然却也并不去多问任何,只是享受着跟许半生的“蜜月”,甚至于,她小小的心中,还盼望着那个神秘莫测的高人能够来的晚一些,不要打搅二人最后的闲暇时光。 不过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就当二人携手登上了又一座小小山巅的时候,在一旁密林之中,突然有人口宣佛号,一道身影从密林之间闪现出来。 “阿弥陀佛,许真人风采翩然,老僧跪多时。” 只见开口之人,是一名枯干瘦小的老和尚,身上一袭灰‘色’陈旧的僧衣,但是气势沉稳,一看就知道实力非凡。 “还望大师恕罪,吾妻妙然不肯离去,半生只能携之同来。” 老和尚淡淡的笑着,道:“这位‘女’施主与许真人一样,都是心中有魔之人,她与许真人一同前来,与许真人独自前来并无区别。[全集下载75]” 说话间,老和尚对夏妙然施了个佛礼,道:“‘女’施主,老僧有礼了。” 夏妙然并不认识这名老和尚,甚至于许半生也不认识他,但是,许半生早就知道老和尚的身份,夏妙然之前还有些‘迷’糊,此刻却突然福至心灵,还了老和尚一个稽首,道:“活佛您好reads;。” 老和尚哈哈大笑起来,他正是正牌的满都拉图活佛,缓缓颔首,道:“‘女’施主不必循那世俗之礼,若真有活佛转世,这世间又怎有如此之多的苦楚,更加不会有今日之变了。” 夏妙然笑了笑,退后半步,站在许半生身后。 许半生道:“大师已然珠玑于心了吧?” “老僧朽朽,何谈珠玑。许真人能够察觉自身心魔,才是珠玑于心。” “不知大师有何吩咐?” 满都拉图随意的就在山路之上坐下,虚指身旁,许半生也便席地而坐。 “许真人如今可知那莫大师究竟是何许人也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满都拉图的语气,就好像和许半生相‘交’甚笃,两人会面无数次了一般。 许半生严峻的点点头,道:“大致可知。” 可是满都拉图却是摇了摇头,道:“许真人所知不确,莫大师,确和你太一派渊源甚深,但却并非尊师林浅真人。” 虽然知道满都拉图之后还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可是许半生听到这句话,却忍不住的欣喜万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认定林浅就是莫大师,也认定林浅抚养自己,传授自己这一身修为,完全就是为了今日令其入魔。其最终的目的是彻底改变这个世界。如今听说林浅竟然不是莫大师,许半生也觉得‘胸’中一口闷气彻底消散,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莫大师本名莫合,道号千幻,与尊师林浅真人,乃是嫡亲的师兄弟。莫合乃是师弟,尊师林浅真人实为师兄。” 许半生微微皱眉,千幻这个道号,着实有些像是魔‘门’中人。 满都拉图似乎知道许半生心中所想,道:“林浅真人道号是千‘迷’,他师兄弟二人在太一派恰好落在千字辈上,尊师祖乃是与尊师相同的游戏人间的‘性’子,当年只是为了好玩,才会给自己的两名弟子取了‘迷’幻这两个道号。却不曾想,千‘迷’只是‘迷’而不‘乱’,可千幻却真如其名,一生幻化无数身份,何止千数而已。” 关于太一派往上的祖师,林浅几乎没有跟许半生说过,只是偶有酒醉意气风发之时,才会唏嘘一番太一派曾经的辉煌以及历史。原先许半生对林浅之言多有不信,说什么太一派创派之时比周文王还要早,毕竟许半生都只是第三十七代掌教真人,这太一派又能久长到什么时候去了? 就连龙虎山,众所周知的不过两千年的历史,到张楚阳都已经是第六十四代天师了,周文王距今都已经三千多年,没理由太一派的代数比龙虎山还要少。 不过这个观念随着许半生知道林浅的真实年龄,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按照许兔兔的说法,林浅二百年前就去过雾岛山,还教会了她遮蔽天机控制修为的法‘门’,这意味着林浅至少也是二百多岁的年纪了。真要是如此,哪怕每一代的掌教都只有林浅一半以上的寿命,三千多年,只有三十多代倒也不足为奇。 许半生也曾感到奇怪,对自己的弟子,历数往代的祖师几乎是最为必须的功课之一,甚至是在将弟子列入‘门’墙之时,都要先讲述一番关于本派的历史。可林浅却连他的师父是何许人也都没告诉过许半生,以前许半生是觉得林浅为了骗他说太一派源远流长才无法自圆其说,而现在,许半生终于明白,林浅之所以对师‘门’的列祖列宗闭口不提,完全就是因为莫大师的存在。 毫无疑问,莫大师只能是叛出太一派的孽徒,而林浅这么多年来,对自己这个师弟只是束手无措,无法替师‘门’清理‘门’户,导致了他愧对列祖列宗,因此无颜在许半生面前提及各代祖师的名讳。 “是为了太一派的掌教身份?”许半生大致已经知道缘由了,其间的经过,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满都拉图摇了摇头道:“掌教身份对于两个如此高人来说,绝不是什么值得执念的事情。莫合一心想要重现当初洪荒时期的辉煌,让这个地球恢复到灵气充裕,修行者统治世界,而凡人只是修行者的奴隶,附庸的时代。尊师林浅真人有大慈悲,他认为修行者的责任是维护这个世界的安宁,而不是试图凌驾于凡人之上。林浅真人从来都不相信所谓飞升,他认为,根本就没有什么飞升之后的世界,所谓飞升,只不过是天道的一个骗局,天道并不允许人间出现过于强大,足以威胁到他的存在,是以设置了所谓飞升。实力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飞升,而飞升,只是送死罢了。天道会毫不留情的将飞升者杀死,而现在这个世界,灵气在不足以支持修行者飞升,对于修行者,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凡人,反倒是一件好事。” 许半生点了点头,这一年多来,关于飞升这件事,他也考虑了很多reads;。 不得不说,无论是和星云大师的‘交’流,还是许半生自身所想,都跟林浅不谋而合。 “这不止是尊师林浅真人,很多实力达到意之境的前辈高人,都是如此之想。只是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必然会引发天劫,从而渡劫飞升,这已经不是修行者可以控制的了。” 许半生附和道:“真要是有飞升以后的所谓仙界,这数万年,仙界即便不是人满为患,也已经济济一堂了。可谁也没见过真正的仙神降世,他们总不可能成为仙界的神仙之后,就忘记了还有我们所在的这样一个世界。太上忘情,可又有哪一个修行者,能够真正的忘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呢?即便飞升之前经历百年,父母乃至子‘女’都已经去世,可总还有子孙后代,还有一同修行的道友师长,难道这些人也都会被那些飞升了的神仙们遗忘?” 满都拉图笑道:“可你那师叔莫合却并不这么想。” 许半生问道:“莫合如何认为?” “他认为,在我们这个世界之上,还有一个更高级的世界。或许并非自古以来传闻的仙界,只是比我们这里更高级而已。在那个世界里,人人都是修行者,飞升就是为了离开这个凡人充斥的世界。在那个更高级的世界里,飞升上去的人,会发现自己成为了最底层的存在,在那里,先天如走狗,而传说中比先天更高级的境界,如筑基如金丹,乃至元婴,都是存在的。飞升只是获得进入那个世界的‘门’票而已。” 许半生皱眉,道:“既然如此,他安心修行便可,有朝一日得以飞升,他不就可以去到那个他认为的,更高级的世界之中么?” 满都拉图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可是,他并不想到那个世界去充当最微不足道的一份子,他想留在这个世界里,永远做一个最强者。” 许半生哂笑道:“永远?莫合不该如此天真吧?哪有什么永远?修行者也不过拥有比凡人更长的寿命,意之境达到极致,也不过二百年左右的寿命。他与师父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了,就算他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那个人,就算他让凡人都成为他的奴仆,也不过几百年而已。又怎么可能永远?” ... 第526章 命中之人 c_t;对于永远这个词,许半生是绝对不屑一顾的。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地球再如何久远,也有个年龄,就连为地球提供温暖和能源的太阳,也有其寿命,甚至这个宇宙,也是有着极限的。 人类,又怎么可能永远。 但是满都拉图问了许半生一个问题,却一下子让许半生明白了许多的道理。 “‘女’娲岁几何?” 传说之中,人类是‘女’娲娘娘造出来的,当然,这种传说本身极为荒谬,只是劳动人民的一种想象。但是,关于‘女’娲后裔的氏族,却是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历史考证的。 相传‘女’娲族的寿命达到了一百三十岁,这个存在争议,可是史学家们似乎也颇有认同者。而在佛道经典之中,‘女’娲族的平均寿命长达一百三十岁,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在炎黄二帝之后,华夏大地上逐渐形成国家,结束了部落的时代。根据历史学家的考证,夏商时期人类的寿命不过二十岁附近,周朝人类的平均寿命也才不到三十岁,而那,可是百家争鸣奠定古华夏是世界文明古国的基础的年代。 直到宋朝之后,人均寿命也不过三十刚出头而已。 当然,这跟频繁的战‘乱’,以及婴儿的夭折有着相当大的关系,可是夏商时期,人类的期望寿命只有四十岁附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何谓期望寿命,也就是大家盼望着可以活到的年岁,达到那个岁数就已经可以算是长命了,而现代人的期望寿命,几乎都在八十岁以上。 这也就意味着,在缺衣少食,医疗手段极其落后,并且哪怕刨除婴幼儿的夭折等等因素之后,炎黄那个大巫统治地球的年代,能够活着的人类,其平均寿命也就是三十来岁。 按照这样的比例,‘女’娲族的每一个人,搁到现代,基本上都相当于拥有超过三百年寿命了。 这还只是‘女’娲的族人,她自己本人呢?肯定是超过这个数字的。 满都拉图问许半生这个问题,就是想告诉他,永远这个词,其实是相对的。 跟人类自身比较,林浅和莫大师都是妖怪,他们都超过了两百岁。 要是跟宇宙的寿命相比,所有的永远都并不存在,人类的历史才有多长? 在如今这种年代,如果一个人可以拥有五百年以上的寿命,其实就已经当得上永远这个词了。 [棉花糖]且不说,轮回转世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莫合真的能够让地球退回到蛮荒时代,他这种顶尖的修行者,在极为磅礴的天地灵气的滋润之下,未必就不能达到数百年的寿命,甚至上千年。 千年统治,哪怕没有轮回,也足以引‘诱’每一个人为之疯狂了,哪怕是毁灭这个地球也在所不惜。 而且,还可以轮回。 在灵气足够的情况下,修行者拥有这个世界绝对的主宰,修行者可以彼此寻找转世之身,而后使其修行,‘交’替延续修行者对这个星球的统治。这与永生,又有什么实际的区别?轮回无法继承前世的记忆,可却可以通过修行者的传述而使其知道前世的一切。 这就是永生! 这就是莫合所追求的那个世界! 就连想通了这一点的许半生,也不禁为之心动。 可是许半生更加知道,人类的未来应该由人类自己去做主,而不是执行几个修行者的意志。想要达到莫合所期望的那种永生,其代价是整个地球超过九成九的凡人的寿命。 且不说莫合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能将这颗星球带回到从前大巫统治的那个时代,即便真的能够那样,在那种跟如今相比堪称不‘毛’之地的世界里,在那个失去了一切人类进化文明的世界里,活着,永生,也成为了一种负担reads;。说的更透彻一切,当活着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失去了所有一切的享受,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令人眷恋的?仅仅是修行之中获得的那一点点快乐么? 没错,修行的确是一件极为快乐的事情,其带来的快感胜过一切,可如果人世间只剩下这最后一种快乐,也就不成为其快乐了。 这已经是一个哲学范畴的问题,许半生不打算继续深究下去。 他只是知道,想要达成莫合的那种理想中的世界,就要毁灭这个地球上绝大多数的人类,也要将人类数千年来建造的所有文明毁去。 而许半生,绝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抬起头,迎向满都拉图的眼睛,许半生问道:“我是谁?” 满都拉图笑了,笑得满脸皱纹,就连双眼都藏进了皱纹之中。 “刚才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已经心动了?” 许半生坦然承认,点头道:“那样荒芜的世界,别说只是利用轮回,哪怕真的可以永生,又有什么趣味可言?” “看来,你师父这些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你的道心,真的已经强大到可以抵抗血脉之中的魔‘性’的地步。” “我不会成魔?”许半生换了个问题。 满都拉图默然的摇了摇头,缓缓道:“没有人知道你是否会成魔,但是我和你师父都知道,至少不能用杀死你的方式阻止你成魔。你那些还未出世就去世,或者刚刚降临这个世界就夭折的哥哥们,都是天道不敢让你降世的结果。可是,天道失败了,他不可能成功。他阻止了你无数次,可终究,人世间还是出现了莫合这样的人,如果当年不是尊师林浅真人将你带走,带走你的就将是莫合了。而如果任由莫合将你带走,你必然成魔,这个世界,也必然会按照莫合的想法蜕变。” “我究竟是谁?” 虽然再度问出了这个问题,可是许半生的心里,其实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你就是你,你就是许半生,你就是太一派第三十七代掌教真人reads;。不然你还能是谁?” 满都拉图看似回避了这个问题,但实际上,却是给了许半生一个警醒。 如果你可以对抗魔心,不让自己入魔,那么你就是许半生,而如果你注定要入魔,你是谁对这个世界已经不重要了。 “师父当年就是为了不让我落入莫合之手,才会将我带去大青山?” 满都拉图点点头道:“太一观数千年积累的紫气,再加上一整条的龙脉,又兼有吴东的帝王气,都只是为了化解你的魔心。但还是不够,可林浅真人能做的也就只是这些了。” “逆天偷命呢?”许半生再问。 “天道不断阻止你的降生,只要被天道发现你的存在,他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令你死亡。逆天偷命当然是真的。只不过,林浅真人若不为你逆天偷命,莫合也会这样做。你活到今日,在莫合出现之后就已经注定了,林浅真人能做到的,他也能。而林浅真人虽然没能化解你的魔心,却给了你一颗足够坚强的道心,剩下的,就只是看,究竟是上古流传下来融于血脉之中的魔心更强,还是你师父用十八年打造出来的这颗道心更强了。但是归根究底,还是你自己。” 许半生似乎明白了,他的脸上,再度‘露’出了平时那淡定的笑容。 既然一切都由自己决定,那么他就有信心与之一战。只不过,此前所有的敌人都是莫合莫大师,而从现在开始,许半生的敌人变成了自己。 “师父他人呢?”许半生最后问到。 满都拉图含笑不语,双眼望向远方,然后,他的身形逐渐变淡,渐渐的消失在许半生的面前。 刚才这个满都拉图,当然不是许半生去罗马时那样的分身,满都拉图只是用了佛‘门’的神通,离开了这里而已。 许半生知道,林浅还活着,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林浅去了哪里,可却能想得到,林浅这一年多以来,也必定是在为今日这最后一战做着不懈的努力。甚至于,林浅所遭遇的一切困厄,要远比许半生更加艰苦的多。 当需要林浅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reads;。 许半生信心更足,他知道,林浅绝不会允许他入魔,他这一年多的准备,与其说是准备来对付自己的师弟莫合,不如说是想要对付许半生,对付即将成魔的许半生。因为,如今的许半生,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杀死他的方式来阻止他成魔了。 既然林浅已经做好了准备,许半生就坚信当自己的道心不足以对抗魔心的时候,林浅必然会神兵天降,将自己彻底摧毁,连同那颗魔心。 许半生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他现在只想与自己血脉之中的魔心一战。 他相信,满都拉图也不是真的离开了,他也只是在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机会,出现,而后帮助林浅消灭许半生的魔心。 在许半生的身旁,夏妙然紧紧的依偎着他,从头到尾都没敢开口的夏妙然,和许半生同样听懂了满都拉图的每一句话。 夏妙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她所想的,只是许半生若死,她也绝不会独活,而许半生若是成魔,她也成魔陪‘侍’左右。反正不管如何,她都要陪在许半生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此刻,两人心意相通,许半生低头望向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夏妙然,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 “我宁愿死,也绝不成魔。”许半生轻轻的告诉夏妙然。 夏妙然点点头,满足的看着许半生,道:“不管你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这是两个少年的誓言,而实际上,无论夏妙然做出任何的决定,她都注定只能陪伴着许半生,因为她就是许半生的命中之人。 不止夏妙然,蒋怡李小语朱弦依菩提曾文许兔兔,乃至张柔柔和石予方,都是许半生命中之人。 甚至,就连史一航,也是许半生身边的命中之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许半生绝想不到的人,同为他的命中之人。 ... 第527章 年剑之殇 c_t;每一个见到张楚阳的人,都惊讶于其实力之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就在差不多一个月之前,三宫庙的于行健以及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都曾见到过张楚阳,当时虽然知道张楚阳的实力已经远超他们了,但却也勉强还能看出张楚阳也只是舌之境而已。 可是,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张楚阳的境界就已经绝非他们所能看穿的了。 不过对他们而言,张楚阳的实力越强,就意味着他们将收获的回报越多,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的三人,在龙虎山渡过了他们有生以来最为酣畅的二日。 昆仑和茅山前后脚赶到龙虎山,张楚阳如今已是天师身份,虽然大典尚未举行,可他也绝不会纡尊降贵的亲自到山下迎接,不过是派出天师府的弟子下山,将昆仑和茅山的人迎了上来,自己则是站在天师府大‘门’之内,恭迎昆仑和茅山的两派之人。 龙潜坤本就是舌之境巅峰的高手,最近闭关也略有进步,虽然还没能达到身之境,那只是因为磨练不够,甚至连顿悟都早已经过了。如今的实力,只比普通的身之境更高,而不会丝毫弱于。 他一见到张楚阳,就大吃一惊,张楚阳的实力,他竟然看之不透,要知道,哪怕是已经晋入到身之境的秦开元,在龙潜坤面前,也无法隐藏自身的实力。这意味着张楚阳的实力还在身之境之上,他竟然已经达到意之境了么? 龙潜坤简直难以置信,就算是天师血脉觉醒,也绝无可能出现这样的飞跃reads;。 几日之内从鼻之境到舌之境巅峰,就算再如何闭关修行,充其量迈入身之境而已。可现在,他竟然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达到了意之境?这哪里是修行,难道是上仙附体了么? 茅山新任掌‘门’李乘风也是大惊失‘色’,相比起佘长风的实力,他还稍有不如,比龙潜坤更是差了许多。不过是堪堪迈入舌之境的境界,但是,茅山和龙虎山本是源自同脉,而且,茅山在道术之上,有着他们极为强大的实力。 依靠道术,茅山道士其实是可以越阶查探到对方的实力境界的,这也就是说,以李乘风的舌之境,他完全可以看穿任何一个身之境强者的境界。但是,张楚阳的境界却让他看之不透。若不是张楚阳有隐藏自身境界的法‘门’,就是张楚阳已经成为了极为罕见的意之境的强者。 李乘风和龙潜坤在来时的路上已有‘交’流,两派自然达成同盟,从前的恩怨彻底放下。[八零电子书]李乘风心中把握不准张楚阳的境界,自然就将目光投向了龙潜坤。 从龙潜坤那里,李乘风得到的回馈,更加让他惊愕。很显然,龙潜坤也看不透张楚阳的境界,这意味着,张楚阳可能真的已经成功迈入意之境的行列。这样的一个强者,哪怕合昆仑茅山两派之力,也未必能够对抗。 此后青城峨眉崆峒武当全真崂山等等名‘门’大派陆续到来,无一不对张楚阳的境界猜测不止。因为早已得到的消息,哪怕张楚阳晋入到身之境,他们都不会有太多的惊讶,可如今,这是意之境啊! 各自安排住下之后,诸派掌‘门’完全捐弃了‘门’户之见,齐聚到昆仑掌‘门’龙潜坤那里,各自施展神通,设置出一道又一道的屏障,防止他们的‘交’谈被人听见,然后开始秘密‘交’谈。 每个人的疑问都是一样的,如今的张楚阳,究竟是个什么境界? 从大家的惊疑之中,已经可以看出,张楚阳若不是有什么法‘门’可以让所有人都看不透他的修为,那么就是他真的已经晋入到了意之境的行列。 林浅被誉为百年来修行者中最强者,他也不过只是意之境而已,这么多年也没听闻林浅飞升的消息。张楚阳一个月前还不过只是一个鼻之境的小,他是如何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晋入到了跟林浅相同的境界之中reads;。 即便如今的张楚阳还不是林浅的对手,可一个意之境,那也远超在座这些人所能企及的地步了。 众说纷纭,最终,还是龙潜坤开了口。 “诸位道友,如今不过是你我的猜测,毕竟我们并不知道张楚阳是否习有某种隐藏修为的法‘门’。我昆仑山,愿动用一支年剑,推演一番未来时局。” 一听到年剑二字,顿时,众人都停止了议论。 可是,就在龙潜坤准备用年剑推演之时,却有人轻声问道:“这次盛典,林浅真人会不会出现?” 众人心中其实都盼望着林浅能够前来,如果有林浅在,那么即便张楚阳真的是意之境了,也不足为虑。若是有人知道确切消息的话,自然也就无需昆仑动用这何其宝贵的年剑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 那人又问:“太一派新任掌教真人许半生道友,为何也尚未到达?此前贫道曾经经人介绍,与紫微一脉蒋怡见过面,她身边还有移‘花’宫的少宫主李小语,她们二人都到了,按说许半生许真人也该到了才是。” 对于许半生的修为,术数界一直众说纷纭,不过身之境是共识了,这是龙潜坤给出的确切消息。并且,是身之境大圆满,距离意之境也就是一纸之隔。 许半生若是到了,并且许半生能够在这段时间里捅开那层纸的话,他至少可以跟张楚阳是个平手。即便没达到意之境,蒋怡半步身之境,李小语则是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的身之境,就连她俩身边还有一名叫做朱弦的‘女’子,也是身之境,而听说许半生身边还有二‘女’,一名曰夏妙然,另一名为曾文,二‘女’都是天生灵体,夏妙然已然可以确定达到身之境,想必曾文也差不多。这样的话,光是许半生加上身边这么多身之境的强者,基本上也可以对抗张楚阳了。 这样的话,昆仑还是无需动用那支年剑。 龙潜坤缓缓开口道:“上次见到许真人的时候,他已经是一步迈入意之境了,而来此之前贫道与许真人联系过,许真人明确告知贫道,他已入意之境reads;。” 这话引起一片哗然,十九岁的意之境,这亘古未闻啊,即便是天才如林浅,也没听说他三十岁的时候就迈入身之境了,遑论意之境。 众人大感放心,可龙潜坤却又说道:“许真人怀疑张楚阳背后之人乃是神秘莫测的莫大师,关于莫大师此人,之前贫道也与诸位道友简单描述过,绝对是一名意之境的强者。许真人此次的对手,乃是莫大师,他恐怕也没料到张楚阳竟然有可能也已经迈入意之境了。因此,张楚阳恐怕还得贫道与诸位道友来对付。” 之前所寄的希望,此刻全然落空,所有人再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龙潜坤取出了一支年剑,开始推演今日之后数年的运势。 年剑在空中嗡嗡作响,凭空抖动起来,龙潜坤面如赤火,显然已经竭尽全力。 在众人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幅图画,虚幻如飘渺,但却又仿佛触手可及。 只是,那图画始终模糊不清,根本看不见任何详情。 龙潜坤双手在空中结着不同的手诀,年剑也开始随着龙潜坤的双手,有规律的在那幅模糊不清的画卷之上,描摹起来。 原本按照年剑的推演,年剑所画之处就应该出现清晰的画面,以让众人可以看到未来的趋势。 可是,这一次却奇怪的很,年剑所过之处,只是将那层仿若烟云一般的画卷稍稍破开,但却很快被其他的朦胧所掩盖,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看清未来的分毫。 龙潜坤越显紧张,他的双手堪称疯狂的结着手诀,年剑的运动也越来越快速,简直就是在空中飞行穿梭了。 但是,无论龙潜坤如何努力,年剑所画之处依旧模糊不清,根本无法看清未来半点。 龙潜坤一声大喝,结出了最后一个手诀,随即双手向外一推,仿佛要吹散‘迷’雾,还这幅画卷一个清朗。 可是,年剑疯狂的刺向那团模糊,众人耳中却都清晰的听到咔嚓一声,随即两段剑身跌落在地,年剑竟然断裂开来。 ‘迷’雾依旧,未来不彰。 众人尽皆目瞪口呆,连昆仑的年剑都无法推演出张楚阳究竟是否已经达到意之境了么?并且,年剑竟然损毁了?要知道,昆仑的年剑,完全可算是仙家法宝啊! 龙潜坤劳累至极,仿佛一瞬间老了十余岁一般,委顿的看着跌落在地上断成两截的年剑,乜乜呆呆,口中甚至说不出一个字。 全真派的掌‘门’孙觉农站起身来,取出全真派的至宝罗浮披霞石,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进入到了推演的过程中。 罗浮披霞石是天地灵宝,不会损毁,能够调用罗浮之力,号称前推千年后推五百年,但是实际上,以如今全真派的实力,无法‘激’发罗浮披霞石半成之力,不过,向后推演个一年半载,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结果不变,孙觉农甚至因此心脉受损,好在此地俱是道‘门’最强之人,有的是灵丹妙‘药’,足以让孙觉农在明日大典之上恢复如初。 此后又有武当派的掌‘门’鹤舟道长取出真火玄甲,相传这是玄武大帝身上的一片鳞甲。 只是一番推演之后,坚固无双的真火玄甲,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纹,推演依旧无果。 峨眉派掌‘门’沐明真人取出梦泽仙符,符散人伤。 崂山派掌‘门’柳清言,动用崂山至宝罗浮法盘,盘坠人伤。 …… 其余掌‘门’还‘欲’一一尝试,却被龙潜坤出言阻止。 “诸位道友,无需再试,若不是莫大师以大神通在张楚阳身上设下禁制,便是张楚阳以并非我修行中人。诸位道友,做好准备,明日恐有恶战。” 没有人认为龙潜坤危言耸听,即便在前来龙虎山之前,这些人都只是心存疑虑,却并没想到这一来,就可能是有来无回。 但是现在,众人心中都已经做好了埋骨龙虎山的准备。 ... 第528章 入魔 c_t;许半生是何时进的天师府,没有人知道,就连张楚阳都并不知道许半生已经来了。小说下载。 更新好快。 此前他亲自在天师府大‘门’口接待了每一位受到邀请的人,却始终都没看到许半生,这还让他颇有些担心。 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唯一的对象就是许半生,原本这个大典,他也绝没有想要邀请这么多人同来。 就在他准备好只请许半生一人的时候,莫大师却给他传念,让他将道‘门’之中的名‘门’大派都邀请过来。 此时的张楚阳,虽然已经很怀疑自己堕入魔道,可他服用完所有丹‘药’之后,除了那些疯狂的举止,共计蹂躏而死超过五人,至今天师府的地牢之中还关着两‘女’一男之外,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任何入魔的征兆。 倒是在运转内息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晋入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想象,也绝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在张楚阳看来,这毫无疑问就是意之境。 事实上,当张楚阳认为自己已经进入意之境的时候,他还颇有些忐忑,毕竟,他违逆了莫大师的意图,是以他只想着在莫大师找到他之前先搞定许半生。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准备邀请许半生来观礼,就收到了莫大师的传念。在莫大师的传念之中,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让他广撒英雄帖,邀请道‘门’之中那些他曾经仰之弥高,如今却已经可以俯视的名‘门’大派前来观礼。 甚至于,因为天师府经费不足,可手下弟子却告知张楚阳在天师府的账户之中,突然多了上亿的资金,也不知道是哪位善客捐赠,张楚阳却明确的知道,这必然是莫大师给他的经费。 莫大师如此神秘,张楚阳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怀疑,但是,心中对莫大师的愧疚,让他还是完全按照了莫大师的要求行事。 准备了好些时间,该来的人似乎全都到了,可是,独独缺了许半生。 张楚阳开始担心,如果许半生不到,岂不是会让莫大师很是失望?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倚仗,觉得自己也晋入到意之境,足以对抗莫大师,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很担心莫大师找他秋后算账。 一夜未眠,张楚阳就连打坐都毫无心思,他严密监视着整座天师府,却根本没有得到半点关于许半生的信息。 这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许半生根本就没来。 可是,当此次被邀请前来观礼的各大‘门’派都已经在龙虎山弟子的安排之下到了正殿之外,等候着张楚阳的出现天师归位的时候,‘门’下却有弟子前来汇报,说是殿前出现了一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岁附近的模样,他一出现就被所有人簇拥了起来,众人都称呼其为许真人。( ) 张楚阳大惊,却也不方便在大典开始之前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隔着‘门’缝,仔细确认了许半生的身份。 果然是许半生,没有人比张楚阳对许半生的气息更加熟悉了,虽然张楚阳和许半生只是接触过三日而已,可也不知为何,回到龙虎山之后,张楚阳却仿佛感觉自己和许半生认识了很久。 而服下那些原本应该给许半生的丹‘药’之后,张楚阳更是觉得,自己和许半生相识何止千年万年,简直就应该是一脉同源的兄弟一般。 就在刚才,这种感觉还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可是当张楚阳从‘门’缝里看到许半生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血脉之中仿佛跟许半生建立了某种特殊的联系,这种联系让他感觉如此的熟悉,有一种相同属‘性’的天然亲热度。若不是还惦记着莫大师的安排,他恨不能直接冲出去跟许半生紧紧相拥才好。 心头竟然因为看了许半生一眼,张楚阳产生了一股诡异的邪火。 张楚阳直觉的以为又是那种变态的状态出现了,二话不说就前往地牢之中,强迫着那二男二‘女’‘侍’奉于他。可是,当他在这二男二‘女’身上极尽疯狂之后,那股心头邪火的感觉却丝毫都没有减弱,反倒更强了。 直到此刻,张楚阳才意识到心头现在的邪火跟往日的不同,那是一种必须跟许半生决一死战才能消去的‘欲’念reads;。 可是,莫大师说过,他不希望许半生死,张楚阳有些困‘惑’了。 时间不容张楚阳细想,殿外各大‘门’派的掌‘门’以及‘精’英弟子都已经安排就绪,张楚阳必须现身了。 熟悉的各项典礼,随着一声声的道号宣扬,张楚阳终于一身天师长袍,从殿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手持拂尘,完全是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虽然天师归位这种事情,相比起他如今已经是意之境的强者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可是,张楚阳依旧感觉到自己心中产生了一丝丝的‘激’动。 不管如何,这都是他十多年来最梦寐以求的一刻,从他产生渴望回到天师府,继承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的衣钵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无比盼望着眼前这一幕的出现。 而在以往这十多年的岁月之中,他从未试想过自己天师归位的时候,能够道‘门’几乎所有名‘门’大派都来观礼,他只是幻想过自己坐在代表着天师至高无上的那把太师椅上的场景。今天这个盛典,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可,他也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张楚阳,他是一个意之境的强者,他值得全天下的道‘门’强者前来观礼,为他欢呼。 “今日,暂别天师六十余年的天师府,终于有了新的,也是真正的主人。贫道,张楚阳,第六十四代天师传人,接掌天师之位。”说完这番话之后,张楚阳缓缓坐在了代表着天师的太师椅上,只是,并没有他意料之中的欢呼声,这帮人,竟然没有一个是真心为张楚阳这个天师归位而感到欣喜的。 不,还是有几个人的,只是,这几个人似乎太不够分量了。 三宫庙,文昌宫,上清宫,仅仅这三个不值一提的‘门’派而已。若不是因为此前于行健等三人也算是有恩于张楚阳,今日他们根本都不够资格站在这里。 你们这帮人,太叫本座失望了! 张楚阳内心极其的愤怒,怒火加上看见许半生以来的邪火,几乎已经将其点燃。 人群之中,一个弱冠少年缓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柔和淡定的微笑,高声说道:“太一派掌教许半生,关张天师归位!” 无论如何,到现在为止都还是正常的天师归位,其他人各怀心事忘记了根本,许半生却不会忘记。 随着许半生的话语,昆仑也醒悟了过来,龙潜坤也高声宣道:“昆仑派掌‘门’元青子,率昆仑‘门’下,关张天师归位。” “武当派掌‘门’鹤舟,谨代表武当上下,关张天师归位。” “茅山派掌教李乘风,关张天师归位。” “全真掌教孙觉农,关……” “峨眉派掌‘门’沐明,关……” “崂山掌‘门’柳清言……” …… …… 于行健等三人虽然在一开始就做出欢呼之举,可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些人里,微不足道,因此耐心的等到了最后,才终于轮到他们,于行健正了正衣冠,上前大声宣道:“鹤鸣山三宫庙观主于行健,率三宫庙全体弟子,关张天师归位。” 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知道终于轮到自己了,可是他们都不想落在对方后边,让于行健先开口,也只是因为张楚阳这十年来毕竟是藏身于三宫庙的,他们不敢抢了于行健的风头。 可是对彼此,他们就没那么客气了,于是乎二人齐上,各自开口:“文昌宫(上清宫)……” 后边倒是异口同声了,只可惜,他们都看得出来,张楚阳好像已经不是刚刚坐在那张太师椅上的张楚阳了。 此刻的张楚阳,双目赤红,甚至瞳孔都变成了鲜红之‘色’,跟旁边的白‘色’部分形成鲜明的对比。 瞳孔的形状也在悄然发生变化,就好像盈亏变化的月亮一般,竟然从充盈的圆形,变成了牙状的缺亏。 张楚阳的双眼之中,仿佛要滴下鲜血,他的身体周围,也开始有淡淡的黑气萦绕,他再也不是那个端坐于上的张天师,而好像变成了一个魔鬼…… 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距离张楚阳最近,他们也是最早发现张楚阳的变化的人。 他们的贺词,甚至都还没能完全说完,剩下两个字被吞咽在了咽喉之中,“归位”这两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 他们不过都只是鼻之境的实力而已,还没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可以将这两个字吞下去,让他们说不出口的,是张楚阳猛然伸出的双手。 那双手变得漆黑,犹如新烧出来的木炭,五指如钩,分别抓向了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 隔着数十的台阶,张楚阳的双手就算再长也不可能直接抓在他们的咽喉之间,可是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被人掐住喉咙的窒息感传来。 不过分毫之间,两人就满脸漆黑,倒地身亡。 至死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更加没有想到,自己兴致勃勃前来讨赏,却竟然会成了自己命丧之刻。 于行健心胆俱丧,因为他分明看到在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倒在地上之后,张楚阳的黑爪伸向了他。 无力的窒息感瞬间涌上心头,于行健甚至来不及发出半声惨叫,也落了一个跟文昌宫和上清宫两名观主相同的命运。 一瞬间,整个大典现场,完全‘乱’套了。 众人都是术数界的‘精’英,在此之前也都早已有了预料,是以都是将自己的武器,本‘门’的法宝准备好了的。一见场面突变,几乎所有人都取出了自己的武器,按照早先已经准备好的安排,各自布下各派最强的阵法。 龙虎山的弟子还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何好好的天师归位大典会变成当下的局面,之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张楚阳杀死于行健等三人,不过是在须臾之间。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家的天师,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 “张楚阳已经入魔,龙虎山弟子速速退下!”‘混’‘乱’之中,许半生清朗的声音出现。 ... 第529章 道高魔高? c_t;在场其他‘门’派的弟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准备,几个核心的大派,更是早就按照阵型站好,只等情况发生变化就立刻各就各位。 [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 。 http:/// 最悲催的龙虎山的弟子,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天师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盼来了天师归位,却竟然横生变故。要不是许半生这一声清越的声音惊醒了他们,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有多少死于自家天师之手。 原本留在龙虎山的弟子就都是些老弱残兵,比起凡人当然是超人一般的存在,可比起入了魔的张楚阳,无疑如同草芥一般。 张楚阳一入魔,眼前之人除了许半生之外,对他而言就再无分别,哪怕是自家的弟子也是如此。 许半生虽然发出了提醒,可龙虎山的弟子之中依旧有两人惨遭张楚阳的毒手,当即一命呜呼。 剩余弟子急忙四散逃开,纷纷躲到昆仑等大派组成的阵法后边,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家的天师,纷纷想起前些日子香客信徒离奇失踪的事情。 这段时间,龙虎山的游客信徒已经失踪了七八人,其中有男有‘女’,不过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年轻貌美reads;。最初失踪的是两名‘女’子,警方猜测可能是遭到了强|‘奸’,可是后来却又有两名男子失踪,这就让警方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天师府对外开放的部分,装有警方的监控探头,可是录像之中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失踪之人都是走到了监控探头的死角处,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之中。 接二连三的游客失踪事件,让警方很是紧张,好在张楚阳要举办大典,当地政fu接到上级命令,暂时封山,再不允许游客进入,警方这才松了一口气,失踪人数也就没有再增加。 此前张楚阳对此事的态度就显得漠不关心,没有半点天师悲天悯人的情怀,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 龙虎山上下,对此事都有疑虑,可却没有人敢多嘴去问。如今看到张楚阳竟然走火入魔,这些人似乎明白了,大概张楚阳入魔已久,失踪的人根本就是死在了他的手里,所以他才会显得如此冷漠,他根本就知道那些失踪的人去了哪里。 场间,张楚阳已经浑身上下黑气萦绕,双眼完全变成了血‘色’的月轮,许半生对此场面熟悉无比,因为这种情形也曾数次出现在他的身上。 只是因为有那枚铃铛,许半生每次都能抵抗住血月的‘诱’‘惑’,不被其中蕴含的杀气和戾气同化,否则,许半生或许早已入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已经完全入魔的张楚阳,许半生突然想起在自己的太一‘洞’天之中发生的部落战争,原本和平相处的各个部落,在血月的影响之下,变得嗜血好战,最终几乎因此毁灭了整个世界。 眼前的张楚阳,就给了许半生一种这样的感觉,好像让许半生开始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很有一种想要和他一决生死,甚至将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尽皆毁灭的念头。 如今那枚铃铛已经化作许半生太一‘洞’天之中的红日,自然再也无法化解许半生渐渐生出的魔心。 李小语是第一个发现许半生的异状的,她几乎可以看到许半生的双眼也开始改变颜‘色’,这简直就是刚才张楚阳入魔的重演。 “半生!”李小语在许半生耳旁一声断喝,试图用自己的声音惊醒他。 许半生听见李小语的声音,缓缓转过头去,看了看李小语,眼中再无半点爱怜之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就好像李小语突然变成了一个路人一般。 因为李小语的出声,蒋怡也注意到了许半生的变化,她暗道不好,这是许半生早就叮嘱过她的情形,许半生的要求是让蒋怡杀了他,蒋怡虽然答应了,可真面对这样的场面的时候,她又怎么下得去手。 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瓷瓶,瓷瓶之上雕有青‘花’图案,仔细看去却会发现那些青‘花’图案其实是由符咒组成,这只瓷瓶根本就是一件法器。 拔出瓶塞,蒋怡飞快的从瓶中倒出一颗犹如水滴一般清澈淡蓝‘色’的‘药’丸,动作飞快的将‘药’丸塞进了许半生的口中。 此丹名为漱泉丹,乃是蒋怡师‘门’至宝,具有涤‘荡’一切心魔的作用,哪怕是走火入魔之人,一颗下去,也是清心明‘性’,直接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之中恢复出来。 只可惜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炼制这种丹‘药’了,不是因为炼制的手法,而是其中有两味‘药’材,在这个地球上已经绝迹,而用其他类似的‘药’材替代,轻则效果大打折扣,重则炉毁人亡,导致从蒋怡师祖那一辈开始,就再也没有人敢去炼制这种丹‘药’了。 这枚丹‘药’,足足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乃是明朝之时蒋怡的师‘门’流传下来的。 原先一共有三颗,一颗被蒋怡的师祖服用,另一颗则被蒋怡前些时候给曾文服下,那次与金日旬的一战,曾文所调用的未来之力,着实让人觉得她有走火入魔的可能,蒋怡也是不惜成本,将一颗漱泉丹给了曾文,让她服下这才安心。 最后这一颗,就是蒋怡一直以来为许半生准备的,这次前来龙虎山,许半生又嘱咐的郑重,蒋怡自然就将这颗漱泉丹带在了身上。 看着许半生咽下了漱泉丹,蒋怡才小心翼翼的将瓶塞塞回了瓶口,然后将那只瓷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这只瓷瓶本身也是不可多得的法宝,若不是瓷瓶之上的符咒组成阵法困住了这颗丹‘药’,历经五百多年,丹‘药’之中的丹气恐怕早就挥发干净了,留到现在也没什么作用。 可是,即便是漱泉丹,似乎也无法阻止许半生的魔化,他的双眼,依旧在一点点的变得赤红,瞳孔的形状也似乎在缓缓的改变reads;。 许半生俊美的面庞之上满是扭曲痛苦之‘色’,看得出来,他也在用自己的道心对抗魔心,试图不让自己入魔。许半生看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实际上他的体内却有一场比现场还要惊心动魄的战争。道心胜,则许半生胜,可若是魔心胜了,许半生就将立刻入魔,在场之人即便能从张楚阳的手中活下来,也绝不可能逃出许半生的毒手。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蒋怡发现漱泉丹毫无用处,顿时百爪挠心,难道真的只有杀了许半生,才能阻止他的成魔么? 蒋怡并不知道,漱泉丹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它至少延缓了许半生入魔的速度,让许半生也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不过,许半生入魔并不是因为练功走火,而是因为他血脉之中的魔心,区区一颗漱泉丹,根本不足以将魔心消灭。若是丹‘药’有用,林浅如此大能,早就炼制出无上丹‘药’将魔心消灭了,十八年来,林浅都无法消除许半生的魔心,何况蒋怡的这颗漱泉丹。 正因为有了这颗漱泉丹,许半生所受到的压力也小了一些,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想要战胜魔心,还需要他自身的努力。 缓缓跌坐下去,许半生竟然无视眼前已经‘乱’成一团的现场,就坐在天师府的殿前地面之上,打起坐来。 “怡姐,你们不要管我了,暂时我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还能控制。张楚阳已经入魔,实力甚至在我之上,你们先去帮助其余的‘门’派,如果能够在我入魔之前杀死张楚阳,我也就安全了。” 听到这话,蒋怡当下毫不犹豫,立刻取出已经少了一宫的十三宫盘,加入到昆仑等诸派与张楚阳的战斗中去。 夏妙然见状,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啸,手掌一晃,她的小手之中竟然多了一把大刀,赫然正是藏有赤蛟之魂的九环大刀。 九枚金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夏妙然也加入到战斗之中。 朱弦与许半生之间有血誓存在,若是许半生入魔,她便死无葬身之地,而眼前的张楚阳,则是引‘诱’许半生入魔的关键。此刻唯有尽快杀了张楚阳,才能阻止许半生的入魔。 低头对‘胸’口藏着的许兔兔说了一声:“小兔子,咱们要开始拼命了。” 一只红‘色’的小兔子立刻从朱弦‘胸’前跳了出来,落在地上已经化身成为一名身着红‘色’长裙的美貌少‘女’,她和朱弦相视一笑,二‘女’缓缓凭空而起,加入战团,并且直接顶到了第一线。 对于朱弦和许兔兔来说,许半生入魔就是她们灰飞烟灭的一刻,是以她们比起其他人更有勇气,横竖都是个死字,也就无所畏惧,既然要动手,就一定要挡在最前方。 李小语有心守在许半生的身边,可她看得出来,即便加上蒋怡朱弦等人,张楚阳似乎依旧占据着上风,入魔之后的张楚阳,其实力已经不能用修行者的境界去衡量,这简直就是拥有了仙神之力。 一咬牙,李小语对石予方说道:“小方,你保护好你的小师叔,我去杀了那个张楚阳!” 石予方也知道,凭自己这点儿实力,即便顶上去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现在最大的用处反倒是守在许半生身旁,防止许半生对抗魔心的时候被其他人所伤。现在看起来是张楚阳一个人对抗天下群雄,可龙虎山的天师都能入魔,谁知道这些‘门’派的弟子之中,会不会也有莫大师埋下的暗子呢? 点了点头,石予方双拳紧握,早将五行功全都运转起来,守护在许半生的身旁。 一悲大师看见许半生的状态,心有担忧,虽然相信林浅的本事,也相信许半生的道心之强大,可不免还是要防着一些。 史一航只是一悲大师的俗家弟子,在一悲大师的阵法之中,并没有史一航的位置。于是一悲大师叮嘱史一航几句,史一航面有不忍,但还是坚定的走到了许半生的身旁。 他的任务,是杜绝许半生入魔的可能,一旦发现许半生失去控制,立刻当机立断杀了许半生。 张柔柔和史一航的情况类似,昆仑阵法之中也没有她的位置,苏岩早已归位,龙潜坤便将张柔柔也派去许半生的身旁,她肩负着与史一航相同的职责。 ... 第530章 败!败!败!biqi首发 c_t;虽然龙潜坤已经将形势说的很是严峻,可是多数‘门’派还是觉得,他们这么多高手在此,莫大师这个谁也没见过的所谓强者如果有林浅对付的话,那么他们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张楚阳,还是有几分胜算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就上比^^奇^^中^^文^^网] 可是,当张楚阳入魔之后,他们开始布好阵型与张楚阳‘交’上了手,顿时就觉得之前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 昆仑深知张楚阳的厉害,是以当武当派的掌‘门’鹤舟道长表示武当愿意打头阵的时候,他并未阻止,而是在大典站位的时候,让武当挡在了最前方。 鹤舟道长一直都对昆仑多有不服,凡人一提起佛道二‘门’,首先想到的都是少林和武当,这意味着武当派在凡人心目中的地位是最高的。 可是,太一派就算了,林浅的实力太强,许半生所展现出来的天才也的确让人叹为观止,太一派作为道‘门’领袖,鹤舟道长也就忍了。 龙虎山毕竟有个张天师,道教得到推广,谁也不可否认张道陵在其中的功劳,况且武当毕竟立派时间有限,比起龙虎山这种超过两千年的道场,终究是输在了底蕴上reads;。是以,道‘门’之中尊崇龙虎山,鹤舟道长倒也可以接受。 可是昆仑,一贯号称道‘门’第一大派,这就让武当上下多有不服了。 若是比实力,武当顶尖的高手不会比昆仑弱,若是说弟子的数量,武当也和昆仑相仿。如果说起影响力,毫无疑问,武当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武当地处中部,又有张三丰这样的祖师爷,在俗世之中的影响,几乎可以相当半个道教。除了武当山,武当派在全国各地都有分会,信徒数量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道教第一。 虽然道教并不完全等于道‘门’,可武当也一向是以道‘门’第一大派自居的。 来到龙虎山之后,众人集结在龙潜坤的居处,这已经让鹤舟道长多有不满了。而龙潜坤也表现出一种仿佛他是当之无愧的领袖姿态,这更加让鹤舟道长心中窝着一股火。 是以当龙潜坤表示他们昆仑派愿意顶在第一线的时候,鹤舟道长当即表示了反对,他表示武当派愿意充当先锋,龙潜坤知道鹤舟道长的心思,同时对敌人的强大预计更多,欣然同意。[ ] 武当一向以阵法最为闻名,鹤舟道长对‘门’下弟子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这次他带了不少法宝傍身,觉得武当派挡住张楚阳绝对不成问题,甚至可以杀了张楚阳,好让武当派重扬威名,也好叫天下人知道,道‘门’第一大派究竟是谁。 可是,张楚阳一出手,鹤舟道长就暗暗叫苦,张楚阳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 鹤舟道长本身实力并非武当顶尖,可也是舌之境巅峰的境界,而这次跟随他一同来到龙虎山的弟子,就有武当的第一高手在内。 武当的第一高手是鹤舟道长的师弟,道号方舟,三十出头就已经达到舌之境巅峰,积累十余年,前几年一举突破身之境,在道‘门’的一些比武之中也是出尽了风头,有身之境内无敌的称号。 但是,当今的道‘门’,身之境的强者寥寥可数,大家也都爱惜羽‘毛’,‘门’派之间的比武,这些身之境的强者往往不愿意参加,因此,方舟道长虽然号称身之境内无敌,可实际上他也只是打败过三名身之境的对手而已reads;。 作为武当第一高手,方舟道长自然作为阵法攻击最强的一点,而鹤舟道长作为中枢,负责调控阵法。 张楚阳杀了鹤鸣山三名观主之后,又杀了两名龙虎山的弟子,其余龙虎山弟子纷纷逃开,武当派的玄武八极大阵,就成了挡在张楚阳面前的第一道关。 方舟道长一贯自傲,从开始修行,他就一直都是同辈之中最强的那一个,即便明知面对的是一个意之境的强者,方舟道长也是丝毫不惧,手中握着掌‘门’鹤舟道长‘交’给他的武当镇派宝剑真武剑,端的是威风凛凛。 眼见张楚阳前来,方舟道长缓缓递出一剑,看似平淡无奇,可实际上却无懈可击。 此剑名曰淡然一剑,这是张三丰晚年所创,可谓是集张三丰一生的功力。 这一剑看上去好像就是普通的递剑而已,可是,这一剑里,却蕴含着七百多种变化,寻常的武者,根本不可能修炼成功,整个武当派上下,也只有方舟道长能将这一剑研习到如此地步。 相传,张三丰本人可以使出这一剑的一千零八十种变化,这才是这一剑的极限。可是张三丰是飞升之人,他的晚年也是意之境的巅峰,方舟道长能以身之境便使出这一剑的七百多种变化,已经是相当难能可贵了。在方舟道长之下,武当派近百年来,将这一剑练到最强的,也不过能使出其中五百种变化而已。 对于自己的这一剑,方舟道长是很有信心的,不过这也可以看出,方舟道长此人虽然孤傲,可是却从来不会过于低估对手的实力,无论如何,对方都是个意之境的强者,方舟道长要么不动,一动就必然是最强的一招。 可是,方舟道长这信心满满的一剑,在张楚阳面前就像是小孩子挥舞的树枝一般,他甚至都没怎么出招,只是将手中拂尘向前随意的一拍,那无数根拂尘须,根根都变得宛若钢刺一般,笔直‘挺’立。 柔软的拂尘在张楚阳的手中,就仿佛一柄利剑,迎向方舟道长的淡然一剑。 方舟道长试图在七百多种变化之中找出应对之策,可是,他穷尽功力,却仿佛感觉自己这毫无破绽的一剑在张楚阳的拂尘面前,就像是废铜烂铁,而张楚阳手中的拂尘,才是真正攻守兼备无懈可击。 任由方舟道长如何变招,也无法脱离拂尘的笼罩,他也只能集起自己全部的‘精’气,灌注到真武剑之中,跟张楚阳的拂尘来个硬碰硬。 剑尖抵住了拂尘,可是拂尘却突然散开,每一根须都化作绕指柔,紧紧的将真武剑裹住。 方舟道长顿觉手臂无力,他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突然没了气力,而是因为自己所有的‘精’气竟然都被张楚阳通过手中的拂尘吸噬一空。 瞬间被清空了‘精’气的方舟道长,连继续握住手中真武剑的气力都没有了,真武剑呛啷一声掉落在地上,而张楚阳又是一挥手中拂尘,连带方舟道长在内,他身旁的几名武当弟子都倒飞了出去。 鹤舟道长控制阵法中枢,无论哪个方位出现了空挡,他都可以从容的调配过来。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数名弟子在张楚阳一招之下就被击飞了出去,其中还有武当的第一高手方舟道长。就算是鹤舟道长有通天之能,他也不可能弥补上突然出现的这么多空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楚阳迈步走进了玄武八极阵之中。 鹤舟道长惊骇莫名,简直就要忘记下一步该如何运转了,幸好旁边的全真峨眉两派,迅速集合上来,将张楚阳挡在了他们的身前。 看过张楚阳那一招,全真和峨眉两派也是暗暗叫苦,替武当挡下张楚阳是不得已之举,他们却也明白了今日面对的根本不是人类。 两派都不约而同的使出了全派之力,每一个人都拼尽所有的‘精’气,不求打败张楚阳,只希望可以稍稍阻挡他片刻。 可是,张楚阳这一次,却是浑然不顾两派的各种兵刃劈砍在他身上,只是蛮横的冲了过去。刀剑加身,却只听得叮当‘乱’响,甚至有火光冒出,张楚阳的身体,就像是‘精’钢打造,根本是刀剑不伤。 全真的掌‘门’孙觉农还算是反应极快,他当即祭出全真派的法宝重阳真棺,一只通体漆黑的小小棺材顿时横档在全真派和张楚阳之间。 孙觉农大吼一声,所有全真派的弟子都站在了他的身后,将双手抵在身前之人的后心之上,灌注‘精’气,集合所有人的全部功力,使得孙觉农的实力不再受到舌之境的限制reads;。 此刻的孙觉农,‘精’气之充沛,几乎可以和意之境的强者相提并论,实力虽然还达不到,可也绝对是身之境巅峰的程度了,配合重阳真棺,未必就不能跟意之境的强者一拼。 由王重阳所创的先天功迅速的运转起来,孙觉农的衣袍鼓胀而起,就像是一个被打足了气的气球一般,‘精’气疯狂的涌入到重阳真棺之中。 那重阳真棺突然绽放金光,棺盖自行开启,其中有一个虚影缓缓站立起来。 只见那虚影渐渐凝实,面如冠‘玉’,颌下长须迎风飘扬,手中持有一剑,宛若仙神下凡,飘然脱尘。 见到这一幕的人,都知道,这道虚影,就是全真派的创派祖师爷王重阳真人,那个曾经天下第一白日飞升斩断天劫而去的存在。 重阳真棺之中,一直藏有王重阳留下的本命真血,全力‘激’发之下,就会产生如同王重阳一般的强大力量。 那道虚影,一剑朝着张楚阳刺了过去,众人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心说有王重阳真人在此,即便不能打败张楚阳,阻拦他片刻却是绝对能够做到。 但是,他们这口气还没吐完,就又重新吸了回去。 只见眼前王重阳的虚影一剑刺在张楚阳的‘胸’口,张楚阳的身体只是稍稍摇晃了一下,‘胸’口也的确看见红到发黑的鲜血流了出来,可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身体,口中发出一声被‘激’怒的吼声,伤口处弥漫出一股黑‘色’的气体,沿着虚影手中长剑,很快就将王重阳的虚影团团裹住。 空气中仿佛传来滋滋的声响,就像是强酸浇在物体表面发出的腐蚀之声,王重阳的虚影,竟然被那些黑气瞬间腐蚀的消失不见,就连悬在空中漆黑一片的重阳真棺,也被腐蚀的千疮百孔,不受控制直接跌落在地上。 张楚阳的吼声还在继续,众人却已惊呆,那吼声,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洪荒猛兽来袭的感觉。 ... 第531章 断其一臂 c_t;早在全真派掌‘门’孙觉农祭出重阳真棺的时候,峨眉派的掌‘门’沐明真人就已经开始了他的准备。热门--复制网址访问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他的手中,早已握着一把金豆子,另一只手里则是一把短如小臂的桃木剑。 口中念念有词,沐明真人头上的道冠四分五裂,他瞬间变得披头散发起来。 随着手舞足蹈,沐明真人的一双脚上,道靴也寸寸碎裂,赤脚光足的站在了地面之上,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颇有点儿跳大神的风范。 峨眉‘门’下的弟子四散而开,但是仔细观察,却会发现他们所站的位置,暗合了九宫八卦,这依旧是一个阵法,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脚下围住的这片土地之中,出现勃勃生机。 就连其他‘门’派的弟子,也能感觉到被峨眉派围住的那片空地之上,有一种盎然的生机出现。就像是‘春’天的气息,带有无上的生命力。 沐明真人早已犹如一个疯子,手脚舞动状若疯魔,突然间怒吼一声,手中握着的金豆子全都被他扔在了地上。 金豆满地‘乱’滚,却没有一颗滚出峨眉弟子围住的那块空地。 受到地面上那蓬勃生机的影响,一颗颗的金豆子都扎根了下去,很快生根发芽,长出两片金光闪闪的叶片。 叶片迅速增大,叶片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个极其袖珍的小人模样。那些小人随风便长,不过须臾之间,已经有众人大‘腿’的高度reads;。 金‘色’的叶片枯萎了下去,像是将所有的养分都提供给了那些小人,小人却还在持续的长大。 刚出现的时候,小人一个个惟妙惟肖,但却是赤身‘裸’|体。随着身体的增长,小人的体表也出现了衣物,等到小人长到半人身高的时候,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化作了金光灿灿的铠甲,手中也出现了各不相同的各种兵器。 小人们终于变得比常人还要高大许多了,一个个身体威猛,金‘色’的铠甲更是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天兵下凡的气势。 有人惊呼出声:“撒豆成兵!” 是的,这就是撒豆成兵,可这撒下去的豆子,可绝不是普通的豆子,道术再如何高强之辈,也不可能用普通的黄豆使出撒豆成兵这一招,真要做到,那就是仙家的法术了。 这些金豆子,就是峨眉派的重宝,是当年方士左慈飞升之前留给峨眉派的法宝。棉花糖千余年来,峨眉也不过使用过两次而已,今天这才是第三次。 那些金豆幻化而成的士兵,一个个都有不灭之身,只要峨眉派的‘精’气未尽,他们就永远都不会消亡。 身穿金‘色’铠甲的士兵集结成阵,端起手中各式兵刃,齐齐朝着张楚阳的头顶笼罩了过去。 这个时候,恰好是张楚阳破了重阳真棺让全真‘门’下个个都受了内伤的时刻。 张楚阳‘胸’前的黑‘色’血液还未凝固,这些金‘色’的士兵刀剑相加,之前两派的兵刃劈砍在张楚阳的身上,根本对他形成不了丝毫的伤害,可是这些天兵的兵器却都蕴含着法宝之能,即便是张楚阳已成魔躯,也依旧无法抵挡。 刀剑落在张楚阳的身体之上,张楚阳顿时变成了一个血人,每一刀,每一剑,都能让他皮开‘肉’绽。兵刃之中蕴含的‘精’气甚至持续给他的身体造成伤害,这让张楚阳一时间竟然被困在了那些天兵之间。 拂尘扫出,一个天兵被懒腰斩成两截,众人刚刚产生一丝担忧,却看到那倒在地上的身躯又站了起来,上半身高高跃起落在下半身上,重新又黏合成为了一个天兵reads;。 连续的出招,不断的有天兵被斩成两截,空中甚至出现手臂大‘腿’‘乱’飞的景象。可是,那些被砍碎的天兵,转眼间就重新粘合在一起,‘精’气不断,天兵不灭。 张楚阳连连怒吼,可却依旧无法寸进,峨眉派的弟子欣喜异常,之前武当和全真都没能挡住张楚阳分毫,他们却将张楚阳牢牢的困在了阵中。 张楚阳已经浑身沐浴在自己的鲜血之中,面目可憎,狰狞无比。 龙潜坤却并未像其他‘门’派的弟子那样面‘露’喜‘色’,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张楚阳身上的鲜血,终于滴在了地上,那些黑‘色’的鲜血之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带有明显的邪佞之气,每滴下一滴,就断绝一小处的生机。 地面上的生机都是峨眉派弟子的‘精’气所化,断绝其生机,就意味着阻隔了那些弟子的‘精’气从此处提供给那些天兵。 一开始还不太看得出来,但是很快,那些天兵得到的‘精’气支持不足,威力也就下降了许多,渐渐无法阻挡张楚阳的前进,终于让张楚阳向前跨出了一步。 在之前张楚阳站立的地方,脚下已经是一片焦黑,他的血液将地面完全封锁,别说‘精’气所化的生机,恐怕自今而后,这块地上也不可能再长出任何的植物了。 此地已成死地! 而张楚阳迈出一步之后,那些天兵依旧在用手中兵刃不断的劈砍在他的身上,鲜血依旧汩汩而出,可是张楚阳的鲜血就好像是永远也流不尽一般,疯狂的顺着他的身体流在了地上。 张楚阳从被困到迈出第一步,足足用了六十息的时间,可是迈出第二步,却只用了不到三十息。 之后越来越快,张楚阳几乎每两三次呼吸就可以迈出一步,众人也能看得出来,峨眉恐怕也挡不住他了,那些天兵身上的金‘色’光辉,已经暗淡的几乎无光。 众人都觉得是张楚阳的鲜血压制住了峨眉的阵法,使得那些天兵得不到生机无法继续杀敌,可是,龙潜坤却看得出来,即便张楚阳站在那里不动,任由那些天兵劈砍,也无法真正伤害到他。那些体表的伤害,不过是很快就可以复原的伤势,想要打败张楚阳,绝不是这样程度的攻击可以做到的。 最关键的是,峨眉弟子的‘精’气始终有限,张楚阳压制住了他们的阵法只不过是加速了他们失败的过程。到了现在,峨眉派的弟子‘精’气也早已不足了,就算没有阵法的压制,他们也不可能让那些天兵一直存在。 随着张楚阳再度迈出一步,那些天兵终于无以为继,纷纷倒了下去,身体消失不见,地上落满了一颗颗金‘色’的豆子。 张楚阳仰天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的道袍早已残败不堪,此刻更是化作片片飞灰,四散而去。 浑身赤|‘裸’的张楚阳连手里的拂尘都干脆扔了出去,拂尘柄正‘插’在一名道士的‘胸’口,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不走运,被张楚阳随手扔掉的拂尘夺走了‘性’命。 张楚阳肌‘肉’虬结,满身黑‘色’的鲜血,早已不是人类的模样。 双眼爆了出来,鼻子却深深凹陷了进去,嘴角咧开,‘露’出满口的獠牙。身体表面的鲜血迅速凝固,竟然开始闪闪发光,就好像给张楚阳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铠甲,那些鲜血也都变成了一片片的鱼鳞形状。 他双手之上的指甲长出了许多,脚趾也向前突出一根根变得如同手指般长短,脚趾之前,指甲更是变长弯曲,张楚阳的身躯似乎也比刚才庞大了许多,站直起来的时候,竟然足足有两米多高。 龙潜坤心中大骇,他知道,这时候的张楚阳,才算是彻彻底底的魔化完成,之前还只是入魔而已,现在,他就是魔王,就是上古大巫。 一声凄厉的吼叫之声,大地仿佛都为之颤抖,峨眉派的弟子纷纷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口吐鲜血,全体受伤,因此丧命的也达到了三分之一。 龙潜坤知道,自己再不能袖手旁观了,其他‘门’派再上去也是死字,此刻必须集合所有‘门’派残余的力量,一起向张楚阳发动攻击。 张楚阳还只是刚刚化形,随着时间推移,他只会变得跟上古大巫越来越相同,直到彻底成就上古大巫的魔身。若是现在还无法打败他,恐怕就真的再难有机会杀了他了。 龙潜坤当即传令,昆仑弟子一拥而上,秦开元不愧为昆仑最强之人,一剑落在张楚阳的头顶,竟然将他的额头削去半个。 “‘玉’阵师叔接剑!”龙潜坤毫不犹豫的将昆仑掌‘门’的佩剑鸿钧剑扔给了秦开元。 秦开元头也不回,反手接剑,随即就是一道剑光。 那剑光足有一丈长短,鸿钧剑在秦开元的手中,简直变成了一把大刀,横着砍向张楚阳。 即便是张楚阳,魔躯已生,可若是被秦开元这一剑砍上,只怕也会拦腰被砍成两截。 张楚阳似乎也知道厉害,他猛然伸出了手,手掌早已像是兽爪一般,那手指之上的鳞片,更是每一片都闪耀着‘迷’‘惑’人心的光芒。 一把抓住了秦开元劈来的剑光,张楚阳也感觉到了痛苦,他愤怒的吼叫出声,双手连连抓去,那无坚不摧的剑光,在他的双爪之下化作无数碎片,张楚阳扬手一挥,那些碎裂开来的剑光向着周围众人****而去。 秦开元被其中一道剑光击中右肩,身体一晃,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他竟然被自己的剑光所伤,而且这简直超乎想象,剑光明明是鸿钧剑发出,碎裂之后就当消失不见,可竟然能被张楚阳当作暗器‘射’回。 其余‘门’派心说昆仑恐怕也抵挡不了一会儿,其中不少人都已经心生退意,想要走为上计了。 就是这个时候,蒋怡和夏妙然飞身前来,二‘女’一个手持十三宫盘,一个手持跟她人差不多大小的九环大刀,以蒋怡在前方用十三宫盘作为防御,夏妙然却在她身后高高扬起手中九环大刀,一刀朝着张楚阳砍了过去。 二‘女’一出手,众人就感觉到了,蒋怡舌之境巅峰,而夏妙然竟然已经是身之境的修为。 一刀之下,半空中下起了一阵血雨,之前那么多修行者都无法伤及根本的张楚阳,竟然被夏妙然一刀砍断了一条手臂。 ... 第532章 远古之声 c_t;一些实力较弱的弟子,几乎就要欢呼出声,此前王重阳的虚影和峨眉派的天兵虽然让张楚阳见了血,可显然并没有对其形成真正的伤害,夏妙然只不过一招而已,就砍断了张楚阳的一条胳膊,这岂非说明张楚阳就要败了? 夏妙然自己也感到奇怪,她已经见识了张楚阳身体之蛮横,而且那还是人形的时候。小说75。 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现在的张楚阳已经生就魔躯,其结实程度必然超过刚才甚多,光是体表那层黑光油亮的鳞片,就绝非凡兵俗铁可以破开的。 手中的这把大刀虽然也是神兵利器,可也绝没有如此强大。 这时候,夏妙然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小姑娘,不要惊讶,某乃赤蛟,如今已是这把刀的刀灵。这把刀原本就是某家的兵器,与某心意相通,由某做这刀灵,此刀上斩碧落下劈黄泉,开山都能做到,何况这一个小小的魔躯。” 听到这话,夏妙然才知道此刀为何如此锋利,不禁信心大增。当然,夏妙然对赤蛟的话并不完全相信,这明显是赤蛟夸张的说法,什么上斩碧落下劈黄泉,要是这把刀有这种力量,早就在一刀之下就将张楚阳砍死了,岂会只是砍掉他一条手臂而已reads;。 张楚阳也是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凡间还有兵器能够伤的了他,不由得凝神望向夏妙然,口中连吼,夏妙然这下子把昆仑的仇恨值全都吸引了过来。 可是奇怪的景象出现了,张楚阳连吼几声之后,声音竟然低了下去,慢慢的变成了呜咽,那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意外的神情。眼神也不再像从前那么充满了仇恨,那两弯小小的月轮之中,竟然透出几分欣然之情。 夏妙然却不会去管这些,而是握紧了手中的九环大刀,兜头照着张楚阳又是一刀砍去。 这一次,张楚阳向旁边闪避了一下,吃了一次苦头,他也知道这把刀其中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并非自己的魔躯可以抗衡。 换做其他人,张楚阳必然早已冲上前去恨不能将对方撕成碎片了,可是面对夏妙然,张楚阳却是犹豫了一下,明显有个停顿,并没有向夏妙然出手。 龙潜坤见状,心说机不可失,急忙给秦开元使了个眼‘色’,秦开元立刻配合着夏妙然的第三刀,手中鸿钧剑抖出无数剑‘花’,每一朵剑‘花’之中,都有一点寒芒朝着张楚阳****了过去。小说/ 张楚阳躲过了夏妙然的九环大刀,却被秦开元‘射’出的剑光打在身上,虽然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可是他却猛然回过头来,双眼之中再没有半点欣然之情,而是满满的戾气,只剩下了一条手臂,却依旧不管不顾的朝着秦开元抓了过来。 秦开元急忙刺去数剑,却都被张楚阳轻易的抵挡下来,一掌推在秦开元的‘胸’口,秦开元顿时像被重锤击中,身体向后倒去。幸而身后全是昆仑弟子,龙潜坤带头,连消带打,将秦开元的身体稳了下来。 但是秦开元已经口吐鲜血,面如金纸,显然再也无力战之。 夏妙然砍了一刀又一刀,张楚阳只是尽力的躲避着,却并未有任何还击之举。看的众人尽皆纳闷不已,这张楚阳怎么了?难道看上夏妙然长得漂亮所以舍不得下手了?其他人也有趁空想要偷袭张楚阳的,却都被其无情的拍打回来。 夏妙然出刀出的多了,张楚阳也‘露’出一丝不耐之‘色’,但却依旧无法下定决心攻击夏妙然,一时间道‘门’诸人的劣势竟然得以扭转reads;。 朱弦和许兔兔也冲了上来,各自施展自身的绝技,配合着夏妙然的九环大刀,朝着张楚阳攻去。许兔兔倚仗自己极快的速度,张楚阳虽然强横,却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踪迹,而朱弦则是依旧躲在蒋怡的身后,依靠十三宫盘的天然防御能力,不断的施以偷袭。 一开始,张楚阳暴怒,可是当他探爪攻向朱弦的时候,却又半途犹豫起来,那伸到一般的利爪竟然停顿下来,伸不出去。 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对于朱弦的攻击,他也只是单纯的躲避,并不还击。 许兔兔似乎也看出张楚阳的异象,便减慢了速度,却是全神戒备着,在张楚阳的身上狠狠的揪下了一块鳞片。说来也怪,张楚阳也是挟怒出手,爪子到了许兔兔的面前,不等许兔兔闪身逃走,他也竟然缩回了手臂。 而许兔兔也是全然忘记了躲避这一抓,若不是张楚阳收手及时,她就要被张楚阳这一爪击中。死或许不会,可至少也是重伤的下场。 手中的鳞片,划破了许兔兔的掌心,一丝鲜血流到了那片鳞片之上,许兔兔突然觉得,眼前的张楚阳不再面目可憎,相反,倒是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涌上心头,面对张楚阳,许兔兔感觉就好像是见到了曾经的熟人一般。 可是许兔兔又会有什么熟人?除非是林浅,除了林浅对她还算是没有害她之意,其余去雾岛山找她的人,无一不是为了抓住她甚至杀死她。张楚阳给许兔兔造成的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呢? 李小语飞身上前,一把将呆住的许兔兔拉了回来,张楚阳看到她,猛然向前一冲,竟然又在半路上停顿了下来,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迷’茫。 在这几个‘女’人身上,张楚阳都感觉到了一种极其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就像是他们昨天还在一起并肩作战,笑而杀敌,渴饮敌血,又有一起放声大笑喝酒庆祝的时刻。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张楚阳再也无法对这几个‘女’人下手,这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古怪的局面。 李小语将许兔兔推到朱弦身边,自己则是反手一剑,寒铁软剑也算是神兵利器了,可却也只是从张楚阳的身上削落了几片鳞片而已。 “兔兔,你怎么了?”朱弦使劲儿推了推仍在发呆的许兔兔。 许兔兔茫然的看着她,说:“我怎么觉得他是我们的亲人?朱弦姐姐,你也是我的亲人。” 朱弦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在许兔兔的脸上,骂道:“废话,老娘当然是你的亲人,可是那个是张楚阳,是已经入魔的张楚阳,怎么可能是你的亲人。” 许兔兔挨了一耳光,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朱弦,又看了看蒋怡说道:“蒋怡姐姐也是亲人,小语姐姐也是,妙然姐姐……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朱弦完全不知道许兔兔为何会是这样的状态,她只能一把抓住许兔兔,喝道:“你先恢复兽形。” 许兔兔这次倒是很听话,立刻变回成一只小兔子的模样,躲进了朱弦的‘胸’口。 张楚阳显得进退维谷,想冲向前方跟那些道‘门’中的修行者战斗,可却被这几名‘女’子死死拦住。有心将她们拍死,可心头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告诉他,不要伤害这几个‘女’人,这让张楚阳完全出不了手,只能被动的闪躲着几个‘女’人的进攻。 脚尖碰到了自己刚才被砍断的那截手臂,张楚阳猛然低下身躯,这让李小语的一剑直接刺在了他的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张楚阳嗷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挥起地上那条断掉的手臂,就打在了李小语的身上,竟然将李小语拍的横飞了出去。 看到李小语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张楚阳也愣住了,他口中像是说话一样,发出了几个古怪的音节。 没样人能听懂张楚阳说的是什么,他说的,像是一种远古的,佶屈聱牙晦涩难懂的语言。 原本极为陌生的语言,听在众‘女’耳中,却竟然让她们产生了一种略有熟悉的感觉。 尤其是藏在朱弦‘胸’口处的许兔兔,更是觉得这种语言亲切无比,她似乎能够听出张楚阳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楚阳好像是在说:“武曲,我不想打伤你的,可是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弱了?”话语之中,竟然还带着几分委屈的成分reads;。 李小语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体内气血翻滚,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震伤了内腑,刚想爬起来,耳中也听到了张楚阳的这句话。 她和许兔兔一样,竟然都有一种似乎听懂了的感觉,只是,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张楚阳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武曲是什么?是个人么?他这话好像是在对我说,可他为什么称呼我为武曲? 夏妙然和朱弦的攻势更紧,其他‘门’派的修行者,已经没有人再敢尝试偷袭了,因为偷袭张楚阳的人,无一例外的都受了伤,没有一个人能够获得夏妙然和朱弦的待遇。 张楚阳变得无比的烦躁起来,口中不断发出各种古怪的声调,这些声调,绝对是一种语言,但是现场,除了许兔兔和李小语莫名其妙的仿佛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其他人根本就一点儿都听不懂。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杀我?你们又为何都变得这么弱小了,我们的主人在哪里?” 李小语内腑受伤,坐在地上运气,而许兔兔却一直缩在朱弦的‘胸’前不敢出现,张楚阳的双眼之中,此前的欣然之情,渐渐的变得充满了仇恨。 “你们不要再打我了,就算我是最小的一个,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你们再打我,我就要还手了!可是,为什么只有你们几个,还有其他人呢?其他的人都去了哪里?” 张楚阳陷入癫狂,夏妙然趁机又是一刀劈下,正中他另一条手臂。 这一次,又是干净利索的将其手臂砍断,只是,在手臂被砍断之前,张楚阳竟然将之前那条手臂塞进了嘴里,三嚼两咽就吞了下去。 嚼的满嘴是骨头渣子,看的众人心胆俱丧,但是张楚阳却是毫不在意一般,而在他之前被砍断的肩膀之处,竟然又缓缓生长出一只手臂来。 这一次,张楚阳再不迟疑,直接用新生的手臂捞起了被砍断的另一只手,依旧塞进嘴里,三嚼两咽吞了下去,刚被砍断的手臂,也再一次的生长了出来。 ... 第533章 勇气 c_t;包括夏妙然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这还怎么打?被砍断的手臂,自己吃下去就可以断臂重生,这即便是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可以再长个脑袋出来? 更让众人感觉到绝望的是张楚阳吃下自己两条手臂又长出两条新的手臂之后,其身躯竟然又大了一圈,整个人几乎有三米的高度,这个世界上最高的人站在他面前也只是个矮子而已。棉花糖。 更新好快。 首发 不光是个头长了,身躯也粗壮了一圈,更可怕的是张楚阳身躯越大,好像行动速度也越快起来。 之前躲避夏妙然和朱弦的攻击,张楚阳还显得有些狼狈,现在却是游刃有余,夏妙然和朱弦再也无法对他形成任何的伤害。 蒋怡似乎看出些什么,干脆也收起了十三宫盘,而开始接引天地星辰之力。 此刻虽然还只是下午时分,天空中也只是看不见星辰而已,星力受到阳光的影响,也变得黯淡,可依旧还是能引来一些星力,被蒋怡牵引着击向张楚阳。 张楚阳的反应和刚才如出一辙,他怒吼连连,但却始终不肯对蒋怡出手reads;。 所有的修行者似乎都有一种领悟,似乎只要是许半生的人,这个张楚阳就都不肯伤害她们。难道,是因为许半生真的跟张楚阳是同类,也是一个魔王,张楚阳绝不肯跟许半生的人‘交’手? 下意识的,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路,因为从一开始,张楚阳就是奔着许半生的方向去的,他们都是拦在张楚阳和许半生之间。 现在,这些人开始意识到张楚阳的主要目标仅仅只是许半生,而且,似乎并非为了伤害他。许半生若是张楚阳的同类,那么还是趁着许半生并未入魔之前,让张楚阳杀了他比较好,省的许半生也入了魔,到时候,两个这样的魔躯,根本就不是在场之人可以应付的了。 果然,当众人将道路让开,张楚阳看到了坐在地上对抗魔心的许半生之后,顿时癫狂了许多,闪避之间,竟然也偶尔有些回击。明显未尽全力,他只是为了让夏妙然蒋怡和朱弦给他让开一条道路,依旧不想伤害她们。 三‘女’见状,更是寸步不离,坚决的挡在张楚阳面前,绝不肯让他过去半步。 其他的修行者可以坐山观虎斗,去等待张楚阳和许半生之间发生冲突,可她们不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她们跟张楚阳‘交’手以来,清楚的知道张楚阳的实力,即便许半生现在已经是意之境了,也未必能够战胜他。尤其是许半生现在还在对抗魔心,他的魔心分明就是因张楚阳而起,如果张楚阳过去了,导致许半生道心破裂,那么魔心就会彻底占据他的身体。 三‘女’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她们干脆不闪不避,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张楚阳前进的步伐。 局面开始渐渐的变得诡异起来。 终于,一个让人听了浑身舒坦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尴尬而微妙的平衡。 “她们早已不再是你的兄弟姐妹,你如今也绝不是他们之中最没用的那一个。现在的你,是所有人里最强大的,你们他们欺负了数千年,该是到了你反击的时候了。去,将他们踏在脚下,不要让他们阻挡你的前进。杀了他们,你就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那一个。不要忘记,你真正的敌人还坐在那里,他还没有完全展现出他的原貌!” 众人急切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那边根本就没有人,就好像那个人的声音是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听到了这番话,张楚阳庞大的身躯猛然一震,似乎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可是,他看着身前的三‘女’,依旧有些不忍心伤害她们,但是前方坐在地上的许半生,毕竟是他的目标,他所有的一切执念,都是要杀掉那个人。 猛然间发出一声怒吼,张楚阳双掌平平推出,一股剧烈强大的罡风,猛然吹向前方三‘女’。 在如此凛冽的风中,即便是已经达到身之境的夏妙然和朱弦也抵挡不住这样的力量,身体不住的被吹的倒退过去,蒋怡更是直接被那阵风就吹的倒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许半生的身边。 说来也怪,周围的所有修行者都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罡风,他们也纷纷站不住脚,罡风犹如实质一般,让他们的双眼都睁不开了。 可是,如此强大的罡风,到了许半生面前半尺之处,却戛然而止,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于是乎,整个场中罡风如刀,可许半生的身后却平静的‘艳’阳高照,完完全全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所有的修行者都疯狂的退去,退到了许半生的身后,再也不受到这阵风的影响。 可夏妙然和朱弦,依旧在张楚阳面前死死的抵挡,她们越来越力不从心,心里也知道这还是张楚阳不愿伤害她们的缘故,但无论如何,她们都绝不会从许半生面前让开。 终于,张楚阳再也无法忍耐,他的双掌又向前推了一下,那罡风更加凛冽,庞大的风声,就像是无数刀剑‘交’击时发出的声响一般。 夏妙然和朱弦再也承受不了力量如此巨大的罡风,她们和刚才的蒋怡一样,身体离开了地面,重重的摔在许半生的身边。 二‘女’刚刚被吹了出去,那刺骨的罡风立时就停止了,天师府的前院之中,一片狼藉,若不是亲身体验了那根本是人力不可抵挡的罡风,这些修行者肯定都不会知道院中为何如此。 看到张楚阳一步步的走了过来,那接近三米的身高,足有七八百斤的体重,每一步落在地上,都似乎能让地面为之颤抖reads;。 包括龙潜坤在内,此刻所有的修行者几乎都失去了抵抗的**,在如此强大的力量和魔躯面前,他们的实力实在有些微不足道。 夏妙然和朱弦,以及蒋怡三‘女’,被吹开之后,倒在地上就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姿势,虽然看得出来她们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可她们就是无法动弹,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般。 离得近一些的,实力又比较强的修行者,仔细看去,就能看出在三‘女’的身体周围,都有如同刚才的罡风一样的细细的条纹,这些条纹将她们紧紧束缚住,一动也不能动。 “你们还愣着干嘛,上去挡住他,要是让他对半生动手,大家就全都完了!”夏妙然目眦‘欲’裂,拼死喊叫着,朱弦也同样奋力疾呼,可蒋怡却是低垂了双目,没有响应二‘女’的叫喊,她是看得最明白的,这些修行者,已经失去了对抗张楚阳的勇气,他们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抗拒的人了。 任凭夏妙然和朱弦撕心裂肺的喊叫,那些修行者依旧只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连一个站出来抵抗的人都没有。 这时候,一道身影走了出来,那是一直守在许半生身边,认为自己完全帮不上忙的石予方。 “小方,你不是他的对手!”夏妙然算是跟石予方最熟的那个人,她一看到石予方走了出来,顿时大喊。 “你们快点一起上啊!”夏妙然愤然对着那些修行者大喊,自己也试图挣扎,可却毫无动静。 石予方却是一步步极为坚决的走到张楚阳的面前,早已运起,运转了无数遍的五行功,在这一刻竟然五行合一,石予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双掌缓缓在‘胸’前推出,毅然决然。 走出这一步,石予方就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抵抗就是所有人一起死。 或许是被石予方的决然所打动,在人群之中,走出了第二个人。 众人定睛看去,竟然是他们之中实力完全不够看的十七局江东分局局长史一航。 史一航的师父一悲大师此刻并没有阻拦自己的弟子,而是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口中念动金刚经,他虽然失去了和张楚阳战斗的勇气,但是却不妨碍他爱徒心切,想要给自己的弟子注入最后一点儿绵薄的力量。 很快史一航就站在了石予方的身边,同样将自己的全部‘精’气灌注在双臂之中,用一招他从未练成的如来神掌,将这双掌推出。 两人的动作都极其缓慢,可是很奇怪,张楚阳原本坚定的步伐,竟然随着二人的四掌推来,变得缓慢了许多。 两人,四掌,重重的落在张楚阳庞大的身躯之上。 那看似无法撼动的魔躯,竟然被他们二人这一掌打的向后倒了下去。 七八百斤的体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震动的整个地面都不住的颤抖起来,整个龙虎山也仿佛被撼动,众人只觉得脚下的土地开始摇晃,就像是地震的前兆,也像是山崩地裂的开始。 这一掌,耗尽了石予方和史一航的全力,他们将所有的功力修为都浓缩在这一掌之中,根本就是来跟张楚阳同归于尽的。 张楚阳倒了下去,石予方和史一航也倒了下去,双眼紧闭,嘴‘唇’死死抿住,面如金纸,好在呼吸尚在。 众人目瞪口呆,这就结束了?竟然是两个鼻之境的人联手,压迫的张楚阳无法反击,并且终于被他们打倒。 可是众人还来不及有丝毫的喜悦,他们就看到了张楚阳再度缓缓站起身来,石予方和史一航这一掌,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可也只是受了伤而已,并不能彻底阻断他的步伐。 又一道身影站了出来,这次,是昆仑派的张柔柔,可她却是和石予方一样,一直守护在许半生身旁的人。现在没有人再敢去抵抗张楚阳,张柔柔也不顾自己还没有开始修行几天,同样走了出来。 被打伤无法动弹的秦开元,此刻勉强开口说道:“掌‘门’,你们必须出手,你们若是也不出手,张楚阳一定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 第534章 援兵到 c_t;一句话,彻底惊醒了昆仑派的所有人,龙潜坤和其余的长老,纷纷对视,然后表现出毅然决然的姿态,一言不发但却直接朝着张楚阳冲了过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访问: 。 在他们身后,其他的修行者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他们就算放弃抵抗,也难逃一死。 若是让张楚阳和他身后的那个莫大师得逞,所有人都会死在他们手里,他们想要的那个世界,是由他们控制的世界,他们绝不会允许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修行者。 一时间,所有人都仿佛清醒了过来,心中或许依旧胆怯,但却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即便是蚍蜉撼树,也要阻止张楚阳。 或许许半生跟张楚阳一样都是魔王,可现在,也唯有许半生有可能救得了他们。 如果许半生同样入魔了,那就必然是人间地狱,几乎所有的修行者在这一刻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从头到尾,那个隐藏在张楚阳身后的莫大师,也不是为了让张楚阳杀了许半生。而是要通过张楚阳来彻底唤醒许半生的魔心,许半生才是他改变整个世界的那个关键之人。 想要拯救许半生,就必须阻止张楚阳,而拯救许半生,就相当于拯救他们自己。 莫大师现在不知身在何处,但是他一定完全掌握了现在的状况,他不出现,是因为还没到他该出现的时刻,他等待的,是许半生魔心被彻底唤醒的那一刻。 每一个修行者都重新鼓起了勇气,这一刻,他们战意空前的强大,沸反盈天,每一个的口中都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啸,扬起手中的武器,法宝,朝着张楚阳冲了过去。 张楚阳根本就没把这帮修行者放在眼里,只见他举手投足之间,就有无数的修行者倒飞出去,落地要么是直接死亡,要么就是身受重伤,无力再战。 不过数量庞大的修行者,很快结成大阵,还是成功的阻止了张楚阳的步伐,再一次将张楚阳留在了原地。 在如此之多众志成城的修行者齐力攻击之下,张楚阳的行动也受到了无数的限制。 有些修行者使出捆仙索,绑住张楚阳的一条胳膊,有些修行者干脆就是用刀光剑影挡在张楚阳的拳脚面前,有些修行者手中的法宝发出强烈的光芒,形成防御掩体,将其他的修行者笼罩在内,即便是张楚阳也无法立刻击破那层防御…… 所有的修行者各展神通,即便不能如同夏妙然等人刚才那样伤害到张楚阳的根本,可是却也暂时的将张楚阳困住了。[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张楚阳不断的怒吼,却无法同时挣脱所有的束缚,他挣脱一个,就有另一个修行者接替上来,这些修行者的实力在他眼中,或许比虫豸强不了多少,但是蚂蚁抬大象,虫豸多了,也能让强大的猛兽为之颤抖。 不断的有修行者受伤倒下,甚至死去,可是其余的修行者却也都豁出了身家‘性’命,此时此刻,他们必须挡在许半生的身前,必须阻止张楚阳令许半生入魔,否则,将是赤地千里,永无宁日。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还能够继续战斗的修行者也越来越少,龙潜坤还在浴血奋战,他本就少了一条胳膊,如今‘胸’前又绽开了一条可以见到内脏的伤口,左‘腿’的小‘腿’‘腿’骨也早已粉碎,可他依旧像是不倒的战神一般,挡在张楚阳的身前。 看了一眼身边还在‘抽’搐,但是已经是大罗金仙都难救的苏岩,这个曾经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如今终于用他的鲜血和生命证实了他是一个合格的修行者。 龙潜坤的眼前‘蒙’起了一层雾气,但这却更加‘激’发了他血战到底的勇气。 昆仑派除了他,就只剩下陈末还站着了,两人相视竟然会心一笑,又一次将手中长剑刺向根本刺不透的魔躯。 张楚阳一脚踢来,陈末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龙潜坤知道,陈末只怕是活不下去了。 一咬满口银牙,龙潜坤突然觉得生无可恋,就想要一头冲上去跟张楚阳同归于尽,哪怕是死,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鳞片来。 可是,他身前人影一闪,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 “掌‘门’师侄,师叔来晚了!” 龙潜坤一愣神,就看到离开昆仑多时,不断苦修的‘玉’阳子殷定华出现在自己的身前,一声清喝,手中长剑竟然直刺入张楚阳的肩窝。剑可没柄,这一剑,竟然伤到了张楚阳。 龙潜坤‘精’神一振,却又看到殷定华被张楚阳一掌拍了出去。 殷定华那一剑,绝对已经达到了身之境,只可惜,苦修突破的殷定华,却依旧不可能是张楚阳的对手。 龙潜坤不知道殷定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许许多多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身影。 不断的有新的修行者加入这场战斗,其中有僧有道,甚至还有金发碧眼的洋鬼子。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出现了援军? 一道柔和的白光笼罩了龙潜坤的身体,他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伤势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复原,就连碎掉的小‘腿’骨,也在相互挤压黏合在一起,重新恢复了完整的骨头形状。 又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龙潜坤的面前,赫然是依菩提,依菩提和曾文终于带着西方的修行者赶到了这里reads;。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让我们来抵挡一阵!”依菩提此刻已经不再是那个蹦蹦跳跳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小丫头,她的脸上,竟然写满了圣洁的光辉,她体内之前曾经透出过的神使气息,完完全全的绽放开来。 每一个受伤的修行者,都得到了白光的救助,那是西方修行者的圣光,圣光对于治疗伤势,有着极为强大的功效。 依旧被罡风绑住无法动弹的蒋怡夏妙然三‘女’,不约而同的呼出了一口气,她们也在奇怪,为何曾文和依菩提早就启程了,却依旧没有抵达。按理说,她们早在今天早晨就应该到了,应该赶得上这场所谓的天师归位的大典才是。 现在她们才终于明白,曾文和依菩提究竟去做了什么。 曾文无疑是和许半生最为贴近之人,她似乎有一种和许半生心灵相通的能力,并且她是唯一证实和许半生绝对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人。曾文早就知道就凭现在的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挡住张楚阳和莫大师,是以,曾文在此之前就主动要求去了梵蒂冈,她并不是想去捣‘乱’的,而是让依菩提不断的展现神使降临的痕迹,让西方的修行者可以对依菩提产生绝对的崇拜,以便她将这帮洋鬼子带回到共和国,参与这场终极战争。 只是时间并不足够,依菩提成长的虽然很快,却仅仅获得了彼得二世的信仰,就算是圣骑士团的团长罗迪厄齐尔,也是因为出于对彼得二世的信任才会追随他至此,并不是他也将自己的信仰奉献给依菩提。 通过最后的努力,彼得二世还是凭着自己的德高望重,使得十几名红衣主教愿意追随于他,而圣骑士团里,通过临行前的争取,也因为有十余名红衣主教的追随,也多了一些圣骑士愿意追随而来。 依旧不是圣教廷全部的实力,可至少,红衣主教来了四分之一,圣骑士也来了接近三分之一,这也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有生力量了。 可即便如此,曾文依旧不认为这些人足以抵抗张楚阳,甚至,曾文比许半生更加清楚,会入魔的可不止许半生一人,还有许多。 因此,曾文一回国,就联系了星云大师,星云大师本就知道其中利害,经过曾文的叙说他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助曾文联系国内佛‘门’道‘门’的修行者,短短一个晚上,就让十余个‘门’派愿意派遣‘门’下最强的弟子前来龙虎山。 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意外,依菩提在等待曾文的消息的同时,竟然接到了自己真正的师父满都拉图的电话,满都拉图告诉她,有许多藏传佛‘门’的弟子也在赶往龙虎山,要依菩提负责率领他们上山。 就是如此,最终曾文和依菩提竟然扯起了一支四五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龙虎山天师府赶来。 虽然晚了一点儿,但还算及时,红衣主教们一到这里看到如此惨状,顿时感觉到天地将倾,不用彼得二世发话,就加入到治疗那些修行者的队伍中。而通过治疗,这些红衣主教也彻底正视了东西方修行者实力之间的差距,他们都是圣教廷最顶尖的强者,可是倒在地上的这些东方修行者,几乎每一个的实力都在他们之上。 原本他们还想尽快治好这些修行者的伤势加入战斗之中,可现在,他们彻底安心做一个治疗部队,这些修行者如果都挡不住张楚阳的话,他们上去也无非是送死而已。 圣骑士们却在罗迪厄齐尔的统帅之下,向张楚阳发动了进攻。和东方的修行者不同,这些圣骑士的实力虽然比他们差了许多,可胜在行动统一,纪律鲜明,进退有据,这是他们‘操’练多年的阵型,就是用来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 有了这支圣骑士队伍的帮助,东方修行者的攻击也变得更为有效起来,并且,伤亡数量大大减少,虽然依旧无法对张楚阳形成致命的伤害,可也会让他被打疼了。 可是,所有努力的核心依旧落在许半生的身上,许半生无法用道心战胜魔心,这些人迟早还是会死在张楚阳的手里。 张楚阳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也根本不会受伤。所有造成的伤口,都会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复原,而且,每杀死一名修行者,都会对张楚阳的伤势有个极强的恢复作用。面对数百修行者,张楚阳活脱脱的就是地狱派来的使者,不死不灭。 “许半生!你倒是快站起来啊!”在场几乎所有的修行者,心里全都是相同的这样一句。 ... 第535章 莫大师到 c_t;这一战,真可谓是天昏地暗,术数界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局面,就连古籍之上,对于这样的记载,也可以说是绝无仅有。80访问: 。 要追溯上一次人魔大战,只能是上古炎黄二帝时期,当时炎黄二帝联手打败了上古魔王蚩尤,从此炎黄二帝成为了华夏祖先,将这个世界的统治权‘交’给了人类自己。在那之前,都是大巫们对世界的统治,而眼前的这个局面,毫无疑问,莫大师和张楚阳就是为了恢复当时的那种情形。 为了让这个世界依旧掌握在人类自己的手中,修行者们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从大典开始,一直打到天黑,又从‘玉’兔西沉,达到了天‘色’发白。 龙虎山中,甚至再听不到黎明时分的鸟叫,山里的走兽飞禽,早就离开了这里,它们远比人类更为恐惧这里发生的一切。 即便是合数百人之力,张楚阳依旧显得无坚不摧,修行者能够对其形成的伤害极少,而许半生却又始终无法醒来,一直处于自己心魔的大战之中。 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修行者们开始感觉到绝望,即便是有着佛‘门’的相助,即便是有着西方修行者的治疗,此刻数百名修行者也已经伤亡大半,剩下的又累又饿,疲困不堪,若不是守卫自己的世界这一条信念死死的支持着他们,恐怕早已无力为继。 可即便如此,信念也不是万能的,修行者们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好在张楚阳如今也是强弩之末,修行者对他的伤害虽然每一次都是微乎其微,可是累积到现在,也已经让张楚阳衰弱到了极致。 张楚阳身上长出的鳞片几乎全部脱落,他被砍掉的手臂虽然可以重新长出来,可是鳞片却似乎掉了就是掉了,再也无法覆盖其身体表面。随着鳞片剥落,张楚阳的魔躯防御力大降,修行者们每一次攻击都能对其形成小量的伤害,现在就是要看双方谁能坚持下去了。 夜晚降临的时候,曾文和依菩提率领援军抵达,因为有了蒋怡等人的前车之鉴,修行者们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二‘女’,二‘女’毫不犹豫顶在了最前方,依菩提甚至是直接放出了瑞兽天禄,与张楚阳开战。 事实证明大家的预计不错,张楚阳似乎对许半生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或许是不敢,或许是不愿,他刻意的避开曾文和依菩提,不与她们正面战斗,而只是专挑其他的修行者下手。小说下载80 可是张楚阳的这种畏惧,似乎并没有延续到天禄身上,天禄虽然强悍,可张楚阳一把将其抓住,几乎生生捏爆它的身体,吓得依菩提急忙召回了天禄,不敢再让天禄参战。 对人类,对修行者,乃至对西方的修行者有着强大压制作用的天禄,在张楚阳面前就跟一条小狗没什么区别。本就只有牧羊犬大小,相比起三米高的张楚阳,简直就像是人类怀中的吉娃娃,若不是依菩提反应及时,估计这难得一见的瑞兽天禄,就会爆体而亡。 当然,这是因为这只天禄还只是幼年而已,真要是成年的天禄,其身躯至少也要过丈,跟张楚阳的魔躯仿佛,其法力也会强大数百倍,张楚阳绝不可能如此轻松的对付它reads;。 彼得二世尝试着解除蒋怡夏妙然以及朱弦身上的束缚,足足用了四个多小时,满头大汗的彼得二世才宣告成功,他完全是用自己的修为转化为强大的圣光,一点点的将束缚在三‘女’身上的罡风融化掉了。 三‘女’恢复活动能力之后,立刻冲到了最前线,配合曾文和依菩提,作为战斗的主力开始与张楚阳大战不止。 相比起其他的修行者,五‘女’对张楚阳的伤害显然更大,最关键是张楚阳只要面对她们就会显得束手束脚,一味的躲避,这给修行者们赢得了许多喘息之机。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修行者们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而如果没有张楚阳对五‘女’的畏惧,修行者们甚至无法坚持到天‘色’大亮的时候。 原本修行者们松了一口气,认为只要这样下去,张楚阳就算是耗也会被他们耗死,有五‘女’挡在前边,几乎可以说是‘肉’盾,修行者们在其身后发动远程攻击,张楚阳简直就无法伤及任何一名修行者。 只是,伤势的加重让张楚阳终于暴走,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张楚阳第一次的对五‘女’之中的蒋怡下了手,一掌就将其打飞了出去。 打完之后,张楚阳似乎很是后悔,狰狞的面孔之上竟然出现一丝不知所措的神情。 可是随着夏妙然和曾文几乎将其肢解,张楚阳匍匐在地上吞吃了自己被砍断的手脚,重新恢复魔躯之后,张楚阳再次向剩下四‘女’之一打了过去。 渐渐的,张楚阳不再犹豫,施加的力量也是越来越大,终于大到了五‘女’也无法承受的地步。 蒋怡夏妙然朱弦以及依菩提都已经身负重伤,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再进行任何战斗,而因为依菩提的关系,红衣主教的主要治疗也都用在了四‘女’身上。她们的伤势得到有效的恢复,可也至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重新站立起来。 最后的曾文,似乎给张楚阳造成了更大的压力,原本已经开始不再束手束脚的张楚阳,重新变得胆怯畏惧起来。 曾文几乎将其腹部打穿,一个硕大的血‘洞’,让所有的修行者都看到了张楚阳的内脏,长长的肠子甚至都已经流出了身体,拖在他的脚面之上reads;。张楚阳连连怒吼哀鸣,口中不断的说出那些佶屈聱牙的语言,他的表现,就像是一条看家护院多年的老狗,主人却要将其生生打死时的表现一样,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但却又畏惧主人家的威严,丝毫不敢张开獠牙。 但是,就好像面对蒋怡等四‘女’一样,在意识到自己将会死亡的时候,张楚阳也终于挣脱了思想上最后的束缚,放开手脚与曾文一搏。 曾文怎么可能是张楚阳的对手,当她意识到极大的危险临近的时候,曾文几乎就要下意识的使用未来之力。在目前看来,只有使用未来之力,才有可能将张楚阳彻底杀死。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曾文的脑中却似乎响起了许半生的声音,许半生告诉她,不要,千万不要再使用未来之力,曾文无奈,只得悻悻住手。 而这样一来的结果,则是她被张楚阳无情的一爪拍碎了肩头,随后一脚踢在她的心窝之处,曾文小小的身躯顿时临空飞起,洒下一阵血雨,若不是西方的修行者援救及时,立刻有超过七名红衣主教将圣光注入到曾文的体内,飞快的帮她重塑内脏,恐怕曾文就会横死当场。 当张楚阳终于将五‘女’扫‘荡’一空之后,他变得更为暴戾,虽然身上也带着许多的伤势,可战斗力却似乎较之前更有提高。此刻的张楚阳,似乎已经无所畏惧,即便真是他的主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露’出獠齿,将主人的脑袋咬下来嚼碎。 修行者们蜂拥而上,伤亡开始加剧,直到天亮,修行者们已经到了坚持的最后一步。 场面上似乎是修行者占据了上风,张楚阳的双脚竟然像是生了根一样,再也无法移动半步,周围断肢残骸满地,很多修行者甚至死无全尸,脑浆鲜血,肚肠骨‘肉’,更是星星点点铺满了天师府前院的地面。剩下的修行者围住无法动弹的张楚阳,一刀一刀咬着牙砍在他的身上,哪怕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他们也在持续不断的劈砍着。 张楚阳似乎无力还击,行动变得越来越迟钝,修行者们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没有人会忘记,张楚阳只是先锋而已,在他的身后,还有那个叫做莫大师的家伙。 甚至,还会有许半生reads;。 就在张楚阳不甘心的呜咽声越来越轻,他眼看就要彻底死在修行者们的手上的时候,一道身影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只见这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身上穿着灰‘色’的道袍,只是,他的道袍也早已支离破碎,满面血污,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拼尽全力才终于赶到这里。 可即便如此,当此人一出手,修行者们也依旧无力抵挡。 来人杀入人群之中,他的目标赫然是那些强弩之末的修行者们,一道耀眼的光华从他的身体周围散发而出,形成了一道光轮,光轮所到之处,修行者们纷纷四散被击飞,顿时天空之中就像是下了一场人雨,数十名修行者在空中翻飞‘乱’舞,随即噗通之声不绝于耳,有些修行者摔在地上直接一命呜呼,有些修行者也只剩下最后的喘息。 面对这样的攻击,修行者们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而那名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则是一把将张楚阳拎了起来。 这场面其实是有几分滑稽的,不过一米七左右的道士拎起了一个身高足有三米,体重达到七八百斤的巨人,但是他却依旧轻松无比,拎着张楚阳就掠向了天师府的正殿之中。 每个人都知道,这就是莫大师,大家都很奇怪为何莫大师一直都没有出现,即便状况惨烈到如此地步他都没有出现,现在大家终于明白,是因为他被拖住了,另有高手拖住了莫大师,他才无法来到这里。 莫大师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甚至已经超出了大家对意之境的认知,难道是先天?可是先天为何没有飞升? 和莫大师大战的人又是谁?他是最后死在了莫大师的手里,还是没能留住莫大师,让他逃了过来。 众人不禁将目光投向莫大师出现的方向,希望可以看到追兵,可是,没有,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也没有再出现第二个人。 可是,这个时候,身负重伤的依菩提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眼眶之中似乎都要流出鲜血:“师父!”随即依菩提昏厥了过去。 ... 第536章 旧部右弼 c_t;依菩提的一声惨呼,让许多人意识到,挡住了莫大师的人,正是她的师父满都拉图,也是给龙虎山战场带来上百名藏传佛‘门’援兵的那位活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首发 从满都拉图恢复记忆开始,就已经有许多人知道了在华夏大地上,又多了一名意之境的强者,只是满都拉图活佛行踪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许半生前一日早晨到了之后,不少人就知道了,他之所以来晚了是因为满都拉图与他见了个面,不少人都产生了疑问,既然满都拉图已经是意之境的强者,他为何不出现在这里,若是有他襄助,修行者们又何须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 而到了现在,还活着的人才终于明白,满都拉图不是没有出现,而是去阻击莫大师去了。 莫大师还是赶到了这里,加上依菩提的惨呼,那是弟子与师父之间的心灵相通,这充分说明,活佛满都拉图已经丧命于莫大师的手里。华夏大地的一名意之境,随时都会面临飞升的强者,陨落了。 那么,还有一个人呢? 许多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许半生,那是因为还有一名本该出现在这里的意之境的强者,林浅真人,他还是许半生的师父,这么多年以来,也是他一直在破坏着莫大师的计划,否则,今日所见,恐怕提前多年就早已出现。 林浅去了哪里?他不是一向将华夏的安危看的最重么?如今大厦将倾,他为何却还未出现。 众人来不及再想太多了,因为满身血污的莫大师终于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张楚阳不再是被他拎在手里,而是跟在他的身后。 也不知道莫大师施展了什么手段,张楚阳竟然好像恢复如初了一般,只是他的魔躯似乎小了一号,原本三米身高,七八百斤的体重,如今大概只有两米四五,体重也至少减少了二百斤。 “你们也算是不错了,竟然能‘逼’得一代上古大巫只能依靠自残血‘肉’来恢复伤势,只可惜,你们的下场依旧是一个死字。他现在虽然不是全盛状态,可也绝非你们这帮散兵游勇可以应付的了。你们想要阻止我复活蚩尤,哈哈哈哈,最终还是我等到了我想等到的这一切。” 蚩尤?! 虽然许多人很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张楚阳的魔躯所代表的身份他们虽然还不知道,可莫大师最终的目的他们却已经隐约明白。[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除了上古魔王蚩尤,又还有哪一位上古大巫值得莫大师用数十年布一局?并且,想要让这个世界回到洪荒时期,如果不是蚩尤,又有哪个上古大巫有这样的实力? 而现在,所有的猜测都已经尘埃落地,许半生就是蚩尤,蚩尤就是许半生。 只是,许半生依旧在用这十九年来苦苦修成的道心对抗蚩尤的魔心,胜负仍自未分。 多数的修行者心头都闪过一丝绝望,那可是蚩尤的魔心啊,许半生就算再如何天才,林浅和太一派就算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在十九年的时间里,塑造一颗足以摧毁蚩尤魔心的道心。 难道说,血战一整天,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世界终将因为魔王蚩尤的复活而被摧毁,所有的修行者也终将被埋葬在这龙虎山下? 没死的修行者,都挣扎着缓缓站起身来,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看着依旧盘坐的许半生,看着许半生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看着许半生的脸‘色’一会儿变得血红,一会儿变得漆黑reads;。 “许半生,你也不要再妄图抵抗了,你存在的所有价值,就是唤醒蚩尤的魔心,你修行十九年的身体,也终将成为蚩尤重生最好的魔躯。你真以为区区十九年的修行,就可以抵挡得住魔王的重新降世?你根本就是徒劳!” 一直都在努力抵抗魔心的许半生,此刻却突然开了口。 他一边持续抵御着魔心的侵蚀,一边开口对莫大师说道:“师叔,我们终于见面了。” 莫大师哈哈大笑:“很快你就不再是我的师侄了。” “未必。如果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又怎么还要用言语来刺‘激’我。其实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吧?” 莫大师稍稍语塞,但是很快,又摆出一副桀骜‘阴’沉的神情,道:“没关系,我与右弼联手,这些修行者就如草芥一般,杀了他们之后,还有谁能替你挡在前边?到那时,右弼会帮你重塑魔躯,你的魔心必将占据你的整个身体。” 许半生竟然笑了,他那脸‘色’瞬间万变的脸庞之上,竟然再度挂上了平静祥和的笑容,看着许半生那诡异的笑容,所有的修行者竟然都觉得心中一片宁静,之前的绝望虽然还在,却已经让他们再度生出生的希望。 “既然你已经稳‘操’胜券了,那么,我还有几个疑问,还望师叔可以不吝赐教。” 莫大师微虚着双眼,道:“你还想拖延时间?好吧,就让你拖延时间,你的师父,我那个师兄,绝对不可能赶来救你。” “魔心和魔王血脉为何会出现在我身上?”许半生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莫大师立刻说道:“这是轮回的选择,就连天道也不能阻止。” “所以,天道就让我父母始终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 “是reads;!” “师父当年将我救下,替我瞒天偷命,是因为他知道,如果我不降生在许家,也迟早会被另一对夫‘妇’生下来。天道虽然严密,可终究也无法彻底阻止我的降生,对么?” “哈哈哈,你那个师父,悲天悯人,却装的好像游戏人间一样。他知道,如果他不将你带走,我也会将你带走。如果你在我手里,你十五岁之前就会修成魔躯,魔心也将占据你的身体,你必将承继魔王蚩尤的一切。所以,他跟我说什么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世界真的要被毁灭,就由他来承担。他把你带走,替你瞒天偷命,将我太一派数千年来的资源都用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希望你可以修成一颗足以对抗蚩尤魔心的道心。你也真是很有出息了,十九年,竟然就步入了意之境,还拥有自己的太一‘洞’天。只可惜,他穷尽一生找到的对抗魔心重生的法宝,被你用来构建你的太一‘洞’天了。如果不是你和你那个师父一样太过于悲天悯人,不忍心看到太一‘洞’天里的人类相互厮杀,而将那枚铃铛化作了你太一‘洞’天的一部分,或许我还没有这么快成功。现在,就凭你那颗微不足道的道心,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大魔王的归来?!” 许半生的表情依旧不变,脸上还保持着微笑。 他又问:“原来那枚铃铛是师父‘交’给我的,那么看来,铃铛之上那三名修行者的气息,也是我太一派的先贤了?” “那枚铃铛本名为真武铃月影,你也发现那铃铛在月光之下没有影子了吧?因为它本就是个影子,据传是某种仙器在月华之下留下的影子,年深月久,吸收了太多的月之‘精’华,终于拥有了实质,成为一件天地灵宝。影子,当然就再不会有影子了。” 许半生缓缓点头,再问:“你刚才称呼张楚阳为右弼,那么看来,张楚阳也是个大巫转世,难怪当年六十三代张天师会将襁褓之中的他留在这里,没有带去宝岛。可是天道为何不阻止他的降生?” “天道不可能阻止一切,他也必须按照一定的规则行事,否则,这天地,岂不是成了天道一个人的天地?就像是今日发生的一切,虽然天道已经察觉,可他也不能阻止。如果他一定要阻止,就会灰飞烟灭。天道只能阻止蚩尤的重生,右弼对他而言只是个小角‘色’,他岂会放在心上?” 众人听的大骇,张楚阳已经如此可怖,他还竟然只是一个小角‘色’,天道都无所谓他的重生。那么,许半生如果真的被魔心占据了身体,他这个蚩尤复活之后,将会恐怖到何种地步? 而许半生,却是哦了一声,又道:“果然和星云大师所说的一样,天道其实也就是一个人,这大概就是飞升以后的世界吧。” 莫大师知道自己泄‘露’了天机,只是哼了一声,不再多说。 “右弼曾经是我的部下?”许半生问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问题。 “哼!”莫大师并未否认,这就等于算是承认了。 许半生笑了笑,道:“不过他已经背叛了我吧,所以他重生之后所有的执念都化作了对我的仇恨,他要杀了我,而我的魔心已经觉醒,是以当他杀我的时候,魔心就会尽最大的能力反抗,也只有那个时候,蚩尤的魔心才有可能占据我的身体,把我变成他。所以,张楚阳如果死了,我其实就永不会入魔了,对么?我用道心对抗了魔心一整天,真的就只是徒劳而已。” 莫大师的脸‘色’终于变了,因为他看到许半生竟然站了起来,他似乎完全放弃了和魔心之间的对抗,而许半生的话,也意味着他已经从和莫大师之间的对话之中,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看到许半生站了起来,在场所有的修行者都松了一口气,而莫大师的反应,似乎更让他们感到欣喜,这证明许半生猜对了。 “当然,你还留有后手,像是你这样可以用数十年的时间布局的人,又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呢?如果只有张楚阳,哦,也就是右弼这一个人,你怎么敢启动如此大计?如果我所料不差,蒋怡夏妙然李小语朱弦依菩提曾文,都曾经是我的部下吧?也正因如此,所以刚才张楚阳在面对她们的时候,竟然会下不去手,因为他们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她们都是张楚阳最为亲近之人。” 莫大师的脸‘色’彻底变了,而所有还活着的修行者,脸‘色’也都变了。 什么?蒋怡她们也和张楚阳一样?一个张楚阳就已经几乎可以力敌整个华夏的修行者,这还有这么多,世界真的要被毁灭了么? ... 第537章 北斗九星 c_t;一时间,修行者们都下意识的围向受伤的蒋怡等人,如果她们真的有可能也变成张楚阳,那就抢先杀了她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许半生继续说道:“诸位,不要着急,除了曾文之外,其余的人都还没有觉醒半点魔心,我不入魔,她们暂时安全。” 听到这话,修行者们虽然略感放心,但还是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兵器,以防有变。 许半生又道:“右弼,看来是以北斗九星命名。竟然会是个叛徒,看来我这个大魔王也着实有些识人不察啊。”许半生竟然调笑了一句,多少缓和了一点儿紧张的气氛。 “哼!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不过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即便加上你,你以为就能抵挡住我和右弼联手?” “我刚才好像听到张楚阳喊过小语,他喊得是武曲。谁是文曲?”最后这四个字,许半生却是用了一种极其古怪的音节说出来的,跟刚才张楚阳发出的那些音节如出一辙,许半生的这句话,原本就是在问张楚阳,莫大师可能也并不能准确的知道蒋怡等人的身份。 张楚阳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或许是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种语言了,‘交’流的**暂时的战胜了他对蚩尤的仇恨,他也发出一串古怪的音节。 “原来是妙然。不要让我再问了,右弼,你干脆把其他人的身份都告诉我吧。” 许半生说的很平静,可是这一句右弼喊出来,却让张楚阳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管是否曾经背叛了大魔王蚩尤,这种天然的气势上的压制,是让张楚阳永远记忆犹新的。即便现在的许半生,依旧只是许半生,他还没有成为那个曾经统帅他们战遍天下的大魔王蚩尤,身上那股天然的气势,却依旧让张楚阳感觉到了压抑。 一长串古怪的音节之后,许半生脸上的笑容更甚,他回头满是爱怜的看着那些为了阻止张楚阳而受伤的‘女’子们,嘴里说道:“怡姐,你是禄存。朱弦,你是破军。菩提,你是贪狼。只是没想到啊,柔柔你竟然是廉贞,我没想到你也是我曾经的部下。还有小方,你竟然是原本应该身躯最为庞大的巨‘门’。史先生,你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你居然会是左辅。加上张楚阳,七现二隐,北斗九星俱在。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史先生,你和张楚阳隐藏的真是够深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过你们俩都和曾经的我有关联。起舞电子书75” 每一个修行者的脸‘色’都很古怪,竟然还有史一航。不过,这跟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比较起来,实在也不是什么太离奇的事情了。 魔王蚩尤,以及魔王九将,在此地聚齐了。其中只有一人完全觉醒,剩下的一王八将却都还陷于懵懂之中。 “小曾文,你可知道你的身份?”许半生的笑容突然变得很奇怪,他望向曾文的眼神之中,陡然变得柔情似水。 曾文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点点头站起身来,道:“我是月神。”说罢,她招了招手,一直藏在朱弦怀中的许兔兔跳了出来,就以兔子的形态跃入了曾文的掌心之间,曾文爱怜的抚‘摸’着许兔兔红‘色’的容貌,道:“小兔子,你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许兔兔乖巧的点了点头,从口中吐出她在张楚阳身上揭下的那块鳞片,口吐人言道:“我是月兔。” 众人惊愕的看到,张楚阳竟然缓缓跪倒下来,那庞大的身躯跪下去的时候,不免一阵地动山摇。 咚咚咚,连着三个响头,张楚阳磕的是曾文的方向。 他口中所言,其他人当然听不懂,不过许半生和曾文,以及许兔兔却都听明白了。李小语也大概能判断出其中的意思。 “主母,右弼有罪,但不得不……” 曾文一摆手打断了张楚阳的话,用人言说道:“不要再叫我主母了,从你叛离日神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们的家将。而且,你魔躯已成,我们却还只是凡人,我们也无意回到从前。你若还念及我当年心软放你离开的情分,就不要再助纣为虐,杀了你旁边的道人,在这天地间做你的逍遥大巫多好?” 莫大师闻言,冷笑连连:“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右弼与我为敌?数千上万年的仇恨,早已成为了他此生唯一的执念,不达成这个执念,他是绝对不会结束这一切的。好了,你们拖延时间也拖延的够了,策反也已经尝试过了,不要再妄图抵抗了,等到你们魔心破茧,魔躯重生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我是那个真正对你们死心塌地之人。” 而张楚阳,也的确如同莫大师所言,缓缓站起身来,再也不发一言,显然不会因为曾文的一句话就放弃他这数千上万年来的仇恨。 “右弼,去,杀了他们,然后,你有一个跟蚩尤公平决战的机会。你若杀了他,你就是新的魔王,你若败给了他,也休要怪我没给你这个机会。” 莫大师话音刚落,张楚阳就立刻吼声连连的向前迈出一步,这一步,重若千钧,竟然直接将天师府殿前的‘花’岗岩台阶完全踏碎,他的实力,比起之前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大骇,不由都将目光投向许半生,莫大师却又说道:“你们还指望许半生么?我会拦住他。”说罢,莫大师纵身一跃,直朝着许半生飞去。 如今的张楚阳,已经恢复了完全的战力,即便他的身躯缩小了许多,可是他的实力却好似比之前更强。当然,这也可能只是错觉,因为此刻的修行者们,却是耗尽了全部的气力,别说是张楚阳这样的远古大巫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修行者,都能轻易的收割他们的‘性’命。 还活着的修行者们几乎已经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样子,可就在莫大师即将站在许半生面前的时候,却又有一道青灰‘色’的身影飘然来到,生生‘插’在了许半生和莫大师之间,接下了莫大师的第一招。 两人一招一触即分,许半生却是平静无比的喊道:“师父,你恢复了就早点儿出现么,非要搞到这种危急关头来体现你救世主的气概,有意思么?你竟然还有空洗澡换衣服,你是不是还吃了顿饭打扮了一番?” 众人循声望去,出现在莫大师身前的,岂不正是林浅真人? 有些人也曾见过林浅,多数都还是他们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和数十年前比较起来,林浅几乎没有一点儿的改变。 身上的青‘色’道袍簇新簇新,连一丝褶子都没有,一看就是刚换上的。脸上身上也绝不像是莫大师那样满是血污,肌肤白里透红,简直就像是来散步的一般。 可是每个人都知道,林浅能够来到这里,也必然是打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并且绝不像他现在表现的这么轻松。只怕不久之前他也跟莫大师一个德行,只是既然许半生替他拖住了莫大师,他也就‘抽’了个空清洗打扮了一番,这个林浅真人,还真是有一颗游戏人间的心啊,哪怕面临世界毁灭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依旧从容的好像是要去阻止隔壁老王打孩子一样。 “林浅真人!”绝大多数的修行者,都出声跟林浅打着招呼。 林浅十分‘骚’包的环顾四周,不住的挥手,就好像他不是来跟莫大师决一死战的,而是来开演唱会一样。 “对不住对不住,来晚了,刚才到了之后,发现半生这小东西‘挺’有能耐,忽悠我那个不成器的师弟忽悠的很好,老道我就到后院洗了个澡,找了套新的衣服换上。这么多年跟诸位也是久别重逢,总不能一副邋遢样子出场。” “真人来的不晚,刚刚好!”立刻有人喊道。 林浅嘻嘻一笑,又道:“原本早就该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多年前一念之善,没有赶尽杀绝,结果是放虎归山,那家伙竟然也步入意之境,实力还真是强劲的很。搞得老道我跟他打了好久,才终于收拾了那个家伙。最讨厌的是他还有个帮手,马勒戈壁的,不然的话,老子早就杀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再来收拾老子这个瞎他妈搞的师弟了。” 说完这些,林浅才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莫大师,也不管他脸都气绿了,开口说道:“小师弟,你个狗东西东躲**这么多年,见到师兄,还不赶紧跪下来给老子磕个头?而且,你刚才一口一个许半生一口一个许半生,马勒戈壁的,许半生这三个字也是你能叫的?他要不是老子的徒弟,老子现在都不能直呼其名你知道吧?他妈|了个|巴子的,他是太一派掌教真人,你就算是他的师叔见到他也该跪下来磕个头啊,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尊师重道的品‘性’了,看来真是老子当年打你打少了,家教太他妈差了。就算是你认定他是蚩尤转世,你连做他的家将都不配,更该跪下来给他磕头,省的他变身大魔王之后‘弄’死你啊!傻|‘逼’兮兮的,真是气死老子了!” 莫大师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许半生却是问道:“师父,迦楼罗也来了?” 林浅点点头,道:“当年老子嫌麻烦啊,他妈|的,早知道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个小爬虫挖出来‘弄’死,没想到竟然挡了老子半天的路。” “他还有个帮手?谁啊?” “还说呢,跟你这小子也有关系,你‘弄’死了那个金日旬之后,就该跟着他那个徒弟去一趟‘棒’子国,刨了那个叫什么赵元甲的家伙的坟,把他给超度了么。搞得老子今天要以一敌二,真有点灰头土脸的,幸好你师父我实力超强啊,终于是杀了那个迦楼罗……”说话之间,林浅凭空扔出一个人来,落在许半生的脚下。 众人定睛看去,那却是一个古代将军模样的人,只是手脚都被打断,蜷缩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 第538章 决战(上) c_t;许半生看也不看,直接一招手从夏妙然手里把九环大刀接了过来,凭空一刀斩下,就将脚下那人斩成两截。[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http:/// “赤蛟,这也算是你亲手杀了赵元甲了,他的怨灵,就‘交’给你了。” 众人‘肉’眼可见,从那个将军的尸体上飘起一道虚影,正是赵元甲的怨灵。 那怨灵拼命的挣扎,想要逃窜离去,可却最终无法挣脱,被那把九环大刀死死的吸住,最终只能被吸入大刀之中。 许半生又望向林浅,道:“老东西,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说我不能离开吴东的,师父有命,做弟子的不敢不听啊。” 林浅似有懊恼,挠了挠头,道:“好吧好吧,又让你小子找着理了,不过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你们还有完没完!这儿他妈毁灭世界呢!”莫大师终于忍耐不住,怒吼出声,只是,他这句话,竟然让多数的修行者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或许,是因为许半生仿佛不用再去理会魔心的事情了,而林浅这个在几乎所有修行者心中都是最强存在的高手出现了,他们都觉得莫大师必将饮恨,所以心境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吧。 “哦,忘了还有你了,马勒戈壁的,老子昨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你了,结果你搞出那个什么迦楼罗和赵元甲来,拖住了老子。幸好老子也留有后手,只可惜,满都拉图那个老和尚终究还是输给了你。尘归尘,土归土,老和尚,你别管那么多了,赶紧转世投胎去吧。下辈子别做和尚了,做个道士,老子让半生这个小子收你为徒,你来给我们太一派继承香火吧。” 话说的有些俏皮,这也是林浅一贯的姿态,可是,每个人听在耳中,却都能感觉到林浅话语之间那隐隐的悲戚之意。 满都拉图是藏传佛‘门’的活佛,即便再转世,也不可能成为道士,他必然还要继续他的活佛身份,延续下去。 林浅也真是着急上火的脾气,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儿前奏都没有,直接一个大耳贴子就朝着莫大师‘抽’了过去。 好歹莫大师也是意之境的强者,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被林浅一耳光‘抽’到,就算林浅的行为再如何出乎意料,这点儿反应能力还是有的。 但是,这依旧是一种极大的侮辱,莫大师当即侧身闪开,反手就是一掌,竟然带有无限罡风,许半生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掌之中蕴含着的五行之力。[ ] 五行相生,五行相克,逆五行相生,逆五行相克,所有的变化都在这一掌之中了,许半生虽然早就彻底明白了五行功的真谛,但是从莫合手中施展出来,五行功的威力还是更加增添了许多。这是一二百年来的经验所致,许半生学到了不少。 林浅冷冷一笑,扬掌便挡了过去,根本是不闪不避,就打算跟莫大师硬拼。 “你的五行功还是老子替师父传授给你的,如今你翅膀硬了,敢用五行功跟老子动手?” 林浅嘴里虽然说得轻松,可手底下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莫大师,也就是莫合,虽然是林浅的师弟,比林浅入‘门’也晚了足足二十多年,但是原本林浅的师父并没有打算再收第二个弟子,可见到莫合之后,却是忍不住被莫合的天才所吸引,终于还是收下了他。当时,他们的师父就知道自己只有十来年的阳寿了,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些时间里将太一派所有的绝学都传给莫合,是以,后来莫合所学到的很多功法,都是由林浅代为传授的。 事实上,从莫合入‘门’之后,他们的师父悉心教导了莫合五年时间,老人家就已经彻底进入闭关阶段,希望可以走出后天,进入先天,飞升离去。只可惜最后他也没能飞升,而莫合之后的修行,就都是林浅所指导的了。 本就比莫合大了二十多岁,又是代师传艺,林浅和莫合之间实为师兄弟,但却有着师徒之情。 这也是为何后来林浅对莫合恨不能生啖其‘肉’的原因,林浅嫉恶如仇,但却也有他仁慈的一面,就唯有对自己这个师弟,那是一定要杀之而后快。莫合太叫林浅伤心和失望了。 莫合也的确天才,他虽然比林浅小了二十多岁,修行也晚了二十多年,当他开始修行的时候,林浅都已经是舌之境的修为了。 可是,还没等林浅迈入身之境,莫合就已经同样达到了舌之境,之后林浅受到刺‘激’,很快顿悟,成为身之境的强者,莫合的修行速度才减缓了下来。 林浅在身之境一耽搁就是百余年,而莫合也在这些年里达到了和林浅几乎相同的实力。 后发先至,莫合甚至比林浅稍早了一小段时间迈入意之境。 他跟张楚阳说十几年前才迈入意之境当然是扯淡的,他也是二百多岁的年纪了,若只是身之境,十几年前根本就不可能还活着。他是在五十年前迈入的意之境,十几年前达到的是意之境的大圆满,距离先天一步之遥。 而林浅当时还是身之境巅峰,莫合成为了意之境的强者之后,竟然陡生邪念,想要杀了林浅取而代之。林浅几乎就遭了他的毒手,侥幸逃过一劫,也正因如此,‘激’发了林浅的潜力,他迅速突破了屏障,同样成为了意之境的强者。 莫合也知道自己暂时不可能杀了林浅,便远遁他乡销声匿迹了,而林浅受到莫合的威胁,也是留在大青山的太一观中,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修行之上,直到他心念所致,发现了莫合竟然试图复活大魔王蚩尤,他这才现身拦阻reads;。当时莫合已经谋划了超过二十年,林浅无法从根子上解决此事,也只能拦在莫合之前,将许半生带走,希望可以以大青山龙脉之气,以及太一派积攒数千年的东来紫气,消除许半生的魔心,让莫合的布局流产。 二人现在基本上都该是那种随时要面临天劫之人,实力实在是在伯仲之间,否则,莫合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找来迦楼罗,还复活了赵元甲来阻挡林浅,只是他没算到当年应死却没死成的满都拉图,因祸得福也迈入了意之境,成功的帮助林浅拖住了他。若不是满都拉图以死挡之,莫合早就到了龙虎山,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从天才的角度说,莫合已经是顶尖之选,许半生乃是魔王转世,顶多也只能算是跟莫合在伯仲之间。 许半生之所以可以在十九岁的时候就迈入意之境,天才固然占了很大一部分,可是大青山的整条龙脉,再加上消耗一空的太一观东来紫气,才是决定‘性’的因素。没有这些外因,许半生即使再如何天才,也绝不可能拥有如今的实力。 从这一点上来说,林浅才是真正‘胸’怀大如世界之人,他几乎用尽了可用的所有资源,终于打造出了一个不世天才,让这个天才仅仅用了十九年,就已经可以跟他以及莫合这两个二百多岁的老妖怪并驾齐驱。而莫合,虽然数十年布一局,可这已经只能算是小道。 “你们都还愣着干嘛,该撤就撤了吧,回头再受到老子的‘波’及横死当场,老道我可不负责啊!” 林浅一边和莫合对着掌,一边冲着其余‘门’派剩下的那些修行者大喊。 许半生也走向了张楚阳,平静的对他说:“几千年前的事情,我完全记不得了,或许当我也入魔的时候我会想起来。不过这不重要,我有一个印象,你的确是我曾经的部下,你为什么背叛我,这也不重要了,即便明明是你背叛了我,却竟然还是你心怀如此仇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给你杀死我的机会,因为如果我死在你的手里,你就是新的魔王,你就将接管这个可爱的世界。这个世界多么的可爱啊,你看,山下行走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呢,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有家庭,有儿‘女’,有爱有恨,你又怎么忍心让这一切都不复存在呢?” 张楚阳死死的盯着许半生,一双爆出来的双眼之中满满的只有仇恨,几千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可这份仇恨却没有减少半分,相反,与日俱增,在张楚阳入魔的那一刻,他也曾有过不甘心,可是他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一个小小的天师算什么,相比起上古时期的大巫们,不过是爬虫一般的存在。拥有了这身魔躯,拥有了上古大巫的力量,以张楚阳这个身份所活过的数十年,想起来尽是屈辱。 他没有因为莫合欺骗了他,使他入魔而心怀忿恨,相反,他很感‘激’莫合,是莫合让他重新拥有了这种力量。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仿佛随时可以碎天裂地的力量,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美好了。 “不管你是许半生,还是蚩尤,都给我去死吧!”张楚阳口吐人言,这还是他化身魔躯之后第一次说出人类的语言。 众人看见张楚阳竟然将利爪‘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然后抓出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心,顺手就丢进嘴里,嚼了两口就吞咽下去。 此时,张楚阳身体周乌气环绕,他再也没有了一点儿人类的气息,将身体里最后一点儿属于人类的东西都彻底抛弃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张楚阳,而应该称呼其为右弼。 被自己抓开的‘胸’口,很快愈合了起来,就像是从未被抓破一般。 右弼一步步的走向许半生,双眼之中甚至连仇恨都再看不见了,他的瞳孔依旧是两轮血月的模样,此刻无比深邃,血‘色’的月轮之间,仿佛拥有另一个世界。 许半生毫不畏惧的取出一柄拂尘,朗声说道:“你还有一个身份,是龙虎山张天师,那么,我就用你祖辈的拂尘,来送你离开这个世界。” 说罢,许半生一扬拂尘,扫向右弼,同时丢下一句话给所有其他的修行者:“诸位还是退下吧,你们太过虚弱,不适合留在这里。他们就‘交’给诸位救治了,希望你们可以善待他们。” 这个他们,说的当然是蒋怡等人,许半生的话,是好意,同时,也是警告。 ... 第539章 决战(中) c_t;天师府外,彻底只剩下了四个人,或者说,是三个人和一个上古大巫。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许半生的个头本就不高,站在两米多的右弼面前,就显得更加瘦弱矮小。 可是,‘交’起手来之后,许半生却是不弱半分,右弼却好似对许半生始终心存畏惧,施展不开手脚。 真要按照实力,许半生其实还要稍稍弱于右弼,好在右弼之前受创颇重,依靠吞食自己的血‘肉’治好了身体的伤势,但是实力也略有下降。加上他心中对蚩尤本能的畏惧,这才跟许半生打了个平手。 林浅和莫合,更是杀的难分难解,他们本是师兄弟,师兄会的师弟也都会,师弟能用的师兄也都了解,彼此都对对方会使出什么招式,甚至在什么时候会动用法器,都是了若指掌,看来二人就算是战上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 许半生深知如此,而现在,他们之间的战斗开始,已经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插’得上手的了。 许半生只是有些恼悔,他非要等到莫合到来,才终于醒悟,原来以道心对抗魔心只是徒劳。若是能早些明白,蒋怡等人也就不会因此受伤,而其他‘门’派的修行者也就不用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只是,如果有曾文在一旁辅助,许半生战胜右弼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吧。 右弼其实是个很悲剧的人物,他所有的价值就在于唤醒蚩尤的魔心,而他与许半生这一战,其实早已注定了他的下场。 如果他能战胜许半生,那么蚩尤的魔心绝不会允许他将许半生杀死,必然会在许半生的道心消亡的一瞬间,彻底占据他的身体,将其构建成为蚩尤的魔躯,而获得空前的力量,将右弼击杀。 如果右弼无法打败许半生,那就更加不用说,他必死无疑。 只是,许半生现在虽然看似略占上风,可他自己却明白,那是因为右弼受到心理上的制约,无法发挥全力,才被自己稍稍占得先机。一旦右弼彻底抛却了主仆这个枷锁,他的实力才会完全展现出来,许半生恐怕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了。 到那个时候,许半生消亡,魔王蚩尤重生,毁天灭地,地球将重归洪荒时期。如今已经没有了炎黄二帝,他们都以飞升离开,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也就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蚩尤,地球必然生灵涂炭。小说75 许半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右弼还未完全醒悟之前,将其击杀。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 右弼铜皮铁骨,许半生纵然已经是意之境的修为,手里拿着的也是张道陵当年所用的法器,可‘抽’在右弼身上,也只是划出几道白痕,甚至连血都见不到。 而右弼只要碰到许半生的身体,就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许半生简直怀疑,不等右弼彻底醒悟展现出全部的实力,自己也将被他耗死。 五行功彻底的运转起来。 五行相生!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五行相克!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逆五行相生! 木生水,水生金,金生土,土生火,火生木。 逆五行相克! 金克火,火克水,水克土,土克木,木克金。 正逆五行都已经运转完毕,五行合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许半生将一套五行功法彻底融为一体,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开山辟水之力。 手中天师拂尘化作网状,罩在了右弼的头顶,许半生‘精’气相随,松开了拂尘之柄,那拂尘竟然自行转动起来,从拂尘的长须之间,不断的溅出血‘肉’,以及整片的黑鳞reads;。 右弼吃痛,伸手想要去抓那拂尘,可是许半生却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伸手就将他的双手拦了下来。 两人瞬间‘交’手上百个回合,手臂碰撞,掌击不止,声音都已经连成了串,就仿佛是有人唱了一个高音还拖足了长声彰显自己的肺活量一般。 拂尘依旧在右弼的头顶旋转,带下一片片的血‘肉’,此刻右弼的头顶,甚至都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透过骨头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其中淡黄‘色’的脑浆。 右弼情知不妙,低下头来,猛然向着许半生一头撞去。 许半生用双手挡住了右弼这一撞,可却也让他挣脱了那把拂尘。 拂尘跌落在地,许半生顺手一招,拂尘便又飞回到他的手中。 右弼头顶白骨都被削去半层,若是时间再长一点儿,那拂尘必然会破开他的颅骨直杵他的脑浆。 只可惜功亏一篑。 不过许半生并不懊恼,他从未指望这样一个简单的招数就能干掉右弼,他也只是想要趁着右弼的实力还未完全发挥出来,尽可能削弱他的力量,使得当右弼彻底醒悟之后,自己依旧有实力与之一战。 头顶的白骨开始缓慢的增长,因为血‘肉’都已经化作飞屑‘混’入了空气之中,右弼也无法通过自噬血‘肉’来治疗伤势。他恢复的速度远比人类乃至修行者都要快的多,可即便如此,想要让头顶完全复原,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右弼双掌团握,就像是掌心之间抓着一个球体一般,许半生能够看见,右弼的双手之间隐约有雷电闪烁。 许半生当即调转拂尘之柄,用柄尾刺向右弼的双手之间,试图破坏他的施法。 可是,拂尘之柄根本就‘插’不进去,还没穿过右弼双手之间的缝隙,就已经被里边那庞大的雷电之力打了回来reads;。 甚至于,许半生的手臂都微微有些发麻,右弼双掌之间的雷电之力,犹如惊雷一般,具有无穷的力量。 无奈之下,许半生只能轻扫拂尘,将拂尘朝着右弼如今最为脆弱的头顶打去,右弼看似笨拙的转身,却堪堪避开了许半生这一击。 转身之时,右弼猛然将双掌向前推去,许半生‘肉’眼可见的一个雷电闪烁的球体朝着自己飞来。 双脚一蹬,许半生凭空而起,足足飞起有数十米高,手中的拂尘迅速被收入芥子须弥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那把之前他从夏妙然手里取回的九环大刀。 双手握刀,许半生从天而降,重重的一刀朝着那个雷电形成的球体斩去。 赤蛟显然不能跟右弼这样的大巫相提并论,作为蚩尤的家将,虽然右弼在蚩尤的眼中只是一个家将,可是他在整支蚩尤大军之中,却是顶级的存在。 而赤蛟,和赵元甲,只不过相当于蚩尤大军之中一个普通将军的实力,跟右弼简直天差地远。 可是,这把九环大刀也是赤蛟用了一生的兵器,杀人无数,早已淬炼的无坚不摧。再加上赤蛟附魂其中,这把刀刚才又吸收了赵元甲的怨灵,虽然进入刀中之后,赵元甲的怨灵和赤蛟所化的器灵争斗不已,可是当有外力存在的时候,这两个为敌一生的师兄弟,也能暂时的合力对抗外界之力。 毕竟,九环大刀若是毁了,赵元甲也会随之灰飞烟灭。 师兄弟二人史无前例的携手合作起来,以自身灵力充斥整把大刀,许半生也是将一身‘精’气全部灌注到九环大刀之中,重重的斩向那个由雷电构成的球体之中。 刀锋入球,雷电顿时开始发威,甚至引发了天地之间无尽暗雷,瞬间同时炸响起来,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龙虎山更像是随时都可能山崩地裂化作一堆‘乱’石一般震动起来。 许半生咬紧牙关,嘴角都已经开始沁出鲜血,双手死死的握住九环大刀,拼尽全力的向下斩去。 虎口之上,已满是鲜血,身体周围却全是惊雷炸响,许半生的衣服瞬间飞灰,他的体表也到处都是伤痕,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四溅而出。 鲜血流到了九环大刀之上,那含有魔王血脉的血液,顿时被赤蛟和赵元甲这两个巫‘门’中的佼佼者瞬间吸收,蚩尤的力量惊天动地,虽然只是蕴含在许半生血液之中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却也使得赤蛟和赵元甲的力量何止翻倍。 在陡然获得从未体验过的力量之下,赤蛟和赵元甲终于提供给了九环大刀更为强大的力量,许半生的嘴角也终于扬起一丝微笑,他一刀绽开了那只雷电球体。 轰的一声,雷电球炸开,其中一半飞向天空,在空中炸出了一个堪称地动山摇的惊雷。 而另一半,则飞向天师府的正殿,一声巨响之后,整座天师府瞬间不见,无数碎石木片像是下雨一般的落了下来,山顶之上,灰‘蒙’‘蒙’的一片,而在这些尘灰之中,林浅和莫合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在不断的‘交’手大战,许半生却是缓缓倒了下去,嘴角不断的涌出鲜血,脸上却是挂着平静的笑容。 右弼依旧‘挺’立当场,两米多的魔躯傲然‘挺’立,就好像丝毫无碍一般。 可是许半生却早已知道,自己虽然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可右弼所受的伤,只会比自己更重。 右弼今天第二次感觉到了自己体内五脏六腑完全粉碎的滋味,他双眼含血,无法置信,许半生甚至还没有拥有蚩尤的力量,自己都无法战胜他,如果面前站着的真是那个战无不胜连炎黄二帝都称其为战神的蚩尤,自己怎么还可能有机会跟他动手。只怕还没伸出手臂,就已经被他拍成‘肉’泥了吧? 右弼不甘心,几千年的仇恨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勉强撕开了自己的‘胸’膛,将早已粉碎化作‘肉’泥的内脏捞了出来,不断的塞进嘴里。 许半生有心阻止,可却手足无力,连站立起来都困难。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右弼吃掉了腹中所有内脏的血‘肉’,然后那些内脏又重新生长了出来。 嗷的一声大叫,右弼再度站立起来。 ... 第540章 决战(下)biqi首发 c_t;魔,之所以称之为魔,就是他们都有不死不灭的特‘性’,除非魔‘性’已经绝望,否则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杀死他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比·奇··首·发 右弼的魔‘性’还在,他不甘心就此死去,即便是死,他也要死在魔王蚩尤的手中,而不是一个渺小的人类。 他吃掉了自己所有损坏的部位,让它们又重新生长出来,只是,这并非万能,跟刚才一样,治好身体全部伤势的代价,是他的身躯又缩小了一圈。 原本足有两米四五的身高现在已经只比常人略高,大约在一米九的样子,而体重,也从五百来斤降到三百以内。 戾气仍在,但是实力再度降了一些,右弼的实力,与其身躯大小有着直接的关系。 在上古时代,他还是蚩尤麾下排名最末的那名家将的时候,他的身高足足达到了五米多高,体重也达到了接近一吨,那时的右弼,才是他的全盛时期。 沉睡了数千年,右弼彻底恢复魔身的时候,也只能达到当初一半多一点儿的水准,若非如此,那几百个修行者还真是不够他瞧得。 蚩尤当年,手下的每一个家将,都拥有和仙神战斗的实力,蚩尤本人,更是拥有无上战力,哪怕是大罗金仙下凡,在他面前也不敢说稳‘操’胜券。 如今不到两米的身高,右弼的实力也降至上古时期的两成左右,可是,许半生已经完全无法动弹,现在的他,别说是右弼的实力依旧和一名意之境的强者仿佛,就算是只有一个鼻之境的修行者,也可以轻易的夺走许半生的生命。 右弼满眼仇恨,一步步的朝着许半生走了过去,许半生看着右弼,脸上竟然还挂着平静的微笑。 “现在的你,还能如何抵抗于我?杀了你,我就可以获得你的血脉和魔心,我就会成为天上地下最为强大的那个人,我就是魔王。” 右弼停下了脚步,站在许半生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许半生。 许半生抬起头,平静的笑着,那笑容让右弼心中竟然有些发‘毛’。 “师父,如果我入魔了,你就先杀了我吧。” 许半生突然说了这样一句,看来,许半生也知道,自己是已经无法阻止右弼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被右弼杀死,现在的右弼实力已经很弱了,而魔王蚩尤的魔心虽然还未觉醒,可又怎么可能死在一个曾经背叛自己的部下,而且还是实力被无限削弱的部下之手?当右弼全力一击的时候,蚩尤的魔心必然会完全觉醒,占据许半生的身体,将其化作魔躯来抵抗右弼的攻击。棉花糖只要渡过最初那个困难的时刻,魔心成长,魔躯哪怕成就百分之一,也足以轻易的达成反击,将右弼彻底消灭。 许半生知道,在魔心尚未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魔躯未能完全完成的情况下,蚩尤的反击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那就是彻底的虚弱,他将会有至少一瞬间,虚弱的如同一个凡人。 在这个瞬间,哪怕是一个手里握着一把刀的孩童,都可以轻易的杀死他,让蚩尤的魔心彻底失去成就魔躯的可能,消散在这个大千世界之中,等待下一次重生的机会。这样虽然依旧无法真正的让蚩尤被杀死,但却至少可以使得这个世界获得数千年的平静。 而许半生,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林浅听到许半生的话,心中暗自叹了一声,口中却是破口大骂:“马勒戈壁的,小兔崽子,老子把你养到十八岁,可不是让你今天来等死的。你给老子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这一年来,你也尝到了做一个男人是何等美妙的滋味,那他妈比修行还要美妙。就算是为了你的那些‘女’人,你他妈也要给老子站起来,干掉你面前这个傻|‘逼’。妈|的,一个叛徒,也想弑主。半生,你个小狗东西快点给老子站起来,老子现在忙得很,莫合这个小王八蛋还真他妈|的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老子脱不开身去教训你啊!” 许半生知道,这不过是林浅一贯的口不择言而已,他只是希望自己不要放弃抵抗,甚至于,言辞之中,隐约向许半生透‘露’,哪怕你让蚩尤的魔心彻底觉醒,你的身体变成了魔躯也要活下去。 许半生也不是没有想过,即便自己成为了蚩尤,也未必就一定会按照莫合设计的剧本走下去,毕竟经历了十九年的人类生活,或许,当自己成为蚩尤之后,依旧会对这个充满了爱的世界拥有无限的眷恋,舍不得毁灭这样美好的世界,从而颠覆莫合的安排,将莫合击杀之后,自己则在这片天地之间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大巫。 可是,那毕竟只是许半生一念之间的幻想,剧本究竟会如何走下去,没有人知道。 这不是一部电影,也不是一本小说,电影和小说的故事开了头,很多人都可以预计到结尾是怎样的,可是这是生与死之间的‘交’汇,没有人可以预料到下一步将走向何方。 许半生不能冒那样的险,他只能再次含笑说道:“师父,一切就拜托你了,这个世界,存乎你一念之间。” 林浅再度暗叹,他明白许半生的意思,许半生是说,即便是拼着被莫合击杀,林浅也绝对有能力把握住那稍纵即逝的一瞬间,彻底结束许半生的生命,阻止魔王蚩尤的再生。只要蚩尤不出现,莫合凭一己之力,是绝不可能将整个世界带入洪荒时期的。他就算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那个人,终究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他无法使这个世界生灵涂炭,也无法使这个世界血流成河。并且,他最终也逃脱不了天道降下的天劫。 只要没有蚩尤,天道完全可以强令莫合渡劫飞升,飞升之后的世界究竟如何,真的就只有天道自己才知道了。 难道,真的一切就必须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右弼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他现在的心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彻底击杀许半生,并且抵挡住蚩尤魔心的反击,这样他就可以得到蚩尤的魔‘性’,继承他的血脉,成为顶天立地万古长存的魔王蚩尤! 右弼要取而代之,他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手臂,五指握拳,重重的朝着许半生的‘胸’口击打了过去。 碗口大的拳头,落在了许半生的‘胸’口,许半生的身体高高的飞了起来,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这一拳击成了无数的碎块,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从心房之中喷涌而出,甚至,他看到了自己的道心,那沉在丹田处的道心,晶莹剔透,如同一个婴儿的拳头大小,熠熠生辉,闪闪发亮。 许半生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而蚩尤的魔心终将占据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也将变成魔躯。如果没有人在蚩尤击杀右弼的那个瞬间将自己彻底杀死的话,自己就将成为蚩尤,成为那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王! 蚩尤的魔心终于出现了,它一直藏在许半生的心脏之中,接受许半生全身血脉的供给,深深的埋藏其间,等待唯一的一个机会破茧重生,夺取许半生的身体,重塑自己的魔躯。 魔心漆黑,却又像是红到了极致,许半生飞在半空中的身体变得赤红,他的双眼,再一次变成了两弯血月,鲜‘艳’的仿佛要滴下血来。 而空气之中,已经充满弥漫着属于魔王的气息,魔王的血脉一旦重生,就将影响天地。 整个世界都仿佛暗淡了下来,但是抬头望去,就会发现,那只是天空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而已。 原本天空中明亮的太阳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轮红‘色’的月亮,红的如此妖异,红的如此黑暗。 空气里,再也不是从前那令人心怡的味道,没有‘花’香,没有草香,整个世界失去了颜‘色’,有的只是一片血‘色’笼罩的大地。 魔王即将重生,魔心正在占据许半生的身体。 山下,远远躲开却还没有离去,想要知道最终的结果的修行者们,仰脸望着天空,心中满是绝望,他们终究还是没能让魔王灭绝,血战的结果也只是等到了魔王的重生。 他们的鼻端,闻到的只是鲜血的味道,那浓烈的腥气,那如同铁锈一般的气息,牢牢占据着每一个人的心扉。 就连林浅和莫合,都也停下了攻击,呆呆的仰脸望向天空,心肺之间,充斥着血‘色’大地带来的血腥气息。 所不同的是,林浅的脸上满是悲戚,而莫合的脸上,却是异乎寻常的欣喜。 山下,一条身影悄然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山上飞来,头顶血月所到之处,那条身影就一路疾飞,不过两三个呼吸之间,那道身影就已经站在了原先天师府的位置,如今,天师府早已成为了齑粉。 那道身影仰起头来,伸出了双手,满脸都是浓浓的爱意,还有对于这个世界的眷恋。 “蚩尤,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是月神啊。但是,我不能让你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宁愿做曾文,我不想再成为那个月神,所以,我自‘私’的希望你永远只是许半生,而不是战神蚩尤!” 莫合看清楚了曾文,口中发出怒吼,他知道曾文想要做什么,他伸手就放出了一道光芒,直奔曾文而去。 林浅急忙拦阻,可是他只能拦下莫合,却无力阻止莫合放出的那道光芒奔向曾文。 曾文不躲不避,只是伸出双手,看着自天而降的许半生。 此刻的许半生,已经被蚩尤的魔心彻底占据,他不再是那个永远带着淡淡笑意从容平静的许半生,而已经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气势。 “想杀我?找死!”许半生的口中发出佶屈聱牙的声音,他就以摔落的姿势,反手一掌推向正在疾奔而来意‘欲’和他最后一搏,夺取他的魔‘性’取蚩尤而代之的右弼。 一股洪荒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掌带有蚩尤全部的力量,右弼迎上了这一掌,空中只剩下一道虚影,右弼的魔躯化作无数黑气。 他终于明白,自己永不可能是魔王蚩尤的对手。 ... 第541章 东西本同源 c_t;山脚下,所有的修行者已经被压抑的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了。棉花糖-- 魔王临世,给这个世界造成的变化每个人都能轻易的感觉到,那是一种被人勒紧了咽喉般的滋味,难以呼吸,又好像是进入了水中,已经完全无法从水里获得足够的氧气。 天‘色’变得愈暗,血‘色’的月轮已经将整个世界彻底染成红‘色’,修行者甚至可以从月轮的表面看到一滴滴的鲜血正在向下不断的滴落,这个世界每增加一滴月轮躺下的血液,就变得越发压抑。 依然有风,可风声却完全湮没在天地之中,造成的只有狂风‘乱’舞带来的桎梏感,人们的情绪变得莫名的暴躁起来,在这同一个时刻,龙虎山方圆百里之内,许许多多的家庭都莫名的发生了争吵reads;。城市里,马路上,到处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起来的人群。 甚至,有些人已经完全被这压抑的气息所感染,争吵之中开始试图用暴力解决问题,警察部‘门’接到了他们有生以来最多的报警电话,而出警的警察到了现场,往往也跟那些人争吵起来,甚至动用武力强行将对方制服。 魔王终于还是没能被阻挡住,他已经几乎要占据许半生的全部身体,许半生只剩下最后一丝灵智,清醒的观望着整个世界。 许半生已经不再试图抵抗,他很清楚以自己十九年铸就的道心根本不可能对抗的了压抑了数千年的魔心,魔王的力量足以移山填海,许半生还远达不到那样的地步。 他只是用自己的道心不断的看着魔心的变化,看着魔心一点点的占据自己的身体,使其血脉蔓延,逐渐侵蚀到每一个细胞之中。 可是,许半生发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蚩尤的魔心似乎并不愿意触碰许半生的道心,在魔王血脉逐渐延至许半生的全身之时,却刻意的避过了丹田处。整个上半身已经完全被魔心占据,下半身也开始遭到侵蚀,可丹田处,依旧保持着明朗的状态,道心依旧散发出朦胧的微光,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令得魔心也不敢靠近。 道心只能保护很小的一块区域,许半生的身体终于还是渐渐被蚩尤所占据,许半生的脑子里,瞬间涌进了许许多多的记忆,这些记忆来自于魔王蚩尤,许半生开始了解数千年前的一切,也了解到上古大巫统治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 在那一瞬间,许半生似乎开始相信,即便是世界退回到洪荒时期,也没什么不好,甚至,除了人类之外,所有其他物种都更加享受那个灵气充裕的世界。 许半生产生了一丝动摇,他开始觉得,也许他们应该放手,任由蚩尤重归人间,天道将因此不复存在,这个世界,将真正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现在的世界看似是人类主宰一切,实际上,却是在天道毫无破绽的统治之下,而记忆里的那个时代,这个世界却是由大巫们牢牢控制。 他感到茫然,难道他们真的都错了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正确的人竟然是莫合?不管他是否为了一己‘私’利,最终他却是在将这个世界带往一个更美好的时代reads;。 蚩尤已经几乎完全控制了许半生的身体,许半生的体表也开始生出片片鳞甲,原本俊美的面庞,逐渐变得丑陋,鼻孔上翻,宛若牛鼻的模样,耳朵也在不断的变长,就连眼睑之上,也覆盖满了细细的鳞片,许半生几乎已经快要变成记忆中蚩尤曾经的模样…… 这一切说起来很慢,实际上不过是弹指之间,曾文就是这个时候向着许半生扑来,而莫合也在几乎同一个瞬间,伸手放出一道光芒朝着曾文袭去,林浅一时间有些恍惚,竟然没来得及阻止莫合这一招。 那道光芒转瞬就到了曾文的面前,曾文却是不闪不避,任由那道光芒贯穿了她的身体,她虽然有把握挡下这道光芒,但是她更加知道,许半生从人到魔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而魔身将成的那一瞬间,是许半生这具身体获得魔王蚩尤力量继承的瞬间,这个瞬间,蚩尤将变得虚弱无比,她唯有在这个瞬间,才有机会将蚩尤彻底斩杀,错过这个瞬间,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蚩尤临世了。 到了这样的时刻,蚩尤已经完全占据了许半生的身体,从理论上来说,许半生已经不复存在,他所剩下的,只是他相比蚩尤而言那微不足道的实力。蚩尤必须用自己的力量替换许半生的力量,这才给了曾文或者其他人一个机会,可以将实际上可以说已经降世的蚩尤斩杀。 曾文明知自己坚持斩杀蚩尤,将会被莫合发出的光芒贯穿身体,可是她依旧奋不顾身,许半生已经消亡,她也绝不愿独活在这个世界上。 之前曾文只是知道自己对于许半生有着莫名的依赖,那是一种仿佛源于血脉的依赖,却不知就里。 在调用未来之力的那些瞬间,曾文仿佛看到了一些关于自己和许半生的过往,但一切都那么的模糊,不够清晰,以至于她回归到正常的世界之中之后,零星碎片的记忆不足以让她明白一切。 直到刚才被张楚阳,也就是右弼打伤,曾文的身体吸收了来自于右弼体内的鲜血,也被其黑气所侵蚀,曾文才终于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她已经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从前的身份,更加知道这一世轮回转世是为了什么,她的使命,也是蒋怡等人的使命,那就是帮助并且迎接魔王蚩尤的回归。 和许半生一样,经历了人世间这么多年的生活,曾经的月神已经再不想回到从前,只愿意以如今的身份和许半生长相厮守。 既然许半生已经消亡,曾文绝不独活,她必须抢在那一个瞬间发生的时候,将蚩尤斩杀。只有如此,许半生还是许半生,蚩尤将再度进入沉睡,直到或许数千年,或许更长的时间之后再度复活。 许半生依旧免不了一死,但是,进入轮回的,将会是以许半生的身份。 曾文早已决意赴死,她当然不会顾及莫合发来的那道光芒,只要能够让许半生重入轮回,她就可以在下一世与许半生重聚。 这一世没有达成的一切,在来世将会成为现实。 曾文从不担心自己和许半生在来世是否可以重聚,她相信,天道会看到她与许半生所做的一切,天道必然会让他们重聚。虽然来世她和许半生都不会知道前世今生的一切,但他们终将会拥有至少整整一世的相爱。 光芒透过了曾文的身体,曾文也一掌切入了许半生的身体。 随即,曾文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手上,沾满了来自于许半生已成的魔躯的血液。 血液之中,有一种极为熟悉的味道,让曾文在临死的一瞬间感觉到眷恋,她不自觉的将双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试图把握住来自于数千年前的一世恩爱。 魔王的鲜血顺着曾文的掌缘缓缓流进被莫合击穿的身体之中,伤口竟然在迅速的复原,而曾文被那道光芒击穿破碎的心脏也重新粘合起来,恢复到一颗完整心脏的模样。 许半生也摔倒在地,可很快就重新站立起来,他身上带着王者归来的睥睨,带着俯视整个世界的滔天气势,曾文那一掌,终究还是没能一击将蚩尤击杀,此刻的许半生,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几千年前天下独断纲常的魔王蚩尤! 一阵狂风卷起,发出整个世界都清晰可闻的声响,就像是在宣告魔王的彻底归来。 山下,修行者们早已抵挡不住那强大的压力,纷纷跪了下来,有些修行者,眼中已经开始闪耀红光,他们受到这个世界暴戾气息的影响,心头充满了仇恨,所有细微的伤害都被不断的放大,以至于有人已经开始对曾经和自己发生过冲突的人动手。 彼得二世呆呆的望着天空,他也缓缓跪下了他那高贵的双膝。 教宗一跪,即便是远在欧洲的圣教廷成员,也都感觉到了这种异动,不由自主的跪倒了下来,仰脸望天,心中不断的默念着“阿‘门’”这个单词。 “魔王重临,路西法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您依旧是上帝最为强大的对手。”彼得二世口中喃喃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他会产生这样的念头,甚至于,他在这一瞬间,似乎终于发现了一个他早就有所察觉,却绝不愿承认的事实。 上帝已死。 耶和华早就死了,早在圣子耶稣被钉上十字架之前,耶和华就已经死了,否则,即便只是个‘私’生子,作为世界曾经的统治者,他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被一帮凡人钉上十字架? 圣子耶稣复活,接替了他的父亲,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成为新的上帝。 可是,耶稣也已经死去,他正是死在魔王撒旦之手,也就是堕落天使路西法的手中。 只是在那一战之中,路西法和耶稣同归于尽,他们都进入了永无止境的沉睡期之中。 哪有什么东西方,耶和华就是东方的大帝,耶稣也是东方的大帝,也就是东方修行者所说的天道。他们的敌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西方被称之为路西法,而在东方被称之为蚩尤的大魔王。 数千年来,蚩尤并非第一次回归,只是以往他的回归都是自然觉醒,觉醒的代价就是飞升,与天道一战。 他曾经战胜过天道,取而代之,但却无法重归人间,也曾力图阻止圣子耶稣的存在,他做到了,却没想到耶稣成功的复活,并且复活之后直接飞升。 那一次,耶稣和他同归于尽,直到这个世界产生新的天道。 这一次,魔王的复活受到人类修行者的指引,他终于留在了人世间,他复活了,他将彻底统治这个世界,就算是天道,也无法阻止这个世界暗无天日。 ... 第542章 魔王归来 c_t;曾文的双眼之中几乎都要瞪出鲜血,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功亏一篑,没能阻止蚩尤的重生。( )访问: 。 因为知道莫合必然会全力阻止她杀死蚩尤,曾文甚至于在出手之前还提前计算好了提前量。 这就像是一名狙击手要计算风速以及地形造成的重力等等因素一样,曾文也在出手之前做了详细的计划。 只可惜莫合的力量是曾文没有办法完全了解的,她的计算终究还是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 就是这一点点的偏差,导致她的那一击虽然给蚩尤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的魔心几乎被曾文一掌切成两半,可终究还是差了一点点,这一点点使得蚩尤的魔心还有极少的部分相连,没能彻底被分开。 受伤严重的蚩尤,依旧凭借着他不死不灭的力量,以及超强的恢复能力,在极短的瞬间就恢复了过来。 正常而言,曾文是看不到这一切的,因为她的心脏早已被莫合发出的光芒彻底‘洞’穿,可是心脏碎裂这种人类根本无计可施的伤势,在魔王蚩尤血液的强大恢复能力面前,就跟身上被割下一块‘肉’没什么区别。 因为融合了蚩尤之血,曾文的心脏重新生长完整,而被蚩尤的魔‘性’催化之下,曾文也终于开始入魔。 看着重新站起的曾文身体表面变成了妖‘艳’的紫‘色’,身高不断的增长,两条长‘腿’已经变成了和人类极不相称的长度,莫合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已经亲眼见证了魔王蚩尤的重生,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羸弱不堪相貌清秀的许半生,而是一个身体表面覆盖满了鳞片,牛鼻狼耳豹额的怪物,他知道,这就是蚩尤,这正是数千年前那个让大地颤抖,让天空为之黯淡无光的蚩尤。 他曾经战胜过天道,并且取而代之,只可惜,天道的‘私’生子很快卷土重来,跟他同归于尽。 今天,他终于在莫合的努力之下,破茧重生,而且重入人间,再也不需要一重生就面对和天道的终极战斗。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阻止蚩尤,从此蚩尤就是天地间唯一的神明。 这已经足够让莫合欣喜若狂,这原本就是他最渴望见到的场面,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故事的结局竟然不止是魔王蚩尤复活了,还有蚩尤的配偶,月神竟然也复活了。小说75/ 月神曾是蚩尤最为强大的属下,跟随蚩尤征战多年,炎黄二帝杀了蚩尤无数的兵将,甚至连他的九大家将,也就是被称之为北斗九星的那九个人都杀死过半,月兔也被叛变后的右弼所杀,可是月神,却一直陪伴蚩尤到了最后。甚至蚩尤死后,月神也依旧无法被杀死,若不是月神自己心灰意冷自尽身亡,炎黄二帝也只能将其关押在牢狱之中。 而如今,月神转世的曾文,竟然也没死,她也重生了,并且是以魔躯重生。 此前莫合不得不对曾文痛下杀手的时候,他的心中还隐隐作痛,一直以来,传说之中都说如果少了月神,蚩尤的无上战力至少会降低三成。从蚩尤之后跟天道的数次大战来看,也的确如此。 之所以会在曾七爷身上下那么多工夫,甚至此后利用曾武来搅局,莫合都是为了希望可以令得月神跟蚩尤一同重生。只要蚩尤成功重生,以他的能耐,一定可以帮助曾文重塑魔身,成为当初的那个月神。 有了月神在身边,蚩尤才可以说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但是,为了确保蚩尤的重生不会被曾文所破坏,莫合不得不向曾文出手,当看到自己发出的白光‘洞’穿了曾文的‘胸’膛之时,莫合心中感觉到隐隐阵痛。 他以为月神终将无法辅佐蚩尤,可没想到,曾文临死前的一击,让她手上沾满了蚩尤的魔血,而魔血不但治好了曾文的伤势,还成功的让她体内隐藏的魔‘性’觉醒,从而彻底成为了当年的那个月神。 “哈哈哈哈,月神也重生了,有了月神襄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魔王。天道,你准备好接受陨落的结局吧,魔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等到魔王将世界带回到洪荒时期,天道,那就是你的死期。天道消亡,天地规则也将从此改写。魔王,请收下你最忠诚的属下的效忠,当你剿灭天道的时刻,就是属下为你改写天地规则的时刻。到那时,我们将成为天地间唯一的主宰,不死不灭,万古长存。其他所有,都将成为我们的附庸。到那个时候,魔王的号令就是天地规则,你想让谁长生就长生。那样,这个世界就将变成真正的仙界,只有通过魔王考验的忠诚之士,才能成为仙界的一员,享受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的尊荣。” 莫合放声狂笑起来,他已经彻底疯狂了,他甚至认为,在不远的将来,他就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权力者,他将拥有对于这个世界予取予夺的权力。 只可惜,莫合的笑声很快戛然而止,已经化身为蚩尤的许半生,在莫合的笑声之中猛然转过身来,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合,看的莫合心中发‘毛’,连笑声都再继续不下去。 “即使如此,那我要你何用?”蚩尤突然说出了一句人类的语言,再不是从前那种佶屈聱牙晦涩难懂的语言,他尖锐的指尖指向莫合,一句话将莫合问的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又有一个人放声大笑了起来,在魔王的威赫之下,也唯有林浅还能够完全掌握自己的心神,不会被魔王的威压所震慑,发出这样的笑声了。 莫合略显慌张的望向自己的师兄,他看到林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前仰后合。 “小王八蛋,你怎么也想不到蚩尤复活之后说的第一句人话竟然会是这个吧?哈哈哈,剿灭天道,改写天地规则,老子还真是小看了你啊,真没想到你想趁着天道消亡之时天地间唯一的无序状态重写天地规则。只可惜,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蚩尤的智商比你想象的高多了。你对他还有什么用处?” 莫合满脸通红,含怒骂道:“你放屁!就算是他要杀了我,你也会死在我的前头!” “哈哈哈哈,那又怎样?反正你也逃不脱一死,你以为老子现在还会在乎生死么?老子刚才为什么不对半生出手,就是因为老子想明白了,半生若是真要入魔,那就随他入去,老子也没多久可活了,以老子的实力飞升了也干不过那个天道,终究是一个灰飞烟灭永绝轮回的下场,修行者的悲哀就是如此,常人还可再进轮回,修行者却不行。老子都要死了,哪管他这个鸟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半生还能活着,老子的存在也不算是没有意义。不管怎么说,半生都是老子的徒弟,魔王蚩尤是老子的徒弟,老子总要比你死的甘心的多。可是你呢?你这个傻|‘逼’,穷尽半生,换来的却只是一个转过身就会把你干掉的大魔王!老子简直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受不了受不了,笑死老子了,大魔王你快出手,先把老子‘弄’死吧,省的老子笑死了还要进入轮回,下辈子要亲眼见识这个生灵涂炭的世界。” 莫合彻底无语了,在无尽的事实面前,他实在没有反驳的可能。 关键是也没有反驳的必要了,所有的反驳也难逃一死,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 甚至,莫合都不打算向蚩尤求饶,他不妄图替自己辩白,他现在不管怎么告诉蚩尤自己对他还有用,也是无效的。 魔王蚩尤是言出必行的,他既然说出留下自己也没有用,就必然会出手杀了莫合,无非早晚。 “魔王,我只求你让这个人,死在我的前边!”莫合双眼虚起,看着林浅,咬牙切齿,这一生他都活在林浅的‘阴’影之中,直到近些年他几乎看到魔王重生,他才开始慢慢的扭转自己那颗早已扭曲的心。 他希望可以看到林浅在自己脚下辗转求饶,他希望可以看到林浅放弃尊严,可是没有,并且他遭到了林浅无穷的嘲笑,因为他穷尽半生所做的努力,最终只是成就了别人,自己却沦落到兔死狗烹的下场。 因此,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亲眼见证林浅的死亡,他只想看到林浅死在他的前边。 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对魔王蚩尤说出了那句话,希望魔王蚩尤看在毕竟是他主导了魔王的复活的面子上,能够最后了一下他的心愿。 “他是我的师父啊,我怎么能够杀了他?”蚩尤突然又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然后,朝着莫合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莫合彻底惊呆了,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蚩尤啊,你哪有师父,你是天生地养,你的父母是天和地,你根本就没有师父。你已经是蚩尤了,你不再是那个许半生!” 这句话让蚩尤的脚步稍稍停顿,但是很快,蚩尤说道:“这一世,他是我的师父。” “你到底是蚩尤,还是许半生?”莫合突然想到一个极其残酷的可能,他难以置信,但还是颤抖着声音问到。 蚩尤举起了巨大的手掌,手掌上除了鳞片还有一层层的黑‘毛’,蚩尤怒道:“愚蠢的凡人,我当然是日神蚩尤!” 说话之间,蚩尤一掌拍下,搅动天地,天地之间暗红‘色’的气息完全被搅动,组成一个红‘色’的漩涡,将莫合彻底笼罩其中。 莫合在漩涡之间发出凄惨的叫喊,他直到现在都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局。 妄图永生,妄图成为天地主宰的他,竟然死在自己终其一生孜孜不倦也要复活的魔王蚩尤的手中。 血红‘色’的漩涡将莫合撕成了碎片,连同他的魂魄一起,将其彻底化作飞灰。 莫合灰飞烟灭,永绝世间,连轮回转世的机会也再没有,妄谈永生! ... 第543章 魔将归来 c_t;山下,修行者们已经彻底相互厮杀起来,他们的心中只剩下彻底的仇恨,原本亲密无间的师徒兄弟朋友乃至爱侣,如今都成了兵戎相见的仇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就上比^^奇^^中^^文^^网] 他们手中的兵刃,成为了相互厮杀的武器,甚至有些修行者已经祭出法宝,龙虎山脚下地动山摇。 而原本身受重伤的蚩尤家将们,早已得不到继续的治疗,彼得二世虽然坚信依菩提就是神使,却也暂时终止了对他们的治疗,唯独只是继续为依菩提提供圣光。 而当曾文突然站起,飞奔上山之后,彼得二世也终于得知许半生彻底化身成魔,并且发现了东西方的神祗其实只有一个,魔王蚩尤也是西方的魔王撒旦,也就是堕落天使路西法的时候,彼得二世不得不正视所谓神使的事情,也终于停止了为依菩提继续治疗。 随后的场面就再也得不到控制,西方的修行者因为有圣光护体,还稍稍能保持理智,而东方的修行者都受到空气中的戾气渲染,兄弟师徒反目成仇,修行生涯之中所遭受的所有委屈,此刻都变成了切骨的仇恨,彼此之间厮杀起来。 彼得二世眼见场面再也得不到控制,他也心灰意冷,追寻了一生的上帝,竟然早已死亡,如今的天道,或者说是如今的上帝,对世间的控制远不如前,根本就不可能再派出任何神使。 所谓的神使,只是魔王撒旦的家将而已,虽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贪狼,可是,那终究是世界的敌人,是为了消灭世间所有不愿为奴为仆的人类而存在的敌人。 随着魔王的气息越来越强盛,甚至天空中的那轮血月仿佛跟山上某处形成了奇异的连接,在不断的向山上某处提供着强大的能量,彼得二世变得越来越清醒。 毫无疑问,血月只会向魔王提供能量,又或者,是那个被称之为月神的‘女’孩子,正是那个‘女’孩子,说动了彼得二世,让他最终率领红衣主教和圣骑士来到了共和国,试图阻止魔王的重生reads;。 只可惜,魔王仍自重生,彼得二世不禁将目光投向之前他笃信的神使身上。 那些仿佛不死不休心中只剩下仇恨的修行者们丝毫都没有察觉,之前负伤甚至失去行动能力的北斗九星,如今都开始产生变异。 蒋怡夏妙然李小语朱弦张柔柔石予方以及史一航,身上都开始覆盖半透明的鳞甲,那些鳞甲逐渐的变得厚重,众人的相貌也开始发生奇特的变化。[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只有依菩提,其身体虽然也在变化,可变化的程度要远慢于其余之人。 在她体内某处,有一团朦朦的白光,和圣光如出一辙,正是那圣洁的光辉,正在阻止依菩提化身成魔。 彼得二世看的心惊胆战,他知道,随着魔王彻底成就了魔躯,甚至他的配偶月神也已经彻底入魔,他们当初的家将,这所谓的北斗九星,也都开始纷纷入魔。 从朱弦的‘胸’口,一只红‘色’的小兔子跳了出来,身体在血‘色’的月光之下,迅速的成长,那小小的兔脸之上似乎能够看到她满足而惬意的神情。 血月在提供给她能量,这使得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小兔子,很快变成了一只足有寻常兔子两三倍大的兔子。 彼得二世想起之前右弼的身高和体重,他知道,如果魔王和其家将都和右弼差不多身量的话,那么他们豢养的宠物,也的确应该成长到这样的大小。 这充分说明,就连这只小兔子,也已经入魔了。 此前这只小兔子还能够变化为人类的模样,可是现在,她似乎失去了变化之能,只能作为月神的‘玉’兔存在。 彼得二世突然警醒,虽然魔王势不可挡,可是,如果让魔王身边所有的家将也都成功入魔,这个世界就真的万劫不复了reads;。 转头看看自己的属下,那些红衣主教们,还有并肩多年的老朋友罗迪厄齐尔,以及他麾下所剩下的数十名圣骑士,他们都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并没有被空气之中的戾气影响,堪可一战。 就算是死,也为这个世界做最后的一点贡献吧,即便这个贡献微乎其微,彼得二世要修正自己的错误,他竟然将魔王的家将当作神使顶礼膜拜,并为此让许许多多忠心的部下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罗迪……”彼得二世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干涩,似乎每吐出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困难,只是喊了一声罗迪的名字而已,这简单的一个单词,却仿佛是声带摩擦出火焰,才好不容易发出的声音。 罗迪厄齐尔抬头看了过来,他的双眼之中,依旧有着某种彼得二世所熟悉的东西,他似乎可以明白彼得二世想要做什么,并且也极力赞同彼得二世的决定。 “杀了他们,绝不能让他们也成为魔鬼,重归魔王撒旦的麾下。”彼得二世拼尽全力,才说完了这样的一段话,声带似乎真的摩擦出了火焰,灼烧成为了灰烬。 红衣主教们茫然而彷徨,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在临死之前挣扎一番,而罗迪厄齐尔终究还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早已破败不堪的盔甲,脸上‘露’出了自信而从容的笑容,他迈出一步,举起了手中刀痕累累的银枪,用尽全力高声喊道:“圣骑士,组队,消灭魔鬼!” 随着罗迪厄齐尔的一声高喊,那些看似病怏怏的圣骑士们,纷纷站立起来,走到他们的团长身后,沉默的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阵型。 只是,此刻的圣骑士们,一个个面‘露’疲惫之‘色’,身上的铠甲早已不再鲜明,就连胯下幻化出来的战马也都是伤痕累累。 其中一名圣骑士,缓缓走到圣骑士团的旗帜旁边,将那面画有十字的旗帜高高的举了起来。 旗帜已经破损的很厉害,上边留下了火烧的痕迹,可是,哪怕是在这粘稠的血‘色’空气之中,也阻止不了这面旗帜高高的飘扬起来。 终于,看到圣骑士们集结组队之后,那些犹豫不决的红衣主教们也都纷纷站了出来,走到彼得二世的身后,他们的眼神之中只剩下一种叫做悲壮的神情,他们沉默的看着彼得二世,而后又沉默的看着那些正在魔化的东方修行者们。 随着罗迪厄齐尔手中的银枪向前一指,圣骑士们毫不犹豫的一催战马,就向前冲去,手中银枪高高端起,直指蒋怡等人。 罗迪厄齐尔身先士卒,冲在队伍的第一个,他那毅然决然的姿态,感染了现场的每一个人。 彼得二世也将手中的权杖举过了头顶,红衣主教们还从未看见过彼得二世如此壮烈的姿态,他们再不犹豫,纷纷伸出手,将仅存的圣力集中起来,从‘胸’腹之间发出圣光,将彼得二世沐浴其中。 彼得二世手中的权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权杖顶端那相传来自于耶和华所赐的宝石,绽放出犹如昊日一般的光辉。 这光辉,甚至短暂的让这个世界变得清朗起来,再不是血‘色’蔓延的模样,仿佛这个世界又恢复了朗朗晴空。 天空中的血月受到这耀眼光辉的影响,竟然也暗淡了少许,不再提供给山上之人任何能量。 而这团光辉弥漫的所有范围之内,修行者们仿佛突然清醒了过来,他们停止了厮杀,一时间想不明白刚才为何会自相残杀,心中那些莫名的仇恨早已消失不见。 他们呆呆的看着圣骑士们冲向也已经暂时停止化魔,却已经有了魔将雏形的蒋怡等人,他们明白了这些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在做什么,也知道了刚才他们为何会自相残杀。 这是魔王的力量,是魔王的戾气充斥天地,让他们心中只剩下了仇恨。 如今获得了短暂的清醒,他们也终于意识到如今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世界。 一帮洋鬼子,竟然要为了在东方发生的祸事而耗尽全部的生命,作为东道主的他们,又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一时间,趁着短暂的清醒,所有的修行者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彼此,而是同仇敌忾的冲向化魔未半,半途中止的蒋怡等人reads;。 刀光剑影,所有的武器都指向了蒋怡等人,可是,他们的刀剑眼看就要落在蒋怡等人的身上,可却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阻力一般,让他们无法完成最后的动作。 彼得二世手中权杖的光辉瞬间湮灭,天地间又恢复了粘稠的血‘色’,血般浓稠的空气再度给众人带来桎梏一般的感觉,他们心中的仇恨再度悄然滋生了起来。 修行者们,无论是东方的修行者,还是西方的修行者,都骇然的望向一个强大的威压传来的方向,他们抬起头,看到山上有一个如山的身影正一步步缓慢的走了下来。 他伸出了手,彼得二世手中的权杖就随之而灭,红衣主教们虽然还残有圣力,却再也无法将其转化为圣光。 圣骑士们胯下的战马陡然消失,纷纷坠落在地,罗迪厄齐尔更是一头栽倒在地,手中的银枪距离李小语,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颓然跌落。 世界失去了全部的生气,每一个修行者都仿佛亲眼看到了末世的来临。 这是许半生,或者,现在应该称其为魔王。 是蚩尤,也是撒旦。 他的身旁,曾经的曾文,如今的月神紧紧相随,只是,为何林浅毫发无伤的跟在二人身后? 林浅依旧是那副游戏人间的模样,就好像末世的来临,他丝毫都不为之心悸一般。 “伤我家人者,死!”月神一声怒吼,双脚离地,高高飞起,转眼间就到了诸多修行者的面前。 她的双掌,向前轻松的推来,可整个世界都仿佛为之颤动,每一个修行者都感觉到死亡的‘阴’影正在笼罩着他们。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已经闭目等死的时候,依菩提却站起了身。 “半生哥哥,曾文妹妹,不要!” ... 第544章 一滴泪 c_t;此刻的依菩提,骑在天禄背上,浑身上下散发出圣洁的光辉。[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彼得二世看见这样的场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即便是在魔王无尽的威压之下,即便是在这血‘色’粘稠的世界之中,彼得二世依旧可以感觉到来自于依菩提身上那曾经令其顶礼膜拜的神使气息。 这气息如此的熟悉,以往的彼得二世只愿为了这种气息而奉献一生,他曾经以为这是上帝的召唤,可是现在,他对依菩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这种神使的气息只有深深的痛恨。 就是这股气息,麻痹了彼得二世,让他带着亲近的手下前来送死。 而前方,那个曾经说动他,让他彻底相信依菩提就是神使,并且带来大量援军的小姑娘,如今却成为了要将他们全部消灭的敌人。 强大的敌人,强大到他们根本无力反抗,就像是婴儿无力对抗的成年人。 曾经自诩为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存在,现在面对真正的魔王,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渺小,甚至在魔王的气势威压之下,动弹不得。 彼得二世目眦‘欲’裂,心中只剩下对于依菩提和曾文的所有仇恨。 曾文的强大让他完全无力反抗,但是,他却可以集最后的力量杀掉那个曾被他视为神使的依菩提。 彼得二世再度举起了权杖,将自身化作圣力,融入到权杖之中。甚至于,在他竭力要发出最后一击之前,他彻底的背叛了他信仰一生的上帝,而转投黑暗教廷的怀抱,动用禁法,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名黑暗骑士。 化身黑暗骑士,让彼得二世获得了空前的力量,即便是在他实力最巅峰的时刻,也没有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 既然不能阻止,那就用你们自己的力量来给你们造成最后的一点伤害吧! 彼得二世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他完完全全的成为了天地之间游走的力量,注入到权杖之中,‘激’发出权杖最大的威能。 一道白‘色’的光芒从权杖顶端的宝石之中****出来,方向是正前,目标是骑在天禄背上飞在半空之中意图阻止曾文对修行者杀戮的依菩提。 依菩提正在大喊:“半生哥哥,曾文妹妹,这个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你们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还有话没说完,只是,从教皇权杖之中‘射’出的那道白光,轰然落在了她的身上,击打在她的背后。小说下载80 白光彻底将依菩提笼罩其中,使得她最后的话语化作一声痛苦的翱,天地之间只剩下凄厉的惨叫,就连正在攻向那些修行者的曾文,也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她的双手,霍然展开,双手之间原本蕴含的无尽力量,消失无形。 修行者们躲过了月神的最强一击,可是依菩提却在白光散尽之后,从空中无力的坠落下来。 她胯下的天禄消失不见,依菩提的身体仿佛一片羽‘毛’一般飘飘摇摇的落下,在她的‘胸’口之间,一朵血红‘色’的大‘花’缓缓绽开,只在须臾之间,就染透了她全部的身躯。 可是,依菩提并没有死亡,她的身体表面,那些殷红的鲜血迅速变成了薄薄的鳞片,她迅速的蜕变着,容貌开始狰狞,身躯开始暴涨。 彼得二世将自己化作天地间最原始力量的一击,不但没能杀死依菩提,相反,将原本保护着依菩提的身体,使其不会入魔的天禄杀死,从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依菩提的魔化,她的魔化速度,远远超过了蒋怡等人。 落在地上的时候,依菩提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她的双眼之中已经一片血红,瞳孔也彻底变成了血‘色’弯月的形状。 这意味着,又一个大巫彻底入魔。 成为月神的曾文,满面寒霜,她口中发出人的声响:“伤我家将者,死!” 可是,彼得二世早已死亡,就连月神也无法将已经变作天地元气的他抓回来。 变得像是一只小猪般大小的许兔兔,双‘腿’猛力一蹬,直奔月神。 月神抱住了许兔兔,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但依旧是生杀予夺的模样,在她的眼中,那些修行者都是罪该万死的存在。 修行者们再也无力攻击,天地也早已恢复血‘色’般的粘稠,蒋怡等人得以继续化魔,可是,他们的主人,他们的日神,此刻却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修行者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蒋怡等人逐一站起,每站起一人,就意味着又一个魔将彻底复活。 他们走向陷入沉思的蚩尤,团结在他的身边,这一幕,仿佛回到了数千年前,蚩尤率领月神‘玉’兔以及九大家将征战天下的岁月。 只是,略微有些不够协调的,是北斗九星缺少了一个,右弼背叛了魔王蚩尤,也已经被蚩尤彻底斩杀在龙虎山上。 林浅有意无意的仿佛站在了右弼原本应该站立的位置上,他看着沉思中的许半生,也若有所思。 “末将禄存,见过主上!”蒋怡缓缓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仰脸虔诚。 李小语随之跪下,口中说道:“末将武曲,参见主上!” “末将文曲,见过主上!”夏妙然第三个跪下。 “主人,我回来了。破军!”这是朱弦。 “主上,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我是贪狼!”这次,是依菩提。 “末将廉贞……”张柔柔也终于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 还有石予方,他开口之前似乎有些犹豫,作为巨‘门’的他,似乎还一时难以改口,毕竟从前一直喊的是小师叔。 终于,石予方说道:“末将巨‘门’,参见主上。” 史一航是最后一个跪下的,原本在他之后应该还有一个右弼,可是,右弼张楚阳,已经被许半生这个大魔王亲自斩杀了。 “左辅见过主上。” 许半生仍在沉思,闭口不言,月神曾文却是缓缓说道:“都起来吧,除了那个背叛者右弼,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她怀中的兔子,似乎也极其赞同她的话语,拼命的点着大脑袋,头顶的两只长耳朵不断的颤动着。 没有人再认为自己可以对抗魔王蚩尤了,所有人都已经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引颈待割。 在如此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抵抗都只是徒劳无功。 等死的时候,时间会被无限延长,原本只是极为短暂的几个呼吸,所有人却产生了一种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一般的感觉。 一直以来,都仿佛从来感受不到魔王的威压,也不会因为这个血‘色’世界而产生桎梏感的林浅,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双眼之中浑浊一片,此刻完全的成为了一个耄耋老者。 只有在这一刻,林浅才像是一个二百多岁的老人,他已经老得连走一步都做不到,脸上瞬间刻满了岁月描画的皱纹,满口的白牙也纷纷掉落,‘挺’拔的身体开始委顿,苍老几乎在瞬间写满了他整个身体。 林浅用上个世纪的声音,缓缓说道:“半生,又或者,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蚩尤了。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师父,即便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可以帮助你不成为现在这个人,你也依旧愿意称呼我为师父。老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来自远古所有的记忆,不止一世,你也曾数次回到这个世界,只是,那一切都比不过这一次,你这次是真正的站在了你曾经生活过,征战过,但却已经天翻地覆变化的让你感到陌生的世界。除了你脚下的这片土地,或许只有这片土地依旧可以让你感受到来自于数千年前并非虚妄reads;。我已经老了,老的再也无法去找李寡‘妇’睡个觉,也无法回到大青山,看一看那个大盖王八。不过,半生啊,我还是愿意喊你这个名字,现在的这一切,真的是你所想要的么?” 许半生,蚩尤,缓缓的抬起了头,血‘色’双瞳之中,竟然带着少许的‘迷’茫。 他看着这个做了他十九年师父的人,熟悉却又如此陌生,触手可及却又遥远亘古。 林浅已经变得他快要不认识了,他从未见过林浅如此苍老的模样,在他的眼中,在他的心里,林浅应该是永远都不会老的那个人。 “在山上和你师叔……嗯,就是那个莫合,那个成功的改变了这个世界却遭到了报应的小王八蛋。他虽然很王八蛋,但始终是你的师叔,你既然承认我这个师父,他就只能是你的师叔。在山上,和你师叔‘交’手的时候,我说过,我就快灰飞烟灭了,再也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之中,永绝轮回,无论是这具躯壳,还是魂魄,都将化为天地间的零散元气。他们,也都一样,终将成为这个天地之间的元气,重新补充给这个世界,将自己彻底还给这个世界,以换来一个灵气充沛的地球。在我死后,世界究竟变成什么样子,真的不重要了,和我有关系么?反正我永远也不可能看到这个世界将来的模样。是如同千万年前,洪荒凶猛,还是像现在这样,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已经化为元气了,没有思维,没有身体,真正的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辉。可是我希望你能活着,哪怕是成为大魔王,哪怕是你终将毁灭我曾经无比眷恋视为美好的一切。你终究是我的徒儿,我自‘私’的只希望你能够永恒千古的活下去。但是,老道我还要问你一句,这一切,真的是你所想要的么?” 许半生为之动容,血‘色’的双瞳之中,竟然出现了些微的湿润,暴戾无双的大魔王,竟然也会哭泣,竟然也会流下眼泪。 一滴眼泪,顺着许半生那铜铃般的眼角,缓缓落下,经过他满是细鳞的脸庞,从他的下巴,落在了他满是厚鳞和‘毛’发的‘胸’膛之上。 眼泪沁入了‘胸’膛的鳞甲之间,终于归于无形。 没有人会看到,那滴眼泪在许半生的鳞甲之下,逐渐形成了一颗透明的道心。 ... 第545章 天地重生 c_t;林浅张了张嘴‘唇’,似乎已经老得没有气力再去说出任何一个字。( 。 更新好快。 [就上比^^奇^^中^^文^^网] 但是许半生分明能从林浅的嘴‘唇’翕张之间,看出他要说的话。 林浅是在说:“不要因为其他人的想法改变你的决定,凭你的本心做事。如果你认为毁灭这个文明的社会,回归到从前才是最好的选择,那么,去吧,我就算死了也会支持你。但是你必须‘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的本心。” 在林浅的身上,每个人都看到了时间的流逝,疯狂的流逝,已经彻底失去反抗之心的修行者们,都知道,这就是林浅的天劫,他在渡劫,如果他能够对抗时间的力量,他就将飞升离开这个世界。而如果他无法战胜时间的力量,他就将死在这里。 飞升失败的代价是万古同灰,无论这个人曾经拥有什么样的力量,无论他曾经如何威赫彪炳,在绝对的时间面前,他终将化作一捧飞灰。 包括许半生在内,每一个人也都可以看出,林浅已经彻底放弃了与天劫的对抗,他根本就没打算以自身的实力抗衡这个天劫,对他而言,渡劫成功或者失败,早已失去了全部的意义reads;。 因此,当林浅终于触动天劫,又或者说是天道绝不会允许他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提前降下了天劫,林浅就在迅速的变老。他不曾与时间之力做任何的抗衡,而所有的天劫之中,时间之力也是最为难渡的天劫。 许半生当然知道这并不是林浅自己触动的天劫,他能够在二百多年前就教会许兔兔控制修为增长的法‘门’,他自己没有道理会在没有足够的准备之下,让自己的修为增长到足以触动天劫的程度。 天道阻止不了许半生从人变成魔王,他不能改变魔王蚩尤重生在这个世界之上,他无力阻止这个世界退回到洪荒时期,但是,他可以让林浅渡劫。 每一个修行者到了一定的阶段都必然会遭遇天劫,这是天道对其在人世间最后的阻拦,一旦无法阻止其飞升,天道就要面对与飞升后的修行者决战的命运。谁赢了,谁就是天道,而败者,则是灰飞烟灭永绝宇宙。 天道很清楚,当新的魔王蚩尤将这个世界重新变作洪荒年代,每一个死去的人都将化作天地间的星点元气,而这些元气正是构建天地灵气的组成,地球上的灵气又将回到当初那个飞升者无数的年代。[ ]就算蚩尤自己拒绝飞升,这个世界上也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乃至妖兽妖灵飞升。天道又能打败多少飞升者呢?他深知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个世界一旦被蚩尤接管,他就将成为一个摆设。 天道不甘心,可也只能认命,十九年前他没能阻止许半生的降生,就已经注定了今天他的结局。 但是,他还是可以做一点儿什么的,他可以让依旧视林浅为师父的蚩尤感到无助,他要让蚩尤难过,伤心,带着痛苦和悔恨生存在这天与地之间。 天劫是天地法则所致,当蚩尤的实力不足以改变天地法则的时候,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放弃了抵抗的林浅飞快的变老,直至死去。 “师父……”许半生的口中,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他的声音在颤抖,竟然带着少许的哽咽,他无比仇恨的看着天空,想要和天道决一死战,可是,当他还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像是天道对他无可奈何一样,他也对天道无可奈何reads;。 天道和魔王,都要受到天地法则的约束,当天地法则犹在的时候,蚩尤永不可能阻止天道。 但是,许半生还想试一试,他的眼泪在心脏的位置重构了他的道心,在此之前他的道心已经彻底沦陷,在魔王蚩尤的魔‘性’之下,龟缩成了一个奇点,陷入无尽的沉睡之中。 可是,那颗眼泪重新唤醒了沉睡的道心,并且给予它强大的养分,致使道心绽放光彩。 许半生想起了自己跟随林浅上山之后发生的一切,林浅对他呵护有加,教会了他太一派所有的心法,甚至不惜太一派数千年来积聚的紫气,不惜毁掉太一派建派数千年来所倚仗的龙脉,只为了给许半生创造一颗无比强大的道心。 这道心之强,使之即便是在魔王蚩尤的魔‘性’之下,也依旧可以保持成一个奇点,虽然再也无力对抗蚩尤的魔‘性’,可却并未因此毁灭。 是该到了让这颗道心反击的时候了,不管怎样,许半生都要保住林浅的‘性’命,要让林浅再入轮回,而不是化作万古飞灰。 道心重现,并且跟蚩尤占据了同一具魔躯,蚩尤当然不会允许有人跟他分享这具魔躯。但是,如果强行从外部毁掉这颗道心,就会使得魔躯不复存在,这也是为何蚩尤的魔‘性’如此强大,却无法彻底剿灭许半生的道心的缘故。 蚩尤只能从内部进行压迫,他与许半生之间的战争,只能在魔躯之内,以魔心和道心的对抗来进行。 魔心气势汹汹,道心寸步不让。 魔心张开了它仿佛可以吞噬天地的巨口,而道心却是半步都不曾退却,直至魔心将其吞噬了进去,魔心彻底将道心包容而入。 蚩尤并未感到任何的喜悦,因为他感觉到,被自己吞噬进去的道心并没有因此消亡,甚至没有像是从前那样龟缩成为一个奇点。相反,道心仿佛敞开了怀抱,彻彻底底的向蚩尤坦陈了自己的一切,不事抵抗,哪怕被吞噬,也依旧以一种接纳的姿态,迎接着魔心的全部攻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所有的修行者都僵住了躯体,他们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存在,他们就像是站在某一个时间点上,一动不动reads;。 魔王蚩尤想要让自己的家将和配偶帮忙,可一次次的命令下达,月神和北斗九星都无动于衷,他们也像是停留在了某个时间的节点之上,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林浅也停止了他的老化,他脸上的苍老定格在临死前的一刹那,如果时间继续流逝,不出几个呼吸,林浅就会苍老到死去的程度。 天道被惊呆了,他看到了一个强大到连他都无力抗拒的存在,许半生的道心,怎么可能如此强大,竟然可以令得时间都被暂停。 时间的流逝是天地法则最基本的规则之一,绝对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是一个完全超然的存在,哪怕是天道,也绝不可能让时间为之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暂停。以时间之力为天劫,从未有过任何修行者成功过,若不是为了让蚩尤后悔终生,天道也绝不会以他的生命为赌注,强行启动时间之力的天劫。 可是现在,天劫暂停了,许半生的道心竟然打破了天地之间的规则,甚至于,他让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已经暂时的停止了下来。 在宇宙之中,只有许半生的道心和魔王蚩尤的魔心还能够活动,它们似乎并不受到天地伟力的影响,它们的时间依旧在飞快的流逝着。 转眼千年,许半生的道心被蚩尤的魔心吞噬,但却一直没能消亡,它与魔心僵持了千年,一直都以一种大无畏的姿态,接纳着魔心的一切。它仿佛无所不在,它仿佛就是这片天地,它无限的包容着蚩尤的魔心,无论蚩尤的震怒,还是悲伤,又或是歇斯底里,道心只是以它‘阴’阳调和的完美姿态,包容着魔心的一起。 善良与丑恶,欢笑与愤怒,爱与恨,白和黑。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道心的包容之下。 道心半白半黑,‘阴’阳二鱼仿似就是天地。 许半生的善良,不断的滋养着道心的阳鱼,而蚩尤的愤怒,却不断的让道心的‘阴’鱼成长。 又是千年过去,蚩尤开始感到惊慌,在这个宇宙之中,除了他和许半生,再也没有人知道时间曾经有过流逝,每个人,都还停留在两千年前的那个时间节点。 时间不断的行走着,马不停蹄,而蚩尤的力量已经开始削减,他所有的仇恨,都只能让道心的‘阴’鱼变得更加强大reads;。而他每增加一点仇恨,许半生的爱就会更多一些,同样使得道心的阳鱼也变得同样强大。 究竟过去了三千年,还是五千年,蚩尤已经无从计算,他开始感到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永不可能战胜许半生的道心。 无‘私’的包容,最为博大的爱意,成为了许半生唯一的武器。 而在这真正的无‘私’和爱面前,蚩尤的暴戾一点点的在被化解,他惊愕的发现,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也在一天天的被改变,天地间的血‘色’越来越淡,天空中的血月也黯淡无光。空气里似乎又开始有清新的气味,那令人感到压抑的桎梏感,也已经无法再让任何人感觉到半点仇恨。 虽然那些人依旧停留在数千年前的时间节点之上,可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在变得缓和。没有了恐惧,没有了仇恨,没有了悲伤,没有了惊慌。他们的脸上都开始呈现微笑,那是真正发自心底的微笑,世界仿佛又回到了蚩尤重生之前的模样。 蚩尤感到‘迷’‘惑’,他突然对自己所有的一切产生了怀疑,而时间,依旧在马不停蹄的飞奔。 千年万年都已经过去了,蚩尤觉得很累,他突然对那无限包容的道心产生了归属感,他控制不了自己的魔心,魔心逐渐被改变了颜‘色’。 由黑而白,魔心渐渐成为了道心的一部分,包容着道心,却让道心从所未有的强大。 许半生又恢复了从前丰神俊朗的模样,仍自有些孱弱,可却强大到连整个宇宙都为之心悸。 蚩尤再没有丝毫的怨恨,他已经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许半生的一部分。 许半生睁开了双眼,双手一挥,时间恢复了流逝。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而言,他们延续了刚才的一切,没有人知道时间早已过去了千年万年,他们所能看见的,只是这个世界恢复了原样。 ... 第546章 另一个世界 c_t;时间恢复,林浅立刻继续苍老。棉花糖访问: 。 [就上比^^奇^^中^^文^^网] 许半生面带轻松的微笑,口中喃喃:“师父,我不会让你死的,天道有他的法则,我也有我自己的法则reads;。” 说话之间,许半生双手之中,一个透明的球体陡然出现,球体只有篮球大小,可其中却隐约可见山川河岳,甚至还隐隐传来鸟鸣兽吼,炊烟袅袅。 只是一招手,苍老到奄奄一息的林浅便缓缓飞了起来,随着许半生的指引,林浅朝着他手中那颗球体飞去。 林浅的身体距离许半生越近,就变得越小,逐渐仿佛一个婴儿一般。 等到林浅飞到球体的上方,他的身体已经如同一只蚂蚁一般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蚩尤呢?为什么他又变回了许半生的模样。 那如同炼狱一般的血‘色’大地呢?为什么又是朗朗晴空。 头顶的血月为什么也不见了,那压抑的让所有人都桎梏难当的恐怖气息缘何消亡? 龙虎山中,似乎又有鸟鸣虫叫,万物生灵似乎又回到了这里。 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可如果是梦,这满地的伤兵如何解释?那将泥土都染红了的鲜血又因何而来?尤其是月神依旧站在许半生的身边,她不是曾文的模样,面目狰狞,这总不是假的。蚩尤的九大家将死了一个右弼,剩下的八人也都侧立于许半生的身边。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他们也不明白为何他们的主上消失不见,许半生竟然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之中。 而许半生的动作,更是让他们吃惊万分。 所有人都能够轻易的看出,许半生手中的球体是他的太一‘洞’天,那是一个别具一格的世界,与他们所处的世界截然不同。 林浅的身体化作一道微光,被太一‘洞’天吸收了进去。 太一‘洞’天之中当然不会再出现一个林浅,有的,只是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某对不知名的夫‘妇’满脸喜‘色’,尤其是丈夫reads;。 他一身农夫打扮,在婴儿的啼哭传出之前,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可是当耳旁传来孩子的哭声,他立刻欣喜满面,也不顾老婆还躺在‘床’上,‘床’边的稳婆手中还拿着沾血的剪刀,那把剪刀,刚刚剪断了初生的婴儿和母亲之间的联系,一截带血的脐带孤单的被留在一旁。( “恭喜恭喜,是个男孩儿!”稳婆放下了手中的剪刀,也是满面笑容,看到男人不知所措的模样,她笑着骂道:“第一回当爹当傻了?快些给你老婆打些热水来。” 农夫连连答应着,转头就向外跑去。 心中过于欣喜,农夫脚下拌蒜,竟然摔倒在地。 不过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有的只是生命延续的喜悦。 很快打来一盆热水,稳婆开始帮孩子的母亲清洗着身体,孩子也早被帮忙的‘女’眷用襁褓包好,憨厚的农夫,将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这才从他人手中接过自己的骨血。 孩子的脸庞还没有长开,在羊水里泡了许久,皮肤都已经皱成了一团。但是农夫知道,这个孩子很快就会长大,眉梢眼角是自己和妻子的集合,他的身体里,流淌着自己的血脉。 没有什么比看到生命的延续更加让人欣喜的了,农夫不断的看着那个孩子,他知道自己今后的生活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老婆,你快看看,咱们的孩子,这是咱们的孩子。”农夫将孩子凑到妻子的面前。 妻子却嗔怒道:“你快些把红包拿出来,婆子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你赶紧谢谢人家!” 农夫这才恍然大悟,小心翼翼的将孩子‘交’到妻子的手中,手忙脚‘乱’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纸包,红纸包里包着银两和铜钱。 将最大的一个红包塞进了稳婆的手中,其他的也分给那些帮忙的‘女’眷们。 稳婆收好红包,喜滋滋的问道:“当家的,你给你儿子取了名字没有?” “小‘门’小户的,哪有什么名字,看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就叫狗头吧。等到他开‘蒙’了,我再去找塾里的先生给这小子讨个名字。” 屋里一片笑声,农夫又张罗着安排饭菜,大家吃了个酒足饭饱,这才笑着离开。 转眼间,狗头已经学会走路了,他在地上笨拙的奔跑着,不时摔倒在地,但却丝毫都不哭不喊,乖巧异常。 狗头五岁,农夫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终日在田间辛苦劳作,决定送孩子去村里的学堂上学。 ‘私’塾的先生是个秀才,他收了农夫的教礼,大笔一挥,就给这个孩子取了个名字。 “时人莫小池中水,浅处无妨有卧龙。你这孩子,是你林家第一个上学的,那就给他取名一个浅字,希望他日后有个好的前程。” “林浅,林浅!”农夫喃喃念道,拉着孩子一起跪在先生的面前,按着孩子的脑袋,让他给先生磕头。 “狗头,你以后就不叫狗头了,你有名字了,你叫林浅。快些谢谢先生,你以后就要跟着先生识文断字,日后考上功名,也好替我林家光宗耀祖。” 孩子倒是很灵巧,咣咣给先生磕了三个响头,‘奶’声‘奶’气的说道:“林浅给先生磕头,林浅拜见先生,先生以后要教会林浅很多很多的本事。” 先生见小林浅乖巧,也是哈哈大笑。 看到这里,许半生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去,他不再关注太一‘洞’天里林浅的一切,这个名为林浅的孩子,就是他的师父林浅转世投胎。只不过,在大千世界之中,林浅已经不复存在,他只能在许半生的太一‘洞’天之中转世投胎。只是没想到,这一世,他的名字依旧叫做林浅。 从此,许半生不死,林浅就会永远在这方世界里活着。 耳旁传来一声沉闷的喝问,许半生抬起头望去。 月神的模样他依旧很熟悉,虽然已经变回了许半生,可魔王蚩尤的血脉早已融化在许半生的血脉之中,许半生也继承了魔王蚩尤全部的记忆。 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遍寻蚩尤的记忆,他也没能找到如何让曾文蒋怡等人恢复原先模样的方法,他自己是一个意外,一整条绵延万年的龙脉,加上太一观积攒数千年的紫气,以及吴东至高无上的帝王气,造就了一个特殊的许半生reads;。 他甚至可以摆脱天道的监管,所以才能以道心包容蚩尤的一切,让蚩尤彻底消于弥形。可是曾文以及蒋怡等人,却绝没有这样的实力,他们无法将各自的魔‘性’化解,此生就只能是现在的身份,再也回不到从前。 “你究竟是蚩尤,还是许半生?!”修行者中,和许半生最为熟悉的龙潜坤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依旧带着颤抖。 许半生望向龙潜坤,曾文却是怒极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直呼日神之名……”一抬手,浓浓的黑气卷向龙潜坤。 许半生摆了摆手,将黑气击散,又一伸手,一股极为柔和的力量将龙潜坤送到了数十米之外。 “我是蚩尤,也是许半生,蚩尤的血脉已经彻底被我消融了,他和我融为一体。如今的我,不再是魔王,而是太一派第三十七代掌教!”许半生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让所有还活着的修行者们松了一口气。 “世界已经恢复原样,除了你们,其他的人都不会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对他们而言,此前的所有都只是一场支离破碎的梦境。多谢诸位道友来此驰援,只是我恐怕无以为报,但是诸位也大可放心,从此以后再不会有什么魔王蚩尤了。诸位,请回吧。” 许半生居高临下,完全是一副上仙下凡的样子。 而看到他轻易的临空将龙潜坤送出数十米远的手段,没有一个修行者觉得他的表现突兀,大家都默认了许半生的强大。 许半生的话就像是一道命令,那些修行者顿时相互搀扶着准备离去,可是曾文却又怒道:“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你们不许走!” 许半生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将从前的曾文带回来了。 而在这个世界里,绝不能留着这些大巫,否则,即便没有魔王蚩尤,也依旧会生灵涂炭血流漂杵。 虽然这个决定很痛苦,但许半生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reads;。 一伸手,已经获得魔王蚩尤全部力量的许半生,轻易的将月神,也叫曾文抓了过来,他一掌拍在月神的头顶,强大的力量让月神毫无反抗之力,挣扎着,翱着,难以置信却只能接受死亡的命运。 月神之后,是她怀中的‘玉’兔。 曾经的许兔兔更不是许半生的对手,她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就已经在许半生的威压之下粉身碎骨。 禄存,也即蒋怡,被许半生打成‘肉’泥。 武曲李小语,被许半生拍成‘肉’饼。 文曲夏妙然,许半生使其化作飞灰。 破军朱弦,身体化作无数光芒,散于天地之间。 贪狼依菩提,无助的在许半生的掌刀之下,被切成无数段。 廉贞张柔柔,血尽而亡。 巨‘门’石予方,也是对蚩尤最为忠诚的一个,他看到蚩尤已经消亡,又看到许半生杀死了他所有的兄弟姐妹,自行了断。 左辅史一航,临死前似乎恢复了一些作为史一航的记忆。 他口中疯狂的念着金刚经的经文,似乎在提醒着许半生什么。 许半生看到正在离开的修行者之中,一悲大师的身影停顿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自己曾经的弟子,似有不忍之‘色’。 心中一动,许半生立刻喊道:“所有佛‘门’弟子请留步,如今魔王部下都已身亡,还请诸位佛‘门’的同道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够留下为其超度。” 一悲大师毫不犹豫的返身而回,他带着南少林的弟子们,其他的佛‘门’弟子,犹豫片刻,也终于都拖着疲惫的脚步走了回来,围坐在甚至分不清谁是谁众多魔将身边,开始念动佛‘门’经典,超度他们的亡魂。 ... 第547章 因与果 c_t;道‘门’也有超度的法‘门’,甚至西方的修行者,也有他们超度的手段,可是这似乎更是佛‘门’的专长,同为超度的目的,可效果却是完全不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 即便面对的是远古大巫,可佛‘门’的超度依旧起到了极为有效的作用。 这十名远古大巫之中,有一个曾经是一悲大师的弟子,虽说魔‘性’复苏之后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史一航,但是一悲大师天生慈悲‘胸’怀世界,如今代表着史一航的左辅已经死亡,许半生既然希望大家能送这些大巫一程,一悲大师责无旁贷。 其他的佛‘门’弟子,在超度的过程中其实也想明白了,从始至终,这十个人也没对他们形成任何伤害,唯独只有曾文曾经试图将他们消灭,却被当时还未化魔的依菩提所阻挠reads;。 他们一直都在与修行者们并肩作战,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也不会身受重伤,也就不会受到魔王蚩尤魔‘性’的影响,从而入魔。 甚至于,反倒是修行者们主动先攻击的他们,尤其是彼得二世,甚至于毁掉了依菩提保留原身的可能。至少在彼得二世出手之前,依菩提依旧保持了足够的清醒,并没有入魔,她还在阻拦着许半生和曾文伤害其他的修行者。 如今他们已经被战胜了蚩尤的许半生消灭,于情于理,也该让他们的亡魂得到安宁。 超度有将亡魂送入轮回,使其免遭生死之间的痛苦的功效,但是,超度更多的功效却是洗涤亡魂,使其得到更大程度的净化。 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只是一个美好愿景,可也代表着佛‘门’的慈悲心怀。哪怕是罪大恶极之辈,哪怕是这些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远古大巫们,佛‘门’的超度依旧可以‘荡’涤他们的魂魄,使其减少戾气,灵魂得到升华。 随着一段段的佛经被‘吟’诵,龙虎山的山脚之下,升腾起一朵朵的祥云,湛蓝的天空之中,白云悠哉的游‘荡’着。附近的人们看到这些由佛‘门’弟子‘精’深法力所化的祥云,各有不同的际遇,很多人的生活因此得到改变,龙虎山方圆百里之内,所有家庭的福荫都得以增加。( 棉花糖 而死于许半生之手的月神‘玉’兔以及八大家将,他们的灵魂也经历了一次次的洗礼,逐渐戾气散尽,每一个魂魄都变得晶莹剔透。 人类的亡魂若是经此超度,将会消除前世所有的罪孽,重入轮回之后也将按照各自的福荫获得更好的投胎机会。 可是这些上古大巫不同,他们的亡魂经过超度,罪孽或可消除,但是却也将彻底失去重入轮回的机会。 佛‘门’弟子们一方面感念蒋怡曾文等人在入魔之前作出的贡献,一方面也不希望这些魔将再入轮回,若干年后给地球带来更多的灾难,他们的超度,就是要将这些魔将的亡魂彻底消散。 许半生出手了,就在这些亡魂即将消散之际,他突然出手了reads;。 月神‘玉’兔,以及八大家将的亡魂在佛‘门’这么多弟子的强力超度之下,即将消散于天地之间,成为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天地元力。 可就在他们即将消散的一瞬间,许半生却一一将他们抓了过来,纳入到自己的太一‘洞’天之中。 包括一悲大师在内的佛‘门’弟子都愣住了,但是很快,他们都明白了许半生请他们帮忙超度的原因。 有林浅珠‘玉’在前,许半生想到这些魔将在大千世界里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化尽一切成为天地元力,可是他还有另外的选择。 他的太一‘洞’天也早已自成世界,佛‘门’有三千世界的说法,意味着除了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还有诸多不同的世界并行与宇宙之间。许半生并不能知道自己的太一‘洞’天是否达到三千世界之一的量级,但是他依旧要试一下。 不管他死后这个太一‘洞’天会否按照自身的轨迹继续存在下去,但是至少,许半生不希望这些魔将就此消亡。他活着一日,就希望这些魔将可以陪他一日。 所以,他在魔将的亡魂消散之前出手,将他们带入太一‘洞’天。 在太一‘洞’天之中,许半生就是天道一般的存在,十道已经消除了全部罪孽的亡魂,按照许半生的指引,在太一‘洞’天之中纷纷重入轮回,和林浅一样降生在不同的家庭之中。 就在魔将们的亡魂被许半生带入太一‘洞’天的时候,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见,从山顶飘飘忽忽来了一缕残魂,每一个人都心生警惕,那缕残魂带有他们极为熟悉的气息,赫然是来自于本名张楚阳,入魔之后叫做右弼之人。 右弼死于蚩尤之手,在蚩尤一击之下,右弼本该彻底消散,可当时的蚩尤还在与许半生争夺身躯,实力并未达到鼎盛,加上右弼数千年来的怨恨执念太深,他遭到魔王蚩尤那一击,瞬间消散,但是却保留了一丝残魂,躲藏在‘花’草树木之中。此后蚩尤一心对付曾文的舍命一击,还要将莫合毙于掌下,倒是忽略了这丝极为细小的残魂。 残魂飘飘‘荡’‘荡’,竟然也是奔着许半生的太一‘洞’天而来,生存的本能令其顾不得危险,只希望可以与其余八将一般进入许半生的太一‘洞’天,重生为人。 一悲大师眼见残魂已经全无意识,只是凭借本能行事,便引导着其余佛‘门’弟子,将超度之力加诸于右弼的残魂之上。 犹如其他的魔将一般,右弼的残魂也迅速得到了升华和净化,变得透明纯净,一悲大师慈悲为怀,开口言道:“真人有大慈悲,此子虽然穷凶极恶,可如今为我等超度,已然洗清一切罪孽。还望真人将其一并收入小千世界,令其转世投胎,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小千世界就是太一‘洞’天,这只是佛‘门’用语和道‘门’用语的区别。 许半生冷眼看着这一切,不为所动,那缕残魂已经到了许半生的身旁,可是许半生不主动将其带入太一‘洞’天,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得其‘门’而入的。 “大师慈悲,可今日所有哀恸皆因此人而起,种何因,便结何果。他戾气太重,哪怕经过诸位大师的超度也未必就能净化完全,就好像刚才魔王蚩尤的全力一击竟然都没能令其灰飞烟灭一般,若是让他入了太一‘洞’天,只怕他终有一日还会戾心再起,毁了我的太一‘洞’天倒是小事,只怕他能重归大千世界。你们佛‘门’最讲因果,既有前因,便有此果。” 说完,许半生毫不留情,挥手就是一道‘精’纯的罡气,将那缕残魂紧紧包围了起来。 在罡气之中,残魂剧烈的挣扎起来,却仍自逃不过被罡气炼化的结局。 看着那缕残魂终于在罡气之中彻底被消除,一悲大师心有戚戚然,合十口诵:“阿弥陀佛。” 许半生将全部心神放入自己的太一‘洞’天之中,像是观察林浅一样,许半生仔细观察着蒋怡等魔将亡魂投胎之后的所有细节,直到看见他们已经入学,获得明确的生命轨迹,并且身上再没有丝毫魔‘性’的存在,许半生才放心的结束了自己的观察,任由这些魔将分散在太一‘洞’天里的不同方位,彼此再无牵连的生活。至此,生老病死,都由他们自己决定,许半生不加干涉。 一悲大师等佛‘门’弟子也停止了‘吟’诵,纷纷合十,向许半生行礼作别。 路上,有人不解,问起一悲大师。 “一悲大师,今日种种,若说因,皆因他太一派逆徒莫合而起,为何许半生真人却说是因张楚阳而起?” 一悲大师口诵佛号,回答说:“许真人目光如炬,‘洞’悉了一切reads;。此前,老僧也与诸位同样想法,认为今日惨况,皆因莫合而起。但是,许真人刚才的一番话,却让老僧顿悟,因,的确是在张楚阳,也就是右弼身上。自古而今,魔王蚩尤重生何止今日?只是每次魔王重生,都已经不被这个大千世界所容纳,甫一重生便要面对天道之劫。就如许真人自己的身世一般,此前夭折的那些,都是没能渡过天劫之魔。而若是渡劫成功,魔王便超脱于大千世界,成为与天道并行的存在。是以,这数千年来,术数界中人,并未遇到今日之惨况。” “那不就更是莫合所为?他数十年布一局,就是为了让魔王蚩尤可以重现人间,欺天瞒地,最终将人间变为大熔炉。” 一悲大师缓缓摇头,道:“此乃表象,莫合也只是应运而生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积攒了数千年怨气而不得消散,终于重现人间的右弼。张楚阳今年岁几何?” 当一悲大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随行众人似乎略有所悟。 “莫合布局伊始,正是因为张楚阳的诞生。他才是正主,而莫合不过是被他的魔念感染的一个工具罢了。以莫合为载体,布下如此大局,最终令莫合使其觉醒,最终引发今日所有惨况。莫合身在局中,不自知,你我更是棋子中的棋子,更是无法察觉这一切。莫合以为自己的使命是迎接魔王蚩尤归来,而他却并不知道,他只是给了右弼一个夺取魔王魔力的机会而已。右弼明知自己取魔王而代之的机会极小,但是数千年的怨气却让他必须完成这一步。老僧适才一念差池,幸好许真人早已看穿一切,否则,让右弼的残魂重入轮回,哪怕只是在许真人的小千世界之中,也依旧会让他的残念逐渐壮大起来,最终再度引发那个世界的巨变。而当小千世界已经无法容纳他巨大的力量,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皆默然,大家都明白了,当小千世界容纳不了右弼的力量,他就将破茧重生,重归大千世界。到那时,他的力量会更为强大,此前‘激’战众人记忆犹新,若不是还有其余八将月神‘玉’兔成为其掣肘,集合天下修行者的全部力量,都无法阻止右弼一人。更为强大的右弼,在魔王已经不复存在之后,必将成为这个世界最终的主宰。 右弼,才是真正导演了今日一切的那个人! ... 第548章 和天道唠唠嗑 c_t;待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许半生仿若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都走空了,现在是到了你我对话的时候了吧?” 天空之下,死一般的寂静,去而复返的各类生灵都不再鸣叫,静静的等待着许半生对话的对象出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成为那个人的发声器。 “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战胜魔王蚩尤,将其消化在你的道心之中。” 每一个字,都由不同的载体发出,‘花’草能言,鸟兽皆语,各种植物动物都开口说话,但每一种只能说出一个音节,而所有的音节组合在一起,就成为了一句话。这些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有仿若机器合成出来的电子声,不一而足。 许半生是在与天道对话,在天地法则的影响下,天道并不能直接参与影响世间任何一种生灵的成长,他只是监管者,他监视着世间的一切,所有破坏大千世界平衡的事物,天道就可以降下天罚。 按理说,人类是绝对不能与天道直接对话的,即便是修行者也不行。 可是现在,许半生却与天道直接对话,天道也竟然真的予以回应,并未引起天地法则的紊‘乱’。 许半生笑了笑,道:“你不用感谢我。” 天道再度趋势天地万物为之发声,每一个字都来自于四面八方,最终组合成为了一句话。 “我好像真的是应该感谢你啊,但是你也应该明白,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其实我并不真的关心。” “虚伪!”许半生呵斥道。 天道半晌无言,显然没想好该怎么回应许半生,他可是天道啊,是这天地之间最为强大的存在,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神。现在,一个凡人,哪怕是个修行者,竟然敢呵斥于他,这是天道从所谓有的体验。 “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你的确不关心,凡人如何改造天地,也依旧在你的监管之内,一旦凡人的行为超出了天地法则限定的范围,你就可以生杀予夺的将其消灭。可是,如果这个世界被魔王蚩尤统治,你还能存在多久?说穿了,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而已,曾经的人类。全集下载莫不是你真把自己当成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神了?仅仅一个凡人,只要他的行为为天地法则所允许,你敢动他一下试试?可怜的你,所谓的天道,你所受到天地法则的限制,远比人类更多。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想成为你,就连如此强大的蚩尤竟然也希望自己可以取代你的位置,这真是可笑至极。” 天道必须予以还击,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呆板机械,可其中竟然蕴含着一种叫做愤怒的情绪。 “荒谬!我是天道,就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神明,我拥有万古不死的神念,这世上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我只要想知道就都能知道。不管是人类,还是草木鸟兽,我都可以在一念之间令其化作飞灰,我当然就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许半生并不理会天道的愤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就仿佛在嘲笑天道一般。 “想知道就知道?我活了十九年,你又何曾知道过?一念之间化作飞灰,那么我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好生生的站在这里?” 天道再度为之语塞。 许半生继续说道:“别装了,你也知道,我继承了蚩尤全部的记忆,至少数千年之间,天地之间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在我面前还装个什么劲儿。” 天道憋了半天,终于说道:“你是个例外,极为特殊的例外。” “例外就意味着超出你的监管,从你彻底无法知晓我的存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成为了和你并驾齐驱的存在。这意味着天地间的法则已经被更改了,你再也不是那个唯一,天地法则已经可以允许和你平起平坐的另一个人的出现。很快,就会出现第三个,第四个,这才是真正的仙界,或者说,是另一个高于这个大千世界的存在。无垠的宇宙之中,将诞生无数的高等世界,他们与受你监管的这个世界平行,互不干扰,而你,却只能守在这个世界,俯视着地球上发生的一切,见证人类或许自取灭亡,或者走向太空的结局。而我,却可以随意的离开这个世界,进入到另一个平行世界之中。你觉得,现在的我是不是比你更高级一些?” 天道开始咆哮,声音更显凌‘乱’,之前虽然由万物发声,但却有序可循。而现在,他的声音完全是随机的出现在每一种生灵之中。 “你会老,你会死,你怎么可能跟我并驾齐驱?我万古不灭,你不过是我见证之中的匆匆过客,我终有一天将会见证你的死亡。甚至,我随时都可以降下天劫,‘逼’你离开这个世界。你凭什么比我更高级?你们这些渺小的凡人,终究不过是我掌控之下的万玩物而已!”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你完全可以试一试,看看你的天劫究竟是否可以‘逼’我飞升!” 天道虽然不愿,毕竟,千万年来,许半生是第一个可以跟天道对话的人,掌管天地法则,虽然是高高在上,拥有无穷的力量和权力,但是,永生不死也是孤独的,尤其是数百年来再也无人飞升,天道想要与人一战都做不到,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可以跟他聊天的对象,他又怎么舍得‘逼’其飞升与自己决战? 可是,许半生脸上那嘲讽的笑容,最终还是让天道怒不可遏,他为了证明自己就是天地之间唯一的主宰,他降下了天劫。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最为强大的天劫,对于许半生这种超出他掌控的修行者,即便是天道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渡劫成功之后的许半生,天道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他,哪怕他现在看起来如此的渺小,如此的虚弱,可他身上毕竟融合了蚩尤的一切,天知道渡劫之后蚩尤的力量是不是会苏醒在许半生的身上。 时间之力reads;。 许半生再度见识到了时间之力,在林浅身上发生的一切,瞬即在他的身上重演。 许半生的头发迅速的变得灰白,眼角出现皱纹,皮肤开始变得粗糙,手脚也仿佛不再灵活。 这一切,都是苍老的迹象,都是时间的飞快的流逝之后,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许半生却丝毫都没有慌张,他只是‘抽’出了李小语留给他的寒铁软剑,手腕一抖,软剑便笔直‘挺’拔。 就像是小时候林浅教他练剑一般,许半生很是随意的递出一剑,然后轻轻松松的自上而下,由东向西的划了下去。 这一剑,看似没有任何的力量,但却蕴含着天地之间力量的本质,哪怕是天道也不能承受。 一剑之后,时间之力戛然而止,就像是被许半生斩断了时间一样。 左边,是已经过去的时间,它停留在原地,再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定格。 而右边,时间依旧在流逝,其中蕴含着人类的苍老,蕴含着天地的改变,时间彻彻底底的被人为的分开。 许半生脸上的皱纹不见了,他‘花’白的头发又恢复了黝黑,他的身体,再没有半点苍老之容。 天道颤抖了,他已经看到,站在时间裂缝之间的许半生,赫然成为一个与他相同,万古不灭的存在。 这一刻,天道彻底相信了许半生所说的话,许半生真的已经成为一个足矣跟天道并驾齐驱的存在。 收起了寒铁软剑,许半生双手虚抱,双手之间仿佛有一个太极在缓缓流转。 他犹如与人推手一般转动怀中的太极,那被他一剑斩断的时间,终于缓缓的重新接在一处。 过去不再是过去,那只是时间流淌中的一部分,未来也不再是一成不变,随着每一个事件的影响,未来都会被悄然的变改。 “现在,你相信了么?”许半生傲然问苍天,天道却无语reads;。 “你别再故‘弄’玄虚了,好好的跟我说话不好么?至少,目前为止我是唯一一个可以跟你聊天的对象,你也存在快两千年了,你真的就不寂寞么?来来来,我们好好的聊一聊。” 天道无奈,他知道自己对许半生已经真的无可奈何,天地法则果然发生了变改,已经开始允许和天道并驾齐驱的存在。或者,说的更坦白一些,许半生就是另一个天道,只是天地法则没有赋予他监管大千世界的权限而已。 许半生身前的一棵小树迎风摇摆起来,从小树叶片之间,天道的声音终于彻底显‘露’。 再不是男‘女’‘混’声,再不是鸟鸣兽吼,而是真正的人类在说话。 “你还想聊什么?”天道的意思很明显,你现在已经跟我处于同一个量级了,你连时间之力都可以斩断,你还想干嘛? “我想把这个世界还给你。”许半生笑着盘‘腿’坐下,说出一句让天道极为意外的话语。 天道不明白,他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想把这个世界还给你,天地法则虽然改变了,可是我并不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的凡人们,需要飞升。或许,再无飞升的可能,对他们来说会更好。当然,这一切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不想干涉这样的一个过程。” 天道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是说,他会离开这个世界,并且绝不会跟天道争夺现在的位置,他似乎也并不希望人类以后再出现飞升者,即便在天地法则更改之后,飞升者已经可以跟天道和平共处,构建出一个真正的仙界。 “但是,你真的不觉得你应该先感谢我一下么?”许半生笑着看着那株小树。 小树颤抖了一下,终于,天道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他说:“谢谢你,世界如果真的被蚩尤占据,终有一****会让我形神俱灭。” 许半生笑了,笑得如此清澈干净,单纯的就像是一个婴儿一般。 ... 第549章 请天道帮忙 c_t;许半生和天道聊了很久,就像是一对老友一样。[ ]。 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可谁能想到,就在不久之前,天道还恨不得许半生立刻死去,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使其永不超生才好。 当然,更加不可能有人能够想到,许半生如今竟然可以跟天道面对面的坐着,‘交’臂言欢。 最后,天道问许半生:“接下去,你打算如何?” 许半生笑着起身,说道:“总要把身前身后事安排好吧,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太多的牵挂。” 天道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小树缓缓动了动,仿佛在向许半生鞠躬致意。 “真的舍得?其实你在这里,虽不能如我一般万古不灭,活个几百年应该不成问题的。” “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已经离我而去,独我不死不灭又有个什么趣味。能伴我至死的,无非小千世界里那十人而已,父母膝下承欢,略尽孝道,这一生也就应当过去了。” 天道略事沉‘吟’,又问:“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还真有一件事,这件事你一定很愿意做。” “什么事?”天道也就是随口一说,感慨从此以后又将再没有人可以与他‘交’谈了,没想到许半生还真有要求。 许半生微微笑着,身体‘挺’拔,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的伟岸身躯一般,他说:“放心,不会是什么违背天地法则的事情。我既然已经准备离开,就决定尽快为之。真要等上几十年,我不想耽误小千世界里的那些师友,你只怕也会刻刻担心。” 天道所化之树似乎有些赧然,晃动着枝叶,言不由衷的说道:“哪有。”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你我之间没必要遮遮掩掩了,这世上有资格与你‘交’谈的,也唯我一人而已。你不安心是对的,换成我,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也是一个道理。这事儿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我会在许家尽孝,从此以后我就是吴东大学一名普通学生。我爷爷阳寿将尽,我毕业时,他也就到了寿终正寝之时。到时候我会出国留学,然后我就离开了。你要做的,是代替我与家人保持联系,每年找个替身代我回家看看父母,直到他们百年之后。他们今后将会掌握一个能源帝国,即便是退休了,这个国家也不会允许他们离开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会离开共和国去找我。这对你来说,应该很轻松吧?” 虽然这本不该是天道去干预的事情,但是为了让许半生可以尽快离开,天道还是答应了下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许半生笑了笑,转身朝着大路上走去,军方镇守在附近的人估计等急了,龙虎山偌大变故,为了不让凡人胡‘乱’猜测,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龙虎山恢复原貌,许半生还在这里,他们就无法靠近。 天道看着许半生的背影越走越远,他突然说道:“你就不怕你走了之后,我会食言?” “那也与我无关了,我只是希望他们可以更轻松一些,真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之中,他们的悲伤,终究也就是一段时间而已reads;。相比起这座天地,微不足道。下一世,他们不会再记得我。” 许半生走的洒脱,可天道却陷入长长的沉思之中,许久之后,天道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既然答应过你的事情,我还是会做到的。总是这么俯视着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意思,下棋的人也不能总是看着棋子们自行拼杀,偶尔,也要入局拨‘弄’几下。” 天道笑起来的时候,全世界出现了一个奇景,在地球上每一个角落,都拥有了一个极为明媚的晴天,气温适合,骄阳如火,万里无云,天‘色’湛蓝的让人心醉。 当然不会有人发现这一点,谁又会同时关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呢?如同共和国和美国俄罗斯这样的大国,也只是发现这一天世界上许许多多国家都是个大晴天而已,这并不在他们的关心内容之中。 许半生离开龙虎山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移‘花’宫,面见了移‘花’宫宫主。 虽然移‘花’宫宫主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在龙虎山发生的一切,但许半生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亲自过来一趟,李小语的归宿,也总是要向移‘花’宫‘交’待一番的。 西南边陲的三圣教,许半生也走了一趟,为的是依菩提。 蒋怡那里倒也好办,除了冯三,蒋怡其实也没什么亲人。而对冯三解释蒋怡的离开,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蒋怡留下的所有一切,许半生全部接手,这其实于法不合,可是在这个国家之中,又有谁能够阻挡的了许半生接手蒋怡的一切呢?一个电话而已,蒋怡的资产在国内的部分,就自动转到了一诺集团的名下,两个集团合并的事情,就‘交’给许如轩去宣布吧。 为了那个能源项目,那是蒋怡留下资产之中的‘精’华部分,这也并不在共和国的控制范围之内,许半生去了一趟南洋,以他如今的能力,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不敢说是轻而易举,可也不会特别困难。世上之事,无非威‘逼’利‘诱’四字,许半生不打算将蒋怡留下的东西分给任何人,剩下的就只有威‘逼’二字了。 面对炮火都无法阻挡的敌人,南洋人也只能选择屈服,许半生得到了蒋怡留下的一切,共和国方面很是配合的将关于这个能源项目的一切都用军舰搬运回国,‘交’给许家掌管。 唯一的难题,在于夏家,许半生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夏文瑞王茜夫‘妇’解释夏妙然的去向,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了,总归是需要一个解释的reads;。 回到吴东之后,许半生先去见了自己的师兄石大定,石予方毕竟也不在了,许半生也需要给石大定一个解释。 这个解释不难,许半生和盘托出,省去细节,石大定虽然感到悲恸,但却坦然接受。 “师哥,你年纪还不算太大,找个‘女’人再生一个孩子吧。几年之后我就将离开这个世界,飞升而去,太一派还需要你来执掌‘门’户,若是没有一个特别合适的下代掌教就需要你的子嗣来挑起这一切。师父已经离开了,无论如何,太一派的传承一定要继续下去。” 石大定点了点头,道:“没想到老了老了,却还要娶妻生子,原以为这一生就这么‘交’待了。只是,小师弟,你不走不行么?既然你已经是天道所无法约束之人,多留几十年不行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早走迟走终究是要离开,况且,予方他们在我的太一‘洞’天里会很孤单,我总感觉飞升之后我会有大机缘,可以将他们从太一‘洞’天里复活出来,转世为人。无论我的太一‘洞’天发展的如何像一个世界,那终究只是一个次元‘洞’天而已,他们并不算拥有了真正的人生。” 石大定彻底明白了,他点点头,不再劝阻,只是说道:“那剩下这几年,小师弟就常常来看看我这个师兄吧。” 许半生答应下来,离开了武馆。 夏家是一定要去的,可是,许半生直到现在都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他甚至想过让共和国政fu给他找个‘女’孩子,整容整的跟夏妙然一样,只要政fu方面介入,不让夏家看出丝毫端倪,这一点是绝对可以保证的。三年之后,许半生离开这个世界,夏妙然便可随他同去,到时候也如许半生一样,夏家就更加看不出任何端倪。 只是,许半生不忍心欺骗夏文瑞和王茜,一直走到夏家的宅子‘门’口,许半生也没能想出一个令自己信服的方法。 举手摁响了‘门’铃,愁容满面的王茜来开了‘门’,看到是许半生,王茜一愣,眼中的泪水便簌簌的掉落下来。 许半生的身边没有站着夏妙然,王茜似乎已经感觉到不妙了reads;。 这么多天了,夏妙然都没有回来,关于夏妙然身上的转变,夏文瑞和王茜虽然并不太了解术数界的事情,但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和从前不同了。 夏妙然是怎么跟父母解释的,许半生自然知道,她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自然是严格保密。不管如何,夏文瑞和王茜总归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成为一个修行者的事情,他们为之欣喜过,也为之担忧过。而现在,他们所有的担忧似乎都成为了事实,这让夏文瑞和王茜在看到许半生的一刹那,似乎就苍老了许多。 看着这样的夏文瑞和王茜,许半生更是无从开口,只能讷讷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任由王茜在自己面前放上了一杯新沏的热茶。 屋里安静的只有王茜的啜泣声,时断时续,三个人都不开口,气氛异常的尴尬。 许久之后,夏文瑞看着许半生,问道:“妙然她……唉,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却依旧说不出半个字。 “发生了很大的事?你师父不是很强大么?他也救不了妙然?” 许半生沉痛的说道:“师父也不在了。” 想了想,许半生说:“有些事情,我无法对二位言述,但是你们通过妙然的变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之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我能告诉你们的,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其严重‘性’达到必须我们每一个修行者都不计生死的去抵挡。在那一天,死了很多人,当然,这个世界并不会知道这一点。就好像是电影里的那些超级英雄一样,他们拯救过这个世界,可是世界却一无所知,能够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极少数而已。” 说到这里,许半生也说不下去了,气氛重新变得凝重起来,尤其是看到眼前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夏文瑞王茜夫‘妇’,许半生更是满心忧伤。 热茶已经变凉了,可是眼前的尴尬却似乎丝毫都没有得到缓解。 ... 第550章 三年俗尘 c_t;佣人们依旧张罗着做好了晚饭,可是看到客厅里三人一人垂泪,二人不言,佣人们也不敢过来打扰。( )访问: 。 还是夏文瑞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再陪我们吃个饭吧。” 许半生一阵心酸,他点点头,站起身来,跟着夏文瑞和王茜走向了饭厅。 可是,在这种气氛之下,谁又真正的能够吃得下去呢?无非是三人面对满桌的饭菜继续发呆而已。 佣人们都已经被打发离开了,整个宅子里,彻彻底底的只剩下夏文瑞夫‘妇’和许半生三人。 “半生,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转世投胎这么一回事?”王茜擦了擦眼泪,看着许半生问到。 许半生不能告诉他们事情,也知道这是他们俩唯一的希望,便点点头道:“有。现在,妙然应该已经转世为人了。” “但是她绝不会再记得我们,是么?”王茜的双眼红肿的让人害怕。 许半生再度点点头,王茜又问:“半生,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你要理解做父母的心。妙然说过,你比她还要强大的多,而且你算命的本事天下无人能及,之前我和你叔叔也见识过你的本事。你能帮帮我们么?你这么大的本事,一定可以算出妙然投胎到哪里,成为了谁家的孩子。我也没别的想法,只是希望可以暗中帮助那个家庭,好让我们的妙然过的好一些,一生不要受到任何的委屈。” 如果夏妙然真的转世投胎了,许半生其实也做不到推演出她的下一世将会是谁,可是,许半生很清楚夏妙然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在许半生自己的太一‘洞’天之中,许半生就是如同神祗一般的存在,他完全知道夏妙然如今的模样。 当然,这一切都是不能告诉夏文瑞和王茜的,但是,许半生可以藉此给这夫妻二人一个安慰,随便找一个刚出世的‘女’婴,就告诉他们这是夏妙然转世,他们心中有了寄托,剩下这几十年想必会过的舒心一些。 “这我倒是可以做到,不过,叔叔阿姨,你们确定要这样?其实以你们现在的年纪,医学又如此昌明,你们是可以再生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后代的。” 夏文瑞和王茜死寂一般的眼眸,随着许半生的这句话,顿时绽放出不一样的神采。 他们似乎看到了希望,即便夏妙然已经不存在了,即便转世之后的夏妙然再也不会知道她曾经是这对男‘女’的宝贝‘女’儿,但是,哪怕可以远远的看着夏妙然转世之后的孩子成长,他们也会感觉到无穷的希望。( ) “半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为了夏家,我们会想办法再生一个孩子,但是,我们也想知道妙然她过的好不好。如果妙然降生后的家庭条件很好,我们就远远的看着就好。如果她的家庭不够好,我们就帮帮他们。你放心,我们永远都不会去跟他们家说出这些的,我们只是希望知道妙然她好不好啊……” 说着说着,王茜的语调之中又带上了哭腔,许半生暗暗叹了一口气,心说,或许这样也是个解脱的办法,换成其他人,未必能够承受这样的痛苦,夏文瑞和王茜,能够表现的这样,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重重的点了点头,许半生道:“好吧,一会儿吃过饭,我就做法推演,一定帮你们找出妙然的转世之身。” 夫妻俩眼中‘露’出喜悦之‘色’,夏文瑞的下巴都开始哆嗦起来了,王茜却是立刻拿起了碗筷,催促着自己的丈夫:“快点吃饭,快点吃饭,吃饱了好让半生做法。” 夏文瑞仿佛回过神来,急忙端起碗筷,飞快的往口中扒拉着饭菜。 吃完之后,许半生有模有样的设下法坛,装出耗尽全力的模样,然后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夏文瑞和王茜看着一动不动的许半生,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的打扰,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的许半生早已神游天外,分身离开了。 许半生要找一个前几天出生的婴孩,而且一定要父母足够出‘色’,这样那个婴孩就会聪明漂亮。一个各方面都很好的孩子,当然会更让夏文瑞以及王茜放心。 搜索的范围并不大,仅仅只在吴东之内而已,若是太远,夏文瑞和王茜时刻关注着一个孩子的成长,这恐怕会出现很多意料不到的问题。就在吴东,也就在夏文瑞和王茜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可以不费力的灌注到那个孩子的成长,并且给予不‘露’痕迹的帮助,也算是对他们夫妻二人最大的安慰了。 每一个城市,每天都会有许多初生的婴儿,许半生仔细调查了市内各大医院的出生记录,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丈夫三十出头,是个作家,而妻子则是个紫砂匠人,夫妻俩都可算是高知,无论是素质还是品‘性’看上去都很不错的家庭。 他们在三天前喜获麟儿,小孩子长的晶莹剔透极其漂亮,基因方面没的说,一双生动的大眼睛,仿佛能够穿透许半生设置的屏障看到他分身的存在一般。 一看到这个孩子,许半生就觉得此子跟自己都算有缘,那么以他来冒充夏妙然的转世之身,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对夫妻原本生活的就很不错,丈夫谦和知‘性’,妻子婉约大方,家庭条件也算是中上之等,最关键的是,不管是丈夫还是妻子,他们都很容易接受夏家的帮助,而夏家不用‘露’出丝毫的痕迹reads;。 男的依靠写作为生,夏家只需要大量购买他的小说,或者暗中帮他宣传,让他成为一个畅销作家就行了。 而‘女’的更加简单,一个紫砂匠人制作的作品,夏家可以不‘露’痕迹的进行购买收藏,帮其炒作价格。 这一切都可以不‘露’痕迹的实施,以夏文瑞和王茜的智商,只怕会比许半生构想的更加妥善。 找到了目标之后,许半生便收回分身,分身耗费了他太多的气力,正好使得他看上去疲惫不堪。然后,许半生将孩子的出生准确时间告诉了夏文瑞和王茜,在吴东数百万人口之中把这对夫妻寻找出来的任务,就‘交’给他们自己好了。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们就能找到这家人。 “这家人怎么样?”王茜记下孩子的出生时间,急切的问到。 许半生摇摇头,道:“我只能推演出其转世的时间,并不知道其父母的情况。不管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以你们家的能力,这孩子将来都会过得很好。不过,叔叔阿姨,我必须要提醒你们,即便是施以帮助,你们也不能任意的去改变这家人的生活轨迹,否则,其人生会不够完整,甚至引发天道的察觉,从而反方向的影响这家人的运势。一切只可因势利导顺势而为,不可强变。” 夫妻俩连连点头,道:“半生,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操’之过急,一定按部就班的帮助他们,绝不会让他们发现。” “总之,顺势就是最大的因缘。” 总算是搞定了夏妙然的父母,至于夏家,他们夫妻俩必然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去解释。 对于夏家,许半生也总有一些愧疚和挂念,是以他在将蒋怡名下的一切转‘交’给自己父母的时候,也让他们多多照顾夏家,将他们家拉入到能源项目的计划中来。 这些当然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许半生在许家如今的地位,只怕比许老爷子还要高,蒋怡的偌大财产突然就归了许家所有,尤其是那个能源项目,原本蒋怡可是占绝对的主导地位的,可是现在,却全都归了许家,即便是疑问重重,可在这绝对的利益面前,包括许老爷子在内,都三缄其口,绝不找许半生多问半句reads;。 许半生重回吴东大学,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平凡的学生,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会去扰‘乱’他的生活,李小语依菩提也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他彻底成为万千学生中不被注意的一员,安稳的渡过了三年时间。 在许半生毕业前夕,许老爷子无疾而终。 以许半生的能力,完全可以帮许老爷子延寿数年,可是,他并未如此,许老爷子寿终正寝,也就该到了许半生离开这个世界,实现当初对天道的承诺的时刻。 对于许半生说要出国留学的决定,许家上下其实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许半生读书也只是为了更多的融入人群,以许家在共和国的地位,尤其是当能源项目取得了极大的突破,第一代能源产品已然面世取得了令人叹为观止的成绩的时候,许半生是完全不需要继续求学,而应该开始准备接管许家的一切了。 不过在这三年之中,许家上下已经养成了对于许半生的任何决定都绝不会提出反对的习惯,许半生既然想做一个逍遥公子,大家也就听之任之。唯有许如轩和秦楠楠跟他谈了一次,见许半生坚持,夫妻俩也就作罢。 转眼到了许半生要离开这个国家,其实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前夜,许半生坐在许家大院的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斗,心中低语:“天道啊天道,接下去,就该是你表演的时候了。我做到了对你的承诺,也希望你可以做到对我的承诺,让我父母这一世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不要再为我这个不孝之子牵肠挂肚。” 天道似乎有了感应,夜空中的无数星斗都调皮的眨着眼睛,就好像是在告诉许半生,让他放心离去,天道会按照许半生的希望继续今后的一切。 神念进入到自己的太一‘洞’天之中,许半生看着已经经历过生老病死,入过轮回如今生命轨迹绝不相同的十个人。 大千世界里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三年的时间,足够许半生布置周详了,虽然还是会有一些牵挂和不舍,但是许半生知道,必须是到了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否则,小千世界里的这十个同样让他牵肠挂肚之人,该将如何呢? ... 第551章 许半生,再见! c_t;太一‘洞’天徐徐展开,许半生凝视着其中的每一个人。,最新章节访问: reads;。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师父,你似乎很得意啊!”看着已经两番轮回的林浅,这一世的身份是一个大才子,风流‘浪’‘荡’,似乎又恢复到他游戏人间的模样。 蒋怡这一世是个商人,俨然商会领袖。 夏妙然成了个书生,高中状元,正衣锦还乡。 依菩提竟然成为了一个山贼,绝对的巾帼不让须眉。 李小语赫然变成了一个江湖游侠,任侠仗义。 朱弦高居庙堂之上,竟然成为了一个小国的‘女’王。 张柔柔是某国公主,依旧柔弱不堪。 石予方开了个拳馆,竟然跟他父亲干着一样的事情。 史一航还在公‘门’之中,这一世是个锦衣卫。 曾文是护国公,权势盖天。 许兔兔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逍遥而快活。 许半生看看自己,微笑颔首,已经准备好彻底踏破虚空,离开这个世界。 未来会怎样,许半生也不知道,但是,他心中有一个执念,那便是要让这十人破出太一‘洞’天,重回大千世界,再度为人。 而许半生将来这一生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目标,就是将这十人重新找回来,齐聚一堂,以偿夙愿。 关闭了太一‘洞’天之后,许半生竟然听到天道对他一个人说道:“我都有些舍不得你走了呢,要不然你还是留下来,至少陪我再聊聊天吧。一想到今后又将是我孤独的俯视着这一切,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这三年来,虽然我们从未有过‘交’流,但是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明确知晓我的存在,这种感觉还是很新鲜的。” 许半生仰天看天,对着并不存在的天道说道:“你要再这么说,我真的就不走了啊。75/” 天道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许半生笑了起来:“别假惺惺的了,你巴不得我现在就踏破虚空吧?” 这一次,天道沉默片刻,又道:“希望你立刻滚蛋是真的,但是不舍,也是真的。” “再见了,不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都会离开这里。我还有更大的使命,我要让他们十人冲破桎梏,破茧重生。” “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不过,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当你走出这片虚空,进入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时候,你其实会记不得曾经发生的一切,你甚至会忘记在你太一‘洞’天之中的这十个人,那怎么办?” 许半生微笑着,顶天立地,他傲然说道:“我连天地法则都改变过,难道还不能改变这一切?既然要踏破虚空,自然我就会成为那个世界里最强之人。你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他们十人,再度踏破虚空,到时候我会找到你,告诉你我做到这一切的喜讯。如果你到时候还没有被取而代之,咱俩喝一杯。” “呸呸呸,只要你走了,我又怎么会被取代?这个大千世界里的灵气,再也不足以让任何人飞升了。我以后只怕真的可以睡大觉咯!” “哈哈哈哈,你可别忘了,即便是这个世界早就不适合飞升了,也依旧有我这样的意外。意外总是无处不在的。” 天道突然变得黯然,半晌之后,他又说道:“我倒是也希望再出现一个你这样的意外,这样,至少未来的岁月里,我还可以再次跟人聊上几句,当初修行只为了得道飞升,可是飞升了才知道寂寞是什么样的。许半生,你一定要成功啊,到时候记得一定要再找到我,咱俩好好聊聊。寂寞啊……” “多少人都想成为你,你这样是不是太矫情了一些?” “好吧,不说了,再见了,许半生!” “会再见的!”许半生向着天空挥了挥手。 身后大‘门’打开,许如轩和秦楠楠走了出来,看着自己即将远渡重洋的儿子,夫妻俩似乎也变得感伤reads;。 看着自己的父母,许半生突然觉得,或许他们心里也知道,今日一别,以后其实是永无再见之日了。 许半生感到很奇怪,其实许如轩和秦楠楠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些的,但是他就是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摇摇头,甩开这些念头,生老病死,人间离别,本就是人这短暂一生之中最为感伤之事,哪怕许半生如今身同天地,也依旧免不了会有这样的痛苦。 “儿子,真的一定要去?”秦楠楠忍不住还是说道。 许半生搂着母亲的肩膀,说道:“您和父亲都是知道的,我是修行中人,人间的这些富贵对我而言不敢说如过眼烟云,但吸引力远没有对其他人那么大。而且,因为诸多缘故,许家之中我说出的话没有任何人敢于反驳,这对许家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对其他人也不够公平。我还是远远离开,这样大家都可以轻松一些。你们希望我平安喜乐,而对我而言,阅遍天下千山万水才是真正的快活逍遥。留学只是个借口而已,其实我就是想离开了。今后我大概会周游世界吧,我总想在这短暂的生命里,去看更多的风景。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爸,妈,再过几年你们其实也该退休了,家主这个位置,‘交’给年轻人去承担吧。你们也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到时候你们去国外找我啊,我陪着你们一起走遍千山万水。” 许如轩和秦楠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可是,他们心里都明白,只要许家这艘庞然巨舰一天还存在,许家掌握的能源技术一天不失去领先地位,这个国家,就绝不会放心他们离开。 想和许半生在国外团聚是没可能了,但是许如轩和秦楠楠这一刻却都不再去想这件事,作为父母,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一生而已。既然许半生觉得游遍天下才是真正的快乐,既然他觉得世界这么大,想要出去走走,那就随了他的心愿。 反正在许半生对他们所说的计划之中,联系是不会断的,许半生也答应每年都会回来看看他们。 这就够了。 搂着父母的肩膀,许半生最后一次跟他们一起看星,许半生仰起头,心中默默的对天道说道:“接下去,就全靠你帮忙了,老朋友。” 漫天星斗都在眨着眼睛,仿若天道让许半生放心。 第二天,在机场,许如轩和秦楠楠终于还是泪如雨下,他们看着许半生踏上了飞机的舷梯,看着飞机振翅而起,消失在茫茫的蓝天之中,夫妻二人心中也不知为何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就好像他们终于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今生永不得见一般。 飞机在空中持续的航行着,没有人发现,乘客之中已经少了一个人。 许半生悄然离开,穿透飞机的舱壁,身躯漂浮于万丈晴空之中。 看着脚下的大地,看着头顶的蓝天,许半生微微一笑,一如他下山之后,走出机场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夏妙然的时候那个微笑,干净而透明,清澈的让人忍不住就会爱上他。 “再见了,世界。”许半生低低的说道,然后,他双手抱元,一个无形的太极出现在他的双手之间。 黑‘色’的‘阴’鱼,白‘色’的阳鱼,泾渭分明。 太极图散发出万丈光辉,几乎盖过了太阳的光芒。 许半生推开双手,那太极图便漂浮于天地之间,渐渐的,在‘阴’阳眼之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漩涡。 不,那不是黑‘色’,那只是深邃到看不到底给视觉造成的错觉。 这就是虚空,就是引导许半生走向另一个未知世界的虚空,而许半生要竭尽所能,将其击碎,这样就可以结束自己在虚空中的过往,迎来一个全新的人生。 漩涡渐渐扩大,覆盖了整个太极图,‘阴’阳二鱼都化作最为纯粹的力量,许半生微笑着迈出一步,昂藏的身躯走进了那个漩涡之中。 漩涡的尽头,是另一个世界,将要迎接许半生的未来是怎样的,他并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使命,他的心中留有最为纯粹,最为原始的执念。 飞升的方式不只有斩天劫这一种,许半生的飞升,即便是现在的天道也绝没有见识过。 漩涡还在无尽的扩大,仿佛可以吞噬掉天地间的一切。 天道可以感受到那漩涡无尽的力量,那是由时间空间这最为纯粹的天地之力构建出来的一个通道reads;。 走过去,就是另一个世界,许半生的身躯渐渐消失在无尽的漩涡之中,天道也不禁暗暗想着,这个连天地法则都为之改变的人类,终于要离开了,虽然彼此之间早有约定,只是天道也不知道这个约定还会不会有达成的那一天。 真要有那一天的话,许半生一定已经成长为连天地都要为之让步的庞然存在,已经改变过一次天地法则的许半生,能否再一次的改天换地? 又或者,踏破虚空之后,许半生就将再不复存在。 天道只是最接近天地的那个人,他也不可能知道另一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 许半生白衣飘飘,彻底融化在那无尽的漩涡黑暗之中。 天空中的漩涡逐渐缩小,其间的一切无止境的坍塌,崩解,虚空彻彻底底的被许半生踏碎,最终凝成天地间的一个奇点,化为虚无,就好像那片虚空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天空恢复了湛蓝,飞机才刚刚飞过去,在蓝天之下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 天道彻底失去了对许半生的感应,或许,他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又或许,他已经破碎了那片蕴含无限力量的虚空,走向了他所期望的世界。 “老朋友,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等着你请我喝酒呢。或许,我也应该继续修行,我原以为成为天道就是终点,可是现在来看,好像这才刚刚开始呢。” 天道不再是那个将自己当成世界主宰的天道,他变得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许半生当然感觉到了天道的这种变化,只是,他也不会知道,天道的变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好还是坏。 不管怎样,这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许半生,再见! ... 第552章 仙路断绝 c_t;晨霭,烟尘。棉花糖-- 灰‘蒙’‘蒙’的大地刚刚天边出现一道淡淡的白‘色’,整个庄子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 许家大比即将开始,一年一度的大比,是整个家族不同分支改变自身命运的捷径。 许家上下,不管男‘女’老幼,都要从三岁的时候开始修行,十五岁若是还不能达到先天境界,就将被视为没有修仙的天分,只能在许家这个庞大的家族之中,从事凡人的工作。即便此后达到先天,也再不会被家族推荐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门’派,只能在红尘之中打滚至死。 修行,和修仙,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越早达到先天境界,就被视为更有修仙的天分,家族会立刻将其送入修仙‘门’派,以得到那些修仙‘门’派的照拂,让许家这艘巨船,继续航行下去。 许家一共有七大分支,其祖上都只有同一个人,许家在这个世界之中已经经历了十余万年的延续,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代人。建立许家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者,早已白日飞升,跻身仙庭。而之后几乎每隔一两代人,都会出现至少一个绝世强者,不管其最终是否能够得道飞升,他都能保证家族傲立于世,这使得许家十万年福泽绵延,辉煌至今。 当初和许家老祖一同飞升的还有许多,但是,那些家族有些还依旧存在,更多的却是湮没在寂寥的修仙途中。 作为曾经出现过飞升者的家族,许家每年都有直接推荐子弟到修仙上‘门’方寸山的名额,但是这个名额并不是固定的,只有当许家出现真正天才的子弟,方寸山才会将其收至‘门’下。若是那些不够天才的子弟,因为许家老祖的缘故,方寸山会将其推荐给其他的‘门’派,任其挑选。 即便不能被方寸山这样的上‘门’挑走,只要能被三百左道或者八百旁‘门’挑走,依旧可以令得许家福泽深种。对于天下的凡人来说,即便是旁‘门’或者左道,那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甚至,哪怕进入一些连旁‘门’左道都算不上的修仙小派,都可以维持许家继续前行。 一个庞大的修行家族,往往是集整个家族之力,也要从所有的子弟之中找到最为天才的那一个,确保家族会不断的出现能够进入上‘门’的子弟,若是这些子弟之中,出现一个飞升者,那至少可以庇佑一个家族万年长青。( ) 飞升者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不同的家族,给自己制定的目标也各不相同。 像是许家,因为祖上曾经的荣耀,他们的目标当然是出现第三个飞升者除了当初创建了许氏家族的那位老祖之外,在三万多年前,许家又出现了一个飞升者。 而其他许许多多的修行家族,只要能出现一个返虚真一,就足以令他们欣喜若狂。甚至一个化神真尊,也足以让一个家族三千年不衰,即便是一个元婴真君,也可护佑该家族千年不败。 先天,只是修仙的基础,那仅仅意味着一个人拥有了适合修仙的体质。在先天之上,乃是炼气期,只有进入了炼气期,才可以真正算是踏上仙途。 凡人被称为后天,通过简单的吐纳法‘门’,以及习武强身,都可以迈入先天之境。到了先天,就将面临修仙‘门’派的遴选,而达到先天的年龄,以及修行家族所并无法查探的根骨,将决定此人会被什么样的‘门’派接纳。不管如何,只要能在十五岁之前达到先天境界,最次也会有那些小‘门’小派将其收至‘门’下,这就足以保证一个家族十年气运。 若是被修仙‘门’派选走的子弟能够在其三十岁之前步入炼气期,他就真正具备了修仙的资格,也将从各类修仙‘门’派的外‘门’进入内‘门’,成为这些‘门’派的真正传人。 而出现一个炼气期的子弟,将会至少令其家族五十年常盛。 而如果此人三十岁还无法进入炼气期,他就将被其‘门’派开革,不过,哪怕他只是个炼气期的修行者,到了俗世凡尘之中,也依旧是屈指可数的强者,率领家族前行绝对不成问题。 炼气只是修仙一途的开始,再往上,是筑基期。 到了筑基期,意味着步入修仙正途,此人也将从凡人的数十年寿命增加至二百年阳寿。这也意味着,一个筑基期的子弟,将至少可以让一个家族百年无忧。 筑基期不过是修仙‘门’派之中最为寻常的弟子,其上乃是金丹期。到了金丹期,此人就将被称之为真人,金丹真人的寿命将会达到五百年以上。 由此可知,当拥有一个金丹真人,其出身的家族至少三百年无虞。 金丹之后,还有元婴,元婴乃是金丹的进一步形态,原本溜圆的金丹将会形成一个婴儿的形态,逐渐产生自己的灵智。 元婴被称之为真君,每一个元婴真君,都拥有千年以上的寿命,其家族也将至少七八百年长盛不衰。 元婴之上是化神,化神的称号乃是真尊,寿元千五。 此后还有返虚,返虚真一足足可以拥有三千年阳寿,庇佑一个家族两千年绰绰有余。 除了飞升者这个绝对的衡量指标之外,返虚化神等等越多,就意味着一个家族越为强盛。试想,如果一个家族拥有三名哪怕只是化神真尊,即便他们分属不同‘门’派,在凡尘之中,还有哪个家族,哪个人,甚至哪个国家敢去招惹? 甚至于,一个家族之中,先天境界的子弟多寡,也成为衡量这个家族实力的标准。 仙途漫漫,适合修仙的子弟越多,就意味着诞生金丹以上境界的可能越大,哪怕是这个家族没有顶尖强者的存在,只要确保每一代人之中,都会出现一定数量的先天子弟,就足以让这个家族持续的强盛下去。先天境界多了,总能出现一些筑基金丹乃至更高境界的强者。 许家绝对是这个世界之中极为庞大的一个家族,七大分支都超过数百人的规模,在超过十万年的延续之中,有些分支已经逐渐的消亡,而出现过强者的那个家庭,将取而代之。 这十余万年来,许家虽然一直保持着七大分支,可是其余的小分支也是不计其数,只要某一脉出现一名强者,他就有可能取代原先的七支之一,率领自己的子孙后代拥有在许家更强大的地位。 许家已经三万余年都没有再出现过飞升者了,不过,不断的出现元婴乃至化神返虚,依旧使得许家维持着十万年来的规模,声名不坠。 不过,许家也已经有接近万年没有出现过返虚了,这数千年之中,化神也只有一个,元婴倒是还有几个,勉强维持许家不会衰败下去。 这也并非许家一家的困境,在这个世界里的许多家族,都已经很少能出现返虚期的强者,就连化神元婴都似乎变得越来越稀少,许家还算是许许多多修行家族之中的佼佼者。 而那些修仙‘门’派,也已经许久都没有出现飞升者了,整个修仙界的水准,似乎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的被削弱。 尤其是近万年来,这个世界上的灵气似乎越来越淡薄,飞升踏上仙途也似乎变得越来越困难,虽然依旧有化神返虚在不断的出现,可是就连方寸山那烂陀寺以及道庭昆仑都已经再没有出现过飞升者。 世人皆云,仙途即将断绝,到那时,这个世界将再也不会有任何飞升者出现,而仙庭也终将彻底抛弃这个世界。 甚至于,很多‘门’派都暗中流传,仙路早已断绝,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出现飞升者了。 虽然飞升者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甚至连超越返虚达到大乘这个渡劫飞升最后一关的至尊强者都已经千年不见,但是,这却让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愈发勤奋的修行,他们想要赶在仙路彻底断绝之前,飞升天庭,否则,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一片虚无。 在飞升者越见稀少的今天,先天以上的被视为适合修仙的体质,就越来越为诸多家族所重视,每一个在十五岁之前进入先天境界的子弟,都是家族的宠儿。人类就是如此,当飞升无望,返虚就成为终极要求,而当返虚都越来越少见的今天,哪怕是一个金丹,也能让许家感到满足。 每一年的大比,是许家对于未来最大的期盼,他们期待着在每一年的大比之中,出现更多更年轻的先天子弟,唯有如此,才能保证已经延续了十余万年的许家继续以强大家族的姿态存在下去,那些早已经断绝了仙途的许家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孙能够成为修仙途上的强者,这样会使得他们所属的分支得到家族更多的资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哪怕是强大如许家这样的家族,其中的每一个人也不可免俗。 说穿了,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即便是在家族之中,和自己的族人的竞争之下,依旧如此。 大比之日,每一个许家人都起的特别的早,甚至有些人干脆就是彻夜未眠,他们都在期待着自己的子孙之中,有人已经迈入先天境界。 所谓大比,其实是一年一度家族神鼓开启的日子,这个神鼓,只在每一年的七月初一才会散发仙光,任由家族之中每一个十五岁以下的子弟进行测试,鉴定其达到的级别。 先天之下,后天也被分为六个级别,分别是眼耳鼻舌身意这六个境界。 许家的每一个子弟出生之后,三岁时都要接受族长的测试,以确定此子是否能够达到眼之境,只有在三岁时达到眼之境的,才能开始修行,以后每年的七月初一都要在神鼓上进行测试,以确定其境界高低。 一旦神鼓被某个子弟敲响,就意味着这个孩子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他就将被推举给修仙‘门’派,成为家族中的骄子。 ... 第553章 重生者许半生 c_t;许半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看周围,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生于此长于此,可是却又记得自己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他已经无敌,就连让天道惊惧的大魔王蚩尤,最终也被他溶解,吸收,最终消灭了那个亘古不灭的大魔王,和天道达成了谅解,用三年的时间安排好了那个世界的一切,为了让太一‘洞’天里的十个人复生,他踏破虚空,来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 而在这个世界里,他自幼便生活于此,虽然从未离开过这片村庄,但是这个村庄里的每一个人,严格说来都是他的亲人。 相对这个世界而言,他初来乍到,但却不会有丝毫的陌生感。 许半生原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模式,是他重新投胎为人,这样他想要维持自己的记忆,将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准备,他将重要的事情都放在了太一‘洞’天之中,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也能够熔炼出自己的太一‘洞’天,就将在这里获得全部上一世的记忆,从而知晓自己的前生,不再是一个懵懵懂懂之人。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竟然是**全灭,魂穿至此,占据了这个竟然同样名为许半生的少年的身躯,并且继承了他全部的记忆。 许半生想起自己在踏破虚空的时候,身旁多出来的那一点儿力量,那股力量只能来自于天道,是天道在他临走的时候帮了他一把。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从而没有以转世投胎的方式进入,而是落在了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身上。 少年名为许半生,严格说来,他还不满十五岁,距离他十五岁的生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许半生的家庭,在这个世界可算是显赫,但是,这个世界被严格的区分为三个等级,他们家也不过是中间的那个等级而已。 第一等,也是最低的一等,那是彻彻底底的凡人,和许半生所知道的古代一样,有帝王,有将相,有文人世家,有商贾,有农户。 凡人的世界叫做唐,不过和许半生所知道的那个大唐,完全不是一回事,甚至于这个世界,跟从前的那个世界也完全不同了。 在许半生从前的那个世界里,古代的时候科技不发达,人类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后来当然被证实为错误,地球是一个球体,天,也即宇宙,人类还并无法知悉其大小边缘,也就无法确定宇宙的形状。棉花糖 而现在这个世界,真的是天圆地方,至少以这个世界上人类的认知,这个世界的地就是方的。 许半生并不认为这是科技没有达到那个程度造就的愚昧,因为这个世界里,还有其他两个等级的存在。即便他所处的这个中间的等级,也就是修行者的等级还不能知道这个世界的模样,更高的那个等级,却是绝对可以了解整个世界的。 这个世界,比许半生从前生活的世界大了许多,简直可以用无边无际来形容。根据这个同样名为许半生的少年所获得的知识,这个世界被称之为九州世界,天下一共有九块大陆组成,每一块大陆被称之为一州。 大陆之间由更为广阔的海水连接,而大海和陆地,则组成了这个方形的大地。 许半生所处的这个州,叫做东神州,东神州上有大小数十个王国,而最大的国家,则是许半生所处的这个国家,大唐。 有东神州,自然就有西神州,也有南神州和北神州。 除了东南西北四大神州,还有四个在面积上比这四个略小的神州,分别是上下左右这四个神州。 而最大的神州,则被称之为中神州,这个神州,位于整个九州世界的正中间,而中神州也是绝对断绝凡人踏足的领域。 东南西北上下左右这八大神州,都有各自的王国,也是同时生存着彻底的凡人和修行者这两个阶层。 修行者拥有高于王孙贵族的地位,不过通常而言,他们很少会去干预凡人的社会,因为那对他们来说早已是过眼云烟,他们所追求的,是成为第三个层次,也就是最高层次之中的一员。 包括那些不具备修行能力的凡人,他们也都向往着有朝一日可以去往中神州,可是,那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罢了。 而修行者这个阶层,则是真的有机会进入中神州,跻身最高层次,成为修仙者的一员。 而每一个修仙者,也都有一个更为宏远的梦想,那就是飞升离开九州世界,去往仙庭,成为仙神。 这里的飞升,其含义和许半生从前所了解的飞升绝对是两回事,在那个人类的力量被天地法则极大限制的世界之中,飞升就是成为天道的候选人,与旧的天道争夺天道地位,如果天道对于那个世界来说就是神明的话,那么天地之间是仅有一个神明存在的。 而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方式,中神州的每一个人,都拥有天道一般的实力,他们中任何一员,去到许半生从前的那个世界,都将成为天道一般的存在。 唯一不同的,就是寿命。 在那个世界,天道如果不被新的飞升者杀死,是绝对不会死亡的,万古不灭。 而在这个世界里,进入到中神州,也不过是拥有和凡人相同的寿命,但是随着修仙之旅的展开,其中大部分都能获得更长的寿命。 进入中神州,只是最低级的先天,寿命和凡人相同。而进入到炼气期,就可以获得一百二十年以上的寿命,最高到返虚的三千年。 返虚只是中神州的终点,再往上,达到大乘阶段,那就可以挑战天劫,踏破虚空,飞升仙庭。一旦飞升仙庭,那就真正拥有万古不灭的寿命了。 仙神的寿命到底有多长,没有人知道,至少,让许家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个修行家族的许家老祖,十几万年前就飞升到了仙庭,他直到现在还活着,他每隔一些时间,都会为许家带来一些福荫,告诉许家后人,他还依旧健在。这也是对许家后人的一个鞭策,好让他们以当年的老祖为目标,成就仙神之体。 在这个世界里,成就仙神之体,那才是飞升的意义。 当然,并非所有的修仙者都能够生活在中神州,如果在三十岁之前还无法进入炼气期,虽然此后还是可以继续修仙,可是却几乎都很难再有寸进了。他们若是生活在中神州,就是最底层的存在,是随时都有可能被修仙者之间的战斗‘波’及的可怜虫,没有人会怜惜他们的生命,多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样的修仙者,多半都会在进入炼气期之后,回到其他八州自己出生的地方,炼气期的修仙者,对于普通的凡人乃至于修行者,就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了。 许半生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当初十四岁才进入先天,虽然被中神州的一个‘门’派选去成为了他们的弟子,可是他苦修十六年,并没能在三十岁之前成就炼气期。他离开了‘门’派,成为中神州的一个散修,也最终在五年之后,达到了炼气期。 虽然已经是炼气期,可许如轩却知道,自己在这里不会有任何的发展,他回到了东神州大唐帝国,回到了许家,经过数十年的努力,终于成为了许家七大分支其中一支的家主,并且被视为若干年后许家族长仙去之后族长最有力的争夺者。 许如轩在五十多岁的时候生下了许半生,对于多数人来说,五十岁就已经进入老年阶段了,九州世界中人类的寿命大概在七十年上下,可是对于一个成功炼气的修仙者而言,许如轩却至少还有八十多年的寿命,五十多岁的年纪对他来说几乎相当于壮年时期reads;。 许半生出生的时候,被寄予厚望,尤其是他三岁生日那天,修行血脉觉醒,自成一个道心,族长和七大家主都鉴定出许半生的道心竟然带有上古的气息,一时间许家上下,都认为许半生将成为三万年来许家最有可能飞升之人,至于先天和进入中神州这种事情,许家每一个人都自动忽略了,在他们看来,拥有上古气息的道心,成为修仙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后许半生也的确表现出其天才之处,四岁达到耳之境,半年之后进入鼻之境,五岁半就已经是舌之境了。 按照这样的速度,没有人怀疑许半生能在八岁左右达到意之境大圆满,也就是后天大圆满,十岁之前几乎注定可以进入先天。 三万年前那位飞升了的老祖宗,也不过是十一岁的时候才达到了先天境界,被中神州上‘门’方寸山选走,最终在其两千多岁的时候,破碎虚空白日飞升。 许半生的天才,似乎犹胜三万年前那位老祖。 可是,六岁之后的许半生,却突然停滞不前,修为再也没有半点进步,一直停留在舌之境中期,连舌之境巅峰都没能达到。 一晃八年过去,许半生依旧停留在舌之境,被许家视为废人。 许如轩看在眼里,愁在心里,想当初,许半生五岁半就进入了舌之境,他这个家族之中的中流砥柱,彻底被族长接受,也得到了整个分支几乎所有人的支持。他自己就是炼气境界,儿子又天才如此,没有人会怀疑许家这一支将从七大分支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强的一支。是以,许如轩才登上了这个分支的家主之位,可万万没想到,家主的位置才坐上不过半年,许半生的修为竟然就彻底停滞了。 这些年来,虽然族人没说什么,可是许如轩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毕竟,他这个分支里,不止他一个人是炼气期的修仙者,许家在修行家族之中也算是很强大的一族了,现在仍有两名化神真尊,元婴真君更是有七名之多,像是许如轩这样的炼气期,光是许如轩这一支,不多不多也有十余人。其中壮年适合担任家主的,绝不会低于一只手之数。 ... 第554章 天才和废柴 c_t;对于许半生这个被许家上下寄予厚望的天才,其意外的陨落,几乎没有人知道原因。80,最新章节访问: 。 [就上比^^奇^^中^^文^^网] 许如轩在这些年来,更是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在遇到当初和他一同进入方寸山修仙的师弟,如今已经是金丹真人的方寸山弟子来到许家挑选弟子的时候,他豁出去脸面,求那位金丹真人替许半生检查身体,仍旧一无所获。 许如轩不会忘记那位如今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仰之弥高的师弟所说的话,他叹了口气,告诉许如轩:“如轩师兄,放弃吧,这孩子的道心太过脆弱,抵挡不住气息的强大,已经破碎了,之所以你们看不出来,是因为气息太过强大,依旧将道心的碎片留在丹田之中。看上去道心似乎仍旧完整无缺,可实际上……唉……这孩子也是没有那个命,否则,他在步入先天之后,直接就会成就仙身,我方寸山绝对会将其视为瑰宝,强力培养。而现在,这一切都不再可能了。若不是气息仍在,这孩子连如今的修为都保不住,早就彻底退化为一介凡人。你如今也是一家之主,并且还有大几十年的阳寿,保此子一生无忧还是能够做到的。” 说罢,那名金丹真人就此离去。 许如轩不想就此放弃,可即便是动用家主的资源为许半生寻遍良‘药’,甚至为此引来家族之中诸多非议,许半生的道心却依旧没有半点被修复的迹象,修为依旧停顿在舌之境中期。 许如轩当然不会知道,那位金丹真人告诉他的这一切,其实也并非实情,在许半生身上发生的变化,就连金丹真人也是无从知晓,他不过是依据表象观察得到的结果,并没能找寻到真正的答案。 许半生从另一个世界而来,一来就是先天,他进入这个同样名为许半生的少年的身躯之后,他当然立刻就知道了原因。 这个许半生其实早已经死了,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那名金丹真人有一点是没说错的,这个少年福缘不够,没那个命,他拥有了气息,本可以成就十二仙身之一,但却抵挡不住气息的侵蚀,最终道心破碎,神魂俱灭。 之所以他看上去还活着,是因为道心之中的气息提前觉醒,维持住了这具身体的生机,这些年来,气息一直试图改造许半生的身体,试图使自己化作三魂七魄,重生为人。热门小说remenxs可是,想要化作三魂七魄却需要气息从此消散,就此成为一个普通的修仙者,顶多也就是达到六十道体之一,他又不想失去仙身的可能‘性’,便一直耽搁到了现在reads;。 许半生进入这具身体之后,立刻遭到了那股气息的攻击,八年的时间,已经让气息极其虚弱,而许半生却是最强之时,他在踏破虚空之前,可是融合了蚩尤之力的,打败气息成为了最终的结果。 最终许半生的神魂打败了气息,使其彻底消散,以他的道心取代了那颗破碎的道心,彻底占据了这具身体,也继承了这个身体的身份以及全部的记忆,对这个世界有了最基本的了解。 不过,许半生也有遗憾,他和气息那一战,使其实力大为减退,甚至于再也无法召唤出自己的太一‘洞’天,最终调动了蚩尤的力量将气息歼灭之后,就连蚩尤之力也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沉睡期,只留下了已经融合到许半生道心之中的蚩尤气息,许半生现在的实力,彻底回到了他突破意之境大圆满,进入先天的那一刻。不再拥有蚩尤之力,甚至连炼制出太一‘洞’天所获得的力量也消散一空。 无非是重头来过,许半生并不懊恼,以他现在的实力,击响神鼓肯定绰绰有余,至少他拥有去往中神州的机会。 只要能够继续修行,许半生知道自己终将重新获得太一‘洞’天的控制权,蚩尤之力也迟早会再度觉醒回到自己的身上,到那时,他必然可以让太一‘洞’天里的十个人在这个世界里转世重生,再度陪伴在他的左右。 让许半生感到欣喜的是,他仍旧叫做许半生,甚至于连他的父母的名字也和那个世界一样,父亲叫做许如轩,母亲叫做秦楠楠。 若非如此,许半生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对男‘女’,他们对于这具身体是生之父母,而对许半生这个灵魂,其实却是很陌生的两个人。 即便只是姓名这一个小小的相同之处,相貌和身份完全不一样,许半生也依旧可以将其视为自己的父母。不管如何,这也是许半生和他们俩之间的一种缘分,只是他们永不会知道真相罢了。 躺在‘床’上,许半生听到前院之中,许如轩叹了口气,秦楠楠则对自己愁眉不展的夫君说道:“如轩,今天又是大比之日了,半生他……”虽然前院和许半生的房间还隔着两进院子,可这又怎么能够阻止许半生听到自己想听的话语? 许如轩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可却还要安慰自己的夫人,他抓起秦楠楠的手,柔声道:“师弟也说了,仙途对于半生来说已经断绝,可是至少我们可以使其一生无忧。这就是他的命,不要多想了。” 秦楠楠依偎在自己丈夫的怀中,轻声道:“半生无缘修仙倒也没什么,只是族中人言可畏,大比之日,半生也必须参加,到时候,一定有许多流言,我是怕半生他接受不了。” “放心吧,我许如轩的儿子,这点儿承受能力还是有的,这几年半生也沉稳了许多,似乎开始接受自己无缘仙途的事实。不管怎么样,我依旧是这一支的家主,我也依旧是个炼气三重天的修仙者,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家半生。” 秦楠楠点点头,再不多说什么,心里却是在想:今年不成,明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他两个月后才满十五岁,只要不到十六岁,他就还可以再次敲击神鼓。或许,半生的道心能在明年大比之前恢复呢? 但是秦楠楠也明白,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许半生听在耳中,虽然知道外边这对夫妻所怜惜的只是从前那个许半生,可他依旧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出生就被林浅带去了大青山,十八岁才回到许家,四年之后就离开了那个世界,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再无见面之时。虽然这四年里,许半生尽可能的尽孝享受父母带给他的温暖,可这又哪有够的时候呢?许半生终究是个缺乏父母关爱的孩子,如今来到这个世界,继承了那个许半生所有的记忆,他得知这十五年来,这对夫妻是如何对他关爱有加,简直就没有让他受到半点的委屈,哪怕他从天才被打落凡尘,这对夫妻依旧将其视为最大的珍宝,甚至族中许多人劝他们再生一个孩子他们也没有听。 现在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许半生心中岂能不生出点点滴滴的感动? “今年就让你们扬眉吐气,区区神鼓而已,我一定敲得最响。”许半生翻了个身,隔壁牙房之中的丫鬟听见,知道少爷醒了,急忙跑了过来。 “少爷,您醒了?”丫鬟大约十三四岁,正是灵巧可人的年纪,虽然跟许半生身边曾经的那些绝世美‘女’不能相提并论,可这毕竟是许半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女’孩子,不禁也对其生出几分怜惜之心。 即便是已经修仙无缘,可许半生依旧是许家七大分支之一家主的大少爷,也是唯一的少爷,家中的丫鬟下人还是对其尊重无比的,别说许如轩依旧是家主的身份,就算许家只是个富庶之家,许半生也终究是个大少爷啊。 丫鬟准备好了漱口水,让许半生洗漱完毕,然后又端来燕窝银耳汤,看着许半生喝完之后,才笑着离开。 燕窝银耳汤里,加入了许多的‘药’材,这都是许如轩用来滋补许半生的身体,希望他的道心可以被修复做出的努力。 但是从前那个许半生其实早已死了,维持身体的不过是气息罢了,那道气息这两年也知道自己面临一个重大的选择,要么实力消散成为普通的六十道体之一,要么,就再度消散在这天地之间,等待下一次的机缘。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操’之过急,没想到竟然打破了许半生的道心使其神魂俱灭,自己也就失去了破茧重生的机会,最近这两年,他的意志不免消沉,已经很久都没有让许半生展颜一笑了。 这些都会影响到家里的人,尤其是日夜服‘侍’他的丫鬟,那个名为晴雯的小丫头,很久都没看见过许半生的笑容,每天早晨的这一碗燕窝银耳汤,许半生也从未像是今天喝的这么痛快干净,尤其是许半生将小碗放回到晴雯手中的托盘里的时候,竟然对她微微一笑,小晴雯一愣之余,也不禁心‘花’怒放,开心的离开。 出去之后,小晴雯每看到一个人,都会对他们说:“少爷笑了,少爷刚才对我笑了。” 众人也都很惊奇,这话很快传到了许如轩和秦楠楠的耳中。 他们赶到后院的时候,许半生正好从屋里出来。 看到这对夫妻,许半生就知道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父母,即便他们的模样和那个世界里的许如轩秦楠楠完全不同。 “爹爹,娘亲,你们起的好早啊!” 夫妻俩俱是一愣,看着脸上挂满淡定笑容,从容的就好像脱胎换骨的儿子,他们都惊呆了。也不知道多久了,他们都难以看到许半生展颜一笑,从天才到凡人,即便许半生还不满十五岁,也依旧难以接受。 可现在,许半生却笑了。 ... 第555章 上门挑衅 c_t;许半生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揽住这一世的父母,笑着说道:“昨夜做了个很长的梦,我似乎把一切都想明白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http:///这几年,让爹爹和娘亲担忧了,半生以后不会再如此。即便与仙途无缘,我也可以做一个快活的凡人。” 许半生并没有将自己其实已经是先天境界的事情告诉他们,毕竟,这么大的转变会让这二位接受不了的,与其说出来,倒是不如在大比之时一鸣惊人,好让所有人同时看到。 许如轩和秦楠楠同时反应了过来,虽然心里依旧带着遗憾,不过只要许半生能想通,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 聊了半晌,许如轩和秦楠楠的眼中俱是关爱之意,这让许半生重温了承欢膝下的感觉,这感觉,很美好。 毕竟是大比之日,族中来人把许如轩这个家主请走了,许如轩原本心事重重,因为每年的大比之后,都将会迎来家族会议,商量如何迎接中神州来的那些修仙者。 而每隔四年的家族大会,都会进行一次新的选举,选出新的家主,或者是确定家主延任。 今年,就是又一个四年的时间,和许如轩亲近之人早就告诉他,他的堂弟,同为炼气期三重天的许如脊,已经拉拢了许多选票,想要在这一次的选举之中取而代之。 是以,今天这个时间,对于许如轩来说,有可能是最后一天呆在家主的位置上了,他比较过自己和许如脊的支持者,人数几乎相当,那些中间派,今年很可能会将选票投给许如脊,自己的胜算真的不高。许如轩的优势是他处事公平,八年来,虽然儿子的天才已经不再了,可他这个家主可算是兢兢业业,从不犯错。非要说有错,那就是以分支的资源更多的给了许半生,希望他可以修复道心。 这虽然也得到许多人的支持,毕竟,许半生的道心如果可以恢复,他至少也是十二仙身之一,不管最终是否能够飞升,一个元婴真君几乎没跑,化神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即便只是一个元婴,也足以让他们这个分支辉煌一时,是以也有不少人愿意赌一赌。但是有多少人支持就会有多少人反对,尤其是当许半生是许如轩唯一的儿子,这就更加为人诟病。 四年前的上一次选举,许如轩就遭到了诸多的诘难诟病,不过当时最强的挑战者许如脊还只是个练气二重天的修为,这一点上处于绝对劣势,可在这四年里,许如脊也达到了炼气三重天,他就再没有劣势,反倒,他比许如轩年轻几岁,却成为了他的优势。全集下载 而且,许如脊的儿子许半谦今年只有十二岁,但去年就已经达到了身之境,今年迈入意之境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十五岁之前,有九成以上的可能达到先天,许如脊可谓是到了他最为强大的时刻。 以最强状态,和许如轩如今的江河日下相比,高下立判。 此前许如轩心情其实很不好,儿子还和八年前一样,自己的家主之位很可能也保不住了,唯一的倚仗就是自己依旧是个炼气三重天,并且还有数十年可活的修仙者。但是现在,许半生的表现让许如轩很是欣喜,他似乎也开始和许半生一样接受了现实。不就是无缘仙途么?不就是失去家主之位么?只要许如轩这个炼气三重天的修仙者还活着,他们依旧是许家的中流砥柱,许如脊再如何也不敢克扣许如轩应得的那份资源reads;。 前途似乎是没有了,可让许半生从此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始终不成问题。 这样一来,许如轩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到了祖先祠堂,许如脊哪怕对他有些讽刺的话语,许如轩也完全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眼看大比的时间就要到了,秦楠楠也开始有些担忧。 “半生,一会儿就要去祖先祠堂大比了,你那些兄弟姐妹,肯定有很多人会对你明嘲暗讽,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那些人……” 许半生笑着打断了秦楠楠的话,说道:“娘亲,您放心吧,前些年我就是太在意他们的话了,所以才会不开心,也让你和爹爹为我担心了。不过今年不一样了,我已经不在意这些,踏上仙途又不是唯一的选择,即便是留在东神州,我依旧可以成就我自己的事业。没事的,娘亲你就别为我担心了。” 秦楠楠这才心宽了许多,但是终究不免会有所担心。 时间即将到了正午,正午也就是神鼓开启之刻,所有适龄的许家少年,不管男‘女’,都要去祖先祠堂敲响神鼓。 哪怕明知境界还达不到先天,神鼓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现在的境界,再根据各自的岁数,就可以看出这个孩子以后进入中神州的可能‘性’。是以,即便是已经被公认为再也无法进入中神州那些修仙者法眼的许半生,也依旧要去敲一敲神鼓。最近这几年,这已经成了许如轩和秦楠楠的一个噩梦,因为每次许半生敲过神鼓之后,他都会遭到太多的冷嘲热讽,就连他们二人,也会被家族中其他人嘲笑,而后许半生回到家里,至少要低沉数十日。 今年的情况随着许半生的心境发生变化,似乎有所改观,可是,秦楠楠知道,在祖先祠堂要面对的一切,始终不会被改变。 收拾了一番,秦楠楠正准备带着许半生出‘门’,下人却突然告知她,许如脊的二夫人韩云儿,带着她的儿子许半谦来了。 秦楠楠一愣,随即脸上呈现不悦之‘色’,她知道韩云儿带着许半谦来是为了什么。 都说这次许如脊将会取许如轩代之成为这一支的家主,而许如轩现在所住的宅子,是只有家主可以呆在这里的,一旦卸任,就要搬回原先的院子,这个院子象征着家主的地位reads;。 韩云儿本就是个很招摇的‘女’人,这些年随着许如脊在族中地位愈高,尤其是许半谦也表现出修行上的天分,境界很可能已经达到了意之境,这个‘女’人就越发的张扬起来。 今天登‘门’,一定是来羞辱秦楠楠尤其是许半生的,秦楠楠很想闭‘门’不见,可却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了家主夫人的气度,只得带着许半生到正‘门’迎接。 许半生看着秦楠楠的样子,就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这在四年前的许家似乎也发生过,许半生所说的是那个世界的许家。虽然没有到这么明火执仗的地步,但是其中的明争暗斗却是不尽相同。 许半生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依旧有个叫做许如脊的人,也同样在跟自己的父亲争夺家主之位。不同的是在那个世界,两人都是候选人,许老爷子还没有‘交’出家主之位,而在这个世界,许如轩已经在家主的位置上坐了八年,许如脊是****夜夜都想着把他赶下来自己坐上去。 许如脊的老婆不再叫做吴娟,许中谦却似乎依旧存在,只是名字中间那个字换成了这个许家的辈分半字。 许半生不禁觉得很好笑,这重合度也太高了一点儿。 抓住了母亲的手,许半生轻声说道:“没事儿,我觉得他们今年还不可能把父亲从家主的位置上赶下来。” 秦楠楠似乎稍稍有了些信心,但是她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宽慰之言罢了,但是儿子的表现,依旧让秦楠楠感到欣喜。 来到正‘门’,秦楠楠站定台阶之上,看着台阶下的韩云儿和许半谦。 韩云儿一脸的招摇,恨不能现在就是家主夫人一样,而许半谦,则是傲然站在那里,十二岁的年纪,却已经学得眼中无人,根本就不去看许半生这个堂哥一眼。 “哎哟,嫂子,幸好你们还没出‘门’,我和半谦准备去祠堂了,路过你这里,就说过来请个安。呵呵,以后只怕也没这样的机会了,还是要抓着点儿紧。”前半句就已经不是人话了,许如脊的院子离祠堂更近,去祠堂根本不可能经过这里,后半句就更加不是人话,没有机会要抓紧,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换成从前,秦楠楠肯定愤怒异常,闹不好就把这对母子骂出去了。 不过今天,许半生的转变让秦楠楠心情很好,她笑着说道:“来了就进来转转吧,也只是转转而已,下次再来还不知道是哪一天呢。云儿啊,你家大夫人呢?她今年还在吃斋念佛,依旧不去祠堂观礼,让你替她么?” 许半生听了心中一乐,心说这一世的母亲好像还‘挺’毒舌啊,明知道韩云儿是二夫人,其实即便许如脊当上了家主,家主夫人这个位置也轮不到她,所以秦楠楠抓其利害,让韩云儿勃然变‘色’。 “嫂子你们怎么也不收拾收拾啊,这院子,明儿保不齐就得换人了,看你们这样子,似乎还不想走呢?” 这句话,简直就是直接骂街了,不过秦楠楠今天心情好,根本就不在意。 许半生笑了笑,说道:“见过婶子,半谦,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这个大哥打个招呼?” 许半谦这才瞥了许半生一眼,不屑的开口,说道:“明年今日之后,我就会离开东神州去中神州了,打不打招呼也就是一年时间而已。” 许半生也不恼,依旧微笑着说道:“那不是还得一年,何况你现在不过意之境中期,等大圆满的时候再考虑离开的事情吧。明年也未必就保险。” 许半谦一愣,以往他要是这么挑衅许半生,许半生肯定会哆嗦着双‘唇’气极说不出话的,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竟然敢反击?要不是许半生有个家主大少的身份,别看许半谦比他小了两岁多,可论起实力,许半谦早就超过许半生许多了,动起手来,也是许半谦暴揍许半生的份儿。 而且,许半生的气势完全不同了,竟然有点儿居高临下的意思,难道是知道自己家主大少这个护身符也快没有了,急火攻心疯了? 许半谦却是忽略了一点,以以往许半生不过舌之境中期的境界,断然不可能看出他现在是意之境中期,就算是猜,也只能猜他意之境而已,准确的说出中期,这不合常规。要知道,许半谦现在的实力,除了他的父母,还没有任何人准确的知道。 ... 第556章 家族大比 c_t;连续碰了母子俩的钉子,韩云儿和许半谦的好心情也没有了,也不打算进去了,在他们看来,明天就可以让许如轩一家搬走,最多几日之后,他们就将成为这里的新主人,到时候再好好的观赏不迟。(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e “哼!看你们还能得意几天,半谦,我们走!”韩云儿心眼极小,当下也不顾身份,拉起许半谦转身就走了,许半谦临走之前,看了许半生一眼,心道,等小爷我成了家主大少,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你一顿。 许半生看得出他心中所想,心道,这一世,只怕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我现在能随时打得你满地找牙,等到了中神州,我也同样可以reads;。 看到这对母子吃瘪离开,秦楠楠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她看着自己云淡风轻的儿子哈哈大笑,说道:“儿子,你今儿的表现太‘棒’了,为娘太开心了,看他们母子俩吃瘪的那个样子。哈哈哈……” 许半生淡淡一笑,说道:“做人呢,最重要是自己开心,其他的不过都是浮云而已。娘亲,我们也去祖先祠堂吧。” 秦楠楠开心的点点头,抱住许半生的脸就在他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哼,修不了仙又如何?一样可以快快活活的,许半谦就算是去了中神州,也不一定有太好的发展,而且,中神州的修仙者之间,打打杀杀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杀死了,说不定,她那个儿子还没我儿子活得长呢!” 许半生笑了笑,心里暗暗的说,我可是要逍遥天地之人,怎么可能死在许半谦的前头。 来到了祖先祠堂,看到秦楠楠和许半生脸上竟然都挂着笑容走进来,许家许多人都感到了意外。 难道许半生的道心恢复了?也没听说过啊,就在上个月,还听说许如轩急着去找几味‘药’材,说是得到了一个什么偏方可以修复许半生的道心,可最后那几味‘药’材一味都没找到,不是没有,而是其价格贵到就连许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承受不了,听说其中有一味‘药’材,对方开出的价格简直就可以买下半个许家了,许如轩最后也只能悻悻作罢。 可若不是这样,许半生和秦楠楠有什么可开心的呢?而且,许半生几年没笑过了?尤其是每年大比之日,他走进祖先祠堂的时候,脸上几乎都‘阴’沉的能挤出水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今年这是怎么了?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已经彻底放弃了么? 可是众人转念一想,不对啊,许半生还有两个月才满十五岁,按理说他明年还可以参加一次大比,虽然机会渺茫,可至少还有希望reads;。他们应该不会就此放弃吧? 在众多的猜疑之中,许半生和秦楠楠却是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属于他们的位置之上,在他们的前边,是许如轩的位置,那一行,是七大分支的家主之位,他们这一行,就是家主夫人和长子或者长‘女’的位置。 其他六大分支的家主夫人和少爷小姐都已经到了,他们对许半生以及秦楠楠的敌意倒是很少,毕竟不在同一支,不构成竞争关系。甚至于,因为许半生这个天才的陨落,使得其他六支的地位显然得到了恢复,他们反倒对这样的结果乐见其成。于是也就对许半生多了几分同情。 看到母子俩坐下,好几家人都跟他们打着招呼,只是望向许半生的时候,眼神之中总是不免带着几分惋惜。 许半生一一跟他们寒暄着,神情淡定,姿态超然,就好像跟以往的许半生再不相同了,甚至又恢复到六岁之前的那个天才许半生。 但是,各种讥诮之言依旧不绝于耳,若不是许半生和秦楠楠的位置比较特殊,族中其他子弟无法靠的太近,只怕许半生早就被这帮人围住,不断的贬低了。 可即便如此,许半生和秦楠楠依旧听到了许多难听的话,秦楠楠只是担心的看着许半生,却见自己的儿子始终微笑着毫不在意,这才放心了许多。 族长站在了法坛之上,简短的说了几句,就宣布一年一度的祭祖仪式开始。 仪式很简单,和寻常的祭天祭祖没什么分别,短暂的仪式过后,就迎来了今天的重头戏一年一度的家族大比。 说是大比,其实并不涉及许家子弟之间的争斗,他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那面平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石头,只有到了这一天的正午时分,才会化作一面牛皮大鼓的神鼓。 神鼓开启只有一个时辰,所有许家的适龄子弟都要在这一个时辰之内,走到神鼓面前发出自己的最强一击。 神鼓被敲响,其声将会震动天地,天空中也必然会有祥云降下甘‘露’,就仿佛天地在为许家赐福。 而神鼓不响,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神鼓发出红光,则意味着这名少年达到了眼之境,橙光,耳之境,黄光,鼻之境,绿光,舌之境,青光,身之境,蓝光,则是意之境。 颜‘色’越深,就意味着在相应的境界之中修为越高,大致被分为初入中期巅峰这三个阶段。 唯独意之境的蓝光,则有四个阶段,除了初入中期以及巅峰之外,还有个大圆满之境。到了大圆满,就可以说是距离先天一步之遥了,随时都有可能进入先天。所以,哪怕不能达到先天,仅仅让蓝光达到最为强盛,也就是说此人达到意之境大圆满的地步,家族也会将其推荐给当年前来选拔弟子的仙长们,而如果年龄合适,意之境大圆满被挑走的子弟,也不在少数,反正距离先天只有一步之遥,直接带去那些‘门’派的外‘门’修炼,很快也就会突破先天。 而若是已经突破先天,神鼓就将被敲响,光是这声鼓响,就可以为许家带来一年气运,所以说,确保每年都能出现先天子弟,对于许家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神鼓响起,伴有祥云而生,且有紫气氤氲,紫气之中会散发出紫‘色’光辉。 一旦鼓响,就意味着这名子弟将会随时离开许家,被随后而来的中神州仙长挑走,根据其资质和道体的不同,进入不同的‘门’派。 一般来说,年纪越小突破先天之人,资质就越好,三岁出现道心,从而达到后天境界,而进入先天境界之后,就会成就道体。 道体一共六十种,每一种理论上都是一样的,但是资质的强弱也决定了道体的强弱,从而决定这名弟子‘门’派的归属。 许家因为出现过三个飞升仙庭的祖宗,而且这三人都是上‘门’方寸山的弟子,因此方寸山每年都会前来许家,这在八大神州之中,是相当不得了的待遇。其余当然也会有其他上‘门’,只不过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了,不一定每年都有,来的是哪‘门’哪派也更像是随机产生。 不过,已经至少有一万多年,许家再没有见过其他上‘门’的仙长来挑选外‘门’弟子,就连方寸山,似乎也越来越觉得许家很难再出现特别好的天才了。 除了上‘门’之外,还有左道和旁‘门’的‘门’派来挑选弟子,这对八大神州的各大家族来说,也是不得了的‘门’派reads;。他们所见到的,更多都是那些小‘门’小派,像是许家这样,每年必然能够见到方寸山的仙长的家族,极为少见。 八大神州加起来,足足超过数百个地球的大小,人类数量也极为庞大,修行者的数量甚至都比地球上的人类多得多,中神州‘门’派虽多,可上‘门’和旁‘门’左道加起来终究也就一千多个,更多的‘门’派都是那些或许这些修行者都没听说过的小‘门’小派。 但是不管怎样,只要能够进入中神州,就意味着已经是修仙者了,身份地位顿时跟修行者不同。 而修仙者除了六十道体,还有十二仙身,当初许如轩的师弟,那名金丹真人就说过,如果许半生不被气息击破道心,将来就很有可能成就十二仙身之一。这样的道体,哪怕是到了上‘门’之中,也是会被倾力培养的,仙身的资质,几乎可以断定此人至少能够达到元婴期,而元婴期,在如今的九州之中,就已经是各大‘门’派的中流砥柱了。若是能更进一步达到化神,就已经可以是决定一个‘门’派将来命运的基石了。至于返虚,那是在上‘门’也可以获得至高无上地位的人选,理论上,只要拥有三个返虚真一,这个‘门’派就可以自动晋升到上‘门’。可是,返虚真一,难之又难,那不光是资质优秀就可以达到的境界,而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十二仙身也不是资质的尽头,比十二仙身资质更为强大的,乃是五大圣灵根,达到圣灵根地步,这个修仙者将来至少也是化神境界,返虚对其而言也并非绝难之事,飞升指日可待。 只是,在浩瀚烟淼的历史长河之中,数十万年的岁月,在九州之中也不过出现过一百多个拥有圣灵根的修仙者,这几十个人,两成飞升,超过半数都是返虚,九成以上都是化神。那不到一成连化神都没成就的圣灵根,皆是战死,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而除去成功飞升的那两成,剩余三成多没能飞升的返虚,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没能抵挡住天劫,在达到大乘之后才消散于天地之间。这也就是说,只要达到返虚的圣灵根,几乎每一个都拥有面对天劫飞升的机会,只是并非每个人都能飞升而去罢了。 当然,这些都并非修行者该考虑的,他们的难关,是在十五岁之前达到先天境界。 首先,要敲响神鼓。 ... 第557章 少年心计 c_t;今年的大比,其实意义不大,因为从去年的成绩来看,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今年应该是一个到达先天的都没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首发 唯一的可能‘性’就出在许半谦身上,不过即便是许半谦,也顶多就是达到意之境大圆满的境界,然后因为其年龄还小,可能会被前来的仙长选中,提前带往中神州。 去年应该算是许家扬眉吐气的一年,一下子走了六名子弟,除了一名十四岁,其他的五个都是十三岁,二男三‘女’,其中一个‘女’孩子更是被一个旁‘门’选中,许家上下欢庆了足足七日。 一下子走了六个少年,今年没有子弟能够进入中神州,也是正常的事情,若是年年都这么爆发,许家那得强到什么程度? 族长是个百岁老人,同样也是进入到炼气期的修仙者,当初他直到四十一岁才进入炼气期,此后又在中神州游历十余年,五十五岁才回到东神州大唐帝国,十四年的中神州游历,他数度面临生死边缘,不过都有机缘使其活了下来reads;。 这十四年来,他积累无数,虽然实力依旧只是炼器一重天,但是凭他这十四年的历练,带回来许多珍宝,那在中神州或许不算什么的东西,到了东神州就都是宝贝,成为许家的资源。 也就是凭着这一点,他回来第三年就成为了一个分支的家主,随后更是成为了族长。如今他的实力也到了炼气三重天,算是许家顶梁柱一般的存在。 站在法坛之上,族长环视所有已经站出来走到前方的家族子弟,这些都是不满十五岁的少年幼童,其中四五岁的倒是占了多数。这些孩子,都不过是来看一看这一年来的进步的,基本上十岁之前,无人可以做到步入先天。 而十岁以后的少年,则是站在最后方,稚嫩的脸上,也都写着几分和实际年龄不相仿的成熟。 这就是修行家族的孩子,他们一出生就注定跟普通的凡人不同,从三岁出现道心开始,****夜夜都在勤修苦练,其他孩子还在玩耍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担负起未来支撑家族的重担。虽然这些孩子几乎都被那些三岁时没能觉醒道心的孩子用羡慕的目光包围,可是谁又知道他们今后所受之苦。可以说,获得了道心的孩子,从三岁开始就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人生,唯有到了中神州之后,人生才终于变得‘精’彩了一点点。75/但是,他们究竟是否快乐,没有人会知道。 许半生随意的站在自己的同龄人之间,因为他是今年唯一接受大比的家主之子,他也是排在了所有孩子的第一位。 时间有限,十岁以内的孩子即便不去击鼓,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他们击鼓,无非是替自家人争口气,好让族中其他家庭看到这个孩子将来有可能达到的成就。家族大比,最主要的还是倾向于十岁以上的少年,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可能在每年的大比之中脱颖而出,被中神州的仙长选走,迈上慢慢的修仙途。 因此每年的大比,都是从十岁以上的孩子开始,至少要保证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击打神鼓,这已经成了惯例。 “今年,谁先来?”族长一声问话,所有有资格站在祖先祠堂之中的许家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今年族中参加大比的十岁以上孩子的阵营。 许多人的目光落在了今年最有可能摘取桂冠,就算无法达到先天,也应该是最接近的一个,说不定,他会给许家人带来一个惊喜,达到意之境的大圆满呢reads;。 而更多的人,却是将目光投向许半生这个曾经的天才,如今公认的废柴身上。目光之中,有怜悯,有嘲讽,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 家族太大了,总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有,出现各种各样的心理并不奇怪。 可是,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今年的许半生格外的淡定,淡定的竟然像是六岁以前的他,那个时候,他是举世瞩目的天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想要看看这个孩子今年又能创造什么样子的奇迹。而几乎每一次,许半生也都不负众望,带给大家惊喜。那个时候,看向许半生的目光只有两种,一种是羡慕,一种是嫉妒。 许半生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过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了,他依旧是每年的主角,可意义却完全不同。许半生也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自信的站在神鼓面前了,有些孩子,甚至从未看过许半生现在的这种神‘色’。 很多人的心里,都产生了一个疑问,许半生怎么了? 许半谦也回头看了一眼许半生,突然说道:“你不打算第一个么?你可是今年唯一的家主之子啊。” 许半生随意的扫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没规矩,不知道叫一声大哥么?” 许半谦被噎的直翻白眼,但是在许家长辈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得不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大哥。” 许半生满意的点点头,道:“今年大家都没什么希望,我最后一个吧。倒是你,是最有机会排在今年第一的人,你不打算拔个头筹么?” 许半谦其实真的有心第一个就上去,好让众人惊羡一番,不过,他深知自己只是意之境中期,还没到真正让人惊‘艳’的地步,第一个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自己的父亲跟许如轩争夺家主之位这么久,许半谦只想跟许半生排在一起,这样两相对比,就可以扫尽许如轩的面子,也在最后的时刻为自己的父亲争取一下选票。 之前许半谦是准备在许半生第一个上去失败下来之后,就紧接着去击鼓的,到时候对比的效果就会格外的强烈reads;。 而当许半生说他要最后一个的时候,许半谦也就决定了,自己要倒数第二个上,只有这样,才能更充分的体现他和许半生之间的差距。 所以许半谦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可许半生却好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竟然微微一笑说:“你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想跟我形成强烈对比?也好,就如你所愿吧。” 许半谦一愣,他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开始有些犹疑,他简直怀疑许半生是不是已经恢复了道心。 但是没可能,这绝无可能,许如脊已经打听过了,许半生是道心碎裂,绝对没有机会再复原如初。这家伙,一定是在故意气我,好让我一会儿发挥失常。哼,我不能中了他的计,我不但要发挥全部的实力,还要尽可能超水平发挥。今年虽然不能离开东神州,但是明年,我会一飞冲天,今年的大比,我要替父亲最后再争取几张选票。 许半谦的目光再度坚定起来,而许半生,却根本都懒得看他了,因为第一个上场击鼓的人,已经走了出去。 根据以前那个许半生留下的记忆,上场的这个少年,名为许半良,想起这个少年,许半生笑了笑,心说这个又跟以前的许家重合了,他就是中良那个孩子吧。 许半良走上前去,站在神鼓面前高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双‘腿’微分,扎了个马步,双拳横于腰间。 狠狠的一拳击出,拼尽了全力,神鼓自然是纹丝不动,但是很快,神鼓就绽放出青‘色’的光辉。 青‘色’不断加深,随即停留在一个比较适中的程度。 族长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许半良,身之境中期。” 周围爆发出一阵啧啧称奇之声,许半良今年十一岁,去年是第一次排在靠前的位置参加大比,而去年,他的实力不过是舌之境初入罢了,今年竟然一下子提升了这么多,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没少下苦功。 大家伙儿议论纷纷,许半良稚嫩的脸上,也写满了欣喜,他看着周围那些长辈们的神‘色’,知道自己这一年来的苦修没有白费。 随即,许半良看了一眼许半谦,心说,我要追上你的脚步,我也要和你一样,明年就去中神州,我要和你一样天才reads;。 许半谦的身边,站着的就是许半生,看到许半生的时候,许半良的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惋惜,他虽然比许半生小了四岁,可当他三岁获得道心的时候,许半生依旧是家族的宠儿,八年前的时候,许半生的实力还在提升,在那之后的几个月,才终于停止了继续提升。所以说,许半良算是最后一批赶上许半生辉煌的孩子,他对许半生当年的风采记忆犹新。 而这几年,大家都还在稳步提升,许半生却始终停留在了舌之境中期。 很长时间以来,许半良都将许半生视为自己的榜样,当然,是六岁以前的许半生,他的目标,也是要超越许半生。 但是,他没有许半生那种天分,没办法在五岁半就达到舌之境,可是现在,他也终于完成了对许半生的超越。十一岁,身之境中期,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值得骄傲的成绩了。 随着之后的孩子上场,祖先祠堂里,引发了更多的议论。 有些是因为某个孩子的进步明显,有些却是因为某个孩子几无寸进,这都引来许多人的讨论。 在这些讨论之中,许半生被频繁的拉出来做对比,许半生就仿佛一个标杆,好像每家的孩子都必须跟他比较一下,否则就不足以说明那个孩子的成绩是好是坏一般。 这些声音很刺耳,秦楠楠每年几乎都会因此心如刀绞,可是今年,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那里却依旧保持着自信的微笑,秦楠楠还是很为儿子难过,但总归要比从前好了许多。 听到这些声音,许如轩也是一再的叹息不止,回过头去看许半生,却见许半生腰杆笔直,脸上始终微微笑着。 难过之余,许如轩想到:半生成熟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虽然仙途断绝,可至少心态摆正了,以后就不至于这么难受了。明年是最后一次,等到十五岁之后,家族里对他的议论会越来越少,毕竟,他终将被证实为彻底不适合修仙。再熬一次吧,就当作是对自己的磨练。 ... 第558章 鼓,响了 c_t;击鼓的那些孩子,也是不一样的 http:/// 有些就像是许半良那样,确定成绩之后也会看上许半生一眼,但是眼中更多的是为其可惜。[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 而有些,却是在上场时会向许半生投去挑衅的目光,下来的时候又会不免故意走到许半生面前沾沾自喜,甚至有人还会说上一两句怪话。 “天才哥哥,今年你会不会让大家重新震惊一下啊?”这还算是比较好的。 有些更是把话说的暴力而直接,直接就说:“废柴,我要是你就跟族长爷爷申请不来参加了,不嫌丢人么?第八年了,你还停留在舌之境,也不知道当初大家怎么会认为你是个天才。” “天才?哈哈,狗屁都不如,也不知道当初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会那样,‘药’力过了,终于‘露’出原形了吧。” “这些年你仗着自己父亲是家主之一,‘浪’费了家族太多的资源,你吃过用过的那些东西,如果给我,我早就突破先天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 换成往年,许半生还会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甚至反‘唇’相讥,跟对方对骂起来。 但是这一次,许半生却一直只是淡定的站在那里,脸上甚至始终保持着平静的微笑,这些话语,对他而言,已经构不成任何伤害。 许半生是天才,这一点毋庸置疑,他还是个被林浅用整条的龙脉和无限紫气涤‘荡’过经脉的天才,即便是在那个天地灵气已经稀薄的完全不适合修行的世界里,他也在十九岁的时候就突破了先天。并且,他还融合了上古大巫魔王蚩尤的血脉,拥有了蚩尤的力量,跟天道平起平坐,改变过天地法则。即便现在蚩尤的力量似乎进入了沉睡,即便他甚至因为跟气息的战斗而连太一‘洞’天都被暂时封闭了,可他依旧还是从前的那个天才。 在灵气如此充沛的世界之中,许半生从今天起,就要一飞冲天。 这些在他面前诋毁嘲讽他的对象,很快,就将再度对其顶礼膜拜,将其视为自己追求的目标。棉花糖 而即便没有这样的实力,就以许半生一直以来的品‘性’,他也绝不会把这些嘲讽放在心上。他的目标是飞升仙庭,是复活那十个被困在他的太一‘洞’天里的朋友师父,又怎么会把眼下这小小的困难放在心上? 当然,经过许半生身边的,也不尽是在嘲笑他的,也有人默默的向他投来一个鼓励的目光,希望他至少可以振作一些。 许半良早已结束了自己的大比,让族人耳目一新,他看到许半生受尽白眼,不自觉的走到了许半生的身边。 每一个试图挑衅许半生的人,都会受到许半良目光的拷问,渐渐的,在许半良十一岁就已经身之境中期的境界面前,对许半生的刁难少了,虽然都是孩子,大家也都明白,得罪许半生无所谓,可是为此得罪许半良,以他目前展现的实力,他明年,至多后年就一定会成为中神州的一份子,那就不好了reads;。 “半生哥哥,不能修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理会他们,你自己开心一些就好了。” 一个‘女’孩子,年纪和许半谦相仿,她大比完毕,身之境初入,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在十五岁之前达到先天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许半生记得这个‘女’孩子叫做许燕,她是另外一支的子弟,但是其父和许如轩关系很好,前些年经常带着许燕到自己家里做客。这几年,许半生的情况越来越差,许燕的实力也在稳步提升,她父亲可能不想让许燕来刺‘激’许半生,所以自己依旧偶有上‘门’,却已经不再带着许燕了。 “燕子,我没事,谢谢你。”许半生笑了笑,许燕觉得眼前一‘花’,她印象中,许半生好像就不爱笑,她当然知道许半生为何如此,但是今天,她此刻才意识到,许半生竟然一直在笑着。 “半生哥哥,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许燕说完,轻轻的拉了拉许半生的手,这才离开。 之后又有几个心存善意的少年过来安慰许半生,而十岁以上的少年,此刻也只剩下了许半谦和许半生二人。 “该我了,许半生,我虽然从来都不算是什么天才,可是,我明年一定可以到中神州成为一名修仙者,而且我一定可以在三十岁之前达到炼气期,从此迈上仙途。到时候,你只能对我终生仰望,而后我会筑基,会结丹,会化婴。而你,到时候,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之上了。我虽然小你两岁,可是从明天开始,你就再也不能对我说什么你是我大哥了,我爹爹一定会夺走你爹爹的家主之位。到时候,我们这一支的家主大少就是我!” 许半谦小声的对许半生嘀咕着,他想最后刺‘激’一下许半生,甚至于,他已经想好了自己击完神鼓,拿到今日大比的最好成绩之后,走回来的时候,要对许半生再说些什么。 “一定要让许半生感到彻底的羞辱,要让他从此以后都不敢直视于我!”许半谦心中咬牙切齿的想着。 许半良和刚才一样,对许半谦怒目而视,可是,其他人不敢得罪许半良,许半谦却不怕他。 许半谦的实力本就高过许半良,天分上,两人也在伯仲之间,去年的今天,跟今年的许半良同岁的许半谦,也是身之境的表现。他当然知道许半良想和他一起明年就踏上修仙之途,可一向狂傲的他,却认定许半良只是痴心妄想,等到他明年离开许家,就更加领先于许半良了,他丝毫不畏惧的回瞪许半良,眼神之中还带着几分不屑。 许半谦走到了神鼓之前,同样跨着马步,稳扎稳打的击出一拳。 瞬间,神鼓蓝光大作,并且不断的加深,很快停止在意之境中期,甚至,看那颜‘色’,已经很接近意之境巅峰了。 许半谦不由得自傲的回头望去,目光中充满了对许半生的挑衅。 许半良赶忙对许半生说道:“半生哥,你别搭理他,修仙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可能自己也觉得言不由衷,声音低了下去。 许半生却是拍了拍许半良的肩膀,笑着说:“我搭理他干嘛?我可是立刻就可以开始修仙的人,一会儿,你就等着看所有人眼珠子落在地上的反应吧。谢谢你,半良,你要更加努力。” 说罢,许半生也不管许半良反不反应的过来,就已经向着神鼓走去。 许半谦也是一愣,他还没有享受够族人投来的目光呢,原本他计划享受够了这些羡慕的目光之后,再走回去,在族长宣布他成绩的声音之中,狠的羞辱许半生,让他无地自容。 可是,许半生竟然已经走了过来,这彻底打‘乱’了许半谦的计划。 族长的声音略带欣喜的响起,他高声说道:“许半谦,十二岁,意之境中期。看神鼓之光,距离意之境巅峰一步之遥,明年应该就可以突破先天,不错不错。” 许半生和许半谦错身而过,许半谦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他说。 看到是许半生,族长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惋惜,唉,曾经最有希望的子弟啊,却竟然道心破碎,此生与修仙无缘了。若不是家族定下的规矩十万年不改,族长都有心让许半生别来参加大比了,省的亲者痛仇者快。 “十岁以上最后一人,许半生!”族长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而在许半生结束之后,就是小于十岁的孩子们的大比,基本上能出现舌之境的几率都不大,只是各自展现修行进程而已reads;。 许半生的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他很随意的站在了神鼓的面前,甚至还有空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对他们淡淡的一笑。 整个祖先祠堂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被许半生的淡定和微笑搞得很奇怪,祠堂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大家各怀心事,却都是同样的不解。 看到儿子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许如轩和秦楠楠还是感到很安慰的,可是,他们始终还是有些遗憾,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得到了那么大的机缘,却又没有那个命呢?要是他的道心仍旧完整,只怕现在已经进入中神州好几年了吧?甚至于,成就了十二仙身之一的许半生,有很大的可能已经进入炼气期,甚至……筑基? 不过,这一切也都只是一种奢望,一种绝无可能的幻想罢了,许半生的道心早已破碎,已经此生再也无法踏上修仙之途。 明年还有最后一次,甚至于,许如轩在想,反正许半生还有两个月就满十五岁了,明年不参加,或许族长也是会同意的吧。如果可以的话,明年就不要再让许半生被羞辱了。 “儿子,至少你成熟了,为父也就放心了。”许如轩的目光之中,充满了一个父亲能对儿子所有的慈爱,此刻,干脆是连之前的惋惜都再不见,有的只是父亲对儿子的挚爱。 许半生很随意的挥出一拳,此前许多人的怀疑随着许半生这一拳如此随意的挥出,再度消散于无形。 废柴还是那个废柴,不管装的如何淡定,也依旧是废柴。哪有修行者面对神鼓如此随意的?这么随意,就算是先天也未必能敲响神鼓,看来,这孩子自己也是彻底放弃了。 许半生的拳头随意的打在神鼓的鼓面之上,没有人知道现在许半生的想法,许半生根本没把神鼓的测试当回事,他只是在想,如果蚩尤之力依旧还在,就这样一面所谓的神鼓,估计会在他一拳之下被击成无数碎片吧? 咚的一声,神鼓响起,那沉重而悠扬的鼓声,瞬间让整个许家祖先祠堂里的人都被震惊了,他们一时间难以回过神来,没有人想得到,神鼓竟然会被许半生敲响了。 ... 第559章 先天许半生 c_t;鼓响了?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 更新好快。 这个时候,神鼓怎么可能被敲响?许多人都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这简直是比许半谦敲响了神鼓更让人吃惊的事情。 鼓声悠远,宛若梵音低唱,缓缓散播出去,‘波’及许家所有人的耳鼓,也‘波’及了附近方圆五里。在这五里范围之内的人们,无论是否许家族人,哪怕是下人奴仆,也都听到了这声悠远宁静的鼓声。 鼓声涤‘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仿佛被净化的滋味。在这一刻,他们的内心无比平静,但是很快,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沸腾的开水一般鼓‘荡’起来。 难道是许半谦敲响了神鼓,而神鼓发生出现了延迟? 这种‘混’蛋念头离奇的出现在极少数人的心中,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仅仅只可能是一个‘混’蛋念头而已。 神鼓当然不可能出现延迟,这鼓声,只能是来自于许半生的那一击。 可是,他不是已经是个废物了么?他的道心早在他六岁那年,达到舌之境中期之后就已经破碎了,虽然许如轩从未将此事对别人讲过,可不妨碍其他人早已猜出端倪,有些更是从家族里的修仙者那里得到了证实到了中神州的那些子弟,总也是会有回来的时候reads;。 这怎么可能? 每一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许如轩,他们似乎觉得许如轩早该知道此事,许半生能够敲响神鼓,就意味着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先天之境,这一定是许如轩找到了修复他道心的方法。 可是,当这些人看到同样满脸惊愕,只是脸上的表情明显带有一丝喜意的许如轩的时候,他们明白了,许如轩也并不知道此事。 他们的目光久久的在许如轩和秦楠楠身上停留,试图看出些许端倪,可是,许如轩和秦楠楠的表现跟他们如出一辙,都被这巨大的意外所震惊。 许多人的目光回到了原本应该成为所有人焦点的许半生身上,许半生依旧平静的站在那里,他的头顶,开始集结祥云,甚至于已经有几滴等不及的雨‘露’,从天空中迫不及待的落了下来。 祥云凭空而生,迅速汇集在许家祖先祠堂的上空,不断有雨滴从天而降,落在许半生的头顶,脸上,身上,但却无法将其衣袂打湿。 那些雨滴,流经许半生的身体,落在了他脚边的地面上,渗入泥土之中,化作大地上勃勃的生机。[八零电子书] 雨滴越来越多,雨点也越来越大,很快由点及线,又构成了一片片的雨幕,从祥云之上落了下来,整个许家的村庄都接受了祥**‘露’的浇灌,这似乎是在验证他们刚才听到的那声鼓响绝非虚妄。 随即,神鼓周围开始凝结紫气,那浩瀚如烟淼的紫气,缓缓汇聚起来,直到‘肉’眼可见。 从透明到模糊,再到深邃不见底,紫气集结在许半生的身体周围,渐渐的将许半生包围其间,形成了一个紫‘色’的气团,许半生在其中,甚至已经看不见了。 许半生感受着这熟悉的紫气,这跟他在大青山上吸取的千年紫气没有任何区别,毫无二致,那熟悉的感觉使得他回忆起许许多多林浅和他之间的事情。林浅的竹鞭,还有他谈论起玄武大帝时的那种不屑口‘吻’。 更多的,是紫气滋润许半生身体每一个细微位置的熟悉感,紫气仿佛在洗涤着许半生所有的‘毛’孔,要将其中属于凡人的那一切污垢完全洗净。 许半生张开了双臂,闭上了眼睛,他享受着被紫气润泽的过程,这具身体,最近八年来饱受气息的摧残,远不如许半生以前的那具身体。而经过这些紫气环绕之后,许半生感觉到就连自己的‘肉’身也仿佛重新被构建了一番一样。 整个许家都被震动了,就连那些不具备参加祖先祠堂祭天祭祖活动的人们,也都纷纷自动集结在祠堂之外。 祠堂之中,院里的情况他们无从知晓,但是他们都知道,在今年本无希望出现先天的大比之年,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先天,这也意味着,又将有一个许家子弟被中神州的那些‘门’派带走,踏上仙途。 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人是许半生,不过很快,祠堂里就传出了消息,敲响神鼓的人,是许半生。 这怎么可能? 和祠堂里那些人的想法不约而同,这些集结而来的人们也是难以置信。 他们一方面感受着天空中祥**‘露’的滋润,一方面万万难以相信从天才陨落为废柴的许半生,竟然再度成为了天才。 很多人心中想着,就算是道心恢复了,可也毕竟还差两个月就十五岁了,天才,也有个限度吧。从前可是认为许半生十岁就能成就先天之躯的,耽误了这么多年,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但是无论如何,许半生都已经迈入先天境界,排除个人的‘私’利作怪,这对许家,依旧是个极大的利好消息。 万一,许半生依旧保有气息呢?那他成就的就不是道体,而是仙身。 仙身意味着许家又将出现一个不世高手,至少化神,现在的许家,也只有两名化神而已,而且,其中一人已经达到一千二百岁,若是三百年内无法突破返虚,也就该寿终正寝了。 诞生一个新的化神,就意味着许家未来千年依旧是最强大的家族之一。 虽然这希望极其渺茫,可是和许如轩没有旧隙之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盼望reads;。 从隐隐约约对许半生的瞧不起,到更为直接的期望,这其间,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祠堂之中,族长终于捋顺了自己震惊的心境,可是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少许的颤抖,他看得出来,许半生敲响神鼓之后,其身边所萦绕的紫气是他所见过的最浓烈的一次,而紫气的多寡,通常意味着一个修仙者的资质高低,这说明,许半生不但迈入到了先天境界,还拥有很不错的资质。 是否仙身,凭家族里的这些炼气期修仙者是看不出来的,那需要晚些时候到来的中神州那些接引者才能测定。 但是,许半生的资质远胜数十年来的每一位,这几乎已经可以得出定论。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许半生真的很有可能被上‘门’方寸山选走,而只要进入方寸山,许半生哪怕不是仙身,达到元婴似乎也极有希望。 “许半生,十四岁十个月,先天境界!”族长终于宣布了这个事实,而随着族长的话音落定,祖先祠堂之内,也彻底疯狂起来。 喧哗声不绝于耳,每个人都在大声的议论着,表达着自己的难以置信,表达着自己的疑‘惑’,少数人,已经抢先一步走向似乎还没完全明白这一切的许如轩和秦楠楠,向他们发出恭喜之语。 不过很快,大多数人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许半生这个天才,就算达不到从前的预期,恐怕也将成为许家很重要的一个子弟了,其获得紫气的浓度,每个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还不能确定许半生达到什么地步,至少,比这几十年来进入中神州的那些子弟都要强是一定的了。 去年都有一个旁‘门’,今年,闹不好会是上‘门’吧,哪怕不是上‘门’,是个左道也不得了啊。即便也只是旁‘门’,似乎也足够许如轩‘挺’直腰杆的了。 很多人都想到,许如轩这个七大家主之一,恐怕要将继续坐下去了。 想到这一点的人,不禁都将目光投向今年很可能成功翻盘,挤掉许如轩取而代之成为家主的许如脊,他们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面孔,一张写满了失落的面容。 许半生迈入先天之境,虽然看上去他年纪已经到了边缘地带,而许如脊的儿子许半谦如今也是意之境中期,并且他只有十二岁,可是至少在今年的选举之中,许如脊恐怕很难得到足够的支持reads;。 别说那些本就游离的中间派会将自己手中的选票投给许如轩,恐怕就连此前许如脊已经确认了的那些选票,也会有不少倒戈投向许如轩。说是不记名,可一个家主,想要知道谁投了自己的票,谁没投,也并非什么难事。为了自己的家庭考虑,改票势在必行。 比许如脊脸‘色’更加苍白的,是他的二夫人韩云儿,此前她还得意洋洋的带着儿子到家主宅院示威,那是一种认定自己必将搬入其中的挑衅,可是现在,这一切似乎全部落空了,随着许半生竟然迈入了先天之境,所有的美梦都该醒转。 韩云儿心中的失落,以及对于此前自己行为的悔意,溢于言表。 还有比韩云儿更加失落的,那就是她的儿子许半谦。 许半谦处心积虑,想要让大家看到最为鲜明的对比,在大比之前很久,许半谦就已经将本次大比的榜首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是以他一定要跟许半生前后大比,为的就是让大家看清楚,他许半谦才是许家的骄傲,而许半生,只是一个过了气的废柴而已。 原以为许半生依旧会让神鼓发出绿光,他的境界必然只能停留在舌之境中期,而许半谦自己则会发出蓝光,本次大比最强的意之境中期比一个停留在舌之境中期八年的废柴,这耳光不可谓不响亮。 看到如此鲜明对比的一幕,那些中间派一定会倒向许如脊这边,他许半谦就会成为这一支的家主大少。虽然只有短短一年,一年后许半谦注定要进入中神州成为一名修仙者,可是,这一年就已经足够许半谦将许半生打击的体无完肤了。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说好的羞辱呢?说好的耳光呢? 羞辱还在,耳光也还在,只不过,本该挨打的却变成了出手的,而原本占据上风的却变成了那个感觉到双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真的被许半生两记耳光打在脸上的许半谦。 这是为什么?!! ... 第560章 父严母慈 c_t;许多人都想起许半生今天迈进祠堂以来,那镇定的神情,那始终微笑的表情,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许半生自己早已知道他的道心已经修复,于是他冲天而起,破茧而出,直接从舌之境中期突破了先天境界。(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他一定连自己的父母都瞒在其中,为的就是让今天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他就是为了收获这满地的眼球。 接下去,许半生一定会得意洋洋的宣告他的归来,一定会用最为不屑的目光去还击那些就在刚才还视其为废柴的人。 不少人,因此都深深的低下了头,尤其是那些直接向许半生发起过挑衅的少年,也有许多长辈,他们之前故意把一些难听的话说的很大声,为的就是让许半生和他的父母听见,让他们难堪reads;。 他们都意识到,接下去,他们将得到许半生无情的报复。 没办法,谁让许半生竟然已经迈入先天了呢,谁又让他不但迈入先天,还凝结了数十年来所有先天子弟,从此步入仙途的那些人种最多的紫气呢?他的成就,恐怕将会至少是百年以来最高的一个,甚至,超过数千年来许家诞生的那些强者。 这些人的心中充满了懊恨,他们深深为自己的势利感到后悔,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自己做过的事情,就要自行负责。 许半生微笑着走出了紫气,他向法坛上为他‘激’动的族长点头致意,开口说道:“族长爷爷,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看来,许半生很清楚,族长虽然对他也很失望,但却依旧能够一视同仁,甚至默默的支持着许如轩不夏费家族资源也要试图治好许半生的举动,现在,许半生不负众望,他要开始报恩了。 走到欣喜若狂的许半良的身边,许半良算是族中比较早反应过来的那个人,因为许半生在走上去之前,跟他说过,等着他去敲响那面神鼓。当时,许半良还以为许半生气糊涂了,后来才知道,许半生早已有了十足的把握。 “半生哥,恭喜你!”许半良‘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周正了。 许半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努力啊,争取明年就去中神州。” 许半良使劲儿点着头,道:“我一定会努力的,半生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就知道,你迟早还是会一飞冲天的!” 许半生笑了笑,经过许半良,走向自己的父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 许半谦看到许半生走向自己,还以为许半生必然会狠狠的侮辱他,践踏他的自尊,可是,许半生却只是经过了他,没有丝毫的停顿,别说羞辱他的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彻彻底底的无视了他,视他为无物。 可是即便如此,许半谦却依旧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认为许半生这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用这种彻底的无视,来摧毁许半谦的道心,要让他也成为一个废柴reads;。 “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打倒,你还有两个月就十五岁了,即便迈入先天又如何?将来的发展肯定有限。而我,今年才十二岁,明年才十三,十三岁就迈入仙途,前程肯定比你远大。等到我进入炼气期,进入筑基期,到时候我还是会在你之上,我一定还是会比你更强!你不过比我早一年去中神州而已,没关系,我迟早还是会压在你前行的道路上。到时候,我一定要将今日你给我的屈辱千倍百倍的收取回来。” 许半谦还在默默的发狠,可是许半生早就走了过去,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一路上,许许多多的少年都低下了头,他们都是刚才曾经羞辱过许半生,甚至当面挑衅过他的人,现在看到许半生竟然迈入先天,他们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他们其中,不少人都像许半谦那样,默默的准备迎接即将来到的反击,同时,他们也在暗暗发狠,发誓将来一定要比许半生更强,好将今日收到的侮辱千倍百倍的讨还回来。 可是,他们都遭到了彻底的无视,许半生根本无心侮辱他们,许半生只想走到他的父母面前,好让自己的父母彻彻底底的扬眉吐气。 而这些少年之中,也有一些幡然醒悟,他们终于明白了从前的自己有多么的狭隘和无知,他们虽然也很担心许半生会对他们还击,可是,他们却都勇敢的抬起了头,以悔过之心等待着许半生,他们此前的出言不逊,现在也合该他们接受许半生的反击。 他们也都感到了意外,许半生并没有任何的反击,相反,许半生在看到这些曾经试图侮辱他,但是最终明白了自身狭隘的少年的时候,予以点头,予以微笑,以一颗极度包容的心,让他们明白,迈入先天不过是修行真正的开始,在此之前的所有修行,只不过是为了获取一个资格而已。在先天之前,所有的境界都是浮云,那不过是人世间最平凡的一切而已。 这些深具悔意的孩子们,在这一刻领悟了很多,甚至其中一部分本身就天资不错的,在结束之后短短时间之内,就提升了自己的境界,此后的修行也变得比以前更加轻松写意。 走到许燕身边的时候,许半生自然的牵起了许燕的手,轻声说道:“燕子,你看,我说过我没事的吧?” 许燕的心思更加单纯,她已经不再去多想任何,只是甜甜的看着许半生,脸上笑意盎然。她任由许半生牵着她的手,骄傲的跟着许半生走向许如轩秦楠楠夫妻俩,骄傲的像是一只小天鹅,迎接着那些曾经嘲笑她依旧把许半生当偶像的人的目光。 许如轩和秦楠楠很‘激’动,许如轩五十多岁的年纪,难得的表现出说不出话的姿态。 而秦楠楠,则是亲昵的揪住了许半生的耳朵,悄声在他耳旁说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爹爹?” 许半生还是微笑着,淡定而从容,不骄不躁,无喜无悲,他对秦楠楠说道:“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我怕我就算对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反倒会担心我是不是出了问题。一切用事实来说明不是更好么?让你们直接看到,远比我告诉你们来的更加真实。” 秦楠楠笑逐颜开,美丽的双眼都眯成了一道小缝,可是很快,秦楠楠就开始不舍,因为她想到,许半生迈入先天,也就意味着要离开他们夫妻,去往中神州修仙了。 哪怕明知道能够迈入先天是许半生的福分,可做母亲的,终究还是会产生一些舍不得的心思。 “儿子,真好!”秦楠楠突然就流出了眼泪,许半生的笑容,也似乎变得有些酸楚。 是啊,迈入先天,就意味着要离开许家,许半生甚至在这一瞬间,对这个其实也才见了不久的“母亲”,产生了眷恋之情。要不是还有复活那十个人的重任在身,许半生甚至想要放弃仙途,留在这对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父母膝下,安度一生才好。 “楠楠,这是高兴的事儿,你哭什么?儿子终于还是迈入了仙途,我们要替他高兴啊!”许如轩其实也有不舍,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妻子为何会在这个时刻流下眼泪,但是,他是一个男人,是一支的家主,他更加知道,许半生能够迈入仙途,对许家意味着什么,对他自己又意味着什么。 许半生也依旧笑着,说道:“只是,儿子将再也无法在爹爹和娘亲面前孝敬你们了。” 秦楠楠心中酸楚,但却还是坚强的抹去了眼泪,强颜欢笑,对许半生说:“我儿顶天立地,我儿必将返虚飞升,为娘这是高兴,娘这是为你高兴流下的眼泪啊。” 许半生抓起秦楠楠的手,小声说道:“娘,儿子以后会尽可能每年都回来看看爹爹和您的!” 秦楠楠使劲儿点着头,忍不住的眼泪再度模糊了双眼。 许如轩却是呵斥道:“胡说什么,去了中神州之后你就给我好好修炼,将来成就一个元婴,化神,甚至返虚,这才是对我和你娘亲最好的孝敬。” 许半生微微笑着,说道:“儿子是要飞升的人呐,怎么会只是化神返虚。” 许如轩和秦楠楠略微一呆,随即想起一种可能,即便这种可能微不足道,他们依旧异口同声的问道:“半生,你是不是可以知道自己是什么道体?”说的是道体,可其实想问的是仙身。 许半生摇摇头,道:“不管是不是仙身,既然求仙问道,就一定要志存高远。飞升才是我的终极目标,难道爹爹和娘亲不希望儿子飞升到仙庭么?” “希望希望,娘和你爹当然希望你成为大罗金仙。”秦楠楠不住的说道。 许如轩心里却还是略微感到了失落,他多么希望许半生能够告诉他,就是仙身,就是十二仙身之一。不过,许如轩并未完全绝望,因为,先天之境,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道体是什么,只有等到中神州那些接引者来了之后,才能大概的搞清楚许半生究竟是仙身还是道体,甚至于,就连那些接引者也无法完全了解每一个先天之境的状况,有些仙身,是要等到日后慢慢才会显出端倪的。 此后的大比已经没什么人关心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许半生这个陨落的天才又再度成为天才之上,不管之后中神州的接引者究竟是谁将许半生纳入‘门’墙,至少,许家上下,未来一年之内恐怕都不会缺少谈资。 许如轩这一支中,不少人已经走向许如脊,轻声对他说:“如脊,情况你也看见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们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许如脊如遭电击,彻底乜呆,他知道,至少接下去这个四年,许如轩将会一直都是家主,而如果许半生得入上‘门’,许如轩这个家主就将当到他成为族长的那一天。而他许如脊,恐怕此生与家主无缘了。 ... 第561章 弱小的灵根 c_t;因为迈入先天的缘故,许半生就不用再离开祖先祠堂了,他将留在这里,跟族长一起留在这里,等待中神州的仙长到来。小说/访问: 。 整个大比很快结束,终究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除了族长,以及许如轩许半生,其他人各回各家。 毫无疑问,每个人的话题都是许半生,有些是为他高兴,有些却是赤|‘裸’‘裸’的嫉恨,但是这一切,都不在许半生的心里。 跪在祖先祠堂之中,因为即将离开许家,许半生依照程序在族长的引领之下,参拜了列祖列宗,尤其是那三名得以飞升位列仙班的祖宗,当然还有许许多多成就返虚化神元婴以及金丹的列祖列宗reads;。 这个名单长的吓人,族长仅仅只是将化神以上的名单读了一遍,元婴是读不成的,否则,绵延十几万年的许家,元婴的名单足以让他读到天黑。 早在族长读到返虚之一的名讳的时候,中神州的接引者就已经抵达了两位。 不过他们也都知道每个家族都有这样的程序,并未打断族长,相反,从未谋面过的二人却聊了起来。 “不是说今年许家不会有人达到先天么?要不是今年刚好排到我的师‘门’,谁也不愿来许家。” “可说是呢,我出来之前,师父还特意告诉我,就当过来转悠一圈,让我抓紧时间,别逗留了,立刻赶去下一家。怎么又有先天了?这次我们派真是倒了大霉,根据去年的消息,今年的三家,只有一家有可能产生先天,我还想着闹不好要空手而归了,结果许家冒出来一个。” “我们还好,除了被安排到许家,其余两家应该都有两三个可以达到先天的孩子,不过,咱们这种连旁‘门’都算不上的‘门’派,反正也挑不到太出‘色’的弟子,无所谓了。许家这个好像也快十五岁了,道兄要是想要就给道兄了。” 那一位摇摇头,道:“还差两个月满十五,这样的资质恐怕也就是止步炼气期,三十岁达到炼气,看似简单,其实也不容易。无非是个充数的。一会儿上‘门’方寸山的接引者要来,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他们是肯定不会要的,咱俩抓阄吧,输的带走。这种资质,无非白白‘浪’费‘门’派资源罢了。” 这一位点点头,无奈的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俩说的话,是用的仙法,即便族长和许如轩都是炼气期的修仙者也听不见,否则,他们俩肯定要大失所望,同时痛恨这两个家伙瞎了眼,许半生敲响神鼓的时候,身边氤氲的紫气绝对说明他的资质相当不错,哪怕不是仙身,好好培养将来至少也该是个元婴真君,这俩竟然会认为许半生是‘浪’费‘门’派资源的人。( ) 不过,他们俩听不见,许半生却是能够听到,蚩尤之力虽然陷入沉睡,可也有一丝蚩尤的气息融入了许半生的血脉,就因为这一丝血脉,许半生天生就具备耳神通,别说这只是两名筑基期的修仙者,哪怕是金丹密语,许半生也照样能够听见reads;。再往上的元婴就不行了,许半生的耳神通还达不到那个地步。 许半生也是好笑,这俩人,完全不知道许半生的状况就敢如此断言,许半生知道自己跟普通的道体肯定是不同的,蚩尤之力纵然沉睡了,他也绝不可能沦落成为一个普通的道体。‘浪’费‘门’派资源的,几乎都是后天道体,先天道体的修仙者,无论如何也能进入筑基期,金丹才是常态。 六十道体,严格说来应该是一百二十道体,每一种道体都有后天和先天两种。 道体其实是由灵根组成,灵根分有五行,先天道体就是指的五行灵根齐全,但是其中只有一种灵根极为茁壮构成的道体,偶尔也有一些五行灵根之中两根比较茁壮,在漫漫修仙路上形成一根为主一根为辅局面的道体。不过在最初的时候,唯有五行灵根之一茁壮的才会被认为是先天道体。 后天道体就是五行灵根有缺陷的,要么缺少其中某一行,要么是超过两根以上比较强大的道体。缺少五行之中任何一种,甚至两种三种的,几乎注定就是个废柴,勉强修炼,也不过是炼气就到顶了的。而若是两根以上比较强大,因为同时修炼需要付出比单根强大更加艰辛的努力,可阳寿终究有限,所以很难大成。 偶尔也会有例外,比如上‘门’那烂陀寺就有一位化神真尊,是三根道体,最初被认为是废柴,可他最终竟然修成大佛陀术,迈入金丹,此后艰难无比的成就元婴,现在已经是化神期的超级强者了。 但是这种例外,数千年都未必出的了一个,终究还是单根的道体最受各大‘门’派欢迎。 不过,物极必反,如果五行灵根同样大小,并且都达到单根道体的那种强度,这种道体就被称之为仙身。 仙身只有道体五分之一的数量,原因就是因为五行的分别,五种道体集合起来才能成就一个仙身,极为罕见。 至于圣灵根,是需要五行灵根都达到单根道体的强度,同时其中有一根异军突起,一生出来就顶天立地,那几乎是山岳一般。九州世界存在至今,也不过出现了一百多位圣灵根,由此可见,圣灵根稀少到什么程度。 一个圣灵根的出现,甚至会引来上‘门’之间的‘混’战,也要争夺这名不过区区先天的修行者。历史上,为了争夺圣灵根而陨落的上‘门’都并不少见。 许半生此刻还无法知道自己的道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他隐约能够感觉到自己灵根已经存在了,而且,每一根都很强大,未来发展无限。而这两个家伙竟然将许半生视为那种在修仙途中走不远的废柴,许半生也只能说他们的确真的是瞎了那双狗眼。 当然,许半生也不会为此生气,毕竟,他是注定要进入上‘门’的人,这种连左道旁‘门’都算不上的小‘门’小派,根本就不在许半生的考虑之列。一会儿方寸山的接引者就会来到,那个人想必会发现许半生的强大之处。 方寸山的接引者是每年必到许家的,就因为许家仅有的三名飞升者,都是方寸山的弟子,当然,如今方寸山的弟子对于那三位,都要称之为老祖,只要飞升,在‘门’派之中的地位就跟开山鼻祖毫无二致,那都是顶天立地的存在,值得所有修仙者将其视为目标,紧紧追赶。 等到族长即将念完所有许家化神期前辈的名讳的时候,方寸山的接引者到了。 那两个小‘门’派的接引者,一见到方寸山的接引者,就立刻下拜。 没办法,这是上‘门’的强者,他在方寸山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些小‘门’小派,那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随便点拨他们几句,都可能会让他们受用无穷。 而见到这名接引者的时候,那二人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看就知道只有不过二百多年的寿命,却已经成就金丹,那是要被称之为真人的存在,而他们俩,百多岁了才不过筑基三四重天,跟此人简直是天壤之别,自然只有纳头便拜的份儿。 “晚辈见过上‘门’方寸山金丹真人前辈。”二人拜倒在方寸山的接引者面前,在实力面前,已经不关乎于年龄,境界才是决定前辈和晚辈的关键,当然,这二人就算是活到死,也不可能比这名已经二百多岁的金丹真人更年长。 那名金丹真人也是倨傲的一点头,就算是回礼了,指望他回个稽首,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家今年竟然又有一个先天?去年不是说今年不太可能出现么?”金丹真人瞟了一眼,就知道情况如何,心里不免也有些奇怪。 那二人赶忙说道:“晚辈也正奇怪着呢,不过此子十五岁只差两个月,恐怕潜力也很有限。” 金丹真人顿时意兴阑珊,此前他还在想,是不是那个叫做许半谦的,也算是有些天分的十二岁少年今年意外的突破了先天,既然不是,而且又是十五岁仅差两个月的,他自然也就没了兴趣。 祭拜先祖的仪式已经完全完成,族长和许如轩带着许半生急急走了出来,迎接三位来自于中神州的接引者。 一出来,族长和许如轩就直接跪倒在三人面前,口中说道:“许家跪迎三位仙长,多谢三位仙长来到许家接引许家弟子。” 三人都是敷衍的点了点头,自然要由那名方寸山的金丹真人说话:“族长不必客气,许家和方寸山十万年之谊,理应如此。今年的孩子是个什么情况,族长介绍一下吧。”话显得客气,可语气之中却没有半点真正的客气,如果不是因为许家还有两名化神,恐怕这名金丹真人连这点儿客气都不会有。 族长赶忙将许半生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番,看到三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许如轩赶忙又将自己从前那个师弟所说的话解释给三人听,这倒是让那名金丹真人略微对许半生有了少许的兴趣。 “娃儿,你过来。”金丹真人对许半生一招手,许半生也知道这至少也是上百岁的老妖怪,随随便便就可能比林浅年岁更长,即便一贯习惯了自己才是最强大的那一个,他也依旧老老实实的走向那名金丹真人。 金丹真人随意的伸出手,按在了许半生的头顶,许半生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真气从自己头顶的百会‘穴’注入进去,这种真气以前许半生也感受过,来自于天道,他自己倒是从未有过真气,只有更低级的‘精’气而已。 迅速查探了许半生的灵根,金丹真人却‘露’出大失所望的神‘色’。 “这灵根也太弱了,虽然是单根,可算是先天道体,可是五行都弱小的难以言书。此子和我方寸山看来是无缘了,倒是可惜了破而复得的道心。那气息,也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儿,毫无用处。” 金丹真人一句话,让族长和许如轩如遭雷击,他们此前对许半生的殷切期望,顿时也只剩下了失望。 ... 第562章 五行灵根 c_t;许半生也很意外,他虽然不通查探灵根之术,但是自己也能感觉到,他的五行灵根很是壮大,隐隐约约都有冲破灵窍的趋势,怎么这个金丹真人会说自己的灵根太弱小了呢? 其实许半生自己并不是太在乎这些,他只要知道自己体内有再度陷入沉睡的蚩尤之力,就永不担心自己在这个世界会是个弱者。( ),最新章节访问: 。 http:/// 蚩尤是什么人?他可是上古大巫,天道也极其忌惮他的实力,即便在这个世界里,先天似乎只是修行的开始,可蚩尤所能达到的程度,也一定会比普通的修行者强得多。 尤其是跟此前那个许半生体内的所谓气息比较过,也仅仅只以气息存在的蚩尤,远比那个所谓的气息强大得多,就凭这一点,许半生就有自信,哪怕进入一个小‘门’派,只要蚩尤之力重新觉醒,自己也依旧可以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醒来只有不到一日的时间,可许半生已经试探过,这个世界还从未有过返虚以下能够炼制出自己的太一‘洞’天的人。领域之力,对于任何一个修仙者而言,都是极为困难的一关,并非每一个返虚都有实力炼制出自己的领域。凭着这一点,许半生也能够知道,自己的修仙之途,绝无可能像那个金丹真人所说的一样。 不过,看到这个世界的父亲,以及族长那扼腕叹息的模样,许半生心中生出不舍,总要给这两位着实关心着他的人一些希望,尤其是家里还有一个视自己为珍宝的母亲呢。 许半生抬起头来,看着那名金丹真人,拱手道:“仙长,您说我的灵根都十分弱小,可为何我自己能够依稀感觉到,我的灵根无比强大,它们几乎顶天立地,每一根都像是一座伟岸的山峰呢?” 听到许半生的话,许如轩和族长俱是一惊,急忙陪着笑脸,说道:“仙长,孩子不懂事,您千万不要见怪。” 没想到那名金丹真人听到许半生的话,倒是一愣,随即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番。见许如轩和族长担忧,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你学过察根术?” 许半生茫然的摇摇头道:“弟子不曾。” 金丹真人点了点头,道:“这倒是有些天分,看来你的确是个天才……”这话听得族长和许如轩俱是一喜,但是金丹真人随即之后的话语,却犹如一盆冷水再度浇在二人头顶。起舞电子书75 “不过可惜啊,这只是‘洞’察之能,若是你的五行灵根能够达到普通人的强度,这‘洞’察之能也能让你的修仙之途比一般人坦‘荡’一些reads;。但是你的灵根……”金丹真人摇了摇头,继续解释说:“一开始我也被你的灵根骗了,差点儿要以为你是圣灵根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你的灵根不过是一重虚像,看似强大,实际上不过是残存的一丝气息伪装出来的虚影罢了。你真实的灵根,不及你所感应的十分之一。一般而言,灵根如笋,就可视为合格,而你的灵根,却像是笋尖刚刚破头,实在是幼小的可怜。外边那层虚影,的确犹如成竹一般,可在我九州世界存在以来,还从未有人的灵根可以达到如此地步。正因如此,我才会更加细致的查探你的灵根,这才发现了这个奥妙。你的五行灵根虽然跟寻常的有些差别,可这不过是个异象,并不能反映你的真实资质。你的资质,就是你那实际的灵根大小。” 听到这些话,族长和许如轩的脸上都‘露’出了极为古怪的神情,这种说法,他们也是闻所未闻。不过,他们毕竟只是炼气期的境界,甚至算不上真正的修仙者,在这种问题上,并没有任何发言权。或许,中神州早就出现过这样的例子,只不过他们并不知晓罢了。 而另外两名接引者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怪异,他们不由见猎心喜,纷纷一拱手,两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前辈,可否允许我一探此子灵根?” 金丹真人自然无所谓,一摊手,示意他们随意。 二人相视,于眼神中相互谦让一番,其中一人走到许半生的身前,伸出手,依旧是搭在了他的头顶,于百会‘穴’中注入真气,使出察根术,开始查探许半生的灵根。 他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精’彩,初始之时似乎被许半生的灵根之壮大所震惊,但是随着查探的深入,他的脸上也‘露’出相同的遗憾表情。 他放下手来,缓缓摇头,低头不语,似乎若有所思。 另一名接引者便也走上前去,伸出手,做出了和之前二人相同的举动。 他的表情和前一位如出一辙,一开始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但是很快,满脸的遗憾,嘴里也发出不断的叹息。 “果如前辈所言,这么强大的灵根,我从未听说。只可惜那只是一层虚影,在灵根的虚影之上,明显可以感觉到气息,看来的确是气息所造的幻想了。幸好有前辈在此,否则,我等稍有粗心,便会误以为此子乃是圣灵根中的极品,那灵根……不,是那虚影,幻造的也有些过分了。可惜,可惜……” 他也走开,只是觉得今日所见,实在超出了他之所闻,回去之后,倒是要跟师‘门’好好的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许半生却依旧紧闭着双眼,仿佛在自行感受自己的灵根。在金丹真人与其余两名接引者眼中看来,许半生大概是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明明异于常人,本该是个修仙的天才,可这一切都不过是梦幻泡影而已。小小年纪,没有急火攻心也还算是他很有忍‘性’了。 他们不会知道,许半生是在感受着注入自己体内的那三道真气。 第一道真气属于金丹真人,强大,比他从前所见识过的任何一种力量都要强大,但是随着金丹真人撤手,那股真气便消散不见,许半生也便无从感知。 可是随着第二个接引者注入真气,他再度感受到了真气的强大。他似乎能够清楚的区分出这道真气和之前那名金丹真人的区别。真气的种类当然不会有任何区别,不管是何‘门’何派,也不管他们的修仙法‘门’如何,他们体内的真气最终都是一致的。可是这真气就仿佛有生命一般,金丹真人的就像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而之后那人的真气就孱弱的仿佛一个七八岁的幼童了。 而且,当第二名接引者撤手之后,许半生竟然感觉到原本应该彻底消散的真气,竟然仿佛留下了极少的一缕在自己的经络之中,并且很快就在经络里找到了另一处真气,两厢融合,稍稍壮大了一些。 许半生这才知道,那个金丹真人的真气其实也留在了自己的体内,只不过他刚才毫无察觉罢了。随着他对真气的熟悉,他已经可以感觉到真气留下的痕迹,即便那真气虚弱的就像是一处随时可能熄灭的火苗,可毕竟是感受到了真气的存在。 第三名接引者的真气一注入,许半生就更加清楚的感受到那真气的强大,同时跟其余两股真气比较,许半生可以判断出第三人的实力介于金丹真人和第二人之间,相当于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 同样,第三名接引者松手的时候,许半生也留下了他的少许真气,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却真实的留下了。 三股真气很快合在一处,缓缓流向许半生的丹田之中,许半生感觉到那股真气在自己的丹田里沉寂了下来,但却仿佛开始牵引自己浑身的气息,使之源源不断的流转起来reads;。 许半生并不知道这是否正常,但是他却能够得出自己的判断,他相信并非每一个修仙者都能如此,自己一定属于异类。既然有这样的感觉,许半生就更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了,这将是他心中的秘密。 “前辈,您认为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此子的灵根既有异象,又是气息所化,那么,他的灵根其实是可以成长的。现在虽然孱弱,但以后却有可能逐渐增大,就好像小孩子也在长大一般?” 这是第二名接引者深思熟虑之后所说的话,他自己当然并不了解这些,但这里既然有个金丹真人,他自然是要好好请教一番。 金丹真人摇头一笑,道:“修仙一途,虽然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是你可曾听说过有人的灵根也和身体一般,可以成长?断然之言我是不敢下的,谁知道天地之间还有多少你我都无从知悉的奥妙,可是,至少以我所见所闻,是从未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劝这位道友不要心存幻想,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中倒是提及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书中记载的灵根,也绝没弱小到如此程度,并且其幻象也绝没有如此离谱。我也不瞒二位道友,书中记载的那位,乃是我方寸山曾经的一名弟子,此后百余年,那位未能突破金丹,寿元二百零二,终老筑基。” 这话说出,那二人也就心灰意冷,就连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族长和许如轩,也是彻底放弃了幻想。 此刻许半生也已经感受够了那股真气,真气已经在其体内自行运转起来,许半生知道,这就意味着自己已经开始了在这个世界里的修行。他知道,其他的修仙者一定是需要经过修习心法,积累之后才能拥有真气,自己这算是一种奇遇,虽然这奇遇并不值得夸耀,可有了这如同种子一般的真气,自己则是在拜入中神州某个‘门’派之前,就已经提前开始了属于自己的修行。 面对那名金丹真人的解释,许半生并无半点懊恼,究竟这灵根是怎么一回事,就让时间去证明好了,他如今,只需要引导这极其微小的一点真气,开始按部就班的修行。就算灵根真的有问题,他还有蚩尤之力,还有太一‘洞’天,总有一天他会一鸣惊人的。更何况,许半生并不完全相信那名金丹真人所言,他依旧相信,自己其实拥有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五行灵根。 ... 第563章 又一个太一派 c_t;此刻,许半生甚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修仙,也不一定非要去中神州,反正明年家里还会再来接引者,若是自己能够利用这一年的时间,达到炼气期的水准,到时候,即便自己的灵根再如何弱小,相信方寸山也绝不会是这副面孔。80,最新章节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方寸山的这位前辈,你不想收我,我还不想去你们方寸山呢reads;! 许半生微微一笑,从容的远不像他只有十五岁都不到的年龄。 他说:“多谢仙长解‘惑’。” 金丹真人也觉得许半生的道心还是值的嘉许的,至少一直都没有表现出大喜大悲,在面对如此的绝境面前,许半生的表现意味着他有着极为强大的心志。 不过这不可能成为这名金丹真人将许半生带走的理由,修仙者,哪一个不是心志坚强?许半生的表现,只能说他比较早熟而已,以许半生的表现,哪怕是他的五行灵根能够勉强合格,说不定都能打动这名金丹真人,但是…… 而那二人相视一眼,似乎都想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第二个查探许半生灵根的那名接引者,开口道:“那么前辈是肯定不会选择这名弟子的咯?” 金丹真人哂然一笑,他岂能听不出这个人似乎还有一些小小的盼望,毕竟像是许半生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方寸山也只出现过一次,总归是会让人心存幻想的。上‘门’,甚至左道旁‘门’都不会太把这样的弟子当回事,毕竟他们想要招揽天才的弟子很是容易,完全没必要在这种古怪的资质上去赌。而这些小‘门’小派则是不同,他们很少有机会遇到真正有天才的弟子,遇到许半生这样的,就会存在赌博之心,期望他万一真是个被错过的天才,那么或许那个‘门’派就可以因此诞生一个强大的修仙者,即便不能让‘门’派成为左道或者旁‘门’,但至少也可以让他们在数以千计的小‘门’派之中脱颖而出。 他听懂了,另外一名接引者也就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他也说道:“如果道兄对此子有兴趣,愚兄就将其让与贵派吧。” “多谢!”那名接引者一拱手,然后看着许半生道:“许半生,我乃中神州太一派筑基三重天弟子万良,此番负责接引事宜,你可愿加入我太一派成就日后仙途?” 这其实就是个程序罢了,一般还从未有过先天境界的修行者拒绝一个‘门’派的,不管是上‘门’还是左道或者是旁‘门’,又或者是像太一派这样微不足道的数千‘门’派之一,对于九州世界里其余八州,那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能去就已经是莫大的福缘了,那可能拒绝? 陡然听到这句话,族长和许如轩都‘露’出欣喜的表情,此前他们甚至认为许半生仙途断绝,这三个‘门’派哪个也都不会要他了。80一是许半生已经接近十五岁,这是个上限,二来那位上‘门’方寸山的金丹真人已经说了,许半生的资质太差,可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转折,而竟然这个来自于太一派的筑基,会愿意接收许半生。 族长和许如轩当年加入的也不过是这类小‘门’派,在那些‘门’派苦修十五年,虽然没能成为炼气期,但是这十五年也积累了一些灵石宝物,那些灵石宝物在中神州就是垫底的存在,可在其余八州,那也是很大一笔财富了。以许半生的资质,加上入的是这种小‘门’派,前途虽然无亮,恐怕连炼气期都到不了,可只要能在中神州有十五年的经历,回来至少也能为许家积累许多财富。 无论如何,那都是个修仙者啊!这跟修行者是本质的区别。 尤其是许如轩,原本已经绝望了,认为自己的儿子道心破裂,再无仙缘,没想到峰回路转,许半生的道心竟然在大比前一晚离奇的自行修复,此番又有了仙缘,更是欣喜不已。 二人看着许半生,就等许半生跪下谢恩,然后许家就再多一名修仙者! 许半生听到万良的话的时候,他也是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也有太一派,而且好巧不巧的竟然是太一派的人选中了自己。如果不是此前已经有了决定,许半生或许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太一派这三个字,对他而言,意义深重。 可是,许半生是个心志极为坚定之人,既然此前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就相信,自己的缘法必然是落在自己最初的决定之上。太一派一向都有一个最关键的宗旨,那就是道法自然,道心自然,想要修一个前程似锦,就必须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修行,绝不能受到外界的影响。 决定已经做出,既是种下前因,那么不管是什么果,都将由许半生自行承受。半途改弦易张,反倒是违逆了太一派的法‘门’。 而且,许半生总觉得,如果这个太一派真的跟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师‘门’有着因果,那么他迟早还是会加入这个‘门’派。真有缘,就切不断,许半生一是想利用这一年一鸣惊人,二也是想利用这一年,对这个太一派进行一番了解,真是跟自己师‘门’相关,无论如何他也是要成为太一派一员的。 于是,许半生的表现就让所有人都愣住了reads;。 许半生一躬到地,态度极其谦恭,但是他长身直起之后,却开口说道:“多谢仙长恩典,弟子受宠若惊。可弟子还是想看看,自己这灵根究竟有无可能如仙长此前所言有所增长。弟子今年十五岁还差两个月,按理说明年还有一次大比的机会,也可以见到诸位仙长。是以,弟子也想在东神州再修行一年,不管明年有无所成,弟子都要去那中神州看一看。” “什么?!”那个名为万良的筑基被惊呆了,他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选择拒绝。 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修行者在达到先天之后都一定会有‘门’派愿意接纳的,毕竟各个‘门’派都有要求,不可能照单全收。有些先天,在勉强达到之后,并不能入得那些接引者的法眼,他们就无法获得立刻加入一个‘门’派的机会。 不过,达到先天,即便前来的接引者并不愿收其为‘门’下弟子,那个先天也依旧可以跟随接引者去往中神州。所有的接引者返回中神州的时间都是一样的,那些直接被‘门’派选中的先天,自然跟着他们回去,可那些没有人选的修行者,就会齐聚一处,经历第二次挑选。若有‘门’派选中,自然也可立刻步入仙途,可即便是没有‘门’派选中,也会有人‘交’给他一些入‘门’的修仙秘笈,任其自行修炼。这就是散修。 许半生这种情况,本就罕见,万良其实也就是抱着不想错过一个可能的心思,才表示愿意直接将其收入‘门’中。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他的想法是把许半生带回太一派,让派中的金丹乃至元婴来验证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若是派中金丹元婴也觉得许半生资质不行,无非就是让其自生自灭而已,太一派也只是付出一些灵石灵谷,保证其基本生活,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但是许半生居然拒绝了!这叫人岂能不大惊失‘色’? “半生!不要赌气!还不快快跪下叩谢万良仙长厚恩,跟随仙长去往中神州太一派?!”许如轩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呵斥许半生。 许半生却对着自己的父亲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说道:“爹爹,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还是想再试试,这样孩儿也可多留在爹爹和娘亲身边一年,孩儿知道,这些年,让爹和娘担心了。” 许如轩愈发着急,脸‘色’一变,但却又不敢在三名中神州的仙长面前发火,不由得对许半生怒目以视。 许半生却是又对万良深深一躬,道:“弟子知晓,能被仙长选中,亦是弟子的莫大福分,但弟子恐怕只能多谢仙长的好意了。” 万良见状,心中失望,不过毕竟许半生只是他灵机一动的选择而已,见许半生态度坚决,便一拂衣袖,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随你吧。”不管怎样,话语之中总是带了些不满,许如轩和族长顿时心有戚戚,竟然跪倒在万良面前。 “仙长休要动怒,仙长万勿怪罪……” 万良摇摇头,叹了口气,心道你们许家毕竟和方寸山有很深的情分,虽然这事儿让我颇有些没面子,可我当着这名金丹真人的面,总不能显得太过分。 于是,他叹道:“这也是此子与我太一派无缘,罢了罢了。” 族长和许如轩谢过万良,对许半生却都是恨铁不成钢。 金丹真人多有意外,不过这些事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也无心多管,他这次来东神州也不光只到许家一处,还有好几个家族需要他去挑选弟子。 当下笑着说了一句:“此子倒是有些趣味,只可惜与我方寸山无缘,或许他这种选择也是正确的,以他的资质,即便去了中神州,也不过苦修十五年不得寸进,或许磨难更甚,倒是不如留在家中,至少还有个平坦一生。” 这句话,也不是随口说说的,许家毕竟是方寸山庇佑之下的家族,他也不希望许家因此惹恼了太一派,若是因为这个引来太一派的报复就不好了。所以临走之前丢下这样的一句话,也是让万良心存忌惮,不要做什么‘激’越之举。 万良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金丹真人看了看剩下的那名接引者,道:“此地之事已毕,道友有缘再见。”说罢,他的身体化作淡淡的金光,消失在许家的祖先祠堂之中,剩下一人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许半生,点点头,不发一言,只是缓缓飞起。 族长和许如轩当即跪倒在地,口中恭声说道:“恭送三位仙长。” ... 第564章 霸气侧漏 c_t;祖先祠堂之内,早已没了那三名修仙者的气息,此刻族长脸上的愠怒才终于展现出来。[八零电子书]访问: 。 许如轩也是满脸怒意,大声斥道:“逆子,你给我跪下!” 许半生当然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出,他缓缓跪倒在自己的父亲和族长的面前,口中说道:“孩儿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孝,可是,族长爷爷,爹爹,那金丹仙长已经说过,孩儿的灵根太过弱小,即便是进入中神州,未来也只怕没什么前程reads;。既是如此,孩儿又何苦入那太一派?倒是不如孩儿自在家中自行修行,或许明年情况会有所改观。毕竟,孩儿道心破碎八年,昨夜一梦,才堪堪修复,这或许就是孩儿今日灵根表现不佳的缘故。太一派明年不会再来,但咱们许家和方寸山有千古约定,他们是每年都会派来接引者的。若是孩儿的灵根明年有所成长,想必方寸山对孩儿的态度也会有所改变。如若孩儿的灵根真的与仙途无缘,即便是去了太一派,也不过像那金丹仙长所言,徒修十五年不得寸进。今年拒绝,明年还有机会再入上‘门’,即便不成,孩儿也不过就是耽误一年的时间。族长爷爷和爹爹见多识广,不会看不出那万良仙长只不过是心存侥幸,一旦孩儿没有潜力,入他太一派也必然与一介散修无异。族长爷爷,爹爹,您二位认为孩儿是不是该赌一赌?” 听到许半生这条理鲜明的话语,倒是让组长和许如轩都愣住了。 他们只是希望许半生可以踏上仙途,却并没有想这么多,相反,许半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倒已经有了决断,而且,听他的分析,似乎还很有道理。 族长看了看许如轩,许如轩也正好在看着族长,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他们其实都已经被许半生说服了。 仔细考虑一番,许半生说的也是不错,他的灵根如果真的可以成长,去一个区区太一派,肯定是亏了,哪怕成长不到现在虚影的程度,只要能够看到其成长,说不定明年就会引起方寸山的注意。差一点儿也或许会有左道或者旁‘门’将许半生选走,毕竟前途可期。 而若是许半生的灵根就是如此,真的就是天底下最差的灵根,他即便去了太一派,恐怕一二年之后太一派也就放弃了他,届时不过费些灵石灵谷,许半生只怕真与散修无异了。这太一派去不去也无甚分别。 这一年的时间,留在许家也好。( 棉花糖 族长轻轻颔首,许如轩也长吁了一口气。 相比起族长,许如轩其实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愤怒,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就连发现他道心破裂,许如轩也没打算再生一个,可见他对许半生是如何的疼爱。 能够迈入仙途固然好,可自此他也就等于失去了这个儿子,现在既然许半生仙途并不明朗,让他在许家多留一年,许如轩也可以****见到自己的儿子,这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而到来年若是许半生依旧如此,那中神州不去也罢,终究是个无果的事情,又何必让许半生去吃那个苦。 修仙本身虽然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但那是到了炼气之后,从先天到炼气,只是枯燥和乏味,身体发肤更是要经受万种折磨。明知没有结果的事情,许如轩其实也并不希望许半生去吃那个苦。许家家大业大,哪怕许如轩不再担任家主一职,白养一个儿子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使其逍遥半生,总也好过到那中神州受尽屈辱。 “半生言之有理,仙长也已经走了,那便如此吧。”族长终于开了口,也就算是为这件事下了定论。 许如轩道:“多谢族长宽恕半生忤逆之罪。” 族长摆了摆手,又道:“不过如轩呐,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家族中人知道的好,若是让他们知道,只怕又生‘波’澜。但有问起,只说上仙有云,半生道心刚刚恢复,灵根还有成长空间,令其留在东神州再修行一年,以观后效。” 许如轩当即跪倒,他知道这是族长爱护之意,连连拜谢:“多谢族长,如轩省得。半生,还不跪下叩谢族长大恩?” 许半生无奈的摊开手道:“孩儿一直跪着,还从未站起呢!” 族长不禁也乐了,笑着说道:“就这样吧,不管如何,半生也是先天之躯了,今后享受族中最高级别的资源供给。” 许如轩大喜过望,可却又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会否引来族人不满?” “你好歹也是个家主,以我之下七人之一,怎地这点儿独断都做不到?” “如脊他……”许如轩‘欲’言又止。 “半生从前是个废人,如脊都没能夺走你的家主之位,你觉得如今他又拿什么与你争?此刻投票该已结束,只差你这最后一票,就算是因为半生没能去往中神州之事有所影响,至少这四年的家主依旧是你。如轩呐,你在七支的家主之中,其实是我最看好的,你‘性’格宽厚,秉‘性’纯良,‘私’心不重reads;。我是最看好你接替我的位置的,可是你自己也要拿出些家主的霸气来,总不能事事都瞻前顾后。一家之主,一族之长,兼听固然重要,可该当决断之时,也要有专行固执的勇气。你好好想想吧!”说罢,族长摆了摆袍袖,离开了祖先祠堂。 许如轩呆立半晌,仔细的回味着族长的话,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多了几分清明之‘色’。 脸上带着含蓄的笑意,许如轩也走向祖先祠堂的大‘门’。 刚出去,就有‘交’好的几家人围聚上来,只是口中那句“半生被何‘门’选中”的话还没问出口,就看到许半生竟然跟着许如轩走了出来,众人不禁大惊失‘色’,不明白何以如此,难道许半生的资质差到没有任何‘门’派愿意收其为徒?可即便如此,许半生也可以跟随那些仙长去往中神州,期待有其他‘门’派会选中他啊。 许如轩看出众人的错愕,便道:“半生今日表现,我也出乎意料。大家都知道,他六岁那年,道心就出了问题,是以一直停留在舌之境中期不得寸进。昨夜半生一场大梦,道心竟然修复如初,这八年来的积累总算是让他堪堪迈入先天之境。可毕竟是道心刚刚修复,有仙长说了,半生的道体还有成长的可能,现在他们也对半生的道体莫衷一是,是以认为半生最好在东神州多留一年,继续修行,好让他的先天达到最强地步,到那时,道体完全,就可以更进一步。以他如今的道体,只怕会耽误了他的将来。我与族长商议再三,决定听从仙长的安排,让半生多修一年。” 众人哗然,这种事从未遇过,谁不是一到先天,就立刻火急火燎的想要离开东神州,去那令人神往的中神州开始修炼? 不过许如轩的话丝丝入扣,似乎也很合理,而且这似乎是中神州仙长的意思,听许如轩的口‘吻’,还像是方寸山的意思,众人纵然惊愕不已,却也都接受了这样的解释。 关键他们不可能想得到许半生的灵根会出现异象,更加想不到许半生竟然有勇气拒绝一个修仙‘门’派,自然就对许如轩的话深信不疑。但是不管怎样,他们看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还是多了几分惋惜。他们之中,多数人的想法是认为许半生可能仙途无望,那仙长也不过是安慰之言,其实就是说许半生不适合修仙而已。 先天对于凡人来说或许已经很强大,可是哪怕在许家这样的修行家族之中,几乎也是每年都会有些子弟达到先天的,十多万年来,许家也不知道诞生了多少先天,一年平均就算只有一个,那也有十万之数,不敢说是如过江之鲫,也是极为庞大的基数了reads;。可这其中,别说飞升了,返虚化神都没多少,能够筑基的,全都算上,十万年来也不过数千之数,由此可见,并不是达到先天就真的仙途坦‘荡’的,能够步入修仙正途也就是筑基的,一成都不到,剩下,都只是炼气甚至连炼气都达不到。 许半生今年能够晋入先天,这已经是个极大的意外,落在那几乎连半数都不到能够进入炼气期的行列之中,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众人皆有惋惜之意,纷纷散去。 许如轩让许半生自行回家,他则朝着他这一支的议事堂走去。 正如族长所言,其他人都已经投出了自己的选票,就等着许如轩最后这一票就该揭晓以后四年家主的人选了。 在许如轩赶往议事堂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得到了关于许半生的消息,众人愕然,都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许如脊懊恼不已,心道若是早知如此,恐怕很多人的选票都不会这么投,自己虽然没有此前那么有把握,但还是有一搏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票都已经投出去了,十多万年来,从第一位飞升的老祖那里开始,就还从未听说过家族里有可以改票的事情发生,这也不合规矩。 竟然被许如轩捡了这样的一个便宜,许如脊原本已经认命的心,又再度恼火起来。 许如轩到了之后,并没有立刻签下自己的选票,而是走到了象征家主的位置上,环顾四周,然后说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适才发生之事,半生他……”许如轩又将走出祠堂的时候所说的话对这里的所有人说了一遍,然后,他重重一顿,说道:“按照许家家规,诸位的选票一经投出便已生效,我并不知诸位所选之人为何,但是,由于此前的小小意外,若是因此我继续担任家主,想必也总有人不服。所以,我决定,诸位若是有想要更改选票的,那么现在所投之票作废,重投一次。家主之职,乃是我许家七大分支之一今后的领袖之人,我不希望有人对此心怀不满。同为许家人,就要同一条心。现在,诸位可以告诉我,有没有人想要更改你们的选票?”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许如轩这是自毁长城,还是霸气侧漏? ... 第565章 重新投票 c_t;秦楠楠在离开祖先祠堂之后,就一直在家里帮许半生收拾行李,虽然说金银细软在中神州几乎无用,那里用以‘交’易的货币都是修仙者用来修炼的灵石,可是秦楠楠爱子心切,还是给许半生准备了一大堆的金银。[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衣服也收拾了一大堆,秦楠楠也知道拜入中神州某个‘门’下,那个‘门’派是会发下统一的服装的,可是秦楠楠也早就知道,先天到了中神州之后,除了少数天才,多数人都是要经历好多年的时间才能勉强进入炼气期,只有到了炼气期,修仙者才有资格随意的领取‘门’派服装,而在炼气期之前,一年能有一套衣服分发就不错了。 许半生在家里是享福享惯了的,让他一年只穿一套衣服,连换洗都没有,他哪里受得了。 可是正收拾着,家中的下人却进来禀报,说是少爷回来了。 秦楠楠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她急忙放下手中的衣物,匆匆走了出来。 刚到前院,就看到转过影壁墙走进来的许半生。一路上,秦楠楠设想了许许多多的可能,但是不管哪一种,似乎都是很不好的结果。而许半生的脸上,却依旧挂着平和的微笑,这让秦楠楠意外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半生,你怎么回来了?”秦楠楠急忙迎上去,一把将许半生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脑,似乎担心许半生受到了什么刺‘激’。 许半生笑着说道:“娘,您别这么紧张,是我放弃了去中神州的机会。” 秦楠楠一愣,一把推开许半生,美丽的面庞之上不由得也带上了不悦之‘色’。 “半生,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这些年你爹爹为了能够让你重新开始修行,耗费了多少‘精’力么?你怎么可以放弃……”说着说着,秦楠楠意识到不对,族长和自己的丈夫都是要全程陪着许半生迎接那些接引者的,他们在场的话,又怎么会允许许半生如此胡来。[ ] “你爹爹呢?” “爹爹去议事堂了,他们今天还要投选家主的票呢。” “我是问你爹爹怎么还有心思去议事堂?”秦楠楠真的急了。 许半生笑着拉起自己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娘,您别着急,咱们先进屋,进去之后我详细告诉您。” 秦楠楠脚步沉重,几乎是被许半生拖着走进正厅之中的。 把秦楠楠按在椅子上坐下,又让丫鬟给秦楠楠端了杯茶来,许半生才说道:“娘,您别着急,我的情况比较特殊。”然后,他就把在祖先祠堂里见到那三名接引者的事情,详细的给秦楠楠讲述了一遍。 秦楠楠听完,犹自不敢置信的说道:“族长和你爹爹就这么同意了?” 许半生站在秦楠楠身后,帮她捏着肩膀,说道:“他们没来得及阻止我,不过我解释过后,族长爷爷和爹爹都认为我说的在理,这一年的时间我留在家里才是对我最有利的reads;。娘,难道您不希望我多陪陪您么?我今天要是拜在了太一派‘门’下,以后您恐怕就很难有机会再见到我了。” 这一句话,说的秦楠楠鼻子一酸,虽然对许半生的话还是难以置信,但也再不忍心苛责于他。 一把将背后的许半生拉到身前,秦楠楠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儿子,眼泪忍不住的就往下滴了下来。 “娘,您别哭啊,我能留在家里,是好事,至少,咱们还可以一起生活一年。您放心吧,今年虽然放弃了去中神州的机会,可是明年,我一定会一飞冲天,到时候一定会让族人更加吃惊。” 秦楠楠‘抽’泣着说道:“好好好,为娘相信你,你这个臭小子,一向都是最让人吃惊的那个。” 这话倒还真是不错,这个世界的许半生,的确是足够让人吃惊了。 三岁凝成道心,族长就察觉出他身上有气息,然后修为也是突飞猛进,远比其他的孩子快的许多,可谓是天才中的天才,整个许家上下都对他寄予厚望。 可是,五岁半就达到舌之境的许半生,却在六岁时道心破裂,修为再无寸进,此后八年犹如行尸走‘肉’,在许家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讥讽。 可偏偏在大比前夕,道心离奇的被修复,并且从舌之境中期一举突破到先天境界,让许家上下为之震惊。 现在,他竟然放弃了别人梦寐以求去中神州的机会,留在家里。 谁又能预计的到,一年之后,许半生又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子的惊奇呢? 母子俩这边母慈子孝,议事堂那头却是剑拔弩张。 许如轩的话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许如脊也是心中暗道自己的机会失而复得,可是,他却不方便站出来表示自己要更改选票,毕竟他也是候选人,一旦他主动站出来,即便是改变了最终投票的结果如愿以偿的登上家主之位,只怕未来四年也会遭到许如轩的死忠各种抵制。这种抵制不可能是明目张胆的,但是随时都有可能在他们那里遇到障碍,这对家主的地位是个极大的挑战reads;。 好在许如脊手下也是有着他的死忠,现在票箱里的投票结果毋庸置疑,一定是许如轩大获全胜。可许如轩自己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怨不得旁人,哪怕是明知枪打出头鸟,也要替许如脊出这个头。一旦许如脊实现翻盘,那回报想必也是极其丰厚的。 是以,许如脊的亲妹妹许如敏站了出来,她举起手说道:“既然家主如是说,小妹就对不住家主了,我要更改我的选票。” 因为是不记名的投票,只要有一个人要改票,此前的投票就算是彻底作废,每一个人都要重头。 许如轩刚想宣布投票重新进行,却有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老人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谁都知道他活不了几年,他也曾经担任过这一支的家主,不过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老人在许家这一支的地位依旧很高,众人见他要开口,许如轩这一边的都松了一口气,而许如脊那边的则是紧张起来。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虽然如轩你是家主,有权作出决定,可并不意味着你连家规都可以更改。我许家存在于世已经十余万年,从未有过投出去的票还能拿回来改写的。票,是你们自己刚才投出去的,即便没有家规约束,出尔反尔也绝非我许家的家风。” 这话说的很重,等于是在直斥许如敏的人品了。 许如敏略显语塞,可她还是强自说道:“家规的确如此,可事出有因,而且也并非我等‘逼’迫家主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家主自己要让大家重投,这也表示家主行事公允,任谁也知道一个修仙者对于投票的影响有多大。我倒是认为这样没什么不妥,而且家主之命,本就是一支上下必须遵守的,否则,家主现在的话大家可以不听,以后的话是不是也就可以不听了?” 许如脊闻言,向许如敏暗暗点头,心道自己这个妹妹还是很聪明的,知道抓住重点。 老人许向东虽然是他们的长辈,可在这个时候,为的是家主之位,别说长辈,就算是亲爹,该反驳的也要反驳。许向东抓着家规不放,能跟家规对抗的,也只有家主之命了,这也是家规。许家的家规就是家主之命如同圣旨,除了族长有权改变,其他人都必须无条件遵从。 很快有人附和许如敏,但也有人紧紧跟着许向东的步伐,替许如轩力争。一方坚持家规为上,一方则坚持家主之言就如同家规,两派旗帜鲜明,倒是让许如轩看了个清清楚楚。 咳嗽了两声,争执的双方终于意识到,这件事的主角许如轩,已经很久都没有开口了。 他们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许如轩,许如轩见众人安静下来,便开口说道:“大爷您稍安勿躁,大家也都不要再争吵了。依据家规,我刚才的决定的确不合适,可家规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现在还是一家之主,虽说家规不可违,可事有突然,半生的情况也是我许家十余万年都不曾遇见过的,要说半生的事情对选票没有影响,想必大家都不信。如敏说的不错,为了更加公正,也为了今后四年新的家主能够更加命之所至,行之有效,我还是决定要重新投一次票。否则,因为半生的关系,导致有人对家主不服,上行无法下效,这岂非成了我许家的祸事?大爷等诸位,不要再争执了,我相信,大家心中都有合适的家主人选,选出家主就是要当之无愧,如果谁对我的决定有异议,可以上告族长,请求族长来裁断,我绝无怨言。” 众人彻底没了声音,许如轩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再反对,就等于是不给许如轩脸。本身赞同这件事的人就是在抵制许如轩,若是连他自己的支持者都不能团结起来,那许如轩就可谓是众叛亲离了。 心里依旧对许如轩的决定有些失望,但众人还是同意了许如轩的决定。 “既然都没意见了,那么我宣布,现在开始计票。” 众人一听,再度愣住了,许如轩这是什么鬼?不是投票么?难道是他说错了? 很快许如轩给出了解释,他说道:“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这第一次的投票虽然作废了,但计票依旧要进行,否则,若是第一次投票并非我当选,我却运用家主的权力让大家改票,最终我再度当选,岂不是让人诟病?计票先进行,但不公布结果,等到第二次投票计票完成之后,一并公布结果。如果第一次计票并非我当选,而第二次投票我当选了,则按照第一次计票的结果进行。除此之外,都以第二次计票结果为准!” 这话一说,许如脊心中的小小心思彻底幻灭,他原本的确是存了这样的念头的。 ... 第566章 愈加悬殊 c_t;许如轩的话无懈可击,他把所有对自己不利的可能‘性’都想到了,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若是随随便便的就把第一次的投票作废,那些票被付诸一炬,而第二次投票结束之后许如轩依旧当选家主,许如脊明着不敢如何,暗地里肯定会散布流言,表示许如轩假家主之权,强令族人改票,使其可以延任。而第一次的投票也无从可查了,就算是族长,恐怕也很难完全站在许如轩那一边。 众人先是不解,但是很快,所有人都明白了许如轩的想法。 众人不由暗暗点头,心道许如轩果然行事周详,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为人诟病之处。 只有确定第一次投票是许如轩当选,第二次的投票才有意义,否则,岂不是成了家主以权谋‘私’了? 而为了不让第一次投票的结果影响到第二次的投票,计票后却不立刻公布,否则,也会为人诟病以第一次计票的结果影响第二次投票reads;。 来了这么一手,就几乎可算是彻底杜绝了事后有人以此矫情的可能‘性’。 刚才觉得许如轩太不懂得把握形势的大爷许向东,此刻却是心中暗暗赞许,心道难道说许如轩有足够的把握继任家主之位,因此才故作大方,以免未来这四年会有人一直以此成为不满家主的借口? 看着族中专‘门’负责计票的人将木桶之中的木筹全部取出,三人互成犄角之势,开始清点所有的票数。 很快,票就计完了,随即有人望向许如轩说道:“就差家主你的一票了。” “我这一票,投给如脊,不光是这一票,接下去重投的一票,我也投给如脊。”许如轩背着双手,极有大将风度。 不少人看到他如此形状,都是暗暗颔首,但是许如脊却是暗暗冷哼,心说你在这里故作姿态,你明知道,要么是你大胜,要么是我大胜,今年很难再出现和前次一样票数极其相近的情况了。否则,你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许如脊这绝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知道,四年前,他和许如轩竞争家主之位,他仅以两票之差败北,可许如轩依旧是把票投给了他。若非如此,二人相差就不是两票,而是四票了。 计票者自此宣布新一轮的投票开始,又给众人发下木筹,到许如轩的时候,他一摆手,表示就当是明票,那人也就在悬挂在墙壁之上的白纸之上,许如脊的名字下方划下了重重的一横。棉花糖 很快,新一轮的投票也结束了,计票三人依旧是将木桶之中的木筹全部倒出,不同的是这一次是要公开唱票的。 虽然每次都是三个候选人,可实际上大家都明白,主要的竞争者就是许如轩和许如脊这一对堂兄弟。 两人的票数迅速攀升,而第三人的票却一直都只有寥寥可数的两票而已。 票数统计的很快,一开始许如脊还跟许如轩呈胶着‘交’替上升之势,可是很快,许如轩的票数就明显领先于许如脊了,到了桌上只剩下不多的木筹之时,许如脊也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就算剩下的票全都是投给自己的,他也不可能战胜许如轩了reads;。 许如脊不明白,他将目光投向有权投票的每一位,目光里包含这满满的质问。 计票的结果出现了,许如轩以绝对的优势赢得了这次的家主之选,继任家主之职,新的四年任期开始。差距大的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吃惊,许如脊所得到的票,竟然不足许如轩的三分之一,到了半程往后,几乎所有的票都记在了许如轩的身上,这让人觉得就像是三名计票者动了手脚,许如轩的当选根本就是一场黑幕一般。 许如脊还有最后一丝的希望,就是希望第一次的投票,他可以战胜许如轩,那么,按照许如轩刚才所说,将会按照第一次投票的结果为准。可是,看着这第二次的投票,许如脊以为自己再度出现机会,结果都是如此之大的差距,第一次投票的结果可想而知。 计票者宣布了票数,然后,他们又宣布了第一次投票的结果。 让人意外的是,这第二次投票,竟然比第一次投票的悬殊还要大。 第一次投票,许如脊好歹还获得了接近三分之一的票数,而许如轩不过是翻了他一倍而已。而第二次投票,结果却悬殊更大,这也意味着,第一次原本投给许如脊的人,其中不少都将自己的票改投给了许如轩。 许如脊彻底难以接受了,他怒视着每一个人,他不明白,为什么结果竟然会是这样。许如轩故作姿态之举,竟然获得如此民心,这让许如脊更加难以接受。 尤其是那些原本把票投给他的人,现在却竟然改票了,原本以为会对自己更有利的结果,却竟然一败涂地,许如脊只觉得自己愤怒到随时都会发出一记掌心雷。 毫无疑问,给许如轩的票中,有很多都是许如脊视为班底的人,这些人原本旗帜鲜明的站在他这边,可是现在,却改弦易辙的投向了许如轩。许如脊有一种被自己人出卖了的感觉,他感到了深深的背叛。 “结果已出,如果没有人有任何异议的话,许如轩继任本支家主之职,四年后再行换选。我等会将这个结果上报族长,明日族长会有公告通报全族。” 计票者之一宣布了最后的结果,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许如轩环顾四周,微笑着拱手,对着众人鞠躬,最后才开口说道:“多谢诸位的信任,如轩一定鞠躬尽瘁,争取让本支在族中七支之中,更进一步reads;。另外,小儿半生虽然没有成就仙途,去往中神州,可他依旧达到先天,如轩安排了酒席,还望诸位可以同往。如轩先走一步,回家准备准备,换身衣服恭迎诸位的光临。” 说罢,许如轩倒是洒脱的很,走到大爷许向东的面前,做了个请老人家先走的手势,许向东含笑拈须,走在了前边,许如轩跟在其后,离开了议事堂。 众人自然各自散去,唯有许如脊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中充满恨意的看着每一个走出去的人。 谁的票投给了他,谁的票又改给了许如轩,他不得而知,但是那血淋淋的差距,却让许如脊感到羞耻。 每一个人经过他的身边,尤其是那些早前声明会把票投给他,最后却形成了这样一个结果的人们,许如脊都会低声带着恨意问道:“为什么!” 这并不是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经过他身边的这些人,究竟有哪些把票给了许如轩,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将所有人都怀恨在心。 有些人直接辩白:“我投给你了的。” 而有些人,则是低头不语,迅速离去。这部分人,显然就是把票改给了许如轩的人。 而更有一部分人,在当许如脊问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们竟然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然后一起定定的看着许如脊,形成了长久的沉默。 半晌之后,终于有一人开口,那是许如脊的亲哥哥,许如建。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如脊,不要怪我们,我也把票投给了如轩。如轩和你,都是族中的佼佼者,可是,今日你二人的表现却是大相径庭。你成为家主,未必就不如如轩,可是,如轩的脚步绝不会停止在一支的家主之上。半生对他的打击很大,八年的时间,他虽然偶有偏向,但是扪心自问,如轩这个家主绝对是当之无愧。今天本该是如轩‘春’风得意之时,可是却又遭逢变故,但他并未因此而窃喜自己占得先机,相反,他为了族人可以更加齐心,为了让他这个家主更让人信服,宁愿冒险重新投票。这份气度,才是一个家主必须要具备的。而你,比起如轩,恰恰少了几分气度reads;。你可能并不知道,不过我却听说了,如轩在投票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将自己那一票投给他自己,而是都投给了自己最大的竞争者。以往,我觉得如轩‘性’子太软,这会让我们这支在族中处于劣势,所以我一直希望你可以成为新的家主。可是现在,我却看到了如轩真正的气势,他才是一心为了整个家族团结而可以放弃自身得失的那个人。你若要恨,便恨吧,但是作为你的亲大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想得通。”说罢,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许如建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其他人尽皆叹了口气,纷纷离开,议事堂的大厅之中,只剩下了许如敏和许如脊这两个人。 “哥,你别灰心,大哥太偏心了,他竟然会……”许如敏试图安慰许如脊。 许如脊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眼中却并没有丝毫的欣慰,而是同样表‘露’出仇恨的目光。 那目光如刺,让许如敏深深感到心寒。 更多的,是害怕和惊惧,许如脊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他的心里,充满了对于这个家族,对于这个家族之中的每一个人的刻骨仇恨。 在许如脊如刀的目光之中,许如敏也讷讷的离开。 走出议事堂之后,许如敏看到许多人都朝着许如轩的家主宅邸走去,她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同去,她突然发现,自己和许如脊,就像是被这个家族的人排斥在外了。 想了许久,许如敏决定还是去许如轩那里,不管怎么样,未来四年许如轩才是家主,真要是得罪了许如轩,恐怕许如敏未来四年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许如轩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满面笑容的站在‘门’口亲自迎接每一个到来的长辈兄弟以及晚辈,看到每个人的时候,他的脸上都充满了笑容。 许如敏迟疑了,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许如轩笑着伸出了手,她期期艾艾的说道:“如轩哥,我刚才不是故意要针对你……” “呵呵,都是一家人,不要说这么生分的话。快进去,酒席已经准备好了。”许如轩大气如天。 ... 第567章 龌龊心思 c_t;许如轩用他的大气征服了大多数人,往后的四年,看上去很美。小说75/,最新章节访问: 。 许如脊回到家中,前思后想还是决定要去参加许如轩的双喜临‘门’酒宴,这种时刻,作为一家人怎么都是必须要出席的,否则,今天议事堂发生的一切,又联系到许如脊不去参加酒宴,明天就会传到族长的耳朵里,这无疑是会给许如脊大大的减分的。 许如脊的志向,可不止是一个家主。 他现在只有炼气三重天,可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突破到四重天,到那时,他几乎可以算是整个许家最强之人当然,这需要除去那些仍然留在中神州的许家子弟,那些人,无一不是至少筑基的存在reads;。作为许家的第一高手,许如脊的寿命也必然会是最长的几个人之一,本就野心勃勃的他,岂能不对族长之位产生觊觎之情? 静下心之后,许如脊也不得不佩服许如轩今天在议事堂的手段,实在是‘精’彩的很,只是,换成许如脊,他未必有那个信心在第二次投票之中再度战胜对手,虽然是险中求胜,可一旦胜出,其回报也是相当丰厚的。 从第二次投票的结果来看,许如脊怎会不知道许如轩如今算是把人心收买了个够? 想了又想,许如脊还是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喊来自己的二房韩云儿和儿子许半谦,让他们跟着自己一同去赴宴。 许如脊有两个老婆,在九州世界里的大多数国家,依旧是一夫多妻制度,不过也并非每个男人都有权力三妻四妾的,且不说家里多口人就多一分开销,身份若是达不到,就必须有特殊原因才能纳妾。 许如脊的大房是他十四岁就娶下的,当时他已经达到意之境大圆满,距离先天一步之遥,明知自己将去中神州,家中便想替其留下子嗣。事实上,多数人在已经有了晋入先天的把握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除非年纪太小。 只是之后半年多的时间,许如脊并未能让那个比他大了三岁的正妻怀上孩子,大比之后他晋入先天,自然也就跟着接引者去了中神州。回来之后,倒是没有立刻试图纳妾,而是跟正妻又努力了二年,正妻依旧无法怀有身孕,他这才娶了当年年仅十六岁的韩云儿。 韩云儿也是争气,嫁给许如脊之后不到三个月,就已经有了喜脉,此后更是诞下麟儿,母凭子贵,如今的韩云儿,基本上已经当起了许如脊的家,而原先的正妻,则已垂垂老矣,每日只是诵经修道,很久都不出‘门’见人了。棉花糖 韩云儿今年也才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龄,加上有个争气的儿子,在族中一贯是眼高于顶,否则也不会出现今日早晨她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就带着许半谦跑去许如轩家示威的场面了。 现在听说许如脊要带他们娘俩去许如轩假,韩云儿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许如脊竟然再度输给了许如轩,这倒是韩云儿在祖先祠堂的时候就有预料的,当时就已经觉得很是尴尬了,现在竟然还要去许如轩家中关,韩云儿自然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同去reads;。 许如脊不明就里,许半谦却是清楚之至的,他连忙帮着母亲说道:“爹爹,这分明就是他们家故意要削咱们家的脸面,咱们还巴巴的上‘门’道贺,岂不是颜面尽失?那个许半生,哼,先天又怎么了?什么仙长说他的灵根还有增长的可能,我看根本就是人家看不上他,他也知道自己的灵根太差,即便去了中神州,也不过落得一个散修的下场,十五年后只能灰溜溜的回来,连炼气期都是达不到的。今年让他们家讨了个巧,明年待我晋入先天,就算没有上‘门’选我,至少也是个左道,到那时,我才是要好好的削一削他们家的面子,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才。爹爹,我不要去他们家,才不想看他们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许如脊一皱眉,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心高气傲是免不了的,十二岁就意之境中期,确实可算天才,左道或许是许半谦自夸之言,不过许如脊相信,明年许半谦不过十三岁,八百旁‘门’之一,那绝对是三指拈田螺,十拿九稳。 可是许半谦绝非那种能够隐忍之人,如果心里真的认定许半生灵根有问题,有上‘门’的机会,他指定是要去当面打脸的,而绝不会等到明年再去计较。 再看韩云儿,那躲躲闪闪的目光,许如脊心中有数了。 “今日正午之前,你们娘俩去了哪里?” 一听到这话,韩云儿心里就是一震,她慌张的说道:“不就是去祖先祠堂么?孩子要大比么。” “去祠堂之前,你们又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云儿,你老实跟我说。” 说话之间,许如脊已是散发出修仙者的神威,虽然只是炼气期三重天的修为,在中神州那绝对是垫底的存在,可在东神州,在韩云儿这种自小无缘修行嫁入许家之后才通晓修行之法,如今仅仅耳之境的后天弱者面前,这神威无异于泰山压顶,给韩云儿的心灵制造了极为严重的压制。 就连已经达到意之境中期的许半谦,在父亲的威压之下,也是讷讷不敢再言。 韩云儿还想坚持,可很快就彻底崩溃了,她带着哭腔说道:“老爷,是妾身的错,妾身有罪,妾身万死啊reads;!” 许如脊哼了一声,心道果然有事,他收回神威,望向自己的儿子,尽可能心平气和的问道:“半谦,你来说,你和你娘亲到底做了些什么?” 许半谦知道瞒不过自己的父亲,不得已说道:“从家中出来,我和娘亲觉得父亲今年夺得家主之位十拿九稳,便去了趟他们家。也没怎样,只是看了看,跟大婶子闲聊来着。大婶子说话难听,娘亲就跟她争论了几句。没想到许半生竟然道心修复,还晋入了先天,导致父亲没能如愿夺得家主之位。娘亲定是担心现在再去他们家,会让那些人讥讽。” 许如脊面带寒霜,许半谦说的简单,什么闲聊,又说秦楠楠说话难听,可实际情况如何,许如脊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得明白了。必然是韩云儿跑去挑衅,能说的话也无非是这宅子很快就是他们的了,然后被秦楠楠那个从来不饶人的‘女’人给挤兑了回来。现在才知道自家竟然再度输给了许如轩,于是担心上‘门’是自取其辱。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许如脊今年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比韩云儿大了接近二十岁,一向对其恩宠有加,现在虽然是韩云儿的错,可他也不忍心苛责于她。 “你们呐……”许如脊颤抖着手臂,点向母子二人,但却说不出太重的话语。 犹豫一番,许如脊还是说道:“给我换好衣服,一同赴宴。你们娘俩,尤其是你,云儿,去跟秦氏道歉,无论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你都给我受着。” 韩云儿呆住了,她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心中百般不愿,但却又不敢反驳。 许半谦却是急了,他立刻说道:“爹爹,凭什么让娘亲去给他们家道歉?以他们家的为人,还不得狠狠的羞辱娘亲?” “你懂什么?!没让你也去给许半生道歉,就已经是我不忍苛责你们母子俩了!看看你们办的糊涂事,漫说你现在还没入先天,即便你达到先天,那也不是一去中神州就立刻显贵了的,总还需数年的时间。这一届的家主已然确定是许如轩,你明年走了,难道要让我和你娘亲在家中过的苦不堪言么?族中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是得知你们娘俩曾经上‘门’挑衅,只怕到时候不管许如轩如何为难我们,族中也不会有人敢于站出来替我们家申辩。你只想着你一时的意气,就不顾我和你娘今后四年了么?” 许半谦见父亲震怒,也自不敢多言,而韩云儿心如死灰,想到许半谦离开家之后,自己和许如脊将会惨淡度日,她哪受得了? 哭哭啼啼之间,韩云儿点了点头,道:“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都听你的。” 如此,母子俩才换了衣服,只是韩云儿依旧面带泪痕,她不断的擦拭着眼角忍不住沁出的泪水,想要使得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丢人。 可是许如脊见了却是心中一动,道:“别擦了,就这么去。” 韩云儿张张嘴,却又不敢多言,许如脊叹了口气,解释道:“你面带泪痕,去跟秦氏道歉,她当着那么多族人的面,也就不方便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而且,你这样也让族人们看看,他们家是如何威势,仗着自己是家主就欺负你们,总有些人会为此站在我们这边,认为这是许如轩一家子在报复我这个竞争者。” 这话一说,韩云儿和许半谦才明白了,韩云儿破涕为笑,但是很快又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哭哭啼啼的跟着许如脊朝着许如轩家院子走去。 许如轩听得下人来报,说是许如脊一家也来了,他便整束衣装,走向大‘门’。许如轩可没许如脊那么小气,既然来了,就总还是要把礼数做足的。 到了‘门’外,许如脊和韩云儿以及许半谦也就到了,一看到许如轩亲自出‘门’迎接,许如脊做出一副惭愧的模样,上前便拜倒在许如轩的面前。 许如轩一惊,心道这里这么多人,这许如脊如此作态,这不是存心么? 他赶忙将许如脊搀起,问道:“如脊你为何如此?” “为弟管教无方,刚刚方才知道云儿和半谦午间竟然来过大哥家,冒犯了嫂子,我这是特意带着他们上‘门’赔罪来了!” 许如轩看着梨‘花’带雨的韩云儿,心中大致也知道发生过什么,他吩咐下人去把秦楠楠和许半生请出来,然后才说:“如脊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让楠楠和弟妹说清楚便是。‘女’人家的小小龃龉,无伤大雅。” ... 第568章 隐晦的反击 c_t;对于许如轩的话,许如脊是不信的,不过此刻他是为了向族人表明自己并没有心怀芥蒂,自不可能反驳什么。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正好此刻秦楠楠和许半生也走了出来,许半生还是一脸淡淡的笑容,秦楠楠听闻是许如脊和韩云儿夫妻俩带着许半谦,脸上自然就带着不满。 许如脊一指自家的‘女’人,喝道:“还不去给大嫂道歉?” 韩云儿更是哭的满脸是泪,带着点儿畏惧的情绪走到秦楠楠的面前,身子一低,竟然就要给秦楠楠跪下。 抬眼一看,不少族人也都从院中跟了出来,听说许如脊在大‘门’口给许如轩跪下了,众人也是有好奇心的。韩云儿眼珠子一转,口中说道:“大嫂,一切都是奴家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怪罪我家老爷啊。” 这话说的有些歹毒,就好像在向众人指摘秦楠楠会因此迁怒,关键是族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韩云儿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秦楠楠又是一脸的不悦,不少人都以为是秦楠楠欺负了韩云儿。 秦楠楠也是措手不及,本身韩云儿要给她跪下这就足够让她手忙脚‘乱’了,说出的话更是故意含糊其辞,秦楠楠本就不好的脸‘色’就显得更加难看。 “我可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你别这样!”心中带着怒意,语气之中不免就有所带出。 众人心中更是暗自嘀咕,心道许如轩这个家主是没话说,大气的让人心生钦佩,可这个家主夫人么,唉…… 许半生虚空一托,韩云儿就再也拜不下去了,以许半生的实力,便是跟天道也有一拼,别看许如轩许如脊都是炼气三重天的修为,真要是跟许半生一对一,彼此都不留手的话,还真不知道谁能赢得了对方。 从某种意义上说,先天其实就是炼气,只不过要至少达到炼气一重天才会被各大‘门’派收为外‘门’弟子,先天说穿了,就是炼气期的初级阶段,是个打基础的过程。当然,这个基础也并不好打,在这个世界里,后天修行,纯粹是凭借充沛的天地灵气来充实自身,在拜入某个修仙‘门’派之前,所有的修行都只是一个打造道体的过程,而到了炼气之后,就是淬炼道体的阶段,在实战上,这个世界的后天,远不如许半生此前的那个世界。 可以说,除非是境界上的差距,否则相同的境界对敌,地球上那些修行者,几乎可以无一例外的战胜九州世界的修行者,越境挑战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 即便是到了这个世界,许半生的实力也依旧得以保存,在地球上,就没有人可以在许半生不愿意的情况下跪在他的面前,更何况到了这里? 韩云儿只觉得一股大力顶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无论如何这是也不能跪下去了,而且,许半生用力用的很刁,就像是用两柄利剑刺向韩云儿的膝盖,跪不下去不说,还疼得厉害,顿时腰杆‘挺’直,脸上那‘抽’泣之状也顿时收敛。 许半生心道,演技还是差了点儿,果然哭戏只是演技最简单的阶段啊。 眼见许半生迈步过来,许半谦却是无论如何都低不下那个头的,即便许如脊用眼神暗示他,他也绝不肯向许半生低头弯腰。 许半生迈前一步,笑着说道:“小婶子何必如此,今日早前也是你带着半谦跑来我家,娘亲和我急着出‘门’去祖先祠堂,才没让你们进来。你这样对我娘亲行此大礼,别让族人误会是我们家欺负人呢。” 话里话外,总算还是给许如脊一家留了些情面,不过,绝大多数人也都听明白了,许半生和秦楠楠急着出‘门’,证明时间已经到了临近午时,在祖先祠堂,大家也都是看见了的,许半生和秦楠楠来的偏晚,几乎可以说是踩着点来的。这也就是说韩云儿和许半谦也是在午时将至的时候来的许如轩家,从许如脊家到这里再去祖先祠堂,总不可能是顺路,也就是说这娘俩是有意走到这里。 来这儿能做什么?不能是给家主请安吧?别人家或还可能邀着秦楠楠一道出‘门’,许如脊家里的是绝无可能的,谁还能不知道许如脊和许如轩的竞争关系?联想起韩云儿平日里的为人,许半生虽未把话说破,可多数人也都明白了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是韩云儿觉得许如脊这回是稳‘操’胜券了,便提前跑来,不管是挑衅还是示威,总归不可能是来修好的。两方面定然是起了些冲突的,许如脊又一次输给了许如轩之后,便‘逼’着这娘俩过来道歉了,只是韩云儿道歉就道歉,偏偏模糊其词,故意想要歪曲事实。 一时间,许多人不禁对许如脊更加失望,心道不管如何都是一家人,大家都姓着相同的一个许字,许如脊这样玩‘弄’权术,着实不该。 许如脊自然也清楚族人的态度转变,脸‘色’不禁再度‘阴’沉了几分。 偏偏此时许半生又笑着说了一句:“半生见过叔叔小婶子,半谦,没想到你也能来,咱俩始终是兄弟,在修行上竞争也是为了许家好。” 许半生做的无可挑剔,但是暗里也是在指责许半谦,你一个做弟弟的,见到大哥不先问好,竟然还要大哥向你问好,更何况许半生还是家主家的大少,别说许半谦本就比他小,即便是半字辈里比许半生年纪大的,于礼也该是他们先向许半生这个家主大少先问好。 许半谦的小脸之上,‘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来,许如脊见他还是不开口,也在族人面前觉得颜面无光,不由怒道:“半谦,快给你大伯大娘请安,然后给你大哥请安!” 许半谦记忆之中,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看着‘门’后那些张望的人脸,许半谦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低下了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大爷大娘,半谦给您二老请安了。”身子稍稍弯了一弯,然后又看向许半生,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半谦给大哥请安。”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叔叔小婶子,别站着了,快些进去吧。” 许如轩此刻也才气度轩昂的说道:“是呀,如脊,弟妹,都别站着了,快些入席吧,就等你们了。” 韩云儿知道自己的小心眼儿又把事情办砸了,而许半谦显然也没给自己的爹‘露’脸,母子俩倒是踌躇的很,望向许如脊,不知道还该不该进去。心里当然也是不情愿进去的。 许如脊甚至母子俩现在所面临的难堪局面,他假作生气,一拂衣袖道:“你们俩回去吧,看着你们娘俩这样子我就来气。” 韩云儿和许半谦如‘蒙’大赦,连一句话都不说了,转身就走。 许如脊心中恼恨,可面子上还得假意笑着:“大哥,都是我平日里把他们娘俩惯坏了,您也知道,云儿来到咱们许家的时候还太小,一过‘门’就弥补了我心中的缺憾,不免太惯着他们俩了。他们有什么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替他们向您和大嫂道歉了。半生,你是哥哥,也别记恨半谦,他修为虽然不错,但是始终年纪还小,你多原谅些。” 许半生点点头道:“半谦的确是还小,不过叔叔,侄子有句话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还是要说。半谦在家里傲气一些没什么,毕竟他的确很有修仙的天才,可是去到中神州,那里天才云集,若还是这样的‘性’子,只怕容易遭罪。中神州不比咱们凡人的地方,那里直通仙途,却也是极致的危险之地,稍有不慎就是神魂俱灭,连转世的机会都不复存在了。侄子也是希望咱们许家人都好,如果得罪了叔叔,还望叔叔不要见怪。” 许如脊心里那个恨啊,心道好端端的你咒我儿子干什么,但是偏偏许半生的姿态和语气都无可挑剔,他也只能勉强一笑,道:“半生果然懂事啊,看来六岁那年虽然经历磨练,但是这八年的时间,也让半生成熟了,像个大人一般。” 这话,也是在隐约提醒许家诸人,许半生虽然道心修复了,也进入了先天,不管那所谓灵根还待成长是否是真的,我儿子可是十三岁就注定能进入中神州的人。你们也要想清楚,我和许如轩之间,到底谁家出现强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明争暗斗半天,总算是进了这个‘门’,许如轩亲自将许如脊迎到了主桌上坐下,还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第一杯酒,也是跟许如脊一起喝的,这不禁又让许家族人对许如轩的心怀有了更加充分的认知。 许如脊心中憋闷,却还不得不跟许如轩虚与委蛇,其他人虽然不怎么主动敬他酒,但他却自己自斟自饮,不大会儿,竟然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坐在那里,看到其他人推杯换盏相互说些奉承的话,尤其是给许如轩敬酒的时候,更是摆出极低的姿态,他不禁心里就愈发的窝火。 “这一切,本该都是我的,许如轩,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还得意如此,甚至还故作大方收买人心。他日待我登上家主之位,我必将千倍万倍的讨还回来。今日回去,我便努力冲关,虽然家主之位未来四年还掌握在你的手中,可是,我一定要成为许家最强的那一个。待我炼气四重天,你就是想打压我,也得考虑到这一点。” 暗暗发狠,不由得就看着众人,愈发的不顺眼了。 许如轩恍若未知,脸上始终带着平和的微笑,看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便带着许半生挨桌给众人敬酒。 如今的许半生,早已不是那个被气息控制的许半生,他大方得体,说话谦逊但却保持着足够的姿态,这让族人对他也不禁的彻底的刮目相看,纷纷心说,到底是晋入了先天,这心气儿顿时就完全不同了。 ... 第569章 世界何其大 c_t;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不知不觉一月有余。 [棉花糖]--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此前的那个许半生,因为其实早已身死,只是记忆留了下来,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其实还停留在八年之前reads;。 九州世界的变化不像地球那么快,几乎可以说是数百年如一日,大唐王朝存在万余年,大的事情,那个六岁的许半生了解的跟现在也分毫无差,可是在许家的情况上,那个许半生了解的就绝不是今天的这些情形了。 八年前,大家都还把许半生当成天才,至少在许如轩登上家主之位的时候,众人还并不知道许半生已经出了问题,这个问题,直到第二年的大比才彰显出来。而实际上,许半生当时刚刚大比结束,六岁的年纪就已经远超舌之境了,惊为天人。半年之后,许半生达到舌之境中期,正要一鼓作气的冲向舌之境巅峰的时候,气息开始出手干预。一旦让许半生达到身之境,气息就将彻底化作其萌芽灵根之中的养分,充分滋润他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灵根,再也没有取而代之的可能。 只是就连气息也没有预料到,由于冲击后天境界的速度太快,此刻许半生的道心其实是很脆弱的,一番争斗之下竟然道心破裂。好在气息反应及时,护住了他将绝的心脉最后一丝气机,以自身旷古之力使其道心不分散,但却穷尽八年,也无法使其道心恢复,没想到又遇到正好踏破虚空而来的许半生,本该投胎转世的他,遇此机缘,也是天道暗中使力,使得许半生竟然进入了这具具有相同名字的躯壳,并且引发蚩尤之力对气息的反扑,最终将气息打散,许半生又重新活了过来。 现在的许半生,只是身体还是这个世界的许半生,而魂魄,气机,以及道心种种,都是地球上的那个穿越而来的许半生。初来乍到的他,得到了八年前其实就已经死了的许半生留下的记忆,不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也满怀敬畏之心。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许半生对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了解,尤其是对许家上下,更是了解的无比透彻。 因为白得了一丝真气,但是许半生并没有这个世界里的修仙心法,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修炼。 尝试过地球上太一派的心法,五行功以及其他心法都运转自如,可却并不能行之有效的增加那缕真气本身,试验了一段时间,许半生也就放弃了。棉花糖 太一派广博无边,许半生甚至尝试过去练习一些佛‘门’的心法,但是同样无效,他终于确定,地球上道‘门’佛‘门’的心法就只是用来后天修行的,并不能延续到先天。又或者,是他对这个世界的修炼法‘门’还不熟悉,无法将太一派的心法转化为继续修炼的法‘门’。这也是急不来的事情,许半生决定先增加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或许这样会对进一步的修炼有帮助。 九州世界真的是太大了,光是一个东神州,就有数十个地球的大小,除非是御剑飞行日行千里,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在有生之年走遍东神州的每一个角落。而八大神州加起来,足足数百个地球的大小,东神州只是九大神州之中第五大的那个,西神州北神州中神州以及下神州,都要比东神州更大,一个西神州,就几乎相当于东神州两个大小。 不过,在除了中神州之外的八大神州之中,东神州的大唐帝国,却是这个世界里最大的一个国家,也是历史最长的一个国家,足足超过了万年之久。大唐帝国,几乎覆盖了三分之一个东神州的大小,这也意味着,这一个大唐帝国,就足足有二三十个地球那么大。原本许半生还想过趁着这一年的时间游历一下大唐帝国,现在看来是没戏了,他现在施展全力,也顶多做到一辆低排量汽车的速度,每小时能跑个三四十公里了不起了。以这样的速度,就算他能像个机器一样不停不歇还要以全力奔驰,别说游历大唐帝国了,只是想横穿大唐帝国,也得一年多的时间。 而中神州,则是比八大神州加起来还要大,哪怕是孙猴子一个筋斗云就是十万八千里,想要逛遍中神州,只怕没有个百余年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简直大到恐怖。 六岁就死了的那个许半生,对于这个世界的大小并没有太明确的概念,他只是知道九州世界非常大,可是现在的许半生,跟地球一比较,地球上还有时速过千的飞行器,想要绕地球一圈,也至少得一天的时间,普通的民航甚至一天都无法绕地球一周。而中神州比地球大了几十倍,这幅员之辽阔,简直骇人听闻。 这个世界显然并非一个球形,否则,只怕比太阳还要大得多。要知道,这还只是九大神州的大小,还没算上比土地更大的海洋呢。 对于这个世界的形状,族中之人似乎都说不太清楚。有说九大神州由海洋连成一片的,整个九州世界就是一个方形,而中神州位居中央。可也有说九州世界是中神州居中,四面则是东南西北四州,另有上下左右四州,上神州其实是在中神州之上,下神州位于中神州之下的。 两种说法都有人信,不过许半生却对第二种很是怀疑,因为按照第二种说法,九州世界就是个立体的八面体,每片大陆岂非悬于空中?最关键在于若是如此,中神州被八大神州围在其中,周围尽是海水,中神州难道是处于一个八面体的盒子里?日月星辰又将从何而来? 不管怎样,这个世界都给了许半生足够的惊奇,即便是按照第一种说法,九大神州连成一片,那么在神州的地底下方,又是什么?了解了现代科学,知道地球是个球体,并且不停自转是以看到的都是同一个宇宙天空的许半生,完全无法想象九州世界究竟是个什么形状reads;。 这些都不是关乎许半生切身的事情,许家这个庞大的家族,才是许半生最为关心的。 许家绵延十万余年,如今已经是个庞大如城市的规模。 关于家族的人口,并没有详细的计算,通过这一个月的时间,许半生却知道,方圆百里之内,包括其中的三座山脉,都属于许家的地盘。 族长以及管理全族的人,都居住在这片区域的正中央,祖先祠堂自然也在此地,那里就是许家的中心。如果把许家的领地视为一个城市的话,那么祖先祠堂和族长等人所住的地方,就是市中心,最繁华的cbd商圈。 而七大分支,则围绕着这个cbd商圈,刚好形成一个圆形,呈扇面向周围辐‘射’。 往内主要是族人居住的地方,往外则是农田庄园,在许家的范围内,每一支都有自己的集市,七大分支各有工农商学,活脱脱的城市雏形。 而许家实际拥有的土地面积,也真的可算是一个小型城市了,比起许半生前世地球上的许多城市还要大一些。 许家的领地并不是一个正圆形,但是大抵如此,以祖先祠堂为圆心,大约就是个半径达到七八十里的圆。九州世界的一里,也和地球上一样,正好是二分之一公里,换句话说,许家的领地大约是个半径三四十公里的圆形。这样计算的话,许家所占领地大约达到了五千平方公里,而在地球上,达不到这个面积的城市比比皆是。 这个世界没有人口普查,世界又如此之大,别说人口了,就连总面积也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数字,根本就无从丈量。 光是大唐帝国,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口,而即便是一个许家,许半生从许如轩口中得知,他们家这一支,人口数足有数万,而依据许半生这一个月来的大致统计,恐怕许如轩的这个数字还是个极为保守的数字,这一支的人口怎么也在十万上下了。 当然,这是说的全支,而七大分支都是指的主支,主支之下还有许多分支,每个分支也都家长统领。就好像许家是一个城市,族长就相当于市长,七大分支的家主则是区长或者县长,再往下,还有镇长。 主支的人口始终控制在千余,在这个古老的修行家族之中,毫无疑问,能够成为主支的一份子,必须是实力上的佼佼者。 相比较地球来说,这个世界更加讲究强者为尊,两代人如果都无法出现先天,基本上就会家道中落,沦为分支。而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则几乎可以保证一个分支的崛起,至少也是那个家庭的崛起,进入主支不成问题。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在小小的许家,也是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的,即便没有确切的一个级别,可能够进入主支,就意味着成为许家的人上人。 这个人上人的总规模,也达到了万余,这万余人需要全族的供养,由此可见许家若是放在地球上,将会是一个庞大到何种地步的家族。 对于从前的许半生来说,许家也就是围绕着中央cbd商圈大小的范围,那些分支的子弟,是完全不在他的眼界之内的。 可是现在的许半生,却没有如此鲜明的等级观念,他倒是时不时的会跑去外围的分支之中溜达,当然,每去一个地方都会迎来惶惶的分支家长的跪迎,主支的子弟,又是一个达到先天的修仙者,虽然没去中神州,可在那些分支之中,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了。更何况,许半生还是家主家的大少。 沦落到分支之后,再想回到主支,真的就是希望渺茫了。不过胜在人口众多,时间长了也总会出现天才,虽然得到的资源极其有限,平时也轮不到他们在家族大比之日前往祖先祠堂,可是,真要是天才出现,想尽一切办法也是要闯三关去让家主乃至族长看见的。许家对此也有一定之规,毕竟出现修行天才是对整个家族有利的事情,是以选拔机制还是做得很不错,十余万年来,行之有效,保证了许家源源不断的出现能在中神州占据一席之地的强者。 ... 第570章 五行功显威 c_t;在主支之中,和许如轩一家最为‘交’好的,就是许燕一家。(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就上比^^奇^^中^^文^^网] 许燕是另一支的子弟,两支刚好挨着,其父许如常也是炼气二重天的高手,年纪比许如轩要小几岁,被视为那一支下一届家主最有力的争夺者。原本这一届他就已经可以站出来参选,可是他却放弃了这个机会,任由此前的家主继任。不过那个家主年事已高,做完这四年,只怕也是力不从心了,许如常也想趁着这四年再好好的冲击一下炼气三重天,但是不管其成功与否,下一届,他都是家主最热‘门’的人选。 此前许如常就经常带着许燕到许半生家里来玩,前些年许半生的实力停滞不前,许如轩也是愁眉不展,许如常虽然依旧跟他‘交’好,但却很少再带许燕过来了,他不希望突飞猛进的许燕刺‘激’到许半生,尤其是那几年里,许半生实际受到气息的控制,其实已经‘性’格大变,很难相处了。 现在许半生重回天才之列,那天的晚宴都是许如轩这一支的,他们自然不方便出现。可是第二天,许如常就带着许燕,带上了重礼前来关,在祖先祠堂也坚定的站在许半生这一边的许燕,自然是跟许半生开心不已。 除了许如常一家,许半良一家也跟许半生家里的关系很好。 许半良的父亲竟然也叫许如项,许半生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和许如脊一样,许如项也并非许如轩的亲弟弟,而是又隔了一带的堂弟。 晚宴当天,许半良就像是个小跟班一样,一直跟在许半生的身后。许半良和上一世的许中良完全不同,这孩子秉‘性’纯良,忠厚至极,丝毫没有许中良的纨绔。不过跟许半生的感情倒是极好,他一直都将许半生视为自己的目标和偶像,前几年许半生落魄之时,他也没少替许半生跟其他人较劲,甚至有一次跟其他的孩子打得头破血流。 这一个月来,许燕来找许半生不下十余次,基本上两天就有一天跟许半生呆在一起,许半良更是天天一睁眼,连早饭都不吃,就跑来许半生家中,像个小尾巴一样许半生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对于许半生如此有兴趣去那些分支游逛,两个孩子都十分不解,在他们看来,主支的孩子是很少会去跟分支的人接触的,尤其是他们在主支之中也是佼佼者,必须加强修行,绝不能落于人后reads;。( 可是他们俩对许半生有一种盲目的跟随,许半生要去,他们就跟着,修行仿佛也被丢下了。 一开始许半生也并未注意,可是许如项却很担心,特意来了一趟许半生家,倒是没有怪责许半生,可对自己的儿子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许半生一开始是把许燕和许半良当成在这个世界里的小向导的,不免就忽视了他们的修行。经过许如项提醒,许半生也觉得有些愧意,不过这俩孩子都还只是后天境界,许半生就将五行功倾囊传授,此后许半良虽然还是天天跑来许半生这边,可是许如项却发现这孩子的修行不但没有丢下,相反,比从前进展更为迅速了。若是这种速度能保持下去,说不得明年的大比之上,许半良真的能够突破先天。 这让许如项很意外,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许半生传授了他一‘门’心法,五行齐练,即便是在奔跑玩耍,体内的‘精’气也会自行运转,修行不止,就连睡着了,也仿佛在修行一般,许如项便再也不管许半良了。 对于这套五行功,许如项也不可能让许半良传给他,虽是同族,并且‘交’好,可各家都有自己的秘密,许如项认为这套五行功,是许如轩找来给许半生修复道心的关键,这肯定是极为难得的心法,未经允许,他就算是明知宝山在前,也绝不会逾矩半步。 但是这种事瞒不住人,关于五行功的事情还是传播开来了,这倒是仿佛解释了许半生的道心为何能够修复如初,只是许如轩夫‘妇’却对此完全无法理解,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他们根本从未得到过什么五行功,自然也就不可能传授给许半生使其修复道心了。 问起许半生,许半生也只是推给气息,说这大概是那个不知何为的上古记忆中的一个片段,在自己道心修复之前那晚的梦中,他突然领悟了这‘门’心法。许如轩虽然不信,可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他倒是详细问过了五行功的修行之术,许半生自然不会藏‘私’,和盘托出,只可惜许如轩也发现五行功对他同样无效,似乎只是适合后天境界的修行者使用,也就不多关注了。 偶尔也有族人大着胆子上‘门’,希望许半生可以将五行功传授给他们家的孩子,听说有一种心法可以给后天使用,并且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能保持修行,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莫大的吸引。 但是也不知为何,除了许燕和许半良,五行功竟然没有其他的孩子可以融会贯通,顶多领悟其中两三行的运转,无法做到像是许燕许半良那样正逆五行相生相克的大圆满。 最初还有人以为许半生藏‘私’,可是教的人多了,每个孩子领悟的各不相同,五行在不同的孩子身上倒是凑齐了,对照了一下修行法‘门’,也都完全一致,大家才彻底相信许半生是倾囊相授,并无藏‘私’。无法领悟,只是天资所限。 许如脊听说五行功的事情,不禁也四下里找来其他得到许半生传授的族人询问,一来二去倒是也掌握了五行功的修行之术,可许半谦却对一切跟许半生有关的东西都天然抗拒,怎么也不肯修习,许如脊想着许半谦反正明年大比之时必然可以晋入先天,这段时间许半谦也的确刻苦的厉害,几乎除了吃饭睡觉以外的时间都用在了修行之上,而这五行功到了先天就行之无用,他也便不再‘逼’着许半谦修习了。 一晃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许半生几乎把整个许家都逛了个遍,不同的只是一开始每去一处都引来家长率众迎接,此后许半生隐藏行迹,就像是微服‘私’访一般,不再引起每到一处的围观,对于许家的了解也更为深刻。 这半年来,许半良和许燕的修为突飞猛进,此前许半良只是身之境中期,如今却已经明显突破到了意之境,并且已经达到意之境中期,眼看着距离大圆满也不远了,还真是很有可能在下一年的大比之中脱颖而出。 许燕的进展稍慢,可也已经是身之境巅峰,距离意之境只有一步之遥,下一年或许无法突破至先天,但是再下一年,先天也是定局。 整个许家主支上下,几乎所有适龄的孩子都学会了五行功,其中也出现了几个像是许燕和许半良一样领悟完全的。族长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不免对许半生当初让其恼火,拒绝了太一派的行为也是多有欣慰,他能够感觉到,在未来几年,许家子弟突破先天的人数必将迎来一个小小的井喷。虽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领悟五行功,可每增加一个先天,对许家就是多一个保障,这对于许家来说是功在千秋之事。 因为这个原因,族长就更加欣赏许如轩了,他也认为五行功是许如轩辛苦得来,在自己儿子身上做了实验,成功之后就推广给整个许家,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胸’怀整个许家之人,也是未来族长的最佳人选reads;。 而许如脊对此,则是更加忿恨不已了。 好在许半谦现在已经顺利的达到意之境大圆满,距离先天,仅有一步之遥。到了这个地步,就不是外力可以帮助的了,而需要一次心灵上的顿悟。一旦顿悟成功,便是先天之身。如今灵根已然成形,只差凝聚道体了。 这多少给了许如脊一丝安慰,可他一想到四年后自己即便接掌本支成为家主,许如轩却有可能更进一步成为族长,他心里就仿佛百爪挠心一般,对于许如轩的恨意,也是愈见加深。表面上虽没有丝毫表现,可心里对于炼气四重天的渴求却是更胜以往。 倒是许半生这半年来东游西逛,让许如轩很是担心,毕竟许半生的道体是存在缺陷的,他的灵根被一名金丹真人证实极其弱小,他原本指望许半生在这一年之中可以好好修炼,万一灵根真有些成长呢?可是许半生却是闲情雅趣颇多,整日里游山玩水,根本无心修炼,这不禁让许如轩慢慢的,开始不再对许半生的灵根有任何的期望了。 他并不知道,许半生是在用这种方式,锤炼自己的道心。 道者,‘胸’怀天下,老子的道德经第一句就是道可道非常道,这句话如何解读,有好几种不同的版本。可在许半生看来,这句话应该读成:道,可道,非,常道。意思是道可以是寻常之道,但也可以并非是寻常之道,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道,而上一世的许半生,曾经以一己之力拯救过世界,他的道,自然就是兼济天下。 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多一分,许半生的道心就越加稳固,而他的道体也被淬炼的更加坚实。 这是外表所看不出来的。 随着道心的成长,许半生虽然无法探查到自己的灵根是否有十足的成长,但他却可以感觉到灵根之外的虚影,比起从前更加凝练结实了,似乎有由虚化实的迹象。这不足与外人道,哪怕是对自己的父母,许半生也没办法表达。 他大概感觉到,想要让自己的灵根产生真实的成长,就必须待到自己丹田处拥有更多的真气,这半年来真气一直在成长,可却不足以成长到改变灵根的地步。 ... 第571章 家族钟响 c_t;今天是许半生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百天,这也意味着许半生在这个世界的许家已经度过了将近七个月的时间。(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天空中还漂浮着淡淡的晨雾,许半生却早已起‘床’,正在后院缓缓的打着太极拳,这也是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拳法,许如轩见过,也问过,许半生的托词依旧是梦中气息留下的,这几乎已经成了许半生的法宝,只要谁对他的行为言谈有任何的疑问,他都推给那道可怜的气息。 对于太极拳这种慢吞吞的拳法,许如轩一开始是不屑一顾的,他认为拳法就该有个拳法的样子,迅猛快捷,出拳就要让对方疲于招架,这才是正道。推及到法术之上,也是如此,即便是实力比对方略有不如,可胜在出招快捷,一招赶着一招,每一招之间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对方就算再强,其防御也不可能是无敌的,而使其无暇反击,基本上也就拿下了一场战斗。 对这样的想法,许半生含笑不语,毕竟绝大多数人走的都是这种路子,以静制动以慢制快的四两拨千斤之术,也唯有地球上的共和国人才懂得。 他只是站定当场,让许如轩跟他过过招。 这是一场极不公平的对战,哪怕只是比试,也是极度不公平的。 许如轩不管怎样也是炼气期的水准,这在修仙界中连垫底都勉强,可是放在其余八大神州,那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而许半生呢?才不过是个灵根虚弱的先天之境。 这样的比试当然不可能使用真气,许如轩只是凭着自己的身体力量,跟许半生‘交’上了手。 让许如轩感到吃惊的是,许半生自凝聚道心以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他教出来的,许半生有几斤几两他最是清楚不过,可今天却起了怪了,许半生只以那慢吞吞的太极拳应对,许如轩明明感觉到自己一拳已经打在了许半生的身上,接触之时他还担心伤到许半生收回了几分气力,可拳头打实了,却发现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根本就使不上力。 相反,许半生只是稍稍偏转身体,就牵引着许如轩脚步不稳,竟然朝前摔去。 许半生笑着说道:“爹爹,你要用全力啊,我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呢!” 许如轩心中奇怪,但还是不敢用全力,八分力的结果却是一样,依旧被许半生轻松化解,这一次,他甚至还有反击,小拳头只是在许如轩的手臂某处轻轻一点,许如轩就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自己打了一拳一般,几‘欲’骨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幸好体内真气自行护身,这才让许如轩没有受伤。 这终于让许如轩发现太极拳的诡异之处了,他看着许半生,道:“这是个什么道理?” “四两拨千斤,借你的力来打你。爹爹,再来!不要留手,在不动真气的情况下,你未必是我的对手。”许半生这就是自谦之词了,他在许如轩面前不想把话说的太满,而实际上,即便许如轩使用真气,只要不使用那些仙术道法,他都未必是许半生的对手。至于只凭身体的力量对战,许半生绝对可以做到对许如轩百战百胜。 许如轩面‘色’凝重起来,他还是不敢使用全力,可接连几招他都占不到半点便宜,许如轩也终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拳头之上。 许半生咧嘴一笑,他也知道这才是许如轩最强大的时刻,但是他只是稳稳的扎着马步,眼看着许如轩一招飞踢势大力沉的扫向自己的脖子,许半生双手举高,竟然像是试图用他的双手去硬憾许如轩这一‘腿’。 许如轩也是来不及收‘腿’了,甚至想收回力量也有些来不及了,他心里一惊,生怕自己这一‘腿’踢伤了儿子。 可是,许半生双手一正一反的搭在了他的‘腿’上,身体随着许如轩的这条‘腿’就开始旋转起来。 转完一圈,许如轩就只觉得自己‘腿’上的力量似乎被化解了三四分,又转一圈,许如轩‘腿’上的力量只剩下三成左右,许半生又转了半圈,然后双手发力一推,说了一声:“走你!”然后,许如轩就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撞在了身前,就好像被疾奔的野牛顶在了‘胸’口一般,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被许半生这看似都没怎么发力的一招推了出去。 在空中急急一个翻身,许如轩总算避免了尴尬没有摔在地上,不过他落地之时也依旧有些立足不稳,蹬蹬向后又退了几步,才彻底站稳。 “这还是我自己的力量?”许如轩道。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太极拳法,旨在以静制动,以慢制快。这八个字说来简单,但是想要真正‘弄’明白,这并非易事。一开始的时候只是顺势而为,沿着你力量的方向消除你的力量。这就像是你给我一拳,可我却在不断的后退,直到你的拳劲用老,不得不收,我才猛然还击,当然就事半功倍了。可是也不可能一味的退下去,是以就有圆润如意,要改变对手力量击打过来的方向,以‘阴’阳之法变通,将力量化解的同时又使其形成一个圆形的轨迹,最终在你的力量即将枯竭之时,将所有你的力量顺势推向你自己。这就形成了刚才的局面。” 许如轩缓缓点头,口中说道:“再来。” 这一次,许如轩再没有任何的留手,可是,情况和刚才相同,几乎每一招都被许半生如意的化解,然后将其自己的力量反震回来reads;。 一场打斗之后,许如轩倒是吃了不少亏,若不是有真气自行护体,只怕早已伤在了许半生的手下。 许如轩对太极拳越来越感兴趣了,他疑‘惑’的问道:“这拳法果然神奇,掌握了这‘门’拳法,岂非可以在后天之中无敌了?”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四两拨千斤,这不过是个说法而已,若真的只有四两,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拨的动千斤的力量的。总之是差距不大才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终究也是白费。”随即许半生详细的将太极拳的‘精’髓都告诉了许如轩,此后许如轩也经常练习太极拳,没事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爷俩在院中推手。 太极拳讲究的是暗劲,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绵软无力,其慢,只是将力道含在拳脚之间,引而不发,一趟太极拳打下来,甚至比普通的拳法消耗更大。 打完了整套太极拳的路数之后,许半生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淡淡的汗水,小丫鬟见少爷停住了,赶忙递上‘毛’巾,让许半生擦汗。 许如轩和秦楠楠此刻也起来了,走到后院,他们早已习惯许半生会比他们起得早,但是他们也都明白,这毕竟只是后天的拳法,对于许半生这样的先天,也只是淬炼身体强度而已,并不能对其日后的修炼有任何帮助。 关于这一点,夫妻俩虽然从来不说,可心里却一直都替许半生的仙途担忧。 “爹,娘,你们来了!”许半生将手中的‘毛’巾还给丫鬟,脸上带着豁达的微笑,迎向父母。 “今天你又打算去哪里?”许如轩笑着问,而秦楠楠则是走上前去,帮许半生摘掉他肩膀上落着的一片小小树叶。 许半生道:“今天哪里都去不了,族中恐怕有大事会发生。” 推演之术在这个世界里是属于中神州的专利,其余八大神州,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能通晓此术。 别说这些炼气以及连炼气都不到的凡人,即便是筑基的仙‘门’弟子,也不是个个都能掌握推演之术的。像是许半生掌握的如此‘精’通的,更加是绝无仅有。根据许如轩推断,至少也要到元婴,才可能在推演之术上跟许半生一较高低,而对于许半生能够通晓一些未来之事的本事,许如轩夫妻俩是早就习惯了reads;。 毫无疑问,这又是气息的遗产,这半年多来,许半生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本事,许如轩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族中有大事发生?难道是有哪位仙长要途经此地?还是皇族的人要来咱们许家?”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偶然感应,卦象所示是本族之事,这件大事只会发生在许家人身上,跟外人无关。” 许如轩也知道,推演之术只能推演大势,若是能详细知道一切,那就不是推演了,而是知天命之人。在九州世界数十万年的历史当中,并非没有能够预知未来的大能,可那是少之又少,这样的人,哪怕半点修为都没有,也会成为各大上‘门’争抢的对象。而其他的修仙者,包括以修闭口禅来增加推演之能的不言宗弟子,也只能推演出未来趋势而已。 “本族的大事?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的,又能出什么大事了?”许如轩十分不解。 秦楠楠‘插’嘴说到:“好了,你爷俩别在这儿瞎琢磨了,先去吃早饭,若是有大事发生,族中总归会有人来通知的,一会儿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如轩和许半生相视一笑,这就是‘女’人啊,她们更多的关心的是自己家人的小日子,对于家族的大事能不问就不多问。 一家三口去了饭厅,下人早就准备好了豆浆油条之类的早饭,许如轩先坐下,其后是秦楠楠,最后许半生才挨着自己的母亲坐下。 早饭吃到一半,三人突然听到耳边有洪钟大吕之声响起,钟声就仿佛在三人耳旁敲响,绝不是来自于远方。 许如轩脸‘色’顿时一变,看来,许半生又说对了,族中真有大事发生,而且是极其重大的事情。这种钟声,是当初那位创建许氏家族的飞升老祖留下的法宝,一经敲响,方圆百里之内每个人听到都像是感觉这钟声就在他们耳旁响起,悠扬古朴,悦耳至极。 这钟由族长保存,唯有发生需要整个许家都参与进来的事情,才会敲响。 ... 第572章 炼气四重天 c_t;许家一族,上下足有数十万人之众,哪怕是天破了个‘洞’,也不可能让全族的人都聚集在一处。小说下载75/,最新章节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钟响是通知所有家长以上的人员赶往祖先祠堂,这代表着许家有极为重大的事情发生。 主支的家主纷纷从家中出来,匆匆赶往祖先祠堂,路上遇到其他人,彼此之间都会相互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钟,可是很多年都没有敲响过了。 而住在外围的那些家长们,则是纷纷跨上骏马,奋起扬鞭,直朝着位于中央的祖先祠堂疾驰而来。 住的最远的家长,距离祖先祠堂足足有三四十里的路程,哪怕他们所骑的骏马乃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神骏,也足足要用半个时辰才能赶到祖先祠堂。 七大分支的家主无疑是早早来到,像是这种家主团聚的时候,一般而言一年之中也就两回,一次是大比之日,一次便是一年一度的新年。这也就意味着,加上这次钟响,七大家主已经是今年第三次聚在一起了。不过,七人之中倒是有两个新面孔,这一年有两个分支的家主都更换了人选。 对于五个继任的家主来说,这样的聚集已经超过十次,而对于那两个新任的家主,虽然往年他们也具备参加聚会的资格,但只有这次是以家主的身份站在这里,对他们而言,这一切还是十分新鲜的。看到其他的家主赶来,他们的心中也微微有些小‘激’动。 七大家主凑在了一起,按说不用问,从彼此的眼神之中也就可以知道,其他人也并不知道族长今天为何会敲响那口钟。 但是,因为有两个新人的存在,他们和其余五名家主的默契度不够,加上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便还是有人开口问道:“诸位可知今日族长他老人家为何会敲响八面钟?我族中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其余家主都摇着头,大家只是按照自己的位置分别坐下,然后就不发一言,等待着分支的家长们的到来。 人不到齐,族长是绝不会宣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众人现在能做的,也只是静静的等待而已。 许半生因为是先天境界,因此也具备了参加这个聚会的资格,虽然他平日里去到下边的分支,那些家长都恨不得跪迎他的到来,可是在这种聚会之上,他的身份只能让他坐在最靠后的位置。[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 在最靠后的位置,除了他,还有族中主支里一些早早达到先天,多数都是已经从中神州返回的族人,有些是炼气期,有些却是终其一生都没能进入炼气期,仅仅是个先天而已。 这些人也都是老面孔,唯独许半生是个新鲜面孔,以往的许半生,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聚会的。 陆陆续续的,分支的家长们次第赶来,也都不敢多问,只是按照分支,坐在了各属的主支之后。 等到家长们也都到的差不多了,整个祖先祠堂之外,汇聚了超过千人的时候,族长的身影,才从祖先祠堂之内走了出来,站在中间高高的台上,环视着四周reads;。 场内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族长清点人数完毕,然后就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会让族长敲响了已经至少十年都没有被敲响的八面钟。 许半生倒是这些人中最淡定的一个,这种聚会和他在地球上参加的一些酒会也没什么分别,不同的只是人数更多而已,气氛也更为凝重一些。倒是跟前世见过电视里直播的人民代表大会颇有些相似。 他随意的观察着场中一千多人,从一张张的面孔上扫过,试图记住到场的每一个人。 很意外的,许半生看到许半谦的面孔竟然出现在人群之中,他应该是刚刚才到的,可是他怎么会有资格来到这里呢?即便是他现在已经突破了先天,可只要没有经过神鼓的认定,他就绝没有前来的资格。 许半生很快就意识到将要发生的大事是什么了,一定跟许如脊有关,而许如脊又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族长都敲响八面钟呢? 许半生微微一笑,他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已经全无兴趣,唯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找到答案了。 以传音之术,许半生对自己的父亲说道:“爹爹,看来是许如脊叔父突破炼气四重天了。” 许如轩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便是一愣,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可许半生的身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阻挡,即便是许如轩,也只是通过神念感应,才确定了许半生的位置。 他便也传音过去:“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许半谦了。” 许如轩略事思索,便明白了许半生为何会有此推断。 的确,许半谦无论如何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他既然来了,就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今日所发生之事,与他们家有关。如果这事跟许半谦直接相关,那么他现在就不该出现在人群之中,而该置身祖先祠堂之内。他们家还能有什么事?只能是许如脊的实力再度有了进步,来到了炼气四重天。 炼气四重天,在中神州依旧是垫底可能都算不上的存在,毕竟,炼气期还只能是那些‘门’派的外‘门’弟子,哪怕是在极小的‘门’派,也同样如此,除非有着极大的功勋被破格提拔进内‘门’,否则,根本都不能算作是仙‘门’中人reads;。散修之中,倒是多有炼气期的修仙者,那些人很多都是希望在中神州积累一些财富,好让自己的家人在其余八大神州过的好一些。 可是,在八大神州之中,炼气四重天,几乎就是最顶尖的存在了。 会回到八大神州的修仙者,几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十岁之前没能达到炼气期,此后虽然达到,但却也被‘门’派所抛弃,仙途断绝。 这类人毫无疑问都资质不行,至少也是三十多岁才达到炼气期,虽然成功的将自己的寿命提高到一百二十年左右,三十多岁只能算是青年,可是,那毕竟也被盖上了一个资质不行的印记。 从先天到炼气,对于那些资质良好的修仙者,绝对是轻而易举之事,能够达到元婴的修仙者,几乎无一不是一到中神州不过数月时间就进入炼气期的,甚至更短。有些干脆是由接引者带到了中神州,呼吸了第一口属于中神州的空气,吸收了中神州比其余八大神州更加稠密的天地灵气之后,立时突破,当场便进入炼气期。 至少十五年的时间,都无法从先天到炼气,此后回到八大神州,灵气也不再如中神州那么充沛,想要有任何的进展,那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多数人可能一辈子就停留在炼气一重天,好一点儿的二三十年后达到二重天,一生也就止步于此了。 所以,虽然在许家这种数十万人的大家族之中,炼气期的强者数量不少,可多数也都只是炼气一重天而已。能够达到炼气二重天的,不过百人之数,三重天的,屈指可数。 许如轩这一支之所以强盛,让其余六支都认为未来的族长有非常大的可能会是许如轩,除了许半生的原因,许如轩的实力达到了炼气三重天也是一个硬指标。关键是这一支还有第二个炼气三重天,那就是许如脊。是以,要以顶尖高手来论,许如轩这一支的实力确实是最强大的。 许家尚且如此,其余规模不如许家的就可见一斑了,许多家族能出现一个炼气三重天的高手,就足以让这个家族在数十年内提升一个台阶。 而炼气四重天,放眼整个大唐帝国,甚至是整个东神州,恐怕也没几个。 不过,在八大神州之中,也还是有着筑基乃至更高境界的强者存在的,这些人,之所以会回到八大神州,唯一的原因就是晋级无望,时日无多,明知仙途几年后就将消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续活下去,这其中便会有些人回到生他们的地方,以凡人的生活结束他们最后的生命。 这样的人是绝对被禁止在八大神州出手的,因为他们随便一出手,就有可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天大的灾难,在八大神州之中,可绝对没有人可以跟他们进行抗衡,随便丢出一个法宝,毁掉一座城市都不是没可能。他们想要回到八大神州,不过是绝望于仙途之后的落叶归根,而当初的古旧亲友,也早已化作黄土,他们牵挂的也绝不会是自己的族人,而仅仅只是那片故土而已。 相比起来,筑基以上的强者留在八大神州的,数量反倒要比炼气四重天的多,只不过,除了本族之人,几乎没有外人会知道他们回到了八大神州而已。 除掉这些几乎永不会出手的筑基以上的修仙者,八大神州里炼气四重天的修仙者,几乎就意味着高山之巅,放眼八大神州,那也是极为尊贵的存在。 许如脊突破到炼气四重天了?许如轩一时间竟然觉得恍然若梦,不过他不会觉得这是他未来最大的威胁,相反,他觉得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许家之幸。对自己的实力,许如轩是很清楚的,能够在死之前达到炼气四重天就不错了,那还得是不再‘操’劳族中事务,一心修炼的结果。但是这样的修炼,着实没什么意义,别说四重天,即便是能突破五重天,也不过增加十年八年的寿元罢了,除了活得更长一点儿,并没什么用。 到了那一步,一百二十年和一百三十年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 许如脊能在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就达到炼气四重天,这对整个许家也是一个极为利好的消息。 至少,在大唐帝国之中,类似于许家这样规模的家族,几乎一下子就会被新出现的这个炼气四重天的许如脊比下去。 许如轩抬起头,看着台上的族长,他发现族长看似平静,实际上却隐藏着‘激’动之‘色’。 许半生应该是猜对了! ... 第0573章 真气 c_t;台上,族长已经‘激’动得须发飘扬,他脸上止不住的都是笑意,道:“今日起,许家上下欢庆三日,大排酒宴,所有分支以流水席随到随吃,各自回去吧。[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 费用皆由族中支取。” 所有分支的家长都带着满满的笑意站起身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各自的领地之上,将这个好消息公诸于众了。 哗啦啦一下子走了数百人,留在这里的,除了七大家主,都是主支之中的炼气高手们reads;。 “家主留下,其余人等,也自回去欢庆吧。自今日起,我许家更为强大,人人均沾如此殊荣。” 很快,祖先祠堂之外,就只剩下了七大家主。当然,还有许如脊这个绝对的主角,以及许如脊的儿子许半谦。 许半生并不着急,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他才缓缓离开。 许半谦却是故意挡在了他的身前,口中带着森然之意道:“你很不痛快么?我爹爹炼气四重天了,成为许家的第一高手,你是不是很不痛快?” 许半生斜乜了许半谦一眼,摇摇头道:“我有何不痛快的?你父亲晋级成功,许家上下与有荣焉。虽然再过数月你我大概都要离开许家去往中神州,可是这依旧是我许家的一大幸事。即便不仰仗先祖们在修仙界的荣光,你父亲也可让许家在凡界的地位更进一步。哦,我应该恭喜你才是。” 许半谦被许半生的话‘弄’得愣住了,他带着犹疑的看着许半生,许半生那轻松的神态不似作伪,可许半谦根本就不相信许半生会真的为许如脊感到开心。 突然之间,许半谦似乎明白了许半生话中所指,他勃然大怒,指着许半生说道:“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把我和爹爹放在眼里,你还是觉得许家之所以如此强大,完全是因为修仙界那些先祖们带来的荣光。你压根就不觉得一个炼气四重天能改变任何。80许半生,你怎敢如此讥讽我爹爹,你是想说炼气终究也是仙途断绝之人么?!” 许半生倒是有些惊讶了,他实在不明白许半谦为何会把他的话脑补至此,他笑了笑,摇头道:“半谦,你魔怔了吧?这里是凡界。不是修仙界,我又怎会拿修仙界的老祖们跟叔父对比。” “你休想否认。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会故意提到先祖们在修仙界的荣光?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刚才就注意到了,族长爷爷和我爹爹在台上说话之时,你根本就没听,你闭着眼,将自己置身事外。” 许半生心道,这个许半谦对自己的嫉恨怎么会到如此程度?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他如此颠倒黑白,许半生不由得啼笑皆非。 “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办法reads;。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大哥,你恨我也好,你嫉妒也罢,你总该知道长幼尊卑,以后不要再这样跟我说话。让开!”许半生一伸手,使了个太极中的巧劲儿,将许半谦推开。迈步朝前走去。 许半谦大怒,一闪身再度挡在许半生的身前,竟然挥拳就朝许半生打了过来。 许半生皱起眉头,心说这还真是冤孽,在地球上,许中谦被自己教训了一番之后才终于老实了起来。不曾想到了这里,这个名字跟许中谦很相似的家伙,竟然跟自己之间还是势同水火。 微微一个侧步,许半生躲开了许半谦这一拳,沉声道:“休要再不知所谓,你一个后天,跟我动手你这是找打么?” 许半谦咬牙又是一拳打了过来。手中寒光闪烁,显然掌中藏着一把袖底剑。 许半生目光一动,尽收眼底,这一次,他不再客气,翻腕就是一掌拍在许半谦的手臂之上,顺着许半谦的劲儿,反手一拧,就将许半谦所有的力量都还在了他的身上。 许半谦只觉得‘胸’口大力袭来,根本承受不住,哪怕是他自己的力量,打在他身上也能将其打的倒飞出去。 可许半生并没让他倒飞出去,而是一把叼住了他的手腕,强行将其留在了当场。 此前小兄弟俩的争吵早已被族长和七大家主以及许如脊都看在眼里,他们并未立刻干涉,对于这二人之间的矛盾,他们也都是早有所闻。而且许家是个修行家族,族中子弟之间,只要没到兵戎相见的程度,一般来说长辈们是不会干涉的。 可是现在,看到二人竟然动起手来,而且许半谦显然被许半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就不得不进行干预了。 “半生,你松手!放开半谦!”这句话,是许如轩说的,作为许半生的父亲,又是家主的位置,于情于理他都必须第一个站出来。 许半生却是回头一笑,道:“爹爹,只怕不能放手。” 许如轩来不及再说什么,许如脊就是一个纵身落在了许半生和许半谦的身旁,口中喝道:“目无尊长,你以为你到了先天就没人能够管束你了么?你也是先天之身,怎么能欺负一个后天之身?而且他还是你的弟弟reads;!” 许如脊这话说的,完全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许半生的身上,用心可谓歹毒。 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手腕翻动,就将许半谦的手拧了一百八十度,许半谦明显‘露’出痛苦之‘色’,他只觉得自己手臂的骨头几乎都要断了。 “叔父,你先看看半谦手里拿着什么吧,目无尊长的是他。许家一向不禁止子弟之间的竞争,偶有争执乃至动手,长辈都不得干预,一个修行者,要以今后的仙途为重,若是连争执的念头都无法通达,今后的成就必然有限。可是,家规也有说明,兄弟之间,不可兵戎相见。半谦他动了袖底剑,我不得不将其制服。” 手指微微用力,许半谦再也握不住那支小剑,寒光一闪,小剑当啷落地。 许如脊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知道许半谦完全不占理,一时间竟然被许半生给为难住了。 此刻许如轩也明白了为何许半生刚才不肯撒手。他若是撒了手,以许半谦的个‘性’毫无疑问肯定反手又会刺出一剑。真若如此,不是许半生被他刺伤,就是许半生夺剑把他给打伤,无论哪种结果,都将在许家引起轩然****。 但是目前的状态,许如轩还不得不加以干涉。 “半生。你是大哥,怎能跟半谦起了争执。快向你如脊叔父道歉!” 许半生微微一笑。冲着许如脊拱了拱手,道:“叔父,侄儿错了。”一句所谓的道歉,不伤皮不伤‘肉’,许半生才不会跟许如脊一家争如此长短,自己的父亲是家主之一,他的面子才是最大的事情。 “而且,侄儿还要感谢叔父。适才叔父从祖先祠堂之内走出,散发炼气四重天无尽威压。侄儿借此威压,竟然心有所悟,丹田之内似乎生出丝丝真气。半年以来,侄儿一直在‘摸’索适合自己的修炼之法,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如今借着叔父的威压,竟然暗合了天地法则。让侄儿领悟出专属于我自己的修炼法‘门’。万万没想到,这祠堂观礼,竟然还有如此奇遇。” 许如脊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也觉得不好,如果许半生说的是真的。这绝对是许家的福分,他怎能皱着眉头表现出不悦之情? “哦?你竟然有此奇遇?” 许如轩‘激’动万分,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许半生的手,一股真气顿时进入许半生的体内,沿着他的经脉到了丹田。许半生也不抵抗,任由许如轩的真气进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许如轩眉头一挑。喜上心来,口中‘激’动的说道:“果然有真气,果然有真气。哈哈哈,好儿子,你竟然有此领悟,看来日大比之后,谁还敢说你灵根不佳!” ‘激’动之余,许如轩几乎说出了实话。 这话听在许如脊和其他六个家主耳中,原先的怀疑都得到了证实,族长也心知不好,赶忙帮着往回找补:“那日那位仙长本就说过,半生由于八年修为停滞不前,一朝突破,灵根尚未完全成型。当日不佳,却不代表来年不佳,现在看来,半生的灵根着实正如那位仙长所言,逐渐成型了。只可惜我族中无人懂得察根术,否则,倒是可以查探一番半生如今的灵根是如何模样。” 虽然算是勉强找补了回来,可是其他人究竟信还是不信,这就不好说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许半生竟然在没有得到任何修炼法‘门’的情况下生出了真气,这是天才才能够达到的境界,这样说来,许半生的灵根很可能真的如他当日所言会有成长,不管怎样,五个月之后就是大比之日,大比过后,方寸山还会有接引者到来。到那时,再跟他详细分说前一年的事情,让其查探许半生的灵根究竟如何,即便无法达到那些天才的地步,或许也可凭此机缘进个旁‘门’乃至左道。 至于上‘门’,族长还是不敢多想的。 族长是无条件相信许如轩的,也无条件的信任许半生,他不认为许半生会在这种事情上作假。 可是其余六支,以及许如脊,心里就不是这么想了。 他们都认为哪有什么自生真气,根本就是许如轩传授了许半生修炼之法,今日受到许如脊炼气四重天的气机指引,凝出了真气或许是真的,但若说是许半生‘花’了半年多的时间自行‘摸’索修炼之法,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哪怕是最低级的入‘门’级心法,也不是许半生能够自行‘摸’索得来,一个元婴乃至化神都很难自创法‘门’,何况许半生一个早已是废柴如今也不过勉强过了先天,灵根还很不好的先天? ... 第0574章 擂台挑战 c_t;许如轩和许半生的姿态都摆的很正,许如脊也就不得不追究一下自己儿子竟然对许半生动了兵器的事情。[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孽子,你还不跪下?!”许如脊突然对着许半谦骂道。 许半谦一哆嗦,在许如脊突如其来的怒火面前,不自觉的就弯曲了膝盖,跪倒在许如脊的面前。 “族中兄弟之间,偶有纷争,那也是整体向前,为了促进彼此的仙途努力reads;。你怎敢对半生动了兵刃?如今你可知罪?依照家规,你当自领惩罚。” 许半谦一哆嗦,心道自己的老爹怎么这么狠心啊,许家家规,对于兄弟阋墙,惩处极为严重,那可是整整五十鞭的刑罚啊,打在背上,就算是炼气期也是皮开‘肉’绽,他一个意之境大圆满,还不得被打去半条命? 当即许半谦犟了犟脖子,道:“是他故意用言语挑衅我,他藐视爹爹,说你炼气四重天不过如此,许家有今日皆是修仙界的先祖之功,凡界之中,修为再高也不过尔尔。” 闻听这番话,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许半生的身上。 许半生淡然一笑,道:“半谦,你适才对我口不择言也便罢了,如今你当着族长爷爷以及七大家主,还有如脊叔父的面,竟然如此红口白牙,我何曾说过这些话?你这些话里,有哪一个字是我说出来的?” 许半谦犟着脖子,面红耳赤的争辩道:“你虽没说,但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休要以为言语上耍些‘花’样便可‘蒙’‘混’过关。”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那我便将适才你我对话讲于族长爷爷以及诸位叔伯们听真。刚才,我准备离去之时,你拦住了我,说叔父攀升至炼气四重天,问我是不是很不痛快,然后我说……”许半生一字不改的将适才他与许半谦的对话,逐字逐句的讲述了一遍。随后说道:“族长爷爷,诸位叔伯,我与半谦所言,一字不改的都在这里了。如果你们也认为我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半生无话可说,自会领取责罚。” 众人脸‘色’都很‘精’彩,许如脊更是显得怒不可遏。 就算是许如脊再如何厌恶许如轩和许半生。他也不可能指摘许半生那番话里有许半谦理解的意思,这孩子绝对是对许半生恨意太重。以至于失去理智,钻进了牛角尖,引申的太过牵强了。( ) “‘混’账东西,你大哥所言,可是句句属实?”许如脊怒目而视,瞪着许半谦。 许半谦有心辩解,可也不敢公然说许半生篡改了之前的话,许半生刚才所复述的,的确是他俩的原话。真的是一字未改。 他只得粗了脖子,强行辩道:“话虽如此,可语气声调却有不同,此前许半生所言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意思!” 见许半谦还是如此,许如脊也是气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许半谦的脸上,将跪着的许半谦‘抽’的仆倒在地。嘴角都沁出了鲜血,可见这一巴掌之重。 “‘混’账东西,何来语气声调,明明是你想岔了。”许如脊打在儿子的脸上,疼得却是他自己的心,可是他若是不如此。今后还如何跟许如轩争夺族长之位?尤其是他岂能不知按照家规,那五十鞭下来,便是他自己,也至少要静卧旬日才能恢复过来,何况许半谦只不过还是后天的境界? 他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表现,好让族长网开一面,看在许半谦半年之内几乎必然能够突破先天的份上。饶他不受这五十鞭笞。 可是,许半谦是再不敢多说一句了,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一个出来劝解的,族长也是微虚双眼,沉默不语,看来自己的举动并未打动族长,没让他主动说出记下责罚的话。 咬了咬牙,许如脊撩起前襟,扑通跪倒在许如轩的面前,开口说道:“大哥,养不教父之过,半谦今日如此,乃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我替半谦向您和半生道歉,今后我一定严加管教,再不会出现今日的情形。” 也不管许如轩如何,许如脊在地上转了半个圈,仍旧跪着,面对族长。 “族长,按照家规,兄弟阋墙,半谦当领五十鞭笞。可是,还请族长看在这孩子数月之后就要大比,他如今也正处于突破先天的紧要关头的份上,如脊不敢请族长记下责罚,可孩子的错,就是我这个当爹的错。如脊愿替儿代过,按照家规,代过责罚翻倍,如脊自请一百鞭笞!” 一百鞭啊,筑基一下恐怕都会被打散了功,许如脊刚刚晋入炼气四重天,许家好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个强者,现在,他竟然自请一百鞭笞,这一个不小心,他闹不好就会被打成废人。 族长更加沉默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同意了,行刑之人是绝不敢有半点袒护的,这一百鞭一定是结结实实的打在许如脊的身上,闹不好就会让许家这个刚刚诞生的炼气四重天成为一个废人,这让族长情何以堪,如何开的了这个口? 可是不打,又如何服众?难道真要把这五十鞭打在许半谦身上么?许半谦今年不过十二周岁,大比之前才刚满十三,他的确是已经到了突破先天的关隘之处,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先天reads;。十三岁的先天,虽然算不上顶尖的天才,可是一个旁‘门’是少不了的。打伤了许半谦,很可能会让他在大比之前都无法突破,这还是许家的损失。 看看许半生,他依旧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总不能怪他吧?他的确没有任何过错,都是许半谦自作孽。 许如轩见状,也深知族长的难处,他一贯大气,踌躇一番,便开口说道:“族长,这终究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半谦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动了兵刃,我看不如还是从轻发落的好。” 族长叹了口气,心道还是许如轩识大体,可是,真依了许如轩,家法何在? 作为族长,他必须处事公平,即便是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犯了家规,也一定是要严加惩处的。越是许如轩为其求情,他就越是不能网开一面。但是,真要责罚许如脊或者许半谦,又让族长难以决断。 今日本是大喜之日,怎奈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族长很是犯难。 看得出自己父亲夹在中间也不好做。族长显然更是不想处罚许如脊和许半谦之中的任何一个,许半生便微笑着对族长开了口。 “族长爷爷。家规对于兄弟阋墙的确有明确规定,半谦今日所为,也的确犯了家规,按说该自领五十鞭笞,以儆效尤。” 许半生这话一说,众人就都知道他也是想为许半谦开脱了,唯独许半谦,根本就不相信许半生会为他开脱,眼见许半生句句都是家规。他不禁怒从中来,昂起脖子喊道:“不用你说这么多,五十鞭而已,小爷我受得起!” 许如脊眼前一黑,毫不犹豫反手就又是一个耳光,再度将许半谦‘抽’翻在地。 “畜生,你给我闭嘴!”许如脊目眦‘欲’裂。简直难以置信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儿子。 许半生也是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误会就是这么越结越深的,适才如此,现在仍自如此。”许半谦的举动,就像是给许半生的行为增加注解一般,愈发让众人看得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许半谦心劫所致。 “家规虽有明文,可家规之中,也有变通之处reads;。族中弟子,犯阋墙之罪,当自领五十鞭,以掌刑者行刑。而若对方因此念头不通达。可改为双方擂台对战,无论输赢,只求通达念头。” 许半生悠悠哉哉的说出了这番话,后半句,是家规之中对于兄弟阋墙之罪的补充。说的正是他们二人现在的这种情况。 一般来说,兄弟阋墙多半都是双方各有过错,这样就不存在之后的解释。而也有少数情况是因嫉生恨,被嫉恨的一方就可能并无过错。像是今天这样,许半生毫发无伤,许半谦完全不是对手的情况很少见,往往无过错方都会因此受伤乃至出现更大的问题。这样之下,受伤者就可能堵塞了念头,而若是因此身死,仅仅五十鞭显然是无法让对方家人满意的。于是便适用之后的解释,将五十鞭笞改为擂台对战。 对战当然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过错方只允许防御,而不许反攻,除非无过错方允许他反击。 许半生搬出这条,大家自然都没有意见,也都明白这是许半生故意要放许半谦一马。许半生大获全胜,根本没受到任何伤害,又如何会有什么念头不通达的情况。不过是找了个合适的解释,使得许半谦不用受到鞭刑罢了。 可是即便如此,许如脊也依旧有些担心,许半生的实力可是比许半谦强太多了,刚才就可见一斑,许半谦在许半生手里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这种擂台的规则是许半谦只能防守不能反击?若是许半生下狠手,只怕擂台的结果还不如五十鞭呢。 他微微皱眉,道:“半生,半谦他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擂台之上,拳脚无眼……”‘欲’言又止,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明白的很,他是在说许半生你这不就是要让许半谦被动挨打么? 可是许半生还是微微一笑,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万分的话。 许半生说:“叔父多虑了,适才叔父已经说了,你要代半谦受过,如今我要挑战,使我念头通达的,并非半谦。半谦不过是后天之境,我好歹也突破先天半年多了,就是放在从前我仍在后天,他也绝非我的对手。即便是在擂台上杀了他,我的念头也无法通达。我是要挑战叔父您,我被半谦冤枉,他还对我动了兵刃,叔父你却处处维护,这叫侄儿念头如何不堵塞?唯有对叔父发泄出来,侄儿这念头方才能够通达。” ... 第0575章 许如脊的悲惨往事 c_t;许半生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孩子是疯了么?他竟然要挑战一个炼气四重天? 哪怕有家规约束,许如脊按道理只能被动挨打,而上了擂台之后,也再无长幼尊卑之分,有的只是行刑者和受刑者,许半生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疯狂攻击reads;。 [棉花糖]。 更新好快。 但是,哪怕是许如脊不加任何反击,许半生也会被他自然护体的真气所震伤,这就像是一个孩子对着一面铜墙铁壁玩命的出拳,不被震伤是不可能的。 许如脊的震惊犹胜他人,他简直就觉得许半生从头到尾处心积虑的,就是要跟自己动手。 可是,他怎么就敢如此大胆呢?他这是不想活下去了么?许如脊自己就是从先天成长起来的,当初在中神州那个如今他永不想再提起的‘门’派,他也曾被炼气期的师兄欺负。当时他只能受尽屈辱,哪怕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奈何对方一根毫‘毛’。那个师兄有龙阳之好,看上了他一身细嫩的皮‘肉’,许如脊自然不从,那师兄也不愿出手伤他,任由许如脊刀砍斧剁,他绝不还手。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许如脊手脚俱断,而那个师兄就趁着他手脚俱断无法动弹的时候强行占有了他。 自那之后,师兄就经常来找他,当然会有些好处,许如脊似乎也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的新角‘色’,但是,心底的屈辱,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他只是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愤怒,更加刻苦的修炼。只可惜,他依旧没能在三十岁之前突破炼气期,不得不含恨离开师‘门’。离开之后,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样远离师‘门’,而是在师‘门’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师兄经常会去看他,为的当然只是在他身上发泄一番。好处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否则以许如脊的资质,四十岁也未必能够突破炼气期。 师兄真是给了他不少好处,也不知道这个师兄是怎么搞到那么多灵丹妙‘药’的。许如脊的经脉被重新开发,气海也变得比从前更为壮阔,奇迹般的,在他决意离开中神州的时候,他竟然就已经攀升到炼气二重天。 那个师兄大概是把自己本该服用,用以锻造修炼根基的丹‘药’都给了许如脊,他自己也没能进入筑基期。等到许如脊炼气二重天的时候。和他之间的差距虽然还在,可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天差地别。 许如脊杀了师兄。小说75然后自去师‘门’领罪,关于许如脊的遭遇,师‘门’显然是知道的,这等丑事也就不‘欲’声张,相反,给了许如脊一些法宝,将其打发回了东神州。 这段历史,是许如脊跟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过的,他将其深深的掩埋在心底。回来只说自己三十岁时未能达到炼气期,因此便留在中神州做了散修reads;。这些年终于突破炼气期,也赚来了不少宝物,所以便回到了许家。 他没告诉族人,当时他已经是炼气二重天饿了,这未免太叫人吃惊。他隐藏了过往,隐瞒了修为。数年之后,当他实际上已经到了炼气二重天后期,几年之内就能突破炼气三重天的时候,他才宣布了自己进入炼气二重天的消息。 在常人的眼中,许如脊的故事和其他族人一样,去到中神州。修炼不成,沦落为散修,而后突破炼气期,积攒了一些宝物,回到家中。日夜苦修,最终达到炼气二重天,实在乏善可陈。 许如脊表面上也表现的一切正常。可实际上,他的心底,却是深深的埋下了一颗罪恶的种子,这种子便是当年那位师兄给他埋下的。 经过这么多年,许如脊以为自己也已经忘记了这一切,可是今天,许半生一个区区先天,竟然就敢向自己发起挑战,从前的那些经历,因为先天攻击炼气,可炼气却绝不还手这小小的相似之处,就全都重新浮现在脑海之中。 许如脊一下子变得脸‘色’煞白,他的背上,仿佛又出现了师兄那略显‘肥’胖的身躯,他那丑陋的东西正在自己的体内来回的搅动,让他痛不‘欲’生。 他的双眼变得赤红,看着许半生,连呼吸都有些变粗了。 许如轩此刻也回过神来,怒斥道:“半生你胡说什么?你怎敢跟你叔父动手,胡闹!还不赶紧跟你叔父说你只是开玩笑的。”许如轩这也是爱子心切,他岂能不知道一个先天跟炼气四重天动手的结果,光是真气的反震就能让他身负重伤,若是许如脊暗地里动点儿什么手脚,以自己的实力未必就能完全看得出来,那许半生可就真的危险了。 许如轩大气不计较不假,可防人之心,他一直都是有的,尤其是对许如脊。 许半生笑着摇摇头,道:“擂台之上本无大小长幼,而且家规定下了叔父不许还击,我就当是日常练功了。可我这些拳脚,必须落在叔父身上,否则这念头堵塞,岂不是误我仙途?” 说的大气凛然,可实际上是将刚才那番话里最后的那一句又重新强调了一下,只是更加隐晦了而已。 族长和其余六名家主脸上的表情就有些莫名的‘精’彩了,他们都听出了许半生的话外之音。许如脊自以为决断的还不错,似乎也对自己的儿子很是严厉了,可实际上在其他人的眼中,他的所有行为,都免不了透‘露’出他对许如轩一家的恨意,以及他处处回护许半谦的心思。 回护自己的儿子,舐犊之情人人都可理解,可对许如轩的仇恨之意,众人虽无法言说,但心里却总是为许如脊叹息的。不过是争夺一个家主之位,胜出固然从此便是一支之主,败了也绝不该仇视自己的竞争对手,无论如何,这都是家族之间的争夺,他们这些人,都是亲人,都是叔侄,都是兄弟,都是一笔写不出的第二个许字。 许如轩此前爱子心切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心思全都放在许半生竟敢疯一般的要去挑战许如脊之上了,现在许半生重新强调一番,他也便听出了许半生的言下之意。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只为了把这事儿挑明么?以许半生的实力,除非许如脊连防御都不设。只是任凭体内的真气自行护体,许半生才有可能出点儿气。只要许如脊防御加身,许半生就会在每一次出拳的时候都遭到其真气的反震。 他的太极拳倒是有些用处,只可惜那顶多也就是让许半生受到的反震之力被消除一部分而已,即便是他能将反震之力也牵引到许如脊的身上,终究是无济于事,还是会被许如脊的防御尽数接下的。 如果是许如脊自己出手。他当然可以伤的了自己,但那何止千斤之力?许半生这点斤两也不可能将其反拨回去啊。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如轩不解的望着许半生,却见许半生眼中有着极为自信的光芒在闪烁,并且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情绪夹杂其中,看来,许半生为了能跟许如脊动手,也真是等待许久了。 但是终究还是无法放心,许如轩依旧试图阻拦,许如脊却先开了口:“我的好侄儿,你确定要跟叔父动手?” 许半生点点头道:“现在是叔父。上了擂台可就不分叔侄了。不过叔父可别忘记了,这并非寻常的擂台比试,而是你要代替半谦受刑,我是行刑者,你是不许还手的。” 许如脊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带着几分恨之将出的意味,他心道。老子不还手,难道就伤不了你这个兔崽子么?你刚才加诸在我家半谦身上的,我都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哈哈哈,叔父不会忘记,既然你认为你的念头要在叔父身上才能通达,那么叔父就给你这个机会reads;。不过。乖侄儿,叔父我即便是不以还击,护体真气的反震却是免不了的,你可要想好了。” “半生想好了。” 许如脊望向许如轩,又道:“大哥,这并非如脊所愿,可半生侄儿定要如此。擂台之上,若是护体真气不小心伤了半生,你不会怪我吧?” 许如轩为人宽厚,可也不代表他就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若是放在以往,他断然不会同意,但是现在不同了,这半年多来,他亲眼看到了许半生的变化,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跟从前完全不同了,身上没有了骄气傲气,但却生就一副傲骨,心思也极为缜密。今天他如此坚持,就必定是有把握才敢如此,断然不会明知自己会遭受重创还要在许如脊身上不疼不痒的挥上几拳。 而且许如脊现在的话说的绝对是锋芒毕‘露’,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他今后必然更加肆无忌惮。自己虽是家主,可手下有个炼气四重天的人,也实在是不好管教。许半生若是奈何不了他,结果也是一样,可万一许半生真能给他一些教训,至少许如脊以后绝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仿似。 他一挥衣袖,道:“今日之事,本就只是半生自己的事情,我虽是他父亲,可也知道族人之间的争执,哪怕是父亲也是不该横加拦阻,更是不该过分回护的。半生既是心意已决,那就劳烦如脊你,陪他耍耍吧!” 许如轩霸气再现,这句话,无疑也是在指责许如脊对许半谦回护的太过分了,简直就像是一个耳光直接‘抽’在许如脊的脸上。 许如脊干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为弟我就不客气了。” 许半生依旧微微笑着,其余六名家主都有看热闹的心思,只有族长,带着担忧的眼神望了他一眼。 对族长轻笑着点了点头,许半生意在告诉族长,自己会小心,然后才对许如脊说道:“叔父先请。” 很快,众人移驾到了族中的演武场,演武场内本就设有擂台,就是给族中子弟解决相互之间矛盾争执的地方。要使用这个擂台,就必须向家主乃至族长申请,得到允许之后,方能开启使用。 ... 第0576章 动静之间 c_t;站在擂台边上,族长分别看了许如脊和许半生一眼,道:“家族规矩,许氏子弟之间,若遇纷争且无可调和,便各展所能,在擂台之上见分晓。全集下载75,最新章节访问: 。胜者达成诉求,败者放弃所得。无论胜负,下得擂台之后,仍为兄弟亲人,决不可心藏恨意,伺机报复。今日略有不同,许氏半生与许氏半谦发生冲突,经查乃是许半谦承担全部过错,其父许如脊愿代子受过,许半生念头堵塞,‘欲’求与许如脊一战,只愿念头通达。许如脊不得还击,只能防御,许半生可任意攻击半个时辰。因为是代子受过处罚翻倍,是以许半生可任意攻击一个时辰。你们二人可清楚了?” 许半生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族长爷爷,半生知道了。” 许如脊当即一撩衣袍,直接便飞身而起,落在了擂台之上reads;。在空中,他口中说道:“如脊明白!” 许半生也便纵身一跃,很是漂亮的同样落在擂台之上,站在了许如脊的对面。 许如脊看着许半生,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那样,他说:“乖侄儿,你可要小心一些,虽然叔父我不能还击,可真气反震,至少也有千斤之力。” 许半生微笑着道:“叔父可知有句话叫做四两拨千斤?” “好,我便看看你这四两如何拨动我这千斤。”许如脊已经不再想多说任何一句了。 许半谦站在台下,他心中其实也憋屈的很,对于现在这样的结果,是他并不愿看见的,他更希望可以由他自己来亲手将许半生打趴下,也恨不得坦坦‘荡’‘荡’的承受那五十鞭。可是他也明白,这五十鞭下去,闹不好真会耽误他突破先天,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发生。 现在他所能期望的,就是许半生被许如脊的护体真气所震伤。这样他才能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要说念头堵塞,许半谦现在的念头倒是真的有些堵塞了。 心中暗暗的呐喊着:爹爹,你一定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废柴跪在你的面前! 台上,许半生低垂了双目,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之上,意守丹田,身体彻底的松弛下来。丹田处的真气仿佛接受到了召唤,立时破窍而出。进入到任脉之中,又开始了新的一个大周天的循环。[起舞电子书75] 而许如脊,也是将护体真气遍布全身,收起了威压,用意念自缚了双手双脚,以免忍不住下意识的还击,他对族长说道:“族长,如脊好了。” 族长看了看许半生,知道许半生也准备好了。便开口说道:“计时开始,你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半生你记住,我喊停的时候,你必须立即停止攻击,否则,你叔父就可以还击了。” 许半生没有吭声,族长也便将高举的右臂挥下。代表着计时真正开始。 台上,许如脊不动如山,整个人都仿佛在擂台上生了根一般,双脚稳稳的站着,那份气势,就仿佛山崩海啸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而许半生。亦不动如松,他没有许如脊看上去那么强大,但是却自有一股执拗顽强的劲头,就像是哪怕落在山崖之上,落在峭壁之间,也依旧会顽强生长,从斜刺里舒展身躯。最终‘插’入云霄的青松。 不过两人都不动,这场面总归是有些诡异的。 “你倒是动手啊,许半生,你怎么不敢动手了?”许半谦最先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族长见状,也是忍不住呵斥了他一句:“闭嘴!原本站上台的人应该是你!” 许半谦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足足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许半生才终于抬起头来,包括许如轩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不明白许半生到底要做什么了。 难道,许半生只是找了这样的一个借口,轻易的放过了许半谦?可是,若是如此,他又何必非要让许如脊上台呢?许半谦上台,他随便做做样子,也比现在这样的局面来的好看的多。 可正当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时候,许半生突然出手了。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许半生不动则已,一动就直接是竭尽全力的一拳。 这一拳,明显带有真气的鼓‘荡’,众人这时才终于警醒,是呀,许半生已经是有真气的人了,这等于是说他已经是个有修仙基础的人了,这是所有修仙者必然会经历的过程。 只不过,他们之中的多数人,都是在去了中神州,吃了无数灵谷灵‘肉’,苦修数年之后才终于感觉到自己体内有真气在运转。而一直要到真气鼓‘荡’,抱守成团,丹田再也容纳不下,破开丹田使得丹田形成气海之后,才算是进入到了炼气期。 凭借中神州那些‘门’派提供的灵谷灵‘肉’,加上中神州更比其余八大神州更加充沛的天地灵气,想要让已经形成的真气迅速壮大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得是使其充盈到足以破开丹田的地步。丹田破开也并不是就彻底结束了,还要让丹田在更短的时间内形成一个庞大的气海,以容纳体内无限增加的真气。至此,才算是进入到炼气期。 先天虽然也可称之为炼气期,可想要达到真正的炼气一重天,就是要具备气海。没有气海,真气始终是散‘乱’的,每将灵气转化为真气之时,其损耗达到九成以上。在气海未成之前,灵气转化的真气,但凡能留下一成以上被丹田容纳的,那都可算是天才。唯有气海出现,灵气所炼化而成的真气,才能留下三成到七成之间,而想要一点都不‘浪’费,非得筑基不可。 气海大小,在一定程度上也就决定了这个修仙者将来能够走到的程度,灵根是晋入先天之后的标志,代表着资质。而气海,则代表着一个修仙者真气的充盈程度,显而易见的是气海越大的就越能容纳更多的真气,真气越多,在修炼途中,在与人相斗的时候,其利自现。对于修仙者来说。资质已经决定了的情况下,能够走多远,往往靠的就不是五行灵根了,而是气海的大小强弱。能够在每一次的战斗之中活下去,其实是比资质更为重要的东西。 一个资质上佳者,却在筑基之后就被人杀了,与一个资质普通之辈。但却一直活到筑基寿命的极限,甚至突破到金丹。这二人谁更有仙途?毫无疑问只能是后者。而后者的资质,在前者面前可能不值一提。 此前许半生就已经说过,他竟然凝聚出真气了,这简直就是跨过了修仙者必经的阶段,他没有任何修炼的心法,怎么能够自生真气?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过短短时间,许半生竟然就能运用真气进行攻击和防御了?这是在场所有人都闻所未闻的事情。 他们虽未修仙者,可也都是资质不佳之人。往往都是去了中神州四五年之后才勉强修出真气,至于想要运用真气进行战斗,那都是至少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哪里有像是许半生这样的,刚刚凝练真气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鼓‘荡’真气发出这样的一拳。 就连台上原本对许半生毫不在意的许如脊,见到许半生这一拳,也是一惊。 就算是许如轩把他那个师‘门’的修炼心法传给了许半生。就算是今天自己炼气四重天的威压给了许半生顿悟的机会,让他生出了真气,可没有个几年的时间,他怎么可能达到运用真气的地步?难不成,这小子还真是个不世的天才?从前许如脊在中神州时所见,最快的也是数日凝聚真气。可至少数月之后才能勉强运用真气,还十分的不稳定,想要稳定的用在战斗之中,少不得也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这个许半生,怎能如此妖孽?他不过站在台上入定一炷香的时间,竟然就通晓了真气运用之法? 肯定还是许如轩教他的——许如脊如是想到,只是reads;。他似乎忘记了,每个人的真气运用,只能由自己领悟,哪怕是元婴化神,也无法将他们运用真气的方式传授给其他人。 不过许如脊也不可能因此感到害怕,他只是惊讶而已,就凭许半生这点儿真气,是绝无可能伤的了他的。甚至,许如脊心中暗暗高兴,许半生的出拳越重,他所遭受的反震之力也就越重,就怕你不会运用真气,现在会了,哼哼,你就等着一招倒地,内腑受伤吧! 许半生这一拳,已经重重的印在了许如脊的‘胸’膛之上。 饶是一个炼气四重天,也不禁惊讶于许半生的力量之庞大,许如脊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传来轻微的疼痛,‘胸’前仿佛也微微凹陷进去一些,这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这小子的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大? 不过这终究只是稍有疼痛罢了,真正倒霉的人,还是许半生自己。 一拳打在许如脊的‘胸’膛之上,许半生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列飞驰而来的货车撞在了‘胸’口,手臂倒是没什么感觉,身体却是承受不住,眼前似乎看到一道‘波’纹般的力量扩散开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被弹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许半生重重的落在擂台上,身体周围,灰尘飞扬,众人急忙将目光投向许半生,却见他缓缓从地上爬起,嘴角却已经有了少许血迹。 许如轩心痛如绞,心道这孩子怎么如此不自量力,平常的沉稳都去了哪里?这反震之力自然是你越强他就越强,许半生怎么敢一上来就施以全力?像是这种打法,当然是该一点点的试探,从三分力开始,至少保证自己不会受伤才行。 而现在,要么不动,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许半生都未动分毫,可是一动起来,他就把自己给‘弄’伤了。 有心提醒一下许半生,可许如轩也知道,自己不能开口,擂台比拼,一旦开启,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插’手的。出言警示,也是‘插’手的一种。不过许如轩也还是有把握的,如果许半生真的受了重伤无力再战,族长也不会看着他再去找死,肯定会强行终止这场比试。 ... 第0577章 最后一掌 c_t;许如脊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蔑视,他依旧不动如山般的站在擂台中央,心道此子在同龄人中的确是颇值自傲了,可是,连炼气一重天都没到就妄图在自己身上找便宜,他也是太过妄自尊大。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 要不是今天不能还手,非要让你吃个大亏不可。许半生,你可要拼尽全力啊,千万不要留手!——许如脊默默的想着,而台下,和他有相同想法的人,还有许半谦。 许半生再度攻了上去,五行功早已遍布全身,他的拳脚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落在许如脊的身上,但是这对许如脊而言,却像是在挠痒痒一般,根本毫无用处。相反,许半生虽然并未使用全力,可数十拳下来,自己的手脚也是一阵阵的酸麻。 这在许半生以往的二十多年之中,还从未遇过,除了小时候林浅能打打他,他还从未吃过真正的败仗。 今天,许如脊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这个世界跟地球果然是截然不同,在地球上几乎已经可以算是全世界第一人的许半生,拥有跟天道对抗的实力,到了这里,竟然连一个小小的炼气四重天都不如。 又停了一会儿,许半生再度引导真气在体内来了一个大周天。此前第二个大周天的时候,许半生就发现,真气运转的速度比第一次快多了,这一次也不负所望,仅仅十分钟,就完成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真气运转的第三个大周天。 许半生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的真气已经犹如一个兵乓球的大小,甚至还要大一些,像是一个圆形的‘鸡’蛋一般。 真气之中,仿佛蕴含着纯粹的五行之力,这是一种许半生从未体验过的力量。 缓缓抬起右臂,真气再度鼓‘荡’起来,台下众人屏息凝气,他们知道。许半生在刚才无数拳脚的试探之后,终于又要全力而为了。 许如轩深深的为许半生捏了一把汗,刚才已经吃了亏,嘴角的血渍到现在还没擦去,许半生难道就忘记了么? 他不禁看了族长一眼,族长注意到他的眼神,回过头缓缓颔首。意思是一旦情况不对,他会出手阻止比试的继续进行。 许如轩这才放下了点儿心。反观许半谦,却是兴奋异常,就好像许半生这一招击出之后,就会重伤在许如脊的手下一样。 许如脊也有些惊讶,刚才那疾风骤雨一般的拳脚,他也看出许半生是在试探他,试探真气的反震强度如何,那些拳脚看似杂‘乱’无章,但是力量层次分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轻重搭配的极为合理,足以证明许半生只是在不断的试验。 而现在,许半生竟然有鼓‘荡’起真气,这是要全力一击了么? 刚才‘胸’口的疼痛早已消失,可不知为何,许如脊竟然觉得‘胸’口又有些隐隐作痛了,就好像他感觉到许半生这一拳会比刚才更让他难以承受。 这一次。许半生出的不是拳,而是掌。 掌背犹如浮云一般轻轻的掠过许如脊的眼前,然后陡然发出寸劲,突然爆发,重重的拍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痛楚再度传来,‘胸’膛也呈现出比刚才更加严重的凹陷。许如脊心中一惊,虽然这一掌对他依旧没有太大的伤害,可是,许半生的力量又进步了reads;。 到底是第一招许半生其实未尽全力,还是他真的在这短短时间内再度突飞猛进?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再如何天才之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步如此之大。这是修炼。不是吃饭喝酒,吃饭喝酒可以硬撑,可是修炼,只能循序渐进。为什么一个强大的修仙者的寿命要成百上千年?那就是因为修仙之途其路漫漫,想要短时间内获得很大的进展根本就不可能。 一定是这个小子第一招的时候还留了几分力。 原本,许如脊和其他人一样,都认为许半生这一掌之后,自己也会受到真气的反震,身体必然还会像刚才那样倒飞出去。 但是,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许半生一掌拍在许如脊的‘胸’膛上之后,手腕顺势一翻,五指如钩,抓住了许如脊的衣襟。脚下步法极为‘精’妙,隐约有龙虎之形,许半生开始围着许如脊转动起来。 而他的手,一直抓着许如脊的衣襟,可只有许如脊知道,许半生并未抓住他,而是用了一种很奇怪的力量黏住了自己的身体,他脚下走动,许如脊本该生根于擂台之上的双脚,竟然仿佛踩在虚空之处,随着许半生的转动而转动起来。 许如脊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刚才那一掌的反震,他的真气明显鼓‘荡’了起来,但是,那反震之力却成为了许半生带动他身体转动的力量。纵然反震之力比起许如脊出手的力量要小了很多,可也足够令其无法稳稳站在当场,像是个陀螺一般旋转着。 速度倒是不快,可是这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的了。 反震之力毕竟有限,许半生只让许如脊的身体转了不到三百六十度,那股力道就几乎消散。 手腕再度一翻,许半生又是一掌重重的拍在许如脊的‘胸’膛上,许如脊只感觉到这一掌似乎比刚才力量更大,虽然只有细微的差别,可却令得许如脊觉得自己的‘胸’骨迟早坚持不住,会断在许半生的手中。 这种念头是怎么生出来的?简直匪夷所思,许如脊再如何也不可能相信,一个炼气一重天都还没到的少年,能把自己一个炼气四重天的人打伤。 一定是许半生带来了太多的惊奇,导致我的判断失准了!不理他,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才能伤的了我! 许半生一掌过后,再度感觉到反震之力,‘胸’口勉强承受着这巨大的力量,他又将捉云手使出,引导着反震之力转动许如脊的身体。 那一掌,有个名堂叫做如来神掌,当然是地球上的功夫,大成之后可以令出掌者的一掌之力产生至少五成以上的增幅。不过,即便是许半生。在地球上的时候,也只能使出一掌,一掌之后就会耗尽所有的‘精’气,再也无法动弹了。 可是在这里,许半生却发现了真气的好处,真气就像是更加纯粹的‘精’气,当真气鼓‘荡’之时。他的‘精’气就像是源源不绝永无枯竭之时一般。真气会消耗一空,可‘精’气却不会。 是以他才使出了如来神掌。一掌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五的力量,然后用捉云手的黏字诀牢牢黏住许如脊,借用他自身的力量带着他转动起来。 第一招的时候,许半生就是要试验反震之力究竟有多强大,虽然因此受了点儿伤,可嘴角的鲜血也只是看上去很严重而已,实际上许半生只是‘胸’膛受到振‘荡’,向后倒飞出去的时候已经将那反震之力化解的差不多了。 此后那无数拳脚,都是许半生在试验这反震之力的来由。只有找到发力的点,他才能顺势引导这股力量,转动许如脊。可是许半生却发现,自己无法完全消除许如脊的力量,在牵引力量改变方向之前,他也会受到力量第一轮的冲击。可只要‘挺’过那一瞬间,力量就会被他牵引的自如起来。现在许半生要做的,就是利用如来神掌尽可能的给许如脊更大的打击,没有人比许半生更加清楚,许如脊的护体真气并不能完全抵挡他的力量。然后,在用捉云手配合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将力量化解。并且将其施加在许如脊的身上。 等到许如脊的身体转动达到太极基本所需的时候,许半生就会割裂自身的力量和许如脊的反震之力,使其形成‘阴’阳二鱼,最终借助‘阴’阳之间天然的斥力,重创许如脊。 许半生的太极之心,又岂是一般的道心可以比拟的?哪怕已经到了先天,许半生依旧拥有对太极至高无上的理解。 太极就是天地。太极就是‘阴’阳,太极就是万物一切! 第二掌! 第三掌! …… 许半生唯一没有把握的,是反震之力他终究还是要承受一部分,只是不知究竟是许半生能够坚持到太极生成的那一刻,还是许如脊坚持的比他更久。 转眼间,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许半生也在许如脊身上拍下了至少百余掌。 每一掌虽然都无法带给许如脊太大的伤害,可是百余掌的叠加,加上身体不由自主的转动,让许如脊也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唇’间,竟然也尝到了一丝铁锈一般的血腥气味,那是他的鲜血,许半生这一百多掌终于还是给许如脊造成了伤害。 可是许半生,却已经是嘴角不断的沁出血迹,不过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身体几乎都成了一道虚影,台下众人还不太看得清楚罢了。 许如脊分明可以看到,许半生不光嘴角有血渍,鼻子下方也有些微的血迹,甚至眼角,耳朵边,都已经开始沁出鲜血。这说明许半生受到的伤害已经很是严重了,可他还在坚持,还在继续,这让许如脊再度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他到底又在做什么,他这么拼命,是要重伤于我才肯罢手么?可是,他不过是个区区先天,又怎么可能真的伤的了我。 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尝到了血的滋味,许如脊强大的信心终于产生了一丝动摇。 许半生感觉到了,他眼前一亮,他等待已久的就是这个时刻,就是要等到许如脊的信心产生动摇,他变得不自信,许半生就有机可趁了。 口中发出大吼,许半生完全用出了他最为强大的力量,竭尽全力,一掌拍在许如脊的‘胸’口。 许如脊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竟然忍不住张开了嘴,一口鲜血喷涌出来,众人皆惊。 可是,许半生的情况只有比他更糟,他再度像是第一招的时候那样,身体遭遇了强大的反震之力,被震飞了出去。 空中,满是许半生吐出的鲜血。 ... 第0578章 丹田尽碎 c_t;众人完全被震惊了,许如脊竟然受伤了? 许半生只是一个先天啊,哪怕是已经凝练出了真气,哪怕他甚至掌握了真气运转的法‘门’,可他又怎么可能打伤一个炼气四重天的高手呢? 不过,许半生似乎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他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反震之力,一头栽倒在距离许如脊足有十丈之远的地方,半个身子都落在擂台之外,面如金纸,仿佛气若游丝。起舞电子书75,最新章节访问: 。 许如轩一见大急,他立刻就想冲上去将许半生抱下擂台,这比试无法再进行了,许半生也再无遗力,可不管如何,他都已经足够骄傲,因为他竟然可以重伤一名炼气四重天的修仙者。 可是,许如轩刚刚迈出半步,耳旁就传来许半生熟悉的声音:“爹爹,不要,时间还剩下一点点,我要坚持到最后。” 也不知为何,原本许如轩根本就不该再听许半生的话了,可他偏偏就停下了脚步。 再看族长,族长似乎也有一丝冲动去结束这场比试,可是,他也站住了,甚至于,他回头看了许如轩一眼,见许如轩没动,他就彻底的放松了全身。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空中洒下的血雨之上,都集中到倒地不起的许半生那里,却似乎忽略了擂台之上,位于中央位置的许如脊,他竟然还在悠悠的转动着,即便没有许半生对其施加力量,他也在不由自主的转动着。 而许半生在几个呼吸之后,终于缓缓的动了动胳膊,双手撑在地面之上,竟然还想站起身来。 许半生已经遭受重创,他还是低估了许如脊的实力,或者说,他还是没能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有更加清晰的认知。 他看到许如脊信心终于动摇的时刻,毫不犹豫的就出了手,他担心这个机会稍纵即逝。也等不及许如脊的信心被削弱的更狠。 可是,这一掌,不光耗尽了许半生的力量,也让许如脊的反震之力达到最强,尤其是当他受伤的那一刻,真气原本像是一堵墙一般的反震之力,竟然凝成了一个拳头一番。反击在许半生的‘胸’口,哪怕许半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立刻就引着那股力量转动许如脊的身体,他也无法承受那巨大力量一瞬间的爆发。 他成功了,他成功的让许如脊在失去了力量维系之后依旧旋转,这意味着许如脊已经完全成为了‘阴’鱼,可是,他也失败了,失败在于许半生已经没有余力再将自己的力量化身阳鱼,然后给予许如脊重创。 他还能够站起身来,完全是意志所致。就如当初他和金日旬那一战之中,他明明已经油尽灯枯,却依旧可以站起来与金日旬发动最后的战斗。也仿佛他与蚩尤争夺这具身体的时候,明明道心都不见了,却又重新凝聚,最后关头竟然将蚩尤融入到自己的道心之内,使得他变得无比强大。 这是许半生的意志。是他自记事开始,林浅就不断的告诉他,他本该早就是个死人了,他能活着,都是瞒天偷命的结果,偷来的‘性’命当然就更要好好珍惜。每多活一天,每多活一个时辰,都是占了莫大的便宜。许半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天道抹杀,无时不刻的危机感,使得他的意志力甚至比蚩尤还要强大,这也是他最终能战胜蚩尤的唯一原因。 而现在,这股意志力依旧存在于他的身上。他缓缓站起,只是目光模糊,就连眼前转动的许如脊,似乎都看不清楚了。 他还能勉强传音给自己的父亲,让他不要干涉,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让许如脊得到一个教训,否则,以他炼气四重天的实力,今后整个家族将会无人能够制衡于他,许半生就是要打到他怕,让他从此对许如轩心存畏惧,再也不敢有违逆之心reads;。 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就连许半生自己也产生了怀疑,他究竟是否还能坚持下去,他是否还能达到最初的目标。 其实许半谦也没说错,许半生今日的话,隐隐约约的确是有引‘诱’的意图,只是他做的十分含蓄,含蓄到只有对他恨之入骨,同时又有很大的恐惧的许半谦才能感受到。那些话,听在其他人的耳中并无过深的含义,可只要许半谦被嫉恨冲昏了头脑,他就一定会钻进许半生预设的牛角尖之中去。 而许半生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许如脊,当他得知许如脊步入炼气四重天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无比渴望要给许如脊一个沉重的教训。这个教训,一定要沉重到令得许如脊永不敢对许如轩放肆。否则,半年之后许半生就将离开,以许如轩的实力,虽然有个家主的身份,可在家族第一高手的面前,族长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一碗水端平。 尤其是刚才,族长的表现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许半生就更要让许如脊接受这个教训。 脚下沉重的仿佛拖着两座山,但是许半生还是一步步的朝着许如脊走了过去。 每迈出一步,仿佛都要经历过整整一个世纪的时间,许半生不知道在没有他的力量构成阳鱼的情况下,许如脊的‘阴’鱼状态还能维持多久,天地‘阴’阳都是对立而存在的,没有阳,便是至‘阴’也无法永远存在下去,终有一刻会消散。 而许如脊之所以能够构成‘阴’鱼,完全是许半生所致,这就更加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可是无论如何,许半生都要尝试,他咬碎了满口银牙,一步步坚持着走向许如脊。 在台下众人看来,许半生这是真的念头堵塞了,否则,他绝不会如此执念,明明已经强弩之末,却还要坚持向前。而此前,几乎没有人把许半生所谓念头堵塞的话放在心上。 念头是一定要通达的,所以,即便是每个人都想要阻止比试的继续进行,可却没有任何人出手。 最关键的,是许如脊的身体还在莫名的转动,大家都明白,这大概就是许半生唯一的机会。 许半生终于走到了许如脊的面前reads;。他无比缓慢的抬起了自己如今已经虚弱无力,骨骼都仿佛寸寸断裂的手臂。 他握紧了拳头,收了回来,想要将最后的力量击打向许如脊,这样就可以构成阳鱼,太极那包含一切的力量必然会绞碎许如脊,让他从今以后一想到这股庞然如天地的力量就为之恐惧。 许半生的拳头落在了许如脊的‘胸’前。可是,许半生的耳中却仿佛听到咔嚓一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的声音。 他大惊,因为这个声音他从前也听到过,那是他和蚩尤争夺身体控制权的时候,道心破裂发出的声响。 可是很快,许半生就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构成道体,道心早就没了,已经没有了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再次破裂呢? 那会是什么?许半生此刻却没有答案。他已经完全无力去查探自己的身体,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茫茫的虚无。 那片虚无在逐渐扩大,其中有淡淡的红光闪耀,就像是无数碎片一般,点缀在这无尽的虚无之间。 许半生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每一个碎片的形状,将其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然后重组,然后构成。 他愕然发现,那竟然是他的丹田。 那些红‘色’的碎片,组合起来之后是他丹田的形状。 这时候,许半生才感觉到自己丹田处已经空空‘荡’‘荡’,失去了丹田。岂不是自绝了修炼?不可能,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我怎么可能断绝修炼之途? 丹田碎片发出的红光越见微小,逐渐隐没在那片虚无之间,许半生在绝望之际,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太一‘洞’天。 太一‘洞’天之中,林浅唯唯诺诺。这一世他为人奴仆。 蒋怡本是高官之后,可皇上突然下令满‘门’抄斩,蒋怡逃了出去,成为了一名乞丐。 李小语杀人越货,竟然是个莽匪,可却遭到官兵日夜追杀。 夏妙然身染重病,奄奄一息reads;。 朱弦身为‘女’子,却极其厌恶男子,只对‘女’人感兴趣,在太一‘洞’天里的社会之中,遭到万千唾弃。 依菩提遭到‘奸’人迫害,家破人亡,正站在滔滔江水之上,随时可能纵身一跃。 张柔柔饱受欺凌,这一世是个‘私’生子。 石予方是一名将军,身陷重围,眼看就要死在敌军的刀下。 史一航这一世成了一个‘女’子,沦落风尘,卖笑为生。 只有许兔兔,似乎情况好一些,可也只是个市井小贩,整天被人欺负。 看到这一切,许半生的心底发出呐喊,他不能死,他为了这十个人,也必须要活下去。 许半生又看见了许如轩的脸,旁边站着的是秦楠楠,地球上的许如轩和秦楠楠已经跟这个世界的许如轩和秦楠楠重叠到了一起,他们就是许半生的父母,以前是,现在也还是。 我怎么能够就此撒手,这么多的人,都还要我去拯救,他们都会希望我能够继续活下去。我若死了倒是没什么,可太一‘洞’天就会不复存在,那些自己至亲之人也会消散于弥形,彻彻底底的化作天地间微不足道的一丝元气。 对了,还有真气,丹田虽毁,可真气还在。 许半生陡然抓住了最后的一点希望,他感觉到真气已经自行在他的体内游走,经过了任脉,经过了督脉,然后进入十二正经,走遍全身,再度进入奇经八脉,最后归于督脉,又回到任脉之中,落在那已经空无一物的丹田之处。 真气还在鼓‘荡’,许半生守意下沉,将全部的意志集中到丹田之处。 不就是丹田破碎么?我要重造一个丹田! 许半生集中全部的‘精’神,那空‘荡’‘荡’的丹田之处,竟然真的有一个空间正在缓缓生成。 成功了!丹田回来了! ... 第0579章 气海,成! c_t;很快,许半生就意识到这并非丹田,丹田的构造他无比熟悉,虽然这东西也像丹田一样可以包容自己体内一切‘精’气真气,可这绝非丹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新好快。 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修炼法‘门’,许半生还是知之甚少。这半年多来,他几乎完全是依靠自己的领悟,依靠一种强大的信念,认定自己即便到了这个世界也是不世天才的信心,才能坚持到此。 否则,换做其他人,在遭遇那名金丹真人的打击之后,在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力量本源远比从前那个世界要强大数百万倍数千万倍的时候,他恐怕早就崩溃决定放弃了。 就像是丹田的破碎,换成修仙者,他们会乐见其成,唯有丹田破碎了,才能形成气海,而形成气海则是修仙的第一步。这是没个修仙者都要经历的阶段。 可是许半生不同,他早就到了先天,可先天之上,将该如何修炼,他完全无知。他依靠着自己的‘摸’索,依靠着魔神蚩尤留下的力量锁住了金丹真人以及两名筑基的一丝真气。这丝真气给了他修炼的机会,哪怕他完全不知如何运转这些真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将吸收的天地灵气转化为真气。 这半年多来,许半生吸收了无数的天地灵气,他能够感觉到三合一的真气在逐渐扩大,可这扩大的速度实在太缓慢了,如果任由这种速度下去,就是给许半生数十万年,他也达不到一个筑基的要求。被他吸收的那些灵气,转化为真气的,不过万难存一。许半生当然也不会知道,在他体内被转化的灵气,形成了真气之后,竟然可以百分百的留存,没有一丝遗漏出去。他以为这是正常的,可他却不知道。一个修仙者,在炼气阶段,能够让形成的真气留存一半,就已经相当难能可贵,到了七成,那就是不世天才,由炼气到筑基。三年必成。 而在先天阶段,气海未成的时候。真气能留下一成,都已经极其罕见了。多数的修行者,也就是留下百分之一而已,所以他们才会苦修十五年都无法进入炼气期,无法真正的迈上仙途。 哪怕是到了筑基期,真气的留存比也就是六到九成,超过九成的,那基本上都是上‘门’弟子,而且还得是上‘门’之中被‘门’派最为看重。期许他们至少能够化婴的弟子。 至于十成,那都是不世的天才,对他们来说,修仙其实从化神才真正开始。[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而许半生这样,气海未成之前,就已经留存十成的,可说是亘古未见。 不过许半生的灵气转化率太低。真正的修仙者,在得到修炼心法之后,灵气转化为真气的比例,最差的也在半数以上,像是许半生这样的,万不存一。也是亘古未有。 这也使得半年以来,许半生的真气着实增加的极为有限,可是今天,他仅仅运转真气一个大周天之后,真气增加的幅度,几乎就比他这半年多来都要多。第二个大周天更是比之从前几乎翻了一倍,第三个大周天就已经让他的真气有‘鸡’蛋大小了。而现在。他的真气已经宛若拳头大小,基本上达到了一个资质极差的修仙者进入炼气期的标准。 丹田碎裂,意味着气海将成,不过气海也不可能自行形成,还是需要修仙者用修炼心法引导,逐渐生成气海。这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有修炼心法在,气海一定可以形成,对于修仙者而言,如何让真气充盈到可以尽碎丹田的地步,才是他们所要努力的。 许半生意外的丹田尽碎,这既不是他主动为之,也不是许如脊的反震之力能够将其丹田毁去reads;。这更像是许半生一种发自本能的灵体重建。 许半生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发乎本能的在发现了自己丹田尽碎之后,要重新构建一个丹田。可丹田已经回不来了,能出现的,就只有气海而已。 气海将成,许半生自然会发现气海和丹田的不同。 丹田的大小,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点儿的拳头,顶多小碗的样子。 而现在新成的气海,却仿佛广阔无垠,在丹田之中充盈的真气,在这片空间里,却好像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 许半生只感觉到新成的丹田似乎比自己的身体还要大,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只能说明,这个新的丹田只存在于虚空之中,它的大小,早已超出了许半生身体的限制。 这就是气海的根本。 丹田出自人体,再大也有限,终究不可能大出人类腹部那三寸之地。向上超不过肚脐,注定了丹田的直径至多六寸,因为丹田的中心,总是在脐下三寸的位置。 可是气海不同,气海并不完全存在于人体,它是在人体之中开辟出一个**的次元空间。气海的大小,和修仙者的资质息息相关,五行灵根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气海构成时能够提供多少五行元力。 灵根越强大,气海也会越大,而气海越大,自然就意味着能够容纳的真气越多。待到真气可以像是充盈丹田那样充盈气海之时,便是从炼气一重天升至炼气二重天的时候,气海将为之扩大。而此后,气海的每一次扩大,都将成为晋级的表现,直到九重天上,气海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至少扩大一倍以上的大小,修仙者彻底步入筑基期。 对于许半生而言,他所感觉到的气海已经相当庞大了,但那都是因为他跟丹田作比较而言。 一般来说,一名合格的修仙者,其气海的大小在初入炼气一重天的基本都超过一丈方圆,换成熟悉的单位,就是一个直径在三米左右的球体,二十多个立方米,何其庞大?可这也只是资质较差的修仙者所能达到的范围。 资质越强,气海就会越大。 根据记载,许家第一位飞升的老祖,其炼气初成之时,气海达到五丈方圆,那就是百倍于普通修仙者气海的大小,光凭这个气海。他也可算是顶尖天才的行列。 而许半生的气海,却只有可怜的两三尺而已,但这,也已经是丹田的数十倍,许半生自然觉得巨大无比。 虽然感觉到新成的丹田和从前的不一样,可许半生也想到了这是这个世界修仙的必然结果,看来丹田尽碎就是为了形成一个新的丹田。而这个新的丹田,竟然是以往丹田数十倍的大小。并且存在于一个**的次元空间之中。 许半生开始感到兴奋,在确定新的丹田已经牢固如初,甚至比从前更加坚固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天地突然变幻,天边竟然隐约有金光闪现,擂台周围的众人皆是大惊,这等天地异象,他们都曾经见过,那是在他们三十多岁炼气初成的时候。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身,返虚,每到一个大阶段,都会引发天地异象。每个人的异象不尽相同,但是炼气,几乎都是一致的。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天边金光乍现,空中隐约有暗雷滚动,这是谁在东神州就炼气初成了? 众人惊疑的看着擂台之上原本已经身受重伤的许半生‘挺’直了身体。他的身躯傲然立于天地之间,仿佛沟通天地。 这副场景众人再过熟悉不过,他们炼气初成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哪怕早已过了三十岁,可当气海构建成功的那一刻,引发天地异象,他们还是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存在,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无尽力量。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体会,那种舒畅的感觉,比起以往所有的修炼都要让他们为之兴奋,简直就要将自己视为神明一般的存在了。 这种感觉一直要到继续修炼开始,他们才能重新认识到,自己依旧只是修仙界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份子,自己所成就的,是每一个来到这方天地之中的人都要成就的东西而已。 但是眼前这一切,让众人完全难以置信,是许半生?他怎么可能突破天地,自成气海?此前他没有修炼过任何心法就已经自生真气,早已让所有人为之震惊,当时大家还认为这是许如轩偷偷传授了许半生修炼心法的结果,毕竟许半生已经是先天之身,可以开始修炼了reads;。 可是现在,再也没有人怀疑,许如轩真的没有传授许半生任何心法,他能自生真气,完全是他个人领悟的结果。因为他们从未听说有人在真气自生之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构成气海,成就炼气一重天! 这是个什么样的天才啊,简直就是个怪物,许半生,你到底是天才还是废柴?——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无尽的疑问。 至此,关于许半生头上顶着的那个废柴的结论,一定可以作废了。 不是说道心破碎了么?人家修复了道心。 不是说仙途断绝了么?人家先天了。 不是说五行灵根弱小到几不可见么?人家有真气了。 不是说真气源自许如轩传功么?人家炼气了! 看着许半生‘挺’拔甚至伟岸的身躯,族长‘激’动的双膝一弯,竟然跪倒在天地之间。 “苍天啊,我们许家终于又出现了一个亘古难见的天才啊,他才刚刚拥有真气,竟然就可以运转自如,并且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就突破炼气期了!苍天有眼,许家万福!或许,我们许家又将出现一位飞升的大罗金仙了!” 族长‘激’动不已,口中喃喃,大家都忽略了台上的许半生,已经炼气一重天的许半生,再度出手,就在许如脊的身体转动即将停下的时候,他又一次的出手了。 太极拳的‘精’髓被他发挥到极致,太极涵盖天地的‘阴’阳二气发生‘激’烈的碰撞。 虽然许半生自身的力量远不如许如脊,可是许如脊的护体真气还是在‘阴’阳二气的碰撞之下,轰然消散。 面对如此险绝之境,许如脊也再顾不上家规的限制,他仓促间出手,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他必然会死在许半生这一击之下。 什么家规,什么比试,都见鬼去吧,老子要的只是活下去! ... 第0580章 杀机 c_t;护体真气完全溃散,许如脊再也顾不得什么家规,若只是此前的许半生,这一掌顶多给他打断几根肋骨,可他现在竟然已经炼气一重天了啊! 还有真气护体的时候,许半生也还只是一个先天的时候,一掌就能打的许如脊‘胸’口发疼,如今没了护体的真气,许半生竟然还突破了炼气一重天,这一掌若是被他打中,可就不是几根肋骨的事情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一时间,许如脊也再不去想许半生为何能在这个时刻突破炼气一重天,这种简直就像是大罗金仙转世一般的奇迹,完全被其抛在脑后,许如脊要做的,就是简单的一句话,活下去! 仓促之间出手,可那也是炼气四重天。炼气期每一重天之间,力量对比就算到不了翻倍的程度,可至少也是超过五成以上。 这也就意味着许如脊的力量,至少也是许半生的三倍往上,在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仓促出手又如何?许半生的拳法很是诡异又如何?一力降十会,许如脊只想用自己炼气四重天的绝对力量,彻底击垮许半生。 至于杀死了一个绝顶天才之后,他会怎样,许如脊根本没有考虑,他若是现在就死了,这一切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大不了,离开许家,杀出一条血路,许如脊还是有这样的自信的reads;。至少,眼前的这些人加在一起,肯定挡不住要逃离许家的许如脊。 那么,就先从这个许半生开始吧!你父亲犯下的所有错误,就都由你先来替他偿还。等杀了你儿子之后,我再杀了你,许如轩! 此刻的许如脊,已经宛若疯魔,一出手就是一片遮天蔽日的汹涌气‘浪’,气‘浪’之间满是利刃,根根闪烁着寒光,笼罩了整个擂台的大小。兜天盖地的朝着许半生袭来。 一看到这一幕,族长和许如轩顿时知道大事不好,许如脊已经起了杀心。此前他不事抵抗,可没想到自己的护体真气竟然会被离奇突破炼气一重天的许半生击破,紧急之下,他竟然使出全力,这绝对是奔着要杀了许半生而去的。 族长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虽然已是百岁高龄,可毕竟也是炼气三重天的实力。狂风顿起,向着擂台涌去。 许如轩也是陡然暴起,他绝不能容忍许如脊杀了他的儿子。别说现在才知道许半生是个不世天才,就算许半生依旧是这八年中的废柴,他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儿子。小说下载80 以前一切的宽厚,对许如脊一再冒犯的不计较,此刻都化为满腔怒火,许如轩双掌猛然前推,一片火光顿时燃起在擂台之上。 许如脊最强的就是冰系的法术。这是由五行之中水系变化而来,低温凝聚的无数冰箭,却比水系更加暴戾。 族长是风系法术,其实也是由水系变化而来,只不过运用的是空间之力,将水雾化作狂风,席卷一切。 只有许如项是中规中矩的火系法术。不过刚好对水系法术有着天然的克制之效,哪怕变化为冰系的法术,也依旧会被火系法术牢牢克制。 但是,他们二人都只是炼气三重天而已,而许如脊已经达到了炼气四重天,在对元素的运用之上。在对绝对力量的领悟和掌握之上,都远胜他们二人。许如脊可不是那种刚刚晋级根基未稳之人,他虽然的确是今晨才升至炼气四重天,可他在炼气三重天已经盘踞十余年,回到许家时大家都以为他是炼气一重天,实际上他早就炼气二重天了。等到他宣布自己升至炼气二重天的时候,他已经几乎到了炼气三重天的地步。 十余年的时间。许如脊终于升至炼气四重天,他从未担任过家主,也少了许多旁骛,拥有更多的时间闭关修炼,此番也可谓是厚积薄发,他的实力,绝对比族长和许如轩加起来还要强悍。 狂风席卷着擂台上的一切,仿佛要将许如脊和许半生一同带走一般,可无论狂风如何呼啸,吹走的也只是擂台边的那些护栏。 狂风卷动起来,仿佛受到了‘阴’阳二气的引领,竟然变成了龙卷风。 看到那巨大如龙尾一般的卷风袭来,许如脊的脸上才终于微微变‘色’。老族长什么时候修成了卷风术了? 可是,就连族长自己也并不是十分了解,自己匆忙出手,怎么好像实力大进一般。要搁在以往,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狂风的呼啸转为高速旋转的卷风的。 龙卷风显然加强了这一击之威,族长也就不去多想,他此刻只有一个心思,哪怕就地格杀了许如脊,也绝不能允许他伤害许半生。 炼气四重天的确是八大神州顶尖的存在,可,这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一个进入先天不过半年就已经达到炼气一重天的超级天才! 有许半生在,就算他无法飞升,少说也是化神以上的存在,那意味着许家千年之内尽可无忧,这可比一个区区炼气四重天强多了。 更何况,这是许家家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违背。许半生已经算是放了许如脊父子一马,就算是他有能力在擂台上杀了许如脊,按理说许如脊也应该受着。可许如脊竟然敢对许半生进行反击,这已经是家规之中的死罪! 许如轩则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有一个单纯的念头,那就是许半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谁想动许半生,就必须经过他这一关。 熊熊的烈火将许半生包围其中,却不伤许半生分毫,只是不断的融化着那从天而降无穷无尽的冰刃。 龙卷风朝着许如脊攻去,而无尽的火焰却死死守卫着许半生,许如脊也感到了一丝压力。 可那也只是一丝压力而已,他如今的实力,哪怕面对族长和许如轩的合攻,也能从容应对,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其实是只有族长一个人在对付他reads;。 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冰雪打造的巨剑,许如脊双手紧握,自上而下,斜斜的斩向族长发出的龙卷风。 冰剑所至。漫天冰霜,就连龙卷风仿佛也被凝固在冰霜之间,被那把巨剑轻易的剖成了两段。 老族长一声闷哼,法术被破,龙卷风瞬间消失,被卷上天的无数碎片纷纷坠落下来,他本人也向后仰天倒了下去。嘴角满是鲜血。 许如脊手中的冰剑消失不见,不过他此刻也是狼狈不堪。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依旧在不断的爆裂着,就仿佛刚才许半生那无数拳脚一样,每一次爆裂似乎都对他没什么影响,可是多了,加在一起,却也让许如脊感觉到难以承受。 衣衫早已化作碎片,许如脊如今就像是一个野人一般,赤身‘裸’|体的站在擂台之上。 他本人虽然还不惧‘阴’阳二气的爆裂,可护体真气却是刚刚凝聚就会被一次爆裂炸碎。干脆,许如脊也不去管什么护体真气了。 他此刻的眼中,唯有许半生。 许半生被包裹在无尽的火焰之下,可许如轩却明显吃力异常,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即便如此,火焰的范围也越来越小,只能勉强护住许半生。天空中的冰刃却还在如雨一般下着,不断的穿透进那些火焰之间,瞬间化作雾气,蒸腾不见。 许如轩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目眦‘欲’裂,大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许如脊无视家规。甚至还打伤了族长,你们快出手,拿下他!” 到底是宅心仁厚之人,直到现在,许如轩也还没说出要杀了许如脊,只是希望其余六名家主可以出手相助,救下自己的儿子。并且擒住许如脊。 可那六名家主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是族人之间的战斗,一方是这个家族最强大之人,另一方却是族长。 罪魁祸首是许半生,他此刻就想进入沉睡了一般,悄无声息,仿佛擂台之上所有的战斗都跟他无关。 到底帮谁?或是两不相帮?这让那六名家主很是犹豫。 在这种等级的战斗面前,稍微的犹豫就会让战斗的结果出现差别,六人不约而同的犹豫,则是给了许如脊全力抢攻的机会。 他大步朝着许半生走去,那如山的火焰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半点作用,他只是让身体表面覆盖上一层冰雪,仿佛穿上了一件冰雪铠甲一般,就直接生生的闯入了火焰之中。 许如轩大吼一声,眼角都沁出鲜血,他将所有的真气都注入到火焰之中,可却依旧无法伤及许如脊。 许如脊手中幻化出一把巨锤,通体晶莹,冰雪打造。 他扬起巨锤,就要朝着许半生的头顶砸落。 就在此刻,许半生陡然睁开了双眼,他竟然毫不知危险般的,举起了右拳,拳头之外满是鼓‘荡’的真气,他竟然想以‘肉’拳对抗许如脊的冰锤! 天地间轰然一声巨响,许半生的拳头和许如脊的巨锤重重的接触在一起,一股巨大的震‘荡’‘波’四散开来,扩散至擂台的每一个角落。 整块‘花’岗岩打造的,无比坚实的擂台,瞬间四分五裂,土崩瓦解。 许如轩也受到重创,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几步,口中涌出一口鲜血,左手抚‘胸’,心头却是一片绝望。 擂台上的火焰早已熄灭,众人所见只是许如脊站立当场,手中巨锤和举手向天的许半生对面而立。 许半生也依旧是那副举拳击向巨锤的模样,在他们周围,时间都仿佛凝固了。 那只是一瞬间。 下一个瞬间,冰锤碎成无数碎片,扩散开来,空气中充满了细小的微芒,****向围观却不知所措的其余六名家主。 而许半生,也在又下一个瞬间,缩回了拳头,可许如脊依旧不动,许半生一拳重重的捣在他的‘胸’腹之间。 ... 第0581章 许如脊,死! c_t;许半谦一声凄厉的惨叫,冲到了早已坍塌的擂台之上,抱住了缓缓倒下的许如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复制网址访问 “爹爹!”许半谦不住的喊叫着,可许如脊已经面如金纸,嘴‘唇’努力的翕张了几回,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短短的时间之内,所有人都想了许多,许半谦悲痛‘欲’绝之余,着实难以明白,自己的父亲明明已经是炼气四重天的境界,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连炼气都还没到的许半生reads;。 刚才的异象他也看到了,可他并不知道那异象意味着什么,隐隐约约虽然猜出许半生可能已经突破到炼气期了,可毕竟尚未证实,他也绝不愿相信这这样的结果。 满心的不解,许半谦的心中更是充满了仇恨。 许如脊就更加不解,他正是因为已经看出许半生竟然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晋入到了炼气期,如今也算是一名炼气一重天的修仙者了,他终于知道,许半生还是那个天才,而且,这个天才简直就天才到不像话。几十万年来,都还没听说有人在晋入先天之后,可以无需任何修炼心法,就自行突破到炼气期的。 天地异象明明白白的就在眼前,由不得许如脊不信,当初他也是这么晋入炼气期的,他当然知道许半生那一击之力,再加上那让他感到困‘惑’一度令其动弹不得的‘阴’阳二气,他只能选择反击。否则,他死在许半生的手下,也只能说是白死,在规定的时间之内,他唯有防御不能反击,而现在,距离一个时辰还差最后的一点点。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刻,许半生竟然进入了炼气期,许如脊不想死,他唯有公然违反家规。 若止于此,倒也罢了。违反家规始终罪不至死,尤其是他现在是许家第一高手,族长无论如何都要考虑这个因素,失去一个炼气四重天的高手,族长无法承担这样的损失。 处罚可能会很重,但族长必然会设法保全许如脊的安全,可偏偏许如脊不但反击了。而且要置许半生于死地。 许如脊是当下许家第一高手,而许半生则是大家亲眼所见可以证实的超级天才。这种天才,走到元婴都算是他无能,化神返虚乃至飞升仙界,才是许半生这种天才的目标,这意味着许家未来至少千余年的安全,以及在东神州大唐帝国的地位再一度的提升。 [棉花糖] 面对这两人之间可能只能留其一的左右为难,族长的选择可想而知。 如果事情就到这一步,也还不是无解之局,许如脊选择就此罢手。束手就擒,将自己的行为解释为生死边缘的本能,再做出幡然醒悟的样子,以许如轩之大度,也不至于非要他死。 偏偏他自恃实力,他知道七大家主是不可能齐心合力的对付他的,至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完全统一。能够立即出手的无非两人而已。 族长已经垂垂老矣,哪怕和许如轩联手,自己也可以从容的击杀他们。 现实跟许如脊想象的差不多,其余六名家主即便是在族长受伤之后,也并未出手。而且,即便他们出手了。许如脊也有把握在他们彻底形成合围之势前逃出去。 只要能逃离许家,一个炼气四重天的高手,在哪儿都能找得到一个栖身之所。许家虽然家大势大,可九州世界更大,哪怕许家能够影响到整个东神州,也还有其余七个神州可以去。天大地大,许如脊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今后数十年需要流亡度日。 当务之急是除掉许半生这个后患。整个许家上下,能让许如脊感到忌惮的也唯有许半生了。许家那些元婴金丹,早已离开许家多年,他们的直系亲人几乎全都化作了黄土,许家这种所谓叛徒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关心的。可是,以许半生今天表现出来的天才,二十年内筑基对他几乎没有丝毫难度,甚至,如果他的天才得到某个上‘门’的垂青,十年内就能筑基成功。一旦筑基,许如脊相信许半生是一定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的,哪怕他能在这段时间里再提升一两个境界,可终究也不可能是一个上‘门’悉心培养的筑基的对手。 甚至于,以许半生今天的表现,都不用十年,他若是在来年的大比之上能够被上‘门’选中,许如脊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一个还没进入中神州就已经炼气一重天的弟子将会得到如何的重视,到时候许半生重演一次今天的戏码,表示自己道心不够通达,原因就是许如脊这个叛徒,到时候,不管是哪个上‘门’,随随便便派出一名金丹弟子,许如脊还真是无所遁形。关键是引动了上‘门’,许如脊那绝对就是丧家之犬,八大神州都绝不会有人敢收留他。 这就是许如脊彻底下了杀心的原因。 可是,谁曾想到,仅仅炼气一重天,根基都还未稳的许半生,竟然能一拳轰碎他的冰锤?这冰锤,许家上下断然不可能有人挡得住,就算是来一个同为炼气四重天的高手,也不敢说能在他的冰锤之下毫发无伤。 更何况,许半生竟然是用‘肉’拳与其对轰,就这样,他竟然还败了,许如脊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看到自己的冰锤化作碎片的时候,许如脊彻底呆住了,然后,他竟然连闪避都似乎已经忘记,任由许半生那一拳打在他的‘胸’腹之间reads;。 防御都没有,只是身体的本能让一小部分真气迅速凝结在‘胸’腹处,可此前全力布防的真气,都已经被许半生打散,况乎这仓促之间凝结的真气? 许如脊倒下去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内脏已经完全碎裂,之所以没立刻死去,是因为他最后的那口真气护住了心脉,看到许半谦抱着自己声嘶力竭的大喊,许如脊很想嘱咐自己的儿子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勇,这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奠定了许半生在许家的地位,无论是谁都不会允许他再受到任何伤害的。并且,哪怕没有人护着许半生,许半谦也绝不可能是许半生的对手。 唯一的机会,就是通过来年的大比之后,去到中神州。勤奋修炼,争取凌驾于许半生之上,然后堂堂正正的将其击杀。哪怕许如脊也知道这样的希望极其渺茫,可这也是他能给儿子最后的忠告了。 只是,伤势过重的他,根本就吐不出半个字来,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不要犯傻。 而其他人,除了震惊也就只剩下震惊了。 即便许半生是个天才。即便他在一日之内生出了真气,即便他在生出真气之后不过一个时辰就进入到了炼气期,可他一拳击溃一名炼气四重天的事实,还是让他们难以接受。 而且,许如脊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游丝般的呼吸,眼见就要魂飞魄散再入轮回,许半生两拳就击杀一名炼气四重天,这完全颠覆了所有人的常识。 以弱胜强,以炼气一重天打败一个炼气四重天乃至更高境界的修仙者。并不是没有。可一来那需要强大的积累,还需要有各种法宝的相助,二来即便胜出也是惨胜,像是许半生这样如同打压一般的胜利,难以想象。许半生这两拳简直是打出了筑基的场面,这不由得其他人不为之惊掉下巴颏。 天才,就是天才。除了用天才二字,没有人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这一刻。 很短的时间,大家望向依旧站在擂台之中,白衣飘飘仿佛再度进入入定状态沟通天地的许半生的眼神,已经彻底的化作了崇敬。他们似乎看到的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站在那里,而是看到一个活了数千年正准备破空飞升的返虚真一。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了。 也正是这样的恍惚,使得他们竟然没有注意到抱着许如脊痛哭失声的许半谦已经悄悄的站了起来,他正带着满腔的怒火,完全昏了头的朝着许半生走了过去。 此刻,许半谦的心中,只有彻底的愤怒,以往对于许半生的那丝胆怯已经悄然不见。他现在只想要杀了许半生,替父报仇。 许半谦走到了许半生的面前,少年的脸庞已经完全扭曲,他想要挥出一拳,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这一拳之后,正处于出神状态的许半生根本无从抵挡,直接就会被自己的一拳打断心脉,让他步了自己父亲的后尘。 可是,许半谦却迟迟的不能下手,就在他提拳的一刹那,许半谦却突然想到了自己这一拳的后果。 能不能杀了许半生替许如脊报仇,暂且不说,即便真能做到,恐怕许半谦此生也就‘交’待在这儿了。 许半生如今已经是炼气一重天,这样的天才对于许家意味着什么,许半谦非常清楚。就算没有这一点,今天也是自己触犯了家规在先,自己的父亲又一次违背了家规,死在许半生的手里,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 回头看了一眼计时的装置,一个时辰已经到了,但谁都知道,当许如脊出招的时候,时间还剩下一点儿。无论如何,那都是许如脊的错,许半谦这一拳只要打下去,他就已经注定是死路一条。 死在许如轩的手里,或者死于家规,甚至,他根本伤不了如今已经炼气一重天的许半生,直接被他的护体真气反震而亡。许半谦毕竟只是一个后天意之境大圆满的少年而已! 最终,指甲都已经深深陷入掌心,将掌心刺得鲜血淋漓的许半谦,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拳头。 许如脊已经死了,他若是再死了,这一脉就算是彻底断绝,再没有人会为他们报仇,许如轩和许半生将会逍遥自在的活下去。 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许半谦将此刻许半生的模样牢牢的记在了心中,他永不会忘记这一刻,以后,他一定会成为一名超级强者,然后,将今日所受到的屈辱,将今日所有的一切,都还在许半生身上。 许半谦放下了拳头,转身走向族长,噗通一声跪倒在族长面前。 ... 第0582章 洞天虚影 c_t;无数个响头磕下,许半谦抬起头的时候,额头上早已是鲜血淋漓。[全集下载75]--复制网址访问 族长看着眼前的许半谦,眼神格外的平静。 “族长爷爷,我爹爹错了,他违背了家规,不但在限定时间之内进行了反击,竟然还大胆的伤了族长爷爷。爹爹犯了死罪,今日之事又是因我而起,半谦请求族长爷爷的惩罚,无论怎样,半谦都绝无怨言。” 除了依旧入定之中的许半生,其余人的脸上都‘露’出微妙的表情。 刚才他们是被许半生所震惊,现在,许半谦给他们带来的震惊犹在许半生之上。 许半谦的心眼之小,完全继承了其父的风范,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要说他现在是诚心诚意自请家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况且,犯错的是许如脊,在许家之内,是绝对没有株连这一说的,这也是为了避免族人之间的相互报复,是以许半谦的所谓请罪,只是一个姿态而已。 若是彻底被许半生慑服了,许半谦此刻的表现应该是呆若木‘鸡’,甚至道心都会受到影响。 可他却偏偏自请其罪,表现出极度的后悔,这显然不正常。这只能是许半谦已经分析清楚了眼前的情势,他这是在忍辱负重,他明知道自己只有如此,才能按部就班的去往中神州,以期日后在修仙途中,有机会能将许半生格杀在手下。 他只是一个十三岁还不到的少年啊,竟然有如此心‘性’,着实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要是许如脊能有此忍劲,他又怎么可能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在这一点上,许半谦是比其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 可是,偏也是在这一点上,众人尽皆感到了许半谦的可怕。 杀父之仇就在眼前,他竟然能够忍得住,设非此子今后仙途多舛,否则。真让他成为绝世强者,打杀许半生还在其次,闹不好迁怒于整个许家都有可能。 但是家规就在眼前,众人也不可能再对许半谦做些什么,他们只能静待族长的决定。 族长苍老的面孔之上,满是平静,他的双眼之中。只剩下了老人的浑浊,半点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可这并不意味着族长没有‘洞’察许半谦的动机。他比谁都清楚许半谦想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在许家十多万年前就定下的家规面前,族长也不可能再对许半谦下手。 许半谦当时如果对许半生出了手,族长一定会将其同样灭杀,可现在,族长也只能点点头,拖着受伤带来的痛苦说道:“此前你的过错是兄弟阋墙,你父已经代你受过。小说75如今你父咎由自取,你却并无过错。此前之过。虽由你父代为受过,可你依旧要时刻反省。我罚你半载闭户,自行面壁思过,你可有怨言?” 许半谦咬着牙,摇摇头道:“半谦没有怨言。” 族长看了一眼残破的擂台之上,许如脊的尸体,道:“你父死于许半生之手。你可会因此憎恨于他。” 许半谦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半谦不敢,此乃爹爹他咎由自取,家规面前,人人平等。半生哥哥他只是为求自保,当时爹爹只怕已经走火入魔。” 这话,说的简直是忤逆不孝。但是,偏偏任何人都挑不出理来。 族长望向许半谦的眼神,越发的冷漠。 “好了,你回去吧,告诉你的娘亲,让她前来收尸。” 许半谦咚咚咚又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族长爷爷宽宏大量。”说罢。他站起身来,拖着脚步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在擂台之中一动不动的许半生,眼神之中是无限的怨毒之意。 这满眼的怨毒,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甚至于,他们能够感觉到,在许半谦的心里,这份怨毒只怕是针对许家的每一个人,而绝非许半生一人。 众人各自心下懔然,但却都默不作声。 直到许半谦走后,其余六名家主才急忙围到族长的身边,七手八脚的将族长扶起身来。 族长扫了这六人一眼,沉声说道:“你们刚才的表现,让我很是失望。唉,也罢也罢,你们都回去吧,闭‘门’思过,好好想一想你们今日的过错。通知全族,庆典取消,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吐‘露’半字。” 六人心中一凛,纷纷垂首,不敢有任何话语,满怀心事的离开。 许如轩这才走到族长身边,扶着他找到一块大石头坐下,许如轩知道,族长必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首先是关于今日之事,许如脊的死,总归是不能传扬出去的,否则,许家在大唐帝国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即便此事被传扬出去,也要等到许半生被上‘门’选走并作为核心弟子培养之后,只要有许半生这样的超级天才在,别说一个大唐帝国,就算是整个八大神州,也断然没有人敢笑话许家。 其次,则是许半生的事情,类如伤仲永的故事,在九州世界也有流传,故事的主角当然不会是伤仲永,可这类如同寓言一般的故事,总是在任何地方都不乏见到。 许半生的天才,族长是已经见识到了,以此天才,若是没有上‘门’看上许半生,这个上‘门’的接引者绝对是瞎了眼,回到‘门’中被处死都不嫌多。可是,那毕竟是五个多月之后的事情,现在就让许家上下疯传许半生的天才,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许半生已经经历过一次天才到废柴的陨落,现在的族长,也还真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在来年的大比之后,方寸山的接引者就一定会把许半生接走。过去八年多的经历,早已让许家上下都深知天才有可能如同一个奇迹一般的出现,但也会以另一个奇迹的方式消失,没有人能够确保这个天才就一定能在修仙途上大放异彩。 是以关于许半生的炼气一重天,也是要隐瞒下去的。 果然,族长对许如轩所说的,正是这些,另外,他告诉许如轩,今后整个家族的资源。对许半生无条件敞开,只要许半生有需求,甚至无需通过族长,许如轩就有权直接取用。 许如轩摇了摇头,道:“这恐怕不妥,半生已经饱受争议,若是在情况不明的前提下对其敞开一切资源。只怕族中上下难以信服啊。” “哼!那又如何?你我二人,就算经受任何质疑。这五个多月,我们还抗不过去么?待到大比之日,方寸山的接引者将半生接走,所有人自然就闭嘴了。我为何让许半谦闭户,就是为了避免他在其中挑唆。许半谦这个孩子……”族长轻轻的摇了摇头,许如轩愕然看出,若不是顾虑家规,若刚才不是还有六大家主都在此地,只怕族长会亲手杀了许半谦。好替许半生扫清一切障碍。 “我知道你一向宽宏,可修仙一途本就残酷无比,这也是功在我许家千秋的大事,你切不可在这件事上心慈手软。你说的好听些叫做大度,说的不好听就是窝囊,你若是一直如此下去,叫我以后如何将族长之位传给你?这五个月里。你督促半生勤加修炼,你所学的心法,若是半生需要,尽可传授于他。包括我的心法在内。你一定要不断告诫半生,去了中神州之后,只要有机会。就杀了许半谦,切不可让他学你的心慈手软。即便是个天才中的天才,可修仙一途残酷无情,任何的仁慈都有可能造成修仙之途的断绝。你可记住了?” 许如轩心下懔然,点点头道:“如轩记住了。” 同时,他也得到了一个堪称确定的信息,那就是族长已经决意将族长之位传给自己了。 不过这也是许如轩意料之中的事情reads;。只要许半生被上‘门’选走,族长之位就非他莫属。许如脊若还活着,作为凡人界的顶尖高手,他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跟自己争夺族长之位,这还要看许半谦的‘门’派如何。既然现在许如脊已经死了,族长之位就绝无旁落的可能了。 此时,许半生也已经松弛下来,刚才,在他一拳将许如脊击杀前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太一‘洞’天似有松动,他看到了包括他师父林浅在内,十人这一世竟然都过的凄惨无比,太一‘洞’天那方天地之中的领域之力似乎重归他的身上,也就是在这领域之中,天地规则都由他而定,他才能一拳破了许如脊的冰锤,又一拳将其格杀当场。 可是,许如脊内腑尽碎,许半生也似乎断绝了和自己的太一‘洞’天的联系。他拼了命的想要抓住那太一‘洞’天,彻底收敛了心神,完全进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在那个世界里,太一‘洞’天和气海并存而立,似乎有些重叠,但却又格格不入。 气海已经成型,切切实实是许半生随时可以触‘摸’的到的,可太一‘洞’天却虚幻无比,许半生竭尽全力也无法让太一‘洞’天像是从前那样成为他的一部分。 太一‘洞’天明明就在眼前,可却又遥不可及,许半生想要抓住它,始终不可得。 几经努力,太一‘洞’天终究还是消散在他的世界之中,再度隐匿起来,许半生知道,想要恢复太一‘洞’天,只能等到自己的实力持续提升之后。 在太一‘洞’天再度消失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林浅又经历了一次转世,这一世,他更加苦不堪言。许半生又看到其他人也尽皆如此,似乎当自己无比强盛的时刻,这十人在太一‘洞’天里也过的顺风顺水,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人上人。可当自己无法沟通太一‘洞’天的时候,他们就过的凄苦无比,为奴为仆,连下九流都不如。 许半生知道,自己就是太一‘洞’天那个次元世界的神,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掌控着太一‘洞’天,哪怕没有刻意的去安排,心中始终挂系着那十人。是以他们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自然是人上之人。可若失去了太一‘洞’天的联系,也就意味着许半生再无力影响那个次元世界,那么他们的转世也就依照基本的天地法则而行,投到什么胎,纯凭前几世的功德了。 ... 第0583章 天地法则 c_t;眼看太一‘洞’天不可控,许半生也只能轻叹一声放弃了努力,他再度查探自己体内的蚩尤之力,蚩尤之力依旧沉睡,盘踞在他的大脑之中,但却在他的气海里投‘射’出一个投影,一个小小的圆点,留在了许半生的气海里。75/-- 许半生感受着投影到气海之中的蚩尤之力,他发现,在那个毫不起眼的圆点之中,竟然蕴含着最为纯粹的天地元力,甚至,其间似乎有天地法则的丝丝痕迹。 蚩尤必然是受天地法则影响至深的部分,否则无法解释他作为凡人的时候就拥有堪比天道的力量,这是力量的本源,是和天地法则平行的存在。若非如此,天地法则又怎会允许蚩尤的存在,早就将其剿灭在宇宙洪荒之间了。 正因如此,许半生才坚信自己即便到了这个世界依旧是个天才,拥有足以对抗天地法则的力量,若是还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佼佼者,那真就是一个笑话了。 这半年多来,他不断的通过自己的方式进行考证,在这个世界之中,修仙者受到天地法则的限制有多大。 答案是,无限大。 和从前的世界不同的是,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飞升这回事存在的,飞升之后就是进入仙庭,因为飞升之后的那些人,偶有回到九州世界的神迹发生。这样的情况极少出现,但只要出现过,就表示飞升这回事在这个世界是靠谱的,而不像从前的那个世界,飞升就意味着要和天道决战,胜者即为天道,败者烟消云散。 而即便如此,修仙者依旧受到天地法则完全的制约,甚至于,他们的力量都绝不可能突破仙庭的力量,一个仙神,就拥有对九州世界予取予求的实力。这已经足可证明天地法则对修仙者的影响。 甚至于,许半生相信,就连所谓的天庭中的仙神们,也依旧受到天地法则的制约。 修仙者看似一路在仙途之上攀登,由炼气而筑基,成就金丹,金丹化婴。元婴再成长为法外分身也即化神,化神之后返回虚无。将此身修炼到和虚空相同的地步,然后就是破碎‘肉’身的虚空,最终成就飞升之途。这就是这个世界对于修仙一途的解释。 可是,许半生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他的思维可以清楚的突破这个世界给予他的限制,他想到的,是修仙的另一种可能‘性’。全集下载75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返虚,这一切,与其是说为了赐予修仙者更强大的实力。倒不如说仅仅只是为了赐予他们更长的生命,以保证他们可以在这方世界之中存活下去。唯有活的够长,才有可能飞升,否则,即便是仙神下凡,转世为人,他们也不可能在短短数十年内就重新飞升reads;。 许半生的着眼点和其他人不同。当他认为修仙的六大境界仅仅只是为了赐予修仙者更长的生命之后,他的思考就落在了大乘这个其实并不存在,但却又是飞升必经阶段的境界之上。 修仙,是没有大乘境界的,到了大乘,他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那就是飞升,而无法再像返虚以下那样,可以与人战斗,可以徜徉天地之间。 这也就意味着,到了大乘,此人其实就已经和天地融为一体,甚至。在这个世界里,只是有大乘这个说法,并没有人真正见到过大乘境界的修仙者。一旦某个返虚真一感觉到要进入大乘了,他就只能选择闭关,然后再出现就是渡劫飞升的那一刻,绝不会以大乘之境示人。 与天地一体,这只是一个说法而已,许半生却相信,大乘只是领悟天地法则的过程,一旦领悟了天地法则之中的任何一条,他就将飞升天庭,成为仙神的一员。而也只有天地法则带来的力量,才能让一个人视修仙界为无物。 若事实真就如此,这也意味着许半生在降临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第一刻起,他身上就自带一个天地法则的烙印。即便这份力量他现在无法使用,仿佛被这方天地给封闭了,可许半生无比清楚的知道,蚩尤之力已经和这个世界发生过碰撞,没有蚩尤之力,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战胜那个许半生身上留下的气息。 神也好,魔也罢,都是仙庭的记号。而蚩尤之力能够战胜,更加验证了蚩尤之力,根本就是天地法则之一。 前途无需许半生去担心,他只是在验证某种自己也无法完全‘洞’悉的东西而已。 此前,关于这一切,许半生只是具备了一个模糊的印象,而现在,经过和许如脊这一战,许半生似乎彻底想明白了关于修仙的本质。 修仙,就是要‘洞’彻天地法则,而掌握的天地法则越多,自身就越强大,哪怕飞升之后,进入仙庭,也将是最强大的那一个。 只是,许半生不知道人类是否可以完全‘洞’悉所有的天地法则,如果可以,又将如何,是化身天地么?又或者是让自己的次元世界,也就是太一‘洞’天彻底成为一方天地,成为真正的大千世界。甚至是大千世界之上的——仙庭! 有了将林浅等十人收入自己的太一‘洞’天的经历,许半生现在甚至有一个野望,那就是将跟他所有相关的至亲之人,都收入自己的天地之中。 林浅等十人是不得已而为之,许半生不可能将活着的父母亲人都收入自己的太一‘洞’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将那些人的转世之身收入其中。当然,前提是他的太一‘洞’天已经不亚于一个大千世界。 将林浅等十人带出太一‘洞’天,重新活在一个大千世界之中,这是一种方式,而让自己的太一‘洞’天彻底蜕变为一个大千世界,这又是另一种方式。 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哪一种方式,在许半生看来都是一样的。 甚至于,许半生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将太一‘洞’天化为大千世界,他就可以穿梭于所有的大千世界之间,到那时,他将从前那个世界里的亲人接到这里来也未尝不可。 这些都是幻想而已。许半生的路还长,他如今依旧是个凡人,这所有的猜测,只能留待今后慢慢去证实。 首先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在修仙之途上不断的攀升。 可许半生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他知道自己的修仙之途应该如何展开,至于师‘门’这回事。他已经不在意了。 修仙是大道,那么大道我独行。千百万人走过的同一条路,未必就是唯一正确的道路。许半生非常的确信,修仙,绝不止那一条路而已。更何况,从现在这个世界的局面来判断,仙途说不定真的已经断绝了。数千上万年都再无飞升者,总不可能是因为仙庭已经人满为患了吧?数十万年虽然漫长,可又怎么可能让仙庭满员呢?九州世界都已经如此庞大。仙庭就只可能更大。 缓缓的回过神来,许半生再不去思考这些今后将会困扰他一生的问题,他此刻要做的,是走下擂台,他必须让这个世界里关心他的人尽皆安心。 看到许半生动了,许如轩发自内心的笑着,冲许半生招了招手。 许半生也几步走到许如轩的面前。喊道:“爹爹。” 然后,他对着族长说道:“族长爷爷,对不起,半生又给你出难题了。” 族长笑了笑,道:“也没什么难的,无非是五个月内遭受一些质疑而已。半生。你如今的状态你可了解?”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和许如脊战斗的时候,丹田尽碎,随后出现了一个更大的丹田。不过,这个丹田似乎跟从前的有很大的不同。这是否就是进入炼气期的表现?” 族长笑道:“傻孩子,哪有什么更大的丹田,这叫做气海。不过你倒是猜对了,这就是炼气期。先天进入炼气期的表现就是丹田尽碎重构气海,气海成,则炼气一重天。随后每次气海的充盈扩大,都意味着你在修仙途上更进一步。每个人的气海大小不同,越大就意味着资质越好,而每一次扩大的增加部分越大,也意味着你的资质越好。但是,每次扩大,都表示你更进一步这是一定之规。气海的范围增加一次,你就炼气二重天,连续增加八次,就到炼气九重天。再之后,我和你父亲也无法指导你了,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才是筑基的表现。”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原来这叫做气海,半生明白了。” “半生,你如今绝对是九州世界数十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我还从未听说有人能够在不获得任何修炼心法的前提下,自行生出真气,关键是你还自行进入到了炼气期。这是闻所未闻的奇迹,这几乎已经足以让任何一个上‘门’对你趋之若鹜,你今后的成就将会是所有人都难以企达的。但是,你必须要清楚,修仙一途其路漫漫,天才的陨落是修仙界的常态,你一旦成为了顶尖的天才,虽然可以得到‘门’派极为严密的保护,可依旧是所有人注视的焦点。除了你自身的‘门’派之外,其余‘门’派的修仙者无一不想杀你证道,甚至于,你师‘门’之中也可能良莠不齐,有人要用杀了你来证他的道,好在修为上更进一步。因此,你切不可因为自己的天分而沾沾自满,相反,你今后更加举步维艰。唯有活着,天才才有意义,一个死了的天才,还不如一个凡人。” 许半生心头发紧,他知道这是族长的肺腑之言。 当下撩袍跪下,许半生对族长说道:“半生记住了,这一生,不管今后许半生将走到什么程度,都会将族长爷爷这番话铭记于心。” 这一跪,是许半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诚心的一跪,此前不过是受到这个世界规则的约束,而这一次,他却是由衷的对族长表示感谢。若非关心自己到极致,是不会有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的。 ... 第0584章 出行 c_t;好好的庆典还未开始就被取消,而关于许半生可谓绝顶天才的事情,族长严令七大家主保守秘密,绝不许透‘露’分毫。棉花糖-- 关于许如脊的死,族中有各式传言,传的最多的便是许如脊自恃许家第一高手,竟然生出野念,试图杀了族长取而代之,而后在族长和七大家主的合攻之下,不敌身死。 相比起其他的传闻,这也算是最接近于事实的了,但是,却似乎有一个极大的漏‘洞’——若说是许如脊生出叛逆之心,许半谦当时自然是在场的,为何族长明知许半谦必将成为中神州的修仙者却没有斩草除根。即便族长时日无多不需担心今后许半谦的报复,其余七大家主也不可能跟族长一样毫无担心。 不过这都是无法证实的传言,真实情况如何,除了族长就只有七大家主知晓,而他们,甚至连自己的至亲都绝不吐‘露’半字reads;。 许半生回到家中之后,许如轩当即将炼气期的修炼法‘门’传授于他,许半生依言修炼,可却感觉到按照此类修炼心法,还不如按照他自己领悟的修炼方式真气增加的快,虽不知其所以然,可许半生依旧选择放弃了这个修炼法‘门’。 原因,大抵是许如轩毕竟加入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门’派,其修炼心法只怕平常的很,大概是不适合许半生这样的天才修炼的。 许半生今年不过十五岁,虽然并未去往中神州,也并未加入任何‘门’派,可他现在的实力,却足以惊世骇俗。 即便当初的许半生并未被那气息夺走生命,依旧按部就班的成长为先天之境,十岁之前就被某个上‘门’(最大的可能当然是方寸山)选走,五年之内,他也未必能够进入炼气期。 经过许如轩的讲解和描述,许半生才知道比起一般的炼气期,自己的气海简直微不足道。就连许如轩这种三十岁之前都没能迈入炼气期的人,在达到炼气期的时候,其气海的大小都有一丈左右,许半生自信是个天才,可气海的大小竟然只有两尺多,连三尺都不到,只相当于许如轩当初气海几十分之一的规模。这让许半生感到极其的疑‘惑’。 这一点,他并未告诉许如轩。许如轩和秦楠楠夫妻俩已经为许半生‘操’碎了心,如今的许半生,再也不想让他们二人再为自己担忧了。[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经过一个月的修炼,许半生的真气已经隐隐约约扩展到几乎充盈整个气海的地步,这个速度,比起当初的许如轩要快了许多,许如轩达到真气充盈的时间,足足用了两年都不止。不过考虑到许半生的气海实在太小,这个速度好像也并不值得夸耀。 许如轩告诉许半生。他到炼气一重天的时候,灵气转化为真气之后,其留存比也就是三成左右,而许半生却能够感觉到,自己将灵气转化为真气之后,能够留存下来的,依旧是十成十。 单从这一点上来看。还是很值得骄傲的,可许半生也因此发现,自己修炼的时候,灵气转化的速度,着实不如其他的炼气期。不过考虑到在东神州这片大陆之上,灵气比中神州要稀薄的多reads;。而许半生也不可能拥有许如轩当初所获得的各种资源,他的这种修炼速度也勉强算是过得去了。 说是说许家的资源任由许半生取用,可这里毕竟是东神州,吃的是普通的饭菜,喝的是普通的井水,灵石虽有,可也只是最劣等的灵石。 据许如轩说。许家拥有的这些灵石,在中神州只被称之为虚石,一块普通的下等灵石,至少也相当于百块以上的虚石,许半生现在炼化灵石的速度也着实有限的很。许半生意识到,自己即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来修炼,到大比之日自己的实力也不会有太明显的增加,他觉得与其这样将时间都‘浪’费在这事倍功半的修炼上,还不如趁着剩下的四个多月出去走走。 许如轩的修炼心法对许半生作用不大,可他在三十岁离开师‘门’之后,跟一些散修学到的一些法术,却对许半生有很大的帮助。 其中帮助最大的,是疾行之术。 许半生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学会了疾行术,此前他全力奔跑之时,一步可以跨出一丈左右,也就是三米左右的距离。时速大概能够达到四五十公里,在真气的帮助下,体力不成问题,真气不消耗干净,他几乎可以不知疲倦的一直奔跑下去。 虽然许半生的真气并不太多,可也足以支撑他至少两到三个时辰的奔跑,而这些消耗掉的真气,打坐相同的时间就可以补充回来。这也意味着许半生一天大概能够行走两三百公里,这甚至比普通的马匹都要走的快了。 而学会了疾行术之后,许半生一步就可以跨出三丈有余,时速直接就超过了一百公里,跟在地球上相比,他比大多数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的汽车还要快。 许如轩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中神州那些修仙者最慢的速度了,可对于许半生来说,拥有这样的速度,他可以见识更大的世界。 许半生下定决心,自己要出去走走,范围再不是许家的领地,他想到更远的地方看看。 许如轩对此当然是极力反对,可许半生极其坚持,许如轩和秦楠楠也只能依着他。 准备了一大堆的金银细软,秦楠楠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装在许半生的身上,许半生也不去阻止自己的母亲,任由她安排了一辆双头的马车,马车里除了供他休息的位置都塞满了各种应用之物reads;。 看到许半生要远行,许半良和许燕也很想同去,可他们却没有把握在大比之前达到先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半生乘坐马车离开,他们则是更加刻苦的修行,以期能跟许半生在来年的大比之后,一同前往中神州。 许如轩和秦楠楠一直将许半生送到了许家领地的最外围,按照秦楠楠的意思,恐怕她恨不得一路跟着许半生同去才好,一路之上早已哭的满脸是泪。 最终还是放了手,看着许半生乘坐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秦楠楠却还是不愿回去。 许如轩叹了口气道:“楠楠。回去吧,半生已经变了,这孩子现在太有主见,这可能就是天才必须付出的代价。” 秦楠楠泣不成声,却只能跟着许如轩拨转马头往自家的院子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许如轩和秦楠楠却发现派去供许半生乘坐的马车又回来了,车夫很尴尬。也很担心受到许如轩的惩罚,他告诉许如轩夫‘妇’。在走了不多远之后,许半生就告诉他让他自己回来,然后许半生转眼就不见了,一步跨出去至少两三丈远,哪怕车夫拼命挥鞭催马前行,也跟不上许半生,只得调转马头回来。 秦楠楠大怒不已,可许如轩却是叹了口气,道:“你怪他也是无用。半生只怕在离家之时就已经想好,他也是无辜的紧。你也休要担心,半生很是沉稳,必不会去故意招惹是非,以他如今的实力,普通的炼气一重天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四月后就是‘春’节。半生答应了‘春’节必然回转,你就让他自行闯‘荡’一番吧。” 事已至此,秦楠楠也别无他法,她当然也知道这不能怪马车夫,只得说道:“这孩子,此前八年之中遭尽白眼。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如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却又独自在外,我这怎能放心的下?” “他本该已经去往中神州,若非这孩子拒绝了那个太一派,早已不在你我身边。你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离愁别绪?” 秦楠楠想想也是,却仍自郁郁寡欢,回到了家中。 许半生此刻。却是早已离开许家一百多公里了,疾行之术虽然是早就学会了,可像是这样的肆意奔跑,还是头一回。 一口气跑了快二百公里,也不过一个时辰都还不到,感觉到自己的真气有些后继乏力,许半生才停了下来reads;。 路边是一片树林,许半生一头扎了进去,找了棵大树,背靠着树干便开始打坐。 真气循着任督二脉至十二正经,然后历经奇经八脉,最终回到气海之中,许半生发现,自己将真气耗尽之后再行修炼,速度竟然比以往快了不少。这一下,更加坚定了许半生出外游历的决心,哪怕没有什么特别的际遇,光是这般耗尽真气后修炼速度增快,就已经很让他感到满足。 平时需要至少两个半时辰,也就是五个小时才能恢复的真气,这一次却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恢复了。 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再度达到鼎盛状态,许半生又开始一路狂奔起来。 翻过了两座山头,许半生这一次更是直到所有的真气都一点儿不剩,才又停了下来。 此时,日头早已沉下,天‘色’也黑了下来,许半生在路边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吃完之后,许半生依旧是打坐修炼,两个时辰之后,他的真气完全恢复,此刻不过半夜时分,许半生当然不可嫩继续赶路,只能继续修炼。 一个大周天,两个大周天,这一夜,许半生足足让真气运转了六个大周天。 到天‘色’放明的时候,许半生堪堪完成第六个大周天,就当他想要收功起身,继续赶路的时候,他却惊愕的发现,他的气海,已经完全被真气充盈,只是和以往不同,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气海隐约有扩张的迹象。 许半生心中一惊,难道说他要步入炼气二重天了?族长和许如轩都说过,修仙者的气海每一次扩张,就意味着修为的增进,也就意味着要步入炼气二重天了。连续八次之后达到炼气九重天,若是再有扩大,那就是筑基。 可是,这才一个月的时间,炼气二重天?开玩笑么?!! 哪怕是许半生的气海只有普通修仙者的数十分之一,可这么快就突破到炼气二重天,这也太逆天了! ... 第586章 不入二重天 c_t;许半生的突破太快了,而且极其不合常理,先天半年就进入炼气期,这样的天才也并非没有,可像是许半生这样,任何修炼心法都不懂,全凭自身的领悟进入炼气期的,可谓绝无仅有。小说下载访问: 。 非要说有这样的天才存在,那也只是在远古时期,那些创造了人类修仙心法的先驱们吧。 关于人类修仙的心法来源如何,九州世界从未有过定论,有些人认为在数十万年前九州世界灵气充沛到难以想象的地步,这使得最初的人类自行领悟了天地法则,从而创造出修炼的法‘门’,最终脱离了九州世界的限制,开辟出一条飞升的通道,成为最初的仙神reads;。 可也有人认为,仙神是原本就存在的,九州世界就是他们创造出来的,仙神开辟了天地,仙神又创造了人类,仙神留下修炼的法‘门’,在仙庭和人间留下通道,好让人类也可以成为他们那样的仙神。 这种说法的弊病在于仙神有何而来,九州世界可以是仙神所创造,人类也可以是仙神创造,可仙神本身呢?他们又是源自何方? 是以,对于仙途,对于修炼,多数人还是倾向于前者。 这也致使许家的族长和许如轩,更多的认为许半生开创了一个奇迹,在如今灵气大不如前的九州世界,成为了和远古时期第一批领悟修仙法‘门’的人类始祖们相同的存在。又或者,许半生干脆就是某位远古大神降世,他身上的气息似乎就是最佳的印证。 这些只是揣测,但不能阻止族长和许如轩去这样相信,基于这一点,基于许半生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便一朝悟道,迈入炼气期,他们有理由相信,在来年大比之前的这五个多月,许半生还会自行提升他的境界,炼气二重天,甚至于是炼气三重天。 他们所能知道的,也仅有如此了,他们能给许半生最后的帮助,也仅限于炼气二重天和炼气三重天。 是以,族长和许如轩,都详细的将自己从炼气一重天到炼气二重天再到炼气三重天的过程,描述给许半生知晓。反正这些也都是许半生到了中神州那些修仙‘门’派中之后,仙长们必然会告诉他的一切。 修仙者,自先天到炼气期,必然会引发天地异象,这是天地法则对于修仙者的首肯,也是炼气筑基等等级别的划分由来,若非这些明显的天地异象,断然无法把一个连续的修仙过程割裂为不同的几个阶段。( ) 可是,在炼气期之内,从一重天到九重天,都并没有明显的异象,如何证实自己从炼气一重天升至炼气二重天,这是经过了数十万年人类修仙的‘摸’索之后,总结出来的规律,炼气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其显著的特点。 气海的扩大,就是炼气期九大重天最为显著的特点,而且,每一个阶段,都是跳跃式的增长,在突破之际,会发现自己的气海迅速扩张,增加其范瓮大小,以容纳更多的真气reads;。 当彻底进入下一个境界之后,气海的增长停止,直至面临再下一个境界的增长,才会再次扩张。 这就是炼气期不同境界之间的显著区别。 每个人的气海本就不是相同的大小,所有的境界提升都是相对于自身而言,这也就造成了炼气一重天也有战胜炼气三重天乃至更强大敌人的可能,同一个大境界之内,实力并非绝对的。 而相对于下一个大境界,修仙者想要越级挑战就困难许多,因为筑基期和炼气期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且不说筑基期的气海远比炼气期大得多,毕竟所有的气海增长都是相比较自己而言,足够天才的情况之下,炼气期后期的气海,是有可能比筑基期先期更大的。之所以筑基期普遍强于炼气期,是因为到了筑基期之后,其气海之中存在的真气已经不再是气体的状态,而是如同液体一般流动的状态。这就像是当加给气体的压强足够大之后,气体会液化,密度上远比气体大得多,这也意味着相同大小的气海,能够存储更多的真气。 到了筑基期,真气就不再称之为真气了,而被称之为真元。 也有一部分修仙者,将筑基期的气海,称之为元海,对应的便是真元这个名称。 这些也是族长和许如轩告诉许半生的,不过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毕竟他们加入修仙‘门’派之后,一直都是连外‘门’弟子的资格都不具备的杂役,好在总有些人会被派去内‘门’服‘侍’那些筑基期以上的仙长,他们才能对筑基期之后的境界略有了解。 关于炼气期不同境界之间的关系,族长和许如轩了解的有限,可许半生却从他们这些片鳞只甲的信息之中,推演出许多更深一层的信息。这来源自他和九州世界的人类不同的思维模式,地球上的人类虽然远不如九州世界人类强大,可在科技发展上,却绝对领先九州世界的水平。九州世界的科技发展,基本上还停留在地球上的工业革命之前,充其量跟第一次工业革命即将爆发时的水准相当。 凭借着这一点,许半生对炼气期气海的增长就有着自己极为独特的理解。 相比起任何一个炼气期的气海,许半生的气海无疑小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几十分之一的规模,简直就是废柴之中的废柴,哪怕许半生还不满十六岁就已经炼气一重天,此刻的他,在中神州那些修仙者的眼中,恐怕依旧是个废柴,顶多让那些人觉得他有些特殊,会稍稍对他有所区别对待而已,可绝对到不了将其视为绝顶天才的地步。 选择出外历练,许半生也是希望可以寻找到一种在境界不提升的情况下,却尽可能扩大自身气海的方式。毕竟,气海的大小决定了相同境界之下绝对实力的高低。 不过许半生也有自身的优势,在族长和许如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之下,许半生了解到普通的修仙者到了炼气期之后,其真气能纳为己用的比例不足五成,超过五成都算是不错的天才了,而族长和许如轩基本连三成都达不到,这也使得他们无法在修为上有更大的发展,也就是仙途无望。只有达到三成的留存比的,才被视为有可能进入筑基期,这也就是为何中神州的修仙‘门’派都要求三十岁之前就进入炼气期才能进入本派的外‘门’。 而许半生,直到现在,他的真气留存比,都是十成十,也就是他将多少灵气转化为真气,就能留下多少,即便是受到气海过小的限制,他的真气实际留存量也是相当惊人的,至少高于族长和许如轩。否则,若是许半生真气的留存量太小,族长和许如轩早就发现他的气海远小于常人了。 这还不止。 普通的修仙者,如同族长和许如轩这样底层的存在,他们在修炼过程中,将灵气转化成真气的过程中,对灵气的‘浪’费也是极其巨大的。吸收到体内的灵气,充其量有三到五成可以被炼成真气。综合考虑起来,对于族长和许如轩而言,在修炼的过程中,灵气转化为真气并且留为己用的比例其实也就是在一成附近。 而许半生,同样是十成。 正因为这些,许半生才表现出了和普通炼气一重天相同的实力水准。极高的转化能力,使得许半生哪怕在战斗的时候,也能将灵气源源不断的转化为真气,对气海进行补充。 如果说许半生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步入修炼一途之后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作弊器,那么,几乎不形成‘浪’费的灵气转化,就是他最大的优势。 可是,气海的狭小,依旧是许半生面临的最大问题。 这段时间以来,许半生一直都在致力于自身气海的扩大,他不相信气海的扩大唯有提升境界这一种手段reads;。既然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他这样的另类,也就一定有让气海不断成长的法‘门’。 在这间小小的客栈之中,许半生感觉到了自身气海的增长,但是,他也发现,自己气海的增长和族长许如轩所描述的并不相同。 在气海增长之前,一切都一样,同样是真气充盈到气海无法容纳,必须进行扩张才能容纳更多的真气。寻常情况下,这就导致了从炼气一重天到二重天的提升。但是,如果是提升到二重天,那么气海扩大的程度,和真气的多寡有着直接关联。 炼气二重天的标志在于气海扩大了,而真气团也增加到相同的大小,依旧保持气海充盈的状态。直到下一个阶段的来临,面临突破,气海就会再度扩张。 在许半生看来,这其实就是真气密度改变和气海所能承受的压强大小的结果。 在炼气期,是绝对无法使得真气液化成为真元的,可是其密度依旧可以不断增大,而当气海无法承受密度不断增加的真气之后,它就会选择进化,也就是范围的扩张,使得那些真气的密度因为空间的增大而减小,直到下一次再度无法承受。 这也就意味着,气海所能承受压强的大小,也决定了每一次境界提升后气海增大的幅度。炼气期的修炼,其实就是两个并进的过程,一是真气量的增加,一是对气海的锻造。气海越强韧,所能承受真气的密度就越高,自然在每一次增大的时候就会扩大到更大的容量。 对于许半生来说,由于气海从一开始就比常人小的太多,他就更加要让自己的气海无比的强韧,这样才能在突破的时候,更多的增大气海。 可是事与愿违,许半生远不觉得自己的气海已经被锻造的足够强韧,竟然就在真气的压迫之下自行扩张了。许半生知道,即便此刻自己顺利的晋入到炼气二重天,自己的气海依旧只有其他的炼气二重天几十分之一的大小。 许半生清楚的认识到,想要让自己至少达到普通修仙者的水准,他就必须在扩大气海的同时,却不晋升自己的境界。 哈小說网 ... 第0586章 虚实互犯 c_t;在中神州,许半生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修仙者存在,但是对于他而言,他必须这样做。[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否则,即便是结丹化婴甚至化神,他依旧会是同等境界之下最弱的那一个。 现在的许半生还有一些优势,他的真气转化比远高于普通的修仙者,可到了筑基呢?这个差距就会被击打的缩小,最普通的筑基,其真气留存比也在六七成以上,而灵气转化比也在相当的程度。这也就是说,即便到了筑基期之后,许半生依旧能够百分百的转化灵气,同时百分百的留存纳为己用,他也只能在相同的修炼之下,比其他筑基多留下两三倍的真元。 那么到了金丹呢?灵气转化高达九成,真气留存也高达九成,他的优势几等于无reads;。 再至元婴,大家都是百分百,许半生就再无半点优势。到那时,他将彻底成为一个高级别却低实力的废柴。别说同级之间了,就算是低他一个大境界,恐怕也能轻易的战胜他。修仙一途,可不止是纯粹的修炼而已,还伴以大大小小的战斗,一个连普通金丹都打不过的元婴,要来何用?其仙途也必然就此终结,总有一战会让其战死,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这意味着,许半生必须在金丹之前,就让自己的气海至少达到最普通的修仙者的程度,最好,是在筑基之前就达到这一点,否则,他的仙途将会异乎常人的坎坷,每天都有身死之忧。 如今,他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气海正在增大,这意味着他即将从炼气一重天进入炼气二重天,可他更加清楚,一旦自己炼气二重天了,他的气海仍旧会是其他的炼气二重天几十分之一的大小。 有心停止这种提升,许半生无比的想要暂停下来,可是,身体自然的转变。气海稳步的增长,却根本不是他可以使之停下的。 身体似乎已经进入到了被动的修炼状态,天地灵气的涌入已经完全不需要许半生主动去吸收,他只能凭借自身的意志,去压制真气,不让真气扩散到整个气海之中,而维持在气海中央。 炼气期境界的提升。在旁人看来,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气海的增大。而在许半生看来,却有另外一个隐藏条件,那就是真气的密度必然会随之降低。也就是说,无论气海的规模大小,真气始终是占据着气海的每一个角落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 现在,许半生要做的,就是让真气无法充满气海,保持住真气的密度。如果可以成功,或许能够阻止境界的提升。让许半生的修为依旧停留在炼气一重天,可气海却已经扩大了。 但是,许半生感觉到自己渐渐的无能为力,一开始他还能勉强保持真气团的大小,可是很快他就承受不住真气强大的力量。这就像是一个人用双手紧压住一根弹簧,短时间内可以使其处于紧紧压缩的状态,但是随着气力的消减。弹簧的力量却始终保持,双手就难以压住弹簧了。 更何况,真气团的力量是越来越强大的,因为在气海扩张的同时,许半生始终还在吸收天地灵气,并且持续不断的将其转化为真气融入到气海内的真气团中reads;。此消彼长。许半生越来越力不从心,他已经几乎看到真气再度充斥整个气海,到那时,他就将完成从炼气一重天到炼气二重天的升级。 许半生还在咬牙坚持,不管这种方式是否能够成功,不管这样是否能够最终阻止他的境界提升,他都必须要试一试。 受到真气力量的影响。许半生浑身的血液都几乎沸腾了起来,经脉扩张,真气不断的鼓‘荡’,许半生简直怀疑,若是自己继续这样下去,他的经脉会先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从而爆体而亡。 许半生想到过放弃,可他又不甘心。 修炼原本是一件极为舒畅之事,人世间任何一切的快乐都不及修炼带来的快乐,可是,如今的许半生,现在的许半生,却感觉到了修炼带给他的痛苦。这种痛苦,简直比洗经伐髓还要让他难以忍受,他就像是处于真空之中的气球,体内的压强已经远远超过外界施加给他的压强,他即将爆裂。 即便是在地球上,从前跟林浅修行的时候,许半生也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痛苦,这种痛苦,就像是堕入十八层地狱之后下油锅上刀山一般的残酷。 许半生觉得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原本清晰的内视开始变得模糊,他不再看得清自己体内血液的流淌,不再能看到真气循序渐进的运转,也再看不清楚气海内的情况。 他还在咬牙坚持,这种坚持,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状态。 在许半生看来,他的气海几乎已经变成‘混’沌一团,他已经无法清晰的掌握气海的形状和规模,而自从达到后天眼之境,开启了内视之后,许半生几乎是可以看到自己体内每一个细胞分裂过程的。 意识彻底模糊了,许半生只觉得自己身处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周围虽然光亮无比,可却好像是陷入无尽的黑暗中一样,他无法辨明方向,无论上下,无谓左右。他仿佛置身一个‘混’沌的世界之中,漂浮于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但却完全无法感知这个世界的任何。 脑海中不断有一个浅唱低‘吟’的意念,在呼喊着让许半生选择放弃,老老实实的晋升到炼气二重天,这所有的痛苦都将为之消散。 可许半生的内心深处,却又一个更加顽固的意念,这个意念让他即便失去了知觉却还在依旧坚持着reads;。 地球上的许半生,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他所有的生命,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在那片天地之间存活下去。 而现在的许半生,从他战胜了蚩尤的力量晋入先天的那一刻开始,他所承担的,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包括林浅在内的十个人的生死。 许半生活,十人活! 许半生死,十人亦灰飞烟灭! 为了那与他休戚与共的十个人。许半生绝不能死,不但不能死,他还要使得自己变得无比强大,只有足够强大,他才能将那十人从他的太一‘洞’天之中带出来,重新与他共舞于同一片天地之间。 在茫茫的‘混’沌之间,许半生几近‘迷’失。他一切的举动都是无意识之中进行的。 原本在他体内沉睡的蚩尤之力,似乎也感觉到许半生此刻所承受的压力。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可即便是蚩尤之力,在这浑然的‘混’沌之下,在许半生早已失去了自主意识的情况下,也发挥不出丝毫的效用,任凭其在许半生的体内横冲直撞,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打破这种桎梏的出口。 就连承接着天地法则的蚩尤之力,面对许半生现在的情况,也是束手无措。 蚩尤之力不断的尝试着冲击,可却一直徒劳无功。再如何强大的力量。也必须有施力者的主导,失去了主导的力量,只能像是地震狂风海啸一样,毫无目标的无差别攻击。 蚩尤之力原本就是天地本身的力量,只是得到了许半生这个承载而已,当许半生也不具备指挥这股力量的能力之时,蚩尤之力对许半生身体的破坏甚至要强于他现在所面对的‘混’沌对其的伤害。 幸好蚩尤之力早已和许半生融为一体。否则,任凭如此庞大的一股力量在这片‘混’沌之间横冲直撞,许半生只怕还未死于全身‘精’血的爆裂,就已经死在了蚩尤之力之下。 就在蚩尤之力都一筹莫展之下,太一‘洞’天却突然绽放出些微的光华。 光华非常之黯淡,只有极其些微的一丁点儿。比起夏夜之中的萤火虫的微光还有所不如。 可太一‘洞’天之中的世界是许半生最为关注的,其关注程度甚至于超乎许半生本身,这极其微弱的光华,却仿佛在许半生身处的‘混’沌之间打开了他的双眼,开辟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通道,使得许半生的意志逐渐的开始回到他的身体之内。 那只是近乎于本能的一点点意志,可却指引着许半生开始了特殊的布局。 太一‘洞’天原本就跟许半生的气海有重合之处。只不过一虚一实互不干扰。 可现在,在那一丁点儿意志的影响之下,太一‘洞’天却开始逐渐实化,竟然跟气海争抢起地盘来了。 这种争抢并非有你无我的争夺,而是相互侵占,就像是在相互融合一样,气海和太一‘洞’天重叠的那部分,竟然完完全全的结合到了一起。在重叠的部分,真气完全无法进入,虽然依旧是气海的一部分,但同时也是太一‘洞’天的地盘。 而在太一‘洞’天之中,也发生了如同地震一般的动‘荡’,山峦开始崩塌,河海开始呼啸,洪水滔天,山崩地裂。生活于那部分的人类和鸟兽,都在飞快的迁移着。有些逃到了安全地带,劫后余生,但有些却彻底消融在世界的振‘荡’之间。 对此,许半生是一无所知的,他只是凭借着那近乎本能的一丁点儿意志在行事,他知道唯有如此才能确保自己不进入炼气二重天。 太一‘洞’天最终牢牢占据了气海的一部分,仅仅一成不到,可却足以保证真气不再彻底充满整个气海,在气海之中留下了一小块微不足道但却实实在在的空白地带。 气海不再扩张,它已经到了增大的极限,逐渐的稳定下来,而气海中的真气也稳稳的保持住了原先的密度,虽然许半生再也无力控制其规模和大小,但真气也已经稳定下来。 经脉之中的真气不再翻腾,许半生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客栈的房间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家具的碎片,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旋风之后的‘混’‘乱’场面。 ... 第0587章 修复太一洞天 c_t;坐在早已碎裂的‘床’铺之上,许半生仔细回忆着记忆中留存的一切。( 。 更新好快。 他看到了刚才房间内的景象,在这个房间里,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强大的漩涡,周围的灵气疯狂的从房屋的‘门’窗缝隙之间涌入,被他的身体吸收,再由他的身体将灵气转化为真气,留存在他的体内。 如此疯狂涌入的灵气,最终造成了房内的一切,可是很奇怪,在这间房之外,却并未造成任何的破坏。就好像那些灵气蜂拥而来之后,直到进入了这间房,才开始暴虐肆意起来。灵气疯狂的摧毁了屋子里的一切,甚至许半生的身体发肤,却没有对这个房间本身造成任何的破坏,房屋之外,甚至所有的人一无所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如何惊心动魄的过程。 引导着真气在体内缓缓的运转,一个大周天之后,许半生受损的经脉几乎完全恢复,他可以肯定,自己的修为依旧停留在炼气一重天,但是,气海却比此前扩大了不到一成的范围。 虽然不到一成,许半生的气海依旧只是普通炼气一重天的几十分之一,可毕竟有着长足的进步。这样的过程虽然痛苦难熬,虽然几乎耗尽了许半生所有的‘精’神,让他困顿不已,可是,气海的成长,却让许半生看到了希望reads;。 他知道,自己‘摸’索出了一种全新的修炼方法,或许不登大雅之堂,或许对他人毫无用处,但是,这种方式对于许半生自己,却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不能在气海增大的同时让自己的修为停留在原先的境界,许半生将成为一个修炼速度奇快但是实力却绝对在整个修仙界倒数第一的怪胎。 筑基期或许还看不大出来,可到了金丹期,许半生就将沦为在战斗面前只能不断逃跑的可怜虫。而到了元婴期,他恐怕见到金丹都要落荒而逃了。 再往后,几乎不可能了。别说是敌对的‘门’派,这么弱的元婴,恐怕就连他的同‘门’乃至他的师父师兄弟,都会想要杀了他来证道。即便在元婴没有人对他下手,那也只是为了等他成长的更多,以成为其他人突破自身限制寻求更长远的修仙之道的鼎炉。 可以肯定的说,在修仙这么残酷的一条路上。许半生若是找不到扩大气海的方式,他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一块人人都想咬一口的‘肥’‘肉’。 皇天不负苦心人。许半生总算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式,不管前途如何多舛,至少,他已经看到了曙光。棉花糖哪怕今后气海的每一次扩大都会使其历经今天在生死边缘游走的一切,他也在所不惜。 修仙之途,本就艰险无比,越往上,就越是高处不胜寒。现在的许半生,只不过提前感知了这一切。至少在筑基以下,他还拥有自身的优势,也可以尽情利用筑基九重天以下的这段漫长岁月,使得自己的气海达到和其他修仙者相同甚至更大的地步。 气海之中有太一‘洞’天的‘阴’影存在,除了控制住了许半生的真气之外,似乎虚无缥缈的太一‘洞’天也实化了一部分。这让许半生看到了重新掌握太一‘洞’天的希望,这个小千世界。正在一点点的以它自己的方式回到许半生的掌控之中。虽然直到现在,许半生也无法随心的召唤出太一‘洞’天,他依旧无法掌控自己的太一‘洞’天,可这毕竟是有了希望。 许半生此刻也发现了太一‘洞’天发生的异变,那和气海重叠的部分,已经是一片荒芜。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无天无地,毫无生灵的气息。 原本他还想尝试着重新控制那部分已经毫无生气的太一‘洞’天,但是,他实在太疲惫了,他已经透支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半生头一歪,沉沉睡去。就在这已经变成碎片的‘床’铺之上,沉沉的睡去。 足足睡了十二个时辰,可是在五行功的影响下,许半生体内的真气依旧在缓缓的做着大周天的循环,即便是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之下,他依旧在不断的修炼着,成效虽比不上清醒之时,可聊胜于无。 等到许半生醒来的时候,他发现那部分和气海重叠的太一‘洞’天仿佛又虚化了一些,不再像此前那般凝实。 他依旧可以审视这部分的太一‘洞’天,只是到了气海的边缘处,他就再也无法越雷池一步,剩余部分的太一‘洞’天,他明明可以感觉到那其中蕴含的强大生命之力,但却无力穿透屏障,甚至他根本就感知不到那部分太一‘洞’天的存在。 但是这依旧足以让许半生恢复这极少部分的太一‘洞’天的掌控,看着这片不‘毛’之地,这连天地似乎都融为一体,无论山川无论江河的存在,许半生再度扮演了神一般的角‘色’,以自己无上的神力逐渐改变着这一切。 渐渐的,浊气下降,清气上升,浊气化为坚实的大地,清气变作浩渺的长天,许半生又扮演了一次开天辟地的神明角‘色’。 他让这片天地之间重新出现了山岳河川,也让这片天地之间再度有了生命的气息,虽然只是一些虫豸,甚至只是一些无比原始的单细胞生物,可毕竟在这片不‘毛’之地上,又有了生灵的气息。 生灵出现,仿佛为这片天地带来了勃勃生机,很是微小,可许半生这个主宰却能感知到天地之间的元力开始化作丝丝的灵气,这片天地终于重新恢复到当初太一‘洞’天初成时的状态。 当许半生终于看到一只翠绿‘色’的鸟儿扑棱着扇动翅膀飞翔在天空之下的时候,他也再度失去了对这片天地的掌控。 在许半生整个重新开天辟地的过程之中,这部分太一‘洞’天也在渐渐的虚化,完整形态的生命出现的一刹那,也就是其彻底虚化的一刹那。 许半生知道,太一‘洞’天彻底恢复,这一小部分的太一‘洞’天虽然再不受其掌握,却也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reads;。这里将会重新适合人类和鸟兽的居住,虽然许半生已经感知不到了,可他却知道在不久之后,那些劫后余生的人类。会重新回到这片土地之上,繁衍生息,生老病死,轮回转世。 太一‘洞’天再度隐为虚无,可它给气海造成的变化却已经留了下来。 经过这段时间,许半生的真气长足的成长着,再度充斥整个气海。但是,那却不是以真气的密度降低作为代价。 许半生的修为彻底稳固在炼气一重天。而他的气海也比起从前更加坚实,真气也更加凝练,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在这间内部凌‘乱’不堪狼藉满地的客栈房间里,许半生已经渡过了五天的时间。 此刻,他终于可以站起身来,离开这里。 许半生感觉到‘精’神无比的饱满,体味着前所未有的满足状态,可刚刚迈出一步。许半生就听到腹中传来一声饿极之时才会发出的咕噜声。 自嘲的一笑,五天不吃不喝,即便是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也早已饥肠辘辘。 拉开房‘门’,许半生走了出去,客栈的伙计刚好经过,看到房间里的狼藉场面。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 在这五天的时间里,许半生已经成为客栈里最为神秘的客人,整整五天,客栈的伙计和掌柜都没见到许半生。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许半生是呆在客栈房间里从未离开,他们只是以为许半生出去的特别早,早到他们根本就还没醒的地步。回来的也特别晚。晚到他们早已睡下。 也曾奇怪,为何许半生出去回来都悄无声息,不过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修仙者的存在,有些穿墙过屋的法术也不稀奇。 好在许半生住进客栈的时候,放了一块足够大的银锭在柜台,区区五天的房钱根本不在话下。 看到伙计惊愕的面容,许半生歉意的一笑。道:“一时失手,我会照价赔偿。” 什么样的一时失手才能让整间房像是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样?不过既然有照价赔偿这句话,伙计也不想多问,房间里的家具摆设都是用了很长时间的,早已陈旧,照价赔偿就意味着整套换新,他们也顶多就是负责搬运打扫一番。对此,客栈老板绝不会有任何异议。 “客官您这一失手我们可是要忙活半天了。”伙计讪讪的说道。 许半生仍自一笑,道:“我‘交’在柜上的银两应该足以赔偿了,还有富余,富余的就算是诸位打扫忙活的辛苦钱吧。” 有这句话,伙计就再也没有任何意见了。 许半生留在柜上的银子,就算是把这间房推倒重建都够了,这辛苦钱足抵得上他们几人一个月的工钱,这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给我准备些酒菜。”许半生说着话,顺手丢过去一小块碎银,虽不多,可也足够置办一桌酒席。 伙计忙不迭的接过,乐呵呵的去后厨吩咐厨子‘操’办了,许半生信步走到客栈前院,找了张靠窗的位置坐下。 很快酒菜就端上了桌,许半生几乎是见到一个盘子就扫空一个,看的伙计和老板也是瞠目结舌。 开客栈的,见多了大肚汉,可像是许半生这样,一个人一顿吃了整整一桌酒席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看着所有的饭菜都被许半生一扫而空,伙计战战兢兢的上前问道:“客官,酒菜还够么?” 许半生‘摸’了‘摸’肚子,大概七八分饱的样子,也无需再吃了,他笑着点点头,道:“够了。结算一下吧,房钱饭菜以及赔偿,我给的银子可还够么?” 那绝对是绰绰有余,许半生入店的时候押了二十两银子在柜上,以大唐帝国的物价,足够他在客栈里住上大半个月,还得是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加上刚才他顺手丢给伙计的碎银,那也得有一两多,如果按照账单计算,房钱酒菜以及赔偿加起来,充其量十五两,客栈还得倒找许半生几两银子。 伙计急忙说道:“够了,够了,有多的。” “剩下的打赏你们吧,你们归置房间也多有辛苦。”说罢,许半生便站起身来,朝着大‘门’走去。 ... 第589章 恶汉 c_t;出‘门’的时候,许半生和一个浓眉汉子错身而过。热门小说remenxs--首发 在浓眉汉子的身边,还有一个顶多也就是四五岁的小姑娘,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也足以许半生看清楚这个小姑娘,粉雕‘玉’琢,脸蛋圆圆,可爱的直教人想要将其抱在怀中好好的捏捏她的小脸蛋。 许半生的眉头微微一皱,那浓眉汉子看上去四十余岁的模样,身上明显传来真气‘波’动,显然是修炼之人。在八大神州中出现的修炼者,几乎都是资质不行从中神州回来的,而不到三十岁,哪怕只差了一天,这些人也绝不会放弃有可能成就的修仙之途。即便是过了三十岁,他们九成以上也会继续留在中神州,达到炼气期之后才会返回八大神州。四十来岁的修仙者,儿‘女’只有四五岁大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这个浓眉汉子生就一副恐怖面容,脸上横‘肉’四起,一对浓眉煞是凶狠,额头上扭曲的抬头纹就像是蟒蛇一样丑陋,怎么看都不像跟他身边这个小姑娘是父‘女’关系。 稍稍犹豫了一下,许半生还是决定不必要多管闲事,毕竟这里已经不是地球,这个世界跟地球截然不同,修仙之下,可谓皆为蝼蚁,再如何可爱的小姑娘,始终也只是个凡人而已。在九州这个世界之中,生活本身远不知比在地球要困难多少,即便是许半生救下了这个小姑娘,也不过让她多活个几十年,对于动辄数百上千年的修仙之途来说,实在没有太大的意义。 许半生自嘲的一笑,信步迈出,只想走出众人视线便施展疾行之术,继续修炼。 可是,他才迈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犹如闷雷滚过一般,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子,你等等reads;!” 许半生明知这个声音是冲着自己来的,也知道发声之人正是那个浓眉汉子,可他并未停下脚步,虽不知浓眉汉子意‘欲’如何,他却并不想生事,只想在去中神州之前,尽可能让自己的气海成长的更大一些。 见许半生不搭理他,依旧在稳健前行,那浓眉汉子却是几个大步追上前来,那犹如蒲扇一般大小的巴掌便向着许半生的肩膀拍了过去,口中说道:“喂,小子,老子喊你呢!” 许半生侧步一滑,轻轻躲开汉子的手掌,扭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汉子,道:“我们认识?” 汉子一愣,摇摇头,许半生又问:“我欠你钱?” 汉子再度摇摇头,许半生道:“既是素不相识,我又不曾欠你的钱,你喊我我就必须要理你?” 汉子眉间闪现不悦之‘色’,声音越发沉闷,就像是夏日午后雷阵雨的前兆。热门 “小子,你是哪家的娃娃?怎地跑来东神州行走?” 许半生饶是脾气再好,此刻也不禁有些恼火,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这汉子怎么还是不依不饶? 目光扫过那汉子身边的小姑娘,许半生可以确定,这小姑娘或许并非汉子的孩子,但却绝非被迫跟在汉子身边,也绝非‘迷’失了心智只知盲目跟从。 小姑娘睁圆了一对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许半生,眉梢眼角带着些微的笑意,似乎对于许半生很是好奇。 这般模样,当然不会是被汉子掳来的,不过这跟许半生一切无关,他也并不想多管闲事。 许半生刚想开口,突然意识到汉子那句话颇有玄机,“跑来东神州行走”?这似乎在表明他并不属于此地,而且他是在好奇许半生为何会出现在东神州。 东神州足有百亿人口,人类行走于此当然没什么可奇怪的。 出现炼气期的修仙者,也没什么可奇怪的reads;。 但是,许半生不同。 除了中神州之外,八大神州之中固然不乏炼气期的修仙者,光是一个许家,就不乏其人。可是,不满三十岁的炼气期,在整个八大神州,也绝对是万中无一,甚至百万人中也找不出一两个。像是许半生这样,一看就知道还是个不及弱冠的少年的炼气期,除非是中神州派来的使者,否则,绝对惊世罕见。 要知道,即便是在中神州,能在二十岁之前就达到炼气期,也绝对是各‘门’各派极为看重的弟子。上‘门’以及左道旁‘门’或许还不会将一个不满二十岁的炼气期看的如何之重,但也绝对是可以破格直接送进内‘门’修炼的‘门’下弟子了,普通‘门’派,像是许半生这样年纪的炼气一重天,那绝对是可以作为核心弟子来进行培养的。 听那汉子的话外之音,似乎是在说他来自于中神州,因此才会对许半生感到奇怪。 “我就是大唐帝国许家的子弟,自然应当在东神州行走。”考虑到对方可能来自于中神州,许半生即便有些不耐也还是回答了他。 汉子浓眉一条,那两条几乎连在一起的眉‘毛’更像是两条蚯蚓,在他满是抬头纹的额头上挤动着,看上去让人只感到有些恶心。 “废话,我管你是许家还是张家李家王家的,我是说你是哪‘门’哪派哪家的弟子?”汉子也显然有些不满,语气愈发的凶恶。 许半生淡淡一笑,又看了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一样,道:“我无‘门’无派。” “无‘门’无派?”汉子的浓眉又是一动,话语之中显得更加急切:“散修?这是哪家的接引者这么不开眼,竟然放你做了一个散修?娃娃,你今年多大年岁?” 许半生此刻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汉子来自于中神州,并且身后的师‘门’应该在中神州也颇有势力,否则,即便是心里这么想,也绝不敢如此大放厥词,说别家的接引者不开眼。 “刚过十五。” 汉子一愣,随即道:“那你倒是显得比较成熟,才十五岁么?你几岁入的先天?”言下竟然带着些许的惋惜,似乎是觉得当初接引许半生去中神州的那个接引者实在是个傻鸟,放着这样的一个天才,竟然没有选入‘门’中。十五岁的炼气一重天,几乎意味着这孩子十二岁之前就已经达到先天了。别的不说,光是十二岁就先天,就绝对是可造之材,怎能放任他在天地之间做个散修? 对于这个问题,许半生含笑不语,他从来也没想过要每个问题都回答。 汉子也不恼,又问:“虽是散修,也当知晓规矩,你怎敢跑到东神州来行走?” “我家就在附近,我为何不能在此行走?!” “原来你就是附近的人士,少年心‘性’,想念父母亲人了?即便如此,你怎敢弃规矩而于不顾?今日你幸好遇见的是我,若是遇见那些假道学,岂不是立即将你就地正法?他们才不会管你资质如何。” 许半生笑了起来,道:“修仙者都这么不讲理么?” “不讲理?你自己犯下忌讳,杀了你那都是轻的,重的会将你……你……你刚才说什么许家,重的话,将你整个许家连根拔起,也是怪不得他人!” 许半生摇摇头,笑道:“也不知我违反了哪条规矩?我自于天地之间行走,吃饭付钱,不惹是非,又有什么不对之处?”其实许半生也已经听出来了,恐怕是到了中神州之后,除非过了三十岁还没到炼气期,否则,未经许可,是绝不能擅自回到八大神州的。毕竟,修仙者就意味着绝对的实力,多了不敢说,一个炼气五重天,足以在八大神州任意妄为了。 汉子大怒,本就丑陋的脸上更显恐怖,倒是他身旁那个小姑娘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汉子被小姑娘一声轻笑,顿时消了大半的怒火,低头望向那个小姑娘,眉眼之间倒是多了几分慈爱之‘色’。 “钟,你上了他的当了。”小姑娘拍着小手,显然极其兴奋,一边笑着,一边不断的打量许半生,似乎对许半生越发好奇了。 “我上他什么当?”汉子闷雷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姑娘笑着说道:“他根本就没去过中神州,又哪里会违反什么规矩。” “没去过中神州?可是这炼气一重天的修为……”说着话,汉子的脸上显出茫然之‘色’,他已经彻底‘迷’糊了。 “大哥哥,你快告诉我钟叔吧,你是不是没去过中神州?” 许半生这才笑着点头说道:“我确实并未去过中神州。” “那你的修为……?” “非要在中神州才能迈入炼气期么?”这话倒是那个小姑娘替许半生说了。 汉子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很快他就显得无比‘激’动,一伸手,就要捉向许半生。 许半生岂会让他如此轻易的捉住自己,脚下微微一动,下意识的就走出了八卦的方位,轻松的躲开了汉子的这一抓。 “咦?”汉子有些惊讶,眉头皱的更紧,“你这步法倒是有些古怪。娃娃,你们许家是不是修炼世家?你家如今有多少元婴以上的道友?” 许半生并不回答,只是小心戒备着,防止汉子再无端伸手。 见许半生不回答,汉子有些不耐烦,再度伸出手来,这一次,他明显运用了真气,许半生瞬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向自己笼罩而来,若非五行功自行护体,他几乎就要被这股压力‘逼’迫的动弹不得。 再度走出八卦步法,许半生肩膀一错,堪堪避开汉子再度抓来的手。 汉子双目之中透出无限‘精’光,双手同出,这一次,许半生发现自己无论向着哪一个方向逃去,都无法逃脱汉子的这双手,就仿佛自己四面八方都已经被汉子彻底封闭。 许半生咬紧牙关,毫不犹豫就将真气灌注双臂,拳分左右,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向着两旁‘荡’去。 汉子没防备许半生竟敢还手,一时倒是不察,竟然让许半生这两拳生生从他的包围之下打出一个缺口,身子也像是泥鳅一般,顺着那个缺口就钻了出去。 “倒是有点儿意思。”汉子竟然住了手。 哈小說网 ... 第0589章 虚怀丹 c_t;许半生全神防备着,眼前这名汉子他根本不知敌我,虽然能够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恶意,可光凭他这副尊容,走到哪儿也不会有人把他当成好人。 [棉花糖]访问: 。 从汉子的眼神中,许半生其实是可以看到几分赞许的。 “娃娃,问你几句话,你可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 也不知道为什么,汉子说出这句话之后,许半生竟然怔怔的点了点头。 汉子问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我叫许半生,我家距离此地数百里。” 汉子点了点头,又问:“你到先天之后,为何没去中神州?” 许半生有些失神,不由自主的回答说:“我今年才进入先天,接引者觉得我资质太低,只有一个小‘门’派愿意带我去中神州,我……”说到这里,许半生突然觉得不对,为什么汉子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陡然间,许半生醒悟了过来,脑海之中顿时一片清明,他知道,自己是中了对方的手段,这完全是境界上的压制,以决然之威泰山压顶,使得自己竟然恍惚间有问必答。 不过,清明一旦出现,那汉子此前的威压就再也起不到半点作用,许半生的话语戛然而止。 汉子似乎有些奇怪,再看许半生的双眼,一片清朗,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段已经失效了。 丑陋的面庞之上,竟然出现了些许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越发使得汉子的面孔狰狞无比。 “还真是有些意思啊,你小子竟然能抵抗住我的威压。”汉子的话语之中,带有赞许之意,虽然许半生没有继续回答下去,可是那一句半句的,已经让汉子知道了个大概。 “刚满十五岁,才堪堪迈入先天,这的确是会被当成资质不佳。不过既是有个‘门’派愿意带你走。你为何又不从?” 这话当然是再也得不到答案的,许半生此刻早已凝聚心神,全力防备着,以免汉子再施展一次手段。 汉子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也不去期待许半生的回答,只是继续说道:“心高气傲?既然是修行世家,就当知道十五岁才进入先天就是平庸至极。难不成是你身上有什么古怪之处?”说话之间,汉子又想伸手。许半生疾退丈许,汉子倒是哑然失笑。 “东神州的各家接引,皆是在七八个月之前,这也就是说,你这个小家伙竟然在这七八个月里,进入到了炼气期?可是你家里的那些长辈,皆是平庸之辈,他们获得的心法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狗屁倒灶的玩意儿,怎么可能让你在这个鬼地方进入炼气期?嘿嘿。小娃娃,你身上多有古怪啊。来,你让我看看,我赐你一场前程如何?” 许半生断然拒绝:“我不要!” 汉子也不意外,从许半生的表现来看,他早知此子心志坚定,若是被他这一两句话就挠中了心思。也绝不可能在他的威压之下还能清醒过来。 小姑娘突然抬起了头,对汉子说道:“钟叔,我觉得我的机缘可能就在他身上。” 汉子低头微微一笑,这个笑容竟然让人觉得他不再那么丑陋凶恶,他低声说道:“这小子太古怪了,半年多点的时间。就能从先天迈入炼气期,此可谓天才。但是他已经学了那些乌七八糟的心法,今后必受其害,你的机缘,又怎会落在这样一个注定走不长远的小子身上?” 小姑娘坚定的说道:“可我就是感觉我的机缘在他身上,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与他有缘。” 汉子低头沉思。半晌后抬起头,望向许半生,说道:“娃娃,既是我家侄‘女’说与你有缘,我便真的赐你一场前程。”说话间,他翻腕展开手掌,手掌之间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颗紫‘色’的丹‘药’,那丹‘药’之间,竟然隐约可以看到雷电闪耀,周围也是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紫气,那丹‘药’就像是一个活物一般,许半生望向丹‘药’的时候,竟然会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觉得那丹‘药’在向他眨眼。 并没有任何的犹豫,许半生依旧坚定的说道:“我不要。” 汉子奇怪了,他说:“小娃娃,你都不问问我这是什么丹‘药’?” 许半生笑了笑道:“跟我有关系么?总之我不要就是了。” 汉子正‘色’道:“此丹名为虚怀丹,炼气九重以下,服用此丹,可重塑气海,以往所学的那些杂‘乱’无章的心法,服用此丹之后尽可废除,你将会回到先天初始之态。而后我传你我剑气宗无上法‘门’,三月之内,你的修为必将回到你如今的境界,来年我会让接引者到你家接引你入我剑气宗,你清楚了么?” 许半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剑气宗,但是从汉子那郑重的神‘色’之中,他能看得出来,这剑气宗,极有可能是中神州的上‘门’之一,至不济,也是三百左道之一,连旁‘门’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从汉子身旁的小姑娘的神‘色’,许半生也能看出这一点,小姑娘似乎很是期待他加入剑气宗。 但是,许半生早有自己的想法,他坚定的摇摇头道:“我不要reads;。” 汉子幡然变‘色’,他简直无法相信,这颗虚怀丹是多少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东西。他说的简单,只说了虚怀丹可以使炼气九重天以下的修仙者重回先天,并且三月之内无论其修为高低,都可以恢复到服丹前的境界,即便是炼气九重也必然在三月之内恢复,也说了虚怀丹可以让修仙者彻底遗忘从前所学的心法。但却并未告诉许半生,虚怀丹对修仙者的资质也有极大的提升作用,完全可以将修仙者未来的潜力全部彰显出来。 这种丹‘药’,越是年轻的修仙者服用效果就越好,尤其是像许半生这样,看似资质平庸,但却在修仙途中逐渐觉醒出强大的潜质,若是能够服用一颗虚怀丹,几乎可以说是让许半生获得一次重新修炼的机会。 在中神州,也不乏这种一开始看似资质平庸,但是随着修炼的进程,却逐渐展现出其天才一面的修仙者。这类人。若是能够得到一颗虚怀丹,哪怕让他们用‘性’命去‘交’换他们都愿意。因为在他们的天才还未展现的过程中,他们已经误入歧途,而虚怀丹就是可以让他们重获新生纠正修炼途中所有偏差的机会。 这样的修仙者数量虽少,可虚怀丹的炼制也极为不易,尤其是虚怀丹只对尚未筑基的修仙者才有效,但炼制虚怀丹。耗费的材料却极为昂贵,这大大降低了其‘性’价比。是以。除了一些资源丰富的大‘门’派,很少会有人去炼制这种丹‘药’。即便如此,虚怀丹对于尚未筑基的修仙者来说,堪称后悔‘药’。 汉子满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许半生必然‘激’动万分纳头便拜,却不曾想许半生的拒绝依旧冰冷。 “小娃娃,你想清楚再说,你知道这虚怀丹是什么?对于你们这些炼气期的小家伙来说,这就是后悔‘药’啊。而且。它可以让你被埋没的天才彻底迸发出来,尤其是你年纪尚小,有了这颗丹‘药’,你就将彻底成为一个天才。到时候,即便是你加入我剑气宗,也会被作为核心弟子培养。” 许半生却依旧淡定的摇着头,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说过我不要了。” 汉子还待再说,那小姑娘却笑着开了口:“钟叔,您别说了,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他根本就没有修习过任何心法,后悔‘药’对他没用。” “什么?”汉子再度‘色’变reads;。 许半生也是一愣,他不解的望向那个看上去根本就是个凡人。甚至连道心都没有觉醒的小姑娘,为什么这个小姑娘能够知道他没有修习过任何心法?不对,许半生并非没有修习过心法,他学过许如轩的心法,也学过族长的,只不过发现没用就将其捐弃了而已。而且,他在地球上也学过太一派乃至其他许多‘门’派的心法。 小姑娘嘻嘻笑着。脚步甚至还有些蹒跚的走向了许半生,她伸出了双手,似乎是希望许半生可以抱起她。也不知为何,许半生面对这个可爱至极的小姑娘,竟然生不出半点的抵触之心,看着她那粉雕‘玉’琢的模样,就忍不住伸出了双手将小姑娘抱了起来。 “大哥哥,你不要担心,钟叔是好人,他只是修了我们剑气宗的蛮剑意,所以才会生就一副凶狠的面容。实际上,他心地很好的,绝不会伤害你。” 许半生心中满是和煦的暖意,他笑着点点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修习过心法?” “我感觉的到啊,你的心法还停留在后天阶段,根本就不是先天之后修习的心法啊。你的真气源自天地,没有半点人工斧凿后的痕迹。嘻嘻,你别小看我哦,我虽然连后天之境都还没有达到,可是我天生就能感受到天地元力的运转。” 许半生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这个小姑娘和这个丑陋凶恶的汉子会出现在东神州,他们原本都是中神州的人。这样看来,这个汉子也绝非他面容上表现出的四十来岁,真实年龄只怕早就超过百岁了。他们之所以会来到东神州,就是为了给这个天赋异禀但却没能在三岁觉醒道心的小姑娘寻找一份机缘,现在看来,这个小姑娘认为她的机缘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是在中神州出生的?”许半生问到。 小姑娘点了点头,乖巧的回答说:“我叫姚瑶,我爹娘都是剑气宗的弟子,钟叔是我爹娘的好朋友。我出生之后,他们都说我将来必将成就仙身,可我三岁过了却始终无法觉醒道心。爹娘感悟到我的机缘就在东神州大唐帝国境内,是以让钟叔带着我来到这里寻找我的机缘。好巧呢,我刚到不久就遇到了你,你就是我的机缘。大哥哥,你愿意让我跟着你么?就算我求你了啦。” 看着姚瑶撒娇的小模样,许半生一时之间还真是无法拒绝。 ... 第0590章 寸步不让 c_t;无法拒绝,并不代表许半生会答应姚瑶的要求。( ),最新章节访问: 。 他和姚瑶素昧平生,只不过萍水相逢,只凭这个小姑娘一句机缘,就将这样一个小姑娘带在身边,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汉子,许半生说:“我以为你会阻止的。” 汉子摇摇头,道:“既然姚瑶说机缘在于你,那就一定不会错。”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卖到大户人家,肯定很抢手的。”来到九州世界半年多,许半生早就知道这里跟地球上的古代一样,人口买卖基本上是半合法的,很多穷人都会将自己的儿‘女’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或者杂役。 汉子不屑的说道:“你敢这么做,你们许家就该消失了。谁敢买了她,那家也该消失了。” 许半生轻笑着,说:“这世上不止你们剑气宗一派,实力再强也总有惹得起你们的人。” 汉子哈哈大笑起来,道:“小娃娃,你不想让姚瑶跟着便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不过,这可由不得你,既然我家侄‘女’儿说了机缘就在你身上,你是愿意也得带着她,不愿也得带着她。” 许半生看了看怀里的姚瑶,伸出手捏捏她柔软的脸蛋,道:“姚瑶,我要远行,我要培养灵根,不能带着你到处走。你可能明白?” 汉子啼笑皆非的看着许半生,心道你跟姚瑶这小丫头商量,怎么可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可是,意外出现了,姚瑶居然点点头道:“那我就去你家等着大哥哥,你过些日子总是要回家的。” 许半生也大笑起来,点点头道:“好,那你就让这个神憎鬼厌的家伙送你去我家吧。很好找,你们就朝着那个方向去,我爹爹叫许如轩。” 姚瑶开心的抚掌道:“好的呀,姚瑶就在大哥哥家里等着大哥哥回来。” 汉子彻底无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一个发展过程,他不由看着姚瑶,正‘色’道:“姚瑶,你确定了?” 姚瑶笑得一双眼睛都眯成了缝,她使劲儿点着头说道:“钟叔,你就把我送到大哥哥家里就好了。” 汉子犹豫再三,最终点点头。道:“那也只好如此。娃娃,你记住。我叫钟含风,明年东神州大比之日,我会再去你家接走姚瑶。若是姚瑶真在你身上得到机缘,我说话算数,会给你一场前程。” 许半生却是摇了摇头,轻轻的将怀中的姚瑶放在地上,‘摸’‘摸’她的头顶,道:“我有我的前程,何须你给我。[全集下载]也只是姚瑶可爱而已。若纯为你的要求,我断然是不会同意的。” 汉子表情扭曲,显然心中愤怒不已,姚瑶却是笑着直拍小手,似乎看到这个钟含风吃瘪,她就很愉快一样。 恶狠狠的瞪了许半生一眼,钟含风突然一伸手。这一次,许半生没能闪躲过去,此前之所以能够逃开,不过是钟含风手下留情的结果。 被钟含风扣住了脉‘门’,许半生只感觉到一股浑厚的真气在体内游走,很快就搜遍了自己的所有经脉。钟含风的脸上也‘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你的灵根怎会如此弱小?”毫不意外的,钟含风说出了和那名金丹真人相同的话语,他甚至比那名金丹真人更加惊奇。 金丹真人只知许半生曾有气息,当时许半生还只是堪堪达到先天而已,其灵根弱小虽出乎意料,可那八年似乎可以解释很多东西。 钟含风对此一无所知,不过他很轻易的就感觉到了许半生体内的“气息”。 这显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许半生身上的气息。而是来自于沉睡的蚩尤之力蕴含的气息,即便是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蚩尤似乎也是作为出现的。至少,他所拥有的气息,跟九州世界的如出一辙。 沉睡中的蚩尤之力,已经弱不可及,无论是当初那个金丹真人,还是今天的钟含风,都感觉到蚩尤之力的存在,但却都对其感到惋惜,认为这残存的一丁点儿气息早已不堪大用。 灵根是钟含风的主要目的,一个连基本的修炼心法都不具备的少年,竟然可以凭借一己之力突破到炼气期,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尤其是许半生的步法‘精’妙,出手之间有一种五行俱全的感觉,这让钟含风直接怀疑此子是十二仙身之一,甚至有可能是圣灵根,否则无法解释在许半生身上发生的一切。 即便是并未对许半生生出任何的歹心,一个仙身,乃至是一个圣灵根,对于钟含风这样的修仙者来说,也是极其少见的,他单纯的只是想要见识一下许半生的灵根究竟强大到如何地步。 谁知一探之下,竟然发现许半生的灵根弱小到简直不值一提的地步,就算是资质最差的先天,其灵根也要比许半生的茁壮许多。 钟含风当然难以相信许半生以如此劣质的灵根就能够自行突破炼气期,他仔细查探之余,也便发现了许半生的灵根着实古怪。 “咦,灵根之外尚有一层虚影?这虚影倒是强大到恐怖的境地,若是你的灵根真如虚影一般大小,这甚至是超出圣灵根的存在。可是,虚影毕竟只是虚影,小娃娃,你未来很难有什么大成就啊!” 许半生奋力试图挣脱,可钟含风的修为深不可测,又岂会被他挣脱。 “小娃娃,别动!我说你未来成就有限,只是根据你目前的状况。不过,既然你能在东神州这种烂地方自行成就炼气期,想来你这灵根也有其独特之处,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的弱小。不过,也绝无可能像是外层的虚影那样强大。你这娃娃,果然是透着古怪。哈哈,这倒也正应了天数,若非如此古怪的灵根,你怎能成为姚瑶的机缘所在。应当不错了,姚瑶的机缘正落在你的身上。娃娃,我劝你还是带着姚瑶行走,机缘这种东西,总是相辅相成。你是姚瑶的机缘不假。姚瑶或许也会成为你的机缘。到时候,姚瑶凝聚道心,成就仙身,你则凝实灵根。” 许半生坚决的摇摇头,心道你只知我灵根有异,却发现不了我气海极其弱小,这段时间我是要增大气海的。岂能带着这么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在身边,那真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见许半生仍自坚持。钟含风终于有些不悦的一甩手,许半生站之不稳,摔倒在地。 “你这娃娃,听不懂我的话么?” 许半生从地上爬起,钟含风这一甩手,也令其受了些轻伤,许半生不由对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又有了更多的认识。 钟含风并无恶意,也绝没有什么歹心,按照姚瑶的话来说。他是个好人,只是修炼了所谓的蛮剑意,导致面容狰狞。可即便是这样的一个“好人”,也尽显喜怒无常,一个不顺心竟然就将许半生打伤。那么,真到了中神州,那里有数不清的修仙者。可不是人人都怀有善念,若是不足够强大,随时都可能丧命。也难怪族长爷爷对许半生一再的叮嘱,今后必须格外的小心,修仙之途最重要的是留下‘性’命。 轻轻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许半生昂首道:“你的话我自然是听得懂的。可我凭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去做?你仗着修为高深,自然可以对我予杀予夺。要让我带着姚瑶行走是不可能的,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按照我的话带着她去许家,等我回来。” 许半生静静的看着钟含风,丝毫不畏惧。 钟含风双眼一虚,显然怒极。他道:“小娃娃,你莫非以为我家侄‘女’说你是她的机缘,老子就不敢杀了你么?” “杀了我你自然是敢的,总之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便杀了我就是reads;。” 许半生的平静让钟含风越发的震怒,他可是堂堂一介元婴真君,许半生一个小小的炼气期,竟然没有在他的威压之下屈服,甚至还敢叫板,纵然钟含风心‘性’其实仁厚,也不禁起了些许杀心。 杀心一起,这四周之下便是狂风大作,那风无声,却蕴含强大的破坏之力。丝丝风刃,仿若漫天的刀子一般,划过许半生的身体,直叫他瞬间就遍体鳞伤,满身皆是血痕,皮开‘肉’绽转眼间就像是个血人儿一般了。 姚瑶急了,急忙喊着:“钟叔,快些住手,不要伤了大哥哥。” 听到姚瑶的声音,钟含风也是心中一凛,许半生死不足惜,可姚瑶的道心还寄希望于许半生的身上,真要是杀了他,也不知姚瑶下一个机缘还有没有。 手掌一摆,那狂风立止,许半生虽然已经浑身沐血,却依旧站立当场,眼神中甚至还有少许的蔑意。 钟含风看着许半生坚定的眼神,又看看姚瑶焦急担心的神‘色’,不由得内心暗叹一声,道:“今日便先饶了你,但若来年接引之时,姚瑶依旧尚未凝聚道心,便是你的死期。小娃娃,好好珍惜这段时日吧,这有可能是你最后的几个月了。” 说罢,钟含风从怀中取出一枚赤红的丹‘药’,扔在了许半生的脚边,又道:“此丹可治你伤势。” 原以为许半生会扭捏作态,不取这枚丹‘药’,可许半生却是极为平静的蹲下身来,用滴着鲜血的手指将地上的红‘色’丹‘药’捡了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吹去丹‘药’之上的灰尘,毫不犹豫的便纳入口中。 看着许半生的姿态,钟含风双目不由微微一冷,许半生的心‘性’之坚忍,远超他的想象。这样的一个少年,日后若是真的在仙途上飞黄腾达,必然是个极为难以对付的对手。 丹‘药’入口即化,许半生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的伤势迅速的复原,不光皮‘肉’重新长合,就连体内失去的那些血‘肉’,似乎也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如初。这种丹‘药’,完全超出了许半生对丹‘药’的认知,要知道,在地球上,他也是个炼丹的高手。可像是这样不但可以治疗伤势还能令血‘肉’恢复如初,并且如此迅捷的丹‘药’,着实生平未见。 ... 第0591章 望都城 c_t;看着许半生很快消失的背影,小姑娘姚瑶有些不高兴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她嘟着小嘴说道:“钟叔不好,我回去之后会告诉娘亲。” 钟含风如此粗莽的一条汉子,听到姚瑶的这句话,竟然一个哆嗦,似乎很是惧怕姚瑶的母亲。 苦着一张脸,钟含风本就生的丑陋凶恶,这一来愈发惨不忍睹,哪怕是杀人越货的恶人见了也会打心底生出寒意。姚瑶倒是不怕,那也只是看习惯了而已。 “万万不可,真要是让你娘知道了,我这把骨头非被她拆散了熬汤不可。姚瑶,你心疼心疼你钟叔,万不可如此啊!” “大哥哥人‘挺’好的,你为什么要伤了他呢?” 钟含风苦着脸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么?还不是希望你可以尽快凝聚道心。咱又不是此地之人,无需等到接引日,你早一天凝聚道心,就早一日回到剑气宗,钟叔可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姚瑶瘪瘪小嘴,钟含风赶忙又道:“他也没什么损失,我不是给了他一颗五蕴丹么,虽然让他吃了些苦头,可一颗五蕴丹足以抵消了。他日后定会发现那五蕴丹的好处。” 看到钟含风那拱手求饶的样子,姚瑶这才重新笑了起来,道:“钟叔你赶紧把我送到大哥哥家里去吧,不过,你可不能见他们,否则肯定会引起‘骚’‘乱’的。”姚瑶这话不止是说钟含风那凶恶丑陋的面孔,一个元婴真君突然出现在一个修行世家之中,引起‘骚’‘乱’那都是轻的,虽然这些修行世家一定不缺元婴真君,但也绝没几个人在一生之中有太多的机会见到元婴真君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钟含风皱眉,道:“那怎么可以,你爹娘将你托付于我,我是定然要护得你的安全的。我陪你在许家一并等那娃娃回来,到时候,他要是也无法帮你凝聚道心。哼哼……” “我告诉我娘亲。”小姚瑶的小嘴又撅了起来。 钟含风赶忙告饶,似乎他对姚瑶的母亲有着极致的恐惧感,他这样一条人见人怕鬼见鬼憎的恶汉,连他都感到害怕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只要跟魔王也没什么区别了。 “钟叔你就放心吧,听大哥哥的意思。他们许家在这片大陆上只怕也是顶尖的修行世家,就算是皇族也要给几分面子。我留在他们家里,又有谁敢欺负我了?” 钟含风含‘混’的说道:“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 “不行,钟叔你必须答应我,大哥哥是我的有缘之人,我的事让他知晓这倒是没什么,可若是让其他人也都知道我的情况,这好不容易求得的机缘说不定就烟消云散了。好嘛,钟叔,你答应我吧。最多我也答应你。一旦有什么危险,我会立刻捻碎线香。在东神州这等地方,钟叔您一道神念分身,足够剿灭方圆数百里的无数生灵,又有谁能伤的了我?” 看着姚瑶的小脸,钟含风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屈服于姚瑶威胁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她的母亲。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 姚瑶见钟含风答应了,这才笑着一蹦一跳走进了客栈,此前在客栈之外发生的一切事情,虽然就是在大‘门’口不远发生的,可客栈之中却无人知晓,他们只是看见许半生出了客栈之后。遇到钟含风和姚瑶二人,双方停下来聊了几句。除非此地有筑基以上的修仙者,否则绝不会有人能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reads;。 许半生此刻已经走出百里之遥,气海扩大之后,许半生的疾行之术施展的越发得心应手。 不光是真气更多坚持的时间更长,就连时速也明显增加了不少。 如今的许半生,全力施展疾行之术的情况下。一个小时足足可以跑出去接近一百公里,这比他前世在地球上乘坐汽车还要快上许多了。汽车的极限速度当然不止如此,可只要不上高速,很少能超过一百公里的时速。现在的许半生,却像是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汽车一般了。 路上偶有旅人,他们都只能看到一道虚影一闪而过,目力好些的勉强能辨出个人形,不在意的话都只会是以为自己眼‘花’了。 甚至于,许半生在奔跑的过程中还换了身衣服,又恢复了那个翩翩美少年的模样。 一路疾驰,许半生依旧是真气耗尽就在路旁打坐休息,真气一恢复就全力前行,气海增大之后,恢复的速度也明显增加,但由于气海也有所增大,对真气的需求也更多,是以时间上倒是和从前差不多。 日头渐渐西斜,许半生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城郭的模样,这是他一路以来经过的第一个城市,这还是许半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未见识过的环境,他自然要进去好好的游逛一番。 放缓了脚步,许半生气海内的真气还有一半左右,倒也不急于恢复,缓步行走之间,许半生也是可以保持修炼的,真气自可以随之慢慢恢复。 高高的城墙之上,一列兵丁手持长矛正在列队行走,巡视着城墙内外,防止有些闹事的刁民出现。 高大的城‘门’紧闭着,只是右边开了一扇小‘门’,以供人们进出此城。城‘门’之上,大大的书写着两个字——望都。 说是小‘门’,其实也有一丈的开阔,大宗的车马自然是不便通过,可一般人骑着马也还是能够进出的。 城‘门’‘洞’外站着四名士兵,腰挎长刀,略微有些懒散的站在‘门’口,对进出之人予以盘查。 许半生迈步走上前去,两名兵丁将其拦下,虽说是太平盛世也会有通缉要犯,进城出城盘问几句还是必须的。 直接掏出了许家的身份文牒,递给了其中一名兵丁,兵丁接过一看,脸上顿时就浮现出笑容。 许家在大唐帝国的地位可不一般,那可是曾经出现过三名飞升者的家族啊,别说这些小小的守‘门’兵丁,就算是当今的皇族,见到许家人也得客客气气的。 恭恭敬敬的将文牒还给了许半生,两名兵丁弯着腰将许半生送进了城内,一边走还一边问:“上师亲临望都。是寻亲还是访友?”虽然许半生一看就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可那三十岁附近的兵丁还是恭敬无比,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士兵来说,一个修行者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存在了。 许半生微微笑着,说道:“途经此地,稍作休整。这城中有什么有名的去处?” 兵丁赶忙答道:“有白云观,报恩寺。这都是鼎鼎大名的仙家宝地。报恩寺旁有天坛,今日恰逢十五。正赶上庙会,上师可去一逛。”似乎是看出许半生兴致寡寡,兵丁又道:“还有个柳条巷,那里吃喝玩乐什么都有,上师若是想寻几个姑娘消遣一番,那绝对是来着了。咱望都城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地方了,柳条巷的那些个会馆也尽皆都是按照京城的规矩来的。其中有个名唤……” 许半生摆摆手,打断了兵丁的话,道:“有劳介绍了。我还是自己走走吧。”显然,他对这些烟‘花’之所更是毫无兴致。 顺手丢过去一小块碎银子,大约二三钱的样子,许半生微微一笑,大步朝前走去。 那兵丁接过碎银,在手里掂了掂,口中喃喃:“到底是修行世家的公子。一出手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平常能有三五个铜板就不错了。上次收到银子,还是那位小王爷来的时候,我说的嘴角都泛白沫了,也不过一钱多点儿碎银,今天倒好。几句话的工夫,就有两钱多入账。要是天天都有这样的公子,这日子就好过咯!” 甬道两边有些单乘的驴车马车,看到许半生入了城,纷纷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招揽生意。 许半生其实是想走一走的,可想到对这城里完全不熟,还是需要有个向导。 于是他便扫量一番。看到前方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牵着一匹白‘色’的大马,马身上套着一辆小小的车轿,只让同坐两人的那种,他便走了过去。 汉子看到许半生走到自己面前,连忙哈下了腰,满脸堆笑的问道:“公子您这是要雇车?” 许半生点点头,道:“你这生意一天能挣多少钱?” 汉子稍愣,随即道:“公子您是要包咱的车啊,您给二钱银子,咱这一天就归您使唤了,让去哪儿就去哪儿,草料嚼头都算我的。”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道:“我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你还需给我做个向导。我也不让你白做,每天给你多加一钱银子,你的吃喝挑费都算是我的,如何?” 汉子大喜过望,连连道:“那敢情好,公子您请上车!”走到车后,汉子撩起了车帘,恭恭敬敬的把许半生请上了车。 车里的空间很小,大抵也就跟轿子差不多,并排能坐下两个人。 汉子等许半生坐好之后,问道:“公子,咱先去哪儿?” “我刚进城,你给我找间客栈,要好一点儿,位置方便一些的。”许半生说着话,扔过去一小块碎银,大约半两左右,又道:“这是给你三天的费用,车马钱咱们回头再结。这三天里,你就跟着我,晚上我回客栈睡了,你就回去,早上早点儿来接我就成。” 汉子连连答应,喜不自胜的将那块银子擦了又擦,这才放进怀里。 翻身上了车,汉子拿起马鞭,扬鞭就是一个空响儿,又清又脆,随着汉子大喊了一声:“公子您坐稳了,咱们要走咯!” 马车缓缓前行,许半生撩着轿子帘看着城里的风情,不大会儿工夫,马车就在一幢三层楼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 “公子,这儿叫醉仙居,这就是咱们望都城里最好的客栈了,前头是通柜,二楼是散座儿,三楼是雅间。后头还有个大院子,大院子里才是您住的地儿。不过这地儿有些贵。”汉子老老实实的说到。 许半生迈步下车,看了一眼,倒是对这醉仙居颇为满意,便径直朝里走去。 ... 第0592章 空乏其身 c_t;里头早有伙计迎了出来,许半生虽然没有华服在身,可这气质在行走之间尽显无遗。[全集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客栈是车来人往的地方,鱼龙‘混’杂,在这种地方干活儿,要的就是这份眼力价。伙计在里头一看,就知道许半生不是凡夫俗子,这种年轻的客人伺候好了,小费那是绝对能让他喜出望外的。 “哎哟,这位公子,您这是要住店啊还是要打尖啊!” 许半生听到这话倒是微微一笑,想起前世地球上有个广告,也是一进‘门’就被人问是住店还是打尖,结果那人的回答却是吃面reads;。 “住店。”许半生没兴趣跟一个店小二开玩笑,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您请后边请。”伙计哈着腰,就领着许半生到了后院。 穿堂过屋,推开一扇小‘门’,后院竟然让许半生豁然开朗。 这醉仙居临街的‘门’面就已经算的上是金碧辉煌了,在这种时代,这种科技水准之下,能有这样的一幢楼房已经殊为不易。 而后院,则是真正叫做曲径通幽,一推开‘门’就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假山嶙峋,流水潺潺,青石板加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其间点缀着嫩嫩的青草。 客房呈回字形,一楼全都是品茗消闲之处,二楼和三楼才是客房,这和许半生这一路来经过的客栈多有不同,这里似乎更注重客人住进来之后的体验,而不是仅仅将客栈视为一个睡觉的地方。这倒是跟地球上的酒店经营理念有些相似了,这风格这格局,也跟地球上那些古镇相仿。 “公子,咱们这儿房间一共有六种,天地人各有甲乙两等,以天字甲等房最贵,这一天是三钱银子,天字乙等房一天是二千半……” 许半生摆摆手道:“就天字甲等吧,要安静一些。” 伙计大喜。立刻喊道:“好嘞!我这就带您去看看房间!” 许半生伸手入怀,掏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二十两的银票,先押在柜上吧。” “好嘞好嘞!”伙计带着许半生上了三楼,进了房间之后拿下肩膀上的抹布假意掸着并不存在的灰尘,又问:“公子您是要用些酒饭?还是先给您泡壶茶?” “都不用了,我这就要出去。”许半生打量了一圈这间房。甚为满意,又取出一小块碎银。扔给了那个伙计:“我这人喜静不喜闹,有事儿我会去前头招呼你们,没事儿你们就别让人来打搅我了。[ ]” 伙计看到那块碎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连答应,退了下去。 许半生放出神识,查探了一番周围的情况,整个客栈里,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修行者的存在,倒是有几个进了后天的reads;。但也只是耳之境而已,一看就是没能在三岁觉醒道心,直到后来才通过外功凝聚了道心进入后天的武者。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因为重生在一个修行家族,许半生所接触的几乎全都是修行者,而且个个都比地球上的修行者更有天资的多,这就给许半生造成了一种高武世界的印象。可是这段时间以来。许半生也似乎发现,难怪修行世家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如此之高,就连皇族也必须仰其鼻息,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也都是彻彻底底的凡人。跟地球上类似,一个鼻之境乃至耳之境的后天武者,就已经足以成为一方豪强了。 在九州世界里,修行者的数量虽然极为庞大,可凡人的数量却更是数万倍于修行者的数量。 不过许半生依旧是处处小心,绝不允许自己在任何地方犯错,每到一处都会小心的探究周围的情况。 关好了房‘门’。许半生走向前院,又上了马车,让那个汉子带他去城里逛逛。 白云观和报恩寺这种地方,一听就跟修行者有关,许半生无意去跟修行者打‘交’道,免生事端。他这趟出来,一是为了增广见闻,以期扩大气海,二是为了接地气,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只有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足够多,许半生才有可能在太一‘洞’天恢复之后将林浅等十人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虽然许半生发现,跟修行者之间的战斗,最好是跟修仙者之间的战斗,能让他的修炼事半功倍,对于气海的扩大也有莫大的好处,可是身处这样一个充满了太多不可知的世界之中,他还是不想多生事端。 许半生一贯也都不是喜欢惹事的人,在地球上他也从未主动去招惹别人。在地球上,许半生要做的是活下去,在这里,他要做的,说到底其实也是要活下去。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活的更长久。 天坛离报恩寺不远,果如那个看守城‘门’的兵丁所言,今日天坛附近有集市,大开庙会,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层出不穷。 不过这些东西对许半生的吸引力有限,那都是相对于这个社会而言的,对于许半生这种见过飞机玩过手枪的地球人,什么风车糖人儿之类的东西也就是用来哄哄小孩子的。 许半生要见识的,是这里形形‘色’‘色’的人们,这里有着在这个世界里最为原生态最为朴实的生活状态,他要将这一切铭记于心,使其影响到自己的小千世界之中,从而让小千世界和九州世界融为一体,最终才能将林浅等十人带入到这个世界里重生为人reads;。 白天在集市上闲逛,夜晚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许半生就会让那汉子赶着马车回到醉仙居,要些酒菜吃完便打发汉子回去,他自己回房修炼。 汉子很奇怪,他不明白许半生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兴致在这座城市之内游逛,而且,他所选择的地方,都是公子小姐最不愿去到的所在。而且,对于望都这样的城市来说,夜‘色’降临之后,并不意味着一天生活的结束,相反,很多生活往往在夜幕降临之时才堪堪开启。 汉子问过许半生,许半生却只是笑笑不回答,依旧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在那些鱼龙‘混’杂的污浊地带游逛,就好像那些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样。 一连三日。俱是如此。 第四日,天‘色’刚刚放亮,许半生就从‘床’上走了下来。 又是一夜的修炼,可是,毫无进展,不是说修炼没有进展,而是他的气海。根本就没有一丝扩大的迹象。体内的真气倒是越来越纯粹了,可许半生知道。这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寻找到一种扩大自身气海的方法。 此前面临突破,却被他以极强大的意志控制了下来,成就了一次气海的扩大,原以为就此找到了锤炼气海的方法,可是,这几天下来,许半生就知道那并非正途。 且不说面临突破的时候强行压制境界会有多容易走火入魔,若非许半生体内有沉睡的蚩尤之力和太一‘洞’天这个小千世界。恐怕他连第一关都过不去。而经过那一次之后,许半生的气海远比从前凝练的多,堪称铜墙铁壁,要想在压制境界的情况下再度增大气海,其难度恐怕比起上一次乃是十倍甚至数十倍的难度。 许半生现在连一套基本的修炼心法都没有,就连修炼都是自己‘摸’索得来,若非此前那个方寸山的金丹真人以及另外二人留下的真气做引。许半生也不可能自行就突破了炼气期。修炼之事还能勉强顺应天意,凭着体内真气自然的吸引将天地灵气汇聚体内,从而转化为自身可用的真气,可压制境界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气海的增大实在微不足道,而压制境界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又太大reads;。这之间实在不成比例,用地球上的话来说,就是‘性’价比极低。 现在已然如此,那么下一次呢?压制境界扩大气海,所需经历的危险可能十倍于第一次,即便还能平安度过,再下一次呢?那又是十倍以上的危险。每次尽皆如此。许半生能扛的住几次?一个区区炼气期就让他如此举步维艰,那么今后呢?有幸进入筑基之后,岂非难上加难? 而且,许半生发现,上次在那个小客栈里自己强行压制境界,体内隐藏了不少的暗疾,当时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可在跟钟含风动手的时候,许半生就察觉到那些暗疾将会对他的未来造成如何之大的影响。钟含风留给他的那颗丹‘药’,真是帮了他不少忙,虽然没能将体内的隐患根除干净,却也好了许多。 他不由想起了钟含风所说的虚怀丹,从钟含风的郑重其事就可以看出,虚怀丹的价值极高。他随手丢给许半生的丹‘药’都能让其体内隐患恢复大半,虚怀丹必然可以使得许半生完好如初。 面对自己这一世的这具身体,许半生不由得轻轻的摇头。 上一世在地球上,许半生看似瘦弱,但他从小就是在各种‘药’水里泡大的,要说身体的强韧程度,整个世上也没几个人可以跟其相提并论。 这一世的许半生,按说身体也不该如此虚弱,可却在六岁多的时候被气息占据了身体,此后八年多的时间,早已让这具身躯暗疾成堆,许半生虽然对症下‘药’做了不少改善,可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使其恢复如初。 再加上如今不断的修炼,又遭遇强行压制境界之殇,许半生可算是绝对的空乏其身了。 难不成,还要先行练体不成?要是有一种丹‘药’能让许半生脱胎换骨从头来过就好了,许半生也就不用修炼的如此艰苦。 对此,许半生还是充满了希望的,毕竟这是九州世界,什么样子的丹‘药’都有可能出现。虚怀丹既可重塑气海,那就一定有一种丹‘药’可以让修仙者重头来过。 此刻的许半生还并不知道,其实对于他如今的境界而言,虚怀丹就足以使其彻彻底底的重新来过了。一颗虚怀丹,就能祛除他体内所有的隐患,使其踏上一条更轻松的修仙之路。 ... 第0593章 妙相 c_t;迈步出了房‘门’,许半生依旧是走到前院,伙计都不用他吩咐,就直接端上一碗清粥,油条馒头等早饭也是一应具全,另外还放着一颗煮好的‘鸡’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新好快。 吃饭的过程中,许半生有些奇怪,那赶车的汉子今日没来,而前几日,那汉子都是在许半生踏出房‘门’之前就已经跪在店外了。早早的喂饱了马匹,只等着许半生上车。 可是今天他居然还没到。 用筷子夹起了一根油条,许半生悄悄的放出神识,他“看”到店外那汉子的马车已经到了,只是站在马车旁边的,并不是相处数日的汉子,而是一个略显年轻的男人。 皱了皱眉,许半生略感古怪。 吃完了早饭,许半生信步出‘门’,那男人看到许半生,似乎想要上前却又有些不敢上来,许半生便朝着那辆马车走去,开口问道:“王大哥今日怎么没来?” 那男人这才点着头哈着腰,站在许半生面前,双手垂在膝盖前方,极为恭敬的说道:“您就是许公子吧,我是他表弟,我表哥他昨夜回去之后突感风寒,本想着喝了热姜汤发发汗一晚就能恢复,不成想今日早晨却是病情加重了reads;。嫂子和街坊一道送他去了医馆,可表哥不放心您这儿,就让我来问问您。也不知道许公子您今日还要不要用车,如果要用,小的我保证像表哥那样伺候着您,如果您不想用了,表哥‘交’待我让我找您把前三天的费用结一结。” 话虽不多,可来龙去脉已经相当清晰,姓王的汉子病倒了,来不了,所以他是来替班的。其实替不替班倒是无所谓,更重要的是要让这个男人把此前三天的车马钱给结了。 而且,这也是一种取信于人的手段,许半生还没付车钱这事儿,只有那汉子知道。既然这个男人也知道了,就说明他真的是那个汉子找来替班的人。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你也是这城里人?城里的情况你都还熟悉吧?” “哎哟,您放心,这望都城啊,我比我表哥可更熟悉多了。您知道我以前是干嘛的?我就敢说,这城里就没有第二个比我更熟悉道儿的了。我表哥那只是对大路熟悉。小道儿巷子什么的,那还得是我。也就是我怕说出我的行当让您败了胃口……” 许半生笑了笑道:“不妨事。你直说便是。” “那我可真说了,您可千万别见怪。[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我一直都是替人通粪道儿的,整天走街串巷,这望都城就没有我没到过的地方。甭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小‘门’小户,都用的着我们不是?不过我也只是赶车的,不会直接跟那些污浊之物接触,而且今儿知道是来接您的差事,我在家可劲儿的洗了好几桶水,香胰子都用了不少。您看您没闻出味儿来吧?” 许半生再不多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囊,倒出一块二两的制式小银条,扔给了那个男人。 “答应你表哥的是三钱一天,剩下的你先存着,你的吃喝挑费都从这里头开拨,到时候咱们再算账reads;。” 那男人急忙接过银条。千恩万谢,将银子揣进怀中,帮许半生撩起了车帘。 许半生看得很清楚,男人虽然装的很‘激’动的样子,可是实际上显然他对二两银子并没有太多的欣喜,相反。他的眼睛一直盯在许半生那个小布囊之上,明显看到了小布囊里‘露’出一角的一沓子银票。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许半生是什么人?对于他们这些凡人而言,许半生就可以算是仙人了,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丝贪婪。 许半生随时都可以杀了这个家伙,尤其是想到他之所以能够如此清楚许半生和王姓车夫之间的‘交’易,很可能是王姓车夫已经遭了毒手的缘故。可是。这里毕竟是闹市,以许半生的身份杀了人官府自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可总会惊扰到居民百姓,这是许半生所不愿意的。 这个男人自然更不敢在闹市动手,他想要对许半生下手,必定需要找一个偏僻之处,而那也正是许半生所需要的。 而且,许半生认为这个家伙还有同伙,放长线就是为了钓出其他的鱼儿来。 这一天又是在无所事事的闲逛之中度过,下午临近黄昏,天‘色’就渐渐的暗了下来。若是从前的王姓车夫,这时候都无需许半生吩咐,他就会将马车赶回醉仙居,可是今天这个男人,他是冲着许半生的身家‘性’命来的,自然不肯就此让许半生安然离去。 “许公子,我听表哥说,前几日您都是天一擦黑就回醉仙居了是么?这几日您都是在醉仙居用的晚饭,您就不想尝尝我们这儿其他的酒菜?醉仙居的确是望都城里最好的酒楼客栈,可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味不是?而且您恐怕不知道吧?换做其他的小城,天‘色’将晚之后,一天基本上就算是结束了,可在咱们望都城,华灯初上却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我看您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您就不想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许半生坐在车内,微微一笑,心道终于来了,让这小子跟着跑了一天,所经之处都是人烟繁密之处,他恐怕早就不耐烦了吧。 于是许半生说道:“前几日也问过你表哥,不过你表哥说这城里饭菜做得最好的就是醉仙居了。看来你是真的比你表哥更熟悉这座城,不如你就带我去个地方吧。” “好嘞reads;!我跟您说,我表哥那个人啊,就是太老实,您要是像白天这么逛,他领着您没问题,可要说这城里吃喝玩乐享受的地方,那还得是我。我虽然没进去过,可架不住天天要跟这些店家打‘交’道啊!您说是不是?” 许半生笑了笑,道:“你看着安排吧。” “得嘞!那您可坐稳了,这路程稍微有点儿远,我得紧着点儿马鞭子。” 说话间,那男人扬起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抽’在马儿身上。白马一声嘶鸣,扬蹄便跑,许半生明知他意‘欲’何为,反倒不去理会了。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光是从窗外的风声,都能听得出马车已经跑到了很偏僻的地方,这正是许半生所料到的,此前还能听到些人声犬吠,可现在已经是四下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老鸦的喊叫。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许半生也睁开了双眼。 前边听到那个男人一个翻身下了马,动静极小。跟此前他那故意装出来略显笨拙的身姿有着天壤之别,光凭他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这一手,就可以看出此人也是个练家子。 一把撩开了车帘,男人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可跟白天时那装出来的恭敬谦卑早已不同,现在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狰狞。 “许公子,到了。您请下车。” 许半生迈步下车,看看四周。一个偌大的宅院突兀的矗立于面前,四周黑压压一片,丝毫没有人气。 宅院之中灯红酒绿,不时传出丝竹调弦之声,其间夹杂着男‘女’的欢笑,看上去倒是极像一个青楼勾栏的所在,只是地处比较偏僻而已。 这要是在地球上。其实并不奇怪,那个年代当然不会有公开的青楼勾栏,可那些所谓的高档会所也无非就是半公开的干着这一类的买卖,开在闹市中心的自然不少,不过真正上档次的,往往都隐藏在相对僻静些的地方。 可是出现在这里。就实在太奇怪了,要知道,大唐帝国可是不禁娼|妓,甚至每座城市里几乎必有一家官家开办的官|妓。既然是合法的,再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无‘私’也有弊。出行依靠马车的社会,谁会没事儿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reads;。只为了喝个‘花’酒寻欢作乐一番? “这可是咱们望都城里最好的地方了,一般人都不知道,要不是这地儿终究也要我们这些人来忙活,小的我也不能知道。您是觉着这儿太偏僻了对吧?我一早儿也觉着奇怪。可是后来才明白,这里头进出的,那都是真正的达官显贵,还有些是修行世家的子弟,他们不方便在城里的那些青楼之中出没,被旁人看见了不好。所以,他们都特别愿意来这儿。来到这儿的人,绝不会怕对方泄‘露’自己曾经来过这里的事情,因为只要是来这儿的,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这里寻常是绝不会有普通百姓经过的!” 这解释倒是也还算合理,可许半生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的猫腻,他微微一笑,道:“头前带路。”事已至此,他倒是也有些好奇了,什么样的豪强,能为了剪径劫道这种事儿,还专‘门’‘弄’出这么一个大宅院来?真有这样的财力,直接在城里开个青楼不比干这种营生来的强?这里边实在是透出太多的古怪了。 随着男人走上了台阶,院内就好像知道有人来了一般,两扇朱漆的大‘门’吱嘎嘎的就打开了,里边站着两个家丁打扮的少年。 站在台阶之上,许半生仰头望去,只见‘门’楣之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两个大字:妙相。 大‘门’既开,里边的欢声笑语更显清晰,那声声丝竹‘乱’耳,更是不断的钻进许半生的耳朵之中。 隐约之间,许半生可以透过院内那些薄纱轻掩之间,看到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翩然起舞,不断有男‘女’狎笑之声传出。 “许公子,您请!”男人陪着笑说了一声,然后对着那两名家丁打扮的少年说道:“这位是许公子,你们可得给伺候好了,只要我们家公子开心,银子不是问题。” 那两名家丁却显得有些呆滞,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齐声道:“许公子请。” 许半生迈步进了大‘门’,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发出吱嘎之声。那两名少年头前引路,大‘门’关上的一刹那,‘门’外的男人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他哪知道,若非许半生心有疑窦想要一探究竟,他此刻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 第0594章 反制 c_t;院内是个大‘花’园,周围点着许多的灯笼,将这院中点缀的像是白日一般。( )-- 四下里分开的小径,鹅卵石铺就,周围全是四季的‘花’朵,一株株鲜‘艳’无比,极尽招摇。 两名少年引领着许半生走上了回廊,没走几步就来了一个‘花’枝招展的老鸨子,脸上浓妆‘艳’抹,手里的丝帕不断挥舞着迎了过来。 “哎哟,这是哪家的公子,以前没见过啊!”和许半生从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老鸨一样,这个徐娘半老的‘女’子也是极尽妖娆,一到许半生身边,就将自己丰腴的身子腻了上去。 许半生眉头一皱,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个‘女’子的体温,以及她‘胸’前那两团丰软在许半生手臂之上的挤压,也让许半生想起自己从前在地球上群美环绕的时刻。 不由得多看了老鸨子几眼,许半生不敢轻易的释放神识试探,不像是刚才那两个少年,许半生一眼之下就知道这两个少年并非人类,是以直接以神识扫过,确认了那两名少年的身份,那竟然是两截乌木。 而这个老鸨子,却实实在在的是人,许半生在没有搞清楚这里的状况之前,还不敢轻易的出手。 “我姓许,我的车夫说你们这儿有望都城最好的美酒,也有最好的美人儿,我便前来见识见识。若真如我那车夫所言也便罢了,若是你这儿尽是些我看不上眼的货‘色’,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哎哟,许公子,瞧您这话说的,来我们这儿的客官啊,保管是个个满意。” “我是说,那些寻常货‘色’就不要叫出来了,省的惹本少爷心烦。直接把你这儿最好的姑娘喊出来,我看看。” 老鸨子陪着笑脸,一路将许半生领进了一扇‘门’内。屋内的灯光就没有外边那么透亮了,周围也都挂着粉红‘色’的轻纱,‘荡’漾着一股****的味道。 屋内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前方有一小块空地,后方则是一张软榻。 里边还有一道‘门’帘,不用看,也知道那里边是些什么。 虽然许半生从未逛过青楼。可看到这些,也知道这儿还真是做足了功夫。倒是跟真的青楼毫无二致。 给许半生斟上了茶,老鸨子简单介绍了两句,许半生假作不耐烦的将钱袋子掏了出来,直接将那沓子银票展开摊在老鸨子的眼前,老鸨子立刻住嘴,说了一句:“许公子您先喝杯茶,我这就去把咱们这儿最好的姑娘给您喊来。”说罢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许半生自然不会去喝那茶,他将银票装回钱袋之中,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撩起轻纱往外看去。 对面也是一间格局跟这间差不多的屋子,在轻纱灯影之下,能够影影绰绰的看到屋内是一个男子和三个‘女’人。 其中一个‘女’人正舒展腰肢,翩翩起舞,即便是隔着轻纱也能看见那‘女’子上身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而男人和另外两个‘女’人则是躺在软榻之上,动作幅度不算太大,男人似乎也并不急‘色’。只是在轻柔的抚‘摸’着身旁的两名‘女’子,任由她们伺候着自己吃着东西喝着美酒,不时传出几声‘浪’笑。 许半生又朝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屋内人影绰绰,三男六‘女’正在把酒言欢。 再另外一间房,蜡已经吹了一部分。屋内更显‘阴’暗,可许半生却依旧能够看见,那间屋子里,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子,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走到另一扇窗前,许半生凝神望去,只见正对着的那间屋中。灯火通明,屋中的男子显然按捺不住身旁‘女’子的挑逗,竟然直接就在八仙桌上,将‘女’子按到,‘挺’腰杀将上去,‘女’子口中很快传出秽不可闻的‘淫’词‘浪’调。 这若换成常人看了,只怕也就是看了,多半是会被撩拨出心头的邪火,只想赶快找来几个‘女’子**一番。 可是许半生却不同,他早已看出那些景象的不对头之处,除了最早看见的那间屋子之中,那个男子也和他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之外,其余屋里,无论男‘女’,都只是些虚影幻象。 有些,是如‘门’口那俩少年家丁一般,由死物所化,而有些,干脆直接是虚影一道。 许半生暗暗念动林浅传给他的清心明念咒,灵台清明无比,他知道,这些景象,都是随着自己脑中的幻想所出,不同的人,看到的场面只怕并不相同。 ‘门’外传来脚步声音,环佩叮当‘乱’响,老鸨子在‘门’外大喊一声:“姑娘们,紧着点儿小脚,让我们许公子好好看看咯!” ‘门’帘被挑起,老鸨子当先钻了进来,身后那些‘女’子便鱼贯而入,小小的屋子里,很快就挤满了各式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许半生略扫了一眼,这些‘女’子看上去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一个个不敢说沉鱼落雁之姿,也绝对是搁在其他地方都能成为头牌的了。一个个都热情奔放的冲着许半生抛着媚眼,似乎都很希望许半生选她们一样,老鸨子又走到许半生的身边,双手抱住了许半生的胳膊,将她那对巨|‘乳’死死的贴在许半生的胳膊上。 “许公子,您看看,咱们这儿的姑娘您还满意么?这可都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姑娘了,您看那个……”老鸨子拿手一指,就要开始介绍,许半生摆摆手,打断了她。 指向其中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女’子,许半生道:“就她吧。” 老鸨子望向那个‘女’子,微微一愣,再看向许半生的眼神不禁就带着几分疑‘惑’,不过很快她还是娇笑着说道:“公子您怎么就选了一个呢?这么多漂亮姑娘,您也不多选两个?” 许半生含笑说道:“我不喜丝竹,不爱舞蹈,就想抱着个佳人儿说会儿话。人多了嘴杂,我听谁说去?你放心,只要伺候的好,本少爷照着十个人给钱都行。”许半生这也纯粹是在装佯,他之所以只选了这个‘女’子,是因为他看出来在这所有的‘女’子之中,只有这个是个真人,其他的reads;。若非虚影就是死物所化,留下那些‘女’子,毫无益处。 老鸨子见状,也只得站起身来,一边张罗着让其他的‘女’子离开,一边走到被许半生选中的‘女’子身边,小声对她说道:“这小子可能有些古怪。你小心着点儿。” 那‘女’子不易察觉的点点头,她们以为这对话许半生不可能听得见。可许半生不但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连所有的小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 “秋雨,你可要好好伺候许公子哦!”老鸨子临走之前,丢了个眼‘色’给那个‘女’子。 ‘门’帘儿落下,被称作秋雨的‘女’子也便走向许半生,款款的施了个万福,道:“奴家秋雨,承‘蒙’公子看得起,今晚就由奴家来伺候公子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一指身旁的凳子,道:“坐吧。” 秋雨坐下之后又道:“公子,您用过晚饭没有?想吃点儿什么,‘交’待给奴家,奴家这就吩咐下人去做去。” “来一桌上等酒席吧,酒要快些,你我先说说话儿。” 秋雨立刻站起身来。走到外边似乎是吩咐了几句,不大会儿便有人送进来两壶酒,许半生却以走到软榻边,半躺了上去。 秋雨也便端着酒壶,拿了酒杯,走到软榻边。道:“公子,让奴家来伺候您喝杯酒。”说罢,十指纤纤,拿起了酒壶,在酒杯之中倒满了琼浆‘玉’液。 “你也上来。”许半生翘着‘腿’,眯着双眼冲秋雨勾了勾手指。 秋雨略微含羞,除去了绣‘花’鞋。爬上软榻,然后双手举着酒杯,凑到许半生的嘴边。 许半生轻嗅一下,确定了这酒没什么问题,就是真正的酒,便任由秋雨将酒杯中的酒液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暗运真气,将落入腹中的酒液团团裹住,虽然确认是真正的酒液,可也要防着这酒里被下了什么东西。按说许半生是百毒不侵的,可这里不是地球,地球上的百毒不侵,到了这儿未必好使。 “公子您只怕比我还小些吧?您是哪家的少爷?奴家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咱们望都城里还有一个姓许的大户人家?”秋雨将身体靠在了许半生的怀里,仰着小脸问到,许半生能够感觉到,这‘女’子看似是在抚‘摸’自己的手腕,实际上纤纤素指从不离开他的脉‘门’,稍有异变就会扣住他的脉‘门’reads;。 许半生轻轻的抚‘摸’着秋雨的肩膀,沿着一路向下,抚在了她的腰肢之上,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秋雨的肚脐,秋雨微微一个哆嗦,娇嗔道:“讨厌。” 许半生微微一笑,撩起秋雨的衣服下摆,将手探了进去,直接抚‘摸’在秋雨平坦光滑的腹部皮肤之上。 “我不是望都城的人,只是途经此地。大概是财‘露’了白,被歹人盯上了,今日倒是第一次来到你们这儿。不曾想得缘见到姑娘你,这也是我的造化。” 秋雨一愣,许半生这话有点儿没头没脑,什么叫做被歹人盯上了就来到了这儿?难不成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可若如此,他怎么还能如此从容,竟然还行此猥亵之事? 秋雨一时间倒是有些糊涂了,她不明白许半生的话中所指,倒是能够感觉到许半生的手掌越发不老实的从她的裙腰之间缓缓向下滑去,正朝着她最隐秘的地方‘摸’着。 这倒是无关紧要,秋雨虽然不是真正的妓|‘女’,可也绝不会介意被一个男人如此,甚至她此前看到许半生,就觉得哪怕是要‘弄’死许半生,也得等到她跟许半生一场欢好之后。 让秋雨‘迷’糊的,是许半生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手指突然发力,秋雨就扣住了许半生的脉‘门’。 按理说,被她扣住脉‘门’之后,许半生必然半身麻痹动弹不得,可是,秋雨依旧能够感觉到许半生的手掌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轻轻的抚‘摸’着,那酥麻的感觉,竟然让秋雨也生出了几分情|‘欲’。 突然,秋雨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无法动弹的,许半生的手掌就像是泰山压顶一般,压在了她的丹田之处,她只要再有半点动静,必将落得一个丹田尽碎的下场。 ... 第0595章 有问必答 c_t;秋雨连忙将许半生紧紧抱住,试图摆脱许半生的手掌,口中也发出低喘一般的呢喃:“公子你好着急哦,这么快,情绪都还没有培养出来呢!” 可是,无论她如何摆动腰肢,如何在许半生身上起腻,许半生的手掌,依旧牢牢的贴在她的脐下三寸之处,只需一发力,秋雨就会丹田尽碎而亡。[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新好快。复制网址访问 “我若非念你修行不易,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说出主谋,我可饶你不死。”许半生的脸上虽然依旧带着微笑,可是说出的话语,却让秋雨心如死灰,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败‘露’了。 “不可能,你怎么能看破,你到底是谁?”秋雨咬紧牙关,低声反问。 许半生心念一动,一股真气便涌入了秋雨的丹田,令其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犹如万蚁噬心,她的丹田处一片火热,只觉得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现在是我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就是。再有一次,就不止是痛苦了,几十岁的年纪了,怎么也那么不懂得审时度势?” 秋雨这下是彻底死心了,许半生显然是早就看出她的真实年纪,现在的这张脸,不过是驻颜有术而已,实际上她早已四十余岁。 “你想知道什么?”面对死亡的威胁,像是秋雨这样的修行者当然不会有什么忠诚之心,这类作‘奸’犯科之人,基本都是乌合之众,他们纠结在一起无非也就是利益二字。 许半生问道:“这院中,还有几个人类?” 秋雨知道,许半生早已看出刚才进屋的除她之外全都是幻术所致,此刻也不敢说谎,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刚才的老鸨子,除了我们二人之外,这院中只有一人存在。”说到这时,秋雨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显然,是那个人的积威给她造成的恐惧。 “对面屋的那个男子呢?”许半生又问。 秋雨一愣。随即回答说:“那个是和您一样的,也是被骗来的。” “你们为何要骗人至此?” “娘娘是中神州的仙长,她来到此地,是为了修炼一种功法。这种功法需要一千个纯阳男子,我们都是被她‘逼’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娘娘的大神通所幻化。公子您既能看穿娘娘的幻术,想必也是来自中神州的仙长吧。求仙长饶命,我原本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 [棉花糖]只是迫于娘娘‘淫’威,才不得不如此……” 许半生冷冷的扫了秋雨一眼,秋雨立时闭上了嘴,许半生冷哼道:“穷苦人家,哼!你当我是从前那些被你那个什么娘娘吸尽元阳连魂魄都不得超生的蠢货们么?但凡修行者,哪有什么穷苦之人。你再要有半句谎言,休怪我手下无情。” 秋雨低下头去。 许半生又问:“这里除了你和那个老鸨子,剩下的人便是你口中的娘娘?” 秋雨连连点头,却是不敢言声。 许半生暗忖。自己不过区区炼气一重天,如若那个什么娘娘真是从中神州来的,至少也是炼气期了,实力无论如何都要比自己更高才对。可是自己闯入她这幻境这么久,她竟然毫无察觉,这实力看来也不怎样reads;。或许,她这幻境。只不过得了个中神州的法宝,以她的实力在中神州就是个炮灰的角‘色’,所以才会跑来东神州兴风作‘浪’。 “送我来的那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许半生又问。 秋雨道:“那些都是城中的流氓‘混’‘混’,他们只管将人送来,第二日我们自会将客人身上的钱物尽皆‘交’予他们。” 至此,许半生更是肯定。那个王姓的车夫一定是被刚才那人绑了,只希望还未遭到毒手,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许半生是一定要去看看那个姓王的车夫如何了的。 “你们一共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秋雨战战兢兢的回答说:“已过半数。” 许半生眉头一皱,道:“这一晚即便是两三人,也早已是半年多的时间了,当地的官府难道就没有任何发现?望都城中还有白云观和报恩寺这两处修行‘门’派。他们也没有察觉任何端倪么?” “也曾有过差人前来查探,可娘娘若不施展神通,此地只是一片废弃的洼地而已,那些凡人根本就发现不了此中的端倪。” “官府的差人发现不了,他们难道就不会求助修行中人?” 秋雨道:“白云观来过几个道士,报恩寺也来过几个和尚,不过娘娘施展了手段之后,又给了他们一些好处,这些人就再未来过了。” 许半生明白了,定然是这个所谓的娘娘手里颇有些中神州的好东西,实力未必强大,但是能够施展的手段想必还是很唬人的。先让那些修行者畏惧其实力,随后又拿出一些法宝典籍之类的相赠,那些人自然也就不敢来管这般闲事了。反正不会是他们的自家人,而多数的修行者,其实是并不会把凡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的。 而官府那边,反正他们遍寻无获,那些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只能报个失踪而已。就连白云观和报恩寺的修行者都说没有发现,他们哪里还会再多管下去。更何况此地距离京城十分之近,虽不是天子脚下也相去不远,城中频繁有人失踪,捂盖子都还来不及,是绝不敢大肆张扬的。 “哼!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许半生的‘胸’中已经‘荡’起杀意,气海之中的真气也仿佛沸腾起来,他今晚就要杀了这个娘娘,以证仙道,同样,也是在证他自己的道。 “既是为了吸食男子元阳,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只待其进来便直接动手不好么?”虽然‘胸’中已经‘激’‘荡’难捺,可是许半生一贯审慎,动手之前他又问了一句。 “娘娘只有在每日的子时方可破壁而出,我们便是帮她拖延时间的。而且,娘娘说了,这些男子必须完好无损,若是被捆缚关押,惊吓会令其元阳不纯。” 许半生听罢眉头又是一皱,道:“你说你是被迫而为之,既然这娘娘只有子时才能出现。那你为何不逃?” “最初之时,娘娘现身的时间很长,每日只有到了黄昏之后,才会缩入壁中,子时又复出现。可后来她能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如今只有在子时到丑时之间这一个时辰可以出现了。” 许半生这才略微相信了秋雨的话,毕竟也是个修行者。早先应当还是有自己的骄傲,并不愿沦为此人的工具。可那时想跑却根本跑不掉。而现在。她的确是有机会逃跑了,可这距离娘娘大功告成之日显然也越来越近,想必那娘娘也答应了秋雨和老鸨子许多好处,以至于她们此刻反倒舍不得离去了。人便是如此,利‘欲’熏心,可嗟可叹。 松开了秋雨,许半生却又连续翻掌在秋雨身上拍了几记,倒是不重,却劈啪作响。秋雨茫然的看着许半生,不知所以。 “别担心,只不过在你体内种下我独‘门’印记而已,你若老老实实听话,事毕之后我自会替你解去禁制,可若是你有丝毫违逆,我只要心诀一动。你便尸骨无存,连魂魄都会消散不见。” 秋雨连连称是,表示自己绝不敢有半点违逆之心,她也就是完全不了解许半生是个什么实力,许半生哪有什么独‘门’印记,顶多也就是留个记号。方便自己在一定的距离内‘精’准定位秋雨的位置而已。 对于这种怕死之人,他们是半点险都不敢冒的。 “出去,把老鸨子喊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秋雨点点头,从软榻上下来,穿好了绣‘花’鞋,袅袅婷婷的走到‘门’口。一撩‘门’帘子便走了出去。 许半生则是双‘腿’盘起,利用这短短的时间让真气在任督二脉之中游走一遍,完成一个小周天,使自己处于最为强大的状态。 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许半生侧耳倾听,听出正是秋雨和老鸨子的脚步,他也下了软榻,坐到了桌边。 “哎哟喂,这位公子爷,您又有什么吩咐啊?”人未见,声先至,老鸨子的声音从‘门’帘之外传了进来,随即许半生就看到一只手撩起了‘门’帘子,可许半生还没动,耳旁却突然听得一声断喝。 “妖孽,此刻子时未到,尔等就已经迫不及待要下手了么?” 随着这声断喝,一道剑光直奔老鸨子的那只手而去。 老鸨子显然也是个修行者,耳中听到声音早已脚步退后,轻松松的避开了这道剑光。 隔着窗上的轻纱,许半生看到一条身影直奔自己的‘门’口而来,手中一口青虹宝剑,蓝汪汪的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尔等这些妖孽,布下此地幻象,谋财害命。今日尔等不幸撞见了小爷,小爷我早就看穿了一切,不过与尔等虚与委蛇而已,只为等待那个老妖‘精’子时破壁而出。没想到尔等竟然提前就要下手了,小爷我既然来到此地,就绝不会允许悲剧再度发生!” 许半生透过‘门’帘的缝隙望去,只见外头手持宝剑的男子其实就是个小屁孩儿,发育的倒是‘挺’好,但其实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跟现在的许半生年岁倒是相仿。口中这唠唠叨叨一大套说辞,简直就像是从说评书的艺人那里抠下来的,看似威风凛凛,实际上却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年纪和阅历。 这也不知道是哪个修行世家的公子哥儿,大概是觉得自己到了先天就有所凭恃了,跑出来要白衣飘飘仗剑江湖,却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危险。 “里头这位兄台,你休要害怕,有我在此,必不叫这里的妖孽伤了你的‘性’命。此地绝非你‘肉’眼所见的纸醉金‘迷’,这些也都并非人类,与你同‘床’共枕的很可能只是一截乌木而已。你快快离开,迟了小心元阳尽失命丧于此!” 听到这番话,许半生不由得笑了。 ... 第0596章 时间还有一会儿 c_t;老鸨子闻言脸‘色’大变,手在腰间一拂,顿时出现一条长鞭,径直奔着那名少年公子卷去。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 那少年公子口喝一声:“来得好!”扬起青虹宝剑便迎向老鸨子。 长鞭卷在了长剑之上,老鸨子用力往怀中一带,少年公子脚步一晃,不过很快站稳。 “区区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少年公子又是一声清喝,稳住了身形,但是一时间也无法挣脱长鞭的束缚。 老鸨子连翻手腕,也奈何不得那少年公子,不由怒极对着秋雨骂道:“贼蹄子,你还不上来帮忙?” 秋雨却是畏惧的看着许半生,老鸨子似有疑‘惑’,但也无暇分神,而那少年公子却是毫无察觉的朗声笑道:“你们二人一起上吧,小爷我今日一并将你二人除去,也好叫尔等这些妖孽知道我们修行者的厉害!” 许半生在一旁看的好笑,这少年公子一片赤诚之心倒是值得嘉许,只可惜实力实在不行,其实秋雨和老鸨子都比他弱许多,好歹这少年也是到了先天之境的,而老鸨子却不过身之境而已,那秋雨更是只有舌之境巅峰reads;。按说两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可现在只是一个老鸨子,就已经让那少年公子无可奈何。 他的临敌经验实在是太差了,根本不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否则以他的实力,对付一个身之境绝对是碾压态势,根本无需现在这样的苦苦较劲。 也就是幸亏许半生已经让秋雨心存忌惮,不敢轻易出手,否则的话,真要是老鸨子和秋雨二人联手,这少年公子空有先天境界,只怕也要遭到这二‘女’的毒手。 不过以老鸨子一人之力,想要战胜少年公子,暂时也没什么机会,此前既已知道那娘娘要到子时才能出现。许半生也就由得这少年公子和老鸨子形成僵持之态。让这个少年公子吃点儿亏,他才会知道江湖险恶,若是他还有机会去往中神州,以他现在这脾‘性’,只怕不几天就会成为新的亡灵。 终于,少年公子挣脱了长鞭的束缚,剑光一闪。一道剑气便直奔老鸨子而去。 老鸨子闪身躲过,长鞭在空中嗡嗡作响。横着‘抽’向少年公子。 少年公子一个跃身高高而起,半空中人剑合一,直刺向老鸨子。 半空中余光瞥见许半生依旧“呆立当场”,忍不住开声大喝道:“那位兄台你还不趁机离去,现在这两个小妖实力还差,有我在她们便无暇顾及于你,待会子时老妖怪出来,我也保不得你的安全。速速离去才是正理,今晚你也就是侥幸遇见了我。否则的话,你也会被吸尽元阳而死。” 许半生听罢又是心中一笑,抬起头看了那少年公子一眼,之间他的剑光暴涨三尺有余,看来在剑术上的造诣还颇为不俗,在先天之中也算的上是一把好手了。只是招式转换之间不够纯熟,衔接太慢。‘露’出了不少破绽。否则三招之内必然能够杀的这个老鸨子人头落地。 老鸨子也是不慌不忙,后撤一步,避开少年公子剑芒的锋锐,手中长鞭来不及撤回,却用长鞭的手柄迎向那柄长剑。 “小蹄子,你再不与我一同杀了他。一会儿娘娘出来你便难逃一死!”老鸨子情急之下,大声叫道。 相比起少年公子,老鸨子显然更了解双方的实力差距,此刻少年公子虽然和她还只在伯仲之间,可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却是无法弥补的。现在那少年公子只是战斗经验太少而已,一场战斗的提升虽然有限,可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提升。也会让这个老鸨子无能为力。到那时,强弩之末的老鸨子根本就挡不住这少年公子几招。 可是,秋雨哪有可能去帮老鸨子,她对许半生刚才的话深信不疑,许半生的脉‘门’都已经被她扣住了,却轻轻松松的挣脱了开来,而且渡入她体内的真气更加说明许半生也是炼气期以上的修仙者,那绝对是跟娘娘同一个级别的人,即便许半生并没有什么禁制在她体内,她也毫不怀疑,许半生能够在举手投足之间令其灰飞烟灭。 娘娘的威胁虽然巨大,可怎么也比不过当下的威胁,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贪生怕死如秋雨,自然会选择往后退。至少,往后退的话还能多活片刻,哪怕只是片刻。 少年公子和老鸨子在院中战成一团,剑光所至,无不碎石纷飞,‘花’瓣更是如同漫天的‘花’雨一般,纷纷坠下。 老鸨子的长鞭也不是吃素的,每一鞭都有碎石开碑之功,剑光鞭影打在那些虚幻之物上,竟然无法使其呈现原形。许半生就愈发肯定,这院子乃是宝物所幻化,而非那个所谓娘娘之功,这是个幻境,而并非幻术,若是幻术,经此摧残早已显‘露’原形了。 二人在院中早已过了不下百招,渐渐的,实力上的优势开始有所呈现,少年公子毕竟是先天之境,逐渐的占据了上风。老鸨子也再无暇斥责秋雨,只是全力抵抗,只希望子时一到娘娘破壁而出,到时候便是这个少年公子的死期。 秋雨却是悄悄的靠近了许半生,悄声问道:“许公子,您为何不助那少年公子一臂之力?” 许半生平静的看着秋雨,笑道:“怎么,想试探我?” 秋雨连忙跪下,口中言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奇怪,以许公子之能,若想杀了老鸨子绝对是手到擒来,又何必让那少年公子苦苦而战。奴婢绝不敢有半点试探许公子的心思,许公子乃是和娘娘一样的……不,许公子乃是比娘娘还要强大的多的仙长,奴婢断不敢有半点违逆之心。” 许半生这才点点头,道:“你休要问那么多,只管静静看着便是。”说罢,看了看天空之中,因为十五刚过不久,月儿还算圆,现在还不到中天,距离子时大约还有一刻左右reads;。 秋雨再不敢多言,讷讷退下,站在一旁。心里最大的想法其实是如果她现在逃走,许半生会不会当场杀了她。 本想鼓起勇气再问问许半生,可终究还是不敢,只得想着,一会儿娘娘出现之后,恐怕第一时间也顾不上她,等到这许公子跟娘娘动手之时。便是她逃走之际。 少年公子和老鸨子还在‘激’战,院中已经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了。假山流水尽皆损毁,那些四季不败之‘花’也是支离破碎片片凋落,院内已经是一片狼藉。 此刻的老鸨子基本上只有招架之功,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而少年公子却是越战越勇,现在的场面才略微有些像是先天打后天了。 这时候,许半生突然转过头,对秋雨说道:“上去帮忙吧。” 秋雨一愣,根本就没明白许半生的意思。怔怔的向前走了两步,心里还在想着,那少年公子如今已经占尽优势,老鸨子再撑不过几招了,这会儿让我上去帮个什么忙? 随即她便听到许半生在她身后说:“我让你帮老鸨子。” 秋雨彻底愣住了,转过身不解的看着许半生,许半生笑着说道:“时间还有一会儿。快去。” 纵是满心疑‘惑’,秋雨也不得不朝着院中走去,一咬牙,双脚踩在地上,纵身扑向少年公子,粉拳重重的朝着少年公子的面庞袭去。 老鸨子几乎已经绝望了。她在少年公子一招急似一招的攻势之下,已经彻底没了还手之力,眼看着就要挡不住少年公子这一剑,却不想横刺里冲出一个秋雨,一拳攻向少年公子,倒是‘逼’得少年公子不得不侧移了半步,那剑光也失去了准头。只是在老鸨子的面‘门’之上拉出一道血痕,横着将她的脸切成了两块。 满面鲜血,血流如注,老鸨子暗道好险,只要秋雨那一拳晚来那么一刹那,这一剑恐怕就要从她脸上刺进去,从脑袋后边穿出来了。 秋雨及时的一拳,虽然让老鸨子的脸被划断,可只是伤及表面,老鸨子早已满身是伤,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也不在乎多这一点儿了。 “贼蹄子,现在才来?”老鸨子怒骂,趁机反手就是两鞭,二人联手倒是‘逼’得少年公子不得不退了两步reads;。 秋雨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老鸨子,心里却是渐渐明白了许半生为何要让她上来帮老鸨子。 少年公子虽说实力远胜她们二人,可几乎完全没有对战的经验,今天对他来说,是一次极好的磨练的机会。就像现在,少年公子明明有着极好的机会,刚才若是能用左拳与秋雨硬碰硬一次,现在的老鸨子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老鸨子都不是少年公子的敌手,秋雨就更加不是了。 可是,他却放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反倒是被联手的二人‘逼’退了数步,剑法顿时凌‘乱’起来,甚至忘记了在剑招之中注入‘精’气,剑芒都已经消失了。 子时还差一点儿,许半生就是想在子时来临之前给少年公子多一点儿的磨练,他也实在懒得亲自对付老鸨子和秋雨这样的人,所以他才会说出“时间还有一会儿”的话。 眼看着少年公子很快调整了节奏,剑招又开始凌厉起来,秋雨一边抵挡着,一边思索着自己的退路。 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快到中天了,这意味着子时就将到来。娘娘一出,那就是许半生和她的战局,不管是老鸨子,还是少年公子,包括秋雨自己,都只能做壁上观,根本‘插’不上手。 秋雨唯一的逃离之机就是娘娘出现的时候,但是,有个前提是老鸨子必须死,而少年公子也不能追击于她。 后一点很容易,这个少年公子不知天高地厚,娘娘出现了他肯定是要去找娘娘的,可是老鸨子…… 秋雨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杀机。 正犹豫着,秋雨只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啸声,这是娘娘每晚破壁之时的动静,她熟悉无比。 当机立断,秋雨猛然后撤,少年公子也正好一剑攻向老鸨子,老鸨子急急闪身,可秋雨却撞在了她的背上,直将她直接撞向了少年公子的长剑。 噗嗤一声,老鸨子被刺了个透心凉。 ... 第0597章 娘娘现身 c_t;少年公子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他早已预判自己这一剑会落空,可万万没想到一直帮着老鸨子打自己的秋雨会突然将老鸨子撞向自己。-- 这一剑,与其说是少年公子一剑刺死了老鸨子,还不如说是老鸨子自己撞在了他的剑上。 不管怎么样,老鸨子一剑毙命,临死之前,她指着秋雨怒道:“你果然是要背叛娘娘,你不得好死……”而后,一命呜呼。 少年公子愣了一下,这就给了秋雨最好的逃跑机会,这也是秋雨这一撞的目的,她将老鸨子撞向少年公子的时候,根本连停顿都没有,老鸨子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在围墙之上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可秋雨却是心中猛如打鼓,她知道,只要自己能走出这个幻境,她基本上就算是逃亡成功了,娘娘即便破壁而出,也只能先应付许半生这个劲敌。 可是,就在她纵身就要一跃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漂浮在半空中,身后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一般,将其拽着向后跌倒在院中的草丛之中reads;。 秋雨知道,这是娘娘出现了,她几乎在落地的同时向后连续击出两拳,双拳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作用。反倒是秋雨只觉得自己的头发一紧,她整个人就被拖着飞速朝着影壁墙而去。 “娘娘,我错了,放过我吧……”秋雨的口中发出翱,很快,她就意识到娘娘已经不可能放过她了,于是她的哀求改变了对象,“许公子,您说过会放过我的,您救救我啊!” 许半生当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而那名少年公子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面影壁墙,影壁墙上。就仿佛皮影戏一般,凹凸不平,起伏不定。 雪白的墙壁仿佛只是一张薄薄的牛皮,里边不时凸起一块,又凹陷下去,就好像里边藏着一个人,想要冲破墙壁的束缚。却又不得其‘门’而出。 虽然从修行开始就已经听说过中神州修仙者的种种神奇,可少年公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夸张的场面。此前分明是知道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幻境。在幻境之中,出现任何情况也是正常的,可现在,少年公子似乎已经早已忘记了这一切,他只是震惊于眼前的这一切,浑然没有注意秋雨口中说的是些什么。小说/ 秋雨在地面上被拖动着,速度很快,几乎转眼间就到了影壁墙前。 影壁墙内,仿佛有一只手想要破壁而出。秋雨也就像是被那只手抓着,苦苦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 少年公子突然意识到,那影壁墙内便是这里的那位娘娘,他当即一提宝剑,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刺向那道影壁。 一直以来都显得无动于衷的许半生,终于断喝了一声:“快快退开。你不是她的对手!” 少年公子的身形在半空之中一顿,他扭脸望向许半生,可却依旧不停,一剑朝着那几乎探出影壁已经可以看出五指形状的手臂斩去。 许半生摇摇头,他本不想救那秋雨,这等心志不坚的修行者。无论是否受到这个所谓娘娘的胁迫也是死不足惜。她若能自行逃了去,那是她命大福缘厚,可若是逃不掉,也只是她的命理如此reads;。 但是这个少年公子,本是宅心仁厚之士,也有急公好义之举,虽然莽撞了些。可心是好的,许半生断然没有旁观之理。 而只要许半生出手,就必然会同时救下秋雨,哪怕是许半生救下少年公子之后再不去管秋雨的生死,秋雨的缘法之中也必然存在了许半生的痕迹。 此时此刻,唯有凭心而行,许半生修的本就是无为法,一切顺其自然,事态走到哪一步,许半生并不会去刻意的控制。 如今既已出手,那就依据形势而言,秋雨能不能活,依旧是看她自身的运势。 许半生扬起一掌,五行功凝成一道剑气直奔那只几乎伸出影壁墙的手而去。 后发先至,抢在少年公子的一剑之前,堪堪斩在那只手臂之上。 影壁墙内突然爆出一声极为惨烈的呼痛声,那只手迅速的缩了回去,可是,在剑气斩落之处,依旧是一片鲜红,许半生这一道剑气,让那娘娘受了不轻的伤。 秋雨起身便逃,她深知许半生并不是在救她,只是为了少年公子不得不连她一并救了下来,是以一有机会,她便是全力意图逃将出去。这是一种生命的本能,想要活下去,就不能有半点的犹豫。 许半生这道剑气,终究是斩在影壁墙之上,伤了娘娘的手臂的同时,也让影壁墙爆出一个大窟窿,一道黄烟从那窟窿之中飘逸出来,随即慢慢凝成实体,许半生也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早已被惊傻的少年公子,急急向后撤去。许半生自己虽不惧那娘娘,可这少年公子若是在一旁蠢蠢‘欲’动,许半生还真没有把握护得他的安全。 “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这个娘娘绝非你能对付。”许半生说完之后,立刻转身,取出了来到九州世界之后他还从未用过的寒铁软剑。 软剑绽放出森森寒意,许半生轻轻一抖,那剑便‘挺’的笔直。 看着手中的软剑,许半生不由想起李小语的点点滴滴,从自己跟她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地铁站,到最后一次李小语被收入他的太一‘洞’天之中,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仿佛‘潮’水一般涌入许半生的脑海,这竟然使得许半生产生了一种幻觉,就仿佛李小语就站在他的面前,正对着他微微笑着,娇俏可人,栩栩如生reads;。 许半生不由得呆住了,口中忍不住喊道:“小语?” 眼前的李小语对他发出灿烂的笑容,伸出了双臂,就好像在等待许半生投入她的怀中一般。 许半生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李小语一贯冷若冰霜,这与她修行的功法有关,也使得她的‘性’子变得越来越冷。即便是面对许半生的时候,她也想展现出自己温柔的一面,也曾有过微微的笑容,可却从来也不曾绽放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眼前的李小语虽然跟记忆中的李小语长的一模一样。可是,许半生知道,这绝不是李小语,李小语绝不会笑得如同‘春’日的阳光,这个李小语是假的。 当即手中寒铁软剑一振,许半生当头就是一剑挥下,五行功再度凝成一道剑气。这次比刚才更加凌厉,还带有寒铁软剑的冰寒属‘性’。直奔眼前的“李小语”而去。 李小语的笑容陡然收敛,拧身急转,滴溜溜转了几个圈,脸上再没有丝毫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狰狞到极致的扭曲。 “嘿嘿,你竟然能看穿本娘娘的幻术,的确是有点儿水平,难怪敢来娘娘这里放肆!” 只见眼前的身影已然变化,再不是李小语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杏黄‘色’衣裙的‘女’子,看模样大约二十出头,正是‘女’人最美妙的年纪,身材********,‘胸’前衣领极低,‘露’出一抹饱满的‘胸’脯,那净白的肌肤以及那深不见底的沟壑。挑起男人最为原始的‘欲’|望。 此前对那些幻影不为所动的少年公子,看到这个‘女’人,也不禁感觉到喉头发干,不自觉的就产生了强烈的**,只想要跟这个‘女’人一夜欢愉,哪怕是为此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许半生当然不为所动。倒不是这个杏黄衫的‘女’子不够有吸引力,只是许半生从前身边尽是绝‘色’‘女’子,若论美貌,几乎个个都不输于她,身材也自有朱弦和许兔兔比她更好,对此,许半生可谓是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眼前这个妖娆的‘女’子多有吸引力了。 ‘女’子娇笑着,不断的抖动着她那对‘诱’人心魂的巨|‘乳’,她对少年公子已经开始呈现沉‘迷’的表现十分满意,但却发现许半生竟然不为所动,只是又一剑刺了过来reads;。 剑锋不过二尺有余,可剑芒却足足暴涨至一丈有余,就像是许半生手中拿着一把大刀朝着‘女’子刺了过去一样。 ‘女’子急忙躲开,手一挥,一条杏黄‘色’的丝带朝着许半生飘飘悠悠的卷了过去,许半生冷哼一声,翻腕就是一剑,此前直刺的剑光瞬间消失,又变成足有两尺宽的大刀斩向那软软的丝绦。 剑锋过处,丝绦立断,落在地上就变成了一截枯藤。 只是,若是仔细观察,那枯藤之中,竟然好似有些许汁液流出,就像是‘女’子被砍下了身体的一部分,血液流出一般。 ‘女’子明显皱了皱眉,身体疾向许半生冲来,双掌之间多了一把小弓。 ‘女’子身形极快,手上丝毫不慢,张弓搭箭,五指一松,一道赤红的光芒便朝着许半生‘射’来。 许半生右手负剑在背,左手呈拈‘花’状向前拍去。 剑光转瞬即至,许半生那拈‘花’般的一掌迎着箭锋一滑,拇食二指便叼住了箭尾,而后手腕轻摆,也不知道怎么就将那赤红的箭光调转了方向,手掌微微发力,便使那箭光朝着‘女’子反‘射’了回去。 ‘女’子手中小弓一晃,那赤红的箭光便消散不见,‘女’子此刻也到了许半生身前,一掌拍来,掌心之间隐约有水光流转,又有几分绿‘色’隐约晃动。 许半生好似不察,背负之剑来不及前刺,他便用左掌朝着‘女’子的双掌迎了过去。 ‘女’子的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心中想到,任你如何终究还是上了老娘的当,这一掌你若是用剑来挡也就罢了,敢用‘肉’掌跟我硬拼,除非你已经筑基,哪怕是炼气九重天之巅,老娘也管保叫你掌心穿透,直轰在你‘胸’膛之上。 就在许半生的单掌即将触碰在‘女’子双掌之间的时候,‘女’子掌间猛然‘激’流涌出,浑黄的水箭直喷在许半生的掌心之间,这还不是最后的杀招,那浑黄的水箭之间,还有一道绿‘色’的光芒瞬间闪现。 ... 第0598章 葡萄成精 c_t;捉云手! 许半生这如拈‘花’般的一掌,正是捉云手。[全集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连云都能捉,何况一个小小的绵里藏针。 手掌不过轻轻一抹,便沿着那喷溅的水箭边缘滑落下去,浑黄的水箭中央,那点绿‘色’的光芒瞬间暴涨,扭曲着想要缠住许半生的手腕,可是许半生的拈‘花’指微微一动,竟然将那犹如长藤一般的绿‘色’捏在两指之间。 顺势在手腕上绕了两圈,许半生轻轻一拉,杏黄衫‘女’子便直朝着许半生的怀中飞来,满脸惊骇之‘色’,她本以为对付一个许半生绝对是手到擒来,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杀招就被许半生如此轻易的破解,并且还让她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仓促之间,她只得取出一件土灵法宝,名为不息壤,投掷在自己和许半生之间。 不息壤落地,霎时间便疯狂的生长起来,短短时间内,就形成了一面土墙,将许半生和娘娘完全隔绝开来,并且将娘娘整个身躯完全包括其间。 许半生用力一扯,扯断了绿‘色’的藤蔓,那藤蔓刚刚断开,就变成了枯灰的颜‘色’,仿若枯死许久一般。 扔掉了那截藤蔓,许半生看着眼前终于停止生长的小土山,冷冷一笑,道:“好一个娘娘,不过是树木成‘精’而已,你不在中神州好生修炼,却跑来中神州行此妖法。”说话之间,许半生双手将寒铁软剑举过头顶,重重的向前劈下。 劈下的同时,他的身体缓缓的倒飞出去,可剑尖之上,却凝聚出一道长达两丈有余的剑气,浑厚如实质,当头一剑重重的劈了下去。 那剑光直劈在土山之上,竟然一剑将那土山从中间劈为两半,就像是劈柴一般,这场面。倒是颇有点儿传说中二郎真君劈山救母的意思了。 土山之中发出一声翱,杏黄衫‘女’子化作一道黄光就要逃走,许半生仗剑跨出两步,每一步都有数丈之遥,轻轻松松的挡在娘娘身前,仗剑所指,娘娘不得重新化作人形。落在地上。 “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来找我的晦头?” 看那杏黄衫‘女’子已经是气喘吁吁。身上血迹森然,但却看不出哪里受了伤,但肯定是许半生刚才那一剑所致。 许半生哼了一声,道:“那埋骨在你这里的那些男子,又与你有何仇何怨?你不光杀了他们,还吸尽他们的‘精’血,让他们神魂俱灭,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女’子瞪着双眼,道:“这些凡人死不足惜。( ’)我等修仙者,‘欲’练神功,谁还顾得上这些凡人的‘性’命。” 许半生再度哼了一声,道:“这话你敢在中神州说么?的确,相比起修仙者,凡人就如草芥又如虫蚁一般,可即便是化神返虚。尚不敢如此视人命如草芥,你又怎敢放此厥词?!更何况,你一介修仙者,虽是草木成‘精’,可也进入了炼气期,你难道不知中神州数十万年来的规矩么?修仙者未经许可是绝不允许回到其余八大神州的。” 杏黄衫‘女’子对许半生怒目而视。道:“你凭什么说我?我不能来这里,难道你就可以了?你少想骗我是专‘门’为了擒我而来,如果真是那样,他们绝不会派一个区区炼气期的外‘门’弟子来找我的麻烦。最少也要派个筑基期来。” 许半生微微颔首道:“我的确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许,那是因为我不需要。我从未去过中神州,我是在这里领悟修仙之道进入炼气期的,现在。我有资格了么?” 杏黄衫‘女’子顿时呆住了,随即放‘浪’的大笑起来,笑得‘胸’前那抹白‘色’几乎要跳出衣衫,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少年公子,更是恨不得将双眼附到‘女’子‘胸’前好看个仔细,小腹之中更是升腾起熊熊的烈火,恨不能现在就跟那杏黄衫‘女’子行秦晋之好,哪怕为此放弃生命也觉得并不可惜。 “你胡说!你以为你是谁?在东神州领悟炼气期的,几十万年了,九州世界之中从未听说。你定是个散修,听说了我这里的事情,知道老娘身上法宝众多,所以想来捡个便宜是吧?老娘告诉你,就凭你的修为,若不是老娘此前轻敌,你以为你真的能伤的了我?” 许半生手中寒铁软剑一抖,沉声道:“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无需多言,今日我定要斩你于剑下,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法宝究竟能否奈何的了我!” “既是你不知死活,就别怪老娘心狠手辣了。娃娃,虽然你满口胡说八道,不过这一身皮‘肉’真是不错,娘娘我今天一定让你尝尝**的滋味儿。”说罢,她甚至看了一眼在一旁仍旧呆若木‘鸡’的少年公子,抛了个媚眼过去,道:“小公子别急,娘娘我一会儿先采了这个小公子,然后就来宠幸与你。” 说罢,杏黄衫‘女’子双手一晃,手里顿时多了一件形状古怪的兵刃。 这东西与其说是兵刃,倒不如说是一串葡萄,一根小小的藤枝之上,结着数十颗葡萄一般的圆球,只是颗颗都是杏黄眼‘色’,跟一般的葡萄多有不同,个头儿也大了许多,每一颗葡萄都足有乒乓球大小。 手腕一摆,杏黄衫‘女’子便摇晃着那奇‘门’兵刃朝着许半生冲了过去,双脚早已离地,完完全全就是飞行的状态。 那葡萄般的兵刃在空中发出叮当声响,竟然有些魅‘惑’人心之意,本就已经失魂落魄的少年公子,此刻更是双眼冒出火光,嘴角都忍不住淌下了涎液。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火在燃烧,眼中杏黄衫‘女’子就像是不着寸缕‘露’出一身大白‘肉’等待着他莅临一般,若不是双脚不受控制无法走动,他现在就能扑上前去向杏黄衫‘女’子求欢reads;。 一开始,许半生也受到葡萄之间撞击的蛊‘惑’,可是很快,他的脑中就恢复了清明。这‘女’子也就是炼气期初期的修为,‘迷’‘惑’一下先天后天还可以,想要这么简单的就魅‘惑’了许半生,那是绝无可能。 ‘挺’剑迎上前去,许半生这一剑直接‘插’进了杏黄衫‘女’子手中的奇‘门’兵刃之中,许半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剑尖就像是没有碰到任何一颗葡萄,长驱直入,根本就没有半点阻力。 整串葡萄也有接近一尺多长,比长剑短的有限,许半生这一剑直接就将那葡萄串刺了个通透,剑尖在葡萄串的柄端‘露’出少许。 杏黄衫‘女’子生生娇笑,口中之言变得‘淫’hui不堪。她说:“哎哟我说公子,你还‘挺’着急的么。这样就直捣奴家的‘花’心了?哎哟哟,奴家好舒爽呢!” 许半生俊面一红,饶是他也可算是阅‘女’无数了,遇到如此‘露’骨的言辞,终究还是有些羞意。 手中寒铁软剑一拧,可是,那剑显然被那些葡萄锁住了,以许半生的力量竟然没能‘抽’回来。 “哼!”口中发出一声清喝,许半生手腕翻转。寒铁软剑顿时变得柔软如绵,许半生轻轻往回一带,那寒铁软剑便从葡萄之间被‘抽’了出来。 真气再度灌注入内,寒铁软剑重又变得坚硬起来。 “哎哟,娃娃你看来不是童男子了呢,道理懂得通透,知道硬邦邦的是出不去的。只有变软了才能出去,咯咯咯……”口中连声的‘荡’笑,更是让许半生的双颊开始变得滚烫。 许半生当然知道这‘女’子不过是故意用这些话来刺‘激’他,希望他会心‘乱’,从而可以用她的魅‘惑’之术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自己,许半生立刻在心中默念明‘性’诀。脑中再度清醒下来,此前发烫的双颊也恢复如常。 再度‘挺’起手中长剑,许半生依旧朝着杏黄衫‘女’子刺去,‘女’子娇笑两声,故意‘挺’起了高耸的‘胸’脯,同时将手中的葡萄串送上前来。 看上去,和之前那次没有任何区别reads;。许半生一剑刺在葡萄串之中,可是,‘女’子却是感觉到了从寒铁软剑上传来的庞大力量。 这一次,许半生在软剑刺入葡萄的一瞬间就撤消了真气,让软件变得绵软如蛇,这样,无论‘女’子如何改变那串葡萄兵刃的内部结构,也不可能让软剑像是刚才那样仿佛刺在了一个空‘洞’之中。那些葡萄不管怎么改变位置,软剑都会沿着其球形的边缘滑落下去,刺向下一个葡萄。 寒铁软剑在葡萄之中发出了不绝于耳的叮当声响,等到许半生再度灌注真气入内,重新使得寒铁软剑变得无比刚硬的时候,在葡萄之间扭曲不成形的寒铁软剑,立时绷直,其周边的葡萄都遭到极为强大力量的轰击。 其间震动迸裂,几乎让杏黄衫‘女’子握不住手中的葡萄柄。 “是你‘逼’我的!”杏黄衫‘女’子见许半生完全不受自己的魅‘惑’,顿时俏脸一寒,手腕翻转,张口叱道:“给我松手吧!” 她这边手腕轻轻翻动,那葡萄串在她手里转了何止数圈? 可是,许半生却是凌空而起,身体跟随着寒铁软剑也转了相同的圈数,轻松的破了杏黄衫‘女’子这一招。 体内真气蜂拥而出,齐齐轰向‘女’子手中的葡萄串,那力量,如同江河,如同海啸一般,杏黄衫‘女’子口中闷哼一声,她意识到,许半生的真气极为浑厚,力量也绝非自己可以硬憾,可这兵刃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所化,绝不能松手,她双眼一虚,顿时做出了一个决定。 葡萄串瞬间分解,数十颗硬如钢铁的葡萄齐刷刷的‘射’向许半生,许半生急忙后撤,同时在身前将五行功布成一个圆盾,手中的寒铁软剑也是朝着那些葡萄削去。 剑尖刚刚触碰到一颗葡萄,那颗葡萄就像是火炮一般爆炸开来。 一颗既爆,周围其余的葡萄也瞬间爆裂开来,轰隆隆的爆炸之声不绝于耳,空中顿时一片火海,就像是雷暴一般。 许半生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巨大的爆炸力,推动着本就后撤着的身体向后飞去,许半生只觉得侥幸,幸亏用五行功化作圆盾挡在‘胸’前,否则,自己真有可能着了那杏黄衫‘女’子的道儿。 ... 第0599章 修复经脉 c_t;许半生的身体轰然落地,身上的衣衫已经衣不蔽体,满脸漆黑,头发也焦黄了不少,颇有些狼狈之意。-- 不过,杏黄衫‘女’子也并不轻松。 她本是葡萄成‘精’,这串葡萄是她的兵刃,也是用她的本命‘精’华炼制而成,使其爆炸出去虽然威力巨大,可对她本身也是伤害极大。 就在空中爆成一片火海的时候,杏黄衫‘女’子也将手中剩下的藤枝小心翼翼的往口中藏去,那些爆裂的葡萄虽然损耗了她太多的本命‘精’华,但是只要有这根藤蔓在,她就还可以将其炼制回来。 本命‘精’华这一下子损失过半,杏黄衫‘女’子也顿时虚弱了许多,她的虚弱最直接就表现在其容貌的苍老之上,几乎是一瞬间就苍老了几十岁,从一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变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身体佝偻了起来,脸上充满了皱纹,皱纹堆在一起,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美貌?就连‘胸’前的皮肤也是如此,枯干发皱,高耸的‘胸’部也像是老丝瓜那样垂了下去,‘胸’前深不可测的深壑早已消失。 少年公子眼前一呆,顿时清醒过来,上一秒他还血脉贲张,这一刻却只觉得无比的恶心,也亏得刚才只是意y了一番而已,若真是跟这样的老‘妇’行那**之事,现在这少年公子非得恶心死不可。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个娘娘根本就不是他能对付的,许半生的实力简直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现在连许半生都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摔在地上不知生死,少年公子开始感觉到恐惧,他似乎看到杏黄衫‘女’子会张开血盆大口,一点点的将他的‘精’血吸食干净。 正好此时杏黄衫‘女’子看了他一眼,吓得少年公子魂不附体,双‘腿’都有些发软起来。 少年公子知道,以这个杏黄衫‘女’子表现出来的神通。[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自己即便是要逃也绝对逃不掉,没见此前想逃走却被娘娘抓回,虽然许半生一剑斩在娘娘的手臂之上算是救下了她,可她现在依旧蜷缩在地上,动也不动,生死未知么? 少年本是古道热肠之人,当然还有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否则也不会贸贸然跑来这里试图斩妖屠魔,此时虽然惊惧不已。可反正逃是肯定逃不走的,他心中一股正气油然而生,这正气竟然化作勇气,使其又将手中那把青虹宝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一咬牙,少年跺着脚举剑冲向杏黄衫‘女’子,口中大喊着:“少爷我今天就算是烟消云散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你这个妖‘精’!”手中长剑直指杏黄衫‘女’子,这声大喊也是在为他自己壮胆。 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就连少年公子也并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在临死前啃下这杏黄衫‘女’子一块‘肉’来,他只不过是在濒死之前做最后的挣扎而已。可是。这一剑,竟然深深的‘插’进了杏黄衫‘女’子的身体之中,轻易的就将其刺了个对穿。 少年公子此刻已经无暇去思考,一剑扎透之后,‘抽’出来就是第二剑,而后第三剑,接二连三的在那个已经苍老不堪的杏黄衫‘女’子身上扎了无数的窟窿reads;。 直到杏黄衫‘女’子倒下去的时候。少年公子还依旧拎着也早已经满是缺口的青虹宝剑对着空气使劲儿扎着。 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分不清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惊吓所致,此刻的少年公子,脑中几乎完全空白,可谓丧失了心智。 “快……快躲开!”少年公子听到了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他几乎是下意识凭借着本能向后退去,手里的青虹宝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这清脆的声响仿佛惊醒了少年公子,他跑了两步,猛然转身,望向倒在地上的许半生。 能对他说出这句话的人,唯有许半生。少年公子立刻朝着许半生冲了过去,一把将许半生抱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去。 跑出了大‘门’,也即出了幻境之后,少年公子这才回过头,惊魂未定的看着院内,那被他刺了无数剑的杏黄衫‘女’子,此刻竟然又缓缓的站起身来,只是身体开始扭曲,在一片黄‘色’的烟雾之中渐渐幻化为一株葡萄藤,‘肥’绿的葡萄叶在夜风中嚯嚯作响,藤蔓发了疯似的向四周弥漫开来,不断的生长,不断的蔓延,直朝着少年公子和许半生卷来。 少年公子吓了一大跳,这妖怪还没死绝么?他抱起许半生又想跑,许半生却说:“不用跑了,它出不了那幻境。” 果然,那些藤蔓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却是戛然而止,不断的向上向下伸展,却始终无法突破这扇大‘门’的空间,那藤蔓极为不甘,叶片之间的嚯嚯之声,仿佛充满了怨毒,满是仇恨,也有几分无能为力的悲壮之意。 “放开我吧。”许半生轻叹了一声,少年公子吓得一松手,许半生直接摔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少年公子惊慌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上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半生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撑在地上,摇摇头对少年公子说道:“我不是什么上仙,现在也没余力与你多言,你在一旁稍待,待我打坐片刻。” 少年公子赶忙向后退去,让开几步,却见许半生已经盘‘腿’坐起,双手平摊放在膝盖之上,掌心向上,闭起了双眼,迅速进入五心向天的打坐状态。 在少年公子的眼中,许半生就像是熟睡了一般,一动不动,可是许半生只是进入了入定的状态而已。 在许半生的世界中,他正在进行着另一场战争。 刚才的爆炸,让许半生吃了很大的亏,五行功所化圆盾被完全炸散,消耗了爆炸大半的力量,否则,若是让那爆炸完全将许半生包围,许半生必死无疑。 饶是如此,许半生也已经经脉寸断,幸好他最后关头护住了气海,虽然爆炸使得气海翻腾不已,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饱经摧残,但总算是气海没有被摧毁,否则,即便许半生体内有蚩尤之力还有太一‘洞’天,他也依旧会彻底成为一个废人,除非蚩尤之力自行觉醒,否则。他今生都将与修仙无缘。而蚩尤之力的觉醒,跟许半生本身的修为高低有着相当大的关联。若许半生只是个普通人,蚩尤之力虽也能慢慢觉醒,可那只怕是数百上千年之后的事情了,到那时,许半生早就是一抔黄土,与世长辞,随着许半生的死去,太一‘洞’天以及‘洞’天里的十个人,也都会灰飞烟灭。许半生还能转世投胎。重新为人,可那十人是再也找不回来了。蚩尤之力会随着许半生的转世一代代的继承下去,但若是没了那十个人,许半生又将何去何从呢? 入定之后,许半生进入内视的状态,看着自己那寸寸断裂的经脉,许半生苦笑不已。 他拼命的催动气海。要让气海中的真气重新冲击经脉,只有如此,以真气将断掉的经脉重新续合起来,他才能让真气重新在自己的经脉之中运转,才能再度进行修炼。 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真气从经脉断处逸出。只有极少部分能够接触到经脉另一个断处,大部分的真气却是散逸在许半生的体内。 每接起经脉之间的断口,许半生都要‘花’费极长的时间,每一次都像是经历整个生命一般,好在那些散逸的真气在许半生的体内也并没有完全‘浪’费,一部分真气从体内散至体外,消散于空气之中。重新变成天地之间的灵气,也有一小部分变成修复身体的灵‘药’,让许半生的内腑骨骼以更快的速度愈合。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许半生终于让任脉完全接起,终于,他的真气可以在任脉之中行走了,这使得之后的经脉接续要增速了许多reads;。 督脉完成之后,许半生贯通了任督二脉,让真气在任督二脉之中进行小周天的运转。这时候,许半生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的修炼,虽然只是小周天,可气海里不断消耗几乎已经消耗殆尽的真气也终于开始有了缓慢的补充。 即便这个补充极其缓慢,可许半生终于可以再度吸取天地灵气,将其转化为自身的真气,而且一脉既通,其余的经脉修复起来也就快了许多。 少年公子已经开始逐渐的焦躁,天边早早的就‘露’出了白肚边,阳光也开始普照大地,可是许半生却好似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若不是许半生还保有极为缓慢的呼吸,少年公子几乎都要以为许半生已经死了。 他守在许半生的身边,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可是,他并不知道,在许半生的世界里,时间是以年为单位的,许半生每接起一段断裂的经脉,都要耗费数十日乃至上百日的时间,这两个多时辰,对于许半生而言,几乎是几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十二正经完成,许半生的真气再度得到大量的补充。 可是,奇经八脉的修复却比任督二脉和十二正经更为困难,此前逐渐开始恢复,道十二正经修复之后甚至开始充盈的真气,此刻竟然显得有些捉襟见肘,气海之中即将干涸,无力为继的模样。 不得已,许半生只能暂时停止经脉的修复,先进行修炼,让残余的真气在任督二脉和十二正经之中游走,不断的恢复气海中的真气。 几近干涸的气海,终于在许半生‘浪’费了许多时间之后,重新充盈起来,许半生想要停下修炼,他试图重新开始经脉的修复,可是,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的修炼竟然停不下来了。 天地灵气疯狂的涌入,不断的在气海之中形成新的真气,真气越来越多,却被阻拦在气海之中,无法出去。 不断的挤压让真气的密度越来越大,许半生几乎看到有一部分真气已经开始凝结为透明的液体了。 真气凝成的液体带有淡淡的金黄‘色’,散发着无尽的光辉,让人心醉沉‘迷’。 ... 第0600章 神魔气息再现 c_t;许半生惊愕于自身真气的变化,难道说,这就是筑基的表现?可是,许半生才炼气一重天,又怎么可能直接筑基呢?但是,许半生清楚的记得,无论是父亲许如轩还是族长爷爷,都曾经告诉过他,筑基最大的表现不在于气海的扩大,而在于气海之内的真气将会凝成液体,这也意味着气海的强度要大大增强,否则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液体的压力的。[起舞电子书]。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复制网址访问 那么现在就呈现液体状是几个意思? 换成旁人,对此变化或许会带有欣喜,可是对于许半生,他却只会充满担忧,没有多少人会比他更了解循序渐进对修行有多么重要,修行尚且如此,修炼就更该如此。 甚至于,在真气化作第一丝液体的时候,许半生还略微有些慌张,他知道这绝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 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法阻止这一切了,修炼仿佛变成了天地运转的一部分,竟然不由许半生自行控制,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吸取着天地灵气,再将其转化为真气,储存到气海之中。气海里的真气越来越密集,一丝一点的开始变成淡淡的金黄‘色’,成为一滴滴的液体。 可怕的是,修炼的速度大幅度的增快了,快到许半生从未体验过的阶段,气海内的真气疯狂的增加,液体也在不断的升高。就像是海平面那样,不断的增高,很快,许半生那小小的气海就变得汪洋一片,几乎一半以上都已经是液体的存在。 许半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气海也变成了淡淡的金黄‘色’,简直就要被那凝成液体的真气所同化了,许半生非常想要终止这样的变化,可始终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的修炼,陡然间,许半生好似醒悟了过来。他在虚空之中大吼了一声:“气息!你竟然还没有完全消亡!” 虚空之中,一阵阵的怪笑传来,许半生却分不清是从什么方向。 但是,这已经证明他的猜测不错了,就是那道气息,此前它竟然并非消亡,而只是深深的隐藏了起来。而现在,太一‘洞’天根本不受许半生控制。蚩尤之力也沉睡不醒,许半生又遭受重创,这道隐藏极深的气息,终于再度‘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开始霸占许半生的身体。[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reads;。] 难怪许半生会不由自主的修炼,这世上哪有什么不由自主的修炼,这根本就是那道气息又出现了缘故。 “小子,你果然很聪明啊,你比此前那个小家伙还要聪明的多。唉。原本你真是一个很不错的躯壳,可是现在,你的灵根竟然如此的弱小,不过聊胜于无了,我终于可以凭借你的身体再度回到这个世间。哈哈哈,老子沉睡了几百万年,终于又可以重归这片大地之上。小子。你不要试图抗拒了,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上一次,你和那个区区炼气四重天的小子打成那个样子,老子差点儿就冲动的跑出来了。幸好没有啊,你身体里沉睡的那股力量实在太强大了。老子简直聪明绝顶,当时就觉得不对头。要是当时就出来了,现在真的就灰飞烟灭了。哈哈哈,老子逃过了一劫。今天,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帮助你,你体内那股力量上一次强行苏醒,已经让他彻底耗尽。没有个几千年都别想恢复。现在,你这具身体是我的了。小子,你也别害怕,等到你的气海完全被真元充满,这小的简直不值一提的气海就会被炸裂,到那时,我会替你重塑一个气海,到那时,你,不,是我,是我们,将会一步跨入筑基期。哈哈哈,在八大神州就成就的筑基期,绝对会引发中神州那帮‘混’账东西的一次‘混’战。这种‘混’战之下,化神以上注定全部都会陨落,而即便是付出这样的代价,他们也会一心要将我们抢到‘门’派之中悉心培养。用不了多久,十年之内我们就能结丹,百年化婴,不,三十年便可化婴,百年是要做到自在分身也就是化神的地步。到那个时候,咱们前方只有一个飞升的关隘了,返虚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话下。千年之内咱们就飞升离开这片大陆,去仙庭跟那帮当初把老子打成无数碎片的家伙们讨一讨老账。哈哈哈,到时候他们的嘴脸一定很难看。小子,你能跟着我成就如此伟业,是不是想一想都很‘激’动?” 许半生愤怒异常,他生平第一次的表现出有些失态的模样,他怒吼道:“你休想!我绝不会允许你这样,你休想占据我的身体!” “傻小子,这不是占据,而是共赢。你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大概要比这个世界先进发达许多吧,不过好像比这个世界小得多。”气息虽然藏匿在许半生的身体里,可是,许半生的一举一动它都清楚无比,许半生的心理活动它虽然无法获悉,可是它却可以从许半生的行为中判断出许多东西。甚至于共赢这个词,都是跟许半生学会的。 “你的眼光很不错,你的见识也远比这个世界的人要长远的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完全消亡的,我会让你一直活着,你的意识会与我同在。我要借助你的眼光和见识,只有如此,才能彻底的将这个世界踩在脚下。哈哈哈哈,若只是以前的那个小子,虽然灵根注定会很强大,但是,他却不会有你这么卓越的见识,真是天佑我也,就连天地规则也在帮着老子,竟然打破了天地规则将另一个世界的你给送到了老子面前。哈哈哈哈……” 显然,那气息已经有些疯狂了,它原本就是个癫狂之人,否则,也不会有如此癫狂的念头,竟然想着要在东神州筑基,好让中神州所有‘门’派为了争夺这数十万年也绝无仅有的天才大打出手,使化神以上完全陨落。 许半生很想和这道气息决一死战,可是,他根本连一动都不能动,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被气息控制。许半生空剩下一个意识,又能如何呢? “蚩尤,蚩尤,你快出现啊!若是让这个家伙抢走了身体,你也会随之消亡的。你快点醒来啊!”许半生在心中无声的呐喊,可是,似乎就如那道气息所言。蚩尤之力已经陷入彻底的沉睡,以许半生现在的状态恐怕数千年后才能苏醒。任凭许半生如何呼喊,那蚩尤之力依旧沉睡,丝毫都没有动静。 “好了好了,就快要结束了,你不用惊慌,等到真元打破你的气海之后,我会立刻帮你重塑气海,你将一直都会是这种状态,对未来发生的一切做壁上观。就好像你是个旁观者一般。这样,更有利于你看清楚这个世界的一切,将来也可以给我更多的指导。好吧,就让我们开启毁灭这个世界踩碎一切飞升仙庭的旅程吧!哈哈哈哈……” 此刻,许半生的气海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闪耀着金光的大球,里边盛满了金黄‘色’的液体,真气已经完全变成液体状。这种状态被称之为真元。 许半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气海破裂的景象,只是不知道那道气息要如何帮助自己重塑气海。 但是,许半生已经不关心了,他根本就无意做什么壁上观,如果注定要让这具身体被那道气息夺去。他宁愿立刻死在这里,彻底消散了自己的意识。 但是,这一切都不由他掌握,许半生只得闭上了双眼,至少,他有选择不看的权力。 气海已经肿胀不堪,随时都有可能炸裂reads;。可是很长的时间过去了,气海依旧完整无缺,倒是随之扩大了一些,让气海内的真元不再那么充满,有一部分真元甚至重新散逸为气体,成为了真气。 气息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它立刻催动许半生的身体,大量的吸取天地灵气,再将其转化为真气,充斥到许半生的气海之中。 气海中再度充满了真元,可是,就当气息再度试图让真元涨破许半生的气海之时,那气海就好像气球一样,再度扩大了一点点。 气息简直就要疯狂了,他疯狂的汲取着天地灵气,不断的将其催化成为真气,再凝结为真元,不断的充斥许半生的气海。 可是,老天就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般,许半生的气海一再的扩大,去绝不肯爆裂开来。 在这样的拉锯战之中,许半生的气海很快就已经跟大多数的修仙者差不多大小了,达到一丈方圆,而气息却已经殚‘精’竭虑,几乎没有气力再维持许半生的身体吸取天地灵气了。 “这是怎么回事?”气息开始显得有些慌‘乱’,它拼尽最后的力量,它深深的知道,如果不能让许半生的气海炸裂,那么,今天消亡的就将是它,它已经再没有余力可以维持自身的存在了,要知道,它原本也只是远古那一道微不足道的碎片气息而已。 许半生听到了气息这略显慌‘乱’的话语,他睁开了双眼,意外的看见自己的气海依旧存在,而且,已经成为了一个直径大约是一丈左右的球状,一丈,这不就是许如轩所言他初入炼气一重天时气海的大小么? 而气息显然还在拼命的吸收着天地灵气,只是,许半生却似乎多了几分信心。 他本就该是个绝顶的天才,他不该只有常人数十分之一大小的气海,甚至于,他应该和当初许家那位飞升的老祖一样,拥有五丈以上的气海。 老天就像是在跟许半生开玩笑一般,竟然只给了他一个弱小无比的灵根,也只给了他一个堪称‘迷’你的气海。 而如今,似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 第602章 天地规则碎片 c_t;许半生看到自己的气海周围,似乎盘踞着两个光点,那光点也是金黄‘色’的,因此在一开始的时候,许半生将其忽略了,他以为那是真气凝练成真元之后的模样。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小说,首发地址反着念↘网文中奇比↙ 那光点太小了,紧紧的依附在气海的边缘,不仔细看,果真就跟真元一模一样。但是,如果凝神望去,就会发现,这两个极为细小的光点,跟周围的真元是不一样的,真元只是持续的散发出淡淡的金黄光辉,而这两个光点,却仿佛调皮的星星一样,不断的眨着眼睛,间或释放出金黄‘色’的光辉。 这两个光点,其实是要比周围金黄‘色’的真元颜‘色’略深的,更有金光灿灿的质感,只是由于其一闪一闪,又淹没在一片金黄‘色’之中,就不觉得显眼了。 若不是许半生好奇的审视着自己的气海,想搞清楚气海为何没有在如此强大的真元挤压之下爆裂,恐怕也很难发现这一点reads;。 又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气海边缘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光点,而是随着气海之中充满了真元之后,这两个光点才开始形成和出现的。 许半生凝视着那两个光点其中一个,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之中竟然浮现出一个词语衰败。 这种感觉突如其来,毫无征兆,许半生晃了晃眼睛,那两个字消失了,无论他如何凝视那个光点,那个光点再也没能在他的脑海之中呈现这个词语。 许半生又望向另一个光点,同样的凝神观察,这一次,在他的脑海之中,再度出现了两个字组成的一个词语成长。 同样是当许半生重新凝视那个光点的时候,成长两个字也不见了,并且再不出现。 成长和衰败?恰好是一对反义词,许半生知道,这代表着这两个光点的功能,或者说是这两个光点的名称。 可是,为何会出现这样一对名为成长和衰败的光点呢?什么是成长,什么又是衰败? 代表着成长的光点也许就是气海没有炸裂的原因。 如果将成长解释为一种力量的话,那么,气海此刻就是在成长,每当真元充斥其间的时候,气海就开始成长,以避免被撑爆的结局。 可是衰败呢?衰败又是什么?若是衰败之力,许半生要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才能换取气海的成长? 这两个光点既然是同时出现的,那么有成长就必然有衰败。全集下载 气息开始疯狂的嘶喊,它不甘心于自身的消亡,它不明白为何许半生的气海始终无法被撑爆,换成其他人,早就已经气海爆裂。 它更加疯狂的攫取着天地灵气,可无论他将多少灵气转化为真气,使其凝练成为真元,都无法突破气海的包围。而它自己,已经越来越虚弱,已经再无法坚持太久了。 听着气息逐渐减弱的声音,以及它攫取天地灵气的速度明显的减慢,许半生突然意识到,这衰败,可能就落在了这道气息的身上。 但是这又是什么原因,成长和衰败都是依附在许半生的气海之上的,那么无论是成长还是衰败,都应该落在许半生的身上。现在,为何会这样,这衰败竟然落在了气息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许半生不明白,虽然他知道,只要这两个光点不消失,自己就绝不会真正的被气息夺走身体,甚至于,许半生已经感觉到,自己即便还是很虚弱,却依旧可以与气息展开对身体的争夺了。 不过他并未这么做,他的身体现在经脉寸断,任督二脉和十二正经虽已修复,可还有奇经八脉,才连接上了一点点,他若是此刻跟气息争夺身体的控制,即便是最后成功了,也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现在的许半生,绝不敢轻易的冒险。 就让气息继续衰败下去吧,也让气海进一步的得到成长。 但是,气息早已是强弩之末,它已经坚持不了多久,许半生的气海也几乎停止了增大,那金灿灿的气海之中,满是液体状的真元,看上去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许半生开始感受到气息的消亡,不用他做任何挣扎,身体的控制权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开始主动的吸取着天地灵气,以期在气息彻底消散之前,让气海尽可能的增大,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终于,气息似乎也发现了气海边缘的那两个光点,它凄厉的嘶吼出声,嘶吼之中带着格外的不甘心,只可惜,那已经是它留在这片天地之间最后的嘶吼,它此刻想要悬崖勒马也已经来不及了,主动权已经完全归回到许半生的手里。 气息不甘心的嘶喊着,它说:“天地规则碎片,天地规则碎片,这怎么可能……”声音已经很微弱了,很快消散,气息终于彻彻底底的在许半生体内消亡,许半生也及时的停止了对天地灵气的吸收,他知道,一旦气息消亡之后,这成长和衰败就将彻底的落在他的身上。 就凭现在气海之中的真元,进入经脉之后将会重新化作真气,如此大量的真气,足以将奇经八脉完全连接起来恢复正常,许半生的身体受到的创伤也将在如此海量的真气之下彻底的被恢复。 许半生此刻脑中在思考的,是气息留下的最后的那句话,天地规则碎片,这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说,这成长和衰败,不是某种力量,而是纯粹的天地规则的一部分? 天地的规则就是如此,一一对应,有黑就有白,有光就有暗,有大就有小,自然,有成长就一定会有衰败。 一瞬间,许半生似乎开始明白,如果这成长和衰败就是纯粹的天地规则的一部分,那么自己气海发生的变化也就不足为奇了。气息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对抗单纯的天地规则。 气海在成长,换来的是另一种方式的衰败,气息当时主导着这一切,因此它成为了衰败的对象。毕竟,它的力量有限,每用一些就会减少一些,这是最为自然的过程。 对于天地规则来说,它只做最为顺应的选择,气海唯有成长才能抵挡爆裂的命运,而气息的衰败是它自己的选择。在许半生看来,气息和他毫无疑问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他们彼此**,可是在天地看来,气息和许半生是融为一体的,否则,气息也不可能成为修行者铸就强大灵根的载体了。 正因如此,对于天地规则来说,成长与衰败作用的,就是同一个存在,他们都是许半生。 而如今,气息已经彻底消亡,它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成就了许半生的气海,其实也就是转变成为了许半生的一部分。 至此,气息彻彻底底的为许半生所用,许半生继承了那道气息全部的力量。 只可惜,这道气息已经在和蚩尤之力的抗争之中失去了大部分,否则,或许许半生真的可以成就一个五丈以上的大气海,如果那样,他将成为所有修仙‘门’派绝对的争夺对象,在几个月后的接引之时,他一定会被方寸上选走,即便是许半生不想去也不行,方寸山必然会不惜代价将许半生纳入‘门’下,并作为绝对的首席弟子去培养,‘门’派一切资源都将对其敞开。 但是,这只是气息的一小部分,只能提供给许半生这极少的一部分力量,他的灵根虽然依旧弱小,但是气海,却至少已经跟普通的修仙者一样了。 当许半生彻底停止了修炼之后,那代表着成长和衰败的两个光点,似乎也逐渐的失去了光华,渐渐的隐入虚空不见。 可是许半生依旧可以感觉到这两个光点的存在,它们既然已经出现,就永远都属于许半生了,许半生拥有了一对天地规则的碎片reads;。 许半生并不知道,这对他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他更加不会知道,他错过了一个让自己成为中神州所有‘门’派争抢对象的极好机会。如果刚才他不停止修炼,成长碎片仍将继续,使得他的气海进一步的成长,而代表衰败的碎片,也仍将继续,但却绝不会损伤他个人任何,而是优先将沉睡中的蚩尤之力削弱,使得蚩尤之力不再以原本的面貌沉睡于许半生的体内,而变成许半生自身的力量。 蚩尤之力远比那道残存的气息还要强大,即便是在沉睡之中,也足以让许半生的气海增大数倍,具体能达到多大,此刻已经没有人可以知晓了,但是可以预计的是,许半生至少可以拥有一个跟许家的老祖宗同样大小的气海,他绝对会成为他人眼中的不世奇才。 天地规则的碎片也仿佛沉睡了一般,许半生心念一动,立刻去看了看自己头顶后方虚空中存在的灵根。 他明确的发现,自己的灵根长大了不少,而周围的那片虚影,却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变化。 许半生欣喜若狂,果然,灵根也是可以成长的,由于缺乏对比,他并不知道别人的灵根有多大,可是,只要还有增长,那就意味着许半生没猜错。他的灵根还能成长,虚影才是灵根的极限。如果真能达到虚影的大小,那么他就是那个甚至于还超越圣灵根的存在。 从没有这样一刻,许半生对修仙之途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成为这片天地之间的最强者,白日飞升,离开这个世界,去往那个叫做天庭的地方。 不过,这还不是许半生欣喜若狂全部的理由,如果连飞升都不成为问题,那么,让太一‘洞’天这个小千世界与现实所在的大千世界沟通也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到那个时候,包括林浅在内的十个人,就都可以离开太一‘洞’天,在这方天地之间重新转世,成为活生生的人类。 “师父,蒋怡,小语……”许半生一个个的念着十个人的名字,“我一定会让你们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以血‘肉’的模式,而不只是寄存在太一‘洞’天之中的一个虚拟存在。” o150420 ... 第0602章 公主 c_t;看到许半生终于睁开了双眼,疲惫不堪的少年公子总算是松了口气。[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段时间,少年公子绝对是经受了多重的折磨。 眼看着许半生如此之久还没有醒来,只是保持着几乎一个时辰也只有数十次的呼吸,少年公子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在这里等下去,还是该去找些人来。 可是少年公子又怕自己走了许半生就恰好醒了,等他回来的时候许半生都已经离开,再加上这里只是望都,不是京都,若是在京都他随时都能调出一大票人马,可是在这里,他的话也未必那么好使,光是验明他的身份就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他只能在这里苦苦等待。 眼前的院子虽然明知是幻境,可少年公子并没有本事打破这个幻境,院内那个葡萄‘精’依旧在不断的尝试着向‘门’外伸展它的藤蔓,许半生是说过它出不来不假,可既然那葡萄‘精’还没死透,少年公子就免不了担心它能再度化作人形。真要如此,少年公子恐怕连她一招都挡不下来。 想想刚才竟然是自己捅了那个葡萄‘精’无数剑,现在少年公子还在后怕之中。 此前那些葡萄粒的爆炸,主要是伤了许半生,可站在一旁的少年公子也多少受到些‘波’及,不严重可也带着伤,这一夜站在这里不敢‘乱’动,没吃没喝心里还在担惊受怕,少年公子也可谓是到了所能忍受的极限。 好在此刻许半生睁开了眼,否则少年公子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保不齐下一秒就脑袋一歪昏倒在此。 “你醒了?”少年公子急忙迎上前去,对许半生说。 许半生淡淡一笑,站起身来,看到少年公子的脸‘色’实在难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正想一把拍在他的‘胸’前,却终于还是缩回了手,将去转了一百八十度。在他的后心上拍了一掌。 少年公子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只觉得许半生这一掌几乎将他的心脉都给拍断了,原本就已经达到体力和意志的极限,现在又遭受如此重击,直接就昏厥了过去。 昏‘迷’之中,少年公子好似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随即他感觉到通体舒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悠悠醒转过来。 一睁开双眼,少年公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死死的护住了‘胸’前。一双白嫩的小手紧紧拉着自己的衣襟,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等发现自己是单独躺在‘床’上的时候,少年公子这才感觉到安全了一切。 翻身坐起,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依旧是从前的那套,‘摸’‘摸’脸颊,没有丝毫的改变,少年公子总算是一颗心掉回到肚子里。 这里是一间客房,装饰在客栈的房间里算的上是相当华贵了,大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 下了‘床’,少年公子走到桌边,‘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茶壶的温度已经很低,看来这屋里的人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此前受的伤全都好了,看来许半生将其打晕只是为了替他疗伤而已。并不是另有所图。 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少年公子看了看下方院内,院中假山流水,颇为典雅,看看天‘色’。已经是下午时分,自己这一觉睡得很足。 倒了杯茶水,喝下去之后,少年公子觉得自己饥肠辘辘,他陡然意识到,这恐怕不止是睡了一天而已,现在恐怕已经是第二天甚至第三天了。 急忙拉开房‘门’。少年公子放声大喊:“伙计!伙计!” 一个身穿青灰‘色’衣服头上裹着头巾的伙计很快出现,满脸堆笑的看着少年公子道:“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你这是哪家客栈?” “醉仙居啊!您这是……”伙计似有不解,随即一拍脑‘门’,赶忙又道:“哎哟喂,您瞅瞅我这脑子,您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您那位朋友,也是一位少年公子,说您是他的朋友,生病了需要休养,让咱们别打扰您。怎么着,您身体没事儿了?” “他人呢?” “走了啊!” “什么?走了?他去哪儿了?” 伙计摇摇头,无奈的说道:“那位公子一贯是早早出‘门’,直到天黑了才回来,我们就是开‘门’做生意的,也不敢问客官去哪儿去做什么呀。您甭着急,看着这天‘色’,一个时辰之内,那位公子爷准回来,您这睡了两三天了,一定饿坏了吧,要不要小的给您准备点儿吃的喝的?” 听闻许半生只是暂时离开,一会儿还会回来,少年公子放下了心。 他点了点头,顺手从腰囊里取出一枚足足十两的银元宝,直接扔给了小二,道:“先去给我准备点儿稀粥馒头,然后让后厨给‘操’持一桌上等酒席,酒要最好的酒,菜要最好的菜,我今儿要跟我兄弟一醉方休。哦,对了,再给上一壶最好的茶水,现在就要,屋里那壶茶是什么玩意儿,那是给人喝的么?” 伙计接住了那枚元宝,看着少年公子关上了房‘门’,心说之前那位公子爷就已经出手够大方的了,合着这位更是豪绰的厉害,这一出手就是十两的银子,伙计忍不住就开始计算,最好的酒,最好的酒席,最好的茶水,这一切要‘花’多少银子,自己又能剩下多少小费。 房‘门’突然又开了,伙计吓得急忙将银元宝藏在身后,似乎生怕少年公子将元宝要回去一般。 “对了,我再问问你,你说我睡了两三天了,这几天我那位兄弟在哪儿睡得?” 声音压得极低,有点儿鬼鬼祟祟的,看上去似乎很不好意思开口一般。 “当然是也睡这间屋啦,这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客房,你们两位年轻的公子爷,都是老爷们儿,当然是睡在一起。” 伙计还没说完,少年公子就急切的关上了房‘门’,看的伙计莫名其妙的。 挠了挠头,伙计自然是去准备去了,而少年公子却是面颊通红满脸像是火烧一般的靠在‘门’上。 从自己的状态来看,应该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可是,哪怕是跟一个男人同‘床’共寝,这也是绝不能被允许的。哎呀,这个公子,怎么就那么马虎? 这可如何是好? 少年公子一想到自己竟然跟许半生在一张‘床’上睡了两三夜,他那心里就像是猫抓了一般。 伙计很快送来了稀粥和馒头,当然还有上好的香茶。可少年公子已经无心吃喝了。 总算是味同嚼蜡的吃了点儿,天‘色’也就黑了下来。屋外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少年公子听得出来,那是许半生回来了。 一想到外头的那个男人竟然跟自己同‘床’共枕了两三夜,少年公子真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可是,一来他根本就不可能是许半生的对手,而来许半生甚至可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晚要不是许半生,少年公子铁定已经是亡魂一缕,而且是被吸干元阳永不超生的死法儿。少年公子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半生了。 木‘门’吱呀一声。却并未应手而开,许半生知道,这是那个少年公子醒了。 他扬起手轻轻的叩了叩房‘门’,里边却并无半点声音。 许半生皱眉,奇怪,又叩了叩房‘门’,那少年公子才终于姗姗来迟的打开了‘门’。 少年公子站在‘门’后。满脸的扭捏,甚至带着点儿委屈,面颊通红,屋内桌上摆着半碗稀粥还有几个都被啃了两口的馒头,许半生站在他的面前甚至能够听到少年公子‘胸’口那砰砰直跳的小心脏,许半生不由笑了。他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少年公子是纠结什么呢。 迈步进了‘门’,许半生在桌边坐下,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才说:“这位姑娘,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呢?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少年公子一呆。随即猛然回头,却看到许半生那平静的笑容。 顿时间,她的眼泪就簌簌的下来了,原来人家早就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这可如何是好,虽然穿着整齐,可他如果不是把自己脱光了又怎么会知道这一点?想想也是,疗伤么,难免‘裸’裎相见,可是,可是…… 许半生又笑了笑,道:“都是江湖儿‘女’,你又何必那么拘泥,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小姑娘听到这话,心里似乎突然就释然了,想想也是,他们这样的修仙者,注定是要数百年上千年这样活下去的,如果连这种小小的事情都要像是凡人那样计较,以后这修仙之途还怎么进行下去?漫漫修仙途中,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别说只是被人看了一下身子,即便是偶尔发生点儿什么双修的事情,只怕也没什么打紧的。何况许半生也绝非故意,谁让自己‘女’扮男装来着,人家以为自己是个男人,自然毫不介意的脱了自己的衣服,脱下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那也已经来不及了。 终究是有些扭捏的,小姑娘看了看许半生,双颊红的就像是喝醉了一般。 她终于轻启双‘唇’开口说道:“我叫朱宛清,还没请教恩人尊姓大名。”既然已经被看破‘女’儿身了,朱宛清也便不再拿捏腔调,恢复了‘女’子的声音说道。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叫许半生,你姓朱?看来你还是皇族的人呢,只是不知道是个公主还是个郡主?” 朱宛清一惊,但是想到许半生肯定是中神州的仙长,这次到东神州来完全就是为了那个葡萄‘精’,她也就不介意告诉许半生自己的身份了。 “仙长果然是神通广大,仅凭一个朱字就知道小‘女’子的出身。家父朱彦鸣,正是当今圣上。不过这都是凡人注重的东西,仙长乃是高人,无需理会这些。”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我在那院子里说的话你全都忘记了么?我并不是什么中神州的仙长,只不过运气使然在这里就已经领悟道法进入了炼气期而已。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在这个世界之中,修行者是无需理会凡人的血脉身份的。我不会像是其他人那样当你是个公主,你也不要一口一个仙长。咱俩年纪应该差不多,就以朋友相称吧。” ... 第0603章 兄妹相称 c_t;朱宛清这才缓缓坐到许半生的对面,点了点头,道:“那好,小妹就高攀许兄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新好快。” 许半生笑笑点头,道:“你无需担心,那晚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女’儿身,所以应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睡着了的这三日,我并未占你丝毫便宜,这两晚我都是在地上打坐的。主要是不知道你何时会醒,白天尚无所谓,若是半夜之中,你醒来必定有些惊慌,所以我才没有另开一间房。” 听到这话,朱宛清的心是彻底放下了,像是许半生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有半句谎言,他既说如此,便定是如此。 可是,也不知为何,朱宛清的心里竟然生出小小的失望,就好像许半生既然知道她是个姑娘家,竟然丝毫不动心,这简直就是一种罪过一般。 “你是从皇宫里偷偷跑出来的吧?前两****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过我想你家里人一定很担心了,你突然这么失踪,闹不好已经搞得满城风雨,我想,你还是差人回去禀报一番吧,也好让你家里人放心。” 朱宛清摇摇头道:“皇家之事,虽然不在修仙者的眼内,可是也绝非平常过日子那样。我‘私’离皇宫,父皇和母后只会竭力隐瞒,并派出心腹‘私’下寻找,绝不敢张扬出去。一国公主都跑掉了,这也太有失皇家威仪了。” 许半生哑然失笑,想想也是,古代的凡人等级森严犹胜后世,许半生这是习惯了地球上的思维了,那些国家元首的儿‘女’虽然尊贵,可也绝没有古代的皇族甚至一个大官的儿‘女’尊贵,他们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消息流传到市井之中的,那也太荒谬了。 点了点头,许半生又道:“即是如此,你自己决定就好。如今你也醒了,今日时候太晚,我不劝你。不过明日。我还是劝你尽快回去,我想,你父母一定很担心。这一点,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而改变。” 朱宛清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许兄,那晚我还以为自己能够降魔卫道。没想到只是一个笑话,多亏你救了我。否则我现在只怕……我刚才让伙计准备了一桌酒席,想与许兄畅饮一番,还希望许兄能给我这个面子。” 许半生微笑颔首,道:“那晚即便没有我,只怕那个老妖也会在你身上吃个大亏。它定然看不出你‘女’子的身份,若是先意图与你**一番倒还好,可我想它应该是不会有如此念想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直接吸取你的‘精’血,它自己也会因此前功尽弃,甚至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你是纯‘阴’之体。它修炼需要的是男子的元阳,纯‘阴’的‘精’血对它不啻于毒‘药’。只不过,你只能是与它两败俱伤而已。” 朱宛清张大了嘴,她哪里懂得这些,默默的点头:“我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为自己突破了先天就已经无敌了,没想到……” 许半生呵呵笑着。又道:“所以此前你与那老鸨子‘交’手的时候我并未‘插’手,就是希望通过她让你明白,你的实力,即便是在这中神州之下,也依旧微不足道。以你的战斗经验,一个身之境就足以让你吃亏了。你既已明白这个道理。这对你以后的修炼也有很大的好处,这反倒是好事。” 伙计送来了酒菜,朱宛清拿起酒壶,给许半生满满的斟上了一杯酒。 “许兄,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小妹不才,敬你一杯酒。” 许半生端起酒杯。跟朱宛清一饮而尽。 “许兄,那晚后来怎样了?那个葡萄‘精’好像还没死呢!” 许半生笑着取出几件东西,三个‘玉’玦,一堆石头一般却看得出来其中藏着丝丝云雾状的东西,以及一支风幡和一根手掌大小上边刻满了古怪文字紫金打造的法杵,另外还有一支不知道什么材质,但是却‘色’彩纷呈极为漂亮的发簪。 “你当时‘精’气透支太严重了,如果不帮你护住心脉,我肯定无法让你复原如初。我只能以强力护住你的心脉,这就是你晕过去的原因。然后我剪断了那个葡萄‘精’的根,把它给烧了,它已经彻彻底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重新化作天地间的元气。那个幻境我也破掉了,这就是构成幻境的法宝,葡萄‘精’利用这几件法宝,构建了一个法阵,才会出现那样一个幻境。这个发簪是它头上所戴之物,以我目前的修为尚不知这个发簪有何妙用,但是其中阵法结构‘精’妙犹在这几件法宝之上,想来也是不可多得之物。另外还有这个……”许半生又取出一根腰带,腰带之上有四个腰囊。 “这跟腰带也是法宝,应该是储物所用,这四个腰囊俱是次元空间,可是目前我的修为无法打开它,并不知道这里边有哪些东西。你也算是那晚出了不少力,葡萄‘精’也算是死在你的手里,这些法宝你随便挑一些吧,就算是咱俩分赃了。” 朱宛清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极好的法宝,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拿取这些东西。若不是许半生,那晚她无论如何都是个死字,现在许半生打败了那个葡萄‘精’,即便最后那几剑是由朱宛清完成的,她也绝不好意思拿取这些东西。 “我能活下来,就已经是许兄之功了,小妹我又怎么能够再拿取这些战利品。这些东西还是许兄收起来吧。” 许半生笑了笑,道:“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何妙用,这些东西在那个法阵之中自然可以发挥其功,但是到了我手里就像是死物一样。但是可以肯定,这些东西都是很不错的法宝,你想清楚了,确定不要?” 朱宛清坚定的摇摇头,道:“我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庆幸了,又岂敢跟许兄分享这些宝物。” 许半生倒是也不矫情,只是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过了年,就是修行家族的大比之日,先天以上都将会去中神州。中神州虽大,不过我想只要有缘,你我应当还有重聚之日。到那个时候。咱们再商议这些东西的归属。最主要是腰带里究竟藏了些什么宝贝我也不得而知,真要分赃也无法公平。不过这个发簪,我留着也是无用,始终是个‘女’儿用的东西。这个你就拿着吧,即便是不知其用,戴在头上也‘挺’漂亮的。” 朱宛清看了看那支发簪,的确是漂亮的让见过无数‘精’美首饰的她也为之心动。如此漂亮‘精’妙的发簪她也是前所未见,不由得点了点头:“那我就多谢许兄厚爱了。” 说罢。大大方方的拿起了发簪,放在怀中珍藏起来。 许半生收起了桌上那些东西,始终是林林总总一大堆,可是许半生一动手那些东西就不见了,朱宛清大感好奇,问道:“许兄,你也有次元空间的宝贝?” 许半生拿出一枚戒指,笑道:“就是这东西,这是我以前偶然得到的。空间很小,不过装下这些东西倒是无虞。” 既然是人家的宝贝,朱宛清也不便多问,只是拿过来看了半天,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便又还给了许半生。 “许兄,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你是怎么会来到望都城的?你既然如此天才,为何还没去中神州,我看你年纪应该也差不多十五岁了吧?” 许半生和朱宛清把酒言欢,虽说男‘女’有别,可两人共经生死,又注定都是中神州的修仙者。自然不必拘泥小节,这顿饭,朱宛清直接就喝醉了,许半生也有了五六分的酒意reads;。 将朱宛清扶上了‘床’休息,许半生喊来伙计将屋内收拾干净,刚掩上‘门’,就听到朱宛清在‘床’上轻声喊着自己。 “许兄。许兄……” 许半生走到‘床’边,信口问道:“何事?” 冷不防朱宛清伸出了纤纤素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掌,拉着他就倒向了‘床’上。 “许兄,能认识你我简直太高兴了,你不知道,皇宫里那些家伙,明明都是些凡人,还一个个装的人模狗样的,我真是给憋坏了。平时他们是一滴酒都不让我沾的,说什么金枝‘玉’叶,一国公主,要注意仪态。可是我是修行者啊,我两岁半就觉醒了道心,十二岁迈入先天,可是父皇和母后却不肯让我跟随中神州的仙长离开,非要让我多留一年。过完这个年,我是绝不会再答应了,说什么我也要去中神州开始修炼。要是上一次我就走了,现在说不定也是炼气期的修仙者了,就可以像是许兄你这么威风,也不会受那葡萄‘精’的气。不过,说来也多亏了上次我父皇没让我去,否则我就没办法认识许兄你了,许兄,你说这是不是咱俩的缘分?真是羡慕你可以出来行走天下,增广见闻,可是我呢?从小就被关在皇宫之中,说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可实际上呢?我都快憋屈死了……许兄,要不你跟我一起回京都,去见见我父皇,然后你就冒充是中神州来的仙长,他肯定是言听计从的,你就说让我跟随你出去历练,好不好?” 朱宛清嘟嘟囔囔的说了许多,越说越含糊,可是一双手却将许半生死死抱住。 许半生也是有些半醉半醒,朱宛清抱着他不肯撒手,他也便倒在朱宛清身边,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朱宛清猛然一个翻身坐起,昨夜的一切历历在目。修行者和凡人不同,即便再如何酒醉,只要搜索记忆就绝不会错漏酒后的一切,不像凡人喝多了会断片儿。这一想不要紧,顿时就知道了自己竟然失态的抱着许半生,不让他离开,非要让许半生跟自己同睡。而且,许半生终于倒下来之后,朱宛清还钻进了许半生的怀里,主动拉着许半生的手将其紧紧抱住,甚至还满足的亲了许半生两口…… 可是,现在‘床’上哪里还有许半生的踪影?倒是他留给朱宛清的那支发簪,就在枕边,依旧漂亮的让人无限心动。 ... 第0604章 腰牌 c_t;许半生已经到了京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 望都到京都的距离虽然很近,可也有百里之遥,不过对于现在的许半生来说,百里之遥也不过是片刻之事。 他气海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一个小时一百多公里,那不过半个时辰而已reads;。现在他的气海已经扩张到正常大小,时速更是达到了超过五百公里,这还只是疾行之术而已,若是学会神行术,速度还能快上许多,而若是学会御风飞行,一个小时上千公里也只是寻常而已。 说起来,许半生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他气海形成实际帮助的,并非路上的见闻,但是,这一切都跟一路上的见闻密不可分。如若没有此趟远游,他绝不可能有此机缘让自己的气海扩大到跟常人相当的地步。但是再往后,行走在这片大陆上就没有太大的作用了,毕竟真正令得气海扩大,实力大增的是气息。气息的衰败以至消亡才是他气海成长的因,如今他不可能再找到一道气息以供自己消耗,气海自然无法再度扩大。 不过许半生相信,自己去到中神州之后,一定能找到其他的方法让气海进一步的扩大,也让自己的虚灵根进一步的凝实,到那时他才会真正的展现出天才的一面。 如今,继续行走还是回到许家,对许半生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他也不想立刻回去,能够留在这片大陆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今后想回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许半生也想多看看这个世界,究竟跟地球有什么不同。 因此他还是一路朝着京都的方向走去,十分钟之后,他就已经抵达京都城‘门’之下。 此前进入望都城的时候,他还要给看守城‘门’的士兵一些好处,不过现在就用不着了。朱宛清昨晚给了他一个腰牌,告诉他凭这个腰牌在大唐境内绝对无人胆敢阻拦,而且除了皇族之人任何官员见到这块腰牌都必定会卑躬屈膝。 许半生查验了一下腰牌,知道这也是件法器,凡人只要拿在手里就会在脑中响起帝皇之威,大概是中神州的修仙者给各国皇族的身份证明,这显然比地球上古代要方便的多。皇家微服出行再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他本不想收。可朱宛清又拿出了一块腰牌,许半生想到这可以给他今后行走在大唐帝国之中带来诸多的方便,也就收下了。 走到城‘门’口,将腰牌‘交’给守城的兵士,那兵士一接过腰牌顿时就感觉到像是皇上来了一般,二话不说就给许半生跪下了,口称“小王爷”,顿时,城‘门’之上的士兵也纷纷跪拜下来reads;。许半生接回腰牌进入了京都。 其实许半生也是有些糊涂,他只想到了这块腰牌给自己能够带来便利,却忽视了如果这是在其他的城市尚可,毕竟距离京都尚远,城内的官员也不可能随时汇报给皇宫中人知晓。可是这里是京都啊,他一个陌生面孔这么拿着代表皇族,而且还得是当今圣上直系的腰牌大摇大摆的进入京都。这里的官员岂能不赶紧上报? 主要是许半生并不知道整个大唐帝国,这种腰牌一共就五个,皇上自己留了两块,都被小公主朱宛清给偷了出来。其余三块,一块是当今太子拿着,两块由皇上的两个极受信任的弟弟拿着。这在京都的官员和军队之中都是公开的。不管是哪一位,把守城‘门’的士兵岂能认不出来?现在许半生这陌生面孔,士兵虽然依旧按照规矩跪在他的面前,可岂能不就此上报? 结果便是许半生刚刚进入皇城不久,就被一队皇宫里负责安全的带刀‘侍’卫给团团围住了。 这些带刀‘侍’卫都是常年在皇上身边负责皇宫安全的,小公主偷跑出去,他们的责任首当其冲。一连半个多月都没能找到小公主的下落,皇上是每天都在发脾气,宫廷‘侍’卫也就是皇宫羽林军的将军好歹也是个正二品的大官,被皇上数次勒令三日之内找到公主下落,否则就降职罚俸,如今已经快要被降职到御马圈喂马去了。听说有人竟然拿着被小公主偷走的腰牌出现在京都,这家伙立刻带着从前的手下,现在个个都比他官职更高的带刀‘侍’卫前来捉拿要犯。 连腰牌都被人拿走了,小公主还不定被他怎么样了呢,这位从前正二品如今已经降到七品的倒霉蛋,一方面想要把许半生‘乱’刀剁死泄愤,一方面也在胆战心惊。找不到公主就已经快去喂马了,这要是公主真的遭了许半生的毒手,他全家死绝都无法浇熄皇上的怒火。 看到手中俱都握着明晃晃的钢刀,齐刷刷围住自己如临大敌的‘侍’卫,许半生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失误在哪儿。 他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拱拱手问道:“请问我该跟哪位说话?” 那名如今只能穿着老百姓衣服再不敢把他正二品的盔甲穿在身上的倒霉蛋,立刻手提钢刀冲了出来,刀尖直指许半生,喝道:“还说个屁的话,你快些束手就擒,小公主现在何处,你把她怎样了,还不从实招来,否则我一刀就砍了你的头。” 许半生见那刀尖着实离自己太近,他便伸出手,那些带刀‘侍’卫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发现他们手里的刀都不见了,而许半生却是抱着一大堆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直乐。 这一下,这帮‘侍’卫包括那名原先的将军都知道这是遇到修行者了,而且这个修行者比小公主的修为可是强多了,难道是中神州来的仙长?一帮人顿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 许半生把刀扔在了地上,笑着说道:“我就跟你说罢。你们所说的小公主可是朱宛清?”那将军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许半生又道,“她现在很安全,我在望都见到了她,遇到一些意外,不过都已经解决了。我想,她此刻大概也差不多在回来的路上了,你们无需担心。这腰牌是朱宛清送给我的,我本不想要。只是想图个方便,就带在了身上。倒是让诸位误会了,想必这段时间你们那位皇上也是急坏了吧。不出意外,朱宛清今日一定会回到皇宫。诸位职责在身,若是不信,我可以随你们走一趟。等到朱宛清回来,真相便可大白。如何?” 见许半生如此通情达理。也愿意配合他们跟随他们回到皇宫,这些带刀‘侍’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最关键是许半生刚才表现出的实力。若是不想跟他们走,他们还真是无可奈何,根本连人家一招都挡不住么,这种修行者的事情,也绝非他们这帮人能管得了的。真要发动大军,至少拿数百人的命来填大概可以搞定,可是,有必要那样么? 于是那名将军恭恭敬敬的一拱手,一躬到地。道:“仙长宽仁,末将拜谢了。”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心道真是无妄之灾,昨晚被朱宛清拉着一不小心就睡了,虽然并未发生任何龃龉之事,可许半生岂能不知道朱宛清稀里糊涂的还主动的‘吻’过自己?一早离开也就是为了避免朱宛清醒来之后的尴尬,没想到这腰牌还是替他惹出了麻烦。 “劳烦诸位前头带路。我随你们走一趟。” 就这样,许半生跟随这队带刀‘侍’卫就进了皇宫,这会儿皇上已经下了早朝,正在御书房批改奏章,听说有了小公主的消息,他当即表示召见。可是又听说对方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而且是个修行者,即便是一国之君,他也不得不摆驾相迎。 皇族也可以算是修行家族,不过跟其他的修行家族相比,整体实力上大有不如,像是朱宛清这样可以算作是天才的人物,几千年也未必有一个。事实上。整个皇族,朱姓一脉,统治大唐帝国以来,除了朱宛清,也只有百多年前,出现了一位在十五岁之前达到先天的子弟,而且那还已经是旁支到丢到边陲之地给块封地就不闻不问的支脉。也正因如此,当今圣上朱彦鸣才舍不得让自己的小‘女’儿去中神州修炼,在他看来,自家的儿‘女’,不修仙也是逍遥一生,何必去冒那个险,他乃是一国之君,岂能不知修仙之途虽然令人神往,可也是艰险重重,稍有不慎就是神魂俱灭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哪比得上逍遥人间,百年之后再进轮回来的保险? 朱彦鸣其实也是后天的高手,不过他觉醒道心已经是十来岁的事情了,到现在接近五十的年纪,也不过是舌之境而已。现在听说来的人来自于修行世家许家,又是个先天以上过完年就要被接引到中神州去的修行者,他也只能纡尊降贵的亲自迎接。 哪怕是皇族,也很少跟修行世家的人打‘交’道,说白了就是修行世家的人根本瞧不上人世间的所谓富贵,他们若是愿意,随随便便都能过的比皇上还好,朱彦鸣在见到许半生之前也是破费脑筋,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许半生‘交’流,尤其是该做出什么样的姿态。 高高在上展现皇家威仪肯定是不行的,人家根本不‘尿’你那壶,可让他一国之尊卑躬屈膝,他又怎么做得出来? 好在许半生在进入皇宫之后,看到前呼后拥的皇上,旁边还站着一位衣着同样华贵堪称金碧辉煌的‘女’人,就知道这肯定就是当今圣上和皇后了。 他拱了拱了拳,道:“修行者许半生,见过陛下。” 朱彦鸣心道这也好,大家平等相处,省的麻烦。 也便拱了拱手,道:“听闻先生有小‘女’的消息?” “朱宛清古道热肠,倒是颇有修行者的本‘色’。前几天随我一起杀了一个多年成‘精’的葡萄妖怪,如今尚在望都城呢,不过她答应过我,今日必然会回到皇宫之中,她也知道自己让陛下和皇后担心了。” ... 第0605章 回家 c_t;朱宛清还真是下午就回到了皇宫之中。求书网。 更新好快。 她还偷偷‘摸’‘摸’的往皇宫里溜呢,以为没人发现自己,却不知道她还没走进京都的城‘门’,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小公主失踪了半个多月,现在确定她今天会回来了,朱彦鸣这个皇上怎么可能不派人在城‘门’口盯着?甚至为了保险起见,朱彦鸣在所有八个城‘门’口都安排了人手,防的就是朱宛清不走寻常路。 正蹑手蹑脚往自己的荣华殿走呢,一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背身把‘门’给关好,猛一回头,却看到自己的亲爹和亲娘都坐在屋里,旁边还坐着许半生,几个宫‘女’低头侧立一旁,那小脸蛋上表情扭曲,分明是憋着笑。 朱宛清顿时就哭丧起了小脸,朱彦鸣本想责骂她几句,可是朱宛清立刻往皇后怀里一钻,然后就抹开了眼泪,一向对自己这个小‘女’儿宠爱有加的朱彦鸣,顿时就骂不出口了。 分明看到朱宛清不住的偷眼去看许半生,朱彦鸣对自己这个小‘女’儿,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明知道她是装模作样,可就是提不起气来。朱宛清偷偷跑掉,他固然生气,可是担心却远远大于怒意,现在看到朱宛清平安归来,此前与许半生的闲聊之中也知道了朱宛清所遇之险,不由大为心疼,心道这孩子莽撞的可以,万幸没有出什么事儿,现在再看到她2这副模样,就越发是心疼不已。 一国之君在朝堂之上,自然是威仪无边,可到了自家的儿‘女’面前,也就是一个略具威严的父亲罢了。 原本也只是将许半生当成一个寻常的修行者,毕竟十五岁了,才堪堪迈入先天,资质甚至还没朱宛清好呢。能救下朱宛清,朱彦鸣以及皇后也只是以为许半生毕竟是修行世家出身,市井里的事情肯定比朱宛清一个皇家公主了解的多,实战经验也完全不同。可是现在朱宛清回来了。自然就告诉了自己的爹娘许半生其实是个自行领悟了道法,虽然快到十五岁才迈入先天,可仅仅半年时间就已经自行迈入了炼气期的超级天才,皇上朱彦鸣和皇后才重新审视起许半生来。 “许先生,宛清所言可是真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也是运气使然,恰好族中叔父晋级。80/我感受到那份天人合一的威压,不自觉之下竟然碎裂了丹田形成了气海。误打误撞的就迈入到炼气一重天,并没有宛清说的那么天才。” 朱宛清虽然也是个修行者,可毕竟涉世不深,很多事情也没人告诉她,她只是觉得许半生特别天才而已,可朱彦鸣和皇后却是了解在中神州以下迈入炼气一重天那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亘古不遇,至少在记载之中还从未听说有人能够如此。这哪里是天才,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过。他们也因此有了新的不解。 “许先生,恕我直言,既然你如此惊才绝‘艳’,按说不该快满十五岁才堪堪迈入先天而已。这究竟是……?” 许半生也不得不解释道:“我六岁就已经是舌之境了,有我父亲同‘门’的一位金丹仙长说我体内有气息,只是,此后我却八年不得寸进。好似突然成了一个废人。直到接引之日到来前不久,才在一夜之中突然领悟了修行根本,修为在睡梦中就突破到了先天。别说是族人,就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可能是因为刚刚成就先天,所以资质方面显得极差,当时来接引的仙长觉得我不会有太好的前途。可却又说我这样的情况比较特殊,或许资质会随着时间有所增长。我当时就做了个决定,暂时不去中神州,反正我当时还未满十五岁,‘春’节过后还有一次接受接引的机会,我不想随随便便拜入一个‘门’派,便干脆留在家中。看看自己会否如那位仙长所言资质得到增长。大概真的就如那位仙长所言,我的资质真的有所成长吧。” 因为知道朱彦鸣肯定还会询问自己为何达到先天却未去中神州,许半生就干脆一并解释了一遍,也省的朱彦鸣多问。 朱彦鸣完全被惊呆了,这也是前所未闻,这资质也是可以成长的么? 皇后却似乎听说过诸如此类的事情,便道:“原来如此,妾身倒是也听说,有些人的资质在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太好,可随着修炼的进行,突有一天爆发出格外的天才。许先生就属于这一类吧。” 边说着,皇后便拉了拉朱彦鸣的衣袖,自己已经先行一步款款站起。 朱彦鸣也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来,此前只以为许半生是个普通的修行者,资质甚至不如朱宛清,虽未有任何怠慢,可也并不如何重视。可现在,许半生首先已经是个炼气期,对于朱彦鸣这类的凡人而言,这就是仙长的身份了,他再不能这般对待许半生。其次,许半生才十五岁啊,先天之后半年自行迈入炼气期,这到了中神州还不得是获得上‘门’悉心培养,将来少不得至少也得是个元婴乃至化神?许半生这一天也在规劝朱彦鸣和皇后,他们也基本上想通了,‘女’儿能有仙缘,自己怎能以一己之‘私’废了‘女’儿的仙途?而朱宛清看来也是铁了心要去中神州了,到了中神州之后,若是有许半生这样的天才照顾几分,自己的‘女’儿活下去以及拥有更好仙途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由不得朱彦鸣和皇后不对许半生更加尊敬一些。 “原来是仙长莅临,小人此前多有怠慢,还望仙长恕罪。” 见朱彦鸣如此形态,许半生摇摇头道:“圣上若是如此,半生就要告辞了。一来我尚未去过中神州,是以谈不上什么仙长。二来我既与宛清相‘交’,也是我与她的缘分,‘蒙’宛清叫我一声兄长,我在圣上面前就是晚辈。如今平等相处最好,何必拘泥于那些俗理?” 朱彦鸣巴不得这样呢,让他一个五十岁的人对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毕恭毕敬,他还是一国之君,这也实在难受的很。而且许半生强调了跟朱宛清的关系,他就更加巴不得。这才好在之后跟许半生提出让他到了中神州对朱宛清多多照顾的事情。 一瞬间,朱彦鸣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立刻宣召管事太监入内,命其将朝中的达官显贵都宣召入宫,他要设宴替许仙长接风,顺便大宴群臣。许半生听到这个就有些头疼,可是也不方便多加拦阻。只得应承下来。 晚间就在皇宫的朝房正殿之内,大唐帝国的当今圣上朱彦鸣携皇后广宴群臣。只为给许半生接风,群臣开始不解,之后得知许半生竟然还未去过中神州就已经是炼气一重天的绝顶天才,一个个纷纷阿谀不止。 皇朝之中,自然也有些炼气期的修仙者加以辅佐,他们听说许半生竟然如此天才,少不得讨教一番,越发证实了许半生的确是达到了炼气期,晚宴之上。就更是人人奉迎,许半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原本还想继续游历的许半生,至此意兴阑珊,他知道,既然朱彦鸣知道了他的情况,此后不管他走到哪里。必然是沿着许半生所走的路一路帮他打点招呼,许半生的游历将永无宁日,他已经不可能好好的观察这个世界了,心里不禁就生出了回去的念头。 第二日朱彦鸣邀请许半生同他去皇家园林狩猎,许半生无奈前往,只是心里却是不耐烦的很reads;。心道你们觉得这样很有趣,可是我若是散发出炼气期的威压,这山林之中的野兽直接就不敢动弹了,还狩个屁的猎,直接拎了关进笼子就可以,半点意思也没有。不过看到朱宛清还是兴高采烈的模样,许半生也就勉强‘射’了几箭。 第三日朱宛清又邀许半生去踏青。其实踏个屁的青,这会儿都是晚秋了,上山观赏秋景还行,跑到个湖边咏物伤怀,简直无聊之至,许半生彻底坚定了回家的念头。 第四日,许半生径直向朱宛清告辞,朱宛清不舍,无奈许半生去意已决,朱彦鸣挽留不果,也只能表示遗憾,随后差人从皇宫中选了金银珠宝珍奇玩物相赠,对一个修行世家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用打赏这个词的,许半生不胜其扰,也就随他去了。 不过许半生肯定不可能跟着押送这些俗物的军队一起同行,自己先走,那些奉命的军人押着满满当当几车的东西,朝着许家进发。 许半生一旦决定回去,脚程完全展开,从许家到京都足有数千里之遥,可许半生如今的疾行术一经展开,那就是四五百公里的时速,中间停下来修炼了一个时辰,也不过四个时辰之后就已经回到了许家的领地之中。 许家最外围的那些人,只见到一道人影狂奔而去,在路上卷起落叶无数,他们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许半生都已经站在自家‘门’口了。 许如轩正在族中处理事务,家里秦楠楠正在院里树下品茶小憩,心里还在计算着儿子的归期还有多长时间,却没想到儿子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当然又是抱着许半生不停的抹眼泪,其实许半生离开许家也就是一个月出点头的时间,可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许半生,还从未有过离家一整天以上的经历啊,秦楠楠又想着过完年大比之日之后,此生也还不知道再能见到许半生几回,现在当然是格外的惊喜‘交’加。 许如轩得到消息,也立刻赶回家中,许半生将此行的奇遇讲给父母听过,许如轩听说许半生现在的灵根已经达到跟他差不多的大小,大感欣慰,更加坚信自己的儿子将来仙途无限。 最淡定的莫如已经在许家生活了一小段时间的姚瑶,她人小鬼大的背着双手,老声老调的对许半生说:“我早知如此,你们何必‘激’动。”逗得这段时间也对姚瑶十分喜爱的许如轩夫妻俩笑个不停。 ... 第0606章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上边 c_t;蓝天,白云,悠悠哉哉,天空纯净的就像是有人用水清洗过一般,秋末的气候也格外的清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许半生双手枕在脑后,躺在收割不久刚刚打落的谷堆上边,仰望着这一碧如洗的蓝天。 他回到许家已经一周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他完全放弃了修炼,只凭着本能让真气在自己的气海之中缓缓运转。 现在许半生的气海里,已经不再是真元的存在,而是一如从前的真气。凝结成真元的庞大真气,早已在修复奇经八脉的时候几近消耗一空,说起来,许半生还真是要感谢那道如今已经消失的气息,否则,他还真是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奇经八脉修复如初。奇经八脉的修复难度远远超过任督二脉和十二正经,真气的消耗量几乎是之前的十倍之巨。 气息以为自己找到了最合适的时间,趁着许半生最为虚弱的时候想要发动反攻,它几乎就成功了,只可惜最后在天地规则的碎片面前败下阵来,却成就了许半生。否则,许半生或许也能复原,但是所需的时间将会无限延长,几天都未必能将断掉的奇经八脉重续起来。时间一长,这其间就会出现无数的变故,远非许半生能够控制。 许半生的气海得以数十倍的扩张,从此拥有了和普通人相同的修仙资格,甚至于,他的气海仅仅只有普通人的大小,可是气海之中的真气,却远比普通人凝练的多。许半生验证过这一点,他现在仅以炼气一重天的境界,气海之中真气的蕴含量,就几乎跟许如轩不相上下,而许如轩,早已是炼气三重天的修仙者了。 在许半生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小丫头,仅仅四岁。自打许半生回来之后,姚瑶就像是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许半生身后了。 嘴里叼着一根麦秸秆,许半生问道:“姚瑶,你真的确定我是你的机缘?我回来都一周的时间了,也没看到你有什么变化啊。” 姚瑶嘻嘻笑着,略带着点儿婴儿‘肥’的手臂捧起一堆稻谷,洒到许半生的身上。嘴里说道:“这就是我的感觉啊,机缘这种东西。没来的时候总归是看不出来的,来了之后谁也控制不住。大哥哥,你说的一周是什么意思啊!” “一周就是七天。” “可为什么就是七天呢?” “在某块神州大陆之上,有一个信徒极广的教派,他们信奉是神创造了这片天地,天地初开之后,神用七天创造了天地间的万物reads;。所以,他们认为七天是一个周期,从周一到周六。周日是一周的开始,是神开辟天地的那一天,那个时候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们人类,神也是在那一天创造了人类。是以,这个教派认为周日是休息的日子,也是他们礼拜他们的神的日子。” 许半生自知失言,不过好在九州世界极为广阔。即便是修仙者,也不可能走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自然也就无法证实许半生所说的真假。事实上,这本就是地球上一周这个计时单位的由来,出自于基督教派。 姚瑶点了点头,似懂非懂。不过她对许半生的话深信不疑,道:“要是在我们中神州也可以这样就好了,大家每周都有一天可以聚在一起,什么也不干,只是开开心心的聊聊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多好。” 已经几乎被姚瑶埋进了谷堆之中的许半生看了姚瑶一眼,突然意识到姚瑶虽然贵为修仙者的后代,而且被视为拥有十二仙身之一的天才,但是,她却可能很缺乏父母的关爱。许半生现在还并不知道中神州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可是在一个将长生乃至永生当作毕生追求的地方,人们之间的感情一定是会被很大程度减弱的。一来大家都要孜孜不倦的追求更强大的修炼,二来每个人的寿命都不一样,有些人几百年就死了,有些人却能数千年乃至永久的活下去,感情这种东西,就变得毫无用处,只剩下羁绊而已。 “姚瑶,你觉得是中神州好,还是东神州好?”许半生没有跟着姚瑶去感慨,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姚瑶停下了将稻谷往许半生身上堆的举动,歪着小脑袋,胖乎乎的小手已经有些脏了,却仍旧被她放在了嘴里,轻轻的‘吮’吸着。 “我也不知道呢,其实我出生以后都没有离开过剑气宗,我们剑气宗虽然很大,可是跟整个中神州比,就小的厉害了。这里虽然也很大,我一天都跑不完,不,其实是一周都跑不完,可听大伯和大娘说,这里只是东神州大唐帝国的很小一部分,而大唐帝国也只有东神州不到十分之一的大小,我没有办法比较呢。”姚瑶口中的大伯和大娘,指的是许半生的父母。 许半生笑了,他换了一种方式发问:“那你觉得,是你们剑气宗好,还是这里好?” 姚瑶毫不犹豫的说道:“那肯定是这里比较好了,在剑气宗,爹娘都不怎么能见到,我半岁学会走路,就已经很少能够见到爹娘了,一年也不过见上两三次reads;。他们每天都要修炼,要不就是离开剑气宗办事,一去甚至就是一年都不会回来,哪里比得上这里,我天天都可以跟大伯和大娘在一起吃饭,现在又天天可以跟大哥哥你一起出来玩。在剑气宗啊,我都被‘逼’着天天修炼,烦死了,谁要修炼啊,我就想玩一玩,他们也不让。” “他们是谁?”许半生哑然失笑,看来,爱玩是每一个小孩子的天‘性’,这就是修行者的悲哀,从小就专注于修行,或许以后可以成为冠绝天下的高手,甚至可以飞升仙庭,可是,却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类最基本的喜怒哀乐,一切都是在为修炼服务,为了达到更高的境界,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更遥远的未来,可只要走上这条路,无论什么时候,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修炼。即便认为到了仙庭就可以永享仙福了,可谁知道到了仙庭之后是不是也跟这里一样呢?面对的。依旧是无休止的修炼。 “我那些师兄师姐咯,还有师叔什么的,烦死了,整天就知道叫我潜心修炼,早日领悟道心,然后就可以踏上仙途了。可是我都不知道踏上仙途有什么好,还不是天天修炼。然后还要跑出去跟人打架,赢了就努力修炼。希望下一次还能赢,输了就更加要努力修炼,期待下一次不会输。这有什么意思呢?反正都是修炼,修炼!我都讨厌死修炼了。” “可是修炼的时候很快活啊,难道你不觉得么?” 姚瑶愣了半晌,随即摇摇头道:“修炼的时候的确很快活,可我还是想像现在这样,晒晒太阳,跟大哥哥你在这里玩耍。身体上的快活和心里的快活是不一样的。” 许半生一惊。他没想到姚瑶这么点儿大就已经看透了修炼的本质。 的确,修炼可以让身体达到最大程度的愉悦,修炼时所达到的那种愉悦程度,甚至超过了男‘女’之间的欢爱。可是,并非每一个修炼之人都会觉得他是真正快乐的,许半生就是如此。 从记事开始,许半生就在不断的修行。为的只是能够活下去。达到后天之后,修行本身开始变成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可是,一旦停下来,许半生就会陷入无尽的担忧,他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reads;。他必须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而不断的修行。 原以为过了十八岁就可以摆脱这样的宿命,修行将会变成一件彻彻底底快乐的事情。可是,真到了那一天,他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他人布好的数十年的局当中。破局又成为了许半生必须完成的使命,于是他还得不断的修行,只为了能够解开所有的谜团。 终于,可以打败莫大师。可以破开那数十年如一日的局了,可是,师父,还有许半生身边那些最重要的人们,却都纷纷离开了他。为了留住这些人,为了让他们重新回到许半生的身边,许半生不得不舍弃另外一部分对他同样重要的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九州世界,继续他的修行。 修行,或者修炼,究竟是一件快乐的事,还是劳心伤神不得已而为之的呢? “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姚瑶见许半生陷入沉思,不由发问。 许半生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姚瑶,为什么你才只有四岁,却好像历经沧桑一般?有时候会觉得你像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 姚瑶叹了口气,道:“爹娘和钟叔都说我是元婴战死转世。” 许半生恍然大悟,的确,若非能够确定姚瑶是个元婴转世,他们又如何在姚瑶连道心都为凝聚之前就确定姚瑶是十二仙身之一?很显然,这是因为那个元婴是十二仙身之一,原本仙途无量,可却因为意外战死,好在神魂不灭,转世如今,所以才会在姚瑶一出生,就知道她一定是十二仙身之一。 “原来你上辈子是个元婴,真是了不起呢,这一世,你大概会走的更远吧。” 姚瑶认真的嘟着小嘴,无比可爱,像是个成年人一般,皱着小眉头说道:“修炼很辛苦的,虽然修炼也很快活,可是我真的不想修炼,我喜欢这里。就像这些稻谷,虽然不蕴含灵气,可是吃起来却特别的香,吃在肚子里也有一种饱饱的感觉,不像是那些灵谷,无论吃多少也都会变成灵气被身体吸收,永远都不会有这种饱饱的感觉。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宁愿在这里做一个凡人。” 许半生笑了笑,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不是为了让林浅等人复活,他也宁愿守在父母身边做一个凡人。 ... 第0607章 仙途真谛 c_t;许半生已经大概知道了姚瑶为何没有凝聚道心,也知道了为何自己是她的机缘。[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 姚瑶的话是毋庸置疑的,她上一世是个元婴,而且是十二仙身之一,她的判断是绝对不会错的。 许半生甚至觉得,如果姚瑶现在还是从前的那个元婴,她甚至可以看出许半生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正因如此,许半生才成为了姚瑶的机缘。 姚瑶之所以无法凝聚道心,是因为她根本不‘欲’修仙。 无论如何的天才,无论将会成就什么样子的灵根,十二仙身也罢,甚至圣灵根也好,若是自己就没有修仙的**,又怎么可能凝聚道心呢? 想要让瑶瑶凝聚道心,就必须改变她现在的这种观念,否则,她永远都不可能踏上仙途。 这也是为什么许半生会成为姚瑶的机缘的原因。 若非许半生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人,若非许半生拥有这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观念,若非许半生能够站在另一种角度去审视修仙这回事,若非许半生修仙只是为了复活身边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而非为了追求长生永生,他也不可能理解姚瑶的这种想法reads;。 不理解,就绝对找不出姚瑶之所以无法凝聚道心的原因,自然也就无法对症下‘药’。 可是,许半生现在明白了,他通晓了一切,可他却无法简单的做出这个决定。 一方面是来自于钟含风的威胁,当然,许半生并不将此当作一回事。元婴又如何?元婴就能随意的杀人么?即便是元婴,也是要受到这片天地的制约的,即便是在中神州他可以因为自己的一时喜怒而大开杀戒,可这里是东神州,哪怕是一个元婴,也不能随意的对凡人动手。 虽然从未有人告诉过许半生这一点,可是许半生却早已得出这样的判断,否则。如果中神州的修仙者可以随意的回到其余八大神州,那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一个金丹甚至就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 ]那就没有八大神州的安稳无事了,八大神州也不可能和中神州并行于这个世界之中,早就被中神州的那些修仙者搞得乌烟瘴气了。 光凭‘门’派的约束是不够的,不说‘门’派无法完全约束‘门’下弟子,即便可以。那还有散修呢? 所以,这一定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所限。也是天地规则的一部分。中神州的修仙者,就是不能随意的来往八大神州,钟含风这趟过来,本身就是一种欺瞒天地的举动。回去之后,说不定还会受到天罚。 跟钟含风的‘交’手虽然全面处于下风,可即便如此,许半生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钟含风的实力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的。这种限制,必然来自于天地规则本身。如果一个元婴只有那点儿实力,修仙也就不那么值得大家孜孜不倦的去追求了。 不过那始终是一种威胁,为了许家,许半生也不得不将其考虑进去。 让许半生无法轻易做出这个决定的另一方面,也是关键之处,是因为他既能理解姚瑶,就意味着他也并不认为修仙才是唯一的大道。他本身也希望可以像是一个凡人那样生活。 这样的话,他又为什么要去改变姚瑶这个其实看来很正确的想法? 生生的将姚瑶‘逼’上仙途,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看着眼前无比天真可爱的姚瑶,许半生不忍心做出这样的决定reads;。 “姚瑶”,此刻的许半生。只有一个头颅还‘露’在外边,身体已经完全被稻谷掩埋,他从稻谷之中坐起身来,姚瑶立刻嘟起了小嘴,似乎很不乐意许半生破坏了她将其“活埋”的计划。 “姚瑶”,许半生道,“你觉得修仙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 姚瑶歪着脑袋。小眉头紧紧的皱着,略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也出现了几条细细的纹路,但是在孩童娇嫩肌肤张力面前,很快顺滑一片。 “修仙就是要让自己跻身仙庭嘛。” 是呀,就是这个简单的答案,却让千万人前赴后继。 可是,每一个修仙者都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飞升的可能,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依旧不断的追求着,在仙途上挣扎着,只求让自己更靠近仙庭一些。 他们似乎忽略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只要没能成功的飞升,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一样。 无论是返虚,还是化神,又或者是元婴,等等等等,除非真的飞升进入仙庭,否则仙途对他们而言,只是走的远一些和近一点的区别,本质上没什么不一样。 甚至于元婴以下还好,至少元婴以下还有转世重来的机会,而到了化神之后,如果不能顺利的抵达仙庭,一旦抵达大限,他们就将灰飞烟灭散逸为天地间的点点元气,从此永绝这个世界。 资质这件事,决定了一个人能在修仙途上走到多远,绝大多数人,注定只能在炼气期终老,然后是筑基,金丹,元婴…… 真正能够飞升的,九州世界这数十万年来,万中无一。 这其实也就意味着很多人的仙途在开启之时,就注定了他们何时结束,即便勉力迈过了那个坎儿,也很难走的更远,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修仙,对更多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徒劳无功的闹剧,还不如在有限的时间里,充分享受一生的喜怒哀乐。 “对于那些资质普通的人来说,他们明知道自己最终只能在筑基或者金丹结束自己的仙途,他们永不可能抵达仙庭,修仙对他们来说又是怎样的一件事呢?” 许半生又问,这个问题,既是在问姚瑶,也是在问自己。 姚瑶的眉头皱的更紧,这早已超出了她能够思考的范畴,即便她上一世是个元婴,可这一世她终究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而已。 “是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够在这个世间多看几眼,为了和自己爱的人多厮守一段时间,是么?”许半生自问自答。 姚瑶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修仙是要忘情的。情(yu)的羁绊是修仙最大的障碍。爹娘和师兄师姐们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呢。” 许半生笑了,他将姚瑶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抚‘摸’着姚瑶的小脸,道:“可若是连爱都没有了,长生乃至永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姚瑶摇着小脑袋,满脸的茫然。她说:“我不知道呢。” “姚瑶,你告诉我。你爹娘爱你么?” 姚瑶使劲儿的点点头,道:“他们自然是爱我的。” “那又如何忘情?” 姚瑶摇着头,沉默了,小小的年纪,姚瑶已经陷入了远非她这个年龄应该思考的境地。 看着姚瑶那茫然不解的样子,许半生愈发的不忍心,他觉得自己甚至应该全力阻止姚瑶凝聚道心,踏上这条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仙途。 “大哥哥,我好像明白了。爹娘爱我,希望我踏上仙途,可若我无法踏上仙途,他们就会失望,这会让他们的道心‘蒙’尘,会让他们的灵根受损,被情(yu)羁绊。仙途崩塌。所以,如果我也同样爱他们,就不该如此任‘性’,所以我应该凝聚道心,踏上仙途,这样他们才能在仙途之上走的更远。等到我们都飞升进入仙庭之后。我就可以跟爹娘快乐的生活了。对么?” 许半生呆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将姚瑶引上了一条歧途,这条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无比正确的道路,对于姚瑶来说,却只是一条不归路而已。 犹豫了一下,许半生还是说了实话:“不,你这样想虽然不错。可是,谁又能确定你和你的爹娘都能飞升进入仙庭呢?即便你是十二仙身之一,你飞升的机会很大,可你的爹娘却并非如此。而即便你们都有很大的机会飞升,谁又能保证在修仙的漫漫岁月之间,不会再度出现你上一世那样的结局。仙途从来都伴随着陨落,大家都知道修仙的终点是仙庭,可百万年来,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够走到那个地方呢?” 姚瑶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小小的脸上,不再是天真的表情,而开始出现一丝属于成年人的狰狞。 她的双眼之中,也不再如天空那般纯净,而开始出现淡淡的雾霭。 “爹娘都是单灵根,是强大无比的道体,他们一定可以飞升仙庭的。” 许半生再度产生犹豫,这个时候他只需要顺着姚瑶的话说下去,就会让姚瑶坚定修仙的决心,从而可能在瞬间就凝聚道心。 但是,他不忍如此,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改变了姚瑶的一生。每个人都认为是正确的路,对于个体而言,未必就真的是正确的。 “这个世界,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飞升者了,在仙庭之下,大家都不过是挣扎在修仙之路上的虫豸罢了。” 姚瑶的双眼产生奇怪的变化,瞳孔之中似乎有一个漩涡正在飞速的旋转,那娇嫩的小脸也变得犹如魔鬼一般‘阴’晴难定,许半生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根本就不该开始跟姚瑶的这场谈话,他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无法逆转姚瑶迈入修仙之途的脚步了。 好端端的谷堆开始崩塌,就像是有人从谷堆上方施加了无穷的压力一般,谷堆向着四周扩散开去,高度越来越低,许半生和姚瑶都随着谷堆缓缓向着地面滑落。 猛然之间,姚瑶突然站起身来,她的双眼之中再没有漩涡,她的小脸也不再狰狞,她似乎又恢复到从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看着湛蓝的天空,姚瑶开口说道:“若是爹娘无法飞升,我就在仙庭和九州之间打开一条通道,带着他们一起飞升。若是有人阻止我这么做,我就杀他满‘门’。若是天地阻止我这么做,我就毁了这片天地!” 姚瑶,道心成! ... 第0608章 眼泪包的饺子 c_t;在姚瑶身上,许家上下见识到了十二仙身之一的可怕之处。( ,最新章节访问: 。 许半生回到许家的时候,距离年后的大比只剩下两个多月了,如今又过了一周的时间,距离年后大比就只剩下了两个月的时间。 这也就意味着此时距离新年已经只剩下了一个月,姚瑶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在许半生这里找到了她的机缘,虽然实非出于许半生的本意,可姚瑶却是一招得道,凝聚了道心。 这是一个必然的十二仙身之一,因为姚瑶本就是拥有十二仙身的战死元婴转世。 姚瑶告诉许半生,说是她的爹娘告诉她,她原本就是剑气宗的弟子,上一世也是剑气宗极为得意的弟子,剑气宗实指望她能够化神返虚,最终证道大乘,飞升仙庭,打破这九州世界近万年都无人飞升的格局。 可是,当年外魔入侵,上一世的姚瑶作为剑气宗元婴第一的弟子,必然成为战斗的主力。就是在那一场对付天外飞魔的战斗之中,上一世的姚瑶独守关隘,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天外飞魔的入侵,但是她自己也血染黄沙,狂战一千余天之后不幸陨落。而她的游魂也在这天地之间承受淬炼,并未立即转世,又经一百余年之后,神魂被淬炼的坚实无匹,这才重入轮回,自行选择了现在的父母,重生于剑气宗。 姚瑶现在的父母,实际上是姚瑶上一世的弟子,也是上一世的姚瑶最看好的弟子。 原本不管什么样的道体在重入轮回之后,就将面临天地规则的重新遴选,未必能够再度保持前一世的道体级别,甚至无法再凝聚道心成就道体迈入仙途。可是上一世的姚瑶携战死的滔天豪气,使神魂不入轮回道,而选择在天际边缘接受虚空‘乱’流的淬炼,这使得她可以保持仙身不灭,再入轮回之后就确定可以成就十二仙身之一,只是未必能够延续从前的仙身了。 这是天地规则为了避免拥有仙身的修仙者故意在化神以下赴死重修。若是让这样的修仙者重修仙途,他们只要抵挡住百年虚空‘乱’流的淬炼,重修之时就自带上一世的许多记忆,尤其是在修炼上的记忆,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几乎一定可以直面天劫,渡劫飞升。 经历虚空‘乱’流淬炼的神魂重生之后。必然保持前一世的道体级别,甚至有可能得到更好的道体。但是却会在同级别以上的道体之中随机出现,前一世的修炼经验就几乎帮不上太多的忙了。小说/ 是以,即便是剑气宗,也只知道姚瑶必然会得到十二仙身之一,却并不知道她将成就哪一种仙身。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仙身,在后天以及先天的阶段,其进展都是极快的,快到让天下所有的修行者都为之嫉妒。 凝聚了道心之后,姚瑶的修为几乎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短短一日之后,她就稳固了道心,进入眼之境,彻底成就后天。 三日之后,姚瑶迈入耳之境,啼声初试。 又五日之后,姚瑶就达到了鼻之境。进展之快简直叫人咋舌。 七日后,姚瑶达到舌之境reads;。 又过了十日,姚瑶进入身之境。 此时距离新年除夕,已经只有四五天的时间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姚瑶新年之前不太可能迈入意之境的时候,姚瑶却拉着许半生陪她大战一场。 四岁的小姑娘,换成其他人连奔跑都还不十分稳当。可是姚瑶却仿佛上一世‘女’战神一般的记忆复苏,竟然跟许半生打的难分难解。当然,许半生并未用真气压制姚瑶,而只是凭着内力和‘精’气与她战斗,否则,无论姚瑶是个什么样子的天才,也都不可能是许半生的一合之敌。 许半生很清楚姚瑶需要的是什么。是以只是强行压制了境界,以后天最强姿态与她对敌,丝毫不留手,姚瑶的骨骼几乎被许半生寸寸打断,可是她每一次却都顽强的站了起来,浑身浴血的与许半生继续战斗。 当姚瑶彻底站不起来的时候,她进入了沉睡。 一天一夜之后,姚瑶醒来,小小的身躯,那寸寸断裂的骨骼完全恢复,甚至于身高都陡然增长了三四寸。四岁的小姑娘,竟然拥有接近三尺半的身高,令人称奇。 而此时的姚瑶,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意之境的境界,再一次让许家上下叹为观止。 不过这时候也已经是除夕前夜了,姚瑶一个月来终于第一次的停止了修行,跟许半生许燕以及许半良出去挑选新年的衣服,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了。 除夕是一个大日子,至少对于凡人来说,是一个非常盛大的节日。即便是对于许家这样的修行家族,除夕‘春’节也依旧是个极为盛大的节日。 毕竟,即便是达到炼气期的少数人,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一百多个除夕可过,这还得除去他们十五岁之前去到中神州直到他们归来的那段时间,算起来,充其量百年而已。 多数人,无论是觉醒了道心还是没有觉醒的,都只有七八十个除夕可过而已。 算起来,这是许半生在这个世界渡过的第一个除夕,也是他在这里迎接的第一个新年。可是,这也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迎接新年,因为一旦到了中神州,时间就不以年作为单位了,对于漫漫的修仙之旅,十年八年也只是等闲奈何。一旦结丹成功,百年不过须臾,很多人一次闭关就是百年之久。若是到了化神返虚,千年也就只是一站而已。 对于这样的新年,许半生当然是格外的珍惜。 虽然九州世界里的许如轩和秦楠楠不过是他的便宜爹娘,可这一年来许如轩和秦楠楠对他的关心,早已让他将其视为自己的亲爹亲娘。姓名的雷同,也早就让许半生将自己当成他们的亲生儿子了。 换上一身新衣的许半生,虽然一直看着许如轩和秦楠楠的笑容,可是,他却能够从二人眼中看到一丝不舍,和一丝对于即将到来的分别感到忧伤的情绪。 许半生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修炼,他知道在东神州的修炼对他已经毫无用处。没有强大的心法支撑,修炼不过是徒劳。尤其是许半生的修炼,将会以如何扩大自己的气海为主,只有气海不断的扩大,他的灵根才能不断的由虚化实,他必须在筑基之前成为举世瞩目的天才,才能达到他理想的目标。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耐心的陪着秦楠楠,希望在分别之前。让秦楠楠更多的享受和儿子相处的乐趣。 可是,新年即将来临,而新年之后,出了正月,便是大比之日,而大比之日,也就是中神州的接引者前来挑选弟子的日子,到那时,无论许半生和许如轩秦楠楠有多么的留恋不舍。他都终将踏上一段新的旅程,离开这片大陆,到中神州寻找更加强大的归宿。 “娘,我陪你一起包饺子吧!”许半生站在秦楠楠的身旁,笑着对自己的母亲说到。 秦楠楠摆了摆手,纤细的手指之上满是白‘色’的面粉,她也笑着说道:“去去去。你带着姚瑶玩儿去,跟娘亲凑什么热闹。” 姚瑶却在此刻拍着小手说道:“大娘,我也要包饺子,我和大哥哥一起包饺子给你和大伯吃好不好?明天就是新年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你们吃到大哥哥包的饺子了。” 原本不提分别的默契,被姚瑶这个不经事的小丫头无情的打破了。 秦楠楠呆了呆。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眼泪落在案板之上,掉进了面粉之中,‘激’起少许的粉末,在空中飘扬,‘迷’糊了秦楠楠的双眼,也让许半生感到无尽的忧伤reads;。 许半生看了姚瑶一眼,姚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赶忙拉住秦楠楠的胳膊,来回的晃‘荡’:“大娘,是我错了,我胡说八道来着。回头让大哥哥加入我们剑气宗,我在剑气宗可是很受宠爱的,而且大哥哥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到时候我们俩一起‘逼’那些老头子,非让他们答应我们每年回来一次不可,他们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揪掉他们的胡子。到时候,不光大哥哥可以回来陪您和大伯过年,我也来。你说好不好?” 秦楠楠知道这是小丫头在哄自己,她哪能不知道,去了中神州身份就不一样了,一切都要以仙途为重,别说‘门’派不可能答应这样的无理要求,就算答应,许半生也不可能真的每年都回来,终究是修炼要紧。 但是她一个四十岁的成年人,却让一个四岁多点儿的小丫头哄着,秦楠楠也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勉强笑着说:“好好好,姚瑶最乖了,也不枉我和你大伯疼你一场。” 许半生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颇有些发酸,他抢前一步,拦在秦楠楠身前,说道:“娘,今儿就让儿子给您包一回饺子吧。” 看到许半生那诚挚的面容,秦楠楠也终于点了点头,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道:“那好,我带姚瑶出去玩儿去。” 姚瑶刚想说她要跟许半生一起包饺子,却看到许半生投来的目光,小丫头心领神会,立刻伸出胖乎乎的双手,要秦楠楠抱她。 秦楠楠将她抱起之后,姚瑶说:“大娘,我们去准备放炮好不好?” 看着秦楠楠抱着姚瑶走了出去,许半生低头凝视着案板上的面粉,尤其是秦楠楠滴下眼泪的那一处。 他想了想,将那团已经被打湿的面粉从案板上刮了起来,又加了点儿水,和出一小团面来,然后压平,放进‘肉’馅,将其包成了一个饺子。 在这只饺子上留下了一丝神念,等到年夜饭过后,许半生吃下了这只沾有母亲眼泪的饺子。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片小小的天地,他暗暗发誓,虽然许如轩和秦楠楠并无仙途可言,可只要许半生活着,他就会让自己的父母也与自己一同活下去,不惜代价。 ... 第0609章 先天,先天 c_t;无论怎么珍惜最后的时光,也无论怎么去恳求时间慢些走,时间还是如期来到了正月的最后一天。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姚瑶早已顺利的抵达了先天,她又进入了不眠不休的修炼之中,小丫头发誓要像许半生一样,在离开东神州之前达到炼气期。 许半生还是一样,这一个月来一直陪在父母身边,完全放弃了修炼。头半个月跟随着父母一起去族中其他人家拜年,一顿顿的酒宴吃下来,正月也就过半了。 到了元宵节,姚瑶稍稍暂停了一下修炼,和许半生一家一起过了个团圆节。之后许半生便每日陪着秦楠楠说话,秦楠楠也知道许半生的心思,虽然很想催促许半生去修炼,不要耽误了仙途,但是却又自‘私’的想要跟许半生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毕竟经此分别,甚至这一生都有可能再无相见之日了。 最终,时间还是走到了正月三十,这一夜,注定无眠,而姚瑶,也终于确定自己无法在东神州迈入炼气期,她也陪在了许如轩和秦楠楠的身边。 晚饭的时候,许半生提议喝点儿酒,许如轩和秦楠楠没有反对,结果是许如轩和秦楠楠最终都收获了一个酩酊大醉。 原本就带有离愁别绪,酒入愁肠也是更易醉人,许如轩和秦楠楠岂有不醉之理? 不过醉了也好,省的让这个夜晚变得凄凄切切,许半生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再为自己垂泪。在地球上,他假说自己要出国的前一夜,他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悲戚。那个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的许半生端着一杯酒,看着寂寥无月的夜空,不由觉得,自己的父母似乎已经察觉到许半生并不是去什么国外,而是要离开他们,永远的离开他们。只不过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挑明罢了。 一年了,转眼就快一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那个世界里的许如轩和秦楠楠过的好不好。 许半生默默的喝完了杯中酒,抱着已经熟睡的姚瑶,回到了房里。 盘‘腿’坐下,许半生转眼就进入到入定的状态,让真气循着自己的经脉走了一个大周天之后,许半生终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爸,妈。你们放心吧,儿子在这边很好。你们也一定要好好活着。儿子不能在膝前尽孝,对不起了。” “爹,娘,你们也放心吧,我已经辜负了那个世界的父母,我绝不会辜负你们。( 棉花糖四十年内,我一定找到替你们延寿的方法,我要让你们看着你们的儿子一步步的走到仙途的最顶端,我要带着你们一同飞升。若是这天地不让你们飞升。我便破碎天地。若是仙庭阻止你们飞升,我便杀尽仙庭。我的修仙之途,从今日真正展开,你们的长生之途,也才刚刚开始呢!” 默默的对地球上的父母和这里的父母说完这番话,许半生也走到了‘床’边。 他轻轻的‘摸’了‘摸’熟睡中的姚瑶的小脸,然后和衣在姚瑶身旁躺下。很快,许半生也进入到睡梦之中。 梦里,许半生已然成仙成圣。 梦里,许半生开创了一个新的世界。 梦里,许半生和师父林浅,以及诸位爱妻快活的生活着。 梦里。许半生有两双父母,两个许如轩对面而坐,纹枰论道。只是他们面前的棋盘有些古怪,地球上的许如轩面前是象棋,而九州世界的许如轩面前是战棋。两个秦楠楠则是坐在一起,一个品着咖啡,一个喝着热茶。 梦里reads;。许半生儿孙环绕,这个世界的规则由他制定,他就是天地,他就是规则。 只是,梦里的许半生不知为何,沧然**,却潸然泪下。 醒来的时候,姚瑶好奇的趴在许半生的‘胸’口,用细嫩的手指抚‘摸’着许半生的眼睑,她的指尖之上,有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将泪珠放进口中,轻轻的‘吮’吸,却又被泪水咸涩的滋味‘弄’得皱起了小脸。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看到许半生睁眼,姚瑶好奇的问到。 许半生笑了笑,暗运真气,脸上的泪水转瞬干涸。 “做了个很吓人的,吓哭了。” 姚瑶撇着小嘴,满脸不信的样子:“才不信呢,大哥哥无所畏惧,肯定不会被吓哭的。” 许半生拍拍姚瑶的背部,笑着说道:“起‘床’了起‘床’了,再睡就要错过大比咯!” 见到许如轩和秦楠楠的时候,自然又有些伤怀的情绪,不过,和一年前一样,一家人吃完早饭,许如轩先行离开,而后,许半生和秦楠楠以及姚瑶,一起朝着祖先祠堂走去。 跟一年前不同的,是再没有了惹人厌的那对母子,他们再也不敢来挑衅分毫。 在祠堂‘门’口,许半生看到了许半谦。 只是一眼,许半生就知道许半谦已经突破了先天,不过,却还嫌青涩,就像是许半谦头一晚才终于突破一样,并没有突破多时那种圆润自如的感觉。 许半谦没有与许半生对视,他在看到许半生进来的一瞬间就迅速的低下了头,但是,许半生依旧看见了他眼中的仇恨。 只是,许半生并不在意,不管许半谦是什么心态,在许半生的心里,他们俩的修仙之途早已拉开了巨大的距离,今后也只会更大,许半谦根本就不成为许半生任何的阻碍。 族中其他的子弟也都纷纷前来,今年当然再不会有人胆敢嘲笑许半生任何,哪怕去年许半生意外的进入先天之后,这些人也依旧觉得许半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毕竟他已经快十五岁了,而且竟然没有跟随接引者去往中神州。 可是后来许半生意外的突破了炼气期,成为炼气一重天的修仙者,这些人哪里还敢在许半生面前有半点的放肆和不敬? 许半良看到许半生,很高兴的跑过来跟他说话,许半生看出许半良也已经迈入先天,甚至比许半谦还自如许多,他拍了拍许半良的肩膀,笑着说道:“还没多少人知道你已经先天了吧?” 许半良一愣,立刻小声说道:“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许半生含笑不语,许半良挠了挠头。道:“不过大哥知道也不稀奇,大哥已经是炼气期的强者了。现在除了我爹还没人知道呢,我连娘都没告诉,一会儿一定要吓那帮人一大跳。” 许半生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龟缩一角和谁都不‘交’流的许半谦,他说:“看半谦的状态,就好似这一两天才刚刚迈入先天似的。还远不如你自如。你入先天已经多久了?” “元宵左右的时候。” 许半生再度点点头,道:“那就可以肯定了。半谦进入先天定然还不到三日。” 许半良道:“半谦哥好像一直都陷在瓶颈里,他又怎么都不肯学你的五行功,在意之境巅峰耽搁了太久。我进入先天的时候,听说半谦哥找人打听五行功的修行法‘门’,可能是着急了,之后学没学就不知道了,但若是他打听五行功修行法‘门’的时候还没突破的话,那就肯定是这两天才突破的。大哥,你不会还记恨半谦哥吧。他始终是咱们许家的人。” 许半生轻轻的拍了一下许半良的脑袋,笑道:“你看你大哥我是那样记仇的人么?别说半谦也是许家子弟,就算不是,到了中神州大家各自展开仙途,我也无心去记恨他任何。” 许半良嘿嘿憨笑,再次挠了挠后脑。 不大会儿,许燕也来了。许半生一眼就看出许燕还停留在意之境,不过也是意之境巅峰了,距离先天只是一步之遥。 许燕的脸上也写满了沮丧,看来是为了只差一线就能突破先天,今年无法跟着许半生和许半良一起去中神州而懊恼reads;。 看到许半生和许半良,许燕也走了过来。怏怏不乐的喊了一声:“大哥,半良哥。” 许半生笑着‘揉’‘揉’许燕的脑袋,道:“怎么,没能突破先天,不高兴了?” 许燕点点头,然后也好奇的问:“大哥你能看出我的境界?” “意之境巅峰,只差一线了。若是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可能就已经突破了。” 许燕懊恼的跺跺脚,小鼻子微微皱起,恼恨的说道:“就是呀,气死了呢,原本可以跟大哥还有半良哥一起去中神州了。” 许半生笑道:“你比半良还小半岁,多耽误一年也没什么的,到时候也还不到十三岁,依旧会是很被看重的天才。不要懊恼,下个月你若能顺利进入先天,记得要勤学不辍,争取也像大哥我这样在去中神州之前就进入炼气期。” 许燕一撇嘴,道:“大哥你就别哄我了,我哪有大哥你这样的天才,若不是大哥你教我五行功,我能在十五岁之前达到先天就不错了。我会听大哥的话的,迈入先天也肯定勤加修行,绝不会就此掉以轻心。” 许半生含笑颔首,又看了看族中其他子弟,甚至连一个意之境巅峰都没有了,他也便有数,今年能够被中神州的仙长遴选的,恐怕只有自己许半谦和许半良三人了。 这倒也是奇妙,地球上的兄弟是许中谦和许中良,这个世界的兄弟是许半谦和许半良,他们竟然也会跟自己同年去往中神州展开仙途。而且就连三人的关系也颇有些类似,真只能说是冥冥中的注定了。 很快,族长就已经完成了祭祖的仪式,依旧是十岁以上的许家子弟到神鼓前进行大比。 这一次,许半良第一个走了上去,他是打算一鸣惊人的,而他一拳击打在神鼓之上,神鼓顿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同时紫气萦绕,围绕许半良旋转不已,最终被许半良尽皆吸收的场面,也的确让许家上下为之惊诧。 “好家伙!半良竟然先天了!”有人惊呼出声,许半良的父亲许如项的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 第0610章 带许燕走 c_t;许家祠堂之内,一片欢腾之声,大多数人都认为今年肯定有两个先天,一是去年已经达到先天如今甚至已经是炼气一重天的许半生,二是理所应当的许半谦,谁也没想到去年不过是身之境中期的许半良,今年竟然一跃进入到了先天境界。( 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 虽然许半生贡献出了五行功之后,族内许多子弟都因此受惠,可也没人想到许半良竟然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从身之境中期跨过意之境达到了先天之境。 族长虽然也为之惊诧,但却微微颔首,只是他却并未望向今天带给族人无限震惊的许半良,而是看着许半生,目光格外的柔和。他很清楚,这是许半生的功劳,没有许半生的五行功,许半良虽也有些天才,可绝对达不到十二岁就迈入先天之境的地步,至少也得等到明年他十三岁的时候才有可能,甚至在意之境巅峰多耽搁一下那就是十四岁才能进入先天之境。 许半良下来的时候,也是径直奔向许半生的面前,跟许半生重重的击了一下掌。 族长打断了大比,走到神鼓之前,朗声说道:“这就是五行功的妙用,从今而后,许家子弟务必在稳固了眼之境之后就立刻修习五行功。” 众人纷纷点头不已,大家都明白了过来,许半良这一年来的突飞猛进,显然正是五行功的功劳。 毫无疑问,这都是拜许半生所赐,不管今后许半生的仙途走到哪一步,他都将是许家历史上注定被铭记的那一个人。哪怕能让许家子弟今后都提前一年迈入先天,这也是功德无量。这样的话,甚至许多原本没有希望在十五岁之前迈入先天的子弟,也有了可能。 多一个十五岁之前的先天,就多一个中神州的名额,无论如何,许家将会多出许多炼气期的修仙者。今后,许家必将更加强大。 第二个上场的。是许燕,虽然明知自己没到先天,可是许燕比许半良还小半岁的年纪,能够达到意之境巅峰,也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 许燕站在神鼓面前的时候,不少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之‘色’,早就听说许燕已经达到意之境。许半良既然能够达到先天,许燕说不定也可以。他们俩可是最先把五行功修习到五行圆满境地的。许燕或许真的能给大家再度展现一个奇迹。 只可惜,许燕一拳击打在神鼓上之后,却只是让神鼓闪烁出极为深蓝‘色’的光芒,这是意之境巅峰的表现,但却没能让神鼓响起,不过大家都知道,明年的大比许燕一定可以达到先天之境了。[ ] 瘪了瘪嘴,许燕走了下来,她其实也希望出现奇迹。在最后一刻因为这击打神鼓的一拳突然顿悟迈入先天之境的先例并不是没有,大比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最强状态,许燕也期待自己的最强状态能够带来奇迹。 只可惜,她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许燕自己心里格外的清楚,只需要一个极小的契机。她随时都能迈入先天。但是不管怎样,今年她是无法获得接引者的遴选了,哪怕她无比的渴望能跟许半生以及许半良一起踏上中神州的土地。 许半生‘摸’了‘摸’许燕的脑袋,笑着说:“没关系,我们在中神州等你,明年我会向师‘门’申请去通道口看你。” 许燕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小丫头似乎在这一瞬间长大了不少reads;。 随后‘波’澜不惊,族中弟子都有飞跃,但是一直都没有人表现的特别惊‘艳’。 最后一个是许半谦,这几乎是最没有疑问的,大家也便并不怎么关注了。 许半谦站在神鼓面前,重重的一拳击在神鼓之上,如愿以偿的神鼓奏响紫气萦绕。接受完紫气的洗礼之后,许半谦默不作声的走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许半谦在接受紫气洗礼的时候,心中暗暗对着神鼓发誓,他去到中神州之后一定要全力修炼,抢在许半生之前筑基,而后是金丹。等到化婴之后,便是许半生的死期。 “许半生,你可一定要结丹啊,我在元婴期等着你。那时,便是你的死期,你可千万不要在结丹之前就死了,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你。” 许半生自然是无需再次大比了,即便是他再来一次,这神鼓也不会响,甚至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一个炼气一重天的人,如果还需要证实自己的资格,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姚瑶当然也不用去敲鼓,她本就不是许家的人,她是否迈入先天,也并没有人太关心,许家甚至很多人都并不知道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从何而来。 众人尽皆散去,许燕留到了最后。 她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无比渴望的神情,她多想跟随许半生和许半良一起去往中神州啊,可是,最终她还是差了一点点。 看到家族中人除了许半生父子俩,许半良父子,许半谦母子以及族长之外其他都已经离开,许燕这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去。 许半生看到许燕的神情,心中不由一动,他将眼神投向姚瑶。他想的是钟含风说过只要能让姚瑶在接引之日之前迈入凝聚道心,就会赐他一个前程,而现在姚瑶甚至都已经迈入先天,这场前程是必不可少的了。许燕如今距离先天不过一步之遥,任谁都能看得出她很快就将迈入先天之境,若是许半生对钟含风提出要求,想必钟含风也是会愿意将许燕纳入‘门’下的。 以许燕的修为,再有一两个月她怎么也能进入先天之境了,如果去了中神州,只怕踏上中神州的土地的那一刻她就能形成突破,严格说来当然不行,可也并不是不可以例外一下reads;。 可是没等许半生开口,姚瑶倒是先开了口:“大哥哥,许燕姐姐很想去中神州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姚瑶便又道:“她就差一个顿悟了,你让她留下来吧,我跟钟叔说让他带许燕姐姐上中神州。我估计她一到中神州就该突破了,那里的灵气可不是这里可以比拟的。” 这倒是正合了许半生的意,而且,还省下了钟含风对许半生的许诺。 不过许半生并非投机取巧之人。他点点头,喊回了许燕,道:“燕子,你别走。” 许燕愣在那里,不明就里,许半生却走向族长,深施一礼。然后说道:“族长爷爷,姚瑶是剑气宗两位元婴真君之‘女’。当日我遇到她的时候,她的师叔,也是一位元婴真君,说过会送我一场前程。不过我有我的前程,绝不会接受,而许燕如今距离先天之境不过一层窗户纸而已。我想以我得到的那个机缘,提前送许燕上中神州。我想,那位元婴真君必定不会拒绝。” 族长彻底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如此慷慨。剑气宗可是上‘门’之一,而且在上‘门’之中的排名犹在方寸山之上。这样的‘门’派中一名元婴真君说要送许半生的前程,竟然被他用来换取许燕提前进入中神州的资格,这份礼不可谓不重。 “你想清楚了?那可是一名元婴真君给你的前程啊!”族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许半生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半生想好了,反正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接受那个元婴真君送我的所谓前程,我的仙途要由我自己做主。倒是不如用在自家人的身上。” 族长将目光投向许燕,许燕已经不知所措了。 而许燕的父亲许如常早已走到了祖先祠堂的大‘门’之外,听到祠堂之中如此对话,他立刻走了回来,对许半生说道:“半生不可,能让一名元婴真君送出的前程。那必定无可限量,你岂能因小失大。我家燕子今年不成,明年也必定先天,晚一年上去也自无妨,你千万不可‘浪’费如此机缘啊!” 许半生笑了笑,道:“如常叔,我说过。无论这个机缘是否送给燕子,我都不会接受姚瑶的师叔给的前程,我不打算加入剑气宗,他们的大道不适合我,我有我自己的大道。与其完全放弃,倒是不如把这个机缘送给燕子,以她的修为,就算不能在踏上中神州的那一刻突破先天,也绝用不了数日reads;。可却可以给她争取一年的修炼时间。而且,以燕子十二岁还不到的资质,也足以被上‘门’选中了。能入剑气宗,对她也是好事。您就不要再推辞了!” 许如常还待再说什么,许如轩却是开口说道:“如常,半生这孩子一贯言出必行,他既说不会接受那位元婴真君给的前程就是绝不会要的,这等好事‘浪’费了可惜,留给自家人也是理所应当。你不要光看到燕子得到的好处,应该看到整个许家因此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不出意外,今年将会是我许家最为辉煌的一年,三个先天,个个都有上‘门’的机会,若是再多一个燕子,一年四个上‘门’,何其荣耀?这是许家大幸,你就受了吧。” 族长此刻也开口说道:“如常,半生既已思度停当,如轩也是为了我许家大业,你受了吧。” 许如常见族长都发话了,这才重重的一点头,看着许燕说道:“燕子,还不过去谢谢你大哥!?” 说罢,他自己倒是几步走到许如轩的面前,噗通一声就给许如轩跪下了:“大哥,多谢!” 许燕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冲到许半生的面前,可却‘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许如轩将许如常扶了起来,含笑不语,许如常看了看许半生,若不是许半生是他的晚辈,只怕他给许半生跪下的心思都有了。 “半生,叔父谢谢你了。”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也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而已,都是许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许如项见状哈哈大笑,道:“此乃我许家的幸事,大哥,如常,一会儿我们哥儿三个可要好好的喝一顿!” “好!我亲自下厨,给大哥和如项哥做几个好菜!家里还有百年前的好酒,今儿大喜,开了!” 兄弟三人,拥在一起大笑不已,族长见状,频频颔首,老怀甚慰。 只是,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许半谦母子俩,此刻心里却是咒骂不已,但却不敢表‘露’分毫。 ... 第0611章 各怀心事 c_t;接引者已经到来,方寸山必然会派来一名接引者,来人还是去年的金丹四重天宗许山。。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太一派也来了一个人,同样是去年来过的筑基三重天万良。 方寸山倒也罢了,太一派来人多少有些奇怪,通常来说,很少会有一个‘门’派连续两年跑去同一家人进行接引。今年万良其实是编外人员,太一派今年多派出了一个接引者,这是万良主动要求的,这一年之中,他总是会想起东神州许家的那个少年,在许半生身上发生的事情,可谓是前所未闻,万良的好奇心完全被调动了起来reads;。 是以在决定今年的接引使者的时候,万良向掌‘门’主动请缨,并且确切的说要去许家,不管情况如何,许半生都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对象。 关于许半生,万良去年回到太一派之后就已经向掌‘门’进行了汇报,掌‘门’也颇有些好奇,万良既然不嫌麻烦,他也乐见其成。 万良就是想要搞搞清楚,许半生的虚灵根究竟能否出现成长,若是没有,他也并未打算将许半生接去太一派。可他也知道,如果许半生的虚灵根真的有所成长,恐怕也就轮不到他来选择了,方寸山的接引者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颇值得关注的对象的。 看到宗许山的出现,万良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好奇许半生的情况,否则,方寸山不可能每年都让同一个人来担任接引者。 “晚辈万良见过前辈。”万良冲着宗许山拱了拱手。 宗许山看见万良,不由笑了,他说:“你也是对那许半生颇有好奇吧?” 万良不敢隐瞒,点点头道:“数十万年都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总不免想要一探究竟,心里一直惦念此事,念头都不通达了。” 宗许山也点点头,不再说话,但是表情上显然也告诉万良,他也一样。虽然去年他直接选择放弃了许半生,可这件事终究在他心里萦绕不去,成为了阻碍念头通达的障碍。今年,宗许山和万良,更多的都是前来破障的。 第三名接引者出现,远远的看到一道电光疾‘射’而来,宗许山和万良俱是一惊。那强大的气势丝毫做不得假,那道电光竟然是一名元婴真君。 什么时候。接引这种事情竟然需要劳动元婴出马了?要知道,金丹就可以算作是一个‘门’派的中坚力量了,而元婴就已经是中流砥柱。在像是太一派这样的普通‘门’派之中,出现一名元婴,就足以使其‘门’派壮大许多,达到元婴的修仙者,无不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修炼之上,只为化神,谁也不会愿意跑来做接引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难道说有人注意到了许家。或者说是许半生的异变,竟然惹得一个元婴对他也产生了兴趣? 电光转瞬即至,宗许山和万良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此人长相凶恶无比,身上也散发出无穷的暴戾之气,就好像他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感到不满reads;。意图将这片天地扫平一般。 不过二人还是先后上前,各自拱手道:“方寸山(太一派)宗许山(万良)见过前辈。” 来人扫了他们一眼,脸上更显凶恶,轻哼一声道:“某乃剑气宗钟含风。” 剑气宗?上‘门’之一,在上‘门’之中的排名犹在方寸山之上。 宗许山一听这名恶汉竟然是剑气宗的人,顿时大吃一惊。心说难道许半生的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否则剑气宗的人跑来这里做什么?若只是为了接引,也绝无可能派来一名元婴。 一时间,宗许山心中不禁疑虑重重,甚至开始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情绪,要是去年就把许半生接走多好? 很快又来了两个‘门’派的接引者,不过都是跟太一派差不多的普通‘门’派,时间到了之后。再无他人,五人便一起在许家族长的叩拜之下,迈入了许家的祖先祠堂。 进‘门’之后,五人也略有些吃惊,许家今年竟然有五(四)名先天? 唯一认为是四人的,便是钟含风,他当然不会把姚瑶算进许家之中。 而最为吃惊的,是宗许山和万良,许半生当然不会叫他们感到意外,这本就是个注定的先天,他们也本就是为了许半生而来。 许半谦也不让人意外,去年从族长的口中也已经知道,他当时是意之境中期,一年时间突破到先天合情合理。 可是许半良和许燕的存在,就让二人感到无比的意外,去年族长可没说许家还有迈入意之境的孩子,而一眼看过去,也知道这两个孩子还小,基本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虽谈不上惊才绝‘艳’,可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天才了。 更意外的是姚瑶,这小丫头才多点儿大?四五岁就突破先天了?这得天才到如何的地步?这样一个堪称怪物的天才,还不得引发中神州诸多‘门’派争抢,陨落几个元婴也实属正常。霎时间,他们二人以及另外两个‘门’派的接引者,心里都转着同一个心思,难道这个钟含风,就是为了这个四五岁的小丫头而来? 他们这也是误打误撞的猜对了,钟含风确系为了姚瑶而来不假,可却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姚瑶注定不可能是其他‘门’派能够染指的,她前世是剑气宗的人,这一世也仍旧是剑气宗的人。 又仔细的看了看许半良和许燕,五名接引者就都有些不悦了,他们一眼就看出许燕的修为并未突破先天,钟含风先行一指许燕,道:“你们许家好大的胆子,这不曾达到先天之人,为何在此?” 族长诚惶诚恐,连胡子都在颤抖,这可是一名元婴真君啊,他若是怒了,整个许家也抵挡不住他的怒火。 许半生施施然走了出来,对钟含风深施一礼道:“钟叔,别来无恙啊!” 钟含风简直要被许半生的没大没小逗笑了,心说这小子倒是胆子不小,见到老子竟还如此淡定,难道就因为他自恃在东神州突破到了炼气一重天么? “我与你家族长说话,你‘乱’‘插’什么嘴?你怎地如此不懂规矩?” 姚瑶见状顿时不高兴了,她现在跟许半生感情好得很。几乎天天跟着许半生,这段时间甚至一直都是跟许半生睡在一起,岂能允许钟含风如此吓唬许半生? “钟叔……” 许半生已经习惯了钟含风的凶狠之态,也知道这是因为他修的是蛮剑意的缘故,并不害怕,摆摆手制止了姚瑶的话,只是道:“她叫许燕。是我的妹妹,今年才十一岁。她现在是意之境巅峰的修为,按照预计,再有两个月怎么也能突破先天了。钟叔想必也已经看出姚瑶已经突破先天了,我记得,你曾说过,只要姚瑶能在我许家凝聚道心,你就送我一场前程。可是我也跟你说过,我不要你给的什么前程,但是你堂堂一名元婴真君。说出来的话总不好收回去,于是我就想,我妹妹她也可算作是有些天才了,倒是不如钟叔把她带回剑气宗,就算是钟叔还了我的人情,如何?” 看到许半生这番作态,不光是钟含风。其余四人都愣住了。 哪怕是他们,看到一名元婴也是战战兢兢倍加小心,可是许半生却是侃侃而谈,而且还在跟这个元婴真君做着‘交’易,这小子怎么这么胆大?同时他们也得到了一个信息,姚瑶 钟含风看到姚瑶那急切的样子reads;。也知道这丫头很维护许半生,可是许半生的话终究还是让他犹豫了一下,带一个后天去中神州,这多少有些不合规矩。 看得出钟含风的犹豫,姚瑶立刻嗲声嗲气的说道:“钟叔,你就答应大哥哥吧,燕子姐姐差的不过是一个顿悟而已。咱们中神州的充沛灵气一冲,她九成就突破先天了。” 钟含风还在思索,可是其余四人却从姚瑶这话之中听出一些端倪,再加上许半生刚才那番话,他们都大概猜出来了,姚瑶并非许家子弟,而是来自于剑气宗,只是不知为何过了三岁仍旧不曾凝聚道心,是以剑气宗将其送至东神州寻找机缘,而许半生正是姚瑶的机缘所在。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常见,不过宗许山等人也知道,这个姚瑶,只怕是某位前辈高人转世之身,而且是资质极高的,她一出生就注定了是剑气宗的人,其他‘门’派是断然无法染指的。 宗许山和万良心中暗喜,心道不管许半生的情况如何,今年这一趟算是来对了,至少,他们都得到了关于姚瑶的信息,剑气宗某位前辈高人转世而出,四五岁了还未凝聚道心,可如今道心刚成,就已经迅速突破到先天之境。这几乎可以断定姚瑶的灵根恐怕要归于十二仙身之一的行列,否则,哪怕是一个单灵根的道体,也绝不会让剑气宗如此重视。 尤其是宗许山,他这个金丹也是三百年的寿命了,他自然知道剑气宗二百多年前有一位元婴战死,而那名元婴恰好就是十二仙身之一的灵根,他立刻判断出,姚瑶多半就是那个战死的元婴转世。 钟含风开口说道:“小子,你可知道,你若坚持如此,你将失去入我剑气宗的大好机会。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剑气宗,在中神州上‘门’之中,排在第七位,乃是十大上‘门’之一。你确定要用我应承之回报,换你族妹提前一年上中神州?” 许半生点点头,傲然道:“我原本就从未打算加入你们剑气宗,这也算是适逢其会了。” 钟含风双眼一虚,明显心中不满,可他为了自己的承诺,还是说道:“我只能答应你带许燕上中神州,若是她能在踏足中神州之际突破先天,我便收她为徒,使其拜入剑气宗‘门’下。可她若是到了中神州也无法突破先天,就怨不得我,她自在中神州做一名散修吧,且我会阻止任何‘门’派将其收入‘门’下。如何?” ... 第0612章 全都是道体 c_t;许半生将目光望向许燕,许燕当即走到钟含风的面前,噗通一声就跪倒在钟含风的脚下。 ,最新章节访问: 。 “徒儿拜见师父。” 许燕知道,钟含风那句话虽带有对许半生的不满,可那只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若是他真的勉为其难,又何必说出亲自收她为徒的话?显然钟含风也知道以许燕目前的状况,一到中神州就会突破先天,事实上就等于已经宣布了他愿意收下这个弟子reads;。 虽然钟含风的恶相让许燕看了心里发‘毛’,可是能被一个元婴收为弟子,这福缘何其深厚?许燕就是再害怕钟含风,此刻也知道自己必须纳头便拜。 钟含风暗暗点头,口中却说:“别着急喊我师父,等你入了先天有资格入我剑气宗再说吧,进不了内‘门’,也依旧是无用。” 许半良在一旁看的是眼热不已,能够被剑气宗选中,这是什么样的机缘啊,剑气宗可是比方寸山还要强大的上‘门’,那是多少少年梦寐以求的地方。不过他也只是为许燕高兴而已,同时自己也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今天能否被上‘门’选走,都要加倍努力,在中神州闯出一个大大的名堂来。 许半谦的心思就和许半良不同,他对许燕能够被一名元婴收为弟子感到极度的忿恨,在他看来,即便有这样的机缘,也应当落在他的身上。要知道,在修仙之途上,资质当然至关重要,可是师长的强弱,也是修仙之途能够走多远的重要组成,一个元婴的师父,能够弟子带来的资源,是远胜于一名金丹的。而许半谦偏偏知道,绝大多数修仙者,在进入内‘门’之后,也不过是拜在金丹‘门’下。 可以说,许燕从就已经远超他们了。这由不得许半谦不为之嫉妒。 甚至于,他开始暗自祈祷,希望许燕到了中神州也无法突破,最好永远停留在后天之境,甚至于到中神州后不久就被其他的散修杀死才好。 想至此处,许半谦不由怨毒的望了许燕一眼,又更加怨毒的看着许半生。 这时候。方寸山的金丹真人宗许山上前一步,对钟含风拱了拱手道:“前辈。晚辈我无意冒犯,不过既然前辈是为了这位小姑娘而来,不如就先让我等完成职责吧。” 钟含风深深的看了宗许山一眼,眼神颇有些骇人,原本凶悍的目光尽皆内敛,这显然是对宗许山多有不满了。 宗许山显然也是带有少许的情绪,他在方寸山是金丹中的第一,对他而言化婴只在等闲,所以对于钟含风这样的元婴真君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尊重。( 广告)实际上,他是很不满钟含风的做派的。钟含风何尝看不出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深深看向宗许山,此刻两人心中皆知,在这里他们绝不会有任何冲突,可是在中神州若有重遇之时,只怕少不了一番大战。彼此心中已经有了芥蒂。 一挥袍袖,钟含风不再理会他人,而是向姚瑶招了招手,姚瑶便走到他的身边,任由钟含风将手掌放在她的头顶,用察根术‘洞’察她究竟获得了十二仙身之中的哪一个。 而宗许山此刻也一指许半良。示意他过来。 许半生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目前剩余三人,许半良和许半谦的优劣势明显的很,宗许山自然是要先查看许半良的资质。 许半良走到宗许山的面前,宗许山先问了许半良的年纪,随即也使出察根术。宣布道:“单灵根,龙虎道体。” 龙虎道体是六十道体之一,也算是不多见的资质了,这样的资质,只要修炼得当,结丹不成问题,能否走的更远,那就视乎于各人的努力和际遇。道体虽比不上仙身,可也是有机会踏破虚空飞升仙庭的,而若是双灵根甚至更多灵根,那么今后所能达到的成就就很是有限。 当然,这也并非绝对,道体也分为先天道体和后天道体两种,许半良这样的就是先天道体,一入先天之后,就直接是单灵根,归于六十道体之一。而也有一部分修行者,在步入先天之后,或许是单灵根,也或许是双灵根以上,但是在修炼的过程中遇到一些难得的机缘,重塑灵根,最终也归于六十道体之一,这就被称之为后天道体。 相比较起来,后天道体当然不如先天道体,可是只要成就了道体,也还是有机会走的更远的。 许半良顿时心‘潮’澎湃,他虽然一直都认为自己应该会是单灵根,但那也只是以为而已,比起现在宗许山直接宣布了他的道体种类,不可同日而语。十二岁的少年,免不了‘激’动万分,满脸的兴奋之‘色’,宗许山话音刚落他就重重的向天空狠狠的挥了一下手。 万良以及其余两名接引者知道,这样的人才显然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宗许山九成以上会将许半良选入方寸山。这也是上‘门’和普通‘门’派之间差距越大的原因,八大神州出现的天才,往往都被上‘门’选走,至不济也得是左道和旁‘门’,太一派这样的普通‘门’派,能得到单灵根的弟子就不错了,道体是很难有机会得到的。 果然,宗许山随即又说:“许半良,你可愿入我方寸山?” 许半良当然愿意,他立刻跪倒在宗许山的面前,道:“弟子愿入方寸山,谢前辈师祖提携。” 宗许山点点头,示意许半良可以站在他的身后了,许半良的父亲许如项也是‘激’动不已,他自己的资质并不好,不过是个三灵根而已,可是他却生出了一个单灵根而且还是先天道体的儿子,这足以让他这一支在族中渐渐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将来他成为七支之一的家主,也并非没有可能。 许半谦的心里已经是郁闷不已了,原以为今年就是他和许半生两个人,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出现意外。 此前许燕竟然能够拜入十大上‘门’之一的剑气宗,而且有个元婴愿意收她为徒,已经让许半谦羡慕嫉妒恨的恨不能咬碎牙根,现在许半良竟然也被方寸山选走。从概率上来说,他再被上‘门’选走的可能‘性’就低了许多,他不由对许半良和许燕更添了几分恨意,而对于许半生。则是恨不能现在就生啖其‘肉’。 这些都是我的,你们竟然抢走了我的机缘!——许半谦心中恨意滔天,在他看来,若是没有许燕,自己说不定就会被钟含风选走,而若是没有许半良,方寸山他就十拿九稳。可是现在。他能入这两个上‘门’的机会就小了许多。像是许半谦这样的个‘性’,他是很难想到。不管有没有许燕和许半良,他进入这两个上‘门’的机会其实都不大,毕竟,他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差了一岁,就意味着没有那么的天才。按照以往的经验,像是他这样的情况,哪怕是个道体,也很少会有上‘门’看重。多半的机缘是落在左道或者旁‘门’之中。当然,这还得看他成就的道体究竟是哪一种,如果是比较稀缺的,也是有可能进入上‘门’的。 宗许山已经选走了许半良,他的主要心思依旧落在许半生的身上,因此对许半谦就意兴阑珊了,干脆就懒得去问。任由其余三个‘门’派的接引者去查探许半谦的灵根。 一名接引者在查看完许半谦的灵根之后,略显讶异的说道:“单灵根,心变道体。” 讶异的原因是今年许家之强大,许燕还不满十二岁,虽然还差一点儿没入先天,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迈入先天之后,九成九都会是六十道体之一,毕竟只有十一岁多一点的年纪啊。许半良也是个道体,现在许半谦还是道体,一年之中,许家三个道体,这着实是一件极为罕见之事reads;。 宗许山听了。也是一愣,原本在他看来,十三岁才入先天,而且仅凭开天眼打量,就知道许半谦的先天还不如许半良自如,应该是资质有限的。能是个单灵根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也是个道体。 可是,宗许山也就是略微一愣而已,他选走了许半良已经算是完成任务,接下来还有一个许半生要好好的思量呢,若是再将许半谦带走也不像话。而且,许半谦的道体心变,也属于比较常见的道体,方寸山从来都不缺天才的弟子,不要也罢。 是以他并未开口,其余三个‘门’派的接引者见状,心中不免暗喜,心道若是能让许半谦进入自己的‘门’派,不管他今后是否能为‘门’派争光,至少他们这次带回去一个道体,那对‘门’派也绝对是大功一件,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包括万良在内,三人望向许半谦的眼神都显得有些炙热了。 “许半谦,我乃阳平‘门’筑基八重天孙大凡,你可愿入我阳平‘门’下?” “许半谦,我乃魔变宗筑基七重天赵强,你的心变道体最适合修炼我宗的魔变神功,你可愿入我魔变宗‘门’下?” 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类似的话,他们都希望能为自己的‘门’派捡个漏。 可是显然许半谦并不想加入一个普通‘门’派,他原本的目标也是左道以上,现在有许燕和许半良珠‘玉’在前,他更是无比渴望加入一个上‘门’,区区普通‘门’派,又怎么可能让他加入? 万良见许半谦毫不为所动,心里早有计较,太一派的实力应该还是能强于阳平‘门’和魔变宗的,可是他自己不过是个筑基三重天,这对许半谦而言,冲击力显然小了许多,恐怕很难在赵强和孙大凡面前胜出。而且他今年更多的只是为了通达自己的念头而来,原本就没打算带回任何弟子,此刻干脆就不说话了。 许半谦等了许久,希望能够听到剑气宗和方寸上两人的声音,但是,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失望,钟含风和宗许山根本就没有带他走的想法,宗许山总算还是看了他一眼,钟含风干脆就是理都没有理他,他失望之余,也产生了极大的恨意,觉得上天对他简直太不公平了,对许燕和许半良的恨意直追对许半生的恨意。 ... 第0613章 半生大道 c_t;许半谦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原本也算得是英俊的面庞也显得有些扭曲。。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他道:“承‘蒙’两位前辈赏识,不过弟子还是想到了中神州之后再做打算。” 这就是拒绝了魔变宗和阳平‘门’了,赵强和孙大凡失望之余,免不了还是想要再争取一番。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虽是道体,可你的道体在六十道体之中实属平凡,在中神州并不少见。以你的资质虽然有很大的机会加入旁‘门’乃至左道,可是你进去了也不会获得太多的垂青。相反,我‘门’却会对你多加重视,到时候悉心培养于你,你的仙途必然比加入旁‘门’和左道更加坦‘荡’。修仙一途,并不是加入强大的‘门’派就一路通畅的,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道理你一定要懂啊!”孙大凡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待孙大凡说完,赵强才不急不慌的说道:“孙道友所言有理,但即便如此,阳平‘门’也断不如我魔变宗能给你的更多。我魔变宗开宗十八万年,所凭恃的正是我创宗老祖自创的魔变神功。我宗创宗老祖正是心变道体,与你的情况毫无二致。此后这十八万年来,我宗所有能够达到化神的老祖,莫不都是心变道体。你恰好也是心变道体,正是最适合我魔变宗的。以我宗这十八万年来积累的经验,至少也可以让你达到化神期。” 说罢,赵强略带矜持的看着许半谦,他认为只要许半谦脑筋不糊涂,必然会选择他们魔变宗。 可是,许半谦却是不为所动,他缓缓摇了摇头,道:“多谢两位前辈厚爱,我却还是想先到中神州试一试。”这话无疑是彻底拒绝了二人,表明了他的志愿,他是一定要加入旁‘门’乃至左道的。 不过,在许半谦的心里。( 广告)他的愿景其实是上‘门’,他甚至想过,如果他今年没被上‘门’选中,只能屈尊加入旁‘门’或者左道,他也迟早有一天会叛出师‘门’,进入上‘门’,他绝不允许自己输给许半生。遑论许半良和许燕。 孙大凡和赵强都感到十分的失望,但这就是规矩。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接引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接引者的手里,大部分的修仙者能有‘门’派接受他们,就已经很开心了,可是总也会有一些恃才傲物的,或者眼高于顶之辈,他们的目标定得很高,是看不上那些小‘门’小派的。 唯一没有做出选择的,就只剩下了许半生,万良有心自己上去查验许半生的灵根。可是他知道,宗许山也盯着呢,他不过是个筑基三重天,是绝不敢跟宗许山争抢的,只得将目光投向宗许山。 宗许山冲着许半生招了招手,准备亲自查验许半生的灵根,可是。浓眉恶汉钟含风却是一个移形换影,一步就跨到了许半生的身旁,伸出手直接‘摸’在他的头顶,随后那狰狞的恶面之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扭曲神情。 “小子,你来我剑气宗。我也收你为徒……不,我让姚瑶的父亲收你为徒。”听这话就知道,姚瑶的父亲在剑气宗的地位必然比钟含风更高,即便许半生早已知道,姚瑶的父亲和钟含风一样,也是一名元婴。 宗许山看出端倪,也再顾不上钟含风的元婴修为。径直走向许半生,同样伸出手,施展出了察根术。 一查之下,宗许山也是大吃一惊。 没有人比宗许山更清楚许半生的灵根如何。 和去年一样,宗许山一开始查到的只是许半生灵根外的虚影,他很快感受到了其灵根的实质。 去年许半生的灵根不过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虽然是个单灵根,但是实在过于弱小,简直不值一提,最大的那个灵根也只是蚕豆一般。可是今天,宗许山却发现许半生的五行灵根之中,最小的那个也已经比大拇指要强壮的多了,最长的那个竟然已经像是墨条一般,比起那些资质平庸之辈,甚至还要茁壮了不少。 “真的会成长?”宗许山愣住了。 更让宗许山震惊的,是许半生赫然已经步入炼气期,如今已经是炼气一重天的修为。此前他就已经觉得许半生似乎要比去年强大了许多,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步入炼气一重天。 想来,这是许家传授了他一些修炼心法,虽然这实属弯路,可宗许山又岂会在意?方寸山乃是堂堂上‘门’之一,一颗虚怀丹实在是微不足道。先天之后一年之内突破炼气一重天的并不是没有,可像是许半生这样,竟然能在中神州之外达到炼气一重天,简直前所未闻。宗许山不由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看到宗许山的模样,万良也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却不敢像宗许山那样,将许半生从一名元婴的手中抢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宗前辈,此子情况如何?” 宗许山被打断了思路,回头看了万良一眼,随即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说:“你休要再想了,此子我要定了,我会将其推荐给我方寸山之主,力荐其成为我山宗主的关‘门’弟子。” 这话一出,万良震惊,他知道,自己已经绝无希望得到许半生了,心里未免还是有些失落,即便他在来之前,其实也并没有对此做什么指望。 钟含风却是顿时勃然大怒,他一把将许半生拉至自己身后,一双本就令人生怖的打眼瞪得更是溜圆,怒道:“你敢与某家争?许半生某家要了reads;!我师兄姚远,乃是我剑气宗第一元婴,如今已是元婴八重天,百年之内必然成就化神分身。你算哪根葱,给老子滚开!” 可是,宗许山却是丝毫不惧,他咬咬牙,硬顶着钟含风的元婴威压,道:“前辈,虽然你修为高深,可是我方寸山也不是可以随便被欺负的。什么元婴第一,我方寸山之主乃是元婴九重天,我山更有三十化神,返虚也有七人。且我方寸山与许家渊源十万年,于情于理,许家子弟加入我方寸山都是站在至理一边。前辈既是前来接引,就当知道。接引者不管修为如何,都不得恃强凌弱,这官司便是打到审判所我也不惧。许半生,我们方寸山要了!” 正是寸步不让。 钟含风还待再说,许半生却缓缓开了口:“两位前辈,你们可曾问过我的意见?” 二人几乎同时斥道:“我剑气宗(方寸山)要你,难道你还敢不去么?”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钟叔,你我上次相见的时候。我便说过,我绝不会加入你们剑气宗,我也不要你给我的所谓前程,我有我的大道。” 听到这话,钟含风错愕不已,当下说道:“许家小子,我知道你心里觉得委屈,上次你我相见之时,我只以为你是中神州偷跑回来的不成器的弟子。并不知你竟然能在东神州就突破炼气一重天,否则我也不会与你动手。若你是为此而放弃了在我剑气宗的大好前程,这是自毁长城之举。” 除了已经知道许半生步入炼气一重天的宗许山,其余三名接引者,包括万良在内,都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炼气一重天?许半生竟然已经达到炼气一重天了?这里可是东神州,不是中神州。在这么稀薄的灵气之下,又无人指导,连灵石都没有几块,他怎么可能进入炼气期?真若如此的话,他该有如何的天才? 万良算是彻底明白了,也难怪宗许山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直接打消了万良的所有觊觎。 同时,万良也已经彻底决定放弃了,能在东神州就突破到炼气期的天才,绝不是他们太一派能够容纳的下的。 许半生轻轻摇头,道:“我要的,你们剑气宗给不了我reads;!” 钟含风极怒,可是他却有些无可奈何。宗许山刚才已经说到了审判所,那是中神州的裁决所在,审判所内俱是返虚担任,得罪了审判所,就等于公然与整个中神州的所有修仙‘门’派为敌,钟含风纵是元婴,也绝不敢让自己的师‘门’惹上如此滔天大祸。 如果许半生愿意加入剑气宗,别说只是一个方寸山,即便是中神州十大上‘门’之中数十万年来一直争夺第一大派的昆仑剑宗和那烂陀寺,钟含风也不惮于与他们翻脸。 “许家小子……” 许半生摆了摆手,打断了钟含风的话,又对宗许山说道:“也多谢宗前辈的厚爱,只可惜,若是去年此时,宗前辈就愿意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或许现在我已经是方寸山的弟子了。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去方寸山了,我要的大道,你们也给不了。” 就在这段话之前,宗许山还在暗自得意,心道我们方寸山与许家的渊源岂是你们剑气宗能够比拟的,你们剑气宗比我们方寸山强大又如何?只要是许家子弟,他们从小心中最想去的地方就一定是方寸山。 可是,许半生一开口,钟含风也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也同样拒绝了他。 “你说什么?”宗许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半生含笑说道:“我说我不愿成为方寸山的弟子,我有我的大道。” “难道还有其他上‘门’接触过你?”宗许山脱口而出,虽然他也知道这几无可能,可是,既然钟含风能提前接触到许半生,也就有其他的可能存在。毕竟,一个在东神州就迈入炼气期的天才,一定是会引起一些人和‘门’派的注意的,若是有人提前与许半生接触过,这倒是也不稀奇。 “你可知道方寸山对于许家是什么概念么?”宗许山只能搬出这十万余年来劝诫许半生了。 而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转脸望向万良,深施一礼道:“万前辈,很抱歉去年我拒绝过你,可是,今年你还愿意引我入‘门’,成为太一派的弟子么?” 所有人都惊了。 ... 第0614章 打脸 c_t;万良完全懵了,他根本就想不到许半生会来这么一出,实际上当他知道许半生竟然已经迈入炼气一重天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打消了将许半生招致自己‘门’下的念头。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太一派虽然建派时间也很长,可实在只是一个小‘门’派,现在有两个上‘门’在争夺许半生,一个是十万年来和许家‘交’情深厚的方寸上,另一个则是贵为十大上‘门’之一的剑气宗,哪怕是在上‘门’之中,也是最顶尖的存在,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万良怎么会想到许半生与太一派这三个字有深不可测的渊源,是以竟然会选择这个小‘门’派呢? 此时此刻,万良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而宗许山和钟含风却是震惊莫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屈辱感,就仿佛许半生在他们脸上各自扇了三万六千多个耳光一样。 放着两家上‘门’不去选择,却选择了一个连旁‘门’都无法跻身的太一派? 钟含风与宗许山的第一反应都是许半生疯了,但是很快,他们就各自为许半生的行为找到了理由。 宗许山去年并没有选择许半生,甚至于,还说了一番足够让许半生产生屈辱感的话语,许半生在修炼之上已经被证实无疑是个天才,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在受到屈辱对待之后,如今终于扬眉吐气证实了自己的天才,会出现不理智的想法和行为,其实也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修仙者无一例外的都是人中龙凤,傲骨铮铮,尤其许半生很可能还是个亘古未有的天才,灵根竟然可以逐渐成长,这简直就是从来也没有出现过的情形。虽然不知道许半生的灵根将来能成长到什么阶段,但是现在,他出现不应该有的傲气,实在是在情理之中。 宗许山以为自己找到了许半生做出这样决定的根由,暂时的reads;。也就自我宽慰式的原谅了许半生的冒失。 而钟含风,他的想法更简单,在几个月前,他恃强凌弱的让许半生极其的难堪,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经起了杀意,许半生也结结实实的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一番。可以说当时许半生的生死只在钟含风的一念之间。 虽然许半生当时并没有做发狠状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语,可是。[ ]钟含风却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恨意,他毫不怀疑如果许半生有朝一日修为超过了自己,再与自己相遇的时候,会不顾一切也要将自己斩于剑下。 单从个人角度考虑,钟含风现在其实应该选择放弃,可是为了剑气宗考虑,他也不得不按捺下个人的喜恶,放任这样一个修仙的天才到其他‘门’派,绝不是他的习惯。 “半生。你休要胡闹!”最先开口的,当然不会是钟含风和宗许山,而是许半生的父亲许如轩。 许如轩自己就是出自于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他当然知道小‘门’派和旁‘门’左道乃至上‘门’之间的区别,尤其是被两个上‘门’都如此看重,许半生择一而入的话,将会得到如何的重视和如何的资源倾斜。可以说。许半生无论选择这两个上‘门’的哪一家,将来的前途都不可限量,往少了说也得是元婴化神,稍微有点儿野心就该以飞升为他的目标。许如轩又怎么可能放任许半生选择太一派这样一个在中神州籍籍无名的‘门’派呢? 族长也按捺不住,道:“半生,你要知道。你的选择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还代表着整个许家。” 许半生回过头,含笑看着许如轩和族长,道:“族长爷爷,爹爹,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还请听我说出我自己的理由。” 族长和许如轩对视了一眼。又带着点儿慌张的看了看钟含风和宗许山,生怕他们表现出不悦,一怒之下舍弃许半生。看到这二人还算平静,他们才重新凝视着许半生,等着许半生说出他的理由。 “族长爷爷,爹爹,我想先请问您二位一个问题。在数十万年前的远古时代,就有上‘门’左道和旁‘门’之分么?” 族长和许如轩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个问题后边隐藏着什么,他们并未回答。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每个人都知道reads;。咱们这个世界的历史也不过百万年而已,第一个飞升者打开了天地之间的飞升之‘门’,才开辟了我们这个世界的文明。那么,在数十万年前,别说上‘门’左道旁‘门’之分,只怕连‘门’派都极其少见,修仙者们不过都是散修。包括所有的‘门’派在内,我知道中神州历史最长的‘门’派也不过四十余万年,许多‘门’派更是只有十万年附近的‘门’派。这也就是说,中神州真正做到百‘花’齐放,其实也不过十万年之久。每一个上‘门’,都是因为出现了足够强大的弟子,才提升了整个‘门’派的实力,从而跻身上‘门’之一。左道和旁‘门’也是如此,而所谓的小‘门’派,只是因为没有足够强大的弟子,以至于在挑选新入弟子的时候,相比起上‘门’左道和旁‘门’也处于劣势,甚至于在好不容易出现了天才‘门’徒之后,这个人还很有可能另投他派,让本就羸弱的小‘门’派更加羸弱。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足以导致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可是这一切真的没办法改变么?当然不是。上‘门’和左道以及旁‘门’不同,数量并不固定,只要‘门’派之中同时拥有七名返虚,就可以自动跻身上‘门’之列。而只要有一个返虚,就是旁‘门’,三个返虚则是左道。加入更大的‘门’派固然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可是仙途,也并不是全都可以通过大量的资源堆砌出来的,最根本的始终是修仙者自身的修炼和努力。没有人可以知道,我进入上‘门’就一定会比在小‘门’派里走的更远,因为上‘门’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刚才这二位前辈说的话,虽然不是对我说的,可是我却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宁为‘鸡’头不做凤尾,我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也算是天才了吧,那么,万良前辈,您能否告诉我,我加入太一派之后,你们会否倾尽一切资源,也要让我成为太一派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那个人?” 万良这时候陡然回过神来,浑身一震,他下意识的开口回答说:“一定会!我相信我派的掌教必然会悉心传授,务必使你迈入返虚,直至飞升!” 许半生笑了,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头发‘花’白的族长,又道:“我的修仙之途始终是我的选择,若是不能如了我的愿,即便是加入昆仑剑宗或者那烂陀寺这两个一直都在争夺上‘门’第一宝座的超级大派,我的念头也一样不会通达,我的修仙之路从一开始就已经‘蒙’尘。族长爷爷,爹爹,你们确定一定要让我仙途‘蒙’尘么?” 族长和许如轩顿时沉默了,许半生说的其他理由,他们其实并不赞同,‘鸡’头再如何也只是‘鸡’头,而凤尾再如何也比‘鸡’头要强,更何况,以现在钟含风和宗许山所表现出来对许半生的渴求,许半生在择一而入之后,也绝不可能是所谓的凤尾,这两个‘门’派必然也会对许半生倾力传授一切。 可是,许半生所言的念头是否通达,却让族长和许如轩产生了足够的犹豫,他们都知道,修仙之途有多么的坎坷曲折,一点点念头上的不通达,都有可能使得仙途就此断绝。 在他们眼前就有姚瑶这样一个鲜明的例子,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姚瑶必然是十二仙身之一,可偏偏如此,姚瑶却直到四岁都没有凝聚道心。这就是因为姚瑶的念头不通达了,如果‘逼’迫许半生加入方寸山或者剑气宗之一,闹不好他真会因此仙途永绝,这辈子都停留在炼气期。 说到底,这是许半生的仙途,能走多远,资源和修炼之术固然重要,可终究还是要依靠他自己。 族长与许如轩面面相觑,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钟含风微虚双眼,本就丑陋的面容更显的狰狞,他沉声说道:“小子,你不可使一时的意气,小‘门’派无法出现强大的修仙者,不光是因为他们得不到天才的弟子,而是因为他们的功法都有或多或少的缺陷。” 许半生依旧微微笑着,气定神闲的对钟含风说:“功法皆是前辈先祖所创,历代祖师也都在不断的完善‘门’派的功法,现在不完善的,我就使其完善,现在不够用的,我就自己创出一个够用的功法来。我能在东神州迈入炼气一重天,并且我从未修炼过任何心法,我的真气运转之道完全是我自创,那么,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一路这样下去?”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大惊,什么?许半生竟然没有修炼过任何心法,他能够将天地灵气转化为真气并且存储在经脉之中,最终碎裂丹田开辟气海,完全是凭借独特的天才所致? 钟含风与宗许山大惊之余,不由得更加渴望得到许半生了。 “你没有修炼过任何心法?”宗许山难以置信。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自成气海之后,族长爷爷和爹爹都将他们所修炼的心法给了我,可是我却觉得那些心法并不适合我,所以我也并未修炼。所以钟叔,你知道我为何拒绝了你给我的虚怀丹吧?” 钟含风与宗许山听到这话之后,更觉耳光响亮,彼此无言以对。 ... 第616章 徒有其表的剑意 c_t;事已至此,族长和许如轩也知道无可挽回,他们只能不断的向钟含风和宗许山表示抱歉,相比起许半生选择太一派的举动,他们更加担心因此惹怒了钟含风和宗许山,若是他们因此记恨在心,将来太一派可未必有实力保护许半生的安全。( 广告)--·中·文·网·首·发 宗许山见状,也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合该是此子与我方寸山无缘,也罢也罢,我自去了reads;。”内心中却是在想,回到中神州之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师‘门’汇报这件事,闹不好师‘门’会因为失去了一个天才弟子,而对宗许山降下责罚,毕竟,若是宗许山去年就将许半生接走,哪怕是扔在外‘门’不闻不问,现在也已经可以知道许半生的天才之处了。 不过方寸山和许家渊源长久,如今还有许家之人在方寸山贵为化神真尊呢,宗许山也只是叹息自己错过了机缘,并不敢有半点的报复之心。见已经无可挽回,径自提前离开,回去中神州了。 而钟含风却显然是勃然大怒,他堂堂一名元婴真君,却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炼气一重天打脸,他修的蛮剑意本就会让‘性’情暴戾,如今又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但是钟含风也知道,姚瑶是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伤害许半生的,这一世的姚瑶是钟含风的侄‘女’儿,可上一世她却是钟含风的师叔,单凭这一点,钟含风虽怀有怒意,却也不可能真的置许半生于死地。 更何况九州世界,尤其是中神州修仙者之间的杀戮虽然从未间断,可若是对方对你有恩,你却仅仅只是因为对方不愿拜入你的‘门’派就将其杀死,这还是会引发天劫降临的。钟含风虽是个元婴,可也没有半点对抗天劫的把握。 姚瑶脚步摇晃着走向许半生,伸出小手示意许半生将其抱起。 许半生一把抱起了姚瑶,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 姚瑶开口说道:“大哥哥,你为何不愿入我剑气宗?” 许半生笑着回答:“我与太一派有缘,就好似你能感觉到我会是你的机缘一样。” 姚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道:“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儿么?” “当然可以了,不过,那要等到咱们筑基之后。” “好的,以大哥哥的天赋,五年之内必然筑基成功,到时候我就去找大哥哥玩儿。[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姚瑶先是很开心的说着,可很快却又愁眉苦脸的说道:“哎呀,我答应过大娘的,要每年都和大哥哥一起回来陪她们过年,这下做不到了。” 许半生再度捏了捏姚瑶胖乎乎的小脸,道:“那就五年之后我们都筑基成功,便一起回来,到时候姚瑶已经快十岁了,肯定比现在高,也比现在更漂亮。咱们到时候一起吓我娘一跳,好不好?” 姚瑶开心的拍了拍小手道:“好呀好呀,到时候吓大娘一跳。” 钟含风并不是真正的接引者,他要带走的许燕实质上也并不符合被接引的资格,是以他无需与其他接引者一同返程,已经准备好离开了。 分别之前,许半生对许燕说道:“燕子,到了剑气宗好好修炼,争取尽快筑基,进入内‘门’。要记住,筑基才是修仙之途真正的开始,筑基以下,跟蝼蚁并无区别。” 许燕重重的点点头,拉着许半生的手说:“我会努力的,半生哥你也要努力,我相信以半生哥你的天才,即便是做一个散修也可以最终返虚飞升。” 许半生笑了笑,又看看仍旧在他怀里竟然已经泪眼涟涟的姚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姚瑶,虽然你父母都希望你可以凝聚道心成就仙途,我也无意中推‘波’助澜,可是你以后还是要遵从本心,修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绝非唯一的选择。一切都要以快乐为上,修仙若能让你快乐,便坚持不懈,可若修仙让你不快乐了,这仙不修也罢……” 钟含风一听,顿时怒道:“小子你休要满口胡言!”浑身顿时散发出无穷威压,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惴惴不安,身上就像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几乎要魂飞魄散。 许半生勉强对钟含风笑了笑,姚瑶赶忙对钟含风说道:“钟叔,钟叔……” 钟含风这才散去威压,只是依旧对许半生怒目以视。 许半生将姚瑶放在了地上,牵着她的小手带她走到钟含风身边,淡淡的说:“钟叔,我知道刚才的话让你十分不悦,你们剑气宗上下必然对姚瑶寄予厚望,可是,我仍旧要说,姚瑶自己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钟含风看着浑然不惧的许半生,若有所思。 临走之际,钟含风却又突然停下,挥手在他和许半生身体周围布下了一道禁制,让在场的其他人再也看不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钟含风伸出手,在‘胸’前结下了一个极为繁琐复杂的手印,然后在他的身前三寸之地,便凭空出现了一道威势极为强大的剑影reads;。 那剑影似实非实,却又似虚非虚。 看似只是一道虚幻的剑影,可却又散发出强大的杀戮之意,让许半生顿时感觉到犹如被千万刀剑陵迟碎裂一般,身上犹如出现了千万道伤口,疼痛难忍,只想远远逃遁,不敢面对这道剑影。 “许家小子,虽然你说要用我应允过给你的前程换许燕提前登上中神州,可这之间并不能划成等号。这是我早年修炼的一道剑意,如今我将其从自身剥离开来,送给你。以你现在的修为,并无法驱使这道剑意杀敌,可金丹以下见到这道剑意,都会如你现在这般。等你什么时候领悟到你自己的剑意,这道剑意也会被同时‘激’活。到那时,这道剑意就真正属于你了。以你之天才,却只是加入一个狗屁都不是的小‘门’派,今后少不得会招来一些祸事。而你那狗屁‘门’派也实在没什么实力保你平安,这道剑意或可保你无虞。” 说罢,钟含风手掌一翻,双掌推动那道剑影,生生的将那散发出凌厉气势的剑意埋进了许半生的体内。 “你试一试将剑意奠出。” 许半生依言动心,霎时间一道磅礴剑意出现在他的体外三寸之处,许半生分明能够感觉到这道剑意没有丝毫的用处,可是他也能感觉到,这道剑意散发出无尽的气势,足以让其他人将此剑意当成真的。 虽然并非许半生所愿,可许半生还是恭恭正正的向钟含风鞠了一躬,道:“多谢钟叔厚赐。” 钟含风又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石,顺手抛给了许半生,道:“这枚‘玉’简之中的功法乃是姚瑶上一世时所创,没有什么实质用途,不过却可以隐藏你的修为,哪怕对方是元婴,只要不到元婴中期,都无法看穿你真实的修为。虽是‘鸡’肋,可配合我送你的那道剑意,却相得益彰。” 许半生接住‘玉’简,心道这的确是最佳组合,刚才其实他还在想,自己的修为不过炼气一重天,若是突然奠出剑意,恐怕任何人都会知道这只是个假东西而已,不到金丹是绝无可能修成剑意的。现在有了这个看似‘鸡’肋的功法,剑意的效果就会被发挥到极致。 再度谢过钟含风之后,钟含风又道:“虽然你已经做出你的选择,不过今后若是还想加入我剑气宗,我会与你分说。但是你要记住,若是还想改投我剑气宗,切不可成丹。一旦成丹,你纵使再如何天才,也不会有其他‘门’派愿意接纳你了。结丹之后想要重头再来的难度不亚于金丹化婴。” “多谢钟叔指点,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 “哼!”钟含风怒哼一声,挥手解除了禁制。 看着钟含风带着姚瑶和许燕离去,许半生心‘潮’澎湃,他想着和姚瑶的五年之约,也不知道五年之内自己是否真的能够筑基成功,虽然姚瑶对此信心无限,可许半生却知道自己的前程却是艰难重重。 进入内视观看着被钟含风强行注入自己体内的那道剑意,这剑意在体内之时锋芒尽藏,就像是宝剑入鞘一般,没有丝毫的光华。可是许半生知道,如果他现在奠出剑意,只怕就连在场的三名筑基都会承受不住。 不过许半生此刻也并不知道,钟含风将这道剑意送给他之后,自己就少了一道剑意。虽然这只是钟含风主修的蛮剑意之外的辅助剑意,可也是百年之功,这份礼,绝不像钟含风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云淡风轻。 此时此刻,族长和许如轩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钟含风和宗许山先后离去,也就注定了许半生只能依照他自己的选择,加入太一派。 许半谦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动静,可是内心之中却是雀跃不已,他也不理解许半生这堪称无知的举动,可他却绝不会为许半生感到丝毫的惋惜,他只是觉得这样一来,自己会有更大的机会用更短的时间超越许半生。 “许半生,这是你自掘坟墓,有朝一日你死在我的手里,就怨不得我了!” 而万良也似乎直到现在才终于回过神来,他知道只要他现在一点头,师‘门’就将收获一名或许会改变整个太一派命运的弟子,此刻的他,也知道这将会让太一派受到他派觊觎,可这也绝对是太一派崛起于中神州的极好机会。 修仙之途本就是一场赌博,万良当然不可能放过壮大‘门’派的机会。 哈小說网 ... 第0616章 受教 c_t;原以为去中神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直到踏上去往中神州的旅程,许半生才知道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小说/-- 一个东神州就已经很大了,可是当许半生跟随着万良踏上那辆由九九八十一口飞剑作为动力的飞车,他才知道连接九大神州之间的海域远比任何一块大陆都要大的多reads;。 飞剑驱动的飞车根据许半生的估测,速度至少超过了每小时六千公里,几乎是五倍的音速,可万良告诉许半生,就是这样,想要从东神州到中神州,也需要‘花’费整整一个月三十天的时间。 飞车就跟马车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要比许如轩和秦楠楠当初给许半生配备的马车简陋许多,想要驱动这八十一口飞剑,绝非一个筑基期的修仙者能够做到,就算是金丹,也得看他修炼的功法是否能够同时掌控这么多的飞剑。想要以自身的修为控制飞车,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唯有元婴可以做到。并且,哪怕是元婴,也不可能三十天连续不断的同时驱使八十一口飞剑飞行,甚至于就连化神也做不到。 想要驱动飞车,最简单的做法就是以灵石作为能源,连续三十天的长途跋涉,大概需要耗费数万灵石。幸好接引者所用飞车以及耗费的灵石是由裁判所提供,裁判所控制着中神州一条非常重要的灵脉,每年接引者所消耗的灵石就是产自那条灵脉。 念动一段法咒之后,那辆飞车上的九九八十一口飞剑立刻嗡嗡作响,每一口剑都仿佛活了一般的平飞了起来。 “半生,你来。”万良转头对许半生说道。 许半生走到万良的身后,万良又对他说:“你把手放在这里,然后注入一部分真气。” 许半生依言而行,心里也大概明白了,虽然这飞车的动力来自于灵石驱动的飞剑,可也需要有人注入真气使其飞行起来,灵石才能源源不断的为飞剑提供能源。使其持续飞行。 真气循着许半生的手掌注入到眼前那构建复杂的小小阵图之中,阵图顿时被点亮,上边所有镌刻出来的痕迹之中,都像是点亮了灯光一般,光芒万丈。而飞车也因此在那八十一口飞剑的带动之下,缓缓离开了地面。 持续输入真气,那阵图越发光明。[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飞车开始启动,缓缓向前飞去。很快,许半生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推背感,就好像是坐在飞机上飞机起飞的时候,飞车很快就以极快的速度开始飞行。 和想象中不同,许半生原以为这飞车飞起来之后耳旁必定是呼啸的风声,像是这种丝毫谈不上密封的飞车,飞行所造成的罡风必然呼啸作响。 可是,一开始的确如此,许半生的耳中除了桎梏的风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可是随着飞车的速度达到了极致之后,风声却无端消失了,他的耳畔又传来万良清晰可闻的声音。 “好了,可以放手了。” 许半生错愕的一回头,却发现耳中没有丝毫的声响,刚刚起飞的时候,飞车高速穿越空气带来的罡风也像是停止了一般。身体完全感受不到那强大如刀的风力,许半生只看到飞车之外不断掠过的各式风景,却丝毫感受不到如此高速的飞行所带来的空气流动。 万良是不会去解释这些的,他只是指了指自己身边,示意许半生坐下来,接下来三十天的时间。他们就将远离大陆,持续不断的在茫茫的大海上空飞行,直到抵达中神州。现在或许还会觉得外边的风景颇有新奇之意,可是时间长了,那风云诡谲的大海,就再也没有任何风景可言,一路只能看到茫茫的天空和下方仿佛永无止境的海面。 许半生坐在了万良身边。万良说道:“这些你都是第一次经历,或许会有些新奇,可是,你如今已经是修仙者的身份,时刻都要谨记,任何时间对于修仙者都是极其宝贵的。万莫将时间‘浪’费在这以后将会成为你所见常态的事务上,三十日的时间,虽然短暂,可用来修炼,也相当于一次小型的闭关。” 许半生点了点头,盘起了双‘腿’,耳旁万良又道:“既然你选择了我们太一派,我这就传你太一派的基础心法。” 说着话,万良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正打算‘交’给许半生,许半生却道:“万前辈,我想我暂时还是用自己领悟出来的方式修炼吧。” 万良一愣,随即想到许半生和以往被接引的少年有所不同,他可是在东神州就能自己领悟一套吸收天地灵气化为真气构筑气海的天才,他既然无师自通的做到了这一切,就意味着他自己领悟的法‘门’更适合他,不由自嘲的一笑,心道太一派还只是个普通‘门’派,这若是许半生选择了剑气宗或方寸山,想必在他们的飞车之中也会让那两人感到一种莫名被打脸的啼笑皆非吧reads;。 将‘玉’简收回怀中,万良问道:“半生,你对中神州有什么疑问,现在我可以为你解答,不过你要记住,询问和解答的过程中,你要保持始终不断的修炼。” 许半生道:“我没什么可问的,关于中神州的一切,还是等我到了那边自行体会吧。” 万良点点头,心道此子不光天才非凡,心智也是极其老练成熟,换做其他的少年人,必然是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期待着解答。 当下无话,二人都进入到完全的修炼状态之中。 许半生一边入定修炼,一边在思考为何飞车之中听不到任何的杂音,也感受不到空气流动造成的罡风刺骨。 肯定不是因为飞车之上镌刻了防范这一切的法阵,否则就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高速飞行造成的罡风。飞车刚刚起飞的时候,许半生的耳中灌满了呼呼的风声,身体也像是被流动的空气不断的切割一般生疼,只是随着速度增加到一定的地步之后,这一切才瞬间消失。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当速度超过一定的极限之后,这一切就被屏蔽掉了,这似乎跟地球上的物理知识有所违背,可这里毕竟不是地球,即便是基础的物理常识,到了这个世界也是有可能发生一些变化的。如果所有的一切都跟地球上相同,那么御剑飞行这种事就显得太过玄妙。而在这里,无论是御剑飞行还是御风飞行,似乎都只是修仙者的常态而已。 连续数日,许半生都只是在不间断的修炼之中度过,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随着越来越接近中神州,空气中的灵气也变得越来越充沛,虽然只飞行了数日,可他所能吸收到的灵气竟然已经是在东神州时的一倍有余,这真要到了中神州,还不知道灵气将会充裕到如何的境地。 许半生还在不断的修炼,可万良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一开始的时候,万良对于许半生竟然没有任何问题还是感到赞许的,可是时间长了,他就开始纳闷,这个叫做许半生的少年,怎么就会没有一点儿好奇之心呢? 又观察了数日,许半生依旧是只顾修炼,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万良忍不住说道:“半生,你对中神州就一点儿都不好奇么?” “我觉得自己经历的,远比从别人口中得到的更为真实。我自己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万前辈告诉我的,只不过是你对中神州的认知罢了。” 万良稍愣,随即心有所悟,甚至于他竟然产生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一个刚刚步入仙途的少年,竟然让他一个堂堂筑基三重天的修仙者有了被传授的感觉,这实在是一种太过于新奇的体验。 以前从未有人对万良说过这样的话,万良已经是一百多岁的年纪,今天却因为许半生的一句话,而打开了修仙之途上的某一扇‘门’。他意识到,许半生的这句话,将会使得他今后的修炼少走一些弯路。修炼本就是很自我的东西,功法这些需要得到传授,可在认识世界,了解修炼本身方面,却应该是完全个体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以对这个世界拥有自己独特的理解,而这些,都是别人所无法传授和告知的。 修仙也是如此,只有完全本我的修炼之路,才是最适合修仙者本人的,一个‘门’派之中,所有弟子修炼的功法都是相同的,可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修仙者能够呈现完全相同的修仙之路。这就是本我在修仙途中带来的差异,如果从一开始就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在修仙的道路上贯彻始终的坚持下去,无疑就等于拥有了比其他人更为优越的。 修仙虽然最终看到的只是结果,可是,的优劣,往往决定了一个人到底能在修仙途上走到什么地步。 资质是之一,功法的优劣,也是的组成部分,而对于修炼本身的理解,同样也构成了修仙者的。 万良意识到,许半生到了中神州之后,只怕很快他的修为就会超过自己,此前那个剑气宗的小姑娘说许半生五年筑基,万良还觉得是不是太过于乐观了,再怎么天才,五年筑基也实在是一件太过于困难的事情。但是现在,万良却反而觉得,或许许半生连五年都不需要,就能够筑基成功,就凭他刚才的那句话,有可能用不了五十年,许半生就能结丹。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万良突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着许半生这个初入仙途的炼气一重天深深的鞠了一躬。 “今日一谈,受益匪浅,多谢。” 许半生笑了笑,不言不语。 ... 第0617章 稍作停留 c_t;按照正常的程序,许半生这种已经选择好师‘门’的弟子是不需要再去留仙地集合等待的。[ ]。 更新好快。 留仙地就像是中神州的大‘门’,是裁判所的所在地,同时也被很多人戏言为自由市场。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每年一度的接引,都以此为也以此为终点。除了个别不在乎灵石的‘门’派,每年接引日到来之前,接引者都要到这里集合,领取一辆充满了灵石的飞车,登记在册之后才被允许去到其余八大神州选拔‘门’派的新晋弟子。 若是在八大神州之中就已经确定归属的弟子,是可以不在此地做任何停留,只需要接引者来此还了飞车之后,便可直接回归师‘门’。 可若是像许半谦这样的先天,就必须在留仙地集合,他们还有第二次的机会被各大‘门’派遴选,选上了自然皆大欢喜,各回各家,可若再选不上,就会由裁判所接手,每人分配一些灵石和一‘门’入‘门’心法,成为一名散修。灵石当然极少,入‘门’心法也真的是很入‘门’,对于这部分修仙者而言,其实他们的修仙之路就基本终于此了。但总也有些例外,也就是所谓奇迹的发生,他们在来年乃至于三十岁之前,都还有名义上的机会可以参与第三次第四次的遴选,只不过那样的希望极其渺茫。 散修之所以难以成就,是因为他们除了入‘门’心法就已经很差劲之外,还需要为活下去而挣扎。 和在其余八大神州一样,想要活下去,他们就必须赚取足够活下去的资本。在八大神州,资本是金银钱财,可在中神州,资本则是灵石。灵石就是中神州的货币,一切的买卖活动都是通过灵石来进行‘交’换的,金银这些财物在中神州可谓是一钱不值。 灵石本身是汇聚了大量天地灵气的石头,可用于修炼,也同时担任货币的功能。 一个任何‘门’派都看不上的散修。当然达不到辟谷的境界,他们甚至连吃喝都需要用灵石来换取。 每一个沦落为散修的修仙者,裁判所都会给他们一些灵石,区区十之数,哪怕是吃最低等的灵谷,也只能支撑一个月左右,在中神州是没有人会去种植普通的谷物的。所以。这些散修在中神州面临的最大的困境就是要想方设法填饱自己的肚子,那么赚取灵石就是首要任务。 中神州也需要各种干活的人。挖矿狩猎放牧种植等等,这些活儿都要人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除了一些技术‘性’要求很强的工作,那些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干的工作,报酬都极低,一个月也不过十余枚灵石而已,基本上让任何一个散修都挣扎在贫困线上,他们所能获得的修炼时间也就愈发少得可怜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散修除非是后天觉醒更强大的灵根,否则几乎没有可能在此后的遴选之中加入任何‘门’派。 当然也会有奇迹发生。一是觉醒后天道体,二是在工作的过程中突然获得一笔横财,使得他们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需工作潜心修炼。不过这两种情况也有区分,前一种毫无疑问,他们将会在后天道体觉醒之后成为某个‘门’派还算是比较重要的弟子,进入内‘门’也会比较轻松,可后一种情况。哪怕他们加入某个‘门’派,多半也很难在三十岁之前达到炼气,最终还是要回到八大神州,可那至少也会是个比较不错的出路了。 绝大多数的散修,就是在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之中度过,他们甚至过了三十岁还不肯离开中神州。依旧散落在中神州的各个角落之中,从事着各式各样的工作,直至寿元耗尽。 许半生当然不会经历这些,他跟着万良,在进入太一派之后,甚至会被当做最核心的弟子去培养,一个在东神州就能自己达到炼气期的修仙者。搁在任何一个‘门’派都会是宝贝。 飞车停在留仙地之后,万良‘交’还了飞车,许半生却表示他想在这里停留一下,这让万良感到颇有些惊慌。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飞剑寄简回了太一派,其间详细描述了在许家发生的一切,这时候太一派必定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许半生这个亘古难见的天才加入。许半生突然表示要停一停,万良就颇有些担心,万一有其他‘门’派也获悉了此事,许诺更多的资源,许半生改投他‘门’,万良还真是阻止不了,甚至太一派上下也绝对无力阻止。在中神州,修仙者改投他‘门’的事情发生的已经够多了。 “万前辈,你不必担心,我若是存有异心,也就不会选择太一派了。我只是想看看,我的那个同族最终加入哪个‘门’派而已。” 听到这话,万良多少放下了点儿心,但依旧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方寸山的宗许山和剑气宗的钟含风都是先他们一步回到中神州的,此时此刻说不定不少‘门’派都已经知道了关于许半生的事情,那些‘门’派专‘门’派人在此截留许半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留仙地虽然绝对禁止争斗,可人家若仅是纠缠,施以强大的压力,裁判所的人也不可能出面阻止。 不大会儿工夫,留仙地已经挤满了今年从八大神州来到中神州的先天,光是一个许家今年就出了四个先天,整个八大神州的先天最小的单位也得是万,这其中大多数的先天,是不会被任何‘门’派选择的,他们都期待着在这里出现第二次的机会。 许半生早就在许半谦的身上留下了印记,许半谦刚刚走下飞车,他就已经感觉到许半谦的存在,虽然看不到他,却可以准确的获知他的位置。 此刻的留仙地,颇有些像是许半生在地球上的时候,见识过的人才市场。 各个‘门’派都在此摆摊设点,面对庞大的先天少年,选择自己想要的弟子。 这些先天之中,大多数是注定得不到任何‘门’派垂青的,但总也有一部分,他们之所以没在各自的故乡就确定‘门’派归属,最根本的原因当然是天分不够出‘色’,但也些是因为今年派去接引他们的‘门’派,与他们的属‘性’不合。当然。也会有像许半谦这样,不愿委屈自己加入一个低等的‘门’派,他们向往着更强大的‘门’派。 中神州的数千‘门’派,也有三六九等,最直观的就是上‘门’左道旁‘门’以及普通‘门’派的区别。 上‘门’数十,齐聚一堂,左道乃是第二重。旁‘门’第三重,最外边才是普通‘门’派。 不是每个‘门’派都会在这里设点。可在这里也绝对能见到绝大多数的‘门’派。 上‘门’当然不会在这数万乃至更多的先天之中盲目的挑选弟子,想要进入上‘门’所在的第一重,就必须先满足他们的条件。 条件倒也简单,必须是双灵根以上,也就是说,三灵根连让上‘门’挑选的资格都没有。同时,上‘门’还有一个将更多的人挡在‘门’外的条件,那就是双灵根不能超过十二岁,而单灵根也不能超过十三岁。 以许半谦的年纪。他勉强可以被上‘门’挑选,许半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许半谦下了飞车之后,就径直走向了上‘门’所在的第一重位置。 剩下的无非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许半生不去过多的关注,他开始在茫茫的人群之中寻找许燕和许半良的踪影。 和许半谦一样,许半生也在许燕和许半良的身上留下了印记。这个印记足以让许半生在百里的范围内找到他们。 可是现在,许半良已经跟随宗许山离开此地,去往方寸山,许燕也跟着钟含风直奔剑气宗了。 这也足以证明,许半生对许燕的判断极准,她一到中神州reads;。甚至于在半路上,在足够浓厚的灵气影响之下,已经突破到了先天,钟含风虽然欠了许半生的人情,可也绝对不会在许燕达不到先天的情况下将其带回剑气宗。 在繁杂的人群里,许半生还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的存在,那是大唐帝国的小公主朱宛清。难道她也没确定自己的‘门’派归属,要加入这宛若人才市场递简历式的大军? “万前辈,我去见一个朋友。”许半生对万良施了一礼。 万良莫名的紧张,急道:“什么朋友?你怎会在这里还有朋友?” “那是我们大唐帝国的小公主,我前些日子在大唐帝国游历的时候与她有几分渊源,她今年十三岁,跟我一样,其实是去年就已经迈入先天。不过她是皇家之‘女’,大唐帝国的皇帝舍不得自己的小‘女’儿来中神州,耽误了一年。” 万良明白了,像是朱宛清这样的先天,也可算作是天才了,按说她应该在东神州就被选走,虽然耽误了一年,可天分摆在那里,负责接引她的修仙者是绝对不可能错过她的。之所以她还会留在此地,恐怕也和许半谦一样,是瞧不上接引她的‘门’派,许半生肯定是想知道她最终会选择哪个‘门’派又被哪个‘门’派选走。 可是,即便是筑基,万良也是无法去上‘门’所在的第一重的,那些上‘门’绝不会允许一个普通‘门’派的弟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许半生作为今年新晋的先天,只要达到各重的要求,理论上是畅通无阻,可他已经十五岁了,按照留仙地的规矩,他也不具备进入第一重的资格。 “那你动作要快一些了,你的那个朋友若是单灵根,肯定是要进入第一重希望可以加入上‘门’的,而你今年十五岁了,顶多只能走到第三重旁‘门’那里,如果你的朋友去了第一重第二重,我也帮不了你。” 许半生微微一笑,迈步前行,一边走,一边分出一缕神念,召唤朱宛清。 朱宛清正打算直奔第一重,今年去都城的‘门’派不尽如人意,她十二岁就迈入先天,并且是单灵根,自成先天道体,自然是要奔着上‘门’而去。可脑中突然出现许半生的呼喊,朱宛清便停下了脚步。 “半生哥哥?”朱宛清四下找寻。 ... 第0618章 清净天 c_t;见到许半生,朱宛清表现的很是依赖,她立刻询问许半生加入了哪个‘门’派,在她看来,许半生也定然是拜入上‘门’,哪怕是昆仑剑宗或者那烂陀寺选中了许半生,她也丝毫都不奇怪。全集下载,最新章节访问: 。 “半生哥哥,你没有拜入那烂陀寺吧?” 那烂陀寺是佛宗的上‘门’,虽然这个世界的佛宗并没有繁琐的清规戒律,可依旧是要摩顶受戒的,朱宛清可不希望看到许半生剃个光头。最主要的是没见到许半生倒也罢了,若是见到了,朱宛清便想要跟许半生拜在相同的‘门’派,做个师兄妹最好。若是许半生拜入那烂陀寺,那她就绝对没有可能跟许半生成为师兄妹了。 许半生笑了笑,道:“没有,我的师‘门’是太一派。” 朱宛清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有太一派这样一个‘门’派。 太一派本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中神州的大小‘门’派数千,除了专‘门’研究这方面资料的人,其他人几乎没可能知道所有的‘门’派reads;。像是朱宛清这样,恐怕连上‘门’都没办法全都知晓,更何况太一派这种着实没什么存在感的‘门’派。 “太一派也是上‘门’么?我来之前看了许多上‘门’的资料,倒是没看见过这个叫做太一派的‘门’派。” 许半生摇摇头道:“太一派只是一个很小的‘门’派而已,并非上‘门’,连旁‘门’都不是。” 朱宛清呆住了,她惊讶的说:“竟然没有上‘门’肯收半生哥哥你为弟子么?他们这是全都瞎了眼么,放着半生哥哥这样一个天才……” 许半生赶忙打断了朱宛清的话,虽说没有人会去留意一个尚且没有‘门’派归属的先天说话,但这里的人,毫无疑问都有这样的能力,万一被他们不小心听到朱宛清的话,少不得给她带来一些麻烦。 “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与太一派有缘,修仙这种事,总是寻找最适合自己的。‘门’派也是如此。” 朱宛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了想道:“那我也拜入太一派‘门’下吧,半生哥哥,你的接引者在哪里?” 许半生道:“只是我与太一派有缘,你却不同,你还是进入第一重,找一个上‘门’比较妥当。我的情况很特殊。百万年来都未必出现过,所以。你的仙途跟我的仙途是不同的。” 朱宛清嘟起了嘴,似有不满,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就一直都期待着能和许半生重逢,她自认是个天才,十二岁就达到先天,又是单灵根,的确是数得上的天才,哪怕是上‘门’。只要不是十大上‘门’几乎都可以任由她自行挑选。即便是十大上‘门’看中了她,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此她一直希望可以跟许半生进入相同的‘门’派,可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被许半生否决了。 但是说实话,真让朱宛清选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她也心有不甘。是以许半生否决了她的想法之后,她也没有继续冲动下去。 “那以后岂不是很难见到半生哥哥你了?”朱宛清其实是个颇有英姿的‘女’孩子,很少会表现出撒娇的状态。这也就是在许半生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可能连身体都被许半生看见过了,对许半生的依赖几乎直追她的父亲,才会如此。 许半生笑了笑,道:“即便是拜入同一‘门’下,师尊不同。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太多。而且到了这里,就当以修炼为重,我们可都是要千秋万载活下去的,虽然以后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可若是你我都能达到元婴以上,几十年也只如等闲,还怕没机会见面么?” 朱宛清瘪了瘪嘴。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有个族弟,今年十三岁,刚入先天,此刻应该已经去了第一重,一会儿你帮我注意着点儿,看看他选择了那个‘门’派,然后传念给我,好么?” 朱宛清顿时觉得自己脑中多了一幅画卷,画卷之上乃是一个少年的面容,长的和许半生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宇之间少了几分开阔,却多了几分‘阴’鸷。 “好,我一会儿会留意的。” “你选好了‘门’派,也告诉我,待我下山行走之时,有机会就去看看你。” 这话让朱宛清有些兴奋起来,拍拍小手,两人又聊了几句,朱宛清也便朝着第一重走去。 不大会儿,朱宛清就传念出来,她已经找到许半谦了。 不过许半谦好似并不着急,并未像其他少年那样一到一重天就急着去名气最响的那几个上‘门’,希望可以拜入其‘门’下。看着第一重中那些刻意展示着自己的天才的少年,许半谦显得极其的冷静,肃立一旁冷眼旁观。 这里俱是上‘门’,数十名接引者彼此相距,同样也在这些少年之中寻找着适合自己‘门’派的少年。他们身后都有各派的旗帜,旗帜之上除了‘门’派的名称,还有一些由裁判所记录的简介,虽都只是寥寥数语,可却足以将这个‘门’派最大的特点记录下来。若是有心的话,具备进入第一重资格的少年,是完全可以更加清晰的按照自己的天分选择适合自己的‘门’派的。只可惜,多数少年看到这些只在传说中出现的上‘门’就早已眼‘花’缭‘乱’,根本无心细看,只是奔着即便在八大神州也是口口相传的名‘门’大派而去。 能够像许半谦这样,到了第一重还能冷静思考的少年,屈指可数。 而许半谦,以及少数依旧能够保持冷静的少年,自然也落入了那些上‘门’的接引者的眼中,这些始终保持着足够冷静姿态的少年,才是这些上‘门’的首选。 朱宛清的目标其实很明确,适合‘女’‘性’的‘门’派本就相对较少,朱宛清又是皇家之‘女’,她在大唐帝国获得的资讯也远胜于其他少年,在来到中神州之前,她其实就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不过由于许半生‘交’待给她的事情,她也侧立一旁,不着急去那几个她早已圈定的‘门’派,一旦和某个‘门’派双向选择成功,她只怕直接就会被传送离开第一重,自然也就无法获悉许半谦拜在哪个‘门’派之下了。 有资格进入第一重的少年拢共不过百余人,眼看着很快就只剩下了不足半数。这时候,许半谦才终于迈步朝着一个‘门’派走去。 许半谦的目标赫然正是与那烂陀寺齐名,十余万年来不断为第一上‘门’的名号争执不休的昆仑剑宗。 朱宛清立刻传念给许半生,道:“半生哥哥,你家里那个男孩子去了昆仑剑宗。” 这倒是在许半生的意料之中,许半谦本就有些眼高于顶,十三岁的年纪。在所有有资格进入第一重的少年之中绝算不得顶尖之选,可这却不妨碍许半谦想要加入上‘门’的第一大派。 结果虽然还未揭晓。可许半生也已经心中有数了。 和许半生所料一样,许半谦虽然有着极为热忱的心思,但是昆仑剑宗肯定是看不上他这样一个已经十三岁的少年的。昆仑剑宗选择弟子,一向是宁缺毋滥,除非是资质极为适合他们剑宗的少年,否则即便你是十岁便入了先天,也不在他们的法眼之内。 许半谦感觉到了一种轻视,他几乎是刚走到昆仑剑宗那个接引者的面前,对方就已经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对方显然也早就注意过他,暗中核查过他的资质,许半谦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人选。 心中暗暗发了个狠,今日你对我爱答不理,明日我定要让你高攀不起,但这终究只是一个少年的妄想罢了。 在那烂陀寺的接引者面前。许半谦也接受了相同的待遇。 一连五六个‘门’派,都是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许半谦,许半谦简直觉得这帮人都瞎了眼,竟然看不上他这样一个天才reads;。 不过在旁人眼中,这份屈辱并不明显,毕竟许半谦的脚步甚至都没有停下。就好像是他从这些‘门’派面前走过,丝毫没有试图加入的意思。 许半谦又停了下来,他扫量着数十个‘门’派的接引者,他终于意识到,光是按照他在来时的路上询问出来的排名选择‘门’派,恐怕自己会一直被这样拒绝下去。 他是跟着魔变宗的赵强来到中神州的,可能是因为许半生是心变道体。最适合他们魔变宗的缘故,赵强对许半谦始终还带有一丝期望,期望他能够改变主意,是以对许半谦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许半谦承受了接二连三的拒绝,终于想起赵强所说的话,‘门’派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还是选择一个适合自己道体的‘门’派。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的道体得到极致的发展。 此刻,许半谦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开始在上‘门’之中挑选更适合自己的心变道体的。 就在许半谦左右衡量的时候,一个妖‘艳’的‘女’子却主动的向他招了招手,许半谦定睛一看,这是清净天的接引者,双眼朝着这个‘女’子身后的旗帜一看,旗帜之中蕴含的‘门’派简介便呈现在许半谦的眼前。 清净天名为清净,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清净,此派走的是双修之道,而且不是一对一的道侣,而是堪称‘淫’luan的古修之法。 这个‘门’派的修炼之道,最终成就的多数都是男子,在其修炼过程中,往往是以数十上百,甚至更多的‘女’子的辅助才能达到的。和通常的‘淫’修不同,清净天的修炼之法并不会夺取合修对象的元阳或者元‘阴’,而是相互促进,但是在修炼过程中总是一主一辅,甚至一主多辅,和不同的对象合修,主辅并不固定,完全看彼此之间的生克之道。处于主位的,在合修中得到的好处也更多,而处于辅位的,往往连正常修炼的程度都达不到。 总得来说,这个‘门’派还是以牺牲多数人的修为作为代价,而使得少部分人突飞猛进,成为修仙路上高奏凯歌之人。 虽然位居上‘门’,但是清净天却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拥有足够数量的化神真尊而已,元婴金丹的数量跟其他上‘门’远不能比。同时,清净天也为其他上‘门’所不齿。 ... 第0619章 拜师的资格 c_t;加入清净天的好处显而易见,但是清净天却并不适合所有人。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加入清净天,其命途无非两种。 一种是在双修过程中占据主导地位,攫取他人的修为以达到自己修为快速增长的目的。有掠夺者,就自然要有被掠夺之人。虽说这种掠夺并非吸干身体‘精’华死于非命,但是修为增长却极为缓慢。这就是另一种人。 相对而言,双修之中的主辅并不固定,可那只是在修为相当的弟子之间,彼此只对应自己的生克属‘性’,进行随机配对的修炼。 可若是‘门’派搞鬼呢?这种所谓随即配对,完全可以‘操’控在宗派手中,他们可以任意的使得一名弟子每次都遇上被他克制的对象,从而使得那名弟子每次都扮演掠夺者的角‘色’。 除了本身的生克属‘性’之外,‘门’下弟子的心‘性’也是决定双修之中谁为主谁为辅的重要因素。 越是心存善念,就越难以成为掠夺者,就因为其心中的良善,使之在潜意识之中不忍掠夺对方的修为,或者会对掠夺对方的修为感到愧疚,这显然会极其严重的影响主辅之间的定位reads;。 所以,最适合清净天修炼方式的人,必须是那种极度自‘私’,为了自身的修为,甚至可以毁天灭地连亲爹亲娘都可以背叛的人。 清净天很适合许半谦。 许半谦本就是个急功近利之人,他所需求的,只是尽快的增长修为,而至于其他人的利益受损,对许半谦来说根本就没有半点心理障碍。 不敢说许半谦在面对他自己的父母之时仍旧会如此,可至少在面对中神州的这些修仙者时,他是绝不会有任何障碍的。 加入清净天,对于许半谦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许半谦目前心中有个魔障,这个魔障在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阻碍其修为的拦路虎,也就是所谓的念头不通达。 许半谦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也很清楚,想要破除这个魔障很简单,那就是打败许半生,彻彻底底的将许半生踩在自己的脚下,杀了他,碎尸万段,使其永不超生。 可是。答案很简单,想做到却很难。而清净天的修炼方式,却无疑成为许半谦达到这个目标的最佳途径。 许半谦是很清楚的,许半生的资质远胜于他,一个在东神州就竟然能够突破炼气一重天的人,这等资质简直震古慑今。许半生选择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这给了许半谦一个超越他的机会,可这机会也并不保险,许半生随时有可能脱离那个太一派,加入上‘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像是太一派这种小‘门’派,是绝对不敢去找接纳许半生的上‘门’任何麻烦的,只能是吃个哑巴亏,顶多找那个上‘门’索取一些补偿,比如一件法宝或者一些灵石。 想要更有保障的让自己的修为对许半生完成超越,清净天当然是个极佳的选择。 许半谦对中神州的了解不多,可他也知道绝大多数‘门’派的修炼心法都是走的循序渐进的路子。尤其是在炼气筑基这两个阶段,更是要打下牢靠的基础。个别的如同昆仑剑派和剑气宗这样走的是剑法和剑意的路子,的确算的上是一条捷径,可这种捷径也是要到金丹之后才开始产生分别,炼气筑基依旧要扎扎实实的打基础。 而清净天不同,清净天完全就是一个速成的地方。而且速成的速度甚至可以由自己决定。只要双修的对象足够,自己的道心道体足够的坚决,数倍于正常的修炼速度也绝不是梦。 并且,清净天虽然贵为上‘门’,却为其他‘门’派所不齿,不愿与之为伍,这就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到许多天才出众的先天。使得他们并不愿去选择这个‘门’派。人皆有羞耻之心,尤其是那些一贯以天才自居的少年,在如此人群密集的地方,选择一个明显为其他‘门’派不齿的‘门’派,这无疑是一个很难做出的抉择。 而清净天却对这一点感到怡然自得,若是连自己的羞耻心这一关都过不了,又怎么可能指望这个弟子将来足够自‘私’去夺取其他人的修为? 毫无疑问,清净天是最适合许半谦的‘门’派,至少,最符合现阶段的他。 至于以后,许半谦微微一笑,心道难道我还不能换一个‘门’派么? 快步走向清净天的那名接引者,许半谦并未开口,那名接引者却身子一歪,站到了一旁,她的身后,是一名长相极其英俊,星目皓齿的成熟男子,丰神俊朗,完全就是一个浊世翩翩美男子的典范。 只是,那男子的双眼直视许半谦的内心,就仿佛已经‘洞’悉了他心中的一切。 男子道:“心中的执念好强啊,只是不知道你这份执念是会让你成为人上人,还是成为他人的炉鼎。”原来,这个男子才是清净天的接引者,而那个‘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个男子双修的道侣之一了。 许半谦也不回答,只是深深一拜,口中言道:“弟子许半谦,愿拜入清净天‘门’下,还请前辈接引。” 那个接引者微微一笑,又道:“少年,你的心可不诚啊。” “弟子‘精’诚之至,前辈何来此言?” “你心中想着等你腾达之日,除了心中的执念,便离开清净天另投他‘门’,这还不是不诚?” 许半谦同样笑着说道:“清净天剑走偏锋另寻蹊径,所要的本就是自‘私’自利之人,我这样想,又有什么不对?” 接引者点了点头,道:“我清净天最不怕的就是想着日后另投他‘门’的弟子,每一个自认为天资卓越的少年在加入我清净天之前,无一不做你相同之想,可后来,他们无一离开reads;。你可知这是为何?” 许半谦不假思索,当即答道:“很简单,若是占尽便宜,修为飞涨,离开了清净天,再到哪儿去找这快速增长修为的法子?而若是时而为主,时而为辅。便会总期待着下一次以及以后的每一次都成为主导者,夺取他人的修为。至于那些只会将自己的修为源源不断提供给其他人的垃圾,也不会有其他‘门’派愿意接手,况且他们也不会甘心就此离去。” 接引者微微颔首,伸手轻捻颌下长须,笑道:“孺子可教。不过,还差了一点点。” 许半谦一愣。似有不解的看着接引者,冥思苦想半晌。也无法获知接引者所言的差了一点是哪一点。 见许半谦确实想不出来了,接引者这才说道:“我清净天行的是双修之法,摒除修炼本身,这过程也是所有修炼之法中最为舒爽的。左道旁‘门’之中虽也有些奉行双修的‘门’派,可唯有我清净天的双修之法,绝不伤害修仙者本身分毫,只是在修为上体现不同而已。修炼本是件极为快乐的事情,再加上男‘女’之间的欢愉,这等美上加美的修炼之法。已经足以留下绝大多数弟子了。这些说是说不明白的,等你开始运行我清净天的修行心法,你自会知道其间妙处。况且,我们清净天也是上‘门’之一,不惮于得罪我们的,哼哼,也没有几家。” 许半谦赶忙点头。顺势拜倒在这名接引者的面前,他也听得出来,这名接引者的意思就是已经准备好收下他了。 “弟子许半谦,拜见清净天前辈,只是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那接引者微微笑着,显然是很满意许半谦的表现。他道:“吾乃华博引,希望可以尽快在内‘门’看到你。” 华博引直接说的就是内‘门’,这是要达到筑基才能进入的地方,也只有入了内‘门’,才会成为清净天真正的弟子,拜入某人‘门’下。而在外‘门’,无论是先天还是炼气。是连拜师的资格都没有的。 这就像是读书人一样,当你什么功名都没有的时候,自然就只能在‘私’塾或者公学里读书,公蚜无疑问,一个老师至少要同时面对数十名学生,‘私’塾好一点儿,可一名老师至少也得同时收下十几个学生。 想要单独拜师,少不得也得先有个童生的身份,甚至童生还远远不够,多数情况下,只有考上了秀才,才会有饱学大儒愿意收下这样一个‘门’生,至于想要得到饱学大儒的单独传授,那还必须是秀才之中的佼佼者才行。 在中神州的‘门’派之中,大多如此。当然,那些小‘门’派因为本身的实力就很有限,是以很多都把内‘门’的‘门’槛设在炼气期之中,这会根据‘门’派各自实力不同做出调整。而在上‘门’,甚至是旁‘门’和左道,都是至少要到筑基才有资格进入内‘门’的。 很多上‘门’,甚至是即便达到了筑基,也还要经历一些考核,考核通过了才被允许进入内‘门’呢。筑基只是叩响内‘门’的敲‘门’砖,能否打开这扇‘门’,还得看综合素质。 这就是上‘门’,在小‘门’派和散修之中甚至已经可以耀武扬威的筑基,在上‘门’甚至有可能连进入内‘门’修炼的资格都没有。 在收下许半谦之后,华博引就直接收了摊,此前那名妖‘艳’‘女’子,顿时笑脸盈盈的抱住了许半谦的胳膊,笑容里带着极度的****,牵引着许半谦跟随华博引而去。 华博引从怀中取出一艘小船,就像是一个模型一般,但却‘精’致的很,活脱脱就像是一艘完整的大船被缩小了一般。 这是和飞车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交’通工具,名唤飞舟,特属于中神州,价值极其昂贵,绝不是飞车那种低量级能够比拟的。 飞车就是普通马车的大小,而非洲,却俱是巴掌大小,最大的也不过胳膊长短,可其间能够容纳的,却至少也是飞车的数十倍。 飞舟本身,就是一个次元空间,芥子须弥,华博引取出的这只飞舟,装上二三十人也不会觉得拥挤,并且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而这,只是最基本的个人飞舟,在中神州,还有那种专‘门’负责大范围运输的大型飞舟,一条船上,足足可以装下数万人。 ... 第0620章 飞舟 c_t;许半谦刚刚离开,朱宛清就将他的选择告诉了许半生。[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新好快。 对于清净天,许半生并没有太多的认知,他只能求教万良。 万良一听许半谦竟然选择了清净天,不由眉头一皱。 “清净天?呵呵,看来此子是个急功近利之人。这个‘门’派,虽然贵为上‘门’之一,但是在中神州的名声却十分不好,其余的上‘门’都是耻与为伍的。” 许半生不解,他对于中神州也算是有些了解了,他知道,在九州世界之中,并没有确定的正邪之分。绝对的邪派是并不存在的,即便是那些魔‘门’教派,也只是修炼之路的不同而已。 尤其是在中神州,所谓邪,只是表明其行事有违道义,而不能以其修炼的功法作为正邪的划分reads;。 于是许半生又问:“这是为何?”整个‘门’派都被排挤,而且还是个上‘门’,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万良摇头道:“清净天名为清净,实际上却丝毫都不清净。” 将关于清净天的信息告诉许半生之后,许半生才明白,这也恐怕就是在九州世界这种地方,本就无所谓正邪,可若是在地球上,这种‘门’派早就被清除干净了。修炼方式****只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其夺取修为的方式。 可在这里,无论怎样这都只是人家‘门’派内部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他‘门’派是绝对不会出手干预的。 对于许半谦的选择,许半生也是摇头不止,这个许半谦,看来是一定要和许半生分个生死了。这倒是也在许半生的预料之中,否则他也没这份闲心去管许半谦加入何‘门’何派的闲事。 留下来,就是为了知道许半谦的动向,以免今后出现什么不必要的意外,既然加入了太一派,而且太一派和许半生的渊源本就牵涉到他的前一世,许半生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到‘门’派。许半谦加入的‘门’派越强大。给太一派造成的危害也就会越大。 想了想,许半生决定还是要将此事告诉万良,以免日后出现不必要的分歧。 “万前辈,许半谦之父死于我的手……”许半生将自己与许如脊之间的事情大致的讲述了一遍,然后又道:“是以许半谦对我深怀恨意,并且只怕是无法解开的死结,他之所以会选择清净天这样的‘门’派大概也是这个缘故。 清净天乃是上‘门’。我有些担心许半谦今后会利用清净天对太一派施压。这一点我必须说明。” 万良含笑颔首,道:“虽然我们太一派是个不知名的小‘门’派。可也不会怕了清净天。上‘门’又如何?有裁判所在,哪怕是昆仑剑派和那烂陀寺也不敢随意挑起‘门’派之战。顶多是你那个族弟向你发下挑战书,又或者在外趁‘乱’找你麻烦。这始终只能是你们个人之间的问题,倒是不会对我们太一派有什么影响。如果是个旁‘门’或者左道的‘门’派,倒是可能要担心一番,一旦被一个上‘门’打压,他们将来的修炼之路多少会出现一些障碍。像是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派,只怕清净天的那些人是完全不会放在眼里的,反倒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如此就好。” 万良看着转过身去等候朱宛清的许半生,脸上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心里却绝难平静下来。 说是许半生已经是亘古难见的天才了,可再怎么天才也只是炼气一重天,竟然干掉了一个炼气四重天的人,而且许半生还未修习过任何功法,连修炼之道都是自己‘摸’索的。这就未免太过于惊世骇俗。 尤其是万良很清楚一年前许半生是个什么情况,那灵根,简直就不值一提,连最差的先天都比不上。许半生以灵根奇差的先天挑战一名炼气四重天,然后竟然在临战之际突破了炼气期,这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这样的一个天才。将来很有可能一手将太一派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门’派带到旁‘门’乃至左道,即便是受到清净天的一些压力,也是值得的。 万良深深觉得,自己在没有汇报之前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回到太一派之后,只会获得更大的嘉奖,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表示没问题。 许半生还在等待着朱宛清告诉他自己选择。也算际会一场,以后有些走动也好。可是,许半生此刻心里想的更多的,却还是关于许半谦。 倒不是许半生狭隘到杞人忧天,他只是因为许半谦这事儿,想起了自己的气海,无论是为了应对许半谦的报复,还是为了让自己的仙途走的更远,许半生都必须尽快的扩大自身的气海。他已经发现,自己的灵根跟气海是息息相关的,想要让灵根虚化的部分实化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几乎不可能,但是想扩大气海,却还是存在可能‘性’的。 气息已经被消耗干净,彻底化作了气海的养分,那么接下去,许半生又该如何寻找至少跟那道气息相媲美的力量,使其来扩大自己的气海呢? 突然之间,许半生发现自己面临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 而此时此刻,许半谦面对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飞舟看上去不过巴掌大小,但是其中的空间却足足和一间客栈的大小相仿。 华博引一挥手,就将那只飞舟抛向了天空,他自己默念一句口诀,身形瞬间消失不见,看的许半谦目瞪口呆reads;。 他的耳中响起华博引的声音,华博引将那句口诀告诉了他,让他用念力念出这句口诀,同时向前走,就可以进入到飞舟的空间之中。 许半谦依言而行,一步跨过去,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光暗闪烁,耳旁似乎能够听到时空‘乱’流的声响,然后,口中的口诀念完,眼前也便突然一亮,此刻他已经进入到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之中,这就是飞舟的内部。 从飞舟的舷窗向外看去,外边的一切和此前一样,大小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并未因为许半谦跨入这飞舟,就显得外边的世界变得极为庞大。 华博引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这里距离我们清净天,尚有百万里之遥,虽然我飞剑可带你去,可若如此,只怕没有数月我们都回不到‘门’派之中。这东西跟你来中神州乘坐的飞车本质上是一回事。但却经过阵法叠加的作用,开辟出**的芥子空间。速度也是飞车的数倍以上。有此飞舟,我们五日便可回到‘门’派。” 许半谦点点头,好奇的打量着飞舟之中的一切。此前觉得飞车已经很厉害了,可现在看到这只飞舟,才知道飞车只不过是最简陋的东西而已,就连这飞舟,恐怕也不是顶级之宝,应该还有更强大的法宝。 那个妖‘艳’‘女’子也上了飞舟,自觉的走到了华博引的身旁。只是一双妙目却依旧在许半谦身上流连。 华博引让‘女’子带着许半谦挑选一间房间,自己则去‘操’控飞舟,定好航线,使其自行飞翔。 妖‘艳’‘女’子一把就抱住了许半谦的胳膊,一对大‘胸’不断的挤压着许半谦的胳膊,许半谦虽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可也感觉出那对大兔子的异样。不禁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起来。 妖‘艳’‘女’子见状,咯咯笑了起来,小声在许半谦的耳旁说道:“这在我们清净天可是常态哦,而且,你到了清净天就会看到。许多人干脆就是不穿衣物的,你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将来还怎么修习我清净天的无上心法?” 许半谦心里暗啐了一口,心说什么无上心法,不过就是****的心法。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他的必经之路,既然选择加入清净天,就必须走上这条路reads;。并且。华博引不是说了么?清净天的修炼比其他‘门’派的修炼更加舒爽,许半谦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妖‘艳’‘女’子似乎察觉到许半谦的情绪,不由摇摆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开始在许半生的身上盘绕扭转起来,一边口中还发出轻微的喘息,让许半谦顿时就有抬头‘挺’‘胸’之势。 此刻华博引也回来了,看到许半谦的异样,微微一笑,似乎司空见惯,他拍拍手,几间原本紧闭舱‘门’的房间顿时‘门’户大开,里边走出各式各样不同的妙龄‘女’子。身上穿的都很简单,有两个干脆就只是在腰间围了一条薄纱,上身直接就是真空的,而即便是那条轻纱,也完全遮挡不住其间的风情,看的许半谦口干舌燥,脑子里一股股的热血直往上冲。 取出一枚‘玉’玦,华博引将其抛向许半谦。 “此乃我清净天入‘门’心法,你用念力查探,便可获悉所有入‘门’心法的法诀,以此修炼,这些‘女’子,你随意挑选。她们都是你的同‘门’,以后也会是你可以随意选择的双修伴侣。在我清净天之中,男‘女’同‘门’,无论长幼,即便是你的师父,你也是可以与其双修的。对于其他‘门’派来说,此乃男‘女’欢爱,需要以情动之,可在我清净天,这一切都只是修炼的一部分,所以,并没有那些陈规旧俗。当然,也需双方自愿,同‘门’之间不得发生强迫双修之举。你先领悟心法,待到心法运转之后,就与她们双修吧。不过你刚刚开始修炼心法,在这飞舟之上,恐怕你是没什么可能获得更多的修为收获。不要着急,慢慢来,以你的资质,以后你一定可以收获良多的。” 许半谦赶忙点头,接住那枚‘玉’玦,念力刚刚探入,就感觉到那‘玉’玦之中涌出无数的信息,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 只在瞬间,许半谦就已经全盘通晓了‘玉’玦中的内容,清净天的入‘门’心法他已经完全掌握,剩下的就是运转实践了。 这也不难,不过盏茶实践,许半谦就已经完全掌握了修炼之法,他顿时感觉到天地灵气为自己所用,疯狂的朝着他的身体涌来,和他在东神州的修行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心法运转起来,许半谦的体内更感燥热,他仿佛急需发泄,这也是清净天心法的最大特点,任何人修炼他们的心法,都是会自然而然的对男‘女’之事发生渴望的。 ... 第0621章 互夺 c_t;由于华博引对许半谦说过的话,许半谦并不想这么快就跟这些‘女’人苟合,毕竟,这种身体上的舒爽是要付出修为寸进作为代价的。( ’),最新章节访问: 。 可是,那心法越是运转,他就越是难以忍受身体的煎熬,尤其是他明知道那些‘女’人就在‘门’外,只要他一打开‘门’,别说随便挑选,就算是让那些‘女’人全都进来,她们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reads;。 虽说清净天的弟子都是****之辈,在双修对象的选择上也就比较随便,可是每年新入‘门’的弟子还是很受欢迎的,不管在哪方世界之中,小鲜‘肉’总归是‘女’人的心头好。既然是要做那种事,谁还不希望自己找个年轻英俊的? 许半谦的卖相着实是不错的,虽然只有十三岁的年纪,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修行者的发育远远早于地球上,基本上十三四岁就已经长得和成年人没什么区别了。许半谦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七,皮肤白净,五官也颇为不俗。 尤其是他身上有一股清净天‘门’下几乎找不到的单纯,那种青涩之意,让这些久经战阵的‘女’人们一看到就有一种强烈的‘欲’念,想要骑在他的身上肆意驰骋。 现时此刻,这些‘女’人,尤其是那个最早见到许半谦的妖‘艳’‘女’子,早已是眼泛桃‘花’,在‘门’口几乎连双‘腿’都有些发软了,体内汩汩流淌着‘欲’念产生的液体,湿润异常,恨不得破‘门’而入,直接将许半谦吃了。 可是她们也知道,任何一个新入‘门’的弟子,都要勤修入‘门’心法,心法一方面会促进新入‘门’弟子的‘欲’念,另一方面,却又相反,能在入‘门’心法产生的‘欲’念之下坚持的越久,今后的成就也会越大,而那些刚开始运转心法就已经按捺不住的弟子,大部分是不会有什么出息。最终只能沦为清净天其余弟子汲取修为的鼎炉。 清净天的心法是个很矛盾的东西,一方面必须通过双修才能使得修为大增,若是始终不进行双修,不光对修为没有益处,相反会因为得不到足够的宣泄,反而耽误修为。 可如果没有足够的忍‘性’,一心沉‘迷’于男‘女’之事。那这个人就彻底废了。尤其是在初行阶段,一开始都没有定‘性’。这个人在修仙路上,必然走不远。 所以,要把握好这之间的平衡,入‘门’心法运转之初,就最是考验一个修仙者的心‘性’。全集下载 在这样的阶段,许半谦的表现将直接影响他今后的仙途,也影响他在华博引心中的价值。 最关键的是,所有初加入清净天的先天都并不会知道这一点,他们完全是跟随自己的心意进行修炼。这就使得今日这一关,成为每一个加入清净天的修仙者必然要经历的一个难关。 许半谦当然也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心中始终有一条准绳,对于修为的渴望战胜了一切,华博引的那句话,说一开始的时候很难从其他人身上获得修为,多半都是付出方。许半谦就憋着一口气,他希望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得到修为的那一个,唯有如此,才能让清净天更重视他,得到更多的资源,从而成为清净天最重要的弟子。 同时。唯有从起步开始就保持修为的飞速增长,许半谦才能更快的超越许半生。许半生现在可已经是炼气一重天了,虽然加入的是一个不知名的‘门’派,可越是如此,这个‘门’派也就越会重视他。许半谦甚至都可以想象,许半生到了太一派之后,虽然依旧只是在外‘门’。可已经不是跟着那帮先天在一起修炼,太一派对他必然是予取予求,所有资源都对其任意开放。小‘门’派集中全力,和上‘门’一个普通弟子,九成以上反倒是前者获得的资源更多。 首当其冲,许半谦面对的就是进入炼气期这样一个关隘,若是不能尽快的进入炼气期,他又如何展开追赶许半生的步伐呢? 纵然早已****焚身,可许半谦却依旧保持着灵台最后一点的清明,明知最后必然是大行男‘女’之事的结果,可他依旧坚持着,只希望将入‘门’心法多运转几个周天,以期在和那些‘女’人媾合之时,能够占据哪怕一丁点儿的主动。 这绝对是误打误撞,可即便是误打误撞,许半谦也没有屈服在‘欲’念之下,这使得他因此获益良多,也使得华博引对他高看了好几眼,觉得自己在留仙地的选择真是不错,同时对自己的眼光也颇有沾沾自喜之意。 时间就这样悄然过去,飞舟在日月之间穿梭,一转眼,许半谦在飞舟之上已经不间断的修炼了一天一夜还要多,他几乎已经达到了清净天‘门’下弟子锻炼心志和忍‘性’的极限,就连一直对其表现嘉许有加的华博引,也不禁开始为许半谦的表现担心。过犹不及,怎样才是最恰当的时刻,这一点比忍耐更难把握。在清净天建派二十余万年的历史之中,并不是没有人忍耐力极强,可那些人也都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直到他们彻底成为了清净天的牺牲者,他们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资质上佳却最终落得一个鼎炉的下场。 而在房间之中的许半谦,也已经被‘欲’念折磨的死去活来,脑中无数次的响起勾魂的喘息声,甚至眼前无师自通的出现了无数次跟‘女’人‘肉’搏的场景,可许半谦依旧坚持着,相比起这一切,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要打败许半生,将其踏在脚下,踩上一万遍。 可是现在,许半谦也着实坚持不住了,身体的‘欲’念已经宛若‘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冲击着他的思维,他开始意识到堵不如疏的道理,坚持固然重要,忍耐固然是修炼最基本的东西,可若是明知道山洪即将泛滥,却不予以疏导,其结果只会是家园尽毁的结局。 许半谦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他浑身赤红,早已被心中的火焰燃烧的体无完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那些‘女’人的身体上肆意的驰骋,掠夺她们的修为,成就自身。 一把拉开了房‘门’,‘门’外那些早已饥渴难耐的‘女’人一拥而入。疯了一般的朝着许半谦缠了上来。 许半谦只想撕扯掉这些‘女’人的衣物,开始做那他从未尝过滋味的事情,可依旧是对许半生的仇恨,使得他最终按捺住那疯狂的‘欲’念,而是选择了他最初见到的那个妖‘艳’‘女’子,指着她,口干舌燥的说道:“你。留下,其他人。劳烦暂时离开。” 华博引早就说了,在清净天,哪怕跟自己的师父徒弟一起双修也没问题,清净天不存在伦理问题,可唯一的规则就是双方自愿,即便你是个化神,甚至返虚,你也不能强迫另一方与你双修。当然,能够被化神返虚宠幸那是每一个清净天弟子的荣幸。他们是绝对不会反对的,虽然跟这种老祖级的人物双修几乎不可能占任何的便宜,但是,在双修的过程中,只要对方稍微点拨几句,就足够那些弟子受用无穷了。 因此,许半谦只要了那个妖‘艳’‘女’子。其他‘女’人纵然嫉妒万分,却终究是不甘不愿的离开了这间屋。 妖‘艳’‘女’子轻咬着嘴‘唇’,眉眼之间皆是媚‘色’,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不断的挑逗着许半谦这个初哥的神经。 许半谦一声低吼,直接扑上前去。一把就将妖‘艳’‘女’子身上的衣物全部扯落,像是一只出栏的野兽那样将脑袋埋在了妖‘艳’‘女’子双峰之间,霎时间,许半谦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但是那雄踞的双峰却也让他感到喘息困难。 无师自通的分开了妖‘艳’‘女’子的双‘腿’,许半谦‘挺’耸着腰身,‘女’子一声满足的尖叫。斗室之中顿时只剩下了男‘女’喘息以及身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响。 许半谦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超越一切的舒爽,这的确比他此前的修炼更为舒畅,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感觉到极度的兴奋,这让许半谦在短时间内,甚至觉得什么仇恨,什么修炼都不过是一场虚妄,唯有男‘女’之间的这点子事才能让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存在于这片天地之间。 全力的冲刺,看着身下辗转承欢的曼妙身体,哪怕明知道这具身体保不齐已经是个活了一二百年甚至更多的祖母级人物,可许半谦此刻却彻底的沉醉在这具躯体之间。 一股奇怪的力量,仿佛纠结于妖‘艳’‘女’子的体内,妖‘艳’‘女’子抱紧了许半谦,从他的身上翻了起来,将其推倒在地,然后跨坐在他的腰间,继续着男‘女’之间最为原始的律动,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许半谦突然感觉到妖‘艳’‘女’子体内某种力量的产生,妖‘艳’‘女’子刚好在此刻咬住了他的耳垂,在他的耳旁轻轻的说道:“我叫梦无期,你可一定要记住我,我想做你一世的道侣……”吐气如兰,极具‘诱’‘惑’,音调婉转之间,几乎让许半谦完全的沉醉,以忘记刚刚感觉到的那一丝奇怪力量。 不过对于许半谦而言,修炼的动机早已转变,至少在现阶段,他修炼的唯一目标就是许半生,他要超越许半生,要打败许半生,要让许半生跪地求饶,他再踏上一万只脚。 就是这远比欢爱还要刻骨铭心的仇恨,使得许半谦最终保持住了一丝清明,受到那股力量的触动,他不禁想到清净天这个‘门’派,修为的飞速增长全赖双修,可若是不成为双修之中的主导,又怎么可能夺取对方的修为增长自身呢? 许半谦猛然醒悟,哪怕是在和‘女’人行此苟且之时,也不能忘记修炼。 意随心动,许半谦刚刚学会的心法霎时间在体内运转起来,天地间浩淼广博的灵气疯狂的涌入他的身体,化作真气,锤炼着他的经脉,敲打着他的身体发肤。 许半谦将运转的真气化作一道道的元力,冲击着妖‘艳’‘女’子的身体,然后,便是疯狂的掠夺,他要将这个‘女’子从他身上夺走的一切全都夺回。 ... 第0622章 各有机缘 c_t;感觉到许半谦竟然在跟自己争夺修为,梦无期大为吃惊。/。 更新好快。 梦无期看上去仿佛双十年华的‘女’子,可实际上她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筑基八重天的她,若是不能结丹成功,那么她的寿元就只剩下五十年左右。最近这些年,梦无期主要在外‘门’活动,目的就是许半谦这样新加入清净天的少年。 二十八岁入炼气,八十多岁才终于筑基成功,一晃又是六十多年过去,梦无期却还停留在筑基中期,到了这个份上,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基本上这辈子也就只能留在筑基期,无法冲击下一个层次。 梦无期知道,自己在内‘门’只属于最底层的弟子,竞争力极为低下,付出的远比得到的多,她也知道自己即便能够结丹,那也只能是终老金丹期,绝无可能迈入元婴期。可即便是金丹期,也可获得三百年寿元的增加,可以让她好好享受。到了这一步,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结丹成功,绝不能在筑基期就倍死去。 在清净天之中,有过太多的前辈弟子都干过这样的事情,他们知道自己在内‘门’属于被掠夺的部分,于是都把目光盯在了外‘门’。无论如何,内‘门’都是筑基期以上的弟子,而外‘门’最强的也不过是堪堪步入筑基期的而已,这部分弟子都是在等待一年一度的内‘门’接引,而其余绝大多数,都是甚至连炼气期都不到的普通弟子而已。 以筑基对炼气,甚至是先天,优势无限。 只是想到这一点的人很多,可有能力付诸实施的却极少,内外‘门’之间的分别犹如汪洋大海,外‘门’弟子日盼夜盼想要进入内‘门’,可一旦进入内‘门’,再想回到外‘门’,也是千难万难。除非师‘门’允许,否则内‘门’弟子是绝对无法与外‘门’弟子接触的。 梦无期拥有一个好皮囊。 像是清净天这样的‘门’派。双修是他们修炼的唯一途径,几乎每一个弟子都会竭尽所能的让自己的容貌变得好看一些,这对于修仙者来说并不困难,但这始终属于幻术的一种,对修为比自己高深的人,幻术几乎无效,本来面貌很容易被看穿。所以像是梦无期这样的‘女’子。本来就生的俊俏妖冶,自然还是很受欢迎的。都是双修。谁还不愿意找个更赏心悦目的? 正因为天生妖‘艳’美丽的长相,又是一个实力低微的好鼎炉,梦无期在金丹乃至元婴当中,都是很受欢迎之人。[ ]梦无期便仗着这一点,求了内‘门’的一个元婴,让她以公务之名,被派往外‘门’。 初入‘门’的弟子,一方面年纪都很小,本来就比较受欢迎。另一方面,他们的修为都差得很,心‘性’也还没有达到要求,在他们身上获得修为显然几乎是必然之事。 梦无期到了外‘门’之后,凭她的手段,那些新入‘门’的弟子简直趋之若鹜,一个个都把她视为‘女’神一般的存在。能够成为梦无期的闱中客,是许多少年的梦想。这也成就了梦无期,短短五年之内,她便获得了修为上的突飞猛进,一举从筑基六重天冲到了八重天。若是可以继续在外‘门’呆下去,金丹也是指日可待。 但是。内‘门’弟子在外‘门’的任期就只有五年,哪怕梦无期得到许多金丹和元婴的喜爱,他们也不能公然违背清净天的规矩。回到内‘门’之后,梦无期再也无法肆意的获取修为,每次双修都是被掠夺的一方,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以现在这种修炼速度,梦无期知道。自己在二百年的大限来到之际,能够进入炼气九重天就已经很不错了,金丹是万万不可能的。 外‘门’既然没机会了,梦无期就将目光投向一年一度的接引之日,只要清净天派出的接引者与之‘交’好,她便会去央求那人带她同往。这也是清净天和别的‘门’派不同的地方,别的‘门’派派出一个接引者,那就是一个接引者,绝不会有第二人的存在。可是清净天是双修为基,也就允许接引者带着双修的同‘门’前往,这所带之人,就全由接引者决定。 华博引当然知道梦无期打的是什么主意,这对他也没什么坏处,而梦无期与他双修也很是合拍,梦无期这才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梦无期很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可至少可以从这些新入‘门’的弟子身上获得一些修为,聊胜于无,若是每年都能来这么一趟,五十年内冲击金丹就又产生希望了。 当许半谦选择了她之后,梦无期还很得意,至少这次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可她万万也没想到,许半谦竟然会在第一次修炼的时候,就警醒过来,跟她争夺起了修为。 凭梦无期的境界,当然不至于在跟许半谦的争夺之间吃亏,即便许半谦的道体似乎对她有克制之能,她依旧占据着上风。 但是,原本可以夺走十分的修为,现在因为许半谦的挣扎和反击,她只能得到两三分,这就让梦无期感到无比的失落了reads;。 两人一边做着本不该光天化日之下做的事情,娇喘连连看似情意绵绵,实际上在‘交’合的过程中依旧不断的兵戎相见,梦无期惊讶无匹,许半谦在间隙之间,竟然能够与她形成僵持之势,这哪里像是一个初入‘门’刚刚修习了入‘门’心法连炼气一重天都没到的弟子?简直像是一个筑基成功之人。 足足两个多时辰之后,两人才‘精’疲力竭的放开了对方,喘息不止,大汗淋漓。许半谦大感失望,他很清楚自己最终也没能夺回自己失去的修为,在这之间的修为至少有一半都被梦无期夺走了。而梦无期就更是失望透顶,原本她可以得到更多,而现在却显然没能达到她的预期,这个还没到炼气一重天的许半谦,竟然比那些炼气后期的外‘门’弟子还要难以对付,梦无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自己还是得到了的,若是留在清净天内‘门’,她不光得不到这些,相反还会失去自己大部分的修为。 房间‘门’外,华博引收回了目光,虽然有舱‘门’挡着。可华博引是个金丹八重天的高手,真想目睹一切,这区区舱‘门’又怎么可能挡得住他? 许半谦毫无疑问是个极为适合清净天的修仙者,他的心变道体原本就是清净天最重视的道体之一,华博引之所以从一开始就对许半谦多为重视,就是因为这一点。其后发现许半谦的心‘性’也远比其他先天的修仙者要强大,华博引自然对许半生的关注就加剧了。 当许半谦终于选择打开房‘门’。华博引发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忍得住不选择多‘女’共修,而依旧可以忍得住‘诱’‘惑’。只是择一而取,这就更让华博引高看了他一头。能够在最恰当的时刻当机立断,并且还能够不被眼‘花’缭‘乱’‘迷’‘惑’了心智,许半谦日后的前程在华博引眼中,也是不可限量的。 对此,华博引当然没有理由不继续关注许半谦,许半谦从一开始的彻底沉‘迷’,到及时的幡然领悟,再到不忘本心的展开与梦无期的修为争夺战。华博引完全看在眼里。 他简直要为许半谦惊叹了。 他本人也算是清净天颇为重视的弟子之一,不少老祖都认为他元婴不在话下,只要资源略事倾斜,化神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同时他是很有希望冲击返虚的。判定上‘门’的标准就是同时拥有七名返虚,像是华博引这样有希望成为返虚老祖之一的弟子,自然修炼之路也是走的通畅无比。 可是即便如此reads;。华博引也是在加入清净天一年多的时间,迈入炼气期之后,才终于醒悟,即便是在双修的时候也是要不断的运转修炼心法,与对方展开修为的争夺。这一点完全凭借各人领悟,是绝不会有师长告知的。而现在。许半谦竟然能在第一次修炼入‘门’心法之后就醒悟了这一点,即便许半谦只是个道体,没能达到仙身,华博引也知道,许半谦必然会得到清净天那些化神返虚直接关注的人选。 很有可能,许半谦在炼气一重天之后,就会直接得到元婴的指点。而等到他迈入筑基期成功进入内‘门’之后,甚至会有化神期的祖师亲自收他为徒,对此,华博引不禁欣喜万分,要知道,这虽然是许半谦今后的缘法,可同样,也会成为华博引的另一个机缘。自己本就是有冲击返虚希望的,再加上为师‘门’发现并且得到了一个心‘性’极佳资质也在上等之列的新晋弟子,这本身就是一种资本。 看到梦无期略显沮丧的从房间之中出来,而许半谦已经再一次的投入到个人的修炼之中,华博引心中‘激’动不已,对梦无期笑着说道:“没想到吧?” 梦无期当然知道里边发生的一切瞒不过华博引,但她依旧有些惊讶,因为华博引的话听起来,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许半谦能够与自己争夺修为一般。 “师叔您早就知道?” 华博引轻捻颌下长须,笑着摇头道:“此前只是觉得此子不凡,可也不可能会知道他竟然第一次修炼便领悟了许多人数年乃是十余年才领悟到的东西。虽是道体,可未来未必就没有进化为仙身的可能。你能成为他的第一个道侣,应该感到满足。不要执着于这一次的得失,更何况你始终是多得的那一方,只是得到的没达到你的预期罢了。可你是他的第一个道侣这一点,或许将来就会成为你的一个大机缘。” 梦无期稍愣,随即明白了华博引的话中之意。 她当即媚眼一转,黏上了华博引的身体,娇楚的说道:“多谢师叔指点,无期明白了。” “‘浪’蹄子,你还没吃够么?”华博引哈哈大笑,一只大手早就抓在了梦无期的‘胸’前,狠狠的‘揉’捏了两把。 “这玩意儿,哪有吃够的时候。”说话间,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自行滑落,两人竟然就在飞舟的公舱之中,大行苟且起来。 ... 第0623章 大青山太一派 c_t;许半生此刻也已经到了太一派。[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 太一派虽然是个小‘门’小派,可也有个优点,那就是距离留仙地比较近。两天的时间,也就足够万良带着许半生回到太一派了。 此前许半生等到了朱宛清,得知朱宛清不负所望被上‘门’‘玉’玄宫选中,他含笑祝福,并且再度约定五年之期,便随万良启程奔赴太一派所在的大青山。 来到大青山脚下,许半生越发怀疑地球上的太一派就是源自这里的太一派,大青山这个名字没什么特殊的,太一派也并不特立独行,可是同样建设在大青山之中的太一派,就似乎验证着许半生的猜想。 大青山当然不会再是那个大青山,不同世界里的两座大青山也只是名称相同而已,可是许半生刚刚走上山路,就感觉到来自于东方日出的浩然紫气。 那极为熟悉的紫气,使得许半生竟然产生了一种脚下的这条山路正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那座大青山的错觉。 九州世界没有龙脉一说,只有灵脉,灵脉的功能是为这个世界源源不断的产生灵气,并且往往伴随着一条或者多条灵矿,以让各大‘门’派开采灵石。 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能够占据一条灵脉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条灵脉之下虽然也有少量的灵石可供开采,可却绝对无法构成整条灵矿。在中神州,每一个‘门’派都在努力的冲击着更高的排名,寄希望于终有一日可以跻身旁‘门’,然后是左道,随后是上‘门’。这不是一个虚名,即便是在这种将修仙作为绝对的终极目标的所在,利益也是第一要考虑的因素。 ‘门’派的排名得到提升,跻身旁‘门’左道乃至上‘门’,都是为了能够占据更好的灵脉,为了一条灵脉大打出手乃至于整个‘门’派化作浩瀚历史中的一点‘浪’‘花’,在这里比比皆是。 对于灵脉。许半生的了解不多,都是万良在途中简单告诉他的。可是许半生此刻感受着脚下大青山的灵脉的滋养,却总有一种感觉,觉得龙脉其实就是灵脉退化之后的结果。当灵脉之中蕴含的灵气已经不足以滋养这片世界,灵脉就蜕变成了龙脉,已经无法滋养这个世界,但却依旧可以影响到一部分人的气运。( 广告) 而笼罩着大青山的飘渺紫气。使得许半生对太一派又多了几分归属感。 “老东西,不管这个太一派是否跟你我传承的太一派有所关联。这里今后就是我的家了。当然,也是你的家,还有其他的九个人。”许半生在心底,将林浅等十个人的名字都默念了一遍,脑中想起许许多多当年和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九大神州之中最小的一片大陆,也比地球大了数十倍,中神州更是比其余八大神州加起来还要更大一些。这里的山峦自然也就不像地球上那样,最高不过八千多米。光是这座在中神州可算作是不出名的大青山,其高度就远超八千米。在山脚下时,许半生仰面估算了一下,这座山的巅峰,大概有两三万米的样子,或许更高,因为其巅峰之上,已经笼罩于云烟紫气之间。即便是以许半生的目力也看不透了。 当然,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米这个单位的,这里的单位是寸尺丈仞里。九州世界的寸,要比地球上的寸略大一些,十寸一尺。十尺一丈,以此类推,一里大概相当于地球上的四百米左右。 万良告诉许半生,大青山是万丈山,而在中神州之中,最高的当属昆仑剑宗占据的昆仑山,其最高点达到了万仞的高度。相当于大约四十万米的样子。 从大青山的高度来看,万良的话显然有夸张的成分,大青山显然是达不到这个世界的万丈的,那么昆仑大概也达不到万仞。不过,数十倍于地球上的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应当是不成问题。 新入‘门’的弟子有一些手续要办,通常都是接引者将其带至外‘门’之后,就由他自己处理了。 不过由于许半生的身上显然发生了一些前所未见的事情,能在东神州就迈入炼气一重天,至少在这里可供查询的记载之中是没有的。因此万良早就得到了‘门’派的授意,让他带着许半生迅速的办理好一切的手续,从一开始就不要将其当做一个普通弟子去对待。 许半生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太一派的掌教以及元婴以上的老祖们,齐聚一堂,正在商议如何对待他这样一个闻所未闻的天才。 也不怪这些人紧张,毕竟,太一派目前修为最高的仅有两名化神,若是许半生将来能够成就返虚,就可以率领整个太一派竞争一下旁‘门’的席位。在中神州,对上‘门’的要求是同时拥有七名返虚,一旦不足此数,且十年之内再没有诞生新的返虚补充,上‘门’就将自动降为左道。而若是连三名返虚也不足,同样是十年之内无法诞生新的返虚,就再降为旁‘门’。 旁‘门’只需要有一个返虚,可即便是拥有了一个返虚也未必就能跻身旁‘门’之列,上‘门’没有数量限制,只凭返虚的数量,可左道和旁‘门’的数量却是固定的。这就注定了位列左道的‘门’派,必然是所有拥有三名返虚的‘门’派之中最强的,而八百旁‘门’,也必然是所有至少拥有一名返虚的‘门’派之中最强的reads;。 在上‘门’之中,还可能出现清净天这样返虚数量足够,但是化神元婴的数量却比其他‘门’派少了许多的特例,可是在左道和旁‘门’之中,却绝难有这样的侥幸,左道和旁‘门’,除了那些实力已经朝着上一个阶段迈进的顶尖存在,大部分的左道和旁‘门’,都是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才得到手的,绝无侥幸挤入的可能。 太一派建派十余万年,拢共只出现了一个返虚,可却在那一次试图争夺旁‘门’席位的时候不幸战死,自那之后,太一派就再未产生过返虚。许半生的仙途没有人知道究竟能达到哪一步,可至少,许半生给了他们希望。 万良的报告很清楚,许半生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单灵根。虽然太一派只是一个小‘门’派,可‘门’下弟子之中像是许半生目前的单灵根。也有许多。可许半生的单灵根却是这一年之中成长起来的,前一年的时候,万良就已经将他在许家遇到的事情上报了掌教,当时太一派的掌教并未将此当回事,只是觉得许半生有些古怪而已,可现在,掌教却极其重视起来。 既然许半生的灵根能够成长。谁能知道他的灵根今后会否成长的如同现在外层的虚影那么强大?如果真按照灵根外的虚影的大小,许半生不敢说是百万年来中神州最出‘色’的天才。可也绝对是其中之一。 那绝对是超越仙身的存在,甚至比普通的圣灵根还要强大一些。 真若如此,许半生就不光只是返虚的可能‘性’了,甚至有可能飞升仙庭,位列仙班。 虽然前途未卜,可即便是一丁点儿的希望,也足以太一派上下都为之紧张万分。 当然,这其中总还是会有些反对声音的,按照掌教的意思。干脆就直接让许半生进入内‘门’,拜在两名化神之一的‘门’下,举派上下齐力培养,可掌教这话刚说出来,就遭到了他亲师兄的反对。 “掌教师弟,此子身上多有不凡,这我也清楚。可毕竟那只是存在的一种可能‘性’。如果直接就让此子进入内‘门’。那么我太一派十余万年来的‘门’规要来何用?其他的弟子又会怎么看?别说现在还是未明的前景,即便是确定了许半生就是个圣灵根,也不该破了创派祖师爷立下的规矩。” 随即有人附和reads;。 “掌教师兄,我也觉得千宁师兄所言有理。规矩便是规矩,今日可为许半生破了规矩,那么今后这规矩岂非人人可破?” 说话之人。是另一个元婴,名为权元白。 千宁乃是太一派执掌阳神一脉的‘门’主,元婴四重天,比掌教杨高宇的修为还要高出一些。而权元白,则是‘阴’神一脉的‘门’主,修为也达到了元婴二重天。 太一派的内‘门’一共只有千余名弟子,共分为五个分支。分别是阳神‘阴’神窍出‘混’元以及太元。每个支脉都有一个‘门’主,掌管一脉。阳神和‘阴’神两脉乃是太一派最强的两脉,十余万年来都是如此,两脉之间争端不少,可却一直牢牢把住头两名的位置。 窍出和‘混’元实力较次,最差的则是太元。 五个支脉的修炼方向稍有不同,虽然心**法都是一样的,可各自看重的修炼方式却是大相径庭。 掌教杨高宇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提议竟然会同时遭到阳神和‘阴’神两脉的反对,而在平时,权元白虽然实力弱于千宁,也导致‘阴’神一脉在近二百余年来一直处于和阳神一脉比试的下风,可阳神‘阴’神两脉相互谁也不服谁,经常你说东对方就要说西的场面是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了。可今天,权元白却竟然附和了千宁的话,这不禁让杨高宇心中略感狐疑。 对于一派的掌教来说,‘门’下各大分支若是完全同气连枝,他就该担心自己的位置不保了。尤其是阳神‘阴’神这两个最强大的支脉,彼此之间就是要保持这种对立的姿态,才更有益于掌教执掌‘门’庭。今天二人竟然一个鼻孔出气了,杨高宇就开始怀疑千宁和权元白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勾当的存在。 面对阳神和‘阴’神两脉的质疑,掌教虽然有直接决定的权力,可他却不能如此,坐在掌教的位置上,就要考虑好所有的平衡问题,一概的使用强权,这种掌教是做不长久的。 杨高宇微虚着双眼,看着厅中一直闭着双眼从未参与过讨论的两名化神真尊,这二人虽然并不担任任何派内职务,可修为和实力摆在那儿,论辈分也是在场多数人的师叔乃至师祖,他们若是能支持杨高宇,便是五脉齐皆反对,杨高宇也不惮于直接作出决定。 ... 第0624章 灵石和伪石 c_t;万良带着许半生去了广储堂,广储堂是太一派负责掌管各类仓库的部‘门’,每月的灵石,每年一套的‘门’派衣物,法宝武器丹‘药’等等,都归广储堂管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许半生现在当然还接触不到掌管法宝丹‘药’的库房,他接触的,只是负责分发衣物和灵石的库房。 管理这些库房的称之为库头,这些库头也俱是内‘门’弟子,多半都是‘门’内某些重要人物的亲友或者亲信,虽然本身实力以及潜力都比较差劲,但却都是不能得罪之人reads;。且不说他们掌管的东西都是修仙者必须之物,光是他们背后的关系,就决定了他们成事或许不足,但要败事却绝对绰绰有余。 万良当然会将这些都告诉许半生,他深知一个天才固然会得到‘门’派的重视,但也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嫉妒,比如不满。 许半生听在耳中,笑在心头,心道这修仙界原来和世俗也没什么不同,裙带关系依旧猖獗,看来以后真是不能把中神州当作清静之地,这种实力为尊的领域,又缺乏足够强力的管理和约束,人‘性’的丑恶反而会暴‘露’的更加彻底。中神州这个看似高出一等的世界,比起寻常的世界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不过万良显然也是内‘门’之中比较受到重视的弟子,广储堂的堂主和他手下的库头看到万良也都比较客气,万良很顺利的就帮许半生领到了最适合他,也是他这个级别能够领到的最好的衣物。 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长袍‘交’在了许半生的手中,许半生取出此前万良在带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领取的象征太一派弟子身份的腰牌,放在一只犹如罗盘的东西上边,一道微光闪过,就算是验明正身,确定许半生是可以领用这些衣物的。 腰牌是每一个太一派弟子必备的东西,进入太一派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领取自己的腰牌,这实际上也是一个登记在册的过程,每年的这个时候。掌礼堂都会派出弟子在山‘门’处等候,专‘门’为加入太一派的弟子登记造册分发腰牌。万良告诉许半生,这个腰牌,除了代表太一派弟子的身份(这也分好几种,一是未入炼气期的,二是外‘门’弟子,三是内‘门’弟子。然后还有核心弟子),也是太一派弟子在‘门’派之中每月领取月规灵石。每日膳堂吃饭,领取各类用具,甚至记录各种功过等等一切的身份标识,可以说,只要是弟子与‘门’派之间的任何事务,几乎都需要用到这个腰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一块腰牌对应一名弟子,绝对不会出现差错,也绝无可能被他人冒用。 对于这块腰牌,万良絮絮叨叨的解释了很长时间。许半生虽未打断他,但是心里早就对这块腰牌的作用了若指掌。 好歹也是在吴东大学读了四年书的大学生,许半生对于这种跟校园卡的功用极为相似的东西,自然不会陌生。 说穿了,所谓腰牌就是一个‘门’派卡,所有跟‘门’派相关的事务这块腰牌都可以按照各自的等级获得不同的权限。 长袍拿在手里,许半生就感觉到这件长袍之上有法力‘波’动。他知道,这件长袍也是一件法器,应当具备一些防御的功效,不过想来应当是最低档的法器,其防御力也有限的很。 “看出这长袍的不同了么?”万良笑眯眯的问到。 许半生点点头,道:“比较低等的法袍。” 万良也笑着点点头。道:“平时就不要穿了,‘门’派之中不时会有一些典礼,参加那些典礼时都需要穿上‘门’派统一的法袍。在你没有筑基之前,就只有这一件免费的法袍,一旦破损失效,你就只能用‘门’派功勋换取,或者用灵石来进行购买了。” “这件法袍要卖多少钱?” “虽然是最低等的法袍。可在中神州也价值三千灵石,你现在是炼气一重天,你每月可从广储堂领取五十灵石,以后炼气期每升一个境界,所领取的月规灵石就可以增加二十。虽然咱们太一派在中神州算是规模和实力都比较小的‘门’派,可在这方面,咱们还是比其他‘门’派大方一些,这主要也跟咱们脚下这座大青山的灵脉灵气充沛,虽然没能形成整条的灵矿,可零星的散矿也颇有不少有关。其他‘门’派,很多进入炼气期之后一个月也只有十个灵石可以领用的,至于法袍,更是想都别想。你平日所穿的衣服,也可以到这里来领取,那个不限量,‘交’上旧的,就能领取一套新的。灵石你大概还没见过,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了,灵石之中蕴含着至真至纯的灵气,比天地间散逸的灵气‘精’纯的多,你既可以用这些灵石来进行修炼,同时灵石也是中神州唯一的货币,金银那些东西在中神州不好使。来,我这就带你去支取你这个月的灵石。” 许半生心道,灵石我倒是见过,原以为这东西应该比较值钱,却没想到,太一派的炼气期弟子一个月就可以领取数十灵石,早知道就把那天从葡萄‘精’身上得到的灵石都用掉算了。 跟着万良又到了领取灵石的仓库,对方同样是找许半生要了腰牌,放在一块类似于罗盘黑漆漆的东西上边,一道白光闪过,对方略有些惊讶的看了许半生一眼,道:“炼气一重天?你是新入‘门’的弟子?以前是散修?” 许半生没解释,他巴不得整个太一派都把他当做散修来对待,省的因为嫉妒惹出什么麻烦来。 那人拿出五十块灵石当着许半生的面放进了一个小小的袋子里,那布袋不过巴掌大小,而灵石却都是鹌鹑蛋大小的圆球,五十块灵石根本就不可能被放进那么小的一个布袋之中。显而易见,这布袋也是个空间法宝,不过想来也知道这绝对是最低等的空间法宝,估计装满了也装不了多少灵石。 果然,那人又对许半生解释说:“这是钱囊,里边有一尺见方的空间,千余灵石可以随意放置。这钱囊你可要收好了,虽也是介子法器,可任何人都能打开,若是掉了。你只能自认倒霉,购买一个钱囊的价格是三百灵石。” 许半生点点头,谢过那人,将钱囊塞入怀中。 看出许半生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人又道:“倒是也不容易了,散修能入炼气一重天,也算是有几分资质。希望将来可以在内‘门’看到你。” 许半生依旧不语,只是低头沉思。那人只当他是没见过这么多灵石,也没拥有过钱囊这样的法器,心里充满了对于散修的怜悯。在中神州,少说也有数亿散修的存在,这些散修多半都是中神州苦力的来源,两个灵石就能雇佣一个散修一天,而一顿最低档的饭食,也需要一个灵石。多数散修终其一生也难以一次‘性’获得这么多的灵石。 万良以为许半生的深思是因为此人将其当做散修,正在思索这其中的利弊。不禁对许半生没有直接反驳那人的话,多了几分欣赏。在他看来,许半生不光有可能是个修炼上的绝世天才,心‘性’上也远比普通的十五岁少年沉稳——哦,在来到中神州的路途之中,许半生不知不觉已经年满十六。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许半生是因为看到这些灵石才会如此的。 这些灵石。都是白‘色’如同石球一般的东西,或者说是如同劣质的白‘玉’一般,微微的有一层朦朦白光。拿在手里,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灵石之中灵气的流淌,指尖触及,也能感觉到这些灵气果然比天地间的灵气要‘精’纯的多。许半生估计。如果吸收一块灵石之中的灵气,大抵可以相当于小半天的修炼从天地之中吸取的灵气。 可是,这跟他从葡萄‘精’那里得到的灵石完全不是一码事reads;。 从葡萄‘精’那里,许半生一共得到了一根有四个腰囊的腰带,一支风幡,一根紫金法杵,还有三个‘玉’玦以及一小堆灵石。 当时就感觉到这石头之中有灵气流动。刚才听过万良的描述,许半生就确定自己得到的那些上边隐藏着丝丝云雾状的石头就是灵石。可当他看到灵石之后,却发现这里的灵石跟他得到的多有不同。 离开了灵石仓库,许半生犹豫半晌,还是取出了一枚得自于葡萄‘精’手中的灵石,递给万良,问道:“万前辈,这也是灵石么?” 万良接过一看,哈哈大笑道:“这是伪石,驳杂不‘精’,虽然也蕴含着大量的灵气,但却不够‘精’纯,是不能拿来修炼的。不过,这伪石却是驱动飞车飞舟这类法宝的最佳用品,伪石之中蕴含的灵气大概只有普通灵石的一半,可因为其杂质太多,咱们修仙者若是用于修炼,不免会有些妨害。可对飞车飞舟这些法宝,却不管这些,它们只吸收灵气,那些杂质就自然的被排除出去了。当然,伪石也是有价值的,一般来说,五块伪石可以换取一块灵石。你怎么会有伪石的?” 许半生不想多说,只推说是家里人给他的,万良也就没有多问。 原来是伪石,许半生数过那堆石头的数量,大约二百多一点点,如果将其兑换成灵石,也就是四十多个,几乎相当于在这里一个月的月规灵石了。虽然并不是真正的灵石,可许半生却并没有什么失望。 不管如何,总归是意外之财,得之我幸失之吾命,更何况许半生只有得到没有失去。 得知那些石头是伪石,许半生也就对葡萄‘精’留下的其他东西有了更为清晰的判断。 风幡和法杵显然都是法宝,但恐怕也只是比较低等的法宝而已。而那三个‘玉’玦,许半生早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了解,那都是记载功法所用,万良此前就是给了许半生一个‘玉’简,虽然和这‘玉’玦略有不同,但是一看之下就知道是相同的功用。 不过许半生试过了,凭他现在的修为还无法修炼那‘玉’玦上的功法,这大概也是为何那葡萄‘精’明明拥有‘玉’玦,却还未修炼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的修为还不够。 ... 第0625章 各有机会 c_t;窍出一脉的‘门’主荀兴业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必须有人站出来支持杨高宇,否则,杨高宇这个掌教就是真正的一败涂地。- 从本心而言,荀兴业并不赞同杨高宇的提议,让一个刚入‘门’的弟子直接进入内‘门’修炼,这会使得那些经历过苦苦挣扎最终也只是勉强进入内‘门’的弟子义愤填膺。整个太一派的内‘门’一共不过千余人,其中超过六成都只是勉强在三十岁之前达到炼气一重天,直到七八十岁才好不容易筑基成功进入内‘门’的弟子,虽然说这些弟子只不过形同‘鸡’肋,可真要是‘门’派有难,还得这些弟子冲锋陷阵充当‘肉’盾。 许半生若真是超级天才倒也罢了,关键现在情势不明朗,说出去也难以服众。 更何况,数万年来都不曾联手的阳神‘阴’神二脉此番竟然联起手来,这就意味着内‘门’之中剩余的那些弟子,恐怕大部分也跟他们的想法一致,至少这两脉的弟子绝对是无条件的站在他们各自的‘门’主那边。谁也不愿意看到一个破坏规矩的人存在,这就是人心。 可是杨高宇作为一派掌教,即便提出的建议不合情理,可若是被所有人都反对,这个掌教也就当到头了。 荀兴业是杨高宇权元白以及千宁的师叔辈,不过资质不如他们三人,七八百岁了也才只是元婴三重天,化神肯定无望,自然也就无‘欲’无求,倒是不怕阳神‘阴’神二脉的倾轧。关键是荀兴业只剩下二百多年的寿元,可杨高宇却还至少有四五百年可活,荀兴业的子‘女’都是二百来岁,还需要杨高宇这个掌教照顾。 虽有些迟疑,可荀兴业还是站了出来,他朗声说道:“千宁元白两位师侄所言有理……”荀兴业也是个老狐狸,一开始假意顺着千宁和权元白两人的话说,可任何人听了也都知道他这句话之后肯定会有个“但是”,从一开始就点名自己的辈分,摆明了是一副即便我说错了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姿态。 “规矩的确是不能‘乱’破的。可有理归有理,规矩归规矩,若是永远都墨守成规,只怕我们太一派也只能安于现状。没有机会也就罢了,十余万年来,太一派也曾出过一名返虚老祖,这才让太一派在数千‘门’派之中略微靠前。此后就再也没有继续往前的机会了。而现在,这个机会却似乎又开始产生。我活不了多久了。说起来元婴三重天,可只剩下二百来年的寿元,我是肯定无法修出法外分身成就化神的,估计也看不到太一派扬眉吐气跻身旁‘门’乃至左道的那一天reads;。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依旧愿意以此身背负一些骂名,来赌一赌我太一派的气运。许半生的状况谁也‘摸’不准,毕竟灵根只是极其普通的单灵根,连道体都没有一个。可灵根外的虚影,却是九州世界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听说过的。更关键的是万良那小子说了,去年许半生的灵根简直弱的不堪一提,可现在竟然成长了,这今后的成长可能‘性’,自然是很大的。再加上他竟然可以在东神州迈入炼气一重天,并且自创了一‘门’修炼的心法。且不谈这心法的优劣。在座诸位,你们又有谁能创出一‘门’心法来?哪怕是一‘门’最简单最低级的入‘门’心法?我做不到,千宁,元白,你们可能做到?单凭这一点,我倒是以为。不妨破一破这规矩。当然,如何向‘门’下弟子说明,这还需要继续商讨。” 这就是直接支持杨高宇了。 千宁和权元白有心反驳,可荀兴业所问的那个问题,却着实有些麻烦,这让他们立时间倒也无法反驳。 ‘混’元‘门’主空冷雁不失时机的说道:“我觉得兴业师叔所言也不无道理。”说罢之后就再也不发一言,依旧是面沉如水的站立一旁。 空冷雁也的确不方便多说。她是今日所有人里实力最弱的,仅仅元婴一重天,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掌教杨高宇之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元婴之中实力最弱的她,却能担任一脉之主。 此前她不方便站出来替自己的夫君说话,可已经有了个师叔开了口,她附和一下总是没问题的。 除了两名化神真尊之外,其余人都将目光投向五脉之中唯一没有发话的‘门’主——太元‘门’主赖天工。 赖天工今年九百三十岁,元婴四重天,俨然时日无多。修为虽和千宁相同,可因为年岁太大,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太元一脉整体实力也是五脉之中垫底的,是以一般情况下,赖天工的表现就像是他的姓一般,能赖就赖,绝不多言。 像是今日这样,其余四脉竟然形成了二比二的局面,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阳神和‘阴’神二脉,向来难以统一意见,空冷雁又是肯定支持掌教杨高宇的,荀兴业也更偏向于杨高宇一些,是以不管千宁和权元白谁与杨高宇的意见向左,多半都能形成三比一的局面,赖天工自然也就无需表态了。 到了这个时候,赖天工也知道,自己不表态不行,总不能依旧嘻嘻哈哈的赖过去,难道直接让两个化神老祖开口么?若是两名化神老祖的意见一致,那倒也罢了,万一这两个老祖的意见也不统一,赖天工这一票岂非要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那样的话,赖天工又如何自处?真要是如此,赖天工到时候的处境会远比现在更加尴尬。 他这种老滑头,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机会面临这种窘境的,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赖天工虽然自认并非君子,可也不肯站到一处随时可能倒塌的墙下。他没多少年可活了,他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完最后这段时间。 阳神和‘阴’神二脉虽然强盛,可除了今日,千宁和权元白二人从未有过意见如此统一的时候,赖天工可不会因此认为这二人真的达成了什么协议,是以他认定千权二人今后必将依旧是对立的关系。 而且赖天工这把年纪了,他相信千宁和权元白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可是杨高宇可就难说了,他不方便为难赖天工,难道还不能对赖天工的徒弟下手么? 思忖之下,赖天工便做出了决定。反正他相信自己不可能决定许半生最后的归属,终究还要看两大化神真尊的意见。 “呃,老头子我么,也觉得咱们太一派的规矩立的太久了,适当的违背一下其实倒也没什么。万良那小子不是说了么,当时还有剑气宗和方寸山的两个道友看上了许半生,我们完全可以借口说怕上‘门’抢人。所以才要将许半生‘弄’进内‘门’保护起来么。这中神州的规矩便是如此,只要还没有进入内‘门’。就不算一派的嫡传弟子,真要是被别派抢去,即便是剑气宗和方寸山这样的上‘门’,我们太一派的颜面上也不大好看。咳咳,我一个行将朽木之人,就是胡‘乱’说说,诸位多斟酌,多斟酌。” 这话里话外的,全都是推卸责任的意思。听得即便是千宁和权元白,也是摇头不止,对赖天工这个老滑头无可奈何。 三对二,但却是三个较弱的支脉对上最强的两个支脉,这事儿似乎依旧是个平分秋‘色’的局面。 其他的元婴也不说话,自动的分作两处,阳神‘阴’神‘门’下的元婴毫无例外的站到了千宁和权元白的身后。而其他的元婴则站在了其余三脉之后。即便如此,阳神‘阴’神二脉那边,人数也多于其余三脉。 杨高宇知道,此事必须要请两个一直闭着眼的化神真尊定夺了,他之所以会提出这个建议,何尝不是出于赌一赌的心思? 太一派掌教的位置。杨高宇也坐了百年了,百年前他与千宁都是元婴三重天,上一代掌教,也就是他们的师父,将掌教之位传给了杨高宇。千宁是杨高宇的亲师兄,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心里却一直都对师父不满的。而经过这百年的时间。千宁已经突破到元婴四重天,而杨高宇却还停留在元婴三重天,并且他自己知道,数十年里他都难以突破,反倒是千宁,从这段时间来看,他甚至有可能在杨高宇突破之前更先一步的进入元婴五重天,真要是这样,千宁若还是记挂着这个掌教之位,杨高宇恐怕真的只有让位这一个选择。 可若是许半生争气,能够在他的提议之下突飞猛进,展现出绝对的天才,势如破竹的扶摇直上,十年之内筑基成功,这就是杨高宇最大的功绩。二十五岁的筑基,虽不算罕见,可在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之中,也算的上是屈指可数了。若是真能像是许半生自己在留仙地所言,五年筑基,杨高宇这个掌教的位置就将无人撼动。甚至于,杨高宇都想好了,他要亲自收许半生为徒,悉心教诲,他这个掌教是否能做的长久,真就要看今日这一赌了。 他再度将目光投向两位化神真尊,终于,这两个都已经超过千岁的老人同时睁开了双眼,但是他们却并未去看其他人,而是彼此对视,似乎想从目光里判断出对方的想法。 也就是弹指一挥的时间,两名化神真尊似乎‘洞’悉了对方的想法,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不到筑基,不入内‘门’,这不仅仅是我太一派的规矩,也是整个中神州数千‘门’派的规矩。” 这话一出,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谁也没掉以轻心,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句话之后还会不会有“但是”二字。 “刚才你们所言,我都听到了,各有各的道理。规矩就是规矩,既然一定之规,就不能悍然违背,否则,这天圆地方岂不也要随之更改?” 杨高宇知道,自己的心思恐怕是落空了。 而另一名化神真尊也随之开口,却又给杨高宇带来了一丝希望。 这是杨高宇的机会,同时也是许半生的机会。 ... 第0626章 玄武大殿 c_t;万良的腰牌嗡嗡作响,他随手往腰牌之上注入了一丝真气,随即他的脑中便出现了太一派掌教杨高宇的声音。[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更新好快。 听罢之后,万良恭敬的回复:“弟子领命。” 转过脸来,万良看着许半生,眼神之中多有玩味之意,掌教杨高宇突然让他将许半生带去玄武大殿,这却是出乎了万良的意料,看来,在太一派‘门’中为了许半生已经产生了一些‘波’动。 不过面对许半生这样的天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万良也都能接受,相比起其他人,万良是最清楚许半生身上发生过的变化的。有这种变化在先,其他一切也就不足为奇了。 “半生,你速速换上新领的法袍,随我去玄武大殿。”想了想,万良又补充了一句:“太一派开派十余万年来,你恐怕是第一个以炼气期身份进入玄武大殿的弟子。” 言外之意,是让许半生慎重一些。 许半生点了点头,随口问道:“玄武大殿之中供奉的是玄武大帝?” 万良正‘色’道:“看来你也是做了些功课的,不错,玄武大殿之中供奉的乃是我太一派创教祖师的师祖,虽然创教祖师自立了‘门’户,可始终不敢忘记自己得到了玄武大帝的传承,是以要求我派上下,尽心供奉。此外,玄武大殿也是我派外‘门’到内‘门’的通道,通常而言,有资格走进玄武大殿的,都是我太一派内‘门’弟子,其他人等,无论修为高低,也只能在玄武大殿之外参拜而已。你今日算是破例了,要珍惜这个机会。” 许半生不由想起当初在大青山上的太一观中,也有一个玄武大帝的神像,不过师父林浅却是撇着嘴,丝毫没有半点恭敬之意的称其为大盖王八。也不知这里的玄武大帝,是否同为玄武神兽,不过听万良的语气恭敬慎重。这神武大帝至少也该是个飞升了的修仙者罢。 当即换了法袍,许半生跟随着万良,连续翻越了两座山头,眼前便看到一处高高的平地,平地之上,一座辉煌的宫殿肃然矗立,殿前乃是一片极为宽阔的空地。皆用汉白‘玉’铺就地面,光可鉴人。 空地周围。乃是一圈半人高的扶栏,扶栏上仙气袅袅,绽放微微的毫光,呈半透明状,圆润滑腻,竟然是上好的白‘玉’雕成。即便是许半生,也不禁感慨这大手笔,果然是在中神州金银不值钱,就连这罕见的白‘玉’也变成了建筑围栏的用材。小说/这在其余八大神州以及地球上是绝对无法想象的。而且,这还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若是那些上‘门’,许半生也不知道他们该用什么样的材料构建自己的圣地了。 走近了之后,许半生更是吃惊,脚下的平地到殿前就已经结束,那玄武大殿以及殿前的空地。竟然是支出山峦之外的,其后一片虚空,下方云雾飘渺,深不见底,根本就看不清下方的景象。 见许半生‘露’出愕然之‘色’,万良也不禁心中得意。心道纵然你再如何淡定,看到这样的大手笔也不禁惊呆了吧? 许半生捕捉到万良脸上的得意之‘色’,心中顿时有所领悟,他开口问道:“这下方的悬空,其实只是一道阵法所为吧?我的修为太低,所以看不透,其实这大殿并非悬空的reads;。万前辈。对么?” 万良顿时一惊,他惊诧的望向许半生,不知道许半生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许半生又道:“虽然是中神州,可毕竟不是仙庭,要是连天地基本规则都违背了,修仙也就不成为修仙,大家齐来享福便是。” 万良恍然大悟,随即笑道:“你真是聪明,堪称明心慧根,能够不被眼前的阵法‘迷’‘惑’,这也是一种天赋。不过,虽是阵法,却也是极大的手笔了,在旁‘门’以下,能够拥有这般大手笔的‘门’派,恐怕唯有我太一派而已。”言语之间,颇有自得之‘色’。 许半生道:“如此之大的手笔只为了让‘门’下弟子生出敬畏之心,其实倒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万良再惊,急忙压低了声音说道:“这话万不可在其他人面前再说了。”说话间还四顾周围,生怕许半生的话被旁人听了去。 许半生看见万良脸上的关爱担忧之情,心中略有感动,道:“弟子知道了。” “你先在这里静候片刻,我进去禀报。”万良让许半生站在殿前空地的最外缘,自己则是几步走进了大殿之中。 许半生得以打量周围的景象,他面对玄武大殿,身后自然是群山叠嶂,来时之路清晰可见。可前方却是朦胧一片,完全笼罩在云雾之间,许半生根本就看不到前方半点景象。 万良告诉过许半生,玄武大殿是外‘门’进入内‘门’的通道,这也就意味着,玄武大殿后方,就是内‘门’的区域了。许半生现在只是个外‘门’弟子,自然是不能让他窥视内‘门’半点的,不光是他,所有太一派的外‘门’弟子皆是如此。甚至于,所有已经进入内‘门’的弟子都有封口令,绝不允许他们透‘露’内‘门’丝毫情况给外‘门’弟子得知,一经发现有人违反,泄‘露’者于绝气之地面壁百年,而那个‘乱’打听的外‘门’弟子则会直接被废去全部修为,逐出太一派,责令命其回到来时之地。 万良进入玄武大殿之后半晌都没有出来,许半生略感无聊,便干脆跌坐在地上,盘膝打坐,五心向天,竟然开始进入到修炼的状态之中。 许半生并不知道,在他所看不透的云雾之间,其实却是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的。 让许半生在殿前跪,是对许半生心‘性’的一个小考验,也是那两名化神真尊观察许半生的过程。许半生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虽也在观察四周,却没有半点逾矩的举动,这已经让那两名化神真尊颇感满意了。 半个时辰过去,许半生也并未‘露’出焦躁之‘色’,相反,他竟然开始修炼,这让那两名化神真尊也诧异不已。相同的年纪,相同的境遇,他们二人自忖恐怕无法像许半生这样做到心止如水。 既然许半生都已经开始修炼了。继续观察就已经毫无意义,两名化神真尊悄然离去,其余的元婴真君也纷纷回到玄武大殿之中。 万良从玄武大殿里走了出来,看到许半生坐在殿前,呼吸悠长,倒是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打断他的修炼。 好在许半生自己脱离了入定的状态,缓缓站起身来。平静的看着万良,万良这才一招手。道:“许半生,你随我入殿。” 直至此刻,许半生才算是真正的与众不同,他成为太一派建派十余万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筑基之前就进入玄武大殿之人,而其他的弟子,最近的也只是允其跪在大殿的第一道台阶之上而已。 低首垂目,许半生随着万良进入了玄武大殿之中。 一进入大殿,许半生就感到一股肃然的气氛。大殿里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整肃着一切,使人油然而生一种肃穆的情绪。 许半生抬头望去,前方一尊丈许高的神像,通体漆黑,身上战甲鲜明。战甲金光闪闪,双手扶膝端坐其上。神情威严,双目之中似有‘精’光‘射’出,直透许半生的身躯。 这神像赫然与许半生从前所见那尊落满灰尘的玄武大帝如出一辙,每一个表情,所有的动作,除了材质之外。所有的细节竟然都一模一样。这愈发让许半生坚信,地球上的太一派跟九州世界的太一派拥有相同的源头,地球上的太一派很可能就是某个从九州世界突破了位面降临地球的修仙者所创,而他之所以会在破碎虚空之后来到九州世界,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或许是由于林浅所言,在许半生心中形成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他对这满是威严reads;。似乎带有丝丝之气的玄武大帝神像并无其他人那样的敬畏之心,换做其他弟子,恐怕直接就跪倒在这里,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份威压了。 彻底适应了玄武大帝神像之后,许半生似乎感觉到这殿中的气场略有些不同,并不像其应有的那样浑然一体,而是被其他的气场干扰过的感觉。 干扰大殿的气场,相比起这神像的气场要弱了许多,而且来自于不同的好几个方位。 许半生缓缓偏头朝着那几个方位望了过去,心有所悟,这大概是太一派内‘门’的几个强者隐去了身形正在观察着他吧。 许半生猜得半点都没错,他的眼神落在的那几处方位,每一处都有一名元婴真君。 看到许半生的目光投向自己,那些元婴真君也是惊疑不已,难道许半生竟然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这简直就不可思议,以往即便是筑基成功前来此处跪拜玄武大帝之后被允进入内‘门’的弟子,也是无法发现他们的踪迹的。 不过许半生的目光只是蜻蜓点水,很快就移开了,这些元婴真君也便想到,或许只是巧合,许半生在殿外的表现也是如此,环顾四周,先观察一番,或许他也只是在观察这座大殿而已,并无特别的意义。 正前方突然身影闪现,许半生定睛望去,这是一名鹤发苍老的老者,手中一柄拂尘,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双眼之中也多有‘混’沌,似乎是一个垂垂老矣日薄西山之人。 可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呢?即便是真的命不久矣,那也至少是以年为单位的,不能以凡人度之。 “你便是许半生?”那老者开言,声音也平淡无奇,半点特‘色’都没有,仿若大街上随处可闻的一个声音,听过便会忘记。 许半生躬身打了个稽首,倒也是恭恭敬敬的回答说:“弟子许半生,拜见前辈。” 那老者微微颔首,似乎对许半生的有礼却并不卑微感到满意。 他道:“你是在东神州凝成的气海?” ... 第0627章 上交心法 许半生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这名老者,万良在一旁赶忙说道:“这位是内务府管事师邪” 话未说完,那老者便冷冷的瞥了万良一眼,斥道:“万良你哪里有那么多话你的任务也该交清了,自己进去吧。 ” 万良身躯一震,赶忙恭敬的一弯腰,然后颇有深意的看了许半生一眼,急匆匆的朝着殿后走去。 许半生见状,这才一拱手,说道:“弟子许半生,确是在东神州家中领悟真气运转之法,侥幸凝聚气海功成,迈入炼气一重天。”语调之间,不温不火,不急不慢,既没有半点自傲,也没有丝毫的胆怯。 名为师邪的老者,虽然万良介绍的是说内务府管事,但其实他只是个副职。 内务府的正职名为总管事,一贯都是掌教兼任的,不过掌教还有诸多事务,所以内务府方面的事情都由副职一应负责,只有在副职认为他无法定夺之时,才会上报掌教。 太一派门下,一共有三个大部分,内门外门只是对弟子的统一划分罢了,真正行使派内职责的,是内务府,钦天府和长老院三处。 内务府主张太一派内部事务,基本上只要跟派内弟子相关的一切事宜,都由内务府进行监管。 钦天府则是负责对外的一切事宜,有点儿像是地球上的外交部,但又比外交部多了一项权力,那就是钦天府还掌管着兵权。 在中神州的各个门派之中,几乎都是全民皆兵的,大家都是修仙者,若是与他派发生非战不能解决的冲突,又或者是抵御外侵,自然是门下弟子全部进入临战状态。所有弟子都是战力,也都要听从钦天府的安排。 而长老院,一般不干涉门派内外事务,长老院也没有固定职务。所有达到化神期的修仙者,自动划入长老院,晋职长老。 成为了长老之后,绝大部分时候,内务府和钦天府是无权干涉他们的活动的,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潜心修炼。争取突破返虚。只可惜,十几万年来。太一派的长老院很少能出现三名化神同在的盛况,至于返虚,一共也就出现过一次罢了。 师邪看着镇定的有些不像话的许半生,又道:“你运转真气,所用之法,乃是自行领悟并非家中长辈传授于你” 许半生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许半生虽然已经相信地球上的太一派就是源自于这个太一派,而且他运转真气的法门也是脱胎于五行功,但是他却认为五行功绝非这个太一派的功法。那只是给后天修行用的,这个太一派乃是修仙门派,所创功法至少也是为了让先天使用,绝不会有人无聊到去创造一个只供后天修行的功法出来,只能是当初不管是意外还是主动去到地球并且创建了地球上的太一派的那位按照地球上的条件自创的一门功法。或许会在其间出现这个太一派心法的影子,但绝不可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功法来。 是以他很放心的说那心法就是他自己创造的,并不担心任何人会对此产生疑义。 “许半生。你可愿将你自创的入门心法上交师门,以供其他弟子修炼”师邪沉声问道。 许半生稍愣,总觉得这个师邪话里有话,似乎还有许多未尽之言。 这真气运转之法,许半生并不觉得会有多么高明,他之所以不去学习万良给他的入门心法。是认为自己的情况比较特殊,唯有自己领悟出来的这种心法最适合自己。而且,他也认为,以自己所展现出来的资质,虽然现在还算不得多么令人称羡,可却至少会让太一派上下非常重视。既是如此,一个门派不管强弱。肯定也不会亏待了他。 用一个对其他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帮助的不成形的心法,来换取师门有可能赏赐的好处,哪怕只是有可能,许半生也觉得这笔买卖自己不会亏本。 于是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弟子既为太一派之人,一切便俱是太一派的,这心法弟子愿意上交师门。” 师邪听罢此话倒是微微一愣,他原以为不管如何,许半生也肯定会有所犹豫,至少会流露出讨价还价,希望师门能够有所表示的姿态。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提都不提要师门回报他什么。 见许半生神情坚定,师邪不禁对许半生多了几分好感。 “如此甚好。不过师门也不会亏待于你,你且将你所创之法注入此简之中,待我审定过后,自会给你相应的奖励。” 说话之间,师邪扔过来一枚白色的玉简,那玉简在空中缓缓飞向许半生,在许半生的身前一尺处停顿下来。 伸出双手,接过那枚玉简,许半生能够感觉到在接触到玉简的一瞬间,从玉简之上传来一股力场的波动。这当然不是来自于玉简,而是来自于师邪,师邪将玉简交给许半生之时,必然有其力量覆盖其上。 将那股气场波动记在心头,许半生分出一股真气探入玉简之中,玉简里仿佛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张白纸,许半生知道,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将他领悟的心法书写在这张白纸之上。 稍事沉吟,许半生便组织好了语言,然后将心法运转的步骤,以及需要如何调动真气,如何逐步修炼,都一一写在了玉简之中的白纸之上。 不过盏茶的工夫,许半生便完成了这个过程,他的目光从玉简上离开的时候,师邪便一招手,那玉简又缓缓飞向师邪。许半生再度感受到来自于玉简上的气场波动,和刚才那股波动又有不同,许半生再度将其牢牢记在心中。 隔空取物,许半生早就能做到,但是他却无法让一个玉简以如此缓慢平稳的方式落在自己的手中。 此前师邪将玉简送来,许半生自然也能做到,这只需要控制好力量,将玉简掷向对方,使其刚好落在对方手中便可。这丝毫没有稀奇之处,那些篮球运动员一天也不知道要做多少遍这样的事情。而将玉简从许半生手中召回。也并不困难,只需以精气虚空一抓,便可像是直接用手将玉简抓回一般。 可是,这若是让许半生来做,玉简扔出之时,速度绝不可能这么慢,抓回时。更加做不到如此平稳。 师邪扔出玉简和招回玉简的方式,简直就像是有一个人拿着玉简缓缓走向许半生一样。这显然是运用了某项法术,至少许半生从前所用的隔空取物,绝非如此。 来自于地球,也接受过现代科学熏陶和学习的许半生,习惯了将任何事物都依照科学的方式去思考,关于这两股气场的波动不同,许半生也试图从中寻找到更靠近科学的解释方式。 倒不是要刻意的用科学手段来解释这一切,许半生只是希望透过法术的实现方式去寻找其实现的原理,就好像他自行领悟的真气运转法门一般。他也是运用了这种思维方式,了解了真气运转的原理,才能够在没有任何心法的前提下实现。许半生相信,法术也和心法一样,同样可以通过对气场的感悟和了解,来还原法术实现的原理,从而在没有人传授他这门法术的情况下。自行摸索出这个法术。 此刻的许半生还并未意识到,他的这种思维方式,注定了他今后的修炼之路,是绝不同于九州世界任何一名修仙者的。 检查完玉简之中的修炼心法,师邪的脸上不由露出古怪的神情,自出现在许半生眼前以来。师邪的表情还是第一次产生了变化。 这心法其实简陋至极,没有任何晦涩之处,许半生所用的语言,也俱是大白话,简单到令人发指。 一看之下,一目了然,任何人都可以轻易上手。这心法所行之路。也是简单之至,简直就简单的像是每个人都应该也必须掌握的一般。 可偏偏就是这种至真至纯的简单,却让师邪为之动容。 师邪活了三百余年,如今已经是金丹九重天的修为,可以说,成就元婴也是指日可待。否则,他也不可能仅以金丹的修为就出任内务府管事这么重要的职务。一直以来,师邪都是对自己的修炼之路尤其满意的,纵然比不得那些左道旁门的修仙者,更比不得上门的弟子,可是,在太一派这类的普通门派之中,师邪不到一百五十岁便凝结金丹,区区一百三十余年便达到金丹九重天,如今在金丹九重天已经修炼了三十余年,二十年内必然化婴,这已经是相当难能可贵的事情了。 师邪认定,自己没走弯路,或者是尽可能少的走了弯路才能有此成就,要知道,即便是派中那两名化神真尊,也都是二百岁出头才结丹成功,接近四百岁才金丹化婴的。师邪等于足足比他们节约了一百年的时间,正常来说,化神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今日他见到许半生提供的这种真气运转方式,他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是没走弯路早在先天之时,他便已经走了很多弯路。若是有这份心法在手,师邪虽不敢说像是许半生那样一日炼气,至少在一个月内,是绝对有把握从先天迈入炼气一重天的。 最关键的是这份心法,进入炼气期之后还能继续修炼,具体能否一直支撑到筑基,师邪不敢确定,可至少,以他的经验来看,完成炼气中期,也就是突破到七重天之前,这份心法都远比太一派的入门心法要出色的多。 师邪几乎一眼就能够看出,有了这份心法,在将灵气转化为真气,又将真气储入气海,化为己用的这个过程中,损耗将大大降低。 就凭这些,师邪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 此子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师邪心中涌出的强大念头,就凭这份心法,若是能推广到整个外门,太一派将来有资格进入内门的弟子数量必将大大增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0628章 荒级法宝 c_t;压抑着心头惊讶平复着情绪的同时,师邪心中也生出一丝淡淡的遗憾,若是当初他也能够得到这份心法,一月之内进入炼气期,而此后长达二十年的炼气阶段,也必将因此而大大缩减。( 广告)访问: 。 或许十年,就能够筑基成功,二十出头的筑基,大概就无需继续留在太一派这种小‘门’小派了吧? 旁‘门’都可以不屑一顾,左道才是师邪的归宿,甚至于上‘门’,也未必就不能奢望一下。 很快,师邪意识到自己这种遐想来的十分不应该,且不说一份基础心法就让他产生了背叛师‘门’的念头,光是因此而影响了念头,对今后的修炼就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将这些不该生出的念头驱逐出意念之中,师邪似乎又恢复了那个毫无表情犹如僵尸脸一般的状态。 “不错,这心法的确有诸多新颖之处,只是尚不完全,还有待师‘门’的老祖们详加研究之后加以完善。许半生,我来问你,你将这自创的心法叫做什么?” 许半生本想脱口而出“五行功”,可想了想,他还是选择了摇头。 他道:“弟子愚钝,不敢给此法取名。” 师邪嘴一歪,心说你一个小小炼气一重天,如今不过十六周岁,却能创出一‘门’心法。即便是最基础的入‘门’心法,这也是绝无仅有之事了。更何况这心法比起目前的入‘门’心法还有诸多优势,今后必然会在太一派上下推而广之的。 这样一个少年,竟然会说自己愚钝,那么其他人呢?那还不得自己吐口唾沫一头扎进去淹死算了? 不过他现在无心去纠缠这些,此功尚未命名的消息已经让他心喜不已了。 “你现在可以想一想,这心法取个什么名字的好。”师邪微虚着双眼,心里同时也在计较,这样一个心法,究竟该叫个什么名字呢? 许半生这才试探着说道:“五行功,不知师前辈认为可还适合?” 师邪略一思索。心说这五行功三字倒是很贴合这‘门’心法,这正逆之道,颇得五行颠倒之妙,此法以五行为名,最能说明此法妙用。 点了点头,师邪又道:“这名称倒是贴合此‘门’心法的巧妙之处,不错。不错。” 心里正在琢磨着要如何开口,找许半生把这个命名权要来。而他又该拿出什么好处去跟许半生‘交’换,师邪的耳旁却突然听到掌教杨高宇的声音。( 广告) “许半生年岁尚幼,命名权这等虚名对他有害无益,倒是你,即将金丹化婴,到时候借此名声,修为必然百尺竿头,并且外界都将传扬你的声名。想来到你化婴之前,此法也当锤炼妥当。可以推广整个外‘门’使用了。” 听完杨高宇的这句话,师邪才突然意识到,这玄武大殿之中,可不只有他一个人。这跟平时不一样,他也是因为许半生‘交’出的这份心法疏忽了,否则,光是这大殿之中的气息。就足以让他知道殿中掌教杨高宇以及五大支脉的‘门’主都还没有离开。 师邪自省道,刚才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试图直接将这冠名权据为己有,都没有想过此事还是需要跟‘门’派商议一番的。 虽说冠名权这种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许半生愿意将冠名权‘交’给师邪就没有人有资格说三道四。但今日情况不同,这里可不止师邪一人,其他人在许半生尚未作出决定之前也都同时享有这个权利。而师邪并未询问过其他人的意见,只是凭仗着杨高宇等人不便现身就做出决定,这还是会为人诟病的。 幸好杨高宇说出了这番话,这显然是他与其余五脉的‘门’主商议之后的结果,师邪也不禁庆幸自己还没有说出口。 定了定神。师邪又问:“此法乃是你所创,这命名之权自然也在于你,不过你这心法尚有不够完善之处,还需派中老祖相助……” 听到这里,许半生早就听出师邪的话外之音,自创心法这件事,当然不可能有人能够抢功(其实也不好说,真要是师‘门’的前辈意‘欲’沽名钓誉夺走这个荣耀,许半生也是没辙。对于许半生而言,这真的就只是个虚名而已,可对于其他人,自创心法这种事,终究是可以使其在中神州中享有极大声誉的),可命名权就无关紧要,师邪这明显是希望许半生将命名权让出来的意思,那长长的尾音拖得,许半生若是不接话,就显得不上道了。 反正许半生对这等虚名也无所谓,连心法都拿了出来,况乎一个名声而已。他修仙只是为了将林浅等十人从自己的太一‘洞’天之中复活出来,连是否飞升都不放在心上,又何况些许虚名?而且许半生也不希望自己名声在外,他深知名声在外会引来诸多的麻烦,对于他而言,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于是许半生赶忙开口道:“弟子愿将这命名权一并‘交’予师‘门’。” 师邪不断的颔首,心道这个许半生倒是很上道,他便又道:“心法自是‘交’给‘门’派,可这命名权却只能落在一个人的头上。” 许半生又道:“那便是我孝敬师前辈的罢。” 师邪僵板的脸上再度出现一丝表情,这次却是有了几分笑意,他说:“虽只是个入‘门’级的心法,不过你这心法多有独到之处,这命名权意味着今后他人修炼此心法之时,只会将此心法当作是你我二人合创。我也不可妄自做那沽名钓誉之人,我便全力助你完善此‘门’心法,并且允你大道三关,灵石五万。这样我便能心安理得接受这命名权,你看如何?” 许半生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也深知自己这个真气运转之法目前只是适合于自己罢了,想要让这心法也适合其他人修炼,自然是需要加以完善的。他可没这个能力,自然就只能让其他人代劳了。 大道三关是个什么东西,许半生也并不知道,不过那灵石么,许半生就很清楚了。 在中神州这片大陆之上,灵石就是货币,如果不拿来修炼吸取灵气的话,那就是钱。只有拥有足够数量的灵石。才能购买心仪的东西。不用多想,许半生也知道,将来自己要用到灵石的地方多得很,他现在身上只有五十灵石,再加上二百多伪石,而师邪一出手就是五万,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当即也不矫情。许半生一躬到地,道:“弟子许半生多谢师前辈赏赐。”虽说只是‘交’换。可许半生还是用了赏赐这个词,无非是为了让师邪听起来顺耳一些罢了。 “灵石我没带在身上,你初入太一派,也没有足够大的介子法宝可以装载,权且记下。今后你但有需要灵石之时,皆可来此处问我支取。如何?” 许半生心说其实我有地方装,从地球上带来的那个空间戒指,虽然算不上很大,可按照灵石的体积。装下五万灵石是绝没有问题的。不过既然师邪这么说了,许半生倒是也不担心他会赖账,真要赖账,师邪也没必要自己主动说出五万灵石这个价码了。 于是点了点头,许半生道:“一切听从师前辈安排。” 师邪点点头,又道:“你今后在修炼之中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可来问我。不过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不要‘浪’费这三关的机会了。大道三关,你斟酌着用。我现如今是金丹九重天,不出意外,二十年内当入元婴。这大道三关,你若是在这二十年内问我,只能是关乎于筑基炼气两个阶段的。金丹之事,我也帮不得你。若是这三关你能留到二十年后,金丹之问,我也可以为你解答一二了。” 许半生这才明白,所谓大道三关,就是可以得到师邪的三次免费指点。看上去这只是一个很虚头八脑的承诺,不过许半生知道。在修炼的过程中,遇到的有些问题,甚至可能会使自己的念头闭塞。有这样一个高出自己好多个层次的高手替自己解‘惑’,那绝对是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在修炼这件事上,哪怕是自己的师父,也未必就会费心竭力的替自己寻找问题的答案的,而这三关大道,则是有问必答的保障。 当即再度谢过师邪,许半生心中却还有一个疑问。 这个命名权是临时出现的问题,可今日师邪在这从未有过筑基以下弟子进入的玄武大殿之中召见自己,显然不会只是为了这件事。 许半生也不多言,只是静候师邪的‘交’待。 果然,师邪将那块‘玉’简收好之后,再度开口:“兹有太一派外‘门’初入弟子许半生,自创五行功,经鉴定,五行功乃是入‘门’级真气运转之法,太一‘门’下,以此嘉奖许半生荒级法宝一件。盖因许半生只有炼气一重天之修为,无法驾驭任何法宝,是以允其日后领取。” 荒级法宝? 许半生的脑中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这荒级是个什么级别? 似乎看出许半生的疑问,师邪低声解释说:“法宝有基础四级,分别为宇宙洪荒,荒级乃是最低一级,最高为宇级法宝。” 许半生这才明白,随即拜倒谢赏。 自创心法就有一件法宝的奖赏,那么,将这心法贡献给师‘门’,想必也会再有奖赏吧。 原本许半生并没有想过这些,不过既然师邪宣布了这些,他也便开始期待这之后的奖赏了。 果然,师邪顿了顿之后,又是跟刚才一样,肃穆朗声的宣道:“外‘门’弟子许半生,自愿将五行功贡献于师‘门’太一派,太一‘门’下,依律嘉奖许半生每月一次玄武大殿悟道机会,殿中所藏经典,许半生皆可以自身修为为限,任意查阅。” 这又是个许半生搞不懂的奖赐,不过许半生并不着急询问,他知道,这奖励还没有结束。 ... 第0629章 五百年收益 c_t;“另有每月一次最长三十六个时辰于紫光崖下修炼资格,一并嘉奖。( 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 果不其然,师邪很快又说出了另一个奖励,只是这个奖励显然也并非许半生所能了解的,只是许半生从紫光崖这三个字中,似乎察觉到某种端倪。 “荒级法宝一件,因许半生只有炼气一重天之修为,无法驾驭法宝,是以允其日后领取。许半生拥有五行功相关利益权限五百年,五百年内因此功得到的所有利益,许半生皆可得到八成,剩余二成作为‘门’派建设费用。” 到这里,算是彻底说完了所有的奖励,这林林总总的奖励,许半生真正明白的只有一件荒级法宝,其余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明白。 许半生缓缓拜倒在玄武大帝的神像面前,朗声道:“弟子许半生,叩谢师‘门’。” 师邪颇为赞许的缓缓点头,然后问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师邪算是对许半生的沉稳‘性’格有所了解了,也难怪万良对许半生赞誉有加,的确,许半生的淡定远超他的年纪,换成其他弟子,只怕不等师邪说完,就要开口询问悟道机会紫光崖以及五百年相关利益是什么情况了。 许半生站起身之后,开口问道:“弟子敢问师前辈,玄武大殿是否藏有本派所有典籍?” 师邪点点头,道:“除了化神期之后的典籍有长老院保管之外,其余典籍,玄武大殿之中皆有备份。每月一次在玄武大殿之中悟道之时,你便可随意查看这些典籍,不过可查看的等级,视你自身修为而定,最高只能越一级查看。你如今是炼气一重天,也即你查看典籍的范围最多只能是筑基一重天以下。” 许半生明白了,这玄武大殿除了供奉玄武大帝的神像,作为内外‘门’之间的通道之外。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相当于少林寺的藏经阁,至于缺少的化神期以上的典籍,许半生并不关心,他离化神还早呢。其实许半生并不知道,在太一派这种小‘门’派之中,化神期的典籍数量极少。加起来也不过两三本而已,若也藏在这里。未免显得化神期的典籍太过于单薄,虽然修为不够的弟子无法读取,可只看到那么孤零零几本,总归是会让这些弟子感到心灰意冷,将化神视为他们的终点,这太一派就真的永无发展之日了。 “每次进入玄武大殿悟道,最长多长时间?” “一日。” 许半生点了点头,这对他倒是有很大的好处,以他目前的情况。单单只是炼气初期的典籍,已经没什么作用了,许半生自己清楚,如果他愿意的话,他随时都能突破炼气二重天,此后升级也并不会太困难。他目前的问题在于气海的扩张,如何让气海扩张到真正天才应有的地步。才是重中之重。只有气海得到足够的扩张,他的灵根才会进一步的实化。若是手边可供查阅的内容仅限于自身的修为,许半生是绝不可能从中找到扩大气海的方法的。唯有越级查看,才有希望。 只是,这越一级还是低了些,许半生最想做的。其实是查阅至少金丹以上的典籍。 这也急不来,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自创一‘门’入‘门’级真气运转之法,就能越一级,若是再能创造一个适合炼气期的心法,估计越两级乃至越三级也就不是梦了。 许半生并不知道,在中神州,查阅任何‘门’派的典籍都是跟修为息息相关的。高出自身修为的那部分典籍,即便拿在手里,也绝对不可能看懂。而且,光是书页之上散发出来的等级压制,就足以让修仙者难以承受。太一派能够让许半生越一级查看,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那需要阵法的加持,保证许半生的身体不会因为越级查看造成的等级压制而出现问题,好在这只需要拥有足够的灵石就能解决,否则,太一派也还不至于那么斤斤计较,连这五百年的相关利益还要‘抽’取两成了。 “紫光崖是不是可以吸收大量紫气?”许半生又问。 师邪一愣,他看向许半生的眼神显得颇有几分惊疑了,这个少年,不是说刚刚从东神州上来么?为什么他竟然已经知道紫气了? 不过师邪还是解释道:“紫光崖是我太一派赖以生存最大的倚仗,甚至于有些上‘门’中的道友也会来我太一派暂借紫光阁辅助修炼,那里的紫气已经浓郁到可以形成实质的地步,是以创派先祖当年定其名为紫光崖。” 浓郁到形成实质?这真是有些可怕了,许半生也不禁为之惊叹。要知道,在地球上的大青山太一观之中,积攒了千年的紫气,也不过是让人觉得太一观中紫气浓郁罢了,连影响身形移动都做不到,遑论形成实质。这形成实质也不知道始终什么感受,不过从紫光崖的名称,大概可以想象那是一种沐浴在紫‘色’光线之间,甚至会有一种在水中游弋的感觉。 “那么这五百年相关利益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师邪听到这话,老脸之上也微微有些难堪之‘色’,他略有些嗫嚅的说道:“你这心法的确有相当独到的地方,虽是入‘门’级,可却能让本派弟子得到实在的好处。当然不能让他们白得好处,任何一‘门’心法的创造,都是天地的赐予,也是创造者的机缘。因为这‘门’心法得到好处的弟子自然需要予以回报。而根据你这五行功的水准,我大概给定了个标准,任何人将来想要使用这‘门’心法作为自己的入‘门’心法,必须缴纳一千灵石作为额外费用。” 许半生听罢,点了点头,却又问道:“能够达到先天来到中神州的,九成都是修行家族出身,钱银自是不缺,可即便是帝皇子嗣,也不可能在初到中神州的时候就拥有一千灵石,这岂非是无人可学?” 师邪微微一笑,摇头道:“本派弟子好办,先欠着呗,每月从其月规灵石之中扣除二十灵石,这四年左右也就还清了。咱们太一派,灵石相对还是比较充裕的,即便是那些初入本派,还没进炼气期的弟子,一个月也是有三十灵石可以领取的。” 许半生听出师邪话外之音,似乎这五行功还不只是卖给本派弟子。 这倒也是,每年加入太一派的弟子才能有多少?整个外‘门’算上杂役也不过数千人而已,每年接引而来的先天不过几个,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散修得以拜入‘门’下,每年充其量也就增加不到十来个。就算每个人都学,一人一千灵石,也就是一万多而已。 此前跟着万良,许半生还觉得几十灵石已经很多了,但是在跟师邪‘交’流了之后,他意识到,对于炼气期的弟子,几千灵石或许就可以称之为巨款了,可对于筑基呢?几万灵石只怕也不会有多么触目惊心。否则,师邪也不过是个金丹而已,他随随便便就掏出五万灵石,还加上其他条件,仅仅只换取了许半生一个毫无用处的虚名。 这样去看的话,几万灵石还真算不得什么,就这样,还得被太一派分走二成,到许半生手里也真是没多少钱了。虽说能够拿五百年,可毕竟每年就那么点儿,一件最低等的法袍都价值三千灵石了,想买个好点儿的法宝只怕少说也的数万乃至数十万灵石的价格reads;。 “听师前辈的意思,这心法并不只有本派弟子能够修炼?” 师邪点点头,道:“这倒是我疏忽了,咱们太一派每年才有多少弟子加入?平均一年十来人而已,即便加上那些前来做杂役打工赚钱的家伙,一年也就是数十人的更迭,这才能有多少钱。你这毕竟只是入‘门’级的心法,虽有独到之处也无需敝帚自珍。其他‘门’派的弟子若是想修炼,自然也可以前来购买,当然,那就必须得是现钱了,概不赊欠,一千灵石一个‘玉’简,这么说罢,这五行功头两年你的收益会很少,毕竟效果还没出来,拿出去‘交’易也没什么人愿意要。可是一旦效果呈现出来,那绝对是抢手货,到时候肯定有很多‘门’派都趋之若鹜的。我估‘摸’着,三年之后,你每年因为这个五行功的收益,将会至少达到十万以上。当然,这是我们控制着‘交’易的结果,不可能真的把这心法推而广之,也只有咱们太一派的盟友‘门’派才能购买。” “给别的‘门’派买去,他们难道不会据为己有?” 师邪表情古怪,不过很快释然,许半生初来乍到,对于中神州还是了解太少,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也实在正常。 “万良给你的‘玉’简你没有修炼吧?”师邪问。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是我自己所创的五行功更适合自己,就没有修炼万前辈给的‘玉’简中的心法。” “那‘玉’简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一旦你修炼了其中的心法,‘玉’简就自动消散了。每块‘玉’简都是有阵法加持的,倒也不是没人能够破解,只是一来破解需要至少化神以上的老祖才具备这样的实力,二来这‘玉’简上的阵法乃是受到裁判所监控的,一旦被破,裁判所会立刻感知。到时候,裁判所会对破解之人的‘门’派加以惩罚,那可就不是一年几千上万灵石可以解决的事情了,至少是每年向我们太一派赔偿五万到十万的灵石,持续五百年的结果。” 许半生这才明白,难怪在中神州这片大陆之上,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有裁判所这样的存在,的确是可以保障绝大部分‘门’派的利益,看起来,他对这片大陆需要了解的事情还很多。 “还有什么问题么?”师邪又问。 ... 第0630章 特立独行 c_t;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弟子没有疑问了。[ ]-- ” “既然没有疑问了,那就把你的腰牌拿来,我给你打上印记,以后每月玄武大殿以及紫光崖行走,就不会有人阻拦于你了。” 许半生依言掏出自己的腰牌,双手恭敬的递给师邪。师邪打了一个繁琐的手印,一道黄线注入腰牌之中,随即他将腰牌还给许半生。 低头细看,那腰牌之上多出了两处‘花’纹,不用说,这两处‘花’纹就是代表他有权进入玄武大殿和紫光崖的资格reads;。 见师邪再无话说,许半生也没有什么问题可问了,便告辞退出了玄武大殿。 沿着来时的山路,许半生不急不忙的朝着外‘门’所在的山头缓缓走去,右手一晃,一串红绳穿着的五帝钱被取了出来。 这铜钱是林浅留给许半生的,当初是用来占卜推卦之用,不过许半生已经很久都不再需要用到这五枚铜钱了。 在这片名为九州世界的地方,是绝对不可能再有五帝钱这样的存在的,这里的人根本都不可能知道雍正康熙是些什么人,而且,相比较于这片大陆的漫长历史,五帝在位百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甚至于,在其余八大神州上的那些国家,皇帝一个人在位一百年,也并不是特别稀奇之事。 一国之君,未必就不是适合修炼之人,可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不可能来到中神州,可这依旧阻止不了他们在自己的国度之内修炼。而有些皇子,年轻之时也会到中神州寻找自己的机缘,到了一定的时间再回到当初来时之地,继承皇位。他们之中,很多人都达到了炼气期,甚至有些,能够筑基成功。虽不常见,可在九州世界漫长的百万年的历史之中,这样的帝皇也并不少见。一个筑基的寿命大约在二百年上下。其把持皇位超过百年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许半生并不知道这五枚铜钱在这个世界之中还是否具备卜卦之能,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这五枚铜钱代表着他对师父的思念,也代表着林浅始终与他为伴。 “老头子,你现在大概是看不到的,也不知道你如今在我的小千世界之中又转世成为什么人了,不过我的气运已经有所改善。想来你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吧。你们再熬上几世,等我在这片世界里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我就会打破太一‘洞’天,把你们带到这个世界里来,让你们重新拥有血‘肉’。 ” 许半生用手指摩挲着这五枚铜钱,铜钱上的字迹和‘花’纹一如崭新,不自觉的,许半生就将真气渡入了铜钱之中,他竟然感觉到那五枚铜钱之中透‘露’出一股强大但却飘渺无从捕捉的气韵。 莫非这五帝钱在这里依旧拥有强大的气场? 许半生心中一动,但却不敢轻易尝试,他在中神州只是垫底的存在。即便是在太一派这种小‘门’派之中,依旧是垫底的存在reads;。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人发现许半生身上拥有太多利器,少不得就会有人把脑筋动到他的身上。 还是找一个避人的地方,避人的时间,再对那些从地球上带来的东西进行试验吧。 “老头子,这个太一派一定跟我们的师‘门’有很大的关联。不管当初在地球上创立太一派的人是如何去到地球的,既然有人可以离开这里,再去地球,那么我想我或许也能做到。到时候,带着你,还有其他九人一起回地球可好?或许我们都会因此损失神通。但是毕竟地球才是我们真正的故乡。什么飞升,我不稀罕,仙庭也只是这些人的仙庭。我想,如果你们现在在我身边,也一定会像我一样,无比渴望终有一日我们再回到那个我们熟悉的星球之上的吧?只是不知道,等到我们终于能够回去的时候。地球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从前的那些人,大概都已经不在了吧?” 想到这些,许半生突然感觉到有些伤感,眼角也不自觉的挂上了两滴眼泪。 眼泪落在地上,迅速的钻进了泥土之间,消散于大青山的大地之上。 许半生回到外‘门’,按照自己的腰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间房。 房间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蒲垫而已,此时是外‘门’授学之时,所有的弟子都按照自己的级别在不同的地方,听不同的内‘门’弟子传授修炼之法,讲述修炼心得,房间内外都是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许半生推开窗户,看着外边这片自己完全陌生的院子,院子里‘花’草繁茂,似乎完全不受季节的影响,各个时节的鲜‘花’同时盛放。 对此,许半生倒是没什么可惊奇的,这里的人,若是放在地球上,每一个都堪称超人,先天就已经是和天道平等的存在了,区区时节,又怎么可能难得住这里的修仙者。 这里的一切,对于许半生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他决定四下走走,至少也要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看到许半生无所事事的在外‘门’的区域内闲逛起来,师邪这才一转身,犹如一道光一般的朝着玄武大殿的方位而去。 原来,在许半生离开玄武大殿之后,师邪并没有留在那里,而是隐去身形之后跟在了许半生的身后,一直观察着他的所作所为,直到此刻才终于回返reads;。 就在师邪转身而去的一刹那,许半生也仿佛感应到什么,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子,眼中看到那道极淡的微光,若有所思。 师邪当然发现了这一点,他不由想到,难道许半生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玄武大殿之中,杨高宇等人也早已显‘露’身形。 此前的元婴会议,商讨的一直都是关于许半生的事情。杨高宇提议将许半生直接带入内‘门’悉心培养,却遭到一向意见向左的阳神‘阴’神二脉的同时反对,好在较弱的其余三脉都站在了杨高宇这一边,最终,还是两名化神真尊发了话。 两名化神真尊的意见正好介于杨高宇和千宁权元白之间,算是替他们做出了一个平衡的决议。 内外‘门’的规矩并不是太一派独有的,是以两名化神真尊也认为不该违反这个规矩,认为直接让许半生进入内‘门’不妥。 但是,许半生毕竟不同于常人。他的灵根虽然依旧只是普通的单灵根,连道体都还不是,但存在继续进化的可能。最关键是许半生已经表现出其天才的一面,竟然在东神州就突破到炼气一重天,并且还自创了一‘门’心法。 师邪当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决定给许半生什么样的奖励,刚才他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以傀儡之身。传递了杨高宇以及五脉‘门’主的决定罢了。 那两名化神真尊当时就表了态,虽然不能让许半生直接进入内‘门’修炼。但却也应该将他与外‘门’的那些普通弟子区分开来。如何区分,当然是借着一些名头给他一些便利了。 当时一名化神真尊说道:“既然此子自创真气运转之法,不管这心法优劣,他也算是颇有贡献了。若是这心法在水准之下,便奖励他每月一次玄武大殿悟道的机会,若是在水准之上,便赐他一件荒级法宝吧。” 而另一名化神真尊又道:“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可问问他是否愿将此心法贡献给本派,若他不愿。也不勉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就没有任何奖赐了。但若他愿意,掌教,你们便商量着给他一些奖励吧。一切你们自己把握。” 两名化神真尊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二人飘然远去,气息远了之后。杨高宇才与其余众元婴商议,得出了一个大概的奖励范围,而当许半生迈入玄武大殿之后发生的一切,可以说都是杨高宇和五脉‘门’主商量之后的结果,师邪只不过是一个传声筒罢了。 唯有冠名权,算是师邪自作主张。但这也是因为杨高宇建议他个人拿下冠名权的结果。为此,他也付出了一些代价,大道三关,以及五万灵石,这着实也让师邪略微有些‘肉’疼。大道三关还好,反正那都是经验上的传授,不损失师邪什么。可那五万灵石,师邪说的轻松,太一派也还算是在灵石上相对比较富裕的‘门’派,可即便如此,师邪也还真没有那么多灵石可以给许半生。幸好许半生现在修为还差,师邪可以分期付款,否则那场面就尴尬了。 许半生其实想的也不错,五万灵石在中神州的确不算什么,尤其是对于一名金丹九重天的高手来说。 可是,越是到了高等级,对于灵石的需求量就是越大,一个金丹九重天,还得是在太一派这种灵石算是比较充裕的‘门’派,师邪每月的月规灵石也不过五千而已。五万灵石几乎是他一年的收入,而师邪想要金丹化婴,对于灵石的需求也是极其庞大的。 正常来说,师邪每年那几万灵石的规钱根本就不够他用的,若不是大家都有各自的生财之道,这点儿灵石连应付师邪的修炼都不够,就别提购买那些能够帮助修炼的丹‘药’,以及购买那些真正强大的法宝了。 一件荒级法宝,至少也是以万为单位的灵石才能换取的,绝大多数都至少是十几万以上的价格。而荒级法宝,只是比许半生身上的法袍强的有限,洪级法宝更是至少三十万起步的价格,宙级又要翻番,宇级就直接是百万起步了。 一名数十年内就能化婴成功的金丹九重天,身上的法宝少说也得是洪级的,一件法袍,一双法靴,一顶法冠,再随便来一件攻击法宝,这往少了说都得一百多万灵石。由此可见在中神州,修炼者的灵石,根本就是永远都不可能够用的,是以即便是五万这种小数目,师邪也依旧是‘肉’疼了半天。 回到玄武大殿,师邪将许半生离开之后的表现一一讲述给杨高宇和其余五脉‘门’主听,众人脸上不由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许半生的行为,只能用特立独行来形容。 ... 第632章 祸从天上来 c_t;正酉时,三声钟响,悠扬静远,已经回到屋中的许半生听到各式脚步声,这是于道堂受教的外‘门’弟子回来了。小说/,最新章节访问: 。 道堂受教,一个月只有一回,倒是并不强迫外‘门’弟子皆去听从内‘门’弟子教诲,但是为了自身的修炼,几乎还从未有过哪位外‘门’弟子不去聆听前辈的经验之谈的。 世人谈起修炼,往往总是说起那些一经闭关就几个月乃至数年数十年的,可那是跟随修为而定的,外‘门’高不过炼气期,低只是先天的这些弟子,即便全心修炼,也很少有能半个月不出关的。而且,由于初登仙路,在修炼过程中产生的疑问实在太多,彼此之间的‘交’流虽然可以解一部分‘惑’,可更多的还是要在道堂之中才能‘弄’个明白。 是以除非是已经达到了筑基期,只是在等待每年那个特殊的时间完成内‘门’的考核才能进入内‘门’成为正式弟子的人,其他人都不会放过这一个月一次聆听内‘门’前辈教诲的机会。在道堂传道之人,至少也是筑基中期以上,内‘门’是不会派出筑基初期的弟子来传道的。有时候,甚至会是金丹传道,那就更加要去聆听教诲了,光是在金丹的威赫之下感受一下其成丹之后的气势,对于修炼就已经有莫大的好处。 原本许半生并不关心其他外‘门’弟子,他并不是来‘交’朋友的,而且朋友这种事,始终是投缘才行,他‘性’子一向清淡,并没有呼朋唤友的习惯,也更加不习惯去主动的结识某些人。 在这片天地之间,许半生本就是个孤独的行者,虽然看上去和这个世界的人类没什么不同,可许半生自己的心底,却始终存在着一种隔阂,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他选择修仙的目的,也跟这个世界的其他修仙者并不相同。 修炼是为了什么? 答案众说纷纭。 有些人会说是为了得道。 有些人会说是为了长生。 有些人会说是为了神通。 有些人会说是为了更加强大。 还有些人,甚至根本就回答不出来自己为何要踏上修仙之路,他们不过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大家都在尝试着往修仙途上走,他也便随众而行,自己根本都没有想过为何要修仙。 而许半生,却拥有一个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答案,他修仙的唯一原因,就是要自成一个世界,让林浅等十人可以和他共享一片蓝天,呼吸同一口空气。/ 可许半生不主动,不代表就不会有人主动的找上他。 坐在屋里,许半生喝着茶水,虽然只是普通的茶水,可跟在东神州的时候所喝的茶完全不同。 许家是东神州赫赫有名的修行家族,无论是声望还是财富,都堪称东神州最顶尖的家族之一,许半生的父亲许如轩又是下一代族长最有力的争夺者,许半生在家里喝到的茶水,自然也是最顶尖的茶叶泡制而成。 在地球上的时候,许半生也没少喝昂贵的茶叶,可跟在许家的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而今天这杯茶,却又让许半生感慨造物者的神奇。 这茶叶之中,竟然蕴含着丝丝的灵气,虽然只有一丝,可却使得茶叶的滋味变得异常的美妙起来。 喝茶的同时也是一种修炼,虽然这丝灵气几等于无,可却爽口顺滑,齿颊留香,一口下去,只觉得世间茶水莫不过如此,只有这一杯才配被称之为真正的茶水。 一边品味着茶水之间那丝若有还无的灵气,许半生一边小心翼翼的捕捉着它们,然后将其炼化,留存在自己的气海之中。 耳中听到屋外有人在轻声议论。 “这就是今年唯一的新来者啊,我来看看,他叫个什么名字。” 脚步声响,两步之后便停了下来,房‘门’外的‘门’框之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木牌,木牌上写着许半生的姓名以及现在的修为等级reads;。 “许半生……”那人一字一顿的读出了许半生的‘性’命,随即咦了一声,似乎很是惊讶。 另一个声音响起:“许半生,炼气一重天……” 又一个声音响起:“十六岁。” 随即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显然,这几个人都被许半生如此年轻竟然就已经迈入炼气期而感到无比的惊讶。 “是个散修吧?”有人疑‘惑’着说道。 “散修怎么可能十六岁就达到炼气期?你看外头那些散修,连饭都吃不饱,整天都为了一口灵谷奔忙,哪有什么时间修炼。” “可是十六岁,应该不是今年的新人吧?”这个新人,所说的肯定是指刚刚来到中神州。 又有人猜测:“也不是没可能,或许在下边的大比之****还是十五岁,就在来到中神州的这段时间里刚好满了十六岁呢?” “这怎么可能?你见过一个差一两个月就满十六岁的人,好不容易才突破先天,然后在这一两个月的路途之中就能突破炼气期?”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也太奇怪了。十六岁的炼气一重天,至少也是个单灵根了吧?就算上‘门’不选走,左道旁‘门’怎么可能不要他,偏要来咱们这个小‘门’小派……”后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是嘀咕一般,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在太一派里说太一派太小不是太合适。 “哎呀,这么费劲猜什么猜啊,直接敲开‘门’问问他不就得了?” 立刻有好几个声音同时反驳:“不管怎么样,十六岁就炼气一重天,终归算是个天才了。这种天才,你觉得他会告诉咱们实话么?” “天才怎么了?天才也是新人,新人就该孝敬孝敬我们,咱们当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问他几句话他还敢不回答了?” 这位说归说,可真让他去敲‘门’,他也没那个胆子,虽然他已经是炼气三重天的修为,可他也知道师‘门’对于一个十六岁的炼气一重天会有多重视。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这还真像是某个作家说过的话那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不找事,也往往有事找上‘门’来。 外头依旧众说纷纭,‘门’上一块小小的木牌已经引起了外‘门’诸多弟子的注意。 正在嘈嘈切切的时候,一个声音穿透了所有的议论,高声说道:“都给我让开。” 外边瞬间安静了,许半生有些奇怪,难道是有内‘门’的人来了? 随即,许半生的脸‘色’变了,因为他这间屋的房‘门’被人暴力的一脚踹开,一股威势顿时被送进了屋中。 许半生再也不能好整以暇的喝茶,被人踹了‘门’,他总归是要看一看的。无论他多不想惹麻烦,可这踹‘门’之人显然是来找麻烦的,他总归是要面对。 放眼看去,‘门’口站着一名大约二十来岁的青年,脸上挂着愤怒的表情,正用一双牛眼瞪着自己。 许半生很奇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个人,他到现在为止还没跟任何外‘门’的弟子接触过呢。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来人一指许半生,很是气焰嚣张的说道。 许半生缓缓点了点头,他注意到除了有几个人跟在那个青年身后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自觉的闪到了一旁,不用走出去,也知道自己房‘门’外已经围满了人,但却都不敢靠近这名青年身边三尺之内。 “既然是新来的,我就教教你作为一个新人应该知道的规矩。先去给我打一盆洗脚水来!”那人很是倨傲,又带着不屑的说到,旁边的弟子眼神之中已经带有少许对许半生的担忧,而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则是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许半生还是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你没长‘腿’又要洗个什么脚来?” 虽说许半生并不想惹事,甚至他根本就不想多跟这些人来往,只被太一派这种不知名的小‘门’派选中的弟子,根本就不是许半生应当关注的对象。除非遇见特别合眼缘对脾‘性’的,否则许半生还真是无意跟这里任何人‘交’什么朋友。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许半生修炼的目的跟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位面上,天赋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自然就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可这并不意味着许半生就可以容忍有人如此挑衅。 纵然不知道这家伙犯的什么病,发的什么疯,莫名其妙的也能上‘门’挑衅,可许半生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如此,若是这一次示了弱,以后恐怕天天都会有人如此。 听到许半生的话,那人明显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许半生说他若是有‘腿’就该自己去打水,让别人打水就意味着没‘腿’,没‘腿’自然也就不用洗脚了。 青年大怒,他显然是没想到许半生一个新人竟然胆敢如此嚣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青年微虚双眼,身体的威压更显恐怖。 许半生能够感觉的出来,这青年的实力至少也是炼气五重天以上,他已经感受过炼气四重天的威压是什么模样,许如脊虽然天赋不佳可也是实实在在的炼气四重天,这青年的威压犹在许如脊之上。 “我说,你没长‘腿’就不用洗脚了。今日你踹坏我的‘门’,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必须把这扇‘门’给我修好。”许半生的语气丝毫不带半点火气,犹如在拉家常一般,可话里的意思,却让那青年暴跳如雷。 “小子,你找死!”青年手臂一伸,原本二尺左右的手臂陡然延长,就像是橡皮做的一般,伸向许半生,朝着许半生的咽喉抓去。 许半生双眼微寒,毫不犹豫的就拔剑在手,寒铁软剑散发出冰冷的寒意,直朝着那青年延长的手臂斩落下去。 青年急忙缩手,许半生这一剑也落了空。 周围一片哗然之声,许半生胆敢反抗已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青年竟然出手,也让他们大吃了一惊。 当然,让他们最为惊讶的,是许半生竟然动了兵刃,而且,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许半生所持的寒铁软剑,绝对是一件法宝,以后绝对是可以用来炼制本命飞剑的东西。 第633章 冰冻的火焰 c_t;随着寒铁软剑的出现,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访问: 。首发 倒不是说寒铁软剑散发出无上威势,展现出一个超级法宝的威能,震惊了这帮外‘门’弟子。其实即便寒铁软剑真的是无上法宝,就凭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也不可能看出些什么。 在太一派,或者说在随便一个什么‘门’派,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门’中弟子的争斗,除非是双方约战,在师‘门’长辈的监管之下上了擂台,否则是不能轻易动兵刃的。 别说这把寒铁软剑一看就是神兵利器,甚至是件法宝无疑,即便只是一把凡铁打造的小小匕首,也是绝对不许出现的。 在外‘门’之中,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弟子,年轻气盛之下,意气之争在所难免。修仙之道虽有修心养‘性’之效,可修仙除了追求长生之外,还有增强实力之功。有了实力用来干嘛?当然不全是为了除魔卫道,处理纷争和解决纷争,靠的全都是武力一途。 对于‘门’下弟子之间的争斗,甚至大打出手,只要不闹的太过分,师‘门’长辈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修仙之人若是连血‘性’都没了,这仙不修也罢。 可这毕竟是同‘门’之争,就像是同一个家族的兄弟之间一样,尤其是在中神州这种基本不受律法约束的地方,杀人实在也只是家常便饭,若是对动了兵刃也不闻不问,估计每个‘门’派都不用其他‘门’派挤兑,自己就先杀的血流成河了。 对于在同‘门’争斗之间动用了兵刃的弟子,任何师‘门’都是绝不姑息的。 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师‘门’,重则放逐天外天或者时空‘乱’流的夹缝,这在太一派是被写进了‘门’规之中的。 许半生此刻竟然掣出寒铁软剑,二话不说就斩向那青年,一上来就是要对方命的姿态,这叫同‘门’的弟子们如何不大惊失‘色’? 那青年见状,不怒反笑,脸上顿时浮现喜‘色’。 这绝不是怒极而笑,而是他真的笑了,他原本以为也只是让许半生多有难堪,让他今后在外‘门’的日子不太好过,却没想到许半生刚刚入‘门’就触犯禁令,这可是自绝仙路的行为,他又如何不开心呢。 即便是许半生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也早已于事无补,可这至少可以让那青年出得一口恶气。 可是他却并不知道,许半生并非冲动之人,如果不是有把握逃过责罚,他是绝不会如此行事的。 许半生看似冲动之下拔剑相向,而实际上,他早已经过了深思熟虑。 第一,他来到太一派还不过半天而已,一切‘门’规他都还没有受教,不知者无罪,即便是掌‘门’亲来,也不可能因为他现在所做的任何事责罚于他。 第二,许半生深知自己必然引起了内‘门’的极大关注,从目前所受的待遇来看,很可能在内‘门’之中多有争议,但不管争议如何,太一派绝不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放弃他这个天才,这是肯定的。 第三,别人生怕引来内‘门’的那些前辈,更怕掌‘门’亲自前来,可许半生不怕,他的目的甚至就是为了引来掌‘门’,至少也得是个在外‘门’可以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 今天这事儿,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青年为何要针对他,可若是不从根子上解决,今后的麻烦必然少不了。许半生可没那么多时间跟这帮人缠磨。说句难听的,这帮人里,今后的成就都极其有限,高不过元婴而已,化神都几乎不可能出现,更多的,甚至连金丹都无法成就,仅仅在筑基期内就会寿元结束,重入轮回。而许半生,可是一路奔着飞升仙庭的目标而去的,他哪有时间‘浪’费在这帮人身上? 青年退去,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许半生尽收眼底,他在出剑之前其实就已经分析过,一个‘门’派之中,很可能是会绝对禁止‘门’下弟子动用兵刃的。可是他依旧这么做了,现在看到这青年脸上的‘阴’险笑容,许半生就更加确定这一点。 而见许半生横剑‘胸’前,也并不上前抢攻,那青年双眼一虚,心道此刻很可能已经有人通知了内‘门’的那些人,即便没有,这里周围足有百余号人,肯定也早就有人将这事儿传到其他院子里去了。而整个外‘门’想要传遍这件事,也无需多少时间。他相信,一盏茶的时间内,就会有内‘门’的掌‘门’赶来。如果仅凭刚才那一剑,或许还无法让许半生遭受太过严重的责罚,毕竟他今天才刚刚入‘门’,自己又实在强过他太多太多,情急之下一时失控,被敷衍过去也并非没有可能。 于是他心中暗暗一哼,心道你既然已经拔剑在手,我若是不成全你,那岂非对不起今日这局面。 口中念动法诀,手里也结起了一个简单的手印,这手印旁人一看,顿时有人惊呼:“这是大火球术,仇师兄又要使用大火球术了。”惊呼之人,话语之中竟然带着丝丝的羡慕,就仿佛这个大火球术是个不常见的法术,而且他们这帮人里除了这个青年并无其他人可以修成。 很快,在青年的双手之间开始出现一束小小的火苗,那火苗碧青之‘色’,很快就凝成了一个火团。 青‘色’的火团看上去倒并不像是火焰,反倒有些像是水球一般。只是在火团的中央,却有一点淡淡的白‘色’,以预示着和水球的不同。 “疾中!”青年最后口中吐出二字,他对自己的大火球术很有信心,控制的也很好,即便是许半生完全不加反抗,也只是让他犹如火烧烤炙,仿佛置身猛火之间,经受些煎熬罢了。 火球术需要加上爆裂术,才能形成真正的威力,重创对手。 普通的弟子很难将火球术和爆裂术分开使用,若是凝聚完手中的火球却不使用爆裂术的手段的话,那么这火球不等出手就会消散,即便是出手之后,也顶多飘出去半尺的距离就会熄灭,没有丝毫用处。 可是这个青年不同,他在同‘门’之中,一贯就以对火的控制闻名,当控火的本事到了一定的阶段,才能够将火球术和爆裂术分开使用。太一派的外‘门’之中,其他弟子,偶有对控火颇有心得的弟子,可他们顶多在小火球术上,能够将相辅相成的爆裂术分开,大火球术是绝对无能为力的。而这个青年,则已经达到可以单独控制大火球术的阶段,外‘门’中的比试,他经常用这样一招,使出大火球术将对手控制住,然后爆裂术在手含而不发,使得对方在饱受煎熬的同时,也会被判定失败。因为只要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出,如果这是真实的对战,只要他将爆裂术瞬发出来,那么在火球之间品尝烤炙之苦的那个人,至少也是身负重伤,严重的甚至可能直接惨死。爆裂术含而不发,意味着这个青年手下留情了。 这,当然是要判定他已经胜出的。 今天使出这大火球术,青年一是有心卖‘弄’,而是感觉到许半生手中的寒铁软剑有天然冰属‘性’加成,情急劈砍之下,是有机会破掉自己的大火球术的。而当许半生经受了烤炙之苦之后,他一旦破出,必然会怒而出剑。 青年对于自己的大火球术也是有着足够的信心,他坚信许半生即便破了自己的大火球术,也需要一小段时间,到时候,有很大的机会在他向自己出剑的时候,内‘门’的师长前辈刚好赶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到那时,许半生绝对是百口莫辩,若是青年再故意假装不敌,受了些伤,许半生就算是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看着那足有南瓜大小的火球朝着许半生笼罩而去,瞬间将许半生的身形吞没其间,青年再度得意的笑了。 只是,他的笑容还没完全在脸面之上绽放,就已经急剧收缩,浮现出一股难以置信的神情。 只见许半生软剑一挥,一股冰寒砭骨的气息顿时冲天而起,那不过两指宽的剑身陡然变得仿若大‘腿’粗细,身体周围的空气变得犹如数九寒天,让距离许半生足有十余丈距离的青年都感觉到如坠冰窖。 他引以为傲的大火球术,那碧青的火焰顿时像是凝固在了天地之间一般,许半生‘胸’前白光一闪,那些火焰便顿时四分五裂,向四周碎裂飞溅,吓得围观的弟子们纷纷四散,生怕被这四溅的火焰沾上自己的身体。 火焰落地,竟然噼里啪啦发出清脆的声响,众人定睛望去,这才发现,那些火焰竟然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虽然还保持着燃烧的形状,可已经完全不动了,犹如一块块的冰块,是以落在地上才会发出响声。 众人骇然,这是什么招数?没听说控冰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竟然可以将火焰冻住。 青年更是大惊不已,对于眼前的一切完全无法接受,尤其是他很清楚的看到许半生举剑之时那暴涨的剑气,即便是他如今已经炼气六重天的修为了,也着实无法爆出这样的剑气来。作为外‘门’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他很清楚刚才那股剑气意味着什么,那需要多么庞大而‘精’纯的真气啊,才能形成如此强大的剑气。 难道说,这个新来的家伙,比自己的修为还要高一些? 可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却分明只是一个刚刚达到炼气期的人才能拥有的啊! 青年不甘心如此,心生恶念,不等许半生仗剑而至,他再次抢先出了手。 双拳之间,已经隐约带有雷电闪耀,青年扑向许半生,他绝不相信许半生这样的年纪真的能比他还要强大。 可是,半途中一道身影冲了出来,挡在许半生的身前,双手犹如两扇‘门’一样平平一挥,向两旁开去,在他的身前,便出现了一道气墙,其间仿佛‘肉’眼可见看到空气的流动,扭曲压缩,形成了一道防御。 青年双拳轰在气墙之上,气‘浪’翻滚,这气墙虽然迅即消散,可也挡住了青年的这一招。 “仇魂师兄,对于一个新入‘门’的师弟,你一上来就用上了大火球术,也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吧?”挡在许半生身前的这名弟子,开口说道。 第634章 积怨已久 c_t;此刻的仇魂,绝对是有苦难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更新好快。 大火球术虽然对于修为要求很高,对控火的能力也要求很高,能够单独使出这一招极其彰显一名修仙者的实力。可实际上的攻击力有限,属于试图强行用自身的修为去碾压对方的举措。 一般情况下来说,大火球术被破,这也没什么,无非是碾压失败reads;。可许半生破除仇魂的大火球术的手法闻所未闻,其他人当然看不出什么,可仇魂自己却很清楚,他的大火球术中蕴藏有自己的真气,若只是火焰消散,那些真气自然会回到他的气海之中,可许半生这种手法,却让那些真气不再回归,仇魂自身也就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 他深知自己必须立刻打败许半生,唯有如此才能迅速的让许半生的术法失效,从而使得那些散落一地的火焰解冻,这样他才能回收自身的真气。是以他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就动用了引雷拳。 可万万没想到半路上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竟然替许半生挡住了他的这一拳,虽然气墙已经消散,可仇魂此刻真气大损,也是无力再重复刚才那一招了。 以他现在的状况,可以说,随便一个炼气三重天的弟子就能轻易的打败他,而站在他面前,替许半生挡住他的,却是一名炼气五重天的弟子。 “泛东流,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仇魂脸‘色’铁青,竟然有些气急败坏了,但却又不敢出手,泛东流跟他一直都不太对付,却从未被他放在眼里,实力上的优势决定了仇魂一贯视泛东流为无物,可是今天,泛东流也不知道是否看出他体内空乏,竟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泛东流比仇魂的年纪还要大上几岁,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不过炼气五重天的修为,在太一派的外‘门’之中,也还算是佼佼者之一。但是在中神州,一贯是以实力为尊的,谁的修为更高谁就是师兄,而一旦进入筑基期,就已经可以做外‘门’弟子的师父了,到了金丹,甚至都会被外‘门’弟子称之为老祖。 “仇魂师兄,我自然是不敢跟你动手的,只不过你这样欺负一个新入‘门’的师弟,似乎也有所不妥。”泛东流表现的很平静,丝毫不为仇魂之言所动,只是坚持将仇魂的行为定位成他欺负新人。 仇魂虚着双眼,眼中尽是仇恨之意,他道:“泛东流,你少在这里冤枉我,我何时欺负他了?是他不分长幼尊卑,出言不逊在先,我作为他的师兄,难道还没有资格教训教训他?” 泛东流微微一笑,道:“若真如此,东流自是不敢阻拦,师兄你一出现就将这位新师弟的‘门’踹坏了,哪怕是个泥人儿也会有三分火气。( )这件事,只怕是到了内‘门’,也是师兄你有所理亏吧?” 仇魂狠狠的瞪着泛东流,一时间倒是难以反驳,的确,他连许半生的面都没见到,就直接踹飞了许半生的房‘门’,从这一点上来说,他的确是在欺负新人了。 “泛东流,什么时候轮到你对仇魂师兄指手画脚了?你别以为你前些日子晋入到炼气五重天就得意忘形了,不想以后自己倒霉,就少管闲事。” 从仇魂的背后,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之一指着泛东流倒是直接就威胁上了。 仇魂听罢此言,倒是回过头深深的瞪了那人一眼,心道这种话‘私’底下说说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特么是猪队友么! 而在人群之中,此刻也有人走了出来,站在泛东流的那一边,开口说道:“不平之事,自是人人都可以出面拦阻的。倒是你,刀狂,你这样对东流师兄说话,我可以认为你是狗仗人势试图威胁东流师兄么?” “你敢骂我!?”那个叫做刀狂的弟子勃然大怒,若不是说话之人实力超过他,他早就上前教训对方了。 “牛凳师弟,你说话最好还是小心着一些,就算是我不小心力道失控敲坏了这个新入‘门’的师弟的房‘门’,难道他就能对我如此不敬么?”仇魂毕竟是在场所有弟子里实力最强的,心机也多一些,还不至于像是刀狂那样傻乎乎的什么话都敢说。他这一句话,就把踹‘门’变成了不小心敲坏了‘门’,结果虽然没什么分别,可意义就不一样了。这里都是先天以上的修仙者,随便走出来一个,也都可以轻易的一掌将一扇木‘门’拍飞,踹‘门’显然是有意挑衅,可敲‘门’么……这就要看怎么说了。 牛凳是个极为耿直之人,剃了个光头,此时稍稍长出少许头发,头皮上一片青‘色’。身材瘦长,面‘色’黝黑,刚才泛东流若是不出手,他只怕也憋不住要出手。 此刻见仇魂颠倒黑白,他也冷哼一声,道:“仇魂师兄真是耍的一张好嘴,我看你倒是应该去修口中剑,你为何找这位新师弟的麻烦,难道你以为真的就没有人能看出来么?不过是因为你修为比大家强,没有人说出来而已。他们怕你日后报复,我牛凳却不怕。仇魄的离开,仇魂师兄你一定很是恼火吧?他可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大哥,只可惜在修炼上没什么天赋,虽说也在三十岁之前达到了炼气一重天,可数年来毫无寸进,今日是这位师弟入‘门’,他不得不离开师‘门’。可即便没有这位师弟,你那个大哥也不过只是苟延残喘一年罢了reads;。你不去想当初是谁犯下大错而你大哥却为你承担了一切,致使他这么多年修炼付诸流水,如今不得不断绝仙途黯然离去。却反将你当年之错怨怪到这位新师弟的头上。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念头通达了么?那是你自己犯的错,必须由你自己承担这个恶果。” 牛凳一番话,引起周围百余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此前仇魂一脚踹飞许半生的房‘门’,大家其实就心知肚明。 虽然太一派在中神州只是个不知名的小‘门’派,可毕竟这十万年来也曾出现过返虚真一,也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因此,即便是对于外‘门’,也并非没有限制。三十岁之前达到炼气一重天方可继续留下修炼,可二十**岁才到炼气的,也早就注定没什么前途了。这样的弟子留在‘门’派之中,无非是‘浪’费灵石和其他资源,是以,一旦有新晋弟子入‘门’,这一类的弟子就要离开太一派,或流‘浪’在外成为一名散修,或回到八大神州的来处,对外倒是还可以以太一派弟子自居,可半点‘门’派福利都是再也享受不到了。 仇魂的大哥仇魄,比仇魂大了十一岁,如今已经接近四十的年纪了。 按照他的修为,早在几年前就该离开太一派,也只是考虑到仇魂算是外‘门’之中颇有希望进入内‘门’的弟子,是以才勉强让他在外‘门’又多留了几年。 今年也着实没什么合适的人选,再这么徇‘私’下去,只怕其余弟子不服,所以在许半生进‘门’之前,仇魄就离开了太一派。 为此,仇魂虽和许半生素昧平生,连面都没见过,可他却将自己大哥被赶出太一派的事儿,记在了许半生的头上。 这件事,太一派外‘门’的弟子几乎都是心知肚明的,可谁也不敢说,却不曾想被牛凳彻底挑明了出来。 而许半生此刻,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仇魂会自己有莫名的敌意,这不由让许半生觉得好笑,这真是无妄之灾,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仇魂听罢此言,也是脸‘色’一变再变,那脸‘色’‘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 他双眼之中满是‘阴’鸷之‘色’,这一刻,他连吃了牛凳的心思都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牛凳你说话要有凭有据,再敢这样大放厥词,休怪我翻脸reads;!” 牛凳不屑的看了仇魂一眼,他既然敢站出来说出这些话,自然就是考虑过后果。 对于仇魂的不满,牛凳也是由来已久了,这家伙在外‘门’之中一贯的目中无人,别说是他们这些修为不如他的,即便是那些修为强过他的,他也仗着自己比较年轻,内‘门’的师长较为看重,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今天这件事,缘由是因为许半生,可也代表着牛凳心内长期积压出来的对仇魂的不满,只是恰好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爆发了出来而已。 “刚刚欺负完新师弟,现在就想要来欺负我了?仇魂师兄,你未免也自恃过高了吧?!” 仇魂向前走了两步,满心的怒火已经化作无尽的威压,全面的朝着泛东流牛凳以及许半生这边压制了过来。 牛凳也是不甘示弱,立刻也释放出威压,但却明显处于下风。 泛东流赶忙也将自身的威压释放出来,两个炼气五重天,这才勉强跟仇魂打了个平手。 狂刀和另一名早就站在仇魂那边的弟子,彻底的站在了仇魂的身后,而泛东流和牛凳那边,也出现了几名弟子。 不大会儿工夫,院中百余名弟子就已经化作两派,虽未动手,可院中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极其的紧张,任何一点儿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将今日的局面演变为一场群殴。 许半生深知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人缘,更加没有这么强大的号召力,说白了,他在这里除了万良之外,一个真正的熟人都没有,非要说熟悉一些,那也是内务府的总管师邪,这个院子里的人,他连一个都没见过,哪里又会有什么人缘有什么号召力了? 之所以局面会演变如此,完全是因为仇魂和泛东流原本就是对立的双方,彼此之间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只是恰好双方都认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突破口,将脸面撕开了而已。 但是不管怎样,泛东流和牛凳都是牢牢的站在许半生这边的,许半生也对他们的仗义执言多有感‘激’,即便其实他并没有真正的把此间实力最强的仇魂放在心上。 第635章 偏袒 c_t;正在众弟子针锋相对之际,远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中·文·蛧·首·发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张一百那小子今儿传给你们的道,看来你们都领会颇深啊,这是要准备证道了么?” 声音由远及近,只在一眨眼间,一道身影出现在对峙的双方中间,威风凛凛,犹如战神降世。 此人上半身近乎‘裸’赤,只有两条皮带‘交’叉从肩头而下,皮带越有手掌宽度,上边密密麻麻镶满了各类宝石,却都光华内敛,丝毫不夺人眼目。 肤‘色’黝黑,‘胸’前满是黑‘毛’,脸上满是硬茬胡须,黑黪黪的脸上满是严厉之状。 下半身一条宽大的长‘裤’,脚踝处紧紧扎起,一双沾满泥的草鞋,脚趾甲缝里满是黑泥。 这副尊容,看上去不像是个修仙者,倒像是个刚从田地里干完农活回来的农夫,要是让这家伙当中神州的形象代言人,估计也就没人会愿意来修仙了。 仇魂刚想开口,来人却又一指许半生,道:“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天……”该是想说天才二字,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改口道:“新来的那个炼气一重天?你来给俺说说,你初来乍到的这是要干嘛?” 许半生并不像其他弟子那样显得诚惶诚恐,而是不卑不亢的半转过身,指了指那扇碎裂的房‘门’,道:“正是因为初来乍到,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所以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里,想着怎样才能跟先入‘门’的师兄师姐们认识一番。可没想到弟子还没想出一个恰当的方法,这‘门’就被人给踹成这样了。弟子也不知这位师兄为何这般莽撞,可还没等弟子问呢,这位师兄就让弟子去给他打盆洗脚水。弟子十分好奇,看他明明手脚俱全,为何要让旁人帮他打洗脚水?于是便怀疑这位师兄看似四肢健全,实则恐怕落下残疾。既是残疾也便用不得洗脚水了,弟子也是这般与他分说的。结果这位师兄就勃然大怒,要对弟子动手。弟子虽不才,可泥人也还有三分土‘性’,这又是踹‘门’又是主动挑衅,弟子便也与这位师兄动了手。其后这两位师兄看不惯他的作为,仗义出声。情况便是如此了。” 那汉子听罢,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瞪着许半生,似乎想分辨许半生话中虚实,许半生自是不惧,施施然与之对视,汉子再看仇魂,见其目光略有闪烁,心里便也知道了个大概。( “仇魂,他所言,可俱为实言?” 仇魂不敢怠慢,赶忙双手合在一处,先给这汉子鞠了个躬,这才说道:“虎前辈,弟子只是敲‘门’时一时用力过猛,并非有意破坏他的房‘门’。让他打洗脚水也只是对新入‘门’弟子的一个玩笑罢了,弟子和诸位师兄师弟入‘门’之时,都是如此。弟子之所以对其动手,是因为他竟然对弟子拔剑相向。本‘门’弟子即便是有争端,也是绝不能动用兵刃的。他一个新人,竟敢对我加以斥责,让我将其房‘门’修好,且不等弟子解释便横剑‘胸’前。弟子也是本着‘门’规行事,还望虎前辈明察。” 虎同方眉头微微一皱,他是何等修为,岂能不知仇魂这话里避重就轻不实不尽之处?但是一来新人被刁难也的确算是太一派外‘门’的潜规则之一,别说外‘门’,就算是从外‘门’新入内‘门’的,何尝又不是如此?二来,许半生竟然出手便动用了兵刃,且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光是这一条,就已经落人口实了。 一对虎目又转而望向许半生,道:“你用了兵刃?” 许半生坦然承认,道:“他一个炼气六重天向我一个炼气一重天下手,所以我就应该安静的等着被他打死?” 这话说的虎同方一愣,仇魂心中暗暗得意,心说只要你承认了便好,即便你不承认,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也跑不了。 可是许半生这话说的多少有些俏皮,周围围观的弟子一个个面皮扭曲,离得最近的泛东流还好点儿,牛凳本就是个火爆脾气,‘性’格外‘露’的很,此刻听到这话,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 虎同方有些不知如何接许半生的话,站在许半生的立场上的确如此,他还算好点儿,好歹已经是炼气一重天了,这要是个先天,遇到仇魂这样的炼气六重天,只怕一招之下就会神魂受伤了,不动兵刃,又怎么可能。以往之所以没有爆发这样的状况,九成以上都是因为初入‘门’的弟子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许半生这样直接就在炼气期内的,一个先天,再怎么心气高,也绝不可能去顶撞一个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的师兄。 可以说,许半生这样的情况已经是绝无仅有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就更是从未有过。欺负新入‘门’的弟子这几乎可以算作是一个传统,基本上还都是一群老弟子合伙欺负一个或者几个新人,光是人数上就已经形成足够的压制,新弟子又怎么可能生出反抗之心?无非也就是逆来顺受。 相比起仇魂所言是许半生先动了兵刃他才想要出手教训他一番,虎同方还是更愿意相信许半生所言的,是仇魂先动手,他唯有掣出兵刃才能挡住仇魂的一击。 可即便如此,也不成为许半生就可以动用兵刃的理由,这是‘门’规之中严令禁止的。 虎同方感到了为难。 好在牛凳很知情达意的一笑,倒是给了虎同方一个突破口。 “牛凳,这有什么可笑的么?”虎同方凛然一怒,浑身的威压顿时显现无疑,筑基八重天的修为压得在场一百多人都喘不过气来。 牛凳浑身一个哆嗦,再也不敢有任何表现,虎同方又问:“牛凳,你适才可曾目睹全程?” 牛凳心中暗暗出了一口气,心道虎同方应该不会责难自己,也是不敢怠慢,赶忙说道:“仇魂根本就是因为他亲大哥按规离开了师‘门’,因此记恨新来之人,此人是他也好,是别人也一样,总之仇魂就是要通过羞辱新入‘门’的弟子来顺他自己的意。敲‘门’能不小心把‘门’敲成这样?那他也别修炼了,这点控制能力都不具备,弟子觉得还是废了他的修为逐出师‘门’比较好,省的他以后经常的不小心。” 百多弟子之中,不少人本就因为许半生那句话苦苦憋着笑意,此刻被牛凳这么胡搅蛮缠一番,直接就绷不住了,一个个都免不了笑出了声。 虎同方一个环视,威压更甚,直接压得那些弟子不得不竭尽全力来抵抗这份威压,再也没有半点笑意。 “油嘴滑舌,哗众取宠,俺让你说这些了么?牛凳,你一会儿自领责罚,本月月规灵石罚没,面壁十五日。” 牛凳也不敢反驳任何,苦着脸跪倒下来,口中说道:“弟子谨遵虎前辈之命。” “说说你看到的。”虎同方责罚归责罚,总归还是要为许半生开脱的,他也看出来,牛凳是对仇魂早有不满,今日帮许半生开脱的任务就要落在牛凳身上了。 这也是虎同方无可奈何之举,换成其他弟子,不管是否情有可原,他也绝不会如此。可是许半生不同,内‘门’早已传遍了,今年外‘门’来了个亘古难见的天才,在东神州就已经自己达到炼气一重天了,他去年就已经迈入先天,只是灵根虚弱的犹如废物,可是今年,他的灵根却自行成长,虽还只有普通人的资质,可明显未来不可限量。 爱才这种事还轮不到虎同方一个小小的筑基八重天,虎同方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他师父之命,虎同方的师父,可是五脉之一太元一脉的‘门’主赖天工。赖天工说的很明白,就是要保许半生安然无恙,但是也不能袒护的太明显,为此虎同方头疼的很。 “适才发生,与这位新入‘门’的师弟所言基本相符,仇魂根本就是直接踹翻了他的房‘门’,待这位师弟出‘门’之后又以洗脚水羞辱之,这位师弟倒是个无所畏惧的‘性’子,‘性’情耿直,仇魂一言不合便强自出手……” 仇魂急切反驳:“牛凳你休要胡言……” 牛凳翻了个白眼,道:“我胡说?看来你不光双‘腿’有疾,这记‘性’也很成问题。对一个新入‘门’的师弟,你出手便是捉云手,那手臂当时都已经快一丈长了,就算我胆敢在虎前辈面前胡言,难道你认为这在场百多师兄师弟都是瞎子不成?” 许半生心中一动,捉云手?原来刚才仇魂手臂突然变长的那招也叫捉云手?这倒是比老东西教我的捉云手要强大多了,看来这就是修仙者和修行者的不同。如此说来,我太一派的功法倒是可能全都出自这个太一派,只是为了适应修行者的低末修为,不得不放弃了其中真正‘精’妙的地方。可若是如此,我上‘交’的五行功为何这里却是没有呢? 而虎同方听罢,则是瞪着仇魂说道:“你竟然欺瞒于我?!” 这一声暴喝,吓得仇魂急忙跪倒在虎同方的面前,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魂甚至都被虎同方这一喝震得摇动起来,急忙辩解道:“弟子无意欺瞒虎前辈,只是当时怒极,弟子下意识中只是想要揪住他的脖领子让他靠近说话,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还望虎前辈明察啊!” “哼!”虎同方一声冷哼,随即望向周围围观的一百多弟子,沉声道:“你们都很喜欢看热闹么?张一百今日传授的你们都已经全都领悟了么?” 众人哪里还敢在这里呆着,一个个仓皇离去,泛东流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留了下来,站在牛凳身旁。而仇魂身边的那两个人,却是同样仓皇而去。 虎同方望向泛东流,泛东流不慌不忙,款款一拜,随即道:“适才仇魂师兄以大火球术袭击这位师弟,却被这位师弟化解,随即仇魂师兄又出奔雷拳,弟子担心这位师弟无力抵抗,不得不出手拦阻。此刻弟子留下,特向虎前辈请罪。” 这话说的极为艺术,说是请罪,却是更加坐实了仇魂下手狠辣的事实。 第636章 不知者不罪 c_t;到了这个份上,其实再争论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无非是看虎同方要如何处置二人罢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在仇魂看来,自己不管怎样,始终都是在‘门’规之内的,即便是欺负新人,也不过是面壁之类的惩罚,而许半生,他动了兵刃这一点,是绝对不容于‘门’规的,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逐出师‘门’,甚至有可能被废修为乃至直接就处死了。 换成许半生是其他弟子,虎同方肯定也就是这样处理了,但是许半生不同。虎同方的师父赖天工派他来,说穿了就是让他来袒护许半生的,可许半生动了兵刃这一点,委实难办,这让虎同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许半生看出虎同方的为难,他微微一笑道:“虎前辈,弟子想问若是依照‘门’规,该当如何处置?” 听到这话仇魂便是暗暗一笑,心道这个新来的家伙根本就没‘弄’清楚太一派的‘门’规是怎样的,竟敢出口询问,这不是找死么? 虎同方听了也是瞪了许半生一眼,心道你这么问,叫我该如何作答?你这是不想在我太一派呆下去了么? 泛东流和牛凳暗暗着急,有心帮许半生说话,可却无法开口,许半生这句话颇有些将自己置身死地的嫌疑。 见虎同方不开口,仇魂拱了拱拳道:“虎前辈,不如由弟子来说明本‘门’‘门’规吧!” 虎同方扫了仇魂一眼,心中对这个仇魂愈发的厌恶,连带着看许半生也不顺眼了,而原本,虽说是他师父命他偏袒许半生,可许半生的表现也让他为之欣赏,本心上他也是偏向许半生这一边的。 虎同方不置可否,仇魂便逮住这个机会将‘门’规之中关于‘门’下弟子内斗的那一条宣读了出来。 “凡太一‘门’下,不可‘私’斗,若有龃龉,当上报师长,于演武场中解决。凡‘私’斗者,罚半年月规,面壁三月。无故挑衅者,罚一年月规,面壁半年。‘私’斗中有使用兵刃者,不问缘由当逐出师‘门’,若伤人者,废去气海遣返来地。” 读罢,仇魂得意洋洋的对许半生说:“按照‘门’规,我应当半年不领月规灵石,面壁三月。而你,则是该当被逐出师‘门’。” 许半生依旧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虎同方却是沉下脸怒斥道:“如何裁断,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自说自话了?” 仇魂一凛,赶忙低下头去,但是心中还是愤愤不已,心说我也算看出来了,这个新来的家伙可能跟虎同方有什么关系,所以虎同方很想偏袒于他,只是,即便你能够加重对我的处罚,许半生那边,你也总不可能视‘门’规于无物。[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此刻泛东流一拱手,朗声说道:“虎前辈,弟子有几句话,还望虎前辈允许我说出来。” 虎同方瞥了泛东流一眼,心道这小子倒是‘挺’不错的,他这应该是要帮许半生开脱,那便听听看吧。 点点头,虎同方道:“许了。” 泛东流这才说道:“‘门’规关于‘私’斗一条,却为仇魂师兄所言,一字不差,仇魂师兄果然心系师‘门’,实乃我辈楷模。不过,‘门’规始终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这位师弟今日甫入我派,并未上过道堂,想来,他对‘门’规还是一无所知吧?常言有云,不知者无罪,这位师弟既是尚未请过‘门’规,当时又是事发突然,仇魂师兄炼气六重天的手段,只怕这位师弟也是前所未见,慌‘乱’之下,第一反应便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那自然是要以最强的手段对敌的reads;。‘门’规固然重于一切,可这位师弟既是连‘门’规是什么都还并未知晓,自然也不能以‘门’规来苛求于他。今日此事,实属仇魂师兄主动挑衅,弟子不敢妄言如何处断,只是希望虎前辈在裁断之前将这特殊情况考虑进去。” “泛东流你休要胡言,我何曾主动挑衅,这分明……”仇魂大急。 虎同方喝断了仇魂的辩解之语,冷哼道:“你觉得俺糊涂了么?你是否主动挑衅难道俺还看不出来?” 仇魂看了看虎同方,心说这个虎同方是铁了心要偏袒许半生了,主动挑衅就主动挑衅,那也不过是处罚翻倍而已。 于是他闷声闷气的说道:“弟子自然不敢僭越,虽然弟子本心无愧,可若是虎前辈认定弟子主动挑衅,弟子也是无话可说。不过,他可是切切实实的违反了‘门’规,也还望虎前辈能够一并处之。‘门’规就在那里,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并无影响,请虎前辈明断。”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泛东流城府较深,还只是撇了撇嘴,可是牛凳那火爆脾气却是忍之不住。 当即开口,牛凳说道:“简直就是屁话,仇魂,你真是小人到了极点。你一个炼气六重天的人对一个新入‘门’的师弟动手,他不动兵刃难道等死么?” 仇魂冷冷扫了牛凳一眼,道:“我且不与你争辩我那招捉云手是否算是先动手,单是他动用兵刃这一条,哼哼,‘门’规就是‘门’规,难道因为你自己不知道就可以肆意违反么?若是如此,今后其他弟子违反了‘门’规,也只说一声他不知道,难道便不处罚了?” 不得不说,仇魂还是很善于钻空子的,嘴皮子比牛凳这个火炮筒要强得多,这诡辩之言,却也让牛凳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般吵吵嚷嚷,眼里可还有俺么?!”虎同方怒道,仇魂和牛凳互瞪了一眼,却也不敢违逆。 许半生依旧保持着笑容,开口说道:“多谢牛凳师兄仗义执言,不过虎前辈心中必有决断,还请虎前辈裁决。” 虎同方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这小子,你让俺怎么裁决?真要裁决,你就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吧。 师父的要求很明确,虎同方不可能真的将许半生逐出师‘门’,内‘门’有多看重这个许半生他是很清楚的。 当即作出决断,虎同方说道:“仇魂主动挑衅,罚月规一年,面壁半年。许半生虽动用兵刃,可实有不知之情,同罚一年月规,面壁半年。念许半生初入我派,许他一日时间,明日请过‘门’规之后,再行面壁半年之罚。” 听到这话,泛东流和牛凳都为许半生松了一口气,可是仇魂当即表示了不满。 “虎前辈,你虽为内‘门’师长,可如此裁断,弟子不服。今日有许半生可视‘门’规于无物,日后‘门’规还如何服众?您若坚持如此裁断,弟子便要恭请慎刑堂进行裁断了。” 虎同方顿时大怒,双目‘逼’视着仇魂,眼中俱是怒意,目光之威几乎让仇魂站立不稳,身子摇摇‘欲’坠,双‘腿’之间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坚持不住跪倒在虎同方的面前。 “尔敢说俺不公?”虎同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里都含有大道真言的力量,就像是有人一连六拳打在仇魂的‘胸’口,仇魂当即口吐鲜血。 此时此刻,仇魂也再顾不得什么师道尊严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喊:“虎前辈断事不公,弟子不服!”每说出一个字,仇魂的口中就沁出少许鲜血,下巴和‘胸’襟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你找死!”虎同方真的怒了,一方面他本就很厌恶仇魂了,另一方面他虽然有意偏袒,可自问若是公平处置,许半生的行为也的确情有可原,现在仇魂还敢说他处事不公,虎同方怎能忍受一个外‘门’弟子的质诘? 三字过后,仇魂如遭雷击,身体径直向后倒飞而去,空中喷出血雨,倒地之后奄奄一息,却依旧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许半生,也看着虎同方。 此刻仇魂真是把许半生恨进了骨子里,此前替他大哥出气,多少也有些仗着自己算是外‘门’之中的佼佼者,而且修为远超许半生,想要藉此炫耀的意思。可是许半生竟然能挡住他的大火球术,这已经让他很丢脸了,虎同方的裁断更是让他觉得颜面无存,尤其是虎同方的姿态让他感到极大的威胁,今后这太一派外‘门’最受看重的弟子很可能就不是他了,能让内‘门’这么偏袒足以说明。他岂能不恨许半生? 这一刻的仇魂,只恨不得能将许半生打入十八层地狱,烧了他的魂魄使其灰飞烟灭才能甘心reads;。 泛东流和牛凳见状,也都愣住了,他们虽然厌恶仇魂,却也没想到虎同方竟然会对仇魂出手,不用看仇魂的模样,虎同方刚才那几句话,虽不是针对他们的,可他们依旧被那真言之中蕴含的力量震得气血翻滚,若是虎同方继续出手,仇魂只怕今日要命丧当场。 许半生却看得更透一些,他知道,虎同方看似怒极丧失理智,可实际上虎同方绝对是有意为之。一来内‘门’尊严不容置疑,二来今天这事儿始终存在争议,虎同方必须以雷霆手段让仇魂屈服,真闹到慎刑堂,他只怕也会受到‘波’及。 果然,让泛东流和牛凳担心的事并未发生,虎同方只是冷冷的看着仇魂,并未继续出手。 他转脸望向许半生,问道:“许半生,俺来问你,你今日可曾请过‘门’规?” 许半生摇摇头道:“弟子不曾。” “俺的裁断,你可心服?” 虎同方现在就是要造成直接的后果,他始终是五脉之一的‘门’主之徒,也是内‘门’的佼佼者之一,即便是慎刑堂也必须考虑到这一切。只要结果造就,就代表着至少太元一脉的集体意志,哪怕真有人觉得他处事不公,也必须将整个太元一脉考虑进去。 仇魂也算是有着不错的天才了,可跟许半生目前表现出来的潜力相比,孰重孰轻很是明显。最关键的,虎同方这是要堵住整个外‘门’弟子的嘴,万万不能让外‘门’的其他弟子认为他在偏袒许半生。 许半生点点头道:“弟子心服。” 虎同方点点头,又问:“若你知晓‘门’规如此,你还敢动用兵刃么?” 这本该是个顺理成章的回答,可许半生的话,却让虎同方生出了一种拂袖而去的冲动。 许半生说:“即便弟子知晓‘门’规,怕是依旧也要拔剑的。” 第637章 谁可证明 c_t;虎同方此刻真是有一掌拍死许半生的念头。,最新章节访问: 。 “你看不出来俺是有意在帮着你么?你看不出来俺是为了堵住他人之口么?你看不出来俺其实很为难么?你看不出来你应该怎么回答才是标准答案么?” 这些话,虎同方也只能在心头狂喊而已,真说出口,今日之事真就是谁也救不了许半生了。 更让虎同方郁闷的是,许半生这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偏偏他还要将许半生从这挖好的坑里拖出来。 “为何?”虎同方故作镇定,不管怎么样,师父‘交’待的任务必须完成,虎同方知道此刻倒在地上的仇魂恐怕心里已经在哈哈大笑了,嘲笑他劳心劳力可许半生却如此的不解风情,但是他依旧要这样问,等许半生回答之后再想办法扭转目前不利的局面。 许半生依旧平静,十六岁的面庞之上带有些许的稚嫩,可他的神情却宛若一个活了百年千年的老人一般的镇定。 “因为这条‘门’规实在太不合理了啊。” 此言一出,虎同方大惊失‘色’,泛东流和牛凳更是被惊得几乎连嘴都合不上了。 这小子还真是敢说啊,不光敢说,竟然还如此淡定,就好像他指摘的并非十余万年前就定下的‘门’规,而是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泛东流见状不妙,急忙出声:“虎前辈,我看许半生师弟大概是因为刚才被仇魂师兄的大火球术烧昏了头脑,此刻还未完全恢复。弟子认为,不如先让许半生师弟休息片刻,待其完全恢复了再进行质询。” 虎同方深深的看了泛东流一眼,心说虽然这话说出去连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不过好歹算是个理由,一个炼器一重天并且任何术法都还没有修炼过的少年,硬拼了一记大火球术,言语行为上有些失常总也不是不能原谅之事。 刚想顺着泛东流的话往下讲,可许半生却又开了口。 “弟子理解这条‘门’规的初衷是好的,是为了防止‘门’下弟子‘私’斗伤及根本,甚至有可能因为‘私’斗中动用了兵刃导致断绝仙途,这不光是某个弟子自身的损失,也是整个太一派的损失。” 这话倒还像句人话,可是,怎么听,都感觉许半生之后说出的话会更加冒天下之大不韪。 事实上,虎同方预料的也不错,许半生继续说道:“可是,我们都是修仙者啊,这早已超出了凡人相斗的‘激’烈程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虎前辈,若是你出手,别说我不能动兵刃,即便我手里拿着个天材地宝,你想杀我,难道就杀不了了么?” 虎同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心道漫说是你,就算是仇魂,还不是被他两句话十几个真言之字就震得伤及肺腑?所说不至死,也不至留下隐患,可若虎同方真有心杀了仇魂,十个仇魂也死在这里了。 许半生还在说,虎同方的心却不免渐渐沉了下去。 “答案想必虎前辈心中有数,泛东流师兄和牛凳师兄也尽皆明白。便是不说虎前辈与我之间这天堑鸿沟,只是仇魂的炼气六重天,他对上我,若是起了杀心,我不用兵刃,怕是唯有死路一条。” 等等,许半生这是什么意思?这小子貌似在攻讦‘门’规,实际上还是在针对仇魂啊。 他这话,看似将自己置于死地,可也并非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妙招。 若是仇魂今日没用大火球术倒也罢了,用了,在许半生看来,他这是动了杀心,似乎也未尝不可? 不过,许半生你这小子,你这也是在走独木桥啊,稍有不慎,两侧可就都是万丈深渊,落下去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就拿今日这事来说,作为无辜的我一方,真正可以叫做是闭‘门’不出户,祸从天上来,仇魂他一脚踹碎了我的房‘门’,又极尽侮辱,一言不合便以捉云手相向。他说想抓我的脖领子,可我一个初入‘门’连一个普通术法都还没学的新人,又怎么能够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杀我而后快呢?更何况,当时的情形,公道自在人心,仇魂他自然可以说只是为了抓住我的脖领子,可他若是再如他敲‘门’那般不小心,弟子这条小命只怕也就‘交’待在当场了。我不想死,我今年才刚满十六岁,我已经是炼气一重天了,每一个见到我的人都认为我在修仙一途上潜力非凡,我还期望着有朝一日可以永登极乐,飞升仙庭呢。潜力不代表实力,前辈们说我潜力非凡,却没有人会认为我的实力也同样非凡。这刚刚展开的仙途,就因为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心里对我有着莫名其妙的怨恨,然后挟怒出手,我就死在这儿,那我多冤啊?虎前辈,若是换成您,您是愿意冒上有可能死在这里的危险,痛痛快快的束手就毙,还是抛开一切规矩,不管如何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呢?” 虎同方心里笑了起来。 许半生这番话,多少有些强词夺理,可却恰到好处。 虽对‘门’规有大不敬,可却也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仇魂当时是奔着‘弄’死许半生的目的而去的。如果他真的是动了杀心,别说许半生只是动了兵刃,就算是在反击中伤了仇魂,只怕也没人能够说他什么。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修仙也不过就是为了长生。有人要你的命,你自然是要拼尽全力予以还击的。 而且,这番话说的也颇为巧妙。 仇魂说他只是想抓许半生的脖领子,毫无疑问这只有他自己可以证实,其他人即便和他关系再好,也绝不敢为其保证他就只是想要小惩大诫。而许半生所言,也只是他一个人的感受,同样无人可以为其证实。但是仇魂所言在先,许半生这么说,也便无可厚非了。 当然,这话也只有许半生才能说,才敢说。 他自己当然清楚太一派将会如何的重视他,他已经获得了那么多远超外‘门’弟子可以得到的待遇,这早已充分的说明了一切reads;。就凭着这份与众不同,他便可以如此。换成其他人,不管说的如何天‘花’‘乱’坠,首先质疑‘门’规,就足够他被逐出师‘门’了。 最最关键的,是许半生的话里,从头到尾都没有直接的攻击过仇魂,他完全只是从自己的感受出发,这更凸显了他的那句话闭‘门’不出户,祸从天上来。 相比较仇魂的言辞,无疑落了下乘。 仇魂当然是不甘心的,他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杀了你,我只是想要教训教训你罢了。你若不出剑,我怎会使用大火球术。虎前辈,我承认是我先用了捉云手,可我的大火球术,是在许半生拔剑之后。当时他兵刃在手,我也不得不当机立断,我若不用强力手段,死的就该是我了!我也是出于无奈啊!” 许半生对此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这本就是个循环套,仇魂根本就无法证实他使出捉云手的时候是否起了杀心,反倒是大火球术这种法术,完全超出了许半生的抵抗能力,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超出了一般炼气一重天的弟子可承受的范围。 重要的是结果。 结果就是,仇魂的确用了大火球术这种足以置许半生于死地的法术。 许半生说的很明白,许多前辈都说了他潜力非凡,正是这种潜力,他才勉强破了大火球术。换成其他人,不死也掉层皮,仇魂是解释不清楚的。 仇魂还待辩解,虎同方却是双目放出‘精’光怒视于他,道:“你说你没动杀心,可有人为你证明?” 这次,虎同方当然没有使用真言,否则,仇魂直接就死了。 而这句话,仇魂也无法作答,即便是刚才站在他身旁紧随其后的狂刀和另一名弟子,也绝不敢为其佐证。是否动了杀心唯有他自己知道,谁敢替他作证? 仇魂突然明白,今儿自己算是彻底栽了。 哪怕是内‘门’里那个曾经明明白白的表示过要收其为徒的金丹强者,也绝不会帮他说话了。 而且,仇魂突然意识到更加不妙的地方reads;。 他之所以胆敢无端找许半生的麻烦,完全是因为他在太一派外‘门’所展现出来的天分,不敢说是多么的天才,可在目前外‘门’的弟子之中,论天分,他绝对是可以排进前三的,甚至论修为,五十岁以内的弟子,也没有比他更强的。 所谓恃宠而骄,他始终认为,自己欺负一个新人,师‘门’是断然不会因此真正苛责于他。 而现在,仇魂突然意识到,十六岁的炼气一重天,而且是新入‘门’的弟子,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从前是散修?十六岁能达到炼气一重天,又怎会沦落为散修?上‘门’可能没戏,左道旁‘门’必然也是抢手货啊。 而若从前不是散修,这意味着许半生刚到中神州,这短短时间之内就迈入了炼气期。 思前想后,似乎后一种可能‘性’更高,十五岁已满,堪堪先天,是以被视为天分不佳,可没想到初来乍到便迈入炼气期,哪怕是运气,也足以让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欣喜若狂了。 对比自己,仇魂迈入炼气期的时候,已经年近二十,而且他是十四岁不到便进入先天,只是大比之日在其十四岁生日之后,是以他没被旁‘门’的接引者选中,而来到了太一派。 光凭许半生十六岁就已经炼气一重天了,师‘门’将会如何选择,这简直显而易见。 此时此刻才终于明白虎同方为何对许半生一再偏袒的仇魂,心中涌出了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 “仇魂,你可还有话说?!”见仇魂满是血污的脸上‘阴’晴不定,虎同方再度厉声问到。 仇魂茫然的抬起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所有的问题,只在于仇魂和许半生之间的修为差距过大,若仇魂能让一个初入炼气期,或者哪怕炼气二重天的师弟去找许半生的麻烦,那么许半生也就不能这样颠倒黑白了。 第638章 改门规 c_t;这件事就这样尘埃落定了,仇魂纵然百般委屈,却也深知自己无法改变结局,他的凭恃许半生都有,并且显然优先级高于他,内‘门’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全集下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 一年月规,半年面壁,以及被虎同方震出的内伤,这就是仇魂所付出的的代价。 那位曾经表示过要收仇魂为徒的金丹真人,终于还是照顾了仇魂一场,赐了他三颗固元丹,仇魂老老实实的去面壁半年reads;。 许半生当然也付出了一些代价,内‘门’就算再如何看重他,却也不能不顾一切的偏袒于他。 对于许半生的惩罚,同样是一年月规和半年面壁,不过,即便是在面壁的过程中,许半生依旧可以去玄武大殿和紫光崖修炼,这其实就意味着许半生并不是真的受到了面壁的惩罚,他完全可以随时想离开思过的山‘洞’就离开。 面壁之所以会成为惩罚,不在于其过程有多艰苦,事实上,面壁无论时间长短,在此期间修为都是会突飞猛进的。 试想,面壁是一个人的事情,被拘束在一个小小的山‘洞’之中,每日能做的事情也只剩下修炼,而在外‘门’,弟子们除了修炼之外,还要承担各自的工作。虽说各个‘门’派都有专‘门’的仆役,可并非所有事情都由仆役完成,外‘门’弟子也是需要承担一部分工作的。并且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交’流,总不可能将所有时间都用在修炼上,效率显然没有在独自一人的山‘洞’之中高。 面壁的痛苦在于无日无夜,孤独一人。 在山‘洞’里,几乎是分辨不出白天黑夜的,一日三餐倒是有人送来,可送饭的人也是不会跟面壁的弟子‘交’流的,短则半月长则数月乃至一年,完全处于一个极度孤独的状态下,这种痛苦绝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承受的。 许多弟子一开始都觉得面壁算不了什么,闭关不也是这样么?就当是闭关好了,经常听说修仙者一个闭关就是数年乃至十多年,那份孤独岂不是远胜于此? 可是,闭关是主动的行为,那是为了使得自己的修为突破某个瓶颈,并不是每一个闭关的人都能够在出关之后立刻突破瓶颈的。说穿了,闭关是随时感觉到自己承受不了那份孤独就可以选择出关的,可面壁则不同,没到时间谁也没办法让面壁之人出来。/ 而且,面壁的山‘洞’和闭关的福地完全是两个概念,山‘洞’只是提供了一个足够密闭的空间,限制被罚者的行为,基本上这种山‘洞’也就比一张‘床’大不了多少,一旦进入,四周和上下就只有石壁,就连进来的‘门’也被以法术屏蔽。而闭关的地方,虽也由阵法加持,可内里的空间可大可小,最小的也足够容纳数百人,少说也是个院落的大小,有不同的房间,还有各类用品供应。这期间的生活并不会太过枯燥。 面壁这种惩罚,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今后闭关锻炼一名修仙者的心志,经历过面壁的人,闭关的时候自然就习惯自如。 由此可见,仇魂的面壁和许半生的绝不相同,除了面壁时的山‘洞’都差不多之外,许半生却是可以随时离开山‘洞’的,这难度自然就要小得多了。 因此,从实际效果而言,许半生真正的惩罚不过是一年的月规灵石而已。即便是这一项,他也比仇魂占了更大的便宜。 许半生现在的月规不过是五十灵石,一年六百。而仇魂炼气六重天,月规已经达到一百五十灵石,这一年就是一千八百灵石,足足是许半生的三倍。 尤其是许半生初来乍到的,修炼之途都还没展开呢,也没什么需要‘花’费灵石的地方。而仇魂就不同,他来到太一派,已经十余年了,对于灵石的需求已经很大了,月规那点儿灵石根本就不够他用的,平时还会去完成一些‘门’派任务赚取灵石,现在面壁半年,不光是月规没了,就连赚取灵石的机会也一并失去了。 两厢算起来,许半生这半年面壁肯定是修为会得到一个飞跃,而仇魂就难说了,毕竟损失了大量的灵石,这只会为其修炼减分。 关于二人的惩罚,内‘门’之中也是有些争议的,即便许半生的未来很可能代表着太一派的未来,可终究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等到许半生拔高太一派的未来之时,如今内‘门’的这些弟子只怕有一多半都不在了,他们诉求的,更多都是眼下的利益。 毫无疑问,见微知著,太一派出现了一个未来潜力很可能无限的许半生,在许半生没有达到超越太一派先祖的境界之前,对其他弟子多少都有些损害。 这些人攻讦许半生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动用了兵刃,并且口放狂言,说即便是知道‘门’规如何,依旧会选择动用兵刃。而许半生的那番辩解,则被这些人视为狡辩。 最后,掌教杨高宇的表态,才算是彻底压制住了所有人的嘴。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一次,太一派的两名化神老祖,都表示了支持杨高宇的意思,这才让那些想借着许半生挑事儿的人彻底死了心思。 杨高宇直接表示,关于‘门’派之内弟子之间‘私’斗者不得动用兵刃这一条‘门’规,的确是存在一些漏‘洞’,只不过以往并未出现过境界差距如此之大的争端罢了。这一次已经是炼气六重天对炼气一重天,而若是筑基期乃至金丹期的弟子,随意一次出手,炼气期的弟子也是无法抵挡。这会使得派内弟子产生恃强凌弱之心,对于修炼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是以,杨高宇表示,在与两名化神老祖商议之后,决定对这条‘门’规进行一定程度的修改。 所有条律不变,但是加上了一句,绝对禁止高境界的弟子主动挑衅低境界的弟子,而是否主动挑衅,则由慎刑堂判定。 不得不说,这一条‘门’规的改动,以后太一派的弟子想要欺负新人,就必须注意方式方法,因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背上主动挑衅这条罪名。而违反这一条的惩罚,和‘私’斗之中动用兵刃同罪,可谓严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许半生的缘故,自此许半生在太一派声名大噪,毫无疑问,不管今后太一派是否还会出现老弟子欺负新弟子的事情,至少绝不会有人再胆敢欺负许半生,一个仇魂的教训还不够么? 第二日,许半生去请了‘门’规回来,之所以要说请,是因为太一派‘门’规,乃是和祭拜创派祖师的仪式一起进行的,每逢有新人入‘门’,太一派都会举行一个祭拜创派祖师的典礼。这是太一派的盛事,除非不在师‘门’出外行走,只要在大青山的弟子,无论内外‘门’,都必须参加。 在祭祖典礼之上,许半生再次见到的万良,万良笑呵呵的跟许半生打了个招呼,小声道:“你还真是‘性’情的很呐,刚入‘门’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许半生笑了笑,也并没有装无辜,只是道:“新人,尤其是得到的待遇明显超过其他人的,即便一开始遇不到什么麻烦,今后的麻烦也不会太少。有人在第一天就找麻烦反倒是好事,一劳永逸了,经此一事,今后我在外‘门’应当再不会遇到其他的麻烦。任何人想触我的霉头都必须掂量一些。” 万良微愣,随即笑了起来,他原本还认为许半生多少冲动了一些,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许半生哪里是冲动?分明是想好了一切才付诸行动的。 “这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你就没想过这样可能会让你在派中被孤立?” “那仇魂显然树敌颇多,我的行为至少也会有一部分人拍手称快吧。更何况我的目标是跟他们不同的,若能进一步证实我的灵根的确可以成长,那么我是要奔着飞升仙庭而去的人,我并无愿景非要融入这群人之中。只怕我入内‘门’之时,外‘门’绝大多数人都还在为了晋升一个境界苦苦努力,我也就无需太顾及他们的感受了。” 万良无言,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许半生所言在理,相比较起来,许半生就是鸿鹄,而外‘门’这些弟子至多也就是燕雀,有些甚至只是家禽,许半生今后的高度将会是这些人所高山仰止的,并且这种差距百年之内就会远远拉开,许半生还真是无需太过在意这些人对他的看法。 内‘门’的弟子很快纷纷到达,那些前一日跟许半生打过‘交’道的人,俱是内‘门’子弟,他们中多数在昨日还并不知许半生的根底,可在许半生和仇魂之间的事情之后,所有人都打听到了关于许半生的一切,纷纷知道许半生前程不可限量,一个能让掌教为其不惜更改‘门’规的弟子,一定是要‘交’好的。 于是乎这些弟子在经过许半生身边的时候,纷纷与他点头示意,这已经足够让外‘门’的弟子惊讶万分了。 泛东流和牛凳将这一切俱都看在眼中,两人各有思索,泛东流‘性’子沉稳一些,并不上前询问,而牛凳则是一贯‘性’格外放的很,虽也有些犹豫,但还是走到许半生面前,跟他打了个招呼。 “牛师兄,昨日多谢仗义执言。”许半生见到他也很客气,同时也跟不远处的泛东流点头致意。 牛凳摆摆手道:“师弟不必客气,若是知道内‘门’如此看重师弟,我也无需多这个嘴了。我也算是看出来了,其实有没有我和东流的话都不重要,嘿嘿。” 许半生笑了笑,也不否认,只是说:“东流师兄怎么不过来?” 牛凳大大咧咧的说:“他那个人就是这样,总是端着点儿什么,可能是怕旁人闲话,说我们巴结你这个内‘门’看重的弟子吧。” 许半生还是一笑,道:“我也去谢谢东流师兄。” 牛凳二话不说,领着许半生就一同走向泛东流。 第639章 请门规 c_t;祭祖典礼之,每一个请‘门’规的弟子,在经过这道程序之时,意味着他真正意义的成为太一派的弟子。[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 首发地址反着念 ↘↙ 而此前的一切,都是该修仙者可以主动放弃的,唯有在祭祖典礼之后,无论他今后是被逐出师‘门’还是自己另投别派,身都会带有太一派的印记,终生不得磨灭。 在祭祖典礼之,每一个新入‘门’的弟子,都将会接受创派祖师的赐福,赐福多寡,与该弟子的天分以及与太一派的缘分有直接的关系。 太一派只是一个小‘门’派,其历代祖师并没有飞升仙庭的,自然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因此这祖师赐福,只是历代祖师留存在祭坛之的念头组成。真正的创派祖师的神念已经极其微弱了,十余万年的时间,别说他只是一个没能飞升仙庭的修仙者,即便真是大罗金仙,也绝不可能让自己的一道神念维持十余万年,更遑论让这道神念给所有新入弟子赐福了。 每一代太一‘门’徒,只要达到化神期,他们在羽化之前,都会将自己的一道神念打入祭坛,加持在当初那位创派的祖师神念之,以维持创派祖师神念十余万年来始终呈现创派祖师的面貌,并且有足够的念力可以给新入‘门’的弟子赐福。 是以,虽然祭坛之的神念早已经是后代祖师们的念力组成了,但却始终保持着那位创派祖师的容貌。 不光太一派如此,其他‘门’派多数都是一样,只不过那些‘门’以及左道旁‘门’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飞升仙庭的老祖出现,其化神乃至返虚的弟子数量也很大,因此‘门’以及左道旁‘门’的祖师赐福,往往更为强大,尤其是飞升仙庭的老祖偶尔还会降下神迹。 在那些‘门’派之,但凡有十二仙身之一出现,其飞升仙庭的老祖必然会降下神迹,以金仙之力为其赐福,甚至于六十道体之的某些道体,若是达到极致,也会惊动仙庭的老祖。 当然,这在太一派是没有可能的,太一派创派十余万年来,甚至只有一名返虚,距今也已经超过五万年之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化神以都要在羽化之前留下神念,返虚更不例外,在那次出征争夺旁‘门’席位之前,那名返虚老祖想到自己有可能为此战死,因此在离去之前还是留下了自己一缕神念。这在当时还是有着很大争议的,毕竟,分出一缕神念意味着修为和实力都将有所降低,而若是当时能够全力以赴,或许争夺旁‘门’席位的机会要大许多。一旦夺取了旁‘门’之位,在招收新入弟子的时候,显然会现在强了许多,那么在接下去这五六万年里,太一派很可能始终保持一名以的返虚,甚至有可能更进一步成为左道。 当然这些都是马后炮,即便在当年,那名返虚老祖表示要先留下一道神念的时候,也是无人反对的。 不过这五万多年来,那位返虚老祖的神念还从未加持在任何一名新入弟子身,几乎所有入‘门’的弟子,都只能得到化神真尊的神念赐福,各有厚薄。 大家推测,想要得到返虚老祖的赐福,至少也要达到道体的水平,可是,道体何其珍贵?尤其是刚入一个‘门’派是道体,那绝对是先天道体,一百个修仙者里,也未必能够出现一个先天道体。 许半生对此并没什么感觉,他自己是有可能成为圣灵根存在的,但是现在却连道体都不如reads;。而在许家,许半谦和许半良都是道体,甚至许燕也有可能是道体,许半生很难觉得道体有什么稀之处。可是,若是他打听打听,会知道,太一派建派以来,一共也有两名道体,第一个是创派祖师,第二个是那名成了返虚的老祖。而那名返虚老祖,也不过是后天道体而已。 没有人知道太一派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现一个先天道体的弟子,自然也没人能够知道谁将会得到那名返虚老祖留下的神念的赐福。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谁要是能够得到返虚老祖的赐福,其今后的仙途必定会其他人要坦‘荡’的多,而且太一派下也绝对会对这名弟子悉心培养。 祭祖典礼开始,所有弟子,从掌教杨高宇开始,到五脉‘门’主,尽皆跪倒在祭坛之下。 祭坛,三牲摆,美酒尽洒,紫气环绕,烟雾腾腾。两名化神真尊一左一右,齐声高呼祭词。 所有人都跟随着两名化神真尊的呼声不断拜倒,许半生却趁着祭拜的起伏之间,观察着太一派的情况。 对于太一派,许半生可谓是一无所知,路原本可以跟万良多‘交’流的,他却并未如此。他始终坚信,自己有自己的道,与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不过既然已经来到太一派,还是有必要对太一派多一些了解的。 整个太一派,也是数百弟子,加那些仆役,也是一千余人。 除了两名化神明显超于常人,分立祭坛两侧,齐声宣读祭词,其他人,都跪倒在祭坛之下,连掌教也是如此。 掌教之后,紧随着五脉‘门’主,这些都毫无疑问是元婴期的真君们,而五脉‘门’主身后,还有一排人,由于许半生已经知道师邪是金丹九重天,距离化婴只差一步,他既然没有出现在这排人之,那么毫无疑问,这一排也都是元婴无疑。 七名而已。 这也意味着,整个太一派,包括掌‘门’杨高宇在内,元婴的数量只有十三人,即便是还有一些处于闭关之或者出外行走的,太一派的元婴也绝超不过二十之数。 再之后,是以师邪为首的金丹了。 金丹之间,隐隐呈现一个阵列,这将金丹和筑基区分开来。 虎同方自然在筑基之列,而许半生也已经知道虎同方是筑基八重天,在筑基之算是最前列的,那么排在虎同方之前,师邪身后的,大致是太一派的金丹数量。 不足百人。 许半生没有时间去一一细数,大致观察之下,大概四五十金丹。 筑基更多一些,可也不过百余之数。 在筑基身后,明显有一条极为宽敞的隔断,那是内‘门’和外‘门’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绝大多数修仙者,都将被挡在这道鸿沟之外。 炼气加先天,构成了太一派整个外‘门’。 加仆役,一千余人的规模,这在许半生看来已经极为庞大了,可是,这在神州的数千‘门’派之,却只是规模最小的那部分。 修仙一途,在八大神州已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可是因为八大神州千亿人的规模,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保证了每年都会出现数万名先天,这也才导致了神州有足够的补充。而神州的修仙者的寿命又凡人长了许多,这才构成了神州超过千万的修仙大军。再加那些无法加入‘门’派,或者到了三十岁依旧无法筑基得成的修仙者,神州才能拥有现在的规模。 太一派的弟子不过数百,旁‘门’至少一两千,左道更是可以达到三四千,而‘门’,万的弟子也不足为。 由此可见,化神绝对是百里无一,而返虚则是一千个修仙者都未必能出现一个,至于飞升者,整个神州始终保持超过千万人规模的修仙者群体,也已经万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见微知著,从太一派的构成,许半生已经可以大抵知道整个神州修仙者的层次。 可是,许半生却依旧不知道,太一派虽然只是一个小‘门’派,可却是个相当健康的金字塔。在太一派,数百外‘门’便可堆出一个接近二百人规模的内‘门’,百余筑基便可有四十余名金丹,而这四十余名金丹竟然有三分之一能够化婴成功,十余名元婴更是出现了两名化神真尊。这样的例,即便是在那些‘门’之也不多见的。 许半生选择太一派,无疑是因果注定,可冥冥之,他绝对是选择了一个数千小‘门’派之结构最为合理的‘门’派reads;。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太一派掌握了一条灵脉所致。 两名化神真尊已经宣读完了祭词,两人踩踏着虚空,一步步的高出祭坛,飘摇而去。只有内‘门’的弟子能够看到这两名化神真尊脚下有一道微光,那是他们的飞剑,而外‘门’弟子,则是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简直要以为自己看到了那两名化神真尊飞升而去。 随即,杨高宇粘祭坛,高声道“太一弟子,当谨守天地太初,抱元守一。” 所有弟子,自而下,齐声呼喝“喏!” 杨高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新晋弟子许半生,谨请‘门’规。” 许半生施施然站起身来,缓步走向杨高宇,在杨高宇的目光示意之下,迈祭坛的台阶,缓缓跪倒在杨高宇的面前。 杨高宇面带微笑,道“有子半生,祭拜祖师。” 许半生当即拜倒下去,对着祖师的灵碑深深的磕了三个头。 “弟子许半生,有请祖师降下‘门’规。” 随即,在祭坛之,三牲之后的灵碑之,霎时间出现光华万丈,那些深深刻在灵碑的各代祖师的名讳,犹如活过来了一般,逐一从灵碑之剥落,然后在空盘旋半晌,一一掠过许半生的头顶。 那些金光闪耀的姓名,经过许半生头顶的时候,各有金辉散落,其后在许半生身前一丈左右的地方,凝聚成了一幅卷轴模样。金光闪耀,除了许半生,其他人哪怕是化神真尊也看不清这卷轴之究竟写了些什么。 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而且每个人都知道,那金光卷轴之,写的必然是太一派的‘门’规。 卷轴在许半生面前缓缓展开,许半生抬头仔细观瞧,顿时心一惊。 此前牛凳和泛东流已经大概告诉过他关于请‘门’规时的景象,可是,之前一切都和泛东流牛凳所言一致,只是这卷轴之的内容,却绝不是什么‘门’规,而是一封信。 ... 第640章 终于等到你 c_t;信的开头,第一句就震惊了许半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就上^^中^^文^^网] 不过,许半生没空继续看下去,因为在那些不断降落在他身上的金辉之中,突然有一片极为强大的金辉落了下来reads;。 其余的金辉都只是零星散落,就像是江南三月朦朦的细雨,可是这片金辉,却极为强大,一出现就犹如暴雨倾盆,随即更像是凝成了实质一般,如同一座大山压向许半生。 起先的金辉,让许半生感觉到很舒服,那些金辉一落在许半生的身上就自动钻入其体内,迅速的就沿着他的经脉进入到他的气海之中,化作绵绵的真气,并且极力扩展着许半生的经脉,就像是想要将那些如同羊肠小道的经脉扩张成为康庄大道一般。 可是,这片金辉一入体,许半生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经脉瞬间被扩张了足有数倍,可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承受那汹涌的金辉涌入,相比起刚才的舒适,现在却是浑身疼痛,就好像有无尽的力量,从许半生的体内向外扩张,想要将许半生撑得爆体而亡一般。 许半生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形出现,他当即放弃了继续阅读那封信,而开始运起自身的真气对抗那片金辉,试图在那片金辉撑爆他的身躯之前将其化解,哪怕是将其直接吞噬也行。 金辉无穷无尽,强大到许半生根本就无法接纳。 这些金辉也如此前的金辉一般,随着许半生运起真气将其包裹,这些金辉都迅速的化作他的真气,被储存到气海之中。可是,这片金辉的数量实在太大了,大到许半生根本就无法承受的地步,还来不及将此前的金辉化为真气,外边的金辉就又如同疯一般的涌入进来。 这种情形,颇有些像是地球上的工业流水线,这边将‘肉’类倒进机器,经过机器的搅拌和压制,‘肉’块纷纷化作‘肉’糜,而后又从机器的另一头变成一根根的‘肉’肠出来。可是机器入口处的‘肉’块实在太多了,多到机器根本就来不及将其绞碎,很快的,那些‘肉’块就充斥了机器的每一个角落,出口处已经来不及将那些‘肉’以‘肉’肠的方式挤出来,只能任由‘肉’块挤占了机器的内部空间,堵塞之余,绞‘肉’的刀片也都纷纷运转不动,最终机器卡壳坏掉。( 棉花糖 许半生的身体不是机器,那些金辉也不是‘肉’块,金辉远比‘肉’块要强大的多,几乎在一瞬间就让许半生这台机器彻底停止了运转。 气海里已经完全都是真气,金辉却还在不断的涌入,甚至于,金辉开始不以真气的形式进入气海,而直接以本体涌入。 许半生感觉到无比的痛苦,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和祭坛附近的其他太一派弟子一样,许半生也知道,这片金辉必然是那名返虚老祖留下的神念所致。可是,没有人能够感知许半生的痛苦,大家都只是在羡慕他。 返虚老祖已经故去近五万年,这五万年来,从未有过任何一名太一派弟子能够得到本派有史以来唯一一名返虚老祖的神念赐福。 化神真尊的赐福已经可以让许多弟子的实力暴涨,那些金辉落在他们的身上,纷纷转为真气,在他们肯的体内创造出他们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正是这些金辉,正是这些化神真尊留下的神念的赐福,使得那些新入‘门’的先天弟子拥有了自己第一缕真气,而赐福越多的,体内的真气自然就越足。如果一名弟子的天分越高,那么他当场得到的赐福自然也就越多,金辉转化成的真气也就越多,甚至有可能在一次赐福之下,直接碎裂丹田开辟气海,此后只要稍加巩固,便可稳稳的迈入炼气一重天。 还从未有人可以像是许半生这样,竟然在得到赐福之前就已经迈入炼气一重天,此前那些正常的赐福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无非是将其体内的真气稍稍拓展一小部分而已,恐怕连其本身真气蕴含量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可是这片金辉,这片在所有太一派弟子眼中代表着返虚老祖赐福的金辉,却远远的超出了一名返虚真一能够给出的赐福的量。这哪里是神念赐福?这简直就是一名返虚真一一个分身所能蕴含的念力总量。 一名返虚真一的分身,其念力之庞大,意味着什么呢?就是这样的一个分身,几乎可以相当于一名元婴的实力了。 如果说许半生这种炼气一重天的弟子,其气海的大小是一个饭碗大小的话,那么一名元婴的气海,则至少也是一口水缸。返虚的分身神念,就相当于这样一口水缸,试想,将一口水缸里的水全都倒进一只饭碗之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装的进去的。 碗里装满了水,再倒也无非就是溢出,可气海是无法溢出的,当气海和经脉都无法容纳真气的时候,气海就会扩大,从而完成修为的升级reads;。可若是在一个不过碗大的气海里,短短几分钟内就要强行注入一口水缸那么多的真气,唯一的下场似乎就只能是气海被涨裂,经脉被撕毁,修仙者爆体而亡。 许半生不明白,这个返虚真一究竟是在搞什么鬼,留下这样一封信就罢了,可却又不给他看完这封信的机会,那庞大的金辉就已经涌入他的体内,简直就是要将其剿杀在当场。 信的开头,许半生匆匆一瞥之下,看到的唯一一句话便是:“哈哈,你终于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很显然,这封信就是为了等待许半生的出现才会开启的,那一瞬间,许半生的脑子里想了许多,终于来了,终于等到了,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说,五万年前的那个返虚真一也来自于地球,他在留下神念的时候,同时也加上了一道封印,唯有与他同样来自于地球的人类才能解开这道封印,从而得到他神念的赐福? 可若是如此,地球上的太一派又当如何解释? 在许半生的推测之中,应当是九州世界的某位大能,更确切的说是太一派的某位前辈大能,或许是主动,或许是被动,不管如何,他离开了九州世界,却穿越到了地球上。而地球上的灵气完全不足以他继续修炼,在那个陌生的星球之上,孤独的太一派前辈创建了地球上的太一派,他依旧拥有超过地球上凡人的力量,只是无法更进一步,他带去的大多数修炼心法在地球上已经无法修炼,不过那位前辈却将其改造成为了适合地球上的人类修炼的版本,最终离开人世,却将太一派流传了下去。 也正因如此,太一派才有可能以每一代如此之少的传承成为华夏道‘门’第一大派,甚至是天下第一大派,那完全是因为其修行的所有心法,都是来自于一个在修炼一途上更为高等的世界。 但是现在,这封信的出现,却打碎了许半生的构想,仅从这封信的开头判断,似乎并非他所推测的那样,不是这里的太一派有人去了地球,相反,却是地球有人来到了这个太一派。 而这个人,则是五万年前太一派的返虚真一,也是太一派十余万年的历史之中,唯一的一名返虚真一。 这也让人疑‘惑’万分。 且不谈地球上的太一派从何而来,只说那名返虚真一其实是来自于五万年前的地球,可地球在五万年前,根本就没有文明的存在,人类在五万年前还只是停留在原始人的阶段,整个人类的文明史也不到一万年reads;。即便有那些远古大巫的存在,也绝达不到五万年之久。那么,五万年前的原始人,又怎么可能穿越到九州世界呢? 这些念头,在许半生的脑中只是一瞬间的闪现,他无法多加思考,因为那片金辉已经开始在他的体内肆虐。 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惊羡之意,因为他们清楚的看见,那个代表着五万年前太一派唯一一名返虚真一的名字,从灵碑之上剥离出来,稍事盘旋就直接落在了许半生的头顶,久久不去,成片的金辉落在许半生的身上。 大家都感到了无穷的震惊,同时是各种羡慕嫉妒的情绪掺杂内心,所有人都认为许半生获得了一项极大的机缘,这返虚真一的神念历经接近五万年,终于第一次的赐福给一名太一派弟子,但是,这赐福也太多了吧,这是要让他一个人耗尽整个返虚真一的赐福么? 祖师赐福,是每一个加入太一派的弟子都必然经历的过程,在十余万年来的经验之中,赐福的时间虽有长短,可从未出现过一次某位祖师将其所有神念都注入同一名弟子体内的事情发生,一向都是诸多化神真尊的神念各自分出一小部分,汇聚成为一阵轻雨,像是今天这样,许半生一个人就仿佛要承受某一位祖师所有神念的情景,闻所未闻。 一开始,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可是时间长了之后,杨高宇等元婴,却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在金光之间,多数弟子是看不清许半生的模样的,在那幅卷轴出现的时刻,甚至就连元婴乃至化神也看不见金光之内的情景。可是,随着卷轴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那些由隔代祖师神念组成的金辉,却已经不足以遮蔽元婴的双眼了。 杨高宇分明看见,金辉之间的许半生,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身体也在不断的颤抖,这分明是他感到痛苦的表象。祖师赐福,又怎么可能感到痛苦呢?是许半生不被祖师接纳么?可若不被祖师接纳,又怎会引起太一派唯一的返虚真一的神念赐福呢? “不好!”杨高宇顿觉不妙,眉头一皱,念头便已经生出,脚下一柄飞剑凭空而现,载着杨高宇疾飞向许半生。 第641章 天才是好是坏 c_t;杨高宇的行为惊动了所有人,反应最快的当属阳神和‘阴’神二脉的‘门’主。( )访问: 。 千宁和权元白,代表着除了两名化神长老之外的最强势力,甚至于,他们在‘门’派之中的影响力都不弱于掌教杨高宇,而若是二人联手的话,就连两名化神长老也必然要给面子。 同时二人的实力在整个太一派,也是仅次于两名化神长老的。 千宁本就是元婴四重天,化神以下,除了一个只剩下不足三十年寿元的元婴之外,已经是太一派最高的修为了。 而权元白虽只有元婴二重天,在十余名元婴之中,仅仅比两个人境界更高,但是,空冷雁元婴一重天就掌管‘混’元一脉,那是因为其夫君是掌教杨高宇的缘故,而权元白却是纯粹凭着自己的战力成为‘阴’神一脉的‘门’主的。而他成为‘阴’神一脉‘门’主的时候,也不过元婴一重天,由此可见权元白在其他方面必然有其突出之处。尤其是‘阴’神一脉,一向都是太一派五脉之中最强的那一脉,唯有阳神一脉可以与其分庭抗礼。 权元白的境界偏低,可他的战力却是连掌教杨高宇也不敢小觑,放在外边,权元白这个元婴二重天,只怕可以轻松的挑战其余‘门’派的绝大多数元婴四重天,甚至元婴五重天。 一看到杨高宇竟然驾驭飞剑直奔许半生,千宁和权元白几乎是不假思索,二人不由分说同时一跺脚,脚底暗合太极,顿时脚下同样生出一口飞剑,搭载着他们也朝着许半生飞去。 杨高宇能看出许半生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们二人当然也看得出来,所有元婴都看在眼里。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像杨高宇那样,试图去阻拦许半生继续接受赐福,千宁和权元白就并非如此,他们的目标,是拦下杨高宇。 在他们二人看来,引发返虚真一的赐福已经是太一派数万年来最为重大的事宜,这个过程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哪怕那个人是当代掌教也不行。尤其是他们从最初的时刻,就不觉得许半生将会成为太一派的救世主,之所以此前两人会极为难得的统一阵线拦阻杨高宇将许半生直接纳入内‘门’的提议,就是因为他们认为许半生不但不是太一派之福,甚至有可能成为太一派的大祸之由。 对于许半生的天才,没有人敢去质疑,只要知道许半生竟然是个能够在中神州之下就迈入炼气一重天的人,都必须承认许半生的天才。全集下载可是,天才未必就是最适合一个‘门’派的,尤其是许半生这种,在九州世界百万年历史之中都从未出现过的妖孽。 对于许半生,千宁和权元白也都是在一年之前就有所耳闻,当时因为事不关己,是以并未关心。今年万良向杨高宇申请要再去观察一下许半生,两人这才留下了心意。此后听闻许半生竟然放弃两大上‘门’的抢夺,竟然非要加入太一派,千宁和权元白就觉得此事不妙。 一个身上藏有气息的弟子,一向都是上‘门’追逐的目标,百万年来,几乎所有觉醒后天之时就被发现身上带有气息的弟子,最终的归宿都是上‘门’。偶有几个特立独行的,也是加入到左道之列,甚至就连旁‘门’都无缘。 虽说许半生一度修行停滞,迟迟未能迈入先天,经察看其体内的气息也几乎‘荡’然无存,可毕竟他也是拥有过气息的人。 这是其一。 第二点,许半生十四岁才迈入先天,虽说有古怪的虚灵根,可这虚灵根究竟是否能够成长为真正的灵根,还是未知之数。尤其是百万年来,也从未有过任何记载,表明有这种可成长的灵根的存在。哪怕是后天道体的觉醒,那也是本身就是单灵根,其后在修炼过程中遭遇到大机缘,这才得到的后天道体。像是许半生这样,竟然可以自行成长的灵根,前所未有。 这两点都意味着许半生是个完全迥异于其他修仙者的存在,这种从未有过任何记载的东西,未必就是一派之福。 若说这些还只是会让人心存疑虑,那么,第三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这让千宁和权元白都深深忌惮。 若是许半生的灵根就这样了,那倒也罢了,经过十年二十年的观察,想必再不会有任何‘门’派对许半生动心。 可是,若许半生的灵根真的能够成长,并且真的能够达到其灵根之外虚影的规模,那么,他的天才,显然还在十二仙身之上,甚至超过了圣灵根。 许半生自己并不知道,可实际上他一入大青山,千宁和权元白就都隐匿身形去察看过许半生的灵根。他们十分清楚,真要能达到虚影的规模,这灵根怕是比记载中的圣灵根还要强大。 这样的一个天才,留在太一派,非但不能给太一派带来任何的福祉,相反,将会成为太一派面临滔天大祸的开始。 能够自行成长的灵根,并且是将来很可能超越圣灵根的存在,其他‘门’派的人不知道也便罢了,偏偏有两个上‘门’都知道了,其中之一还是剑气宗这种能够排进十大上‘门’的超级上‘门’,可想而知,在未来的数十年里,至少剑气宗和方寸山,都是会持续保持对许半生的观察的reads;。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话放在‘门’派之上也是同理。 像是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若是得到一个道体,或许还不会引起太多的侧目,但一个圣灵根,甚至是超越圣灵根的存在,这已经足以让一个上‘门’冒上被裁判所审判的风险了。哪怕是十二仙身之一,都会让上‘门’之间发生宗派之斗,遑论一个超越圣灵根的存在。 因此,千宁和权元白,左思右想,都觉得不管许半生究竟是否真正的天才,对于太一派来说,都并非什么好事。 是天才,很可能会导致‘门’派的覆灭,看似千余人的‘门’派,可其中炼气以上的弟子不过数百,那些仆役连炮灰都算不上,若是有上‘门’打主意,太一派拿什么抵挡? 一个上‘门’,至少七名返虚,化神至少数十人,元婴二三百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人打招呼,这要是盯上一个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随便来几个化神,就足以倾灭整个大青山。 ‘鸡’犬不留。 而若是太一派彻底覆灭,千宁和权元白都不认为裁判所会真的为此找一个上‘门’的麻烦。而即便是裁判所最后还了太一派一个公道,又有什么意义呢?全派都没了。 而若许半生并非天才,这虽不至于给太一派带来灭‘门’之祸,可却会使得太一派至少百年之内将资源对许半生进行无限的倾斜。这种资源上的倾斜,将会是不遗余力的,倒不是说会影响到千宁和权元白二人,而是会使得太一派金丹以下,都将减少所获资源,只为了全力培养一个许半生。 在千宁和权元白看来,哪怕真是一个超级天才,也比不上十个元婴,而若想倾力培养一个许半生,就注定数百年内,太一派都将断绝产生新的元婴的可能‘性’。资源总是有限的,而且今后恐怕还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去保护许半生的安全,毕竟,天才只是代表着未来的潜力,并不是实力。每一个天才的成长,都必然伴随着无穷无尽的危险,那些敌对的‘门’派,必然会想要在一个天才未长成之前将其消灭reads;。 无论从哪一点来看,千宁和权元白都不觉得太一派应该收下许半生,可既然掌教杨高宇决定收下,他们也不可能公然违抗掌教之命,但是,想让许半生提前进入内‘门’,那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看到许半生在金辉之下痛苦煎熬,和杨高宇不同,千宁和权元白也都猜出了许半生痛苦的根由,只是,他们心中想的却是,若是许半生干脆就死在这个赐福之中,对太一派来说或许才是好事。 眼看着许半生已经无力抗衡那庞大的金辉,千宁和权元白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里却是在期盼着许半生赶紧爆体而亡,这时候杨高宇竟然试图打断祖师赐福,也就是要打断许半生死亡的过程,这二人又岂能答应? 可是他俩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杨高宇本就先他们而动,并且杨高宇的飞剑是历代掌教手手相传的法宝,经过了数十代掌教的淬炼,无论从速度还是威力上,都远胜千宁和权元白自己炼制的本命飞剑,哪怕他们二人所持飞剑,也都是极强的法宝炼制而成。 杨高宇飞行之间,来到许半生的身前,双脚还未落地,脚下的飞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杨高宇高声说道:“列代祖师,请恕弟子不敬!”话语之间,一剑斩向盖上许半生头顶的金辉,千宁和权元白此刻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可惜之意。 但是,仅仅转瞬之间,二人的双目之中却又透出欣喜,因为他们看到杨高宇那一剑,竟然未能斩断那片金辉,相反,金辉爆发出一道强烈而耀眼的光芒,一股庞大的力量从许半生头顶的金辉之中扩散开来,杨高宇手中的飞剑被高高弹起,竟然脱手飞了出去,杨高宇的身形也是重重一顿,嘴角竟然被那道金光扩散的反震沁出了一丝鲜血。 就连千宁和权元白二人,也受到那金光震撼,微微有些心念失守。 杨高宇还未放弃,咬牙将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口中念了个“疾”字,试图指挥着飞剑再度斩向那片金辉。 可是,那飞剑竟然堪堪飞到金辉的外围,便自行停止下来,在空中不断发出嗡嗡低鸣之声,剑身颤抖,似乎惧怕那片金辉,丝毫不敢靠近半步。 第642章 我来自地球 c_t;而此刻千宁和权元白也早已赶到杨高宇的身旁,其实他们在杨高宇掐诀让飞剑自行攻击那片金辉的时候能出手,但是他们不敢,他们可以阻拦,但却不能动手,不管如何,杨高宇始终都是太一派的掌教,尤其是他那把飞剑,那可是太一派创派祖师炼化的飞剑,一代一代传到现在,十余万年,数十代掌教,每一代掌教使用的都是这把飞剑。( ),最新章节访问: 。 千宁和权元白若是动了这把飞剑,等于是向太一派列代祖师动手,直接是背叛师‘门’之罪。 不过看到飞剑嗡嗡鸣响却不敢靠近那片金辉,两人总算是放下心来。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拦在杨高宇的身前,无论杨高宇接下去想做什么,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拦阻下来,动手当然不可能,但是不让杨高宇施展术法,那是最简单不过了,只需要打断他的诀法便可。 杨高宇自然知道他们意‘欲’何为,当下喝道“你二人眼还有我这个掌教么?” 千宁和权元白对视一眼,千宁笑道“掌教何出此言?倒是本君想问问掌教,你试图打断祖师赐福,眼里还有我太一派列代祖师么?尤其是许半生得获如此机缘,竟然引得我太一派创派以来唯一一位返虚老祖赐福,你身为本派掌教,又怎敢阻拦弟子受福?” 杨高宇冷哼一声,目光尽是焦急之‘色’,眼看着许半生在金辉之间愈发显得痛苦万分,身体外部的皮肤已经开始龟裂,血管青筋也都尽数暴起,原本俊白的脸也满是狰狞之‘色’,他越发担心,许半生很可能坚持不了一会儿了。 现在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便是打断这次的赐福,唯有如此,许半生才能活下去。 杨高宇心里也满是疑问,他不明白为何这次的祖师赐福竟然会如此猛烈,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形,赐福一贯都是适可而止。不过他现在没空去细想这些,不管如何,光是从许半生可以引得五万年来动都没动过的那位返虚老祖赐福,足以说明许半生的潜力。这样的一个弟子,将来很可能是将太一派带入旁‘门’乃至左道行列的人,绝不能让他出现任何差池。 当即急道“少拿祖师压我,现在是我太一派弟子面临困境,我若不出手他会身死当场。你二人有何疑问,大可等到祭祖典礼结束之后进行弹劾,此刻速速与我让开,否则,休怪我以掌教令处置尔等!” 千宁和权元白面‘色’一凛,掌教令,代表着太一派至高无的尊严,别说是他们,即便是那两名化神真尊,在面对掌教令的时候也必须听之任之,一切从命。 但敢不从者,皆以叛教之罪处之,而且,掌教令本身也是一件极为强大的法宝,太一派现存的两名化神或许还能够抵挡得住,他们二人,算加在一起也绝非掌教令的对手。 “让开!”杨高宇面‘色’冰冷,迈出一步,这一步,重若千钧,无形的压力向四周扩散而去,迅速铺成两条直线,一条指向千宁,一条指向权元白。 千宁和权元白俱是面‘色’大变,他们没想到杨高宇说出手出手,而且杨高宇的实力,似乎并不像他们二人所认为的那样,至少这一步,名曰虎踞,他俩自问走不出和杨高宇相同的一步。 难道说杨高宇这个掌教一直都在隐藏实力?他怎么可能把虎踞走出这样的程度? 不得已,两人向后退去,不是有心想退,而是在杨高宇的实力之下,不得不退。 看到杨高宇咬破食指,食二指并起将一滴‘精’血指向那把飞剑,千宁和权元白心却是在想着其它的问题。 他们被杨高宇表现出来的实力所震惊了,万万没有想到,杨高宇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这已经不是元婴四重天可以拥有的实力,至少也是五重天,而且似乎已经是五重天的后期,很快要冲击六重天的样子。 两人犹豫着对视,心里虽然还想前阻拦,可是刚才杨高宇的话实在太重了,掌教令是何等存在?算是给千宁和权元白多几个胆子,他们也绝不敢冒犯掌教令的威严。无奈之下,只能侧立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杨高宇的那滴‘精’血落在掌教飞剑之。心里想的是,等到祭祖典礼结束之后,我必然要弹劾你,你这掌教之位,哼哼,也做到头了! 退回原地,两人再也不去理会杨高宇的所为,而在多数太一派弟子眼,他们三人只不过是凑到一起‘交’头接耳了几句罢了,只有元婴以的修为,才能听见三人之间的对话。 那滴‘精’血落在了飞剑之后,迅速隐没不见,飞剑剑身之,顿时红光大作,空气也仿佛传出一股血腥的气息,那红光甚至映照的那片金辉也有些隐约发红了。 得到‘精’血的飞剑,终于重振旗鼓,嗡嗡蜂鸣,猛然在空划出一个半圆,一剑刺向那片金辉。 许半生此刻也真的是到了强弩之末,他原本还想着那些金辉虽然太过强盛,但是自己的情况也极为特殊,那气息何等强大,不也被自己所消化了么?今日这金辉,许半生也想将其化作自身的养分,壮大气海。 可是,很快许半生意识到了不对,无论他如何调动体内的真气,也无法消化那过于磅礴的金辉,最关键是,那金辉在进入他的气海之后,并不像气息挤占他的气海时那样还会遭到真气的抵抗,这些金辉,几乎是无条件的进入到他的气海之,他的真气,完全不在意金辉的出现,甚至会主动为它腾出空间,像是在欢迎金辉的到来一般。 很快,许半生的气海被金辉充满,而他体内的真气,甚至连经脉之都不剩下多少了,竟然全都被驱逐出身体之外。 最初的时候,许半生还能稍加抵抗,可是随着真气让出气海,只在经脉之还有少许真气之后,许半生发现,自己的躯体似乎已经完全被那片金辉所占领了。体内的真气,随着金辉的涌入,不断的从经脉之间顺着‘毛’孔消散在天地之间,化作点点天地灵气,又恢复了被修仙者吸收之前的模样。 许半生想要紧闭‘毛’孔,不让体内的真气流逝,可是,无论他怎么闭合‘毛’孔,都无法阻止真气的散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片金辉完全占据他的气海,再占据他所有的经脉,许半生的心头闪现出一丝绝望,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会被这片金辉夺走一切。 很显然,这金辉远那缕气息要强大的多,落在身的时候,虽然跟此前的赐福金辉差不多,都是迅速没入体内,可是等到许半生体内完全被这种金辉占据的时候,他终于发现,这些金辉跟此前那些金辉有着本质的差异。那些金辉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光点,散发着金‘色’,一进入人体之内会自然的化为真气。可这些金辉,看似相同,却绝不一样,这些金辉宛如拥有实质一般,实实在在,触手可及。 许半生移动肌‘肉’,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些金辉的存在,像是一粒粒极为细小的金砂一般,替换了他体内所有的真气,在经脉和气海之缓缓流淌。 意识在逐渐的模糊,许半生开始明白,这些金辉根本是真气更为高级的存在,只有当用这些金辉替换了他体内的全部真气之后,这些金辉背后的那个人,才会出现。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当许半生感觉自己要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脑海终于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气海也太小了,真是麻烦,还要我拓展气海,又要‘浪’费真晶。难道真的要一切重新来过,非要我从筑基开始重新修炼么?麻烦麻烦。等了这么多年,竟然等来你这么个废柴,真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从地球来的了,想当初我过来的时候,那可是气海超出常人十余倍,灵根直接达到仙身程度的……咦,等等,你的灵根……我艹,这是什么灵根?逗我呢?这么弱小的灵根,连道体都算不吧。而且,你在灵根之外搞出这么一层虚影有什么屁用?难道用来骗人,想告诉别人你的灵根很强大?拜托,你以为这是在地球呢?这种障眼法,随随便便能被看穿好么?” 这声音一出现,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许半生想‘插’嘴都‘插’不进去。 感到怪的是,明明这声音是第一次出现,可听在许半生耳朵里,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个人说出了地球这两个字吧,这足以正是当初太一派的返虚老祖也是来自于地球,许半生一直以来的疑虑终于得到了一部分的解答。可是,如果不是太一派的人穿到地球,而是地球人穿到太一派,那地球的太一派又是从何而来? 终于等到这声音停了下来,许半生虚弱的勉强开口道“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在这里,你应该称呼我一声老祖吧?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死了快五万年了。五万年啊,地球的人类明也没这么多年。” “你也来自于地球?”许半生又问。 那声音沉默了下去,似乎也在想念自己的故乡,想念那颗蔚蓝‘色’的星球。 许久之后,那声音再度说道“你的意识很快没了,其实说不说的也没什么,不过,这么多年了,我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没机会跟人说说心里话。是的,我和你一样,来自于地球,原以为修炼到返虚乃至飞升,我可以回去地球了,但是,我竟然没能飞升。这简直是一个笑话,我可是九州世界有记载的最为强大的天才啊,连我都无法破碎虚空飞升仙庭,真是不知道怎么还能有人能够做到。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所谓飞升仙庭,只不过是一个骗局。” 许半生道“像是地球的飞升一样?” ... 第643章 其他的世界 c_t;那声音顿时不屑的说道“地球有个屁的飞升。( 棉花糖,最新章节访问: 。 ”但是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转而问道“地球有飞升?等等,是不是现在的地球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 听到这句话,许半生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地球当然跟以前不一样了,而这个不一样,基本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声音的主人绝非和许半生处在同一个时代,他甚至可能是蚩尤那个年代更为古远的年代的人。 不过想想也是,算是这个世界的时间和地球的时间并不对等,可这个声音的主人毕竟是活在五万年前,由此可见他在地球至少也蚩尤那个年代要早许多。 蚩尤距今差不多五千年,那也是人类明开始的阶段。在得到蚩尤之力之后,许半生对于远古大巫存在的那段历史已经有了那些考古学家更为清晰的认知。是以许半生也知道,人类可考的明实际是伴随着巫术的没落而产生的。也是说,蚩尤的那个年代,对于这些远古大巫们来说,已经是末法时代了,而炎黄二帝的出现,则是彻底让人类取代了大巫,成为那个世界的主宰。 地球的飞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半生已经知道了,他甚至作为地球唯一的一个可以跟飞升者‘交’谈的人类,来到了九州世界继续的存活了下来。他自然也更加知道,第一任的天道,是黄帝本人。 而在那之前,是否有飞升,是否有仙庭,没有人知道,黄帝将这一切都秘而不宣。 现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叙述,许半生似乎明白了,即便是在蚩尤那个年代之前,地球也从不存在飞升这回事,又或许,大巫的年代根本不需要所谓的飞升。飞升只是黄帝成为了天道之后留给末法时代的修行者的一个希望,这个希望是取其而代之,也是说,飞升是在黄帝成为天道之后才创造出来的一个词汇,在黄帝之前,是绝没有飞升这回事的。 许半生并没有询问关于蚩尤的事情,在他看来,这个声音的主人绝不可能知道蚩尤的存在,对于他来说,蚩尤大概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后辈吧。 “小子,怎么不说话了?快点告诉我,地球是不是跟从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地球是个什么样子?”那声音见许半生半晌不开口,着急的问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许半生道“地球,现在是科技明时代,人类已经几乎无法修行了。你们那个年代的人,被现在的地球人称之为远古大巫,巫法的年代早在数千年前已经消失不见。” 那声音愣住了,半晌之后,他才又问道“你是说,地球早已进入末法时代了?” 许半生没回答,只是趁着那个声音分神,全力抵抗金辉的侵蚀,这让她稍稍觉得好受了一些,可依旧无法阻止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只是起此前,消散的速度略微的减慢了一些。现在的许半生,也唯有如此撑下去,撑的越久,才有可能寻找到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否则,不事抵抗的话,他相信自己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当年老子稀里糊涂来到了这个世界,然后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回到地球。虽然在这里,我是天才的天才,可是这里不是我的家乡啊,我做梦都想回到地球去看一看。那个时候我想,等老子能够飞升仙庭了,成为大罗金仙了,大概可以施展神通回到地球了吧?可是,老子这样的天才,竟然也无法突破返虚达到大乘境界,更别说迎来天劫飞升仙庭了。屁的飞升,都是狗屁!” 许半生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声音已经有些疯狂了。 他一边极力抵抗着金辉的侵蚀,一边问道“你现在是想夺我的窍?” 那声音没有丝毫的掩饰,当即说道“老子自知寿元将尽,所以留下了九成的力量凝聚成这一道神念,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等到一个跟我一样,来自于地球的人,好让老子夺窍重生。你别怨我,要怨怨你自己,平行的世界那么多,你哪里不去偏偏要来到这里,来到这里也有数千‘门’派可以选择,你却偏偏选择了太一派。这是你自找的,我是要夺你的窍!” 许半生又问“五万年了,这么多人拜入太一派‘门’下,难道你没有一个合适的夺窍对象?非要等到今天?” “你当老子不想么?这五万年,无数你天资优异的弟子,可是,老子和他们体质不同,老子是地球人,根本夺不了他们的窍。想当初,我也以为自己可以很快重生,却没想到,这一耽误是五万年。五万年啊,老子虽然竭力封锁自己的力量,可终究还是流逝了大半,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能抵挡到现在?你真以为老子在跟你说话,会分神,你可以夺回你的躯壳么?哈哈哈,老子告诉你,这不过是老子不想一下子让你魂飞魄散而已,老子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地球的讯息而已。” 许半生竟然笑了,他并未因为这个声音的话语而惶恐或者愤怒,反倒是舒心的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了?地球早已不是你怀念的那个地球,你算回去,也再看不到从前的半点影子,很失望吧?我能理解你这种绝望的心情……” 话没说完,许半生只觉得浑身下疼痛难忍,像是要被撑爆的气球,这显然是那声音加大了金辉涌入的速度。 “你给我闭嘴!”那声音异常的愤怒,他破口大骂着,被许半生说了心思。 “九州世界是何时进入末法时代的?你刚来已经如此了么?”许半生也不去管那声音的愤怒,只是忍受着身体要被撕裂的痛苦,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当然不是,老子没到这里,这里已经进入末法时代的。只可惜,这是老子死后老子才知道的……”愤怒和冲动之下,那声音说了出来,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怒道“好小子,你竟敢套我的话!” 许半生勉强撑住,强笑着说“反正很快我要魂飞魄散了,我的意识将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你把关于这里的一切都告诉我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心,让我做个明白鬼。” “屁的明白鬼,你死了连元力都不会剩下,又有个屁的鬼。不过,你说的也不错,我大发慈悲,你想知道什么,随便问吧。” 倒不是这个声音宽宏大量,而是他虽然将一身修为九成都留在了这道神念之,可是经过五万年的岁月流逝,这道神念也早已不复从前的力量。他刚才说流失大半,这只不过是粉饰太平而已。这可是返虚的力量,九成返虚的力量,至少也是化神九重天的三五倍。即便流逝一大半,至少也强于这里任何一名化神。可是,现在这声音的力量连元婴都不如,否则,许半生根本坚持不到现在,若是元婴对许半生出手,一招之下能让他灰飞烟灭。 实际,这道神念的力量已经十不存一,起最初的时候,大约也剩下二三十分之一的力量了而已,勉强相当于一名金丹reads;。可即便如此,也绝非许半生能够抵挡,若非许半生的特异体质,他早死在这道神念之手了。 这声音想要彻底的占据许半生的身体,夺窍成功,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当年他穿越到这里之后,哪怕是活着的时候,也都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跟他形成‘交’流,至少关于地球这件事,是他完全无法与人沟通的。现在有许半生,可以让他不必掩饰的去聊一聊,对他来说也是除此之外再无可能的事情。 既然夺窍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事,许半生这个‘交’谈对象又如此难得,那聊聊吧,这声音也寂寞了五万年了。 “好,你想知道什么?” 许半生强自撑住,问道“如果说末法时代是你穿越至此之前,那么为什么在一万年前还有人能够飞升仙庭?” “有么?一万年前还有人飞升?不可能,那绝对是骗局。在我来此之前至少两万年前,再也没有修仙者可以飞升了。我当时出现,已经是这个世界至少数十万年都不曾见过的天才了,连我都无法飞升,绝不可能还有其他人能够飞升。你说万年之前还有人飞升?这个答案你是不可能知道了,但是我会搞明白的。” 许半生暗自点头,相起其他人,他其实更愿意相信这个声音,因为这个声音完全没有欺骗他的必要。 “你夺我的窍,是想要延续生命,好让你再回到地球?” 那声音狂放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自作聪明了,你算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说服我放弃自己的生命让你活下去。你说的没错,在你告诉我地球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地球之前,老子的确是想再回到地球。这个鬼地方早已经不适合修炼了,修来修去也充其量是返虚而已,连大乘都达不到,遑论飞升了。老子原本是想回到地球,地球虽然小,可却适合修炼啊,老子现在掌握了飞升的法‘门’,迟早飞升成神。只是没想到,地球竟然也已经进入末法时代了……不过,这不会让我放弃夺你窍的想法,地球回不去了,老子也还有许多其他选择,你难道会天真的以为只有地球和这里两个世界并行存在么?当我出现在九州世界的第一刻起,我知道了,九州世界和地球,都不过是万千世界的一个而已,彼此平行存在,却各自不同。地球是末法时代没关系,老子还可以去其他的世界。” ... 第644章 气海爆裂 c_t;许半生还想再问,那声音却不给他机会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 “好了,你问了好几个问题了,也该老子来问问你了。” 许半生没吭气,只是在想,既然这个声音的主人也来自于地球,而且是来自于巫法时代,按理说蚩尤应该和他是完全一样的人类,那么,为什么直到现在蚩尤之力还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如果蚩尤之力复苏,许半生未必没有跟这个声音抗衡的可能。 “你是炼气一重天,这倒是跟老子当初一样,在神州以下已经进入到炼气期的境界。不过当年我可是隐瞒了这一点,没有人知道老子在来到神州的时候已经进入炼气期了。虽然你的灵根和气海都平庸的很,不过在神州之外能够进入炼气期,应该也会被视为极品天才的存在。尤其是现在这种末法时代,一个返虚都很难出现,按说应该会有很多‘门’派争夺你的。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狗屁‘门’派?” 许半生勉强笑了笑,回答说“如果我告诉你,在地球我也是太一派的传人你会怎么想?而且,我可以断定地球那个太一派跟这个太一派有直接的联系,九成以的可能是这个太一派的某个传人穿越到了地球,但是发现地球的灵气稀薄的连其余八大神州都不如,修炼无法继续,他将太一派的心法改造成适合地球人修行的功法reads;。” 听到这些,那声音沉默了下去,许半生见缝‘插’针的问道“你当初又是为何选择这样一个小‘门’派?” “我隐瞒了自己的天才,这帮傻子都以为老子是后天觉醒的道体。” 许半生又问“你当初穿越至此,是‘肉’身直接过来,还是仅仅只是魂魄穿来?”许半生想要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否也和自己一样,穿越至此必须取代另一个人。 “‘肉’身怎么可能承受的住虚空‘乱’流的撕扯,只有强大的执念才能让你在虚空‘乱’流之间不被撕扯成碎片。你以为穿越一趟容易么?那是要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才能做到的。” 许半生明白了,这跟姚瑶的情况很是相似,都需要强大的执念,或者信念,经受住考验才能成功。[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所不同的,只是姚瑶进入虚空‘乱’流是为了留住仙身重回剑气宗,而他和这个声音的主人,进入虚空‘乱’流却是为了去往另一个世界。 “你刚才说地球也有太一派,并且与这个太一派一脉相承,你的意思是说太一派也有人穿到了地球?” 许半生点点头,道“只能是如此。” 那声音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声音也变得无的狰狞,许半生甚至能从他的声音之听出血腥的气息。 “好吧,那我送你归西吧,不要怨怪任何人,要怪怪你自己的选择。” “等等!”许半生急忙喊道,他明显感觉到那声音在说出这句话之后,金辉的力量起刚才任何一个时刻都更为强大。 “不要无谓的拖延时间了,毫无意义。”那声音变得冰冷异常。 “既然你都说拖延时间是无谓之举,那么让我在消散之前再问你几个问题吧!” 那声音稍事沉默,道“看在你我都是来自于地球的份,你问吧,快。” 许半生道“这些金辉叫做真晶?”这个词,是许半生之前从那个声音口听到的。 “真气如水,则为真元,真元如金,则为真晶。” “也是说真气是气态,真元是液态,真晶是固态,但实际是一回事,只是形态不同,而同样大小的气海,若是容纳真晶,则可以容纳更多,是么?” “气态,液态,固态,这三个词倒是有些意思。”虽然没正面回答,但却等于是告诉许半生说的不错。 “有人去了地球,并且创建了太一派,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你的秘密?” 这个问题一出,那声音明显再度愤怒起来,此前的冷酷瞬间瓦解,他愤怒的啸叫着,一如洪荒野兽在咆哮,又像是无限空旷的原野之呼啸的风声。 从这个声音的表现,许半生已经得到了他要的答案,他随即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既然这些金辉是真晶,那么是你来到神州之后才学会的修炼之法。你可是地球的远古大巫啊,你为何不用巫法夺窍?是因为你其实知道,这些真晶虽然强大,但却不可能真的将我撑爆,你让真晶入我的体,只不过是要拓展我的经脉和气海,同时将我折磨到放弃抵抗之心,以方便你的巫法本源力量最终夺窍成功,对么?这也是说,其实你的本源力量,已经微弱到连打败我一个炼气一重天都没有把握的地步。”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静默了,那个声音再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那如同洪荒猛兽的咆哮,又或者是桎梏世界的风声,都瞬间消失,显然,那声音绝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让更多的金辉落下,一如泰山压顶,让更多的真晶占据许半生的身体,折磨的他体无完肤。 而在杨高宇的眼,许半生也正是如此,他体表的皮肤寸寸龟裂,经脉血管纷纷爆出体外,肌‘肉’也在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寸寸剥落,很快,许半生变成了一个骷髅骨架reads;。骨架之,皮肤和肌‘肉’‘荡’然无存,内里的器官也都化作‘肉’糜。血管和经脉彻底爆裂开来,鲜血如同雨水一般从许半生的身体洒落四周,瞬间洇红了祭坛前的地面。 也是在这个时刻,杨高宇用掌教令‘逼’退了千宁和权元白二人,咬破食指‘逼’出‘精’血,注入到飞剑之,驱使飞剑朝着金辉斩去。 千宁和权元白远远退开,杨高宇说出了掌教令,他们必须退让。可在退开之前,他们却都看见许半生的惨状,两人相视一笑,认为许半生必然再无存活之礼,他这种状况,根本是神仙难救。而许半生的死,也似乎更加证明了二人对许半生的判断。 飞剑散发出无尽红光,那红光随着飞剑直刺进金辉之,刚刚接触,杨高宇厉声高呼“这不是赐福金辉,这是真晶!敢问是哪位高人在我太一派祭祖典礼横生事端,还请现身一见,我太一派虽不才,可也绝非胆小怕事之人!” 这一句话,顿时让太一派所有元婴以都惊出一身冷汗,包括千宁和权元白二人,还未站稳,立刻掉头,回到了许半生的身前。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顿时面生异象,的确,这并非赐福金辉,而是真晶。 这绝不可能是太一派任何一个人的手笔,凭太一派,还没有人能够直接用真晶御敌的。虽然说进入金丹的标志是将真元凝练成为真晶,可是,哪怕是到了化神期,也未必能直接用真晶对敌。想要直接用真晶对敌,而不是将其化作真气,至少也要到化神期,也是至少要达到化神四重天。太一派下,一共只有两名化神,他们都还没能进入化神四重天。 可是,太一派竟然被外人闯入,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且不说这里这么多高手环伺,光是大青山的护山大阵,绝不可能允许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太一派。若是出动两名返虚,或许能够轻易的打破大青山的护山大阵,可即便是到了大乘期直接将面临飞升天劫的强者,也绝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太一派。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除了千宁和权元白,其余三脉的‘门’主也纷纷赶了过来,各自出手,都证实了这金辉正是真晶,而并非赐福金辉。 杨高宇当即毫不犹豫的高声下令“所有元婴听令,打断真晶,保护许半生!” 时已至此,即便是千宁和权元白也都神‘色’凝重,他们虽不愿救许半生,可却更不愿看到太一派出事。而且,如果真的是有人闯入太一派,以真晶冒充赐福金辉试图杀死许半生,那意味着许半生让其他‘门’派感觉到了威胁,虽然这是千宁和权元白所不情愿看见的,但此时此刻,他们必须为了太一派而战。 其余三脉‘门’主更是毋庸多言。顿时,杨高宇率领五脉‘门’主,再加其余七名元婴,十三名元婴齐力朝着许半生头顶的金辉轰去。 许半生此刻已经意识飘渺,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心里只有唯一的念头,那是自己必须坚持下去,自己的生死早已不止是代表着他一个人,同时也代表着林浅等十个人的生死。 只可惜,此刻的许半生,空有太一‘洞’天,空有蚩尤之力,但却都无法使用,太一‘洞’天和蚩尤之力都处于沉睡之间。 唯一的希望,是和蚩尤相同本源的力量可以使得蚩尤之力苏醒过来,可是,哪怕许半生已经筋血尽失,蚩尤之力依旧沉睡不醒,也没有丝毫苏醒的征兆。 许半生坚定着最后的信念,猛然间感觉到外部有强大的力量朝着自己袭来,他知道,这是太一派的高手出手了,他不禁又多了几分信心,希望这些外力加真晶之力,可以唤醒蚩尤之力。 气海之,已经完全被真晶充满,真晶还在不断的朝着气海之挤压而去。 终于,气海也和许半生的身体一样,再也无法承受内部巨大的压力,终于无声的爆裂开来。 爆裂开来的同时,那些真晶失去了束缚,一瞬间也炸裂开来。 十三名元婴真君,竟然抵挡不住这些真晶,哪怕他们已经拼尽全力,却都在真晶爆开的一瞬间,被炸飞了出去。 虽然气海都已经爆裂了,可许半生却依旧保持着最后一丁点儿的清明,他惊愕的发现,蚩尤之力依旧没能苏醒,可太一‘洞’天却张开了一个口子。 在漫天的气海碎片之,许半生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亮点,一颗是成长,一颗是衰败。 ... 第645章 刺穿太一洞天 c_t;那颗表示衰败的光点此刻已经光芒闪耀,蠢蠢‘欲’动,仿佛吃吃饱了饭想要出‘门’玩耍的小孩子。。 更新好快。 首发地址反着念 ↘↙ 而代表着成长的那颗光点,却是暗淡至极,在衰败的光照之下,几乎看不见它的存在。但这是许半生的气海,许半生自然能够感应到这颗光点的存在。 说来也怪,这两颗光点的形成源自一次许半生将蛰伏许久伺机反扑的气息彻底消化之时,许半生清晰的知道这两个光点的存在,可这么久了,许半生也曾多次的尝试在气海之寻找这两颗光点,却都遍寻无获。许半生甚至以为这两颗光点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形刚好暗合了这两个光点的意思,是以才导致了这两个光点的出现,其后自行消散了。 可今日这两颗光点再度出现,让许半生确定,这两颗光点从未消失,只不过隐藏在自己的气海之内,轻易无法调动罢了。 许半生感悟到这两个光点跟天地规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具体是什么,他还一无所知。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次许半生的气海扩大,是因为他已经承受不了气息的侵蚀,身体不断的衰败,几乎被气息占据自己的身体成为它复活的一个傀儡。而最终,当衰败进行到仿佛不可逆转的时候,代表着成长的光点开始发挥效用,不光使得气息彻底被许半生消化,还将这股力量化作气海成长的元力,最终使得许半生的气海扩大到一个正常修仙者的规模。 同时,许半生的灵根也得以成长,正因如此,许半生才会被剑气宗和方寸山同时看,只不过他最终拒绝了这两家‘门’而已。 现在,许半生的情形甚至一次还要差,那个同样来自于地球的返虚真一,其九成力量凝聚的神念,虽然经过五万年的时光,已经衰弱的不像话了,可也绝非许半生能够承受,起那道藏匿许久直到许半生身负重伤才敢趁机反扑的气息也是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在金辉的强占之下,许半生若不是因为心头还有林浅等十人的那道执念,此刻恐怕早成为那股力量的宿主,从此变为另外一个人。 这对太一派其实没什么损失,相反,虽然抢夺许半生的身体,使得那个返虚真一耗费了大量的力量,他恐怕也只能从炼气期循序渐进,可是太一派的功法没有他不熟悉的,他修炼起来显然会是事半功倍之效,甚至对于太一派而言,许半生被夺窍成功更符合他们的利益。小说/ 但是,这对许半生来说,是绝不相同的两个结局reads;。一旦被夺窍成功,那个返虚真一必然会将许半生最后的那道执念也消灭殆尽,使其彻底化作天地间的元力,绝不会允许这具躯体还留有许半生的半点印记。这等于许半生已经死亡了,而且是彻底的消散在天地间,连一丝都不剩下。 成长与衰败这两块天地规则碎片的出现,让许半生欣喜若狂,他知道,有这两个光点在,自己死不了。 情况一次还要差,这也没什么,衰败的越狠,等到成长的时候也会成长的愈加强烈,在天地规则之下,成长和衰败必然是相辅相成的。达到什么程度的衰败,必然迎接如何的成长。这有些像是物理学的能量守恒定律,消耗多少能量才能做多少功,绝不可能不同。 可是,许半生的欣喜并未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即便是到了只剩下一副骨架却还在持续的衰败,他的骨头开始变干,里边的水分持续的被蒸发,像是被放在火炙烤一般,持续的碳化。 许半生开始担心,他根本撑不到成长碎片发挥作用的时候。 不用太多的思考,许半生也会知道,成长必然会出现,只是,这取决于衰败到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如果等到许半生意识全失魂飞魄散之后,衰败才终于停止,那么,等到该成长的时候,便宜的是那个曾经的返虚真一。若是让他留下的神念占据了许半生的躯体,夺窍成功,成长的作用必然会作用在他的身。这对他而言当然是一件好到极致的事情,若是那样,他甚至可以恢复从前的力量,算达不到返虚期,恐怕一个金丹也是少不了的。到那时,他必将会被视为太一派最大的天才和未来的希望,百年之内甚至都有希望重回返虚境界。 可那都与许半生无关了,许半生开始焦急,可他却无能为力。 在金辉持续的压榨之下,他的骨髓甚至都被金辉所取代,他浑身下,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地方属于自己了,而全都被那片金辉所占据。 也正在此刻,杨高宇终于发现了金辉的异常,他终于下令,太一派十三名元婴齐力轰向许半生头顶的金辉。 十三名元婴合力而为,那是一种如何惊人的场面,这甚至一名化神的力量还要强大,直追返虚。尤其是太一派本有合击之术,任何一个‘门’派都必然有自己的合击之术,十三名元婴合击,其力量绝不是十三名元婴力量的简单叠加,而是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这一记合力的攻击,汇聚成了一道光是威势仿佛可以斩断天地的刀刃,重重的落在金辉之。 和寻常的刀砍斧剁又不相同,这道刀刃的力量全都聚集在一个极小的点,又像是一杆无坚不摧的长枪,狠狠的刺入到金辉之间。 这别说只是经过五万年自然消耗后的返虚神念,算是那个返虚本人站在这里,面对这样一击,若是不用法宝防御恐怕也绝不会好受,这金辉自然是经不住这样的强大攻击,顿时被刺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缺口刚出现,众人感觉到那缺口之似乎呈现出极大的吸力,仿佛要将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吸收进去,连这十三名元婴都感觉到那股力量的强大,撕扯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朝着许半生的方向飞过去不少。 元婴毕竟是元婴,这股吸力纵然强大,却也不可能真的将他们吸入,众人只是稳了稳身形,便重新在空站住,对抗着这股吸力。 太元一脉的‘门’主赖天工,是那个时日无多看去与世无争甚至有些无赖模样的老者,他虽然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平平安安的渡过最后这些年,可他的经验,也绝对是在场之人里最为丰富的。 赖天工眼见周围许多物什都被那股强大的吸力吸得朝许半生飞去,他当即咬破舌尖,顶着那股吸力,双手在背后掐了个手诀,然后将舌尖那一点‘精’血喷出,手指此刻也刚好将掐好的手诀打出。 手诀遇‘精’血,在空顿时形成一层光罩,赖天工大喝一声“定!” 霎时间,光罩之外的一切都纷纷坠地,太一派的其余弟子也不再感到那股强大吸力的撕扯,许多外‘门’的弟子,此前原本都已经被吸力抓起飞在了半空,此刻也是纷纷坠地,一个个哎哟哎哟的喊着疼。 但是光罩以内,时间都仿佛静止了,再无半点动静,那片金辉也仿佛凝固住了,动也不动。 十三名元婴很是犹豫,光罩之间的静止状态也让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出手。打破光罩继续攻击金辉,有两种可能,一是那巨大的吸力已经停止了,他们可以持续的攻击金辉。可还有另一种可能,那是一旦光罩被迫,那股巨大的吸力便会重新出现。他们十三人自然不惧,可太一派数百弟子怎么办?即便是金丹,在如此强大的吸力面前,也很可能最终抵挡不住。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在光罩以里,那只剩下骨架,甚至骨架已经开始坠下星星点点骨头完全碳化之后的碎屑,眼看着再有一小会儿,许半生可能尸骨无存。现在这十三人,包括杨高宇在内,其实都已经并不紧张许半生的死活了,他们更为关心的,是伪装成金辉的真晶,这些真晶在他们看来意味着有人入侵,而且是悄无声息的突破了太一派的护山大阵,他们必须,也有义务要消灭入侵者。 而许半生,此刻也经历着生与死之间最后的挣扎。 幸好杨高宇带头,十三名元婴齐力的那一击,那一击不但‘洞’穿了真晶组成的金辉,并且穿透了许半生的身体,将如今连许半生也找不到的太一‘洞’天也刺出了一个缺口。 太一‘洞’天之所以会陷入沉睡,是因为许半生耗费了太一‘洞’天里太多的生气的缘故。那些生之气息,是由这个小千世界之的无数生灵经历了数不清的年代之后逐渐贡献出来的,正因这些生气才维持了这个小千世界的运转。可许半生此前几乎将小千世界里的生气消耗一尽,太一‘洞’天内绝大部分的地方变成了荒漠,变成了大海,变得再也不适合任何生灵生存。虽然此后得到了一些修复,可毕竟还是缺失太多,根本不足以维持太一‘洞’天的运转。 此刻太一‘洞’天竟然被十三名元婴的合击轰出了一个缺口,太一‘洞’天里的生气顿时疯狂的流淌出来,哪怕这生气已经极少,却依旧以极为疯狂的态势向着缺口蜂拥而去。 可是,这些生气到了那个缺口处,却被一股更为强大的洪流反推了回来。已经几乎将许半生的身体每一个角落都占据了的金辉,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岂能不蜂拥而至? 那些金辉,乃是一名返虚真一的真晶,即便是五万年来消耗掉了九成九,可依旧不是太一‘洞’天里那些微的生气可以相提并论的。 金辉涌入太一‘洞’天之后,那至纯至真的力量,那远真气还要纯净的力量本源,瞬间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化作天地间的元力,再消散成为天地间的灵气,充斥了整个太一‘洞’天。 ... 第646章 重塑 c_t;太一‘洞’天之,那些荒芜的沙漠戈壁,甚至是干涸了的大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的恢复着。小说/。 更新好快。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 勃勃的生机,满满的生气,那些真晶进入太一‘洞’天之后,无一不化作滋润小千世界的生气,青草发芽,鲜‘花’吐蕊,树木成长。 倒下的高山重新立起,枯干的江河再度水流滔滔。 几乎只在须臾之间,鸟鸣兽吼,小千世界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所不同的,只是倒退的明需要重新进化,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丝执念,许半生依旧可以感应到林浅等十人这一世的情况。 毫无例外的穷困潦倒,连太一‘洞’天都已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生机,只是在苟延残喘,其间的生灵人类,又岂能不是如此。 不过许半生知道,真晶化作了生气注入到太一‘洞’天之,这个小千世界里的繁华将很快兴起。又将是盛世来临,相对应的则是林浅等十人的生活也将会变得更好。 也是许半生最后的那丝执念正是这十个人,否则,以他现在对太一‘洞’天的掌控力,他根本无从感应到这十个相对于太一‘洞’天完全微不足道的小小生灵。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变化,许半生并看不见十三名元婴共同的出手,但是,太一‘洞’天的重新出现,以及太一‘洞’天竟然被真晶滋润,重新焕发生命,这却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别人修仙,他也修仙,可他修仙仅仅只是希望可以再于林浅等十人共度一世而已。许半生固执的认定,自己欠这十人一世生命,他必须还给他们。 而今,希望又再出现。 太一‘洞’天已经开始成长,这是许半生的太一‘洞’天,也是许半生的一部分。成长伊始,衰败自然停顿下来。 许半生的骨骼不再碳化,空气里的水分在滋润着他的骨骼,使其重新坚硬起来。 太一‘洞’天疯狂的攫取着那强大无的真晶,似乎再多的真晶它也可以将其吞噬。 真晶的主人,也是这道神念的主人,在沉寂良久全力制造给许半生的最后一击的那个声音再度出现。只是这一次,他不再高高在,语调之间再也没有了此前那种居高临下仿佛这个世界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惶恐错愕,是茫然惊悚,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代表着他的力量的神念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哪怕他此刻想要停止真晶的倾轧,想要终止对许半生的压制,想要停下夺取许半生躯壳的行为,也已经无能为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此刻那些真晶,完全不再受到那道神念的控制,只是被太一‘洞’天发出的强大吸力疯狂的卷入其,化作这个小千世界的无尽生气,使得这个几乎已经穷途末路的小千世界再度焕发了新的光彩。 久旱逢甘雨的太一‘洞’天,此刻是无差别的在攫取着它所能攫取的一切,此刻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会被它无情的吸收进去。真晶当然是最直接的能量,这本是天地间最‘精’纯的元力所化,一旦进入太一‘洞’天,回归到能量的本来面目,帮助太一‘洞’天的重建和恢复。 太一‘洞’天此刻仿佛具有了智慧,如此庞大而‘精’纯的能量被吸收进去,按说太一‘洞’天应该优先修复表面的缺口,重新阻绝小千世界和外边这个大千世界的联系。可是太一‘洞’天知道,一旦封闭了这个缺口,这个小千世界依旧将会是生气断绝,想要恢复还不知道需要十万百万年。哪怕在小千世界里的时间流逝远大千世界快得多,大千世界一年,小千世界至少也是数百年,可是,想要完全的恢复生气,还是需要更为久长的时间。现在有了这些至真至纯的真晶的帮助,很短的时间里,太一‘洞’天可以恢复原状,甚至变得从前更为壮阔。它又怎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眼看着太一‘洞’天已经彻底恢复,那轮血月再度升天空,随即那由铃铛化作的太阳也升了起来,完成了与血月之间的昼夜更迭,并且压制的血月再也无法散发无穷的戾气,太一‘洞’天已经彻底恢复到许半生创造它时的情形。 可是,太一‘洞’天还在疯狂的吸收着真晶,同时,成长的天地法则碎片也在飞快的利用真晶重建许半生的身体,重塑血‘肉’。 真晶飞快的消逝着,那道声音凄厉的嘶吼“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洞’天福地,而且还是本命‘洞’天,你不过是个炼气期的爬虫而已,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可是,他的嘶吼根本无济于事,刚才全盛之下的他都无法阻止太一‘洞’天吸收真晶,现在早已虚弱不堪的他更加阻止不了。 真晶不断的化作绵绵生气,勃勃生机,持续的填补着太一‘洞’天。 一声龙‘吟’,太一‘洞’天之金光绽放,从深蓝‘色’的深海之,掀起滔天巨‘浪’。在巨‘浪’之间,一道金光闪过天际,那是一条金龙,一条完整的金龙,在空盘旋着,甘霖普降,整个太一‘洞’天里都承受着这些甘霖的滋润。 雨水自天而降,每一滴雨‘露’之,都包裹进了些微的真晶,带着这至真至纯的能量落在了太一‘洞’天之的土地之。 土地无干渴,疯狂的吸收着这包含有原始能量的雨水,许半生可以感受的到,在大地之下,这些挟裹着能量的雨水,正悄然化作一条条的地下河流,简直在太一‘洞’天的地面之下汇聚成了一片看不到边的茫茫大海。太一‘洞’天有多大,这地表之下的能量大海有多大。 真晶还在不断的被掠夺,那声音已经渐渐虚弱,而许半生的躯体也已经重建完毕,他的意识完全回到了躯体之,他清清朗朗的睁开双眼,他看见眼前的金辉之,有一道面‘露’狰狞但却惶恐至极的身影,那身影拼尽所有的力量试图留住自己的真晶,可却徒劳无功,只能不断的用双手在空做无力的抓取,好容易抓住一点点,却又从他身旁流逝更多。 那道身影的神情已经开始变得绝望,苦闷,以及彻底的仇恨。 许半生微微一笑,他开口说道“原本你若不想夺我的窍,你我都是从地球穿越而来,虽然其间相隔无数年代,也并非同一个明,可是,我们毕竟来自于同一个世界。我定会竭尽所能,助你重塑身躯,恢复神智,让你可以继续存在于这方天地之间。可是,你做出了一个极其错误的选择,你要杀我,今日我便杀你。同样来自地球的朋友,再见了。” “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夺你的窍,你放过我吧!”那声音凄厉的嘶喊着,做着最后的挣扎,摇尾乞怜,乞求着许半生可以大发慈悲。 许半生还是淡淡笑着,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么?” 此话一出,那声音顿时变得凶狠无,他疯狂的怒吼,他‘激’烈的挣扎着,他发誓赌咒,他要将许半生碎尸万段,要让许半生灰飞烟灭。只可惜,他早已无能为力,任何人在天地法则面前,都只能束手擒乖乖范。那代表着成长的光点正不断的壮大起来,闪烁明亮,而衰败代表的光点却渐渐的暗淡下去。 此消彼长,一正一反。 太一‘洞’天还在疯狂的吸收着真晶,那条跃海而出的金龙,在空盘旋良久,终于一头扎进了大地之。 金龙入土之处,一座高山缓缓隆起,绵延数千里,磅礴壮阔。 山体之,很快被青‘色’覆盖,各种植物覆盖其,山林之间虫鸣鸟叫,野兽奔跑。 许半生凝视着已经早已恢复元气的太一‘洞’天,默默的说道“竟然有了龙脉了,这越来越像是大千世界了。” 海面之下,依旧有暗流汹涌,再度出现滔天的巨‘浪’,又一条真龙跃出海面。 这条真龙乃是青‘色’,飞天空之后,并无呼风唤雨,只是简单盘旋便再度一头扎入大地之。 又是一条山脉出现,这也意味着第二条龙脉的出现reads;。 随即是第三条,第四条,一连九条龙脉,在太一‘洞’天之彻底成形。 斗转星移,刚才还贫瘠不堪的太一‘洞’天,此刻却是丰沃无,城镇飞速的建设起来,人们的生活也富足到每个人的脸都‘露’出满足的笑容。 一位骁勇之人率领大军横扫天下,结束了各个部落各自为战的局面,统一了整个小千世界。 他坐了龙椅,被称为真龙天子,黄袍加身,成为了恢复后的太一‘洞’天之第一位君临天下的皇帝。 “老东西,你竟然做了皇帝。”许半生看着龙椅志得意满满面威严的皇帝,心默默的说道。 许半生站起身来,他双手抓向金辉之间那若隐若现的身躯,没有半点慈悲之心的一掌将其拍碎,然后,双掌抓住剩余所有的真晶,将其纳入体内,并且强行补了太一‘洞’天的那个缺口。 剩下的真晶入体,那已经碎成无数片的气海又重新的聚拢起来,许半生以真晶织补着自己的气海,将其重新拼凑在一起,黏合起来,使其恢复自身的运转。 气海再度重建,许半生的丹田处,再度出现了一个如同汪洋的球体,那球体,他的身躯还要大太多太多,却异的存在于他的体内。 散逸的真气也都纷纷回来,很快凝聚成为金黄‘色’的液体,缓缓流淌,成为真元。 真晶还在不断的落于气海之,落下之后尽皆融化,纷纷化作液体状的真元。 真元很快充满了气海,真晶却还有很多,许半生继续将真晶引入气海,此刻的他,已经再不惧怕这些真晶会将他撑爆,现在主宰一切的人是他,他已经和成长碎片完全融为一体。 渐渐的,气海里的真元也开始凝成固态,变成真晶,可那个返虚真一的真晶还剩下太多太多,远超许半生的气海可以容纳的程度。 终于,许半生再度感受撕裂般的疼痛,他的气海,又开始了缓慢的成长。 ... 第647章 炼气二重天 c_t;和一次一样,气海开始了不断被填满又不断胀大的过程,每次气海被充满之后,会自行扩张,每次扩张只是极其微小的一点,可是却足以容纳更多的真气reads;。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說}而真气化作真元又会缩小体积,再凝固成真晶,又会缩小体积,这已经足够气海逐渐适应这种扩张了。 当然,许半生自身却很不好受,气海的每一次被撑大,都会让其感同身受,体会到那种自身骨骼与肌‘肉’被拉伸到极限的感觉,这种反复的拉锯,若是换成常人早已受不了了,可是许半生虽也是咬紧牙关,额头冒汗,但却勉强能够坚持下来。这和他那十八年在大青山承受过非人的痛苦有关,更跟他数次的体验生与死边缘徘徊的经历相关。 但是不管如何,这种滋味都绝非可以忽略的。有些痛苦,时间长了之后,枢神经会逐渐的习惯,虽也感受到疼痛却已经能够忍受了。可是这种痛苦,却似乎并非作用在神经之,那是一种堪称洗经伐髓作用到每一个细胞之内的痛苦,哪怕把许半生全身的神经都‘抽’掉,他也依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种疼痛。 甚至于,随着时间的过去,许半生越发的清醒,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拉伸,甚至‘逼’迫着细胞进行分裂,其后突然一下,这些痛苦会瞬间消失,被拉伸的气海开始持续疯狂的吸收着真晶,这个过程却是无舒畅的,其舒畅程度甚至修炼更让人为之沉‘迷’。 在痛苦和舒畅之间,毫无连接,像是毫不相关的两件事。这跟正常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正常状况之下,哪怕是再轻的痛感,也需要一段时间来逐渐消散,不可能说之前要死要活,瞬间能痛苦全消。好有个人胳膊脱臼了,原本卡在一处的关节脱开,等于是关节处的骨骼被拉长了一两公分的距离,肌‘肉’当然会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这时候有个老师傅猛然一拉手臂,使得脱开的关节重新恢复,那些被拉伸的肌‘肉’自然会恢复原状,可是关节附近肌‘肉’的酸痛,却久久不会消散,甚至几天都无法完全恢复。小孩子还好一些,成年人若是脱臼,接关节之后,至少要吊两天的膀子才能活动自如。 而许半生现在,却完全没有这样的一个过程,他一秒还在地狱般的火焰之挣扎,下一秒却来到了温煦和暖的天堂,体验着人世间最为舒爽之时。( 广告)这种无缝衔接,怕是也只有许半生这样的人才能承受,换个人九成会被‘逼’疯。 在这样痛苦和快乐的拉锯战之间,许半生的气海长足的扩张着,他体表的金辉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气海每一次扩张,在许半生看来仿佛都要经历日夜之间的转换,可对于太一派的旁观者而言,他们却根本体会不到时间的流逝。 经过十三名元婴合力一击,然后赖天工又施展了喝定术用一个光罩将许半生以及那些金辉团团围住之后,十三名元婴只能看到许半生身体周围的金辉迅速的变淡,好像金辉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无法在对许半生形成威胁一样。 从金辉被刺穿到金辉彻底消失,对于这十三名元婴而言,时间也不过是喝一杯凉茶的时间。 之所以金辉会这么快的消失,一方面是太一‘洞’天吸收的缘故,另一方面便是成长的天地规则碎片用其扩张许半生的气海的缘故。 十三名元婴并未怪这些金辉,也是真晶为何会消失,他们刚才都体会到那股吸力的可怕之处,像是他们曾经遭遇过的虚空‘乱’流一般,即便他们是元婴期的强者,也依旧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虽然并不知道吸力究竟来自于许半生,还是来自于那个不知如何绕过护山大阵走入大青山以真晶对付许半生的敌人,但是这些真晶消失的原因毫无疑问是被那吸力吸走了。 最终,许半生的气海已经足有一丈七八,起此前又扩张了五成左右,此前许半生的气海仅仅只是许如轩那种普通的修仙者略大一点点而已,而普通的修仙者的气海大小,大约在一丈左右。 真晶彻底的消耗殆尽,而许半生也终于可以停止在痛苦和畅快之间左右为难了。 他迅速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灵根,果然,起祭祖典礼开始之前的灵根,许半生的灵根也同样增长了五六成的样子。虽然还是无法跟其他人的灵根进行较,不过许半生相信,自己起那些资质很普通的弟子,灵根至少也是他们接近两倍的大小。这样的资质,基本已经可以算是迈入道体的范围了。 相起一次的欣喜若狂,许半生这次却显得不悲不喜,已经是达成必然结果的事情,自然不值得欣喜了,甚至于,许半生还觉得没能更早一步的控制好太一‘洞’天,让太一‘洞’天吸收了太多的真晶,否则,自己必然可以借助这些真晶让气海和灵根扩大到更为壮大的地步。 真晶是已经用完了,可是那层光罩还在,许半生想要站起身来,却遭到了光罩的阻拦。 换做其他人,可能会挥手将光罩打碎算了,可是许半生却发现这光罩也是极为纯净的能量组成,只要是能量,应该被吸收,哪怕对气海的帮助不大,总也聊胜于无reads;。 于是许半生没有断成长碎片的运转,直到将那层光罩也完全吸收,当他发现远这空气更为浓郁的天地灵气蜂拥而来的时候,他才终于令成长碎片停止了吸收。 以许半生之聪明,他当然知道,之所以突然之间空气的灵气会变得极为浓郁,原因一定出在大青山的灵脉。这成长碎片最大的功能是消耗一切能和许半生联系起来的东西,它似乎将所有跟许半生相关的东西都视为许半生本身,但是许半生却不能允许它这样。一来这条灵脉也不知道能给许半生提供多少帮助,二来真要把灵脉耗空,太一派怎么办? 只不过许半生并未想到,他在吸收那层光罩的能量的时候,赖天工却如遭雷击。 那层光罩是他的真气所化,虽然已经与他的身体分离,可毕竟带有他的一切属‘性’,这层光罩到了一定的时间会消散于天地之间,化为原始的天地元力,这不会对赖天工产生任何的影响,可是在光罩并未消散之前被另一个修仙者强行吸收,赖天工像是被人从身割下一块‘肉’一样。他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气海至少空了三分之一,若不是赖天工急忙运功对抗,加许半生见好收,赖天工当场被许半生吸‘成’人干也不稀。 这是天地规则的厉害之处,不管你是元婴,还是化神,即便是返虚在天地规则面前也是一无是处。 别说修仙者,即便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逃脱天地规则的监管,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在天地规则约束之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九州世界没有天道,却有天地规则。这是天与地赋予这个世界最为原始的力量,任何可成长的力量在这种原始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 成长和衰败这两块天地规则碎片终于黯淡下去,悄悄的附着在许半生的气海边缘,再度隐匿不见,即便是许半生本人,若不是亲眼看见它们附着在气海边缘然后消失,恐怕也很难相信这两块碎片的存在。 刚想起身,许半生却又看到两个光点在自己的气海之闪烁了起来,他凝神观瞧,那闪烁的更为强烈的光点在他脑浮现处一个字枯。 其实已经不用再去看那个略微暗淡的光点了,许半生已经知道天地规则碎片的基本状态,不出现不出现,一出现必然是成双成对的。黑与白,天对地,既然出现了枯,那么另一个光点必然是荣。 代表着枯的光点很快隐没字迹,然后闪烁之间变得暗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光点却逐渐明亮起来。 许半生抬眼望去,果然,那光点也浮现出一个字迹,出现在许半生的脑海之。 “荣!” 枯与荣,恰好反映了许半生刚才的状态。 皮肤肌‘肉’寸寸剥落,像是秋天树叶逐渐枯黄飘落树根处一般,而这些凋落的树叶,又会化作养分回到大地之,待到来年‘春’季,万物复苏,这些溶于泥土的养分,化作‘春’泥更护‘花’,又会反哺大树,促使其长处新的绿叶。 甚至于,许半生的状况树木的枯荣更为彻底,他的骨骼也同样经历的枯的过程,几乎达到彻底消散的极限,才终于迎来‘春’天。 唯一不同的是树木的枯荣来自于完全的自给自足,而许半生的枯荣必须借助外力。这些外力一旦作用到他身,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而这些力量毫无疑问都是为了让许半生消亡的,那么这些天地规则碎片会帮助他逆转这个过程。坏的一面走到了尽头,接下去自然是好的一面。力量来自于外界,可受损伤的却绝对是许半生自己,于是所有这些外力造的补偿也落在许半生的身。 衰败和成长达到了极致,便由枯荣取而代之,许半生刚才的情形,着实已经脱出了衰败和成长能够表达的范围。 一次,许半生只是经脉寸寸断裂而已,即便无法修复,他至少也能苟延残喘下去。可是这一次,若是没有天地规则碎片的帮助,许半生百死无生。那个返虚真一留下的神念当然会助其重铸血‘肉’,只可惜,重铸后的身体已经跟许半生完全无关了,他的意识都会消失在天地宇宙之间。 许半生在所有人的震惊之,缓缓站起,尤其是那十三名元婴,他们可是亲眼见证了许半生血‘肉’剥落,骨骼化灰,却又骨骼重建血‘肉’重塑的过程。 更让人吃惊的是,许半生刚刚站起,他身体周围有一道可见的光圈缓缓扩散开来,像是一道涟漪一样,然后在大约七八丈外轻轻落地,‘激’起灰尘无数。 有人惊呼出声“炼气二重天?怎么可能!” ... 第648章 喜忧参半 c_t;一个修行者,从先天到炼气一重天会引发天地异象。 -- ·····首·发 此后每一次境界的晋升,都会引发不同的天地异象。 炼气期到筑基期是一个完整的境界,炼气期的修仙者在进入筑基期的时候,会以天地异象的方式宣告天下,又一名筑基期的修仙者诞生,此后每一个大境界都是如此,修仙者的境界提升,关乎到九州世界的气运,可以说,每一个修仙者晋级,都会为整个九州世界带来一定的气运。当然,哪怕是一个修仙者晋入到返虚期,能够为整个九州世界带来的气运也是微不足道的。可修仙者的数量极为庞大,每人一丁点儿,积累起来的气运还是极为恐怖的。 除了这些大境界的提升,同一个境界之内的每一重天,同样会造成九州世界气运的提升。这也是说炼气一重天到二重天的时候,同样会产生天地异象,只不过这种提升极为微弱,其异象的程度也像是一个修仙者施展了一个很小的法术一般。 但是无论怎样的法术,总归还是会有些影响的,而在炼气期内的重天提升,所能产生的影响是许半生现在这样,每次迈入下一个重天,都会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气团,气团扩散的越远,意味着这一次提升所达到的效果越好。 七八丈的距离,在所有由炼气一重天到二重天的修仙者之,算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通常道体所能达到的范围也是十丈而已。太一派的弟子,基本都知道这些,哪怕是在外‘门’,多数的弟子还只是先天水准,可进入炼气期的也超过三成,他们彼此之间早有‘交’流,也曾很多次的目睹过同‘门’晋升,自然对这种景象并不陌生。 可是,在祭祖典礼,直接提升的,许半生还是第一个。 不过这种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除了十三名元婴之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到金辉之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单纯的以为许半生得到了太一派有史以来唯一的一名返虚老祖的赐福。 返虚的赐福啊,那是何等强大,多数弟子自然觉得既然得到了如此强大的赐福,从炼气一重天一跃进入炼气二重天,也是在情理之了。 甚至于,不少弟子心还会有些不服,心说若是自己有此机缘得到返虚老祖的赐福,连续越过两三重天也未必是难事,他们却是自动忽略了能够得到返虚老祖的赐福,本身已经意味着天赋远超他们的事实。[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金丹以的弟子,却都明白,这是许半生的天赋加运气的结果,原本他们对许半生的事外‘门’那些弟子清楚,此刻只能唏嘘感叹,人人真是气死人,不但得到太一派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位返虚老祖的赐福,还竟然能够在赐福结束之后立刻迈入炼气二重天reads;。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变态啊,在神州以外能迈入炼气期,而到了大青山才不过两天而已,竟然炼气二重天了?照他这种修炼的速度,这小子进入筑基期还需要半年么? 进入筑基期以后呢? 一瞬间,所有内‘门’弟子都感觉到了威胁,真要让许半生以这种速度提升去,岂不是三五十年后,内‘门’大部分弟子都要管他叫师兄了?要知道,在神州这种动辄活一两千岁的地方,岁数大小以及入‘门’早晚完全不能作为长幼的判断标准,总不能让一个实际岁数只有四五百岁的返虚管一个已经七八百岁的金丹叫前辈吧?在神州,论资排辈都是根据修为来的,修为越高,地位和辈分自然也越高。 十三名返虚看在眼里,有些是喜忧参半,而有些,却更多了几分忧患意识。 喜不用说,以杨高宇为代表,他是一力主张直接让许半生进入内‘门’修炼的,一是可以好好保护这个天才,二是内‘门’也更方便许半生的提高。许半生也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不过是一个祭祖典礼,这才入‘门’的第二天啊,竟然迈入到炼气二重天。对于这帮元婴而言,炼气二重天实在是微不足道,可他们之哪怕最天才的一个,也没听说进入炼气一重天之后不到一年能迈入炼气二重天的。太一派十余万年的历史,唯一做到这一点的,是五万年前的那位返虚老祖。 这岂非意味着许半生只要不死,将来的成必然能够达到那位返虚老祖的程度? 不过短短两日而已,太一派似乎又再次拥有了竞争旁‘门’的资格。当然,这至少也是数百年以后的事情了,哪怕是再如何天才绝‘艳’之辈,想要达到返虚期,也得好几百年。但是这些元婴,除了赖天工时日无多,其他人几乎都可以看到这一天。 成为旁‘门’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名义而已,任何‘门’派的晋升也是会为这片天地带来气运的,而这部分气运,绝大多数都会落在晋升后的‘门’派之。这些气运对这片天地而言微不足道,可对一个‘门’派,尤其是太一派这种小‘门’派,却绝对不可忽视,甚至连那条灵脉,都会因此得到极大的成长。 而作为太一派的一份子,毫无疑问,每一个太一派的弟子都会得到一些好处,否则,修仙者又何必孜孜不倦的追求‘门’派的提升?修仙是一件极为自‘私’的事情,没有好处的事,是绝不会有人仅因为对师‘门’的忠心去做的reads;。 但是这件事里存在的不光是喜,还有忧。 这方面杨高宇和千宁权元白等人倒是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他们的忧患意识都是来自于那些真晶的出现。 没有人会想到试图置许半生于死地的真晶会来自于太一派十余万年唯一的一名返虚真一,更加不会有人想到那个返虚真一从未想过帮太一派成为旁‘门’,他那一战之所以会战死,是因为他将九成的修为都放在了那道神念之留在了这块灵碑之,他以一成的修为去和其他‘门’派争夺旁‘门’的席位,不死才怪呢。更加不会有人知道,许半生和那个返虚真一都不是九州世界的人,他们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是以,这十三名元婴都将那些真晶的出现,归咎到有元婴以,乃至于化神期的强者进入了太一派。 其实入侵者这种事,不管他出自什么目的,这对于任何‘门’派都是正常的事情。在这种以十年为基本单位的天地之间,修仙者之间的所有矛盾又只是通过武力来解决,入侵和被入侵,对修仙者来说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是,这次被入侵,护山大阵竟然都没有发动,这太不可思议了。 护山大阵是什么?防御是一方面,最大的作用是警示整个太一派,有外敌入侵。现在,护山大阵没有半点动静,这岂不是说今后再有外敌闯入,也有可能会是如此?虽然闯入者未必能对这十三名元婴产生太大的伤害,可他若是将太一派有潜力的弟子屠戮一空,以他们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大青山却不触动护山大阵的实力来看,那真是绝对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可以同样做到无声无息,直到人死光了都不会被他们这帮元婴发现。 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数百年内太一派已经失去了未来。 不过对于这种忧虑,杨高宇和千宁想要做出的应对却又不同。 杨高宇当然是希望可以找出入侵者,然后查明护山大阵失效的原因,对许半生进行更好的保护。 而千宁和权元白的心思一样,他们虽然也从许半生竟然迈入炼气二重天看出他的天才,可这更加坚定了他们此前的认知,像是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拥有许半生这样的璞‘玉’,那绝对是有害无益,只会害得太一派今后成为众矢之的。 当然,此刻并非讨论这些的时候,杨高宇和千宁之间并没有本质的矛盾,他们始终都是为了太一派着想,只不过杨高宇显得‘激’进一些,而千宁和权元白更保守一些罢了。 当下最为紧要的,是找出那个入侵者,而这一切,都要从许半生着手。 他刚才一枯一荣之间的表现,十三元婴可都是看在眼里,他们才是最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人。想要查出入侵者是怎么回事,要从许半生为何明明已经到了绝境却又绝境逢生开始。 十三人彼此之间‘交’流了一番,这番‘交’流当然是绝不会外传的,除了他们十三人只有两名化神真尊能够听见。 意见出的统一,于是杨高宇按照祭祖典礼的程序,结束了一切,让所有弟子各回各家。 当然,许半生是要被留下的,而且这一次的祭祖典礼结束,终归和往年有些不同,杨高宇还得做出感‘激’涕零状,表达对那名返虚老祖的感谢,因为他留下的神念赐福直接使得许半生从炼气一重天进入到炼气二重天。 看去,十三名元婴也都离开了,而事实,他们只是走出去没几步隐去身形然后又走了回来而已。 甚至于那两名化神真尊,也都悄然回来,看着内务府的管事师邪指点着许半生,又将其带至内外‘门’的节点玄武大殿。 把许半生再次带到玄武大殿,一是祭坛是祭拜祖师的地方,在那里询问许半生会显得对列代祖师不敬。二来,这也是为了保密,玄武大殿已经可以算作是内‘门’的地盘了,内‘门’的防护显然外‘门’更为周密,那个敌人即便能够通过护山大阵进入外‘门’,也很难在十三名元婴和两名化神,再加内‘门’的防御阵法之下‘混’进来。 许半生很清楚师邪将其带入玄武大殿所为何事,一进入大殿,他再一次的感知到气息的‘波’动,他又一次的朝着十三名元婴的落脚之处分别看了一眼。 ... 第649章 枯荣碎片 c_t;师邪开口直奔主题,这也并未出乎许半生的意料。[求书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 新地址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作为一名金丹九重天的修仙者,师邪仅有三百多岁,也算的是不错的天分了,他当然也看不到在许半生身发生的一切,而让他将许半生带来的杨高宇,自然也不会去跟他解释任何。不过师邪终究距离元婴只是一步之遥,尤其是在受到许半生的“指点”之后,他当然也能感觉到当时许半生周围气场的变化,而当时的强大吸力,以及赖天工施展的喝定术,他自然其他弟子更加清楚。此刻的师邪,也是很想知道当时的情形的。 只可惜,许半生的回答却根本没有让师邪有半点被解‘惑’的感觉。 许半生说“那片金辉十分强大,和之前得到的祖师赐福完全不同,弟子抵挡不住那金辉之威,意识模糊。此后也不知怎么那片金辉突然威力顿减,弟子也恢复意识,依照五行功运转吸收了那片金辉,最终成炼气二重天。” 这回答,真是……说了跟没说一样。 师邪有些郁闷,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了,许半生一直低着头,心道这其的事情还真是无法跟师邪说。 不光师邪,也不能跟其他人说,这是许半生的秘密,他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秘密,是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想来当初那个家伙也是如此,数千年间必然一直谨守着这个秘密。 在来时的路,许半生一直在寻找一个没有破绽的谎言,他必须给太一派一个解释,至少要糊‘弄’过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说自己意识几乎消失,枯荣之间发生的一切他根本不知道,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血‘肉’俱全,跟意识消散之前一样,好像是喝醉酒的人断片一样,间那段不能说的秘密推给意识消拭了。 杨高宇见状,传音给师邪道“你问他,那些金辉最终去了哪里,在整个过程,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如是否有人对其出手。” 师邪依言而行,许半生听罢,回答说“怎么会有人对我出手?那不是祖师赐福么?可能是因为赐福我的祖师乃是返虚老祖,他的神念过于强大,弟子承受不住才会意识全失。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懵懂之间,弟子的确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恢复意识之后,金辉已经是弟子能够承受的了,然后弟子拼命的吸收那些金辉,也不知道为何金辉之外还有一层其他的能量,一并被弟子吸收。不过弟子在恢复意识之后,发现灵根又有成长,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弟子当时会失去意识吧。一次灵根成长,弟子也有一小段时间失去过意识,这好像是每次灵根成长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许半生尽可能装出糊涂的模样,演技也的确是强悍,包括师邪在内,隐身暗处的十三名元婴以及两名化神都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 听说许半生的灵根又成长了,杨高宇立刻下令让师邪查探他的灵根。 师邪便一招手,许半生不由自主的到了师邪的面前,任凭师邪将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一股柔和的真气探入,在灵根处一扫而过。 只是,师邪想要收回真气,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他做出收回真气的举动时,那部分已经探入许半生体内的真气顿时与他失去了联系,仿佛有人一刀切断了一般。 师邪虽然不解,可满心震惊,并且失去的真气也极少,他也并不在意。更重要的是许半生的灵根的确已经成长了,他立刻传音给杨高宇,杨高宇也为之惊叹不已,随即将许半生目前灵根的状态告诉其余人等。 原本沉默不语的众人,此刻更是没有声音没有图像,能长大的灵根,他们也从未听说啊,关键是许半生的灵根真的是再度成长了,而且,根据师邪的判断,这次灵根的形态,竟然已经很是接近道体了。这也意味着,许半生的灵根若是再次成长,他将获得六十道体之一,不过,这究竟算是先天道体还是后天道体,实在是没人能够下定论。 先天道体是灵根初成之时直接达到道体的要求,而后天道体则是必须是单灵根,并且要很是接近道体的程度,可以说距离道体本只有一线而已。然后在修炼的过程之,遇到极大的机缘,灵根虽然不可能产生变化,但是修炼者本人却因为各种淬炼,而凸显出某种道体的特质,这是后天道体。 而许半生,这是妖孽啊,灵根居然像是树木那样,不断的长大reads;。 杨高宇也知道许半生灵根之外的虚影到底有多大,而且师邪的回话很清楚,灵根成长了,但是虚影毫无变化,这似乎预兆着许半生的灵根最终必将成长到虚影的大小?若真如此,那圣灵根还要强大,这是怎么回事? 亘古以来,还从未听说过超越圣灵根的存在。 但是杨高宇很快告诉自己,像是许半生这样,能够成长的灵根,原本也是亘古不见的。这显然意味着在许半生身发生的事情,不能完全依照这片天地之间曾有过的记载去揣度。这像是在第一个圣灵根出现之前,显然也不会有人想到十二仙身之还有五大圣灵根,至少要到出现过某一行的圣灵根之后,修仙者们才能依此推断出,既然有了一行的圣灵根,那么其余四行也应当存在圣灵根,而在之后的漫长岁月再度出现其余的圣灵根,直到五行圣灵根都出现之后,这才能够真正被写入修仙者的体系当。 而在圣灵根出现之前,十二仙身大概也是这么回事。 许半生的一切,看似闻所未闻,但真要想透了,其实也是以往出现新鲜事物的重复而已。所不同的,是在许半生身发生的一切,以往出现的更具冲击力。 而且,杨高宇记得,圣灵根出现之前,神州似乎也经历了很久都没有飞升者出现的局面,这跟现在何其相似?神州已经有一万年都没有人可以飞升仙庭了,似乎这又到了出现变局的时刻了。 天地间的灵气大不如前,‘逼’得修仙者发生进化,在一个连仙身都无法飞升仙庭的格局之下,只能让修仙者之出现更为强大的天才,这才能保证飞升者的继续出现。否则,长此以往,仙庭岂不是会变得荒无人烟?即便是飞升仙庭,那也绝不是真的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了,飞升仙庭之后能活多久没有人知道,但至少百余万年前的第一批飞升仙庭的大罗金仙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说过他们降下神迹的事情了。 杨高宇便又让师邪代他问道“你再问,他完全没有感受到那片金辉有杀意么?” 因为,这是杨高宇和其余元婴都感受到的,他们之所以会合力出手,一是杨高宇发现金辉并非祖师赐福,而是真晶,认为可能是外敌入侵,第二点,是因为他们都感受到那片金辉之有着淡淡的杀意。虽然这股杀意极淡,可是化婴成功的修仙者,对于天地间的一切都已经可以达到入微的境界,即便是再如何微小的杀意,也绝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师邪如是问之,许半生摇摇头道“杀意?没有啊,倒是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几乎将我‘洞’穿。” 许半生想了想,决定说出天地规则碎片的事情,一来这种事对太一派的修仙者无需隐瞒,迟早会被他们发现,下一次再出现生死边缘由死返生的局面,许半生不认为这些人真的发现不了其的异常。想要扩大气海增长灵根,许半生已经估计到,自己以后恐怕还要很多次的经受这种局面。一次发现不了,两次呢?三次呢? 二来,许半生只是从气息那里得知了天地规则碎片这个名称,大概的猜测出少许的可能,他想要‘弄’明白天地规则碎片是怎么一回事,终究还是要通过请教这些修仙前辈。迟早都是要说出来的,还不如现在说了。 最关键的是,许半生绝不相信天地规则碎片只有在他扩张气海增长灵根的时候才有用,既然是天地规则的一部分,那么应该可以在战斗甚至修炼的时候被使用出来,以天地规则对敌,必然能够起到极为强大的效果。 而这一切,都必须先‘弄’清楚天地规则碎片究竟是个什么存在。 “当时弟子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一点儿,我感到很痛苦,好像马要魂飞魄散一般,整个人都仿佛要被撕裂。而当时弟子的气海也的确崩散开来,弟子当时还闪过一个念头,即便今日不死,可能也再也与仙途无缘了。可是,没想到气海崩散之后,弟子却看到了两个光点,一明一暗,一强一弱。随后强弱互换,明暗闪耀。弟子的气海随着这两个光点的出现,又重新黏合在一起,弟子的意识也完全恢复了过来。” “光点?明暗?强弱?”这一次,不用杨高宇下令,师邪已经脱口而出。 许半生表现的似乎很茫然的点点头,道“嗯,弟子恢复意识之后,第一件事是凝神去观瞧那两个光点,其一个在弟子的脑闪现一个‘枯’字,然后弟子再想看第二眼,却无论如何感应不到那个字了。另一个光点也是在弟子凝神细瞧第一眼的时候,在脑闪现一个‘荣’字,也同样是看第二眼的时候感应不到这个字。” 玄武大殿之,十三元婴,两名化神,连带着金丹九重天的师邪,听到此言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天地规则碎片?!!! ... 第650章 无法运用 c_t;在神州,天地规则碎片并不是什么稀的事物。[ ]访问: 。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机缘巧合,加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通常都是可以获得一些天地规则碎片的。 如说,在太一派里,有四个人拥有天地规则碎片。 两名化神,掌教杨高宇,以及元婴实力最强的千宁,都有自己的天地规则碎片。 每个人能够获得的天地规则碎片,视机缘而定,没有人可以获得相同的天地规则碎片。这也是说,天地规则碎片是唯一存在的,一旦被某个修仙者获得,再无可能出现在其他人的身,除非拥有此天地规则碎片的人自愿将其转让,又或者这个人死去。 天地规则碎片不同于法宝,无法通过杀人越货得到,你哪怕明知某个人身有天地规则碎片,除非你能令其心甘情愿的将其转让给你,否则,哪怕你杀了他,也只能得到他身的其他法宝。天地规则碎片更像是功法和技能,可以传承却无法抢夺。并且,即便是传承或者转让,也需要极为苛刻的条件,非返虚不能达到,并且被传承者还必须拥有足够的机缘可以驾驭此天地规则碎片。 说的简单点儿是想要将自己的天地规则碎片‘交’给别人,首先自己要达到至少返虚境界,并且接受转让者,还必须恰好有使用这个天地规则碎片的能力。这种能力无法通过修炼得到,只能是自身的机缘。 机缘这种事,哪怕是修炼到飞升仙庭的大罗金仙也说不清楚。 任何‘门’派,只要有人得到天地规则碎片,并且此人最终能够达到返虚,若是飞升而去自然带走了,可只要无法飞升,肯定都会将天地规则碎片传给自己‘门’派的后辈。谁来继承,这是个机缘,可这还远远不够,说白了是要看天地规则碎片是否看你顺眼。 而一旦拥有天地规则碎片的人死亡,他所拥有的天地规则碎片则会重归天地,等待下一个有缘者。 通过机缘得到的天地规则碎片,百分之百可以在其人手发挥作用。可传承而来的天地规则碎片,若是其人并不符合天地规则碎片的机缘,那么只能等到机缘开启的那一天,而多数人,都只能在明知自己拥有天地规则碎片却始终无法使用的郁闷之等到自己的寿元将尽。( 并且,无力使用的天地规则碎片,是无法再一次被传承的。否则的话,那些‘门’还不得每个弟子出‘门’身都挂着十个八个天地规则碎片啊? 天地规则何止亿万,哪怕是神州的修仙者数量众多,并且近万年来都再没有人能够飞升,天地规则碎片却依旧不断的被修仙者得到。 原本许半生只是得到了一对天地规则碎片而已,并不值得多怪,可是,许半生现在只有炼气期啊,严格说起来,炼气期只是修行者到修仙者之间的过渡,唯有筑基成功才算是真正的迈仙途。这片天地存在了百余万年,却还从未听说过有一个炼气能够得到天地规则碎片的,哪怕是通过师‘门’传承,再强大的返虚也无法将天地规则碎片传给一个炼气期的弟子。甚至于,在公开的信息之,金丹以下没有得到天地规则碎片的存在。 在杨高宇的记忆里,他所知道修为最低的却又得到天地规则碎片的人,是那烂陀寺的小和尚无华。当然,说是小和尚,他也已经一百多岁了,金丹五重天的修为,却号称元婴以下无敌,甚至于一些元婴一重天二重天也不是他的对手。佛法‘精’湛,慧根极强,被称作是那烂陀寺十万年不见的超级天才,将来是很有机会成为那烂陀寺的主持的。 他得到天地规则碎片的时候,是十余年前,当时他的修为是金丹三重天。 金丹之还有一些得到天地规则碎片的,可似乎除了这个小和尚无华,其他人至少也都是金丹后期了,也是至少在金丹七重天以。 许半生早已被视为妖孽般的存在,这小子似乎是来刷新神州的认知的,可即便如此,他竟然又得到了天地规则碎片,这着实又让太一派众元婴以及两名化神感到无的震惊,同时,大家心里也多少还有些郁闷,尤其是那些没能得到天地规则碎片的元婴,心说这天地规则碎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竟然一个小小的炼气也能得到? 可不管怎样,许半生的描述已经充分说明,他气海出现的那两个光点,是天地规则碎片。 枯与荣,这倒是跟他刚才的情况很是符合,所谓机缘,通常是这个样子。 许半生却不理会众人的震惊,反正在他看来,眼前只有师邪一人,他继续说道“然后在那对光点的明暗闪烁,强弱互换之间,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漩涡,弟子只觉得仿佛魂魄都要被那个漩涡吸进去,同时这个漩涡开始吸收周围的一切,那些令弟子意识几近消失的金辉,便是被那漩涡吸收进去了。弟子的气海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淬炼,从前更为强大,而那些金辉更多的则是再改造弟子的身体,帮助弟子的灵根成长。弟子的灵根,师前辈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又成长了许多,这都是拜那些金辉所致。等到金辉散尽,那两个光点依附在弟子气海的边缘,变得暗淡下去,仿佛进入到了沉睡之。” 师邪已经完全被许半生的描述震惊了,哪怕他是太一派金丹第一人,也是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元婴之人,却也依旧没有机缘得到天地规则碎片。此刻的他,还能说些什么呢?这个许半生,在其先天的时候,竟然能‘摸’索出一套修炼所用的心法,而且竟然太一派的入‘门’心法还要好,并且自己稀里糊涂的迈入了炼气一重天。现在,还没到二重天的时候,竟然拥有了自己的天地规则碎片,凭借天地规则的强大力量,一举消化了他原本根本承受不住的真晶,不光拔高了灵根,还使其一步迈入炼气二重天。 师邪扼腕顿足,心痛惜不已。 由于师邪刚才表现出的一无所知,杨高宇已经秘密传音将真晶的事情告诉他了,师邪现在自然知道,那么庞大的真晶,如果让他全部吸收,只怕也能一步迈入元婴,甚至有可能直接迈入元婴二重天。 可是,那么多的真晶,落在许半生的身,却仅仅只是帮他从炼气一重天到炼气二重天,这简直是太奢侈的‘浪’费,如何叫人不痛心。 师邪也是有意无意之间,忽略了许半生灵根的成长,从很是普通的单灵根,到已经无限接近道体,别说这点儿真晶,如果可以的话,哪怕耗费整条灵脉也在所不惜,至少很多修仙者都不会觉得这是不划算的买卖。 杨高宇此刻又开了口,他将调用天地规则碎片的方法告诉了师邪,让师邪转告许半生,不光他,所有太一派的化神元婴,都想知道许半生现在是否拥有运用那对天地规则碎片的能力。若是可以运用,许半生只怕要以炼气二重天的修为,站在金丹以下修仙者的巅峰之了,也是说,只要没有结丹成功的修行者,在面对他的天地规则碎片之时,都只有束手待毙的份reads;。 师邪自然如实转达,许半生尝试着按照杨高宇所授的法‘门’,可是无论是枯荣碎片,还是成长衰败碎片,都没有半点反应,看来是没什么机会驱动它们。或许是许半生的修为不够,也或许是杨高宇的方法不行,毕竟许半生所获得的天地规则碎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许半生据实告知之后,杨高宇略显失望,不过也觉得这在情理之,许半生的修为太低了,这要是都让他随意驱使天地规则碎片,对他未必会是什么好事。随随便便能干掉筑基,那他还怎么愿意好好修炼? 杨高宇等人哪里会知道,许半生只是说了个枯荣碎片而已,他体内并不止这一对天地规则碎片。他们要是知道许半生竟然在接近一年前拥有了第一对天地规则碎片,而今这对枯荣已经是第二对,估计都得嫉妒而死。即便嫉妒无法让他们发狂,那种人人气死人的郁闷也绝对可以让他们吐血三升魂归九天。 在杨高宇的指点之下,师邪又问了许半生许多问题,许半生秉承一个原则,能说的他说,并且其许多他也并不明白的地方,也都借机反问。而不能说的,许半生推给意识模糊的那段时间,这让杨高宇等人很是无奈,不过许半生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们也无法追问下去。 不过通过许半生的话,杨高宇等人也做出了一个基本的判断,那是那片真晶并非有外敌入侵,许半生纵然有些天才,但至少现在还没有达到可以令其他‘门’派感受到威胁的份,更何况,即便是觉得许半生潜力强大,也应该许以重利将其招致‘门’下,而不是不由分说的将其杀死。 那么,这片真晶的来由只有一个,那是五万年前的那位返虚老祖所留。 关于返虚老祖,太一派的后辈,包括如今的化神长老以及杨高宇等元婴,都只是知道当初他为‘门’派争夺旁‘门’席位不幸战死的事迹,却并不知道其详细。 待到将许半生打发走,命其到山‘洞’之接受惩罚,面壁思过,杨高宇等人终于现身,然后便是讨论关于那片真晶究竟是什么情况。 在查阅了无数典籍之后,才终于找到关于当年争夺旁‘门’席位那一战的记述。 ... 第651章 旁门之争 c_t;只有简单的几句话,对于那名返虚老祖的出战过程,更是一笔带过,只说其不敌战死,没有任何的描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即便是战死,也是太一派的无荣光,岂能丝毫不加描述?唯一的可能,是强弱悬殊太大,去被人一招秒杀。可是,达到返虚的修仙者,哪怕是返虚一重天对返虚九重天,甚至即便是大乘真圣放弃闭关应劫的机会出手,也很难做到一招秒杀。 况且争夺旁‘门’席位,大家都是只有一名返虚而已,哪一次旁‘门’席位的争夺,返虚之间的战斗不是持续至少数日才能勉强分出胜负的?甚至一打一个月的都很常见,这只能说明那次的旁‘门’席位之争,是有问题的。 无论是记载之,还是口口相传下来的关于太一派唯一的一次旁‘门’之争,都没有任何质疑那次旁‘门’之争的争议,也是说那次的旁‘门’之争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问题只能出在那名返虚老祖身。 杨高宇恭敬的面向两名化神真尊,问道“两位师祖刚才虽未现身,可想必也都感应到那真晶之磅礴。敢问两位师祖,历经五万年,还能留存如此之多的真晶,以两位老祖的实力,要分出多少修为成神念才能达到?” 能问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明杨高宇已经开始怀疑本派那位唯一的返虚老祖存在问题了。 两名化神都活了一千多岁,如何能听不出杨高宇话里的意思,这件事对太一派可谓至关重要,若是那返虚老祖有问题,也不过是‘门’派之内颜面不好看而已。可若真是有外敌存在,太一派今后还真需小心戒备,或者做出决断,是否应该放弃许半生。 他俩对视几眼,心念早沟通无数,其一名化神言道“以我二人之力,以全部修为留下神念,怕是也顶多达到如此水准而已。这五万年的消耗……”那名化神真尊缓缓摇了摇头,表情凝重。 杨高宇有数了,这说明,要么那些真晶是一名本派两位化神长老实力还要强的化神真尊所出,要么,是源自当年那位返虚老祖。 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真若是化神入侵,哪怕忌惮太一派同有两名化神,不敢‘露’出真容,可当自身的真晶被许半生强取豪夺,他绝不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即便是拼的与整个太一派为敌也会显‘露’真身将许半生击杀当场。损失这么多的真晶,对修仙者的修为影响不可谓不大,少说也需数年的闭关休养才能复原reads;。这是以真晶压人,而不是循规蹈矩的‘交’手,反倒是更加容不得半点差池的。 此时,千宁倒是先开了口。 “对于适才发生之事,我倒是有所耳闻。传闻有某种功法,可以以天地规则碎片为媒,将自身绝大部分的修为封印其,留待有缘之人的出现。这个有缘之人,需多方契合,一旦契合度足够,便可以相应的天地规则为手段,进行夺窍。夺窍之首,便是要使对方意识全消,其后等若修仙之途重新来过,多获一世寿元。” 千宁之所以现在说出这个秘辛,显然是也认为那真晶十有九八来自于那位返虚老祖。 若按照他的话,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不光解释了今日发生的一切,同时也将五万年前的那一战一并解释清楚。 只有那名返虚老祖以此功法封印了自身大部分的修为留存在这道神念之依附灵碑之,他自身的实力已经十不存一,自然抵挡不住其他返虚的一击。也正因为输的太惨,所以连太一派的典籍都对此并没有太多的记载。太一派对那次的旁‘门’之争记载极少是绝对不正常的,关于返虚老祖的其他事情都恨不得将吃喝拉撒都一一记录下来,供后辈参考。可偏偏那至关重要,事关太一派前途命运的一战却只有寥寥数语,这当然只能是因为那一战太丢人了。甚至很可能当初的太一派其余老祖,也都发现了这名返虚老祖实力羸弱,名不副实,却不知其因。 而历经接近五万年的岁月流逝,哪怕是以天地规则封印的修为,也会有自然流逝。但即便如此,却依旧强于一名化神真尊,足见五万年前的这道神念到底有多强大,算是返虚,若是没有九成以的修为封印其,也绝不可能如此。 至于神念夺窍成功之后的事,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去说,这里最差的也是元婴了,谁还能不明白,修炼一途虽有师‘门’前辈指点,可落实到修炼之,那都是修仙者本人的事。哪怕同‘门’师兄弟,所修炼的心法法术都是一模一样的,可随后展开的仙途却绝不可能有半点相同。 一人一仙路,这是修仙者们最基础的认知。 而夺窍这种事,显然是以保留前世记忆为基础的,拥有前世的修炼记忆,修炼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前世都达到了返虚,这一世最少也是返虚reads;。至于返虚以,那需要新的体悟,这是新的缘法了。 换做是他们,如果拥有这‘门’封印自身九成以修为的功法,想必也会动心。 这一世明知寿元将尽,而夺窍虽然有违天合,可夺窍成功的吸引力,却是任何修仙者都难以抗拒的。修仙为的是什么?最直接的一点便是长生乃至永生。即便是无法飞升仙庭,能够留存自身的记忆一世又一世的活下去,其吸引力也是巨大的。更何况,以这种方式修炼的修仙者,几乎注定下一世一定前世的实力更强修为更高,尤其是到了返虚以,等于更加接近飞升,谁不会想去尝试一番。 玄武大殿之,长久的沉默着,每个人心里其实都已经有了答案,他们已经很接近事实的真相。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的到许半生和那个返虚老祖都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这也让那个返虚老祖寻找契合之人的难度无限制的加大了,否则绝不可能要等五万年之久。真要是夺窍成功,其实他们也看不到这么多的热闹,也不会引发如此多的惊诧了。 此刻,杨高宇的心更加坚定的认为许半生是个百世不遇的天才,在他寿元将尽之前,必然能够看到许半生率领太一派列位旁‘门’之,甚至跻身左道也并非没有可能。 可是千宁刚才虽然和他意见相同,此刻却又立刻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在千宁看来,若是让那名返虚老祖夺窍成功,这才会对太一派产生深远的影响。关键是许半生若被夺窍,他们便可对外宣称许半生已死,这也彻底杜绝了他内心的担忧。而因为返虚老祖夺窍成功,将来成必然在返虚以,哪怕许半生真的在天分超过当年的返虚老祖,可一世两千余年的修炼经验,足以抵消那部分天分了,甚至于远强于许半生的天分。 飞升?这是太遥远的事情,尤其是在近万年来神州已经再无飞升者的诞生,早让神州的修行者之间‘私’底下多有流传,说现在的九州世界已经进入到末法时代,飞升通道早已关闭,今后将再也无法诞生飞升者。飞升之下是返虚,大乘只不过是返虚到了巅峰直接面临天劫的说法而已,对于现在这种飞升通道早已关闭的末法时代,再强大的天分也不过是返虚而已,既然都是返虚,这对太一派又有什么区别呢? 千宁作为阳神一脉的‘门’主,他是从来都不惮说出自己真实想法的,既然想到了,他便说了出来“若是成功了多好?!” 杨高宇猛然望向千宁,厉声道“千宁师弟,你岂可存了这样的心思,有违我修仙者的本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从今而后,谁也不许再提起。金丹以下无需多虑,他们丝毫感受不到当时的变化。师邪,你作为内务府管事,你要负责让所有金丹对此事保持缄默。无论是许半生的天才,还是那位……那位的事情,都绝不容许外传。若是让其他‘门’派得知本派曾经有人习过那等妖法,非出大‘乱’子不可。” 千宁对此十分不满,道“掌教师兄,你也休要仗着你的掌教身份强压于我,我只是顺应本心,说出我想到的话而已。这是我的道。你习惯了虚伪是你的事,我么,却是一贯率‘性’耿直。”言下之意,是有本事你别拿掌教令压我。 杨高宇和千宁之间的矛盾,一直以来都是太一派最让人头疼的关系,通常是不会有人愿意介入的。 可是今日不同,今日发生的事情的确会对太一派今后的命运产生很大的影响,这种可能‘性’,甚至连两名化神都无法淡然处之。 一名化神开口说道“千宁,你与掌教之间的矛盾,我从未干预,当初你们的师父,我的师兄之所以选择掌教继位而让你掌管阳神一脉,便是为了如今的局面。你二人都是太一派之傲,其奥妙我不多言说了。事论事,不要将‘私’人情绪带入其,尤其是此事传扬出去,很可能会关乎我太一派的生死存亡,决不可做意气之争。” 化神开口,总是千宁仍有不服,可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的施以全力,道“千宁谨遵师叔教诲。” 两名化神这才对视一眼,然后二人身形隐去,却是又一次提前离开了。 杨高宇见状,也便叹口气道“无论诸位师兄师弟心内作何感想,如今局面便是如此,许半生已经一再证实其天才之处,又继承了我太一派唯一一位返虚老祖的天地规则碎片,今后前程不可限量。还望诸位师兄弟切莫因为‘私’人意气,而做出什么损害‘门’派利益之举。若有如此,与背叛师‘门’同罪!”说话之间,杨高宇高高掣起掌教令,注入真气,掌教令顿时散发出一阵微微寒光,这表示掌教令已经确认了杨高宇的话。 其余人等自然没什么要说的,千宁只是微虚双眼看了看杨高宇手的掌教令,口发出一声冷哼,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 第652章 山洞幻阵 c_t;闭关的山‘洞’其实是个小型的‘洞’天,只不过这种‘洞’天着实简陋的很,也并没有那种可以称之为福地的‘洞’天那么充沛的灵气。( 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 山‘洞’也几个平方的大小,高度更是只一个寻常人高点儿有限,与其是说是个山‘洞’,倒不如说是个大点儿的储物空间。 不过这倒是很适合面壁,犯错总是要受点儿惩罚的,在这种完全密闭的空间之,日子的确是备受煎熬的。 山‘洞’在极高的悬崖之,崖壁和地面基本是个直角,并且崖壁之光滑如缎,连一丝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由慎刑堂的弟子将许半生领了去,以许半生目前的修为,除非是拥有飞行类的法宝,否则是很难登这处山‘洞’的,而进了山‘洞’之后,自然也很难出来。 山‘洞’之外,脚下是茫茫的云海,慎刑堂的弟子脚下踩着一柄剑背宽阔的飞剑,许半生也站在边,眼前是一片闪烁着光怪陆离‘色’彩的柔和光线,那弟子指了指那团氤氲,告诉许半生已经到了,让他自行进入。 许半生一步跨出,丝毫无挡的走进那团光怪陆离之间,然后才看到了山‘洞’里的情形。 再回转过身,看向走进来的那团光怪陆离,此刻却是一面和其余地方相同的墙面。 许半生伸出手敲了敲那石墙,石墙发出沉闷的声响,意味着无的实心,想要打破不是没可能,但至少现在的许半生难以做到。 头顶,脚下,以及山‘洞’的四面,都是如此,坚实厚重的石墙,使得这个山‘洞’像是深藏在山腹之一般,想要出去,至少也要拥有移山填海的实力。 外头传来那名慎刑堂执刑弟子的声音“外‘门’弟子许半生,罚面壁半年,一日一餐,自会有人送入。许半生你当在此潜心修炼,这半年时光,既是惩戒,也为磨练,望你半年后出关时修为大涨。” 一般来说,对任何受到惩罚的弟子,慎刑堂的执刑弟子都是一番这样的话语,不同的只是他对许半生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要柔和的多,而对其他人,没这么客气了,完全是一副颐指气使的腔调。 经过昨天的事和今天祭坛前发生的事,许半生在太一派的名气算是彻底出去了,此前还只是内‘门’弟子在‘私’底下议论外‘门’来了个天才,可是今天,整个外‘门’也都在讨论着许半生。别的不说,光是同‘门’‘私’斗动了兵刃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面壁半年,并且太一派甚至为他更改了‘门’规足以让所有人都心生敬畏,至少要对许半生客气着点儿。今天更加不用说了,许半生竟然能够得到太一派有史以来唯一的一名返虚祖师的赐福,并且在受福之后当场迈入炼气二重天,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许半生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跟他搞好关系那是必须的。 连昨天帮着仇魂想要欺负许半生的狂刀和另一名弟子,心里也不免有些悔意。 他们会站在仇魂那边,无非也是因为仇魂是近些年来太一派天赋最强的弟子,刚刚迈入炼气期的时候,已经有内‘门’的金丹真人表示要收其为徒了,今后哪怕是进了内‘门’也绝对是备受看重的弟子,外‘门’之有不少像狂刀这样趋炎附势的弟子。 可是昨天,先是许半生用自己的方式狠狠的给了他们一个耳光,然后他们趋附的仇魂也被师‘门’‘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闭关半年罚没一年的月规这其实没什么,但是虎同方会将仇魂打成内伤,这绝对是代表着内‘门’的态度。 今天祭坛发生的一切,彻底宣布了许半生在太一派今后的待遇,只怕内‘门’对他的重视,是整个外‘门’加在一起都不的。甚至别说外‘门’,内‘门’金丹以下的弟子绑在一起,都不可能让太一派更重视一些。而之所以说金丹以下,是因为对于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来说,金丹是最重要的战斗力,任何弟子只要能达到金丹,必然是太一派的主力,甚至于旁‘门’和左道金丹也依旧是他们的流砥柱,只有到了‘门’,可能才没有那么的重视金丹。 每个人都已经知道的事情,即便是慎刑堂的执刑人员,也不例外,他们除了要负责慎刑堂的事务之外,同时也是太一派的弟子,像是许半生这样的天才,当然是要打好关系的,这说话的腔调和语气自然也和煦了许多。 而且,这个慎刑堂弟子很清楚,在这一段他已经说了许多遍相同的话之后,还有一段话要单独说给许半生听。而那段话,充分彰显出许半生的特殊‘性’,何曾听说一个外‘门’弟子,每个月能到紫光崖修炼三天的?而且,还不止紫光崖,还有玄武大殿,同样每月一次,不过只有一天的时间,可即便是一天,那也很了不得了。 玄武大殿在太一派,除了是衔接外‘门’和内‘门’的通道,还有一个最大的功用,那是相当于藏经阁。玄武大殿之内,不敢说包罗万象,但是金丹以下的各种功法,以及法宝名册,甚至于野闻轶事,那是数不胜数。在玄武大殿里参悟,意味着这些经藏对其完全敞开,虽受限于修为高低,可那对修炼绝对是有极为强大的辅助作用的。 一天的时间,看去似乎不多,可那是每个月都可以去的啊。要知道,哪怕是这名执刑弟子,已经筑基六重天,在慎刑堂行走也算是较受到重视的弟子了,可他想要进入玄武大殿,都必须以自己的‘门’派功勋点数兑换,而且兑换的也都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而已,像是许半生这样每个月都可以有一整天在玄武大殿里参悟的弟子,在太一派算是金丹也不可能,那基本都是元婴才有这样的资格。殊不见,元婴开会都经常会选在玄武大殿么? 这越发说明师‘门’对许半生的重视,这弟子哪里知道,这都是许半生用五行功换来的? 在许半生回答之后,那弟子又道“此外,因弟子许半生每月各拥有一次进入玄武大殿参悟以及到紫光崖进行修炼的资格,是以特许许半生每月皆可离开面壁山‘洞’最多两次,但只能去往玄武大殿又或紫光崖。许半生,你若在山‘洞’之呆的无趣,想去玄武大殿参悟或者去紫光崖修炼,可使用‘门’派腰牌呼叫于我,届时我会领你前去。” 许半生再度谢过,心里也明白,那弟子其实是给了他一些暗示的,表示在山‘洞’面壁其实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他每月有两次离开的机会,好好把握的话,会使得这半年的面壁完全变成潜心修炼,而不会出现其他弟子被罚面壁时那种寂寞深入骨髓的痛苦。甚至于,这弟子并未禁止许半生‘乱’用腰牌,这腰牌还有地球的对讲机的功能,竟然也是存在频道的,这一点在来时的路这名弟子已经跟许半生详细讲解过。 若是换成其他人,这名弟子肯定要说个明白,绝对不允许没事的时候胡‘乱’使用腰牌,以防止许半生没事儿找他聊天。 而对许半生,这名弟子也豁出去了,心说你真要是呆的无聊了,我陪你聊几句,结个善缘也好,等你入了内‘门’,说不定能起到什么作用reads;。甚至于,这名弟子隐约还有些期待许半生跟他聊聊,那样他也可以跟许半生打听打听许半生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内‘门’对他如此重视,总不可能说许半生是十二仙身之一吧?毕竟,在太一派的弟子之,道体虽少也是有过一些的,连道体都享受不到许半生这样的待遇。 许半生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那弟子看了看他,又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弟子也很郁闷,一路都是他在跟许半生说话,虽说主要是出于公务,可许半生的回答要么是一声简单的“嗯”,要么是“多谢”二字,别无他话。原本这个弟子还想多问许半生几句的,面对许半生这种态度,也着实有些问不出口。 不过这一次,许半生却是想了想,双手一拱,问道“弟子许半生,请教前辈,在这幻阵之,若是弟子于修炼之时闹出一些动静,外部可会被人发觉?” 那弟子毫不犹豫的回答“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动静,一般是没事儿的。阵法是每次临时布下,都是由咱们慎刑堂堂主亲自完成,修为低于堂主的,是绝不可能看穿此间任何。即便是修为高于堂主,除非元婴以,否则想要看穿此间,也许耗费一些周章手脚。而元婴以,除非你动静太大了,否则他们哪有闲暇关注太多。我太一派几乎每日都有弟子受罚,长短不论,元婴祖师哪有那么多的空闲去关注这些?” 话是这么说,许半生却不敢太大意,毕竟,那些元婴不关注别人,但却很可能会特意的关注他。 不过许半生自有计较。 而且,既然是元婴以才能较容易的关注到山‘洞’里的一切,那么也意味着整个太一派,能够随时随地知道许半生在山‘洞’里都干些什么的,不过区区十五人而已。 此刻那个弟子也陡然间反应过来了,急忙问道“你是如何知晓面壁山‘洞’只是幻阵的?”刚才他只是随口回答,等到说完才想起,许半生怎么会知道这只是个幻阵?这个幻阵即便是筑基也不可能看穿,若不是他在慎刑堂行走,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在绝大多数弟子眼里,面壁山‘洞’是一个小型的次元‘洞’天,根本想不到这其实只不过是个幻阵而已。 但是,许半生却并未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 第653章 真气蕴含量 c_t;原以为像是许半生这样从未有过面壁经验的少年,又正处于十六七岁贪玩爱闹的年纪,在山‘洞’里能坚持几天不错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 可谁也没想到,许半生进了山‘洞’之后,足足二十多天,都还没有要求过去紫光崖或者玄武大殿,好像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一样。 原本对许半生,包括杨高宇在内的多数元婴,一直都保持着足够的兴趣,许半生估计的不错,从他跨入那个看似山‘洞’的幻阵的第一秒,有至少十个以的元婴密切的关注着他,这其包括杨高宇,自然也包括千宁和权元白。 见许半生竟然二十多天都只是不断的修炼,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这还是让杨高宇和千宁等人颇有些怪的。 算是他们自己,当初在外‘门’的时候,被罚面壁,也是不过两三天下来狂躁不安,这种情况直到至少三次被罚面壁之后才略有好转。许半生竟然能够第一次如此不动声‘色’?他这样的表现,无疑引发了杨高宇等人更大的兴趣,对他的关注也更多了。 在初入山‘洞’之时,许半生曾经问过那个慎刑堂的弟子,这个幻阵是否真的跟外界隔绝,而那个弟子也如实相告,这让杨高宇等人心里不禁都有些认为许半生已经知道自己会受到密切的关注,因此才故意表现出这样的平静,为的是向太一派证明自己。 尤其是千宁和权元白这些本来对许半生的出现忧患大于欢迎的,更是觉得此子心机过深,但是他们却又同时有些不屑,心说如果你真的要表现,那不要问出口啊,问都问了,难道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会思考么? 他们哪里会明白,许半生之所以能够表现成这样,是因为他在大青山早习惯了这种孤独。十八岁之前,林浅和他一起在大青山,传授了他一身本领。小说/可是,林浅是极其不靠谱的,他这十八年,真正呆在山也是头三五年,那时候许半生还小,基本没有自理能力,林浅才不得不留在太一观。 之后林浅觉得许半生已经饿不死自己了,恢复了从前游戏人间的没溜儿表现,动不动一下山几个月,甚至一年都不回来也是常态。 大青山当然会这个山‘洞’大得多,可没人说话没人‘交’流,这一点却是一致的。而许半生,别说他当初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一个人呆在大青山,根本不可能有人跟他聊天,即便是林浅在山的时候,师徒俩之间更多的也只是拳脚的‘交’流,林浅除了教授他功法之外,多数时间都会跑到山下跟李寡‘妇’做男‘女’之间的事情,同样没空搭理许半生。 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地方的大小其实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面壁最大的痛苦始终是来自于一个人的孤寂。许半生既然习惯了孤寂,这山‘洞’面壁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事儿。 而这些人,更加不会明白的是,许半生之所以要问清楚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外界是否能知晓,是因为他想要将从地球带过来的法宝法器全都拿出来看看,次取出五帝钱,让他感觉到五帝钱之隐约有强大力量的存在,此后使用寒铁软剑也同样发现其强大的威力,许半生发现,他从地球带来的东西到这里不但没有变成凡物,相反,反倒变得更强了。 可是一两件法宝还能说是家族长辈赐给他的,‘乱’七八糟拿出一堆东西,有点儿让人侧目了。即便知道太一派多数人还是护着他的,许半生也不想冒这样的险。任何有可能暴‘露’他秘密的事情,都是许半生绝不会去尝试的。 许半生知道,只要自己在山‘洞’里表现出足够的平静,在最初的时间里可能会引来更大的关注,可时间长了,那些元婴也不是没事儿干的,见许半生始终如常,自然不大可能整整半年都这么关注下去。 他想要的,是那些元婴在兴趣缺失之后造成的疲乏,到那个时候,许半生可以放心大胆的干自己的事情了。 甚至于,许半生这段时间除了修炼吃饭睡觉,还有一部分时间是用来感悟这个山‘洞’,也是这个幻阵。 相较起来,次在望都城见到的那个幻阵,这个强多了,对那个幻阵,许半生也是详加研究,虽然从未学过这方面的东西,可对阵法许半生绝对可以算的是大师级别的,幻阵也是阵法,许半生在研究幻阵的漏‘洞’。 当然,和其他人不同,别人研究阵法漏‘洞’是为了破除幻阵,而许半生却是想将其补强。毕竟等到元婴兴趣产生疲乏那只是被动的揣度,可若能直接将阵法补强到任何人不动用术法都看不透的地步,许半生可以随心所‘欲’的在山‘洞’之想干嘛干嘛了。 感悟山‘洞’,跟修炼的过程差不多,都是盘坐在山‘洞’的地,用意念与阵法进行‘交’互和沟通,至少从行为看去跟修炼没什么区别,那些元婴纵然天赋神通,也不可能猜到许半生心里在想些什么,只以为他在修炼而已reads;。 进展不大,这幻阵明显动用了一些法宝,全凭意念的‘交’互,很难从内部看透此阵。不过,如果现在让许半生拆了这个幻阵,他倒是可以轻易的做到。建设总摧毁困难的多,这是常识。 而修炼,许半生也更多的是将时间耗费在对气海和灵根的观察。 观察灵根,是许半生希望找到可以令灵根合理成长的方法,而不是每次都要经历生与死边缘的挣扎,看去这两次他都获得了最终的好处,可谁能保证下一次也是如此?稍有不慎是万劫不复,许半生可不想在一个不经意之间失去‘性’命。 而观察气海,除了跟灵根相同的理由之外,还有一条,许半生将更多的心思用在观察那两对天地规则碎片。 杨高宇通过师邪转授给他的‘操’控天地规则碎片之法,此前已经试过,对许半生毫无用处。杨高宇将此归结于许半生的修为太低,根本不足以‘操’控这些天地规则碎片。可只有许半生知道,他现在修为的确不够,可‘操’控天地规则碎片所需的只是大量的真气而已,许半生别的不敢说,真气的蕴含量却远远大于他修为的境界。 筑基才能凝结真元,并且也不是百分百,多数人甚至要到筑基期,也是四重天以才能面前凝结真元,让自己的气海之满是液体的存在。 而许半生的气海里却完全都是真晶,那是固态的真气,离开气海进入经脉之后,那些真晶会自动化作真气进行运转,而许半生无论使出任何招式,真晶也同样会化作气态的真气被其使用出来。 这可是至少金丹才能达到的境界。 同样,并非所有金丹都能在结丹成功之后立刻让真元固化,多数金丹也得到期业绩四重天之后才能凝练真晶。 真气液化,凝结真元,少说也是十倍以的差距,而真元固化,到真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可也超过五倍。这也即意味着许半生气海之的真晶,如果全部气化恢复真气的原貌,最少也是五十倍以的蕴含量。 寻常的修仙者,从气海生成开始,到其进入筑基期,气海都会不断的成长变大,一般而言,筑基成功之后,其气海的大小约为炼气一重天气海初成时的三倍左右reads;。筑基到金丹也差不多如此,同样是三倍。 这也意味着,一个金丹一重天的气海,对多数人而言也炼气一重天大了九倍附近。普通人在金丹一重天的时候是很难将真元固化凝练成为真晶的,那么以真元计算,一个普通的修仙者,在金丹一重天时,气海的真元全部化作真气,相他在炼气一重天的时候,也是九十倍左右。 而许半生现在的气海已经差不多是两倍于普通修仙者的气海,其全是真晶,这些真晶全部释放为真气的话,几乎是百倍于一名炼气一重天的修仙者。这等于一名普通的金丹还要强一点点了。 再考虑到五行功生生不息,哪怕在战斗依旧可以将天地灵气化作自身的真气,并且转化率极高留存率也高到惊人的状况,许半生现在的真气蕴含量,起绝大多数的金丹三重天只怕也绝不逊‘色’。 控制天地规则碎片肯定需要消耗大量的真气,不过许半生估计,这量再如何大,总不可能让一个元婴耗尽所有的真气吧,真要是那样,每次想要使用天地规则碎片对敌,一招之后彻底失去战斗力。单挑还好,若是群殴呢?谁敢使用?用完了等着被金丹乃至筑基干翻吧。 保守点估计,一个元婴控制天地规则碎片,其真气至少足以支撑数十次甚至百次,这已经是对真气的消耗极为庞大的结果了,要知道,元婴之间的战斗,哪怕是单挑,一打数日也是正常的,其间出招只怕要以十万百万都为单位,即便似乎动用大型法术,那也得几十百次,总不能说控制天地规则碎片的真气消耗量大型术法还要庞大吧?那这天地规则碎片真的只是‘鸡’肋一般的存在了。 按照这样的推测,许半生觉得自己的真气没问题,足够‘操’控至少一次天地规则碎片,而他之所以现在无法控制这四个光点,应该不是真气不够的缘故。 那么只能是功法不对。 不是杨高宇传授的功法有问题,只是许半生获得天地规则碎片的方式和原因都跟九州世界的其他人不同,甚至于,许半生很怀疑自己所获的天地规则碎片究竟属于九州世界还是属于原先的那个世界,至少在许半生这里,‘操’控天地规则碎片的方法明显区别于其他人,这一切,九成以是需要许半生自行探索的。 ... 第654章 微信门槛太高 c_t;一晃二十多天,许半生依旧是除了修炼睡觉和吃饭之外,没有任何不适的情况。[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新好快。 看到这种情况,连千宁和权元白这两个并不希望许半生留在太一派的元婴,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也是很可笑的事情,包括他们自己在内,当年入‘门’之时头几次被罚面壁,都是关在山‘洞’里的人沉不住气。这次倒好,山‘洞’里的那位依旧气定神闲,像是连自己每月有两次特权都忘记了一样,可那些观察他的人,反倒先沉不住气了。 负责许半生这个山‘洞’的,也是送他到山‘洞’的那名慎刑堂弟子,是阳神一脉,不过只是个筑基而已,阳神一脉的‘门’主千宁一共也没见过这名弟子几次。不过这一次,他却是主动派人找来那名弟子,让他去联系一下许半生,假意提醒许半生若是再不去紫光崖和玄武大殿,这个月的机会会被‘浪’费掉了。 千宁想要以此来试探一下,是不是许半生根本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的特权,否则为什么一连二十多天,他都没有丝毫想要动用腰牌联系慎刑堂的举动呢? 那名弟子能够被千宁召见,很是‘激’动万分,对于千宁的吩咐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执行,即便千宁的行为其实已经有些违反慎刑堂的准则了。 可这是千宁啊,一脉之主,还是五脉之最强一脉的‘门’主,这个弟子本是阳神一脉的,对于他而言,千宁是他的师祖。 看到这弟子没出息的样子,千宁也是摇头不止,可是,他也只能如此,不是他愿意直接召见这名弟子,他当然知道一个阳神一脉的普通筑基,资质又着实很是一般,在突然被他召见的时候会表现的如何‘激’动。可他只能如此,寻常有事他都是找自己的亲传弟子做传声筒,‘交’给他们办行了。可这事虽不算什么大事,却毕竟有违慎刑堂**超然的地位,多一个人知道总归不好,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原本因为许半生,杨高宇已经动用了掌教令,若是再让杨高宇知道千宁干涉许半生的面壁,等于给了杨高宇一个把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只能装作看不见这个弟子瞎‘激’动的样子,心说我又不是要给你什么好处,吩咐你办件小事你总不会此认为我今后会高看你一眼吧。 无论如何,打发走那名弟子了事。 这种事也无需回报,那弟子领命之后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取出腰牌,调好频道,将千宁的吩咐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许半生reads;。 这个频道是只有他和许半生才知道的频道,颇有点儿像是对讲机,不过发送和收取信息的方式,却跟微信多有相似。 即便是不在这个频道,只要预设过这个频道,那么有人在这个频道里说话,腰牌会予以提示。这个提示当然不会像微信那样发出什么声音,而是以感应的方式告诉腰牌的主人,有信息来了。 因为腰牌是直接被打本‘门’弟子印记,与其主灵魂相连的,因此当知道有信息来了之后,只需要调整到信息的频道,可以接受信息。 这个信息,可以是一句话,也可以是一段类似于视频的影像,许半生在感觉到腰牌给他的提示,又看到那个慎刑堂弟子发来的影像的时候,摇头心说,这简直是九州世界的微信么,只不过在九州世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下载微信的,只有到了神州并且加入某个‘门’派之后,才能使用微信,‘门’槛还‘挺’高。 而看完这个影像,许半生微微一笑,这弟子表现的其实没什么问题,像是突然想起许半生明明每月有两次特权却都并未使用,于是好心提醒一样。但是许半生是什么人?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弟子这条信息的背后,藏着某些人的授意?尤其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里二十来天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太一派大部分元婴密切关注的时候。 他也无意揭穿什么,那个弟子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于是他回过去一条,说“我还以为我现在处于面壁思过之,不去的话可以累积到我面壁的惩罚结束之后一并使用呢,原来不能累积啊,那么我现在申请去紫光崖,可以么?” 对此,那名弟子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他很快便来到了山‘洞’之外,解除了幻阵将许半生带出山‘洞’。 许半生见到这名弟子,也只是微微一笑,便算是见过礼了,一丝想要‘交’谈的**都没有,这让那名弟子觉得很是震惊,他第一次被罚面壁的时候,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出来之后也不管对方的身份,叽哩哇啦的说个不停,对方好似也能理解他当时的状况,谁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虽然不怎么搭理他却也没有呵斥于他。他以为许半生见到他之后也会如此,没想到许半生只是笑了笑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你好像很不喜欢说话?”走了一小段,那名弟子终于忍不住,问到。 许半生笑了笑,道“不知道可以跟前辈说些什么而已,修为境界相差太大,且只有一面之缘reads;。” 那弟子惊讶的说道“你在那山‘洞’里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你不觉得苦闷?” 许半生还是笑笑,道“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会无所事事的时候过的更快一些,我一心只有修炼,也并不觉得苦闷。” 那弟子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许半生,心说这可能是天才跟我们这些俗人之间的区别吧,真是完全无法理解。 见许半生无意‘交’流,那弟子也闭口不言,很快带着他穿过一道屏障,并且告诫他“这里距离紫光崖还有一小段路,不过这里已经属于内‘门’的范围,如果不是因为你有特权,以你现在的身份是进不来的。胆敢强行突破,那是会直接被阵法轰杀的。以后等你到了内‘门’,这道屏障对你便没有任何阻碍。不过你无需担心,只要你没有超出每月一次的限制,这里的阵法也不会对你不利。今天是你第一次来紫光崖,我负责带你认认路,下个月你再想过来,我只是将你带出山‘洞’之后你自行过来了。” 许半生点点头,谢过之后,继续朝前走去。 那弟子又带着他走了一段路,看到前方一片雾霭茫茫之时,便停下脚步,道“前方雾霭之便是紫光崖,再前行十丈,会有我太一派值山的前辈镇守,你只需出示你的腰牌,他看过之后便会放行。你每次进入紫光崖,最长可以呆满三天三夜,共计三十六个时辰。这期间你可以随时离开,但是离开之后,若还有时间剩余,是不会补给你的。所以,我个人的建议是你一定要呆满三日,最好是不眠不休,不要‘浪’费哪怕一丁点儿的时间。紫光崖下本不许进食,如果你能熬得住不睡觉,这三日对你的帮助会很大。紫光崖的紫气,那可是我们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东西。” “多谢指点。”许半生依旧是轻飘飘的谢过,目光早已投向那片雾霭。 紫气他并不陌生,为了帮他瞒天而活,林浅耗尽了太一观积蓄千年的紫气,许半生当然知道紫气对修行者的好处。想必,这里的紫气会地球更加纯粹,对人体的好处应该也差不多吧。 “在紫光崖你无需担心时间的事情,一旦时间到了,阵法会自动将你送出来,你只需专心利用这三天三夜的时间好了。” 许半生点点头,这才迈步向前走去reads;。 到了雾霭外,一道身影浮现在他的眼前,许半生取出腰牌正面对着那道身影,那人看过之后,手掐了个简单的法诀,浓厚的雾霭便自动闪出一条道路,让许半生眼前大约一丈的范围内清清朗朗,然后许半生往前走一步,那雾霭也会向后退一步,始终保持在他身前一丈左右的距离。 一个略显沉闷的声音告诉许半生“此地已是紫光崖范围,前方是万丈悬崖,这一丈是为了让你看清前方,别掉下去了。紫光崖,任何地方都可吸收紫气,越靠近崖边紫气越浓。不过越往崖边行走,所受到的压力也便越大,紫光崖紫气流动自成罡风,你自行估量,万万不可贪得无厌,被紫气罡风所伤,可不是吸收点儿紫气可以弥补回来的。” 这声音也并未完全告诉许半生,其他弟子得到前往紫光崖修炼的机会的时候,身都会带些丹‘药’,甚至是防御型的法宝,帮助他们抵挡紫气罡风,以便在同样的时间里多吸收一些紫气。 许半生也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尝试着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许半生果然感觉到了熟悉的紫气的存在,同时,他也感觉到,这紫气的确在地球的时候要‘精’纯的太多,像是这里天地之间的灵气要远地球浓郁的多一样。 又走了几步,许半生开始可以感觉到紫气的流动,身旁微风轻轻吹拂着,倒是‘挺’舒服的。 许半生当然知道,风是空气流动所致,微风之所以令人愉悦是因为它不会给人造成伤害,可风力足够大的话,不那么美妙了。 因为得到了提醒,许半生也不着急向前走,他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适应着紫气流动产生的风流,果然,他越往前走,觉得紫气越发的浓郁,虽然还没开始修炼,却已经身心无愉悦起来。 此时此刻,不光许半生,还有十多个人都在紧密的观察着他,想要看看这个天才究竟能在紫光崖走到什么程度。 这样,许半生不急不忙的前进,足足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许半生竟然已经看到了紫光崖的崖边。 前方果然是万丈深渊,深渊之下紫光萦绕,显然是由紫气组成,难怪命名为紫光崖。 ... 第655章 各自观察 c_t;距离崖边不足一丈之遥,许半生感觉差不多了,努努力应该还能再往前走一两步,可许半生觉得够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 前方悬崖之下,紫光之间似乎有某种特的吸引,‘诱’‘惑’着许半生走到崖边然后纵身一跃reads;。 许半生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他到这里来是要借助紫气修炼,而并非‘弄’清紫光崖紫气昌盛的原因。或许有一天他会需要‘弄’清这个原因,但绝不是现在。 在开始修行的第一天,林浅告诫过许半生,在他将来的修行生涯之,将会遇到数不清的各种‘诱’‘惑’,作为一名合格的修行者,首要的便是要坚守道心抵抗那些未知的‘诱’‘惑’。哪怕前方有万分之一的未知,也不要轻易的迈出那一步,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哪一步会让你万劫不复。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可吃,地球如此,九州世界也是如此。 对于凡人而言,虽然没有后悔‘药’,但是他们面对的‘诱’‘惑’能够带来的危险也极其有限,至少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即便是受到‘诱’‘惑’做了一些错误的决定,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可是修行者,一旦因为‘诱’‘惑’而迈出了危险的那一步,其结果却很可能是以永不超生作为代价的。 修行者尚且如此,修仙者毋庸赘言,尤其是对九州世界,许半生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明确的认知。这个世界,起地球要简单的多,人类尤其是修仙者受到的礼法约束很少,可这种简单,却是以极度的危险作为代价的。 任何由生灵组成的世界,都逃不过弱‘肉’强食这四个字,而在九州世界,尤其是神州,这四个字被发扬到极致。 想要变得更强,处于食物链更高端的位置,必须不断的变强。飞升仙庭始终是极少数人的游戏,多数人也不过是在修仙这条路苦苦挣扎,以期走的更远,追求更长远的生命而已。长生永远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伴随着实力的变强,而实力这两个字,听起来冠冕堂皇,实际不过是代表着你可以欺负的人又多了一些而已。 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在神州以下的八大神州,基本已经可以横着走了,当然也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情况,在大多数时候,炼气期代表着八大神州的金字塔尖。( 广告) 可在神州,炼气期连屁都不是,除非你甘心终日与仆役们较,否则,你是那个永远处于被欺凌连回瞪一眼都不敢的阶层。 达到筑基,进入内‘门’,这是修仙的开始,这意味着你可以随意的欺负外‘门’的任何人了。 以太一派为例,加仆役,整个太一派不过千余人而已。而除去那些仆役,太一派的在册弟子不过数百,可内‘门’却更小,从筑基到最顶层的化神,一共不足二百人,这还是发展十分良‘性’的太一派,若是其他,很多‘门’派的内‘门’不过区区数十之数。 一旦进入内‘门’,哪怕是最低端的筑基一重天,整个外‘门’也不被放在眼,也是说,外‘门’弟子加仆役足足**百人,都不过是想欺负欺负了的对象。 而若能结丹成功,可供其欺负的对象又多了一百多人,凌驾其之的,不过区区五六十之数。 元婴呢? 当然,并不是说实力强大之后一定要欺负自己弱小的修仙者,这只是意味着你有那个能力罢了,同时也意味着有能力欺负你的人更少了。 想要不断的进行攀升,不断减少能够欺负自己的修仙者的数量,增加可被自己欺负的对象的数量,要不断的面对各式各样的危险。 在这些危险之,有些危险是可控的,也是说你可以清楚的知道你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那么便可以有的放矢,针对‘性’的去改变危险给自己造成的伤害。并且,在必须面对伤害的情况下,也可以将损失减至最低,至少,不会因此误了‘性’命。 可有些危险,却是不可知的,或者是暂时未知的,那要坚决的抵挡住这种‘诱’‘惑’,哪怕明知这未知的危险背后会带来极大的利益。或许有人面对未知的危险时,成功的闯了过去,可那只是侥幸。这种事,无论你成功多少次,都不过是侥幸,因为只要有一次失败,迎接你的,都将是万劫不复。 在神州,万劫不复的意思是化作天地间的元气,连一丝意识都不会剩下,生命彻底的终结了。 死亡未必可怕,可灰飞烟灭不同了。 所以,无论是在从前,在地球,还是现在,在九州世界,许半生都一直牢牢记住林浅对他说的第一句关于修行的话。 “修行崎岖,难于登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危险不可怕,可怕源自未知。这是修行第一要素,你若做不到这一点,便宁愿放弃修行reads;。” 许半生在修行以及现在修炼的过程,还从未违背过这句话,他所面对的危险,每一次都是他明确知道危险何在的。 这一次,许半生根本不知道那紫光崖下藏着什么,虽然心里也十分好,但是他却依旧能够抵抗住这种‘诱’‘惑’,稳稳的站在距离崖边不足一丈的地方,感受着四周紫气‘乱’流的冲击,尝试着与紫气融为一体。 良久之后,许半生坐了下来,盘起双‘腿’,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之,五心向天,垂目低首,体内五行功悄然运转,见见在气海表面形成一道气旋,无数‘肉’眼可见的紫气盘旋着进入许半生的体内,成为许半生修炼的源泉,见见与其融为一体。 看到许半生终于进入到修炼的状态,超过十道的神念纷纷收了回去。 杨高宇含笑拈须,对他的道侣空冷雁说道“此子果然不负我的厚望,第一次入紫光崖,竟然能走到距离崖边不足一丈的地方。这份资质,不敢说绝后至少也是空前吧。区区炼气二重天,想当初,我筑基一重天的时候才第一次获得进入紫光崖修炼的机会,而当时,我离崖边足有十余丈的距离。” 空冷雁也自一笑,道“他越好,只怕有些人愈加郁闷了。” 杨高宇自然知道空冷雁说的是谁,不过他毕竟是一派掌教,有些话他是绝不能说的。更何况,他和千宁其实都明白,论资质,论实力,千宁都在杨高宇之,之所以他们的师父当年会选择杨高宇接掌他的掌教之位,明面是说千宁资质强大,若是任了掌教俗务太多会影响其修炼,而实际,大家都明白,这是一种平衡之术,同时,杨高宇处事更为公允,也更适合出任一派掌教之位。 越是在掌教的位置呆的时间长,杨高宇越是明白师父当初的平衡手段,他很清楚,想要让太一派保持更强大的竞争力,同时不想让太一派彻底成为一言堂,必须要让掌教处于一个微妙的境地,除了长老院之外,必须要有人能够制衡掌教。而显然,千宁正是那个可以制衡杨高宇的人。 “师妹不可‘乱’说,千宁和元白有他们的考虑,虽也有与我较劲的成分,可大半都是为了太一派着想。说实话,以我太一派的底蕴,的确是不足以留下许半生这样的天才。像他这样的天才,至少也该是十大‘门’之一收其为徒。不过,既然因缘际会使他选择了我们太一派,我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千宁和元白想走的更稳妥一些,不足下有余,如今多有传闻说已经进入末法时代,以我太一派独自掌控一条灵脉,甘于平稳的话,十万年内必然成旁‘门’,乃至左道。不过这是因为整个神州的气运下降,而并非我太一派出类拔萃。可是我不甘心呐,明明面对这样的一个机会,叫我如何放弃的下?如果一路安然,你我有生之年都可以看到太一派迈入旁‘门’之列。一旦进入旁‘门’的八百之一,整个‘门’派的气运将有极大的提升,连那条灵脉也将越过龙‘门’。以你我的资质,化神希望渺茫,可若是太一派成为旁‘门’,大青山气运提升,你我的修为又恰好到了关键的节点之,便有很大的机会趁着气运的提升,而一举跨过元婴和化神的天堑,使元婴成分身,迈入化神期。天增岁月人增寿,太一派不前进,你我又如何走得更远?我是在赌,赌我们能熬过这段岁月,也是‘私’心作祟。” 空冷雁依偎到杨高宇的怀,用娇嫩的面庞轻轻的蹭着杨高宇的‘胸’膛,小声道“师兄才不是有‘私’心之人呢,即便是有‘私’心,也是为了太一派好。” 杨高宇微微一笑,道“他们又何尝不是为了太一派好啊,只不过大家考虑的点有所不同罢了,相较起来,我更多看到的是将来的结果,而他们,更多看到的却是这数百年间的坎坷。他们求稳,我却在冒险,在赌博,呵呵,真是世事难料,曾几何时,我与他们所处的位置颠倒了个个儿。” 作为一派掌教,杨高宇一向是沉稳有余冲动不足,可是这一次,他却迈起了大步,甚至跑了起来,而一贯和他意见相左的千宁,从来都是冲动任‘性’的代表,这一次,却难得的老成持重起来。 在另一个山头的仙府之,千宁也收回了自己的神念,感慨道“竟然距离崖边只有不足一丈,这份天资真是叫人嫉妒。只是,天资只代表潜力,现在的许半生,终究只是一只爬虫一般的存在。我太一派又凭何抗衡那些名‘门’大派?若仅仅只是许半生改投别派倒也罢了,怕怕会给太一派带来灭‘门’之祸啊。” 很难得一见的,‘阴’神一脉的‘门’主权元白竟然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正端着一杯灵茶,却是出神已久灵茶早凉透了。 放下手杯盏,权元白叹了一口气道“掌教其意坚决,你我也只能听之任之,该多替自己考虑了。” “唉……” 二人同时,喟然一声长叹。 ... 第656章 沉稳的不像话 c_t;三天的时间说来‘挺’长,但一进入修炼状态之后,心无旁骛,时间真的流逝的特别快。( 广告)-- 正如那名慎刑堂的弟子所说的一样,三十六个时辰到了之后,根本无需许半生做出任何表示,直接被传送出了紫光崖的范围reads;。 传送出来的时候,许半生依旧保持着五心向天入定的姿态,感觉到再无紫气供其吸收,许半生才缓缓停止了五行功的运行。 睁开双眼,许半生站起身来,回过头看看那片茫茫的雾霭,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紫光崖的范围的。 双目如电,许半生看到紫光崖外的雾霭之间,有隐约的一层五彩薄膜,表面仿佛有液体流淌,缓缓改变着薄膜的‘色’彩。 许半生微微一笑,是这层薄膜般的东西,将紫光崖的紫气束缚其,否则的话,无论多少紫气,也架不住飞快的流失。所谓紫气浓郁,终究也只是那小小范围罢了。 不过看了半天,许半生也没发现这紫光崖有任何阵法的存在,而原本他以为那层薄膜是某种阵法所致。是因为许半生修为不够,看不穿这里的阵法,还是这里浑然天成,本无阵法? 这是不可能有答案的,许半生笑了笑,转身便走。 他的方向,是玄武大殿。 紫光崖还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检查许半生的腰牌,玄武大殿干脆什么都没有,只是在许半生迈步走第一节台阶的时候,感觉到脚下微微有些颤动,然后许半生感觉到前方似乎出现了一堵墙,他被暂时的留在了第一节台阶之,无法前进。 掏出腰牌,许半生将腰牌的印记朝着玄武大殿一亮,脚下再度微微一颤,前方豁然开朗,身前的阻力消失,许半生迈步拾阶而,走进了已经来过两次的玄武大殿之。 “这倒是有些意思,只以神念加护,却不知这是哪位前辈高能的神念。”许半生自言自语,环顾四周。 和两次过来的时候不同,这一次的玄武大殿,除了前方威风凛凛的玄武大帝神像之外,两旁多了两排书柜,书柜之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典籍,任凭许半生查阅。 右边的书柜之,一本土黄‘色’的羊皮书卷自行从书柜飞了出来,缓缓来到许半生的面前,在他‘胸’前一臂的位置缓缓停住。 许半生伸手抓住那本书,展开一看,却原来是这玄武大殿的书籍目录,根据不同的类别,分‘门’别类,并且标明每本典籍的位置,方便许半生的取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第一篇为总纲篇,其下第一本典籍名为太一简史,毫无疑问这是关于太一派的历史记载,其肯定是对太一派的介绍,然后将十余万年来涌现的强者一一记录其。 第二本典籍名为太一风貌,这大概是介绍整个大青山山脉了吧,关于太一派的一切,应该都能在这本典籍之查到。 大致的翻了翻那份目录,除了总纲篇之下都是一些关乎于太一派的介绍之外,其余典籍,主要分为心法术法炼器种植灵屠制符列阵丹‘药’八大分类。 许半生并不急于寻找自己想要阅读的典籍,而是仔细的浏览起这本洋洋数十万字的目录来,这边只有书名和相对应的位置,阅读起来极其枯燥无味,可是许半生却偏生如同在读一本有趣的故事那样,一条一条的仔细阅读下去。 用了五六个时辰,许半生将这本目录从头到尾每一个字都读了一遍,这让一直关注着他的众元婴不禁纷纷叹息,心说建派十余万年来,能够将一本目录读的如此津津有味,并且一字不落的,大概也唯有许半生了吧? 看完之后,许半生掩卷抬头,羊皮书卷再度凭空而起,却并未直接回到书柜之,而是散发出一层朦朦的微黄光芒,仿佛一盏油灯那样,照亮了许半生的头顶。 光芒落在许半生的身,肩头,逐渐隐没在他的身体内部,许半生只感觉到自己浑身下的‘毛’孔都仿佛被打开了,畅意的呼吸着天地之间的空气。 许半生不由笑了,他没想到,他只是觉得既然每月都能进来一次,不用着急去看那些典籍而已,而将这里的典籍及其摆放都了然于‘胸’,对于以后是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的,省的每次都去查询目录,也是要‘浪’费时间的。却没想到读完这本目录,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好处,这是意外之喜了。 其实好处也没多大,只是将许半生的‘毛’孔全都打开,使其在吸收转化天地灵气的时候,又增加了几分留存率罢了。不过许半生在这一点本有异常人,在炼气期,绝大多数人在修炼之时,最终能在气海之留下半数的真气已经可以算作是天才了,许半生的留存率却接近百分之百。 经过这一次,‘毛’孔完全打开之后,许半生将灵气转化真气更加游刃有余,留存率也彻底达到了百分之百。虽说他如今气海已满,并且还是以真晶的形式存在,可真气转化留存率达到百分之百,这对他在真气消耗过程的恢复,是有极大的便宜的。 本差不多是同等级别的修仙者近乎百倍的真气蕴含量,再加如此恐怖的留存率,许半生和同级别的修仙者较,在阶段时间内真气可用的量至少又增加了三四成。一百三四十倍的真气,若是与人动手战斗的话,只要不被对方秒杀,光是耗也能把对方耗死。 而对于典藏目录有此功效,进入内‘门’的弟子都是知道的,暗关注着许半生的元婴更加清楚。 但是很可惜,他们之,竟然连一个接受过典藏目录这个好处的都没有。原因无他,这目录的功效唯有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有效,如果错过了第一次,无论你将这本典藏目录详读多少遍,都是没用的。 在太一派十余万年的历史之,一共也三五位前辈曾经得到过许半生今天得到的好处,并且,他们得到的好处都没许半生多。一是许半生的真气留存率原本高到可耻的地步,二是即便是那些前辈,他们也没能像是许半生这样将目录一字不落的读完,只是粗略浏览,最终读完之后掩卷而思罢了。这片黄光的多寡,完全取决于翻卷者究竟记住了多少目录的内容,许半生真的是做到了将这本目录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脑海之。 “此子之沉稳,实乃生平不见,纵是‘门’之,他这般动心忍‘性’之少年,只怕也是绝无仅有。呵呵,月前此子与仇魂的冲突,看来是有意为之啊。” 某个山头的仙府之,一名老者微睁双目,自言自语一般说出这样一句,然后又闭了双眼。 这位老者,赫然正是太一派两名化神之一,关于许半生天才种种,他其实并不十分关心,说句难听点儿的,许半生算飞升仙庭,给太一派带来的气运也不可能帮助他达到返虚,而即便是强如那烂陀寺或者昆仑剑派这样‘门’,蓄意要将太一派灭‘门’,也不会太过为难一名化神,甚至被招揽都是寻常之事,是以太一派的危险也不成为他的危险。 是以关于杨高宇和千宁权元白之间对于许半生的争端,他一直都展现出模棱两可的态度。 倒是今日许半生的表现,让这位老者睁开了双眼,一个月前许半生与仇魂的争端,其本意也被这名活了千岁的老者‘洞’察了。 在他看来,许半生天才万古无一这是毋庸置疑的,又兼之‘性’情沉稳,简直像是一个活了千年万年的老狐狸,以仇魂立威,彻底断绝今后在外‘门’的所有麻烦,这份巧思,综合起来,足以成一名被神州铭记的强者。 被神州铭记,便是青史留名。 留名不重要,有留名的资格才重要。 具备了留名的资格,意味着长生,能被神州记载的,无一例外都是活的最长的那些人,所谓仙路,无非是谁能活得更长久罢了。 老者这样一句,又重归平静,再度进入无休止的修炼之。到了他这个份,除非是师‘门’有事,并且必须是有要事发生,否则,他唯一的兴趣也只剩下了修炼而已。 而玄武大殿之的许半生,终于站起身来,走到书柜下方,轻松一跃,从书柜取下了一本书卷。 关注许半生的至少也是元婴,虽然他们也不方便将神念靠的太近窥视许半生手书卷的名称,可光是看他取下典籍的位置,足以判断出许半生拿的是哪本典籍。 许半生再度让这帮元婴们感到了意外,许半生取下的竟然是太一简史,这几乎是会被所有太一派弟子忽略的一本书卷,每个人都会想,关于太一派的历史,只要是重要的,今后肯定会有师‘门’长辈前辈不断提及,以后再慢慢了解好了,为什么要把在玄武大殿宝贵的参悟时间‘浪’费在读这种书呢? 可是许半生却偏偏这样去做了。 而事实,了解太一派的历史,对于今后的修炼肯定是有莫大的好处的,太一派传授给弟子的功法心法,无一不是经过千百万年的无数次揣摩才最终定下的,必然是最为适合太一派的弟子进行修炼而用。什么样的弟子才会更适合太一派?毫无疑问,那是对太一派了解更多的弟子。只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彻底融入其,只可惜,绝大多数人都会忽略掉这一点。 阅读太一派的历史,许半生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一是历史总归像是在看故事一样,有人物有情节,读起来自然会快;另一点便是他无需逐字逐句的记住太一简史的所有内容,不像那本目录一般。 ... 第657章 山洞消失了 c_t;两个时辰之后,许半生合了这本太一简史,说是故事,其实也‘挺’乏味的,无非是浓墨重彩的对太一派历史诸多前辈的事迹进行不知羞耻的夸耀罢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一个两个还好,十万余年,这得有多少人?看着不同的人被后辈吹牛,再‘精’彩的剧情也审美疲劳了。 然后,许半生取下了他来到玄武大殿之后的第二本典籍,这一次,不太出乎那帮元婴的意料了,既然已经选择去先对太一派进行全方位的了解,那么,历史看完之后当然是要看风貌的。许半生也的确取的是太一风貌这本典籍。 这本风貌典籍,对许半生最大的帮助是卷尾的地图,虽然并不很详尽,可重要的地方都已经标注的很清楚,以后许半生想在大青山整条山脉的范围内寻找某个地方,基本再不需要其他人领路了。 这是许半生第一次在玄武大殿之内参悟,整整十二个时辰,他几乎全都“‘浪’费”在这些纲领型的典籍之,渐渐的,太一派在许半生的脑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建派十余万年来的画卷也徐徐展开。 四天的不眠不休,让许半生回到山‘洞’继续他的面壁惩罚之后,直接睡了过去。这一睡是三天,看的那帮元婴直摇头。 接下去的一个月,许半生依旧是吃饱了修炼,困了睡觉,时间对他来说仿佛完全不重要,而他这种无趣到只剩下简单重复的生活,也让元婴们逐渐对其失去了兴趣reads;。 时间到了月底,许半生取出‘门’派腰牌,给慎刑堂那名弟子发去了一个信息。 很快,那名弟子出现在山‘洞’之,笑着问他“又要去紫光崖修炼了?”话语之间,不无羡慕之意,毕竟太一派的每一个弟子都知道在紫光崖修炼对自己的修为有什么帮助。 许半生点点头,跟着那名弟子离开了山‘洞’,这一次,那名弟子仅仅只是把他领出山‘洞’而已,并没有陪他一同前往紫光崖。 在走出山‘洞’的一瞬间,许半生的脚看似不经意的划过一个半圆,那样子像是他突然迈起了方步一样,又或者是‘裤’裆里有些汗湿以这种方式松动一下。 领他出山‘洞’的弟子并未发现什么,可仍旧在关注着许半生的杨高宇,却清晰的看见了许半生的这个动作。 杨高宇的眉头微微一皱,等到许半生走后,他立刻召回神念,真身驾驭飞剑直奔那山‘洞’而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在‘洞’口处观察了一下,杨高宇清晰的看到许半生在‘洞’口处留下的印记,却并不明白许半生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那印记的‘花’纹,这仿佛是一种符,这小子竟然还会制符?他到底都是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要知道,八大神州的修行者,凝聚道心之后,所谓的修行基本只有两项,一是外功一是内功,外功是筋骨皮的淬炼,也是武功之类,而内功是对于‘精’气的修行,提升境界。这里的修行者和地球的不同,制符炼丹等等这一切,都是跟八大神州的修行者无关的。 可是许半生却竟然懂得符咒之术,这让杨高宇十分意外。 那印记之的纹路,绝不是胡‘乱’画去的,而且杨高宇自问他在金丹修为的时候,都未必能完整的画出这些符。倒不是说神州的制符能力低下,主要是术业有专攻,杨高宇根本没怎么学过制符,对他来说这只是一项基本功而已,他学制符也只是为了今后很可能会需要用到符,再怎么样,基本的判别能力总得有吧。 哪怕许半生现在只是一个筑基一重天,杨高宇可能都不会如此惊愕,因为一旦入了内‘门’,每个弟子会拜入不同的师父‘门’下,师父擅长什么,徒弟往往跟着学什么,今后也朝着那个方向去发展。可是,许半生还只是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啊,甚至于算他在玄武大殿之,也看不到关于制符的详细内容,顶多是粗略的了解一下制符是怎么一回事,以及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有哪些类别的符以及那些常用和特别有名的符有哪些而已。 以许半生现在的修为水准,既然他在玄武大殿里可参悟的典籍只能与他的修为级别相关,这也意味着他绝不可能接触到只有筑基期以后才能接触到的制符之术。 除了这一点,杨高宇更不明白的,是许半生这是要做什么? 许半生在‘洞’口留下的符,并不是事先准备好的符,而是临时画下的符,这需要在制符一途拥有颇深的造诣才行了,或者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 这符倒是并不复杂,杨高宇一看也知道这符的作用,并不是他一开始所想的压制山‘洞’的法阵,相反,却是在提升法阵的功效,甚至可以说是堵住了法阵的一个漏‘洞’。 符虽然简单,几乎每一个学过制符的人都能成功画出,可这也伴随着一定的成功率。成功被加率这个字,表示一定会有失败相辅相成,即便是简单的符,想要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要么是在制符有独到的心得和见解,说穿了是要足够的熟练,这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而另外一种,便是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在制作这种简单的符的时候已经不费吹灰之力,用强大的真气来弥补熟悉程度的不足。 按照常理推断,许半生显然并不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任何一个,但是,他却偏偏只是在通过‘洞’口的极短时间之内,做到了这一点。 ‘摸’着颌下的胡须,杨高宇越发觉得许半生身充满了秘密。 同时,他也在想,许半生走出山‘洞’时,手的动作他看得很清楚,是制符的行为。可是,许半生脚的动作又是在干嘛呢?脚下划了个半圆,还轻轻的跺了下去,难道说也跟这符有关? 杨高宇对制符真的了解不多,他所学的,也是最常见,也最常被用到的几种符,即便是许半生所画的这个符,他也只是从线条的走向和其的那几个字判断出其功效,真让杨高宇画,他也未必有那个把握一次‘性’成功。自然,他也无法了解这符背后还有什么玄机,许半生脚的动作自然也并非他所能领会。 飞剑再起,杨高宇直奔玄武大殿,随手一招,一本关于制符的典籍便出现在他的手。 略一翻阅,杨高宇又换了一本。 连续查了好几本典籍,杨高宇也没找到和许半生所画的那个符完全一致的记载,更加没有关于许半生跺下的那一脚的说明。 杨高宇的眉头不由皱的更紧,许半生的天才,竟然有些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犹豫了一会儿,杨高宇还是没有去找擅长制符的同‘门’,先观察观察,看看许半生到底想干什么再说吧。 又是连续的四天,三天在紫光崖,许半生还是在次相同的位置修炼三天,不做丝毫的间断。 之后又来到玄武大殿,一进‘门’,许半生朝着杨高宇隐身的地方看了一眼,仿佛知道那里藏着一个人一样。 这一次,许半生的目标很明确,整整十二个时辰,他都在看列阵类别之下的典籍,这更让杨高宇确定,许半生这是在研究那个面壁的法阵。 “难道这小子想要破除那个阵法?”可杨高宇也知道,许半生画下的那个符的作用明明是在加强法阵。 回到山‘洞’之,还是沉睡三天,醒来之后吃饱修炼,困了睡觉,许半生似乎完全沉醉在他个人的节奏之。 这是第三个月,除了杨高宇一心想要‘弄’清楚许半生在‘洞’口留下的符究竟意‘欲’何为之外,包括千宁和权元白都已经失去了继续关注许半生的兴趣。 哪怕是杨高宇,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关注着,不像头两个月那样事无巨细的观察他。 到了月底那几天,杨高宇知道许半生又要离开山‘洞’去紫光崖修炼了,他又开始像最初的时候那样关注许半生。 还是那名弟子,进入山‘洞’将许半生领了出来。 这一次,许半生的动作更大,他不光在‘洞’口又画了一个符,并且明显有掐诀念咒的举动,只是动作极快,那名慎刑堂的弟子又走在他前方,同样并未发现这一点。 和次相同的是,许半生在跨出山‘洞’的最后一步,脚尖再度在地划出一个半圆,然后双脚同时落地,轻轻一震。 震感让慎刑堂的弟子有所察觉,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未发现任何端倪,也没多问什么,将许半生带出山‘洞’之后,他自行离去。 许半生也是马不停蹄直接奔向紫光崖,而在他走后不过几个呼吸,杨高宇便又再次出现在这里。 ‘洞’口处毫无疑问的又留下了一个符,和次的完全不同,但是同样,也是将构建山‘洞’的法阵进行了少许的弥补。 不过杨高宇这一次的心思并未放在‘洞’口的符之,他仔细的观察着许半生两次分别用左右脚各自划下的半圆,还有他最后双脚同时落地那一震。 可无论杨高宇如何观察,那里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干净的连脚印都没有一个。 不解之下,杨高宇也只能悻悻回去,许半生肯定还有后。 三日的紫光崖修炼结束,许半生又自行来到玄武大殿参悟。 这次他主要阅读的典籍则是制符分类,读的极快,十二个时辰,几乎将他目前的修为所能接触到的所有制符分类下的典籍都读了个遍。 杨高宇十分不解,按说许半生其实看不到太多的内容,虽然每本典籍他都能取下,可以他的修为基本也是看看头几页的内容而已,可为什么许半生不管是这一次还是一次,他都像是可以遍阅那些典籍的模样呢? 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杨高宇知道,这又到了许半生要离开山‘洞’去紫光崖修炼的时候了。 而许半生,在离开山‘洞’的时候,也的确再度于‘洞’口处画了一个符。 那山‘洞’,竟然在杨高宇神念的监视之下,消失了。 ... 第658章 三件法宝 c_t;杨高宇大惊,这个法阵主要是以法器构建的,正常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会导致法阵失效。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新新地址 一是法器移位。 这种情况多数发生在法阵之外,也是山‘洞’外的人明确知道法器摆放位置可以很轻易的破除此阵。身处阵内,倒也不是没有破除法阵的可能,但那需要远超许半生所可能拥有的修为和实力,哪怕到了金丹,也未必有实力一举破阵。 另一种可能,是灵气断绝。 维持一个法阵的运转,全凭天地间散逸的灵气肯定是不够的,那些构阵的法器之,有一部分是用来积聚灵气的。 在太一派,这一点较轻松,因为太一派有一条灵脉,维持法阵的运转,以灵脉产生的灵气自然是绰绰有余。 可如今灵脉尚在,天地间的灵气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这法阵突然消失,完全违背常理了。 许半生出了面壁山‘洞’之后,径直去了紫光崖,杨高宇便如个月一样,御剑飞向那处山‘洞’,依照启动法阵的方式,他轻易的一步跨入面壁的山‘洞’,证实了这个法阵并未失效,山‘洞’也并未消失。 出来之后,杨高宇依旧察觉不到这法阵的存在,山‘洞’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reads;。 仔细的查看‘洞’口处的符,毫无疑问,这个月又多了一个符,一共三个符错落排列,呈一个品字的格局,依旧是增强法阵功效,杨高宇越发看不明白。 想起连续三次,许半生出‘洞’之时都有脚步的动作,第一次是左脚半圆,第二次是右脚半圆,这一次则是双脚同踏。可‘洞’口处的地面没有丝毫变化,杨高宇甚至去探寻许半生三次落脚之处的气场变化,丝毫没有二样,显得普普通通,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偏偏是这种普普通通,让杨高宇察觉到这其的不普通之处。 一个法阵,在天地之间被构建出来,要说完全与天地融为一体是不可能的,其衔接处必然会有些许不同存在,真若能让一个法阵与天地毫无破绽的进行连接,这法阵堪称极品了,法阵之威少说提升两三个等级。 试想,一个法阵,且不论其本身的威力大小,光是连一个元婴都无法发现它的存在,凭这一点,这法阵等于可以让绝大多数修仙者当。 法阵之威,除了其阵内的种种神妙之处,如何让更多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入阵,这本身体现了这个法阵的优劣。 面壁的山‘洞’当然是最低级的幻阵之一,可许半生竟然可以将这种低级的幻阵补全使其不‘露’痕迹,让杨高宇这样的元婴都无法‘洞’察其存在,这简直可以说是神乎其技。 符只是一个方面,那是将法阵的漏‘洞’弥补起来的手段,可是想要让法阵与天地融为一体,仅凭那三道符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所以,杨高宇虽不知其所以然,但却不影响他判断出让这个法阵消失在他探查之下的,唯有许半生三次不动声‘色’的脚部动作。 仔细的回想许半生三次的动作,杨高宇将其在脑构建成一个完整的图案,想着如果这三次动作是一次‘性’完成的话,将会如何。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答案,杨高宇也是没将其联系起来,如今这一联系,顿时恍然大悟。 这是个太极图案?左半圆,右半圆,脚下走出划分‘阴’阳鱼的曲线,然后双脚同时那一震可不是‘阴’阳二眼么? 以太极‘混’沌边际,以‘阴’阳‘混’淆内外,再以三道符使阵法浑然一体毫无破绽,这阵法便和天地融为一体,哪怕是元婴也再无法察觉其存在了reads;。 看穿之后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段,可太一派十余万年来也从未有人想到过这样的手段。 而且,杨高宇知道,这布阵的手法并不像看去的那么简单。 到了这个份,可以说,这个幻阵已经被许半生破了,现在这个幻阵,已经完全都在许半生的掌握之,他等于是在这个小小的法阵之又承继了一个阵法。他控制那个太极所构建的阵法,便可轻松的找到山‘洞’幻阵的阵眼,从而随意进出。 不过杨高宇也知道,许半生破阵的方法其实是在投机取巧。 如果这是敌人布下的幻阵,他又怎么可能允许你在这个阵法之随意进出?而如果没有这三次进出,许半生破不了这个阵。他的那个阵法,是构建在山‘洞’幻阵和天地的连接处,只有每次进出之时,才能布阵。这也意味着,许半生必须在此阵之进退自如才能破解此阵。可若能自由出入了,又何须破阵? 可许半生破阵是投机取巧,但是这破阵的手法,却可以用在列阵之,他的这套手法,对于今后他列阵之时,裨益极大。 这三个符以及太极图,对于任何一个专研列阵的修仙者都并非难事,但是,想要像许半生这样,在进出法阵的一瞬间,画下一个完整的符,这却是对制符者的要求极高。 首先,成功率必须是百分之百,其次,出阵入阵,其实是一步的距离而已。这一步,无论你迈的有多慢,总也不能停在那里,这么短的时间,想要画下这样一个符,杨高宇自问做不到。这些符全都是一笔画,也必须一笔完成,间若是断了笔触,符算是失败了。 并且,许半生在手画符的同时,脚下还要做出画圆的动作,这换成其他的列阵者,恐怕是要分成两次来完成的。 由此足见,许半生展现在列阵和制符这两方面的才能。 杨高宇倒是没多想,只认为许半生是拿这个山‘洞’幻阵练手,并不以为他是为了隐藏自身的秘密reads;。 三天紫光崖,许半生依旧是刻苦修炼,而在玄武大殿之,许半生却是研究起种植来了。 杨高宇看在眼里,颇有些心急,许半生展现在制符和列阵的天分,让他慨叹之余,也令其多有担忧。 虽说修仙有诸多不同分支,以符入道以丹入道以器入道都是修仙不同的路径,可真正被视为主流的,还是心法和术法两条路。 许半生展现出制符和列阵的天分,这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他的天才的确惊‘艳’绝伦,可杨高宇却不免担心他旁骛太多,反倒误了心法和术法这两条正路。 若是太一派本以制符列阵为能倒也罢了,可是太一派和多数‘门’派一样,都是专攻心法和术法的,杨高宇担心许半生这么发展下去,会放弃太一派所长,走一条无法掌控之路。 看着许半生在玄武大殿之苦读种植类的典籍,杨高宇急在心里,他倒是不怀疑,许半生在种植也有可能展现出绝伦的天赋,可这并非正途啊,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提醒一下这小子,免得他在歧途之越走越远。 由于那个山‘洞’已经无法被杨高宇监视,许半生走进山‘洞’之后,跟山‘洞’一样,消失在杨高宇的视线之,杨高宇也不再去关注许半生,而是想着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许半生继续沉‘迷’于那些旁骛,他总是要想办法提醒一下他的。 山‘洞’之,许半生微微一笑,在回来的时候,他观察了一下‘洞’口,此前留下的标记已然不见,这说明有人来过,显然是有人已经发现这个山‘洞’出了问题。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许半生是要借用这个山‘洞’干一些自己的事情了。 为了谨慎起见,许半生又等了一个月,这个月,他依旧处于每天努力沟通那两对天地规则碎片的过程。 和前几个月一样,许半生始终无法得偿所愿。 在又一次从紫光崖玄武大殿回来之后,许半生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此前所做的那些事,应该已经足够屏蔽太一派众人的耳目。 回到山‘洞’之后,许半生将自己从地球带来的那些东西全都取了出来。 那些法器,很快被证实在这个世界也依旧可以发挥功效,只是相较起九州世界的法器,似乎用处并不大。至少跟他从那个葡萄‘精’手里得到的法宝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用来布阵勉强还行,想用之对敌,估计跟废铁也差不了太多。 不过,倒是也有几件东西似乎许半生目前所见的法宝还要强大,一件是他已经用过一次的寒铁软剑,在那次使用寒铁软剑的时候,许半生发现,这把剑在九州世界远地球充沛的灵气之间,其冰寒的特‘性’被发挥到极致了,而且,在使用真气御剑之时,寒铁软剑的威能也明显放大。这说明从前在地球的时候,无论是许半生还是李小语,都没有发挥出这把剑本身应有的威力,也说明即便是在九州世界,寒铁软剑依旧是一件神兵利器。 再有是十三宫盘。 许半生一早发现,十三宫盘并非普通的法器,但却也并非天材地宝,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法宝。 为了完善太一‘洞’天,十三宫盘开裂,其后竟然少了一宫,变为一个正常的十二宫盘,更加说明此盘的神之处。 许半生发现,这十三宫盘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竟然会有生长的痕迹,许半生从此盘之感受到了一种生灵的气息,似乎它会自行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进行自身的修补。 或许,十三宫盘终有一天还会恢复十三宫的状态,不过现在的许半生还无法更深入的了解,只能暂时搁置一旁。 最后一件堪九州世界法宝的东西,便是那把九环大刀。 很长时间以来,九环大刀只是被作为赤蛟的载体,直到和金日旬那一战,许半生才真正了解到九环大刀的功用。 在那之前,许半生也只是隐约感觉到九环大刀的不凡,那竟然是会让一名意之境强者感到恐惧的东西,而在地球,意之境已经是修行者的巅峰。当时,迦楼罗所展现出来对于九环大刀的畏惧,许半生记忆犹新。 三件法宝,只是不知道按照九州世界宇宙洪荒的级别,这三件法宝会属于什么级别。 ... 第659章 小千规则 c_t;太一‘洞’天。 -- {新小說} 当蚩尤之力仍自沉睡的情况下,太一‘洞’天绝对是许半生最大的秘密了。 来到九州世界一年多的时间,许半生也曾旁敲侧击的询问关于太一‘洞’天的事情,他知道,想要拥有自己的次元‘洞’天,那绝对是一件相当难能可贵的事情。 其实从这个幻阵山‘洞’也可见一斑,若是‘洞’天那么容易得到,也不用耗费那么多法宝来构建这样一个幻阵了。 在某种程度来说,幻阵是最简单的‘洞’天,其间一切俱为死物,更加无法诞生自己的生灵。 ‘洞’天类法宝在九州世界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也都像地球的芥子须弥一般,只能存死物,无法存活物,活物进去之后唯有死路一条。储物类的法宝是最低级的‘洞’天法宝,其内空间极其有限不说,若是装入活物,别说装人了,算是扔条狗进去,也会很轻易的被那条狗从内部破坏,直接破壁而出。从这一点来讲,储物类的‘洞’天法宝甚至还不如一个幻阵reads;。 再往是防御‘性’质的‘洞’天法宝,其在大千世界之开辟一个次元‘洞’天,可装活物,外部坚不可摧,或者踪迹难寻,遇到强大的敌人,可躲入防御‘性’质的‘洞’天法宝以求安全。这类‘洞’天法宝当然是可以装载活物的,不过从内部也极其容易破坏,因此这只能作为被动防御使用,若是将敌人装进去,除了毁坏这件法宝没有任何用处。 最强的‘洞’天法宝,便是攻击型的,其内外都是坚不可摧,无法装载生灵,是以成为攻击型的法宝,将敌人装入其,可使其短时间内魂飞魄散。甚至有些攻击型的‘洞’天法宝,内部还有法阵,将敌人装进去之后,还可以发动法阵在更短的时间内将其剿杀,甚至使其永不超生,灰飞烟灭。 在防御型和攻击型的‘洞’天法宝之间,也有一种,可装活物,内外都具备一定的防御能力,甚至具备一定的攻击能力。但是无论防御还是攻击,都远不如其他法宝。这类法宝往往被用作‘交’通工具,飞车飞舟等等,皆在此列。 无论哪一种‘洞’天法宝,都不可能诞生自己的生灵,像是许半生所拥有的这个太一‘洞’天,非化神以不能拥有。 而且,并不是任何一个化神都能拥有自己的‘洞’天,想要获得自己的‘洞’天,必须将法宝炼而化之,使其与‘肉’身合而为一。到了这一步,可被称之为‘洞’天福地,其内储存灵气,又可诞生自己的生灵,生灵之力使得灵气生生不息,是为小千世界。 到了这一步,跟许半生的太一‘洞’天差不多了,只不过许半生的太一‘洞’天尚不能被他完全掌控,他只是名义成为太一‘洞’天的神,想要显‘露’一下神迹都十分困难,而在九州世界之,那些拥有自己的‘洞’天福地的修仙者,他们是自己的‘洞’天绝对意义的神灵,一念之间可令‘洞’天之内的生灵生,一念之间也可让‘洞’天内的生灵全灭。 太一派的两名化神,显然是没有自己的‘洞’天福地的,他们的清修之所,也仅仅只是用法宝构建的‘洞’天法阵,当然面壁用的幻阵要强大的多,可终究也只是外物而已。倒不是说那两名化神没有能力炼化自己的‘洞’天福地,只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法宝可以‘浪’费,太一派这种小‘门’小派,是经不起这样的‘浪’费的,一个‘洞’天福地,需要太多的‘洞’天法宝进行炼化才能得到,而一旦‘洞’天之主死去,这个‘洞’天福地也会随之消失,进入空间‘乱’流之,自成一个小千世界。 除了炼化法宝得到‘洞’天福地之外,还有一个途径可以得到‘洞’天福地,那是以神念分身进入虚空‘乱’流之,捕获一个小千世界,并且将其带出虚空‘乱’流,再将其炼化到自己的体内。 起用法宝炼制一个‘洞’天福地,后者更加的困难,在虚空‘乱’流之,稍有不慎便是神魂俱灭。虽说进入虚空‘乱’流的只是神念分身,可若是神念分身被灭,这个修仙者也便废了,此后只能浑浑噩噩的像个普通人那样活到大限之日,等于仙途被斩。 一个修仙者,苦修数百年,躲过了无数劫难,经历数不清的杀戮,最终达到化神境界,没有几个人敢于到虚空‘乱’流之冒险,只为了一个‘洞’天福地。 不过若是能够超越返虚圆满,达到大乘期,哪怕是倾尽一派之力,也是要为此人炼化一个‘洞’天福地的。 大乘期的修仙者,要面对的是随时都可能降临的天劫,而一旦打破天劫,便可开启飞升通道,离开九州世界,去往仙庭,成为仙人。一个‘洞’天福地,对于大乘期的修仙者而言,是渡劫最好的辅助,虽然也不是百分百可以成功,可若是连‘洞’天福地都没有,成功率几近于零。 虽是小千世界,可大乘期的修仙者却可以进入自己的‘洞’天福地,以一个世界的所有生灵,以及这个世界本身去抗衡天劫,成功的可能‘性’自然大了许多。 不过也只是大乘期的修仙者才能进入自身的小千世界,大乘以下,哪怕是返虚巅峰,也是无法做到‘肉’身进入小千世界的。 正因如此,许半生才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自己的太一‘洞’天,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竟然拥有了自己的‘洞’天,而且是唯有化神以才能拥有的能够诞生生灵,其轮回转世,生命不息的‘洞’天福地。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别说是外人,算是太一派的这帮人,只怕也会起了贪念。 天才又如何?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天才是垫脚石,尤其是太一派这种小‘门’派出身的修仙者,为了拥有一个‘洞’天福地,哪怕让他们将师‘门’灭‘门’也在所不惜,遑论一个所谓的天才。这个天才又不是他们自己,他们又怎么可能在乎。 而且,许半生的太一‘洞’天现在已经日趋完整,那个返虚的真晶远超许半生能够消化的程度,都被太一‘洞’天吸收了,并且孕育成一条条的山脉,沉入山脉之成为龙脉reads;。 九州世界并没有龙脉,龙脉是地球的说法,按照许半生的推测,龙脉是灵脉退化后的结果。 地球的灵气之所以日渐稀薄,是因为灵脉已经全都退化为龙脉,而龙脉已经无法滋养整个世界,仅仅只能为个别人带来强大的气运。 这也是说,许半生的太一‘洞’天,在完整‘性’还不九州世界,但却已经越来越接近于地球所在的那个世界了。 正因为龙脉的出现,太一‘洞’天里才终于结束了割据的局面。此前虽也有皇帝,可在许半生眼,那更像是诸侯的割据,各自称王,一人一块国土。而之后太一‘洞’天近乎被毁灭,那些王朝也不复以往,连活下去都成了困难,谁又去管你是不是皇帝? 而当龙脉出现之后,太一‘洞’天里才真正诞生了一个一统天下的帝皇,许半生也再度拥有了对太一‘洞’天的简单控制权,受到许半生这个神明的气运影响,林浅成为了出现龙脉之后的太一‘洞’天里第一位一统天下的帝皇。 从那时开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许半生倒是想多看看意气风发九五之尊的林浅,可他不敢,一直到他将这个山‘洞’研究透了,彻底将其封闭,确保了无人可以查探到山‘洞’内他在做些什么的时候,才终于重开太一‘洞’天,逐一的观察林浅等人。 此刻的太一‘洞’天之内,已经轮回数世,林浅转世轮回,却依旧是九五之尊的帝皇。 蒋怡此生为男,一人之下万人之,是为宰辅。 其余人等若非王侯,便是将相,也都是荣华富贵的命。 这是许半生重掌太一‘洞’天的结果,他带给了太一‘洞’天龙脉,是为九龙之神,他的气运加诸在林浅等十人身,使得他们世世荣华。 见到这一切之后,许半生便彻底放下了心,至少在小千世界里,林浅等人已经无需担忧,只要许半生的气运还在,他们会一直荣华富贵下去。 原本许半生只是想看看太一‘洞’天里的众人过的如何,可是当他将太一‘洞’天召唤出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气海边缘无论他如何催动都毫无反应的天地规则碎片,竟然又焕发出些微的光辉reads;。 这光辉极淡,但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力量雄踞其间,让许半生深深的为之心悸。 灵机一动,许半生尝试着指引那两对天地规则碎片融入太一‘洞’天,心念刚动,那四点光芒便缓缓腾空而起,竟然脱离了许半生的气海,进入到太一‘洞’天之。 恍惚间,一世已过,皇帝昏聩无能,终日只知饮酒作乐,皇朝**滋生。 许半生知道,这是天地规则碎片的衰败在发挥作用,它竟然令得一个如日天的皇朝转眼间便衰败如斯。 草莽之间,一条大汉怒而揭竿,率领乡众,逐渐打开局面,成为一支义军。 皇朝还在继续衰败,经历两世之后,终于轰然倒塌,而那支义军的首领也已经更迭罔替,新的首领攻下皇朝的首都,取而代之。 许半生微微一笑,成长也发挥作用了,皇朝对应衰败,义军对应成长。 皇朝的最后一任帝皇,仍是林浅,他被义军攻破了城‘门’之后,便被软禁起来,依旧锦衣‘玉’食,但却不复往日荣威。 新任的帝皇是李小语,他面如冠‘玉’,英朗至极,乃是一位有道明君,短短一世之内,便将皇朝恢复往日荣光。 李小语渐渐老去,一如枯萎的‘花’朵,英朗的脸写满皱纹。 枯也显现出其无所不能了。 王公大臣们开始担心,因为帝皇无后,眼见帝皇已然老去,皇朝也不知还能否延续荣光。 可是,谁也没想到,老年的李小语竟然求得仙术,半仙之体的曾翩然而至,一颗丹‘药’,便让李小语破茧重生,竟又恢复到二十来岁青年的容颜。 荣,终于出现了。 ... 第660章 不一样的地球 c_t;衰败呈现时,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仿佛在飞快的流逝。( 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复制网址访问 [新 成长呈现时,许半生又感觉到新生一般,破茧重生,世间的一切束缚都被其一一挣脱。 枯呈现时,许半生可以看见自己的衰老,身体发肤一点点的干涸下去,每一个细胞都宛若进入到了冬眠之。 荣呈现时,许半生又看到那些几近死亡的细胞一一分裂,重新焕发了活力,生命开始逆生长,在那个瞬间,他几乎觉得自己将与日月同辉,拥有和天地相同的寿命reads;。 许半生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建立了与天地规则碎片的联系,太一‘洞’天不灭,自己便将一直拥有这两对天地规则碎片赐予他的力量。 以许半生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彻底调用天地规则碎片为之所用,但是,原本浮于表面的天地规则碎片,从这一刻起,却与许半生的生命相连,已经彻底成为许半生修为的一部分。 成长与衰败,枯和荣,这两对天地规则碎片彻底融合在太一‘洞’天之,许半生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清楚的看到它们,可许半生却能感觉到这两对天地规则碎片给太一‘洞’天带来的巨大影响。 从前的太一‘洞’天,若是晴天便全是晴天,若是雨日便全是雨日,整个‘洞’天之,由天地赋予的部分,一切都是离统一的。可是现在,不同的地域之间开始呈现差异,海面狂风暴雨,陆地却风和日丽,高山朗朗晴天,盆地里却冬雪飘零。北方苦寒干燥,南方温暖湿润。有些地方干旱连连,有些地方却又饱受洪涝之苦。四季开始凸显,‘花’草枯了又长,谢了重开。 这才是一个天然的世界,一个有着时节变化的世界,再不像从前那样枯燥乏味,人情冷暖,各有千秋。 太一‘洞’天已经越来越像一个大千世界了,许半生突然意识到,想要让小千世界成为大千世界,需要不断的将天地规则碎片融入其间。当这方天地不再为他这个神明的气运影响,而仅仅遵从于天地规则的改变,那么这方世界也彻底脱离了许半生的掌控,而成为三千世界的一员。 这与许半生最初的设想有些矛盾,他没想到小千世界的成长是会令自己失去对这方世界的控制的,不过许半生并不在意这一点,他的目标很清晰,他只是为了复活林浅等十个人,他从来都没有希望自己成为某个世界的神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太一‘洞’天的世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轮回,许半生也便不再去管它,将太一‘洞’天纳入自己的右臂之。 取出了那个返虚留给自己的卷轴,当时这个卷轴许半生只来得及看到第一句话。 “哈哈,你终于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当时,许半生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悚然大惊,简单的一句话,让许半生产生了无尽的遐想。 不过,现在再看到这句话,许半生已经没有任何惊讶之情了,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个返虚和他一样,来自于地球,修炼一生,情知自己只能停留在返虚期,便将自身绝大部分的修为都置于神念之,苦等五万年,只为等到一个同样来自于地球的穿越者,夺窍重生,延续自己的生命。所以,那卷轴的开头才会有这样的一句话,那个家伙当时肯定以为自己又将获得一世的时间,重生于这片天地之了。 万万没想到,许半生不但没有被他夺了身体,相反,还将其经历五万年损耗无数之后剩下不多的修为吞噬一空,让他的神念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只留下了一段历史,和一段不能为人言说只有许半生才知道的秘辛。 哦,还有这卷轴,或者说是一封信,最终印证着那个返虚曾经存在过。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许半生一直都想要看看这卷轴之的内容,虽然他与那名返虚的对话已经让他大致了解了隐情,可他总觉得,卷轴的内容会更加的丰富。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遇到一个地球的穿越者的时候,活了接近三千年,心底一直隐藏着一个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口的秘密,当终于面临寿元将尽的时刻,写下这样一封信,换做是许半生,大概也会将三千年来不能吐‘露’的一切都写在这封信之。 这封信的开头,和第一句的风格完全一致,完全是一个疯子的呓语,几乎是在疯狂的呐喊着,自己终将重获新生,又有些假惺惺的做派,对许半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要被他夺窍从此成为嫁衣的感叹。 在这些堪称凌‘乱’的字迹之后,隐藏着一颗苦尽甘来的心。只是大概他也没想到,自己一等便是五万年,而且竟然遇到许半生这种怪咖,不但没能顺利夺窍,相反,自己的力量却成为许半生太一‘洞’天复苏的源泉,反倒成了许半生。 若非等待了五万年,这时间太过长远,他大概也不会如此急切的想要夺取许半生的躯体,他留下这封信,显然是准备好了让许半生读完整封信后再对其进行夺窍的。只是,五万年的漫长岁月,让他失去了全部的耐‘性’,以至于许半生刚读了一句,一切都还不明白,已经感受到了他留下神念的强大力量。 这个返虚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是存了猫捉老鼠的心态,想要看看有缘读到这封信的地球老乡在读信时的心态变化。 信的开头,虽然俱是疯狂的呓语,可大概的意思却绝非在告诉读到这封信的人将会被夺取躯体,他只是以一种欣喜若狂的姿态表‘露’着自己的兴奋,字里行间,相反却会让后来者产生一种期望,期望可以承继他的力量,直接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之一。 这也是他故意为之,想要让读到这封信的穿越者误会的。 而在之后的长篇叙述之,他详细的讲述了自己在地球的经历。 和地球许多人猜测的一样,在如今人类明之前,地球已经出现了一个明。 只不过,那个明并不是现在地球的科技明,而是属于修仙者的明。 当时的地球,和九州世界十分相似,几乎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修仙大军的一员。可是,修仙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那需要资质,需要天赋,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拥有修仙的资格。 也正因如此,这名返虚穿越到九州世界的时候,并未感觉到任何的突兀和不适,这个世界除了地球所在的世界要大千万倍之外,总体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当时的地球也灵气充沛,十分适合修炼。 这名返虚信里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姓名,他叫况羿。 况羿在地球的时候,是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可是天才只代表潜力,并不代表其实力超群,一次争狠斗勇之,况羿被对方秒杀。 原以为重入轮回投胎转世,却不曾想一缕幽魂飘飘‘荡’‘荡’竟然进入了虚空‘乱’流之,最终出现在九州世界,和许半生一样进入到一个即将死去的躯体之,取而代之。 天才依旧是天才,即便是换了一具身体也依旧保持着天才的本‘色’,然后况羿便迅速的晋级先天,取得了前往神州的资格。 跟许半生诸多相似,况羿取而代之的身体已经十四岁了,虽然短时间内达到了先天,可也被接引者们视为资质不佳,最终沦落到太一派这种小‘门’派之。 之后的事情一笔带过,况羿似乎也知道,来自地球的穿越者肯定不会关心他在神州的情况,而更关心他在地球的状况。 而在况羿对于地球的描述之,那是一个类似于封建王朝的时代,有帝皇有兵卒,科技水准也停留在车马代步的年代。只是根据他的描述,许半生觉得那并不像是距今五万年前的地球,而像是更为久远的年代。 这在况羿的信是无法获悉的,况羿只知他穿越到神州之前的事情,并不知道之后他们的明崩塌,人类周而复始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明。从况羿对当时地球的描述之,许半生可以看出那并非属于他所在的那个明的任何一个阶段,而根据地球科技对地球的探索,如果有一个明的存在,至少也是距今数十万年之遥的时候了。 从这封信里,许半生可以看出地球的人类经历过一次人类集体的毁灭,整个世界也因此颠覆了从前的一切,灵气虽然还有,但以不复往日,修炼的方法也十不存一,人类经历过一次覆灭到重生的阶段之后,又重新找到了修炼的方式,可那已经不成为修炼,只能称之为修行了。 大巫统治世界的年代,只是因为地球人类的数量极其稀少,是以在有限的灵气之下,依旧可以诞生强大的修行者。并非是许半生此前认知的那样,大巫年代之后是末法时代,如果说末法时代的话,那么新的人类明诞生之时,已经是末法时代了,大巫的年代同样也是末法时代。 那似乎是一个极为陌生的地球,但那依旧是同一个地球。 许半生从这封信里,获得的信息大部分都没什么用处,最大的收获在于他发现地球的时间和九州世界并不能等而化之,或许是因为虚空‘乱’流导致穿越本身已经紊‘乱’了时间,又或许是不同的世界里时间的流速并不相同。总而言之,在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之下,地球的时间几乎不可能是许半生生活过的那个时间,如果再次进入虚空‘乱’流,许半生回到地球的话,早已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地球了。 这几乎断绝了许半生试图重返地球的念头,因为即便回去,他的亲人和朋友也都并不存在,回去变得毫无意义。 在讲述了一个极长的故事之后,况羿才彻底‘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他在信里以狰狞之貌告诉许半生,他将会夺取许半生的躯体。 ... 第661章 回报 c_t;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况羿不这么着急的话,许半生在读完这封信的时候肯定会大惊失‘色’。[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a href="f://xin" target="_nk">f://xin。 因为按照这封信的大部分表述,多数人都会认为自己遇到了传说的老爷爷某位绝世强者将自己的修为封印在某件法宝之,有缘者以滴血等方式得到这位绝世强者的传承,从而修炼道途平坦无,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许半生当然不会相信这一类的传说,但是如果他不知道结果的话,光是看到这封信的前半部分,大概也会有这样的认知。 可是到了信的结尾,画风突变,老爷爷变成了大恶魔,所谓的有缘者根本不可能得到其传承,相反,会被其夺走躯体,成为大恶魔的转世附庸reads;。 许半生无疑是幸运的,五万年的时间已经让况羿留下的神念实力不足前世百分之一,而且他还拥有太一‘洞’天这样的葩存在,加天地规则碎片这样的强大作弊器,最终让况羿不但没能得偿所愿,相反真的成为了老爷爷。 已然承受了结果的许半生,当然也不会再对信的结尾感到吃惊了,他早已知道况羿的目的。 这封信让许半生迟迟不敢取出来观看,生怕被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发现他的秘密。 看完信之后,许半生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因为这封信除了让他了解到地球他所未知的一面,实际并未起到任何的作用。非要说有什么作用,那也仅仅只是让许半生发现了地球的时间和九州世界的时间并不同等。现在的时间,有可能是地球几十万年前的某一天,也有可能是地球数百万年后的某一日。 不过,这封信对许半生还是有积极的好处的,至少让许半生彻底断绝了有朝一日再经过虚空‘乱’流穿回地球的念想,从而也坚决了许半生在这个世界里潜心修炼的信念。因为,地球的一切已经再不属于他,他不可能再回到地球属于他的那段时间,他在这世的亲人只剩下了太一‘洞’天里的那十个人,他必须尽快的让林浅等十人离开太一‘洞’天进入九州世界,又或者干脆让太一‘洞’天成长为一个大千世界,他置身其。 “爸,妈,爷爷,你们还好么?对不起,儿子不能膝下尽孝。”许半生掩卷长思,眼角不自觉的淌下了几滴眼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眼泪落在手的卷轴之,竟然发出滋滋的声响。 许半生一扬手,卷轴被抛向空,寒铁软剑出手,极寒的冷气袭向那幅卷轴,卷轴瞬间被冻成了一块坚冰。 冰与火自古对立,可许半生早知道,火可以烧尽一切,而冰到了极致也会达到火的效果。 在极寒的冰冻之下,卷轴渐渐化作飞灰,其间的分子链完全被破坏,卷轴回归成为天地之间最为原始的状态。 一片一片,消失在空气之,成为无数的细小颗粒,为尘,为土。 “老东西,怡姐,妙然,小……”许半生将十人的名字一一念过,然后他展颜一笑,恢复一直以来那个淡定从容仿佛任何事都无法撼动其心思的那个许半生。 “短则数十年,长则数百年,我定然让你们重获新生。不是现在这样在小千世界里苟活,而是拥有完全的自己的思想,顶天立地于这片天地之下。到时候,我们携手同游,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说完这句简单的话,许半生竟然感觉到了无的困倦,眼角还带着眼泪,他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许半生悠悠醒来,醒来的时候,他的眼角依旧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这一觉,许半生仿佛经历万千世代,可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一炷香而已。 时间一晃而过,半年的面壁时间已到,还是那个慎刑堂的弟子,许半生现在跟他已经相当熟悉了,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封于兴。还是封于兴来到山‘洞’之,宣告许半生的面壁期限已到。 许半生不悲不喜,完全没有其他弟子终于结束了面壁惩罚之后的那种欣喜异常,他只是平静的点点头,跟在封于兴的身后离开了山‘洞’。 和此前一样,封于兴同样没有看到许半生在离开山‘洞’的一瞬间动的手脚,那三道符,以及地面的太极图,许半生手一抹,脚一踏,尽皆消失,山‘洞’又恢复了从前的幻阵。 此间区别,只有了解山‘洞’已经起过变化的掌教杨高宇才知道。 对于许半生的平静,封于兴倒是并不怪,毕竟他每个月都可以出来一趟,所谓的面壁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二十来天的禁闭而已。这半年之,封于兴早习惯了许半生的悲喜不起,他甚至觉得,即便真的让许半生在那暗无天日的山‘洞’里面壁半年,只怕他出来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这个月又快结束了,你回去整理一下还是赶紧去紫光崖修炼吧,别‘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提醒着许半生,封于兴的语气之仍旧带有浓浓的羡慕之意。 许半生淡淡一笑,突然觉得封于兴这半年来也算对自己多加照顾,自己或许可以回报他一些什么。 想了想,他问道“去紫光崖修炼这件事,我能不能将这个机会转让给其他人?” 封于兴一愣,随即心‘波’涛翻涌,心说难道许半生有意将这个机会转让给自己?可是没理由啊,他这半年来和许半生虽然算是熟识,可一共也没说几句话,而且这不多的‘交’流之,大部分都是他在说,许半生只是默默的听着罢了reads;。 犹豫了一下,封于兴还是说道“这倒是可以的,派有个‘交’易平台,你若是有意用一次三日的紫光崖修炼机会换取一些东西,无论是法宝还是灵石,放在‘交’易平台便可。” 许半生点了点头,又问“封前辈你可有一个灵石?” 封于兴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道“半生你……我不知道你为何能够得到每月一次,最长三十六个时辰紫光崖修炼的资格,肯定是你对‘门’派有极大的贡献,像我们,至少要进入内‘门’之后,才会获得一年不超过一百二十个时辰的修炼资格。三日的紫光崖修炼,若是在派内‘交’易的话,至少可以换得一万灵石。而且,我还从未见过有人拿紫光崖修炼的机会换取灵石的,通常都是换取一些法宝。”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这半年来多谢封前辈的照顾,半生想以此表达一些谢意,一个灵石,这个月的紫光崖修炼机会,便转于封前辈你了。反正我每月都可进入紫光崖修炼三日,这种机会对你们而言弥足珍贵,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每月的日常罢了。” 封于兴很是‘激’动,但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到许半生那诚挚的目光,他也便坦然接受。 “好,那算是我占你的便宜了,他日若有我帮的手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另外,以后你也别叫我什么封前辈,愿意的话喊我一声师兄,以你的资质,十年之内必然筑基有成,迟早咱们都会是师兄弟的关系。” 许半生也不矫情,点点头,当即喊了一声“封师兄。” 封于兴大喜,又道“我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做,收工之后我去找你,我请你吃饭喝酒。哦,对了,你最好先跟负责你那个院的师兄打个招呼,说要请假下山一趟。我晚些去找你。” 许半生点了点头,也不推辞,修仙的世界也不可能全都是修炼之事,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终究还是会有许多诸如吃饭喝酒之类的事情。 “封师兄先去忙吧,我自己回去便好。” 封于兴又叮嘱几句,告诉许半生,回到他那个院子之,要先去跟负责院子的内‘门’弟子销号,每一个被惩罚或者其他原因至少一日不在外‘门’院居住的弟子,回来的时候都是要登记一番的。 许半生点头答应,看着封于兴的身影消失之后,这才远远的望向某个山头,他早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倒是没感觉到这双眼睛有什么恶意,并且半年以来,许半生早习惯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双眼睛关注着,只有自己进入山‘洞’之后,那双眼睛也看不到山‘洞’内发生的一切,才会消失。 远远的,许半生长长的一揖,口道“弟子许半生,感谢前辈一直以来的关注,不过前辈若希望弟子今后潜心修炼的话,还是放过弟子吧。弟子知道前辈乃是本派高人,可一直被这样一道神念关注,弟子免不了心生旁骛。请前辈成全。” 杨高宇微微一惊,心道原来许半生一直以来都会不经意的朝他藏身或者神念所在的位置看一眼,这是因为许半生一直都有所感悟的缘故。此前虽然杨高宇也曾怀疑过,可许半生不说出来,杨高宇总觉得那是某种巧合。没想到许半生竟然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不过这始终是令杨高宇欣喜的发现,他微微一笑之后,收回了自己的神念。 而许半生直起身来,也感觉到暗一直关注自己的目光消失了,那股隐约的压力‘荡’然无存,他知道,这是那个人答应了他的请求。 缓步回到自己所住的院,今日并非授道日,与许半生同院的弟子都在院,有些聚在一处闲聊,有些则独自用功修炼,没呆在自己房里的弟子,看到许半生回来了,一个个都用极其好的目光看着许半生,彼此之间的‘交’谈倒是都停止了下来。 许半生心说,这便是那一日的结果了,他在这些外‘门’弟子的心,必然已经成为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许半生相信,不管如何,至少这些弟子今后是再不敢欺负他了。 对那些投来目光的弟子纷纷还以微笑,许半生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房‘门’早已修好,边依旧挂着写有“许半生”三字的木牌,许半生推‘门’而入。 ... 第662章 又有人请吃饭 c_t;为了防止有人暗捣‘乱’,许半生在自己的屋里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结阵,几张符加从地球带来的一些低级的法器,一道微光在屋闪过,结阵便已经布置成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复制网址访问 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新小說xin阅读最新章节 这个结阵没什么威力,但却可以让许半生在进屋之前知道是否有人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闯进去过,这个结阵即便是元婴前来,也只能将其破除,不可能在完全不触动结阵的情况下进屋。 并且,如果许半生在屋内休息,若是有人试图闯入暗算许半生,他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发觉。而实力不足的,在接近许半生房‘门’十丈附近,许半生能有所察觉。 刚布置完,许半生感觉到有人直奔自己的房‘门’而来。 不过来者没有丝毫敌意,一路奔跑,倒是有少许喜悦之情。 房‘门’被敲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叫着“半生,半生,你回来了么?” 许半生微微一笑,走到‘门’后,拉开了‘门’闩reads;。 房‘门’之外站着的是牛凳,因为许半生和仇魂的事情,他也被罚面壁半个月,说起来,许半生对他还有些亏欠。 牛凳一见到许半生,哈哈大笑是一个熊抱,显得极其热情。对此,许半生虽有些不习惯,不过也知道这是牛凳‘性’情使然,他是这种‘性’格,否则当日也不会站出来替许半生说话了,尤其是面对仇魂这个强劲对手的情况下。 “半年啊,你和仇魂那小子也算是创了我们外‘门’的纪录了,以前还从没听说有人被罚面壁半年的。怎么样?还好么?这半年没把你给憋死吧?” 牛凳声音极大,一开口是一连串的话语,许半生笑了笑,让牛凳进屋,道“还算好,没什么不习惯的。” “哈哈,那好,仇魂那家伙也不知道怎样了,次他被罚面壁一个月,出来之后跟死了亲人似的,这次半年,估计有他受得了。你还真是个葩啊,天才不说了,请个‘门’规竟然都能生一次级,怎么样?这半年你没再升级吧?你可得慢点儿升,你入‘门’才多久啊,已经炼气二重天了,要是这半年又升了一级,炼气三重天,那岂不是用不了两年追我了?你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呐?” 还是一长串,不过许半生倒是已经逐渐习惯了牛凳的热情,他笑了笑道“哪有那么容易,那天只是侥幸,这半年来,修为几无寸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这倒是实话,这半年,许半生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解决山‘洞’那个幻阵以及太一‘洞’天等事情,真正修炼也只是在紫光崖的那些日子,而且他的修炼方式也跟其他人有所不同,这半年来还真是半点进展都没有。可即便如此,以许半生现在的实力,牛凳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甚至连仇魂,这个代表着外‘门’最强的家伙,许半生放开手脚与他‘交’手的话,输赢还未可知之。 许半生当然不至于把这些都说出来,这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行了。 牛凳还是哈哈笑着,又道“那好那好,还真是有些担心你面壁半年出来修为超过我和东流了,到时候我俩都管你叫师兄,这一下子还真是难以适应。那什么,我刚才和东流在一起,我们商量说晚请你吃个饭,咱们下山吃去,这些日子,山的灵餐让我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咱们今儿下山吃顿好的,算是我和东流这两个师兄替你接风的,你入‘门’立即被罚面壁了,咱们也没什么机会好好聊聊天。能喝酒吧?今晚可是不醉无归的。” 许半生犹豫了一下,想着泛东流和牛凳这两个人都很好‘交’往,自己在这神州总也不可能真的孤家寡人一直下去,总归还是要有朋友的。封于兴人也不错,而且已经是内‘门’弟子了,想来泛东流和牛凳也会愿意结‘交’,而封于兴那边,许半生给了他一个大好处,想必他还不至于不给许半生这个面子。 “我晚倒是已经跟一个朋友约好下山了,若是你们俩不介意的话,那一起吧。” 牛凳一愣,大大咧咧的说“动作‘挺’快啊,你这不是刚回来么,怎么已经有人跟你约好了?” “在路的时候说好的。” “那行啊,也多一个人而已,没问题。” 牛凳豪爽,许半生也没太在意,而牛凳实际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眉‘毛’也是免不了跳了跳。山下的饭店,都是灵餐的美味,吃一顿的话少不得要‘花’费百灵石,多一个人至少是二三十灵石的开销,牛凳和泛东流都是炼气五重天的修为,每月月规灵石也只有一百三十而已,请许半生吃一顿,几乎要他们二人每人拿出半个月的灵石出来,还是有些紧张的。现在许半生这边又多了一个人,预算又要增加,若是换了旁人,肯定开不了这个口,可是牛凳知道,许半生一入‘门’被罚面壁,他也并不知道灵石的珍贵,显然是无心的。 而且,许半生除了被罚面壁半年之外,还被罚了一年之内领不到任何月规灵石,牛凳当然更加说不出口灵石紧张的话了。 “你先休息休息,我晚些再来找你。哦,对了,你要去跟院长请个假,任何弟子不论何种缘由下山,都是要告知本院院长的。你可千万别再犯错了。”牛凳又跟许半生聊了几句之后,起身告辞。 许半生点点头,道“一会儿见。” 牛凳匆匆而去,许半生并不知道,牛凳原本是跟泛东流商议好的,他先过来,一会儿泛东流也过来,然后三人一起下山。可是现在许半生说要多一个人,牛凳虽然答应下来,总还是要跟泛东流商量一下的,总不能当着许半生的面跟泛东流用腰牌沟通吧,那也太丢面子了。 见牛凳离去,许半生也便取出腰牌,调到封于兴与他单独设置的那个频道,给封于兴发了个消息。 “封师兄,适才有两位外‘门’的师兄来找我,想约我一起吃饭喝酒。这两位师兄是当日我与仇魂争斗时出手相助过的,我一并邀请他们了。你看如何?” 虽说知道封于兴不至于有什么意见,可于情于理,许半生还是要跟人家打个招呼。 很快,封于兴便回了消息过来,当然是答应下来。 内‘门’弟子,筑基一重天便可领取每月五百灵石的月规,此后每升一级便是增加二百灵石,封于兴光是月规灵石一个月便可领取一千五百,多两个人吃饭那自然不在话下。许半生给他的那三日紫光崖修炼的机会,真要‘交’易少说要一万灵石以,而且绝对是有价无市,根本没有人会愿意将这么珍贵的修炼机会拿出来‘交’易。 而且泛东流和牛凳二人,封于兴也算是有所耳闻,原本他们二人也算是外‘门’较出‘色’的弟子,都不过二十来岁已经达到炼气五重天,进入内‘门’基本也是迟早的事情。许半生和仇魂发生冲突的时候,这二人仗义执言,牛凳还因此受到牵连,封于兴作为慎刑堂的弟子不可能不知道。由此看去,这二人也是可以结‘交’之辈,封于兴更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在院找了个外‘门’弟子问了一下,许半生便去到院长那里。 院长是个看去四十多岁的年‘女’子,见到许半生进来,倒也并不吃惊,关于许半生的事情,外‘门’弟子还很少有知道详细情形的,可内‘门’弟子全都是早已传言纷纷。尤其是在祭坛得到太一派唯一一名返虚老祖的眷顾,更是让内‘门’的普通弟子,早对许半生失去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心思,大家都明白,许半生很快会进入内‘门’,金丹以不说,他们这帮筑基,在许半生面前是真的半点优势都没有的。 “找我有事?”院长笑呵呵的问。 许半生点点头,保持着基本的谦恭道“弟子许半生,面壁之罚结束,回至本院,特来向院长禀告。” 院长点了点头,道“好,我已经知道了,会登记在册的。三日后有道场,五更时分开启,这是你进入本派第一次参加道场,万万不可迟到。” “弟子记住了。另外,院长,弟子还有一事要秉请院长批准。” “说。” “有师兄想请弟子下山见识一番,弟子想跟院长告个假。” 院长微微一笑道“是有人要请你吃饭吧,这倒也是常见的事了,去吧,记住三更之前必须返回便可。” 许半生谢过便‘欲’告辞,院长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广储堂那边有事找你,你下山之前去一趟吧。” 许半生稍稍一愣,心道广储堂不是领取灵石和各种应用之物的部‘门’么?自己已经被罚了一年不能领灵石,怎么还会找自己? 转而一想,许半生明白了,大概是五行功有人修炼了,月规虽然没了,可这部分灵石却是没有人可以不给自己的。 当即再度谢过院长,许半生便朝着广储堂走去。 凭着腰牌进入广储堂,许半生再度见到入‘门’那天跟着万良见到的那位前辈。 看到许半生来了,那人也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下半年来共有十一人修炼了五行功,获灵石一千一,太一派‘抽’取两成,许半生共可获得八百八十灵石。 许半生收下之后,又将零头的八十灵石留在了那位广储堂弟子的面前,道“多谢前辈让院长通知弟子,这是弟子的一点儿小小心意,前辈拿去买壶酒喝喝。” 那人倒是一愣,随即觉得许半生还是很会做人的,八十灵石不算什么,可这份心意倒是很值得嘉许。 点点头,那人不动声‘色’的将灵石收了起来,道“以后每到十人之数,我自会通知于你。你记好这个频道,我会在这个频道里告知。”说罢,扔过一张小小的字条,那边写着一个腰牌频道。 ... 第663章 山下集 市 c_t;为了避免泛东流和牛凳知道一起吃饭的是内‘门’的前辈,他们来了之后,许半生只是说是一位师兄,二人见许半生不愿细说,也不再多问。[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 xinco 给封于兴发了个消息,许半生告诉他这边人已经齐了。 很快封于兴回了消息,表示在山‘门’处见,许半生便和泛东流以及牛凳一起去了山‘门’等候。 等了片刻,封于兴还未出现,不过倒是又来了一个消息,说是俗务缠身,表示抱歉reads;。为免三人久等,封于兴把山下酒楼地址和名称告诉了许半生,让他们先去,说自己随后到。 许半生也不矫情,直接告知泛东流和牛凳二人,泛东流当即掏出一张符,贴在山‘门’旁一根立柱之,招呼许半生与他和牛凳三人并肩站在立柱前的一块石板之,符放出淡青‘色’的光芒,光芒之间隐约一道‘门’户闪现,泛东流率先朝着那道‘门’户走去,牛凳拉着许半生也走向那道‘门’户。 穿过那道‘门’户之后,许半生三人便已经来到一处集镇之,这里也有一根相同的立柱,立柱前同样是一块石板嵌在地面,三人这一步也刚好踩在了那块石板之。 许半生知道,这是一个传送阵,那张符便是用来发动传送阵的。 于是他问道“这是我太一派的传送阵?” 泛东流和牛凳对视一眼,泛东流笑道“正是,定点传送,每次消耗传送符一张。一张传送符最多可以传送五人。” 许半生点点头,又问“这传送符是自己画制的?” 泛东流哑然失笑,道“哪有那么好,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又怎么可能会制符了。十个灵石一张传送符,可以在广储堂购买。” 牛凳补充道“所以一般来说,我们想要下山到集市之,都会邀几个师兄弟一起同行,分担一下灵石的费用。今日为师弟你接风,不去计较这个了。倒是可惜你那个朋友没有一起来,他待会儿还得‘花’费一张传送符才能到这里。否则的话,除非有飞剑可驭,不然下山一趟到这里足足数百里路,来回怎么也得一天时间了。” 许半生再度点点头,心说封于兴倒是有飞剑的,可数百里路,估计他也不可能驭剑而来,封于兴驭剑的速度他也是见过的,虽然很快,可数百里路,没一个时辰怕是也赶不到。 “那若是有人能够自行画制这种传送符,‘门’派会干预么?” “那是自然不会的。不过半生啊,你别想了,在外‘门’,是不会传你制符之术的。”牛凳摇头道。 泛东流却是微微沉思,问道“半生可是从前跟家师长学过制符之术?” 许半生心说,泛东流虽也是秉直的‘性’子,可牛凳却多了几分心思,不像牛凳那般心直口快,从许半生的话里,已经听出许半生是学过一些制符之术的。 “家族之确有制符之术,我从小便学了些。” 泛东流又道“传送符是由丹宸堂的内‘门’前辈画制的,他们是专攻制符一道,成功率却也不高。看似十个灵石的价格似乎有些高了,可光是那些失败造成的符纸和真气损耗,只怕也价值七八个灵石,有点儿赚头也都是给那些负责制符的前辈了,‘门’派是赚不到什么的。” 这意思是说,让许半生还是别想这种心思,人家是内‘门’弟子,专攻制符一道成功率也不高,许半生一个炼气期的弟子,算是学过制符之术,想要自己画制传送符,只怕也是得不偿失。 许半生听得明白,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没再多问。 牛凳和泛东流也并未在意,三人并肩朝着集镇之走去。 许半生略微观察了一下,这集镇之的人都是修仙者的身份,哪怕是一个路边摆摊的,也绝非凡人。 牛凳也给许半生讲解道“这个集镇主要是附近几个‘门’派共同打造的,在这个集镇讨生活的,有些是未能进入任何‘门’派的散修,有些则是各个‘门’派派遣至此的弟子。这里除了物资‘交’流之外,还负担着消息传送的功能。若有外敌入侵,这里的人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他们便会迅速回报师‘门’,以免出现差池。这些小商小贩,多半都是散修,但是那些有名有号的店铺,多数都是各个‘门’派的产业了。每个‘门’派专攻不同,各有特产,这里是用来‘交’换各自所需的最佳场所。这个集镇规模很小,也没什么好东西卖,而且价格都‘门’派高,如果不是‘门’派里没有的东西,你以后千万别在这里买。倒是万一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可以到这里来寄售。当然是要‘交’些费用的,一般是二八分成,物主得八,寄售的店铺得二。好东西若是放在‘门’派之,价格偏低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泛东流提议道“反正时间尚早,你那位朋友也还没到,不如先逛一逛,等他来了再去酒楼不迟。” 牛凳也道“对呀,你那个朋友刚才说的是哪家酒楼?” 许半生道“天然居,不知二位师兄可知道否?” 天然居三个字一说出来,许半生发现泛东流和牛凳的脸‘色’有些微微变了,他一皱眉,大概也明白了原因reads;。 泛东流和牛凳二人毕竟只是外‘门’弟子,每月的月规灵石有限,即便是有些任务还能赚取一些灵石,想必积蓄也不会太多。这天然居三字,听去颇为大气,而封于兴受了许半生的大好处,想必请客的地方也不会太差,估计这天然居的消费是颇有些昂贵的。泛东流和牛凳显然平时不会想到去天然居这种地方吃饭,今日虽是请客,肯定也是量力而行,现在听许半生说出天然居这三个字,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他们倒不是觉得许半生在宰他们,毕竟许半生初来乍到,又直接被惩罚面壁半年,对这个集市肯定是一无所知。天然居这地方,必然是没到的那个弟子选的,只是这样一来,泛东流和牛凳不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许半生并不知道,在这集市之想要吃饱喝足,他们三人得一百灵石附近,再加封于兴,至少也要再加二三十灵石,而天然居,价格直接是普通酒馆的三四倍。想在天然居里吃的不错,五百灵石也未必打的住,二人心里打鼓也是正常的。 也并非舍不得,只是二人身加起来,估计也勉强五六百灵石,这万一吃开心了,不小心超出此数,这还真麻烦了。 许半生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对灵石还没有太多的概念,不过怀里揣着刚到手的八百灵石,再加入‘门’第一天还是领了五十灵石的月规的,此前葡萄‘精’也还有几十个灵石的剩余,此刻他身九百多灵石,无论如何吃顿饭肯定是够了。并且既然是封于兴挑选的地方,他也知道除了许半生还有两个人,自然对此是早有打算。 暂时也不去对泛东流和牛凳二人多说,许半生只是直接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店铺。 泛东流和牛凳二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泛东流小声道“也不知道半生结‘交’的是个什么人,那人却是没安好心,今日是给半生接风,咱们也别落了下乘,这面子一定要帮他撑住了。不过明日,却是要提醒一下半生,那人不可‘交’。” 牛凳也小声嘀咕“是,这厮摆明了吃大户来了,一会儿见了,我真是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不可,既是你我二人做东,便是倾尽囊所有,今日也决不可叫人看了笑话。那人待以后再寻机会给他个教训吧。” 二人商议停当,也便走入店铺之。 许半生进店,身穿的只是普通的布衣,店里的伙计扫了一眼,也看出其修为不高,便意兴阑珊的连招呼都懒得招呼。 许半生倒是不介意,只是随意的浏览着店里的物件,有些符,也有些低级的法宝。符略扫一眼,许半生知道不是什么好货,他要是画制的话,能制出这强得多的符。而那些法宝,许半生并不清楚,但至少跟十三宫盘和寒铁软剑相,明显不在一个档次。要么是这些法宝太次,要么便是十三宫盘和寒铁软剑很强。 倒是有一样东西,让许半生意外了一下。 那是一块小小的‘玉’简,旁边有一块木牌,边刻有字说明,木牌顶端赫然是三个大字五行功。之后标注这是入‘门’心法,售价一千二百灵石,简单的说明这个功法之能。 许半生微微一笑,倒是没想到自己根据林浅传给他的五行功竟然也会放在这里代售,一千二的价格,显然是这里要‘抽’二百灵石作为代售的费用了。 见许半生在看五行功,牛凳和泛东流也凑前来,道“这功法是新出的功法,还是咱们太一派的前辈所创呢。咱们修炼的入‘门’心法要强不少,只可惜售价太高,要一千灵石,不然我和东流也想‘弄’一份练练。咱们外‘门’也有人用了这套功法,修炼速度明显咱们要强不少了。” 许半生心道,回头可以问问师邪,若是允许的话,他倒是可以把五行功传给二人,也算是对他二人当日仗义执言的回报了。 见许半生不置可否,泛东流却是道“我和牛凳已经炼气期了,即便再修炼五行功,也没有极明显的好处。倒是半生你,你刚入‘门’,若是修炼这套功法,对你的好处不小。贵是贵了些,长远看来还是很值得的。咱们‘门’派可以先学功法后补灵石,你每月拿一半的月规灵石还,不用二三年也补齐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多谢师兄指点。”别无他话。 ... 第664章 血鸦岛 c_t;“哟,这不是太一派的两位师兄么?这是在提携晚生后学?我说你俩现在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啊,净跟些不入流的家伙一起厮‘混’。( 棉花糖。 更新好快。 这是你们太一派的新人?进入炼气期了么?你俩还真是诲人不倦啊,入‘门’十来年了还没进入炼气后期,竟然还有空在这儿指点别人?我要是你们呐,日夜闭户不出,勤修苦练,少出来丢人现眼。” 三人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一道身影便走进了这家店铺。 看到来者,泛东流还能沉得住气,牛凳直接怒目相对了reads;。 “项居,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关你屁事,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的?” 许半生打量了来人一番,面‘色’苍白身材欣长清瘦,虽然竭力做出一副书生模样,但是那毫无血‘色’的面颊,却使他显得有些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从他的身,许半生嗅到一股淡淡的血气,要么是他刚杀完人回来,要么便是他修炼的功法与血炼有关。 炼气七重天,堪堪进入炼气后期的境界,在他的身,许半生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意味,倒不是因为他炼气七重天的修为,而是因为他身那股淡淡的血气,这股血气透着有点儿邪佞的感觉。 许半生当然也知道,在神州没有绝对的正邪之分,在地球所谓的邪功魔法在这里并不存在,哪怕是修炼的魔功,在神州也只是一种修炼的途径罢了,只要不为祸一方,都是正统的修炼之道。 相起地球,神州似乎更加信奉没有邪魔的功法,只有邪魔之人这样的话,任何修炼法‘门’在这里都不过是通往仙庭的一种途径罢了。 但这并不妨碍许半生对这股血气的不适,血气之间那种掩盖不住的妖邪之气,是直指人心的,与正邪无关,只是会引起人体的本能不适。 面对牛凳的怒意,项居‘阴’‘阴’一笑,道“叫你一声师兄你还真当自己是师兄了么?真是不知所谓。我只是看你们在这里胡‘乱’指点,替这位小师弟心寒而已,我怕他是误入歧途将来后悔啊。” “项居,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回挨揍没挨够还是怎么的?” 这话一说,项居顿时脸‘色’变了,本苍白不堪的面孔,此刻更显得‘阴’鸷,许半生简直能从他那‘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的脸察觉到丝丝黑气向外直冒。[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牛凳,你这是要挑战我么?仗着在集市之不能动手,要打也只能到演武场战斗,所以你敢如此口不择言?” 牛凳哪里受得了这种‘激’?而且在牛凳看来,项居的修为跟他相当,动起手来他其实是占了一些便宜的reads;。几年前二人曾经有过一次冲突,当时牛凳把这个项居狠狠的揍了一顿,加项居的师‘门’血鸦岛一向与太一派不合,两人算是架下了梁子。虽然心里也明白,项居敢如此直接挑衅,必然有所依凭,可牛凳生‘性’耿直,他最是受不了的便是这种挑衅。 当下要冲动的说出集市内不让动手到集市外一战,可泛东流却是目光微微闪烁,一把拦住了牛凳。 “凳子,我们今日是来寻开心的,不要因为这等小人而坏了你我的心情。今天的主角是半生师弟,你切莫因为冲动而搞得半生不开心。” 这话声音很小,而且后半句是用了太一派的密法所言,项居只能听见前半句,后半句是听不到的。 牛凳一愣,他知道泛东流一向持重,他对这个项居也是厌恶无,几年前那次冲突,泛东流也在场,当时泛东流对的是血鸦岛的另一名弟子,同样也是将对方痛揍了一顿。此刻泛东流阻拦于自己,想必是有所发现。 其实牛凳也是因为‘性’子较火爆而已,冲动并不代表他不会思考,在神州这块大陆,没有真正的无脑之辈,谁都知道,在这里稍有不慎便是身死神消的下场,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冲动只会让你死的较早。经过泛东流这么一提醒,牛凳便想到了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项居进‘门’之前称呼自己和泛东流为师兄不假,可那话揶揄之意实在太过于明显,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其后他的那句话,他说“入‘门’十来年了还没进入炼气后期”,这话的意思,隐约像是他已经迈入炼气后期了。 如果真是这样,牛凳还真是没什么机会,若项居只是炼气六重天,像是仇魂一样,哪怕修为境界也高出牛凳一些,牛凳也并非没有打败对方的机会。至少,输也不会输得太过难看。可是炼气后期不同了,之所以又将每个大境界的九个重天划分为三段,是因为这三段之间的跨越要更大一些。 更何况,项居未必只是炼气七重天,八重天九重天也都是炼气后期,要是那样的话,牛凳跟对方动手,那真是只有挨打的份儿了。并且,即便是泛东流和许半生一起出手,也未必讨得了什么便宜。 “这小子竟然进入炼气后期了?”牛凳心下狐疑,口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项居,心里不断的嘀咕着。 他们跟许半生不同,这一点许半生早知道。 甚至于是筑基,许半生都有可能看出对方的修为境界到底是什么程度,不过达到筑基期的,许半生也看不明白了,他只是能够分辨筑基三重天以下的修为,炼气期更是不在话下。这个项居一走进来,他看出其修为如何,而项居,却根本看不透许半生是什么修为。 通常而言,筑基期的修仙者能一眼看穿的是炼气期以下的修仙者的修为,每高一个阶段,都能看清向下一个阶段的修为,同级别的都不太容易看得明白。只有‘交’手之后,或者对方任由你查探,才能清晰的了解其修为究竟如何。 是以他们这几个同为炼气期,除了许半生之外,其余人之间相互是都看不穿对方的修为的。 今天这个项居分明是来挑事儿的,他显然是早得到了泛东流和牛凳来到集市的消息,特意到这儿来堵二人。 从牛凳的话可以听得出来,几年前项居的修为应该是不如牛凳,至少应该是差不多,但是牛凳的实力略高一筹,因此才能暴揍对方。 几年的时间过后,项居的修为突飞猛进,已经来到了炼气七重天,而牛凳却还是炼气五重天,项居这根本是来找他麻烦,想要引牛凳钩,然后一血几年前的耻辱。 可是,这里边有问题了,泛东流和牛凳的行踪,还可以说是有人看见他们了立刻告诉了项居,可是,几年不见,项居自己的修为突飞猛进,他又如何确定牛凳和泛东流的修为还没到炼气后期呢? 同为炼气期通常是看不透对方的修为的,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的法‘门’,有些‘门’派有专‘门’针对这方面的功法,修炼之后可以让‘门’下弟子越级查看对方的修为,当然也会有一定的限制,不可能说一个炼气期能看穿元婴返虚的修为,可是看穿炼气期总归不成问题。 可项居是绝无可能修炼过这等功法的,且不说这种功法并不常见,虽然实际用途并不大,但也是不传之秘,项居很难有机会得到这种功法。光是从他进‘门’之前,所说的那句话里,有一句是关于许半生的,他连许半生区区炼气二重天的修为都看不透,遑论牛凳和泛东流了。 这里边有古怪,难不成是泛东流和牛凳在太一派得罪了什么人,那个人又知道项居与他们之间有龃龉,是以见他们下山之后便联系了项居,不光告诉了项居牛凳二人的行踪,还将他们目前的修为也一并告诉对方了? 根据许半生的了解,泛东流和牛凳在太一派的人缘还算是不错的,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除了仇魂。 难道是仇魂从作祟? 真要是这样,那还是许半生连累的他们。 许半生这边心盘算着,项居却又冷言讥讽“我是小人?呵呵,只可惜你们二人妄称汉子,却是半点血‘性’也无。你们太一派也不过如此了。你们这怂包模样,还是赶紧滚回大青山吧,省的出来丢人现眼,尤其是要记住,以后千万别在外头装模作样的指点新人,你们俩这等废柴,简直是丢尽了我们修仙者的脸。” 牛凳虽然有所怀疑,但是项居这番话却又让他火冒三丈,他当即牛眼环瞪,怒道“项居,你别得寸进尺啊,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 话未说完,被项居打断了。 项居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简直笑死人了,你不跟我计较?也是在集市里我不便出手教训你,否则,凭你这番话,我让你满地找牙。” “你……” 牛凳这次的话刚出口,又被人拦住了,不同的是,这次拦住牛凳的人是许半生。 许半生迈前半步,堪堪挡住了牛凳半边身子,然后问道“牛凳师兄,这位项师兄是哪个‘门’派的?” 牛凳怪的看了许半生一眼,但还是压抑住怒火回答说“血鸦岛的,跟咱们太一派一直有些不对付。前几年我跟他‘交’过手,揍过他,他现在是来报复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对项居道“这位师兄,你与牛凳师兄从前有过嫌隙,如此出言不逊本是你二人之间的事情。可你言辞之间不该带我太一派,纵然你这几年修为突飞猛进,如今达到了炼气七重天,也不该如此狂狷,真要是引起两派之间的争端,也不知你一个外‘门’弟子能否承受得起呢?” 这话一说,包括项居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 第0664章 邀战 c_t;泛东流和牛凳的惊讶来的比项上居慢了半拍,他们听到许半生的话之后,看到项上居的反应,顿时知道许半生说的不错,项上居果然是炼气七重天的修为,心中就免不了大惊,许半生是如何知道项上居的修为的? 不过项上居很快就又大笑起来,‘阴’沉着脸说:“好小子,差点儿被你唬住了,不过你倒是比这两条废柴聪明一些,知道试探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reads;。 没错,我就是已经进入炼气七重天了,哈哈,牛凳,你是不敢与我‘交’手了么?” 最初的时候,项上居大惊,以为许半生是扮猪吃老虎,心里紧张起来,以为许半生是个筑基期的高手。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许半生绝不可能是个筑基期的前辈,否则,哪怕他比泛东流和牛凳年纪小很多,他们二人也绝不可能称他为师弟。并且,就算是扮猪吃老虎,同时炼气期还好说,真要是筑基期的高手,反过来叫他一个炼气期的外‘门’弟子为师兄,这是犯了大忌讳的。 在中神州,并不禁止不同‘门’派之间的修仙者争斗,只要双方自愿,是不会有人干预的。可这并不代表修仙者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恃强凌弱,仗着自己修为比别人高就可以随意的杀人。毕竟人都已经被杀了,哪怕是裁判所也不可能知道死的那个人是否自愿。因此中神州另有一条规矩,那就是高境界的修仙者,不允许主动挑战低境界的修仙者,更别说这种自瞒修为,示敌以弱的做法了。 当然,彼此之间有仇怨在前不在此列。 许半生和项上居之间当然没有前仇,如果许半生胆敢以筑基期的修为装作是炼气期,和项上居‘交’了手,漫说是项上居的师‘门’血鸦岛不会放过许半生,裁判所首先就不会答应。 是以,项上居立刻就“判断”出,许半生是在诈他。此刻再想隐瞒也是不可能了,刚才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项上居干脆也就承认了下来。继续用言辞刺‘激’牛凳,他也知道牛凳此人比较冲动,上一次的冲突也是因为牛凳的冲动才导致双方动了手,项上居自然不会放过继续刺‘激’牛凳的机会。 许半生听罢,也只是微微一笑。又道:“牛凳师兄只是不屑于欺负你罢了,你以为炼气后期就可以一雪前耻么?境界不代表实力。炼气期打败筑基期的例子也不乏见,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 项上居勃然变‘色’,恶狠狠的瞪着许半生,只可惜他那瘦削的身体,苍白的面孔,无论做出如何凶狠的模样,看上去都不免有些‘色’厉内荏。 当然,许半生不会因为这一点就觉得对方毫无实力,毕竟是炼气七重天的人。只是若换在半年之前,许半生或许还不敢轻撄其锋,可是现在么…… 这半年来,一是许半生吞噬了况羿留下的真晶,并且太一‘洞’天重为许半生所用,许半生的真实战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reads;。二是许半生炼气一重天的时候便可凭借寒铁软剑与炼气六重天的仇魂对峙,如今已经炼气二重天的他。有寒铁软剑这等神兵在手,对上一名炼气七重天,坚持一会儿的实力还是具备的。 还有第三点。 看上去许半生只是从炼气一重天迈入到了炼气二重天,可是,许半生自己清楚的很,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很‘逼’近一名道体所能展现出来的实力了。 道体的炼气二重天,跟普通灵根的修仙者相比,那绝对是天地之差。道体的珍贵不完全是潜力强大,更重要的是其战力从一开始就远比普通灵根强大,否则,再强大的潜力,没命活到那个时候。也是白搭。一个道体,一旦进入炼气中期,其战力足以令其横扫一切炼气期的普通灵根。 许半生目前虽比道体还差了少许,可他真气的丰沛,却是许多筑基都无法比拟的。只要许半生耐心足够,扛得住对手的冲击,耗也能耗死对方。 而且这半年来,许半生在玄武大殿里虽然没参悟到什么有效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在对这个世界进行宽泛的了解,可他五次进入紫光崖,十五天的修炼可是没有‘浪’费半点。这足以抵上许多人一两年甚至更多的苦修了。 看似许半生只是个刚加入太一派的新人,可实际上,他有足够的把握,至少牛凳和泛东流都不是他的对手。 目前的三人之中,若说有人能够与项上居这个炼气七重天的人对抗,唯有许半生而已。 在许半生看来,今日泛东流和牛凳都是被自己牵连了,是自己想要借仇魂立威,导致仇魂连他二人都恨上了,才会有项上居的出现。虽说他与牛凳二人早有嫌隙,可终究是因许半生而起。 而且,许半生相信,只要自己撑住一小段时间,不败便可,等到封于兴到了之后,困局自解。而真要是牛凳跟项上居动起手来,他未必撑得到封于兴到来之时。 同时,许半生也真的有些跃跃‘欲’试,他想借项上居试试手,看看如今自己真实的战力到了什么地步,这也方便他今后以此作为参考,免得对敌之时不知上下。 牛凳见许半生已经成功的吸引了项上居的怒火,不由大急,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项上居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而那个人,九成是仇魂。许半生站出来,就表明他想到了这事可能是由他而起。可是,牛凳又怎么可能让许半生去跟项上居‘交’手?自己都不可能是项上居的对手,许半生就更加不可能是。不管许半生怎么想,也不管今日项上居如何找到自己,牛凳都认为,真正的前因还是自己当初惹下的祸根。许半生和仇魂,只不过是个‘诱’机罢了。 急忙绕过许半生,牛凳又将许半生挡在身后,他指着项上居,道:“难怪你敢来找我麻烦,原来是最近吃了大补丸修为增长了,好,我就来看看你的实力是不是随着你的修为一并增长的这么快。” 同时,回过头,冲着许半生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不可冲动,项上居的实力绝非许半生能够抗衡。 此外,牛凳也再度打量项上居几眼,心道这才几年时间?自己不过从四重天到五重天,可这小子竟然七重天了,吃了什么东西能让他修为如此猛增? “哈哈哈,这是表演同‘门’情谊么?也别说我欺负你们。你们太一派就是不成器,我听说你们太一派已经好些年都没有人进入内‘门’了吧?现在外‘门’最强的竟然只是个炼气六重天?” 倒不是说太一派的外‘门’真的就只有炼气六重天最高。只是有几个甚至已经达到筑基的,年纪都太大了,进入内‘门’也没什么潜力可挖,而且,即便是到了筑基,也是要完成一定的考核才能进入内‘门’的,太一派现在的确有些尴尬,几年时间了,都没有能够成功通过考核进入内‘门’的弟子。这也并非什么秘密,附近的‘门’派都有所耳闻。 “这样吧,今日我便让你们三人联手,也好叫你们明白,天才和废柴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项上居口出狂言,但却更显出他的把握,他断然是不可能冒险的。关键是这险冒得一点儿都不值得,完全就是‘私’人恩怨,真要是没把握一挑三,被牛凳三人杀了,他也是自找。至少在这件事上,血鸦岛是绝对不可能找到太一派任何麻烦的。而两派之间反正是互相不对付。也不怕再多点儿恩怨。 牛凳不傻,他当然知道项上居敢这么说,定然是有所凭恃。修为只是一方面,他今日出现在此,显然是早已做好准备,闹不好他手里有什么神兵利器,就是准备好了对付牛凳和泛东流的。现在虽然多了一个许半生。可炼气二重天,对上一个炼气后期,还真是多了就跟没多一样。炼气期这种层次,手里要是有件法宝,别说三个人,就算是再多一倍,恐怕也不在话下。 一时间,牛凳倒是有些不敢答应了。 他自己不怕,无非重伤而已,项上居总还不敢真的杀了他。可为此让泛东流和许半生都受到牵连,这是牛凳所不愿的。 “少废话,老子用的着你让么?炼气后期又怎样?今日爷爷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太一派的实力。我们集市外见!” 为今之计,牛凳也只能尽可能把泛东流和许半生撇开了。 许半生刚想开口,却见泛东流似有话要说,便等着看看泛东流准备如何。 泛东流道:“看来今日一战是不可避免啊,项上居你也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我师兄弟来集市也只是来寻乐子的,兵刃法宝都没带在身上,本该一对一,可你显然早有准备,既然你如此托大,我师兄弟三人也便却之不恭了。不过,话说在前头,要么你与牛凳单挑,但是双方都不可动用兵刃法宝,只凭修为对战。要么,就顺了你的意,我师兄弟三人对你一个。如何?” 牛凳急切的望向泛东流,可泛东流目光坚定,牛凳和泛东流多年知‘交’,自然知道泛东流心意已决。而且,二人之间,其实还是以泛东流为首,牛凳往往是个排头兵,真正拿主意的还是泛东流。 他也便默然下来。 项上居哈哈大笑,心里却是在做计较,虽说实力超过牛凳两重天,可真要是完全凭借修为,这优势也真没多大,短时间内未必能奈牛凳如何。今日项上居是铁了心要给牛凳一个大教训,自然不会答应只凭修为对战。 可他还没开口,许半生就抢先开口道:“虽然你对我太一派不敬,可我们对血鸦岛还是心存敬意的。如果项师兄觉得仅凭修为没有把握,那么就由我来与项师兄对战一局如何?” 项上居彻底愣住了。 而泛东流和牛凳,也惊愕不已,许半生这是要疯? ... 第0665章 五成把握 c_t;经过分析,项上居认定许半生只是在故布疑阵,试图惊退自己,又或者,是许半生手里有什么超强的法宝。( ’)-- 他冷笑一声,道:“你和我‘交’手?是仅凭修为还是不论手段?”这一点是项上居必须搞清楚的,否则,万一许半生真的有某种超强的法宝,自己还不就是炮灰的命运?越是接近内‘门’,修仙者就越是知道法宝的厉害,对付金丹以上的强者,法宝再强也还可能给你憋在手里,根本就不给你使用法宝的机会,可是对付炼气筑基,一件宙级法宝足以瞬间决定胜负reads;。 项上居此前之所以敢那么托大,表示要一挑三,修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手里有一件荒级法宝。 荒级法宝虽然是最低等的法宝,可这个低等是相对于宇宙洪荒这四个级别而论的。除此之外还有不入级的法宝,那才是炼气期的修仙者有可能拥有的东西,荒级法宝虽然做不到对筑基的秒杀,可是对付几个炼气期的修仙者,那真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灭了对方的。 而现在许半生也表现出极其的托大,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手里拥有一件极为强大的法宝,否则,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又怎么可能在明知对手是一个炼气七重天的修仙者,还出言挑战? 项上居也仔细的考虑过,他虽然瞧不上泛东流和牛凳,但也必须承认,在他们这种小‘门’派之中,泛东流和牛凳也算是资质不错的了,他这几年修为的突飞猛进,也不过是机缘巧合完成了一个‘门’派任务,师‘门’给了他一些奖励而已。那件荒级法宝便是奖励之一。 而此前泛东流对许半生说的话,项上居也恰好听见了,那绝对是关爱有加,完全是一心的提携才会用那样的姿态说话。能让泛东流和牛凳都上赶着巴结的对象,还是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之所以知道许半生刚入‘门’,也是因为泛东流所说的话。不是刚入‘门’,又怎么会被指点去学什么入‘门’心法?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能被泛东流和牛凳这样的人巴结,要么是有强大的背景,要么便是受到师‘门’极其的重视。 无论哪一条,许半生便都有可能拥有更好的法宝。 项上居只是个炼气七重天啊,哪怕手里有一件荒级法宝,可许半生只要拥有一件洪级法宝便足以让他一败涂地。[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项上居当然不会冒这个险,所以他必须问清楚。 许半生笑了笑。仿佛猜出了项上居的心思一般,道:“项师兄是怕我有法宝么?其实项师兄之所以敢如此托大试图一挑三,不也是仗着手里有件法宝而已reads;。既是项师兄存有疑虑,那么你我之战,便纯凭修为,不准使用任何兵刃法宝可好?” 项上居苍白的面‘色’微微一红,许半生这话挤兑的他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可找回场子才是最重要的,被许半生挤兑。只会越发引起项上居心中的怒意。 “我怕你有法宝?就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别说手里不可能有什么法宝,即便有,你又有什么实力驱动法宝?”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项上居只不过抓住了许半生的承诺而已,真要让他冒险与许半生不论手段的‘交’手,他还真有点儿担心。 牛凳冷哼一声:“项上居。你还真是没皮没脸的啊,现在是得了便宜卖乖么?” 原本牛凳是急得跟什么似的,根本就不敢让许半生跟项上居‘交’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许半生受到师‘门’重视这一点,他心里也是极其清楚的。就不说师‘门’的态度,一个刚入‘门’就已经炼气二重天的弟子,哪个师‘门’也不可能不重视,就算是在上‘门’,这样的弟子肯定也会受到关注,遑论他们这样一个小‘门’派了。让许半生一个炼气二重天跟项上居这样一个炼气七重天比修为?那跟以卵击石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泛东流却示意牛凳,让他稍安勿躁。 许半生的实力。二人其实也是见识过的,半年前许半生面对仇魂,不卑不亢,而且不光是表现出沉稳而已,光是他一手破掉仇魂的大火球术,就足以说明他的实力绝不能用普通的炼气二重天来衡量。即便许半生当时手里握着一把软剑,可若是自身实力不够,就像项上居所言,给他一个宇级法宝,他也用不上啊。 牛凳经过泛东流一提醒,也意识到这一点,许半生还真是不能用他们的常识去揣度的,泛东流既然示意他静观其变,他也便按兵不动,看看许半生到底打算如何。反正项上居也把大话说在了前头,真要是许半生不敌,他们二人出手,在拼修为的情况下救下许半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之后无非回到原点,按照项上居所说的三人合力斗他一斗呗。 但是见项上居如此不要面皮的姿态,牛凳实在忍不住,便还是出言讥诮了一句。 对牛凳这话,项上居倒是无从反驳,红了红脸也就没反击,只是双目‘阴’鸷的看了牛凳一眼,又望向许半生,眼神之中满是挑衅。 许半生对项上居的心思完全了若指掌,也不介意,道:“既是纯凭修为的比试,就不谈法宝之事了reads;。呵呵。”话里虽然平和,可依旧带着些许的鄙视之意,不比牛凳说的‘露’骨,可实际上表现出来的却是相同的意思。 可是见许半生如此笃定,项上居却又不免有些担心,说是相邀比试不能隐瞒修为,可许半生真要扮猪吃老虎,自己死了也就白死了,事后怎么追究许半生,这对项上居而言没有半点用处。 “你……”项上居开口时也多有犹豫,毕竟已经被牛凳和许半生都挤兑了一番,这话问出口,就更是落了下乘。 可不问,项上居又着实担心,许半生的死活他根本就无所谓,可他自己,哪怕是因此受了伤,他也是绝不允许的。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道:“你真是太一派外‘门’新入‘门’的弟子?” 泛东流和牛凳对视一眼,两人一同大笑起来。心说这个项上居还真是一坨臭****,绕了半天还在担心许半生扮猪吃老虎。 项上居见状,苍白的面孔不禁涨红,饶是他面皮再厚,此刻也有些局促难安。 许半生更是微微一笑,道:“你还真是谨小慎微的很,直接告诉你吧。我炼气二重天。既不是你最初轻视的先天,也不是打算隐瞒修为‘阴’你一道。这下你可放心了?” 项上居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此前许半生没有确定的话语,而现在准确的说出只有炼气二重天,这便是任何人也不能袒护的了。而他炼气七重天,即便近几年有些急功近利,基础其实并不算好,可若是连一个炼气二重天都应付不了,这仙也就别修了。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项上居终归还是有些面红的说道,嗫嚅之声。连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但是转念一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气势,尤其是在泛东流和牛凳这两个家伙面前。 顿时,他脸‘色’一变,又道:“我只是不想落下一个以大欺小的话柄罢了,多问你几句,也只是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省的被我打的鼻青脸肿。到时候你们太一派又跑去我血鸦岛哭哭啼啼……” 这话许半生是绝不愿听的,虽说这个世界的太一派跟他关系不大,所谓师‘门’也不过是找个地方安心修炼而已,可是太一派这三个字,在许半生的心中却是重若千钧。 项上居一口一个太一派,许半生也不禁冷了面孔。打断了项上居的话,道:“你怎么那么多话?到底还打不打?我们今日是来吃饭的,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这儿废话?你不会还想等援兵吧?” 项上居顿时被噎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苍白的面孔黑了下来,猛然一转身,就朝着集市入口走去。 集市里是绝对禁止任何争斗的,发生冲突。非要解决,有两种方式。一是离开集市范围,只要出去就行,没有人会干预他们,死伤都不管。另一种便是到集市中专‘门’设立的演武场中比试,这个演武场其实主要是给在集市里讨生活的人准备的,大家都在这儿做生意,免不了就会起些冲突。真让他们生死对决,他们也做不出来,毕竟来集市就是为了求财,于是想解决冲突,演武场是最好的地方。在哪里,可以模拟战斗,彼此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当然,在模拟战斗之中,败方还是要接受一些教训的,一旦战败,演武场就会自动生出雷电,死肯定不会,但是让其回去之后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是跑不了,这也就起到了化解冲突的作用。 许半生和项上居选择的是到集市外战斗,这也是项上居‘逼’出来的,他此前是想要乘机杀死牛凳,所以才会如此。 而现在,自然也不可能再去改到集市的演武场比试,不过项上居也明白,自己伤了许半生还行,真要杀了他,恐怕引发的就绝对是两派之间的大战了。开玩笑,一个刚入‘门’不久的炼气二重天,绝对是他们这种小‘门’派的宝贝疙瘩啊,就这么死了,太一派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只怕项上居想不死都不行。 路上,泛东流低声询问:“半生,我知道你身上应该有些秘密,你的实力也绝不止一个炼气二重天,可这纯凭修为,你有几成把握?” 许半生笑了笑,道:“一半吧。” 牛凳急了:“一半怎么行?你也太冒险了。” 泛东流瞪了他一眼,道:“一半就是五五开,也就是说项上居也只有五成的胜算而已。” 牛凳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呵呵干笑不止。 ... 第0666章 朱鸦 c_t;话虽如此,可到了集市之外的时候,泛东流还是免不了要提醒许半生,让他不要硬撑,一旦发现不支便只管使用兵刃法宝,大不了认输便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对此许半生也只是笑笑,表示自己明白了。 纯凭修为的战斗,颇有些像是两个武林高手拼内力的过程,双方只以真气对拼。不过修仙者使用法术,也算是修为的一种,就好比半年前的仇魂使用的大火球术一般。 法术从其使用方式上也被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夹杂着兵刃法宝的,有些法术甚至是需要将大量的法宝和兵刃炼至法术之中,虽然也成为法术的一部分,可这却超出了修为比拼的范畴reads;。 可是类如大火球术之类的法术,却是纯粹以沟通天地和五行来施展的,这类法术便可以在许半生和项上居之间的拼斗中使用。 项上居犯了个大错,在他看来,许半生就算是道体,区区炼气二重天的修为,其真气也绝不可能比他更厚重,是以项上居虽然很无耻的一上来就抢先出手,可他并没有使用任何法术,而是纯粹凭着自己的真气,试图将许半生直接碾压过去。 这正中了许半生的下怀。 许半生并没有掌握任何法术,他的手段都来自于地球上的那个太一派,在和修仙者之间的战斗之中,能起到多大作用实在是很难说。他最不怕的就是完全真气的压制,不敢夸口,可炼气期的外‘门’弟子之中,整个中神州恐怕也未必能找出一个真气比他更加厚重的人了。 许半生的气海,本就很接近一个道体的大小了,这就已经比所有道体以下的修仙者拥有的真气量大得多。 关键是许半生的气海之中,真气是以固体的形式存在的,这直接就是百倍于气海的量,唯有到了筑基,真气凝为液体的真元。还得气海比许半生大上接近十倍,其真气量才能勉强跟许半生匹敌。就算是一个圣灵根,到炼气九重天圆满,真气的蕴含量也不可能大于许半生。 也就是许半生想要好好的衡量一下这个世界的修仙者的战斗能力,否则,以项上居这般托大,走上来就试图直接用真气碾压他的。许半生完全有能力瞬间反碾压回去,让项上居吃个大亏。之后基本上就可以说是胜负已分了。 看到项上居抢先出手,许半生感觉到一阵威压,这是等级差异造成的压制,然后便是汹涌的真气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许半生不慌不忙,以更加磅礴的真气在体表构成一道盔甲似的防护,稳稳当当的抵挡住了项上居的真气压迫。( 棉花糖 场面有些难看,许半生身体周围虽有一道金光护体,可项上居身前那源源不断的真气。却是犹如虎牢一般死死的将许半生困在当间,这让牛凳一见,顿时有些急躁起来,不由破口大骂:“项上居你好不要脸,五个等级的差距你竟然还抢先动手……”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在他看来,许半生若是抢得先机还好点儿。落得现在的局面,被项上居完全占据了主动,而许半生只是被动的防御着,这层护体的金光迟早会被项上居碾碎。 项上居完全无暇理会牛凳,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为人不齿,可是他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觉。许半生一个区区炼气二重天,怎么就敢堂而皇之的向他一个炼气七重天发起挑战?而且还是不用兵刃不用法宝,他以为自己是仙身之体么? 是以他根本就顾不上牛凳的话语,只想尽快的用真气将许半生完全压制住,而现在看起来,他也似乎达到了目的。 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向许半生,将许半生团团围住。许半生在这强大的压力和五个等级产生的压制面前,似乎只剩下了防御的能力。他体表的那层淡淡金光,在项上居的眼中,那只是一种防御型的术法,类似于金钟罩之类。可是这种术法只不过是最低级的防御手段,在五个等级的强大压制之下,很快就会分崩离析。到时候,便是真气直接加诸于身,项上居不认为许半生能抵抗多久。 牛凳何尝不是如此认为,可是泛东流看在眼里,却是眼中微微一亮,他拉住几乎就已经准备上前营救许半生的牛凳,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旁说道:“别急,半生没问题。” 其实牛凳也就真是关心则‘乱’,太一派有什么法术,他岂能不知?尤其是外‘门’弟子可以修习的法术,不外乎那么寥寥可数的几种,防御法术更是每个弟子入‘门’之后最先要修习的,毕竟在实力低微的时候,只有抵挡得住对方的攻击才有反击的可能。而在太一派外‘门’的防御型法术之中,根本就没有许半生使出的这一招,金光护体?而且不形成任何形状,完全跟随身形变化。 尤其是当许半生看似不堪重荷,从站姿跌坐于地,双‘腿’盘起,五心向天,双眼都已经闭了起来,就仿佛进入到入定的修炼状态。而他体表的金光竟然也随之变化,依旧薄薄的一层护住他的身体表面,也从站姿变成了坐姿。 这就更加说明这层金光并非太一派的法术,至少不是外‘门’弟子能够修习的法术,要么是许半生资质极高,已经学了部分内‘门’的法术,要么便是如同许半生半年前拔出的那把充斥着寒意自带属‘性’的软剑法宝一样,许半生在拜入太一派‘门’下之前,就已经学过其他‘门’派的法术。总而言之,许半生应该是足以自保的。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项上居也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他的真气至少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了,可许半生却依然故我,他体表的那层金光没有半点黯淡的迹象,就更别说在强大的压力下分崩离析化为无尽碎片了。 这是什么法术?怎么可能如此强大?竟然能够抵挡得住我的压制? 项上居极其的不安,他从这层金光,仿佛感觉到最初的那种危险再度袭来,盘踞在他的心头,他很担心许半生反击的时候,也会使出某种出乎他意料的法术。 不行! 项上居突然意识到,许半生之所以敢以修为挑战他,肯定有所凭恃。而现在看来,许半生的凭恃便是这层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的金光。 如果项上居知道许半生体表的这层金光,竟然是他的真气构成,而且,直到现在,许半生所消耗的真气也不过是他百分之一二的真气的话,恐怕会后悔死自己的举动。 双眼低垂。项上居口‘唇’翕张,口中发出一些古怪的音节。 这些音节。是血鸦岛的口诀,一听到这古怪的音节,牛凳和泛东流便都知道,这是项上居要使用他们血鸦岛的独‘门’法术,以本命‘精’血召唤出一只朱鸦来了。 血鸦岛之名,正是来自于这个法术,每一个拜入血鸦岛‘门’下的修仙者,在达到炼气一重天之后,便会被赐予血鸦岛的独‘门’密法。以本名‘精’血炼制一只朱鸦。这朱鸦乃是由‘精’血经术法所化,只属于修仙者本身,不属于这片天地,因此项上居召唤自己的朱鸦,并不算违规。 每一个血鸦岛的弟子几乎都像是项上居这样面‘色’苍白,因为他们必须不断的酿养‘精’血,然后以‘精’血来饲养这只朱鸦。 朱鸦听其名。便知原本便是红‘色’,不过,朱鸦在刚刚炼制出来的时候,只是嘴喙处是红‘色’,身体却和普通的乌鸦一样全黑。随着修仙者不断的用本命‘精’血饲养朱鸦,朱鸦的身体。会从它的短喙处开始,一点点的变成红‘色’。先是喙旁的短羽,然后是整个头部,慢慢延伸,等到鸦尾和双足完全变成红‘色’之后,这只朱鸦才算是完全炼制完成。 一般来说,血鸦岛的弟子。通常都要到朱鸦完全炼制完成之后,才能进入内‘门’,修为达到筑基只是内‘门’的标准,而朱鸦的完成才是进入内‘门’的考核。 在项上居的‘胸’前,隆起了一块犹如脓包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在他衣服之下不断的蠕动着,很快便从衣领之间钻出了一个脑袋reads;。 正是朱鸦,这只朱鸦的脑袋,早已是朱漆之‘色’,一双眼睛竟也是血红血红的,透出狠戾的光芒。 待到朱鸦完全离开了项上居的‘胸’口,轻扇双翅浮于半空的时候,泛东流和牛凳也是大吃一惊。 这朱鸦,竟然是一只已经炼成的朱鸦,通体朱漆,已然没有半点杂‘色’。 项上居才炼气七重天啊,他怎么可能已经将朱鸦炼制完成?太一派和血鸦岛不对付由来已久,几乎每一个太一派弟子都知道,就像是太一派的外‘门’也会有无法通过内‘门’考核的筑基弟子一样,血鸦岛的外‘门’之中,也存在不少修为甚至已经筑基二重天三重天,却依旧无法将朱鸦炼制完成的弟子。 虽说也有提前炼制完成的,可炼气七重天,那已经属于惊才绝‘艳’的范畴了。 据泛东流所知,能够在炼气七重天就完成朱鸦炼制的血鸦岛弟子,到了内‘门’之后,只要机缘合适,几乎都会成为后天道体。 联想起项上居这几年修为突飞猛进,泛东流突然意识到不妙之处,难道这家伙已经得到了机缘,成为后天道体了? 炼气期便成为后天道体,这哪怕是在上‘门’也不多见的,而且,泛东流还知道,项上居是双灵根啊,双灵根能成为后天道体的可能‘性’,比单灵根低了绝不止三五倍。 一如泛东流般心思沉稳,此刻也不禁有些慌‘乱’了。 他急切的大喊:“半生小心,这朱鸦已成。” 这话的意思,是让许半生可以动用兵刃或者法宝了,哪怕是泛东流自己,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仅凭修为抵挡住一只已经完全炼制完成的朱鸦。 项上居此刻却是脸‘色’更加苍白,召唤出朱鸦需要他的大量‘精’血,他冷哼了一声,道:“此刻你便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双手一挥,那朱鸦便发出一声极其难听刺耳的叫声,扑翅如剑般‘射’向许半生。 ... 第0667章 吞噬、炼化 c_t;泛东流和牛凳顿时目眦‘欲’裂,两人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自己的宝剑,剑指项上居,‘逼’他自救。( 广告)-- 可是,一直都只是被动防御的许半生此刻却动了,他脚下踏出两步,每一步都走成一个半圆,身形却在这园中扭曲前进,口中大喝一声,猛然蹲下,双拳重重的击打在了地面之上。 地面一阵颤动,仿若地震一般,泛东流和牛凳疾奔之际,也不禁受到这震动的影响,脚步稍挫,项上居更是身体一晃,原本苍白的脸‘色’愈见苍白,‘唇’齿之间竟然有些许血渍沁出。 只见许半生双手在‘胸’前团成一个球状,此前他体表的淡淡金辉,此刻却出现在他双手之间,而他的身体周围,那用双脚画出的圆形,却陡然升起一道血红‘色’的屏障,朱鸦飞至血‘色’屏障之前,竟然犹豫着不敢闯入了。 项上居大愕,他不明白朱鸦为何停滞不前,可此刻不容多想,他也只能飞快的结了一个手印,口中厉呼一声“疾”,那朱鸦虽然犹豫,可终究还是在项上居的驱使之下,扑向许半生reads;。 许半生面‘色’不改,双眼之中甚至有蔑视之意,任凭朱鸦冲向血‘色’屏障,只是不断的将手中金‘色’球体缓缓拨动。 朱鸦撞在血‘色’屏障之上,口中不断的发出凄厉的叫声,其声可怖,嘶厉至极。就像是在承受无尽的痛苦一般,但是在项上居的不断驱使之下,朱鸦依旧不管不顾的冲撞着血‘色’屏障。 而似乎朱鸦的冲撞也卓有成效,那血‘色’屏障开始出现裂纹,甚至发出碎裂的声响。 项上居的身体摇晃的愈发厉害,朱鸦与他本命‘精’血相连,朱鸦受损,他自己也便反受其害。但是此刻唯有前进,稍有迟疑便是身消神散,项上居纵然惊愕于许半生展现出来的实力,可他也唯有不断的驱动朱鸦。此时此刻,唯有打败许半生,才是正果。 终于,血‘色’屏障崩碎于前,项上居的嘴角牵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原本他还忌惮于许半生肯定是太一派极为重要的弟子,没有杀他之意。可是现在,若是许半生不死。他这一生之中都会留下‘阴’影,道心绝对‘蒙’尘,今后的修为也便有限了。 杀心一起,血‘色’屏障又已经崩碎,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项上居的了,他一咬舌尖,又是三滴‘精’血****而出,犹如闪电一般落在那略显颓态的朱鸦身上。( 广告) 项上居几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三滴‘精’血之后。他已经难以为继,可是那朱鸦,接受了这三滴‘精’血,却是陡然恢复了全盛之时的神采。 双指并拢,犹如指剑一般指向许半生,那朱鸦也便发出一声穿透耳膜的高音,其喙如剑。双爪如钩,直朝着许半生的头顶落去。 可是,许半生此刻却是口中轻轻吐出二字:“没事。”然后,从容的将手中的金‘色’球体迎向那只朱鸦。 泛东流和牛凳都已经剑指项上居,若是许半生有事,项上居也逃不掉被刺出无数透明窟窿的下场。可是听到许半生这极为冷静的两个字。泛东流却和牛凳相视一望,只是将手中长剑指向项上居,却再不向前迈出半步。 对于许半生,泛东流和牛凳虽然接触不多,单早有了解,许半生是那种绝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的人,半年前的仇魂就是最好的例子。所有人都觉得许半生绝不可能是仇魂一合之敌,可许半生却从容的破掉了他的大火球术,哪怕是众人认为他自寻死路的动了兵刃,最后的结果却显然也是在许半生的意料之中的。 甚至于,泛东流心里一直怀疑,师‘门’修改‘门’规这一点,也是在许半生的计算里,只是这话他连牛凳都不敢说而已。 此刻许半生既然从容的告诉他们没事,那么就静观其变吧。 项上居已经是最后一击了,就算他手里有什么天材地宝,此刻他也绝无余力再用,朱鸦看似雄壮,可本主都已经衰竭,它又怎么可能真的毫发无损? 这些都只在电光石火之间,朱鸦扑向许半生的头顶,许半生以手中金球对抗,不过一弹指,那朱鸦便已经一喙啄进了金球之中。 金球顿时爆裂开来,可是那朱鸦却并没有半点得逞的迹象,相反,在金球碎裂的金辉之中,朱鸦仿若被喝定术喝住一般,动弹不得。 明显能够看出朱鸦那赤红的双眼之中急不可耐,可它的身体却纹丝不动,连挣扎都没有一丝。 相反,许半生依旧稳稳站住,双手依旧保持着仿佛捧住那颗金球一般的姿态。 然后,让泛东流和牛凳惊愕的一幕出现了,那分明已经崩裂开去的金辉,不过转眼间便又重新团回成一个球状,并且将那只朱鸦死死的困在当中。 金辉逐渐淡去,那朱鸦也随着金辉变淡,与金辉一同,消散不见。 项上居的双眼之中都已经瞪出鲜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自己以本命‘精’血饲养炼制的朱鸦,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胸’口宛若被千钧重器捶打一般,耳中嗡嗡作响,喉头发甜,不断的有鲜血如反胃般上涌。 对于血鸦岛的弟子而言,每一口鲜血都可能成为本命‘精’血用来饲养朱鸦,项上居的朱鸦虽然不见了,可他也绝不肯‘浪’费任何一口鲜血。是以他强自压抑住翻滚的‘胸’中气‘浪’,生生将那口鲜血咽了回去。 只是,本就已经苍白到如白纸一般的面庞,此刻更是白的犹如初雪一般,透明的仿佛能看见皮层下方的血管,甚至就连血管的颜‘色’都变得白皙起来。 “你还我朱鸦!”一声凄厉的嘶吼,项上居再也顾不得当初和许半生的约定,径直从腰囊之中取出了那件荒级法宝。 那是一只金环,古拙陈朴,看上去其貌不扬,可一经取出,那金环便自行从手镯大小变成项圈大小,在空中嗡嗡作响,仿佛随时可能击向许半生。 泛东流怒吼:“项上居,你竟然违诺!” 项上居根本就没有余力回答泛东流。此刻的他已经元气大伤,甚至连使用这枚金环的能力都已经没有了,他积聚着残存的真气,试图‘激’发这枚金环。 牛凳比较急,手中长剑已经挥向项上居,他虽不知这金环之力,可在这种时刻。项上居将其取出就必然是他最初就准备好的杀手锏。牛凳可没有忘记项上居曾口出狂言要一挑三对付他们三人,想必就是因为这枚金环吧。 只是。许半生却也拔剑在手,寒铁软剑横在牛凳剑前,替项上居挡住了牛凳的这一剑。 不是许半生心慈手软,而是他知道项上居不能死。 他们的争斗没问题,自有天地作证,而且此地就在集市之外,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可能瞒过集市的监管者。但若是有人因此死在这里,虽然许半生三人占据了绝对的道理,可这定然也会引起血鸦岛的不满。明面上他们不能如何。可背地里呢?两派素有嫌隙,相距也并不远,暗地里找牛凳的麻烦,这就没完没了了。 那只朱鸦,已经被许半生彻底炼化,项上居是无论如何都取不回去了。 许半生对血鸦岛了解并不多,可从血鸦岛之名也能猜出几分。这朱鸦必然与项上居血脉相连,现在被许半生炼化了,项上居可以说已经是个废人,血鸦岛绝不会为了一个废人大动干戈,尤其是项上居不过是个外‘门’弟子而已。可若是他死在这里,哪怕是为了面子。血鸦岛也一定是会想办法找回场子的。 而那金环,也终究是没能被‘激’发,虽然看上去蠢蠢‘欲’动,可显然项上居已经无力为继。 牛凳本也只是想要阻止项上居‘激’发金环,见状也便垂下手中之剑,许半生对项上居淡然道:“你输了。” “你还我朱鸦!”项上居状若疯魔,情知自己已经不可能再用金环对三人形成任何威胁。竟然挥舞着双手像是坊间地痞一般,朝着许半生抓来。 许半生轻叹一口气,一脚将项上居踹飞了出去。 项上居重重的摔落在泥土之上,似乎也知道大势已去,只是不甘心的怒吼着:“你还我朱鸦,还我朱鸦还我……”声音也渐渐低去。 此时,一道剑光疾‘射’而至,许半生目中‘精’光闪现,体内的真气顿时‘激’‘荡’起来。 幸好那剑光只是落于许半生对面十余丈的地方便按落下来,一道身影搀住了项上居,随即转头望向许半生三人,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泛东流和牛凳顿时难以动弹,就连许半生也有些‘胸’口发闷。 那人脸‘色’如项上居同样惨白,不用多看也知道必然是血鸦岛的内‘门’弟子,至少也是筑基期,对于许半生等人而言,可算作是前辈了。 许半生勉强开口,道:“前辈,项师兄与我约战,说好只以自身修为拼斗,是项师兄违规了。” 那人目光微虚,哼了一声道:“若非如此,尔等此刻还有命在么?” 看来,他已经知道发生过什么了,若非如此,刚才驭剑而来的时候,恐怕就直接取了许半生三人的‘性’命。 只是,他并未散去身周的威压,许半生三人依旧在这威压之下喘息困难,泛东流和牛凳都已经脖颈青筋爆出,眼看血管都要挣脱皮肤的束缚爆出鲜血来了。 又是一道剑光袭来,只是这次,这道剑光却是按落在许半生三人的身前,同样一阵威压瞬间弥散,却是迎向对面那人,许半生三人只感觉浑身一轻,此前的压力全消。 “外‘门’弟子约战,怎么你打算横加干涉么?”来人朗声开言,却和对面那人已经展开了暗地里的角逐。 许半生见此人来到,松了口气,口中喊道:“封师兄。” ... 第0668章 逐出师门 c_t;慎刑堂的人,泛东流和牛凳还是见过的,尤其是牛凳,许半生被罚面壁的时候,他也被罚了,时间虽然不同,可也刚和封于兴打过‘交’道。[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 于是二人赶忙拱手为礼,道:“封前辈。”同时有些讶异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心说外‘门’与内‘门’有别,来 封于兴点了点头,对许半生微微一笑,道:“毋须担心,你们没错。” 对面那人冷眼看着,‘阴’渗渗的说道:“封于兴,好久不见了。”随即很随意的拱了拱手。 封于兴见状,也便拱了拱手,道:“的确是有数十年未曾与道友谋面了,却不曾想今日一见,却是在如此状况之下。” 那人摆摆手,道:“我不是来与你叙旧的,今日之事你说打算如何处理吧。” 封于兴微微一笑,道:“我太一派这几位晚辈来吃饭而已,此事前因后果我还不明,不如由道友说个处理之法吧。” 那人目光游移,略显尴尬,想了想之后,还是说道:“他与你们太一派的那个小家伙,几年前曾有旧怨,今日偶遇便意图约战,这本是寻常。可你们太一派出手也太狠了,将我血鸦岛弟子伤至如此,现在你让我处理?” 最后那句话,声调陡然拔高,似乎试图给封于兴施加压力。 封于兴不动声‘色’,依旧笑着说道:“你们血鸦岛的那个小家伙都动用荒级法宝了,你却反来说我们太一派的弟子下手太狠,这似乎没什么道理吧。这虽只是个仿造的金刚琢,可也不是几个炼气期的弟子可以应付的。” 说罢,封于兴又望向许半生,道:“半生,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半生便简略的将经过说给封于兴听,越说那血鸦岛的弟子便越是脸‘色’惨白。 尤其是当他看见那枚金环,他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ads;。 他按落飞剑之时。便已经大概了解这里的经过,只是并不知道许半生和项上居之间还有纯凭修为‘交’手的约定。他不会去怀疑许半生说谎,这种时候,说谎就等于自寻死路,别说封于兴只是个筑基,就算是太一派的化神老祖在这里,也绝对无法包庇。 再看项上居。他早已低垂着脑袋,那人便知道。今日项上居这亏是白吃了。 既然如此,也便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转念一想,一个炼气二重天的弟子,若是没有法宝,怎么可能收的了项上居的朱鸦?顿时觉得找到突破口了,他哼了一声道:“你太一派弟子好大的能耐,竟然收了我血鸦岛弟子的朱鸦。封于兴,你莫要告诉我。他不是违规在先!” 封于兴一愣,他并不知项上居的朱鸦被许半生收了,心中暗忖,这要是真的,那许半生恐怕就麻烦了。真要是许半生违规在先,那么项上居意图使用金环,也就不是问题了。 他板起脸。喝问许半生:“你收了他的朱鸦?”心里只盼着许半生赶紧否认。 许半生却是点了点头,道:“可算是吧。” 封于兴大急,道:“你新进入‘门’不久,怎么可能有能收了他朱鸦的法宝?” “半生并无法宝,只是半生以阵法破之而已。” “你胡说!”血鸦岛的内‘门’弟子怒喝,他手一指许半生。一道凝成束的威压直奔许半生而去。 封于兴见状,急忙拦阻,将那道威压抵挡下来,否则,许半生必然身受重伤。 “道友不问青红皂白便对我太一派外‘门’弟子下手,你这是要与我太一派为敌么?” 那人怒目圆睁,道:“此子满口胡言。他若修为与项上居相当倒也罢了,一个炼气二重天而已,岂能凭他自己破了我血鸦岛的朱鸦?我血鸦岛得名自朱鸦,朱鸦岂能这么轻易就能被破,封于兴,你是想要袒护于他么?” 封于兴笑了笑,道:“公断是非,道友完全可以找到集市之主问之,若是许半生先用了法宝,不用道友动手,我先杀了他reads;。可道友不问黑白便自行出手,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吧?” 那人见状,也只得哼了一声,道:“好,那我便将此地市长请出来问个明白。” 可他还没动,项上居却低声道:“前辈不用找了,他的确未用任何法宝。他的修为有古怪。” 听到项上居的话,那人一愣,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是怒视着项上居。 项上居也是无奈,他很清楚许半生刚才的确没有使用任何身外之物,所用的手段完全就是他自身的修为,找来集市的市长也是无用。而且,真找来了,也无非多丢些人而已。 可是连血鸦岛内‘门’的弟子都说许半生只是炼气二重天的修为,那么许半生也并未说谎,他也只能将一切推到许半生的修为有古怪之上。 封于兴听罢,哈哈大笑,道:“我这位师弟,虽然身在外‘门’,不过对阵法却是‘精’研的很,他说是以阵法破之,我倒是信了。道友若是不信,便让我这位师弟现一现他的手段。”说罢,他望向许半生,意思是让许半生将刚才所用的阵法再施展一遍。 许半生当即双脚画圆,左右各迈了一步,身体一如刚才那般曲线前行,双手凝聚真气,重重的击打在那个圆形的左右两侧。 地面震‘荡’,和刚才完全一样,只是这让泛东流牛凳以及项上居身体摇晃步伐停顿的震‘荡’,在两个筑基面前却是不值一提。 随即,许半生的双手之间再度出现了真气所构成的球体,随着他双手的拨动缓缓运转,却带给众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血鸦岛的内‘门’弟子眉头微微一拧,举步便迈向许半生,伸手便要去捉他。 同样的血‘色’屏障平地而起,那人的手刚刚触碰到血‘色’屏障,口中便发出惊疑的一声,随即停下动作,道:“太初一元阵?怎么可能,你区区炼气二重天,又怎么可能发动太初一元阵?” 话虽如此,可现实摆在眼前。许半生的确布成并且发动了他口中的太初一元阵,并且威力让他这个筑基都略有忌惮reads;。 这下毫无疑问了,许半生能施展出这个阵法,就足以证明项上居的朱鸦被破也并不稀奇了。 “好了,半生,撤去阵法吧。”封于兴也知道尘埃落定,对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今天为难许半生等人了。 那人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微虚着双眼,怀着无比的恨意。道:“你这小子,修为的确有古怪,你是道体?” 许半生平静的说:“很接近。” 那人这才点点头,目无表情的看着封于兴道:“恭喜了,看来贵派即将收获一个后天道体。” 封于兴不动声‘色’,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人。 那人又道:“即是如此,此前得罪了。不过,那朱鸦,小子你还是还给我血鸦岛的人吧!” 许半生摊开双手。道:“还不了,朱鸦被击散了。” “什么?!”那人双目再度圆睁。 许半生大开‘门’户,显然是不介意对方来搜查一番,他知道,除非对方不想在这片天地之间活下去,否则绝不敢在搜查之时做什么手脚。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封于兴呢。封于兴的修为显然还略高于对方。 那人略显犹疑,但还是走至许半生的身前,一手搭在许半生的肩头之上,真气迅速的在许半生体内游走一遍,彻底证实了那朱鸦毫无踪迹。 许半生暗笑,心道朱鸦被太一‘洞’天吞噬之后直接就炼化了。化作小千世界里的一只凤凰,落在梧桐之上,若是金丹或者元婴或许还能发现一些端倪,你一个筑基,又怎么可能查探的到我太一‘洞’天里的世界。 缩回了手,那人脸上写满了惊疑之‘色’。 许半生身上他当然搜寻不到项上居的朱鸦踪迹,这倒也罢了。他想要收回真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渡入许半生体内用于查探的真气,却损失了那么一丝。 他一向是个很细致的人,对于使用了多少真气极其有数,哪怕一丝一毫的逸散,都会让他有所触动。 虽然渡入许半生体内的真气只有一小缕,可收回的却更少了一些,大约损失了十分之一左右。 再想渡入真气一探究竟,却遭到了许半生强烈的抵抗,他愕然发现自己的真气竟然无法进入许半生体内,并且自己的真气竟然有些畏惧不前。 而许半生的真气,却陡然一探,那人只觉得手掌之间如火烧一般,急忙缩回了手。 筑基期的修仙者,绝对是可以做到寒暑不侵了,烧开的水直接淋在身上也不会觉得有多烫。可许半生的真气却竟然能使他的掌心感到灼烫,而自己的真气却又根本不敢轻易的接触对方的真气,这实在太古怪了。 那人惊疑未定的看着许半生,满腹疑云,也不知为何,他刚才在某一个瞬间竟有一丝错觉,就仿佛他的真气如同一条巨蟒,但只可惜遇见的却是一条金龙,巨蟒在丛林里当然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可面对金龙,根本微不足道。 可许半生确确实实只是炼气二重天的修为,这一点,他甚至不需要探查,只凭双眼一看就能看得出来。 那么,这种危险的错觉又是从何而来呢? 见他半晌不言,封于兴以为他在琢磨什么坏心思,不由加重了语气,说道:“道友还在思忖什么?此事难道还不分明么?今日完全是贵道外‘门’弟子主动挑衅,损失了朱鸦也只能是咎由自取。现在说也说清楚了,查也让你查了,道友若是执意袒护,我也只能将道友之举视为蓄意挑衅了。我虽不才,可也不惧。” 这话还算是给那人留了几分颜面,不过话外之意也很清楚,若是那人再敢多说任何,一场大战只怕是少不了的。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封于兴一眼,哼了一声,手掌一翻,项上居的那枚金环便飞向他的掌心。 “你自此不再是血鸦岛的弟子,天地广阔,你好自为之!”说罢,他竟然放出飞剑,踩在剑上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只是在飞剑离开之际,他却又朝着许半生的方向多看了一眼,眼神很是复杂,其间竟然掺杂着一丝畏惧。 ... 第0669章 太白醉 c_t;许半生也有些奇怪,目送那人远去,看似只是化解一场祸事之后的远思,实际上他却是在想,为何所有在自己身上流转过的真气都会被留下一丝,而且这并非许半生主观意愿要留下的,这显然并不正常。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 而这些真气,除了最初方寸山的宗许山和太一派的万良留下的两丝真气,是扎扎实实帮助许半生拥有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缕真气,以供其成就修炼的第一步之外,其余的都没有起到切实的作用。 甚至于,许半生可以清晰的分清楚,自己气海内属于其他人的真气,虽然极其微弱,只有那么一丝一缕,可却始终扎根于他的气海之中,仿佛在等候某个契机,然后才会发挥作用。 这些真气究竟有什么用呢? 一只手拍在了许半生的肩膀上,许半生猛然醒悟,扭脸看去,却是牛凳心有余悸的面庞。 “今天多谢你了。”牛凳诚挚的说道,他很清楚,若是让自己和项上居‘交’手,无论哪种方式,他都绝不可能是项上居的对手,惊讶于许半生的实力远超他的意料之外,心里也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何尝不知道,项上居今天绝对是奔着废掉他来的。 许半生笑了笑,摆摆手,表示那不叫事。 再看此前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项上居,早已不知何时灰溜溜的离开了。远处,项上居的背影步履蹒跚,许半生的心里对此竟然产生了一些悲凉之意。倒不是同情或者圣母之心泛滥,而只是重新认识到修仙之途的残酷,刚才还得意至忘形的一个人,转眼间被打落尘埃,若是他认命倒也罢了,回到故乡,至少还能颐享天年。若是不甘心,想做个散修今后东山再起,恐怕就只有成为炮灰的命了。 以项上居此前的表现来看。他恐怕不是那种会认命的人,而即便他真的认命了,回到故乡,少不得也是白眼受尽,苟延残喘而已。 这就是修仙,何其残酷。 仙途固然是每个人都想追求的,可这背后所付出的代价。却并非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 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许半生也便收回遐思。修仙终归如此,今日若非许半生以言语‘诱’之,按照项上居的打算,只怕他们三人比项上居现在的下场还惨。许半生当然是不会因此背上任何包袱的,就像是项上居如果得逞,他也必然不会对许半生等三人有丝毫的怜悯。 “今儿这事有些古怪啊,项上居突然出现倒也罢了,怎么还会来了一个血鸦岛的内‘门’弟子?项上居不会真的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吧?”牛凳见许半生和泛东流都不再说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泛东流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封于兴,微微晃动脑袋,意思是让牛凳不要‘乱’说。 牛凳想说什么,泛东流和许半生都知道,他肯定是怀疑到仇魂的身上了,认为是仇魂偷偷的通知了血鸦岛的人reads;。否则哪有这么巧?就算项上居也是偶然来到集市,可那个血鸦岛的筑基怎么解释?这显然是血鸦岛内‘门’先得到了这个消息。然后才被项上居得知的,这才能解释为何在项上居出事之后那人立刻便赶到了这里。 可是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这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哪怕这就是真相,没有证据,自己人说说倒也罢了。这里可还有一个内‘门’的弟子呢,让他听到了,岂不是要认为‘门’下弟子内讧?无论哪个‘门’派,都是绝不希望看到‘门’下弟子内讧的。更何况封于兴还是慎刑堂的人,那可是直接掌握刑罚的。 封于兴也听出了牛凳的弦外之音,可他今日不是以内‘门’弟子,更不是以慎刑堂的弟子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他也只能假作没听见。 不过他心里倒是在想,这帮外‘门’弟子为了意气之争,不惜同‘门’相残,这真是极其错误的选择。不过再想想,当初他在外‘门’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看到有威胁的弟子,又正好是自己所不喜的,也是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似乎这样就可以分得更多更好的资源。而实际上,就算外‘门’除了自己之外的弟子全都死光,那些资源也落不到剩下的那个人头上,内‘门’能做的,只是在下一年的接引之时,多收一些弟子而已。 泛东流看了看封于兴,除了想看看封于兴对牛凳之言的反应,心里也在琢磨着,为什么封于兴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里。 “封前辈,今日还要多谢您为我等解围,否则,我们就惨了。” 牛凳听了,也赶忙向封于兴致谢。虽说作为内‘门’弟子,天生就有保护外‘门’弟子的责任,可毕竟是人家替他们解了围,若是没有封于兴,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善了。 封于兴笑了笑,心说看来泛东流和牛凳还并不知道许半生和他有约,便也只是点点头,倒是把目光投向许半生。 许半生此刻已经完全放下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泛东流和牛凳说道:“封师兄就是我刚才所说,还有一位师兄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泛东流和牛凳听罢,大惊不已,泛东流其实隐约已经猜到一些,可毕竟未经证实还是不敢相信,如今听许半生这么一说,也是惊愕不已。 跟内‘门’弟子吃饭?他们来到太一派也都十多年的时间了,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许半生才来了多久?竟然能约请到一位内‘门’的弟子一起吃饭。他俩刚才还在思忖灵石捉襟见肘的事情,现在倒是什么都不想了,别说是多出几十个灵石的消费,就算是让他们倾其所有,今日这顿饭局也是值得的。 本是存着结‘交’许半生之意,现在有了封于兴的加入,反倒是泛东流和牛凳欠了许半生一个人情。许半生完全是可以告诉他们二人,今日还有些事情,改日再吃的。可是许半生并未如此,反倒是把他们一起喊上了,能提前跟内‘门’弟子,尤其是慎刑堂的弟子结‘交’,未必有好处,但一定不会有坏处。 二人当即一拱手。带着些诚惶诚恐的说道:“弟子不知封前辈要来,否则就在山‘门’处跪大驾了,还望封前辈见谅。” 封于兴哈哈一笑,道:“今日是我要请半生师弟吃饭,你们二人,也算是有些缘分,毋须多礼。你二人也不必拘束。以今日为限,便也跟半生师弟一并喊我封师兄吧。待会儿去了酒楼,前辈前辈的多引侧目,不好。” 泛东流和牛凳犹疑的看着许半生,不知道许半生怎么就和这个封于兴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竟然可以直接以兄弟相称,他们心中忐忑,却是不敢如此。 许半生见状,笑道:“东流师兄,牛凳师兄。你二位切莫紧张,封师兄很好相处的。我与他也是入‘门’之后才结识,承‘蒙’封师兄赏识,既然封师兄说了,以今日为限,你二人便听他的便是。” 泛东流和牛凳对视一眼,眼中依旧免不了是浓浓的震惊。刚才他们其实想过,有可能是许半生在来太一派之前就认识封于兴,他二人依稀记得封于兴也来自于东神州,可许半生这么一说,却又不是,他们也认识不过半年而已。而且显然并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这半年许半生一直在山‘洞’里面壁呢。也不知道许半生怎么就能攀上这高枝。 但是转念一想,许半生可是天才中的天才,至少其天才程度,应该是胜过了太一派所有人,君不见太一派唯一的一位返虚老祖的赐福是许半生的么?这样看来,内‘门’对许半生必然重视至极。那么封于兴这种在内‘门’也只能算是垫底的存在,对许半生青眼有加,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二人便可在封于兴面前放肆,二人最终还是喊了声封师兄,只不过态度依旧拘谨reads;。 封于兴又道:“你二人若是如此,我就要视为你二人想赶我走了。你们这样,这饭还吃得吃不得?” 二人心中一凛,赶忙又喊了一声:“封师兄,我们并没有此意。” 封于兴摆摆手道:“我说了,今日为限,你二人都是我师弟,吃饭的时候都给我放松些。走走走,天然居去。” 听到天然居三字,泛东流和牛凳二人又是心中一凛,他们此前还因此腹诽,觉得做主天然居的人必然是有意宰许半生,还想着日后查明是谁还要教训对方一番。没想到竟然是一名内‘门’的弟子,这绝不是要宰许半生了,内‘门’弟子,在天然居消费那实在太正常了。而即便是被宰,二人现在也绝对是被宰的心甘情愿。 四人快步,回到集市之中,很快便来到了天然居。 三层的小楼,招牌倒是金字光亮,里边的装修,在许半生看来也算不得多豪华。其实这个世界的装修,无论如何豪华,在许半生眼里也就实属平庸,亭台楼阁再如何华丽,比起现代化的奢华程度,还是要差了不少,这材料的应用上,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封于兴显然在这里很熟,店里的伙计一看见他,就点头哈腰直接将他们领到了二楼的雅间,也不用封于兴吩咐,直接就给泡上了一壶上好的灵茶,然后不多会儿,一道道的菜肴,便开始送了进来。 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各式佳肴,泛东流和牛凳只有咋舌的份儿,这些菜,他们也都只是听说过而已,平时即便下山来打打牙祭,也只是在一些小酒馆,虽也都是富有灵气的材料所制作的菜肴,可比起这里的,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光是菜肴的‘精’美程度就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看着这些菜肴,二人也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他们俩暗自盘算着,今天带来的灵石也不知道够不够,这些菜肴加起来,只怕没有个三五百灵石都下不来。 封于兴很高兴,大喊道:“伙计,给来两坛太白醉!” 泛东流和牛凳一听,简直就要晕眩过去,这太白醉,一坛就要一百二十灵石,两坛加这些菜,他们二人身上是绝对没有那么多灵石了。 ... 第0670章 酒中仙 c_t;封于兴再怎么平易近人,也无法消除内外‘门’之间的隔阂,那是一道坎儿。[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 说是到了中神州就都是修仙者,可只有到了中神州的人才知道,不入内‘门’,谁也不会真的就把自己当做修仙者看待了。 内‘门’弟子都是登记在册的,而外‘门’弟子,只有你在‘门’中的时候才是这个‘门’派的人,一旦死去,或者离开了中神州,这个‘门’派就再也没有你的名字。 泛东流和牛凳也想好好的吃这顿饭,可是看着眼前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宛若铁面判官的封于兴,他们就实在放不开来。 好在有太白醉。 其实许半生很好奇,太白醉这种名字,在地球上经常被作为佳酿的代称。原因自然是唐朝那位自称酒中仙客的诗仙李太白。 这里虽然也有个大唐帝国,可却并没有李白其人,许半生早已证实过,李白那些脍炙人口的诗篇,在这里从未有人听闻。如果不是身负使命,许半生在大唐帝国光凭抄袭先贤们的诗歌,想必也能荣华富贵一生。 既然并无李白其人,这太白醉又是从何说起呢? 见泛东流和牛凳二人拘谨的很,连带着封于兴都意兴阑珊,许半生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封师兄,这太白醉不知有何渊源啊?” 封于兴看来是个好酒之人,一听到许半生问起跟酒相关的话题,顿时眉飞‘色’舞,道:“这太白醉啊,可是一位真正的前辈大能留下的,在咱们太一派存在之前,太白醉就已经享誉整个中神州了。那时候,人们以能喝到一口真正的太白醉为荣,可是,真正能喝到太白醉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牛凳也是好酒之人,太白醉他也喝过一次,好喝是好喝。可也没到了那种仙家酿品的份上。 见封于兴如此说,牛凳不禁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呢?太白醉虽是好酒,可咱们这种小集市上都能买到,也未见就是多珍贵的酒吧?” 泛东流点点头,也道:“难道是久远之前,太白醉的酿造十分不易?” 封于兴哈哈一笑,又道:“东流接近一些。不过还是没能猜中。半生,你不妨也猜猜。” 许半生淡淡笑着。道:“此太白醉非彼太白醉。” 封于兴一拍桌子,大声道:“太对了!半生果然聪颖过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来,咱们干一杯!”说着话,端起酒杯,许半生三人赶忙也端起杯子,泛东流和牛凳都是一饮而尽,而许半生却是浅酌了一口,细细品味太白醉的滋味,然后才缓缓将那一杯酒倒入腹中。 酒液略显浑黄。泥封刚刚拍开之时便香溢满屋,着实对的起佳酿二字。 可倒入杯中之后,酒香却含蓄起来,仿佛要将香气全都锁在杯中,以免‘浪’费一般。 第一口入喉,酒香顿时充斥齿颊,就仿似牙缝之间都是这酒的香气。温厚甘醇,却有些辛辣之感。 顺着咽喉缓缓淌下,却是顺畅无比,身体的细胞都仿佛被这一小口酒打开了,每一个细胞都在活跃的进行着新陈代谢,脑中竟然就已经有了些微醺的意味。 可是等到将整杯酒都喝下去的时候。那辛辣的感觉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的温暖,顺着食道缓缓落在腹中,又仿佛不在胃中停留,而是开始缓缓在腑脏之间流转,就好像是真气一般。 许半生赶忙调用气海,让五行功运转起来。以消化这股温润之气。 很快,这股酒意就在五行功的运转之下,消耗殆尽,被身体吸收,许半生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细胞都发出渴求的声音,希望多来点儿这种太白醉。 若是换做常人,肯定立刻就倒上第二杯,这种醇厚甜香的感觉,以及身体本能的强烈需求,根本不容大脑思考。可是许半生却清醒的明白,这始终是酒,再好喝,对修炼再如何有益,也依旧是酒,而且这种酒远比他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容易醉人,可是不敢这样一杯一杯的喝。 脑中那微醺的感觉‘荡’然无存,可许半生却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立刻再喝第二杯,然后就一定是第三杯,这样,那看似消失的微醺感受,恐怕马上就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再想停止,恐怕就不由自主了。 克制住了身体对于太白醉的渴求,许半生轻轻的放下了酒杯。 看到许半生主动端起酒坛,封于兴的嘴角不由漾起一丝笑意,牛凳耿直,试图拦阻,可封于兴却冲他不易察觉的摇摇头,牛凳只得闷住不说。 许半生端起了酒坛,先给封于兴倒上了一杯,封于兴点点头,觉得许半生此时此刻还能克制得住不立刻给自己满上然后继续一饮而尽,真算得上是克制力极强了。这倒也符合他的个‘性’,许半生这半年来的表现,封于兴是看在眼里的,他远比其他人要沉稳的多。 可是,接下来许半生的行为就出乎封于兴的意料了,许半生给泛东流和牛凳分别加满,自己自然也是满上一杯。可倒完就完了,并没有端起酒杯迫不及待的继续品尝,而是看着封于兴,道:“封师兄刚才的故事好像还没讲完。” “你以前喝过这种酒?”封于兴很是好奇。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酒不好喝?” “实乃生平未见之佳酿,入口醇厚齿颊留香。” “那你……”封于兴摇了摇头,转脸望向泛东流和牛凳,问道:“你二人第一次喝太白醉的时候如何?” 泛东流与牛凳对视一眼,苦笑着说:“弟子第一次喝到这太白醉,是跟已经离开师‘门’的一位师兄,他筑基无望,年岁也高,便决定离开师‘门’回到故乡落叶归根。走前将积攒数十年的灵石全部取出,请我和几个要好的师兄弟一醉方休。那日所饮太白醉还是兑了一倍的水的,弟子惭愧,第一杯之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足足喝了四杯,直接醉倒过去。” 牛凳点点头道:“我也只喝过那一次。比东流醉得还早。当时那一桌,所有人都是如此,直接醉倒了。好在酒馆掌柜早就知道会是如此,他准备了凉水泼面,让我们又醒了过来,然后我们才勉力控制住自己,可那之后依旧是大醉了三天才恢复过来。” 封于兴哈哈大笑。觉得这才是正常的状况,再次望向许半生。 许半生也便解释说:“我初初浅尝一口。觉得此酒劲头颇大,一口便已有些上头。满杯喝下去之后,那微醺的感觉倒是消失了。但这也让我意识到,此酒定然醉人的很,虽然很想立即满杯再饮,却还是忍住了心头的‘诱’‘惑’。” 封于兴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也算是你的‘性’格所致,想当初我初饮此酒,也与东流和凳子一样。当场便醉倒了。” “师兄原来是存了心要暗算于我,侥幸侥幸。” 许半生嘴里说着,可表情上却丝毫没有侥幸的模样。 “刚才说到最初的太白醉,正如半生猜测的那样,此太白醉非彼太白醉,三十余万年前,太白醉一经出现。就被称之为此酒只应仙庭有,凡间难为几回尝,多少化神返虚为之趋之若鹜。真正的太白醉,返虚也难连饮三杯,化神更是一杯便醉。当时的前辈们,喝这太白醉。都是要稀释后再喝的。太白醉当然不止是单纯的酒烈香醇,此酒对我等修仙者的修炼,也是有着极大益处的。而现在,你们眼前的这太白醉,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其酒力不足真正的太白醉千中之一,酿造方式也与真正的太白醉大相径庭reads;。只不过是有前辈饮过之后。称其有太白醉之香,略显了太白醉之一二。是以,坊市之间也便称此酒为太白醉了。真正的太白醉,十年一出,盖因其中所需一种灵果乃是十年一成熟,而太白醉非此果不可。每十年能酿出的太白醉,不过数百斤而已,岂能在这坊市之中随意买卖?真正的太白醉,便是返虚,纵其一生,也未必能尝到一口。” 三人缓缓点头,许半生见封于兴有唏嘘之状,似乎此生能饮上那么一口真正的太白醉,死也愿意了。 便又问道:“太白醉是谁人酿造?” “上‘门’太白剑宗,那可是十大上‘门’之一,其酿造出的太白醉,被视为‘门’派瑰宝,即便是达到化神期的前辈,也不一定能尝上一口。我这辈子,若是能喝上一口……不,哪怕远远嗅到少许酒香,也就心满意得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太白剑宗的特产,难怪被冠以太白醉这个名字。 而泛东流却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道:“难怪,难怪……” 三人皆望向他。 “我听说太白剑宗从前叫做一炁剑宗,盖因其‘门’下弟子所炼剑意皆为一口罡炁,由口中发出,横扫八荒。而太白剑宗是后来改过的名字,这恐怕就是因为太白醉的缘故了吧?” 封于兴微微颔首道:“正是。” 许半生知道,这背后定然还有些故事,既然太白剑宗是因太白醉而名,那么很可能还是因为一个修仙者的名字里有太白二字,成就了酒名,也才成就了太白剑宗之名。 “我九州世界百余万年来,好酒之人不知凡几,可以酒登上仙途证道宇宙的,唯有酒中仙孙太白一人,一生快意至极,当年酿出太白醉之后,竟然引得天降登仙路,那香气竟然惊动了仙庭,无有天劫却‘欲’请孙太白飞升仙庭,可孙太白狂放肆意,大醉三天不肯离去。千余年后,才终于飞升而去。为此有人还写过一幅楹联表述此事,叫做仙庭呼来不飞升,自称吾乃酒中仙。此后,孙太白也成就了酒仙之名。” 许半生愕然,这句诗,怎么那么像是改自于杜甫《饮中八仙歌》里的那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 第0671章 许半生的身份 这里的菜肴也果如牛凳所言,比山上不知道好吃多少。 原本许半生在来到九州世界之后,就已经发现,东神州许家的饭菜,要比在地球上的更有滋味。 在地球上的时候,许半生就一直很喜欢初见会所的饭菜,盖因那都是蒋怡自己自己种的菜,甚至就连猪牛羊肉都是自行养殖。倒不是蒋怡自己亲自动手,而是她买下了一块地,在那块地上种植初见会所的菜品,后来干脆连肉类禽类都自己养殖,也可算得上是真正的原生态食品了。 可是跟九州世界的食材一比,显然地球上的就要差了不止八条街,这大概是跟地球上灵气稀薄,甚至连空气都受到严重的污染有关。 而九州世界,即便是在中神州之外,灵气丰沛的程度也远胜地球,污染近乎可以说是没有,更加原生态的食品味道自然也就越好。 到了大青山,进入太一派之后,许半生知道这里吃的饭菜,都被冠以一个灵字,谷类叫做灵谷,菜也叫做灵菜,肉类都被称之为灵肉。而其滋味之鲜美,早已超出八大神州更多。并且,在这些饭菜之中,是能够直接感觉到灵气游动的,进食也成为修炼的一部分。 原以为这就是极限了,没想到今日所用的这些饭菜,味道之鲜美真的可以说是达到了人类味蕾能够区分的真正极限了,并且饭食之中蕴含的灵气,更是远超山上的那些饭菜,也难怪牛凳此前说过,山上的那些粗制滥造的饭食,简直不能入口,也就是勉强果腹而已。 许半生的自控能力还是很强的,对于每样菜都只是浅尝辄止,味道再如何鲜美,也只是饭菜而已,灵气再如何充沛。也不可能比得上直接从灵石之中吸取。 随着一坛太白醉见了底,泛东流和牛凳也渐渐放开了,酒精这东西,无论在哪一个世界之中,都是迅速让紧张的情绪放松的最佳物品,因为桌上四人之中有一个内门弟子,直接导致了泛东流和牛凳处处局促。可几杯酒下肚之后,封于兴又刻意的表现的极其的平易近人。他们二人也便暂时忘却了内外门之别,开始真的跟封于兴呼兄唤弟起来。 封于兴也着实高兴,他在内门实在不算什么会被重视的弟子,即便因为职务的缘故,在慎刑堂下行走,可其他弟子除非触犯了门规落在了他的手上,否则也不会把他太当回事。而且他也不敢真的对那些犯在他手里的弟子太放肆,毕竟惩罚只是短时间内的事情,而在内门。最少也有一百多年的寿元,漫长的岁月里,被刁难过的弟子少不得会想方设法的进行报复。 在许半生面前,封于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虽然他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可就算是内门弟子都无法享受的待遇,许半生却都享受到了。 许半生转让了三天紫光崖修炼的机会给他不假。可一想到许半生每个月都有这样一次机会,他心里总还是觉得人比人气死人的。 嫉妒未必,羡慕却是一定的,是以虽然封于兴完全可以在许半生面前摆谱,可一想到他所得到的那些连金丹都要羡慕的资源,封于兴哪里还敢在许半生面前摆什么谱 好在今天多了泛东流和牛凳二人。他们二人虽然随着酒精逐渐占据了大脑之后,言行开始有些随意起来,可骨子里的那种卑躬屈膝,还是能够体察的出来。修仙者也是人,封于兴也会有虚荣心,这自然令他感到满足。 再想到回山之后,明日他便可去紫光崖修炼三日。出来之时只要稍稍努力,至少筑基七重天是唾手可得。虽只是上升一个级别,可筑基中期和筑基后期不可同日而语。他今年才五十余岁,还有至少一百四五十年可活,只要能达到筑基后期,金丹也便。一旦达到金丹,寿元立刻增加三百达到五百之数,今后跟许半生这种前途不可限量的天才多接触,少不得还会有些好处,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化婴成功。 封于兴很清楚自己的资质,元婴也就是他的极限了,甚至他都不太可能达到元婴中期,不过,只要是元婴,就有千年寿元,他至少有五六百年的时间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到那时,他将是太一派的核心成员,甚至有可能掌握五脉之一的大权光是想想,都觉得挺美的。 是以封于兴很庆幸这次自己被选中成为许半生的监刑之人,若非职务之便,他又怎么可能跟许半生结下善缘 尤其是今日,许半生与那项上居一战,虽然讨了些巧,可炼气二重天竟然生生战胜了炼气七重天,并且血鸦岛的弟子在修炼的前期对比太一派是占了大便宜的,太一派以心法为主,注重根基的修筑,而血鸦岛则是一入门便要炼制自己的朱鸦,在战斗上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可许半生依旧战胜了对方,甚至于将对方的朱鸦都击散了,这样的弟子,今后必然是人中龙凤。 这一切,似乎都预兆着许半生今后至少也是个化神,闹不好,真的有机会成为太一派的第二名返虚真一。返虚啊,那是最为接近仙神的境界了。 对待泛东流和牛凳,封于兴几乎从未主动端起过酒杯,倒是主动敬了许半生几次酒。 一开始,他的举动让泛东流和牛凳大惊失色,可第二次的时候他们就有些习以为常了,第三杯干脆就视若无睹,就仿佛这是个很正常的行为一般。 许半生倒是显得波澜不惊,他才是那个从来不主动端起酒杯的人,甚至连口都不怎么开,只是偶尔夹点菜吃一口,大多数时间都是带着微笑的看着封于兴和泛东流牛凳三人闲聊。 两坛太白醉也很快见底,封于兴是真的高兴,于是又要了两坛。 泛东流的脸色有些变了,而牛凳却好似浑然忘记了他们的灵石捉襟见肘的事情,只是不断的贪着杯,此前那些许的控制,到了此刻终究还是荡然无存。 犹豫了一下,泛东流借口去方便,走到楼下柜前问了一下账单的事情。可掌柜的却告诉他雅间的账已经结算过了,感到庆幸的同时,泛东流又在琢磨,这会是谁结的账呢 牛凳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就没那么多灵石,两人原本打算请许半生吃饭,一共也就是一百灵石的样子。还不足一坛太白醉的价格。等到许半生说要来天然居,二人就已经准备倾其所有了。可那也就是三百灵石左右。等到封于兴喊了太白醉,二人嘴上没说,实际上都准备把随身的一些法宝押在柜上,回去借了灵石再来赎回。 可谁能想到封于兴喝开心了竟然又加了两坛太白醉,泛东流估算了一下,就算是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押在这里,恐怕也未必值得上这一顿饭钱。 来问,就是想知道确切的数目,想先弄明白缺口有多少。好向山上的弟子求助,哪怕利息高一些,也要借来足够的灵石把今天的账给清掉。 这样的牛凳,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结过账了 那么就是封于兴 想想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许半生是绝不可能有这么多灵石的,光是四坛酒就接近五百灵石,那些菜少说也得三四百。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今天一顿就吃掉了接近一千灵石了。 这在泛东流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千灵石啊,以他如今炼气五重天的修为,八个月才能得到。即便是算上偶尔赚取的外快,没有半年也不可能拥有一千灵石,这还得不吃不喝全都攒下来。真要说拥有一千灵石的积蓄,泛东流来太一派十多年了,哪怕是他和牛凳二人加在一起,身上也从未有过一千灵石的富余。 而许半生还被罚了一年没有月规灵石,他怎么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灵石。 唯一的可能就是封于兴。 可是。内门弟子赏脸跟他们一起吃饭喝酒,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封于兴付账泛东流连想都没想过。 不过再想想封于兴在席间对许半生的态度,这种不可能,似乎也变得有那么一点儿可能了。 泛东流心中暗自盘算,缓步朝着楼上走去。 在他看来,一定就是这么回事了,否则,泛东流不禁咋舌,对于许半生又有了新的认识。 连内门弟子都抢着请他吃饭啊,这在泛东流的认知之中似乎还从未听闻过,难不成,许半生是个道体可即便是道体,也还不至于让内门的弟子都上赶着巴结吧 走至雅间门口,泛东流伸手一撩布帘,迈步走了进去。 正看见封于兴端着一杯酒,舌头有些大了的对许半生说些什么,泛东流更加认定是封于兴认定许半生今后前途无量,是以才会有这堪称本末倒置的举动。 可是,突然之间,泛东流意识到不对,从进门之后,封于兴又何曾离开过他的座位没离开,他又怎么可能去付账 倒是有人会在请客之前,为了防止同桌之人与他争抢账单,在柜台上先押下灵石多退少补的,可今日进门之时,大家前后鱼贯,泛东流清楚的记得封于兴从未在柜台前停顿,也就谈不上先付的事情。 那么,这账单是谁给付的 泛东流觉得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在座也唯有封于兴有这个实力付账,可偏偏最不可能的人也是他,难不成还有人藏身暗中,偷偷的将他们这桌的账给清掉了 那么,这个许半生究竟是何许人也难不成是某位大能之后,因此他才会有如此天赋,所以他才会受到内门弟子的吹捧,甚至于暗中还有人在保护于他,连他吃饭喝酒都有人把账给他悄悄的付掉 越想就越是那么回事,泛东流不禁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什么秘密,对于许半生的身份,也就越发感觉到神秘莫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0672章 两对双胞胎 c_t;最后一滴太白醉落入了封于兴的口中,牛凳早已醉倒,泛东流也已然恍惚,许半生看似也醉了,实际上却还能把持的住。,最新章节访问: 。 封于兴也醉了,不过他毕竟有筑基期的修为,醉归醉,在表现上比泛东流和牛凳自然是要强了不少,而表面上看起来,他比许半生也要平稳许多。 当然不会忘记账单的事情,泛东流也最后证实了并非封于兴结的账,结账者必然另有其人,因为封于兴大喊着让伙计结账的时候,伙计却满脸堆笑的指着许半生说“这位公子已经结算过了”。 封于兴不答应,非要让伙计报出数目,他也取出了腰间的一只布囊,从里边抓出大把的灵石,非要让伙计把许半生的灵石退还给他。 伙计很为难,许半生便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然后按住封于兴的手,强硬的‘逼’着他把灵石放回到布囊之中。 许半生道:“封师兄可是看不起我?” 封于兴连连摆手,道:“那哪能呢?我若是瞧不起师弟,岂会要请师弟吃酒?” 许半生笑了笑,又道:“既是你我情同兄弟,封师兄就不必与我争执了吧。师弟我初来乍到,多亏诸位师兄关照,于情于理也当是我做师弟的请几位师兄喝酒,哪有让几位师兄请客的道理?这次就依了师弟我,咱们下次,再让师兄做东如何?” 封于兴哇哇‘乱’叫,只是不肯,许半生又劝了几句,他才悻悻作罢,连连说着下次一定他来,同时埋怨许半生不该如此。 牛凳醉得不省人事自然不会知道这些,而泛东流虽然醉眼‘迷’离,可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看得出来,封于兴是真的想付账,而不是浮于表面的装模作样。加上许半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账付了九成是有人在暗中替他‘操’持这一切,泛东流不由深望了许半生几眼,记在心里,决定缄口不言。就连牛凳第二日醒来之后,问起前日晚些时间的情况,泛东流也只是说牛凳醉后不久便回来了,回来各自安睡。没有提及关于许半生的任何事情。 在他看来,许半生的背景绝不止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样。他必然不会愿意让太多人知道这些,是以,泛东流觉得自己还是学会闭嘴的比较好。而牛凳,倒不是说泛东流信不过他,他俩同年来到中神州,在留仙地会面之后,就相‘交’莫逆,彼此不分,可泛东流知道。牛凳是个大嘴巴,而且比较粗放,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恐怕会出问题,干脆连他也一并瞒了过去,只推说自己也醉了,之后的事情其实也不太清楚。 四人离开天然居。纵然是这集市之中最贵的酒楼之一,一顿饭四个人接近一千灵石的消费,也算是比较高的了。金丹以上的修仙者,通常很少会来这个集市,他们去的都是更大的集市,是以天然居的掌柜也很客气的一直将四人送上马车。 两辆马车。缓缓离开了天然居,泛东流自然是跟牛凳一辆车,只是到了那个传送阵法处等了半晌,也没见到许半生乘坐的那辆马车前来,泛东流明白,肯定是封于兴另外有些安排,便‘花’费十个灵石。带着牛凳回到了山中。 另一辆马车里,封于兴刚刚坐下,就显得清醒了许多,许半生有些装醉,封于兴何尝不是,以他的酒量,这种级别的太白醉,他一个人喝上三坛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今日一来是真的开心,二来也要照顾几个外‘门’弟子的面子,他并未运功化解酒中醉人之意,但是等泛东流和牛凳走了,他也没必要在许半生面前继续装下去了。 而且,他早已看出,许半生也没事儿,感慨许半生天赋惊人的同时,封于兴就更加没有理由继续在许半生面前装醉。 许半生见封于兴清醒的双眸,笑道:“师兄你果然是装醉。” “在天然居继续喝下去也无多趣味,那二人早已不胜酒力。师弟你也是深藏不‘露’啊,差点儿就被你骗过去,还以为你真的喝多了。既然你我都还清醒,今日却是说好一醉方休的,尤其是你竟然不守规矩的把账单抢走了,我们不如换个地方继续喝。接下来,师兄我的安排,你可再不许跟我抢夺账单了!”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心说你就是让给我,我也没有灵石了,刚才那顿,让我身上一共也只剩下十几个灵石,还打算留着当口粮呢。 见许半生没意见,封于兴便吩咐车夫地址,然后说道:“他们二人就随他们回吧,一是他们已经不胜酒力,二则师兄要带你去的地方,消费着实高了些,纵使是师兄我,多了他们二人也有些负担不起。” 许半生几乎是下意识的心道,难道这修仙之地,也有那种烟‘花’之所? 事实上证明许半生猜得一点儿都不错,封于兴带他去的地方正是跟地球上的ktv相似的地方,只是这里当然就没有唱歌之类的节目,而是由里头的姑娘表演一些歌舞。 倒也跟地球上古代的那种场合不同,这里似乎都是独‘门’独院,没有那种大规模的清楼,自然也就没有龟公老鸨子这类人等。 马车在一处小巷内缓缓停了下来,封于兴随手扔给车夫几枚灵石作为车费,便和许半生一同下了车。 柴扉半掩,封于兴熟‘门’熟路的一推‘门’扇,便自行走入进去,等到许半生进来之后,返身将院‘门’落了闩。 前院一个小小‘花’园,中间一条小径绵延向前,封于兴每走一步,那小径的两侧便亮起光来,等到封于兴走到前方房屋的台阶之上,这小小‘花’园之中便俱已是灯火通明。 这就是修仙者的手段了,只是许半生没想到,这种场所,竟然也有这等手段。 封于兴小声解释道:“这里也没有凡人,这些‘女’子也都是炼气以上的弟子,只是她们‘门’派的修炼之法便是与男人‘交’合,做些这等生意,以来满足修炼之需,二来还能赚些灵石。我们先喝酒,其后师弟若是有属意的人选。只管自便。只是在行事之时,切莫完全沉‘迷’,互动之间,休忘修炼本分,除却男‘女’美妙,对修炼也是有促进之功。而且,这里的‘女’子也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与下头那八大神州不同,光有灵石若是她瞧不上你。你也入不得这里。” 许半生点点头,大致明白了,这其实跟地球上也有些类似,只要是ktv里的‘女’子,就没有真正洁身自好的,光陪酒不上‘床’,那都是传说。所不同的是有些姑娘会挑客人,并非有钱就一定能买来一度**,也要让她们看对了眼。当然。钱多到一定的份上她们也不可能不同意,只不过真要是拿钱砸,那些有钱人也没必要在这些姑娘身上费神,有的是径深曲幽的嫩模。 不过许半生并无此意,他并不是卫道士,介意这些东西,只是觉得了然无趣罢了。 若不是考虑到封于兴兴致勃勃。他甚至是来都不愿意来的。 屋内早有四名‘女’子迎了出来,让许半生感慨的是,这四名‘女’子竟然两两相同,是两对孪生姐妹。 四‘女’与封于兴显然都比较熟络,一出来就笑脸相迎,口中埋怨着怎么来的这么晚。同时,四双巧目都在许半生身上上下打量,又各自暗暗颔首,显然是对许半生很为满意,此前封于兴跟她们说要带个师弟前来,她们还曾担心那人也不知道长个什么模样。如今见到许半生竟然是如此一个俊俏郎君,并且竟然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她们不禁自己就先想起了一会儿的好事来。 这也是她们特殊的本领,在中神州,修仙者筑基之后,改变容貌并非难事,年龄也完全看不出来。可是这四名‘女’子,就偏生有这样的本领,可以从变化的容貌之下看出真容,并且得知其真实年纪。否则,每一个上‘门’的修仙者都会让自己看上去像是翩翩少年郎,她们也就不存在挑客的事儿了。 将二人迎了进去,里头是个大厅,一张八仙桌,前方半掩屏风,其余之外空无一物。 服‘侍’二人坐下,桌上早已摆下各式干果鲜食,作为下酒之用,另外摆有两只锡壶,用铜盆装了,盆内热水袅袅升起水雾,保持着酒的温度。 调笑几句,四‘女’陪着二人喝了几杯酒,便自行离去。 封于兴问道:“师弟可还满意?” 许半生笑而不答,只是微微点头,他无所谓满意与否,对于这类‘女’子,不管是什么因由,他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封于兴又问许半生相中哪一对,许半生更是无所谓,让封于兴自便。封于兴犹豫了一下,将一对年纪更小的安排给了许半生,许半生欣然接受。 很快,四‘女’回来,倒是换了身衣服。 刚才所穿,是九州世界常见的‘女’子长裙,基本上可以说是遮掩的严严实实,半点‘春’光都是看不见的。 可现在这套,却显然是改良版,颇具挑逗个中三昧,看上去倒是跟地球上的旗袍颇有些相似。 也是长裙,却紧紧将身体裹住,极其贴合的剪裁,使得四名‘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显‘露’出来,该翘的翘,该平的平,几乎找不出一丝不完美的地方。 裙摆直达脚面,‘露’出一双‘玉’足,五根脚趾晶莹剔透,竟也都涂满蔻丹,赤红的颜‘色’,妖‘艳’以极。 既是跟旗袍相似,也自无袖,那藕段一般‘玉’白的手臂,浑圆紧绷,看着都让人心‘潮’澎湃。 也与旗袍一样,裙摆是开衩的,那衩高的连旗袍都自愧弗如,许半生不禁想起郭德纲的相声里说过,开衩开到胳肢窝,披着俩‘门’帘子就出来了。这裙子,倒是真有几分相似,虽不至于开到胳肢窝,可到盈盈一握的腰间却是不假的。 那一双大白‘腿’,细长笔直,白晃晃的让人看了就只想好好的捧在掌心爱怜一番,真正的‘腿’玩年。 ... 第0673章 地震 c_t;奇怪的是,上半身倒是遮的严严实实的,这着实不符合这里的风格啊。( 广告)。 更新好快。 不过很快,许半生就明白了为何如此。 那四‘女’向二人深深道了个福之后,其中一‘女’手掌一挥,一只比手掌略大的‘迷’你古琴便出现在她掌心之间。 ‘女’子手一张,那古琴便自行浮在空中,无风自长,渐渐的变得差不多半人之高,比起真正的古琴略小。 五根纤长的手指微微一动,同样涂抹了蔻丹的长长指甲凭空拨着,那琴弦便被弹动起来,悦耳之声环绕室内。 许半生在地球上最后那几年,也是听过了许多演奏会,有些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天籁之音。可跟眼下这乐曲一比,那就实在只能是学徒级别的演奏了。 本身琴声之悦耳,就已经出乎意料,手法更是‘精’妙,演奏的水准也是超越了许半生以往所闻。 尤其让许半生感到意外的是,乐曲声中,天地间的灵气似乎也发生了变化,似乎随着乐章起伏,那些散‘乱’的灵气竟然活过来一般,许半生只觉得自己气海里的真气仿佛都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 封于兴转脸笑了笑,见许半生并未失神,也不免讶异。不过想到许半生既能抵挡太白醉的‘诱’‘惑’,这乐曲估计他也无需自己叮嘱。 乐曲悠扬,许半生却是让气海中的真气开始在体内运转起来,他发现,此刻的修炼,比在大青山上要更令他舒畅许多,当然跟紫光崖不能相提并论,可若能一直听闻这等乐曲,修炼起来也必然是事半功倍。 微眯起双眼,许半生便干脆在这乐曲声中修炼起来,而那四名‘女’子,也开始翩翩起舞,适才弹琴的那个‘女’子。完全放弃了隔空弹琴的举动,跟随她的三个姐妹一同腰肢摆动,手臂轻摇,满面‘潮’红,表情也变得极具‘诱’‘惑’起来。 可是乐曲却并未停止,这都是修仙者的手段,许半生也不惊讶。只是一边修炼,一边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虽说都是跳舞。可这四名‘女’子舞动之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之意,让人‘欲’罢不能,丹田之处犹如一团烈火燃烧,那情思野‘欲’缓缓升起,却又不显得迫不及待,而是一点点的侵蚀着许半生的身体。 许半生并不抗拒这种感觉,只是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明。有可为有可不为,许半生并不打算如封于兴那样彻底沉醉其间。 扭动片刻,四名‘女’子身体转动之间,那裹得严严实实的上半身,开始曲线毕‘露’,傲人的‘胸’部彻底呈现出来,肩头处的布料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她们的手中。( 棉花糖‘露’出香肩圆润,锁骨处深深凹陷,别说放硬币,就是装上半碗水都行。 随着她们身躯的继续转动,手中的轻纱越来越长,而上身的衣物却是越来越少。‘胸’前开始呈现一道极为深邃的沟壑,在其晃动双肩微俯腰身的时候,那道深沟简直就将男人的双眼完全凝聚起来。 肤如凝‘露’,雪白耀眼,看封于兴的表情,那四道深沟几乎已经夺走了他的魂魄。 许半生也有些沉‘迷’,可依旧保持着灵台最后的清明。丹田处的烈火燃烧的愈加猛烈,许半生也感觉到自己某个部位有抬头之势。 倒是并不刻意的去阻止,此刻只需顺其自然,把守住最后的阵地便可。 仙‘女’之舞,也不过如此了吧。 中途,封于兴倒是跟许半生介绍了一下,这四名‘女’子之中,有二人是魔琴教的,不用说,自然是刚才曾经素手轻扬弹奏这曲的‘女’子及其孪生姐妹,而另外二人,则是天魔舞宗的。四人相互传授,是以才能有着宛若群魔‘乱’舞一般‘诱’‘惑’人心的舞姿。 四‘女’跳了片刻,如凝‘露’般的肌肤之上,微微渗出少许汗滴,可是这汗滴却竟然散发清香,让这室内犹如点燃了一炉檀香一般的清幽美妙。 渐渐的,按照封于兴此前所选,那两名天魔舞宗的‘女’子舞到了他的身旁,其中一个更是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另一个也是极具挑逗的围着他的身子缓缓转动,不时伸出手轻轻的撩拨一番。 而那两名魔琴教的‘女’子,则是来到许半生的身旁,二人都半蹲下身子,一左一右依偎在许半生的‘腿’上,却又都并未停止舞蹈,身躯依旧不断扭动。 那高耸的‘胸’脯不断的擦碰着许半生的身体,一触即分,绝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可越是如此,‘诱’‘惑’之意便越是张扬。 其中一名‘女’子轻轻的靠在许半生的耳旁,悄声说道:“奴家是姐姐,奴家叫做安雪琴,小公子,你定要记住奴家哦。”吐气如兰,那带着清香的热气,冲击着许半生的耳廓,若非许半生定力了得,只怕当场就要彻底瘫软了。 安雪琴说完之后,身体猛然一转,‘胸’脯贴在许半生的背部,一双‘玉’臂环绕许半生身前,竟然主动的抚‘摸’起来。 双手本已充满魔力,直教人血脉贲张,背上那对豪ru,更是让许半生感受其坚‘挺’绵软,弹力十足。 剩下那个自然是妹妹,她趴在许半生的‘腿’前,恨不能将‘胸’前深沟塞入许半生的眼中,摩擦数下,身体缓缓站起,然后双‘腿’跨坐在许半生的身上,那对同样傲人的浑圆山峰,已经几乎贴在许半生的脸上了。 幽香扑鼻,许半生的鼻尖触碰到‘女’子‘胸’前白嫩,滑腻的就像是一块打磨的无比光润的暖‘玉’,摆动之间,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已经进入到了那‘女’子‘胸’前的深壑之中,夹在其间,简直就是帝王般的享受。 ‘女’子俯下身来,环住许半生的脖子,鲜红的双‘唇’早已贴在许半生的耳廓之上,同样悄声说道:“奴家是妹妹,叫做安雅琴,公子喜欢奴家么?” 那温热的双‘唇’,完全贴在许半生的耳朵之上,甚至于,许半生感觉到这个叫做安雅琴的‘女’子,已经将舌尖吐出,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耳垂。其后更是大胆的将他的耳垂含在口中,不断的轻‘舔’。 许半生已经感觉到自己剑拔弩张了,他也自然的抚上‘女’子的腰间,可触手竟然是温热的皮肤,稍稍一看,便发现安雅琴竟然已经浑身赤|luo,身上的衣物也不知在何时同样化作轻纱被她自行拽下。 再看封于兴。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间屋,服‘侍’他的那两名‘女’子也同样离开。想来是进入帷帐之间行好事去了。 姐姐此刻也和妹妹一般,只是噙住了许半生另一边的耳垂,悄声说道:“公子,我们也进屋吧?” 许半生没回答,却也并无任何动作,只是轻抚着妹妹的腰肢,真是盈盈一握,纤细无比,最关键是皮肤嫩的简直就像刚凝固的豆腐。嫩的让人生怕用力太大,让皮肤弹破开来。 安氏姐妹俩似乎有些意外,她们的媚功也算是登峰造极了,事实上魔琴教除了一手魔琴是催情圣品之外,媚功也是每一名弟子最为傲人的看家本领。 今日若非一见许半生之时姐妹俩就已然怦然心动,是绝不会把这看家本领完全施展出来的。 但许半生竟然不为所动,姐妹俩自然意外非常。妹妹再度‘诱’‘惑’了许半生一会儿之后,一边亲‘吻’着许半生的脖颈,一边轻声说道:“难道公子喜欢在外边?”含羞带怯,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许半生还是不吭气,姐妹俩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俩松开了许半生。却是一左一右的牵起他的手,拉着他朝‘门’外走去。 到了院中,院中不敢说亮如白昼,却也灯火通明,只是姐妹俩各自一挥手,院内的光线便暗了许多,同时。也增添了几分暧昧悠然的气氛,昏暗的环境,似乎更适合男‘女’之事。 二‘女’缠着许半生,就像是两条蛇一般缠在许半生的身体上,偏偏许半生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偶尔亲‘吻’一下姐妹俩,手并不老实,上下几乎都‘摸’到了,但却始终没有半点意‘欲’苟合的意思。 这让姐妹俩有些吃不准了,她们甚至直捣黄龙,尝试着用最简单的方式引‘诱’许半生,却始终无效。 许半生享受够了二‘女’带来的蚀骨‘诱’‘惑’,基本上将二‘女’的身体把玩了个遍,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将二‘女’推开。 “就到这里吧。”许半生含笑轻轻说道。 二‘女’一愣,脸上写满了不解的神情,半晌,姐姐安雪琴低声说道:“公子是对我们姐妹不满意?” “不,你们姐妹俩天人之姿,着实叫人心动,我也几乎把持不住。不过,我的修炼途中,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若你们只是普通凡人,少不得我今日要与你们恩爱数次,只可惜……”许半生轻轻的摇了摇头。 姐妹俩明白了,这的确是颠扑不灭的道理,虽说与她们双修,并不会对修为有任何损害,甚至在双修的过程中,对修炼也有一些好处。可这种好处,始终不是正道,对于绝大多数修仙者来说,只要修为增进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是否正道。可对于一小部分天赋极高,要奔着飞升这个目标去的修仙者,若是在修炼的过程中有过这一类的双修,等到化神之后,就会出现一些隐患。 略显黯然,但这是个人的选择,姐妹俩也不可能强迫许半生什么,便各自一招手,此前剥落的轻纱回到她们身上,并未像此前那样完全裹住,只是薄薄一层,略事遮掩,却更显几分‘诱’‘惑’。 二‘女’陪着许半生回到屋中,在他左右两侧坐下,给许半生倒上酒,陪着他喝了起来。 这酒虽不如太白醉,可也美味非凡,许半生也便浅斟轻尝,和这姐妹俩说些风‘花’雪月的话儿。 指尖依旧感触着二‘女’娇嫩滑腻的肌肤,配上美酒,这夜实在令人沉醉。 可就在这任何人都沉醉不已的暗夜之中,红烛却微微晃动起来,这是极不正常的,这里可是中神州,这里的红烛火苗完全不会受到自然风力的影响,此刻却随风晃动,人影飘摇,极不正常。 很快,二‘女’与许半生都感觉到脚下地面都似乎摇动起来…… 这是地震么? ... 第675章 天外飞魔 c_t;这是什么情况?许半生完全无法理解。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说 据许半生所知,九州世界并非一个球体,自然也就不存在地核地幔以及地壳这样的说法。而没有地核,也就不会出现地震,而若没有地震,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附近有超级强者对战,以至于地动山摇,引发了大地的颤抖? 许半生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找到对战的强者,他想旁观一场他从未见识过的战斗,想必双方战斗的手段将会是他闻所未闻的吧?这必然是一场极其超乎想象的战斗。 在许半生的意识里,他甚至从未想过旁观这个世界强者的战斗,以他现在的实力,很可能被殃及。这就像是一枚原子弹在爆发,纵然你不在着弹点,却依旧会被爆炸带来的冲击‘波’‘波’及,那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很快,许半生就镇定下来,他当然知道这想法的不切实际,就算不为自身安危着想,两名超级强者的战斗,也绝不是他这种实力的人可以看见的reads;。典籍之中早有记载,元婴以上的战斗,会产生强大的力场,这力场足以屏蔽一切,至少炼气期的许半生,即便近在咫尺,恐怕也看不清楚两名元婴之间的战斗。 而以现在感受到的地动山摇的动静来看,如果这真是两名强者的战斗,那恐怕都不止是元婴,甚至有可能是化神在‘交’手。 镇定下来之后的许半生,立刻站起身来,封于兴从旁边的一间屋里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衣冠不整,一边跑出来还一边系着腰带,模样甚是狼狈,也不知道完事儿了没有。 看到许半生穿戴完整,封于兴放下了心,今天让许半生留下来没跟泛东流牛凳一道回去,是他的主张,真要是许半生出了什么事儿,他还是直接跑路的比较好。 “师弟,快走!”封于兴急匆匆的朝着‘门’口奔去,连那两个刚才跟他缱绻缠绵的‘女’子都顾不上了。 “封师兄,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封于兴这副模样,许半生估计他应该是知道发生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如此慌‘乱’,必然也跟自己一样只是惊讶而已。 封于兴一把拉住许半生,扯着他就向外走,边走边说:“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跑,这事儿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 院子里此前亮起的光芒完全消失,由恢复漆黑一团,跟封于兴一同从房中出来的那两名天魔舞宗的‘女’子,更是跑的比他们还快,连自己的同伴都顾不上,姐妹俩一出‘门’就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院‘门’早已大敞,封于兴拖着许半生就向外跑,许半生却想起安氏姐妹,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二‘女’也是‘花’容失‘色’,但却更多的和他一样,只是惊慌失措,却显然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她们……” 许半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封于兴打断:“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怜香惜‘玉’,我们和她们之间只是一场对彼此都有益的‘交’易,你不要管她们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你那两个‘女’子也是听你说的吧?” 封于兴一边拉扯着许半生,一边说道:“天外飞魔,我感觉到了天外飞魔的气息。三十年前我曾经历过一次,那种气息太熟悉了。” “天外飞魔?”许半生疑‘惑’的说到,而身后的安氏姐妹,却显然听懂了封于兴的话,她们显然是知道天外飞魔是怎么回事,顿时‘花’容失‘色’。 见许半生还有犹豫,姐妹俩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对许半生说道:“许公子,你与封前辈随我们姐妹来,我们知道出集最近的一条路。” “别愣着了,赶紧跑吧,你看天上,已经有强者赶来,这集市不保了。” “师兄,天外飞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未听闻。” “天外飞魔来自无尽的虚空‘乱’流,这是唯一掌握了虚空通道的种族,他们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极其好战嗜杀,所经之处,寸草不生。不过他们虽然掌握了虚空通道,却只有入口没有出口,便长年累月的在虚空‘乱’流之中穿梭,一旦寻找到了某个世界的入口,便会蜂拥而入,进来便是大肆杀戮,不将这个世界的生灵全部杀光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刚才那阵震动,便是他们找到入口坐标的表现,现在只是有人撑住刚刚打开的缺口,一旦让他们打开大‘门’,大军随后便至。很早之前,我九州世界的修仙者曾与天外飞魔大战,虽然最终将其尽数剿灭,可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历经数十万年才勉强恢复。而且,这些天外飞魔死后,会极大的污染所在的世界,他们的尸体所落之处,寸草不生,灵气不存。九州世界的灵气比起从前已经稀薄了许多,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天外飞魔。所以,在那之后,我们修仙者达成了一个共识,绝不能允许这些天外飞魔进入我们这个世界。说来也怪,这些天外飞魔每次来到九州世界,入口全都是在不同的集市之上,是以每当他们找到入口坐标打开缺口的时候,距离最近的强者会飞速赶至,然后发动毁天灭地阵法,将这个集市,无论大小都将其彻底摧毁。唯有如此,才能彻底关闭这个坐标上的入口,让那些天外飞魔无从进入。” 封于兴用尽可能简略的话语说明了一切,许半生的脑中也勉强构建出一个天外飞魔的集体形象。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座集市,并且尽可能的离得远一些?” “只要出了集市便可reads;。”封于兴苦于不能使用飞剑,这是所有集市共同的限制,只要进入集市之内,飞剑就会在保护集市的阵法之内彻底失去作用,于是只能拉着许半生一路狂奔。 速度不可谓不快,可似乎里集市之外依旧遥不可及,许半生倒是轻松的很,封于兴也是因为满心焦急没去思考,否则,他一定会奇怪,他已经是在全力奔跑,可许半生却好似好整以暇,没有半点跟不上趟的样子。 事实上,许半生还未尽全力,真要是他全力跑起来,只怕被甩下的人就是封于兴了。 眼看着夜空之中一道道的飞剑光亮闪过,赤橙黄绿青蓝紫,不同‘色’彩的飞剑如同流星一般划破夜空,封于兴虽然在全力奔跑,可却依旧关注着夜空中的飞剑数量。 “糟糕,还差一人便可发动毁天灭地大阵,我们来不及了。”封于兴的话语之中有些颓唐,毁天灭地大阵一经发动,阵法之中无差别的都会化作飞灰,跑得出去便能活,出不去便是死。 此刻眼见距离集市之围还远,封于兴知道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两道身影赶至二人身边,却是安氏姐妹,二‘女’似有犹豫,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封前辈,许公子,你们怎么不跑了?” 封于兴摇摇头,叹息道:“来不及了,就差最后一人,只要人一到位,毁天灭地大阵立刻发动,没想到咱们今日竟然会一齐葬身于此。” 安氏姐妹大惊,不过姐姐安雪琴却道:“封前辈不要慌张,我姐妹在此集市之中留居数年,知道在这地下有个建防之所,原先是一帮流民挖掘的地下世界,他们不被集市所容,只能深居地下。此后这些流民逐渐消亡,建防却留了下来。上任集市市长担心天外飞魔入侵之时集市之内会有许多散修逃不出去,便命人将此建防之所深挖,藏于地下三百余丈处,虽不知是否能够抵挡毁天灭地大阵的力量,但至少还可一试。” 封于兴听罢大喜,虽说谁也不知道躲进地下是否能够活下去,但至少是个希望,而此刻还想离开集市,已经不可能了。 “多谢二位,还请带路!” 安氏姐妹也再不多言,前方领着封于兴和许半生就朝着地底建防的入口处跑去。 “就在这里!”妹妹安雅琴一边奔跑,一边指着前方有人聚集之处大喊道。 封于兴和许半生一看,便知有许多人都和他们一样,眼见离开集市无望,便都朝着不同的入口处跑来,可是建防之所想要安全,这入口必然狭窄,是以难以让这许多人同时进入。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留在外边就是死字,大家都是为了活命,可说是生死存亡。虽然有悖修仙者本‘性’,可此刻也不能心慈手软,你我师兄弟二人联手,闯开一条路进去。” 封于兴很是担心许半生会觉得跟这些人与他们一样无辜,不肯约矩,是以一边跑一边小声在许半生耳边说道。 许半生点点头,他虽然认为众生平等,可在生死存亡之际,唯有如此。若是任由这帮人堵住入口,大家都只有一个死字。 真是想不到,来到中神州之后第一次下山,居然就遇到这等祸事。 二人奔跑中便取出兵刃,直扑人群。 一经全力,原本跟在安氏姐妹身后的二人立刻超越了她们,封于兴和许半生在掠过姐妹二人的时候,几乎同时说了一句:“你们跟紧我们,闯进去!” 说罢一愣,随即相视一笑。 其实二‘女’生死与他们无关,可既然二‘女’刚才并未像另一对姐妹那样选择自行逃走,并且还提醒他们有这样一个避难所,那么封于兴自然也要予以回报。 许半生更是如此,现在二人同时说出这句话,足见心思,是以二人相视而笑。 “尔等散修速速散开!”封于兴大吼一声,用上了真气,同时将筑基六重天的修为全开,威压顿时弥漫,就连在他身旁的许半生都感觉到有些不适应,前方堵住入口的散修更是顿时连气都喘不过来。 随即,一道惊鸿直接刺向那群毫无秩序拥挤不堪的散修。 ... 第676章 杀伐果断 c_t;集市之中,大多数都是讨生活的散修,有些是为了在回到家乡之前多赚些灵石,临走时便可多换些金银珠宝,做个富家翁。[ ],最新章节访问: 。(小說网首发)而有些则是想要提升修为,或者跟中神州的‘门’派打好关系,有朝一日还是能够被某个‘门’派招致麾下。 这样的散修,多半连炼气都达不到,炼气期在这里不敢说横行无忌,至少也是大半以上的人都敬畏不已的。 而那些有头有脸的店铺,虽然是附近的‘门’派所开,可在店里打点的,除了个别负责人之外,其余还是就地招揽的散修,始终是耽误修行的事情,哪个修仙者会愿意在这种地方耽误时间呢? 整个集市大约养活了能有万余人,可这万余人之中,隶属各个‘门’派的弟子,三百都不到,其余皆为散修reads;。散修之中达到炼气期的,不足半数,而即便是达到炼气期的,由于掌握的心法术法以及法宝都差强人意,是以战斗力跟宗‘门’弟子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许半生这个炼气二重天当然不够看的,战胜炼气七重天的项上居也是设谋在先,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可是真让他寒铁软剑在手,跟泛东流牛凳斗上一斗,也就未必处于下风。单纯的比战斗力的话,整个集市之中能够稳稳赢过许半生的,估计不足千人。 天外飞魔绝非此地修仙者能够抗衡,况且还有毁天灭地大阵,是以修为高的,在一出事的时候就立刻逃离集市。他们熟‘门’熟路,此刻只怕都已离开,能被困于此,试图以这不知能否避过大劫的建防之所苟且偷生的,可以说基本上都绝不会是许半生的对手。 连许半生都尚且不如,况乎封于兴? 以封于兴筑基六重天的修为,在整个集市之中,除了个别有限之人,那真的可以说是横扫无忌了,那样的人显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是以当封于兴将筑基期的威压释放出来,人群之中就已经有一多半都动弹不得,全力抵抗威压尚且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往‘洞’口挤? 许半生虽说亮了剑,疾如风快如电,内心里却始终存着一份不愿伤人的心思,剑光过处,也只是将阻拦于前的人挑飞,尽可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闯进去。 不过须臾之间,封于兴和许半生便已经穿过层层人群,看见了‘洞’口。 让二人惊讶的是,原来引起‘洞’口处拥堵的竟然不是这帮散修自己,而是有两名明显炼气期的修仙者阻拦于此,他们横剑当‘胸’,完全不让任何人进入,这才使得这里‘乱’成一团。 封于兴脸‘色’一沉,筑基六重天的威压凝成直线,直奔‘洞’口那两名修仙者而去。 那二人俱是炼气三重天的修为,加在一起都未必是许半生的对手,不过仗着手中之剑乃是法宝,加上‘洞’口狭小,仅能容二三人并肩站立,是以才能将那数量庞大的散修拒之‘门’外reads;。 现在一个筑基六重天的高手向他们施压,他们哪里还抵挡得住,当时便趔趄着倒退几步,鼻端沁出丝丝鲜血。 其中一人喝道:“血鸦岛弟子在此,请问对面是哪一派的前辈?” 又是血鸦岛,今儿怎么像是跟血鸦岛犯了冲?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他们? 封于兴身形一闪,便将那二人撞开,取代了他们的位置之后,才说道:“你们为何守住此‘门’,不让这些散修入内?” 那二人被撞得气血翻腾,勉强用真气镇住,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说道:“这里已被我血鸦岛征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封于兴一皱眉头,听这口气,里头应该是有血鸦岛的内‘门’弟子,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修为。 许半生听罢此言,却是手中寒铁软剑一抖,顿时动了大怒。 此前他会不顾那些散修生死,是认为这帮散修在如此滔天大祸面前,尚且不知深浅的你整我夺,这里不过数百人而已,真要是按照秩序,大家都能进入,却没想到不是这帮散修不讲规矩,而是血鸦岛的人竟然不顾天理的阻止这些散修进入。现在听他们那意思,竟然还要阻止封于兴和许半生入内,许半生本就对血鸦岛没有丝毫的好印象,此刻更是震怒不止。 可怜那两名血鸦岛的弟子,空有炼气三重天的修为,手中的长剑也是因为他们要担此重任把守入口才拿到的法宝,却仍旧不是许半生暴走状态下突施杀手的一合之敌。 只见两道剑光闪过,许半生这是倾尽了全力,咕咚咚两颗脑袋霎时间便滚落于地,这两个家伙当场横尸。 从二人尸身之中跃出两道光影,即便是此地昏暗,许半生却依旧看了个明白,太一‘洞’天在真气挟裹之下顿时展现,‘洞’口大开,那两团光影甚至来不及逃窜,便被太一‘洞’天收了进去。 这两团光影,既是二人炼制的朱鸦,也藏有二人魂魄。虽不知让他们的魂魄逃走之后,是否能借助朱鸦重生,可许半生也绝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看到眼前此景,封于兴大惊,心道许半生居然如此杀伐果断,这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甚至于,让封于兴很有些担忧,毕竟,这二人死了倒没什么,里头显然还有至少一个血鸦岛的内‘门’弟子,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人会是什么修为。 许半生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先是回头让安氏姐妹入内,也不说话,只是一指下方,让她们先走,然后才对外头那些散修说道:“此地已无障碍,诸位自便。”说罢,一拉封于兴的衣袖,身形径直跳了下去。 事已至此,封于兴也不便多说,人都已经死了,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他唯有跟着许半生跳了下去。 此地是个陡峭的斜坡,跟垂直降落也没太大区别了,不过对于修仙者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事,使着重坠的法‘门’,二人在空中数秒钟之后,终于感觉到脚落实地,四周一片黑暗,可却影响不了二人的视线,二人调整方位,飞速向前掠去。 前行之路还是向下潜行,只是坡度变得舒缓起来,根据许半生估计,此地距离地面已有四五百米,前方的路还不知道有多长,不过根据安氏姐妹此前所言三百余丈,九州世界的一丈比地球上略短,四尺左右才有大概一米,一丈约为两米多,三百多丈至少也是六七百米的距离,那么距离最深之处,应该还有一二百米的距离。 不过,毁天灭地大阵一经发动起来,这百来米也未必就有多大的作用,但是许半生依旧跟封于兴不断前行。 “师弟,你有些莽撞了。”封于兴见前后五人,安氏姐妹估计已经走出许远,而身后那些散修一时半会也跟不上他们,这才出言说道。 许半生淡淡一笑,一边疾行一边说道:“师兄可是担忧里边那人修为甚高?” 封于兴没说话,但却等于默认了。 许半生又道:“外头那两名修仙者,不过是炼气三重天的修为,我虽不知血鸦岛为何要占据此地,可是我却想过,就凭外边那二人的修为,里边这人也顶多就是个筑基期而已。血鸦岛整体实力如何,我不得而知,顶多也就是跟咱们太一派差不多吧。那么金丹真人,必然是要收徒的,若是金丹在此,那口子上至少也会有一名筑基把守。任何‘门’派,在此劫难面前做出这等事情,也必然是心有戚戚的,有筑基而不用,仅让两名炼气三重天把守,被人杀了闯进来,事后他如何自处?等候他的必然是审判所的处罚reads;。况且,真要是金丹,不管这里有什么秘密,先行离开便是。就算会让此地秘密曝光,毁天灭地大阵之下此地是否能够保全还需两说,就算保全了,一个金丹,回来之后灭口,也只是轻而易举,又何必留在此地冒险?唯一的可能,便是前方之人不过是个筑基,甚至可能只是炼气后期,断然不是封师兄的对手。” 封于兴听罢一愣,他只以为许半生是年少冲动,‘胸’中自有嫉恶如仇的血‘性’,却没想到那电光石火之间,许半生还能想到这么多。 而且,分析的丝丝入扣,一时间,封于兴也确信了,这里边的人,充其量就是个筑基,修为甚至绝无可能在自己之上。 这里距离集市之围并不算太远,如果是个达到筑基中期的修仙者,绝对有充足的时间逃离,根本无需在此地冒险。这分明说明此人的修为顶多也就是筑基初期,他很清楚自己无法在强者赶来发动毁天灭地大阵之前逃离,于是才会让两名弟子在入口处守着,不让那些散修入内。 顿时间信心大增,封于兴笑道:“师弟你真是……呵呵,堪称妖孽了。” 许半生笑了笑,不再多言,其实他心里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里边人确定此地可以抵挡毁天灭地大阵,或者是确定自己在如此深远的地下建防之中,足以抵挡毁天灭地大阵的威力,因此才没有离开。而若是这种情况,那人至少也是金丹以上,甚至有可能是元婴了。 只是,这种可能‘性’极低,许半生也就无需说出,而且,真若如此,只能说明此地隐藏的秘密极大,大到一名金丹以上的修仙者都甘心情愿的冒险,杀不杀外头那两人其实对整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杀了进来,铁定被灭口,不杀进来,里边那人也绝不会允许他们活着离开。 既是无差别,又为何不让封于兴宽心? 前方一丝光亮,封于兴和许半生都知道,这是已经接近终点了,也就是那个建防之所的所在。 二人加快步伐,同时,耳中传来两声娇呼,这娇呼如此熟悉,分明是安氏姐妹的声音,看来,她们遭遇不测了。 ... 第677章 金丹徐仲平 c_t;这里并没有任何阵法,更加不可能有什么次元‘洞’天,这里就是人力挖掘出来的一个地下世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说 毁天灭地大阵一经发动,其覆盖范围内任何阵法都将彻底失效,即便这里足以保全,在毁天灭地大阵的作用之下,那些布阵的东西也不可能纹丝不动。而一个阵法,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出问题,都会造成阵法的失效,因此这里是绝不能安排什么阵法的。 次元‘洞’天就更不可能,在毁天灭地大阵的影响下,若是有人藏在次元‘洞’天之中,直接灰飞烟灭还算是幸运的了,若是因为大阵发动而导致次元‘洞’天的进出口消失,那么藏身于内的人就将永远的留在虚空之中,这比死还要可怕。 封于兴和许半生所经过之处,都是原先的那些流民挖掘,他们长年累月的藏身于此,过着地老鼠一般的生活,只有在需要和地面上的人做‘交’易的时候才会上去。 在一路上,二人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有人生活于此的痕迹,‘床’铺锅台都有,只是俱已残破不堪,很久都没有人再使用过了。 而前方安氏姐妹呼声传出之处,则是真正的建防之所的所在地,那是此集市上一任市长下令挖掘的,负责挖掘这个建防之所的人还是那些流民,只不过数量已经比最初的时候少了许多,而那个市长也答应了这些流民,一旦他们挖出达到他要求的建防之所,就准予他们到地面上生活。最终,那个市长实现了他的承诺,这里也便多了这样一处建防之所。 封于兴听到前方的娇呼,下意识的就要冲出去救下安氏姐妹,可是许半生却一把拉住了他reads;。 “再不去她们就危险了。”封于兴不解的看着许半生,他原以为许半生对这对姐妹情有独钟,却没想到在这危急关头许半生竟然会阻止他去救人。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没有师兄想象的那么关心她们,但也绝不会置之不理袖手旁观,我只是有个问题要问师兄,她们二人暂时不会被杀。否则,她们连叫出声的机会都很难有。” 封于兴不解,许半生却另有揣度。 安氏姐妹都有炼气中期的修为,二人联手,封于兴或许可以轻易的灭杀她们,但是一个筑基初期,就未必有这个把握。至少想要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拿下这对姐妹,可能‘性’极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许半生和封于兴下来的时间比安氏姐妹晚,但他们二人的脚程明显快于那对姐妹,这几乎可以判定那对姐妹也就是刚刚抵达此处,绝不会超过十秒钟的时间。 而在十秒钟之内就能擒下姐妹俩,注意,是擒下,而不是直接杀了,这必然要求那个人的实力比封于兴还要强大。 许半生想到这个,就意识到,恐怕最意外的那种情形出现了,这里有个惊天大秘密,血鸦岛为此派出了一个至少也是金丹真人的修仙者镇守于此,这才能在一对面就将安氏姐妹拿下。 至于为何是拿下而不是杀了她们,这不是许半生需要思考的。 “这个集市上一任的市长是什么人?” 对于许半生的问题,封于兴更加不解,不过他还是回答说:“徐仲平,血鸦岛弟子。” 许半生心里一沉,心道不妙。而封于兴在说出口的一瞬间,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又是血鸦岛,这似乎很不寻常,这几乎意味着这个所谓的建防之所跟今日血鸦岛的人会出现在入口阻拦,有着必然联系。 “师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许半生沉重的点点头,道:“这里边,恐怕会是个你我根本无力对抗的强者reads;。” 封于兴大惊,他脱口而出:“你不是说这里边的人修为不会高于……”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知道不对,仔细想想,他也明白了过来,又道:“你是说这里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这是一定的,只是希望不要被我猜中。” “到底是什么,师弟你现在还卖什么关子!”封于兴有些急了。 许半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怀疑,天外飞魔的入侵,跟血鸦岛有脱不了的干系。” “什么?!”封于兴大惊。 许半生摆摆手道:“只希望是我猜错了吧。” 正在此时,前方一个声音平和的传出:“既然都来了,就烦劳现身吧,到底是何方高人?” 封于兴听到这声音,顿时大惊,很快,他意识到很有可能真的被许半生猜中了。 这声音他算不上熟悉,但是由于许半生有个问题在前,致使他想起了许多细节,这声音一出便勾起了他以往的记忆,从而确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这个集市的上任市长徐仲平。 封于兴几乎是下意识的回道:“徐仲平?!” 里边那声音显然也是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是故人前来,还请问是哪位道友啊!” 封于兴的脸‘色’极其‘阴’鸷,时至此刻,几乎可以确定,天外飞魔跟徐仲平有关,那么也跟血鸦岛脱不了干系了。 许半生此刻当然也知道了镇守于此的人是谁,和封于兴一样,他也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这简直就是最坏的一种可能。 里边的人是徐仲平,那么他让那些流民挖掘这个所谓的建防之所,目的就绝不是为了在有朝一日天外飞魔入侵之时,让集市内的人躲过毁天灭地大阵,并且他长时间镇守于此,极大的可能只能是迎接天外飞魔的到来reads;。那么,他必然有把握,这个建防之所能够让人在毁天灭地大阵之下存活下来,于是那些天外飞魔也自然会安然无恙。 这也就意味着,天外飞魔这次从虚空‘乱’流之中打开的入口,竟然是位于地面之下数百米深的地方,等到毁天灭地大阵的作用结束之后,他们便会出现在地面之上,到时候,必然是生灵涂炭,中神州的修仙者们将会因此元气大伤。 只是,徐仲平,或者说血鸦岛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们竟然会跟天外飞魔有所勾结,难道是天外飞魔给了他们什么许诺?可是,再如何白痴的人也会明白,这种许诺根本毫无意义,凭借这样的一个小小入口,天外飞魔能够进入的数量始终有限,虽然会给中神州造成一些伤害,但绝不可能真的掌握时势,那么血鸦岛得到的许诺又有什么用呢? 此刻来不及多想,许半生只是给了封于兴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封于兴看明白许半生的意思,点点头,高声道:“徐仲平,你竟然跟天外飞魔勾结?”说话之间,他先行一步迈了出去。 到了现在这个时刻,封于兴已经没打算活着离开了,他只希望自己能在临死前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方式么,当然是太一派的腰牌,那是可以当做通讯器用的,跟微信很类似,打开之后,他与徐仲平的对话将会一字不落的传回太一派。 许半生迟疑了一下,和封于兴保持几步的距离,也走了过去。 所谓的建防之所,是个足有几十亩地大小的空间,一经踏入,许半生就知道这里终究还是布了阵,趁着徐仲平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封于兴身上的时候,许半生仔细的感受着这里阵法中的灵气流动,他想知道这阵法究竟是派什么用场的。 这对于许半生,并不是难事,他的实力在中神州算不上什么,可他在阵法和符方面的造诣,却远超许多人,限于实力,他如今无法布出太强的阵法,也画不出强大的符,可对于这两样的理解上,他却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 虽然没有把握破了这个阵,但是想知道这个阵法的功效,却并不是特别的困难。 很快,许半生就发现,这个阵法竟然只有一个简单的功用遮蔽。 遮蔽生机,遮蔽内外,只要进入这个阵法,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会彻底断绝,包括使用腰牌的传讯功能。这也就意味着,封于兴在进来之后,虽然一心想要用腰牌将此地的事情传回太一派,但已经没有可能了。 难怪徐仲平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作为血鸦岛的内‘门’弟子,他不可能不知道各个‘门’派都有这种传讯的手段。看似他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实际上,是他有恃无恐。 “原来是太一派的封于兴道友,一别经年,道友一向可好啊?”徐仲平长相平庸,平庸到让人对他几乎不可能有任何印象,除非很熟悉,否则想记住他的长相都很困难。 此刻的徐仲平,表情平静,他的脚下,匍匐着两名‘女’子,正是安氏姐妹。 作为上一任的集市市长,徐仲平的实力一直都比封于兴高。 在他担任市长的时候,就已经是筑基八重天了。 几十年下来,他停留在筑基九重天,眼见大限将至。 没有人知道卸任之后的徐仲平去了哪里,也没有人会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会出任集市市长的,都是仙途已然基本确定终结之人。只要还有一丝希望突破,那个修仙者都不会愿意跑来做什么集市的市长。 这里的小集市,市长只是由筑基后期担任,已经足够处理绝大部分的突发问题。而大一些的集市,则会由金丹出任市长,甚至于听说上‘门’之间‘交’易比较多的集市,元婴担任市长的也不奇怪。 总而言之,集市的市长要有足够的能力处理集市内发生的绝大多数突发事件,并且,这个人定然是已经走到仙途的终点,基本上再无前行的可能了。 卸任之后,虽然还有些时日可活,可多数都只是找个好地方颐养天年,等候大限的到来。 按理说徐仲平也该如此,因此他离开之后也不会有人再关心他的去向。 可是眼前的徐仲平,却已经是封于兴看不透的修为了,这意味着,他已然迈入金丹期。 ... 第0677章 赌 c_t;封于兴当然想到了这一点,他‘阴’鸷着脸说道:“你竟然已经迈入金丹期了?看来,这天外飞魔真的与你有关了。( 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 徐仲平显然无意隐瞒,不过他此刻却将目光投向了许半生,因为许半生的修为竟然只有区区炼气二重天,可不知为何,他总在许半生身上感觉到一种危险,就好像许半生和封于兴之间,是以许半生为主一般。 “封道友很聪明啊,不过聪明的人一般命都不太长,这真是有些可惜了。” 封于兴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半生却突然笑着说道:“不过,你肯定有办法让他活下去,并且,如果他答应你的要求,他也会像你一样,很快迈入金丹期,对么?” 徐仲平一愣,哈哈大笑,但是目光之中对于许半生的警惕更加明显,他开始怀疑,许半生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区区炼气二重天而已,因为许半生身上有某种他看不透的东西,而原本他已经金丹三重天,距离金丹中期也只是一步之遥的修为,想要将一个炼气二重天看个底儿掉是很轻易的事reads;。 “这位道友又是哪位?倒是面生的很。” 许半生笑了笑道:“偶遇封道友,发现此地玄机,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呐,便一同下来看看。” “道友不怕毁天灭地大阵?”徐仲平的语调颇有些玩味的意思。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从容至极,而封于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刚想回头看看许半生为何突然表现的似乎跟自己并不相熟,但很快意识到既然许半生如此做派,必然有他的打算,自己若是表现出惊疑,必然会让徐仲平看出端倪,是以压抑住了自己的惊疑,表现出好像真的与许半生不熟的样子。 “毁天灭地大阵我当然怕。不过既然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惧?这里难道还无法保全你我的‘性’命?” 徐仲平心里想了许多,一大堆的问题涌现出来,这个少年表现的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就好像他连天外飞魔都不放在眼里一样。可是,既然他知道这里跟天外飞魔有关,又怎么敢如此平静呢? 什么偶遇。什么玄机,这都不过是托词而已。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的缘由,也知道了此地的秘密? 半晌无言,许半生又笑着说道:“跟天外飞魔勾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你连师‘门’都不顾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你知道这事儿一旦传扬出去,血鸦岛将会因为你的行为而在中神州被除名么?”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徐仲平的脸‘色’已经彻底凝重下来,他难以置信,这分明只是自己跟天外飞魔的一次偶然‘交’易。眼前这个人是怎么会知道的。 可是许半生的话字字都说中了他的心中所想,这让他不得不认为许半生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许半生还是平静的微笑着,直视徐仲平的双眼,浑然不惧:“也是,血鸦岛只是个小‘门’派,被灭了也就被灭了,这怎么能跟你个人的‘性’命相提并论。想必天外飞魔的手段让你震惊了吧?短时间内就让你修为突飞猛进reads;。突破了原本你永不可能突破的境界。筑基到金丹,增加三百年的寿元,你很相信他们在这三百年里必然可以让你再登一个台阶,进入元婴,甚至化神,返虚。最终飞升?” 徐仲平无言,只是满腹狐疑的打量着许半生,他想知道许半生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 “只是,你也不想想,如果这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真有那个本事让你返虚飞升,他们又何必藏身虚空‘乱’流之中。自己飞升到仙庭去,仙福永享不好么?你所见到的天外飞魔,他们最强大的修为,是什么?返虚?还是化神?又或者仅仅只是元婴而已?” 这一句话,让徐仲平彻底愣住了,他只是被天外飞魔让他迅速突破了瓶颈,数日内便从筑基八重天到筑基九重天的手段所‘迷’‘惑’,而且对方的承诺也的确做到了,短短两年时间便又让他再度突破,一举迈入金丹期。这十余年来,他就已经从金丹一重天到金丹三重天,眼看着再有不长的时间,便能跻身金丹四重天达到金丹中期。 可是许半生的一句话,却又让徐仲平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天外飞魔的手段的确强大,可是,这些天外飞魔之中,最强大的也不过只是化神而已,即便由于他们的特质使得他们的化神几乎拥有返虚的战斗力,可从未有人见过天外飞魔之中出现返虚真一。至于徐仲平亲眼所见的,也不过只是一个金丹中期的家伙罢了。 “最近你的修为进展是不是慢了许多?再不复往日的神速了吧?那是因为在你眼中拥有强大神通的那个天外飞魔,自己也不过只是金丹中期而已,他所能给你的帮助,仅限于此。真等你突破到金丹四重天,你就将寸步难行。什么化神,什么返虚,通通斗不过只是画饼而已。飞升?呵呵,就凭那帮躲在虚空‘乱’流里无时不刻想要祸‘乱’天下的家伙?” 徐仲平彻底被震惊了,不为别的,只为许半生竟然明确的看出了他是金丹三重天,并且一言说中了他最近几年的状况。 封于兴心中也是大惊,连他都看不透徐仲平的修为,他只能知道徐仲平至少是金丹一重天,至于到底比金丹一重天高多少,他不得而知。偏偏许半生却知道,而且从徐仲平的姿态之中,封于兴可以看出,许半生说对了。 许半生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炼气二重天?总不能他其实已经金丹了,却要委身于太一派,他到底想干嘛?可是如果许半生不是金丹,他怎么能看透徐仲平的修为? 二人都不知道,许半生此刻也是捏了一把汗reads;。 他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他要的,就是让徐仲平彻底看不透他。 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炼气二重天这一点,必然会被徐仲平轻易的看穿。 而徐仲平的修为,他只是根据情势进行的判断。 担任集市的市长。就说明徐仲平时日无多并且仙途无望,却又要足以平息集市之中大多数的事端,他的修为必须在筑基后期。 想要让这样的一个人出卖灵魂,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让他看到活下去的希望。而现在封于兴已经明显弱于他,显见他已经进入了金丹期。这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过程,必然需要一定的时间。 天外飞魔想要让徐仲平为他们效命。必须先给些甜头,这个甜头还不能太大。真要是一上来就让他进入金丹期,反正已经多了三百年的阳寿,徐仲平还会不会听从指挥可就难说了,说不定直接转个身就把那个天外飞魔卖了,然后他有这三百年的阳寿可能也就满足了。 小甜头,就是让他看到迈入金丹的希望,他不为天外飞魔做些事情,天外飞魔是不会让他晋入金丹期的。 以上都是许半生在一念之间就猜出来的结果,完全可以确定。 而徐仲平的修为。究竟在金丹期内,又属于一个什么样的程度,这让许半生稍稍费了些脑子。 金丹中期甚至金丹后期?以天外飞魔的行事方式,或者说任何一个想要利用他人为自己效命的人的行事准则,都不可能把好处给的这么快。徐仲平卸任市长不过十年左右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他达到金丹中期乃至后期,他就会得陇望蜀。希望短时间内化婴成功,迈入元婴期。 而元婴期就有一千年的寿元,他现在不过二百岁出头,这就意味着他有七八百年的寿命。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他再度背叛天外飞魔。 于是,天外飞魔必然要进行一些限制。 许半生猜测reads;。最大的可能便是徐仲平还在金丹初期。 而具体到几重天,许半生认为,既然天外飞魔决定在这时候发动一次攻击,就必须要让徐仲平感觉到此事成功之后会有个极大的甜头。这个甜头,便是初期到中期的突破。 于是乎,徐仲平的修为,有极大的可能是在金丹三重天。 许半生觉得这还不足以让徐仲平产生足够的震撼。他又分析了一下,觉得天外飞魔的这次攻击,必然是蓄谋已久,为了不让徐仲平有丝毫的异心,他们必须让徐仲平对于金丹中期的渴求达到一个饥渴的程度,这就必然是徐仲平的修为停留在金丹三重天已经很久的结果。 最后,许半生决定赌一赌,赌那个负责跟徐仲平联系的天外飞魔修为并不高,这将彻底摧垮徐仲平的信念。 天外飞魔的整体状况,此前封于兴已经告诉过许半生,他们只有化神,并无返虚,否则,以天外飞魔在虚空‘乱’流之中锻炼出来的体魄,若是他们也拥有返虚,九州世界的修仙者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而许半生相信,既然如此,那么元婴和化神,对于天外飞魔来说也是极其珍贵的,藏身在九州世界,负责引‘诱’这里的修仙者成为他们的内应的人,不太可能是化神或者元婴。因为一旦引‘诱’失败,这个天外飞魔就必然会死在这里,这对于天外飞魔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损失。 那么,金丹。 设身处地,换成是许半生,对于处心积虑一‘门’心思要毁灭一个世界的人来说,既然元婴以上就已经是很重要的战力了,那么一旦达到金丹后期,就将成为元婴的最好储备。这样的人,许半生也是舍不得放出来消耗和损失的,他们只会让金丹后期不顾一切的修炼,以期突破元婴。 于是乎,能够被留在这里,负责这项工作的人,其修为如何也就呼之‘欲’出。 金丹中期。 是赌不假,可也有五成把握。 而从徐仲平的反应来看,许半生已经赌中了! ... 第0678章 虚张声势 c_t;徐仲平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死死盯住许半生,有心出手将他和封于兴灭杀,在发现二人踪迹的时候他也的确认为自己有这样的实力。[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可是许半生这一番表现,却让徐仲平感到无比的犹豫起来。 原因很简单,许半生的表现让他觉得许半生是有恃无恐。 实在太淡定了,实在也太从容了,一个炼气二重天,又怎么可能如此从容。 最关键的,是许半生分析之后所说的话完全和他所经历的事情一致,这让他怀疑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不是早就被许半生所知晓。 最关键的,是他完全不相信许半生的修为只有他所看出来的炼气二重天。 一个炼气二重天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事情,一个炼气二重天在面对金丹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如此从容。 至于许半生所言与封于兴偶遇,进来看看怎么一回事,这句话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没相信过。 他早就看出封于兴的表现,封于兴除了愤怒就只剩下恐惧这两种情绪,愤怒是因为发现了他有可能跟天外飞魔勾结,而恐惧则是因为他的实力早就超过了封于兴能够应对的层面。 一个筑基六重天尚且如此恐惧,区区炼气二重天怎么可能如此坦然的侃侃而谈? 唯一的可能,便是许半生的修为还在徐仲平之上,至少也是相当,而他手里肯定拥有某种强大的法宝,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轻易的打败徐仲平。 徐仲平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如果许半生的实力远胜自己,那么他根本就没必要跟自己废这么多话,直接制服自己要好得多。 而法宝么,就好解释的多了,任何人都不愿意在一开始就亮出底牌,尤其是制服自己之后,即将面对的将会是天外飞魔,许半生更加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法宝亮出来。 可是不管哪一种,许半生都必然修炼过一种隐藏自身修为的功法。 这就是徐仲平的判断。 许半生也正是一直在将徐仲平往这条路上引。除此之外,他能有什么办法?以他这点儿实力,就算是凭借寒铁软剑以及太一‘洞’天,或许出其不意之下,能够勉强在一个筑基期的修仙者手中存活下来,甚至有机会干掉一名筑基初期的修仙者,但是面对一名金丹。哪怕这个金丹再如何不成器,许半生也不觉得自己有挑战的可能。( ) 炼气炼的是真气。筑基是要将真气液化,打下修仙的基础,而金丹则是气海之中生出金丹,真元固化,变为真晶。 许半生可算是个奇葩,因为他在炼气期就已经经历了筑基和金丹所要求的真气液化固化,如今他气海之中完全是固态的真气。可是面对筑基的时候,凭借固态的真气,或许还能跟对方拼一下谁的真气更多。而面对一名金丹。哪怕徐仲平还并未将真元固化,他气海的规模也至少是许半生十余倍的大小,这完全足以抵消真元到真晶的过渡,许半生最引以为傲的真气量,也绝不可能占到半点便宜。 哪怕加上封于兴这个筑基,除非封于兴身上有足以改变局势的法宝,否则。他们俩联手挑战一名金丹三重天,绝对是死的连渣都不剩。 不能动手,最起码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手,这是许半生必须要做到的。 只要不动手,他就有机会误导徐仲平,虽然到了最后。徐仲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将是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彻底‘洞’悉了局势之后,他还是会动手,但是那个时候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许半生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他说话的时候,脚步有走动,他可不是在漫无目的的走动。他是借着说话的工夫,要解除这里的阵法。只要解除了屏蔽,他们的腰牌就能起到作用,这就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传递给太一派的内‘门’强者知道。一旦他们知道了,虽然来不及阻止毁天灭地大阵的发动,可至少会知道虚空通道的入口并未被关闭,而那些发动毁天灭地大阵的强者就会赶至此处。 许半生并没有把握能够骗得了徐仲平,可他别无选择,因为只有如此他才有机会活下去。 看到徐仲平的表现,许半生决定加码。 “你以为这里的阵法真的能够屏蔽一切么?布阵之人的确很高明,看来那些天外飞魔也的确有两把刷子,可既然我来了,这阵法也就没什么用了。是不是很好奇毁天灭地大阵为何到现在还没发动?”许半生确信封于兴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屏蔽阵法,否则,他就不会一直都让腰牌记录一切谈话了。而许半生此刻说出这句话,只会让徐仲平更认为他的修为不止炼气,不止筑基,至少同为金丹。 其实许半生也不明白为何毁天灭地大阵还没有被发动,虽说这里已经确定可以保证他们在毁天灭地大阵之下存活下来,但如果阵法被发动,他们也不可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能说是出了某个岔子,以至于阵法到现在还没被发动,而这也刚好给了许半生利用之机。 徐仲平咬牙切齿的问道:“是呀,为什么还没有发动?” 虚空通道的入口虽然已经被打开,但那些狡猾的天外飞魔却也一直在等待集市上的大阵被发动,一旦毁天灭地大阵发动之后,他们就会彻底撕开虚空通道的入口,蜂拥而入reads;。毁天灭地大阵迟迟没有发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虽说对这里的建防很有信心,但是狡猾的天外飞魔是绝不会冒上半点险的。 “他们还缺一个人。”许半生现在也只能作此猜测了,刚才他和封于兴还在外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再有一个人赶到,这毁天灭地大阵就会被发动,这也是他们认为自己没有时间逃离集市的原因。可万万没想到,大阵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发动,他们原本是有足够的时间离开集市的。 可若真的离开了集市,也就无法发现这里的秘密,无法知道徐仲平勾结天外飞魔的事实,这究竟是好还是坏。许半生并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或许许半生能够避免眼下的危机,但中神州,乃至整个九州世界,却必然遭遇一场大祸。本就万年来都无人再能飞升,若是再让那些天外飞魔在中神州肆虐,即便最终可以将他们剿灭。中神州的元气也必将再受影响,传闻中已经关闭的飞升通道。恐怕就真的再也打不开了。 飞升通道打不开,很可能就意味着许半生无法复活太一‘洞’天里的十个人,这对他而言,跟现在就死去,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许半生的话,让徐仲平更加确信许半生的修为绝不像他展现出来的那样,因为许半生有意无意的表现出他便是那最后一个人的模样,毁天灭地大阵至少也要金丹才有实力开启,而且必须八个方位同时开启。如果许半生真的是最后的那个人,那么他必然是个金丹。 “好手段,没想到你竟然隐藏了自己的修为,你这是为了让我掉以轻心?”徐仲平其实也是被许半生的表现震惊了,否则他应该更仔细的想一想,许半生隐藏自己的修为有什么意义呢?他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努力的用言辞将自己的修为告诉徐仲平。那么他若是真有金丹期的修为,干脆不隐藏不是更好? 现在的徐仲平,已经完全掉入了许半生‘精’心安排的陷阱之中,他完全无法**思考了。 许半生笑了笑,不置可否,这话他是绝对不能说的。但是他能做。 一扬手,许半生的指尖‘射’出一道金光,那金光赫然正是金丹真人的标志——真晶。 真晶出手,更是让徐仲平确信了许半生金丹真人的身份,也让封于兴大吃一惊,自己这个师弟怎么可能是金丹? 许半生这时候出手,当然不是为了挑起跟徐仲平之间的战争reads;。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将这里的阵法完全‘摸’清楚,并且破的七七八八了。 一道真晶击出,就是为了彻底解除这里的阵法,解除此间的屏蔽,同时也让徐仲平再不敢对自己的修为产生任何的怀疑。 徐仲平被吓了一跳,急忙后撤,他以为许半生要出手了。 可是,那道金辉却直至他身后某个角落,碎片崩飞,一股烟尘冒起,同时许半生的双脚重重踏在地上,此前他早已布下的太极图,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徐仲平也看出许半生的脚步有异,仔细一想,他和他的那个同‘门’犯了相同的错误,将许半生脚下的太极图视为了太初一元阵。 同样,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区区炼气二重天能够发动太初一元阵,许半生能够发动这个法阵,似乎又证实了他的修为远非他展现出来的那样。 而这里的那个屏蔽阵法,轰然倒塌,整个地‘洞’范围之内,都是微微一震,尘土轻扬起来,不用许半生提醒,徐仲平也知道了阵法已经被许半生破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徐仲平一字一顿的问到。 许半生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并没有把握打败你,所以你就准备随时出手了?” 徐仲平默不作声,可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他的确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只是不想把手段‘浪’费在你身上而已,我真正的敌人是天外飞魔。”许半生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再度跟徐仲平的猜测‘吻’合。 徐仲平认定,许半生的修为比自己略差,动起手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可是他有某件足以秒杀自己的法宝,但是那件法宝,似乎有某种限制,又或者以许半生的实力只能够发动一回。他不想把这件法宝‘浪’费在自己身上,因为即便杀了自己,也阻止不了那些天外飞魔的入侵。 “可是,不动手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虚张声势?”徐仲平满腹狐疑,出言试探。 ... 第0679章 剑意 c_t;“可是,不动手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虚张声势?”徐仲平满腹狐疑,出言试探。[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被许半生带着走了半天,徐仲平终于说出了他今天第一句拥有正常思维的话语。 不过,若是许半生没有对策,他此前的部署岂非是胡来?若是没有后招,他又怎么可能步步为营的布置了这么久? 微微一笑,许半生沉声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么,便动手吧!” 此言一出,徐仲平更是疑‘惑’不止,封于兴却是大惊。 但是很快,封于兴就更加吃惊了。 许半生道:“很抱歉,封道友,此前我一直都对你有所隐瞒。”这句话,实际上是说给徐仲平听的,同时也是为了掩饰封于兴表现出来的惊讶。 一股极其凌厉的气息出现在这里,许半生整个人就仿佛变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这森森的剑意,赫然让整个建防之中寒意森森。 许半生的身体变得模糊起来,但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并不是他的身形变得模糊,而是在他的身体之外,出现了一层轻纱般的阻隔。 这阻隔,整体看去就像是一柄剑,将许半生彻底笼罩其间,使其人剑合一。 “剑意?!”徐仲平惊呼出声。 剑意是个很高级的玩意儿,基本上,不到元婴都无法修成自己的剑意,这需要切切实实的人剑合一。 驭剑飞行,在中神州,只要是筑基得成的修仙者,基本上都能做到,而御剑杀敌,非金丹不可。至于剑意,就算是元婴也未必一定能够修成。拥有剑意的元婴和没有剑意的元婴,在战斗力上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不过,这说的是寻常情况。 中神州的修仙者大军,还是由寻常的‘门’派主力构成。虽然一个上‘门’动辄弟子奴役数千,从规模上似乎比普通‘门’派大了许多,可上‘门’只有几十个,加上左道和旁‘门’也不过一千多一点儿,所有这些,超不过百万之数。可普通‘门’派数千,每个‘门’派的弟子加上奴役。至少也和太一派的规模类似,这数量上就已经不属于上‘门’左道加上旁‘门’。那么还有数量更大的散修呢? 寻常情况指的便是这一类人。 而在左道旁‘门’之中。[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尤其是以剑修为主的‘门’派,往往就能突破这个规律。不到元婴,也能以无上秘法修出剑意来。 旁‘门’之中拥有剑意的金丹还不常见,左道之中就算是比较普遍的现象了。 而上‘门’,只要是剑修的‘门’派,几乎所有金丹都能拥有自身的剑意,将自己与飞剑融为一体,飞剑便是己身,己身也是飞剑。身化飞剑之后。便成为剑意。 甚至于,上‘门’之中的许多剑修,还拥有不止一道剑意,比如昆仑剑宗的剑修,不少金丹都拥有两道剑意,元婴更是剑意驳杂。被视为昆仑剑宗第一高手的返虚老祖白亦之,更是拥有七道剑意。被称之为剑神。 在九州世界百万年的历史上,拥有剑意最多的人也出自昆仑剑宗,那是早已飞升的前辈高人,他拥有至今无人可及的九道剑意。 如果说真晶还有办法以术法模拟出来的话,那么剑意本身,尤其是这一出鞘就散发森森寒意令人不寒而栗的剑意。就足以说明许半生的实力。 “你为何不杀我?”徐仲平知道,自己虽是金丹三重天,可也绝非一个拥有剑意的人的对手,哪怕许半生的修为也许不如自己,只要剑意一出来,无需法宝,他也足以诛杀自己。因为这说明许半生根本就不是跟他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人,许半生至今不肯说出的身份,在徐仲平眼中看来,也是因为许半生出身某个左道甚至是上‘门’的缘故。至于旁‘门’中那屈指可数的几个修成剑意的金丹,已经被徐仲平自动过滤掉了。 上‘门’或者左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的弟子,哪怕是金丹,甚至都拥有战胜元婴初期的实力,尤其是修成了剑意的人。 徐仲平不会妄自菲薄,但也绝不会在一道散发如此凌厉气息的剑意面前妄自尊大,既然许半生拥有剑意,他就认定许半生可以轻易的杀了自己。 对此,许半生则是顶着剑意缓缓向前迈进两步,说话的姿态也仿佛跟剑意融为一体,开始变得冰冷无匹。 “我说过,我的敌人是天外飞魔,而你……哼!” 说话之间,又向前迈出了两步,那剑意更加森然凛冽,剑意的锋芒仿佛已经触及徐仲平的肌肤,让他感觉到了疼痛。 也不知为何,徐仲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竟然跪伏在许半生的面前,或者说,是跪倒在许半生的剑意之下,那无比强大的压力和气息,让他彻底丧失了抵抗的信念。 “求前辈饶恕!”徐仲平惨呼。 许半生微虚双眼,再度迈前一步,道:“你不是要与我一战么?!” “弟子不敢,弟子狂妄,前辈饶命啊!” “你勾结天外飞魔,还敢请我饶命?reads;!” “弟子可以关闭虚空通道,还请前辈饶恕弟子的一时糊涂,蝼蚁尚且偷生,弟子也只是想多活一段时日罢了。” 许半生似乎被他的话打动了,停下了迈进的脚步,冷冷的看着徐仲平,任由那道剑意泛出冰凉砭骨的寒意,刺痛着徐仲平的神经。 “你能关闭虚空通道?”许半生冷冷喝问。 徐仲平哆哆嗦嗦的说道:“弟子能,哦,弟子不能,不过,若无弟子给他们提供此地坐标,他们即便撕开虚空,也只能降临在集市之上。只要弟子不提供坐标,也就等于关闭了虚空通道了,天外飞魔狡猾异常,他们绝不会降临在集市之中的。” “那个潜伏于此的天外飞魔难道就不能提供坐标么?”许半生又问。 徐仲平不敢有任何隐瞒,许半生的剑意已经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解释道:“不能!他们想要获得此地坐标,必须以我的‘精’血作为指引,否则,坐标虽是一样,可降临之地只能是地表之上。不可能深入如此。原因弟子不明白,可这是那个天外飞魔告诉我的,我当时也和前辈一样不解,他不得不将这个秘密告诉我。” 许半生明白了,坐标这东西对于天外飞魔而言,相当于一个二维体系下的坐标点,他们得到了准确的坐标之后。便可以撕开虚空,打通虚空通道。获得一个来到九州世界的入口。可是,那个坐标只能让他们出现在九州世界的地面之上。而如果拥有这个世界生灵的‘精’血,便可以将这个二维的坐标变成三维的,这样他们便可以将虚空通道的入口设置在空中,地下或者海底。也正因如此,他们才在早已安排了同类潜伏于九州世界之后,依旧必须得到徐仲平这类人的帮助。 中神州的修仙者早已想出了对付天外飞魔入侵的最好法‘门’,他们在每个有可能被天外飞魔找到的坐标处都布下了毁天灭地大阵,只要虚空通道被撕开入口。便会彻底毁掉那个集市,从而将好不容易打开的虚空通道入口重新关系,毁去这个坐标。这些天外飞魔,在这种局面下也终于找到了对策,可是,他们第一次实施这个计划,就遇到了许半生。 ‘精’血。源自鲜血,可却是血液的‘精’华。 一个修仙者身上所有的鲜血加在一起,也不过可以炼出十几滴‘精’血而已,修为越低,能够炼出的‘精’血越少,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reads;。耗尽全身的鲜血,能炼出一两滴‘精’血就不错了。所以,想要获得三维的坐标,必须要有修仙者的配合,而且,还必须是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修仙者,许半生相信。将二维的坐标化为三维,对‘精’血的需求恐怕不止一滴,并且恐怕必须是同一个人的‘精’血才行。 “想要获得此地坐标,需要你几滴‘精’血?” 徐仲平听到许半生这个问题,更是抖若筛糠,他没想到许半生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九滴!” 许半生心中暗道,难怪,那么看来那些天外飞魔想要提升修仙者的修为,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否则,若是他们能够轻松的提升修仙者的修为,九州世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趋之若鹜,这样即便今日骗过了徐仲平,让天外飞魔的这次入侵流产,今后他们也会大量复制,那根本就防不胜防。 一个金丹,倾其所有,恐怕也就能炼出十二三滴‘精’血左右,用了九滴,剩下的血液只要补充得当,还不至于会让那个金丹认为自己必死无疑。而一个筑基,哪怕是筑基九重天大圆满,恐怕也很难达到九这个数字。 这才是天外飞魔一定要把徐仲平提升到金丹期的原因。 此前许半生认为天外飞魔提升徐仲平的修为是给他的甜头,这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不到金丹期,根本就提供不了那么多的‘精’血,没有这么多‘精’血,也就无从得到那个坐标。而到金丹三重天,之所以是个极限,也是因为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需要耗费极大的资源,那些天外飞魔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可以供徐仲平继续提升下去,所谓这个秘法只能帮助九州世界的修仙者提升修为,而无法用在天外飞魔自己身上,只是一种托词罢了。他们不是不能飞快的提升自己的修为,而是耗费不起那么多的资源。 许半生甚至可以想象,他今天破坏了天外飞魔数十年的计划,必然让那些天外飞魔对自己恨之入骨,不谈入侵的成功和失败,光是耗费在徐仲平身上的资源等于彻底‘浪’费了,就足以让那些天外飞魔找到机会一定要杀了许半生。 同样可以想象的是,只要这次破坏了天外飞魔的入侵,那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元气大伤的事情,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们都不可能再复制这次的手段了。 ... 第0680章 收入太一洞天 c_t;想到这里,许半生不禁摇了摇头,冷哼一声,望向徐仲平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怜悯,就仿佛在看一个可怜虫。(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真是个白痴,既然知道必须九滴‘精’血才能完成坐标,你又怎么会相信那些鬼东西能让你持续的提升下去。” 听到这句话,徐仲平浑身一哆嗦,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只是继续飞速提升的‘诱’‘惑’一叶障目,祸‘乱’了他的心智。此刻许半生说出了他早就怀疑的答案,他也彻底认清了眼前的事实。 “像你这种白痴,活着又有何用?来,领死吧!”许半生说话间,浑身气势又是一变,那剑意更为凌厉森然,似乎散发出无尽嗜血之意。 “你这是飒剑意,你是剑气宗的前辈,剑气宗!!!”徐仲平嘶声喊叫起来,许半生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徐仲平竟然能够认出这道剑意。 徐仲平的表情痛苦至极,在地上翻滚起来,关于这一点,许半生倒是深有体会。 这道剑意的确来自于剑气宗,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剑气宗的前辈,他与剑气宗的关联,只不过是认识两个剑气宗的修仙者而已。 当初钟含风将自己早年修成的一道剑意剥离己身,送给了许半生,让他防身之用。虽然这道剑意看似凌厉无比,可却只是虚有其表,一旦真的动起手来,就会发现这剑意半点屁用都没有。 不过,在没有动手之前,这道剑意却可以给对手带来极为强大的压力,这跟一个金丹乃至一个元婴使出剑意造成的压力毫无二致。 钟含风是什么人? 堂堂元婴真君,又是剑气宗出来的,本是绝对的剑修。他的第一道剑意,是他在金丹一重天的时候就炼成的,陪伴他整个金丹期。等到他晋入元婴期之后,他便重新炼制了第二道剑意。蛮剑意大成之后,这道飒剑意便几乎弃之不用。最后倒是便宜了许半生。 虽说飒剑意有诸多不足,明显不如蛮剑意,可对于许半生以及徐仲平这样的修为来说,一道上‘门’,且还是十大上‘门’之一的剑意,还是从元婴身上剥离,噬血无数。已经隐约拥有元婴气相的剑意,足以令其痛不‘欲’生。 钟含风取出这道剑意的时候。许半生就感觉到自己仿佛浑身的肌肤都被割裂,宛若在承受陵迟之刑的痛苦,而徐仲平虽然是堂堂金丹,可此刻承受的痛苦绝不亚于许半生当时。[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钟含风还能控制剑意的强弱,而许半生则是一使出剑意便达到其所能匹配的最强状态,徐仲平又如何承受得起? 徐仲平一边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一边哆哆嗦嗦的求饶:“前辈饶命啊,前辈不要杀我,弟子已经知道错了。弟子今后再也不敢。前辈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不杀弟子了么?前辈说过,你的敌人是天外飞魔,不是藐小的弟子我啊!前辈,您饶了我吧!” 许半生冷冷哼道:“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不动手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么?” 徐仲平简直就想把自己活活‘抽’死,他急切的说道:“是弟子的错,弟子不该怀疑前辈reads;。弟子知错了,弟子……” 许半生又道:“即便我不杀你,你以为这方天地还能容得下你么?” “弟子深知罪孽深重,即便前辈放过我,我也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徐仲平勉强平息心中的恐惧,支起身体。又以跪姿在许半生的面前,他仿佛下定了决心,狠狠说道:“前辈宅心仁厚,还请前辈饶我不死。弟子愿入虚空‘乱’流,受‘乱’流穿身之罚。只愿前辈给弟子一个机会,若弟子挡不住虚空‘乱’流,也是弟子的宿命。可弟子若能挡住虚空‘乱’流的撕裂。弟子来世必将重新做人。愿前辈给弟子这个机会!弟子只是不愿牵连师‘门’,弟子罪孽深重,可血鸦岛无罪啊。” 徐仲平当然明白,许半生即便放过他,也绝不可能帮他隐瞒这一切。勾结天外飞魔,必死无疑,甚至就连血鸦岛也会受到牵连,因此被除名灭‘门’都有可能。 虽然此前他所行之事早已将血鸦岛抛诸脑后,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刻的他,却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师‘门’前辈。当然,还有一点,那便是留在中神州,就唯有一个灰飞烟灭永不超生的下场,可是进入虚空‘乱’流,虽然也是连百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可毕竟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可以‘挺’过虚空‘乱’流的穿梭,最终重新投胎为人。 许半生见徐仲平此状,心中不禁也是一动。 杀了徐仲平?他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实力,许半生如此,依旧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如果不把徐仲平‘逼’得彻底崩溃,万一徐仲平出手试探,死的就将是许半生。 而徐仲平所言,却让许半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要进入虚空‘乱’流,徐仲平只能先兵解‘肉’身,然后魂魄进入,这也意味他要选择自杀。 这可以避免许半生‘露’出马脚,同时,他或许还能因此获利。 “你此刻想到师‘门’了,早先你勾结天外飞魔之时,怎么就没想一想你的师父和师兄弟们?” “弟子糊涂,弟子被‘迷’‘乱’了心志,前辈仁慈,还望给血鸦岛一个机会!”徐仲平听出许半生言辞之中的松动,此刻他也不说给自己机会了,只说给血鸦岛机会,因为他听出许半生似乎也不忍看到血鸦岛被裁判所除名reads;。 “千余条‘性’命,皆由你一念之差。你差点儿就害了血鸦岛千余修士。”许半生放缓了语气,仿佛被徐仲平的话打动。 徐仲平咚咚给许半生猛磕着头,一下一下结实无比,甚至不敢以金丹修为护体,不过几个响头之后,额头上便已是血‘肉’模糊。 “弟子错了,弟子知错了啊!”徐仲平嘶声痛哭。 许半生见状,知道也差不多了,这戏不能演的太过,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念在一千多条‘性’命,上天尚且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罢了罢了,你自去往虚空‘乱’流吧。”说话之间,许半生也暗暗做好准备,先是收起了那道飒剑意,同时,他准备好了太一‘洞’天,等待徐仲平自尽。 徐仲平感觉到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他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许半生。剑意已经消失不见,可刚才的那股压迫感,弦犹在耳,仍旧让徐仲平不寒而栗。 已经将许半生视为自己永不可能战胜的强者,徐仲平此刻也唯有依照自己所言,自尽之后进入虚空‘乱’流。在他看来,至少这样还有极为渺茫的机会可以重新投胎为人。 哪怕是湮灭在虚空‘乱’流之中,总也好过于被裁判所审判,在死之前。那必将生不如死,裁判所绝不会轻易的让他死去,定然百般折磨,哪怕只是为了警醒其他修仙者,切莫学徐仲平所为。 一咬牙,徐仲平果真拔出一把短刀,再没有半点犹豫的‘插’进自己的‘胸’膛。 一股血箭飚出。徐仲平双眼之中的颓唐之‘色’渐渐淡去,一只朱鸦从血口之处振翅飞出,然后是徐仲平的魂魄。 魂魄包围了朱鸦,又随着朱鸦的振翅,朝着空中缓缓升起。 许半生知道,这是机会到了。他看到半空之中出现了一道裂口,裂口之内风声桎梏,就连他和封于兴都感觉到裂口中那‘乱’流的凌厉,这是虚空‘乱’流被撕开的小小缺口,只能以魂魄的方式进入,‘肉’身无法接近。 悄悄的一扬手,早已准备好的太一‘洞’天也张开了大口。化作无尽黑影,嗖的一下从虚空‘乱’流的裂口处掠过,时机把握的刚刚好,那正是朱鸦挟裹着徐仲平的魂魄进入虚空‘乱’流的瞬间。在封于兴看来,徐仲平已经进入了虚空‘乱’流,而实际上,徐仲平的魂魄和朱鸦,却是被许半生的太一‘洞’天收了进去。 “咦,这是哪里?这不是虚空‘乱’流!这是……小千世界?!” 徐仲平的魂魄一进入太一‘洞’天,立刻发现了不对,他也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所在。 随即,徐仲平嘶声厉吼,他终于明白了许半生是在骗他,虽然不知道许半生为什么会拥有小千世界,可他却终于意识到,许半生其实并没有杀死他的能力,这一切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目的,就是为了骗他自尽,并且进入这个小千世界。 “你骗我!!!”徐仲平虽只剩下魂魄,可朱鸦仍在,金丹的修为也在,他厉声大吼,开始运用神通,他要毁灭这方小千世界。 但是,太一‘洞’天是许半生所创,对于这方天地而言,许半生便是唯一的神明。 只是一个轻巧的念头,便轻松的压制住了徐仲平,许半生笑道:“这样不好么?至少你可以活下去。在这方天地里,我是神明,我可以让你千秋万代的活下去。只要我不死,你就永远都可以活着。总比你留在九州世界,受尽痛苦然后灰飞烟灭化作天地元力要好。” 徐仲平还在凄厉的嘶吼,只是他的神通在许半生这个神明的压制之下,对这个小千世界毫无影响力。 “甚至,我可以让你继续保持金丹的实力,你也可以继续修炼,我很期待你继续成长。能在我的小千世界里成为元婴,乃至化神返虚,这不也是很好的事情。这个小千世界的修仙者还很低级,以你的实力,你可以开宗立派,成为万人敬仰的存在。我这是给你机会。” 徐仲平破口大骂,虽然神通被许半生压制,可他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 许半生又动了一个念头,徐仲平便只觉得仿佛泰山压顶,再也动弹不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既然你还没想明白,就在这山下好好的反省吧,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我便让你成为这个世界里最强的那个人。” ... 第682章 忽悠死的 c_t;封于兴已经傻掉了,他的震惊已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说 先是不过只有炼气二重天的外‘门’师弟竟然成了至少金丹的强者,可笑他还曾一口一个师弟的叫着,关键是许半生还祭出了剑意,那剑意浑然天成,整个太一派都没有人炼成。 随后是许半生竟然用三寸不烂之舌就让徐仲平自尽身亡,还主动将魂魄投入虚空‘乱’流之中,承受那虚空‘乱’流穿梭撕裂之苦。 徐仲平竟然胆大妄为到会去与天外飞魔勾结,这也让封于兴难以表述自己的惊讶。 总而言之,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彻底超出了徐仲平所能理解的地步,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将今日发生的这些事组织成语言,于是只能怔怔的看着许半生,甚至于忘记了天外飞魔有可能随时入侵。 “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隐瞒修为入我太一派,究竟所为何事?” 突然间,封于兴掣剑在手,遥指许半生,语气变得斩钉截铁。 既然对今日发生之事的震惊已经无从抹去,封于兴很聪明的选择了规避,他倒是想起许半生的真实身份来,堂堂上‘门’弟子,且是已经修成剑意的金丹强者,为何却会隐瞒身份,伪装成炼气期的弟子投入太一派。若说这其中没有‘阴’谋,封于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也难怪,许半生一个初入太一派的弟子,月规灵石只是领了入‘门’时的那五十个,却竟然可以请得起接近一千灵石的客。 甚至于,封于兴想到许半生接受祖师赐福时的场面,外‘门’弟子不清楚,可内‘门’弟子却总有些人了解当时的状况,彼此之间也早有议论。慎刑堂乃是关键部‘门’,封于兴想打听什么事,很少会有人刻意瞒他。 封于兴早就知道许半生的赐福过程出了意外,当时包括掌教杨高宇在内数名元婴都动了手,最开始是误认为有外敌入侵。 这事之后不了了之,没有人再提及,可现在封于兴见到许半生今天的表现,却着实怀疑起来,那恐怕不是赐福出现了问题,而是唯有五万年前的那位返虚老祖发现了许半生的真实修为,是以不惜损耗自己留下的神念,也要杀了许半生,否则太一派就会出现极大的危险。 封于兴对于太一派还是很忠诚的,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他立刻就‘抽’出了飞剑,遥指许半生,即便知道自己绝非许半生的对手,却也不能容许许半生继续潜伏在太一派。( ’) 说这话的时候,封于兴依旧控制着腰牌,通过太一派内‘门’的公共频道,将他的话,以及许半生接下来要说的话,广而告之,希望可以引起内‘门’的注意。 只可惜,许半生在破除此地的屏蔽阵法之时,便也在封于兴的附近设下了一道屏障,除非符咒的效力消散,否则封于兴是无法将任何消息都传扬出去的。 许半生一直都知道封于兴在现场直播,之前是屏蔽阵法限制了他,其后便是许半生在他背上凭空画下的那道符咒起的作用,否则许半生怎敢将剑意这种东西在他面前亮出来,这在太一派必然引起轩然大‘波’。若只是太一派的弟子知道也便罢了,若是传扬出去,这剑意今后就真的一点儿用都没有了。 而且,许半生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在某一个瞬间,许半生甚至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他虽然不是封于兴的对手,却完全可以借徐仲平的手除去封于兴。那样的话,许半生的秘密就绝不会有任何泄‘露’的可能。 可是,许半生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嗜杀之人,即便是为了保守秘密,让他杀死一个无辜之人,他也并不愿意。 封于兴的反应有些出乎许半生意料的快了,他不由苦笑一声,心道幸好已经做好了准备,留了先手,否则,这会儿封于兴就已经将他的事情传回太一派了。 其实这时候不宜久留,虽不知毁天灭地大阵为何迟迟没有发动,可终究是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这里即便被证实安全,总也让人心生疑窦,谁知道那些天外飞魔是不是存了让毁天灭地大阵将徐仲平一并除去的心思。在如此之深的地下,天外飞魔能够抵挡得住毁天灭地大阵的攻击,却不代表徐仲平也可以。甚至于,或许这里只是能够让虚空通道的入口不被毁天灭地大阵关闭,至于这里的人,依旧只是死路一条。 可是眼见封于兴这副模样,许半生知道,他若是不解释个清楚,封于兴是绝不会跟他一同离去的。 叹了口气,许半生道:“封师兄,我想你是误会了。” 封于兴冷笑一声,道:“误会?前辈,你真是把封某当成三岁孩童了,刚才前辈的手段封某都已经看到,那剑意凛然至极,封某自问没有阻挡前辈的实力。但是,前辈到我太一派,究竟是何‘阴’谋?若是前辈不给封某一个‘交’待,那么,便从封某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封师兄,你真的是误会了!” “我可不敢做前辈的师兄,前辈是剑气宗的吧,至少也是金丹期的修为,封某在前辈眼里或许连个爬虫都算不上,但是今日,封某便是螳臂当车,也是要挡一挡的。” 许半生不想再跟封于兴废话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和封于兴在进入此地之时,已经将入口处把守的那两名血鸦岛的弟子斩杀于剑下,这么长时间了,那些散修为何还没有来到此地?就算是他们脚程慢,这里又太黑,影响速度,可这么久了,总归也该到了吧。 难道,那帮此前在外头差点儿挤破头的散修们,并未进入此地? 于是乎,许半生二话不说,再度催生剑意,那让封于兴感到自己完全是在蚍蜉撼树的飒剑意,再度出现在许半生身前三寸之处,将许半生紧紧的包裹其中reads;。 封于兴被吓了一大跳,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两步,剑意给他带来的压迫感再度出现,不过显然许半生并无敌意,是以他也只是感到压迫而已,并不像刚才徐仲平的体会一样。 “前辈果然还是出手了,只是,对付我一个小小筑基,你又何必用上剑意?你不是说你的敌人是天外飞魔么?”封于兴在尽可能的给自己争取一些机会,故意用这种嘲讽的话说道。 许半生苦笑摇头,道:“封师兄,我不是要对你动手,我只是想让你来感受一下我这剑意。”说话之间,许半生人剑合一,那比他身高还要长些的巨剑,自天而降,朝着封于兴劈了下去。 封于兴只觉得吾命休矣,甚至都没有半点抵抗的念头,干脆闭上了双眼,任由许半生的飒剑意劈落。 这一瞬间,封于兴想到了很多,但却杂‘乱’纷呈,并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可是很奇怪,封于兴连半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更加没有被人一剑劈为两半的体会,难道许半生放过自己了? 睁开了双眼,封于兴只想着不知道许半生又有什么‘阴’谋,可却见许半生就在身前,他与剑意合而为一的与自己‘交’汇在一起。 “咦,这剑意……”封于兴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许半生再度扬起剑意,横扫而过,这剑意看似锋利无匹,却竟然宛若一道虚影,只是从封于兴的腰身之间穿透了过去,并未能给封于兴造成任何的伤害。 “什么情况?”封于兴更加不解,但却大着胆子伸出手去触‘摸’那道剑意。 剑意的气势依旧森然凛冽,可封于兴的手触碰到剑意本身,却犹如‘摸’了一把空气。 “假的?”封于兴似乎有些明白了。 许半生苦笑摇头道:“封师兄这下总该相信我不是什么剑气宗的金丹前辈了吧?现在时间紧迫,容我随后再与师兄解释,我们先离开这里。” 封于兴已经可以确定许半生的剑意只是虚有其表,虽然依旧满心疑‘惑’,但却可以相信许半生不是什么金丹真人,那么自然也就并非对太一派有所觊觎。而事实上,仔细想想,若真是剑气宗的高人,又怎么会对区区太一派产生兴趣,随便来个返虚,直接将太一派灭‘门’也是轻而易举,又何必搞出这么多的‘花’样。 当即也是信了一大半,封于兴点点头,可是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心里却在想,徐仲平竟然是被忽悠死的? 许半生一个掠步,到了依旧委顿在地的安氏姐妹身旁,伸手一探,便知神仙乏术,若是有灵丹妙‘药’在此或许还能救下她们,但是许半生却是束手无措。 徐仲平也真是下手狠毒,竟然在这二‘女’身上种下血毒,那血毒腐蚀的是二‘女’的魂魄,此刻,二‘女’魂魄早已受损大半,眼见已经‘挺’不过一时半刻。 太一‘洞’天里已经镇压了一个徐仲平,也就不在乎多这两个人。许半生很清楚,除非进入自己的小千世界,他作为小千世界的神明,可以在一个念头之下便让二‘女’身上的血毒自解,否则的话,二‘女’将会被血毒彻底腐蚀魂魄,痛苦万分,到那时才会死去,临死前要备受煎熬不说,死后魂魄也已经污浊不堪,再也无法进入轮回,只能在这浩渺的天地之间做一个孤魂野鬼。若是今后得遇机缘,或许还能成为鬼修,可这机会着实渺茫,只怕十有九八会成为鬼修的鬼奴,那才叫做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许半生稍事犹豫,双手结出法印,直接将二‘女’的魂魄从她们的天灵盖处‘抽’了出来。 二‘女’大惊,挣扎不止,可她们本就未必是许半生的对手,现在又已经身负重伤,这挣扎也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手段罢了。 待到进入太一‘洞’天,看到那和外界竟然如出一辙的世界之后,二‘女’震惊了,半晌都不知作何言辞。 许半生的声音出现在她们的耳朵里,道:“这是我的小千世界,你姐妹二人遭血毒噬魂,对此我无能为力。” ... 第0682章 大阵不动的原因 c_t;安氏姐妹刚才一直饱受噬魂血毒的煎熬,昏‘迷’不醒,是以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 醒来的一瞬间,便是许半生将她们的魂魄‘抽’离身体,带入小千世界,看到这方天地,本以怀疑这是某位大能的‘洞’天,许半生一开口,二‘女’便确认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你姐妹二人也算本‘性’纯良,我不忍看你们死于血毒噬魂之苦,是以自作主张,将你姐妹二人带入此地,在这里,我便是唯一的神明,我一个念头便可解除你们身上的血毒之苦reads;。这方天地虽比不得大千世界,可对于你们而言,分别也不甚大。在这里,你们可以重入轮回洗去一切记忆重新做人。也可以保留如今的修为,继续修炼。这个小千世界之内,我已注入龙脉,灵气虽不如九州世界丰沃,可也足以让你们慢慢修炼。在这里,只要我不死,你们便不用担心寿命问题,只管潜心修炼便是。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将你们带出这个小千世界,现在却是无能为力了。也不知你姐妹二人意下如何?” 对于自己的状况,安氏姐妹二人很清楚,她们在发现对方竟然是个金丹真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没抱什么指望了。 原本还想施展一下自己的媚功,希望对方被她们姐妹二人的媚态吸引,可终究还是失败了。 姐妹俩其实颇有些郁闷,她们不敢说国‘色’天香,肯定也是相当出众的姿‘色’了,修的又是男‘女’同修的路数,勾引男人绝对是吃饭的本领,而且如果说姐妹俩分开来都在八十分以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就太占便宜了。按照以往的经验,还从未有她们姐妹俩勾引不到手的男人,绝大多数的男人甚至是看到她们姐妹俩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今天却连续在许半生和徐仲平身上吃了两次瘪。 许半生看不上她们还好说。少年郎,又是万里无一的人中龙凤,志向远大,君未见连筑基的封于兴对他都是客客气气,这只能说明许半生要么靠山强大,要么资质超群。虽说双修对双方都有益,可若是将目标定在化神返虚甚至飞升的修仙者。以双修的手段提升修为,日后终究是会有些隐患的。是以许半生纯粹是把她们姐妹二人当成陪酒的‘女’子。而并没有在她们身上驰骋之意。 可是这个徐仲平。 其貌不扬。 并且姐妹俩修的就是男‘女’同修的路数,对于修仙者掩饰自己容貌身材的手段,不敢说全都能看穿,但是总能看个差不离。徐仲平的真实相貌,比他表现出来的其貌不扬还要差的‘挺’远,这样的一个男人,又是二百岁的年纪,竟然也让她们姐妹二人失手,姐妹俩心里着实落差很大。 不过也来不及落差下去。因为徐仲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直接就放出了朱鸦,然后姐妹俩就倒在了徐仲平的脚下,朱鸦不偏不倚,一人来了一口,血毒已经种入她们的经脉之中,很快就开始对魂魄进行腐蚀。 许半生和徐仲平之间的对话。姐妹俩看似昏‘迷’,其实是看了个一清二楚的,她们同样震惊无比,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许半生的剑意竟然会是假的。不过她们当时饱受魂魄被腐蚀的煎熬,痛苦万分,那种疼痛触不到‘摸’不着。就像是骨头里边的骨髓疼,只能感觉到那种蚀骨一般的滋味,却无法触碰缓解。她们思考的余地就要比封于兴小得多。 而且,封于兴还有其他心思,要顾及太一派,姐妹俩却是毋庸担心任何,只是觉得人生苦短。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无端丧命。 是以许半生将她们的魂魄收入太一‘洞’天,她们只是不明白许半生为何要将她们的魂魄‘抽’离躯壳,进来之后,再经过许半生的解释,哪有不愿之理?何况,许半生说的很清楚,进来了就暂时出不去,不愿又能如何? 姐妹俩对视一眼,款款下拜,虽然看不到许半生,却是心意相通的一起说道:“奴家多谢公子大恩,永生永世,奴家都愿为公子奴役,绝不敢有半点违逆。” 许半生见姐妹俩没什么意见,便又道:“你们是想转世投胎呢?还是继续修炼?” 姐妹俩心意相通,完全不需要商量,直接又一同回答:“奴家舍不得这一身修为,况且想来公子既为神明,也是不方便多‘插’手这小千世界中的事情,奴家姐妹二人愿留此污浊的身子,继续修炼,将来若是公子有什么事情让奴家姐妹二人办,也方便许多。” 许半生道:“既是如此,你姐妹二人便宜行事吧,有空帮我盯着点儿这山下的徐仲平,若是心中恼恨,小惩大诫,万不可害了他的‘性’命。” 其实徐仲平和安氏姐妹此刻都是魂魄,不过既然是到了许半生的太一‘洞’天里,许半生想给他们一具‘肉’身就太容易了。安氏姐妹事实上是死在徐仲平手里,可许半生留着徐仲平有用,毕竟是个金丹期的真人,若能寻得应用之法,今后也多个打手不是?是以还不能任由安氏姐妹处置,不过给她们一些报复的机会,出出‘胸’中恶气还是可以的。 安氏姐妹对视一眼,道:“奴家姐妹俩既‘蒙’公子大恩,便再无任何恨意,对奴家姐妹来说,小千世界与大千世界本无区别,相反,在这里或许对奴家姐妹二人更好。” 这意思是她们不会对徐仲平起杀心,许半生也懒得多说,直接便收回了神念。 这一切封于兴是不会知道的,他只是以为许半生徒生感慨,毕竟刚刚还肌肤相亲的祸水红颜,现在却已经冰冷砭骨,少年郎有些伤怀也是正常的reads;。 “半生,不要再耽搁了,这毁天灭地大阵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发动,我们是不是上去看一看?”此刻,封于兴也觉得不对劲,那么多散修,一个都没下来,这着实不寻常。 许半生这才站起身来,一扬手,推在旁边土壁之上。大块泥土簌簌落下,恰好将安氏姐妹的尸身掩埋起来。至于徐仲平的尸体,许半生没管他。 “尘归尘土归土,你二人便好自去吧。”许半生轻叹一声,转身走向封于兴。 “毁天灭地大阵没有发动,刚才堵在入口处的散修也不见踪迹,只怕上边有所变故。你我还是先上去看看的好。”封于兴又说道。 许半生点点头,道:“多谢封师兄信任。待明了一切,我会将这剑意的事情全盘告知。” 封于兴此刻也不便多说,二人便一路疾行,朝着来时之路狂奔而去。 一路上,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数百米的高度,对二人来说也没有太大的难度,就像是徒手攀岩一般,几分钟之后。许半生和封于兴也便出现在那处入口。 外边空无一人,整个集市都空空‘荡’‘荡’,这让人心里不免发‘毛’,许半生和封于兴更是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沉默着前行,一道剑光闪过,有人喝问道:“什么人?” 许半生和封于兴急忙停下脚步,迎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转眼间,他们就看到一个筑基期的修仙者,手持一件法宝,如临大敌一般的看着他们。 封于兴赶忙道:“这位道友,我乃太一派弟子封于兴,这是我的师弟。刚才我察觉到天外飞魔的气息。想要离开集市,却发现来不及了。便在上任市长徐仲平挖掘的建防之中躲藏了片刻。却不曾想这许久都不曾感觉到毁天灭地大阵发动,且当时有许多散修聚集在建防之外,拥挤不堪,那些人却都并未入内,心下疑‘惑’,这才回到地面之上。却只见到这空空‘荡’‘荡’的集市。还请问这位道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看到封于兴取出了太一派的腰牌,这才相信了他所说的话,手中法宝收了起来,解释道:“天外飞魔虽有气息外泄,虚空‘乱’流也的确出现了通道大开的前兆,可却迟迟未有天外飞魔入侵reads;。前辈们早已镇守在毁天灭地大阵发动所需的八处,随时都可发动阵法。不过既然虚空还并未被撕开,这大阵能不发动还是不发动的好,毁去此地集市不说,也会白白死了太多的散修。八位前辈一直镇守,希望可以将此地所有修仙者都撤出集市之外,如果天外飞魔只是虚晃一枪,也没必要毁去这座集市。好了,我便是在集市之内巡视,看看还有没有未离开之人,既是太一派的道友,你二人便速速出市吧。” 封于兴这才明白,连忙谢过,那人却说还要去别处巡视,自行先走了,封于兴大喜道:“没想到还有这层变故,你我二人还是赶紧出市回山吧。” 许半生却没动,他在想着另一个问题。 “半生,你怎么还不走?”封于兴奇怪的问到。 许半生笑了笑,道:“师兄,你觉得那些天外飞魔为何迟迟没有撕开虚空?” 封于兴愣了愣,道:“你是说他们还不知道徐仲平已经死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认为只有这个原因,他们还在等待着徐仲平以自身‘精’血提供坐标。”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还是先走吧。”封于兴大悲大喜,原本觉得今日必死无疑,没想到现在可以完整无缺的回去,自然不想在此地久留。 “且慢,师兄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如果那些天外飞魔最终等不到徐仲平的坐标,他们还会不会入侵?” 封于兴考虑了一下,回答说:“应该还是会吧,毕竟徐仲平只是提供九滴‘精’血而已,入口的坐标还是那些天外飞魔自己找到的,如果他们这次不进来,等到虚空流转,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坐标就要作废了。下一次,再想找到这个集市的坐标,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许半生笑了,他说:“既然如此,这集市终究不保,那么多的灵石法宝,师兄难道就不心动?” 封于兴愣住了。 ... 第0683章 趁火打劫 c_t;这是要趁火打劫啊! 封于兴完全没想过这一类问题,集市被毁,有些重要的功法法宝或许会被毁去,可是那些以量取胜的东西,就没那么容易带走了,只能是先保住人再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原本不觉得什么,封于兴本也并非贪财之人,可是经许半生这么一提醒,封于兴就只觉得自己满眼都是这集市之上的各种法宝灵石了,尤其是灵石,那么大量的灵石,是根本没有办法带走的,只能任由其在毁天灭地大阵之中被摧毁。灵石中的灵气有些渗透到泥土之中,有些散发到空气里,最终都被附近的灵脉所吸收。可以说,从单纯的利益角度来讲,太一派是乐见这个集市被毁的,因为那会导致大量的灵石被摧毁,于是太一派的灵脉便能吸收许多灵气,最终壮大灵脉。 不过现在么,封于兴倒是想的都是自己。 修仙一途,越是到了后边对于灵石的需求也就会越大,不管是法宝还是单纯的修炼,灵石都是多多益善的。炼气和筑基对于灵石的需求还不算太大,所以太一派这种有个小灵脉的‘门’派还显得比较阔气,对‘门’下弟子也大方的很。可是等到结出金丹之后,那灵石的消耗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就算不用于修炼,光是购买那些金丹对应使用的法宝,就足以让任何一个金丹入不敷出。而且,修炼过程不使用灵石那只是一种幻想,许多功法干脆就是跟灵石息息相关的,没有足够的灵石,连功法都学不会,那还修个什么仙? 眼下绝对是个很好的机会,这些灵石和法宝‘浪’费也就‘浪’费了,如果他们二人能据为己有,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封于兴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甚至应该痛斥许半生竟然会有这种趁火打劫的念头。可是,那些可都是熠熠生辉的灵石啊,是每一个修仙者都绝舍不得放弃的东西啊。这玩意儿有货币的功能,却还不仅仅只是个钱的事情,没钱无非过的清苦点儿,可是没有灵石,那就等于自绝修仙之路。 “这里随时都会毁于毁天灭地大阵之下……” 封于兴的意思很明显了。他看似是劝许半生放弃这个念头,可是。那也只是因为担心他们会因为贪财而死于非命罢了。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呢,总不能因为些许灵石就又还回去了吧? 许半生笑了笑道:“天外飞魔不来,毁天灭地阵法就不会轻易发动。” “废话,这我还能不知道?!” “如果我们能控制天外飞魔什么时候撕开虚空呢?”许半生的笑容更显狡黠了。 封于兴摇摇头,道:“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若你是徐仲平,跟那些天外飞魔沆瀣一气还有可能,师弟。你不会是想……” 许半生赶忙摆摆手打断了封于兴的话,笑着说道:“就是徐仲平。徐仲平死了,可尸身还在,‘精’血也就还在。” “不行!你若帮徐仲平炼就‘精’血,那些天外飞魔岂非就要得逞了?”封于兴大概也明白了,许半生是打算用徐仲平的‘精’血控制天外飞魔撕开虚空的时间,九滴‘精’血。必然是缺一不可。许半生大可先‘弄’出几滴‘精’血,让那些天外飞魔认为徐仲平很快就会完成跟他们的约定,于是便会耐心的等待九滴‘精’血全部出现,也就是‘精’确的坐标到手的时候再撕开虚空。 这样便可以控制天外飞魔得到‘精’确坐标的时间,同时也会让他们有足够的耐心等候下去。 如此一来,封于兴和许半生大可将这个集市洗劫一遍。拿到足够的东西之后再放出徐仲平的‘精’血。 可是,那样的话,岂非又会让天外飞魔的计划得逞?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我又没说非要将徐仲平的‘精’血滴在地下深处,我们完全可以将‘精’血滴在集市中央,那帮天外飞魔获得的坐标是由我们说了算的。” 封于兴恍然大悟,对呀。时间可以控制,坐标也可以控制啊,这样的话,哈哈,封于兴已经开始环顾四周,想着该从何处下手了。 “封师兄,不如这样,你先挑选你所需之物,我再下去一趟,将徐仲平的尸体带上来。” 封于兴摇摇头道:“还是我去吧,我速度快一些。” “那下边又不能使用飞剑,恐怕封师兄的速度未必有我快。”说罢,许半生转身就跑,封于兴反应慢了一拍,但是很快拔‘腿’就追,追了几步,封于兴终于发现,许半生的速度好像还真是比自己更快一些,在不使用飞剑的前提下,自己还真是不如他。 不过既然已经见识过许半生连剑意都能搞得出来,封于兴也就不再对许半生身上的古怪感到惊讶了,他知道时间紧迫,于是毫不犹豫的冲进一家平时他都不敢走进去的店铺之中,这里所售卖的,可都是价值五位数灵石的宝物啊,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封于兴很快失望了,他发现这家店铺已经空无一物,那些平日里令其馋涎‘欲’滴的法宝,如今是一件都不剩。 想想也是,这种随便一件就价值数万乃至十多万灵石的法宝,人家不带走才怪了呢。虽说各个‘门’派都不会留下太多的弟子看守店铺,可是一两个人还是有的,而这些修仙者身上总归有几件芥子法宝,大把的灵石未必能全部带走,可这些价值极高的法宝,却是一定会一件不留的。 翻了一下,封于兴果然找到了这家店铺藏着灵石的地方,也不管那么多,先疯一般的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芥子空间装满,封于兴开始恼恨自己竟然只带了这么点儿芥子法宝,要是多带一些,今晚绝对是个大丰收。 封于兴的身上,只有一条腰带,腰带上有四个腰囊,全都装满了也就是两三万灵石而已。另外他还有一枚手环,手环平时主要是用来装他随身的武器和应用之物的,空间不大,只能装下大约五千灵石,这加起来还不到三万呢。 恼恨不已。却已经无可奈何,封于兴只能寄希望于在下一个店铺能够发现一些值钱的法宝,替换一些灵石出来,至少要比现在的收获多一些。 看着眼前至少还有十余万的灵石拿不走,封于兴简直心疼到死,可也再不敢多做犹豫,转身便离开了这家店铺。直奔另外一家。 连续几家店铺都是空无一物,封于兴终于正视了眼前的境况。那些连他平日里都不敢随意踏入生怕看见又买不起只能暗自伤心的店铺里,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留下任何的法宝了,即便留下,也都是那些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倒是不如去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店铺之中,反倒有可能得到一些好东西。售卖低级法宝的店铺,每件东西的价值都不太高,但是胜在量大,而且这种店铺通常并不受到重视,看店的修仙者身上很可能没有太多的芥子法宝。能带走的东西也就有限。这些东西虽然平日里并不值钱,可总比灵石强得多了吧? 改变策略之后,封于兴终于有所收获,闯进一家店铺之后,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各类低级法宝。这类法宝通常不过售价数百最多一千灵石,可相比起灵石来,占用的空间就要小得多了。 封于兴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席卷着这些东西。不管是法袍法靴还是那些低级的兵刃,都是封于兴的目标。 “封师兄reads;!”许半生的声音出现在封于兴的身后,封于兴陡然想起,自己似乎把许半生都给忘记了,也不知道他炼制徐仲平‘精’血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转过身,封于兴看到许半生空手而来。急忙问道:“徐仲平的尸体呢?” “随便找了个地方扔下了,不过,我的修为有限,炼了三滴‘精’血就有些无力为继,恐怕还需要封师兄出手。” 封于兴点点头,这也是他料定的事情,如果许半生真如他所言的确只有炼气二重天的修为。能炼制个一两滴‘精’血就不错了,甚至封于兴都不认为许半生能炼制三滴。 “我来吧,不过,我可能也无法一口气将六滴‘精’血都泡制出来。” “三到四滴足矣。”许半生笑着说,“这里灵石遍地,几百万是足足有的,最不缺的就是灵气。师兄你先去炼制个三四滴‘精’血,剩下的,等我用这些灵石恢复了真气之后再说。” 封于兴恍然大悟,对呀,这些灵石反正也不可能全都带走,留在这里真的也就是‘浪’费,那都是可以直接炼化到自己身上的啊。 之所以封于兴刚才没想到这些,是因为他气海中的真元全满,根本无需也无暇顾及这些。而炼制‘精’血之后,气海里基本上就可以算是空了,那么这些灵石就可以派上用场。虽说时间仓促,可这也等于是一次可以不计消耗的修炼机会,大善! 许半生将抛尸的地点告诉封于兴之后,封于兴立刻前去,换成许半生在集市之中大肆搜罗。 封于兴并不知道,许半生如果够狠的话,他其实可以将这个集市所有的东西都搜刮一空。太一‘洞’天虽然只是一个小千世界,可装下这区区集市里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进去了也就再也拿不出来了,至少以许半生现在的修为是再也拿不出来了。 所以,许半生搜刮起来也比较讲究,不像封于兴那样一股脑的往芥子空间里装,而是大致区分有用无用,没用的直接让太一‘洞’天吞噬,有用的就装进空间戒指之中。 封于兴是没看到这一幕,看到了必定瞠目结舌,许半生几乎是每过一处,就如蝗虫过境,那叫一个干净。 ... 第0684章 十万世界千万年 c_t;一头扎进了一家店铺,许半生眼前一亮,这家店铺是贩卖符箓的,按说这种东西很容易就能被带走,也不知道为何,这家店整齐的就像是打扫干净之后刚刚开‘门’,准备迎接第一个顾客一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刚想将这些符箓据为己有,许半生却突然想起,封于兴身上的芥子空间恐怕不会太多,对于他而言,这些符箓应该是体积最小价值最大化的最佳选择,而对于许半生来说,符箓他不缺。只需要每种符箓都留下一个范本,研究之后,许半生自己应该有能力画制。 想到这些,许半生立刻开始风卷残云,将这家店里每一种符箓都各取了两张,然后,他用腰牌跟封于兴联系了一番,让他快来。 封于兴已经炼制好了四滴‘精’血,刚才正在一家店铺之中大量的吸收着灵石中的灵气,正恢复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收到许半生的信息,他立刻便赶了过来。 进‘门’一看,封于兴倒吸一口冷气,这满满当当仿佛在迎接开‘门’之后第一位客人的符箓,简直让他为之疯狂。 “封师兄,你的空间应该不多吧,这些符箓归你了reads;。” 封于兴毫不犹豫,立刻清空了四个腰囊中的一个,将那些符箓一股脑的装了进去。 装的过程中,封于兴才想起来,这对许半生来说也是难得的一笔财富,他为何要让给自己? “半生,倒是我贪财了,这些……” 他一开口,许半生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便道:“我不是跟封师兄客气,只是符箓对于你们而言,绝对是好东西,可对于我来说,也不过就是随时都能画出来的玩意儿。反正高级的符箓我也用不了,我的修为能够使用的。我基本上都能自行绘制。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师兄你还是先将这些符箓都装起来吧。” 封于兴这才将符箓扫‘荡’的干干净净,回头再看,许半生却已经不见了。 许半生依旧在疯狂的搜罗,能拿多少拿多少,同时也要大概的计算一下那些天外飞魔能够忍受的极限。别搞得七滴‘精’血之后,那些天外飞魔忍耐不住直接撕开虚空出现了。( 广告)那可就会直接导致毁天灭地大阵的发动,他和封于兴可不能死在这里。 终究一个偌大集市。不可能真的一扫空,许半生感觉也差不多了,便将自己身上能装的下的空间全都装满,这一次,他主要装的都是灵石了,别的不说,多留些灵石傍身,请人吃吃饭喝喝酒也是一种结‘交’的手段。 比起封于兴,许半生拥有的芥子空间就更少。这还是从地球上带来的,又装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剩下的,也就装了七八千灵石就已经全都塞满了。 突然,许半生想起得自葡萄‘精’的那根腰带,虽然腰带里的腰囊一直打不开,许半生也不知道那里边有些什么。可取不出来不代表装不进去啊,万一能装进去,那岂不是又可以多带走些灵石了。纵然装进去了也取不出来,可那葡萄‘精’修为也不太高,它都能用,许半生想必用不了多久也就能用了。 当即取出那根腰带。许半生抓了把灵石试验了一番,大喜不止,这腰带上的腰囊还真的跟貔貅似的,能进不能出。 也不知道这腰囊的空间到底有多大,许半生很是装了一会儿,也没能将这四个腰囊都装满reads;。 想想也差不多了,这也装了能有小十万灵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那些天外飞魔估计等急了吧? 用腰牌再度联系上封于兴,许半生告诉他,差不多了,让他朝着离开集市的方向去,而许半生自己,也找到徐仲平的尸体,直奔集市之外。 到了集市边缘,许半生这才扔下尸体,盘坐于前,一指戳在徐仲平的尸体之上,虽然死了许久,可在许半生真气催化之下,徐仲平尸体之上还是飚出一股血箭。 许半生双手连拍,在空中不断的结着手印,那些鲜血便在空中凝结成团,然后许半生开始炼制这些鲜血,务求将其炼制成为‘精’血。 封于兴也看见了许半生,快马赶至,同样盘‘腿’坐下,同样一指戳向徐仲平的尸身,也开始炼化他的鲜血,使其成为‘精’血。 很快,两滴‘精’血分别在许半生和封于兴的指尖出现,二人对视一眼,一起说了一声:“快跑!”随即,二人将那两滴‘精’血高高的打上天空,头也不回的朝着集市之外飞纵而去。 身后一阵阵地动山摇,封于兴和许半生知道,这是因为那些天外飞魔以为获得了正确的坐标,正在撕裂虚空造成的,他们要撕开一个虚空和九州世界的入口,然后便会大军压境。只是,毁天灭地大阵也会立刻发动,将入口与这座集市一同毁去。入口打开之时,毁天灭地大阵的力量同样会影响到虚空‘乱’流,这会使得原本就紊‘乱’不堪的虚空‘乱’流愈发的‘混’‘乱’,提前令虚空‘乱’流进行流转,从而改变此地坐标,那些天外飞魔也就会被困在虚空‘乱’流之中,虽然很难置他们于死地,因为天外飞魔天生就具备在虚空‘乱’流里开辟通道的能力,但也足以阻止他们对九州世界的进攻了。 也正因如此,毁天灭地大阵必须在虚空‘乱’流被撕开缺口的时候才能发动,提前发动,毁掉的就只能是这个集市,而无法阻止天外飞魔的入侵。 当然,毁天灭地大阵关闭虚空‘乱’流入口的同时,即便没能杀死任何一个天外飞魔,对他们也同样有相当程度的打击。 每一次天外飞魔的入侵,都是要集结成军的,而集结一次,在虚空‘乱’流这种时间和空间都完全错‘乱’的地方,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毁天灭地大阵至少可以使得虚空‘乱’流更加紊‘乱’,从而影响到更多的时间与空间,将那些原本集结在一起的天外飞魔送到不同的时间空间中去reads;。这些天外飞魔,想要重新集结,就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只是,就连许半生和封于兴都不会知道,他们这次的行为,让天外飞魔真的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 因为有了内应,出现了徐仲平这种货‘色’。天外飞魔认为他们可以规避掉毁天灭地大阵的力量,是以他们付出了远比从前任何一次入侵都要庞大的力量,人数也达到鼎盛。许半生猜得不错,即便没有徐仲平的‘精’血,他们也是一定会撕开虚空‘乱’流的,毕竟集结到如此大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他们也万万想不到,许半生会为了搜刮灵石与法宝。竟然伪装成徐仲平还活着的样子,替他完成了以‘精’血指路的重任。 其结果便是这帮天外飞魔认定得到的坐标是深入地下数百米处。并且徐仲平会按照他们传授的方式将那里布好一个防御阵法,确保虚空‘乱’流的入口不被毁天灭地大阵关闭。 只可惜,他们得到的坐标和原本的坐标并没有区别,虽然从二维变作了三维,却还是地面之上。 这一点,他们在刚刚将虚空‘乱’流撕开一个不足半人高的入口时,便已经发现了,因为他们看到了房屋,看到了街道。只是这房屋和街道之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几乎在一瞬间,天外飞魔的统帅,就知道他们这次的行动出现了错误,但是,这个错误已经无法弥补了。 在虚空‘乱’流被撕开的一瞬间,八名金丹以上的修仙者。同时做出了他们唯一正确的选择。 而下一个瞬间,毁天灭地大阵应声而动,一阵旷古绝伦的能量,从毁天灭地大阵的中心点向着四周扩散而去,‘波’及整个集市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也‘波’及到刚刚被撕开的虚空‘乱’流的入口。 那名雄心勃勃的天外飞魔的统帅。认定他们这次的行动无懈可击,他并不认为这次的大军足以颠覆整个九州世界,他与整个天外飞魔的大军中的每一个成员一样,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但是,即便是死,他们也要为今后天外飞魔攻陷这个世界作出自己的攻陷,他们要用自己的魔躯污染这里所有的灵脉。要让九州世界变得不再适合修炼,最终让这里成为他们的领地。 因为这个宏大而悲壮的使命,这个统帅身先士卒的走在了最前列,他几乎是在虚空‘乱’流刚刚被撕开一个缺口,就迫不及待的探出头来,于是乎,他也便遭到了毁天灭地大阵最强有力的打击。 一股他根本无法抵挡的能量袭来,又是下一个瞬间,这名统帅就在虚空‘乱’流和九州世界之间化作飞灰,彻底成为了虚空‘乱’流之中的一道元力。 不止他,还有他的整个先遣部队,都在毁天灭地大阵强大的威力面前,化作飞灰。 虚空‘乱’流彻底紊‘乱’起来,原本被天外飞魔‘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终于理顺了一些的虚空‘乱’流,那一条条按照时间和空间的顺序排列的通道,在毁天灭地大阵的力量之下,彻底崩碎。 时间化作碎片,咫尺之遥便是千年万年。 空间化作碎片,无数个世界在短短一秒钟之内便更迭变幻。 足足十万天外飞魔大军,瞬时间堕入不同的时间空间之中,他们明明旌旗鲜明排列整齐,可却在一刹那之后便相隔千万年,原本肩并着肩的两个人,也不知相隔了多少个位面。 十万人,十万世界。 十万人,上下数千万年。 下一次的集结,又不知需要‘花’费多少的时间。 下一次对九州世界的觊觎,又不知需要耗费多大的代价。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之上,许半生和封于兴好整以暇的一边整理着今天的收获,一边看着那座熟悉的集市在毁天灭地大阵的威力之下,化作瓦砾。 这是一种无声无息的毁灭,就像是沙子堆砌起来的城堡,一瞬间土崩瓦解。 刚刚看去还完整却荒凉的集市,此刻愈显荒凉。 连集市都没有了,岂能不荒凉? 呈现在二人眼前的,只有一片空旷的土地,土地之上,唯有尘埃。 ... 第686章 解释 c_t;想起身后那繁华的集市眨眼间灰飞烟灭,就仿佛它从未存在于这个世上过,许半生和封于兴都是诸多感慨。[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新好快。小說网首发 集市被毁,连带着传送阵法也被毁掉,好在封于兴的飞剑带上许半生问题不大,只是速度要比平日慢一些。 紧赶慢赶,算是在正子时之前回到了山‘门’以内,虽说晚一些也并无大紧,今晚又有足够的客观原因,可能不晚还是按时回来的好,也省去了许多磨口舌的时间。 虽然已经是‘精’疲力竭,从身体到心神都早已疲惫不堪,可是封于兴却依旧目光烁烁的看着许半生,他需要许半生给他一个解释。 许半生点点头,道:“刚才顺手‘摸’了几瓶太白醉,封师兄不介意有酒无菜的话,不妨到我屋中小叙。” 这不是废话么,酒喝不喝没关系,今天许半生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总归是要给封于兴一个‘交’待的。 此刻已过子夜,总有些弟子未睡,也是呆在各自的屋中修炼,一般不会再有人在外走动。 封于兴随着许半生到了他的房中,许半生小心的关好房‘门’,仔细检查了白天布下的阵法没有问题,这才从戒指里取出一坛太白醉,放在屋中唯一的桌上。 看到许半生竟然把芥子空间用来装这太白醉,封于兴竟然有些痛心,怒其不争,这一坛子酒虽然价值颇高,可体积也太大了,所占空间就算是用来装灵石,也比这一坛酒值钱的多,许半生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也真是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能想到在离开集市之前还要去趁火打劫的。 许半生倒是没想那么多,主要也是因为那根腰带装了太多的东西,太一‘洞’天吞噬的就只有更多,若不是担心天外飞魔太‘性’急,许半生真能够把整个集市扫‘荡’一遍,几坛酒的空间而已,许半生还真不是太在乎reads;。而且,他拿的可不是几坛酒,只是在戒指的空间里放了五坛,而整个天然居里,所有的太白醉都已经消失了,通通进入了许半生的太一‘洞’天,他让安氏姐妹将其埋了起来,估‘摸’着等到许半生有能力从太一‘洞’天之中将其取出的时候,这些酒的味道将会更好。 给封于兴倒了一碗酒,许半生端起酒碗,跟封于兴虚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封于兴也不做声,同样端起酒碗,却没敢像许半生那样喝,他们都已经喝了不少酒,这一夜又是惊魂甫定,关键是脑力体力都有些透支的嫌疑,这时候若是大口去喝太白醉这种烈酒,很容易醉人。 放下了酒碗,许半生这才开口说道:“我那剑意,封师兄已经验证过了,徒有其表,而我的修为也的确只有炼气二重天,这一点,想必封师兄是不会有什么疑问了。” 封于兴点点头,沉默不语,这次的‘交’谈许半生是唯一的主角,他只需负责倾听便可,唯有在许半生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他才会开口。 给两只酒碗添满酒,许半生接着说道:“刚才徐仲平也说过了,这剑意出自剑气宗,乃是剑气宗一位元婴真君早年所修的剑意。如今他已经改弦易辙,不再使用这道剑意,因为我帮了他们剑气宗一个忙,他不想欠下人情,便将这剑意送给了我。这道剑意现在只是虚有其表,吓唬吓唬人可以,真要是动起手来,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的。不过那位元婴真君也说了,待到我修成了自己的第一道剑意,这道剑意也便自成,届时我便可同时拥有两道剑意。” 封于兴还是点点头,许半生现在所说的还是太过于模糊,很难取信于人,他依旧在等待着许半生更深入的解释。 “封师兄对我了解有多少?我是说,比如我的灵根,比如我的资质。” 封于兴想了想,道:“我知道的并不详细,只是听闻你的资质并不是现在所看到的这样,好像是说你的资质会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增进。另外,我知道你去年就已经被万良选中,只是你不肯来,今年却是剑气宗和方寸山两个上‘门’都想收下你,可你却选择了我们太一派。” 许半生点点头,抿了一口酒,笑着说:“封师兄一定很好奇,我为何去年不肯来,今年却有两个上‘门’相邀,我却反倒选择了太一派吧?” 封于兴点头表示的确如此reads;。 “现在往回看去,当然都是所谓自信满满,天赋异禀么,总归要有些脾气。其实不然。我三岁觉醒道心进入后天,当时被认定道心内有气息,家族当然视我为天才。我也的确不负天才之名,六岁多一点儿便已经是身之境了。一般看来,我十岁至多十一岁,便可迈入先天,届时必然被上‘门’选中,将会成为许家的骄傲。只可惜,六岁半的时候,我一场大病,以往的天才变成了废柴,往日荣光不再,甚至连我父母都因此受到牵累,八年的时间,让他们在族中多少有些心虚气短,尤其是我父亲还是分支的家主。” 封于兴表示了然,八大神州之中的修行家族,最大的野望便是族中出现天才,在中神州横扫无忌之时,对家族的帮助也是极大。封于兴虽然只是个筑基,可他的家族却也整天将其挂在嘴边,因为他是师‘门’寄予厚望可以进入金丹期的人。 “世事难料,往往就是如此,谁能想到身负气息的天才,会突然变成一个浑浑噩噩的废柴呢?更加就不会有人想的到,这个废柴竟然还能一朝还魂。十四岁生日刚过不久,便是大比之日,大比之日的前一夜,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我似乎知道了,这八年来我之所以会变成一个废柴,是因为那道气息试图夺我之躯所致。可是,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计划出了问题,还是另有机缘,反正就在大比之日的前夜,我被气息占据的身体又还了回来,并且一夜之间修为突飞猛进,直接从身之境初期连续跨过两个大境界,晋入先天。第二日大比,所受的白眼和讥讽自不必说了,八年来都已经习惯,然后,我让所有族人吃惊了,我竟然敲响了神鼓,并且我的先天赐福是许家有史以来最为强盛的。扬眉吐气的同时,也让那些对我讥讽不止的人闭上了嘴,亲者快仇者闷。但是,迈入先天的喜悦很快被更加惨痛的事实击败。我许家与方寸山的关系绵延十万年,是以方寸山每年必然有一站是我许家。当时,方寸山的那位前辈说我虽然迈入先天,却依旧是个废柴,这一生甚至不可能达到炼气期,来到中神州也不过是厮‘混’十五年然后灰溜溜的回到族中。因为他发现我的灵根,尚不足寻常先天十之二三。虽然表现出是单灵根,这似乎很不错,可灵根太小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说来也怪,我自己却可以感觉到,在我那弱小的灵根之外,包裹着一层淡淡的虚影,灵根虽小,可虚影却异常的庞大茁壮。万良前辈觉得我既然有气息在身,不太可能灵根那么弱小,也便出手查探。其结果其实他比方寸山那人细心一些,也发现了我灵根外的虚影。万良前辈想要赌一赌,毕竟我身上的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说不得,我的灵根还有成长的可能reads;。而即便选错了,也不过是为太一派增添一个‘混’吃‘混’喝十五年却进不了炼气期的外‘门’弟子罢了。” 封于兴瘪了瘪嘴,他不知道许半生还有这么多的故事,现在的封于兴才算知道,为何许半生去年没来,今年来了就被视为顶级天才,而实际上,许半生直到现在也还没有迈入道体的范畴。可是,这一切除了在说明他的资质特之外,似乎和封于兴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相关。 许半生似乎看出封于兴的想法,笑着说道:“封师兄不要着急,这一切都有关联,我必须一一详述。” 封于兴点了点头,端起酒碗,主动碰了碰,不管如何,光是许半生这些年来的动心忍‘性’,就值得敬他一碗酒,也难怪区区十六岁的少年,竟然如此老成,任何人有这接近十年的经历,也都会这么老成。封于兴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的老成,是因为他曾经在一个人‘性’比这里复杂了一万倍都不止的世界里生活过。 “万良前辈也没把握,而方寸山的那位依旧不屑一顾,我也便来了脾气,觉得如果我真的没有天赋,何必去什么中神州,倒是不如就留在族中,逍遥一生也要好得多。而如果我有天赋,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看见,我不希望在我离开许家之后,父亲和母亲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当然,我更想证明我的确是个天才。于是我拒绝了万良前辈,表示我要在东神州多留一年。当时所有人都很震惊,不过最终还是我赢了。后来万良前辈告诉我,他只是对我感到好奇,毕竟我的灵根是亘古未见的,他主动请缨,宁愿耽误一些修炼也要再去看看,他想知道我的灵根究竟是不是会成长。然后才有了今年的接引之日,方寸山去了,太一派来了,剑气宗也来了。而关于剑气宗,则是另外一个故事。” 停顿了一下,许半生喝了一口酒,将路上偶遇钟含风和姚瑶的事情对封于兴详述了一遍,自然要顺带着提起自己灵根的成长,许半生并未将许如脊的事情说出来,家丑不可外扬,他只是说自己恰逢际会,遇到钟含风的时候恰好突破炼气期,这也使得原本并不信任许半生,更加不相信姚瑶的所谓缘法的钟含风,最终还是同意了许半生那似乎很无礼的安排。 “这就是那位元婴真君欠我的东西,姚瑶到我许家之后,这不到半年的时间,果然迈入先天,那位元婴真君便想要依他所言赐我一场前程,但是我却拒绝了。” ... 第0686章 各自的缘法 c_t;封于兴觉得自己就快暴走了,他真想抓住许半生,把他打个半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更新好快。 那可是上‘门’呐,而且,还是十大上‘门’之一。 方寸山还好说,虽然拒绝方寸山也是很‘混’蛋的举动,但是封于兴多少能理解。毕竟方寸山头一年放弃许半生,这一次却又想将其收下,就算是封于兴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也很难说,人活着就是一口气,若是拜在方寸山‘门’下会让自己的道心不畅,那也未必就是一个好的选择。 可是剑气宗!!! 十大上‘门’之一,在用剑这个方面,剑气宗可以算是公认的仅次于昆仑剑派的上‘门’,虽说当代的剑神乃是昆仑剑派的白亦之,可很多人都觉得,一旦白亦之晋入返虚,剑神头衔将重新在元婴和化神之中展开的话,九成会被剑气宗拿下reads;。 剑神只是个虚名,甚至是个靶子,可是那也不代表许半生就可以‘混’蛋到拒绝剑气宗的程度。 尤其是钟含风,一道蛮剑意就算是剑神白亦之,也有所忌惮,他还只是元婴而已,要是到了化神,未必就没有跟白亦之一战的实力。而且,钟含风在剑气宗的元婴之中,实力还不是最强的。最强的,是一对道侣,他们二人合修一剑,足以挑战化神。 而根据许半生所言,封于兴很是怀疑,那个小姑娘姚瑶的爹娘,就是剑气宗最强的这对道侣元婴。 虽说不是这夫妻二人许的愿景,可是,许半生若是入了剑气宗,这夫妻俩能亏待了他?姚瑶上一世是他们的师父,这一世是他们的‘女’儿,别说许半生本身还是个天才,就算许半生是个废柴,只怕也会被这夫妻二人万般宠爱。而且,钟含风还说要送给许半生一场前程,简直不用想。都可以知道许半生拜在剑气宗‘门’下将会是一番如何的景象。就是拿丹‘药’堆,也堆出一个金丹,几十年内就能做到。那绝对是要让封于兴都仰望的存在。 可是,这小子居然拒绝了,或者说放弃了,只换来这么一道目前虚有其表的飒剑意。 虽说修成自己的剑意便可让飒剑意融会贯通,到时候双剑意只怕也绝对是笑傲同境界的修仙者了。但是,修成一道剑意谈何容易?何况太一派还并不是以剑擅长的。 封于兴左思右想。觉得眼前的许半生连模样都变了,变得简直就像是一个猪头,蠢得实在是没法没法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许半生还在讲述着他自己的故事。 “剑意就是这么来的,而我迈入炼气一重天,也证实了我的灵根可以成长。今日之事,我也是没办法了,早知有这样一种遭遇,我便将那个元婴真君传授给我的那‘门’心法早早修习好了,那样估计效果会更好。也能更快一些解决徐仲平。” 封于兴一愣,随即想起许半生说到过钟含风给了他一个心法,修成之后可以隐藏自身的修为,欺瞒一个徐仲平这样根基其实很不稳定的金丹三重天,的确应该是足够了reads;。 但是,这有个蛋用啊!许半生平白错过了一场极大的机缘,却跑到太一派这种小‘门’派来胡‘混’。 脑子里的念头。让封于兴感觉到颇有些罪过,诋毁师‘门’这种事,真的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但是,人比人气死人,上‘门’跟太一派之间的差距,那简直比大青山还要高的多。 封于兴已经无语了。 他并未怀疑许半生所说的真假。毕竟,这么离奇的经历,绝不是许半生可以信口胡诌出来的。而且,许半生表现出来的那种见到金丹也丝毫不怯场,甚至在金丹的威压之下依旧从容的表现,唯有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才能获得。 跟钟含风针锋相对,在元婴的威压之下硬抗。今日对着徐仲平这种金丹,丝毫不以为意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你可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封于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是怒其不争。 许半生笑了笑,道:“有所失必有所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倒是觉得,凡事总该随心而为,姚瑶一个小姑娘,尚且敢一言断定我是她的机缘,我难道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我觉得我的机缘就在太一派,并且事实也有佐证。若不是我与太一派有缘,万良前辈又怎会心血来‘潮’宁愿耽误修为,甚至‘浪’费大把的灵石,也要再去一趟许家?前尘往事,莫非啄饮,这就是我的缘法。” 封于兴呆了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也不说什么了。 这事本与他无关,被上‘门’选中这等好事也绝不可能落在他的头上,许半生自己都不觉得可惜,谁又能替他决定些什么。 并且此事也已经来不及了,覆水难收,终不可能重来一遍。 仔细的想了想,封于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郑重的对许半生说道:“此前我多有误会,还望半生师弟你勿要见怪。我这也是为师‘门’考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不得不多想一些。如今拨开云雾见月明,此事你知我知便可,你切莫再要对第三人讲了。你这剑意,随时徒有其表,可今后漫漫修仙路,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事情,或许,这就是你保命的手段。修仙修仙,修的可不是仙,而是长生reads;。纵便寿元可与天齐,活不到那个时候也是枉然。若非今日事端,我本也不该追问。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雷击当面也绝不吐口。” 一边说着,封于兴一边结了个繁复的手印,竟然是将这最后一句话当作誓言。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封于兴违背誓言,他定遭天雷击面。 “封师兄言重了。”许半生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封于兴却是不屑的说道:“行了,不要惺惺作态了,我今日若不发此誓,你也不得放心。而且,虽然你错过了自己的机缘,可你的潜力,你的资质,却会给我太一派带来一场机缘。若我能跻身金丹之列,到时候恐怕你还在我之上,只要你的灵根还能持续成长。我估计你都用不了二百年,便能化婴得成。我可不想图一时嘴痛快,等到你修为超过我之后,再对我使手段。” 许半生这才正‘色’拱手道:“那我就多谢封师兄了。” “还是得我谢谢你,今日虽说也是有了你我才会有此祸端,可若是没有你,只怕我定然死在徐仲平之手。你倒是也真胆大的很。竟然凭着一道连‘鸡’都杀不了一只的剑意,就忽悠的徐仲平自尽身亡。其魂魄还入了虚空‘乱’流。此刻只怕早已化作点点元力,真是令人感慨。” 说着说着,封于兴好似也有些伤感,虽不屑徐仲平的为人,可那毕竟也是跟自己曾经相识一场的人,而且太一派与血鸦岛一向不和,可徐仲平担任市长期间,却都还能秉持公允。此人本‘性’不坏,只是在大限之前。‘迷’了心窍而已。总也是一场相识,此刻封于兴倒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意。 拎起酒坛,又将酒碗注满,封于兴双手端起,口中喃喃:“仲平道友,这只是你的缘法,你原本可以重入轮回。再食五谷,只可惜‘乱’了心智,才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举。也罢也罢,总是相识一场,这碗酒,敬你。说不定你所化元力。今后还会有一些被我所用,只是你我再也都不会知道了。”说罢,封于兴将酒碗里的太白醉倾洒在脚前的地面之上,又默默的斟满,自己一饮而尽。 许半生陪了一碗酒,心道:“徐仲平是不大可能化成元力了,他此刻在我的太一‘洞’天里呢。我用一座山镇住他的魂魄。还未赐他‘肉’身,等到他什么时候幡然醒悟,再放他出来吧。今后封师兄你再见到他,可是不要惊慌失措啊。飒剑意的秘密可以告诉你,可是太一‘洞’天这个秘密,我是断然不能跟你说的。恕罪恕罪。” 二人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喝着酒,酒意上头,身体困乏,不知不觉,二人竟然都昏昏睡去,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又是天黑了。 饥肠辘辘,幸好有封于兴这个内‘门’弟子,他去厨房找了些吃食,与许半生一同用过。 这一来一去,才知道昨夜之事早已引起轩然大‘波’,慎刑堂堂主还特意查过封于兴与许半生何时归来,封于兴不禁暗道侥幸。 二人早已商量好,昨夜之事要烂在肚子里,一是如何忽悠的徐仲平自尽身亡这事儿没办法解释,二是他们大肆搜刮了一大堆好处,也不能上报。并且封于兴也知道,血鸦岛与太一派素来不合,若是真将此事上报师‘门’,掌教及五脉‘门’主少不得会想要借机向血鸦岛施压甚至发难,徒生祸端,这绝非封于兴所愿,此事当然是要烂在肚子里。 虽然天‘色’已黑,可封于兴还是去了慎刑堂堂主之处,直说昨日酒醉,便带着许半生在集市之内寻欢。至半突生事由,便带着许半生匆忙离开。当时不敢再用传送阵,二人是走了一路回来的,甚至都不知道集市何时被毁。回来之后身困体乏,加上劫后余生,又是酒至半醉,一直昏睡到方才才醒。 堂主倒是没怀疑什么,连他一个金丹都不可能搅和进天外飞魔入侵这种事里去,发动毁天灭地大阵的虽也都是金丹,可那都是左道旁‘门’里的金丹,跟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他自然不会想到封于兴和许半生能够在这场祸端之中充当了绝对主要的角‘色’。 警告了封于兴几句,让他今后不要带着外‘门’弟子胡‘混’,顺口问道:“你一个内‘门’筑基,怎么会去跟外‘门’的弟子‘混’到一处?便是那许半生有些天才,你也不该如此折节。” 封于兴赶忙解释道:“这半年来,每月我都会提醒许半生别忘记紫光崖和玄武大殿的修炼机会,他心中感‘激’,便将这个月的紫光崖修炼机会给了我,我也不能没点儿表示,就想着请他吃个饭,也让他增长些见识。哪想到会遇见这等事情?哎呀,差点儿忘记了,这个月只剩三日,堂主,我必须去紫光崖了,不然就‘浪’费了这次机会。” 堂主听罢,心道这倒是让封于兴捡了个小便宜,三日紫光崖,就算是金丹也是向往不已啊。他还并不知道,封于兴得到的好处,远不止这些,还有目前价值不明的法宝符箓和灵石。 ... 第688章 要想办法赚钱 c_t;许半生还是有些‘肉’疼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新好快。(79小說网首发) 统计了一下身上的东西,五坛子酒着实占了些空间,他所挑选留在芥子戒指中的有多是些布阵所需的法宝,个头都‘挺’大,而且价值不高,关键是许半生舍不得将这些东西拿出去兑现。 之所以会将这些东西放在那枚戒指的空间里,是因为许半生考虑到自己的实力在这种金丹满地走,筑基多如狗的世界之中,还真是有些不够看的,符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便要倚仗阵法了。 布阵不可能全都是太极图那种简单的阵法,而且真要是动起手来,对手也不可能给你太多时间去从容布阵,那就需要用到这些布阵用的低级法宝。反正也不值钱,到时候随手一扔,就是一个阵法,对方就算是想破坏也来不及,许半生对自己的布阵手法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要给他机会将手里的东西撒出去,除非遇到金丹,否则筑基还真没什么可能让这些东西落到无效的方位。而只要这些东西按照许半生的需求一落地,阵法就已经发动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强有力的阵法,可削弱对方加强自身的功效都是有的,此消彼长,许半生也就有了对抗更强大对手的能力。 飒剑意太不靠谱了,引得徐仲平上当只是攻其不备,加上他心里始终有一份对血鸦岛的亏欠,并且他也看出那帮天外飞魔仅仅只是在利用他,已经没什么帮他继续提升修为的能力了,说不定事成之后也是要干掉他的,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而今后所遇的敌人,绝不会如此,那可都是你死我活的场面,对方很难在几句话之间让许半生找到可乘之机,飒剑意顶多也只能骗一时,时间稍长恐怕就要‘露’馅。 飒剑意终究是保命的手段,许半生也不希望‘露’的太多,‘露’的越多就越容易穿帮。 以许半生现在的状况,阵法和符是他最佳的手段,这一点上,他的起点比这个世界高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出了天外飞魔这档子事之后,许半生总觉得自己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他必须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实力和修为得到提升。修为这种东西只能循序渐进,而实力却不完全限于本身,在没有那么多灵石换购强大的法宝之前,阵法和符绝对是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可是这样一来,他能留下的空间就很有限了,倒是想找到个把空间法宝,以补充自己身上芥子空间的不足,可这些在集市之上开店的修仙者也都不是傻子,有空间法宝,他们还用来多装些东西自己带走呢reads;。( ’) 把戒指里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那一个个的葫芦铃铛法杵之类的,个个都跟许半生脑袋差不多大小,当然比起纯粹拿灵石还是要节约一些空间的,否则许半生就全都装灵石了。 将那些东西清点一番,许半生又将其放回戒指中去,然后看着桌上那堆灵石。 仔细的数过了,灵石一共六千出头,这跟前些日子的许半生比,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土豪了,可是,当那天在集市上一顿饭就吃掉接近一千灵石之后,许半生也不觉得六千灵石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他不由感慨了一番,以前在地球上,十八岁之前没有钱,但也不需要用钱,无非就是吃喝用度,那都有人按时给送到山上。回到吴东之后,许家这种在共和国绝对排的上号的富豪家族,还是隐形的,许半生就从未考虑过钱的事情。后来跟蒋怡等‘女’在一起之后,许半生就更不把钱当钱了,包括小曾文在内,哪一个都是‘女’富豪。 哪怕是在东神州许家的时候,许半生也无需为钱考虑啊,出‘门’一趟,他还嫌秦楠楠给他打包了太多金银,这会儿,许半生突然发现钱不就手,他必须要考虑生财大计了。 月规那点儿灵石,就不用考虑了,一个月才五十,一顿饭都吃不上。原本以为五行功能给自己带来不菲的收入,好歹学一个人就是一千灵石呢,可是现在看来销路并不乐观,关键是购买之人分期付款,许半生得到的也就是分期付款的分成,而原先他以为是不管拿走五行功的人是否分期付款,他都能拿到全额的分成,现在才明白搞错了。 不过好在这种东西总是越累积越多的,这半年是刚刚开始,只有十一个人学了五行功,不过从那个已经消失了的集市的店铺中来看,货是已经都铺出去了,就等着第一批修习过五行功的人反馈成绩,一旦发现五行功确实比普通的入‘门’心法好,想必销路还是能打开的。 而且,这次是分了一千一,以后每个月这帮人就都要‘交’些月供上来,以后每个月的收入应该至少都有几百。等到销路大开之后,多了不敢说,每年几万灵石应该还是能赚得到的。 只是,许半生似乎已经意识到,几万灵石,在这里似乎也并不多啊,那天他炼制‘精’血的时候,真气几乎耗尽,光是为了补充真气,就足足耗费了一千多灵石,这还只是一次完全的修炼,并且许半生的灵气吸收比还近乎百分之百,几万灵石,又怎么可能够用? 许半生想起师邪好像还欠着自己五万灵石,之前自己也没地方装那么多灵石,也就暂时寄存在他那里了,反正师邪一个堂堂金丹九重天,总不可能赖掉自己这笔账。 现在,许半生倒是要考虑,该把这五万灵石收回来了。 他必须琢磨点儿办法,要让自己今后保持每个月都有足够的进账,灵石在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是货币的功用,那本身就是修炼最为直接的源泉。有过一次完全吸取灵石中的灵气修炼的经验,许半生简直就要‘迷’恋上这种感觉,灵石里的灵气那叫一个‘精’纯,简直就像是提纯过的那种东西,让人神魂颠倒。 如果灵石的收入有足够保障的话,许半生甚至在考虑今后直接用灵石进行修炼,想法很败家,但的确对修炼有着直接的好处。 当然,想要那回师邪欠他的五万灵石,首先,他就得拥有一个能装下五万灵石的芥子空间,总不能把五万灵石搬回来之后就堆在屋子里吧? 除了这些东西,许半生还有一根腰带,腰带上是四个腰囊,都是芥子空间,由于无法打开,许半生也不知道那里头的空间有多大,自然也就不知道有没有装满。不过按照估计,就算没满应该也有个七八成,葡萄‘精’那种货‘色’,身上的芥子法宝又能是什么太好的东西了?而且,那里边应该还有些东西,只是许半生并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了。 然后就是太一‘洞’天里装进去的东西,许半生颇有些懊恼的发现,他将灵石完全送入太一‘洞’天真的是有些失算,放在腰囊里,还能拿得出来,可是放进太一‘洞’天里的法宝倒还好,大部分都没什么问题,许半生让安氏姐妹看管好也就罢了,可那些灵石,完全被那个小千世界所吸收,那些灵石都以灵气丧尽,成为了普通的石头,倒是晶莹剔透的漂亮的很,可跟灵石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 那些灵石中的灵气,都被太一‘洞’天里的九条龙脉所吸收,这多少让许半生感觉到了些许的安慰,看来,这些龙脉还都有成长的可能。 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说明,想要让太一‘洞’天成为大千世界,最起码的是要让这些龙脉变成灵脉,那晚,太一‘洞’天少说吞噬了十余万的灵石,可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真要想让龙脉变成灵脉,许半生估计只怕十几亿灵石也未必顶得住。顿时他觉得自己任重道远,还真是要想办法好好赚钱了。 唉,要是蒋怡在身边多好,这些赚钱的破事儿她最擅长了,哪怕是夏妙然,总也比许半生在这方面强多了。甚至,恐怕就连林浅,在这方面都比许半生靠谱的多,至少他那二百多年的生涯之中,从未为钱的事情发过愁。不得不说,许半生从前的生活,过的那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能说他四体不勤,但也绝对是五谷不分了。 得了,还是先把那五万灵石拿回来吧,哦,还有个荒级法宝。 见到师邪,许半生将来意说了,荒级法宝师邪倒是没说什么,那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是师‘门’的奖励。他带着许半生去了广储堂,说明来意之后,因为是上了宇宙洪荒这四个等级的法宝,由广储堂的堂主亲自出面接待,他一挥手,身后便是一道光幕,光幕上罗列出了所有太一派有的荒级法宝,少说也有数百种,任由许半生挑选。 广储堂的堂主名为胡华鞍,金丹七重天,今年刚过三百岁,应该说也是个很有机会成为元婴的人了。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让他成为太一派的大管家,太一派的法宝灵石,除了极少数的高阶法宝分别由五脉掌管,其余都放在广储堂里。 同时,胡华鞍是掌教杨高宇的人,一个掌教,同时受到阳神‘阴’神这两脉的倾轧也就算了,若是连广储堂这种掌握经济命脉的部‘门’都不在自己手里,那就太可悲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胡华鞍对许半生格外的照顾,其实一件荒级法宝么,让个副堂主来也就足够了,胡华鞍之所以亲自出马,一是要在许半生挑选法宝的时候给他一些暗示,另外就是也想看看这个天才究竟长个什么模样。 身后的光幕出现之后,胡华鞍便想要告诉许半生如何从光幕之上查看以及选择法宝,没想到许半生直接就上了手,随便一划拉,就开始查看那些法宝分别对应的属‘性’了。 胡华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这光幕,并不是他人力构建,而是一种阵法。以往哪怕是内‘门’弟子第一次见到这光幕,也不可能自行‘操’作。许半生倒是个另类。 他哪里知道,在地球上,有一种叫做触‘摸’屏的东西,对于许半生而言,这光幕简直就是个超大版的ipad。 ... 第0688章 挑选法宝的学问 c_t;因为感觉到师邪略显诧异的眼神,许半生也便知道今天自己的接待规格大概有些偏高,想想也是,上次不过是个普通弟子接待的,这次却直接堂主出动。[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只是个荒级法宝啊,这要是有人来领宇级法宝,那还不得让两位化神长老出面。 那么这个胡华鞍的出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许半生当然知道内‘门’的人对自己都是有些好奇的,尤其是金丹以上,外‘门’弟子不知道许半生有每月三日紫光崖和一日的玄武大殿,更加不会知道他们之中有些人在修炼的五行功直接就是许半生所创,可内‘门’却瞒不住,至少金丹以上是绝对瞒不住的,何况胡华鞍这种位置极为重要的人? 可是光凭这点儿好奇,暗中观察一下就行了,又何必真的出面? 在光幕上看了半天,许半生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这些法宝的属‘性’之中,有些是彻底标明荒级,而有些却是荒级之后还有说明。这其中,一部分是因为法宝可以再升级,当然这需要专‘门’的炼制,还需要配合一些其他的法宝投入。而另一部分,则是旨在说明此宝表现出荒级法宝的效果,但是具体状态不明。 这个不明说的很含糊,也不知道是不值还是超越。 不过许半生稍稍一想,就觉得不可能是不值。毕竟,这类法宝已经表现出荒级法宝的效果,也即具备了荒级法宝的最低要求,可状态不明,也就意味着这件法宝很可能因为残缺或者其他原因,导致其无法发挥最大的效用。那么,在这诸多法宝之中,最该选择的就是这一类法宝。毕竟,炼制法宝许半生还真是没那么多的‘精’力去兼顾,可是这类具体状态不明的,存在一定赌的成分,却很可能出现让人眼前一亮的效果。 为了求稳。当然是选择那些可升级的法宝,只要适当的投入,荒级法宝几乎妥妥的升为洪级法宝。( ) 这一点,许半生向胡华鞍求证过了,并且若由本派弟子炼制,费用上还会相应的有所减少。具体所需,需要根据不同的法宝具体制定。考虑到许半生还有五万灵石在师邪手里。一件荒级法宝在外头的价格也不过几万灵石而已,也就是说他几乎注定可以得到一件洪级法宝了。 而若是冒险‘精’神足够。那还是选择那些标明有残缺,或者原本是成对出现现在只剩下单件的法宝,一旦补齐了残缺,或者寻找到配对的那件,这法宝的全部属‘性’就将会彻底展现。至少也是洪级,甚至可能更高。 但是,无论是修补残缺还是找到配对,那都只能是运气,既然依旧以残缺和单件的状态摆放在广储堂。就意味着目前太一派并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胡华鞍也看出许半生的犹豫,便笑着问道:“你已经是太一派创纪录的人了,不过炼气二重天竟然能来我这里选择一件荒级法宝,怎么,法宝太多你眼‘花’了,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这话问的也颇有些技巧,似乎是在提醒许半生reads;。如果拿不定主意,可以开口问问,他也并不介意指点两句。 许半生点点头,拱手行礼,很尊敬的说道:“前辈,弟子对于这些法宝有一事不明。不知前辈是否愿意赐教。” 胡华鞍笑着点头道:“你说说看。” “大致看来,这些法宝一共是三大类,比方这件打神杵,已然定型,就是一件荒级法宝。其威力也比较稳定,无论自身实力高低,使用起来的效果都差不多。而这件。十方镇狱锁,威力只能说一般,可针对特定敌人,却有可能发挥出意料之外的效果。最关键的是,十方镇狱锁有两个空槽,配上合适的东西,请人炼制一番,有七八成的可能升级到洪级。到那时,只怕对付普通敌人的威力也会倍增,这就强于此前的那些了。” 胡华鞍点点头,轻笑不语,他在等着许半生说出第三类。 “还有一类,比如这件壶中乾坤,其说明只是表示这只壶目前威力只能达到荒级法宝,却缺少了壶盖,是以究竟是何等级的法宝不明。若是有机会得到壶盖,这件法宝恐怕就未必只是一件荒级法宝了。” 胡华鞍点点头,心道此子果然不凡,光是见到这数百件荒级法宝没有失去方寸就值得嘉许,换成其他炼气期的弟子,只怕看到这些法宝早就头昏脑热,恨不得全都纳为己有了,哪里还有这份冷静来逐一查看这些法宝的属‘性’? 原本杨高宇就是想让他暗中帮助许半生一下的,现在胡华鞍自己都想要给许半生一个便宜了。 若不是‘门’规定下不许胡华鞍帮许半生选,他简直就能直接从这所有的法宝里找出一件最好的扔给许半生。 “分析的不错,少年心‘性’却足够冷静,那么显然,你是决定放弃那类定型的法宝,更属意那些属‘性’不明的法宝咯?” 许半生顿时明白了胡华鞍的意思,定型的一类,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而第二类和第三类,许半生却有些犹豫。一个是求稳,无非灵石遭殃,而另一个却有赌的成分,最关键是,这类法宝虽然已经相当于荒级法宝,可真要是补齐了所缺,也未必就一定能升为洪级啊。 这个不确定‘性’,便是许半生最为犹豫的事情。 更加让许半生头疼的,是这种事只能凭运气,他哪里知道自己是否有运气就刚好补齐? 可是胡华鞍的话,看上去只是赞许他的分析,可实际上,却是隐晦的给出了明确的指向,几乎是在告诉许半生,最该选择的就是那类属‘性’不明的法宝reads;。否则,剩下两类,他为何不将第二类一并说出? 这类法宝在所有的法宝之中,大概二十余件,也是数量最少的。 “那就请前辈将其余两类全部剔除吧,我只在属‘性’不明的法宝之中选择。” 胡华鞍点点头,一挥手,光幕变化,上边顿时只剩下那属‘性’不明却都有所残缺的法宝。 就连师邪也不禁点了点头,心说孺子可教啊。 可终究还有二十多件法宝。许半生也还是有些头疼。他在想,如果这时候他有权力查一下宇宙洪这三级的法宝就好了,有了比较,或许他能猜出这二十多件法宝将来有可能达到的级别,或者,至少可以剔除一部分,保证自己绝对不会选中那些即便补齐也依旧只是荒级法宝的东西。 “不知弟子是否能够翻看一下宇宙洪三级法宝的目录?”许半生再度一拱手。问到。 胡华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对师邪说道:“师兄,我帮他把绝无可能升级的法宝剔除,现在已经不算违规了吧?” 师邪点点头道:“按照‘门’规,他既已找到取巧之法,你也不如就替他省去这些时间了。修仙之途,其路漫漫,看似源长,实则哪怕一点时间都是宝贵的。” 胡华鞍笑着再度一挥手,那二十多件法宝顿时少了一半。只剩下十二件,还摆在上边。 “依律你是无权查看更高级的法宝的,所以,你不要再想让我帮你分出这些法宝有可能达到的级别了。我个人给你一个建议,你要考虑一下,修补和配齐,哪一种的可能‘性’会大一些。”胡华鞍再度提醒了许半生一句。至于许半生能否听出这句话里的玄机,就要看他自己了。 许半生微微皱眉,他当然知道胡华鞍既然想要帮助自己,就绝不可能说一句废话,修补和配齐,哪个可能‘性’大。这简直就是废话,修补的难度必然更大,甚至有些残缺,根本就不是能够修补的出来的。 可是,真的这么简单么?胡华鞍怎么可能说出这样一句废话来? 许半生仔细的看着那些法宝,心里已经将需要修补的和只是缺少了一部分的分开了,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需要配对的法宝,比如其中有一件双股剑,如今当然只剩下一把,剑身弯曲,双剑合璧便可取长补短,最终成为一把完整的宝剑。 这一把,几乎可以算是这所有法宝之中最难有机会得到的,毕竟,想要遇见另一把剑的几率太低了,而即便遇到了,对方也可能在寻找许半生手中这把,根本就不想出手。而即便愿意出手,也绝非灵石能够搞定,恐怕需要一件足以让对方心动的法宝才能让双剑合璧。最关键是还不知道这合璧后的双剑品级如何。 许半生在心里又默默的将这一类法宝直接剔除了,就只剩下了残缺的以及缺少一部分的,这一共还有九件。 眼睛盯着刚才用来举例的壶里乾坤,许半生突然想到一个有些荒谬的念头,如果这壶里乾坤的壶盖已经损毁了呢?岂非绝无可能配齐了? 这个念头,让他突然意识到,残缺的还有可能修补完全,可是缺少一部分的,很大的可能恐怕不是遗失散落,而是在使用这法宝的过程中,直接损坏了那个部分。 许半生明白了,难怪胡华鞍会说出那句看似废话的话,这是在告诉他,千万不要被表面的推理所‘迷’‘惑’,这修补看似难于配齐,可是配齐根本有极大可能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心中不由暗道好险,差点儿就被自己的思路裹进去了。 再看看那九件法宝,许半生便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了。 见许半生目光坚定起来,胡华鞍也知道他应该是已经想明白了,于是便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选定没有?光幕之上毕竟只是虚影,你若选定了,可选出其中三件,实际检查过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听到这话,许半生更加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了。 ... 第0689章 三件法宝 c_t;看到许半生连续选出了两件都是残缺一小部分,并且明显已经考虑过修补问题,都属于比较好修补的那一类的法宝,胡华鞍不禁点了点头,心道这小子果然悟‘性’很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 修仙者的资质本身,是一个方面,决定了他最终能走多远。而悟‘性’,则像是为资质这个硬件匹配的软件,同样的资质,悟‘性’高的自然比较占便宜,即便是最终二人都达到了相同的程度,可悟‘性’高的往往在时间上会有所节约reads;。 这有点儿像是智商和情商的关系,许半生显然就属于情商比较高的。 但是许半生选中的第三件法宝,却让胡华鞍和师邪都皱起了眉头。 这第三件被选中的法宝,赫然正是许半生一开始的时候所说的那把壶中乾坤。 原本认为许半生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思路,前两件法宝,许半生也都是按照这个思路来的。可是字第三件法宝的选择之上,许半生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难道是许半生根本就没想明白,前两件只不过是误打误撞碰上了? 胡华鞍有些疑‘惑’的望向师邪,却恰好也看到师邪望向他的目光。 “确定是这三件?”胡华鞍皱着眉头问,只要法宝还没取出来,许半生还来得及改变主意。 前两件法宝,在剩下的九件法宝之中,并不算最顶尖的。 一件是四灵篆印。 这枚篆印并非战斗型的法宝,其主要功效是盖在画好的符箓之上,提升符箓的等级。同样的符箓,也有等级之分,威力各不相同。这这枚四灵篆印,便是用四灵之力,加诸在符箓之上,现在只是作为荒级法宝,可以提升符箓一个等级。而若是能将篆印四角之上的四种灵纹缺损的那个角补齐,这绝对是一件洪级法宝。直接提升符箓两个等级。 许半生也知道四灵篆印并非九件法宝之中最好的,可这却是最适合他用的。只是想要修补这枚篆印并不容易,缺损的角倒是简单,‘花’些灵石,买些材料,炼制一番就能补上。只是补上之后,还要补全灵纹。那灵纹就可遇不可求了,缺少的那部分。并不是想当然就能补全的。可即便不修补,这提升符箓一个等级的功效,也绝对是目前最适合许半生的法宝。 另外一件,则是天禽七翎,由七种仙禽的尾翎炼制而成,黄鹳青鹤铜雀苍鹭红鸢白鹦金鹭,能同时得到这七种仙禽的尾翎就实属不易,炼制过程,就更是难上加难。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根天禽七翎。作用跟七宝妙树类似,不同的是传说中的七宝妙树是无物不刷的,也就是说不管多强大的法宝,在七宝妙树一刷之下都会被刷落,何其强大?而天禽七翎,则是可以刷下所有级别低于自己的法宝reads;。这也就是说,有了这根天禽七翎在手。只要敌人的法宝没有达到宇宙洪荒这四级,属于普通法宝,基本上在许半生面前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当然,前提还是等级差距不能太大,否则,一个元婴直接靠其威压就能让许半生说不出话来。这等级压制,早已超越了一切法宝的功效,遇到这样的对手,许半生干脆连取出天禽七翎的机会都没有。 而天禽七翎,居然少了两种仙禽的尾翎,其实只能叫天禽五翎了。 炼制倒还在其次,请动一个专攻炼器的元婴。再多耗费一些灵石,基本上也就能搞的定。关键是这缺少的两只仙禽不好找,真找到了,那些仙禽也绝对都是前辈高人豢养作为坐骑或者灵宠的,谁能舍得让你拔‘毛’? 而且,天禽七翎完好如初的时候,虽然是一件宙级法宝,这连续损坏两根仙禽尾翎,便跌落两个级别,成为了荒级法宝,可这并不意味着补齐两种尾翎之后炼制完全,就能恢复宙级法宝了。 和其他的法宝不同,天禽七翎绝对是属于那种一次成型的法宝,而不像其他法宝,炼制是一个步骤,构建灵纹是一个步骤,雕刻灵阵又是一个步骤。天禽七翎的七种尾翎,都采自于天生地养的仙禽,本身就自有灵纹灵阵在内,是以只有一个炼制的过程。现在损坏二翎,即便可以补全成功,终究也不是从前的一次成型了,效果上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根据胡华鞍的估计,这个天禽七翎若真能修补完全,其威力应该在宙级法宝和洪级法宝之间,也就是说,除了确定能刷掉一切荒级法宝之外,有一部分洪级法宝也能被其刷落,只是这要看人品了,它不可能恢复到完全刷落一切洪级法宝的程度。 这对于目前的许半生倒是也很适合,许半生初来乍到,身上可用的东西不多,而那些比他早来十年八年的修仙者,哪怕是散修,身上肯定也是各种法宝层出不穷的。哪怕都只是些垃圾法宝,可连续来个十件八件也是很头疼的事情,有了这个天禽七翎,将战斗拖进比拼修为的范围,这显然更加符合许半生的利益。 许半生并未强求最好的法宝,他现在需要的,是最适合他的,只有在手里能够发挥最大效用的才是好法宝,一味追求强大,反倒落了下乘。 天禽七翎比较好理解,胡华鞍和师邪也都对许半生这个选择比较赞赏,可是四灵篆印就已经让他们有些不解了,他们哪里知道,许半生在画符上的造诣,闹不好比他们俩都强reads;。 而最后那件,则是二人最为意外的,因为按照许半生的路子,他本该选出这九件法宝之中最强的那个,也是唯一一件可以确定修复之后必定能达到宙级的法宝。虽然是攻击型法宝,对于现在的许半生而言用处其实不大,他目前更需要的其实是防御型的法宝,修复的难度也的确大了些,可架不住修复之后,那就是宙级法宝啊,而且这件法宝还是一把剑,这完全是可以炼制成飞剑的东西,运气要是够好,修复之后恢复宙级法宝的效用。这足以许半生在元婴之前都不用考虑其他飞剑了。 在中神州,飞剑是几乎所有修仙者都必备的东西,哪怕不是剑修,也得炼制一把飞剑,除了那些佛‘门’修士。 在胡华鞍和师邪看来,许半生反正才炼气二重天,连炼气中期都没到。基本上也没什么机会离开大青山,攻强守弱也没关系。‘门’派内的比斗当然是攻击占优,换做他们,是一定会选择这把吞月剑的。 即便不选吞月剑也没关系,那还有两件残缺的法宝呢,许半生竟然都没选,却反倒选择了他们最不看好的壶中乾坤。 这倒不是说壶中乾坤不好,相反,壶中乾坤原本也扎扎实实就是一个宙级法宝,只可惜在一次战斗之中。壶盖被毁去了。此后太一派不少前辈都尝试过炼制一枚壶盖,希望可以修复这件法宝,但是很可惜,都失败了,结果倒是出奇的统一,后配上一个壶盖之后,壶中乾坤无一例外的都变成一件洪级法宝。 后来有一次机会。遇到炼宝宗的前辈,那位前辈断言,除非他们炼宝宗的化神出手,否则,都不太可能彻底的恢复。而即便是他们炼宝宗的化神愿意出手,耗费的材料也太昂贵。只为了这样一个温养型的法宝,着实不值。 炼宝宗是上‘门’之一,这个‘门’派其实战力很普通,真要动起手来,只怕左道旁‘门’都不怵他们,七名返虚干不过三名返虚甚至是一名返虚加上数名化神,战力之弱可见一斑。可要说起炼器的水平。放眼整个九州世界,还真是无出其右者,可以说,炼宝宗就是炼器的保障,市面上所有法宝,只要打上炼宝宗的印记,价格甚至都要贵上五成,足见炼宝宗在炼器上的水准了。 有炼宝宗的前辈发了话,太一派也便放弃了修复壶中乾坤的念头。 即便如此,补上了一个后配的壶盖的壶中乾坤,也依旧归于洪级法宝之列。 只是又一次战斗中,连后来炼制补配的壶盖也损毁,考虑到此前炼制壶盖的代价,太一派觉得不值,也就将这件法宝归在了荒级法宝的行列。 严格说来,这件法宝不是单纯的温养型法宝,只是主要功能为温养罢了。 所谓温养型,指的是其有聚灵之效,可以将其他法宝放入其中,以其聚灵温养之意,虽然不能让法宝品级直接上升,却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提升一些,增其力量。对于符箓丹‘药’等等,都有这种效果。 同时,这壶中乾坤还是个芥子法宝,其内容量甚至比一条腰带的四个腰囊还大,有了这东西,许半生很长一段时间内,倒是真不用为储物空间不足担心了。 这并非许半生看上这件法宝的最主要的原因,而是因为在其介绍之中,有这样一条,让许半生怦然心动。 壶中乾坤因为肚内自藏乾坤,于是便有一套自行的法则。这法则的作用是解锁。 也就是说,许半生现在打不开的那条腰带,若是放在这壶中,能够大大的缩短打开它的时间。 那条腰带许半生是不敢拿出来的,对任何人的信任都还没到那个份上,这也直接导致了许半生根本就不知道那条腰带的级别,也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打开那条腰带。有了这壶中乾坤,三年之内便可解开那条腰带,而若是三年都解不开,那就真的是彻底解不开了。 三年时间,只为了解开一条腰带,许半生也算是大手笔了。 不过许半生坚信,这壶能修复最好,修复不了光是这个解锁的功能,就已经值回票价。因为那腰带里,必然有令人惊喜的东西。 当然,选择壶中乾坤,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许半生觉得,自己或许有办法不用任何手段就让这壶中乾坤提升到洪级法宝的等级。 许半生坚定的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三件。 ... 第0690章 洪级 c_t;提醒只能暗示,选择还要许半生自己来做。 ,最新章节访问: 。 胡华鞍见许半生无视了自己的暗示,做出如此确定的选择,他也只能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光幕顿时消失。 很快,便有人将许半生指定的三件法宝取了过来,放在同一个托盘之中,任凭许半生做最后的选择。 许半生上前,直接忽略了四灵篆印和天禽七翎这两件各方面实际都超过壶中乾坤的法宝,而是一把将壶中乾坤抓了起来。 抓在手里之后,许半生才仿佛突然想起一般,转头问道:“前辈,我在最后选择之前是可以逐一上手的吧?” 胡华鞍差点儿没被许半生气坏,心说若是不能上手,你现在就等于已经选择了壶中乾坤,这时候再问也来不及了,你还问个什么劲儿? 点点头,胡华鞍心道,这也是你自己选择的,没办法,掌教‘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领会不了我的意思,只能说你倒霉。现在的胡华鞍,只有祈祷,希望许半生把玩过壶中乾坤之后能彻底的将其放弃,而另外两件,随便选哪一件其实都差不多,当然,在并不了解许半生的制符能力之前,胡华鞍更倾向于天禽七翎,那可是一上手就能直接增加许半生的战力的。 摩挲着壶中乾坤,许半生的双眼之中却隐约闪现光辉,他先是仔细看过了壶身之上的每一道纹路,然后又将壶口对着光线,仔细的将壶腹内壁上的纹路一一记在了心里,对于这只壶的了解更多了几分。 制符一道,并不只是制符而已,除了在黄表纸上画下特定的纹路制作符箓之外,为法宝镌刻法纹,也必须掌握制符之道。 列阵也是如此,法宝之中,往往隐藏着大量的阵法。 而炼制法宝。除了那些材料本身的特‘性’之外,主要要做的事情,便是在法宝的这些材料之上,镌刻法纹,排列阵法,然后以炼器之术,将这些法纹和阵法与材料本身的特‘性’融合起来。进行叠加和压缩,还要将相冲的地方想办法控制起来。这就完成了炼器的整个过程。 一个炼器的宗师,在制符和列阵这两方面,少说也得是个大师级别才行。 放下了手中的壶中乾坤,胡华鞍和师邪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然后,他们看到许半生又拿起了天禽七翎,同样是细细的摩挲,仔细的研究,试图将天禽七翎之上的每一道法纹和每一个阵法都记在心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同时以自身真气感受着这些法纹与阵法组合中的灵力流淌,充分感受这件法宝最细微的部分。 放下了手中那犹如蒲扇一般的天禽七翎,时间已经又过去了足足半个时辰,许半生以同样的方式,将四灵篆印也研究了个透,这才满意的将三件法宝全都归于原位。 见此状,胡华鞍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开口说道:“许半生,你不会又反悔了,这三件法宝你一件都不想要吧?”言下之意,是这可不行,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问过你是否确定。现在再想反悔是行不通的了。 许半生道:“我再看看。”说罢,他又将壶中乾坤拿了起来,然后手中一闪,便从芥子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只大小相仿的酒壶。 胡华鞍和师邪都不解其意,只是看着许半生将那只普通酒壶的盖子取下,然后随意的盖在了壶中乾坤上。 酒壶只是普通的酒壶,而壶中乾坤原本是一件宙级法宝。当初也是出自一名炼器宗师之手,又怎么可能让这么一个普通的壶盖盖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许半生一边将壶盖盖上去,一边手里又多了一支细笔,飞快的在壶盖和壶身周围一笔画出极为复杂的图纹。 只见那壶中乾坤仿佛一个孩童那样,虽然很不满意那只壶盖,可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在许半生画制的法纹下选择了屈服。 那壶盖竟然真的盖在了壶中乾坤之上,许半生微微一笑,摊开手掌,轻轻一托,那只壶便浮在半空之中,许半生恭敬的对胡华鞍说道:“前辈,还请帮忙看看,这壶中乾坤可有什么变化。” 胡华鞍皱着眉头,心道你这不是胡来么?随便搞个壶盖盖上去,你以为就有用了? 许半生画制符文他当然看见了,可是,他并不认为这壶中乾坤多了个盖子就能有什么变化,真要如此,以往那些炼器神通的前辈,岂不是瞎了眼?多不多少不少的,也有三位炼器大师出过手替这壶中乾坤炼制新的壶盖,其结果也只是提升至洪级法宝,许半生搞了这么一手,难不成还期待壶中乾坤也能生个级么? 不过胡华鞍还是走近观瞧,然后,他脸上的神‘色’渐渐的变化了。 一开始是带着些许的惋惜,甚至有些不屑的,可是,当他凝视这壶中乾坤的时候,他分明可以感觉到,壶中乾坤与之前发生的变化。气场似乎更强大了,法宝毫光似乎也强盛了许多。 胡华鞍略显‘激’动,一把抓住壶中乾坤,一缕真气渡入进去,霎时间,他便确定,这壶中乾坤哪里还是什么荒级法宝?分明就是一件洪级法宝reads;。 这是怎么回事?许半生不过是随便‘弄’个壶盖,而就算是他会画几个符文,也不可能让这壶盖立刻就成为足以匹配壶中乾坤的物什吧? 可是,掌心中那分明属于洪级法宝的气场真实的很,让胡华鞍不得不承认这壶中乾坤让许半生这么一搞,还真的就已经升了级。 “你怎么做到的?”这句话,无疑是宣布了这壶中乾坤已经成为洪级法宝,这让师邪也大感兴趣,立刻上前从胡华鞍手中接过那壶中乾坤。 许半生笑了笑道:“看到这壶的介绍之时,我就有所怀疑,一个壶盖,竟然让这壶连降两级,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总不能说一个小小的壶盖之上,凝聚了比壶身还多的法纹和阵法吧?是以,我觉得缺束盖仅仅只能让这壶中乾坤降一级,成为洪级法宝。而之所以壶中乾坤现在只能展现荒级法宝的威力,是因为它缺少一只壶盖。” 许半生这话说的有些绕口。可胡华鞍和师邪却都听明白了。 他是想说,只要有办法将壶口堵住,这壶中乾坤就会立刻成为洪级法宝。连降两级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壶口大敞,导致壶腹内壁上的法纹和阵法都失效了而已。一旦壶口堵上了,壶身和内壁的法纹与阵法便会一齐发挥作用,这足以让壶中乾坤恢复洪级法宝的作用。 这也就意味着。此前所有研究过壶中乾坤,并且试图将壶中乾坤恢复的那些炼气大师宗师。都想错了。那三位炼器大师费了那么多的劲儿,炼制出匹配这壶中乾坤的壶盖,‘浪’费了无数的天材地宝,也仅仅只是跟一个普通的锡壶壶盖的作用相当。也就是说此前配给这壶中乾坤的壶盖,其法纹和阵法对壶中乾坤没有丝毫影响,也从未与壶中乾坤融合一处。 胡华鞍和师邪对视一眼,心里真的很想骂人了。 想明白了一切之后,二人突然觉得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虽然壶中乾坤无法完全修复。恢复其宙级法宝的本‘色’,可只要简单的堵上壶口,那至少也是洪级法宝啊。别小看从荒级变成洪级,这威能,至少也是以十倍计的。若是能早些知道这一点,这壶中乾坤也绝不会放在荒级法宝之中,而是要列入洪级法宝的行列了。 二人都明白。许半生肯定是要选走这壶中乾坤了,虽说看上去是壶中乾坤价值最低,可这毕竟是洪级法宝,那两件纵然在修复之后依旧都会比壶中乾坤强,可修复谈何容易?那么容易也就不会被放在荒级法宝之中了reads;。 手里有了这件洪级法宝的壶中乾坤,按照市场行情。许半生足足可以换取十件荒级法宝,任何人在这时候都不会放弃这件壶中乾坤。 刚才二人还觉得许半生简直就是在胡闹呢,现在,他们面面相觑,心道原来一切都在许半生的算计之中。 果然,许半生脸上挂着微笑,道:“看来。我是猜对了,虽然想要彻底修复壶中乾坤几乎没可能,可是,这终究是一件已经达到洪级的法宝。今儿又捡了个便宜。”许半生笑眯眯的将壶中乾坤不客气的从师邪手中取了下来,宣布了他就要这件法宝。 胡华鞍很快从异样的情绪之中恢复了过来,这不就是他的使命么?他本意也就是要帮助许半生选择一件既是最强也最适合他的法宝啊。现在,虽然壶中乾坤看不出对许半生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但是这可是一件可以放在洪级法宝库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是最正确的选择。 挥挥手,让人将剩下两件法宝端走了,胡华鞍这才笑着说:“恭喜。” 许半生也笑着说道:“还得多谢前辈的指点。” 胡华鞍连连摆手,一脸正‘色’的说道:“你的选择与我无关,我可什么都没指点你。” 许半生也不再多说,这本就该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悄无声息的,许半生将那条腰带放进了壶中乾坤里,让壶中乾坤来给这条腰带解锁。 突然间,许半生心里微微一动,十三宫盘因为太一‘洞’天的缘故有所损毁,前段时间观察之时发现竟然有自我修复的可能,这壶中乾坤既有温养之效,或许对十三宫盘的恢复也有很大的好处。 于是十三宫盘也被放进了壶中,许半生这才对师邪一拱手道:“师前辈,这壶中乾坤还是件芥子法宝,那五万灵石,我大概是有地方摆放了。” 师邪一愣,他没想到许半生这么快就找他讨账,不过倒也无所谓,五万灵石而已,他随手就取出了一个钱囊。 ... 第0691章 敲诈犯 c_t;看到师邪取出寥寥可数几块灵石,许半生顿时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广告)-79- 随手将五块灵石扔了过来,许半生接住之后,并未质问师邪为何只给他五块灵石,而是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灵石,很快就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reads;。 灵石晶莹剔透,哪怕用尽了其中灵气,也依旧有一种天然‘玉’石的感觉,在中神州甚至其余八大神州自然是司空见惯的东西,可若是能带回地球,少不得会引起一轮新‘玉’种的开发过程。 在此之前,许半生见过灵石和虚石两种,如果说灵石是上等好‘玉’,晶莹剔透的话,那么虚石就像是透明度不够的‘玉’石,‘混’沌其间,间杂飘絮。 而现在许半生手中的灵石,则是更加晶莹剔透,并且其间流光闪现,明明只有一块灵石,却闪现出三种不同的‘色’彩来。 许半生感受了一下这五块灵石之中的灵气,只觉得比此前的灵石还要纯净,若是用这种灵石修炼,必然更加的畅快。 抬起头来,许半生问道:“师前辈,这灵石有什么讲究?” 师邪笑了笑道:“你也算初来乍到,大概还不知道,灵石也分上中下三品。平时所言的灵石,乃是下品灵石,而你手中的灵石,则是上品灵石。以你的聪慧,想必也已经看出,上品灵石其中有三‘色’流光,而下品灵石却只是浑然一‘色’。而中品灵石,则是双‘色’流光,以此区分。一颗中品灵石,其中灵气蕴含量相当于一百颗下品灵石,而上品灵石,则相当于一百颗中品灵石。我欠你五万灵石,五颗上品灵石足矣。而实际上,由于品级越高的灵石越方便携带,是以一般人都不太会愿意将上品灵石换成下品灵石,若要兑换。多半还要多换一些,一颗上品灵石换成一万数百下品灵石也是很常见的。你如今只是炼气期,还不知道灵石的用途,或者说你对灵石的需求并不太大,可能还没什么感觉。等你入了金丹,你就会知道,几万乃至几十万灵石也只是等闲。就比如你刚刚得到的洪级法宝。哪怕是最差的洪级法宝,其售价也在十万灵石以上。谁能随身携带十万灵石只为购买一件洪级法宝?而宙级法宝宇级法宝就不需谈了,那可是百万千万售价级别的,总不能说有人要出售一件宙级法宝,购买者就得搬去一座灵石山吧?我给你五颗上品灵石,大抵上算起来,还是你占了便宜了。( ” 许半生听罢,却是半点感念之情都没有,只是平静的说道:“这半年来的利息,只怕早已不止这一两千灵石了吧?师前辈。你这样做,只怕有损威信啊。” 师邪见许半生竟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脸上也便‘露’出几分赧然之‘色’,期期艾艾的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强辩道:“你这小子,我多给你了灵石你不说感谢,怎的还无端指摘于我?” 许半生鄙夷的一笑。道:“半年前,师前辈可是说的,我这小小的钱囊装不下五万灵石,是以暂存你处,若是我有需要用度灵石之处,再行找你支取。可如今。既然灵石还有上中下三品之分,这五万灵石也不过五颗而已,难不成我那钱囊小到连五颗灵石都放不下的程度?只怕是师前辈你前段时间银根紧缩,有些入不敷出,而如今终于赚到了灵石,顿时又变的财大气粗起来了吧?只是也不知您最近横财就手,跟创出五行功有没有关系呢?声名虽累人。可也是有好处的。名与利自古不分,师前辈真是好算计。” 一番话,说的师邪老脸通红,胡华鞍在一旁却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脸上憋得着实难受,竟然显得比师邪的脸‘色’还要难看几分。 这种事,师邪也知道终究瞒不过许半生,许半生的资质和悟‘性’都摆在那儿,智商显然也不会低。只是师邪怎么也想不到,许半生一个区区外‘门’弟子,炼气二重天,竟然敢如此跟自己说话,换做其他人,漫说是一个炼气二重天,就算是金丹二重天也不敢如此。在太一派中,除了两名化神真尊,掌教杨高宇以及五脉‘门’主之外,哪怕是元婴跟师邪说话也不敢如此讥讽。师邪距离元婴本就只是一步之遥,在整个太一派之中,他的权柄却仅次于五脉‘门’主,甚至于,在某些方面,他的重要‘性’比除了阳神‘阴’神这二脉的‘门’主之外其余三脉‘门’主都要重要几分。 可毕竟许半生所说的不错,师邪一时间也不好拿捏姿态,只是瞪了胡华鞍一眼,倒是将心中怒意迁至他的身上了。 “也罢也罢,我再给你一颗上品灵石,你看如何?”师邪思忖良久,觉得这事儿传扬出去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许半生又深得掌教器重,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入内‘门’也就是十年左右的事情,即便是进入金丹期,恐怕也不会超过百年,同时师邪其实对许半生也颇有好感,这件事也的确是他耍了个小心眼,这段时间获利颇丰,一万灵石他也不太放在眼里。 可是许半生却摇摇头道:“弟子不敢收。” “嘿你这小子,敲诈成‘性’是吧?一万灵石你还嫌少?” 师邪本以为一万灵石可以轻易打发许半生,没想到许半生却拒绝了,他以为许半生这是故意在讨价还价。 从五行功这事儿传出去之后,师邪获利何止十万?并且可以预见的是,接下去他还将因为自创一‘门’心法而继续获利,这就让他觉得许半生肯定是不满意一万灵石的蝇头小利了。 可他却忽略了,他获利多少是个虚泛之事,没有人能够算得清楚这五行功究竟给他带来多少好处,许半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既是不知,又何谈嫌少嫌多? “弟子不敢嫌少,更加不敢敲诈师前辈,只是弟子既是猜出前辈所为,不将之说出只怕影响念头的通达。说出来了,也便罢了,这一万灵石,弟子是绝不敢要的。” 师邪已经走到牛角尖里去了,认定许半生是嫌少。沉‘吟’半晌,他道:“两万?” 许半生连忙摆手道:“一万尚自不敢取,两万就更不敢取了。” 其实,以许半生的聪明,早就猜出师邪现在的心理,可是,这灵石他还真不敢要。师邪是什么人?内务府的总管事。虽说前边有个副字,可也没有正的。真要因为这件事让师邪心怀芥蒂,今后在太一派许半生还‘混’不‘混’了?只是看到师邪的窘态,许半生心里却有些快意,于是也不明说,只是一味的拒绝。 “两万你还嫌少?少年人,你不要太贪心了。”师邪的话语之中已经带着强烈的不满了,这让胡华鞍还真是为许半生捏了一把汗,希望许半生见好就收,同时。胡华鞍心里也在想,许半生还真是胆大的很,连师邪的竹杠都敢敲,人人都是敲诈犯,古人诚不欺我。 “弟子真不是贪心,弟子更加不敢敲诈师前辈。也罢,弟子告辞了。还望师前辈不要介怀。” 说罢,许半生一躬到地,然后掉头便走,搞得师邪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端的是有些‘摸’不清楚许半生心中所想。 眼见许半生就要不见了,师邪在他背后高声道:“一件洪级法宝。不能再多了。而且我现在拿不出来,等我遇见什么合适你的洪级法宝,一定替你拿回来。” 胡华鞍暗暗咋舌,好大的手笔,这至少也是十万以上级别的灵石了。 而许半生听了这话,却是脚下一个趔趄,心里在想。师邪还认定自己是在以退为进了,而一件洪级法宝,着实动人心魄,可许半生也不敢要啊,于是加快脚步,赶紧消失为妙。 师邪也看见许半生的趔趄,心里在想,难道许半生真的没有敲诈之意?否则他不该如此啊。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一介金丹九重天,又是内务府的总管事,总不可能食言而‘肥’。不管许半生究竟是否有意敲诈,也不管许半生是否想要这洪级法宝,反正师邪是准备好了,有机会遇到适合许半生的洪级法宝,就帮他‘弄’一件。当然,这个‘弄’字,师邪打的也是做无本生意的念头,杀人夺宝这种事,在任何一个修仙者的修仙生涯里,都只是司空见惯之事。 回到自己的住处,许半生又取出壶中乾坤把玩片刻,心里颇有些得意。 牛凳又来找他,泛东流自然也一同过来,三人便随意聊聊,牛凳一脸促狭的问许半生那晚是不是跟封于兴行快活之事去了,搞得许半生多少有些窘迫,好在泛东流替他解了个围。 那晚的事情,总是不方便与外人多说的,那牵涉到许半生太多的秘密。 而泛东流本‘性’就比较沉稳,不像牛凳那样什么都敢往外说,加上许半生竟然与封于兴‘交’好,泛东流更加认为跟许半生说话还是在意一些的好,不能太过狂放了。 许半生也看出泛东流对待自己的神情比起之前多了几分谨慎,心里也明白那是因为封于兴的缘故。 想了想,紫光崖这事儿瞒不过有心人,更加瞒不过身边亲近之人,他便主动将五行功的事情说与二人听了,倒是没说太多,只说这五行功跟自己多少有些关系,是以师‘门’奖赐自己每月可去紫光崖修炼三日。然后他也想与封于兴‘交’好,便将这个月的三日紫光崖修炼资格转赠封于兴,因此才结‘交’了这个人。 说完之后自然一通感慨,可也只能是感慨而已。 “半生你资质本就远超我等,又有每月三日紫光崖修炼的大好机缘,只怕用不了几年,你的修为便会在外‘门’脱颖而出,远超我与凳子了。” 泛东流的羡慕溢于言表,但依旧保持了足够的内敛,牛凳却是大呼小叫,却又担心法传二耳,颇有些难受。 ... 第693章 随形门 c_t;“对了,那集市既已被毁天灭地大阵所毁,那岂不是今后再想去集市之中,就要跑的更远了?”见二人心思飘忽,许半生赶忙岔开话题,这也是他心中的疑问。( 广告)。 更新好快。 牛凳还是比较好拨支的,立刻说道:“毋须担心,那只是个最小的集市,也就是各‘门’各派损失一些财务罢了,无伤大雅的。好在这次竟然一个人都没死,不说咱们这些‘门’派,光是那些散修想要继续生存下去,他们就必须尽快的恢复集市。我估‘摸’着,用不了半个月,集市就又会恢复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那就好,我还说那太白醉味道不错,下次再邀二位师兄一同前往呢。” 这话说的二人又是一阵赧然,泛东流道:“半生你初来乍到,还不知道灵石的好处,在天然居那种地方一顿饭,就算简单点儿也需三五百灵石,若是饮那太白醉,即便只有你我师兄弟三人,五百灵石也未必够用。今后咱们还是换个寻常的酒馆打牙祭吧,那地方,可不是咱们现在能常去的。” 许半生也不炫耀自己的灵石,只是点点头道:“五行功给我带来些灵石的收入,我倒是有些忘形了,多谢东流师兄的提醒。” 牛凳却又来劲了,连忙问道:“对呀对呀,那五行功虽不完全,可毕竟出自你的手,你到底能拿到多少奖赐?” 这方面许半生倒是无需隐瞒,直接说道:“一份五行功售价一千灵石,我可获其八成。不过现在销路似乎并不太好,加上多数都要分期付款,这一次我也只是拿到了八百灵石,那晚倒是‘花’了个干净。以我估计,今后每个月都能有个几百灵石的收入吧,也仅限于此了。内‘门’前辈说我可拿五百年的收益,五百年后就归于师‘门’所有。” “几百灵石也不少了,我和东流到现在,也不过一月一百三十灵石,你炼气二重天本就能拿到七十月规,不出半年,你绝对就是我们外‘门’之中,身家最为丰厚之人。那天然居虽贵,不过半生你还真是要再请我们朵颐一番。” 许半生自然含笑答应,泛东流倒是也没多话,心里只是觉得许半生肯定还有其他秘密,不过倒是个仗义疏财的‘性’子,跟他走的越近,对自己的好处只会越多。 “请客没问题,不过,你们今天来找我,不会是就为了让我请吃顿饭吧?” 泛东流看了牛凳一眼,心说这个牛凳真是太跳脱了,要不是许半生问起,他俩的来意还真就保不齐给忘记了reads;。 牛凳也是突然想起的样子,一拍大‘腿’,道:“哎呀,差点儿把正事忘记了。” 许半生微微笑着,等着牛凳说明来意。 “因为天外飞魔的事儿,好像内‘门’很紧张,不光咱们太一派,很多‘门’派都很紧张。天外飞魔由来已久,一直觊觎九州世界,但是最近这些年他们的动静频繁了点儿。以往,怎么也得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找到一次合适的坐标,可是现在,好像这帮天外飞魔掌握了什么在虚空‘乱’流之中寻找坐标的方式,动作就频繁了许多。上一次天外飞魔入侵,仅仅只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许半生点点头,封于兴当时感觉到天外飞魔的气息,就说了三十年前他曾有过一次经历,许半生倒是没细想。不过他倒是并不奇怪,这次天外飞魔能这么快的找到合适的坐标,恐怕跟徐仲平脱不了干系。倒未必是徐仲平提供的,他也没那么大能耐,而是那个留在中神州的天外飞魔卧底。 根据从徐仲平那儿得到的信息,这个天外飞魔应该是金丹中期,战斗天赋的话,有个元婴怎么也能收拾的了他。可这天外飞魔至少也是三十年前那一次入侵是留下的,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天外飞魔已经在中神州呆了三十年,可却从未有人发现过他的存在。 这次显然他没死在毁天灭地大阵之下,这也就意味着徐仲平的故事还将在中神州重演。 中神州太大了,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发生这种事会在什么地方,更何况现在整个中神州,恐怕也只有许半生和封于兴两个人才知道在中神州还有个天外飞魔的卧底存在。他们俩当然都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于是乎那个天外飞魔必然会寻找下一个徐仲平。 当然这也不一定,一是打造一个徐仲平并没有那么容易,按照许半生的推测,他们想迅速提升一个人的修为,恐怕代价会很大,那个天外飞魔未必还有这样的能力。 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这次的计划显然失败了,而且许半生可以肯定,那帮天外飞魔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失败的。 因为徐仲平已经消失于这个世界,他们也便无从知晓许半生和徐仲平之间发生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徐仲平似乎是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虽然提供了‘精’血,可‘精’血却并未出现在合适的地点。那么天外飞魔必然要考虑这个计划的合理‘性’,他们也承受不了几次这样的失败。 按照许半生的推测,天外飞能可能采用另外一套方案,方案内容他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天外飞魔只要有一线机会就不会放弃入侵九州世界。这帮天外飞魔,似乎生存在虚空‘乱’流里的唯一价值就是不断的入侵不同的世界。那些没有修仙者的世界,想必都已经被他们污染了,能够坚持抵御天外飞魔入侵的,就只有和九州世界类似的世界。也不知道这帮天外飞魔怎么突然就盯上了九州世界,可是不管怎样,哪怕是为了自己,每一个修仙者都必须同仇敌忾的对付天外飞魔。 “因为这两次入侵之间间隔的时间太短,让很多‘门’派都觉得近万年来传言的飞升通道关闭很有可能是真的。为了重开飞升通道,有几个上‘门’便通过裁判所向所有‘门’派发布了信息,希望各个‘门’派,无论大小,都能不吝资源的培养有潜力的弟子。我们太一派自然也在其列。听说啊,掌教在接到裁判所的通知之后,五大支脉的‘门’主以及长老会共同商议最后决定,要提前开启历练之路。而且,这次的历练内外‘门’同时进行。金丹以上自行出外行走,各自寻找机缘,而筑基则五人一队,出外行走。咱们外‘门’,要选出五名弟子,由内‘门’筑基最强的钱吉和虎同方率领这五名弟子出外行走历练。这可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按照以往的经验,所有出外行走历练回来的弟子,修为都有飞一般的跃升,并且将会成为内‘门’最为关注的弟子。这次历练的重视程度,还在以往任何一次之上,基本上可以说,只要成为这五人之一,就等于一只脚已经站在内‘门’之中了。我和东流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们俩当然是要争取成为五人之一的,你,也一定要力争进入这个队伍。” 许半生微微皱眉,他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按照正常来看,自己才炼气二重天,想要从数百之众的外‘门’弟子之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 泛东流此时也点点头道:“半生你虽然只有炼气二重天,可你的资质和潜力,却是内‘门’任何一位前辈都要为之动容的。所以,我觉得这次的选拔,很可能会别具一格,至少内‘门’会充分考虑到境界上的绝对差距。你应该是很有机会入选的。我和凳子来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让你早作准备。虽然你能凭修为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跟项上居抗衡,可这次的选拔却不会有人与你达成这样的条件。即便真有人会这样做,你胜出一次之后恐怕也就‘迷’‘惑’不了任何人了。所以,你必须趁着这段时间,尤其是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抢占先机。我和凳子商量了一下,这里有一件法宝,虽然品质一般,并且一月之内只能使用三次。不过效果却是不错,你拿着的话,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 说着,泛东流取出一个大约手掌大小的石‘门’,放在了许半生的面前。 “这叫随形‘门’,用处主要是传送,你只要将此‘门’取出,心念一动,便可将自己传送到任何提前知悉坐标的地方。这在实战之中作用不大,不过在同‘门’比试之中,却往往可以收到奇效。我和凳子得到这随形‘门’之后,还从未在同‘门’面前使用过,是以你不用担心有人会猜到你拥有这件法宝。一般来说,选拔会在三日内完成,想进入前五,也就只要打败四到五个对手。以你的实力,头两关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怕到了后边‘抽’到的对手比较棘手。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可以用这随形‘门’,但是你也必须了解演武场每一个坐标,并且在用随形‘门’转移位置之后,要做到一击必杀。我和凳子见过你那柄剑,这段时间你潜心修炼一‘门’剑法的话,虽无法大成,可凭借随形‘门’偷袭,成功的机会却很大。你拿着。” 许半生真是有些感动,其实他和泛东流以及牛凳都不算太熟悉,人家却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的保命法宝拿出来给自己。 “多谢东流师兄和牛师兄的好意,不过,这随形‘门’对你们也有很大作用,这你们要是给了我,万一你们‘抽’到不好对付的对手,岂不是可惜了?” 牛凳一瞪眼,大大咧咧的说:“你矫情个什么,能拿给你就是我二人总归还是比你多了几分把握,而且,只是借你用用,又不是送给你,选拔过后你还是要还回来的。” 犹豫了一下,许半生也知道,若是自己不收下就显得太见外了,而泛东流和牛凳也是真心实意要把这东西借给自己用的,许半生便还是将其收下。 按照这二人的实力,他们其实应该可以算是个的前五之列,但既是选拔,就必定充斥着意外,许半生倒是在考虑,要如何确保他们二人也必然能够进入前五。当然,他自己也是必须要进去的。 ... 第0693章 道堂上突破 c_t;第二日是授道之日,说起来这还是许半生来到太一派之后第一次听道,早早起‘床’,许半生也来到了道堂。( 棉花糖访问: 。 泛东流和牛凳很自然的跟许半生打了个招呼,三人一并坐下,盘‘腿’闭目,尽皆早早的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 入定之后并不是就真的眼不观耳不闻了,相反,在入定的状态下,一切感官都被强化了,纵然是闭着眼睛,也依旧可以“看见”道堂之中所有人的举动。 大部分的弟子也无非都是打量许半生一番,毕竟许半生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入‘门’第一天就跟自居外‘门’第一人的仇魂发生了冲突,还引发了‘门’规的修改,其后接受先祖赐福时,又惊动了从未有过动静的返虚老祖,接受了那让所有人都眼红的金辉。半年的面壁,依旧无法冲淡众人对于许半生的好奇。 不过那也都只是好奇而已,仇魂来到道堂的时候,大家才开始议论起来,纷纷猜测仇魂会不会再找许半生报复。 刀狂早早的就来到了道堂,半年前仇魂和许半生的冲突之中,他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一开始是试图帮着仇魂一并欺压许半生,可当虎同方前来之时,他却与另一名弟子偷偷溜走reads;。对此,仇魂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仇魂的态度却表明了一切。 第二日许半生竟然引来返虚老祖赐福,刀狂早已后悔不迭,他之所以是仇魂最坚实的拥趸,无非是攀附强者而已。他希望仇魂在率先进入内‘门’之后,能够念及在外‘门’的情分,拉他一把。有一个内‘门’的筑基施以援手,至少抵得上五年清修,提前五年进内‘门’,这是刀狂所不能抵御的‘诱’‘惑’。 可谁能想到,许半生的天赋远在仇魂之上,先是返虚赐福,随后是请个‘门’规都能晋升炼气二重天。这让刀狂不得不怀疑许半生闹不好都能在他和仇魂之前进入内‘门’。得罪了许半生,就算是他现在不说什么,等到他进入内‘门’,自己还不就是人家手上随意捏扁搓圆的一颗泥丸? 刀狂一贯跟着仇魂猖狂惯了,跟泛东流和牛凳也多有不合,数次起过争端。原本还想倒戈易帜的去结‘交’许半生,可看到许半生出来之后泛东流和牛凳跟他走的那么近。刀狂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既然已经没有可能示好,刀狂也唯有试着死死抱住仇魂的大‘腿’。毕竟仇魂依旧是现在外‘门’之中最有希望率先进入内‘门’的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可是,就连仇魂对他的态度也明显改变了。 仇魂比许半生早一日面壁,出来也自然比许半生早一天,像是仇魂这样的人,面壁结束之后是绝对不会缺了捧其臭脚之人的。在许半生下山的前一天,仇魂也去过集市,目的相同,当日他酩酊大醉而归。原本第二日还要去的,可却宿醉难当。之后集市被毁,他也就再没下过山。 若在从前,不管是谁请仇魂吃饭,仇魂都是会带上刀狂的。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刀狂都是仇魂绝对的第一狗‘腿’。可是这一次,仇魂接受了邀请之后,却根本就没想过刀狂。甚至于刀狂主动想要邀请仇魂喝酒吃饭,仇魂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已有邀约。 刀狂知道,这是半年前那次的后遗症,这几****不断的向仇魂示好,只可惜仇魂的表现一如当日,只是冷漠以对。既没有表现出怒意,也没有任何亲近之心。 今日刀狂早早来到道堂,就是想要找机会再度向仇魂示好,甚至于,他做好了打算,若是仇魂还是那副冷淡的姿态,他不惜去挑衅许半生。也要让仇魂知道,他依旧是他最忠实的狗‘腿’子。 不得不说,刀狂还真是贱。 仇魂来到之时,刀狂陪着笑脸迎上前去,开口便道:“仇师兄,您来了?地方我已经给您占好了,还是您最喜欢的那个位置。” 仇魂淡淡的看了刀狂一眼,心说这家伙终归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少了他在手底下听候差遣,很多事情还真是没有从前那么顺心了。 于是便微微点了点头,道:“有劳。” 听到仇魂这话,刀狂简直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打算原谅我了?要知道,前几次跟仇魂打招呼的时候,他都不过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而已,绝不会接受自己的示好的。而今天,仇魂没有拒绝,这就意味着机会来了。 “今天是钱吉前辈的道场,他为人最是严谨,容不得‘门’下弟子有任何姿势不正,并且他授道从来不管时间限制,一贯是从开始要一直讲到日落的。我坐在仇师兄的后边,会一直顶住师兄您的后背,您若是听乏了,自管向后靠来,我保证不会让您有半点失态之处。” 这就是赤|‘裸’‘裸’的马屁了,而且代价着实不小。原本钱吉的道场就比较难捱,从开始到结束,四五个时辰根本就不带停的。即便座下都是修仙者,打坐修炼对他们来说是很寻常的事情,可四五个时辰丝毫不动,还需正襟危坐,这也的确是一个很严峻的考验。而刀狂的表态,意味着他不但要保证自己一直正襟危坐,还要保证仇魂想要向后靠的时候能随时接应住,这一场授道下来,刀狂所受的罪只怕不轻。 仇魂看了刀狂一眼,心道这也算是很豁的出去了,换成从前,刀狂是绝不可能做到这样的。 心里有了计较,若是刀狂真的能够如他所言般做到,还是原谅他吧,至少,要让他觉得自己是原谅了他,这么顺手的狗‘腿’子,还真是难找。 仇魂又点了点头,道:“你有心了。” 刀狂大喜,仇魂还是没拒绝,这就充分说明仇魂至少已经在考虑原谅他了。 “都是师弟本分,是我应当做的。” 仇魂摆摆手,径直朝着自己最习惯的位置走去reads;。 坐下之后,他四周看了看,看到了许半生和泛东流牛凳坐在他的侧前方,正襟危坐,早已在入定之间。 他双目之中闪过一丝仇恨,心里想着,这次的选拔。一定要让你们落选。 原来,仇魂也已经知道了选拔之事,同样也在暗暗布局了。 盘起双‘腿’,仇魂很快也同样进入入定的状态之中,不过,他依旧在观察许半生。 在入定的状态下,五感似乎都被无限放大。平日里看不出来的许多东西,此刻也历历在目。 仇魂面壁这半年。专‘门’修了察根术,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以后随时随地能够了解许半生以及泛东流牛凳三人的修为状态。 察根术虽名为察根,可却不仅仅只有查探灵根一种用处,即便是修成了察根术,真要查探灵根依旧需要渡入真气,隔空状态下,至少以仇魂的修为,是没办法将真气渡到许半生的身上的。而察根术还有一个作用,便是可以比较轻松的查看到修为与自己相当以及比自己更低的修仙者的修为。并且是详细情况。 修为一共六个大境界,分别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和返虚,每个境界都有九重天,九重天上便是圆满,圆满也就意味着随时有可能顿悟晋入下一个境界。而返虚更多了一个九重天上比圆满更强的大圆满,这通常被称之为大乘,而大乘实际上就是在为渡劫飞升做准备了。 而即便是每一个重天。若是进一步划分,也是有着初期中期和后期的区分的。只不过这不像是后天境界时每个境界初中后三期那么分明,而是一个极为模糊的判断,而察根术,在观察修为方面,则是几乎可以断定这人是处于某个重天的哪一个阶段。 凭借着入定后的观察入微。仇魂很轻易的就看出泛东流依旧是炼气五重天中期,牛凳则是炼气五重天初期,不过他们的战斗实力,却基本上可以和普通的炼气六重天初期媲美。 再看许半生,炼气二重天初期? 仇魂不禁皱了皱眉头。 虽然面壁半年,可一出来,他就听说了许半生是在请‘门’规的时候。受到了返虚老祖的赐福,而后因此迈入炼气二重天的。而现在许半生依旧是炼气二重天的初期,这岂非是说半年来,许半生的修为寸步不前?这小子难道是在山‘洞’里睡了半年的觉么? 纵有疑‘惑’,可察根术是不会出错的,对于自己的观察,仇魂倒没有丝毫的怀疑。 仇魂的嘴角牵出一丝极淡的微笑,稍纵即逝,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看见。 在与许半生争斗之时,仇魂其实就已经在炼气六重天中期的范围里,这半年来,他几乎是把除了吃喝拉撒以及睡觉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就连睡觉的时间,也不足平时的一半,为的就是尽量在这半年里让自己的修为有一个较大的增长。 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仇魂面壁结束之前不久,他就隐隐感觉到自己行将突破,即将迈入炼气七重天,也就是炼气后期的阶段。这让仇魂欣喜异常,可是仇魂却也留了个心眼,他决定,暂时抑制住即将突破的修为,他打算在面壁结束之后第一次的授道之上,完成炼气六重天到炼气七重天的突破。 他要在外‘门’所有弟子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天赋。 当时,仇魂还并不知道许半生竟然得到了返虚老祖的赐福。 可即便是知道了,却更加坚定了仇魂的这个心思,既然你们都认为我的资质不如许半生,那么,我就在道堂上晋升,让你们看看我这半年来的修为增进。到时候,内‘门’的前辈一定会拿许半生跟自己作比较,尤其是仇魂发现许半生的修为竟然还是炼气二重天初期,他就愈发兴奋。同样是面壁半年,仇魂突破了,而许半生却原地踏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才? 钱吉已经到了,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开场白,直接走到道堂之上坐下,然后盘‘腿’闭目,开始授道。 一股隐隐约约的威压遍布全场,念力在其中‘波’动,引导着每一个外‘门’弟子进行修炼。 就在钱吉口中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仇魂的身上,一道光圈缓缓扩散,如涟漪一般散开。 钱吉猛然睁开双眼,竟然有人在道堂之上突破了?! ... 第0694章 各有所思 因为听道而突破,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往往在道堂之上突破之人,都是有着大机缘的。 可也正因如此,让一些弟子产生了投机的心理,他们在感觉到自己即将突破时,便停止修炼,等待下一次授道之日,竭尽所能使自己在道堂上突破,这样便可让师门认为自己存在机缘,今后在师门的重视程度也便不同。 投机取巧之人古来有之,这也不是仇魂的发明,而且这种事一般也没办法查个清楚,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刚刚好因为授道的前辈所授之道暗合其心,致使他在此时突破,这些门派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对其更加重视。 万一是真的呢? 当然,想要控制自己的修为,使其刚好处于临界点,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刚刚好使得自己就在道堂上突破,本身也算是一种机缘,哪怕这是刻意而为之。 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曾如此,像是这种没有风险的事情,万一成功了便会让师门对自己刮目相看,但凡想到了这一点的修仙者,无一不会这样去尝试。当然,那些本身就已经受到师门格外重视的人不在此列,他们本身就已经是作为种子选手培养的,无需再搞这种小花样。 但这也有副作用。 无论在旁人眼中,你是否恰好在道堂上迎来了自己的突破,你自己总归是清楚整个过程的。 道心以及念头这东西,容不得半点杂质,念头稍有不通达尚且会让一名修仙者未来仙途受阻,更何况自己很清楚自己做了投机取巧之事? 让道心和念头蒙尘,对比从师门得到的好处,这二者究竟谁的帮助更大一些,就见仁见智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每个修仙者的境况也并不相同。 今日这种突破,如果是泛东流或者牛凳来做。恐怕将会是得不偿失。 他们基本上也是外门前五之列,内门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总归是关注着的。只要他们按部就班的修炼,在任何一处出现闪光点,内门都将会对他们更加重视。 仇魂本也该如此。 可是,仇魂犯了个错,他竟然不知死活的去找许半生的麻烦。 虽说在内门之中。对许半生的态度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可许半生是个天才这一点。已经因为他请门规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而达到统一了。只不过有些人偏保守,他们认为太一派这种小门派收进来一个天才未必是好事,福兮祸所伏。而以杨高宇为代表的几个人,却觉得无论将来会有什么纷争,许半生这样的天才是绝不能被放弃的,他将来很有可能凭一己之力将太一派拔高一个台阶,让太一派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上。 可不管哪种想法,仇魂去无端挑衅许半生,这都是内门所不愿看见的。 仇魂一向以目前太一派外门第一人自居。事实上,在许半生出现之前,内门的人也是如此认为,唯一的担心便是他的心性有些逼仄了。 许半生的出现让内门对仇魂的担心变成了事实,也凸显了出来,这就让仇魂减分太多。当然,排除那些基本上可以算是在混日子的外门弟子。作为未来最有希望最先成为进入内门人选的仇魂,内门也是不可能完全放弃的。留待勘察以观后效,这是内门早已达成默契的事情。 不用多想的是,仇魂在内门所受到的重视,现在可能还不如泛东流和牛凳,这二人在处理许半生与仇魂的冲突的事情上。很是加了些分。 仇魂其实很聪明,他当然能想到这些,于是这已经成为他念头上的一个阻障。 而许半生,就更是仇魂心头的魔障了,可以说,除非一路碾压着许半生,不给许半生超越自己的机会。否则,仇魂的念头就不可能通畅。 这两点,足以使得仇魂的修仙之途出现问题,他迫切的需要解决这两个问题。 而解决这两个问题最好的方式,便是重新得到内门的重视,而许半生,短时间内总归是不可能超过仇魂的,仇魂必须尽快拿回内门对他的倾斜,这样他才能在修炼上继续保持对许半生的绝对领先。 在这种情况下,那弄虚作假造成的道心与念头蒙尘,真的就不算什么了,仇魂这也算是个很正确的选择。 运气也不错,他成功的使得自己的修为被控制住,然后如愿以偿的在道堂上突破了。 虽然时机来的略早了些,他原本希望可以在钱吉授道至半的时候再突破的,可没想到,钱吉刚刚把他的道场散开,嘴里只说出了一个字,仇魂就已经突破了。 不过这时候再去考虑时机问题已经来不及了,仇魂只能沉下心来,尽可能让自己的这次突破更加完美一些。 钱吉眼见仇魂突破,心里也多有感悟,在道堂上突破,不光是对听道的弟子有好处,对于授道之人,也会多几分感悟。至于这感悟有用没用,就要看授道之人自己的机缘了。 只是稍稍停顿了不足一息的时间,钱吉就立刻继续说出了口中之语,授道宣道必须进行下去,这对仇魂的突破也会产生实质性的帮助。 突破不仅仅只是突破,同样六升七,哪怕两个人在炼气六重天的时候所有的修为都完全一样,在突破的过程中,也可能因为细微的变化而产生七重天上的差异。当然,这世间绝找不出两个能在同级别时完全相同的人,但是,每一次的突破升级,依旧会对修仙者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突破越完美,七重天的效果也就越好,修为也就越高,对仙途的促进也就更多一些。 仇魂已经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而钱吉也因为自己的道场与仇魂突破之间产生的呼应,而一边宣读圣人言,一边也让自己消化这部分领悟。 倒是道堂之中不少弟子,都分了心,去关注他们本不该关注的事情。 听道必须专心,这些心有旁骛的弟子,今日可算是白来了。 这其中,当然也有一部分弟子并未受到影响,他们在发现仇魂竟然在道堂之上突破之后,不但没有多加关注,相反收敛心神,越将自己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听道之上,让自己隐约与钱吉的道场合为一处,使道心得到涤荡,使念头持续通达。 许半生,泛东流以及牛凳,自然是这些为数不多的弟子之中的成员,他们只是略微扫了一眼正在突破的仇魂,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五心向天保持入定,以自身的修为激荡周围的道场,使之呈现同频率的跌宕。 仇魂身体周围,那微光终于落地,激起浅浅一层尘埃,这说明他已经彻底完成了突破,现在,他已经是炼气七重天的修仙者了,似乎从另一个方面再度证实了他外门第一人的地位。 外门当然有修为比仇魂更高的,甚至有几个筑基。 只不过,比仇魂修为更高的弟子,要么是年岁已高,即便筑基成功,也很难通过内门的考核,筑基已经成为他们唯一的目标,至于内门其实已经不做奢求了。 而那些早已筑基成功的,则都是没能通过内门考核的弟子,他们虽然筑基成功,却不得不继续留在外门,等待下一次的考核来临。 每一个筑基成功的弟子,都有最多三次冲击内门的机会,也就是进行进入内门的考核。 这并非什么硬性规定,而是一个修仙者,每一次冲击内门的考核失败之时,都会反噬其身,仙途遭损。三次之后,基本上仙途已绝,若是强行第四次冲击内门的考核,很有可能在遭到反噬的时候直接魂飞魄散。那就真的是自绝之举了,灰飞烟灭,再无转世之机。所以,除了极个别的决然之士,很少有人敢于四次冲击内门的考核。 一般来说,三次冲击内门无果,这个修仙者也就自动收拾东西,该回哪里回哪里了,而后空有筑基的修为,实力却可能连炼气中期的修仙者都打不过。 留在外门的这些筑基,都是一次或者两次冲击内门失败的,他们还有机会,哪怕希望渺茫,也依旧在等待着下一次的内门考核来临。 这样的弟子,即便进入内门,也就是垫底的存在,甚至于因为一次或者两次冲击内门的失败,导致他们的实力下降,这就使得他们的实力哪怕超过仇魂这样的炼气六重天,也绝高不到哪里去,而内门更是不会再在他们身上浪费任何资源。 是以,早早就达到炼气六重天,距离炼气后期只有一步之遥的仇魂,综合考虑来看,已经是外门最强的那一个了。而现在,他终于炼气七重天,便足以稳稳的奠定他外门第一人的位置。 对此,许半生是丝毫都不会受到影响的,仇魂的突破,在他看来也只相当于一个“哦”字,哦,突破了,炼气七重天,仅此而已。 而泛东流和牛凳,则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影响,他们想的会更多一些。仇魂一直都压他们一头,现在,虽说只是两重天的差距,可差着中期到后期呢,这差距就被无限放大了。 “必须更加努力了。” 这是泛东流的想法。 而牛凳,想的就要多一些。 “恐怕这次选拔,将无人是仇魂的对手了,道堂突破啊,估摸着内门会更重视他吧。这家伙运气真是不错,竟然让他成功了,就凭这一点,他之前所犯之错,基本上就算是被抵消掉了。选拔之时,要小心遇到这个家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 第0695章 一切推给封于兴 c_t;授道结束,许半生泛东流以及牛凳恭敬的执弟子礼等待钱吉从道堂上下来。-79xs- 钱吉在经过三人身边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三人今日的表现的嘉许。 今日大多数弟子,都被仇魂的突破搅‘乱’了心神,许半生三人是不多见的从头到尾都未受到影响之人,这自然尽落钱吉眼中,别看这五六个时辰的授道,下边的弟子是个什么状态,钱吉是一丝一毫都不会错过的。 而其他弟子,有些是一开始就被仇魂搅‘乱’了心神,整个听道过程中始终都挂念其上,不得凝神。而有些弟子,虽然一开始做的不错,可时间长了,身心疲惫之时,免不了还是会去琢磨,仇魂怎么就在道堂上突破了呢? 钱吉在经过仇魂身边的时候,稍稍停下了脚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未说话,只是同样点了点头,离开了道堂。 等到钱吉走后,那些弟子便纷纷涌向仇魂,尤其是一直坐在仇魂身后的刀狂,他这五六个时辰可是不轻松,先是被仇魂突破搞得满心惊诧,更是觉得那天自己真该宁愿被惩罚,也该坚定的站在仇魂一边reads;。不过好在仇魂之前的表现,说明他已经在考虑原谅自己了,刀狂就愈发不敢偷懒,一直小心翼翼的托住仇魂身后,以防他随时向后倚靠。 他的努力没白费,仇魂突破完成之后就向后靠了靠,足足一个多时辰,他都是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倚靠在刀狂身上的,刀狂很辛苦,却不敢有半点表‘露’,相反,他反倒觉得有些兴奋,这分明是仇魂原谅自己的表现。 是以他在钱吉走后,第一个表现的欣喜若狂,大声喊叫着:“仇师兄。你也太牛了,道堂突破,炼气后期,你绝对是我们外‘门’最强之人啊!”那声音,大的似乎生怕有人听不见一般。 其他弟子见状,也纷纷向仇魂拱手恭喜,仇魂一一点头。( 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而许半生三人,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径直离开。 其余弟子之中,也有与仇魂不合,跟泛东流牛凳‘交’好的。可是大家毕竟是同‘门’,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眼见仇魂在道堂上突破,虽然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绝非什么巧合,而仅仅只是仇魂刻意为之。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得不认同仇魂的实力。只是恭喜过后。便自行离开,并不会留在仇魂身边大肆溜须。 随后离开的,是那些与仇魂也无深‘交’,与泛东流牛凳也没什么太好‘交’情的弟子。 很快,道堂之中,就只剩下了仇魂比较熟悉的人。 “那三人还真是倨傲了,仇师兄在道堂之上突破炼气后期。他们竟然连一句恭喜都没有。” 等到只剩下他们自己人,便有人‘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这类话从前一般是刀狂来说,不过刀狂想到仇魂的态度还不十分明朗,而且那次的冲突,仇魂其实是吃了个哑巴亏的,尤其是在虎同方手里还受了伤。是以他觉得提及许半生,闹不好会让仇魂不爽。 “真把自己当天才了,也真是不知道那家伙是走了什么****运,请个‘门’规也能突破reads;。他以为自己很牛‘逼’,没想到咱们仇师兄竟然在道堂之上突破了,这比他那日可强太多了。” “是呀,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以后要想办法给他点儿教训才是。” 话虽如此,可许半生那日竟然能破掉仇魂的大火球术,也着实让这帮人觉得许半生没那么好对付。要知道,当时许半生还只是炼气一重天啊,现在都炼气二重天了,只怕更难对付。真要让他们去找许半生的麻烦,他们也未必有那个胆子。 而且现在‘门’规已经改了,绝对禁止境界高的弟子挑衅境界低的弟子,在场的从境界上来说,都比许半生高,谁又敢主动去找他的麻烦? 仇魂也明白这一点,是以他听到这些人的话之后,只是沉默着环顾四周,想要看看这帮只会嘴炮的家伙到底谁真的敢出头。可显然没有,仇魂也便轻哼一声,道:“你们想触犯‘门’规么?” 众人赧然无语。 刀狂觉得谄媚的机会到了,他腆着脸,凑上去说道:“仇师兄不必将那种小人放在心上,什么天才,终究不过炼气二重天,以仇师兄的修为,用不了五年,便可筑基得成。到时候,入了内‘门’,看这小子还怎么猖狂。” 仇魂看了刀狂一眼,心道这么多人里,还真是只有刀狂比较顺心啊,无论是察言观‘色’,还是办事效命,都只有他最懂仇魂的心思。 说是高境界不得挑衅低境界,可入了内‘门’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仇魂以授道弟子的身份来给外‘门’弟子授道,怎么会找不到理由修理许半生等人?就不说授道,其他地方,想要找点儿麻烦也太容易不过了。外‘门’弟子也不是只有修炼这么一件事,总还要干些活儿,仇魂若是能入了内‘门’,想办法专‘门’给许半生等人安排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或者干脆让他们去完成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不能置他们于死地,想要折磨他们,也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此,对于仇魂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尽快的筑基,越快越好。 这次在道堂之上突破,想必内‘门’很快便会获悉,到时候,仇魂所获得的资源立刻就会增加不少。仇魂就不信如今才炼气二重天的许半生,再如何天才难道还能在他之前筑基成功不成? 更何况,眼下就有一个机会,或许可以出一出仇魂心头的恶气reads;。 当然,选拔之事,内‘门’还未宣布,仇魂也不想多言,不过,总归是要提前做准备的。 仇魂看了一眼刀狂,心道,既然你这么想跟着我,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仇魂回到了院中,见许半生房‘门’紧闭,仇魂目光‘阴’鸷。可走到许半生‘门’前,却听不到里边任何的动静,仇魂当然不知道许半生布下阵法,别说是他,就算是内‘门’的那些人,也没那么容易看穿,只以为是许半生在屋内静坐或者修炼。没有发出声音而已。 而实际上,许半生屋内此刻却是三个人。他与泛东流和牛凳正在闲聊。 “可惜集市毁了,不然估计仇魂那帮人,肯定是要下山大肆庆祝的吧。唉,真是可惜,要是集市没毁就好了,这帮孙子去庆祝,内‘门’的前辈肯定会不爽,哈哈。”牛凳忿忿的说着,许半生和泛东流都明白。牛凳是在说马上就要选拔五人去外边行走了,这时候任何与修炼无关的事情,都有可能让内‘门’不爽。 “倒也未必,我们能得到消息,别人或许也得到了。仇魂还是很受内‘门’重视的,有个金丹真人一直都想收他为徒,虽然上次和半生的事。可能会让那位真人产生犹豫,可这次仇魂在道堂上突破,只怕又会让那位真人重新对他感兴趣的。即便是此前仇魂不知道选拔的事情,只怕这时候也会有人告诉他了。集市即便还在,仇魂肯定也不会去庆祝的。” 许半生点点头,笑道:“就算是去了。又如何?这消息又没公布出来,仇魂又是在道堂上突破的,内‘门’顶多也就是对他有些看法而已。可现在,难道内‘门’对仇魂就没有看法了?而且,我们的心思终究是放在自己的修炼之上,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仇魂走不在一条路上便不去理会他便是。我们自己做自己的事。对了,集市被毁,马上又要选拔出外游历行走之人,这短时间内恐怕我没办法请二位师兄吃饭了。我这里还有一坛太白醉,若是二位师兄不嫌弃,一会儿我们把饭菜拿回屋中,共饮如何?” 泛东流和牛凳一愣,二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牛凳心直口快,直接说道:“你竟然还有太白醉?哪来的?” 许半生笑了笑,道:“那****结账之时,想到这酒着实不错,可若是每次‘欲’饮之还得下一趟山,趁着手里还有些灵石,便干脆买了一坛。没想到后来竟然天外飞魔入侵,导致集市被毁。现在这附近,大概也就我这一坛太白醉了吧,短时间内就算是想买,也没地方买去了。” 说话间,许半生将太白醉从戒指之中取了出来,放在桌上。 一看到那坛子,牛凳就咽了咽口水,这泥封尚未打开,可牛凳却似乎已经嗅到酒香。 泛东流却是皱了皱眉头,道:“这只怕不妥吧,太白醉酒香太盛,若是我们在此饮酒,只怕院中师兄弟都能闻到,到时候未免会让内‘门’对我们心生不满。” 许半生却是笑了笑道:“不妨。不出意外,这酒香只怕是传不到这间屋外。” 泛东流和牛凳自然不信,二人便出了‘门’,许半生拍开泥封,二人半晌也没闻到任何酒香。再进来,却看见许半生已经倒了一碗酒在桌上,一进‘门’便闻到酒香扑鼻,可退出去之后,依旧是半分酒香都没有。 二人略感惊疑,询问许半生为何如此。 “这是封师兄的手段。”许半生不想多说,只将一切推到封于兴的头上,“那晚回来,因为也可算是劫后余生了,是以封师兄又找了些酒菜,我与他在屋中畅饮。封师兄也考虑到这一点,便在屋里随手布了个小小阵法,说是可以屏蔽一切,在此屋中,你我任何动静,至少外‘门’之中是无人能够察觉的。” 二人恍然大悟,根本就没有半点怀疑,这等手段,在他们看来也唯有封于兴能够做到了,他们再如何高看许半生,也并不会认为许半生能做到这一点。 牛凳大喜,道:“我与厨房的师兄‘交’好,我去‘弄’点儿好菜来。”说罢,喜滋滋的出去了。 不多会儿,牛凳便空着双手回到了许半生的屋里,然后从一个小葫芦之中,取出了一个食盒,食盒里,倒是装了七八个小菜,跟山下集市之中的酒馆不能相提并论,可总比他们平时所吃的那些饭菜要好得多了。 “还是在山上便宜啊,这才十个灵石。”牛凳笑眯眯的说着。 ... 第697章 选拔规则 c_t;将会在外‘门’选拔五名弟子,由钱吉与虎同方带队出外历练行走的消息一经公布,外‘门’所有弟子都沸腾了。[ ],最新章节访问: 。说 无论实力如何,谁也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既然是从外‘门’所有弟子之中选拔,就意味着最终选出的五人将会被视为外‘门’最强的五人。哪怕是那些年岁已高,内‘门’无望所有的奢望都不过是筑基的外‘门’弟子,对此也是跃跃‘欲’试。 不过参与选拔之人,终归还是有限制的。 唯一的限制便是炼气期这三个字。 这个消息一公布,那些前一两年便已经筑基成功,却未能通过内‘门’考核的弟子,顿时丧气至极。 出外行走虽然凶险异常,甚至会有‘性’命之危,可只要能活着回来,无论是师‘门’的赏赐,还是这趟行走本身,都会对修为以及实力有一个极大的提高reads;。 尤其是实力。 对于那些已经筑基的外‘门’弟子而言,实力的提升就意味着他们通过内‘门’考核的机会大大增加,可内‘门’竟然宣布他们不得参加选拔,这不禁让他们灰心丧气,顿时觉得自己是已经被‘门’派抛弃之人。 可这也是无奈之举,以往这样的选拔或许还会允许他们也参与进去,可这次是整个中神州的‘门’派都在进行之事,天外飞魔就如同一座大山压在所有‘门’派的头顶,飞升通道本已不知是否还能开启,若是再让天外飞魔得到可乘之机,九州将不复存在。这次要选出来的,是具有潜力将来可以作为与天外飞魔战斗的修仙者,那些明明已经筑基却连内‘门’的考核都无法通过的人,显然是不符合要求的。 也提出了抗议,可抗议无效,内务府的副总管事师邪冷冰冰的说道:“再有因此事抗议者,逐出师‘门’,罪同叛逆!” 从师邪的话中,可见杨高宇心意坚决,那些外‘门’的筑基顿时偃旗息鼓,再不敢有任何声张。 有好事者,在比武选拔之前,做出了一个以修为境界为参考的排名。 虽然外‘门’依旧有炼气八九重天的弟子,可炼气七重天的仇魂,依旧被视为外‘门’的第一强者。 排在仇魂之后的,是一名炼气九重天的弟子,不过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几年前迈入炼气九重天之后,人生所有的目标就仅仅只是达到筑基期,甚至都不奢望能在内‘门’要求的六十岁之前达到筑基期,而仅仅只是希望自己可以筑基成功以增加八十年的阳寿。( ) 对于这次的机会,这名弟子却是意兴阑珊,虽然进入五人之列,游历行走将会使其修为与实力大增,可出外行走的危险也显而易见。 他已经不太可能进入内‘门’了,与其冒着‘性’命之危出外行走,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在大青山里修炼,以期早一些筑基成功。他甚至在迈入炼气九重天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若能筑基成功,便向太一派请辞,然后回到上神州他的故乡做一名逍遥富家翁。不管如何,一名筑基在中神州之外,还是很受重视的。 第三名是一名炼气八重天的弟子,今年四十多岁,他倒是对于这次机会很是珍惜,很希望自己可以冲进前五,然后游历行走,增长修为和实力reads;。按照他的估计,他很有机会在这次行走之中突破炼气九重天,甚至筑基成功。若能如此,实力也同样得到增强的他,倒是真有几分机会能够进入内‘门’。 内‘门’对他的吸引力依旧很大。 第四名赫然是泛东流。 第五名到第八名,四个人同时上榜,牛凳和刀狂都在其列,不分先后,这四人的实力和修为都是炼气五重天,基本相当。 许半生虽然只有炼气二重天,可他显然很受内‘门’重视,加上他得到过返虚老祖的赐福,导致他的排名大大上升。可即便如此,他也仅仅只是挤入了百名之列而已,毕竟修为太低了。若非他初入太一派之时,曾一剑破掉仇魂的大火球术,导致作此排名之人将其实力大大提高了几个台阶,他绝无可能排名这么高。整个太一派外‘门’,所有炼气二重天以上的弟子,足足三百余人。 对于许半生的排名,争议很大,不过这个排名也仅仅只是外‘门’弟子自己‘弄’出来的一个名单而已,较真的人不多,主要是较真也没什么意义,不管排名如何,最后都要通过比武来裁定。 而对于那些认为许半生绝不可能进入百名之列的声音,这份榜单的制作者,却在自己的屋中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一群井底之蛙,仇魂当时虽只有炼气六重天,那记大火球术也有可能并未尽全力,可你们又有几个人有把握一剑破之?而且许半生破火球术时还显得游刃有余,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这次选拔,若有黑马,许半生绝对是最大的那一匹。我给他排在九十多名,完全是因为他修为境界太低的缘故,真要说战斗中的实力,闹不好他能位列前二十,甚至更高。反正我是希望不要遇到许半生,对付其他人,不管如何至少我知己知彼,而对许半生,哼哼,你们谁又了解他哪怕半点?”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他认定许半生绝对会是内‘门’最重视的弟子,到时候很有可能有所偏倚。真要是那样的话,许半生闯进五人之列都不稀奇。 而这,就跟选拔的规则有关了。 这类选拔,古来有之,规则是现成的。 以往的规则,是将所有人分为二十四个组,所有弟子进行‘抽’签,然后各个组进行‘混’战,直至决出最后一人。这就基本可以确保这二十四人至少是外‘门’之中实力顶尖的。当然也可能有人因为分组不好而导致在‘混’战之中便被淘汰,是以,被淘汰的弟子,还有一次机会,那就是四个组的更大规模‘混’战。每个组最终决出两个人,这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因为分组的关系淘汰实力较强的弟子。 最终这八个人和此前二十四个人一起,再次进行‘抽’签,分为八个组,每个组两两对决,每个人都要打三场,最终再选出两个人。 十六人分为四组,规则和上一轮一样,每组决出二人,形成八强。 然后,八人捉对厮杀,胜者直接获得选拔资格,剩余四人再次进行两两对决,依旧是每人打三场,决定最后一个名额的归属。 这样的选拔过程,几乎注定了是修为更高,实力更强的人能够进入五人之列。如果是在这样的规则之下,许半生的机会并不大,因为绝大多数的战斗,都是孤军奋战。且不谈实力强弱,光是真气的多寡,许半生这个炼气二重天就吃了很大的亏当然,这是在没有人了解许半生的真气量绝对是所有外‘门’弟子之中排在第一的情况下。 可是这次选拔的规则有所改变,虽然还是‘混’战,可却与以往不同,这次‘混’战只分成八个组,每个组将会同时产生三名胜出者,这也就意味着,第一轮的选拔考验的将不是个人的战力,同时还要考验合作能力,甚至于小团队的合作,将成为第一轮选拔的重点。 在这样的规则下,只要内‘门’存心偏袒,他注定可以成为二十四强之一。 泛东流和牛凳的实力摆在那里,哪怕是面对那些炼气八九重天的弟子,他们也依旧强势,那么只要让许半生和这二人同组,哪怕是带,也能把他带出第一轮。 第二轮,连人数都跟以往不同了,规则自然也就大相径庭。 这一轮的二十四名弟子,每人先‘抽’取自己的顺序,按照一到廿四编号。从一号开始,在其余二十三人之中‘抽’取一个号码,胜者继续‘抽’取下一个对手,再胜,则进入胜者组。而败者,则进入败者组。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连胜两场,便可直接进入胜者组。 在这样的规则下,胜者组的人数是不固定的,有可能一个都没有,但是最多也就是八人进入胜者组。 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八强自动产生,败者组的全部淘汰。 而如果所有二十四名弟子都打完,胜者组人数不足八人,便再次‘抽’取顺序,剩余之人进行‘混’战,胜者组缺少几人便决出几人,凑满八人之数。 第三轮又和从前的规则一致了,八人‘抽’签捉对厮杀,胜者获得选拔资格,而败者四人,则由钱吉和虎同方,在这四人之中选择一个他们共同认为最有潜力的弟子得到选拔资格。 整个选拔的规则,显然并不那么公平,但是师邪表示,这次要选拔的是更有仙缘的弟子。修为和实力,当然是仙缘的一部分,而运气,以及组队能力,甚至人缘等等,都将成为仙缘的一部分。哪怕你实力极差,但只要你的运气足够好,有人愿意帮你,那么你依旧有机会在这样的规则之下胜出。 那么,在第一轮的大‘混’战之中,只要有人愿意帮助许半生,许半生便可以成为二十四强之一。内‘门’再若是对许半生有所偏袒,‘抽’签时随便动动手脚,便可以让许半生的对手故意输掉与他的对决,直接将许半生送入胜者组。 而输掉对决的弟子,虽然进入败者组,可他们二人在败者组接下去的‘混’战之中,必然同仇敌忾携手御敌,他们想要胜出并不会太困难,尤其是这二人最大的可能会是泛东流和牛凳这个组合。 而一旦进入八强,无论接下去的对决许半生是输是赢,赢了自然没问题,输了,只要内‘门’授意,钱吉和虎同方便会选择许半生为最后一个名额。 实力排行榜的创造者能看出这一点,其他弟子之中,自然也有人能看的出来。自然便会有人大呼不公,可师邪一句话,所有大呼不公的声音便销声匿迹了。 师邪说:“让你们在规则之下进行选拔,就已经是最大的公平,若存心不公,这五人之选,内‘门’直接定下你们难道又能有什么异议么?” 话不错,也足以让所有人闭嘴,可终究是口服心不服。 不过,杨高宇并不在乎这个,因为他有两名化神长老的支持。 ... 第0697章 不去也罢 c_t;不管是满意也好,还是不满意也罢,选拔终归是开始了。 。 更新好快。 仇魂不傻,他当然看得出来这次选拔的规则对许半生极为有利,可是由于这次带队行走的两名筑基当中,有一个是虎同方,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仇魂知道虎同方看他很不顺眼,这次他当然不会表现出任何异常之处。甚至于那些溜须拍马之辈说内‘门’有意偏袒许半生的时候,仇魂都没有发表意见。 他只是扫了一眼刀狂,虽然从未就此事与刀狂‘交’流过,但是他知道,如果这帮人里还有一个能‘摸’着他的思路的,那就只能是刀狂了。 刀狂咳嗽了一声,正‘色’道:“师邪前辈话说的很坚决,足见掌教以及五脉‘门’主都认同这个规则,抱怨于事无补,相反,传出去只会让你减分。而且,真要说句实在话,这次的规则虽然的确是有些不够公平,可是这种不公平也与大多数人无关,顶多是对实力排在前十的人有些影响reads;。除了仇师兄必然拿下一个名额,其余四个名额,按照以往的规则的话,从第二到第十,大家机会都差不多,一个小小的意外或者失误,就会使得名次发生变化。可以往规则更强调实力,前十以外的人,几乎是没有任何机会可言的。这次的规则,却反倒给了很多人机会,至少,第一轮胜出的机会就变得微妙起来。还是那句话,除了仇魂师兄绝对无人可挡之外,其他人,就不能单纯的依靠自身的实力突围而出了。说句不客气点儿的话,你们在以往的规则之下,就是炮灰的存在,充其量让你们分到一个好点儿的组,勉强进入三十二人名单。等到进入第二轮的比试,那就完全是以实力说话了,你们除非运气逆天,否则基本上都很难有机会连胜三场。许半生受益于这次的规则。难道你们就没受益?我们这群人,说的好听点儿是外‘门’弟子,说的难听点儿就是还没入‘门’,没进内‘门’的,连师‘门’名册都进不了,在这儿埋怨规则有什么意义?有这工夫,你们不如多在第一轮的比试上动动脑筋。每个组三个人,合作好了。机会还是很大的。而第二轮的比试,更加考验你们的人缘,有人甘心情愿为你们放水,你们完全有机会连胜两场进入胜者组。多琢磨琢磨吧。” 听完刀狂这番话,大家伙儿不由面面相觑,似乎觉得刀狂这话怎么有点儿向着许半生的意思,于是一个个都望向仇魂。 仇魂也是略感诧异的看了刀狂一眼,心道习惯了这家伙永远一副溜须拍马的模样,倒是没想到他看事情看的还‘挺’透彻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仇魂嘴上虽然不说这次规则的事情。可心里却也觉得内‘门’这次真是够照顾许半生的。‘抽’签这种事,看起来很公平,可若是想动手脚,太容易了。别说安排泛东流和牛凳都与许半生同组,就算是只安排其中一个,或者内‘门’再授意某个实力足够的弟子,许半生脱围而出实在太简单。 不过听到刀狂这么一番话。仇魂倒是意识到自己是因为对许半生的仇恨而‘蒙’蔽了双眼,其实这里边的关系并不难分析,如果自己能够平心静气,也是绝对能看出这一点的。 刀狂当然还是悄无声息的拍了一记马屁,说仇魂实力第一必然入围,可真要是仇魂在第一轮‘抽’到的组里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而其他人又都明确将目标放在他身上,先联手干掉他然后再考虑三人名额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真的以寡敌众。八个组,每个组好几十号人呢,他仇魂再如何强大,也总不可能同时应付的了十个以上的人。 从第二轮开始,虽然依旧有很多可供‘操’控的成分在内。可如果实力真的超群,想要过关也是没有人可以阻挡的。问题就在于第一轮,仇魂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真是有可能被淘汰,表情不禁严峻起来,尤其是他深知虎同方对其很反感的情况下。 不过好在还有钱吉。 钱吉与那位看上仇魂的金丹真人出自同一脉,都是‘阴’神‘门’下,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前几日仇魂在钱吉的道场上突破,这必然会让钱吉对他的印象大好,毕竟,这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并且,传出去,对钱吉的声名也有帮助。 应该不会被动手脚吧,否则,真要面对整个组里一个自己人都没有,而那些弟子又同仇敌忾一定要将他这个外‘门’第一人拉下马,这还真是日了鬼了。 他突然意识到,刀狂这番话看似是说给那些溜须拍马之辈听的,而实际上,又何尝没有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意思? 以刀狂现在和仇魂那还未完全修复的关系来说,他当然不敢直接提醒仇魂什么,借用这种方式实在算是很高明的举动。 仇魂深深的看了刀狂一眼,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嗯,你这次不错,想的很周全,我差点儿大意了。” 刀狂心里一喜,他知道仇魂这是听懂了他隐晦的提醒,‘激’动的使劲儿点点头,意思是让看他以后的表现。 ‘抽’签开始。 在明眼人眼里,许半生的‘抽’签过程就像是过家家,这些自认为读懂了规则的人,都觉得许半生的签早就安排好了,至少也会跟泛东流或者牛凳其中一人同组,否则,以他的实力,就算再怎么天才,他也没可能从‘混’战之中存活下来。 ‘抽’签的过程是按照修为高低来进行的,炼气九重天的先‘抽’,然后是炼气八重天,若是在同一个境界之内,便按照入‘门’早晚来安排顺序。 这样,许半生就几乎缀在了尾巴上,三百多人都‘抽’完了才轮到他。 在许半生‘抽’签之前,泛东流和牛凳早就‘抽’过了,不出意外的,他们二人‘抽’在了同一组,都是第六组reads;。这也就意味着,哪怕遇到强大的对手,他们二人也必将占据第六组的两个名额。而有些弟子却知道,第六组的名额已经定下了,那就是泛东流牛凳,再加上许半生。在他们看来。许半生必将‘抽’进第六组。 泛东流和牛凳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抽’完自己的签之后相视一笑,然后走到许半生身边,笑着说:“只要你‘抽’到的是第六组,咱们仨就并肩出线了,谁也挡不住。” 许半生却只是笑了笑,他觉得这两人想的有些太美好了。他总觉得这个规则没那么简单,内‘门’的思考也没那么简单。真要是特意为了某个别弟子设立这样一个规则,那还不如直接宣布这个弟子潜力巨大直接占据一个名额,其他人就去争剩下那四个名额好了。 轮到许半生的时候,他走了上去,在已经剩下不多的竹简中很随意的拿出了一个。 将竹简‘交’到即时宣告签号的内‘门’弟子手中,那弟子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宣布:“许半生,第七组!” 然后,有人负责将许半生的名字填写在第七组之下。 这一下。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那些早早的就认定内‘门’这次修改选拔规则也是跟许半生有关的弟子,上一次为了许半生,内‘门’甚至不惜修改‘门’规,这一次又改了选拔规则,这些弟子都觉得许半生肯定在内‘门’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仇魂和刀狂也愣住了。 泛东流和牛凳自不需言。 这是什么意思?许半生怎会没跟泛东流和牛凳一组?是那个宣读签号的弟子‘弄’错了,还是内‘门’有人不惜得罪掌教杨高宇。也要整一整许半生?他得罪了谁么? 别说是这些外‘门’弟子了,就算是内‘门’的许多弟子,也都觉得意外不已。当杨高宇将规则公布出来的时候,他们比外‘门’弟子看的更真切。不过他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公,设身处地的去想,一个已经很接近道体的弟子。虽然目前修为低下,可那是因为他才只有十六岁,假以时日,外‘门’这帮人又有谁能望其项背? 而一直对许半生有所看法的千宁和权元白,自然是明确表示反对的,却因为两名化神真尊的干涉,不得不支持杨高宇的决定reads;。这件事。在内‘门’也并非什么秘密,大家更是认定杨高宇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许半生送进这五人的名单之中。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许半生在第七组?难道他在外‘门’之中另有‘交’好之人?可是,许半生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伙儿的注目之下,他除了跟内‘门’的封于兴接触的多一些之外,整个外‘门’,真正跟许半生接触过的,也唯有泛东流和牛凳了。 以许半生的实力,当然不可能从这五六十人的‘混’战之中胜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惊疑难定,甚至排在许半生后边‘抽’签的那名弟子都忘记了上前‘抽’签。 宣读签号的弟子很不耐烦的喊道:“下一个!怎么?接下去没有人想参加选拔了吧?再不来,我就收了啊!” 那名排在许半生之后的弟子,闻言赶忙跑了上去,拿起一根竹简。 而许半生,却是面带微笑,回到了泛东流和牛凳身边。 二人几乎同时以一种难以置信却又遗憾万分的口‘吻’对许半生说道:“你看清楚了么?真的不是那个前辈在整你吧?”这个“那个前辈”。指的是那位宣读签号的人。 许半生摇摇头,道:“就是第七组啊。”仿佛理所当然。 泛东流一皱眉,又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可能跟我们‘抽’到同一个组?” “不能说早就知道,只是有这种预感。” “可是难道内‘门’不希望你去参加历练?” “若是连眼前这一关都过不了,这历练不去也罢。”许半生淡淡的,却又仿佛气吞山河,自信加身,仿佛他的实力本就足以笑傲外‘门’一般。 而与此同时,在后山的一间丹房之中,一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也正轻捻颌下长须,平静的说道:“若是连眼前这一关都过不了,这历练不去也罢。” 和许半生的话,竟然如此一致。 ... 第0698章 猎人与野猪 c_t;转眼间,‘抽’签已经结束。[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复制网址访问 在此前那份非官方的榜单上,排名在前十的弟子,除了泛东流和牛凳‘抽’到了同组,就只有仇魂和刀狂‘抽’到了同组。 只有八个组,前十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两组之中都有二人同组的现象。 而其他六个人,则分别占据了六个组。 许半生所在的第七组,被公认实力最强的是在那份榜单上排名第三的弟子,四十多岁了,炼气八重天,论年龄,其实可以当外‘门’多数弟子的爹。 仇魂和刀狂也很是惊讶,他们原本认定许半生必然会与泛东流牛凳中至少一人同组,唯有如此,他才有突围的希望。可是现在,难道说他们都猜错了? “许半生,看来内‘门’是有人看你不顺眼啊。”仇魂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到。 刀狂眨巴眨巴小眼睛,也是疑‘惑’万分,但是他却迟疑的说道:“关凯师兄的实力,除了仇师兄你和孟暨南师兄之外,无人可当。他已经炼气八重天了,这次五人名单他是志在必得,就希望通过这次历练迈入炼气九重天,这样还来得及在五十岁之前筑基得成,也保留有一丝进入内‘门’的希望。第七组有他在,这个名额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仇魂瞥了他一眼,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刀狂犹豫了一下,筹措言辞:“我是琢磨,这次又是改规则,又是把许半生分在泛东流和牛凳同组,会不会太招摇了?外‘门’本就对此议论纷纷意见很多,可能内‘门’也觉得难以服众,所以……” “所以真正要帮助许半生的人不是泛东流和牛凳,而是关凯?”仇魂也似乎明白了,但是他又奇怪的说:“关凯这人一向独来独往,资质一般却极为刻苦,几乎除去睡觉吃饭所有时间都用在修炼上,简直就是个修炼狂人。连跟其他人打‘交’道都少。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正是因为关凯的这种个‘性’,他其实才是最佳人选。” 仇魂仔细的想了想,恍然大悟reads;。 关凯少与其他弟子‘交’往,入‘门’也有接近三十年了,却一直都没什么朋友,每日里都是独来独往,修炼。吃饭,睡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仇魂入‘门’十余年来。几乎都没跟他说过一两句话,听到过的,关凯所有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过十句八句而已。 虽然孤僻,可这样的人也真是没有人能了解他,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而且,关凯对于进入内‘门’有着无比强大的执念,他可不是那种筑基的成增寿至二百年就满足的人,跟孟暨南这样炼气九重天却仅仅只是想要通过筑基增加八十年阳寿的人有着本质区别。 这次历练行走,五人之中。不出意外是会有关凯一个位置的,而排在他之上的孟暨南,大概并不想冒这样的险,再加上泛东流,前三几乎已经定型。可以说,剩下的弟子基本上就是在争夺剩余的两个席位。由于刀狂和仇魂的关系,牛凳和泛东流的关系。这二人又被视为这次五人名单的最有力争夺者。当然,还有个就是许半生,可没有人觉得许半生是可以凭自己的实力得到这个席位。 关凯如此想要被选拔成五人之一,其目的并非为了这次行走,而是为了能够最终进入内‘门’。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难道是内‘门’许诺,若是他能带着许半生从第七组脱围而出。将来就在内‘门’考核的时候给他一个方便?这实在是太有可能了。 仇魂想到这些,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看了身旁的刀狂一眼,冷冷道:“如果真是如此,你就要自求多福了,进入前八之后,除非你‘抽’到比你弱的对手。否则,万一你‘抽’到的是我关凯以及泛东流中的任何一个,你就等着被淘汰吧。” 刀狂点点头,表情也严峻起来,他当然明白这一点。 如果真的是内‘门’安排关凯把许半生带出第七组的话,那么可以说,许半生已经注定预订了五人之一的名额。在第二轮的比试之中,有关凯泛东流和牛凳三人,许半生连胜两场进入胜者组的机会就会越简单。 这样的话,八强的分布,大抵上便是仇魂关凯泛东流刀狂牛凳许半生以及另外两名弟子。甚至于,在二十四人之中,就连实力排在第二并无下山行走之意的孟暨南也有可能出现reads;。他不想去不假,可想要从八组之中脱围而出却并不难,到时候故意给许半生送分,谁又能拦得住?而且这么一来,认为内‘门’不公的声音就会更少,毕竟,许半生在第二轮之中‘抽’到的对手与泛东流牛凳这两个跟他走的很近的人完全无关。 可是这样的话,八强对战的形势就对刀狂很不利了,仇魂关凯和泛东流,是刀狂绝对没希望战胜的对手,剩下的牛凳以及另外两名弟子,在实力榜上的排名也跟刀狂一样,五到八的并列,谁输谁赢都很正常。甚至于,刀狂知道,实力榜上虽然把他跟牛凳还有另外两名弟子并列,可他的境界是最低的,一个重天的等级压制,会让刀狂的压力很大,也就是说,刀狂在这几人之中其实是最具劣势的一个。即便没碰上前三人,另外三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除非,幸运的‘抽’到许半生这支签。可真若是内‘门’早有安排,又怎么可能让刀狂遇到许半生呢? 而一旦八强对战失利,让钱吉和虎同方选人,他们的选择必然是许半生。也就是说,刀狂在八强对战之中,许胜不许败,任重道远啊。 ‘抽’签结束之后,众弟子回去休息,选拔的第一轮,将在第二天开始。早晨下午各有一个组进行‘混’战,四天之后八个组才能产生这次选拔的二十四强。 泛东流和牛凳再度来到了许半生的房中,二人俱是忧心忡忡,许半生刚才的气势虽然一时间震慑了他们,可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半生,话虽不错,可真的很难啊。第七组,除了关凯师兄是没什么悬念的,其他人中,实力和凳子相仿的都有三四人。我知道你的实力超过你的修为境界不少,上次你和仇魂较劲的时候,你应该还留有余力。可是,仇魂也未尽全力,他只是想教训教训你罢了。这次的选拔,是在‘洞’天之中进行,不以‘肉’身进入,战斗虽是虚拟的,不会伤及‘肉’身,可跟‘肉’身对决没有任何的差别。这是要决出生死的,任何人都不会有丝毫的留手。” 泛东流担心许半生还是太年轻,少年心‘性’容易妄自尊大,尤其是许半生从下边上来不久,在家里的时候肯定是最顶尖的,到了这里又没怎么跟其他弟子接触,不知道其中利害也是正常。 牛凳也难得显出沉稳的一面,点点头,道:“是呀,如果只是独自一人,我到你那个组去,都未必有必然突围的把握,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许半生微微一笑,表情还是平淡如水,他总不能说真要动起手来,泛东流或许勉强能跟他一搏,牛凳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吧reads;。 于是他也只能说道:“论真气,我应该不会输给你们太多,而且,弱者有弱者的生存之道,我打不过难道还不会跑么?你们放心吧,‘混’战开始之后,我会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等到他们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再现身。而且,关凯师兄这次是势在必得的,只要我藏的足够好,他肯定会帮我清理掉其他人,他总不可能为了干掉我,而宁愿这‘混’战的时间被无限延长吧?” 泛东流和牛凳对视一眼,似乎觉得许半生的话也有道理。 关凯急于突围,更加急于证明自己的实力,若是许半生真的能躲到‘混’战之中只剩下四五个人的时候,关凯恐怕是会不管对手是谁也要将其弑于剑下的,这样许半生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躲也躲出个突围来。关于许半生的速度,二人也是深有体会,这几天他们经常在一起,二人都见识过许半生的奔跑速度,论实力或许许半生排不上号,可比起跑路来,许半生比泛东流都强。或许,他凭着自己的速度,真的是可以不断的摆脱其他弟子,撑到最后吧。 “就是不知道关凯师兄的速度,你比不比的过了。”泛东流叹了口气,道。 许半生笑了,泛东流这句话,倒是让他想起一个笑话,说是两名猎人进山打猎,遇到了一只凶恶的野猪,结果其中一人掉头便跑,另一名猎人大叫,说你跑什么跑啊,难道你还能比野猪跑得快?现在只有我们齐心协力才有可能杀了野猪活下去。而那个逃跑的猎人却说,我不用跑得过野猪,我只要跑得过你就行了。 现在,许半生就是那个逃跑的猎人,而关凯则被泛东流比喻成那头野猪。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换成是我,无论如何都急死了。”泛东流看着许半生那轻松的模样,不由埋怨了一句。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说道:“这是因为你们把这次的选拔看得太重,你和牛凳师兄都是卯足了一股劲必须要拿到这个名额的,自然就会小心翼翼无比紧张。我却不同,我不过炼气二重天,我虽然也想加入这次的历练行走,可去不了也是正常的。你们也不可能在炼气初期就得到这样的机会吧?这次不行,就下次咯。更何况这次的规则对我还是有利的,真要是按照从前的规则,我第一轮就几乎注定被淘汰了。” ... 第700章 混战(一) c_t;泛东流和牛凳一愣,随即觉得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他们一心希望许半生能成为五人之一,却忽略了许半生入‘门’不过半年,去是侥幸,不去才是本分,他俩似乎真是有些‘操’之过急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更新好快。说 “但你也不能放弃啊!”牛凳又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凡事尽力而为之,成与不成,都是我的缘法。这是我的道,这是我的仙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仙之路,总不可能完全相同的。” 泛东流和牛凳再度愣住了,然后,泛东流口中喃喃:“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好‘精’辟的话语。可是,这话为什么那么像是佛‘门’的弟子说出来的?” 许半生笑着摆摆手,不再作答。 第一天的选拔开始。 选拔并不要求所有弟子旁观,这个由各自做出选择。你既可以选择去看热闹,也可以选择在屋中修炼,虽说是临时抱佛脚,可总也能够提升一点点实力。 许半生并不太关心其他组的结果,现在又是一个月新的开始,他的‘混’战将会在第四天举行,是以他去了紫光崖进行修炼。 三天时间,许半生一分一秒都没有‘浪’费,完全是在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之下,极其临近崖边的位置吞吐紫气。三日之功,虽然并不能让他的修为大涨,可却让他的身心都达到了一种极其饱满的境地。 这三天里,选拔第一轮的‘混’战,进行的如火如荼。 第一天上午还好,基本上没有什么‘花’巧可言,该结队的结队,该伺机而动的也绝不会一上来就猛冲猛打,所有弟子都是明白人,他们都在按照自己的既定计划行事。 许半生对泛东流和牛凳所说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这办法不光有他一个人能够想到,其他弟子显然也想到了。是以那些实力较弱的弟子,一入场就拼命的隐藏自身,希望拖到可以突围的地步。 只是想象是丰满的,现实却往往很骨感,拖延战术也必须建立在藏身有术或者跑的比别人快的基础上。其结果是第一组最强的弟子明显早有组队的人选,三人并肩行动,那些试图以拖延的方式突围的弟子,最终都被他们三人一一找到,斩杀当场。 上午的‘混’战,用了不到一个半时辰就结束了,结果也没让任何人感觉到有意外之处。 这三人,其中有一个本身就是这组最强的,他也是实力榜上排名在前十的人选,而另外与他结伴的二人,实力榜上的排名也都是前五十之列,三人联手,配合还异常的默契,并肩突围实在是‘波’澜不惊。[ ]三人所表现出来的团队配合能力,倒是也让内‘门’眼前一亮。 只是在三人走出‘混’战所用的‘洞’天之时,却是彼此互道珍重,因为下一轮的比试,他们就必须各自为战了。 下午的第二组‘混’战,实力最强的则是那位五十多岁的孟暨南,他和他在所有人心目中的表现差不多,进入‘洞’天之后,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似乎并无意去争夺什么。 或许是他的这种姿态让其他弟子觉得孟暨南真的不打算突围了,他只是来走个过场的,于是便不断的有弟子去挑战孟暨南,试图借着孟暨南来提升自己的气势。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孟暨南虽然无意历练行走,可也不代表他会肆无忌惮的放水,这对他的修炼也没什么好处,毕竟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剩下不多的几年呆在太一派的时间里,能够筑基成功。超过六十岁仍未筑基,是要离开太一派的,到那时,他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资源可利用了,散修的生活要远比呆在太一派外‘门’清苦的多。 第一个找到孟暨南的弟子,其实原本他若是能够小心一些,倒是很有机会进入第二轮的,他本身在实力榜的排名也进入了前五十。 他找到孟暨南的时候,笑呵呵的说:“孟师兄,我知道你并无意下山,不如成全师弟我,感‘激’不尽。” 孟暨南闻言缓缓起身,‘门’户大开的示意那名弟子可以动手了,可甫一‘交’手,那名弟子就发现自己错了,孟暨南哪里有半点相让的姿态?他完全是全力相搏,结果两个回合之后,他便“死于”孟暨南之手。 临死之前,他难以相信,孟暨南只是平静的说道:“虽然我无意下山,可总也不能无端放水吧?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先将那些实力不如你的师弟们清扫出去,最后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我让让你倒也无妨。这‘混’战刚开始,你就让我放水,好歹我也炼气九重天了,我也要面子不是?” 那名弟子含恨被淘汰。 之后仍然有人跑来挑战孟暨南,他们的下场和之前那名弟子一样,场外观战的弟子当然看得很清楚,可是‘洞’天之内的弟子却并不知道这些,他们依旧按照自己的思路,觉得孟暨南平素里是个老好人,这次无意下山,放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 结果便是他们无一不是含恨被淘汰,郁结于心,却是无可奈何。 直到最后,众弟子才终于看出,孟暨南哪里有半点不想突围做做样子的打算?他根本就是故意模糊自己的姿态,好让自己赢得能够轻松一点儿。 结果是当‘洞’天内第二组的其他弟子明确了这一点之后,再也没人去挑战孟暨南了,甚至那些二人组合三人组合也不去轻易的与孟暨南为敌,到最后,‘洞’天里只剩下四名弟子,除了孟暨南之外另外三人是一进场就结成一队并肩作战的,大家都认为,这下孟暨南也难逃一场恶战了reads;。 可是,孟暨南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这三人反目相向同室‘操’戈。 孟暨南说:“你们想清楚了,三人联手打败我,下一轮你们若是‘抽’到彼此必以‘性’命相搏,输赢只在一念之间,你们都没有足够的把握战胜对方。而我,只是不想丢了面子,无论如何,这二十四强我还是要占据一席的,到了第二轮么,你们谁‘抽’到我这支签都将获得一场胜利。” 三人顿时彼此对视,不得不说,孟暨南这句话实在太有‘诱’‘惑’力了,而一看自己同伴的姿态,他们也就明白,此前的配合无间,已经‘荡’然无存,哪怕是强行贯彻最初的思路,只怕三人在围攻孟暨南的时候,也会彼此之间小心提防。而孟暨南只要抓住机会干掉他们之中的一个,就可以顺利的突围成功。而甚至当孟暨南攻向某个人的时候,剩下两个人的选择很可能是袖手旁观。谁也不愿意做被放弃的那一个,于是,三人同时叹气,彼此之间动起手来。 就这样,第二组的三人产生,孟暨南轻松进入下一轮,另外二人,一人是实力榜上排在前十五的,另一人则堪堪四十名。 休息一夜,第二日继续第三组的角逐。 或许是因为孟暨南的狡诈提醒了更多的弟子,加上前两场的‘混’战,让这些弟子都获得了一些经验,这场‘混’战用时颇长,几乎每一个弟子都是在场下就已经结好同盟,强强联手,弱者就只能结合更多的队友,希望凭借人数的优势来对抗强者们。 结果倒是也‘波’澜不惊,最终第三组实力最强的三人坚定的站在了一起,虽然经历一番苦战,最终还是顺利突围。 只是这一战,时间却足足耗费了三个时辰,结束时已经到了午时。 下午的第四组,是仇魂和刀狂所在的一组,这一组被视为毫无悬念,实力榜第一的仇魂加上实力榜并列第五之一的刀狂,根本无需跟任何人联手,凭他们二人,就已经所向披靡。 仇魂在这一战里,也表现出他绝对的强势,虽然其他弟子也都预料到二人的强悍,甚至于出现了两支小队一共九人在遭遇到仇魂和刀狂的时候临时结盟的情况。 只可惜,即便是九个人,也没挡住仇魂一记大火球术加爆裂术。 在比此前更强的大火球术面前,那九人只抵挡了一招。这种范围杀伤的法术让他们无从抵御,联手与不联手,似乎失去了意义,只是一招,他们便被赶出了‘洞’天。 倒是有人试图成为仇魂和刀狂的第三名队友,只是结果似乎都不怎么美好,仇魂和刀狂完全没有任何接纳的意图,跑来谄媚抱大‘腿’的家伙,连续被杀了几个之后,大家都开始躲着仇魂和刀狂走。 二人又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选择,他们竟然指着一名炼气三重天,但是实力只能排在一百来名的弟子,表示让他加入他们的队伍。那名弟子倒是也光棍的很,丝毫都没怀疑仇魂和刀狂是在骗他,直接就过去了。事实上他也已经无路可逃,与其去分析刀狂话里的真假,倒是不如磊落点儿走过去。被干掉实属正常,即便突围第二轮也就是白给,但是真能突围,对他来说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第四组的结果,便是仇魂和刀狂带着这名弟子突围成功,跻身二十四强。 第三天,第五组出现了意外,刚进入‘洞’天,就出现了一支足有二十人参与的大型队伍,他们几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像疯子一般席卷了整个‘洞’天,先是将最强的两名弟子分而围之,逐一剿杀,虽然他们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二十人的队伍剧减到只剩下十一人,可他们却已经成功的扫除了这个组最强大的对手。 接下去,这十一人的团队就真的是所向披靡了,他们本就是在这个组实力居中的弟子,十一人的联合,让其他各有异心的弟子完全无法抵挡。 等到整个‘洞’天里只剩下他们十一人的时候,他们却是直接了当的分成了一个五人一个六人的两支队伍,相互搏杀。 结果是六人的一方团灭,而五人的一方也刚好损失两人,这三人顺利突围。看来,这是这二十人在结盟之前就做好的打算,先团结在一起将其余弟子淘汰掉,然后不管剩下多少人,都按照大概的实力分为两组相互搏杀,总而言之剩下的三人晋级第二轮。 这倒也是个新思路,只是在第六组显然并不好使。 ... 第0700章 混战(二) c_t;那是因为在第五组只有一个排名前十的弟子,而且其排名就是第十,也就是说他是前十之中最弱的那一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 而第六组,却有两名排在前十的强手,泛东流和牛凳的结盟,虽然比不上仇魂和刀狂那么犀利,但也足以捭阖,所向披靡。 面对这样的二人组,即便是结盟的弟子也都心中打鼓,彼此之间的信任程度显然不如前一组,于是乎不等泛东流和牛凳出手,内部就已经出了问题,结盟土崩瓦解,其后被泛东流和牛凳联手诛杀。 第六组突围的三个人选,除了泛东流和牛凳这两个被认为必然跻身二十四强的之外,剩下那个,竟然是个刚从先天迈入炼气一重天不久的弟子。这家伙比许半生入‘门’要早五六年,去年才堪堪迈入炼气一重天,现在连许半生他都要喊一声师兄,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人能突围。当然,这是拜泛东流和牛凳所赐,当这组的‘混’战结束之后,倒是有弟子上前质问泛东流和牛凳,为何要帮这样一个废柴进入第二轮。 泛东流的回答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说:“我和凳子是奔着前八去的,带一个实力弱的进第二轮,若是能‘抽’中他作为对手,那岂非可以轻松许多?” 众人呆住了,但是细想之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随即有人想起仇魂和刀狂的选择,似乎他们选的也不是最强的,而是实力中等偏弱的,这似乎说明他们和泛东流牛凳的思路很相似。 但为何他们选的是中等实力的呢?有聪明点儿的,倒是看出这一点。如果选择太弱,这签自己‘抽’到也便罢了,被许半生‘抽’到岂不是便宜了他?而中等实力的就不同了,被仇魂和刀狂‘抽’到,依旧是不堪一击,可被许半生‘抽’到,却终归还是劲敌。 第七组的最强者。关凯并未观战任何一场‘混’战,但是他也知道了这个结果,当得知泛东流说的这句话时,他的眼中也闪过若有所思的神情。 消失了三天的许半生终于出现了。 很多人,确切的说是有心人,都发现了这三天来许半生一面都没‘露’过。其中不少人都对此嗤之以鼻,三天而已。这时候你装的好像很勤奋的样子,可一个炼气二重天。你还能飞上天不成?泛东流和牛凳虽也对许半生失踪的事感到奇怪,这会儿临时抱佛脚,其实倒不如多了解前边几组的师兄师弟们采取的战略战术,然后多打听跟自己同组的弟子们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反倒胜率会大一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对于几乎所有人而言,许半生就像是一个完全未知的存在,他们即便想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可许半生想知道其他弟子的信息,就简单的多了。谁还不是经历过多次比试的?总有人对他们很是了解。 可是。许半生显然放弃了这种优势,在他看来,第一轮过关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许半生也并未想过这么快就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终究是吃亏的,即便许半生现在真气量铁定是首屈一指的,战斗经验他也远比这帮人丰富的多。选拔看似生死相搏。但是这种宛若擂台上的“死亡”,并不会给参赛者早晨真正死亡濒临的紧迫感,更加不会产生真正的恐惧。而许半生,则是切实感受过生与死边缘挣扎的人,好几次,他都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又在最后关头战胜了对手。哪怕是在九州世界,他也经历过两次这样的事情。第一次算是懵懵懂懂就过去了,那次是蚩尤之力压制住了气息,帮他捡回了一条命。可第二次,许半生却完全是凭借自己渡过了危机。现在看起来,那个葡萄‘精’似乎不值一提,可是。在当时的局面下,许半生还是很险象环生的。 许半生巴不得这帮人对自己越轻视越好,这样就越不容易暴‘露’他真实的实力,更何况,他还有布阵和符箓的旁技,在这一轮,一个布阵就足以让他安全过关。 ‘混’战的场地是一个演武场,地方不大,不过却有数层阵法加持,在演武场内开辟出一个‘洞’天。看似只是一个横五丈长也不过十丈左右的空地,可是真正走在上边,却会发现这里至少也是一座山头的范围。 ‘洞’天之中,有山有水,不像是一个提供出来让他们战斗的地方,倒更像是适合修生养息的世外桃源。 但是只有一点,在这个‘洞’天里,是半点灵气也无的,这也就意味着,你的真气有多少,在这个‘洞’天里就只能用多少,真气耗尽基本上你就只能等死,又或者等着其他人帮你除去足够多的对手。 许半生跨入‘洞’天之时,看到那个几乎从来不跟任何人‘交’流的关凯,却跟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五十多个人,都是从同一个地方踏入这片‘洞’天的,可是进去之后,其位置却是完全不同,每个人的落脚点都是随机的,这一点或许内‘门’的人可以动手脚,可是外‘门’这些弟子却是无法作弊。 当然,完全随机也就意味着你可能出现的地点空无一人,但也可能刚好站在一个强过你太多的对手的对面,这也要看运气了。 许半生施施然一步迈入,脚底刚踩上松软的泥土,他就已经掣出了寒铁软剑,动作轻盈而简单reads;。 说来也巧,许半生眼前一闪,那空旷的演武场就变成了一片有山有水的桃源,而他的正前方,赫然是一个背对着他的外‘门’弟子。 许半生没有丝毫的犹豫,提剑就刺了过去,那人虽然听到脑后有风声袭来,可完全来不及,直接被许半生戳了个透心凉,什么都没干呢,连这里的风景都没能好好的欣赏一番,就已经被弹出了‘洞’天,满脸莫名其妙同时愤恨不已的瞪着演武场。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起来,那些进入演武场的弟子一个个走进去之后就各自散开,或走或停,却能离奇的保证任何两人都不会撞在一起,而偶尔会看到这些弟子面对面的对峙,那就意味着他们在‘洞’天之中已经‘交’上了手。 而在演武场旁边不远。是一片天连着地的光幕,光幕分成许多块,从不同的方位将所有五十余名弟子的身影都笼罩其中。 看到许半生提剑正从自己的“尸体”上‘抽’了出来,那名弟子的嘴角不禁一阵‘抽’搐,忍不住骂了一句:“卑鄙!无耻!竟然偷袭!” 这话倒是也不会有人当真,在这种比试当中,大家本就各凭本事。被偷袭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明知道传送是随机的就该时时刻刻小心提防。自己没注意被许半生找到了可乘之机,真正就叫做活该。 这名弟子之所以会表现的有些失态,是因为他的实力在第七组里应该能排进前十。虽然不是顶尖的大热‘门’,可却也是很有机会脱颖而出的。现在竟然输的如此不明不白,也难怪他心中郁结。 而许半生,在‘抽’回寒铁软剑之后,便闪身到一小片树林之间,只见他脚下走着奇怪的步伐,绕着两棵树开始频繁的走动起来。手也没闲着,不断的在空中,在树干上描画着什么,仔细观察,就能看见他指尖所画之处,其实有微微的黄光闪现。 同样,他的脚底也有这样的黄光。只是指尖上的黄光还有几个弟子看见了,脚底下的,却只有内‘门’的人才能看见。 对于许半生这个组的选拔,内‘门’不少人都在关注着,至少,杨高宇千宁权元白以及赖天工这几位代表着太一派最高权力的大拿。都在关注。 同时,师邪以及封于兴万良,也在关注着许半生。钱吉和虎同方就更不用说说了,他们本就是这次选拔的裁定者,他们是必须时刻关注所有参加选拔的弟子的动向的。 看到许半生一踏入‘洞’天,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剑将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名弟子送了出来,杨高宇缓缓点了点头。自语道:“不过,心‘性’很稳定,该出手时没有半点犹豫。” 而千宁则是眉头微微一挑,同样自语道:“我这个师弟也是用心良苦,故意安排了个人挡在这小子面前,无非想看看此子心‘性’是否果决。” 另一处,权元白也因为许半生这一剑微微睁开双眼,笑道:“有趣啊,这小子倒是杀伐决断的很,接下去不知还能否带来一些惊喜。” 师邪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和许半生的直接‘交’流多一些,看惯了许半生荣辱不惊的模样,却是还从未见过许半生狠厉的一面。现在看到了,不禁也颇为赞赏。修仙便是如此,想要证自己的道,谁都免不了要杀人,甚至于有朝一日神佛挡在面前,也同样要有诛杀当场的决心。‘妇’人之仁,是绝对成不了气候的。 许半生并不知道自己杀了个人竟然引来这么多的感慨,他只是继续围着那两棵树缓缓的转圈,每一步都踩得极为稳当,方位丝毫不‘乱’,脚尖落地的位置也是‘精’确到毫米计。 “这小子是在布阵?”这句疑问出自于千宁,千宁的表情突然变得‘精’彩了起来。 赖天工本就是个惫懒的‘性’子,对于这类选拔他一向是没什么兴趣的,今日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心弦拨动,很想看看这个灵根会自行增长的许半生,究竟有什么样的表现。 这一看,他一双小眼之中倒是‘精’光闪烁,有趣的很呐,这小子竟然还会布阵,他手里那是在画符,有趣有趣。 在太一派五脉之中,顾名思义,阳神一脉炼的是元神通灵,‘阴’神一脉炼的则是元神遣鬼,窍出一脉修的则是元神离体出窍行走,‘混’元则是元神施术,成就之后可元神跟本体同时施展两个不同的法术,而太元,则是守一正统,布阵制符是基本要求,抱元守一,以期元神合道。 是以看到许半生竟然无师自通的通晓布阵和制符,赖天工很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 ... 第0701章 混战(三) c_t;相比起许半生只是固定在一个地方,其他弟子则基本上都在奔跑之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 他们之中,有些是在外头就已经建立好同盟的关系,一到‘洞’天之内便用腰牌联系,互通位置,而有些却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更有些已经被人发现,在不断的逃窜。 虽说有山有水,幅员颇为壮大,可这里都是炼气期的修仙者,速度比常人快了数倍,又有五十多个人的存在,这地方也就并不显得有多大了。 很快场面就‘混’‘乱’起来,奔赴约定地点的弟子,有些在路上就跟其他弟子相遇,有些还能保持些默契远远的互看上一眼,各自奔走,而更多的,却都是直接‘交’上了手。‘交’手的地方多了起来,那些观战的弟子的注意力,也就不那么集中在许半生的身上了,除了有限的几个人。 仇魂和刀狂,泛东流与牛凳,他们都是密切关注许半生一举一动的人,其他人是否能够突围成功,他们都不关心,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唯有许半生的命运。 在他们的视线之中,除了许半生是孤单一人依旧在绕着两棵树走动之外,整个光幕之上,还有一个人的行走无比从容淡定。 那就是实力榜上排名第三,在这个组里实力稳居第一的炼气八重天关凯。 关凯一路上已经遇见过几个弟子,都是极其轻松的就干掉了对方,而若是那个弟子一见到关凯就掉头逃窜,关凯倒是也不会穷追不舍。他与其说是在突围,倒不如说是在游山玩水。 也不知为何,关凯走着走着,竟然是奔着许半生的方向去的。 这在仇魂和刀狂眼中,无疑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看来内‘门’的确早有安排,就是要让关凯保护许半生突围成功,并且,甚至都没有告诉许半生。以免他们俩的联系会落人口实。许半生的方位,自然有人会通知关凯,否则,如何解释关凯正朝着许半生的位置进发? 而泛东流和牛凳,虽也有这样的想法,可却始终为许半生捏了一把汗。因为万一关凯没有得到任何授意,许半生可就危险了。再如何。泛东流也是并不相信许半生能够力敌关凯的。 许半生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布着阵,脚下越来越慢。手里的动作却愈发快了起来。 关凯距离许半生,仅仅百丈之遥,不过两人之间隔着一座小山包,此刻的关凯还看不见许半生,而许半生当然也看不见关凯。( 广告) 眼看着关凯就要走上山包,只要他一登顶,必然能够看见许半生,但是,意外往往就是在此刻产生的。 许半生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双手在两棵树干之上分别拍了几掌。树干微微摇晃,也不见有多大的动静,有心人却能在许半生这几掌落下的时候看见,在他的掌心和树干之间,有一道微微的黄光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也起了丝丝的‘波’动。 几掌拍出之后,许半生竟然就在两棵树之间坐了下来。双‘腿’盘起,五心向天,眼观鼻鼻观心,他这是要入定?这又不是大千世界,在这里边修炼没有半点用处的,连灵气都没有的地方。修炼个什么鬼?可偏偏,许半生就做出了修炼的姿态。 而就在许半生低垂双目的同时,在他的周围,一阵怪异的风轻轻的吹了起来,这风竟然是从四面八方向着中间涌入的,就好像许半生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个空‘洞’。将周围的空气都带着朝他涌去,自然就形成了风。 已经几乎就要登上山包的关凯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感到无比的异常,有风没什么问题,可为何这风是朝着山包那边涌去? 几个箭步,关凯终于站在了山包的顶端,他四周看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看见,甚至于他感觉不到这里有任何生灵的气息存在。 皱了皱眉头,关凯显得有些疑‘惑’,不过他毕竟是这个组里实力最强的,他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定了定神,关凯终于还是朝着山包之下走去。 关凯的举动引起了仇魂狂刀以及泛东流牛凳的注意,他这是什么情况?许半生明明就在他面前,他为何视而不见? 仇魂双目之中全是冷意,他轻哼一声道:“这也太明显了吧?如此偏袒,怎能服众?” 刀狂却是皱着眉头,说:“应该不至于这么明显吧,否则之前的布置岂非全都白费了?我怎么感觉关凯好像看不见许半生一般?许半生刚才是在围着那两棵树做什么?布阵?有些古怪啊。” 被刀狂这么一提醒,仇魂倒是也冷静了下来,的确,关凯的举动颇为反常,事有反常即为妖,即便是要送许半生突围,也不该做的这么离谱才是。 这时候,也有其他弟子发现了异常,关凯明明已经走到距离许半生不足十丈之处,可是他却似乎对许半生的存在置若罔顾,而是四周看了看,仿佛觉得此地风景不错,又或者地势不错,竟然背倚着一棵大树也缓缓坐了下来。同样盘起了双‘腿’,倒是没有跟许半生一样做修炼之状,而是静心屏气,感受着周围气机的变化,准备好了杀死每一个进入他视野范围的人。 仇魂刀狂越看越不对劲,难道说关凯真的看不见许半生的存在? 泛东流和牛凳就愈发惊奇,许半生竟然还会布阵?难道是封于兴教给他的?好像很可能啊,封于兴跟他关系那么好,传授一个阵法给他也是正常的,难怪许半生那么笃定他能突围成功,有这样的阵法,基本上就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而关凯是绝不会愿意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的,等到其他弟子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他也该动了reads;。只要他杀的还剩下一个人,他与许半生以及剩下的那个人,就会自动成为突围成功者。 而此时此刻,内‘门’的那几个关注着许半生的人,却都是面‘色’古怪。 外‘门’弟子看的只是热闹,而他们却能看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半生布下了一个‘阴’阳正反五玑阵,他所坐的位置,正是这个阵法的阵眼。刚才那一阵妖异的风。吸收了大量的空气,这些空气将许半生团团围住,以‘阴’阳正反相互辅佐,使其身形消失,让旁人看不见他的存在。 而若是有人不小心闯入他的阵法范围,将会触发阵法,堕入幻境之中。 ‘阴’阳正反五玑阵。其实是三个阵法环环相套而成。 最核心的是‘阴’阳,其外正反。最外层则是五玑。 玑者,不圆的珠子也。同时,玑还有圆形大珠制成的镜子的意思。这镜子会将你看到的一切如实的反应给你,而五玑阵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这个三环相扣的阵法最外层,就让你看到的都只是镜面反‘射’,而不能看到镜子后边去。 ‘阴’阳正反则是用来遮蔽生机的,这就彻底确保了许半生可以不被人发现。 但是,玑还有一层意思。乃是转运。配合玑镜,就可以让进入阵法第一层者,如堕云雾,在无数的镜面之间彻底‘迷’失方向,五玑之转,更是使得入阵者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了。 这‘阴’阳正反五玑阵,并非幻阵。却能构建出比幻阵更加真实的幻境,触发阵法之后,所看到的都是你内心所想,说白了,就是将你内心中的幻想从镜面之中反映出来而已。这种阵对上筑基金丹基本上没什么用,能筑基得成的修仙者。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辈,一心问道,哪里还会区分不了何为心思,何为现实? 但是对于炼气期的修仙者,这阵法还真是有效至极,除了个别修仙者,绝大多数炼气期的修仙者reads;。心里未免都有许多‘精’巧的心思,到了这个阵法之中,这些心思就会被无限放大,从而以真实存在之貌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让他们沉浸在幻境之间不可自拔,越陷越深的结果就是耗尽心神不战而亡。 ‘阴’阳正反五玑阵本身,并没有太复杂的地方,也并不需要用到什么材料,是完全可以由布阵者徒手布置出来的。虽说是三层阵法相套,可只要出手‘精’准,这个阵法并无出奇之处。可是,许半生才炼气二重天啊,他怎么可能如此从容的布下。对他而言,只怕是真气都会不够用吧! 不过,众人又想起许半生似乎已经很接近道体了,他的气海肯定是比他们当初都要大上不少,这样看来,或许真气也是勉强够用的吧。 只是,即便如此,这个阵法也应该几乎将许半生的真气耗尽了,在这种真气根本得不到补充的冬天之中,许半生又该如何让自己的真气恢复呢? 徒手布下的阵法,总归是每困死一人便会削弱一层,众人估计,有个七八个人,怎么也将此阵消耗一空了,道那时候,许半生哪里还有余力继续战斗? 就连对许半生充满了欣赏的赖天工,此刻也不禁觉得有些为其担忧起来。 尤其是看到许半生那仿若入定的姿态,就好像他想要通过修炼恢复真气一样,可是,小子,‘洞’天里并无灵气,你又怎么可能恢复真气? 这个阵,你玩的是很漂亮,可是,为何看上去总有一种会被玩砸了的感觉呢? 此刻,已经有人接近此处了,那是一个两人小队。 虽然他们还并未出现在许半生和关凯的视野之中,可是关凯却明显已经感应到这二人的存在。 脸上的肌‘肉’微微一动,关凯长身而起,化身如电,直朝着正南方位****而去。 手中寒光一闪,他的武器竟然是一杆长枪,那长枪之上五‘色’环绕,就如同套上了五个光环,各有‘精’巧不同,眨眼间便是百丈之遥。 ... 第0702章 混战(四) c_t;三个回合,匆忙应战的二人便已经有一个被送出了‘洞’天,剩下那人,更是看也不看掉头便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 面对本组第一强者,二人本就没什么战意,但是看到关凯似乎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二人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结果便是一人横死,另一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只可惜,他跑出去仅仅十余丈,关凯的长枪就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枪尖一捅,脑袋直接爆掉了,顿时被送出了‘洞’天,他在演武场外出现的时候,还觉得惊魂甫定的,这才终于知道自己和外‘门’最强的弟子之间的察觉实在是天高地远reads;。 有了这两人垫底之后,仿佛一时间这个地方具备了无穷的吸引力,竟然转眼间来了五六‘波’人了。 有些是三人成组,有些是孤身一人,这倒是给关凯增加了不少麻烦。孤身一人的当然不是关凯的对手,几乎是望风而逃,却始终逃不出关凯的长枪。二人成组的也并不难办,以关凯的实力,同时对付两个人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但是三人成组的,就让关凯也是消耗颇巨,甚至因此负了些上,左臂之上鲜血汩汩,顺着指尖流淌在地上。 关凯对此也是早有准备,此前并未打算跟任何人结盟的他,深知自己所遇的必然是一场场的恶战,自然也就带了一些疗伤的丹‘药’。别看在这个‘洞’天之中的战斗都是虚拟出来的,不会伤及‘肉’身,可若是想要伤势快速复原,吃下去的丹‘药’却是真的就被消耗掉了。 看着关凯连续服用了两枚丹‘药’,不少弟子也是为之动容,心道炼气八重天就是好,每个月接近二百灵石的月规,买起丹‘药’来也比他们胆气壮实许多。可他们哪里知道,关凯这也‘肉’疼着呢,他月规高不假。可他这种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花’在修炼上的狂人,灵石这东西哪有够的?若不是做了许多‘门’派的任务,他哪里有可能买得起这些丹‘药’。 为了历练行走,关凯也算是不计代价了。 只是关凯也有些奇怪,他此前在这里坐了许久,才终于有两个家伙前来送死,此后为什么就有点儿前赴后继的意思呢? 而越是搞不明白。关凯就越是想要留在这里,看看到底是巧合呢。还是有什么人在害他。 别说他了,观战的那些弟子也是纳闷的很,他们看到的比关凯还要全面,那些赶来这里送死的人,不少都是明明原本走向另一个方向,或者干脆就是跟关凯一样按兵不动等着别人上‘门’自投罗网的,可是也不知为何,一个个就像是约好的一样,竟然纷纷朝着这里汇聚过来。 不光他们。还有其他的弟子也正在赶往这里,即便是关凯,很快也会感到头疼的。刚才那几拨人,有前有后是因为他们离此地的距离不同,可是往后赶来的人,却是都差不多远近了,保守估计reads;。至少有三批人,将会在几乎同一时间赶到。之所以还存在保守与否,是因为有几个人即将在路上遇见,正常而言他们之间必然会直接动起手来,自然无法同时赶到这里。否则,按照各自的脚程。那些人如果彼此之间不‘交’手的话,几乎同时抵达的,至少也得有六七‘波’人马。 此刻其实第七组的弟子已经差不多有一半人都被送了出去,剩下的不过三十人左右而已。 而这三十人,除了坐在两棵树之间一动不动仿佛在所有人眼前消失了的许半生,以及已经浴血奋战干掉了超过十个人的关凯之外,其余的人。倒是有六七成都在往这里靠近,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就好像这里突然变成了‘交’汇点,有人在这里发出信号,让所有人都赶过来参加一场盛宴一般。这情形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不过观战的弟子此刻也对许半生的状况更感疑‘惑’,关凯明明距离许半生不过十丈之遥,却始终当他不存在。而此后赶来的所有弟子,也都好像只当许半生是空气一般,他们的眼中似乎只能看见关凯,而看不到许半生。 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了,许半生必然是布下了某种阵法,让他从这些弟子眼前消失了。 虽然依旧对许半生的实力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就凭他这个阵法,倒真是‘混’战之中最强大的武器,尤其是这种‘混’战,最终一个组要突围三个人,而当弟子们相互搏杀,只剩下三个人却又找不到许半生的踪迹的时候,为了结束这场争斗,他们哪怕是同盟也必然会相互出手的,总要结束吧,否则无限制的拖延下去,谁也受不了啊。 他们不明白,不代表内‘门’的人也不明白。 许半生看似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可是杨高宇等人却能看到那两棵树的树干之上,不断的有符文闪现,正是那些隐约绽放黄‘色’微光的符文,仿佛在不间断的发出一种古怪的频率,这频率一直在潜移默化的蛊‘惑’着所有弟子,就仿佛在告诉他们,这里有便宜可捡,想要突围就必须到这里来。原因并不十分明晰,但是却的的确确的产生了效果。 “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已经不是杨高宇一个人心里的想法了,就连千宁和权元白这两个颇为反对留下许半生的元婴,都已经开始对许半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ads;。 ‘洞’天之中,狭路相逢,和多数人预料的一样,有人在赶往许半生和关凯所处之地的途中相遇了。 话都不用说,双方人数相等,直接就展开了搏杀。 实力也很近似,一动起手就有些难分难解之感,这动静很快就被另外两人发现,他俩对视一眼,顿时潜伏了下来,心里只希望这两拨人拼个两败俱伤,这样他们便可捡个便宜了。 而另外,有九人呈三队,分别从不同的三个方向朝着关凯所处之位走去。 关凯早就察觉到了有人已在百丈之内,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了,这一下子就是九个人,他就算是三头六臂也难以应付。而且。刚才干掉的都是实力偏弱的,这种‘混’战,越到最后,留下的人也是实力越强,关凯可不认为自己能够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甚至连其中一队都未必应对的了。 关凯退了,他必须先保障自身的安全。至于这九个人,那就让他们先拼起来吧。等到真气消耗的差不多,人数也减少到关凯能够应付的时候,再现身吧。 关凯的速度很快,虽然是倒退着撤离,却依旧疾如奔马。 只是,关凯万万想不到,他不动还好,一动之下,那九人似乎也发现了异常。竟然陡然暴起,纷纷朝着他的方向追击了过来。 九条身影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霎时间,彼此之间也都暴‘露’了出来。 虽然有心继续追击关凯,这可是他们会朝着这里移动的根本原因啊,许半生的阵法虽然还在那里,可这些人来到此地只看到关凯。自然把关凯当成了他们的目标。可是,看到另外两个方向的来人,这九人很有默契的停下了脚步。 有人高喊:“关凯师兄的目的就是吸引你我自相残杀,我们绝不能上了他的当,我觉得我们……”只可惜话未说完,一道惊鸿闪过。竟然已经有人‘射’出一箭,直‘逼’他的面‘门’而来,让他不得不分心闪避,口中之言也停顿了下来。 一箭既出,就必然要引发‘乱’战了,原本可以谈判的局面,也就彻底失控。 双方‘交’上了手。剩余三人却是悄悄向后退去。可是,此刻退后中的关凯却是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怎么可能允许这三人全身而退,到时候那双方拼个两败俱伤,他们三人上去捡完便宜那可就是要携手对付自己了。 口中默默念动真言,空中突然惊雷闪过,一道闪电随着关凯的真言,直劈向那默默后退的三人。 三人急忙闪身避开,手中兵器迎向头顶的闪电。 关凯的真言还在继续,第二道真言所化雷电却是劈向‘激’战中的六人,那六人闪避之间,竟然纷纷领悟,绝不能给那三人旁观的机会,一定要将他们也拖入战团。既然已经没办法共同对付关凯了,总也不能放任有这样三个人在一旁虎伺。 九人终于战至一处,都是满心悲哀,可也无可奈何,谁也不敢停手。 关凯见计谋得逞,也便停下身形,远远的观察着这里的战局。 只可惜,朝此地赶赴的人远不止这九人而已,就在关凯身后,两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走上前来,其中一人手里甚至紧紧的捏着一枚符箓,随时准备打向关凯。 这也真是很下本钱了,第一轮便用上了符箓,一张符箓少说也得好几十灵石,而这里大多数的弟子,一个月也不过几十个灵石而已。 关凯一心向道,自然其心如水,他并不是不知道有两个人打算偷袭自己,他只是以身涉险,‘诱’敌深入而已。 现在还没被淘汰的弟子,修为基本上都在炼气三重天以上,而关凯消耗过巨,哪怕是同时对付两人,也已经有些吃力。他只能将身做饵,让这二人更靠近一些,以期一击之下带走他们两人。 那二人见距离关凯只有十余丈的距离,而关凯似乎毫无察觉,依旧很投入的看着前方的战局,二人相视无言,默默一点头,突然暴起,一个将手中符箓打了过去,另一个却是口中喃喃有词,双手之间飞快的捏着法诀,十指带出虚影,很快手中便出现无数冰刃,皆如离弦利箭一般‘射’向关凯。 可是,关凯就仿佛脑后长眼,双袖一挥,身形便拔地而起,转眼间便是三十余丈的高度。 ... 第0703章 混战(五) c_t;关凯下来的时候,便如展翅的大鹏,那些冰刃以及那道符箓尽皆落空。( )-79xs- 符箓与冰刃相撞,陡然冒出一蓬苍白的火焰,关凯口中冷哼道:“噬魂冷火符,你倒是舍得下本钱!”话未说完,已经扑至二人身前,空空的双手之间陡然出现一杆长枪。 那二人手中也出现了兵刃,用的都是刀,可是关凯手中长枪一横,变刺为扫,那二人猝不及防,刀口被关凯的枪杆迎面拍上。 虎口顿时迸裂,鲜血四溅,幸好刀未脱手,但可惜也已经来不及了,关凯口中默念口诀,左手也不知何时掐指如飞,一阵小小的旋风横着卷向二人,二人的身形霎时间便横了过来,被关凯一枪重重拍在后心之上,同时拍中二人,直将二人的身体拍落在地。 关凯这才落下,一脚踏住一人的脑袋,虽未能将其头部踩爆,却也将其脑袋直接踩进了泥土之中。 手中枪尖一转,单手向下一冲,贯穿了另一人的后心。枪头自行旋转起来,那枪头扎出的****本不足以令其毙命,可这飞旋之下,那****转眼间便比人的脖子还粗了,这名弟子再也无力挣扎,被送出了‘洞’天。 关凯戾心已起,脚下如同捣蒜一般的接连踩落,只可怜那名弟子的脑袋本已被埋进泥土之中,此刻被连踩数脚,他自己也知道无力回天,干脆利索的选择了退出。在‘洞’天里虽未身死,却也已经离开了‘洞’天。 此刻的关凯,已经彻底发现不对了,没有这么巧的事,算上之前被他击杀的,这里已经涌来了二十多人,这还不算他没看见的在来路上已经火并起来的人马。 真要全都算进去,光是涌往此处的其实就已经超过三十五人,若不是在纷纷赶往此地之前就已经有十余人被淘汰,这数字恐怕会更多一些。 这也就意味着。第七组五十多人,只有不到十人并未赶来,这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巧合。 猛然间,关凯一声怒吼,夹杂着狂风雷暴之音,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是谁?果真好手段,让我帮你清扫战场。许半生。陈元亮,范征。是你们之中何人?可敢出来与关某一战?” 其声如洪钟,迅速向四周扩散开去,一阵阵的气‘浪’拍打着周围的树丛,叶片枝条劈啪作响,犹如平地起惊雷,好不骇人。 内‘门’关注着这里态势的那些筑基金丹元婴们,也不禁有些动容了,关凯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似乎还在仇魂之上?他刚才不断击杀那些弟子的时候。( 广告)其战斗的技巧就已经让内‘门’的人感觉到这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资质还是差了一些,否则,若是让他结丹成功,只怕太一派又会多了一个战神一般的金丹真人。 千宁默默的点点头,暗道:此子不错,倒是可以栽培一番。入我阳神一脉,元神一旦通灵,那绝对是金刚之身。资质是差了一些,不过,若是这次行走之后他能筑基得成,便是耗费我一颗造化丹。也是值得的。 许半生当然不会因为关凯一句话就自动现身,他依旧保持不动,等待着人数缩减到五人之内。无论如何,这第一轮都不是他暴‘露’真正的实力的时刻。 倒是不远处那战成一团的九人,受到关凯这一声怒吼的影响。关凯口中所说的三个人名,有两个都是本组最强的弟子之一,而这二人早早便联合一处。难道将他们吸引至此的,真的是陈元亮和范征二人? 不自觉的,已经减至七人的战团,倒是暂时停手了。 关凯此刻犹如疯魔了一般,冷眼打量这那七个人,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手中长枪一横,身形已如急电一般‘射’向那七人之间。 拍! 打! 扫! 劈! 斩! 此刻关凯手中长枪早已不是长枪,而是化作无数兵刃,刀法有之,剑法亦存,长枪本就具有的棍法更是淋漓尽致。 每一招使出,都带有隐暗的雷电,又有狂风大作,那七人霎时间被他冲了个七零八落。 关凯冷如寒冰,噗噗两枪,已经送走了两名弟子。 剩下那五名弟子面面相觑,竟然仿佛忘记了抵抗,他们被关凯身上那股决然的杀气所震慑,加上本身的等级压制,使得他们甚至都不敢还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先逃走再说。 五人分头鼠窜,关凯却是绝不肯放过他们。 “捉云手!”口中如雷叱,长臂如电掣,一人直接被关凯捏断了脖颈,而另一人则是被捉云手直接抓了回来。 被抓回来那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关凯一脚踏在他的后心之上,使那人心胆俱裂,下意识的便选择了退出。 此刻的关凯,一手将长枪如标枪一般掷出,长枪如奔雷,快似闪电,挟裹着五‘色’光芒,电穿了一人的身躯。 他自己在空中虚踏两步,‘洞’天外观战的弟子早有人失声说出“缩地成寸”四字,而关凯的身形则已经悄然出现在剩余两名弟子其中之一的身后。 五指如钩,直探那名弟子的后心,手腕轻震,可怜那人的身体竟然仿佛被炸开一般,四分五裂。 此刻的关凯眼中已经布满血丝,他看着最后那个已经逃出足有数百丈的弟子,顺手一招,长枪又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他双手拧住枪杆,那长枪竟然缩短成为了一颗银‘色’的圆球。 猛然一掌拍在圆球之上,圆球疾‘射’而出,随即关凯双手不断掐诀,口中也念动咒语,那圆球瞬间在空中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却竟然是在那名弟子的身前。 圆球与那名弟子的头颅相撞,瞬间化作原本的长枪模样,一声轻微的噗嗤响动,那弟子怒目圆睁,不甘心的仆倒在地。 关凯不急不忙的向前走去,口中大喊着:“许半生,陈元亮,范征,究竟是你们三人中的谁?现在你们还是不敢‘露’面么?” 数百丈的距离,也不过十余个呼吸便已经走到。关凯将长枪拔起,威风凛凛,喝问四方。 只是,回答他的,却只是树叶被风吹起的哗哗声响。 “关某已经手刃二十余人,其数过半,你这暗中的小人。怎地还不敢出现?难道你怕了关某?你出来,与关某一战。解了关某‘胸’中愤懑。否则,便是你同关某一同突围,关某也必将在下一轮斩你于枪下。” 他这种‘激’将法,真要是陈元亮或者范征在此,或许还有些用处,可惜,他遇见的是许半生,许半生又怎么可能被他这种伎俩所动? 空吼了半天,也是无人现身。关凯却仿佛冷静下来,他扫视四周,感觉不到方圆五百丈内有任何气机的存在,他也便压制住翻腾的气血,渐渐回归本我。 内‘门’之中,关注着这场‘混’战的杨高宇,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趣。有趣,此子虽然资质差了些,可这一身血气却是稀罕,阳神和‘混’元二脉,应该都会喜欢这样的弟子吧。” 而此刻,许半生终于动了。 他缓缓睁开双眼。手也自然垂至身体两侧,站直了身体。 “只剩下四个人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想来便是那叫做陈元亮和范征的二人。他们二人必然是联手一处的,看来计划要变一变,该送走的只能是这个关凯了。倒是可惜了,此人虽然戾气缠身。但却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随着自言自语,许半生的身形走出了他所布下的那个阵法。 他这一出阵,身体的气机立刻让关凯察觉到,关凯猛然回头,却看见许半生神情平静的站在不远处reads;。 “真是你,许半生!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炼气二重天,你也算是难得了!”关凯这句话刚说完,他的身形已经来到许半生面前不足二十丈远的地方,却是小心翼翼的并未再靠近,在他看来,许半生之所以能做到这一切,是因为他身上携有某件法宝的缘故。 在外观战的那些弟子,一个个神情兴奋,他们早就被许半生的做派气的牙根痒痒的了,尤其是那些第七组被淘汰的弟子,出来之后他们自然就能看见许半生就在那里,可刚才他们却谁也没能察觉到许半生的存在。他们当然全都明白了过来,之所以他们会赶至此处,恐怕也都是许半生做的手脚。 而刚才关凯的话,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利用关凯清扫战场,扫除了大部分的对手,这个许半生,真是可恶啊。 许半生面对着怒气腾腾的关凯,却依旧保持着淡定的微笑,他道:“关凯师兄,我不过炼气二重天,但是却对突围始终存有一分野望。实力低微,不得已取此下策,也实为无奈之举。以师兄之能,若是我一早出现在你面前,只怕现在已经在外观战良久了。” “无论如何,你利用我,我必杀你以泄我心头愤怒!”关凯紧盯着许半生,眼神中满是戾气。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我既选择在关师兄面前现身,就是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此刻这里只剩下四人,必须是要再淘汰一个,方能结束这场‘混’战。我初入外‘门’,对多数的师兄还并不了解,不过刚才关师兄给我提了个醒,所以我估计,此刻剩下的应该便是你我加上关师兄刚才口中的陈元亮与范征二位师兄。二位师兄应该已经联手,他二人联手只怕连关凯师兄也不是对手,所以我也只能在关师兄身上想想办法了。” 听到他这话,关凯愣住了,他原以为许半生会‘花’言巧语,让自己与他联盟,而关凯刚才虽然话说的狠厉无比,也不过是希望多几分主动权而已。实际上,他又何尝不知道内‘门’极其看重许半生,如非万不得已,他也并不愿意让许半生突围的希望葬送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许半生竟然说要在自己身上想办法,这是要疯啊! “你是打算与关某一战?!”关凯沉下声道。 ... 第0704章 请君入瓮 c_t;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再度为之震惊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好像今天他们已经震惊很多次了,是以这次真只有外‘门’那帮炼气期的弟子在震惊,内‘门’的人已经古井无‘波’着实兴不起任何的‘波’澜。 许半生无论如何投机取巧,这都是在规则之内的,而接下去,他终归必须面对剩余人等的战斗。即便是节约了体力节约了真气,可最终留下来的人,也必然是所有人里最强的那几个。无论如何,除非有人带着他过关,否则,想要立足于二十四强之中,必然逃不掉的要直面相对。 所谓的取巧,终究只是一时,最终的结果其实并未改变。 仇魂陷入深思,他当然不相信许半生的实力能比关凯更强,即便是他,自认为外‘门’第一人,若是遇到关凯,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reads;。 许半生这是在做什么?他为何不安心等待陈元亮和范征的出现,只要这三人寻找不到许半生,他们三人之间必有一战。未必是现在所看到的陈元亮和范征联手挑战关凯,关凯也不是傻子,必败之举他不会去做。毕竟陈元亮和范征进入二十四强之后要考虑的事情还很多,只要关凯抓住一点,就可能分化他们。 比如一个许诺? 承诺若在第二轮相遇,必会主动相让一局,这足以让陈元亮和范征反目成仇了。 不管怎样,只要这三人动上了手,必然是要解决掉一个的,因为他们找不到许半生,就只能憋屈的带着许半生过关。 等等,不对。事实上,带着许半生过关,才最符合三人的利益。许半生的实力是四人之中最弱的,虽然突围之后,第二轮的比试他们未必能‘抽’到许半生这支签,可毕竟多了一个机会。多了一个必胜的机会。 仇魂几乎就要发现真相了,许半生这时候出来,是因为他知道陈元亮和范征已经离此地不远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就连关凯显然也并不知道,否则,他现在不会将全副的‘精’力都放在许半生的身上。 也只有置身事外的这群旁观者,他们才能看见,陈元亮和范征其实早已埋伏在附近。距离二人不过百丈之遥,只是二人施展了一叶障目之法。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在他们不主动移动的前提下彻底掩藏身形,连气机都不会泄‘露’半分。( ) 许半生是想联合陈范二人联手做掉四人之中最强的? 只能是这个答案了。 可是,这必将会引来关凯的仇视,真若如此,对本次选拔势在必得的关凯,必然从此将许半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倒是会让仇魂又多了一个盟友。 说到底,仇魂依旧想不通。许半生为何要现身,他只要再隐藏片刻,就能顺利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不出一次手便拿到一个突围的名额。 “你怎么看?”仇魂突然开口,问的是身边的刀狂reads;。 刀狂也是眉头紧皱,小心的说道:“难道是因为许半生觉得若是等到三人耐心耗尽自相残杀之后,一次手都不出便进入二十四强会招致非议?他现在虽然已经让许多人不满了。但是只要他出手与关凯一战,终究还是有些说服力的。” 仇魂沉默不语,他直觉中总觉得许半生似乎并非那种会在意其他人怎么看他的人。 而很快的,刀狂也否定了自己的这种猜测,摇摇头道:“不对,许半生应该不会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他甚至都没把咱们太一派放在眼里,否则,那日虎同方前辈问他若是请过‘门’规是否还敢动用兵刃的时候,他也不会说依旧要动,此举甚至‘逼’得内‘门’更改了‘门’规。我猜不透许半生到底打算怎样,若是打算联合陈范二人,此刻也该点明了。而且。虽然这样的确更符合陈范二人的利益,可许半生依靠这种手段突围,他绝对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这就不是在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问题了。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在另一边,牛凳也按捺不住了,以他‘性’情之耿直,实际上他对许半生的做法也颇有微词。毕竟,这并非强者所为。尤其是许半生在‘混’战开始之前,甚至说过成功最好,不成功也不在意的话,可他的行为现在看上去,却完全是在为了突围而不择手段啊。 “半生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牛凳像是在问泛东流,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泛东流倒是有心帮许半生辩解几句,修仙只看结果,不重过程。但是,大丈夫昂藏于天地之间,总要对的起自己这副身躯吧,前边的手段倒是还好,充分的利用规则也是一种策略,可现在许半生分明是想要联合藏身一旁的陈范二人,要借他们的手除去关凯,这着实让人有些齿冷。 “或许,半生自有打算吧。”泛东流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牛凳一跺脚,道:“难道我们看错了他?” 这话刚说完,就见光幕之上,那‘洞’天里的许半生却是含笑说道:“让我一个炼气二重天直面挑战炼气八重天的关师兄,我肯定是不干的。六个等级的压制,我还能还击都意味着我骨头还‘挺’硬。不过‘混’战之下,终归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师弟我不及师兄们修为强大,也只能用些旁骛的手段。适才是我藏于自己所布阵中,掩去身形,埋没气机,同时将其与师兄弟引来此处,让关师兄受累了也并非我所愿,我原本以为他们在途中便会自相残杀的所剩无几的,没想到他们前后到来的时间差距太大,关师兄又过于骁勇,竟然一人击杀了二十余人。我所凭恃的,便是我的阵法。我身后便是此阵,关师兄若想一出‘胸’中闷气,便来破阵吧。只要关师兄破了我的这个阵,我便站着不动让关师兄出出气,什么时候关师兄的气消了,我便什么时候主动退出。” 一言说罢,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许半生的那个阵法,不光有隐匿身形埋没气机的作用,还能作为守阵。难怪他敢挑战关凯,看来这阵法颇为凶厉。 观战的弟子之中,有人说道:“嘁,许半生是不是脑子不好?换成我是关师兄,凭什么要去破他的阵?直接杀了他不是更好?” 旁边诸多将其视为白痴的目光,你现在是旁观者,你一直都能看到许半生身处何地。你当然觉得杀了他比较轻松。可身在局中的关凯,若是不去破阵。他便连许半生在哪里都搞不清,又如何能够击杀于他? 关凯略有些‘阴’沉的看着许半生,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此阵不破,暂时是没有人能耐许半生何的。 其实,关凯也明白,从那二人之中挑选一个将其淘汰,才最符合他的利益,此前仇魂和泛东流的做法。都是带了一个实力较弱的弟子突围而出,为的是第二轮的时候减轻一些压力。虽然有可能便宜的是别人,但自己的机会也和他们是均等的。整体而言,其实让许半生过关才是最佳选择。 可是,此刻的关凯又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许半生刚才说的倒是不错,他一个炼气二重天,想要凭自己的实力突围几乎没有可能。施展些手段也是正常的。吸引人到同一个地方,的确是可以让这些人尽快的自相残杀有效的减少人数,而这些人最终多数都败在关凯的手里,的确也可以视为一个意外,这完全是运气使然。 但是现在许半生已经发出挑战,要让关凯破了这个阵。关凯的血气之勇绝对是外‘门’之中排在第一位的,若是他不接受挑战,第二轮必然会受到一些影响,气血便没有那么旺盛了,这显然对关凯不利。 可是闯阵,就凭许半生刚才凭借此阵可以完全在所有人面前消失,就足以证明此阵很不好闯。 一时间reads;。关凯倒是有些为难了,面子上也有些下不去。 倒是同样使用了一叶障目术法的陈元亮和范征二人,此刻心里却都闪过同一个念头,要不然,他们二人出手,击败关凯,带着许半生突围,以减轻第二轮的压力吧。 只是此刻他们二人无法‘交’流,一旦‘交’流便会使得一叶障目失效,他们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许半生轻笑道:“怎么?关师兄不敢闯阵?”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简直目空一切不把关凯放在眼里,难道他身后的阵法真的如此犀利? 关凯终于还是迈出了这一步,他当然知道,这阵自己不闯不行,总不能这会儿去跟许半生联手吧?‘胸’中这口恶气着实无法顺畅。而不闯阵,他永远都别想抓住许半生,阵在,许半生就在,阵亡,许半生就会不堪一击。 “好,我就来领教领教你这阵法!”话说的豪气万丈,可是心里却是谨慎的很,手里长枪再度出现,横向一摆,关凯一步一步,走的极为坚实,朝着‘阴’阳正反五玑阵走去。 许半生笑呵呵的让开身体,关凯也并未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偷袭,而是一闪身,步入阵中。 在旁观者眼中,关凯走到那两棵树之间之后,便开始傻乎乎的围着那两棵树打转,仿佛遇到了鬼打墙一般。 而此刻,许半生却又轻笑一声,道:“陈师兄,范师兄,你们也可现身了吧?关师兄已然入阵,此地再无任何能够威胁到你二人之人,不妨现身一见。” 陈元亮和范征听到这话,知道许半生早已看穿他们二人的一叶障目,虽然心中也有疑‘惑’,可终究还是一晃身体,解除了法术,同时走了出来。 看到二人,许半生的脸上依旧平静的笑着,他又开口说道:“二位师兄,有没有兴趣同闯一下我这阵法?” 这小子到底想干嘛?关凯进去了还不够么?他竟然要以这个阵法同时挑战三个人? 这是要疯! ... 第0705章 挑战规则 c_t;许半生此刻的举动,像极了一个老鸨子,挥舞着手中的绢帕,向着来往的过客招揽生意。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他就这么自信?凭关凯陈元亮以及范征三人合力都破不了他这阵法? 陈元亮和范征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他们也琢磨不明白许半生的意图,不由对视两眼,心里俱在想着,他到底想怎样? 牛凳也很‘迷’茫,他完全被许半生搞懵了。 不过,他此前对许半生的失望,也随着许半生的那番话以及现在的做派烟消云散了,的确,不能要求一个炼气二重天在面对那些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的时候直面相对,修仙本就是各展神通,现在许半生可不就是以他之长攻敌之短么,而此前任何一个人,在突围的过程中,同样都是拿出自己最擅长的东西。 只不过,多数人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只能凭借修为和实力,一路轰杀出一条血路。而许半生,也仅仅是在以他的方式让自己活得突围的机会而已。 仇魂更加‘迷’茫,他实在难以理解许半生的所为。对于许半生说的那些话,他虽然嗤之以鼻,却也不得不承认许半生其实没什么错。可是,既然已经达成所愿,许半生为何要画蛇添足? 倒是泛东流,脸上突然‘露’出轻松的笑容,他笑着摇头开口:“这个许半生,他这是想挑战一下规则啊reads;。也罢,就看看他能否成功吧。” 牛凳不解,急忙问道:“你什么意思?” 泛东流含笑不语,只是让牛凳看下去,很快便有分晓。 而此刻刀狂双眼也是一亮,他似乎也猜出许半生的用意了。 “真让他成功的话,这是又给内‘门’出了一个难题啊。” 仇魂不解的偏头望向刀狂,刀狂心中一凛,赶忙附在仇魂耳边,低声将自己的猜测明言告知,仇魂的脸上出现了很‘精’彩的痉挛。他在想,许半生这家伙还真是胆大妄为,他为什么总想着破坏既有的规则呢?并且,他怎么就敢有那么大的把握,能够以一个阵法诛杀这三个比他强了何止一星半点的人? 一时间,仇魂倒是盼望着许半生能够成功了,他也想知道。许半生这次挑战规则,究竟能否成功。 ‘洞’天之内。陈元亮和范征对视半晌,却始终猜不透许半生的心思。 陈元亮低声问道:“许师弟的手段我们兄弟二人已经见识过了,可是既然关师兄已经进去了,你那阵法若能将其绞杀,我们三人便一同突围,这不是很好么?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许半生还是笑着,说道:“陈师兄就没有一点点的郁闷?毕竟你们二人应该也累的够呛吧?关师兄干了一半左右的活儿,二位师兄至少也联手击杀了三成以上的对手,难道。[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你们就不想拿我出出气?” “哈哈,许师弟刚才也说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是你的手段,我兄弟二人只有佩服二字。” “可是陈师兄真的就一点儿都不好奇,这阵法有何玄妙之处,为何能隐匿我的身形遮蔽我的气机。甚至,可以引来绝大部分的师兄们么?” 这时候,范征突然大声说道:“怕他个鸟,不过就是一个阵法而已,我就不信你我师兄弟二人联手,还奈何不了他这么个破阵。一个区区炼气二重天。就算学了点儿列阵之术,又能布下什么‘精’妙的阵法了reads;!这小子鸹噪的很,我很不喜欢。元亮,你入不入阵?你若不入,我便一个人去破了他这鸟阵。” 陈元亮若有所思,还是未动,连话也不曾说上一句。 范征很快显得有些不耐烦。一甩手,他竟然朝着关凯鬼打墙的地方走去。 许半生见他走来,却是退后数步,回到‘阴’阳正反五玑阵中,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此前他可以不防着关凯,是因为知道关凯血气之勇绝不会做那偷袭之事,可是这两个人么,就很难说了。范征过来之前又没有明说他要破阵,此人绝不可信。 当许半生身形消失的时候,范征的脸上果然闪过一丝异‘色’,他原本真的就是打算走到许半生身边的时候,立刻出手,‘逼’着许半生跟他‘交’手,然后直接干掉许半生就算是完事了。 可没想到,许半生不防着关凯,不代表也不防着他。 许半生已然消失,范征也知道,这会儿除非他和陈元亮翻脸动手,否则短时间内是解决不了这场‘混’战的。范征早已没什么耐心了,再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眼见午时将至,若是再不出个结果,烦也烦死了。 心下一横,范征直步也走进了‘阴’阳正反五玑阵之中。 陈元亮依旧未动。 范征这边入阵,许半生那边却又再度出现,脸上还在笑着,他对陈元亮说:“范师兄已经进去了,陈师兄还不进去么?想来陈师兄对我也厌烦的很,不如这样,你们谁能破了我的阵法,我便任由谁来处置如何?破了我的阵,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直到你出完了气我再退出。陈师兄,你不会是怕了我这小阵吧?” 陈元亮见许半生来势汹汹,心下不由更犯疑‘惑’,他微虚着双眼,开口道:“你为何非要‘诱’我入阵?说实话,我对你并无恨意,只是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让我破阵,着实令人不解啊。” “那么要不然我们就等下去,或许关师兄和范师兄能破了我这阵,到时候你们三人一起突围。要么,他们破不了阵,咱们就在这里多耗上些时间,午时将过,也不知陈师兄是否还有足够的耐心。” 陈元亮的脸‘色’也有些变了,的确,这么拖下去不叫个事reads;。但是陈元亮同时又在想,若是关凯和范征都无法破了此阵,他也很难有破阵之能。“不过三人的力量终归要比两个人大”,陈元亮暗忖,“若是我与关凯范征联手,彼此之间毫无‘私’心的话,都足以打败一个筑基一二重天了,这区区阵法。总归不会比一名筑基还强吧?而关凯范征二人联手,也顶多就是跟炼气九重天较量一番,虽说只是炼气九重天到筑基一重天的差距,但这却是质的改变。可是,许半生几次三番邀我入阵,总觉得此间多有‘阴’谋啊!” 当下干脆不予理会,只是关注着那两棵树之间关凯和范征的行为。 范征进入阵法之后。表现的跟关凯一模一样,他们都仿佛鬼打墙一般。只是不断的绕着两棵树打转。而且,无论二人身形快慢,始终都绝不会相遇,更加不会撞在一起。而两人的速度着实不同,基本上关凯走两圈的时间范征就能走上三圈,有趣的是,范征每次几乎撞上关凯的时候,脚下总是会忽闪一下,正好往旁边移动一点点。恰到好处的避开关凯,然后又恢复原样,继续绕圈子。 不少人都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疑‘惑’,这怎么倒是跟演武场的‘洞’天多有类似之处?难道许半生这个阵法已经具备‘洞’天之能了?真若如此,他还不得连筑基都能干掉啊! 这显然不可能。 没有人会相信许半生能布下一个‘洞’天法阵。 而内‘门’里,最擅长阵法的赖天工。此刻也有些惊讶,他老态龙钟的面庞之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小子,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看穿这‘洞’天法阵,并且有样学样简化之后布下了这么一个阵法?” 而曾经见识过许半生在阵法和符文上的本事的杨高宇。却是很清楚,别人或许做不到,但是许半生么,他恐怕真的是已经完全了解他身处的‘洞’天法阵了。 而他们,却都并不知道,许半生看透了这个‘洞’天法阵不假,但是若说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模仿‘洞’天法阵设下同样的阵法。那却是绝无可能的。 ‘阴’阳正反五玑阵中的二人,此刻只是在与他们的心魔纠缠不清而已,那一步步的迈动,只是在追寻一些过往的记忆,或者植根于心的东西。之所以他们不会撞在一起,那是因为许半生借用了一下这个‘洞’天法阵达到的效果。 “陈师兄,你等不出来他们的,或许,你们三人合力倒是有机会破一破这个法阵哦!”许半生又开口了,语调轻松,还带着几分调侃。 陈元亮‘阴’鸷着双眼,看着那鬼打墙般的二人,对于许半生的话,倒是也相信了一半。看来,光靠这两个人,是破不了许半生的这个阵法了。 入,还是不入,这是个问题。 犹豫不决良久,陈元亮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总不能这样无止境的等下去吧? “好,那我便来试一试你这阵法究竟有何玄妙之处。我这便来破阵!”陈元亮这话,也是在向许半生表明,你不用躲了,我就是来破阵的,绝不会出手偷袭你。 许半生笑了笑,让在一边,看着陈元亮进了‘阴’阳正反五玑阵。 陈元亮刚开始鬼打墙般的走动,许半生便抬起手,双手拱在一处,高声问道:“弟子许半生,请教内‘门’前辈,若我此刻发动阵法,将他们三人尽皆绞杀在我的阵法之中,我突围成功之余,本组也便只有我一人突围成功。那么,我是否算已经挑战两名对手成功,直接进入胜者组了呢?” 一句话,顿时哗然一片,不光是外‘门’弟子,就连内‘门’的那些人,也都被许半生的奇思妙想惊呆了。 这小子,他是怎么想的?妄图同时干掉三名第七组最强的弟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要借此免去第二轮的决战? 你当规则是什么?! 牛凳早已目瞪口呆,再看泛东流满脸笑意盎然,他知道,泛东流刚才已经猜出许半生意‘欲’何为,让他看下去,也正是这个意思。 至于仇魂和刀狂那边,他们俱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许半生果然又一次的尝试着挑战规则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内‘门’的决定,他们每一个人,都想知道许半生的这个算盘,到底能不能打得响。 ... 第0706章 一个建议 c_t;赖天工此刻已经笑得无法自持了,原本坐在蒲垫之上的他,此刻正毫不顾忌元婴身份的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口中发出疯魔一般的大笑之声。[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 “哈哈哈,这小子太有意思了,我简直太喜欢这小家伙了。有趣有趣,行事剑走偏锋,偏偏又能合情合理。哈哈哈,太有意思了,规则在这小子眼里,完全就是要拿来破坏才有乐趣。好玩好玩,好久都没见过这种绝不墨守陈规的孩子了,这小家伙,将来一定要收到我太元一脉‘门’下。哈哈哈,掌教啊掌教,这等难题,你一定要好生解决啊!哈哈哈哈哈……” 杨高宇此刻却是一脸的郁闷,他哪里想到许半生居然来了这么一手,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虽然这让他很是头疼,可不得不说,这小子一步一步的步步为营,最终将这三人都诓入那‘阴’阳正反五玑阵中,真是‘精’妙绝伦。不费吹灰之力,只要发动阵法,‘阴’阳正反互‘交’,再以五玑阵做雷霆一击,绝对是能做到绞杀这三人的。 可是,难道这第七组真的要只让他一人突围么? 杨高宇的腰牌震动,他立刻调取信息,只见千宁怒意盎然的说道:“胡闹reads;!简直就是胡闹!此子当我太一派的规矩是什么?就是他拿来试探的玩具么?掌教师弟,此子必须严惩!” 不止千宁发来信息,权元白也有信息。 不过权元白倒是没有千宁那么‘激’烈,他说:“掌教师兄,今日真可谓一场大戏啊,此子倒是令我等惊喜连连。不过,切不可纵容此子,否则,今后都学他挑战规则,试探我们的底线,这还了得?” 杨高宇的妻子,‘混’元一脉的‘门’主空冷雁也发来消息。她说的是:“高宇,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这孩子了,选拔这么严肃的事情他也能用来试探我们的态度。虽不可纵容,但更愈显此子不凡。我太一派大幸!” 腰牌再度涌现新的信息,两名化神长老竟然同时发话。 并且,这两名化神真尊所说的话全都是一样的,仅仅四个字。两个词:“任‘性’!胡闹!” 看着两名化神长老的信息,杨高宇却并没有太多担忧。这两个词,分明说明了两名化神长老的态度,他们恐怕也如空冷雁那样,对许半生的喜爱多于恼怒。 一般用这两个词做断语的,都是长辈在斥责晚辈,而谁又见过父母是真的要惩罚自己的子‘女’的?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份溺爱,反倒在这四个字之间,溢于言表。 杨高宇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了。 他当即传令给师邪,道:“此子任‘性’胡闹。传我掌教令,让他速速结束‘混’战,选拔规则绝不会任他更改。” 师邪很快回话,表示遵命。 于是乎,许半生便得到了虎同方的呵斥。 “快快结束这场‘混’战吧,规则岂是你能随意更改的?!”语气虽然严厉,可话中却似乎并无怪罪之意啊。 许半生略微有些失望。却又再次问道:“那我发动阵法,他三人被送出‘洞’天,我们组难道就只有我一人突围么?” 虎同方稍稍犹豫,跟钱吉商量了一番,随即道:“三人即便同死于阵法之下,总也有前后之分reads;。第一个被送出‘洞’天之人,失去突围资格,其余二人,与你同入二十四强。” 许半生听罢,这才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本想直接把第二轮也结束掉,无奈不行啊。那你们就各凭运气吧。看看谁会第一个被送出‘洞’天。”说着话,许半生紧走两步,脚下步伐倒像是在跳舞一般,他双掌同时落在那两棵树的树干之上,这一击,用尽全力,那两棵足有两人合抱粗细的古木,竟然吱嘎一声拦腰截断,然后,就见这两棵树之间黄光乍现,犹如爆炸一般腾起一团黄晕,向着四周扩散之余,阵中也传出三声痛呼。 三道身影几乎同时被送出了‘洞’天,演武场里,只剩下许半生一个人的身影。 那三人还有些‘迷’糊,虎同方和钱吉却看得明白,三人虽然几乎同时出现,可依旧是有着极为细微的差别的。 而第一个被送出‘洞’天的,竟然是实力最强的关凯。 对于关凯,虎同方和钱吉其实都是欣赏更多,但是他们作为裁定者,既然刚才已经说出了口,就一定要严格按照规矩执行。 对视一眼,虎同方了解到钱吉的想法,便略带着点儿遗憾的宣布:“第七组,突围者,许半生,陈元亮,范征。” 许半生被送出了‘洞’天,他倒是满脸无所谓的表情,陈元亮和范征多少有些意外,而关凯,却是一下子如遭雷击,他本就未加掩饰的面容,此刻却仿佛突然间老了许多,神情沮丧,又间杂着些许的愤怒和恼恨,更多的却是一种‘迷’茫。 看着关凯,许半生也不禁略有些愧意,虽然说这只是一场选拔,任何人被淘汰都是正常的,许半生自问刚才发动阵法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私’心,三人被送出‘洞’天的先后顺序,完全看他们本人。但是,眼见关凯如此形状,许半生心里总归有些不好受。 想了想,许半生道:“关师兄,抱歉。” 关凯抬起头,看着许半生,眼神之中却没了神采,没有恨,只是单纯的连半点信息都没有。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沉默之中,关凯佝偻着背,软塌着腰身,缓缓离开了演武场。就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又仿佛这世间的任何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 就连作为直接竞争对手的陈元亮和范征,眼中也有几分不忍之‘色’。 而其他的弟子,也只是略微对关凯有些同情而已,修仙之路本是无情,任何人都必须能够面对。 此前若说有不少弟子都对许半生有看法,现在却大部分人都能理解他了。的确,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许半生也只是一技之长攻敌之短。并且许半生最后时刻一举将三人齐齐送出‘洞’天的手段,也着实让许多人惊叹不已。原来阵法也可以如此强大! 泛东流和牛凳缓缓朝着许半生走来,因为此刻的气氛并不像前几场那样轻松,因为关凯的关系。多了几分凝重,二人也是脸上并无表情的对许半生说:“恭喜你,半生,突围成功了。” 虎同方也同时宣布:“各自散去吧,下午进行第八组的‘混’战,有意观战者可在此处观战,其余弟子。明日休整一日,后日开始第二轮的比试。” 回到自己的屋里。泛东流和牛凳尽皆坐在许半生的对面,牛凳这才笑着说道:“你真是好手段,最后那一下,真的是太强大了。” 许半生却是抬起头,略带着点儿迟疑的说道:“关师兄他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牛凳稍愣,略有些黯然。虽然跟关凯从未熟过,可是不得不承认,关凯今天的表现着实征服了不少人,血‘性’男儿。即便知道仙路不通,如此快意杀敌,也足显修仙者本‘色’了。 泛东流却道:“半生你也不要多想,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淘汰,只不过关凯师兄他略显悲壮了一些而已。他败在你的手里被淘汰,若是你觉得对他不公平,那么那些被他击杀送出‘洞’天的人呢?难道也要让关师兄觉得对他们不公平么?这和修仙是一个道理。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千万不要因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许半生也只是一时感慨,他更多的倒是在担心关凯的个人,而不是针对于这场‘混’战有什么纠结。 想了想,终究觉得念头有些不够通达,他站起身来。说道:“不行,我去找找人,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泛东流和牛凳不解,许半生却已经离开了屋子reads;。 一路直奔玄武大殿,许半生原本的打算就是今日结束之后他便到玄武大殿参悟一日,然后再进行第二轮的角逐。 此刻因为关凯的事情,他必须立刻见到师邪。 师邪就仿佛知道许半生回来找他。早就在玄武大殿中相候了。 “于心不忍?是以念头堵塞?”师邪带着些笑容,问到。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只是担心他受不了被淘汰的打击而已,倒没有其他的心理负担,每个修仙者,在第一次经历被淘汰之前,都是从未被淘汰过的,我们生下来便是家族中的娇子,因为族中那么多人,只有我们有限的几个人有可能适合修仙,谁又不是在众星捧月之中走到第一次被打击的?关师兄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被打击了,我并不是因为此事而来。” “哦?那是为何?” “我只是觉得,今天关师兄的表现可圈可点,甚至于可以说令人惊‘艳’,虽然他不幸的被淘汰了,但是,我个人以为,就凭他今天的表现,或许应该考虑给他一个机会。比起外‘门’的绝大多数人,关师兄对于修仙的道,领悟是最深的,若是就此‘迷’失在路上,是我太一派的损失。我希望师前辈可以考虑多给他一个机会。” “给他一个机会?那岂不是对你们这二十四人不公平?”师邪何尝不对今日关凯的表现感到‘激’赏? 许半生一路上早已想好,他的脸上再度浮现出平日里习惯的笑容,他说:“名额是你们定的,好吧,或许规矩不容更改,我以后也会尽量控制不去挑战规则。不过,外‘门’随虎同方以及钱吉二位前辈历练行走的名额纵然只有五个,可是内‘门’却是没有固定名额限制的。而内‘门’的前辈下山行走的时候,身边若是有个顺手的人服‘侍’,或许也‘挺’好的。师前辈你要下山行走么?不如带个外‘门’弟子服‘侍’你吧。端端茶送送水,‘挺’好的。” 师邪哈哈大笑起来,摇着头说:“你这小子,刚说不挑战规则,此刻你又在做什么?” “这只是一个建议。”许半生知道,师邪这是几乎答应了。 ... 第0707章 第二轮抽签 太一派外门之中,早已因为许半生的表现产生了诸多争议。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许多弟子都在控诉许半生的无赖战术,他们纷纷为此不平,觉得应该剥夺许半生进入下一轮选拔的资格。 可是,这些话也只能在他们之间传递,没有任何一名弟子胆敢到内门前辈面前去申诉,他们很清楚,规则便是规则,许半生的突围虽然颇显无赖,投机取巧,可那也是在规则允许范围之内的。许半生敢挑战规则,可他们却不敢。 出人意料的,仇魂对此却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有弟子到仇魂面前去挑拨,他也无动于衷,相反,在他心里,默默的对这个进行挑拨的弟子判了死刑,不管这个弟子将来是否能够进入内门,在仇魂这里,他将永不会被视为“自己人”了。 一天之后,选拔的第二轮来临,直到这时,仇魂才终于对那些喋喋不休之辈说了一句话:“你们若是觉得靠耍赖可以进入第二轮,下次不妨试试。” 一句话,几乎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仇魂再也不理会他们,迈步朝前走去,那些不断在他面前攻击许半生,以为这样可以使自己在仇魂面前加分的人,默默的让开了一条路。 直到仇魂走远,这些人才纷纷带着疑惑的嘀咕:“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帮许半生说起话来难道他不该是我们这些人里最痛恨许半生的么” 一个自作聪明的家伙说道:“你们呐,就是傻,仇魂恨许半生是一回事,可许半生进入第二轮,却是减低了第二轮的难度,所有进入第二轮的人,现在都偷着乐呢。” 一时间,仿佛所有人都明白了,看似走远了的仇魂,其实也听到了这句话。他甚至连脚步都懒得停一下。这帮鼠目寸光之辈,仇魂也简直是受够了。 许半生进入第二轮,的确看上去降低了第二轮的难度,可这降低的难度究竟落在谁身上还不一定,而仇魂其实根本无需操心这些,以他的实力,放眼外门几乎没有敌手。这第二轮的难度是否降低,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无非也只是胜的轻松一些或者稍微费些手段而已。 对于仇魂而言。他对许半生进入第二轮是不乐见的,因为泛东流和牛凳的存在,甚至还有其他人有可能得到内门的授意,会在第二轮的选拔之中对许半生相让,这样的话,许半生将很容易进入胜者组。众所周知的,胜者组的八人将会有一个被钱吉虎同方直接选中的名额,而这个名额,几乎注定是许半生的。 仇魂当然希望许半生不要出现在那个五人名单之中。甚至于,他希望泛东流和牛凳都不要出现在这个名单里。可事与愿违,三人都进入了第二轮,他们之中,至少也会有两人进入八强。 如果说,那些喋喋不休在仇魂面前挑拨的家伙,只是成为仇魂心中不可交的一份子。那么,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甚至将会成为仇魂今后敌视的对象。 偏偏他现在还自鸣得意的很,享受着其他弟子的附和,以为自己猜中了仇魂的心思。 又走了两步,仇魂转脸问刀狂:“你怎么看” 刀狂一愣。随即醒悟仇魂所问的是什么,他连忙道:“仇师兄在外门,除了那些筑基成功却无法通过内门考核的师兄们,根本没有敌手,又怎么会关心第二轮的难度是否被降低。如果说是我存此念想,倒还说得过去,我的实力和牛凳以及其他几名师兄弟就在伯仲之间。谁胜谁负只看临场发挥,若是让我抽中许半生的签,我就算是抄了个便宜。” 听到这话,仇魂暗暗点头,但却同时挑了挑眉头,心说,这刀狂果然是外门弟子之中审时度势最清醒的一个人,但是,很可惜,他还是差了一点点。 “是这样的么”仇魂仿佛在对自己说。 刀狂又道:“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念想而已,而实际上,任何一个抽到许半生这支上上签的人,恐怕都不会太好过。真要让我选择,我宁愿抽到和许半生同时突围的陈元亮和范征,这反倒把握大一些。许半生么,看上去最弱,但若真是当他最弱的话,这人一定要吃个大亏。” 仇魂眉毛一挑,心说刀狂也看出来了这个许半生的古怪很多啊。 第一轮混战的结局,是许半生以阵法将三人困住,然后一举绞杀了三人。而这三人,显然是自投罗网的,若是他们坚持不入阵,许半生也似乎便对他们无可奈何。 可真是如此么许半生很清楚,第一轮混战可以让他有足够的时间从容布阵,第二轮却是单挑啊,大家直接上演武场,一对一面对面的厮杀,谁会给你那么长的时间布阵 看上去许半生的阵法到了第二轮似乎更加有效,毕竟对方若是想战胜他,就必须入他的阵,可若是连阵法都布不成,又哪里来的入阵 是以,要么是许半生布阵可以在瞬间完成,那么凭他第一轮的表现,他的阵法足以战胜外门的任何一名弟子。 要么,便是许半生另有杀招。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性,便是许半生早已知道,只要自己进入第二轮,便会有泛东流和牛凳相让,而且内门的师长也必然会让他“抽到这两个人。 三条路,第三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原本仇魂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知道内门对许半生的看重,那么这次历练行走的机会必然有许半生一个。可真若如此,内门为何不直接给许半生一个名额让剩余的弟子争夺四个名额便是了。甚至于,可以给许半生一个额外的名额,钱吉与虎同方二人,带五个外门弟子和带六个外门弟子有什么区别 更改第一轮的规则看似就是为了给许半生机会,可当许半生并未和泛东流牛凳同组的时候,仇魂已经对这种可能性生疑,而等到许半生竟然布了个阵,并且成功的以真本事突围而出的时候,仇魂就彻底的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当时许半生阵法已成,他凭什么那么肯定关凯等人会主动入阵如果许半生消耗的起那个时间。关凯等人纵然急于突围,也完全可以联手在阵外耗下去。三人休养生息,纵然在战图之中没有任何灵气可供恢复,可真要是拖延下去,内门必然要插手干预。这干预的方向,究竟是向着许半生,还是向着外边那三人。可就难说了。 当时的情形很独特,可认真分析过后。其实仇魂能够看出,和许半生耗下去才是最佳的选择。 而许半生那时候的表现是什么他主动在关凯面前现身,沉不住气的倒仿佛是他。关凯是否会进入那个阵法,没有人知道,许半生即便是有把握,那也只是在赌而已。他为什么要赌尤其是他一声道破陈元亮与范征的藏身之处,既显示出许半生并不那么鱼腩,又显示出许半生似乎成竹在胸。 可换做其他人,难道不会担心陈元亮与范征现身之后。立刻与关凯联手,三人联手,许半生未必来得及一步退回到阵法里。而三人联手的情况下,从外部破阵,其实比从内部破阵更妥当。 这似乎说明,许半生有恃无恐。 不过仇魂很难相信一个炼气二重天真有什么杀招,他还是宁愿相信许半生掌握了某个可以在瞬间布下的阵法。即便那三人联手试图阻止他回到阵中,他也有把握在三人的攻击到来之前布下另一个阵法,以保自身的安全。 这一切,仇魂想了许久,他没想到刀狂似乎也看出来了。 “为什么”仇魂不置可否的问到。 刀狂看了仇魂一眼,犹豫着说:“第一轮里。他似乎很笃定,而他的笃定我总觉得并不全来自于那个阵法,他似乎还有别的后手。否则,他不可能不清楚第二轮是个什么态势,他那个阵法再强,在第二轮也根本用不上。第一轮他没能抽到和泛东流牛凳同组的签,我总觉得第二轮内门也不会如此安排。或许会让他抽到两个较弱的对手。却应该不会让泛东流和牛凳故意输给他。当时泛东流和牛凳也在观看那场混战,他俩的表现,似乎并不确定许半生一定能突围。此前我的想法已经证实全都错了,于是我想,这第二轮或许也不会是大多数人猜测的那样。” 仇魂点了点头,心说原来刀狂并没有想到那么复杂的情况,而只是凭借着一种对危险的敏锐嗅觉。 不过即便如此,也实属难能可贵了。 “一会儿便知分晓了。” 演武场外,许半生已经到了,他的身旁,站着泛东流和牛凳,而另外几个组的突围者,多数也都到了。 仇魂站定之前,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见许半生似乎胸有成竹,也不禁又确认了一番,觉得自己此前的猜测应该是不会错的。 不过,这对仇魂并无妨碍,这五人的名额,仇魂无论如何都会拿到一个,他不认为自己有可能输给任何人。 在虎同方的主持之下,二十四人开始抽签,这是抽取各自的顺序,同时,也将会确定各自的序号。抽到一号签的人,将会在二十四人的顺序明了之后,再进行一次抽签,那是为了抽取自己的对手。 这当然也会有运气的成分,比如在二十四人之中实力排在靠后位置的弟子,却连续两签都抽到比自己实力更弱的弟子,他将会因为自己的运气直接进入胜者组。又比如,实力最强的抽到一号签,然后他抽到的对手是实力仅次于他的两个人,那么这两个人显然就会因为运气不佳而进入败者组。 运气,本身也是选拔的一部分,规则如此,每个人都要在检验实力的同时,也检验自身的运气。 一号签被陈元亮抽到了,而许半生,则抽到了四号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709章 各有后招 c_t;仇魂十八号签,刀狂倒是比较靠前,‘抽’到了三号签,刚好排在许半生前边。( )访问: 。说 泛东流二十三号签,这意味着几乎绝无可能主动‘抽’取自己的对手,而只有等待被动的被别人‘抽’到。 牛凳十一号签,这个签位除非前边的人势如破竹,或者直接被签号在前的人‘抽’到,否则,多半是会有机会主动‘抽’取自己的对手的。 当然,主动‘抽’取和被‘抽’到原则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从机会的角度而言基本均等,但是,当所有签位都被‘抽’取之后,由于‘抽’到前八个签号的只有两个在实力榜上排名前十的人,这意味着谁被这些人‘抽’到,进入胜者组的机会便会大了许多。至少,一场胜利是可以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当二十四个签位全部明晰之后,陈元亮迈步走进了演武场。 演武场内,一个小小的光幕就在他的眼前,上边是从二到二十四一共二十三个号码,随后这二十三个号码被归拢到一处,就像是一张张的卡牌一样叠在了一起,再铺开时,已经是二十三个看上去毫无二致的‘玉’简模样。 陈元亮毫不犹豫,直接点取了第一个‘玉’简,当他指定了‘玉’简之后,其余二十二个‘玉’简隐没消失,而被他选中的‘玉’简则缓缓绽放光芒。 光芒之间,一个号码由模糊变清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七号签。 陈元亮‘抽’中了七号签作为自己的对手,那是一个炼气四重天的弟子,在所有人中,除了许半生这个独特的存在之外,炼气四重天算是比较容易对付的对手了。 见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至少没有一上来就‘抽’中仇魂泛东流这样的劲敌,陈元亮也笑了。 而被‘抽’中的那个弟子,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虽然陈元亮对他而言也是强敌,可总比没人‘抽’中自己,等到自己‘抽’签的时候‘抽’到仇魂泛东流这样几无可能战胜的对手要强。对陈元亮,至少他还有一线胜机。 两人的心情都算是比较愉悦,七号弟子在虎同方宣布了自己的号码之后,他沉稳的迈入演武场之中。 演武场彻底关闭,里边不分出胜负是不会再次打开的。 此刻的演武场也是个‘洞’天,和第一轮的‘混’战‘洞’天一样,这里边没有丝毫的灵气可以补充,当然如果你有机会使用灵石的话,是不会有人管你的。( )可是,演武场里的‘洞’天不过百丈方圆,完全就是一块平地,毫无遮挡,一旦‘交’起手来,根本就不可能给你任何使用灵石吸取灵气的机会。要么就是你身上带有补充真气的丹‘药’,比如补气丹,否则,真气一旦用尽,也就等于输了。 二人在演武场中站定,身躯便像是固定住了一般,而在两人身前的小小区域,一个灰‘蒙’‘蒙’的圆柱却缓缓升起,圆柱之中,才是真正的战场,本‘门’弟子之间的比试,都必须在这类战场之中完成,唯此才能保证既分胜负又不会真正伤到任何弟子。 两人将双手都按在了那个灰‘蒙’‘蒙’的圆柱之上,在场外看来,二人就仿佛站定不动一般,可在他们二人眼中,却像是已经走进了一个可供他们公平一战的世界之中。 “陈师兄,得罪了。”七号弟子扬了扬手中的短剑,和陈元亮打了个招呼。 陈元亮淡淡一笑,双手一拱,道:“开始吧。” 虎同方见二人已经准备好了,便宣布道:“第二轮第一场,开始。” 话音刚落,就见七号弟子脚下一滑,身影竟然虚化了,就连在场外观战,看着光幕的弟子也都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身形。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让场外之人看清楚场内的比试而特别设置的,现在在陈元亮眼中,只怕是已经失去了七号弟子的身形。 陈元亮淡淡一笑,长声道:“你还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买了匿迹符,不过,如果你真的以为凭隐匿行迹就能战胜我,那你也太天真了!”说话之间,陈元亮的手突然化身千万,就仿佛他身体的每一处都长出一只手来,空中尽是手臂的虚影。 可看似虚影,每一道虚影都朝着不同的方向抓去,这每一抓,却又都是实实在在的。 场外早有弟子惊呼出声:“陈元亮竟然将捉云手练到这种地步了……”言下皆有惊愕之意。 就连仇魂和泛东流,见状也不禁微微点头,看来这个陈元亮平日里隐藏的很深呐,光凭这捉云手,就足以令其在实力榜上的排名向前挪动一些位置。不过仔细一想,却又未必,陈元亮藏了‘私’,难道其他人就没有藏‘私’么?同‘门’师兄弟说起来彼此了解很深,可实际上,谁还没有一点儿自己的秘密? 在这漫天的爪迹之下,七号弟子不得不显出了身形,刚一出现,他手中短剑便疾如闪电一般的刺向陈元亮,根本不顾那捉向他的掌影,而短剑也如他所料一般穿透了那所有掌影。 眼见短剑就要刺中陈元亮的心窝,陈元亮暗喝一声:“来得好。”竟然双臂一摆,空中那无数臂影顿时消失不见,他的双手,竟然直接抓向那柄短剑的锋芒。 七号弟子心中一愣,心道你这也太托大了,剑尖上挑,斩向陈元亮的右手。 陈元亮冷哼一声,手掌之上突然燃起一层淡青‘色’的火焰,场外众人再度惊呼:“火云掌?陈元亮什么时候练成的火云掌?”一时之间,对于陈元亮实力的判断,紧接着刚才那漫天掌影的捉云手之后,又一次抬高了。 剑锋虽利,可有了火云掌保护,除非是法宝级别的兵刃,否则已经很难伤到陈元亮了。 一把将短剑抓实,陈元亮却陡然感觉到自己掌心一阵疼痛,他心中大惊,急忙撒手,可那短剑已经将他的掌心割开了一个大口子reads;。 七号弟子淡淡一笑,道:“陈师兄,我这剑可不是那么好抓的!”剑尖猛然暴涨剑芒,那剑芒扫过陈元亮的手掌,观战的弟子可以清晰的看到陈元亮被这一剑切断了三根手指。 虽说在光柱之中的战斗皆为虚幻,哪怕是被人打爆了头也不会有什么真的损伤,但是在幻境之中受伤也是会和在现实之中一样,减弱战斗力的,陈元亮手掌吃痛,知道自己大意了。 七号弟子略显得意,唰唰三剑斩下,口中真诀也迅即吐出,那三剑分明是先后斩落,可第一剑下落一半便停住了,就仿佛在等待着后边的两剑一般,第二剑与第一剑重合之后也便停在空中,直到第三剑与其合为一处。 三剑合一之后,其威力也是暴增不止三倍,这一招叫做力劈三叠‘浪’。 陈元亮已经吃了个暗亏,再也不敢大意,急忙向后退去。 七号弟子却是哼了一声,道:“想躲?躲得掉么?” 身形一转,竟然消失了,下一刻,他竟然出现在陈元亮的身后,手中短剑再度高举起来,又是唰唰三剑。 不对,他之前那一招,难道是虚招?否则,力劈三叠‘浪’虽然威力巨大,却有极大的限制,那便是必须由剑身的实体来完成整个的攻击。若是半途撤剑,这空中的三道剑影也便会一并消失的。 可是,那三剑还在啊,这家伙又哪里来的一把剑? 仇魂笑着摇摇头,道:“竟然是个双股剑,这就是他的底牌了。倒是个不错的宝贝,出其不意之下的确颇有些效用。只可惜,‘操’之过急,力劈三叠‘浪’虽然凶狠,可对真气的消耗太过巨大,以他的修为,这两招力劈三叠‘浪’之后,怕也是无力为继了,这根本就是只有在同‘门’比试之中才敢这么打,真要是实战,两招用完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众人这才明白,一个个纷纷溜须拍马,说着仇魂高见。 许半生却是看都没看这边一眼,神‘色’淡然,无论是场内的比试,还是场外这些弟子们的惊呼,以及仇魂的解释,都不能让他的心思有半点的‘波’动。 此刻场中七号弟子的第二招力劈三叠‘浪’也已经使完,又是泰山压顶一般的一剑,配合此前那一剑,几乎已经彻底断绝了陈元亮出逃的可能‘性’,眼看着,陈元亮就要在这前后夹击的两招力劈三叠‘浪’之中败下阵来reads;。 泛东流淡淡的说道:“元亮也有后招,刚才虽有些麻痹大意,可那绝不是元亮的看家本领。可惜啊,他原本肯定是希望至少将那一招留在第二场的时候再用的,没想到竟然被‘逼’到如此地步。” 这边刚说完,就见场中众人认为必败的陈元亮,终于皱着眉头,将自己压箱底的本领施展了出来。 陈元亮手中一道光芒闪现,宛若游蛇一般的细丝如电一般扭曲前刺,竟然仿若通灵一般穿透了前方那力劈三叠‘浪’的剑影,迅疾无比的刺入了七号弟子的口鼻之间。 七号弟子虽然看到了这缕游丝,可已经避之不及,那游丝一入他口鼻,便瞬间化作千道万道游丝,仿佛在他颅内绽开了无数把利剑。 不过眨眼之间,七号弟子的头颅便轰然碎裂,身形向后倒了下去,横死当场。 不过,他身躯倒下去之前,那前后两道力劈三叠‘浪’也劈中了陈元亮的身体,极为强大的剑芒,光是那势大力沉的庞然巨力,就已经足够将陈元亮的身体拍成‘肉’泥了。 二人同归于尽。 但是,光柱之外,演武场内,七号弟子的身体先是一动,双手被弹开,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而后,才是陈元亮,同样身体被震,双手也离开了光柱。 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七号弟子先死,陈元亮紧随其后,按照规则,却是陈元亮胜了这一场。 仇魂缓缓摇头,和他刚才所说的一样,这也就是同‘门’比试而已,若是真正对敌,他们谁也不敢这样去打。陈元亮看似胜出,其实也落了下乘。 虎同方的声音出现了,他宣布:“第二轮第一场,陈元亮胜,继续‘抽’取对手。” ... 第710章 许半生上场 c_t;第二签,陈元亮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说 由于关凯的意外出局,实力榜上最强的依旧是仇魂,第二也依旧是炼气九重天的孟暨南,可是第三,却悄然变成了泛东流。 陈元亮的第二签,就很是倒霉的‘抽’到了目前这二十四人之中被公认为实力处于第三强的泛东流。 看到签号竟然是二十三,陈元亮顿时知道自己第一场赢了也不过是把七号弟子送进败者组的作用罢了,他即便是底牌在手也未必奈何的了泛东流,更何况他现在对于泛东流而言,几乎是透明的,所有的秘密都已经公诸于众。 带着些不甘心,陈元亮干脆是一‘交’手便使出了他最强的那一招炼剑成丝,这个招式可是他辛辛苦苦用了一年时间,完成了许多‘门’派任务,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才积攒下的灵石兑换来的,并且在此之前从未于人前展示,自己偷偷练成之后就将其视为自己的杀手锏。只可惜,第一战的时候就已经表‘露’了出来,若是放在后边用,恐怕更会让泛东流早有准备,是以干脆一出手便是这一招,希望能打泛东流一个猝不及防。 而且,这一次陈元亮一出手便是千万道剑丝,面对泛东流,他不敢托大,可是不敢等到剑丝钻入泛东流体内再扩散,剑丝刚出,便是铺天盖地。 但是,泛东流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他使出的第一招乃是水银泻地,这一招并没有什么攻击力,防御力也并不太高,可是却能很好的减缓对手出招的速度。原本如电似光的剑丝,遇到水银泻地之后,却犹如裹足不前深坏畏惧一般,虽然依旧攻向泛东流,可却已经没有了攻敌的效果。 在水银泻地的影响下,泛东流的速度也明显减缓,可却也已经足够了。 在茫茫的水银之中,一个大火球术被施展出来,然后泛东流当然加上了爆裂术,那大火球轰的炸开,火苗四溅,却在水银的影响下刚好被挤压成了一个平面,将几乎所有的剑丝都吞噬其中,转瞬间便烧了个一干二净。 偶有漏网之鱼,已经对泛东流形成不了任何威胁,他手中长剑嘶嘶吐信,轻松的将那些剑丝斩落地下。 “元亮师弟,得罪了!”泛东流从容的竟然拱了拱手,抬手便是一道极为‘精’纯的真气,直奔陈元亮而去。反守为攻的他,竟然要以自身的真气直接压制住陈元亮。[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而使出炼剑成丝的陈元亮,原本就已经耗费了近乎一半有余的真气,再遇到本就比他真气多了许多的泛东流,根本是毫无抵抗之力,倒是想要撤身离开,可泛东流又怎么可能让他脱围而出,真气一转,便将陈元亮的去路堵死,轻易的将其困住。 胜负已分。 不得不以真气硬抗的陈元亮,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便也光棍的自行放开了双手,光柱中那个‘洞’天里的身影顿时消失,他已经退出了这场比试。 泛东流施施然收了手,退出‘洞’天,站在演武场上便向陈元亮拱了拱手,道了声:“承让。” 陈元亮也拱拱手,黯然退了下去,泛东流却又道:“元亮师弟不要灰心,虽入败者组,可还有机会。” 陈元亮微微一呆,顿时重燃战心,对呀,进入白这组也未必就是被淘汰了,如果二十四人都比试过后,没有八个人进入胜者组,他还有一次机会。 当即眼神之中恢复了神采,他转身向泛东流诚挚的道了声谢,这才退下。 虎同方暗暗点头,泛东流胜不骄,并且还能关照一下自己的对手,这份心‘性’,着实不错。 场外观战的弟子之中,倒是有不少人小声嘀咕:“运气真好啊,若是陈元亮此刻不使出炼剑成丝,他这水银泻地也就落空了,反倒成为自己的掣肘。” 仇魂听见,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又将眼神投向刀狂。 刀狂感觉到仇魂的目光,小声说道:“泛东流会不会已经练成了沧‘浪’水诀的第二诀?” 水银泻地乃是沧‘浪’水诀的第一诀,也是最容易练成的一诀,这一诀通常被视为‘鸡’肋,因为既没有太强的攻击能力,也没有很好的防御能力,在许多人眼中,只是为了修炼之后的心诀而服务的。 沧‘浪’水诀一共四诀,第一诀为水银泻地,仅仅是以真气模拟出水银的效果,延缓对手的行动同时,也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而第二诀,则叫做弱水千转。传闻之中,弱水极轻,鸿‘毛’置于其中也无法浮起,若是被弱水环绕,便再也跨不出半步,直沉而下。千转只是虚指,肯定是达不到这个数,但是,本已一步都跨不出去,哪怕只是三转五转,这弱水也足以令对手深陷其间。 第三诀为山穷水尽,第四诀则是一潭死水。 仇魂点点头,道:“你若是遇上他,要小心些,第二诀肯定已成,甚至有可能连山穷水尽都已经练成了。” 刀狂大惊:“第三诀?怎么可能?他不过炼气五重天而已,若说是师兄您练成了,我倒是比较容易相信。” “泛东流连名字里都是水,他在水系术法上的天赋远高于我,说是第三诀需要炼气后期才能修成,可别人不行,不代表泛东流也不行。小心一些,总是不会错的。” 刀狂默默的点了点头,心说小心不小心的另说,只求自己别‘抽’到泛东流才是硬道理。 虎同方此刻也宣布了第二场的战果,泛东流虽胜,可也只累计一场,他依旧处于二十三号签的位置,等待其他人的‘抽’取。 接下来,是二号签‘抽’取对手,这是个实力相对较弱的弟子,可是他‘抽’签的时候,竟然‘抽’到了四号签reads;。 一看到这个签号,这名弟子顿时喜形于‘色’,虽然他也只有炼气三重天,可这二十四人之中,再也没有比四号签的许半生更好对付的对手了。 虽然对自己进入胜者组已经不抱什么指望,能进入二十四人的名单,已经是这名弟子的运气使然,可现在竟然鬼使神差的‘抽’到了最弱的许半生,这如何让他不喜形于‘色’? 至少,可以胜一场,下一场拼尽全力,也未必就没有进入胜者组的机会。就算输了,好歹面子上也比那些第一场都赢不了的人要好看的多。 不光他做如是想,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许半生虽然展现出了他天才的一面,可这天才,毕竟才仅仅炼气二重天啊。而且,他步入炼气二重天也不过半年之久,这半年来又一直被罚面壁,几乎没有机会修习术法,难道凭手中剑去砍去杀么?这在先天后天当然没问题,可炼气期,拼的是招式和术法。 许多人都开始羡慕起这名弟子的好运气,甚至有人酸溜溜的恭喜他,道:“恭喜你了,竟然‘抽’了这样一置签。” 那弟子沾沾自喜的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许半生在第一轮‘混’战的时候,表现还是很出‘色’的,恐怕也是一场苦战,我毕竟不像各位师兄,我也仅仅只有炼气三重天而已。” 这就明显是矫情了,听到他这话,众人也都是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泛东流和牛凳一见这签,两人一起笑了笑,牛凳拍了拍许半生的肩膀,道:“运气不错啊,看来你这第一场是拿下了,然后等三号签那个刀狂打完两场,只要他不‘抽’到你,你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许半生稍稍点头,并未回答,径直走进了演武场之中。 在泛东流和牛凳看来,许半生这一场几乎是赢定了,有泛东流此前借给他的随形‘门’,使用一次,便可将自己传送到那名弟子的身后,一招制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所以他们才会提前恭喜许半生。 可是,许半生却丝毫都没想过要使用随形‘门’,这东西还是留给泛东流自己,出外行走保不齐会有什么危险,这随形‘门’用来保命是最好不过了,用一次可就少一次。 不过许半生也觉得自己运气着实不错,竟然被二十四人之中最弱的‘抽’中,虽然许半生不惮遇到任何对手,可能简单点儿总比一场苦战要强。而且,许半生也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他并不想在进入胜者组之后,八强对战输给对手然后依靠虎同方和钱吉的挑选才将自己纳入这五人的名单之中,他要让所有人明白,自己是靠实力进入这五人名单的。 而且,选拔对于其他弟子而言只是进入五人名单的一次机会,可对于许半生来说,却也是一次历练,他想通过这次的选拔,搞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究竟能对付什么样的对手。 这是一场提前的练兵。 进入演武场之后,二号弟子笑眯眯的说道:“许师弟,有礼了。”面庞之上,尽是喜‘色’,似乎觉得胜券在握。 仇魂看在眼里,心里却是骂了一句:白痴。 虽然仇魂并不觉得许半生具备了进入五人名单,甚至根本不具备进入胜者组八强的实力,但是,仇魂也不认为许半生真的就是这二十四人之中最弱的那一个。至少,这二号弟子就未必是许半生的对手。若是他能严阵以待,小心应对,或许还有几分胜机。可这副姿态,完全没把许半生放在眼里,恐怕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第一轮‘混’战,许半生看似赢得侥幸,也有几分无赖,可同时也彰显出他的部分实力。就凭那‘阴’阳正反五玑阵,就绝不能太小看了许半生。 场内,许半生也拱了拱手,道:“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那人哈哈一笑,洋洋得意道:“会的会的,师弟你不会还打算布阵吧?这次可没时间让你从容布阵哦!” 许半生笑了笑,道:“那倒也未必。”说罢,双手便按在了光柱之上,身形早已定住,这是已经进入到‘洞’天之内的表现。 那二号弟子也是有些无趣,讪讪的满脸蔑视之情,大大咧咧的将双手按在光柱之上,他也便出现在光柱中的‘洞’天之内。 ... 第0710章 得偿所愿 c_t;两人对面而立,只等虎同方宣布比试开始,二号弟子想好了,就冲许半生刚才那句话,他也要一招就将许半生送出‘洞’天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 各施一礼。 不管心里如何厌恶对方,这始终是同‘门’比试,基本的礼数还是必须的。 虎同方见状,也便宣布了比试开始。 二号弟子想的很清楚,就凭许半生刚才的表现,他也要让许半生明白,等级的差距不是投机取巧可以弥补的。要是许半生能客气一点儿,他或许还会照顾一些许半生的颜面,可既然许半生用这种态度,他也就不惮于给许半生一个痛彻心扉的教训。 他想的很好,一上手就必须是大招,而大招是需要时间才能释放的,是以他一出手,便给自己做了一层防御。在他看来,等到许半生破掉他这层防御之后,他的大招也就憋出来了,一招将许半生送出‘洞’天,绝非难事。而他憋大招所需要的时间里,许半生是绝对完不成他那个阵法的。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赢定了。 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在二号弟子的体表,浑圆如意,犹如一口大钟扣在了他的体外。 钱吉看了,微微点头,心道这个弟子的金钟罩修炼的也算是不错了,相比起他只有炼气三重天的修为,这个金钟罩几乎可以用惊‘艳’来形容,可见这名弟子在金钟罩这个防御法术上下的功夫。 虎同方的看法却是不同,他冷哼了一声,道:“区区炼气期,就如此畏首畏尾,不想着如何增强实力,反倒是把这龟壳术练的这么‘精’深,这小子,这仙不修也罢。” 钱吉缓缓转头看了虎同方一眼,道:“虎师兄此言不无道理,可是每个人的仙途各自不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虎师兄这番以攻代守的天赋的。” 虎同方倒也不再多言,只是看着场内的比试。 许半生见对方一上来就发动一个防御的法术,也便知道对方是想憋个大招了,他微微一笑,手指微晃,指尖上便多了一枚符箓。 手腕轻抖,那符箓便化作一道黄光贴在了二号弟子的身上。一时间,二号弟子顿觉不妙。他这金钟罩的防御,能防的了对方的攻击,却是无法阻挡这类毫无攻击力可言的符箓进入。符箓贴在他身上之后,他顿时觉得手脚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了。 “定身符?”仇魂看出这枚符箓的功效,口中轻言出声,随即笑了笑道:“这也算是因地制宜了,换做平时,这枚定身符只怕困不住他十几二十息。偏偏他自己来了个金钟罩,再被这定身符定住,四分之一柱香内,只怕他是无法动弹了。不过这也不够许半生布阵啊……” 仇魂说完,观战的众弟子自然也就明白了许半生这张符箓的奥妙,一个个也便议论开来。 只见许半生动了,他果然是在布阵。不同的是这次他布阵却是围绕着二号弟子进行,完全是想直接把二号弟子困在阵中,而后轻松的将其绞杀。 但是,区区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又怎么可能让许半生布下阵来?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许半生果然无法在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内布下完整的阵法。二号弟子心中焦急,不过感觉到符箓之上法力的流逝,他心中也渐渐笃定起来。 从许半生的行为可以看出,他至少还需要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才能完成那个阵法,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ads;。 几个呼吸之后,金钟罩的光芒消散而去。但是,那枚定身符的效用也到了头,二号弟子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这一说话,也就意味着再有顶多三五息的时间,他便可以行动自如。 “你便是有定身符也没用,真以为靠定身符便能让你布好阵法么?”二号弟子轻笑着,可他话音刚落就后悔无比,因为他看见许半生的指尖再度出现一枚定身符,黄光一闪,定身符再度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又被定住了。 不过,没有了金钟罩自困,这定身符也定不了他太久,十几息而已,许半生的阵法断然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好。 许半生不急不忙,贴好符箓之后就又开始继续布阵,等到二号弟子再度感觉到定身符即将失去效用的时候,他又一次的看见了许半生指尖上的定身符。 场外一片哗然,众人都明白了许半生打算如何了,心说这二号弟子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主动配合许半生来了个金钟罩,然后许半生毫不费劲的将定身符贴在了他的身上。若非如此,许半生想要不断的用定身符定住他,绝非易事。只是,许半生这手段未免落了下乘,众人自然是鄙夷之情多过对结果的期盼。 现在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只要许半生的定身符没用完,二号弟子恐怕是永远都别想动了,这许半生哪里来的那么多定身符?虽然只是初级的定身符,可也得数十灵石才能买到一枚,这还是‘门’派内的友情价,真要是到集市之中购买,也得一百出头。 倒是没人觉得在这样的比试之中耗费这么多的灵石有什么可惜的,这帮弟子只不过不理解许半生哪来的那么多灵石。 一枚枚的定身符,就这么被许半生打了出去,足足将二号弟子一直困到了许半生布好‘阴’阳正反五玑阵的时刻。 阵法一成,许半生也便退后数步,笑着对二号弟子拱了拱手,道:“师兄,承让了。”说罢,双手推开,口中几句口诀一念,阵法便被发动,正反,‘阴’阳相互搅动,下一刻,那二号弟子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送出了‘洞’天。 许半生也松开了扶在光柱上的双手,看着二号弟子满面怒容,再度拱手道:“承让。”说罢,也不去管他如何,只是一步迈出了演武场。 二号弟子怒极,可不等他有任何表示,虎同方的声音响了起来:“许半生,胜!三号签刀狂,可上前‘抽’取你的对手。” 不管如何,结果便是如此。纵然二号弟子满心不甘,也只能接受进入败者组的结局。 走出演武场之后,他恨恨的瞪了许半生一眼,却也不敢多言,只是走向他相熟的弟子身边。 刀狂缓缓走了出来,眼前的光幕早已重新化作‘抽’签的内容,他随意的指了指第一个‘玉’简。那‘玉’简便缓缓翻开,上边显示着十五号签的字样。 看到这个签。刀狂笑了笑,知道自己运气还算不错,这第一场应该算是赢下了。 十五号签的弟子,虽然也是炼气四重天,可实力排名却在二十开外,遇到刀狂这种并列处于实力榜上第五的弟子,胜算极小。 那弟子见自己被刀狂‘抽’中,心里也知道了自己的结果,倒是并没有什么不甘心。毕竟这就是比试,他的实力在这二十四人之中本也就忝陪末座,除非运气爆棚,否则也没什么希望进入胜者组。 从容上场,进入‘洞’天之后,也只是拱了拱手,对刀狂说道:“请刀师兄指教。” 然后二人便战至一处。结果也实属所有人意料之中,刀狂兵不血刃的赢下了这一场。 这一场毫无亮点可言,完全就是一方碾压另一方的经典之战,众人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不像上一场许半生赢下之后,众人各有各的说法。 刀狂也并未显得得意。这一战实在是乏善可陈,对方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打了退堂鼓,刀狂甚至未尽全力就已经拿下。 回到场外,刀狂继续‘抽’取自己的第二签。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意外,‘抽’到仇魂这样的对手,刀狂基本上已经占据了八强的第一个名额。 但是。世事往往难料,修仙一途就愈发难料,刀狂依旧随意的点取了一枚‘玉’简,其结果却是让众多弟子都惊呼出声。 这第二签,刀狂赫然‘抽’到了牛凳。 这可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啊,刀狂胜在气势一往无前,而牛凳却胜在他的修为要比刀狂高了一个境界,已经是炼气五重天了。 刀狂人如其名,平时看起来似乎是个颇多思虑考量周全的人,可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他的刀却颇有疯狂之态。一般人是越到后边气势越衰,可刀狂却是越战越勇型的,他的屠圣三十六刀,一刀快似一刀,讲究的便是在一息之间攻出更可能多的招式,每一刀都会将‘精’气神累积到下一刀,是以第三十六刀反倒是他最强的一招。 若非如此,刀狂又怎么可能以炼气四重天挤入实力榜的前十名?而且竟然跟牛凳等人并列在第五名之上,要知道,第五到第八的这并列四人,除了刀狂之外,都是炼气五重天,彼此各有擅长,甚至第九名第十名也都是炼气五重天的弟子。 由此可见,刀狂的战力。 牛凳当然更加不是善茬,虽说是并列,可那也是因为牛凳比较耿直,不擅长耍‘阴’招,如果单以修为而论,牛凳绝对是炼气五重天之中,除了泛东流之外最强的一人。 他是那种看上去没有锋芒之人,但是,其浑厚的实力,却绝对是每一个对手的噩梦。甚至于,就连仇魂对上牛凳,也要经受一番考验。仇魂曾经说过,他宁愿跟泛东流‘交’手,也不愿遇到牛凳,就是因为牛凳的招式毫无机巧可言,完全就是一招一招的实打实的对战,这种战斗,即便是胜了,也绝对是苦胜,赢下来需要耗费太多的‘精’神。 不管如何,刀狂和牛凳可谓是势均力敌,加上二人本就相互有些龃龉,这一战,想必会格外的‘精’彩。 刀狂心中也是一凛,连仇魂都有些头疼的对手,竟然被自己‘抽’中了,若是泛东流或者仇魂倒也罢了,刀狂甘愿认输,毕竟实力上有所不如。可偏偏是牛凳,让刀狂放弃又不甘心,但是赢下来,谈何容易。 看了一眼牛凳,刀狂的眼神略显复杂。 牛凳倒是笑了,他一直都想教训教训刀狂,无奈没有契机,今日他也算是得偿所愿。 ... 第0711章 三十六刀对八十一剑 c_t;输了这一场,掉入败者组,刀狂倒并不十分担心。[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reads;。 更新好快。 这一轮一共二十四人,此前已经有三个进入败者组的了,即便他也输掉这一场,剩下的二十个人,哪怕每一个人走出来都是两连胜,理论上也就只能产生七名胜者组的成员,这其中还必须包括已经各胜了一场的泛东流和许半生,以及刀狂输给的牛凳。这也就意味着,哪怕出现最极端的状况,刀狂也必然还有机会继续争夺八强的席位。当然,真若如此,困难就会大了许多,毕竟,这等于是剩余的十七人要争夺最后一个席位。第一轮的胜者组是直接进入八强的,而第二轮的胜者组,必须决出凑满八强的人数。 刀狂当然不希望如此,不过他心里有数,他和牛凳对决,无论谁胜出都是正常的,这必须保持一个平常心。 而且,七人的胜者组只是极端的情况,按照刀狂估计,第一轮能产生四个到五个胜者组的成员就算是不错了,那么第二轮就将轻松的多。 不管如何,这是刀狂在这次选拔之中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前一轮的‘混’战他几乎没费什么劲儿,跟仇魂联手,从头到尾也没遇到什么挑战。 定了定神,刀狂迈入了演武场,一进去,就将双手按在光柱之上,直接进入到‘洞’天战场之中。 牛凳脸上挂着微笑,正要迈步同入,泛东流却低声说了一句:“不可轻敌,上手便用境界压制他,这样你的机会会大一些,他的屠圣三十六刀也就不那么容易施展。” 牛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许半生笑着对他:“可别输了啊,我不想在胜者组等你。” “哈哈。”牛凳一笑,但是很快,他的脚步停止了,他转过头说:“半生。你也太不地道了,我赢了也只胜了一场,下一个‘抽’签的人可就是你。难道你打算输掉第二场?否则的话,你无论如何也会在胜者组等着我啊。” 许半生也是哈哈一笑,牛凳也会心的笑了,从而迈步进入演武场。 同样并没有丝毫的犹豫,牛凳直接将双手按在光柱之上。( 棉花糖进入到了‘洞’天战场。 和刀狂面对面的站着,牛凳不言不语。彼此实力虽然相当,可因为境界的缘故,刀狂是要称呼牛凳一声师兄的,牛凳也便等着刀狂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看似没什么,可这却能从一开始就打击刀狂的气势。 刀狂无奈,只得拱拱手,主动说道:“牛师兄,还请赐教。” 牛凳大大咧咧的一笑,随意的拱了拱手道:“你运气真是不太好啊。刀师弟,不过没关系,目前理论上胜者组只会有七个人,你无论如何都还是有机会的。” 刀狂翻了个白眼,心道我输定了么? 不过倒是也不敢大意,只是看了看天,将大刀从空间法宝之中取出。刀口雪亮,夺人眼目。 摆了个起手式,这是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牛凳也一敛刚才的嬉笑,从腰带之中取出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长剑。 刀只是普通的刀。剑也只是普通的剑。从根本上说,刀狂的刀法是全战型的,而牛凳更是大开大合的剑招,两人在筑基之前,都无需在兵刃上讨巧,是以二人入‘门’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使用的太一派最常规的制式兵刃。并没有在兵刃上做任何的投资。 这注定是一场以刚对刚的碰撞,彼此之间都熟悉备至,并没有什么‘花’巧可言。 牛凳也摆出了起手式,虎同方这才高喝一声:“开始!” 话音刚落,刀光便起,剑光也是丝毫不让,森森然化作漫天的剑气。 刀剑相‘交’,二人竟然没有使用任何法术,而只是以自身的真气,使出最拿手的剑招,刀招,硬碰硬。 仅仅两个呼吸,二人都仿佛出了百剑千剑,刀剑相击的声音几乎连成了串,听上去刺耳之至。 刀狂想要抢占先机,是以一出手就挥出了屠圣三十六刀的第一刀至第五刀,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他原以为牛凳无论如何都会避开自己的锋芒,至少要想办法打断自己的连招,可没想到牛凳不但没有如此,相反,竟然跟自己比起了速度。 相同的时间内,牛凳刺出七剑,因为屠圣三十六刀每一刀都会为下一刀叠加力量,是以五刀便是刀狂的极限,而这五刀,却需要牛凳用七剑来化解。 还是两个呼吸,刀狂似乎速度慢了一些,这个时间内他只挥出了四刀。但是,慢只是表象,速度虽减,可力量却稳稳的叠加了上去。 刚才用七剑化解了刀狂五刀的牛凳,这一次,在两个呼吸的时间之内,竟然刺出了九剑,但是这九剑,也仅仅只是刚刚化解刀狂的四刀而已。 两人采用的都是绝对大开大阖的打法,没有丝毫的‘花’巧,拼的就是一往无前的气势,以及自身力量的不断累积。 这哪里像是两个修仙者之间的战斗?简直就是两个后天在‘交’手,凭的是速度和力量。 当然,本质上还是不同的,后天不可能在两个呼吸之间刺出九剑,后天更不可能让前一刀的力量加诸在后一刀之上。 两人的招式看似朴实无华,只是不断的出剑,挥刀,然后刀剑相击,发出连绵不绝的刺耳声响。 又是两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刀狂三刀,而牛凳居然刺出了十一剑。 众人惊呼,这怎么可能,两个呼吸,不过区区两息的时间,竟然刺出十一剑? 在多数人的眼中,牛凳的剑法已经完全只剩下虚影,他们甚至看不出来牛凳在那两个呼吸之间到底出了多少剑。好在总有人能看得出来,默默的帮他数着,也将这个信息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都知道,刀狂的屠圣三十六刀是一刀强似一刀,是以他越往后的刀速就会越慢,刚才还两个呼吸五刀,现在却只剩下了三刀。再接下去,刀狂恐怕在两个呼吸之间只能挥出两刀了,但是,这两刀的力量。却足足是前边十余刀的总和。等到三十六刀过半之后,刀狂挥出的每一刀,都将是前边十八刀力量的集合。 屠圣三十六刀,刀狂练成了,但还没有练到极致。 练到极致的话,第三十六刀将会是前边三十五刀力量的总和,那将是足以开山劈谷的一刀。 目前的刀狂。还只能做到将前十八刀的力量集中到一刀之上,第十九刀如此。第二十刀也如此…… 只是大家却想不到,牛凳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刺出多达十一剑,而看上去,他似乎还能继续加速。 仇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泼风八十一剑么?牛凳居然练成了?!” 原来,牛凳使出的叫做泼风八十一剑,光是从剑名上,就可以看出,这套剑法是以速度见长。 练至极致。泼风八十一剑可以将这套剑法的八十一剑在一瞬间使出,那才是最强的泼风八十一剑,整整八十一招,就如同一招一样。仿若屠圣三十六刀练至大成之时前边三十五刀便只是引子,重点就在于最强的第三十六刀。 泼风八十一剑和屠圣三十六刀究竟谁更强,没有人可以确定,但是显然。两人都没能将这功法练到极致。 接下去,是两个呼吸之间刀狂出了两刀,而牛凳,果然又快了几分,这次他是十二剑。 十二剑挡住了两刀。 又是两刀。 可牛凳竟然又快了一些,他这次用出了十三剑。 还是两刀。 还是十三剑。 刀狂已经到了极致。他已经挥出了十八刀,第十九刀将是他最强一击,虽然屠圣三十六刀远未使完,可从第十九刀开始,他每一刀的力量都和第十九刀毫无二致。 而牛凳,看上去也到了极限。 他最初每次递增两剑,而到了十一剑的时候。就只能增加一剑了。到了十三剑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无法再增加哪怕一剑,看起来,他的极限要比刀狂早了一些,这难道说明他已经要输掉跟刀狂的这场战斗了么? 一刀! 第七个两个呼吸,刀狂仅仅挥出了一刀,这一刀自上而下,挟裹着无比强大的威势,如力劈华山,如斩天破地。 许多人都认定,牛凳绝挡不住这一招了,因为此前的两个呼吸,他用十三剑看似挡住了刀狂的两刀,但是,他已经被那两刀劈的倒退了足有十余丈的距离。 胜负已分,牛凳竟然不敌刀狂,他的泼风八十一剑似乎还差了点儿火候。 牛凳手中之剑,已经成为一片剑影,如同他握着的并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把扇子一般。 扇骨,由剑脊组成,而扇面,则是剑影。 此前还有人能够看出牛凳在两个呼吸之间刺出多少剑,可这一次,竟然没有人能看清楚。 只听到场内轰轰雷响,那刀剑相击的声音竟然变成了隐隐的雷音,可是,却竟然没有一个人数清楚了他究竟出了多少剑。难道,他这一次,不止十三剑? 泛东流面带微笑,他知道,牛凳已经胜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胜了。 许半生挑了挑眉‘毛’,对于牛凳的狡猾多了几分认识,谁说他‘性’情耿直绝不会耍‘阴’招的?他刚才明明还留有余力,却故意在第六个两个呼吸的时候只出了十三剑,看似落在下风,可却是为了下一个回合做准备。他的目的,就是将泼风八十一剑剩下的十六剑一并使出,唯有如此,才能压住刀狂一头。 刀狂没想到,绝大多数人也都没想到。 仇魂却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话,解释了所有人的困‘惑’。 “十六剑,刀狂败了。看起来,牛凳应该还能更快,他这是计算好了,他对刀狂太了解了。两人实力相当,牛凳胜在知己知彼,而刀狂输在他并不知道牛凳的极限。” 众人愕然,明明是刀狂占优,听仇魂这意思是刀狂要输了? 而就在此时,场内胜负已分,果然,刀狂面‘色’惨白的跌退数步,而牛凳,依旧双手稳稳的扶在光柱之上。 牛凳,胜! ... 第713章 挑战阵法 c_t;牛凳笑嘻嘻的收回了双手,满脸戏谑之意的看着刀狂,那眼神中全是蔑视之意。[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xs-79小說网首发 两人从演武场中出来之后,虎同方宣布了牛凳获得胜利,牛凳这才随意的拱拱手,道:“刀师弟,承让了啊。” 刀狂深深的看了牛凳一眼,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走回到仇魂的身边。 有几名弟子倒是走到刀狂面前,出言安慰,仇魂却冷冰冰的扫了他们一眼,这些人便无趣的退了开去。 刀狂并没有太多的沮丧,倒是显得颇为平静,这个结果他虽然不愿看到,可毕竟伯仲之间的比试就是如此,而且,是他自己大意了,没想到牛凳以退为进玩了一手示敌以弱,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心里虽有些小小的失落,可终归这个结果是早有预期的。 仇魂看了看刀狂,道:“太保守了。” 刀狂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他会这么冒险reads;。” “这只是同‘门’比试,又不是生死相搏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战术和心理往往决定成败。” “下次我会多注意。”刀狂诚恳的说道。 仇魂笑了笑,这并不是他期待中的答案,对于仇魂这样自命不凡的‘性’格来说,他觉得与其这样去反省,还不如今后多将心思‘花’在修炼上,实力上去了,对手无论怎么玩战术打心理也都是无济于事。 虎同方已经宣布了下一个上去‘抽’签的人选,自然是此前‘抽’到四号签的许半生。 这也是受到所有人关注的一次‘抽’签,此前许半生‘混’战胜出,甚至在和二号弟子对战时胜出,都被视为投机取巧。他获胜的方式都是一样的,完全依靠那个三环相扣的阵法,绝大多数弟子根本就不认为许半生的实力有多强。 许半生站在光幕之前,多数弟子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了。 他战胜二号弟子的手法可一不可再,就算他还握有大量的定身符,其对手也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了。 甚至于,有不少弟子都希望许半生能‘抽’中自己,这样的话,他便可以好好教训一番这个所谓的天才。[ ] 其实许半生也并未得罪他们,但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他被内‘门’视为天才的那一刻起,他就必然承担着所有人的目光。这目光之中多半都是妒忌为重,他们只想找个机会折辱一番这个天才,就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们比天才更加天才一般。 只可惜,不管他们是否能够战胜许半生,天才依旧是天才,庸人也依旧只是庸人而已。 许半生表现的很淡定,他当然听得见身后的议论纷纷,有讥诮,有不屑,有跃跃‘欲’试,也有极少数的鼓励。 不管哪一种言辞,对于许半生而言,都不重要,他只知道,自己会进入八强,然后进入四强,这次历练行走的名额,他必须占据一个。如果非要他显‘露’实力,他也不惮于将自己的一切展现在这些人的面前,可如果可以继续保持隐藏实力的状态,许半生只会觉得更好reads;。至于这帮弟子们的质疑,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的目标和那些弟子从来就不同,那些弟子的仙途是走一步看一步,而他从最初的时刻,便是奔着飞升而去的。不是努力飞升,而是必须飞升。 点取一枚‘玉’简,然后‘玉’简缓缓转动,上边赫然显示了一个极强之人的名字。 炼气九重天,孟暨南,实力榜上排名第二的弟子。 他这个第二,有很多原因,即便是仇魂,也没有把握必然可以战胜的了他。从境界上来看,孟暨南无疑比仇魂更为强大,在太一派数十年的修炼生涯,也绝非白给。之所以将仇魂排在第一,而孟暨南却屈居第二,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便是仇魂锐意进取,他一心要成为外‘门’中最强的弟子,而孟暨南却烂柯消沉,他的目标仅仅是筑基得成延长数十载阳寿而已,甚至连内‘门’的考核,他都并不看重。 此消彼长,即便是带着两重的等级压制,多数人也依旧将仇魂视为外‘门’筑基以下最为强大的弟子。 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孟暨南的第二只是他不争而已,真要争取一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许半生竟然好死不死的‘抽’到了孟暨南这支签,那无疑是自寻死路了。 运气真的太差了,简直比刚才刀狂的运气还要不如。 不过,也有部分弟子有着隐约的担忧,孟暨南根本无心去趟这次的浑水,他只想安心修炼,好更早一些筑基达成,寿元达到二百之后,恐怕他就会向太一派请辞,归老还乡,这历练行走可是有着‘性’命之忧的,孟暨南根本就不想去。放弃选拔,最好的进程便是在止步二十四强,虽说进入八强之后也可以战败,但是万一虎同方和钱吉非要将他从败者之中选出来,命其下山行走可如何是好?虽然这种几率极小,但孟暨南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作为炼气九重天的弟子,他不愿意在选拔的第一轮就被踢出局,可不代表他会认真的对付第二轮的选拔。闹不好,他就会给许半生送个大礼,也正好遂了他自己的愿,安安稳稳的进入败者组,不去冒哪怕一丝的风险。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看到孟暨南‘挺’直了腰杆,竟然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众人也将这丝疑虑抛诸脑后了,似乎是屡创奇迹的许半生,‘激’起了孟暨南的斗志?又或者说,即便是要进入败者组,他也不能在第一战就输掉,而是要战胜一名对手之后,再进入败者组,也好留点儿颜面reads;。尤其是面对许半生这样的对手,孟暨南大概丢不起那个人吧,炼气九重天输给炼气二重天?这好像说不过去。光是境界的压制,就足足差了七个等级呢。 孟暨南走到了演武场边,看了看许半生,道:“许师弟,你的确是个天才,不过,我可不会放水哦,你要小心了。” 许半生也含笑拱手,道:“输给孟师兄我也不丢人,我毕竟入‘门’时间尚短。孟师兄,请吧。” 孟暨南点点头,迈步走进了演武场,没有丝毫耽搁的将双手按在了光柱之上。 许半生衔尾而入,同样将双手按在光柱之上。 光幕上的‘洞’天战场之上,二人已然面对面的站立,各自做好了准备。 “许师弟,我准备好了,你呢?” 许半生微笑道:“还请孟师兄指点。”说罢,寒铁软剑在手,似乎也放弃了使用定身符的机会。 虎同方的声音古井不‘波’,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宣布了比试的开始。 许半生神‘色’一变,再不像平时那般轻松,他也知道,凭自己想要战胜孟暨南,会很困难,而其他人干脆就是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时之间,许半生如同和手中的寒铁软剑合为了一体,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一般,锋芒毕‘露’,锐利非常。 众人也是一呆,他们终于正视了许半生的实力,这哪里是一个炼气二重天的弟子能够拥有的气势?光凭这身剑合一的态势,刚才那个‘抽’到许半生的二号弟子输的还真是不冤。上一战,许半生的确有取巧之嫌,可现在,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又似乎表明即便那个弟子不被定身符所困,许半生或许也并非没有机会战胜他。 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认为许半生能够战胜孟暨南,七个等级的境界压制,那岂是开玩笑的?换成其他弟子,闹不好直接就噤若寒蝉动也不能动了。 就连泛东流和牛凳,也是为之嗟叹不已,觉得许半生的运气太差,竟然‘抽’到了孟暨南这样的对手,看来,他想要进入八强,还需要再经历一轮的胜负组选拔了reads;。 仇魂定定出神,他也并不认为许半生有可能战胜孟暨南,即便是他比其他人更多的认识到许半生的实力,所有太一派的弟子之中,也唯有他曾在选拔之前就与许半生有过‘交’手。可不管许半生如何天才,面对一个比自己高了七个境界的对手,根本就没有胜算。 孟暨南却并没有动,他突然笑了,道:“许师弟,如果这样‘交’手,未免也太无趣了一些。选拔之前,对我便有诸多的猜测,都说我无意下山。我也不想隐瞒,以我这把年纪,仙途无望,唯一的念想便是多活些年,倒是不如把下山历练的机会留给你们这些天赋远超于我的师弟。但是,不管如何,选拔都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公然放水我做不到,想必内‘门’的师长也不愿见到这样的情形出现。因此,我还必须全力以赴。你我入‘门’时间相差数十载,若是寻常的‘交’手,我说句大话,你不太可能有机会战胜我。不过,你也有你值得骄傲的地方,关凯好歹也是炼气八重天的境界,竟然都无法破了你的那个‘阴’阳正反五玑阵。我虽资质普通,实力低微,不过倒也想试试你那阵法。我与关凯算是入‘门’时间最相近的了,和我们差不多时间入‘门’的弟子,要么进入内‘门’要么黯然离去,若非你那阵法,关凯无论如何都该在二十四强之中占据一席之地。是以,我给你个机会布阵,我们便以此阵‘交’手,我若破了你的阵,你便自行退了吧,我若破不了你的阵,这一战,便算是你赢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孟暨南想挑战许半生的阵法? 不过,绝大多数弟子也都是直到此刻,才终于知道,原来许半生布下的阵法叫做‘阴’阳正反五玑阵。 众人皆表‘露’不可思议的神‘色’,而泛东流和牛凳却显得略有些‘激’动,在他们看来,这大概也是许半生唯一出现奇迹的机会。 仇魂却是默默的‘摸’了‘摸’下巴,口中低喃:“孟暨南也算是有意思了,这也算是放水的一种方式。希望他在阵法之中全力以赴吧,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也很想见识见识他这个阵法的玄妙之处呢。” ‘洞’天战场之上,许半生拱了拱手,诚心诚意的说了一句:“多谢孟师兄成全。”随后,他也不假思索,开始布阵。 ... 第714章 最大的恐惧 c_t;没有人想到这一场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在亲眼见识过许半生的‘阴’阳正反五玑阵将关凯陈元亮以及范征三人同时送出‘洞’天的时候,众人就已经对于这个阵法深有体会,至少,他们知道自己是绝对应付不了这个阵法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79小說网首发 不过,他们应付不了不代表炼气九重天的孟暨南也应付不了,可无论如何,这样也显得太冒险了。 以孟暨南的实力,完全可以轻易的把许半生送出‘洞’天战场,完全无需这么复杂,这种手段,怎么看都像是在送许半生进入八强。 不管如何,许半生却已经半点客气都没有的开始布阵了。 也不知是连续布了两次阵更熟练了,还是原本许半生前两次布阵就一直隐瞒了一部分,这一次,他布阵的速度极快,几乎只用了之前一半的时间就完成了这次布阵。 然后,许半生指着身前的空地,很恭谨的对孟暨南说道:“孟师兄,阵已布好,请入阵。” 孟暨南点了点头,走到那看不见的阵旁,却并不着急入阵,而是围着那处看起来是空地的地方转了两圈。 “不介意我从外部观察一下这个法阵吧?”孟暨南一边走着一边问到reads;。 “师兄已然手下留情,半生岂能介意。” 孟暨南哈哈大笑,又转了两圈之后,这才申神情谨慎的一步跨入阵中。 入阵皆幻象,可这幻象却又并非是阵法所致,而是来自于入阵之人的心魔。 每个入阵者进入这个阵法之后,看到的幻象都不一样,却又都跟自己的一生经历息息相关。 阵法就摆在那里,本不会随着入阵者的实力越强而变化,可由于五玑阵的折‘射’全由破阵者自身的经历组成,想要破阵,势必要先打败自己,或者足够的清心平念,方才不会为五玑阵所困。是以,从这个角度而言,五玑阵却是遇强则强的。 许半生将‘阴’阳正反五玑这三个阵法环环相套,便形成了一个极为矛盾的阵法。五玑阵虽然强大,可若是闯阵之人心如止水,这阵便不攻自破。可人活一世,谁又能没有些遗憾以及畏惧?但凡心之所‘惑’,必会由五玑阵反馈自身,若是闯阵者如同一张白纸,反倒是更容易从五玑阵中走出。这也就意味着心思单纯的孩子,进入五玑阵便如履平地,根本不会受到任何阵法的侵害,相反阅历越多,一生所遇坎坷越多,这阵法的反馈也便更强。[ ] 若以为足够的清心平念便可走出这‘阴’阳正反五玑阵,那就大错特错了。 单单一个五玑阵,可以凭借足够的单纯破阵,可外边的两套阵法,却是需要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破除的。 一个足够单纯,一生没有丝毫恐惧之心的人,可以轻松的不被五玑阵的幻象‘迷’‘惑’,但是,却也会轻易的被外边的两个法阵所绞杀。而若是实力足够强大,外边那两个法阵不足为虑,这五玑阵便成为重中之重。 如孟暨南,对他而言,最困难的便是那五玑阵。 他现年五十余岁,来自于下神州。在九州世界之中,下神州是所有大陆之中生存环境最为恶劣的,哪怕是修行家族,境况也并不太理想。是以在下神州也可算的上是天才的孟暨南,十四岁甫登先天,来到中神州之前,过的日子却也并不顺意reads;。 虽不至于吃糠咽菜,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是许半生在许家的日子,他是一天都过不得的。 十四年来,孟暨南只有一个心思,那便是迈入先天,离开下神州,可这十四年的经历,也让他着实受够了穷困之苦。 这便成为他的第一个心魔。 当初孟暨南刚刚来到太一派的时候,他想的根本就不是修炼,而是要吃饱穿暖。穿暖自然无虞,吃饱这个愿望让他在太一派外‘门’落下了一个吃货的名头,他每顿饭吃的量,几乎都是同年进入太一派的弟子的三四倍,即便如此,他依旧有一种吃不够的感觉,生怕眼前一切都是虚幻的,哪一天突然梦醒了又被打回原形。 他一进入‘阴’阳正反五玑阵,所看到的第一个幻境,竟然就是他从小长大的那间屋子。 茅屋为秋风所破,屋中更是家徒四壁,连‘床’都只是泥石搭起的台子之上,铺了几层稻草树皮,那棉被薄的,只怕连现在一件棉袍的棉絮都不如。 桌子也不知用了多少年,摇摇晃晃,有一条‘腿’完全是断的,下边用几块碎石勉强撑着。 椅子这种东西是从来都没有的,就连吃饭的家伙事,都是东破个口,西缺个角。家里的吃食,永远都是糊状,唯有如此,才能勉强让五脏庙不喊饿。 孟暨南如遭雷击,在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长达数十年的梦。而如今,梦醒了,他又被打回原形,他一直都生活在那间小小的破茅屋之中。 肚子里真实的感觉到了饥饿,孟暨南只觉得生无可恋,甚至于,他看到了自己的爹娘,那已经**十岁的爹娘,垂垂老矣,老眼昏‘花’,伸出手却都端不稳桌上的那只破碗了。 孟暨南灰心至极,这就是他从小最为恐惧的东西,连吃都吃不饱,他能够突破到先天,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爹,娘!你们二老受苦了!”孟暨南哭着跪倒在二位老人的面前,可二位老人却恍若未闻一般,依旧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试图端起那只残破的大碗。 大碗之中,是半碗稀的不能再稀的黑粥,也不知道都是用什么东西熬的,隐隐还散发着一种古怪的气味。 孟暨南的脸上流下了眼泪,他试图帮助自己的父母端起那只碗,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那只碗,这让他突然清醒了一些,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并非真实,而只是一场虚幻。 这点警醒,让孟暨南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梦,眼前才是不真实的,他现在依旧是太一派外‘门’的弟子,他要打破这层幻象。 寒光乍起,孟暨南看着自己的爹娘端起了那碗甚至不能算作是粥的东西,哆哆嗦嗦的凑向嘴边,心中总有万般苦痛和不忍,他也终于是一剑击出,挥向那只破碗。 破碗粉碎,碗中那黑糊状的东西洒了一片,可眼前的幻境,却陡然间消失了。 不等孟暨南抹去眼泪,他又看到了无法在仙途上更进一步的自己,他仿若置身一座高山之上,顺着极为崎岖的羊肠小道,正在缓缓前行。 每一步,几乎都耗尽他全部的气力,他咬牙苦撑,不断的告诫自己,山头就在眼前,迈过这道山梁,自己就真正走上仙途了。到时候,就可以四通八达,到时候,就可以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是,当他终于爬上了那道山梁的时候,他却发现,横亘在眼前的,是一座更高的山峰,那山峰之后,永无止境。而在他身边,一道身影快步走过,轻松的就攀上了前方的高峰,然后愈高,很快就只剩下一道令他仰望的背影。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孜孜不倦的仙途,眼看他就要‘精’疲力尽再也无法前行了,可身边不断有人轻松的超过了他,走向更远处。他终于知道,山梁之上还有山梁,山梁之后是更高的山峰。 一时间,孟暨南感觉到灰心丧气,无论他如何努力,他的仙途也不过如此,走的再远,也不过是别人脚下的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 孟暨南心中的那股子狠劲再度涌现,一如他当年在无比恶劣的环境下依旧能够突破先天,一如他来到太一派之后,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受尽所有人的白眼和嘲笑,却终于还是亦步亦趋的突破到了炼气期,终于有了一丝可以继续前行,仰望内‘门’的资格。 在他被同辈之人甩的越来越远的同时,他也再不断的超越着一部分人,也在不断的将其他人甩在身后。 仙路崎岖,大道独行,在求仙问道的路上,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行者。 “这就是我的道,这便是我的仙途!”孟暨南告诉自己,凭着最后那一点点信念,他蹒跚着跨过一道道的山梁,终于,代表着筑基的那道山梁就在眼前,可他似乎却已经再没有了任何的气力,无法跨越了。 许半生若有所思,孟暨南遇到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他在修仙的路上,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 突然之间,孟暨南佝偻的腰身直立了起来,他长剑一挥,大声喝道:“上不去,我便回头,我的脚步,本就该是脚下的这一切,前方的山头再多,我不走了行么?!”一声断喝,孟暨南转身挥剑,斩向身后无尽的虚空,然后,他竟然面带微笑的走下山来,这个意味着他个人仙途的幻象,再度幻灭。 场外观战的弟子皆是大喜,他们以为孟暨南将要破阵而出了,‘阴’阳正反五玑阵,明显开始摇晃,仿佛随时都能被震碎。 可是许半生,此刻脸上却浮现几分笑意,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此前不管孟暨南遇到多少险阻,心中的恐惧如何被放大,他都没有出手,那是因为他知道,那时出手,光凭‘阴’阳正反两道阵法根本无法打败孟暨南。而现在,时机到了,孟暨南看似已经彻底突破了五玑阵,他似乎已经彻底的走出了心魔,这是他气势最为高涨的时刻,却也是他的心志最为脆弱的时刻。 放弃了,真的就无所畏惧了么? 不!放弃本身就是最大的恐惧! 许半生一声断喝,出手了,他终于双手抱元,缓缓搓动,‘阴’阳正反两阵开始运转,‘阴’阳相‘交’,正反相加,而五玑阵中,孟暨南也陡然看见一个无比脆弱的自己,放弃仙途就等于一切成空,孟暨南感觉到了无尽的茫然。 阵法搅动,一股摧天裂地的力量澎湃而至,孟暨南却仿若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是呆呆的看着天地间的异变,然后,他神魂俱灭,被送出了‘洞’天战场。 ... 第715章 朝闻道夕死可矣 c_t;由于孟暨南的一意孤行,非要去挑战许半生的阵法,这使得许半生的胜出,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正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访问: 。 毕竟他们已经见识过‘阴’阳正反五玑阵的强大,第一次见识此阵,许半生便用其将三名弟子送出了战场,并且这其中还有一个在实力榜上高居第三位的强者。 而第二次,足以让这些弟子习以为常,当孟暨南做出选择之后,他们虽然还是盼望着孟暨南这个外‘门’境界最高实力也处于绝对第一阵线的老家伙,能够一举破了许半生的阵法,可是,最终这样的结果,也着实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 唯一不同的,便是第一个胜者组的名额已经出现了,那便是许半生。而且,这是第一轮的胜者组,那是要直接进入八强的。 看着许半生从演武场中缓缓走了出来,四周鸦雀无声,此刻再去质疑什么,已经毫无意义了。至少,许半生的这个阵法,在外‘门’之中大抵无人可破,既然孟暨南破不了,仇魂恐怕也无能为力,难道,真的要筑基才能破去‘阴’阳正反五玑阵? 无论孟暨南是有意为之,还是他大意所致,都已经没有人想去追究了,重点是许半生已经进入胜者组,也就意味着他必将占据八强的一席之地。 甚至就连虎同方都忘记了宣布战果,而是深深的望了钱吉一眼。 钱吉点点头,低声道:“此子果然不凡,对战之后那个名额便给他吧。” 这也正是虎同方心中所想,虽然他此前就已经得到过暗示,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许半生带入五人之列reads;。但是,由于其他前辈的干涉,虎同方一直都没有机会出手相助,幸而掌教杨高宇放下话来,若是许半生连进八强的实力都不具备,带他下山历练怕也只是让他送死,是以具体是否带他下山,还要看他的表现。 从许半生的表现来看,毫无疑问,他已经具备了下山历练行走的资格。甚至于,虎同方觉得,哪怕让许半生一个人下山,他也能保得自己的安全。 突然之间,虎同方心里生出一个念头。 钱吉的这句话,显然是认为许半生已经走到了尽头,八强对战,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胜出,是以他想要得到下山的资格,就必须由虎同方和钱吉将最后那个名额赐给他。 但是,既然许半生已经闯过了前两关,谁也保证不了他不会闯过第三关的八强对战。[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万一他赢了,岂不是这个名额就不用给他了? 虎同方觉得这念头有些诡异,更加忘记了宣布结果。 却见演武场外,孟暨南突然走到许半生的面前,大家以为他是恼羞成怒,却没想到孟暨南竟然对许半生拱手深深一躬,口中称道:“此战虽败,我却要感谢许师弟你,若非你这阵法,我只怕这一世便如此浑浑噩噩下去了。五玑之境,让我看到我这五十多年来种种境遇,原本,我可以做的更好。只因为心中所困,以至于连爹娘都忘记孝敬。直到今日,我方才明白我的道。” 许半生也郑重其事的说道:“孟师兄言重了,半生惭愧,胜之不武。不过能令孟师兄通晓大道,我也欣喜莫名。古人有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想必孟师兄今后可以放下一切枷锁轻装前行了。” 孟暨南微微一震,口中不断喃喃:“朝闻道,夕死可矣。朝闻道,夕死可矣。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跌坐下来,双‘腿’盘起,五心向天,竟然进入到无物无我的境界。身旁诸多人等,都已经干扰不到他,他入定了,竟然在这样的状态下开始了他的修炼。 不多时,孟暨南的头顶腾起一朵黄云,那黄云散发着隐晦的气息,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周围天地之间的灵气蜂拥而至,一齐笼罩在孟暨南的身体周围。 一道红光自他身体中闪现出来,如同涟漪一般逐渐扩大,头顶的黄云疯狂的攫取着周围的灵气,令得附近的弟子直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仿佛一瞬间消散了一般。 灵气入体,‘荡’涤魂灵,全身上下的‘毛’孔和经脉,都得到了彻底的洗涤。 孟暨南的肌肤开始变得透明起来,此前略显老态的面容,离奇的开始变得年轻起来。皮肤舒展,皱纹消除,皮肤开始变得紧绷。 “突破了?” 周围一片叽叽喳喳的低声议论,虽然这里都是些外‘门’的弟子,修为都不过炼气而已,可是他们对于筑基得成的表现,还是了如指掌的。 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要筑基的表现,每一个修仙者,在筑基之前,都会引发如此的天地异象。 不过,也并非每次天地异象出现,就一定能够筑基成功,这只是异象的一部分,距离筑基成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孟暨南放空了大脑,任凭真气和天地间蜂拥而至的灵气充斥自己的身体,身体所有角落都被灵气和真气占据,而那些灵气在真气的影响下,在经脉中游走之后,纷纷归于气海,也凝为孟暨南的真气。 气海被填充,而后气海被扩充,可是灵气依旧在不断的涌入,充斥着孟暨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那种感觉,是无比舒畅的,被灵气涤‘荡’身体,这本就是修仙最为畅快之处。 可是,这种感觉同时也是痛苦的,因为此刻孟暨南体内的真气早已超出了他气海所能容纳的量。太多了,物极必反,这使得孟暨南就像是一个被填满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依旧不断在涌入的灵气而炸裂。 量变终究要引发质变,孟暨南感觉到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开始尝试着让真气下沉,沉入气海之底,主动的用真气压迫真气,使其液化。 而他早已因为先天到炼气而不复存在的丹田处,此刻却产生了轻微的异动。一颗圆珠出现,落在丹田处,正好契合其中之后,便开始缓缓的生长。 孟暨南不断压缩着自己的真气,总算让身体的痛苦减轻了少许,但是这种压制的过程,却让他更加痛苦。 但是,修仙自古只有一条路,永远都是在这种快乐与痛苦的夹缝中存在。 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孟暨南咬紧了牙关,不断的让真气沉底。 真气落下,一部分开始变得更加凝练坚固,而另一部分,竟然进入到丹田中的圆珠之上,与之融为一体,促成了圆珠的成长。 很快,丹田已经完全被充满,那圆珠渐渐变成了一个圆盘,依旧在缓慢却持续的生长着。 头顶的黄云已经隐晦到了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将孟暨南压死的程度,孟暨南重新变得年轻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扭曲痛苦之‘色’,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孟暨南到了最痛苦的关头的缘故,一方面要兼顾圆盘的生长,另一方面还要防止真气的反扑,将其从内部炸裂。 真气不断的凝固着,而天地之间疯狂涌入的灵气,到了此刻仿佛变得舒缓了起来,大家又可以感受到空气中蕴含的丰富灵气,他们的呼吸也仿佛终于开始变得顺畅起来。 终于,红光绽放,此前只是环绕着孟暨南身体的红光,此刻如同被推动一般,飞快的向四周扩散开去。 在远达三十余丈的地方,红光轰然落地,‘荡’起一阵阵的灰尘。 再看红光中央的孟暨南,猛然一声大喝,身体站起,双手如举火烧天一般,虎目圆睁:“朝夕之间,道与不道,弟子孟暨南,找到了自己的道!”猛然一掌拍向头顶的黄云,那刚才还隐晦无边的黄云,陡然散开,一阵疾风骤雨哗哗落下,就仿佛有人在孟暨南的头顶倒下了一盆水一般。 可是,那黄云所化的大雨,却未能淋湿孟暨南分毫,虽然看上去那些雨水完全落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却转眼间消失不见。 黄云散尽,雨点落完,可孟暨南的身上,却干燥如旧,而他的脚下,也没有半点水渍。 感受着丹田处那从圆珠变成圆盘,最终在红光扩散之时竟然奇异的变为一个四四方方的棋盘一般的东西,孟暨南放声大笑。 这就是筑基之基,所谓天圆地方reads;。天落下,便成为了大地,而大地是万物之始,世间的一切,都从大地之上诞生出现。 有了这块如同大地一般的基础,修仙者的仙途才算是真正的展开来。 再看自己的气海,头顶的黄云已经完全化作真元,呈淡金‘色’的液体状,在气海之中缓缓的流淌。似乎直到此刻,气海才真正被称之为海,此前的气海,不过是个装满了气体的羊皮袋而已。而此刻,光是看着那些液化后的真元,孟暨南就觉得无比的赏心悦目。 数十载的辛苦,今日一朝得道,孟暨南终成筑基。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久寻不得的筑基,竟然是得了许半生的恩惠。 孟暨南看着许半生,道:“许师弟,多谢。” 刚才是谢许半生让他明白了大道所趋,而现在,则是感谢许半生的那一句偈语。 许半生也知道孟暨南是什么意思,摆摆手,却并未谦虚,只是说道:“恭喜孟师兄得成筑基,此乃孟师兄之福,也乃我之福,更是我太一派之福!” 孟暨南点点头,再没说些什么,只是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些东西。 许半生飞快的低声说道:“趁着这个机会,回去看看父母吧。” 孟暨南点点头,高声说道:“太一派外‘门’弟子孟暨南,请求师‘门’允准弟子回乡探亲。” 很快,内务府便差人前来,面无表情的宣读了一段没什么营养的词汇,然后赐给孟暨南灵石三千,允其三月假期,回乡探亲。 临走时,内务府的前辈总算是‘露’出少许笑容,道:“老孟啊,恭喜,终于筑基了,而且是在选拔之上,含金量颇高啊,看来此前你认定自己进不了的内‘门’,或许也有你一席之地了。” 孟暨南拱手称谢,却原来,这位内务府的前辈,正是和孟暨南同年入‘门’的师兄弟。 ... 第716章 八强(上) c_t;谁也不曾想到,选拔的过程之中,竟然会有人因此迈入筑基期,虽说筑基不代表一定能进入内‘门’,可是在选拔对战之中成就筑基的,这种领悟与平时自然不同。[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xs-79小說网首发 虽然很多人都希望看到天才落难,但是此刻孟暨南迈入筑基期,众弟子还是要上前关一番的。 所有人中,只有仇魂没有上前道贺,在他看来,孟暨南筑基与否,根本不重要,哪怕入了内‘门’,那也只是个筑基而已,孟暨南即便真的寻到了自己的道,想要结丹也是难上加难。 刀狂见仇魂不动,犹豫了一下,也并未上前二人的行为不由被虎同方和钱吉都看在眼里,嘴上虽不会说些什么,可心里总归对此二人有些不满。 钱吉叹了口气,原本他是颇为欣赏仇魂的,不为别的,只为仇魂曾在他的道场之上得以突破,可现在观其行径,未免让人失望。 见众人也都恭喜完毕,虎同方这才宣布了比试结束,同时,也宣布了第二轮选拔的第一个八强人选。 “炼气二重天弟子许半生,入胜者组,晋升八强!” 这话一出,不少弟子回过味来,是呀,许半生竟然进了八强了,他们不由面面相觑,这意味着,许半生几乎必然获得五人名额之一。 且不谈内‘门’对许半生一贯以来的暧昧态度,光是他以区区炼气二重天得以进入八强之列,这五人之一的名额就必然有他一个reads;。这已经和许半生究竟是否许半生无关了,任何一个弟子能做到这一点,恐怕都将会被内‘门’重视起来,何况内‘门’本就极为重视许半生。 仇魂看似毫不在意,心里却也是极度不爽的。 而其余的弟子,则有些失了神,他们也不知道是否该上前向许半生道贺了。 倒是孟暨南,虽败却反倒成为全场的核心,此刻虎同方宣布了结果,他知道,自己是该将主角的位置‘交’还给许半生了。于是他再度向许半生一拱手,道:“恭喜许师弟名列八强,同时预祝许师弟下一场再接再厉,一举夺得本次选拔的优胜。许师弟能胜过我,乃是名至实归。选拔之后,师弟便要下山历练,师兄我也等不及想回乡探望老父老母了。容日后再见,待你我回到宗‘门’之时,我再感谢师弟今日大赐。” 这话说的很重了,一是再度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而是帮许半生堵上了不少人的嘴。( 棉花糖 连孟暨南都说许半生能胜出乃是实至名归,其他人,除了仇魂之外,谁又敢当面质疑?并且,由于孟暨南迈入筑基期的缘故,此刻就算是仇魂这个在实力榜上曾经排在孟暨南上边的人,恐怕也不方便去削弱许半生胜出的含金量。不服可以啊,先过了孟暨南那关。 虎同方又宣布了让五号弟子上前‘抽’签,众人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光幕之上。 泛东流和牛凳也颇多感慨,他们其实都做好了准备,若是许半生‘抽’中了他们之中的任意一个,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让出这一场,好确保许半生进入八强。可没想到,许半生先是毫无争议的胜了第一场,而‘抽’到孟暨南这一签之后,虽然孟暨南要挑战‘阴’阳正反五玑阵的做法日后肯定会有让部分弟子对许半生多有鄙夷,可许半生毕竟是胜了,他们俩想帮许半生都帮不上,而且,许半生根本就没用到泛东流给他的随形‘门’。 当即也懒得去管那五号弟子‘抽’到的是什么签,二人一起走到许半生的面前,一人拉起许半生的一只手,一同说道:“许师弟,恭喜了,这次历练行走的名额,已然落于囊中。”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却也未必,谁也不知道内‘门’究竟是怎么想的reads;。” 这话一说,泛东流和牛凳当即一愣,随即眉头也深深的纠结起来。 原以为更改规则甚至都是为了让许半生可以顺利进入五人之列,可无论是哪一轮的‘抽’签,似乎内‘门’都并未真正的干预,难不成大家都猜错了,内‘门’其实并不希望许半生下山? 可是,若许半生这般的天才,不去经历一些东西,又如何能够迅速的成长?难道是内‘门’畏首畏尾,觉得许半生毕竟只有炼气二重天,担心他的安危,又担心他的天才会在行走之际暴‘露’,因此想要藏匿他一段时间? 这也并非没有可能啊,否则,内‘门’又怎么可能知道许半生必然能够通过这两轮的比试呢? 不同寻常! 两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究竟了。 而此刻演武场中,五号弟子的第一轮对决,也已经产生了结果。双方实力略显悬殊,五号弟子兵不血刃的胜下了这一场。 随即再度‘抽’签,这一签也没有太多可以赘述之处,比起第一轮的‘抽’签,五号弟子这次是给自己‘抽’到了一个劲敌,虽然不是仇魂泛东流这种绝对无法战胜的对手,可胜负也只在一念之间,就看谁的临场发挥更好了。 两人一番‘激’战,最终五号弟子功亏一篑败下阵来。 随即是六号弟子‘抽’签,他运气不太好,竟然‘抽’到了和牛凳刀狂实力相仿并列在实力榜第五的弟子,没有丝毫悬念的败下阵去。 七号弟子已然被陈元亮打败,进入了败者组,是以接下来上前‘抽’签的便是八号弟子。 艰苦的一战,八号弟子最终惨胜,他面带喜‘色’的‘抽’取自己的第二个对手,可是,‘玉’简刚刚翻转过来,看到上边赫然写着十八的字样,这名弟子的脸顿时‘色’变,这运气,真的是祖上无德了,看到仇魂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这名弟子便已经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前一场的胜利已然如同流水,毫无用处。 结果自然也不出任何人的意料,仇魂一个大火球术加上爆裂术,直接将八号弟子送出了‘洞’天战场。而仇魂,却仿佛根本就没动过手一般。 至此轮到九号签的弟子继续战斗,而二十四名弟子之中,进入八强的却仅有许半生一人而已。而确定进入败者组的,也已经产生了十一个人。 同时,由于被‘抽’到而胜过一场的弟子,则有五人,分别是十一号签的牛凳,十六号签的弟子,十八号签的仇魂,十九号签,以及二十三号签的泛东流。 九号弟子也算是许半生的老熟人,那是和他从同一个组内突围的范征。 范征运气还算不错,第一轮的对手‘抽’到了紧挨着自己的十号,虽然‘激’战半晌,可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拿下了这一场胜利。可第二次‘抽’签,他却再度‘抽’到已经胜过一场的十九号签的弟子。 十九号签的弟子和牛凳刀狂并列在实力榜上第五,这对于范征而言,已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纵然拼尽全力,也难逃落败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的目送着十九号签的弟子进入到胜者组。 一般来说,选拔到了这个时刻,败者组里已经有了十四个人,而胜者组却只有两个人,十九号签的弟子肯定是会去跟许半生这个率先进入胜者组也即进入八强的师弟打个招呼的。可也不知为何,这个弟子似乎很瞧不上许半生,完全没有上前套个近乎的意思。 许半生倒是冲他点头致意,可那人竟然置若罔顾,毫无回应,泛东流和牛凳看在眼里,却也无法说些什么。 十九号弟子和许半生并无冲突,他跟仇魂也并非一路人,大抵上便是因为那种莫名的对于天才的仇视心理,才会表现如此。不得不说,这种短视,这种狭隘,就算他在太一派外‘门’弟子之中的资质也算是不错,可将来的成就只怕有限。 修仙之路,向来是两类人的天才,一是豁达潇洒,二是凡事都钻牛角尖。从目前的表现来看,泛东流和牛凳都属于前一种,而仇魂则属于后一类,偏执虽然也会成为修仙路上的阻碍,可也会在某些方面产生加成。 十号签的弟子因为败给了九号签,早早进入败者组,接下来,便是十一号签的牛凳登场了。 许半生含笑对牛凳说道:“等你来。” 牛凳也是豪情万丈,大笑道:“必须的reads;!” 泛东流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暗暗的捏了捏拳头,在他看来,除非牛凳运气差到‘抽’中仇魂这样的对手,否则胜下这一场应该不成问题。 而结果也只能说是在预料之中,牛凳‘抽’到的赫然是前边也已经胜下一场的十六号弟子,牛凳倒是无所谓,那十六号弟子却略显沮丧。 两人站定在演武场外,十六号弟子犹豫了一下,道:“牛师兄,你我狭路相逢,实非得以,还望手下留情。” 牛凳笑了笑道:“这可不敢留情,毕竟输了就进败者组了,下一轮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你尽管放开手脚吧,我二人痛快一战,谁胜谁负都不必放在心上。” 这句话倒是也‘激’起了十六号弟子的豪情,他受到牛凳的鼓舞,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能与牛师兄一战,本就是件痛快的事情。今日无论谁输谁赢,选拔结束之后我们都要好好喝上一场。” 牛凳哈哈大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先后进入演武场,然后将双手按在光柱之上,进入到‘洞’天战场之中。 结果是牛凳胜出,虽然并不轻松,可十六号弟子也觉得酣畅淋漓。不管如何,跟牛凳‘交’手,即便输了也不会令人觉得憋屈。 牛凳宽慰了十六号弟子几句,笑着走向许半生,得意的说道:“幸不辱命,哈哈。” 十二号弟子同样已败,十三号弟子的运气似乎也不太好,他‘抽’中的竟然又是仇魂。 又是一场敌我悬殊的较量,仇魂依旧轻松获胜,进入到胜者组,而十三号弟子只能憋屈的进入败者组。 十四号一胜一负,淘汰了二十四号弟子,却败给了二十号弟子,也进入败者组。 十五十六两名弟子都已经被淘汰,而十八十九俱已进入胜者组,二十号弟子胜下这一场,直接进行‘抽’签。 ... 第717章 临战突破 c_t;看着还剩下的两人,一个是二十一号弟子,另一个是二十三号的泛东流,二十号弟子只能满心希望自己能够‘抽’中二十一号,虽然依旧处于劣势,但那样至少还有机会一搏,要是‘抽’中泛东流,那就彻底无望了。访问: 。说 ‘玉’简翻转过来的时候,看着上边的数字和名字,二十号弟子轻舒了一口气。 二十一号弟子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位师弟,忍不住吐槽道:“东流师兄比我更强这是一定的,可你以为‘抽’到我就能进入胜者组么?”他现在心理很微妙,是又好气又好笑。 二十号弟子愣了愣,似乎被打击到了,踌躇了一下,他说:“不是我能打败师兄你,只不过,若是东流师兄,我半分机会都没有,‘抽’到你,至少我还能出个几招,不至于被秒杀。” 这样一说,二十一号心理就要舒服许多了,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看胜者组,已经挂上了四个号码,四号许半生,十一号牛凳,十八号仇魂以及十九号弟子。泛东流已经胜了一场,若是这一场他胜了,也是徒劳,他虽然不至于认输,可也不认为对上泛东流自己能有什么胜算。这也就意味着,胜者组实际上已经是五个名额了,八强只剩下三人。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第二论的胜败组争夺战,同样会有四到五个胜者组的名额产生,然后便是胜者组之间的战斗,决出三人进入八强。 既然已经几乎没机会在第一轮就进入胜者组,似乎二十一号弟子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不然。 二十号弟子可是已经胜了一场,若是二十一号放水,他就直接进入胜者组,也即成为八强之一了。而最后剩下的泛东流,虽然‘抽’取的对手只能是败者组里的弟子进行第二轮的对决,可对于泛东流而言,依旧是第一轮。败者组里,除了孟暨南根本就没有人是泛东流的对手,而孟暨南,现在已经迈入筑基期,自动失去了选拔的资格。这也就意味着,实际上败者组里没有人会是泛东流的对手,他必然会成为第六个胜者组的成员。 “真是讨厌啊,以目前的局势,我直接放弃,对我第二轮的决战会有些好处。至少,我的攻防不用暴‘露’,并且气势也可以一出手就达到顶峰。可是放水,就意味着八强的名额又少了一个。难度增加不说,对于第二轮的决战也绝对不利。[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非要赢啊,想卖个人情都不成。” 他自言自语一番,也不再跟二十号弟子多说,径直迈入演武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犹豫导致了水准的发挥失常,二十一号原本实力上是占据足够优势的,可是最后的结果虽然是赢下了这一场,但是赢得却极其难看,场面非常差劲,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放水失误,不小心才赢下的这一场。 不管如何,二十一号弟子与泛东流最后的对决来了,胜者进入八强,败者虽未完全被淘汰,可总归要多费些手脚。 签也不用‘抽’了,只剩下最后二人,都是一场胜利,自然直接捉对厮杀。 原本以为二十一号弟子无论如何都将全力以赴,没想到,他却选择了直接放弃,任由泛东流随意的一剑,就把他送出了‘洞’天战场。 对此,也没什么好说的,虽说‘洞’天战场之中并不会真正的消耗体力,无论打的多惨烈,下一战依旧是原地满血复活,可人家愿意选择放弃,不想受到‘精’神上的煎熬,也没人能够指摘reads;。何况,泛东流的实力有目共睹,二十一号的行为不是放水,而是识时务。 泛东流顺利进入胜者组,与许半生牛凳会合。 胜者组中一共五人,除了许半生之外,尽是实力榜排名前五的弟子。十一号的牛凳和十九号的赛景并列实力榜第五,这也就意味着,除了许半生这个异数之外,本届选拔并未出现其他黑马。 意外当然是有的,那就是高居实力榜第三的关凯提前出局,而且,他和许半生这匹黑马刚好撞上,只能说时运不济。 而许半生其实也不能用黑马来形容,区区炼气二重天,却竟然进了八强,并且竟然是第一个进入八强的人,这着实让人感慨无限。纵然这个第一其实是运气所致,‘抽’签就‘抽’成这样,可这终究是一马当先啊。关键是在许半生之前还有个刀狂,那也绝对是八强的极大热‘门’,若是关凯还在其中,刀狂被挤入败者组,倒也容易接受,可偏偏关凯已经提前出局,也就是说在二十四强之中,刀狂的实力其实是处于并列第四,最差也是第七的位置,却因为‘抽’签‘抽’到了牛凳而落入败者组,这不能不说是他倒霉。 不过,到了第二轮,刀狂似乎就少有敌手了。 孟暨南都已经出局,刀狂在剩余的十八人之中,绝对是实力最强之人。当然,还有个与他实力相仿的,在实力榜上同为并列第五的二十一号弟子朱一天,但是,除非他们俩再度上演火星撞地球,否则,剩余弟子基本很难挡得住他们二人前进的步伐。 而即便二人也不幸相遇,至少其中一人是会进入胜者组的。 ‘抽’签重新开始,十八人的名字再度被打‘乱’了顺序,每个人都将上去‘抽’取一枚光幕上的‘玉’简。 这一次,刀狂依旧‘抽’到了三号签,似乎今天他与这个签十分有缘,只是这一次,应该再不会有人能够拦在他的身前。 一号签是个炼气四重天的弟子,他‘抽’取了自己第二轮的第一个对手之后,干净利索的败下阵来,直接进入到败者组。只要不出现大的意外,基本上,这一轮的败者组,就意味着彻底被淘汰。 二号签的弟子‘抽’到了九号签的弟子,那是陈元亮,陈元亮也是憋着一股劲的,第一轮的时候,他的运气如果能够好一点儿,此刻其实也已经进入到胜者组了。可是,运气不总站在他那边,他活该倒霉的‘抽’到了泛东流这种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不得已要进行第二轮的比试。 不过,陈元亮在和泛东流对决时使用的炼剑成丝,似乎已经让大家认清了他的实力,他绝不是实力榜上标注的十名开外的实力,凭他那招炼剑成丝,未必就不能跟刀狂牛凳等人一战。甚至于,如果他机会把握的好一些,连泛东流都未必拿不下。 当然,这只是大多数弟子的判断,牛凳和许半生对此是不屑一顾的,泛东流留有余力,这一点他们二人心知肚明。甚至就连仇魂,都判断出泛东流的沧‘浪’水诀很可能不止练成了第二诀,连第三诀山穷水尽闹不好都已经练成。 陈元亮一上来就使出炼剑成丝,剑化柔丝,何止千百,二号弟子完全无力抵挡,勉力坚持了一小会儿,终于是败下阵来。 又轮到了三号签的刀狂上场,饶是信心满满,刀狂也不禁捏了一把汗。毕竟,这一轮过后,已经进入八强的五人不谈,如今的胜者组并不能完全保证自己进入八强。而若是再次落入败者组,那么便几乎失去了晋级八强的机会。 这一轮,不容有失。 上一轮‘抽’签‘抽’的很淡定的刀狂,这一轮也不再平静,他没有延续上一轮的‘抽’法,并未按照顺序随便点取,而是犹豫半晌,最终选择了一枚夹在中间的‘玉’简。 ‘玉’简翻开,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刀狂自己也觉得快要崩溃了。 这运气,着实有些逆天,刀狂竟然从剩下的十五人之中,再度‘抽’到了一个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赫然正是这一轮‘抽’到十八号签,而上一轮则是二十一号签的朱一天。 朱一天也是满面愁容,上一轮他选择放弃和泛东流的对决,就是希望在第二轮里可以轻松的进入胜者组,然后只要运气不过于差劲,他都能拿到八强剩余的三个名额之一。 可是,这刀狂,你要不要这么准啊,这么多人里你竟然就‘抽’到了我? 走上前去,朱一天苦恼的对刀狂说:“刀师弟,你这手,唉……”一声长叹,他也是无言以对了。 刀狂更是郁闷,他似乎落入到和上一轮相同的境地reads;。 朱一天和牛凳一样,都是炼气五重天,而刀狂却是炼气四重天,这直接导致他将受到一个境界的等级压制。平日里是说这不算什么,一个境界的等级压制而已,就凭刀狂的屠圣三十六刀,足以泯灭。可是,今日这一战,绝对不容有失啊,一旦输了,就有可能彻底失去下山的机会。 刀狂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办法,运气使然,也只能让师兄你受委屈了。” 朱一天一愣,随即怒道:“你还真以为你赢定了?喂,上一轮那个家伙如此,现在你又是如此,干嘛?我看上去很好欺负么?”说罢,朱一天气恼的迈入演武场,双手按在光柱之上,直接进入到‘洞’天战场之中,等待着刀狂的到来。 刀狂默默的摇了摇头,却并未进入演武场,而是就地坐下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仇魂这个可算是最了解刀狂的人在内,都不知道刀狂为何会在临战之前突然跌坐在演武场之外。 虎同方一皱眉头,出声喝道:“刀狂,你为何不入演武场,你是要放弃这场对决么直接认负么?” 正常情况下,不管刀狂意‘欲’何为,他都该解释一下,可是今天,他却丝毫没有解释的准备,而是将双‘腿’盘起,双手掌心向上,掐了个法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呈现出五心向天的姿态。 他这是要入定修炼? 喂,这可是在选拔啊,你这时候修炼算怎么一回事? 可就是刀狂的这个举动,却让原本应当勃然大怒的虎同方也狐疑的没有继续发火,他眼神之中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刀狂,口中喃喃:“知道这一轮不容有失,所以再不藏‘私’了么?” 而众弟子却依旧不解,这时,泛东流悠悠然说了一句:“刀狂一直压制着自己的修为,此刻他选择临战突破了!” 众人大惊。 ... 第718章 刀真的很狂 c_t;何谓不容有失?这就是不容有失。( 广告)-79xs-说 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让内‘门’暂时容忍选拔的中断,那就是突破。 每一次突破都是弥足珍贵的,这意味着这个弟子的实力又将得到增强。同时,也意味着太一派的整体实力会因此有一个极其细微的进步。 就好像刚才孟暨南的突破,让虎同方甚至忘记了宣布对战的结果,他难道是真的忘记了么?不,他只是不能也不敢打断孟暨南的突破而已。 现在刀狂的突破也是如此,虎同方之所以没有继续宣泄怒意,就是因为他发现刀狂这是要突破。 朱一天的优势在于他对刀狂有境界的等级压制,虽然只有一个境界,但这足以弥补他在招式和术法上的劣势,与刀狂打成平手。 实力榜上五到八名是并列的不假,但其中只有刀狂是炼气四重天,从这一点上来说,刀狂的潜力似乎要比其他三人都略微大上一点儿。不过由于牛凳展现出来的实力实际上是要超出这三人一筹的,只不过因为他‘性’情耿直,出手过于大开大阖,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他的实力,因此才会出现这样并列第五的局面。 如果把最为细微的地方考虑进去,实力榜上第五应该是牛凳,刀狂第六,而朱一天和另一名弟子则很难分出个高下。当然,刀狂之所以会排在朱一天前边,是因为他的境界较低,今后的潜力更大,并不是说他与朱一天‘交’手就有更大的胜机reads;。 可是刀狂一旦突破,境界也达到炼气五重天的话,对上牛凳,二人胜负犹未可知,可对上朱一天,恐怕获胜的概率就要大一些了。 当然,这种差距依旧是很小的,不足以确定对战的胜负,不过,在这种绝对不容有失的情况下,哪怕实力有一丁点儿的增强,那也是绝对要使出全力的。 对牛凳的时候,刀狂肯定也就足以突破了,只是一来他觉得凭他的屠圣三十六刀未必就没有机会一搏,二来他不想这么早的曝‘露’自己的底牌。毕竟,即便是输给牛凳,到了第二轮的时候,他胜出的机会依旧很大,谁知道他竟然会这么倒霉,又一次的‘抽’中跟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 若不是朱一天,刀狂显然不会选择突破,在八强对战的时候再行突破,显然是更为妥当的选择。 但是现在,已经绝对不允许刀狂出现任何意外了,只要打败朱一天,剩下的弟子刀狂已经找不到对手,妥妥进入八强。( 广告) 而朱一天的脸‘色’也变得很‘精’彩,他万万没想到刀狂竟然留了这么一手。刀狂完成这次突破,顺利进入炼气五重天,朱一天原本的优势将‘荡’然无存。回想起刚才刀狂的屠圣三十六刀,又想想自己,哪怕刀狂在炼气四重天的时候,朱一天也要全力应对,还未必能应付的了。现在,刀狂即将迈入炼气五重天,他应该可以比刚才挥出更多的一刀,朱一天不认为自己能够抵挡屠圣三十六刀的第十九刀,他可不是牛凳,也没有泼风八十一剑。 可是认输? 绝无可能。 输了就进入败者组,而这一轮再进入败者组,几乎就已经再也没有机会挤进八强了。 咬了咬牙,朱一天也只能暗自鼓舞,希望自己一会儿的表现可以超水平发挥。 恨恨的盯着演武场外正在突破的刀狂,朱一天简直就想要趁机突施杀手了。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无论他对刀狂做出什么举动,其结局都将是他从此灰飞烟灭,神魂不存,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会再有。而且,哪怕是在突破中的刀狂,也不可能被他瞬间秒杀,这也只能是心头突生的一个魔障罢了。 炼气期内的境界攀升,其过程就要简单的多,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刀狂就完成了他的突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来看,他已经彻底站稳了炼气五重天的境界,只是,似乎他自己并不满意,他的本意原不是在这个时候突破啊reads;。在八强对决之前突破,必然会将刀狂的气势提升到一个顶点,而对方也必然会因为刀狂的突破而心中嘀咕,此消彼长,等于给了刀狂一个极大的机会。刀狂很清楚,自己不是许半生,他唯有在八强战中胜出,进入四强之列,才能稳获下山的机会。若是败了,和在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的关凯也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运气简直就是跟刀狂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竟然让他‘抽’中了朱一天这支签,导致他不得不提前完成突破。 看到刀狂已经站直了身躯,众人不禁都在替朱一天默哀,这家伙,第一轮保存实力直接输给泛东流的计划,看来是失败了。谁会想到十八个人里最强的两人竟然好死不死的就凑在了一起? 刀狂迈步进入演武场,冲朱一天拱拱手,道了声“请”,便将双手按在了光柱之上。 两人对面而立,彼此拱手施礼,然后虎同方便宣布对战开始。 刀狂双脚跺地,身形拔地而起,双手握刀,狠狠的一刀从天而降。 朱一天也不敢怠慢,急忙举剑迎了上去,只见刀狂的刀到了朱一天的头顶,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众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他要使出屠圣三十六刀了。 和牛凳对战之时,两个呼吸之间,刀狂挥出了五刀,可那只是他当时的极限。 现在,刀狂一出手,便是六刀,朱一天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知道迈入炼气五重天的刀狂必然有提升,可是,他没想到这提升竟然能体现到第一次出手。他原以为,刀狂的提升最多是落在后边几刀之上,这样,他还会有少许的机会。 和其他的剑法刀法不同,屠圣三十六刀起手越狠,后边只会更狠,而不像其他的招数往往最凌厉的攻击会在开始。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刚出手的时候‘精’气神达到一个鼎盛,随后便会逐渐衰弱,而屠圣三十六刀却是相反的。 因此,当屠圣三十六刀刚出手的时候,挥出的刀数越多,后边便会累积的更为强大。 几乎在刀狂这六刀挥出之际,朱一天就知道,自己这一场已经败了。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朱一天面‘色’惨白的勉强抵挡住了这一‘波’的攻势。 可战斗还未结束,刀狂再度出手,唰唰唰,这次在两个呼吸之间,刀狂出了五刀。 场外众人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刀狂必将获得这一战的胜利,他们甚至在想,如果刚才刀狂就选择了突破,牛凳是不是还有机会站在胜者组当中。或许,此刻跟朱一天拼命的,就该是牛凳了。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牛凳刚才究竟有没有拼尽全力,没有人敢断言,一个从来都不知‘诱’敌为何物的人,突然示敌以弱,然后反扑胜之,直接导致了所有人都不敢肯定当时的牛凳究竟是否最强的牛凳。或许,他还藏了点儿什么。 五刀之下,朱一天蹬蹬倒退。 又是两个呼吸,这次是四刀。 这四刀,虽然依旧被朱一天勉强挡住,可是,他的嘴角已经沁出了鲜血,脖颈上也爆出了青筋。若这不是在‘洞’天战场之中的比试,而是实战,虎同方只怕早就直接喊停了。 唰唰唰! 新一轮的两个呼吸,这一个回合,刀狂挥出三刀。 十八刀了,这已经是刚才刀狂的极限,可是看现在的他,似乎还有余力。 但是朱一天却已经抵挡不住了,他未战便已然心有退意,原本他或许可以挡住刀狂的第十八刀,可是现在,先输了气势的朱一天,连这一刀都挡不住。 身形倒飞,漫天血雨,空中手脚横飞。 刀狂这一刀,竟然将朱一天直接肢解了,五脏六腑都飞舞在空中,然后噼啪落地,整个‘洞’天战场里已经是惨不忍睹。 带着苍白的面‘色’,朱一天双手一松,被光柱弹开,而刀狂,却是适时的收招,傲立于‘洞’天战场之中,环顾四周,就仿佛那些断骨碎‘肉’也还是他的敌人一般。 虎同方高声宣道:“刀狂胜,继续‘抽’签reads;。” 刀狂这才从‘洞’天战场之中撤了出来,看着朱一天,淡淡的说道:“那个实力榜,真的是不做准的。” 朱一天黯然神伤,几乎咬碎满口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度站在了光幕之前,已经见识过刀狂之勇的众弟子,纷纷祈祷,希望刀狂千万不要‘抽’到自己这支签。在这种时刻,谁被刀狂‘抽’中,便直接认输进入败者组可能还来的好一些。纵然‘洞’天战场里都是虚幻,可谁也不希望看见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被刀狂剁的稀烂,连朱一天都已经被撕成了碎片,他们又怎么可能挡得住刀狂一刀? 刀狂这名字,还真是很适合他,这家伙的刀,真是够狂的。 ‘抽’中了六号签之后,其他人的眼中纷纷‘露’出喜悦之‘色’,朱一天也已经败了,这意味着他们每一个没有被刀狂‘抽’中的人都有机会进入胜者组,哪怕最终人数超过三人,至少也保留了进入八强的机会。而那个六号弟子,则是面如土‘色’,刀狂‘抽’取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无形中宣判了他在这场选拔之中的命运。 唯一的希望,只有是剩下的弟子难分难解,胜一场败一场,最好不要再有人进入胜者组。这样胜者组只有刀狂一人的情况下,他直接进入八强,而剩下的人将会迎来第三轮的‘抽’签。那样的话,六号弟子才会重新获得一丁点儿的希望。 但是他也明白,这希望太过于渺茫。 他倒是也想鼓起勇气和刀狂好好一战,可这不是勇气的事儿,实力摆在那儿,最终,他考虑良久,做出了一个决定。 两人迈入演武场的时候,六号弟子对刀狂说道:“刀师兄,给留个全尸吧,别用屠圣三十六刀了。” 刀狂愣了愣,点点头道:“好。” 二人次第进入‘洞’天战场,刀狂果如他所言,并未使用屠圣三十六刀,而六号弟子倒是也‘挺’光棍的稍事抵抗,就任由刀狂把他送出了‘洞’天战场。 ... 第719章 要不要破阵 c_t;虎同方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对于外‘门’弟子而言心惊动魄的选拔,在内‘门’的弟子眼中看来,无非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哪怕他们当年也都是这样过来的。-79xs-说 “刀狂连胜两场,列入胜者组。四号签范征,上前‘抽’取自己的对手。” 刀狂并没有什么喜‘色’,因为胜者组并不代表八强席位,上一轮才是如此,这一轮的胜者组,还要看一共能产生多少晋级之人。只有在人数低于三人的状况下,才会自动晋级八强,否则,还需要继续对决,直至产生三人名额,补齐八强。 而范征,则是神情严峻的上前‘抽’取了自己的对手。 一番苦战,范征也是不负众望,连胜两场,拿下了一个胜者组的席位。 同样,他也没有太多高兴的神‘色’,究竟是否进入八强,还要看其他弟子的发挥。 此后的战况有些胶着,一胜一负是很常见的事情。 好在也没几个人了,第二轮第三个胜者组的名额,由此前已经胜出一场的陈元亮摘下,再无其他人进入胜者组。 至此,第二轮的比试,又产生了三名胜者组的弟子,和第一轮相加刚好是八人,这直接导致了朱一天含恨被淘汰。 八强之中,仇魂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泛东流紧随其后,其他人显然跟这二人有着不小的差距reads;。 牛凳和刀狂构成了第二梯队,虽然此前在第一轮就已经进入八强的赛景,纵然在选拔开始之前,和这二人并列实力榜第五,可现在,由于牛凳和刀狂的出‘色’表现,刀狂甚至在选拔之中突破到了炼气五重天,已经悄然跟赛景拉开了差距。 相比起赛景,显然朱一天更为郁闷,或许实力上已经和牛凳刀狂产生了距离,可他跟赛景却绝对是同一起跑线上的。( 广告)输,只是输在运气,谁让朱一天先遇到泛东流,后遇到刀狂呢?若不是两次的签都‘抽’到如此强劲的对手,此刻他也应该站在八强之列。陈元亮和范征必然有一个会被淘汰出局。 并且,由于陈元亮的炼剑成丝着实给了不少人以震撼,是以许多人都认为,陈元亮的实力基本上已经和赛景处于同一行列,毕竟赛景在整个选拔的过程中,只能说是稳扎稳打,几无亮点可言。运气不错加上本身的实力,才使得他进入到八强,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能强过陈元亮。 范征是显然比陈元亮的实力更差一些的,在整个八强之中,除非他运气爆棚‘抽’到许半生作为对手,否则基本上也就是充当炮灰的角‘色’。 但是好歹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机会。 只是,即便是‘抽’到了许半生,就真的一定能胜出么?直到现在,许半生都并未展现出他任何一点的实力,他所有胜出,都来自于同样的一个东西‘阴’阳正反五玑阵。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将许半生视为鱼腩,可真到了八强,大家又开始心里犯嘀咕了,这个许半生,竟然能扛得住孟暨南的等级压制啊,还有之前关凯对他的等级压制,这其中似乎总能说明一些什么。 闹不好,他这匹黑马真是要一黑到底? 纵然嘴上已经不太敢说许半生无论和谁做对手都是必败的结局了,可这些人心里,依旧认为许半生的胜面不会超过十之一二。如果按照地球上那些赌博公司开出的赔率,许半生进入八强的赔率至少也会在一赔四一赔五以上,而仇魂,基本上会是属于一赔一点零五这种几乎没悬念的赔率。 虎同方宣布了八强名单,然后照例命众人回去休息,第二日再进行整个选拔的第三轮比试,也就是最后一轮的比试。 八强之中,仇魂自然还是面无表情,这对他而言本就不算什么考验reads;。 泛东流和牛凳也无比轻松,他们有足够的自信,只要不对上仇魂,他们也是稳稳能够战胜各自的对手的。即便是刀狂临阵突破,泛东流也依旧稳‘操’胜券,而牛凳,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畏惧,即便真是让他‘抽’到了仇魂这支下下签,只怕他也会将泼风八十一剑使得虎虎生威。 刀狂心中着实忐忑,只有他最清楚牛凳的实力,看上去他现在似乎占据了一些优势,可毕竟他的底牌已经打完了,谁又能保证牛凳不会来一个临阵突破呢?并且,此前和牛凳那一战,经过认真的反省之后,刀狂认为牛凳恐怕依旧留有少许的实力,这也就意味着,哪怕牛凳伫步不前,自己也未必能够确保胜过他。 八强之中,对于刀狂而言有三座大山,他和仇魂站在一边也并不意味着他就不会‘抽’到仇魂作为自己的对手。 而刀狂知道,仇魂是绝对不会相让的,哪怕他有足够的把握,即便自己落败之后,虎同方和钱吉也一定会把他选入五人行列,仇魂也绝不可能放水。这关乎仇魂的面子,关乎他坐实外‘门’第一高手的名声。 而泛东流,沧‘浪’水诀第二诀刀狂都未必应付的了,而按照仇魂的猜测,闹不好泛东流已经练成了沧‘浪’水诀的第三诀,这也是个绝对无法战胜的对手。 和牛凳只在伯仲之间。 刀狂很是恼恨,上一轮遇到牛凳,他就觉得自己的实力和牛凳在伯仲之间,结果惜败。而现在,他打完了手里所有的牌,连一直压制的境界都已经不得已提升了上去。可却居然发现,他和牛凳依旧是伯仲之间。 若是让刀狂遇到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刀狂都很有可能沦落到战败的一方。 甚至,还有个到现在也还看不透的许半生…… 刀狂眼皮子一跳,心里骇然:“什么时候,我竟然会将许半生也视为对手了?” 仇魂恰好幽幽开口,道:“我若和你对决,我是绝不会相让的。这话跟你说明白,省的你心里不痛快。” 刀狂一愣,心里竟然有些‘激’动,要知道,仇魂从前是绝不会对自己解释这些的,而现在竟然解释了一句,看来,那天的事情应该已经过去了,并且,这几天的表现,让仇魂和刀狂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步reads;。 “我明白,仇师兄你绝不能折了名头。” 仇魂却摇了摇头,道:“不光如此,你想,若是我和许半生都落败,内‘门’会如何选择?” 刀狂一愣,这倒是个大问题。看来,自信满满的仇魂,在许半生这个天才面前,似乎也有些吃瘪啊。 “你说,内‘门’会不会将我和许半生配成一对?” 刀狂再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仇魂的意思。 “你是说你的实力有目共睹,因此许半生败在你手里,也是情理之中。因此,到时候内‘门’要选择许半生加入历练之列,最方便堵住所有弟子的口?” 仇魂缓缓的点了点头,又道:“这只是一点,另一点便是,万一内‘门’有人认为许半生有可能战胜我,而他又恰好做到了,那么从今往后,内‘门’不管如何向许半生倾斜资源,似乎就愈加的顺理成章了。” “这绝不可能!”刀狂脱口而出,但是很快心里微微一动,心道原来并不是自己对许半生产生了危机感,连仇魂也是啊。 “他再如何神秘,再如何天才,始终不过炼气二重天。若不是孟师兄有意相让,他现在已经被淘汰了。” 仇魂停下了脚步,转脸望向刀狂,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真是这样认为的?” 刀狂心里一个咯噔,赶忙解释说:“许半生身上的确有许多诡异之处,半年的面壁,按说他应该什么都没学到,充其量师‘门’将入‘门’的心法‘交’给他,他在‘洞’天之中苦修半年。可他的阵法,还有定身符,都让人很是吃惊。并且他仿佛是带艺投师的,在来我们太一派之前就已经学了不少东西。不过,即便如此,他终究只是个炼气二重天,凭他那些手段,遇到我或许都有可能让人大吃一惊,但是遇到仇师兄你,那是绝对没戏的。别说仇师兄了,就算是泛东流,许半生也绝无可能战胜。” 仇魂淡淡一笑,继续往前走去,道:“那就看明日的结果吧,我总感觉不大妙。” “许半生想要出奇制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仇师兄你也如孟师兄一般,选择破他的阵。” 刀狂这话本意是拍马屁,可没想到仇魂却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觉得,如果我和许半生遇上了,我该不该做出和孟暨南一样的选择呢?” 刀狂呆住了,他急忙说道:“万万不可。” “你是认为我也破不了那阵?” 刀狂犹豫了一下,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冒那个险。” “有多险?”仇魂含笑问道。 刀狂仔细的想了想,是呀,好像也没多险。如果仇魂和许半生对上,那么必然一胜一负,战败的四人之中,就不可能让内‘门’犯难了。许半生落败,实属情理之中,内‘门’选他,自然没话说。而仇魂不幸落败,这外‘门’第一高手,内‘门’又怎么可能放弃? 这也就是说,只要仇魂和许半生对上,他们等于就算是二人携手得到历练行走的资格了。那么,这一战的胜,或者败,其实也就是个面子问题。 只是,仇魂又怎么可能舍得这面子? 可反过来想,连孟暨南都破不了的阵,若是仇魂破了,这绝对会让他这个外‘门’第一高手的称誉彻底的被坐实,绝对没有人再敢有任何质疑。而这,也绝对是仇魂扬威的最佳手段。 似乎各有利弊,而这利弊,则是以胜负来决定的。 一时间,刀狂的思绪有些‘乱’了,他倒是真开始怀疑,真让仇魂对上许半生,闹不好仇魂会险中求胜,挑战许半生的‘阴’阳正反五玑阵。 而内‘门’若真是做了这样的安排,这也就意味着内‘门’其实对于最终五人的名额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那么,刀狂遇到泛东流和牛凳的几率就趋近于零了。 这点儿自信,刀狂还是有的。 ... 第720章 被放弃 c_t;八强对战的‘抽’签顺序,是按照上一轮成为八强的顺序来进行的。 访问: 。79小說网首发 也就是说,第一个锁定八强席位的许半生,将第一个上去‘抽’取自己的对手。 虎同方解读完‘抽’签顺序的规则之后,许半生便走了出来,直接来到光幕之前,在光幕上的七枚‘玉’简之中,选取了中间的那一枚。 ‘玉’简缓缓翻转,而‘玉’简上呈现出的姓名,让所有外‘门’弟子大吃一惊。 即便是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仇魂和刀狂也免不了感到吃惊,那‘玉’简之上,赫然正是仇魂的名字。 虽然八强已经和绝大多数外‘门’弟子无关,可谁在此刻又能真正的觉得无关呢?比起昨天的第二轮选拔,今日观战的弟子,几乎囊括了外‘门’所有人,甚至那些已经筑基成功却未能通过内‘门’考核,不得不继续呆在外‘门’,早已失去选拔资格的弟子,也都前来观战了。 看到许半生竟然‘抽’中了实力最强的仇魂这支签,众弟子哗然不止。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很多人都认为许半生的表现已经足够惊‘艳’,不管他前两轮是否有取巧之嫌,可到了这个时刻,内‘门’若说不重视他是绝无可能的。更何况内‘门’原本就极为重视许半生,是以在多数弟子眼中看来,即便是许半生的八强对战已经注定只能以失败收场,可内‘门’总该稍事干预,至少让他对上实力较弱之人,也好让许半生稍有发挥。 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许半生对仇魂,那岂非是一点儿看点都没有了?大家纷纷猜测,仇魂会不会在一招之内就将许半生送出‘洞’天战场。 许半生本人倒是很平静。 昨天泛东流和牛凳也对今日的‘抽’签形成了诸多猜测,可许半生却是一点意见都没给,他懒得去打击泛东流和牛凳的热情,可心里却隐约明白,内‘门’即便安排,也绝不会给自己安排一支更好的签,而只会让自己遇到最大的挑战。 天才之路,自然是不能跟其他人相同的,内‘门’对许半生也有诸多好奇,尤其是当他以‘阴’阳正反五玑阵连续赢下三场,带来很大的争议,却又最没有争议的走进了八强之中。反正内‘门’已经留下了后手,有一个可被指定的名额,许半生的胜负早已不那么重要。 换位思考,如果许半生是太一派的掌教,肯定也希望看看许半生和仇魂这个所谓外‘门’的第一高手对上会是什么结局。 甚至于,内‘门’有可能同时也想看看仇魂敢不敢迎难而上挑战一下‘阴’阳正反五玑阵。 所以,不管泛东流和牛凳如何猜测,他们都坚定的认为内‘门’不会安排许半生和仇魂撞上,因此许半生也就懒得发表任何意见了。 而现在‘抽’签的结果,似乎已经证实了许半生的猜测。许半生知道,无论自己选择哪一枚‘玉’简,其结果恐怕都是一样的。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他又怎么会受到‘抽’签结果的影响呢? 虎同方可不会管那帮弟子的哗然,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宣布第二个上去‘抽’签的人选。 第二个确定八强席位的,是实力榜上和牛凳刀狂并列第五的赛景。 赛景心里很嫉妒许半生这个天才,此前对许半生的态度是根本不予理会,可是现在,由于许半生竟然把仇魂这个谁也不愿‘抽’到的人给‘抽’走了,赛景在和许半生错肩的时候,也免不了多看了他一眼。 “内‘门’这是觉得仇魂反正没有对手,也不想其他人捡到许半生这个便宜,所以干脆安排了最强对最弱么?或许,内‘门’还想顺便考验一下仇魂敢不敢挑战许半生的阵法。”赛景站在光幕之前,微微有些失神,他可不认为这是许半生的运气不好,他认为许半生无论和谁做对手,输的都只能是许半生,在这样的前提下,许半生在八强之中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送分。而许半生这个送分童子,若是被陈元亮或者范征捡去了,这四强未免就成‘色’不够了。 “快快‘抽’取你的对手!”虎同方一声断喝,打断了赛景的思绪。 赛景抬起头来,看着光幕之上剩余的五枚‘玉’简,不再犹豫,随手点了一下第一枚‘玉’简。 ‘玉’简缓缓翻转,上边写着泛东流三字,赛景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运气也太差了吧?又或者是后边,尤其是陈元亮和范征二人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八强之中实力最强的两个人,就这么被‘抽’走了,这还真是叫人意外呢。 看到赛景的‘抽’签结果,刀狂却是感到了彻底的安心。这样看来,他猜测的不错,内‘门’看来早有安排。 仇魂泛东流牛凳和自己,就是四个胜者,然后他们会从败者之中选中许半生。 又或者,许半生意外的战胜了仇魂,然后仇魂被选中?这样的念头,换在几日之前,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刀狂的脑中的。可是这几日的选拔,许半生的表现却不得不让刀狂脑子里多了这样的一个选项。 不少弟子都对赛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赛景的脸上也仿佛‘抽’搐一般的难看,原本就话不多的他,现在更是沉默的可怕。 第三个确定八强席位的,乃是牛凳,虎同方喊到他的名字之后,牛凳轻装前进,走到了光幕之前。 光幕上已经只剩下三枚‘玉’简,可以说,牛凳‘抽’完自己的对手之后,剩下两人也便自动配对成功。是以,牛凳这一‘抽’,将会决定剩余四人的命运。 所有弟子都不再议论,而是看着牛凳,都想第一时间知道牛凳将会‘抽’到谁作为自己的对手。 有脑筋快一点的,心里都有了个隐约的答案,他们都觉得牛凳‘抽’中的,九成将会是陈元亮和范征之间的一人reads;。牛凳和刀狂本就实力略胜那二人,加上他们又已经遇见过一次,于情于理,都不会再出现他们二人的对阵。 陈元亮和范征对视一眼,更显的紧张无比,毕竟,他们俩的实力的确稍弱,即便是陈元亮已经展示过他的炼剑成丝,可就算陈元亮自己,也并不认为自己对上牛凳或者刀狂能有什么胜算。哪怕跟范征的感情很好,可在这样的时刻,陈元亮能想到的也唯有自己。对他而言,显然是范征这个对手比较容易对付,如果牛凳能把刀狂‘抽’走,陈元亮简直就看到那个历练行走的名额在向自己招手了。 掌心之中,已经满是汗水,陈元亮无比紧张的握紧了双拳,看着光幕前的牛凳,点取了三枚‘玉’简之中的第二枚。 ‘玉’简缓缓翻动着,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然后,一阵哗然之声,而陈元亮却是喜形于‘色’,竟然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重重的在空中挥了挥拳。 刀狂其实并没有太关注牛凳的选择,许半生对仇魂和泛东流对赛景,都已经是他猜到的结果,他认定自己和牛凳不可能相遇,而自己的对手是陈元亮还是范征根本就不重要,他又怎么会像其他弟子那样紧盯着牛凳的选择不放呢? 可是,当看到全场弟子躁动哗然,尤其是看到陈元亮那喜形于‘色’振奋挥拳的动作,刀狂的心一沉,难道,牛凳‘抽’到了自己?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内‘门’怎么会放任牛凳和我遇上? 可是,当刀狂抬头望向光幕的时候,他却看到,光幕上那枚已经翻转过来,甚至被放大的‘玉’简之上,赫然正写着自己的名字。 刀狂! 这两个字无比的熟悉,可此刻却显得无比的扭曲。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让我和牛凳再度狭路相逢?内‘门’疯了么?又或者,内‘门’觉得陈元亮和范征的资质比我们好? 这不可能啊!这没道理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是内‘门’失手了么? …… 这一刻,刀狂简直就要怀疑一切了,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怀疑论者。 但是,虎同方的声音,却彻底的打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虎同方道:“牛凳,对刀狂。那么,剩余二人,陈元亮自动对阵范征。现在,八强对战开始,第一场,许半生,对仇魂!” 仇魂从刀狂身边走出去的时候,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刀狂。 说实话,牛凳会‘抽’到刀狂,仇魂其实也‘挺’意外的。他的猜测,和刀狂基本相同,而当许半生‘抽’到了他,赛景又‘抽’到了泛东流之后,仇魂也认为内‘门’可能会更希望五个下山的名额,其中包括牛凳和刀狂两个人。赛景显然是被直接放弃了的,否则,不会安排他跟泛东流‘交’手,哪怕赛景还藏着一些底牌,让他对上牛凳或者刀狂,或许他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机会,但对上泛东流,他绝对不可能胜出。那么,现在的结果也就意味着,在内‘门’的眼中,陈元亮显然比牛凳和刀狂其中之一更有潜质。原因?大概就是他那手炼剑成丝吧。 而至于牛凳和刀狂之间,究竟谁才是被内‘门’放弃的那个人,仇魂也不得而知。屠圣三十六刀,刀狂并不算完全练成了,而牛凳的泼风八十一剑,却是彻底掌握。而这两‘门’功法,其实是泼风八十一剑略弱一些的,但是刀狂只练成了十八刀,即便是他临阵突破,迈入炼气五重天,也顶多就是多出两三刀,这显然是会为他减分的。那么,被放弃的,大概会是刀狂? 基本实力相当,可一套完整的,已经练成的功法,显然比一套完成度不到三分之二的功法更加让内‘门’满意。尤其是这次的比试是为了选拔下山行走的弟子,那可是会产生生命危险的。 “好好表现吧。”仇魂也不禁叹了口气,脑子里想的已经不再是五人名单,而是在下山之后,失去了刀狂这个臂膀,他或许应该试着拉拢一下陈元亮,省的自己到时候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刀狂呆呆的看着仇魂,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仇魂这是放弃了自己。 可为什么会这样?内‘门’为何会放弃自己?! ... 第721章 改变阵法 站在演武场内,仇魂并未着急进入洞天战场,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半生,表情颇值得玩味,仿佛有话要说。 新 许半生见状,也就不着急,同样看着仇魂,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你是不是希望我也和孟师兄一样,挑战一下你的阴阳正反五玑阵?”仇魂开了口,只是话语之中多有戏谑之意,可即便如此,外边观战的弟子依旧大吃了一惊。 许半生却好似听不出仇魂的调戏一般,依旧平静,笑着说道:“如果仇师兄愿意尝试一下,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众人一片嘘声,心说你难道听不出来仇魂在耍你啊,你还当真了是怎么着。 “可是万一不小心输掉了,就会失去历练行走的机会啊。” “那也未必,仇师兄号称是外门第一高手,即便是输了,想必内门的师长也都会惜才,到时候那个指定的名额还是会落在师兄你头上。” “听你这口气,是觉得我输定了?” 许半生摊开双手,做无奈状道:“这可不好说,孟师兄和仇师兄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他没能破阵,仇师兄也必然没有把握,否则也就不用在这里试探于我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也没把握?” 许半生笑了笑,摆手道:“我有没有把握不重要,重要的是仇师兄要不要赌,赢了,彻底坐实你外门第一人的名声,输了,似乎除了丢点儿面子之外,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坏处。” 仇魂也笑了,他说:“那么按照师弟的意思,横竖没有损失,那我就该试一试咯?” 众人以为许半生会顺杆爬,可没想到,许半生却是摆了摆手,正色道:“那要看师兄你怎么选择了。” 这样有意思么?你俩在这儿绕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 一些心急的弟子叫喊起来:“仇师兄,破了他的阵,让他知道山外有山,不要仗着自己懂点儿阵法就目中无人了。” 仇魂当然不会理会这些声音,事实上他心里的确在犹豫。 许半生说的不错,赢了,这会让仇魂今后在外门的日子过得更加顺心一些,顺便也打击一下许半生,虽然不能真正的给他造成什么损害,可这对许半生的修仙之心却是个打击。仇魂也不想放过折辱许半生的机会,而如果不选择破阵,他胜过许半生是正常的,许半生入门不过半年,恐怕除了入门心法什么也没学,仇魂倒是有些胜之不武。这样根本起不到让许半生道心蒙尘的作用。唯有破了许半生的阵,才能真正打击到他。 输了也的确不过就是损伤一些颜面,仇魂不认为内门会放弃自己,不带自己下山。 可半年前和许半生之间的龃龉,已经让仇魂颜面大失了,内门有所偏倚,并且偏向的还是一个刚入门的许半生不说,光是仇魂出手,许半生竟然安然无恙,这就已经让仇魂感到颜面无存。 仇魂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脸面,他可不想再掉一次面子。 如何选择,还真是成了一个问题。 仇魂看上去似乎平静的很,实际上,昨晚他想了一夜,辗转难眠,后来干脆起来修炼了,可即便是修炼,他也无法进入完全的入定状态中。让他困惑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若跟许半生对上,究竟是否要选择破阵。 之所以没有着急进入洞天战场,仇魂就是想要试探一下许半生的态度,看看他对阴阳正反五玑阵有多大的把握。可是许半生似乎狡猾的很,滴水不漏,至少仇魂没能从他的话里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虎同方看不下去了,他出声喝道:“仇魂,许半生,你二人快快进入洞天战场,现在是要你们对决,不是让你们闲聊。再不进去,我便判你二人同负,一并掉入败者之列。” 仇魂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做个决断了。 他点了点头,双手举起,按在了光柱之上。 下一刻,他的身形出现在洞天战场之中,投射到外边的光幕上,所有人都看见了仇魂那挺拔的身影。 许半生见状,也便将双手按在光柱之上,出现在洞天战场里,正站在仇魂的对面。 仇魂抬起头,表情严峻,道:“你我实力悬殊,若是这般对决,倒是显得我欺负人了。也罢,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阴阳真烦五玑阵,我倒是要看看这阵法究竟有何玄妙。” 许半生笑了笑道:“仇师兄是想和孟师兄一样,若破了我的阵法,我便自动输掉这场对决?” 仇魂看了许半生一眼,不屑道:“你放心,你布阵之时,我绝不会有任何动作,我不会趁你布阵突施杀手的。至于你和孟师兄的那个约定,哈哈,简直就是个笑话。我若破不了你的阵,自然是直接被送出去,可我若破了你的阵,你以为我就会精疲力竭,连送你出去的能力都没有了么?废话休说,布阵吧。” 许半生哈哈一笑,拱拱手道:“那我就多谢仇师兄了。” 演武场外,观战的弟子们,已经彻底沉默了。 仇魂说出要挑战许半生的阵法时,他们或许还会有些吃惊,为何仇魂要做出这对自己明显不利的选择。可真当仇魂这样做了,他们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第一人自然要有第一人的气度,真要是直接动手,还真是有点儿欺负人的嫌疑。 聪明点儿的弟子,也猜到了仇魂颇有些骑虎难下,毕竟孟暨南已经筑基成功,仇魂唯一可能的对手都没有了,外门的炼气之中,他绝对是综合实力最强的,这已经无人可以挑战。而许半生也绝对是八强之中最弱的,仇魂的确可以轻松的赢下这一场,但这也会给内门造成一个印象,那就是仇魂没有韧劲,这对他将来的修仙之路始终是个妨碍。 而仇魂的心思则比这些人更复杂一些,那些弟子自然认为仇魂在外门已无敌手,可仇魂知道,这却未必。 泛东流的实力,以前仇魂并未放在眼里,可当泛东流打败陈元亮的时候,使出了沧浪水诀的第一诀水银泻地的时候,仇魂就对他重视起来。仇魂看得出来,泛东流至少练成了沧浪水诀第二诀,弱水千转。如果他止步于此,那么仇魂还不足为虑,可若是泛东流连沧浪水诀的第三诀山穷水尽都练成了,那么仇魂也要伤一伤脑筋了。 这一切,还只是基于泛东流的境界只有炼气五重天,仇魂可以压制自己的修为,在一个恰当的时刻突破,甚至刀狂都能做到这一点,难道泛东流就做不到么? 算起来,泛东流迈入炼气五重天也已经一年之久了,这一年的时间,别人或许做不到,可泛东流却很可能已经早就达到晋级炼气六重天的修为,只是他锤炼着自己的气海,压制着自身的修为,也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真是如此,泛东流炼气六重天,再加上沧浪水诀前三诀,仇魂还真未必有把握战胜他。至少,要胜也是惨胜,只能说是胜率略高一筹而已。 一场决战之中的细节,足以影响这场决战的结果。仇魂明白,现在这帮外门的弟子视自己为外门第一人,可若是泛东流突破到炼气六重天,并且让他们知道其沧浪水诀已经炼成了第三诀山穷水尽,那么,这些人就未必会认为仇魂稳居外门第一人的位置了。即便仇魂依旧可以打败泛东流,可总会有人觉得泛东流还是有机会反扑的。 仇魂不想这样,他就是要一直站在最高的位置,绝不容许有任何人与自己并肩。 是以,思忖良久,仇魂最终选择了要破许半生的阴阳正反五玑阵。 关凯败了,孟暨南败了,实力榜上第二第三的人都败了。 仇魂若是能破了许半生的阵,他不光在外门的弟子眼中是外门第一人,即便是内门,也定然会认定他外门第一人的身份。 仇魂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一旦做出了选择,仇魂就再也没想过自己会败,他现在,已经无比渴望能够早点儿进入阴阳正反五玑阵了,他要破了这个阵,让所有人看到他的万丈光芒。 而许半生,却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当仇魂说出那番话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布阵。 脚下走着奇怪的步伐,每一步的方位都极其的讲究,双手也在不断的点点画画,就仿佛要在空气里写下符文。 有心人注意到,许半生布阵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这意味着这一次,许半生的态度认真了许多,看来,他也知道仇魂是外门所有弟子里实力最强的。哪怕是孟暨南,也绝非仇魂的对手。 事实却并非如此,许半生的布阵速度不如从前,仅仅是因为他对阴阳正反五玑阵在做新的修改而已。 阵法的强大,不光在于阵法本身的强大,也在于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许半生一眼就能看出孟暨南从小便经历坎坷,是以对付孟暨南,三个环环相扣的阵法之中,五玑阵是最有效的手段。虽说五玑阵不可能彻底打败孟暨南,还是需要最终发动阴阳正反两个阵法,可五玑阵却是用来消耗孟暨南的精神的。 而对仇魂,就不能如此,仇魂的心高气傲,不是他生下来就会如此,而是因为他从凝聚道心成为修行者开始,就从未遇到过任何的障碍。 他必然是同族之中,最先达到耳之境的,然后一路披荆斩棘,顺利的突破先天,被视为族中最有天才的子弟。 虽然资质有限,并未能得到上门以及旁门左道的青睐,可到了太一派,也绝对是外门弟子之中最受重视的人选。 早早的展现出潜力,甚至让内门一位金丹真人早早的就预定了他做自己的弟子,这都说明仇魂的求仙之路,比其他人顺畅的多。 这样的人,五玑阵对他的效用不会太大,想要以阵法困之,就必须在阵法上做出改变。,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第722章 避雷针 仇魂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许半生在他周围迈着奇怪的步伐。 新 布阵的过程没有丝毫征兆,可是当阵布成的那一刻起,毫无察觉的仇魂就发现自己已经入阵了。 这只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情,阵成,和仇魂入阵,是完全同步的事情,没有先后之分。 仇魂只觉得眼前的天地陡然一变,洞天战场再不是那个一马平川的战场,而是一处有亭台有楼阁的庭院。 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 仇魂很快就意识到,这幻象正是自己居住的那个院子。 院子里,原本空无一人,可就在仇魂意识到这里就是他们住的地方之后,那一扇扇关闭的房门便自行开启了,里边的人也都纷纷走了出来。 奇怪的是,仇魂明明就站在院子中央,可那些弟子却仿佛根本看不见他一般,浑然无视,仇魂还发现这些弟子的交谈,似乎跟自己有关。 很快,这些弟子就扎堆起来,他们议论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仇魂失宠,而许半生则成为内门最重视的弟子。 言辞之间颇多对仇魂的不屑,却都将许半生捧上了天,一个个都说他是万载难遇的天才,太一派必将因为许半生的存在而节节拔高。 “当初那个看上仇魂的前辈,估计现在后悔死了吧?他那么早就定下了仇魂这个弟子,哈哈,现在看着许半生师弟,肯定是眼热的很。” “就算他当初没有提前选中仇魂,难道他就能收半生师弟为徒了么?半生师弟何等天才?任何一个内门前辈都不会放过的。” “就是,我听说五脉门主都心动了,可是掌教却似乎有意直接收半生师弟为徒呢!” “我还听说连长老院的两个化神老祖都心动了,都表示要亲自收许半生为徒!” “不可能吧!两位化神老祖是什么辈分?真要是他们中哪个收了许半生师弟做弟子,那岂不是连杨掌教都要喊许半生一声师弟?这也太夸张了。” “谁说没可能?你若是能够得到返虚老祖的赐福,而且在赐福的时候提升境界,化神老祖肯定也会心动的。” “这倒是啊……想那仇魂自认外门第一,哈哈,简直就是个笑话。” “谁说不是呢?外门第一又如何?半生师弟也就是入门晚,估计用不了三两年,修为就超过仇魂了。到时候,仇魂不但打不过人家,还要喊他师兄。哈哈哈,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好笑啊,而且真解气,仇魂平日里见了谁都爱答不理的,拽的跟什么似的。终于有个能治他的人了。” “就是就是,仇魂也是不要面皮的很,对一个刚入门的师弟,也不管人家修为如何,直接就用了捉云手,还动了大火球术,结果呢?根本没奈何人家。” “哈哈哈哈,半生师弟太牛了,仇魂真是没脾气啊。还想恶人先告状,指摘人家半生师弟用了兵刃。这不是废话么?他一个炼气六重天,对人家炼气二重天,半生师弟不用兵刃难道等死么?换成是我,我也直接拔剑了!” …… 诸如此类,尽皆是嘲讽至极的话语,仇魂听得怒火中烧,简直恨不能将这帮家伙全都杀死才行。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仇魂陡然大喝。 可是,周围的弟子却仿佛依旧看不见他,也根本就听不到他所说的话。 仇魂几欲疯狂,当即抽出剑来,直朝着一名弟子心窝刺去。 身后突然有人大吼:“仇魂,你竟敢偷袭本门弟子,你该当何罪?!” 仇魂猛然回头,却见正是那虎同方,怒目金刚一般,五指只是微微一动,便将他手里的长剑击飞。 霎时间,仇魂心胆俱丧,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什么错。 虎同方怒极,一伸手,便将仇魂捉住,口中怒道:“仇魂不尊门规,偷袭同门,依照门规,当废去所有修为,逐出师门。敢有不服,视为本门叛乱,打消神魂……” 等等…… 仇魂惊惧交加,可突然间意识到不对劲。 猛然回头,却见满院的外门弟子全都消失不见,面前唯有虎同方一人而已。而且,场景也变了,不再是刚才的庭院,而是在一片茫茫的雾霭之上。 细看虎同方,脸上除了怒容之外,还有一丝轻蔑,一丝隐藏着的笑意,就好像早就等待着这一幕,现在终于出现了,他阴谋得逞的样子。 可是,虎同方即便不喜欢仇魂,也绝不可能设个套让仇魂去钻,更加不可能露出这种略显幸灾乐祸的模样。 幻境! 这都是幻境! 在幻境里,仇魂平素里最在乎的东西被无限的放大,他胸中的戾气也得到无限的扩张,是以才会有这样一出。 原本就瞧不上多数的弟子,在仇魂眼中,这帮人不过是用来陪衬他的罢了,是以他也从未顾及过这些人的生死,于是在遭受到他们的议论之余,才会挟怒出手。 可是,这里并非现实,即便是自己真的出了手,虎同方也绝无可能这么快的出现。而且,刚才那帮人呢?又怎么会转眼全都消失了? 仇魂心中一凛,他既知阴阳正反五玑阵之名,自然便会知道五玑阵是何功用,此番一旦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幻象,心中反倒宁静下来。 “就这点儿微末伎俩么?”虽然依旧被虎同方捏在手中,就连神魂都仿佛随时可能脱窍而出被虎同方打散一般,可是仇魂内心里,却已经识破了这一切。 他闭上了双眼,脑中再也没有往日里思索的那些问题,而是将整个身心放松,放空,想要在这一瞬间进入到入定的状态。 仇魂也还真是有几分天才的,他的偏执,在这一刻帮了他很大的忙。 虎同方几乎已经要捏爆他的神魂,虽只是幻象,可若真在这幻象之中被捏爆了神魂,仇魂必然受到极大的打击。到时候,许半生只要发动外边两层的阵法,势必可以轻易的将仇魂绞杀在这阵法之中。 就晚了那么一刻,在仇魂意识到这只是个幻象的一瞬间,他没有试图反抗,因为他很清楚,哪怕只是幻象,虎同方的实力也绝非他能够抵抗的。想要破除这些幻象,唯有清空自己的一切,只要能入定,虎同方就会消失,这一切的幻象都会消失。 而幻象消失了,他的神魂也便保住了。 须臾之间,仇魂竟然真的进入到入定的状态,清空了自己的一切,甚至就连体内的真气都忘记了运转,他整个人就仿佛魂游天外一般,被彻底的放空。 阵外,许半生眉头一皱。 阵内发生的一切,许半生这个布阵之人当然是心知肚明的,他可以从一个天神的角度看到所有的一切。除他之外,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些。 眼见仇魂竟然在最紧要的关头识破了幻象,许半生知道,五玑阵对于仇魂已经没什么作用了。阵法就是如此,一旦被识破,那么再催动也是无用,同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阵法里被迷惑第二次。 好在许半生也是早有预料,他早就防着五玑阵奈何不了仇魂,五玑阵能让仇魂失神那么长的时间,能够几乎令其失守,已经超出了许半生的预料。仇魂心中对于半年前那件事的执念,看起来要远比许半生想象的深邃的多,许半生还真是低估了仇魂内心的躁动程度。 “在我的阵法之中,你竟然还想放空?这是不可能的!” 许半生一翻手,五指如钩,几乎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一个符文的刻画。 五指并拢成掌,重重向着阵法之中一拍,霎时间,阵法之内飞沙走石,一个响雷炸开在仇魂的头顶,如蛇一般的闪电直朝着仇魂头顶劈了下去。 仇魂陡然惊醒,急忙闪身躲避,他此刻也意识到,之所以许半生今日布阵的速度不如从前,是因为他对阵法又做了修改。 这雷电,绝对是从前那个阵法里所没有的。 这个许半生,还真是棘手啊,他能布下这么强大的阵法不说,竟然还能临阵修改阵法。又或者,这才是这个阵法的原貌,此前他都只是用了一个弱化版的阵法。那么,至少说明在许半生的心中,仇魂也是最强的对手! 虽然雷电不绝,不断的朝着仇魂袭来,仇魂在雷电之间只能是疲于奔命的四下逃窜,暂时找不到反击之法,更加无法破掉这层阵法。可是,想到许半生也将自己视为最强的对手,这雷电显然是连孟暨南也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仇魂反倒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 看到仇魂由于刚才的幻象而消沉的意志此刻仿若满血复活了一般,许半生也是微微有些诧异。 这家伙,还真是抖的体质啊,被虐,竟然还虐出个精神抖擞来了? 许半生不管,双手不断的勾画符文,一道道的电光雷击,朝着阵中狼狈不堪的仇魂轰击下去。 “这小子真气还真足啊,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耗尽。不行,这样下去太被动了,迟早被雷电击中。”仇魂一边闪躲着雷电,一边琢磨。 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击中,现在身上已经找不到完整的地方了,法袍的下摆甚至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只见仇魂依旧在雷电之间仓皇奔逃,可是,他的双手却似乎在捏着法诀。 许半生暗道,终于意识到想要耗尽我的真气很难了么?许半生也想知道,仇魂究竟要如何破了这雷电之网。 长剑被仇魂掷了出去,空中扭曲的闪电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目标,轰然击打在那柄长剑之上。 刚刚飞出去不到两丈远的长剑,却被闪电打中,一头栽落下来,插入泥土之中。 可是许半生却终于明白了,仇魂为何如此,这长剑根本就是仇魂有意扔出来的。 插入大地的长剑,随着仇魂面色严峻的吐出一句真言,在雷电轰击之下竟然变大了几分。 随着连续几道闪电击在长剑之上,那长剑竟然已经变得如同一根擎天玉柱。 “避雷针啊?!”许半生不禁笑了。,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第723章 拍案叫绝 不得不承认,仇魂的确要比孟暨南难对付的多,而且这种难对付完全体现在心性之上。 虽然孟暨南在破阵的时候似乎得到了一些机缘,并且因此筑基得成,可今后的修仙之路依旧坎坷,并不会顺利太多。 而仇魂就不同了。 就凭他在阴阳正反五玑阵中的表现,许半生觉得,如果仇魂也是个单灵根,那么他倒是真的很有可能成为后天道体,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场机缘而已。而这种机缘,往往会在历练行走的过程中得到,这也是为何仇魂如此重视这次下山机会的原因。 每年都有一部分弟子会被挑选出来下山行走,那是一种修仙之旅中的磨练,光是呆在师门闷头苦练是不够的。 可是,以往那些历练行走的机会,并不如这次一般兴师动众,虽然也都经历选拔的过程,可最终得到名额的弟子,在历练行走之中得到的锻炼始终有限。 这次明显不同,天外飞魔虎视眈眈,天下所有门派都倾巢而出,可见这次历练之重,也就可以想象得到在这次历练之中,每个弟子将会得到一些什么。 诚然,这次的历练行走会比以往更加危险,可越高的危险就意味着越大的收益,尤其是内门早已放下话来,本次选拔出来的五名弟子,都是要作为将来的核心弟子培养的。 还有一句话,内门没说出来,可外门的这帮弟子都已心知肚明。 内门并没有普通弟子和核心弟子的明显分别,但是,却有个首席弟子的称谓。 这可不只是一个称谓而已,首席弟子那绝对是照着至少五脉门主的方向培养的,其所能获得的资源可想而知。 首席弟子名额并不固定,这个首席并不是意味着实力最强或者只有一人,如果按照实力来衡量,入门早的弟子显然要比入门晚的有较大的优势。 从这次内门的表态来看,这一次能够进入五人名单的弟子,行走归来,将来进入内门之后,基本上都会享有首席弟子的待遇。否则,那叫什么培养?那可是为了将来能够抵御天外飞魔而培养的弟子啊,金丹以下,在天外飞魔面前简直就是炮灰一般的存在,而实际上,真要是与天外飞魔全面开战,元婴才比较保险。 元婴金丹何来?毫无疑问,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悉心培养。金丹还好点儿,在太一派中,能够化婴成功的,无一不是当年的首席弟子。 当然,仇魂也有他的弱点,他太过于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于因此影响到了他的道心。 不过好在这个人对修仙是有着极大偏执的,这种偏执,弥补了他的弱点。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在五玑阵中突然明白问题出在何处? 现在他竟然以长剑作为避雷针,将雷电尽皆吸引了过去,也是仇魂的过人之处。 换做其他人,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境况之下放弃兵刃?他们毕竟还只是炼气期的弟子而已,虽然修过一些术**法,可更主要的攻击手段还是局限于拳脚兵刃,尤其是兵刃。 见长剑已经吸引了所有的雷电,仇魂的脸上挂满寒霜。 自从入阵一来,他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几乎没有一丁点儿出手的机会,许半生可谓是攻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仇魂也很奇怪,这引雷之术,哪怕有阵法的加成,也绝对是最耗费真气的术法。许半生的真气怎么可能浩瀚如斯,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耗尽真气。 不过此刻仇魂来不及多想,他只是转过身来,竟然凭直觉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就仿佛他身在阵中也依旧能看见许半生的方位一般。 口中极速的念动着法诀,双手也迅速的掐出了手诀,两掌摊开,霎时间一个硕大的火球便出现在他的双手之间。 火球缓缓升向天空,许半生知道,这火球已经在悄然向自己靠近,火球阻挡了视线,他看不见火球后方的仇魂在做着什么。 但是,这是在许半生的阵法之中,若是真实的对战,许半生或许真的就看不到仇魂的作为了,可在阵法里,许半生拥有天神一般的视角。 他清楚的看到大火球后,仇魂还在结着手印,而且,那绝不是爆裂术的手印。 这就是仇魂的高明之处,一般来说,火球术配合爆裂术,能够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这就像是凭空制造了一个烈性炸弹出来,许半生虽不能以普通的炼气二重天看待,可他毕竟只有炼气二重天的境界啊,这阵法自然也就是炼气二重天的水准。大火球术加上爆裂术,或许无法直接破开这个阵法,可却也足够让阵法摇摇欲坠了。 偏偏仇魂并未如此,他现在所结的手印,有个名头唤作“离炎箭”。 一般说来,这个法术是用来将对手的火系法术纳为己用,将对手的火系攻击肢解成为无数的火炎,然后再以箭的形式反攻回去。 这是个借势的术法,像是仇魂这样,以自身的火系法术为媒介,将其化作火箭攻出,颇有些得不偿失的感觉。 可那是在平时。 离炎箭虽然可以将火系术法化作千万火箭,可却是个很普通的攻击,除非能让这万千火炎全都命中敌人,否则形成的伤害却不会太大。离炎箭算是个群攻的法术,旨在借势,耗费自身的真气是相当少的,只为了在化解对方火系术法的同时,还可以形成反击。每一支离炎箭射中对手之后,能够造成的危害都很小,任何一个修仙者都可以从容的化解。就像是在修仙者身上燃起一道小小的火焰,那自然是随手就能扑灭的东西。 搁在往常,毫无疑问,这种术法虽然耗费的真气很少,可自然不如爆裂术有效。 而今天,情况却明显不同。 仇魂被困阵中,可以说,他只要施展攻击,就一定会命中,绝无落空的可能。这就达成了一个很苛刻的条件,这离炎箭的千万支箭,竟然是全部命中目标的。 再小的伤害,也禁不住这样的累积,火炎虽小,可架不住千道万道。 每一支离炎箭都会形成一个小小的爆破,再加上其冲击力,几乎可以算是均等的作用在整个阵法之上,这形成的威力就数倍于大火球术加上爆裂术了。 这看似不理智的行为,实际上却成为仇魂最为聪明的一招。 只可惜,若是面对面,许半生当然不会知道他玩的花样,可仇魂却是被困在许半生布下的阵法里,许半生对阵法之中的所有细节都了如指掌,自然也就从他的手印中看出仇魂的打算。 离炎箭只是一个最普通的法术,许半生虽未修过,可却也在玄武大殿中的典籍上看到过,他也知道,这离炎箭最大的缺点就在于单一攻击太差。 当即许半生微微一笑,双手十指飞快的掐出一个法诀,口中喃喃念道:“阴阳化五行,五行化万物,万物隔阴阳。给我开!”双手猛然撑开,就仿佛要撑开一片天地一般。 场外观战的弟子只见光幕之上,原本无形的阵法突然变得明暗分明起来。 一根根肉眼可见的细线,将仇魂周围的空间割裂开来,构成了无数的小小空间。每一个空间周围,都是另一个属性的空间,阴的周围只有阳,而阳的周围也只有阴。 霎时间,阴阳阻断了一切,仇魂所处的阴阳正反五玑阵已经碎裂成无数的细小空间。 这些细小空间存在的时间虽然极为短暂,却刚好是在仇魂手印完成,将大火球术肢解为万千离炎箭****向四周的时刻。 那些离炎箭,扩散开来,每一支都命中了一个目标。 本就极不稳定的细小空间,在这些离炎箭的冲击之下,瞬间瓦解。 从出现到消散,这些细小空间顶多存在了不足一个呼吸的时间,可就是这极短的时间,偏偏刚好化解了仇魂的这招大火球术加上离炎箭。 离炎箭的威力太小了,虽说都命中了目标,可几乎每一支箭命中的都是一个单独的空间,这点儿威力,也只能让原本就不稳定的空间消散,重新融合成为一个正常的空间而已。 稍有损害的,也只是极少数两支以上的离炎箭射中同一个细小空间,那些空间干脆是直接崩溃,化为天地元力。 只可惜这样的情况百不存一,也就是说仇魂的这一招,仅仅只消耗了阴阳正反五玑阵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而已。 众弟子惊呼,他们惊讶的是许半生竟然掌握了空间术法,虽说成色极低,可却运用的恰到好处,仇魂似乎又输了一招。 而虎同方和钱吉看到,却是眼前一亮,他们当然知道许半生所用的,不过是个五行变的简单术法罢了,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空间系术法。 五行变竟然可以竟然能够这样运用,利用阴阳阵和正反阵的特殊存在,形成了一个极为特殊的结果,竟然将五行变割裂成千万不同的空间。巧妙破解仇魂的这一招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许半生显然找到了五行变的变异用法。 也就是许半生修为不足,否则,光是这一招,就足以让仇魂霎时间同时身处千万个不同的空间之中,细小空间之间的相互作用,将会形成乱流,而这些乱流足以将仇魂撕成碎片。 虚空乱流,也正是如此,不同的是空间乱流是由天地自然产生,由无数不同时间空间自行构成。而许半生刚才的手段,却是人为的制造出一个虚空乱流来。 好精彩的想法,好绝伦的手段,也无怪乎许半生是天才。 天才绝不止表现在资质上,还有他的想法,也是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一经施展,只会令人拍案叫绝。,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第724章 没有侥幸 可是,这还没完。.. {新匕匕奇中文小說} 只见阵法一转,仇魂明明已经摆脱了的五玑阵,竟然再度转回到他的面前。 幻象顿生。 一群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仇魂的眼前,他们肆意的嘲笑着仇魂,仿佛在说他自不量力,竟然要跟亘古难见的天才许半生较量。 仇魂胸中并无半点戾气,相反,早已洞悉五玑阵一切的他,脸上竟然露出了平静的笑容。 “正反,呵呵,许半生,你已经黔驴技穷了。”仇魂这次,干脆连跌坐都不用,只是站在那里,便轻松的进入入定状态,然后任凭身体做主,按照他此前认定的方向走了出去,很快便又脱离了五玑阵的束缚。 许半生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仇魂终究还是上当了。 阵法再次一转,这一次,确定走出了五玑阵的仇魂,却发现自己依旧站在五玑阵之中,周围,还是那五面已经被他识破明晃晃的镜子。 前! 后! 左! 右! 头顶上方! 这五个方位,莫不是一面可以反射一切内心魔障的镜子。 “这是怎么回事?”仇魂不解。 他第一次走出五玑阵,已经来到了三环相扣的阵法的第二层,正反阵。许半生的引雷之术,是趁着仇魂在最内层的五玑阵和中间层的正反阵之间降下,试图阻止他走出五玑阵,也令其无法面对第二层的正反阵。 可是,放弃了兵刃的仇魂,成功的让自己的长剑成为了避雷针,吸引了所有雷电,然后从容迈入正反阵。 不知许半生玩的什么手段,仇魂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五玑阵之中。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五玑阵已经无法再对仇魂产生任何的伤害,已经破过一次的阵法,不足为虑。是以仇魂甚至不需打坐,直接就迈步而出,轻松的破了五玑阵。 此刻的他,按理说应该再次出现在正反阵之间才是,可为何还是五玑阵? 仇魂霎时间明白,正反阵,正是那正反阵的作用,他以为自己一直向着阵外的方向走去,却不知阵法变幻,正反阵起到了作用,使他的判断完全落空。阵内方位已变,里变成外,外却变成内。仇魂以为自己是朝着最外层的阴阳阵走去,实际上,却是走回到了最内层的五玑阵。 心中不免不屑,仇魂心道,许半生你这是打算累死我么?或者是想耗尽我的真气?我可是炼气七重天,就算是你的气海几乎达到道体的程度,可我的真气也绝对是你的一倍以上,你跟我拼真气? 虽有阵法占了便宜,将我困在其内,可你运转阵法,正反化之,这些都需要耗费真气,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真气,可以不断的这样正反调换。 仇魂当即找准方位,一步跨出…… 霎时间,仇魂眼前出现了万千火光,千万点火焰,凝成千万支火箭,正从四面八方朝着仇魂疾射而来。 仇魂嘴角露出不屑之色,喝道:“五玑阵对我已经无效了,许半生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你以为幻化出这万千离炎箭,我就会当真么?你调换了两次阵法,目的不是为了让我回到阵法中央,也不是为了让五玑阵再度困住我,而是希望给我造成一个错觉,那就是这阵法你可以随意变幻,随时可以让我出现在不同的阵层之中。你以为我会错误的以为自己又置身正反阵里了?离炎箭是我出的招,我岂能不知这离炎箭早就消散了?你看周围那点点火光,那便是真正的离炎箭的效果。现在这些离炎箭,只不过是你的五玑阵中一道幻象而已。就凭这,也想阻拦于我?你妄……” 信心满满,底气十足,只可惜这并不意味着仇魂的判断就一定是正确的。 就在第一支离炎箭已经射中他身体的时候,仇魂就已经觉察出不对了。 为什么会有灼烧的痛感? 仇魂努力说服自己,这只不过是幻象的一部分而已,就连痛感似乎也模仿的十分到位。已经消散的离炎箭,又怎么可能重新来过?许半生就算是学会了离炎箭这种化解火系法术的基本术法,却也绝不可能修的成大火球术。而普通的火球术,那才多少火炎?怎么可能形成这铺天盖地甚至远超过大火球术火炎的离炎箭? 一定只是幻象! 不管内心如何认定,那离炎箭一支支的都命中了仇魂的身体,仇魂此刻就像是一个火人一般,早已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离炎箭射中仇魂的身体,伴以噗噗的爆裂声响,每一支离炎箭的伤害都微乎其微,可这数以万计,甚至根本就不会停歇的火炎,累加起来,就算是一个筑基也抵挡不住,休要说一个炼气七重天的仇魂了。 当仇魂终于意识到不对,他发现自己判断失误了的时候,许半生却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完全不理会仇魂如何抵挡依旧在不断向他射去的离炎箭,直接将阵法再转,阴阳正反二阵,融为一体,重合了起来,替换了五玑阵成为这三环相扣的阵法的核心。 然后,阴阳变幻,正反互换。 挤压! 撕裂! 上升! 下降! 巨大的力量从阵法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位于阵法中央的仇魂,此刻全副心神都在对付身上燃烧的火炎,根本就没有余力对抗这庞大的力量。 轰的一声,就仿佛关凯陈元亮范征以及孟暨南当时的不甘心一样,阵法彻底发动,将阵中之人撕成了碎片。 仇魂向后一个趔趄,双手早已脱离光柱,他被许半生送出了洞天战场。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仇魂简直要怀疑,这根本就不是真的,这依旧只是幻象而已。阴阳正反五玑阵怎么可能这么强大?竟然把他绞杀其中。不对,现在一定还在五玑阵之中,这一切也是许半生的诡计。 仇魂再不敢托大,跌坐下来,双腿盘起,五心向天,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迅速的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 外边早已是一片嘘声,而虎同方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许半生胜!仇魂败!” 这声音,无比的刺耳,哪怕是仇魂已经入定,也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仇魂终于意识到,这并非什么幻象,自己也已经真的被许半生打败。 他缓缓睁开双眼,不解的看着刚刚从洞天战场中退出来的许半生,茫然无措,他明明已经识破了五玑阵,又怎么可能被阵法打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许半生是如何做到的?那离炎箭又是怎么一回事? 许半生此时,却是拱了拱手,道:“仇师兄,承让!” 让个屁啊,老子才不要让你! 仇魂简直就想破口大骂了。 可是,内心的无数疑问,让他依旧是一副呆乜表情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是解释道:“那离炎箭并非幻象,而是五玑阵的另一个作用。五玑阵不光只是反射你内心魔障,还可以如同普通的镜面一样,反射光和热。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的阵法之中使用火系法术,若是你用其他系的法术,我再如何变幻阵法,五玑阵也已经彻底对你无效了。两次阵法的变幻,将你重新困在五玑阵中,再将你的离炎箭反射回去,虽不是真实的火炎,可火炎之光,火炎之热,却都可以真实的对你形成伤害。这伤害也并不能真的奈何于你,但却可以打乱你的阵脚,然后我再彻底发动阵法,你便败了。” 仇魂痴痴傻傻,终于明白了自己错在何处。 严格说来,那万千离炎箭也的确就是幻象,可仇魂不该真的认为那些就只是幻象,要知道,有光有热的幻象,却是可以对他形成伤害的。 “那碎裂阴阳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可能做得到?”仇魂想起,自己的离炎箭原本已经胜券在握了,却莫名其妙出现那么多的细小空间,这也是他全然不解的事情。 可这一次,许半生却并未解释,他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能说了。”说罢,许半生走出了演武场。 场外,是同样目瞪口呆的外门众弟子,他们其实和仇魂一样,同样想不明白那些离炎箭是怎么一回事。许半生的解释让他们恍然大悟之余,一个个却又在思索仇魂的第二个问题。 没想到许半生不肯说。 这实在太难以置信了,碎裂阴阳,划分空间,这是金丹都做不到的事情,偏偏许半生一个炼气二重天却做到了。 这简直就是绝对的不可思议。 可没办法,许半生不说,也没有人能逼他说。 牛凳冲上前来,重重的一拳打在许半生的肩膀上,大声笑道:“牛!半生,你太牛了!你才是外门第一人啊!” 泛东流却只是面带微笑,甚至还反驳了牛凳的话,他说:“仇师兄只不过是迎难而上而已,真正对敌之中,没有人会给半生布阵的机会。即便先布下阵法,敌人也不可能这样破阵。这只是一场比试,半生赢得着实侥幸,外门实力最强的炼气期,依旧是仇魂仇师兄。” 牛凳自知失言,外门第一人这名号,落在仇魂头上那是荣耀,可落在许半生头上,只会给他拉仇恨。 “哈哈哈,我也是失言了,不过不管怎样,半生都太牛了!仇师兄也不要气恼,你也是虽败犹荣,换成我,是万万不敢挑战许师弟的阴阳正反五玑阵的!” 这话让仇魂简直颜面扫地,他哼了一声,满脸的扭曲,双目之中满是怒火。 许半生笑了笑,道:“真的只是侥幸而已,下次肯定没有这么幸运了。” 众人皆以为然,可虎同方和钱吉,却都暗暗心道,这个许半生,还真是滴水不漏,心智果然远超常人。什么侥幸?捉对比拼,又怎么可能侥幸?看似只是仇魂自作聪明的用了离炎箭才输了这场比试,可实际上,当仇魂说出他要破阵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这场比试,真正的分野在于碎裂阴阳之后的细小空间,而非离炎箭。,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第725章 刀剑再遇 由于仇魂选择了破阴阳正反五玑阵,于是泛东流和赛景之间的对决,成为了四组对决之中最没有悬念的一场。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新匕匕奇中文小說xinЫqi.阅读最新章节 大家都还在消化仇魂和许半生那一战的一切,原本就没什么悬念的第二战,也就变得更加无人关心。 无论如何,当赛景看到自己走进演武场的时候,干脆连一个看着他的人都没有,心里也是无比丧气的。 再面对泛东流的时候,赛景就愈发没了脾气。 在之前的两轮比试当中,赛景运气都很好,他当然也隐藏了一些手段。 能够走到八强这个位置的,谁又没有一些隐藏的手段呢?就算是公认最强的仇魂,以及八强中第二强的泛东流,谁又会认为他们真的就一点儿保留都没有,已经将全部的实力展现在大家面前了? 看着八风不动的泛东流,赛景唯有苦笑。 “东流师兄,请了。”赛景欲言又止。 泛东流笑了笑,同样拱拱手,道:“赛景师弟,没想到会是你。” 赛景苦笑着撇撇嘴,道:“除非你和仇魂师兄遭遇,否则你无论遇上谁,其实都没什么分别。” 泛东流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伸出了双手,按在了光柱之上。 下一刻,泛东流出现在洞天战场之中,赛景随后进入。 直到二人进入洞天战场,两人间的对峙也没能引起太多的关注,只是少数跟赛景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弟子,总算是暂时的搁下了刚才的震惊,而开始将视线投向光幕。 犹豫了一下,赛景终于还是说道:“东流师兄,我知道自己绝非你的对手,所以,还请尽快结束这场失去悬念的战斗吧。” 赛景也是无奈,如果可能的话,他绝不愿如此。但是,自己和泛东流的对战甚至连关注都吸引不到,这一战真的就是毫无意义了。 泛东流明白赛景的意思,按照正常的方式,他当然应该尽可能的保留,只要可以打败赛景就行了。而那样的话,战局会被拖得比较长,赛景这是已经失去了信念,希望泛东流可以一出手便是最强的招数,以让这场战斗更快结束。 也无心去拖延时间,泛东流认为以最强的状态结束这场战斗,也算是对赛景的尊重。 于是便点了点头,泛东流道:“那赛师弟你便准备好接一接我的沧浪水诀吧!” 赛景听到这话,也是努力的抖擞精神,希望可以以最强的状态迎接泛东流的沧浪水诀。 虎同方宣布对战开始,泛东流毫不犹豫,直接便奠出了自己最强的沧浪水诀。 霎时间,洞天战场之内洪水滔天,但那却是如同水银一般散发着金属光芒的水液,看似流速不快,可一开始便让赛景感觉到举步维艰。甚至于,不光是行动变慢,就连他念动口诀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这一招水银泻地,比起此前泛东流对阵陈元亮的时候,所用的水银泻地还要强大,看起来,这才是泛东流施以全力的结果。 而陈元亮此刻也终于注意到这场战斗,那招水银泻地他无比熟悉,但是,却又极为陌生。 这才是泛东流真正的实力么?原来,他昨日对我的时候,还留了至少两到三成的功力么?如果昨日泛东流便使出全力,自己只怕是会败得更惨吧? 可笑还有弟子宽慰陈元亮,说泛东流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不是陈元亮一上手便使出了炼剑成丝,他那招水银泻地也未必就能发挥那么大的作用。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白给,赛景几乎被那稠厚的水银困得动弹不得,换做是陈元亮,恐怕只会更惨。 赛景终于还是念完了自己的口诀,红光乍起,眼看他就要完成一次反击。 但是很可惜,泛东流双手一挥,那滔天的水银便瞬间消失了,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然后,泛东流脸上带着些许的笑容道:“赛师弟,小心了,这是沧浪水诀第二诀,弱水千转!” 依旧是滔天的洪水,不同的是,这滔天的水中,连一丝杂质都没有,赛景沉没在洪水之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重如沉疴,刚才极慢的动作,现在却仿佛不受到丝毫的阻拦,速度快到他极限之时也施展不出。 那红光冲出,只可惜在这极轻的弱水之中,就连光也仿佛变成了泰山一般的重量,没有飞出尺许,便一头沉了下去。 泛东流双手再动,弱水开始转动,形成了无数极大的漩涡。在这漩涡之间,赛景根本是连一丝气力都使不出来,只觉得胸腔之间的空气越来越少,而那弱水却仿佛比空气还轻,进入他的鼻腔之后,便直接上浮到了他的头颅之中。 弱水疯狂的涌入,赛景再也无法抵挡,终于,体内的弱水,加上身体周围无数漩涡组成的洪流,将他轻易的撕成了碎片。 没有沮丧,也没有难过,因为这是必然的结局。 能够败在泛东流的弱水三千之下,赛景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拱了拱手,赛景对泛东流说道:“多谢东流师兄成全。” 泛东流笑了笑道:“客气了。” 两人并肩走出演武场,虎同方的声音里不带有一丝情绪,和刚才他判定许半生胜出,仇魂败战的时候判若两人。 “第二场,泛东流胜,赛景败。” 牛凳知道该到了自己登场的时候,他对刀狂诡异的一笑,然后大步朝着正走来的泛东流走去。 “东流师兄,太强了啊!你这会让我觉得无从施展的。” 泛东流笑了笑,与牛凳错肩而过,道:“你和刀狂棋逢敌手,我这场才没人关注。” 牛凳哈哈一笑,泛东流又道:“加油!” 牛凳脚步不停,直接走进了演武场,连跟刀狂客套几句的心情都欠奉。 刀狂却是阴沉着脸,随之走进了演武场,他略带些挑衅的看着牛凳,道:“我原以为牛师兄也会临战提升境界呢!” 牛凳不屑的抬起双手,一边按上光柱,一边道:“对付你,还用不着我提升境界。” 刀狂大怒,可牛凳已经进入了洞天战场,多说无益,反倒显得他胆怯似的。 当即将愤怒按捺心中,刀狂的双手按在了光柱之上。 两人在洞天战场里面对面的站立着,不苟言笑,没有半分的客气,只是各自一拱手,连话都不说了,只是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等待着虎同方宣布战局开始。 虎同方话音刚落,刀狂手中骤然出现一柄大刀,然后,便是他的屠圣三十六刀。 一口气,刀狂竟然挥出了七刀,比起昨日对阵朱一天的时候,更多了一招。原来,他知道第十八刀就足以打败朱一天,即便是朱一天徒劳挣扎,也顶多让他再多挥出一刀而已,因此也保留了一定的实力。 今天的刀狂,才是他最强的状态。 两个呼吸,七刀,毫无疑问,下一次,刀狂将会连续挥出六刀。这样,只要第三次出手,他就将达到十八刀这个分野。 十八刀当然不足以打败牛凳,这一点,昨日刀狂就已经得到了印证。 那么,刀狂在三个回合之后,第四次出手的时候,能够挥出几刀,几乎就将成为胜负手。 如果能达到四刀,几乎可以判定刀狂获胜,凭牛凳一直以来的表现,他是无法抵挡住屠圣三十六刀的第二十二刀的。 可若是刀狂只能挥出三刀,这结果就会比较玄妙。 当然,还要看牛凳的应对。 牛凳也是手腕一抖,霎时间长剑便卷了过去。 两个呼吸,十一剑,这是牛凳最强的状态么? 叮当之声再度乱响当场,十一剑挡住了刀狂的七刀。 两人不做调整,刀狂手中大刀再挥。 六片刀影闪过,果然,刀狂的第二个回合,一共挥出了六刀。 而牛凳也是不甘示弱,手腕再抖,剑尖之上隐约已经呈现出数朵剑花。 每一朵剑花是五剑,三朵剑花便是十五剑。 只有十五剑么? 要知道,就在昨天,刀狂虽然起手较弱,可三个回合之后,他一共挥出十二刀。这十二刀,牛凳用了二十七剑才堪堪抵挡住。 可是今天,刀狂两个回合便挥出十三刀,牛凳竟然第二个回合只出了十五剑?这样他前两个回合才用了二十六剑,怎么可能挡得住已经愈强的刀狂? 是力有未逮?还是牛凳昨日保存的实力太多了? 若是前者,牛凳危矣,即便是第二个回合他勉强撑住,第三个回合他必败无疑。 可若是后者,牛凳昨日为何还要诱敌?这样的实力根本可以无视刀狂的屠圣三十六刀,根本不给他施展出十八刀的机会吧? 当当当当! 洞天战场内狂风大作,刀剑相击导致了气流的紊乱,地上的沙石被吹起无数,两人的身影在尘土之间都显得有些模糊了。 至少,第二个回合依旧是胜负未分,两人都没有丝毫的停顿,相反,牛凳似乎利用出剑较少的机会,竟然比刀狂略快了半分。 此前的两个回合,都是刀狂先动,牛凳随后。 可是这第三个回合,却是牛凳的手腕先急剧的抖动起来,刹那间,四朵剑花出现在他的剑尖之上。每一朵剑花是五剑,这也就是说牛凳这一个回合连出二十剑。 虽然刀狂接下来的这个回合几乎注定只会挥出五刀,可这五刀之威,比前两个回合加起来都要更加强大。 二十剑对五刀,能挡得住么? 不对,刀狂手中之刀,带起一片残影,但却似乎并不止五刀,似乎跟刚才那个回合不分上下。 是六刀? 刀狂这个回合竟然还能挥出六刀? 霎时间,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似乎都认为牛凳已经败了。 虽然都是六刀,可这六刀的最后一刀,已经是屠圣三十六刀的第十九刀,这已经比昨日二人对阵之时刀狂最强的一刀更强了。 而这个时候,牛凳的泼风八十一剑却还仅仅只使出了四十六剑,堪堪超过泼风八十一剑的一半。,看书之家!唯一网址: () 第726章 利用规则 c_t;‘洞’天战场之中,尘土弥漫,光幕之上几乎已经无法看清二人的身影。-79xs- 这么短的时间里,二人都连出了这么多招,早已使得‘洞’天战场中的气息紊‘乱’的可以将一个凡人撕成碎片,牛凳和刀狂若非身上穿的都是法袍,此刻恐怕也早已赤身‘露’体了。 可是,那连绵不绝的刀剑碰击之声竟然停顿了下来,场外观战的弟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朝演武场内看去,也没有谁被送出‘洞’天战场啊,可为何二人的‘交’手停止了下来呢? 以刀狂和牛凳的对战‘激’烈程度,二人停手的唯一可能便是已经有人胜出了,甚至于,就算是有人胜出了,他也恐怕会将自己的刀法剑法一路延续下去,只不过再不会撞击到对方的兵刃罢了。 ‘洞’天战场内诡异的情况,让所有弟子都揪住了心。 尘土终有散尽时,当所有尘埃尽皆落下,‘洞’天战场内的场面便再度清晰的反映在光幕之上。 刀狂‘挺’拔站立,手中大刀,刀尖依旧指向牛凳。 牛凳却像是有些力竭,手中长剑指向地面,双手颇有些无力的低垂着。 是因为刀狂看到牛凳已无反击之力,所以懒得继续暴‘露’实力了么? 有眼尖的弟子却骤然看见,刀狂的左手指尖,竟然在向地面不断的滴着鲜血。 哪怕刀狂站的依旧笔直‘挺’立,牛凳再如何显得颓唐败势,可这鲜血,却似乎在说明败得是刀狂,牛凳赢了? 两人就这么诡异的对立着,谁也不动,就好像他们从未开始过战局一般。 虎同方的声音也并未出现,一旦‘交’手开始,直到分出胜负之前,他是绝不会有任何干扰‘洞’天战场内战局的行为的,连说话都不行。 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只能默默的看着光幕,注视着每一个细节,想从这些极为细节的地方,搞清楚目前的局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最关键的,是大家都想‘弄’清楚刚才尘土弥漫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每个人都直觉的认为,二人‘交’手的那三个回合之间,肯定有什么是他们错过了的东西。 仇魂悠悠的吐了一口气,出声道:“刀狂败了,他只是在勉力支持而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说罢,一挥袖,竟然转过身去,竟似已经再没有任何兴趣了解接下去发生的一切。 众人不解,即便是刀狂的指尖在向下滴着血,可牛凳却似乎状态更加不好啊。如果说刀狂是在勉力支撑而已,牛凳难道不是? 那么仇魂为何说刀狂败了? 泛东流此刻也叹了口气,道:“两人都已力竭,谁也无法再出招。不过牛凳应该能支撑的更久,而刀狂……”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许半生也缓缓低下了头,不再去关注光幕上的一切。 仇魂突然问:“许半生,你也看清楚刚才的一切了?” 许半生抬起头,望了仇魂一眼,稍稍犹豫,终于还是解释道:“牛凳师兄第一个回合,出剑十一次,不过第二个回合,他藏了五剑在那三朵剑‘花’之间,用三朵剑‘花’的光芒掩盖了第四朵剑‘花’。他第二个回合的时候,实际上是出了二十剑。当时我看到这一点,还以为牛凳师兄要败了,那第四朵剑‘花’虽然藏得巧妙,可毕竟这已经是牛凳师兄的第三十一剑。昨日当刀狂师兄出刀十二的时候,牛凳师兄不过出了二十七剑。虽说今日第二个回合刀狂师兄就已经出刀十三,可这第十三刀,也不至于需要牛凳师兄用四剑化解。后来看到第三个回合,我才明白,牛凳师兄之所以要出三十一剑,是因为他想抢占一个先机,他不想出剑落后,而选择了加快速度。于是乎第三个回合,牛凳师兄竟然剑招先动,那四朵剑‘花’,也不再是每朵五剑,而是六剑。剑‘花’的‘花’瓣还是五剑组成,可‘花’心之中却各自藏了一剑。更关键的,是牛凳师兄又藏起了一朵剑‘花’,在那四朵剑‘花’后方,这朵剑‘花’,牛凳师兄故意出招稍稍停滞了一下。只是一个极其微小的瞬间,就轻易的将那朵最强大的剑‘花’藏在他抢先出的二十四剑之后。刀狂师兄没能看透这一招,被那隐藏其后的剑‘花’刺中,而那朵剑‘花’除了和前方的四朵一般五剑为瓣一剑‘花’心之外,还有一招撩剑式。六剑刺中了刀狂师兄,可那一招撩剑式,却将刀狂师兄的上半身完全割裂开了。第三个回合,牛凳师兄一共出剑三十一,是前两个回合的总和。” 随着许半生的讲解完毕,众弟子仍觉不可思议的时候,‘洞’天战场之中,刀狂的身体,轰然倒下。 半个身子,斜斜的分离开来,众人终于看到那招撩剑式的威力,竟然将刀狂的身体从左肩到右胯,结结实实的劈开。 只不过那一剑太快,加上刀狂不甘心就这么失败,是以他拼死也要阻止身体的分离,这才没能胜负立判。 牛凳的那一剑,从刀狂右胯斜撩了上去,直至其左肩。 虽然没能立刻使其身体分离,却在收剑之时,使得刀狂的左肩迸出一个血口。这也是为何刀狂会傲然‘挺’立,但是左臂指尖却有鲜血滴下的原因。 此刻,他的身躯终于分离,那切口处的鲜血骤然迸现,看上去触目惊心,随后,他的下半截身体,才终于双‘腿’一弯,向前扑倒了下去。 下一刻,刀狂的身影出现在演武场内,他被光柱弹开,这也就意味着,刀狂输给了牛凳,哪怕牛凳再下一刻也出现在演武场内被光柱弹开,牛凳也是胜利者。 刀狂沉默的看着光柱,眼中写满了不甘,可是,牛凳的杀招,他的确没看见。牛凳透支了一切,赌的就是这一招。其实牛凳很清楚,凭他的实力,绝不足以抵挡刀狂第四个回合的攻击,纵然刀狂也玩了个心眼,第三个回合便已经攻出十九刀,可牛凳却似乎在招数的运用上,比他更为透彻一些reads;。 纵然万般不甘,可刀狂也知道,输就是输,牛凳能够令得自己竟然使不出接下去至少四刀的攻击,那就是牛凳的本事。如果重来一次,或许刀狂会有机会赢下和牛凳的战斗,可现在,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洞’天战场之中,牛凳的身形也终于委顿了下去,只是他被光柱弹开之后,脸上‘露’出的,却是疲惫又欣慰的笑容。 牛凳深深的看了失魂的刀狂一眼,道:“很侥幸,但总算是赢了。” 刀狂也深深看了牛凳一眼,但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演武场,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刀狂干脆的离开了这里,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虎同方和钱吉也绝不可能在四个败者之中选中他,他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 泛东流等待着牛凳走到他的面前,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口中所说的话,却并不像众人所料那样。 “太冒险了,六十二剑便透支了所有的真气和体力,纵然赢了,也并算不得光彩。你赢得只是一场比试而已,若是生死相搏,你绝不敢这般出手。” 这话,既是说给牛凳听的,也是说给所有观战的弟子听的,甚至,更加是说给黯然离去的刀狂听的。 牛凳也并不否认,他笑了笑,道:“规则之下,就要最大限度的利用,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光彩的。真正对敌之时我的确不会这样干,可若是明知一定活不下去,能让敌人先死,我此生也不算虚度。” 泛东流深深的看了牛凳一眼,再没说别的。 许半生却是微笑着对牛凳说:“牛师兄,恭喜。”除此之外,也别无他话。 牛凳却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你眼力不错么,竟然全都看见了。你是不是还看出些东西却没说的?” 许半生也笑笑,并不接口,心里却是透亮。 牛凳这种打法,的确是在最大限度的运用规则,不过,即便不这么打,牛凳还是会赢reads;。如果想要更堂堂正正的赢下来,牛凳其实只需要在进演武场之前,复制一下昨日刀狂对阵朱一天时的行为就行了。不过牛凳有牛凳的打算,也有他的傲气,他不愿拾人牙慧,不愿做出和刀狂相同的举动。牛凳就是想要在不提升境界的状况下打败刀狂,这对刀狂而言,才是更大的恨事,省的刀狂输了还可以为自己找到借口境界不如人,等级有压制,输了也没办法。 “第三场,牛凳胜出,刀狂败。第四场陈元亮范征准备!” 虎同方那‘波’澜不惊的声音再度出现,而陈元亮和范征,也终于收拾起内心的风起云涌,对视了一眼之后,并肩走向演武场。 最终,二人大战过百回合,几乎都耗尽了所有的真气,才勉强分出了胜负。 这一场,虽然‘激’烈,耗时也最长,可却并没有太多人关心。 陈元亮侥幸胜出一招,将范征送出了‘洞’天战场。 随着虎同方宣布了二人的胜负之后,这一次的历练行走选拔,至此已经结束了。 “胜者许半生泛东流牛凳以及陈元亮,各自获得本次选拔历练行走的名额,剩余一个名额,明日道场将会宣布。” 原以为虎同方和钱吉会当场宣布第五人的名字,而大家也都已经心知肚明,必然是外‘门’实力最强的仇魂,可没想到,虎同方竟然没有宣布,而钱吉也没有任何声音,似乎直接就已经离开了。 众弟子不解的望向仇魂,心道难道内‘门’不打算选仇魂? 仇魂也有些奇怪,他不知为何虎同方要将这个毫无悬念的答案秘而不宣,非要等到明日再宣布。 “八强各有奖赏,明日道场将会一同宣布。”虎同方说完,一挥衣袖,身形渐渐隐去,这是离开了。 众弟子纵然再如何不解,也都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结局,三三两两各自离去。 没有人注意到,许半生的表情有些古怪,因为他听到虎同方在临走前传音给他的一句话。 ... 第0726章 虎同方的目的 晚间送走了泛东流和牛凳二人,许半生这才看了看窗外的月色。;;;;;;;; 还好,虎同方的时间留得是很充裕的,大概也想到这帮弟子晚间必然会三五聚众,若是命他太早去往内务府,恐怕不太合适。 稍稍静坐片刻,月上中天,虎同方所说的时间也差不多就要到了。 许半生走到窗前,看了看院中并无旁人,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在院中逗留片刻,确定无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踪,这才离开了院子,走向玄武大殿。 内务府有个偏府,就设在玄武大殿旁边,否则即便许半生每月都有进入玄武大殿参悟的机会,却也不可能进的了内门。虎同方虽未明说,可许半生知道,虎同方所言的内务府,只能是这里。 哪怕是夜里,内务府也还是有人值守的,许半生走近一看,竟然是个熟人。那人见有外门弟子前来,刚想出声询问,却看清楚是许半生之后,便迈步迎了上来。 “许师弟这夜半更深的,不在舍中休息,这是要到玄武大殿参悟可明日有道场,你这”封于兴直觉的以为许半生是要去玄武大殿,见到自己今夜值守,才会前来打个招呼,可想想却又不对,才有此问。 许半生笑了笑,也低声说道:“今日选拔完后,虎同方前辈传音于我,让我夜半来此,我也不知是何缘由。” 封于兴稍愣,随即想起虎同方的确还在内务府中,并未离去,原以为是案牍劳形,心道这次下山行走,内门弟子半数都要出门。虎同方和钱吉倒是摊上了个苦差事。其他人自己行走也便罢了,只要注意一些,筑基的修为在这片天地之间也可算是仙长的水准。自然不会遇到真正的呃危险。可带着五名外门弟子,这就是公认的苦差事了。哪怕回来复命之后必然有所补偿,可这种差事,绝大部分内门弟子是绝对不愿插手的。 没想到虎同方竟然将许半生召来此处,难道是内门对许半生有所交代 当即也不敢怠慢,封于兴与许半生的关系本就不错,拱拱手道:“按照规矩我还是要进去通秉一声的,毕竟这里已经可算是内门的范围,许师弟你” 许半生自然明白。笑着摆摆手道:“封师兄无需客气,规矩总归是要遵守的。” 封于兴听到这话,翻了翻白眼,直接道:“这话别人说还行,你呀,连师门选拔都敢挑战一下规则,难道你认为我会不知道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他也知道这是封于兴没把他当外人才会这样跟他说话,自然不会计较。 网 封于兴转身进了内务府,不多时便回来。远远便冲着许半生招手,许半生这才迈步跨过了内务府那足有尺半高低的门槛。 “果然是虎师兄找你,你自己去吧。直走便是。” 许半生点点头,谢过封于兴,这才气度轩昂心底丝毫没有忐忑的走了进去。 走上三级台阶,许半生站在木门之外,从木门上的镂空雕花已经可以看出里边正亮堂着。 木门虚掩,许半生却并未推门而入,而是安安稳稳的举起手,叩响了门上的门环。 啪啪啪,轻轻三声。屋内传出声音:“何人” 许半生心说还能有谁封于兴刚进来跟你说过的。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说:“外门弟子许半生,不知虎前辈缘何召见” 虎同方这才说了一句:“你进来吧。” 许半生双手轻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屋内的光亮便朝着门外倾泻而来。 顺着光源看去。却见头顶梁柱之上,镶嵌有一颗足有婴孩头颅大小的明珠,散发着朦朦的光辉。也不见光线刺眼,刚好将这屋内照亮而已。倒像是在地球上,每间屋子里都必备的顶灯。 虎同方坐在案牍之后,却是伏案翻书,并未抬头。 许半生稳稳当当的一拱手,微微欠身一躬,而后道:“外门弟子许半生,拜见虎前辈。” 虎同方这才抬起头来,双目如电,射向许半生。 许半生却是丝毫不让,并未在虎同方的逼视之下有半点的怯意。 半晌,虎同方才低下了头,将案上东西简单收拾,开口问道:“你可知我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许半生摇摇头,道:“弟子不知。” 虎同方站起身来,绕过案牍,走到许半生的对面,虽然身量和许半生基本相当,可筑基的威压,却依旧让虎同方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你能以炼气二重天,在众多外门弟子之中胜出,天才之名,果然是足够背负的。” 先赞赏了一句,接下来的,许半生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个“但是”等着他。 果然,虎同方又道:“但是,你这小子,入门以来,不过半年多了不足半月光景,却被禁足面壁半年。可这半月不到的时间里,你却惹了不少的麻烦。你可知罪” 换做其他弟子,保不齐就先认了自己有罪,然后再想办法弄清楚虎同方为何不爽。否则,接下来下山行走,带队的可就有虎同方,真让他惦记上,这日子可想而知会有多难受。 可许半生不同,他摇摇头,也没有做作的装无辜表情,只是平静的说道:“弟子若是有罪,自有慎刑堂惩处。弟子不知何罪之有” “你在选拔第一轮的混战之中,竟然试图挑战本次选拔的规则,你竟敢说你不知道何罪之有” 许半生坦然道:“选拔的规则不够详尽,弟子也只是正好心存疑虑。若是解释不明,或者弟子不懂的地方,连问都不能问,这规矩也未免太过霸道了。弟子无意挑战什么规则,只不过是不懂便问,而后虎前辈做出解释。弟子也并未有半点怨言。此,又有何罪” 这话倒是把虎同方问住了。 事实上,虎同方也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对许半生的印象还不错,加上他的师父早就关照过他。要他照顾许半生,这件事连内门都没什么反应,他虎同方又怎么可能拿这个来做文章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觉得一个甫入师门的外门弟子,即便是个天才,也绝不敢反驳自己的话。可没想到,许半生这也算不上什么反驳,只是平静的表明态度。这倒是让虎同方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了。 想了想,虎同方道:“你可知本次历练行走,是何人带你们外门弟子的队” 许半生回答说:“是虎前辈以及钱吉前辈。” 虎同方点了点头,道:“钱吉师弟性情宽厚,对门下弟子一向仁慈的很,可是我这个人,却是律人从严。既然你知道这次是我带队,你们下山之后的一言一行,便是要由我来负责。在师门之中,无论你如何不服规矩。也不过是门规处置,小惩大诫。可下了山去,遇见的便是其他门派的弟子。一言不合之下。便有可能刀兵相向。你入我太一派时间不长,却屡次挑衅门规,师门不与你计较,可其他门派就不会容忍你的行径了。你的修为又低,或许自恃资质不错,行为有些放浪,但你要记住,出外行走不比在师门之中,一切言行。都要以大局为重。哪怕遇事不明,也必须先遵守规则。事后再行分辩。原本这下山行走,你这等修为是无法跟从的。可既然你出乎意料的夺得了一个名额,那我就必须对你严加管教。你可明白了” 许半生心说,这算是敲打么可没什么理由啊。如果真是要敲打,大可在明日道场之后,直接敲打。甚至可以在今日选拔之后,就直接如此,根本无需这大半夜的把自己单独喊过来。若说现在还有一个名额未定,即便是胜出者,也要经过内门宣布之后才算是真正得到这个名额,那明日道场之后再说这些话就好了。 看来,这只是个由头,之后必然还有其他事情。 于是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弟子出外行走,自然一切谨遵前辈们的教诲,不会妄为。” “你的阵法的确有些出乎内门的意料,也展现出你的不凡,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觉得你那阵法连仇魂等人都破之不得,你就以为有所凭恃了。这只是一场选拔,仇魂等人也只是为了锤炼心性,才会挑战你的阵法。真要是在外遇敌,可是没有人会任由你随意布阵的。你也不要仗着贡献过一篇入门的心法,灵石比其他弟子多,可以购买那些符箓就妄自尊大,你那点儿灵石,还远达不到可以随意挥霍的境地。而且我告诉你,灵石最好还是用来修炼,少去想那些拔苗助长的心思。符箓虽妙,你若过于倚仗,今后有你的苦头吃。” 许半生也懒得辩解那些定身符都是自己画出来的,成本近乎于零,只是点点头道:“弟子知道了。”他就是想看看,这虎同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哪个药汤。 “说起阵法,我要问问你,你那阵法是何人传授”虎同方又问。 许半生稍愣,随即似乎有些明白虎同方将自己深夜召来的目的了,阵法倒在其次,许半生也早就想好了,可以推给玄武大殿之中的参悟,加上他从前跟剑气宗的元婴打过交道,这在太一派内门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大可说是当初钟含风曾指点过几句,所以他来到太一派之后,得到了玄武大殿参悟的机缘,便着重了解了那些阵法。在被罚面壁期间,也一直苦心钻研,这才有了阴阳正反五玑阵的存在。 而这一切,虎同方显然也该是知道的,那么,他的重点,便应该并不是在阵法之上。 跟阵法有关,却又不是阵法本身 许半生双眼微虚,已经大概知道虎同方想问的究竟是什么了。未完待续 ... 第0727章 物理原理 明显虎同方有些不好意思问,所以才会这样兜圈子。 许半生不禁心中暗自好笑,这个虎同方,既然是想知道一些窍门,或者说是秘密,居然一见面先用打压的方式,难道就不怕许半生心生不满,并不告诉他实情 不过并不觉得这个所谓秘密需要保守,尤其是对虎同方,上次接触之后,他就对虎同方有所了解,知道此人还算是比较厚道的。 许半生更加懒得去跟虎同方继续兜圈子,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问得出口。 于是许半生干脆挑明了直接说道:“虎前辈可是想问那碎裂阴阳的手段” 见许半生如此直白,虎同方倒是有些扭捏起来,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说。 许半生笑了笑,也不隐瞒,直接了当的说道:“上者为阳,下者为阴,正者为阳,反者为阴,镜面为阳,镜背为阴,洞天战场之内,山为阳水为阴,天地万物,皆可以阴阳判之。正是这许多的阴阳,造就了整个世界,就地取材,实在是方便不过。以阴阳阵抽取无数阴阳,正常情况下,阳自成一片,阴也自行连接,这阴阳阵才能布下。再以正反阵瞬间发动,以五玑阵镜面镜背引导,于极短的时间内发动尽可能多的次数,阴阳本是抽取万物得之,便会霎时碎裂。再将这无数阴阳重新排列,阳周围全阴,阴周围全阳,那碎裂的阴阳也便自成了。” 听到这番话,虎同方却是愈发的不解。许半生说的太简单了,实际上操作起来,着实繁琐无比,而且难度极高。几乎不可能是他一个炼气二重天的弟子能够做到的。若非许半生真的做到过,虎同方亲眼看见,他绝难相信许半生的这番话。 不过做不到不代表不认同。虎同方当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所不解的,是许半生所言的阳周围全阴。而阴周围全阳。 根据他所看见的,许半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可他万万无法理解,这是如何做到的若是要保证这一点,那需要如何复杂的手法就算阴阳的取材,正反阵瞬间发动无数次将阴阳打散,可如何使其保证这无数的阴阳相隔。按照许半生的说法,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许半生总不能解释说这是因为运气吧 “如何才能令阳周围全阴,而阴周围又全阳” 许半生稍愣,随即想到这个世界可没有基础几何基础物理,更加不会有什么蜂窝网络,这种ab网无缝连接却又相隔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里可没有。 笑了笑,许半生走到案牍旁,顺手拿起一支毛笔,在纸上画出一个很大的正六边形。 随即,他又将这个大的正六边形细分下去。在其中画出许许多多的小六边形,彻底完成之后,便将其中一部分正六边形涂成黑色。 “虎前辈。您看,黑为阴,白为阳,这就很简单了。” 虎同方皱了皱眉头,似乎很难相信,他说:“你这与我此前所想的也差不多,不过你这图形倒是有些奇怪,六条边等长。” 许半生明白了,虎同方肯定是用的四方形。虽然理论上正方形也可以做到阴阳相隔,但那只是看似而已。因为正方形阴阳相间的话。却会使得同阳或者同阴的空间对角相连。唯有正六边形,却是可以做到彻底将阴阳分隔开来。 于是许半生又在纸上画下许多正方形。间隔着涂黑,笑着问虎同方道:“虎前辈是否所想的图案是这样的” 虎同方点了点头,许半生笔尖一指那个图案,却道:“虎前辈只想到了阴阳相隔,却并未想到,这阴阳看似分隔,但其实却有顶点相连。按照这个方式构建,阴阳其实并未完全分开。而唯有设为六条边后,阴阳才算是真正的互不干涉了。” 仔细的研究了半天这两个图案,虎同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什么地方。 他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是如何想到这六边的图形的”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天地之间有一种生物叫做蜜蜂,这图形其实就来自于蜂巢,弟子也是偶然看见之后心有所悟,才得此良方。” 虎同方恍然大悟,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只蜂巢,他当即服气道:“你这小子,脑筋倒是转的极快,竟然能从蜂巢想到这些。” “也只是凑巧而已,突有所悟。” “不必过于自谦,难怪你是天才,而我只是个资质普通之辈。” 许半生笑了笑,道:“虎前辈也不必过于自谦了吧。” 虎同方一愣,随即看着许半生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阴阳间隔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可你如何能在一瞬间发动那么多次正反阵你与仇魂交手之时,那一瞬间,这正反阵至少要发动数千次才有那般效果”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何止数千,数万数十万只怕也是有的。” “你的修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吧。” “这是另外一个感悟,我给它取名为共振。瞬间发动阵法数万次,我自然做不到,可百余次却是没问题的。当然这也是提前准备的结果,否则弟子可没那个本事。” “百余次又如何能让阵法发动万次你所说的共振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其实是地球上最简单的基础物理里的知识,可在这个世界,显然并没有什么人懂得。当然也绝非所有人都不懂,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里,修仙者敝帚自珍,共振这个原理,若是掌握的好,绝对可以令其实力大增。在这种情况下,懂得共振这个道理的人,顶多也就是禀报师门知晓而已,绝不可能让其他门派的人知道。在地球上之所以没有人将共振这个原理直接作用于人体之上,是因为人类的极限注定了根本就不可能利用共振的原理。一个凡人的身躯,又怎么可能在一秒之内振动百次以上可到了九州世界。大家都是修仙者,这就不是什么困难了。 于是乎,许半生很无奈的将共振的原理尽可能简略的讲述了一遍。虎同方听得两眼冒光,毫不犹豫便走出屋外。取出他的兵刃,那是一把巨斧,开始尝试按照许半生所说的共振原理,来检验这个说法。 手腕一抖,斧刃顿时颤抖起来,每秒钟少说也达到数百次之多。 虎同方抖出一道风刃,使得风刃与手中斧刃相同的颤抖,然后。他就惊讶的发现,那道风刃射出之后,其振动的次数果然迅速的叠加起来,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竟然就达到了他都无法了解其具体次数的程度。 估算了一下,虎同方发现,按照这种方式出招,至少可以令得自己的每一斧,威力增加三成以上,他不禁大为惊喜。 “竟然真能如此。许半生。这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许半生撇撇嘴,编了一个小故事。 “小时候,我喜欢在家中后院的假山旁发呆。假山上有小河。其上有桥,精细异常,和真桥无异。有一日,桥上有蚂蚁经过,在假山上的小河那边,有一只青虫的尸体,那些蚂蚁便是过去搬运青虫的。一开始蚂蚁很少,可后来大概是整窝的蚂蚁倾巢出动了,它们排成长队。蜿蜒不息,不断的搬运着从青虫身上咬下的碎肉。我发现。那些蚂蚁的步伐极为统一,随后当桥上布满排列整齐的蚂蚁之后。那桥竟然随之颤动起来。而原本,仅凭那些蚂蚁的脚步,是绝对无法令得桥身震动的。等到小桥竟然断裂开来,我才终于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凡。后来我就经常做这样的试验,在小河上摆放木片,再以虫豸的尸体引诱那些蚂蚁搬运,我发现几乎每一次,那些蚂蚁都能令薄木片断裂。思索了足有几年的时间,我才想明白了这其间的道理。便是这共振的原理。” 虎同方简直就像是听天书一般,但是许半生说的有鼻子有眼,容不得他不信。 关键是这共振的原理,其效果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他抖动斧刃不过数百次,可风刃出去之后,其振动的频率少说也达到了万次以上,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慨叹之余,虎同方道:“你这小子,还真是和别人不同,这些东西你都是怎么琢磨来的” 许半生苦笑道:“若是前辈自幼被诩为天才,可突然有一天,你体内的精气就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修行成为不可能,或许你也会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中多上几分感悟。说起来,也就是这共振的原理,让我最终挣脱了束缚我体内经脉精气的东西,最终重回修行之门。否则,今日我也不能站在前辈面前与您侃侃而谈了。” 虎同方点了点头,道:“也真是难为你了,这法子不错,也难怪仇魂不是你的对手。” 许半生只是笑笑,虎同方却又问道:“你跟我说老实话,若那仇魂不挑战你的阵法,你就这般与之对敌,是不是也能打败他” 稍稍有些犹豫,许半生还是说道:“即便是他挑战阴阳正反五玑阵,我赢得其实也算侥幸。若是直接交手,若能运用得当,运气也依旧不错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战而胜之。但是要说把握,弟子是半分都没有的。只能说未必没有机会。” 虎同方点点头,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正确答案,心里也对许半生一直都表现的极为淡定从容似乎从未担心过自己被淘汰出局找到了解释。 白日里的疑惑算是彻底解决了,虎同方却在犹豫,许半生的这些领悟,要不要上报师门知晓。 许半生就仿佛看出虎同方的心思,开口说道:“虎前辈是否想将这共振与阴阳相隔的法门上报师门” 虎同方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未置可否。 许半生又道:“眼下这都还只是感悟而已,今日弟子的成功不意味着一直都能成功。若是这次下山行走之间,能验证这一切,待及回山之后,再上报也不迟。” 想了想,虎同方也觉得有道理,便道:“好,那就在这次历练行走之中,多多试验你这领悟吧。”未完待续 ... 第0728章 争执 许半生并不知道,其他人也都并不知道,之所以没有当场宣布第五人的名额,是因为许半生的关系。 仇魂和他之间的矛盾,似乎越积越深,内门那帮人虽然不说,可不代表他们眼睛里看不见。 理想的结局是仇魂将许半生狂虐,然后内门选中许半生为第五人的人选,由于他炼气二重天就能进入八强,这也足以让外门其余弟子心服。又或者外门其他弟子是否心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半生这个天才不容有失,而仇魂在外门其余弟子之中也绝对是佼佼者,元还未到二选一的时候,内门当然是想两人全都能保下来。不指望他俩今后化干戈为玉帛,至少也要维持面子上的和气。 想的更远一点儿,仇魂和许半生,完全是有可能成为如今的杨高宇和千宁的人,一个执掌太一派,另一个成为五脉之中最强的阳神门主。 可是现在的局面有些微妙,仇魂面子第一的跑去挑战许半生的阵法,偏偏许半生的阵法又有变化,强悍的让内门的那些强者都为之动容了,结果自然输了。如果这不是个偶然现象,那么,他们可以感觉的到,许半生的这套阴阳正反五玑阵,筑基一重天都未必能够破的了,换成资质差一点儿的筑基,怕是要到筑基中期才能比较稳妥的破除。 阵法虽强,可阵修在九州世界却绝不是主流,劣势很明显。 没错,阵法只要足够巧妙,一个筑基往往敢挑战元婴,可前提是你有足够的时间布阵。 没有哪个修仙者可以布好一个阵法永远等着别人上门来挑战,而且阵修想要得到足够的修炼资源也十分困难。再加上到了后期阵修的提升和其他修仙者完全就不在同一个平面上,直接导致了每个门派肯定都会有人钻研阵法,但却几乎没有一个门派能够完全倚靠阵法在中神州立足。 许半生开始修炼才多久区区炼气二重天的实力。普通的筑基初期入了他的阵只怕都讨不到便宜,可真要是下山行走。谁会给他从容布阵的时间 一个阵修,往往需要数名剑修符修的保护,才能争取到布阵的时间。理论上来说,本次下山历练行走,五名先天弟子,再加上两名筑基中期,除非遇到金丹以上的对手,否则为许半生争取一些布阵的时间还是足够的。可真要是遇到金丹。许半生的阵法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人家就算是给他时间布阵,凭许半生的修为也绝不可能打得赢。而且,历练行走不是要寻衅滋事,真遇到金丹直接就认怂了,反正一个不知名的普通门派认怂也不会有人觉得丢脸。;;;;;;;;;;;;;;; 可怕就怕遇到挡道的别派筑基,太一派这些人若是齐心协力还好,只要他们拧成一股绳,在许半生阵法的配合下,吃掉筑基后期应该都不在话下。内门的人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的手下。已经有了个金丹亡魂。虽然干掉那个金丹的过程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干掉一名金丹的经历,却是深深的契合进了许半生的仙缘之中。 真让虎同方和钱吉带队的五人行走。遇到不得不战的筑基后期,反败为胜的最大机会就落在许半生的头上。 可这前提是大家齐心合力,万一因为彼此之间的嫌隙,仇魂的行动上出现了什么问题,这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虽然说仇魂就算再蠢也该知道外敌和同门的区别,更加应该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可万一呢被猪油蒙了心的先例也并非没有,尤其是仇魂这种性格偏执的家伙,更是让人觉得没有足够的把握。 仇魂再度败在了许半生的手里。这份羞辱,绝对会让仇魂对许半生恨之入骨。这就让内门产生了担忧。这两人之间的龃龉,很有可能为这次下山行走埋下祸根。导致巨大的损失。 说实话,在杨高宇心里,哪怕虎同方钱吉再加上五名炼气中的其余四人都死光了,只要许半生能活着回来,他都不会觉得太过于可惜。但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这种话要是说出来,就算是他最坚定的支持者,也绝对不会支持他的。可哪怕是想,杨高宇也知道,若是这支队伍的其他人死了,许半生也绝对回不来。这种损失,杨高宇承担不起。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亘古不见的天才,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一个能让返虚老祖也为之赐福的弟子,杨高宇简直就看到了本派晋级旁门的曙光。他可是太一派掌教啊,一旦太一派跻身旁门之列,在成功的那一刻,天地异变,他这个掌教得到的好处必然是最多的。整个太一派也将会彻底提升一个档次。 杨高宇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绝不允许许半生有任何的闪失。 他甚至想以一己之力力排众议,阻止仇魂进入五人名单,但是他现在能做的已经到了极致,也不过就是让虎同方暂时不选出第五人而已。 真若是一意孤行,杨高宇绝对会遭到千宁的弹劾,到时候,哪怕是一直对他支持有加的化神长老,恐怕也不可能帮他说话。 千宁一直都对杨高宇登上掌教之位不服,这虽是他们共同的师父也就是上任掌教埋下的一步棋,可真要是给了千宁机会,杨高宇知道,千宁一定会全力夺取掌教之位。 杨高宇当然不能授人以柄。 就在虎同方跟许半生了解碎裂阴阳的一切之时,内门实力最强的几个人,也都聚集在一起。 掌教杨高宇,五脉门主,加上师邪这个实际上掌控内务府一切的副总管事,为了最后一个名额,已经争论颇久了。 他们干脆将争论的场地搬到了长老院中,搞得一心只想好好修炼,根本就不愿多掺合教务的两名化神长老,也不得不加入到他们的争论中去。 意见无非是两种,一种是选择仇魂。 作为外门炼气期弟子绝对实力最强的人,虽然意外落败。可若不选他,恐怕难以服众。 而另一种,则是选择刀狂。 理由也很充分。仇魂如果真的那么强,他就不该输给许半生。不管他是怎么输的。光是妄自尊大,自以为自己足够破了阴阳正反五玑阵,可以好好的羞辱一番许半生这一条,就已经是不选择他最好的理由。 这一点当然会遭到驳斥,仇魂的妄自尊大被渲染成为他不畏艰难,明知阴阳正反五玑阵的强大,依旧迎难而上。这份品质,这份心性。不但不该因此被苛责,相反,应该加以鼓励。一个门派内的比试而已,都不敢放手一搏,又怎么能够指望这名弟子将来独当一面 两种不同的角度,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立场,双方争执的脸红脖子粗,若是让外门那帮弟子看见,他们肯定会无限感慨,原来这帮高手强者。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再怎么修仙,修到元婴的程度,也少不了人间的七情六欲。也依旧会像是市井小民那样破口大骂针锋相对。 又有人提出一条,关乎仇魂在道场上的突破,从炼气六重天到炼气七重天,中期到后期这是个关隘。 “仇魂如今已是炼气七重天的修为,以此子心性,一场行走,机缘合适的话,他怕是在回来之前就能筑基得成。即便差一点儿,回山之后不出二三月。也绝对筑基了。让他下山,能够有效的缩短他在炼气期耗费的那些时间。而刀狂,回来之后能进入炼气后期都算是运气不错了。既然这次行走的目的是绝对的磨练门下杰出弟子。还请掌教师兄不要出现太多的个人情绪,一切以我太一派的大局为重。” 说话之人乃是窍出一脉的门主荀兴业,他多数之后都是站在杨高宇一边的,但是这一次,他却坚决的靠在了千宁那头。千宁自不需说,他从来都是和杨高宇对着干的,从未有过例外的时刻。 而权元白,这次竟然依旧站在了千宁那边,这是个极其不好的信号,在许半生身上,权元白和杨高宇显然产生了极大的分歧。在以往,权元白似乎还从未支持过千宁,阳神阴神这两脉,一贯都是分而化之。 杨高宇当然明白权元白不是针对自己,即便是为了平衡的道理,权元白也会知道他应该更多的力挺掌教。可显然,权元白并不看好许半生,或者说,他不看好许半生能为太一派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空冷雁当然还是杨高宇这边的,她是杨高宇的道侣,无论如何她都只会支持自己的夫君。 而太元一脉的门主赖天工,这个素来偷奸耍滑坚持保持中立的老家伙,却也又一次的站在了杨高宇这边。原因无他,他看上了许半生,想让许半生在通过内门考核筑基得成之后加入他太元一脉。 从许半生在符阵这两个方面表现出来的天分看,赖天工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正常了。 师邪的态度是隐约偏向杨高宇的,却并不坚决,而阳神阴神这两脉的份量绝对超过其余三脉相加,再加上窍出一脉的荀兴业又意外的站在了他们这边,直接导致了双方的争执,杨高宇反而隐隐落了下风。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闹到长老院,惊动两名化神老祖。 看了一眼荀兴业,杨高宇缓缓说道:“荀师弟所言固然有理,可你对仇魂的欣赏,一贯以来从不加掩饰,甚至你座下大弟子早已放言要收仇魂为徒。此刻荀师弟你如此做派,总令人生疑。仇魂虽然的确很适合你们窍出一脉的修炼,可你也不能此刻就有所偏倚啊。这次行走,刀狂此子是否如你所言,归来之际顶多进入炼气后期暂且不言,可他的屠圣三十六刀,却绝对是要经历不断的厮杀,并且是真正的厮杀才能长足进步的。为了门下弟子的提升,也正是出于磨练门下杰出弟子的考虑,我还是认为刀狂更适合。让刀狂去,他有极大的机会在步入炼气后期之时,便将屠圣三十六刀完成。这对我太一派而言,整体要好过多出一名筑基弟子。”未完待续 ... 第0729章 事出意外 道场开。 谁都知道今日的道场与绝大多数人无关,可并不意味着这些弟子就可以不参加这一日的道场。 宽泛而言,本次道场与许半生等四名已经确定历练行走名额的人有关,另外便是四名八强的战败者,因为在他们之间,将会必然出现一名弟子,加入许半生等人之间,一同下山历练。 但是包括刀狂赛景以及范征在内的所有弟子,都并不认为这次的道场跟他们仨有什么关系,他们认为那最后一个名额非仇魂莫属。 外门实力最强的弟子,若是连行走的名额都拿不到,那也太像是在开玩笑了。 陈元亮连呼侥幸,这签抽的实在太好了,谁也没想到牛凳会再次抽到刀狂,这才给了他一个机会。 如果严格按照实力来排,毫无疑问陈元亮是绝对不可能得到这个名额的。且不说关凯的意外出局,即便那已经是既定事实,陈元亮和反正以及赛景的实力也不过只是在伯仲之间而已。更何况,还有许半生这个异数,陈元亮可不认为在他和许半生之间,内门有任何可能选中他。 但是结果已经出现了,陈元亮成为了五人之一,刀狂却因败在牛凳手下而丧失了这次机会。 严格的说,刀狂还有一线生机,可谁也不认为这真的是有什么机会。 和往日一样,大家按部就班各就各位,坐好之后,虎同方出现在道堂之上。 他略一扫量下方的众弟子,顿时便是一片安静,就连呼吸声都被控制的近乎消失,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 道堂周围悬挂着白色的纱绢。微风轻起,纱绢迎风摇摆,头顶的日头高悬。却并不刺眼也不会带来炎热,这是一个极好的天气。众弟子都有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 虎同方坐定之后,双手一挥,道堂之内顿时风平气消,周围低垂的纱绢笔直的向下坠着,却再也不晃动分毫。那由于纱绢晃动而造成的光影变化,也尽皆消失。甚至于,道堂外的虫鸣鸟叫,都再传不进道堂之中。 “本次选拔。最终的胜者为炼气二重天许半生,炼气五重天牛凳,炼气五重天泛东流,炼气四重天陈元亮。其中许半生仅仅入门半年,方才炼气二重天修为,赏灵石三千,荒级法袍一件。” 这话一出,下边顿时一片哗然,没有人能想到,这次选拔的奖励竟然如此之多。 在往年的选拔上。夺得头名的一般都是一千灵石加上一件不如品级的法宝,倒是没有限定为法袍,可这次的却是荒级法宝啊。 内门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只是不知道,如果许半生没能进入胜者的行列,这奖赐还会不会这么多。 不过这也不是其余弟子能够关心的了,他们只是对许半生得到三千灵石和一件荒级法袍感到由衷的嫉妒而已。 许半生本身倒是并不太在意,毕竟,谈及灵石,光是从师邪那里,他就得到了五万灵石,而且他已经知道。五万灵石也不过是五颗上品灵石罢了,对于今后漫漫的修仙路来说。区区三千灵石,可能都不够到一家酒楼打个好一点的牙祭的。 至于荒级法袍。倒是件很实用的东西,毕竟出门在外,有一件荒级法袍,光是防御力就要增加不少。但是这在许半生眼里依旧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手里可是早就有了一件洪级的壶中乾坤,若是将来有机会修复壶盖,这件法宝还能回到宙级法宝的行列。 以许半生现在的身家,他还真没把这次选拔的奖励放在眼里。 “陈元亮也不错,虽然一路之上可说是未遇强敌,不过气运也是修仙很重要的部分,炼气四重天,你的奖励为一千灵石,一件普通法宝。” 虽然比不上许半生的奖赐,可这也算是不错了,等于和以往的选拔头名相当,陈元亮也颇为欣喜,他原本以为能有个数百灵石的奖励就不错了。 “泛东流,牛凳,你二人入围胜者名单,实属平常,每人一千灵石,道场结束之后,尔等四人可至内务府广储堂自行领取。” 四人皆起身向虎同方道谢,虎同方手心向下微微一压,四人便重新盘腿坐下。 “尔等四人,直接获得本次选拔下山历练行走的资格,三日后出发,这三日你们可以好好准备一番。” 众弟子望向四人的眼中皆有羡慕之意,可这也不是羡慕的来的,至少对泛东流和牛凳的入选,大家都是心服口服。 接下来,便该是宣布最后一人名单的时刻了,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仇魂,仇魂也很配合的昂起头颅,纵然昨日可谓是颜面尽丧,竟然败在了许半生的手中,可这下山的名额,仇魂也是势在必得,他也不认为有可能旁落。 而刀狂则是深深的低下了头,他虽然也是候选人之一,可他从未认为自己有可能成为最后的那个幸运儿。仇魂太强大了,强大到内门根本不可能放弃他。刀狂的心里,只有一种情绪,那便是埋怨自己的运气太差,为何会被牛凳抽中。若是按照实力来排,他本该替换陈元亮得到的那个名额,而且,因为他在选拔之中突破,那一千灵石以及普通法宝的奖赐,本该是他的。 他当然不会对陈元亮有任何恨意,只会恨恨的看一看牛凳,陈元亮抄了个便宜不假,可毕竟让刀狂失去机会的并不是他。 虎同方朗声说道:“经过内门前辈商议,也是由掌教与五脉门主亲自定夺,败者四人,炼气七重天仇魂,炼气五重天牛凳,炼气四重天赛景,炼气四重天范征,你们之中获得最后一个下山历练行走名额的,乃是” 众弟子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其中甚至有些想要拍仇魂马屁的人都已经提前鼓掌了。仇魂心中虽然依旧存有对许半生的不满,可这不是计较的时候,他也松开盘在一起的腿。准备好站起来道谢了。 “你们之中,获得最后一个下山历练行走名额的。乃是刀狂” 仇魂下意识的已然站起,那些急于拍他马屁的弟子甚至根本就没仔细听虎同方的话,直接就叫喊出声:“恭喜仇师兄” 可是,那声音却如同拦腰被人砍断的旗杆,突然就没头没尾的消失了。 什么是刀狂不是仇魂 仇魂脸色大变,他犹自难以相信从虎同方口中报出的名字竟然不是自己。 内门疯了么放着自己这个外门第一人不选,竟然选择了刀狂可笑昨日仇魂还安慰刀狂,让他这些日子在山中勤修苦练。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气运不佳而耽误了修炼。甚至二人很是默契的一共攻讦了一番许半生等人。 其结果,却是仇魂落选,而刀狂被内门看中了 这是什么情况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众人皆有不解的看着仇魂,虽然他们此前也都看着仇魂,可刚才的目光和现在的目光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昨夜在内门长老院中,争论一直持续到四更天,最终还是两名长老统一了意见,发了话,才终于终止了这场争论。 而争论的内容。便是这第五个下山历练行走的名额归属,杨高宇坚持不选仇魂,虽未明说。还找了一大堆的托词,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杨高宇就是怕在历练过程中,仇魂会因为对许半生怀恨在心,而动什么手脚。虽说他绝不敢对许半生不利,可在历练之中,会不断的遭遇不同的敌人。哪怕那些敌人几乎都是天地灵物,而虎同方和钱吉自然会控制难度,尽可能保障这五名炼气弟子不会因此丧命。可任何一次的历练行走,也都出过不同的状况。仇魂当然不敢对许半生直接下手。可他的救援只需要稍稍慢上一拍,便有可能造成许半生的丧身。 阳神一脉的门主千宁和阴神一脉的门主权元白。是最为坚定的要按照实力遴选的人。 双方可谓是势均力敌,争吵半晌也没能达成统一的意见。 最终,还是化神真尊发了话,他们的意见,彻底成为了最后的决断。 让刀狂去,而留下仇魂,便是两位化神真尊的选择。 千宁和权元白自然不答应,可他们与杨高宇争执了那么久,甚至直接闹到了长老院,二位化神都并未表态。此刻他们终于拿出了意见,千宁和权元白也知道这是不可能更改的了。 纵然气有不服,也只能遵从长老的意思。 “刀狂你在选拔之中境界得到提升,这是极大的福缘,也证明你的仙缘被低估。是以内门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不要浪费这次下山之机。原本你没有资格领取任何奖赐,可由于你在选拔之中突破炼气五重天,内门的前辈还是决定,给你五百灵石的奖励。这次下山,比以往更为凶险,你们最好都把这次得到的奖励好好运用,三日后就要出发,切不可耽误了时间。” 当虎同方说完这番话之后,众人终于彻底清醒了,再没有人怀疑自己刚才听错,的确,内门这次选择的就是刀狂,而非仇魂。 难道,是因为虎同方和钱吉不愿带仇魂下山可这事儿也轮不到他们做主吧。而且,仇魂在钱吉的道场上突破,相比起刀狂,那可是更大的一步,从炼气中期到炼气后期,难道内门不知道仇魂很有机会在这次历练行走归来之时便筑基得成么 仇魂的心头,犹如万匹妖兽奔腾而过,他乜乜呆呆的跌坐下去,望向刀狂的眼神,也就显得极为尖锐了。 刀狂心头狂震,他哪里会想到竟然峰回路转,自己竟然得到了下山的名额 可是感觉到身旁仇魂的目光,刀狂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这我也没想到” 仇魂冷哼一声,怒道:“废话,你就算是想到了,也没那个本事令内门改变主意。”未完待续 ... 第731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c_t;这件事对仇魂的打击太大了,他满心的不甘,一千个一万个不服,可是他知道,钱吉可能对他的态度还会好点儿,虎同方是绝不会对他和颜悦‘色’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xs-可现在二人之中,明显虎同方占主导地位,毫无疑问,若是仇魂去追问,得到的结果只会是被虎同方扫尽颜面的呵斥,仇魂态度不好,虎同方是绝对不惮于出手教训他一番的。 可是仇魂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内‘门’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宁愿选择刀狂,也不肯选择他。 如果说刀狂的确潜力很大,将来的成就有可能在仇魂之上倒也罢了,可是,仇魂很清楚,许半生或许是这样的人,可刀狂绝不是。现在刀狂和仇魂的差距还不算太大,而将来,只会越来越大reads;。百年之后,刀狂能跟仇魂身处同一期,恐怕都将成为一种奢望,到那时,刀狂就能举目仰望仇魂,带着崇拜的目光。 可偏偏内‘门’却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竟然让刀狂进入五人之列,而将仇魂排除了出去。 许半生也很吃惊,他立刻想到这或许跟自己有关,毕竟历练行走危机重重,内‘门’可能担心他与仇魂之间的龃龉会影响到这次行走的安全。这样说来,那岂非自己输给仇魂之后,内‘门’也会选择放弃自己? 泛东流和牛凳更加吃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仇魂会被排除在外,从这次的选拔伊始,他们俩就没想到过仇魂有可能在五人之外的情况,就像是也同样不会有人认为泛东流有可能失手。 即便是仇魂输给了许半生,也没有人怀疑这一点,他依旧是五人之一最确定的那个人。 可偏偏内‘门’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当然不会有人怀疑虎同方是在‘乱’说,他也只是个筑基而已,怎么敢不尊号令?他既宣布,就必然是掌教和五脉‘门’主的决定。 可是,为什么?!!! 这三个字,几乎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而事实上,就连虎同方和钱吉在接到这个指令的时候,也愣住了。纵然虎同方原本对仇魂的观感就不太好,可也没想过内‘门’有可能放弃他。 当然,这还是有征兆的,昨日八强对战结束按说就该宣布第五人的人选,可当时师邪却传音给他,告诉他第五人的人选还在商议之中,让他不要宣布。 虎同方和钱吉对此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想到内‘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听到耳边全是各种议论,仇魂简直坐立难安,他最害怕出现的场景出现了,现在的他,依旧是众人热议的中心。只是,以往他都是被人称羡的对象,而今天,他却成为了众人歧视的对象。 人多嘴就杂,总有人会将某个话题引向极为错误的方向,偏偏这样的人总是自作聪明,分析的还往往头头是道,于是便会有更多的蠢货上钩,认为他分析的丝丝入扣。 在这数百名外‘门’弟子之中,当然会有这样的人,显然还不止一个,他们认为仇魂已经失宠于内‘门’,内‘门’在将许半生视为绝对的天才进行培养之际,原本并不会对其他弟子有任何的不利reads;。可仇魂却傻乎乎的撞在了枪口之上,非要与许半生为敌。这下可好,彻底把自己赔进去了,既然他认不清眼前的形势,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挑衅许半生,内‘门’也就不介意将其打入冷宫。 这种猜测其实很无稽,毕竟内‘门’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出现一个更加天才的弟子就舍去另一个不错的弟子,这完全是可以并行的两个人。 可当有人煞有介事的这样去分析,且还有白痴随之附和之后,这种猜测竟然成为了主流。就好像若不是失宠,仇魂根本就不可能失去这第五个下山历练行走的名额一般。 或许也是平素里仇魂得罪的人太多,那些弟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不过忌惮他的实力,也忌惮内‘门’对他的重视,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现在看到仇魂“落难”,自然墙倒众人推。从前不敢说的话,不敢有的心思,如今全面爆发了出来。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忽视掉更为显而易见的东西,而去一厢情愿的选择相信这种无稽的猜测。 换做其他人,对于这类言辞,大多数都会不屑一顾,而且,会暗暗记住今日里‘露’出不满嘴脸的对象,将来肯定是要一一还击回去的。 可是仇魂不同,他的偏执,成就了他外‘门’最强的实力,可却也令其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风言风语对他而言,此刻无异于一把尖锐的匕首,恶狠狠的‘插’在了他的心脏之上。 而他的身边,偏偏是此前早已绝望,如今纵然心怀忐忑却仍旧掩饰不了自己的兴奋和‘激’动之情的刀狂。 “你很开心么?!”仇魂突然怒视着刀狂,他将心中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刀狂的身上。 刀狂一愣,本就忐忑的心思更加不安,可获得下山行走名额的喜悦,依旧忍不住的从他惊愕的表情之间做出了少许的流‘露’。 “你究竟是开心你终于得到这个下山的名额,还是开心你竟然压住了我一头。你以为,你得到这次历练行走的名额,就意味着你比我更强么?你就是个垃圾,永远上不得台盘的垃圾,你永远只能跟在我后边,仰视我reads;。从前如此,今日如此,今后依旧如此。一次下山历练而已,你真以为你得到这个机会就能超过我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痛快,一直以来对我摇尾乞怜希望得到我的信任和恩宠的你,终于扬眉吐气,终于可以在我面前抬起头了?刀狂,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以后你也再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了,你对我来说,连一坨屎都比不上。” 刀狂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最后的羞愤难当。 他在仇魂面前,一向姿态很低,一向都将自己视为仇魂的跟班。因为仇魂的确比她更强,也更有天分,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耻的。 依附比自己强的人,从来都是弱者修仙最好的方式,得到一个未来强者的信任,自己的机会和得到的资源也会更多。 为了让自己的修仙之路走的更加长久,刀狂不介意自己在仇魂面前扮演一个小丑。 可即便是小丑,他也无法忍受仇魂今日的这些说辞。 就算真的是一坨屎,也并不意味着有人可以当面如此羞辱于他。 仇魂啊仇魂,我一直以来的委曲求全,我对你可算是言听计从,我比其他人更加努力的去揣摩你的心思,你从来也都没有把我真正当成朋友,当成自己人也就罢了,你竟然在今天这种时刻如此羞辱于我? “你没有被选上,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如果不服应该去好好问问内‘门’的前辈们,而不是在这里把怒火倾泻到我的头上。我的确什么都不如你,家世不如你,到了这里也不如你,天赋不如你,实力更加不如你。可是你在我身上发火有意思么?是我能决定第五个名额的归属的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虎前辈宣布的那个人会是我,而在此之前,所有人大概都认定这个名额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我没想过要抢啊,可是,机会来了,难道你希望我站出来表示要把这个名额让给你?且不说我这么做了,对我自己有多不公平,就算我真这么做了,你觉得内‘门’的前辈就会真的把这个名额给你了么?要给你早就给你了好么?你是谁?!你是仇魂啊!你是外‘门’第一人啊!你眼高于顶,我卑微下贱,可你真的不该把你今日受到的屈辱加诸到我的头上。你有本事你去找许半生的麻烦啊,是他打败了你,怪谁呢?在你昨日上场之前,我还说过你不会真的打算挑战那个阵法吧?结果是你自己找死,你能怪谁?你好好的打败许半生不就得了?非要觉得自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别人做不到的你一定能做到reads;。你真那么天才的话,你当初就不该来太一派,你应该被上‘门’选走啊,至不济也该是左道啊,哪怕是个旁‘门’呢!天才!哼哼!你也不过就是在我面前可以抖抖威风罢了!” 外‘门’的弟子都惊呆了,他们绝想不到会出现这样一出,霎时间,对仇魂的议论更多了起来,他们都在顺着刀狂的话往下说,鄙视着仇魂的妄自尊大,鄙视着他自诩天才可却连旁‘门’都看不上他,只能跟他们这些人一起,呆在这小小的太一派。 仇魂目眦‘欲’裂,从未有过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几乎要将他彻底撕碎。 他恨不能直接一掌拍死刀狂,可是,他不敢,即便是已经失态到疯癫,他也知道,自己真敢对刀狂动手的话,下场一定是自己被当场击毙,虎同方,哪怕是对他存有几分欣赏的钱吉,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在他干掉刀狂之前杀了他。 他想要反击,他想要怒斥刀狂这个小人,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仇魂竟然失声了,这是极其震怒的状态下造成的诡异局面。 刀狂怒吼出这番话之后,心里也不禁十分后悔,可说都已经说了,平日里积累的所有不满在这一刻都发泄了出来。 看着有些乜呆的仇魂,刀狂突然之间感觉到无比的轻松,从今而后,他只管自己修炼,再也不用去考虑仇魂会怎么看他了。 再没有任何的犹豫,刀狂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众人终究渐渐散去,只剩下仇魂一个人呆立在道堂之中,久久都挪不开哪怕一步。 牛凳喜形于‘色’,他是从不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泛东流的眼神复杂,不知该如何评价今日此事。 所有人里,唯有许半生,临走之时的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同情。 不过许半生并不会因此就对仇魂有什么好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第732章 出发 c_t;看到仇魂的表现,杨高宇颇为自得。[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 他扭脸看了一眼窍出一脉的‘门’主荀兴业,悠悠然道:“荀师弟,现在你确定了吧,这个仇魂虽然资质不错但却不堪栽培,这点儿小小挫折都受不了,今后还如何独当一面?漫说有许半生这孩子在,仇魂已然无法冠绝我太一派,即便他依旧是外‘门’弟子之中最强之人,难道他真把我太一派当成天下第一大派昆仑剑宗么?这等心‘性’,离开本派就是个死字,资质好也只是矮子里边拔将军罢了。” 荀兴业听罢,深深的看了杨高宇一眼,脸上多有不忿之‘色’。 但是他也知道,杨高宇所言不虚,虽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可更多的只是客观表述,杨高宇也只是为了拉拢荀兴业,好让荀兴业明白,他针对仇魂,并不完全是为了许半生,同样也有因为仇魂心‘性’太差的缘故reads;。 “唉……”荀兴业一声长叹,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无论如何也是个有可能觉醒后天道体的啊,可惜了这份心‘性’不足,无论如何,我总是要试一试,若能扭转,仇魂也将是我太一派中流砥柱,总不能就此放弃吧?” 杨高宇点点头,他知道荀兴业心里的隔阂应该已经没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其实,他和荀兴业的心思一样,虽说许半生极为重要,可仇魂毕竟也是个后天道体的胚子,只是他更多的关心许半生一些。既然两名长老发了话,这件事算是圆满解决,能够两全其美,自然更好。只不过,这样做始终是要瞒着点儿其余外‘门’弟子的。 并且,长老这次的表态,让杨高宇很顺心,师邪向其禀报,说关凯未免可惜了,他想带着关凯一同上路。这让杨高宇有些为难,选拔就是选拔,虽说关凯的意外出局的确是个损失,而且关凯在‘混’战之中的表现也令杨高宇动容,但是为了关凯破例,这未免会让外‘门’其他弟子感到不公平。 现在倒是好解决了,有了仇魂这个特例,关凯那边也就顺理成章,至少内‘门’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提出反对。 当然,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不能直接公布。 好在山下集市重建,太一派也是要出力的,这件事也已经提上议程,集市方圆千里之内的‘门’派各自都已经出具灵石以及其他材料,很快就要动工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以这件事做名头,便可让关凯与仇魂顺利下山,只需安排的巧妙一些,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俩其实并未参与集市的重建,而是跟随内‘门’的前辈出外历练行走了。 三日时间转瞬便过,许半生等五人下山的时间也已经到了。 当日清晨,太一派山‘门’处旌旗飘扬,内‘门’更是以大神通引来一缕紫光崖的紫气,包括许半生在内的五名弟子,每人都可上前享受紫气沐浴,其他弟子只能以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 许半生穿着入‘门’那天万良带着他去领取的不入流的法袍,选拔奖励的荒级法袍,他留在了储物空间之中。 法宝这东西,也是会有损耗的,损耗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失去作用,惨一点儿还会被直接损毁。损耗之后需要修复,修复法宝是一件非常耗费灵石的事情,是以虎同方特意叮嘱许半生,准备出‘门’时,肯定是需要穿上法袍的,以表示对于师‘门’的重视,可那件荒级法袍,还是等到遭遇战斗的时候,再行穿戴,以免消耗。 荒级法袍是许半生在当日便已经去广储堂领取过的,和此前领取壶中乾坤的时候方式一致,这次当然就没什么可挑选的余地,毕竟限制为法袍,而太一派的法袍之中,荒级的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许半生只能选择了一件款式样式比较符合自己的,名为飞鱼袍。这件法袍肋下藏有双翼,现在的许半生当然还无法完全驾驭,等到他筑基得成之后,便可以真气灌注法袍,这法袍可以提供他飞翔的能力。筑基可不是人人都有飞剑,即便有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立刻飞上天的。有了这件飞鱼袍,许半生至少可以保证提前获得飞行能力。 而许半生自己却有另外的想法。 这飞鱼袍说是筑基之后才能灌注真气使其带着仙主飞翔,可那说的是普通的修仙者,许半生却不同,因为许半生的真气量,就连一般的筑基都跟他无法相提并论,按照太一派的弟子来说,虎同方的真元全都化为真气,其总量也未必就能比许半生多了。而且,虎同方还算是太一派弟子里比较出类拔萃的,他的气海也比其他弟子更大一些。若是换成资质最普通的弟子,只怕要到金丹一重天,其真气才能和许半生相提并论。 这么强大的真气,许半生并不认为自己就一定没有可能提前使用飞鱼袍飞在天空之中。 不过现在没什么机会尝试,只能留待以后验证。 泛东流牛凳也都是一身华服,他俩来了太一派不少年头,虽然没能像许半生那样搞到一件荒级法袍,可他们身上的法袍也早已不是当年入‘门’时发的制式法袍了,各有特点,比起制式法袍当然也要好了许多。 陈元亮兴奋异常,这次的机会得来殊为不易,还未出发就已经不胜心向往之。 刀狂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获得这次历练行走的机会当然是令其欣喜异常的,可因此导致他与仇魂的翻脸,这却是他没想到的。 一开始仇魂虽然表现的很不悦,却还至少明白这并非刀狂所能左右的,可后来仇魂直接暴走,而刀狂也再丢不起那个人,说出了那样一番话,这便意味着他与仇魂彻底决裂。 不光他知道,其他人也都知道,是以这几天,就连许半生的房间都是宾客盈‘门’,前来道贺的弟子络绎不绝,偏偏就是刀狂的‘门’前,却是冷清至极,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为此,刀狂也是郁闷至极。 倒是泛东流对他说了一句:“事已至此,将心思用在应对历练之上才是正理,多想无益。” 泛东流是个老好人的心思,见到刀狂的状态忍不住要宽慰几句,可是牛凳却是冷眼旁观,甚至于听到泛东流的话之后,他还对泛东流也有些不满。 “你去管他干什么?仇魂可恶,这个刀狂更加可恶。当个狗‘腿’子还能当出荣幸来了,这就是贱。仇魂的目中无人,这个刀狂也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他整天臭****一般的捧臭脚,仇魂也不会嚣张成这个样子。” 对此,泛东流笑了笑,道:“总归是同‘门’,现在他又同仇魂决裂,以后在外‘门’之中只怕也孑然一人,多有可怜,你也不必如此了。” 牛凳冷冷哼了一声,正‘欲’反驳,许半生却是笑了笑说:“东流师兄考虑的比较周全,不管刀狂人‘性’如何,这次下山,总归已经是五人之一。历练行走多有险阻,若是刀狂出了问题,只怕我们也会受到牵累。牛师兄你也不必跟他计较了,就算有什么不满,也等到历练行走结束,回山之后再说吧。” 这话说的倒是实在,既让牛凳明白不管从前的矛盾如何,现在也必须团结一致,又充分的给了泛东流面子,将其的行为解释的很完美,哪怕泛东流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多。许半生可不希望因为一个刀狂而导致泛东流和牛凳之间出现什么隔阂,虽然同样不屑刀狂为人,这时候还必须打好圆场。 听到他这话,牛凳也终于是哼哼了两声,冷眼旁观,再不多言了。 泛东流也对许半生笑笑,只等着虎同方和钱吉宣布出发。 一道身影翩然而至,许半生定睛一看,又是个老熟人,竟然是引他入‘门’的万良。 许半生当即迎上前去,拱手施礼道:“万前辈,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啊?” 万良看到许半生也感到有些亲切,心说自己当初的坚持果然不错,许半生现在不但得到内‘门’的重视,而且在这次选拔之中表现的极为出‘色’,这也算是让万良这个接引者面上有光reads;。 这次见到许半生,当然也是亲热的很,两人聊了几句,万良还有任务在身,也便不再多说。 “前些时日,天外飞魔来袭,山下集市损毁。如今各‘门’各派的灵石材料资源已经准备齐当,各派都需要一些弟子重建集市。我太一派当然也不能袖手。今日借出征之际,内务府营造堂委我于外‘门’选出几名弟子,下山进行集市的重建。下边,我点到名字的弟子出列。” 众人一听,都知道这是个苦差事,虽说肯定都会有些回报,但是这类事情,回报总归很低,比不上耽误掉的这部分修炼的时间,一个个也是意兴阑珊。 “仇魂,关凯……” 听着万良口中的名字,众人也是一愣,一开始就把外‘门’现在剩下的最强二人都选走了? 然后,万良再报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些炼气一二重天的弟子了,众人这才算是平静下来。 只是,大家也都将目光投向仇魂和关凯,心说看来内‘门’现在还真是很不待见仇魂啊,可是关凯这算是无妄之灾么?莫名其妙也被选去重建集市。 那些炼气一二重天的弟子早有准备,这种事,本来就只能落在他们头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万良似乎看出众人疑虑,解释说:“本次重建,涉及到部分重要工程,每‘门’每派都有两名炼气后期的弟子参加,仇魂,关凯,你二人可愿前往?” 内‘门’选上了,外‘门’弟子岂有不愿之理?倒是想说不愿呢,可是得敢啊! 二人尽皆出列,拱手齐声道:“弟子遵命。” 万良点点头,似乎对二人的表现很满意,可是许半生却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他已经知道了这里边的玄机。什么重要工程,那就是狗屁,其实,就是要带着这二人历练行走,为的是瞒过其余弟子耳目。 ... 第0732章 飞舟罡风 c_t;看着许半生等人已经跟随着虎同方和钱吉下了山,仇魂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翳,更多的则是仇恨。( 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 平心而论,无论是许半生还是其他人,都并没有得罪仇魂,哪怕是选拔之中许半生打败了仇魂,致使仇魂失去了这次行走的机会,可那也是大家各凭本事,如若胜者就要被败者怀恨在心,那么败在仇魂手里的那些弟子呢?岂不是要群起而攻之,将仇魂融化在仇恨的目光里? 仇魂的心态非常不正常,但这似乎也成为了他修为的一部分,这是一个很扭曲的过程,但这就是修仙,就是无比残酷的修仙,那些被视为极度偏执的心态,却往往会对个人的修仙之旅具备促进作用,这也导致了在这个修仙的世界里,不断的出现许多心态扭曲,为求仙缘而不择手段的人。这也是会出现许多修炼之法根本就是泯灭人‘性’的‘门’派的原因,而这一切,在这个只为仙路长久的世界里,都不被视为另类,在修仙者的眼中,这也只是仙途的一种,和他们所走的正道没有任何区别。 许半生很快就想通了为何仇魂表现如此,内‘门’却依旧对其看重,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价值观和地球上完全不同,许半生从前的三观,在这里绝对会受到面目全非的挑战。 善良和守序,在这个世界里,根本无毫无用处的,在这个只求仙路长久的世界里,无所谓善良,无所谓守序,一切只为走得更远,以至飞升而服务。只要是能够活下去,一切的作为都是可以被容忍的。 九州世界的价值观只有一条。强者为尊,而无所谓这个强者是个如何卑鄙无耻的小人。 无关对错,只有更强。这是一个完全遵从丛林法则和弱‘肉’强食的世界,许半生必须改变自己以往的认知。而切身融入到这个世界的规则中去。 飞舟缓缓升起,载着虎同方钱吉以及许半生等五人,缓缓飞起。 站在飞舟之中,脚下和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就仿佛整个飞舟并不存在,只有在进入到各人的小房间里,这飞舟才终于有了墙壁的间隔。 坐在飞舟之中,看着身边流云飞逝。脚下是一条条的山川河流,明明是坐在飞舟里,却像是在自己飞行一般,这种感觉对于只有炼气期的众人而言,实在是一种相当新鲜的体验。 虎同方沉着脸,道:“好好体验这飞行的过程,不要以为赶路就完全是赶路了,我太一派这种飞舟只有一条,这次能让你们乘坐,要好好体会这其中玄妙之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不要光顾着图新鲜,这些风景你们终有一日会看腻,可修为。才是你们实实在在的东西。” 众人心神一凛,这才意识到,行走已经开始,历练早已铺展,从他们走上这飞舟的那一刻开始,本次历练行走就已经完全展开了。 虎同方一挥手,一阵罡风吹过,原本只是透明的飞舟,此刻却仿佛变得完全消失了一样。 飞舟的快速飞行。带起的罡风简直令人难以承受,原本还轻松自如的五人。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这罡风撕裂一样。 在狂风之中,许半生觉得自己的血‘肉’似乎都要被这风带着分离开自己的骨骼。甚至于他已经感受到皮肤正在寸寸崩裂,以他的修为,根本抵御不了如此强大的罡风。 急忙跌坐下来,许半生运起真气抵抗这股罡风,当真气护体,终于感觉到舒服多了,那种桎梏被割裂的感觉,彻底消散,虽然依旧顶着风很是痛苦,可至少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再看其他人,泛东流和牛凳还都比较轻松,身体表面都凝出一口淡金‘色’的洪钟,一如传说中的金钟罩,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里,金钟罩成为了现实,而不仅仅只是一种锤炼身体的手段。 而陈元亮和刀狂,似乎并没有炼成金钟罩,也和许半生一样,仅凭自身的真气抵御,就没有泛东流和牛凳那么轻松了。 泛东流练成了金钟罩,这并不出乎刀狂的所料,毕竟在这五人之中,泛东流无论是修为还是实力,都是他们之中最强的。可是牛凳竟然也练成了金钟罩,这就让刀狂终于明白,自己与牛凳之间,的确还存在差距。此前一直以为自己输给牛凳,也只是运气不佳,可现在来看,这绝对是实力上的差距。 刀狂终于不再对选拔之中的两次败阵耿耿于怀,他认清了现实。 许半生的情况,也有些出乎刀狂的意料,他原以为许半生是无法抵御这罡风的,即便能够抵御,肯定也会很快就真气耗尽。可没想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许半生却竟然还在坚持。甚至于,刀狂隐约发现,许半生的姿态比他还要从容,就连他都已经感到有些难以为继了,偏偏许半生却还很轻松的模样。 身旁的陈元亮,已经是浑身紧绷,开始微微的颤抖了,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才是他实力真实的表现。但是,为何许半生依旧轻松?这着实有悖常理,总不成,许半生一个炼气二重天,其真气竟然比陈元亮这个炼气四重天更多吧? 刀狂突然意识到,许半生难道是先天道体?若是先天道体的话,这倒是比较能让他接受了。入‘门’之时便已经进入炼气期,入‘门’区区二日,吸引到太一派历史上唯一的返虚老祖对其进行赐福,并且因此而晋升炼气二重天。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许半生是个先天道体。 可是,如果许半生真是个先天道体,为何他仅仅加入太一派这样一个小‘门’派?就算是上‘门’看不中许半生,左道和旁‘门’总不会错过吧。这已经不能用宁为‘鸡’头不做凤尾来形容了,真要是个先天道体,哪怕是在上‘门’,也绝不可能落得一个垫底的程度。 陈元亮已经难以为继,坚持不住,表情痛苦的站起身来。 刀狂看到。陈元亮的皮肤已经出现了许多裂纹,不少地方都已经沁出鲜血,他的确是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只是外伤而已,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会肺腑受伤,那可就不是修炼可以弥补的了。 进入各自的房间,便再也不会受到罡风的侵袭,陈元亮快速的闪身进房,结束了自己的历练。 刀狂也渐感不支,他几乎到了极限,泛东流与牛凳依旧轻松,许半生似乎也依旧轻松。至少要比刀狂表现的更加轻松。 陈元亮的离去,引起了许半生的注意,他看了看刀狂,也看出刀狂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的有些太过于强悍了,甚至于,许半生已经从虎同方和钱吉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怀疑之‘色’。 毕竟只有炼气二重天,哪怕是很接近道体的资质,许半生现在的表现也有些超出了正常的范畴。 许半生知道。自己应该要学着藏藏拙了,不能总这样将自己的秘密曝‘露’在外。 当即许半生也做出有些无力为继的模样,让自己体表的真气瞬间减少了许多。这让他立刻显得开始无法抵抗这凌厉的罡风,浑身颤抖起来,体表也开始出现淡淡的血痕。 虎同方和钱吉对视了一眼,似乎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在他们心里,都将许半生的表现理解为了强撑,而此刻终于撑不下去了,也便立刻到了将要退下的地步。 刀狂也是恍然大悟,他刚才几乎都要放弃了。可正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该输给许半生的信念,才让他坚持下来。现在看到许半生的反应。刀狂的想法自然和虎同方以及钱吉一致,都认为许半生是在强撑。而现在,他绝对再撑不过几个呼吸了。 果然,刀狂这边心思甫定,许半生那边就像是在配合他一般,已经站起身来,摇摇晃晃,随风摆动,显然是已经完全无法抵御罡风的桎梏,法袍猎猎作响,‘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是鲜血飚飞。 勉强走到‘门’前,许半生推开‘门’便走了进去,‘门’一关上,他满脸的颓态便自行消失。 稍稍运转真气,体表的裂口便自行愈合,这点儿伤势对于许半生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很可惜,为了掩人耳目,许半生不能在外边的罡风之中多加修炼,就在刚才的过程中,他已经发现这样的修炼对于自己的好处是极为巨大的。 许半生是个很谨慎的人,他不希望过早的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尤其是他体内有个太一‘洞’天,并且他的气海之中充斥的早已不是真气而是真晶的秘密。他必须伪装的更贴近一个普通炼气二重天的修仙者,偶尔展‘露’天才,却不能太过线。否则,真要是被人发现他在炼气期气海里就已经是真晶的形式了,那就不是天才的问题了,而恐怕是会将他当成一个试验品来进行解剖。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在任何世界里都是统一的。 就在许半生进‘门’后不久,刀狂终于也坚持不住,起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剩下的泛东流和牛凳,虎同方与钱吉都慢慢的点了点头,这个顺序,基本上也符合他们心里的判断,许半生应该是会要比陈元亮略强的,但是比起刀狂还是要略微差了一点点。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真要使出全力,就算不比泛东流坚持的更久,至少也不会比牛凳差。 泛东流和牛凳此刻对视了一眼,两人俱是一笑,这自然也是他们所认为的合理局面。 既然其余三人都已经无法抵抗,泛东流和牛凳继续下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有金钟罩的防御,这对他们的修炼其实好处并没有那么大。 二人同时收回了金钟罩,也和许半生等人一样,仅凭自身的真气抵御罡风。 牛凳自然不可能比泛东流坚持的更久,第四个进入到屋内。其后泛东流又坚持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也终于到了极限。 可就在泛东流进屋之时,许半生却又拉开‘门’走了出来,进行第二次的尝试。 q ... 第0733章 因祸得福 大青山下,太一派又有一批弟子下了山。 他们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别说飞舟,连飞车都没有一辆,全凭一双肉腿。 足足耗费了半天的时间,这批弟子才终于站在了集市的废墟之上。 看着这片曾经繁华的土地,如今却是瓦砾遍地,众人心中各有遐思。 已经有不少门派都已经派来了弟子,集市的重建,将会在一个旁门的领导下进行。 很快分配了任务,万良也便将此次带来的多数弟子带到分配给太一派的领地,却将仇魂和关凯遗漏了过去。 不过因为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打过预防针,其他弟子和仇魂以及关凯本人,都认为他们俩是另有任务,自然也并不会感觉奇怪。 分配好那些弟子的工作之后,万良将仇魂与关凯叫到一边,给了他们一个坐标,让他们去那边领取自己的任务。 二人领命前行,当视线里已经看不到万良的时候,关凯开口说道:“仇魂师兄,你有没有发现,万良前辈给我们的坐标,似乎并不在这片集市之中。” 仇魂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让我们自己去,也有些奇怪了。我也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对劲。” 关凯想了想,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倒是仇魂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师门总不会害我们,或许是有些重建工作需要在集市附近进行吧。又或者,重建的集市范围,比此前的集市要大。” 关凯点点头,附和道:“也只能如此理解了。” 两人说着话,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抵达坐标上的位置。 这里一片空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完全也看不出来这里会跟集市的重建有什么关联。 就在二人面面相觑。不知下一步自己该干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有道人影闪现。仇魂和关凯一看,急忙下拜:“弟子仇魂关凯,拜见诸位前辈。” 五人微微颔首,又是一道身影闪现,这人赫然正是内务府的实际掌控者,金丹九重天的师邪。 两人大惊,刚刚站起身来,却又立刻倒头便拜。开玩笑,金丹九重天啊,那是距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的人。而且,就从师邪在太一派内门的地位而言,他甚至比部分元婴都要更高。掌教之下,乃是长老院,再下便是五脉门主,其后便是这位内务府的实际掌控者师邪以及钦天府的掌控者。 内务钦天二府,负责着太一派内外事务的控制和操作,相比起来。内务府的位置,可能比钦天府还要更为重要一些。 原本这二府的总管事都是需要达到元婴期才能胜任,不过由于元婴之中。并没有太能胜任这个职位的真君,适合的却又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职权,不得已,才会让师邪这个极其接近元婴的人来执掌内务府。可由于门规所致,只能让其出任副总管事,而总管事一职,则由掌教杨高宇兼任。也正因如此,大家尽皆明白,杨高宇不过是挂名而已。实际上,师邪就是内务府的绝对掌控者。 陡然见到内务府的掌控者。仇魂和关凯岂能不为之震惊他们心中掀起惊天巨涛,顿时对于接下来自己要进行的任务。感觉到了危险重重。若非有着极大的危险,为何会连师邪都出现了可是,若是危险重大,为什么又要让仇魂和关凯来送死此前五人,可都至少也是筑基中期的实力啊。有他们还不够,为何非要仇魂关凯这两个外门弟子来参与 “弟子仇魂关凯,拜见前辈。”刚才还只是半跪而已,这一次,却是真正的跪了下去。 师邪点点头,随意的一抬手,就让仇魂和关凯重新站直了起来。 “你二人,可知我将你们召至此处是何用意” 仇魂和关凯不敢抬头,低着头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心里也是古怪万分,完全不知道师邪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二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齐声道:“弟子不知。” 师邪道:“关凯,你在选拔之中意外出局,是否感到十分不服” 关凯一愣,心道这额跟选拔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事情有变,再想到对面的五名筑基,这也是个历练行走的标准配置啊,莫非内门决定让自己和仇魂跟随这五名筑基一同历练行走 想到这一点,关凯立刻心思活动,他急忙回答说:“弟子不敢不服,出局着实是弟子不曾想到的事情,可既是出局,弟子也没什么不服之处,运气不好而已。” 师邪点了点头,对于关凯的回答,他还是满意的。 然后,他又望向仇魂,道:“仇魂,你被许半生打败,而后虎同方与钱吉也并未将你选出,你是否不服” 仇魂此刻也想到了和关凯所想的相同可能性,心思激荡之余,他当然知道自己怎么回答才能更令关凯满意,可是,他心中郁结,若是再让他违心去说没什么不服,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当即心下一横,仇魂说道:“弟子的确不服。输给许半生的阵法,他虽有侥幸之处,可弟子与关凯师兄的观点一致,运气不好,实力不济,没什么可不服的。但是,弟子虽败,可四名败者之中,弟子的实力绝对是最强的,刀狂在我手中,弟子三招之内便能将其毙于剑下。弟子不明白,为何虎前辈与钱前辈宁愿选择刀狂,也不肯选择弟子我” 师邪表情严肃,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他担心的不是仇魂继续钻牛角尖,而是仇魂会口不由心。 对于仇魂这样的弟子来说,他已经不可能是那种凭仁念行走仙途的了,既然偏执,便要心口如一,唯有如此,他才有可能得到非凡的成就。否则。畏首畏尾之下,道心就真的再也无法挽救。 现在这个答案,倒是让师邪颇为满意。看来这次选择给仇魂一个机会,还算是正确之举。旁人或许以为历练行走对于仇魂而言是修为突飞猛进的机会。甚至有不少人看好他能够在这次历练行走之间筑基得成,以仇魂之能通过内门考核也只是等闲,这也就意味着在这次历练行走结束之后,太一派的内门将会增加一名成员。 可是,师邪却并不这么想。 他和杨高宇一样,都看出仇魂的道心已经出了问题,今后的仙途必然受损。而这次历练行走,对于仇魂而言。如果遭遇得当,他的道心是完全可以得以修补的。 其实也并非什么修补,只不过是在他已经选错的路上使其继续走下去而已,坚持错误,修正方向,另辟一条新径,使这个错误不再成为错误。师邪有把握,只要仇魂心志坚定的话,他能够让仇魂将错就错,最终歪打正着。 “混账东西。同方与钱吉如何选择,是轮得到你来质疑的么历练行走不光是你们几个人的事情,还关乎到带队之人。就凭你现在这个态度。同方与钱吉没有选择你,那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你有什么可不服的因为你一个人心怀不满,而导致其余四人受害,甚至连同方和钱吉都会遭到你的殃及,你真以为你自己的资质能好过他们六人相加单是许半生一人,你便比不了。” 一番呵斥,仇魂却是愈加不服。 他昂着脖子说道:“前辈既是如此考虑,弟子也莫可奈何。但是想让弟子心服,弟子是万万做不到的。修仙其路漫漫。唯有强者为尊。不管弟子资质如何,弟子各方各面都远超刀狂。弃弟子选刀狂。弟子实难心服。并且,前辈之言我心有怨怼。那却是因为虎前辈与钱前辈没有选择弟子所致。若是他们二人选的是弟子,弟子为何要埋怨没有埋怨,何来置其他弟子于险地弟子不服,就是不服,仍旧不服” 看着仇魂偏执如此,竟然敢冲着师邪这般不尊,关凯心中暗叹,这个仇魂,当真可怕,今后要远离其左右,以免受其牵连。 师邪仿佛震怒,一挥衣袖,怒道:“既是如此,你也不要去参与什么集市的重建了,你跟着他们五人去历练行走,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听到这话,除了那五名早已心知肚明的筑基,关凯与仇魂都是一愣。 这算什么因祸得福么师邪这是被气昏了头所以糊涂了 仇魂怔怔傻傻,却见师邪又道:“尔等五人听令,这两名弟子我交给你们了。你们的历练行走增加一个科目,便是带着他们二人行走。不过,关凯忠厚,尔等要给我确保他的安危。若是关凯有什么差池,你们也别回来见我了。这仇魂么,你们只当做筑基看待,一切因果,皆由他自行承受,尔等不得加以特殊援助。可听清楚了么” 那五名筑基弟子听罢,立刻齐声拱手道:“弟子遵命” 而关凯和仇魂还是痴痴愣愣,不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师邪猛然又是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你二人听不懂我所说之言么” 二人这才身形一抖,匆匆忙忙叩拜下去,关凯道:“多谢师前辈,关凯必将不辱使命,绝不会给咱们太一派丢脸” 师邪暗暗点了点头,心道关凯也算是聪明,已经看出来原本对他们二人来说就没有什么集市的重建,等着他们的根本就是跟随这五名筑基历练行走,只是不知道仇魂和他的不同待遇,究竟是因为仇魂的态度惹怒了师邪,还是原本也正是这样打算。 而仇魂也终于仿佛醒悟过来,急忙叩首道:“弟子必能通过历练行走,弟子也无需任何人的帮助。” 师邪依旧震怒模样,冷哼一声,挥袍离去。 仇魂直到师邪消失不见,却还有些没回过神,这就又要去历练行走了 而关凯耳中却听到师邪的传音:“你记得谢谢把你淘汰出局的许半生,若非他求情,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关凯浑身一震,顿时遐思满脑。未完待续 ... 第0734章 人心隔肚皮 虎同方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下许半生,罡风过体虽然能够淬炼肉身,可勉力为之有害无益。 “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修为垫底,可刚才你却不是垫底的那人。切不可一味贪多,还需量力而行。” 许半生听懂了虎同方的好意,他笑了笑,道:“多谢虎前辈指点,可能正是因为我修为较低,所以我恢复起来也是诸位同门之中最快的一个。我现在已然完全恢复,并非贪功冒进。” 虎同方微微一愣,觉得好像许半生说的也有道理,可钱吉却又开口道:“你修为虽低,可你已是近乎道体,气海所容真气只怕比你陈元亮师兄还要多一些,比刀狂怕也不遑多让,又如何可能比陈元亮恢复的还要快” “我曾与泛东流牛凳二位师兄共同修炼,其间弟子发现自己转化灵气的速度似乎要快于二位师兄。哦,不对,不是速度,而是我吸收灵气之后,转化真气几乎没有浪费,而泛东流牛凳二位师兄却告诉我他们只能将大约六七成的灵气转化为真气,而得到的真气也有两三成逸失。弟子却是从修炼开始之时,便一直近乎于九成九的留存,或许” 虎同方和钱吉俱是大吃一惊,即便是到了他们这个程度,也绝不可能做到近乎十成的灵气转化,更加不可能将所有转化好的真气留为己用,许半生竟然近乎没有损失 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天才到如此地步吧这似乎只有传说中的仙身才能做到。而且许半生说是他从修炼开始便是如此,虎同方和钱吉更是难以置信。 “你所言修炼开始之时,指的是什么时候” “就是先天的时候啊,那会儿我都不知道气海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我就不断的吸收灵气转化成真气。真气便全都留存在我的经脉之中。半年之后,我就丹田碎裂凝聚气海,那之后依旧是如此。” 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天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两人面面相觑,心说他们俩倒是忘记了这个许半生可是自己在东神州。没有任何基础心法的时候,就已经突破炼气期,若真如他所言,灵气转化百分百,真气留存又是百分百,那么他在东神州那种灵气稀薄之地也能突破炼气期,倒是真不奇怪了。 可是,哪怕是那些仙身。也从未听说先天之境便可以做到这一切啊,总不成这小子的灵根,将来还在仙身之上 圣灵根 九州大陆,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圣灵根了 再想想在许半生身上发生的许多离奇的事情,他真是个圣灵根,这倒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稀奇了。 虎同方和钱吉对视几眼,两人传音交流了几句,虎同方按捺不住,向许半生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许半生老老实实的走到虎同方的面前。虎同方一探手,便抚在他的头顶,一股柔和的真气便探了进去。 察根术查探之下。虎同方清晰的“看到”了许半生的灵根。 五行灵根之中,金灵根一枝独秀,其余四根也都委实茁壮。目前这五行灵根,都比虎同方自己的强大了许多。 虎同方没见过道体,但是从道藏之中,以及师门前辈的描述,他知道道体的五行灵根大小规模如何。相比之下,许半生的灵根的确已经相当强大,距离道体的最低要求也只有一线之隔。按照万良的说法,许半生的灵根是可以自行成长的。那么许半生将来是绝对可以成为道体的人。 而在五行灵根之外,一层淡淡的虚影。并不显著,可却清晰可见。若不留意的话,很可能会将其忽略,可内门早有传闻,虎同方又怎么可能放过这层虚影 没有比较,虎同方也不知道这虚影究竟达到一个什么程度,但是从万良所言来看,他当初第一次见到许半生,以察根术探之,其灵根孱弱,可其外的虚影却已经相当可怕。并且他第二次以察根术探之,许半生的灵根切实成长,可那层虚影却没有半分减弱。 这在内门,早有议论,认定许半生是天才中的天才之人,都将此视为灵根将来可能成长的极限。也就是说,许半生的灵根将来会达到虚影的大小。而真若如虚影般大小的五行灵根,恐怕也只有传说中才存在的圣灵根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最关键的是许半生的五行灵根一大四小,这绝非仙身灵根的状态。仙身的灵根必然是五根大小一致,只不过其中有一根比较粗壮而已,是以在修炼途中,将会以那根粗壮的灵根属性为主,唯有传说中的圣灵根,才会又如道体一般,呈现一大四小的五根灵根,可其规模,就如同山岳与树木的区别。 “你现在开始修炼,我查探一下你的真气。”虎同方轻声道,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几分,“不要抵抗,我不会害你。” 许半生点点头,跌坐而下,开始进入到物我两忘的入定状态,体内真气顿时自行运转起来。 面对虎同方,许半生也真是不设防了,区区筑基还无法查探他人气海大小,甚至连金丹都做不到,若面对一个元婴,许半生是绝不容许对方如此查探自己的。 当然,真要是遇到元婴,也就无需他允许与否了,对方随时都可以轻松的令其灰飞烟灭。 真气一运转起来,五行功心法自然流转,周围空气中的丝丝灵气,开始由许半生四肢百骸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被吸收到了体内。 这些灵气经由经脉一路行走,缓缓进入气海之中,可虎同方依旧能够感知其存在。 他发现,那些被许半生吸收到体内的灵气,在他的气海之中,迅速被同化为了真气,然后,再游走出气海。沿着经脉再度流淌起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散逸。 就连站在一旁的钱吉,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虽然不知道许半生吸收的灵气是否全都转化为真气,可却能从许半生的修炼状态中发现他毛孔里没有半分真气散逸出来。没有散逸。就意味着没有流失,真的是所有的真气都留在了体内。 虎同方倒吸一口冷气,回头略有些惊骇的看了钱吉一眼,发现钱吉同样如此,他这才收回了手。 两人对视半晌,实际上是以传音之法交流了许多,最终,虎同方开口。略显紧张的说道:“许半生,你这实乃天赋异禀,此中关节,我与钱吉知道便可,你万万不可再向任何人泄露。尤其是这段时间的历练行走,一路之上虽不能说如同生死炼狱,可也绝对是凶险异常,你这种天赋异禀,很可能引来其他门派觊觎。他们若得不到你便会杀了你,你可明白” 许半生心中微微有些感动。他这也是无奈之举,修炼是修仙的根本,若是可能他并不愿意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可接下去的日子。泛东流等人修为有限可能还无从发觉,就算有所怀疑许半生也完全可以用天才这种大而化之的话掩饰过去,可面对虎同方与钱吉,这种糊弄人的手段是万万不行的。因此许半生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秘密,现在见虎同方如此郑重,他也知道这是虎同方与钱吉为了自己好。 重重的点了点头,许半生道:“多谢虎前辈,弟子也深知此事事关重要,是以从未对任何人讲起过。今后要与虎前辈钱前辈朝夕相处,弟子知道瞒也瞒不过您二人。是以才不得已说出。关于这件事,弟子是再也不会对任何人讲了。” 虎同方点点头。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钱吉却又说道:“不光是现在,将来回到大青山,此事你也还需能隐瞒就隐瞒。各门各派良莠不齐,我太一派也不能免俗,人心隔肚皮,没有人能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中神州比其余八大神州更为复杂,你这一世,都是如此。仙途是你自己的,你需珍重。金丹以上要好一些,毕竟到了金丹期,你这也算不得太大的优势了。我不是教你耍诈,而是要你凡事多留个心眼。” 许半生起身拱手,深深鞠了个躬:“多谢二位前辈指点,弟子记下了。” 两人这才面色稍霁,虎同方一挥手,那无处不在的罡风又再飞舟之内肆虐起来,许半生急忙重新跌坐,开始以自身真气抵御无尽罡风。 自己计算着时间,一个秘密已经被二人知晓了,许半生不希望他们再知道自己更多的秘密。刚才抵抗了多长时间,现在也只能抵抗差不多的时间。 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许半生虽然还有大量真气并未耗尽,却也是站起身来,朝着屋内走去。 虎同方与钱吉也在计算着时间,他们也想知道,许半生究竟是否已经恢复了全部的真气。眼见许半生在罡风之下支撑的时间和第一次几乎完全一致,两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再度令罡风消散,虎同方看了一眼钱吉,竟然苦笑着说:“师弟,你我二人还需勤修苦练啊,许半生这个妖孽,恐怕要不了百年,修为可就在你我之上了。虽然以他的资质这是迟早的事情,可这一天还是晚些再来的好。” 钱吉也是一脸深以为然,点点头道:“修炼修炼。” 二人也进入修炼状态之中,飞舟却还在不断的向前飞行,唯有二人才知这飞舟究竟要飞往何处。 飞舟之上,一晃便是一月光景,此间众人皆是每日接受罡风肆虐淬炼体魄,真气耗尽便回到屋中休憩修炼,恢复真气。除了许半生之外,其余四人皆是每日可出屋两次,承受罡风淬炼,而许半生却能每日接受四次的罡风淬炼。 眼见其余四人在罡风之中抵御的时间略有延长,许半生也稍稍延长了少许,这意味着大家都在这种不间断的修炼状态之中长足的进步着。未完待续 ... 第0735章 历练任务 指着飞舟之下的茫茫海水,虎同方将五名炼气期的弟子召至一处。;;;;;;;;;;;;;;; “飞行一月有余,看得出来,你们几个都有了不小的进步。泛东流牛凳” 听到虎同方喊到自己的名字,二人连忙出列,一同拱手称道:“弟子在。” “此番历练行走,我们已经到了你们第一个历练的目的地。这片海域,乃是中神州与上神州之间的海域,其中生活着一种只有这片海域才能生长的海藻。此种海藻,名为千缠藻,通体碧绿一如海带一般,却比海带柔软万倍不止。用来炼制天罗网是最好的材料。尔等的任务,便是每人采集总长百丈的千缠藻。不要以为这千缠藻容易采集,每一株千缠藻,都在一丈左右的长度,也都有一种名为雷蛇的妖兽看护。千缠藻是雷蛇的食物,也是它们赖以修炼的根本,想要得到千缠藻,就必须干掉守护的雷蛇。一条雷蛇不足为虑,以我等修士的炼气一重天,便可轻易杀之。十条雷蛇,以尔等实力也能从容应付。但你们千万不要小看这雷蛇,雷蛇虽灵智低下,可一旦让三十六条雷蛇结阵,便自成雷网,这也是他们长年累月食用千缠藻积累的本能。这雷网,便不是你们能够应对的了。是以,你们万万小心,切不可让雷蛇聚集超过三十六之数。唯有如此,方保平安。” 五人尽皆回答:“弟子明白” 可是泛东流和牛凳却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虎同方在说这些之前要让他们出列,难道这番话不是对他们五人所言,而是专门交给他们二人的任务么 虎同方又道:“我不管你们平素在大青山上之时的亲疏远近,甚至彼此之间素有嫌隙,到了此处。必须守望相助。你们之中任何一人有难,其余四人必须鼎力支持。你们也务必施展全力,切不可有任何藏私。我与钱吉不想出手。是以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一处雷蛇能够集结成功。但凡我二人出手,无论是谁那边出了问题。都算是你们这一关失败了。本次历练,你们只有三次失败的机会。一旦达到三次,便立刻转回大青山,而在回去之前,你们若没能通过历练,这意味着什么,无需我多说。明白了么” 牛凳还是一头雾水,这些也都是在出发前就已经宣示过的。而且在登上飞舟之时,他们每人还领到了一枚玉简,玉简之中对于这次历练行走的要求更是说的极其明白。他不知道虎同方为何一再重复,而且还偏要将泛东流和自己喊出来,就像是单独对他们二人说的一般。 泛东流却是陡然间明白,虎同方这番话的重点在于守望相助和不得藏私,而将他们二人先喊了出来,也是因为虎同方看出两人的修为早已可以迈入下一个重天,只不过强行压制着修为,希望晋级的更加完美罢了。 可现在面临历练任务。能升级而不升级,便是藏私了。 泛东流当即一拱手道:“弟子明白” 牛凳愣了愣,虽然其实不明白。可也依旧双手一拱,道:“弟子也明白了。”反正泛东流已经明白了,他怎么做,牛凳照做便是。 泛东流当即双腿一弯,跌坐在地,迅速进入到修炼的状态。霎时间,他身体周围一圈光环闪现,众人都明白了,这是泛东流要突破了。 刀狂心道。果然不出所料,泛东流早就能够晋级。也和自己之前一样,压制着修为。希望晋级之路更加完美。他也就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虎同方为何要将泛东流和牛凳先喊出来,这是在敦促他们不要藏私,赶紧晋级下一重天。 这么说,牛凳也早已可以晋级咯 若是如此,那日八强之争,刀狂其实根本毫无胜机。他提升了一个重天却还是败在了牛凳手下,他还可以说是运气不好。可牛凳当时若就进入下一个重天,他根本是毫无机会的。 牛凳现在哪里还能不明白,当即也盘腿坐下,五心向天,专心致志的开始提升自己的境界。 眨眼间,牛凳的身体周围也是光圈闪现,和泛东流的光圈忽闪交融,两人在光亮之中相视一笑,几乎同时将身体周围的光圈扩散开去。 泛东流的光圈落地,范围略大一些,大约十一丈的半径,而牛凳的则略小,却也只小了不到半丈的距离。但即便如此,牛凳和泛东流的实力便一目了然,显然泛东流在炼气六重天的境界上,是要比牛凳巩固的多的,实力自然也强了不少。 刀狂看了却是暗暗心惊,他自己从炼气四重天到五重天时,光圈半径不过八丈有余九丈不足,若是他跨入炼气六重天,只怕这光圈也就是九丈多就要落地,别说跟泛东流比了,就算是比牛凳,至少也差了一丈的大小。 陈元亮就更加无语,他知道泛东流和牛凳比他强许多,可也没想到,他们在炼气六重天就能达到十丈以上的范围,这等资质,进了内门恐怕立刻就会受到重视。 许半生却没什么感觉,因为他在晋入炼气二重天的时候,光圈就已经达到七丈多了,不出意外的话,他迈入炼气三重天的时候,光圈就能在九丈附近。非要说许半生有些惊讶,那也只是对于泛东流和牛凳炼气六重天,光圈才这点儿大小有些失望。 这一切知道的人并不多,当日许半生在祭祖典礼上迈入炼气二重天的异象虽然大家都看到了,可具体的状况,却只有十三名元婴以及两名化神看得清楚,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当时判断出许半生的灵根又有了成长,已然接近了道体的程度。而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些。 看到二人已然晋入炼气六重天,虎同方缓缓颔首,似乎也对他们的表现感到满意。 “看来你们是真明白了。”虎同方转而望向刀狂等三人,道:“刀狂在八强战上刚刚晋级,想来应该是无有余力了。今后好好努力。争取在历练行走结束之前,进入炼气后期。” 刀狂立刻拱手行礼道:“弟子一定不负前辈厚望。” 虎同方点点头,他又望向陈元亮。没开口,意思却很明显了。 陈元亮赶忙拱手行礼。脸上颇有些苦色,道:“弟子差的还不少,以罡风淬体,若再有半年时间,倒是有可能晋级。” 虎同方再度点点头,又道:“那你可要在这次历练任务之中好好表现,虽说困难不小,可与那雷蛇交手。对你的修为会有很大好处。运气好些的话,或许能抵你三月之功。” 陈元亮精神一凛,当即记下。 许半生却还是平静从容,轮也该轮到他了,他一拱手道:“弟子还差得远。”其他什么话也没说。 虎同方甚至都没想过要问他,毕竟许半生在祭祖典礼上刚刚迈入炼气二重天,理论上,即便他资质强于其余所有人,没有一两年的时间也很难突破。尤其是他其实没从太一派学到什么东西,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有半年都在面壁的过程中。 虎同方并不会知道,许半生如果愿意,现在甚至可以一口气把自己的境界提升到炼气中期。至少炼气四重天的地步。可是,对于许半生而言,境界的提升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气海的扩张。他早有感觉,自己提升境界没问题,可提升之后,气海却不会随之扩大,而不像其他修仙者那般,每一次境界的提升都伴随着气海的增长。许半生的气海。早已到了极限,没有外力的话。恐怕到他结丹之前,都不会有任何增长了。 谁曾见过一个炼气期的弟子。气海内全是真晶的 正如同许半生前两次的境界提升,一次是气息的融合,一次是况羿九成左右的念力,这都让许半生的气海为之扩张,也使其灵根得到充足的成长。 至于天地规则碎片,许半生暂时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肯定也跟外力有关。 许半生需要的,不是一点半点的外力,而是至少要与气息以及返虚真一的大部分念力相当的外力。 当然,考虑到五万年的消耗,一个返虚真一九成念力,到了今天还剩下多少,许半生也不得而知。不过估计,至少也得是个元婴一重天以上的实力。 不是许半生要藏私,而是他的境界提升上去,实力也不会有半点增加。真气不涨,何来实力 既是毫无用处,许半生自然不会浪费升级的宝贵机会,而一定要留到有自己无法消化的外力涌入之时,借以扩张气海,同时增加境界。 “对于这类灵智较低的妖兽,许半生你的阵法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不过你切不可太过依赖你的阵法,虽说卓有成效,可真遇到强敌,对方根本就不会给你布阵的机会。” “弟子明白” “我知道,你们五人,其中有三人交好,可现在不是论交情的时候,哪怕是仇人,你们也给我齐心协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相信你们都懂。” 众人自然是齐声遵命。 “既都明白了,那就下去吧千缠藻在海深百丈之处。”说罢,虎同方一挥袍袖,五人俱感到脚下一空,几乎同时被扔出了飞舟之外,直朝着下方的茫茫海水坠落而去。 在虎同方训话的这段时间里,飞舟已然悄悄的降低了飞行的高度,距离海面不过百丈左右。否则,以飞舟此前飞行的高度,把他们扔出去,哪怕是落在海里,恐怕也唯有一个死字。 饶是如此,五人在空中依旧以真气做盾,挡在脚下,略微减缓一些下降的速度。不然,这一头栽下去,只怕也会让他们遭受重创。未完待续 ... 第0736章 许半生又布阵了 五人皆收到虎同方和钱吉的传音,分令他们五人在海里寻找各自的方位。:3wし 按照虎同方和钱吉的要求抵达准确地点之后,虎同方的传音在五人耳中同时响起。 “历练第一个任务开始,守好你们的位置,保持彼此之间的呼应,在你们周围二百丈范围内,基本都超过百株千缠藻,理论上已经足够你们获取。记住我的话,守望相助,唇亡齿寒。只要有一个人的危险令我或者钱吉感觉必须出手,你们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完结了。同时,我希望你们五人对各自的位置,都有清醒的认识。开始吧,少年们。” 最后这句其实很有些不准确,这五个人之中,除了许半生在九州世界的年纪还能称之为少年之外,其余四人至少也都是二十大几,陈元亮更是超过三十岁,这在中神州以外,都已经进入壮年乃至会被称之为中年了。但是,在中神州这个修仙者平均寿命足足达到数百年的地方,三十多年的生命,着实不值一提,说少年都有些显得太大,比起他们各自的仙途,三十年顶多只是个开始。 五人听到这话,却是心中各自一凛,许半生习惯性的就开始计算五人的位置。 只知道五人位置各不相同,可既然要求守望相助,就意味着每个人和其他人之间的位置都不能太远。比较理想的是每个人与其他四人的距离相同,可这显然是个无解的答案,那么,每个人与其他人之间,尽可能多的人保持相同的距离,致使任何一个人遭遇危险的时候。都能有足够多的人可以立刻施以援手。 许半生很快就意识到,他们的位置,有可能是一个正方形。正方形对角的交叉点上还有一个人。中间那个人到任意一人的距离都为二百丈,那么这个正方形的边长便是不到三百丈。既可以保证每个人遭遇危险的时候。都有至少三人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又可以最大限度的保障各自的空间,使其收割足够多的千缠藻。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使每个人都能在遭遇危险的时候有两个人来进行援助,那么五人的站位便是个正五边形。而这个正五边形的边长,应该最大只在四百丈,小一点甚至可能只有两百丈。 五边形的站位,可以更大限度的保障每个人的狩猎范围。以最大边长来计算,那么五个人的狩猎范围是绝不会有任何交集的。而正方形的话,很难保证彼此之间不会进入同一个区域,而若要保障区域,就会损失救援的速度。 相比较了一下,许半生倾向于五人站位是五边形,因为这样的话,虎同方和钱吉便可以站在五边形的中央,任何一个方位出现解决不了的危险,他们都可以以最短的时间赶到。帮助他们解除危险。 千缠藻通体碧绿,一如海带,许半生放眼望去。下方却有不少这样类似的东西。 一根根长长的飘着,缓缓晃动,绿的犹如一根根翡翠雕成,若不是会随着海波荡漾,真会让人觉得那根本就是祖母绿的翡翠。 目力能及的范围内,千缠藻的数量并不算多,也就是十余根的模样。在千缠藻的周围,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守护妖兽,看来。那叫做雷蛇的妖兽,要么是藏在千缠藻的附近。要么干脆是生有保护色,与千缠藻纠缠在一起。让人看不分明。 虽是在海水之中,需要屏住呼吸,可许半生却并不觉得憋气。进入炼气期之后,体内自成一个小循环,一口空气,便足以许半生反复使用,甚至他可以利用海水里的氧气,以毛孔吸收,使其直接进入血管。许半生估算了一下,自己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浮出海面呼吸一次就足够了,只是不知道,这一个半小时能收割多少千缠藻。 最关键的,是必须在遭遇第一条雷蛇的时候,充分估计自己与雷蛇交手的时间,若是一口气提不上来,却又被雷蛇缠住脱不了身,无法到海面上进行呼吸,那可就麻烦了。 许半生就是如此,谋定而后动,他相信其余四人之中,肯定已经有人与雷蛇交上了手,甚至已经得到了一根乃至更多的千缠藻。而许半生也明白,既然是任务,必然是会分个高下的,任务的数目既然定了,累计一百丈的千缠藻,那么完成任务的时间就会成为最终的考核手段。用时最短的无疑会得到更高的分数——如果有分数的话。 可是让许半生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上去跟雷蛇交手,不是他的风格。宁可慢,也不可让自己以身涉险,虽说有最大的倚仗,便是虎同方与钱吉的救援,可历次历练行走,都听说有人因此丧命,许半生死不起。甚至于,哪怕是受伤也不行,天知道下一个任务什么时候出现,若是时间间隔的长还好,伤者有足够的时间复原,可若是时间短呢?带着伤继续历练,显然会影响到下一个任务的进行。 最关键的是,许半生并不希望自己真的被救援,不要虎同方和钱吉救援,甚至也不要其他四人的救援。 将眼前一切危险都进行充足的分析之后,再动手,这才符合许半生最大的利益。 许半生想的不错,其他四人,的确是都已经动上了手。 陈元亮实力较差,但却并不是冒失的人,他年纪在五人之中也是最大的,他潜入海中之后,也是仔细的观察过周围的情况,认真考虑了雷蛇可能呈现的形态和出现的地方,这才一挥长剑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千缠藻游了过去。 刀狂才是最早动手的那个人,他的屠圣三十六刀,要的就是一个气势,无论是与人类的战斗,还是与妖兽的战斗,气势都是第一需要保障的东西。当气势足够,刀狂甚至可以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实力。这就是屠圣三十六刀的玄妙之处。而若是失了气势,那么很可能连六七成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而且在刀狂看来,斩杀妖兽。是对他屠圣三十六刀最大的磨练,这种暴风骤雨式的狂放刀法。最需要以鲜血来祭奠,越是饮血够多,刀法就会愈发犀利,气势也就越发长虹。 是以,刀狂在潜入海底百丈深处之后,第一时间看见了千缠藻的存在,他也便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接连三刀斩向千缠藻的根部。 泛东流略微沉稳一些。他的动作比牛凳稍慢了一点儿,但也只是一点儿,当牛凳一剑刺向一条雷蛇的时候,泛东流也挥剑斩向一条雷蛇。 和刀狂陈元亮稍有不同,泛东流牛凳都是先从千缠藻上找到了雷蛇的踪迹,才直奔目标的。虎同方说的很明白,既然这千缠藻附近必然有雷蛇守护,这是它们的食物,那就不会错。想要获得千缠藻,必然要斩杀相应数量的雷蛇。于是他们的目标也确定的很明确,那就是雷蛇,只要杀了雷蛇。千缠藻如囊中之物。 就在许半生前思后想的这段时间里,泛东流和刀狂都已经获得了三根千缠藻,牛凳也到手两根,陈元亮也已经和第二条雷蛇战至一处。 唯有许半生,却好似是来看海洋世界的,根本不为所动。 对于彼此方位的判断,许半生很是准确,他们五人的位置的确就是个正五边形,并且每个人与相邻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是四百丈。 五边形的正中央。虎同方和钱吉早已收起了飞舟,就那么站在中心点上。观察着五个方位的情况。 看到许半生迟迟不动手,钱吉有些摸不准。他传音给虎同方:“许半生怎么还不动手?他是畏惧不前了么?” 虎同方摇摇头道:“不像,此子的表现一贯平静的叫人吃惊,他很可能是在分析状况,而不是畏惧。区区雷蛇,应该还不至于令他感到畏惧。” 钱吉不语,因为此刻许半生动了。 一看许半生行动的方位,二人就知道这小子又在布阵,两人对视一眼,虎同方有些沉不住气道:“这个家伙,我已经提醒过他,阵法在这个任务里虽说是最佳方式,绝对能够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获,可这对他自己的仙途,却是没有半点好处。以这样的方式,他几乎得不到什么历练。他怎么还会如此?” 看他的样子,似乎都想去阻拦许半生了,钱吉却道:“这也是他的选择,或许,此子并不像我们平时看他那般的平静,他的平静或许只是他童年遭遇的一种表现,习惯了孤独一人,习惯了面无表情,心里可能已经承受不住。无论如何,历练行走为的就是逼出最原始的本身,既然没有遇到危险,你我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虎同方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心里却对许半生略感失望。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许半生似乎已经布好了阵法,而且这个阵法的覆盖范围还挺大,少说也圈进去了二十余株千缠藻。以他之前在阵法上表现出的造诣,只怕这二十余株千缠藻会被他一次性得到。而此刻,得到千缠藻数量最多的泛东流,也不过收获了十来根而已。照这般发展,许半生绝对会是最先完成任务的那个人。 虎同方和钱吉似乎已经彻底对许半生失望了,以这种方式,哪怕第一个完成任务,也对历练没有半点帮助,还不如留在门派里和师兄弟过招呢。 可是,许半生却并没有如二人所料那样发动阵法,而是在布好阵后,双腿一弹,竟然朝着海面之上浮去,活像是觉得距离不够安全,想要在更安全的地方呆着,然后再发动阵法一般。 这越发让虎同方和钱吉失望了。 ... 第737章 没悬念 c_t;许半生浮出海面,真气凝聚脚下,轻轻松松的便立于海面之上。[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 然后,他深深的呼吸着,以心念与自己布下的阵法沟通,阵法覆盖范围内,所有的一切纤毫毕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千缠藻,每一根都像是秋天的庄稼,期待着他的收割。而那些雷蛇,果如许半生此前所料,正是与千缠藻纠结在一起,藏身在其叶片之中。 通过阵法的观察,许半生可以清楚的看到雷蛇的身形扁长,和普通的蛇类并不一样,倒是和千缠藻或者说海带颇有些相似,只是没有海带那么宽罢了。 这可以保证雷蛇能够蜷伏在约手掌宽度的千缠藻叶片之间,颜‘色’与千缠藻浑然一体,很难发现其间的区别。 透过雷蛇的身体,许半生甚至可以看到在雷蛇体内,有隐约的电光闪烁,贯穿头尾,而雷蛇的信子也与一般的蛇不同。普通的蛇,信子是一根舌头的模样,只是前端略有分叉,而雷蛇的信子,前端却是一个小小的圆球,更像是蛙类的脚趾,前端都有一个小小的球体reads;。 在许半生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贯穿雷蛇体内的电光,正是从它舌尖的球体中发出,向着身体延伸,直将整个身躯贯通。 这电光,仿佛便是雷蛇能量的来源,在这深海之中,为雷蛇提供生存必须。只要电光不灭,雷蛇便可在这海里无穷无尽的生存下去,甚至不需要像其他妖兽那样需要呼吸。 看明白了一切之后,许半生这才‘抽’出当初李小语给他使用的寒铁匕首,这寒铁匕首当初他几乎没用上,后来还‘交’给朱弦使用。不过在和蚩尤终极一战之后,包括这把匕首在内的所有武器法器,都回到了许半生这里。 将匕首正握在手,许半生双足一踏,身体倒转下来,头部冲着海水直冲而下。 一丁点儿水‘花’都没有,哪怕是再如何出‘色’的跳水运动员,也不可能真的像是一根针那样‘插’进水里,可许半生做到这一点,很是轻松。 九州世界百丈的距离,不足三百米,一个猛子,许半生就到了第一株千缠藻旁边。 手中匕首挥出,一点点寒光从匕首尖端‘激’发出去,那随着海‘波’摇晃的千缠藻,瞬间动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一道绿光朝着许半生卷来,许半生微微一笑,手中匕首轻易的绕了过去,切在千缠藻的根部,左手一伸,一根千缠藻便到了手里。 雷蛇暴怒,竟然有人抢它的食物,它顿时张开大嘴,那猩红的信子,直朝着许半生吐了出来。哪怕是在海水之中,依旧可以听到那嘶嘶的声响。 许半生并未上当,匕首一转,变为反握,匕首尖在雷蛇的信子顶端一点,轻易的刺破了那个球体。 可怜这条雷蛇,连发出雷击的机会都没有,就彻底被切断了生存的根本,虽然还能游动,可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一直关注着许半生的虎同方和钱吉,见此情状大愕不止,如果不是确定许半生这是第一次来到这片海域,他们肯定以为许半生是个老练的雷蛇杀手。 他们当初历练行走的时候,也曾经过这一关,他们自然早就知道雷蛇的一切根本就在于它舌尖上那能发出雷击的圆球reads;。可这是他们在至少数百场战斗之后才终于醒悟的事实,哪怕是极度聪明之人,比如当初的师邪,也是杀了至少四十多条雷蛇之后,才终于意识到雷蛇的弱点。 正如打蛇打七寸,雷蛇最强的地方在于它的舌尖,可最弱之处同样在此。以修仙者的掌控力,想要刺中其舌尖,自然不在话下,可在这深海之中,还是会有些困难的。毕竟在水里的速度和‘精’确度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不过能做到也不算太稀奇,只能说是资质比较好。 可这是许半生杀的第一条雷蛇啊,他竟然就已经看出雷蛇的弱点了?甚至于,时机的把握令人称道不止,虎同方在炼气九重天的时候,都未必能做到一击必中,有时候还是会被雷蛇发出的雷电所击中。当然,以他当时体魄的强壮,已经几乎可以完全忽略一条雷蛇发出的雷击对他的影响。 若不是顾忌到任务的完成,虎同方简直想把许半生拎过来,好好问问他,你是怎么发现雷蛇的弱点的,你是不是以前其实已经杀过雷蛇了? 此刻,许半生已经解决了第二条雷蛇,和之前的行为出奇的一致,也是先以匕首击出寒光,吸引雷蛇攻击,当雷蛇‘露’出獠牙,信子刚刚吐出,许半生就一匕首点在其信子的尖端,轻松的让这条雷蛇成为废物。 要说不同,也只是收割千缠藻的顺序,第一次是先割了千缠藻,而第二次是后割的千缠藻。 眨眼之间,许半生已经让十余条雷蛇失去了攻击能力,也失去了生存的根本,虽然暂时还没死透,可也只是等死而已。 许半生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十几条雷蛇,根本半点阻挡他的可能都没有,他只是不断机械重复着那些动作,一条条的将雷蛇干掉,然后收割千缠藻。 “他这是从前曾经来过这里?”钱吉终于忍不住问到。 虎同方点点头,但却又摇摇头,道:“从万良的说法上,显然不可能,但是,这手法娴熟的,换成我也未必做得到像他那般完美。”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说道:“阵法!” 然后,虎同方又道:“这次他布下阵法,并不是为了发动阵法绞杀那些雷蛇,而是为了观察雷蛇的弱点,以及每一条雷蛇的位置。所以,他在彻底‘洞’悉了一切之后,才能如此驾轻就熟。” 钱吉深以为然,点点头道:“定然如此,不失为一个后发先至的好办法。” “可终究是依仗阵法之能,换做对敌,谁会允他如此布阵?” 钱吉摇摇头,道:“却也不同,虎师兄你不妨将此子的行为视为偷营。” 虎同方稍愣,随即明白过来,的确,若是偷营的话,许半生的行为乃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像是许半生刚才布阵的举动,完全是可以做到润物细无声的,悄悄的就将阵法布下了,既没有引起任何灵气的‘波’动,也没有给对手任何‘洞’察的机会,而且,只是简单的圈下一个范围,如若连这都不允许他做,那么真的就只能像是其余四人那样,完全凭借修为一条条的硬拼了。 虎同方长叹一声,道:“修仙不光是体力活,也是脑力活啊!” 眼看着许半生很快将阵法范围内的千缠藻收割干净,数量竟然已经几乎追上其余四人中最强的泛东流。 正当虎同方和钱吉都以为许半生将会重复刚才的行为之时,他们却又发现,许半生的策略又变了。 这一次,许半生却是将刚才收割的所有千缠藻全都取了出来,坐在海底,竟然从容的编制起天罗网来。 虽然很是粗糙,没有经过任何的炼制,而且数量也太少了,二十余根千缠藻,根本不足以真正的编成天罗网,可这二十多根千缠藻所散发的气息,却足以让许半生附近百丈之内,所有雷蛇都为之动容。 一时间,那些雷蛇都发现了不远处,有一股千缠藻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吸引着它们前往。以千缠藻为食,这是雷蛇的立身之本,一下子感觉到不远处有如此之多的千缠藻,它们岂能不为之所动。 原本只是依附在千缠藻之上的雷蛇,在这一瞬间,齐齐动了起来,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灵智不高的它们,对于食物的渴望终究战胜了心底那一丝丝的警觉,纷纷朝着许半生主动游了过来。 虎同方和钱吉俱是一惊,‘性’急一些的虎同方,几乎就要直接冲过去了,这可是足足二三十条雷蛇啊,虽说只要不到三十六之数,无法‘交’织成雷网,应该不会对许半生等人形成真正的威胁reads;。可即便是二十多条,许半生也只有炼气二重天的修为,终究还是让虎同方产生了担忧。 倒是钱吉一把抓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此前许半生的表现,从让他们失望,到让他们为之惊‘艳’,现在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可钱吉还是觉得可以静观其变,看看许半生是否有意为之。毕竟,许半生一直以来的表现,足以说明他不是那种会冒进之人,或许,这本就是他的‘诱’敌之计。 果然,就在钱吉拉住虎同方的同时,许半生的身形动了。 他放弃了手里的千缠藻,身形如电,直朝前方冲去。 手中匕首连续挥舞,这次的难度显然略有些增加,许半生面对的虽然还是一条雷蛇,可毕竟这雷蛇是主动攻击,而不是被许半生以匕尖寒光引‘诱’出来的。 雷蛇张嘴吐信,就要喷出雷击,可许半生又怎会给它这样的机会,匕首一点,顿时间,在匕首前方,海水的温度瞬间降了数十度,海水几乎要凝成冰块。 雷蛇自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困住,身形一转,只是雷击却是来不及发出了。 然后,许半生早已到了雷蛇的面前,匕首一挑,竟然生生挑开雷蛇的大嘴,手腕一震,那雷蛇的信子直接就被他切割了下来。 没有丝毫的停顿,许半生的目标是下一条雷蛇…… 接二连三,朝着那堆千缠藻游去的雷蛇,竟然再一次团灭在许半生的寒铁匕首之下。 其间也曾出现过几次意外,不过许半生都很快的控制住了局面,略有‘波’折,但还是稳稳的干掉了那些雷蛇。 然后便真是割麦子一样的行为,一把抓住千缠藻,一手割掉,收进储物腰带。 转眼间,许半生已经获得了超过五十条千缠藻。 好像,没什么悬念了。 ... 第738章 拼了 c_t;阵法的帮助只有第一轮,那是为了彻底了解对手,当有了二十多条雷蛇垫底,成为了经验之后,许半生就彻底进入到新手村刷怪引怪练级的过程中。。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从第一轮那二十多条雷蛇过半开始,许半生就已经觉得这个过程很无聊,毫无挑战‘性’。 其间浮上海面呼吸了一下,顺便还跟也同样浮出海面喘气的牛凳打了个招呼,看了看牛凳距离自己的位置,基本解决了最后一个疑问,那就是五人站位的问题之后,许半生再度潜入海中,彻底解决了自己一百丈长千缠藻的任务。 大致估算应该已经超过了不少,许半生这才彻底浮出海面,以太一派腰牌发出信号,表示自己已经结束了这次的任务。 腰牌里很快传来虎同方的回答,他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和钱吉一开始还四顾着观察五人的行为,后来干脆就是一直都在盯着许半生。 五人之中,任务完成的最没有悬念的就是许半生,没有半点观赏‘性’的也是许半生,可偏偏就是这个无聊到爆的过程,竟然让虎同方和钱吉一直看到了结束。 虎同方让许半生原地等待,等到五人任务全都完成之后,会驱使飞舟将他们接回reads;。 显然其他人也是能从腰牌中获得许半生已经完成的消息的,在出发之前,虎同方就给了五人一个频道,让他们在历练行走的过程中,以这个频道联系。 在获悉许半生竟然已经完成任务的时候,四人俱是一惊,泛东流和刀狂的反应如出一辙,他们既然已经失去了第一,就必须拿到那个第二,或者对刀狂来说是尽可能争取第二,而陈元亮则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境况,哪怕在五人之中,他的修为仅仅排在倒数第二,可恐怕在历练行走的过程里,他将会始终是那个垫底的。飞舟上的罡风淬炼如此,这片海域里收集千缠藻也是如此,今后恐怕还是如此。 唯有牛凳是比较跳脱的‘性’格,他咋咋呼呼的在频道里喊了一声:“半生,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可能比东流还快。你到底是不是炼气二重天,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是在刻意隐瞒境界啊!你不会是又用了阵法吧,你那阵法一炸,直接就是几十根千缠藻了。虎前辈,钱前辈,许半生这算不算作弊啊,哈哈!” 牛凳当然知道,即便许半生真的是如此得到足够的千缠藻,这也不算是什么作弊,充其量是他历练的效果不够而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同时,这看似玩笑的话,其实是牛凳对许半生的关心,他是在用这种玩笑的口‘吻’提醒许半生,可千万不要为了争一时的速度,而忽视了修炼的本身。 刀狂听到这话,有恍然大悟之意,心里认定许半生肯定是用了阵法,否则,他绝无可能这么快就搞定百丈长度的千缠藻。刀狂本人,此刻大概手里握着七十余根千缠藻,也就是四分之三的样子。 许半生没有回答,只是站在海面之上,随时保持着警醒。 他很清楚,这雷蛇,或者说是千缠藻的任务看似简单,可若是没找对方法,越是到了后期越难以完成。真气不足,体力消耗,甚至同‘门’已经完成的消息造成的压力,都有可能为其带来危险。越是到了最后,就越是要随时准备着支援其他人,这时候的许半生,看似逍遥,却并不敢放松警惕。 牛凳见许半生不回答,心道别是自己说中了,多少有些微许半生叹息,可看看自己才完成一半多一点儿,不禁想起许半生刚才在海面上呼吸的时候,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四百丈左右,应该是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于是又用腰牌传信给许半生。 “喂,半生,你完成了不如过来帮帮我啊,反正这个任务是必须五人都完成的,任何一个人没完成都算失败reads;。你帮帮我,好让我争争第二!” 这一次,许半生很快回话:“牛凳师兄,既是历练,还是你自行完成吧。况且,我的位置不容有失,万一在我帮你的时候,另一个师兄有危险,我就来不及驰援了。” 听到这话,牛凳只是嘿嘿一笑,而虎同方和钱吉却是对视一眼,放下了心。 之所以没有在许半生完成任务之后就立刻将其送入飞舟,也就是这次任务的最后一个考验。考验弟子的心‘性’,是否考虑事情足够周全。如果思虑不全,恐怕就会心不在焉,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了,无非就是等待飞舟来接而已,完全忽略同‘门’的安危。 牛凳这话,实际上是犯了忌讳的,而虎同方和钱吉之所以没有阻止,就是想看看许半生究竟会作何反应。 许半生若是真打算去帮牛凳的忙,虽然这算是体现了他对同‘门’的援助之情,可却等于是将另外一名本科获得他支援的弟子置于危险境地,虎同方便会立刻阻止。 好在许半生的表现让虎同方很满意,他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现在的任务,这也算是通过了本次历练任务的最后一个考验。 两人俱是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只是关注着其余四名弟子的行动。 很快,泛东流也已经完成百丈之数,只有多没有少,他立刻取出腰牌,通知虎同方。 “虎前辈,钱前辈,弟子泛东流,业已完成任务。弟子会坚守初始位置,直到所有师兄弟都结束本次任务。” 一句话,清楚的‘交’待了一切,虎同方再度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泛东流也是一早就了解到这个任务不止是对付雷蛇获取千缠藻,而是还包括对师兄弟的驰援,保持自己的位置不动这一点。 这也是为何虎同方在五人被送出飞舟之前有一句提醒的原因,当时,虎同方说过一句:我希望你们五人对各自的位置,都有清醒的认识。这就是在提醒他们,即便任务完成,也不要失去自己的位置,守望相助的意义在于有始有终。 刀狂很郁闷,输给泛东流也就罢了,连许半生也赶在了他前头,而且,许半生竟然是第一个完成的。 刚才牛凳让许半生去帮忙的时候,刀狂其实是希望许半生去的。他也早就看穿了这一点,知道即便收集到百丈的千缠藻,也不能失去自己的位置,否则,历练任务的评分肯定会因此降低。 可许半生竟然没上当,依旧坚守自己的位置,并且准确的说出了原因。 现在泛东流也已经完成,而刀狂却还差七八根千缠藻才能完成任务,他唯有祈祷,牛凳可千万别在他之前完成了。 于是愈发的不留余力,一把刀使得越来越快,对真气的使用也不再吝啬,憋着劲要成为第三个完成任务的人。 并没有什么意外,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刀狂也终于完成了百丈千缠藻的任务。 他一刀割下那根千缠藻,立刻拿出腰牌,连浮上海面的时间都不‘浪’费,直接注入一缕神念,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然后才朝着海面之上而去。 腰牌的频道之内,牛凳一声怪叫:“呀,你们都完成了,我竟然落得倒数第二?!” 这话说的让人很郁闷,毕竟还有个陈元亮呢,他心说你倒数第二还好点儿,我是倒数第一啊! 可是,陈元亮看看自己储物腰囊中不过七十余根千缠藻,他当然知道牛凳肯定已经在九十附近了,甚至只差三五根就能完成任务。 一咬牙,陈元亮使出炼剑成丝,将一柄剑化作千根剑丝,分作三个方向,朝着不同的三根千缠藻卷去。 这也是陈元亮的极限了。 他的炼剑成丝,虽然可以化作千根万根剑丝,可只有在攻击同一个目标的时候才能拥有最大的效果。他同时‘操’控这些剑丝,只能最多同时攻击三个目标,再多就要顾此失彼顾不过来了。 他估‘摸’着自己跟牛凳充其量也就是三倍的差距,虽然这样同时‘操’控三个目标会让他耗费更多的‘精’神,可他也顾不上了。即便是最终不如牛凳,可他也不想输的太多。 眨眼间,三条雷蛇在发出雷击,击落了大片的剑丝之后,也终于被其余的剑丝缠绕切割,简直可以用碎尸万段来形容,陈元亮也如愿得到了三根千缠藻。 他微微一喜,将剑丝招了回来,重新凝成一柄长剑。 然后,他又将长剑化作千余剑丝,分别攻向三条不同的雷蛇。 看到这一幕,虎同方和钱吉不由微微摇头,两人都知道,陈元亮有些‘操’之过急了。 而牛凳,的确也还剩下九根千缠藻就能完成任务,可是他却并没有因为已经有三个人完成任务就焦躁不安,相反,他在这个时候,却选择了浮出海面,呼吸空气调整的同时,也观察了一下许半生等三人的位置。 牛凳的左边是许半生,右边是泛东流,而泛东流的右边则是刀狂。刀狂和许半生之间的距离是最远的,四人呈掎角之势,牛凳此刻也已经判断出,五人正是构成了一个正五边形,刀狂和许半生之间,正是陈元亮。 调整停当之后,牛凳再度一个猛子扎进了海水之中,开始为最后几根千缠藻奋斗。 陈元亮已经连续施展炼剑成丝,他距离百根千缠藻,只剩下了十三根,理论上,还需五轮,便可完成。而他也知道,牛凳大约还有不到十根,如果自己真的能够顺利完成,速度上应该是可以超过牛凳的。 可是五轮,陈元亮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的住,毕竟,炼剑成丝对于他现在的修为来说,连续施展,实在是太过于消耗真气了。 不管如何,为了部落得倒数第一,或者哪怕倒数第一他也不想输的太多,陈元亮咬着牙,决定拼了。 他决定趁着自己真气还够,这一轮尝试着‘操’控四个方向的攻击,如果完成,他便可以在四轮之内结束这次的任务。 以前倒是也曾尝试过四个方向,有时候成功有时候失败,三个方向是稳稳能够成功的,四个方向就有些赌运气的成分。 陈元亮也知道此刻自己的‘精’气神以及真气都不是最佳状态,可他还是想要拼一拼。 ... 第739章 救援 c_t;牛凳虽然浮出海面休息了一小会儿,可重回海底之后,他的状态反倒比之前有所提升。 -79xs- 而且到了最后,也无需太多保留,牛凳自然也使出了泼风八十一剑。 剑光乍起,牛凳瞬间将一条雷蛇撕成了碎片,手里又多了一根千缠藻。 如果此刻刀狂能够看见牛凳这一招,他就会明白,自己在八强对战的时候输的一点儿都不冤。 当时,牛凳第一个回合只出了十一剑,可这一次,他却是瞬间出剑超过二十,这似乎才是他的极限。并且,这还有个客观因素,那就是此刻牛凳的状态绝不是巅峰,并且这还是在深海之中,海水的密度远超过空气,在海水里施展剑招,速度是比不上在陆地上的。这也意味着,牛凳真正的实力,或许第一回合,他便能出剑三十以上。如果是这样,他施以全力的话,刀狂甚至坚持不过第二个回合,也就不存在第三个回合了。 泼风八十一剑第二次出手,竟然已经连成一片,刷刷三十剑惊若奔雷,六朵头颅大的剑‘花’,在海水之中彻底绽放开来,攻击范围已经扩大到两根千缠藻。 两条雷蛇,根本就来不及发出雷击,就已经丧身在这六朵剑‘花’之下。 手一抄,又是两根千缠藻到手。 随后,牛凳更快。 前两次出手,牛凳已经出了五十剑,泼风八十一剑也只剩下了三十一剑而已,可是,这一次,牛凳的出手却绝对超出了这个数字。 八十一剑之后,还有八十二剑,八十三剑…… 一共四十剑,使得这三轮出手的总数达到了九十剑之多reads;。 牛凳笑了,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泼风八十一剑,他不但早已练成,并且已经可以轻易的循环使用,真正的泼风八十一剑,何止八十一剑?这本就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否则,遭遇强敌,八十一剑之后难道就要束手就擒么?那若是一剑之中便包含这八十一剑呢?难道就出不了第二招了? 泼风八十一剑要的就是一招之内包括更多的剑招,这一点和刀狂的屠圣三十六刀刚好相反。泼风八十一剑是一招之内数量越多越强,而屠圣三十六刀则是力量的单纯累加。 屠圣三十六刀,到达极致,是第一招将前三十五刀全部施展出来,然后第二刀便是绝对致命的一刀。这一刀必将耗尽施展这套刀法的人所有的真气,不管其修为如何,哪怕到了返虚,这一刀也必然胜负立决。[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这一刀能杀了对方,也就胜了,如若不然,便是待宰的羔羊。 可泼风八十一剑却不是如此,快到极致,甚至曾经有人在一剑之内,将这套剑法反复十次,八百一十剑同时使出,足令天地‘色’变。 四十剑,分向四条雷蛇,深海之中,一片腥红,雷蛇爆体而亡,四根千缠藻再度被牛凳收割到手。 不过接下来,牛凳也有些无力为继,四十剑,在这深海之中,也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他不可能再使出相同的一招。 不过,已经足够了,刷刷十余剑,带走一条雷蛇的‘性’命,牛凳所需的,也仅剩下最后一根千缠藻了。 再次挥出十余剑,最后一条雷蛇也死在牛凳的剑下,他也得到了第一百根千缠藻。 收剑,将千缠藻从储物腰带中取出,牛凳就这么将千缠藻都抓在手中,朝着海面之上浮去。 此时,陈元亮还在咬牙坚持,刚才那四个方向的控制,竟然成功了,这让他欣喜异常,似乎看到自己不用垫底的曙光。 然后,又是咬牙坚持,三个方向的控制,这是陈元亮有足够把握的reads;。 还剩六根千缠藻,或许,这一次应该不用垫底了吧。 陈元亮浑然不顾自己真气几乎用尽,拼了老命再度将长剑化作千条剑丝,攻向不同的三个方向。 终于,无论是体力还是真气以及‘精’气神都已经到了极限的陈元亮,终于还是在自己明明驾轻就熟把握十足的三线控制上出现了差池,而且,一下子就是两个方向都出现了问题。 只有正面的那数百道剑丝如愿斩杀一条雷蛇,左侧右侧这两个方向,剑丝组成的剑网都不够密集,竟然让狡猾的雷蛇从中间钻了过去。 两道雷光直奔陈元亮而来,陈元亮大骇,急忙将剑丝召回,可根本来不及,那些剑丝还来不及在他手中凝成长剑,那两点雷光便已经炸开在他的身上。 饶是两条雷蛇的雷击能量有限,本不该对陈元亮造成什么伤害,可这时候的陈元亮早已是强弩之末,加上雷蛇本就生活在海中,它们在海水里的攻击有着小幅的加成,这两点雷光,又是几乎同时在陈元亮的身体两侧炸开,一时间,‘波’涛翻涌,陈元亮只觉得自己被掀起老高,他挥剑斩向左侧的雷蛇,可右侧那条,却再度吐出一点雷光。 陈元亮试图躲避,手中长剑也顾不得奔向另一条雷蛇了,但他刚刚躲过这点雷光,却又感觉到自己的后心一凉。那被他放过的雷蛇,也趁此机会吐出雷光。 “是谁说这雷蛇灵智极低的?”陈元亮此刻‘欲’哭无泪,这也就是他真的耗尽全力了,若是状态稍微好一点儿,这点儿状况他还是能够应付的。 一时间,气血翻涌,陈元亮简直怀疑,自己会不会死在这两条雷蛇的口下。 关键是雷击炸开之后,附近的雷蛇都被惊动,陈元亮在翻滚之间,明显看到最少有十余条雷蛇朝着自己的方向飞速游来,此刻的陈元亮,开始后悔自己‘操’之过急的决定,若非想抢第四,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此刻,唯有希望附近其他人救援及时了。 当然,陈元亮知道自己死不了,毕竟还有虎同方和钱吉在,两个筑基的实力,绝不是这区区雷蛇可以抵挡。 但是不管如何,陈元亮自己是已经丧失抵抗能力了。 这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陈元亮的身后,只见他手中寒光乍现,几乎是每一次挥手,都有一条雷蛇软绵绵的沉下去,而那道身影,速度丝毫不减,瞬间冲到陈元亮的身旁,一掌拍在他的腰间,将其原本在雷击炸裂汹涌不已的海水之中不由自主翻滚起伏的身体,直推的笔直朝着海面之上浮去。 另一个方向,也有一道身影出现,只是,那道身影却明显有些有气无力,仅仅两三条雷蛇,便已经阻拦住他前来救援的身形。 身下,雷蛇如电般向上窜来,陈元亮勉强挥剑,试图阻挡一下,可他的长剑还未及挥出,又是一点雷光炸开在他的身后。 好在这次并没有直接击中他的身躯,不过陈元亮也暗道侥幸,若非刚才那人一掌将自己打的直向上而去,恐怕这道雷击稳稳的就会在自己身上炸开。 一道身影挡在了陈元亮的身下,陈元亮几乎只能看见寒光闪烁,他就感觉到身体一轻,竟是已经浮出海面,下方的雷蛇,完全被那将他推出深海的身影挡了下来。 虎同方和钱吉开始也是大惊准备前往驰援,好在看到许半生及时赶到的那一幕,两人生生停下了身形,然后就看到许半生在数条雷蛇夹击之间杀出一条通路,第一时间将陈元亮救了下来,推向海面,而他自己,则是不慌不忙的开始收割那些雷蛇的‘性’命。 此刻的雷蛇与许半生自己此前杀死的不同,都已经进入狂暴状态,哪怕许半生此前完成任务完成的很是轻松,此刻却也有些捉襟见肘。 虽然挡住了那些雷蛇的攻击,可也没办法像是之前那么轻松了。 其实此刻许半生完全可以直接浮上海面,根本不需要与那些雷蛇缠斗,可他也看到从另一个方向前来驰援的刀狂,竟然被区区三条雷蛇困住,并且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关键是还有雷蛇正在朝着刀狂聚集而去,同时应付三条雷蛇都无法脱围的刀狂,显然对付不了更多的雷蛇。 许半生不得不从雷蛇群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刀狂而去。 以炼气期的修为,不能传音,许半生不到刀狂身边,是无法跟他说任何话的,否则,只需传音让刀狂赶紧撤退,许半生帮他断后,这样就要轻松的多。 可这就是炼气期的短处,许半生还不得不凭着自己对雷蛇的了解,尽可能抢在雷蛇吐出雷光之前,于雷蛇群中分开一条路,冲向刀狂的身边。 一匕首斩落一条雷蛇,许半生抬脚就从下方踹向刀狂的脚底。 刀狂感觉到脚下一股巨力,急忙低头看去,见是许半生,顿时意识到陈元亮已然脱困,借着这股力,立刻朝着海面之上浮了上去。 而许半生,却霎时间陷入到雷蛇的包围之中。 许半生却并不慌‘乱’,手中匕首刷刷点点,七八条雷蛇便已经被他刺破口中信子,随手便将刚才编的惨不忍睹根本不成样子的天罗网撒了出去,将自己和雷蛇隔开,许半生双脚一蹬,也直奔头顶的海面而去。 浮出海面之后,许半生手一拉,原来,那天罗网并不是完全扔出去的,还有一根长长的千缠藻连在许半生的手里。 他手一拉,那天罗网便被拉扯了起来。 双脚在海面上重重一蹬,许半生口中暴喝:“快走!” 刀狂和陈元亮有些惊魂甫定,可却下意识的提起最后的真气,踩着海‘波’直奔泛东流和牛凳的方向。 而许半生,则是借着这踏‘波’之力,身躯高高的升起在半空之中,手掌一翻,一道掌心雷炸开在海面之上,掀起足有一人多高的巨‘浪’。 借着这股爆炸之力,许半生再度连续踏出,身形已然如电一般‘射’向虎同方和钱吉放出的飞舟之上。 站在飞舟里,许半生傲然站立,双眼微虚,望向脚下。 脚下早已雷光闪耀,连成一片,这就是超过了三十六条雷蛇合力组成的雷击,果然如同虎同方和钱吉最初警告的那样,根本就不是炼气期的修仙者能够抵挡的。 而刀狂和陈元亮,也已经回到了飞舟之中,只是二人宛若浑身脱力,瘫软在飞舟的地板上。 ... 第0740章 排名 c_t;虎同方和钱吉黑着脸回到飞舟之中,光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们对五人这次的历练任务很不满意。(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不过二人并未立刻训斥众人,而是由虎同方开口说道:“先把你们收集到的千缠藻拿出来吧。” 泛东流和牛凳都将自己的千缠藻‘交’了上去,虎同方扫了一眼,就知道数量足够,然后,刀狂喘了两口气,也将自己的千缠藻‘交’了上去reads;。 毫无疑问,刀狂的千缠藻也采集够了。可是陈元亮,此刻却是脸‘色’变得苍白,他很清楚,自己还差六根。每根千缠藻的长度在一丈附近,有些会长一点儿,有些却会短一点儿。运气好一些,九十四根千缠藻,也足够百丈之数,可若是运气不好,甚至只有九十丈附近。从数量上来看,陈元亮无疑还差一点儿。 许半生此刻却是缓缓走到陈元亮的身边,在他面前放下了十根左右的千缠藻,然后,他又将自己剩余的千缠藻放在了虎同方和钱吉的面前。 虎同方和钱吉扫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 而陈元亮见二人并未反对许半生的举动,知道自己也算是过了这关,只是,这关过的着实有些惨不忍睹,许半生实力最弱,却第一个完成任务,并且最后还是他将自己缺少的千缠藻补足。 最关键的,是陈元亮遇到了危险,若非许半生驰援及时,虽不至丧命,可却绝对会受不轻的伤。从这一点上来说,许半生表现的太强太耀眼,而陈元亮,却无疑差点儿成为了拖后‘腿’的那个人。 陈元亮懊恼不已。他自问对付那些雷蛇绝对不会有问题,若非想要跟牛凳拼一拼速度,按部就班。足以完成。可是…… 事已至此,陈元亮也不想分辩任何了。只能是吸取教训,在接下去的历练任务里,尽可能表现的好一些。就算不出彩,也绝对不能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 “好,这次的任务,算是你们勉强完成了。接下来,要排一排本次历练任务的完成度和你们的排名。” 虎同方环视一眼,目光尤其凌厉。毫无疑问,他对五人这次的任务,显然极不满意。 “你们认为,谁当排在本次任务的第一?”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许半生,牛凳说道:“当然是半生,他不单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还略有富余,显然是考虑到万一同‘门’出现危险,会缺少一些千缠藻。( 并且,最后若不是他救援及时。我们这次的任务很可能会因此失败。” 虎同方点了点头,又问:“许半生第一,谁有疑问?” 这还能有什么疑问?许半生绝对是本次任务当之无愧的第一reads;。 见众人不语。虎同方又问:“那么谁是第二?” 这也没有半点争议,瞎子都看得出来,泛东流无论是速度还是质量,都稳居第二,而若非他距离陈元亮实在距离过远,他也必然会及时的出现在那个地方。 “弟子应当可以当得起这个第二。”泛东流这次倒是自己主动开口了,很是坦然,但是最后又道:“弟子考虑的应该更周全一些,当时牛凳师弟已然宣告任务完成。只剩下元亮师弟一人。弟子作为早已完成任务之人,此刻应该自觉的靠向最后一个有可能出错的点。但是弟子没能多这一层考虑。这一点上,弟子自愿减分。” 虎同方听罢。和钱吉对视了一眼,暗暗颔首,心道泛东流果然是无论实力和心智,都是五人之中乃至整个外‘门’的佼佼者。 刀狂听到此言,心却在往下沉,心道泛东流这话似乎有所指啊。这是在指摘他救援不力么? 不由得,刀狂抬起头看了泛东流一眼。 虎同方却并未在意,只是又问:“泛东流第二,有人有疑义么?” 当然还是没有疑义,虎同方便道:“虽然你的确是在最后关头有所失误,不过能够及时的反省,相信你对今后的历练应该有了更深的理解,勉强算你满分过关。” “那么,第三呢?你们认为第三是谁?” 听到这话,刀狂有心学泛东流那样,先确定自己第三的排名,然后再陈述自己的失误,希望虎同方也可以像是放过泛东流一样放自己一马。 可是不等他开口,钱吉却先说道:“第三本是刀狂,可刀狂在传讯表示自己任务完成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失去了这个位置。第三,应当是牛凳!同样,牛凳和泛东流一样,若能考虑的再周全一些,主动在完成任务之后立刻赶往还没能完成任务的陈元亮附近,协助其完成任务,那就完美了。” 牛凳微愣,刀狂却是大惊,心里也顿时感到极度的不服reads;。 凭什么?牛凳比自己落后那么多,凭什么反倒是判定牛凳第三?那自己抢出来的时间怎么算?自己比泛东流,只是落后了少许啊。 似乎是看出到刀狂的想法,虎同方猛然将视线投在他的身上,只是,眼神之中,俱是凌厉之意,似乎全是责难。 原本还想分辩两句的刀狂,感受到这如电的目光之后,也知道自己再是分辩也是无用,便暂寄心中,只等一会儿看虎同方如何解释。 “牛凳第三,刀狂你可有疑义?” 刀狂心说,我倒是想有意见,可是现在也得敢说啊。但是让他说没有意见,这话又说不出口,刀狂只得闷声不吭。 随即,虎同方哼了一声,似乎觉得刀狂还算识时务,没敢分辨,又道:“第四乃是陈元亮,但是由于你‘操’之过急,功过相抵,本次得分为零,你有意见没有?” 陈元亮一愣,什么?第四?这是什么情况?牛凳后来居上踩了刀狂一头倒也罢了,毕竟刀狂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守望相助这一条做的不好,从这一点上来说,败给牛凳倒也说得过去,可自己实际上连任务都没有完成,完全是依靠许半生的帮忙,才勉强达标,为何虎同方要把自己排在第四? 刀狂也是大为不解,原本就感到憋屈的他,再也忍耐不住,他立刻道:“虎前辈,弟子不服!” 虎同方凌厉的目光如刀般割在刀狂的身上,筑基六重天的威压也完全施加到他的身上,刀狂顿时感觉到当日仇魂所受一切,双膝一软,竟然扛不住威压,跪倒了下去。只是,心里依旧不服,却也不敢像仇魂那样再申辩任何,他可不想像仇魂那样被脾气火爆的虎同方打伤。 “你还敢不服?你以为你第三个完成任务,就可以稳居第三么?我告诉你,本次历练,你的表现着实可以用最差来形容。陈元亮在你们五人之中,实力还比不上你,他也明显落在了最后。最后时刻拼尽全力,挑战自己的极限,纵然有所失误,却也可以原谅。可是你呢?为了压过同‘门’,为了能先于牛凳完成任务,却将自己全部真气耗尽。你自己看看,许半生泛东流牛凳三人,完成任务之后,哪一个不是以真气铺展脚底,立于海‘波’之上。你呢?你是来这里游泳的么?好惬意啊,浮在海里,半点真气都没有了吧?我一早便叮嘱万千,本次的任务,获取百丈千缠藻此乃其一,第二便是守望相助,并且还提醒了你们,要注意自己的位置reads;。你第三个浮上海面,难道还看不出来五人的位置是什么情况?待到牛凳浮出海面,你更该确定的知道陈元亮身在何处。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漂在海里,惬意的很,甚至都没想过要尽快恢复哪怕一丁点儿实力。你是一个人来历练的么?好,你为了与同‘门’争夺靠前的排名,耗尽真气,我不怪你,我也不需要你像他们三人那样留有余力,以防备同‘门’出现差池,可你完成了任务之后,至少应该想着尽快恢复吧?这只是历练而已,若是真实对敌,你守住你的位置,难道就可以不闻不问了?其他的位置怎么办?他们还在坚守,你就觉得正常战役已经结束了?也就是今日是你们本次历练的第一个任务,否则,就凭你的表现,今日这个任务,我完全可以宣布你们失败了。而失败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刀狂痴痴愣愣的看着怒气滔天的虎同方,心里复杂至极。 一方面,他着实难以认同虎同方的话,在他看来,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是完成了,最后陈元亮出了问题,那也是他自己急进造成的。而且自己并非没有尽全力救援,只不过自己消耗过大。就算是真实对敌,总不能要求他已经战斗到‘精’疲力尽,还要去援助他人吧?修仙修仙,保的是自己的命,凭什么要留力? 可是,虎同方的话他不敢反驳,也无法反驳,非要从团队协作的角度,他的确是有些失误。 “你今日服也好,不服也罢,你都是最后一名。第一名,许半生,计五分。第二名泛东流,计四分,第三名牛凳计三分。第四名陈元亮,零分,至于你,刀狂,倒扣你两分,若是你下一个任务不能得到两分以上,你本次历练就算是提前结束了,我会传讯师‘门’,让人来领你回去。” 刀狂大骇,这绝对不行啊,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历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多说无益,此刻的刀狂,也唯有接受而已。 纵然心中万般不甘,刀狂也只能铁青着脸,开口说道:“弟子心服口服,下一次任务,弟子必将夺得两分以上。” “都给我滚回去修炼!”虎同方一挥袍袖,背过身去,显见心中仍有不满。 q ... 第0741章 浪费心机 c_t;许半生进房不久,房‘门’就又开了reads;。( ,最新章节访问: 。 虎同方迈步走了进来,许半生看着面无表情的虎同方,一阵阵的无言。 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没有*可言啊,进人房间都完全不需要敲‘门’的。 许半生倒不是有抱怨,纯粹只是感慨,他也清楚,就凭这飞舟里的木质结构,在筑基期修仙者的眼里,根本是可以视若无物的。说句不好听的,筑基走在大街上,如果流氓一点儿的话,这天底下就没有还穿着衣服的人,这其中也包括‘女’人。只不过所有修仙者都明白这一点之后,穿的法袍或者身上佩戴的法器,就至少有一件要有阻隔视线的功能,否则,一群人在殿堂之上议事,看似衣冠楚楚,实际上在每个人的眼里其他人都是光着的,这场面似乎也不大好看。 站起身来,许半生还得对这个没有礼貌可言随意闯入的家伙施礼,然后才问:“虎前辈找弟子有事?” 虎同方脸上半点表情皆无,许半生心里又在吐槽。他知道虎同方其实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古道热肠,眼里不容沙子,‘性’情颇为豪爽。只是为了维护所谓内‘门’尊严,才会整天扮出一副神憎鬼厌的模样,希望以此拉开距离。 “你这次拿了第一,嗯,很不错,最后时刻对陈元亮的救援也表现的很好。但是,这并不代表你的表现就是完美的,你明白么?” 这种类似于打官腔的话,许半生上一世的时候听多了,地球上,尤其是华夏国,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人。明明是要夸你,可总要在夸你的同时敲打你两句。搞得好像不会夸人一般。 于是许半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是,虎同方却好像并不是在打官腔。他竟然追着问:“那好,你说说看。你究竟在哪些地方有存在不完美?” 许半生心里连连翻着白眼,心道我哪知道你想说什么啊,大哥,虽然你的年纪很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可以做爷爷了,但你能不能不要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那样说话含糊不清啊,到底有什么是您老人家看不顺眼的地方,直接说出来便是了。 可还得回答啊,于是许半生想了想。觉得整个过程,大概也只有阵法是会被虎同方所诟病的。 “在入海之前,虎前辈与钱前辈曾经提醒过弟子,阵法虽是弟子最大的倚仗,可在实战中,阵法的作用却很小,敌人不会给你从容布阵的时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但是弟子还是布了个阵,有投机取巧之嫌。” 虎同方点了点头,又道:“你并未以阵杀敌,而是用这个阵法来进行侦察。总体而言,这个手段虽然有些投机取巧,但在实战之中。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手段。还有,你再好好想想。” 许半生皱了皱眉,心道自己与其余四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开始就用了阵法,然后就‘洞’悉了雷蛇的弱点,随后动起手来就事半功倍了。之后的过程应该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吧?要说还有什么不完美,那只能是在对陈元亮的救援之上,当时的确有些手忙脚‘乱’,虎同方是想说这个? 这一点,许半生其实有一千种辩解的理由。毕竟他现在的修为还低得很,陈元亮和刀狂都搞不定的东西他能搞定就已经殊为不易了。不能要求他还能白衣胜雪纤毫不染的指东打西,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不过许半生并未辩解。或许在内‘门’弟子的眼中,这就是不够完美吧。 于是,他说:“虎前辈说的是我救援陈元亮师兄的时候?” 虎同方点了点头,一指椅子,道:“坐。” 许半生看着虎同方先坐下了,自己才坐了下去。 虎同方手一扬,一道轻烟般的东西便弥漫开来,直到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这浅浅的轻烟,虎同方才说道:“同‘门’之间必须相互支持,要能放心的将自己的背后‘交’给别人。可这,并不是建立在盲目的信任和你胡闹般的宅心仁厚之上的。对同‘门’,或许可以少一分戒心,但永远不能没有设防。我跟你说这个,并不是说元亮不好,他也并非不懂得知恩图报之人。但是,你是怎么做的?你一出现就将一切扛在了肩膀上,甚至不惜置身险地,直接将陈元亮救了出来。然后你还为其断后,你将自己置于何处?你难道不知道危险么?” 许半生沉‘吟’片刻,还是有些不够明白虎同方的意思,便道:“弟子对雷蛇了解颇多,当然,那是借助阵法之效。当时的情况,陈元亮师兄明显是无力为继了,若是将其留在我身边,我才会有危险reads;。相反,他只要安全了,那些雷蛇不在话下。可能当时的情形看上去狼狈了一些,不过还请虎前辈相信,我其实还是游刃有余的。” 虎同方重重的一哼,道:“我难道看不出来你未尽全力么?当然,你不是留力,只是不需要耗费那么多的气力。可是,正因你解决的太过于轻易,你没有发觉,那陈元亮对你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念之情么?他甚至不觉得是你救了他,他只是觉得你按照我的命令做了一件正常的事。他没能明白,如果没有你,除非我和钱吉出手,否则,他至少也要受些伤。而我和钱吉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出手干预的,哪怕他因此伤残,影响了仙途,那也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只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在你们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才会出手。你们以后的任务里,若是继续抱着这次这样的态度,哼哼,我只怕你们用不了半年,这原本历练行走的计划完成不足十之一二,就该打道回府了。许半生,你记住,施恩不图报,看似是君子所为,可这却会让人觉得你的出手是理所应当的。就仿佛刚才,你救下陈元亮。顺手还替刀狂解决了困境,可他们俩的态度呢?非但没有觉得你是在帮助他们,相反。他们觉得被你羞辱了,本就和你有矛盾的刀狂愈加恨你。而原本在你和刀狂之间保持中立的,这一下闹不好反倒和刀狂同仇敌忾起来。你自己说说看,你这做的,足够完美了么?” 许半生彻底明白了,原来虎同方是单纯的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他担心自己不了解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担心自己秉持着善良面对所有人,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其实虎同方所说的这些。许半生在上一世,回到许家的那四年时间里,接触过很多。在那个世界里,这一切甚至形成了一套理论,与那种滥好人的阵营针锋相对,彼此之间几乎每天都在就这些问题打仗不止。 许半生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当然可以做的更完美一些,比如在救援陈元亮的时候,和他并肩战斗,而不是以一己之力将其送出雷蛇的包围。然后从容的干掉所有雷蛇。以许半生对雷蛇的了解,即便是跟陈元亮一同面对那些雷蛇,他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是陈元亮少不得还要再吃些苦头。可这些苦头会让陈元亮明白,眼下的局面并没有那么容易解决,许半生也是在拼了老命的救他。 等到将这一切都种进了陈元亮的心底,让陈元亮再吃些苦头,甚至开始对眼前的困境绝望,或者说向虎同方钱吉求救无果之后,许半生再以强力将其送出包围,表现出自己身陷囹圄的模样,陈元亮必定会对其感恩戴德。不敢说长远。至少这次历练行走之中,陈元亮必定会牢牢的站在许半生这边。 对刀狂也是如此reads;。许半生表现的太轻松了,这会让刀狂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他现在处于消耗殆尽的状态,如果他真气充沛,那些雷蛇根本就不是问题。许半生现在过来,也不过就是捎带手杀了几条雷蛇而已,这举动甚至有点儿打脸——你不是炼气五重天么?为‘毛’还需要我一个炼气二重天的人救你啊。哈哈,你看我多轻松,这些雷蛇简直就是小菜啊,你这炼气五重天不会是‘花’钱买来的吧? 而如果许半生也用这种方式,故意“以身涉险”,随后再将刀狂救出,哪怕刀狂心里对许半生有再多的抵触,也会顾念许半生的“救命之恩”。 这就是一个程度问题,虎同方教许半生的,也就是这些。 许半生感受的到来自于虎同方的好意,甚至于,他知道,虎同方会对自己说这些,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还有钱吉,这肯定是二人商量后的结果。 诚心诚意的站起身来,许半生向虎同方鞠了个躬,口中道:“多谢虎前辈提醒,弟子明白了。还望虎前辈也替弟子向钱前辈道个谢,弟子彻底明白了。” 虎同方点了点头,这才有些满意,脸上僵硬的线条,也终于变得柔和了几分。 又随便的聊了几句,虎同方才离开了许半生的房间,出‘门’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带着微笑。他和钱吉也真是惜才,再加上虎同方的师父有令,说了这次历练行走,另外几个他不管,但若是许半生少了半根汗‘毛’,他都会找他算账。虎同方哪里还敢怠慢? 只是虎同方并不知道,许半生并非不明白这些道理,真要说起这些厚黑的东西,许半生只怕能做他的师父。 之所以许半生没有去想这些,是因为他觉得根本没必要,至少在刀狂陈元亮这些人身上没必要。这些人,注定是要被他遗忘的,以刀狂和陈元亮的资质,金丹也就是巅峰,再往前是半点可能都没有。而许半生呢?只怕十年之后就会把他们远远的抛下,再等他们到金丹的时候,许半生早不知化婴多久了。 像是刀狂和陈元亮这样注定不会在许半生的生命里掀起任何‘波’澜的人,他又有什么必要去‘浪’费心机? q ... 第0742章 积分的作用 c_t;许半生发现,从九州志上了解到的九州世界,还是太过于潦草,真正的九州世界,远比九州志上的描述更为‘波’澜诡谲,壮丽瑰奇。[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xs-看 离开太一派转眼就是一年的时间,在此期间,飞舟一共停下了六次,这就意味着五人已经完成了六个任务。 第一次任务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可许半生也从虎同方事后的‘交’谈之中吸取了部分教训,而且他一个炼气二重天修为垫底的人偶尔拿一次也就罢了,老排在前边似乎也有点儿过分,于是之后的几次任务,许半生都留有充足的余地,有时候拿个第三,有时候拿个第四。倒是再没拿过第一,可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落在最后一名。 陈元亮就有点儿苦,许半生不想垫底,那么垫底的就只有他,除了有一个任务宣布失败之外,其余五次,他都是以最后一名的身份完成的。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五次都是如此,陈元亮似乎也有点儿认命了。尤其是当他在第三个任务之前,修为达到了满溢的状态,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炼气五重天。可即便是炼气五重天,他依旧还是垫底的那一个,这让他颇有些无可奈何,之后干脆不去多想,只是奔着完成任务的目标前进。 刀狂颇有些知耻后勇的状态,第二次任务的时候就拿到了第二,一下子得了四分,除去第一个任务之后虎同方扣掉的两分,手里也有了两分的盈余。 这些分数,等回到太一派的时候,都是可以拿去换取资源的,哪怕不为了争气,只为了获取更多的修炼资源。五人也是每次任务都要尽心尽力的完成,力争在排名上更高一些。 六个任务,五次成功。除了第一个任务只排在第二拿了四分之外,其余四次。泛东流都稳稳的拿到了第一。这就使得泛东流获得的积分已经达到了二十四分之多,在五人之中绝对是一枝独秀。 许半生十五分,倒是也不太难看,毕竟,他的实力是公认的在五人之中最差,尤其是他的境界,才不过炼气二重天而已,能在五次成功的任务之中拿到十五分。已经殊为不易。 牛凳和刀狂都是第二的有力争夺者,但是牛凳的实力明显高于刀狂,拿到第二的次数,也达到了三次,而刀狂,只有区区一次。( 除了三次第二,牛凳另外一次却是只拿到了第四,至此,牛凳的积分也达到了十七分,同样稳居五人之中的第二。 刀狂真的是比较苦‘逼’的。他一直自诩自己的实力和牛凳相仿,甚至于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reads;。可经过这一年来不断的修炼加上历练任务,他渐渐开始意识到。之所以从前一直都有两人势均力敌的印象,是因为牛凳始终保有余力,而刀狂修习的功法路数都比较‘激’进,一缓一急,误差就是这么出现的。 同样,泛东流显然也是被低估的那一个,这跟他‘性’情寡淡从不招摇有关,而事实上,如果泛东流遇上关凯。刀狂相信胜出的绝对是泛东流,并且绝不是那种惨胜。而是十次之中能赢下八九次的那种,用稳‘操’胜券来形容也不为过。 由于孟暨南已经筑基成功。虽身在外‘门’,却并不会被加入到实力榜上去。那么,泛东流实际上已经是外‘门’除了仇魂之外最强的那一个了。 经过这一年的观察,刀狂发现,牛凳真正的实力,恐怕早已跟关凯在伯仲之间,除非关凯也有所保留。可是,那次的选拔之上,泛东流和牛凳都是一路过关斩将,赢得四平八稳,保留实力实属正常。可关凯在第一轮的‘混’战之中,就已经面临绝境,如果他真的有所保留,当时恐怕也绝不敢再藏‘私’了,稍有闪失便是淘汰出局的下场,所以刀狂趋向于认为他已尽全力。 那么,实力榜现在的排名应该是这样的,仇魂依旧是第一,这一点无可置疑,哪怕他在选拔之上输给了许半生,但那是事出有因,真要论及实力和境界,仇魂都稳稳胜过泛东流一头。 而泛东流,也绝对是不容他人想的占据着第二的位置,甚至,这次历练行走如果足够圆满,回山之后,泛东流和仇魂之间的强弱还真有些不好说。 至于关凯,刀狂其实已经将其排在前三之外了,牛凳之前就有和关凯平分秋‘色’的实力,再经过这次的历练行走,实力必然暴涨,回山之后,只怕也能稳稳压住关凯一头了。 刀狂从不妄自菲薄,可也绝不会自恃过高,在看过选拔第一轮‘混’战中关凯的表现之后,他就知道,除非这次历练行走之中有某种奇遇,让他的修为大为增加,否则,一切仅仅只是顺利的话,回去之后,恐怕也只能屈居关凯之下。当然,比起之前跟他并列的那几个人,他肯定是要强了许多的。 陈元亮的实力也会有很大的增长,不过那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那不是刀狂需要关注的人和事。 对于刀狂而言,外‘门’之中,实力和地位的问题,到他便为止了,往下之人无需关注reads;。 唯一的例外就是许半生。 直到现在,刀狂依旧有一种看不透许半生的感觉。 他明明只是炼气二重天,却稳胜陈元亮,虽说历练任务不完全等同于实力,可刀狂坚信,许半生与陈元亮对上,别看有着三个境界的等级压制,许半生依旧能够轻易获胜,陈元亮绝非他的对手。 无论是飞舟之内的罡风淬体,还是历练任务进行中,许半生似乎永远从容不迫,包括泛东流都曾出现过失措的情况,许半生却没有。成绩受实力所限,可这气度,和那份心境,却让刀狂不得不为之侧目。 当然,刀狂并不认为许半生的实力有可能超过自己,只要提防着他那些小手段。比如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掏出一枚符箓来,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那么多的灵石去买符箓,那玩意儿简直就是烧钱的存在。刀狂觉得,自己还是能够轻易打败许半生的。 至于历练任务之中。除了第一个任务之外,刀狂依旧有一次排在许半生之后,刀狂也只是认为由于许半生的实力所限,所以他可能在任务之前,虎同方或者钱吉就给了他一些其他人没有的信息。 关于这个,刀狂倒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许半生的境界太低,内‘门’有所照顾也是正常的。 只是。面对自己五个任务竟然只积了十分,竟然比许半生还低,刀狂也着实是有些郁闷的。 从泛东流和牛凳那里得知,历练任务之中获得的积分,回到太一派之后是可以兑换一些奖励的,这个是每个‘门’派历来的传统,所以每次历练行走的机会,才会让‘门’下弟子趋之若鹜,每一个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许半生看着自己手里的十五个积分,倒是在想。既然积分是可以换取资源的,那是不是要考虑多赚点儿积分了?至少每次都保住第三名。 想了想,许半生还是决定先问问封于兴。目前来说,太一派上下知道许半生秘密最多的人,就是封于兴了,幸好封于兴自己也不愿让那天在集市上的经历被人知道,许半生还是能够相信他会谨守这些秘密的。 和封于兴约定的单独频道还在,许半生便用那个频道,跟封于兴联系了一下reads;。 听闻许半生竟然在这一年里获得了十五个积分,封于兴也是大为感慨。这意味着许半生几乎每次都是位居中游,从来也没有落到最后过。可那五人之中。许半生的实力和修为都无疑是垫底的那个人。 最关键是许半生问他,这些积分到底能换些什么东西。那意思,似乎是如果许半生愿意。还能够让自己的积分更多一些,难不成,这小子还留着余力,没敢完全曝‘露’实力? 封于兴带着疑问,许半生回答说:“封师兄你是知道的,我有些小秘密,为了避免这些秘密被人看出来,我不得不有些藏‘私’。虽说全力而为也不可能大幅提高,可偶尔争一争第二,还是有机会的。这次历练恐怕至少也是几年的时间,积攒下来,积分也不在少数。所以,我想知道积分究竟能换什么,要只是灵石之类,或者是紫光崖修炼的机会这种,我就稳妥点儿。但要是能换取法宝,我少不得还是要拼一拼的。” 封于兴无言了,合着这小子还真的未尽全力啊,他便道:“理论上,只要积分足够,‘门’派任何资源你都能换。你也别想得太好,就算你回回拿第一,那点儿积分回来也换不到什么好东西。你知道我们筑基期的弟子出‘门’历练,是怎么计算积分的么?” 许半生当然不知道,封于兴又道:“我们的积分直接就是你们的十倍。炼气期修为毕竟有限,真给你们很强的法宝你们也驾驭不了,所以这个积分也就是换取一些普通的资源。满打满算,你每次都拿第一,回来能换的,大概也就是一件洪级法宝吧,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所能得到的积分,最多也就是换个荒级法宝,真不值当去那么拼。” 听到这话,许半生就已经决意放弃争取更多积分的打算了,封于兴却又突然传来一句话,这让许半生真是有些犹豫起来。 “哎呀,我倒是忘记了师弟你还只是炼气初期的修为,这在从前是没出现过的事情,从未有过炼气初期的弟子能够从外‘门’脱颖而出进入历练行走的队伍,不过,针对于这一点,内‘门’倒是早有一定之规。炼气初期所获的积分,回‘门’之后直接翻倍。这样一算,如果你真能每次都拿满五分,回来翻倍的话,或许能换一件差一点儿宙级法宝?” 许半生简直就要心动了。 q ... 第0743章 集市生活 飞舟再度缓缓停下,五人皆以为又有任务了,一个个也是整装待发。 可是,虎同方却将五人叫至一处,告诉他们,这次飞舟停顿之处是一个集市,飞舟几乎不间断的飞行了一年之久,也是需要有些补给了。而且,这一路,所有的任务都是针对妖兽,众人都是足足一年时间没跟其他的人类打过交道,也该是到了让他们放松一下的时刻。 “这次在这个集市停留共计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你们自行在集市之中寻找落脚之处,我和钱吉师弟也有自己的历练任务,所以,这一个月,我们是不会跟你们联系的。在修士的集市之中,只要你们安分守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无论发生什么状况,哪怕是死在这里,这一个月也是不会有人给你们任何帮助,这一个月的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一会儿,我会把这一年来你们的月规灵石一次性发放给你们,只要你们不胡来,这一个月你们大可风花雪月的将自己视为一介散修,在这集市之中生活。另外,师门对你们这一个月的生活唯一的要求,便是各行其是,不是不允许你们联系,但希望你们都能趁机体验一下如何独当一面。毕竟,在门派之中,是很难得会有这样的机会的。我给你们做个限定,一月三旬,每旬你们都可以聚头一次。不要以为我和钱吉师弟不在,你们就认为我们无法知晓你们的行为,若是让我们事后发现,你们终日厮混在一起,休要怪我到时候不讲情面。”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其实都明白,这所谓一个月的放松。其实也是一个任务,只不过这个任务基本没什么危险性,而是要考验他们与其他门派以及散修打交道的能力。修仙者在漫漫修仙途上虽然多数时间都很孤独。可这时间是相对于凡人而言的,而对于修仙者动辄数百年数千年的生命来说。一生之中要与其他修仙者打交道的时间,其实远胜于凡人的一生。 许半生可能还没什么感觉,泛东流等人就体会颇深了。 都是不到十五岁就来到了太一派,除了手里有点儿盈余的灵石,偶尔下山大吃大喝一顿之外,其余的时间,他们真的是很孤独的,根本就没有跟同门之外其他人打交道的经验。 这次倒也是个体验的过程。难为太一派考虑的还很周到,五人齐齐叩首接受。 “你们五人,以往也都去过山下的集市,但那只是规模最小的集市。现在,你们脚下的这个集市,规模在中神州算不得太大,却也比你们见过的那个要大得多了。这集市内,散修数万,各门派的弟子,加在一起只怕超过十万之数。交易的东西,档次也比咱们山下的那个集市要高档的多。你们自行考量,反正每人的灵石俱是有限的。花完了也不会有人给你们,量体裁衣。” 五人尽皆点头,随后,虎同方给每人扔过去一只钱囊,看上去大小一致,可里边灵石的数量,却是根据每个人的境界皆有不同的。 许半生不过区区炼气二重天,每月不过七十灵石,满打满算。加上离开大青山的那个月,以及接下来要在这个集市渡过的一个月提前发放的月规。也不过十四个月的灵石,还不到一千之数。 这里修为最高的是泛东流和牛凳。俱是炼气六重天,每月达到一百五十灵石。不过由于他们出发后一个月才晋升的境界,有两个月都还是一百三十灵石,其后每个月才是一百五,加在一起,其实也才两千出头。说多,这大概是他们二人修仙以来掌握的最大一笔灵石,可说少,这点儿灵石连一件最普通的法袍都买不起。 随后,虎同方便将五人扔了出去,就在集市之外大约几里地的样子,这对于五人而言,也不过就是散个步的距离。 飞舟离开之前,虎同方又道:“考虑到你们初入集市,可能会有些陌生,是以今日之内,特准你们聚在一处,明日五更之前,必须分开。这次就不计入那三次聚首之中了,平时腰牌的联系也少用。”说罢,飞舟便缓缓离开,扔下孤零零的五个人。 这一年来,虽说刀狂与许半生三人嫌隙未消,但毕竟共同生活在飞舟那个算不上宽敞的空间里,交流倒是比从前多得多了,彼此之间的态度也远比从前融洽。 陈元亮和他们,原本就没有隔阂,只是平时交往甚少,自然比刀狂跟许半生等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不过,五人心里都还是很清楚的,这五人之中,许半生泛东流和牛凳显然是绝对的铁板一块,而出于多种考虑,刀狂和陈元亮的关系显然要走的比从前近得多。 此番看着不远处的集市,五人倒也是有说有笑的并肩前行,看上去很和睦。 交验了身份之后,五人被获准进入集市,少不得是要一起吃个饭的。吃完饭之后,时间尚早,可刀狂显然已经不打算跟许半生等人扎堆了。 “虽说虎前辈特准今日我等可以聚在一处,但是接下去尚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是要各自寻找落脚之处。不如就此分头,各寻住处。安顿好之后,再联系一下,若是相隔不远,便再碰碰头,若是太远,干脆就此别过吧。” 刀狂此语,倒是也正合许半生三人的下怀,他们也没打算继续跟刀狂以及陈元亮呆在一起,虽说现在看上去很是融洽,可彼此心里还是有着亲疏远近之分的。 泛东流点点头道:“刀狂师弟所言甚是,落脚之处乃是重中之重,真若是一直闲聊下去,天色晚了只怕不好找地方。我往东边去,你们呢?” 牛凳当即说道:“我往南。” 刀狂看了陈元亮一眼,道:“我往西吧。” 陈元亮也道:“我往北。” 许半生笑了笑,道:“诸位都是师兄,那我就讨个便宜少走点儿路,就在这集市正中附近寻找落脚之处。” 说罢之后。刀狂和陈元亮很快离开,看似分作两个方向,但是许半生三人都知道。这二人只怕用不了多久,避开视线之后就会再度聚集一处的。 也不去管他们。许半生和泛东流牛凳是没打算立刻就分开的,三人嘻嘻哈哈的沿着集市之中的街道闲逛。 这集市显然比大青山下的那个要大得多了,那个集市,满打满算不过两三万人的规模,相比起许半生上一世的地球,也就相当于一个镇子。而这里,面积自不需说,人口也达到十余万。基本上是个县城的规模了。 街道两旁的店面,也远比那个集市档次高得多。此前那个集市,荒级法宝基本上也就是极限,绝大多数都是些不入流的法宝,而这里,随便进入一家店铺,里边交易的基本都是荒级法宝,洪级法宝也能见到一些,只是价格也是显而易见的,反正以三人的月规灵石。是绝对想都不用想。 “跟那两个人呆在一起,吃个饭都不痛快,酒也没怎么喝。嘴里能淡出个鸟来。咱们也别逛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也把这集市走遍了。咱们再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个痛快吧。” 说这话的是牛凳,他显然已经憋坏了,在飞舟上虽说吃喝不愁,可酒这种东西,是绝对没有的,女人就更别谈了,飞舟上除了七个大男人。连个雌性的都没有,倒是这一年来被他们杀死的妖兽里。不乏雌性,可那也不是牛凳需要的啊。 许半生和泛东流微微一笑。道:“你只怕是想找个地方看女人吧?” 牛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临下山之前,我是把能借的人都借了个遍,这好不容易下山一回,万一有点儿机会呢。不瞒你们说,还真是想找个便宜点儿的地方,找两个小妞喝喝酒。嘿嘿。” 许半生含笑不语,泛东流却是摇摇头道:“等你筑基得成,这样的机会多得是,你现在身上那点儿灵石,够干嘛的?咱们那个小地方,天然居吃顿饭都吃了接近一千灵石,真要去那些烟花之所,没有个两三千灵石根本出不了门。这里比咱们那儿可强多了,你打算好花个五千灵石请我和半生耍乐了么?若有这个打算,咱们倒是可以一试。” 一句话,把牛凳吓着了,他再次挠挠头道:“真的假的?五千灵石?再加点儿我都能买个法宝了。” 泛东流哈哈大笑,道:“所以啊,你那点儿小心思就别想了,咱们兄弟三人,上次酒醉之后,也没机会再聚。今日倒是不错,还是咱们兄弟三人好好的喝个酒吧。你心里痒痒,就找个靠窗的桌子,咱们一边喝酒,一边拿街道之上的女修饱饱眼福。” 牛凳撇撇嘴,道:“也只能如此了。” 许半生和泛东流一起大笑起来。 考虑到泛东流和牛凳身上灵石不会太多,许半生也觉得若是自己再强行付账,只怕会让这两人觉得面子无光,于是想了个主意。 “既然我已经注定要在这附近找个地方落脚,不如麻烦二位师兄先陪我寻个落脚之处。不瞒二位师兄说,我这里还有几坛太白醉,真若是去那些酒楼里吃喝,只怕也舍不得点如此好酒。倒是不如帮我寻到落脚之处后,我们弄点儿下酒菜回来,然后便在我的住处吃喝闲聊,岂不痛快?” 两人一愣,齐声道:“你还有太白醉?你哪来那么多灵石?” 许半生学着牛凳的样子挠了挠头,略有赧然的说道:“上次没跟你们说实话,其实是我和封师兄离开之时,集市里已经十室九空了,正巧路过天然居,我见里边无人,就顺手拿了几坛走。” 泛东流和牛凳大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未完待续 ... 第0744章 修仙的另一种思路 至此许半生就过上了离群索居的生活。 其实集市上人真的很多,比大青山上不知多了多少。 可是,在太一派,不管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彼此之间见了面,总归还是会点头致意,有些甚至能聊上几句,而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前后左右全都是人,可却都是陌生面孔,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彼此见面也都是行色匆匆,各忙各的,谁也想不到会去跟其他人打什么招呼。 好在许半生其实孤单惯了。 在地球上的时候,大青山上,十八年的时间,林浅老老实实呆在山上的加起来不到一半,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许半生一个人对着一个空空荡荡的太一观,还有那个爬满了蜘蛛网落满灰尘的玄武大帝神像过活。 尤其是十岁之后,林浅倒是有七八成的时间都跑出去,回来也就呆个个把月,检验一下许半生那段时间的修行,然后又传授他一些新的东西,说走也就走了。出门的时间经常都是一年左右,所不同的只是在大青山上,许半生有电脑有网络,而在这里,显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但这里跟大青山又不同,许半生满可以道大街上随处游逛。 身边有同门的时候,他还不方便露财,倒不是说防止同门觊觎,只不过不想引来太多的猜测,他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弟子,花起灵石来都是以千乃至以万为单位的,这免不了招惹是非之言。在这里就没了顾虑,许半生大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作为一名炼气期的修仙者来说,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巨富了。 那日三人分别之前,都尽可能的保持了一线的清醒。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泛东流和牛凳还要各自寻找住处,喝多了真的就麻烦了。 临走的时候。泛东流对牛凳使了个眼色,两人各自掏出一千灵石。放在了许半生的面前。 泛东流说道:“我们俩这次都发了两千出头的月规,加上我们以往的积蓄,以及出来之前找同门借了一些,身上不缺灵石。你这次只领了不到一千灵石,省点儿,一个月当然不在话下,可若是看到喜欢的玩意儿不能买,只怕会影响心境。我们俩也帮不了你太多。一人一千,你收着吧,够不够的也就这点儿,够用最好,不够用我们也着实帮不上太大的忙。” 对此,许半生一愣,随即笑了笑,没客气,收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泛东流和牛凳的一片好意。他们是真把自己当朋友的,若是不收,倒显得见外了。 “那就多谢二位师兄了。这灵石算我借的,回山之后,我再慢慢还给你们。” 两人能拿出这笔灵石其实就没指望许半生还,以许半生的修为,几年之内也就是一个月百十个灵石的月规,就算每月拿出一半来还,这两千灵石没有个三五年也还不清。更何况,修为越高,境界越高。对灵石的需求就有增无减,就更加没得还了。 可许半生这么说了。两人也是笑着答应下来,这才离去。 送走二人之后。许半生心说,我若真看上什么,这两千灵石只怕也帮不上我什么忙。但许半生也明白,这是二人的心意,代表着他们对自己的情谊,这不是区区两千灵石可以替代的。 谁说修仙世界便是冷冰冰的毫无人情?至少,在年轻的时候,大家修为还不高的时候,许半生还是能看到身边有把自己当朋友,当兄弟的人。所谓修仙无情,只怕说的是随着漫长的修仙生涯展开之后,动辄百多年乃至更长的时间根本不见人,任有多少的交情,也经不起岁月的流逝。更何况,很可能你一个闭关几十年,出关之后故旧都离开了这个世界,有些重入轮回,有些干脆就已经灰飞烟灭永不超生,这交情自然也就没了。 修仙的无情,更多的还是岁月的无情,而不是人无情。 这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其余四人来说,依旧是个增加修为的机会,肃然缺少了罡风的淬炼,可在集市里能买到各种促进修为的东西,虽说灵石有限,可总有些效果。 不过对于许半生来说,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并没有打算用在修炼上。 这种程度的修炼,许半生在紫光崖只怕几个时辰就弥补回来了,而且,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修为的增长,而是找到能够促进他气海和灵根增长的力量。只是,虽然这种增长一旦得到就是很恐怖的程度,可如何得到,却是许半生目前遭遇到的最大难题。那么强大的力量,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炼气期的弟子能够应付的。可若没有这种力量,许半生即便是境界升上去了,实力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增长。炼气期还无所谓,筑基之后怎么办?许半生当下的任务,是要将自己的灵根至少提高到道体的程度,气海自然也是如此,最好是能接近仙身,那么许半生至少可以安心的将自己的境界提高到筑基,甚至金丹初期也问题不大。 这就意味着一旦如此,许半生可以在几十年内都无需考虑气海和灵根的问题,而有这几十年的时间,想必也能再遇到下一次强大的力量继续提升灵根和气海,那就足可以获得百年乃至更长的时间了。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继续给予提升帮助的力量,但是许半生也明白,这不是能急的事情,否则,力量倒是找到了,比如找个元婴单挑去,想必元婴的力量应该足以帮助许半生提升灵根和气海,可找到的结果也就是寿终正寝,许半生怎么可能干掉一个元婴?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好像气息,又好像况羿的念力一样,这需要机缘。 许半生给自己这一个月定下的任务,就是寻找机缘。 机缘当然不好找,能被寻找的机缘也就不会是什么大机缘,所以才需要漫无目的的闲逛。在从飞舟里下来的第一个瞬间。许半生其实就已经想好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要用来无所事事。撞到了自己的机缘固然好。撞不到也无所谓,就当是拿这一个月来增广见闻了。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五人倒是又聚了一回。 和刚到集市的时候一样,中午几个人一起吃了个饭,约定了下次再聚会的时间,刀狂就和陈元亮借口要去买点儿东西,自行离开了,剩下三人自然又是聚在一起。许半生又取出太白醉,三人浅斟慢饮聊着天。 聊着聊着,泛东流和牛凳就发现不对。 许半生的住处是个客栈的后院。许半生包了个上房,位于后院一角,按说是个比较清静的地方,但是,这酒喝了没一会儿,二人就发现经常有人过来跟许半生打招呼,有些甚至是特意跑来蹭两口酒的,似乎说明许半生跟这客栈里的人很是熟悉。 “半生,这些天你都干了些什么?”泛东流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问到。 许半生笑了笑。道:“四处逛逛,这些天以来,我倒是长了不少见识。原来。这集市方圆千里之内,竟然有两个旁门,也难怪这集市发展到如此规模,光是这两个旁门,在这集市里,就至少有百余弟子。我们从前那个集市里,出现一个筑基都了不得了,这里,金丹也并不乏见。” 泛东流听了。却是眉头一皱,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要提醒一下许半生。 “半生,原本这事儿轮不到我来说。不过既然咱们是兄弟,我又痴长你几岁,便想将我的经验跟你分享一下。说的对不对,你姑妄听之。” “东流师兄,你说。” “虽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对于我们修仙者来说,这时间可有可无。可这次出来,是历练行走,虎前辈和钱前辈让我们在这集市停居,看似是他们也有历练的任务需要去完成,可实际上,这对我们而言,同样也是一个历练任务。我怀疑,内门可能是想考验我们在无监管的情况下,在修炼上会不会有所懈怠。你这样终日闲逛可不行啊,修炼是一刻也不能放下的。” 许半生听罢,笑了笑,举起手中酒杯,跟二人碰了碰,一饮而尽。 然后,他说:“我想的与东流师兄恰恰相反。若是想考验咱们会否懈怠,随时都能考验,而且这种考验几无意义。我倒是觉得,将我们放在这里,就是希望我们多与其他门派的修仙者接触,增广见闻。修炼虽说是个人的事情,但不同门派,不同修仙者的修炼经验之中,一定有许多可供我们汲取的东西。这世界比我们想象的大多了,这些天来,我所了解到的,这种规模的集市,在中神州也算不得什么,大的甚至容纳数百万人口,店铺里出售的也都是宇级法宝,甚至会有仙宝出现。一个人的修仙之途,固然跟修炼有关,资质是前提条件,可跟一个人的心胸有多大,见识有多广,我想也脱不了关系。所以,我反倒觉得,师门之所以将我们看似放逐一般的扔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们增广见闻,这对我们今后的修仙之路,绝对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话说的泛东流和牛凳二人一愣一愣的,初始觉得许半生只是在强辩,可仔细一想,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两人倒是不知如何劝说了。 许半生其实也就是趁机把自己的领悟告诉二人,以免二人在修炼上进入一个误区,以为修炼就是修炼,无需理会这个世界,而实际上,修炼跟所在的世界绝对分不开。等到今后修为越来越高,接触的门派和修仙者也越来越多,这广博的见识带来的广阔心胸,往往就是另一个境界了。 至于二人能领会多少,许半生也只能言尽于此,仙途求的是一个仙缘,缘法这东西,只能自行领悟。未完待续 ... 第0745章 十方沼泽 第二次聚会的时候,泛东流和牛凳郑重其事的对许半生表示了感谢,他们说自己此前本末倒置,上次见面之后,虽然许半生已经说过那些话,可二人依旧觉得仙途不可能跟这些有关。 可是许半生的那些话,在他们的心底就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让二人无法不去思索。 思索的结果便是二人也学着许半生开始在集市之上闲逛,逛了几天之后,果然增长了不少见识,他们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不过是井底之蛙,这修仙之路,远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开始明白,修炼并不是修仙的一切,修为的增长,也不仅只是修炼这样一条路。 经过这几天的游逛,二人发现他们的心性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耿耿于怀的事情,在和那些看似市井的散修交流之中,却原来根本就不叫事。任何一个散修,在修仙之途上,一年当中所遇到的事情,可能比他们这十余年来都要多。 于是他们也才知道,散修也未必就不能出大牛,曾经就有过一个散修,自己在红尘之中苦修二百余年,一朝得道,竟然化婴成功,成为了元婴高手。原本无人问津的他,立刻收到诸多左道旁门的邀请,都希望他可以加入自己的门派,甚至,上门之中也有几家试图招揽,最终他却选择加入到了裁判所。 那位散修大牛,留下了一句话:今天你们对我爱答不理,明日我让你们高攀不起,毅然决然的加入裁判所,去和所有门派作对去了。 当然,这个作对只是玩笑话,裁判所秉持的是绝对的公正二字。哪怕是上门第一派昆仑剑派,若是违背了规矩,裁判所也敢于向其作出裁决。正因裁判所的铁面无私。让天下修士都将裁判所笑称为与天下门派作对,可谁也不能否认。若是没有裁判所维持着中神州基本的秩序,这个世界早就乱了。 这种传奇显然极为偶然,但是却能够令听者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在如此具备冲击力的传奇面前,都仿佛能看到自己的仙途延展。 类似于此的事情还很多,光怪陆离,也终于让泛东流和牛凳意识到,自己从前的行为真的是错过了些最应该面对的东西。于是乎,他们决定这次聚会之后,彻底放弃修炼,完全投身于各种八卦的打听中去。 对此,许半生也是莫可奈何,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这俩家伙也真是有趣的紧。 晚间送走这二人之后,许半生回到客栈,却发现和自己差不多同时搬进来的几个客人,竟然都在准备着行装。彼此之间还在交换着各自用得上的东西,似乎是要打算出远门的样子。 这半个多月来,彼此之间也算是比较熟悉了。这几个人都是散修,性子也都还好,白天都是各忙各的,晚上经常聚在一起在这后院里聊些各地发生的趣事。 看到这些人竟然集体出远门的样子,许半生不禁好奇,上前问道:“几位道友,你们这是要搬走了?” 那几人见是许半生,纷纷跟他拱手打招呼,其中一人说道:“小友啊。我们正说着要不要跟你打个招呼呢,之前看你在招待朋友。我们怕是去了不合适,虽然你那酒香着实勾人呐。但是今晚我们要赶路。不敢喝酒。” “道友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那人又道:“我们要去十方沼泽。” “十方沼泽?这是个什么地方?” 那人一愣,原以为许半生知道,看他样子不像作假,再一想,许半生可是有字有号有门派的,自然不会去趟那十方沼泽的浑水,便道:“小友你是有靠山的人,自然不知道我们这帮散修的苦。我们当初都是资质不行没有门派愿意收下的人,这些年来,也算是有些际遇,修为也有了些根底。当然了,跟你们这些背后有门派的弟子不能比,不过,我们也想像你们一样,每月领着月规灵石,吃住不愁,背靠着师门,每隔一段时间还能看那些筑基金丹给我们开道场。” “小友你别理他,这家伙絮絮叨叨的尽扯些闲篇儿,说了半天一句正题都没有,你要等他说出来,只怕那十方沼泽都要关门了。” 又有人打断了这人的话,道:“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也没说到正题。” 最初那人一摆手,道:“十方沼泽,一百年方才开启一回,那是个灵气阻断之地,相传,是天外飞魔与我九州世界的前辈大战之时的战场。那次的大战,我跟你说……”这家伙一抹嘴,唾沫飞溅,简直就像是要开坛说书的架势。 许半生赶忙摆手,道:“关于那次大战,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说,您先告诉我,这十方沼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既是灵气阻断,你们为何又要去那里。” 那人讪讪一笑,也知道自己说跑题了,便正色道:“十方沼泽灵气阻绝,但却埋葬了当年几乎所有的天外飞魔。小友你也是知道的,天外飞魔过处,寸草不生灵气消散,何况是埋葬了千万天外飞魔之地?那十方沼泽,又被称之为十万绝地,那里边,可是寸草不生的。” “什么寸草不生,寸草不生你还去干吗?”顿时有人反驳,嗤之以鼻。 “你急什么,这不是小友不明白,我要讲清楚么。” “你别理他,听我说。那十方沼泽啊,埋葬了千万天外飞魔之后,完完全全成为了半点灵气都无法进入的地方。天外飞魔死后,尸气化作黑雾,常年笼罩着十方沼泽,可却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每一百年,黑雾都会开启一小段时间,开启之后两个时辰内就会重新关闭。但是,十日之后,必然会再度开启。只是这次开启之后,就要经隔百年,才会再度开启了。其实他刚才说的也不完全错,在十方沼泽里,一般的树木花草是绝对无法生长的,可却有一种仙草,却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并且,说来也怪,这仙草移到外边就活不了,只能在十方沼泽之中存活,就好像需要天外飞魔的气息才能养活一般。” 许半生眉头一皱,道:“既是只能由天外飞魔气息养活,那岂非应该是魔草,既是魔草,你们采来何用?”许半生已经明白,这些人肯定是奔着那所谓的仙草而去的。 那人摇摇头,神色严峻的说道:“这你可就搞错了,你说的谁还能不懂?可是,那就是仙草啊,服食之后,至少抵得你我三十年苦功,还能淬炼根骨,增强资质,哪怕是个资质再如何平庸之辈,只要有足够的仙草,那也绝对可以脱胎换骨,成就个后天道体都不是梦。你以为当初那位散修大牛,就是加入裁判所立志要和天下所有门派作对的那位是如何金丹化婴的?以他的资质,怕是连筑基都难。可是,他就凭着这仙草,将自己从一个废柴,变成了后天道体,最终化婴得成。最后更是迈入化神,只可惜冲击返虚之时功亏一篑……” 眼见着这家伙又要说远了,许半生赶忙打断他:“道兄,咱们继续说十方沼泽。” 那人哈哈一笑,继续道:“不过那仙草也并非每一次都能令人脱胎换骨,但毕竟是存在机会不是?像是我们这些孤苦无依不知道会死在哪一天的散修,遇到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万一呢?万一改变了资质,到时候,就算进不了左道旁门,能像你一样进个普通门派也好过我们这般颠沛流离,连修炼都得挤出时间才行啊。而且,即便是不为仙途着想,也得考虑一下如何活得更好一些不是?你知道一株仙草的价格是多少么?” 他伸出一根指头,神秘兮兮的说:“一件宙级法宝的价儿,你就知道这仙草有多珍贵了吧?不说别的,要是能弄到一株仙草,拿出来一卖,得到那些灵石,也足够咱们这帮苦命的散修逍遥半辈子了。你说,这种事,咱们是不是得去闯闯?” 许半生还是皱着眉头,道:“既是十方沼泽,灵绝之地,必然危险重重,这仙草要是那么容易得到,那也就显不出珍贵了。” 那人听到这话,也是愁眉苦脸的说道:“小友你当然无所谓,你已经是有根之人,我们这帮散修是比不得你啊。咱们这帮人,说是散修,其实也就是比其余八大神州那帮凡人强的有限,多不出几十年的寿命。而且,不入筑基,谈什么修仙?炼气终究还是个门外汉。哦,小友,我可不是在说你啊,你背倚门派,筑基是必然的事情,金丹也是指日可待,甚至元婴化神返虚都不是梦……” 见这人又开始说书,许半生无奈的摇头,叹道:“道兄,咱们能不能简要说明,也别耽误了诸位的行程。” 那人幡然醒悟,连忙继续说道:“这种事,一百年不过一次,遇上了,又正值壮年,自然是要拿命去拼一拼的。输了,也不过提前几十年投胎,赢了,闹不好就是仙缘的开始。至少,拿到一株仙草,咱后半辈子就算是有着落了不是?” 许半生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这些人。 “这十方沼泽为何百年开启一次,难道就没有人去探究么?” “估计就跟这些仙草有关,但是至今也没人能得出一个解释。” “这又是为何呢?” “那些高人进不去啊就凭咱们这帮散修,谁搞得清楚这么复杂的问题。” 啊?许半生不明白了,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一会儿是要进去,一会儿又是高人进不去,着实让人难以理解。未完待续 ... 第0746章 决定 旁边有人插嘴道:“那个十方沼泽,一旦筑基得成,就再也进不去了。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 首发否则,哪怕是返虚进去,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返虚进去也是死路一条?这也太…… “所以说,炼气期其实根本就还没进入仙途,筑基才是修仙的开始。先天是体现一个人究竟有没有修仙资格的分界,而炼气只不过表示一个人能够引导灵气并将其转化为真气,事实上,只要有心法,每个先天迟早都是能进入炼气期的,无非早晚而已。可筑基就不一定了,炼气到死都筑不了基的人有的是。十方沼泽里的天外飞魔尸气所化黑雾,只对修仙者有效,这不也是天外飞魔一直处心积虑想要达到的目标么,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破坏任何世界,只是不希望有人修仙而已。”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半生仿佛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什么。 又有人接口道:“筑基以下,进入十方沼泽,虽然危险不断,可却还有活着离开的机会,这就是我们这帮散修等待的机会。十方沼泽里,仙草并不多,可却也绝不少,能搞到一株,就是天大的造化。小友,你说我们这帮人,修炼了几十年,却还不得筑基之门而入,资质不行么,别说筑基了,许多人干脆就是炼气一重天直接就老死了,你这么小的年纪就炼气二重天了,你是无法理解我们的。” 许半生笑了笑,道:“其实我还是能理解的,我也曾有过无法修炼,或者说无论怎么修炼都没用的阶段。幸好,对我来说那只是一个阶段,之后终于渡过了那一关。” “你理解不理解都不重要。十方沼泽,对我们而言是最后的机会,要么。彻底踏上仙途,或者。拿着仙草换来后半辈子安稳的生活,我早就过够了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我们这帮散修,虽说是废柴,可废柴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枯木逢春啊。”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懂了,在你们眼里,十方沼泽就是枯木逢春的机会。” “对咯!十方沼泽一百年开启一回,却没有固定的日子。只是大概在那几个月当中。开启的时间倒是固定的,每次都是子时,仅仅开启两个时辰,之后关闭,十日之后必定会再度开启,同样是两个时辰。若是在十日之后的那两个时辰里出不来,那就是永远都出不来了,除非你能在十方沼泽里活下去,活够一百年,等到下一次开启的时候。” 许半生又点点头道:“所以。明知十方沼泽里有强大的仙草,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修仙者的资质,可是那些筑基以上的强者。却无法自行进入采摘,只能从摘到仙草又不敢尝试,生怕浪费的炼气手里购买。那么,进入十方沼泽的,也不完全是你们散修吧,有些人,虽然加入到某些门派,可也受资质所限,他们或许也会趁着这个机会搏一搏。毕竟。人生不过百年,这十方沼泽一百年才开启一次。有些人甚至未必等得到开启之日。” 众人皆点头,有人说:“小友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过,像你这样的,有门派收为弟子的人,一万个里边都不会有一两个愿意去闯十方沼泽的。那十方沼泽,九死一生。你光是听这名字就知道,虽说不是所有地方都是沼泽,但是一旦你走到沼泽上,就再也出不来了。那沼泽,简直可以跟弱水相比,除非你能御剑飞行,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脱困。” 有又人道:“不光如此,沼泽里还有一种魔兽,传闻是天外飞魔的怨气所化,没有人知道那种魔兽长什么样子,因为所有见过魔兽的人都死了。但是却可以听到魔兽的嘶吼,只能以此来确定这种魔兽的存在。” “我们这帮人,也是着实累了倦了,不想继续这般颠沛流离下去,只希望可以通过十方沼泽改变命运。其实,我们也都明白,进去之人,十个都未必出的来一个。所以,十日之后,若你还住在这里,那么你还能见到我们,就恭喜我们一下吧,我们那绝对是气运爆棚才能出的来。而若十日之后见不到的,那就是永远都见不到了。”说这话的人,说完之后脸色明显黯然,比起刚才大家纷纷向许半生介绍十方沼泽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态度。 其余人受到这句话的影响,也纷纷露出黯然之色,他们也都知道,自己这一去,九成九是回不来了。可怎么办呢?命运对于他们而言,就是这么残酷。 一时间,许半生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毕竟,这一离开,便可能是天人永隔。 “好了,小友,你的好奇心我们也满足你了,这大概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聊天了。或许,下一世我们还能有缘再见。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了,仙途漫漫,你多保重。” 说话之人,背起自己的东西,走过许半生的身边,伸出手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又一个人走了过去,同样拍了拍许半生的肩膀,只留下一句:“再见。” 第三个,如此,第四个,仍然如此…… 许半生看着这些人那黯然的气氛,简直连气势都失去了,他知道这样会使这些人更容易丧生在十方沼泽之中,便看着这帮人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诸位道友,我许半生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十日之后,我等着你们回来。太白醉,不敢说管够,肯定让大家喝个过瘾!” 不得不说,这话还是很提气的,就像是他们只不过是出去走趟镖,走完还能回来一般。 众人回过头来,展颜一笑,心里突然又多了几分希望。 “好,十日之后,咱们不醉无归。到时候,咱们每人一株仙草,也不用小友你请客,咱们请得起!” “哈哈哈!请得起!说不定。老子能像当年那位大牛一样,一个人搞到三棵仙草呢?当场服用一棵,筑基之后再服一棵。结丹之后再来一棵,那老子也能化婴。老子也要去裁判所,跟天下所有门派作对!” “就是,跟天下所有门派作对!” “哈哈哈,今天你对老子爱答不理,老子明日就让你高攀不起!” 一帮人,叫嚣着离开,可客栈的老板,也不知道从哪里闪身走了出来。摇着头,轻声叹息道:“唉,这也就是宿命,什么高攀不起,一万个人里都出不了一个那样的,十万百万之中也没有一个那样的,仙草真要是大白菜,每个人都修仙了。这仙草啊,&*……¥##——” 许半生一皱眉,因为客栈老板的话。到最后一句便含混不清,声音又低得很,凭他的耳力。竟然都没能听清楚。 “掌柜的,您刚才说这仙草如何?”许半生好奇的上前问道。 那老板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许半生是太一派的弟子,虽然没听说过太一派,但对他的态度明显对那些散修不一样。这就是有门派的好处,背后倚靠着门派,就像是有了个官方的身份,其他门派,无论大小。也多少会客气一些。 “也就是小友你问我才说,对散修我是绝对不说的。” 许半生点点头。拱手道:“还请掌柜赐教。” “那仙草,你知道是怎么出现的么?” 许半生摇摇头。 “灵绝之地。天外飞魔尸气化作茫茫黑雾,这等地方,连灵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孕育出仙草来?其实,这仙草就是这帮不要命的散修。他们每死一个,由于毕竟都是修仙者,体内真气灵根,终究不容于那些天外飞魔的魔雾,所以,就会聚集在一起,以自身尸体为养分,滋生出一株所谓仙草。这仙草,虽有改变资质的效果,可也不是每一株都有效,说穿了,根本就是利用天外飞魔的邪法,将其他人的资质转移到服用仙草的人身上。你当我们这些门派收了他们的仙草,真是让资质不行的弟子直接服用么?那可是价值一件宙级法宝的价格啊,怎么可能这么浪费。收集到的仙草,是拿来炼丹的。筑基丹你知道吧?一枚筑基丹便是五株仙草,配以其他灵草灵药炼制而成,要不然,筑基丹怎么可能那么贵。” 老板摇着头,不断的叹息,似乎看见了这些从这里走出去的散修一个都回不来的场面。 许半生也是瞬间默然,原来如此,难怪,他刚才就奇怪,虽然筑基以上便不能进入十方沼泽,可那场大战他也听说过,那是万年之前的事情了。一万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连这点东西都搞不清楚呢?只不过是各大门派为了让这些散修前赴后继的进入十方沼泽,死后化作仙草,所以才紧守秘密,不让散修知道罢了。否则,哪里还有散修会进去送死?没有散修送死,又哪里来的仙草? “那这百年一度的十方沼泽开启,其实也并非是自然开启的吧?”许半生试探着问道。 那老板颇有些赞许的看了许半生一眼,道:“你果然很聪明。十方沼泽怎么可能自行开启,这根本就是集合各大门派之力,以无上神通开启的,为的,就是让这帮散修进去送命。虽然残忍了点儿,但是话说回头,这对咱们有益,对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有这样的机会,他们之中总有些人还能好好享受后半辈子,甚至获得本已无望的仙缘,否则,无非是浑浑噩噩下半世,终究还是一抔黄土,冲入轮回。” 话虽如此,老板还是又叹了口气。 许半生听完也有些黯然了,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老板说的其实也不算强词夺理,修仙这种事,本就是无比残酷。提前结束,未尝就不是好事,否则,挣扎着在修仙途上前行,明知飞升无望,却还不得不苦苦挣扎,真说不上比起那些凡人究竟谁更幸运。 老板走了之后,许半生也做出了一个决定。 ... 第0747章 入沼泽 事实证明,散修真是个苦差事。 刚才那帮散修都是扛着一大堆东西走出去的,而许半生,甩开两条膀子就离开了客栈。 原因很简单,散修很多连储物腰带都没有,即便有,他们常年奔波在外,要带的东西也远比许半生多得多,总有些在腰带里也放不下的。而许半生就简单了,他除了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所有东西都在腰带和手上的储物戒指当中,自然轻省。 临出门的时候,客栈里其他相熟的人还纷纷跟许半生打着招呼,根本想不到许半生打算去的地方,他们只以为年轻人终于熬不住了,要去找个姑娘乐呵乐呵。快二十天的时间了,也没少有人拉着许半生一起去寻乐子,可许半生不想再被删书了,所以都是严词拒绝。 能坚持二十天,也挺不容易的,尤其是这么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很多人都这么想。 出了客栈,许半生很快就找到了队伍。 集市距离十方沼泽不远,这也是为何这些散修都跑来这里等候多时的原因。也不光许半生住的那间客栈,不少客栈里都住着类似的散修,甚至很多散修连客栈都住不起,要么借住在某户人家,要么干脆住在庙宇祠堂这些地方,甚至有睡桥洞的。在九州世界,散修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盲流型,居无定所,住桥洞这种事,简直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地球上的盲流和这里的盲流待遇倒是出奇的一致。 只要一看到打着包裹行色匆匆之辈,许半生就知道这些人肯定也是奔十方沼泽去的,否则,这更深露重的时刻,赶个什么路? 一路跟着那些散修。他们都是一脸的凝重,毕竟是九死一生的买卖,谁的心情也很难好得起来。许半生也便沉默不语。脑子里则在想着别的事情。 大约二十天前,虎同方和钱吉突然把他们放在这座集市。表示他们也有历练行走的任务要去完成,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只怕跟这十方沼泽也脱不了干系。否则这紧赶慢赶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地方落了脚?而且让他们一呆就是一个月,现在眼看着就剩下十天左右,偏偏十方沼泽也是十日之后再度开启,许半生要是还想不明白,他就真是个傻子。 不出意外的话。虎同方和钱吉的历练任务,就是和其他门派的弟子一起开启十方沼泽,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他们俩也不可能对五人说明白。 把许半生他们扔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让他们也跑去十方沼泽闯一闯,这跟历练行走无关,完全就是找死的表现。只不过他们的任务所趋,也只能便宜行事了。虎同方和钱吉大概怎么都不可能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如此大胆,竟然想要去闯十方沼泽。 在他们看来。许半生等人或许也会知道这件事,并且由此了解到十方沼泽是怎么一回事,甚至于他们还考虑过将对十方沼泽的了解作为考核的一个方面。但是。他们绝不认为这五个人会丧心病狂到要自己去闯十方沼泽,否则,他们无论如何都会事先跟五人说明白,严令禁止他们进入十方沼泽。 可既然了解到十方沼泽是怎么一回事,许半生就对这万年以来还在发挥作用的天外飞魔产生了兴趣。 既然延续万年这股力量都无法被削减,依旧是终日黑雾弥漫,魔气横生,甚至于连筑基以上的修仙者都干脆无法进入,返虚在那里都无法存活。这足以说明天外飞魔在某些方面的强大。 而这种强大,却从某个方面是对许半生无效的。他现在还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修仙者,只是在寻找修仙之门罢了。 许半生需要这种强大的力量。虽然未必能够得到这股力量,也未必能够让自己的气海和灵根得到成长,可在这集市里游荡了二十天,为的不就是这些许的希望么? 许半生很清楚,如果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自己的仙途不会太差,可绝对也达不到他心中希望达到的目标。必须有外力,气息和况羿的念力足以说明一切,而一旦资质,也就是气海和灵根成长到一定的阶段,许半生也不会再冒险了。 可现在的他,不冒险的结果无非是自己孤零零的活在这片天地之间数百年或者更长的时间,而冒险的结果,一是死无全尸,二是实力飞涨,唯有第二种境遇,才有可能让许半生将林浅等人从太一洞天里放出来,重新为人,再度与他团聚,从而实现他对十人的承诺,也让他在这个世界里不再孤单。 或许他在九州世界也会有很多朋友,甚至已经有了亲人,可许半生依旧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是无比孤独的,但凡有一点儿可以让林浅等人重新为人的机会,他都绝不会放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十个人,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当然可以在地球上安稳的生活,潦草一生然后重入轮回,但是那样,林浅等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许半生觉得这是自己欠他们的,他一定要还他们至少一次人生。 十方沼泽,许半生相信,即便今日不去闯这个地方,将来也会有其他的力量让自己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哪怕是死,许半生也希望自己是直奔目标而去的,而不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放弃。 纵然前方危险重重,可许半生从未害怕过,两世为人的他,几乎经历了世界毁灭,那还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害怕的呢? 跟着不相识的散修,许半生在子时过后不久,便已经来到了十方沼泽的入口。 前方一片纯粹的黑暗,黑的就像是黑洞一般,根本看不见里边任何一点的状况。 一片黑雾笼罩于前,有人聚集于此,他们还在做着最后的抉择,到底要不要进入这十方沼泽。 进去。或许是万劫不复,但也可能是一场际遇的开始。 而不进去,一切都如现在这般。他们将永无更进一步的可能。 黑雾之间,有一道大约一人半高。两人并肩宽度的缺口,但是这缺口就只有浅浅两个身位的距离,再往里,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缺口就像是一头怪兽的嘴,隐藏了獠牙,却在吞噬着每一个意图闯入者的生命。 许半生一路跟随的那几个散修,来时路上沉默不语,看似意志坚定。可真到了这里,他们却都纷纷停下了脚步,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 看着这些犹豫不决裹足不前的人,许半生想起地球上一位大文豪著名的问句:生存或者死亡,这是个问题。这只是一种翻译而已,实际上的原话,也可以翻译成为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而许半生,显然没有这种犹豫。他在客栈就做出了决定,此刻也绝不会更改。 云淡风轻的走上前去,许半生看着眼前那黑雾之间的小小缺口。他也知道,这一步,有可能便是一去不回。但是,他依旧一往无前,生或者死,这对他而言早已不是问题,从迈出破碎虚空的那一步开始,生死对他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他只为了一个目标而活。那便是要让林浅等十人与他重聚,哪怕。这十人早已不是地球上那十个人,早已换了身份。可他就是要看着他们重新降生在这个世界上,重新拥有至少一世的生活。 哪怕,他们的生活将从此与许半生无关。 脸上挂着许半生一贯而之的淡定笑容,这笑容如此的迷人,让原本长相只能说中上的许半生显得如此的清澈干净,好看非凡。 许半生迈步走了进去,心里没有半点杂念,他就是要获取天外飞魔留下的力量,哪怕这些力量似乎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可那又如何?气息也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许半生同样将其纳为己用。况羿的念力,也和这个世界背道而驰,可依旧成为了许半生的助力。 就连曾经笑傲天下的蚩尤,他的力量现在也不过只是蜷伏在许半生体内一角的失败者而已。 许半生坚信,若能让他得到天外飞魔的力量,他同样可以将其化为自身的力量,成长灵根,扩大气海。 他已经等不及看到自己的气海和灵根都达到道体的状态了,甚至,他更希望这天外飞魔的力量足够强大,好让他的气海和灵根都能达到仙身的程度。 十方沼泽,我来了 天外飞魔,你们给我等着 至于仙草,许半生想都没想,既然知道了那些仙草其实都是散修所化,许半生就再也没有半点得到的**,甚至,他希望自己在得到天外飞魔的力量之后,能够化解这片土地的诅咒,至少,让十方沼泽从此消失,再也不要残害那些无辜的散修。 诚然,许半生也必须承认,各大门派的做法未必就是错误的,可这并非他所能接受的。 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都该由自己做主,而不是那种所谓道貌岸然的说辞。 许半生的力量很是有限,他无法阻止整个世界为仙草疯狂,但是他却可以自己选择拒绝。 一步跨出,天地色变,这里,再也不是许半生熟悉的九州世界,而仿佛穿越千万年,跨越无数空间,来到了又一个世界里。 这里,寸草不生到处都是黑化的东西。 也有看似像是树木的存在,可许半生伸手一摸,却发现这树上掉下一层黑灰,既像是被碳化了,又更像是被魔化了。 许半生无意弄清楚这一切,他只是努力的在昏暗的光线之下,分辨着方向,试图寻找出一条足够安全的路。 无所畏惧不代表不知危险,许半生很清楚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将是万重的困难。他必须亦步亦趋,他必须如履薄冰,才能延续脚下的这条路,找到他所想要得到的东西。未完待续 ... 第0748章 遇敌 十方沼泽之中,一片安静,安静的就像是把人困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 极目四望,许半生看不到半个人影,身边只有那些黑化之后的树木,甚至就连脚下的土地,都已经彻底被黑化,走了没多远,许半生就感觉到自己脚下满是黑化后的泥土,每踩一脚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声响在这无比静谧的地方显得尤其的诡谲,令人毛骨悚然,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血液倒流的刺痛感觉。 许半生一直默数着自己的脚步,每一步大约是七十公分,许半生想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 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重复过程,可却也枯燥到无以复加,换成其他人,或许早就崩溃了,可许半生却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这类事情,他早在十岁之前就已经做过无数遍。一个人的大青山,他每天都会这样一步步数着自己的脚步,走到山顶,然后在山顶呼吸东来紫气,然后又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回太一观。 只是,大青山上还有鸟鸣,还有偶尔的野兽吼叫,有风声吹动树叶的哗哗作响,而不像这里,除了自己的脚步声,许半生甚至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黑暗对许半生的影响也并不算大,当年在大青山上,他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了,没有月光没有星光的夜里,那种黑暗,可比现在这样朦朦胧胧的感觉更加令人感觉恐怖。那样的年纪,那样的黑暗许半生尚且不曾畏惧,更何况这里? 至少,在这里,许半生还能看见前方五丈左右距离的地貌,可在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日子。伸手不见五指真的不是一句仅仅当做修辞的话语。 突然之间,一声凄厉的嘶吼划破了这片无边的静谧,许半生也不禁为之动容。身体略显僵硬的抬头望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可是,那明明是连续的嘶吼。却好似是从四面八方不同的地方传来,每当许半生凝神想要朝着一个方向倾听的时候,那声音却又飘忽的换了个方向。 试了几次,许半生便选择了放弃,这可能也是十方沼泽让人畏惧的原因之一,在这里,你甚至无法确定的分辨某个声音是从你的哪个方位传来的。 这种感觉,远比黑暗和孤独以及无边的静谧更加令人恐惧。 一道黑影出现在许半生的眼前。许半生倏的停下了脚步,而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同样停下了脚步。 “谁?” 对方先开了口,而许半生此刻,早已悄悄的从储物戒指里将寒铁匕首取了出来,正握在手里,用胳膊挡住匕首的寒光。 “无名散修,阁下是?”许半生懒得多说,既然对方说了人话,那就肯定是个散修。在这种地方,可是没有什么结盟的可能,谁也不可能相信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对方稍事沉默。果然也和许半生做出相同的选择,他说:“同样是无名散修,就此别过。”说罢,他明显是倒退着向后走去,和许半生拉开了距离。 许半生也不动,只是略微调整了方向,和那名散修彻底分开,继续前行。 说来也怪,此前的十方沼泽之中。安静的让人几欲发狂,可是当那一声凄厉的嘶吼出现之后。这种声响便不绝于耳,虽然不是连续不断的出现。可每隔一小会儿便会出现一次,同样是永远搞不清楚方向。 脚下,依旧是吱嘎作响,许半生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的陪伴,他知道,这种声音未必是坏事,因为这种声音的存在,意味着他每一步踩着的都是坚实的土地,而真要是没有这种声音了,脚下恐怕就是要踩入沼泽之中了。 正想着,许半生的脚步声突然就断了,这种持之以恒的节奏一旦被打破,许半生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起来,他正迈出去的那只脚,悄然收了回来。 然后,他看着前方,伸手从旁边的一棵树上拍下一块黑乎乎也不知道是树皮还是树干的一部分的东西,扔向前方。 那东西落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而许半生根据刚才手中的触感,可以判断出,那块黑化的东西密度甚至比不上一般的木头,比人体的密度那就更是低到没边了。 就是密度这么低的一块东西,竟然都瞬间被前方的沼泽吞没,看来那几个散修果然没说错,这里的沼泽,只怕比弱水都还要轻几分,任何东西到了沼泽里,只要踩下去,就再也不可能上来了。 有了这次的经验之后,许半生之后的路途走的就愈发小心翼翼,那无比枯燥乃至于刺耳,令人心烦意燥甚至气血之中都为之颤栗,似乎随时都想要怒吼几声发泄一番的声响,此时此刻却成为了最好的预警方式。 许半生也曾觉得脚下的声响使其无心烦躁,情绪也受到了影响,他不敢保证眼前再度出现散修的时候,自己会否因为这种声音情绪失控和对方交手拼个你死我活。他也曾想到过这种声音显然也是十方沼泽令人恐惧的原因之一。但是现在,这声音在许半生耳中听来却是悦耳无比,犹如一曲仙乐,足令许半生感到温暖和安全。 只要这声音还存在,许半生就不会落入沼泽之中,而一旦声音消失了,脚下就必然是沼泽。 看来,凡事总有好与坏的两面,就看你能否从最坏的地方发现其有用之处了。 就凭着这种声音,许半生多次避过了沼泽,小心翼翼的绕行,继续在十方沼泽里稳步前行。 周围,那凄厉的嘶吼依旧存在,不断冲击着许半生的耳膜,可许半生已经置若罔闻了,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脚下那不间断的嘎吱声响之上。 前方传来同样的吱嘎声响,许半生知道,这是有人来了。 他立刻停下脚步,寒铁匕首再度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 原以为会和之前一样。对方在意识到前方有人的时候,也会小心戒备停下脚步,可没想到。那人在明显发现许半生的存在之后,竟然没有停下脚步。反倒疯狂的朝着许半生的方向疾奔而来。 脚步声连成了串,许半生主动开口:“我乃无名散修,前方何人?” 对方默不作声,可许半生却分明听到一道破空之声,这是对方主动向他发动了攻击。 许半生脚步一闪,轻易的躲开了对方的攻击,但是许半生并未反击,而是急切的说道:“不要在意脚下声音造成的烦乱。要记住,脚下有声音,有意味着你踩在了实地上,声音消失了,那就表示你走到沼泽的边缘,要立刻缩回脚步。” 他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这脚步声的好处,相反,几乎每个人都会受到脚步声的影响,变得烦躁不安。变得具有攻击性。 许半生并不想和散修自相残杀,哪怕对方主动向他发动了攻击,他还保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对方可以在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变得清醒起来。 而这番话,许半生也不是白说的,话里,他早已加入了从前所习的清心咒,哪怕对方还有一丝的清明,此刻都会停止攻击。 可是,显然对方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在听到许半生的话之后。反倒是循着话音,再度攻来。 对此。许半生也唯有叹息一声,此人已经无救。许半生当然也不会跟对方客气,现在早已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 手中的寒铁匕首彻底亮了出来,迎向对方的兵器。 也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兵器,在这暗黑的环境之中,竟然也一点光芒不显,许半生只能凭借对声音的判断来防御,并还以颜色。 好在对方显然已经智昏,根本想不起来控制手里的兵刃,使其不要发出破空声,这帮了许半生不少的忙。 和对方连续的兵刃相交,许半生发现,对方的实力明显在自己之上。 按照许半生的估计,他全力为之,或许可以跟泛东流一战,甚至仇魂,他都有实力一战。而仇魂和泛东流,遇到修为比较差的筑基一重天,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但是此人,却显然实力还在仇魂和泛东流之上。 十方沼泽之中,筑基是绝对进不来的,进来便会化作一滩黑色的脓血而亡,显然这主动攻击许半生之人也是个炼气。炼气能有如此实力,却还跑到这十方沼泽之中来,许半生简直就有些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毛病了。 许半生和其他的修仙者不同,所以他才会进来,总不成还有第二个和他相似的人吧? 以此人的实力,筑基指日可待,为何这么拼呢? 许半生若不是因为自恃实力,认为绝大部分的散修绝不是他的对手,哪怕对方是个炼气九重天,许半生也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冒险的。只有在具备足够的把握之时,才叫冒险,否则,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可是,许半生却不知道,对方彻底迷失在脚步声中,整个人早已受到天外飞魔留存气息的影响,已经有些魔化了。而魔化之后的修仙者,实力都会暴增,只是这实力暴增的代价,是走火入魔,是不久之后的爆体而亡,成为这里黑雾的一份子。 那个客栈老板说的并不全对,来到十方沼泽的散修,一部分固然是化作仙草,而另一部分,则是魔化之后成为黑雾的一部分,或者说是成为了这片十方沼泽的一部分。 也就是许半生倒霉,遇到了这个家伙,否则,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也就雾化而亡。但是现在,许半生还必须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既然对方实力超过自己,许半生也不会蠢到跟对方硬拼,他且战且退,脚下走的极有技巧。 就在刚才不久之前,许半生曾经绕过了一小片沼泽,他现在,就是要引着这个家伙朝那片沼泽走去。以此人这种打法,只要到了沼泽边缘,一个回合之内,许半生就能把他骗进沼泽里。 ... 第0749章 杀戮前行 默默的数着脚步,许半生知道,沼泽就在身后不足一丈的地方。小说 对方又是一招攻来,其中明显还夹杂了术法,只是,散修掌握的那点儿术法,连许半生都看不上眼。 许半生只是用真气爆出寒铁匕首上的寒意,使得前方的空气短暂的冻结了一下,就轻易的化解了对方的术法。 至于兵器,许半生就地一个翻滚,轻易的躲开。 反手就是一刀,许半生再也不留任何后手,这一招,用了全力。 或许是知道寒铁匕首的锋芒,也知道许半生拼了全力,那散修方向不改,继续向前扑去,试图躲开许半生这一招。 可这正是许半生所希望的,因为那人扑向的方向,正是那片沼泽。 只见,昏暗之中一道黑影落地,却再也没能站直身体,他几乎是一沾到那片比弱水还轻的沼泽,身体就直线下落。试想,比空气都轻的水,那下降的速度绝对是无限逼近自由落地的,完全无处借力,那人又怎么可能挣脱。 瞬间没顶,那名散修消失不见。 或许是不甘心,那人在沉没之前,将手中的兵刃朝着许半生扔了过来。 许半生轻松闪过,那黯淡无光的兵刃砸在了前方的一棵树上,那棵树直接被砸断,倒在地上瞬间分崩离析化作无数碎片,那兵刃倒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地上,许半生清楚的听到那东西落地的位置。 确定附近没什么危险之后,许半生缓缓上前,一抄手,便将那散修的兵刃捡了起来。 握在手里,许半生也就知道了,这不过就是一把小巧的斧头而已。只是不知打为何黯淡无光。 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许半生终于找到了这斧头黯淡无光的秘密。原来。那散修为了让自己的兵刃不会发出寒光,以免被其他人看见。竟然用这十方沼泽里的黑化物,涂抹在了斧头的表面。那黑化的东西附着在斧头之上,竟然如同给斧头刷了一层漆一样,斧头黯淡无光,那些黑化物也不会脱落。 这倒是有些古怪了。 斧头只是很普通的兵刃,勉强能称之为法宝,这要是在地球上,肯定会被当成极好的法器。可在九州世界,这玩意儿根本就是几十个灵石就能买到的玩意儿,拿出去也不值钱,徒占空间,许半生顺手,就把那柄斧头也扔进了沼泽之中,口中说道:“你的东西,还是还给你吧。” 不过,这人的思路倒是提醒了许半生,他也从旁边的树上掰下一部分。尝试着将自己手中的寒铁匕首涂抹完全。 的确是很古怪,却也很神奇,那宛如碳化后的木头一般的东西。在匕首表面划过之后,竟然轻易的附着其上,原本寒光乍现的寒铁匕首,瞬间就变成了一把暗哑无光通体漆黑的匕首,可锋利却丝毫不减,甚至于,许半生试了一下往匕首里注入真气,匕首依旧体现出从前一模一样的效果,仅仅只是表面黑了。却对匕首的功用没有丝毫影响。 这的确是个很实用的功能,也省的许半生总是要将寒铁匕首藏在掌心之中。真要出招的时候,往往就会不那么及时。 现在这把匕首。哪怕握在手里,许半生只要将手臂伸直,从视觉的角度来说,这匕首就仿佛跟周围的昏暗环境融为一体。连他本人都看不清楚,遑论其他人。 此刻,许半生已经彻底了解了这十方沼泽的厉害之处。 绝大多数人都会被十方沼泽这个名称所迷惑,认为在这片天地之中,最大的危险便来自于沼泽,来自于那无物不沉并且半点机会都没有的沼泽。 这就已经足以淘汰信息相对闭塞的散修。 许半生估计,至少也有一半以上的散修会受到沼泽二字的迷惑,即便不沉入沼泽之中,也会因为这里的其他危险而丧命。 而稍微消息灵通一点儿的,会知道十方沼泽里还有妖兽,或者说是魔兽的存在。这些魔兽甚至没有人知道它们长得什么样子,是大是小,对于只有炼气期的修仙者来说,自然是凶险异常。 即便如此,更多的危险依旧不是来自于这些魔兽。 这一点,又可以淘汰三到四成的散修。 这也就意味着,还有更大的危险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十方沼泽的散修,就注定超过八成已经出不去了。 脚下的声音会让散修感到烦躁不安,但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当他们的气血受到这种声音和那不绝于耳的魔兽嘶吼影响之后,他们开始逐渐被这里的魔雾同化,身体里也隐约开始出现天外飞魔的粒子,最终成为刚才那个许半生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散修的模样。 魔化之后的散修,幸好也就是灵智似乎也受到影响,不会采取欺诈的方式与人交流,否则,若是那散修跟许半生聊几句,表示想要组队的愿望,许半生也许不会同意,但其他散修就难说了,多半是会愿意的。更可怕的是那些散修本就结伴而来,其中有一个或者几个散修受到这些声音的影响而魔化,他想要杀死自己的同伴简直是轻而易举。 有了这部分魔化的散修,剩下那不到两成的散修,几乎只能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全军覆没。 在客栈里,那些散修告诉许半生,十方沼泽是九死一生,他们还远远低估了这里的凶险程度。 以目前许半生对于十方沼泽的了解,进来一千个散修能有一个走出去的,就算是不错了。 当然,许半生也有另一种怀疑,那就是十方沼泽里并没有所谓魔兽,传闻中的魔兽,其实就是魔化后的散修。若是如此,这个存活比,或许还能稍微高一点儿,但也绝对远远达不到一成的存活率。 想到这些。许半生已经开始为客栈里认识的那些散修默哀了,他们走的时候,虽然许半生给了他们一些信心。可是,在这凶险无限的十方沼泽之中。信心其实并不重要,甚至实力都不处于绝对主导的地位,真正掌握这些散修生死的,是他们自己的心志。 越是心志坚定,能够排除干扰者,就越容易走出去,相反,绝大多数的散修。显然并不具备这样的素质。 而许半生熟悉的那几个散修,心志如何,许半生早已洞悉。在他看来,那些散修,恐怕一个都没有可能离开十方沼泽,终将成为他们最想得到的那种所谓仙草。 手里握着寒铁匕首,感受着寒铁匕首传来的丝丝冰冷,这股冰冷的寒意,也让许半生的头脑越发的清醒,这似乎对他突破这片十方沼泽。会有更大的帮助。 脚下依旧是嘎吱声不绝于耳,身前身后也俱是疑似魔兽的嘶吼声。只是,许半生估摸着自己进入十方沼泽至少已经三天的时间了。却还没有遇到任何一头所谓魔兽。 看来,他的怀疑是对的,这些嘶吼声,只不过是这里一种特殊的声音,如果说天外飞魔的怨气还能产生作用,恐怕也就是让散修进入这里之后产生诸如此类的幻听了吧。 还好没有幻境,否则,就算是许半生也没办法破除。 依旧是缓缓前行,许半生并不着急。他只要计算好时间,然后找准方向。在十天到来之前赶到出口处,等到那个缺口再度被打开就行了。 随着许半生不断的前行。那无物不沉的沼泽,似乎越来越少了,倒是魔兽的嘶吼越来越强烈,近乎已经到了和脚步同步的程度,许半生几乎每迈出一步都会伴随听到一声魔兽的嘶吼。 第四天,许半生再度遇到一个魔化的散修。 好在这名散修的实力着实差劲的很,即便是魔化之后实力暴涨,依旧不是许半生的对手。许半生手里的寒铁匕首也帮了大忙,黯淡无光的匕首,简直就是偷袭利器,许半生又是神智清楚,操控匕首使其半点破空之声都不会发出,神智受到影响的魔化散修,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算起来,这已经是许半生遇到的第七波散修了。 进来后不久,许半生就遇到一个散修,彼此深怀戒心,打了个招呼之后各自离去,其后便是这种魔化的散修。之后许半生又遇到几次,其中有些是携伴同行的,许半生有心提醒他们,在他们的伙伴里有可能会有人魔化,但是转念一想,不说的话,或许相互依靠还能多活一会儿,真要告诉他们,他们不信就会认为许半生挑拨,毫无疑问会对许半生动手,而若是信了,只怕从此以后猜忌不断,没死在十方沼泽里,就先行自相残杀死的差不多了。 于是许半生选择了缄默,一直到再度遇见这个魔化的散修。 割断了散修的咽喉,许半生将其无声的放倒,循例在他身上搜了一遍,除了搜到少量的灵石,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看来,这些魔化的散修神智下降,甚至连自己的东西都顾不上了,只有灵石这种放在钱囊里的小物件,因为是系在法袍上才得以留存,其他的东西,应该是都抛弃掉了。 当然还有件武器,同样,和第一个魔化散修的斧头一样,也是极平常的东西,同样抹满了黑化的东西,黯哑无光。许半生一脚踢开,继续前行。 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是第四天的晚间了,许半生发现,脚下的沼泽已经很难再遇到,相反,他所每遇到的散修,全都是魔化的。 是时间的原因么?这些散修在这里经过了接近四天的时间之后,终于彻底抵挡不住那些声音的魔化作用,纷纷魔化。许半生开始担心,自己接下去所遇到的,将全都是这一类散修。 杀了他们,说实话,许半生也有些于心不忍。可不杀他们,他们却不会跟许半生客气。 等到许半生计算着第五天的夜晚来临之后,死在许半生手里的魔化散修,已经超过了两位数。 眼看着一半的时间过去了,许半生几乎就要踏上回程的路,可似乎他在这十方沼泽之中,一无所获。别说遇到他所希冀的天外飞魔的力量,哪怕是他所不屑的所谓仙草,许半生也没能遇到一株。 ... 第750章 救或不救 c_t;前方传来兵器碰撞的声响,许半生知道,那是有人在‘交’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 只是,不知道‘交’手的双方,是还有神志清楚的散修呢,还是双方干脆都是魔化后的散修。 寻找天外飞魔力量的时间已经不多,许半生决定冒险上去看看。 放轻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尽可能不发出任何的声音,许半生悄悄的‘摸’向打斗声响传来的位置。 前方是一片开阔地带,两条身影在频繁‘交’手,在‘交’手的双方身上,许半生清晰的感觉到了魔化的气息。 经过这几天和魔化散修‘交’手的经历,许半生对这种气息已经很熟悉了,他有着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弄’错魔化散修和普通散修的区别。 许半生决定离开,可那两名散修似乎也发现了他,其中有一名散修高声喊道:“道友,快助我一臂之力,原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魔兽,所谓魔兽,只是我们的同类被这里的气机魔化了。魔化后的修仙者实力会暴涨,我不是他的对手,你快救救我!我已经采到两株仙草,你若出手相救,我愿以一株仙草答谢。” 听到这话,许半生停下了脚步,他有些犹豫。 从这两人身上的气息来分辨,他们应该都是魔化后的散修,可根据之前的经验,魔化后的人类是会降低神智的,根本不可能说出如此清晰的话语,甚至,他们干脆就像是忘记了曾经的语言,出手直到死去,都不会发出半点声响reads;。 要不要帮这人? 许半生有些拿不定注意。 一声惨叫,那人似乎被对手击中,身躯高高抛起,又重重落地,他带着绝望的情绪喊道:“道友,救救我,我不想死啊,你若觉得一株仙草不够,两株我都给你,全都给你……” 眼看着那人躺在地上,似乎行动都出现了障碍,而另外那人,却是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许半生一闭眼,决定无论如何,先救下这人再说。 说动就动,许半生双脚在地面上重重一踩,身形如电,手臂伸直,手里的匕首瞬间绽放寒气,直奔向那占据优势的散修后心。 那魔化散修猛一转身,兜头便是一刀斩落,许半生在半空中身躯灵活的一扭,避开刀芒,前行的速度却丝毫不减,手里的匕首冒着寒气,直攻那人。 魔化散修试图闪躲,可却被许半生手中匕首冒出的寒气阻碍了身形,似乎被冻得有些僵硬,这也是许半生这两天屡试不爽的招数,手臂一长,寒铁匕首轻易的刺入那人的后心。[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手腕一震,许半生手里的匕首转了半个圈,足以让那魔化散修的心脏完全碎裂了。 拔出匕首之后,那人的身躯缓缓倒地,再没有半点气息。 地上那人满脸痛苦,似乎受伤不轻,他面带哀求的看着许半生,好像希望许半生能够救人救到底,把他扶起来。 许半生倒是没犹豫,匕首收起,径直朝着那人走去。 等到许半生走到那人面前不足一臂的距离之时,那看似已经强弩之末动弹不得的散修,却猛然暴起,手中也突然就多了一对戒尺,直取许半生的头颅。 许半生的脸上‘露’出微笑,他从来都没对这人放下戒心,之所以配合的假装要去扶他,就是为了试探。许半生想知道,魔化后的散修是不是也会随着时间进化,又或者说,是魔化的更为彻底。此前遇到的魔化散修不会说话,智力低下,不代表之后遇到的也是如此,或许,这些魔化散修随着魔化的程度也会成长,至少成长到神智和常人无异的程度。 这一试探,对方果然中计,先行出招了,许半生也便从容的一点地,避开了那名散修手中的戒尺。 “咦,你竟然不上当?!”那散修开了口,只是现在他的语气,已经完全是一个天外飞魔一般,丝毫不带人气,看来,这才是魔化后的终极版本。 “这些天死在我手里,像是你这样的家伙,少说也有十几个了,对于魔化后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又怎么可能真的相信你。之所以假装救你,只不过是想看看,魔化后的你,究竟能进化到什么程度。” 那散修双眼一虚,看上去还真是跟普通的修仙者丝毫无异,若非身上依旧散发着魔化的气息,许半生还真是难以肯定此人已经被魔化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那散修双手一抖,哪里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手里的戒尺直取许半生的头顶。 许半生也是不慌不忙,口中轻念了一句口诀,手臂向前探出,手里赫然多了一柄‘精’光乍现寒意凛然的长剑。 这还是许半生进入十方沼泽之后,第一次使用寒铁软剑,他意识到,这人虽然已经魔化,但是之前透‘露’的信息不假,难怪这一路遇到的魔化散修实力都很不错,第一次遇见的那个甚至强到超过仇魂和泛东流的地步。原来,是因为魔化后的散修实力会随之暴涨,这似乎跟徐仲平的境况相似,归顺天外飞魔之后,实力都进步的很快。那么,这人的实力甚至有可能超过许半生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家伙。 之前的那种方法是没有办法再用了,别说这附近没有沼泽,就算有,只怕这家伙也不会上当,他的智力水准,显然跟常人无异,不像许半生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家伙,完全就是个人形木偶。 当然,许半生很清楚这人徐仲平的不同,只是结果相似而已,徐仲平至少还是人类,而这个家伙,其实已经可以称呼其为天外飞魔了。 那么,这里果然没有魔兽,这应该也是真的了。 许半生一边思考着自己有所遗漏的地方,一边跟那人‘交’上了手reads;。 让许半生欣喜的是,这一‘交’手就知道对方的实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看来,这是因为原本实力太弱的缘故。 十几个魔化的散修,已经让许半生对于普通散修的修为有了足够的认知,当确定魔化之后实力会因此暴涨之后,许半生更加清楚散修的普遍实力如何。第一次遇上的那个家伙,其原本的实力大概也能跟选拔之时的陈元亮一拼吧,所以他在魔化之后才会拥有堪比仇魂泛东流那样的实力。 而眼前这个,虽然魔化程度更高,或者说进化程度更高,但是,他原本的实力,大概也就是普通散修的程度,不会比陈元亮更强。即便魔化了,实力的增长也十分有限,许半生应付的虽然也依旧吃力,可并不是没有抵抗之力。 由于十方沼泽之中,是没有丝毫灵气的存在的,于是真气的消耗在后期就成为了许半生最大的问题。好在许半生不缺灵石,依靠灵石的补充,许半生依旧保持了气海的充盈。杀了十多个魔化散修之后,许半生也从他们身上得到了不少灵石,勉强补充了灵石的消耗。 真气的优势,让许半生逐渐扳回了劣势,对方却明显有所不济。 终于,许半生找到一个机会,一剑突刺,挽出数朵剑‘花’,在对身上生生扎出了四五个窟窿。 看着对方满脸不甘的倒了下去,许半生总算是松了口气。 由于对方的实力还是略胜过自己,许半生的真气纵然绵长浑厚,却也消耗了差不多一半,只希望这家伙身上的灵石能多一点儿,否则许半生就要动用自己的老本了。 当然,许半生并非吝啬灵石,这东西原本就是拿来消耗的,可是,接下去还有五天的时间,哪怕是回程,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类似于这样的魔化散修,许半生还真是必须节省着使用灵石恢复真气,否则,时间是足够,可打不过这些魔化散修,依旧会丧身于此。 而对于寻找天外飞魔的力量,许半生基本上已经不做他想了。 在两具尸体上搜寻了一遍,灵石加起来只有一千多个,而许半生的真气,想要完全补充至少三千,虽然只消耗了一半左右,也需要一千五以上的灵石才能补充reads;。 在这两个人身上,许半生算是做了个亏本的买卖。 也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许半生只能放弃。 暂时的休息了一会儿,许半生将那搜出来的一千灵石消耗一空,原本晶莹剔透的灵石被使用之后,已经变成灰白一片,看上去就跟普通的石头毫无二致,许半生顺手抛弃。 寒铁软剑因为与对方‘交’手的缘故,已经沾染上了不少黑化物,许半生干脆将其全部抹黑。接下去的五天,只怕寒铁匕首已经用处不大了,还是要靠寒铁软剑,才有可能从这里活着离开。 就在试图离开的时候,许半生突然发现在某棵黑化的树下,似乎有一处奇怪的凸起,许半生走了过去,看清楚那竟然是个包裹。 用寒铁软剑挑起了包裹,微微一抖便将包裹打结之处挑开,里边赫然‘露’出两株通体雪白的‘花’草。 \书\ 这家伙还真有两株仙草啊,大概是早就得到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离开,以至于最后还是中了那些声音的道儿,被魔化了,导致这两株仙草也没用了吧。 许半生知道,这两株仙草意味着两名没有被魔化的散修的命,这种东西,许半生是绝对不会服食的,这跟吃尸体有什么区别?光是想一想,就足以令人将隔夜的饭菜吐出来。 看着那两株仙草,许半生剑尖一抖,将其切成了无数碎片,使其隐没在黑暗之中。 平心静气,许半生念了一段往生咒(道教也有往生咒),算是替这两株仙草背后的散修做了个超度,这才准备离去。 突然想起那包住仙草之物,剑挑之下那包袱皮竟然没断,许半生意识到那可能是个宝物,弯腰将其捡起。 质地极软,拿在手里轻若无物,不知何种材质,但一看之下便知此物极为坚韧,必然是法宝无疑。 许半生正打算将这包袱皮收进储物戒指,却感觉到一阵头晕…… ... 第751章 魔化 c_t;体内仿佛有无数条蜈蚣正在爬行,许半生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也开始发软,浑身上下酥麻不已,早已支撑不住,跌坐在地reads;。( 广告)。 更新好快。 脑中还保留一丝清明,许半生知道坏了,自己终究还是着了道儿。 只是不知,是这个包袱皮有毒,还是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魔化的征兆。 若是前者,或许还好些,若是后者,简直不堪设想。 许半生勉力试图运功抵抗,可气海之中的真气,宛如不属于他一般,根本提聚不起半点,浑身上下早已没了半分的气力,脑中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连思维运转都做不到了。 眼前一片漆黑,此前那昏暗的景象,彻底化为乌有,许半生就像是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已经被魔化了,接下去,自己大概就会如同那些散修一样,变成浑浑噩噩没有思维的魔化者,去寻找那些正常的散修,若不是将他们诛于剑下,便是如同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些散修一般,葬彻底的葬身于此吧。 凭借着最后的清明,许半生试图召唤出太一‘洞’天,既然已经无法在大千世界里与林浅他们团聚,那么把自己也收入那虚无缥缈的太一‘洞’天小千世界之中,或许也是最好的归宿。哪怕随着许半生的死亡,太一‘洞’天也会随之消亡,可至少,他可以跟林浅等人消散在同样的世界里。 可是,甚至就连太一‘洞’天似乎也不受召唤了,许半生在彻底沉沦之前,连最后的希望也已经丧失。 他知道自己没有死,只是进入到无边的黑暗里,这黑暗无边无际,他就像是一个茫然的孩子,被父母抛弃后在无尽的荒野之上奔跑,可四周却是一点光都没有,也不知道跌倒多少次,又重新站起,继续奔跑,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天外飞魔的力量他终于尝试到了,可这却是带给许半生最后的灭亡。 理智彻底丧失,神智也彻底泯灭,许半生就像是昏死过去一般,背靠着一棵黑化的树木,许久都无法有丝毫的动弹。 一道身影走了过来,那人随意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有两个人已经气机断绝,显然是死了。 而剩下的,正是许半生,他还活着。 只可惜,许半生已经无法再验证自己还活着了,他现在,和一具尸体着实没有任何的区别。[ ] 那人又扫了一眼许半生,不屑的说道:“又一个。能坚持到现在,你也算是很不错了,你这样的实力,又何苦跑来十方沼泽,好好苦修一段时日,未必没有机会。只可惜,现在,你和我一样,都将成为这十方沼泽之中被那些可笑的修仙者宣称的魔兽。你也算运气不错,遇到了我。” 那人说着话,蹲下身来,将手按在了许半生的后脑。 一股带着死亡气息,又带着无限黑暗的气息,被注入到许半生的脑中。 “原本你需要几个时辰之后才会醒来,这几个时辰里,若是被那些还没有魔化的修仙者发现你,你就是死路一条。遇到我,也是你的运气,我帮你‘激’活魔‘性’,你现在,就是我天外飞魔的一员了。我的兄弟,醒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许半生的双眼竟然真的睁了开来,只是,双眼之中,已经完全没有眼白的存在,整个瞳孔,就宛如墨一般的漆黑。这正是天外飞魔的特征,眼里没有黑白之分,只有完全的黑暗。 此时的许半生,明显还处于魔化的初级阶段,尚未觉醒意识,和他之前所遇到的所有魔化散修一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所有与他不是同类的人尽皆杀死。 茫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人,许半生知道这不是敌人,那人竟然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显得无比的残忍。 他一掌拍在许半生的脖子上,说了一句:“起来吧,我的兄弟,你应该感觉到庆幸,可以加入我们的大军。这个世界,迟早会被我们天外飞魔统治。不,应该说,所有的世界都终将被我们天外飞魔统治。任何世界里,都不该出现修仙者,你看,在某个被称之为宇宙的世界里,没有修仙者,那些人过的多么的快乐。他们为了生活,创造了许许多多前所未见的东西,他们甚至可以把人类的活动原封不动的记载在一块小小的磁铁之上。他们将之称为电影……那样的世界,绝不会出现我们天外飞魔的踪影,但是,这里,九州世界,你们为什么要修仙呢?做个凡人不好么?天外飞魔的存在,虚空‘乱’流之间,我们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所有的世界再没有修仙者的存在。” 如果许半生此刻还清醒着,他必然知道这人说的赫然正是他来的地方,地球,可是,许半生现在丝毫没有神智,他完全不知道这人在说些什么reads;。 “好了,我亲爱的兄弟,我知道你完全听不到我所说的话,你需要至少二十四个时辰,才能重新开启灵智。还是那句话,你遇到了我,你的运气真的不错,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很久了,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是个散修,为了所谓的仙草,来到这里。只可惜,你们不会知道,那些所谓仙草就是你们同类的尸体所化,是我们天外飞魔用无上魔力将其变为你们所谓的仙草。 呵呵,资质的累加当然很过瘾,可是,那是你们的同类所化。你们服用仙草,你们用仙草炼丹,其实,那就是在吞噬你们同类的尸体。连同类都吃,你们才是魔,可耻的魔。幸而,我来到这里之后,并未死去,而是有幸被魔化,成为了天外飞魔的一员。哦,不是。 天外飞魔,只是你们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称呼,而我们自己,则自称天外飞仙。在那之后,我就在这里存活了下来,每百年看着你们那些可耻的修仙者,用法力撕开仙雾,放进来一批可怜虫,让这些可怜虫以‘性’命做赌注,只为摘走你们同类的尸体。你说,究竟是谁更加可耻?究竟谁才是魔?你们当然不会知道,可那些上‘门’,那些左道,那些旁‘门’,甚至那些连名字都没人记得住的小‘门’派,他们都知道,仙草就是散修的尸体所化,可他们依旧对此趋之若鹜,就因为这仙草能强化灵根,增加资质。 为了修仙,连自己同类的‘性’命都可以放弃。这是什么仙?你们所谓的仙,其实才是真正的魔。否则,那些飞升以后的仙们去了哪里?他们又何曾怜惜过这九州世界中发生的一切?你们的生老病死与他们无关,他们飞升之后就彻底割裂了和九州世界的联系。你们以为他们成了仙,不,他们只是堕落为魔而已。 不过没关系,我们天外飞仙最不怕的就是时间,我们本就生存在时间和空间的夹缝之中,我们可以耐心的等待,等着你们自掘坟墓,等着我们的大军终有一日踏足这里,将这里也变成再不适合修仙的世界。到那个时候,你们才会明白,生活是多么的可贵,生活的宝贵,甚至连生命都无法替代。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反正你也永不会听见。就让我帮助你,缩短那二十四个时辰吧。我,唯一留守在九州世界的天外飞仙,以我无上仙力,使你立刻觉醒。然后,你就可以跟我一起,镇守在这里,让越来越多的如你一般强大的修仙者,变成我们的一员。好吧,苏醒吧,我亲爱的兄弟。” 这人终于说完了,这番自言自语,似乎逻辑分明,但却又‘混’‘乱’至极,可不管怎样,他还是说明了,他曾经也是一名散修,应该说是一名散修中的佼佼者,只因仙草的‘诱’‘惑’来到这里,却也永远的留在了这里。由于他的强大,魔化之后他活了下来,并且彻底觉醒,如今已经完全将自己视为天外飞魔的一员,哪怕他完全清楚,自己曾经的身份。天外飞魔的魔‘性’,已经深入到他的每一个细胞之中,再也无法磨灭,无法更改。 他再度将魔力注入到许半生的体内,促使着许半生的觉醒。 此刻茫然无知,没有半点灵智的许半生,只是心甘情愿的接受着此人的魔力灌注,然后,他体内的一切被缓缓打开,许半生仿佛进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个世界里,不再是彻底的黑暗,相反,却是完全的光明。 他似乎看到了天堂,天堂之‘门’圣洁无匹,正在缓缓打开,敞开了怀抱要接纳他的一切。 当天堂之‘门’彻底打开的时候,许半生的灵智也在一点点的回到他的体内,他重新感知到这个世界,也开始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是,有一样东西变了,许半生再不是从前的那个太一派外‘门’弟子许半生,也不是东神州大唐帝国修行世界许家的天才许半生,更加不是地球上那个曾经强大到无人可挡的许半生,他现在的身份,是天外飞魔。 或者,叫做天外飞仙。 仙,还是魔,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许半生竟然产生了和那人相同的念头,矢志不渝,要将所有平行的位面,所有的世界,都变成再也无法修仙的世界。 缓缓的站起身来,许半生的瞳孔依旧漆黑一片,只是那之间已经有了神采的流转,再不是之前那般木然的模样。 “我是天外飞仙,我要让九州世界再没有修仙者的存在,我要让所有的世界,都再没有修仙者的存在。我,我叫许半生,可是,我是许半生啊,我要将太一‘洞’天化为大千世界,我要让老家伙,还有蒋怡小语妙然小文朱弦菩提小方方张柔柔,还有那只小兔子,都重新的活过来。不,我不管什么修仙不修仙,我只想让他们活过来,哪怕只有一世也好。我是天外飞仙,但我也是许半生!” 听到许半生的这番自言自语,那人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明白。 ... 第752章 迷雾散尽 话音落地,天‘色’陡然一变。. d t. c o m[想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十方沼泽之间,本就昏暗的光线越渐‘阴’沉下去,这一方天地眨眼间变得漆黑一片,犹如行走于浓墨之间,原本那不绝于耳的魔兽嘶吼声,也尽皆消失无形,安静到令人发指,也令人心生恐惧。 这一刻,许半生仿若化身黑‘洞’,周围的光线竟然是被许半生吞噬掉的。 不光是光线,那些声音也是。 那人试图制造出一些声音,希望可以打破这诡异的黑暗和静谧,可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动作,也都无法让声音在这片天地之间产生丝毫的动静。 并且,他很快感受到来自于许半生的巨大力量,那庞大的吸力,几乎让他站不住脚。 他甚至已经可以感受到周围有许许多多的物体朝着许半生的方向飞行,那都是被来自于许半生躯体的力量所吸引。此刻的许半生,就像是一块拥有巨大能量的磁石,天地万物,所有的东西都受到这股吸引力的作用,朝着他集中而去。 即便是在黑暗中,可是那个天外飞魔却凭借着他强大的实力,感知到此刻的许半生宛如一枚大茧,他的人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团团围住。十方沼泽里的‘迷’雾和魔力,都在蜂拥进入他的身体,可那些实际的物质,却被挡在许半生的身体之外,从而形成了一个形状并不算太规则的庞大的茧reads;。 天外飞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感觉到来自于许半生的吸力越来越大,大到就连他也不得不运功抵抗,否则仅凭双脚的力量,已经无法稳当站立。 但即便如此,那越来越大的撕扯力,也让这个天外飞魔无力相抗,哪怕他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功法全开,也只能勉强稳住身形。可是,来自于许半生身上的吸引力是越来越大,大到让这个天外飞魔明显难以为继。 天外飞魔大吼一声,可是,却诡异的没能发出半点声音,声音只在他喉间发出,便又湮没在他的舌根之下。 所谓的大吼,仅仅是天外飞魔思维之中存在的东西,于这片天地之间,那吼叫之声根本就不存在。 迅速的弯下腰来,已经有些虚浮的双‘腿’终于因为矮身降低了重心的缘故,勉强在巨力的撕扯之下稳定了身形,那天外飞魔重重的一拳朝着地面击打了下去。 换成以往,以他的实力,那至少也是相当于金丹初期修仙者的实力,这一拳,不敢说开山裂海,可将地面打出一口井般的深‘洞’却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但是今天,他这一拳,却竟然仅仅在地面上打出不到一截手臂的长短,将拳头塞到底,也仅仅只是没入到手肘之上半寸左右的位置。 而许半生那边,吸力还在不断的增加,越来越多的树木泥土石块包裹在他的体表,使得他体外的那层茧也越来越大,几乎已经是一个小山的模样。 天外飞魔勉强将自己的胳膊塞进被自己打出的‘洞’中,可是,他的身体却竟然无法抵抗那巨大的吸力,只是勉强将手臂与大地连成一体,他才没有被吸到许半生的体表,成为那大茧的一部分。 连连发出无声的怒吼,天外飞魔再度扬起拳头,拼尽全身的气力朝着地面轰去。 这一次,稍稍深了一点儿,总算是将他的左臂整个没入大地之中。 两条手臂都找到了着力点,天外飞魔终于可以勉强稳住身形,他的双脚也重重的朝着地面踩去reads;。 足足用了四五次,天外飞魔才终于在地面上踩出两个深坑,将自己的双‘腿’也埋进了泥土之间。 现在的天外飞魔,四肢都‘插’入大地之中,身体趴在大地上,极其有效的减少了那巨大吸力对他的作用。他就像是一只大鳖,俗称王八,勉强依靠与地面融为一体的丑陋姿态,堪堪抵御住了来自于许半生的力量。 此刻的许半生,早已不省人事,他端坐在那只大茧之中,丝毫没有感觉到天地万物都在朝着自己聚拢,也丝毫不知自己体内竟然能够涌现这么大的吸力。 在许半生的世界里,他只是己漂浮在无尽的黑暗之间,根本任何一方,也分辨不出方向。甚至,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如失控的小船一般颠簸在‘浪’头之上,随着风‘浪’上下起伏方向颠转,可根本就不知道何为正何为反,世界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他只是存在于宇宙之外的某一点。 可是吸力却越来越大。 如果将十方沼泽比喻成宇宙的话,那么那些树木石块就犹如大大小小的行星,而天外飞魔勉强算是一个恒星,那些扎根于地下的树木,也如同恒星一般。 许半生,则是那体积虽然有限可密度却极其之大的黑‘洞’,正以自己无以伦比的质量产生庞然的吸引力,吸收着所有胆敢靠近它的一切。 甚至,这不是吸收,而是一种无情的吞噬。 天外飞魔已经无力去感受,可同样还存活于十方沼泽之中的那些散修,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光线越来越明亮,那令人不适的气息,以及永远笼罩于前的‘迷’雾,似乎都在渐渐的散去。 散修们不知所以,只是茫然的夜晚即将过去黎明即将到来的十方沼泽,围的天‘色’渐渐明朗起来,方沼泽里那原本模糊不清的环境,逐渐的彻底曝‘露’在他们的眼前。 那些一直以来伴随着他们的兽吼悄然散去,甚至于他们脚下踩出的嘎吱声响,也不再蛊‘惑’他们的听觉和心灵,而那些已经被魔念占据了心灵,被魔音扰‘乱’了修为的散修,似乎也在逐渐的恢复着清醒,他们体内使其入魔的东西,正在一丝丝的被‘抽’离出去,随着那遮挡视线的‘迷’雾,渐渐消散reads;。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凭着本能环顾四周,许多原本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同类。 很多人之间,明明只相隔数十丈的距离,可在‘迷’雾散去之前,他们竟然毫无所察,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身边有人。 这些散修‘迷’茫的前的一切,他们的眼中,许许多多长成或者没有长成的所谓仙草,他们愣了片刻,瞬间发了疯一般的朝着那些仙草扑了过去。 仙草虽多,可散修更多。 僧多粥少之下,散修们不管是否入魔,也不管体内的魔力是否散尽,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些仙草。在这样的一个瞬间,所有人的本‘性’都无情的展现了出来,人‘性’恶的一面淋漓尽致,为了所谓的仙草,他们不惜拔剑相向,恨不能将这所有的仙草都据为己有。 一时间,刀剑相‘交’,各类术法都被施展开来,明明是‘迷’雾散尽,明明是魔‘性’不存,可这些散修所展现出来的人‘性’之中的恶,却犹如罪恶之‘花’,比天外飞魔的魔‘性’更加惨绝。 血‘肉’横飞,残肢漫天。 鲜血洒在漆黑的大地之上,丝毫都半点痕迹,这十方沼泽之中的土地,早已焦黑到无限深邃,鲜血也无法再让这片土地恢复生机,更加无法加深其漆黑的程度。 数以千计的散修,没有死在十方沼泽的‘迷’雾之下,没有被天外飞魔的魔‘性’侵蚀,没有陷入那无边的沼泽沉陷地下,却死于自己心头的贪‘欲’。 也有少数清醒之人,一围的散修都开始疯魔一般的抢夺那些仙草,他们知道此地迷’雾散尽,十方沼泽不再,可凶险却远胜于前。 这些散修掉头便走,仙草虽然是吸引他们进入十方沼泽的唯一原因,可如今这场面,早已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现如今他们若能保留‘性’命,已经成为了不幸之中的万幸。 他们简直怀疑,这‘迷’雾尽,却根本就是十方沼泽的变化之一,以往进入这片地域的散修们,更多的都是落于这样的下场。 仙草再好,也没有‘性’命重要,他们不去争抢仙草,只是为了活下去,飞快的辨明了方向,便朝着十方沼泽的入口处飞驰而去。 而那些争夺仙草的散修,却早已变得比天外飞魔还要可怕,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仙草,为了争夺更多的仙草而不断的杀人和被杀…… 十方沼泽之外,那些镇守于各个角落的各大‘门’派的弟子们,本被‘迷’雾笼罩的十方沼泽渐渐恢复了明朗,无需他们凭借法力撕开十方沼泽也能其间的一切,他们都愣在当场。 可却依旧没有人敢于尝试着迈出脚步,哪怕那些‘迷’雾早已‘荡’然无存,哪怕眼前的十方沼泽除了土地依旧漆黑,树木依旧如碳化一般,他们也绝不敢迈入十方沼泽的范围之内。 人影出现,少数清醒的散修飞奔而来,可即便是这些散修已经逃出十方沼泽的范围,那些镇守于外的修仙者们,也依旧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们不知道十方沼泽里发生了什么,即便是拦下了那些提前走出十方沼泽的散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十方沼泽这是被破了?还是另有变化? 一时间,几乎所有镇守在十方沼泽之外的弟子,都纷纷取出各自的‘门’派腰牌,向‘门’派传讯,禀告十方沼泽的异常。 十天的时间还没到,这些弟子也并未发动十方沼泽外的聚法大阵合力从十方沼泽中撕开裂口,可是,里边的散修却正在源源不断的朝外奔驰而来。他们轻而易举的离开了十方沼泽,惊魂甫定的回头鼻端依旧嗅得到那极为浓烈的血腥气息。 接收到本‘门’弟子的传讯,那些‘门’派的掌权者也都纷纷大惊,十方沼泽存在十余万年来,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形,他们纷纷‘交’待‘门’下弟子,万不可贸然进入十方沼泽的区域,只需静待,只需观察。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许半生。 许半生依旧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意识全失,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存在了十万年的十方沼泽,似乎已经要彻底消失了。 无边的黑暗之中,开始出现了一颗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点…… 第753章 光与暗 此刻,那个由人类散修魔化而成的天外飞魔,已经再也无法抵挡来自于许半生巨大的吸引力。 [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新好快。 他的双手双脚都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土地之中,那漆黑深邃的土地,源源不断的提供给他充足的魔力,否则,他早已坚持不足。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无法抵挡那巨大的吸引力,虽然用双手双脚将自己的身体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可巨大的吸引力,却在撕扯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甚至是每一个器官,每一个细胞,都在朝着许半生的方向而去reads;。 感觉到手脚关节处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巨大力量,这力量大到哪怕是魔化后无比坚韧,号称钢铁魔躯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终于,一股腥臭的气味铺满天地,天外飞魔的左肩爆出一团黑‘色’雾化的血光,那和之前黑‘色’‘迷’雾具有相同恶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天外飞魔知道,自己的一条胳膊已经彻底被撕开,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有了第一条胳膊,就会有第二条。 很快,这个天外飞魔的右肩也再承受不住那巨大的撕扯力,肌‘肉’和骨骼寸寸断裂,终于让他的右臂也脱离了他的躯体。 身体本是趴伏的姿态,双手断开之后,身体瞬间直立而起,天外飞魔还试图用自己的双‘腿’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对于已然成魔的他而言,身体的一部分缺失了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怕是人类的修士,手脚被砍断也依旧可以通过漫长的岁月重新生长出来,而天外飞魔的身体强韧程度是人类修士所绝对无法比拟的,其再生的能力,也同样百倍千倍于人类的身体。 哪怕是双臂都已经断开,以天外飞魔的身体修复能力,只需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够重新拥有一双完美的手臂。 可是,显然许半生绝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又或者说,已经完全黑化,失去了全部意志的许半生,自己都无法控制来自于他身体的强大吸引力,自然绝不会给天外飞魔重新长出手臂的机会。 那巨大的力量依旧存在,持续吸引着天外飞魔朝许半生的方向飞去,双‘腿’依旧‘插’在土地之中,最终的结局只能是双‘腿’也被生生撕裂,断开,天外飞魔的躯体一头扎向了体外不知道覆盖了多少物体的许半生,重重的撞在那已如山峦一般庞大的巨茧之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饶是天外飞魔的躯体足够的强悍,这巨大的吸引力所造成的速度也令其一头撞上去之后疼痛难忍,手脚断裂处更是疼得这个天外飞魔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试图怒吼,试图离开这硕比无朋的巨茧,可是,手脚俱在的他尚且不能抵抗这巨大的吸引力,如今只剩下如同一根****的他,又怎么可能抵挡这巨大的吸引力? 巨茧之内的许半生,已经渐渐开始恢复神台的清明,他置身于无边黑暗的时候,就像是狂风之中的一片小小枯叶,彻底‘迷’失了自我reads;。 可当那无边的黑暗里,开始出现了那笔针尖还要细微的一点光亮的时候,许半生便醒了。 纵是黑暗无边,许半生依旧能够清晰的己所处的世界。 这是一片‘混’沌的世界,是‘阴’阳未分,天地不明的世界。 方向并不存在,没有正反,无论里外。 许半生只知道此刻自己便是宇宙的中心,便是这‘混’沌未分的宇宙之中,唯一的奇点。 那点针芒一般的光亮,正是来自于许半生自己。这光亮仿佛遥不可及,却又偏偏生在许半生的身体之内。在这片只有黑暗的馄饨宇宙之中,一切的规律都被颠覆,所有的规则都被推翻,有的,只是无所不在的黑暗。 以及,那由许半生这个奇点所带来的一丝光亮。 随着许半生的灵智逐渐恢复,许半生开始明白,想要打破这片‘混’沌,想要打破这片黑暗,唯有他自己可以,唯有他化身的这点仿佛距离他千百万光年,遥不可及的光亮可以。 可是,那光亮明明就在许半生的体内,却又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触‘摸’,更加无法掌握,许半生感到茫然,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光亮,让‘混’沌初分,让宇宙恢复一切的秩序。 决然的吸引力还在继续,许半生感觉到呼吸困难,他感觉到自己的气海里根本提聚不起一丝一毫的真气,他的功法无法运转,他的躯体完全不由他控制,只是随着这黑暗不断增加着无比庞大的质量。 在无尽的黑暗之间,唯一能够运转,唯一能够和黑暗区分开来的,只有许半生略微清醒的意志,这让许半生陡然意识到,想要打破这无边的黑暗,必须凭借自身的意识。 眼睛里点光亮,许半生豁然开朗。 黑暗是绝对的黑暗,是无边的黑暗,是永远也找不到尽头也根本没有尽头的黑暗。 可是,绝对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丝光亮,哪怕那光亮如此的细微,如此的微不足道,这黑暗还能被称之为绝对黑暗么? 已然不是绝对,那么便有了光明与黑暗的对抗。 没错,就是对抗! 想要对抗黑暗,唯一的可能便是光明! 那如针芒,甚至不如针芒的光亮,便是这绝对黑暗世界之中的希望。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星星之光自然也可以在黑暗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就在许半生内心充满了希望,开始凝视那微不足道的光亮,心里无限渴望着光明的出现的那一刻,那点几乎不可察的光亮便开始逐渐的放大起来。 许半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光亮的质感,他感觉到一种无比轻盈的东西开始融化这无比厚重无比密实的黑暗。 黑暗的质量是无限大,而光亮的质量却是无限小。 光亮虽然毫无质量可言,可就是这丝毫质量都不存在的东西,却在黑暗之中生生的挤出了一个点……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永久和绝对的黑暗也是如此,只要光明出现,哪怕那光明再如何微不足道,也终将和黑暗分庭抗礼。 在光亮渐渐扩大自己的范围的同时,许半生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内视。 他清楚的“自己已经全部漆黑的双瞳,开始逐渐出现了白‘色’的眼仁。 黑‘色’的瞳孔,和白‘色’的眼仁,开始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半生已经这黑暗,也这光明,他的世界正在形成,黑白开始相互倾轧。 很显然,光明所到之处,黑暗消于弥形,几乎没有拉锯的过程,只要光明出现,黑暗便立时退避三舍。 许半生的心里已经全然明白,这是天地规则碎片,和从前不同的是,无论成长与衰败,还是枯与荣,天地规则碎片都是对等的金‘色’光点。可这一次,他得到的天地规则碎片却并不同,黑暗是无边的黑暗,光明却只有星星一点。可是,当光明所经之处,黑暗无不退避三舍,这就致使光明其实也是无边的光明,而黑暗也同样只是星星一点。 当彻底了然于‘胸’之后,许半生光亮迅速扩大。从针芒到光团,到如同星云一般的皎洁,再如太阳一般的炽烈,最终光明绽放,将光洒遍整个黑暗的世界。 ‘混’沌初分。 天地形成。 又一个新的世界诞生了,许半生便傲然站在这世界之间。 最终,光亮已然形成了头顶朗朗白日,而黑暗则龟缩脚下,成为了光明之下的‘阴’影。 黑暗有多少,光明便有多少。 许半生俨然是这个世界中的神祗,他一挥手,身躯便缓缓浮起,向着头顶的光明飞翔而去。 当许半生的身体彻底融入光明之后,脚下的‘阴’影,脚下的黑暗被光明彻底占据,整个世界只有光明,而再没有了黑暗。 光明充斥世界之间,举目四望,到处都是明晃晃的一片。 可是,许半生明白,这并非世界的原貌,任何一个世界,有多少光明就该有多少黑暗,只有黑暗的世界,和只有光明的世界其实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他的身体又缓缓下落,朝着那仅存的黑暗而去。 随着许半生双脚立足于黑暗之上,脚下‘阴’影丛生,黑暗开始迅猛扩张。 不过眨眼之间,黑暗便又重新与光明分庭抗礼,各占世界的一半。 许半生面带微笑,此刻他一半黑暗,一半光明,仿佛统治三界的唯一神明。 双手舒展,许半生挥动双臂,光明与黑暗开始相互挤占,相互纠缠,又只是一眨眼,光明落于许半生的脚下,而黑暗则盘踞了头顶的上空。 此刻的许半生,已然完全恢复,他一切的实力全都归回到体内。 黑暗渐渐缩聚,成为了一个细小的奇点。 光明也紧紧团在一处,同样压缩成为一个奇点。 许半生一招手,那代表着光明与黑暗的两个点,便落在了他的掌心之间。 “光与暗,又一对天地规则碎片。” 比起此前两次获得天地规则碎片,这次的许半生显然从容的多,他已经完全‘洞’悉了天地规则的本质。 目光凝视于那两点之上,其中一点绽放“光”的字样,而另一点,则绽放“暗”的字样。 同样,只出现一次,便消失不见。 许半生一松手,那两个光点便没入到他的身体之中,和此前那两对天地规则碎片一样,依附在他气海的表面。 随即,许半生只觉得体内无比的充盈,此前所吸收的一切魔力,‘迷’雾,乃至于这十方沼泽全部的力量,都集中于他的体内绽放开来。 全部化作真气,疯狂的涌入到许半生的气海之中,许半生感到痛苦,内心却充满愉悦。 他知道,这庞大到令其痛苦的力量又将充盈他的气海,让他的气海继续扩大。 在身躯的痛苦和内心的愉悦之间,许半生的气海悠悠扩大了一倍有余。 气海之内,依旧是金灿灿的真晶,许半生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一声断喝,那依附于其身体表面的万千物体,陡然炸裂开来,天外飞魔只觉得千万道他无力抗拒的力量充斥于他的躯体之上,瞬间将其撕裂。他甚至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化作飞灰。 第0754章 提前开启 方圆百丈之内,雷声轰轰,刹那间夷为平地,在这个范围之内,除了天空与大地之外,一切事物都化为齑粉飞灰。 片刻之后,天空中纷纷扬扬洒下无数粉尘,在地面之上铺上了厚厚一层。 许半生端坐中央,那纷扬洒落的粉尘,却没有一点一滴能够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前身后,都落满了黑色的粉尘,堆起老高,几乎将其盘起的双腿都湮没其间。 睁开了双眼,许半生站起身来,白衣胜雪,那雪白的衣服上连半点粉尘都未曾沾染。 以许半生的身体为中心,一道肉眼可见的光环缓缓铺陈开去,犹如水纹一般向着周围荡漾开来,冲出十丈,缓缓落地。 好不容易平静的粉尘,由于这落地的光环,再度被激起,周围又是一片纷纷洒洒。 炼气三重天。 许半生微微一笑,他知道这还没完。 又是一道光环以许半生的身体为中心,缓缓荡漾,一直到十七八丈的半径之外,才终于缓缓落在地上。 天地间,满是黑色的粉尘,不落反升,飘飘扬扬布满了整片天空。 此前变得透亮的十方沼泽,再度迷雾散漫,就像是太阳落山一般,天空再度昏暗下来。 随着天空灰暗,随着迷雾再度占据了十方沼泽的每一个空间,虽然浓郁程度跟之前无法比拟,可十方沼泽显然又恢复成为了从前的那个十方沼泽。就仿佛,刚才的明朗只不过是十方沼泽的一次变化,完成了它应该完成的任务之后,十方沼泽重归从前。 在远处十方沼泽的入口,镇守于外的各门派弟子,又亲眼见证了十方沼泽的缓缓关闭。已经跑出来的散修惊魂甫定的看着身后的一切,而没来得及出来的散修,则像是一头撞上了厚厚的墙壁一般。重新被关在了十方沼泽之中。他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身后的威胁让他们魂飞魄散。可他们也只能无奈的等待十方沼泽下一次的开启。 各门派弟子迅速将新的情况汇报给了各自的师长,只是短短的沉默之后,这些门派都回复了相同的一条信息,不约而同。 众人彼此对视,其中一人高声喊道:“我九华宫命我等立刻重开十方沼泽,将内里神志清明的散修放出来。” 有了第一个开口之人,便立刻出现了此起彼伏几乎相同的声音,各个门派的弟子都在高声宣布自己门派的决定。而有些门派的弟子虽然还未得到命令,看到这样的情况,也知道大势不可逆,他们不说话,但却已经准备好了配合着重开十方沼泽。 一时间,聚灵阵再度被启动,所有镇守在十方沼泽之外的弟子都拼尽全力,要将十方沼泽再度撕开一道缺口。 在这些弟子里,虎同方与钱吉赫然正在其列,许半生猜测的一点儿都不错。他们俩的历练任务之一,便是配合其他门派的弟子,开启这十方沼泽。 那些已经来到十方沼泽的边缘。却被迷雾和魔气所挡的散修,一看到十方沼泽竟然又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原本惶惶不可终日,拼死与身后的魔化者战斗的他们,再也顾不上那些已经具备了天外飞魔属性的同伴,纷纷朝着缺口蜂拥而来。 如果是许半生遇到的那个天外飞魔,他倒是可以离开十方沼泽,可是这些刚刚被魔化的散修,此刻还保留着人类的特性。他们却无法离开十方沼泽,缺少了十方沼泽之中魔气的持续作用。他们只要接触到灵气,魔气和灵气内外相互作用之下。会让他们瞬间肉身腐烂,魂飞魄散。 只要离开了十方沼泽魔气和迷雾笼罩的范围,那些尚未堕入魔道的散修就算是彻底安全了,而镇守于外的各门派弟子倒也不费心,反正魔化不久的散修是绝对无法离开十方沼泽的。出的来,就意味着还是正常的人类,出不来的,也无需他们操心。反正这十方沼泽十万年来,也不知道吞噬了多少散修,每次十方沼泽开启之日,都会有大量的散修前赴后继的进入其中。 由于这次的开启是临时决定,比之前定下的开启时间大大提前,是以各门派弟子也是心存善念,耗尽全部的真气,只为支撑着这十方沼泽的缺口能够多开启一会儿。 似乎看出各门派弟子竭力支撑的原因,成功离开十方沼泽的部分散修,纷纷自觉的留了下来,虽然无法直接接管聚灵阵法,可他们却可以将自己的真气无偿的度给那些镇守于此的修仙者们,这使得十方沼泽缺口的打开时间大大增加。 足足一日的时间之后,终于所有人都耗尽了真气,而十方沼泽之中,也超过一个时辰没有任何散修出现了。精疲力尽之下,众人终于选择放弃,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里边肯定还有活着的散修,来不及赶至出口。不过他们同样也明白,剩余的散修肯定不多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同一时间魔化的散修数量太多,即便深处还有清醒的散修,一天的时间下来,怕是也已经死于那些魔化者的手下,这个缺口再支撑下去,意义也已经不大。 十方沼泽缓缓关闭,所有镇守于此的修仙者,都是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他们为了多支撑一会儿,已经完全的耗尽了全部的真气和法力,此刻早已是恨不能跳进灵泉之中仿似的吸收灵气以补充自己气海中的缺失。 看着同样耗尽一切的散修,这些修仙者都心有戚戚然。每百年一次开启十方沼泽,只为了获得一些仙草,虽然前赴后继的散修们无怨无悔,可这终究是有违天合,不过有人因此死去,而也有人因此仙途坦荡,终究是可以找到平衡所在的。 可是这次,绝对是十万年来最为惨烈的一次,进入的散修活着走出来的不足十分之一。而以往,至少也有三成以上的散修走了出来。并且,以往走出来的散修。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仙草,不像这一次。许多散修根本是两手空空,只有极少部分人找到了仙草。 十方沼泽之外,一片静谧,和十方沼泽内魔兽嘶吼不绝于耳截然相反,无论是镇守于此的各门派弟子,还是那些活着离开却依旧惊魂甫定的散修们,都是沉默不语。真气耗尽身体已经到了支撑的极限是一个方面,更让他们沉默的。是十方沼泽这一次展现出来的异常,没有人知道,今后的十方沼泽还会否如此,看来,下一个百年,十方沼泽还会否开启,已经是个未知之数。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这些散修们才终于恢复了过来,彼此连招呼都不打,只是站起身来。默默的离开。而那些各门派的弟子,还在等待着师门的传讯。 在离开的散修之中,并没有许半生的身影。 此刻的许半生。并不轻松,他在一日之前,身体周围荡出第二道光环,境界一举提升到了炼气四重天之后,也便到达了他的极限。 他当然还可以继续提升下去,以他气海内的真气储备,他便是一口气提升到炼气九重天也不成问题,甚至给他一些时间,令其顿悟。突破修仙者的门槛,一举筑基成功也未必不可能。 但是。和从前的理由一样,许半生知道自己的气海远未达到极限。他每一次的境界提升可谓都是被动的,都是气海的规模达到极限之后不得不提升自己的境界,以保证修为的继续增长,他不可能选择境界提升,一旦提升上去,他将来的成就就必然有限了。这一次,在十方沼泽之中,那些浩荡的魔气,那充斥其间的迷雾,竟然使得许半生一举突破了两个境界,这已经令其欣喜异常了。 如今的许半生,气海的规模已经彻底超越了道体的界限,即便是在道体之中,他也算得是龙凤之姿。灵根也得到充足的成长,同样超越道体,隐隐约约正朝着仙身的程度迈进。 一路走来,许半生白衣飘飘,仗剑在手,无不所向披靡。 路途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魔化者出现,许半生只凭着手中寒铁软剑,一路劈斩,虽也有惊险之处,可却并未遇到真正的挑战。 根据这些魔化后的散修的实力,许半生大概判断出自己的实力,虽不知与筑基比如何,可与太一派外门中的任何一人比,许半生都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把握击而胜之,哪怕是仇魂,哪怕许半生再不倚仗阵法,也可以从容将其弑于剑下。 魔化者的数量多的令许半生吃惊不已,他很奇怪,来时并未遇到这么多的魔化者,为何回路之上会突然出现这么多魔化者? 难道说这是天外飞魔诱敌深入的计划? 许半生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了他在进入无边黑暗之前发生的那些事,那个死的莫名其妙的天外飞魔,也早已从许半生的记忆中消失,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和天外飞魔的对话,也就自然无从记起关于天外飞魔自称天外飞仙,他自己也曾自称天外飞仙并且同时又是许半生这样的事情。 一路斩杀,几乎所有的魔化者在许半生的手里都只有一个下场。单独的魔化者遇到许半生,不出三个照面便会化作无限魔气,成为构建十方沼泽的一份子,不过他们还是阻挡了许半生前进的步伐,让许半生前行的也是极为缓慢,经常性的组队出现,虽然都是彼此各不相识的散修堕入魔道,可彼此之间却竟然能够形成完善的配合。 这种配合,让许半生也有些头疼,不过终究还是一路前行。 等到许半生走到十方沼泽边缘,他曾经进来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他在十方沼泽之中的第十二天了。 许半生并不知道十方沼泽早已提前开启,他只是以为自己错过了开启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0755章 一分钱憋死英雄汉 剑锋所指,寒铁软剑竟然轻易的割裂了十方沼泽那层层的迷雾,固若金汤的十方沼泽,也因此被轻易的撕开一个硕大的缺口。 许半生也是一愣。 他只是一路行来,发现寒铁软剑所经之处,剖开魔气,荡除迷雾似乎很有效果。却也没想到这要集合许多筑基再加上聚灵阵的作用才能勉强撕开一个缺口的十方沼泽,竟然被他轻易的一剑斩开。 许半生当然不会多做犹豫,一步迈出了十方沼泽,他再度回头看着已如浓墨般漆黑的十方沼泽。 当许半生的身形走出之后,十方沼泽被劈出的缺口迅速合拢关闭,一如往常,令人再也无法一窥其中究竟。 从外部看,十方沼泽就如同极暗之地,半点灵气也无,大千世界里的光线自然无法折入其中。但是走进去之后,那迷雾虽在,可却不能完全遮蔽视线,总是能看清身前一切的。 明显错过了开启时间,可如此轻易的就走了出来,让许半生不禁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他尝试着转身挥剑,以手中寒铁软剑斩向那浓墨一般的十方沼泽。 可是这一次,十方沼泽却绽放出无限雾气,彻底阻挡住了许半生的剑锋。 连续数剑都是如此,刚才还轻松的斩开十方沼泽,现在又宛如铜墙铁壁一般,许半生再也奈何其不得。 心中疑惑,许半生却也知道此地并非久留之地,十方沼泽既已重新关闭,便意味着虎同方和钱吉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历练任务,而一月之期也已经只剩下了两日而已。 许半生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进过十方沼泽,虽然对于此地竟然完全空无一人也感到万分疑惑。可终究无心探寻,收起寒铁软剑,迅速离开。 这次进入十方沼泽的目的已经达到。许半生就是想要寻找自己的机缘,以外部强大的力量来增长自己的灵根。扩大气海。现在不但达到了他的目标,甚至还有所超出,这已经足以令其感到无比的欣喜,许半生自然再不留恋,赶回客栈等候虎同方和钱吉的召集,继续历练行走之路才是正理。 周围空无一人,这其实很不正常,只是许半生并不知道。他以为百年一次十方沼泽的开启之后,各门派弟子自然是撤了回去,而实际上,如果是从前,这十方沼泽之外是无论如何都要安排人手值守的。只是这次十方沼泽太过异常,所有人都见证了十方沼泽几乎消失,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形成的过程,被安排这次任务共同开启十方沼泽的弟子们,毕竟是初来乍到,他们知道如何配合开启十方沼泽。却并不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然,平时值守在此的修仙者,其实也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他们毕竟在这里值守多年,这些年里发生的所有异常和变化,唯有他们知晓,是以各门派都将门下弟子召回山门,另派弟子前来值守。而赶来的修仙者,此刻还在路上,致使这从诞生之日开始就始终有人值守的十方沼泽,竟然出现了短暂的真空期。否则,若是让那些修仙者看到已经关闭的十方沼泽被许半生一剑劈开。并且从容的走了出来,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许半生更加不会知道。由于他进入了十方沼泽,引发巨变。导致各门各派都在详加研究十方沼泽的变化,只可惜他们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十方沼泽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变化,仅仅是因为一个名为许半生的怪胎走了进去,在几乎成魔的时刻,却又将所有的魔气和迷雾纳为己用,成为了他充实气海扩大灵根的元力。 十方沼泽中的魔气和迷雾经不起许半生的消耗,短时间的全部消失,这才出现了几日前的异状。 只是当许半生完成了力量的攫取,达成了境界的提升之后,十万年来早已深入地下的魔气和迷雾,再度缓缓弥漫开来,十方沼泽自然还是那个十方沼泽,就此恢复。 这次的异常,直接导致了十方沼泽从此之后千年都再未开启,也在九州世界留下了一桩悬案,因为无论如何查探,都没有人能够知道十方沼泽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许半生也自懵然无知,他奔跑疾驰,一路朝着集市之内冲去。 有太一派的腰牌在手,把守集市的修仙者并未阻拦许半生,只是对于这个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少年稍有几分好奇而已。 消失了十二天,客栈老板和伙计不可能毫无察觉,看到许半生从外边回来,跟他相熟的伙计自然要上前问个究竟。 许半生只是说自己这几日出去得早回来的晚,可能不得拜见,敷衍了过去。 此前客栈老板和伙计也并非没有怀疑过许半生是不是也跑去十方沼泽了,虽说是门派弟子,可每次十方沼泽开启之时,也总有个别好奇心特别强的修仙者会跑去十方沼泽看热闹。不过看到许半生一袭白衣,脸上手上也干净的很,半点污渍都不见,他们也就打消了这个怀疑。衣服可以随时换,可十方沼泽之中的污浊,沾染到身上却绝非短时间内能够怯除的。身上半点污渍都没有的许半生,无疑成了他从未靠近过十方沼泽最佳的例证。 伙计告诉许半生,前两****的两位师兄又来找过他,只是他并不在屋内,那二人迷惑离去,临走前嘱咐伙计,看到许半生便立刻让他与之联系。 许半生点点头,回到屋里,取出腰牌一看,果然看到了许多讯息。只是不知为何在十方沼泽之中,他却并未感到腰牌有任何法力波动,也不知泛东流和牛凳曾经来找过他。 想了想,许半生给泛东流和牛凳各自回了一个讯息,只说自己前几日隐瞒身份,混入集市中最底层的散修里,只为增广见闻。为了隐瞒身份,将腰牌放在了客栈里,并未随身携带。 很快。泛东流和牛凳便回复了讯息,两人的讯息几乎相同。都说久久联系不上,还以为许半生跑去十方沼泽了,看来,他们也获悉了十方沼泽的消息。 许半生又同他们闲扯了几句,只说虎同方和钱吉召见他们之后,再详细跟他们讲述这些天所做的事情,这才中断了和二人的联系。 收拾一番,确定十方沼泽之行不会给自己露出任何马脚了。许半生才走出房间。 客栈里依旧住了八成的客人,只是,物是人非,从前相熟的那些散修,竟似一个都没能回来。 许半生不禁心下黯然,临走前他还为那些散修打气,希望他们可以活着离开,哪怕得不到仙草,至少也可以继续活在这方天地之中。而那些散修也尽皆说过,但若能从十方沼泽之中离开。便会回到这客栈里再行聚首。但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是都死在十方沼泽里了。 找过一个伙计问了问。许半生意外的得知那些散修之中,其实还是有人活着回来的,只是回来之后见多数人终究还是埋骨十方沼泽,他们也便无意久留,剩下的四人聚首喝了顿酒,酩酊之后,各自离去。 听到这些,许半生这才稍稍安心,无论如何。有人活着,总好过全军覆没。 再度回到屋中。翻查了一下自己的腰囊和储物戒指,许半生才愕然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灵石都变得黯淡无光。曾用过灵石吸收灵气的他,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所有的灵石都已经被耗尽灵气的缘故。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进了一趟十方沼泽,那灵绝之地竟然能让灵石中的灵气都散逸不见么? 仔细的回想自己在十方沼泽中经历的一切,除了曾经入魔的那一小段记忆依旧缺失之外,其他的经历如同电影一般在许半生的头脑里徐徐展现。 回溯之间,他“看到”自己盘腿坐于十方沼泽之中,光与暗这对天地规则碎片彰显威力,除了大量吸收十方沼泽中的魔气和迷雾,将其化为庞大的元力充实气海增长灵根之外,许半生还需要大量的灵气补充。 可是,十方沼泽是灵绝之地,哪怕是迷雾散尽魔气无存的那段时间里,灵气也是绝对无法进入十方沼泽的范围的。 于是,他身上所有的灵石,便成为灵气补充最佳的源泉。 包括师邪给他的五枚上品灵石,加上他在那个已经毁于一旦的集市之中搜罗的灵石,以及他这一年来的月规灵石泛东流和牛凳各自给他的一千灵石,足足六万多灵石,全都化为了晦暗无光的破石头,半点灵气皆无,若是扔到地球上,倒是可能被当成玉石出售,可在这里,那就是一点用都没有的石块罢了。 这是许半生始料未及的,好在他住进客栈的时候,在柜上还存了些灵石,一是用来支付这个月的房租,二是吃喝用度。现在算了算,应该还有些剩余,只是可惜了这六万灵石,竟然消耗一空。灵绝之地不愧为灵绝之地,真的是半点灵气都没有,而以往许半生突破之际,都是在灵气充沛的地方,哪怕是攫取再多的灵气,也自有广阔天地之间的灵气予以补充。 许半生不由摇头苦笑,心道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富家翁,现在却一夜之间恢复赤贫,若不是早在柜上存了些灵石,连房租都要付不出来了。 事已至此,倒也毋庸多想,许半生继续盘腿打坐,毕竟刚刚迈入炼气中期,境界还需巩固。 一夜修炼。 看到天色已然大亮,许半生这才走到前方柜上,问了一下,自己存的灵石还剩下多少。 还算不错,大约还有三百左右灵石的剩余,大致还要住上两天,吃喝用度顶多一百灵石足矣,许半生便跟掌柜的商量,要取走二百灵石。 在这个世界,灵石就是钱,身上总不能没钱啊!(未完待续) 第0756章 各行其道 虎同方和钱吉很准时,说是一个月,就一定是一个月,多一天都没有。 许半生依旧在屋中修炼,收到了虎同方的传讯,言简意赅,只是一个坐标,许半生一看就知道这是集合的地点。 稍加计算,许半生发现这个坐标离自己这里很近,于是也不着急出门,先回复了虎同方表示自己会按时到达,然后又好整以暇的给泛东流和牛凳都发了个讯息。 两人表示他们也收到虎同方的传讯,他们早已准备停当,正打算过去。 得知许半生还在客栈,二人便约好了到客栈跟许半生会合,而后一同前往集合地点。 三人碰面之后,许半生自然要对失踪的十来天做个解释,两天的时间足够许半生编一个基本完整的故事,泛东流和牛凳听完也便信了,并且还为许半生故事里跟那些底层散修打交道时发生的事情嗟叹不已,结合他们这段时间的市井见闻,他们显然对于处于中神州最低端的散修群体产生了极大的同情。可也只是同情而已,他们并无力改变些什么,修仙本就是这样,若都仙途一帆风顺,岂不是满地都是神仙了? 感慨修仙之不易之余,三人也对这个世界的体悟更多了一层,这是在大青山太一派中绝对不可能有的感悟。 时间差不多了,三人便联袂前往坐标所指的集合地点。 集合地就在集市中央一家酒馆之中,虎同方和钱吉也算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十方沼泽中发生的事情,这两日来他们几乎都在不间断的向师门汇报,也给折腾的够呛。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许半生所赐。 不过一见到许半生。虎同方和钱吉的眼中就闪烁出异样的光辉,虎同方当即问道:“许半生,你修为提升了?” 许半生也知道这瞒不过去。便拱拱手,答道:“前几日弟子心有感悟。修为突然猛进,竟然一连突破两次,如今已是炼气四重天,堪堪迈入炼气中期。” 闻听此言,泛东流和牛凳乃至刀狂陈元亮都是大惊失色。 一次突破,两次提升,竟然炼气四重天了? 你这是修炼啊,还是得到大罗金仙提点啊。速度也太快了吧? 且不说这短短一月之中竟然连续突破两次,光是许半生来到中神州加入太一派不过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炼气中期,这份修炼速度,在上门不敢说,可在太一派,那绝对是闻所未闻,这也太快了。 找这种速度下去,许半生只怕不用十年,便能筑基得成了吧? 看看其余四人。入门都已经十余年了,陈元亮更多一些,已经超过了二十年。可陈元亮的修为才多少?也不过炼气五重天而已。甚至就连刀狂也才炼气五重天,泛东流和牛凳也才炼气六重天。许半生居然都已经迎头赶上了。往后呢?三年?又或者是更短的时间,只怕许半生就要达到炼气后期了吧?到时候,他们这些个比许半生入门不知道早了多少年的家伙,恐怕都要改口称呼许半生为师兄了。 中神州各大门派的规矩还真是让人蛋疼啊,不论年龄,只论修为,除了切实有师徒名分的,其余无论是同辈之间的长幼顺序。甚至是辈分,都以修为来论。哪怕你不足百岁。可若你达到元婴,那些空活数百年的金丹以下。也必须称呼一声前辈。而同为元婴,但是境界不如你的人,也得称呼你一声师兄。 四人尽皆沉默,以许半生这种速度下去,他们的“师兄”身份,只怕都要被许半生逆转过来,反过来他们都要称呼许半生为师兄了。 就连虎同方和钱吉也略感吃惊,他们并未动用任何术法,在集市之中贸然动用术法终究遭人诟病,他们只是凭借经验看出许半生的修为有所增长,却也想不到他竟然能一次突破两次提升,一步从炼气二重天便迈入炼气中期。 “这……”虎同方也多少觉得有些棘手,这个许半生,天才到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正如许半生最初预料的一样,这次一个月的集市生活,同样也是历练任务之一,只不过不像其他的任务有明确的目标而已,但也是考验弟子们心性的一种手段。原本虎同方和钱吉召集五人之后,便要询问他们这一月以来的收获,可现在,许半生连续突破了两重天的事情,明显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虎同方传音给钱吉道:“此事必须立刻向师门禀报。” 钱吉点点头,也传音道:“虎师兄速速禀报,我先叫上酒菜,问问他们这一月以来的感悟。” 虎同方直接离开了酒楼,而钱吉则是吩咐柜上,要了一个雅间,带着五人入内。 点上了一桌酒菜,钱吉和虎同方不同,始终是表现的和蔼可亲,宽厚仁性。 “一别一月,除了许半生出乎意料的连升两个境界,其他人的修为也看得出来都增长不少,看来,你们这次的集市生活,应该都有不少收获吧。可能你们之前已经想到,这个月的生活也是对你们的一种考验,是历练行走的一部分,只不过和其他的任务不同,这个月的任务并没有明确的任务目标。但既然是考核,总是也要有个评分的,这关系到你们回到师门之后的奖励。当然,既是没有任务目标,这个任务无论如何,都算是你们集体通过,你们不用担心这成为你们第二个失败的任务。” 听到这话,大家都略感松了一口气,关于这一个月的生活也是任务,其实都已经想到了,只是除了许半生之外,其他四人多少也会有所担心,这任务毫无明确目标,万一算他们任务失败怎么办?现在听说没有失败,自然感到欣喜。 “泛东流,五人之中。你的修为最高,你来告诉我,这一个月。你都做了些什么,又有哪些感悟?” 泛东流点点头。躬身答道:“回钱前辈,初来之时,东流也想到这一个月的生活可能同样是个任务,但是对于这个任务究竟要如何完成,弟子却是莫衷一是。弟子只想着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平白浪费过去,流连于集市的繁华和市井琐事。未免有悖修仙者的长远目标。是以虽无人监管,可弟子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每日勤加修炼,只可惜资质愚钝,未能寸进。其后,第二次与众师弟约见之时,问及半生师弟这半月多来都在忙些什么,半生师弟却道他只是每日早出晚归,流连集市,与各式各样的人交流。弟子当时觉得半生师弟多有荒废。这实非我修仙者的作为,便严令警告于他。可半生师弟却道若是修炼,哪有呆在飞舟之中以罡风淬体再行恢复真气来的进展迅速。既是进入集市生活,这与我等在山中岁月完全不同,是另一种生活。而一个修仙者,也绝不可能永远深居山中闷头修炼,必须对我们身处的世界有更多的了解,磨刀不误砍柴工,唯有展开胸中沟壑,对世界有着更深的了解之后,修炼反倒能够事半功倍。弟子初时也多有不明。可尝试着按照半生师弟所言与市井散修接触,与其他门派弟子交流。却也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我们所知所懂都太过偏窄了。和其余修仙者的交流,让弟子茅塞顿开。只觉得半生师弟所言才是至理,是以后半个月,弟子便如同半生师弟一般,与各类门派的修仙者交流修炼心得,增广见闻。” 闻听此言,钱吉也没有任何态度,只是眼神不免在许半生身上稍事逗留。 “嗯,不错,其他人呢?”钱吉又问。 在这酒楼之中,也只能泛泛一问,至于各人详细的情况,还要日后再慢慢的接触,钱吉现在也只是要大致了解一下五人的动态。 泛东流说完这些之后,钱吉也便大致有数了,牛凳向来和泛东流步伐统一,想来过程也应该差不多,即便有所不同,也只是和泛东流一前一后的问题。而许半生,不用说,肯定是整个月的时间都用来混迹集市增广见闻了。 嘴里说着其他人,目光却是投向了刀狂。 刀狂也拱手躬身道:“弟子这一月,闭户不出,虽然修为提升不多,可却觉得更加凝练扎实。并且,弟子对东流师兄与许半生师弟所言不敢苟同……” 其后,他基本上是在引经据典,试图用道藏上现成的前辈修仙之语来反驳泛东流说的那些,言辞之中虽未见激烈之处,可明显是在指责泛东流本末倒置,增广见闻便能事半功倍,在刀狂看来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泛东流也懒得跟他多说,自不去反驳,钱吉也依旧不表态,只是听完刀狂的激愤之言后,笑着问泛东流:“对于你刀狂师弟所言,你有何要说?” “修仙修的是自己的道,刀狂师弟认为我本末倒置,那是他的道,我无需理会,我自行走在我的道上。道不同,不相与谋,我又何须他人赞同我的道?” 刀狂正待反击,钱吉却一摆手,笑道:“是极是极,道有三千,各自不同,各人自行其道,便是至朴之理。不错,东流你能体悟到这一点,这一个月的时光你便没有白费。” 见钱吉已然盖棺定论,刀狂也不敢多言了,只是心中依旧对泛东流的话不屑一顾。 其后牛凳又道:“我这一个月的时间跟东流差不多,也是听了半生的话之后,后半月时间用以增广见闻。” 钱吉点点头,心道果不其然,他又看看陈元亮,陈元亮表示他这一个月和刀狂完全一致,找了个住处之后,除了与其他师兄弟会面,其余时间都在闭关修炼。 最后,钱吉望向许半生,许半生便道:“弟子年少,对于这个世界总有太多的好奇,大半月时间都用来行走集市之间,与各门派的前辈交流了。所获良多。不过最后这些天,弟子却是隐瞒了身份,混入到那些食不果腹只为了多赚一些灵石,好在将来某日回到来处做个富家翁的散修之中。弟子觉得,这些散修从踏足中神州的那一日起,便知道仙途无望,可却依旧苦苦挣扎,其间艰苦,也是漫漫仙途的一部分。是以弟子深入其中,感同身受。” 钱吉也一愣,目光中多有古怪之意。(未完待续) 第0757章 开小灶 收到虎同方的讯息,师邪其实并没当回事。%乐%文%小说 し 不就是门下一个外门弟子迈入炼气四重天了么,速度是快了点儿,入门不过两年不到,可考虑到他入门之时已经在炼气一重天半年之久,入门后的祭祖典礼上又接受到本派唯一一名返虚老祖的赐福,当场便迈入了炼气二重天,这也就是说,许半生花了接近两年的时间从炼气二重天到炼气四重天,速度的确很可观,可也没到惊世骇俗的地步,毕竟,他的资质师邪已然了解,那可是极其接近道体的灵根啊。 可是,师邪正打算回复虎同方一句大惊小怪,却突然想到点什么。 他面色略显古怪,回复道:“你去十方沼泽之前,他依旧是炼气二重天的境界?” 虎同方的消息很快返回,师邪手握着腰牌,心里复杂至极。 因为历练行走一向都关乎一名弟子今后的前程,通常而言修为越高在历练过程中显然就越占便宜,因此一般而言,在出发前,带队之人都会暗示门下弟子,如果修为足够提升境界,就不要再积累下去了。一般而言,弟子们都会照办。是以在历练过程中,境界的提升基本上都是源自于历练行走之中得到的修为和领悟。 许半生作为让太一派内门诸位返虚都产生了强大分歧的天才,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又是在历练行走过程中,境界的提升几乎是必然的,甚至于,在杨高宇这种对他寄予厚望的人看来,许半生应该在半年前就有所提升才对。以许半生的资质,半年的历练行走,几个任务的磨练。飞舟罡风的淬炼之下,走进炼气三重天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于许半生迟迟没有迎来更高的境界,不得不说。杨高宇心里隐隐还是有些失望的,这一点。师邪无比清楚。 现在许半生突破了,这本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偏偏他竟然一举提升了两个境界。 一个月的时间啊,境界提升如此之快,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师邪都有些迷糊了,他不禁开始为许半生产生担心,担心这小子操之过急。 他立刻问道:“两次提升分别是什么时间?相隔多久?”问是问了。可心里却在想,无论相隔多久,即便是一个月头一个月尾,终究也不过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短。 虎同方的回答再次让他惊诧。 “一次突破,两次提升。” 若非清晰的感受到腰牌里的法力波动绝对来自于虎同方,而非什么别的人,师邪简直就要怀疑是不是其他门派的修士得到了虎同方的腰牌,在拿自己开心了。 虎同方可能也觉得太过匪夷所思,又补充了一句:“据他自己说。是前几天突然感觉要突破了,结果突破炼气三重天之后,突破竟然并未停止。修为依旧在迅猛增长,一鼓作气竟然突破到了炼气四重天。” 这一次,师邪再无任何怀疑,他和许半生的接触其实不比虎同方少,他尤其能够感受到许半生是个相当沉稳的少年,这种性格的少年,断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任何的隐瞒。本来就已经很惊世骇俗了,这份惊世骇俗甚至让内门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许半生应该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不会故作惊人之语,跑去自吹自擂。说自己一次突破两次提升,唯一的可能就是事实的确如此。 他也来不及回复虎同方。直接调整频道,用腰牌跟杨高宇取得了联系。 杨高宇还没处理完这次十方沼泽引发的巨变,还在等待着一直以来镇守十方沼泽的弟子回来汇报,接到师邪的讯息,也并未太当回事。 他笑了笑,给师邪回复了过去:“不过就是一次突破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按照我的期望,此子半年前便该突破,此时才迈入炼气三重天,我倒是失望大过于欣喜。不过总算是不负我的一番苦心,他的修炼速度,依旧可以称得起是我们太一派建派以来最快之人。不错不错,值得高兴一下。” 可是,师邪的第二条讯息,就让杨高宇再没有半点失望了。 也没有欣喜,只有浓浓的惊诧。 “不是炼气三重天,是炼气四重天……” 杨高宇稍一琢磨,就明白师邪的意思,他的声音竟然略显颤抖,回道:“你是说,他一鼓作气从炼气二重天突破到了炼气四重天?” 师邪的声音在厅外响起:“回掌教,正是。” 杨高宇猛然站起身来,飞身到了大厅门口,正看见师邪也是一道剑光疾驰而来,看见自家的掌教,连忙按落剑光,立于杨高宇面前。 挥挥手,是以师邪无需多礼,杨高宇急切的问道:“许半生一下子迈过两道坎,进入到炼气四重天了?” 师邪点点头,将虎同方的话如实的汇报给杨高宇。 “确定?”杨高宇依旧难以置信。 师邪点了点头,道:“基本可以确定,同方见到此子之时,一眼便看出他的境界得到了提升,但是在集市之中,同方也不敢妄动法力,以免惹人注目,随口问了一番,许半生却告知他,前几日突破之时的情况。同方大为吃惊,不敢怠慢,立刻将此消息汇报于我。” “终究只是他一面之词,你又如何能够确定?” 师邪摇了摇头,道:“此子入得我派以来,直接就被打发去了闭门思过,半年不见天日。但此前此后,弟子都与他有过交道。从此子行状可见其心志之坚,性情之稳,而这一切也俱是掌教您暗中亲眼所见的。弟子判断,以此子心性,还不至于如此哗众取宠,只怕这便是事实。” 杨高宇微虚双眼,轻轻颔首。 的确,许半生的性情之沉稳,甚至比过了内门的许多人,许多活过百年数百年的弟子。都未必有他那份心性。尤其是杨高宇还有过和许半生的侧面交锋。 许半生在面壁半年之中,数次离开,因为紫光崖和玄武大殿的缘故。他数次进出之时,都暗中布下阵法。一共用了数月的时间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整个阵法。当阵法被发动的时候,甚至就连杨高宇都大吃了一惊,之后才发现阵法的存在。一个能用数月时间小心行事的家伙,甚至瞒过了元婴修为的一派掌教,这般心性,又怎么可能干出哗众取宠的事情? 更何况,许半生很清楚自己被内门重视的程度,他完全无需做出这种事情吸引内门的注意。 那么。这便是事实了。 可是,一次突破两次提升,这简直是旷古未闻。 杨高宇转念一想,许半生身上旷古未闻的情况多了,也不止这一条,似乎自己也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许半生入门短短时间,早已数次用闻所未闻的方式震惊内门,这一次,他一举突破两个境界,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太让人吃惊的事情。 至少。不值当杨高宇表现的如此失态。 “此子倒是能不断的给我们带来异样的惊喜,也罢也罢,看来今后他身上依旧会有诸多我们所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反倒是我们要收拾好心境,不要每次都被他惊得魂不守舍。交待下去,让同方和钱吉不妨在今后的任务里,给半生这孩子加点儿担子。但是,也让他们切记,必须要给我保证许半生的安全,哪怕这次历练的其余四个人都死了,许半生也不许少了一根寒毛。其他的,许他便宜行事。” 师邪一惊。杨高宇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很是快意。他很快也明白了杨高宇的想法。 只是,这无疑要给虎同方和钱吉增加不少的麻烦。而杨高宇那句其他四个人死了也不许许半生少一根寒毛的话,却让师邪略感不适。纵然许半生天才非凡,可任何一个门派也并非一个天才就能决定一切。 他倒是也能理解杨高宇,真换做他是这一派之主,只怕想法也跟杨高宇一样。 杨高宇如此直言,这反倒表现出他对师邪的足够信任。 看看杨高宇,师邪不禁为前段时间自己和杨高宇意见相反感到一丝不安。 杨高宇看出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也是为太一派着想,不过,既然上苍赐给了我们太一派一个如许半生这般的天才,我们就不妨将步子迈的大一些,有些情况,不必太过纠结墨守成规。不破不立,一定之规,终只是在一定之中。超出一定的范畴,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说罢,杨高宇背起双手,转身离开。 师邪愣愣的看着杨高宇的背影,心里的念头纷至沓来,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前的有所坚持,是否全都是正确的了。 或许,杨高宇说得对,一定之规终究在一定之间,而许半生的表现,以及他展现的天才,显然是早已超出这个一定的范畴了。 思索片刻,师邪终于朝着腰牌之中打入法力,传讯道:“今后的任务,给许半生开个小灶吧,度,你与钱吉自行掌握。但有一条,此子不可有半点损伤,便是你二人死了,也要给我保住他的安危。他若少了半根寒毛,你二人也不用回来了。” 虎同方等了半晌,就等来这么一句,听完之后也是呆了半天,随即苦笑着摇头不止,心道:你这说的轻松,可我该如何把握这个度呢?难题都是出给我的,你轻飘飘一句便宜行事,我和钱吉只怕是要煞费苦心。不光是保护许半生安全的问题,还有便是任务里要如何给许半生单独开小灶,显然还不能让其余四名弟子有所察觉。 不过虎同方还是回了一句:“弟子谨遵总管事法旨。” 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未完待续) () 第0758章 莫名发难 离开集市,回到飞舟之上,飞舟很快达到极速。 虎同方手一挥,罡风四起,这显然是让五人直接进入修炼状态的节奏。 泛东流和牛凳都有些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盘腿席地而坐,并没有问出任何的问题。 许半生则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般,进入修炼状态最早的反倒是他,心里盘算着既然自己的境界已经达到了炼气中期,这抵御罡风的时间似乎就可以稍稍延长一些了,虽说其实他并没有损失太多在罡风里修炼的时间,但这样来来回回进屋出屋也是挺烦人的一件事。估摸着,直接超过泛东流似乎有些过分,但是跟牛凳保持差不多的时间甚至比他略长一些应该不会太突兀。 可刀狂和陈元亮就没那么淡定了,他们可以一直盼望着虎同方和钱吉宣布这次集市生活试练的得分排名情况呢。 他们和泛东流三人等于做出了截然相反的举动,这也意味着他们要么是第一第二,要么就是第四第五,而在他们看来,很显然他们俩应该是排名更高的二人,许半生和泛东流牛凳的想法无疑是大错特错的。 一年多的时间了,这哥俩还没拿过第一,尤其是刀狂。虽说实力的确不如泛东流,可许半生都拿过第一,刀狂总觉得这心里有点儿不平衡。甚至于积分上刀狂还落后于许半生呢,哪怕是为了回到太一派之后获得更多的奖励,刀狂也希望自己这一次能够拿一次第一。而且,许半生显然是将融入市井做的最极致的,如果刀狂拿了第一,就意味着许半生必然是最后一名,这样的话。刀狂也可以趁机在积分上跟许半生重新回到几乎同样的起跑线,一个十五一个十六,虽说依旧落后一分。可下一个任务之后,至少也该是平分了。 陈元亮垫底垫习惯了。对于名次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奢求,说是他的境界比许半生高,可从许半生展现出来的实力上来看,他也清楚,自己闹不好真不是许半生的对手,这排名最后他也算是恰如其分。 可这次显然不同,毕竟是有机会冲击一下前两名,他的表现和刀狂可谓如出一辙。若是不存在并列的情况下,闹不好因为他的修为较低在排名上反倒会具备一定的优势,还真是很有可能拿个第一。真若如此,他这次历练行走也算是提前完成任务了,心里对于这次的排名结果还是很期待的。 虎同方出门片刻,回来之后只是继续听他们各自陈述这一月以来的修炼成果,和钱吉都没有任何的点评和表态。本以为吃完饭回到飞舟之上总该公布个结果了,没想到虎同方直接让他们开始修炼,丝毫没有宣布结果的意思。 看到许半生和泛东流三人已经开始修炼了,刀狂和陈元亮对视一眼。不禁有点儿心怀忐忑。 犹豫了一下,刀狂终究还是问出了口:“虎前辈,钱前辈。不知道这次任务的排名究竟如何?”陈元亮也眼巴巴的望着二人,表现出想要知道答案的模样。 虎同方顿感不悦,瞪了刀狂一眼,倒是钱吉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微微一笑道:“这一个月的任务并没有明确的目标,是以这评判也并非我与虎师兄来做,关于这次任务的排名和积分,需要等到你们历练行走结束,回到山门之内后。由内门师长定夺。” 听到这话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刀狂和陈元亮虽然依旧很想知道结果。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各就各位。 看到二人颇有不满的样子,虎同方双眼一虚。心道正好借这俩小子开开刀,以便下一个任务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给许半生开个小灶,否则,一次两次倒是没问题,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未免不会被其余四人看出端倪,这莫名其妙给许半生加任务的事情还真是有点儿不大好弄。 “你俩很想知道这次任务的结果么?”虎同方突然一挥手,又终止了罡风的侵入,这显然是要训话的节奏。 刀狂和陈元亮莫名对视,心道虎同方这不是故意找茬吧,一路上明显能看出虎同方对他俩不太感冒,言辞之上也更严厉一些,可是拿这个借题发挥,也有点儿过分吧。 心里,不免就有些异样。 甚至于泛东流和许半生也微微觉得有些讶异,虎同方虽说严厉,也能看出他不太待见刀狂,可终究是个很公允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发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也令人无法信服。 陈元亮觉得自己是被殃及池鱼的,生怕刀狂开口会继续得罪虎同方,急忙抢先说道:“弟子只是以为虎前辈和钱前辈一时忘记了,并不知其中有此缘由,我想刀师兄应当也做如是想。” 刀狂看了陈元亮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心里虽有不服,可也点了点头,道:“弟子也是如此想法。” 虎同方哼了一声,道:“事关历练,我岂能忘记,况且,内门做事,还轮不到你们问东问西。告诉你们,你们便听着,不告诉你们,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今日便罢了,今后我再不想听到诸如此类的问话,明白么?” 刀狂和陈元亮默默的点了点头,口中答道:“弟子明白了。” 虎同方这才点点头,却又望向泛东流许半生以及牛凳,道:“你们三人刚才是否也有此疑问?” 三人面面相觑,心道虎同方今儿这是怎么了?好像并不是冲着刀狂去的,而是心里不爽,很有些邪火么。 这问题其实不好回答,若说不是,显然是在说谎,事关历练成果,更加关乎积分,不关心是不可能的。可若说关心,岂不是逆了虎同方的心思?他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告诉你你就听着,不告诉你你也别问,现在该怎么回答? 不敢多做犹豫,泛东流拱拱手道:“弟子的确也想知道这次任务师门对我们不同选择的看法。不过既是二位前辈不说,也不敢问。” 回答的很有技巧,不说不想问。只说不敢问。 原想虎同方正好下个台阶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又望向许半生和牛凳。继续问道:“你二人呢?” 牛凳撇撇嘴,道:“弟子和东流师兄所思相同,不敢问。” 许半生知道自己也必须表态,便道:“弟子是本次历练行走之中修为最弱的,只想力争不拖几位师兄的后腿,至于排名,弟子不敢奢求。所以钱前辈既是说过本次任务算我们五人尽皆通过,弟子便已心安。” 这个回答倒是让虎同方微微一愣。他原本想的是许半生若敢说不关心,他便斥责许半生不说实话,然后施以惩罚。这当然不止是针对许半生一个人,师邪只说了让给许半生增加难度,也没说不能给其他几个人一起增加难度,虎同方想着干脆给其他人也一并增加难度,但是这个增加的量,就可以稍有不同,总之是要给许半生增加最大的难度。 而如果许半生说他的确关心,这就更容易让虎同方借题发挥了。 没想到许半生却从他修为最低入手。这搞得虎同方多少有些被动,心说这小子不光是心思沉稳,其实也狡猾的很。 倒是也觉得今日虎同方有些反常的钱吉似乎看出了虎同方的意图。心中暗笑,虎同方这种公私分明嫉恶如仇之辈,也有耍心机的时候,但是这动作却明显笨拙。 看出虎同方有些接不下去,他便开了口道:“修仙讲究通达,无论是念头还是心思,都必须通达。许半生你这话言不由衷,你可是在嘲笑同门师兄么?尔等五人,你修为境界的确最低。可你的积分如今排在第三,怎敢说什么只是力求不拖几位师兄后腿?如此不实不尽之语。有失坦荡。许半生,你可知错?” 最后那句。突然提高了声调,搞得五人皆是面面相觑。 不是打算找刀狂的硌头么?怎么变成斥责许半生了? 虎同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钱吉这是看出自己的心思,在帮自己的忙呢。 他立刻虎面一寒,斥道:“许半生你可是自觉本次历练行走你表现不错,所以忘乎所以了?真正叫做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错?!” 许半生微微皱眉,真心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毛病,怎么突然就开始针对自己了?难道是自己连升两级汇报师门之后,内门有人对自己不满?可是,升级太快有什么可不满的,这太不合逻辑了吧? 左思右想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许半生只得道:“弟子不敢忘乎所以,弟子也绝无嘲笑师兄之心,弟子只是实话实说,此前任务完成只能说是侥幸,运气好而已。绝不敢有半点骄娇二心。” “还敢狡辩!看来是不给你点儿惩戒,你是真以为自己天才到可以不尊基本的规矩了!”虎同方又是一声断喝,竟然显出几分狰狞之态。 众人皆是不明所以,可是各自内心所思却绝不相同。 刀狂自然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他本就跟许半生不对付,试练一年多来又被许半生压了一头,现在虽然不明白虎同方这是发的什么疯,可许半生要是受到惩罚,显然是他喜闻乐见的。 而陈元亮更多的则是迷惑,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无法明白虎同方和钱吉的想法,望向许半生的目光里免不了就有几分同情。 泛东流和牛凳则是满心为许半生鸣不平,修为低,任务的完成度却高,这难道不是好事么?按说应该获得嘉奖,无论如何都不该被呵斥吧?完全不理解虎同方和钱吉为何要针对许半生,若不是泛东流拉住了牛凳,牛凳真想替许半生叫声冤。 许半生也是感觉出了不对,同样不明白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可总不能屈打成招去承认自己有错吧,于是只能是目光清明的望着虎同方,不言不语。 ... 第0759章 提高难度 带着苦笑,许半生也只能说道:“弟子诚无此意,还望前辈体恤。&” 虎同方劈头怒斥:“那你是说我与钱师弟冤枉你了咯?” 呃…… 这是个完全无法回答的问题,两头堵,许半生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言了。 虎同方的反常是显而易见的,许半生决定不动声色,看看虎同方究竟想如何,真要是有意找茬,让人无法忍受,许半生也不介意找个机会离开太一派。说实话,加入太一派更多的便是因为这三个字而已,冥冥之中似有指引,能遇到同为地球穿越而来之人便已说明了这一点,今后还会否有这样的机缘谁也不知道。若是一切相安无事,许半生当然愿意继续留在太一派,可若是苗头不对,许半生也并不介意远离是非。 从来到中神州,许半生就有退路可选,现在他已经近乎仙身的资质,不敢说中神州所有门派任其挑选,可他想要另投别派,想必会有许多上门愿意收其为弟子。而且,以许半生现在的资质,无论去到那个门派都必然是将其视为珍宝,许半生又有什么可怕的? 纵然潜力不等于实力,可说句不好听的,失去许半生,只会是太一派的损失。 于是,许半生也不辩解了,只是平静的看着虎同方,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不满,平静如镜。 虎同方见许半生突然放弃辩解,又见其如此望着自己,不免有些心虚,竟然有些不敢直视许半生的双眼。 钱吉此刻又开了口道:“我太一派立派十余万年,一直秉承一个公平,许半生你既是自恃天才。认为历练行走的任务对你而言毫无难度,那么,从今而后。所有的历练任务,你需倍半放算完成。” 虎同方也及时的反应过来。道:“如此甚妙,尔等不过炼气期外门弟子,这历练行走也只是极低的难度,其他人都能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你许半生却有轻慢之心。既是如此,那你的任务从今而后便升级难度,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若是予你其他的惩罚,恐怕你心中不服。现在。许半生你可还有话说?” 许半生眨了眨眼,似乎对虎钱二人的奇怪举止有了几分明悟,提高历练任务的难度,而且是针对自己一个人的,这既可以说是惩罚,也可以说是特意磨练。 以目前所经历的任务的难度来看,今后任务难度增加个半倍,就算是无法轻松完成,也应该足以应付才是。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弟子不敢不从。” 虎同方这才撇头看了钱吉一眼。见钱吉微微颔首,他便冷哼一声,一挥衣袖。飞舟之中顿时罡风再起,五人急忙运功抵抗。 泛东流和牛凳尽皆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半生,心里虽觉奇怪,却也并未多想。 可是刀狂却是神思急转,他一边运功抵抗着凛冽的罡风,一边开口说道:“两位前辈,刀狂有话说。” 虎同方和钱吉同时投来目光,钱吉道:“你又有什么事?” 刀狂道:“弟子五人同来行走,历练任务也是一人失败则所有人都一起失败。两位前辈惩戒许半生弟子不敢多言,可许半生的任务加至倍半。如若他无力完成,岂不是要拖累我们其余四人?还请二位前辈深思。” 虎同方和钱吉对视了一眼。法力微微波动,显然是在传音商量。 稍后,钱吉又道:“刀狂所言倒是也有几分道理,那么,许半生今后的历练任务成败,不影响整体成败,依旧计入排名。尔等四人无需担心被其拖累。” 刀狂听罢心喜,再不多言。 虎同方道:“许半生,你可听清楚了,今后你的历练任务虽然依旧计算排名,可成败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此前你们已经有一个失败的任务,你今后若是再有两次任务失败,你就将提前结束你的历练行走,到时候休怪我赶你回山。” 许半生道:“弟子遵命,如此弟子也便无需担心拖累四位师兄了。” “哼!”虎同方冷哼一声,和钱吉转身走入房间之中。 罡风依旧,吹打在身上犹如刀割一般,其间隐约出现金铁交鸣之声,让人心悸。 从前许半生只有炼气二重天的时候,陈元亮都向来是第一个回去房间的,此刻就更加如此。 紧接着,刀狂也支撑不住,起身离开。 只剩下三人之后,牛凳急忙小声对许半生说:“你怎么就把他俩给得罪了?突然这么针对你,好似不妙啊。” 泛东流瞪了牛凳一眼,低声快速道:“凳子你休要胡说,二位前辈定然有他们的考虑。”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同时也对许半生挤了挤眼睛,表示这话只是为防被虎钱二人听去,他心里其实是跟牛凳一样的想法。 许半生苦笑摇头,道:“就当是一种磨练吧,这事儿得分两个方面,难度是增加了,可历练也等于增加了。实在完成不了只能怨自己实力不济,可若是完成了,我的收获也将倍半于你们。这也算是好事吧。” 泛东流和牛凳尽皆无语,事已至此,似乎也的确只能这样想了。 而此刻,在飞舟之内的某间屋中,钱吉却是微微一笑,传音给虎同方道:“这小子还算不错,虽不明就里,可凡事还算多了几分思度。” 虎同方也点点头,同样传音道:“能看出此间利弊,权衡之下,倒也不负我二人苦心孤诣。这小子,也太滑溜了,刚才我差点儿就露了马脚。” 钱吉哈哈一笑,传音道:“若是我被他那样一说,只怕也会乱些方寸。好在当时你主导我旁观,总算是让我找到切入点。” 虎同方知道钱吉这是在安慰自己,苦笑传音道:“师门这次真是给咱俩出了个难题啊,给这小子加任务已经如此,今后若是他勉强完成任务倒也罢了。若真是无力完成,你我出手却还要小心别被他看出来了。而且闹不好还会让这小子对咱俩怀恨在心,真正是得不偿失。” 钱吉摆摆手。传音道:“虎师兄你还真打算继续瞒着他?” 虎同方微微一愣,传音道:“你是说咱们对其明言?” 钱吉点点头。传音道:“适才所为,只是为免被其他四人看出端倪,毕竟这次的历练,不出意外还有两年的时间。牛凳刀狂陈元亮倒也罢了,脑筋转的都不够快,可时间长些,泛东流定然能看出端倪,你我行此下策。也是不得已为之。至于许半生那边,还是找个机会跟他明言吧,没理由好处让他占了,咱俩还要背个黑锅。此子天才非凡,只怕用不了五十年修为就在你我之上,到时候真要为这件事被他记恨,那才真叫冤枉。” 虎同方思忖半晌,点点头,传音道:“钱师弟所言极是,他那古怪的灵根。现在也不知道达到什么水准了,回头还真是要再探查一番。不管怎样,他在外门还好。一旦进入内门,只怕一个核心弟子的身份绝不会少,掌教太看重他了。别说等他修为超过你我,怕就怕他一进内门,想找咱们的麻烦,定会有人为其出头,他一句念头不通畅,咱俩只怕就得倒霉。” 钱吉传音道:“谁说不是呢,真是没想到。你我好歹也进入内门数十年之久了,如今却要担心一个外门弟子欺负到你我头上。咱俩这也真是……唉……” 一声长叹,两人俱是满面愁容。 半晌后。钱吉道:“估计也差不多了,那小子也该到淬体的极限,我去看看,叫他进来,咱们再探查一下他的灵根。” 虎同方点点头,钱吉便转身出了房间。 飞舟之中,罡风依旧,可坐在那里继续接受罡风淬体的,只剩泛东流一人。 “许半生已经抵抗不住了?”钱吉问。 泛东流诧异的看了一眼钱吉,心道别是罡风淬体也要让许半生倍半的时间吧,那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许师弟刚刚离开,他的境界提升后,在罡风中抵抗的时间也大大增长,已经超过牛凳师弟了。”泛东流是想说许半生支撑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希望钱吉不要再为难他。 钱吉也不多说,只是一步迈出,便走进了许半生的房间。 许半生正坐在床榻之上吞吐灵气,见钱吉进来,也不着急收功,只是口中说道:“钱前辈。” 钱吉微微点头,走到许半生的面前,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天灵之上。 一道平静的真气注入到许半生的体内,沿着他的经络行走一圈,与其体内真气融为一体,随即便开始探查许半生的灵根。 一查之下,钱吉大惊失色,这灵根也太强大了,这是达到仙身了? 然后仔细的查了查,钱吉稍稍安心,心道原来距离仙身还差了一点点。不过,许半生入门还不足两年,即便加上他进入先天却并未踏足中神州的那一年,他生出灵根距今也不过三年都不到。按照万良所说许半生最初的灵根大小,这长速也太可怕了。 照这样下去,仙身是一定的了,然而,这似乎还并非许半生的极限,难不成真是个圣灵根不成? 掌心之中真气微微吐露,直接中止了许半生的修炼。 “你休要说话,只需点头或者摇头便是。”钱吉略显紧张的传音给许半生。 许半生此刻已经彻底明白,之前虎同方和钱吉的确是在演戏,他们并不是真的针对自己,只是由于某种特殊原因。现在,显然是钱吉要将这一切跟自己说明白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钱吉继续传音道:“你可知你如今的灵根已达到什么程度?” 许半生虽然知道,但却不敢说,毕竟,察根术他从未学过,按理绝不该知道自己灵根的状况。 他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但却又比划了几个动作,意思是说从气海大小,判断出自己应该已经达到道体的程度。 ... 第0760章 灵寒泉 对此,钱吉只能微微摇了摇头,叹口气道:“看来给你加担子,还真是势在必行。” 听到这句话,许半生彻底明白了虎同方和钱吉之所以刚才会有如此拙劣的表演,完全是事出有因,他们显然是得到了师门的命令。而且,下这个命令的人,并非是要加害许半生,而是希望能给予他更多的帮助。 许半生拱了拱手,诚恳的说道:“刚才弟子对二位前辈多有误会,现在才明白了二位的苦心。弟子一定加倍努力,绝不会辜负二位一片期望。” 钱吉笑了,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心乱真的是毫无意义,上苍对每个人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否则就不会有人天生不适合修仙,而有些人是道体,有些人更是仙身,别人的资质好坏,着实与自己无关,他刚才倒是有些虚妄执念了。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也就无需我对你解释任何。不过,苦心是真的,我和虎师兄对于这件事的确颇为头疼,但说起期望,你还是要多想想,真正对你有所期望的人,可不是我们俩。”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弟子省得。” 钱吉拍了拍许半生的肩膀,道:“好好修炼吧,希望你真的可以给我太一派一个奇迹。” 许半生点点头,重回床榻之上盘腿坐好,迅速进入吐纳呼吸的状态之中。 转眼又是一个月的时间,飞舟缓缓停下,五人皆知,又到了执行历练任务的时刻。 脚下仍旧是茫茫大海,除去集市生活那个算不得任务的任务,其余五个历练任务。倒是有四个都是在海上的。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五个海上的任务了。 虎同方面无表情的指着脚下的无尽海水,道:“此地乃是东神州与左神州之间的海域。也是我九州世界所有海域之中最深的一处。而我们脚下,又是这片海域最深的地方。深不见底,从古至今,还从未有任何修仙者能够探到底。这片海域之下,有一个伪底,深三万丈。伪底之中,有一条海沟,此沟深不可测。海沟之中暗流极多,但是海沟之中有一种水。其性极寒,水中蕴含的灵气堪比灵石,乃是炼丹炼器时最好的冷却之物。这种水名为灵寒泉,尔等的任务便是采集尽可能多的灵寒泉。” 钱吉补充道:“灵寒泉并非随处可见,独独生在海沟之中。海沟中有无数细小泉眼,唯有那些泉眼中所出才是灵寒泉。因为灵寒泉所含灵气极为充沛,用于炼器炼丹能使成功率增加三成以上,而即便不用于炼器炼丹,单是其充沛的灵气,就已经足以媲美灵石。是以多年以来都会有大量的散修在此采集灵寒泉。彼此之间的杀戮更是家常便饭,这种情况直到三万年前才得以改观。” 随着钱吉的叙述,一段历史如同画卷一般徐徐展现在五人眼前。 大约是三十万年前的时候。这里才被人发现,具体为何当年那位前辈会进入这深不见底的海沟,已经无法考证了,或许在他之前也有许多人曾经尝试过进入海沟,却死于海沟之中的乱流,唯独他,不但活着离开,并且还发现了海沟之中的秘密。 灵寒泉的泉眼生在海沟两旁的直壁之上,不过小指粗细的泉眼。却会间歇的涌出灵寒泉。 此水与海水不同,其间饱含灵气。且温度极低,但若流入海水之中。很快便会与海水交融,灵气散尽,温度自然也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但若能采集到纯净的灵寒泉,此水便可保留灵气,且温度不变,哪怕日晒火烤,都能保持冰寒。 对于修仙者而言,只要找到合适的泉眼,想要在灵寒泉涌出之时采集到纯净的灵寒泉并非难事,而这种灵寒泉对炼器炼丹乃至直接修炼都有极大的好处,自然也就成为了所有人争相抢夺的目标。 当年那位前辈,发现灵寒泉之后,并未到处声张,而是带着这个秘密回到了宗门。从此,那个宗门便异常的崛起,尤其是在炼器方面,不过千余年的时间,便从一个普通门派跻身旁门。三千年后,这个门派终于迈入左道,又一千年后,这个门派又诞生四名返虚,达到上门的最低要求,自然便成功的跻身上门之列。 其后五千年,这个门派也达到了鼎盛,返虚足足达到十三名之多,同时在炼器上,也奠定了其炼器第一大宗的地位,放眼整个九州世界,在炼器方面,无有出其右者。 但是在那之后,这个名为玄炼宗的宗门却好似遇到了修炼的瓶颈,纵有返虚不断的产生,但却从未有过飞升者的出现。在产生新的返虚的同时,老的返虚也纷纷陨落,竟然奇妙的一直维持在十三返虚的数量。 这种现象,当然引起了其余上门的注意,原本这个门派的奇迹崛起就已经足够惹人注目了。 在诸多上门纷纷有意的窥视之下,玄炼宗的秘密终于昭白于天下,灵寒泉才终于呈现在各大门派的面前。 此等天材地宝,必然是会引发各大门派觊觎的,而根据中神州的规则,这灵寒泉的归属也着实无法可依。 按说灵寒泉中灵气充裕,其下必有灵脉,根据中神州的规则,谁发现新的灵脉,这条灵脉便归那个门派所有。是以这条灵脉看上去似乎就应当属于玄炼宗。可问题在于,这条规则仅限于中神州的范围之内,否则,各大门派都纷纷进入其余八大神州寻找灵脉,必将使得八大神州生灵涂炭,是以在中神州审判所的干预之下,是绝不允许任何门派到其余八大神州发掘灵脉的。 此地处于东神州和左神州之间的海域,无论如何也不能计入中神州的范围,于是这条灵脉的归属,就存在了绝对的争议。 整个九州世界之中,除了这条灵脉之外,还从未见过任何灵脉是生于海中的。从前以及之后也从未发现过类似的情况,这直接导致审判所也不能说玄炼宗违规,虽说他们离开中神州的范围寻找到一条灵脉。可并未因此对其余八大神州的凡人产生任何的影响。 一时之间,审判所也很是为难。也便导致了这里成为各大门派争夺之地。 即便是玄炼宗的修士耽于炼器,而在战斗实力上比其他上门有所不如,可那毕竟是十三名返虚呐,哪怕可置审判所不顾,想要从玄炼宗手里抢走灵寒泉,也并非易事。 而且玄炼宗经过这一万多年的发展,也吞并了不少其他的炼器门派,单就炼器而言。玄炼宗少说也领先其余门派十万年的差距,多少上门所用法宝都出自于这个宗门,真要是灭了玄炼宗,只怕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中神州修士所用的法宝都会降低不止一个档次。单就这点而言,有人想打玄炼宗的主意,也还需看其他门派是不是答应。 可灵寒泉诱人,终究还是会出现意欲染指之人的。 各大门派之间勉强虚与委蛇的保持了三万余年的默契平衡,终于还是为灵寒泉大打出手。 二十五万年前,一个左道的炼器门派。意图在此地采集灵寒泉,为的是炼制一件顶级法宝,为了这件法宝。这个门派倾尽所有,只能成功不容失败,而灵寒泉足以提升三成的成功率,他们不可能放过。 因为天下门派多有觊觎,玄炼宗也不可能完全将灵寒泉据为己有,是以这个秘密在被公诸于众之后,玄炼宗也开出了灵寒泉的价格,公开出售。可为了炼制法宝,那个左道炼器门派已然倾尽所有。所需灵寒泉数量又极为巨大,他们又如何负担的起如此庞大的支出? 这直接的结果便是导致那个门派铤而走险。与玄炼宗在此镇守的弟子发生了冲突。 这个左道门派自然不是玄炼宗的对手,可他们也有帮手。这件事彻底成为了灵寒泉争夺的导火索,最终引发诸多上门之间的混战,只为争夺灵寒泉的所有权。 一时间返虚大量战死,化神更是陨落无数,许多上门因此一战而导致返虚与化神的数量剧减,最终甚至被踢出上门之列。 玄炼宗也在这场混战之中被彻底灭门,无他,只为他们这数万年来吸引了太多的仇恨,其他门派在混战之间有个不可言说的默契,便是将玄炼宗先行灭门。否则,玄炼宗不灭,这灵寒泉的争夺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这场大战的结果,是各大门派也都发现这么打下去,恐怕谁也不可能得到灵寒泉,相反,会让他们的实力受到影响。在整个大战绵延的两千多年之中,已经有数十个上门因为返虚化神数量不足而降入左道,甚至旁门,更有接近两位数的上门惨遭灭门之灾。 陡然之间,各大门派都冷静下来,此地虽然珍贵,可终究只是一条特殊的灵脉而已,为了一条灵脉导致修仙界大乱,这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举措。 冷静之后,各大门派才终于想到了平衡的作用,玄炼宗既已被灭,这条灵脉又彻底归于无主的状态,审判所便成为了主宰。 经过长达万年的谈判,终于有了个结果,上门退让,左道避嫌,旁门无关,其余小门小派也并不允许进入此地。这里,成为了所有加入宗门的修仙者的禁地,唯有并未登籍造册的散修才能进入此地。 散修们都是零散个体,实力有限,除了吸收灵寒泉中的灵气用来修炼之外,灵寒泉对于炼器炼丹的裨益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而用灵寒泉来修炼无疑极为浪费,散修们当然不会做这种买椟还珠之事。 在审判所的干预下,一个市场形成了,灵寒泉被掌握在散修手中,而各大门派若需灵寒泉,便只能向散修进行购买。而由于灵寒泉可以换取数倍的灵石乃至其他修炼资源,哪怕海沟中的暗流对实力微末的散修存在极大的威胁,散修们也依旧趋之若鹜。为了采集灵寒泉而死去的散修不计其数,却仍旧阻止不了这些散修来此冒险。未完待续 ... 第0761章 路寒羽的王朝 可这种方式,也仅仅是暂时解决了灵寒泉造成的危机,散修对于任何一个门派来说,都是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常常是散修冒着性命危险采集到了灵寒泉,就被埋伏在周围的各门派弟子杀人夺宝,并且各门派之间也会发生冲突,实际上等于并没有解决这里的问题。-乐-文-小-说--520-战争依旧在继续,只不过是从各门派的元婴以上高手变成了金丹以下的战斗,本质还是一样。 于是审判所又限制,在海沟周围百里海域的范围内,被限定为共和区,严谨任何形式的战斗。可这也仅仅只是暂时的结束了各大门派明面上的争斗而已,事实上,各大门派很快便找到了新的方法,他们豢养大量的散修,使其进入此地采集灵寒泉,并且暗中鼓励他们抢夺其余散修手里的灵寒泉。 审判所终究是制约各大门派为主,对于散修,审判所也不可能大面积的围杀,这直接导致了在这附近百里海域的范围内,虽然没有各大门派的弟子出现,可散修之间却是为了一小瓶灵寒泉都能大打出手,血染深海。 从那时开始,这里就成为混乱之地,有很长时间,甚至成为所有门派严令禁止自己门下弟子踏足的区域。这里就像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在这其中发生的杀戮,每天都能染红大片的海域。 渐渐的,散修也知道此地凶险,面对各门各派的利诱,他们也不再动心。毕竟,到这里来就是九死一生,即便是许多门派都许诺采集到多少数量的灵寒泉之后就可以破例收其为门下弟子。可是,即便是进入那些门派又如何?也不过比杂役略好一点儿而已。虽说二十余万年来也有人因此飞黄腾达乃至一飞冲天,可那终究是极少数。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大约距离现在不到二十万年的时候,在九州世界,也就是在这片极为特殊的海域之中。出现了一种新的职业——海盗。 他们当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海盗,作为修仙者。是绝不允许对凡人出手的,散修也不例外,违反者必然引来审判所的裁决,面对的将是修士们无尽的追杀。 这些海盗,俱是散修组成,彼此拉帮结派,目的就是灵寒泉。他们也绝不想着加入任何门派,他们抢夺灵寒泉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换取灵石以及其他的修炼资源,囤积一批灵寒泉后便跟有需求的门派做交易。 海盗的出现,在一定的时间内其实算是稳定了这片区域,至少让散修之间的杀戮大为减少。这些海盗虽然抢夺灵寒泉,却并不是每次都下杀手,除非遇到冥顽不灵者,誓死不肯交出手中的灵寒泉,他们才会将其斩杀。 对于海盗,审判所也不太好干预,关键是散修数量太大。你剿灭一群海盗,不等第二天就会涌现出新的海盗群体,而且海盗的出现从事实上而言算是稳定了这里的局面。审判所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其发展了。 十余万年的时间对于个体的修仙者而言,或许就意味着永远,可对于整个九州世界来说,只不过是历史中的一段而已。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总归会有一些海盗逐渐壮大,并且繁衍后代继续着祖辈们的行径,终于有一天,有一个海盗头子觉得。或许应该尝试着结束这里十余二十万年来的混乱局面了。 不得不说,这个海盗头子也的确是颇有些本事。他祖上选择了海盗这个职业以来,不断的跟各大门派进行灵寒泉的交易。终于让他这一脉获得了相对完整的修炼心法功法,甚至手里也拥有了较为强大的法宝。 其祖上用了数代人的时间,将他们这支海盗团伙打造成为了一支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队伍,比起其他只是一哄而上还经常因为分赃不匀自相残杀的海盗们,这支队伍俨然已经像是一支励精图治的军队一般。 到了这个海盗头子统治的年代,他竟然说服了另外几支比较强大的海盗团伙,联袂进入这片海域,以强大的实力使得在这片海域讨生活的散修们不得已屈服,竟然控制住了这片海域。随后,就像是许许多多结束纷乱化为一统之后的帝国一样,当初的那些海盗们,纷纷列土封侯,而那个名为路寒羽的海盗头子,也成为了这里的王。 路寒羽真可谓是个枭雄,他作为一介散修,竟然拥有了金丹期的修为,这让他在当初那批海盗之中,也是傲视群雄,若非拥有金丹期的修为,他也不可能一统这片海域的混乱局面。 成为了这里的王之后,路寒羽将海沟之中划分出诸多区域,他那些手下以及后来加入的海盗们,各自分得一个区域,散修们想要进入这片区域采集灵寒泉,就必须得到各个区域管理者的允许。 由于灵寒泉彻底被路寒羽及其手下控制,一时间灵寒泉的价格也一路飙升,垄断的结果使得所有海盗的利益大增,大家也便都紧紧的团结在路寒羽的周围。 这种情况,当然引来了各大门派的不满,他们需要花费三倍五倍乃至更高的代价才能获取灵寒泉,可审判所限定此地百里海域之内不能发生任何形式的争斗,他们也只能向审判所施压,希望可以改变现状。 审判所对路寒羽的行为也多有不满,可局面已经很难控制,而且审判所的规定便是九州世界的天则,显然不能随意更改。而且以路寒羽为首的海盗们,对于这里的情况远比任何一个门派都更为熟悉,十多二十万年来的生存,也让他们比其他任何修仙者更适应海水之中的生活。甚至有人认为这批海盗早已进化出鱼一样的腮,可以在水中呼吸,而哪怕是再如何强大的修仙者,也做不到如此。 在经过百余年的拉锯之后,最终审判所和当时已经成功化婴,迈入元婴期的路寒羽谈判成功。彼此约定了一个灵寒泉的价格,换来审判所对于这片海域新的保护。 从被发现到三万年前谈判成功的那一天,这二十多万年关于此地的纷争。终于得到了一个比较圆满的结果,也换来了一个更加稳定的局面。 路寒羽其后更是元婴长成。修炼出了元神达到化神期,在他的统治下,这里俨然是一个独立王国,井然有序。 路寒羽及其手下,化身为这里的守护者,所有灵寒泉的泉眼都成为他们的私人财产,但是他们的人手却显然不够采集这里所有的灵寒泉,于是。对于散修们的招揽,就彻底奠定了路寒羽对这片海域的统治。 散修们想要到这里采集灵寒泉,可以登记在册,完成了一定量的灵寒泉采集之后,便可以获得一定时间内灵寒泉的采集资格。这说穿了,就是先为路寒羽效命一段时间,根据其贡献多少,获得一定时间自行采集的回报。而若是有心加入,成为路寒羽他们的手下,也即这里的守护者。按月领取修炼资源享受与其他门派弟子近乎相同的待遇,也可以签下契约,采集到足够数量的灵寒泉之后。路寒羽及其麾下会给他一定的时间确保他的修炼资源,助其冲击筑基。若能在限定时间内筑基成功,便可以加入到守护者的行列。而若是失败了,也不要紧,要么选择领取一些灵石离开,要么选择继续签订契约,再次采集规定数量的灵寒泉,获得下一次冲击筑基的时间和机会。 在这样的模式之下,虽不是所有的散修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采集灵寒泉。可也终究会有大量的散修,愿意冒险。毕竟只要成功。在这里所获得的也远远大于在其他地方的收获。 路寒羽给这片海域带来了长治久安,带来了极为稳定的局面。可是他自己,最终冲击返虚失败,一千五百多岁的时候,也逃不脱寿限的到来,成为了海底的一捧沉沙。 路寒羽死了,可他的王国却保留了下来,他当初所制定的规则也保留了下来。 只是经过了三万年的漫长岁月之后,当初完美的规则,如今却千疮百孔,路寒羽的后代已经不复祖上的励精图治,如同每一个王朝都必将走向没落一般,其当初列土封疆的那些海盗们的后代,也都心思浮动,各有打算,这里名义上还是一块铁板,可实际上,已经分崩离析,只是勉强运行着当初的规则,哪怕在许多细节的地方,那些规则已经名存实亡。 不过这里始终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只是那些守护者们,再也无法阻止旗下的纷乱,各门派虽然谨守审判所的规矩不能在这里抢夺灵寒泉,可这里也成为许多门派选择给门下弟子试练的地方。 当然,前提是将身上一切跟门派相关的印记抹除,以散修的名义进入,而对于这种现象,审判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意识到路寒羽当初开创的局面,已经破败不堪,摇摇欲坠。一旦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撕破,这里又将恢复当初混乱的局面,与其让散修们再度为了一小瓶灵寒泉杀人越货,倒是不如就让这帮吸血鬼一般的守护者继续维持一个表面上的稳定。而各门派对这里的伸手之举,也可以从一定程度上保护这里的“稳定”局面不被打破。 至于现在,散修们已经很难从那些守护者手里得到真正的修炼资源了,他们实质上已经沦为守护者们的奴隶,日复一日的在这里为他们采集灵寒泉。 “既然如此,为何还有散修愿意来此签订契约采集灵寒泉呢?”陈元亮听完之后,百思不得其解。 钱吉摇头不语,泛东流叹了口气,道:“这些情况,我们能知道,但是散修们却未必知道。唉……” 陈元亮一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面有赧色的虎同方和钱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未完待续) () 第0762章 生死由天 每人领到了一个土陶的小瓶子,虎同方和钱吉告诉五人,只要将这个瓶子装满就算是完成任务。 瓶子比拇指大不了多少,显然内有乾坤,也是件空间法器。这种瓶子在太一派很常见,许半生极其熟悉,那半年面壁的时候,每日送来的水,便是用这种瓶子装的。 许半生大致估算过,这一个瓶子,看上去不大,实际上装满之后却足足有差不多一百公斤的水,这也意味着这个瓶子里的空间大约是零点一立方米。 装满才算完成任务,看来这次任务的费时将会很长,从刚才钱吉的叙述之中,就可以看出那些泉眼并非不间断的涌出灵寒泉,而且每次涌出的量都应该不会太大。 如果是大摇大摆的去采集,尚且需要一段时间,更何况他们所要做的,实际上是要去偷灵寒泉,又或者是伪装成普通的散修,采集到足够多的灵寒泉之后,便要想办法从那些负责监视的守护者手里逃出来。 这个任务有两个难点,其一是如何尽快的采集足够多的灵寒泉,其二便是采集到手之后还要能从守护者的手里逃出来。毫无疑问,采取不同的方式所面对的难点是不同的,若是以偷的方式,那么采集过程将会困难重重。而若是冒充散修,采集倒是简单了,只是如何离开却又成了问题。而无论是哪一种,都需要足够的时间。 许半生估计。这趟任务的时间少说也在十天以上。 “既是任务,就不可能让你们无止境的在这里耗下去,最长十五天的时间。若是时间到了,还未见到人,就视为死亡,我们是绝不会去救你们的。这是你们遇到的第一个真正危险的任务,随时都有可能在任务期间死亡,而且,因为审判所的关系。我和钱吉师弟绝不会露面,你们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将自己视为一介散修,只有完成了这个任务,你们才能重回太一派,否则。哼哼” 大概是觉得虎同方说的过于残忍,钱吉又补充了一句:“这个任务虽然危险,但想要完成也并非太难的事情,具体要看你们自己如何行动了。在以往的历练行走之中,这里的任务完成度还是比较高的。这也是你们本次历练行走的分水岭,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接下去的任务你们只怕也是九死一生。入海之前,要多想想到底该怎么去进行这个任务。” 随后,钱吉又取出五个白瓷的瓶子。看上去跟土陶的瓶子大小相仿,他又道:“这只瓶子内里的空间大约五倍于刚才那只,任务时间最长是十五天。因此本次任务的评判标准并非时间,而是取回灵寒泉的多寡。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取回灵寒泉最多的那个人,将会获得更靠前的排名,反则逆之。许半生,你且记住。你的任务是一瓶半,而不是一瓶。并且多出的部分,也将按照比例减少后计入你的成绩。” 泛东流和牛凳看了看钱吉,欲言又止,许半生倒是一拱手先上去领了一只白瓷瓶,道:“弟子谨遵前辈法旨,只是这样一来,弟子所能取回的灵寒泉不免就受到容器所限,所以还望二位前辈能再多给弟子一只瓶子。至少别让我吃亏在空间不足上。” 刀狂顿时面露不屑,心道一只瓶子就是二百多斤,白瓷瓶五倍,那就是一千多斤,难不成你还认为你能够将这两只瓶子装满么? 虎同方也是一声呵斥:“你以为你能装满这两只瓶子?” 许半生赶忙回答说:“弟子只是不希望受到客观条件的制约。” 虎同方还待说些什么,钱吉却是拦住了他,笑道:“既然许半生有信心,那就再给他一只瓶子。”说罢,一只白瓷瓶扔了过去,许半生赶忙接住,纳入怀中。 其余四人依次领取白瓷瓶,钱吉又道:“考虑到此地的现实情况,你们潜入之后很难留在同一个区域之内,是以这次的任务,并不要求你们之间的相互协作,任何一个人的成功与失败,也并不影响其他人的成败。这次任务的成绩,只代表你自己,明白了么?” 五人齐声表示明白,虎同方又道:“另外,提醒你们一下,虽然海沟之中经过多年营建,已经有了可供换气呼吸之处,可你们手中的瓶子,最好还是装上一些空气带入,以备不时之需。” 五人谢过之后,虎同方和钱吉便宣布任务会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开始,让五人各自做准备。 刀狂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而陈元亮看了看泛东流三人,有心一起商量一下,却又想起钱吉所说这次任务不要求相互协作,个人并不影响其他人的成绩,也便独自回到了房间之中准备。 倒是泛东流,看了许半生一眼,见许半生也向他望来,点了点头,三人便一同走进了泛东流的房间。 进去之后,泛东流道:“这个任务,虽说是无需协作,可人多总归力量会大一些,我们首先要保证的是各自完成任务,然后再去考虑排名。半生的任务被增加了难度,凳子,咱俩要帮着他点儿。待会儿入海之后,若是有可能的话,我们三人最好联手一处,你们觉得如何?” 牛凳当然没意见,大大咧咧的说:“我没问题,能呆在一起当然最好,否则十五天的时间,也挺难熬的。” 许半生却是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知道东流师兄这是好意,不过我倒是觉得,根据钱吉前辈所言分析,我们进入海沟之后想要呆在一起的难度很大。想要在十五天内取得足够多的灵寒泉回来。无非两条路,一是隐匿身形伺机偷取,可钱吉前辈说了。这里每一个泉眼都在路寒羽建立的守护者王国的控制之下,想要盗取难度不小。第二种方式便是以散修身份加入,一边为那些守护者采集灵寒泉,一边偷偷的藏匿一部分,然后等待合适的时机偷偷离开。他们虽说是不会帮手,可只要我们能够浮出水面,他们总归还是会为咱们拦下那些守护者的。我估计。这里的守护者既然能够奴役散修,修为恐怕至少也在筑基以上。力拼以及想不被他们发现,这都太难。是以第二种方式较为靠谱,至不济也就是任务失败,和那些散修一样完成契约。终究可以离开。而且我不觉得师门真的会放弃咱们,超过十五天之后,二位前辈有极大的可能还是会跟此地的守护者交涉,表明其中有几个人是来进行历练任务的。他们不是也说了,这其实已经是这里常见的事情,就连审判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那些守护者不可能毫无察觉。而以散修的身份与守护者签订契约的话,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他们来决定的了。” 泛东流看了看牛凳,又看看许半生。他何尝不知道这些,许半生分析的结果他也早就想到了,他只是担心以许半生的修为难以应付这个任务。尤其是许半生的任务量还是他们的一倍半,他也不过是希望可以尽最大可能的帮助许半生而已。 见许半生这么说,泛东流微微的叹了口气,目光里有些犹豫。 许半生又笑笑,道:“东流师兄不必为我担心,我既考虑清楚了。就不会轻易冒险,至多也就是宣布任务失败。提前回山罢了。以我的修为和境界,其实也并不丢人。” 见许半生坚持,泛东流也只能点点头道:“那好吧,但是半生你不要强求,即便是十五天的时间快到了,你手里的灵寒泉不足以完成任务你也不要硬来,我和凳子会尽可能多采集一些灵寒泉,到时候补上你缺少的部分,大不了咱们仨一起垫底就是了。” 许半生大笑,也不推诿,道:“好,这个我答应了。” 牛凳也不多说,重重的拍了拍许半生的肩膀,道一声:“一切小心。” 许半生点点头,三人便取出各自手里的瓶子,开始施法将空气引入其中,尽可能的压缩,装的满满当当。 “应该够了,这两只瓶子里装的空气大概够我一月之用,海沟之中又有换气点,哪怕瓶中多有损耗,也足够我半月消耗了。”牛凳将两只瓶子在手里抛上抛下,显得很是轻松。 泛东流也道:“我也差不多,应该够用了。” 许半生并没有说什么,可他自己却是知道,他手里的三只瓶子中,被他装进去的空气足足够他在海中呼吸一年的。他刚才说要与这里的守护者签订契约是比较好的方式,那只是针对泛东流和牛凳而言而已。对于他自己来说,隐匿身形似乎更简单一些,无论是用阵法,还是用符箓,都能让他确保不会被发现,别说是筑基了,就算是金丹,许半生也有足够的把握让对方短时间内无法发现自己。剩下的,就是怎样见缝插针的偷取灵寒泉了。 所以,许半生是绝不会去使用必然有守护者把守的换气点的,他找钱吉多要一个瓶子,也并非觉得自己能将两只瓶子完全装满,他只不过是想多带点儿空气以防万一罢了。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五人也都准备停当,再次出现在虎同方与钱吉的面前。 虎同方面无表情的伸出手,道:“把你们身上所有带有本派印记的物件都交出来吧,记住,入海之后,你们就是散修,背后再没有了宗门替你们做后盾,一切都由你们自己解决。” 五人将腰牌以及其他带有太一派印记的东西都交了出来,虎同方又给每人发了一颗极小的珠子,告诉他们可将这珠子含在口中,藏于舌下,这珠子有分水之能,可以对他们有少许的帮助。未完待续 ... 第0763章 海底白虎厅 五人依次入水,各自迅速的朝着海底沉了下去。 三万丈的距离,对于多数海域来说已经足够深了,若是换成凡人,只怕下潜不多便已经无力为继。不过这个距离,对于修仙者而言,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的事情。 这片海域还真是跟其他的海域不同,原以为下潜百丈之后就会是漆黑一片,没想到下方深海之中却始终有光线透射过来。 大约下潜了一千多丈的时候,周围反倒是比上方更为明亮了,许半生一边全力下潜,一边感受到周围传来法力波动,这里明显已经进入到一个结阵的范围之内。 结阵之中,气场明显和上方的海水不同,哪怕没有口中含着的分水珠,在这里游动的速度也远超许半生从前能够达到的极限。 显然,这个结阵有减少阻力的作用,这对于普通的散修,无疑是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结阵之中,漂浮着许许多多的节点,每个节点之上都有一颗不断发光的夜明珠,交织起一个明亮的海底深处,虽然比不得天光大亮的陆地,可也足以任何一名散修辨清方向。 这个结阵,当然不会是从前那些自由采集灵寒泉的散修布置,绝对是出自于路寒羽的手笔,即便是许半生,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的确是个人物,光是这里遍布的结阵,就足见此人胸怀广博。 是的。这里并非一个结阵,哪怕再如何强大的布阵师,也不可能布下一个绵延数百里纵深接近三万丈的结阵。这里,是由无数结阵连接而成,结阵之间稍有空隙,却把握的极好,既不会让这些结阵之间发生冲突,又不会相距太远,始终保持最为合理的距离。 不过这也让许半生有些不适应。有结阵的地方下潜极快,可出了结阵。在进入下一个结阵之前,海水又恢复了正常的阻力,下潜的速度顿时就慢了许多。这就像是一辆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可高速路上却不断的有低矮的路障。这些路障无法阻止车辆的前行,却可以有效的使其感到颠簸,并且一段段的为其降速。 在下潜到一万丈左右的时候,许半生已经彻底习惯了这种节奏,并且有效的对结阵进行了利用,使得他的下潜速度又增加了几分。 原以为需要一个多时辰才能潜至三万丈的伪底,可实际上,只用了大约三分之二的时间,许半生的双脚便已经踩在了伪底之上的流沙之中。 脚下的流沙大概有半米左右的深度。而且随着海水的晃动,流沙也会随之流动,这就导致如果站立不动的话。双腿很快就会被流沙没过膝盖,极大的影响行动能力。 许半生有意识的停留片刻,让流沙彻底漫过自己的膝盖,感受了一下被流沙埋住双腿之后的滋味。这不是他玩心重,而是他想知道,一旦自己被流沙困住双腿。自己的行动将受到多大的影响,这关乎到他受到追击时逃离的方式。 海沟就在眼前。许半生显然是第一个抵达海底的,对于阵法的了解让他更为有效的利用了那无数的结阵。即便是在深海之中,许半生依旧可以看到其他人的身形,他沉寂不动,直到看见泛东流等四人全都抵达海底,并且很快朝着海沟的方向游去,身形彻底消失在海沟之中,许半生才不急不忙的取出一只瓶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让自己保持最完美的状态,这才朝着海沟缓缓游去。 抵达海沟边缘的时候,许半生并未着急冒进,而是俯身望去,只见海沟之中比这里更加明亮,显然是为了采集灵寒泉的方便。 即便是站在海沟边缘,许半生也能感觉到来自于海沟之中森森的寒意。 很显然,灵寒泉虽然几乎全都被采集一空,但总会有些流失散逸,数十万年的时间,早已让海沟之中的海水温度远低于其他地方。 并且,许半生甚至可以感觉到海沟中海水里隐约有灵气波动,并且竟然不比陆地上的灵气稀薄。这大概也是因为灵寒泉不断流失在海水之中的结果,并且显然路寒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有意识的在海沟口子上,布下了锁住灵气的结阵,即便是灵寒泉流失之后灵气会散逸到海水里,可他也要让这些灵气留存在海沟之中,因为只有海沟之中才是他的王国,海水之中的灵气,显然也可以成为修仙者修炼的资源。 “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浪费啊,路寒羽,只可惜你早已身死,否则,若是能跟你交谈一番,想必会有极大的好处。”许半生心中暗叹,这个路寒羽,在他心里已经是个大智近妖的角色。 取出一张隐身符,许半生将其贴肉放好,徐徐注入一缕真气,激发了隐身符的效果,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沿着海沟边缘缓缓向下潜去。 不过下潜了几十丈,许半生就愈发感觉到周围的寒意森森,并且在目力极致之处,已经隐约可以看见海沟两旁的峭壁之上,有些不同于海水的液体缓缓流出,而那些液体一经喷射出来,就会有散修立刻过去进行采集,毫无疑问,这便是灵寒泉的泉眼所在。 又下潜了千余丈,周围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有散修正在采集灵寒泉了,而许半生始终保持着极为缓慢的速度慢慢下潜,力求不激荡周围的海水,以免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散修们衣着褴褛,皮肤煞白,却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注视着周围,生怕错过哪怕一丝灵寒泉。 许半生缓缓下潜的过程中,距离他最近的散修,他们之间不足百丈,显然隐身符发挥了极致的效用。否则,早就有人该发现他的存在了。 下方三百余丈的地方,于海水之中面对面坐着二人。他们显然是处于一个结阵的结点之上,竟然稳稳当当的坐着,二人之间还放有一张小小的木几。许半生的角度刚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那木几之上,竟然摆着两样小菜,还有一壶酒。 几乎都不用去想,这二人便是守护者了。 纵然相隔三百多丈的距离。许半生却已经可以感觉到来自于那两人身体周围的法力波动,极其轻微。但是却逃不过许半生的感应。 法力以二人为圆心,缓缓向四面八方绵延开去,就仿佛一个个的球体,不断向四周扩散。 许半生也不着急。只是细细的观察着那两个人,其中一人突然站起身来,显然说了句什么,另外一人颇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那人便双腿一蹬,朝着斜向上的方向游去。 游动过程中,手中赫然已经多了一条长鞭,轻轻抖动,许半生都能听见那长鞭在海水之中亦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缓缓移动视线。许半生望向那人游去的方向,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刀狂。 刀狂也明显感觉到了有人朝他游来。当即停下不动,只是在水中保持着站姿,看到拎着鞭子的那人近了,急忙拱手,那人显然看出刀狂并非他手下散修,这才减缓了速度。没有兜头一鞭子抽过去,而是将辫梢握在左手之中。停在了刀狂身前大约三十丈的地方。 许半生清晰的看见那人身前突然水流涌动,霎时间透明度增加了数倍,许半生知道,那是分水之术,那人已然将他和刀狂之间分出一条通道,大概是为了方便二人交流。 但是在许半生这边,是听不到二人的对话的,只是看见那人将手中长鞭举起,辫梢紧紧扣住,若是刀狂稍有差池,迎接他的肯定便是狠狠的一鞭。 两人对了几句话,那人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鞭,将鞭身盘起,拎在了右手里。 随后那人又转身朝着下方另一人传音过去,下方那人还是不耐烦的挥挥手,那人才朝着刀狂游去,两人一同朝着更深的海底游去。 许半生没做犹豫,在二人身后紧紧相随,始终保持着百丈以上的距离,形影相吊。 足足游了数千丈,旁边的峭壁之上出现了一处建筑。那建筑就像是吊在峭壁上一般,雕梁画栋,门庭壮丽,金匾高悬,完全和陆地上的建筑毫无二致。随着海水波纹荡漾,那建筑也仿佛变幻着形状,稍稍扭曲,看上去竟有一种虚幻的感觉,就仿佛是投影一般。 许半生虚眼望去,只见那建筑门庭之上的金匾,上书“白虎厅”三字。 那人带着刀狂到了殿前,也是收起了手中长鞭,还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束,这才带着刀狂朝着台阶之上走去。 很明显,上了台阶之后,就再也不是在水中了,这整个建筑完全辟水而居,可见其手笔之大。 等到二人都进入了白虎厅之中,许半生这才继续下潜,绕着建筑游了半圈,确定只有大门处有二人把守,这才缓缓放落身形,尝试着将脚尖踏在台阶之上。 脚尖落处,果然感觉压力全消,只是脚尖探出去的时候,显然令得这幢建筑周围的结阵起了法力波动,门后把守的那两名身披盔甲的修仙者,立刻朝着许半生站立之处看来,手中长戟也指向许半生。 只是,二人显然并未看见许半生,带着少许狐疑对视了一眼,嘴里还嘀咕了一句什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戟。 就这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许半生也不着急进去,很快他便看到之前那人带着刀狂又走了出来。 此时刀狂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紧紧贴身,倒是有些像是地球上的鲨鱼服泳衣,勾勒出刀狂健壮的身躯。 那人还在跟刀狂交待着什么,刀狂只是不住的点头,然后那人便指了指某个方向,大概是示意刀狂应去之处,他自己则是一跺脚,回头跟那两个守门人打了个手势,一头撞向结阵。 许半生微微一笑,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只待那人堪堪接触到结阵,许半生明显感觉到结阵的法力波动之时,他也一头撞了进去。 只见刀狂正在极目四望,脸上的表情显示出其内心的忐忑,而无论是他,还是那两个守门人,都并未发现许半生的存在。 ... 第0764章 没落的王朝 脚尖踩着脚跟,许半生极其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靠近大门。本文由 。。 首发 大门口两名身披盔甲的守护者,盔明甲亮,不像是中神州的修仙者,倒像是大唐帝国的兵卒。 许半生丝毫都不怀疑,三万年前路寒羽将这里打造的如同王宫禁地一样,这些守卫身上穿着的盔甲,就足以证明路寒羽当年真的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皇帝。 只可惜,任何一个王朝,都有衰落之时,路寒羽的王国也不例外,当初的励精图治,当初的君临天下,到了三万年后的今天,早已满身暗疾,若非有审判所恪守当年的约定,极力维持着此地的平衡,不想看到二十余万年前诸多门派为了区区一条灵脉而自相残杀,恐怕这里早已不复当年的景象。 而如今,也唯有从这些建筑,以及这些守卫身上的盔甲,才能一窥当年的盛景。透过那层依旧雪亮的盔甲,里边的人早已不是当年齐心合力要从数千门派口中抢食的精干之辈。 色厉内荏,足以形容门口这两名守卫,而之前看到的那两个人,也充分表现出这个王朝的没落。 和其他的修仙者不同,许半生仿佛与生俱来的可以看出对手的境界,而通常来说,只有境界更高的人才能看穿境界较低者的修为。 这两名守卫,都是筑基一重天的修为,这个名为白虎厅的地方,或许并非这里最重要的所在。可即便如此,门口守卫的孱弱,也足以令人判断出其整体实力了。 和路寒羽当年最强的时候达到了化神九重天不同。现在这个王国的统治者,虽然整个九州世界都没有人知道他的修为究竟如何,可许半生却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判断。他只怕那个路寒羽的后人,连元婴都未必达到了。 面对这两个仅有筑基一重天的守卫,许半生其实有足够的信心击败他们,但他绝不会选择这样去做。以他目前的实力,绝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两个人。一旦动手引来其他人,许半生断然没有可能离开。即便是许半生有能力一击必杀干掉这两人。他也绝不会选择如此,这俩人死了,就等于通知灵寒泉的守护者有外敌入侵,许半生只想悄无声息的解决这次的任务。并不想惹事。 刀狂探头探脑的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这两名守卫还能勉强保持笔直的站立,看上去颇有些威风的样子,可刀狂离开之后,这俩人顿时塌肩垮背,懒病发作倚靠在大门两旁的立柱上。 “妈de,还是那两个家伙舒服,拎着鞭子喝着小酒,不顺心了就找两个散修的麻烦。抽他们一顿。你说咱哥俩啥时候才能混到他们那边去?”左边那人晃晃身子,似乎对于身上数十斤重的盔甲很是不满,盔甲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几乎将他的声音掩盖。 右边那人伸了个懒腰,干脆把手里的长戟倚在大开的门边,打了个哈欠道:“那可不是咱哥俩能决定的,除非你能赶紧结丹,然后也混个统领当当,而且还得干掉那俩货的头儿。” 左边那人直接就朝地上呸了一句。道:“拉倒吧,就咱俩得到的那个破心法。炼死了也就是个筑基,想要结丹根本就没可能。上头说是说只要结丹就可以做统领,可修炼咱们这种功法的,你见过谁能结丹?还是好好享受吧,人生苦短啊,幸亏筑基成功了,又多了八十年阳寿,否则,还真是可惜了这整天无所事事的日子。” “咱哥俩这辈子也算是不亏了,虽然只能沦落到在这儿守门,可好歹日子也算逍遥,反正这儿也就是耗时间而已,这么多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儿。” “我就不信你小子会没想过像那俩家伙似的,可以自在的坐在那儿喝酒,烦了就找个散修消遣一番……话说前些天来的那批散修里头,还真是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女散修,妈了个巴子的,肯定又让那俩家伙玩了个痛快。咱俩,哼哼,只能等到这一岗结束之后,去喝他们的洗脚水,玩那些被他们玩了千遍万遍的女人。” 这一下,右边的守卫也露出忿忿之色,压低了声音,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还不是拜咱们那个统领所赐?你说他好歹也是个姓路的,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天王后代,尼玛却在这里当个看门狗……” “呸,你小子才是看门狗呢!”左边那人顿时骂道。 右边这人讪讪一笑,道:“我这不是生气么,说错了说错了。” “你也别说咱们头儿是个弱鸡,你看姓路的现在哪还有不是弱鸡的?名义上这里还是姓路的统治着,可实际上呢?那几位谁又真把里头那位当天王?也就是他还算识相,该让出来的都让出来了,只要那几位不短了他的资源,他就甘心做个傀儡。否则的话,哼哼,只怕姓路的从此就要在这里被除名咯!” 右边那人却是反对道:“无论如何还是会留个根儿的,当年跟审判所签下契约的是姓路的,真要是姓路的死光了,那份契约也就无效了。你以为那几位真就不怕审判所翻脸?几个元婴而已,还真是不被外头那些门派放在眼里。不过咱们也是多操的心,你我也不过百年好活,这鬼地方,虽然根子已经烂掉了,不过支撑个几百上千年应该还不成问题。现在灵寒泉已经越来越少了,估计再过几千年,这鬼地方什么都没了,到时候不用审判所翻脸,这里的人也得鸟兽散。” “都跟咱们无关了,咱哥俩现在就是及时行乐,修炼算个屁,多找几个女人爽一爽才是硬道理……” 说罢。两人相视淫笑,显然脑子里想的都是脐下三寸那点子破事。 许半生大抵听明白了,只是对其中一点还略有疑问。 刚才二人说到姓路的。毫无疑问是说的这里的统治者,他们称其为天王。那个天王,似乎就在这大殿之中?可也不至于啊,即便是再如何傀儡,总也不至于被赶到这种鬼地方来。即便是许半生并未看到海沟之中其余的建筑,却也能想象的到,当年那位路寒羽天王。绝对不可能把这个地方当成他的皇宫。那么,这二人为何说里边那位。而且在提及的时候还指了指殿内呢? “你看会儿,我去放松一下。”左边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腰间的宝剑卸了下来,随手扔在一边。又将头盔摘了下来,也随意的扔在地上。松了腰带,口中骂骂咧咧:“这破盔甲,也不知道为啥非得穿着,重么重的要死,用么屁点用都没有。真以为是凡人的地盘么?这种连普通法袍都比不上的盔甲,随便来个人还不得一剑就刺穿了?连拉个屎都不方便。” 嘴里骂着,身上的盔甲却是已经脱了下来,然后一边捂着肚子往殿内跑。一边说着:“你盯着点儿啊,我这时间估计短不了,好几天都没拉过屎了。” 剩下那人骂了一句。却并没有打起精神来,反倒是身体更加松懈的靠在门框上,脚下一滑,干脆将错就错,坐在了门口的立柱之下,身子靠在后边。口中喃喃:“狗东西,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去偷懒啊?肯定是进去找地方睡觉了。让老子一个人守在这儿,老子才懒得管。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人敢乱来,哪怕是那些来做历练任务的门派弟子,也都是冒充散修,看到咱们比谁都客气。你进去睡,老子也在这儿眯一会儿。” 说完,他也将头盔摘了下来,扔到一旁,闭上了双眼。 片刻,这家伙竟然发出了鼾声,而进殿那人,似乎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好半天都没出来。这段时间,哪怕是上十趟厕所都够了。 许半生依旧小心翼翼的迈步,经过那个守卫身边的时候,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动静,但是翻了个身睁开双眼随意的看了一眼,却又没看到任何异常,也就吧唧吧唧嘴,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许半生顺利的走进了大门,进入到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中。 大殿里,也是极尽奢华,纵然这份奢华也有了岁月浓墨重彩的痕迹,许多地方都已经斑驳脱落,但是依稀可见当年盛景。 穿过大殿,里头是个花园,头顶是一层透明的水泡,可以看见海水就在头顶流动,却绝不会有半点倾漏下来。 弧形的穹顶之下,点缀着数量繁杂的夜明珠,将这里照的如同陆地上的白昼一般光亮。 许半生注意到,在穹顶四周,有不少如同通风口一样的东西,侧耳倾听,甚至还能听到那些口子之中隐约有缓慢的空气流动声音,就是这些通风口,将空气源源不断的送进这里,使得这个在结阵保护之下的白虎厅之中,如同在陆地上一样。 “谁?”突然有人慵懒的问到,许半生一惊,急忙定住身形,对于自己的隐身符他是有绝对的信心的,可走动之间免不了会造成结阵的法力波动,还是会被人发现。 四下无声,院后一间房的房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颇像是文官朝服的男子走了出来,头上的帽子歪歪斜斜,眼皮子还耷拉着,脚下一双靴子也是踩着跟的,一看就是躲在里边睡觉被法力波动惊醒。 在院子里走了几步,那人没看到有任何人影,又懒懒散散的回到那间屋里,连房门都忘记关。 许半生愈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间屋,探头看了看,里边倒是简单,布置的像个书房的模样,一张大桌之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旁边一张香妃榻,刚才那名男子已经蜷缩在上,呼呼大睡。 凝神看了看桌上的纸张,许半生看见的是一排排的姓名和对其修为的简单描述,最后一个名字,墨迹还新,写着“仇魂”二字。许半生不禁乐了,这个刀狂,还真是无聊的很,竟然借用了仇魂的名字。 桌后的书架上,摆放的并不是书籍,只有几本破破烂烂的名册,剩下的位置,摆放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一眼之下,许半生就知道,这里是对散修进行登记造册的地方,那些瓶瓶罐罐,便是给散修去采集灵寒泉的容器。 ... 第0765章 采集三十年 另外一间屋里,许半生看到了许多和刚才刀狂身上新换的衣服一样的鲨鱼服,不过这间屋里却没有人,甚至整个院子里,除了刚才那间屋,就再没有任何一间屋里有人存在了。看来,门外那俩人说的不错,这个由路寒羽一手缔造的深海王国,已经名存实亡没落不堪,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 毫不犹豫的,许半生顺了两套鲨鱼服,装进身上的储物戒指之中。 在院里转了一圈之后,许半生发现了一处法力波动较为特殊的地方,他走近仔细查看半晌,露齿一笑,这是个传送阵。 虽说并不知道传送阵会将其送到何处,可结合门外那俩家伙所说的话,在这里边又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存在,毫无疑问,这个传送阵必然是通往路天王的王宫。 至少,也是王宫附近。 至于里头那间屋里酣睡的家伙,许半生丝毫都没有怀疑他有可能是当代的路天王。 那人少说也一百多岁的年纪,而路寒羽的后代哪怕再如何不成器,也不可能一百多岁了还只有筑基三重天的修为。而且,不管如何,即便是个傀儡,那也是当代的天王,总不可能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 除非这里还有暗藏的房间,否则,那俩人所说的“里边”,必然是指的从这个传送阵可以同往的地方。 许半生当然不会冒冒失失的进入传送阵。任何传送阵的发动都需要法力的交互,只怕他一走到传送阵中,波动的法力就会惊动这里的三个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许半生扭脸一看,正是刚才号称去方便,实际上不知道躲哪儿睡觉去了的那个守卫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许半生暗暗跟在这人身后,虽然导致法力产生极大的波动,可屋内那人出来一看是这个守卫,半个字都没说就又回去继续睡觉去了。 紧跟着那人,许半生轻易的离开了白虎厅。 两个守卫又是相互骂骂咧咧的聊着天。许半生则是趁着他们相互打闹引发这里法力乱动的时候,迅速的离开了结阵的范围。 原本许半生没打算现在就离开。发现了里边的传送阵,许半生便估计这二人换岗肯定是通过传送阵离开,而当这两人走上传送阵的时候,许半生完全可以隐身跟上去。悄无声息的随着这二人抵达这个海沟王国的中央地带。可是这俩人的对话,却让许半生得知了一个讯息,那就是这里一个月一换岗,距离这俩人换岗,还有足足十天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许半生当然不会留在此地,这短短的半日时间,已经足够许半生分析出许多东西,他知道。想要获得完成任务的灵寒泉,并不会是什么难事。 离开白虎厅之后,许半生随意的往海沟深处潜去。 一路上。他遇到不少散修,不过那些散修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周围随时可能喷出灵寒泉的泉眼之上,浑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下潜了足有几万丈,一路上经过了许多和白虎厅类似的建筑,也看到了许多和最初那俩人一样的监工,也看到了他们是如何欺凌那些衣衫褴褛的散修。简直就不把他们当人看,稍有不如意。便是鞭子招呼,抽的那些散修哀嚎不已。 找到一个距离监工比较远的地方,许半生看到一个散修蜷缩在海沟峭壁的角落之中,身体簌簌发抖,双眼紧闭,似乎很是痛苦的模样。 许半生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套鲨鱼服,显出了身形,换好鲨鱼服之后,朝着那名散修游了过去。 “别打我,别打我……”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口中就发出求饶的声音。 许半生低声说道:“我是新来的,他们说让我到这里来采集灵寒泉……” 那人这才稍稍平静下来,可却似乎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身体依旧在不断的发抖。 许半生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去,伸出手抓起了那人的手臂。 一缕真气探入,许半生发现这人受了很严重的伤,生机正在一丝一缕的离他远去,看样子是命不久矣了。 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两枚丹药,一枚是固元丹,一枚是补气丹,这都还是许半生在地球上的时候炼制的,到这里之后一直没用上,没想到倒是用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两枚丹药塞进那人的口中,许半生掌心之中透出一缕真气,帮他将两枚丹药吞咽了下去,然后又用真气助其化开药力,小声道:“别怕,我给你吃的是效力低微的丹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了你,但至少可以让你缓和一点儿。” 药力化开之后,那人显然感觉好受一些了,虽然并无大补,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颤抖,眼睛也终于缓缓睁开了。 可能是看到许半生身上的鲨鱼服,让这人确定了许半生跟他一样是来这里淘金的散修,他那浑浊的双眼之中,竟然透露出几分对于许半生的怜悯。 “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也会跑来这里?这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人大概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也不在乎说出真相了,只是看到许半生应该是年纪很小,不免替他可惜。 许半生心下黯然,不用那人多解释,他也明白那人想要表达什么。 “我叫许半生,你呢?” “我叫赵铁柱……唉,你问这个干吗,我是活不了多久了。那些人肯定也知道,所以才会让你来我这片区域。也罢,不管如何,我把我负责的泉眼都告诉你吧。”说着话,赵铁柱抬起手。指向周围的泉眼。 他画了一个圈,虽然相隔甚远,却也足够让许半生看清楚他负责的区域如何。然后又道:“就是这十一处泉眼……唉,你是真不该来啊。” 许半生问:“怎么了?你不也是来淘金的么?只要帮他们采集到足够的灵寒泉,他们就会给我们三天的时间,任由我们自行采集。运气好点儿的话,出去至少可以换取上万的灵石。对了,你怎么会这样?这里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赵铁柱再度叹了口气,望向许半生的双眼之中更是充满了怜悯。他小声道:“唉,你哪会知道……你猜。我在这里已经多少年了?” “多少年?他们说如果运气好的话,两个月也就能采集到足够数量的灵寒泉了,就算你运气差点儿,半年也总该够了吧?” “两个月?半年?哼哼”赵铁柱咳嗽了两声。满脸悲哀之色,“我在这里,已经整整三十年的时间了。” “怎么可能?难道这些泉眼已经不会喷出灵寒泉了么?” “灵寒泉有,而且正如你所言,短则两个月,长则半年,就能采集到他们指定的数量。” “那你又为何在此一呆就是三十年?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等到你采集到足够的灵寒泉之后,他们也的确会给你三天的时间,让你自行采集灵寒泉。但是。你采集到的灵寒泉,他们绝不会允许你带走,这里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地方了。根据我这些年打探到的,现在这里的灵寒泉,产量已经不足最初的百之一二,这帮家伙是绝不会放由他们之外的任何人,把灵寒泉带出这片海沟的。” 这倒是许半生不知道的情况,灵寒泉接近枯竭。他刚才也听那两名守卫说过,可不让散修离开?这未免…… 许半生不由想起来前飞舟上钱吉的话。钱吉说这里的守护者已经把散修视为他们的奴隶,为他们日复一日的采集灵寒泉。当时陈元亮还问既是如此,散修们为何还趋之若鹜,而许半生当时就知道,这是因为散修们并不知道真相,他们以为一切还和从前一样,而知道真相的,是各大门派,可各大门派为了继续获得灵寒泉,也不会将真相告知任何散修。这就造成了散修们的悲惨命运。 可许半生也没想到,这里的情况竟然会恶劣到这种程度,散修们全都是有来无回,而且灵寒泉根本带不走。 他皱了皱眉,又问:“可他们不怕审判所找他们麻烦么?” “没有人能出的去,谁又会去向审判所告发他们?而且,我怀疑审判所其实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只不过他们也需要灵寒泉,而若是真相大白于天下,就再也不会有像你我这样的散修来送死了。到时候,难道要让审判所的人来这里采集灵寒泉么?” “你说灵寒泉带不走是怎么回事?他们总不可能明抢吧,那他们又何必跟我们签订什么契约,来了之后直接逼我们无限制的帮他们采集灵寒泉就是了。” 赵铁柱摇了摇头,满眼都是仇恨和愤怒,他说:“契约总还是要签的,他们也要应付审判所。但是,现在的泉眼里,喷出的灵寒泉已经很少了,说是给你三天时间,可三天时间你根本就采集不到多少灵寒泉。不过虽说三天采不到多少,可总也比没有好啊。而当你带着灵寒泉想要注销契约离开的时候,他们却会告诉你,你在这里采集灵寒泉所消耗的所有资源,都需要你自己负担。然后,你就会发现,无论怎么算账,最终你不光带不走那三天采集到的灵寒泉,还倒欠了他们一笔账。于是,你不得不签下第二份契约。当然,当你知道契约上还有一条自己负担契约时间内消耗的资源的时候,你一定会尽可能的节省资源的消耗,希望下一次完成契约的时候至少可以离开。但是,第二份契约,所需灵寒泉的量,没有两三年,你是绝对采集不到的。” 许半生呆住了。未完待续 ... 第0766章 惟死而已 赵铁柱还在继续说这此间的不公。 “而且,即便是你省吃俭用,彻底放弃这第二份契约之间的资源,宁愿让自己的修炼都为之中断,你也不可能在第二份契约完成之后产生盈余。除非,你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否则,你就只能在第二份契约结束之后,再度欠下一笔债。如此往复,不言而喻,三十年的时间也不过是等闲而已。总而言之,只要你踏足此地,你就绝无可能还清债务。你永远都欠着他们的。” 许半生紧皱着眉头,来之前他已经把这里想象的十分恶劣了,可万万想不到,这里的真实情形比他所想的还要恶劣的多。 而且他不明白,第一份契约在不知究竟的情况下,最后消耗的资源大于那三日所得,被这些守护者钻了空子倒也罢了,第二份契约既然已经宁愿停滞修炼也要确保任务完成后的离开,为何还会倒欠一笔债务。 赵铁柱似乎看出许半生的疑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脸莫可奈何的模样,道:“很奇怪对吧?你觉得第一次吃亏在于以为这些修炼资源是免费的,所以才会欠下债务,第二次就再不会如此了?哼哼,少年人,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你进入这海沟范围已经一两天了吧,你肯定也发现了,海沟中的海水和其他的海水不同,这里的海水之中蕴含的灵气并不少于陆地之上。而且还冰冷砭骨。时间短的话,还没什么紧要,凭各自的修为足以抵抗这寒意的入侵。可是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你仅仅只是将这股寒意阻止在身体之外,并不能将已经入骨的寒意怯除出去,除非你刚好修炼的是火系功法,那还有那么一线的可能不被这里的寒意侵蚀。我初来之时也并未在意这一点,可一年多之后,我便发现这丝丝点点积聚起来的寒意,几乎已经可以要了我的命。这里的那帮吸血鬼。当然有办法帮你怯除这股寒意,他们有一种火灵丹。服用之后便可让你体内寒意清除一空。可这火灵丹,明码标价五万灵石一枚。你可知道,放任你在这里采集三日的灵寒泉,又能换到多少灵石么?区区两万而已。虽说第二份契约完成之后。可以放任你在此地采集半月的灵寒泉,可十五日的时间,你能采集的灵寒泉,顶天了也就价值十万灵石罢了。十万灵石要搁在陆地之上,的确是一笔很客观的财富了,至少对于我们这种卑微的散修来说,运气好点儿甚至能够筑基成功。可是在这里,也就是两枚火灵丹的价值而已。光是第二份契约,你想要完成。就至少要消耗两颗火灵丹。” 许半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彻底明白了,火灵丹绝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完全就是这帮守护者为了不让这些散修离开,能够始终为其奴役的手段罢了。 他不禁感到一阵悲哀,这些守护者,严格来说也不过就是散修而已,如此压榨自己的同类,人性之卑劣可见一斑。 “可至少还有火系功法的散修不是么?如果不需要他们的火灵丹。那么第二份契约之后,多半还是能够完成任务的。就算是没有盈余,终归还是可以离开此地。而只要有人离开了,这里的秘密不也就传出去了,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情况?” 赵铁柱凄惨的一笑,看向许半生的眼神里,满是怜悯,他摇摇头道:“修炼资源可以不要,若是达到炼气中期,辟谷足可以达到三五个月之久,三年时间,也只需吃上十顿饭足矣。这饭菜再贵,也不可能卖出天价,所以,你就觉得火系功法的修炼者,还是能出的去的对么?你还是太天真了。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海底啊,你总归需要呼吸吧?海水之中灵气管够,火系功法自然不惧海水的寒意,可呼吸呢?你憋气最长的时间能达到多久?三个时辰,还是五个时辰?哪怕你一天只需要一次呼吸,三年是多少?上千次的呼吸。第一次跟你算账,他们不会告诉你连呼吸都要克扣费用。如果你已经购买了火灵丹,欠下了足够的债务,他们也不会告诉你这一点,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这项收费。可是,如果你修炼的是火系功法,没有购买过火灵丹,那么,呼吸也是要收费的。收费还很人性化,总归是恰好超出你所得到的的灵寒泉的价值。既让你看到还清债务的希望,却又始终让你永不能还清。” 许半生还是难以置信,他又问:“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点儿意外都没有?” 赵铁柱笑得无比的凄凉,他说:“有啊,当然会有意外,甚至有人为了能够离开,自愿死去,而将自己手里不多的灵寒泉送给其他人,希望可以让他们其中某个人离开这里,将这里的阴暗告诉所有的散修。只要再没有散修来这里采集灵寒泉,那么这帮守护者也就算是得到了报应。可是,会来到这里的散修,修为又高的到哪里去?我见过最强的也不过是筑基一重天而已。而这里的守护者,最低的也有筑基一重天。他们若不想让你离开,你觉得你有可能走得掉么?无非是手里多一条人命罢了。反正散修俱是无亲无故,也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替他们报仇。” 许半生已经彻底无语了,这里就像是一个散发着香气的馅饼,吸引着所有心存希望的散修前来这里,可来了之后便如同进入地狱,永无离开的可能。所有的希望,都会在一次次的打击之中变得体无完肤,最后幻灭,唯有一死才能解脱。可是,只要还活着,谁又会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修仙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了多活些年罢了。哪怕知道自己资质不够。也依旧要以散修的身份挣扎在中神州,这样的人就更不可能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于是,只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被奴役,成为这些曾经的海盗,如今的守护者的奴隶。 “难道就完全没有可能离开么?”许半生只觉得满心沉痛,他只是希望给赵铁柱这个将死之人最后一线的希望,至少让他觉得这个地方迟早有一天还是会被公诸于天下的。 赵铁柱长叹一声,低声喃喃:“你倒是可以试试,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那么就尽可能减少资源的消耗,希望你在你第一份契约完成之后。那三日的灵寒泉采集,能够让你不用欠下他们的债务。或许,他们会觉得你对这里知之甚少,不予阻拦。这样你还有一线可能离开。我这里还有一些灵寒泉。你拿去吧,反正我也命不久矣。我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将此地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让和我们同样苦命的散修兄弟们,再不要到这里来送死了。哪怕做个拾荒者,也远强于这里。”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粒砂砾大小的东西,递到许半生的面前,小声道:“别看这东西很小。其实也是个空间法宝,也是从前死去的散修前辈留给我的。他们把离开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却无力实现。只能把这份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不管你最终是否离开,这粒沙,你一定要小心的留住,这里边,装着价值三万灵石的灵寒泉,虽不多。可也可以帮你减轻一些负担。” 许半生并未推辞,郑重的接过了这粒沙。然后小声的对赵铁柱保证:“但若我能离开此地,必将此地宣诸于众,誓令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不得好死。若他日有机会,我当自己将其挫骨扬灰。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赵铁柱见许半生发下重誓,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似乎无力继续支撑,疲惫的又要闭上双眼。 许半生急忙又道:“赵大叔你别睡。” 赵铁柱无比疲乏,道:“我原以为自己连将这粒沙转交下去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已经完成了这个使命,也就无需继续挣扎了。能死,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许半生呆了呆,可是,赵铁柱并不会知道,许半生并没有跟守护者签订任何的契约,若是他一死,这里必然会被其他散修接手,许半生又要换地方了。最好的方式便是赵铁柱继续苟延残喘,哪怕只保留最后一线生机都可以,这样就不会有人过来,许半生也便有个安全的地方可以栖身。 可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对于现在的赵铁柱而言,死亡其实才是最好的归宿。 感觉着赵铁柱的生命正在一丝一点的流逝,他的身体渐渐的变得和周围的海水同样的冰冷,许半生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 在赵铁柱魂魄离体之前,许半生倒是趁机采集了少许的灵寒泉,他也算是第一次真实的接触到灵寒泉,感受着这种天材地宝的神奇。 灵寒泉之中蕴含的灵气,甚至超过普通的下品灵石,不过小小一滴,便蕴含有超过一枚下品灵石的灵气。其中那天然的冰寒之意,竟然和寒铁软剑都不相上下,用来作为炼器炼丹的冷却剂,绝对是最佳的东西。而一件法宝,或者灵丹,对于修仙者的意味不言而喻,也难怪这灵寒泉,会引得全天下修仙者的觊觎。 那些守护者显然是能够感知到这些散修的生死的,当赵铁柱的最后一丝生气也消散了之后,便有筑基境界的守护者赶至此处,许半生当然提前使用了隐身符,再度将身形匿去,藏身于两块岩石之间。 那守护者过来检查过赵铁柱,确定他已经死亡之后,将其身上搜寻了个遍,找到了采集灵寒泉的那个小瓶子,随即毫不在意的将赵铁柱的尸身扔进了海水之中,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几条许半生从未见过的海鱼游来,眨眼间便将赵铁柱的尸骨吃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这一幕,许半生心中默默的为赵铁柱念了一段超度的经文,然后将那个守护者的脸深深的记在脑中,若有机会,许半生不介意杀了那人替赵铁柱找回些执念。未完待续 ... 第0767章 深海街市 很快这里便被另一名散修接替,从那个散修采集灵寒泉的积极性上来看,许半生估计这个散修来到这里不久,身上的鲨鱼服也还簇新着,很可能只是比许半生等人早来了几天而已。 对于这样的人,许半生是绝不敢跟他有任何交流的。像是赵铁柱那样的人,少之又少,若不是看到赵铁柱已经奄奄一息,许半生也并不敢在他面前现身。 靠着隐身符的帮助,许半生在这片区域已经藏身超过三天,这三天的时间,让他发现想要盗取灵寒泉的可能性极小。哪怕是如同赵铁柱那样在这里已经消耗了太长时间的散修,只要他们认为自己还有机会活着离开,哪怕这种希望再如何渺茫,他们也对采集灵寒泉孜孜不倦。 这大概也就是这里的守护者可以将这些散修彻底的作为奴隶进行奴役的最大原因吧,求生的本能早已超越了一切的**,不到死亡边缘,这些散修都不会放弃。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对于泉眼都是密切关注着的,想要偷取灵寒泉,几乎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一晃又是三天的时间过去,其间许半生见惯了被守护者鞭打的散修,只要稍有懈怠,那些守护者是绝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手里的鞭子一次次的招呼着那些散修的身体。这,也是散修们甘心被奴役的原因之一。 这显然和求生的本能构成了对立。按理说极致的压迫在生存的本能之下,会演变成为反抗,有一句老话叫做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其前提便是生存权受到了挑战。 可是在如此高压之下,这里的散修竟然一点儿反抗之心都没有,这显然不正常。任何一个王朝被推翻,都是因为压迫到了极致,普通民众的生存权受到了严峻的挑战,当横竖都是死的状况之下,反抗便应运而生。尤其是当这个王朝已然腐朽到没落的地步之时。反抗几乎是必然会诞生的。 带着疑惑,许半生这几天几乎都是在沉默的倾听那些散修撒癔症般的自言自语。他也便对这里有了更多的了解。 不知道是不是路寒羽有意为之,他在死之前竟然留下了一篇偈语,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这偈语才被人破解,竟然说得是路寒羽并未真正的死去。而是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到这里,重新掌控一切。 对于这些散修而言,三万年前由路寒羽一手缔造的王国不啻于人间仙境,守护者与散修之间的关系融洽而对等,散修为守护者采集灵寒泉,而守护者则替散修提供足够的安全。彼此相互谋取利益,共同成长,在这片实际上属于各大门派的九州世界之中,创造出了一个属于散修的世界。 这竟然成为了散修们最大的希望。 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从那篇偈语之中分析出路寒羽所说的回归,就在眼前,他们纷纷言之凿凿的认定路寒羽将会在他辞世三万年整的时候回归。并且会将自己那昏聩不堪的子孙废黜,重临统治者之位,而那些架空了路家后代的人们,也将受到路寒羽的惩罚。 这种事情对许半生来说,简直可以用荒谬二字来形容,如果路寒羽真的没死。他又何必要到三万年后回来?在九州世界,返虚也不过三千寿元。又怎么可能在三万年后回归?只有一种可能,能实现路寒羽的这番话,那便是路寒羽已然白日飞升,成为了仙庭的一员,位列仙班,从此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但真若如此,他也顶多只能偶尔降下神迹而已,仙庭是绝不会允许已经位列仙班之人再回到九州世界的。否则,九州世界早就神佛漫天,而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了。 即便是有某种特殊的方式可以延续路寒羽的阳寿,使得他大限将至却可以留存魂魄和元神,在未来的某一天复苏。 在太一派的九州志上,许半生倒是见过此类的描述,可那究竟只是传说而已,并且早已被列为禁法,而且据说是大罗金仙定下的这一条。 而即便是路寒羽搞到了这种禁法,并且修炼成功,他也只是将自己的元神和魂魄封存,待到将来某一天由自己的子孙后代将其唤醒。这时间并非他所能控制,又怎么可能是传闻中的三万年? 在许半生看来,这种禁法就像是地球上传闻中将罹患绝症之人冰冻起来的技术,待到未来某一天,这个绝症已经被人类攻克,能够治疗的时候,再将这人解冻,治好其绝症,使其获得稍长一些的寿命。而这种冷冻技术,也仅仅是人类的幻想而已,或许未来真的可能实现,但至少许半生离开地球的时候,还没听说过这种技术有成功的可能。 这种禁法,大约就相当于冷冻技术,即便是在九州世界已然成为可能,可路寒羽留下的王朝已经没落至此,他的复活又有什么意义呢?许半生认为,这种禁法的唯一意义就在于修仙者知道自己寿元将尽,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修仙者可以更加轻松的修炼,返虚乃至飞升都成为极其平常的事情,然后他的子孙后代将其复活,助其修炼,使之飞升仙庭。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路寒羽的王朝已经到了崩塌的边缘,九州世界也已经超过万年都没有修仙者能够飞升,如今修炼的难度更是远大于三万年前。当年的路寒羽尚且无法将元神修炼成为法外分身,晋入返虚之列,如今即便是复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复活归来?更何况他那个后代连自保都成问题,能否解开禁法的禁制将路寒羽成功的复活,都是很大的问题。 总而言之。许半生是绝不相信这所谓的传说的,他更愿意相信如果这篇偈语真的存在,那也只是路寒羽的确堪称伟大。他早早的预料到自己的后代迟早会失去对这个海沟王朝的控制,这里也终将成为散修们的地狱,他为了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更长久的保持对这里的统治,才留下了这样一篇所谓的偈语,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给散修们一个希望,使得他们甘心被奴役,不进行反抗而已。 再不然。这所谓的偈语干脆便是现在的守护者散播出去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他们对散修们的奴役能够更稳定一些。防止他们联合起来。 不管如何,路寒羽是绝无可能复活归来的,而这条已经濒临消耗殆尽的灵脉,本身也已经难以为继。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许半生相信,真要有什么偈语,那也是预示着灵脉枯竭,这里沦为平庸之地,散修们的确再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奴役,因为那些守护者已经没有奴役他们的必要,甚至于那些守护者也将为自己的生存殚精竭虑绞尽脑汁。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许半生知道,白虎厅里那两个守卫。到了换岗的时间,他想要知道那个传送阵指向何处,这将是他唯一的机会。 潜行到了白虎厅外。许半生竟然看到原本因为人太少而显得有几分荒凉的白虎厅,此刻竟然是人声鼎沸。 仔细一看,许半生便知道,这是各路守护者,纷纷来到这里,要将这段时间采集到的灵寒泉集中在此。让那两名换岗的守卫带走,上交上去。这样一来。许半生更加肯定那传送阵必然连通这里的中枢所在,而想要获得足够多的灵寒泉,显然跟着这两名守卫接近中枢地带会更容易。 白虎厅内外混乱的很,这些守护者早已不知道什么叫做秩序,一个个进进出出,浑然不觉得这里有可能被外人闯入。 这也给许半生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他轻松的进入到白虎厅的范围里,虽然让结阵的法力大为波动,可根本就没有人想到这是因为有人入侵的原因。 进到白虎厅后的院子里,许半生就站在传送阵外,等候着那两名守卫走上去。 时间不长,两名守卫手里各抱着一只箱子,那显然是个空间法宝,他俩在岗这一个月这里采集到的所有灵寒泉都在这两只箱子之中。 两人很是随意的走上了传送阵,丝毫没有发觉有一个隐身的人跟着他们站在了传送阵里。 传送阵被发动,阵法之中的法力开始显得紊乱无比,一道强烈的光柱从地面升起,那两名守卫手捧着箱子站在了光柱之中。许半生急忙跟上,也走进光柱里,然后,只觉得身体一轻,眼前仿佛闪烁过许多的星辰,黑暗与光明交替出现,等到重新感觉双脚站在实地之上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 “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传送阵里好像多了一个人?”一名守卫有些纳闷的问对方。 许半生悚然一惊,开始担心,可是另外那人显然没看到任何异常的地方,许半生刚才所处的位置一直都在他的身后,他也完全没有回过头,自然不可能看到对面那名守卫看到的景象。 “哪有多一个人?这不是就你和我么?你是不是这段时间憋的太狠,产生幻觉了?” 那人还有些疑惑,不过仔细在周围找了找,也的确没有任何发现,只得作罢。 两人走下传送阵,许半生紧紧跟随,一下来,便缩在一旁,等着这两人的离开。 路寒羽还真是大手笔,他竟然在如此深处的海沟之中,构建出一个街市。 和白虎厅一样,头顶是一个圆弧状的结阵,结阵以外能够清晰的看到海水流动,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深海的生物在来回的游弋。 这里就像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两旁也有结阵隔离海水,结阵之内,一条街道铺陈向前,两旁俱是各类民房建筑。 透过那些建筑,许半生可以看到这里是海沟最为狭窄的一段,建筑之后虽是结阵阻挡海水的进入,但也几乎就是海沟两旁的峭壁了。 这条街道,一眼竟然望不到头,雾气昭昭的,简直让人觉得现在身处陆地之上。未完待续 ... 第768章 差点被发现 c_t;街市之上人群熙来攘往,不过似乎尽是些‘妇’孺,许半生随意的扫了一眼,入眼之人多数只有炼气期的修为,甚至于不少人干脆就不是修仙者。( )访问: 。 三万年前究竟如何,许半生不得而知,可就目前来看,这里真的已经是破落颓败了,真要是有人入侵至此,是怕一名金丹就足以扫清这整条街市。 街市两旁,多是一些店铺,几乎全都是两层的小楼,临街都成为了各类店铺。 跟着那两名守卫前行,许半生愕然发现,这街市两旁的店铺竟然以**‘交’易为主,超过六成的店铺‘门’口,都站着各式各样的‘女’子,见守卫经过,这些‘女’子尽皆挥动手里的丝帕,招揽着二人进去光顾她们。 对于这番景象,许半生更是慨叹此地的破败,从她们招揽生意的对象,不难猜出这些‘女’子的身份,只怕都是一代一代出现的各类‘私’生‘女’,甚至于只怕就连这些守护者自己,都不清楚这条街上行此营生的‘女’子之中,究竟谁是他们一不小心埋下的种子。甚至于……许半生一想到这些‘女’子中虽然也有炼气期的修仙者,可明显实力孱弱修为低下,她们为了获得一饭之食以及不多的修炼资源,也根本就不会去管光顾她们的男人和她们是否会有血缘关系,甚至于,她们的母亲,大概根本就无法确定‘女’儿的父亲是谁。 不免一身恶寒,许半生再不多想,只是亦步亦趋的紧跟在那两名守卫的身后,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走到这条街市的尽头。 一座巍峨的大‘门’安静的矗立着,四根石柱雕刻的华丽至极,但是由于岁月的侵蚀,石柱之上已经痕迹斑驳,雕刻的图形也都不再完整,但这却并不妨碍这座石‘门’带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只可惜,这两名守卫显然对这巍峨的大‘门’并无半点敬畏之心,他们依旧懒懒散散的迈进了大‘门’,许半生急忙‘插’前一步,希望可以跟他们一同进入。 但是,这看似也只剩下巍峨气势的大‘门’,却在此刻突然闪耀光辉,许半生竟然无法迈步进入,同时也让那两名守卫被挡在了大‘门’之外。 “谁?”其中一名守卫猛然转身,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他只看到自己的同伴和自己并肩而立。 许半生连忙收回脚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这是这座大‘门’上有某种禁制,这禁制竟然似乎能够分辨出来人的身份。许半生知道,若非自己也想进去,这大‘门’是绝不会阻拦那两个人的。 另一名守卫也环顾一圈,依旧看不见许半生,便道:“这破‘门’,又出问题了。上次咱俩还嘲笑老顾,说他被这破‘门’拦住了,没想要今儿咱俩竟然重蹈覆辙。” “别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吧?”那人还是有些怀疑,“刚才咱俩在传送阵里,我也好像看到有人站在你身后。” “瞎说什么,我看你就是憋得太狠了有些神经紧张,这地方,谁能闯的进来?想进白虎厅而不被发觉,少说也得是返虚的修为。真若如此,那也不是咱俩能‘操’心的事情。早知道刚才就该让你先去泻泻火,也省的你疑神疑鬼。” 那人紧皱着眉头,心里不免担忧:“万一真有人……” 这一次,另一名守卫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道:“行了,你就别瞎琢磨了,这里除了咱俩哪还有人?我甚至怀疑,里头有人正等着看咱俩笑话呢,保不齐就是老顾那厮,上次被咱俩嘲笑了,这次他故意算计咱俩。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跟里边联系,让人打开阵‘门’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道:“咱俩再试试。” 另一名守卫懒洋洋的迈出脚去,竟然很轻松的便走进了石‘门’,他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同伴,笑道:“你看,我就说这破‘门’又出问题了吧?现在又好了,我已经进来了,你赶紧的。” 可是,等到那人迈步想要进去的时候,石‘门’再度闪过一道光芒,将其挡在‘门’外。这是因为许半生也同时迈了脚,再度触动大‘门’上的阵法,这阵法又一次无差别的将许半生和那人一同拦在‘门’外。 里边那人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哈,你看,让你刚才和我一起进来你不听,我就说没啥事儿,现在这破‘门’又出问题了。这段时间这破‘门’老出问题,也没个人管。” 可是‘门’外这人却是更加担忧,他甚至真气外放,想要探查一下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许半生小心避开那人的真气,‘门’里那人急道:“你有完没完,都说了不可能有人闯进来,得了,你赶紧的进来,别废话了。” 那人稍稍犹豫,点点头道:“也好,若真有外敌闯入,连续三次进不了‘门’,就会触动阵法,发出警报,到时候也就不用咱俩烦神了。” 说罢,那人一抬手,就朝着大‘门’里边伸去。 许半生一时间也不敢瞎闯了,若这人所言为真,大‘门’阵法被触动发出警报,来了金丹乃至元婴,他那小小的隐身符可就瞒不过去了。 抬眼望去,大‘门’之内雾气更甚,根本看不见里边的景象,可许半生却知道这里边必然是此地的中枢所在,想要一探究竟必须进入此‘门’。 就是这么一犹豫,却帮了许半生一个忙,那人刚才的话显然只是一种试探,他也并不想让阵法被触动,否则来了人,他和自己的同伴少不得要被好好的盘查,总之是麻烦不断。 他只是担心身边有人隐身存在,是以用话语试探,伸出手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如果真有人隐身在此,必然会被骗的继续尝试进入大‘门’,而他却及时的缩手,这样就可以确定是否有人隐身在一旁了。 见大‘门’的禁制并未被触动,那人也终于放下心来,里边那人却更加不耐烦,同时有些惊惧的说道:“你别胡来啊,我差点儿忘记了,还是找人来把阵‘门’打开吧。虽说是这破‘门’自己出了问题,可万一三次你都没进来触动了阵法,到时候上头那位肯定会惩罚咱俩。你别动,别动啊,我这就找人去!” 那人喊住了他,道:“等你把人找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咱俩还得覆命呢。这阵‘门’我会开。” 里边的守卫一愣,道:“你会开阵‘门’?我说你小子藏得很深啊,咱俩几乎天天在一起,这一晃都好几十年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会开阵‘门’?” 外边这人摇摇头道:“上次老顾那件事儿,我正好在附近,看到了他们是怎么打开阵‘门’的。而且这也是正好你进去了才行,要是咱俩都在外边,这阵‘门’也没办法开。行了,别废话了,你看看左边,石柱之下是不是有个地方放了一件法宝?你把那法宝挪开,阵‘门’自开。” 里边那人听罢,走到石柱旁,用真气一扫,便发现有一件法宝在此,就在石柱根下,薄薄的一层浮土盖住。 他扫开浮土,下方一只铜磬,磬口向下,从向下的磬口还能够看见里边放着击磬的木杵。 拿起了这只磬后,那守卫顿时感觉到周围一阵法力如水纹一般的‘波’动起来,在那大‘门’之间,便出现了一道光‘门’,犹如垂下的‘门’帘被人从两旁拉开,中间出现一个小小的缺口。 不等外边那人有所反应,许半生抢先一步从那光‘门’之中走了进去,果然毫无障碍。 而‘门’外那人也随之步入,一进来,就急忙道:“快把法宝归位。” “急什么?难道你还真以为有人闯入啊,我早说是你杞人忧天了。”他显然对这只铜磬很有兴趣,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着。 入‘门’之人急忙走到他的身边,一把从他手里将铜磬抢下,放回原位,脚尖一踢,便有浮土将铜磬掩盖,他压低了声音道:“你瞎搞什么?我不过是偶然发现了这个秘密而已,难道你想被人发现,然后你我二人领罪么?” 那人嘿嘿一笑,道:“现在早就不如从前,哪有人会盯着这破‘门’啊。”见那人似有愠‘色’,他又急忙道:“好好好,我错了,趁着还没人发现咱俩赶紧去把灵寒泉‘交’了,也好去寻乐子。” 两人四下看了看,这才转头直奔前方而去。 许半生却是已经将此地观察了个全面,虽也早就料到此地必然是路寒羽王朝的中枢所在,可他也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建造的如同凡间的皇宫一般。 在东神州之时,许半生也是进过皇宫之人,朱宛清那个小公主,曾经带着许半生将大唐帝国的皇宫游走了个遍。 看着这里的景象,许半生只能感慨路寒羽真的把自己当做此地的帝王了,大‘门’之内,完全就是一派人间帝王的皇宫景象。 长长的甬道,两旁是引海水注入而成的护城河,一道弯弯的小桥直通前方的宫殿。 只是这里比起大唐帝国的皇宫,未免显得荒凉,放眼望去,整个殿前空空‘荡’‘荡’,除了那两个守卫,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不像大唐帝国的皇宫之中,随处都是盔明甲亮的‘侍’卫。 眼见那两人直奔前方的大殿而去,许半生倒是也不敢贸闯,殿前虽然空无一人,可谁知道那大殿之中会有多少高手的存在。纵然这十天来,许半生也没见到此地有什么强者,可这里毕竟是海沟的中枢,即便衰败如今,金丹肯定也不少,许半生可不想一进去就被人给发现了。 小心翼翼的踏上金砖打造的台阶,许半生朝那大开的殿中望去,只见殿里如同祠堂一般,中间一座金光闪闪的神像,下方则是大大小小的各种灵位木牌。 毫无疑问,神像定然是三万年前那位开创此地局面的天王路寒羽,而下方的灵位,则必然是路寒羽的后代,历代天王,尽皆于此。 哪怕只是一座神像而已,却也透出极为慑人的气势,尤见三万年前那位路天王,是如何气势迫人。饶是许半生,也不禁为这股气势所‘逼’,竟然产生了一种拜倒于前的感觉。 ... 第0769章 谋逆 c_t;这犹如祠堂一般的大殿两侧,又是两条长长的甬道,其后依稀可见‘花’草树木,显然是通往后方的‘花’园。(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 想来‘花’园之中,又是宫殿重重,许半生很是犹豫,不知自己是否该穿过这重大殿。 身后突然一道剑光袭来,许半生一惊,急忙闪身藏在‘门’旁,却见那道剑光按落之后,一道身影闪现,急匆匆闯入殿内,直朝着后方走去reads;。 那人经过殿‘门’之时,似乎感觉到许半生的所在,不过却并未停下脚步,只是略一迟疑,便还是直奔殿后而去。 身影消失,声音却传了出来:“快点去给我把风眼外的阵法打开,外头那些泉眼又不出灵寒泉了,看看怎么回事?” 里边传来纷‘乱’的声响,另一道声音明显又惊又怒,带着些许胆怯的喊道:“汝王,你怎能如此擅闯本王的内府?” 那叫做汝王的男子不屑的骂道:“灵寒泉都要干涸了,你还在这里做着你的千秋大梦,叫你一声路天王不过是给你祖上的面子罢了,你以为这里还是三万年前那位路天王的时代么?休要说只是闯了你的内府,我便是替你祖上教训你一番又如何?少废话,赶紧把‘玉’玺拿出来,去给我把镇守风眼的阵法打开,灵寒泉真要是干涸了,别说你这个做样子的路天王,我们这八路王也都不存在了。大家赶紧早作打算。” “灵寒泉不会干涸,你休要危言耸听。‘玉’玺我不会拿出来,除非你将其他七路王都找来。想要开风眼之阵,必须八王齐在。”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简直就像是在许半生的耳边奏起,看来,是那汝王耐不住‘性’子,‘抽’了当代的路天王一记。 “你敢打我!!”纵然平日里早就没人把他当成天王,只是表面上予以简单的尊重,可毕竟他担着天王的名头,还不至于有人跟他动手,却没想到今天汝王竟然给了他一记耳光,他也是难以置信。 “少给老子废话,赶紧把‘玉’玺拿出来,老子要看看风眼。外头灵寒泉至少有几个时辰都没有喷出一滴了。” “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早就有人来报了。汝王你休想欺骗我,让我将‘玉’玺拿出来。八路王之中,你一直都对本王的宝座虎视眈眈,你休要以为本王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你二百多岁的年纪了,竟然会使出这么幼稚的手段。 即便是灵寒泉要干涸了,祖宗的教训也不能变。汝王,你休要忘记,当年是谁率领你们祖上在这里经营出这样一个王国,那可不是你汝王一家的功劳。哼,我也早知道你们八路王都没将我放在眼里,若不是担心杀了我之后八路人马一通‘乱’战,会连现在的局面都保不住,只怕你们早就把我‘弄’死了。我这些年活着也够憋屈的了,死了或许对我而言倒是一种解脱。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么通知其他七路王集合于此,我自会将‘玉’玺取出解开灵寒泉风眼外的阵法让你们进去一看究竟。要么,你就杀了我。我今儿豁出去了,反正你杀了我,也别想得到‘玉’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想拿到‘玉’玺之后,进入风眼,这样其余七路王就不得不听你的指挥,除非他们不想要灵寒泉了。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突然之间,当代的路天王变得硬气起来,他真的是豁出去了,连生死都已经不在意,这大概也是多年的委曲求全之后的突然爆发。 这一通话,倒是让汝王愣住了,他没想到一贯羸弱的路天王会突然爆发如此大的胆量。 “好!那今日老子就先杀了你,然后再率领本部人马离开。反正这灵寒泉也采集不了几年了,老子也不想看着手下的兄弟在这里等死。什么狗屁‘玉’玺,什么狗屁天王的位置,你以为老子真的稀罕么?” 一股庞大的气势油然而起,就连殿外的许半生都能感受到汝王只怕是真的动了杀机。 里边许多声音同时叫喊起来:“汝王,息怒啊!” “你敢杀路天王的后代,就不怕路天王归来之后第一个找你算账么?” “不可妄动啊,灵寒泉至少还能支撑数百年,天王你就依了汝王,将‘玉’玺拿出来吧。汝王虽然脾气不好,可从未有过窥伺天王之位的心思,息怒息怒!” …… 见里边‘乱’了,许半生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进去一探究竟,听这些人的话大概倒是能够了解里边的状况,但总比不上亲眼见证。 可他刚一动脚,就感觉到身后头顶又有剑光飞来,他急忙停下脚步,转脸望去,果然,又是一道青‘色’的剑光按落在大殿之外。 那人刚一落地,便大声喝道:“汝王,你便如此迫不及待了么?要杀路天王之后,你也得问问咱们其他七路是否同意!” 身形电‘射’一般的闯入殿中,许半生这次看的分明,这人应该是金丹中期的修为。 如果这人是八路王之一的话,那么,看起来这八路王的修为也都仅有金丹而已,而显然那个当代的路天王连金丹都不到,当年路寒羽的王朝,真的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钧王来了。外头灵寒泉几个时辰都没有喷出一滴了,我只是想要看看风眼的情况,若真是灵寒泉提前枯竭了,你我也好早作打算。可是这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杀了他也好,咱们八路王谁也别想得到‘玉’玺,到时候一拍两散,离开这里各自快活去。” 许半生听得出来,汝王话里话外已经在给自己找台阶了,看来今天灵寒泉真的是出问题了,不过他也是借题发挥而已。即便钧王不来,他也不可能真的杀了路天王,刚才也只是用死亡对路天王进行最后的威胁罢了。从他的话音之中,许半生能感受的到他对钧王深深的忌惮,刚才惊鸿一瞥,许半生倒是没注意汝王的修为,不过从他的这份忌惮可以看出,他的修为或许还不如钧王。 钧王冷冷一笑,道:“灵寒泉的事情我也得到消息了,但是,汝王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天王你休要害怕,有某家在此,汝王他还不敢造次。” 许半生此刻已经闪身进了大殿,倒是没引发任何的意外,看来,这个路天王也真的是对八路王而言可有可无了,所以这里不光没有任何守卫把守,连阵法都没留下一个,一是这帮人安逸的久了,根本就不觉得会有人闯到这里来,二是他们完全觉得这个路天王死活无所谓,所以也懒得去派人保护他。 “钧王你怎么这样说我,我这不也是着急么,我若真是要打什么主意,也不会孤身前来了。而且,钧王你也休要大言不惭,你修为虽高,可我也不惧你,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未可知之。为了这么个败家子,你真要与我汝路翻脸么?”汝王见钧王似乎有心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引,说出的话,也就不再如刚才那般向后退让了。 “你孤身前来?你莫非以为你将手下埋伏在外能瞒得过天王,还能瞒得过我么?”钧王一声大吼,须发皆张,真气顿时外‘露’,浑身的气势也是一变。 汝王也是面‘色’一变,他猛然向外望去,双眼微虚,脸上‘阴’晴不定。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进可攻退可守,若是天王稍稍软弱一点儿,将‘玉’玺‘交’给了你,只怕此刻他早已身首异处,你在外头埋伏的那些人马也就彻底将这里占据了吧?‘玉’玺不光可以打开风眼外的阵法,还可以用以启动天王府的护府大阵。汝王你真是好算计,这些年你搜刮到的灵石,这是打算一笔头砸在这里了?时机把握的真是不错啊,就趁着我们八路人马分出了两路在外寻找新的落脚点,另外还有三路押送灵寒泉出外‘交’易了,剩下的定王与你素来‘交’好,只怕早已沆瀣一气,就是为了今天吧。” 见钧王已经戳破了最后的遮羞布,汝王也是彻底的脸‘色’一变,他冷冷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计划,哼哼,你还想以你一路人马螳臂当车么?定王已在赶来的路上,到时候我二路人马合兵一路,今日这天王府必定要变了天!钧王,你我素无仇怨,我也不想‘逼’你太紧,不如你与我联手,我们三路人马占了灵脉,雨‘露’均沾,我绝不会亏待你。” “哈哈哈哈,看来你真是已经把自己当成天王了,定王估计的果然不错,你终究还是想要压我们几人一头!” 霎时间,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周围的那些人,皆是天王府里的人马,可显然他们并不把路天王放在眼里,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安危。此前汝王威胁路天王,他们还可袖手旁观,可现在知道了汝王的计划,顿时心中不安起来。 而汝王原本胜券在握,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没想到和自己结盟的定王竟然和钧王暗通款曲,局面有变,自然也是大惊不已。 最吃惊的便是路天王,那是个脸‘色’苍白,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模样的年轻男子,他简直难以置信的看着汝王和钧王,心中似已明白,今日之局已然失控,若非汝王上位,便是钧王上位,无论如何,他都是死路一条。 “你休要诓我,定王绝不会背叛与本王的盟约。”汝王尽可能保持着冷静,面沉如水,只希望钧王只是在诈他。钧王哈哈大笑,他一指汝王,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气势:“定王此刻正联合我路人马,在外边收拾你那帮手下呢。虽然没办法将你的人一网打尽,不过,你这次带来的都是‘精’锐,而定王与我早早在外边布下大阵,此刻,他们只怕已经死伤过半。只待彻底将他们剿杀,定王便会进来与我合兵一处。刚才你说不想‘逼’我太紧,哈哈,那么现在,我也给你一个选择。你若肯臣服于我,我也会放你一马。”说罢,手掌一晃,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方天画戟,气势迫人,戟尖直指汝王。 ... 第0770章 虬褫之力 汝王现在心中也是天人交战,他知道,即便一切都如钧王所言,定王真的背叛了与自己的盟约,而与钧王联手,他也并不想与自己交手。 更何况,一切还未必如钧王所言,或许他只是知晓了自己与定王的计划,想要趁机浑水摸鱼。 汝王明白,如果自己答应臣服于钧王,那么自己还能保住自己目前的位置,但是钧王必然会令其发下血誓。投桃报李,钧王自然也会发下血誓,保证不会伤害汝王的性命。可那样一来,若是定王并未与钧王联手,汝王就被骗了。 到那时,血誓已发,已经不由汝王做主,他必须和钧王联手一处控制这里。 汝王心中满是猜疑,他想要知道确定的答案,可钧王展现出来的姿态,却是滴水不漏,汝王无法看透钧王所言真假。 汝王满心的后悔,一开始与定王结盟之时,他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定王绝对的信任,并未要求定王与自己以血盟的方式联手,否则,无论钧王如何离间,他也无需担心定王背叛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若战,很可能一败涂地,性命不保。 可不战,又叫汝王如何甘心? 看着钧王散发出无穷的战意,汝王突然心中一丝明悟,若是真如钧王若言,他已经和定王合兵一处,他又为何战意如此盎然?而且。哪怕钧王与定王是以血盟的方式联合的,他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兵马交给定王率领,而自己却来与汝王决一死战?钧王的实力略逊于汝王。虽说相差无几,真的动起手来谁赢谁输都是未可知之,可毕竟汝王的机会总要大一些。 钧王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与汝王动手很可能被定王捡了便宜,定王只需在二人尚未分出胜负之前不出现便可,钧王必然不可能做这个急先锋。 霎时间,汝王确定了钧王只是在诈自己。他顿时手中一晃,取出了自己的开山长斧。双手将战斧高高举起,怒吼一声:“汝敢欺我”真气喷涌而出,灌注到战斧之上,一股决然的气势充斥天地。 斧刃之上带着熊熊的火焰。战斧也仿若瞬间变大了数十倍,如山如岳般朝着钧王的头顶劈了下来。 钧王冷冷一笑,不慌不慌的单手一撩,方天画戟横起一挡,口中道:“汝王,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方天画戟迎上了比其大了数十倍的战斧,却丝毫不处于劣势,只是斧戟相交之后,巨大的法力波动几乎摧毁了二人身边的一切。 隐身中的许半生暗道不好。急忙飞快的向后撤去,幸而二人交手的法力波动足够强大,并且二人都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上。并未发现许半生的存在。 一时间,宫宇崩塌,地面龟裂,就连保护此地不被海水侵入的阵法,也晃晃荡荡,绽放出一阵阵的白光来抵消这强大的法力。 刚才还琼楼玉宇一般的天王府。如今瓦砾满地,已然像是经过了暴力拆迁一般。 从空中落下的瓦砾倒是伤不了许半生。可如此之大的法力碰撞,早已让许半生身上的隐身符失去了作用。 无数瓦砾堆在一起,形成了天然的屏护,许半生躲在瓦砾之后,总算并未露出身形。 可这仅仅是钧王和汝王没有发现他而已,当代的路天王却是一瞥之下看到了许半生的身影,钧王与汝王战成一处,法力波动使得周围动荡不已,可路天王却依旧朝着许半生藏身之处摸了过去。 其他人倒是也有看见许半生的,不过他们并没想到许半生会是外人,他们只是以为那是钧王或者汝王的手下,唯有路天王知道,许半生早已置身于此,与钧王汝王毫无干系,这是个意料之外出现的人。 作为路寒羽的后代,路天王对于自己祖上留下来的偈语深信不疑,之所以这些年他甘愿忍受各种屈辱,尸位素餐的留在天王的位置上,完全就是因为他笃信路寒羽迟早有一天会回来,而这一天,似乎很快就要到来了。 路天王也不知道路寒羽会以如何的方式回归,感知到许半生这个绝对不属于此地的修仙者的出现,路天王倒是多了几分顿悟,他深深的怀疑路寒羽的回归,只不过是转世而已,指望路寒羽凭一己之力扭转整个局面并不现实,更多的,只是保留重回巅峰的希望而已。 比起外头那些知之甚少的守护者们,路天王无疑是对路寒羽的回归了解最深的人。 在弥留之际,路寒羽留下了属于他自己的契印,他告诉自己的子孙,当灵寒泉干涸之际,便是他的回归之时。到时候,他的回归之体需要得到契印中封存的力量,才能重新君临天下,而这一切,都必须要在改天换地之际才会出现。 作为当代的天王,路天王始终是对整个海沟之中的所有守护者最为熟悉的人,他如今每日的功课,除了必要的修炼,以及装出来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之外,便是详细研究手下的每一名守护者。路天王想知道路寒羽会以什么样的面貌重生,几十年来,一无所得。 今天许半生的突然出现,让路天王陡然憬悟,路寒羽的回归,或许并非落在这些守护者的身上,而是以一个外来者的面貌出现。 不管如何,今日必然是到了改天换地之际,无论汝王钧王和定王之中最终谁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第一件事便是要除掉他这个名义上的天王。 路天王必死,路寒羽构建的王朝也便不复存在,若这还不是改天换地,路天王也不知怎样才是了。 一路顶着法力的侵蚀。路天王朝着许半生的方向摸去,而钧王和汝王也已经快要分出胜负。 汝王已然浑身沐血,他一边不甘心的挥舞着手中的战斧。一边嘶声怒吼:“不可能,你的实力怎么可能如此强大,你不是钧王,你到底是谁?” 钧王从容的用手中的方天画戟个当着汝王强弩之末的攻击,却也不着急反攻了,哈哈大笑道:“平日示弱,你们真当本王是八路王之中实力垫底的了。就你们这帮蠢货。还真是不配与我争这独尊之位。汝王,你受死吧” 说话间。钧王体外爆出无限黑水,黑水组成漩涡,一股庞然的吸力从钧王身体传来。 在黑水之间,隐约可见钧王从容的舞动方天画戟。一道道的黑光从黑水之中被抽离出来,凝聚到其手中的方天画戟之上。 那方天画戟一点点的变幻了模样,张牙舞爪,已然如同一条蛟龙一般,面上须发皆张,四肢之下的爪子闪烁着寒光。 吼 陡然一声龙吟,方天画戟已然完全化为蛟龙,腾空而起,在钧王体外的黑水之中盘旋遨游。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汝王。 和传说中的蛟龙不同,这条游走在黑水之间的蛟龙竟然通体洁白,带有某种仙家气息。就仿佛仙庭的真龙下凡一般。 那庞大的吸力使得身上已经伤痕累累的汝王踉跄不已,伤口中的鲜血竟然飚出血箭,直朝着钧王而去,投入黑水之中后,竟然仿佛增强着黑水的威力,这黑水。仿佛在吞噬汝王的精血以壮大自身,诡异而妖绝。 “虬褫精血。虬褫精血……”突然间,汝王惊恐万分的叫喊着,竟已彻底的放弃了抵抗,瞳孔之中写满了恐惧之色。 路天王听到汝王的叫喊,猛然回过头去,心中也是震惊莫名。 对了,这就是改天换地之时,一定是了,虬褫精血,这意味着钧王将会获得古老的魔兽传承,获得空前强大的力量。只是,这需要付出生命作为献礼的代价,钧王疯了,他为了这样一个已经没落到近乎一无是处的王朝,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路天王陡然醒悟,钧王恐怕并不知道获得虬褫精血的传承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只是以为这样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却并不了解这力量背后意味着什么。 虬褫,是传说中被仙庭贬斥凡间的龙,通体洁白,却有一条比墨还黑的蛇信。 虽已被贬下仙庭,甚至只能以蛇身苟延残喘,可那毕竟是真龙血脉,一旦其精血得到传承,便会拥有通天彻地之能。 虬褫的精血早在三万年前就被路寒羽发现了,当时这精血也极尽诱惑之能,想要借助路寒羽的身躯重生。但是路寒羽却深知这背后的代价,抵御了诱惑,将虬褫的精血封存于海沟里数不清的泉眼中某一个泉眼里,并且叮嘱路家的后代,绝不允许将虬褫的精血取出,甚至于,他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子孙他将虬褫的精血封印于哪一个泉眼里。 没想到,这虬褫的精血竟然被钧王找到了,而且他显然已经融合了精血,是以才能使得虬褫出现。 只是,现在是钧王借用虬褫的力量,那是因为虬褫还未成长,一旦虬褫吸够了修仙者的精血,化为己用,他就将反噬宿主,重新拥有翻江倒海的能力。到那时,钧王的意识将会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具被虬褫夺取的躯体,成为虬褫为祸天下的本身。 “竟然被你找到了虬褫精血,难怪你的实力……”汝王战意全失,不过金丹境界,即便这虬褫显然还处于幼年状态,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可能战而胜之。 “我愿意归顺,我愿意臣服,钧王饶命……”求生的本能,让汝王发出最后的惨呼。 可是,钧王冷哼了一声,道:“刚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以为我为何能信任定王?那是因为他若胆敢背叛我,下场将和你一样而现在,哼哼,你给我去死吧”双手一翻,那条白色的小龙猛然张开了巨口,直扑汝王……未完待续 ... 第0771章 别无选择 “外来者,随我来。网” 许半生手持寒铁软剑,诧异的看着眼前似乎比自己还年轻的路天王,完全不解其意。 从这短短六个字的一句话中,许半生得到的信息还真不少。 首先,路天王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或者至少是确定了他并非守护者的行列。 其实许半生并不认为路天王有可能认识所有守护者,别说是他这个被架空了的所谓天王,即便是当年那位路寒羽,也不可能对手下每一个人都了若指掌。 但是,许半生也并不怀疑路天王是在诈他。换位思考,如果他是路天王,看到一个并不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这里,并且没有任何人对他的存在提出质疑,就连正在斗法的两名金丹都没有顾得上此人,那么,这个人的身份更可能的是跟随这二人中某一人前来的,也即是“自己人”,而绝不会被称之为外来者。 唯一的理由便是路天王有某种特殊的本领,可以清晰的辨别外来者和自己人之间的区别。 其次,路天王对许半生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抵触,甚至于,凭他这个傀儡天王的身份以及不过筑基的实力显得过于淡定了,他似乎并不认为斗法二人一旦分出胜负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地府游魂,相反,他还打算顺手将许半生这个外来者救下来。 这绝不是胡乱捞救命稻草的举动。而是深思熟虑,让许半生不得不琢磨他的目的。 “我不会害你,相反。我期待你能救我。”路天王见许半生不动,似乎早有预料,然后他又道:“我叫路隐君。” 许半生略有疑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路隐君笑了笑,许半生发现,这个本该是个酒囊饭袋的家伙,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挺好看。 “我又不是仙。岂能尽知一切,不过。所有隶属于路王朝的守护者,我都烂熟于心,你定是来自于陆地之上不会错。” 许半生皱皱眉,还在疑惑。路隐君又道:“别想了,他俩一旦分出胜负,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若让他们发现你的存在,你也逃不掉。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隐去了你的修为,但是,你总不会认为你比那俩人要强吧?何况外边还有个定王以及至少上千守护者。于你而言,进与退不难选择,你既然能悄无声息的摸到这里。应该不是个蠢货。” 说罢,路隐君猫着腰身,全力抵抗着汝王与钧王打斗造成的法力震荡。朝着许半生身后的方向摸去。 许半生再无任何犹豫,一转身便跟了上去,诚如路隐君所言,许半生现在可做的选择不多,或者说只有唯一一条,那便是跟着路隐君。才能有一线生机,否则。一旦那俩人腾出手来,路隐君或许是第一个死的,许半生绝对是第二个。 也就是这个时候,虬褫已然完全化形,白色的身躯变得如水桶般粗细,血盆大口张开,其中吐出黑色的信子,喷出薄雾,直扑汝王。 许半生和路隐君都已经开不及去看汝王的死活了,路隐君脚步加速,许半生如影随形,两人飞快的朝前掠去。 汝王一声凄厉的大叫:“是你逼我的,想杀我?我不会让你好过!”噗的一口鲜血喷出,血在空中形成红雾,红雾之后,却是一层氤氲的绿烟,绿烟之间,一片晶莹碧绿的树叶缓缓舒展开来,脉络清晰,一如盘根错节的竹根。 绿叶瞬间变大,汝王不断的用自身的精血喷向其上,钧王却是微微一惊,不禁说道:“不死树!?!” 汝王一边喷着精血,一边大笑道:“哈哈,没想到吧,你以为你融合了虬褫的精血便无敌了么?我早就得到了不死树的叶子,虽然只是一片叶子,可也足够对付你了!” “凭你的实力根本无法驱使不死树的叶子!” “所以,不到与尔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绝不会动用这片叶子。老子今天横竖都是个死字,但是,就算老子死了,也要拖你垫背!” 两人说话之间,那绿叶不断的扩大,竟然将两人头顶的气穹完全铺满,头顶一片绿油油的色彩,映的天王府内众人浑身上下也都是一片绿色。 钧王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的嘴角也开始沁出血丝,但是此刻他也已经没有退路,若不能抢先杀死汝王,他只怕也会死在不死树的叶子之下。 “你以为这样便可抗衡于我了么?!”钧王怒吼一声,双手连招,周围那些唯恐避之不及的天王府的守卫,顿时见到漫天掌影。 那一个个巨大的手掌直拍向他们,这些人哪里是钧王的对手,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疯一般的用尽自己全部的本事,欲图抵抗这一掌。 这些掌影之中,亦有拍向许半生和路天王的,许半生感觉到身后压力巨大,而眼见路隐君的目标显然是天王府的一角,那里有一根顶天立地的柱子,柱上缠满了绿藤。许半生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和路隐君在身后的掌影拍到自己之前抵达那根柱子,一咬牙,回转过身,浑身上下的真气瞬间涌出,气海内那堪比金丹的真晶霎时间气化,完全化作真气涌向手中的寒铁软剑。 一剑西来! 势破千军! 这一剑,竟然有了些剑意的影子,这是许半生这两年来与钟含风给他的那道飒剑意朝夕相处得到的领悟,在行家眼里距离剑意还远得很,但是对于许半生自己而言,却绝对是最强的一击。 左手也不闲着,至少百余张符箓纷飞而出,被许半生呈扇形撒了出去。口中同时喷出一口鲜血,那些符箓沾染鲜血之后瞬间自燃,空中一片火光。随即所有符箓都被激发…… 惊雷符爆裂符烈火符冰棱符…… 就连许半生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符箓之中都有哪些,反正这些符箓都已经被他记住,今后也无非是买来符纸就可以大量绘制,许半生几乎把他从那个已然不存在的集市之中得到的符箓都扔了出去,只求配合自己这一剑,可以抵挡住拍向自己的金丹一掌! 钧王见状也是一惊,他终于意识到。许半生并非他们的同类,而是外来者。只是,这个外来者似乎跟路隐君早有勾结,钧王以为许半生是路隐君带进来的人,心中不免一沉。难道说路隐君已经跟外界取得了联系? 漫天符箓总算是发挥了少许的作用,让拍向许半生的那一掌黯淡了不少,许半生手中的寒铁软剑竟然发出一声若隐若现的龙吟之音,前方一条粗如水缸的冰柱凭空乍现,刺穿了那虚幻的掌影。 终于,掌影在空中消散,许半生竟然神奇的抵挡住了这一掌。 只是,许半生也依旧受到法力的轰击,体内真气早已倾泻一空。身体也犹如被这一掌拍实了一般,向后倒飞而去,如败絮。如破革。 原本一路奔逃的路隐君,此刻却是转身一把接住了许半生的身体,然后,他仿若掷标枪那样,将许半生的身体掷向那根缠满了绿藤的柱子。 与此同时,他口中也念动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身体周围一阵青灰色的光芒闪现,路隐君的身形消失不见。而空中却出现了一方青印。 青印之上,数声虎吼,一条斑斓猛虎乍现却又隐没,青光一闪即逝,然后路隐君身化的青印也自消失不见。 下一个瞬间,巨柱之上的绿藤伸展枝叶,竟然仿佛在巨柱之上打开了一道门,许半生正巧一头扎入门中,青色的光芒也在绿藤之间闪耀,迅速的关闭了那扇仿佛从未出现过的门户。 天王府里其他的守护者可就没有许半生这种本事了,他们纵然竭尽所能,也都抵挡不住那一掌的攻势,纷纷被掌影拍在心口,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身体也被掌影握住。 “玉玺!玉玺竟然就是你的身体!”钧王呆呆一愣,身形却是重重的一顿,几乎跪倒在地。 那是头顶的不死树叶施加给他的压力,饶是钧王融合了虬褫的精血,已然是半妖之体,却也依旧挡不住这不死树叶的重压。 浑身的骨骼都像是要被碾碎一般,钧王这才回过神来。 此刻不是计较玉玺与路隐君去向的时候,处理汝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手一握,那此前被击出的掌影也纷纷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将天王府里所有的守护者都直接捏爆,他们体内的鲜血一滴不剩的被挤出,在掌影之间化作精血,纷纷射向空中犹自盘旋不已的虬褫。 得到精血的滋润,虬褫猛然又涨大了数倍,钧王口中凄声嘶吼:“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你还不现身难道还想等我和他两败俱伤你好捡现成便宜么?!” 毫无疑问,这句话是对定王所言,看来,定王早就到了,只不过一直隐匿身形,不想现身罢了。 此刻被钧王喊破,早已发下血誓的定王不敢再不出现了,钧王不下令,他自然可以假装看不见做壁上观,可钧王发话了,若他还不出手,钧王一死他也必将遭到反噬,修为尽丧是逃不掉的结局。 一道金光闪烁出现,金光之中,正是定王的身形。 他手中两柄如山岳一般巨大的铜锤,齐齐举将起来,两锤相交,发出紫色霹雳,劈向头顶的盎然绿意。 同时,钧王也是双手一挥,自己口中也喷出三滴精血。精血没入虬褫的体内,那白色的巨大身躯,猛然间发出一声龙吟之声,虬褫巨大的嘴巴一口便将早已如血人一般的汝王吞没了下去。 随即,钧王身形一晃,追向虬褫,虬褫盘在钧王的手臂之上,犹如给他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盔甲,钧王的身体高高飞起,一拳轰向头顶的不死树叶! ... 第0772章 第四对规则碎片 前方是一个深深的漩涡,许半生能够感觉到来自于那漩涡之中浓郁的灵气,心念不由急转,许半生暗道:这难道便是那灵寒泉真正的泉眼?这里是灵寒泉的灵脉所在么? 路隐君此刻与他刚才在外边的表现判若两人,或许是已经到了最坏的时刻,并且他笃信许半生就是他的先祖路寒羽转世而来,因为所发生的一切都和路寒羽留下的偈语一模一样,他现在反倒是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看着胸前被他自己的鲜血洇湿的许半生,路隐君道:“如果你是在猜测前方满是灵气的漩涡究竟是什么的话,那么我想,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没错,那就是我们这里赖以生存了三万年之久,或者说是养育了我们这帮无根无基的散修的源泉,灵寒泉的灵脉所在。看起来,外头那三个人并没有搞清楚如今的状况,灵脉虽已式微,可还没到干涸的时候。我今年七十多岁了,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父亲就带我来过这里,当时,这灵脉和今日并无太大的区别。父亲当日说,灵脉若是采集殆尽,应该至少还有数千年的寿命。今日一见,父亲当日所言应该不虚。我们路家,除了先祖路寒羽,无一达到化神之境,皆陨落在元婴境界。我也算是路家的奇葩,七十多年了,依旧只是筑基中期。相比起我的修仙之路,平日里更加困惑着我的,其实是无论我如何努力……” 路隐君说到这里突然讪讪一笑。似乎有些赧然之意,随即有些自嘲的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努力,不过是纵情恣意罢了。所谓的努力都是在女人的肚皮上瞎折腾。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不思上进已经完全放弃的傀儡,可只有我知道,自我路家先祖开创此地王朝以来,路家三万年单传。不是不能多生,而是先祖留下了密法,我路家的每一代。都是后天道体,几乎可以确保金丹化婴。先祖希望通过数万年的传承。令我路家产生一个先天道体,只可惜,这传承到了我这一代,看来是要断了。不说这灵寒泉灵脉的事情。总还有好几千年,主要是母亲生下我时已经死了,我是父亲从母亲的肚子里刨出来的,区区三灵根,显然是和道体无缘了。父亲之后多有努力,只可惜每一个生下的孩子,无论男女,甚至连修仙基本的资质都不具备,不足百日便都被父亲亲手杀了。从几代之前开始。路家的王朝就已然穷途末路,八路王根本不听号令,外头那个估计现在已经是个死人的汝王。更是早在几代之前就已经和我路家达成了听调不听宣的协议。父亲还在的时候,我就几乎放弃了修炼,因为我知道没用,父亲更加知道,父亲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能延续路家的香火,他期待着他的孙子可以延续路家后天道体的传奇。” 许半生已经明白了。试探着道:“但是直到你父亲寿限已至,你也没能让任何女人怀上你路家的骨血。甚至此后多年,依旧如此?” 路隐君点了点头,道:“父亲弥留之际告诉我,或许这就是命,我路家注定到我为止。不过,先祖却留下了偈语,暗示他将会回归。不知道你来这里多久了,有没有听说这个传闻。” 许半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说过。 路隐君又道:“这便是我救你的原因,你的出现,令我相信先祖的偈语是正确的,他果然回来了。或者说,是你终于来到了。” 许半生其实也已经猜测到路隐君救自己的原因,但是他此刻也并不想有任何的隐瞒。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和偈语一样是怎样,但是我恐怕会让你失望了。我其实是太一派的外门弟子,哦,太一派只是一个很小的门派,五万年前倒是出过一个返虚,只可惜在晋级旁门之战中陨落,太一派最接近旁门的时候便是当时。这五万年来,太一派一直也只是处于闲散门派中中游偏上而已,除非我派的化神老祖出手,否则即便是掌教亲来,也未必能够平息此地祸事。毕竟,我太一派门下不过千余修仙者,筑基以上的一共也不过百余人而已。而你们这里,我这些天所得,至少也有上千筑基。我入得这里,也并非我一人,还有四名师兄也都来了。他们最高的不过炼气六重天,最低的就是我,才炼气四重天。你不要因为看不穿我的修为,就觉得我有可能是个强者,刚才你也看见了,若非身上数百张符箓,我只怕早已死在钧王之手。” 路隐君淡淡的笑着,摇摇头道:“我没认为你有可能是金丹或者元婴,也就没指望你能杀了外头那些人。正如你所言,除非化神以上出手,否则,哪怕三五十元婴,到这里来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先祖的偈语之中也提到,未来能够力挽狂澜者,修为肯定在我路家子孙之下。直到我父亲那一代,他们都认为先祖的转世至少也是金丹,很有可能是元婴,由于路家子孙除了我之外都在元婴三重天以上,因此他们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便是你的修为在元婴一重天或者二重天。直到我的出现,我才逐渐明白,先祖偈语所指,很可能只是个炼气期的修仙者。不过,倒是也有些奇怪,修为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潜力和资质。按理说,你无论如何都该是个先天道体,那么就算上门没要你,你入个左道的门派也不在话下,为何会是个小门派呢?” 许半生稍稍犹豫,还是说道:“我正是先天道体。” 路隐君双眼一亮,似乎感受到了希望。 许半生又道:“不过我的情况有些特殊,请原谅我不能详述。可我依旧看不出来。我一个炼气四重天的低末之能,又怎么可能成为你的救世主。说实话,若非你把我带至此处。或许此刻我已经魂归九泉含恨而终。” 路隐君哈哈一笑,手指灵寒泉的灵脉,道:“虽然这灵脉与几万年前不能相提并论,可对于单一的修仙者,那无疑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吸取的灵气之源。而且,世人皆以为灵寒泉只是炼器的地宝,却不知以灵寒泉不光能炼器。还能炼人。” 许半生一愣,刚想说我就算是现在开始修炼也来不及了。而且我身负重伤,刚才钧王那一击虽然没要了我的命,可我现在也是真气消耗的七七八八,光是恢复都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却没想到路隐君陡然笑容一敛。一掌拍了过来。 若在平时,许半生完好之时,这一掌或许还能勉强躲过,可现在他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挡不住一个筑基的任何一击。 路隐君这一掌拍在许半生的心口,许半生却并未感觉到疼痛,而是一股绵柔之力将其轻松托起,然后将其送入到那漩涡之间。 霎时间,只觉得天地之间唯有灵气而已。灵气化作千万条灵蛇,自他浑身上下三万六千毛孔之中自行钻入,不过瞬间。许半生便感觉到自己受伤的内腑已然痊愈,那些灵气甚至无需他的炼化,便自然化为真气,盘踞在他的气海之中。 灵脉就是灵脉,纵然已然接近干涸,可那是对于一条灵脉而言。对于单一的修仙者,这庞大的灵气依旧是多到取之不尽的地步。 置身灵气之中。身体里也充满了灵气,许半生平生第一次的感觉到灵气也是个坏东西,修炼也并非永远那么令人愉悦。庞大的灵气进入他的身体之后,根本不容他拒绝,就仿佛要撕开他所有的经络。 气海早已填满,哪怕许半生的气海早已接近仙身才能具备的大小,哪怕他的气海之中凝聚的并非真气而已是真晶,也依旧无法容纳这么多的灵气同时化为的真气。 许半生感觉到了痛苦,那种原始的痛苦,就仿佛一个贪吃的孩子,吃下了太多的食物要将自己撑爆。可这进食并非他自己所愿,他根本阻止不了那些灵气通过毛孔进入他的身体,许半生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仿佛埋下了一颗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炸的粉碎。 极度的痛苦之下,许半生意识变得模糊起来,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气海爆裂,而后是经脉尽毁,身体也被撕成了无数的碎片。 冥冥之中,许半生似乎只剩下了魂魄,三魂七魄凝成虚妄的灵体,又仿佛开了天眼,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自己,这种意识与肉身剥离开来的虚幻感觉,令许半生觉得太不真实。 迷迷糊糊之间,许半生看到自己的肉身已经化作齑粉,消失在这灵寒泉的灵脉之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魂魄组成的灵体也要消散。 可是,灵寒泉其寒无比的特性,却将他的魂魄牢牢的冰冻在了这奇妙的灵脉之中,让他忘记了空间和时间的存在,仿佛以一种更高维度的视角,观测着当下发生的一切。 一点许半生熟悉的光芒闪耀着,许半生甚至已经可以感知到这光芒意味着无尽的虚幻,令其彻底忘记了世界的存在,世间所有的一切,包括九州世界与地球所在的世界,都化作一片虚无,就连时间都已经并不存在,弹指一挥,可以只是须臾之间,也可以是横亘百万年。 在这种虚幻的感知之下,九州世界凝成了一个黑点,然后,内部激烈的运动,使之爆炸开来,虚实互换,最终凝聚成为了九州世界。 一眨眼,百万年便已过去,其间无数人得道飞升,却有更多的修仙者无奈陨落。有些转世投胎,有些甚至身形俱灭化为这世界的点点元力。 有一个光点诞生,许半生知道,那是与眼下虚幻的一切相对立的实。 虚与实,或者是存在与虚无,第四对天地规则碎片。未完待续 ... 第0773章 素时锦年 许半生发现自己错了。 对于生命的起源,地球上的人类有过很多种猜测,早先的上帝造人说,已经彻底的被否定,科学的人类起源,认为人类是从猿类进化而来。对于低等生物进化为高等生物再到人类这样的高智生物,无法被证实,可人类自己却趋向于这种说法。 还有另一种猜想,他们认为宇宙中存在更高等的生灵,地球上的生物或许遵循进化的规律,可人类却是宇宙中更高等的生命遗留在地球上的种子,他们或许是因为生态环境已经恶劣到无法生存下去,只能留下高等生命的种子,希望可以找到合适的生存环境,并且通过自身的进化以及科技的攀升,从而达到他们曾经的程度,甚至高于他们的程度,以确保高等生命能够继续在宇宙中存在下去。 可是这一切,都被许半生的一次踏破虚空给彻底的击破,在发现宇宙也并非唯一的情况下,许半生自然无法相信地球上关于生命起源的任何一种说法。 或许,人类以及地球上其他生物的诞生,仅仅是因为另一个世界里的生命以某种方式进入到了地球所在的宇宙世界而已,或许那个世界的生命等级高于地球,也或许低于地球,而仅仅只是通过不断的进化之后而出现地球上目前人类的形态。 许半生自己,很明显是进入到了一个生命等级更加高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人类通过修炼可以拥有移山填海的能力,这是地球上的人类所无法具备的。又或者并非不能具备。而仅仅只是地球并非一个适合修炼的地方,在地球所在的宇宙之中,或许有适合修炼的星球,也或许没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九州世界里,人类自身的等级明显高于地球,一名化神几乎就可以达到地球上核弹的效果。而关键是化神还是拥有智力活生生的人类,自身掌握空间奥妙。瞬间移动十万里根本就不费事。可在地球上,核弹虽然拥有摧毁整座城市的能力,可却绝对做不到一名化神期的高手那样拥有自主的思维,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做到瞬间移动。 更关键的是。化神也并非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人类,上边还有返虚,而如果这个世界里的飞升不像地球上的飞升只是一个骗局的话,那么在九州世界,明显还具有更高的生命等级,那就是仙和神。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许半生其实思考过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本质,也思考过关于这个世界的人类和其他生命的起源,但由于并不存在答案。许半生只能遵循从前的思路,认为九州世界的生命是由仙庭的仙神所创造,在地球上被认为不可能的上帝造人。在这个世界明显是存在可能的。 虚空乱流之中天外飞魔的出现,只是让许半生看到了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存在,也看到了甚至于飞升都并非离开这个世界的唯一通道,若能掌握天外飞魔的能力,穿梭在虚空乱流之中,人类显然也可以经由一个世界抵达另一个世界。 但是许半生却完全没有想到。所谓的天外飞魔,根本就是所有生命的起源。至少,九州世界里的生命,都是由天外飞魔而来。 九州世界已经如此庞大,而在虚空乱流之中,存在无数的平行世界,每个世界的形态都不相同,但却一定都会有一种足以主宰那个世界的高等生命。许半生不敢妄言其他世界里的高等生命起源何处,但至少,他可以在虚与实之间,在天地规则碎片的引导之下,看到九州世界的诞生。 对于人类乃至于修仙者而言,九州世界近乎于无限大,哪怕是一名返虚,也不可能走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于许半生怀疑,哪怕成仙成圣,也不可能走遍九州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他们目前所看到的九州世界,也不过只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九州之上,还有九重天,仙庭便在九重天间。 虚空乱流之中,类如九州世界这样的世界,还有无数,有些比九州世界更为庞大,有些则远小于九州世界,而虚空乱流本身,更是大到无限。时间空间同步存在的虚空乱流,对于人类而言,那是远比无限大还要无限大的存在。就连生存在虚空乱流之中的天外飞魔,也不知道虚空乱流到底有多大。 原本,九州世界只是无限虚空乱流之中的一个小小奇点,有天外飞魔进入到了这个奇点,才开辟出了一个九州世界。而最初开辟九州世界的天外飞魔,在开辟,或者可以称之为创造这个世界的过程中,逐渐的蜕变,他们不想再回到虚空乱流之中,而希望成为自己创造的这个世界的主宰。 没有人知道天外飞魔非要将所有世界都变为无法修炼的世界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他们之中不断的会出现与他们背道而驰的人,去开辟一个又一个的世界,而这些天外飞魔并不会阻止他们对于奇点的开发,仅仅只是不希望被开辟出的世界之中,会出现仙神这样拥有极为强大力量的存在。 许半生略感悲哀的发现,这个世界的仙与神,最初根本就是天外飞魔,只不过他们开辟出了这个世界之后,就化身为神明,统治着这个世界,和虚空乱流中的同类一刀两断。 最初的那批人,或许已经死去,或许依旧存在,他们掌握了一定的天地规则之力,可以制定九州世界的世界法则。 他们给了人类修炼的机会,也是为了让人类之中不断出现飞升者,从而加入他们的队伍,成为他们的一员。 只是在虚与实之间,许半生也看不到为何近万年来都再也没有飞升者的出现。这意味着,仙庭已经有万年都再没有任何补充了。 仙庭的情况许半生看不见,他不知道如今的仙庭之中。还剩下多少仙神,但是从目前的线索,许半生已经可以猜测的出,与天外飞魔之间的战争,仙庭才是主战场。至于这里,那不过是天外飞魔中次一等的生命希望从源头掐断敌人的一种手段而已。 人类是修仙者,那么和妄图腐蚀这个世界。使得这个世界灵气全灭的天外飞魔,也便是虚空乱流中的修仙者。 而仙庭的仙神。则是跟真正的天外飞魔所对应。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类一旦飞升到仙庭,便不会再干预九州世界的一切,天外飞魔也是如此。他们一旦成为真正的天外飞魔,也便不会干涉那些虚空乱流中的修仙者与其他世界之间的战争。 或许这是天地规则的限制,又或许,是天外飞魔与仙庭之间的约定,无论哪一种,许半生都已经看到修仙者的宿命飞升也并非永恒,极乐世界是不存在的,那不过是更高级的生命之间的较量。到了仙庭并不意味着永享仙福,而仅仅只是成为拥有更为强大力量的人类。与更为强大的敌人进行战斗而已。 这个发现一度让许半生感到灰心,但是,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虚妄。 他原本也并非想要成仙成圣拥有对这个世界的裁决之力。他所想的,不过是复活林浅等十人,至少给他们一世的生命,这是许半生欠他们的,所以许半生必须还给他们。 而飞升之后,显然便可以做到这一点。 仙庭之中的仙神。甚至拥有将虚空乱流中的奇点开辟为一个世界的能力,那么毫无疑问。将一个小千世界,开拓为大千世界,这并非什么难事。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就意味着许半生的愿望能够达成。 虚与实相互纠缠着,一度让许半生意志消沉几乎放弃,可最终,许半生渡过了那段最为恍惚的时期,他的心志逐渐坚定起来,他要在虚与实之间成长,掌握天地规则之力,破碎虚空飞升仙庭,最终将小千世界开拓成为大千世界,让林浅等人可以坐看云起卧听涛灭的度过素时锦年。 而想要做到这一切的第一步,便是他自己必须活下去。 由炼气而筑基,以基结金丹,而后金丹化婴,元婴成长为元神,化神入道,成就法外分身也即返虚,经由虚空至大乘后飞升九重天上,最终才能由虚化实,以一己之力开拓小世界为大世界。 既是如此,那便从第一步开始吧,许半生必须尽快的壮大自己,强大起来,若是连筑基这个修仙的真正第一步都达不到,那还谈什么的飞升。 虚与实终于不再纠缠,它们化作两个光点,许半生重铸了自己的气海,疯狂的吸收着灵寒泉的灵脉残余的灵气。 在刚才的过程中,许半生的气海早已崩碎,甚至肉身都已经消散,而如今,便如同一个重建的过程。这个过程,在某种程度上,像极了用种种原材料炼制法器法宝的过程。 高温不断,许半生只感觉自己的魂魄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幸而有灵脉源源不断的送来灵寒泉,帮助许半生冷却,在他的意识之中,始终注入一点冰冷的清明。 凭着这点清明,许半生一点点的重构了自己的肉身,气海,并且将灵气经由经脉转化为真气,存储于气海之中。 如今许半生的气海已经大至无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气海的极限在哪里。 真气逐渐凝结,化作一点一滴的甘露,许半生知道,这是真气的更高形式,名为真元。 真元凝固,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辉,一颗颗晶体状的犹如砂砾般的真晶开始出现,渐渐的也将气海充斥完满。 原以为就是如此了,若非一直无法感觉到气海的大小,许半生甚至都不敢继续吸收灵气。可是,此刻的许半生似乎已经停不下来了,灵气继续涌入,他的身体完全成为了一个鼎炉,不断的炼化灵气,化为真气,凝结为真元,再凝固成为真晶。 只是,为何有些真晶又开始气化,只是,气化之后的金色气体,却明显和真气不同,许半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赤金色的气体之中蕴含的强大力量。未完待续 ... 第0774章 灵脉崩塌 不死树之叶即便是被破,也绝不会碎裂,而是从油油的绿色变成枯黄,就仿佛秋季树叶正常的枯黄乃至凋落一样。 覆盖在钧王和汝王头顶的,已经不再是生机盎然的绿叶了,而席卷盘旋于空中通体洁白的虬褫,也已经彻底将汝王吞噬,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将其化作脓血,吸干了全身的精气,黑漆漆的信子吞吐之间,从牙缝里挤出零散的白骨。 虬褫猛然一张口,喷出一股黑气,而后围绕着钧王盘旋了三圈,缓缓没入钧王的体内。 滔天的黑水随着虬褫重回钧王体内而逐渐消退,可是钧王却仿佛遭受了又一轮的攻击一般,看来这虬褫入体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借用虬褫之力,钧王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定王就在不远处,却是昏迷不醒,刚才与钧王合力轰向不死树之叶的那一击,耗尽了他一切的真气,而不死树之叶的反震,却让他腑脏受伤,全身上下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了,此刻正是命悬一线。 钧王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非借用虬褫之力时他的防御也会随之增强,此刻他只怕跟定王是相同的境遇。好在虬褫帮他消去了一部分力,哪怕虬褫回体时他也受到重创,可整体的情况却要比定王略好一些。 勉强还能保持站立的姿势,钧王知道,自己现在只怕连一名炼气期的修仙者都打不过了。幸而这里没有一个活人,原本天王府里的那些人,都已经在刚才的那一战中遭受波及。含恨而去。 在整个天王府里,还能喘气的无非两人,一是钧王自己,二便是定王。路隐君带着那个身份不明的家伙逃进了灵脉之中,这成为钧王最大的威胁,钧王很伤脑筋,可也只能赌一赌自己的气运。希望在自己恢复之前路隐君和许半生不要出现。 他并不知道,此刻的路隐君只是在呆呆的看着灵寒泉灵脉中央的漩涡。感受着那决然庞大的灵气正在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消减,他大概能够感知到这是许半生在疯狂的攫取灵气以助修炼,但却又不敢置信,哪怕是返虚。哪怕是大乘,也没听说修炼之时会需要如此之多的灵气。照这样攫取灵气的方式,便是个大罗金仙,只怕也会被撑得爆体而亡。 而至于钧王根本就不知道身份的许半生,此刻其实也算是命悬一线,正在虚空乱流的虚与实之间茫然四顾。 时不我待,钧王不清楚二人何时会离开灵脉泉眼,他甚至不敢召唤天王府外的手下进来,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那帮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家伙,现在发现自己如此虚弱,会不会反水?现在的钧王。可谓虚弱不堪,随便一点儿攻击,就能将其送离这个世界。 从怀中掏出一枚足有拳头大小,通体漆黑的丹药,钧王似乎很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服用这枚丹药,钧王很矛盾。他深知服用这枚丹药的后果。可却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情况,只要服下这枚丹药便可很快复原。 犹豫再三。钧王还是决定以后再想办法化解这丹药带来的负面影响,当下最为紧迫的,乃是他必须重新拥有足够的实力,否则,平日里看不上眼的废柴路隐君,一旦从灵脉之中出来,钧王便会死在他的手里。 将黑色的丹药塞进了口中,那看似拳头大小的丹药,一入口便化作漆黑的液体顺着咽喉流下,同时,钧王的身体之上,却开始冒出一阵阵的黑烟,这黑烟很快将其彻底笼罩。 黑烟之下,钧王的面孔变得狰狞扭曲,五官都仿佛挪位,钧王体内也仿若遭受猛火煎熬一般,这是一种洗经伐髓般的痛苦,若非已经经受过一次,钧王只怕难以承受。 可是同时,钧王体内孕育的那条纯白色的虬褫,却十分享受黑色丹药带来的效果,它开始在钧王体内游动,击穿了钧王的每一处腑脏,游走于他每一条经脉之中。经脉虽是无形的存在,可一条如此庞大的虬褫在其中游走,却也让钧王感受到身体似乎要爆裂开来的痛苦。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虬褫仿佛吸收够了黑色丹药的邪恶力量,终于安静下来,再度蜷起了身躯,盘在钧王心脏周围,将其心脏包裹起来,而钧王扭曲的面容也显得安宁了许多。 体外的黑烟正经由他每一个毛孔,重新被吸收了回去,而钧王的脸色,也开始逐渐的变得红润起来。 缓缓站起了身,钧王发现自己的修为更近了一步,竟然已经极其接近金丹七重天,已然达到金丹六重天的巅峰。 修为暴增,这原本是件好事,可钧王却似乎并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深深的知道,自己的修为一旦突破金丹,化婴成功的话,那新生的虚体婴儿,便会成为虬褫的食物。 一名元婴,若是失去了虚体婴儿,其结果便是死亡。当然,得到虬褫精血的钧王不会死,他只是会成为虬褫的傀儡,意识仍在,却会被虬褫夺走身体的控制权,彻底的化为魔躯。 到那时,钧王便仿若一个旁观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虬褫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徜徉于天地之间。 钧王如此急切的想要得到整个海沟王朝的控制权,也就是为了这一点,他需要足够多的资源,才能换取到一个解决虬褫的方法。他知道,在九州世界之中,有些以御兽为修炼法门的门派,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他需要的,便是以足够多的灵寒泉,去换取这个解决虬褫的方法。到那时,他便可融合虬褫之力,将其化为己用,证道仙途,别说元婴,化神返虚乃至飞升,都不再是一个虚妄的梦想。 可是,这一切都必须在钧王的修为突破元婴之前做到,一旦修为达到元婴,钧王就再也无能为力,这天下任何一个门派也再无能为力。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钧王其实还活着,甚至于虬褫若有机会达到大乘之期,最终迎来天劫,渡劫飞升,钧王也依旧可以看到虬褫利用自己的身躯蜕变为真龙,飞升仙庭,成为大罗金仙。可那毕竟不是钧王本尊,他只剩下一道意识可以看着这一切而已。 缓缓的站起身来,钧王走到定王身边,感受到定王身体上传来的生命气息,钧王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你倒是命挺大,居然没死。也好,你对我还是有些用处的。”一把将定王从地上拎了起来,钧王一掌拍在定王的后心,真气渡入到定王的体内,迅速的修复着定王那残败不堪的身躯。 眼见定王喷出一口淤血,双眼也睁了开来,钧王知道,定王已经活了下来。 掏出一枚丹药,钧王抛了出去,口中道:“吃了它,自行疗伤吧。” 定王接住那枚火红的丹丸,丹丸散发出诱人的奇香,定王惊道:“这是九还丹?” “废话那么多,赶紧服下。” 定王大喜,急忙将丹药服下,九还丹果然药力奇强,几乎只有片刻,定王便觉得自己的伤势好了大半。虽说已经空乏的气海还需要时间慢慢的吸收灵气炼化为真气进行补充,可身体却已经复原的七七八八。 “多谢钧王……”似乎觉得不对,急忙改口,“多谢天王” 定王站起身来,拍了钧王一记马屁,同时,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精血竟然达到了十五六滴之多,要知道,他以往体内能够凝聚的精血不过七八第而已,这直接就是翻了一倍,无疑都是九还丹的功效。 这个发现,让定王更是欣喜万分,只可惜,他却没看到钧王嘴角牵扯出的冷笑。 “天王不天王你以为本王在意么?我要的是灵寒泉,不是这个毫无用处的天王之位。” 定王急忙拱手弯腰,道:“是是是,是属下失察。”显然是已经看出钧王的实力今非昔比,而且定王也曾发下血誓,此刻他已知道自己再不是跟钧王平起平坐的八路王之一了。 “路隐君那个小废物已经进了灵脉,你赶紧想想办法,要如何才能打开法阵进入其中。本王等不得那些泉眼慢慢的渗透灵寒泉了,趁着其他五路王没回来之前,你我要彻底得到灵脉之中剩余所有的灵寒泉,离开此地。” 定王望向那根巨柱,也是一筹莫展,没有玉玺,根本就打不开法阵。而且,刚才路隐君带着许半生进入巨柱之内的灵脉时,他也看见了,路隐君与玉玺合为一体,现在路隐君在灵脉之中,这法阵可不是他们二人能够搞的定的。否则,八路王也不会任凭路隐君这种废物在天王之位上盘踞如此之久,只怕早就杀了他,占据灵脉了。 就在二人都是一筹莫展之际,那唯一通向灵脉的巨柱却开始摇晃起来,内里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响,仿佛法阵要破。 二人俱惊,暗运真气将自己护住,对于灵脉之中发生的事情,他们是一无所知。 他们不知道,此刻的灵脉早已废了,灵脉中所有的灵寒泉都已经被许半生吸收一空,原本的灵脉此刻正在飞快的崩塌着,那轰隆隆的雷响正是灵脉崩塌造成的动静。 路隐君也是大惊失色,位于灵脉边缘的他,当然能够感觉到灵脉之中已无半点灵气的波动,这意味着许半生已然将其间的灵气吸收一空。灵脉还剩下多少灵气,路隐君不得而知,可他也知道,即便是一个修仙者究其一生,也不可能需要这么多的灵气,许半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未完待续 ... 第0775章 玉盒 石柱崩塌,天崩地裂。乐-文- 这只是表象。 真实的情形其实是灵脉已经彻底空乏,内里失去了支撑,整个灵脉正在崩塌。 这种情况,哪怕是守山大阵也没用,而灵脉外的阵法只是一个隐藏灵脉通道的阵法,自然禁不住这如同高强度地震般的地动山摇。 灵脉便如同一条洞穴,只是绵延千里,当灵气与灵寒泉被彻底抽空了之后,洞穴之中再无支撑,整条长达千里的洞穴瞬间崩塌,这强大的力量,霎时间便摧毁了隐藏灵脉的阵法,将许半生和路隐君的身形显露了出来。 钧王一眼看到路隐君,却还没能分辨出许半生的身份,刚才对许半生也不过是惊鸿一瞥,现在许半生身上的气势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更是没有可能认得出来。 一眼之下,路隐君还是那个路隐君,钧王下意识的就想要上前将其捉拿,可却被许半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所慑,不禁顿了顿脚步。转念一想,现在再去抓路隐君显然毫无用处,灵脉外的阵法已毁,再不需要路隐君化身玉玺打开阵法,灵脉就曝露在钧王的眼前。 一时之间,钧王竟然还没意识到灵脉已经空乏,这地陷山摇的动静,正是因为灵脉在崩塌造成的。 不过他也来不及细想了,灵脉如同震源,分崩离析之下,其威力迅速的弥漫,天王府外的阵法也不过只是一个隔绝海水和宫殿的阵法。防护作用虽有,却绝比不得任何一个门派的守山大阵。连守山大阵在这等强大的力量波动之下,都会直接崩溃。况乎这里的区区阵法。 霎时间,脚下裂开一条狰狞的口子,地面宛如远古巨兽,那裂口便像是凶兽的大口,试图吞噬一切。 包括定王和路隐君在内,这里都是修仙者,如地震般强大的力量虽不是他们所能抗衡。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至少不至于像是凡人那样在地裂之时只能无助的奔跑。一旦被裂口追上便只有死路一条。 除了许半生之外,其余三人本就都有驭剑之能,即便是惊慌之下,也各自抛出飞剑。站在剑身之上,化作一道流光。 而许半生,也是双足在地面之上轻点,高高的飞跃起来,头顶掉落的石块在他身前几尺开外便自行弹开。许半生灵活的在空中不断变幻着方向,穿梭于大块的岩石之中,体态轻盈,但却也因此曝露了他竟然无法驭剑飞行的事实。 吸收了太多灵寒泉的灵气,许半生已经对灵寒泉极为熟悉。熟悉到了与灵寒泉之间几乎存在感应,方圆数百丈之内只要有灵寒泉的存在,许半生都能轻松的将其寻找出来。 在天崩地裂地陷山摇之中。许半生看似只是在随机的躲避那些大块的岩石,可实际上,他的目标很明确,他一路都是朝着天王府的后府而去。 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许半生的修为,钧王也是一惊,以为来了个高人。而且显然此人和路隐君是一路的,钧王没想到路隐君身边还有如此能人。心里已经在后悔,自己可能是错误的估计了形势。 可是等到发现许半生竟然无法驭剑飞行,这明显是筑基都不到才会有的表现,钧王顿感莫名,他无法相信许半生会藏拙,要么是许半生空有境界修为却连基本的驭剑都不会,要么便是许半生修炼过某种特殊的法门,可以让人看不透他的修为。而无论哪一种,许半生似乎都不足为虑。 但是,灵脉崩塌造成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而且,天王府也在随之崩塌,天王府外的阵法也已经被撕开了裂口,原本被隔离在外的海水正在淅淅沥沥的从各处细小的裂口之中滴落,即便是再没有常识的人都能预想到用不了几个呼吸海水便会轰然而下,即便是钧王,此刻也不敢盲目的追击许半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半生矫健的身姿在乱石之中穿梭前行,钧王陡然意识到,许半生的目标是存在天王府库中的灵寒泉。 “定王,杀了他!”钧王自己不敢追击,却不代表他不会吩咐定王追击,此刻的定王绝不敢违背钧王的命令,可问题是,追上去,若是来不及追上许半生,进入天王府后府,很有可能会死在这场乱局之中。 稍有犹豫,定王终于还是一咬牙,先释放了一个防御性的法术,将自己全身护住,然后催动飞剑,一道流光几乎无视了那些纷纷坠落的碎石,直奔许半生的后心。 许半生感觉到身后有法力波动,毫不犹豫回头便是一剑。 寒铁软剑绽放出数丈长的光芒,带有冰凉砭骨的寒意,即便定王已经是金丹真人的修为,却也不得不暂避这一剑之威。 看到这一剑的威势,就连钧王也是一愣,他心中暗忖,难道错误的估计了许半生的实力?难道他只是在扮猪吃虎?可没理由啊,真要是实力远超二人,达到让二人看不透的地步,至少也是元婴了。即便是手段有限,可就凭他手里这柄明显是法宝的软剑,也有足够的把握干掉二人。 定王也是大惊,他此前和钧王的判断差不多,否则,即便是钧王当场反目,他也绝不敢追击许半生。现在见许半生一剑之威如此,他不由愣住了。 钧王一咬牙,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再度下令道:“定王,你敢不听本王之命?给我杀了他!” 可是定王心中忐忑,眼角瞥到路隐君,霎时间有了决定。 脚下剑光一转,定王扑向路隐君,流光转瞬即至,路隐君虽已猜出定王的目标是自己,也催动飞剑试图离开了,却依旧无法跟定王的速度相提并论。 身体一轻,路隐君便知道自己已经落在定王之手,只听到耳旁定王大喊:“天王,那人深浅莫测,但他与这个废物却是关系匪浅,此地不可久留,你我只要控制住了这个废物,不愁那人不送上门来。” 钧王见许半生的身形已经消失在天王府前府和后府的残垣断壁之间,也知道即便这时再想追上许半生也无可能,此时此刻也是保命要紧,便大喝一声:“好,我们走!”说罢,脚下剑光催动,一道流光直奔天王府外而去。 定王抓住路隐君,将其彻底制住,也是紧紧跟随。 二人剑光刚动,便见天王府外的大阵再也禁受不住这海底地震的巨大力量,彻底迸裂开来,海水倒灌进来,只一眨眼,这里便成为了海水的世界。庞然的海水兜天而下,本就已经在地震中被摧毁的天王府,更是被冲的七零八落,海水摧枯拉朽,存在了三万年的天王府,终于不复存在。 许半生此刻冲到后府,后府与前府是两个不同的大阵,暂时后府还勉强维持,只是头顶也已经是海水淅淅沥沥的落下,只怕也用不了几秒钟就会被冲破。 不过许半生的速度极快,犹如一条灵活的小鸟在空气中穿梭,手中剑光扫过之处,一扇大门轰然碎裂,许半生一头扎了进去。 和他感应的一样,这里正是灵寒泉的堆积之处,许半生也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双手扫过之处,那些装有灵寒泉的瓶子便自行消失,全都被他藏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 这里的灵寒泉其实并不多,也就是这一个月里采集到的数量,此前的灵寒泉,都被其余的五路王送出去交换资源了,若非如此,许半生身上的储物空间再大,也不可能将那么多的灵寒泉都收为己有。 一时之间,装有灵寒泉的瓶子纷纷消失,然后又纷纷出现,被许半生扔了一地。 只不过,这些瓶子里已经再没有灵寒泉,许半生已经将所有的灵寒泉都倒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储物戒指几乎被装满。 眼见灵寒泉已经彻底没有了,许半生转身便走,可脚步刚动,就感觉到一阵摇晃,随即耳旁便充斥了海水涌入的声音,犹如雷响,震得许半生的耳膜几乎吃不消。 心中暗道不好,许半生却是急忙闭住气息,海水早已灌入,许半生置身海水之中。多亏了临来之时虎同方给他们的辟水珠,虽说只是极为低级的法宝,可含在口中,却有辟水之功,这使得许半生没有受到海水灌入时庞大力量的冲击,只是被海水冲的随波逐流。 天王府彻底被毁,这处存在了三万年的海底建筑,毁于一旦。 在被海水不知带向何处的时候,许半生似乎看到前方光芒闪烁,那光芒似乎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在吸引着许半生,让他蠢蠢欲动,想要朝着那光芒而去。 并没有太多的犹豫,许半生所修之道,本就是无为法,讲究一切顺其自然。既是心中已有欲念,便跟随欲念而行,这便是许半生的道。 径直游向那闪烁之光,许半生发现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分明是在海水之中,可辟水珠却有分水之妙,这使得许半生其实又并非是在海水之中。他在海水里,就像是身体周围有一层薄薄的空气罩,将其与海水分隔而开。而且,随着他身形变化,那空气罩也会随之变化,始终不让海水接触到他的身体。是以即便是在海水之中游动,却跟在陆地之上并无区别。 不过两个弹射,许半生已经一伸手,便将那闪烁的光芒抄在手中。 那是一只玉盒,触手冰凉,上边雕饰着一些古旧的纹路。 许半生也来不及细看,就感觉到心神一敛,那玉盒仿佛与其神念相通,一段话在许半生的脑中回响起来。(未完待续) () 第776章 五行神变 那声音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这全心打造的海底王朝,终于还是覆灭了,只是不知已经过去了多少岁月,而你,又在这残败的灵脉之中,获取了多少灵气。 ( ’),最新章节访问:. 。不管怎样,在灵气洗涤之下你能够活下来,便已经是最大的安慰。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够保住我路家后代的‘性’命。” 许半生笑了,他彻底明白了,这声音的主人便是路寒羽,他定然是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缕神念,为的便是留下这样一段话,给接触到这个‘玉’盒的人听。 为了保证得到‘玉’盒的人不会是自己某个好奇的后代,路寒羽故意留下一段偈语,说自己终有一天会以转世之体回归,其实就是为了当灵寒泉的灵脉不足以支撑整个海沟王朝的运转,八路王终于起了异心要铲除路家后代的时候,路家的后人能够将某个资质足够的人推进灵脉之中,使其吸收灵脉残余的灵气,壮大自身。 因为路寒羽知道,灵脉断绝之前,他的后代便会出现一个无法拥有后天道体的人,而显然,若是连道体都没有,是绝对无法承受灵脉之中那庞然的灵气冲洗的。 至于路寒羽如何保证被其后代送入灵脉的修仙者拥有道体以上的资质,这个问题,其实是个绝不需考虑的问题。 路寒羽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后代创造一个尽可能活下去的机会,而至于这个机会究竟是否出现,路寒羽不知道,他也无需知道,因为那就是天意。如果今日不是许半生恰好闯进这里,路隐君就死定了。而如果今日闯进这里的人不是许半生,是泛东流等人中的任何一个,路隐君同样死定了,并且被路隐君推进灵脉的那个人,也死定了。 是巧合,其实终归不过是天意的一种罢了,或许是就连老天也体恤路寒羽三万年前的布局,促其实现而已。 又或许,路寒羽真的就拥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他知道当自己后代之中出现路隐君这样的废柴之时,便一定会有一个道体以上资质的修仙者闯进这里。 而这一切,许半生不得而知。 这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路寒羽的目的达成了一半。重要的是,许半生想知道路寒羽留下了什么。 肯定留下了一些东西,唯有依靠留下的这些东西,才能让得到‘玉’盒的人去救下路隐君。[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许半生几乎已经可以猜测的到,‘玉’盒里便是路寒羽留下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只要落在资质足够的人手里,便可扭转局面。只是,这东西有益有害,有益当然是短时间内让得到之人获得空前的实力,但害处,很可能是必须由路家的后代来清除其中的隐患。若是得到‘玉’盒的人不去救路隐君的‘性’命,很可能会反被这‘玉’盒里的东西给害了。 三万年前的布局,许半生也不得不赞叹路寒羽思虑周详。只是,许半生却也发现了这布局之中的漏‘洞’,那便是得到‘玉’盒的人,也有可能会拒绝‘玉’盒之中的东西。 如今天王府已经不复存在,许半生其实也完全有机会自行溜出去,反正他的考核任务肯定是已经通过了,甚至于大大的超过了虎同方给出的任务数量,灵脉已经不复存在,也意味着灵寒泉从此就没了,除了要上‘交’的任务之外,许半生身上剩余的灵寒泉将会是这九州世界最后一批灵寒泉。数量即便不多,今后也必然是奇货可居。 而‘玉’盒之中,九成以上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宝,许半生有选择的权力。 路寒羽也不知是不是忽略了这一点,或者他认为只要是修仙者,就绝不可能抗拒的了‘玉’盒之中之物的‘诱’‘惑’。这只能说明‘玉’盒中的东西极其的珍贵。 许半生也不知道当自己打开‘玉’盒的时候,还能否抗拒的了这种‘诱’‘惑’,是以他决定在考虑清楚之前,绝不轻易的开启‘玉’盒。 路寒羽的神念显然想到了得到‘玉’盒的人需要时间思考,是以他在第一段话结束之后沉默了半晌,也差不多就是许半生思考完毕之后,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在许半生的脑海之中。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们这个世界,源自于天外飞魔,最初的那批神明,是天外飞魔中分裂出来的一批人。其实我可以选择隐瞒这些,因为关于最初的真相,早已被当初那些所谓神明掩盖。这些并不重要。不过,想必你应该听说过神术。在我们这个世界里,所有修仙者修炼的,都是登仙之术,神术乃是登仙之术之中最为强大的一种,这在九州世界之中并非秘辛,但是神术早在数十万年前就已经失传reads;。想必你也听说过,神术乃是修仙者登仙的捷径,而我留给你的,便是神术。” 路寒羽的声音再度消失,他又留下了一些时间让得到‘玉’盒的人思考,可他却不会想到,许半生听到神术这个名称,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一来是神术失传已久,各大‘门’派已经很少会跟弟子们提及在这片天地之间还有神术这种东西的存在,这是因为各大‘门’派早已发现,当初仙庭过于空乏,那些神明需要尽快的让人类提升实力飞升仙庭,补充他们的力量。而当仙庭中的大罗金仙的数量足够之后,他们便收回了神术。多数‘门’派都认为这世间早已没有了神术的存在,自然也就再不向弟子提及。二来,许半生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短到他几乎都没有获得足够的信息,根本就没机会听说神术这两个字,自然也就不会对神术有什么太强烈的‘欲’念。 在许半生所谓神术,也只是一种更高级的修炼心法,或许会让修炼的速度增快,又或者是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增快,本质上和他现在所修炼的心**法并无二致。这就像是上‘门’的心法明显跟太一派这种小‘门’派的不同,而许半生如果想要获得更好的修炼心法,他完全可以选择加入上‘门’。 这也是路寒羽所没有想到的,在他能够拥有道体以上的资质的修仙者,其所加入的‘门’派即便不是上‘门’也会是左道,连旁‘门’的机会都很小,哪里会料到许半生竟然委身于一个太一派这种他从来都没听说过的‘门’派? 关于神术这种事,在上‘门’和左道之中,还是比较容易听说的,而在太一派这样的‘门’派里,别说许半生所接触的人,即便是五脉‘门’主之流,也只有个别人听说过而已。 是以,许半生心中‘波’澜不惊,只是平静的等待着路寒羽的声音再次响起。 足足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路寒羽的声音才重新出现。 “我当初不过是一介散修,‘混’迹在这片海域,只想抢夺一些灵寒泉换取修炼的资源,却没想到意外的得到了神术。神术之强,竟然可以提升一个人的修炼资质。只可惜,我的资质终究还是太差,是以度不过化神这关,无法返虚,更加不可能飞升。神术的种子已经被我种下,它可以保证我路家两万年内每一个后代都能成就后天道体。 或许,凭借灵寒泉这条灵脉,这个时间还能延长一些。只是道灵脉将竭,我后代里也定然有人无法凝聚后天道体,甚至于连单灵根都做不到,倒是让你见笑了reads;。不过,既然你能经受住灵脉灵气的冲刷,你便可以在无需神术之种的情况下修炼神术,兼之又有灵寒泉帮你锻造新的身躯,虽然这神术不能速成,但却至少可以帮你我这海沟王朝,杀光那些意图谋逆的贼子。 你能进入灵脉,便该知道我路家后代可化身‘玉’玺,那‘玉’玺并非打开灵脉通道的唯一作用,还有一个作用,便是解除你第一次使用神术之后的锁。这并非我的设计,而是神术本身的弊病,或许这就是神术可以成为修炼捷径的原因吧。 神术第一次使用,会榨干你的全部潜能,这同时也是改造你身体的最后一步,不空乏其身,遗忘以前一切你所修炼过的心**法,是无法继续修炼神术的。潜能一次‘性’的释放,其威能足以和化神出手相提并论。想那些谋逆叛‘乱’的八路王,当灵脉将竭,他们的实力也比不上他们的老祖宗了,你凭借这次的释放,足以杀光他们。 当你的潜能被榨干,你的气海将完全崩碎,全身的经脉都将堵塞,犹如加了一把锁。而我路家的后人,便是打开这把锁的钥匙,他会按照我留下的偈语中的指示,将‘玉’玺从体内剥离,成为那把打开你身体之锁的钥匙,帮你打通经脉,重塑气海。 剥离‘玉’玺的同时,他一身的修为也会随之剥离,他将会成为一介凡人。到那时,你便可以真正的修炼神术。以你先天道体的资质,返虚乃至飞升,也不过是千年之间的事情。救下我的后人,让他做个富足的凡人,这便是我对你的请求,也是你得到神术的‘交’换。” 路寒羽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显得有些没头没尾,可许半生知道,到了这里,虽然而未尽,实际上接下去的一切已经无需再说了。 不管如何,打开‘玉’盒谓的神术,许半生终归还是会做的。 稍稍施加了一丝真气,那普通‘玉’石材质的‘玉’盒便在许半生的掌心之间化为了齑粉,‘露’出里边一枚‘玉’牒,那之前闪闪放光的东西,正是这枚‘玉’牒。 碾碎‘玉’盒的真气有一丝流转到‘玉’牒之上,许半生立时感应到了‘玉’牒中的少许内容。 “五行神变。” 这便是神术的名称。 第0777章 甄水变 就仿佛是为了给许半生更大的‘诱’‘惑’,这名为五行神变的‘玉’牒又将这心法的基本信息透‘露’了出来。 ( ),最新章节访问:. 。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是也,五行俱全,非道体不能修也。” “以仙身修此神变之功,指日飞升。夫神变,盖变化之功乎,发乎五行,止于天地。计有甄水变阳炎变古木变厚土变及完金变是也reads;。” 里,许半生心中悚然一惊,这五行神变的分类名称,竟然跟五行功完全一致,不同的仅仅只是将五行功的功字改换成了变字而已。若是一两个名称相同倒也罢了,竟然五行都完全一致,这不得不让许半生产生一些奇怪的联想。 “五行各自变化,每二行又有一变,其威何止倍增。三行之变更增,四行愈增,至五行则大变得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此变化穷尽者,乃有五十变化,始成大衍之数。” 里,许半生更是一呆。 这要是换成旁人,恐怕很难理解五行神变为何会有五十种变化,五行各自一变是五个变化,而每两行一变,则有十个变化,三行一变共计六个变化,四行一变则是三个变化,而五行一起一变,应该是二十五变才对。 这哪怕是让一名返虚来说,只怕也只能列举出二十五个变化而已,根本就想不到五十变是怎么来的。 可是许半生不同,他在修习五行功的时候。偶然发现五行功之所以难以大成,就是因为一般想不到五行之外还有逆五行,是以在逆五行的状况之下。这二十五个变化就要乘以二了。想不到这一点,是因为寻常的思维有个定式,五行金木水火土,不管是正还是逆,这五行单一的变化肯定只有一种。许半生却是明白,五行的正逆并不是仅仅名称上的更换,而是功法本身的正反顺逆。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过程。而且,五行之一运转。不代表其他四行就可以抛开,那也是依旧相生相克,只不过一行突出掩盖了其余四行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五行的正逆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过程。是以。五行神变,的确是有五十种变化。 可是,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是许半生在学习五行之术的时候第一堂课林浅就教给他的,万事不可能完全圆满,是以大衍之数也不得圆满,太一也即太初是恒久不变的,是以这太一之数是不可用的。 很快。许半生就明白了为何在这里大衍之数五十变成了其用也是五十,因为九州世界本不存在,乃是天外飞魔开辟得出。是以在创造五行神变的人没有什么世界是恒久不变的。既无不变之数,大衍之数五十自然也便有五十可用。 这个观点,却是跟地球上不同,地球上之所以认为其用四十有九,是因为宇宙被认为是唯一的存在。可天外飞魔早已证实reads;。九州世界不过是无限虚空之中万千世界中的一个而已,既可以开辟出一个世界。自然也便可以毁灭掉这个世界,就仿佛许半生的太一‘洞’天一样,那是一个小千世界,可这个小千世界的存在也并非恒久,许半生可以开创出这个世界,便可以将这个世界彻底毁灭。 甚至于,就连无限虚空也并非不变,时间空间都在不断的发生变化,上一步是九州世界的当下,下一步便可以是地球的三千年前。 最关键的,是这个五行神变的心法似乎跟许半生的五行功暗合,五行功简直就像是五行神变的一小部分一样,原本对所谓神术并没有太强烈*的许半生,此刻却颇有些‘欲’罢不能了。 他隐隐感觉到,这五行神变干脆就是为他而准备的,否则,不会五行名称完全一致,更加不会连正逆五行都说明的如此清晰。 练还是不练,这似乎已经不成为问题,这五行神变,许半生是非练不可了。 而关于五行神变的介绍,也就到这里为止,再想知道更为详细的内容,就必须彻底炼化这枚‘玉’牒,才能了解其中的一切了。 不过许半生还是仔细的考虑了一下,他相信路寒羽没有骗他,欺骗毫无意义,而且路寒羽也根本就不知道三万年后是否一定会有一个人得到这‘门’神术,即便路寒羽有所隐瞒,也绝不会是关于这五行神变。 修炼五行神变,将会使得修仙者获得返虚的实力,但那只是极短的时间,那是以一名至少道体的修仙者全部的潜能为代价的。 一旦将潜能释放完全,气海崩碎,经脉堵塞,身体便如同上锁一般,连沦为凡人的机会都没有,完全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连同以往所有修为,都将化为乌有。散尽一切修为境界,一如初生的婴孩。若是得不到钥匙,之后会如何,路寒羽没说,可许半生也能想象的到,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魂飞魄散。当魂魄无存之时,‘肉’身也便散为天地元力。 这对其他人或许是问题,但对于许半生来说反倒不是问题,他已经数次经历过气海崩碎修为被打回原形连凡人都不如的境地。得到成长与衰败这对天地规则碎片的时候如此,得到枯荣天地规则碎片的时候还是如此,得到光暗之时虽然没经历过气海崩碎,可在绝对的暗之下,气海早已‘荡’然无存,比崩碎还要消失的更为彻底。至于刚刚经历不久的虚与实,连时间空间都彻底沦为了虚无,‘肉’身早不存在,气海又如何附在。 算起来,许半生已经四次经历气海消散的状况,他反倒认为,如果这五行神变真会令他的气海崩碎,只怕光是那四对天地规则碎片,都能帮助他重新生成气海。所谓钥匙,只是给其他人用的,许半生不需要。 路寒羽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到许半生竟然能够得到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他当年直到阳寿绝尽,也没见识过天地规则碎片是何模样。 而即便是天地规则碎片也对五行神变无效,许半生也并不担心,和路隐君接触虽不多,可他也能那其实是个颇有抱负之人。只可惜路家的气数尽了,他委曲求全并非真的纵情享乐。而是要完成祖辈留给他的任务。这样的人,是绝不会有什么坏心眼的,除非这五行神变根本就是一‘门’修炼之后将会成为另一人的魂魄所依的心法。这就更加不可能,没有人会创造出一‘门’自己修炼之后便只剩下躯壳的心法。 当即将真气彻底覆盖在那枚‘玉’牒之上。许半生顿时感觉到极为庞大的信息冲向他的脑海,一瞬间,许半生几乎被那海量的信息冲溃,好在这种情形只是一瞬间,神智刚刚有些散‘乱’,信息的洪流便已然停止。 手中的‘玉’牒已然化作一片粉末,海水‘荡’漾,粉末便消散在茫茫的大海深处。 许半生缓缓盘坐下来,脑中的巨大信息。已经开始指导他如何修炼这‘门’心法。 五行神变,既是心法,也是功法。更有法术,难怪被称之为神术,这跟九州世界任何一‘门’功法都截然不同。 心法一经修炼运转,功法也便在体内行走,区区一个大周天之后,许半生便知道自己已经融会贯通。并且直接掌握了五十变化之中的第一种变化。 五行功之中,虽然许半生早就完全修成。可他最为纯熟的,还是甄水功。 而他修炼五行神变之后,修成的第一种变化,也是甄水变。 置身海底,周围全是海水,这成为了许半生修炼的最佳助手。 一念之间,海水便幻变为龙,浑身金光闪现,须发清晰,每一个细节都完美的就像是一条真龙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般reads;。最为让人‘迷’‘惑’的,是这条明明由海水变化出来的金龙,竟然能够发出龙‘吟’之声,那完全就跟传闻中的龙‘吟’毫无二致。 许半生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这是五行神变在透支他的潜能,他必须在潜能完全透支之前,杀死所有的敌人,才能得到路隐君的帮助,将早已与之融合的‘玉’玺,也即钥匙从体内剥离出来,帮助许半生解锁。 不过许半生并不在意这些,他坚信凭自己四次气海崩散的经验,他完全可以自行解开所谓的锁。只是既然修炼了这‘门’神术,不管有没有答应路寒羽,许半生终归还是会完成路寒羽的心愿的。就算是为了路隐君,许半生也希望自己真的可以将其救下,短短的接触,许半生还是充满了对路隐君的好感的。 也无需许半生去寻找钧王和定王的下落,听到这声龙‘吟’,早已让钧王与定王暗惊不已,他们虽然害怕真龙的出现,可好奇心却驱使他们追着龙‘吟’而来。 龙‘吟’只有一声,也足以让钧王定王找到许半生的下落,而当他们半生的时候,那条水龙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他们依旧深浅的许半生。 “‘交’出灵寒泉,本王饶你‘性’命。”钧王一挥手中方天画戟,倒是威风凛凛。 许半生懒得理他,反问道:“路隐君何在?” 钧王大怒,方天画戟劈开‘波’涛,斩出一道白光,直奔许半生而来。 许半生此刻也已经王腰间绑缚着一只兽囊,兽囊也是一种空间法宝,却和‘洞’天类似,是可以允许活物进入的,想必路隐君就在那只兽囊之中。 当即不再犹豫,许半生将全身的潜能尽皆燃烧起来,他也想这五行神变中的甄水变,究竟能强大到如何的程度。 刹那间,海水翻腾了起来,无数兵将仿佛从天而降,一身身鲜明的盔甲,犹如满天神佛,手中各持兵刃法宝,齐齐朝着钧王与定王攻去。 可怜二人也是金丹的修为,却在许半生一击之下毫无还手之能,那满天神兵的存在虽只有一瞬间,可只这一瞬间,便足以让他们修为尽散五脏俱碎。(未完待续) 第778章 高祖斩白蛇 一击之后,果如路寒羽留下的神念所言,许半生只感觉体内腑脏尽碎,气海不存,浑身的真气彻底消散,经脉不光是堵塞,甚至许半生都已经无法感知经脉的存在。 ..访问:. 。 骨骼寸寸断裂,肌‘肉’仿佛再也没有了任何关联,许半生软绵绵如同软体动物一般,倒了下去,漂浮在海水之中。 此刻的许半生,全身上下完好的也只剩下那身皮肤了,就是这层皮肤,将其身形保持人形,不至于立即分崩离析。 更为可怕的,是许半生的神智无比的清醒,他能够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每一丝痛苦,甚至于这种痛苦被无限的放大,就仿佛每一个细胞都有了神经单元可以感受到疼痛一般。 无处不在的疼痛让许半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就仿佛是有千万柄利剑在同时刺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又像是万箭穿身一般。 痛苦被放大,直至难以忍受的地步,许半生想要痛呼出声,可就连声带上的细胞仿佛也已经彻底的被破坏,他只能保持着无比的清醒感应着自己身体上传来的每一丝痛苦。 天地规则碎片并未随着气海的消散而出现,许半生似乎有些失算,不过好在他口中仍旧含着虎同方给他的辟水珠,这让他已经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躯体,不至于被海水侵蚀。 许半生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外科手术中出现的某种极为特殊的情况,注‘射’了麻‘药’之后的病人,并未失去神智和知觉,麻‘药’仅仅只是令其失去了行动能力和语言能力,手术刀在他身上划下的每一刀,其造成的痛苦都会纤毫毕现的被其感知。许半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那一类极为特殊的病患一样,因为无法忍受身体造成的痛苦以及清醒的神智之下带来的恐慌而死亡,他也唯有竭力支撑着。<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钧王和定王比许半生的情况还要惨,他们不光是内腑尽碎,甚至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每一寸的皮肤之下都在缓缓的渗出鲜血,他们尚未死亡,可却也已经距离死亡不远了。 但是,钧王和定王是再也无法对许半生构成丝毫的威胁,许半生却终究忽略了一点,他应该等着钧王召唤出体内那条虬褫之后再发动燃烧潜能的一击,现在的情况是他几乎杀死了钧王和定王,却没能同时将那条虬褫干掉。 虬褫在这旷古绝伦的一击之下,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可虬褫毕竟最接近龙的妖兽,其实力可谓深不可测,若非这条虬褫尚在幼年并未成长完全,返虚一击甚至未必能对其形成真正的伤害。 同样受了重伤的虬褫,用了很长时间才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它并未着急钻出钧王的身体,而是依旧盘踞在钧王的心脉之上,缓缓的吸取着钧王的‘精’血reads;。 十几滴‘精’血彻底被虬褫吸收之后,它也恢复了平时三成的实力。 幼年虬褫三成的实力,甚至未必能够伤害一名筑基,可对付现在的许半生,却已经足够了。 虬褫终于破体而出,在其钻出的一瞬间,钧王也再承受不住身体的撕裂,带着极度的不甘心,魂飞九天之外。 在海水之中缓慢的游动了一圈,虬褫似乎对许半生极为忌惮,竟然没敢靠近此刻一动也不能动的许半生。 许半生并未感到恐惧,他只是有些遗憾,因为他毕竟没能达成最初的愿望,眼前这条虬褫,显然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他一死,林浅等人也便活不了了。 尝试着用意念去触碰气海原本的位置,虽然气海不存,可许半生相信那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仍在,任何一对天地规则碎片,都有可能恢复他的实力。若是实力得到恢复,这样一条极为虚弱的虬褫,根本不在话下。 双眼死死的盯着定王,准确的说是盯着定王腰间的兽囊,许半生多么希望路隐君此刻能够自行从兽囊之中出来,可他也知道这不可能,哪怕是一名元婴被装进了兽囊之中,也不可能自行离开,路隐君不过筑基的实力,就更加没有可能。许半生略感后悔,他刚才应该稍稍留一分气力,稍稍照顾一下定王腰间的兽囊的。榨干许半生潜能的那一击,虽然受他的控制,但是许半生若想在那一击的同时,将兽囊打碎也是可以做到的。那样的话,路隐君就算是也会受伤,可却至少可以按照路寒羽的话,先将‘玉’玺从自身剥离,以‘玉’玺为钥匙打开许半生身上的枷锁,帮助许半生恢复。 现在再去想这些已经晚了,许半生只能祈求自己的一年可以触动到那四对天地规则碎片,那几乎是他唯一的希望。 虬褫似乎也注意到许半生的目光,它也将硕大的三角脑袋偏向定王,定王身体的‘抽’搐似乎在告诉虬褫他还并未死亡,虬褫径直朝着定王游去。 海水之中,数滴‘精’血浮现,虬褫在定王身上咬了一口,便将其体内的‘精’血‘逼’出。 又将这几滴‘精’血吸收了之后,虬褫竟然恢复了六成的实力,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粗壮了不少的身躯猛然回转过来,雪白的三角脑袋上,两颗蓝‘色’的小眼珠子直瞪瞪的半生。 下一个瞬间,虬褫如同利箭一般直刺许半生,许半生突然明白,这条虬褫并不是想要干掉自己,而是它己的资质远超钧王,它的目的是抢占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当初寄居在钧王体内一般,现在它又要将许半生当成自己的宿主了。 以虬褫和许半生目前的状况,它想要杀了许半生,之前就可以做到,之所以犹豫半晌,是它担心自己的实力减退的太多,无法完整的得到许半生的躯体,而在吸收了定王的‘精’血之后,它终于有了把握。 许半生几乎绝望,那四对天地规则碎片根本没有半点动静,而纯白‘色’的虬褫却已经近在咫尺,许半生甚至可以感觉到从虬褫身上传来的蛇鳞的那种腥臭味道。 几乎是下意识的,许半生不想成为虬褫的宿主,既然你想进入我的身体,那就让你进入的更彻底一些。 许半生凭着本能,就想以太一‘洞’天来吞噬虬褫,很意外的,太一‘洞’天竟然真的出现了。 这完全是出于求生本能的举动,许半生平日里都无法随意的召出太一‘洞’天,可今天却竟然成功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极为虚弱的情况之下。 陡然间己眼前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之中闪耀着深邃的紫‘色’,虬褫也突然感觉到某种危险的袭来,但是速度太快,它也已经来不及转身了,即便是拼尽全力想要收住身形,却依旧触碰到了那个紫‘色’的‘洞’口。 巨大的吸引力,让虬褫身不由己的便被吸收了进去,它仿佛从天而降的一条白蛇,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从太一‘洞’天的半空之中直直摔落。 更让虬褫不解的是,它的身躯原本足有十几丈长了,可随着不断的跌落,它竟然越来越小,最终变得不过半丈长短,小臂粗细,比起一般的蛇显然还是要大了一些,可比起它原本的身躯,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直‘挺’‘挺’的摔落在地,一个赤足的青年男子怒瞪双目,手中高高的举起一把青铜宝剑,斩落下来。 虬褫简直来不及闪避,便已经身首异处,体内一颗火红的丹丸滴溜溜的滚了出来,被那青年男子一把捡起,收进了怀里。而后,那名青年男子用剑尖挑起虬褫的尸体,那条不足半丈长的白‘色’蛇身,振臂高呼:“白蛇吞日,末日将临,我平谷林浅,剑斩白蛇,诸位可愿追随于我,我势必以手中之剑,‘荡’除妖魔,恢复往日朗朗晴日。” 身后,数千民众齐声高呼,皆跪倒在名为林浅的青年男子脚下。 许半生一幕,脸上‘露’出笑容,高祖斩白蛇起义,没想到,在太一‘洞’天里也会出现类似的一幕,只不过,剑斩白蛇的变成了林浅,而林浅也势必要在太一‘洞’天之中创造一个虽远必诛的强汉。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在这片海水之间,再也没有了半点动静,许半生依旧清醒的感受着身体上每一处的强烈疼痛,可至少眼前已经没有了威胁。 钧王和定王的那些手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是他们在赶来之前命令那些人不得靠近,又或许是这里过于强烈的动静让那些人早已心胆俱丧根本不敢靠近。 许半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路隐君依旧在兽囊之中不得出来,渐渐的,许半生发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一丝变化,宛若流水,竟然开始随着海底暗流的涌动而变换形状。此刻的他,就好像一根飘带,扭曲婉转,犹如化身为水。 脑中陡然生出一个念头,这是甄水变,五行神变的第一种变化。 一念及此,五行神变的心法便开始在许半生的体内运转,没有经脉却依旧运行无碍,许半生甚至无法捕捉这心法的运转线路。 又过了许久,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跳跃,甚至是一种堪称跃迁的过程,陡然从一个点便到了下一个点,中间没有丝毫的过程。 心中不解,许半生只是默念着早已熟记于心的五行神变的修炼口诀,他突然发现,这竟然是阳炎变的修炼之法。 一旦相同,五行神变的心法又是一变,继续在许半生的体内运转起来,许半生己身体周围白雾蒸腾,那是炙热的火焰在海水之中燃烧,将海水化为雾气的缘故。 五行神变至此,已成两般变化。 第779章 重塑肉身 c_t;得到虚实这对天地规则碎片的时候,许半生并未察觉到自己的修为有太大的增长,似乎这对天地规则碎片的产生,以及那些庞大的灵气被吸收,所带来的仅仅是气海之中发生了新的变化。[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 真气到真元,真元到真晶,而许半生的气海之内,似乎出现了真气的第四种形式。 虽然再度化为了气体,可这气体的密度和强度都显然远远超过真晶。 当时许半生搜遍了记忆,也没能查到自己气海内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 但是现在,他修成了五行神变之中的两般变化之后,识海之中却仿佛突然被打开了一道‘门’,并不算多的信息涌入到许半生的记忆里,就仿佛这原本便是他的记忆一般,可许半生却分明知道,自己的记忆之中,增加了一些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真炁。 如今许半生的气海之中,所存在的金‘色’气体,被称之为真炁。 气与炁,虽然是相同的读音,可意义却截然不同。 气便是人类呼吸所要的空气,修行者体内的‘精’气,修仙者体内的真气,这一切,都符合气体无形并且无处不在的特点。 似有还无。 而炁,则是先天之炁,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存在。 在地球上的时候,道‘门’便讲究蓄养先天之炁,对于道‘门’中人来说,炁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有人认为自己已经蓄养除了先天之炁,林浅对此嗤之以鼻,他告诉许半生,先天之炁又被称之为罡炁,这是在他们那个世界里绝不可能出现的东西,那属于仙家,那属于飞升之后才能拥有的东西。 现在看来,林浅可能是认为飞升成为天道之后便可以修成罡炁,可实际上,天道所拥有的,依旧只能称之为‘精’气,连真气都不算。 而许半生,现在是真真实实的触碰到了罡炁,果然,这种东西,与许半生以往所见的完全不同,明明拥有气体一切的特点,但却比固态的钢铁金银还要更重,光是将真炁布满全身,就仿佛是穿上了一件极为强大的法袍一般,可以抵御大部分的攻击。 真炁,在九州世界并没有记载,可是,许半生现在却已经完全了解,那是到了大乘之期的时候,真晶再度凝固而后产生的变化。真炁的诞生,几乎都伴随着天劫的到来,拥有了真炁之人,要么飞升成功成为仙庭的一员,要么,彻底陨落,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不再有。 也正因如此,九州世界才没有关于真炁的记载,因为修炼出真炁的人,要么已经成为大罗金仙,要么就彻底化为天地元力,是绝对不可能将真炁这种事情流传下来的。 许半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修成真炁,这似乎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一个修仙者竟然修成真炁,但却并未引发天劫。难道说,飞升的通道真的已经彻底关闭了,以至于连天劫都不会再出现?真若如此,那岂不是飞升永远无望,许半生也没有机会达成自己的愿望了? 许半生并未在这一点上多做纠结,他想的很清楚,飞升通道若在,他便打破虚空,踩在天劫之上飞升仙庭,将小世界化为大世界。可若飞升通道已经彻底关闭,他便自行打通一个修行界到仙庭的通道,当初那些天外飞魔能够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一时间,许半生气势无我,只可惜他此刻一动都动不了,任凭气势滔天,也无人能够感应。 虽然明白了气海内的真炁是怎么一回事,可许半生此刻连气海都没有了,自然也无从凝聚真炁,识海之中多出的记忆似乎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不过,此前感觉到并未增长的修为,现在却似乎突然开始增长起来。 这种感觉十分的古怪,许半生现在就像是人皮包裹下的一滩碎‘肉’,除了清醒的意识,连一根寒‘毛’都动不了,经脉无从探查,灵根隐没,气海消失,五脏六腑只是一滩烂‘肉’,骨骼也都碎成了粉末,他连行尸走‘肉’都算不上,更无从谈及修炼。 但是他偏偏就在意识之中修炼着五行神变,而且还以堪称幻想的方式修成了甄水变和阳炎变,然后,他感觉到自己修为的增长,飞速的增长,疯狂的增长。 原本只是堪堪迈入炼气四重天达到炼气中期的他,如今修为暴增之下,竟然连续的突破。 炼气五重天! 体外的光环已经落在了十余丈外,沉入海水之中,‘荡’漾出无数的‘波’纹。 炼气六重天! 光环暴涨,直达三十丈,海水开始翻腾,仿若煮沸的开水。 炼气七重天reads;! 五十丈! 炼气八重天! 八十余丈! 炼气九重天! 一百二十丈! 一口气,许半生的修为直冲炼气九重天,并且已经达到了炼气期的巅峰,直‘逼’大圆满境界。 下一步,许半生只需巩固一番,便可冲击筑基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的修为才终于停止了增长。 整个修为增长的过程,就像是一棵树疯狂的‘抽’苗一般,速度奇快,中间没有半点的停顿,就连每一重天突破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而当达到炼气九重天巅峰之后,修为却陡然一顿,彻底失去了增长之势。来的迅猛,去的突然,时间极短,前后也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就好像许半生原本就是炼气九重天的修为,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空有炼气巅峰的修为,许半生却依旧动弹不得,倒是太一‘洞’天之中早已改朝换代,如汉高祖一般斩断白蛇的林浅,果然一统天下,位登九五,成为了君临天下的皇帝。 而他当年斩杀白蛇时得到的那枚红‘色’丹丸,被林浅埋在皇宫之后,奇异般的,短短不足三年的时间,皇宫之后竟然隆起一道山脉,其形如蛇,林浅将其命名为祖山,昭告天下,表明祖山之下镇守着这方小千世界的龙脉之灵。 有了龙脉之灵,就意味着出现了灵脉,小千世界里,竟然开始出现了丝丝点点的灵气,这一点,被许半生困于小千世界大山之下的徐仲平最为清楚,他被压在山下已经数百年,这百年来整个世界半点灵气也无,如今竟然出现了灵气,虽然极为淡薄,可徐仲平却像是久旱逢甘雨一般,疯狂的吸收着这淡淡的灵气。 安氏姐妹也感受到了灵气的出现,二‘女’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是许半生带来的,这是一个讯号,意味着她们可以开始率领这个世界里的人们进行修行了。 姐妹俩还肩负着看管山下被镇压的徐仲平的任务,二‘女’商议之后,一人前往都城,成为了林浅的国师,呼风唤雨,无所不能reads;。 另一人,则依旧留在山脚边,看管着徐仲平,直到他愿意归顺许半生的那一天。 太一‘洞’天的变化,许半生历历在目,他感觉到太一‘洞’天缓缓朝着自己原本气海的位置漂移了过去,那些似乎消失了的天地规则碎片,在太一‘洞’天终于盘踞在许半生脐下三寸那原本属于丹田的位置的时候,终于开始明暗之间闪烁出淡淡的光辉。 丹田回来了。 太一‘洞’天竟然为许半生造出了一个丹田,而后太一‘洞’天仿佛再度耗尽了它的能量,逐渐隐没不见。 于是乎,许半生开始感觉到自己丹田之内有热流产生,那股热流是如此的熟悉,这跟他最初跟着林浅修行的时候一模一样。 丹田内有了一丝丝的内力,内力开始蔓延行走,所经之处无不是原本经脉所在的位置。 内力流淌过后,经脉逐渐成型,只是依旧堵塞。 而此时,内力也逐渐演变成为了‘精’气,这是许半生入道的表现。 眼之境! 许半生宛若从头修行,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再度进入到眼之境,可是,他却又分明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是炼气九重天。 这种巨大的错落感,困扰着许半生,不过他却并未在意,只是不断的修炼,‘精’气继续流转,打通了一条经脉。 终于有了经脉,许半生一瞬间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活了过来,纵然还是无法动弹,可拥有了经脉,拥有了打通的经脉之后的感觉无比的舒畅。 耳之境! 第二条经脉被打通,尔后是第三条,第四条。 鼻之境的时候,许半生的十二正经完全打通。 舌之境。 奇经八脉已通一半reads;。 身之境。 奇经八脉俱通。 意之境一举贯通了任督二脉,许半生迈入先天之境。 经脉完全恢复,丹田也再承受不了庞大的‘精’气鼓‘荡’,轰然碎裂。 天地规则碎片闪烁着光辉,几乎只在丹田尽碎的一瞬间,气海成。 成就了气海,许半生终于再度回到修仙者的行列,他终于感受到真气在自己的经脉之中流淌运转的滋味。 真气迅速的凝聚,真元又凝结为真晶,而后是他已经不再陌生的散发金‘色’光辉的真炁。 真炁所经之处,消耗巨大,但是,这种消耗带来的却是五脏六腑骨骼肌‘肉’的飞快恢复。 只在几个呼吸之后,许半生的骨骼完全长成,仿佛腐烂了的肌‘肉’也一丝一缕的重新依附在骨骼之上。 终于,许半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 慢慢的适应着这副堪称是新的躯体,许半生在海水之中漂浮了起来,恢复站姿。 伸伸手,踢踢‘腿’,歪歪脑袋,耸了耸肩膀。 许半生长长一啸,哪怕是在深海之中,这声音也传出极远。 气海无边无际,就连许半生也无法勘察到气海的边缘。气海内充满了散发金‘色’光芒的真炁,许半生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痛快的修炼。 双手推出,海水幻化为龙,喷出万丈海水,这一刻,许半生是海中之王。 双脚踏处,海水蒸腾为雾,许半生感觉到自己可以一步跨越天地,他尝试着迈出一步。 十余步,竟然直接走出了海沟的范围。 ... 第0780章 灵根不涨 许半生看着身后的海沟裂缝,看着因为灵脉崩塌海沟的两旁峭壁之上不断剥落掉下的岩石,他知道,这条海沟将不复存在,而他也彻底得到了五行神变的精髓。小说し 心念一动,许半生转过身又迈出几步,他回到了刚才那处地方,伸手将定王尸体腰侧的兽囊取出,许半生再度离开海沟。 打开了兽囊,路隐君立刻从兽囊之中跳了出来,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充满了迷惑。 拱拱双手,许半生对路隐君道:“多谢天王相救。” 路隐君满心疑惑,看着脚下那正在飞速崩塌的海沟,道:“钧王和定王呢?” 许半生笑了笑道:“二人皆以烟消云散,便如同下方这路氏王朝一般。从此,世间再无灵寒泉,再无路氏王朝。” 路隐君愣了愣,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悲哀,显然,他的先祖路寒羽留下的偈语之中,所说的并非如此。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路隐君也向许半生拱了拱手,道:“从此世间也再无路天王,再无路隐君,我的修为被定王废了……” 许半生摇摇头,道:“你体内还有玉玺存在……” 没等许半生说完,路隐君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惊道:“对呀,玉玺尚在我身,你又是如何……” 看来,路寒羽留下的偈语之中虽然语焉不详,可也说明了要让路家的后人剥离体内的玉玺。救活其“转世之身”,这个人还算是言而有信,并未故意欺瞒许半生。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失去了玉玺,从此便只能沦落为凡人,而我也该当送你去东神州或者左神州之一,使你做个平凡的富家翁,逍遥一世。但是现在你既有玉玺在身,修为纵然尽丧。也依旧可以修炼的回来。你做个选择吧,是做个凡人的富家翁。还是让我帮你将玉玺筑为你的灵根,使你重获修仙的资格。” 路隐君呆了呆,犹豫半晌,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家祖偈语之中就是让我做个凡人富家翁,不过他显然并未想到玉玺仍在的这种情况。当初家祖开创此地王朝,为的不过是求个仙道。虽仙道不成,可作为先祖后人,如今有仙途只在眼前,我又岂能置之不顾。我想好了,我要修仙。” 许半生点点头,对于这个答案他也并不意外。 换成其他人,许半生肯定没有办法。他只不过是炼气九重天而已,就算是身上背负着诸多秘密,又修炼了神术五行神变。却也不可能为一个修为尽失灵根被毁之人重建灵根。但是五行神变的心法之中,就有这一条,便是依靠玉玺重铸灵根。此法用在自己身上和用在他人身上并无二致,如今许半生已经用不着玉玺,帮助路隐君重铸灵根,也算是还了路寒羽以五行神变相赠的因缘。 “好。你将玉玺迫入后脑,我来帮你重铸灵根!此间过程你需对我完全的信任。不可有丝毫的怀疑,否则,非但灵根不成,你亦有性命之忧。” 路隐君点了点头道:“如今我不过是个糟老头子,手无缚鸡之力,你若想杀我轻而易举,我自然是不会对你有任何怀疑的。” 说罢,于海水之中,路隐君便坐了下来,呈盘腿之姿。 身体开始如抽风般的颤抖,显然是路隐君在趋势玉玺进入他的后脑。这在以往或许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再如何废柴也是个筑基期的修仙者,但是现在不同,修为尽失的他,虽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可也仅仅相当于一个懂得修炼之法的凡人,顶多是比凡人强壮一些,通晓经脉运转游走之妙而已。 许半生也走到路隐君的身后,待到路隐君的身体彻底平静下来,也便意味着玉玺已经被送入其后脑之中,那正是灵根所在的位置。 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路隐君的后脑之上,一股极为庞大的真气直接灌注到他的体内,路隐君只觉得脑后一阵冲击,凭他的身体根本坚持不住,顿时昏厥了过去。 许半生当然可以不让路隐君昏厥,可只要路隐君还有意识,就容易产生抵抗,毕竟真气入脑这是玩命的事情,并非路隐君说他可以信任许半生就能放弃全部的抵抗的,身体本能这东西,根本不由意识控制。 是以许半生还是将路隐君击晕了比较方便。 甄水变变化莫测,玉玺虽名为玉,实际上却如水液一般,若是修炼五行神变之前的许半生自然无法控制,可现在,甄水变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之一,控制液体是甄水变最低的要求。 很快,玉玺就被完全炼化,其间许半生用了阳炎变配合,彰显事半功倍之效。不用阳炎变当然也可以,只是那样的话炼化玉玺的过程就会长得多,许半生也不知道自己失去行动能力的时间过去了多久,是不是还赶得上按时回到飞舟之中,他只想尽可能的缩短耗费的时间。 阳炎变用来炼化玉玺倒是绝对的相得益彰,只是这未免会对路隐君产生影响,许半生取出少许的灵寒泉,控制住了状况。 不多时,灵根既成,只可惜玉玺的材料还是少了点儿,以玉玺重铸而成的灵根,比一般的单灵根茁壮一些,却又达不到道体的程度。 所谓仙缘,对于路隐君来说,恐怕也不过是数百年而已。 掌心真气微吐,轻微的震动之下,路隐君清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路隐君便运转体内真气,他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资质比起从前不知道要好了多少,他不由满怀期冀的看着许半生。问道:“不知我的灵根如今是个什么状态?” “单灵根,距离道体还差一点儿。你若运气好的话,或许有机会成为后天道体。” 路隐君也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点点头道:“至少不会让我路家祖上蒙羞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相信你还有些事情要办,我也是如此,不如就此分别。天地广阔,也不知今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我乃太一派许半生,今后你若有机会遇到太一派弟子,倒是可以跟我联系一下。” 路隐君拱拱手。道:“多谢道友大恩,路隐君……不。我从此改名王路,道友大恩,王路绝不敢忘。” 许半生笑了笑,心道王路王路。其实是忘记路家。他摆摆手道:“你也有恩于我,彼此两消吧。” 见路隐君,如今已改名为王路似乎想要回去海沟之中,许半生道:“天王府里的灵寒泉已被我取尽,若你是为了灵寒泉倒是不必再回去了。” 王路笑了笑,道:“即便有灵寒泉,我也不敢带在身上。从此我只是王路而已,灵脉已毁,海沟不存。我身上若是还有灵寒泉只怕全是麻烦。我路家在此三万余载,虽然我如今已经改名王路,可终究有些东西是要取在身上的。就此别过。”说罢。他一头扎进仍在不断崩塌的海沟之中,转眼不见。 许半生看了看海沟,心道这底下的人估计都跑光了,泛东流他们肯定也已经回到飞舟之上,只是不知现在距离当初已经过了多久,是否还在十五天的时间里。 他当然不会知道。虎同方当时说是说十五天回不来他们就不管了,但那是对其他四个人说的。许半生不在此列。如今已经无限接近仙身的许半生,是杨高宇命令他们哪怕丢了性命也要保护的人,即便是过了十五日的期限,虎同方和钱吉也是绝对会四下搜寻他的踪影,无论是死是活都要见到才行的。 心念一动,阳炎变施展出来,许半生一步跨出,跃迁之变的效果涌现,许半生数十步便跨出了这片海域。 从海水之中冒出头来,许半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海面上略带海水咸腥但却新鲜无比的空气,这海底之中虽也引入了空气,可总显得浑浊不堪,如今时隔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再度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自然是痛快无比。 内心估算了一下,如今阳炎变全力施展,许半生一步可以跃迁达到一里左右的距离,虽然还不能称之为缩地成寸,但也已经相当恐怖了。 只不过施展阳炎变消耗的真气着实太多,哪怕许半生气海如今庞大无边,气海之内又是真炁的存在,也不能一直施展阳炎变的跃迁之变。 远处有剑光掠过,似乎是有人在远处驭剑飞行,许半生估计可能是虎同方或者钱吉,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将飞舟堂而皇之的悬在半空中,那剑光九成是他们在寻找自己的下落。 当然也可能时间早就过了十五日,虎同方和钱吉早就带着泛东流等人离开,那剑光只是其他门派的修仙者罢了。 许半生也不担心,海沟之中的那些原本属于路氏王朝的散修此刻早就不见了,远处的剑光不管是哪门哪派的修仙者,都不至于为难于他。 任凭身体漂浮在海水之中,许半生等待着剑光掠近,他倒是开始探查起自己的灵根。 此前灵根就已经达到接近仙身的地步,如今境界连续突破,已然达到炼气九重天的巅峰,也不知道灵根又成长了多少。 可是一查之下,许半生却是一愣,灵根比起从前竟然没有丝毫的增长,这是许半生还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以往虽然提升境界不易,那也只是因为许半生深知自己提升境界的主要目的是要扩大气海增长灵根,可这次气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比起从前也不知打了多少。原以为灵根就算达不到圣灵根,至少也超过仙身了,却没想到灵根竟然半点变化也没有。 不由苦笑摇头,看来这灵根的增长,真不是那么简单。或许,这也跟这次的修为大增只是吸收了庞巨的灵气而没有获得纯粹的力量所致。(未完待续) () 第0781章 谎话满篇 剑光及至许半生的面前,许半生定睛观瞧,竟然真是虎同方。 “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很显然,虎同方还并不知道下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不等许半生开口,虎同方便已发现了许半生的异常,他猛然伸出手来,一把将许半生的手腕捉住,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似乎充满了疑惑之意。 “炼气九重天?这怎么可能”虎同方显然被震惊了,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范围。 许半生离开飞舟之前,已经算是修为增长的飞快了,一个月的集市生活,他竟然连续突破两个境界,从炼气二重天到了炼气四重天。就算是在飞舟之上又有些提高,可一定还没达到炼气五重天,否则虎同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现在,许半生不光达到了炼气九重天,而且是巅峰之境,距离大圆满只有一步之遥。一旦达到大圆满,那就是直接面临冲击筑基之刻。此刻距离当初他们下海之时几乎整整半个月,可这半个月的时间,许半生又怎么可能修为突飞猛进到如此的地步?炼气四重天到炼气九重天巅峰,半个月的时间? 虎同方简直也不知道是许半生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他立刻施展察根术,发现许半生的灵根和上次一样,依旧是接近仙身的程度,这就愈发让他迷惑不解。 若是许半生的灵根再度成长。达到仙身的程度,或许虎同方还会觉得这好解释一些。毕竟仙身这种资质对他而言,仅仅只在传说中听闻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仙身的修炼究竟会达到一个什么程度。有传说仙身修炼,炼气期几乎是可以略过的,只要资源足够,修为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那么许半生或许有什么奇遇,得到了大量的灵气,这样在半个月里突破到炼气九重天巅峰也至少可以解释。 但是现在。许半生依旧是道体,虽不知道许半生这种情况该算是先天道体还是后天道体。距离仙身似乎也只有一线之隔,可毕竟还差了一点儿啊。不是仙身,却只用了半个月就迈过五个关口,直接就炼气巅峰了。这让虎同方如何接受的了? 满腹疑云,眼神中也充满了问询之意,虎同方看着许半生,只希望许半生能给自己一个圆满的解释。 许半生早已想好该如何回答,便道:“下边好像出事了,似乎是起了内讧,有两方人马打了起来,当时我刚入海沟不久。那双方人马多数都是筑基,可也并非是我所能抗衡的。是以弟子急忙寻找了一个地方,躲避了起来。可是,那打斗的双方打打停停。似乎并无意殊死相搏,一连几天,一个人都没死,弟子却也一直躲着不敢出来。后来,突然出现了两个极为强大之人,弟子哪怕是躲在海沟的狭缝之中。也承受不了那绝大的法力冲击,之后发生了什么。弟子已然是一无所知。” 关于海沟之中出了乱子,虎同方和钱吉也是知道一点儿的,当然他们并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泛东流等人三日之前便已经浮出海面,除了陈元亮之外,其余三人竟然都得到了足够的灵寒泉完成了任务。而陈元亮则表示虽然时间还有,可下方已然乱了,自己宁愿完不成任务也绝不愿再下去。 虎同方和钱吉知道之后,也曾入海探查,只见海沟之中震荡不止,他二人毕竟也只是筑基的修为,并不敢太深入下去。平日里无所谓,小心一些,并且有门派腰牌在手,哪怕真被对方捉住了也不会太过于为难,惩戒一番也就放出来了。可既是下方已然发生大乱,虎同方和钱吉也就不敢冒险进入了,真要是下边出了大事,他们的身份也不好使。心中虽然着急不知许半生的下落,可他们也能感觉到在许半生身上留下的印记还在,这说明许半生还没死,他们虽然依旧担心,但还不至于慌乱。 跟师邪联系了一下,说明了这边的情况,师邪叮嘱他们静观其变,先看看十五日的时间到了之后许半生会否出现再说,不要急于下去。当然,如果海沟之中乱局加剧,他们二人便是性命不要,也必须下去将许半生找到。 而许半生所言,却是将乱局的时间大大提前,这是虎同方始料未及的。 许半生也是没办法,他必须表示自己一下去就被困住了,否则,他怎么解释自己明知道已经出了乱子还不赶紧出来的行为? 虎同方琢磨了一下,也只能认为是五人下去的方位不同,而许半生恰好是进入到了乱局开始的地方。 点点头,虎同方道:“说重点,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弟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前,不过当时弟子并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的时间,在弟子看来,还以为只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是一个叫做王路的散修救了弟子,他是来这里采集灵寒泉想要换取一些修炼资源的。他告诉弟子,这是海沟之中的两路王不知为何打了起来,只不过两路王虽想要殊死相拼,可手下的那些人却并不愿意因此丧命,是以一开始的时候双方的争斗只是点到为止,直到那两路王的出现。” “两路王?是哪两人?”虎同方意识到这是个不小的秘密,当即追问。 “一个叫做钧王,一个叫做汝王。王路告诉我,后来还有个定王也加入到其中。不过他也知之甚少,只顾匆忙逃命,不敢久留,也不知道那个定王是帮的钧王还是汝王。” 虎同方微虚二目,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问:“后来呢?你还是没有说到你的修为为何如此突飞猛进。” “那两路王动起手来之后。手下之人也便打的激烈了,而且随意的杀害那些帮他们采集灵寒泉的散修,幸好王路对海沟中的路径比较熟悉。一路带着弟子逃窜,遇到一个传送阵,当时也来不及考虑,便开启了传送阵。没想到,那传送阵竟然把弟子跟王路直接送到了天王府之中,原以为天王府至少是安全的,可时间不长。争斗的三路王竟然一路杀进了天王府,当代的天王现身之后也没能拦阻他们。甚至引发了那三人暂时的联手,竟然杀了当代的天王。那三人俱是金丹的修为,反倒是那个路天王,却好像修为很一般。估计还没虎前辈和钱前辈强。” 虎同方已然大吃一惊,他一把揪住许半生的脖领子,问道:“你是说天王已死?”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不出意外是已经死了,弟子当时躲在后府之中,前府打斗剧烈,好在前后府之间有阵法保护,弟子才没有再度受伤。弟子并未亲眼见到那个路天王是否死在三人手中,可那三人直闯后府。想来那路天王肯定是死在他们手里。弟子察觉到三人朝着后府杀来,再也不敢停留,王路带着弟子进入了一个库房之中。那里边存了不少灵寒泉,弟子跟王路各拿了一些,匆忙之下,一头扎进了一个漩涡之中。说来也怪,天王府外有阵法加持,海水不得进入。可在那库房里却出现了一个水流漩涡。弟子和王路进去之后,才发现那个漩涡极为深邃。温度极低,但却又充满了灵气,弟子还从未遭受过如此庞巨的灵气的冲击,一时之间竟然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说到这里,许半生的脸上露出几分赧然之意,似乎对于自己这半个月来接二连三的昏迷感觉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虎同方心里却在琢磨,那漩涡,又充满了灵气,又是温度极低,难不成是灵寒泉的灵脉泉眼所在? 他尽可能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个叫做王路的散修现在何处?”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弟子也不知道,醒来之后王路便已经不见了,不过弟子估计他应该还活着,那漩涡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弟子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抵达了海沟的边缘,他更加不知道被卷到何处去了。” “这么说,你不知道那漩涡究竟是何所在?” 许半生似乎想了想,然后才斟酌着说道:“弟子怀疑,那是灵寒泉的灵脉中心。初入漩涡之时,弟子便感觉到那漩涡之中蕴含的灵气以及极低的温度似乎和灵寒泉很是类似,而且王路在带我闯向漩涡之前,也说过这漩涡散发的气息与灵寒泉毫无二致,必然跟灵寒泉有关。现在想想,幸好当时闯进了那漩涡之中,若非灵寒泉的特殊功效,弟子现在只怕早已是个死人。” 虎同方挑眉:“此话怎讲?” 许半生道:“弟子出来之后才发现,我的筋骨得到了极大的淬炼,身上几乎每一处都已如铜浇铁铸一般,如今甚至无需运转真气,寻常法器都很难伤及弟子分毫。灵寒泉是炼器极品,想来,正是灵寒泉才将弟子全身淬炼如此,我的一身伤势,也在离开之后完好如初。弟子怀疑,当时搞不好弟子的肉身已然消散,完全是灵寒泉之效,才帮弟子重铸了身躯。” 虎同方目光闪烁不止,又抓住许半生的手,以真气查探半晌,一查之下才发现,许半生的身体果然已经和寻常的血肉有所不同,其间隐约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确像是肉身重塑之后的状况。 心中不禁暗叹,此子不但资质乃是天纵之才,就连机缘也远比其他人好了太多,这因祸得福的竟然重铸了一副五行肉身,今后前程恐怕更加不可限量了。 “你的修为又是怎么一回事?” “弟子见就在海沟边缘,再也不敢停留,急忙离开。刚到伪底,弟子想要继续上浮逃出生天之时,却感觉到体内真气鼓荡,必须要突破了。弟子无奈,只得在伪底之中找了个地方,不等弟子盘腿坐好,真气自转,眨眼间便突破到炼气五重天。而后竟然不停,弟子也是稀里糊涂的,就发现已经到了炼气九重天了。” 许半生满脸的无辜,可虎同方却彻底无语。未完待续 ... 第0782章 倾一派之能 其实许半生的话,到处都是漏洞,不过虎同方也是无奈,无论再问什么,许半生只是一概不知。 既不知道海沟之中路氏王朝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修为为何会莫名其妙疯狂突破,而虎同方也只能解释为许半生进入到灵脉之中,庞然决然的灵气将其彻底脱胎换骨,加上灵寒泉炼器的特殊功效,将许半生的肉身当成了可炼之器,使其肉身重铸,以至于现在达到五行肉身的地步。 这等机缘,虎同方也只能为之感叹了。 当即也不敢再多耽误,虎同方必须将自己所知立刻汇报师门,接近仙身的资质,加上五行肉身,可以确定的是哪怕许半生的灵根再无任何增长,他将来的成就也绝不会低于一个仙身。五行肉身,本就是不亚于道体的资质。 带着许半生将其送回到飞舟之上,许半生取出灵寒泉,算是交了任务,虎同方冷眼观瞧,也知道许半生必然还有不少灵寒泉,按照他所说的,在天王府后府的库房之中他与王路都取了不少灵寒泉,显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儿。不过,这也算是许半生的个人私产,虎同方也不会炼器,自然也不会去想着谋取什么。 泛东流和牛凳也是上来拉住许半生的手嘘寒问暖,这几天他们俩也是紧张无比,海沟之中已经乱了,他们也很担心许半生回不来。现在看到许半生不但回来了。而且还完成了任务,要知道,许半生的任务数量可是他们的一倍半啊。二人自然很是高兴。 刀狂则是一脸的阴鸷,显然对此极为不爽。 陈元亮则是有些沮丧,这一下,五人之中,唯有他是两次历练任务失败了,并且由于这次的任务任何人失败不关系道其他人的成败,是以其他四人依旧只有一次任务失败的经历而已。 看出陈元亮的沮丧。许半生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取出少许灵寒泉。走向陈元亮,递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你还缺多少才能完成任务,我交了任务之后只多了这么一点儿,若是你用得上。便拿去吧。” 陈元亮一愣,随即很是激动的从许半生手里接过那只瓶子,打开一看,大喜过望。他原本是一点儿灵寒泉都没到手的,不过泛东流和牛凳都为许半生准备了少许灵寒泉,刚才见许半生已经交了任务,他们便将剩下准备给许半生的灵寒泉给了陈元亮,可即便如此,依旧还差大约三分之一左右。陈元亮本已绝望。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在完成任务后还有少许剩余,虽然不多,可加上这部分。他也足够完成这次的任务了。 “多谢许师弟。”陈元亮心里所想很是复杂,这一路而来,其实他对许半生的态度很不好,可没想到,不光泛东流和牛凳帮了他一把,就连许半生也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要知道,上交灵寒泉的量可是关系到五人的排名啊。比如刀狂,他显然采集了不止刚够完成任务的量,却一点儿都没给陈元亮,全都交了上去,明显是奔着本次历练任务的第一去的。而泛东流牛凳以及许半生,却都是只交了刚够完成任务的数量,剩下的都给了他。 许半生却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陈元亮将三只瓶子之中的灵寒泉兑在一起,发现还多了一点儿,他急忙又将那点儿灵寒泉倒了出来。只是在面对许半生泛东流以及牛凳三人的时候,他却有些不知该给谁了。三人都送了他灵寒泉,而此刻多出来的这一点儿也不方便再分了,给谁似乎都不太合适。 泛东流看出陈元亮的窘迫,扫了牛凳一眼,又看了看许半生,见许半生明显毫不在意的模样,便笑道:“陈师弟便将这点儿灵寒泉一并交上去吧,我三人积分都比你多,你正好借此机会拿个第二,也好多赚几分。” 陈元亮愣住了,刀狂也愣住了,甚至就连虎同方和钱吉也没想到泛东流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再看许半生和牛凳,却显然并不在意,也表示了对泛东流的赞同。 陈元亮期期艾艾的说道:“东流师兄,这不好吧?” 泛东流哈哈大笑,道:“你我本是同门,就不要作此小儿女之态了,快去交任务。” 陈元亮眼圈都红了,不过也再不推让,而是将灵寒泉全部交给了虎同方,交了任务。只是在退下之时,却是深深的看了刀狂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虎同方不多停留,回到舱房之中,立时取出腰牌,与师邪取得了联系。 “找到许半生了?”师邪很快回答。 虎同方不敢拖延,很快将许半生的情况跟师邪说了一遍。 师邪大惊,炼气九重天?还五行肉身?内心不由骂了一句粗口:你特么是在逗我么?这是要疯的节奏啊 当即师邪也不敢怠慢了,匆匆回了一句:“等”身形便直朝着杨高宇的掌教宫电射而去。 杨高宇看到师邪的剑光袭来,不由有些不满,好歹师邪是他亲自点选的内务府总管事,而且距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了,怎么行事还是如此慌慌张张。 “你这慌张的模样,成何体统?”这句话,等同于呵斥了,到底是一派掌教,总不能如门下弟子那般破口大骂吧,诉斥师邪不成体统,已经是很严重的指责。 师邪浑不在意,他知道,当自己说出许半生的情况之后,杨高宇只怕也会如同自己一般。 “禀报掌教,弟子有大事。” “什么大事?难道许半生出了意外?”杨高宇陡然站起身来,他心中顿起不祥之兆。 师邪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是他有了意外,不过这意外……弟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不管怎么样,对于太一派这样一个小门派。突然拥有接近仙身的弟子,还是很惶惑的,否则之前师邪也不会突然支持千宁的主张。现在,许半生不光是接近仙身那么简单了,又加上了五行肉身。 杨高宇不解,却也听出不是许半生出了事,而仅仅是在许半生身上又发现了玄妙之处。 “速速说来。” “许半生如今已是炼气九重天巅峰的修为。” 杨高宇大惊:“什么?”神色也有些慌乱了。这是被彻底震惊的表现。 “这才半个月,九重天?你没弄错?”杨高宇提高了声调。 师邪拱拱手。继续道:“不止如此,此子肉身经历重塑,如今已是五行肉身” 杨高宇刚刚站起来没多久,噗通一声又跌坐了回去。脸上写满了不可能这三个字。 好半晌之后,杨高宇才算是勉强消化了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急道:“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来。”说话之间,竟是一挥手,已然发动了掌教宫外的护法大阵,这是连自己人都要防着了。 师邪简单的将一切描述了一遍,然后又取出腰牌,直接跟虎同方联系。让他自己对杨高宇说。 虎同方又一次详细的讲述了许半生的情况,杨高宇听的只觉得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般,可是。这馅饼似乎太大了,他有些接不住也咽不下啊。 “此事你未对其他人说罢?”杨高宇好容易回过神来,急忙问虎同方。 虎同方连忙道:“回掌教,弟子不敢。” 杨高宇点了点头,其实虎同方根本看不见,他想了想。给虎同方传去消息:“告诫许半生,命其不得将自己的修为告诉任何人。包括钱吉在内。过段时间,让他假装突破炼气五重天。到你们回来之时,再让他突破炼气六重天。然后,一回山中,便令许半生来见我。我们必须做出他的修为是稳步提升只不过速度很快的假象。要如何瞒住钱吉,不用我多说吧。” 虎同方的消息也很快回了过来,他道:“弟子明白,在带许半生回飞舟之时,弟子已经封了他的境界,钱师弟应该没看出来。” 杨高宇满意的点点头,又道:“好,你做的很好,回来你也来见我,我有重赏。” “谢掌教。” 中断了与虎同方的联系之后,杨高宇看了看师邪,道:“你怎么看?” 师邪拱手弯腰,道:“只能说此子机缘深厚,非我所能预料。若是能守住此子身上的秘密不消二百年,只怕我太一派又将多出一名元婴。” 杨高宇瞥了师邪一眼,显然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道:“你休要与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师邪这才停顿了片刻,仔细想过之后,说道:“其中不实不详,漏洞颇多,只怕许半生没说实话。” 杨高宇这才点了点头,道:“肯定是没说实话的,但是,我也想不透,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的修为如此疯狂的提升。” “这一点,弟子倒是觉得应该是灵脉之功,而五行肉身大抵也是灵寒泉造就的,只是这其中必有其他曲折,这小子隐瞒了不少事。” “你在担心什么?” 师邪愈发的犹豫,好半晌才说:“弟子担心此子机缘太过强大,非本门所能消受啊。”很显然,这句话也是前思后想之后才决定说出来的。 杨高宇此刻也有些沉默了,他第一次开始觉得千宁最初的判断就是正确的,太一派一个小小门派,陡然手握重宝,这对太一派未必是什么好事。 但是,难道眼看着一个未来用不了几百年就能迈入化神之境乃至返虚也用不了千年的绝世奇才就在自己手里,却还要放弃么? 掌教宫内,一片死寂,杨高宇不开口,师邪也再不敢开口,就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许久之后,杨高宇双目之中猛然透出精光,他压低了声音,颇有些恶形恶状的说道:“消受不得也要消受,师邪,关于许半生,所有一切,今后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一切待其金丹之后再说。” “掌教……”师邪明显还在犹豫。 杨高宇却是直接一挥手,打断了师邪欲言又止的话,他的目光已然无比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遣你座下大弟子,着令他遍访集市,哪怕是倾尽本派一切,本座也要为许半生找一门足够强大的心法,助其筑基”未完待续 ... 第0783章 黑市 数月之后,路氏王朝覆灭的消息终于传了出去。 这本就瞒不了人,总有散修试图去采集灵寒泉,以换取修炼的资源,如今路氏王朝早已不存在了,海沟之中的灵脉断绝,自然也就没有灵寒泉可供采集,甚至连那些自诩守护者的家伙也都不见了。刚开始还没人敢乱说,可时间长了,遍寻伪底也无法找到海沟的散修多了,自然也就出现了各种猜测。 传言出去之后,审判所当然要进行查探和干预,随后海沟被填平,路氏王朝的所有守护者不知所踪的消息便彻底公诸于众。 在这个消息传遍中神州之后,钱吉等人还只是大吃了一惊,他们也不知道许半生的修为一下子提升到了炼气九重天,自然不会认为这跟许半生有任何的关系,而只会认为那是因为路氏王朝的八路王叛乱的缘故。但是虎同方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深意。 不管许半生所言真实性有多少,但他所言他与那个叫做王路的家伙,进入到了灵寒泉的灵脉并且吸取了大量的灵气这一点是不错的,那么,这条海沟的消失,灵脉的崩溃,恐怕跟许半生脱不了干系。 尤其是虎同方深知许半生没有完全说实话,就更加怀疑这其中别有隐情,绝不是许半生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怎么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虎同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期间。许半生等五人又完成了两个任务,很自然的,许半生所有的任务量都是其他人的一倍半。他每次都能不错的完成,只是排名上就要略差了一些,这两个任务,他都只拿到了第四名,陈元亮依旧是那个垫底之人。 随即,在后一个任务之中,许半生晋级炼气五重天。这一来,刀狂和陈元亮都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不知不觉之间,许半生的境界竟然跟他们相同了,虽说许半生到达炼气五重天的时间较晚,他俩依旧可以称呼许半生为师弟。可以这种速度,只怕再用不了一年,许半生就又要晋级了,难道到时候二人要立刻改口叫许半生为师兄么? 陈元亮还好一点儿,毕竟受过许半生三人的恩惠,如今对许半生的抵触情绪显然不见了,而且他深知在五人之中他的资质是最差的,甚至于他能够成为本次历练行走的五人之一也实属侥幸,虽也暗暗加了把劲尽可能快的提升自己的修为。可终归心里没有别样的想法。 刀狂则不同,他现在无形中已经成为那个唯一被孤立的存在,他其实也有些后悔。因为在泛东流和牛凳将多余的灵寒泉送给陈元亮的时候,他是有足够多的灵寒泉直接帮陈元亮完成任务的,并且如此之后他还能多出一些。可当时他担心有变数,害怕许半生交出灵寒泉的数量会多于他,而当许半生取出灵寒泉的时候他还长吁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把灵寒泉给陈元亮。否则自己就只能屈居第二了。可谁曾想许半生竟然也能将多出的灵寒泉送给陈元亮,这就导致了刀狂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自私者。自然也就被孤立了出去。 眼看着许半生竟然已经迈入到炼气五重天,刀狂满心都是担忧,倍加努力之下,他竟然也很快突破,迈入了炼气六重天,总算又领先许半生一个境界,甚至已经跟泛东流和牛凳平起平坐了。 眨眼间又是一年,眼看着飞舟缓缓停下,五人心里都大概明白,这一次的历练任务,很可能和一年前一样,又是集市生活一个月,因为按照规律来看,虎同方和钱吉也该去完成他们这次历练行走的第二个任务了。 五人一字排开,泛东流的修为已经到了炼气六重天的巅峰,不出意外的话,他随时都能冲击炼气七重天,进入炼气后期。 牛凳似乎也差不多了,这一个月的集市生活如果他把握的好一点儿,回来之后恐怕也能尝试冲击炼气七重天,历练行走之所以被所有外门弟子看重,就是因为在历练行走的过程里,完成任务所带来的修为的暴增,是每个人都十分渴望的,尤其是在这次的历练行走强度明显比以往有所增加的前提下。 刀狂还差了不少,按照他的估计,明年这个时候他大概可以尝试着冲击炼气后期的境界,这在以往来看,已经是相当可怕的速度了,但是现在,刀狂十分的不满足,原因便是紧随他身后的许半生。虽说以许半生的资质,将来修为超过他只是时间的问题,可刀狂依旧希望至少在这次历练行走结束之前,许半生不要超过他。 陈元亮的修为也隐隐约约接近了炼气六重天,在除了许半生和虎同方的眼中,其他人都认为陈元亮的修为还是要略胜许半生的,他们不会知道,许半生早在半年多前,修为便已经是五人之中最高的了,虎同方甚至知道,许半生现在已经具备了冲击筑基的资格,上一个任务的时候,许半生便已经超越了炼气九重天巅峰,直接进入到炼气期圆满的境界。 炼气期圆满,便是冲击筑基的代表,这次又是集市生活,许半生如果愿意,这一个月平静的生活他利用好了的话,完全是有可能筑基成功的。但是,虎同方千叮咛万嘱咐,告诫许半生不要尝试筑基。虽说现在已经可以筑基,但继续增强修为,压制住筑基的可能,对许半生今后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原因很简单,许半生真要是筑基成功,虎同方也无法压制他的境界,到时候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许半生已经是筑基了,那还怎么隐瞒许半生修为暴增的事实? 许半生一一答应下来。他比虎同方更清楚,除非自己找到合适的力量来源,否则。即便是筑基成功了,实力也不会有太大的增长。许半生需要的不是简单的筑基,筑基增加的那点儿寿命对他而言毫无用处,他的目标,是实力上的绝对增长,境界反倒是其次的东西,尤其是他得到五行神变之后。就更加明白这一点。即便境界不够,只要能将五行神变的五十种变化全部都学会。他的实力就足以跟仙庭的大罗金仙分庭抗礼。到时候,将太一洞天开辟为一个大千世界并非难事,飞升这种事,对许半生的唯一意义就在于此。是以。他根本就没打算尝试筑基,他的任务是寻找能令其灵根增长的力量。 “这一年,你们都不错,没有人有失败的任务,当然,元亮你能保住这一点,跟你几位师兄弟的帮助息息相关。这一年的任务之后,你们的积分也都不少了,东流依旧遥遥领先。刀狂也不错,终于拿到了第一次第一,积分也超过了半生来到第三名。距离第二名的牛凳也仅差四分了。接下去,大概你们也猜到了,又将是你们为期一个月的集市生活历练任务,而我和钱吉师弟,也要去完成我们的历练任务了。不过,和去年不同。这次的集市生活,虽不及以往的任务那么凶险。可也不像去年那样安宁平静。这次你们要进入的集市,是个黑市。从理论上而言,黑市的安全其实比普通集市更好,有能力开放黑市的人,比公开的集市更为紧张这个集市的安全保障。但是,这里毕竟是黑市,你们不会知道你们在不经意之间惹到了什么人。等级再低的黑市,也有可能出现金丹乃至元婴高手,这是你们去年的集市生活里绝不会遇到的情况。” 虎同方仍旧是面瘫般模样,照本宣科的将这次的集市生活描述了一番,五人心里不禁都是微微一惊。 名为黑市,其实说穿了就是私人开设的集市,这种集市不在审判所监管和保护之内,区别于由审判所进行监管的集市。 普通的集市,众目睽睽,所有的交易物品都是有据可查的。黑市则不同。 任何一个门派,甚至任何一个修仙者,都有可能拥有一些来路不明也不能宣诸于众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旦面世,很有可能引发以往岁月中的一些悬案告破,谁也不希望因为手里某样东西就多出一个甚至更多的仇家。但是这些东西就可以在黑市之中进行交易,在这里,没有人会管你手里的东西来路如何,是偷是抢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的东西有足够的交易价值。 在这里,法宝的价格,也没有定数,有可能对方急于出手,成交的价格远低于市面价格,但也有些东西奇货可居,卖出远超市面的价格。所有交易物品,都可以交给黑市的拥有者处理,他们会负责以交换或者拍卖的形式将其卖出,当然,你也可以隐藏身份,在集市里租赁一个临时摊位,待价而沽。 所有在黑市之中成交后的物品,都会被黑市记录在案,确认发生过交易的东西,走出黑市,就意味着已经洗白了,可以大胆使用不用担心这些东西的原拥有者找你的麻烦。 这算是中神州的一个潜规则,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但也算是在审判所的默许之下。毕竟,即便是审判所也不可能杜绝杀人抢宝这种事情的发生,真要是每件事都一查到底,那只会让审判所成为众矢之的。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百万年来,哪家门派还没有点儿毛病?于是乎大家也就都能遵守黑市的规则,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被黑市确认了交易,再大白于天下,哪怕是昆仑剑宗这样数一数二的门派,也绝不会找你的麻烦。 当然,这也只是在规则之中的说法,人家真要是下黑手,抢了东西再到黑市里交易洗白,你也没辙。 总体而言,黑市就是冒险性更大的集市,敢在这里闹事的,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可规矩只是被用来破坏的,黑市里的争端,也不可能因为这些规矩而杜绝。说白了,黑市就是个表面平静内里暗潮涌动的地方,所以虎同方才会说这次的任务其实颇有危险。未完待续 ... 第0784章 守卫和规矩 临下飞舟之时,虎同方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许半生明白,这是虎同方让他趁机把灵寒泉全部出手的意思。 如今那处海沟已经不复存在了,在没有发现新的灵寒泉出现的地方之前,这个世界上的灵寒泉可谓是已经绝迹,除了路氏王朝覆灭之前的那一批,就只有各大门派手里掌握的数量有限的灵寒泉。 虎同方不知道许半生还存有多少灵寒泉,但是他相信,除了那些掌握在各大门派手里的灵寒泉之外,能够被私人掌握的灵寒泉,恐怕就只有许半生,以及那个也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王路了。 在这种前提下,灵寒泉的出现,无疑会被人联想到路氏王朝,许半生若是在黑市之外的地方拿出灵寒泉,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杀人越货,到时候连冤都没处喊去。哪怕是以太一派的名义都不行,灵寒泉这种东西,极少量的出现在太一派的手里还行,虎同方相信,许半生手里的灵寒泉,只怕太一派上下全部加起来也没他多。这种数量的灵寒泉,如果不趁着这次的机会出手,以后只会给许半生带来祸患。 许半生明白虎同方的意思,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同样不易察觉的向虎同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同时,心里也对虎同方多了几分感念之情,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想到提醒许半生的,这足以说明虎同方是真的关心许半生。 黑市和普通的集市不同。普通的集市就建造在数个门派之间的某处,而黑市却只是一个次元空间。 无论是建造这样一个可供成千上万的修仙者进出的次元空间,还是维持这个次元空间的运转。毫无疑问都需要大量的资源。所以在黑市之中,通过黑市官方出手的货物,要被黑市官方抽走两成,而租赁临时摊位自行出售的,虽然不抽成,但是租赁费用却绝对不低,并且显然还会伴随一定的危险。 从外表看来。黑市只是一棵大树而已,隐没于深山之中千百万棵相同的大树之间。若不是有人领路或者拥有这个黑市的确定目标,普通的修仙者,即便是金丹元婴,也很难找到黑市的入口。 各自领取了这一年来的月规灵石。五人也算是囊中有钱心不慌了,可虎同方在那棵大树上注入真气,出现了两队黑市守卫之后,五人才知道,自己身上这点儿灵石,着实是少得可怜。 两队守卫皆身穿黑色的法甲,黯哑无光,但是让人一见便心生敬畏。法甲背上斜生双翼,显然是为了方便他们在集市之中飞行。也是为了监管整个黑市,确保黑市的安全。 这些守卫都是筑基中期以上的修为,为首的那人。实力更是达到了金丹后期。 一个金丹后期,仅仅只是守门的小头目,由此可见这个黑市主人拥有如何的实力。 虎同方和钱吉向五人介绍过,这个黑市的主人据传是一名化神真尊,具体的身份无人知晓,不过外界有传闻那是某个上门的弟子。背后更是倚靠着那个上门。 这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化神真尊几乎不可能是没有背景的。而这些黑市也绝不可能是散修开办,就算是散修能够勉强达到化神以上的修为,可他们也很难拥有开辟次元空间的资源,更加不可能保证黑市里这么多的守卫。 而从一见面,许半生也更加确信了这一点,这些守卫身上所穿的法甲,少说也是宙级法宝,光是这两队人马,身上的法甲就不是小门派能够拿得出来的。看来,之所以黑市能够合法的存在,也是审判所妥协后的结果。并且,这个黑市在所有黑市之中,还属于次一级的黑市,还有更高级的黑市,整个太一派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坐标所在。 虎同方平素里在五人面前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内门和外门的区别,内门弟子的威严可见一斑。可在这里,虎同方虽依旧显出傲骨铮铮,但是态度却极其谦卑,一见到这些守卫,便取出自己的腰牌,递给对方。 “太一派,唔,你们倒是有百余年都没来过人了,这些都是你们太一派的弟子?”为首那人倨傲的问到。 虎同方连忙点头,然后喝令众人都将腰牌取出来给对方检查,众人将腰牌递过去之后,那人随意的看了一眼,就将腰牌扔给了自己的手下。 虎同方连忙说道:“前辈,我与这位师弟是不进去的,还请将腰牌还给我们,进去的人只有他们五个。” 那人瞪了虎同方一眼,显然是怪他为何不早说,然后挥挥手,手下便将虎同方和钱吉的腰牌扔了回来,直接就扔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尊重。 “五个炼气期的小家伙,这又是你们太一派的历练啊。哦,对了,这是审判所的要求,要求各门各派尽遣门下精英,你们门下的精英就是这么几个货色?”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屑。 虎同方也不敢多说,只是陪着笑脸。 那人终于一挥手,手下取出五枚黑漆漆也不知道是何材质的牌子,扔到五人面前。 “从七千八百九十一号到七千八百九十五号,你们给我记住,到了里头,就没有什么门派之分了,你们的修为我也会帮你们封住,要不要掩面,看你们自己。这里的规矩是绝不允许跟任何人发生冲突,若有被刁难,可以在这块牌子里注入真气,我们自会派人去解决。谁若敢动手,我保证你们魂飞魄散,直接就化为天地元力,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听懂了么?” 虎同方看了五人一眼,五人急忙齐声答应。 “捡起你们的牌子,先把灵石交了。” 五人一愣,怎么还要交灵石啊?却见钱吉取出一枚上品灵石,递到那人手里,陪着笑脸说:“他们要在这里呆满一个月的时间,剩下的就请几位喝茶。” 那人点点头,将灵石收下,却依旧面带不屑之意,似乎对这点儿灵石完全都没放在心上。 包括许半生在内的五人却俱是一惊,怎么进入这里还要给灵石的?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万灵石,摊到每个人头上就是两千。 钱吉知道五人疑惑,便传音道:“这里的规矩是每人每天五十灵石,你们五人一月时间,加在一起便是七千五百灵石。” 五人这才明白,合着进去的费用就是一天五十灵石,他们才终于明白,自己兜里这点灵石,闹不好在这里生活一个月都不够,这门票比他们日常的开销还要高的多。 “进去吧,别在这儿啰啰嗦嗦的了。”说罢,那人转身一挥手,那棵大树便自动向两旁分开,显出一个硕大的门洞来。门洞之内,一片雾霭,完全看不见其中的景象。 泛东流带头,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去,便发现其中内有洞天,看起来跟普通的集市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街道两旁的店家都是客栈和酒楼,没有一家店铺,反倒是有几处集中的地方,摆满了各种小摊子。 身后的大门在五人之中最后一人进入之后便自行关闭,两队守卫只剩下两人,许半生暗忖,这大门是个单独的空间,只是连接在大千世界和黑市之间罢了,并且还有传送阵的功效,其他人是否注意到许半生不管,他自己在迈步进来的时候,却是明显的感觉到阵法启动造成的法力波动的。 其中一名守卫开口道:“这里一天是五十灵石,你们的门派已经替你们缴纳过了,像你们这种小门派估计也没什么灵石富余。在这黑市之内,只要挂有悦来客栈门匾的,都是可以给你们提供免费食宿的地方。不管门派大小修为高低,要么你们自己掏灵石住客栈吃东西,要么就是统一标准。你们放心,条件还算过得去,每餐也都是灵谷灵菜,住就看你们的运气和掌柜的心情了。他心情好,你们住个单间,心情不好,最多也就是三人一间。另外,除非别人愿意主动说,否则,在黑市之中绝不允许打听任何人的来历,违令者直接斩杀,到时候别怪我们没告诉过你们。” 说罢,另一人扔出几个小瓶子,道:“这瓶子里各有三颗丹丸,服用之后可让你们十日之内,无人能够看穿你们的修为。记住,若是不想惹麻烦,就装的横一点儿,否则让人知道你们只有炼气期,出去之后找你们的麻烦,我们概不负责。” 五人连忙捡起那些瓶子,一人一个拿好,许半生直接打开瓶盖,取出一枚丹药,看也不看就放进嘴里。 两名守卫见状,也自消失不见,五人商议了片刻,决定按照上次集市生活的安排,继续五个人分成五个地方,各自寻找落脚之处。 由于腰牌被守卫收了,显然五人也就失去了用腰牌联系的可能,于是定下七日之后在此地会合,这才各自散去。 分手之际,许半生回头看了一眼某处,那里空空荡荡看似无人无物,可许半生却能感觉到之前的那些守卫就在那里。 只是许半生也并不知道,他走了之后,那些守卫的头领现身出来,也是深深的看了许半生的背影一眼,口中低喃:“这小子明明已经炼气大圆满了,却被封住了修为,这是什么道理?看来这小子有古怪啊。”打了个响指,一名守卫在他身侧出现,他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名守卫拱手听令,旋即消失,去向上峰汇报了。未完待续 ... 第0785章 交易灵寒泉 悦来客栈在黑市之中数量不少,许半生很容易的就找到一间,进去问了问,才知道,在这个黑市之中,一共有超过五十间的悦来客栈,哪怕所有被允许进入黑市的人,都选择免费的悦来客栈居住,也是可以安排的下的。 ( 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reads;。 这个黑市,被允许同时进入的人数,最多是一万人,从许半生拿到的号牌是七千八百九十五号来里最多还可以容纳两千一百零五人。当然,这不包括这里的守卫,许半生估计,最多要提防一万人的‘乱’子,那么少说也得有上千守卫,如果都按照刚才‘门’口十人分为两个小队,由一名金丹率领的模式来推断,这里的守卫大约会有千名筑基,百名金丹,十名元婴的样子。最强的毫无疑问是神秘莫测无人知晓其身份的化神真尊,这样的一个阵容,随时都可以轻易的灭掉太一派。 许半生估计,这里的力量,甚至不止是一个上‘门’参与其中,很可能是由两三个上‘门’或者五六个左道共同经营的。否则,一千多人的守卫力量,即便是上‘门’,恐怕也会有些吃力。 五十间客栈,装载万人有余,毫无疑问,每间客栈都要保证至少二百人的容纳规模,这即便是跟地球上的大型酒店相比,也算的上是相当大的规模了。 上一个集市之中,许半生住进的那家客栈,不过住了区区二十来人就住满了。 当然。现在客栈里空着太多的房间,七千多人本就不足以装满整个黑市里的悦来客栈,更何况其中还有大量的住在‘花’钱的客栈中的。以许半生进的这间客栈为例。也就是住了五十多人而已。这一点,许半生是从柜上剩余的房号的。 按照平均数来计算,七千多人分到五十间客栈之中,每间客栈应该在一百五十人左右,那么,如果许半生进入的这间客栈不是特例的话,那么在这里的修仙者。倒是有三分之二会选择‘花’钱居住。 上的掌柜生还比较顺眼,他今儿的心情也还算不错。给了许半生一个单间。 许半生趁机问道:“掌柜的,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想问问,咱们这儿的客栈。‘花’钱的那种,一般而言价格如何?” 掌柜的心情是不错,否则,住进他这里还打听其他客栈的价格,肯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他拍了拍柜台,道:“从一天几十灵石到上千灵石的都有,就像隔壁那家,最贵的天字甲号房,要三千灵石一天。最便宜的也得五百灵石一天。不同的价格享受不同的服务。” “这里还有什么服务?” “那当然,比如城中各个拍卖场里拍的东西,越贵的房间得到的信息越全面reads;。还有各个摊位上买卖的东西,只要你想知道,就没有他们搞不到的信息。甚至于,你可以跟柜上留话,想要什么类型的法宝,想买什么类型的东西。他们会负责帮你打探。这些,都视你‘花’的钱决定。这么跟你说吧。在咱们这个黑市里,只要你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就算是你想要神器,只要时间足够,也能搞到手。当然了,真正的好东西,还是要去更高等级的黑市,这里虽然也会出现,但毕竟很少。另外,你在这个黑市累积‘花’费超过一亿灵石,就可以获得更高等级的黑市的坐标。咱们这儿规矩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惹事,不能打探别人的身份。除此之外,一切都跟灵石挂钩。” 许半生点点头,又问:“那像我这样没钱的,是不是就任何消息都得不到了?” 掌柜的瞥了许半生一眼,道:“也不完全,你至少可以知道城里各个拍卖场的位置,房间里有地图,地图上有详细坐标。但是每天上拍的东西,就得你自己一家一家跑去你也可以少‘花’点儿灵石,从我们这里打探拍品名目,当然,也是‘花’多少钱办多少事,灵石越多知道的越详细。” 许半生大概明白了,这里就是个**‘裸’的经济社会,一切都以灵石说话。在绝对被禁止争斗以及打听别人身份的前提下,修为实力都是扯淡,除非你打算跟黑市的主人为敌,否则就老老实实掏钱办事。 “那我要卖东西,应该找谁?” 掌柜的不屑的瞥了许半生一眼,心道你一个住免费客栈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兴趣缺缺的说道:“这儿有各种奇珍异宝,要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别拿出来了,省的碰一鼻子灰。如果东西不错,我们会帮你联系拍卖场,他们负责鉴定,然后决定何时上拍。虽说拍卖场‘抽’成比较高,要拿成‘交’价的两成,但是他们也会尽可能保证你的东西拍出一个不错的价格。如果东西不怎么样,拍卖场都懒得收,又或者你觉得你不愿被‘抽’成,也可以租个摊位,自己卖。安全是可以保障的,摊位费用每天一千灵石,所有摊位都一样。” 这意思很明显,如果你拿出来的东西只是几千灵石以内就能买得到的大路货,就别瞎琢磨了。那种东西拍卖场是肯定不会要的,而租摊位的费用每天一千灵石,真要是几千灵石的玩意儿,摆上一个月也未必卖得掉,租了摊位也是白搭。 “当然,东西不好也没关系,要是数量不错,你可以直接‘交’给我,我会负责统一收购。价格根据量的大小决定,当然肯定低于普通集市里的价格。” 许半生点点头,觉得在这里,只要手里的东西不错,倒是真不用太担心安全问题。 于是他直接对掌柜的说道:“我有些灵寒泉……” 话未说完。掌柜的似乎立刻来了兴趣,他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玩意儿虽然也不值太多钱,不过前不久已经绝迹了。你真有灵寒泉的话,倒是也能值个点儿灵石。数量如何?太少了也只能在柜上收了。” 许半生没犹豫,既然选择了跟掌柜的商议,他就决定一次‘性’全都拿出来。 “估‘摸’着有上百万滴。” 灵寒泉是以滴为单位的,一滴灵寒泉中蕴含的灵气跟一枚下品灵石相当,上百万滴灵寒泉,也就意味着哪怕等价换灵石。也是上百万的‘交’易了,换成上品灵石也有上百颗。这‘交’易在黑市里虽不算大,可也着实不小。 关键这是灵寒泉啊,现在中神州所有修仙者都已经知道了海沟消失,灵脉不存。灵寒泉可以说已经没有了。 许半生突然说他有上百万滴灵寒泉,掌柜的眼中闪过一阵微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兄弟,那路家不会就是毁在你手里吧?” 虽说是不能打探对方来历,同样也不能打听东西的来源,可那是对普通的修仙者而言的,对这里的客栈掌柜以及守卫,显然这个规矩不好使。 当然许半生也不会真的告诉他,只是笑了笑道:“掌柜的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这是我师‘门’囤积多年的灵寒泉,这不是知道如今灵寒泉已经奇货可居了么。所以拿出来想换点儿灵石,谁都知道现在不能用以前的价格来衡量灵寒泉了不是?” 掌柜的不置可否,不过许半生所说的倒也不错,现在灵寒泉已经没了来源,可在普通的集市之中,灵寒泉的价格还和从前一样。审判所盯着呢,是绝不允许随意涨价的。以至于几乎所有的集市之中。灵寒泉一时间都成了有价无市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人肯拿出来买卖。都等着审判所扛不住之后再出手。若是急用钱,拿到黑市来买卖,的确是个比较好的选择。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不是真的要打听东西的来源。这样吧,你先回屋,我跟关系好的拍卖场联系一下,们有没有兴趣。有消息了通知你。” 许半生点点头,告辞离去。 其实以许半生手里的灵寒泉,他完全可以自己租个摊位出售,但那样闹不好会有麻烦,被人盯上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在这里或许没人敢动手,但是出去之后呢?之前守卫可是说的很清楚,只要离开黑市,他们概不负责,许半生实力微末,就算是虎同方和钱吉也不过是筑基而已,这里又是藏龙卧虎,真要是被某个金丹盯上了,出去之后杀了他们,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还是‘交’给拍卖场比较合适,黑市讲究的就是绝对安全,‘交’给拍卖场,他们拍卖的时候绝不会透‘露’任何卖家的信息,成‘交’之后扣除两成,剩下八成直接‘交’到卖主手里,卖主在整个过程中甚至可以不出面,自然也就免去了后顾之忧。至于黑市的主人,是绝不会把这区区几百万灵石放在眼里的,每个人五十灵石的进‘门’费,这里每天都有几十万的灵石收入,为了区区数百万灵石毁了黑市的信誉相当不值。 是以,哪怕是黑市拍卖场的‘抽’成的确很高,许半生也还是决定‘交’给他们来‘操’作。尤其是现在灵寒泉可谓奇货可居,价格完全没有定数,拍卖是保证许半生所得最高的最佳方式。 而在许半生进屋后不久,一名黑甲守卫也来到了他们刚才入‘门’的地方,向那个首领汇报,当那个首领听说许半生手里竟然掌握着上百万滴灵寒泉的时候,也不禁大吃一惊。 虽说虎同方封住了许半生的修为,可那个首领却是金丹后期的实力,自然还是许半生的根底。当时就已经觉得奇怪,现在听闻他手里有这么多灵寒泉,不由陷入深思。 一个区区炼气期的小家伙,又是出自于太一派这种只有两名化神的小‘门’派,上百万滴灵寒泉,怎么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从海沟里‘弄’来的,只是一个炼气九重天的小家伙,是怎么从路家手里得到这么多的灵寒泉的呢?未完待续 ...q 第0786章 假名和胡诌 或许是因为许半生手里的灵寒泉的缘故,就连他的午饭,客栈给他准备的也跟其他人不同。樂文小說| 悦来客栈里的免费饭菜,是要自己去自取的,基本上就跟地球上的快餐店一样,倒是不怕你肚子大,反正吃饱算够,但是东西的质量也就可想而知,无非是些普通的灵谷和烂菜叶子,见点儿灵肉的油荤都算是加餐了。 而许半生的午饭,却是四凉四热八个精致的菜式,米饭也是上好的灵谷蒸出,还给了一小壶灵酒,这酒的滋味,绝不在太白醉之下。 许半生心知肚明,这是因为灵寒泉带来的优待,掌柜的显然并不担心许半生说假话,真要敢瞎说,到时候直接就死在这儿了。 午饭刚吃完,掌柜的就亲自来敲门了,告诉许半生拍卖场来了个人,表示要先验货。 许半生也不推辞,直接跟着掌柜的来到了后院他自己住的那一进,跨入之时就感觉到强大的法力波动,许半生知道,这后院是有阵法保护的,在这里,无论干什么,都不会被客栈里的人发觉。 上楼进房,里边果然坐着一个青衣老者,见许半生进来,那老者也是微微有些惊讶,可能是惊讶于许半生的年轻。虽说修仙者可以很轻易的保持自己的容貌,但像是许半生这么面嫩的,也绝不会超过百岁,兼之他手里的灵寒泉,这不禁就有些让人不解了。 “这位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老朽是此地拍卖场的二柜,西贝贾,单名一个日月明。” 许半生翻翻白眼。心道还能有比这更假的名字么?直接就告诉你我这是假名。 许半生也便拱拱手笑道:“原来是贾前辈,晚辈姓胡,单名一个中神州的州。” 贾明哈哈一笑,胡州就是胡诌,这明显也是个假名。 不过这不重要,贾明笑道:“胡兄弟请坐,前辈却是不敢当。”说罢。给许半生倒了杯水,许半生也便大喇喇的坐下。 “不如直接看看东西吧。”掌柜的也微笑坐下。对许半生说道。 许半生问道:“不知是先看一部分,还是直接看所有的货?” “为了确定数目,还是一并取出吧。咱们这是黑市,胡兄弟毋须担心安全问题。黑市的信誉就是生命。” 许半生摆摆手,笑道:“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不过数量巨大,这清点……?” 贾明当即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坛子,也就是酒坛大小,放在桌上,他说:“这坛子装满则是三十万滴,或许会有些偏差,但想必胡兄弟也不至于计较那不足数十滴的得失。” 的确。对于百万数量级的东西而言,三十万的数量里几十的偏差,完全承受的起。 许半生当即取出一只瓶子。将瓶中灵寒泉小心翼翼的全部倒进那只坛子里,随后如法炮制,一瓶一瓶的倒了下去,差不多就是三十万滴左右,刚好将那坛子装满了。 贾明又取出一只坛子,许半生继续将灵寒泉注入其中。 虽说不复杂。可毕竟数量庞大,这个过程竟也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若不是修仙者,许半生只怕手臂酸麻抬都抬不起来了。 一共装了四只坛子,第五个坛子没装满,大致看去应该在一半多一点儿。 无需鉴定,灵寒泉不比其他法宝,直接一看就知道真假,也没有什么成色上的区别。 贾明见状,直接说道:“四坛一百二十万滴,这一坛我估计在十七八万滴的样子,我做主,就以十八万滴为数,不知胡兄弟意下如何?” 许半生点点头,表示认可,贾明便道:“那么一共是一百三十八万滴,确认无误,胡兄弟认为,应该设置个什么底价?又或者是分开拍卖?” “还是一次性拍了吧,百来万滴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数目,在黑市里就更加寻常,想必掏得起灵石的人满地皆是。底价就不设了吧,如今灵寒泉已经是用一滴少一滴了,任谁都知道价值如何,总不至于有人开口报出低于市价的拍价来。一切就都交给贾前辈,也希望贾前辈能够帮我拍出一个好价来。” 贾明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这灵寒泉的确不比其他东西,只可能比市价高,绝不可能低于市价,设不设底价的确一样。不过,老朽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想与胡兄弟商量一番。” 许半生一听就知道贾明想说什么,便道:“贾前辈是想由拍卖场直接收购这批灵寒泉?” 被许半生一言道破,贾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也看不透许半生的修为,此时此刻见许半生气度不凡,倒是把他当成了至少金丹以上的修为,并且肯定是出自某个上门之中。 稍稍有些局促,还是掌柜的解了个围,道:“胡兄弟,你方才也说灵寒泉用一滴少一滴,这黑市的主人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倒不是打算再出手赚取差价,而是这东西的作用你我都心知肚明。当然,绝不勉强,一切都大不过黑市的规矩。胡兄弟若是坚持上拍,贾二柜一定照办。” 贾明此刻也急忙说道:“不过如果胡兄弟愿意割爱,这价格上,咱们好商量。另外,我可以做主,给胡兄弟一个通关玉牒,从此以后,胡兄弟来我们这个黑市,再也无需缴纳任何费用,包括租摊位都不要钱。当然,只限胡兄弟一人,胡兄弟的亲朋近交,还是按照规矩行事。” 这也就是说,许半生若选择直接将灵寒泉卖给贾明,或者说是卖给这个黑市的主人,那么他今后再来这个黑市。就不用缴纳入门费,并且随意停留多久的时间,哪怕一辈子呆在这儿都可以。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许半生真要那么做,赖在这儿白吃白喝,黑市主人的容忍必然有限度。 另外,便是许半生今后再来这里,有什么东西要卖,完全可以免费拿一个摊位。而不用给钱了。 这看上去是个无底洞,但实际上。一天五十灵石,加上租摊位的一千灵石,许半生总不能长期呆在这儿,每次来。顶多也就是万余灵石到头了,三五十年来一次,都算是频率比较高的,真算起来,一辈子只怕也来不了个十回八回。其实这算不得什么好处。 许半生淡然一笑,道:“我总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啊。”这意思,明显是嫌贾明给的好处太少了,只是话说的比较圆滑罢了。 贾明也是老脸一红,又道:“另外。我私人可以给胡兄弟提供一个高等级黑市的坐标,这一点胡兄弟是明白的,这可是有钱也买不来的东西。要在咱们这里累积经营超过一亿灵石才能得到一个高等级黑市的坐标。” 许半生还是一笑,道:“贾二柜不会觉得我不认识能去更高等级黑市的道友吧?” 贾明略显讪讪,连称谓都变了,刚才还是贾前辈,现在已经是贾二柜,贾明不可能听不出这其中的变化。 叹了口气。贾明道:“那我们也只能说遗憾了,不过胡兄弟放心。该怎么操作我们还是怎么操作,绝不会因为胡兄弟不愿将灵寒泉卖给我们就故意在拍卖上动手脚。” 许半生摇摇头,依旧笑着,道:“我也没说不把这灵寒泉卖给贾二柜,只不过,我也有一事相求。” 贾明立刻说道:“胡兄弟但请直说。” 许半生道:“我要在这里住一个月,所以,我想知道这一个月里贵拍卖场所有拍品的信息。” 贾明稍稍考虑,便答应下来:“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了。” “贾前辈刚才的那两个条件也在其中。” 贾明哈哈一笑,道:“这些都是末节,不如我们商量一下价格。” 许半生摆摆手,道:“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胡兄弟还有什么要求就一起说了吧,不要再卖关子了。”可能是觉得许半生刚才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贾明倒是也不担心许半生有什么出格的条件。 “我既然选择和拍卖场交易,就是不希望我的信息被透露,所以,即便成交之后,我也不想搬离这间客栈。而且,二位也想必明白,这么多的灵寒泉,肯定不会是我私人之物。虽说我是经手之人,师门不会吝啬开销,但那等于也是在花我自己的灵石了。因此呢,我希望我在这里住的这一个月中,每日三餐,都能保持今日的水准,我也不想太亏待自己。” 这也就是几万灵石的事情,不等贾明开口,掌柜的就直接拍板答应了下来。 “这些条件都没问题,而这批灵寒泉,市价是两倍,我们愿意再多出一倍的价格,不知道胡兄弟满意与否?”贾明见许半生再没有别的要求了,便直接开了价。 这也就是说,一百三十八万的三倍,许半生现在出手的话,可以拿到五百一十四万灵石,也即五百一十四颗上品灵石。 许半生知道,如果上拍卖会的话,价格会比这个只高不低,毕竟现在的灵寒泉,已经是绝品。但是恐怕也高不出太多,这东西的价值终究有限。 想了想,许半生道:“五百万灵石,再加一件宙级的法袍。” 正常而言,一件宙级的法袍价值几乎要在百万之数,不过这里是黑市,最不值钱的恐怕就是法袍之类的法宝,那肯定都是杀人得来,卖家几乎都急于出手,所以基本上都只能卖出实际价值的二三成而已。 许半生主动抹去了十四万的零头,却要了一件价值不会超过五十万的法宝,这在贾明的承受范围内。不过真要是许半生自己去买,恐怕也得六七十万灵石才能拿下。 贾明当即微微一笑,道:“胡兄弟是个爽快人,那就这么定了。灵石立刻奉上,法袍么,反正胡兄弟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月,想必也不急,这个等老朽替胡兄弟好好的找一找,一定找一件找不出来路的东西给胡兄弟。” 看来,贾明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这里出售的法袍都是来路不明的,万一穿出去遇到原主的同门,终究是个麻烦。所以才会说要找一件最看不出来路的,这对许半生更为有利。 许半生也是哈哈一笑,道:“我对贾前辈可是完全信得过的。”(未完待续) () 第0787章 特别优待 贾明再不多言,直接取出一只钱囊,打开之后,从里边取出一百枚上品灵石,然后将剩余的灵石以及钱囊一起递给了许半生。 许半生也看得明白,贾明带了六百万灵石,看起来自己如果与他讨价还价,最高能要到六百万。 现在看似亏了几十万,不过并不重要了,交易的双方满意,这才是保证许半生安全的最佳途径。 那钱囊也是个低级法宝,比起许半生身上的钱囊显然强出好几个档次,估摸着也得一两万灵石才能拿下。这当然是不用还给对方的,许半生清点了一下其中灵石的数量,确认是五百上品灵石不错,也便笑纳。 “我给胡兄弟打个条子,胡兄弟离开之时,可让掌柜通知我,我自会亲自将法袍送至胡兄弟手上。”贾明站起身来,掌柜的也很配合的去取纸笔。 许半生却是一摆手道:“我还能信不过贾前辈么?这条子就不用了,贾前辈随时找到法袍,通知我去取便是。” 贾明哈哈一笑,也没放在心上,又取出一枚玉牒,放在许半生面前道:“这玉牒便是通关凭证,今后胡兄弟来我们这里,随意进出。玉牒之中有一个坐标,也一并交给胡兄弟了。” 许半生不动声色的取过玉牒,注入真气,果然,其中一段信息立刻进入他的识海之中,那就是一个简单至极的坐标。指向一个等级更高的黑市。 这两样东西,对于现在的许半生来说其实都没什么用,不过迟早是派的上用场的。许半生也便将其收起。 “剩下的,就还望掌柜的为我保密了。”许半生冲着掌柜的也是拱了拱手,算是彻底结束了这次的交易。 掌柜的领着许半生回到了前院,许半生知道,若没有这个掌柜带领,自己根本无法进出后院,这倒不是掌柜的特意客气。 回到屋里。许半生也是长吁了一口气,虽说他本就是个寡淡的性子。又习惯了许家大少的威严,那份气度不是装出来的。可面对掌柜的还好,贾明是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修为的,虽没有刻意的展现自己的威压。可许半生依旧觉得十分难受。这个贾明,无论是名字还是身份,都是假的,什么拍卖场的二柜,许半生压根就不信。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易达成,而且双方满意,总而言之,这个贾明是黑市主人的手下绝对不假。 元婴的修为啊。许半生终于真正体会到元婴的强大。 之前许半生已经觉得自己挺有钱了,只可惜在十方沼泽之中,身上的灵石被消耗了个干净。好容易一年之后领取了两千多灵石按照炼气九重天领取。一个月是二百一十灵石,一共十个月。头两个月是炼气四重天,每月一百一十灵石,一共两千三百多的月规,可进了这黑市之后就知道这点儿灵石着实没什么用,若不是悦来客栈免费吃住。只怕连吃住的费用都勉强。现在倒好,一下子五百万灵石。放眼整个太一派,单从现金流上来说,恐怕也没人比许半生更有钱了。 但是许半生也明白,五百万灵石看似很多,可实际上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不谈自己在十方沼泽里一次性就将差不多十万灵石都消耗一空,光是这里一个元婴就随随便便掏出六百万灵石来看,恐怕今后的修炼过程中,灵石的消耗将会是个无底洞。可以说,资质是一回事,修炼之中的资源又是一回事,看似庞巨的百万灵石,真要用在修炼上,只怕也只是等闲。 在地球上,修行就是砸钱,在这里,似乎也差不多。真想要达到飞升那个层次,灵石是绝对的保障。 稍稍想一想就知道,等到了元婴那种程度,身上的法袍怎么也得是宇级的,那可是最低也得数百万灵石才能拥有一件的啊。法袍如此,其他法宝呢?一身行头,包括法冠法袍法靴腰带等等,再来个飞剑,几千万灵石也只是等闲。听说上门的一个化神,一身行头就是几千万,法宝更是随便一个都要上千万的,化神出门不带个三五件法宝都不好意思见人,那还不得上亿灵石才能武装一个化神啊。 化神如此,返虚呢? 也难怪作为上门,坐拥强大灵脉,灵石资源看似取之不尽,也还要琢磨心思跑来开黑市赚取灵石了。 许半生成为了“有钱人”之后,突然之间便意识到灵石对于修仙者的重要性。 比较可悲的,是许半生手里攥着五百万巨款,却不敢随意挥霍,原因很简单,他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穿着一身宙级法袍恐怕都会让整个太一派上下为之震惊了,就别说再去买一堆东西。凭他的实力也驾驭不了啊。之所以提出要一件宙级法袍,许半生是为了自己筑基之后考虑的,毕竟,他现在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只要遇到强大的力量,他就能筑基成功。而筑基之后,灵根肯定超过仙身了,到时候首选就不是增长灵根,而是要增强修为迅速增加实力了,二三十年内结丹是必然。真要成了金丹真人,这身上要是连一件宙级法袍都没有,安全还真是得不到保障。 许半生现在是在为几十年后金丹考虑了,而在结丹之前,这件宙级法袍也只能在他的储物空间之中落灰。 不过至少这一个月里,许半生还是比较放心的,而且身上有五百万灵石打底,也是可以出去逛逛,遇到合适的东西,也可以买点儿。在别人面前不敢露白,但是虎同方是知道他的情况的,见他手里有点儿好东西,想必也能想得明白原因。 许半生很明白。自己的情况现在肯定是已经被内门知晓了,至少师邪和掌教都已经知道,等到历练行走结束。回到太一派之后,他恐怕也就不需要隐瞒这么多,相反,要竭力隐瞒的,反倒是杨高宇和师邪那些人的事情了。 在屋中坐了会儿,许半生便背起双手离开了客栈,行走于街市之上。不时的停下脚步,看看那些摊位上的东西。 越看就越是心惊。虽然只是一些摊位,可摊位上摆放的东西,连荒级法宝都没几件,低点儿的。也是洪级法宝。想想自己当初在太一派里,为了挑选一件荒级法宝煞费苦心,现在看来真是可笑之至。这里随便找几个摊位,摆放的货品就比太一派的珍藏不遑多让了。而且,许半生甚至在这些摊位上发现了一件宇级法宝。 那是一件紫金冠,不过真要有谁把它戴在头上那绝对是暴殄天物,摊主大概觉得许半生不可能买得起,于是也只是简单说了一下这紫金冠的功效。紫金冠上可生出两条羽翎,那两条羽翎。交错之间堪比七宝妙树,号称无物不刷。 当然这肯定是夸张,真要是无物不刷。谁也舍不得将其炼成一顶紫金冠,但也由此可见,这东西的妙处。 许半生也只是看看而已,真要买,他倒是能跟对方谈谈,五百万灵石。就算买不下来也差不多,这里毕竟是黑市。可问题在于。许半生买了也用不上,这等法宝,且不说天下独一份,拿出去别人就知道原主是谁,光是没有元婴的修为根本无法发挥这件法宝的妙用,许半生就不敢多想。 他相信自己的天才,入门不到三年便几乎可以筑基,料想结丹也不过是二三十年最多五十年的事情。但是元婴,许半生从姚瑶那里听到不少,以剑气宗这种上门的资源,再加上仙身的资质,想要金丹化婴,没有三百年也很难做到。许半生觉得自己哪怕是奇遇连连,灵根增长到圣灵根的程度,想要化婴那也至少是二百年之后的事情了。为了最少二百年以后的事情,现在就倾尽所有搞一件法宝在手,许半生可不认为这是明智之举。 对他而言,法宝以后有的是机会获得,可修炼的速度,毫无疑问跟手里的灵石息息相关。拥有在强大的法宝有个蛋用,首先要做的,是让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现在有钱,还是多砸在修炼上比较合适。 不过,这黑市给他造成的震撼,那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逛了一下午,许半生无数次的对自己说要忍耐,并且得益于他的个性本就是那种沉稳到仿佛活了千年万年一般,这才没有盲目的出手购买那些光是看一眼就恨不得据为己有的东西。 许半生苦笑着摇头,心说自己的表现只怕远不如那四位,原因很简单,那四位肯定比他还要震撼,可他们没钱啊,就算是把他们全都卖了,也买不起这里任何一件东西。那四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万把灵石,搁在从前,或者对他们而言,也算的是巨款,可在这里,说句难听的,想到计院避免和谐,不是错别字之中开开眼,只怕都只能找那种最便宜的女人。 回到客栈,掌柜的跟他点头致意,刚成交了数以百万计的买卖,掌柜的显然也在黑市主人面前立了功,少不得也会有些嘉奖,本就心情不错的他,现在看许半生更是怎么看都很顺眼。心里也在想,多亏了今天心情好,否则像是许半生一进门就那么问东问西的,他肯定早就不耐烦直接翻个白眼懒得搭理了。而如果那样,显然也就错过了这笔让黑市主人满意的交易。一切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啊,黑市主人已经说了,只要有好的空缺,就会先考虑他,他在这个破客栈已经呆了三十多年了,早就想挪挪位置,现在总算是得到黑市主人的应允,这看向许半生的目光,自然就更是怎么看都觉得许半生是他的贵人。 晚上的饭菜比中午的还要好一些,倒不是别的,而是掌柜的直接来到许半生的房里,与他对饮,对于这种一出手就是百多万灵寒泉的贵客,掌柜的也想结交一番。万一下次许半生再来的时候带来更好的东西,那时候他说不定也已经是拍卖场的掌柜了,当然是要广纳财源了。未完待续 ... 第0788章 判官笔 在自己的房间里,布置了一个阵法,这里人多眼杂,许半生不希望被人察觉到自己修炼时的异常。. d t. c o m [小说],最新章节访问:. 。 在海沟里的时候,许半生就已经将身上的符箓抛掷一空,他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最大的倚仗便是那些符箓。 之前在集市里“打劫”了一大堆的符箓,很多都是许半生从前不曾见过的,在地球上缺少灵气的补充,很多符箓根本不可能画的出来。对于符箓,许半生的水准可以说高出九州世界不少,拿到那些符箓之后,许半生仔细研究过,也曾经尝试着画制,他已经基本掌握了那些符箓的绘制方法reads;。 除了一小部分因为修为的限制而无法绘制成功的符箓,大部分的低级符箓,许半生还是很有把握的。 现在手里有了钱,而符纸和符笔也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许半生自然就想到了要趁着这次在黑市的历练时间,给自己重新绘制一批符箓。 买了大量的符纸,也买了符笔,以朱丹和靛蓝调好了画制符文必须的颜料,许半生便开始着手绘制符箓。 可是,让许半生没想到的是,普通的符笔根本就承受不了他如今已然很是庞大的真气的灌注,几乎是提起笔来,‘玉’石打造的笔杆便崩碎无数,别说画符了,就算是想要蘸取画符的颜料都做不到。 始料未及,毕竟许半生如今只有炼气九重天的修为,他所购买的符笔正常而言就算是金丹期的修仙者使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稍稍一想,许半生就明白了其中原因。 他只有炼气九重天不假,可他现在的真气量就连普通的金丹都比不上。原本他也就是吃亏在气海太小,可以他气海内全都是真晶的保有量,不敢跟金丹后期比,可跟金丹初期的修仙者相比,许半生也是不遑多让。现在他的气海里的真气更是有上了一个档次,已经成为了真炁,理论上而言,这是仙庭的那些大罗金仙才能炼成的状态,别说许半生自己现在都不清楚他的气海到底有多大,就算气海和从前一样,他如今的真气保有量,至少也是跟元婴同一个级别的。 这么庞大的真气,许半生也不能完全控制住真气的喷涌。正常而言,真炁会一步步蜕变为真气之后才会使用出来,可许半生却无法完全保证这一点,以至于他喷涌而出的真气之中,往往夹杂着真元真晶乃至真炁。说的透彻一些,真元真晶以及真炁其实就是更为‘精’纯的真气,普通的符笔已经完全无法承受如此‘精’纯的真气,许半生需要一支足以承载更强大真气灌注的符笔。( 好在这里是黑市,这要是在普通的集市,符笔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大好买,尤其是许半生如今这种实力之下能够进入的集市。 不过许半生也没考虑去跟掌柜的或者那个贾明‘交’易,他并不想曝‘露’自己在制符方面的能力reads;。 但是许半生也并不知道,除了贾明和这家客栈的掌柜,还有人在暗中关注着他。 在集市上那些‘私’人摊位转悠了半天,许半生终于在一个摊位上一支品质不错的符笔。 从法宝角度而言,这并非一支彻底的符笔,炼制这件法宝的人,更多的是将其作为兵刃来打造的。明显是鬼修所用的东西,名字倒是不陌生,叫做判官笔。当然跟地球上的判官笔完全就是金属制品不同,这支判官笔,更多的倒是跟‘毛’笔相似,只是笔杆由灵石熔炼之后打造,本身就是中品灵石的属‘性’,而笔尖则是使用了一种名为金‘毛’犼妖兽之‘毛’,并且只用了其腹部最为柔软的细‘毛’炼制而成,其本身就是一件洪级法宝,即便是元婴期的制符大师,也很难破坏。 摊主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过许半生却不会真的将其视为小姑娘对待,而是一拱手,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道友,请问这支判官笔怎么卖?” 那个小姑娘半生一眼,大概也觉得许半生气质不凡,冰冷冷的面庞稍有解冻,但却依旧很是倨傲的回答:“一百万下品灵石。” 许半生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自己拥有的这五百万灵石还真是不算什么,真想添置一身齐备的行头,只怕十倍也不够。一支判官笔就敢开价一百万,许半生虽然对这支判官笔很有兴趣,也不禁有些犹豫。 半生的犹豫之‘色’,小姑娘略有些不屑的说道:“别跟我还价,我这东西是自家炼制的,不是什么抢来的黑货。只不过在普通的集市里不太好卖。光是这根笔杆,就耗费了三千颗中品灵石,这金‘毛’犼的软‘毛’,更是想找都找不到。造价都超过五十万了,炼制所费就更不用说。一百万灵石,只能说是友情价。虽然只是一件荒级法宝,可在制符师手里,画出三级符箓也没问题。” 或许是觉得许半生面善,本不多话的小姑娘却主动的解释了一番,也或许是她真的需要这笔钱吧。 许半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便笑着说:“这支笔的缺点在于被打造成了兵刃,若是全力朝着符笔的方向打造,品质上还能更上一个台阶。若是达到宙级,这样的话,别说一百万灵石,便是二三百万也是能卖的。可现在,毕竟只是一件洪级法宝,纵然成本高昂,可要是拿去普通集市,估价只怕也就是五十万上下,而且这还完全是支笔的笔杆就价值三十万灵石的份上reads;。你说的不错,在制符大师的眼中,这支笔的价值的确不凡,可放眼整个中神州,制符一道能到大师级别的,又有几人呢?对于多数人来说,这支笔就是个华而不实的东西罢了。” 小姑娘一听这话,柳眉倒竖,显然十分不满。 许半生还是笑笑,又补充道:“我并非刻意诋毁你这支判官笔,其实这支笔哪怕就是落在鬼修手中,只要那鬼修也‘精’通制符之术,百万灵石的价格,也是值得的。只可惜,鬼修往往以阵法为著,布阵虽也用得上符笔,可毕竟还是差了少许。” 小姑娘听罢,这才按捺住心头不满,道:“算你识货,你别枉费心机了,我这支笔是绝不会降价的。我就不信遇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也明白,想要把这支笔卖出一个好价格,必须遇到恰好需要这种法宝的人,正如许半生所言,在绝大多数修仙者眼中,这支笔的价值就只有五十万左右,不过许半生显然不是大多数其中的一员。 只是一百万灵石,他终究是有些‘肉’疼的。 “在下恰好在制符一道上颇有些研究,而你既然说这支笔是你家中炼制,并非抢夺之物,想必当初炼制这种对多数人而言华而不实的判官笔之人,是想要留为己用的。” 小姑娘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许半生竟然能猜出这一点,眼中不禁略显柔和。 “是又怎样?不降价。爱买不买。” 许半生摇头微笑,又道:“很显然,这支笔最终超出了炼制它的那个人的实力,凭他的实力大概无法完全彰显出这支笔的作用。因此,不得不忍痛割爱。这其实可以算是一个很大的失误了。” 小姑娘瞪了许半生一眼,心里想着你左说右说无非就是想要讲价,也恼于许半生的喋喋不休,便气呼呼的说道:“你休要再鸹噪,不买就赶紧走,别耽误我的生意。” “你在这儿估计也不少天了吧,光是摊位费,恐怕也上万灵石了,而且你这摊位上除了这支笔就没有别的物品,显然是乏人问津,偶有感兴趣的,也会被你的报价吓走了。反正横竖卖不出去,不如我们聊聊。” “谁要跟你聊,你买不买?不买就走开reads;。我没兴趣跟你聊天。” 许半生也不恼,笑笑又道:“我不是要跟你讲价,只是想跟你谈谈其他的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小姑娘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希望可以卖出这支笔,便还是问到。 许半生拿起那支笔,将真气灌注其中,顿时感觉到这支笔重若千钧,用这支笔绘制的符箓,效果绝对不凡,心里顿时就更加想要得到这支笔了。但是一百万灵石,终究还是让许半生有些不舍,总要在其他方面找回点儿损失。 “能够炼制出这样一支判官笔的人,想必在炼器方面绝对是天纵之才,这也是大师手笔了。在下有一件法宝,缺失了一部分,效果大打折扣。原本是件宙级法宝,可现在只能勉强算作是洪级法宝。我愿意用一百万灵石买下这支笔,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小姑娘略显迟疑的说道:“你想让我父亲帮你炼制你那个法宝?想都别想,我父亲不在这里。”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道:“不一定是现在,当然如果现在就能动手自然是最好。你告诉我你是谁,仙居何处,将来有一天我会登‘门’造访,到那时,再兑现这个承诺不迟。当然,炼制我那件法宝所需的材料以及任何费用,都由我来负责,我只是希望令尊能够出手炼制而已。” 小姑娘愈显犹豫,最终说道:“我问问我父亲,你先把你那件法宝拿出来给我” 许半生二话不说,取出了壶中乾坤,‘交’到小姑娘的手中。 小姑娘显然在炼器方面也颇有水平,一眼道:“蕴养类的法宝,这倒是也不多见啊,还兼有围困的作用,也算的上是不错的法宝了。壶盖损毁了,直接从宙级降到荒级,随便配上了一个壶盖竟然又能成长为洪级法宝。倒是颇为‘精’妙。”说罢,她将壶中乾坤还给许半生,道:“我跟我父亲商量一下,你明日再来吧。” 许半生点点头,转身离去,心道她父亲若不在这黑市之中,她又如何商量?入了这黑市,就是绝对无法跟外界联系的。倒是也不揭穿,反正符笔是已经找到了,许半生也知道,想要以这支判官笔制符,普通的符纸也承受不住,他正好去买一些更好的符纸。 第0789章 四级符箓 再次来到那个摊位的时候,摊位却换了人,不再是那个小姑娘租用这个摊位,摊位上的东西也变成了一些炼丹的材料。 .[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 许半生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是因为那个小姑娘与家人沟通之后,已经决定按照自己的方式成‘交’了,否则绝不会放弃这个摊位。 周围转了转,许半生便那位小姑娘的身影。 小姑娘一见到许半生,便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父亲同意了,就按照你所说的,只要你能找齐材料,家父随时跪你上‘门’。不过,家父也有个条件。” 许半生问道:“不妨直言。” “你能买这支笔,你应该有把握发挥这支笔的最大功效吧?” 许半生大概已经知道对方所求为何了,笑了笑道:“不敢妄言,不过我在制符一道上,还算是颇有些心得reads;。” 小姑娘点点头,道:“家父说了,现在是一百万,一块灵石都不能少,不过,如果你真能发挥这支笔的全部功效,将来再见之时,炼制那个壶盖的材料当然是你自己出,家父保证一定替你完成这壶中乾坤,如果失败了,我们包赔。至于炼制的费用,就不收你的了,也算是对你的些许补偿,毕竟这支笔唯有遇到合适的人才值这个价。可是,再见之日,家父想要用此笔绘制的符箓,若你真能发挥此笔全部功效。家父也想让你出手,帮忙绘制一张符箓。一张就行。当然,也不会让你白白出手。你真能绘制成功,我们会出五十万灵石的润笔费。” 许半生一愣,倒不是小姑娘的要求让他诧异,而是这润笔费让他有些惊奇。 五十万灵石啊,这要拿去买符箓,哪怕是三级符箓,也能买上十张八张了。难不成。这小姑娘的父亲想要绘制的符箓,竟然是传说中的四级符箓? 在九州世界。符箓一共有五级,一级符箓算是大路货,每个集市都有买卖,价格也不高。几十到几百灵石都有,属于居家出行必备的东西之一,随便撒出去一片也不大心疼。[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而二级符箓,价值就在上千灵石了,布阵所需,镇宅之用,基本上都要达到二级的符箓才会具备比较好的效果。 这个级别的符箓,别说是许半生这样的炼气期修仙者,即便是到了金丹期。也舍不得随便‘乱’撒,像是许半生前段时间在海沟之中那样一级符箓二级符箓毫不顾惜的全都扔了出去,实在是有点儿败家子的行径。 而三级符箓。最便宜的也得上万灵石一张,任谁也舍不得胡‘乱’往外扔,这已经是元婴用来战斗时的辅佐用品。虽说上万的灵石对于一名元婴来说算不得太昂贵,元婴身上的法宝随便一件都得几十上百万的灵石,可这是一次‘性’的用品啊,扔出去就损耗掉了。元婴打架,三张五张符箓肯定起不到什么作用。这扔的多了,元婴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可这毕竟还是消耗的起的东西,贵虽贵,总也能在集市之中购买,甚至可以直接跟符修的‘门’派大批量购买,价格上自然会有些优惠,还算在承受范围内。 而四级符箓,就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了。 放眼整个九州世界,有实力绘制四级符箓的,寥寥可数。 关键是符箓这种东西,一旦将符文和绘制之法‘交’给对方,就等于将这种符箓也‘交’了出去,任何‘门’派,对于传承下来的四级符箓都绝对是敝帚自珍的,谁也舍不得拿出来与其他人共享。可掌握着四级符箓的‘门’派,未必就有能够成功绘制四级符箓的大师出现,年代久远之后,很多符箓甚至直接就失传了,这也直接导致四级符箓成为了有价无市的东西,原本从各方面考量也应当只值十万灵石左右一张的四级符箓,一旦出现,直接就会被喊到几十万乃至百万以上的价格。 更关键的是,四级符箓除非用来布阵镇宅之用,若是在战斗中使用,那也依旧是一次‘性’的东西。如此昂贵的一次‘性’消耗品,就算是返虚也要掂量掂量,这就愈发使得四级符箓成为了极为罕见的东西。 而至于五级符箓,那已经是绝对传说级别的东西了,至少太一派的典籍里,没有丝毫对于五级符箓的具体描述,只是说有这么一种符箓存在而已。 一张五级符箓,毫无疑问的可以卖出千万以上的价格,可即便如此,也没听说有谁会拿五级符箓出来‘交’易,那可是可以直接作为对抗天劫之用的珍宝啊,有一张五级符箓在手的话,对抗天劫飞升仙庭的把握至少大了三成,由此可见其珍贵。 太一派的典籍里,对五级符箓只有一句话的直接描述,便是“此等级的符箓,非大罗金仙不能绘制,极有可能是仙庭流失修仙界之物”。 这意味着什么?这等于是在说一张五级符箓,甚至超越了宇级法宝的效果,直接便是仙器的级别。 宇级法宝可以轻易的移山填海乃至扭转乾坤,那么仙器呢?简直就叫人怀疑,一个仙器级别的东西,可以轻易的将一个上‘门’从九州世界的版图上抹去。 总而言之,符箓虽说是划分了五级,可实际上,在九州世界里真实出现过的,不过四级而已。四级符箓,几乎已经是九州世界可能出现的符箓的巅峰。 小姑娘竟然说愿意出具五十万灵石作为润笔费,许半生不得不怀疑她父亲要画制的乃是四级符箓reads;。 如果是这样,那么其父耗费如此之巨的材料炼制了这么一件价值不菲但却多少显得有些华而不实的判官笔,也就有了解释。只是小姑娘的父亲大概没想到。判官笔是炼制成功了,可他却竟然无法发挥这支笔的全部功效,以至于依旧无法画出需要的符箓。 稍稍踌躇。许半生小声道:“四级?” 小姑娘未置可否,很显然,在没有见识到许半生制符的水平之前,她是绝不会透‘露’半点口风的。 是什么符箓,竟然能让小姑娘的父亲宁愿被许半生学会了这种符箓的绘制方法,还愿意付出如此高昂的润笔费用,也要让许半生绘制这样一张符箓呢? “若是三级。在下现在就敢拍着‘胸’脯应承下来,可若是四级。在下如今的实力恐怕还有些不足。” 小姑娘立刻说道:“那壶盖所需材料并不算多昂贵,可却很是罕见,你想搜集其,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时间也很难。这些到时候再说吧。你不用着急做出任何保证,只需承诺若有足够的能力,愿意为家父出手一次便可。” 许半生心里已经足够确定了,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如果是这样,在下倒是可以先答应下来。不过,姑娘,请恕在下好奇,既然令尊舍得将这符箓供我研习。为何不直接找那些以制符闻名的上‘门’,请他们的高手绘制?若是找到他们,只怕不给润笔费。只凭着这符箓,他们也很难拒绝吧。毕竟,出手一次便可以获得如此宝贵的符箓绘制之法。” 小姑娘似乎早就知道许半生会有这样的问题,这大概也是其父早就考虑到的,所以准备好了回答。 “没有这支判官笔,便是大罗金仙出手。也未必能画的成这张符。你也不必枉费猜忌,并非这符箓多高级。而是绘制之法,必须以这支判官笔做底,这判官笔的炼制,就是为了这张符箓。” 许半生明白了,这是一个契合的问题。 符文各有机巧,有些符文,必须佐以相应的功法或者媒介才能绘制完成,不一定非得是四级符箓,有些三级符箓就已经如此。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功法,合适的人,合适的纸笔,可谓缺一不可reads;。 这也就是为何小姑娘的父亲本可以购买一支品级更高的符笔,却依旧选择自行炼制的缘故。这支判官笔之中,还有些许半生现在无法体会的‘精’巧之处,等到拿下这支笔之后,许半生倒是要好好研究一番了。 点了点头,许半生道:“那好吧,在下就不再多问了,请问姑娘,我们是现在就进行‘交’易么?” “你若相信这支笔不是黑货,那就立刻可以‘交’易。如果你有所担心,我们去登记一番便可。” 这也是黑市的规矩,从拍卖场里出来的东西,直接就是在黑市的官方备了案的,卖出之后便会公诸天下,那些法宝的原主,也就会按照这种潜规则不去找持宝之人的麻烦。但是在这些摊位上进行‘交’易的东西,也只需到黑市专‘门’设置的地方进行登记,缴纳很低的一点手续费,便可在成‘交’之后享受与拍卖场所拍之物相同的待遇。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半生也懒得去多费周章,而且,这支笔显然还有其独特的秘密,许半生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支笔在自己的手里。说是说黑市绝不会追查买主的来历,可进来的时候就把‘门’派腰牌扣下了,许半生还真不觉得有那么保险。 而且这个小姑娘的表现,也足够取信许半生,既然日后肯定还要再打‘交’道,许半生也自然能够完全信任对方。 “那倒是不必了,在下完全信任姑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他日我若搜齐了材料,又该当去往何处寻找姑娘,姑娘家里仙府何处啊?” 小姑娘似乎对许半生这文绉绉的话颇有些不耐烦,一摆手道:“家父名为天工开。”这句话,却是用传音而言。 许半生微微皱眉,报个名字就行了?难道说这个天工开在九州世界很是有名? 他的表情过于明显,小姑娘也是一愣,心道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天工开这个名字?之所以她会以这种方式来卖这支判官笔,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支笔是天工开所炼,否则,别说是一百万灵石,就算是再翻一番,也会有人买去,哪怕是为了跟天工开结个善缘。现在倒好,小姑娘已经报出这个名字了,许半生却竟然表现出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0790章 古怪的二级符箓 有了这支判官笔,画符不在话下了。 <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79xs.-, 回到客栈之中,许半生也并不急于动手,用过晚饭之后,他在屋中静坐修炼,直到夜深人静,许半生的‘精’气神已经达到了一个几近完美的境界,他才清空了桌上一切应用之物,将一摞符纸放在桌上,取出判官笔,不断的用手摩挲笔杆,以期达到与判官笔之中的小型法阵完全契合的状态。 唯有如此,才能更加充分的发挥这支判官笔的功用,让绘制出来的符箓更上一个档次。 许半生目前主攻的,是二级符箓。 一级符箓对于许半生而言,早已不在话下,基本上可以做到信手拈来,绘制十次,成功率肯定在八次或者九次,损耗极小。 可是绘制二级符箓,许半生原本的把握大概只有一成附近,也是说绘制十张也只有一张成功的。而今有了这支判官笔,若能做到与判官笔内镌刻的法阵相契合,成功率大概能提升三成左右,绘制十次,大约能有三张或者四张的成功率。 别小四成的成功率,对于一名符修而言,这已经相当难能可贵了,尤其是许半生这个妖孽还只有炼气期的修为。 一般来说,想要绘制二级符箓,至少也得达到筑基后期,否则,连真气都不够。 绘制符箓的时候,真气会随着笔触疯狂的倾泻,筑基后期的真气量。几乎也只能绘制个三五张二级符箓,需要停下来打坐修炼恢复真气了。即便如此,其成功率也是十次有个一两张而已。许半生只有炼气九重天的修为。不过他的真气早已超出了筑基乃至金丹能够衡量的范畴,对于制符一道,他的技巧甚至可以媲美大师级别。将来等到他金丹得成,在制符上,许半生是绝对可以跟制符宗师比较的人。不得不说,许半生绝对是妖孽中的妖孽。 一般来说,想要达到他现在的这种成功率。非金丹期的符修不可,许半生这也是因为得到了这支判官笔才能如此妖孽。 更为关键的。是以许半生目前的真气保有量,他几乎可以无视绘制的数量,多了不敢说,至少连续挥毫十几次。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样,许半生站在桌前,手握判官笔,整个人进入到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之中,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停滞了下来,风不再动,心也不再动,世界宛若静止,有的只是许半生与这支判官笔直接的沟通。[想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许半生的神念进入到判官笔之中。沿着笔杆缓缓行走,直至笔尖之时,许半生简直可以数清楚那笔尖之上金‘毛’犼‘毛’有多少根。 每一根毫‘毛’的位置。以及其长短,乃至其那差别微乎其微的粗细,许半生都已经了然于心。 对于笔杆中灵气的走向,许半生也做到了绝对的心知肚明。 他在这支判官笔之中,一共套用了九重阵法,这简直骇人听闻。从未听说一件洪级法宝需要用到如此之多的法阵的。可是,也正因如此。这支判官笔,是一件洪级法宝,而实际上,在绘制符文之上,它已经足以超越一切洪级法宝的极限,甚至可以跟宙级法宝相媲美。 凭许半生现在的修为,还无法完全探究清楚这九重法阵的全部,他的神念,只能进入三重法阵之后,再也无法寸进。 许半生极为小心的将这三重法阵的每一道细小纹路都记忆于心,甚至于镌刻法阵的每一道笔触,那些阵纹之间极其微小的法力流动,灵气运转,都被许半生牢牢地记在心里。他知道,自己对这支笔的把握越是细微,越能发挥这支笔的全部功效。 而此前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掌握这支判官笔的许半生,现在却觉得自己有些自大了。 他估计,至少要等到他的修为达到筑基中期之后,他才能勉强彻底掌控这支笔,而想要每次都能稳稳把握,那恐怕是要到金丹才能做到。 若是如此,许半生与那个小姑娘的父亲天工开的约定,只怕要等到他结丹之后才能赴约了。那可不是十年八年能够完成的,只怕至少也需要三五十年。 要这么久么许半生的心灵,不禁起了一丝涟漪。 不过同时,他也极为赞叹这个名为天工开的人的‘精’妙手笔,九重阵法构建的法宝,简直是骇人听闻,关键这还只是一件洪级法宝。也难怪此人名为天工开,他所炼制的法宝,的确可以称之为天工开物。 九重阵法,每一重的难度都是几何倍数的增长。 每一重阵法的叠加,并不是简单的堆砌,而是一分一毫都不能有差池。每一个阵法都有自身的特点,属‘性’也不尽相同,想要将这些阵法叠加在一起,必须调整到使之完全契合。可是阵法的叠加,目的是为了让阵法变得更强,而阵法越强,往上叠加新的阵法的难度也愈高。 简单而言,若是单一阵法的能量强度为二,那么两个阵法叠加的强度便是四,三个阵法为八,到九个阵法,已经达到了二的九次方,这已经是五百多倍的强度了。 在这支判官笔里,九重阵法之中最弱的阵法如果将其强度视为二的话,那么其余八重阵法甚至有达到四乃至五的强度,这意味着整个九重阵法叠加之后,其强度已经超过了最弱的那一重阵法力量的千倍有余。哪怕是个返虚,也很难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说明天工开并非强行以自身的力量压制这九重阵法完成叠加,而是完全凭借着对于阵法的掌控,此间手笔,堪称登峰造极。 许半生自问对阵法的研习也算的上‘精’妙。可让他设计一个九重环环相扣层层叠加的阵法,他自问差的太远。许半生现在的所谓布阵,也仅仅是在太一派这种小‘门’派里可以称得起不错。放眼整个九州世界,许半生引以为傲的布阵和制符,很可能都算不上什么。 许半生意识到,他还是小觑了这个世界。 这两年来的经历,由于一直面对的都是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无论是实力还是传承都差了太多,这让许半生产生了一种井蛙的情绪。以为自己已经全部的蓝天,可实际上却仅仅只是天空的一隅。 这算是个警醒。让许半生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这个世界,也认知到自己的渺小。 像是在地球上,当人类终于踏足月球的时刻,所有人都在感慨宇宙的浩渺和人类的渺小。如今,虽然许半生还不知道仙庭是何模样,更加不知道虚空‘乱’流之中到底有如何的辽阔浩大,那对于所有修仙者而言其实都是未知的存在。光是这九州世界既知的东西,已经足够许半生感知自身的微不足道了。 这并不会打击许半生向前的决心,只会给予他无穷的勇气,要去更加积极的探索,更加主动的寻求,让未知变成既知。 一切。便从手中这支判官笔做起。 许半生的心跳,都几乎已经跟判官笔内的法力‘波’动达到相同的频率,他体内的真气也已经完全与笔杆中的灵气合拍。甚至,他可以不断的吸收笔杆中的灵气,同时又将天地灵气引入笔杆,使这支笔中蕴含的灵气并不会消减。 这支笔,已经成为许半生与天地沟通的媒介,通过这支笔。许半生才真正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本质。 起手 落笔 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笔尖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辉。许半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炁飞快的流逝,全部通过判官笔的金‘毛’犼腹部柔软的细‘毛’倾泻到笔端以下的符纸之上。 土黄‘色’的符纸开始闪耀着金光,赤红的颜料涂抹了上去,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法纹。 收笔 许半生仿佛感觉自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真炁,而他笔下的那张符纸,缓缓飘起,完全舒展在他的眼前reads;。 这是一张二级符箓,并不意外的完成了,可是,这张符箓所造成的消耗,却远远超乎许半生的料想。 虽然并不知道气海的大小,可按照许半生的估计,他的真气至少可以挥毫十余次,至少成功的绘制四五张二级符箓,才会耗尽。这其中还包括更多次的失败。 可是,现在仅仅只绘制了一张符箓,许半生便有一种‘精’神上的虚脱感,有些无力为继。 片刻,许半生收起了判官笔,这种虚弱的感觉让许半生不再轻易的尝试第二次制符。 早先飘起的那张二级符箓,此刻早已缓缓落回到桌面之上,许半生抄起仔细观瞧,却感觉到在这张二级符箓之上,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在缓缓流动。 二级符箓许半生也见过不少,若非从集市里‘弄’到手的那些二级符箓,许半生根本不可能画出这样一张。法纹一切正常,符箓上隐约的法力也预告着这张符箓的成功,可许半生是觉得这张符箓与其从前用掉的那些有所不同。 这是一张简单的地缚符,海沟里许半生扔向定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张。对于地缚符,许半生可谓是极其熟悉,这是他得到二级符箓之后最初研究的品种。可是,今天的这张地缚符,却给了许半生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张地缚符的特异之处,好在是已经成功了,许半生将这张符箓收进了储物戒指之中。 调息片刻,‘精’气神再度达至饱满,许半生又一次取出了判官笔,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与判官笔为之契合。 挥毫 落笔 可是,桌上的符纸却在许半生落笔之前纷纷飘扬了起来,悬浮在许半生的眼前,仿佛整间房里的气场发生了改变。 一时间,许半生不知是该继续,还是该选择放弃。未完待续~搜搜篮‘色’,即可后面章节 ...q 第0791章 特殊境界 对峙良久,许半生并未发现气场有进一步的变化,此刻屋中的气场,更像是在一个次元洞天之中,**于这个世界,却又与这个世界秋毫无犯。 许半生感受不到这气场变化的任何恶意,相反,他的潜意识里,却仿佛有些蠢蠢欲动,似乎在这种气场之下,他能够展现更大的实力。 此前他听林浅说过,无论是画符还是布阵,包括修行本身,都有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境界。一般来说,修行者也好,修仙者也罢,都将物我两忘视为修行本身最好的境界,越是将自身融合进世界之中,仿佛遗忘了自身的存在,修行或者修炼的效率就会呈倍数的增加。而林浅所说的,却是另一种境界,在修行之中,以自身影响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跟随自身的频率。同样是与世界融为一体再无分别,可过程却是截然不同的。 一个是跟随世界,一个是改变世界,甚至都不用去分辨,也可以从字面上解读出哪一种境界更高。 许半生心念微动,难不成,自己现在竟然达到了这种境界? 无论如何,他都决定尝试一番。 早已舔饱了的笔尖,激扬而出,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闪现,也不知道是判官笔尖金毛犼的毛发产生的金色,还是许半生的真气喷涌而出造成的金色。眼前金光大作,几乎没费什么气力,许半生就已经完成了一张二级聚灵符的绘制。 和前一次不同。这次完成之后,许半生并未感到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乏,真气似乎也还富余很多。许半生不做丝毫停顿,他似乎已经察觉了屋中气场变化的真相,继续挥毫描画。 一口气,五张二级符箓绘制完成,每一笔都堪称妙至毫巅,没有丝毫的滞障,更加没有丝毫的错误。 包括那张最初完成的聚灵符。许半生在屋中气场被改变之后,竟然一口气完成了六张二级符箓的绘制。并且无一失败,每一张都极为成功。直到连续六张二级符箓绘制完成之后,许半生才终于再次感觉到了那种精疲力竭的感受,又一次的收起了手中的判官笔。 回到床边。继续静坐修炼,一个时辰之后,许半生再次恢复,他这才有精力拿起那六张二级符箓,详细的研究。 每一张都跟第一次绘制的地缚符极为相似,同样完成度极高,可谓是二级符箓之中的精品。也同样,在这几张符箓之上,许半生依旧感觉到某种特殊的能量波动。这不同于普通的二级符箓,但许半生却又摸不准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找不到答案的事情,许半生向来都不会多想。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七张二级符箓上的异常倒在其次,反正符箓就在他手里,谁也抢不走,有的是时间供他慢慢研究。现在对许半生更重要的,是刚才那种似乎触动了某种修炼境界。走进一个更高层次的修炼过程的气场,许半生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再次与判官笔呼吸相通的时候。还能否触发刚才的那种境界。 他握住笔杆,仔细的按照刚才的行为,没有一丝区别的去执行,很快,他就与判官笔神念相同,他似乎感觉到判官笔之中除了那九重法阵之外,还有某种宛若珠胎暗结的存在。这是器灵诞生前的征兆,有了这股律动,器灵的诞生几乎是一种必然。 在九州世界,任何一件法宝都是有可能诞生器灵的。和地球上又不同,产生了器灵的法宝被视为法宝更高层的状态。地球上的修行者之所以将器灵视为妖邪,是因为人类的修行者知道,器灵的修行速度远超人类,若是放任器灵修行,其结果便是器灵会轻易的超过人类。必须趁着器灵还不强壮之时,将其扼杀。但是在这里,修仙者自然是不会把区区器灵放在眼里的,并且,由于器灵的诞生,其法宝本身显然会更为强大,甚至于,修仙者可以将器灵炼制成为自己的一道法外分身,这相当于在化神之前就提前拥有了一道法外分身,这是如何强大的助力? 当然,器灵炼制而成的法外分身,从实力上是不可能跟真正的化神法外分身相比的,它仅仅拥有至多与主人相同的境界,实力还要略低一些。可即便如此,也是莫大的便宜。试想,与人对战之时,突然有一个跟自己境界一样,实力也只是略逊的帮手,二打一,这优势可就太大了。 判官笔到许半生手里不过一日不到的工夫,竟然就有诞生器灵的迹象,许半生心中慨叹,自己真是捡到宝了,一百万灵石花的还真是值啊。 不急细想,许半生已经彻底与判官笔联系起来,他舔饱了笔尖,将判官笔伸出之时,希望再度看到眼前飘起数张符纸,也希望可以再度感受到屋中气场的变化。 只是,显然这种变化正如林浅所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许半生没能再进入到那种变化之中,这间屋里的气场,依旧跟整个世界一样。 许半生暗暗叹了口气,挥毫落下,目标是桌上摆放好的符纸。 笔走龙蛇,如今驾轻就熟的许半生,轻易的就完成了一张二级定身符的绘制。 留有余力的他,继续画向第二张符纸。 而这一次,他终于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心中念头微微受阻,手中的笔尖也就产生了一个极其轻微的停顿,黄色的符纸顿时像是被人点燃了一般,自行燃烧起来,瞬间焚毁。 这就是画坏了的表现之一,许半生耗尽了全部的气力,跌坐在桌边的椅子之上。 桌上那张定身符,完美异常。和之前七张如出一辙,都带有某种奇特的能量波动。 许半生也明白了,刚才那种气场的变化。就是自己恰好进入到改变世界的状态之中,完全无心的触发,导致了他原本只有一两张绘制能力却竟然一连成功的绘制出了六张二级符箓。 而这种状态,竟然真如林浅所言一般,可遇而不可求,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恰好进入的。 此后许半生歇歇停停,到天色泛白之时又绘制了十余张二级符箓。成功不过三成而已,最终只留下了四张画成的符箓。其余的一并损毁。 这才是正常的状态,原本以许半生对于制符一道的理解以及他现在的实力,成功率就该如此。今晚已经算是超标完成任务了,竟然得到了十二张绘制成功的二级符箓。许半生已经无比的满足。 按照这样来估算,以后每晚可以成功的得到五张左右的二级符箓,而若是绘制一级符箓的话,许半生每晚至少也能画上个三四十张,而且几乎可以保证损耗率不足一成。 制符的动静虽然不大,屋中也有阵法保护,可大白天的,许半生还真担心会有人敲门打扰到自己,反正时间还多。许半生也不急于制作更多的符箓。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天色大亮之后许半生用过早饭,便出去街市之上溜达。 小姑娘显然已经离开。许半生倒是留意了一下,并没能找到小姑娘的踪迹。 傍晚时分,许半生回到悦来客栈,用过晚饭,跟掌柜的聊了几句,便自行回房。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他又开始进行符箓的绘制。 同样,一整晚他都没能进入到那种气场改变的状态之中。这一个晚上,他得到了五张二级符箓。 接下去的日子枯燥而且单一,白天的许半生只是在街市之上溜达行走,倒是见识了不少让他眼前一亮的法宝。也不是买不起,只是许半生不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能够保得住这些法宝。为了一些自己现在甚至无法驾驭的法宝,而成为别人狩猎的目标,这种蠢事许半生是绝不会做的。 五天的时间过去,许半生也又得到了二十多张二级符箓,加上此前所得,他已经绘制了四十多张成功的二级符箓,每一张都带有一种古怪的能量,可仔细探寻之后,却又踪迹全无。 许半生隐约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这四十多张二级符箓绝对强于市面上买卖的那些,但是究竟强在哪里,许半生也是不得而知,恐怕只有等到他必须使用这些符箓的时候才能了解了。 这是和泛东流等人约定的碰头的日子,泛东流牛凳以及陈元亮都如约而来,只有刀狂并未出现。 虽说是允许至多三次的碰面,可也没有强令要求必须碰头,过了约定的时间,刀狂没有出现,四人也心知肚明是为何故,便不再去等,而是找了一家酒馆,聊着这些天各自的领悟,一个个喝的醉态可掬。 许半生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在各自散去之后,他回到客栈,第一件事便是打坐修炼,将酒意驱逐出自己的身体,精神饱满的继续绘制符箓。 手里的二级符箓已经数量颇多了,许半生考虑着要绘制一批一级符箓了。 更是轻松备至,一晚上,许半生足足绘制成功了接近五十张一级符箓,这才停止了下来。 时间一晃,已是来到黑市半月有余,许半生身上的符箓数量,也积攒到了一个堪称庞大的规模。 二级符箓已经超过六十张,一级符箓更是超过二百。放在从前太一派山下的那个小集市上,这几乎都可以开设一间专卖符箓的店铺了。许半生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该租个摊位,看看有没有人能看出这些符箓之上特殊的地方。 气场被改变的状态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所有的符箓,包括一级符箓之上都带有那种奇特的能量波动。在黑市里,许半生当然不可能试验这些符箓有何特殊之处,稍有法力波动恐怕就会惊动此地的守卫,那简直嫌自己命长的举动。 和泛东流牛凳以及陈元亮见了第二次面之后,许半生在距离自己入住的悦来客栈颇远之处租下了一个摊位。 一天一千灵石,还真是颇让许半生肉疼的。 不过,如果因此能够让他获悉自己所绘制的符箓上的奇特之处,别说区区一天一千灵石,就算是十倍,也是值得的。未完待续 ... 第0792章 消失的房间 连续三天,在许半生的摊位面前,甚至连一个停留脚步的人都没有。 区区一级和二级符箓,对于能够进入黑市的修仙者而言,着实不值一提。 不过这里的人显然都不太管闲事,倒是也没有人笑话许半生区区一二级的符箓也敢拿出来摆摊。 反倒是有个以术法虚化了面部的修仙者,好心的告诉许半生,来这里的寻求交易的人,都是瞄着那些高级的法宝,不会有人对这种一二级的符箓感兴趣的,让许半生不要浪费每天一千灵石了。 对此,许半生只是笑笑,倒是也没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许半生再如何聪明,也不会想到,这个好心提醒他的人,其实是黑市的守卫,而且是和他有一面之缘的人。 二十天前,他进入黑市时,因为隐瞒了修为被那两队守卫的首领注意到,这二十天来,一直都有人关注着许半生。不能说是关注其一举一动,但许半生每天的行为,也是会被大概的汇报上去。幸好许半生没有坚持将灵寒泉拿去拍卖场,否则,一定会被这个首领知道他拥有灵寒泉的秘密。 但即便如此,那个首领也还是知道了许半生与贾明见面的事情。 在黑市之中,镇守于此的修仙者各司其职,虽不能说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但守卫和拍卖场以及客栈方面,的确是不会有太多接触的。这也从更大的程度上保障了买卖双方的安全问题。因为守卫知道这些人的身份,而拍卖场的人却知道这些人身上有些什么东西,若是让这双方串联起来。不用外人算计,他们自己就能让进入黑市的人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 不过真要是东西上了拍卖场,也总还是会有些渠道能够获悉一些消息,许半生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低调的处理,在很大程度上,的确替他减少了一个麻烦。 看到许半生竟然会天真的拿出一大堆一二级的符箓贩卖,那个首领也是惊疑不已。好歹是在黑市里生活了二十天的人,怎么会连这种最基本的东西都搞不明白的?直觉上。那个首领就更觉得许半生有问题了。 不过一二级符箓是骗不了人的,他甚至亲自“经过”许半生的摊位,感受过那些符箓所散发出来的法力波动,确定了那些只是一二级的符箓而已。他就愈发不明白许半生为何要耗费每天一千灵石在这里摆摊。 不过,从许半生可以随意的掏出每天一千灵石的价格租用一个摊位,这个首领知道,许半生肯定是跟贾明达成了某个交易,而且,交易金额恐怕不少,否则,以许半生等人进入黑市前的寒酸样子,这个首领不认为他们能够支付的起如此昂贵的费用。 由于许半生的异常。导致这个首领对其余四人也多有关注,当然不会像关注许半生那样,可那四人的生活比许半生更加简单。泛东流和牛凳每天就是在黑市上与各种人攀谈。几乎所有摊位都被他们骚扰的不轻。好在这些摊位也是常换常新,而且在黑市里即便有所不满也不至于有人大发雷霆,否则,就凭他俩这种举动,早就有人收拾他们了。 陈元亮和刀狂的生活简直令人乏味,每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根本就不走出客栈。陈元亮还离开过几次,刀狂直接是除了吃饭根本不离开房间。这就愈发显得许半生的与众不同和特立独行,这个首领也就对许半生越来越有兴趣。 当天依旧没有其他人对许半生的符箓感兴趣,许半生也不懊恼,收拾好符箓之后便回到了客栈,居然还有心思跟客栈掌柜闲聊,甚至一起吃饭喝酒。 回到屋里之后,那个首领的手下也就无法窥视了,许半生阵法成功的阻挡了一切窥探的目光。 倒不是说许半生的阵法真的就强大到可以随意挡住那些守卫的窥探,这个阵法更大的目的是警示,一旦有人试图突破阵法,许半生作为布阵之人便自然会知悉一切。那个首领的手下当然不会做这种明显违规的事情,甚至于他对许半生进行简单的监视就已经违背了黑市的规矩,只是这种程度的违规上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若是强行突破许半生的阵法,立刻就会有其他的守卫来进行干涉和阻止,搞得不好,还会让那个首领为此付出代价。 住进这里任何一家客栈的修仙者,其中有一半以上都会像许半生这样布置一个简单的阵法,防止其他人的窥伺,关于这一点,那个首领也是莫可奈何。谁都不希望暴露身份,更加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行径,哪怕黑市一向最守规矩,这些人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在后半夜来临的时候,那个负责监视许半生的守卫,终于还是发现了一丝异常。 许半生住进的那间房,突然就像是消失在他的眼前,甚至于他开启神念进行探查,依旧无法发现那间房的踪迹。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现象。 许半生住在客栈前院左侧的二楼最靠里一间,这间房基本上可以算是这个客栈的房间之中最为隐秘的一间,除非刻意,否则除了住进这间房的人,其他人甚至都不会走到这里。 这间房的后窗是开在后院的,顶上是摆放杂物的阁楼,下边是另一间客房。后边连着后院,旁边则是另外一幢楼。 就是这样的一间房,前后左右都是一个整体,却在那个守卫的眼中无端端的消失了。 一幢小楼突然缺少了一部分,任何人都会为之惊奇吧。尤其是用神念探索之下,这幢小楼依旧缺少了一部分。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 守卫不甘心,可无论他如何动用手段,都无法找到这间房的存在。并且连同屋中的许半生,都一并失去了踪影。 他当即和自己的首领联系,这也让那个对许半生存有莫名兴趣的首领感到了不寻常之处。 他立刻朝着这家悦来客栈赶来。 许半生并不知道这一点,他若是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令这间屋消失于这个世界之中,无法被人探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的。 在与判官笔沟通建立联系的过程中,许半生再一次的感知到气场的改变。那种状态似乎又一次的出现了。 遇到这样的机会,许半生当然不会放过。先是集中精神绘制符箓,他今晚甚至很冒险的开始尝试绘制三级符箓。 以许半生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制出三级符箓,他也从未想过进行这样的尝试。 但是这种奇异的状态出现。他知道自己身处的这间房,已经成为这个世界里一个很独特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他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神明,可以左右这间房里的一切规则。而在这种独特的气场的影响下,他的实力也会因此得到极为显著的成长,他决定冒个险,尝试一下在这种状态之中,能否进行三级符箓的绘制。 失败了可能会因此受伤。可万一成功了,今后他就多了一个独特的秘密,而三级符箓。对于目前的他来说,那绝对是堪比宙级法宝的存在,必要的时候,是可以救命的。 凝神 抱元 许半生将手中的判官笔指向面前的符纸。 落笔便是一勾,真气狂泄而出,屋中金光绽放。笔尖之上仿佛带有大罗金仙的气息,许半生甚至可以感受到天地元力疯狂的通过他的笔尖被描画到身前漂浮的符纸之上。这是成功的迹象。 真的有希望可以制成三级符箓,许半生按捺住心头的狂喜,更加专注的进行符文的勾画。 可是,就在他收尾之际,却还是笔尖微微颤动了一下,天地元力陡然断开,那张符纸爆出一团惊雷,炸的许半生耳目几乎失聪。 惊雷炸过之后,许半生也是大惊,他生怕惊动了客栈里的其他人。 好在这间屋的气场改变,完全就像是创造了一个不同于九州世界的世界,惊雷的炸响也只在这个世界之中存现,并不能影响到九州世界任何。 感知到并没有人发现任何异常,许半生便又专注神情,继续第二张符纸的绘制。 一连四张符纸,结果都是一样,眼见就要成功,却最终化作惊雷,可怜许半生身上那件低级的法袍都已经被炸成了布条,他现在几乎是赤身**,但是他感觉到自己还有精气神可以继续。 他不想就此退出这个状态,于是一鼓作气的保持足够的专注,继续在身前的符纸之上进行勾画描摹。 终于,就像是为了验证努力必有收获一样,许半生终于成功了一次。 直至收笔,那张符纸依旧完好,而当他将笔尖移出符纸的范围,符纸霎时间化作一道金光,嗖的一声自行贴在了许半生的身体之上,许半生感觉到,在这张符箓之中,有极为庞大的法力波动,这种程度的法力,甚至于是他在钟含风身上才感受过的,并且是在钟含风祭出了他的蛮剑意的时候才具有的凌厉气势。 这是否意味着,这张符箓已经具备了和拥有剑意的元婴抗衡的威力? 许半生不得而知,不过从目前的感受上而言,似乎可以。 疑惑顿生,毕竟三级符箓虽然罕见,可在太一派的典籍上还是有详细的记载和描述。通常而言,一枚三级符箓全部的威力大致与一名金丹后期的修仙者全力一击类似,就算是有所突破,那也顶多就是元婴初期的水准。而钟含风,却是元婴中的佼佼者,并且是修成过两道剑意的强人。若说这张符箓竟然能抗衡钟含风的全力一击,许半生简直就难以置信。 他清楚的意识到,这是由于这支判官笔以及自己目前的这种状态带来的变化,大概也就跟他在一二级符箓之上发现的异乎寻常的能量有关。这种能量,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未完待续 ... 第0793章 外世界来客 项经纬两岁开道心,八岁入先天,本以为肯定是个道体,却不想仅仅是个双灵根而已。, 好在入先天的岁数小,虽说是资质被认定极差,却还是被一个小门派选走。 如今那个小门派已经不复存在。 项经纬进入外门之后,十一年不得炼气其门而入,期间遭遇无数嘲讽,人人视其为废柴,连当初将其选入师门之人,也饱受连累。 二十岁那年,项经纬自碎丹田,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竟然让他凝练气海成功,从此一步迈入炼气期。 他以为那些平日里对其极尽嘲讽之能事的师兄师长们总该对他刮目相看了,可仅仅只是炼气一重天而已,他也只是比那些无法迈入炼气期的弟子每月多了几块灵石的月规罢了。 甚至于,同门变本加厉,直斥他入得炼气也终生无法筑基,区区双灵根,仙途之上必不长远。 项经纬苦心修炼,三年炼气二重天,八年炼气三重天,直到四十余岁,方才迈入炼气中期。可炼气期的寿命不过百十年而已,区区炼气中期已经四十余岁,没有人认为他有可能筑基成功。 当初将其选入师门的筑基,宽慰他,不如离开,他也认为项经纬哪怕能在大限到来之前筑基得成,也不可能再前行寸步了。可项经纬不服,他拜别了师门之中唯一关心自己的人。交还了师门腰牌,进入十方沼泽,被他寻得数株仙草。凭借粗浅的炼丹之法,竟然被他炼制出了灵丹。服用之后,双灵根变成了单灵根,甚至于更进一步,他竟然成为了后天道体。 其后十余年的时间,他便筑基成功,当时他刚满六十。 相对于筑基的二百年阳寿。六十岁也不过是青年时期罢了,项经纬几经周折。竟然拜入左道门派一线天。 扬眉吐气之余,项经纬绝不允许自己锦衣夜行,寻了个机会,他请动了自己的师父。回到当初那个小门派。 他的师父是一名元婴三重天的强者,而那个小门派最强之人也不过元婴后期而已,境界虽高过他的师父,可实力却着实不如,左道的底蕴绝非普通小门小派可以相提并论。 将当初那些折辱过他的人一一踩在脚下,极尽羞辱,项经纬却并未感觉到快意和通达,相反,因为得知当初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并且也是整个门派之中唯一关心他的人已经仙逝,项经纬心中更是纠结备至。 他的师父真的很疼他,尤其同情他以往的遭遇。当见到自己的徒因为这个小门派备受内心煎熬的时候,他寻了个由头,向那个小门派宣战。 一个左道向一个普通门派宣战,实力上完全是倾轧之势。不过短短半月,这个门派已经被杀的血流成河,掌门也是奄奄一息。 为了让项经纬神念通达。他的师父甚至将那个小门派的掌门折磨的毫无还手之力,交给项经纬亲手杀死。 审判所当然会关注此事。可一来项经纬的师父有合适的理由,哪怕审判所的人也能看出这个理由颇有些设计的痕迹,可这个门派毕竟已经被除名,于是只是由审判所接手了这个门派一切遗产,倒是并未深究项经纬与他师父的罪过。 自此,项经纬在修仙之途上可谓一帆风顺,百岁之后,便已是一名金丹真人,如今更是已经拥有了金丹五重天的修为。 修仙者,除了修炼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历练。于是他的师门一线天,便将其派至这个黑市,成为了一名黑市的守卫。 到黑市已经很久了,项经纬一直没能遇上他希望遇见的事情。 他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人,虽说以他现在后天道体的资质,元婴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他也知道,自己的仙途也是元婴而已。为了追求更高的可能,项经纬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在黑市之中遇到来自于虚空乱流之中另一个世界的修仙者。 这是黑市存在的最大理由,否则,哪怕是上门,也不至于为了赚取灵石开设一个黑市,尤其是一个黑市显然不可能倚仗某一个门派,而必须是联合诸多门派才能得以控制。而审判所,之所以对于黑市的存在,除了那些潜规则之外,便是这潜规则之外更为不可言说的隐秘。 在黑市里,偶尔会出现来自于其他世界的修仙者,倒不是说其他世界的修仙者一定强于九州世界,而是因为他们的出现,会伴随着一些九州世界没有的东西。 项经纬的目的,是那些东西,又或者是那些人。 注意到许半生,只能说是一时的好奇,可半个多月的时间下来,项经纬越发感到许半生身上有诸多离奇之处。许半生来到九州世界之后没有被发现的那些秘密,由于项经纬的注意,而不可避免的被项经纬看出了一些端倪。 在许半生的身上,真的是有许多跟这个世界不同的行为,而这些行为的产生,无疑是源自于一种和这个世界的既有规则不同的思维模式。 一般人可能不会想到这一点,顶多觉得许半生有些特立独行而已,可项经纬从来到这个黑市,无时不刻的关注着关于那些外世界来的人,当他注意到许半生的与众不同,自然而然的将许半生与外世界联系上了。 通常来说,外世界来人仅仅只是来进行交易而已,他们带来一些九州世界没有或者稀缺的东西,换走一些他们那个世界所没有的货品,绝不会加入任何九州世界的门派,也不可能留在九州世界成为一个散修。 许半生的身份不会有问题。他必然是太一派的弟子,但是,这并未打消项经纬的疑虑。相反,他似乎看到一种希望。既然外世界的人能留在九州世界,那么他也便可以去到外世界。 目前为止,九州世界的修仙者还并未寻找到去往其他世界的通道,可很明显,在虚空乱流之中存在的无数世界之中,有许多世界的修仙者都已经掌握了通往某些世界的手段。 项经纬认为许半生很可能便是如此。尤其是当他的手下向其汇报,说许半生所住的那间房已经凭空消失。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项经纬更加笃定,许半生必然跟虚空乱流之中的某一个世界存在联系。 于是他来了,他亲眼看到了许半生住的那间房消失了。 也不能说是消失,毕竟四壁屋顶地板都在。消失的只是房内的一切,包括许半生自己,包括屋内的一切摆设。 区区墙壁是阻挡不了任何一个修仙者的,哪怕许半生布下了阵法,也仅仅是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他人无法轻易窥伺屋内他的动静而已。项经纬这样的金丹根本可以无视许半生的阵法,这种阵法还无法阻止一名金丹真人。 可现在,项经纬也寻找不到许半生的下落。 若只是许半生不见了,或许还有可能是项经纬手下的疏忽,让许半生跑了出去还不自觉。可屋内的一切。床铺桌椅博古架等等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尤其是明显可以感觉到在那间屋里存在一种奇特的能量,似乎是在将那间屋从这个世界里剥离开去。形成一种次元洞天的感觉,这足以说明,并不是许半生离开了客栈,而是因为他改变了那间屋里的气场,甚至于是改变了屋内的世界。 唯一的可能,是许半生在与他原本的世界联系。项经纬可以清楚的感知,屋内那奇特能量的构成。绝非小世界可以比拟,那是一个从任何角度都与九州世界平行对等的存在。这说明他对许半生的怀疑是正确的,许半生真的是那个来自于其他世界的修仙者。 不管许半生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会留在九州世界并且加入到太一派,项经纬都已经足够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世界来人离开之前发现他们的存在。以往,都是直到那人要走,或者已经走了,被黑市中的守卫发现能量的异常波动,才终于发现外世界来人的存在。 可以说,这一次,项经纬算是终于遇到活的了。 项经纬很是担心,那间屋里的异常能量波动,是许半生要离开的表现,可他无能为力,面对一个完全不属于九州世界的平行存在,他也只能进行围观而已。 好在在他确定一切之后不久,那间屋又回来了,或者说,那间屋里的外世界不复存在,再度融入到九州世界里成为九州世界的一部分。 而最重要的,是屋里的许半生还在,他没有离开。 项经纬简直想要推门而入,却又担心惊扰到许半生,使他做出离开的决定。无奈,只能静候于外。 而许半生并未此离开,也让项经纬有一种感觉,许半生似乎并不打算离开,而是准备在九州世界扎根下去。 原因项经纬不想追究,他想获悉的,仅仅是如何离开这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而已。 这一夜,项经纬一直守在许半生的屋外,于半空之中静静的悬浮,眼看着许半生住的那间屋子,在天亮之前又一次的消失。 许半生也没想到,他能在今晚第二次体会到那种状态,那种似乎改变了世界将这间屋从九州世界之中剥离出来的状态。 他又尝试着绘制了三次三级符箓,这一次,竟然让他成功了两次。 只是得到了第三张三级符箓之后,许半生彻底耗尽了全部的精力,明明离天亮还早,他却已经无法像是此前那样很快恢复,反倒是感觉到无以伦比的困倦,竟然连打坐修炼的气力都没有,而是一头歪向枕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临近午时才悠悠醒来,项经纬早已离去,他毕竟还是黑市的一名守卫,哪怕是普通守卫的小首领,他也依旧要镇守黑市的大门。 对于昨晚的状况,许半生仔细的思索了一阵,无迹可寻,他便用过了午饭,去往自己租下的摊位,将此前那些符箓以及昨晚得到的三张三级符箓都摆在了摊位之上,寻求交易的可能。 而这一次,由于三级符箓的出现,终于吸引到了部分驻足观望之人。未完待续~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 第0794章 外星人 如果前几天那个小姑娘还在的话,她肯定会立刻将许半生能够制出三级符箓的消息传递给她的父亲天工开,那样的话,天工开估计不惜一切代价也会要将许半生收至门下。 而当他发现许半生竟然只有炼气九重天的修为,估计会更加如获至宝,即便是要灭了太一派满门,也绝对亲自收许半生为弟子。 炼气期制出三级符箓,那么到了筑基金丹那还了得? 许半生的三级符箓着实吸引了一些人,可那些人听闻许半生手里只有三张三级符箓之后,便都纷纷离去,心里多半还觉得许半生有些胡闹,区区三张三级符箓,在哪儿买不着?还非要来黑市? 项经纬也亲自乔装去探了探许半生的摊位,眼见一大堆一二级符箓以及区区三张三级符箓,项经纬皱着眉头疑惑不已的离开了。在他心里,已经彻底认定许半生是外世界来人,可这些符箓却又让他觉得许半生所在的那个世界可能落后的很,这大概也就是许半生会停留在九州世界而不返回的原因吧。 这样考虑之后,项经纬倒是稍稍放松了对于许半生的监视。 接近收摊的时候,许半生终于迎来了一个诚意十足的顾客。 此人一袭黑袍,黑袍之后连着一顶帽子,那帽子很是宽敞,将那人的面目几乎完全遮挡。 许半生试图看清那人的长相。可明显那人使用了某种术法遮挡了面目,虽然许半生的目光探视进了他的帽檐之内,可却依旧只看到模糊一团。无法辨认此人面貌。 “你这符箓倒也有趣,竟然是以真炁绘制,法力也提升了一个档次。这种符箓,你一共有多少?”那人的目标和其他人不同,他只是拿起一张二级符箓,暗运真气探查了一番之后,便开口相询。 许半生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暗忖,这人一眼便看出我这符箓的特异之处。眼光倒是比其他那些人强了太多。许半生此前还只是怀疑而已,符箓上的奇特能量,已经不同于寻常的法力,而符纹之间所承受的真气也显然跟寻常符箓不同。关于真炁绘制符纹。许半生是已经有了九成把握的,而关于那股奇特的能量,他也不知为何。 现在这人所言,倒是彻底解开了许半生心中疑惑,既然符纹完全是由真炁构建,其间的法力自然也和九州世界不同。真炁那是仙神才能拥有的真气形式,这岂不是说自己绘制的符箓,已经是仙庭仙家所用的符箓了?或许在仙庭这一二级的符箓算不得什么,可在九州世界这种地方。这类符箓就难能可贵了。 此人所问也十分有趣,他只问许半生一共有多少符箓,而不是询问价格。看来,他并不关心价格,贵一点儿便宜一点儿对他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数量是否足够。 许半生心里有了计较,便道:“这符箓不卖。” 那人一愣,随即不悦道:“不卖你在这里瞎耽误什么工夫?” 许半生笑了笑。解释道:“不卖,可是却可以以货易货。你身上有什么宝贝也尽可拿出来,看在你是第一个有眼光之人的份上,我一定与你成交一部分符箓。” 那人也笑了,只是笑声中却有几分沙哑,声音倒更像是冰冷的机械音,而不是人类的笑声。 “你这小子倒是聪明,呵呵,见我不问价只问数量,你倒开始玩奇货可居的把戏了。不过算了,你这符箓的确不错,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的仙武程度,你也别拍马屁,不是我眼光好,只不过是我见识过真炁的较量而已。你这符箓,在这个世界的修仙者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那几张三级符箓或许还能入些人的法眼,这些一级二级的符箓,他们根本不可能懂得其中奥妙。黑市的规矩是不问来路,我也就不问你了。一级符箓一万灵石一张,二级十万,三级百万。想交换我手里的法宝,不可能。” 饶是许半生已经很高的估计了自己手中这些以真炁所画的符箓的价值,听到此人的报价,也不禁心中大惊。 一张一级符箓,只不过价值数十灵石而已,这人一来便翻了上百倍,二级的价格就更让人心动,十万一张,粗算算,许半生手里现在也有六七十张,这就是六七十万灵石啊。至于三级符箓,那就是切实的三百万。手里这批符箓,竟然能卖出一个跟那批灵寒泉差不多的价格,这是许半生绝对想不到的。 这人也算是出手豪绰了。 换做以前,许半生肯定毫不犹豫的就卖了,但是他现在身上还有四百万灵石,短时间内他是不缺灵石的,他毕竟只是炼气九重天而已,对于灵石的需求还没有那么大。而现在,此人越是报了高价,他反倒越不想卖了。 那人似乎看出许半生的想法,又道:“你也别敝帚自珍,这些符箓,搁在你们这个世界里,虽然比普通的符箓强上一些,可终究有限。你既然拥有这些符箓,就该明白,这些符箓最大的妙处也仅仅是能在虚空乱流之中使用而已……” 许半生几乎失态,这人的话,信息量太大了。 可以在虚空乱流之中使用的符箓,这本身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这是绝对的仙家用物啊,九州世界里的法宝符箓,不管在这里如何强大,到了虚空乱流之中便是废品,符箓是完全变为废纸,刀剑之类也只能作为普通的兵器而已,顶多也就是因为材料不同而有些不同的特性,却再也无法与使用者的真气沟通,无法化为法力。 这还不是让许半生最震惊的。 那人的话中有一句“你们这个世界”。这意味着,他竟然是来自于其他世界的“穿越人士”。 这些天,许半生也多少听到一些传闻。在黑市里会有外世界的人来往,这意味着只要文明的程度足够,穿梭空间已经不成为问题,只不过九州世界的文明程度还达不到这一点而已。至于地球,就更加不行。在地球所在的那个世界里,有没有外星人,许半生不得而知。可虚空乱流中的平行世界,却绝对是有人可以穿到地球上的。真要是这样。那岂不是随便去一个人就比超人还要超人? 现在,许半生眼前站立的这个,就是个活生生的“外星人”许半生现在也只能用这个词来称呼他了,因为已经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可以形容。 可怜项经纬。一直盯着许半生,却因为符箓的缘故,而放松了警惕。否则,许半生虽然不可能带他离开这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但是眼前这个人却显然可以。符箓本身是个最好的线索,但项经纬却因为眼光太差而视这些线索而不见,平白错过了跟一个真正的外世界来人接触的机会。 许半生虽然的确如项经纬所猜测的那般,来自于外世界,但很明显。许半生所在的那个世界并非项经纬所期待的,而且许半生也绝对不知道如何将其带到那个世界里去。 “你来自于哪个世界?”许半生斟酌着语句。 可即便如此,那人还是听出了话里的弊病。他也是一愣,道:“你也不是九州世界的人?” 许半生犹豫了半天,压低声音道:“我回不去,因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显然,你们已经掌握了穿梭于各个世界之中的手段。是么?”说这话的时候,许半生显得有些激动。 那人也沉默了。或许是因为他和许半生都是外来者的身份,让他有了几分共鸣之意,并且也同情许半生的遭遇,他竟然回不去了,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事情。 “你随我来。”说罢,那人转身疾步走开。 许半生收拾好摊位上的符箓,也跟了上去。 不管如何,这些符箓肯定是已经销售出去了,那人肯定会全收,无非是最终以灵石成交,还是以他手里的法宝以物易物。 而至于在黑市里还剩下的这些天可以绘制的符箓,许半生已经不打算出手,他总要留一些符箓傍身。 跟在那人身后,许半生走进了一间客栈。 可许半生住的悦来客栈不同,这里显然是那种收费型的客栈,而且,穿过客栈前厅之后,后方是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院子。毫无疑问,这里使用了空间法术,否则不可能开辟出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来。 院子里,又分为十余个小院,每个院子里都有一幢极尽奢华的房屋,这就相当于地球上那些别墅式的酒店了。 可以看见,每个小院子里都是小溪潺潺绿草萋萋,小桥流水,光是环境就让人心旷神怡,这是悦来客栈这种免费客栈绝不可能具备的。 当然,这里的价格也十分奢华,许半生估计,想住在这里,至少也得上万灵石一天。 不过能出一万灵石买一张一级符箓的主儿,显然不会在乎这点儿房钱,许半生突然觉得,自己身上那四百万灵石真心算不得什么,在这儿,只怕一年都住不到。 跟着那人进了一个小院中的屋子,这是个两进两出的院子,他就一个人,也不知道住这么大的院子有什么必要。不过,有钱就是任性这种事情,许半生好歹也曾经是个超级富二代,再理解不过了。 “这里可以放心说话,为了保障住客的安全,这院子本身就有阵法加持阻隔内外,我自己又设置了阵法,绝对可以保证我们的谈话不会流传出去。” 那人自行坐下,也让许半生坐下,说了这样一番话,让许半生放心。 许半生觉得有几分无奈,他道:“可是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深谈的必要啊,你肯定不会将穿梭不同世界的手段告诉我吧?那我也没必要将我以前的事情讲给你听啊。咱们的目的是交易,那就谈谈交易好了。” 那人没理他,道:“我叫温蓝山。”说罢就静静的看着许半生,很明显在等待许半生自报家门。未完待续 ... 第0795章 敲诈犯 许半生哑然失笑。 这个名为温蓝山的家伙,倒是言行一致的不允许别人拒绝。 “许半生,太一派外门弟子。”最终,许半生还是告知了对方自己的身份。 温蓝山揭下了脸上的帽子,将身上的那件黑袍也脱了下来,终于在许半生面前露出了真容。 看到温蓝山的样貌,许半生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模样的人类。 眼前的温蓝山,与其说是一个人类,倒不如说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终结者或者是未来战警。 全身上下都覆盖着金属,但却绝不是穿上了一件金属打造的盔甲,那些金属根本就是直接嵌入皮肤和肌肉组织之中的,所有人体薄弱的环节,都被金属代替,只有那些本就比较皮实的部分,还保留着肌肉和皮肤的原貌。 面孔倒还是人类的面孔,只是额头以上,又被金属代替,就像是头骨上套了一顶金属的帽子一般。 难怪此前许半生就觉得温蓝山的笑声有些机械声,看到眼前的这个人,许半生也就不再奇怪了。 温蓝山并不介意许半生的诧异目光,因为许半生也并未刻意遮掩,这反倒让温蓝山对其心生好感。 “并非是我不肯告诉你穿梭不同世界之间的手段,而是即便告诉了你,凭你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虚空乱流的撕裂。你们这个世界的修仙者。只有成为了所谓的仙神之后,拥有大罗金仙的不灭之躯,才能经受得住虚空乱流的力量。而且。凭你们这里的炼器水平,肯本不可能炼制出穿梭虚空乱流所需的飞船。” 许半生点点头,看到温蓝山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你们的那个世界,是科技和修仙并存的世界?”许半生问到。 温蓝山略微一愣,他显然没想到许半生会说出科技这个词,在九州世界,是不存在科技这种说法的。从个人的力量而言。九州世界无疑超出地球所在的世界好几个位面,可从科技水准来说。地球不知道领先九州世界多少年。 许半生也解释道:“你也猜出来了,我也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和你不同,我是在那个世界里踏破虚空魂魄穿越至此,占据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肉身。所以。的确如你所言,你即便将穿梭不同世界的秘密告诉我,我也无法完成。在我从前所在的那个世界里,科技虽然还比不上你所在的世界,但比起这里已经强了太多。至少,那里的人已经可以展开星际间的探索。” 温蓝山也明白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对科技有所了解。科技攀登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就已经不再是科技水准能够解决的问题了。而取决于材料和能源。我也曾到过一些科技水平发展的很好,可却并没有仙修的世界,那些世界里的人永不可能达到我们那个世界的科技水准。因为他们没有足以负荷虫洞穿越,也就是这里所说的虚空乱流的材料,更加没有足够的能源。或许未来他们有可能在星际之旅中找到合适的材料以及足够的能源,但说实话,这种可能性很低,因为我们的能源来自于灵气。至今为止,我们也只发现灵气这种绝佳的能源。在灵气面前,任何能源都是渣。” “这大概也就是你毫不吝惜灵石的原因?”许半生笑着说。 温蓝山的脸竟然微微一红,道:“的确如此,我们掌握了将灵气注入普通石头的技术,所以你们这里的灵石,对于我们而言只是一种工业产品罢了。只要大世界的灵气不灭,我们的灵石就是取之不竭的。” “可是你们所掌握的虫洞穿梭技术,也只能允许极少部分的人进行,你们那里,也并非每一个人都能拥有你这样一身装备,或者说,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财力将自己打造成你这个样子。所以,这也是你们无法大规模穿越的原因。” 温蓝山稍稍沉吟,最终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许半生摇摇头,道:“不是我聪明,而是我从你对自己身体的改造可以看出,这种足以负荷虫洞超强压力的材料,在你们那个世界也并不会太多,否则,你根本就不需要将自己改造成这个样子,而只需要用那些材料打造一艘足够强大的飞船就够了。既然这种材料只出现在你的身体上,就说明这种材料的珍贵。不过,既然你都这么有钱了,又何必跑到其他世界去?凭你在你那个世界所能掌控的资源,你也足够修炼成飞升之后的仙神吧。” 温蓝山很是遗憾的摇摇头道:“可是在我们那个世界里,并没有仙庭的存在,我们的世界,从来都不存在什么飞升的通道。修炼只是延长生命的一种方式,而不像你们这里传说的,飞升仙庭成为大罗金仙之后就可以与世界同寿。” 许半生也明白了,道:“所以,你穿梭不同的世界之间,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到一个打通你们那个世界飞升通道的方法?” 温蓝山未置可否,可显然,许半生已经猜对了。 “但是在虫洞之中还是会有危险的吧,尤其是你只能单干的情况下。” 温蓝山点点头,道:“你也知道有一种叫做天外飞魔的种族,他们天生就跟灵气有仇,虽然他们的修炼也需要灵气这种东西。这个矛盾的种族,真的是可恨之极,在虫洞之间,免不了会遇到他们。不瞒你说,我已经至少三次从天外飞魔手里死里逃生了。想买你的符箓,也只是为了多一些对付他们的手段而已。” “你今天的收获应该不小啊。一方面想用你们那里根本不值钱的灵石来交换我的符箓,另一方面,你又发现了穿梭虫洞的另一种可能。”许半生说的是魂穿。对于九州世界的人来说,魂穿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因为凭这里的情况没有人能稳妥的做到,可对于温蓝山那个世界的人来说,或许真的存在可能性,一旦魂穿可以如同现在这般比较轻易的实现,温蓝山也就不需要寻找打开飞升通道的方法了。直接让他们那个世界的人魂穿到其他的世界,便可以实现飞升的可能。 温蓝山再度老脸一红。讪讪道:“好吧,我改主意了,我可以答应你用法宝交换你手里的符箓。” 许半生笑了,他摇了摇头道:“法宝故我所欲。灵石亦我所欲也。既然灵石对于你们来说只是工业产物,那么我想你也不会吝啬送我一批灵石吧。毕竟,我对灵石还是有所需求的,而你对我的符箓,需求的程度应该高过我。” 温蓝山一愣,随即被气笑了,道:“你这个奸诈的小子。” “你可以认为我是奸商,可无商不奸,这本就是至高真理。我和你不同。你可以自由来去这个世界,而我,只能将这个世界当成我的根本。我自然需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温蓝山没太多的考虑,道:“好吧,答应你的灵石,我会给你。你这些,按照之前我的开价,总价值不会超过四百万灵石。这些我照付。并且,我会给你一件我们炼制的法宝。这件法宝相比起你们这里的法宝等级,差不多可以算是在宇级之上。当然,比不上那些仙器,但差距也很小,仅仅只是真气和真炁的区别。若是你能将真炁直接应用在那件法宝之上,我估计这跟仙器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仙器,是传说从仙庭流传下来的法宝,同样用真气驱动,可力量却绝对的超越了宇宙洪荒这四个等级。温蓝山说的,大概是他给许半生的法宝,如果用真气驱动,就只能与宇级法宝相比,可若用真炁驱动,便可能达到仙器的程度。 许半生却并没有理会温蓝山的开价,而是说:“别闹,你觉得以我的实力,手里拿着一件堪比仙器的东西,我能保得住么?你们那个世界之中,对于整个世界的探索完成度想必很高,除了个别极为珍稀的材料,想必大多数材料都是普通之物,就像是铜铁之类。你帮忙看看,我手里这张单子之上的材料,你有多少?” 一张单子缓缓飘向温蓝山,那正是前几天那个小姑娘写给许半生的单子。 温蓝山扫了一眼,发现这些材料之中,唯有两样他是没有的,一种是妖鸾朱羽,一种是不二沙,其他倒是都有。而且,这些材料在九州世界弥足珍贵,在他那边,还真不是太值钱的东西。 “你觉得你手里的符箓能值这么多?这些东西,在你们这里能卖出什么价,你不会不知道吧?关键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虽然这些东西对温蓝山来说不算什么,可不代表他要接受许半生的敲诈。 “那些符箓都是我亲手所画,而且,我敢保证,除非你得到那些大罗金仙的帮助,否则,无论是在九州世界还是其他世界,真炁绘制的符箓恐怕也是独一份了。我并不是想敲诈你,而是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建立一个长期的交易合作。不光你,包括你的同类,若是来到这个世界也可以找我交易这种符箓。我想找你们是不可能的,但你们要找我,并不会太难。” “这些符箓都是你画的?”温蓝山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没必要骗你。”说罢,他一扬手,直接将一道真炁激发而出,让温蓝山见识了一番。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将真气凝练成真炁?” 许半生笑了笑,道:“这是我的机缘,那么现在你应该能够相信,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能制出大量这样的符箓,那么你和你的族人在虫洞间的穿梭也就多了几分保命的资本。” 温蓝山再不犹豫,点了点头道:“好,就如你所言,成交”未完待续 ... 第0796章 竟有人闹事 许半生知道,温蓝山之所以愿意以这种堪称被敲诈的价码成交,完全是因为将来的缘故。 诚如许半生所言,他能画出真炁符箓,而这种符箓是可以在虚空乱流之中使用的,灵石对于温蓝山那个世界的人来说都不叫事,这就意味着他以及和他的同伴,将来都可以在穿梭虚空乱流的时候增加几分保命的把握。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加重要,如温蓝山这种人,他本可以锦衣玉食数千年,可为了飞升,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一切,选择了在不同的世界之间冒险。面对不同世界的人类本就已经是极大的危险了,幸好,不缺灵石的他们,在任何一个世界都不会沦落到逃命的地步。虚空乱流就成为他们面临的最大危险,一时不慎便可能丢掉性命。 温蓝山已经过千岁了,他在虚空乱流之中穿梭的时间也早已超过了六百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死里逃生的那几回有多么的险象环生。若是当时手里就有这种真炁符箓,面对险地之时,要逃走的甚至不会是他。 由此可见真炁符箓的重要性。 按照许半生开出的价码,温蓝山取出了四百颗上品灵石,又将许半生手里那张单子上除了妖鸾朱羽和不二沙的所有材料都给了许半生,甚至于不是一份,而是各两份。 许半生没有推辞,他知道这是温蓝山对他未来的期许。 “我是太一派的弟子,你和你的同伴将来都可以到太一派找我。只是,我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凝练成真炁的事实,所以,这一切还请代为保密。” 温蓝山一摆手,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保密,除了我的同伴我谁也不会告诉。知道你这个秘密的人越多,你今后的开价就会越高,恐怕也就很难满足我和我的同伴所需的量了。希望下次再和你交易的时候,一级符箓能过万。二级符箓能过千,若是可能,三级符箓最好能过百。” “三级不敢保证,其他的应该没问题。我目前还无法精准掌握绘制三级符箓的状态,这个你应该能够理解。当然,足够的时间也是必须的,若是一两个月之后你就让人去找我。我怎么也不可能制出你所需数量的符箓。” “这个我当然明白,下次再见。至少也是五年之后的事情了。其间可能会有我的同伴找你,但他们的需求量不会太大,也望你尽量满足。” 许半生点点头,应允下来,温蓝山便表现出了送客的意图。 还真是干脆利索的令人发指啊,许半生拱拱手,连再见这种话都懒得多说,自行离开了温蓝山居住的客栈。 腰囊里又多了四百万灵石,这让许半生惊喜莫名。而且。更重要的是天工开给他的材料竟然只缺两种了,虽说那两种也是极为稀有,但毕竟找齐材料的可能性大了许多。原以为至少也得十年时间才能找齐材料,现在看来,运气好点儿的话,用不了一两年许半生就能凑齐剩下两种材料。 “妖鸾朱羽,不二沙。你们在哪里”许半生自言自语之间,回到了客栈里,看到柜上的掌柜,他想想自己腰囊之中那接近八百万的灵石,不禁胆气颇壮。 掌柜的跟许半生打了个招呼,许半生便朝着柜台走去。笑着跟掌柜的问好,然后问道:“掌柜的,在下有一事相求。” “还请直言。” 许半生笑了笑道:“一位朋友托我找两种材料,一种是不二沙,一种是妖鸾朱羽,这些天贾明道友传来的拍卖信息我都看了,街市之上我也寻找了很久。都不得见。眼见我一月之期将满,不得不找掌柜的您开口,看看您是否有办法帮忙找一找这两样东西。” 掌柜的在拔胡子,正好拔下一根正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是胡子拔出太疼了,还是许半生想找的两样东西把他给惊着了。 “道友这是要炼器啊。”目光闪烁,似乎有些不解。 许半生笑了笑道:“在下哪会炼器,若会的话,那东西也不舍得出手了。只是受人所托罢了。” 掌柜的翻翻白眼,四下看了看,小声道:“道友后边说话。” 许半生不解,但还是跟着掌柜的去了后院。 彼此坐下之后,掌柜的才开口道:“看来前段时间那路氏王朝的覆灭真是道友的手笔了,难怪手里有那么多的灵寒泉” 许半生赶忙否认,摆手道:“掌柜的可不敢乱说。” 掌柜的神秘的一笑,道:“也罢也罢,道友不承认也是自然的。” “掌柜的怎么会如此猜想,这真是莫大的愿望,在下实力平平,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惊天之事。” 掌柜的犹自不信的笑道:“那好,那我倒是要问问道友,你要寻找的不二沙和妖鸾朱羽,不管是不是受人所托,都必然是在道友得到灵寒泉之前吧” 许半生一愣,随即道:“掌柜的为何如此发问” “这不二沙与妖鸾朱羽,也是为了炼器时稳定之用。想必是道友那位朋友觉得这两样东西虽然罕见,却较灵寒泉更容易得到,所以才托道友出外寻找。若是道友一早就有灵寒泉,又何必辛辛苦苦寻找什么妖鸾朱羽和不二沙” 许半生一愣,当即道:“掌柜的是说这两样东西的作用是取代灵寒泉” 掌柜的也是一愣,看许半生的样子不像作伪,心中暗忖,难不成他真是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用处若是如此,自己揣度路氏王朝跟他有关,倒是虚妄了。 许半生此刻也是笑着说道:“难怪掌柜的会说路氏王朝的事情跟我有关,这真是天大的冤枉,若是知道灵寒泉足以取代那两件东西,我就留下一点儿了。而且,即便是这两样东西跟灵寒泉的作用相同,在下也不认为我那位朋友会不知道这一点,因为他应该手里肯定有灵寒泉。所以,在下倒是以为,这两样东西,我那位朋友还有其他用处。” 掌柜的似信非信。点点头道:“这倒是也有可能,虽说作用大抵相同,不过也总有些细微的区别。我在炼器一道上也只是一知半解,道友的朋友若是位炼器大师,可能真的是有不同的用途罢。” 只是显然,掌柜的并不完全相信许半生的话。 许半生心中一动,笑道:“掌柜的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不过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了,我也不妨告诉掌柜的。我那位朋友,名为天工开。” “天工开”掌柜的悚然一惊,随即对许半生的身份又有了重新的估量。 “道友竟然与天工开是朋友” 许半生微虚双眼,心道这个天工开果然如此大名么难怪那个小姑娘这么自信,只给了一个名字,就说许半生将来一定能找到他们。看来,这个天工开真的是中神州炼器的大拿,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在下末学后进,说天工开前辈是在下的朋友不过是往脸上贴金罢了。其实吧,是他的一位晚辈与我是朋友。”许半生干咳了两声,似乎有些尴尬,其实全都是装出来的。 掌柜的做恍然大悟状,点点头道:“我就说么,道友虽然也是人中龙凤,可那天工开鬼斧神工两千载。也并未听说他有任何的朋友,此人性情乖孤,可谓生人勿进,道友说是天工开的朋友还真是胆大的紧。道友所言的朋友,可是一位姑娘家” 许半生赶忙顺杆爬,道:“正是天工开前辈的女公子。” 掌柜的微笑颔首。一双眼睛眯了起来,手也不自觉的去拔颌下之须,不住的点头,似乎在说“原来如此”。 许半生知其误会,也无需解释,只是道:“说回那两样东西,掌柜的可愿助在下一臂之力” 掌柜的笑道:“我与道友投缘。这忙是一定会帮的,只是我也不敢妄言应承下来,毕竟这两样东西不好找,不过,但有遇见之时,我必会为道友留下便是。” 许半生也知道这事儿急不来,拱拱手道:“那便多谢掌柜的了。” “等找到再谢我吧。道友以后可是要与我这里多走动啊”掌柜的笑眯眯的说着,又拔下一根胡子,继续龇牙咧嘴。 许半生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以后若有好东西,一定来找掌柜的帮忙交易。” 掌柜的等得就是这句话,便又道:“越发觉得与道友有缘,不如今晚痛饮几杯可好” 许半生也不推辞,拱手道:“如此又道叨扰掌柜的了。”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没少吃喝掌柜的准备的酒菜。 当即吩咐下去,很快酒菜皆齐,二人便痛饮闲聊起来。 见掌柜的拿出的酒也实属平常,许半生也不想给人留下一个混吃混喝的印象,等到一坛酒喝完了,掌柜的又要使人取酒的时候,便取出两坛子太白醉,道:“我这里恰好还有几坛平日里饮的酒,肯定比不上掌柜的佳酿,不如就喝这个” 掌柜的一瞥眼,就知道这是太白醉,至少比他客栈里的存酒要强,也痛快的答应下来。 一夜纵情,许半生连续画了多日的符箓,今日也正好休息一番,干脆酩酊大醉,回到屋中酣睡不止。 第二日一早,贾明交给许半生的玉牒之中传来一个印记,许半生知道,这是贾明让他去取那件法袍。 跟掌柜的问了去拍卖场的路,许半生自行前往,走到半路,却看到前方人群杂乱,并且感觉到法力波动,许半生不由一惊,难道有人敢在这黑市之中闹事 不及细想,身旁早有许多黑衣黑甲的守卫驾乘飞剑掠过,其中还有一人冲着许半生大喝:“前方有事,诸客回避,不想惹祸上身便速速返转。” 许半生心道,还真是出了乱子,心里反倒想要前往观瞧,看看到底是何方大能竟敢在这黑市之中闹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0797章 光剑 远远就见一名黑衣人,早被那些黑衣黑甲的守卫困在其中,周围早就空无一人,此刻哪怕实力再强的人,也都远远避开,谁也不想无端的招惹上这个黑市的主人。 许半生也只敢远远观瞧,一见之下便大吃一惊,那黑衣人一袭黑袍,与温蓝山的打扮如出一辙,许半生很是怀疑那就是温蓝山的熟人。 若非知道温蓝山必然昨日就已经离开,许半生甚至会怀疑此人就是温蓝山。 此人一个外世界来人,为何会在此地闹事呢?许半生突然就觉得,这恐怕跟自己不无关系。 可是许半生跟温蓝山说的明白,他手里已经没有了那种符箓,想交易的话,还得过段时间,许半生又觉得此人或许不会跟自己有什么关联。 再聪明的人偶尔也会犯糊涂,许半生现在就是如此,他的好奇心显然战胜了理智,倒不是为了搞清此人跟自己有无关联,而是想见识见识外世界的修仙者有什么手段。 由于已经交上了手,所有隐藏的实力都已经彻底解放开来,那群守卫,大多都是筑基的修为,其中却有两名金丹,想必是这些守卫的小首领了,跟当日在黑市门外见到的那人一样。 可是黑衣人浑然不惧,从他身上透出的气息可以看出,他竟是元婴修为,那些守卫也不是白痴,是以只是围困,并不敢与之正面交手。金丹对元婴。或许还有保命的可能,筑基若是胆敢跟元婴正面交手,只怕不用一个回合。就会被屠戮一尽。 而这些守卫之间,显然是有着长期操练之后的默契,他们进退有据,出手的时机掌握的非常好,那外世界的元婴虽然强悍,但在他们的配合之间,却也一时奈何不得他们。 这种形势是暂时的。筑基真气有限,他们配合之间虽然困住了那名元婴。可真气的消耗却是极为剧烈,只怕用不了半盏茶的时间,就会被逐一击破,到时候必然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不过许半生很清楚。这黑市之中何止千名筑基?金丹都超过百人,元婴也有十人,更何况还有此地黑市之主乃是化神期的修为。这个黑衣人,也真是胆大妄为,若有化神修为闹闹事还有说头,一介元婴竟然就敢出手,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此刻看上去他还算是占尽了上风,但只要来了一名元婴,他的优势霎时间便会荡然无存。而两名元婴只怕就能将其生擒活捉。 除非,他也有援军。 温蓝山展现出来的一切,让许半生知道。虽说他们那个世界里的人能在虚空乱流之中穿梭的并不会太多,可这是相对于一整个世界的人口而言的。真要是论及绝对的数量,那至少也是以万为单位,此人敢在这里动手,不可能对此地一无所知,他背后有个十个八个元婴都并不稀奇。 只是。他为何要与九州世界的一个黑市为敌呢? 眼看着那帮守卫就要不支,甚至那人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一道华光闪过,顿时一名黑甲守卫身首异处,就连魂魄都被那人一把抓住,生生挤爆,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失去了。 幸好,几道剑光按落下来,黑市的守卫又赶来了两队,其中就包括许半生见过的项经纬。 “大胆贼子,竟敢在此闹事,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是咱们出力的时候了”项经纬昂藏站立,空手一挥,他的手里顿时多了一把长矛,亮闪闪的矛身,矛尖却哑黑无光,但却更加令人心生一股凛然惧意。 他一句话的工夫,场中围斗黑衣人的守卫又死了好几个,就连那两名金丹之一,都受到波及,其中一人被黑衣人扬手一道闪电劈中,倒飞了出去,虽还未死,却也凶多吉少。 剩下那名金丹目眦欲裂,怒声吼道:“项经纬,你他妈还在那里废个什么话,赶紧给老子上啊”说话之间,他一心救援手下,手里一把黄澄澄的宝伞张了开来,无数毫光直奔那名黑衣人而去,伞中发出巨大的吸力,其间竟隐隐含有梵音吟唱,这人居然是佛门之人。 可是项经纬却并未指挥自己手下的守卫冲上前去,另一名金丹也是如此,只是指挥手下配合着项经纬再度布成一个圆圈,将那黑衣人与苦战的两队守卫全都围在其中,丝毫没有出手解救那些已经岌岌可危的同伴的意思。 项经纬看得出来,那黑衣人的修为乃是元婴,超出自己太多,此刻又正是他其势最猛的时刻,就算是要出手,也得等到那人气势稍弱之时。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二十名筑基以及两名金丹都已经倒下,筑基死光光,金丹也只是吊着最后的一口气。 项经纬暗叹一声,不得不出手了,若是再不出手,即便活了下来,也逃不过此黑市之主的惩罚。 他也不多说话,只是手中长矛一摆,一连百余道光轮便直奔黑衣人而去,跟他同来的金丹也是同时出手,飞剑早已祭出,配合着项经纬的长矛光轮,合力围攻黑衣人。 黑衣人实力强大,但是刚刚抵挡完宝伞的一轮攻击,此刻也有些不够连贯,项经纬与同伴的出手很毒,时机把握的相当好,一时间他竟然被那光轮和飞剑侵入到了身体周围一丈以内的范围。 光暗交替,噼剥之声不绝于耳,飞剑轻巧的穿刺了十几个来回,而那些光轮趁隙而入,绽放于黑衣人的身上。 项经纬大吼一声,手中长矛直劈而下,此前钻入黑衣人身上的光轮霎时间绽放光芒,许半生甚至被这光芒刺得睁不开眼。那强大的法力波动,让远在数百丈外的他也是气血翻涌,本能的在体外布满真气。加以防御。 白光消失,余波未停,许半生急忙睁开双眼,却见那黑衣人此刻身上的黑袍已经千疮百孔,火光四现,露出了黑袍之下的真容。 果然,与温蓝山一模一样。此人的肌肉皮肤,很多地方都已经被金属替代。少数的皮肤之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青光,而那些金属替代的部位,则是浑然不惧项经纬及其同伴的攻击。 项经纬一见此人面目,顿时双目圆瞪。大惊道:“外世界”声调之中彰显激动之意,他寻找了这么久的外世界来人,终于出现,可却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很明显,他已经无法与之交谈,而只能分个生死了。 “竟然毁了我的法袍,你们俩也算是比刚才那帮家伙强太多了。可是,今日。你们都得死”黑衣人极速掠来,双手之中绽放电光,项经纬和另一名金丹急忙闪身躲避。 “我们与各大世界向来秋毫无犯。你为何要在此出手” 项经纬不想放过好不容易遇见的与外世界之人遇见的机会,这话似乎是在质问对方,实际上却是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 可是,那人却丝毫不打算解释,他只是双手合握,在他的十指之间。便缓缓伸出一道绿色的光芒,许半生瞪大了双眼。没想到星球大战之中的光剑竟然在温蓝山那个世界成为了现实,只不过,使用者并非凡人,而是修仙者,这光剑也绝不会是单纯科技的产物,而是必须配合真气使用。 光剑只有拇指粗细,可在光剑的绿色光芒之外,却有一道朦朦的绿光环绕,那朦朦之光足有汤碗碗口粗细,一剑劈落下来,方圆数十丈内都是炽烈的高温,项经纬与金丹同伴几乎置身火炉之中,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而他们带来的二十名手下,只有筑基修为,仅仅只在那人一招之下,身躯便焚毁于这高温之中,连挣扎都没有半分。 许半生这才知道,黑衣人想要杀了那些筑基守卫,简直易如反掌,他之前根本未尽全力。 不禁摇头,科技加上修仙,这简直是要逆天了。 照这样看来,此人肯定还有更强大的手段,原以为可以跟他势均力敌的元婴,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温蓝山那个世界的修仙者,对上九州世界的人,同等的修为之下,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想要战胜这名黑衣人,只怕非化神不能达到。 项经纬和另一名金丹已经是左支右绌,狼狈至极,光是那炽烈的高温就已经让他们有一种随时会被融化的感觉,热浪甚至已经席卷到百丈之外,许半生都能感受到黑衣人身体周围十丈范围内近乎人间炼狱。 “休要猖狂,待我来斩杀于你”又是一道剑光袭来,这次赶来的,终于是一名元婴了,不及等到剑光按落,他在半空中便是口中喃喃不止,双脚在空中连踏三步,脚下的飞剑也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 一段法咒转眼念毕,天空中冰雪降临,簌簌落下,总算是让那人身体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项经纬与其同伴这才终于狠狠的喘出了一口气,再看自己身上,法袍已经有多处被烧出洞来,就连皮肤之上,也已经有了焦烧的痕迹,由此可见黑衣人的厉害。 “你们绝不是此人对手,速速退开,快些联系各方元婴。”那名元婴似乎也知道黑衣人的厉害,并不敢托大,而是命令项经纬与另外那名金丹赶紧向其他元婴求援,许半生也便明白,大概一开始都以为凭金丹和筑基守卫便足以应付搞事之人,却没想到遇到了硬茬子,距离此地较近的元婴是赶来了,其他的元婴还并不知情,这黑市这么大,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元婴与黑衣人战成一处,冰雪神咒很好的克制住了黑衣人光剑的温度,剩下的,便是两名元婴之间的较量了,周围的人反倒感觉不出太多法力的波动,元婴已经可以将自己的法力稳稳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区域之中,不使其外泄,一方面保证不会伤及无辜,另一方面也是将力量发挥至极限。未完待续 ... 第0798章 失手被擒 元婴之间的交手,已经不是许半生这种实力能一窥究竟的了,就连筑基也无法看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手。法力的波动已经彻底将他们的身形掩盖,许半生所能看到的只是朦朦胧胧的一团雾气,以及其中不断传出的震天声响。 不知为何,许半生开始为那名黑衣人担心,此刻看上去的势均力敌,却绝对是黑衣人最大的隐患。 看到黑衣人此前的表现,许半生认为除非黑市之主出手,否则几乎很难打败黑衣人。可现在的局面却是黑衣人仅仅只是略占优势。 一对一只是略占优势,几乎意味着当其他元婴赶到之时,黑衣人就唯有束手就擒的下场。 许半生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替这黑衣人捏一把汗,但潜意识之中,许半生似乎觉得黑衣人真要落在黑市这帮守卫手里,自己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终究担心的,还是自己。 许半生没有注意到,那两名得以喘息的金丹其中一人竟然朝着他这边飞掠了过来,而且还正是他曾经见过一面的项经纬,许半生当然也不会知道,项经纬盯了他很多天了,直到头一天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此刻骤然在这里见到许半生,项经纬之前对许半生的怀疑重又提回。 那个杀了他太多同侪的黑衣人,必然是外世界之人无疑,许半生此刻出现在这里,就很成问题的。 一个连筑基都不到的弱者。就算是偶然间撞见此地的混乱,在如此强大却又驳杂的法力波动之下,恐怕早就跑的远远的。甚至因此直接离开黑市也不奇怪。别说元婴之间的战斗,就算是金丹之间,一个不留神就会波及到旁人,区区炼气九重天,在那种情形下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换成正常人,此刻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而许半生,偏偏藏身于此。并且,他竟似好整以暇。似乎并不为元婴之间的战斗而惶惑。 许半生竟然没能发现项经纬的摸进,这无疑又让项经纬更加确定许半生跟这个黑衣人有关系,否则的话,这么大的法力波动都无法令其离开。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有恃无恐,而有恃无恐的原因又有两种,要么是自己实力足够抵御,要么便是他相信两名元婴之中至少有一个人不会伤害到他。 项经纬的悄悄靠近,许半生一无所查,足以说明许半生的实力真的很差劲,于是乎,就只剩下了第二个原因。 许半生不可能认识黑市的任何元婴,那么。他认识的,就只能是那个外世界的黑衣人。 果真与外世界有关系么?项经纬一把抓住了许半生,虽然几乎可以确定许半生就是九州世界人氏。但许半生若和外世界有所勾结的话,对他而言也就足够了。 直到被项经纬抓在了手里,许半生才猛然惊觉,只是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动弹,别说反抗。挣扎之力都没有,项经纬轻易的就封住了许半生的真气。 扭脸一看。竟然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尤其是项经纬身上的那股气势,更是让许半生感觉到十分的熟悉。 霎时间,许半生就想起了初入黑市之时,他见过的那名守卫头目,显然便是眼前此人。 “原来是守卫长前辈,只是不知您这是在做什么?”许半生并不知道项经纬已经注意他很久了,他认为只要自己保持镇定,咬定只是在这里看热闹,想见识一下元婴之间的战斗就会没事。 项经纬冷哼了一声,道:“这是该我问你的问题吧?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与一名道友有约,正打算前去之时却发现此地出了乱子,实在是想不到有人竟会在此捣乱,惊鸿一瞥之下,发现此人实力非凡。守卫长前辈也知道我实力低微,就存了心思想见识一下强者之间的战斗。没曾想却见到刚才的惨剧……幸而守卫长大人手中长矛神鬼莫测,重创了对方。” 项经纬打断了许半生,道:“满口胡言,你也休要拍我的马屁,休想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你定然是与此贼人素有勾结,以为有他在便能护得你的安全,所以你才敢在这里不走是也不是?” 许半生眉头一皱,赶忙说道:“前辈误会了,弟子怎么可能跟这等外世界的人有所勾结啊?” “你竟知道他是外世界的人,还敢说没有勾结?” “前辈明鉴,晚辈就算是再没有见识,见到此人这副模样,恐怕也能想到他并非我九州世界之人。况且,刚才守卫长前辈也曾说出外世界三字,晚辈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啊。” 项经纬一愣,但很快又是勃然大怒,道:“休要再想糊弄于我,你若不是与这贼人有所勾结,难道你太一派长辈就没告诉过你强者交手很容易波及无辜?” “晚辈躲得这么远,就是担心会被波及,若是见势不妙随时打算掉头便跑啊。而且,和晚辈有约之人就是你们黑市的一家拍卖场中之人,他化名贾明,想来守卫长前辈与他也该相识,前辈若是不信,大可问问,一问便知。”说话之间,许半生取出贾明给他的玉牒,交给项经纬,让他查看其中的印记。 项经纬接过玉牒,查探一番,那印记确为黑市中人所留,并且也说明了是让许半生去取东西。 带着几分疑惑,项经纬还是难以相信许半生,不住的打量于他。 正在此刻,百余丈外一声脆响,项经纬和许半生同时望去,只见一道身影骤然倒飞了出去,空中洒下鲜血无数,那交手的两名元婴竟已分出了胜负。 虽还看不清败者是谁。可那漫天的血雨几乎已经说明了这是完败,败者恐怕唯有死路一条。 项经纬脸色大变,因为他已经发现输的人是黑市中的元婴。那个黑衣人竟然杀了一名元婴。 而此刻,其他的元婴还未到,眼看着那黑衣人飞身掠向自己那位金丹同伴,项经纬暗道不好,以那黑衣人的实力,自己的同伴只怕很难抵挡他三招五式,那么下一步。就将是自己。 手里不禁更是抓紧了许半生,不管许半生是否与那黑衣人相识。项经纬想要活命,这几乎已经他唯一的机会。 “也无需找贾明验证,就让这黑衣人替你验证一番吧。若你与他相识,你就好好的给我当个人质。若你与他不相识。哼,那你我便一同丧身于此。能和一名金丹同死,小子,也算是你的运气。” 许半生简直就想骂人,运气你麻痹,死了还有个屁的运气。 项经纬将许半生挡在身前,眼看着黑衣人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自己的同伴,正朝着自己飞来。 “你的人在我手里,你若想杀我。他必然先死在我手中。”项经纬躲在许半生的身后,不敢有丝毫的露头。 黑衣人一愣,停下了飞行之势。悬浮在半空中冷眼看着被项经纬挡在身前的许半生。 刚想开口,黑衣人却陡然双目一睁,眼中精光乍现,就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之物。 “小子,你叫许半生?”黑衣人开口问到,声音之中也带有轻微的机械之声。和温蓝山如出一辙。 许半生心道此人果然知道自己,必然是温蓝山告诉他的。但是拜托,这种时候,你突然表示认识我,岂不是在害我?你就算是想要符箓,也不该在这种时候暴露你知道我的事实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许半生急忙喊道。 身后的项经纬冷哼一声,道:“好了,你休要再演戏了,你俩果然认识。” 其实项经纬也是糊涂,黑衣人显然是刚认出许半生,若真如他心中所想,黑衣人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呢? 那黑衣人听到这些,却是笑逐颜开道:“哈哈哈,你果然是许半生,那就好,正愁来不及去找你了呢。哈哈哈,你休要害怕,温蓝山是我老友,是他让我去找你的。” 许半生无语,但是他也感觉到身后的项经纬产生了一丝犹豫。 他急忙低声说道:“前辈,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他说的温蓝山,是昨日买走我那些符箓之人。晚辈真的不认识他,你现在也应该相信晚辈了吧?” 的确,许半生这么一解释,项经纬倒是能相信许半生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了,他又问道:“那个温蓝山也是外世界的人?” “我哪知道,那人不露面目,跟我交易了就离开了,交易之中彼此通了一下姓名而已。” 项经纬也不知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许半生,但是他也知道,既然那黑衣人要找许半生,甚至于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杀了那么多人,似乎就是为了寻找许半生,那么,只要有许半生在手,那人就必然投鼠忌器。 “这位兄弟,你来自于哪个世界?”这句话,项经纬倒是向黑衣人所问,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放弃寻找外世界的目标。 黑衣人一愣,不明所以,略一思索便道:“你放了他,我便放你离去,不伤你性命。” 项经纬虽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有了黑衣人这句话,他就更加笃定只要有许半生在手,黑衣人就投鼠忌器。 “我知道你是外世界来人,你们掌握了在虚空乱流之中穿梭的手段。只要你将那手段传授于我,我便放了这小子,并且绝不会将他与你们勾结的事情传扬出去。” 许半生暗暗叫苦,心说他们穿梭虚空乱流的手段告诉你也没用,你去了还是一个死字啊。忙道:“前辈,晚辈真的不认识此人,不曾与他们勾结啊。” 黑衣人听罢,也是哈哈大笑,想起此前与项经纬交手时的情形,他倒是并不怀疑项经纬真的是想知道穿梭虚空乱流的秘密,但是,这秘密告诉他也没用,他与温蓝山,都是将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终于得以在虚空乱流之中穿梭,而项经纬绝对是学不会的。未完待续 ... 第0799章 断后 “想去虚空乱流之中哈哈哈,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那虚空乱流那么好闯么你以为你抓住了他能威胁到我” 黑衣人手中一晃,一件项经纬从未见过的武器便出现在他手中。, 项经纬知道那必然是一件法宝,顿时屏息凝气,越发是躲在许半生的身后不敢露出半点。不过他也明白,许多法宝都是会拐弯的,他凝神戒备,只要一发现那法宝的攻击拐弯,立刻将许半生推上前去。 可是许半生看到那件武器,却是大吃了一惊。 那赫然是一把枪。 不是九州世界里这种冷兵器的枪,而是地球上那种以机括控制,击锤击打弹壳后的火药,发出子弹的那种枪。 黑衣人手里的枪,比地球上的手枪略大,却又比短铳略小,形状也和地球上的枪械略有不同,可是那黑洞洞的枪口,以及枪后的击锤,被黑衣人扣在手指之间的扳机,都充分的说明了这绝对是一把枪。 虽说早知道温蓝山所在的那个世界是科技和仙修的双重文明发展,可突然看到一把枪,他也是大为吃惊。 不过转念一想,许半生便又坦然起来,地球上的子弹是绝不会拐弯的,可是,一个科技与仙修双重文明的世界,他们造出的枪,显然不会是完全遵循物理规律。法宝攻击尚且能够拐弯,黑衣人手里的枪必然也是某种法宝。射出的子弹恐怕不止是会拐弯那么简单。 黑衣人将枪口对准了项经纬,项经纬已经感觉到一种极大的危机,他嘶声喊道:“我并不想伤害他。我只是想要寻找一个去往其他世界的通道,我们完全可以谈一谈的” 回答他的,是黑衣人扣动了手中的扳机,一声脆响,枪口喷出火舌。 许半生这才想起,刚才也是一声如此的脆响使得他与那名元婴之间分出了胜负,当时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可许半生却没往这方面去想,现在再次听到。才意识到这是枪声。 这也是思维的定式,许半生的潜意识里不认为在这个世界之中会出现枪械这种东西,自然也想不到那声响会是枪声。而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火舌之中。一颗子弹高速旋转而来,许半生能够察觉到来自于那颗子弹之上强大的法力波动,这子弹本身,是法力构建,而激发这颗子弹的,也并非寻常的火药,而是极为纯净的灵气。 以灵气直接激发的子弹,远比火药的威力大的太多,而以法力构建炼制的子弹。本身是一件专门破除法力防御的进攻利器。 可是,这子弹竟然没有拐弯,而是直接从许半生的胸前透胸而过。 不光许半生大惊。连将许半生作为挡箭牌的项经纬也是大惊失色。 这人竟然毫不怜惜许半生的生死,难道说,自己真的搞错了,这人寻找许半生并不是为了救下他,而是为了杀死他 甚至于,在这一瞬间。许半生也觉得温蓝山让这人留下,是为了杀死自己。 可是。温蓝山为何要这样做他难道不想继续获得能够在虚空乱流之中使用的符箓了么 没有时间让许半生多加思考,子弹早已穿透了他的身躯,没入到项经纬的身体里去。 项经纬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一般,随即感受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轰然炸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飞了出去,双手也早已无力的松开,再也无法抓住许半生。 身后有淅淅沥沥的声音,许半生茫然的回过头去,却见项经纬已然惨死,竟被那颗子弹炸成了无数碎肉。 再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前,胸前一点穿透,子弹是切实的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许半生陡然明白,这枪跟地球上的不同,修仙者也跟凡人不同。凡人若是被一颗子弹透胸而过,基本上死定了,可是修仙者不会,这种程度的穿透伤,对于修仙者而言,很轻易的能恢复。子弹极快的速度仅仅只是在许半生的身体上留下了一处还不到小指粗细的贯穿伤而已。 黑衣人手里的枪能够杀人,必须是子弹进入对方身体之后立刻炸开,那用法力炼制而成的子弹,显然凝聚了极为强大的法力,一经炸开,别说是金丹期的项经纬了,连元婴也是抵挡不住。 而子弹何时炸开,这完全取决于黑衣人了。 黑衣人当然可以在子弹进入许半生的身体之时令其炸开,可也能够让子弹穿透许半生的身体,进入项经纬的身体之后再炸开,甚至于,他可以精准的控制子弹先炸开一点点,获得强大的力量先铃项经纬放开许半生,身体倒飞出去之后,子弹的剩余部分才彻底炸开,然后,他成为了这数不清的碎肉。 这种枪,若是对付一个早有准备的人,其实也未必有多强大,法力炼制的子弹离开了枪膛之后,黑衣人能够控制这些法力,可被子弹击中之人也能控制,至少可以以法破法,使得这子弹不在自己体内炸开。 可是,若对手根本不了解这把枪以及这颗子弹的时候,这玩意儿简直是无敌的。 子弹入体对于修仙者而言造成的痛苦甚至不如被蚊子叮一下更严重,可谁又能想到那法力炼制的子弹还能这样去用的 算是想到了,恐怕也很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 难怪黑衣人如此托大,面对元婴也丝毫不惧,甚至明知道这黑市之中有化神存在也并不害怕,有了这把枪,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为何要如此”许半生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心中再无任何惧意。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为了不泄露你身上的秘密,黑市里有可能知道你身份的人必须死掉。可是没想到我刚杀了一个人。引来了这么多守卫。” 许半生皱眉,道:“你杀了个什么人” “是那个让你去取东西的人。”说话之间,黑衣人竟然扔过来一件东西,许半生接住,赫然发现是一件宙级法袍。 心中一冷,他知道贾明已经死在了黑衣人的手里。 “为什么要杀了他” “温蓝山是我师兄,他和你交易了符箓。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当他不得不在虚空乱流之中使用了这种符箓之后。必然会有人循迹查到这里。一旦查到那个人身上,你以为你的身份还保得住到时候,只怕不断的有人找你的麻烦。其他大世界的人,可不会像我师兄那么好说话。遇到你这样的小子,他们唯一的想法是把你留在身边,让你成为他们符箓源源不绝的来源。” 许半生想不到会是这样,但是他很快察觉到黑衣人话中的弊病。 他说:“温蓝山也没你说的那么善良,之所以你和他都没想过要把我扣在身边,是因为你们穿梭虚空乱流的时候,只能顾及自己,而顾及不到我,所以你们把我带走也没用。可是其他的大世界。他们或许有带我走并且可以在虚空乱流中保证我不死的手段,所以,你们才会留下我。但却要阻止有人能够从这里查到我的存在吧” 黑衣人稍愣,随即干笑了两声,道:“小子,你比温蓝山想象的要聪明一些。不过这对你不也是最有利的么至少,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是不会对你起什么歹心的,只要你的符箓不断。今后你也算是财源不绝,你的修炼之路会比其他人顺畅的多。” 许半生自然不会纠结这一点。只是问道:“可是你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怕也很难脱身了吧” “这个你不用操心,你现在最好赶紧离开黑市,我还要去杀一个人。” 许半生知道,黑衣人要杀的,是悦来客栈的掌柜。他与那掌柜看似投缘,其实也不过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自然不会去管他的死活。不过,心里未免有些悲凉,对于这个杀人如同杀鸡的世界不免产生兔死狐悲之意。 “其实他们俩并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你又何必” 黑衣人道:“你入黑市之时连门派腰牌都留下了,他们岂能不知你的身份只要他们有心,是绝对能够查到的。守卫和生意人之间平日里不允许勾连,可这并不代表当他们受到威胁之时也不会勾连。” 听到这个,许半生反倒松了一口气,他问:“守卫之间会互通消息么” 黑衣人不解,但还是回答说:“正常而言不会,你的身份只有入门时那队守卫知晓,你不会让我去对那些守卫动手吧虽然说现在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但是杀两个生意人显然比杀一队守卫简单的多。” “你已经不用去杀那些守卫了,我入黑市时见过的守卫已经全都死在了你的手里。刚才拿我当挡箭牌的人,便是那队守卫的守卫长,而他手下的守卫也都被你的光剑烧成了灰。” 黑衣人听罢,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如此说来,倒是彻底无忧了,算那个客栈掌柜命大。好了,你赶紧离开吧,我也要走了。” 许半生二话不说,转身走,而黑衣人也化作一道惊鸿,转眼间便消失在他的身后。 回到客栈之中,掌柜的急忙迎上前来,小声说道:“出大事了,你怎么才回来你见到贾明没有” 许半生道:“见到了,他把法袍给我之后,让我赶紧回来,也和你所言一样,说是出大事了。我便急急忙忙往回赶,路上遇到守卫盘查了我一番,这才耽误了。幸好,总算是回来了。我回来的路上看到远处似乎有人在交手,竟然有人胆敢在黑市之中闹事么” 掌柜的不疑有他,只是说:“你别多问了,刚才接到消息,让我看住客栈,不让任何人出门。现在你回来了好,赶紧回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今晚这乱子只怕不小。” 许半生心道,还真是不小,你差点儿没命了,幸亏那黑衣人误打误撞的把那个守卫长给杀了,否则,现在的你恐怕要跟贾明作伴去了。未完待续~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 第0800章 黑市大乱 全面的戒严。 不光是宵禁,就连白天想要上街也受到限制,所有人都在接受排查,原本许半生与泛东流他们约定的见面,也只能作罢。 许半生原以为温蓝山的师弟既然敢在这里杀人,就必然有把握离开黑市,可从黑市方面的反应来看,他显然还留在黑市之中。 和其他的集市不同,黑市的入口只有一个,温蓝山的师弟竟然没能离开黑市,许半生不免担心起来。 虽说温蓝山的师弟即便被抓,应该也不至于供出许半生,他应该明白他失手被擒必然是死路一条,拉上许半生垫背也于事无补。可只要这戒严的局面不改观,许半生就无法彻底安心。 地球上有一种不具备科学依据的法则,叫做墨菲法则,在这条法则之中,至关重要的一点便是“如果你担心某事的发生,那么此事就必然发生”。这当然没有依据,可事实情况往往如此。 许半生真切的体会到了墨菲法则之下绝无侥幸的真理。 温蓝山的师弟让许半生离开黑市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当时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可能无法顺利的离开黑市,而不管他是否离开,除非是一路杀出去,只要黑市的守卫怀疑他还在黑市之中,这黑市就不可能平静。 而他果然没能离开,过了两天藏头露尾的生活,终于还是被查到了踪迹。 被抓就是死路一条。温蓝山的师弟孔庆丝毫都不怀疑这一点,是以当对方试图与之谈判的时候,他选择了直接发难。 和前两天的事出意外不同。今天黑市方面是做好了全部的准备,甫一交手,孔庆所遇的就不是一两队的守卫,而是直接面对七名金丹率领的七十名筑基围攻。 孔庆的实力当然比他们强很多,可再如何强悍,面对训练有素配合相得益彰的七十多人组成的大阵,孔庆也只能血战而已。再想如当日那样从容脱困,已经不可能。 黑市远比一般的集市要大得多。可再大的集市,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也是一瞬间便传遍了黑市的每一家客栈。 尤其是孔庆的确太强,在元婴赶到之前,那七十多人死伤过半。差一点儿就被他逃脱了。 上边显然下了死命令,孔庆必须被抓,无论死活。 虽然忌惮于孔庆的实力,两天前一名元婴已经付出了生命作为代价,今天与孔庆交手的元婴,再不敢有任何的保留,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他知道孔庆的攻击力极强,是以摆出的是一副绝对的防御姿态。 哪怕有枪在手。孔庆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枪毕竟更适合突袭,一旦一枪不中。再想用枪出奇制胜就很困难了。而没有了法力枪的加成,孔庆的实力其实也比普通的元婴高不了多少。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肯定能够杀死对方,可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为不利。 孔庆十分后悔,早知如此,他当日和许半生分别之后就该直接杀向出口。虽说那天在出口处肯定也是重兵囤积,但总比现在这种局面要强。 孔庆知道。之所以这帮守卫会如此大张旗鼓,其原因,盖莫是因为黑市之主,也是此地唯一的化神真尊已经回到了黑市之中,现在想要脱身,已经是难上加难。 双方的打斗早已传遍了黑市的每一个角落,黑市方面为了防止出现更大的乱子,勒令所有修仙者都不得离开客栈,而在双方交手之前,那些已经在街市之上的修仙者,也被勒令立刻回到客栈。 黑市之中的守卫数量不可谓不多,可比起修仙者的数量,终究还是有所不如,现在多数的守卫又被下令赶往出事地点,人手就越发不足,已经很难维持黑市之中正常的秩序。 动乱的产生往往只是一个很小的冲突造成,局面一旦乱了,就免不了会出现一些心存不良,试图浑水摸鱼之人,其结果便是修仙者之间也发生了冲突,有些修仙者怀着侥幸心理,试图抢夺其他人的货品,而守卫的数量已经不足以威慑他们,这就导致了黑市之中局面的迅速失控。 许半生倒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客栈之中,可外头的嘈乱,已经让他心生警觉。和其他的修仙者不同,许半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孔庆又和守卫撞见了,他担心了两天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 此刻的许半生,颇有些犹豫,对他而言最好的选择莫过于迅速离开黑市,他相信只要自己离开了黑市,孔庆必然有所察觉,这样无论孔庆的情况如何,这件事基本上都不会牵连到他身上。 可是许半生也知道,自己现在离开的话,且不说那些守卫是否会放行,光是太一派已经帮他们交足了一个月的灵石,而现在距离一月之期还差几天,就足够引起黑市方面的怀疑。 一时之间,许半生陷入两难的境地。 从客房里走了出来,许半生来到前贵,掌柜的如临大敌,所有的伙计都各有派遣,守在不同的区域,住客稍有风吹草动掌柜的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许半生走出客房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些颇有些紧张的伙计,换成其他人,许半生都未必能顺利走到前柜,也就是那些伙计都知道许半生与掌柜的交好,才并未特意阻拦他。 看到掌柜的,许半生上前问道:“外头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乱的很。” 掌柜的叹了口气道:“还是那天那人,不过现在局面有些失控了,有些修仙者试图趁火打劫,彼此之间动了手,可守卫却明显不足。胡兄弟,你还是赶紧回屋吧。现在局面太乱,避嫌是最重要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里在想。以目前的局面,其实场面越乱对他就越有利,一旦真的乱到那位化神真尊也知道无法控制局面,恐怕也就只有下令疏散人群,让所有无关之人离开黑市。许半生相信黑市绝不止一个进出口,只不过平时是绝不会开放那些进出口的。真要是局面乱到无法收场的地步,那位化神真尊也唯有打开所有的出口。先让无关之人离开。黑市之中修仙者的数量一旦大量减少,他或许还是能够控制住局面的。 “那人有帮手么?”许半生又问。 掌柜的也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摇摇头道:“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估计肯定是有,否则他怎么敢在黑市里闹事。要说那人的实力也真是强悍,胡兄弟。我也不瞒你,我们这儿已经死了一名元婴了,几乎可算是被秒杀,你就足以了解那人的实力了。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有化神真尊在此,还容不得他猖狂。可现在的局面,只怕外边的骚乱就是他的同伙在煽动。局面若是继续混乱下去,只怕化神真尊也是无力控制了。你先回房,若是局面彻底失控。我会第一时间安排你先离开黑市。” 许半生点点头,道:“多谢掌柜的。不过,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人。那位化神真尊为何不直接出手呢?” “防的就是他还有帮手,那人那天的目标很是明确,这显然不是临时起意。化神真尊想要找出那人的幕后主使……” 许半生心中微叹,心说这幕后主使已经离开了,孔庆此刻也唯有一人而已。 只是局面如此,只怕孔庆是绝难活着离开了。 许半生也知道。孔庆活与不活,应该都不会把自己牵连出来。他相信孔庆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真要是面临绝境,他只怕宁愿自裁也不会愿意落在守卫们的手里。可是,真要是任由那些守卫一路追查下去,自己与贾明之间的交易就不免曝光,而他毕竟是跟温蓝山有过接触的,这就保不齐最终会被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要说证据,肯定没有,但这不是警察办案,一名化神真尊,又是背靠上门的化神,他需要跟许半生这种小角色讲证据么?就算是太一派,恐怕他也不会放在眼里。这一点,光是从那日门口的守卫长,如今已死的项经纬的表现,就可见一斑。 许半生不由对温蓝山颇有些恼恨,他们是担心有其他大世界的人会追查到许半生的身上,但做事的目的太过于明确,贾明之死,足以令这个黑市的人把线索追查到许半生身上来。难不成温蓝山认为许半生对上那些外世界的人没有还手之力,对上这黑市之主就有抗衡的能力么? 出于自保的想法,许半生倒是希望外边越乱越好,最好乱到无法收拾,到时候那名化神也是难辞其咎,而这黑市背后真正的那些势力,怕是就无心追查许半生这种小角色的事情了。 局面已经彻底失控,许半生回到房中不久,就发现外边竟然已经火光四起,修仙者之间的冲突明显升级,现在外边已经乱成一团。 掌柜的也并未食言,他感觉到局面已经完全无法掌控之后,就立刻敲响了许半生的房门,给许半生指了一条路,让他迅速离开黑市。 许半生也不敢多问,谢过掌柜的之后,便直奔出口而去。 这个出口的方位,显然不是许半生进来的地方,掌柜的明确告诉过他,现在那出口肯定还未打开,但是局面已经失控,化神真尊只怕很快就会大开四方出口,先让无关之人离开。许半生也只能希望掌柜的判断是正确的,一路朝着出口坐标狂奔而去。 一路所见,这黑市之乱即便控制下来,只怕也要整顿很长时间了。现在的许半生,只希望自己可以安全离开,而项经纬已死,希望线索到了他那个层面就彻底断掉,至于温蓝山那边,以后再跟他计较。 远远的,听到两声熟悉的枪响,别人都不清楚,许半生却是知道,这是孔庆又拿出了他的法力枪,这说明孔庆已经濒临绝境了。 许半生在犹豫,他要不要去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况。未完待续 ... 第0801章 果然有手雷 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过,许半生再无任何犹豫,转身便朝着声响之处飞掠而去。 许半生当然知道元婴之间的战争自己帮不上任何的忙,可孔庆毕竟是为了帮许半生善后才以身涉险的,许半生并不赞同他这种善后的方式,可毫无疑问孔庆的做法是最为直接,也是最为有效的一种。 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毕竟对方也是有所求,可许半生亦知道,若是没有孔庆所行之举,自己今后的麻烦只怕不断。 世间一切皆有为,而许半生修的却是无为法,随心而动,既是已经动了返身的念头,许半生就一往无前,再不去考虑任何后果。 那阵轰隆隆的响声,许半生再是熟悉不过,对于九州世界而言,这个声音很是陌生,可对于许半生来说,这声音就是手雷爆炸时发出的声响。 毫无疑问,这又是孔庆所为,只有他才有可能拥有手雷这种东西。和之前的那把枪一样,这手雷必然是法力攻击,既然造出了枪械,手雷这种爆破物的出现也就顺理成章了。事实上,许半生早就料到孔庆身上可能会有手雷之类的东西,只不过他没法儿问,也没时间让他问。 现在这阵响声的出现,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如同此前孔庆是到了必须尽快结束战斗的关头才取出了法力枪一样,现在的孔庆,既然连手雷这等本该秘而不宣的法宝都用了出来。只能说明他可能已经濒临绝境了。 手雷这种法宝一旦曝光,也就失去了突袭的可能,一声之后便是连续的手雷爆炸声。许半生听得心惊肉跳,这样下去,难保孔庆不会拿出更为猛烈的炸弹,甚至于……核武器。 有枪械,手雷和炸弹的出现可谓应运而生,其最基本的动力原理都是一致的。 许半生并不确定孔庆身上有没有可能出现核武器,毕竟。核武器其实是另一个层面的武器,那需要有放射性的元素。使其进行核裂变产生更大的能量。许半生丝毫不怀疑凭温蓝山和孔庆他们那个世界的科技早已可以造出核武器,但是他并不确定那个世界是否会有放射性的元素,毕竟,每个世界都有一些其他世界没有的东西。自然也就会缺少一些其他世界的元素。 但是有一点是绝对确定的,就连地球上都能制造出人类可以携带的小型核武器,孔庆那个世界就一定也能做到。 这种小型核武器,威力当然比不上动辄摧毁一座城市的原子弹,但是,加上法力的驱动,这座黑市只怕不保。 前方火光四现,许半生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双方交手的地方。 在滚滚的浓烟之间。许半生可以看见孔庆傲然的身影,他手里拎着成串的手雷,让所有黑市的守卫丝毫不敢靠近。 早就有人发现许半生的到来。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人会去理会他了,原本以为黑市之主回来了,以化神对元婴,拿下对方必然轻而易举。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强悍如斯。连续杀了三名元婴,至于死在他手里的金丹和筑基更是不计其数。 不夸张的说。如今黑市之中的守卫数量已经少了三成以上。一千多名守卫,从元婴到筑基,竟然一下子死伤超过三百人,这是此地主人绝难接受的事实。 最初那队发现贼人踪迹的守卫,完全就是炮灰,除了起到通知更强之人的作用之外,几乎是被秒杀。而最初赶来的元婴,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只是拼尽全力的拖住对方,而他似乎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当知晓贼人被一名元婴拖住之后,其他人其实还松了口气,觉得孔庆的实力不过如此,两日前的杀戮只是侥幸,又或者是他有某种极为强大的法宝,而如今这件法宝已然无法使用。 可是,当连续两名元婴赶到之后,情势却急转直下,那人猛然扔出一只黑乎乎的球状物,正当那三名围攻孔庆的元婴正打算联手拿下对方的时候,看到这只似乎毫无威胁,仅仅只是略感到法力波动的黑球滚出,不禁也是一愣。 三人围聚上前,那黑球陡然爆裂开来,其中蕴含的强大能量,完全作用在三名元婴身上。 此球威力虽大,却也无法在一瞬间收割三名元婴的生命,哪怕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元婴的自我防备也远不是金丹以下可以比拟的。但是,这场爆炸却依旧让三名元婴身负重伤。 随即孔庆又取出一个怪模怪样的法宝,三点光芒分别射入到三名元婴的体内,这一次,才终于将三名元婴彻底绞杀,连元神小人也一并绞灭。 黑市之主其实是跟那两名元婴几乎同时赶至此处的,但是他却多留了个心眼,两日前的惨剧,他虽未亲眼见证,可听得麾下的汇报,他总觉得这个来自于外世界的修仙者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就是这份小心,令其避免了一场祸事,但是看到自己麾下三名元婴如此惨死在对方手上,作为黑市的绝对领导者,这名化神真尊也是难以按捺胸中怒意。 他现身之后,化神威压顿时弥漫当场,其余守卫当即拉开阵型,让化神真尊与孔庆对峙。 孔庆情知不妙,而事实上他在这两日发现自己无法轻易离开黑市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料定化神真尊必然会火速赶回来。只是他比多数人更明白,黑市之主虽是该名化神真尊,可此人平日里并不在黑市留居,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会回来巡查一番。 运气好的话,黑市之主山高水远,即便全力赶回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孔庆脱身了。 可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差的很。短短两日的时间,化神真尊便已经赶到,而面对一名化神真尊,孔庆不觉得自己还有可能逃脱。除非这个化神真尊站着不动让他用法力枪和法力手雷一通乱轰,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情知自己已无幸免的可能,孔庆倒是也放开了手脚,便是死。也要对方付出足够的代价。 只是,孔庆心中不免有些沮丧。为了替许半生断后,倒是把自己的后路也给一并断了。早知道,当日就直接动用法力手雷,直接把这个黑市轰个七零八落。然后便可从容离去。而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连串的法力手雷轰向那名化神真尊,对方虽然修为强大,可面对刚才轻易重创了三名元婴的法宝,依旧是连番急退。 他不知道孔庆手里还有多少这种法宝,从其形状大小来看,随便一个修仙者,身上的腰囊之中装上一两千只都是轻而易举。虽然潜意识里也知道这种法宝得来不易,必然不会出现如大庞大的数量。可可对毕竟来自于外世界,对于外世界,九州世界的修仙者可谓是知之甚少。谁也不知道这类一次性的法宝在这个外世界的修仙者手中究竟是不是常备的消耗品。真要是跟九州世界的符箓一般,一名元婴,尤其是在虚空乱流之中穿梭过的元婴,手里有个一两万张符箓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化神真尊第一时间想到了对方若是真有大量此类法宝的后果,就算这黑市不至于因此崩塌,恐怕也会让大量的修仙者因此陨落。而这是在黑市之中。黑市里限制各路修仙者动武,可也有对这些修仙者的保护职责。死伤不大还好,凭他身后的势力,只怕那些修仙者的师门也不敢太过追究,无非是讨价还价要点儿赔偿而已。 可是,若是死伤数量太大,别说是这个化神真尊,就算是他背后所有势力加起来,也绝对讨不到好,审判所也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在连续的法力手雷爆裂之下,化神真尊迅速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闪躲手雷之间,化神真尊连续捏碎了四枚含有法旨的玉牒,玉牒既碎,其间法旨便自然传达下去,依旧在苦苦维持黑市秩序的那些守卫,立刻得到了命令。这命令便是黑市众门齐开,疏散各门各派的修仙者。 众守卫接到法旨的那一刻,全都愣住了,这意味着,就连这个黑市的至高掌控者,也忌惮于对方的实力,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拿下。 众人皆在思索,这个外世界的元婴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为何会如此强大,竟让化神都无法直接擒拿。 法旨不得有误,他们立刻开始疏散所有修仙者,那些无意纷争的修仙者顿时潮水一般的朝着大开的四处通道离开黑市。 当许半生赶到孔庆与化神真尊交手之地不远处的时候,整个黑市里已经被疏散了超过三成以上的人。 前方依旧是火光骤起,每一处火光亮起之前都会伴随强烈的爆炸,如此强大的法力波动,直接让许半生内腑受创,生生吐出了两口鲜血。 而面对如此密集的轰炸,那名化神真尊也不禁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太过正确,以对方这种手段,只怕他手里的那种一次性法宝数量还真是极其庞大。 由于爆炸集中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黑市本身又只是个次元洞天,如今在这么强大的法力轰击之下,已经有些崩溃的前兆。 化神真尊再不敢怠慢,拼着被两枚法力手雷轰在身上,炸的他也是极其狼狈,也要强行对孔庆出手了,不为别的,只为把他引向别处。真要让他这般下去,不等分出输赢,首先这黑市就先毁了。 次元洞天的毁灭,虽然不会造成洞天之内修仙者如何,但是,单只是这个次元洞天的损毁就不是这个化神真尊能够承担的。一个黑市所需的次元洞天,其消耗的资源也是数以亿万灵石计算的,真要是毁在他手里,他只怕也无法交代。未完待续 ... 第0802章 摧毁黑市 化神出手,果然石破天惊,哪怕他是迎着两枚法力手雷而上的,力量上有所折扣,可一击之力,依旧是非同凡响。 纵然孔庆身上那件黑色斗篷衣也是宙级法宝,又卸去了化神三成的力量,可这一击,依旧打得他当场倒飞了出去,胸前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肋骨。 许半生见状,情知孔庆也是疏忽了,此前他扔手雷扔的过瘾,见化神似乎很是忌惮,不免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化神突然出手,完全不顾手雷会给其造成的伤害,这才被化神这一击,结结实实的打中了胸口。 两天前孔庆杀死那帮守卫的时候,许半生从死人身上顺了一套黑色盔甲,虽然这种盔甲仅仅只和普通法袍相当,但是穿上这么一身就可以冒充黑市守卫,许半生也是有备无患顺手塞进了储物戒指之中,想的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穿上这身盔甲闹不好还能鱼目混珠一下。 此刻,他立刻从戒指之中取出这套盔甲,心念一动便轻松的将盔甲穿戴整齐,拔出腰间佩刀,电射一般的朝着孔庆的方向而去。 孔庆的身躯重重的落在地上,气血翻涌,也不知道呕出多少口血,几乎连勉强站起的气力都没有了。 扬手扔出五枚手雷,集中在身躯前方炸响,暂时的阻挡住了化神,使其无法继续对自己发出第二击。可孔庆也知道,虽然手雷身上还有的是。可对方既已出手,就绝不会给自己太多的机会。这些手雷也仅仅只是能够暂时阻止对方连下杀手而已,不可能真的扭转当下的局面。 咬着牙。孔庆几乎要动用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法宝了,可这时,一道黑漆漆的身影疾射而来,并且挥舞着手中的佩刀高喊着:“兄弟们,贼人已经受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咱们出力报效的时候了。”说罢。身形已经超过化神,迎着手雷炸响的余威一头冲了进去。就连化神都被这道身影搞得一愣,不明白自己手下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悍不畏死的家伙。 那手雷对化神都能形成伤害,对一个只是穿着普通盔甲,也就意味着还只是筑基期的守卫不啻为催命符。就算是现在手雷只剩余威。可明显对方手里还有这种法宝,这家伙冲进去,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就算是要报效,也不是在这种时候啊。 不光化神这么想,其他的守卫们也尽皆如此思考,是以那条身影只是孤零零的冲了进去,勉强起身,却只能单膝半跪于地的孔庆也被这家伙果猛的身影给惊住了,一时间倒是忘了将手中早已扣住的手雷扔出去。 许半生强忍着手雷余威造成的血气翻涌。完全是依靠自己释放出来的真炁强行抗衡爆炸余威,见孔庆也愣住了,竟然没有继续扔出手雷。心中也是不免一喜。 至于化神及其余黑市守卫的反应,这倒是在许半生的算计之中,否则他也不敢如此张狂的扑上前去。 “贼人,纳命来惨死的兄弟们,我这就要替你们报仇了。”许半生大喝了一声,只希望孔庆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同时面门大开的对着孔庆,只希望他能看清自己的面貌。 被声音吸引。孔庆抬起头来,双瞳急剧的收缩,他已经看清了来人赫然正是许半生,只是这种时候,许半生跑来干什么?难道他的实力能够抗衡化神?这是来救人了? 孔庆也真是猪油蒙了心,许半生的确是想来救他不假,可许半生的实力别说是化神,就算是这里随便一个守卫他恐怕都未必是对手,许半生也只是凭着一时之勇,以及想打黑市守卫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冲了出来。 最关键的,是许半生不得不如此,若是孔庆被对方生擒,光是贾明的死,许半生就定然会被牵连上。到时候,对方给不给他讲理的机会都不一定,万一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想法,恐怕整个太一派都会被他们踏平。 平日里许半生再如何思虑周详,此刻也顾不上了,必须带着孔庆离开,并且利用他手里的手雷毁掉这个黑市,才能彻底将贾明身上可能流出的线索彻底的掩盖掉。 在化神出手的那一瞬间,许半生就已经想到了为何他会强行出手,许半生也已经发现了这个黑市的次元空间已然不稳,集中手雷在一点爆破的话,是很有可能将黑市毁掉的。 黑市被毁,其中的活物就会被彻底送回到九州世界之中,而次元空间中的死物,都会随着次元空间的崩塌而彻底化为齑粉,散逸为天地元力。许半生也知道这黑市之中的财物恐怕要以数亿数十亿灵石来计算,但是这些反正也不是他的东西,毁了就让那帮上门操心去吧。 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出了手,直取孔庆。 看到孔庆那惊愕的面容,而身后那些黑市守卫以及化神都并未追上前来,许半生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接下去,便是要彻底将这座黑市毁去。 许半生兜头一刀劈落,嘴唇翕张,希望孔庆能够看懂他的唇语。 孔庆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中,他还在想着许半生的实力远高于他,应该可以将其救走,哪里还顾得上许半生的唇语? 在他看来,许半生既然能够发出真炁,实力少说也在元婴以上,哪想得到他只有炼气期的修为。 其结果便是许半生这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他的头顶,爆出一溜火光。 佩刀直接崩断,孔庆的头顶是改造过的,使用的是足以抵挡虚空乱流的金属,这佩刀只不过是最普通的法宝,崩断是必然。 同时。许半生也只觉得自己的双臂似乎都要断了一般,这一刀的反震之力,使其本就受伤的内腑伤势加剧。许半生只得暗暗叫苦,顾不得许多,扔下那半截刀,一把抓起孔庆,低声急道:“还不跑留着等死么?” 孔庆这才反应过来,而从许半生那一刀之上他也终于看出了许半生的实力,竟然只有炼气期的修为。顾不上去琢磨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是如何发出真炁的。此刻的他也唯有配合许半生,全力逃跑。 看到两人如电似光的跑了。化神才终于明白,冲上前去的并非自己的手下,而是孔庆的同伙。早先他迟迟都不出手,一来是忌惮孔庆身上的法宝。二来也是放着孔庆还有同伙,现在同伙出现了,却穿着他手下守卫的盔甲,竟然让他也没能分辨出来。 眨眼之间,两人便已经跑出去足有数百丈,彻底拉开了和化神之间的距离。 其余的守卫也陡然反应过来,可是,孔庆此时又扔出一串手雷,在他和许半生逃窜的路上炸出一条火龙。让那些守卫丝毫不敢冲上前去,就连那名化神,也被逼的不得不微顿脚步。 就是这么一瞬间。孔庆与许半生二人又跑出数百丈,可是,距离最近的出口,少说也还有万丈以上的距离,凭他们二人现在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逃出化神的手掌心。 “你为何要来?”孔庆既然已经察觉到许半生的实力低微。自然对于他会出现感到十分古怪,难道他怕自己被擒之后将其供出么? 许半生全力狂奔。口中道:“我从不怀疑你即便被擒也不会把我供出来,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如果能逃出去,我再详细跟你说罢。现在,你身上还有多少手雷?” “手雷?”孔庆一愣,逃跑的脚步都慢了几分。 很快,他意识到许半生说的是他扔出去的东西,又道:“你是说罚神雷?” “不管叫什么,反正就是你刚才扔出去的东西,还剩下多少?” 孔庆道:“大约还有二百颗的样子,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奇怪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许半生无暇解释任何,只是说:“先悠着点儿扔,尽可能跟后边拉开足够的距离。” 孔庆也知道此时不是多解释的时候,急忙按照许半生的话,不断的将罚神雷一颗颗的向身后扔着,有些是扔在路上阻断身后追击者的脚步,有些则是直接扔向那些追击者,包括化神在内,逼使他们不得不闪身躲避那些罚神雷。 罚神雷的效率顿时变得高了起来,许半生和孔庆也逐渐的拉开了与身后追兵的距离。 “没用的,这里太过深入,想要跑到出口至少还有万丈以上,我们逃不出去的。你走吧,我来替你断后,就凭我手里的法宝,挡上个一盏茶的工夫还是足够的。” “废话那么多,如果要你断后,我还现身干嘛?刚才就直接跑了。你听我的,咱们都有机会逃出去。现在我们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了?”许半生只顾着逃命,根本无暇顾及身后一切,孔庆毕竟是元婴,想要保持和许半生相同的速度,同时还能关注到后方。 “快到千丈了。” “再跑,一千五百丈的时候你告诉我” 二人玩命似的向前跑去,孔庆依旧不断的向后扔着罚神雷,由于距离远了,罚神雷扔的倒是也少了许多。 终于和身后的追兵拉开到一千五百丈以上的距离,孔庆喊道:“超过了。” 许半生立刻停下脚步,沉着的说道:“将你身上所有的手雷扔出去,集中至一处,使其同时爆炸。” “你想干什么?” “刚才那个化神强行出手,就是因为你的手雷一直在同一片区域爆炸,已经快要将这片次元洞天的支撑炸毁了,所以他必须迫使你换一个地方扔手雷。现在你将所有的手雷,如果你身上还有其他爆炸物的话,也一起扔出去,尽可能集中在同一处炸开,看看能否将这个次元洞天炸毁。只要黑市毁了,四通八达,到时候我们就各安天命自行逃命。失去了黑市坐标,他们想找到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孔庆双眼一亮,立刻将身上所有的罚神雷都取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朝着前方至少五六百丈的地方扔了过去。 密密麻麻一大片黑乎乎的球状物,身后那群追兵,包括化神在内,也是看的触目惊心,急忙停下了脚步。未完待续 ... 第0803章 一夫当关 一百多枚罚神雷,几乎同时炸响,黑市顿时不稳起来。 地动山摇,一如地震来临之际的动静。 在罚神雷被扔出之际,所有追兵就已经停下了脚步,那名化神急切之间以神念传声:“快躲” 其实不用他说,所有守卫都已经领教过罚神雷的厉害,这种法宝,最强大的地方不在于它爆炸时的威力,而在于从孔庆几乎不间断的扔出罚神雷的姿态可以看出,罚神雷是一种无需真气引导的法宝。 眼看着密密麻麻颇有遮天蔽日之感的罚神雷被扔出,这帮守卫哪有继续前进的道理,全都是毫不犹豫转身便逃,生怕被罚神雷波及。 就连那名化神真尊本身也是如此,神念传声的那两个字之间,他已经后撤超过千丈的距离。 许半生更是和孔庆一同头也不回的向前飞奔,一边跑还一边将身上的那套盔甲脱了下来,恢复了本来面目。黑市一旦崩塌,这个次元空间就会立刻凝缩回一个奇点,许半生脱去那套盔甲之后,即便是那名化神真尊,也无法准确的辨认他的身份。而同时会有大量各门各派的修仙者被送出去,到时候大家鱼龙混杂,黑市里的守卫也就无从确认刚才帮助孔庆的人是谁了。 许半生相信,那名化神以及那些守卫,定然将他视为和孔庆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外来者,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想到许半生竟然是九州世界的修士。等到他们产生这样的怀疑之时,所有曾经来过黑市的修仙者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面对茫茫人海。所有的线索都将彻底断绝。 感觉着脚下大地的摇晃,那庞巨的能量正以罚神雷爆炸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许半生心里总算安稳了许多,看来,自己的计划应该是实现了,而原本他们就跟身后那些追兵拉开超过一千五百丈的距离,如今他们不进反退。许半生和孔庆又是一路狂飙,这距离瞬间被拉大。足足超过了五千丈。只等黑市彻底崩溃,他与孔庆便可各自奔逃,到时候那些守卫根本就难以追寻他们离开的方向,再想抓住他们。几乎已经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一切真如许半生所料,他们的确是已经成功了,但是很可惜,计划往往伴随着失败的几率,虽然许半生的计划已经足够完美,可他还是低估了这黑市的强大。 一百多枚罚神雷,虽然已经让这黑市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可却最终还是差了一点儿,并没能让黑市彻底崩塌。 许半生和孔庆转瞬之间逃出去数千丈。却依旧没能等到黑市消失化为奇点,许半生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近乎惶恐的情绪。 黑市还在? 那就是计划失败了。 而他们此刻距离黑市的出口还有数千丈的距离,身后虽然拉开了超过五千丈。可这五千丈,当没有了罚神雷的阻击之后,对于化神而言,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儿而已。 感受着脚下的大地又逐渐的恢复了平静,黑市依旧在,许半生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再次看到那名化神的身影。 第一次的放慢了脚步,许半生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守卫大部分都早已看不见,可在身后茫茫烟尘之中,却有一道身影从容迈步而来。 一步便是千丈,到了化神这种地步,真正就可以做到缩地成寸,只要真气足够,万丈也只是等闲。许半生相信,若非那名化神还顾忌着罚神雷,他无法确定孔庆身上是否还有,恐怕这五千丈的距离,对他而言也只是三步就能迈到的距离。 难道这一生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么? 一招手,那身黑市守卫的盔甲又出现在许半生的手中,哪怕还有一丝逃离的机会,许半生也绝不会曝露自己的身份。 身旁孔庆也已经停下了脚步,他和许半生一样,同是一脸的苦笑,他也已经看到了结局。 “看来还是功亏一篑啊,要是早些想到这个方法,倒是可以顺利的脱身。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是我太大意了,这个责任我会一力承担。你无需再遮掩自己的面目和身份,那个化神,以及这里所有见过你我的人,都活不成。你先走吧,我会彻底了断此事。” 听到这话,许半生便是一愣,他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早前就已经有所怀疑的念头。 “你还真有核武器啊。”许半生感叹道。 孔庆也是一愣,他显然并不明白许半生所言的核武器是什么。枪械的同名只是一种巧合,在他所处的世界,显然对于这些科技加仙武的武器有自己的名称。 手雷叫做罚神雷,核武器自然也可以有其他的名称。 “你们那个世界,把这种东西叫做核武器么?”孔庆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一般的东西。 “利用原子裂变产生的能量,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发出极大的力量。”许半生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所说的核武器的原理。 孔庆坦然的笑了,点点头,道:“原理是一样的,再加上存储其间的法力,不止是摧毁黑市,万丈以内,一切荡然无存。不过这里是个次元空间,所以再大的威力也会随着次元空间的湮灭而被凝缩在最终的奇点之中,只要你离开了这个黑市,便绝不会遭受到这件法宝的波及。不要再多说了,你快走吧,无论如何,你绝不能死。” 许半生看着决意赴死也要彻底替他了结这一切的孔庆,不禁为之动容,脑中不断的思索着,但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孔庆与自己都活下去的方法。 和孔庆之间。其实并不存在任何的感情,甚至于,许半生还曾责怪过孔庆行事莽撞。若是孔庆能事先跟他沟通一下,两人必然可以找出一个更好的方法去斩断线索,而不是被逼到如今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可是,就凭孔庆此刻只身赴死也要保全许半生的姿态,许半生也不得不领他这份情。 孔庆为他自己的莽撞即将付出代价,这代价便是灰飞烟灭,虽然他依旧是怀有私心。他只是为了替他所处的那个世界的人们寻找到一条通往仙庭的飞升通道,但是。在自己的生命和别人的利益面前,多数人的选择并不会是后者。就凭这一点,许半生彻底原谅了孔庆的莽撞,并且深深为他此刻表现出来的悲壮而动容。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许半生终究也只是个炼气九重天的,微不足道的修仙者,他无法改变当下的一切。 “我会为你的族人尽可能多提供一些能在虚空乱流之中使用的符箓。”事已至此,许半生也唯有做出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因为他知道,孔庆所需,也不过如此。 孔庆淡然一笑,道:“从你竟然会返身试图救我这一点,我就足以相信你了。看来,师兄的选择没有错,付出这样的代价。完全是值得的。” 许半生无语。 抬眼望去,那名化神距离二人已经只有千丈之遥了,他显然已经看见了孔庆手中的那只盒状法宝,此前的罚神雷已经足够令其震撼,现在孔庆与许半生二人显然已经被逼至绝境,几乎是下意识的。那名化神就知道孔庆手中的法宝必然更上一个等级。 千丈之遥,已经可以令那名化神看清许半生的面目。虽说其他世界的人多数也跟九州世界长的一样,但是从许半生身上透出的姿态,这名化神还是看出了他就是九州世界的修仙者。 “难怪敢在我黑市之中闹事,竟然是出了内奸了。你可知道,里通外世界,这是何等的罪过?”化神威势凛然,即便相隔千丈,许半生也在他那强大的威势面前感到极度的压抑。 “若说里通外世界,你们这些黑市只怕比我通的多,也通的早,你又有何脸面来说我?至于罪过,你能抓到我再说吧。”说罢,许半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孔庆,低声道:“孔兄,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因为明知是生死诀别,二人都没有说什么来日再会之类的废话,孔庆只是傲然一点头,许半生便掉头直朝着出口处而去。 化神双目一凝,身后他的手下们也早已赶到,他沉声下令:“不要放跑了那个里通外世界的奸细,追上去,要活的。”追跑了一路,这名化神早已看出许半生的境界很低,甚至低到无法驾驭飞剑,对付这样一个微不足道之人,自然要留活口。也唯有如此,才能抵消他没能看护好这个黑市的罪责。 可是,那些守卫却并不敢径直追上前去,前方还有孔庆挡着呢。 原本在这黑市之中,除了这名化神,孔庆就堪称无人可挡,更何况孔庆已至绝境,手中的方盒也必然是其最后的倚仗。此刻追上前去,岂非绝对是死路一条?孔庆和许半生的姿态早已说明,无论如何,孔庆都是要保住许半生的。 一时间,竟然无人尊令。 化神勃然大怒,喝道:“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辈,难道我的命令都不好使了么?你们可知违令不尊的后果?” 众人尽皆沉默不语,半晌,其中一人大着胆子上前拱手说道:“真尊大人,前方那人手中法宝甚强,我等根本无法逾越。还请真尊大人出手,降服那名外世界的贼子,我等抗令之举,将来自会领罪。”这话,显然是说化神在让他们做炮灰了。 见这边迟疑,孔庆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胆小如鼠的家伙,今日,便让你们领教领教我无仙世界修士的厉害。你们尽管放马过来,若不将你们屠戮一尽,都显不出我无仙世界的威风。” 此声高昂,已经跑出足有千丈的许半生,却是脚步微顿,他记住了无仙世界这四个字,也终于知道了温蓝山和孔庆所处的世界之名。未完待续 ... 第0804章 湮灭之力 前方已经看到来时的出口,不断有修仙者从出口涌出,此前那名化神所下的疏散令,此刻依旧在发挥着作用。 许半生并不知道孔庆手中那只盒状的核武器究竟有多大的威能,不过对比其大小,许半生估计短时间内那只盒子的力量还无法波及至此。 一丈约三米,千丈便是三千米,也即三公里。 许半生现在距离孔庆五千余丈,十几公里的距离,等到那个核武器的能量波及至此,黑市这个次元空间恐怕早已凝缩成了一个奇点。 真正会因此身亡的,其实也就是孔庆周遭千丈左右。 一旦黑市被毁,次元空间收缩为奇点,也必会将核武器的能量收缩其中,绝大部分人都只是被直接送出这个次元空间而已。 一念及此,许半生便站定了脚步,回过头,观望着来时之路。 他甚至能够想到那名化神已经跟手下起了矛盾冲突,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将成为孔庆手下的飞灰。当然,孔庆自己更是首当其冲,难逃飞灰湮灭的下场。 那也是数百条生命,不过许半生并无半点怜悯之心。 修仙大道,若是连这点都参不明白,那么仙路也就自绝。 唯一能让许半生心有所系的,无非舍己送他离开的孔庆一人。 或许在九州世界其他修仙者的眼中,孔庆这个外世界来犯之人罪大恶极死不足惜。而面对孔庆的那名化神及其手下都是无辜受累。可在许半生眼中,他们毫无二致,原因只有一个。许半生也并非九州世界的成员,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外来者而已。 虚空乱流之中的无数世界,对许半生来说都是一样,唯独在情感上略有不同的,仅仅只有地球所在的那个世界而已。 眼前突然白光大作,哪怕相隔十几公里的距离,许半生依旧能感受到来自于核武器爆炸所带来的威力。 核武器这个名词。许半生自打有记忆开始就一直铭记于心,可他若是在地球终老一生。恐怕也不可能得缘见识。倒是没想到,来到这样一个毫无科技可言的世界,却见识到了核武器之利。 脚下的大地并没有太过庞大的震动,这甚至跟刚才百多枚罚神雷爆炸的时候都无法相比拟。拥在黑市出口处的修仙者感觉到了这微微的震荡,但他们绝不会知道黑市即将毁灭。唯有许半生,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孔庆处于力量之源的中央,此刻早已神魂俱灭,而他必然是带着那只盒子冲向化神及其手下的,许半生甚至可以想象的出孔庆是如何绝决的作别这个世界,一头闯入守卫群中。 然后,只是白光乍起。无论是化神,还是元婴金丹筑基,在这种量级的能量之下。都连双目都无法睁开。 光强大到了一定的量级,也足以湮灭一切。 一切都在无声中实现,力量的量级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一切都会被吞没在这层力量之中。无论是光,还是暗,是声音。还是感觉,都会毫无差别的被摧毁。 绝对的力量足以吞噬一切。不分上下。 时间空间都仿佛被吞噬一空,有的,只是那种蕴含在内极为庞大的绝对力量。 许半生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负面的表情,相反,他的嘴角轻扬,竟然微微笑了起来。 这力量,便是虚空乱流的雏形,便是黑洞之中那无以伦比的绝对引力的小规模绽现。 相比起这种层次的力量,人类修仙者乃至于仙神,都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 许半生再无半点留恋和牵挂,当这力量能够被他感知的那一刻开始,孔庆以及那些追击他们一路的化神元婴金丹筑基,都已经尸骨无存。 眼前景象陡然收缩,伴之以人群的惊叫,谁也没有见识过次元空间的坍塌,即便他们知道黑市的坍塌并不会伤及到他们,这些人依旧不可抑制的发出本能的呼喊。 其中,唯有许半生,淡定的立于半空之中,脚下是鼓荡的真气,将其高高的托起,许半生注目着前方白光大作传来的方向,亲眼见证着白光被坍塌的空间所吞噬,亲眼见识了一个次元空间是如何收缩成为奇点的。 并不是说核武器的力量不如次元空间坍塌的力量强大,本质上它们都是相同的力量,只不过空间太大,而那只盒子终究还是太小,一内一外,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许半生早已立身于黑市之外,他眼睁睁的看着构成黑市的次元空间飞快的凝聚,前方仿佛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黑洞,空间和时间在黑洞之中彻底被吞没,也包括孔庆与其手中的核武器所造成的庞大力量。 最终,黑洞成为奇点,达至无限小,彻底消失不见。 但是许半生知道,奇点始终存在,只是归于虚空乱流了而已。 在那其中,生命虽然已经消亡,可谁也不会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那个奇点之中曾经生命的痕迹,会否孕育出一个新的世界。而即便有那一天,许半生也早已不会知晓,其他人就更加不得而知。 许半生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祸星,因为他的降生,致使地球差点儿归回到远古大巫的手中。 海沟之中的路氏王朝,虽然早已腐朽不堪,迟早都是覆灭的下场,但毕竟是在许半生出现之后,才加剧了其破败的进程,以至于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这个黑市也是如此,正因为许半生与温蓝山之间的交易,存在了也不知道多少年的黑市,终于化为一个奇点。 黑市的消失。使得所有的修仙者都为之目瞪口呆,他们之中,还有一部分曾在黑市之中生活了许多年的商人守卫等等。对他们而言,黑市只是一个囚笼,困住了他们这么多年,可如今黑市竟然消失了,他们的心里也不免有些悲凉之意。 当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开了黑市,黑市也已经不复存在的时候,迎来的是彻底的沉默。 许半生当然是一直沉默着的。可除了他之外,再无任何人知道这黑市坍塌的原因。 存在于黑市之中的一切都随着黑市的坍塌而不复存在。那价值数以亿灵石计的法宝,天材地宝,等等一切,都已经荡然无存。其中。也包括许半生以及所有人的身份腰牌,至此,他们甚至和自己的师门彻底失去了联系。 好在飞舟这种东西,很多修仙者身上都有,那些因为要负责镇守出口,而没有参与追捕孔庆行动的守卫身上,也存有大量的飞舟。 很快,眼下的局势就被所有人认清,于是。拥有飞舟的人,便开始坐地起价,在确保自己未来行程的同时。他们集合起来,将多余的飞舟拿出来卖给那些没有飞舟无法回到师门的修仙者。 沉默和对于黑市的念想只在很短的一段时间之中,很快,各人又开始为各自的利益奔忙。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个道理,放在修仙者身上也是如此。只有利益是永恒的。而其他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追求利益途中的过往而已。 许半生在人群之中寻找着,他相信泛东流等人应该就在这里。 虽然因为那名如今已经散为天地元力的化神的命令,黑市的四处出口大开,可许半生却知道,至少泛东流和牛凳,肯定都只会奔着他们进入的那个出口而来,因为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和自己的师兄弟碰头。 人虽多,可找了一个多时辰,许半生终于还是看见了泛东流和牛凳的身影。 他们二人,一定是在赶往出口的路上遇见的,从他们的动作和表情上来看,他们也正在寻找着许半生的踪迹。 三人聚首,自然是一阵长吁短叹,许半生对一切心知肚明,而泛东流和牛凳却丝毫都不知道黑市里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许半生是这场祸事的源头。 也不知道刀狂和陈元亮会否出现在此,三人还是继续寻找。 又找了半天,找到了陈元亮,但是刀狂却依旧不见踪迹。 一问之下,陈元亮说他得到疏散令的那一刻,第一个反应便是唯有这个出口才有可能让他么师兄弟重聚,并且,他还想着要到这里来找当日那个守卫长,取回自己的身份腰牌。 只是没想到黑市都不复存在了,那些腰牌也再不可能回到他们的手里。 幸好,他找到了许半生等人。 不管跟刀狂怎么不对付,四人也依旧继续在这里寻找刀狂,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寻找,都不见刀狂的踪迹。四人心里都有了答案,刀狂必然是在接到疏散令之后,直奔距离他最近的出口,而此刻,黑市消失,刀狂却也不知流落何处。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最不用担心的,因为原先黑市唯一的入口就在这里,黑市崩塌的消息也必然很快传播出去,只要虎同方和钱吉二人得到这个消息,必然会在第一时间赶至此处,将他们接走。 至于刀狂,只希望他能在虎同方和钱吉赶来之前找到这里吧,不过希望似乎不大,刀狂根本就不知道此地坐标,他更合理的方式,是想办法回到太一派。只是,就凭他身上那点儿灵石,似乎困难重重。购买飞舟绝无可能,而即便是搭乘他人的飞舟,收费也至少是以万为单位的。刀狂临危之下,只顾逃命,却没想到离开黑市之后的问题,也只能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了。 看着一批批的修仙者离开,短短一天之后,这里就剩下不到百人了。 剩下的,全都是灵石不够无法离开的修仙者,他们只能在此苦苦等待自己的师门接到消息派人来接引他们。 又过了一日,一只飞舟远远飞来,剩下所有人都站起身来翘首以盼,都希望这飞舟是来接自己的。 当飞舟缓缓悬停在众人头顶上空的时候,许半生等人奋力向上方挥了挥手,他们已经看见了从飞舟上一跃而出的人是虎同方。未完待续 ... 第0805章 打赏 居于飞舟之中,许半生等四人尽皆低头不语,虎同方和钱吉也是端坐其上不言不语。 黑市冠以一个黑字,但实际上安全系数比起普通的集市还要高。普通的集市无论多高的等级,也不可能出现化神真尊坐镇。 而如今黑市竟然出了乱子,这乱子竟还大到死了一名化神真尊以及七名元婴真君,此事不可谓不大。 要知道,一名化神哪怕是对于上门而言,也是弥足珍贵,对于普通门派那就更是顶尖级的存在。如今竟然说死就死了,还附带上了七名元婴,金丹筑基更是不计其数,一千多人的黑市守卫,存活下来的竟然不足四成,这件事可谓是通了天。 但偏偏这事发生在黑市,黑市从原则上说是不被审判所允许的,也就是不在中神州的规则范围之内。纵然大家对黑市的存在都是心知肚明,但却始终无法搬上台盘,这也就导致了这件事只能在私下传扬,而不能公开。 虎同方和钱吉有心问问四人在黑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泛东流等人显然一无所知,许半生这个完全知悉内情之人只会选择隐瞒一切,装作同样的懵然无知。 这倒是也正常,毕竟四人的修为太低,身上灵石也极为有限,放他们到黑市历练,无非是为了让他们增广见闻,实不能指望他们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刀狂此刻又是不知所踪。于是这小小的飞舟之内便出现了极为尴尬的沉默。 飞舟在附近转悠了一天的时间,基本上覆盖了黑市所有出口可能的区域,却并未发现刀狂的踪影。 虎同方向师门汇报了情况之后。师门下令,让他们提前结束历练行走,返回太一派。 按照原先的预计,这次历练行走大概会在三年到四年之间,而今只是两年刚过,却因为黑市的事情而提前结束,对于泛东流和牛凳等人而言。这无疑是一种遗憾,不过几人的修为也都提高了不少。这遗憾终究还是不大。 要说遗憾,许半生可能是最遗憾的,在这次的历练行走之中,得到好处最多的无疑是他。 炼气二重天已经到了炼气九重天。并且是大圆满的状态,几乎可以说是随时都能冲击筑基。 大量的灵寒泉已经被换成了灵石,花去一百万买了一支判官笔之后还剩下四百万,用判官笔画出的符箓又卖了四百万,这意味着许半生身上足足拥有接近八百万的灵石黑执我是菲尼安。 关键是打通了一条路子,这条路子几乎可以保证许半生今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灵石的需求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而判官笔画出的符箓,无疑是许半生今后保命的极佳武器,若是能够尽快寻找到那种自成天地的状态出现的法门,那么今后三级符箓对于许半生来说将不是难事。而三级符箓。是元婴战斗级别的符箓,这也意味着只要身上符箓足够,遇到金丹许半生都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当然。这必须得建立在金丹完全没有把许半生放在眼里的状态下,否则,金丹一出手许半生甚至来不及扔出符箓,就已经被擒了,再强大的法宝也是枉然,更不用说这种还需用法力激发的符箓。可是。哪个金丹又会把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放在眼里呢就算是许半生筑基得成,也终究只是筑基初期。真遇上金丹,只怕金丹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这也就给了许半生使用符箓偷袭的可能。 宙级法袍是绝不能露白的,这与信任无关,而是这东西绝对是许半生今后一件保命的法宝。只要是与保命相关,一切都必须绝对保密。 再有就是许半生的气海连他自己都摸不清大小,灵根也已经达到了极其接近仙身的地步。这意味着,许半生如今的资质,跟那个小姑娘姚瑶也差不多了,若是将气海中蕴藏的不是真气而是真炁考虑进去,许半生的潜力可谓是绝不亚于姚瑶。 一个仙身级别资质的修仙者,这哪怕是在十大上门眼中,也是绝对的瑰宝,但是同样,怀璧其罪,许半生的秘密一旦被其他人知晓,他也将成为别人眼中的唐僧肉。 这就是许半生这一路而来得到的全部好处。 此刻距离他拜入太一派门下,不过区区三年不到的时间,他当初和姚瑶约定,五年后筑基得成,一同回到东神州看望许如轩和秦楠楠夫妻俩,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其实已经达成。 许半生自己很清楚,他若想筑基,无非就是吸收足够的灵气在丹田之内打下足够的基础,这个时间完全是可以由他自行控制的。所以,五年之约已成必然,只是不知道姚瑶那个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什么修为,不过想来,以她仙身之姿,又是剑气宗上下倾力打造,至少也是炼气后期附近了。 师门有令,虎同方和钱吉便放弃了对刀狂的寻找,一路回航。 找了个机会,虎同方来到了许半生的房间之中,一进门,便开口问道:“你那些灵寒泉已经出手了吧” 许半生掏出一只小小的钱囊,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低声道:“多谢虎前辈指点,弟子已经将手里所有存货出手,以目前的情况只怕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是弟子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虎前辈笑纳。” 虎同方倒是也不客气,顺手接过钱囊,打开一看,也是微微一愣。 钱囊里,十颗上品灵石赫然在目,许半生这一出手,便是十万灵石。 原先虎同方只是知道许半生肯定私藏了一部分灵寒泉,当然这也是他应得的。只不过恰好适逢其会的遇到路氏王朝的覆灭,灵寒泉也彻底枯竭,这就导致了这些灵寒泉不可以随便出手。黑市是出手这些东西最好的机会。可虎同方也没想到,许半生手里的灵寒泉竟然有这么多。按照他最初的预计,也就是价值十万二十万灵石而已。可如今许半生连给他的孝敬都达到了十万,这意味着许半生手里至少超过百万灵石之巨。 “你在路氏王朝的造化真是不小啊,这出手也是够大方的综琼瑶之隆祥乾隆皓祥。”虎同方掂了掂那袋子灵石,并未太多犹豫,还是将其纳入怀中。 许半生笑着说道:“若非虎前辈提醒。弟子可能还不懂得这东西如今奇货可居,所以跟黑市里的一个拍卖场私下交易。这价格倒是抬高了许多。另外这一份,是给钱前辈的,还望虎前辈转交。”说罢,许半生又取出一只钱囊。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虎同方同样接过,打开一看,依旧是十万灵石,他点点头,将钱囊在手中掂量一番,道:“虽说是黑市,不过总是不免会令人生疑,尤其是你刚从那道海沟之中出来,短时间内无碍。可时间长了,你手里灵寒泉的量竟然有这么大,总是不免惹人怀疑。不过你小子运气还真是不错。路氏王朝覆灭,路寒羽的后人路隐君如今生死未知不知所踪,这线索几乎就算是断了。偏偏黑市又出了事,而且是死了六七成的人,整个黑市彻底消失。你的事情,此刻除了我。再也不会有人知晓。这气运真是逆天了,就像是老天也在帮你抹去所有的线索。” 对此。许半生也只能嘿嘿笑笑,不敢多言。 “不过你小子也真是个灾星啊,让你到集市历练,结果集市附近的十方沼泽便出了大事。让你潜入海沟采集灵寒泉,结果不但灵寒泉彻底枯竭,就连路氏王朝都覆灭瓦解。而今让你到黑市小住,好家伙,一个化神七名元婴,金丹筑基不计其数,黑市这个集数名返虚合力开创的洞天法地也崩塌无存小子,你还真是个灾星啊,走到哪儿哪儿出事。” 虎同方的一番话,让许半生暗暗心惊,这些他就已经串联起来,因为这一切,他都是那个始作俑者。虽说黑市的事情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是,终究也是因他而起。 许半生想到这些不足为奇,这些本就都是他的手笔,可虎同方却绝对不可能知道,他只是将此视为巧合。而巧合最怕的就是串联一处,在一个人的身上连续出现巧合,那也就不是巧合了。 是以虎同方说完之后,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想不觉得,一想还真是可怕,看向许半生的眼神,也就变了些意味。没有别的缘故,许半生的资质问题,可是个怪胎级别啊,九州世界百余万年来,还从未出现过灵根是可以成长的,哪怕是后天道体,那也只是灵根稍有改变,而不是像竹笋那样一点点的成长。加上这一连串的事故,虎同方还真是被自己心里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许半生表现出极度无辜的样子,他委屈的说道:“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啊,十方沼泽我根本就没去过,路氏王朝也不止我一个人下去了,而且我还是唯一一个差点儿丢掉了性命的。至于这黑市,我更是两眼一抹黑。经历这三处地方,我唯一的好处便是得到了一点儿灵石而已。” “一点儿灵石你一出手就是二十万灵石的打赏,还敢说一点儿你知道我现在一个月才多少月规灵石”虎同方成功的被灵石吸引走了注意力,大呼小叫吹胡子瞪眼。 许半生尴尬的笑笑。 虎同方摇了摇头,道:“我也就是说说,这些当然跟你无关,你虽然修为进展堪称变态,入门不过三年,好像还不到三年吧,就已经炼气九重天了。但是这些事情也不可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对了,关于你的修为,回山之后切记不可跟任何人言说。” “弟子谨记于心。” 虎同方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又将一只钱囊扔还给许半生:“钱师弟并不知道这些,你这灵石省一省吧,以后有机会再孝敬他,灵寒泉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未完待续 ... 第0806章 嘉奖升级 四人回山,刀狂失踪,这消息已经让太一派外门上下震动不已。 谁还不知道刀狂和许半生之间的矛盾?如果他们之间还没有爆发直接的冲突的话,那么刀狂和牛凳之间,可谓是公诸于众了。 而许半生与泛东流牛凳的关系,也是路人皆知,于是乎刀狂的失踪,不免就被阴谋论化了。 三人都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他们的历练行走被迫提前结束,各有遗憾,许半生更是遗憾万分,因为照着这样的局势下去,他或许会有机缘在历练行走结束的时候真正让灵根成长到仙身的地步。那样的话,他至少到元婴之前,都不必想着如何让自己的灵根成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可以安心于修炼。 而且,即便是提前结束的历练行走,四人也都要接受内门的接见,单独接见,这总归是需要做些准备的。 四人之中除了许半生,都没见过内门真正的掌权者,充其量见过一些内门普通弟子罢了。 放眼整个外门,其实也没几个人有幸见过内门的掌权者,至于师邪这种级别的,真也唯有许半生一个人有机会得见了。 泛东流和牛凳的修为都已经迈入炼气后期,陈元亮也达到了炼气六重天,这并不奇怪,毕竟他们的底子摆在那儿,放眼外门,他们也本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当许半生如今的修为被传扬出来。众人得知许半生竟然已经是炼气五重天,隐约在外门已经进入前二十的人选,这才是让人真正惊掉下巴颏的事情。 两年时间。从炼气二重天到炼气五重天,这速度还是一个普通门派能够出现的么?这样的话,岂不是十年之内许半生就能筑基得成?甚至,可能不需要十年,五年就够了吧? 这也是内门的担心,或者说是杨高宇的担心,他们这种小门小派。门下弟子的修为增长过于迅速,一定会引来莫名惊愕。 好在有历练行走做幌子。再加上杨高宇授意之下的有意遮掩,许半生的修为增长虽快,但还没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若是叫人知道他现在已经是炼气九重天,并且是炼气期的大圆满。基本上属于随时可以冲击筑基的存在,只怕不光是外门惊诧,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立刻就会有旁门左道乃至上门过来抢人。 审判所当然会制约那些门派,可真要是某个上门开了口,太一派敢不从么?明面上对方要顾忌审判所定下的规矩,可暗地里可以给你使绊子的地方多了去了,人家随便出动一个返虚就足以灭了你太一派满门,谁又敢真的顽抗? 泛东流是第一个觐见内门师长的。他得到了不少嘉许,赏赐自然也不少。 光是三万灵石,就足够泛东流开心好一阵子。 另外还有一门功法。再加上他用积分换取的一件洪级法袍,泛东流觉得自己这次历练可谓是满载而归,此前的那点小遗憾,也就削弱了许多。 凭泛东流现在的积分,其实是换取不到一件洪级法袍的,但是由于他们这次历练行走是被迫提前结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一派再也不敢让门下弟子继续行走了。万一出点儿岔子带来的麻烦远大过于对门下弟子的培养。现在黑市已毁,五人进入黑市历练的痕迹可谓是被抹去了,连腰牌都没了,自然也就没人会知道他们曾经进入过黑市。 可若是依旧在外行走,就有可能会出现麻烦,万一被人认出来了,估计死了化神的那个上门,死了元婴的那些门派,都少不了要找他们去问话,一个不小心还会杀了他们灭口,毕竟黑市是不容于审判所的规则的。眼看着这次行走五人的进展都不小,尤其是许半生,杨高宇可不想冒这样的危险。 只要留在山中,也就不会被人认出,等到几十年后,这件事也就被人淡忘了。 所以,这可以说是因为太一派的决策导致了这次历练行走的提前结束,内门自然要做出一些补偿,于是乎就让泛东流用积分换取了一件洪级法袍。 按照泛东流的估计,若是能够顺利完成这次的历练行走,他应该是可以买入炼气九重天的境界。现在还差了两个等级,不免感到失落。可一件洪级法袍的补偿,也足够让其满意了。 牛凳也是如此。 除了必要的奖赐,他的积分也被允许让他挑选一件洪级法宝。 牛凳犹豫再三,换取了一把洪级飞剑。以他现在的修为还驾驭不了这把飞剑,可他修炼的最强功法便是泼风八十一剑,等到他筑基得成,这把剑立刻就能够派上用场。 对此,牛凳自然也是感恩戴德,早先因为历练行走被迫提前结束的遗憾,也就一扫而空。 陈元亮因为积分垫底,所以奖赐也少了一些,他的积分,也只让他换了一件荒级法宝。他的选择倒是跟泛东流一致,选了一件法袍,对于他这种没有明显优势的修仙者而言,防御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就轮到了许半生。 许半生知道,自己觐见内门的情况,肯定跟其余三人完全不同。 走入玄武大殿之后,许半生面对的是空空荡荡的大殿。 这大殿他已经很熟悉了,来了很多次,刚入门他就获得每月一次到玄武大殿参悟的机会。 见没人在场,许半生也便四下转悠,随便取阅玄武大殿里的典籍,这也本是他的权限之一。 因为并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出现内门的人,所以许半生取阅的都是一些泛泛而言的道藏,并没有去参研功法心法类的典籍。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人出现,许半生干脆席地而坐,翻着一本跟仙庭描述有关的道藏。他主要是想看看,在太一派的珍藏之中,是否有关于真炁的描述。 突然之间,许半生觉得玄武大殿之中的气场发生了强烈的变化,他身体周围突然光芒四现,一道白圈猛然将其笼罩其间,许半生顿觉不妙。急忙扔掉典籍站起身来,寒铁软剑也出现在他手中。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态。 可是,气场很快恢复正常,那白圈也重重的落在地上,激起几点灰尘。一切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许半生不知所以,茫然的望向前方,因为他感觉到有人来了。 果然,师邪缓步从殿后走了出来,一出现,便笑眯眯的拱手说道:“恭喜恭喜,竟然在此参悟颇多,又升了一级,迈入到炼气六重天的境界。” 许半生恍然大悟。 他的修为究竟如何。别人或许不知,但师邪必然是知道的。 进入玄武大殿之后的种种异常,恐怕就是为了借此机会让他“升一级”。毕竟。能够进入玄武大殿感受如此强大气场的机会并不多,在此机缘之下升级,也是正常的事情。 内门想必考虑到了,立刻公布许半生的修为太过于惊世骇俗,就需要不断的为其创造机会,一点点的将其修为昭告出去。好让许半生的修为进展显得正常一些。 于是乎许半生也拱拱手,恭敬的说道:“感谢内门提供这样的机会。回来之前弟子就已经感觉到修为的各方面都已经达到了一个较为巅峰的状态,在玄武大殿如此神圣之处,终于突破了关隘,向前又迈进了一步。” 师邪含笑颔首,心道许半生的反应也是极快,便道:“你入得山门之后,我便看出你的状态已臻巅峰,所以才会作此安排,你也是不负所望,不错不错。” 许半生内心鄙夷,表面上却又是自谦一番,总归是感谢内门的照顾云云。 信手又布下一个阵法,虽说是在玄武大殿之中,师邪也显得郑重无比,然后才说道:“你的情况,同方已经俱都向我汇报,真是没想到啊,炼气九重天,你究竟是如何达到的?” 许半生自然又把跟虎同方说过的谎言再度重复了一遍,师邪虽知道此间不详不尽,却也不便细问,只得说:“终究是与灵寒泉灵脉相关,你也应当明白师门为何对此秘而不宣。单只是进展如此迅猛,就已经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若是叫人发现与灵寒泉的灵脉有关,只怕全派上下不得安宁。关于你的修为进展,内门已经有了详细的安排。许半生,你且记住,今后我们让你升级,你才能展现出相应的实力,否则,你只能以炼气六重天示人。观你如今的修为,已是炼气期大圆满,本可随时冲击筑基。但是筑基和炼气完全不同,若是你筑基得成我们也便无法隐瞒你的修为。所以,你便在炼气期多停驻一段时间吧,厚积薄发,你的积累越多,等到筑基之时好处也越多,筑基期的修炼也便事半功倍。是以,不要急于一时的境界提升,要着眼于未来,你可明白?” 许半生恭敬答道:“弟子谨遵师门之命。” 师邪点点头,又道:“你过来,我看看你的灵根。” 许半生依言走上前去,师邪施展察根术,一查之下,不由叹息不已。 “果然是极其接近仙身了啊,这次历练行走你的机缘可谓庞大,以你的修为提升速度,只怕比仙身还要快了不少。你当初也和一个仙身资质的修仙者打过交道,似乎你们还有个五年之约,原本你现在其实就已经可以完成约定了,而那位仙姑,恐怕还不如你。你现在的资质还不如她,今后或许还能超过她。不过,在金丹之前,你的修为增速应该都不会比她差,你在炼气期获得的机缘实在是帮助太大了。而等你迈入金丹之后,你的灵根或许还有成长,所以,你更加不要急于一时的修为。明白么?” 车轱辘话,又说到这一点上了。 许半生自然还是点点头,道:“弟子谨记。” “你的积分其实应该算是五人之中最高,因为无论是集市生活的那个月,还是黑市生活,你的体验都是众人之中最好的。因为历练行走是因为师门的决定提前结束的,是以,掌教特许你用积分换取一件宙级法宝。当然,以你现在的实力还差的太远,完全无法驾驭宙级法宝,这先暂寄在内门,等你将来有需要的时候再行领取。你意如何?”未完待续 ... 第0807章 取而代之 许半生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说没问题了。 即便是内门允许许半生现在就挑选,他估计也不会去,就如同此前温蓝山愿意给他一件法宝,他也拒绝了是一个道理。 许半生可不想因为自己身上法宝太多而死于非命,尤其是这些他如今根本无法驾驭的法宝。 当然,以许半生的实力,他其实是可以勉强驾驭宙级法宝的,这源自于他身上特殊的秘密,气海内的真炁着实令其在这方面足以跟金丹初期相提并论。 可是,诸如法袍这种对真气需求量不高的防御型法宝,他还能驾驭的得心应手,可现在既然有挑选宙级法宝的机会,许半生当然不会再选择防御类的法宝,而会选择一件进攻类的法宝。进攻型的法宝是需要真气的持续注入的,以许半生如今的修为,着实还有些勉强。 留在太一派,这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许半生相信,内门一定会帮他留住一件最适合他的法宝,毕竟,太一派内门对他未来的期待可谓高至极限。 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毕,师邪双手在腹前交叠,意思很明显,要是没什么事儿许半生就可以告退了。 许半生却是一拱手,问道:“师前辈,弟子还有一事相询。” 师邪抬抬眼皮子,不动声色的问道:“还有何事?” “弟子承蒙师门厚爱,曾赐予弟子每月一次紫光崖修炼以及一次玄武大殿参悟的机会。可是弟子此番历练行走两年有余。算起来倒是各有二十多次的机会以致浪费了。弟子惶恐,不知这些机会今后可否补偿给弟子。” 师邪一愣,笑了起来。手指点点许半生,道:“你这小子,倒是一点不肯吃亏,那历练行走本就是极为难能可贵的机会,如今因为师门的决策提前结束也给你们各自做了补偿,你还想讨要这些已然错过的机会?” 许半生又拱拱手,道:“弟子也深知当初定下的规矩便是每月一次。错过了便不可再。可这次乃是事出有因,历练行走并非师门嘉奖。乃是弟子以炼气二重天的修为自行争取而来。整个选拔的过程,弟子自问内门并未对弟子有丝毫的优待,相反,弟子连赌运气的机会都没有了。所遇皆是劲敌。是以,弟子斗胆,希望师门能够秉承公允之原则,准许补偿弟子这各自二十余次的修炼参悟机会。” 师邪听罢,稍事沉吟,许半生这是挑明了当初的选拔之中有猫腻啊。 以他的修为,每一轮走的真的都十分不顺,甚至于内门特意做了些调整,避免他遇到太弱的弟子。更加避免他与泛东流和牛凳相遇,这就是为了让许半生通过选拔的成绩无可指摘,好让千宁和权元白这两个极力反对留下许半生的元婴挑剔不出任何的毛病。 虽然内门不干涉。许半生也未必会走的更顺,但是从根本上而言,内门的确是加剧了许半生的选拔难度。 现在许半生所言,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紫光崖二十余次,每次三日。这就是七十余日,又加上这七十余本就有两到三次的机会。这意味着许半生竟然可以在紫光崖连续修炼两个多月。而玄武大殿二十余次,每次一日,这又是二十多天,加起来三个多月的时间,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 “你可知道,仙途之路,不可急进的道理?”师邪沉下声来。 许半生施施然道:“弟子并非急功近利之人,也从未想过一次性将这些机会全部用掉。不如这样,师门可能允许弟子从此每月可以两次进入紫光崖,每次最长三日,同样两次进入玄武大殿参悟,每次最长一日?” 师邪听罢,倒是对许半生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感到欣慰,但是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答应了许半生。 “另外,弟子如今修为增长极快,对灵石等的需求自然也有所增加。师前辈想必也知道,弟子在集市之中的那个月,是一次突破两次提升。那一次,师前辈赐给弟子的五万灵石消耗一空。而之后是一次突破四次提升,消耗的乃是灵寒泉灵脉之中的灵气。弟子据此可知,恐怕弟子的突破,与其他师兄弟并不完全一致,对于灵气的需求着实太大。所以,弟子也想拿出紫光崖修炼以及玄武大殿参悟的一部分机会,在门派之中匿名交易,换取一部分灵石以供修炼之需。还望师前辈体恤。” 师邪这才点了点头,许半生这话说的倒是在理,他和其他弟子确有不同,甚至包括炼气一重天升至炼气二重天,也是消耗了极为强大的资源才得到的。师邪可没有忘记,许半生当日是得到了返虚的赐福,而且当日的情况极为特殊,那赐福竟仿佛一场祸事,让内门几名元婴甚至误会有敌来袭,才致使许半生在大典之上提升。 从这几次的情况来看,他的每一次提升对灵气的需求的确极为庞大,哪怕是按照炼气九重天乃至筑基的月规给他发灵石,恐怕也不够他修炼用的。 这种事本就是师邪就能做主的,内务府的总管事可不是事事都需要向其他人禀报,从地位上而言,内务府的总管事,其地位和权力并不亚于五脉任何一脉的门主。 考虑之后,师邪也便点头应允下来。 “此言倒是并非虚妄,也好,那便许了你了。但是,你这各自二十五次的机会,也要有个限制。你自己最多只能使用各自十次,其余十五次,必须进行交易。” 许半生当即叩谢,心里也明白,师邪这是希望有限的资源可以惠及更多的弟子。尤其是泛东流和牛凳这两个已经展现出不俗进步的弟子,许半生跟他们二人私交极好,想必有这样的机会不会忘记他们。 师邪又摆出没事就赶紧滚蛋的姿态。许半生再无多话,拱手告退。 刚才,在玄武大殿里的动静已经是太一派上下人尽皆知了,这种事情必然传播极快,许半生竟然在进入玄武大殿之后又行突破,如今已经是炼气六重天的修为,这简直就是在外门的弟子当中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除了那些已经达到筑基却无法通过内门考核依旧在外门徘徊的弟子。放眼整个外门,修为超过许半生的。已经不足十人,这还是因为泛东流牛凳以及陈元亮在这两年的历练行走之中修为增长的缘故。 而在这两年之中,也有一名原本就炼气五重天的弟子迈入炼气六重天。 若非如此,许半生几乎已经是外门前五的人选。 而他在两年前的选拔之中展现出来的实力也是依旧在众人心中历历在目。如今修为已经跻身前十,这实力…… 众人简直难以想象。 许半生回到外门的时候,泛东流和牛凳笑吟吟的等候他多时了,一见面便道:“恭喜许师弟,迈入炼气六重天,今后只怕很快便能迈入炼气后期,到时候,只怕我二人也要称呼你为师兄了。” 牛凳更是大大咧咧的说:“趁着现在还是你的师兄,我能欺负你的时候要赶紧欺负了。不然,以后你无论实力还是修为都胜过我们,再想欺负你。便是自取其辱。来来来,许师弟,快给师兄我打盆洗脸水来” 这话,明显是玩笑,可听在其他许多外门弟子的耳中,不啻于一种威胁。 想当初。许半生和仇魂发生矛盾,可不就是因为一盆水么?当然。仇魂要求的是洗脚水,牛凳说的却是洗脸水,可这又有什么区别?这显然是牛凳故意言之,为的就是让外门这帮弟子心里有个数,那些修为本就不如如今的许半生的人也就罢了,修为即便还在许半生之上的,也请你们好好掂量一番,你若现在还敢对许半生爱答不理,那么不远的将来,许半生就肯定让你高攀不起。 许半生也是微微一笑,道:“牛师兄你就确定我现在打不过你?” 牛凳一愣,随即很是吃瘪的挥挥拳。 众人见状,心里也在琢磨,的确,两年前许半生炼气二重天尚且能从选拔之中脱颖而出,如今他炼气六重天,实力比起牛凳这个炼气七重天,还真是不太好说,闹不好,牛凳真不是他的对手了。而若是连牛凳都不是许半生的对手,放眼外门,能胜过许半生的只怕除了那些筑基也没什么人了。 一时间,众人惊觉,当初被仇魂欺负,但却奋而反击竟然致令内门为其更改门规的新人,如今已经是整个外门谁也无法稳操胜券的强人了。 只是,这成长的速度也未免太过变态了吧? 同时,不少心思敏锐之人,也在想着,谁说牛凳就是个粗人?他表现的虽然大大咧咧,可就凭他这会儿的心机,只怕也是粗中有细,甚至仅仅只是装出来的大老粗而已。实际上,牛凳的思虑周详程度,未必就比泛东流这样公认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差了。 尤其是这三人感情极好,即便是仇魂归来,在这外门之中,恐怕现在也不是从前的局面。仇魂或者任何人,都绝不再是外门拥有最强号召力的人,许半生泛东流,以及牛凳三人,显然取而代之。 此刻,陈元亮也从院外赶来,他与许半生本非同院,远远看见,便高声说道:“恭喜许师弟……呸呸呸,现在不能叫师弟了,半生你的修为已经跟我相当了,再用不了几个月,只怕我就要喊你师兄了。恭喜恭喜,炼气六重天,距离炼气后期一步之遥。” 许半生含笑拱手,也道:“陈师兄客气了,你始终先我一步迈入炼气六重天,你依旧是我的师兄。” 这话看似自谦,实际上也是在表明,现在还是如此,可几个月后,就未必了。 而实际上,外门之中除了筑基,许半生已经是绝对的第一人。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又是惊疑难定,也不知这两年的历练行走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原本跟刀狂走的比较近的陈元亮,如今却好似也融入到了许半生泛东流牛凳的三人小组之中?未完待续 ... 第0808章 共享 前几日本就是四人约好的碰头之日,皆因黑市出了乱子才没能成行。 现已回到山中,四人又各自得了好处,重新领了腰牌之后,自然便相邀去山下喝酒。 两年多的时间,当日跟许半生关联颇大,被损毁的集市如今早已重建完毕,四人入了传送阵,不过须臾片刻,便已经来到了集市之外。 交验身份腰牌之后,四人得以进入集市。 重建完成的集市,比起从前更显辉煌,到处都是簇新的模样。面孔还是那些老面孔,招牌也都依旧,可店面却是焕然一新。 已经重开一年有余的集市,这些人不能说已经淡忘了两年多前集市被毁的惨痛损失,但是经过这一年多的经营,基本上也都恢复了元气,至少再不会纠结于那次的损失。 时间还早,四人倒也不急于进店,这集市焕然一新,他们正好四下逛逛。 “这次回山,似乎没有看见仇魂啊。”除了眼前这三人,许半生跟太一派外门其他弟子并不熟悉,一回来就注意到仇魂并不在山上,却也并没有冒昧的去询问别人。 牛凳却显然是打听过了的,立刻道:“你还不知道啊,我当你知道了呢。咱们走的那天,仇魂和关凯就被抽调下山,说是来参与集市的重建。但是这集市早就重建完毕,并未见到二人回山。”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里有数了。 陈元亮虽说现在与三人交好,可从前毕竟曾于刀狂联袂,跟仇魂隐约也能牵扯上一些关联。他当时跟刀狂走的近,也未必就没有想要回山之后结交仇魂的意思。 现在见三人明显对仇魂怀有敌意,陈元亮略显尴尬,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开口说道:“仇师兄气量偏狭了一些,不过如今我等的实力并不输给他太多,而且各自都受到师门嘉奖。今后至少你们三人在修炼速度上应该不会低于仇师兄,闹不好很快就赶超到他前头去了。以前种种,就不必太纠结了吧?” 说罢似乎又担心三人误会,急忙又补充道:“我也不是帮着仇师兄说话,我知道半生你入门时仇师兄对你多有刁难。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似乎没必要搞的那么难看……” 泛东流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元亮,牛凳却是直筒脾气,刚想开口,却被许半生拦住。 许半生笑着说道:“陈师兄为人宽厚,恐怕还没想到这其中关节。不是我们要刻意与仇魂为敌,正如你所言,都是同门,本该和睦相处。可怕只怕仇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然,这其实与你们并无太大关联,他主要针对的也只是我而已。尤其是选拔大比之上又败在我的阵法之下。我也只是见他不在山上,是以随便问问而已,并没有今后要针对他的意思。” “其中关节?难道还有什么隐情?”陈元亮的确还没想到这其中的问题。 泛东流哈哈一笑,道:“元亮你怎么还不明白,若真是参与集市重建,当日下山的弟子何止仇魂与关凯二人。还有不少其他弟子。可如今其他弟子俱已回山,偏只有他二人不见踪影。并且据那些参与集市重建的师兄弟们说,他们当日来到集市废墟,仇魂和关凯就被调往其他地方。其他师兄弟虽也分散开来,可在一年左右的重建过程中每有见面,就只有他们二人却像是消失了一般。直到现在还未归来,元亮你还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么?” 陈元亮呆了呆,停下了脚步,颇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东流师兄你是说他们二人实际上也是去参加历练行走了?” 泛东流含笑颔首,牛凳大咧咧的说道:“不然为何一直不见二人归来?” 许半生对这事其实是最清楚的,因为他曾求过师邪,让他帮关凯争取下山历练行走的机会,而既然关凯如今不在山上,仇魂也是跟他在一起的,必然也就是被内门带去历练行走了。 “我们的历练行走无端被打断,可他们若真是在内门率领下下了山,历练还在继续。等到历练行走结束归来之日,只怕他们都……以他们两年前的实力,只要历练行走还算顺利,回来只怕直接面临筑基了吧?”陈元亮突然有些呆了。 牛凳翻了翻白眼,道:“直接以筑基的身份回来也说不定,而且,连历练行走都能通过,内门考核对他们而言也不过就是轻而易举而已,到时候,咱们仨只怕要称呼他们前辈,而不是师兄咯你说,若是如此,咱们是不是该小心戒备?” 陈元亮再也不言,他和仇魂并无太多交道,可毕竟在外门相处了十余年,仇魂此人气量偏狭睚眦必报,若是他得入筑基,以内外门之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许半生。 于是,他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几分担忧。 许半生倒是淡定的笑着,拍了拍陈元亮的肩膀道:“陈师兄也毋须替我担心,两年历练,我能从炼气二重天一路突破到如今的炼气六重天,等到他们回来之日,我未必就不能筑基。虽然在山中的修炼岁月与在山下历练行走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咱们都从内门得了不少的补偿,我不知道三位师兄都选了什么,反正我是直接兑换成了在紫光崖修炼以及在玄武大殿参悟的时间。” 三人听了一愣,随即异口同声的说道:“还可以如此?” 许半生道:“原本他们是想让我用积分兑换法宝的,而且由于这次下山,我的进步算是最大,而且一次集市生活和一次黑市生活给我的奖励积分也都不少,再加上提前归来的补偿。使得我的几分可以兑换一件宙级法宝。当时我也很心动,但是我也想到,宙级法宝虽好。可对我却不实用,现在我的实力还太差,不管多好的法宝到了我手里也都是浪费。于是我便试着问到,这奖励是否可以兑换成其他的东西,比如更直接的修炼资源。没想到那位前辈直接就允了,还在光幕之上,立刻告诉我用积分可以兑换哪些修炼资源。紫光崖和玄武大殿自然是最佳选择,于是乎我就按照积分兑换了不少时间。难道你们都是选择的法宝么?” 三人听罢。纷纷露出懊恼的表情,他们得到法宝的时候,的确是欣喜异常,即便是现在。也觉得能拥有那些法宝是极大的幸运。可听说居然还能跟内门商量把奖励换成更直接的修炼资源,三人岂能不懊恼万分。 法宝以后可以再找,可修炼资源,在初登修仙路时,何其重要?修为早一日提高上去,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可能获得更多的灵石以及法宝,尤其是以他们现在的修为,的确还不怎么用得上那些法宝。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而且。说实话,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许半生只不过是要为自己接下去经常会离开外门去往紫光崖以及玄武大殿做铺垫而已。他的事情。在内门早已不是秘密,可在外门,还是必须严格保密的,至少在他筑基之前,这一切都必须严守秘密。 两年零一个月的时间,一共是各有二十五次的机会。可师邪却又限制许半生必须拿出其中各十五次来进行交易。许半生自然是想要雨露均沾,将这十五次的机会给牛凳和泛东流一些。他才不需要什么交易呢,灵石目前许半生多的是,那不过是说给师邪听的理由。师邪也知道,因为许半生身上有灵寒泉的秘密虎同方是全都向他汇报过的。 是以许半生才想了这么个主意,可以名正言顺的给泛东流和牛凳一些紫光崖修炼以及玄武大殿参悟的机会。 而陈元亮,许半生也想好了,各给他一次吧,无论如何,都有一同历练行走的缘分。 “早知如此,我也不要法宝了,换成修炼资源多直接,这完全可以弥补我们历练行走提前结束的损失了。若是这样,还真是有可能在几年之内冲击一下筑基。”牛凳捶打着胸口,忿恨不已。 泛东流也是摇头叹息,道:“还是半生你思虑周详啊,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陈元亮在一旁早已出神不已,根本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兑换的时间还真是不少,短时间内估计也用不上,既然三位师兄都没想到这一点,我便分出一些时间,赠予三位师兄便是。” 三人大愣,纷纷开口推辞:“不妥不妥,这是半生你的奖励,怎么能给我们呢?” 泛东流单独道:“尤其是仇魂对你绝对是念念不忘,按照正常预计,再有一年多他与关凯也该历练归来,到时候真要是他们都迈入筑基期,进了内门,关凯虽然也败在你手,不过他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报复性的举动。可仇魂是绝对会针对于你的。咱们四人之中,最为天才的就是你,你抓紧点儿修炼,保不齐真能赶在他们归来之前筑基得成。到时候与他们一同参与内门考核,进了内门你们便是平等的师兄弟,仇魂也就不敢报复于你了。” 牛凳和陈元亮也都是随声附和。 许半生笑着摆摆手道:“我兑换的时间真的很多,而且内门对于我每月在紫光崖以及玄武大殿修炼的时间还有限制,无论如何,在他们归来之前,这些时间我都是用不完的。倒是不如拿出来与三位师兄共享。你们若是觉得无功不受禄,将来我面对仇魂的刁难之际,三位师兄出手相助便是。又或者,这时间就算是我借给三位师兄的,今后你们再得到同样的修炼机会,再还给我便是。总而言之,我们都要加紧修炼,争取尽快筑基成功。若是能与三位师兄一同进入内门,咱们同气连枝,也都各自多了几分保障不是?” 三人听到这话,也是犹豫再三,许半生却再不容他们质疑,直接先给陈元亮转过去两处各一次的机会,叮嘱他这是理论上的最长时间,若是中途退出,是不能继续使用这些时间的。 陈元亮感激莫名,只说了一句话:“师弟厚德,元亮今后必以报之。”未完待续 ... 第0809章 自在诀 其余二人,许半生各给了三次紫光崖修炼和三次玄武大殿参悟的机会。 这一切,许半生都是公开做的,并没有藏着掖着,陈元亮自然能够看出其中的亲疏有别,但是他也明白,泛东流和牛凳是从许半生一入门就对其施以援手之人,这对许半生来说可谓是患难之交,而陈元亮与之交好是从受其恩惠开始,自不可与泛东流牛凳二人同日而语,心里自然不会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 许半生其实也在观察陈元亮,他之所以如此也有他的目的。久恩成仇这种事情在任何世界任何时空都是颠扑不灭的真理,陈元亮是否这样的人,许半生也并不知道,通过这件事的反应,多少可以有所体验。若是陈元亮看到泛东流和牛凳得到的好处比自己多,便流露出嫉妒之色,那么许半生与他的交往,只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依旧是天然居,许半生第一次在集市之中吃饭喝酒,便是在此。 如今的天然居,显然和以往已经不同了,格局装修什么的倒是都没怎么变化,只是桌椅房屋都是崭新的,甚至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油漆味道。 而现在的许半生等人,自然也跟以往不同。 上次来的时候,许半生还只是一个炼气二重天的弱者,泛东流和牛凳也不过是炼气五重天而已。如今各自都升了不少级,光是每个月的月规灵石都要多了不少。虽说对于四人而言。天然居的酒菜依旧是有些偏贵,可至少泛东流和牛凳不会像上次那般露怯了。 如今的泛东流和牛凳,也算是小有积蓄。原本境界提高每月灵石数量就已经增加了不少,主要是黑市里那一个月,二人都没敢动用一块灵石。将灵石花在吃喝上边未免太奢侈,而他们身上那点儿灵石在黑市里除了吃喝也实在是任何东西都买不到,于是反倒使得二人身上现在都有不少灵石剩余。 腰包里鼓了起来,这底气也便足了许多,尤其是二人各自得到三次紫光崖修炼的机会。有了紫光崖的紫气辅佐修炼。自然就完全无需其他资源,灵石最大的用途也便成了吃喝。 二人虽然都曾经给过许半生不少灵石。可许半生这次送给他们的礼实在太大了,他俩也是心甘情愿的恨不能将身上所有的灵石都拿出来请客才好。 就连陈元亮也是如此之想,虽说是暂借的修炼资源,可真要还上。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主要是真等到他有足够的能力还上这两个机会,只怕大家也就都不稀罕了。陈元亮知道,趁着自己身上灵石还算富裕,请客吃饭大概就是他唯一报答许半生的方式。 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落座之后,陈元亮便道:“此前我便受惠于半生,这次半生更是送了个大礼给我。无论如何,今日就让我请客。聊表寸心。” 泛东流和牛凳对视一眼,笑了笑道:“今儿这顿可是不便宜呢,只怕要花费大半年的月规灵石。元亮你可千万不要太勉强啊。” 陈元亮也是磊落的一笑,道:“哪里会勉强,以前还从不敢走进这天然居,不过这次,我可是带足了灵石。不瞒二位师兄和半生师弟,上次的集市生活。我便是能省便省,最后倒是还有接近一千灵石的富余。而这次的黑市历练。我更是一个字儿都没花出去。那里边的东西要么是太贵我身上这点儿灵石根本买不起,要么就是吃喝之用完全没有必要把灵石浪费在上边,客栈的伙食绝不比咱们门派差。所以,这次我身上足有三千灵石,无论如何都足够今日酒菜了。” 三人哈哈大笑,泛东流又道:“受了半生恩惠的人也不止你一个,若是让你请客,我与凳子该置于何地?” 陈元亮赶忙说:“我知道东流师兄牛凳师兄与半生相交甚笃,而我始终是曾经有愧于你们三人。今日无论如何,就让我……不管是报恩也好,赎罪也罢,还请东流师兄给个机会。” 牛凳又道:“我二人受到半生的恩惠尤甚于你,你这叫我们好是为难啊。” 许半生轻轻的叩响桌面,左手扶额道:“你们这样,搞得我都不敢跟你们吃饭了。哪有那么多的恩要报,我都说了,这是暂借于你们,我短时间内也用不掉这么多的时间。以后可是要还的,所以这酒菜钱就别争了。” 泛东流想了想,道:“算了,这次就让与元亮师弟吧,没人规定我们只能下山吃一次啊,过些天,咱们再来便是。到时候我与凳子轮流做东,我等师兄弟也好多多联络感情。” 陈元亮抚掌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点齐了酒菜,四人尽皆说些黑市之中的见闻,不免谈及刀狂,虽说一直跟刀狂不对付,可如今五人下山只有四人归来,酒酣之际,四人也不免为刀狂有些担心,也不知他是死于黑市中的动乱,还是仅仅失踪。前者固然凄惨,可后者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从黑市到太一派,其间何止百万里,刀狂身上连个腰牌都没有,只怕会被当成散修,就算是能够回到大青山,只怕也会受尽羞辱,修炼也会被耽搁。 吁叹了一番,四人又是推杯换盏,直喝的酩酊大醉。 陈元亮结了帐,这次的花费竟比上一次还要多了不少,主要就多在那太白醉上。上次泛东流和牛凳都是收着喝的,这一次,却是彻底放了开来。 四人脚步蹒跚的回到大青山上,各自沉沉睡去。 许半生第二日早早便醒了过来,一打听,才知道其余三人都还在酣睡之中。太白醉的酒力,还不是他们三人所能承受,许半生实属异数。不可一概而论。 道场还需数日之后才会开启,许半生便直接去往紫光崖,和此前一样,他一路走到几乎崖边,才终于停了下来。 盘腿坐下,许半生开始吞吐紫气。 那浩荡浓密的紫气从其口中被吸入,却由四肢百骸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余毛孔之中缓缓渗出。于口到每一个毛孔,都形成一个自在循环。体内又自有一个大循环,如此往复,三日时间飞快流逝。 到了三日,紫光崖的守护弟子开启大阵。直接将许半生送了出去,许半生也不停留,径直奔往玄武大殿。 这一次,许半生再不去翻查其他的典籍,而是直奔功法而去。 经过这次下山历练行走之旅,许半生也发现,自己最缺的便是功法招数,以前跟林浅学的那些功法招数,到了中神州虽然不影响他的攻击和防御。可威力着实有限,也多亏这段时间以来许半生都没有遇到真正需要他正面出手的时候,否则。他着实要吃不少大亏。 对于玄武大殿内存有的功法典籍,许半生不敢说了然于胸,至少也是大概有数。 完全无需浪费时间挑选,许半生直接选取了一门名为自在诀的功法,修炼起来。 “自而在之,乃天地本我。习而化之,乃修者仙途伊始。仙途大道何止万千。独取其一而行之。自在于天地,自在于时空,便自在于仙途。” 这便是自在诀的开篇之语,提纲挈领,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 往下才是自在诀的真正内容。 自在诀分上下两部,上部真义乃是七十二般变化。 看到这里,许半生便是一惊,心道这自在诀怎么有点儿像是地球上西游记里的故事,居然冒出个七十二般变化来。 作为一个地球人,许半生对这七十二变着实不陌生,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几乎是每个男孩子小时候心中的英雄,哪怕是许半生也不例外。 在西游记里,孙悟空便是掌握了七十二般变化,对此吴承恩并未细说,不过后人有过不少补充,最直接的便是说孙悟空选的是地煞七十二变,数量虽多,实际上却并不一定比猪八戒的天罡三十六变强。 不过西游记那本书,本身就充满了各种前后矛盾的bug,而且毕竟是编出来的故事,不可多信。 而如今陡然看到眼前自在诀的描述竟然是七十二般变化,这叫许半生如何能不吃惊? 下意识的,许半生便想找出自在诀的下半部,想看看那下半部是不是三十六般变化。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应和了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了。 但是,许半生却没能找到自在诀的下半部,他遍寻不着之后,便用腰牌联系上了师邪,向其询问自在诀下半部的去向。 师邪的身影,很快出现在玄武大殿之中。 “你怎么会选中自在诀的?”师邪皱着眉头,明显对许半生的选择感到不满。 许半生道:“弟子在东神州的时候,自碎丹田凝成气海,得入炼气一重天,正是因为弟子一直以来修的是无为法,一切顺应自然,讲究清静无为。这自在诀总纲暗合无为,是以如此。” 师邪更是皱了皱眉头,道:“你换一个功法吧,这自在诀不好练。” “弟子愚钝不解,还请前辈解惑。” 师邪叹了口气,道:“我太一派虽也自强不息,可终究不得不承认只是个小门小派,而这自在诀,你难道看不出其高深之处?若是这自在诀那么好练,我太一派又如何会蛰居十万年?我也不怕告诉你,这自在诀本非我派之功,而且很多门派都有自在诀,这根本就是审判所当年任由各大门派索取的,盖因此功原本就不全,从其出现数十万年来,从未有人能够得窥门径练成其中哪怕一般变化。倒是有不少人强行练之,最终走火入魔。你拿到的自在诀,已经是经过许多前辈注释之后的版本,其中有些话本不是自在诀原本所言,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上下部的划分,这不过是某位修炼自在诀不成而即将走火入魔的前辈自欺欺人的所言而已。实际上,这个自在诀完全就是个残本,并没有什么上下部的区分。后来有几位前辈认为,这自在诀很可能是某位先贤大能所创,只可惜如此浩荡的功法,他也没能创建完全。也就是说,自在诀很可能根本就没有全本,根本无法修炼。”未完待续 ... 第0810章 牵扯一桩旧案 听完师邪的话,许半生陷入了沉思。 自在诀居然是一个并不完全的功法 “审判所就没说过这套功法从何而来”许半生其实知道答案,但却仍旧忍不住相询。 师邪苦笑摇头,道:“许半生,你总不会觉得这数十万年来的先贤大能们都不如你聪明吧更何况这本不需要任何智慧,这样一套光是看看总纲就知道练成之后将会强大无比的功法,但却残缺不全,谁还能不去追问此功来处只可惜,没有人知道。” “总要有个说法吧” 师邪点点头,又道:“说法倒是有。根据我派记载,当年审判所里有一名返虚高手,突然走火入魔,竟然杀了不少审判所的同僚。然后在审判所诸多高手的围攻之下,此人兵解离世。而这篇功法,便是来自于他的身上。看到这样一套功法,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可是,就在众人为此功法争执不休的时候,却有人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走火入魔的返虚为何会走火入魔。所有人都瞬间意识到,那名返虚很可能就是修炼了这门功法才会如此。返虚是什么境界那是最接近仙的境界” 不用师邪说下去,许半生也明白。 修仙的每一个境界,其实就是修仙的阶段。 炼气期表示你已经可以引气入体,可以将天地灵气化为自身的真气。从而内外循环生生不息。 筑基期则是以天地灵气打下基础,表示已经走上仙途,彻底拥有了修仙的根基。 而金丹期则是仙基结丹。如同妖兽那般体内开始有了内丹,只不过人类的被称之为元丹而已,因其看上去仿若金光绽放,是为金丹。 而元婴则是金丹化婴,如果说金丹是卵,那么元婴便是卵被孵化出了一个小小的婴孩,那婴孩与修仙者幼年长相相同。会随着不断的修炼而逐渐长大。 待到元婴成长到宛如一个成年人的时候,便是化神之时。所谓化神。其实就是元婴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元神,所谓法外分身。 化神的法外分身已经拥有一定的神通,元神外游,可以说是几乎不弱于本体的实力。 元神会随着修炼一步步的凝练。最终变得宛如实体一般,和本体分庭抗礼,彻底成为神念相同实力完全相当相互依存的存在。到了这一步,即便你杀死了修仙者的本体,只要元神还活着,他依旧可以重铸一个肉身,而仅仅杀死元神,其肉身也能够耗费一定的时间重新炼出元神。 可是物极必反,到了返虚期这个境界穿越农家女。元神和肉身都开始虚化,就好像是肉身连同元神一起,朝着元婴的那个方向倒转了回去。肉身开始变得虚泛。元神更是只有在光线之下才会显出一丁点儿的影子。 返虚到了圆满,无论是肉身还是元神,都只剩下一道极淡的虚影,若不是大神通者,甚至都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 只有让肉身和元神都成为一道虚影,宛如天地间的一条念头。才能打开飞升通道,离开这个世界。去往仙庭成为仙神佛圣。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到了返虚这一个阶段,几乎已经可以算是没有肉身的存在了。既然没有肉身,又如何可能入魔至少是在正常修炼之下绝无可能入魔。但是偏偏那名审判所的返虚就入了魔,且狂性大发,竟然开始屠杀自己的同僚,最终只落得一个灰飞烟灭兵解离世的下场。 许半生不明白,为何都已经到了返虚之境,竟然还会入魔。这大概也是九州世界从来都没有人能想通的事情。 “虽然这功法依旧诱人,可毕竟有了前车之鉴,没有人可以确定那名返虚究竟是否因此功而入魔。然后,他们找来一些散修,让他们修炼这门功法,可却发现,那些散修根本就无法练成,甚至连入门都做不到。” “最终还是会有人抵不住诱惑的吧”许半生问。 师邪点点头,眼中颇有些欣赏之意,道:“每一个修仙者,看到总纲里所言的七十二般变化,都不可能不心动。要知道,一般变化就意味着一次以变化替死的机会,这就意味着在战斗之中,他比别人多七十二条命,想要杀了此人,必须连续将其斩杀七十三次。这几乎可以说,一旦练成了这七十二般变化,必然可以活到寿元大限到来。是否能够飞升那是资质和修炼的问题,无需担心在战斗中陨落,这足以吸引每一个人。审判所当时是将这门功法镇锁在了一个法阵之中,但是仅仅三个月之后,功法便告失窃,同时有一名返虚失踪。” “当他们找到那名失踪的返虚的时候,又是个走火入魔的” 师邪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偷走自在诀的返虚也是不得其门而入,他见审判所要惩处他的师门,他便拿着自在诀现了身。” “这倒也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至少师门受到威胁,他还敢站出来。” 师邪笑了笑道:“明面上是这么说,不过流传下来的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这名返虚大限将至,若是突破还能多活些年,可是自在诀他根本无法修炼,也就活不了多久了。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没必要连累师门。这自在诀,超过千年都没有任何人能够修炼,审判所的人也按捺不住,终于是允许审判所的任何一个人进行尝试,结果却是不到一成的人能够修炼,而后的结果却越发壮烈起来,因为所有能够修炼这门功法的人,无一例外的走火入魔,最终引发了审判所的一场内讧。最终,审判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四成人手陨落的代价,才平息了那场乱子。” “既然如此,审判所又怎么会把这门功法公诸于众。难道他们不怕天下修仙者都因此走火入魔么” “审判所里都是些什么人任职的都是返虚,就算是下边跑腿打杂的,也至少都是元婴,就连这些人都只有不到一成的人能够修炼此功,难不成你以为其他门派还有比审判所更强大的么而事实的结果是,所有得到这门功法的门派,加起来能够修炼这门功法的都不足万一。我们太一派,至少有十代弟子都是集体修炼此功。无一成功。久而久之,这功法也便被束之高阁,再也没有人想要修炼此功了。” 许半生皱着眉头,觉得师邪话中多有不实之处。先是说没有任何人能够修炼,盖因其本就是并未创建完全的残本,后边又说还是有人可以修炼,可修炼者无一不是落得一个走火入魔的下场,而且,既然此功出现已经数十万年,而太一派的历史也才十万年而已,就算是审判所允许天下门派去拷贝这门功法,太一派也不可能有机会hp为何放弃治疗。 提出疑问之后。师邪略显尴尬的一笑,道:“本想一句话就打消你对这功法的念想,可是你寻根问底。我也不得不详细的说出实情了。” 许半生心念微动,突然想起师邪一开始说此功无人可练,强练者尽皆走火入魔,就连上下部的说法也不过是某走火入魔者添加的注释而已的时候,玄武大殿之中似乎有法力波动,似乎是有人给师邪传音。 仔细想过之后。许半生已经梳理出了真相。 师邪之后所言,应该是真的。而第一段话,则是太一派公式般的回答,只要有弟子选中这自在诀,不管是谁都只会做这样的解答。但是许半生在太一派比较特殊,他不像其他弟子。其他弟子挑选自己的功法,机会很少,不让选他以后也很难有机会接触到自在诀。可许半生不同,他每个月都能到玄武大殿来,而太一派的典籍功法对他也都是公开的,他可以随意查阅。哪怕是掌教杨高宇,也无法将玄武大殿内的典籍私藏起来,为了防止许半生今后不断的翻阅这门功法,以致最终忍不住欲念去修炼此功,所以才会有人传音给师邪,让其告诉许半生真相。 “那我们太一派又是如何得到这门功法的” 师邪道:“虽然这门功法早已被各大门派束之高阁,年代也已经很是久远,可毕竟总是会留下一些传闻的。我派一位前辈老祖,闻听此事之后,便四下搜罗,虽然也明白就连那些化神返虚都无法修炼此功,即便修炼了也只是走火入魔的下场,但毕竟此功还是太过于吸引人。耗费足足百年,才终于跟血鸦岛打好了关系,从他们那里得到了这门功法” 许半生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我们跟血鸦岛的关系交恶,只怕也是因为此事吧”许半生甚至能够想到,这功法虽然无法修炼,但拥有自在诀的小门派肯定还是将其视为珍宝,万一将来有一天这功法被证实可以修炼并且不会走火入魔呢那岂不是很快就能让本派的实力提升一个相当大的层次所以,太一派那位前辈所谓“得到”了这门功法,只怕手段很不光彩,这也就导致了太一派与血鸦岛之间横亘数万年的恩怨,一直到今天都还相当不睦。 师邪也是略显尴尬,这更加证明了许半生的猜测。 “为了一门无法修炼的功法,却与另一个实力相当的门派成了宿敌,这还真是得不偿失。既然如此,看来这功法真是个鸡肋了。”许半生说罢,手指轻弹,自在诀便被他送回到典籍堆中,似乎他是放弃了修炼这门功法。 不过师邪并不放心,又郑重的嘱咐道:“此功太过诡谲,若是修之不成也不过浪费些时日,这倒还好。可真要是得窥门径能够修炼,那才是悲剧。所以,许半生,你要记住我的话切不可私下尝试。” 许半生点点头道:“弟子谨遵前辈教诲,绝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师邪这才点点头,顺手从典籍之中抽出一枚玉简,道:“以我这段时间对你的观察和了解,我以为这门功法会比较适合你,你好好修炼,不要辜负我这营私之举。” 修仙讲究一个缘法,是以每个弟子修炼什么功法都是随其自身的选择,师邪这个举动,真的就是在营私舞弊了。 许半生也明白这一点,拜倒叩谢,然后接过了那枚玉简。未完待续 ... 第0811章 神魔二念 玄武大殿里的时间当然不会用于修炼,在这里,哪怕是静心打坐也比修炼来的用处要大。玄武大殿里独有的气场,足以令修仙者的心性得到陶冶,更上一个台阶,是以前次杨高宇和师邪才会安排许半生在这里假装晋级。而在这里修炼,并不会比其他地方更好。 在这里,最大的用处其实就是参阅各类典籍,其次便是静心提升心性。 拿到师邪给自己的玉简,许半生只是扫了一眼,渡过去真气,获悉了这枚玉简之中功法的名称,便将玉简收入了腰囊之中。 看到许半生已经开始翻阅其他的典籍,师邪虽然依旧担心许半生并不会放弃自在诀,可他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此刻也只能选择翩然离去。 不过,暗中一直关注着许半生的杨高宇,却依旧藏身暗处,一旦许半生再度取出自在诀,他总是要想办法阻拦的。 说实话,杨高宇并不相信许半生能够修炼自在诀,可这种事不能冒险,无数前辈都证实了这自在诀就是个残本,是个害人的东西,之所以舍不得毁去,完全是因为对这自在诀总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希冀,希望终有一日可以得到全本。哪怕这种希望再如何渺茫,也足以令得杨高宇不敢违背历代掌教定下的规矩,继续保留这份自在诀的功法。 是以许半生纵然有九成九是无法修炼这门功法的。可万一呢?万一不小心让他迈过了门槛,太一派好不容易才燃起的未来希望,恐怕就要就此终止了。倒是不担心许半生走火入魔之后能带来什么损害。终究是个连筑基都还没到的外门弟子,杨高宇出手,一根小指头就能灭了许半生。 杨高宇怕的是太一派的未来因为自在诀而消失,从许半生入门以来,杨高宇已经无数次的在自己脑中描画了一个关于太一派美好的未来,那是旁门,乃至左道。甚至终有一日可能成为上门。到那时,不管杨高宇转世投胎了多少轮回。这份功德都最终将会落在他的头上。杨高宇深知自己此生必将止步于元婴,这意味着他还能重入轮回,而若是许半生真能将太一派带至更高处,杨高宇转世之后终有一世会走得更高。 幸好。许半生翻阅了一些典籍之后,便罢了手,坐在玄武大殿之中,进入了静心冥想的状态。 许半生脑中所想,杨高宇便是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知道,看到许半生以冥想锤炼心性,杨高宇总算是离开了玄武大殿。 而许半生,其实并非是在冥想,他只是在凭着极少的线索。分析这自在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在诀的来历大概永不会有人知道了,若是师邪所言都是事实的话,那么唯有第一个因为自在诀而走火入魔的那名返虚才知道。而当他入魔之后。遭到同侪的围攻,就已经注定了再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得到这门自在诀的。 几十万年来,从不曾有人真正练成过自在诀,首先有机缘修炼自在诀的,就已经是万中无一,而修炼了自在诀的。又是无一例外的都因此而走火入魔。 当然,究竟是因为自在诀的缘故入魔。还是其本身就已经心存魔念,只不过被自在诀勾出了魔念并且使其壮大,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存在两种可能。 其一,如同师邪所言那般,也即是这几十万年来九州世界的修仙者所揣测的那般,自在诀根本就是一门残缺的功法。不管是创建此法之人无力将其创建完全,还是原本这功法其实是完全的,只是在传承之中损毁遗漏了一部分,以至于留下来的只是残篇,总而言之,这功法并不全。 但如果是这样,其实根本无法解释自在诀为何无法修炼。 任何一门功法,都不是必须完全才能修炼的,总归是循序渐进,先修炼第一层,然后才是接下去的修炼。这和一个术法不同,术法必须修炼完全,及至完全掌握之后才能将其施展出来。而功法却必然是先修炼一部分,然后一步步的修炼完全。 这也就是说,自在诀是否完整,其实并不影响其修炼。 许半生其实并不相信所谓自在诀是一个没有被创建完全的功法,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必然不可能有人能够得亏修炼的门径。不管以往那些修炼得成的人俱已走火入魔,他们至少是开始了自在诀的修炼。一个根本就没有创建完全的功法,怎么可能被他人修炼? 其二,自在诀其实已经是全本,只不过,这功法并非源自九州世界,若非是仙庭遗留下来的功法,便是虚空乱流之中的其他世界辗转至此。 自在诀有可能并不适合九州世界的修仙者修炼,这也是为何能修炼此法之人万中无一,而修炼者又无一不落得一个走火入魔下场唯一的原因。 许半生是接触过外世界来人的特例,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外世界的人,其实跟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这也就是说,除非外世界有某种九州世界不具备的修炼资源,而自在诀的修炼必须配合那种资源进行,否则,自在诀来自于其他世界的可能性很低。 仔细想过,若是自在诀需要某种特殊的修炼资源才能进行,那么九州世界就不该有人能够修炼这种功法。 那么,这也就是说,自在诀源自虚空乱流中其他世界的可能性也近乎于零。 于是,自在诀的来处,也就呼之欲出了。 自在诀,其实是仙庭遗留之物这就是许半生分析之后得出最有可能的结果。 若真如此。也就解释了为何大量的修仙者前赴后继也都始终无法修炼这门功法的原因,而不多的一部分能够修炼这门功法的修仙者,无一不是修为已经相当之高。比起其他人更为接近飞升的修仙者。 许半生的脑子里有一张白纸,白纸之上写着斗大的返虚二字。此刻,许半生又在返虚二字之上,重重的描了一个圈,将这两个字凸显出来。 刚才许半生并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关于自在诀的传闻。太一派恐怕并没有人知道,他们所听说的。也都不过是当年从血鸦岛骗得这门功法的那位前辈所言。而那人,他所听到的则是血鸦岛的人所说,这恐怕早就是以讹传讹也不知道走形了多少的版本。 不过,审判所本就是由返虚构成。许半生可不相信在如此强大的功法的诱惑之下,那些任职的返虚会把自在诀给自己的那些手下,也就是在审判所打杂的修仙者修炼。 这也就是说,至少在审判所所控制的那段时间里,能够修炼自在诀但却最终走火入魔的人,俱是返虚。 至于之后,许半生也不得而知,可许半生总觉得有迹可循。 为什么后来各大门派都将这门明显极具诱惑的功法束之高阁?很可能就是因为他们也发现,返虚以下修炼这门功法的可能性几乎是零。甚至返虚都并非人人能够成功,偏偏成功者又全都走火入魔了,这就导致他们再也不敢尝试。于是面对诱惑力极大的自在诀,他们唯有将其高高挂起。 若是按照这种思路推理下去,许半生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在诀无法被修炼成功的原因,说白了,就是真气的形式不对。 根据温蓝山所言,真炁是仙人们才拥有的真气等级。这似乎可以说在仙庭之中,那些大罗金仙修炼之时所用的都是真炁。那么他们的功法也必须以真炁才能顺利修炼。 九州世界,是没有人有可能将真气达到真炁的阶段的,但是,许半生却已经有了。 这其中还有一种危险。 从所有修炼成功的修仙者都已经走火入魔来看,这门功法似乎有可能唤醒修仙者心中的魔念。只要存有一丁点儿的魔念,都有可能在“自在”二字之下,迅速成长。 自在的,不止是神,不止是人,还可以是魔。 修仙者在修炼的过程中,不断的会出现杂念,而修炼的本质之一,便是将这些杂念驱除出去,甚至有一些门派的修炼方法,本就是驱除人类身上的七情六欲。在他们看来,七情六欲也属于杂念,而当修仙者的精气神达到一统,再无杂念的时候,才能在修仙路上更进一步。 修仙其路漫漫,每一步都会产生新的杂念,所以修炼的每一步其实都是在驱除这新产生的杂念,始终使修仙者保持纯净的状态。 但是,杂念是否真的被驱除了呢?抑或仅仅只是被压制住了而已? 许半生认为是后者。 这些杂念积累起来,便是魔念。 修仙者在任何阶段都有可能走火入魔,这就是由于魔念终于压制不住,摧毁了神念控制修仙者的肉身的缘故。 其实,哪有什么神与魔?本质上都是相同的,只不过一个往左,一个向右罢了。 九州世界里,同样也有不少门派修的就是魔念,他们修炼的方式是将神念驱除出体外。对他们来说,神念若是压制住了魔念,便是走火入魔。 如果自在诀会令修仙者体内的二念都肆意成长,那么那些因此而走火入魔的人也就实属正常了。他们无法控制另外一种念头在体内的滋生增长,最终两种念头必然是将其摧毁。 而许半生,却也偏偏不怕二念的滋生纠缠,他已经数次经历过这一切,只要天地规则碎片还在,他就无需担心魔念最终会压制住神念,甚至于,许半生隐隐觉得,魔念的强大,在天地规则碎片的影响下,只会成为他力量增长的源泉。 气息其实说穿了,不就是二念极端的体现么? 而许半生曾经就炼化过气息,使其成为自己突破屏障的力量,气海的增长和灵根的壮大,都受惠于气息。 况羿留下的神念,其实也是二念的一种,最终也被许半生消化了。 就连十方沼泽之中的无尽魔气,不也被许半生吸收化为己用?那曾帮助许半生从炼气二重天一跃进入到炼气四重天。 可以说,来到九州世界之后,许半生唯一一次无关二念的境界提升,便是在灵寒泉的灵脉之中,那次,是庞大的灵气直接帮助了他,而其他每一次,都关乎于二念。 许半生的决心已下。未完待续 ... 第0812章 阳神分身 阳神宫内,阳神殿。 这是阳神一脉门主历来打坐修炼的地方。 千宁微阖双目,听完了弟子的汇报。 “无论如何,这颗种子算是在他心里埋下了。我这个师弟还真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小子身上了啊,哈哈,简直就是个笑话,虽然我太一派声名不显,可终究是有字有号的宗派,竟然将一派上下的前程寄托在一个连筑基都没到的弟子身上。” 说罢,千宁睁开了双眼,挥挥手,底下拜伏的弟子起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神情恭谨,足见千宁平日里在他们面前的威信,也足见千宁平时御下之严。 殿门自行关闭,发出吱吱呀呀老旧的声响,门楣之上甚至飘落几点灰尘,可见这宫门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开合过了。 千宁缓缓从软榻上站起身来,赤足落地,缓缓在大殿之中行走了一圈,停在一根圆柱之旁。 手指微捻,指尖冒出一团火焰,那苍白微弱的火苗,轻轻的跳动着,千宁手指弹了弹,火苗便慢悠悠的飘了出去,落在从圆柱上伸出的一盏油灯之上。 火苗落下,油灯瞬间点亮,燃烧造成了周围空气的突然空位,附近的空气补充进来,这极其细小的流动,哪怕是人类都无法感觉出有风来袭,可油灯的火苗却是微微晃动,油灯上也落下细微的几点灰尘。 这油灯也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触碰过了。至少几十年都没有被点起。 油灯发出噼剥的声响,阳神殿内似乎有一股法力缓缓流动起来,虽然缓慢。却依旧清晰可查。 阳神殿另一边的圆柱之上,也有一盏几乎相同的油灯,随着殿内法力波动,那盏油灯无火自燃。灯芯晃动不止,带动着火影的摇晃,也很快便完全燃烧起来。 法力依旧在缓慢的流淌,阳神殿内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香。那点燃油灯的灯油之中,显然掺杂了松香的成分。宁静致远,使人心绪安宁。 只可惜,千宁此刻的心绪却绝不安宁,他看着阳神殿中四方神柱上的火苗都已燃起。便又缓缓回到软榻之上,盘腿坐起,闭上了双眼,双手自然的垂在双膝之上,掐了一个最简单的道诀。 在千宁的头顶,一道虚影逐渐出现,渐渐从他的脑顶钻了出来。 那虚影虽然暗淡,但却可以分辨的出那虚影与千宁长的是一模一样。难道千宁已经突破了元婴期,迈入到化神期?否则。他如何可能拥有法外分身? 可如果这是法外分身,虚影似乎也太淡了一些,几乎达不到元神的要求。这样的元神,只怕是一阵微风都会使其消散。 难怪千宁要燃起四方神柱上的四盏灯。 这些灯名为安神灯,四盏灯起,便可构建一个阵法,使得阵中阵外完全秋毫无犯,哪怕外边惊涛骇浪。只要灯不灭,阵中便处于完全静止的状态。也唯有在这种状态之下。千宁才敢将他这根本达不到要求的元神请出来。 这是阳神一脉最为特殊的地方,哪怕只有金丹期的修为,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元神。 不过,这元神可视物,可游走,却禁不起丝毫的动荡,脆弱的很,哪怕是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孩,也可以轻易的以一根手指将这道元神打的消散无踪。 正常情况下,阳神一脉的弟子是绝不会将自己的元神请出来的,而是使其在体内蕴养,直至自己跨入元婴期的那一天。 到了元婴期,金丹化婴,已经有了婴孩的模样,元神便可进入婴孩的体内,充当安神之用,隐约之间暗合魂魄之效,就像是体内元婴有了魂魄自成一体一般。 在元婴期内,元神依旧很是脆弱,不过若是配合元婴离体,却可令元婴拥有灵智,平日神游巡视自是不在话下,在战斗之中,也可以突施奇袭,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即便是拥有了灵智的元婴依旧还是很脆弱,实力并不会太强。但是,若是在本身就势均力敌的状况下,突然多了一个与本体心念相通的帮手,这胜算明显就要大得多了。最关键的,元婴突袭必然是蓄谋已久的突施杀手,近乎是绝对的一击必杀,对方出其不意,哪想得到一个元婴竟然可以施展法术功法? 而到了化神期,元婴本就成长为元神,阳神一脉其实就多了一个元神。这个元神依旧很脆弱,作用依旧是使化神期的修仙者的元神拥有和本体完全相同的灵智。 化神期的修仙者,其元神终究只是一个帮手而已,看似和本体毫无二致,实际上鸿蒙未开混沌一片,只会按照本体的指令进行攻击,是以虽然拥有本体所有的修为和实力,但是在战斗中却不可能起到跟本体完全相同的作用,甚至于,元神战斗还会令本体的实力略有削弱,因为本体也需要分出神念来控制元神。 但是,拥有了阳神的元神就并非如此了,他可以做到与本体完全心念相通,并且可以自主行动,不再需要本体分出神念来进行控制,这等于是让本体多了一个心念完全相通的兄弟,并且这个兄弟的实力和本体也是完全一样,本体会的他都会。 那么,本体的缺陷他也就都清楚,在出手之际,自然可以帮助本体弥补缺陷,增强实力,绝对起到一加一等于二的功效。试想,两个实力原本相当的对手,其中一人却突然多了一个可以将其弱点最大限度弥补,还能够配合他进行攻击的帮手,另一人又怎么可能不败? 按理说阳神一脉到了这一步,已经很强了。至少跟同境界的修仙者相比,几乎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太一派的阳神一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过化神了,元婴期就是他们的终点,这也是为何当初千宁和杨高宇的师父会将掌教之位传给杨高宇而并非各方面表现更为出色的千宁的原因。杨高宇实际上还保留有迈入化神期的可能,而千宁,至少在其师尊的眼中,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但是,不管如何。阳神一脉由于从金丹开始便有一道元神的辅助,因此阳神一脉的弟子在五脉之中始终表现的都是最强的。 只是今天千宁的举动有些非比寻常。阳神的修炼并不是这么用的,甚至于他现在的做法,是阳神一脉最为忌惮的行为,除非是生死存亡。试图以阳神离体来保命,否则,平时是绝不能让阳神单独离开本体,曝露于天地之间。 原因无他,只因阳神太过于脆弱。 而阳神殿里的四方神柱及其上边的安神灯,就是为了让阳神一脉的门主在特殊状况之下,可以将阳神单独脱离本体而设。 那道淡淡的虚影完全就是千宁的模样,他从千宁的脑后站起身来,赤身**的走下了软榻。在大殿之中来回的踱步,近乎贪婪的嗅闻着安神灯散发出来的淡淡松香。 此刻的千宁,面色略显苍白。阳神单独离体,对其本体也是略有损害。 他扳动了身旁一根手杵,那手杵平日里隐藏在软榻一角,千宁的身体刚好将其挡住,哪怕是千宁最信任的弟子,也不知道这根手杵的存在。 随着一阵吱吱嘎嘎的声响。软榻之上千宁身旁竟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千宁对着洞口之中一声清喝:“出来吧。”然后。便听到脚步声从那洞口之中传来。 很快,一个面目普通的青年男子从地洞之中走了出来。 男子身形略显猥琐,佝偻着背,双手无力的低垂,就像是丧失了神智的行尸走肉。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无光无神,瞳孔之中甚至是涣散的,就仿佛他的目光毫无焦点一般。 千宁一招手,那虚影状的阳神便朝着那名男子走去,而那名男子依旧前行,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动。 阳神来到了男子的面前,随即与男子重叠起来,最终合二为一。就在阳神彻底没入男子体内的一瞬间,男子那无光无神的双眼突然便有了神采,佝偻的背部也挺直了起来,双手也不再低垂,而是端于胸前,转过身去,看着身后的千宁,脸上浮现出和千宁一模一样的微笑。 这个男子无论是长相身高还是身材,都跟千宁没有一丁点儿相似之处,但是,这个笑容,却和千宁如出一辙,就仿佛这个笑容是来自于千宁的脸上,是从他脸上剥离下来,再覆盖在这名男子脸上一样。 “我这招现在倒是越来越纯熟了。”那男子开了口,却并未将自己当成另一个人,而依旧是以千宁的口吻在说话。 千宁皱皱眉,道:“是我这招越来越成熟了,你终究是跟我有区别的。” 男子撇撇嘴,不屑道:“你不就是我,我不就是你?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你要知道,我每次让你入这傀儡之体,都是要出去冒充其他人的。你若总将自己当成我,这口吻行为一切,都和我如出一辙,只怕不用多长时间便会被人看出端倪。哪有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却有一脉门主的气度的?” 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本尊知道了。” 千宁怒道:“还本尊?” “好好好,弟子知道了,弟子遵命这下总可以了吧?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自言自语还要分饰两角,我还真是够分裂的。” 千宁无语,他这个阳神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分不清自己和本体的区别,说话的时候,也是“你我”乱用,简直就像个疯子。 好在他也只是在千宁面前如此,一旦面对其他人,演技还是不错的。 “我走了。”男子笑了笑,走到四方神柱之前,一挥衣袖,一阵罡风吹过,其中一根柱上的油灯被吹灭,法力波动又开始在殿中流转,很快,其余三盏油灯也逐一熄灭,这阳神殿内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殿门缓缓开启,男子迈步而出,走出去之后,他身上的衣服顿时变了,不再是青衣长衫,而是变成了一个小厮的模样,手里也多了一把笤帚。未完待续 ... 第0813章 丹房值差 或许是因为有了玄武大殿参悟机会的缘故,道场对于许半生而言似乎变得可有可无。 在修炼的过程中,外门这些弟子都会遇到各式各样不同的问题,这就需要在道堂之上,等到开道场的内门前辈论完道之后,提出自己的疑问,让内门前辈为自己传道解惑。 可是许半生并没有这个需要,就连开道场的前辈所论的那些道,要么是他原本就已经掌握了的,要么就是他在玄武大殿之中早有涉及。而传道解惑的环节,对许半生来说更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他所遇到的问题,从来也没指望一个区区筑基就能解答,甚至,他都没指望太一派有可能有人能够解答。而其他弟子所提出的问题,许半生又从未遇见。 一天的道场结束之后,泛东流和牛凳都是收获满满,他们似乎意犹未尽的聊着终于被解答了的困惑,许半生也只是沉默的走在他们身旁。 说好了今日道场结束之后要下山的,三人边走边等着陈元亮,可是,陈元亮没等来,却等来了一个略有些面生的弟子。 不光是许半生感到面生,就连泛东流和牛凳这两个已经在太一派呆了十多年的弟子也对其感到面生,不过外门弟子加上各类杂役接近一千之数,多数人都是没打过交道的,偶尔有几个面生的也实属正常。 别说他们了,就连内门的筑基之间。都会有这种感到陌生的人,金丹之间倒是不会,因为太一派的金丹一共也才几十人而已。 那弟子倒是很客气。走到三人面前,先行了一个稽首,三人微愕,站定脚步。 这些天倒是有不少弟子都在向三人示好,仇魂和关凯依旧未归,整个太一派外门,可以说已经没有人是这三人的对手。甚至不少人认为即便仇魂此刻归来,也未必能跟着三人分庭抗礼。无他,只因为这三人太过于团结。所以,看到有人挡在身前,三人也挺习惯。只是这名弟子打个稽首这么正式,实在是让三人略感惊讶。 “两位师兄,半生师弟好。”那名弟子开了口。 三人随即还礼,泛东流笑着说道:“这位师弟倒是有些眼生,不知……” 那弟子赶忙回答说:“我叫万竟,二位师兄和半生师弟下山历练之前,我在内务府浇花种地,前段时间又被选进内务府扫除尘埃,算起来倒是好些年没跟二位师兄碰过面了。又不比二位师兄在外门天才出众,所以可能二位师兄一时间没想起来。” 他这么一说,泛东流和牛凳还是没想起来。不过也并不是太在意,泛东流又笑着说:“你这是当差结束了?” 万竟摆摆手,苦着脸说:“我资质愚钝,比不得二位师兄和半生师弟,只怕最好的境遇也就是被内务府选去当差,唯有如此。才能得些炼废的丹药,好在修仙之路上走的长远一些。我这般的弟子。当差几乎就永无结束之日。今日拦住三位,着实是因为我奉命给半生师弟传个话。” 泛东流和牛凳对视了一眼,道:“是要让半生去当差?” 万竟赶忙点头道:“营造堂丹房缺个扫尘的,管事的前辈便让我来请半生师弟前去当差。当然,规矩还是一样的,半生师弟若是能找到自愿替差的,也尽可告诉我,我改去请他便是。” 许半生对这些并不算太了解,不过他倒是知道,虽说大部分的下活都是由一些散修或者挂名在太一派的修仙者担任,但是内门不比外门,内门里总有一些比较敏感的地方,比方说丹房就是一处。 丹房是太一派炼丹之处,虽说炼制好的丹药都会交到广储堂统一存储,可丹房里还会有些炼废的丹丸。那些丹丸自然是不会被列入广储堂的名册的,可却属于弃之可惜留之无用的东西,对筑基以上的弟子没是用处,可对炼气期的弟子,以及那些散修依旧是有很大的吸引力。这种地方若是不用本门弟子打扫,只怕废丹就全都给他们私吞了,是以丹房一贯都有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其打扫一切杂务,都由外门弟子轮流当差。 不光丹房,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也是如此,无关紧要的地方都交给那些杂役身份的修仙者,而稍微重要的地方则由外门弟子当差。至于真正重要的地方,就连外门弟子也不能进去,那都是由筑基的内门弟子亲自打扫的。 不过,万竟所言自愿替差,就让许半生有些不解了。 在他看来,一个外门弟子跑去打扫丹房,这种活儿根本就不该有人愿意干,仙途无限可寿元有限,谁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那又怎么会有自愿替差的呢? 牛凳看出许半生的疑惑,便道:“对你我而言,去内务府值差显然是苦差事,可对有些弟子来说,就比方说万竟师弟,倒也未必,并且,如果你要请万竟师弟替你值差,也是需要付出一些灵石作为酬谢的。所以……” 泛东流笑着问万竟,道:“丹房那边着急么?此次值差是多长时间?” 他的意思是,如果不着急,他们便立刻去找一名愿意进内务府当差的弟子,给他一些灵石,让他替了许半生的差,可若是内务府着急,便有些来不及了。而时间要是不长,许半生倒是不如就进去刷刷脸,他入门以来还从未跟内务府打过交道,见识一番也是好事。 这当然只是泛东流的以为,许半生实际上不光跟内务府打过交道,还是直接跟内务府的总管事打的交道。 万竟道:“怕是还有些急,炼丹的那位前辈应该就快结束了。他这次炼的是筑基丹。要是成功了还好说,我一个人估计也忙得过来。可成功的机会太小,一旦炸了炉。就有的忙了。” 泛东流也听明白了,这次的值差是临时抓差,估计时间也不会太长,顶多一两日而已,那就不如让许半生去见识一番,尤其是这次炼的竟然是筑基丹,要知道。有些弟子明明已经到了炼气大圆满,却始终无法筑基。这时候就需要筑基丹的帮助,一般来说,三颗筑基丹定然可以帮助一名炼气大圆满的弟子筑基成功,这种丹药也算是很抢手了。但是凭太一派的炼丹水准,十次倒是有九次都会失败。这种失败的场面委实很为震撼,让许半生见识见识最好。 于是泛东流冲许半生点点头,许半生其实也想去见识一番,他本身也是个不错的炼丹好手,他想要看看太一派的炼丹师水准如何,从而便可以判断自己的炼丹术在九州世界大概处于一个什么层次。 现在泛东流也暗示他去,他自然是笑着说道:“那就有请万师兄带路了。” 万竟又向泛东流和牛凳表示了歉意,这才领着许半生直奔内门而去。 看着走在前方的万竟。许半生有些奇怪,他和普通的修仙者不同,其他人无论眼力如何。最多也只是能看穿同境界的人的修为,也就是说,很少有修仙者可以在炼气期的时候看穿筑基期的修为高低。 可许半生不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金丹中期以下的,他基本上都可以清楚的看出对方的修为如何。 而这个万竟。显然是个例外。 从万竟称呼泛东流和牛凳为师兄,却又称呼许半生为师弟。许半生大抵可以判断出他的修为应该是和自己相同的炼气六重天,因为泛东流和牛凳进入炼气七重天的时间也并不太长,若万竟是炼气七重天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称呼他们为师兄,没有经历历练行走的万竟,多半应该在泛东流和牛凳之前进入的炼气七重天。所以他只能是比他们境界低,许半生却也是号称炼气六重天的,于是乎他就只能是凭着自己进入炼气六重天的时间比许半生早才能称其为师弟,许半生迈入炼气六重天的时间,则是众所皆知的。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一个修为几乎可以确定只有炼气六重天的外门弟子,许半生竟然看不透他的修为,这着实有些诡异。就连虎同方钱吉以及封于兴站在许半生面前,他们的修为如何,许半生也是一眼看穿的,总不能说万竟的修为还要高过他们三人吧? 难道是他和许半生一样,被人用术法遮掩了修为? 许半生的修为被遮掩,那是因为许半生已经炼气大圆满了,为了不想太过惊世骇俗才故意隐瞒,可这个万竟又是为了什么呢?他的修为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带着少许的疑惑,二人已经来到了营造堂的大门之外。 万竟停下脚步,低声嘱咐:“半生师弟,你把腰牌取出来吧,进去之时只需交验一下腰牌便可。” 许半生取出了腰牌,和万竟一同迈步上了台阶,一根树藤毫无症状的便延展过来,几片肥大的叶片展开,而万竟则将手中的腰牌放在了那些叶片之上。 有样学样,许半生也将腰牌放在了叶片之上。 只见那些叶片将两块腰牌卷了起来,旋踵松开,两块腰牌分别射向二人。速度倒是不快,许半生轻轻一抄便握在手中,然后,大门下方门槛上攀附的那些藤蔓,缓缓收缩了回去。 万竟这才招呼一声,带着许半生跨过了门槛。 进去之后,万竟解释道:“别小看那门槛上的藤蔓,若是你没有交验腰牌,或者是腰牌交验不通过,试图强行越过那道门槛,这些藤蔓就会立刻将你彻底缠绕起来。这一招对付筑基以上的前辈基本没什么用,可对付咱们,哪怕咱们是炼气九重天乃至炼气巅峰,也是绝对无法挣脱那些藤蔓的束缚的。” 这意思,是叫许半生进来之后不要乱闯,内门之中,到处都有防范,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当成心怀不轨之徒。 许半生点点头,笑道:“我就是来打扫丹房的,其他地方并不敢胡闯,万师兄放心吧。” 万竟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点头,带着许半生穿过一道院子,走进了侧方一条走廊。行至走廊尽头,万竟停下了脚步。未完待续 ... 第0814章 炼丹失败 轻轻叩响房门,房门自行打开,里边走出一个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不等万竟做任何表示,许半生先微微弯腰行礼,口中道:“弟子许半生,拜见前辈。” 而万竟则是一样弯弯腰,口中道:“弟子万竟,拜见值长,弟子已将许半生带来。” 那人扫了许半生一眼,眼神中有点儿微微的诧异,又或许是好奇,毕竟许半生的名气在内门其实比在外门还要大得多。 对于内门,尤其是内务府的诸多职位,许半生并不清楚,也是听了万竟的话才知道应该称呼此人为值长。这值长的意思,顾名思义大概是值班之长的意思吧。不过这其实是将来入了内门之后才必须要搞清楚的事情,现在身处外门,见了内门弟子一概称其为前辈肯定不会出错。 也没打算盘查许半生的身份,在内门之中,一个不过区区炼气期的弟子,断然是不敢撒谎的,既然万竟说这是许半生,而许半生又没有否认,他就只能是许半生。 值长点点头,道:“你们俩的任务就是打扫丹房,其他事情你们都不必管,只管守着丹房便是。唯一需要记住的,便是在丹房打扫结束之前,不得随意离开,必须要守在丹房之外,直至炼丹结束,无论成败你们都立刻进去打扫。饭食到点自会有人给你们送去,可听明白了?” 许半生看了一眼万竟。二人一同弯腰施礼道:“弟子谨遵值长口谕。” 值长再度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屋里,双手向后一背。那房门便又自行关闭起来。 万竟低声说道:“丹房在后边,你随我来。” 许半生紧紧跟上,很快二人穿过院子,来到了后院。 后院广阔,地面皆由青砖铺成,中间一间孤零零的屋子,竟是由金属打造。表面蒙着一层淡淡的金属光辉。 许半生看得明白,这孤零零的金属屋子不用说也知道是丹房了。那四壁之上,都镌刻着各种法纹,用处无用揣度。 就连地面上的青砖,其实也不是随便铺陈开来的。而是按照八卦方位,阴阳互转,又有聚灵聚气之效,为的都是中间那个丹房。 丹房之中隐约有火光闪现,发出低微的嗡鸣之声,万竟小声告诉许半生,这是某位前辈正在炼丹的紧要关头,想要开口就必须压低声音,千万不可盖过那嗡鸣之声。否则,扰乱了炼丹师的心神,会直接导致炼丹失败。 关于这些。许半生远比万竟了解的多,他点点头,也不说话,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万竟走到屋前,挑了块地方盘腿坐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很快进入打坐的状态,竟是连一丝时间都不放过。全都要用来进行修炼。 鼻端嗅着从丹房之中透出的淡淡药香,许半生明白,在这里修炼,倒是要比在其他地方修炼更有效果,这些散透出来的药香,以及炼丹之间散发出来的丹气,都要比纯粹的天地灵气对修仙者更有帮助。也难怪万竟自知自己的资质不行,所以主动呆在内门从事各种杂役工作,虽说这些工作都会耽误他不少修炼的时间,可他所得也是相当之多,而且他几乎是随时都可以向内门的前辈询问修炼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其实反倒比他的留在外门更有益处了。 当然,这也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毕竟作为一个修仙者,竟然还要干这么多杂役干的活儿,不谈丢不丢人,总归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许半生倒是并不贪图这点儿丹气和药香,他有紫光崖的修炼机会,每月三日足足抵得其他人不眠不休十余日的修炼,甚至更多,因为就算是杨高宇也绝不会想到许半生能走到那么靠近悬崖边的位置。紫光崖紫气浓郁的程度,跟靠近崖边的距离有着直接关系,紫气本是从那深崖之下产生,自然是越靠近崖边紫气的浓度也就越高。 相比起那些浓郁的紫气,这里如此淡薄的药香和丹气,就不值一提了。 吸引许半生的,是地下青砖的位置,以及那丹房四壁之上镌刻的法纹。这些,都是许半生以前并未见过的,虽说也都可以在玄武大殿的典籍之中找到,可法纹本身,以及将其应用到实际之中,绝对是两回事。法纹本身,相当于公式,公式人人会背,可用来解题,就不是光知道公式就行的事情了。 眼前无论是青砖的摆放,还是丹房四壁上的法纹镌刻,都是直接应用的结果,这自然很值得许半生好好学习一番。 这一学,竟然就是三日的时间,除了有人送饭来的时候,许半生会停下来吃几口饭,并且用极低的声音跟万竟聊上几句,其他的时间,他都在研究这些法纹。而万竟也是一样,他除了吃饭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了。 三日之后,许半生也算是将这里的法纹基本消化完毕,他便开始变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一旦无事,许半生就开始观察万竟。 其实万竟让许半生感觉到颇有些好奇,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许半生竟然会看不透万竟的修为,其次便是这家伙一点儿时间都不肯浪费的状态,着实叫人生疑。 毕竟,按照万竟自言的,他的资质极差,甚至有可能连筑基都难以成功,看上去他如此努力似乎顺理成章。 可是,偏偏是这所谓的顺理成章,却让许半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修仙究竟是为了什么?说穿了,无非是长生乃至永生。而长生永生又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逍遥世间,无论如何。修仙都不止是为了修炼本身。 万竟的举动就有些本末倒置,他似乎把修炼放在了所有事的前边,他的生命只是用来修炼。而资质毕竟摆在那里,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缘法,他也几乎没有可能结丹迈入金丹期。这也就是说,他只要保证自己能够筑基成功就行了。 虽说修仙者的年纪着实不好估计,但是万竟只是个外门弟子,而外门弟子如果六十岁还没能筑基成功并且通过内门的考核,其实就已经被淘汰了。 万竟的境界至少应该在炼气六重天。而他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四十岁。这样的年纪,炼气六重天的修为。虽然算不上有前途,可六十岁之前达到炼气大圆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以万竟在内门值差这么多年的本分,估计他跟内门很多前辈都很熟悉了。他既然知道自己资质很差,必然也会刻意的去迎奉那些人。以这样的一个人脉,他想要讨要一些筑基丹,理应不是难事。这也就是说,万竟迈入筑基期,基本上早成定局。 一个筑基无忧,金丹却又无望的人,总归是在筑基之后开始好好的享受余生,那么。万竟现在这么拼命修炼的状态,就不免让人心生疑窦了。 不是说万竟不该努力,而是他努力的似乎有些过分。 过犹不及。许半生始终坚信这样的道理。 联系上万竟的修为许半生竟然看不穿这一点,许半生就总觉得万竟身上似乎有什么问题。 对于万竟的琢磨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线索就这么点儿,丹房之中还是没有结束的动静,许半生神游天外,不免就想起了自在诀。 许半生早已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自在诀存于玉简之中,其中内容颇有些像是一本书。需要不断的翻页才能看完全。而许半生那天只是看了一部分,这些天他也尝试着用已经记下的部分进入自在诀的修炼,却发现无从下手,至少是他还没有摸到自在诀修炼的边缘。 原本许半生想要再度进入玄武大殿,取出自在诀的玉简,查看之后的内容。可他也知道,那天师邪走后,还有一个人在暗中观察着他,这也意味着短时间内他很难再获得查看自在诀的机会,他知道一旦自己取出自在诀,必然会有人加以阻拦。 这当然是因为太一派对他的重视,可许半生又不能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他只能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无论如何,自在诀他是必然要修炼的。 正在对自在诀总纲的内容进行庖丁解牛式的研究,耳中传来一声巨响…… 真气顿时密布自己全身,许半生本能的做出了绝对防御的姿态。 抬起头来,许半生看见眼前的丹房之中火光乍现,整个金属丹房都在摇晃,很显然是炼丹失败,丹炉爆炸了。 但是,丹炉爆炸的能量却丝毫都没有透出来,完全被消化在丹房四壁的法纹之间。 对于丹房四壁上的法纹,许半生又有了更为直观的理解。 万竟也是满脸惊愕,连连倒退,似乎从未见过炼丹失败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后果。 丹房的门无声的开启,里边冒出阵阵黑白交错的浓烟,在浓烟之中,一个满身伤痕的老者走了出来。他的表情极为痛苦,但是许半生却能感觉到,这个老者并非为了身上的伤痛痛苦,而是因为炼丹失败。 “前辈,您没事儿吧?”万竟毕竟是见过类似的状况,此刻已经回过神来,走上前去问了一句。 老者没好气的骂道:“炼丹失败了,你觉得老子有事没事?”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法袍都成了碎布条有碍观瞻,老者一挥手,身上就出现了一件新的法袍。 这么大的动静,整个营造堂竟然没有人出现,可能是都已经习惯了炼丹失败的状况,看来太一派的炼丹术真的很差劲,差劲到大家早已习惯了炼丹失败造成的后果。 老者一步步的走出了这个院子,许半生却还在看着老者的背影,而万竟则是推了一把许半生,道:“赶紧打扫吧,打扫干净你这次的值差就完成了。” 许半生回头看看万竟,万竟的手里递过来一把笤帚。 刚刚迈步走进丹房,还没习惯屋中未散的浓烟,万竟却已经开始挥舞起笤帚,将地上无数碎片归拢起来。(未完待续) () 第0815章 狐狸尾巴 万景的马脚露的尤其的快,快到许半生甚至都来不及挥舞几下笤帚。 一颗半红半黑的丹丸出现在许半生的脚下,滴溜溜的乱转滚动,显然是被万景的笤帚碰到扫过来的。 许半生心中一动,他知道这必然是这炉失败的炼丹之后的废丹,出于好奇,以及对万景的行为怀有戒心,许半生弯腰将这枚丹药捡了起来。 如果有问题,那么就会落在这枚丹药上吧。 许半生这么想着,便打算开口试探一下万景,可没等他开口,万景倒是先主动的走了过来。 “半生师弟,你捡到一颗废丹?”万景开口问到。 许半生老老实实的将那颗半红半黑的丹丸托在掌心之中,置于万景面前,万景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贪婪之色。 “还真是废丹,不过,这废丹竟然已经有一半可用,基本上也相当于半颗丹药的效用了。” 许半生笑了笑,丝毫没有贪婪之意的说道:“师兄想要,这废丹便归你好了。”说罢,手腕一抖,那红黑各半的丹药便扔给了万景。 万景赶忙接住那颗废丹,似乎也没想到许半生会如此大方。 这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说:“半生师弟大概不知道,这可是筑基丹啊,虽然只是废丹,可却不像是普通的废丹那样红黑相间,而是红黑分明,只要将黑色的部分削去。就妥妥的相当于半颗筑基丹。虽然半颗筑基丹没什么用处,可若能再找到半颗,那就是一颗完整的筑基丹。而且。这种废丹吃下去是不会对修为有任何损害的,不像那种红黑混杂在一起,彼此交融渗透的,虽然也可以起到筑基之效,却终究会对修为有损。这样的一颗丹药,师弟真的就这么让给我了?” 许半生淡淡一笑,他已经隐约看出万景的目的了。只不过许半生太过于大方,反倒是有些打乱了万景的部署。 “若是连筑基都需要这种丹药帮助。我这仙还是不修也罢。哦,我不是在说师兄您,只是就个人的情况而言。” 万景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好看。很快又笑着说道:“这倒也是,半生师弟的天才是犹在仇魂师兄之上的,筑基对于半生师弟而言,只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哪里用得着筑基丹的辅助。即便是真有需要,恐怕内门的前辈也绝不会在师弟你身上吝啬。不过,这半颗筑基丹,总还是值些灵石的,我就这么一个人独吞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许半生还是笑着说:“那万师兄觉得这丹药值多少灵石,就分一半给我好了,多少都由万师兄说。我决无异议。” 万景呆住了,许半生表现的太过于淡然,这搞得他颇有些进行不下去。 干笑了两声,万景又道:“半生师弟真是个好人呐,只是师兄我囊中羞涩,这个……你也知道。像是我这种资质平庸之人,平日里恨不能一直留在内门值差。为的也只是可以换取多一些的灵石,身上但有灵石,也都用于修炼了。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拿不出灵石来给师弟你。” 许半生一摆手,道:“反正我最近也不缺灵石,没关系,万师兄你身上什么时候方便了,什么时候再给我便是。都是同门,不必如此客气。” 面对这样的话,万景也是无话可说了,只得轻咳了两声,似乎有些赧然的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师兄我先谢谢半生师弟的美意了。” 许半生也不多言,低下头继续挥舞笤帚清扫丹房。 万景很快也开始继续清扫,只是,不多时,他突然一声轻呼,道:“哎呀,竟然又发现一颗废丹” 许半生停下手中笤帚,抬起头看着万景,果然,只见万景的手里托着两枚红黑各半的丹丸。 “呵呵,恭喜万师兄,如此一来,你便得到一整颗筑基丹了。”许半生笑着轻拍了两下手掌,又道:“只是,这样的事情,不需要上报师门么?这废丹毕竟不像平常的废丹,只要削去黑色的部分,那就直接是一枚筑基丹了。” 万景一愣,似乎从雀跃之间顿时跌落下来,他犹疑的说道:“一般而言,值差丹房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废丹都任由值差的弟子处理,师门是不会过问的。不过,这次的废丹……”似乎很是犹豫的模样。 许半生嘴角一牵,心道这万景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这演技简直就是烂到令人发指啊,接下来,怕是就要彻底露出其目的了吧。 许半生决定再推一把,也好让这家伙的真面目赶紧露出来。 “这也算是师兄的幸运,师兄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就不必上报师门了,反正按照规矩师兄也没错,我也会为师兄严格保密的。这颗丹药,想必今后师兄筑基之时,能帮的上不少忙。” 万景装的很是犹豫,似乎显得很是挣扎,既想得到这枚筑基丹,又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 半晌之后,万景走到许半生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半生师弟,不瞒你说,这筑基丹对师兄我真的是很有用处,但若就这样,未免也对师弟你太不公平了。” 许半生哂然一笑,道:“师兄只怕不是觉得对我不公平,而是担心我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吧。” 万景急忙赌咒发誓:“师兄我绝无此意,师弟你真是误会我了,按照规矩,在丹房里发现的废丹,是可以由值差之人分享的,我这样独吞,的确不合规矩。师弟美意,我又岂能不明白,怎么会反倒不相信师弟你呢?” “既然师兄信得过我。那这筑基丹师兄便笑纳了吧。如果师兄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独吞,我还是那句话,今后等到师兄手头方便的时候。给我一些补偿便好。” 万景似乎显得很是不安的样子,踌躇片刻,又道:“还是不妥,这便宜我不能独吞,否则传扬出去,就算师门不怪罪,师兄弟也会笑话我。觉得我这个人贪念过重的。” “你不说,我也不说。又怎么会有其他人知道?师兄这还是信不过我啊”许半生悠然自得的说着,想看看万景究竟怎么继续他的表演。 万景一跺脚,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道:“这玉简之中。有一门功法,是师兄我有一次清扫玄武大殿的时候偷偷复制下来的。只可惜师兄我资质愚钝,一直也无法窥得这功法其中之妙,至今不得其门而入。但是,这功法绝对是极强的功法,以师弟之天才,或许可以修炼得成。不如这样,我将这功法交给师弟你,也算是我对师弟的回报。” 许半生哈哈一笑。并未伸手去接那枚玉简,而是说道:“万师兄竟然偷偷复制师门功法,如今又想将这功法交给我。这是要封师弟我的口啊。只要我收下这玉简,以后也就说不清楚了,谁也不会知道究竟是师兄复制了功法还是我自己干的。师兄这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啊” 万景赶忙说道:“不是这样的,师弟你千万别误会。其实这事儿没有师弟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要说罪过,也顶多就是复制有罪罢了。只要师弟熟记这门功法之后,将玉简毁去。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此事,我就更加不可能陷害师弟你了。师弟是担心我会以此要挟于你吧?可你在任何时候都能轻易的毁去这枚玉简,我又怎么要挟你?我只是想以此表示对师弟你的补偿罢了。师弟这样误会我,还真是叫师兄我很伤心呢。” 许半生心里微微一动,对于这枚玉简之中的功法基本上已经有了定论,他道:“既然是师门功法,每个弟子都自然能够接触到,又何必要窃而取之?虽说这事儿不会有什么首尾,可师兄又是何必呢?万一被人发现,始终不美。” 万景更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弟这就有所不知了,此功名为自在诀,并不在开放修炼的功法名录之中,我也是偶然发现,这功法实在是极为强大,所以才一时心动,将其复制下来。可不曾想无论我怎么修炼也不得其门而入,如今给了师弟,也算是相得益彰,想必以师弟你的资质,应该是能够修炼这门功法的。” “哦?”许半生一挑眉毛,心道还真跟自己想象的一样,果然是这自在诀,看来,内门之中是有人想置自己于死地啊,竟然将这种几十万年来都没人能够练成,一练就会走火入魔的功法以如此方式辗转到自己手中。 不过,这功法也是许半生想要的,他原本也在想着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取到自在诀,这倒是有人直接送上门了。 只是,即便要收下,也要表现的完美一些,势必不能让万景背后那人发现自己竟然练成了这门功法。 “不在开放修炼的名录之中?那就表示这功法有问题咯?万师兄,我没有得罪你吧,你这样害我是何居心?” 万景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师弟真正是冤枉死我了,我只是一片好心而已。多说无益,师弟不妨查探一下这门功法,便可知师门秘而不宣这门功法的原因。” 许半生也做出犹豫之态,最终还是接过那枚玉简,渡入真气开始查探玉简之中的内容。 玉简之内,果然是那门自在诀,许半生心头狂喜,这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但是脸上却绝不敢露出分毫,只是装出查探到这门功法之妙之后正常的激动之状。 “好强大的功法……”许半生赞到,然后,他便紧缩起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看上去就像是已经了解了师门为何对这门功法秘而不宣的原因。 “原来如此,难怪不在名录之中。”未完待续 ... 第0816章 到此为止 这枚玉简之中的自在诀,比起许半生在玄武大殿之中看到的,多出了一些介绍,列于总纲之前。 这介绍的内容,很好的解释了为何太一派并不将这门功法公开,以供门下弟子修炼,并且,讲的居然还是真事,说的是这门功法是本派某位前辈从血鸦岛盗得,也因此与血鸦岛结下宿怨,导致了两派千万年来纷争不休。 许半生当然知道这是真的,因为师邪都已经告诉过他,而以此为借口,似乎也的确能够说明为何这功法不便公开由外门弟子修炼。 不过,许半生也很奇怪,因为想要用这门功法害他的内门前辈,必然知道他已经看过自在诀原本,那上边是绝没有这段话的,而且这些许半生已经从师邪那里知道,现在写在总纲之前岂非是画蛇添足? 许半生当然不至于去问万景,但却不妨碍他用另一种方式了解。 “万师兄是何时得到这门功法的?又是如何得到的?” 万景讪讪的说道:“这个,师弟就不用多问了吧?” 许半生笑了笑道:“毕竟是师门刻意隐藏的功法,我也是心怀忐忑,真要练了如同师兄一般练不成也罢了,可若侥幸练成了,岂非让内门前辈一眼就看出我曾偷盗这门功法?到时候,只怕师弟我扛不住门规惩处啊” 万景似乎很是犹豫,最终一跺足。道:“好吧,我就将这功法的来历跟师弟说说,想必听完。师弟就能放心了。刚才我没有对师弟说实话,还望师弟见谅,其实,这门功法是我从阳神一脉门主的住处得到的。当时我被派去阳神宫值差,偶然看到一枚功法玉简,便查探了一下,正是这自在诀。当时虽觉这功法强大。可却也不敢有窃而取之的心思,无论如何这在师门都是重罪。然后。有一却在偶然中听到阳神一脉的门主千宁前辈自言自语,道这自在诀可惜无人修炼得成,偏偏又不能交给外门弟子尝试。可能是心生感慨,所以千宁前辈当时说到。如果有人能够修成此功,哪怕只是略窥门径,他也要将那名弟子收入门下,亲自教诲,只可惜,他让他阳神一脉不少资质不错的弟子都试过,却始终没有一人能够修成这门功法。也正因如此,师兄我才动了心,偷偷找了个机会复制了这枚玉简。将这门功法据为己有,想的便是一旦我能练成,岂不是直接就成了千宁前辈的弟子。到时候,即便是触犯了门规,千宁前辈也必然会为我遮掩。我看的出来,千宁前辈很希望有人能够练成这门功法,只是碍于这功法得来并不光彩,师门不方便将其公开。以至于只有极少的人可以接触到这门功法。”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师兄是说千宁前辈是故意如此。想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机缘修炼成这门功法,所以故意说给你听的。只不过,他也没想到你竟然胆大妄为到敢复制这门功法。而我若是修炼这门功法能够成功,千宁前辈知道了,也只会替我遮掩,表示这功法是他给我的,而不会让内门追究我的责任?” 万景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说来惭愧,刚才我还试图欺骗师弟,可是师弟也要体谅师兄我的难处啊。” 许半生摇头笑道:“师兄还真是不肯说实话啊,这话破绽百出,若真是千宁前辈想要让外门弟子尝试,他只需悄悄将这功法交给外门之中资质上等的弟子,难道还会有人不进行尝试么?以千宁前辈大能,若是那弟子尝试失败,他随时可以清除掉那名弟子关于此事的记忆,根本无需担心泄密。甚至,若是师门真想让门下弟子尝试此功,只需私下召见,令其在修炼此功之前发下血誓,一旦泄密便五雷轰顶,这岂不是可以让外门每一个弟子都进行尝试?万师兄到底有何目的,若再不肯说实话,休怪师弟我不讲同门情面,将此事上报师门。” 万景顿时慌了,他连忙拉住许半生,脸上露出哀求之色。 “师弟万万不可,我……我……”欲言又止,似乎很难启齿。 许半生却是冷眼观瞧,丝毫不为所动。 半晌之后,万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不过,师弟可要答应我,我告诉你实情,你绝不会向旁人泄露半字。” 许半生笑了笑,道:“那要看师兄是否说实话了,说真的,我现在简直要怀疑师兄是想陷我于不忠不义。” 万景一脸的苦笑,道:“师兄我绝无此意,只是这筑基丹异常珍贵,而且我今后必然用得着,一时情急,又不方便说出自在诀的真相,所以才会百般掩饰。” 许半生冷笑一声,道:“那师兄还是先说来听听吧,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 万景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道:“其实,这门功法,是我赢来的赌注,当时我也是立下重誓,绝不能将其身份说出来的,否则,我将遭心魔啃噬,走火入魔而亡。总而言之,是有人输给了我不少灵石,他还不上,又怕被师门知晓,不得已,便偷偷复制了千宁前辈的玉简,将这门功法偷了出来,以此来偿还赌债。我当时看到这门功法,也被其之强大所吸引,当即便与那人达成了交易。只可惜,这门功法我根本无法修炼,平白浪费了那么多的灵石。今日我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拿不出灵石来与师弟分享,只得出此下策。万某敢对师弟发誓,这一切俱是实言,若再有半字虚假,定遭天谴。不过也请师弟不要再追问那人是谁了,我发过重誓不能说,师弟若非要追究到底,我也只能选择将那两枚废丹上交师门。也是绝不能说出那人是谁的。” 许半生心道差不多了,逼到这份上,也就到此为止了。若是不想要这自在诀。倒是无所谓继续逼下去,但既然自己还是想得到这门功法的,逼得太紧,只会让对方的计划破产。 对方究竟是谁,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万景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将谣造到阳神一脉的门主千宁身上。这件事,有九成九。就是千宁在幕后操纵。 许半生并不知道千宁此举意欲何为,但明显可以看出,对方似乎并不希望他活下去,给他这门功法。绝不是出于善意,而只是希望他会因此走火入魔罢了。 但这也算是帮了许半生的忙,许半生本就在想办法要得到自在诀,却又不能被师邪及那日在玄武大殿一直监视着许半生的人发现,这倒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机会。 关键是千宁既然如此苦心孤诣的将自在诀交到许半生手里,自然也就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许半生自可秘密的修炼这门功法。 若是同样修炼不成,那么千宁的如意算盘落空,许半生也就再不去想自在诀的事情。 若是修炼成功了。许半生也大可将此隐瞒下来,因为只要许半生不走火入魔,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修炼成功了。其他并不知道许半生已经得到这门功法的人就不说了。就算是千宁,只要看不到许半生走火入魔,肯定就会认为许半生也同样无法修炼这门功法。 千宁绝不会想到,许半生可以安然无恙的修炼这门功法。 当然,许半生并没有把握,他就一定可以修炼成功。但是,从这门功法的种种传说来判断。其无法修炼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这门功法需要以真炁修炼,所以,以往修炼成了的人,都是返虚真一,那都是无比接近飞升之人,只有他们的真气,才比较接近真炁。可他们终究不是仙庭的大罗金仙,所以勉强修炼,只会落得一个走火入魔的下场。若是如此,许半生便是在仙庭之下唯一可以修炼这门功法的人。 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门功法必然会导致走火入魔,想要真正修炼成功,必须斩断魔心。以往那些前辈,都抵御不了自己的心魔,才导致了最终的失败。而许半生,最不怕的就是魔心魔念之类的东西,相反,任何跟魔相关的东西,都可能成为他灵根增长的力量源泉。也就是说,如果修炼这门功法必然会魔念大增,那么许半生反倒是可以利用这强大的魔念,将其消化之后转成自身的力量。 本就距离仙身只有一步之遥的许半生,正希望这门功法能给他带来魔念,好让天地规则碎片将其消化,最终使自己一步迈入仙身的行列呢。 点了点头,许半生做出半信半疑的样子,道:“即使如此,万师兄也就不用发誓了,我相信你便是。只是,这功法……”许半生表现的似乎还是有些迟疑。 万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拿出这功法也只是希望可以抵消本该分给师弟你一半的筑基丹,这功法似乎是连千宁前辈也无法修炼,本就是个鸡肋。也罢也罢,若是师弟觉得不妥,我便还是欠下师弟灵石罢了……一颗筑基丹,在集市之中的价格通常是……” 许半生打断了万景的话,道:“我本就没想过要找万师兄要什么灵石,这筑基丹我也是心甘情愿给万师兄用的。若此举会让万师兄不安心,那好吧,万师兄便将这枚玉简交于师弟我,这样,想必万师兄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将筑基丹的事情说出去了吧。” 万景一愣,随即大喜道:“真的?” 许半生伸出手,万景犹豫着将玉简递了过来,许半生道:“你我师兄弟本不该如此相互猜忌,只要师兄能够放心,一切便好。”说罢,他直接将玉简收进了腰囊之中。 万景心中大喜,却不知许半生心中也是大喜。未完待续 ... 第0817章 堂主的恩宠 这显然就是万景的使命,当许半生收起玉简之后,自然就再无风波,丹房的打扫万景甚至都几乎包办,从其麻利的手脚倒是看出他的确经常干这些活,很快就将丹房清扫的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剩下。 爆炸的炼丹炉,虽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法宝的作用,但是其材料,还是能换些灵石的。 万景似乎也看出许半生对灵石并没有什么需求,但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直说,期期艾艾之余,许半生倒是大度的一摆手道:“这些碎料是不是也能换些灵石?” 万景点点头,道:“有机会下山的话,在集市之上,的确是能卖几个钱的。不过也不会太多……”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既是不多,那就万师兄留着吧。” 万景搓着手,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那怎么好意思?” “将来有机会,万师兄请我喝个酒便是。” 这些材料虽然都属于废品回收,不过炼丹炉俱是极高纯度的紫金打造,搁在哪怕太一派这种小门派也不值什么钱,可对于一个炼气期的弟子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大抵换个三五百灵石不成问题,请喝酒什么的,那就是太便宜了。 万景连忙答应下来,喜滋滋的将那些紫金收进了储物腰带之中,一再保证,今后换了灵石,一定要请许半生吃顿好的。 “那么我这趟值差就算是完成了。是不是交差之后便可回到外门了?” 万景道:“我这就带半生师弟你去交差,其实你不去也行,事情已经做完了。内门的前辈也不会太计较。” “还是去一趟吧。”许半生自有自己的想法。 跟着万景到了营造堂,许半生也不言语,只是看着万景上交了一个玉玦,对方用真气一扫,便知道了这是什么差使,然后登记在册,告诉二人。这趟差使二人可到广储堂各自领取五十灵石的薪劳,说罢便低下了头。意思是你们赶紧离开吧。 出来之后,万景道:“半生师弟,这薪劳不用着急去领取,我看你似乎也不缺灵石的样子。干脆等到下次发放月规灵石的时候一并领取便好。当然,你若要去领,我也是可以带你过去的。” 许半生笑着调侃了一句:“万师兄这么缺灵石,也不去领么?” 万景尴尬的一笑,道:“我一般也都是到领月规灵石的时候一并支取,毕竟每次差使也就是几十个灵石,一个月总有几个差使,分开领只怕广储堂的前辈也会嫌我麻烦。不过半生师弟不一样,你从来也没麻烦过他们。那些前辈应该还不至于不高兴。”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算了,我在外两年历练,灵石的开销几乎等于零。回来也没多长时间,身上灵石还比较多,不着急去领了。万师兄你是不是还等着接新的差使?是的话就止步吧,我自己回去外门便好。” 万景连忙道:“不着急不着急,我还是送送师弟你吧。” “师兄你太客气了,真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走便好。” 见许半生坚持,万景倒是也没再多说。只是指了个方向,告诉许半生,没有别的事,最好是赶紧离开内门,毕竟内外门有别,呆的久了指不定就惹得某位内门前辈不高兴,到时候少不了受到惩戒。 许半生点点头,迈步便朝着万景指的方向走去,确定万景看不见自己之后,却又转身朝着广储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晃两年多的时间,想必五行功带来的收益也有不少了,上次仅仅半年时间也有接近一千灵石,这次两年多,加上之前的分期支付的灵石也该逐步到位了,累积起来,只怕数目也不会太小,也该是找广储堂结账的时候了。 到了广储堂,值守的筑基弟子并不清楚许半生还有别的收益,当许半生呈上腰牌的时候,他扫了一眼,道:“月规还没到时间,区区五十灵石也值当你跑一趟?你们这些外门弟子还真是没见过什么灵石啊。” 这还就是因为这个弟子也知道这是许半生,是内门很重视的天才,否则,这话说的肯定更加难听。 许半生微微一笑,也不气恼,这等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真是走到哪里都有,只凭许半生外门弟子的身份,他就浑然不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一会儿许半生拿走属于自己的灵石的时候,那名弟子会不会惊掉下巴颏。 “还请这位前辈通秉一下堂主前辈,就说弟子许半生求见。” 那弟子一皱眉,不屑的说道:“你一个外门弟子,要见什么堂主?你当堂主这么好见?许半生,我知道你是所谓的天才,可天才终究也只是炼气期的弟子而已,严格说,你都还不算我太一派造册在案的弟子,你说要见堂主我就要给你通秉?” 许半生还是不恼,依旧笑着,很客气的说道:“前辈,弟子真的是有事要见堂主前辈,还望代为通秉。弟子从不敢以天才自居,也知道内外门有别,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自然就更加不敢逾矩,若非必需,弟子岂敢要求面见堂主?” 那弟子见许半生恭谨的很,想了想,觉得许半生大概也不敢随意要求面见堂主,若是没事的话,堂主不见他事小,因此斥他一个逾矩,降下惩罚,再怎么天才也禁受不住。 只是他一个外门弟子有什么事还非要见堂主?广储堂的堂主虽说是内务府五个堂主之一,可实际上在五堂之中的地位却相对较低,而且也是最不需要跟外门弟子打交道的,这许半生能有什么时候非要见堂主不可? 犹豫再三,他觉得他只是通秉一声而已,堂主就算不悦,也是许半生倒霉,他充其量遭到几句呵斥,可若许半生真的必须见到堂主,他却又不通秉,到时候就全都是他的麻烦了。 冷冷的看了许半生一眼,那名弟子说道:“你最好是真有事,并且堂主一定会见你,否则,迎接你的就不光是门规的惩罚。”说罢,他伸手虚点两下,转身朝着后方走去。 以他一个筑基弟子的身份,还不可能直接面见堂主,幸好平时有副堂主当值,见到副堂主之后,他将情况一说,没想到,副堂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他回去,在他临走前还特意叮嘱他要善待许半生,千万不可太过于怠慢。 这名弟子带着满腹狐疑回到了广储堂,一路上也都想不明白副堂主为何会对许半生这么客气。他地位太低,以前又没见过许半生来广储堂,是以不知道其中缘由。若是以往见过许半生的人,就会知道,许半生名下可领的灵石数量,已经是他们也要望洋兴叹的。但是由于这件事不方便公开,所以才没有直接归到许半生门下,而是只有堂主和副堂主二人有发放这笔灵石的权力。 不过副堂主已经交待了,他也是不敢怠慢,态度上明显好多了。 许半生倒是也不介意他这种前倨后恭的姿态,以前见得也实在不少,只是笑了笑,依旧安静的等候着堂主的到来。 不大会儿,堂主来了,看到许半生,那张几乎从无表情的脸上竟然生出几分笑意,还冲许半生点了点头。 这姿态看的那名弟子心中一惊,心道这许半生莫非和堂主有什么关系?哎呀,刚才我对他态度那么差,他不会在堂主面前告我的刁状吧? 这个弟子,是直接把许半生当成堂主的晚辈了,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堂主之所以对许半生这么客气,完全是因为杨高宇的缘故,否则,即便是许半生可以在广储堂领取数目庞大的灵石,也不值得他一个金丹期的堂主对其另眼相待。这个堂主,本就是杨高宇的弟子,对于杨高宇的指示,自然是令行禁止,杨高宇有多看重许半生,他是最清楚的人之一,而许半生的情况,他也是极为清楚的。虽说许半生现在还只是个炼气期的弟子,可人家已经是炼气大圆满了,入门还不到三年的时间,这绝对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保不齐几十年后,人家就已经金丹得成,到时候,虽然差着一二百年的岁数,可也不能以晚辈待之,而要平辈论处了。在杨高宇的刻意关照下,这个堂主简直觉得许半生只怕二百岁就能金丹化婴,到时候,他能否化婴成功还在两说之间呢,现在相逢于微末,自然是要对许半生客气一些。 “弟子拜见堂主前辈。”许半生说着话,就欲拜倒。 当着门下弟子的面,堂主也不好太过,不过许半生刚刚蹲下,他便轻轻的一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许半生架住了,随后他道:“毋须多礼,你等了很久了?” 许半生当然不会说等了很久,只是说刚到而已。 堂主点点头,道:“倒是我疏忽了,这样,一会儿我颁一道手谕给你,以后你再来,就直接亮出手谕,值守之人便会直接将你带到后边去,也省的在这里久候。” 许半生倒没觉得有什么,而那名筑基弟子听了则是大吃一惊,什么?堂主要给他颁一道手谕,可以直接带至内堂去见?这是极为亲近之人才有的待遇吧,要知道,一个外门弟子进入内务府五堂之一的任何一堂的内堂,那都是不合太一派内外门有别的规矩的。当然,堂主发话,也没人会说什么,可这就意味着堂主对许半生的恩宠。 “是来取灵石的?”堂主又问。 许半生点点头道:“最近修为增长颇快,灵气已经有些拖后腿了,想要直接用灵石修炼。”未完待续 ... 第0818章 正义爆棚 筑基弟子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 你才多点儿修为?竟敢说灵气不够用了,我堂堂筑基五重天,都没敢说自己灵气不够用,灵石直接用在修炼上,也仅仅是在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的突破时,才使用过,其他时候,哪舍得用灵石啊,灵石是用来购买其他资源的必须。 这个许半生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天才就了不起么?再如何天才,你也不过只是炼气六重天而已,用灵石修炼不是不可以,但绝对只是浪费 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一个炼气期的外门弟子竟然可以公然跑到内门来领取灵石?听堂主的意思,许半生竟然有权力跑来直接找他索取灵石。凭什么?这绝对是公然罔顾门规的行为。最关键的,是给他灵石也只是浪费而已,谁还不知道用灵石修炼灵气更加纯粹?可是,那也会导致大量的灵气被白白浪费。 筑基弟子气的都有点儿发抖了,可是,他敢说什么?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广储堂的堂主啊,人家随便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 “可我不服”筑基弟子也只能在心里发出无声的呐喊。 他身体的轻微抖动,可没逃过堂主的眼睛,堂主横了他一眼,倒是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何如此。 被堂主瞪了一眼,筑基弟子急忙收敛心神,紧咬着后槽牙,心说我倒是要看看,堂主这么照顾许半生。能罔顾门规到什么程度。 “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修炼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不过你既然要支取灵石。那也是你的权力” 什么?还权力?一个外门弟子,跑到内门来要灵石还成了权力了?筑基弟子一再告诫自己,要平心静气,不要动了嗔念,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横加干涉的。 “来,我来看看,你现在可以支取多少灵石。”堂主一挥手。一缕真气而出,射向旁边的一片空处。 光幕徐徐展开。筑基弟子却是一愣,许半生支取灵石竟然可以在光幕上进行?这也就是说这是正常的支取,是要记录在案的。 不及他细想,堂主已经手指轻弹。光幕上闪过许多不同的页面,很快,一个数字就呈现在光幕之上。 “哎哟,这次可不少,你是支取一部分还是全部支取?”堂主扫了一眼,表情平静,可是筑基弟子看过去之后,却整个人都乜呆了。 因为,光幕上的数字赫然是五万八千灵石…… 五万多灵石啊。那就是五颗上品灵石加上八十颗中品灵石,这个筑基弟子就算是数都没数过这么多的灵石,甚至于。他到现在,修仙已经七八十年了,都还没真正拥有过一颗上品灵石,甚至只是摸过一两次,那还是央求着自己的师父给自己开开眼界的。 太一派内门筑基弟子,筑基一重天每月可领五百灵石。每提升一个境界,就可以多领取二百灵石的月规。如今的这名筑基弟子,一个月已经可以领取一千三百灵石了,可即便如此,他一年也就是一万五千多灵石而已。而且,灵石这东西实在是太不够消耗的了,随便买点儿趁手的法宝,符箓丹药之类,就是几百几千的支出。是以,他入门六十年来,身上从未有过一万灵石以上的结余。 早年在外门,自不必说,二十多年的外门修炼,一共也不过领到过三万灵石而已,身上最富裕的时候,也就是一千多灵石。 三十多岁入了内门,每月的月规灵石一下子翻了不止一倍,他终于觉得自己算是个有钱人了。可是,等到去了一趟集市,他就发现,筑基的月规是多了,基数直接就是炼气期时的十倍,可是,他现在需要用到的东西,其售价也是以十为倍数的,哪怕是吃饭喝酒,也立刻从普通的酒楼变成了天然居之类的地方,否则,你一个筑基跟一帮炼气挤在小酒馆里,着实丢不起那个人呐。这灵石,还是怎么都不够用。 好容易又是三十年过去了,他已经炼气五重天,每月的月规也变成了一千三百灵石。即便如此,他在内门这三十多年来,所领取的月规灵石也不过二十万而已,即便加上师门任务等等所有的收入,他从迈入修仙之旅以来,总共拥有过的灵石数量也不到五十万,平摊到这六十年的修仙之旅之中,每年还不到一万。 而这许半生,才入门多久?哪怕从他离开东神州那一刻开始算起,满打满算还不足三年。 不到三年就五万八千灵石?这还没算他的月规,加在一起,岂不是超过六万灵石了? 一个炼气期的外门弟子,每年平均两万多灵石? 凭什么 这名筑基弟子,现在满脑子,就只有这三个字 凭什么 可是许半生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于,似乎还有些失望,他只是挥了挥手,道:“还不到六万灵石,就有请堂主前辈给我一并支取了吧。虽然不多,不过应该也够我升到炼气八重天所用了。” 筑基弟子已经再难按捺心中的怒意,他如今只感觉到铺天盖地都是人比人会死的压抑感,且不说六万灵石这么大的数额,光是许半生那句应该够他升到炼气八重天所用了,就足够让这名筑基弟子把灵根都给气碎了。 炼气六重天到炼气八重天,你特么要用六万灵石来堆?你小子以为这是在上门啊?即便是在上门,也没听说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可以每年拿着两三万的灵石随便挥霍的,可恨的是他竟然是用来修炼,并且只够他升上区区两个境界。 要是把这接近六万灵石给这名筑基弟子。他甚至都有把握在两年之内从筑基五重天升到筑基七重天,一举跨过筑基中期到筑基后期的屏障。可是许半生,他竟然要用这么多灵石在炼气期提升两个境界 堂主已经发现了筑基弟子的不对劲。不过此刻也是无暇顾及他,只是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让人给你取来。” 许半生却又一伸手,拦住了堂主,从腰囊之中取出二十颗中品灵石,递到了堂主手中,道:“堂主前辈。烦劳直接取六颗上品灵石来吧。” 堂主笑呵呵的接过灵石,道:“你这两年历练。灵石倒是几乎没有开销啊。” 筑基弟子陡然一呆,他虽然已经亲眼见证了黑幕,可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能够随随便便取出二十颗中品灵石来。那可是两千灵石啊,而这名筑基弟子一个月。才不过一千三百灵石而已,那只有十三颗。 十三颗 上品灵石不是这个筑基弟子可以接触到的东西,是以堂主也不可能让他去取,便用腰牌通知了副堂主,让他取出六颗上品灵石派人送过来。 很快,六颗质地无比纯净的上品灵石就已经送了过来,堂主打发走了来者之后,便将这六颗上品灵石交在了许半生的手中。 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只从堂主手里取了五颗。留下一颗之后说道:“这个就算是弟子孝敬堂主前辈的吧,前辈留着喝茶。” 堂主一愣,他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如此大方。一颗上品灵石啊,那可是一万灵石,哪怕对于金丹期的他来说,也相当差不多一个月的月规了,可许半生一个炼气期的弟子,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了他。喝什么茶用的了一万灵石? 也并未有太多犹豫,毕竟此前许半生第一次领取灵石的时候。就已经有过很是大方的表率了,当时他就把灵石的零头直接抹去,只不过这一次,他更加大方了而已。看来,这两年的历练行走,也是见识了不少大场面,眼界和从前不同了,出手也就跟从前不同了。 他呵呵一笑,笑纳了,但是那名筑基弟子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是**裸的黑幕啊,拿走六万灵石,又从中拿出一万来孝敬堂主,还敢说不是内外勾结? 财帛动人心,一时之间,这名筑基弟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跳了出来,声音里都带着颤抖的说道:“你……你们堂主,你这样有违门规,你们这是拿师门的灵石中饱私囊啊” 他话音一落,堂主和许半生却都呆住了。 筑基弟子以为自己拿到了二人的把柄,觉得二人刚才完全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想不到他竟敢跳出来。可是,这是六万灵石啊,他绝不能让师门财产被二人如此鲸吞,师门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正义爆棚,他觉得自己此举一定能换来掌教的嘉许。 可是,突然之间,筑基弟子意识到,堂主可是掌教的嫡传弟子啊,今天这事儿,会不会是掌教的旨意呢?真要是这样,自己这么跳出来,是不是等于在找死呢? 不怕,即便是掌教也不能一手遮天,这太一派,也不全是掌教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有五脉门主,还有两位化神长老呢他们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掌教和堂主就这么中饱私囊,拿师门的灵石给许半生这么胡造 筑基弟子怒意昂然的看着堂主和许半生,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二人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诘难。 堂主已经被气糊涂了,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许半生明白了,笑了笑,道:“这位前辈,我想你是误会了,这笔灵石,是我本分应得,何来中饱私囊一说?堂主前辈,我想这位前辈应该也只是不想师门财产受损,并无冒犯之意,您就别太怪罪于他了。” “你胡说你一个外门炼气弟子,怎么可能本分应得这么多灵石?”筑基弟子简直就要被许半生的厚颜无耻给碾碎了,应得?还本分?把你拆开卖掉能不能卖到六万灵石? 而此刻,堂主已然是勃然大怒未完待续 ... 第0819章 罚神三拂 “你竟敢怀疑本座中饱私囊?” 堂主一声虎喝,金丹的威势顿时绽放出来,舌战春雷,舌尖爆破出的那点真气,直接击打在那名筑基弟子身上,一如一柄重锤,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口处,将其打的胸口前漆黑一片,许半生的鼻端甚至能够闻到皮肉烧焦的气味。 许半生比堂主明白的要早,此刻见堂主震怒,也并没有上前劝解的意思。 这倒不是说那个筑基弟子曾对许半生不敬,所以许半生就不爽了,而是此前许半生已经帮他说过话,可是他却没有丝毫醒悟,竟然坚持认为二人公然贪墨太一派的灵石,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真要是贪墨灵石,怎么也得避人而行,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在他一个外人面前如此这般。而且,那光幕也是出现了的,虽然光幕之上并未说明这些灵石的支出是何缘由,可只要上了光幕,就代表着无论进出都会被记录在案,内门中任何人只要验明身份注入真气,就可以唤出光幕,从上边找到这灵石的来龙去脉,又怎么可能容人随意贪墨。 这个筑基弟子完全就是被这数量庞大的灵石冲昏了头脑,浑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规矩,才会如此口不择言。 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倒是没什么,无非是口无遮拦一时冲动罢了,财帛动人心。一时间感受到巨大的落差然后心里不平衡了还算是情有可原。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修仙者的世界,一个金丹真人。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实力,都绝不容一个区区筑基质疑。更关键的是,一个修仙者,竟然会被区区六万灵石冲昏了头脑,竟至说出如此昏聩的话语,这个人的仙途也便算是绝了。 无他,只因仙基已损。灵石纵然是修仙者安身立命的根本,作为一个试图跳出三界外飞升成仙的修仙者。也是绝不能被这等红白之物扰乱了仙基。 就凭这一点,许半生不想劝,也不能劝,更无需劝。 劝与不劝。这名筑基弟子的仙途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若让他继续修炼下去,将来必定是个祸端。 修仙者不是不可以贪财,可却绝不能因为贪财而忘乎本分。 偏偏被堂主一招舌战春雷击翻在地,那名筑基弟子还没能转过这道弯,他痛苦万分的捂着胸口,口中却仍旧在凄声厉吼。 “你纵是堂主又如何,便可以如此贪墨师门灵石么?这些灵石是师门的,不是你王庆跃的。你纵然是杀了我,也难逃门规的处置。” 名为王庆跃的广储堂堂主,此刻却是被这个糊涂蛋气笑了。他哈哈大笑两声,朗声道:“杀你?我又不是慎刑堂的堂主,这等事,还是留给他们去做吧。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区区六万灵石,竟然就让你的仙基蒙尘。连半点清明都不剩下了。”说罢,王庆跃取出腰牌。一缕法力注入腰牌之中,早有一道信息传送至慎刑堂堂主的腰牌之上。 很快,他的腰牌冒出淡淡青光,这是慎刑堂那边回话了。 王庆跃真气扫过,便知腰牌之中说的是什么,冷哼了一声,张手便是数道真气直奔那筑基弟子而去,那些真气本只是淡淡的光线波动,及至那弟子身前,竟然化为实体的绳索,将那名弟子瞬间五花大绑起来。 “慎刑堂的人马上过来带你去惩戒,而今你仙基蒙尘,仙途是已经断了,最好的结局便是废了你的灵根,让你从哪来回哪去,可怜你修仙六十载,如今却要落得一个连富家翁都做不成的地步。也罢,我就告诉你,许半生为何能支取这些灵石。” 王庆跃此刻气也消了不少,看着地上被捆绑的无法动弹的筑基弟子,摇摇头,又看了许半生一眼,道:“半生,你自己告诉他吧。” 许半生点点头,道:“这位前辈,刚才我似乎在你身上感觉到五行功的波动,这五行功,其实是我所创,我所得那五万八千灵石之中,只怕是也有你的一份。不过我有些不大明白,你都已经筑基了,为何还要修炼五行功?那只是一门极为初级的入门心法啊。” 筑基弟子听到这话,整个人已经完全呆掉了,刚才王庆跃将其绑起,竟然通知了慎刑堂的人来带他走,他还觉得王庆跃这是仗着自己身为堂主想要只手遮天。心里甚至做好了即便是死,也要跟王庆跃斗个鱼死网破的准备。 可许半生竟然说五行功是他所创,他便一瞬间明白了那五万八千灵石是从何而来。 这本就是太一派的规矩之一,门下弟子上交师门的任何宝物,包括功法法宝等等一切,只要是被师门认可,就会予以门下弟子一定的回报。而像是功法这种东西,通常都是将收益的大部分交给这名弟子,在一定年限之内让其获得更多的利益。 可是,许半生只是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啊,他怎么可能自创一门心法?这根本不合常理。 许半生既然这么说,这名筑基弟子倒是相信他不会是在说谎,那么,自己刚才所做之事,所言之语,那就真的是罪无可恕了。 “不可能,五行功怎么可能是你创的?你只是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而已,怎么可能自创心法?”那筑基弟子已经完全失态了,口中喃喃,心里其实早已相信。 王庆跃冷哼了一声,道:“这便是天才与尔这等废物之间的区别,否则,你以为师门为何会如此重视许半生?你身为内门弟子,耳目聪明远胜外门之人,竟然连这一点都参悟不透。” 说罢。他又望向许半生,叹了口气道:“你那五行功虽是入门级的心法,不过。我太一派的功法本就以五行为基,总管事对你的五行功又进行了一些改进,发现筑基弟子修炼此心法,也可以对淬炼五行有不错的帮助,是以,就让他们这些内门的筑基弟子也都修炼了这门心法。不过,内门弟子修炼你的心法。是无需支付灵石的,所以。你那五万八千灵石之中,倒是没有他的贡献。这个混账东西,看到六万不到的灵石竟然就头脑昏聩,仙缘就此断绝。也只是他的命数。” 正说之间,慎刑堂的人已经来了,也是一名筑基,但是身上的法袍胸前,却绣着一个“刑”字,彰显其在太一派独特的身份。 也无需任何人陈述刚才的情况,此人先是拜见了王庆跃,然后便调取光幕,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扫视了一遍。 看罢之后。那弟子对地上被捆成麻花的筑基弟子冷冷说道:“许半生所得灵石俱是其本分应得,王堂主并无半点违规之举,如今。你可知罪?” 他这句话一说,就等于是宣判了那名弟子的罪过,霎时间,那弟子满面的死灰,早已知道自己的下场。 “念及你平日里兢兢业业,在广储堂从未出错犯过。今虽触犯门规,且饶你不死。只是。尔已然仙基蒙尘,再与我仙途无缘……”说话之间,慎刑堂的筑基弟子手中一晃,一柄拂尘出现在他的手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神三拂之后,尔除名于我太一派,今后自生自灭,俱与我太一派无关。” 这名弟子的脸色始终是冰冰冷冷,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连说出的话语也是半点人气都不带,完全是一副对着墙壁说话的姿态,不容置疑,更加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 左手一张,那捆缚在筑基弟子身上的真气早已松开,慎刑堂的弟子将那几缕真气收拢之后,双手恭恭敬敬的捧着一团白光,低头对王庆跃说:“还请王堂主收回真气。” 王庆跃一挥手,任由那几缕真气消散,也懒得将其收回体内。 而此刻,慎刑堂弟子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拂尘,毫不留情的抽打在那名筑基弟子的身上。 只是一拂,拂尘之上万千银丝便化作千百道利刃,将那名弟子的身体抽的皮开肉绽。 他口中清清冷冷的报出了一个数字。 “一” 然后,是第二拂。 随着那名弟子口中报出“二”这个数字,许半生清晰的见到拂尘抽在筑基弟子身上收回之时,带着点点星光,那些光芒在拂尘完全收回之后,却停留在地上那名弟子的身体表面,噼剥闪烁几下,随即湮没在天地之间,彻底化作了天地元力。 许半生知道,那是这名弟子的气海被废,气海以及其中蕴藏的真气被抽离,重归天地的异象。 “三” 第三拂业已完成,这一拂却是抽在那名弟子的后脑,拂尘落下之际,原本仰面躺着的那名弟子,竟不由自主的翻了个身,恰好将后脑展现给执刑的弟子。 万千银丝带出了指甲盖大小的玉光碎片,那些碎片掉落在地上,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那名筑基弟子口中喷出一口浊气,急热攻心,脑袋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执刑弟子依旧面冷如霜,口中说道:“刑毕。”随即,收起拂尘,又扔下一只小小的玉瓶,玉瓶滚落在那名弟子身下,执刑弟子回头看了王庆跃一眼,道:“弟子告退。” 王庆跃点点头,一摆手,执刑弟子便飘然离去,至始至终,看都没看许半生一眼。 而许半生,此刻却是好奇的看着地上依旧仿若碎玉的碎片,心里明白这便是被那拂尘扫碎的灵根。 灵根许半生并不陌生,他是能够查探到自己的灵根的,可是,他一直以为灵根只是一种虚幻的存在,没想到竟然可以将其抽离出来,而且落在地上久久不散。 王庆跃一张手,那些灵根碎片便归拢在他的手中,然后,他又一张手,灵根碎片便漂至许半生的眼前。 “灵根已碎,但其中多少蕴含着一些他修炼之中的体悟,你可以参悟借鉴一下。”说罢,转身飘然而去,竟是管也不管这名弟子。 许半生见状,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将那些灵根碎片握在手中,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 第0820章 五行神雷 事实证明,自在诀真的不是那么好修炼的,一晃半年的时间过去,许半生也没能窥得自在诀半点的门径。 这其间,许半生以真气尝试修炼自在诀,毫无所成。 这本在意料之中,许半生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气馁。 随即按照自己的猜想,自在诀或是仙庭遗留之物,需以真炁练之方有所成,许半生便直接运用真炁,可无论如何按照自在诀上所言的方式修炼,许半生始终无法按照自在诀的方法运转丝毫真炁,真炁只是在气海之中稍有运转,便停于气海表面,就好似那里有一层隔膜,让真炁无法冲出气海,进入不到经脉之中,这诀法自然无法运转,修炼也就无从谈起。 对此,许半生也是不明所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每日都会尝试修炼自在诀,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当然许半生不会将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自在诀上,这诀法过于诡谲,能否练成许半生也并无把握,倒是师邪徇私指点他的那枚玉简之中的功法,名为五行神雷,的确是很适合许半生的五行功,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五行神雷者,五行俱全。 火者,大日火雷。 水者,玄**雷。 金者,耀光金雷。 木者,阴沉木雷。 土者,息壤土雷。 这五行神雷练成之后,翻手为雷,可以调用周围环境之中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因势利导威力极强。 大日火雷伴以高温,爆炸之余还能灼烧对方的经络,而玄**雷爆炸之余还能冰冻束缚对手的魂魄。耀光金雷以强光屏蔽对方与世界之间的联系,阴沉木雷则能深入对方体内,破坏孔窍伤其仙基。息壤土雷是五行神雷之中唯一不带阴阳属性的,属于阴阳调和之后的产物,但只要落于土地之上,便能连绵不绝,虽然也很容易被破。只要对方割裂天地,让天地之间出现哪怕一瞬间的缝隙。便可轻易的破除息壤土雷。但是,这一招最强的却是在防守,以土雷布阵,将自己团团围住。对方很难从无数神雷炸响之间穿透进来。息壤的意思便是生生不息,自行生长,可以阻隔法力的渗透,以神雷霹雳在施法者身体周围形成一个龟壳。 自幼修习五行功,到了九州世界之后更是将其改善的更适合修仙者修炼的许半生,对于五行的了解,绝非一个外门弟子可以比拟。甚至于,单纯的比对五行的理解,内门的筑基也无一能出其右。金丹之中。只怕超过他的也不会太多。 师邪真是给许半生挑了一个很适合他的功法,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许半生便已经将五行神雷逐一掌握。虽然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施展起来已经不成问题。 这还是因为许半生并未全力修炼此功,而分出了不少的精力去琢磨自在诀的情况下。 不过这显然并非许半生的终点,对于五行更深的理解,使得他觉得五行神雷绝非那种分而施展的功法,这些神雷。既是以天地间五行属性来作为施法的根基,那么就一定可以将这些神雷附着在不同的兵器上。法宝上施展出来。 一旦加上招式的攻势,必然更加强大。 某次下山喝酒的时候,许半生便在集市上购买了几件兵刃。 木生火。 以天生不惧烈火的降龙木打造的短棍,最适合用来配合大日火雷的使用。 只见许半生手持一根短棒,信手挥出,残影之下,火光乍现,神雷爆裂的声响不绝于耳,轰隆隆如同雷音。 眨眼间,那短棒便成了一根燃烧的棒子,许半生每一棒击出,都将周围的空气燃烧起来,身体方圆五丈之内,已是一片高温炙热,空气里发出烧焦的气味,脚下早已是一片焦土。 果然,以木为兵,施展出来的五行神雷,威力更甚以往。 火生土。 火属性的兵刃很难找,要找到那也是价格极为昂贵的火晶锻造,许半生倒不是买不起,身上超过八百万灵石的他,只要不是特别强大的法宝,他还没什么买不起的。 只是,以他现在的状况,要是手里握着一件火属性的兵刃,似乎太惹眼了,也会让人觉得怀疑,他哪来的那么多灵石。 是以许半生并未购买火晶锻造的兵刃,而是将自己从地球上带来的那只鼎炉取出,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长生子刘处玄使用了三十多年炼制成无数丹药的鼎炉。吸收了无数丹气药汁也经过无数火焰锻炼的鼎炉,如今早已拥有了一部分的火属性,五行之火,已然深入其身,虽然比不得火晶锻造的兵刃那么纯净,可也勉强可以算的上是一件火属性的法宝了。 反正息壤土雷本就不是最适合攻击的功法,用鼎炉为媒,倒也更符合防御的特点。 许半生便以这只鼎炉为媒介,施展出了息壤土雷。 和大日火雷不同,息壤土雷炸响之时,却是泥土迸裂,四溅而去,很快便连成片组成面,就仿佛在许半生面前构建出了一道土墙一般。关键这土墙并非死物,而是活动的,是由无数土雷爆炸之威组成,当遭遇攻击的时候,土雷崩溃,但很快便会有新的土雷炸响,重新阻拦,击之不断,打之不绝,难怪这会被称为五行神雷之中最适合防御的功法。 而以鼎炉施展起息壤土雷的时候,那些炸响的土雷却会在鼎炉周围团成一圈,这就将施法者的四面八方完全笼罩其中,土雷之间隐约以鼎炉为媒,建立起了共同的,却又微妙的联系,更仿佛可以跟许半生心念相通。许半生想到哪里,哪里的土雷便会密集的多,增强其防御能力。 许半生总觉得。若是能在鼎炉上增加一些手段,或许,会令得息壤土雷的防御更上一个台阶。 土生金。 土属性的兵刃倒是并不难找,严格来说,所有岩石玉种,都是土属性。 买了一把开山石斧,这可不是随便弄块石头雕成开山斧的形状便能当作兵器的。而是将质地极为坚硬的岩石熔在炼炉之中,提纯凝练。通过炼器之法,用了足足千斤石材,才锻造出这样一把适合使用的石斧。石斧之上还镌刻了许多的法纹,以提升石斧的威力。那根同样镌刻了法纹的降龙木棒,许半生不过花费了百余灵石便买下,而这把石斧,却足足耗费了许半生两千多灵石。 这石斧看上去比普通的开山斧还要小了一圈,倒是更适合近战使用了,可其重量,却达到了二百多斤,修仙者握在手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若只是一个凡人。根本是抬都抬不起来的。 耀光金雷施展出来之后,每一斧挥出,都会金光乍现。数道金雷伴随斧刃激飞而出,竟然可以形成远程攻击。而且,风刃一旦击中对方,便会绽放极致的光芒,如同闪光弹的效果,蒙蔽对方的五觉。 金生水。 这个兵刃无需另找。许半生手里便有寒铁软剑,妥妥的金属性法宝。甚至于。由于寒铁的冰属性,若是将其作为水属性的兵刃使用也没有什么问题。以这种本身是金属性却又自带冰属性的兵刃来施展玄**雷,真正叫做天作之合,再为适合不过。 以寒铁软剑施展出来的玄**雷,每次只有一枚水雷出现,却出现在寒铁软剑的剑尖之上,凝成一个不过黄豆大小的黑点。 玄**雷在配合寒铁软剑使用之后,发生了质的变化,而不像其他神雷配合相应属性的法宝兵刃使用时,只是发生量的变化。 寒铁软剑剑尖出现的黑点,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一处极小的次元空间,看上去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威胁,也感受不到玄**雷的爆炸,而实际上,玄雷却是向内爆炸。 一般的爆炸都是向外的,猛然爆裂,四面八方都会受到冲击。而寒铁软剑剑尖的那枚玄**雷,却是一经出现便急剧收缩,收缩的速度极快,快到几乎看不到其收缩的过程。 从肉眼观测的角度,玄雷一出现在剑尖之上,便已经是一个豆大的黑点。 许半生当然可以感受到来自于那个黑点之中玄**雷爆炸时产生的威力。虽然每次只有一枚水雷出现,可每当那枚水雷收缩爆炸之后,就会立刻出现另一枚水雷代替,始终保持着剑尖之上的那个黑点,也是一个极小的次元洞天。 这个次元洞天虽然极为渺小,却因为其不同于大千世界的规则,是以撕裂之力极为蛮横,几乎是无视天地规则那般的将眼前阻挡的一切尽皆撕裂,吞噬,使其遭受不讲理式的物理破坏。 玄**雷本就有伤及对手魂魄的力量,在这种次元洞天的肆意破坏之下,这个特点显露的尤为明显。 许半生发现其间奥妙之后,他怀疑在外门之中根本就没人能接的下自己这一招,于是找到封于兴,将这一招的奥妙提前告诉了他,与封于兴对了一招。 一招之下,即便封于兴已经知道这剑尖黑点的厉害,可还是无法阻挡次元空间无视大千世界规则的蛮横力量,体表直接被刺穿一个碗口大的洞之外,三魂七魄竟有一魂两魄都被玄**雷冻伤。 只一招,封于兴便是大惊,他知道,就凭这一招,许半生在外门已无敌手,就算是入了内门,只怕筑基中期以下的修仙者,也很难找出与之匹敌之人。 天才的想法,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啊 水生木。 水属性的兵刃也不太好找,好在有冰属性可以替代,冰属性本就是水属性的延展。 许半生在集市之中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根冰丝编制炼成的长鞭,只是这炼制者似乎比较懒,这条长鞭的名字竟然就叫做冰丝鞭。 一万多灵石就这么花出去了,不过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冰丝本是生于极深海底的植藻的叶脉,质地坚韧,常年生长在深海之中也自具冰属性,通体透明,缠绕炼制之后便成为了一条长鞭。 以冰丝鞭施展阴沉木雷,鞭鞭都直指对方的灵根仙基,一旦被此鞭抽中,阴沉木雷便会钻入敌人体内,直接伤其仙基。未完待续 ... 第0821章 炼气七重天 五行生克之理,乃是天下大同的,许半生能想到以如此方式强化五行神雷的威力,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只不过许半生对于五行本身的理解,远胜于其他人,是以当他修成了这门功法之后,所展现出来的威力也就非同凡响。 其他就是许半生自身的特殊原因了,他的气海灵根以及真气都与一般的修仙者不同,不止是五行神雷,任何功法术法到了他的手里,效果都会超过其他人。只不过基于他的五行功,五行神雷更加适合他罢了。 这算是许半生来到九州世界之后,真正修炼成功的第一套完整的功法,而其他的,都只是在他原先所学的基础上得到加强罢了。 作为一名修仙者,许半生在完成了五行神雷的修炼之后,才算是真正拥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真与外人交上手的时候,也不至于望风而逃了。 三年前,他在外门大比选拔之中的胜出,现在看来实在是太过于侥幸,同样一套阵法竟然让他走到了最后。若真以实力相拼,许半生除了真气比对方足可以耗死不少对手之外,遇到哪怕刀狂这样的对手,恐怕也只有被打的滚瓜尿流的地步。 突然想到了刀狂,许半生不由徒生唏嘘,也不知道现在刀狂是死是活,如果还活着,他是否还能回到大青山上呢? 现在的五行神雷。还并不是最强的状态,随着许半生修为的提升,以及施展五行神雷的法宝变得越来越强大。这五行神雷的威力也会越来越大。单纯以他现在拥有的实力比较,许半生绝对是那个将五行神雷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的人。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的自在诀,以及仅仅耗费了半年时间就已经大致练成的五行神雷,许半生也并未放过那个在海沟深处得到的五行神变的修炼。 只是,在甄水变和阳炎变分别修成之后,其余三变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到底是神术。许半生能一举修成其中两变,已经是他莫大的机缘。这跟当时的环境状况以及许半生自身几乎全都是五行功的底子有关。否则,哪怕是第一变甄水变,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炼成。 从路寒羽留下的信息来看,当初他得到五行神变这门神术之后。已经筑基的他,至少也用了数十年的时间,才终于修成了甄水变。这才有了之后的海盗联盟,他的实力也是一日千里,最终才能凭借甄水变打下局面,成就路氏王朝的雏形。 在做海盗的那些年,路寒羽也才修成了阳炎变,掌握跃迁之术。 凭着这两变之威,他终于占据了灵寒泉的灵脉。彻底构建了当时其实还很虚弱的路氏王朝。 其实路寒羽当年也并没有指望自己真的能霸占灵寒泉,毕竟他修成甄水变和阳炎变之后也不过堪堪跻身金丹之列,他只是想尽可能久的霸占灵寒泉。获取更多的资源,以助自己的修炼罢了。而此时,距离他得到五行神变,已然是百年之后。 没想到审判所也正头疼于海沟的混乱,出现了路寒羽这种虽是金丹初期,可实力却足以挑战金丹后期乃至元婴的存在。手下又有大量人马足以结束海沟混乱的局面的人,默契之下。才让路寒羽彻底占据了灵寒泉,成为海沟之王。 从那之后,路寒羽当然再也不缺修炼资源了,他的修为也稳步前进,终于在他三百岁左右的时候,金丹化婴,成就了元婴真君之身。 许半生也不得不感叹路寒羽的气运,当他还是刚刚进入金丹期不久的时候,看似能够勉强挑战一些实力较弱的元婴,实际上也只是因为他坐拥广阔海域那无穷无尽海水帮助的结果。 甄水变,可以最大限度的调用海水,而在海水之中,百万年来阳光的照射,也早就在海水之中深植紫日真火,使得他刚刚修炼成功的阳炎变也威力倍增。否则,以他的真实实力,别说元婴,就算是金丹中期的修仙者,也能轻易的斩杀了他。 神术和九州世界功法的最大区别,也就在此了,化天地为己用,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旦五行神变全都练成,五行元素信手拈来,那更是不知道会拥有如何的强大实力。 但是神术之难练,也是显而易见的。 路寒羽直到死,也只修成了五行神变的五种基础变化而已,而衍伸出来的五十种真正变化,他是一种都没有修炼成功。 五种基础变化,就已经耗尽路寒羽的一生,足见这五行神变有多难修炼。而实际上,五行神变的五种基础变化都不能称之为变化,只不过是五行基本而已,或者说是彻底掌控操纵五行元素能力而已。只有真正掌握了五行元素的操纵,才有可能继续修炼五行神变的变化奥妙。 对于路寒羽,修成五行神变的基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这也是五行神变落在修仙者手里唯独有可能修炼的部分。而后边的部分,路寒羽说的很明白,他的真气根本不够用,刚开始修炼就已经消耗一空,化神一千五百年的寿命,也没能让他哪怕尝试任何一次二行相合之后真正的变化。若当时他真的修成了,恐怕他也就不只是止步化神而已了,返虚几乎是信手拈来,到飞升也不是没可能。 而在五行神变之中,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可从字里行间,许半生却能看出,此神变之所以是神术,就是因为本是仙庭之物,真气没有达到真炁的凝练程度之前,是根本无法修炼的。不是说修炼的路子走不通,而是真气的转化赶不上消耗。这边还没能将灵气转化为真气呢,那边就已经把气海消耗一空了。 是以,许半生大概是这世上唯一能够修炼五行神变的人。这五行神变落在他的手中,才是真正得遇明主。 当然,这都只是后话,许半生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修炼二行合一的变化,别看他已经掌握了甄水变和阳炎变,这个时候若是就想将这两变结合起来,根本就没有可能。他必须将五行神变的五行基础完全掌握。彻底洞悉了五行的本质,也可以随意的操控五行元素之后。五行神变真正的变化,也是真正的修炼才能徐徐展开。 原以为前两变没费什么气力,许半生应该可以顺利的开始第三遍也就是古木变的修炼,没想到。修炼就此打住了,他根本无法寸进。明明真气已经完全按照修炼之法运转了,所有的修炼步骤都不错,可当真气回到气海中之后,古木变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许半生甚至无法感应到任何木元素的存在,哪怕他让自己置身树林之中,周围全都是木元素的地方也是如此。 对此,许半生全无知晓。不明白为何五行神变的修炼竟然会就此打住了,思前想后,唯一的可能也就是自己的修为还不够。恐怕以他目前的修为状况,还不足以同时掌握三行元素的掌控。这几乎意味着只有当他筑基成功之后,才能继续修炼五行神变。 经过了这半年的时间,内门也终于有动静了,师邪用腰牌告诉许半生,下一次的道堂之上。他将会“升到”炼气后期,炼气七重天的境界。 许半生的修为早就达到了炼气大圆满。这种所谓的升级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唯有杨高宇的嫡系才真正了解其中奥秘。 隔日道堂之上,内门特意派来了一名金丹布下道场,宣道扬术,这也是为了使得道场气韵更为强大,以让许半生的晋级更为合理。 耳中听得传音,许半生知道自己该做些手段了,他将自己的威势释放了出去,暗中也有人出手,在他身体周围布下一道光圈,模仿境界提升的状况。 所有弟子都感觉到了气场的变化,而道堂之上的那名金丹,也是停止了宣道,默默的注视着许半生。 这名金丹并不知道真实的状况,他只是以为自己的宣道扬术让许半生有所感悟,行将突破。这对他的道场也是有极大好处的,他自然希望许半生可以突破成功。 突破不会有什么问题,必须成功,那凝在许半生身体周围的光圈,缓慢的向着四周扩展开去,一丈两丈,虽然缓慢,但却极为坚实。 眼见那光圈就已经扩展到四十丈的距离,却依旧在缓慢的扩张,这已经引起了诸多弟子的惊呼。 许半生的修为,在他们看来都是炼气六重天,而外门之中,已经达到炼气后期的弟子,在从六重天到七重天的时候,其光圈大小不过三十丈开外,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可是许半生现在的状况,却明显要远远超出这个程度。 最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许半生身体周围的光圈终于落地,足足五十余丈。 而光圈落地之后,许半生也终于睁开了双眼,精光四射,许半生长身站起,冲着道堂之上的金丹深施一礼,口中说道:“弟子许半生,深感前辈宣道之凝重,受益良多,万谢不已。” 道堂上的金丹微微笑着,摆手说道:“这是你的仙缘,亦是你我的缘法,也是我的福缘。不必谢我,恭喜你迈入炼气后期,只是万不可骄傲自满,仙途漫长,今后你更当谨守仙心,勤加修炼。” 炼气七重天 许半生今年算起来,不过刚满十九岁,来到太一派更是不过三年出头的时间,却已经达到了炼气后期的境界。 这种修炼的速度,不敢说震古烁今,但是在太一派之内,也绝对是首屈一指,十万年来,太一派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天才之辈。未完待续 ... 第0822章 仇魂归来 这次甚至都不用传,整个太一派的外门弟子就已经全都知道了许半生迈入炼气后期的事情。 首发哦亲 少不得又是一群一群的人前来恭贺,相反,与许半生交好的泛东流牛凳以及陈元亮,却反倒是落在了最后。 他们早就想到了,许半生迈入炼气后期,门槛必然会被踏破,这与他刚入门时的情形何其相似?只不过,当时大家是去看热闹的,想看看仇魂如何折磨一个新人,而现在,却是想去和许半生建立一个良好的关系。 入门不过三年,已然炼气七重天,再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仇魂这个所谓的外门第一人回来,许半生炼气八重天不成问题,而仇魂,能否筑基还未可知之。即便是筑基了那又如何?十余年苦修加上完整的历练行走才堪堪筑基,怎么比得上一个三年就达到炼气后期的人惊才绝艳?一开始,许半生和仇魂的差距足足四五个重天,而现在呢?眼见着这差距就要消失了。等到许半生也筑基之后,只怕二人很快就要站上相同的起跑线,再用不了十年,许半生必然能够远远的将仇魂甩在身后。 孰强孰弱,已然高下立判,许半生现在输的,只不过是年纪而已。 对待那些并无交情的弟子,许半生也只是虚与委蛇纷纷回应,他没打算跟这些人交朋友,也没空跟他们交朋友。这些人,以后都是要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的。交了朋友又能如何?难道百余年后,看着他们的尸骨怀念自己的青葱岁月么? 这就是修仙世界的残酷,有些人可以数百上千年的活下去。而有些人,注定只能比凡人的寿命稍长,相比起那悠悠的岁月长河,他们连半点浪花都难以激起。 总算是应付完了那些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弟子,许半生主动的离开了院子,刚走出去,便看到泛东流和牛凳。以及陈元亮在院外恭候多时了。 四人又去了一趟集市,毫无意外的再度酩酊大醉归来。前不久也纷纷突破得成。迈入炼气八重天的泛东流和牛凳还稍微好点儿,至少比起许半生还算继续领先,可陈元亮,却愕然发现自己已然落后于许半生。左思右想,他还是开口唤了许半生一声师兄。 只是在酒酣耳热之际,陈元亮才说出胸中的憋闷,短短三年前,他便已经炼气四重天,这两年多来,他的修为进展不可谓不迅速。但却遇到了许半生这样的变态,竟然从入门时的炼气一重天到如今的炼气七重天。只是他还并不知道许半生的真实修为,否则。更是要灰心丧气,只怕连修仙的心思都要淡了许多。 泛东流和牛凳还在宽慰着陈元亮,说他们俩如今也只是侥幸还领先于许半生。再用不了两年,许半生只怕就要筑基成功,而他们俩,到筑基,至少还需五到十年,除非另有奇遇。但是。这修仙之旅无比残酷,哪有那么多的奇遇可言? 说话之间。三人恍惚意识到,自己能和许半生一起坐在同一张桌上喝酒的日子只怕不多了,很快许半生就会进入内门,成为筑基前辈,而他们,却还要在外门继续苦苦煎熬。 这酒,不禁就喝的有些沉闷了。 许半生也是无奈,泛东流和牛凳他是很看重的,毕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仅有的朋友,可是,资质上的差异导致了今后仙途的绝对差距,这不是许半生能够扭转的。 五行神变能够增强一个人的资质,许半生也并非没有想过让泛东流和牛凳也来修炼五行神变。可一来这事关重大,二来,即便让他们修炼了五行神变又能如何?以他们的资质,元婴都难,这一生的修炼基本上也就止步于金丹。修炼了五行神变,资质提高一截充其量也就是元婴而已。这还只是他们最终能够达到的境界,想要金丹化婴,对他们来说恐怕至少要三四百年的时间。到那个时候,许半生早不知道走到了何等境地,面对的世界以及对手也就不再相同,难道,还要让泛东流和牛凳怀着复杂的心情继续与他做朋友么? 仙途本是如此残酷,拔苗助长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那便干脆顺其自然,就让这差距逐渐被拉开吧。 酒醉之余,三人瞪着血红的双眼,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嫉妒。没办法,天资这种事,谁又能不嫉妒呢? 此后三人似乎有意无意的开始和许半生保持起距离,倒不是故意要疏远他,只是他们也都明白,许半生和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同路人,如果说他们比起许多人已经是自由自在的鸟儿,那么许半生便是那苍穹之上高高盘旋的苍鹰。苍鹰并不是不可以飞的低一些,可要是让那些小鸟也飞到苍鹰的高度,那是万万不能的。 与其日后被巨大的差距迫使各自行走,还不如现在就默默的保持一定的距离。 对此,许半生也是无奈,他也没办法做些什么,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便是如此,总有淡化别离之际。 在心里默默的祝福泛东流和牛凳,希望他们今后的修仙之旅能够顺畅一些,除此之外,许半生也做不了什么了。 一晃又是半年的时间过去,许半生稳稳的在师门大会之上,迈入炼气八重天。 外门弟子对于许半生的修为飞增,已经有些麻木了,区区一年的时间三次突破,已经无法再让这些人对许半生身上发生的事情感到很大的惊讶。相反,若是许半生的修为增速突然减慢,这才是新闻。 不几日的时间,外门之中一片喧哗之声,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内门考核的时间,外门之中所有筑基成功的弟子,都可以在这一天接受内门的考核。一旦通过,那便可进入内门,成为外门弟子口中的前辈。 而有些炼气大圆满的弟子,也可以向内门提出要求,支取一颗筑基丹,就在今天进行筑基。成功了自然同样接受内门考核,而失败了,就只能等待来年。 筑基丹不是白给,若是筑基成功并且通过内门考核,成为内门弟子的话,自然会有所嘉奖。那嘉奖足以抵消这颗筑基丹。可若是没能通过考核或者没能筑基成功,那便要以今后的月规,一点点的扣除,来偿还这颗筑基丹的消耗。 除此之外,三年前出外历练行走的弟子也将在今日全部回来,不出意外的话,仇魂和关凯也在此列。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谁还能想不到仇魂和关凯当年是受到内门的关照,被带去历练行走了?只不过没有人敢拿这件事做文章罢了。 随着一艘艘的飞舟落在山门之内,内门出外历练行走的弟子纷纷回来,而不久,外门弟子也看到了神清气爽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骄傲与自得的仇魂出现。 关凯与之并肩而立,精气神和仇魂毫无二致,稍有不同的,便是他展现出来的状态是孤傲,却绝不狂妄,可仇魂却是一副满满的睥睨外门众弟子的模样。 早有仇魂交好的弟子上千和他打着招呼,以前的仇魂虽然也瞧不上这些人,可总还会与之虚与委蛇一番,至少保持面子上过得去。可是现在,他完全是置之不理,当那些弟子与他打招呼的话是空气,眼睛里根本看不见他们。 那些弟子纷纷讪讪退下,这时,他们才注意到,仇魂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个人,正是许半生。 许半生依旧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他完全无视了仇魂,似乎并不在意仇魂眼中那满怀的仇恨。 这让仇魂更加痛恨许半生,心里只想着,以前我就强过你,碍于你我都在外门,不能拿你怎么样。可现在,我早已筑基,内门的考核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个游戏,你怎敢还在我面前如此无礼?内门和外门的区别,何止天高?待我通过内门考核,坐实了内门弟子的身份,定当好好教训你一番。 而关凯本就没什么特别亲近之人,跟有限的几个弟子打过招呼之后,他的眼神,也落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很多人都以为关凯也对许半生深怀恨意,可许半生却知道,关凯的目光之中,即便不是感念之情,也绝对不会是什么仇恨。许半生相信,师邪绝对会告诉关凯真相,当年,是他跑去央求师邪,关凯才有了出外行走历练的机会。 内门考核的内容,是绝对秘而不宣的,至少对于不够资格参加考核的弟子,是绝不可能知道考核内容。 今年,外门一共只有六名弟子参加内门考核,其中四人都是前些年就已经筑基成功的,都已经至少一次以上的冲击过内门考核而无果。今年,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机会,一旦通过,身份立刻天翻地覆,而通过不了,他们便依旧要在外门苦苦挣扎。 其余二人,唯有仇魂和关凯而已。 六人一同接受内门考核,依旧是在演武场上,当他们的双手扶在其中的石柱之上,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考核的过程。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仇魂便已经走下了演武场,专门负责弟子考核的内务府都虞堂堂主,宣布了仇魂通过考核。 众弟子一片惊呼之声,虽然这些弟子都不曾经历过内门考核,可他们每年也都会观看考核。像是仇魂这样,如此之快便通过考核的弟子,至少这一批的外门弟子都是从未见过。 仇魂一下场,便将目光再度锁死在许半生的身上。 ... 第0823章 唯一战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仇魂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仇魂竟敢在这里挑衅许半生。 站在了许半生的对面,仇魂的身躯挺直的就像是一杆标枪,本就身高超过许半生的他,现在更是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许半生。 “许师弟,一别三年,你的修为好像增长的也很快啊。”仇魂缓缓的开了口,出乎意料的,他的语调之中竟然并没有显出任何情绪,就像是真的在跟许半生打招呼一般。 许半生笑了笑道:“不敢称师弟,如今你已经通过了内门考核,弟子在您面前该称一声前辈了。前辈这三年可好?” 仇魂眼光闪烁,又道:“我虽已通过内门考核,可还未经师门宣布,也未在内务府登记造册,严格说来,我依旧是外门弟子。在师门宣布我进入内门之前,你我仍旧是师兄弟的关系。听说,许师弟你已经炼气八重天了?你这修为进展,真可谓神速啊,入门不过四年不到的时间吧,这个速度真是叫无数前辈望尘莫及。只是,不知许师弟是没有自信么?怎么还要隐瞒自己的修为?难道你仙基不稳,所以不敢将自己的修为放出来让大家观瞧么?” 在九州世界,想要隐瞒自己的修为,有很多种方法,不过那都只是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而已,一旦交起手来,修为便自然一目了然。不过许半生并非自己隐瞒修为。而是被虎同方施法屏蔽,此刻也不方便跟仇魂多说。 “仇前辈说笑了,弟子虽然进展不错。可比起前辈来,还是差了太多。前辈三年行走,不但筑基,并且已经是筑基二重天,前辈是我等弟子学习的楷模。” 仇魂闻言一愣,不光是他,其余的外门弟子。包括泛东流牛凳等人在内,也都愣住了。 筑基二重天?仇魂竟然不止是筑基得成。而且已经突破到二重天了?也难怪他如此孤傲,虽说这历练行走对于修为的增长极有好处,可他下山之前毕竟只是炼气七重天啊,而且还是刚刚晋升不久。而当年比他修为更高一个境界的关凯,如今也只是筑基一重天而已。 众人惊愕的是仇魂的修为增长超乎常人想象,而仇魂自己则是惊讶于许半生竟然能看出他已经筑基二重天。 仇魂虽未刻意隐瞒自己的修为,可是,他跟许半生之间差的是大境界,哪怕是炼气九重天乃至大圆满,也不可能看透筑基的境界,这许半生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已经筑基二重天了? 转念一想,这绝无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内门前辈告诉许半生,大概是自己旗帜鲜明的跑来挑衅,内门有某位前辈不希望许半生跟自己发生冲突吧。可是。难道筑基一重天就奈何不了许半生了,他就敢跟自己动手了么? “哼,要说学习,我也要向你学习,三年前,你区区炼气二重天就能打败炼气七重天的我。这等越级挑战的本事,外门所有师兄弟都是看在眼里的。三年时间过去了。你的境界也来到了八重天,想必那阵法是愈发犀利了吧?”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三年前弟子也只是侥幸得胜而已,若是仇前辈不给弟子机会,弟子的阵法是断然奈何不得前辈的。如今前辈修为大增,弟子自然更加不是对手。” “怎么,你怕了么?”仇魂双眼之中冒出寒光,直逼许半生,他就是来找回场子的,虽说身为同门他无法置许半生于死地,同门之间的比试也只能在次元空间之中模拟战斗,可羞辱许半生,他还是能做到的。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前辈乃是筑基高人,我一个小小炼气弟子,不敢比较是自然的。” 听到许半生的话,有些弟子觉得许半生也是分得清楚利害,这是在服软,可是,有些心思活络些的弟子却听明白了,许半生说的只是不敢比较,并没有说怕。这难道是说他其实并不惧怕,而仅仅只是不想发生争端? 仇魂眉头一皱,他自然也是听出了许半生的弦外之音,他当即说道:“许半生,你可敢与我一战?”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一片,泛东流和牛凳这段时间虽然在跟许半生刻意的保持距离,但是见到仇魂如此明目张胆的意图欺负许半生,他们还是走了出来。 许半生自己是不怕仇魂的,但是泛东流和牛凳不同,他俩若是把仇魂得罪的太狠,仇魂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折磨他们。内门和外门之间,是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讲的。 他赶忙朝着泛东流和牛凳望去,眼神中传递了一个非常明显的意思,那就是让他们不要强出头。 自己也是赶忙接了仇魂的话语,道:“仇前辈说笑了,你堂堂筑基高手,岂能纡尊降贵跟我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动手?” 周围的弟子虽然都不敢开口,可是心里也是一个个的在鄙夷仇魂的为人,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好意思,以筑基的修为向炼气期的弟子发起挑战,说的难听点儿就是不要脸了。 “你有三环大阵,环环相扣,虽只有炼气八重天的修为,可是凭此阵法,足以跟筑基期的修仙者相抗衡。更何况,我只是找你切磋而已,当年你用阵法战胜了我,已经让我的念头不那么通达。我并非要找你的麻烦,只是希望可以一战之后,念头通达而已。同门之间的比试,只不过是在演武场内,本尊是不会受伤的,你又何惧?” 这理由颇为冠冕堂皇,念头不通达,这对于任何修仙者都是大事,而仇魂也的确是有可能因此念头不通达的。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已经筑基之人,哪怕理由再如何强大,却去向一名炼气期的弟子发起挑战。始终为人所不齿。 这时候,演武场上一声巨响,众人齐齐回头望去,却见演武场里走出了第二个通过考核之人,赫然正是关凯。 关凯一出来,就高声说道:“仇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况且你我已然筑基,又已经通过内门考核。恃强凌弱以大欺小,这似乎不太合乎常理吧?” 众人听到关凯这话,同样俱是一愣,关凯和仇魂以往虽无交情。可这三年他们也算是同甘共苦,再如何也比跟许半生之间的交情好吧。更何况,当年若不是许半生,关凯也不会失去历练行走的机会,不会在大比之中被淘汰出局,按说他应该和仇魂同仇敌忾才是,怎么反倒会帮许半生说话? 仇魂平静的看了关凯一眼,虽然他的修为高过关凯,可是对关凯却是有所忌惮的。关凯的性格里。有一种不回头的精神,反应到修为里也是一样,一往无前。绝不停滞,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修仙者的性命都很宝贵,哪怕实力强过对方,可遇到关凯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家伙,也是头疼的很,即便最后能战胜他。自己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这绝不是仇魂所愿。 “关师弟。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你我虽已通过内门考核,但师门尚未宣布,内务府也未曾为你我造册登记,严格说来我们还是外门弟子,我如何就不能向许师弟发起挑战?怎么就叫做恃强凌弱以大欺小了?同门之间的比试,难道不是促进修为增长的最佳途径么?” 对于仇魂这么不要脸的话语,关凯也是颇有些无语,众弟子更是哗然一片。 严格的说,这话倒是不错,但是,仇魂无非便是仗着比许半生领先了一个大境界而已。即便他依旧是外门弟子,可以筑基对炼气,这不是恃强凌弱不是以大欺小是什么?这还不说他入门修炼已经快有二十个念头,而许半生才不过区区四年都不到。 “仇师兄如果手痒了,想找人对战一番,那么我便替许师弟接下仇师兄的挑战好了,不如你我大战一番,说实话,这三年来,我们一直都是并肩作战,倒是没有直接交手的机会,我也是盼望已久。” 关凯本就不是擅长言辞之人,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希望可以替许半生解围。 仇魂却是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一码归一码,我挑战许师弟的阵法,是我的事。先于关师弟挑战我。不如这样,我先与许师弟交手,无论胜负,我再与关师弟一战,遂了这三年来的心愿如何?” 这话不光是在坚持一定要跟许半生动手,甚至还极度藐视许半生,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和许半生一战不会对其形成太大的消耗,否则,他又怎么能立刻接受关凯的挑战? 关凯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但却也无话可说,从道理上来说,仇魂也不能算错,只是他的行径实在有些无耻。 一时间无法反驳,关凯只能寄希望于内门的前辈可以施加干涉了。 其实当仇魂一开始挑衅许半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这些情况汇报给了师邪,可是师邪的答复却是“让他吃点儿苦头也好”,那汇报的弟子也便知道,这件事无需他干涉了。 “许半生只是炼气期,你斗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你我现在就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吧”这也是关凯最后能说的话了。 仇魂却是斜着眼睛睨了许半生一眼,道:“怎么,许师弟,你不敢与我一战么?”其实仇魂也不是非要逼着许半生出手,如果许半生不肯应战,他便会不断的用言语挤兑他,总之要让其念头堵塞,同时也会给许半生带来极大的屈辱。 没有人认为许半生会应战,可是,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道:“既然仇前辈如此咄咄逼人,弟子也唯有一战而已。”未完待续 ... 第0824章 诈唬 什么? 没听错吧?许半生居然真的应战了。 一开始看到许半生处处退让,仇魂纵然咄咄逼人,众人还是认为许半生肯定不会接受他的挑战。境界之差摆在那儿呢,这绝不是开玩笑的,只要许半生咬死境界的问题,仇魂也不可能强迫许半生出手。 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真的应战了,难道他不知道这不止是一次简单的挑战,以仇魂如今的实力,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打败他,而是要不断的折辱于他,好让他从心理上受到严重的折磨么? 众人几乎都已经能够想象的到,一会儿到了演武场内,许半生将会如何被仇魂折磨,那绝对是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 演武场内的一切比斗都是虚幻的不假,并不会让人真正的受到伤害,可是,那却会对其产生很严重的影响。按照以往的经历,在演武场里被打败的弟子,其后修为上再无寸进的也不是没有,仇魂明显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就是要让许半生失去修仙的信念。要知道,肉身不会受伤不代表不会感知疼痛,在演武场的次元洞天之中,所有承受的法术和攻击,那种疼痛的感觉绝对是无比真实的,感同身受,就如同真的打在一个人的身上一样。 可是,许半生竟然答应了? 泛东流忍不住了,他开口说道:“半生,不可。” 牛凳则是直接说道:“仇魂你别太过分了。你已经是筑基期了,却跑来欺负一个炼气期的弟子,你要点脸不?你修炼了多少年?许半生才修炼了几年?光是灵石你就不知道比他多用了多少。你怎么好意思挑战一个跟你境界不相等的人?” 听到这话,许半生暗叹了一口气,他之所以一再忍让,其实就是担心泛东流和牛凳会出言相助,仇魂本就跟他俩不对付,只不过冲突没有那么直接而已。现在牛凳这话,一定会让小鸡肚肠的仇魂嫉恨于心。他以后肯定是会试图报复牛凳的。 仇魂冷冷一笑,道:“牛师弟若是觉得我修炼的念头比许师弟多了太多。你跟我倒是差不多时间入门的,不如我们俩先比一场如何?” 还是那么的无耻啊,仇魂跟牛凳的确是同年入门,可两人现在境界上差了那么多。仇魂却罔顾这一切,竟然又向牛凳发出了挑战。 众人不禁担忧的看着牛凳,牛凳虽然脾气直爽得罪过不少人,可也正因为他这种脾性,所以关系好的人也不少。大家都知道牛凳的脾气如何,仇魂这么说,他肯定是会应战的,哪怕明知不敌也会应战。 可是,许半生却是悠悠然说了一句:“仇前辈。你这样四面树敌可是不好啊。” 仇魂回过头,又看着许半生,倨傲的笑道:“是他自己跳出来的。我本来没想怎么样他。不过没关系,多他一个也不多。不如这样,我先和他战一场,然后再来领教你的阵法如何?” 许半生不给牛凳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上前一步,脸色一敛。变得无比严肃的说道:“你第一个挑战的人,是我。你喜欢继续挑战,我管不着,但是,既然我已经应战,就麻烦仇前辈先跟我结束了这场战斗再说。我也不一定非要使用阵法,省的你今后纠缠不清,输了又说什么念头不通达。咱们俩就各展其能,无论是阵法也好,符箓也罢,哪怕你有法宝也尽可使用出来。输赢只有一个,输的死在演武场中,赢的走出来!但是,有一条,输了的那个,三十年内,见到胜者必须绕着走,如果被胜者抓住,就要跪下来磕三个头说一句我错了,如何?”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哗,许半生好大的口气,他这是要做什么?是他留有后招,还是已经自暴自弃了? 不过众人很快想起,许半生在三年前的大比之中,可是使用过符箓的,似乎,他对于符箓也有些研究。他刚才那番话,似乎是说不限手段,只要将对方杀死在演武场内便可吧? 仇魂也是一愣,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许半生手里有什么强大的法宝?所以底气突然足了起来? 可是,就他那点儿修为,真正强大的法宝他也用不上,而不入品流的法宝应该还不是仇魂的对手。仇魂这三年,也有些际遇,否则,凭他的资质筑基或许没问题,可筑基二重天,却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在仇魂看来,即便是许半生有什么法宝,凭他手里的东西,也足以抵御下来。 想到自己手里的那件东西,仇魂的胆气又壮了起来。 冷笑两声,仇魂虚着双眼说道:“看来你是有所倚仗了,哼,好,我就让让你,毕竟我是师兄么。你有什么法宝,尽管用出来,我一一接下就是了。” 众人又是哗然,心道这个仇魂还真不要脸到极致,你一个筑基二重天向人家前几天才勉强突破的炼气八重天挑战,还说让让人家。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牛凳那样的勇气,大家伙儿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牛凳则是厉吼了一声,道:“半生,不可!”在他看来,许半生说这话,就等于是宣布只要进入到演武场内,仇魂立刻就能动手了。而许半生最大的倚仗始终是他的阵法,若是仇魂给他布阵的时间,或许二人还有一小番缠斗,可连布阵的时间都没有的话,许半生绝对是输定了。 倒是泛东流带着点儿疑惑的看了一眼许半生,嘴里也说道:“半生,你要想清楚。” 许半生笑了笑,道:“二位师兄,多谢你们的关心,不过今日的情况你们。以及其他的师兄弟们也都看到了,我若是不一次性解决,今后还有的是麻烦。虽说三十年的时间不长。但总有三十年的清静时光,也省的总有人暗中琢磨。今日我赢或者输,都是最好的结局,放心。” 听许半生这口气,他似乎是想以输掉这场战斗来换取三十年的清静,毕竟他的修炼速度有目共睹,用不了一两年只怕也就已经筑基成功进入内门。到时候估计天天都能见到仇魂。以今日一战忍辱负重,彻底了结。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牛凳还欲再说,可泛东流却拉住了他。 和其他弟子不同,泛东流对这句话的看法并不一样,泛东流倒是觉得。这句话整个都是废话,只有最后那两个字,才是许半生真正想说的。 放心? 他竟然让我们放心? 这是表示许半生竟然有把握赢下这一战么? 难道,许半生真的已经强大到可以无视境界上的绝对差距? 三年前许半生的确有多次以弱胜强越境界挑战成功的经历,可那都是因为那套三环相扣的阵法啊,而且,那始终是在同一个大境界之下的战斗。不比这次,说起来炼气八重天到筑基二重天中间只隔了三个境界,而当初炼气二重天的许半生和炼气七重天的仇魂相隔的却是五个境界。但这是炼气到筑基的差异,是不能这么去算的。 就算是许半生曾经以炼气一重天战胜过炼气九重天,泛东流也不觉得那就能跟现在的差距相提并论了。 除非。许半生真的有什么秘密法宝。 可即便是有法宝又如何?越强大的法宝就越需要真气的支持,否则,只要手里有个超强的法宝就所向无敌了,遇到敌人直接扔出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显然不可能。法宝是需要真气驱动的。当然,法宝的品质高低除了其威力大小之外。区别就是其消耗真气的多寡。可那是在威力大小相同的前提下,比较的真气消耗。一件洪级法宝,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荒级法宝消耗的真气还少的。 炼气八重天,泛东流自己也处于这个境界之中,他深深知道自己的真气量如何,就算许半生的资质强大,难不成他的真气量还能翻泛东流一倍么?即便是翻了倍,驱动一个强大的法宝,只怕也支撑不了一两个呼吸的时间。而仇魂,却绝不是一两个呼吸之间就能摆平的对手。 许半生,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此刻,许半生又对仇魂笑了笑,道:“你无需试探我,我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法宝,只不过,最近刚好修炼成了一套功法,还没怎么实战过,遇到仇前辈这样的对手是再好不过。” 嗬! 许半生这话,是竟然要打算拿仇魂来练手? 仇魂脸色一变,仇恨终于弥漫了他整张脸庞,他再也不掩饰自己对许半生的恨意,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我就好好领教领教你新修成的功法!” 正好,此刻演武场那边也有了新的动静,其余四名筑基同时被送出了次元洞天,可是,其中三人脸上都带着沮丧之色,只有一个人,虽然脸色煞白已是强弩之末,可明显嘴角向上,却是在微微笑着。看来,这四人之中,也唯有他一人通过了内门考核。这是他第三次参加内门考核,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无法通过,就彻底失去进入内门的机会。还好,侥幸通过了。 “演武场空了,仇前辈,请吧。”许半生竟然无比主动,他说完,抬起腿便朝着演武场走去。 仇魂脸色阴晴难定,他看到许半生这笃定的模样,越发心中不太平。可这是他自己发出的挑战,无论如何,他都要打下去。 “肯定是在装神弄鬼,他一个刚刚入门四年都不到的人,又有那么长时间在外历练行走,哪有那么多的时间修炼,能达到炼气八重天已经是他的极限,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修炼功法术法。他肯定是在诈唬。” “许师弟,小心呐,不行就直接认输,不丢人。” 经过关凯身边的时候,关凯很关切的对许半生小声说道。 ... 第0825章 等待的时刻 许半生对关凯笑了笑,脚步毫不迟疑的朝着演武场内走去。 到了演武场的边缘,许半生却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仇魂,做了个让仇魂先行的动作。 这个举动,简直就要把仇魂气炸了,原因很简单,一贯只有强者让弱者先行,因为先进入次元洞天的人至少可以先选择一下自己的站位。许半生这个举动,被仇魂视为**裸的羞辱。 其实许半生倒是没有多想,他只是想要找个机会用腰牌跟师邪说句话,以免他的修为露馅。 等到仇魂走进了演武场,直接将双手按在石柱上进入到次元空间之后,许半生也走进了演武场,不过他却并未直接进入次元空间,而是取出腰牌,背对着演武场外观战的外门弟子,给师邪发去了一条消息。 师邪也一直都在关注着这边,只不过他不方便现身而已,收到许半生的消息之后,他立即回复了知道二字,许半生这才放心的进入到次元空间之中。 一对一的比试,次元空间里向来都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地形极为简单,以便让对战双方各展所能,并且只能依靠自身的实力。 仇魂站在空地中央,耐心的等候着许半生的出现,看见许半生的身影出现在次元空间里之后,仇魂几乎迫不及待的说了一句:“许师弟,你可是要注意了,我出手便不会留情。你确定不需要我留足时间给你布下那三环相扣的阵法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仇前辈说笑了,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仇前辈的实力早已突飞猛进。当年的阵法只怕再也困不住前辈,我再用那阵法岂非自曝其短么?” 仇魂气结,许半生这显然是在讽刺他已经找到了破解那套阴阳正反五玑阵的法门,所以才敢让许半生布阵。 “时间对你同样有效,若是许师弟你有什么新的阵法,也不妨布下来,我很愿意挑战一番。” 许半生摆摆手。从容道:“此前弟子已然说过,不会使用阵法。以免胜之不武。不过,仇前辈似乎一直都在回避我提出的赌注啊” 仇魂怒道:“什么赌注?” 许半生还是从容的笑着,说道:“败者三十年内见到胜者必须绕路而走,若是让胜者抓住。需向对方磕三个响头且说出我错了三字方可离开。当然,你我皆为太一派弟子,不可能完全避免见面,若是师门公事必须见面则不在此列。” 仇魂更是怒不可遏,双眼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许半生,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好好,既然你有这么强烈的要求,我便成全于你,我倒是要看看这三十年。你要向我磕多少个头。” “既然仇前辈答应了,不如你我各自发下血誓如何?”许半生此刻也突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他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在仇魂这种人身上。只希望今天这一战能够不敢说一劳永逸,三十年后,许半生有信心彻底拉开与仇魂之间的距离,到时候,只怕仇魂看到他也只是高山仰止,再也兴不起丝毫与之作对的念头了。 仇魂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在找死” 许半生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如果仇前辈不敢发血誓,也便罢了。” 仇魂气的浑身哆嗦。当下一指许半生,怒极反笑道:“好,那我便……” 只是话未说完,次元空间里却响起一道雷霆般的声音:“同门约战,为的是切磋修炼心得,不可胡来” 这等于是不让二人做出如此极端之举,否则,以后其他弟子也纷纷效仿该怎么办? 许半生见状,也便笑笑道:“既是内门前辈不许如此,那也便罢了。不过,还希望仇前辈你能恪守你刚才所言,别输了之后不认账” 仇魂暴怒,直接抽出长剑,挥剑便是一道破空的风刃直奔许半生而去。 这种程度的风刃,当然不可能对许半生造成任何伤害,且不说许半生如今的修为,便是他在三年之前的炼气二重天,对付这样简单的风刃攻击也并不会特别困难。 轻轻一挥手,许半生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扭曲的气墙,轻松的将风刃挡了下来。 不过,风刃击打在气墙之上的时候,却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足见这简单的风刃强度有多大。 仇魂抢前两步,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掐出一个剑诀,右手长剑却是在身前缓缓划过,显得凝重无比。 口中之诀念毕,仇魂手中的长剑也刚好划完了最后一点距离,毫无征兆的,在许半生布下气墙的位置,便腾空而起一道火焰。 那火焰瞬间便成了火浪,猛然腾起足有三丈余高,火焰噬人,热浪滚滚,光是靠近这道已然凝成火墙的火焰,便已经感觉到仿佛要被这熊熊燃烧的烈火熔化了一般。 许半生神情微微一凛,这三年来,仇魂的实力果然强大了太多,比起当初炼气七重天的他,何止增强了十倍? 寒铁软剑掣在手中,许半生平平一剑刺出,寒铁软剑冰冷砭骨的寒意,所经之处,逼得那些火焰竟然矮了一头。 真气喷涌而出,注入寒铁软剑之中,许半生的招式变得大开大阖起来,一剑横着斩了过去,那火墙被他这一剑拦腰切断。剑尖只是微微一抖,那被割裂下来的火焰,竟然倒卷着朝仇魂的方向而去。 仇魂本就是火系单灵根,控火是他的看见本领,这些火焰也本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笔,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被火焰灼伤。 口中一个吞吐。那些倒卷回来的火焰便被他吸入腹中,大喝一声:“许师弟果然精进不少,只是。这还远远不够呢”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些被他吞入腹中的火焰,陡然从口中再度喷射了出来,如同一杆巨大的火枪,直奔许半生而去,又快又急,众人还没看清楚怎么一回事。那火焰枪便已经到了许半生的心窝处。 不少人已经为许半生捏了一把冷汗,可是。许半生手中的寒铁软剑,可谓是火焰天生的敌人,一剑斩落,那火焰枪便被切成数段。落在地上燃起熊熊烈火。 “仇前辈,小心了”许半生轻喝了一声,如果仇魂只有这点儿本事,那还真是一点儿悬念都没有了,许半生刚学的五行神雷,其中的玄**雷,正好是以寒铁软剑驾驭,而水克火,也恰好是仇魂火系功法的克星。 不等仇魂继续出招。许半生已然主动攻击,一剑递出,速度突然变得诡异的慢了起来。就仿佛剑尖之上挑动着一座大山,许半生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仿若耗尽全力。 只有少数人注意到,在许半生的寒铁软剑剑尖之上,出现了一颗豆大的黑点,正是那黑点。让许半生的软剑之上仿佛重若千钧。 不远处隐匿了身形的封于兴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牵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放眼整个太一派,恐怕也不会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许半生对于玄**雷的运用已经到了何种程度。现在许半生竟然显得如此吃力,在封于兴的眼中,完全就是有意为之。 仇魂也感觉到许半生这一剑的威势,这是一种本能的趋势,他飞快的结着手印,口中同时念念有词,转眼间,他双手之间便已经凝结了数十枚硕大的火球。 虽然依旧只是普通的大火球术,可在筑基二重天的仇魂手中施展出来,却已经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数十枚火球猛然被推开,直奔许半生而去,而许半生此刻,也终于伸直了手臂,口中大喝一声:“开” 之间那黑点猛然围绕着他的剑尖旋转起来,剑尖不断的晃动,刺出数十道虚影。 每一道虚影恰好迎向一枚火球,黑点旋转之间,那些火球竟然被那看似微不足道的黑点所吞噬,一眨眼的功夫出现的数十枚火球,却又在一眨眼之后消失无踪。 仇魂大惊,许半生却是身体猛然前冲,寒铁软剑直奔仇魂而去。 轰的一声炸裂,黑点猛然扩大了无数倍,将仇魂的身影整个吞噬了进去。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许半生已经要胜了的时候,次元洞天之中却又传出了仇魂的一声怒吼。 “玄**雷,你竟然能将玄**雷练至如此地步,所有爆炸之威都凝于一个点,挤压空间形成一个次元空间,许半生,你也算是不凡了不过,想要凭五行神雷就将我打败,你还不够格” 火光乍现,霎时间,从光幕上观看二人交战的外门弟子只觉得整个光幕都被这片火光吞噬了,整个光幕一片火红,而在次元空间之中,许半生也是身处熊熊的烈火之间,仿佛置身修罗地狱,周围满是随时都能将其熔化的烈焰。 周围温度极高,许半生一个恍惚之间,也觉得这火已经不再是寻常的火焰,他心中微微一动,这是仇魂的本命真火。真是想不到,仇魂已经炼成了自己的本命真火,更想不到的是,仇魂似乎并没有许半生预料中的那么强大,这么快竟然就被逼的使出了本命真火来对抗自己。 不过,这也是到了许半生算计的时刻,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时间上提前了太多,原本许半生以为至少要跟仇魂交手超过五十个会合,才会达到这样的一个时刻。 早来晚来都是来,许半生对此刻期待已久,刚才给师邪发出信息,也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如地狱之火般密不透风的真火之间,许半生似乎已经失去了挣扎的能力,他猛然跌坐在地,只以真气极力抗拒着这燃烧在次元空间每一个角落里的真火。 不少人都发出惊呼,他们都以为许半生要败了。 而这个时候,师邪出手了。未完待续 ... 第0826章 业火魔焰 师邪当然不会干涉演武场内两人的比拼,对于这场战斗,在师邪眼里也是毫无悬念。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想着趁这次仇魂挑战的机会让自己的修为“突破”到炼气九重天,当许半生的信息发来的那一刻,师邪就笑了,他也觉得,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机会。突破这种事,本就是厚积薄发,以许半生的修为增速,或者说以他如今展现出来的实力,修为上的突破只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所缺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契机。 一年前回到大青山的时候,杨高宇和师邪安排许半生在玄武大殿面见时“突破”,玄武大殿内存在一种独特的气场,身有感悟而后突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半年前道堂之上,“恰好”是一名金丹开的道场,这是许半生第一次遇见金丹授道,顿悟之余的突破,也就显得合情合理。 前不久是师门大会,积聚了师门所有的气运,此刻顿悟也绝对是一个相当好的选择。 虽然时间只是过去了几天,可许半生刚才展现的实力已经是有目共睹,虽然和仇魂之间还是未分胜负,可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跟一名筑基对战,竟然能不显得太落在下风,这实力已然可以用剽悍来形容。 师邪和许半生的想法一样,希望他可以跟仇魂多缠斗一会儿,将自己的战斗力发挥到极限,也好让接下来的突破显得更加的真实可信。可是,仇魂竟然如此之快就被逼的使出了本命真火,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这只能说明仇魂虽然修为增长的很快。但是此子心性真的有很大的问题,否则,以他筑基二重天的修为,绝不该如此狼狈。 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半生现在面对的可以说已经是最强状态的仇魂了,若还能从容应对,之后再突破就不免让人觉得不那么信服。 当然。其他人信服与否并不重要,可这关系到许半生今后的仙途。于是,计划只能被提前,许半生不得不做出濒临绝境的模样,从而顿悟。从而突破。 师邪当然看得出这一点,是以,在许半生看似竭尽全力明显不支的时刻,他出手了。 一道肉眼可见的光圈在许半生体外缓缓荡漾出来,一丈一丈的向四周扩散,此刻,仇魂的耳中也传来了内门前辈的声音,告诫他,只要保持目前的真火燃烧。而绝不能再增加任何攻击。因为,许半生明显已经进入到突破的状态,同门比拼之中。若是遇见某一方行将突破,另一方必须暂停一切手段,以助对方突破升级。 这种情况显然不可能出现在真实的对战之中,可这毕竟是同门比拼,最终的目的是同门弟子携手迈向更长远的仙途,每一个弟子的提升都是太一派实力的一种增强。这也是几乎所有门派共同的门规之一。 仇魂虽然很是郁闷,可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罢手。他当然可以继续出手,可那样的后果便是直接被内门前辈诛杀,而且绝对是神魂俱灭,一点儿机会都不会留下。 眼睁睁的看着许半生体外的光圈一丈一丈的扩大,最终竟然达到了一百二十丈的可怕程度,仇魂大惊,因为他筑基二重天,体外光圈也不过一百三十丈而已,尤其这是在他经过这三年的历练行走之后,遇到了相当大的机缘,竟然成就了后天道体才达到的程度。而现在,许半生不过是炼气九重天而已,光圈竟然就已经很接近仇魂的筑基二重天了,这让仇魂情何以堪。 光圈重重的落在地上,激起的再不是尘土,而是一簇火苗。 那火苗在舞蹈,就仿佛火焰精灵一般,围绕着许半生,极尽婀娜之态。可是,这是仇魂的本命真火啊,现在却围绕着别人起舞,这叫仇魂简直就恨不能一掌拍死许半生方能泄他心头怒火。 许半生睁开了双眼,猛然从依旧在熊熊燃烧的真火之中站了起来,手里再不是寒铁软剑,而是换成了一只大约一尺左右的鼎炉。 仇魂耳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告诉仇魂,可以继续攻击了,比试继续。 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的仇魂,毫不犹豫的就将长剑递了出去,长剑之上,也早布满了他的本命真火,熊熊燃烧,那本就三尺有余的剑锋,现在更是超过一丈长短,再不像一柄剑,反倒像是一根长棍,一把长枪,甚至是方天画戟。 挟裹着万千威能,温度之高已如炼狱,仇魂手中火剑当头劈下。 许半生却是不慌不忙,他抬起头,双眼之中满是精光,口中飞快的吐出一个个的真言,那些真言,出外半尺便收了回来,将许半生团团围住,很快,真言不再绽放金光,而是变成土黄色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蚕茧一般,将许半生死死的围在其中。 仇魂的本命真火,竟然一时间奈何不了这层土黄色的东西,早有眼力好的弟子呼喊出声:“这不是真言,这是息壤土雷,还是五行神雷,许半生再用五行神雷对抗仇魂的真火。” “息壤土雷竟然还能够这么用?真是大开眼界,半生师兄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 “好像还是不行啊,土雷似乎有崩溃的嫌疑。”有人开始为许半生产生了担忧,也不知道为何,外门弟子之中,大多数的弟子经过了仇魂那无耻之尤的形态之后,无论此前对许半生是否怀有善意,此刻都开始偏向于他。 “他手里拿着的应该只是一件很普通的法宝,若是给他一件荒级法宝,那绝对是打不烂的。” “废话,哪有那么多的荒级法宝,而且。法宝越强大,所需的真气也越强,半生师兄毕竟只是炼气八重天。勉强驾驭荒级法宝应该没问题,但却坚持不了一会儿。这息壤土雷,终究还是防大于攻。”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间,许半生也觉得自己身体之外的土雷阵有崩溃的可能,心中不禁赞叹,仇魂虽然令人生厌,但实力的确已经相当不错。跟封于兴也所差无几,可是封于兴却是已经筑基六重天了啊。 无意之中。被仇魂的本命真火压制的息壤土雷竟然有一部分落在了鼎炉之中,这竟然让那只鼎炉似乎扩大了一些。 许半生感觉到这一点,低头仔细一看,却发现不是鼎炉变大了。而是外表一层淡淡的雷光,那些落入鼎炉之中的息壤土雷,竟然密布在鼎炉外表,形成了一道交织在一起的雷网。 土雷被细化了许多,每一点爆炸都显得极为孱弱,可正是这份孱弱,却让这些土雷的防御反倒更强,因为每一点的爆炸之间竟然形成了一种有序的联系。 许半生转眼间就明白了,这是鼎炉的功效。这只鼎炉本就是炼丹上品,那毕竟是千年前的东西,集合了全真教派全部的气运在其中。又有刘处玄一生的炼丹所得。那些息壤土雷被鼎炉炼化,又受到鼎炉之中阵法法纹的影响,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接下去,许半生便有意的将所有口中吐出的真言都送进鼎炉之中,很快,那只鼎炉便扶摇直上。不过几个须臾,已然成为了一只足有一人半高的硕大鼎炉。 鼎炉表面弥补的土雷。噼剥作响,其间甚至产生异变,电光闪耀,这完全可以说是息壤土雷进化了。 直到这时候,许半生才依稀领悟到息壤土雷这息壤二字的真谛,息壤本是会自行生长的泥土,被鼎炉炼化过后的土雷,此刻便拥有了自行生长的能力,它竟然可以自行调用周围所有的土元素,形成不断的雷击,无需许半生耗费真气去加强,它也在一点点的自己变强。 真火再也奈何不得许半生,甚至于,站在那硕大鼎炉之后的许半生,再也感受不到真火那灼烈的高温,反倒感觉到一阵阵的清凉。 好整以暇的许半生,此刻也观察到,在真火肆虐之下,拥有土雷保护的鼎炉,不但应对从容,并且,其表面还开始发生极为细小的变化。对于炼器也多少有些了解的许半生,一眼就看出,这是鼎炉开始自行在真火之中进行锻炼,仇魂的本命真火竟然成为了鼎炉淬炼的源泉,鼎炉正在变得更加强大,这一点,只怕是仇魂万万没有想到的。 仇魂早已拼尽全力,在他使出本命真火的那一刹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再也没有保留,除非,他使出他得到的那件法宝。 此刻,仇魂也发现,自己的本命真火已经奈何不得许半生,一开始的时候,许半生即便已经迈入炼气九重天,却依旧举步维艰,他的息壤土雷也渐有崩溃之嫌。可现在,许半生已然游刃有余,想要打败许半生,似乎已经成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仇魂当然不甘心,他绝不甘心败在许半生的手里,而如今的状况,仇魂似乎根本无力为继。本命真火也不是可以一直燃烧下去的,他的真气总有消耗完毕的那一刻。 仇魂知道,若是再不动用那件法宝,许半生只怕真能耗尽他所有的真气,然后轻易的将其送出这个次元洞天。 虽然很不情愿让那件法宝曝露出来,可仇魂已然别无选择。 “我不能输”仇魂内心之中在怒吼,他一边加剧了本命真火的燃烧,一边从储物腰带之中取出了一件仿若帽子一般的黑漆漆的东西。 一咬牙,逼出一滴精血,那精血落在那如同帽子一般黑漆漆的东西上之后,瞬间隐没不见,却在那漆黑一团之间,闪出一道淡淡的血光。 “业火魔焰,三火同昧”一声厉喝,从那帽子一般的东西之中,霎时间喷出两道火光,直奔将许半生团团困住的本命真火而去。未完待续 ... 第0827章 假三昧真火 看到这两道火焰射出,外门弟子们齐齐脸色大变,仇魂手里果然有强大的法宝,哪怕是从光幕之中,众人也能感受到那件法宝显然是超越了荒级的存在,至少也是洪级。 一件洪级法宝啊,对于外门这帮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弟子来说,那几乎是不可抗衡的存在。即便是对内门诸多筑基弟子来说,洪级法宝也不是他们能够力敌的。 没有人认为许半生能对抗这件法宝,尤其是仇魂使用这件法宝,还能将其威能提高不止一筹。 师邪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看到这两道火焰之后,倒是睁开了双眼,开始产生了一点儿兴趣。 “这小家伙,竟然弄到了一件业火魔焰罩啊,以他的修为,只怕也只够发动一次这件法宝的,若非同门比试,绝不敢轻易使用,除非打算跟对方同归于尽。虽是投机取巧,不过,也正好给许半生这小子一些真正的考验,他这应付的也太轻松了,五行神雷不过用了二行而已,还有三样都没施展出来。” 那两道火焰一经没入仇魂的本命真火之后,顿时轰的一声燎起数丈高的火光,颜色也变得愈发的纯净。 本命真火赤红无比,犹如鲜血一般,深厚宽广。 业火接近透明,若不是空气被其燃烧扭曲,甚至不容易察觉到这种火焰的存在。 而魔焰则是漆黑一团。是三种火焰之中最不像火的一种,死沉如水,但却形成了极为广阔的根基。将真火与业火托举起来,以助其燃。 许半生也是瞬间便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这三种火焰融合之后,带来的压力比起刚才的本命真火何止强大了数倍? 但是,许半生却并没有慌乱,相反,他嘴角一牵。笑了笑,小声说道:“三昧真火么?只可惜。这始终是个假的三昧真火,不是真的啊。不知道真的三昧真火能有如何威力,先拿这假的三昧真火试试手吧。” 虽然也会担心那鼎炉抵挡不住这假三昧真火的攻击,可是。许半生却只能任凭鼎炉先行抵挡,自己却又取出了寒铁软剑和降龙木棒,同样准备三雷齐发,抗衡这假的三昧真火。 降龙木棒只比许半生的胳膊稍长,一只手挥舞起来虽然有些不舒服,可也足够了。 右手持棒,左手握住了寒铁软剑,许半生高喝了一声:“去”身子便高高跃起,顶着鼎炉直向前飞去。 左手的寒铁软剑如电。如光,玄**雷带着冰冷砭骨的寒意,在那假三昧真火之间开辟了一条狭长的通道。一颗豆大的黑点出现在剑尖之上,黑点所指之处,三火纷纷避让。 身体极速跟进,许半生眨眼间便已经和仇魂之间的距离不足三丈,这时候,他右手的降龙木棒高高举起。重若千钧却又轻巧无匹的落了下来,带起一片火光。温度尤比仇魂的本命真火更甚。 观战的弟子无不愕然,息壤土雷主防御,这好理解,玄**雷是火系术法的天然克制,这更好理解。可是,明知道仇魂最强的便是火系的术法,许半生却竟然要用火雷与他硬拼,这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一个明智之举。 虽说火雷和火焰还是有些区别,但是,火雷之下必然伴以熊熊烈火,那烈火若是反被仇魂控制住了,许半生等于是在自缚手脚。 仇魂也是略显愕然,他虽然想到了许半生的五行神雷可能是已经完全炼成,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竟然会用大日火雷来跟自己抗衡。 如果换一个人,很明显,在火金木这三行之中,最好的选择无疑是金。木能生火,对付火系法术,木系的功法是最无用的,甚至会成为对方的助力。而火系其实也差不多,当然,这要考验双方对于火系的控制,可是,仇魂想破了脑袋,也不觉得许半生有可能在火系术法之上比自己拥有更强大的控制能力。剩下的金,才是许半生最该选择的,火虽能炼金,可金也能包容火,这就看谁的实力更强大了。 许半生这是自暴自弃了? 仇魂简直难以想象。 眼看着无数火雷在自己周围炸开,仇魂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进行防御,虽不惧爆炸带来的大日紫火,可这火雷,仇魂也不可能无视。 身上的法袍也在瞬间换成了一件荒级法袍,同时,本命真火将仇魂自己也团团围住,仇魂其实明白,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力量了,那业火魔焰罩已经消耗了他几乎全部的真气,若是连这都收拾不了许半生,自己怕也只能黯然离开这次元洞天。 现在眼看着许半生竟然趁着三昧真火还未完全融合成形的时候抢先发动攻击,仇魂也是竭尽全力,他相信,只要等到三昧真火彻底融合,许半生的这道神念连灰烬都不会剩下。 即便是身上穿着荒级法袍,仇魂也是狼狈不堪,那大日火雷着实过于密集,每一次的爆炸都掀起滔天气浪,那威势足以将一座山炸平。 事实上,在这次元洞天之中,虽然没有山的存在,都是广阔的平地,可现在,这地面之上早已不再平坦,从光幕上观战的弟子早已发现,仇魂已经是站在一个深坑当中,那深坑足有数十丈,就像是挖了一口井口特别大的井,仇魂现在已经是站在了这口井里。 这就是大日火雷造成的效果,没有山,也会将地面炸出深坑。 感觉到三昧真火已经快要融合完毕,仇魂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他默默说道:“许半生,我就要你尝尽这三昧真火灼身的痛苦,你的每一处身体。都会被火焰一点点的吞噬,你甚至能够听见自己身上每一处燃烧发出的声音,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自己的内脏被炼化成油。滴落在这片大地之上。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真火业火以及魔焰终于融合完毕,虽然并非真的三昧真火,却也已经具有了三昧真火一定的特点。三种火焰完全融为一体,黑色的魔焰彻底衬托着真火和业火,而业火似乎已经消失不见,实际上却是被真火完全包裹其中。 魔焰会让人痛不欲生,无论多强的防御。一被魔焰沾上,就再也无法摆脱。而且。魔焰是无孔不入的,它可以进入到人的体内,甚至直接灼烧在人的魂魄之上。 进入体内之后,真火便会以焚尽一切之势。横扫许半生的整个身躯。 若真如此,许半生就会感受到仇魂想让他受到的所有痛苦,真的会亲眼看见自己的内脏和骨骼都被炼成油。 最里头的业火,甚至可以在仙基和灵根之上直接燃烧,不光是打败对方,甚至是从根本上断绝对方问仙的可能。 如果这不是虚拟的战场,而是在实际之中,业火的燃烧,哪怕最终让魂魄逃脱重入轮回转世为人。可那人,将在所有的轮回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走上仙途的可能。其灵根是必然会被业火纠缠万世的。 看到许半生浮在半空中的身躯终于重重的落下,跌入到三昧真火之间,仇魂很是得意,虽然许半生的实力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但是,他最终还是战胜了许半生。一血三年前之耻。 身旁大日火雷越来越少,爆炸声已经可以数的清楚。这就是许半生在承受三昧真火煎熬,而无力攻击的表现。 接下去,就是要处理这大日紫火了。 仇魂早就发现自己已经落入深坑之中,他除了脚下还是坚实的大地,身体周围以及头顶,都已经被大日紫火彻底包围。 “老子是火系灵根啊,又是成就了道体,并且是火系排在第二名的大火道体,虽然你这大日紫火很是强悍,可想这样就困住我,那是绝无可能的。” 仇魂口中默念口诀,双手也不断的结着繁复的手印,随即张开了大口,那嘴大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类的嘴了,仿佛整张脸上就只有那一张嘴一样。 长长的鲸吞,仇魂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只见那漫天彻地的大日紫火,竟然被他完全吞入口里,吸食到腹中。 观战的弟子全都是大惊失色,仇魂竟然还有这样一招,那岂不是这些大日紫火立刻就要成为他的武器了?许半生使出大日火雷,这还真是在给仇魂输送弹药啊。 牛凳见状,颇有些担忧的说道:“半生危险了。” 不过,泛东流却是眼光微动,摇着头,小声嘀咕道:“倒也未必,我不相信仇魂的控火之术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反倒是觉得,这是仇魂故弄玄虚,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无攻击的能力,若是这假三昧真火也奈何不得许半生,他也是输。半生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好,不过,仇魂也绝好不到哪里去,他大概觉得半生绝无可能打破三昧真火的囚笼,所以,干脆吞噬大日紫火,好让我们这些观战之人心存忌惮,甚至于,他干脆就是表现给内门的人看的。他即将进入内门,自然希望内门的前辈高看他一头,反正是神念之间的模拟战斗,若是在真实之中,他绝不敢如此。” 牛凳将信将疑,但是很快,他就无暇顾及仇魂吞食大日紫火究竟是否强大如斯,而是将目光彻底凝聚在许半生的身上。 假三昧真火燃烧剧烈,所有人都在一段时间内看不见许半生的所在,可是,就在仇魂吞食掉大日紫火,即将从深坑之中一跃而出的时候,众人却看见许半生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三昧真火之间。 只是一瞬间,众人就只看见耀眼的光芒,整个光幕都变成了白色,次元空间里的情况,他们再也看不见了。未完待续 ... 第0828章 阳炎变 仇魂吞食掉大日紫火之后,的确很不好受,在演武场这种虚拟的战斗空间之中,所有的生死都只是一种实力的模拟,但是痛苦,却是切实的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的,和真实的痛苦毫无二致。 大日紫火看似被他轻易地鲸吞进了腹中,可是,这大日紫火却并没有半点的减少,而是在其内腑之中燃烧的更加剧烈起来,肆意的破坏他的身体。 仇魂之所以敢如此,正如泛东流所料的那样,他是为了表现给内门的师长们看。纵然早就有一位金丹想要收他为徒,可是,他却希望自己如今已经是后天道体的资质,以及筑基二重天的修为,能换来一位更强大的师父。 所以,他必须表现的更为强大,他也知道,和许半生这一战,的确是有些失策了,筑基对炼气,竟然没能形成绝对的优势,甚至要倚仗法宝才能取胜,这未免会让人觉得他实力不行。一方面更加痛恨许半生,另一方面,仇魂知道自己也必须另辟蹊径,好让内门某位元婴前辈知道自己的潜能远不止如此。 这才有了他悍然吞食大日紫火的举动,而他的这一表现,也的确让内门某位暗中观战的元婴略感心动。 当然,他的行为只能骗过外门的弟子,或许内门的筑基也会有一部分看不清真相,但是到了金丹以上,却都清楚的了解,凭仇魂的修为还做不到将大日紫火化为己用。他的举动只能被归于炫技。 但即便是炫技。也证明了他对火系术法的操控,能够将大日紫火一点不剩的吞食下去,这也需要极为精妙的控制。说白了。这是一种天赋。现在他并无法真正消化这些大日紫火,不代表将来不行。 仇魂真的是认为自己已经赢定了,他的本命真火加上业火魔焰罩,三火归一化为三昧真火,虽然比起真正的三昧真火其威不足十分之一,但是,凭借这一招。仇魂甚至打败过一名筑基六重天的对手。而现在,他面对的不过是炼气九重天的许半生而已。他根本不相信许半生能安然渡过。 可是,仇魂万万也想不到,许半生却竟然真的就能从他的三昧真火之中走出来。 和观战的弟子不同,仇魂甚至看不到许半生身影重现的那一霎。深坑令其视线受阻,他根本没察觉沉寂半晌的许半生,竟然动了。 不过仇魂也知道,许半生又一次发动了攻击,因为那耀眼的白光。 这些白光对于观战者而言,只不过是光幕彻底白化,看不见接下去发生的所有事情而已。可是对于仇魂,却绝非如此,那突如其来的白光。直接让仇魂的双眼感受到了极度的疼痛。白光的刺眼程度,完全是无法想象的。强烈的阳光会令人在一瞬间眼前漆黑一片,而数倍于阳光的话。则能令人短时间内被致盲。若是处于漫天洁白的雪山之中,四周除了白色再无任何颜色,配合阳光的照耀,便会形成更长时间的雪盲,甚至于因此彻底失明。可是,许半生造成的这道白光。却远比雪盲的闪光还要强烈许多倍,这直接超出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仇魂几乎是在眼前白光乍现的一瞬间,就已经彻底失去了视觉。 不光如此,白光过于强烈,引发了强大的共振效果,空气的振动虽然听闻不见,可那却相当于次声波的作用。持续不断却又强度极高的次声波,又抹去了仇魂的听觉。 白光的耀眼,已经足以碾压空间,作用在更为细小的结构之上,直接破坏内里的原子。这种无处不在的粒子世界的破坏,使得仇魂就连触觉也完全丧失。 在触觉丧失的前一瞬间,仇魂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肌肉仿佛开始腐烂,只是下一个瞬间他已经失去了触觉,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甚至连自己是否身处在这个世界里都已经不知道。身体细胞核的被破坏,直接导致了他的嗅觉和味觉也彻底丧失。 五觉全失,现在的仇魂和一段漂浮在虚空乱流之中的木头毫无二致。 只剩下头脑和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是,无论仇魂如何发出呐喊,无论他如何试图控制自己的身躯,也都无能为力,他甚至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又如何去控制? 在仇魂的意识之中,天地只剩下无尽的虚无,他不明白,明明是他占尽了优势,眼看就要完胜,为何会又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下一秒,仇魂只觉得神智迷乱,五觉又回来了,身体一轻,再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出了演武场。 他茫然的四顾,却发现许半生的双手依旧稳稳的扶在石柱之上,一动不动,这说明,许半生胜了,他依旧在次元空间战场之中。 而他,仇魂,则是那个失败者。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一个筑基二重天,加上一件洪级法宝,却竟然败在了许半生这个炼气九重天的手里。 这太过于荒谬,荒谬到仇魂完全无法接受。 更让仇魂感觉到胆战心惊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许半生是如何逆转局面,反败为胜的。 他呆呆的看着许半生的身体活动了起来,许半生主动松开了双手,脸上依旧挂着那淡定却让仇魂无比痛恨的笑容。 许半生说道:“仇前辈,承让” 承让你大爷 这一次,和上一次如出一辙。 三年前,许半生也是如此,离开次元空间战场之后,说的也是这句承让。当时就已经让仇魂痛不欲生,而这一次,仇魂只觉得自己的仙基都快要崩溃了,他完全无法接受现在这样的结局。 许半生却并未理他。迈步走出了演武场,迎来的,是万众瞩目。是所有人难以置信,却又万分景仰的目光。 许半生,他竟然赢了 没有人知道在白光乍现之后发生了什么,仇魂自己也不知道,甚至就连内门的那些人,也并不知道。 杨高宇和师邪全程关注着这场战斗,此前有弟子向师邪汇报。师邪只是说了一句“让他吃点儿苦头也好”,那名弟子以为是师邪认为许半生天纵之才。一路顺风顺水,这次让他受些挫折,对他将来的仙途有利无弊。而现在,那名弟子却突然意识到。师邪所说的“他”,或许并不是许半生,而是仇魂 即便是杨高宇和仇魂,也并不知道在次元洞天战场之中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感觉到演武场中那根石柱构成的次元空间战场,几乎有崩溃的迹象。好在仇魂立刻被送出了战场,而许半生也在下一个瞬间离开了战场,那遮蔽天地的白光彻底消散,次元空间战场虽然满目疮痍。但却终于是保住了。 师邪喃喃:“耀光金雷怎么可能强到如此地步?” 杨高宇心中也是如此,百思不得其解。 而仇魂只是坚持认定,许半生一定有什么隐藏的法宝。这直接将其毁灭的白光,使其连五觉都彻底消失的白光,只能是源自某件强大到他无法匹敌的法宝,他无法相信许半生的实力能够强过他。 唯一和许半生有过对战,曾经领教过耀光金雷的封于兴,也是目瞪口呆。只是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之前这小子施展这一招。没这么强啊,真要是这么强,我也不可能抵挡的住。” 只有许半生自己,才知道,这白光一开始的确是耀光金雷的作用,可是,当他知道耀光金雷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已经足以屏蔽次元空间里的情况之后,他却使出了五行神变中的阳炎变。 阳炎变的强大之处在于它可以实现空间的跃迁,火粒子的极限在于跃迁,这是这个世界的火系法术还没有达到的一个程度。 空间跃迁造成的能量大范围的转移,足以在瞬间形成黑洞般的效果。 配合耀光金雷的万丈光芒,空间跃迁造成的黑洞效果也便和白光无异。 黑到了极致便是白,白到了极致也是黑,这是许半生早就发现的道理,或者说,是相对论里早就延伸出来的真理。 依靠着阳炎变的强大威力,才造成了这白光遮蔽一切的效果,否则,仅凭耀光金雷又怎么可能做到? 五行神变的秘密,是许半生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一旦让人知道他身怀神术,那必然会导致杀身之祸。 若非这只是一个次元空间,又有耀光金雷可以遮蔽外边的视线,许半生绝不敢动用这一招。而这,也是他早就想好了的招数。仇魂若没有强大的法宝,五行神雷就足以令其败北,这当然两全其美。可当五行神雷奈何不了仇魂的时候,许半生准备的杀招,便是阳炎变。 一击得手,让仇魂再无任何挣扎的余地。 许半生想过,内门肯定会找个机会问他关于这一切的,他甚至也想好了该如何回答。 可以说,仇魂使出的假三昧真火帮了他的大忙,如此强大的真火,又加上许半生自己的大日火雷之中蕴含的大日紫火,已经是光芒出现的原因之一。加上耀光金雷,这效果似乎也勉强说得过去。总而言之,只推给自己也不明白,装个糊涂就可以了。毕竟,在如此之多光源的情况下,光与光之间的衍变效果,是太一派任何人也无法清楚推演的。 许半生相信,内门不会死追到底,毕竟,这世间无法解释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在一个灵根居然能够持续生长的天才身上,那更是充斥着各种无法获悉的真相。 直到许半生昂首站在泛东流和牛凳的面前,向他们致以微笑的时候,外门的这些弟子才终于反应过来,许半生胜了 “仇前辈,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许半生回过头,完全无视了仇魂眼中扭曲的仇恨,淡淡的说道。未完待续 ... 第0829章 不如筑基 仇魂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外门所有弟子眼中的笑话。 可他也同时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敢于笑出声来,甚至不敢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喜悦。 原因很简单,他仇魂输了,也丢了人,可他依旧将会成为内门弟子。 很快内门就会宣布他进入内门的消息,到时候,包括刚刚打败他的许半生在内,每一个人都要称呼其为前辈。 但是,仇魂现在一听到前辈二字就会不自觉的不舒服,都是许半生,是他从今天一见面开始就一直坚持喊他前辈的,之前仇魂还不知道为何许半生如此谨言慎行,现在总算明白了,许半生这是故意在羞辱他。 这还真是人心有多坏,想法就能有多坏,许半生只不过不想因为一个称呼问题而落人话柄罢了,到了仇魂这里,竟然又变成了想要羞辱他。 不过许半生并不在意这一切,他甚至除了想到未来一段时间内,仇魂肯定不敢打搅自己了之外,就再也没有想过其他任何事情。 关凯走了过来,看着许半生,诚挚的说道:“许师弟,多谢。” 许半生当然知道关凯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关前辈是马上要进入内门的人,千万不要这么客气,而且,也没什么好谢的,大比上是一个意外,关前辈的实力摆在那里,尤其是你那一往无前的勇气。弟子也是深感敬佩的。恭喜关前辈,筑基得成,并且通过了内门考核。” 关凯点了点头。却又道:“许师弟不要这么见外,其实那日输在你的阵法之中,我虽然很不服气,但是后来想想,运气本也是仙途的一部分,三个人之中,之所以是我先出局。偶然也是必然。虽然我很快就要进入内门,但是。许师弟在进入内门之前,也不要再跟我提前辈二字,还是叫我师兄吧。” 许半生笑着摆摆手,也不再争。他叫关凯前辈,以及叫仇魂前辈,为的都不是礼数问题,而是不希望被内门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捉住话柄。以前或许还不知道,但是现在的许半生,却已经发现,内门竟然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这个人是谁,许半生不得而知,这个人为何会如此。许半生同样不得而知。但是,提防,却是要从现在就开始了。 “不知许师弟今日是否有空。我想请许师弟喝酒。”关凯又问。 许半生并未多想,直接道:“今日只怕不行吧,关前辈马上要入内门,只怕有不少俗务要处理,我这边,刚跟仇前辈大战一场。只怕内门少不得也要抓我去问询一番。不若改日?” “那就明天!”关凯是个很拗的人,否则也不会在战斗之中也只知道一往无前。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许半生现在心里犹豫的是他要不要干脆筑基算了,毕竟,若是过些时间再筑基,就要等到下一年才能进入内门。许半生算是看出来了,在外门多呆一天,他的自由度就少一天,只有进入内门之后,他才能拥有更多的自由。 自由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更加随心所欲的修炼自己想要修炼的功法,而不是永远这么遮遮掩掩。 没想到,关凯居然开口之后,也说到了这一点。 “还没恭喜许师弟,刚刚在战斗之中迈入炼气九重天,为兄我不知道师弟你如今在炼气九重天如何,若是已经接近大圆满的境地,我劝你不如找内门讨要一颗筑基丹,冲击一下筑基算了。筑基通过了的话,以师弟之惊才绝艳,内门考核必然不是问题。若是错过了今日,再想入内门,那就得明年了。一年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许半生明白关凯指的是什么。 刚才仇魂虽未发下血誓,可那么多弟子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短时间,仇魂肯定对许半生是敬而远之的。但是泛东流和牛凳就难说了,仇魂甚至必然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那样的话,许半生虽然不惧仇魂,但毕竟他是外门弟子的身份,要是与内门弟子发生冲突,只怕讨不到什么好。 可若是许半生也入了内门,情况就不同了,仇魂若是敢找泛东流和牛凳的麻烦,许半生随时可以替他们出头。其实关凯倒是有心扮演这个角色,但是无奈,他本就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仇魂,看到刚才的战斗,就知道差的真的太远了。若只是筑基一重天到二重天的差距,以关凯的秉性,他是绝对不惧面对仇魂的。关凯也看得出来,仇魂的实力,若是考虑到那件蕴含二火的法宝的话,恐怕他已经足以跟筑基中期抗衡而不落下风,甚至在筑基后期手中也能走一段,这就不是凭借勇气可以弥补的差距了。 点了点头,道:“我去问问内门的前辈们。” 关凯算是知道一些许半生和师邪关系的,当日师邪告诉过他,是许半生替他求情,才有了他下山历练行走的机会,让他要记住许半生的情谊。关凯不傻,他当然听得出这其中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说许半生和师邪明显关系不错,最起码,许半生有随时面见师邪的可能,放眼整个外门,又有谁能有这样的资格? 是以他也知道,许半生所谓问问内门前辈,肯定就是找师邪,他纵然猜出了一些东西,却就更加需要避嫌。 “那我不打扰师弟了,做决定要趁早。”说罢,关凯告辞离去。 这时候,泛东流和牛凳才冲着许半生望了过来,拱拱手,二人走向许半生,齐声道:“许师兄。恭喜。” 刚才看到许半生打败仇魂的震惊其实还未散去,现在众弟子听到泛东流和牛凳二人竟然齐声喊许半生为师兄,他们才终于意识到。是呀,许半生无形当中,已经站在了外门的巅峰。除了几名筑基却未能通过内门考核的弟子,其他人,修为顶多也只是跟他一样,其他人,现在似乎都该改口称其为师兄了。 短短四年的时间。许半生从入门到现在,竟然已经悄然成为了外门的第一人。 这个第一人。不光是指炼气期的弟子,包括筑基期的在内,很明显,他们也都不会是许半生的对手。刚才那一场。仇魂本想是拿许半生来立威的,现在却不曾想反倒成为了许半生立威的踏脚石。 不管如何,就算是外门那有限的几个筑基,也必须要承认,许半生的修为或许还差他们一丝,但是实力,早已凌驾于他们之上。 四年的时间,一个最小的师弟,如今已经成为了最强大的师兄。这强者为尊的排名方式,还真是让不少人蛋疼的厉害。 “二位师兄……”许半生也是脱口而出,本想说你们这不是在骂人么。但是转念一想,这就是这里的规矩,自己还真是要好好的适应一下,修仙者的世界,远比凡人的世界更加强调弱肉强食。 话头断了下来,许半生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是呀。不知不觉,自己就已经超过他们了。而且,可以预见的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大,几百年后,许半生仍旧风华正茂元婴乃至化神,可泛东流和牛凳,或许已经成为了黄土一抔,这便是修仙世界最为残酷的事情。 泛东流和牛凳的眼中也闪过一丝黯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许半生赶忙说道:“刚才关凯前辈请我们明日一起喝酒,同去同去。” 可是,二人却是摇了摇头,道:“上次跟一个内门前辈喝酒,那战战兢兢的感觉难道我们还没受够么?你们去吧,我们不去了。” 许半生默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勉强笑笑。 很快,内门的弟子已经开始宣布关于这次内门考核的结果,许半生和泛东流牛凳之间的尴尬,才得以解脱。 闪身一旁,许半生取出腰牌,询问师邪,自己若是今天尝试筑基,是否可行。 其实按照杨高宇和师邪原本的计划,许半生半年到九个月之后再“突破”到炼气九重天比较合适,这样,刚好赶得上明年的内门考核,然后在考核之前,稳稳迈入筑基境界,再顺理成章的进入内门。 可是今年却出了个意外,仇魂的挑战使得许半生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突破”的机会,这样,他现在就已经是炼气九重天了,而炼气九重天若是接近大圆满,距离筑基其实也就是一步之遥,无非是一枚筑基丹,然后是否能够顿悟得成仙基的事情。当天迈入炼气九重天,然后立刻筑基的事情,屡有发生,反正现在已经如此,倒是不如让许半生筑基算了。真能成功的话,也省的许半生浪费这一年的时间。 当然,在杨高宇和师邪的心里,许半生筑基那是随时都能做到的事情,实际上,他炼气大圆满已经一年多了,真要筑基,只怕很早之前就能做到。 师邪将许半生的请求告诉了杨高宇,杨高宇没做犹豫,当即说道:“让他不要依靠筑基丹,当然,名义上是要用的。若是今日能够筑基成功,便直接考核,使其一并进入内门吧。早些入内门,也好。” 师邪原话告诉许半生,许半生再无任何犹豫,赶在内门弟子宣布今年的内门考核行将结束之前,他提出要服用筑基丹,尝试冲击筑基,以期今年就能进入内门。 一来这本就是正当要求,二来那名弟子也接到师邪的传音,自然是无条件的答应。 领了一颗筑基丹之后,许半生便进入到内门为其准备的洞天之中,心无旁骛的冲击筑基。 ... 第0830章 仙基大成 冲击筑基和许半生此前迈入炼气期时的情形截然不同。 进入炼气期,可谓是一场意外,当时许半生是在和许如脊拼命啊,意外被许如脊打碎了丹田,这才成就了他的气海,可以说,许半生完全是误打误撞的进入到了炼气期,根本没有经历其他人顿悟的那个阶段。 今天不一样,许半生必须有所顿悟,才能筑基成功。 不过,顿悟只是一个说法,其实说穿了便是对于仙道的理解,对于仙途如何展开的领悟。 而关于这一点,许半生其实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的答案显然跟别人不同,但却比其他人更为坚决坚定,除此之外,他甚至别无丝毫的杂念。 每一个修仙者,在理解仙道的时候,总免不了会对自己今后达到何种境界之后就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有所遐想,而许半生却是没有的。从始至终,他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飞升仙庭,至于飞升之前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虚妄的,他根本没有想过。 而飞升仙庭之后呢? 许半生也唯有一个目的而已,那就是施展大手段,将太一洞天变为大千世界,或者至少要将林浅等十人从小千世界里带出来,使其重活在大世界之中。 这个目的无比的单纯,也无比的干净。 没有丝毫在愈变愈强之后的私心杂念。没有永享仙福或者逍遥长生的幻想,有的,只是为了心中的挚情不惜一切不计后果的勇猛。 仅仅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许半生便已经知道了筑基是怎么一回事,其后便是顺理成章的筑基成功,引发天地异象。 最大的异象依旧和炼气期一样,许半生的身体周围开始出现光圈,那光圈缓缓扩大,一丈两丈三丈,最终落在一百六十余丈的位置。可谓惊世骇俗。 而在光圈出现之前,许半生的背后竟然生出了五彩霞光。赤蓝黄绿黑这五种色彩,在其脑后同时绽放。 外门弟子自然不知所以,内门绝大多数弟子也都并不明白,为何许半生引发的天地异象。竟然会绽放五彩霞光。 这五道淡淡的光芒,出现在许半生身后,他的头顶,很快便有无数云彩集运而来,从云彩之间,也显出五彩霞光,不多时便与许半生身后散出的五彩霞光连通一处,以至于整片天地,似乎都变得五彩陆离起来。 好在有护山大阵的保护。否则,这等天地异象早就传了出去,哪怕相隔万里也能看见。 若是那样。只怕不用多久,周近的许多门派便都会知道,太一派出现了一名拥有仙身资质的弟子,并且已经筑基成功。 幸好护山大阵挡住了绝大多数人的视线,只有一名出外云游的返虚,不经意间注意到了这一幕。 护山大阵再如何强大。也阻挡不了返虚的双目,只不过那名返虚也看得见。出现五彩霞光的地方离他足有三千里之遥,即便他全力赶过去,这异象也早已结束,他根本不可能找到异象出现的确切地点。 遥想两万里外,返虚心中已经有了几个门派,不是旁门便是左道,至于太一派之类的小门派,直接就被这名返虚忽略掉了。他可不认为在普通小门派之中,有可能出现拥有仙身资质的弟子。甚至于,即便他事无巨细的想要将那些小门派考虑进去,只怕也不可能,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三万里之外有那些小门小派。 “仙身啊,最近数百年,除了剑气宗那个从虚空乱流中回来的仙子姚瑶,便再未出现过了。不想,今日倒是出现了一个。到底是哪家的呢?总是要想办法弄到手,这等资质,落在那些门派岂不是暴殄天物?” 他一念之间,那几个被他记在心中的旁门和左道,注定了今后百年之内,都将不得安宁。 也难怪千宁和权元白会如此顾虑许半生,许半生越是表现的足够天才,他们的担忧就越是深重。因为,像是他们这样的小门派,突然拥有了一名仙身资质的弟子,真的会为门派引来灭门之祸的。 不过也幸好只是个小门派,那名返虚甚至都没考虑,否则,仅以他一人之力,虽不至灭掉太一派,恐怕想将许半生带走,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拦,也没人敢于阻拦。 而在大青山上,许半生也已经完成了他的筑基。 在原本丹田的位置,在气海之下,一片广阔的坚实大地早已形成。 这便是仙基。 看起其貌不扬,就仿佛一块普通的土地一般,可唯有如此,才算是真正迈上仙途,成为一名合格的修仙者。仙基为地,气海如海,经脉孔窍如星辰天空。 至此,许半生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修仙者,他的体内,有了大地天空,有了山川河岳,有了海洋和深壑。 对于许半生仅仅冥想一个时辰便已然筑基成功,内门之中很多人也是震惊无比。 倒不是说他这个速度就已经震古烁今了,但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之前,许半生才刚刚迈入炼气九重天,即便是有筑基丹的帮助,这么快就筑基成功,这也是令人难以想象。 当然,这都是不了解内情的人的想法,杨高宇,师邪,以及有限的几个早就知道许半生真实修为,并且知道他是何时达成这个修为的人,却并不意外,如果许半生耗费的时间太长,才会让他们觉得遗憾。 对于许半生筑基时的五彩霞光,杨高宇和师邪都是觉得理所当然,而那些不知内情但却盼着许半生好的人,也是觉得老怀甚慰。同时,也为太一派竟然能拥有一名仙身资质的弟子而感到无比振奋。这在以往,绝对只是上门和左道才有机会的事情。就连旁门,想要得到一名仙身资质的弟子,也绝对是几十万年前飞升者频出的年代的事情了。 而千宁和权元白,此刻却是聚在一处,这阳神阴神二脉的门主脸上,此刻都写满了对于前途的担忧。他们始终认定,像是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拥有资质太好的弟子,并不是好事。如果几十年内许半生就能成长为化神。甚至哪怕是元婴,他们都很乐见这样的结果。可是,几十年的时间,许半生就算是修为增长的再快。资质再如何出众,也绝无可能跻身元婴之列。哪怕是金丹,也需要有极大的机缘,许半生才有可能在几十年内达成。 仙身资质的潜力自然是无限的,若是能平安度过,将来当然可以稳稳返虚,甚至将太一派凭一己之力带入旁门。可是,潜力不代表实力,过于庞大的潜力。在没有实力保护的情况下,反受其害,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盯上了。这将会给太一派带来灭门之灾。 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的极致,在这两类之中,彰显无遗。 许半生走出了洞天,他现在已经是筑基的身份了,内门考核将再次为其开启,此时。已经没有人认为他有可能通不过内门考核。 就连仇魂都能在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通过内门考核,许半生的实力显然还在他之上。通过内门考核,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每一个人都觉得许半生筑基成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只有许半生才知道,他之所以筑基成功,最大的关键,竟然是在于五行神变。 对于仙道的领悟,许半生没有丝毫意外的拥有最为纯净的理解,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理解过于单纯了,当他明白了筑基究竟是什么样一种状态的时候,却竟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凝聚气海之下的大地,一丝一毫都做不到。 整个身体空空荡荡,灵气仿佛也与之断绝,完全无法沟通,没有任何可以凝练成为大地的东西。 恍惚之间,许半生只觉得自己仿若置身虚空乱流之中,不断的被那紊乱的时间和空间冲刷的早已不知今夕何年此身何处,他成了一片漂浮不定无根的浮萍,明明知道迈出这一步就是彼岸,可这一步,却根本无法迈出去。 深深的无力感让许半生感觉到挫败,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未有过的体验。 而就在深深的虚无几乎占据他所有的神智之时,他回溯以往的一切,想起了在海沟之中,初学五行神变时的经历。 当时,他爆发出无限能量,几乎可以与返虚乃至仙神比肩。在这绝对强大的力量之下,钧王定王汝王之流根本不在话下,只不过一个念头就让他们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而在这股力量消散之后,许半生除了神念之外,其余一切也在这绝对的力量之下彻底湮没,成为天地元力的一份子。 此后是重塑的过程,骨骼,然后是身体,五脏六腑。这些都是发生在臆想之中的,真实的情况是许半生经脉俱断,气海不存,四肢百骸都无法动弹。 随后,是太一洞天给了他一个新的丹田。若非太一洞天,若非这个丹田,许半生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废人。 当丹田出现之后,天地灵气与其出现了沟通,然后他仿佛重新经历了一遍修行的过程。丹田凝聚内力,吸收灵气,眼耳鼻舌身意,这六个境界完全重新走了一遍。先天,炼气,一路突破,直达炼气九重天,炼气大圆满。 凭着这样的一次废而重生的经历,许半生才终于明白,自己和其他人似乎有些不同。于是,他鼓起全部的勇气,自废了气海。 也就是凭着这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果敢,以及一点点的赌运,许半生发现自己赌赢了。 不知道是原本就该如此,还是修炼了五行神变之后才变成这样,总而言之,想要筑基,必须再走一遍修行之路。 丹田重生,眼耳鼻舌身意,先天,炼气,一路九重天,大圆满,而后,终于有了筑基的可能,大地开始出现,并且不是逐渐扩大,而是一出现便一如同整个世界一般庞大。 如此,才至筑基。 ... 第0831章 内门考核 筑基成功,下一步便是内门考核。``し 直到再度走进演武场,许半生才知道,所谓的内门考核是什么。 内门考核一共分为两项,一项是移山,一项是填海。 在这一次进入的次元洞天之中,不再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出现在许半生眼前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山以及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海洋。 移山并不是真的要将整座大山移走,虽说只是次元洞天,可真要是想将眼前这座堪比大青山的大山完全移走,那就算是元婴化神也未必能够做到,遑论一名小小的筑基。 考核的第一项,移山,实际上指的是将这座大山任意一部分移走便可。 站在次元洞天之中,许半生便听到了有人仿佛在他耳边说话,向他详细讲解关于内门考核的这两个项目。同时,那个声音还告诉许半生,千万不要以为这考核很容易完成,一定要全力以赴。 许半生略感不解,不过想想这第一项的考核内容简直有些儿戏,也便似乎明白了那个声音话里的意思。 将大山的任意一部分移走便可,听起来似乎极其简单,大山就在眼前,以无上神通将大山毁去一半也算是移走一部分,而用双手在大山上刨走一捧土,也可以称作为移走一部分。以正常的思维,肯定觉得这简单异常。 但是,这是内门考核啊,每年都有弟子会被挡在内门考核之外。虽说每次考核的内容都不会完全相同,但是难度总该是差不多的。 如果上去挖一捧土就算是完成了这个考核,这考核未免也显得太过于儿戏了。 更让许半生觉得奇怪的是。那声音明明说了考核内容有两项,第一项是移山,第二项是填海,而这海也呈现在许半生的面前,可是却只是解释了移山的考核方式,并没有解释填海的考核方式。 如果说不需要说,那么为何要把这大海呈现在许半生的面前。这里是次元洞天啊,完全可以按照内门的心意随意更换场景。这大海也完全可以在许半生完成了第一项考核之后再进行场景转换,使其出现。 尤其是那声音还说的明明白白,考核是两项,第二项是填海。既然不想一次性解释两项考核的详细内容。又何必将第二项考核名目告诉许半生? 直觉上,许半生就感觉到这里边有个陷阱。 那个声音在解释完移山的详细内容之后,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这似乎也是某种暗示。 看着眼前的高山和深海,许半生突然间明白了,移山和填海,从来都不是分而化之的东西,从山上移下来的部分,就是填海的最好材料。否则,两手空空的,又要拿什么去填海? 陷阱就在这里。 如果有人真的以为移山是只需要将大山的任何一小部分移走便算是完成任务。那么他在进行第二个任务的时候,必然捉襟见肘,因为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被用来填海的材料。毫无疑问,海岸边的沙石泥土,都是绝对无法移位的。 这也就是说,想要完成第二项的考核。就必须在第一项考核的时候准备好填海所需的所有沙石泥土,否则。到时候就能两眼抓瞎了。 许半生微微一笑,走向高山。 来到山腰处,许半生便随意的一拳朝着山体上的一块岩石轰了过去。 果不其然,即便是这移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以许半生的实力,这一拳何止千钧?可是,一拳过后,那岩石犹自岿然不动,连一点石屑都没有迸出。 许半生又尝试着取出一把匕首,照着地面刺了下去,匕首倒是轻易的插进了柔软的泥土之中,可是,当许半生想要撬动泥土挖下一块的时候,却发现异常的艰难。若是不动用真气,不运转法力,只怕连一星点的泥土也无法从这大山之上剥离。 至此,许半生已经大概明白这两个考核的目的了。 第一项,移山,是考验弟子绝对的实力。只有实力超过一定的临界点,才有可能从这大山上分离出一部分。 而第二项,填海,则是要将第一项考验挖取的沙石泥土填入海水之中。要填到什么程度,许半生不得而知,可这至少也需要让沙石露头吧,若是填入的沙石泥土还在海水之下,所谓填海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而这一项,考验的则是一个修仙者观察布局的能力,首先要找到这片海域之中海深最浅的地方,否则,深达三万丈,除非把这座大山整体移过来,否则根本不可能完成填海的目标。其次,找到合适地点之后,这沙石也不是胡乱抛入便可,材料始终有限,这就需要配合其他的能力。比如布阵,比如绘制法纹等等。 总而言之,第二项考核是为了考校一个修仙者的综合能力。 而这还不算完,因为这两项考核之间是有关联的,如果忽略了这种关联,就无法保证第一项考核挖下的沙石足以完成第二项考核。 这又是在考校一名修仙者的处事能力,甚至其中还包括对心性的考校。 看穿了这一切之后,许半生的嘴角扬起丝丝微笑,他知道,按照正常的程序,他想要尽快完成这两项考核,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先不去管第一项移山的任务,而是一头扎进海水之中,先找到合适的填海位置,然后计算出自己需要多少沙石才能够完成第二项填海的考核,最后才去进行第一项考核的尝试。 只有这样,才能最高效的完成两项考核,想必仇魂就是如此,所以他才以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完成了内门考核。 当然。仇魂接受的考核未必是移山填海,但是许半生相信,无论是难度还是考核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形式稍有不同而已。 既然已经彻底洞悉了考核的内容和目的,许半生也便不再犹豫,这考核对他而言,也未免太简单了一些。 取出了冰丝鞭,许半生暗运真气,手腕一振。长达三丈的冰丝鞭便如同一杆长枪一般端在许半生的手中。 只在眨眼之间,冰丝鞭的表面便布满了寒冰。其中竟然蕴含着噼剥声响,隐约有雷音出现。 这时候,许半生的耳中再度出现了那个声音,那人说:“我必须要提醒你。考核的两项内容,是不可逆的,第一项完成之后你便不能继续重复挖山的举动。” 许半生微微一笑,根本不予理会,他知道,这是内门对他的格外关照,可能是有人见他浑然不顾第二项考核可能面临的困境,竟然没有先去探查海水之中何处比较适合填海,是以忍不住出声提示。为的是担心他没想到两项考核之间的关联,从而无法通过内门考核。 可是许半生又怎么可能没想清楚? 对于这善意的提醒,许半生也只是微微一笑。朗声道:“前辈毋须为我担心,弟子早已想好通过考核的方式。” 说话之间,那三丈长的冰丝鞭便直朝着前方一块巨石卷了过去。 真气过处,冰丝鞭暴涨数十倍,鞭梢伸出长长的虚影,轻松的将那块巨石的根部卷在了其中。 大量的真气涌入冰丝鞭。催化了其上冰丝的结冰,只见短短几个呼吸之后。那冰丝鞭竟然从一指粗细变得仿佛一根两人环抱的冰柱一般。 许半生口中轻声喝到:“阴沉木雷!” 这是他刚才与仇魂战斗时,五行神雷之中唯一没有使用的一招,而现在,他终于不再藏私,将其使用了出来。 木克土,许半生就是要利用五行生克的属性轻松的完成第一项考核。 只见那已如巨柱粗细的冰丝鞭上,陡然爆出阵阵雷声,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这阴沉木雷的威力,犹在之前四行神雷之上。 这倒是不意外,毕竟许半生现在已经从炼气九重天升至筑基一重天,实力相应的总会有些提升。 就在这一通雷声过后,那块如同一个小丘一般的巨石,顿时倾倒了下来。阴沉木雷已经彻底断其根基,使得这巨石再也无法立于山体之上。 许半生顺势一抽冰丝鞭,那山丘般的巨石便向下滚动起来,许半生轻巧的一个闪身,冰丝鞭早已收回,其上的结冰纷纷剥离,冰丝鞭又恢复到最初的形态。 收起了冰丝鞭,许半生已然立身不断向下滚落的巨石之上,脚下轻微的动着,配合巨石向下滚落的速度。 不得不说,许半生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很帅气的,立于巨石之上,巨石飞快的滚落对其却没有分毫的影响,他的身躯依旧挺拔,脸上也露出淡定的笑容,就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可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很多内门之人都是纷纷摇头,在他们看来,许半生的举动无疑是蠢到了极点,这巨石虽大,可除非许半生有通天只能,能将这巨石炼成一根小臂粗细的长棍,使其长度超过三千丈,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在那大海之中使其露头。要知道,那大海最浅的地方,其深也超过三千丈,就凭这块石头,根本就无法完成第二项任务。 就连与许半生相熟的封于兴虎同方以及钱吉,也都是纷纷摇头,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显然,他们都认为许半生无法完成内门考核了。 “你们可是认为他无法完成考核了?”一个声音略显突兀的出现在三人身后,三人猛然回过头去,却见是内务府总管事师邪。 三人急忙拜见,师邪摆摆手表示免礼,然后又说:“此子生性沉稳,你们以为他没想到两项考核之间的关联?他只不过是有所倚仗罢了。若不是为了展现一下阴沉木雷之威,他甚至都无需弄下这么一大块石头,随便抓两把土,就够他完成考核的了。” 三人听了,俱是一愣,不明所以。 ... 第0832章 这也叫陆地? 此刻,许半生已经驾着那块巨石来到了山脚下。看小说到网 双腿用力,将那块巨石滚动之势停止之后,许半生轻轻一转身,便跃下了巨石。 对天拱手,许半生道:“弟子已然完成第一项考核,还请开启第二项考核。” 很快,一个声音传入许半生的耳中:“弟子许半生,第一项考核,移山,完成。第二项考核名曰填海,参与考核的弟子,需以自己第一项考核之中移走的部分作为填海之物,使海面之中,出现一块陆地。” 声音冰冷,显然是对许半生之举颇为失望,看来这个负责考核的人也不认为许半生能够完成今年的内门考核了。 许半生只是淡淡一笑,问道:“陆地的面积没有要求么?” “哪怕指甲盖大小都可,只需在超出海面三寸,便视同通过。” 许半生点点头,笑着又飞身而起,重新立于那巨石之上。 脚尖轻点,巨石便又滚动起来,随着许半生双脚速度增加,那巨石也是越滚越快。 眨眼间,许半生便踩着巨石来到了海边,他轻轻一纵身,巨石滚落海水之中,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许半生却是在巨浪之间,踏波而行,随着那巨石滚动的方向,向前翩然走去。 卖相真的是很好,踏浪而行对于修仙者来说不算什么,可像是许半生走的这么风度翩翩的。也是不多见。 可是,无论卖相多好,他这第二项考核都很难完成。那巨石入海,之所以会激起那么大的浪,正说明这海与一般的海不同。寻常的海,海边都会有坡形向下,在海边会有极其浅的部分。可是这片海域,显然并非如此,这就像是一个极深的游泳池。海边就如同峭壁,一入海水便是至少三千丈以上的深度。最深处甚至上万丈。 巨石落水的位置,虽不是这片海域之中最深的地方,可也绝非最浅之处,深度达到五千余丈。就凭这块巨石。别说在海边这深达五千余丈的地方筑建一个小岛,就算是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也不可能使巨石露头。 不少内门之人都已经纷纷摇着头,觉得许半生必败无疑。 可也有一部分人,虽还没有想到许半生如何才能完成这第二项的考核,可也从他的表现看出少许端倪。 许半生实在是太从容了,根本没有半点疑虑,他在听到那个声音宣布第二项考核的内容之后,若是没有把握完成这项任务。必然会大惊失色。可是他很平静,一切智珠在握的模样。 由于得到了师邪的提示,封于兴等三人此刻并不觉得许半生无法完成考核了。但是一时之间,他们也还没想到许半生要如何做到仅用这块巨石来填海。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许半生已然在空中一个转头,头向下,轻巧的跃入海水之中。显然,是那巨石已然落入海底。许半生要开始填海的考核了。 入水如针,连一丝浪花都没有激起,五千余丈的距离,对于许半生如今,只是片刻之事。 从内门的光幕之上,可以看见许半生很快便已经游至海底,那块巨石赫然在目,早已安静的等候着许半生的到来。 许半生再一次的站在了巨石之上,手掌一翻,一只精巧的鼎炉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一瞬间,内门之人瞬间醒悟,是呀,许半生学了五行神雷,刚才便是用了五行神雷之中的一招成功的完成了第一项考核。而他现在,显然是要继续用五行神雷来完成第二项的考核。 而且,这一招他刚才就曾使用过,息壤土雷,当时许半生使用的媒介,正是这只鼎炉。 再也没有人怀疑许半生会通不过第二项考核,有息壤土雷在,第二项的考核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弟子也能如此,而是许半生对于五行神雷的掌握,早已超出了一般的筑基对这门功法的理解。尤其是许半生此前所表现出来的真气悠长,哪怕是功法再强,真气若是不够,也无法完成这项考核。 可以说,唯有许半生可以这样去蛮横的完成这次的内门考核,当然,金丹以上都可以这样做,可这种考核,是仅仅针对外门弟子的啊。 海水之中,许半生立于巨石之上,口中又开始频念真言。 那些真言落在巨石之上,顿时使得巨石不断的增长起来,很快,就将许半生手中的鼎炉都包围了起来。 许半生让开身子,继续念动真言,息壤土雷不断的炸响,只是这种爆炸是极其轻微的,甚至还不如一只小小的鞭炮造成的威力。 但是,有了鼎炉的帮助之后,息壤土雷增长的速度更加的惊人起来,众人简直就是肉眼可见的看着从巨石之上的鼎炉之中,伸出了一根长长的棍子,那棍子完全由息壤土雷构成,简直是飞快的朝着海面攀升而去。 十丈,百丈,转眼千丈。 也就是一袋烟的工夫,海面之上便已经出现了一根土棍,刺穿海水之后,继续扶摇直上,转眼已然超出海面数十丈的距离。 许半生这才停止了真言的念动,手一招,那鼎炉便回到了他的怀中,而露出海面之上的土棍也是重重向下一顿,短了数丈的长度。这并不影响海面之上依旧矗立着一根土棍,息壤土雷已然完全消散,再没有丝毫的爆炸法力波动,可是,息壤土雷凝聚的土元素,却都遗留了下来,成为了许半生填海的必须。 这种情况,在以往见所未见,从未有人能够在海里竖起这样一根土棍。不得不说,许半生已经完成了填海这个任务,只是。这露出水面的,能称之为一块陆地么? 这种情形,搞得那位负责内门考核的都虞堂弟子很是被动,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评判这次考核,到底算不算他完成了? 还好,立刻有人传音给他,这是都虞堂的堂主。许半生已经通过了考核,让他立刻评判。 许半生此刻也已经拱手问天。道:“弟子许半生,完成移山填海之考核,请前辈查验。” 耳中传来略显诡异的声音,道:“你已通过考核。自行出去吧。” 许半生微微一笑,离开了次元洞天,然后迈步走出了演武场。 “许半生已然完成内门考核,可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虽然宣布这个消息的都虞堂弟子尽可能的保持了平静,但是,许半生还是听得出来,那名弟子的声音里,显然包含着各种吐槽。不光是他。内门此刻很多人都是纷纷议论着,许半生这考核完成的着实有些诡异,实在是闻所未闻。填海的考核的确是对面积没有要求。可也没他这样的,他在海里弄出来的那根土棍,截面估计只比指甲盖大了有限吧?这也算是一块陆地? 可是,从严格的角度而言,这根土棍只要不断,真的就算是一块陆地。只是这陆地大概只有蚂蚁才能置身其上罢了。 完成内门考核的时间,许半生比仇魂也只是略略领先了一点点。不多,但也足够让仇魂此前的惊艳毫无意义了。 一直也在关注着这一幕的仇魂,顿时觉得胸口澎湃着无数的怨气,他简直就要觉得许半生根本就是故意的,刚刚打败了他不说,就连这内门考核,也比他快了那么一点点。 一时之间,仇魂恼恨不过,胸口闷闷的就像是被人用重锤狠击过一般,一口老血再也绷不住,喷了出来。 气结不止,仇魂只觉得眼前发黑,竟然向后仰面栽倒了下去。 至此,这一年的内门考核完全结束,许半生极其意外的以炼气八重天的修为,一日之内筑基成功,并且进入内门。昨天还在跟他把手言欢称其为师兄师弟的许多弟子,在今日过后,再见到许半生,就只能称其为前辈了。 关凯是第一个走到许半生面前向其祝贺的,一贯不苟言笑的他,脸上也已经露出了笑容。 “这下,叫你许师弟算是名正言顺了吧?”显然,关凯还在为刚才许半生的小心翼翼耿耿于怀。 许半生也是一笑,却道:“那倒未必。” 关凯一愣,很快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他这话是在说他的修为增长的会很快,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关凯,到时候关凯就只能称其为师兄了。 对此,关凯当然不至于不高兴,只是哈哈一笑,拍了拍许半生的肩膀,心里只是感慨着天才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包括许半生在内,今年便有四名外门弟子进入内门,成为了内门弟子。 原本最该来向许半生道贺的泛东流牛凳,此刻却是远远旁观,并不走近。不少外门弟子看在眼里,也都明白了其中的玄妙,心里也只是感慨。当初还需要泛东流和牛凳出手保护的许半生,竟然转眼间便已经成为了内门前辈,其他人还好,泛东流和牛凳这两个跟许半生走的最近的人,心中的失落只怕是难以言表的。 许半生看了看二人,却是主动走到他们面前。 二人一见,赶忙齐齐拱手,只是“前辈”二字还没说出口,许半生便打断了他们的话。 许半生道:“我在内门等你们,明年你们一定也要进来。”说着,许半生伸出手去,分别跟二人握了握。 旁人看不见,其实许半生手里却是各藏了一只钱囊,暗暗的塞进了泛东流和牛凳二人的手中。 二人知道此刻不能拒绝,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一定!”目光坚定,勇气十足。 ... 第0833章 内门,内门! 许半生给二人的钱囊之中,各有十颗上品灵石,这就相当于十万灵石,如果这二人不去想着拿这些灵石挥霍,而是用来修炼的话,以他们二人的修为和资质,这些灵石足够他们在一年内达到炼气大圆满的境地。 并且,在给牛凳的那只钱囊之中,许半生还将那颗筑基丹一并放了进去。 筑基丹许半生当然没用,他根本用不上,筑基对他而言本就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泛东流和牛凳二人,虽然同处炼气八重天,可泛东流无论是修为还是资质,都要略好于牛凳,是以,许半生把那颗筑基丹给了牛凳,这样牛凳赶在明年内门考核之前筑基成功的几率就要大了许多。 不用许半生说,二人回去之后立刻打开了钱囊,一看之下也是吓了一大跳,二人深感许半生对他们的情谊,各自记在心头,泛东流对于许半生将筑基丹交给牛凳,而不是给自己也是明白其中深意,这是许半生担心牛凳明年此时还无法筑基,而有了这颗筑基丹,基本上就不成问题了。 “凳子,这件事你我一定要守口如瓶,使用这些灵石的时候,也一定要倍加小心,千万不可给半生造成任何的麻烦。” 牛凳深以为然,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半生这也太大方了,一出手就是十颗上品灵石,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灵石,这些灵石又是从哪里来的。” 泛东流稍事沉吟。便道:“肯定不是这一年来得到的,虽然他早就告诉过我们五行功乃是他所创,师门会给他五百年收益。但是这短短两三年的时间,收益不可能达到这么多。唯一的可能,便是灵寒泉,半生在海沟之中晚出来,想必就是因为灵寒泉的缘故。不过,不管他有多少灵石,也不管他是怎么得到的这些灵石。你我都必须严格为其保密,断然不可能外露半点。” 牛凳重重的点着头。也不知为何,眼眶竟然有些红了。 “这筑基丹他是怎么省下来的?他也不过刚刚升至炼气九重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筑基了。筑基丹要在冥想之前吞服……”牛凳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泛东流眨了眨眼,笑道:“半生只怕早就迈入炼气大圆满了。所谓刚刚突破,很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他虽是天才,却也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筑基一定能够成功。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早就炼气大圆满,这段时间以来,对于筑基早已有了心得,所以才会有把握不用筑基丹而筑基。” 牛凳恍然大悟,默默道:“半生隐藏的可是够深的。” 泛东流笑了笑,道:“反正以后我们总是只能看着他和我们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其实一早就想到过会有这一天,只是再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早。半生的进展太快了,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准备。原本。我以为他追上我们的修为,并且跟我们拉开距离,少说也要几十年的时间。” 牛凳出神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许半生则跟关凯以及另一名弟子一道,去往玄武大殿。 仇魂气急攻心。受的伤倒在其次,内门考虑到这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仙基。为求稳妥,提前将其带至内门医治了,并不参与这一次他们进入内门的仪式。 仪式倒是很简单,也只是在玄武大殿之中给三人立下名位罢了。 都虞堂负责弟子考核以及登记造册之务,是以三人进入内门的仪式也由都虞堂的堂主费子清负责,三人来到玄武大殿之后,见过了费子清,再拜见内门所有前辈,包括两名化神老祖。 算起来,整个仪式之中,耗时最长的倒是这拜见所有内门前辈的过程,先是所有筑基弟子,除了必须镇守各自职责岗位的弟子,其余所有筑基都来到了这玄武大殿之中,接受三人的一一拜见。 而后是金丹,再然后是元婴,最后才是那两名化神老祖以及掌教杨高宇。 杨高宇必然是排在最后一位,这代表着太一派的传承,他的修为虽不如两名化神老祖,遇到重大事务也还需要听取两名化神老祖的意见,但是在平时,他才是太一派位置最为尊崇之人。 这算是许半生和杨高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此前都只是惊鸿一瞥,但这并不妨碍许半生知道自己能拥有诸多便利条件,其实都是杨高宇的授意。 是以在拜见杨高宇的时候,许半生显得特别的诚心,无他,杨高宇对他不薄,他当然也要表现出最大的尊重。 杨高宇看得出来许半生的用心,老怀大慰,他为许半生做的那些事,在这一刻就已经足以令其欣慰不已。但是作为一派掌教,他此刻不能显露分毫,是以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眼神中免不了露出几分欣慰之意。 许半生看在眼里,默默的退至一旁,他也在观察其他人,尤其是五脉门主以及内务府钦天府的两位管事。 五脉门主都是第一次见,准确的说是第一次正面打交道,五人都是至少活了五百年的老鬼,从他们的脸上自然看不出任何端倪,也不知道他们对许半生的态度究竟如何。 内务府的总管事乃是师邪,这也是跟许半生打过很多次交道的了,实际上以他的身份,是不该跟一个外门的弟子直接接触的,这说明的便是内门或者说杨高宇这个掌教对许半生的重视,自然没什么好观察的。 钦天府是处理太一派对外一应事务的,其总管事也是一名元婴,名为段江州。是个矮胖子,脸上总挂着和煦的笑容,似乎人畜无害的模样。 此刻他也是笑眯眯的。似乎很欣赏许半生的模样,从他的脸上,许半生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许半生却知道,在这些人里,如果是这个胖子想对自己不利的话,只怕他将是最难对付的那一个。 一番观察下来。许半生锁定了几个可能的人选。 其一,便是这矮胖子段江州。他绝对是个笑面虎,脸上的笑容是他处理对外事务留下的习惯。可是,一个能够合纵连横应对一切外务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善男信女。尤其是这个人对许半生等人也是如此和煦的态度。这就更加令人生疑。 其二,则是太元一脉的门主赖天工。 这个苍老到像是只剩下一口气的老家伙,每每望向许半生的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欣赏,这让许半生产生了警惕,他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杨高宇和师邪对他不错,那是因为他有可能在将来为师门带来利益,而这个老头显然不是,光是从他的外表,就能看出他没多少时间了。而从平日里得到的信息,许半生也知道,赖天工是五脉门主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今年已经九百多岁了。而一名元婴的寿命也就是千年,虽说这不是一个绝对的数字,可多也多不出多少。 也就是说,赖天工的寿命充其量不过百年,哪怕许半生再如何天才,也不可能百年便至返虚。赖天工也不可能从他这里得到任何好处。 而他现在表现的似乎对许半生关爱有加的模样,总是忍不住令人生疑。 第三。就是阳神一脉的门主千宁。 千宁虽然没有任何表示,表情也始终都是不疾不徐,可是他那双眼神之中的凌厉之意,却让许半生还是感觉到他并不是太愿意接受自己。 至少,跟千宁望向关凯时的眼神,许半生看出了很大的不同。 而且,他默默观察千宁的时候,发现此人看似对三人是并不在意,一直低着头,可实际上却是从未有过一瞬间的分神,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三人身上。 这只是一种感觉,许半生也说不明白,可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 对于千宁,还有另外一种直觉,那就是许半生发现自己也很抗拒这个人,没有原因,只是一眼看过去,就很抗拒。 相比较起来,五脉门主之中,最容易让人产生抵触心理的,其实应该是阴神一脉的门主权元白。此人阴阴沉沉,浑身上下似乎毫无生气的模样,就连说话动作,也显得有些阴冷。 可许半生并未觉得自己对权元白有什么天然抗拒,反倒是对千宁有这样的感觉,这就让许半生不得不警惕起来。因为一个人的直觉,往往是最直接的东西。 至于两名化神老祖,许半生并未多做观察,隔的太远,那可是一门心思只想着修炼,期待自己能在寿元大限到来之前迈入返虚的人物,这样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喜恶,他们的心思,更多的会集中到仙途之上。 至少,许半生不认为用自在诀引诱自己的,会是这两名化神之一。 拜见完所有的前辈之后,便是仪式的下一步,都虞堂堂主费子清找三人要来他们的身份腰牌,然后,手一挥,那三枚腰牌便自行悬浮在空中,费子清口中说了一大段约定俗成之语,无非是太一派内门又添新丁列代祖师在上等等,最后,他双手齐推,将那三枚腰牌推向掌教杨高宇。 杨高宇掐了一个手诀,三枚腰牌直奔着玄武大殿正中央的玄武大帝像而去,竟然穿透过去,没入玄武大帝的胸前,在其胸前闪烁三个光点。 至此,仪式结束,内务府总管事师邪宣布三人已经得到列代祖师许可,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广储堂堂主王庆跃亲自给三人颁发了新的腰牌,以证明三人内门弟子的身份。 ... 第0834章 造化丹 给三人颁发腰牌的时候,王庆跃脸上带着些许的微笑,逐一告诉他们,按照太一派的门规,三人进入内门之后,皆可到广储堂领取属于自己的飞剑。 飞剑只是一个说法,未必就一定是剑,而是根据各自不同的需求,选择不同的武器。 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每一个进入内门的弟子,领取的第一件武器都是主要用于初学驭剑飞行而用,属于法宝行列,但却没有品级,只是普通的法宝。至于想要获得更好的飞剑,那就需要自己想办法了。 另外,还可以领取一件法袍,跟飞剑不同,法袍倒是有了品级,都是一件最简单的荒级法宝。这也就是太一派拥有一条灵脉才能如此,否则,换成其他门派,很可能根本就给不出那么多的荒级法袍。 这些许半生都并不在意,法袍他有宙级的,只是现在不敢拿出来用罢了,荒级法袍对他而言,着实不算什么。 至于飞剑,虽然许半生从未将寒铁软剑取出来让人帮其鉴定过品级,但是从这几年的使用情况来看,这至少也是一件不亚于荒级法宝的东西。而且,许半生现在不缺灵石,他随时可以给自己买一件更好的武器。 而且,许半生也不想用剑,以他对自在诀的了解,哪怕现在还是丝毫进展都没有,他却也已经发现,想要最大效果的发挥自在诀的效果。最佳的武器恐怕是棍。因此,他也准备好了,到时候随便领一把飞剑便可。反正只是用来驭剑飞行而用,品质如何倒是无所谓了。 关凯和另一名弟子则比较激动,毕竟,他们即将拥有自己的法宝,更关键的是可以拥有一件荒级法宝,哪怕那件荒级法宝只是最普通的法袍而已。 三人领完腰牌之后,费子清又让三人到玄武大帝的神像面前上了香。拜祭了太一派的列祖列宗,整个入门仪式。便算是彻底结束。 再往下,便是这入门之后的第一场重头戏,将会由五脉挑选,若是有超过其中两脉选择同一名弟子。那么这名弟子就可以反选,择其之一拜入,成为那一脉的弟子。 这是将会决定这名弟子将来修炼方向的选择,绝对是任何一名弟子进入内门之后遇到的最为重要的事情。遇到适合的一脉,遇到适合的师父,将来的修炼才会更加便捷。而若是五脉门主都看不上,那就只能沦落到做一名散名弟子,会由金丹以上修为的前辈定期传授,但谁都知道。那样的话绝对是落得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下场。说的难听些,真要是五脉都没选择的弟子,跟呆在外门的区别也并不是特别的大。无非是布道传授的时候,遇到的修仙者实力更强一些而已。 三人当中,倒是那位已经是第三次参加内门考核终于通过了的弟子第一个要被五脉挑选,无他,只是因为他是三人之中最先筑基成功之人。 一段尴尬的沉默之后,这名弟子似乎也早就知道一般。五脉果然没有任何一脉选择他,他只能依旧拜谢过后。凄惨的退到一旁。以后若是有所表现的话,或许还是有机会拜入五脉之一的,但是现在,他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看到这一幕,许半生也是微微叹息一声,心道修仙之路,真的是残酷无比。 接下去,是关凯。 阳神一脉的门主千宁,第一个出声表示:“这个弟子我要了。” 阴神一脉的门主权元白虽然知道,以关凯那种性格是绝对不适合他们阴神这一脉的,阴神一脉修的也是法外第二元神,但却是阴神,初期只能是在夜晚才能出游,限制很大,需要极为沉稳之辈,否则,稍有躁动,就有可能阴神受损影响仙途。 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凡事都要跟阳神一脉作对,见千宁要人,他也阴渗渗的一笑,道:“这个弟子我也喜欢的,我阴神一脉也想要。” 千宁似乎习惯了权元白如此,也不动声色,没有丝毫的表示。 荀兴业倒是什么都没说,摆摆手,表示自己放弃,似乎关凯也不入他的法眼。 混元一脉的门主空冷雁,沉声道:“关凯,三年前我看过你的选拔比试,我很喜欢你的性格,而且,你在外门所习的手段,也和我混元*颇为有缘。你好好考虑,我是希望你可以加入我混元一脉的。” 最后的太元一脉门主赖天工,这个对许半生表示出极其浓烈好感的老东西,也是一摆手,表示他放弃,他对关凯这种打手型的弟子着实没什么兴趣。 这一下,便是三脉门主都选择了关凯,师邪便说道:“关凯,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关凯还迷迷糊糊的呢,他实在想不到竟然会有三脉门主争抢自己,他原本想的是只要有一脉门主选择自己就已经是很幸运了,现在,他哪里还能有什么话说。 他当然不会知道,权元白其实根本就看不上他,只是习惯性的跟千宁作对罢了。倒是空冷雁,是真的对他青眼有加,关凯勇猛,并且刚正不阿,十足的正气,混元一脉主要是练的养气功法,关凯身上的正气,真的很适合混元的精要。 而千宁,则也是在三年前那一战之中发现的他,他当时面对强敌无数,却依旧勇往直前,这股子狠劲儿,让千宁颇为欣赏,对于其资质不够这一点,千宁甚至准备好了一颗造化丹,要帮关凯重塑灵根,期待他能成为后天道体。阳神一脉虽然主修的是阳神离窍之术,从这一点上来说,关凯这种刚猛有余柔性不足的性格,并不是完全契合。但是。若是能达到阳神通灵的地步,那就是个金刚之身,怒目金刚。绝对能成为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 见关凯不语,师邪也是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关凯此刻肯定六神无主,于是又道:“看来你还不明所以,三位门主,不如你们自行角逐一番?” 千宁毫不犹豫的说道:“关凯,你若入我阳神一脉。我赐你造化丹,助你重塑灵根。命我座下大弟子收你为徒!” 此言一出,可谓满堂皆惊,造化丹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千宁倒好,直接作为条件就允诺了。 权元白见状,也知道自己没必要抬杠了,他总不可能为了让千宁难堪也许出一颗造化丹去,虽然最终肯定不会收下关凯,但若是做出这样的许诺,肯定会让门下弟子寒了心。 于是他阴渗渗的一笑,道:“师兄好大的手笔,这我却是比不了。呵呵,这个弟子我们阴神一脉不要了。” 原本是三脉相争,现在直接就走了一个。只剩下了空冷雁。 空冷雁也是无奈的一笑,道:“千宁师兄真是好大的手笔,造化丹我们混元一脉倒是还有,只是我不能给你。关凯,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秉性。以及你此前所修之功法,五脉之中最适合你的便是混元。既然千宁师兄开出这么有诱惑力的条件。我承诺,你若愿入我混元一脉,我亲自收你为徒,如何?” 不得不说,这也是极大的诱惑了,但是空冷雁毕竟只是元婴一重天,而且混元一脉在五脉之中,若不是因为赖天工时日无多,着实只是垫底的一脉,她又是个女人,即便是亲自收了这个徒弟,传授起来也不可能完全的亲力亲为。是以这个条件,跟千宁的造化丹,真的是不能比较。 关凯此刻胸中也是翻江倒海,他也明白,混元一脉真的是最适合自己的,自己的性格之中多有冲动,只有养气的功法才能让自己在仙途上走的更远,同时,自己胸中的正气也是最适合蕴养的一种气。 可是,千宁允诺的是一颗造化丹啊,那是可以直接帮其重塑灵根的,很有可能让他本来不怎么样的资质一跃成为后天道体。虽然只是一种可能,并不确定能达到,但是造化丹帮其改善资质,那是一定的。这份诱惑,着实让关凯心动不已。 犹豫再三,师邪甚至都出声催促了,关凯终于说道:“多谢空前辈厚爱,可是关凯资质平庸,自知在仙途上远不如其他弟子长远,是以,一颗造化丹对我很可能是一场翻天覆地的机缘。弟子诚惶诚恐,感谢千前辈的恩赐,弟子愿加入阳神一脉,矢志不渝!” 空冷雁其实也并没有特别大的失望,毕竟当千宁说出造化丹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想到了结果。 而千宁则是一招手,道:“好,你便随我走吧,先跟在我身边,斋戒三月之后,我亲自以造化丹帮你重塑灵根,到时候,再让我那大徒儿收你为徒!” 说罢,他竟然一卷袍袖,将关凯带起,带着他驾云而去。 师邪急忙开口说道:“千门主,还有一名弟子。” “这么天才的弟子我可不敢要,别耽误了他的仙途。”话音落地,人却已经不见。 众人面面相觑,这显然是故意让许半生难堪,大多数人不明就里,还以为许半生是不是哪里得罪千宁了。 权元白见状,也是阴渗渗的一笑,道:“这一次我倒是跟千师兄想法一致,此子天才拔尖,只怕入了我阴神一脉会耽误他的仙途啊。我不做那种事。” 这意思,也是在说他不要许半生了。 接下去该是窍出一脉的门主荀兴业表态,他对许半生的态度原本就是模棱两可,倒是没有惊人之语,只是摆摆手,表示他也不要。 空冷雁见状,冷冷一笑,心道这俩人堂堂元婴真君,还真是没风度,如此折辱一名晚辈。但是,她知道许半生根本不适合养气的功法,杨高宇又特意嘱咐过,她也只能道:“混元不适合你。” 赖天工则是笑逐颜开,连眉毛都在跳舞,他挥舞着双手,大叫:“这弟子我要了,我亲自收他为徒!” ... 第0835章 这弟子我收定了 看着喜不自禁的赖天工,许半生着实感到无语,这个糟老头表现的太过狂热,这让许半生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这老头儿太不正常了,他一个元婴,竟然要亲自收徒,当然,许半生的天才之名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有两脉以上相争,别说是门主亲自收徒了,就算是造化丹以及各种法宝的许诺,都不为过。但情况并非如此,根本就没有人跟赖天工抢许半生,他却依旧要亲自收许半生为徒,这就很不正常了。 一个天才得到极高的待遇,这并非什么古怪之事,可作为一脉门主,赖天工无论如何都要考虑一下座下弟子们的感受吧。 赖天工的修为放眼整个太一派,在元婴之中也是绝对能排进前三的,实力不大好说,因为他的修炼方向是阵法和符纹,但是,若是门派之争团队作战,赖天工的作用绝对可以抵得上一名化神,前提是给他足够的布阵时间。 而且他的岁数也是太一派中除了两名化神之外最为年长的,座下弟子众多,弟子里甚至有元婴的存在。这也是为何他只剩下不到百年的寿命依旧能尸位素餐的呆在一脉门主之上的原因,谁让人家弟子足够强大呢? 这样的一个家伙,为老不尊的要收一名刚入内门的筑基为徒,就算这个弟子再如何天才,将来的成就如何之高,可现在终究也只是潜力而已。潜力绝不是实力。年龄也不合适,许半生才堪堪二十岁啊,你一个接近千岁的老鬼收了他做关门弟子。这让你座下活了大几百年的元婴弟子,三四百岁的金丹弟子情何以堪。就算他们不介意,至少他们还和许半生是平辈,一声师弟倒是也并不那么的难以启齿。可是,赖天工的徒孙当中,也有两名金丹的存在了啊,你叫这两个金丹怎么办?去管一个筑基一重天的弟子叫师叔? 是以当赖天工狂呼出声之后。许半生只是警惕之心越增,而在场太元一脉的弟子。则是觉得双眼一黑,心里忍不住的就在腹诽,埋怨赖天工,心说门主不带你这样的。莫名其妙你就给我们找了个长辈,我们以后看到他,是叫呢还是支吾过去?又没人跟你抢,就算是你有心栽培许半生,你随便让谁收他为徒,把辈分安排的容易接受一些,然后您亲自传授便是,为毛要直接收他为徒啊。 “你这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跪下磕头拜师?”赖天工见许半生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走到他面前,双手背起,这时候倒是想起要有师道尊严了。可是这故作古板的模样,搁在他身上,却更加让人啼笑皆非。 许半生皱着眉头,苦恼的挠了挠头,道:“我能不拜么?” 声音虽小,可在场都是些什么人?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还是清清楚楚的落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赖天工自然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其他人则是忍不住莞尔。修为高的诸如杨高宇以及其他门主,都是直接笑了出来,而修为低的,辈分也低的,则是苦苦憋住,不敢过于放肆。 “现在五脉之中只有我一人选你,其他人都表示不要你,你小子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力,赶紧给我跪下磕头,拜我为师。” 许半生忍不住嘀咕:“至少我可以选择不加入太元一脉吧,我做个不拜师的弟子不行么?” 赖天工大怒,瞪圆了一双小眼,骂道:“你这小子有病啊,防着五脉之一的太元弟子身份不要,要去做个没有师父的闲散弟子?你可知道,闲散弟子和拜门弟子有多大的区别么?你这臭小子,简直就是要气死我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赶紧跪下磕头,不然的话……”嗫嚅半天,赖天工也想不出什么威胁的话,主要是他的地位太高,面对一个小小筑基,还是刚从外门通过考核进入内门的,真是不知道有什么可威胁对方的,难道一掌拍死么?也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许半生撇撇嘴,心道我当然知道区别在哪里,可是你这副姿态,着实令人生疑啊,还要收我为徒,你知道这会让多少人对我怀恨在心么?就凭这一点,要说你是真的想收我为徒都没人信,哪有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关门弟子置于一个不忠不义的危险境地的? 着实想要拒绝,可耳中却听到师邪的传音。 “半生,不可任性,快快拜在赖门主的门下。他虽有些老不修,可却是个极好的人,他能亲自收你为徒,有他的庇护,绝对再没有人敢为难你。” 许半生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心眼活泛的想了许多。 师邪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已经得到自在诀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自在诀是内门有人故意送给许半生的,更加不会知道许半生看到赖天工的做派便起了戒心,那么他说的话,基本上就是公允的。 难道说赖天工不是那个人,许半生怀疑错了?可是他这老不修,也太不修了点儿吧? 许半生想起了林浅,在许半生的眼中,林浅绝对是老不修的绝佳代表,那老东西,二百多岁了竟然还四处拈花惹草,若非修行者对于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能控制的很好,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会在那个世界留下多少子孙。即便如此,许半生也怀疑林浅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可是,今日一见赖天工,许半生真心觉得以前颇有些冤枉林浅了,赖天工的老不修程度,绝对是林浅的数倍。 好歹也是个活了九百多岁的元婴真君啊,却搞得自己如此獐头鼠目的模样,说话行事哪有半点高人风范?简直对不起他的修为。 难道,我注定只能成为老不修的徒弟么? 师邪的话他还是很相信的,只是看着赖天工,许半生就着实有些亲近不起来。 沉思片刻,许半生道:“这位前辈,既然只有太元一脉愿意收下我,那我好像也没什么选择,只是,能不能给我换个师父?您位高权重,乃是一脉门主,我不过是个刚刚进入内门的普通弟子,让您这么纡尊降贵的收我为徒,就算您不为自己的声名着想,也得想想太元一脉诸位前辈的感受吧?” 这话一出,太元一脉的诸多金丹元婴简直要感动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这小子懂事,太懂事了,以后要好好对他,多多提携。 但是,赖天工显然不能同意,他说:“我只剩下百年不到的寿元了,我自己的本事我清楚,别说百年,再给我个三百年,我也不可能化神。像是你这种璞玉,自然需要我亲自雕琢,落在其他人的手里,他们就先给你耽误了。少废话,能被本座看上,那是你的福分,这也是本座赐你的一场机缘。速速跪下磕头,拜我为师。” 许半生苦着脸,道:“可是我着实不想要您送的机缘啊。” 几名元婴又一次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种情况,着实罕见,甚至从未出现过。一个元婴四重天非要收一个筑基一重天的弟子为徒,可是那筑基却是百般推诿,就是不从,而且还一副委屈的模样,再配合着赖天工那副猥琐模样,不难想象出许半生为何不从,这实在是让人难以忍俊。 赖天工又道:“你小子是不是觉得本座没给你好处?你拜在我门下,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难道我还会亏待了你。我也活了快一千年了,这些年可没少积攒各种宝贝,什么造化丹之类的根本不在话下。只要你拜我为师,这些都是你……” 就连杨高宇和师邪都看不过去了,赖天工这表现的也太令其他弟子寒心了,他以前的那些弟子,最少的也伺候了他一二百年,现在他却说要将自己全部的宝贝都给一个刚入门的筑基。虽说杨高宇其实也有这样的心思,可是,这种事可以做,却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你让太一派上下那么多弟子情何以堪? 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杨高宇一道电眼射向赖天工,生生的迫断了他的话。 师邪也赶忙传音给赖天工那名元婴一重天的弟子,名为庄昕的他,赶忙一步迈出,拱手说道:“师尊,半生所言有理,此事弟子也觉得有些不妥。不如这样,由弟子收半生为徒,师尊您可以随时亲自教诲传道,如何?” 这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解决方法,赖天工担心许半生这样的天才拜入其他人的门下会耽误他的修炼,可庄昕也已经是元婴了,虽说只是元婴一重天,可他却只有四百多岁啊,距离元婴大限千年还有五百多年,五百多年后,他的修为未必就比赖天工低。他来收许半生为徒,总不能算是耽误了吧?况且他还说了,可以由赖天工亲自教诲,这就更加不耽误了。 最最关键的是,庄昕收许半生为徒的话,那么许半生的辈分就下去了,虽说还是会有些筑基变成许半生师侄辈的,但至少把金丹摘干净了。而且,考虑到许半生的资质,金丹对他而言绝对用不了百年。几十年的时间,对于修仙者来说只在等闲,等到他成就金丹,那些曾经因此心中略显憋屈的筑基,自然也就没有了心结。 可谓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是,所有人都低估了赖天工要亲自收许半生为徒的决心,也不明白赖天工为何要收他为徒。 “这件事轮不到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许半生这个关门弟子,我收定了!”赖天工难得的表现出极为强势之态,这倒是让他那猥琐的气质为之一振,居然有几分大义凛然之态。 ... 第0836章 缘由、拜师 杨高宇见场面有些难堪,他也不太明白赖天工硬要收许半生这个关门弟子的原因,但看到赖天工如此模样,也知道他虽然有些为老不尊,但更多时候这种为老不尊其实是装出来的,他只不过是利用这种假象,倚老卖老让别人无法跟他计较,实际上,赖天工的心里却比很多人都更加的有谱。 玄武大殿里有轻微的法力波动,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明显是有人在传音,而且,这法力波动持续的时间还挺长,这说明两个人在持续的交流。 传音之人正是掌教杨高宇,他传音给赖天工,问他坚持收许半生做关门弟子的原因,赖天工却不愿说,杨高宇便与之起了一些争辩。 最终,赖天工拗不过杨高宇,他也明白,自己若是不给杨高宇一个交待,今日恐怕无法遂心愿。 “掌教,你们看到的只是他的资质,他的天才,却没看到另外一点。说实话,在某种程度上,我是赞同千宁和权元白二人的观点的,像是许半生这种天才,咱们太一派的池子还是太浅了一些,装不下他这条蛟龙。现在他入门时间尚短,很多事情外头还没有人知道。可是咱们能瞒得住十年百年,难道能一直瞒下去?不管此子如何天才,你总不能指望他百年之内化婴成功,成就元婴的境界。可是,说句实在话,像是他这种天才,元婴之前真的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啊。便是集咱们太一派全派之力。又能保护的了他几时?他只有炼气期没关系,其天才还没有那么明显,可现在他已经筑基了。今后他的情况,只怕是越来越难以瞒下去。你总不能一味的总是压制他的修为不让他突破吧?这样的话,我们太一派要这个天才又有什么用?几十年后,一旦他结丹成功,我敢说,我太一派必因此子横生事端。真要是来一个返虚,非要带走他。你又奈何?” 杨高宇心中也是骇然,从赖天工的话里。他听出赖天工已经发现许半生的修为早就达到炼气大圆满,是杨高宇生生阻拦了他筑基,而他此前还以为自己替许半生隐瞒的很好。赖天工能看出来,只怕其余几脉的门主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大家都默契的不说出来罢了。 略事沉吟,杨高宇道:“难道你也想劝我放弃?” “非也!这便是我要收起为徒的原因。掌教,我刚才便说了,你们只注意到此子的资质,却没有注意到他在另外一个方面的天赋。三年前,他第一次布下那个阴阳正反五玑阵的时候,我就发现,此子在阵法符纹之上的天赋,甚至远胜他自身的资质。这我可以说一句大话。放眼整个太一派,在阵法符纹一道之上,绝没有人比我更强。我座下弟子修为不错之人不少。可他们走的都不是老家伙我的这条路子,他们追求的始终是个人的仙途,而并未深研阵法符纹。此子的修炼,随便一个金丹都可以指点,可阵法符纹,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人配去教导他。让他拜在我的门下,几十年的时间。在他结丹之前,我定然令其迈入阵法和制符两道的大师之列。有此二道傍身,至少多了几分自保之力。而且,想要更长久的隐瞒他的修为,唯此二道矣。掌教三思!” 杨高宇恍然大悟,他也不得不承认,赖天工所言极是。 许半生这样的天才,炼气期不用太担心,随随便便就可隐瞒。 筑基也还好,只要控制得当,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差池。 可是一旦他结丹成功,也成了金丹真人,只怕到时候他每次境界攀升之时引发的天地异象,就连太一派的护山大阵也无法阻挡。 而这一切,又不是其他人能帮得上忙的,唯有许半生自己的实力达到足够的地步,才能控制每次突破之时引发的天地异象,将其控制在保险的范围之内。这也才能让许半生这个天纵奇才更长远的隐匿在太一派。只要撑过了金丹化婴的阶段,以他现在已经是仙身的资质,就算是化神也要忌惮几分。关键是元婴已成,修炼之路算是基本定型,其他门派就算再如何觊觎,也会明白,再把许半生掳去他们的门派,用处也是不大了。 况且,真是一个仙身资质的元婴,审判所也不会允许他因为被人觊觎这种原因陨落,到时候,必然会有所针对,才能保许半生平安,也保太一派平安。 “是我错怪了赖师兄,不过,真的就不能让庄昕收他为徒,再由你负责倾囊相授么?” 赖天工斥道:“真是糊涂,师徒之情,犹胜父子,若无这份血浓于水的牵挂,又如何让他在阵法符纹二道上的天赋被发挥到极致?一步差,步步错,这是计较个人心情的时候么?” 说完这话,赖天工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斥责掌教糊涂,好像有些逾矩。 不过,赖天工反正是大限将近之人,倚老卖老惯了,而且这件事他完全是在为整个太一派考虑,态度上的事情,杨高宇也不会去计较。 “好吧,是本座考虑不周,便依了赖师兄你。”杨高宇终于首肯。 决定之后,杨高宇便朗声说道:“既是赖门主如此坚持,足见其对许半生之厚爱,本座念起爱徒心切,也考虑到太元一脉众弟子的尴尬之处,特许太元一脉之下,凡修为在许半生之上者,见其皆可无需执弟子礼。” 这话一说,太元一脉的诸多弟子总算是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至少不用对着一个筑基一重天喊师叔甚至师叔祖了,只是略微委屈了赖天工的弟子,他们无论是年龄还是修为都高出许半生太多。见到他也只能称一声师弟。但这总算是勉强说得过去,也自然便再也没有人反对,庄昕也拱手道一声“谨遵掌教法旨”。便退回了弟子之列。 许半生也算是看出来了,今天是非要拜这个老不修的赖天工为师了,他不明白赖天工为何如此坚持要收自己为关门弟子,不过他知道杨高宇对他绝对是只有关爱而没有丝毫坏心,既然杨高宇都已经发了话,他也便拱拱手,道:“弟子遵命!” 言罢。许半生走至赖天工的面前,缓缓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言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赖天工听到那三声响头以及许半生的话语,顿时乐不可支。笑得连白色的眉毛都在跳舞,更是手舞足蹈到难以自制,哈哈大笑说:“好好好,乖徒儿,快快起来。让师父看看,有什么见面礼给你。” 这话一说,太元一脉众弟子又是一脸黢黑,刚才赖天工的话也就是被杨高宇的咳嗽打断了,否则。还不知道他会许出什么好处。现在见他要拿见面礼,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那必然是惊人的手笔。 许半生也明白这一点,急忙说道:“弟子初入师尊门下。不敢收受任何宝物,况且弟子修为尚浅,师尊便是给了弟子宝物,弟子也只能拿来当做摆设。还请师尊收回成命。” 许半生还是很懂事的,这让太元一脉的众弟子放心不少,齐齐望向赖天工。心里想着,门主您老人家可别再坚持了。 赖天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太伤了门下弟子们的心。于是挠了挠头,道:“也好,等你日后修为上来了,再赐你法宝不迟。” 这一场收徒的闹剧,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收了尾,随后封于兴虎同方以及钱吉这三个算是跟许半生很熟悉的筑基弟子,纷纷走了过来,拱手向许半生表示道贺。 当然,之前都是直呼其名,而今却都是只能称其为师弟了。 幸好这三人都不是太元一脉门下,否则,虽说有杨高宇的法旨可以不用执弟子礼,可真让他们喊师弟,那岂不是在打赖天工的脸? 好在太一派的规矩便是如此,同脉之中,是要讲究师从何人的辈分的,可不同脉的内门弟子,便只是以修为论高低,同一个大境界内,修为高的为师兄,修为低的为师弟,超过一个大境界的,依旧和外门一样称之为前辈。 因此封于兴等三人,倒是毋须考虑许半生如今已经是赖天工关门弟子的辈分。 对这三人,许半生也是很感激的,跟钱吉打交道少一些,不过两年历练行走,钱吉对他也算是爱护有加,自然是一一见过师兄。 看许半生态度过于恭谨,赖天工倒是有些不乐意了,他趿拉着鞋跟就走了过来,凑过一个脑袋,很没有门主模样的说道:“你们在说些啥呢?让本座也听听。” 封于兴三人一惊,急忙躬身行礼,口中齐道:“弟子拜见门主前辈。” 赖天工摆摆手,颇有些兴味索然的模样,腆着脸说:“你们聊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可是,他凑过来了,三人还怎么跟许半生聊天?可这时候就说告辞离开,似乎很不给赖天工面子,人家来了你就要走,分明是不想跟他说话么,这搞得他们很是为难。 许半生急忙道:“师父,我们几个小辈聊天,您还是赶紧回去吧。今日我初入内门,很多师兄之处我还需一一拜会,外门的一些朋友我也需要去打个招呼,免得人家说我一进内门就翻脸不认人了。三日之后,我再去给您老人家请安,您看如何?” 赖天工牵动嘴角,勉强笑了笑,指指许半生,道:“居然要赶为师走,唉,天底下的师父,也只有我当的是最没有威严的了。” 说是这么说,说完倒是真的走了,迈出几步,脚下平生一道剑光,转眼消失。 他走后,三人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剑光消失之处,虎同方拍拍胸口道:“许师弟啊,你这位师父,真是……”背后议论元婴真君的事情,他也是不敢做,话也只能说到一半了,不过言下之意,谁都明白。 ... 第0837章 生生不息 一大早关凯就来拜访,自然还是要请许半生吃饭,原本他在内门许半生在外门,想请许半生吃饭的话时间上很好安排。 可是许半生跟他一同入了内门,并且关凯听说是太元一脉的门主亲自收他为嫡传弟子,关凯便知道,接下去恐怕要请许半生客的人会很多,若不能抢在最开始,光是排队都不知道要排到多远去了,于是关凯更是一大早就亲自上门,定下了晚上下山去往集市的事情。 不过头日关凯被千宁直接带走之后,封于兴虎同方以及钱吉三人也是邀请许半生今日一同下山喝酒,许半生便对关凯直言相告,关凯豪爽的答应下来,表示人多了热闹,昨日在阳神一脉拜在千宁大弟子的座下,关凯也是收了不少见面礼,其中也不乏直接给灵石的,所以他现在身上也还富裕,倒是不在乎多三张嘴。 所请三人又是一个在慎刑堂两个在都虞堂,都是手上有些差使之人,这对刚入内门的关凯,也不失为一次结交的好机会。 自然还有一些相互恭喜的俗套之语,聊了几句,许半生便感觉到新领的内门腰牌传来讯息,也不瞒着关凯,当他面查看过后,他道:“内务府让我去一趟,不知何事。” 关凯自然起身,拱手道:“那我便先告辞了,你赶紧过去,晚上咱们可是说好了,到时候直接在山门传送阵见。” 许半生答应下来。送走了关凯,自己也便直奔内务府而去。 发讯息给他的是师邪,不用明说。许半生也知道所为何事。 和仇魂那一战,虽然是虚拟对战,可展现出来的实力却完全是真实的。这一战,也让仇魂本就窝心的念头更加堵塞了,甚至还被气出了内伤。伤势事小,可对仙基的损害却不是短时间可以弥补,这牵涉到许半生在次元空间里所展现出来不正常的实力。师邪当然是要找他问个明白的。 这还不只是师邪的意思,杨高宇也对许半生和仇魂那一战颇感莫名。他和师邪其实都知道,仇魂挑衅许半生绝对是自取其辱,现在如此,今后更加如此。所以才存了心让仇魂吃些苦头,希望他今后不要再糊涂下去了,否则,已经通过内门考核的准内门弟子挑衅外门弟子这种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全无干涉?主要还是仇魂跟许半生虽然不能比,但是在这一批弟子当中,他也算是相当不错的,而且三年历练行走还成就了后天道体,若不是有许半生珠玉在前。仇魂必然是作为内门最为核心的弟子培养。现在纵然有了许半生,也不可能完全放弃仇魂,杨高宇和师邪其实还是存了几分护着他的心思。 可是。这一切都不意味着许半生最后打败仇魂的那一招不让人生疑了。 没错,用的就是耀光金雷,可又和耀光金雷天差地远,别说是许半生,就算是换一个金丹,也未必能让耀光金雷威力如斯。杨高宇和师邪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细问端详的。 许半生对此心知肚明,到了内务府见到师邪之后。他自然装作懵然无知的模样。等到师邪问起他关于昨日那一战,他便开始装糊涂。 只是说:“弟子当时也觉得耀光金雷有些强的不像话了,仇师兄虽强,可弟子还是有把握战而胜之的。原本弟子以为五行神雷齐出,应该勉强能够战胜仇师兄,可没想到仇师兄竟然有如此法宝,竟然使出了三昧真火。弟子情急,唯有将一切手段尽皆使出,并且将弟子参悟却还没有完全练成的五行神雷相生聚集的一招使了出来。侥幸功成,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弟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师邪道:“五行神雷相生聚集?” 许半生点点头道:“弟子将五行神雷分别修炼成功之后,就在想,五行相生必然会使五行神雷威力倍增,于是便下山找了几件法宝,以相生之理继续修炼五行神雷,效果果然不凡。为了验证这相生之威,弟子还特意找了封于兴师兄,与之交手数次。当时封师兄便告诉弟子,就凭这相生的五行神雷,筑基中期以下,应该很少有人能胜得过弟子了,这也是弟子敢应战的原因。师前辈也知道,弟子领悟最深的便是五行,以法宝五行相生强化威能既然成功了,弟子便忍不住想要将五行神雷糅合起来,试图以五行神雷自身之间相生。以外宝御之终究是外道,想要真正让五行神雷威力倍增,还需从本身入手。五行功的原理也便是如此,自生自克,顺逆运转,弟子又将五行功上领悟到的一切试图在五行神雷之上尝试。可是,在修炼的过程中,弟子却发现这很难做到,直到昨日与仇师兄那一战之前,弟子也从未成功过。昨日也是被逼到了绝境,弟子不得不冒险一试,没想到,竟然成功了,这五行神雷自身相生之后,其威何止倍增?” 师邪摇了摇头,斥道:“胡说!你昨日那招,根本不是五行相生后的结果,真正让你战胜仇魂的,不过是耀光金雷而已。那光太强,足以湮灭一切,其余四行神雷根本毫无所用。许半生,你最好说实话!” 许半生眨了眨眼睛,似乎畏惧于师邪的威压,又道:“弟子不敢胡说,对此,弟子也颇感奇怪,并不知究竟如何,还望师前辈明鉴。” 师邪冷冷一笑,道:“你让我明鉴,意思就是说我糊涂了咯?好,既然你说是五行相生之后的结果,那么,昨日既已成功,想必你现在已经算是彻底练成这五行相生的神雷了。就在这里,你向我使出这招,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五行相生能强到如何的程度!” 师邪一眼就看出许半生在装糊涂,但却又没有把握,昨日那光太强。哪怕是从光幕之中,师邪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光到了极致之后生气全无仿佛天地不存的力量。五行相生?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五行相生的确足以打败仇魂,可绝不会是昨日那种局面。 既然许半生在装糊涂,师邪也唯有逼他出手而已,到底要看看,昨日那情况是怎么回事。 许半生却道:“弟子不敢跟前辈动手。” “怎么?本座亲自指点你,你还不乐意了?” 许半生无奈。只得道:“昨日的情况很特殊,弟子被逼至绝境才使出那一招。到现在为止,弟子也没时间尝试那招是否练成了。若是弟子使不出那招,还望前辈勿怪。” 师邪依旧冷笑,道:“许半生。以你的天才,只要使出过一次的招式,就绝无再倒退回去的道理,你要是再这么装糊涂,我也就帮不了你了!” 许半生咬了咬牙,道:“那就请师前辈接招!” 说罢,双手一晃,左手降龙木棒,右手寒铁软剑。降龙木棒上瞬间布满紫焰,其间雷声隐隐,寒铁软剑之上却是寒冰密布。不过几个呼吸,软剑又如昨日那般,仿若海中蛟龙。 一只鼎炉自行滚落在地,许半生口中念动真言,真言不断落入鼎炉之中,很快便在自己身体周围打造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土雷防御。 右手一转。寒铁软剑疾飞而出,盘旋在许半生的头顶。水雷声动,师邪仿佛觉得自己已经置身汪洋大海之中。 再一晃右手,手里又多了一根长鞭,几次鞭响之后,冰丝鞭借助水雷之势,顿时绿意盎然,师邪又感觉到周围的木元素也被抽空,木雷蛮横的生长力顿时弥漫了整个空间。 木雷滚滚之后,火借其势,这里的温度瞬间上升,何止千万度。 火势燎天,真有烧透苍穹之势,息壤土雷顿时膨胀到极致,师邪只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已然完全为许半生所控制,轰隆隆的雷声就在他脚底不断起伏,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一如地震前兆。 土雷达至极致,许半生这才一推左手的降龙木棒,将开山石斧取了出来。 几斧劈落,每一斧都带着光电闪耀,融合其余四行之力,以致师邪眼前白光不断,几乎已经连成了片。 在这白光之间,许半生的身影仿佛已经消失,师邪头顶脚下身前身后,都被白光占据。 对于五行神雷竟然能发挥出如此威力,师邪也不禁为之惊骇,暗暗点头赞许之余,他还是说道:“就这样?还是不够!虽然已是数倍于五行神雷之威,但却绝达不到昨日之能。” 许半生咬牙输出,真气仿佛不要钱一般的喷涌,不断的强化着五行神雷相生之后造成的威力。 白光已经彻底连成一片,师邪再一次看见天地仿佛并不存在的场面,但是,这跟昨日光幕之中传来的那种生死寂灭仿佛时间空间都已经不再存在的感觉,还是差了不少。 至少,师邪依旧能感受到紫火高温,玄水阴寒,沉木万春,泥沙俱下的存在,这也意味着,耀光金雷虽强,甚至达到可能的极致,竟然遮蔽了天地,却还始终无法另其余四行不复存在,仅仅只是另其余四行都只成为金光附庸而已。 许半生当然知道这还不够,想要达到昨日那种程度,那需要他使出阳炎变。可五行神变的秘密,是绝不能外泄的,否则,哪怕是杨高宇,都有可能为了这套神术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套五行神雷相生之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最后输出了一些真气,许半生便装作不支,缓缓跌坐在地上。 他刚一坐下,五行神雷尽皆消失,幸好师邪早有准备,在周围以无上法力布下结界,否则,就凭刚才那动静,估计这内务府就被拆了。 “强则强矣,仍嫌不够。”这便是师邪最后的评语。 许半生半晌之后才睁开双眼,道:“昨日弟子濒临绝境,潜能爆发,再加上仇师兄三昧真火助我火雷,这才让弟子这一招威势倍增。现在无论师前辈如何相逼,弟子也绝无可能再次复制昨日境况了。” 师邪若有所思,似乎觉得许半生所言也算是有几分道理,最主要是暗中观察的杨高宇此刻也传音道:“差不多了,虽不中亦不远矣,就这样吧。” ... 第0838章 今夕是何年 其实聚会本该喊上泛东流和牛凳二人的,反正关凯也才从外门进来,和他们二人也算熟识。可是想到上一次泛东流和牛凳面对一个封于兴就已经把一顿酒喝的战战兢兢,现在二人与自己的位置又已然颠倒了个儿,许半生最终还是没有喊上他们。 地方依旧是天然居,酒也依旧是太白醉,甚至喝酒的人里,也还有一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封于兴。但是,身份,位置,以及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完全不同了。 尤其是虎同方和钱吉二人,就在一年以前,许半生在他们面前还要执弟子礼,钱吉还算温和一些,虎同方则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前辈姿态。可是如今,大家已经坐在同一张酒桌之上,彼此亲热的喊着师兄师弟,甚至于,对他这个忝陪末座的小师弟,二人反倒更加重视一些。 看着已经微露醉态的两张脸,许半生徒生许多感慨,他知道,这一天来,虎同方和钱吉内心的感慨只怕比自己复杂十倍。 说起来,桌上五人都是筑基弟子,封于兴虎同方以及钱吉三人入门还要比许半生和关凯早了二十多年。 可是,封于兴等三人都是最普通的内门筑基,而许半生和关凯,明显不在此列。 关凯被千宁看重,虽未亲自收其为徒,可也是他座下大弟子收了关凯为徒。千宁的大弟子也是金丹九重天的修为。随时都有可能迈入元婴期。一个无线接近元婴的师父,以及被五脉最强一脉的门主看重,很快就会赐他一枚造化丹。那是可以直接用来重塑灵根的东西,光凭这一点,关凯今后的仙途就会比他们走的更坦荡,成就也会更高。只怕用不了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关凯的修为也会在他们只上了。 许半生呢?那就更是离谱,他可是被太元一脉的门主收为关门弟子的人,哪怕太元一脉一贯都是太一派五脉之中最弱的一脉。可那也是门主啊,那也是堂堂元婴四重天啊。一门之主。手里的资源比起普通的元婴更是多的没办法用数量计算。可想而知,就冲昨日赖天工对许半生的态度,那些寻常弟子可望而不可即的资源,只怕今后都会一一砸在许半生的身上。 更何况许半生资质。别人不清楚,在座的这三位可是最为了解。虎同方是直接探查过许半生灵根的人,他很清楚,许半生已是仙身的灵根,可笑那仇魂得了个后天道体就不知所以了,竟然跑来跟许半生挑衅。许半生也果真不负天才之名,炼气九重天便打败了筑基二重天。 无论哪一点,许半生都比他们强。 用封于兴的话来说,那就是即便是现在的许半生。他们三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实力和修为本就无法完全划出等号。从前日那一战,三人就已经看清许半生的实力。而后许半生更是又筑基得成,这实力还会有一定的增长。封于兴更是跟许半生切磋无数,知道许半生全力以赴的话本就不比自己差太多,前日看他的五行神雷,封于兴才知道许半生跟他切磋之时甚至还留有余力,那么现在。封于兴简直就要认为自己已经绝不是许半生的对手了。 所以,这天然居二楼雅间之中的气氛颇为微妙。看似五人都是开怀畅饮,并无任何心思,可是,在彼此之间的关系梳理之上,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这五人,许半生的修为无疑最低,可他却隐隐是这五人的中心,其次则是修为也是倒数第二的关凯,反倒是三个筑基中期,俨然是这场酒局的附庸。 虽说修仙者都可以做到千杯不醉,可若是不运功抗衡,还是很容易感到醉意的。而太白醉也非凡品,若是一直运功抵抗还好,不加控制,一旦让酒意上头,再想控制,至少不是区区筑基的修为可以做到的。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余,五人不禁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眼见酒席已残佳肴早冷,封于兴便提议结束。 关凯会了账,也是十分的开心。以前在外门,他只知勤修苦练,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修炼上,是著名的疯子。是以外门二十多年的时间,他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有点儿灵石恨不得一点不剩的用在修炼上,自然没有这样饮酒作乐的经历。这刚一进内门,便有了几个朋友,哪怕自己的修为较低,这些人却都因为自己拜师的缘故高看了自己一眼,要说没有一点儿心念失守,感到不可一世,那是不可能的。 人人都会膨胀,尤其是关凯这种久居人下久贫乍富之人。膨胀不可怕,膨胀之后是否懂得收敛,是否意识到自己的膨胀,那才可怕。 关凯显然是属于能够意识到自己开始膨胀了的人,在酒楼之中尚自不觉,可离开了酒楼,被街巷之中穿堂的冷风一吹,关凯顿时就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刚才在酒楼里彼此勾肩搭背谈笑不已的场面一一回荡在脑中,关凯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忘形了。不管自己现在如何受到千宁的赏识,那只是外物,若没有千宁的赏识,今日这三人还会跟自己这么亲热么?就算是有许半生的面子在中间搁着,他们也顶多是对自己客气一点儿罢了,绝不会像今日这般捧着他。 关凯知道,纵情只能是这么一次,再多,耽误的可就是自己了。 努力驱散着酒意,关凯又开始变得谨言慎行起来。 封于兴等三位是彻底放开了,他们除了知道许半生和关凯今后前途比自己更强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心理负担,到了酒酣耳热之际,自然就没了顾虑。 摇摇晃晃的走在巷道之中。脚步浮虚,丝毫都不像是个修仙者,倒是也没注意到关凯的变化。 许半生算是五人之中最清醒的一个。酒没少喝,但是他是唯一一个在喝酒的过程便已经运用真气控制了的人。这样的场面,虽然来到九州世界之后还没怎么遇见过,可是从前在地球上的时候,尤其是解决了蚩尤的大麻烦后的那三年,许半生安心做一个学生的时间里,还真是没少经历。当然会有不同。可大同小异,所以他始终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对他而言。筑基不过是刚刚开始,远未到他可以忘形之刻。 看到关凯有些膨胀了,忘乎所以的模样,许半生也在犹豫。该不该隐晦的提醒他一下。但是也觉得至少今日无需提醒,就让他放纵一次,这只怕也是关凯从未体验过的滋味。人生在世,不止是追求仙途,凡人的快乐,也是要有所体验的。 没想到刚刚走出天然居,关凯就似乎已经自省了过来,言行举止虽然因为酒意还未恢复到以往的模样,可也是明显有所自律了。 许半生暗自点头。心道这个关凯能以双灵根的资质,跻身内门,并且被千宁看重。绝不是运气可以解释的。他能有这一天,完全是每日三省己身才能达到的,这份心性,着实叫人钦佩。 走上前去,许半生拍了拍关凯的肩膀,对他微微一笑。 关凯似乎察觉到许半生的意图。笑着低声说道:“刚才有些忘形了,冷风一吹。清醒了许多,远还没到我可以纵情之时。” “也不必如此严苛,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选,再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还是可以让平日里绷得太紧的那些东西彻底的松弛一番的。否则,逼得太紧,自己也受不了。修仙者也是人,七情六欲才是根本,哪怕修仙是照着忘情的大方向而去,却需循序渐进。仙途漫漫,还早着呢!” 关凯心中一动,似乎更明白了许多东西,不由对许半生又生出几分感念之情。 五人走了不远,封于兴便提出找个地方乐呵乐呵,继续痛饮。 许半生知道,无非又是那种场所,关凯却不明白,许半生便小声的解释了几句。 没想到关凯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看来,虽然他现在已经年近半百,可还着实是个初哥童男子,根本就没近过女色。 原本许半生想找个借口推辞了,可看到关凯这副模样,想着他也的确应该见识一番,修仙者也不该就这么孤独终老的,于是便拉着关凯答应了下来。 集市虽经过重建,可是封于兴却是一直呆在大青山上的弟子,也来了不少回,加上这里多数还和从前一样,依旧是熟门熟路,找了个私人的地方,带着四人前去。 坐定之后,又是软香温玉在怀,许半生也自与怀中女子调笑,心里却又生出诸多感触。 地方不同,人也不同,却阻挡不住许半生想起那晚的旖旎。那对双胞胎姐妹,若非许半生有太一洞天,早已香消玉殒也不知如今该投胎何处了。一切物是人非,许半生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自律,酒也是一杯一杯喝个不停。及至子夜,竟然多有酩酊之感,再看周围,四人皆已不见,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各自搂着怀中女子共赴极乐而去。封于兴等三人自不需说,关凯一个初哥,却也极快的无师自通,竟然懂得天雷勾动地火,这倒是让许半生略感意外。 搂着怀中的女子,走到院中,许半生看了看天空中那似乎一样,但却绝不相同的月亮,忍不住就将苏大相公那阙无出其右的词令朗声宣读了出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次读完,怀中的姑娘本已迷离的醉眼,却格外的明亮起来。 “公子大才,这词好美。”女子娇滴滴的说着,完全沉浸在水调歌头的意境之中。 而许半生,则是在怔怔的想着,也不知道地球上,如今已是如何景貌。 ... 第0839章 转眼驭剑 对于赖天工,许半生始终还是怀有几分戒心的,即便是师邪已经说过赖天工人很好,但是他对许半生表现出来的过度热情,总还是让人心存忌惮。 三日之后,许半生便要到太元一脉所在的太元山脉报到了。 太元山脉只是大青山的一小部分,拥有十余个山头,主峰就叫太元峰,那是门主赖天工的居所。 像是许半生这样刚入门的弟子,自然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山头,事实上,太元一脉之中,除了赖天工本人,也只有七名弟子拥有自己的山头。这七人之中,一人是元婴一重天的大弟子庄昕,其余六人皆为金丹。 虽然没有严格的规定,可却像是约定俗成一般,一旦修为突破了金丹期,便可以自行在剩余的山头之中挑选一个山头打造自己的洞府,一应花销尽有门派负责。 这可不是沽名钓誉要用一个山头来证明自己金丹的地位,得到一个山头建造自己的洞府那是对修炼有着直接好处的。每一个新建的洞府,都可以在建造之前从灵脉之中引一条支脉过去,这极大的保证了金丹以上弟子的修炼资源,至少,正常情况下是再也无需为灵气担心了。 那日在玄武大殿,许半生和赖天工之间只是简单的建立了师徒的名分,真正的拜师,还是要到太元峰上赖天工的洞府之中进行的。 一大早。便有太元一脉的弟子来到外门,找到许半生的房间,很是恭敬的将其领到了太元峰之上。 许半生也很客气。对方却显得有些惶恐,也多亏杨高宇说了太元一脉上下见到许半生无需执弟子礼,否则这名弟子估计一见到许半生就该跪下口称师叔然后再请他前往太元峰的。 可称呼上不用太讲究,不意味着他就能在许半生面前放肆,尤其是从门主的态度可以看得很清楚,他对许半生极为重视。甚至于,太元一脉的筑基弟子其实每个人都明白。别看他们现在修为都高过许半生,可许半生才迈入仙途几年?区区四年而已。算上迈入先天的那一年也才五年时间。 五年,从先天到筑基,他们谁也是望尘莫及,他们之中。资质最好的,从先天到筑基,也耗费了足有二十年的时间。 就凭这一点,他们都明白,许半生的修为在门主的刻意关照之下,必然是愈发的突飞猛进,只怕用不了十几二十年,就能超越他们。早在许半生上山之前,太元一脉筑基弟子之中便已经流传了一个说法。他们都判断许半生肯定能在三十年内达到金丹之境。这样的一个师叔乃至师叔祖,别看他目前修为不高,谁又敢在他面前不恭敬一些? 许半生还不会驾驭飞剑。虽然他已经从广储堂领取了一把飞剑,按照那名筑基弟子的想法,他是想带着许半生飞上太元峰的。说远不远,也有百里的距离,靠一双腿走过去,耗时总归太长。 可是。看着筑基弟子脚踏飞剑之姿,许半生也有些心痒。他便对那名筑基弟子说:“驾驭飞剑之法,可能转告于我?” 那名弟子一愣,诚惶诚恐的说道:“当然可以,这是最基本的术法,你若到了门主洞府之中,第一个要学的肯定也就是这门术法。” “如果时间不是那么紧迫的话,不如你先把诀法告诉于我,我试试自己驾驭飞剑?” 因为担心误事,那名弟子是提前了很长时间过来的,时间足够,也想看看许半生这个天才,到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驭剑之术掌握到什么程度,便将驭剑法诀如实转告许半生。 按照法诀运转真气,许半生很快就觉得已经掌握,心念转动,飞剑从腰囊之中自行出现,在许半生的法力驱使之中悬浮在半空之中。 许半生迈步踏在了剑身之上,剑身微微晃动,似乎有些吃不住许半生的份量,但是很快,那飞剑还是稳住了,许半生也便彻底站在了飞剑之上。 见许半生第一次驭剑,竟然只是剑身微微一晃便站稳在了上边,那名弟子也是暗自点头,心道果然是天才,虽说驭剑之术只是最简单的术法,但他们当初学习的时候,足足用了一两个时辰才将法诀融会贯通开始尝试,而且,第一次踏上剑身的时候,那动静,真是五花八门,多半都有摔下来的经历。当然也有第一次驭剑便能稳稳站在剑身之上的,可那样,他们也都是在和飞剑很进行了一番较量之后才终于站稳的,如同许半生这样,剑身只是微微一晃便站稳了的,可谓绝无仅有。 这还只是最开始的部分,驭剑之术真正的难度在于让飞剑飞行起来之后,如何与剑身融为一体,只有这样,才能将飞剑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并且保证自己绝不会从飞剑上摔落下来。 想当初,这名弟子第一次尝试飞剑,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勉强能够跟飞剑配合,可是那速度,真是惨不忍睹,比他全力奔跑还要慢了不少。 而许半生,却是站稳身形之后,左右转了几次方向,大概是在适应站在剑身上的感觉,然后,筑基弟子眼前一花,就见许半生的飞剑嗖的一声化作一道黄光,竟然消失在他眼前。 这种情况这名弟子倒是见过,也有很多刚入门的弟子在学习驭剑之术的时候,掌握不好速度,一不小心就让飞剑如同许半生这样嗖的一声飞出去不见。可那样的结果,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从飞剑上重重的摔了下来。修仙者么,基本上可以无视肉身上的伤害,最多也就是修养数日便可恢复,所以摔摔打打实在是太过正常的事情了。驭剑飞行这种事。不摔个几回,你都不好意思告诉人家你学会了驭剑。 所以,在这名弟子眼中看来。许半生飞的这么快,肯定是要吃苦头的,不过这也没关系,摔两次也就掌握了,他好整以暇的呆在那儿等待摔过之后的许半生回来。 可是,没过多久,眼前黄光闪现。许半生竟然站在飞剑之上,安然无恙的飞了回来。按落剑光之后,稳稳的站在了那名弟子的面前。 那弟子左顾右盼,看了半天,着实看不出许半生身上有什么异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摔过一般。 许半生见状,便问:“怎么了?我身上沾了什么东西么?” 那弟子皱着眉头摇摇头道:“你学会驭剑术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也不是太难,刚才用力过猛,嗖的一下飞出去,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不过飞行了几里路之后,便已经习惯了,只是在我试图停下的时候,又有些手忙脚乱。但是还好。勉强算是控制住了,于是在回来的时候,我就小心的控制着速度。也控制停下的速度以及在飞行中改变方向等等。觉得应该是勉强掌握了,这才飞了回来。” 听到许半生的话,那名弟子的嘴里已经能塞下一枚鸡蛋了,吃惊到无以复加。 “你没从飞剑上摔下来过?”那弟子不敢置信的问到。 许半生摇摇头,道:“倒是有几次差点儿摔下来的经历,好在控制住了。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驭剑飞行之术的确挺简单的。难怪是最简单的术法。” “太打击人了!”那名筑基弟子的表情拧巴起来,许半生在他眼里现在就是一个怪物。 总还是有些不信的。所以,那名筑基弟子便也召出飞剑,跳了上去,口中说道:“既然你已经掌握了驭剑之术,我们便赶紧飞往太元峰面见门主吧,今日可是你拜师的日子,不可迟到了。” 许半生点点头,从容的一步跨上飞剑,那弟子也是有心考较许半生所谓没什么问题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是以,催动剑光之后,便是直接加速到他能够控制的最快速度。 本以为许半生不可能跟得上来,然后他至少能找回点脸面。 一口气飞出去十余里,也不过就是喝两口茶的时间,猛一回头,望向身后,果然,许半生已经被甩的没影了。 那弟子长吁了一口气,心道果然,许半生所谓的掌握,跟真正的驭剑飞行还是有差距的。 可就在这弟子自得之际,却突然听到侧后方许半生疑惑的声音:“这位师兄怎么不走了?停下来是要等什么人么?” 那弟子猛一回头,却见许半生就站在他身后侧方,这意味着许半生刚才其实一直跟他并肩而行,他停下来了,许半生却依旧往前冲了一点儿才停下来。而他当时已经转身,恰好又没从许半生那个方向转,是以才没看到许半生的存在。 “呃……你一直跟在我身边?” 许半生点点头道:“原本是稍稍落后在师兄后方的,师兄停的太急,我倒是没注意,一下子冲过去了。怎么了?咱们这是……?” 弟子很是尴尬,又没办法说,只得咳嗽两声道:“没事没事,就是停下来看看你掌握的情况,果然,你已经完全修成了驭剑之术。”说罢,他再度催动剑光,这次是绝不敢有半点停留了,一路直飞太元峰,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他已经在太元峰的山门之外按落了剑光。 这一次,他很小心的环顾四周,就怕错过许半生的身影。而许半生也没让他失望,他收起飞剑的时候,许半生也就在他身后三步左右的位置。 心里是对许半生的天才彻底服气了,这绝不是资质好就能解释的,这份领悟能力,也难怪他炼气九重天就能干掉筑基二重天的仇魂。当时还觉得他是不是有些侥幸,现在看来,那完全就是实力所致。 真是个变态啊! 那弟子心中说着,领着许半生过了山门,一路行走上去。 ... 第0840章 八阵图? 到了太元峰顶,赖天工当然不可能亲自迎接,可是他座下大弟子庄昕却是站在门口,看到许半生来,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し 说实话,庄昕对于许半生的横空出世并不太喜,那天在玄武大殿,赖天工表现的太失态了。若不是当时许半生的表现还算是“懂事”,只怕那会儿庄昕等弟子就已经对许半生很是不满了。 可是回来之后,庄昕等弟子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一个刚刚筑基的弟子而已,至于让赖天工如此厚待么?看赖天工那样子,简直就是恨不得噗通一声跪在许半生面前,说“孩子,你太牛掰了,我拜你做干爹吧”的架势。 虽说这跟他们无关,可谁都知道,赖天工阳寿将尽,百年之内就会坐化。赖天工的实力虽然不算太强,可他精研布阵符纹,手里的好东西着实不少。而这些东西,到时候肯定就是会赐给他们这些弟子。可是现在多了个许半生,赖天工又把他当成心头肉,那么赖天工的遗产就难说了。 人么,总归是有些贪欲的,这些东西虽然本就不属于他们,赖天工留给他们是情分,不留是本分,可原本觉得十有九八会到手的东西,现在却很可能无法染指了,这些弟子还是觉得很不痛快的。 而接下去这百年时间,想也不用想,赖天工肯定是倾尽全力教授许半生,保不齐就还要让他们这些做师兄的出力。这些人心里会愿意才怪了呢。 今天早早的就齐聚太元峰,原因是许半生要正式拜师了,可赖天工竟然失仪到要亲自到洞府之外去迎接。这下让他的那帮弟子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可能赖天工也觉得有些不合适,这才答应不亲自去迎接,但却让庄昕前来迎接。 这也差点儿把庄昕鼻子气歪了,他堂堂一个元婴一重天,就算到了旁门乃至左道,人家也是要给予很高的礼遇的,可现在。赖天工居然让他站在门口迎接一个筑基期的弟子,而且。这个货还是赖天工的关门弟子,他堂堂元婴,见面之后居然只能管对方叫师弟,庄昕这心里憋屈的都想要杀人了。 可是。赖天工既是他的师父,又是太元一脉的门主,无论哪个身份,让他如此他都只有乖乖听命的份儿。 能像是现在这样,面无表情,而没有表现出不满,已经算是庄昕很有涵养了。 许半生倒是客客气气的上前,施了个全礼,道:“弟子许半生。见过庄前辈。”虽说是师兄弟的关系,但许半生可不会如此大喇喇的走上去就称呼对方为师兄,他也知道。赖天工的举动肯定会引来他弟子们的不满。 看到许半生如此客气,庄昕倒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儿,他摆摆手道:“许师弟这是要置我于不忠不孝啊,师尊已经收你为关门弟子,你我不管修为相差多少,也都是师兄弟的关系。你以后切不可再称呼我为什么前辈了。我便是你大师兄。” 许半生这才道:“大师兄好。不过咱们那个师父真是太没溜儿了,怎么能让大师兄在门口接我。” “不可在背后诋毁师尊。”庄昕看似在呵斥许半生。可是心里却是笑个不停,心道这小家伙还真挺有点儿意思,这话也就是他敢这么说了。 简单的两三个来回,庄昕心里对许半生的不满,也减轻了不少,但想要彻底的解除芥蒂,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跟我进去吧,今日是你正式拜师,一会儿你要注意谨言慎行。”庄昕转身便朝里走去,许半生赶忙紧紧跟上。 大门之内,是一个硕大的院子,许半生的脚步刚刚踏在院中的地面之上,就感觉到澎湃的法力冲击而来。 许半生眉头一皱,注意到庄昕的脚步,急忙斜踏一步踩在庄昕刚才走过的地方,那汹涌的法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这时候,庄昕也刚好回过头,见许半生安然无恙,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略感惊讶的光芒。 “哦,忘了跟你说了,师尊他最擅长的是布阵和制符,所以这太元峰洞府之中,也是阵法交叠,每一步都有可能触动阵法,如果发现不对切勿硬闯,第一步只是触动阵法,三步之后阵法就会被彻底开启。到时候,除非师尊他老人家出手,否则我们也帮不了你。你先跟着我的脚步,不可行差踏错,感觉不对就赶紧停下来。” 许半生点点头,心道这哪里是什么忘了说,活脱脱就是一个下马威。 “看清楚我的落脚之处,只要你跟得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庄昕说罢,又自转身,大步朝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出足有十余丈的距离,这对一个刚入门的筑基弟子而言,着实有些困难,不过若是全力而为,却又是勉强可以做到的程度。虽说是有心给许半生一个下马威,可庄昕还算是留有余地的。 不过这是对普通筑基弟子而言,对许半生来说还算不得什么,他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紧紧的跟在庄昕身后,每一脚,都极为准确的踩在庄昕刚才走过的地方,并且暗暗将这些地方都记在心里,同时,开始从这些落脚处寻摸这个阵法的巧妙之处。 等到穿过整个院子,许半生对院中这套阵法倒是已经有了八分了解,大抵上就是以八卦为底子,八套阵法各自覆盖在八卦的八门之上,倒是跟许半生从前所学的八阵图颇有些相似,只是却又截然不同。八门依旧是跟遁甲中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一样,可覆盖在八门之上的阵法,却绝不是八阵图中的天覆阵地载阵等等。而是一些许半生并没有见过的阵法。 八阵图绝不是简单的将八套阵法安置在遁甲八门之上,这八套阵法,必须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否则,阵法之中的力量稍有抵触,都会致使这八阵图彻底崩溃,根本无法建立起来。想要让两三套阵法环环相扣,还算容易,许半生也能做到。 以许半生对阵法的掌握。他详加研究的话,可以将四到五套阵法叠加起来。但是再多,就力有未逮了。 而眼下这套似是而非的八阵图,则是八套阵法的叠加,许半生也唯有感慨赖天工在阵法的造诣上。的确是出神入化。哪怕不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八阵图,而是依照前人留下的阵图完成了这个布阵,那也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至少以许半生目前的能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他的力量,只够控制四五个阵法,使其之间不发生法力的冲突,再多,他就兼顾不过来了。 眼见许半生居然一步不差的跟着自己穿过了整个院子,庄昕也是颇有些吃惊的。他的确是想给许半生一个下马威。但也不会真让许半生身陷险境,一旦许半生连续两步踏错,他肯定会返身而救。不至于惊动赖天工。 但是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一步不错的走了过来,这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错啊,看来你那日打败仇魂,真的是全凭实力没有丝毫侥幸!”庄昕也不得不赞了一句,只是许半生听了却是暗自摇头。这几天他已经听过太多诸如此类的话语,几乎每一个人都在他面前拿仇魂来做案例。仇魂虽只被许半生打败了一次,但在众人口中,却好像被打败了无数次,每个人都要把这事儿拎出来再虐一次仇魂。真要是让仇魂知道了,他非得再气到吐血不可。 迈步绕过一道影壁,背后宫殿一般的建筑便显现了出来。 看来,在这道影壁之上,也布有一套阵法,用来遮挡其后的宫殿。 此前许半生在院中行走只是还觉得奇怪,为何这院子四面都是空空荡荡,只有一道影壁孤零零的伫立前方,直到走过这道影壁,他才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所在。 不过这影壁上的阵法就没什么稀奇的了,从其功效,加上许半生经过只是感受了一下阵法中的法力波动,再细心观察一番,也便知道影壁之上所用的阵法只是一个障眼法般的阵法,名为一叶障目阵,名称就充分说明了这套阵法的功用。 庄昕本以为许半生看到眼前陡然出现巍峨宫殿,至少会表现出大吃一惊的模样,可许半生太淡定了,对眼前的宫殿好似视若无睹。 若说以往对许半生的了解仅有天才二字,庄昕这样已经迈入元婴的弟子甚至会有些嗤之以鼻,天才又如何?现在还不只是一个筑基一重天而已,可现在,庄昕发现,自己以往对许半生的印象完全被颠覆了。此子虽然修为还是很低,可就凭这份云淡风轻喜怒不形于色的心性,的确是值得师门对其青眼相待的。 带着许半生走向居中的大殿,大殿之上书写着“太元宫”三字,一共八道台阶,下方七道都是一样,可最后那一道,却是足有接近两尺的高度,而且那一道台阶,竟然是由灵石打造,光是一眼看过去,也能感觉到充沛的灵气在其中流转的感觉。 此刻,庄昕也是一指那八道台阶,道:“这八道台阶,每一道都象征着我们修仙者要走的路。第一道是炼气,然后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返虚大乘。最后那一道特别的高,材质也不同,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是灵石打造而成,就这块台阶,所耗灵石就超过十万之巨。这象征着飞升仙庭。我等修仙者,一旦飞升,便成大罗金仙,用灵石打造这一道台阶,也就是希望所有弟子都能明白,成为大罗金仙之后,灵石便要多少有多少,永享极乐寿与天齐。这道台阶是为了激励我等,你要记住。”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记住了,多谢大师兄指点。” 庄昕哼了一声,然后举步便迈上了台阶。 许半生也是一步走了上去,但是,脚底刚刚接触到台阶,就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几乎要将自己掀翻。 ... 第0841章 过三关 许半生赶忙运气加力,这才踏稳了这一步。。しw0。 他立刻知道,这台阶,也有一套阵法,庄昕依旧是在试图给他下马威,否则绝不会没有任何提醒。 许半生对此也是早有心理准备,别说是庄昕等人,就算是赖天工自己,估计也不会提醒的太明显,这不光是下马威,隐约也有一种考较的意味在其中。倒不是说一定要让新入门的弟子通过这种考验,而是要看看一个弟子在遇到这种情况之后的表现。 庄昕这次并没有回头,也并未给许半生任何提示,而是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了上去。 看他的脚步,许半生知道,这八道台阶,只怕每一道都强过前边,想要走上这八道台阶,只怕并非易事。 在第一道台阶上站稳之后,许半生这才沉心运气,将真气灌注到脚上,慢慢的朝着第二道台阶迈去。 感觉到脚下传来的力量,许半生慢慢的放下脚,刚一接触,又是陡然一股巨力,几乎将许半生直接推出去。 许半生的身子晃了晃,总算稳住了身形,小心翼翼的踏实在第二道台阶之上。 这阵法颇有些奇怪,一旦走上台阶的人站稳了,那股力量也就自行消失,好像只是为了考验一下走上台阶之人是否能挡住那突如其来的力量一般。 第三道台阶,力量更大,许半生几乎就有些抵挡不住。身体摇晃的愈发剧烈起来。 不过总算还是勉强站稳,许半生总算站在了第三道台阶之上。 这一次,许半生没有继续迈出脚步。他知道,凭这前三道台阶的力量加成,正常情况下,他是绝不可能挡得住第四道台阶上的力量的。 一定有什么方法,不然的话,这太元宫岂非只有元婴才能走上去?许半生并不知道一名元婴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可是根据前三道台阶判断。哪怕百倍于他的力量,也不可能最终走上第八道台阶。除非之后的台阶力量加成没有这么大。要么,就是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开这股力量。 仔细的回想了刚才这三步的情形,许半生又对这台阶之上流淌的法力细心感应。对于八道台阶上的阵法已经略微有些心得。 成与败,主要就要看这第四道台阶了,如果许半生能顺利的站上第四道台阶,就表明他的分析不错,已经基本了解了这套阵法的运转法门。 可若是第四步走不稳,就意味着他还没有找到这套阵法的窍门。 许半生小心翼翼的迈出脚步,脚尖落在台阶之上,巨力瞬间出现,果然如同他之前的判断。这第四道台阶产生的力量,别说是他,就算是封于兴等人。只怕也根本承受不住。 脚尖迅速的一滑,许半生的脚掌在台阶上划出一道扭曲的线条,等到脚跟落下的时候,就像是点睛一笔一样,重重的踏了上去。随着许半生这一跺脚,那力量瞬间消失。许半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果然,这阵法和他所想的一样。他已经完全找到了破解台阶上巨力的法门。 然后,许半生从容的迈出脚步,脚尖迅速的在台阶上点点画画,然后重重一脚踏实,台阶微微颤动,而许半生也已经极为稳当的站在了第五道台阶之上。 有了这两步,第六道台阶就不叫事了,许半生很轻松的走上第六道台阶,随后是第七道和第八道。 看到许半生竟然如此轻易的走完了全部的台阶,庄昕也是无法掩饰他的吃惊之色了。 “你怎么做到的?”庄昕直接问到。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这阵法之中的法力有其独特的运转方向,只要顺着法力的方向落脚,这阵法也就没什么威胁了。” 庄昕默然。 这的确是破解这个阵法,或者说是他们每个人都能轻松的走上这八道台阶的唯一方式。 可是,许半生说的简单,阵法却哪有这么简单?顺着法力运转方向落脚,这不是用嘴说说而已。就连庄昕,如果不是赖天工指点了他们阵法之中法力运转的方向,他们也很难如此精准的找到,就更别说许半生只是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了解阵法的奥秘之后,走上台阶轻而易举,真正的难度就在于寻找法力运转的方向。许半生这说的轻描淡写的,真是让庄昕完全无语。 他们每个人入门拜师的时候,都吃过这个台阶的亏,好一点儿的被掀翻,有些人甚至直接被那股力量推的倒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影壁墙上,身体的伤害倒还在其次,主要是太丢脸了。 而今天,许半生走过院子,竟然完全跟上了庄昕的脚步,那还只能说是他领悟力较高,这跟他本身就是个天才有关。 可这八道台阶,庄昕可是没给他任何指点的,许半生竟然能从容的走上来,这家伙是个变态么? 强自压抑这心中的震惊,庄昕领着许半生走进了太元宫之中。 一进去,庄昕便捧手行礼,对赖天工道:“禀告师尊,三关已过,弟子将许半生带来了。” 赖天工点点头,直接从门主的宝座上站起身来,对着许半生很不成样子的招着手:“来了?哈哈哈,快点过来,让为师好好看看,这三关你没吃什么苦头吧?”那急切的表情,简直叫人无语。 许半生也是暗自腹诽,心道你要不要这样,你这德行简直就叫人怀疑你是个老玻璃。 而他现在,也明白了,外边那三处阵法,乃是每一个入门的弟子都要经历的三关。 第一关,毫无疑问是院中似是而非的八阵图。这一关的考验估计就是要看看新入门的弟子是否能跟上领路人的脚步。 所不同的,大概只在第一步,庄昕显然是故意没有提醒许半生的。 第二关也算不上什么考验。只是要看看新入门的弟子在转过影壁墙之后陡然看见眼前出现的宫殿,是否会大惊失色,这是对心境的一种考较。 而第三关,才是真正的考验。许半生不知道以往新入门的弟子会否得到一些提示,但是他却知道,庄昕肯定应该在自己走上台阶之前,至少警告一声这台阶不好走。要小心。可庄昕没有,这是下马威的延续。而有了这一步之后,其实也就无需提示了。 从赖天工定下这三关的规矩开始,到今天为止,还从未有一个弟子能够像是许半生这样完全没有遭受任何打击。毫发无损的走到这里。 “师父,您能不能端庄点儿?”许半生苦恼的挠挠头,却并不肯上前。 赖天工一愣,其他弟子却是有点儿绷不住了,这何尝不是他们内心的话? 略感尴尬,赖天工急忙端正了身体,道:“为师是想看看,你受的伤怎么样,会不会影响今日的正式拜师。” 许半生摇摇头道:“弟子并未受伤。倒是叫师父平白担心了。” 这话一出,除了庄昕之外,所有人都是一愣。 什么?没受伤?怎么可能? 众人不禁将目光投向他们的大师兄。心说不是吧?此前我们私下聊起的时候,你是最不喜欢这个小师弟的,可是这入门三关,你竟然是带着他过来的? 没有人会认为许半生是依靠自己过的三关,尤其是第三关,理所当然的都以为是庄昕带着许半生过来的。就连赖天工也是这么想的。他之前就想如此嘱咐庄昕,只是没好开口。没想到庄昕这么懂得他这个师父的心理,赖天工不禁对自己的大弟子感到十分满意。 庄昕看到师弟们的目光,也知道他们误会了,于是只得一抱拳,开口道:“秉师尊,小师弟天纵奇才,弟子也是自愧不如。第一关,弟子命其跟上脚步,小师弟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准确,丝毫没有犯错,顺利通过。第二关,小师弟表现的极其淡定,就仿佛他一开始就想到了影壁之上有阵法遮掩太元宫一般。而第三关,小师弟凭借自身的力量走至第三道台阶,停下思忖良久,然后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轻松。弟子也问过小师弟,他说他已经找到了阵法之中法力运转之法,是以轻松过关。” 众人大惊,难以置信,一个个口中都在说着“这怎么可能”! 而赖天工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为酣畅淋漓,竟然从门主的宝座上滚了下来,完全不顾自身形象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哈哈哈,你们终于明白了吧?我为何不惜代价也要收半生为我的关门弟子。什么天才,什么资质,这些并不是我所看重的,我只是看重他对阵法符纹的领悟能力而已。三年前他凭借一套阴阳正反五玑阵,连克强敌,以炼气二重天的修为从外门选拔之中脱颖而出,那时我就看出了他在阵法和符纹上的天赋。现在一看,果然如我所料,半生的确是最适合完全继承我衣钵之人。我跟你们说,咱们太元一脉在五脉之中虽然个人实力是最弱的,每次师门大比,咱们的排位都不太好看。可是,如果不是师门大比都是个人对战,而加入团战的话,为师敢放话出去,其余四脉,咱们绝对是逮谁灭谁。这话为师说过很多遍,从来无人反驳。凭的是什么?就是为师的布阵制符之术。不是我吹,若是让我布下阵法,就算是长老院两位长老,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你们一个个都不肯在布阵和制符两道之上苦心钻研,当然,你们的天赋也都太差,布阵制符并不完全适合你们。可是半生不同,就凭他今日的表现,若是跟我修炼百年,将来的成就还在我之上。咱们太元一脉也算是真正的后继有人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赖天工对许半生会如此厚待,却原来是看中了他在布阵制符这两道上的天赋。 略感威胁小了许多的同时,众弟子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竟然增加了几分惋惜。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是耗费太多的时间在布阵制符这些旁道之上,修炼的速度就要减缓许多了。 ... 第0842章 阵符之能 ;许半生也似乎有些理解赖天工了,为何他会对自己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情感,这不是因为找到衣钵传人的单纯喜悦,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太一派除了他之外,没有在阵法和制符两道上成就特别大的人。<し 正常情况下当然无所谓,但是万一和其他门派发生纷争呢门派内的比试,当然都是以个人战斗为主,可是门派之间的大规模战斗,阵法和符箓,往往能起到想象不到的作用。正如赖天工所言,只要能让对方入阵,以他那不算显眼的实力,甚至都不惧一名化神,那么,阵中之人若是化神呢那可是足以挑战返虚的存在。 这个道理,在许半生很小的时候,林浅就曾灌输给他过,拥有布阵之能的修行者才是最可怕的。 理解了赖天工之后,许半生对他的戒心也便小了许多,看着他那老不修的模样,竟然也顺眼了几分。 赖天工又回到了门主宝座之上,看着座下弟子似乎犹自难以置信,他便说道:“半生,你来说说,外头那三种阵法,都是怎么一回事。”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第二道阵法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个障眼法的作用,不出意外,应该是一叶障目阵,我在师门典籍之中似乎看到过。” 赖天工点点头,看出这一点也不算太稀奇,当然,这对于其他弟子来说还是有几分神奇的。他们当初入门的时候,可没想要要去看什么布阵的典籍。 “第一道阵法呢” “第一道阵法弟子并未在师门典籍上见过,不过。弟子大概看出,那阵法是以八卦打底,遁甲八门之上,各自嵌入一套阵法。嵌入之阵应该并无一定之规,但是想要让这八套阵法相互之间毫不冲突,力量却呈叠加之势,这需要极为强大的能力。对于布阵者自身的修为要求也是极高。更重要的是对阵法本身的理解,要知道阵法之间如何相互呼应。又如何环环相扣,弟子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亲手布置这样一套阵法,着实精妙之至。弟子对那八套嵌入之阵也并不是完全理解。所以无法算出其中那些位置是可以顺利通过的,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大师兄的身后,走他走过的每一个脚印。” 在场的当然是都知道这套阵法的情况的,可是他们刚入门的时候,却完全不知道这阵法有这么复杂,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现在听许半生在这里侃侃而谈,他们已经是彻底无语了。只能说人比人气死人,这根本是无法比较的。 “哈哈哈,好说的好如果让你给这套阵法取一个名字。你会叫它什么” 许半生不假思索,道:“八阵相辅,精妙非常。若让弟子取名,弟子认为,当称八阵图” 赖天工一愣,随即欣喜异常的一拍双手,大声道:“八阵图,对对对。八阵图就该叫做八阵图。八阵流转,生门入。死门出,每一门都可运转变化,生可变死,死也可转生,一个图字,道尽这套阵法的万千变化。好啊,这套阵法到了为师手中,终于有一个合适的名字了” 随后,赖天工又问:“来,半生,你再说说这第三套阵法。” “第三套阵法应该脱胎于节节高阵,只是法力明显加强了,而且针对不同人的修为,其展现出来的力量也不相同。修为越高,遇到的力量越大,修为较低的,反倒没那么困难。若是一个凡人走上台阶,根本就不会触动阵法。这套阵法之中,也隐含八卦之意,只是将遁甲八门尽化作惊门,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唯一的缺憾是法力流转过于明显,遇到对阵法比较熟悉之人,两步之后便能找到破解之法。这套阵法用于考验弟子倒是不错,真要是用于实战,几乎毫无用处。” 赖天工并未因为许半生说他这套阵法不好就不高兴,相反,他笑得更加开心,似乎觉得许半生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弟子,自己对布阵和制符的千年经验,终于找到合适的传承了。 “好好好,不光能够找出破解之道,还能看穿这套阵法的缺陷。许半生,你真的很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赖天工一改身上的猥琐气息,竟然变得有几分昂藏起来。 许半生腼腆的笑了笑,道:“弟子差的还远,创造出八阵图的前辈,才是真正的天纵之才。” 赖天工听见此话,竟然显出几分悲怆之意,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那是你的师祖,竭生平之力,才创下这八阵图。可惜,布置八阵图的要求过高,为师也是直到百年前才终于勉强布成,这些年不断完善,才有今日的效果。正因如此,这阵法被人认为是鸡肋,因为若想用于战斗,恐怕没有返虚之力都无法彻底布置成功。为师我穷尽全力,也只是能将其做成一个三步之后的幻阵而已。想当初,师父他老人家创造出这套阵法的时候,曾经说过,若能让人一步入阵便彻底发动此阵,这套阵法才算是真正完成了。只可惜,我天性愚钝,未能完成师父当年宏愿。不过,在我弥留之年,终于让我找到半生这样的徒弟,这八阵图真正完善之日,或指日可待了。” 说完之后,赖天工感怀其师,眼角竟然淌下了几滴浑浊的泪水。 众弟子也是感受到赖天工身上难得的悲怆之意,见惯了他放荡形骸的模样,他这种状态倒是让人难以习惯。 “半生,来,你告诉为师,若让你布阵,你如今最多能实现几套阵法的叠加” 许半生并未犹豫,直接回答说:“四套肯定能够完成。五套或许勉强,当然要看阵法本身的强度。六套就彻底无能为力了。而若是在这八阵图之中,弟子恐怕一套都无法完成。” “为什么”这次不是赖天工发问。而是庄昕不解,若口而出。 赖天工解释道:“寻常阵法叠加,并无一定之数,这就只考验这名布阵者对阵法的理解,对阴阳正反五行等等的研习,以及对气场力场的掌控。只要能将气场力场等等理顺,加上自身的修为控制阵法不使其崩溃。那么就可以尽可能多的往上叠加阵法。但是八阵图不同。八阵图以八卦做底,遁甲八门是已经存在了的。这就意味着必须完成八套阵法的叠加,哪怕你有能力叠加七套阵法,也绝无可能布成此阵。八门阵法,相互依存。环环相扣,每一个法阵的力量都是相互作用影响的。八门一旦缺了一门,就会让八卦不存。连八卦都没有了,又何来八卦阵” 这一下,所有弟子也就都明白了。 许半生又道:“不同的阵法之间,变化何止万千,就算弟子有能力叠加八套阵法,这八阵图也未必就一定能成。” 赖天工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你们的师祖创下这套八阵图的时候。就是寻找到了安置八阵,最大限度减少相互之间冲突的法门。所以半生你若能完成八阵叠加,这八阵图你就一定能布成。别人不行。你也一定行” 对此,许半生倒是也不谦虚了,他点点头道:“这八阵图极为精妙,弟子也相信师祖能创造出这八阵图,就必然有削弱阵法之间抗力的法门。弟子今后一定会勤加修炼,争取早日达到布置八阵图的修为。然后亲手布成一次八阵图。” 赖天工笑得很是欣慰,道:“哈哈哈。好好好,有这雄心是好事。不过,这阵法一途,你要学的还多呢。不着急,咱们还是先从符纹开始。” 许半生点点头,道:“弟子明白。” 或许是因为终于明白了赖天工对许半生如此看重的真实原因,此前众弟子对许半生的敌意,也明显消除了不少。庄昕也觉得,或许,哪怕赖天工大限到来之际,真的将全副身家都交给许半生,这对他们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不出事的话没关系,真要是出现了门派之间的战斗,那些宝物留在许半生的手里,毫无疑问对他们的帮助反倒会更大。 什么是阵法阵法就是可以将一件荒级法宝发挥出洪级法宝力量的东西,也是可以让一名元婴挑战化神的倚仗。 想通了这一点,此前的心态也就变化了许多。 拜师从来都不止是简单的给师父磕两个头端一杯茶就能解决的,所谓正式的拜师,其实更多的是要祭拜这一脉的列祖列宗。 太元宫的侧殿之中,放着太元一脉十万年来所有的门主灵位,许半生也是郑重其事的祭拜了他们,了解到其中很多为了师门战死的前辈的故事。 似乎是对许半生布阵制符的天赋多有好奇,竟然有一名金丹提出,想要见识见识许半生曾经用过的那套阴阳正反五玑阵。 赖天工似乎也想考较一下许半生对阵法的掌控,当下允许。 给了许半生足够的时间,让他布好了阴阳正反五玑阵之后,那名金丹跃跃欲试,准备闯阵。 许半生却道:“师兄不着急。”然后,他望向其余所有弟子,朗声道:“诸位师兄是否也想抻量抻量我的份量我修为太低,可是禁不住诸位师兄逐一挑战,即便是以阵法对敌,我也是力有未逮。不过,诸位师兄也只是想要看看师弟我布下的阵法能发挥多大的力量。不如,师兄们一齐入阵,这样,大家就都能有所体会。” 的确,赖天工的每一个弟子都有见识一番的想法,可许半生所说的也很有道理,他毕竟只有筑基一重天,真气有限,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应付这么多人。虽说大家一起入阵,估计这阵法根本挡不住一会儿,可这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 赖天工也点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反正一个人入阵最终也是破阵而出,你们一起入阵,都感受一下阵法之强也好。” 于是,赖天工所有弟子,一起入阵。未完待续 ... 第0843章 贵客临门 破阵是一定的,许半生也不想表现的过于惹眼,并未施以全力,否则,他那浩荡的真气就连金丹都未必能超得过他,真要是被这些人知道了,非要引起轩然大波不可。 在许半生不敢施以全力的情况下,金丹破阵就已经足够了,甚至筑基后期,若是对阵法了解多一些的,这阴阳正反五玑阵只怕也拦不住他。 是以,众弟子入阵之后,先让修为最差的筑基进行尝试。这是一名筑基五重天,开始闯阵之后,他立刻感受到了阵法强大的威力,在三重阵法之间,左冲右突,却丝毫不得其门而出,最后竟然被许半生送出了阵,这意味着他的彻底失败。 出阵之后,这名弟子显得颇有些尴尬,但却也领教到了许半生在阵法上的实力。 区区筑基一重天,而且是刚刚筑基不过几天而已,凭借这套阵法,竟然就能将一个筑基五重天的弟子打败,当年他凭借这套阵法在外门选拔之中脱颖而出,还真没有任何的侥幸成分。 之后是两名筑基六重天同时出手,许半生没能将他们送出阵去,但他们也无法破阵。 众弟子一看,也知道这差不多就是许半生的极限了,若是继续让其他弟子尝试,只怕不等他们出手这阵便已告破。于是,众人一同闯阵,许半生操纵阵法,与他们纠缠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虽然真气依旧足够。但却做出已然耗尽的模样,彻底放弃,让他的众师兄破阵而出。 出来之后。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破阵的喜悦,以他们的实力,破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许半生不过筑基一重天,凭借这样一套阵法,竟然跟他们纠缠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不得不说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他们也都彻底见识到了许半生的实力。假以时日,许半生真的是有可能超越赖天工的存在。 经过这样的一番较量。众弟子对许半生的观感又好了几分。修仙界便是如此,实力越强就越被人重视,此前对赖天工的微词,因此也少了许多。当然。想要让这些师兄彻底的接纳许半生,还需要一段时间。 从此,许半生算是彻底的加入了太元一脉,而了解到赖天工的心思的他,也开始接受自己这个没正形的师父。这也得益于他以前的师父就是个老不修,赖天工的程度还胜于林浅,两人不要脸的方向也不同,不过好歹让许半生不会觉得太过于不习惯。 一年的时间,如流水一般的过去。许半生的修为,也逐渐增长到几乎触摸到筑基二重天的地板了。 这一年里,赖天工对许半生可谓极好。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吃不同的丹药,原因很简单,许半生要耗费大量的心思在研习阵法和符纹之上,修炼的时间自然就少了,这些丹药就算是给他的补偿。 许半生倒是没这样的感觉,不过既然有药能磕。他也不客气,谁还不愿意自己的修为增长的更快一些 五行神雷的五行相生。许半生已经彻底掌握,其威比他展现在师邪面前的时候增加又有数倍。哪怕不用任何阵法,许半生也有把握,筑基中期绝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挑战一下筑基后期,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五行神变进展有限,剩余三行许半生还是没能练成,但是,枯木变他也算是摸到了边,估计再有一段时间,枯木变可成。和也急不来,始终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事。许半生也隐约有一种感觉,想要真正修成五行神变,需要的已经不是修炼,而是某种气运的出现。 至于自在诀,依旧是毫无头绪,这是这一年来,许半生最为郁闷的事情,或者说是唯一的遗憾。 而在赖天工的悉心教导之下,无论是阵法还是符纹,许半生也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以他现在的实力,其实已经可以做到六重阵法的叠加了,只是他不太敢在赖天工面前展现出来,毕竟,六重阵法的叠加需要极为庞大的真气,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正常的筑基初期的修仙者所能达到的地步。哪怕是仙身灵根在手,许半生也不想表现的过于特异。 至于制符,许半生手持判官笔,十次画制三级符箓,已经可以成功四到五次,这简直让许半生欣喜若狂,要知道,一枚三级符箓就意味着一次可以在元婴手下保命的机会,何其珍贵 只可惜,那种仿佛沟通虚空乱流的状态依旧没有那么好控制,许半生并非每次都能稳定的进入那种状态。而那种状态的进入,以及稳定与否,决定了许半生画制三级符箓的可能性。有时候,哪怕进入到那种状态,但是并不稳定的话,他也无法画出三级符箓,而且会使得画制的符箓完全失败。 这一日,许半生正在和赖天工一起演练一套阵法,耳中陡然金钟鸣响,声音悠扬静远,但却给人一种很想跪下顶礼膜拜的感觉,许半生不由得停下了正在沿着阵纹行走的脚步。 他这么一停,布了一半的阵法顿时崩溃,局部产生爆炸,直接将也正在发呆的赖天工炸了出去。 “呸呸呸半生,你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啊”赖天工手舞足蹈的抹着一头一脑的黑灰,头发都被炸的立了起来,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许半生赶忙道歉:“哎呀,师父,真是对不起,耳中突然金钟鸣响,我对了,师父你也听到了吧这是什么动静从来没听到过啊”看上去是在道歉,可绝对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赖天工肃然道:“这是太一钟的声音,每次钟声被敲响,就表示掌教召集所有弟子。若非有敌来犯便是来了几位尊贵的客人。总而言之,就是有很强大的人上山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拍拍手道:“那师父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整理一下换身衣服吧,你不会打算这副模样去见掌教吧” 赖天工气的一跺脚,许半生却是驾起飞剑便跑,赖天工只能气的直翻白眼。 驾驭着飞剑,许半生立于飞剑之上,衣袂飘飘,一副佳公子的模样。着实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 飞至一半,许半生突然想起。这太一钟鸣响,闹不好会是因为自己。 一晃,他来到太一派已经五年的时间了,而在五年之前。他在留仙地与姚瑶一别,当时约好,五年之后要再见面,一同回到东神州去看望许半生的父母的。 原本进入内门的时候许半生还记得,当时刚刚筑基成功,许半生也是感慨那会儿约定的五年时间,自己终究是提前一年完成了。而之后跟着赖天工精研阵法和符纹,倒是忘记了时间已经来到当初五年之约的时候。 赖天工说了,太一钟响。意味着有敌来袭,又或者是有很尊贵的客人莅临。 若是有敌来犯,这护山大阵肯定不可能如此平静。想要攻破太一派,必须先攻破护山大阵。护山大阵一旦遭到攻击,大青山上的每一个弟子都会有所感应。是以,这显然不可能。 那就只能是有很尊贵的客人莅临。 虽然许半生不知道这尊贵的客人究竟是谁,但是,剑气宗的任何一人到来。都绝对可以当得起“尊贵的客人”这五个字,遑论是经历虚空乱流终于成就仙身的小公主姚瑶。 姚瑶来了。只怕钟含风也来了,姚瑶的父母不适合陪着她出来,那也唯有钟含风了。 而且,钟含风与许半生相识,他来也最为合适。 一念及此,许半生再度催动脚下飞剑,增快了速度,若真是钟含风和姚瑶,他还真有点儿担心钟含风随便说话,到时候把他那点子秘密都兜了出来。 剑光转瞬即至,到了祭坛处,许半生只看到一帮太一派的弟子齐聚于此,并未看到任何外人的踪影。 急忙按落剑光,许半生直奔泛东流和牛凳,也不管他们怎么想,许半生先是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拥抱。 “转眼一年,你们还好吧” 就这样一个拥抱,许半生便能感觉到二人都已经稳稳的筑基成功,再过些天便是内门考核的时间,到那时,泛东流和牛凳也将成为内门弟子。 二人相视一笑,一起压低了声音说道:“还得多谢你,若不是你给的那些一年时间,我们只怕没那么容易筑基。” “内门考核并不难,难的是弄清楚考核的本质,只要想清楚考核的目的,一切难题便自然迎刃而解。”关于内门考核的内容,每一个弟子是必须守口如瓶的,但是,这并不妨碍许半生用比较灵巧的方式将这些信息透露给二人。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等你们进了内门咱们不醉无归。你们刚才见到内门的那些人了么比如五脉门主掌教之类的” 泛东流道:“掌教和内务府总管事早就到了,他们下山迎接去了。” 牛凳在一旁嘀咕:“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竟然要劳动掌教亲自迎接。啧啧,难道是来了左道的强人” 许半生心里已经基本有谱了,他笑了笑道:“只怕比你想的还要厉害一些。”说罢,他二话不说,剑光飞起,化作一道黄光直奔山门而去。 泛东流和牛凳略有些羡慕的看着驭剑飞行的许半生,泛东流很快低声说:“不好,掌教去迎接的客人,半生贸贸然跑去,会不会有麻烦” 牛凳却道:“半生做事一向稳当,比你还稳当几分,他既然敢去,就肯定不会有什么麻烦。” 泛东流这才放心,而许半生此刻,也早已追上了杨高宇和师邪,急忙按落剑光,二人身旁,自然还有其他元婴金丹相伴,看到许半生,其中一名金丹呵斥道:“大胆许半生,谁让你来的不是说了让所有弟子在祭台恭候么你怎敢如此冒失,得罪了贵客你负的起责任么”未完待续 ... 第0844章 正一仙身 许半生赶忙躬身行礼,问道:“请问,贵客可是剑气宗的前辈” 那金丹眉头一拧,很是不悦的斥道:“贵客的身份是你能打听的么,许半生,你现在已经是内门弟子了,不再是外门那帮废物。你不要把你在外门养成的目无尊长的习惯带进内门来” 许半生也不理他,只是将目光锁在师邪身上,他知道,师邪必然会有所反应。 师邪伸出手,示意那名金丹弟子不要再说话,他自己则是问许半生:“你怎知贵客是来自于剑气宗”其实师邪是知道许半生跟剑气宗的渊源的,但是在这种时刻,许半生的确是有些不守规矩,那么就要给许半生一个说明白他为何不守规矩的原因,这其中的缘由也就只能让许半生自己阐述而不能由他代劳了。 事实上,此前得知有剑气宗的元婴来访,太一派上下俱惊,没有人知道剑气宗这等十大上门之一的门派,为何会派出一名元婴来登门造访。主要是许半生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只觉得那是许半生一段未开展便已夭折的机缘。可现在许半生突然闯来,又问出这句话,师邪几乎是一瞬间便恍然了,他知道,这剑气宗的元婴必然是冲着许半生来的,看来,许半生的机缘未尽。只是这事儿似乎对太一派有些不利。 许半生赶忙道:“若真是剑气宗的前辈。那么,若是我不出现在此,恐怕才会得罪了贵客。” 这句话。颇有点儿当场打脸的意思,当然针对的是那名金丹,一瞬间,那名金丹登时满脸通红,再度出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剑气宗乃是堂堂十大上门之一,剑气宗的前辈又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小人物。许半生,你自以为是个天才。就敢如此目空一切,若非今日有贵客临门。我现在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教训他只怕你还不够资格赵半寸,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了我太元一脉门主的关门弟子,我庄昕的小师弟,真要论辈分你还得喊他一声师叔祖。就凭你这么个货色也胆敢在这里放肆,看来你师父平日里对你是太过疏于管教了。”一道声音突兀的传了过来,一道剑光按落下来,不用看,他早已自报家门,乃是赖天工的大弟子,如今已是元婴一重天的庄昕。 见是庄昕开口,那个名为赵半寸的人也是不敢吱声了,虽然五脉之间并不需要讲究辈分。只以实力为尊,可庄昕实力也比他强的太多啊。金丹到元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加上掌教杨高宇五脉门主以及钦天府的总管事,太一派上下一共也不过十三名元婴,在长老院几乎不问教务的情况下,元婴就是代表着太一派最强大的力量。有庄昕帮许半生出头,谁还敢多说半字 庄昕下来之后,向杨高宇深深施了一礼。道:“弟子见过掌教真君,见过总管事。刚才见有人胆敢威胁我太元一脉弟子。地自己忍不住开口,还望掌教真君恕罪。” 实际上,元婴一重天的庄昕,甚至都不用向师邪行礼,修为摆在那儿,师邪也不过是金丹九重天而已。但师邪位高权重,庄昕不希望自己的小举动,为太元一脉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当然不会知道,师邪显然是站在许半生这边的。 杨高宇摆了摆手,却是去问许半生,道:“半生,你为何说你不出现才是得罪了剑气宗的贵客” 许半生恭恭敬敬的回答说:“剑气宗的前辈来我派,本就是为了弟子而来,加上来的人多半是那位脾气不大好的前辈,弟子若不来,保不齐他就会迁怒他人。那人是个急性子,等不得的。” 众人皆惊,那名金丹简直要被许半生气的说不出话来。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满口胡言,堂堂剑气宗元婴七重天的钟含风,来太一派会是为了见这么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哪怕谁也不知道钟含风为何而来,许半生这话却也无人相信。 倒是杨高宇微微一笑,因为钟含风的大名在中神州可谓名声远播,的确是个脾气大太好的人,性子很急,容易迁怒,连他修的剑意都是蛮剑意这种颇不讲理的剑意,这蛮剑意也反过来影响了他的性格,愈发让他本就急躁不止的性格更加极端。 许半生看来是真的晓得来者何人,那么,这人是来找许半生的恐怕也不错了。 “你知道来者是何人” “弟子知道,定然是钟含风前辈,而且,与他同行的还有个叫做姚瑶的小姑娘。弟子和钟前辈以及姚瑶小姑娘有过一段渊源,弟子的修炼,也是他们二人指点颇多。五年前,弟子和姚瑶在留仙地分别之际,曾有个约定,五年后迈入筑基要见上一面的。”他没说跟姚瑶的约定是要回到东神州去看望自己的爹娘,主要是不想把姚瑶曾经在自己家住过小半年的事情说出来,反正他现在入门五年,又已经进了内门,的确是有资格请个假回东神州看看了。 杨高宇摸了摸下巴,点点头,淡淡的扫了那名金丹一眼。 金丹见许半生真的说出来者是什么人,而且说得有根有据,心里便琢磨着,莫非真是来找他的心里顿时惶恐起来。 而其他人,则是一个个做恍然大悟状,难怪许半生表现的如此天才,也难怪他在东神州就能自行突破炼气一重天,原来,是得到了剑气宗前辈的指点。这上门和普通门派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人家随便指点一两句,就让许半生成为了一个天才,也难怪这个怪物四年就筑基成功。原因原来在这儿。 这些家伙,也是脑子坏掉了,他们只看到了钟含风有可能指点过许半生。却完全忽略了许半生的资质根本是他们所不能比拟的,居然将许半生的修为突飞猛进的原因全都归结到上门是如何强大上,也真是令人沉醉。 “既是如此,那你就随我们一同迎接剑气宗的高人吧”杨高宇这样一说,许半生自然加入到迎接的队伍之中。 走至山门处,还相隔甚远,许半生就看到了钟含风。他还是那副粗鄙的模样,裤脚卷着。就像是刚从田里干完农活的田汉,哪有半点上门元婴的高人风范而在钟含风的身边,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皮肤细腻洁白。粉嫩透红,长相更是美若天仙,太一派的弟子们看在眼里,当场就已经被她的美貌所震慑。 一定是姚瑶 相比起几乎没什么改变的钟含风和许半生,姚瑶的变化可谓是天差地别。 眉眼之间隐约还能看见当年那个小丫头的模样,但是整体上,一个是接近十岁的少女,当时却只是个三四岁的毛丫头,这自然是变化颇大。 若非钟含风就站在那里。许半生甚至一眼都无法看出这就是当年的那个毛丫头。 姚瑶远远的自然也看见人群之中的许半生,她顿时喜不自禁,拔足便是几个大步。虚影连晃,姚瑶如同柳叶一般的身影飘摇着就来到了许半生的面前,几乎就要扑上前去,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她也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当初那个小毛丫头,虽说十岁还不到。可修仙者的发育又岂是凡人能够相提并论的。身材已经宛若成人,只是某些女性部位还没有完全长开。但也已经初具规模。早上个一两年都可以直接扑上去,现在却绝对不行。 “半生哥哥,我是姚瑶啊”小丫头一声脆叫。 许半生走出人群,含笑招手,姚瑶当即走到他的身边,许半生伸出手,摸摸姚瑶的脑袋,笑道:“小丫头居然长这么高了,再过两年,我可就摸不到你的脑袋了。” 姚瑶大笑着围着许半生转了个圈,又道:“没事,真要是再长高,姚瑶就蹲下来给哥哥摸脑袋。” 钟含风也走了上来,似乎觉得姚瑶这话有些不成体统,要知道,姚瑶现在的身份是由剑气宗教宗亲自收下的弟子,在整个剑气宗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别看只有十岁还不到的年纪,筑基之后,在中神州,也已经有了个小仙女的名号,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连道心都无法领悟的孩子了。他咳嗽了两声,来到许半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拱拱手,道:“钟前辈,别来无恙” 钟含风扫了他两眼,点点头道:“不错,还真筑基了。” “去年侥幸筑基成功。” “侥幸个屁,你的资质,当初可是我都心动了的,只是你小子不知道是眼睛上糊了屎还是怎么了,居然跑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小门派。还算好,总算是没让你这个璞玉被毁。你过来,我看看你现在的灵根” 许半生也不敢不从,乖乖上前两步,只是嘴里却说:“钟前辈,您是上门前辈,您能纡尊降贵来到我们太一派,我们必定以最大的诚意接待您。可是,这里是我的师门,还请您不要出言不逊,侮辱我的师门。” 这话也是包括杨高宇在内所有太一派的人心中所想,虽说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在剑气宗眼里的确连个屁都算不上,哪怕是长老院的两名化神站出来,钟含风也未必就怕了,但是,亲耳听到对方这么说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好在许半生这番话总算是让他们的腰杆稍微挺直了少许,此前也和那名金丹一样觉得许半生太冒失的弟子,顿时再不觉得许半生有问题。而且,许半生说的不错,他来了,这个钟含风尚且半点面子都不给,他若不来,钟含风指不定如何的颐指气使呢。 钟含风一瞪环眼,姚瑶却在一旁小声喊了一声“钟叔”,他也便摇了摇头,道:“算了,某家不跟你这小娃娃计较。”说罢,伸出手,便是察根术,一查之下,就连钟含风也不禁是勃然色变。 “仙身你小子居然已经是仙身的资质了我来看看,你这是正一仙身” 许半生苦笑,小声道:“钟前辈,你要不要再大声一点儿”未完待续 ... 第0845章 封印记忆 钟含风顿时也察觉自己略有些失态,但却双目含威,很是严肃的说道:“小子,你现在的资质已经了不得了,便是在我剑气宗,那也是当宝贝的。你不要再在这种小门派耽误了,堂堂正一仙身,修仙五年,竟然只有筑基一重天的修为。这要是放在我们剑气宗,你至少也得跟姚瑶一样,是筑基四重天了。” 一席话,简直是让太一派所有人都颜面扫地,杨高宇和师邪心中也是默默无语,虽说钟含风说的很不客气,但他们也都知道,他说的没错,许半生这种资质,在太一派,的确是有耽误他的嫌疑。 而其他的弟子,大多数也只是知道许半生资质很好,是个天才,以为他充其量只是个道体而已,绝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个仙身的资质。而且正一仙身,在十二仙身之中排名前五,和天擎超脱长生死寂一并被称为五大仙身,是最为接近五大圣灵根的,也是可以直接对应五大圣灵根的灵根。 五大圣灵根,分别是混沌圣魔至道慧根剑心,混沌为火,圣魔为土,至道为水,慧根为木,剑心为金,十二仙身之中,天擎对应混沌,圣魔对应死寂,慧根对应超脱,剑心对应长生,而至道对应的正是正一仙身。 仙身还是最接近圣灵根的仙身这何其了得 这怎能不让太一派众弟子尽皆色变 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火。恐怕会对许半生不利,钟含风接下去用传音说道:“你灵根之外的虚影不但没有减小,相反。还凝实了几分。看来,你这虚灵根还有可能成长。小子,你有机会成为圣灵根,若是继续在这种小门派呆下去,只怕等不到你成就圣灵根,就已经死于非命了。你觉得,放着你这样一个正一仙身的小子在这种小门派。一旦被其他门派知道,他们能保得住你么” 许半生苦笑道:“前辈。这话我们回头再聊好不好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太一派的掌教真君。” 钟含风微闭虎目,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介绍就不用了。谁来了也没区别。” 许半生翻了个白眼,道:“前辈,请你慎言,否则,我们太一派不欢迎你” 这是要赶钟含风走霎时间,包括杨高宇在内,所有人都傻眼了。许半生这也太大胆了,就算是人家对你多有赏识,就算是旁边这个小姑娘好像跟你极亲近。也不带这样的,这家伙要是发起怒来,太一派未必挡得住啊。 钟含风也是勃然大怒。指着许半生道:“小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姚瑶不干了,一把抓住钟含风粗壮的胳膊,晃荡着道:“钟叔,你答应过我的,绝不会吓唬半生哥哥。半生哥哥你别理他。钟叔就是这样,说话做事都不会拐弯。” 钟含风萎了。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个人能治的了他,那就唯有姚瑶一人。否则,他蛮劲儿上来了,就算是姚瑶的父母,乃至剑气宗的教宗,也拿他没办法。 讪讪的抓了抓头,钟含风道:“小子,要不是姚瑶替你求情,我真是真是”看着姚瑶的目光,钟含风也是再说不出威胁的话了。 姚瑶随即翩翩冲着杨高宇施了一礼,脆声道:“这位想必便是太一派的掌教真君,晚辈姚瑶,剑气宗筑基四重天见过掌教真君。我钟叔他脾性耿直,说话不经大脑,还望掌教真君不要与他计较。” 钟含风在一旁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是无可奈何,杨高宇也赶忙回礼道:“不妨不妨,钟道友乃是快人快语,本座相信他是无心之语。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不如上山吧。” 姚瑶笑了笑,这一笑,真是让人感觉到万物复苏,天地都仿佛融化了一般。 “客随主便。”说话间,姚瑶走到许半生的身旁,小声又道:“半生哥哥,你带着我走吧。” 许半生也是一笑,向杨高宇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杨高宇微微摇头,表示无妨,众人一起朝着山上走去。 这一路,太一派弟子心中可谓是波涛汹涌,先是看到剑气宗的客人竟然真的是为了许半生而来,而且许半生竟然是个仙身的资质,还是仙身之中最强大的之一,这些人要是心里不翻腾到翻江倒海,还真是对不起这么有爆炸性的消息。 到了最后,众人心里只是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许半生这种资质,估计十大上门都可以随便挑了,他为何要来太一派呢 只有杨高宇和师邪心中有数,许半生能达到仙身也是意外之喜,他拜入太一派之前,还只是个接近道体的灵根而已。当时虽然知道此子有可能潜力无限,却也绝想不到短短几年,他便成长为仙身的资质。而且,太一派众人见识有限,只是知道许半生已经超过了仙身的最低要求,却并不知道许半生这仙身究竟是十二仙身之中的哪一种,毕竟他们从未见证过仙身是和模样。现在被钟含风一语道破,杨高宇和师邪也是惊诧莫名。 想到刚才让这帮弟子知道了许半生是仙身的秘密,杨高宇在上山的路程之中,跟师邪低语了几句,师邪便先行驭剑上山,让门下弟子各就各位,毋须在祭台等候,推说剑气宗的元婴不想见太多人,只想跟掌教单独交流一番。 山上不去赘言,他们这边上了山之后,师邪也已经在山上恭候多时了。 由师邪领着钟含风,许半生陪着姚瑶,四人一行直奔内门掌教宫,而杨高宇,则是将刚才所有知道许半生是仙身的弟子带去了内门的长老院。 将山门处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两名化神真尊。两名长老顿时就明白了杨高宇的意图。 二人齐声道:“真要如此封印记忆也难保他们今后想不起来,而且,这对他们的仙途始终会产生阻碍。今后修炼的时候,肯定会因为被封印的这段记忆而产生心魔。” 杨高宇咬着牙,道:“许半生的仙身乃是正一仙身,而且我怀疑他的灵根还有可能继续成长。真若如此,我们太一派真的有可能见证一个圣灵根的诞生。为了这个有可能的圣灵根,或者哪怕只为了一个正一仙身,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小小心魔而已。就当是师门对他们的亏欠,真要是产生了心魔。我自行出手帮他们。等到那时候,许半生修炼有成,也就不在乎被人知道了。无论如何,我都觉得。要保住许半生身上的秘密,否则,要么将他拱手送出,要么必然招致灭门之祸。” 两名化神长老也知道兹事体大,没有多做犹豫,但却又问道:“那个剑气宗的元婴,他既然已经知道许半生身上的秘密,难保他不会说出去。”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一个正一仙身。哪怕是上门,哪怕是十大上门之一,也必然会想要据为己有。若是钟含风出手。必然保不住许半生,那也就没必要封印这些弟子的记忆了。 杨高宇沉着的说道:“那个钟含风,在中神州素有蛮人之名,遇事只求结果,不看过程,横冲直撞从来不顾他人想法。但是。即便如此此人却还依旧声名颇佳,正是因为他言出必践。根据我的观察,如果他要说,只怕早就禀报剑气宗了。他跟许半生之间,肯定有什么协议,许半生既然不担心他会说出去,想来应该是有把握的。而且,钟含风身边的那个小姑娘,似乎极其依赖许半生,我看他对那小姑娘也是言听计从。早就听说剑气宗的教宗收了个关门弟子,在中神州也传出小仙女之名,想来,就是这位姑娘了。有她在,想必这件事也不至于外泄。” 两名化神不再多问,他们毕竟只是长老,这太一派真正做主的人始终是杨高宇。也只是为了慎重,他们才会多说这几句,现在既然杨高宇觉得没问题,他们只管照办便是。 于是乎,可怜这帮弟子,被两名化神同时出手,封印了从太一钟响到刚才的那段记忆,从此为修炼埋下祸根。这其中也包括许半生的大师兄庄昕。 对此许半生是一无所知。 到了掌教宫之后,师邪见钟含风似乎没有跟他交谈的意图,便起身告退。 只剩下三人之后,钟含风遮蔽了天地,这才又跟许半生说起关于他的灵根的事情。 就连姚瑶这次也说:“半生哥哥,你我五年前一别,当时你也已经炼气一重天。五年下来,你只是筑基一重天,筑基的时间也不过一年而已。而我却是两年半之前便已经筑基成功,现在已经是筑基四重天了。我的仙身只是九玄而已,比你的更是不如,尚且如此,你留在太一派,真的是只会耽误你的。” 许半生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有数,你们也并不知道,若非在太一派多有机缘,我的灵根根本就毫无增长的可能。这五年来的经历,越发证实了我当初的选择,这便是天意。我若是跟你们走了,只怕我的机缘也就到此为止。” 这种事,就连钟含风也是无可奈何,就像是当年姚瑶,觉得许半生就是她的机缘,可钟含风根本就不相信。最终,事实证明许半生的确是姚瑶的机缘,姚瑶一举领悟道心,并且一日之内达至先天之境。机缘二字,只有本人才感同身受,其他人都是白给。 但是钟含风还是说道:“即便你的灵根就此停滞,那也够了,正一仙身,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有此仙身,返虚对你而言只是等闲。可若在这等小门派耽误下去,我只担心你不到元婴就要陨落了。一旦其他门派知道你的资质,他们若是无法将你纳入门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彻底毁了你。当时今日,唯有我剑气宗能够保得住你。我敢保证,你若肯入我剑气宗,教宗必会亲自收你为徒,到时候,十年金丹,三十年元婴,百年你便可化神拥有法外分身。”未完待续 ... 第0846章 荣归故里 许半生笑着摆手道:“剑气宗虽大,可培养一个仙身已经接近极限,若是我去了,我和姚瑶都得不到足够的资源。而且,我觉得我的机缘未尽,将来必有奇遇。别看我现在修为比姚瑶差了许多,十年之后,我未必就不能结丹成功。钟叔,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意已决,你和姚瑶就休要再劝了。真为了我好,就请继续替我紧守秘密,别让我这仙身为我招来杀身之祸。钟叔你以后还真是要修修闭口禅了,你刚才在山下一声吼,我估计这会儿掌教至少要让刚才那些人发下血誓,绝不将今日所见所闻说出去,否则定然魂飞魄散永绝轮回。” 许半生想的还是太简单了点儿,杨高宇岂止是让他们发下血誓,而是不计后果的封印了他们这段记忆,甚至不惜埋下祸根。 但这,也足见杨高宇的决心。 见姚瑶还想再劝,许半生又道:“今年之约即将完成,姚瑶,不如这样,我和你再有一个约定。十年之后,你我再见,若届时我没能结丹成功,我便随你回剑气宗,改投贵宗。但若是我十年之后结丹成功,你们就不要再逼我了。” 姚瑶沉思,钟含风却是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把结丹想的太简单了,这个太一派,虽有一条灵脉,可即便灵脉对你敞开,任你修炼,十年之内你也不可能结丹。筑基的修为增长。可不是灵气足够就能做到的,那需要不断的磨砺。就凭这个小门小派,根本无法在给你足够磨砺的同时。保证你的安全。我看呐,这个约定你是输定了!” 许半生立刻道:“既然钟叔你认为我输定了,那么就不妨十年之后再见。十年虽长,可对我们修仙者而言,也不过只是等闲。十年之后,我若没能结丹,一定跟随钟叔去往剑气宗。反正只是十年而已。我堂堂一个正一仙身,难道连十年这点儿时间都耽误不起么?” 姚瑶也知道许半生心意坚决。而且机缘这种事,真的就只有许半生自己的体会最深,就如同她当年一眼就觉得许半生是她的机缘一般。也不知道为什么,姚瑶竟然真的相信许半生十年之内必然结丹成功。是以犹豫再三,姚瑶还是说道:“那好吧,半生哥哥,我便再与你做个约定。十年之后,我们再见分晓。” 钟含风一挥手,天地遮蔽被重新打开,外边传来脚步声响,杨高宇已经回来了。 看到杨高宇进来,钟含风依旧是大喇喇的坐着。许半生却是不敢,急忙起身,杨高宇冲他摆摆手。示意毋须多礼,姚瑶也站起身来,微微向杨高宇致意。 杨高宇一坐下,便道:“刚才那些弟子已经处理过了,他们绝不会胡言乱语,还望道友放过他们。” 杨高宇很清楚。这事儿他不做,钟含风只要还想替许半生保守秘密。那么那些听到他的话的弟子,那些弟子就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否则,他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宁愿种下祸根也要将那些弟子的记忆强行封印了。 钟含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杨掌教想必也知道某家这次前来,所为何事了?” 杨高宇含笑摇了摇头,道:“只知道友是为了本派弟子许半生而来,却不知除了看望一下故人,还有何事?” 钟含风一拍桌子,冷笑两声,杨高宇也是面不改色。钟含风这才哼了一声,道:“当初我便想要收下这个小子,可他执意要到你们太一派来,原本他只是个道体都还没达到的资质,那也便罢了。可是现在,他的正一仙身,杨掌教,你以为你们太一派能保得住么?” 杨高宇淡淡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心里却是掀起惊涛骇浪,心说难道许半生已经动了心,想要改投剑气宗了? 不过他还是平静的回答说:“道友此言有理,不过,既是半生愿意留在太一派,我等也自当竭尽全力护他平安。” “护他平安?就凭你们区区十三元婴两个化神?杨掌教,你别说我仗着上门的身份欺负人,我乃是元婴七重天,你们太一派的元婴就不要出手了,让那两个化神来吧。若是他们二人能挡得住我,我就信你能护得这小子的安全。” 杨高宇心里更是变化万千,终究还是说道:“道友神通手段,我太一派自是不敌。可即便是返虚真一,也自惜命。若论神通实力,我们当然不敌堂堂十大上门之一的剑气宗的高人,可即便是再小的门派,也总有些慷慨之士。以命相搏,道友就这么有自信能从我大青山上离去?” “哈哈哈哈,你想杀我灭口?好好好,我便来领教领教你们的手段。”钟含风挟怒长笑,当时站起身来。 姚瑶此刻终于开了口,她轻声道:“钟叔,您就别为难半生哥哥了,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的么。” 钟含风的一口气顿时就泄了下来,扭头略有些不满却又十分宠溺的看着姚瑶,无奈的说道:“你这丫头,那厮如此无礼,少不得你让我给他一点儿教训。” 姚瑶美目盼兮,即便是杨高宇这等活了数百年,美人也不知见过多少的元婴真君,也不禁从心里赞叹一声,这个小姑娘真的是生得极好看。 “钟叔,你就消消火,我想杨掌教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表达他宁愿以命相搏,也会保护半生哥哥的决心而已。杨掌教,我说的对么?” 杨高宇自然不想跟钟含风为敌,姚瑶这个台阶给的很是及时,他立刻点点头,说道:“正是。道友息怒。”同时也在想着,这小姑娘说刚才说好了。也不知许半生跟他们说好了什么。 钟含风这才悻悻坐下,又道:“你放心,这小子跟某投缘。某家也不欲使其身涉险境,是以这事,某家绝不会泄漏半字。你现在让他跟某家走,还来得及,可若你执意留他在太一派,今后若是外头有人知道他乃是仙身资质,这消息就定然是从你们这里走漏的。他若平安无事也便罢了。某家自会将其带至我剑气宗,可若他少了一根寒毛。你休怪我要你太一派满门替他陪葬!” 这话简直就是把太一派上下视若无物,杨高宇听了也是胸中郁结难平,可钟含风口无遮拦,他却不能如此。真要惹怒了钟含风,难道要去跟剑气宗开战么? 杨高宇强压怒火,忍气吞声道:“道友也放心,太一派上下知道此事之人,绝不会外泄,不该知道的,本座也已处理,我太一派怎么做事,不劳道友操心。” 钟含风哼了一声。再不去理会杨高宇。 姚瑶此刻又开口说道:“杨掌教,我与半生哥哥感情极好,是绝看不得他受半点委屈的。以仙身的资质。若在我剑气宗,筑基之后十年之内结丹不敢说易如反掌,但也不是太难的事。此前半生哥哥的资质还未跻身仙身之列,修为增长的慢一点儿也就罢了,如今他以正一仙身之身,说实话。在贵派的修炼,我也并不看好。本想邀请半生哥哥入我剑气宗。无奈他执意留在贵派,我们也不便强人所难。但是,仙途终究难捱,是以刚才我也与半生哥哥有个约定,十年之后他若不能结丹成功,便要舍弃贵派改投我剑气宗。没别的意思,只是跟杨掌教提前知会一声,我们也不想到时候与贵派搞得不愉快。” 杨高宇听的心惊肉跳,这小姑娘年纪虽小,说的话看似也很客气,可是话语之中,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语调,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能说得出来的。除了修为依旧只是个筑基之外,其他方面,这小姑娘倒是显得比钟含风还要老道的多。难道上门和太一派之间的差距就有这么大么?就连这样一个小姑娘,也养出了这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杨高宇并不知道,姚瑶前世的记忆,已经随着她修为一步步的提升而逐渐恢复,如今虽没有完全忆起前世之事,可也已经有了三四成。这三四成,放在她上一世,那就是数百年的时间。这就相当于姚瑶现在已经是个几百岁的修仙者,前世的气势自然也早就回到了她的身上。 转脸望向许半生,杨高宇问道:“半生,这位姑娘所言可是事实?” 许半生微微苦笑,道:“掌教前辈,十年之内,我必结丹,我一日入太一派,终生都是太一派的人。”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说许半生有足够的信心,十年之内结丹成功,迈入金丹期。虽然这种自信显得有些荒谬,不过从许半生灵根还能够继续成长,以及他一贯以来修为上的突飞猛进,十年结丹,似乎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二呢,他是在告诉杨高宇,他只认太一派,并无意离开,所谓十年之约不过是权宜之计。真要是十年未能结丹,到时候再想办法。这是在宽慰杨高宇的心。 杨高宇也稍稍放心,又道:“既是如此,今后我太一派也必将给你提供一切便利,助你在十年之内结丹。你在上门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太一派也能做到。” 钟含风最看不得这种场面,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道:“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半生,随我们走吧!” 杨高宇大惊,这不是刚说好么?怎么还是要带许半生走? 许半生急忙拱手道:“掌教前辈,是这样,五年前我与姚瑶有个约定,筑基之后见面,她要陪我回东神州探望双亲,还望掌教恩准。” 听到是回东神州,杨高宇放下心来,点点头道:“你离家五年多,如今筑基得成,也算是你许氏一族的骄傲,是该回去看看了。那好,我便准你荣归故里。” ... 第0847章 见者皆拜 既然说了是要让许半生荣归故里,自然不会让他随意的离去,而且钟含风和姚瑶毕竟是上门道友来访,若是连招待都没有,传出去别的门派还以为太一派得罪了剑气宗呢。 当下留住钟含风和姚瑶,一边大排筵席,为二人接风洗尘,另一边也是故意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展现出太一派和剑气宗关系不错的样子。钟含风和姚瑶都知道杨高宇为何如此,多少有点儿扯虎皮拉大旗的意思,不过出于许半生这边的考虑,也就不计较了。 三日之后,剑气宗到访太一派的消息,附近的几个门派是全都知道了,一个个惊疑不定,也不知道太一派怎么就攀上了剑气宗的高枝。他们也是多方打探,自然是查不到任何端倪,但钟含风和姚瑶剑气宗的身份是做不得假的,附近的那些门派,也不禁对太一派多了几分忌惮。谁知道他们与剑气宗是怎么回事?万一人家以后真能从剑气宗搬来救兵呢? 留下钟含风和姚瑶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杨高宇再没了留人的借口,赏赐了许半生一大堆不入流的法宝,让他带回许家随意打赏,杨高宇也亲自将钟含风和姚瑶送到了山门之外,挥别许半生。 坐上钟含风的飞舟,三人飞行半月有余,终于飞越了茫茫大海,回到了东神州的地界。 上一次是不得已而为之,像是钟含风这种元婴期的高人。着实不该出现在东神州这种以凡人为主的地界,是以,只是许半生和姚瑶下了飞舟。而钟含风却是自行离去。以他们二人如今的实力,在东神州不敢说所向无敌,可基本上也没什么人有可能伤的了他们,钟含风还是很放心的。 行走在大唐帝国境内,许半生看着熟悉的风土人情,也是感慨万千。也不知道皇族的那位喜欢女扮男装的小公主朱宛清,如今在玉玄宫如何了。不过想来。以她道体的资质,就算没有筑基。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驭剑飞行,经过无数城池,所有看见他们的人,无不是立即下拜。都是口称神仙,不少人甚至都开始为自己和家人祈福。 两日后,许半生和姚瑶终于来到了许家的领地。 因为家里出了两个上门弟子,许家如今的地位又是高了不少,只是不少许家子弟,都在私下说着,若非许半生坚持,许家就是三个上门弟子,地位还能更上一层楼。可也有人知道。许半生虽然没进上门,可他与大唐帝国皇族交好,许家这些年提升的地位之中。其实本就有许半生的一份功劳。 陡然看见两道剑光飞速射来,在田间劳作的许家普通族人,也是纷纷大惊,一个个扔掉了手里的农具,噗通跪倒,双手合十不断的拜着。这便是修仙者和凡人的区别,哪怕是见到人间的皇帝。只怕这些人也没有这般虔诚。 许半生和姚瑶按落剑光,走向其中一名老者,许半生开口叫道:“中老哥,你还认识我不?” 那老者抬起头来,看着眉眼依稀有些熟悉的许半生,他的年纪虽然比许半生大了许多,可真要说起辈分,其实还是许半生孙子辈的,只不过许半生总不能去喊一个老汉为孙子,是以以前见到之时都是称呼对方为老哥。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名为许中的这位老人,终于大着胆子问道:“你是半生爷爷?”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都说了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你老哥,你喊我小老弟,怎么又客气起来。” 老者听罢,顿时双腿一软又跪下了:“以前是小老儿不懂事,半生爷爷不要怪罪啊。半生爷爷如今已经是仙人了,小老儿更加不敢胡言乱语。” 许半生见状,叹了口气,知道从前还算好一些,现在恐怕是再也无法跟这些人平等相处了。 于是他也不去阻拦不断叩首的老者,而是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要回去探望我的爹娘了。”说罢,他再度驾起飞剑,化作一道剑光,消失在这些人的眼前。 他和姚瑶走后,田间之人纷纷站起,一个个看着许半生消失的方向,有人奇怪的问道:“他怎么回来了?难道是被逐出中神州了?” 另一个人赶忙说道:“别胡说了,你没见他已经能够驭剑飞行了么?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是去过中神州的人,只是没能在三十岁前进入炼气期,后来便回来了。他告诉我们,能够驭剑飞行的,都是真正的神仙。内族包括族长在内的炼气期,在我们这里已经可以横行无忌了。可是,他们都做不到驭剑飞行。我爷爷的爷爷的……” 众人早就炸开了,也没人再去听他说祖上人所说的话,只是一个个羡慕的看着那两道还有些余晖的剑光,心说这就是神仙呐。如今神仙回来了,也不知道许家会不会因此更为强大。 路上依旧见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只是许半生再无任何停留,他知道,自己即便停下来,这些人也是绝不敢像从前那样与他相处的。 一路到了内族,许半生先回自己从前住的地方看了一眼,却发现这里已是物是人非,里边的下人都不再是五年多前的模样,他知道,这里恐怕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 也不知自己的父母搬去了哪里,他便和姚瑶来到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按落剑光之后,看到他们俩的许家子弟,一个个都吓傻了,他们那曾见过又可以驾驭飞剑而来的人?其中倒是有人认出了许半生,可也不敢打招呼啊,都是呆若木鸡的站在当场。 许半生也不跟他们叙旧了,直截了当的问道:“我父亲呢?他是在祠堂还是在家里?谁能告诉我?” 好半晌。才有人大着胆子问道:“你可是族长家里的许半生?” 许半生一听,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五年多的时间过去之后。自己的父亲已经成为了许家的族长,难怪去那个分支家主的宅院,没能看到自己的家人呢。 “正是。”许半生意气风发,道:“我父亲还是住在以前族长爷爷的那个院子里么?” 那人木然的点头,许半生再不停留,转身一道剑光,直奔族长宅院而去。 一头扎进了院中。许半生刚一落地,就大声叫喊着:“爹。娘!我回来了!” 看到他和姚瑶落地,院中有一个花匠还有个老妈子正在干活儿,被他们吓了一跳,再听到他的声音。那老花匠不禁颤颤巍巍的问道:“这是半生少爷?你是半生少爷?”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可不就是我咯,花匠爷爷。” 老花匠吓了一跳,噗通跪倒:“可不敢这么叫我,你现在已经是仙人了,可不敢这么叫我啊。” 那个老妈子则是掉头就往里头狂奔,一路跑一路喊:“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许半生微微运气,将老花匠扶起。道:“花匠爷爷,别人如此倒也罢了,您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别说我只是去修仙了。即便是真成了仙人,您也还是我的花匠爷爷。而且,这次回来我要住些天的,您这样一见我就跪下,我还敢不敢留下来陪我爹娘了?” 说罢,又是放声大喊:“爹!娘!我回来了!你们在哪里啊?!” 他第一声喊爹娘。其实秦楠楠就已经听见了,只是一愣神。那声音已经消失。 秦楠楠正坐在窗边,本就在想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这仙途走的顺利不顺利。自私点儿来想,其实秦楠楠倒是希望许半生仙途不顺,那样的话,三十岁的许半生就会回到东神州,可以常在他们夫妻俩膝下。但是,从许半生的角度来考虑,当然是仙途越顺畅越好。 心里想念儿子,陡然听到这声音,秦楠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不由自嘲道:“还真是思子心切,竟然出现幻听了。” 可是,很快,她便又听到老妈子的叫喊声,她这才微微动容,许如轩和她就只有许半生这样一个孩子,有人喊着少爷回来了,难道真是许半生回来了? 秦楠楠站起身来,带着疑惑朝着门口走去,走不几步,便听到了许半生的第二声大喊。 一愣神,秦楠楠先是大喜过望,这一声可是听得真真的,就是许半生的声音,儿子真的回来了!然后,却又悲从中来,这么早就从中神州回来了,难道说儿子犯了什么错,被人逐出了师门?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这以后一定会让许半生在族里抬不起头的啊! 脚步甚为犹豫,而许半生也已经从泪流满面的老花匠那里问清楚了,许如轩不在家,他如今是一族之长,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族务,晚饭都没什么时间回来吃。秦楠楠倒是在家,就在后院,许半生便带着姚瑶,大步朝着后院跑去。 一推开后院的门,许半生便看到呆立在院中的秦楠楠,他当即扑上前去,大喊了一声:“娘,儿子回来了!” 旁边的姚瑶也是紧紧跟上,笑眯眯的看着秦楠楠,道:“楠姨,您还认识我么?” 秦楠楠看着儿子愈发的英俊挺拔,心里那真是叫做一个百感交集,又是欣喜终于又见到儿子了,却又为许半生今后在许家可能的悲惨处境心惊肉跳,姚瑶的话,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可是,儿子,你怎么就回来了啊?” 秦楠楠抓着许半生的手,说的话也是古里古怪。 许半生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原本以为秦楠楠见到他,会立刻将其抱在怀里,放声痛哭呢,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种场面。怎么秦楠楠见到自己,会显得如此纠结呢? ... 第0848章 爸,我回来了 倒是姚瑶反应了过来,秦楠楠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一路上听到的一些议论。 她不禁莞尔,心道肯定是误会了,秦楠楠这是担心许半生以后在族中会被人戳脊梁骨呢。 于是她笑了笑,传音给许半生,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许半生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拉着秦楠楠的手,道:“娘,您可是担心我是被逐出师门了,所以不得不回到家里?” 秦楠楠怔怔的看着许半生,眼角的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她说:“没事儿,不管你能不能修仙,你都是娘的儿子。只要娘还活着,这许家就没有人能欺负你。你爹现在已经是族长了,谁要敢欺负你,就让你爹帮你报仇!”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道:“娘,您想错了,我是因为已经筑基成功,所以才回来探望您和爹爹的。”也知道这么说很难让秦楠楠相信,他直接驭剑飞起,在秦楠楠的头顶足足盘旋了几圈,才有按落剑光,笑着说道:“娘,您看见了吧?您儿子现在会飞啊!爹爹都不会吧?这是筑基以后才能修成的法术。所以,这下您可以相信了吧?您儿子不是被逐出师门了,真的是因为我修炼修的特别好,师门准许我回来探望您和爹爹!” 秦楠楠早已惊呆了,她只见过自家丈夫那神妙的手段,但却从没见过有人真的能踩在剑上在天上飞。她也听说过。这是筑基之后的修仙者才能做到的,而筑基,在中神州或许不算什么。可在其余八大神州,那就跟神仙没什么区别。 如今自己的儿子会飞,难道真的是筑基了?这才五年多的时间,而当初许如轩十五年都没能进入炼气期,许半生怎么可能短短五年多,不但炼气,而且筑基了? 许半生看着秦楠楠的模样。哈哈大笑,顺手一缕真气注入娘亲的额头。顿时让秦楠楠的脑筋清明了许多。 “娘,您看看,您还记得她么?”许半生将姚瑶拉了过来,推到秦楠楠的面前。 秦楠楠看了半晌。显然是认不出来,姚瑶这才又笑着说道:“楠姨,您真的不认识我了?” 这一声楠姨,秦楠楠总算是听见了,许家是绝没有人这么称呼她的,唯一用这个称呼的,就只有姚瑶。可是,五年多前,姚瑶只有三岁多而已。现在她已经是接近十岁的姑娘了,还真是认不出来。 “你是姚瑶?”秦楠楠试探着问到。 姚瑶哈哈大笑,直接扑了过去。使劲儿搂住秦楠楠,大声喊着:“楠姨,就是我,我说过我会回来看您的,您看,我不但回来了。还把半生哥哥给您带回来了!” 秦楠楠颇有些晕眩,她讷讷的说道:“你现在也是会飞的仙人了?” “哈哈哈。什么仙人呐,就是驭剑飞行之术而已。来,楠姨,我带着您飞一圈儿!”说罢,姚瑶也不管许半生是否会阻止,放出飞剑,带着秦楠楠就站了上去,然后催动飞剑,化作一道剑光,带着秦楠楠便盘旋在空中。 许半生担心母亲会害怕,也急忙驭起剑光飞上了空中,连续两缕真气打在秦楠楠的额头之上,帮她稳定心神。然后又扔出一件法袍,披在了秦楠楠的身上,帮她抵御这空中的厉风。 “我这是在飞?”秦楠楠看着脚下急速变幻的大地,简直难以相信。 许半生就跟在她身后,说道:“娘,爹爹在哪里?我们飞过去,吓他一大跳!” 秦楠楠也不禁笑了起来,道:“好,就听你的,你爹在那边!”她一指某个方向,姚瑶和许半生同时催动剑光,直奔秦楠楠所指而去。 转瞬即至,两道剑光一头便扎进了族长处理族务之处。 除了许如轩,院中还有另外两个人,看到剑光闪现,三人都是吓得不轻。 再看到剑光之上走下来的竟然是秦楠楠,三人更是惊呆了。 然后,许如轩便听到许半生的声音:“爹,我回来了。” 许如轩一呆,看着许半生,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毕竟是修仙者,也已经是炼气三重天的修为,还不至于像秦楠楠那样被惊得失去清明。 而且,许半生和姚瑶都能驾驭飞剑,他也不会像秦楠楠那样以为许半生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回来的。 “半生?!”终究还是有些惊疑不定,许如轩自问自答般的喊了一声许半生的名字,换来的是许半生又一次喊了一声“爹”。 “你这是筑基了?”许如轩胸中掀起惊涛骇浪,和没有修仙经历的人不同,他很清楚修仙之旅的每一步,都是极难跨越的。 想当初他在中神州十余年的时间都没能进入炼气期,从而失去留在门派的资格,当了几年的散修,才好不容易破碎了丹田成就了气海,这些年在修炼上丝毫不敢懈怠,这才达到炼气三重天,许半生离开之后,五年多的时间,他的修为也只是涨了一点点,距离炼气四重天还远,可现在许半生竟然驾着飞剑出现,短短五年多,他竟然从炼气一重天筑基成功了?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道:“去年就筑基了,不过,和姚瑶约的是五年的时间,所以今年才回来看望您和娘亲。” 这时候,许如轩才注意到站在许半生身旁一直面露微笑的姚瑶,他还算清醒,因此也看出姚瑶眉眼之间那熟悉的感觉,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是姚瑶?” 姚瑶哈哈大笑,扑上去抱住许如轩,吧唧一口便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哈哈,轩伯伯您吓了一跳吧?” 许如轩摇着头笑道:“还真是认不出来了。修仙者真的是不能跟凡人相比啊,姚瑶你今年还不到十岁吧,竟然就长的这么高了?” 姚瑶嘻嘻笑着。道:“长的是快了点儿,而且修为增长的也很快哦,我比半生哥哥还早一年迈入筑基期呢!” 许如轩已经被这种神一般的修炼速度吓着了,他说:“你是说你三年筑基,而半生也是四年就筑基?” 姚瑶道:“半生哥哥要不是呆在那种小门派,闹不好还要比我更早筑基呢!哼!我让他跟我回家他又不肯,否则的话。他现在修为肯定比我高!” 许如轩看着娇俏的姚瑶,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姚瑶当时还是个三岁多说话也有些奶声奶气的娃娃,现在却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说话的声音也脆的让人心旷神怡。 “哈哈,好好好。告诉轩伯伯,你现在是筑基几重天?” “四重天!哈哈,我厉害吧?!”姚瑶比划着四根手指,许如轩还好,他身后那俩一直没说话的人,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炼气三重天的许如轩,已经让他们觉得是拥有神仙手段的人了,筑基四重天?又是驾乘飞剑而来的,这还不得一剑荡平一座山呐? 许如轩看着许半生。问道:“你呢?现在是筑基几重天?” 许半生平静的说道:“儿子不才,只有筑基一重天而已,已经很接近二重天了。” 不知为何。许如轩略有些失望,毕竟姚瑶筑基四重天的修为实在是让他生出了无限的希望,自然也就对许半生的期望高了许多。 若不然,筑基一重天,早已能让许如轩欣喜若狂,许家十万年来。从来也不曾出现像是许半生这样修为飞涨之人。 “爹爹,您不能拿我跟姚瑶比。她可是仙身的资质。” 姚瑶听罢,撇撇小嘴,心道你现在不也是,而且你的仙身比我的还好。不过,为免刺激许如轩和秦楠楠夫妻俩,她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许如轩这才想起,顿时了然了,于是点点头道:“对对对,是我想太多了,你四年筑基,已经是天纵奇才。当年和你一起去中神州的还有三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样了。” 许半生当然不知道,姚瑶却道:“许半谦入的是清净天,如今是炼气六重天的修为。许半良在方寸山,如今也已经是炼气三重天。许燕是我剑气宗的弟子,她差一点儿,刚入炼气期而已。” 许半生看着姚瑶,道:“你怎么之前没跟我说起?”他当然知道,姚瑶肯定是去调查了一番,而这调查,显然是为了自己做的。 姚瑶笑眯眯的说道:“你没问我啊,我主动说出来,多没面子。” 听到姚瑶说起许半谦许半良以及许燕的修为,许如轩才重新认识到许半生的筑基一重天到底有多么强悍,说句难听的,那三人加在一起,恐怕现在都不是许半生一根手指头的对手。而许半谦和许半良,还都是道体的资质,这就更加显得许半生有多么恐怖了。 许半生捏了捏姚瑶的鼻子,道:“燕子能这么快进入炼气期,你帮了不少忙吧?” 姚瑶皱皱鼻子,道:“也没有帮太多忙啦,就是给了她几颗丹药,又送了点儿灵石给她修炼而已。燕子姐姐的资质很普通,不过胜在勤奋,即便我不帮她,再过几年肯定也能进入炼气期的。” 许半生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几颗丹药和一些灵石,对于姚瑶这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也不叫个事。 “半谦和半良资质相仿,可半谦的修为能领先这么多,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姚瑶刚想回答,许如轩却是回头望向那两个呆若木鸡的许氏族人,那二人也反应过来,急忙跪倒在地,口称:“许xx拜见二位仙人。” 许如轩沉声道:“行了,你们退下吧,他和你们平辈,年龄比你们小,也是你们的族弟。你们这么给他跪下,是要折煞他么?离开许家,便是仙长,进了许家,他就只是许半生。这话你俩记下,半生回来肯定要住些天,你们去告诉其他人,切不可一见到半生就跪下磕头,成何体统?” ... 第0849章 延寿 等到二人走了之后,许如轩才有问姚瑶:“姚瑶,现在你给我们说说,许半谦的修为为何增长要比半良快那么多?” 姚瑶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许半谦是清净天的弟子,这个清净天,也是十大上门之一,只不过,他们在中神州,多为其他门派所不齿。” “哦?这是为何?”许如轩不解。 许半生插嘴解释了一下清净天的情况,听的许如轩夫妻俩是脸上十分难看。 姚瑶又道:“其实双修之法也是仙修的一种,原本并没有什么。只是清净天的心法太过于剑走偏锋,相互之间夺取修为。这倒也还罢了,毕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可是,清净天门下,不少门人弟子在本派之中若是找不到合适的鼎炉,便会道外边去勾引那些散修,以夺取他们的修为。是以,加入这个门派的话,若是机缘得当,修为增长起来是很快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得而知,只是让人打听了一下,好像许半谦入门之后便被一个元婴九重天的老妖女看上,收他做了弟子,清净天其他弟子以为许半谦的仙途就算是完了,遇到元婴真君,他那点儿修为只怕会被剥夺的所剩无几。可没想到,许半谦拜了那老妖女为师之后,不但修为没有止步不前,相反,他短短数月便进入炼气期,然后修为一路高歌猛进,五年下来竟然达到了炼气六重天。以他的资质。五年顶多也就是四重天了不起了。” 许如轩这才明白,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许半谦即便今后仙途了得。也终究为人不齿,从许家的立场上,他还是挺替许半谦可惜的。 “姚瑶你说半谦和半良资质相仿,既然半谦五年可以修到炼气四重天,为何半良不行?” 姚瑶笑道:“轩伯伯你就不用替半良哥哥担心了啦,他和许半谦虽都是道体,但其实半良哥哥的道体是要强过许半谦的。如果换一个门派。半良哥哥别说炼气四重天,五重天都有可能。可是。他加入的是和你们许家关系最密切的方寸山。方寸山修心,最讲究积累和循序渐进,他们的弟子,通常在每一个关键点的时候。都会拼命的积累,不着急突破,直到不得不突破的时候才会进入下一个境界。半良哥哥现在只有炼气三重天,是因为面临炼气中期的关键,他这是在积累。其实,他进入炼气三重天已经接近两年的时间了,比许半谦炼气三重天的时候也只是慢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已。他一旦积累够了,突破了炼气中期,接下去。一直到炼气六重天,他的修为增长速度都会极快。我估计,他一年以后可能也就能达到炼气六重天了。只是以后的积累会时间更长。” 许如轩这才放下心来。而许半生也才知道,自己同族的几个兄弟姐妹现在的情况。 天伦之乐最是让人感觉幸福,许半生和姚瑶便在许家住了下来,少不得****筵席,许家上下,都为许半生竟然五年不到的时间就能筑基得成而兴奋不已。这几乎意味着许家未来两三千年之内,都会有许半生这尊大神罩着。 许家所有炼气期的成员。许半生一人送了他们一件法宝,虽然是最低级的法宝,但在这东神州凡人的地界,已经是难能可贵。而且,许家现在枝繁叶茂,这些年又出了许半生等几个天才少年,在大唐帝国境内可谓是一时风光无两。现如今许半生筑基归来的消息也是迅速传了出去,很长时间之内,都不会有什么人敢打许家的主意,那些法宝也就是让那几个几乎没怎么接触过法宝的人过过瘾而已,基本上直到他们寿终正寝,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许如轩更是得了好几件法宝,许半生还给了他一万灵石。不是许半生舍不得灵石,而是以许如轩的修为,一万灵石已经是相当庞大的数量。而秦楠楠,许半生则是给了她十颗玉露丹。一颗玉露丹,可以延寿三年,十颗便是三十年。而且,玉露丹还有驻颜的功效,秦楠楠自然是欣喜不已。 住了一个月之后,许半生也便要离开了,自然又是一派依依不舍的场面,许半生和姚瑶跟许如轩秦楠楠告别的时候,许家内族七大分支的家主都来相送,他们都得了许半生不少的好处,自然是一个个更加信誓旦旦的要坚决拥护许如轩的族长地位。 对此,许半生也只是一笑置之。 临走时,他交给许如轩一枚玉简,那玉简之中是经过师邪改良的五行功,这五行功甚至可以给筑基期的修仙者修炼,对于许如轩自然是好处多多。 “爹,这五行功已经经过我师门前辈改良过了,你试试看你还能否修炼,若是能的话,配合我给你的灵石,我估计你甚至有希望筑基。虽也仅止于此,可若能筑基,至少可以令你增寿八十年,这也是儿子唯一能为您做的事情了。” 许如轩将玉简收起,但却感慨的说:“爹爹活的再久又能如何?你娘终究是个凡人,即便是有你给的玉露丹,也不过延寿三十载。到时候,你娘去了,留你爹爹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是了无生趣,倒是不如早入轮回。不过这玉简我留着,族中若有哪家的孩子资质不错的,我给他修炼,这也对我们许家是功德无量。” 许半生也不多劝,只是说:“爹爹你若能修炼还是自己修炼吧,娘亲那边,我会再想办法。” 姚瑶在一旁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轩伯伯您还是勤加修炼吧,我只怕您若不能筑基,楠姨会比你活的长得多。” 父子俩俱是一愣。随即一同望向秦楠楠,却见秦楠楠正低着头看着手中一只小小的玉瓶。 许如轩还不了解,可许半生却是心中一动。立刻说道:“那是百花圣水?” 在中神州,有一种宝物名为百花圣水,此水对于修仙者,每年一滴便可维持容颜不变,是以本不是什么太有用的东西,却着实令女修为之疯魔不已。谁还不希望自己青春的容颜能够长久一些?修仙者虽然根据修为衰老会比凡人慢许多,但是二三百年后。无论如何也都是中年妇人以上的容颜了,甚至于有些每每直到寿元大限之前才终于突破下一个大境界的。都已经是鸡皮鹤发的老妪模样。这百花圣水对她们就极有吸引力了。 这百花圣水对修仙者只不过是驻颜的功效,可是对于凡人,却可以延年益寿。一滴百花圣水,在驻颜的同时。也能使之延寿一年,可谓是直接从苍天手中偷出一年的寿命。只要每年服用一滴,永生那是奢望,可延寿百年却绝不是什么问题。 看秦楠楠手中的那只小小玉瓶,虽然不大,但许半生却知道,那瓶子里少说也能装上百余滴百花圣水。加上自己给秦楠楠的十颗玉露丹,秦楠楠活过二百岁都未必是奢望,而秦楠楠比许如轩小了足有十岁不止。所以姚瑶才会说秦楠楠比许如轩要活得长。甚至于,就算是许如轩筑基得成,增寿八十载。也未必就能比秦楠楠活的更长。 姚瑶咧嘴一笑,道:“你知道的,我们女孩子家家,百花圣水是必须早早准备好的,否则几十年后鸡皮鹤发的模样自己都不想看了。我现在还小,留着也没什么用。就拿来给楠姨用,也好让楠姨可以多享受几年人间富贵。” 许半生摇头叹气。心道这何止是几年啊,那直接就接近百年了。这也就是极限,否则,不断的喝百花圣水就能一直延寿,谁还要苦心修炼?做个凡人永生极乐不是更好? 许半生小声的将百花圣水的功效告诉了许如轩,许如轩大惊之外,也是觉得姚瑶这份礼太重了。 “姚瑶,你让轩伯伯怎么感谢你呢?” “嘻嘻,不用啊,轩伯伯和楠姨快快乐乐的活着,就是姚瑶最开心的事情了。若非轩伯伯是个修仙者,我也要想办法给你弄些百花圣水来呢。反正轩伯伯一定要好好修炼,一定要筑基,才能陪楠姨走的更远哦!” 许如轩点了点头,心中无限感慨,便道:“谢谢你了,姚瑶。” 许半生也说:“谢谢你了,姚瑶。” “最不用跟我说谢谢的人就是半生哥哥你呀,若不是你,我连道心都无法领悟呢。对了,轩伯伯,你要记得提醒楠姨,那百花圣水可千万不要每次喝太多,多了也没用的,一滴足矣,这样才能发挥百花圣水最大的功效呢!” 许如轩自然记下。 其实今年秦楠楠也已经四十多岁,按照凡人的寿命,她顶多也就是七八十岁就要离开,可现在,先有许半生为其延寿三十年,她基本上就能活过百岁了。如此的话,她其实就会跟寿限一百二十年的许如轩拥有差不多的时间。而后再有姚瑶的百花圣水,就算因为玉露丹的缘故,导致姚瑶给她的百花圣水效力打个折扣,至少再加上个七八十年也不是大问题。接近二百年的阳寿,许如轩还真是要筑基成功,才能和秦楠楠在差不多的时间离开这个世界。 一想到五六十岁的年纪,很可能只是生命的四分之一,许如轩只觉得自己的人生瞬间又焕发了光彩。 看着许半生和姚瑶驭剑而去,许家上下也是目光灼热,而许如轩和秦楠楠,却再一次感到了失落。好在二人现在都有可能达到二百年的寿命,想来,接下去的一百多年之中,应该还能再见许半生几次的。 许半生和姚瑶一路驭剑经过无数山川河流,终于来到了东神州的边缘,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无边无际沉静的海水。 姚瑶取出一只飞舟,放进了灵石之后,那只若手掌大小的飞舟便瞬间暴涨,虽然不是很大,却也有几架马车的大小,比起许半生第一次离开东神州去往中神州的时候所乘的飞车,是要宽敞的多了。 ... 第0850章 小和尚了凡 经过二十多天的飞行,二人回到了中神州,这一次的五年之约,眼看就要结束了。し 姚瑶看着许半生,这些天来一直都在提醒自己,她已经长大了,再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是以不方便像从前那样和许半生亲密无间,可是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许半生,毕竟只是个小姑娘,眼泪横飞,哭的天地都为之色变。 许半生略显尴尬,怀中温玉软香,可这始终是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啊,许半生也只能无奈的拍打着姚瑶的后心,轻声道:“哭什么,不过十年而已,十年之后我们又可以再见了。或许,我十年没能结丹,到那时,我加入你们剑气宗,咱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姚瑶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许半生,却是很坚决的摇了摇头道:“半生哥哥,你别骗我了,其实我知道,你用不了十年就能结丹。” 许半生有些疑惑,心道十年结丹,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没什么把握,心里忐忑着呢,这十年之约也不过是个拖延之法罢了,十年之后再想其他办法。可现在姚瑶却说他十年必然结丹,这倒是让许半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怎会知道?” 姚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明白,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半生哥哥你用不了十年必然金丹大成,你从来都是那个最了不起的人!” 许半生哑然失笑。他将这理解为小姑娘对他毫无保留的崇拜,这是一种很难言说的情绪,仙途漫漫。结丹又谈何容易啊。 姚瑶放肆的哭了一场,抹去眼泪之后,又是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了,她看着许半生的眼睛说道:“半生哥哥,若有可能的话,你故意不结丹可好?” 许半生笑了笑,将姚瑶脸上残余的泪水抹去。轻声道:“我和你们不同,你们修仙只为飞升。只为长生。可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在十年内成就金丹,但若有机会。我是绝不会浪费哪怕一天的时间的。所以,姚瑶,不管如何,我们十年后再见。” 姚瑶沉默半晌,最终推开了许半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要好好修炼,千万不可在下次见到半生哥哥的时候,修为被你落下了。我回去就闭关十年。这样,我一出关就可以来找你,就能见到你了。” 许半生笑了笑。揉揉姚瑶的小脑袋,道:“你只怕用不了十年就会金丹大成,又怎么可能闭关十年。等你晋升金丹期的时候,总是要出关的。” “那我就出关之后立刻继续闭关,总之,我要一出关就看到你。” 小脸之上。满是坚毅之色,很快。姚瑶又换上了一副恳求的表情:“半生哥哥,十年后你来剑气宗找我好不好?这样我就真的可以一出关就看到你了。” 许半生想了想,道:“好,我若十年之内得成金丹,一定去剑气宗拜访贵宗高人,等候你出关。” 姚瑶这才灿然一笑,然后,跳上飞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原本姚瑶是想把许半生送回太一派的,可是许半生说他想趁此机会历练一番,姚瑶只能作罢,二人这才在这中神州的边缘分别。 身后不远便是留仙地,那是许半生第一次踏足中神州的地方。 远远看了一眼,留仙地依旧古朴厚重,许半生甚至能够感受到来自于留仙地里那极为悠远的气韵,这是每年不断有接引之人抵达累积出来的效果。 感受了一下那其中许多青涩的气息,许半生知道,那是被接引而来的先天少年散发出来的气息,干净透彻,只可惜,等到他们的修仙之旅展开之后,所要面对的便只剩下了孤独的残酷。 驾起剑光,许半生一路飞行,极速朝着太一派的方向而去。 真气对他来说不叫事,驭剑飞行的真气损耗近乎没有,全都由茫茫的天地灵气所补充了。一个筑基一重天,能像许半生这般驭剑一飞便是五天的,可谓绝无仅有。 飞行之间,许半生注意到身后一辆飞车经过。 他也不去管,但是那飞车却是停了下来,车内之人有些好奇的看着许半生,似乎对于他如此孤独的驭剑飞行在天空之中,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天地之间,一道孤独的身影,陪伴他的只是脚下的飞剑,而且,以他的飞行速度来看,那飞剑只是最普通的法宝,飞车之上的人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这样赶路的。中神州何其大也,即便买不起飞舟,也可以乘坐飞车,无论是速度还是舒适度,都远胜驭剑飞行。 “这位道友,缘何如此孤独的驭剑飞行啊!”飞车之中,有人走了出来,向许半生挥手致意。 许半生疾飞上前,停下脚下的剑光,悬在半空之中拱手道:“就是想看看这天地何其广阔,倒是不想引发了道友的好奇心。在下太一派弟子许半生,没请教道友?” 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至少看上去如此,他见许半生自报家门,却是皱了皱眉头,大概是想不起来太一派是个什么名门大派。 “道友客气了,小僧乃是那烂陀寺沙弥了凡。道友这是要去哪里?” 许半生一愣,再看对面那人,明明是个翩翩佳公子,怎么就成了个小和尚? 可能是许半生的表情让了凡看出他的想法,了凡微微一笑,转了个身,身形隐现,一个光头小和尚便出现在许半生的面前。露出真容的了凡,看上去就只有十来岁了,也不知道真实的岁数如何。不过既是本相,想来这小和尚应该比许半生还要年轻一些。 “师父说出门在外,还是要留点儿心。是以出门之前传了我这般变化,免得被人一眼看出来历。” 许半生乐了,笑道:“可是小师傅你跟我只言片语之后便露出佛身,你师父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小和尚挠了挠头,露出尴尬之色,道:“小僧一时忘了,也是施主让小僧觉得颇可亲近。哎呀。这还真是,师父的心思白费了!”说罢。他又是一个转身,再度身形隐现,重又恢复了那个翩翩佳公子的样貌。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小师傅真是有趣之人。不过今后还是要注意些。你这是要去哪儿?” 了凡犹豫了一下,似乎终于想起师父的话,显然是让他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目的。 “师父不让说。”最终,了凡支吾道。 许半生只觉得这个小和尚有趣的很,真正是毫无戒心,也不知道佛家弟子是否都是如此。 “施主你这是要去哪里?”了凡挠挠头,问到,已经看过他的本来面目,如今这佳公子的形象在许半生眼里早就支离破碎。他一言一行,许半生都能看出那个小和尚的模样。 许半生笑着说:“我回太一派。” 了凡又问:“请恕小僧孤陋寡闻,不知太一派是何名门大派。我都不知道太一派在哪里!” 许半生不禁失笑,心道这那烂陀寺乃是十大上门之一,而且是跟道庭昆仑并列天下第一门派的,历经百万年来也从未分出过高下。这个小和尚单纯至极,是以听到一个门派,就以为对方都是跟他差不多的出身。 “太一派只是一个小门小派。比不得贵寺,小师傅没听说过也是正常。” 了凡却是一本正经的摆了摆手。道:“师父说过,天下之大,高人辈出,世间从无小门小派,所有门派俱是平等的。” 许半生又自失笑,道:“尊师是说众生平等?” 了凡眼前一亮,道:“哎呀,施主你真是见识非凡,众生平等,这句话好有禅意。难怪师父说了,天下俱是英雄,小僧只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这路上遇到的第一位施主,所说之言便如此富有禅意。真正是天下俱高人呐!” 许半生也是无语,心道也不知道那烂陀寺怎么会让这么单纯的一个小和尚出外行走,就他这种单纯至极的性格,岂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把他骗得昏天黑地的? “呵呵。” 了凡又问:“施主你还没告诉小僧太一派在哪里呢?” “西方,距此至少还有十余万里的路程。” 了凡挠挠头,道:“十余万里啊,施主是打算就这样一路驭剑飞行过去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了凡又道:“小僧也是要去西方……”说着话,似乎有些犹豫,但是多看了许半生几眼之后,似乎觉得许半生应该不是坏人,便下定决心道:“施主若是不嫌弃,不如登上小僧的飞车,小僧也可带你一段。这路上小僧也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小和尚还真是老实,原本冠冕堂皇的邀请,此刻却变成了是为了排遣孤独,许半生也不知自己是第几次哑然失笑了,只觉得这个小和尚实在是有趣的很。 既然是同路,许半生觉得这也是自己的机缘,能遇到这样一个剔透单纯的小和尚,同路也好。 于是点了点头,许半生问道:“尊师就未曾跟小师傅你说过不要随便邀请别人上车?” 小和尚尴尬的咧咧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师父倒是说了,不过小僧觉得施主面善,应该不会有害人之心。而且小僧这一路来,也没看到什么坏人。” 许半生笑道:“你一共遇到了多少人?” 小和尚一愣,随即尴尬的说:“施主是小僧遇到的第一个人。” 许半生哈哈大笑,一催剑光,下一瞬间便已经踏足飞车车辕之上,飞剑也随之收起。 “我也觉得自己不是坏人,那么便谢谢小师傅的好意,借你这飞车赶路。” ... 第0851章 结拜 坐在飞车之中,许半生见了凡有些局促,稍一转念便知道他是为何如此。小说し “小师傅若是不习惯这层皮相,不妨现出本相,反正我也已经看过小师傅的本相了。” 了凡很明显有个思索的过程,大概是觉得许半生所言有理,松了一口气,一个转身,顿时又恢复了小和尚的模样。 “小师傅今年年岁几何?”许半生这也算是没话找话说。 了凡倒是老实,直接回答说:“小僧今年十六岁。” “十六岁便已筑基,小师傅资质真好。” 了凡平静的一笑,不悲不喜,不为许半生的话而牵动任何情绪,只是说道:“上苍予你资质,必现予你苦难,世人皆只见他人资质出众,卓尔不群,却不知那人前世曾受过多大的苦难。凡事因缘际会,尽皆在一啄一饮当中,概莫能出。况且施主只说小僧资质如何,却不说自己,施主又何尝不是人中龙凤之姿,就算是小和尚,也是有着几分羡慕的。” 许半生一愣,他只是看出了凡已经筑基,修为甚至还在自己之上,十六岁的年纪,虽然比不得姚瑶那种变态,可也已经是相当恐怖的修炼速度了。仙身也没几个能达到姚瑶那种修为增长速度的,之所以她能够如此,跟她经历虚空乱流,如今前世记忆正在逐渐复苏有关。修炼路上,万千人便有万千条路。真正的修炼是旁人无法指点的,姚瑶前世的记忆,正是最适合她的修炼之路。修为疯长,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因如此,十六岁能够筑基,基本上只有仙身资质才能做到,若非如此,许半生也不可能看出小和尚了凡的资质好。 可是了凡这句话,却好似他知道许半生的资质如何。如果说用了察根术自然不足为奇,可两人直到现在也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即便是钟含风那样的强者也无法知晓许半生的灵根如何,这小和尚又是为何说他对许半生的资质有几分羡慕呢? “小师傅能看出我资质如何?”许半生试探着问到。 了凡淡淡一笑,道:“小僧的灵根乃是十二仙身之一的真明,施主应当知道。真明仙身虽不在五强之列,却是十二仙身之中与天地本源沟通最为简单直接的。沟通天地本源虽没什么用处,不过用来观察某个人的灵根,却是最容易不过。施主的正一仙身,却是瞒不过小僧的双眼。” 许半生微微一惊,心里竟然遏制不住的产生了杀念。 毕竟,他身上的秘密太多,每一个都会惹出祸端,可唯有正一仙身惹出的祸端不光是他自己。还会牵累太一派,这个秘密绝不能外泄。 了凡似乎洞悉了许半生的心思,又道:“在小僧眼中。并无高下之分,一切只不过是远近而已。” 许半生心中一动,他听懂了了凡这句缥缈之语中的隐藏意思,那就是他在他看来,门派之间并无高低之分,许半生选择哪个门派。也只是在修仙路上走的快一点和慢一点的区别,其实就是在说关于许半生的秘密。他绝不会外泄。 简单的一句话,当然无法让许半生就此相信了凡,但是也不着急,这一路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让许半生对小和尚取得一个清晰的判断,到时候再决定是否要杀了小和尚灭口吧。其实更关键的,是许半生并无把握战胜小和尚,毕竟这个小和尚出自于那烂陀寺,剑气宗出来的人就已经够变态的了,天知道那烂陀寺这种能跟道庭昆仑争了百万年天下第一门派的和尚庙里出来的人,会有什么神通。 了凡似乎还是能够看穿许半生的想法,倒是也不揭穿他,只是说道:“施主应该比小僧年长几岁吧?”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今年二十一,确实要比小师傅痴长了几岁。” “小僧与施主颇为投缘,出来之前,师父就跟我说过,我此行路上会遇到有缘之人,不妨与其结为兄弟。小僧正有此意,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这都哪跟哪啊,刚认识才多久?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这就要结拜兄弟了?那烂陀寺好歹是十大上门中最强的门派,了凡又是仙身资质,要不要这么随便啊? 许半生笑道:“小师傅适才说过,你此行所遇第一人便是我,又怎能判断是否与我有缘?” 许半生的意思是没有比较就没有发言权,你总不能每见到一个人都说跟对方有缘吧。 了凡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圣洁的意味,他又道:“小僧出外云游已有半年,除了按照师父的吩咐拜访了几位前辈之外,途中结识的唯有施主一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小僧与施主的缘分?” 小和尚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虽千万人亦不在我法眼之内,半年之中,若是有心,也不知道能认识多少人了,偏偏除了他师父的朋友一个新认识的人都没有,这就已经是一种缘分。 许半生哑然失笑,这小和尚的话虽然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扭,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就是最为质朴的道理,简单直接,没有丝毫的遮掩,反倒令人信服。 许半生从来都不是扭捏作态之人,既然对方一个出家人都说出要结拜兄弟这种话了,许半生也便长身站起,道:“那好,我也觉得小师傅与我有缘,即使如此,你我便结拜为异性兄弟。” 在九州世界,修仙者结拜兄弟可不像凡人那样,烧个黄表纸来点儿鸡血混着自己的血,再来一碗酒喝下去说些什么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就行了,修仙者结拜,是要真正的交换誓约的。凡人之中。别说是结拜的兄弟,就算是亲兄弟反目也实在是家常便饭,每天都有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可修仙者不同。若是结拜,交换了誓约,一旦背叛自己的兄弟,那可是要遭到天谴的。 许半生怀疑,了凡也是因为发现了许半生的秘密,感觉到了许半生的杀心,也不希望因此惹出杀身之祸。所以才会用结拜这一招让许半生彻底放心。 飞车之中只有两人,倒是也就不用那些繁文缛节的仪式了。两人各自站起,小和尚先是对着许半生深深一躬,口称“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然后真的跪下去,许半生赶忙伸手搀扶,同时也还以一礼道:“好兄弟不用多礼,今后你我便如同亲兄弟一般。” 这只是开始,接下去才是真正结拜兄弟的精华所在。 “苍天在上,厚土作证,今日小僧了凡,出自那烂陀寺,筑基二重天。以太一派许半生为兄,一生一世,都当敬重兄长。永不背叛,否则,必当遭天雷轰顶永绝仙途之祸,使小僧我永堕阿鼻地狱,不得超生,或魂飞魄散化为天地元力。”说着话。小和尚竟然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身前。那蓬鲜血竟然化作一个个的字迹。在空中排列出刚才他所说的那句话。 许半生大惊,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了凡这竟然是发下了血誓,要知道,普通的誓言,也不是完全不能违反的,若是修为强大到一定的份上,或者拥有某个强大的法宝,足以抵挡天雷轰顶,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这誓约违背了也没什么。 可是血誓不同,一旦发下血誓,就真的是完全不能违反了,否则的话,真的会像誓言之中所说的那样,魂飞魄散化为天地元力,这是绝不可逆的一个过程,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抵挡不了天地之力。 “了凡你……”许半生苦笑不止,血誓虽说只要不违反,就不会有事,但是仙途漫漫,做人总要留下些余地,万一有什么意外呢?那岂不是要为虎作伥? 了凡却是淡淡一笑,更显其圣洁的一面,道:“兄长,小僧是诚心诚意想与你结拜的,唯有如此,方能显出我的决心所在。” 许半生苦笑道:“你就不怕我敷衍了事?” 了凡笑道:“我认的兄长,又怎会是这样的人。兄长前世经历人间一切厄苦,是有成佛相的人,哪怕兄长不发任何誓言,小僧也相信兄长此生绝不会做出任何对小僧不利之事来。” 许半生暗暗叹了口气,然后也严肃起来,双手高高拱起,口中颂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太一派弟子许半生,筑基一重天,今日与那烂陀寺了凡结为异姓兄弟。今生绝不敢做任何有悖兄弟之情的事情,若有违背,五雷轰顶永绝仙途,魂飞魄散与天地同朽。”说罢,同样是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出,他的身体前方,这血雾也凝成一段话,正是许半生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血誓完成。 当许半生发完血誓之后,他突然感觉到心里仿佛有一道游丝经过,从左心房到右心房,再从右心室转回左心室,最终在他的经脉血管之中游走一遍,才默默的钻进了气海消失无痕。 许半生略感疑惑,抬头望向小和尚了凡,道:“为何我体内会有一道游丝经过?” 了凡也道:“我体内也有。” 两人不约而同的跌坐在飞车之内的榻上,同时运功开始寻找那游丝的踪迹。遍寻无获,但却心头多了几分明悟,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对方,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在中神州,结拜兄弟的人不少,甚至发血誓的也很多,可是,像二人这样,俱是仙身的资质,就可谓是亘古未见了。因此,也没什么人能够知道两个仙身资质的修仙者结拜,并且是发下血誓结拜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而许半生和了凡也是运功查探之后,才明白,那根游丝,竟然是天地元力在他们体内种下的引子,让二人在某种程度上会产生心念感应,平时没什么,可若是一方出现危险,另一方便会有所感知。 ... 第0852章 见山定林寺 仔细想想,其实也真是够莫名其妙的。『樂『文『小『说| 路上飞的好好的,遇到一个好奇的小和尚,然后发现,万年难遇的仙身,竟然又被许半生撞见了。 然后,更是莫名其妙的上了对方的飞车,聊了没几句更是跟对方结为异姓兄弟,而就在结拜之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许半生甚至还有杀了对方灭口的心思。 只能说世界真奇妙,天地不可捉摸。 接下来,两人戒心全无,说起话来就随意也轻松的多了,彼此之间也开始交流起修炼心得来。 一晃数日,通过交谈,许半生越发觉得小和尚真是极具慧根之人,而且心思单纯到仿佛不染一丝尘埃,假以时日,自己这位结拜的兄弟就算因为所谓末法时代的来临而无法飞升,也必然是会为这九州世界铭记的最具佛相的高僧。 前方远远显出一道山脉,了凡告诉许半生,那山名为见山,山中有寺名为定林寺。从前也是上门之一,是有着数十万年历史的古刹。但是近三万年来,定林寺似乎有些衰落,返虚不足七人,已经是跌出上门之列,不过他们仍有四名返虚,依旧是左道的门派。 定林寺是了凡途中一站,他师父让他去拜访定林寺的一位高僧,名为圆因,要令他听圆因法师讲佛一月。 了凡本想让许半生和他一起拜访定林寺高僧,可经过了凡。许半生对佛门中人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虽然他也想去见识一下佛门在九州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又怕去了定林寺。被人看穿他的秘密,到时候惹出麻烦反倒不好。 思忖再三,许半生还是说道:“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我是修道之人,跟你们佛家有很大的不同,高僧讲佛虽然难得一见,但估计对我也没什么用处。而且这趟我离开师门时间很长了。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师父也挂念不止。不如就此别过。你若云游之中有空暇,可去大青山找我。就从此地,一路往西,大约五六万里的样子。便是我太一派大青山的所在。” 了凡也不想勉强许半生,他是极具慧根之人,也大概能猜出许半生为何不愿去,便点点头道:“如此也好,等我听完圆因法师的教诲,定然去兄长的师门拜访。” 两人也不惺惺作态,既然决定了,许半生便直接离开了飞车,再度驾驭飞剑。自己一路西行,了凡却是驾驶着飞车继续前往见山定林寺。 许半生飞出去大约百余里路,心中突然产生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就仿佛有一头荒古猛兽,正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他吞噬下去一般。 心中的不祥之感,让许半生立时停下了飞剑,悬在半空之中,仰俯四顾,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危险临近。 脚下是一条河流。波涛平静,河水之中也并无任何危险的气息透出。这说明河水里并未藏着某种猛兽巨妖,前后左右都是白茫茫的云朵,除了见山方向有隐约青山痕迹,其他方向至少百里之内都是空无一物,就更加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了。 许半生疑惑不已,却突然感觉心房一空,就仿佛从万丈高空坠落一般。 耳中竟然有梵音吟唱,像极了这几日里了凡每日必然会辟出一个时辰打坐时所吟诵的经文。 并不一致,内容是完全不同的,可那腔调和韵味,却和了凡诵经毫无二致。 许半生陡然警醒,这种感觉以往从未出现,而现在他和了凡之间是存在心念感应的,这难道代表着了凡发生危险了? 可是,了凡是尊他师父之命,到见山去见一位故交,按照那烂陀寺之中够资格做了凡师父的人,估计至少也得是一名元婴,保不齐就是化神,那么能被如此强者称之为高僧的人,必然也是元婴化神之流,又怎么可能让了凡在他的地盘上发生危险。了凡也曾说过,定林寺近三万年虽然有些没落,可依旧是有四名返虚存在的左道门派,又有什么人会失心疯跑去这样一个门派找一个小和尚的麻烦?尤其是这个小和尚还是那烂陀寺的弟子…… 心里那空落落宛若蹦极一般的失重感始终不断,许半生再不犹豫,转身便朝着见山的方向疾驰而去,真气汹涌澎湃,已经将这柄飞剑的速度提升到极致。 很快,许半生就进入到见山的范围,脚下山峦起伏,整条山脉全都隐没在云雾之间,许半生降下剑光,已经落在见山山峦之上,身旁却依旧云雾环绕,看不清这见山的全貌。 难怪叫做见山,这真是应了那句佛偈见山不是山的话,这整座山脉,着实有些虚无缥缈的感觉。 也不敢多想,许半生驾起飞剑在见山的山脉之间疾飞起来,见山范围极广,随便一座山峰似乎都比大青山最高峰还要高些,整座山脉覆盖的范围,只怕有十多个大青山那么大,想要在这里头找到定林寺,也着实需要费些工夫。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使然,许半生如无头苍蝇一般飞了才一小会儿,便听到一个方向传来古钟鸣响,悠长深远,颇有佛门清静的高深意味。 有钟声的地方必然有人,即便不是定林寺的方位,也至少是定林寺某个支脉的位置。最关键是那里有人,许半生就能向其询问定林寺的方位。 一路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飞去,不多时,许半生便看到脚下云雾缭绕之间,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庙宇,各式殿堂出现。 急忙按落剑光,许半生明显感觉到法力波动,他知道,这是自己触动了护山大阵的缘故,他急忙朗声以真气高喊:“在下许半生。乃是那烂陀寺小和尚了凡的义兄。因知我义弟在此,特来拜访,并非有意闯山。还望放行!” 说完之后,许半生也不敢贸然落下,只得悬停在半空,静候对方的回应。 好在很快,一道光影出现,停在许半生对面大约百丈远的地方。 许半生定睛看去,那是一名身着灰色僧袍的中年僧人。手中持有一串硕大的念珠,不断用手指波动。右手立于胸前,脚下踩着的却是一根齐眉哨棒。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小僧有礼了。” 许半生也急忙还施一礼。道:“在下许半生,见过定林寺大师。冒昧前来,只因在下的义弟,那烂陀寺了凡小和尚在此拜访贵寺的一位高人,在下想念义弟,前来叨扰,还望大师恕罪。” “施主客气了,只是了凡刚到本寺,施主又是从何得知的?” 许半生又道:“在下与义弟偶有联系。他曾告诉在下,他大概会在何时拜访贵寺,而在下的门派距此不远。是以冒昧来访。” 那僧人点了点头,一挥手,脚下出现一个缺口,缺口边缘黄光闪耀,明显这是在护山大阵之中打开了一个口子,还让许半生进入而不会受到护山大阵的攻击。 “既是如此。施主请随我来。”说罢,那僧人一头便栽入到那缺口之中。许半生也是紧随其后,从缺口飞驰了进去。 穿透云雾,许半生已然站在地上,抬眼观瞧,前方一座巍峨的庙宇,云雾之间看不清全貌,但想来正是他刚才在空中所见的庞大庙宇群了。 一座巍峨的山门,真有顶天立地的感觉,上半段完全没入云雾之中,也看不清有多高大。 那僧人立于山门之旁,双手合十,脚下的哨棒早已不知藏在了何处,他低垂双目,对许半生说道:“施主请随小僧上山。” 山门之内,乃是一条通天石径,笔直高远,一眼看不到头。 许半生口中称道:“多谢大师引路。”走上前去,跟在那僧人身后,走进了山门之中。 明显感觉到走进山门的时候身旁有法力波动,不过这也不奇怪,山门上若是没有阵法加持那才叫奇怪了,在中神州,别说是一个左道的门派,就算是最普通的小门派,门派之内也是步步阵法,处处机关,不设防的话,被人长驱直入这门派也早就灭亡了。 跟在僧人身后,许半生不紧不慢的向上走着,这台阶就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完一般,许半生虽然心里焦急,可这是人家的地盘,总不能在人家的门派之内驾驭飞剑,这是个起码的尊重问题。 好在此刻他心内那蹦极一般的坠落感已经平和的多了,而且他能感觉到了凡就在上头,自然也就没那么着急了。如果了凡真有什么危险,他必然会有所感应,现在既然没事,那倒是也并不太着急。 只是,这脚下的石径也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前方的庙宇在山门之外看起来就仿佛触手可及,可走了这么久,那庙宇似乎还在那个位置,许半生就好像从未接近过庙宇一般。 也曾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却已经看不到山门所在了,这说明许半生真的走了很远,山中云雾已经将山门彻底掩盖。 可是,这云雾既然能将山门掩盖,为何遮挡不住那庙宇佛殿?而且走了这么久,也不觉得接近,许半生已经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前方僧人只是一言不发,不紧不慢的走着,头也不回。 许半生开口问道:“大师,这山路好似走也走不完一般。” 那僧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慈眉善目态度极为谦和,他笑道:“施主与我佛有缘,此路名为朝圣,若是我佛门弟子,一入山门便已经立于佛殿之外,可若非我佛门弟子,越是与佛有缘的,这路就会变得越长,但总会走到终点。” 许半生皱眉,心道难道不该是与佛有缘的路就越短,玉佛无缘的才怎么走也走不到头么?(未完待续) 第0853章 宝殿佛塔 对于许半生的疑问,僧人只是一笑,客气的回答说:“佛缘不以远近而论。” 许半生又问:“大师的意思是说佛缘以长短而论?” 僧人点了点头,许半生又问:“既是如此,那为何佛门弟子反倒是一入门便见到佛呢?” “凡我僧众,皆是佛祖座下奴仆,本已是最大的佛缘。” 许半生听罢,不再多问,可眉头却深深的锁了起来。 又走了许久,依旧是只看见庙宇就在眼前,却始终不得靠近,反倒是脚下之路,却逐渐变得金光闪耀,犹如金砖铺地一般了。 那僧人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许半生,含笑道:“施主真是具有大佛缘的人,金砖铺地,上一个出现如此异象之人,已经是十五万年之前了。以贫僧所见,施主不如就在本寺剃度为僧,今后必成一代高僧。” 许半生也是笑了笑,道:“大师说笑了,在下已有师门,岂可另投他门?” 僧人又道:“施主此言差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另投他门又有何不可?以往种种,只是虚幻,唯有佛门清静,才是施主的归宿。” “那也不能你说是归宿就是归宿,否则,这天底下岂非除了佛门就再无别派了?” “非也非也,我佛最讲机缘,若是无缘之人,他也不得佛门而入。” “可佛家宗义不就是广结善缘,立地成佛么?就连放下屠刀之辈,尚能被佛门接纳,这天下又岂有与佛无缘之人?” “施主巧辩,立地成佛只是表明我佛门有广纳之心,并非人人具备佛缘。像是施主这般。若是放弃这份佛缘着实可惜,施主不要在沉迷于妄像了。” 许半生哈哈一笑,又道:“且不说佛缘。我只问大师,若是我不肯入佛门。佛会不会怒?” “佛俯视众生,自然不怒。” “那为何又有金刚怒目?” “金刚怒的是心,非人间之怒。” “佛门有云,众生平等,又为何俯视众生?” 这句话,让那名僧人有些说不上来了,呆立半晌,眼中似有羞恼之意。 许半生却不管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大师适才有云,凡僧众皆为佛祖座下奴仆,既是在佛眼中众生平等,为何高高在上坐拥这么多的奴仆?我辈修仙之士,胸中都以逍遥自在为方向,岂可甘为奴仆……” 这话终于让那僧人恼了,他目摄寒光,道:“好一个牙尖嘴利……” 只是话未说完,许半生便已出手,一出手便是五行神雷。左手降龙木棒,右手寒铁软剑,大日火雷与玄雷直奔僧人而去。 熊熊的大日紫火瞬间包围了僧人。遮挡他的视线,寒铁软剑剑尖之上,却是一颗豆大的黑点,挟裹着无限的虚无之意,刺向那名僧人。 僧人猝不及防,破口大骂:“好贼子,我诚心引你上山,你却突施杀手……”后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许半生早已一招得手。寒铁软剑剑尖之上的豆大黑点,撕裂虚空。直透僧人的胸膛。 “咦,怎么可能。你如何能破我毛甲……”僧人口中不甘心的说出半句话,许半生手中寒铁软剑急转,玄**雷颗颗炸响,毁其肉身的同时,也封印了他的魂魄,使其动弹不得。 左手降龙木棒兜头劈下,火雷入体,紫火高温只用了几个呼吸,就将那僧人的魂魄彻底炼化为虚无。 许半生轻吁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妖孽” 抽回寒铁软剑,僧人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魂魄已经被许半生彻底炼化,肉身虽还未彻底灭亡,可也只剩下最后一口元气了。 僧人倒地之后,竟然缓缓变化,不等许半生擦干净寒铁软剑上的鲜血,他便已经现出了原形,竟然是一头丑陋的豺狼,粗短的四条腿不断的空蹬着,狡黠的豆眼之中也射出无限的恨意。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此刻他只要一口元气消散,便会永远轮回。 许半生收起武器,淡淡说道:“早就觉得你不对,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幻术所致,其实我一进山门就已经察觉周围全是幻术,配合你演了一场戏,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意欲何为。修为不高,幻术的水准却是不敌,若不是我,只怕来个金丹也要着了你的道儿。一路上各种潜移默化,你倒是想的挺好,想要让我心生凛然之意,而后甘愿剃度,拜倒在你这里的假佛座下。到那时,便是予取予夺,你想让我如何都可以了。只可惜,你遇到了我,幻术对我是最无效的手段。” 手掌微张,许半生凌空一掌拍下,彻底结束了这头豺妖的性命。 豺妖一死,他的幻术便彻底失效了,周围场景变换,哪里有什么山门,哪里又有什么金砖铺地,有的不过是一条短短的青石小径罢了。 许半生回头看去,脚下不过走了数十级台阶,之所以他觉得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完全是幻术捣的鬼。 不过,许半生倒是有些诧异,因为前方的庙宇还在,依旧是巍峨耸立,隐约透出佛家威仪,原以为这也是那豺妖幻化的景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再不迟疑,许半生快步拾阶而上,这一次,他很顺利的几步便走到了那庙宇近前。 庙宇宏大,光是这庙前大门便已经让人心生敬意。 庙门之前,一片广阔平整的圣地,安静沉默,仿佛诉说着这庙宇亘古的历史。 许半生走过这片空地,只觉得自己仿佛就连心灵都被净化了一番,这圣洁的感受,还真是跟刚才那只豺妖联系不到一起。 若非已经识破对方是妖,许半生还真有可能相信这佛前圣地圣洁的气息,可是现在,他只是知道在这圣洁的气息之下。一定隐藏着别样的危险。 庙门朱漆,两旁石柱高耸入云,巍峨的大门之上。书写着定林寺三个金光闪耀的大字。 许半生定睛看去,定林寺三字绽放金光。真宛若佛祖降世,仿若佛光普照,让人徒生一股想要顶礼膜拜之感。 许半生不会上当,他迈步上了台阶。 脚一落地,便感觉到法力波动,这一次,许半生并没有客气,而是徒手辟出两只火球。直奔那法力波动之处。 虚影晃动,眼前的景象如同水波一样产生了涟漪,许半生冷笑一声,心说你这幻象还不给我破? 可是,前方的庙宇只是晃动几下,却又平静了下来,只有那两处产生法力波动的地方,再无丝毫法力的痕迹。 许半生一皱眉,自己明明破了这幻阵,为何眼前庙宇仍在? 也不去管。许半生只担心了凡太过单纯,不知险恶,无法看穿对方的真面目。立刻朝着庙门走去。只是许半生也无法理解,定林寺既是几十万年的古刹,其中又有那烂陀寺高僧的好友,怎会没人识破这寺中竟然有妖而且存了害人之心的真面目? 尝试着用手轻推朱漆大门,倒是没从门上传来任何异样,那大门应手而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大门之内,佛光笼罩,一层真佛所在的圣洁气息飘荡在其中。可若真是真佛气息。应该是无所不在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虚无缥缈。就好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的感觉。 没有时间细加琢磨,许半生迈步走了进去。 门内。又是一片空地,空地之上立有高低不等的数十座佛塔,佛塔之中皆有香烟袅袅,真的是圣洁无比。 任何一个人到了这里,只怕也不会怀疑这里有什么猫腻,可是许半生一路所遇,早已让他内心有了坚实的判定,这里必然有诡异,只是他现在还没能发现其中的问题所在。 确定了这片佛塔并无阵法联系,许半生这才居中而行,直奔前方的大殿而去。 穿过佛塔之后,大殿正门之上又是一块硕大的匾额,上书“大雄宝殿”四字,大门洞开,空无一人,门旁伫立着两座等高的佛塔。 许半生迈步上了台阶,毫不犹豫连续劈出两掌,掌心之中皆有一枚兵符,这两枚兵符贴在佛塔上之后,无火自燃,随即出现两名虚影一般的黄巾力士,环腰将佛塔抱起,重重的朝着对方挥舞了过去。 两尊佛塔相撞,碎石横飞,轰然炸碎,变成了一地的碎石。 而那两名黄巾力士也耗尽法力,消散在空气之中。 许半生这才继续迈步前行。 这里的妖孽很是聪明,先在殿前的空地上设置了一大堆的佛塔,但却没有丝毫攻击性,就是要让来犯之人认为佛塔都没问题。但却在这两尊佛塔之中,隐藏了杀招,若不是许半生谨慎,先用兵符破了佛塔,贸然闯入,只怕当即便被这佛塔之中藏着的杀招拿下。 刚才在黄巾力士抱起佛塔的时候,许半生清楚的看到,佛塔孔眼之中有两只手臂模样的东西伸出,只是这兵符所请的黄巾力士虽为虚幻,实力也的确不强,勉强相当于一名筑基的水平,可他们身上依旧带有仙神气息,这毕竟是仙庭的正位神,不是佛塔之中的妖邪可以接近的。 再无任何顾虑,许半生一步跨入大殿之中,只见抬头之处,一尊巨大无比的大佛,正是那慈眉善目的如来佛祖的模样。此佛至少有百丈之高,许半生仰头望去,唯有惶恐之心,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自己冒犯佛祖,应下阿鼻地狱受苦的情绪。 两旁四大金刚怒目而峙,活灵活现竟然仿佛真神一般,整个殿中香烟缭绕,鼻端尽是佛殿之内应有的浩然之气,但是,昏黄阴暗,并不如其他佛殿那般正大光明。 许半生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一直试图压迫自己,控制自己,意图让他跪伏下去,对这尊佛像顶礼膜拜。有那么一瞬间,许半生真的几乎就要跪拜在佛前的蒲团之上,可他也在不断的告诫自己,若是真的跪了下去,只怕所有防御就要彻底瓦解了。未完待续 ... 第0854章 佛祖舍利 有心将这怒目金刚和殿中大佛尽皆毁去,可许半生也从这里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未必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没有过多的思虑,许半生已经快步通过大雄宝殿,他感觉到,如果自己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恐怕真的会被这大殿之中的气息所影响,最终不战而降,主动缴械跪伏在对方脚下。 穿过大雄宝殿,后方又是一片空地,周旁皆是松柏长青之木,中间只是一座半人高的佛台,佛台之上有一只佛衾,佛衾之中佛光绽放,一颗小小的不规则的石头模样的东西,吸引了许半生全部的目光。 许半生亦步亦趋的走向佛台,身子越来越低,竟有以头抢地之态。 不过走到佛台之前,许半生却陡然感觉到自己气海之内传来一丝警示之意,他身体一震,又再站直了身体,昂藏四顾,胸中那不知何时生出的以死谢罪的念头不翼而飞。 心中再度产生强烈的危机感,那股犹如蹦极一般的空落,重新回到许半生的意识当中。 许半生知道,这是了凡遇到危险的征兆。也恰好是了凡遇到了危险,否则许半生几乎就要止步于这里了。 他相信,一旦自己停下来,下场将会跟了凡一样,成为对方的俎上鱼肉。 一掌劈在佛衾之上,佛衾纹丝不动,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胆狂徒,见我佛祖舍利,竟敢不拜”声音极具威严,真仿若佛祖亲临,其中庞大的威压,让许半生的双股战战。竟有站不稳的感觉。 许半生一咬银牙,怒声喝道:“一方妖孽,也敢自称佛祖。你就不怕天劫将你打至灰飞烟灭么?” 这一声之中,含有无限真炁。并伴有许半生丝丝精血。霎时间,许半生的声音宛若化作洪钟大吕,回荡在这空空的佛殿之间,来回不已,就宛如被困斗室的困兽,四方冲突,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出。 不过,等到这声怒吼逐渐消散之际。许半生也彻底清醒了过来,周围那晦暗难明的气息,也是为之一荡,减轻了不少。 许半生此刻终于明白,这一路而来的那种莫名的感觉有何而生,若不是这股感觉一直支撑着许半生,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就会被这里威严的佛家气息所震慑,拜倒于前。 从许半生落下飞剑一直到现在,他所见的活物唯有刚才那个已经被他杀死的豺妖,这一路上来。也经过不少地方,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真要是一座庙宇,又怎么可能连一个僧侣都没有。哪怕是左道高深。见不到高人,至少也要有一些外门的仆役,在这里打扫迎客。 更何况,许半生早已触动护山大阵,既然已经有人出面,那就意味着这里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有人造访,没有理由四周静默的如同荒野,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看来,这里的幻阵虽然强大。可却缺少人手,否则。对方至少应该派出点儿人来迷惑于他。 想到这些,许半生也安心不少。他最担心的便是这里人多势众,既然是现在这副景象,对方就算是修为再高,他也不是没有一搏之机。 五行神变是许半生最大的倚仗,那可是神术,若是不顾一切之下,就算是金丹元婴也要忌惮几分。而且许半生身上还带有这一年当中绘制的不少符箓,一级符箓估计没什么用,但是二级符箓许半生也有数十张之多,就连三级符箓,他身上也带了十张。 以三级符箓威能,即便破不了这里的幻阵,也会让对方心存忌惮。更何况许半生的三级符箓和普通的三级符箓还不同,那是由真炁所画,刚才许半生以真炁发出的这一声怒吼,就足以证明真炁对这里的幻阵有着强大的克制作用。 这佛衾看来是一件法宝,至少其中的那颗散发出佛光的舍利子是一件法宝。当然不会是真的舍利子,但是这东西竟然能绽放佛光,也真是极为罕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也不知道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不敢大意,许半生悄悄的将长生子刘处玄的鼎炉取了出来,随时准备口吐真言,以息壤土雷防御。 然后,他掣剑在手,绕过佛台,慢慢的朝着后方走去。 “别再装什么佛门弟子了,你这里肯定不是定林寺,我脚下的也并非见山。不过你也真是好大的手笔,竟然能造出这么一个假的见山定林寺,你真是不怕被定林寺的僧众围剿追杀么?你的幻阵对我无效,不如我们坦诚相见,也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妖怪成了精” 许半生一边向后走去,一边口中以真炁说话,为的就是让自己始终保持灵台清明,也荡涤一部分这里那诡异的气息。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无限的静默而已,对方显然并不打算现身。 前方又是一座大殿,殿上写着“罗汉堂”三字。 站在殿前,许半生犹豫了一下,既是罗汉堂,就意味着里边供奉的乃是一百零八金身罗汉,虽说明知这一切都是幻阵,但是如此数量的金身罗汉,也不得不让许半生更加小心一些,他简直怀疑这罗汉堂就是整个幻阵最为强大之处。 站在罗汉堂门前,眼前却是一片黑暗,看来,对方也知道许半生已经识破这里,便不再伪装,这佛殿之内本该宽敞明亮,此刻却是连许半生的目光都无法透视进去。 就在许半生犹豫之刻,许半生耳中突然听到一声低呼:“可是兄长?” 许半生一愣,立刻回答说:“了凡?你在哪里?” 了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里四周黑暗,好像沉沦苦海,无论我如何行走,也走不到边。” “你是怎么进入这片黑暗的?” “与兄长分别之后,我便来到见山,走至山门处遇到定林寺的师兄,他一路带我走进定林寺,进来之后我见佛便拜,拜完之后只觉得佛光乍现,一位高僧走出来,说我慧根深重,竟然引发佛祖赐福。当时真的是好强烈的佛光啊,沐浴佛光之中,我也感觉到极为舒服,忍不住便跟随那佛光的指引,一路向前。但是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佛光就突然消失,我便置身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了。兄长,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来了?” 许半生暗道,看来我驭剑途中感觉到的危险,便是这小子跪拜的时候,而后他跟随佛光而行,反倒是没什么危险,所以我一路赶来倒是觉得好了许多。而刚才那一阵强烈的危机感,则是了凡走进无边黑暗的瞬间。 只是许半生不解,引了凡入无边黑暗,定然是想害他性命,却为何让他依旧活着。这一步一步,明显是对方并无把握正面打败了凡,所以才引其入彀。进去了,就意味着他得逞了,可得逞了了凡又怎么还能跟自己对话呢? 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许半生道:“我途中突感你有危难,是以掉头寻来,却不想发现这里绝非什么见山定林寺,只不过是一个庞大的幻阵而已。刚才我触动护山大阵,有一个僧人也是接引我前行,还想蛊惑于我,让我自行入彀。却被我识破,我已经杀了那厮,却是一头豺妖。布此幻阵之人,只怕人手短缺,实力也并不太强。了凡,你刚才一共遇见了几个人?” “一共只有两人,一个便是山门处接引我上山的师兄,另一个便是我见到佛光乍现之时出现的高僧。”直至此刻,这个了凡还在称呼对方为师兄高僧,还真是纯净之至,也不知道他那个师父怎么就放心把这样一个完全不知世道险恶的小和尚放出来云游。 “还有一个老和尚,看来,这里一共也就这两个妖孽了。现在已经被我杀了一个,剩下这个……”许半生哼了一声,口中再度运出真炁,念动的竟然是一段佛经。 这段佛经来自于金刚经,许半生也不去管在这九州世界是否有此经文,总归是梵音佛唱,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一段经文念出,霎时间金光大作,仿佛在许半生的正前方开出了一条通天大道。 这通天大道光明无限,佛光普照大地,彻底洞穿了眼前的黑暗。 许半生双眼直视,只见罗汉堂中,门口密密麻麻的皆是金身罗汉,一个个张牙舞爪,法相庄严,倒是和一百零八罗汉金身毫无二致。 只是许半生早有警惕,自然不予理会,继续朝里看去,许半生终于看见了那个身披白色僧袍的小和尚,他此刻却像是根本看不见许半生开辟的这条通天大道一般,只是手脚并用,在原地走个不停。从他的姿态可以看出,了凡一会儿在爬山,一会儿又如履平地,时而漂于海上,时而又凌空飞跃,短短的时间里,许半生已经看到了凡仿佛穿越了高山河流大海汪洋,却始终走不出真正的一步。 这就是幻阵之能,了凡已经完全被幻阵迷惑,他还能与许半生对话,这已经是难能可贵。未完待续。 ... 第0855章 蜃 许半生突然领悟到,之所以了凡能够如此,只怕全是因为他纯净无暇,不染世间半点尘埃所致。否则,已经深入幻境的他,早已成为对方腹中之食。 腹中之食? 许半生仿佛明白了 这罗汉堂,便是这妖怪的口,了凡现在正行走于妖怪的腹中。 难怪觉得这一百零八罗汉着实诡异,正常的罗汉堂,一百零八罗汉乃是分列佛殿两旁,或站或卧或蹲或躺,各具形态。不同的佛殿之中,罗汉样貌形态或有不同,但却绝对没有见过哪家的寺庙罗汉堂里的一百零八名罗汉,竟然是挤在大门口的,只留下中间一条极窄的通道,仅仅能让一个人侧身而入的。 这些不是什么金身罗汉,根本就是这妖怪的牙 了凡所处的位置,不出意外便是这妖怪的胃囊,胃囊蠕动之中,他自然是无论怎么走,也不可能走出去,他这边脚一动,胃部的蠕动便会抵消他迈出的脚步,别说了凡只是如同苦行僧一般的前行,就算是他施展出缩地成寸的法术,也只能在原地不动。他在动,可他脚下的大地也在动啊 难怪许半生看到了凡之时,觉得在他四周总有一些古怪的气体液体,那都是妖怪的胃酸所化。虽然了凡纯净之际,没有沾染尘世间的半点尘埃,导致了他的肉身很是接近罗汉的金身,这妖怪想要消化他十分的困难,但是,时间长了,了凡还走不出这妖怪的腹中,迟早会被脚下酸海融化,到时候就真正成为这妖怪的腹中之食了。 这妖怪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沾染了这样一身佛门气息,许半生估计,这整个幻阵之中。少不得有些佛门至宝,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藏住自己浑身的妖气,相反,还让进入幻境之人感觉到四周都是佛门气息,甚至能够看到佛光隐现。 许半生相信,这妖怪必然跟佛门有关,要么是那个佛家门派豢养的妖兽,要么就是自小在佛门圣地附近生长,竟然令其生出灵智修炼出了妖身。所以才能幻化出这见山定林寺,引诱不知就里的修仙者成为他的福中餐。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不管这妖怪是什么,都跟真正的定林寺脱不了干系。不过像是定林寺这样曾经是上门如今也依旧是左道的强大门派,又与那烂陀寺交好,许半生倒是不认为他们会豢养这等妖兽。那么,九成是这妖兽化形之前,生长于见山之中,每日受到定林寺香火熏陶,才有了这点儿可以用以障目的佛性。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妖兽被定林寺的僧人所擒,但是那些僧人念其修炼不易,不想害他的性命。是以只是将其镇压封印,却不知为何让其逃脱,竟然跑下山来害人性命。 幸亏是遇到了了凡,若是换成其他和尚,只怕一进他的肚子就已经被他消化了,那样的话,许半生就算是有通天之能,赶到这里也来不及救出了凡。 “了凡……”许半生传音给了凡,防止这伪装成罗汉堂的妖怪听见。 “你下山这趟。你师父应该给了你不少法宝防身吧。听我的,再不要走了。这里你是走不出来的,你这样走下去的结果。只能是真气耗尽。你现在所在之处,很可能是一个妖怪的腹中,他现在无法消化你,但是当你真气耗尽之后,恐怕你就彻底走不出来了。现在,你把你师父给你的法宝都拿出来,加上你自身的功法术法,甭管是什么,尽可能一股脑的攻向同一个方向,哪里都行,切记要集中。” 了凡停下了脚步,同样传音给许半生:“兄长,这样能行么?” 许半生哈哈一笑,不再传音,而是取出降龙木棒,右手寒铁软剑也早已迸现雷音。 “这样行么?我先敲碎这妖怪的满嘴牙,让他以后再也吃不了东西”说话之间,降龙木棒挥舞出无数大日火雷,轰向那一百零八金身罗汉。右手寒铁软剑亦是如此,这次他倒是没用虚空的攻击,而是仅凭着无数玄**雷,配合大日火雷,这无法相容的水火二雷同时轰向罗汉金身。 早就准备多时的鼎炉也瞬间爆出雷响,许半生口中真言不断,纷纷落入鼎炉之中,土雷便如雨后春笋一般,疯狂的蔓延出来。 右手剑诀一掐,寒铁软剑便自行飞出,现在已经彻底学会御剑术的许半生,对于寒铁软剑的掌控可谓是炉火纯青。 右手抽出冰丝鞭,木雷绽放,万物复苏,惹眼的绿色在冰丝鞭的层层薄冰之上顽强的冒出了头。 降龙木棒重重的砸向那些金身罗汉的同时,许半生也终于抽出了开山石斧,只是重重砍下,便已经绽放无限金光。 一时之间,五行相生,源源不绝的法力喷涌而出,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最终四行神雷都归结于耀光金雷之上,绽放出无限光明。 在这无限光明之间,许半生只听到一声哀嚎,他立刻大吼道:“了凡,出手” 了凡二话不说,将他下山之前师父给他的法宝一股脑的都扔了出来,也不管有用没用,全都扔向同一个方向。 无限光明之中,许半生同时控制着五样法宝,使其环环相扣,源源不绝,这光明一再被扩大,许半生已经感觉到,前方那罗汉堂,已经再也伪装不下去,在这绝对的光明之下,痛苦的翻滚起来。 这若是普通的修仙者,还不至于被这极致的光明搞得如此狼狈,可是妖修,鬼修等等修士,自带黑暗属性,这光明绽放,对他们有着绝对的克制作用,是以可以说许半生练就的这五雷相生的手段,真正叫做是为了今天这只妖怪所生,也只能说他倒霉了。 轰然巨响,爆炸一阵连着一阵,几乎都要连绵在一起,那妖怪吃痛,想要退开,可在这无限光明之间他根本找不到方向,也只能在光明中不断的翻滚身躯。 体内也遭受重创,了凡虽只有筑基二重天,可他也是仙身的资质啊,他的实力,本就足以抗衡一名筑基中期的修仙者,再加上他师父给他的那些法宝,其中赫然有他根本催动不了的宙级法宝,他那个师父也真是舍得,真不怕这小和尚在外头被人骗个精光,那可就损失惨重了。 虽然有宙级法宝,但是以了凡的实力根本用不上,是以这法宝也就是发挥其本身的作用,伤害还不如一件荒级法宝有用。 若是了凡鼎盛之时,他倒是能够驱动一两件洪级法宝的,只可惜他在妖怪的腹中已经浪费了太多的真气,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经出手他就发现真气不够,果断放弃了对那几件洪级法宝的催动,而将所有的真气都灌注到荒级法宝之上,不求致命一击,只求攻击连绵不绝。 霎时间,内外交攻,许半生眼前的景象一变再变。一会儿是高山,一会儿是汪洋,甚至人间繁华,男女勾当,仿佛人世间所能见到的一切,都呈现在许半生的眼前,但是最终都在许半生和了凡里外交互的攻击之下,彻底消散,呈现在许半生眼前的,是一只肉呼呼的大虫子,那脑袋,足有一间道堂的大小,那眼睛,虽然在如此硕大的头颅之上显得没有半点存在感,但也超过了磨盘的直径。 “终于现形了么”许半生持续的攻击,但却也心存疑惑,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这妖怪还不反击呢? 已经现形的妖怪,肉滚滚的身子在地上翻滚着,刚才所有的庙宇殿堂早已不见,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洼地,地上满是泥浆,妖怪在地上翻滚带起的泥浆,早就将许半生糊了满头满脸。 许半生看到妖怪身体中部不断的出现凸起的形状,他知道,那就是了凡所在的位置,于是,许半生双手一推,口中真言急念,五件法宝都朝着那处凸起而去,五行神雷一齐轰击在凸起之处,配合里边的了凡,许半生只想尽快的在这妖怪身上轰出一个洞,好让了凡出来。 可是,这妖怪虽然迟迟不做任何攻击的手段,但是这防御力着实惊人,除了一开始打掉了他几颗牙之外,轰击半晌,五行神雷也难以突破他身体表面的防御。许半生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他无所谓,真气还够,法力也还多,可是了凡却未必受得了。了凡的修为虽在许半生之上,可真气绝对无法跟许半生相提并论。许半生犹豫着,是用五行神变出手,还是用三级符箓? 五行神变是许半生最大的秘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轻易出手,哪怕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许半生也无法放心。毕竟,这是神术啊,了凡不会出卖自己,不代表与他朝夕相处的那烂陀寺的僧人看不出端倪。 而用三级符箓的话,许半生倒是相信能够轰破妖怪的防御,可他担心连里边的了凡一块儿弄死了。一枚三级符箓,基本上可以相当于元婴的一次攻击,了凡绝对承受不住。 突然间,许半生灵光乍现,三级符箓不敢用,可却可以用阵法困住这该死的妖怪啊 许半生猛然取出判官笔,运起真炁,一个飞身便跳上了妖怪的头部。 然后,铁笔银钩,点点画画,许半生竟然在这妖怪的身上开始绘制法纹,进行布阵。 妖怪似乎也知道许半生的意图,只怕也是吓坏了,闷声吼道:“小子,你这是找死” 许半生直接爆了一句难得的粗口:“找你妹啊你将我义弟放出来,我饶你性命如若不然,那豺妖便是你的下场”口中说着话,手上却是丝毫不停,不断的绘制着阵法所需的法纹。未完待续。 ... 第0856章 揍佛祖 感觉到身上的法纹越来越多,许半生的阵法行将完成,妖怪无论如何翻滚自己的身体也是无用。 他的身体太大了,又如同一根肉肠,中间满是褶皱。那褶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他这么大的体量,许半生可以轻易的藏身褶皱之中,任凭他如何翻滚,许半生也是不伤分毫。 妖怪知道不能如此下去,可却又无可奈何,他破口大骂道:“小子,你给我滚下来不然爷爷让你好看” 许半生嗤笑一声,道:“大虫子你的智商太低了,你真要是有办法,你早就动手了。哦,忘记了,你没有手,你浑身上下也只有一张嘴而已。你再敢开口,小爷我敲碎你满口牙。刚才被我敲掉牙的滋味儿如何?话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怪东西,无头无尾,恶心至极。” 妖怪大怒,不断的翻滚着,将本就低洼的地面,更是刨的越来越深,此刻若是天降甘霖来一场雨的话,估计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人工湖了。 “若不是我被封印了触须,又岂能容你这等筑基小辈嚣张”一时间,这妖怪说漏了嘴,他也是气急攻心了,才会如此。 许半生听罢,笑道:“原来你被封印了触须,是以手诀掐不出,任何法术都不出来,只能用嘴弄点儿幻术出来是吧?”说着说着,许半生倒是想起来一样东西,那东西口吐迷雾,幻化世间万象,难怪可以做出如此逼真的幻境,原来是它 同时,许半生也明白了为何此妖的防御如此惊人,其实并不是他的防御强,而是蜃本是软体动物。他身上的皮肉几乎像是流水一般。除非攻击力足以一次性穿透他整个身躯,否则,这边轰出一点缺口。瞬间就被其他的部位流淌过来弥补上了。也难怪许半生和了凡的攻击打在他身上,让他痛苦不堪。但却始终无法攻破他的身体,让了凡脱困而出。 “哈哈,终于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原来你是个蜃妖。被封印了触须,一身法力无从施展,但却依旧可以口吐蜃雾,制造幻象。也难怪你无需任何辅助,便能布下这极其庞大的幻阵。是的。只有蜃妖才能如此,换做人类的修士,便是元婴化神,也支撑不了这么庞大的幻阵。” 蜃妖被说破了身份,竟然安静了不少,似乎他也在苦思对策,而许半生趁此机会,又是铁笔银钩,在蜃妖的身上画下不少法纹。 “小子,你停笔。我这就放你义弟出来” 终于,这蜃妖知道大势已去,实际上他已经相当于人类金丹期修仙者的实力。但却被封印了触须,无法使用任何法术,这才被许半生打的狼狈不堪。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你这妖怪,既然已经让我识破了身份,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么?你现在触须被封印,空有一身法力却无法施展,不趁着这个机会要了你的命,难道留着你去害人不成?” “你敢杀我定林寺不会放过你的”蜃妖厉吼。 许半生一愣。心说难道这蜃妖真是定林寺豢养的妖兽?不过既然他是蜃妖,这倒也不是没可能。 按理说定林寺这种门派。又是佛门,不至于豢养妖兽。可若是蜃妖就能理解了。 蜃这种东西,虽然也可以修炼成妖,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永远也无法化形,只能以这种最为原始的形态,如同一只丑陋的大肉咕噜一般,盖因他本身就是海中贝类,除去外边的壳之后,里边就是软体动物的形态。上天给了蜃一项天赋,可让他口吐蜃气化为幻阵,在幻阵之中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幻化为任何形象。可是,在真实的世界里,却也让他承受永远无法化形之苦。哪怕蜃妖修炼到返虚境界,也依旧只能以这样的本体形象示人,只有在渡过天劫飞升之后,才能拥有自己的金身。而且,那金身还是仙庭赐予他的,并非他自己修炼得来。 定林寺豢养一只蜃妖,要的便是他口吐蜃气幻化海市的本事。一口蜃气,足以化作一座城池,像是定林寺这种衰败之中的门派,衰败的原因无外乎修炼资源的紧缺,否则,一个堂堂上门又怎么可能堕落成为左道?在资源本已紧缺的定林寺中,只怕那些和尚也舍不得将门派的资源用在建筑修缮之上,虽然这些花销并不算多,可还有诸多法阵呢?还有数十万年强大历史的渊源呢?这些只怕都已经落败不堪了。 可是有了这样一头蜃妖,定林寺就没问题了,只需令其吐出蜃气,化作亭台楼宇广阔大殿,至少有人来访之时,定林寺依旧是往日那名门大派的架势。 可笑这帮和尚,竟然也心有杂念,不去好好修炼,不去一心侍奉佛祖,却想这些歪门邪道。 当然,这也是因为蜃妖对修仙者并没有特别致命的伤害所致,无法化形就意味着蜃妖无法随意的杀人,相当于金丹的修为,也只能欺负欺负比自己境界低的修仙者,真遇到金丹以上的强者,若是他老老实实只是幻化一个幻境倒也罢了,对方也未必能看出端倪,可他若想在这幻境之中做出不利于对方的事,那法力波动瞬间就能让对方睁开天眼看穿一切。 就连许半生都在一入山门的时候就看穿了他的幻境,正是因为山门处竟然有法力波动,是他准备对许半生不利的结果。即便是许半生不能以常理度之,可随便来个金丹,这蜃妖便是触须没有被封印,也害不了人。 这样一个害处不大的妖怪,为了几分上古佛门圣地的门面工程,豢养一只倒也不为过了。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许半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停下了手中的判官笔,整个阵法只留下最后一笔没有画下,然后他对蜃妖说道:“你先将我义弟放出来。我答应不伤你的性命” 蜃妖不信,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阵法只剩下最后一笔。你若不信,我便画下,到时候你化作天地元力。我义弟依旧可以出来,顶多受点儿牵累。总不致死。你现在已经是我俎上鱼肉,我有必要欺骗你么?” 蜃妖沉默半晌,似乎终于相信了许半生,又或者说是屈于眼前的形势,不得不屈从。 张开那几乎不存在的大口,一个污浊不堪的人影终于从他的口中被喷了出来,许半生电眼急看,确定了那就是了凡。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蜃妖吐出了凡的同时,却又喷出了一口极为浓烈的蜃气,将许半生团团包围起来。 一瞬间,眼前一切再度变幻,佛祖高高在上,盘坐在莲花座上,手里持着金刚佛杵,法相庄严。座下十大弟子,目犍连迦叶须菩提等皆在下方恭立。一百零八罗汉在两旁张牙舞爪,口中连连发出金刚怒吼,就连文殊普贤观音地藏这四位菩萨也是分立两侧。 佛祖开口说道:“下方何人胆敢不恭?”佛音梵唱。威势动天,任何人见到此番模样,只怕都会心神失守,顿时跪伏下去。 可是许半生却是猛然跳起,一巴掌重重的拍向上方那个宝相庄严的佛祖,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你明知道你的幻术对我没用,还敢来?你这是存心找死啊”说着话,许半生拳打脚踢,只打的那个佛祖抱头鼠窜。而一旁的四大菩萨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许半生猛一回头。大声呵斥道:“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一块儿揍”那被他呵斥的普贤菩萨,竟然无耻的掉过头去。 许半生继续追打本就满头包。现在更是满脸包的佛祖,一百零八罗汉神经病一样手舞足蹈齐声怒吼,却没有半点办法,十大弟子干脆齐齐低下了头,跪在追打佛祖的许半生面前,一言不发。 许半生打的有点儿累了,这才放出一把大日火雷,熊熊的大日紫火瞬间吞噬了所有的幻象,眼前又恢复了那个已经如同湖泊的洼地,以及在地上蠕动不止,被打的不敢再有任何动静的蜃妖。 一旁是同样目瞪口呆的了凡,他刚才也置身幻境之中,只不过许半生没注意到他罢了。 他亲眼看着许半生追着佛祖猛打,佛祖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是不断的抱头鼠窜,而四大菩萨和十大弟子都是默不言声,一百零八罗汉也只剩下疯狂吼叫的动静。 眼前幻象虽然解除了,可许半生追打佛祖的那一幕,却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这让了凡自幼一心向佛的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 “义兄,你怎能对佛祖动手?”了凡呆呆的说道。 许半生翻了个白眼,道:“那是这坨妖怪搞出来的幻境,哪有什么佛祖他被定林寺僧众豢养,对你们佛门耳濡目染,因此才会幻化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可眼见未必为实,你师父难道就没告诉过你这一点?” 了凡呆了呆,讷讷的说道:“师父倒是说过我此行会有一劫,然后会有一个逆天之人出手相救,并且告诫我此人会对佛祖不敬,只是我实在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义兄你。” 许半生也愣了愣,心说了凡的师父也是个了不得的人,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逆天之人? 这逆天,说的当然不是在九州世界,而是在地球所在的世界。许半生跟天道差点儿都打了一场,而且拥有了跟天道一样的实力,原本应该夭折的他却瞒天而活,自然可以算的上逆天。最终更是破碎虚空来到这九州世界,这就更加是逆天了。 那蜃妖已经绝望了,再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之心,此刻只是缩成一团,仿若一个肉球一般团在他自己搞出来的洼地中央,一动不动。 看着这么大的一团肉球,许半生也是有点儿头疼,有心杀了他,可他毕竟是定林寺豢养的妖兽,而且也没什么害处。有心把他送回定林寺,可这么大的地方,想要找到那破败的寺庙估计也不容易,更何况这么大只的蜃妖,许半生还真是没办法把他弄过去。 正愁着呢,却听到远处有人呼喊:“道友手下留情”未完待续。 ... 第0857章 许前辈 淡淡的黄光转瞬而至,落地之后,一名光头僧人身穿灰色僧袍,单掌立于胸前,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道友还请手下留情。” 说话之间,那僧人不住的打量着许半生,眉头微微跳动,似乎很是诧异,许半生不过筑基一重天的修为,为何能够不受蜃妖幻术。 许半生也还以一礼,道:“大师如何称呼?” 僧人连忙道:“不敢称大师,小僧乃是定林寺罗汉堂值守僧圆山,敢问道友是那座名山大府的仙师?”在这名僧人眼中看来,区区筑基一重天,便能打破蜃妖的幻境,定然是出自某个上门的弟子。 许半生笑了笑,道:“大师客气了,在下许半生,来自于太一派。”从圆山身上,许半生能够感觉到隐隐正气,而且周围幻境已经彻底消除,应该是真的定林寺的僧人了。 圆山微微一惊,太一派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不过由于距离定林寺并不是很远,是以在定林寺的记载之中还是有的。恰好他知道太一派,见许半生竟然是出自这样一个小门派,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了凡此刻也是单张立于胸前,道:“小僧那烂陀寺了凡,见过定林寺高僧。” 圆山一愣,他见许半生手段非凡,竟能制服蜃妖,自然觉得这二人肯定是以许半生为主。而且小和尚了凡着实面嫩,一看便知比许半生小,就更以为二人是以许半生为主。本想和许半生寒暄之后再跟同属佛门的了凡打招呼,可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只是太一派的传人,在圆山心里,了凡肯定也不是来自于名门大派,此刻倒是有些忽略了他。 可了凡一开口。竟然自称那烂陀寺的弟子,这怎能不让他大吃一惊? 而且,和道庭不同。佛门是有着统一的辈分的。道庭以修为为先,除非是同门拜在同一个师父门下。否则相互之间都是以修为论高低,没有那么多的辈分讲究。可佛门却是有着严格辈分区分的,了字辈和圆字辈之间,差了两辈,也就意味着圆山应该称呼了凡为师叔祖,这怎能不让圆山大吃一惊。 和见到道庭的修仙者不同,佛门弟子见面,如果是友非敌。还是应该交换一下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毕竟这事关辈分。 圆山也不敢质疑,只是取出自己的腰牌,双手恭敬的递到了凡面前,口中道:“小僧圆山,乃是定林寺弟子,见过前辈禅师。”不管如何,了凡报的法号便是了字辈,虽然未经确认不敢胡乱称呼对方为师叔祖,可客气一点儿是必须的。也只能勉强称呼他为前辈禅师了。 了凡也不去接那腰牌,而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探,便已经确定了圆山的身份。 然后他也取出自己的腰牌。托在手中。 圆山收好腰牌之后,却是比了凡更显的恭谨许多的探出一根手指,一查之下,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当即略有些惶恐的跪倒下来,口中称道:“弟子圆山,拜见那烂陀寺师叔祖。” 了凡微微有些赧然,他年纪太小,辈分却高。平日里在那烂陀寺就已经被许多几百岁的人称呼为师叔乃是师叔祖,倒还算是习惯。只是终究还是有些扭捏。摆摆手道:“你我并非同寺,不需如此多礼。这蜃妖是怎么一回事?” 圆山有些为难。看了看许半生,心道这不应该啊,了凡乃是筑基二重天的修为,又是出自于那烂陀寺这种手段近乎通神的门派,他都搞不定的蜃妖,却被太一派一个筑基一重天摆平了?关于这只蜃妖,事关他们定林寺的**,被了凡发现了倒也罢了,毕竟同属佛门,又是一贯关系不错的门派,平日里虽以蜃妖幻境撑场面,可那烂陀寺估计是早就心知肚明。可现在有一个道庭的人在这里,圆山就不敢轻易说出口了。 了凡是极其聪颖的,他一看便知圆山的为难在何处。 他道:“此乃我结拜义兄,神通非凡,若非有他,小僧只怕此刻已经沦为这只蜃妖腹中之餐。你不必为难,有什么就直说吧。” 圆山看了看许半生,心中也略微有些懔然。心道这许半生出身不怎么样,却竟然能够跟那烂陀寺的了字辈僧人交上朋友,且还结拜为兄弟,看来真是拥有大手段的。只是不知这样一个人,为何会沦落到太一派去。 心中猛然一动,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再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就只剩下恭敬了。他心里想着,许半生的修为不可能只有筑基,想来是真正的强者,不想暴露自身的修为,只是伪装成筑基而已。自己的修为太低,是以根本看不穿对方,真是可笑,竟然真的把对方当做筑基一重天的晚辈,幸好刚才没有太失礼的地方,否则,对方能完胜蜃妖,估计对自己小惩大诫是太轻松的事情。 “圆山糊涂,拜见前辈。”说罢,又对着许半生跪下磕了个头。 许半生大概想到了这圆山为何会如此,也不去揭穿,只是含笑点头,任由对方误会去。 既然是前辈高人,哪怕其门派着实不怎么样,但却是了字辈僧人的义兄,圆山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回师叔祖的话,这蜃妖实乃我定林寺护山大阵的一部分,被我寺前辈封印了触须,只留其口吐蜃气制幻的本能,配合我寺的护山大阵。没想到几个时辰之前此妖竟然趁着护山大阵轮值僧人一时疏忽,逃了出来,幸亏遇见师叔祖及许前辈,才没有造成更大的危害。但请师叔祖与许前辈怜其为我定林寺护山万载,多有苦劳,放他一条生路。今后我寺一定严加看守,绝不再使其逃脱。师叔祖慈悲为怀,还望勿与此妖一般见识。” 那蜃妖倒是也十分精明,立刻也哀嚎着说道:“小妖一时贪玩,冲撞了师叔祖与许前辈,还望许前辈留我性命。” 他倒是识相。知道二人之中其实了凡并不是他幻术的对手,许半生却是神通非凡之辈,所以后边半句却是请许半生留他性命。 了凡略有些为难的看着许半生。心道若非许半生,自己也早就死了。是否饶过这只蜃妖,倒是要看许半生的心情。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既是替定林寺镇山之妖,今日便权且寄下你这蠢妖的脑袋。不过在下还是要多句嘴,幸亏我与了凡刚刚分别不久,突感了凡遇到危险,及时返转回来。否则今日恐怕事端不小。了凡虽然年少,可辈分却极高。若是他在贵寺范围内出了事端,只怕贵寺也是难辞其咎。今后贵寺还真是要对此妖严加封印,切不可再让他走脱了。” 圆山也是一脸尴尬,心里着实也是忐忑不已,了凡的辈分让他本就惶恐,关键是了凡年纪如此之小却有如此高的辈分,这只能说明他的师父是那烂陀寺德高望重修为极高的高僧,这也等于说明了凡修为虽低,可却是极好的资质,否则又怎么会被觉字辈的高僧收为弟子?真要是他出了事。许半生所说的难辞其咎还是轻的,这蜃妖可是定林寺豢养之妖啊,到时候。那烂陀寺震怒之下,与定林寺就此翻脸攻伐不断都是有可能的。 当即也是噗通跪下,圆山诚惶诚恐的说道:“前辈教训的是,待小僧擒得此妖回去,定然好好的惩罚于他,今后绝不会再给他跑出来的机会了。前辈大恩,小僧也会向师门秉明。” 许半生摆摆手,道:“我也只是为了救我义弟而已,若非如此。也不会管这档子闲事。”意思是也就不用定林寺记在心上了。 “既然此事已了,在下还要赶路。就不多加逗留了。” 圆山一听,顿时道:“前辈还请稍稍耽搁一番。今日之事多亏了前辈出手,否则必惹大祸。还请前辈与小僧一道上山,鄙寺必有重谢。” 许半生摇摇头道:“我还有事,不宜耽搁,有了凡与你回去说明一切,你也毋须担心。” 圆山还待再说,了凡却是开口说道:“我义兄本就着急赶路,若非见我危急也不会转头,圆山你不必多言,一切自有我与贵寺分说。” 圆山见状,这才点点头道:“许前辈他日若有经过鄙寺之时,还请拨冗至鄙寺小憩。” 许半生点点头,道:“你先收了此妖,我与我义弟有几句话要说。” 圆山退至一旁,开始收拾那只蜃妖,许半生则拉着了凡飞剑飞至半空之中,传音对他说道:“了凡,我估计那圆山和尚是将我当成了隐瞒了修为的前辈,说实话,以我的修为打败这只蜃妖的确有些异常,所以,就让他误会下去。你到了定林寺,对方若是问起,你便说你与我只是一见投缘,并看不出我的修为如何。我对阵法幻境一道有些不便说出的秘密,还望了凡你替我保密。” 了凡点了点头,也传音说道:“义兄放心,小僧断不会说出任何义兄的秘密。” 许半生这才放心,又嘱咐道:“了凡,你资质虽然了得,但是心地过于单纯,否则今日你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入了这蜃妖的圈套。今后行走,总还是要多留些心眼,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了凡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道:“义兄所言有理,小僧记下了,今后自然会万般小心。” 许半生拱了拱手,与了凡再次别过,驭剑而去。 了凡这才落了下来,圆山此刻也已经收了那蜃妖,正等候着了凡,见他下来,自然是前方领路,带着了凡朝着真正的见山而去。 路上,也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圆山问道:“了凡师叔祖,那位许前辈是何修为?竟然完全不受这蜃妖的幻境迷惑,手段着实了得。” 了凡看了他一眼,道:“我那义兄神通手段,我也不知他修为到底如何,总之不会是看上去筑基一重天那么简单。” 圆山也知道这是了凡不想说,便点点头道:“那是自然,许前辈少说也是元婴之身,否则,哪怕是金丹,也不可能在此妖幻境之中毫无影响。”未完待续。 ... 第0858章 杀鱼再杀人 驭剑三日,许半生已经很接近大青山的范围了。 远远的只见脚下一片清澈湖水,湖面之上倒影极为清晰,许半生甚至感觉到这湖水之中的灵气隐约高过空气之中少许,飞行之间不禁有心旷神怡之感,忍不住降低了剑光,更近距离的飞行于湖面之上。 湖水碧波,水气微微蒸腾,这湖水之中果然蕴含灵气,只是并不密集,可若行于水波之上,这湖水与空气交叠的结果,便会感觉到灵气比一般之地充沛许多。 离得近了,许半生就看得更清楚,这湖水几近透明,蓝绿之色只是天空倒影而已。低头俯瞰,湖水之中鱼儿悠闲,一尾尾皆是肥硕无比,看来也是受到湖水之中那稀薄的灵气滋润,行动之间倒是比普通的鱼类要迅捷许多。这等湖水之中,必有灵兽出没,许半生也是略微加了一些小心。 一条极为肥硕,通体银白的大鱼游过,看见已经将飞行高度压至几乎可称为踏波而行的许半生,这条银鱼竟然用它那足有折扇大小的尾巴猛然拍击湖水,看似肥硕却极为灵活的身体,猛然跃出水面。 这条鱼张开口的时候,许半生居然看见此鱼生有两排利齿,不若鱼类,反倒像是兽类的啮齿,森森闪烁着白光,直朝着许半生一口咬了过去。 这鱼出得水面,许半生看得清楚,它竟然有一米长短,体重估计超过百斤,银色的鳞片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就像是穿上了一身银色铠甲的士兵。背鳍高耸,宛若一面旗帜,其上根根鳍刺。闪耀淡淡血红色的光辉,一见便知锋利无比。即便不被这银鱼的利齿所啮,让这背鳍从身上划过。恐怕也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许半生飞剑转头,早已向一旁飞出数丈之远。那银鱼飞在半空,两排利齿狠狠咬合,发出一声脆响。就凭这声响,许半生便知道,若是凡人被此鱼咬住,只怕一口之下就能将那人咬成两截。即便是修仙者,疏忽之下只怕也会受创不轻。 那银鱼一击不中,却并不退却。相反,巨大的尾部拍在水面之上,激起半丈有余的浪花,鱼身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许半生。 这一次,那银鱼竟然没有张开巨吻,而是想凭借自身的冲击力,以及体表那些锋利至极的鱼鳍,来攻击许半生。 对付这样一条灵智未开的银鱼,许半生自然是毫不费劲。这次他也不躲避了,而是轻轻一掌凭空迎了上去。 掌力之中并未夹杂真气,只以内力催发。一掌拍在那银鱼身上,竟然没能将其击落,而只是令其速度减缓,又继续向前飞行一米多远,才跌落在许半生脚下的水中。 银鱼震怒,在水中翻腾几下,再一次跃出水面。 许半生惊讶于这银鱼的防御之强,但依旧没将其放在心上,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直刺向那银鱼张开的血盆大口。 如此巨大的鱼口,许半生自然是毫不费劲的将匕首刺了进去。甚至连同自己的手臂也有半截伸了进去。 只觉得皮肤之上腻滑一片,同时许半生感觉到那银鱼被刺中腑脏却依旧狠狠闭合鱼口。只是。已然用真气护体的许半生,是绝不可能被这样一条银鱼的利齿所伤的。不过银鱼利齿闭合,咬在许半生布满真气的手臂之上,竟然没让它的利齿被崩断,足见其齿之强。对此,许半生也是略感吃惊。 银鱼稍稍挣扎,便死在了许半生的手臂之上,许半生一抖手腕,收回了匕首,真气微震,之前感到腻滑的鱼口之中的粘液,便尽皆四散而去。 将银鱼抓在手里,鳞片坚硬,但却仍然可以感到鱼身上的鱼肉之细腻柔软,许半生笑了笑,顺手将此鱼扔进空间腰囊之中,准备过了这片湖域,找个地方将此鱼烤了吃掉。 一道剑光电驰而来,许半生微微皱眉,便听到那剑光之上,有人喝道:“你怎敢趁我不在,杀了我师父的宠鱼?” 许半生定睛看去,剑光落处,一个人影站在飞剑之上。 和了凡分别之后这三日以来,许半生不断飞行,也曾遇到过几个不开眼的散修,见许半生孤身一人,修为又不是太高,每有截杀。理由是各式各样,只是一动起手来,却都发现自己找错了打劫的对象,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许半生只当眼前此人也是如此,淡淡一笑道:“此鱼生于天地之间,在下偶然路过,它便张口攻击,阁下怎说它是你家的宠物?” “它只是一条灵智未开的鱼而已,见有人过它的地盘,自然是要攻击的。你也是修仙者,略施薄惩也罢了,怎敢伤它性命?”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你说它是你家的宠物,我还说这本是我养的呢,如今养大了自然是要宰来朵颐,道友此语,未免有些强难了。” 那人顿时大怒,手一指许半生,怒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杀了我师父的宠鱼,还敢如此放肆。说我强难,好好好,那我便让你看看何为强难。你还真以为自己这点儿修为便可恣意妄为了不成?”说话之间,那人已然跃下飞剑,踩于水波之上,那飞剑也飞到了他的手里,森森剑意,直指许半生。 许半生哑然失笑,心道又是一个说没两句就原形毕露的家伙,一路之上多有不太平,这劫道的散修也着实多了些。 “你不是我的对手,想要做这样的无本买卖,还差了点儿。我也不与你计较,你现在退去还来得及。这一路上,我也不知道杀了几个你这样的散修了” 对方更是震怒无比,手中剑诀一掐,一道剑光便直取许半生,口中骂道:“说我是散修?呸你是不知这片湖泊乃是谁家的地盘么?” 许半生眉头微微一皱,心道难道不是散修?不过对方这一剑也颇具威胁,许半生也来不及细想。真气循着五行运转,手里顿时握住寒铁软剑,一招普普通通的迎风斩。迎向对方的剑光。 一招交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二人脚下的水波如被强风过境一般朝着四周扩散而去,方圆五十丈内,水中的鱼儿纷纷竭力奔逃,却仍有许多鱼儿被二人这一招波及而纷纷丧身。 有心问问对方来历,可对方却根本不给许半生开口的机会,五指一张,手中剑便化作无穷烈焰,宛若一只fènghuáng一般扑向许半生。 许半生凝神稳住身形。也是不敢怠慢,口中真言连吐,长生子刘处玄的鼎炉早已取出,真言落入鼎炉之中,纷纷化作息壤土雷,转瞬间便在许半生的身体周围布下一道雷墙,挡住了对方那火fènghuáng一般的剑法。 对方也是微微一惊,随即冷哼道:“难怪口气忒大,手底下的确有点儿工夫,不过。就凭这,你还防不住我” 许半生疾呼:“不知阁下是何门何派的道友,在下途经此地。并不知这鱼乃是有主之宠,且的确是这鱼先行攻击的在下。不如咱们先住手谈谈可好?” 对方却是浑然不理,冷哼了一声,道:“这会儿想谈谈了,刚才你不是硬气的很?少废话,杀我师父的宠鱼,你就老老实实偿命吧” 攻击更显猛烈,显然是不杀许半生他誓不罢休了。 此地距离大青山不远,对方既然说是有门有派并非散修。许半生本想弄清楚对方的来历再说。可不曾想对方根本就不给许半生谈的机会,下手更是毫不留情。这让许半生也有了火气。 “既然你如何蛮横,就休要怪我手下无情了”许半生断喝了一声。心道你有火,我难道就没有火么?降龙木棒转瞬间握在手中,大日火雷铺天盖地一般罩向对方,那熊熊的大日紫焰,如同巨兽一般,将对方长剑所化的火fènghuáng直接吞噬,以火攻火,压得对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你想谈谈了么?”许半生傲然立于半空之中,脚踏息壤土雷,迎着紫焰带起的巨风,衣袂飘飘,一派强者气息。 那人此刻正全力抵抗着大日紫焰,他终于明白,自己本以为修为高过许半生许多,想要恃强凌弱的举动着实可笑,许半生虽只有筑基一重天,但是他的实力却远在其修为之上,就凭这大日火雷,就并非他所能抵挡。 可是,至此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那人把话说的太满,此刻也唯有硬撑。 他也是无可奈何,这种状况之下,他若败了,回到师门,别说战败这种事,就凭那银鱼之死,只怕他那个暴戾的师父就不会放过他。他所属的门派对于在外战败的弟子,向来也是苛刻的很,这关乎于门派的脸面。所以,无论哪种情况,他现在也绝没有罢手的可能。 心中难免出现一丝后悔之情,早知如此跟许半生谈谈就好了,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竭尽全力,就算是败,也要在许半生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是你逼我的”那人怒吼一声,声嘶力竭,眼眶都已经瞪裂,眼角鲜血缓缓流下,其状可怖。 口中不断的吐出诘屈聱牙的法咒,那人双手猛然一张,在熊熊的大日紫焰之中,陡然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翩飞而出。 那乌鸦一升上天空便发出一声极为刺耳的鸣叫,许半生看到这只乌鸦,顿时醒悟,这人,竟然是血鸦岛的弟子,几年前,许半生也曾跟一名血鸦岛的弟子交过手。虽然眼前此人乃是筑基期的弟子,他的本命血鸦已经修炼的通体漆黑,和之前所见那只血鸦大相径庭,可这叫声,却还是让许半生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人是血鸦岛的弟子。 既然是血鸦岛的弟子,那更没什么可说的了,无论如何都是不得善了,谁让两派本就是宿怨多年呢? 许半生轻哼了一声,降龙木棒一收,刚才还铺天盖地的大日紫焰瞬间消散无形。 随即他张开口,一阵鲸吞,脚下湖水如同匹练一般倒挂了上去,进入许半生的口中。未完待续。 ... 第0859章 凤凰齐鸣 看到那倒卷如帘的水幕,血鸦岛的弟子大吃一惊,他放出的本命血鸦左冲右突,根本奈何不了这道水幕。 此人终于意识到,许半生并不像其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能够感受到自己那只本命血鸦在水幕之间遭受的强大力量,持续下去的话,必然会导致本命血鸦灭亡。 任何一名血鸦岛的弟子,都经不起本命血鸦的死亡,那虽不至让他们立刻丧身,可一身修为将去十之九八,这就意味着仙途断绝。 心念一动,就想要收回血鸦,面对如此强大的水幕,已经不是这名弟子能够承受的了。 可就在他试图召回血鸦的时候,眼前却是突然清爽,那滔天的水幕骤然消失,天空重放湛蓝,脚下的湖水也好似没有损失半点。 那弟子大喜,心道筑基一重天到底还只是筑基一重天,纵然手段非凡,可真气不足,这么强大的术法,区区筑基一重天的真气根本不足以支持。既是许半生真气耗尽,那便是这名弟子强攻之时。对于自己的本命血鸦,这名弟子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信的。 顿时咬破舌尖,一滴精血被他从舌尖逼出,如电射一般的注入到血鸦体内。 血鸦顿时身躯暴涨数倍,在这名弟子的心念驱使之下,发出一声厉鸣,再度扑向许半生。 此前血鸦不过磨盘大小,可现在,已如桌面一般,双翅展开,甚至比许半生大了许多。口中厉鸣带有精神攻击,声波的冲击也让许半生微微脑中一晃,双翅振起的罡风,更是凌厉无匹。划过许半生的皮肤,犹如一把把的钢刀一般。 若在从前,许半生可能会难以承受这血鸦双翅振起的罡风。可他在历练行走之时,早已经受了比这更为强烈的罡风。这根本撼动不了他。 而且,水幕的消失只是许半生故意卖出的破绽,否则,以血鸦的速度,许半生还真是没把握将血鸦和眼前这名弟子一并留下。最关键的,是许半生并不想杀了这只血鸦,上次遇到血鸦岛的弟子,他让体内的太一洞天收了血鸦之后。便让小千世界里出现了fènghuáng,可fènghuáng有公母,雄为fèng,雌为huáng,上次那只化作了雌huáng,这次若能让这只血鸦化为雄fèng,那才真正的拥有了百鸟之王。 许半生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双手一展,张开了口,此前被他吸入腹中的湖水。霎时间喷涌而出,许半生的双手在空中连续结出几个手诀,口中伴以真诀。那滔天的湖水,顿时化作一条通体透明晶莹无比的水龙。 水龙足有百丈余长,须发皆张,张牙舞爪,虬须根根挺立,根本不在空中做丝毫的停留,便急转直下迎向那名弟子的本命血鸦。 巨龙开口,虽为湖水所化,却竟然真的发出一声龙吟。更显怒态。 那弟子一见便知中计,急忙想要召回血鸦。血鸦虽猛,可遇到如此巨大的水龙。根本就不是对手。 许半生又岂会让他走脱,右臂在空中一挥,那水龙便在空中盘旋,将血鸦困在当中。 那筑基知道,想要召回血鸦已无可能,为今之计,唯有硬拼。他再度咬破舌尖,连续两滴精血喷出,那精血竟然透过了水龙的身躯,落在血鸦身上。血鸦顿时一声凄厉的鸣叫,身躯再度扩大十余倍,双翅扑扇,遮天蔽日,整个身体之上都燃起暗黑色的火焰。 区区筑基而已,浑身精血也不过三五滴,这名血鸦岛的弟子已经是穷尽所有。 许半生不慌不忙,双臂朝着下方的湖面一拍,滔天的巨浪翻滚而起,化作一朵朵祥云,那水龙顿时便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 再下一个瞬间,那些宛若祥云的湖水纷纷与水龙结合一处,水龙本就长达百丈的身躯也是再度暴涨,竟然超过了三百丈。 血鸦虽大,可也不如水龙,水龙两只前爪一抱,便将血鸦牢牢抱在怀中。 白雾蒸腾,血鸦身上燃起的黑色火焰,遇到水龙,疯狂腐蚀着水龙的身躯。 那弟子见状,眉头微跳,心道还有一丝胜出的机会。 火遇到水,虽说是水克火,可若是火势足够强大,也能迅速的将水蒸发吞没。 这已经是这名血鸦岛弟子唯一的机会了。 可是,他很快就看到最后的希望在眼前破灭。 那水龙抱紧了血鸦之后,张开巨口,竟然一口便将他那本命血鸦吞噬了进去。 随即,那名弟子便感觉到自己已经与血鸦失去了心念的联系,这意味着,血鸦已经消亡。 他当然不会知道,虽然五行神变的甄水变足够强大,可若是硬拼,许半生也会消耗极大,绝无可能如此之快的消灭那只血鸦。许半生此刻可不敢胡乱消耗,这里是血鸦岛的地盘,杀了这个弟子没什么,万一引出更多的人,其中包括金丹该如何是好?留有余地,许半生或许还能逃脱,可若是与这血鸦硬拼,只怕许半生连逃走都不可能了。 所以,许半生早早的便放出了太一洞天,藏于水龙身躯之中,只等着以水龙彻底困住那只血鸦,再假作将其吞下,实际上却是那血鸦一进水龙之口,便直接被太一洞天给收了。 果如许半生所料,血鸦进入太一洞天之后,顿时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暗黑色的火焰,正一点点的变红,变成赤焰之后,血鸦的身形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血鸦还试图抗拒这种变化,可是,此前那只已经化作雌huáng的血鸦见到同类,当即发出一声huáng鸣,引吭啾啾,这让那只新入的血鸦感觉到一阵茫然,随即看见似曾相识的雌huáng,它似乎领悟到什么。 于是再不做任何抵抗,任由自己身上漆黑的羽毛变得五彩七华,长出长长的尾翼,双翅之上也遍是光华照人的七彩羽翼。 很快蜕变完成。这只血鸦已经彻底变成了雄fèng,身体上全是七彩霞光,脚下踩着几点火光。口中发出一声fèng鸣,应和着雌huáng的叫声。扑腾着双翅,直朝着那只雌huáng飞去。 一fèng一huáng落在梧桐树上,霎时间,那梧桐树也是霞光万丈,方圆十里,都是福荫庇佑。 有人看见此地霞光万丈,急急奔跑而来,看见梧桐树上栖息着一fèng一huáng。顿时欣喜无限。这是如何大的福缘,村口的梧桐树竟然引来fènghuáng,而且是雌雄并备。他是第一个看到fènghuáng的人,接受到的福荫更是浩瀚无比。 许半生微微一笑,他知道,这对fènghuáng,至少庇佑这个村子五百年气运,而这个第一眼看到fènghuáng的人,自己必然荣华一生,并且福荫子孙。三五代之内,每代都必然会出现上达天听的大官。 太一洞天之外,血鸦岛弟子已经是如丧考妣。失去魂魄一般从空中跌落下去。他本体并没有遭受严重的打击,可是,他也知道,从此仙途与自己无缘了。 饶是如此,许半生也不能就此放过他,放过这个人,就意味着血鸦岛会知道此地发生的一切,自然能够追查到他的身上。杀了此人倒也未必保险,但至少没那么容易被查出。 双手再度一挥。甄水变造就的水龙再度盘旋一番,冲向那不断坠落的血鸦岛弟子。 许半生自己也是悄然使出阳炎变。跃迁之效顿时使其一步跨过虚空。他与那弟子之间相隔本就不过数百丈而已,两步便至。甚至比水龙更快。 一剑挥下,空中一蓬血雨,许半生这一剑贯穿了那弟子的身躯,而水龙正好赶到,强大的冲击之下,将那弟子的肉身以及魂魄尽皆绞碎。待到许半生收了五行神变之后,半空之中只是多了几分血腥气味,那血鸦岛的弟子,甚至连骨头渣都没有剩下,全都化为了齑粉,散落在这片湖水之间。 生命有灵,虽然许半生已经感觉不到那名弟子曾经存在的痕迹,可湖水之中的鱼儿,却似乎能够感受到那还未全然消退的生命力,纷纷涌了过来,肆意的吞食着水中那肉眼不见的残渣,许半生一挥衣袍,一阵清风吹过,那弟子残留下的最后一丝气息,也随之消散。 此地不宜久留,许半生也是转身便放出飞剑,要尽快的离开此地。 也不知道是否会留下痕迹,可此刻若再不走,只怕便走不掉了。这里这么大动静的战斗,不可能不被人察觉,只怕血鸦岛的人此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一路疾飞,许半生看到前方便是自己熟悉的集市,迅速按落剑光,冲了过去,交验了身份腰牌,进入到集市之中。 无论血鸦岛的人是否追的上他,也无论血鸦岛的人是否能查出此事跟他有关,至少现在许半生是安全的。 许半生也不敢托大,到了集市之中,先找了个酒馆坐下,然后便立刻联系内门与自己交好的虎同方几人。 虎同方听说许半生杀了一名血鸦岛的弟子,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哈哈大笑,与血鸦岛之间的宿怨已久,根本也不在乎多出这样一条人命,他毫不犹豫,和封于兴二人直奔集市而来。 进入集市的时候,二人看见血鸦岛出动了不少人,见到他们自然是横眉立目,可从对方的姿态,二人也看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的弟子,心中暗笑,表面上自然做出退让,进入到集市之中。 找到了许半生,二人将集市外的情形对他一说,许半生这才算是放下了少许的心。 “许师弟你毋庸担心,和血鸦岛之间,咱们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发生一些冲突,虽然很少闹出人命,可现在杀了他们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大快人心,回到师门,绝不会有师长对你任何怪罪。”虎同方大大咧咧,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是封于兴却要谨慎的多,他道:“虎师兄也不可大意,毕竟是一条人命,真要闹起来,咱们虽然占理可也不好面对。此事还是你我三人知道便可,不可泄露,以免横生事端。” 三人商议一番,干脆在酒馆里大吃大喝一顿,然后才离开了集市,回到大青山中。未完待续。 ... 第0860章 四绝之地 一晃半月过去,风平浪静,血鸦岛没有半点动静,并没有出现许半生担心的上门问罪的事情,许半生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转眼又是三个月的时间,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许半生每日的功课便是跟着赖天工勤学阵法符纹,对于许半生这方面的领悟长进,赖天工是极其满意的。只是,五行神变依旧没有丝毫寸进,始终停留在甄水变和阳炎变,自在诀也没有半点突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许半生甚至在考虑要放弃自在诀了。 五行神雷倒是又有些新的领悟,不过也不值一提,只是五行相生环环相扣之时,许半生越发自如而已。 这一日大早,赖天工亲自来到许半生的住处,也并未告诉许半生任何,只是将其领到了太元峰后山的一处四绝空地之中。 此地为四绝之地,四绝乃是天绝地绝气绝灵绝,赖天工以大手笔在山谷之中辟出这样一处地界,上隔蓝天,下隔大地,阻断风气,断除灵气,许半生一步跨入,便觉得自己仿佛与天地都失去了感应。 许半生略感不解,不知道赖天工搞出这么一个四绝之地想要做什么,尤其是赖天工并未进入这片区域,而是站在四绝地之外背手看着许半生。 “师父,此地是四绝之地?您这是要做什么?”许半生转身问到。 赖天工轻捻胡须,微微颔首,显然对许半生一进去就发现了这是个四绝之地感到很满意。 “此处天地气灵一应阻断,受到的气场影响最小。你如今已经可以五阵相扣,在此绝地之中,或可再进一步。你试试看。为师煞费苦心给你布下的这四绝之地,你是否能在此布下八阵图。” 许半生这才明白。 八阵图之所以难,就难在八阵环环相扣之时。每多一层阵法,其阵法之间的相互冲突就是十倍于前。以许半生的实力,如今能够布下五阵,且不至在阵法的相互冲突之间致使阵法崩塌,已属于难能可贵。而事实上,布置阵法,所受到的冲突之力,绝不止阵法本身。 每一套阵法其实都是违背自然天地元力运转的,或聚力。或散力,甚至改换天地。可以说,布阵其实就是在改变天地之间的气场。是以,布阵的第一个阶段,便是要首先与天地之间的气场抗衡。 千百万年来,阵法之学已经相当成熟了,任何一套固有的阵法,在对抗天地本身的气场上,都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布阵已经不成为难事。但是。这也让多数人都忘记了布阵本就是对抗天地气场的手段,而事实上,所有阵法依旧需要与天地气场相抗衡。 想要将数套阵法叠加起来。使其威力倍增的同时,不光要对抗阵法之间本身的排斥,同时,也需要改变天地气场,使之顺应数套阵法之间的冲突。 对于修仙者而言,尤其是对于修仙者中的阵修而言,天地气场不值一提,可那只是一层的天地气场。每一套阵法叠加上去,天地气场便增强许多。虽然依旧不足为虑,可若是要将阵法不断的叠加起来。这天地气场终究会成为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天地之力何其之巨?之所以很容易的对抗,只是因为天地也过于广阔而已。当阵法不断的叠加。天地气场也被不断叠加起来,叠加之后的气场,沟通整个天地,就变得难以把握。 在这段时间以来,许半生也曾数次尝试六套阵法的叠加,可都因为阵法之间的排斥过于强大而以失败告终。即便如此,赖天工也并未跟他提及关于天地气场的事情。 可这不代表许半生自己不明白。 如今赖天工布下这四绝之地,让许半生尝试八阵图,许半生自然更是瞬间领悟。 “师父您这是打算让我单纯的研习阵法,暂时将天地之间的气场抛开?” 对于许半生说出天地气场这些话,赖天工也并不吃惊,他虽从未与许半生提到过这些,但他相信,许半生必然对此早有领悟。 他点点头道:“天地气场过于驳杂,一丝风,一丝气,甚至天气变化,地形更迭,都会使得你的阵*败垂成。而在这片区域之间,天地气灵皆绝,以你的资质,想必能更上层楼。” “可是即便在这里成功,只要离开这四绝之地,不也毫无用处么?” 赖天工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总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你现在连阵法之间的相斥都搞不定,谈什么天地气场?你若能在此四绝之地成功布下八阵图,出去之后,自然会对八阵图有更多的领悟。一顿吃不下一头猪,那你就将猪肢解,一条腿一条腿的吃,总好过永远也吃不完那头猪。” 许半生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赖天工的意图。 他当即再不多言,开始尝试着在四绝之地之中布置阵法。 关于八阵图,许半生也有着自己的优势,那就是诸葛亮曾经成功布下的那八套阵法,这比让他自己摸索,使用八套不同的阵法叠加要容易的多。而关于许半生对这八套阵法的选择和使用,赖天工也是觉得叹为观止,许半生几乎是从千百套阵法之中,寻找出了最适合八阵图的八套阵法。 这八套阵法,比他之前选择的,布置在他的洞府之外的那个八阵图,真的是要强了许多,不光是阵法之间的影响小了,而且成阵之后的威力也大了不少。 赖天工当然不会知道这是许半生直接抄袭的结果,他只觉得自己选择许半生是半点错都没有,许半生对于阵法,有一种天然的直觉,说的简单点儿,那就是彻底的天赋。 甚至赖天工也尝试着用诸葛亮用过的那八套阵法布下八阵图,竟然只失败了三次,便成功了。现在,在太元峰赖天工的洞府之外。所用的八阵图,便是许半生“选出”的那八套阵法。 八套阵,分别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 许半生现在首先布下的。便是天覆阵。 区区天覆阵,对于许半生而言当然是轻而易举。尤其是在这四绝之地之中,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以天覆阵做了穹顶。 而后是地载阵。 地载阵做厚土,至此,八阵图天地二分,其余阵法只需嵌入这片天地便可。 风扬阵! 信手之间,远比从前轻松了许多倍,许半生便布好了风扬阵。 原本天覆阵和地载阵之间并无任何联系。只是一个构成穹顶,一个造就厚土,可将风扬阵一经嵌入,这天覆阵与地载阵之间便有了联系,整个阵法也便活了起来,三阵相环,凄风四起,天地为之变色,沙石狂走,阵法之间的排斥开始相互挤压。谁也不愿与其余阵法同处。 许半生异常小心的控制着三套阵法之间的排斥之力,引导着它们,使其化入天地之间。 渐渐的。阵法稳固了起来,阵法之间的风,变成了和煦的微风,吹在身上也不再如刀割那般,而是温柔的仿佛情人的手指。 许半生知道,这是三阵已成。 随即,第四阵,也就是云垂阵。 云垂虽以云为名,可云本就是水汽而成。这云垂阵刚刚布下,四下里的微风顿时又变的肆虐起来。天地一片漆黑,头顶之上。满是乌压压的黑云。云朵相撞,闪电雷声不绝,倾盆的大雨宛若决堤一般倒倾落下。 可立于阵法正中的许半生,却是浑然不惧,他指天画地,抗衡雷电,那雨水更是半点都碰不到他的身体,距离他体表一尺之外,便已经四射溅开。这些雨点,射向附近的树木,竟然洞穿,足见这云垂之力强悍。 不多时,许半生已经牢牢控制住从天而降的雨水,将其汇聚在自己的双手之间,形成一条白色水练,环绕着他的身体,徐徐盘旋。 终于,阵中凄风冷雨尽皆消停,雷霆闪电也都偃旗息鼓。 脚下多了一条盘旋的河流,微风洋溢着春天的温暖与和煦。 第五阵乃是龙飞阵。 龙飞之名,乃是天地后冲而成,引天覆地载之能,终成爪足胸背,龙腾云上,阵法真正的活了。 以往,许半生就到此为止了,控制住这五套阵法之间的排斥,已经到达了许半生的极限。当然,如果许半生不想保留自己的秘密,真气全出,大概还能继续向前走一点儿,不过,他也知道,顶多是第六套虎翼阵,也就是他的终点了,再想布鸟翔之阵,他必然深受其害。 可是今天,龙飞阵布完之后,许半生却觉得轻松无比。这种轻松是跟从前对比而言,他估摸着,按照从前留下的余地,自己今日大概至少也能触摸到第七套鸟翔阵的边。若是全力施为,第八套蛇蟠阵也不是没可能。那样的话,还真是能够布下这完整的八阵图了。 这也是许半生第一次尝试虎翼阵,虽然感觉到没问题,可许半生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丝毫的差池。 虎翼阵布好,阵法之间的冲突更显激烈,几乎就要分崩离析。天地前冲之力,完全跟龙飞阵的天地后冲之力背道而驰,这引发了天地倒转,许半生仿佛置身混沌一般。只是这混沌之中,却绝不像正常的混沌那样平和无害,相反,其中蕴含的力量,简直可以跟虚空乱流中的复杂力量相媲美。 许半生早有准备,飞身而起,一把擒住了黑虎的脖颈子,将其硕大的头颅死死的朝着天空举了起来。 飞龙在侧,许半生一脚踏去,恶狠狠的将那条飞龙踩在了脚下。 潜龙在渊,虎飞于天。 飞龙失去了翱翔天地之能,黑虎却胁生双翼,振翅于天,彻底颠覆了常规。 但这便是龙飞阵和虎翼阵的真谛,同时,也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两套阵法相安无事。 八阵图,许半生终于迈出了更为坚实的一步。 ... 第0861章 八阵图成 许半生并未停止,他依旧在坚实的踏出步伐,手里也取出了判官笔。し 在自己师父面前,也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判官笔铁画银钩,一笔笔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写下一个连着一个的符文。 出伤门,入惊门,许半生双手执笔,画下了重重的一笔。 一道鸿光乍现,撕裂了阵法的两边,将整个大阵化为对等却并不规则的两边,脚下也如游龙一般走出了一个相应的曲线。 天空中翱翔的黑虎,双翅猛烈的一振,身影黯淡了下去,渐渐变作透明,逐渐消失在空中。而那双巨翼,却依旧在空中不断的上下拍打着。 随着许半生笔端的光芒逐渐淡去,那对巨大的翅膀之间,又渐渐的出现了一具身躯。 只是,那不再是黑虎威猛的身躯,而是一条庞硕无比的大鱼,双翅就好似本就生在大鱼腹部一般,并且在不断的长大。 鱼身遮蔽了天地,双翅包裹了大地,鱼嘴翕张,吐出连串的泡泡,在泡沫之间,渐渐变成鹰喙,连同脑袋也变成了老鹰的模样。 大鱼的身体也在改变,鳞片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如钢铁般的羽毛,腹部伸出了两根爪子,铁爪弯钩,闪耀着锋利的光芒。 此乃鲲鹏。 许半生立于阵法之间,口中高呼:“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此谓逍遥!” 已然化作鹏的鱼。在许半生言毕这一刻,猛一拍双翅,带出飓风无数。阵法之间,数百道旋风平地而起。各自转动,搅动四方,令天地色变。 风中有巨人,一剑劈落,斩碎一切,所有飓风归于平静,许半生虽以狼狈不堪,可脸上却带有欣喜的笑容。 空中。大鹏早不知飞到多高,远远望去,仅有正常的飞鹰大小,展翅翱翔,自由自在。 鸟翔阵,成! 七阵连环了,八阵图只剩下最后一阵。 可是,许半生却好似耗尽了全部的气力,站在阵中,一动也不动。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整个人宛若空灵一般。 赖天工满意的点点头,从五阵连环到七阵连环。一连多布了两阵,也算是很对的起他布下的这四绝之地了。 “好了,半生,你可以退出来了,不要勉强。日子还长,你入我门下不过一年有余,便已经做到七阵连环,那八阵图大成,也不过是数载的时间罢了。出来吧!” 可是。许半生却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赖天工的话,依旧静立在阵中。任凭微风拂面,也难以撼动他一丝衣袂。 赖天工有些担心。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进入四绝之地的七阵连环之中干涉一下。他当然知道,如今这七阵连环,其威庞大,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可是,许半生的状态让他不得不准备好冒险,他只剩不足百年的阳寿,死不足惜,更何况,这七阵连环还不可能要得了他的性命,而许半生,却是在赖天工眼里绝不能出事的。 明知前方多舛,赖天工也一意前行。 迈出了一步,赖天工已经站在四绝之地边缘,也即许半生布下的七阵连环的边缘。 第二步,赖天工便已经走进了阵法之中,也是不敢轻视,将金钟之法运至极限,防备一切可能出现的攻击。 然后,赖天工迈出了第三步,他伸出手去,想要将许半生带出七阵连环,可是,当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阵法陡然发生了变化。 大地开始翻滚,赖天工竟然也站不稳,身体倒向一旁,抓向许半生的手也自然落空了。 急忙气运双腿,赖天工的身躯顿时如同大山一般稳稳的钉在了大地之中,任凭大地上下起伏,犹如波涛,也难以撼动他分毫。 突然之间,地面龟裂,大地仿佛张开了久旱的大口,一道道狰狞的撕裂在大地之上蔓延,转眼间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土地。 一道黑气逆冲霄汉,地面终于被拱破了一个庞大的洞口,洞口之中,一条黑蛇逆天而起,宛若蛟龙一般冲向天际。 这时,许半生终于动了,他转过身来,嘴角带笑的看着眼前的黑蛇,口中只是轻轻的喝了一声:“孽畜,你还想作甚?” 那本已冲向云霄直奔那大鹏而去的黑蛇,仿佛遭到重击,庞大的身躯在空中猛然一抖,然后便直挺挺的落了下来。 一落在地面之上,黑蛇便盘了起来,慢慢的在地面上游走,游动的路线,竟然和许半生刚才脚下踩出的游龙之姿毫无二致。 许半生脚尖轻点,轻松的飞了起来,翩然落在赖天工的身旁,一抓赖天工的手臂,随手一挥,便将赖天工送了出去。 赖天工落地,脚还没站稳,便听到许半生的声音,他说:“师父,您看我这八阵图比起您的来,如何?” 赖天工陡然醒悟,那黑蛇的出现,岂不是正说明许半生八阵图的最后一阵蛇蟠阵已成么?八阵俱在,并且平静无妨,这就意味着八阵图成了。 这小子,竟然布成了八阵图?但是,为何他的八阵图似乎威力还在赖天工自己布下的八阵图之上?若说跟从前的八阵图比,自然是没有任何疑问,哪怕仅以筑基修为布下的八阵图也远比从前那个强。可是赖天工布阵的八套阵法也是这八套,他可是堂堂元婴,许半生不过筑基一重天而已,他的阵法之威,怎么可能还在赖天工之上? 而且,刚才许半生明明只布了七阵,为何现在八阵俱全? 尤其是七阵连环是赖天工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为何他一入阵,这阵法就陡然变化,变得八阵俱全了? 许半生知道赖天工心中的疑惑。笑道:“以我之力,强布八阵或可,布好之后也便精疲力竭。这等阵法布下又有何用?只凭阵法本身,也就勉强困住一两名金丹而已。我以我身为媒。贯穿天地,沟通生死二门,留下了蛇蟠阵的引子,只要敌人入阵,气机为之变化,便自然会牵引我留下的引子,借他之力帮我完成八阵图。而且,敌人越强。这八阵图完成的也越快,也越强。金丹入,金丹被困,元婴入,元婴不敌,便是化神来了,弟子也有信心困住他至少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是我的八阵图。” 赖天工恍然大悟,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半生,若不是许半生真的做到了,他简直就不能相信阵法还能这样去布。借助敌人的力量布阵。并且在敌人入阵之前阵法未成还能使对方掉以轻心,可一进来之后便引发阵法变幻,八阵图大成。这的确是有机会在一段时间之内让化神也为之束手无措。 只是这也未免过于耸人听闻了,千百万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够以如此手段布阵。许半生他又是怎么想到的?想到已经是惊世骇俗,做到,就愈发的困难。赖天工绝不相信许半生从前就已经做过尝试,这也意味着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第一次用如此剑走偏锋的手段布阵,竟然就成功了,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实力? 赖天工简直就难以将这种状况归于许半生的实力。或许还有一丝运气的成分,可是。许半生毕竟成功了。 而这种事,只要成功一次。今后就可以照葫芦画瓢,这岂不是说,若是给许半生充足的时间,他甚至已经拥有了跟元婴对抗的资本? 当然,这只是在四绝之地才能如此,换一个其他气场流动之处,许半生也不可能做到。可是,这依旧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假以时日,当许半生的实力已经足够完成八阵图,那么,他的这一个手段,将发挥多大的作用,这简直就让赖天工难以想象。 许半生的修为还会不断增长,他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结丹。等到他结丹之时,这八阵图只怕也已经对他而言不再是问题,到那时,八阵图一旦布下,只怕是能与化神真正的碰一碰了! 感觉到极度的欣喜之余,赖天工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担忧,他道:“半生,今日此事,万不可对任何人说,就连掌教也不行。万万不可被你的师兄弟们知晓。” 许半生看着阵外的赖天工,心中涌起一丝温暖,他知道,这是赖天工对他的爱护,生怕他因此受到哪怕一丝的伤害。 “师父,我记下了!” “撤阵,出来!”赖天工果断的说道,他已经准备好要毁去这个四绝之地,让许半生领悟布阵之法的效果已经足够了,这四绝之地再没有留下的必要,一旦被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将会成为为许半生引来杀身之祸的端由。世间妙法无数,某些上门就掌握了一种可以追溯过去的功法,他们可以在很小的范围内,追溯一段湮灭了的历史。 许半生撤阵。 可刚一出手,就感觉到天地气机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体内的真炁跌宕起来,他急忙跌坐于地,这是要突破的表现。 筑基也已经接近两年的时间了,许半生一直都没能继续突破,刚才他也曾想过,成就八阵图有可能使其顿悟,突破到筑基二重天,可万万没想到成阵并未顿悟,反倒是准备撤阵了,却得到了极大的领悟。 四绝之地天地气灵皆绝,这绝不是一个适合突破的地方。 可许半生现在别无选择,突破已经悄然而至,他若是强行终止,将会对其今后的修炼产生极大的影响。 不就是无气无灵无天无地么?谁规定没有灵气的辅助就无法突破的?许半生打算试一试——实际上,也是别无选择之后必然的选择。 盘腿坐下,许半生努力沟通天地,却始终一无所获,天绝地绝的四绝之地,可不是白叫的,这就是真的遮天蔽日。 没有了天地,就仿佛失去了依托,而世间一切的修炼都源自于这个依托,一时间,许半生仿佛堕入无尽深渊,上下前后左右皆是一片虚无,他只能无止境的向下跌落。 ... 第0862章 元婴异象 时间没有了尽头,空间失去了意义,许半生已经难以计算自己在这片不见天不见地的虚无之中堕落了多长时间。 他仿佛化身天地元力,已经丧失了全部的意识,可是,“我”的存在,却始终提醒着许半生,他并没有死去,他依旧逗留在红尘俗世,只不过,他进入到一个无尽无垠之处,想要离开,便是要打破这片虚无。 原本许半生以为自己气海之中的虚实天地规则碎片会发生作用,在这种无尽无垠的空间之中,便是虚到了极致,而他的本我意识,则是切实的存在。有这样的引子,按理说虚实这对天地规则碎片就应该发挥作用才对。 可是,无论许半生如何试图唤醒天地规则碎片,换来的也只是不断的沉沦。 在绝对的失去了时间的地方,就连天地规则碎片似乎也不起作用了。 许半生开始静下心来,不再让烦乱的思绪困扰自己,进入一种无我无它的境界。 一片空明。 世界空明,许半生也空明。 忘记了前生,不去想来世,有的只是对这片彻底虚无的思索。 早先因为大鹏翱翔天际,鲲化为鹏而产生的一丝丝领悟,此刻又一次的回到了许半生的脑海之中。 在刚才,许半生就仿佛被那化形的鸟翔阵触动到了什么,可当时他来不及详加思索,只能任由那股触动一闪而过,可是现在,他终于有时间好好的回想一下那种感觉,那种心灵为之轻轻颤动的滋味。 自由,自在,翱翔天际是人类的梦想。可无论是驭剑飞行还是驾乘飞行器,人类早就已经实现了这个梦想。似乎,就连翱翔也无法做到真正的自由自在。原本以为修仙是一条通往大自在的通途。可等到许半生辛辛苦苦的攀上仙途,却发现仙途依旧多舛。甚至于,他提前知道了仙庭的由来,知道了自己即便到了仙庭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大自在。 那么,究竟何为自在? 可笑的是,自在诀偏偏是那些根本不知自在为何物的人发明的功法。 以有尽之身,修无尽大道,是为自在。 这便是自在诀里一句一直困扰许半生的话语。 在如今这片彻底的虚无之中,许半生却好似突然意会到。所有的自在都是相对的,这世间,根本便没有绝对的大自在。大自在是一个永远达不到的境界,既是如此,那就斩断大自在,只要这眼前的小自在便好。 对于凡人而言,修仙者是自在;对于修仙者来说,仙庭是自在;而对于仙庭来说,虚空乱流才是自在;那么对于那些本就生存于虚空乱流之中的天外飞魔呢?什么才是他们的自在? 虚无么?一个无边无垠的世界,没有尽头。没有落脚之处,甚至连时间都已经不复存在。 可是还有本我,许半生的意识清楚的告诉他。他依旧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世界变化了,从存在变作虚无,可他却依旧存在。 这便是自在。 这又不是自在,因为在这样的空间之中,许半生除了意识,根本什么都没有。 没有了身躯,没有了血流,没有了经脉,没有了牵挂的一切。 不对。旁人或许再无牵挂,可许半生有。许半生牵挂着自己的小千世界之中的那些人,那十个人。林浅,蒋怡,李小语,夏妙然,朱弦,依菩提,张柔柔,石予方,史一航,曾文,这十个名字,是许半生永远都牵挂于心的。或许,还有两个许如轩,两个秦楠楠,姚瑶,朱宛清,乃至于就在附近看着自己却束手无措的赖天工,都是许半生所牵挂的对象。还有,小千世界里的十个人也并非孤单,还有那对双胞胎的姐妹,安雪琴和安雅琴,如今也为许半生所牵挂着。 牵挂,便是自在。 若是一个人活着连牵挂都没有了,那跟死了,那跟散为天地元力又还有什么区别? 唯有情之一字,才是自在本身。 无情无自在,大情大自在 许半生想要长啸,他似乎领悟到了人间至理,他似乎终于找到了通往大自在的道路。 既是如此,有情有天地,那么,就让这残躯破灭了吧 自在诀中的每一个字,都浮现于许半生的脑海之中,他仿佛看到眼前开始闪现出一道道的金光,那些金光由许多的字组成,许半生不禁张开嘴,读了出来:“以有尽之身,修无尽大道,是为自在。以有情之体,习无情大道,是为自在。以敬畏之心,炼破天之术,是为自在。与天斗,自在。与地斗,自在。与人斗,自在。以有斗无,方为大自在” 这段话,除了第一句,都不是自在诀里的,却偏偏都是许半生看过的那本自在诀之中的字眼凝聚而成。只是,以前的组合并非如此,而现在,那些字的每一笔每一画都分解开来,重新组合,成为了全新的篇章。 金光炸裂,化作无数星点,许半生的身躯在这无数星点之中,也化作点点元力,他的意识,布满了这个无尽无垠的虚无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两颗光点开始出现,那是代表了许半生的意识存在的光点。 一颗光点极亮,光亮之间现出一个“天”字。 另一颗光点厚重,稳稳的压住了一个“地”字。 天地出现,许半生的意识,偕同那些无数星点的金光,化作一柄巨斧,重重的劈向代表天地的光点。 无声无息,一切暂停,可天地却为之分开。 时间开始出现,许半生清楚的感觉到时间回到了这片虚无之中,这便是天地的开始,这便是时间的开端。 浊者下降,厚载为大地。 清者上升,浮现出天空。 自此,天地始成。时间流淌。 许半生的意识凝聚无数星光,身躯开始隐现。 婴儿细嫩的皮肤之下,开始出现血管。血管之中流淌着滚烫的鲜血。 短小的四肢挥舞,便彻底将天地撑开。天地越来越大,身躯也随之成长。 呼气成风,呵气化雨。大地之上,呈现出淙淙的河流。河流两岸,开始染绿,生命至此出现。 许半生的身躯转眼成年,他又是那个孱弱的少年,脸上。却始终挂着一缕淡定的微笑。 “我要修炼”许半生开口说道,于是他迈入后天,眼之境,耳之境,鼻之境,舌之境,身之境,意之境,从而先天。 炼气期转瞬而过,眨眼他便筑基有成。 筑基一重天。筑基二重天,筑基三重天 仙途就在前方,那是一条如匹练般的霓虹大道。许半生从容的迈步而上,手中握着寒铁软剑。 挥剑而下,许半生口中大喊:“是到了破碎天地的时候了”一剑如虹,如光,如电,如万物一切。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这本是许半生前世地球上一位作家小说中的字句。如今却成为许半生直抒胸襟的豪言壮语。 “既是无情,要这天地何用?既有自在,何处不是天地?给我破”剑光横扫一切,化作数百万道,数千万道,数万万道剑光,席卷了一切,轰向天地。 天崩 地碎 天地不存 许半生傲然持剑立于当下,眼前再不是那无尽无垠的虚空,而是他熟悉的大青山,熟悉的四绝之地,熟悉的八阵图,熟悉的赖天工。 八阵图转眼碎若齑粉,化作无穷能量,纷纷涌入许半生的身体。 这强大的能量,充实着许半生的身体的同时,也让这四绝之地中出现了灵气,出现了风雨,头顶重现蓝天,脚下重现大地。 四绝之地不复存在,但却没有伤害到其中一花一木。 赖天工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半生,在他眼里,许半生只是一伸手,试图解除八阵图,然后便行将突破,跌坐于地。 下一个瞬间,许半生便又站起,八阵图自行土崩瓦解,四绝之地也遭到了彻底的破坏。 许半生在无尽无垠的虚空之中渡过的漫长岁月,在赖天工眼中,连一个呼吸都不到。 可是,许半生头顶升腾紫气氤氲,脚下金光绽放,身披霞光,一道白色的光圈在他的身体周围缓缓向着四周荡漾开去。 百丈,二百丈,堪堪落下。 随即,是第二道光圈,百丈,二百丈,二百五十丈,二百六十丈,终于落下。 尘埃只被激起了极短的瞬间,又重新归于大地。 赖天工呆了呆,喃喃道:“你这是直接筑基三重天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又是一次突破,两次提升。是的,师父,我筑基三重天了” 赖天工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如此下去,这小子跟那个剑气宗的丫头的十年之约,看来还真不是没可能完成。即便完成不了,就凭他的八阵图,只怕当日那名元婴也奈何不了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弟子,出动化神,出动返虚吧?那可就是要引发战争了,审判所也不是白给的,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剑气宗挑起战争。 连续三道剑光闪现,三道身形出现在赖天工的面前。 其中两人刚想开口,却看见了第三人,纷纷拱手道:“见过掌教。” 杨高宇点点头,看着许半生,双眼之中闪烁着微光。 “突破了?”杨高宇问。 许半生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又是一次突破,两次提升,弟子许半生,筑基三重天了” 杨高宇大惊之余却是欣喜异常,大笑道:“大善,大善呐” 而另外二人,却是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皱眉说道:“刚才动静过大,只怕会惊动不少人吧。”眉宇之间,隐约有担忧之色。 许半生认得他,这是阴神一脉的门主权元白。 而另一人更是许半生的老熟人,师邪明白权元白是何意思,他当即迈前一步,傲气道:“动静大么?本派又多了一名元婴,这动静还小了点儿。” 诸人皆是一愣,但是很快,他们就全都明白了。 师邪跌坐于地,盘腿问心,口中道:“烦劳掌教及二位门主为我护法”头顶紫气缭绕,脚下金光遍野,身后霞光万丈。 只见他口吐金丹,金丹伸出四肢,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已然化作婴孩形状。 师邪,元婴期未完待续。 ... 第0863章 有人欢喜有人闷 看着已经筑基三重天的许半生,进入内门两年来日夜苦修却依旧停留在筑基二重天的仇魂,已经彻底的明白了自己与许半生之间的差距。 如果说从前还觉得自己不比许半生差的话,现在的仇魂算是终于绝望了。他知道,自己从今而后,就只能对许半生仰之弥高,甚至再没有可能缩短与许半生之间的差距了。 说起来其实也很可笑,仇魂入门十余年才凭借着历练行走修为大增筑基得成,而许半生入门不过短短四年便已经筑基,而今又过去了两年,就连泛东流和牛凳都已经筑基成功了,自己却一直妄想着与许半生争长短。 现如今的仇魂,终于认清了自己与许半生之间的差距,换做其他人,肯定是从此明悟,再不去想着与许半生一争长短,而是自己刻苦修炼,争取在仙途上走的更长远一些。可是仇魂却不思反省,相反对许半生愈发的嫉恨,只是,他也明白,炼气期的许半生就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打败自己,如今的许半生,绝不是自己可以轻撄其锋的。 心中的恨意无法排遣,而许半生却是看都没往他的方向看上一眼,仇魂不禁愈发的郁闷,心头郁结难消,只觉得喉头微微发甜,竟然是一口血压抑在胸口,难以消散。 强行将血咽了下去,仇魂深深的看着许半生,只恨自己资质不够,一时间不禁有些意志消沉。 好容易捱到这次的训话结束,仇魂双眼迷茫的回到了自己的居住之处。 一想起许半生站在那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仇魂便是恨不能将其撕成粉碎。尤其是训话结束之后,内门弟子纷纷迎向许半生,将其拥趸其中,许半生依旧是一派从容模样。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本分应得,仇魂就觉得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他的。 作为外门之中修为进展最快的,仅以炼气六重天就已经号称外门第一人的仇魂。心高气傲自不需说。许半生来了,使得他的大哥离开。他也不过是想要在新人面前树立一下自己的雄威罢了。没想到炼气一重天的许半生竟然就让他吃了个瘪,梁子自此结下。可是真正让仇魂对许半生恨意满胸的,却是许半生的修为增长,入门短短几日,便迈入炼气二重天,这让仇魂感到了莫名的威胁。 内门对许半生的偏袒,也让仇魂知道,自己外门第一人的身份虽然还未变。可实际上,内门的关注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当其他弟子还在浑浑噩噩不明白内门的心思之时,仇魂这个当事人,却是早已敏锐的感觉到,只要有许半生挡在前边,自己就永不可能再获得内门从前的那种关注。 这让仇魂对许半生的恨意与日俱增,他没有想过,所有的关注,所有的袒护,都是因为资质。都是因为未来可以对门派带来的反哺,相反,他觉得这是许半生从他手里抢走了本应属于他的一切。以至于他完全忽视了自己与许半生之间资质的差距,也不觉得许半生其实从未想过跟他争什么,他将许半生视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到了现在,本该幡然醒悟的他,不但没有走出来,相反,郁结更深。 如今在内门,他绝对成为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就连原本打算收他为徒的那名金丹。虽然依旧按照当年的许诺收他为徒,可明显也不待见他。这两年来,几乎对他不闻不问。只是扔给他几门法诀功法,任由他自行修炼。至于其他的筑基弟子,更是当他不存在,见了面也只是视若无睹。若非两年来的仇魂几乎都是在闭门修炼之中渡过,恐怕早就受不了这样的孤独了。 如今看到许半生竟然一次突破两次提升,境界上都已经超过了他,仇魂几欲抓狂,甚至忘记了跟其他人打招呼,便直接下山,来到了集市之中,恣意狂欢,在酒馆里喝了个大醉酩酊。 酒醉之后的仇魂,无意回山,跟酒馆的老板打听了一番之后,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一处庭院之中,找了一个姑娘排遣。 女人温热的胸膛,以及柔软的双手,终于使得仇魂找到了一点儿作为修仙者,作为男人的尊严,他沉迷在这种被人百般讨好伺候的分为之中,不可自拔,一连在这处庭院里住了三天。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当他已经无力支付更多的灵石之后,便被那个女子无情的赶了出来。 站在庭院门外,仇魂看着如今冰冷可就在片刻之前还是软言温语的女子,仇魂只觉得自己最后的那层遮羞布都已经被撕下了。如今呈现在眼前的,只是丑陋不堪的内里,就连一个依靠卖笑换取修炼资源的婊子也敢对他冷言相讥。若非还剩下最后一丝的清明,知道这里是在集市之中不能惹事,仇魂简直就想拔剑回到庭院之内,将那名女子杀了以泄心头怒火。 闹事是绝不行的,不过骂上两句发泄一番还可以,仇魂也顾不上脸面,破口大骂。 “你一个婊子,刚才还在老子胯下承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你特么也敢瞧不起老子。等老子回去取了灵石,定然要一颗颗塞进你胯间小缝之中。臭婊子,狗东西,狗眼看人低” 庭院之中自然是不会有回应的,这等女子,深知在集市之中还是要低调一些,她们都是外来户,而能在这集市之中行走的筑基,至少也都是附近各个门派的弟子。本身不足为惧,可门派里随便来个人,也不是她这等女子可以抵抗。集市之中不允许闹事不假,可真要是来个金丹把她杀了,只怕这集市的市长也不会过于追究。总不可能为了她这样一个女人与一个门派翻脸吧? 而且,像是仇魂这种人,虽不多,可也算是常见,就算这名女子没见过,她也见过附近其他女子遭受这样的侮辱。没办法,谁叫她还要用这样的方式赚取修炼资源呢?这口气虽然憋屈,也只能忍住而已。 仇魂在门口放肆的大骂,终于引来了少量的围观者,也终于引来了集市之中的守卫。 两名守卫联袂而来,见仇魂如此形状,其中一人便想要上前阻止。虽说这并不算违规,可也着实扰乱了集市里的秩序。 可是另外一名守卫,却拉住了他,笑着说:“看他憋闷,不妨再让他骂上一会儿,等人多了再赶他便是。” 两名守卫又看了会儿,仇魂也着实词穷了,喘着粗气也感觉到围观者甚众,终于是悻悻的住了口。 这时候,那两名守卫才走上前来,之前阻止的那名守卫笑着说道:“这位道友,你骂也骂够了,想必胸中也不再那般憋闷。看你似乎是在外头受了气,今日也只是借题发挥,拿这女子做了出气筒,不如就此罢了,也省的叫人看你的笑话。这里多数人虽不知你所属门派,可万一有认出你的人,传扬出去,对你的师门名声也不好听。” “去特么的师门,若非师门不公,老子也不至于如此……”此话一说,也觉得有些失言,公然诋毁自己的师门,这在哪里都不容于人。 仇魂略感惶惶的看着两名守卫,另外一人早已皱起了眉头,刚想训斥他几句,却又被那人阻止。 “呵呵,对师门有怨却是不要如此公然诉说,小心隔墙有耳。这位道友,还没请教……?” 仇魂看了对方一眼,也看出对方的修为高过自己不少,事实上能在这集市之中担当守卫的,无一不是筑基中期以上的修仙者,对方又如此客气,不禁觉得胸中憋闷少了一些。 拱拱手道:“在下乃是大青山太一派的弟子,名为仇魂。惭愧惭愧,这几日憋闷的很,一时间胡乱说了些话,还望两位道友当作没听见的吧。” 那人笑了笑,也拱手道:“在下秦泽涛。正好我也差不多要换岗了,道友若是仍旧胸中憋闷难散,我也正好想喝上几杯。既是相逢便是有缘,不如同饮几杯,何如?” 另一名守卫颇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心道你们两派不是素有嫌隙,就算是职责在身你不方便就此翻脸,怎么也不至于邀请这口不择言的小子喝酒吧?不过毕竟是搭档多年,对秦泽涛也是有了很深的了解,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秦泽涛大概是想借着仇魂对太一派的不满,在太一派埋下颗钉子。这种事,在他们两派之间,也算是常见之事了。 与己无关,此人自然也不多言,由着秦泽涛跟仇魂约了酒馆,他们二人自行换岗。秦泽涛倒是假惺惺的邀请他同去,可他知道,秦泽涛目的不纯,这种事是不能被自己听见看见的,婉拒之余,秦泽涛也不坚持,两人就此别过。 秦泽涛到了酒馆之时,仇魂只是坐在桌前,一杯酒都还没喝。原因无他,他身上没灵石了,虽说秦泽涛说了请客,可人没到,仇魂心里也没底,在集市里绝对是不敢吃霸王餐的。 一进门,秦泽涛见此情状,顿时怒骂酒馆的伙计:“你们没长眼么?这里坐着我的朋友,你们就不知道先给上些酒菜?怎不安排到雅间坐下?就让我的朋友坐在这大厅之中?” 伙计惶惶,委屈的心说,我哪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啊,而且,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担任此集市守卫多年,谁知道你是谁? 但是面子上也不敢多说,只是讷讷的解释,自己并不知道仇魂是秦泽涛的朋友,点头哈腰的招呼二人去了楼上的雅间,好酒好菜飞快的送上,这才平息了秦泽涛的怒火。 坐下之后,秦泽涛也不多言,只是一杯杯陪着仇魂喝酒。 酒至半酣,见仇魂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这才开始循循善诱的询问,问他为何如此憋闷。未完待续。 ... 第0864章 无心插柳 心中苦憋,又喝了太多的酒,这些日子以来受够了各种冷遇,就连一个以身体换取修炼资源的女子都敢瞧不起他,仇魂也是终于遇到了一个愿意听他倾诉之人。于是乎,对于许半生的不满倾泻而出。 也多亏了他并不太清楚许半生的真实情况,只知道许半生是个道体,师门将其视为珍宝,而将他这个后天道体都视若等闲。言辞之间夹杂了太多的个人情绪,将许半生的修为突飞猛进说成内门从一开始就倾尽资源,给了许半生不知道多少好处,各种丹药简直就是当糖豆那样去吃,最终造就了许半生入门不过五六年便筑基得成的奇迹。 一开始听说太一派竟然有人五六年便筑基成功,秦泽涛也是大吃一惊,不过由于仇魂此后的言辞多是无妄的揣度,秦泽涛却是深信不疑,他哪里会想到一个仙身竟然会愿意加入区区太一派?自然便相信了仇魂的杜撰之词,认为是太一派给了许半生许多好处,生生将其修为拔高的结果。 对于仇魂的言辞,秦泽涛并不是特别的满意,因为仇魂完全就是陷入到对许半生的个人仇恨之中,对太一派倒是没有太多忿恨。这显然不是秦泽涛想看到的,他希望的是仇魂对太一派怀有仇恨,这样他便可以拉拢仇魂成为他在太一派的眼线,乃至卧底,回到师门,必然是大功一件。 在秦泽涛看来,即便仇魂如今在太一派并不受待见,可毕竟是个后天道体啊,迟早还是会被重视的。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成为他的卧底,无疑对于他在门派之中的地位有着极大的裨益。 秦泽涛是血鸦岛的弟子。在派中并不受重视,否则也不会被派来在这个集市做守卫。 虽说在这里做守卫,的确是可以捞到不少好处的。比如说他来这家酒馆吃饭喝酒,不花灵石是不可能的。但是,用五十个灵石吃到喝到其他人至少一二百灵石的东西也是必然。可毕竟,充当守卫,就意味着浪费了大量的修炼时间,对于秦泽涛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差。 所以秦泽涛一直都希望自己在这里可以有一些特别的际遇,以便帮助他提高在门派之中的地位。他在集市里已经六七年的时间了,二十年内都很难有被召回的可能。而一个筑基的阳寿才多长?把二十多年的时间浪费在这里。哪还有可能结丹?可若能将仇魂变成自己在太一派的内应,必然会让师门对他刮目相看。这也是为何他会对仇魂如此的缘故。 在一看到仇魂的时候,秦泽涛也只是将其视为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弟子,可是听他骂话,却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最开始是仇魂仅仅三十出头,便已经是筑基二重天的修为,这在他们这等小门派之中也是不多见的。之后隐约听出仇魂似乎是个后天道体,那就更加有拉拢的必要了。哪怕是可以令得仇魂改投血鸦岛,一个后天道体,也绝对会让师门十分满意。 就因如此。他才阻拦了自己的同伴,可没想到再听下去,却发现仇魂似乎是太一派的弟子。这不禁让秦泽涛欣喜若狂。后天道体,加上太一派,一旦他的计划成功,无疑会让他的利益最大化。 可是现在仇魂的满腔愤怒只是冲着许半生而去,许半生如何,秦泽涛并不想多问,他关心的只是能否将仇魂变成他在太一派的卧底。 于是乎,秦泽涛尝试着引导仇魂,将对许半生的仇恨转化为对太一派的仇恨。可仇魂却始终只有对许半生的刻骨恨意,这让秦泽涛也是气愤不已。恨不得好好的教训仇魂一番,有些不想在这里跟他浪费口舌了。 这时候。仇魂还并不知道秦泽涛的师门,若是知道,恐怕早就不敢跟他推杯换盏,毕竟,太一派和血鸦岛之间的矛盾,绝不是“引为知己”这四个字就可以轻易解决的,也就必然能猜出秦泽涛有所图谋。 对于仇魂的食古不化,秦泽涛也有些烦躁,便道:“你那么恨这个叫做许半生的人,不如你把他引出来,为兄替你杀了他,也好泄你心头之恨。” 这话也就是随便说说,可仇魂却是当真了。 “我也想啊,可是,他前些日子又晋级了,最近师门对他越发重视,终日让他闭关,紫光崖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就为了让他继续提升修为。说是因为他前段时间回东神州省亲,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要将这时间弥补回来。” 听到这话,秦泽涛也没太当回事,只是随口说道:“对我们修仙者而言,修炼是几十年乃至百年的事情,回家省亲能耽误几个月?这还值得弥补?看来你们太一派对这个许半生还真是偏袒的不轻啊” “谁说不是呢?别人省亲,连头带尾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倒好,一走就是半年多。去的路上就不说了,竟然在东神州那些凡人的地方住了一个月,回来更好,说是一路自己驭剑回来的,光是回程就用了四个多月。” 这话听得秦泽涛一愣,他心中不免为之一动,问道:“他这是有病啊?区区筑基一重天,瞎浪什么,驭剑回来?也不怕路上遇到什么劫道的散修?” “遇到了怎么可能不遇到?还弄了条大鱼回来,说是什么有灵的银鱼,拿来孝顺内门师长,那些吃了他鱼肉的前辈们,一个个都是赞不绝口,说那银鱼的肉质是如何如何鲜美……” 这话听得秦泽涛心中大动,急切的问道:“银鱼?他在哪里弄来的?” “谁知道呢?说是途中经过一片湖泊,一个散修跑来劫道,然后他杀了那个散修,却发现散修巢穴之中有一条年深日久生出了灵智的银鱼,只可惜灵智尚浅,还未化妖,他便施展手段杀了那条鱼,带回了师门……” 这话犹如一柄重锤,在秦泽涛的心头不断的敲击着,秦泽涛大喜过望,心道虽然想要拉拢仇魂令其成为自己的卧底是没可能了,但是,却也有意外的发现。 从仇魂的描述之中,那条银鱼显然便是血鸦岛那位金丹豢养的银鱼,而仇魂口中的所谓散修,必然是那名不知所踪的弟子。 那日许半生与那名弟子大战之时,血鸦岛也是有所感应的,只是并未太当回事,派了人赶到的时候,许半生已经带着银鱼离开了,而那名血鸦岛弟子也是不知所踪。后来那名金丹亲自出马,确定了自己的弟子已然身死,从当时所感应到的,可以确定对方的修为并不太高。血鸦岛对此自然是震怒不已,可是也查不到任何线索,那名金丹更是气的发下重誓,若是让他找到此人,定然要将其碎尸万段。 秦泽涛只是知道,那条银鱼本身没什么,但对于那名金丹却极为重要,那是他一个长达百年的计划中的一环,等的就是银鱼化妖的那一天。好容易历经百年,终于成功的将银鱼培养出了灵智,眼看着再有十多二十年便能令银鱼化妖,到时候,只要他利用这条银鱼的妖灵,配合血鸦岛湖域的秘阵,便能让他修为倍增,达至元婴。现在银鱼竟然被人弄走,这叫他怎么可能不抓狂?这等于是毁了他化婴的最大可能。 这其中的细节,秦泽涛也是不懂,并不明白为何一条化妖的银鱼便能帮助一名金丹六重天连续跨越三重天,达到金丹大圆满的境界。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是谁掳走了这条银鱼,还杀了他们血鸦岛的弟子,秦泽涛已经是大功一件。 尤其是此人竟然还是太一派的弟子,那更是会让血鸦岛对他格外的满意,两派之间的纠葛已久,正愁找不到借口找上门去呢,没想到今日无心插柳,却得到这样的一个消息。 秦泽涛大喜,之前对仇魂的忿恨也便消失无踪,小心的找他百般确认了这个消息,仇魂也是把道听途说得来添油加醋的说了许多,在秦泽涛已经定向的思维之下,俨然就成为了确凿之事。 将仇魂灌醉之后,秦泽涛也不去跟集市市长请假,直接离开了集市,驭剑飞回了血鸦岛。 将仇魂所言禀告了自己的师父,果然,秦泽涛的师父也是大喜,很是夸赞了秦泽涛一番,然后便将此事上报了内务府,很快那名失去了银鱼的金丹便找上门来。 一进门,那金丹便抓着秦泽涛问了个详细,勃然大怒之余,也是对秦泽涛赞不绝口,甚至直接甩给秦泽涛几颗丹药,而秦泽涛的师父也告诉他,师门对他的行为很是满意,很快便会将其从集市调回,派遣其他的弟子接替他,并且会对他有所奖赐。 血鸦岛已经做好准备,要去太一派兴师问罪,而秦泽涛,想要得到师门的奖赐,毫无疑问,他必须要出面与仇魂对质,唯有如此,才能形成确凿的证据,以免太一派当面抵赖。 由于两派之间的纷争已久,血鸦岛也不敢直接找上门去,哪怕那名金丹已经是闹得天翻地覆,天天嚷嚷着要直接杀向大青山。 血鸦岛的掌教先将此事呈至审判所,一切照足了规矩,然后才在审判所派出的专员的陪同之下,由那名金丹带着一众弟子,以及秦泽涛,兴师动众的前往太一派兴师问罪。 审判所的专员看在眼里,也知道那名金丹可能是完全出自于本身的愤怒,可血鸦岛,也不过是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为的就是要挑起跟太一派之间的干戈。只要能坐实这件事,并且太一派对许半生稍有偏袒,便会成为血鸦岛举派与太一派一决高下的借口。 对于这种门派之间的纷争,只要借口找到了,审判所是乐见其成的,修仙者不死,中神州哪里养得起这么多的人?审判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控制罢了。未完待续。 ... 第0865章 有人骂门 钦天府总管事段江州接到禀报,说是血鸦岛来人,此刻正在山门之外破口大骂,段江州不禁是又惊又疑。 惊得是跟血鸦岛宿怨由来已久,两派之间纷争不断,可都仅限于弟子们之间的约战,像是这种率众闯至对方的地盘叫骂的情况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最初导致两派交恶的时候。在那之后,经过审判所的裁决,两派至少表面上相安无事,谁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寻衅上门。今天这血鸦岛是犯了什么浑,竟然不顾审判所的威严,跑上门来如此胡来? 疑的也是这个,有审判所在,若是个上门或许还敢挑战一下审判所的权威,可血鸦岛的实力甚至还不如太一派,只不过他们修炼的方式多有奇诡,虽然整体实力稍弱,可真要是进行两派大战,太一派也未必占的到便宜。这样的一个门派,他们又岂敢视审判所的裁决不存在? 本派弟子当然不会乱说,血鸦岛肯定是来人了,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一层,他们这是得到审判所的默许了? 段江州惊疑难定,忍不住就想到了许半生的头上。 难道是因为知道太一派出现了一名天才,所以审判所才默许了血鸦岛的行为? 可是,就算是为了许半生,也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啊,而且,血鸦岛何德何能?若是太一派保不住的人,他们又凭什么保住?难道说他们只是一杆枪?作为某个上门找麻烦的导火索?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之下,段江州也只能作此推想。 在对于许半生的问题上,段江州的态度一直很暧昧。 自打许半生进入太一派以来,内门高层一共为他的问题,发生过三次正面的冲突。 前两次犹可说,段江州都不在大青山上。出外办事去了。可是前不久的那一次,他也是在朝堂之上的。当时,他冷眼旁观。看着掌教偕同混元和太元这两脉的门主,和阳神阴神二脉的门主发生直接的辩论。从前站在千宁和权元白那边的内务府师邪。这一次也明显更靠近杨高宇这一方,虽不是旗帜鲜明,可他为了掩盖许半生提升境界的异象,不惜放弃了在金丹大圆满的继续积累,而一举进入元婴期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是,上一次站在杨高宇这一边的窍出一脉门主荀兴业,这一次的态度也变得游离起来。很明显,荀兴业只想搞平衡,并不希望有任何一方的意见占据完全的主导地位。 当时的双方对比,杨高宇一方以四比三略微占据上风,于是归来不久的段江州的意见,就显得很重要了。 面对这样的情形,段江州也不得不表态,只是,他先说明了一番对许半生的欣赏以及对杨高宇等人意见的肯定,然后却将自己这一票放在了千宁那一边。摆明了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只想继续观察。 态度虽然暧昧,可也说明了段江州的心里。对于许半生这个问题,也有一些担忧,于是血鸦岛突然上门挑衅,段江州免不了就想到了许半生的身上。 不管如何,他这个钦天府的总管事,面对这种事情,总归是要第一个出面的。 稍事思索之后,段江州站起身来,整束袍冠。带着几名钦天府的弟子赶往山门处。 途中,得到第二次的禀报。段江州不禁更加疑惑。 血鸦岛敢上门挑衅,就表示他们一定有不错的借口。否则即便是审判所默许了,他们也不敢胡来,表面上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可是,门下弟子的禀报,却说对方来的只是一名金丹,带着一帮筑基,难道这厮是来送死的么? 带着各种疑虑,段江州赶至山门处,远远的便看到血鸦岛那名金丹正在破口大骂,极尽侮辱之词,只是依旧不敢僭越山门,这也说明对方还是有所顾虑。 按下剑光,段江州背手迈步走出了山门,冷眼看着那名金丹,哼了一声,来自于元婴的威压顿时弥漫了整个山门之外,压得那名金丹顿时有些气短,那骂不绝口的脏话,也都吞咽了回去。 “在下是太一派钦天府的总管事段江州,阁下这是因何在我山门之前破口大骂?不妨对在下说说,若是鄙派有何过失,在下定然给阁下一个交待。”段江州的身材又短又胖,脸上也是笑眯眯的,似乎毫不介意对方的言辞,这番话也说的极其客气,可却是绵里藏针,话里也隐藏有问责之意。 若是本派有过失,也便罢了,可若是你无端挑衅,那就要想好付出代价这才是他这番话的意思。 “段管事好大的威压,敢是欺我血鸦岛无人么?我今日既然来到你们太一派,自然不会是无端寻衅。段江州,我来问你,你派可有一个叫做许半生的弟子?” 段江州闻言心中暗暗一惊,心道还真是为了许半生而来?可是,许半生的情况是怎么传出去的么?其实,就连段江州也并不清楚许半生的真实情况,他只是以为许半生是个先天道体,而且绝对是先天道体里比较强大的一种,并不知道许半生早已是十二仙身之一的正一仙身了。 可即便如此,太一派上下,明知许半生的情况的人也并不会太多,多数弟子也只是觉得许半生比较天才,内门也比较偏袒而已,血鸦岛的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看来,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他派指使。 段江州依旧微微笑着,胖脸之上,眼睛都已经眯成了一道细缝,口中说道:“许半生?好像还真是有这样一名弟子,不过,他筑基时间不长,阁下堂堂金丹真人,可不要欺负他哦”嘴里说着,那如细缝一般的小眼睛却是在那名金丹身后的人群中打量,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还真是有人指使啊,此人藏身在筑基之中,并不显得突兀,若不是我仔细观察,也发现不了他的异常,只将其当成筑基的一员。可实际上,此人早已是元婴之境,修为还在我之上,实力也是深不可测,肯定是出自上门。 “阁下不必怒气冲冲,此处也并非说话之处,若是阁下不嫌弃鄙派简陋,不妨入内详谈。哦,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来自何门何派?”段江州微笑着拱手,依旧显得客气非凡。 那金丹倒是略显犹豫,也回过头看了那名藏于筑基之中的元婴一眼,终于点点头,冷哼一声道:“我是血鸦岛魏谦。进去就进去,难道我怕你不成?” 段江州笑眯眯的让开身子,道:“呵呵,原来是血鸦岛的道友,这就难怪了。请进请进。” 他是让开了身子,可是,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依旧挡在路上,魏谦率领门下弟子走了几步,却被段江州的弟子拦住,不禁怒目而视,随时准备动手。 段江州突然脸色一变,骂道:“混账东西,我请客人进山,你们缘何拦在路上?半点尊卑都不懂么?上门皆是贵客,况且你们是何等修为?人家是你们的前辈,挡着前辈的路,你们是要疯么?都给我滚开” 这话看似是在骂自己门下弟子,何尝又不是在震慑对方?段江州借着骂自己门下弟子不懂尊卑,实际上也是在呵斥魏谦等人不懂尊卑,区区金丹带着一帮筑基,见到了元婴,也不懂执晚辈礼。 那几名弟子,这才缓缓让开了身子,却仅仅只留下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 段江州迅速又换上了笑脸,道:“魏道友,抱歉抱歉,这些弟子平日里闲散惯了,在下也是疏于管教,你别放在心上。来,请进。” 魏谦何尝看不出段江州这手段里的含义,他虚了虚双眼,也只是冷哼一声,一甩袍袖,走向那几名筑基弟子之间的窄道。 金丹威压完全释放出来,甚至在经过之时,还刻意用了几分气力,生生的将那几名筑基弟子推的向后各退了两步,使他们之间的道路宽阔了不少。 一路慢行,一炷香之后,也便来到了钦天府的正府大殿。 段江州站在大殿门口,微微呵着腰,将魏谦让了进去。 包括魏谦的弟子,段江州也是呵着腰让进去的,直到那名藏于筑基之中的元婴经过之时,段江州才又矮了点儿身子,双手虚托着,口中小声道:“道友小心些,脚下门槛比较高。” 那人深深的看了段江州一眼,点点头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眼光不错。” 段江州的脸上更是笑的全都皱在一起,道:“道友谬赞了,也只是侥幸而已。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我是审判所专员,血鸦岛至我所申诉,为求公允,我本想悄然观察,不过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么,你就直接将那个叫做许半生的弟子请过来吧。两方当面对质,我们审判所绝对会公平处理。” 段江州心中又是一惊,居然是审判所的专员,看来并非是自己此前猜测的那般,段江州不禁更加疑惑了,既不是因为许半生的天才,那又是为何要找许半生? 心里琢磨着,嘴上却说道:“原来是审判所的专员,哎呀,尊驾应当早些通知,在下也好让鄙派的掌教亲自到山门处迎接啊。” “不着急,一会儿若是血鸦岛的道友占理,你们掌教不来也得来。先对质吧,如若是血鸦岛无端生事无中生有,也不必打扰贵派的掌教了。” 段江州笑着说道:“一切全凭专员的意见,我这就差人将许半生找来。”未完待续。 ... 第0866章 该来的果然来了 因为提升的缘故,许半生经历了无尽虚无的考验,这竟然让他对“自在”二字有了新的领悟,而且他在突破之际看到了自在诀的原貌,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一直以来都无法修炼自在诀,因为他从前所见的自在诀,根本就不是自在诀真正的内容。 字还是那些字,可排列组合完全不同了,除了那句“以有尽之身,修无尽大道,是为自在”,之后的内容竟然全然不同。 那日师邪以自己迈入元婴期来掩饰了许半生一次突破两次提升的天地异象,许半生并不知道,因此内门高层,除了长老院的两名化神长老之外,其余人又因为他引发了直面的争论。千宁和权元白坚持认为,以太一派的能力,这一次有师邪金丹化婴还能掩盖许半生的提升引发的天地异象,那么以后呢?难道每次都要找一名金丹来化婴么?金丹化婴如果那么容易,太一派也早就不是如今的面貌。别说旁门,就连左道搞不好也进了。 而杨高宇等人则是坚持认为许半生是太一派的希望,如今为了他冒一些险显然是值得的,往后更加的小心便是。双方争辩不已,和往常一样,化神长老传来神谕,表示静观其变,这才平息了新一轮的争议。 而许半生这个当事人,则是自请了一处闭关的洞天,他要好好的参悟自在诀。 来到太一派这么久,他早已发现,太一派十万年来只有一名返虚几乎是必然的,无论是心法还是功法都是大路货,他若是想要在仙途上走的更远,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在诀。 虽然许半生已经修炼了五行神变。可那只是一套功法,没有相应的心法,五行神变哪怕是神术。也依旧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许半生甚至怀疑,自己之所以练成了甄水变和阳炎变之后便毫无寸进。就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修炼的五行功心法已经完全跟不上的缘故。 是以,自在诀的修炼迫在眉睫,势在必行。 此前一直寸步难行,突然之间有了希望,许半生当然是全力而为,绝不肯耽误半点时间。 在洞天之中,许半生以四套阵法相扣,彻底阻绝了洞天外的人窥视他的可能性。他这才开始静心的参悟自在诀。 “以有尽之身,修无尽大道,是为自在。以有情之体,习无情大道,是为自在。以敬畏之心,炼破天之术,是为自在。与天斗,自在。与地斗,自在。与人斗,自在。以有斗无。方为大自在” 自古以来,仙途之上,都是追求永生长生。可却从未有人真正思考过长生究竟是什么。 自在诀无疑已经解释了这个问题,长生便是无尽大道,这条路,越走便越是孤独,因为走得越远能达到那个境界的人便更少。仙庭根本不是终点,而只是另一个起点一样。就好像修仙者对应凡人,凡人觉得能成为修仙者就已经拥有神仙一般的神通,而实际上,对于修仙者而言。炼气甚至都还没有真正迈入仙途。仙庭也是如此,飞升成为大罗金仙。只不过是另一个起点,所对应的是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而想要继续下去,也必然是要努力朝着另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进发。 既然是无尽大道,又该如何以有尽之身修炼?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悖论。 而这,恰恰便是自在的本意。 世人修仙,都认为仙神便是要斩尽七情六欲,到达无情无念之时,方证大道。也唯有达到无情之境,才能斩破虚空,飞升仙庭。 可是,人皆有情,又当如何斩断七情六欲? 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一直以来的修炼,都是在逐步的斩断一切身外之物,当肉身已经不容于这个世界,也即达到返虚的地步,肉身崩碎,虚灵踩踏虚空,一旦踏破虚空,便可以虚灵之体飞升仙庭。 这究竟是否正途?从未有人想过。因为,在所有修仙者的眼中看来,修仙就是为了飞升仙庭,只要能飞升,管他是肉身还是虚灵? 可是,自在诀的这一句,却显然是在驳斥这样的想法。 大道无情,可修仙者有情,有情修无情,未必是要斩破一切**,至情至性也可以走在大道之上。 而至情至性,也是自在。 飞升需要踏破虚空,需要幻灭一切,可这一切的根本,却需要怀有敬畏之心。无畏则无知,无知又如何真正的踏上仙途? 有了敬畏之心,方知仙庭并非终点,漫天神佛也不过是天地规则之下的一员,维度高了,也仅仅只是获得更大的神通,拥有更长的寿限,并非真正的与天地同寿。 于是,这也是自在。 修仙的过程就是不断的斗争,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在无数斗争之下存活下来,方为自在。 而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有斗无,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此生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只能在仙途之上默默的攀登,随遇而安。 现在和过去都是有,都是存在,而未来,则是无,是看不见摸不着无人知晓的未知。以过去和现在达至未来,便是以存在斗未知,是以有斗无。 只有明白了天地规则本身,只有了解了修仙的根本是以有斗无,才能一步步的走向真正的大自在。 这就是自在诀。 许半生也终于看明白了,自在诀就是神术,甚至于,许半生怀疑自在诀是更高于仙庭的世界流传下来的,因为在自在诀里,隐约透露出一种就连仙庭也是虚妄的意味。 许半生已经知道了所谓仙庭,不过是改变了目的之后的天外飞魔,本质上,仙庭的仙神,和天外飞魔没有区别。或者说,和天外飞魔最终能达到的境界没有区别。天外飞魔,以及九州世界里的修仙者。根本就是平等的存在,彼此修炼的最终根本,都是为了成为类似于仙庭的仙神的存在。 而若是这本自在诀将仙庭都视为蝼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自在诀来自于一个至少九州世界的修仙者完全未知的更高维度的世界。 对于这些,许半生不愿多想,他只是一心的参悟自在诀。 经过这几日的时间,许半生发现,自己体内的真炁,对于自在诀终于有了反应。他的体内,似乎新开辟了一条经脉,而每当他修炼自在诀的时候。那条不属于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以及任督二脉的新的经脉之中,便会有真炁缓缓流淌。 这说明,许半生至少已经迈入了自在诀的门槛。 时间还短,许半生并没有发现自己迈入自在诀的门槛之后,和以往有什么区别。 许半生只能是按部就班的修炼自在诀,期待着彻底修炼成功之后,自在诀会给自身带来的变化。 钦天府的弟子前来,是许半生始料未及的,他闭关之前跟自己的师父赖天工说好了,他不主动出关就不要让人打扰他。理由是在这次的提升之中有了许多新的领悟,而且,对于他第一次布成的八阵图。他也有许多新的领悟,必须用闭关的方式进行消化。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在洞天之外,传来了法音。 好在自在诀的修炼真的和普通的心法完全不同,若是修炼其他的心法,许半生在闭关之中是绝对不能中断的,可自在诀便如它的名字,自在,自在便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然也可以随意的中止。 许半生知道,如果不是必须。首先赖天工就不会允许旁人打扰自己,而且。法音之中对方的身份是钦天府,许半生心中一颤,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钦天府掌管一切太一派与其他门派打交道的事务,一般来说,在大青山之中,钦天府是最没有存在感的,除非有其他门派闯入本派。 是以,当钦天府来人,便意味着有外人来了,而且绝非善意的造访。 此事跟许半生有关,许半生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血鸦岛事发。 其实许半生早就想到过,这件事恐怕迟早会找上门来,只是经过了几个月的安稳之后,他以为这种平安还能延续的更长一些,没想到在自己参悟自在诀的节骨眼上竟然事发了。 既然来了,那也没什么好躲的,许半生站起身来,稍稍整理袍冠,便走出了洞天之外。 因为也知道许半生在内门之中已经是个很超然的存在,那名钦天府的弟子倒是很客气。 拱了拱手,那弟子道:“许师兄,我乃钦天府当值,本府总管事有请。” 因为许半生是赖天工的弟子,辈分着实不一般,不过杨高宇也下了令,哪怕在太元一脉,只要修为高于许半生的人,也都可不用理会他的辈分,以师兄弟相称便可。而太元一脉之外,就更是如此。但是他的辈分毕竟摆在那里,真要让那些普通的筑基弟子直呼其名,他们还真是有些气短,是以,大多数弟子,只要没到金丹之境,通常无论修为高低,都会称许半生一声师兄,这也算是太一派如今的一道奇观了。 许半生也拱拱手,道:“师兄可知总管事召我所为何事?” 那弟子也不隐瞒,道:“血鸦岛来了个金丹,带了一帮弟子,适才在山门之外叫骂,然后总管事去了,那金丹直呼许师兄的名讳,大概是来找许师兄你的麻烦的。原本一个金丹倒是不足为虑,可是,在随他前来的人之中,竟然有一人是审判所的专员。是以总管事也是不敢怠慢,只得让我来请许师兄前往一趟。说是要对质。不过许师兄大可不必担心,这里毕竟是我们太一派的地盘,哪怕是审判所的专员,也要忌惮几分。总管事交代我,让我告诉许师兄,一会儿不管什么事,只管跟对方对质,不必怕他们。一切都有师门为你做主。” 许半生点点头,心道,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未完待续。 ... 第0867章 无惧 来到了钦天府所在的山峰,许半生先在殿外高声说道:“弟子许半生,应总管事召见,已至府外。” 殿中传出段江州的声音:“进来吧。” 许半生这才一撩前襟,迈步走上了台阶,从容的跨过门槛,走进了钦天府的殿中。 一进门,许半生便看到一众血鸦岛的人,其中一人双眼好似喷火,许半生也是一眼便看出此人便是那名金丹。 心道,这金丹便是那日那名筑基的师父了,看这样子,倒是凶恶的很,难怪那名筑基当日如此惊惧。 再看其他人,多数没什么反应,但是其中有一人的眼珠乱转,神态有些不同,许半生心中微动,暗忖看来便是此人发现了自己那日所做之事,只是许半生也不明白,为何这人会知道。 所有人中,还有一人极为特殊,神态安然,似乎事不关己,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而且,许半生能够感觉到此人的强大,哪怕他可以的隐瞒了修为,让自己看上去只不过也是筑基而已,可许半生却能察觉到来自于此人身上法力的波动,具体如何已经超出许半生太多,许半生也无从分辨,可至少许半生可以推测的出来,此人最起码也得是个元婴期的高手。 置身事外,又是极强的元婴期,不用说,只能是审判所的人了。 “你就是许半生?”终于,魏谦忍耐不住,单手一指,浑身金丹威压释放而出,直指许半生。 段江州见状也是微微一笑,伸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量便挡在了许半生和魏谦之间,他笑着开口,就宛若一个老好人一般。 “这位道友。既是还要对质,咱们还是心平气和的说话比较好。这里始终是我们太一派的地方。你这样盛气凌人,似乎有些不合适。呵呵,我不是指摘道友什么,若是一会儿对质之后,的确是许半生的错,我绝不袒护。” 魏谦正待发怒,审判所的专员也是轻轻的咳嗽一声,开口说道:“魏道友。我亦觉得段道友所言甚是,咱们先对质。若真如你此前所言,审判所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见审判所的专员开了口,魏谦也只能哼了一声,道:“你就是许半生?” 许半生点了点头,平静如常,没有半点惊骇之态。 “晚辈正是许半生,不知前辈找晚辈要对质什么?” 魏谦怒道:“你小子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快快给我老实说来,否则。可别怪我不给你们太一派面子”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从容道:“这位前辈说话,晚辈着实不明白。晚辈岂知你有何事?虽然前辈修为高深。可若是前辈如此出言恐吓,晚辈即便只是个筑基,也是绝不退让半步。前辈有什么事,不妨说来。若是晚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前辈,任何责罚晚辈都一力承担。还望前辈出言谨慎一些,不要动辄带上我太一派。太一派虽小,却也不惧来犯之敌” 这番话,软中带硬,不卑不亢。可谓是充分的展现出许半生的风骨。就连那名审判所的专员,见许半生的表现。也不禁是暗自点了点头,对许半生多了几分欣赏。 “你好大的口气小子……” 魏谦勃然大怒。眼看着就要气急出手,可这次不等段江州开声,审判所的专员已经先行按住了魏谦,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掌,遥控按向魏谦,刚才还作势欲发的魏谦,顿时委顿了下去。 “我再说一遍,既是对质,有话说话,在我判定之前,谁若再意欲僭越,休怪我以审判之力罚之。”这便是审判所的专员的厉害,虽然他本人只是一名元婴,但即便是化神,乃至返虚遇到他,也是要忌惮几分。不光是因为他审判所专员的身份,还因为他身上有一枚存有审判之力的玉玦,这审判之力不敢说能干掉返虚,对付一名化神绝对是绰绰有余的,魏谦这种金丹,更是禁不住审判之力一击。 所谓审判之力,其实就是审判所诸位返虚的力量,玉玦之中蕴含着一名返虚的全力一击。虽说收于玉玦之中这力量会有所折扣,可那也是返虚的力量啊,绝不是化神以下可以承受的。 魏谦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让审判所的专员不满了,他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怒火,道:“好,我来问你,我那宠灵,可是你杀的?” 许半生一笑,道:“我与前辈素昧平生,又怎么可能杀了前辈的宠灵?前辈是否弄错了?” “你少在这里狡辩,我若是没有证据,岂能找上门来?” 许半生还是一笑,其实他原本可以直接承认,他的确是杀了一条银鱼,只是并不知道这银鱼是有主的,更加不知道那条银鱼跟魏谦有关系。但是,许半生也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承认,因为他还没搞清楚,魏谦究竟是怎么知道银鱼是自己杀的。这么长时间对方都没找上门来,显然是现场的蛛丝马迹不足以让他们寻找到许半生,而今却又直接找上门来,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人泄漏了此事,这人还必须是太一派的弟子。虽然那人未必是有意的,可许半生也必须知道那人是谁。 所以,他必须要让魏谦拿出证据,这样就可以知道泄漏此事的人了。 “前辈既然有证据,不妨拿出来。” 魏谦恨恨的瞪了许半生一眼,道:“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我就成全于你。秦泽涛,你出来” 秦泽涛闻言从众弟子之中排众而出,许半生看见他,心道果然,这正是许半生一进门的时候注意到的那个筑基,唯有他,当时打量许半生的神态和其他人略有不同。 “许半生,你也毋庸狡辩了,我之所以知道是你杀了魏前辈的宠灵,乃是你们太一派的人亲口告诉我的。” “荒谬”出声的。是一旁一名太一派的筑基弟子,他道:“谁不知道我太一派与你血鸦岛素来不睦,既是我太一派弟子。又岂能跟你交谈?” 秦泽涛不慌不忙,笑着说道:“那人便是贵派弟子仇魂。你们不妨把他找来,一问便知。” 仇魂? 竟然又是这个家伙,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许半生微微虚了虚双眼,心说不管这次仇魂是有意还是无意说的,这个人是不能留了,解决掉血鸦岛的麻烦之后,自己必须强力指责仇魂,无论如何也要让内门治他一个里通外敌的罪名。到时候。便依照门规找他决战,必须杀了这个家伙。否则,以后此人还会给我带来不少的麻烦。 就连段江州听到仇魂这个名字,也是不自觉的挑了挑眼皮子,心道这个仇魂简直就是混账透顶,就算是对许半生怀有恨意,也不能做出这等和血鸦岛的弟子勾结的事情啊。而虽然魏谦还并未说出他的宠灵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段江州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只怕许半生前些日子回山之时带回来的银鱼,就是这个魏谦的宠灵了。这事儿倒是有些棘手。哪怕是不知之罪,终归也是许半生的错,杀了魏谦的宠灵总归是真的。 此刻也来不及细想对策。并且段江州见许半生老神在在,似乎早有解决之道,也便静观其变,只是找来一名弟子,让其去将仇魂带来。 还是刚才那名弟子,只不过他见到仇魂就没有像是对许半生那么客气了,他也知道许半生省亲归来之时曾经带回来一条银鱼,心里大概也有了数,虽说这事儿的确是许半生不占理。可仇魂竟然将这种事拿出去说,也着实是让人心生厌意。若是对其他门派的弟子倒也罢了。偏偏是血鸦岛,你特么不知道我们跟血鸦岛势不两立么?竟然勾结血鸦岛弟子? 是以。见到仇魂之后,那名弟子直接亮出腰牌,喝道:“仇魂,随我去钦天府应差”说罢,竟然取出缚兽索将仇魂五花大绑,拎着就去了钦天府。 一路上,仇魂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可即便是犯了事,也该由内务府惩处,怎么也轮不到钦天府来管吧。 他也问那名弟子,可那名弟子只是骂了一句:“去了你就知道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仇魂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名弟子,此刻也是动弹不得,可一进钦天府的正殿,他看到站在那里的秦泽涛,便什么都明白了。 仇魂顿时感觉到极其的委屈,自己的确是跟外人说了许半生的事情,可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么?现在人家找上门来,那也是许半生的问题,凭什么把我绑起来? 这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秦泽涛的身份,只知道此人那天好心的请他喝了顿酒。 “这便是仇魂?”那名审判所的专员问到,也不等任何人回答,继续说道:“既然到了,那就继续对质吧”关于仇魂为何被绑,又是不是该解开,这个专员自然是不关心的。 秦泽涛笑着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道:“仇道友,你可还记得我?” 仇魂自然记得,点了点头道:“小弟自然记得道兄。” 这一句话,把所有太一派的弟子都气得不轻,这家伙竟然跟一个血鸦岛的弟子称兄道弟的,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秦泽涛又道:“真是委屈仇道友了,看来仇道友前些日子所言不虚,贵派还真是对他偏袒的很,同时前来对质,他可以安然若素的站在那里,仇道友却被五花大绑,换成我,也是极不满的。” 这句话,让太一派的弟子纷纷恍然大悟,心道难怪这家伙会跟血鸦岛的人勾结,原来是因为痛恨许半生的缘故,一个个望向他的眼神之中,不禁就更加愤怒了。本派同门之间,不管有什么矛盾,自行解决便可,岂能因此就勾结外人?而且还是勾结的血鸦岛的人? 平安夜,早一点更新,下午还有未完待续。 ... 第0868章 一力承担 仇魂也发现了不对,倒不是因为钦天府把他绑了起来而许半生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反正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自觉受够了委屈,也觉得内门对许半生偏袒的厉害,他已经不奢望在许半生倒霉之前能够享受所谓的公平待遇了。 之所以觉得不对,是因为钦天府弟子们的仇视目光,这实在过于异乎寻常了。 被人上门问罪的是许半生,就算这帮人不因为许半生惹来的麻烦而对许半生产生愤怒之情,也绝不可能因此如此的仇视于他。 那道道目光之中,充满了一柄柄的利剑,仇魂对于这样的眼光再熟悉不过。想当初他还是外门第一人的时候,那些被他欺凌的弟子,也没少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那时候他还挺享受这种目光的,他曾对刀狂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帮人视他为眼中钉却还不得不对其点头哈腰的样子,这是一种强者才能享受的待遇。 可是现在完全不同,这里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有杀了他的实力,被这样的一群人仇视,绝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仇魂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帮弟子要如此仇视他呢惹麻烦的人不是才应该受到这样的仇视么 仇魂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其实很陌生的面庞,他猛然间想起,自己虽然和秦泽涛喝过酒也聊了许多话,倾吐了满胸的苦闷,可实际上,他对秦泽涛的了解唯有两点而已。其一是他集市守卫的身份,其二便是他名为秦泽涛,甚至于连他师门如何,以及秦泽涛的确切境界都不知道。 仇魂也是极聪明的人。从众人的反应,以及秦泽涛的态度,他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 而且。秦泽涛的话里话外,分明有些挑拨离间的意味。有些话,是不能公开说出来的。 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之下,仇魂突然意识到,这秦泽涛,莫不是血鸦岛的人 如果真是,那可就坏了,也难怪这帮弟子会如此仇视于我,我虽不知秦泽涛师门何处。可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当日的行为,定然要治我一个勾结外人的罪过。 仇魂也算是反应很快了,连忙做出一副茫然的模样,道:“秦道兄何出此言许师兄乃是天纵之才,在我派的辈分也是极高的,漫说他并无过错,即便是有,只怕掌教及五脉门主不事亲临,也无人能绑他。”言罢,他又转身望向段江州。道:“弟子惶惑,不知总管事前辈为何将弟子五花大绑” 饶是仇魂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可是段江州是什么人人称笑面虎。实际上却是满肚子都是账本,见过的风雨只怕比仇魂听说过的都要多,又岂会被仇魂如此姿态给骗了 不过既然仇魂晓得厉害,至少也能让魏谦的对质无有实据,段江州还是乐见其成的。 一挥手,便松了仇魂的绑,段江州道:“你可认识这些人” 仇魂赶忙躬身答道:“弟子不认识,不过和这位秦道兄,倒是有一面之缘。前些日子。弟子心中苦闷,便去集市之中饮酒排遣。酒醉之后。恣意了些,当晚留宿在了集市之中。却不想花光了身上的灵石。被人赶了出来。弟子一时失态,叫骂不断,这位秦道兄乃是集市的守卫,当时却是替弟子解了个围。然后秦道兄说是见弟子胸中苦闷,愿意请弟子饮酒,弟子便与秦道兄吃了顿酒。除了知道秦道兄的名讳以及是集市守卫的身份之外,其余也是一无所知。” 段江州暗自点头,心道这个仇魂这说的应当是实话,不过其中详尽语焉不详,显然是想避重就轻。 “好了,既是如此,原委已然清楚,魏道友,你们继续对质吧。”段江州明白,仇魂定然不敢乱说,今日这魏谦,是很难捉住许半生真正的把柄。只要许半生拒不承认,审判所也不好过于偏颇。 魏谦冷哼了一声,看着秦泽涛,示意他继续。 秦泽涛也知道仇魂肯定是不会像那日那般的,他之前之所以极尽挑拨之能事,也是希望可以藉此让仇魂失态,却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刻他也唯有硬着头皮笑着说道:“仇道友,那我饮酒之时,你曾说过贵派许半生数月之前曾捕获一条银鱼,带回山中,并且与贵派前辈朵颐一番,还曾夸赞那银鱼味美柔嫩,可有此事” 仇魂低着头,心道段江州明显想要偏袒许半生,自己又岂能说出那日实情 于是他抬起头,看着秦泽涛道:“那不过是酒后胡言而已,秦道兄,你我素昧平生,我总不可能对一个偶然遇见请我饮酒之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说之语之中,半是酒话,半是夸大其词,你不会当真了吧” 秦泽涛知道仇魂不会说实话,却也没想到仇魂竟然否认的一干二净。半是酒话,半是夸大其词,这岂不是说半句实话都没有 他也不禁有些恼怒,喝问道:“我只问你,那银鱼可是确有其事” 仇魂抵死不会承认,此刻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秦泽涛是血鸦岛的人了,他道:“你那日说什么银鱼,我也便顺着你的话说。许师兄前几个月省亲归来之时,确是带回了某种灵肉,可具体是什么,我也是不得而知。我并未亲眼见过,只是听同门聊天说起,具体是否银鱼,我想秦道兄只能问许师兄本人了。” “你”秦泽涛勃然变色,但却又无话可说。 魏谦早已按捺不住,怒道:“这小子,你这出尔反尔是何意思你莫非觉得老夫好骗不成快快说出实情,否则老夫决不饶你” 仇魂被魏谦施放的金丹威压压制的战战兢兢,但心里很是明白,知道这事儿绝不能认,否则,自己今后在太一派将绝无立足之地。 “前辈大能。晚辈不敢胡言。那日秦道兄请弟子饮酒,一开始弟子只觉得他是好心,可谈话之中。却觉得秦道兄颇有些不良的动机,是以晚辈也是存有戒心。许多话只是顺着秦道兄的话说而已。晚辈那日确有说过银鱼之事,可那也只是因为秦道兄提及银鱼而已,兼之酒醉,脑袋也有些不清醒了,是以便将许师兄带回的灵肉诉之为银鱼,可许师兄带回的灵肉究竟是什么,晚辈也是确实不敢妄断啊” “你放屁看来老夫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会说实话了”魏谦暴怒。一举手,竟然就要对仇魂下手。 段江州岂容他在这里放肆,脚下轻移,便挡在了魏谦与仇魂之间,魏谦纵使再如何暴怒,也知道自己绝不是段江州的对手,更何况这是在太一派的地盘,他也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魏道友,贵派弟子有意设下陷阱,引诱我派弟子所说之言。只怕不能当做实据吧专员,您觉得如何”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可话里之意。也是太一派的尊严绝不容任何人践踏。 那专员暗叹了一口气,情况究竟如何,他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但是,至少魏谦的确是并无实据,只要许半生不承认,审判所也不可能偏帮于他。这一切,都要怪那个秦泽涛自作聪明,他若是不一上来便挑拨离间。仇魂也不会存有戒心,保不齐顺势就把实话说了。若是那样。太一派想要抵赖也不可能。可现在,除非许半生自寻死路。否则这事儿就只能这样了。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许半生,我乃审判所处理此事的专员,我来问你,你数月之前带回太一派的灵肉,究竟是何种灵肉我先警告你,你必须说实话,否则,将来若是让审判所查明真相,你话里有半字虚言,你都被视为欺骗审判所,届时惩罚更重。” 这话看似严厉,实际上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段江州心知肚明,作为审判所的专员,他必须这么说,以示公允。 现在只要许半生不说,那就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他。终究只是一条宠灵银鱼而已,审判所还不至于追着这件事不放。什么日后惩罚,也不过是场面话了。 他望向许半生,眼中也俱是笑意。 许半生一拱手,道:“晚辈不敢欺瞒审判所的前辈,前几月晚辈带回大青山的,的确是一条银鱼。”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有人想的到许半生竟然会说出实话,就连魏谦,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已经做好了许半生抵死不承认,然后他含怒而去,让师门尽遣高手,与太一派一战的准备了。 可是许半生竟然承认了 脸上一直都笑眯眯的段江州,也终于露出了一些惊讶的神情,他心说许半生你这是有病么为何要承认难不成真被审判所那专员的话给吓住了按理说,以许半生的沉稳,不至于啊 许半生此刻也对段江州拱了拱手,道:“弟子不想因为此事牵连师门,银鱼是我杀的,这个责任,自然要由弟子一力承担。” 段江州闻言恍然大悟,许半生带回银鱼这件事,在太一派中知道的人很多,而太一派里,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混有血鸦岛的探子,就好像血鸦岛也有太一派的人一样。若是许半生抵赖,对方真舍出一枚藏在太一派的卧底,这件事必然还是能够弄清楚的。到那时,便不是许半生自己的事情了,太一派也要担上袒护弟子的罪过,审判所必然会对太一派有所行动,而血鸦岛也便找到了最好的对太一派宣战的借口。 这小子,是打算一个人承担这件事,好让太一派置身事外啊。 一时间,段江州的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感慨于许半生竟然能有此大义,另一方面,却又觉得他这是在逞匹夫之勇。 原本觉得这件事自己便可处理了,现在看来,事态要扩大。段江州暗暗以门派腰牌给杨高宇传去一条消息,将这里的事情简略说与他听。对于许半生,段江州的态度本就模棱两可,现在觉得此子高义,自然也免不了生出爱惜之心,就更加不希望许半生出事了。现在,唯有让杨高宇前来解决,太一派必须做出某种姿态,否则,绝难保住许半生。 平安夜快乐未完待续。 ... 第0869章 一波三折 现场沉默的很奇怪,着实是没有人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坦然承认,各自心里的活动也都不同。 经过短暂的惊愕,魏谦也懒得去揣摩许半生的心理了,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承认了!你承认了!你承认我的银鱼是你杀的了么?那么,我的弟子也是死在你的手里了。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有胆子承认。不过,既然你承认了,那你就付出代价吧!” 说话之间,魏谦已经取出了他的兵刃,一对分水刺分作左右,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许半生逼近过来。 段江州再次拦在二人之间,脸上也终于没有了笑容,他低沉着呻吟说道:“且慢,还是先听听他说说看,为何会杀了你的银鱼吧!” 魏谦面色狰狞,怒道:“杀我弟子和宠灵,让他一命赔之已经算是便宜他了,管他什么原因,我今日也必要杀了他,替我的宠灵和徒儿偿命!” 段江州哼了一声,道:“不论原因?若是凡事都不论原因,你敢动他半分,我是不是也能出手杀了你?!” 魏谦为之气结,可段江州这话占着理,他怒道:“段江州,你这是铁了心要袒护于他?” 段江州终于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之中略显阴渗,他说:“审判所的专员在此,你既是上门对质,我派弟子许半生也已承认银鱼是他所杀,那么,就等他说明原因,再由审判所专员裁定。若审判所裁定许半生偿命,我绝不阻挡。可若审判所专员有其他裁定,魏道友难道还打算僭越不成?” 这话说的很重,把审判所放在了前边。饶是魏谦再如何猖狂,也绝不敢得罪审判所。 于是他气呼呼的看着审判所的那名专员,瓮声瓮气的说道:“还请专员裁定。” 那专员点了点头。道:“许半生,我继续问你。你为何会杀了魏道友的银鱼?魏道友的弟子可是死在你的手中?”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若那日出现之人是魏前辈的弟子,那也的确是晚辈所杀。” “你承认便好!专员,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你快些裁定吧。我今日定要让此子偿命!”魏谦又是急吼吼的大喊。 专员略有些不满的扫了他一眼,道:“我自有我的裁定,你急什么?” 魏谦看出专员态度不善,也只能闭嘴。 专员又问:“你来说说当日的情形。你为何要杀魏道友的弟子与其银鱼?” “晚辈回乡省亲,回来的途中经过一片湖泊,觉得山光湖色甚美,便按落飞剑意欲游湖。落于湖水之中,晚辈才发现,那湖水竟然有淡淡的灵气波动,虽然比不得大气之中的灵气充沛,可湖水之间能有灵气,着实难能可贵,不禁也在想着。这里是何门何派的仙家宝地。然后,那条银鱼便突然出现,不问分由的便朝着晚辈袭来。晚辈避让那银鱼依旧不依不饶。晚辈看出此鱼已经生有灵智,但是由于湖水之中含有灵气的缘故,是以并没有想到这会是谁家豢养的宠灵,只以为是这银鱼在这片宝地之中自生的灵智。那银鱼灵智虽然不高,可晚辈却也判断的出,它是能够与晚辈进行交流的。晚辈几次试图交流,可那银鱼却只是一味的攻击,弟子无奈,只得出手。将其击杀!” “你放屁!谁不知道那片湖域乃是我血鸦岛的地盘?我血鸦岛就处于那片湖域之中。许半生,你休要巧言善辨。”魏谦又是急吼吼的喊道。 专员没理他。只是问许半生:“许半生,你所言。可皆是实话?” 许半生点点头,沉稳的说道:“晚辈愿发下血誓,适才所言皆为实情,若有半字虚言,晚辈愿遭天劫惩罚,死后魂魄散入虚空乱流,永世不得超生。”说话之间,许半生咬破舌尖,吐出一小片血雾。随着他的誓言完毕,那片血雾也在空中组成他所说的字句,这意味着血誓生效。 见许半生发了血誓,专员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所言皆为实情。” 魏谦见状大急,可许半生发了血誓,他也知道这是无法辩驳的,许半生所言必然是实话。而按照许半生所说,这银鱼的事情,至少自己想杀了许半生是没有可能了。于是他又咬牙切齿的道:“就算这宠灵之事乃是事出有因,你杀我徒儿,害我血鸦岛弟子性命,又当怎讲?” 许半生沉着应对,道:“晚辈杀了银鱼之后,将其收入囊中,然后便出现了一名修仙者。那人一出现,就对晚辈恶言相向,不等晚辈辩驳,他便动了手。晚辈疲于招架,却还是试图解释,并且也对对方说出了是那银鱼先行攻击的晚辈,晚辈乃是不得已才还击。可那人却浑然不理,依旧是不断的攻击,一定要杀了晚辈。晚辈当然不能束手就擒,不得已还击。并且晚辈当时还想到那片湖域距离大青山甚近,虽然那人的行径颇有些像是晚辈一路所遇剪径的散修,可弟子还有些担心那人会是附近某个门派的弟子。可是晚辈问了两次,那人却都根本就不理会,还是一味对晚辈动手。晚辈无奈只得掣出兵刃与之对敌,那人不依不饶,每一招都是奔着取晚辈性命而来,晚辈也只能将其击杀。若不是今日魏前辈登门,晚辈甚至都还不知道那日所遇之人是血鸦岛的弟子,这些日子以来,晚辈一直都以为那不过是借着银鱼为借口试图剪径害命的散修而已。” 这番话里,不光是大致的说出了当日的情况,将自己的责任减至最低,而且,还隐约指摘了血鸦岛御下不严,门下弟子竟然不由分说,连跟对方对质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下杀手。这样的修仙者,也只能说是死有余辜了。 “你放屁!我那徒儿平日里温文尔雅,定是你杀了我的宠灵,他怒极之下动手。你明知他的身份,故意杀了他,好回来邀赏。是也不是?!”魏谦此刻说话也是有些口不择言了。 许半生磊落的一挥袍袖,道:“晚辈此上所言。皆为实情,若有虚言,愿受五雷轰顶之罚!”说罢,又是一口舌尖之血,再度发下血誓。 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质疑许半生的话了,虽说魏谦的弟子和宠灵银鱼都是死在许半生的手里,可这也是事出有因。不能说完全无法追究,可想要杀了他,那也是绝无可能。至少,在审判所那边,他们是绝不会允许魏谦因为这件事而杀了许半生的。 专员稍稍沉思,道:“许半生击杀血鸦岛弟子以及魏道友的宠灵乃是事实,他自己供认不讳,证据确凿。但念其事出有因,实属被动还击,据此裁定。血鸦岛不可因此事为难许半生,更不可因此事对太一派存有害心。许半生无需抵命,但仍有鲁莽之嫌。是以。判定许半生赔偿魏谦五百万灵石,以事补偿。许半生,你可心服?” 许半生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到远远有声音说道:“太一派愿替许半生应下赔偿。”一道青色剑光闪过,杨高宇已然出现在钦天府中。 那专员见到杨高宇,也是微微一拱手,道:“杨掌教,好久不见了。”看来,他与杨高宇竟然是旧识。 杨高宇也是一拱手。道:“一晃百年,道友一会儿处理完此厢事宜。还请少留几日,让杨某尽一尽地主之谊。” 专员摆摆手。道:“好说好说。”然后,他又望向魏谦,道:“魏道友,我如此裁定,你可心服?” 魏谦怒意盎然,他是抱着必杀许半生之心而来,岂能如此善罢甘休?弟子还好,银鱼却是关乎他能否连跨三个境界进入金丹大圆满,那可是他化婴的唯一机会,不杀许半生,又怎能消他心头之恨? 当即怒道:“老夫不服!” “你若不服,可自向审判所申诉,我也会将今日一切据实上报。你若申诉,审判所自当另派他人前来裁定,但是,如果你敢私下报复,休怪我翻脸无情让你承受审判之力。” 魏谦锐气一挫,无论如何,他也是不敢跟审判所较劲的。 心思急转,魏谦又道:“老夫记得,审判所也有个规矩,那便是若裁定之后,双方之中任何一方不满,都可以放弃赔偿,向对方发起挑战。” 专员微虚双眼,道:“是有这样的规矩,可那是在双方修为相当的前提之下,又或者是以较低的修为挑战较高的修为。你堂堂金丹真人,岂能向一个筑基期的弟子挑战?胡闹!” 魏谦为之结语,望向许半生的目光之中,全是刻骨的仇恨。这可是断其仙途之仇,岂能区区五百万灵石就解决了? 许半生沉心想了会儿,觉得虽然审判所的裁定对自己有利,可若是就这么接受了,这五百万灵石由太一派出具,只怕在太一派之内,也会引起诸多的不满。可若是让许半生自己拿钱出来,他倒是给得起,可又要如何解释这五百万灵石的来历?而且,对方显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不能让对方接受裁定,日后只怕麻烦无穷无尽。自己现如今的任务是不顾一切的提高修为,至少七八年内,只怕都会以闭关修炼为常态。可太一派其他弟子一旦下山,只怕血鸦岛的人会不断的挑衅。到时候,肯定会牵连太多。 金丹六重天,也未必不能一战。 当然,前提是对方必须允许他布阵。有阵法相助,许半生还是有把握收拾的了这个魏谦的。 于是,许半生迈步上前,道:“专员前辈,晚辈也并不打算接受裁定。” 所有人又是一愣,简直是要目瞪口呆了。 杨高宇当即喝骂道:“许半生,你给本座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许半生转过身,对着杨高宇拱了拱手道:“掌教,请容弟子分说。” 段江州急忙道:“半生你不可胡闹!”(未完待续。) 第0870章 请入阵 许半生显得很坚持,道:“此事因我而起,弟子不想因此连累师门。在此事之中,弟子认为并无过错,若是受到袭击也不能还以颜色,那么这世界未免太不安全了。我是杀了这位前辈的宠灵以及弟子不错,可都是他们先动的手,弟子一再忍让,对方却是不依不饶。这位前辈如此咄咄逼人,可弟子敢发下血誓,这位前辈敢么?他敢说是他的弟子以及宠灵毫无过错?这样的事情,审判所却要裁定我赔偿他们五百万灵石,虽说掌教您为人宽宏,愿意帮弟子承担这些赔偿,可这叫弟子今后该在诸位内门弟子之间如何自处?况且,弟子不服。弟子无错,凭什么要赔五百万灵石?” 这最后一句,却是照着那位审判所的专员而去了,显然是觉得他处事不公,对血鸦岛的人多有偏袒。 那名专员也是脸色一黯,道:“原来你是觉得我在偏袒于魏道友?看在你一心维护师门的胆气,我就破例告诉你,为何我会做出这样的裁定。你说你在此事之中毫无过错,我来问你,你还击之下,为何不能留有余手,一定要击杀对方?你明明可以做到只是重伤对方使之再无进攻之力,却选择了将对方杀死,这难道还不是错?就算是战斗之中收手不及,你杀了人也罢了,还将其打至灰飞烟灭,使其再无轮回之能,这不是错?你在此事之上的过错,在于一个度,明知有度而不事掌控,这便是你的错。”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可晚辈并不觉得当时有及时收手的可能。不过前辈这么一解释,弟子倒是能够理解您做出这般裁决的原因。晚辈并无怨言,只是依旧对这样的结果不服。是以,晚辈意欲挑战魏前辈。若是侥幸得胜,此事一笔勾销。若是战败,晚辈再无怨言,任凭魏前辈处置。” 杨高宇和段江州都是急切的说道:“半生,不可” 那专员却是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慢悠悠的说道:“你可想清楚了,魏道友是金丹六重天,你不过区区筑基,怎敢妄言挑战?” 这句话看似在打击许半生。在嗤笑他不自量力,可实际上,专员却是在有意的提醒许半生,一切未成定局之前,还来得及反悔,可真要是他这个专员金口一开,那就再也没有回圜的余地了。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刚想开口,半空之中却传来一个声音:“挑战自然是要挑战的。可我这徒儿不过筑基三重天,挑战一介金丹六重天,自然不能就这么挑战。并且。我这徒儿专长于布阵,只是不知这位姓魏的小子,可有胆子闯一闯我这徒儿的阵法?” 毫无疑问,来者正是赖天工,他已然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他更加明白,许半生之所以要挑战这个魏谦,就是依仗着自己的阵法。这些话,他不说。许半生自己也会说。而且,他对许半生的阵法很有信心。不敢说能够战胜对方,勉强跟对方打个平手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种挑战。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可能让双方无止境的打下去,凭许半生此刻能布下的阵法,撑过几个时辰都不是问题。 “赖师兄……”杨高宇看到赖天工从飞剑上跳了下来,不由皱眉,赖天工却还给他一个疲懒的笑容。 专员若有所思,许半生也是笑着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拱手道:“晚辈正是此意。晚辈当然清楚,凭我的实力意图挑战魏前辈,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晚辈对自己的阵法颇有信心,战胜魏前辈是不敢想的,可既是挑战,按照审判所的规矩当以两个时辰为限。晚辈想要试一试,能否凭借阵法撑过两个时辰。只是,不知魏前辈有没有这份豪气来闯一闯晚辈布下的阵法” 魏谦哪可能说不,而且,这是他唯一有可能取许半生性命的机会了,当即一虚双眼,道:“老夫就怕你不敢挑战于我,区区阵法,老夫有何惧之。不过,若是在挑战之中,老夫也收手不住,杀了你,又当如何?专员你怎么看?” 专员知道这场挑战是势在必行了,也就不去阻拦,他也想看看,许半生在阵法上到底有何造诣,竟然要挑战一名金丹六重天的真人。 他点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便准了你们的这次比试。按照审判所的规则,凡挑战者与被挑战者,此场比斗当以两个时辰为限,时间之内,双方各自全力相搏,生死各有天命,任何当事人之外的第三方,不允许以任何形式插手。如若有人违反,便是触犯审判所,我当以审判之力罚之。两个时辰之后,无论双方胜负如何,此前一切当如过眼烟云,再不得有任何形式的计较追溯,违者,也视为挑衅审判所,同样要承受审判之力的惩罚。” 魏谦大喜,刚要答应,他的一名弟子却拉住了他,在他耳旁小声说了两句,魏谦脸色顿时就变了。 于是他又问道:“敢问专员,因为此次的比试和以往不同,此孽虽然挑战于我,却要我入他之阵。他这布阵的时间怎么算?若是他布阵就花去接近两个时辰,我一入阵便已经到了时间,这该怎算?” 专员冷冷的扫了魏谦那名弟子一眼,道:“你当本专员是傻的么?布阵时间另计,一切以魏道友入阵开始计算。魏道友入阵,便是两个时辰的开始。” 魏谦傲气道:“那就好办了,好,老夫答应了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这孽障能布下什么阵法,区区法阵,老夫必将轻易破之。” 许半生也不去理会他,只是笑了笑道:“那就多谢专员前辈成全了,还请专员以及诸位前辈道友,就在此间休息片刻,弟子这就布阵,布阵完成之后会通知大家的。” 专员二话不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杨高宇见状,也立刻吩咐门下弟子奉上香茶,给血鸦岛的人,也都奉上了一杯香茶,不管如何,礼数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而许半生,则是走出了钦天府的大殿,就在后方一处演武场之中,开始着手布阵。 在许半生出门之前,赖天工传音给他道:“要不要为师替你弄出个四绝之地来?你干脆直接杀了这个不开眼的东西算了。” 许半生只是一笑,并未回答赖天工,显然是拒绝了他的提议。并且,这也只能是一时气话罢了,就算许半生愿意,那个审判所的专员也不会同意的。否则,这跟赖天工亲自布阵有什么区别?既然是挑战,所有的一切就必然只能发生在他和魏谦这两个当事人之间。 此刻的杨高宇,心里也已经不再如最初那般忐忑,赖天工的举动无疑给了他很大的信心,让他知道,许半生这两年来在布阵上的实力必然极强,否则,赖天工也绝不会让他这个宝贝徒弟冒险。 但总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便传音给赖天工,问道:“赖师兄,此事半生有把握么?” 赖天工惫懒的一笑,传音道:“当然有把握,这小子也就是修为差了点儿,否则,区区金丹六重天,根本就不叫事。两个时辰而已,他肯定没问题。” “会不会冒险了些?”杨高宇终究还是不放心的。 “以半生在阵法上的实力,我是有绝对自信的。就算是我,若是给他从容布阵的时间,入了他的阵,没有一个时辰也未必能轻易破之。平日里演练虽多,这样的实战机会却难得遇见,正好磨砺一番,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确定?” 赖天工哈哈一笑,传音道:“半生可是我的关门弟子,我岂能让他冒险?今日之战,必将让太一派满门上下明白阵法之奥妙,也省的本派今后除了半生,就再没有愿意精研阵法符纹之道的弟子。掌教只管放心,那魏谦小子若是小看了半生,只怕今日要吃个大亏。” 转眼日头偏西,魏谦明显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不满的说道:“那小子不会是偷偷溜了吧?” 赖天工正欲反击,却见许半生从大门处迈入,便哈哈一笑,什么都不说了。 许半生拱了拱双手,道:“晚辈阵法已经布置完毕,还请魏前辈前去闯阵。” 魏谦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听到此言,立刻站起,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两个闪身,便已经到了大门口。 而审判所的专员,此刻也站起身来,他是必须前往督战的,以免双方使别的手段,而且,这比试的计时,也要由他来掌控。 众人一同前往演武场,只见演武场内似乎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修为高一些的人,都已经能够感觉到,此地的气场和其他地方明显有所不同。 “魏前辈,晚辈所布之阵便在这里,只要你迈过晚辈脚下此处,便可入阵。晚辈在阵内恭候大驾”说罢,他自己先入了阵,站在阵眼之中,茕茕孑立的看着阵外的所有人,眼神平静,身形没有丝毫的波动。 魏谦双手一晃,那对分水刺再度出现在他的手里,然后,他纵身一跃,空中虚踏了两步,落下之时,已然进入到许半生所言的阵法之内。 专员此刻也是朗声说道:“你二人对战,以两个时辰为限。如今魏道友已然入阵,开始计时。两个时辰之内,生死各安天命,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横加干涉。当我宣布时辰到了之后,双方必须立时收手,否则,当以审判之力罚之。若是无有异议,你二人便可开始了” 话音一落,魏谦早已迫不及待,双手分水刺一扬,两道电弧瞬间交击,形成一道长长的剑光,直朝着许半生攻了过去。未完待续。 ... 第0871章 节节高大阵 感觉到演武场内的气场变化,可是,杨高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阵法有什么稀奇之处,便传音给赖天工问道:“赖师兄,半生所布的这是什么阵法?” 赖天工也奇怪着呢,许半生争取了这个布阵的权力,以他目前掌握的阵法之中,当属八阵图最为强大。虽说许半生不太可能在正常的条件下布成完整的八阵图,可以他如今的实力,六阵连环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 以赖天工对许半生的了解,若是他布成六阵连环,应该还有少量的余力。凭借六阵连环,半个时辰之内可谓无忧,许半生甚至无需顾及,只需用心恢复真气便可。甚至于,许半生若是狡黠一些,他完全可以在布阵完毕之后,不着急来通知众人,而是自己独自在这里恢复实力,那样的话,把握会大了许多。 可是现在,赖天工却发现许半生所布之阵并非八阵图,而是节节高大阵,这不禁让他心中咯噔一下。 节节高大阵,也是他当初收许半生为徒的时候,给许半生的考验之一,甚至于,所有拜在赖天工门下的弟子,初进门的时候都要经历这一关。能够完全走完所有台阶的,在赖天工所有的弟子当中,仅有许半生一人而已。 许半生布阵的实力当然毋庸置疑,可这节节高大阵却会受限于布阵者本身的实力,这是综合实力,阵法之中呈现出的力量大小,跟布阵者自身的力量强度息息相关。这个阵法,若是让赖天工来布,当然没问题,他全力为之的话,魏谦甚至走不出五步。就无法抗衡阵法的力量了。除非他能找到阵法的节点,每一步都走踏在节点之上,这就等于直接破掉了这个阵法了。许半生当时就是如此破阵闯关的。 可是。以许半生的实力,就算阵法会对他的力量有大规模的加成。可终究他本身的实力太弱,根本就挡不住魏谦。金丹六重天,哪怕是凭借肉身的绝对力量,也能轻易地冲破许半生布下的这个节节高大阵。 但是,赖天工也知道,许半生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或许,他这个节节高大阵之中。还有其他的玄妙之处。 权且静观其变吧,赖天工的心里,也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许半生出现任何差池,他哪怕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必须保住许半生。不管如何,他都对许半生的选择有些不解,为何不用最强的八阵图?却要如此冒险? 这当然是不能告诉杨高宇的,他只是淡然说道:“此阵阵基乃是节节高大阵,其中又有其他玄妙变化。掌教毋庸担心。只管看下去一切便知。” 杨高宇见赖天工似乎很是笃定,这才放心,又将目光投向阵法之中。 魏谦虽然托大。把话说的很慢,可心中对许半生也是恨之以极,恨不得一招就取了许半生的性命。而且,他也是粗中有细,见许半生如此从容,加上赖天工这个元婴老鬼也如此笃定,心里不免还是对许半生的阵法多了几分小心。 是以,这这分水刺分出两道电弧,然后将其合为一击。看上去虽然简单,却也是集中了他最强的力量。第一招。便是全力出手,绝无丝毫保留。除了可以在最强状态下闯阵。给许半生带来最直接的打击之外,魏谦也可以通过自己全力的一击,测试一下这阵法的强弱程度,对阵法有个充分的估计,从而得知这阵法能牵制他多少的力量。而至于许半生本身的实力,他是从未放在心上的。 一个筑基三重天而已,再强又能强到哪儿去? 一击既出,就连魏谦也没预料到,这一击太轻松了,眼前那看似澎湃的力量,就像是个假老虎一般,完全不堪一击。他这一击,倒是有一大半都落在了空处,丝毫不着力,阵法给魏谦造成的阻力不够一成。 心中疑惑,不至于这么差吧,这破阵法,还不如一名普通的筑基的力量,若是如此,赖天工那个老鬼又怎么会如此有自信? 虽然这一击实在太轻松了,魏谦也已经凭着这一击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前方的许半生看起来距离他已经只剩下五六步的距离。但是由于阵法太弱了,这一步走的太轻松,反倒让魏谦生出了几分警觉之心,他觉得许半生一定是在示敌以弱,想让自己掉以轻心,保不齐下一步就会展示出这套阵法真正的力量。 是以,第二招,魏谦依旧施以全力。 两根分水刺同时挥出,在空中相击,一道雷霆,夹杂着肉眼可见的火焰,直奔许半生的方向而去。 在阵法之中,只要这阵法没破,这么远的距离魏谦的出招是很难伤到许半生的,谁都知道,魏谦这招无非就是要破掉阵法的第二重。 事实上到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看了出来,许半生使用的阵法乃是节节高大阵,演武场内看似平地,实际上由于阵法的控制,却宛若一道台阶,每向前一步都会遇到更强的力量。许半生就站在台阶的顶端,若是闯阵者不走上最后一级台阶,是几乎没可能伤到许半生的。又或者,闯阵者的实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无视节节高大阵,一击之下将其彻底毁灭,那样也可以直接打在许半生的身上。 从第一招,就已经可以看出魏谦还不具备那样的实力,是以他只能一步步的走上前去,直到来到最后一级台阶之上。 每一级台阶,都是一道门,唯有打破这道门,才能继续前进。而从魏谦第一招的情况来看,他似乎很轻松,那么这第二道门,也根本不可能对魏谦造成任何的阻碍。 果然,魏谦又是一招就轻松的迈出了第二步,甚至于,这一步比之前跨的更大。 若是照着这样的情况下去,哪怕接下去的几步每一步都比前一步增加一倍以上的力量,只怕也不可能对魏谦造成任何阻碍。 时间还不到一盏茶。距离两个时辰还远得很,想要凭这样的阵法挡住魏谦,不啻于痴人说梦。 众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一直笃定的赖天工,也没能看出这节节高大阵之中还有任何的玄妙。他不禁紧张起来。 杨高宇更是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眼看着魏谦就要使出第三招,而显然,这阵法也绝不可能挡得住他。杨高宇传音给赖天工:“师兄,这是什么情况?这阵法好像丝毫用处都没有啊” 当然,也不是真的没有,只是这种作用对一名金丹六重天而言,着实不值一提罢了。 赖天工紧张的看着演武场中的情况。已经无暇顾及杨高宇的疑问。 第三招。 和第二招如出一辙,依旧是雷霆夹杂着火焰。不过这一次,大家都看得出来,阵法又有所加强,比起刚才,这一招持续的时间要长了一些,对魏谦真气的损耗也大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魏谦的第三步还是稳健的跨了出去。不如第二步跨的那么远,但也和第一步差不多。如此以往,再有三步。魏谦就能站在许半生的面前。这就是许半生倚赖的阵法?就这种水平,他怎敢挑战魏谦? 众人疑惑不止,而赖天工也已经悄然运起真气。他似乎已经看到节节高大阵很快就将被破,到时候即便是引来审判之力的惩罚,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可是,审判所的专员似乎察觉到了赖天工的行动,他哼了一声,心里虽然也对许半生这节节高大阵不堪一击感到疑惑,但是职责所在,他必须要阻止一切不应该出现在这场比试之中发生的事情。 一股强大的力量,悄然的笼罩了赖天工。专员传音给赖天工道:“赖道友切不可妄动,规矩就是规矩。无论你的弟子如何,你都不能出手。否则。我保证你不但救不了他,自己也会承受来自于审判所的审判之力。” 赖天工并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此时,魏谦已经使出了第四招。 雷霆加火焰,没有任何的调整,随着分水刺左右交击,那携有万钧之力的雷霆已然朝着前方劈了过去,火焰喷射,演武场内一时间红光大作,阵外之人都已经能够感觉到那赤焰的炽烈高温。 许多人都认为魏谦的第四步必然会如前三步那样轻松迈出,太一派的弟子,包括杨高宇等人在内,都为许半生狠狠的捏了一把汗。他们不是不想阻拦,可是审判所也不是吃素的。 而就在此时,异象突生,那看似无坚不摧的雷霆闪电,在火光之中炸出一条蓝色的光带,可是,连续三次都显得不堪一击的节节高大阵,却突然也生出一道几乎相同的雷霆,同时,无边无际的大水兜天而降,刚才还让众人觉得毛发灼烫的火焰瞬间熄灭,而两道雷霆也劈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眼前蓝光刺眼,金丹以下的修仙者都已经看不清演武场内的状况。而即便是元婴,也只是勉强看见,那后出现的雷霆,似乎更强于魏谦发出的雷霆,两道雷霆湮灭之前,明显给了魏谦重重一击。 就是这一击,魏谦当时已经迈出右脚,打算继续前行。可巨大的雷霆之力袭来,他却竟然后退了一步。 本该四步,现在却又变成了两步。 魏谦难以置信,再度发出雷霆一击。 第五招 和刚才如出一辙。 阵法之中洪水汹涌,那滔天的火光根本不具任何威胁,瞬间熄灭,而魏谦的雷霆再度不如阵法的雷霆,这一次,魏谦可没有抬起任何一只脚,而是双脚稳稳的踏在地上,但是,没有区别,他依旧稳不住身形,再度倒退了一步。 并且,这一步比刚才那一步退的更大,他几乎已经到了阵法的边缘。 前三招过后,魏谦占尽优势,眼看再有最多三步他就能站在许半生的面前,到时候,便是两人的直接交手。 可四五两招,异象横生,阵法不仅挡住了魏谦的出招,还将其逼退了两步。 转眼间,两人之间,几乎恢复了最初的距离,魏谦也是难以置信,这阵法为何突然变强了?未完待续。 ... 第0872章 形势几度逆转 在场之人,唯有赖天工福至心灵,突然间明白了许半生这节节高大阵为何突然变强了。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心道许半生果然是阵法上的奇才,自己的眼光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错,心中也不免为此有些自得。许半生不管变得多强大,这对赖天工几乎是毫无裨益的,可是,能在阳寿降至之际,收获这样一个徒弟,也足以让他在太一派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而演武场中,魏谦已经是变得越来越谨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无法适应,看着自己和许半生之间那短短的五六步距离,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再度使出全力,但是招式却为之一变。分水刺划出两道弧光,直击前方,口中却默念真言,留了后招。 前方金光大作,魏谦这全力一击,竟然没能突破阵法的屏障,而许半生也自岿然不动,根本没有半点反击的意思。 这让魏谦很是难受,他念动的真言本欲发动一个法术,可许半生丝毫不为所动,他的法术即便发出,也是毫无用处。 无奈之下,魏谦收了法术,继续以双手的分水刺进行攻击。 弧光不断闪现,可眼前的金光却好似铜墙铁壁,无论魏谦如何拼尽全力,却竟然丝毫都无法突破这道屏障。 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半个时辰,可魏谦却始终停留在原地,根本是一步都无法前行。 这是什么阵法?这绝不是节节高大阵,一个筑基三重天,纵然在阵法上的造诣再深,却受到他自身的实力所限。构建出的节节高大阵绝不可能如此之强,竟然能让一名金丹六重天一筹莫展。 魏谦的消耗也颇大,他知道。此刻自己已经绝非最强的时刻,按理说不管阵法的防御有多强。经过这么久的打击也应该出现一些破绽了。可是,无论魏谦如何攻击,那金光却不见半分,丝毫不见消耗。这样下去,别说两个时辰,只怕等到魏谦耗尽真气,也奈何不得这阵法。 必须另想他法。 口中再度念动真言,魏谦收起了手中的分水刺。一道赤焰从他口中喷出。 那赤焰沾上什么便愈发剧烈的燃烧,只不过一眨眼,整个演武场内,已经满是火焰。演武场内的温度,一时间也上升到足有数千度,在如此高温和赤焰的猛烈燃烧之下,那金光防御终于变得暗淡了许多。只是也不知是因为金光防御在减弱,是以暗淡,还是因为火光太强,映衬着金光显得暗淡。 不过魏谦却是感觉的到。对面的防御有些松动了,这显然表示那金光防御在削弱,魏谦终于找回了自信。心道那金光看来主要是针对雷电攻击,对于火焰,并没有太强的防御作用。他也恍然明白,为何刚才他在雷霆之中加入火焰,许半生要以水灭之,原来,是因为那金光只是用以防御雷霆电光的而已。 但是他却似乎忘记了,既然刚才许半生能以滔天大水扑灭他的火焰,此刻为何又丝毫不动。明知金光禁不起火烧,却仍以金光防御?而且。最初他以雷霆加火焰攻击之时,那两招。这阵法可是逼得他连退两步的。 自以为找到了攻破阵法的正确方式,魏谦自然是毫不留手,真气不断的输出,那火焰也是越烧越旺。 不大会儿,金光全灭,魏谦终于感觉到前方压力全失,他立刻毫不犹豫的朝前迈出了一步。 然后,是第二步,这第二步比起第一步来,要容易的太多,跟他最初入阵的时候,前三招所遇到的阻力近乎相同。 第三步也很快迈出,这三步,每一步魏谦都跨出最大的距离,比起他入阵时那三步,足足多出了一步的距离。 眼看着他与许半生之间,就只剩下了两步的距离,魏谦大喜,口中也不禁狂妄的高呼:“哈哈,小子,投机取巧,现在你便要付出代价” 双手猛催,口中真言不断,魏谦更是丝毫不吝啬真气的输出,转眼间,那火势又大了何止一倍? 观战之人此刻也是纷纷为许半生再度捏了一把汗,尤其是杨高宇,好容易放心了半晌,此刻却又再度提心吊胆起来。 但是赖天工却和刚才完全不同了,他脸上没有丝毫担忧之色,审判所的专员原本担心赖天工又想出手相助,可却发现赖天工老神在在,脸上还露出些微笑容。 想起刚才形势逆转的状况,专员也不禁想到,或许,下一步,魏谦就再也跨不出去了,三步是个极限,接下去又将到了许半生反击的时刻。 念头还未消失,就见到演武场内果然形势再度发生了变化。 许半生又一次动了,他沉着的双手一挥,在魏谦面前便出现了一道微微发出淡蓝色光亮的高墙,寒意顿时弥漫全场,竟然将那无尽火光压制了下去,而正打算朝前继续迈进的魏谦,也是一头撞在那高墙之上,一股巨力迫使他不得不向后退去。 这一个趔趄,竟然让他连退两步。 魏谦不甘心,真言猛念,火势再度加强。 此时众人也都看清,许半生身前出现的那堵高墙赫然是一道冰墙,只是那蓝汪汪的颜色,显示出那冰墙的温度之低,也显出冰墙之厚重强大。 火势刚刚燃起,就消散于冰墙散发出来的寒气之间。 演武场内刚才还无处不在的赤焰,此刻竟然一点不剩,迫人的高温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森森的寒意,竟然让观战的诸人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魏谦再度被逼退了一大步,比起刚才,他更加接近阵法的边缘了。若是再退后一点儿,魏谦甚至要被逼出阵法的范围。虽说这等比试只以生死以及时间为限,可若是被对方送出阵法,光是这个丑。魏谦只怕也出不起。 不可能 这小子的手段已经被我破了,阵法本身根本不足为虑,他怎么可能突然又变强了? 魏谦几欲抓狂。发了疯似的进行攻击,只可惜。许半生身前的那道冰墙根本就不给他丝毫的机会,魏谦的火焰就像是火柴上的些微火苗一般,在强大的寒气逼迫之下,轻易的熄灭。 魏谦意识到,再想以火系法术攻击,只怕不现实了,虽然不知道许半生一个筑基三重天怎么可能如此之强,但是魏谦却已经认识到。自己必须更换攻击的方式。 包括观战之人,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他们期待着魏谦做出改变。 杨高宇见许半生再度拿回了主动,却并没有感到轻松,刚才只是因为魏谦一时体察不清,才会拖延了那么久,有了前边的经验,魏谦必然会迅速的做出改变。这冰墙只怕撑不了多久。 唯独赖天工,丝毫不为许半生担心,他知道。无论魏谦如何,只要他找不到破阵之法,就奈何不了许半生。 他是唯一看懂了许半生这个阵法的。自然也只有他想的到,许半生用来抵御魏谦攻势的,可不是他自己的实力,而是阵法之威。而其他人,似乎都忽略了这一点,因为他们都看到节节高大阵不堪一击,真正挡住魏谦前进步伐,甚至逼他倒退的,却是一道金光防御以及这一道冰墙。不明原委之间。他们也自然的将此视为是许半生自己在抵御魏谦的进攻。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许半生不过区区筑基三重天,就算耗尽所能。他又如何可能挡得住一名金丹六重天的进攻? 火攻无果,便以强兵破之。 冰墙乃是水属性,分水刺乃是水中利器,魏谦再度掣出分水刺,可是两招连击之下,却仅仅在冰墙上打出两个白点,冰墙岿然不动,防御也并未减少半点。 魏谦一虚双目,又将分水刺收起,张嘴一吐,金丹真人才有的金丹竟然被他吐了出来,然后,他的胸口鼓起一大块古怪的凸起,一只黑色的大鸟,从他的胸口破衣而出。 大鸟通体漆黑,毫无疑问,这便是血鸦岛所有弟子自炼气开始便练就的本命血鸦,只是,和许半生此前所见的血鸦完全不同,这只血鸦无论是大小,还是形态,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血鸦置喙,其喙如钩,如剑,竟然闪烁着金属才有的光泽。 一声极为刺耳的鸣叫响过之后,那血鸦张开大嘴,将魏谦吐出的金丹吸入口中。 然后,血鸦双翅一振,如离弦之箭,射向那堵冰墙。 血鸦的铁喙重重的啄在冰墙之上,和刚才分水刺的两击不同,冰墙之上,顿时碎屑纷飞,伴之而来的,是演武场里那逼人的寒气顿时减弱了几分。 魏谦大喜,继续控制着本命血鸦不断的冲向冰墙,而观战之人,也看到场内的形势再度发生了逆转。刚才无法催动的冰墙,此刻却是在血鸦的啄击之下,很快的四分五裂。不过片刻光景,那冰墙便已经土崩瓦解。 在魏谦身前,又是一片坦途,他再度跨出了大大的一步,足有之前两步之距。 有了这第一步,第二步就简单的多了,魏谦一边让血鸦继续攻击,同时,手中分水刺再现,口中真言不断,赤焰,分水刺所发出的雷霆,以及那只血鸦,一同攻向许半生。 魏谦接连迈出两步,他距离许半生,已经不足一步之遥。 只要再向前一些,魏谦便可将许半生弑于剑下。 杨高宇大惊,所有太一派的弟子俱是大惊,而血鸦岛的弟子却是满脸喜色,他们觉得,这一战,终于是要彻底的分出胜负了。 时间虽然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可离两个时辰还有三刻之多,只要魏谦和许半生之间的距离再缩短一丈,便是许半生神魂俱灭之时。 可是,就是这一丈,不足一步的距离,魏谦却迈不过去。 冰墙再度耸立,赤焰转瞬即灭。 金光也重放光明,雷霆打在其上,只能为金光增色。 而血鸦,却遇到了猛烈的罡风,无论它如何扑动双翅,都无法稳住身形,摇摇晃晃,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再也无法对许半生形成丝毫的攻击。 同时,许半生双掌向外一推,魏谦就好像一个被成年人拎着脖领子的顽童,纵然万般不愿,却只能不断的向后退去。转眼间,他便已经退至阵法的边缘,只要再向后退上半分,他便会被送出阵去。未完待续。 ... 第0873章 肃杀 这会儿,血鸦岛的弟子都为之胆战心惊,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那看似不堪一击的阵法,却竟然能将魏谦逼到如此程度。 审判所的专员已经眯起了双眼,虽然他也还不知道许半生是如何做到的,可他此刻早已明白,这一切都是在许半生算计之中的,若那阵法真的不堪一击,这么久了,魏谦早就该破阵而出。可是阵法依旧,就足以说明,演武场里所展现的一切,都是这阵法所致。 这绝不是个简简单单的节节高大阵。 这也是专员唯一能做出的判断了,阵法之中到底隐藏着何种玄妙之处,他也看不出来。这与修为无关,完全是见识不够。修仙者只是一个统称,其中其实有很多细分的种类,以武证道被统称为剑修,这算是中神州的修仙者之中最大的一个门类,而其他还有符修,阵修,法修,丹修,鬼修等等,偏门的更是不计其数,不过由于很少有哪个修仙者会专修一路,而放弃其他的修炼之道,所以这样的分类很少被人提及。剑修也会辅修一些符纹阵法炼丹之术,而符修阵修丹修这些,也绝不可能不修武道和法术,只是修仙者寿命虽长,可终究也有限,是以总要以一门为主。 这位专员主修的是法术,武道也不错,勉强可以算是法武双修,对阵法只有粗浅的了解,像是许半生布下的这个阵法,他是不可能看透的。 不光是他,就算是太一派的两名化神真尊站在这里,只怕也看不透这节节高大阵之中藏有何等玄妙,所有人里,也唯有赖天工看出了端倪。 也正因为看出端倪。一直都神态轻松知道许半生不会败的赖天工,见魏谦竟然被许半生逼至阵法边缘,若非阵法本身隔离天地。有一道肉眼不能见的薄薄屏障挡住了他,只怕他此刻已经被许半生刚才那一波反击给踢出阵外了。他反倒是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他不太愿意看见的结果。 不过很快,赖天工就舒展了眉头,这是魏谦自己送上门来的,太一派和血鸦岛之间本就宿怨难了,倒是也不怕增加这样一个仇恨。对于魏谦来说,他的目标仅有许半生一人,可对于血鸦岛的其他人,只不过是将许半生视为一个讨伐太一派的借口。他们不会把许半生放在眼里,赖天工等人为许半生担忧,其实也是关心则乱。所以,若是能借着这次的机会除掉魏谦,对于许半生来说反倒是最为有利的。 而且,这件事有审判所主持公道,也不怕血鸦岛敢胡来,有没有今天这件事,对于血鸦岛和太一派两派间的关系并没有本质的影响,充其量不过几年之内太一派的弟子下山后容易遭到血鸦岛的弟子挑衅罢了。这类挑衅从来都没有断过。唯一会改变的也就是挑衅的频率和次数而已。 正如赖天工所料,阵中的情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半生以罡风吹乱了魏谦的本命血鸦,将其击至节节高大阵边缘之后。竟然反守为攻,手中亮出寒铁软剑,挥剑朝着魏谦刺去。 而魏谦,就像是被捆缚住了双手双脚,竟然动弹不得,任由许半生一剑西来,在他的身上增加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眼。 角度恰好的血鸦岛弟子,甚至能从魏谦的背后通过那个洞口看到对面的情形。 众人自然是一片惊呼之声,谁也没想到。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魏谦竟然没能攻破许半生的阵法。这还不算。反倒是他被许半生所伤,而许半生到现在。还是毫发无损。 不过许半生也就攻了这一招而已,一看仅仅只是给魏谦身上添了个洞,而这对于修仙者来说,着实算不得什么,他也退了回去,收起了寒铁软剑。 但是下一刻,许半生手里又多出了一根大棒子,兜头一棒敲在魏谦的头上,殷红的鲜血顺着魏谦的额头流淌下来,发髻完全乱了,大把的头发被这一棒带了下来,魏谦转眼半秃。 魏谦气的嗷嗷直叫,却仿佛挣脱不了无形的束缚,阵法的威力直到现在才真正显露出来,阵外观战之人却是看的皱眉不已,不知道魏谦为何不反击,竟然任由许半生侮辱。 许半生再次退回到阵眼之中,经过两轮的试探,他发现,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哪怕这两招都用上了五行神雷,却依旧伤害有限。此刻是将魏谦束缚住了,可这力量也着实有限,已经坚持不了太久,若想彻底干掉魏谦,除非五行神雷齐出,其中少不得还要动用五行神变的力量,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且不说不敢随意尝试,关键是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唯有继续利用魏谦自己的力量…… 一场对战,金丹六重天对筑基三重天,打成这个局面,着实是没有人想到的。 不是魏谦实力不够,也不是许半生实力太强,而是许半生算计得当,步步为营,从一开始就把魏谦引入了圈套。之前对抗魏谦的,是他自己的力量,现在束缚住魏谦的,依旧是他自身的力量。 节节高大阵没错,可是在节节高大阵之中,还隐藏有两重阵法。 一重是聚灵阵,另一重是严格说来已经不算是阵法了,而是一个次元洞天,但这个次元洞天又和普通的次元洞天有很大的区别,这个洞天之中,可以将聚灵阵聚集的各种力量存储其中,然后转化为许半生希望的力量模式,进行辅助输出。 当魏谦入阵之后,一开始便使出全力,这正中了许半生的下怀。 以节节高阵法设置节点,纵然这节节高大阵的确不堪一击,可节节高大阵的作用就是为了让魏谦无法一次性洞穿整个阵法。魏谦的实力,还不足以强行一次破除整个阵法,于是他只能按部就班一步步的朝前迈进,从而就必须使出至少三招以上,才有可能对许半生形成少许的威胁。 以节节高大阵作为阶段性的屏障。将攻击始终化解在前一步,隐藏其中的聚灵阵,便会将这无处消散的各种力量吸聚起来。输入到那个次元洞天之中。 魏谦的实力自然是比许半生强的太多,三步之后。那次元洞天便已经到了满溢的程度,其中充满了强大而暴戾的气息,这时候,许半生便以自身的力量作为引导,将次元洞天之中存储的魏谦的力量反过头去攻击他自己。 自身的力量反攻回来,当然不会弱于魏谦的实力,并且加上许半生的力量,他又可以控制次元洞天之中力量的输出。这就出现了此前所有人看到的情形。 魏谦轻松的逼进三步,却遭到许半生的反击,不得不几乎退回原地,他并不想退,可不退就会受伤。 而将魏谦逼退之后,次元洞天之中的力量也消耗殆尽,第二轮的进攻与反击便又出现。 这便是魏谦为何会两次逼近许半生,却又最终被其几乎打回原处的原因。 许半生料定,魏谦在连受两次挫折之后,性情急躁的他。肯定会忽略掉他其实还是前进了一步左右的事实,而认为这样下去,只怕很难攻破这个阵法。如果不是将魏谦的性格因素也考虑进去。许半生的设计是会注定失败的。因为魏谦只需要继续保持攻击,他每前进三步都会被许半生逼回来,但始终还是会朝前走出一点点。这极少的距离,依旧可以缩短他和许半生之间的距离。尤其是走近到一定的阶段,两人之间的距离太短,将会导致许半生没有时间在将其逼退之后修复节节高大阵,那么,这套阵法,或者说这套设计。就面临崩溃,导致的结局自然也就是许半生的彻底失败。 两个时辰。其实足够魏谦慢慢的前进,这个过程虽然乏味。却是可以让魏谦杀死许半生的方式。 只可惜,魏谦的性格已经被许半生掌握的死死的,他没有继续保持下去,而是选择召唤出了本命血鸦,试图彻底的解决掉这套阵法。 而这,正入许半生的下怀,当血鸦加上魏谦本身的力量都被次元洞天吸收了之后,许半生开始了绝地反击。 因为还有血鸦可以持续不断的给次元洞天通过聚灵阵吸收力量,是以许半生才能在将魏谦逼退之后,将其束缚在阵法的边缘。 真正的反击,从那时才开始。 只可惜,许半生连续两次的尝试,虽然卓见成效,可他却知道,如此是杀不了魏谦的。魏谦只要活着,接下去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总不能许半生永远龟缩在大青山上吧?至于杀了魏谦的结果,许半生早就想好了,血鸦岛和太一派之间的恩怨根本无从化解,只要他们找不到借口正面出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眼看着次元洞天里的力量已经几乎要无法束缚魏谦,许半生决定冒一次险。当然不是用五行神变,那是绝不能泄露的秘密,除此之外,想要彻底解决掉魏谦这个麻烦,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许半生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一旦作出决定,那必然是雷厉风行。 真气在体内缓缓运转起来,许半生的头顶之上仿佛被点亮了一盏灯,一团光亮直冲云霄。 光线起处,许半生也动了,一张遮天蔽日的黑幕骤然出现,黑幕之下是一股铁锈般的肃杀之气。 许半生双手轻挥,胁下仿佛生出双翼,他凭空飞了起来,然后一振双臂,便滑翔着扑向已经挣脱一条腿的魏谦。 黑幕之下,再无半点生气,许半生张开了口,一口吞噬了那只血鸦,本想将其也收入太一洞天,但是,那血鸦竟然在许半生的体内被熔化为星点元力,许半生来不及细想,便将那血鸦所化的元力贯彻双臂,令其转头朝着魏谦而去。 天晴日朗,黑幕消除。 演武场内,魏谦轰然倒地。未完待续。 ... 第0874章 不情之请 没有人能够相信眼前这一幕,魏谦竟然倒下了,而许半生还完好无损的站在演武场内。 无论是血鸦岛的弟子,还是太一派的人,都绝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局。 赖天工也只是在片刻之前才看出这场比试将很可能由许半生杀死魏谦而终,可即便是他,在许半生提出挑战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凭借八阵图的威力,许半生撑过两个时辰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后许半生用他的表现告诉赖天工,他不但要撑过这两个时辰,甚至,他是要杀了魏谦,彻底解决掉这件事。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赖天工才明白许半生为何不布下八阵图,而是布下了这样一个步步都是陷阱的三阵连环。 能说什么?可以说,当魏谦踏上大青山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是这样的下场。与实力无关,甚至与导致了他死亡的性格无关,即便他的性格不是如此冲动,许半生也依旧会设计出一套针对他的阵法连环来杀了他。 不是许半生喜欢杀人,而是只要魏谦心中存有杀了许半生的念头,那么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如果说有什么人要对这件事的结局负责,那么唯有那名审判所的专员。如果没有审判所的干预,许半生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一点的。 因势利导,顺势而为,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规则,并且将所有的规则都调整到利于自己的方向。 赖天工也是在亲眼见证了魏谦的尸体轰然倒下,彻底了绝了生机那一刻,才终于意识到,从许半生出现在这里,从魏谦展现出他势必要杀了许半生以泄心头之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结局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许半生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无论审判所的专员如何裁决,他都会想出一个将魏谦彻底留在这里的方式。 原因只有一个。魏谦的离去,对于许半生的未来将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威胁。 可是其他人并不会这样想。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一场一步步走向他们所无法预料的结果的过程,没有人会相信,作为弱者的许半生,竟然会生出杀心。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亦步亦趋的结果,许半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能做到这一点。 而许半生的表现,似乎也证实了他们的想法。许半生呆呆的走向躺于地上的魏谦的尸体,表现的难以置信的以真气探查他的生命,最终略显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演武场,乜乜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又看了看掌教杨高宇,最后望向审判所的专员。 口中带着迟疑,许半生结结巴巴的问道:“专员前辈,这该如何是好?”似乎,他对于这样的结果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他自己也被吓着了。他竟然杀了一名金丹真人,这显然不在他的预计之内,本想藉此化解与血鸦岛之间的仇怨。却“一不小心”将仇怨结的更深。 在许半生的问题之下,审判所的专员也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此刻的他唯有唏嘘不已,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名金丹,竟然死在了一个筑基的手里,而且是绝对的正面对决,至少没有人看出演武场内有任何的意外。 “此等对决,本就是生死有命。你既杀了魏道友,这场比试你胜了。你也就毋须再对血鸦岛有任何赔偿。而血鸦岛任何人等,也绝不允许对你有任何形式的报复。”无论如何。专员也必须按照审判所的规矩宣布结果。 许半生似乎很是担忧,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可是,晚辈杀了血鸦岛的金丹真人,他们明着不敢报复,可背地里不断挑衅,晚辈该如何是好?” 专员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你无需担心,血鸦岛任何人胆敢向你挑衅,或者在并非你有过错的情况下对你出手,迎接他们的,都将是审判所的裁决。而且,这个裁决,绝不是针对那个挑衅你或者向你出手的某个人,而是针对整个血鸦岛。” 这句话,无形中给了许半生一个极大的保护,这就像是一个护身符,即便血鸦岛还想对许半生有任何动作,也必须谋定后动,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让审判所无话可说,短时间内,他们是绝不敢向许半生发起挑衅的。 许半生这才似乎放下了心,而实际上,他要的也便是专员这个态度。这番话,必须由专员说出来,许半生不想听,但是他必须让血鸦岛的那帮人听见。唯有如此,他才能得到一段时间的安宁。 “晚辈多谢专员前辈的公平裁定。”许半生拱了拱手,脸色煞白的退下,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专员又看了一眼血鸦岛那帮仍自在震惊中不可自拔的弟子,道:“我刚才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 那帮弟子茫然的点了点头,专员又道:“那就把我的话一字不落的带回血鸦岛,告诉你们的掌门,这件事,至此了了。” 那帮弟子一个个面如土色,他们带着满腔的骄气而来,却不曾想竟然落得这样一个灰头土脸只能夹着尾巴离开的下场。 抬起了魏谦的尸体,血鸦岛的弟子离开的暴土狼烟,秦泽涛尤其的失魂落魄,原本他觉得自己大功一件,回去之后必然受到师门重视。可现在,他也知道虽然过不在他,可受到牵连是必然的。魏谦竟然死了,竟然死在了许半生的挑战之下,直到离开,他依旧没能回过神来。 专员深深的看了看许半生,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么?” 许半生此刻也似乎恢复了一点儿,不再如刚才那般慌乱,道:“晚辈情知自己与魏前辈的实力差距极大,即便是有阵法相助,若是魏前辈存心杀我,必然不会留手,我也很难逃过此劫。不过晚辈此前观察魏前辈性情暴戾。而且极好面子,猜想他一出手必然就竭尽全力。是以弟子以节节高大阵设置了六步屏障,并不敢奢望这阵法能真的挡住魏前辈之怒。于是便在阵法之中隐藏了聚灵阵,又设置了一个容纳纯粹力量的次元洞天。待魏前辈全力出手之际,节节高大阵的屏障会挡住他数次攻击,然后将其力量存在次元洞天之中,伺机反击,晚辈也趁着反击的时候修复节节高大阵。可是晚辈并未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晚辈原本只想以魏前辈自己的力量挡住他前进的步伐。可是很快晚辈就发现即便如此,也很难撑过两个时辰,却不曾想魏前辈比晚辈还要着急。更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攻,晚辈也只能勉强抵抗。原本刚才晚辈想要利用次元洞天里的力量将魏前辈彻底送出大阵,这样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可魏前辈却提前挣脱了晚辈设下的束缚,他一步步走向晚辈,晚辈也唯有全力相拼。借助魏前辈自身的力量,加上节节高大阵最后一步的力量加成,以及晚辈的全力输出,竟然……晚辈现在也不太想得明白,怎么那一击会有如此庞大的力量,好像是魏前辈的血鸦出了什么意外……晚辈也不是太清楚。” 解释到这份上。也便够了,专员也认为杀死魏谦只怕是一个极为巧合的意外,他始终无法相信许半生能有这样的实力。 不过。对于许半生的心智之成熟,专员也是暗自颔首的。虽然杀了魏谦只是一个意外,可若非他步步为营的设计,以这样的一套三阵连环面对,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而且,三阵连环啊,区区筑基三重天,这也是难能可贵的手段了。 “看来,你的天赋真的是在阵法之上。” 赖天工傲然道:“我当初便一眼看中了这小子。他在阵法上的天赋乃是我此生从所未见,他的许多想法。甚至帮助我改善了一些布阵之法。”言辞之间,充满了对于许半生的骄傲。以及对自己眼光的自傲。 专员淡淡的点了点头,道:“那就恭喜贵派了,收获一名甘心情愿在阵法一途上修炼的弟子,这对贵派的整体实力,是一个相当大的补充。许半生,既然你在阵法上有如此天赋,万不可浪费去修武道,天赋来之不易,百年后你若布阵大成,我必然向上峰推荐你加入审判所。” 加入审判所,几乎从来都是上门才有的殊荣,要知道,一旦加入审判所,就意味着诸多的便利。对于上门而言,这些便利只不过是上门之间相互掣肘的必然,而对于一个太一派这样的普通门派,若是有弟子能够加入审判所,那便意味着数不尽的好处。凭此助力,跻身旁门也不是梦。 许半生显得有些激动,急忙拜谢专员,专员倨傲的点点头,拱手告辞。 杨高宇自然是挽留不止,可专员执意要走,也只能将其一路送至山门处,遥望他身影消失,这才转身回山。 “今日此事,虽说结局算的上圆满,可今后百年之内,我派弟子下山,一定要多加小心。有审判所专员的话,血鸦岛或许不敢找半生的麻烦,却必然会对我派其他弟子诸多挑衅。避其锋芒,能退便退,不可与其争一时长短。段师弟,这属于你钦天府的事务,你要传达下去。” 段江州急忙领命,然后杨高宇摆摆手道:“那便都散了吧,此事不可多加宣扬,低调为上。” 众弟子自然都是躬身告退,杨高宇却对许半生道:“半生,你留一下。” 可是许半生此刻却又一拱手,朗声道:“掌教,弟子许半生,有一个不情之请”说罢,他径直跪倒在杨高宇的面前。 杨高宇一愣,那些准备告退的弟子也都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许半生还要说些什么。 “你起来说话。” 许半生伏地不起,口中道:“今日之事,弟子仍觉自身并无过错,可仇魂师弟数次三番为难弟子。当初在外门仇师弟便各种刁难,本以为入了内门大家可以摒弃前嫌,可没想到,他竟然勾结外人,并且是勾结本派敌对门派,欲对弟子不利。虽说门规有定,修为较高的弟子不可随意挑战修为较低的弟子,可今日事出有因。是以,弟子恳请掌教,让仇魂与弟子公平一战,生死毋论” 这是要杀仇魂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未完待续。 ... 第0875章 还施彼身 仇魂一听,顿时脸色煞白。 他对许半生恨之入骨不假,可如今已不是曾经。以往的仇魂可以不把许半生放在眼里,可现在他很明白,他早已不是许半生的对手。别说许半生还有阵法符箓帮忙,就算是全凭武道法术,他也绝不是许半生的对手,真要让他与许半生生死相搏,他连一丝胜算都没有。 噗通一声,仇魂也跪倒在杨高宇的面前,他砰砰连续磕了几个头,带着哭腔道:“掌教在上,弟子那只是无心之失啊,而且,弟子从不知道那人竟然是血鸦岛的贼人,弟子只以为他是个好心人,酒后不免就多说了几句。况且弟子也并不知道许师兄那日带回的银鱼竟然会是血鸦岛豢养的,若是知道,弟子绝不敢胡言。还请掌教明见吧。” 杨高宇其实也并不愿意让许半生和仇魂生死相搏,虽说这两人之间颇有些势同水火,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仇魂理亏,许半生以往真没把他当回事。而且相比较起来,许半生显然更加重要,现在许半生提出这样的要求,杨高宇很是为难。毕竟,仇魂也是个后天道体,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能获得一个后天道体的弟子有多么难得,他这个掌教还是心里有数的。 可是,毕竟仇魂所作所为在场之人都看在眼里,许半生那边更是心中定然横亘一道过不去的坎儿,也不能为了一个后天道体就伤了其他弟子的心。有仇魂在前,无论有心还是无意,勾结血鸦岛弟子,这都是重罪。若是连这等罪都不治,定然会让其他弟子心中难平。 尤其是许半生,若非对方大意。以及许半生今日超水平发挥,今后定然麻烦不断。他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即便有些在情理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看了看许半生,杨高宇是希望许半生能够自行退让一步的。可是许半生却是一拱手,道:“仇师弟的嘴脸变得也未免太快了。若是你对那秦泽涛毫无提防,我或许倒是能信了你这些话。可是,你方才所言,你早就对秦泽涛多有防备。既已心生提防,你再与他说这些事情,你敢说你是无意?你分明便是有意为之,想要陷我于险地之间。若非侥幸。就算过了今日这关,日后也必然麻烦不断。仇魂呐仇魂,从我入门那日起,你便对我百般刁难,本以为你我进了内门之后,各自修炼,当以仙途为要。却不想你仍自不断试图暗算于我。若我不杀了你,今后我仙途漫漫之间,岂不是除了要面对外部强敌,还随时要防备着同门算计?掌教在上。弟子许半生,便是拼着受门规惩处,也要与仇魂一战。门规虽定下修为高者不得向修为低者挑衅。可事出有因,仇魂数次三番暗害于我,还请掌教主持公道。” 杨高宇默然,以仇魂的所作所为,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心,许半生也都不算逾矩了。但,这毕竟是个后天道体…… 这时,赖天工也上前一步,拱手道:“掌教。半生所言在理,今日之事。皆由仇魂而起。他说他并无里通外敌,可在场诸弟子。又有谁会信他?此子偏狭,让半生与他一战,彻底了断方为正理。否则,我太元一脉万万难服。” 杨高宇深深的看了赖天工一眼,他知道,今日即便不允许许半生的请求,只怕赖天工也绝不会放过仇魂,心中不免叹了口气。 此时段江州突然出声说道:“弟子仇魂,无论有意无心,勾结外敌已成既定事实,此举今日虽已解决,可未来之日,对我派影响不可谓不深重。以钦天府之规,里通外敌者,当尽废修为,逐出师门,流放终生。许半生所请,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掌教难以权定,或可请内务府与钦天府联合处置。” 杨高宇听罢,他知道,仇魂这是彻底犯了众怒,哪怕自己存心要替太一派保住一名后天道体,今后这仇魂的仙途也就算是彻底绝断了。 既已如此,更加不可因为仇魂一人冷了其他弟子的心。 于是,杨高宇下令道:“本座准允许半生之请,二人同入演武场,同样以两个时辰为限,生死不论,比试过后,一切恩怨不得再提。” 仇魂心如死灰,这不啻于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现在的他,怎么可能是许半生的对手?许半生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如丧考妣的一声凄吼:“掌教,请饶了弟子吧,弟子知错了” 杨高宇一挥袍袖,转过身去,不予理会。 而许半生则是长身站起,走向演武场。到了演武场外的时候,他回头说了一句:“仇师弟,请吧” 仇魂失魂落魄的看着杨高宇,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赖天工见他赖着不肯走进演武场,一扬手,临空拍在他的后心之上,仇魂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巨力,直接被赖天工送进了演武场。 演武场内,许半生早已站定,手中也取出了寒铁软剑。 “仇师弟,请了”说罢,手腕一翻,剑光四起,至少百余道风刃直朝着仇魂席卷而去。 仇魂乜乜呆呆,甚至不知抵挡,任凭那百余道风刃卷过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上,顿时到处都是血口。 疼痛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似乎终于惊醒了仇魂,束手待毙总不是办法,抵死相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当然不会是许半生的对手,可横竖都是个死字,拼尽全力或许有机会撑过两个时辰。 许半生再次翻腕,又是百余道风刃席卷而去,这一次,仇魂终于开始反抗,他的体表出现一道淡黄色的光芒,犹如一口金钟,将其牢牢的笼罩其间。那些风刃击打其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金光逐渐黯淡,但是那些风刃也没能再度给仇魂造成任何的损伤。 “仇师弟,还记得我入门那施展的大火球术么?看来你对火性功法颇有些领悟,那么今日,我便以火攻之。”说罢,许半生一扬手,一个大火球术瞬间完成,硕大的火球飞快的贴住了仇魂的身体,仇魂急忙也奠出一个大火球术,想要将许半生的火球逼退。 可是,许半生接二连三的都是大火球术,霎时间,便已经是十几个大火球,将仇魂团团围住。 仇魂只得苦苦支撑,连续十余个大火球术,已经超出了仇魂的认知范围,他顶多只能连续发出七八个大火球而已,他再一次清醒的认知到自己与许半生之间的差距。 可许半生还没停,一个个的大火球蜂拥而至,仇魂虽然还能勉力用自己发出的火球将自己保护在中央,可整个演武场里,就仿佛已经是一片火海。 许半生双目微敛,眼神中透出寒光,口中默念真言,爆裂术瞬间成形,一个大火球瞬间爆裂开来,然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时间,整个演武场内就仿佛过年放鞭炮一般,只是这爆炸的威力远胜鞭炮,倒像是无数炸弹被连续点燃。 仇魂顿知不好,竭尽全力保护住自己,也不敢再对抗什么了,只求彻底护住身体,好勉强渡过这一波火球的爆裂。 许半生左手大火球术,右手爆裂术,那火球虽然不断爆裂,可场内的火球却丝毫不见减少。 演武场的地面,早已被炸成一片焦黑,仇魂也再支撑不住,真气几乎耗尽,一个火球爆裂开来,他被炸的飞向了天空。 许半生手一指,四五个大火球立刻追上了仇魂的方向,将其包裹其间。下一瞬,便是这些火球同时爆炸,半空之中,仇魂发出了痛苦而凄厉的嘶喊。 场外之人已经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这绝对是一边倒的屠杀,仇魂在许半生的手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而许半生却并未心软,依旧不断的发出大火球,却不再施展爆裂术,只是让一个个的火球点燃了仇魂的身躯,使其保持在空中,已经成为了一个燃烧的人。 “许师兄,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往种种,都是我的错,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今后我再也不敢对你有丝毫不敬” 仇魂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可是许半生却没有半点怜悯,甚至连招式都不曾更改,只是不断的发出大火球,一定要将仇魂直接烧死当间。 终于,仇魂的声音逐渐的低了下去,变成了呻吟,许半生也已经背负双手,只是看着空中那个燃烧的身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在火焰之间被烧成了一截黑炭。 几颗亮点从那截烧为黑炭的身体上飘了起来,三红七蓝,那是仇魂的三魂七魄,许半生毫不犹豫,一掌拍去,将仇魂的三魂七魄抓在了手中。 那十个光点拼命的挣扎着,许半生随手一搓,便彻底了结了仇魂,连他的魂魄也彻底消灭,化作无数星点,散逸在空气之间。 口中念出了一段超度的经文,倒不是许半生惺惺作态,而是既然已经神魂俱灭,一切便已经烟消云散,仇魂虽死,可这演武场内也必定留下他大量的戾气,这段超度的往生经文,却是在超度这些戾气。 出了演武场之后,许半生对杨高宇一拱手,道:“弟子下手重了。” 杨高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也是此子咎由自取,你们都散了吧。许半生,你随我来。” 这一次,许半生再无任何异议,跟在杨高宇的身后,离开了钦天府。未完待续。 ... 第0876章 变化通幽 或许是杀死一名金丹的结果还过于震撼人心,是以包括杨高宇赖天工在内的所有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许半生在动用杀死魏谦的那一招的时候,曾经黑幕压顶,曾经出现过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甚至在魏谦死后,许半生身上也曾出现过一种奇特的异象,不过持续时间极短,而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魏谦倒下的尸体之上,竟然没注意到那异乎寻常的景象。 许半生自己当然不会不知道,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他的天灵盖上,仿佛出现了一个全新的孔窍,从头顶一直到足底,贯穿了他的整个身躯。 许半生并不知道那黑幕压顶的景象被其他人选择性的忽视了,事实上当杨高宇要将其留下的时候,他很是担心杨高宇会问及这一点。当然,这可以推到魏谦身上,许半生也是这样打算的,他终于发现,自在诀之所以会让那么多人都走火入魔,似乎并不是什么偶然。 自在诀竟然还有魔气,这是许半生始料未及的。 当然,魔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在中神州也有魔修的门派,对于仙途而言,魔修也不过是三千大道之中的一种而已。 但是对于一名并非魔修的修仙者而言,魔气便是入魔的一种,一旦成长为了心魔,便是走火入魔之时。 许半生开始怀疑,自己如果继续修炼自在诀,是否注定会入魔。 可是,在他终于彻底贯穿了自在诀的第一条经脉,头顶为此生出一个全新的孔窍之时,那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跟当时那种酣畅淋漓比较起来。以往修炼之中所感知到的那些痛快,简直不值一提。 可许半生也深深的明白,心魔的出现。对于修炼本身是一个灾难,但是对于那个入魔的修仙者而言。却是极为畅快的事情。越是体验到从未有过的酣畅,许半生就越是对自在诀起了疑心。 就仿佛在地球上,有许多种会让身体产生依赖性的药品,名称各有不同,但却又被冠以一个相同的名称——x品。这些东西毫无例外的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它们在摧毁人类的身体的同时,也会使其感觉到飘飘欲仙,体验一种平时绝对体验不到的快乐。并且。会让身体产生依赖性。 现在看来,魔性似乎也是如此,先让你沉迷,然后才是夺走你的一切。 许半生并不排斥入魔,若是入魔能够令其迅速实现他来到九州世界以来唯一的那个愿望,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入魔。 可是,他现在并不确定入魔之后是一种什么景象,甚至于他都不知道继续修炼自在诀是否就会入魔,一切还都只是他根据目前不多的线索进行的猜测。 为了避免赖天工杨高宇等人再度想起那日遮天蔽日的黑幕,许半生很确定那天出现的魔气虽然极其稀薄。但若是他们有心回想,是绝对能回想起来的,至少。在许半生没有弄明白自在诀的状况之前,他不愿面对这一切。于是乎,许半生选择了彻底的闭关,不同于以往的闭关,以往的闭关是可以被打断的,可现在许半生选择的闭关,却是绝不允许被他人打断的,除非他达成了他设定的目标,否则连他自己都无法走出那处次元洞天。 这一闭关。便是三年的时间。 整整三年里,许半生的修为毫无寸进。他根本就没有进行任何的修炼,因为他发现。自在诀已经深入他的体内,无论他进行任何一种心法的修炼,都会使自在诀也开始运转。 许半生相信一定能找到办法将自在诀停止下来,又或者他可以彻底确定自在诀并无危害,否则,他只怕暂时已经失去了修炼的能力。 可即便是放弃了修炼,许半生这三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用于研究自在诀,这门心法依旧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自行成长着。 许半生发现,在他体内新增的那条经脉之上,开始弥漫出许多的分支,就仿佛这条经脉是一棵大树的主干,而在树干之上,开始出现许许多多的枝干。有些枝干已经延伸的很长,几乎形成了又一条新的经脉,而有些还只是萌芽状态。可以预料的是,这些分支迟早都会如同那些已经接近完成的经脉那样,占据许半生的身体。 一旦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就连许半生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在诀了。 也曾想过,反正迟早要失控,不如就此修炼,无论前方如何,干脆就去闯一闯。真若是走火入魔,也便是许半生的宿命。 可林浅等十人在太一洞天里的轮回存在,让许半生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主干之上生出的第一条分支,已经彻底贯通了许半生的身体。 其从主干上延展出来,终于抵达了许半生的体表,融会贯通,彻底与寻常的人体经脉无异。 并且,三年前与魏谦那一战中曾经感受过的酣畅淋漓再度出现,当这条分支经脉贯通许半生的身体之后,许半生发现那条经脉抵达体表的地方,如同他头顶一般,也多出了一个孔窍。而在孔窍生成的那一刹那,许半生只觉得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此,他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仿佛展开在天地之间,自由的呼吸着天地间那无所不在的灵气,那是一种从身体到精神都完全与天地连成一体的感觉。 在那个瞬间,许半生仿佛觉得自己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世间万物,就是一切,就是整个世界,包括虚空乱流的本源。 他仿佛成为了三千世界之中唯一的神祗,可以主宰一切,可以控制所有。 这种感觉随着孔窍的出现而逐渐消散,但是那种畅快到无以复加的感觉,却留在了许半生的记忆当中。 随着一切回归平静,随着自在诀仿佛再度进入沉睡,许半生只能体察到体内那些新生的分支在极其缓慢的成长着。 但是,他也能感觉到,这三年来不断都有在增加的分支,似乎终于停止了。不是分支停止延展,而是数量不再增多。 这种感觉突如其来,许半生静下心,开始逐一去数那些分支的数量。 三百五十九。 这意味着如果所有的分支都跟此前一样,那么他的身体上还会再出现三百五十九个孔窍。 这个数字真的很奇妙,如果加上已经抵达体表生出的那个孔窍,便是恰好三百六十个。 可头顶还有一个,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三百六十一?为何会多出一个? 许半生数了数遍,数字依旧停留在三百五十九。 头顶的孔窍来自于主干,而其余可能产生的三百六十个孔窍,都是分支。 如果主干不算入其中,那么三百六十这个数字,也就意味着这是终极。 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甚至其他许许多多的途径,三百六,都是最大的圆满之数。 许半生无法理解,他依旧保持着停止修炼的状态,继续冥思苦想,希望自己可以找到关于自在诀的真相。 转眼又是半年多的时间,许半生身体上的孔窍,不包括头顶那个的话,已经增加到了四个。 不出意外的话,第五个孔窍也将很快就要出现了。 感觉到第五条经脉已经几乎贯通,许半生正襟危坐,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经过这段时间对这三百六十个可能出现的孔窍的研究,他已经发现,所有这些分支之中每五条为一股,最终延展的方向成为一朵梅花的形状。而即将贯穿的第五条经脉,将要形成的第五个孔窍,必然会与前四个组成一朵梅花的形状。 这绝非偶然,许半生知道,自在诀的秘密很可能就要被解开,至少困扰他接近四年来的困惑,是要被解开了。 无论他将要面对什么,许半生都必全力以赴。 一个时辰之后,那条经脉终于抵达体表,正如许半生所料的那样,他第六次的感受到那种与天地同体仿佛可以主宰三千世界的酣畅淋漓,即便是已经体会过许多次,许半生依旧对于这样的感觉毫无抵抗力,整个人都达到了精神上的最饱满境地。 相比起从前对大自在的所知所想,唯有这一刻,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何谓大自在! 真正的自在,贯彻天地,沟通宇宙。 梅花终于形成,那种酣畅的感觉也如前几次那样渐渐消失,许半生心中疑惑,怎会就这样结束?这第一朵梅花的诞生,难道就没有丝毫不同以往之处?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因为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正不受控制的澎湃起来,汹涌向前,无法阻挡。 许半生的心中,脑中,身体之中,诞生出一股强大的渴望。 这渴望通天彻地,这渴望亘古不见,这渴望浓缩了对于仙途对于世间一切的包容。 许半生站起身来,一声长啸,他终于确定的获悉了这股渴望的意义。 这渴望,叫做变化。 五个孔窍,自成一朵梅花。 每朵梅花,便是一般变化。 这变化与五行神变截然不同,是另一种神通。 许半生仿佛看见眼前有无限地狱,他毫不犹豫的投身其中,一路行走,足足数日时间,终于抵达地狱最底层。 身旁是不同的鬼魂经过,间有牛头马面等等地府之神,可许半生能看见他们,他们却仿佛无视了许半生的存在。 三百六十个孔窍,每五个生出一般变化,一共便是七十二般变化。 此第一种变化,是为通幽。 ... 第0877章 增寿 一队鬼兵手持尖矛长枪而来,押送着几个新入幽冥的鬼魂。爱玩爱看就来网 。。 许半生放眼看去,那鬼魂之中,竟然有自己认识的人,赫然正是几个月前死于自己手下的魏谦。 当时许半生倒是有心将魏谦打至神魂俱灭,可无奈旁观者甚众,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分,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又见到了魏谦的魂魄。 四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魏谦的魂魄为何还在此地,竟然并未转世投胎。 鬼兵依旧没能发现许半生的存在,从他身边堂皇经过,看也不看他一眼。 待到鬼兵过去之后,许半生渐渐现出身形,他大着胆子喊了一声:“站住。” 一名鬼兵回过头来,看到许半生,竟然一个哆嗦,噗通跪倒在地,身体颤抖着说道:“上仙驾临幽冥,喊住小的不知何事?”整队鬼兵也早已停了下来,包括那些魂魄在内,纷纷回过头来。 魂魄自然还是茫然之状,双目空洞无神,似乎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所有的鬼兵都已经放下手中的尖矛长枪,和第一个鬼兵一样,口称上仙,跪拜于地。 许半生其实也并不明白这些鬼兵为何如此,他只是觉得既然通幽乃是自在诀七十二般变化中的第一种,总不可能就只是可以通往幽冥的作用,否则世间术法万千,自然也有来往幽冥之术,显不出自在诀的威力。 是以他才会大着胆子喊住了鬼兵,没想到这些鬼兵竟然将其视为什么上仙,难道是通幽之术强大到可以让这些鬼兵将其视为仙庭来使? 许半生查探了一下自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金光环绕,尤其是脑后竟然有金轮绽放,他明白了。通幽的效果便是可以将施法者伪装成仙庭的上仙,假造出金光和金轮,只是不知遇到更高等级的鬼兵。是否还有相同的效果,会不会被看穿。 “你们押解这些魂魄。是要去往何处?”许半生沉声问到。 那名鬼兵急忙回答道:“回上仙,这些魂魄乃是要送去轮回殿,他们在幽冥之中服役时间已满,该是送他们轮回转世之时。” “可有文书?” 那鬼兵急忙站起,取出怀中调令,送到了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展开一看,只见那调令之上,并没有这些魂魄前世的名字。只以幽冥之中的代号而论,调令之上,还写有这些魂魄将要投生的地点和人家,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家,唯有一个魂魄,要投往南神州一个帝皇之家。 他指着那个代号,问道:“此魂魄何在?” 鬼兵看了一眼,脸上现出绝望之色,似乎被人窥破了秘密一般,噗通一声再度跪倒在地。身子颤抖不已,口中连连说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的只是一时糊涂,收了此人的贿赂,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是小的第一次如此,还请上仙放过小人。” 许半生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你让此人出来。” 那鬼兵转身伸手一摄,一道魂魄便被他抓了过来,赫然正是魏谦的魂魄。 许半生点点头,道:“他到幽冥不过半年不到,这服役便已满?” “上仙明鉴。小的只是一时糊涂,还望上仙高抬贵手。” 其实许半生哪里知道这服役要多长时间?若不是这鬼兵说出。他甚至不知道魂魄到了幽冥还要服役,他只不过见这一批魂魄投胎都是些普通人家。未来一生未必没有出头之日,但至少都是出身平凡。唯独一个魂魄投胎投的那么好,直觉不对头,至少同一批投胎的应该都差不多才是,才会有此一问。没想到真的就找到了毛病,看来血鸦岛也是颇下了些血本,竟然打通了幽冥,要给魏谦一个好出身。而皇家历来也都是修行世家,虽然无法帮助魏谦来世必然还能再入仙途,但至少可以保证他不会连修行的机会都没有。至于转世之后是否能凝聚道心,形成灵根,那就是天意了,这一点,就算是幽冥也干涉不了的。 “你们果真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通阳间,你说说看,这该当何罪啊?” “求上仙饶命啊!”那鬼兵不断的磕着头,咚咚作响。 许半生觉得差不多了,他又不是真的上仙,只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便道:“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么……” 那鬼兵灵机一动,急忙传音给许半生道:“上仙但有吩咐,小的绝不敢不从。” 许半生笑了笑道:“你先起来,将此魂打入徭役,胆敢贿赂幽冥鬼兵,罚他五百年徭役吧。” 那鬼兵哪敢不从,二话不说,便交待了下去,看来,他在这队鬼兵之中,还是个领头之人。 而且,他不光是按照许半生的吩咐将魏谦的魂魄打入徭役,还嘱咐了手下鬼兵,什么刀山火海油锅之刑,能上的都给他上一遍,就因为他的贿赂,差点儿让这个鬼兵受到上仙责罚,这鬼兵岂能不迁怒于他? 许半生摆摆手,让他下令叫那些鬼兵继续带着剩余的魂魄去轮回殿投胎,却把这个鬼兵留了下来。 “上仙有何吩咐?小的虽不才,不过担任这轮回接引之差也已经数千年的时间,幽冥之中,绝大部分的事儿小的都能说上几句话。” 许半生笑道:“那我若是要看生死簿,你也能搞来?” 鬼兵面露难色,道:“上仙就别调戏小的了,小的哪有这等本事啊。” 许半生微虚双眼,诈了他一句,道:“真的没有?” 那鬼兵身子一哆嗦,急忙说道:“整个的生死簿,是判官老爷从不离身的,小的就算是想偷也偷不到啊。不过么,上仙若是想查某个人的生死,小的还是能帮的上忙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却又换了个问题。道:“我来问你,若是有人死后魂魄没有进入幽冥,也没有留在阳间游荡。而是被收入太初洞天小千世界,在小千世界之中经历轮回。可有什么办法将其带回大千世界?” 那鬼兵摇了摇头。道:“一入其他世界,无论大千小千,也都不是小的能管的了。此处幽冥,只管九州世界,休说是小千世界,便是虚空乱流之中的其他世界,也不是小的能够干涉。上仙应当知晓,不同世界有不同的幽冥。各管一摊,这小的是实在无能为力啊。” 许半生板起了脸,呵斥道:“废话,这我还不知道么?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小千世界之中的人接引到大千世界?” 鬼兵还是摇摇头,道:“即便是十殿阎王出手,只怕也根本就做不到。若是其他世界还好办,找个巡检使与之交涉一番,有个几百年的时间,也未必不能通融。可小千世界与大千世界乃是不同位面。若是强行交流,只怕会引起小千世界位面的坍塌。小千世界经不起大千世界的挤压啊。”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必须那小千世界的位面主出手。方有可能。” “位面主?” “就是创造那个小千世界的人。”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这事儿果然还是落在自己身上,除了自己没人能够解决。 他又道:“你去查查,一个名为赖天工之人,他的阳寿还剩下多少。速去速回。”说罢,许半生甩手扔了一张黄符过去,黄符之上,写有赖天工的生辰八字。 那鬼兵不敢怠慢,收了黄符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大概等了一个多时辰,那鬼兵再度出现。一见到许半生,便道:“上仙。小的已经查到了,赖天工阳寿仅剩十三年。” 许半生一皱眉,心道赖天工虽已经九百多岁,可他乃是元婴四重天,至少还有七八十年好活,怎会只剩下十三年的阳寿? 见许半生皱眉,那鬼兵急忙补充道:“原本此人阳寿还有八十七年,可他注定战死,正是十三年后。” “不可改?”许半生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又问。 鬼兵连忙作答:“上仙既然开了口,小的自然是要帮忙的。不过幽冥不管阳间之事,是以十三年后的事情,小的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上仙通彻天地,这对上仙自是不难。刚才小的已经做主,偷偷的在此人的名册之上加了三百年阳寿,这已是小的能做到的极限,还望上仙能够体恤。只要他躲过十三年后的祸事,阳寿便会增加三百年。” 说罢,他抬起头,一脸献媚的看着许半生,没想到许半生脸色一变,骂道:“胡闹,我只是打听一下而已,谁让你擅自给他增加阳寿了?” 那鬼兵心里倒是不慌,表面上却装作惶恐之状,伏地道:“小的误会了上仙的意思,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心里却想,许半生肯定很满意,这不过是惺惺作态而已。 果然也不出鬼兵所料,许半生听罢,长叹一声,道:“也罢,也罢,或许这就是他的命数,还要留在阳间多受这三百年的苦,你虽有违律,却也是一番苦心。算了,就这样吧。今日我来此之事,你切不可跟任何人提起,否则……”许半生虚了虚双眼,那鬼兵又是伏地叩首不已。 许半生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了,你且去吧,今后要谨记不可再徇私枉法,否则,休怪本仙不饶。” 鬼兵连连答应,许半生渐渐隐去身形,鬼兵查探半天,也找不到许半生的踪迹,这才骂道:“什么玩意儿,不就是想给自己的后人加点儿阳寿,跑这儿装模作样,若非鬼爷被你拿住把柄,岂能从你所愿。” 许半生看在眼里,却并不追究,好处已经得到了,没必要再跟这等鬼兵一般见识。 更关键的,是许半生发现了这自在诀的妙用,仅仅第一般变化就能有如此妙用,虽然不能随意胡来,可今日的收获不可谓不大,足够让许半生心满意足了。 ... 第0878章 引渠聚灵 离开幽冥之后,许半生回到了次元洞天之中,他依旧处于闭关的状态。 几乎四年的时间,时至今日,总算是值得了。 这四年来,许半生几乎从未修炼,只是这自在诀能够自行缓慢修炼,许半生还曾为此头疼不已,不知道将会出现如何的情形。而现在,七十二般变化的第一般变化通幽终于成功,许半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最关键的,是通幽修炼成功之后,他并未感觉到任何入魔的迹象,当初的担忧,如今一朝尽失,虽然看上去浪费了四年的光景,可许半生却知道这是值得的。没有人知道这四年里他若是苦心修炼,修为猛增之下,究竟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或许没事,但或许就会像以往修炼自在诀的那些人一样,走火入魔,最终死在中神州修士的联手之下。 这自在诀今后该如何修炼,许半生依旧不知,可至少,他若不管自在诀,自在诀依旧会在他身体里打通新生的经脉,连通体表形成梅花状的孔窍,然后每成形一朵梅花,便会增加一般变化。 七十二变啊,这可是那只猴子的本事,哪怕是许半生,少年时代也曾对那只无法无天的猴子神往不已,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可以修炼那只猴子的本事。 当然,地球上并不是真的有那只猴子,七十二变似乎也只是说书人的牵强附会,可现在看来,这七十二般变化是真实存在的,那本书,也未必全是杜撰,只不过。后半部是根据玄奘法师西行取经之事添墨,而前半部,很可能是发生在虚空乱流中其他世界里的事情。 不过。因为自在诀在许半生的手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偶然的机会使得他终于看到了真正的自在诀。其间的文字与从前的排列完全不同,虽然依旧说明修炼自在诀就是修炼七十二般变化,可却再没有一字半句提到所谓的下半部。 许半生手里的自在诀,根本就是完整的自在诀,只有七十二般变化,并无下半部许半生猜想中的三十六般变化。 倒也不是说那三十六般变化就并不存在,许半生相信,既然自在诀的七十二般变化暗合了七十二地煞之数。那么自在诀很可能就是地煞七十二变。这便也就有很大的可能,世间真的存在天罡三十六变。 只是,这天罡三十六变也不知在哪里。 其实,许半生更想要知道的,是五行神变除了最基础的五行变化之外,延伸出来的五十般变化会否跟自在诀以及未知是否存在的天罡三十六变有什么关联,都是变化,或许其中暗通款曲也未可知之。 自在诀的疑问并未完全消除,但至少现在许半生不必再去纠结,接下去的时间。他便要用心修炼了。眼看着和姚瑶的十年之约已经过去大半,而今他的修为不过筑基三重天,虽说到时候依旧可以找到其他的方法不履行那个约定。但若是能够如期完成,许半生也希望不必让姚瑶失望。 更关键的,是姚瑶如今只怕至少已经是筑基后期,他也必须迎头赶上了。 一晃又是一年的时间,许半生在这一年之中,全心修炼,再无旁骛,一心只为提高自身的修为。 在通幽变化修成之后的三个月后,许半生晋级筑基四重天。 又过了四个月之后。他再度提升,达到筑基五重天。 再过了五个月。距离通幽变化炼成已经整整一年的时间,许半生终于迈入筑基六重天。达到了他当初闭关之时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许半生可以出关了,而他这次的闭关,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 五年的时间,从筑基三重天到筑基六重天,这等速度,已经可谓是惊才绝艳。 可是,许半生知道,自己想要追上姚瑶,只怕接下去还要更加勤修苦练才是。 不过闭关的最后这一年之中,许半生也发现,他的修炼速度比起从前愈发的快了许多,就算是跟他自己从前的修炼速度相比,也有质的提高。这似乎跟头顶以及身上的孔窍增多有关,体内的经脉更是帮助了他太多。多出一条经脉,便意味着许半生的修炼速度增加许多,现在他的体内,加上那条从头顶到脚底的主干经脉,已经足足多出了九条。 其中五条组成了第一朵梅花,许半生也获得了自在诀的第一般变化,而如今这一年的时间过去之后,他体内的经脉又增加了三条,第四条也眼看着就要完成。一旦再次完成五条之数,他便又可增加一般变化。 虽说现在已经可以出关,但是许半生决定继续闭关,一来巩固筑基中期最后的阶段,以便自己更好的冲击筑基后期,二来也是为了让自在诀形成的经脉能够在他体内完成第十条,从而生出第二般变化。 第一般变化帮助赖天工增加了三百年阳寿,也不知这第二般变化将会是什么,又能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于是许半生继续闭关,他的修为得到了极大的巩固,已经稳稳的站在了筑基六重天的巅峰之上,只需一个小小的契机,他便可迈入筑基七重天,也即筑基后期的境界。 而他体内的第十条经脉也已经悄然完成,第十个孔窍生出之后,那股与天地同在的畅快感觉让许半生沉迷其间,体表的梅花孔窍绽放出仅有许半生自己可见的迷人光芒,而在他的体内,也悄然发生了许多改变,许半生终于掌握了自在诀的第二般变化。 此变化名曰驱神! 当然不可能真的驱使大罗金仙,这绝不合常规,一介修仙者,竟然可以驱使仙神为自己做事,那岂不是违背了天地之理? 关于驱神,许半生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猴子可以随意的召唤山神土地的本事,只是不知道,在九州世界是否也有山神土地这般的存在。若是有,这山神土地究竟是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这驱神变化所能驱使之神。绝非正神,绝不是仙庭的那些仙神。如果真的是可以驱使山神土地的话。那么山神土地大概也就是仙庭册封的所谓神明,本身并不具备真正仙神的实力,只不过是仙庭留在世间的眼线,替他们维护三界的平衡而已。 就仿佛幽冥之中,肯定是有仙神的存在的,十殿阎王,地藏大神,以及各级判官。只怕都是正册仙神。而那些鬼兵鬼卒,乃至牛头马面这些,只怕就不是什么正神了,只是替仙庭办事的特殊修仙者而已。 一念及此,许半生便尝试着使出了驱神的变化,口中念动了一段绝不属于九州世界言语的诀法,然后,许半生便看见自己眼前,缓缓出现了一个身躯极为高大,全由巨石组成的庞大人形。 这绝非人类。但是许半生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法力波动,大概属于山精石怪之类的存在。 那巨大的石怪被召唤出来之后,立刻拜倒在许半生的面前。口中发出沉闷的声音:“小神拜见上仙。” 许半生探查己身,果然,脑后又有金轮出现,身体周围也有淡淡的金光绽放,他点点头道:“你乃此地山神?” “小神正是。” “此地景况如何?” “小神值守三千年来,此地并无异常,一切平稳。小神不敢渎职,一直都小心值守,还望上仙明察。”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说你渎职失守。你也无需害怕。我来问你,此山之中。可是有灵脉存在?” 那巨石山神急忙点头道:“区区灵矿而已,都算不得灵脉。” “照此以往,这灵矿还能开采多少年?” “以此地修士的开采速度,大约还有万年光景。” 许半生又点了点头,问道:“千里之外那片湖泊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湖水之中会有微末灵气存在?” 许半生只是随口一问,他当然知道血鸦岛的那片湖泊里并无灵脉的存在,可湖水之中竟然蕴含灵气,这也是他一直不解的事情。以往没办法知道,现在却多了几分希望,这山神虽然只是负责大青山的,可区区千里不到的地方,他未必就不知道。 那石怪一拱手,身上悉悉索索掉下不少碎石,显出他心中有几分惶恐。 “小神不敢妄言其他值神之事,虽然小神也觉得有些古怪,不过那并非小神管辖,是以小神也不敢妄自上报。既然上仙今日问起,小神也不敢隐瞒。那片湖泊之中的水神似乎不在了,几百年前小神还曾见过他,可近三百年来,已经再无他的音讯。小神怀疑,那水神可能已经殁了。” 许半生怒道:“既是水神殁了,你为何不禀报上去?!” 石怪吓得浑身直哆嗦,不断有碎石从他身上落下,可见其内心惶恐。 “小神不敢妄奏,毕竟那是别家的管辖范围,实不属小神可以干预。并且,小神也只是怀疑,虽只相隔千里不到,平日里小神与那水神也来往甚少,只是偶尔巡视之间,会遇见罢了。不过,那片湖泊之中,确有凡间修士引渠聚灵,试图造就一条灵脉。小神以为,此事水神自会解决,是以也不敢多查。还望上仙明鉴,并非小神玩忽职守,只是职责分明,小神也是不敢逾矩啊。” “引渠聚灵?这些凡人好大的胆子!”许半生大怒,那石怪吓得匍匐于地,不住的哆嗦。 随即许半生又道:“好了,此事也不怪你,看来那水神真的是出了问题。你先回去吧,此事我会处理。” 石怪急忙叩首,口中道:“多谢上仙不怪之恩,小神告退。”转眼,他便消失不见。 山神走后,许半生收了神通,口中喃喃道:“血鸦岛竟然是在引渠聚灵么?倒也算是好大的手笔了。” ... 第0879章 自降身份 天下灵脉皆由龙脉化成,而龙脉是集山川河岳千万年的积累而成,河流的迁徙,山川的耸立,皆为万物之灵一点一滴造就。久而久之,山川河岳之中产生龙穴,龙穴聚灵,而后逐渐生成真龙主穴,主穴成,则龙脉成,再经千万年龙穴聚灵,最终才能形成一条灵脉。 可以说,天下无论是哪一条灵脉,都是经历了千百万年的时间逐渐形成,这是天与地之间的交融产生,是由天地规则创造。 上古之时,便有人突发奇想,既然灵脉产自龙脉,而龙脉又是聚灵的结果,那么,布下庞大的聚灵阵法,经过一段时日,岂非可以造就一条龙脉?而以龙脉继续聚灵,岂非便可造就一条新的灵脉? 有人想,便自然有人这样去做,毫无疑问,这想法是没问题的,数以千计的聚灵阵被充当龙穴,开始聚灵。 由于人造的聚灵阵聚灵效果远好于普通的龙穴,不过三百年的时间,便产生了真龙主穴。真龙主穴一生,便有龙灵产生,竟然真的被他们造就出一条龙脉来。 其后这些人更是变本加厉的攫取空气中的灵气,他们以为所有的灵气都是由空气之中积聚而来,却并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已经损害到了周围的几条灵脉。 最终这条人造的灵脉的确成功的铸就,可天地规则却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天地诞生龙脉灵脉都是有着天然的平衡的,那是经历过极为长远的时间,才能逐渐形成的平衡。就仿佛星系之中,每个星球都有其吸引力,要经过极为久远的时间,承受无数星球之间的相互碰撞。最终才能达成引力场的平衡。在这已经达至平衡的星系之中,若是有人摧毁了一颗星球,结果必然是导致整个星系的紊乱。 同理。在星系之中增加一颗星球也是如此。 灵脉的道理如出一辙。 最初,这条新生的灵脉让修仙者们看到了人造灵脉的希望。空气中的灵气取之不绝,而造就一条灵脉,就等于让数以千计的修仙者看到了飞升的希望。 可是很快,人造灵脉的恶果便彰显无遗。 首先是凭添出来的灵脉破坏了大地的平衡,这条灵脉不过经历百年不到,便崩塌分裂,大量的灵气散逸,造成了一场蔓延千里的大地震。 灵脉崩塌。无数修仙者承受不了庞大灵气散逸时的冲击,灰飞烟灭,因此永绝轮回。 这还不算,方圆万里之内被夺取了大量灵气的灵脉也在千年之后宣告枯竭,大量的灵脉同时枯竭的结果便是大地再也承受不了空乏的恶果,一场范围更大,持续时间更长的地震在中神州的大地上动荡了起来,导致了更多的修仙者因此陨落。 甚至,这引起了仙庭的关注,他们派下大量的大罗金仙。以卓越的神通才终于控制住这场天地对于修仙者的惩罚,这其中甚至有许多大罗金仙因此陨落。 最终,修仙者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前辈试图人工造就一条灵脉所致,在仙庭的干预下,绝不允许任何人尝试人工聚灵造就灵脉,成为了中神州的绝对禁令。 不过,很多人其实都明白,如果不是当初那些人的手笔太大,妄图造出一条规模前所未见的灵脉,而只是尝试造就一条小型灵脉,其实也并不会遭受天地规则的惩罚。但是修仙者们也都明白了。灵脉是不可能凭空产生的,除非是天地自然。任何人工聚灵的手段,只能是依靠夺取其他灵脉中蕴含的灵气。对于整个中神州而言,灵脉可供开采的数量其实并没有发生本质的变化。 是以,这条禁令依旧是中神州绝对的禁令,任何门派,任何修仙者,都绝不允许以这样的方式来尝试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灵脉。 这甚至不需要审判所进行监管,仙庭一旦发现有人偷偷大规模的聚灵,他们便会降下仙罚。 可是现在血鸦岛竟然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试图制造一条属于血鸦岛的灵脉,其心可诛。 许半生分析,之所以血鸦岛敢如此,是因为在中神州绵延万年以来的传闻,飞升通道已经断绝,修仙者已经再没有飞升仙庭的可能,这也意味着仙庭的大罗金仙也再无法降临中神州。失去了仙庭的监管,只要他们的行为足够隐蔽,审判所是很难发现的,其他门派就更加难以发现。 但是血鸦岛的那些人并不知道,在中神州,也有仙庭的成员存在,他们并非正册的仙神,只能算作是替仙庭效命的修仙者,仙庭的大罗金仙也并非无所不能,他们能够获悉凡间的所有情况,完全就是依赖这些山神土地之流。仙庭虽然并未发现他们的举动,可附近的山神土地其实早已心如明镜。 只是他们也算是误打误撞,这些山神土地并不愿多事,又或者是刚才那个山神石怪并未对许半生说出完全的实话,由于飞升通道的断绝,他们也已经很多年都无法跟仙庭取得直接联系了。现在的山神土地,以及水神之流,都不过是仙庭留在凡间的组织自行运转的结果。甚至于,由于许半生这个所谓“上仙”的出现,让那个石怪认为仙庭依旧牢牢的控制着凡间的一切,他不上报只是纯粹的不像多事而已。 无意之中,许半生竟然知悉了血鸦岛的秘密,他就绝不能坐视不理。 倒不是担心血鸦岛的行为会导致数十万年前出现的惨剧,就凭血鸦岛,哪怕他们想要造就一个堪比当年的灵脉也绝无可能,他们能够造就的灵脉,甚至都达不到大青山的灵脉的程度。 但是,许半生不能坐视血鸦岛真的拥有一条隐秘的灵脉,这灵脉绝对会帮助血鸦岛不断的壮大,这显然会对太一派极为不利。 如今许半生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他当初闭关之前给自己定下的目标,自在诀也让他修成了其中的两个变化,许半生知道,该是到自己出关的时候了。 走出了次元洞天,许半生回到太元殿中。 赖天工不在,大师兄庄昕看到许半生,略感惊喜的问道:“小师弟你已经筑基六重天了?”他当然知道当初许半生闭关之前设立的目标,也知道许半生的这次闭关必须完成这个目标才能够出关,只是,这才五年都不到的时间,许半生竟然就已经从筑基三重天提升到筑基六重天,这速度简直太变态了。 庄昕并不知道许半生当初与姚瑶的赌约,否则,他怕是只会嫌许半生的速度太慢。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三个月前,我便已经迈入筑基六重天,为求巩固仙基,我才多闭关了三月。现在基本上已经到了筑基六重天的巅峰,只需机缘合适,便可跨过关隘,晋升筑基后期。我也估计在闭关状态下,很难有更多的领悟,所以出关。” 庄昕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就算是太一派修为速度相当快的了,如今不过四百岁,金丹化婴也有数十年的时间。 想当初,他十五岁便已经进入炼气期,不到十年的时间筑基得成,被彼时还是金丹的赖天工收为大弟子,得到了赖天工的倾力相助。可即便如此,他迈入筑基后期也花费了他三十年的时间,而许半生,到现在不过区区七年。就算是顿悟机缘难寻,只怕他两三年内也注定迈入筑基后期。这速度,简直就是变态。 他还不知道,若非许半生在闭关之中浪费了接近四年的时间去参悟自在诀,现在恐怕早已筑基八重天甚至九重天了。 “师父呢?”许半生见庄昕怔怔呆呆,早就习惯了自己的修炼速度为人所震惊,他不得不再次出声问到。 庄昕这才回过神来,心里只有替许半生高兴而已。 提到赖天工,庄昕叹了口气道:“师父自降身份,跑去山下集市担任市长之职了。” 许半生一愣,大青山下的集市乃是个最小的集市,市长通常只由金丹初期的修仙者担任,赖天工一个元婴四重天,跑去担任市长之职,简直就是胡闹。 不过很快,许半生就想到了赖天工出任集市市长的原因,他试探着问道:“是因为我的缘故?” 庄昕展颜一笑,道:“小师弟你不必大包大揽,此事与你虽不无关系,可也是必然。师尊他知道自己阳寿不久,再如何修炼也是无用,倒不如羽化之前替师门再护航百年。” 许半生彻底明白了。 看来,他杀了魏谦之后,闭关的这些年,太一派的弟子没少受到此事的牵连,恐怕只要是去集市之中,甚至是离开大青山,便会遭到血鸦岛的挑衅。虽说这不容于审判所,可有许半生杀了魏谦在前,他们大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赖天工才会自降身份跑去出任集市市长,为的也不过是以元婴之身让血鸦岛的弟子多些忌惮而已。 “这几年,本派没出什么大事儿吧?”许半生倒是不担心赖天工会如何,他主要是担心太一派有弟子因此身死。 “一开始有些弟子被欺负,不过师尊去了之后,情况就好了许多。这五年来,只有一名内门弟子死在血鸦岛那些人的手里,我们也杀了他们三名筑基。外门死了几个人,倒也无关紧要了。” 许半生知道,事情绝不像庄昕所言那么轻松,他心里生出星点戾气,血鸦岛,如今便是你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要去找你们的麻烦了。竟敢对我太一派的弟子下手,还害得赖天工自降身份,只怕这几年来,太一派此举肯定是受到诸多门派的耻笑。 “此事因我而起,也必须在我手中终结。血鸦岛,我要你们满门皆灭!”许半生心中暗暗落誓,只是这话是绝不能让庄昕听见的。 ... 第0880章 偶遇故人 按照那个鬼兵所言,赖天工此生本当横死,但若躲过那一劫,便可多得三百年阳寿。 许半生并不知道三百年阳寿能否让赖天工迈入化神期,但许半生能为赖天工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当时鬼兵所言,赖天工将死于十三年后,不过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距今应当是十二年的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许半生已经知道了赖天工因何而死,终究逃不过还是血鸦岛的事情,归根究底也还是许半生给赖天工找来的麻烦。 对于修仙者来说,十年八年只是等闲,想必只要血鸦岛继续挑衅太一派的弟子,赖天工也必然会继续留在集市之上。十二年后血鸦岛与太一派之间究竟发生什么样的冲突,许半生不得而知,可不出意外,赖天工本该死在血鸦岛的修仙者手里,这是必然。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是为了让赖天工躲过十二年后的那一劫,许半生也必须给血鸦岛一个沉重的教训,最好,是能令其直接灭门。 换做以前,这绝对是痴心妄想,血鸦岛纵然只是个普通门派,却也有一名化神,元婴的数量甚至比太一派还要多一些,哪怕太一派与血鸦岛发生门派之战,也很难将其灭门。哪怕真能做到,太一派也要付出几乎相当的代价。 可是现在,既然许半生已经知道了血鸦岛正在制造灵脉,这是绝对触犯审判所禁令的事情,甚至于只要让其他门派知道这件事,血鸦岛就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许半生想要让血鸦岛灭门,也只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将血鸦岛制造灵脉这件事宣扬出去便可,最好便是将其捅到审判所那边去。到时候审判所必定不惜代价也要将血鸦岛夷为平地。 合适的方式,当然不是许半生冒冒失失的跑去审判所告状,且不说人家会不会相信。即便信了,到时候审判所追究起来。许半生只怕也说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血鸦岛在制造灵脉的?这种事,只怕在血鸦岛上,也不会有太多的人知悉内情。 这就需要许半生闯入血鸦岛,最好是能找到其聚灵阵的位置,尤其是那个已经形成真龙主穴的位置,到时候,许半生大可直接禀报审判所,只说是有意上门找茬。但却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极大的秘密。也不用说的太明显,只需说在血鸦岛发现了许许多多的聚灵阵,并且其中有一部分已经化作龙穴,甚至于可以说许半生在其中发现了真龙主穴——很显然,许半生五年前所展现出来的在阵法上的造诣,已经足够令审判所相信他能在闯入血鸦岛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些聚灵阵的存在。 那么,首先是要有合适的借口闯进血鸦岛。 许半生没有太多的犹豫,他知道,只要自己出现在大青山下,只要自己进入集市之中。血鸦岛的弟子必然会主动挑衅。不管用什么方式挑衅,到时候许半生便可随机应变的制造一场冲突,也便有了理由独闯血鸦岛。 大致有了方向。许半生便邀了如今也已经双双迈入筑基二重天的泛东流和牛凳,以及封于兴,三天得知许半生竟然已经是筑基六重天的修为,也是羡慕不已,更是为许半生感到高兴,自然不虞有他,许半生邀请他们一同前去集市喝几杯,也显得理所当然。 下山之时,许半生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对不住了三位。兹事体大,我也不得不拖累你们一番。不过此后的冒险我断然不会让你们参与,只是要让你们替我做个见证。血鸦岛的人找我麻烦,必须有人看见。血鸦岛的人明知我实力远胜普通筑基,到时候只怕会有金丹坐镇,你们三人只怕免不了也要吃些苦头。不过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们因此丧身。等到这件事了了,我必有厚报。 这些只是许半生心里的想法,而封于兴泛东流和牛凳三人,只是开怀不已,但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忧,毕竟这些年来血鸦岛的弟子骚扰太一派的弟子几乎成了习惯,杨高宇也是命令太一派的弟子多加忍让,暂且让他们嚣张个数年,一旦时机成熟便是大举反击之时。而很显然,许半生必然是他们更为重视的目标,这趟下山之行,虽说不至于有什么大危险,但不会那么平坦,几乎是注定的。 四人经由传送阵来到了集市之外,不敢做任何的停留,直接便进入到集市之中。 至少,在集市里,血鸦岛的弟子是绝不敢胡来的,顶多也就是些言语上的挑衅,只要四人不予理睬也就够了。 四人刚进了集市,就已经发现他们身后缀上了一条尾巴,看都不用去看,也知道必然是血鸦岛的弟子。只不过那名弟子显然修为不高,不过筑基三重天而已,哪怕是一对一,泛东流和牛凳甚至都不怵他,就别说还有许半生这个筑基六重天以及封于兴这个筑基七重天的了。想必他是在跟住四人,想要知道四人落脚的准确地点,必然已经跟师门联系,只怕很快就会有修为较高的血鸦岛弟子赶来。 许半生毫不在意,只是跟三人有说有笑的直奔天然居而去。 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门一关,也就跟外边是两个世界,四人在雅间里的行为,外头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泛东流倒是留了个心,虽然坐在雅间之中,却还分出一缕心念留意外边的情况,那名血鸦岛的弟子可能是身上没有多少灵石,甚至连楼都没上,只是坐在楼下的窗边,要了一壶最便宜的酒,点了两个小菜,一个人默默的喝着,不时注意着楼梯,防止许半生等人离开。 见是如此,泛东流倒是放心不少,至少他们今日的酒局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看来血鸦岛的弟子即便是发现了许半生,也还不至于做出利令智昏的事情来。 许半生自然也是观察着外边的情形,见那血鸦岛的弟子竟然连楼都没上,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巴不得血鸦岛的弟子单子大一点儿跑到二楼雅间来找他麻烦呢。心思一动,他便站起身来,道:“我师父在集市之中出任市长一职,我昨日出关之事已经有人秉明师尊,现在时间尚早,你们先看看点些什么酒菜,这里离师尊下榻之处也不远,我过去给师父请个安,很快回来。” 泛东流眉头一皱,急忙拦住许半生道:“半生,不可,刚才你我过来之时,便已经被血鸦岛的尾巴缀上了,此刻那人还在楼下,你若出去,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要不我们三人陪你一起去拜见赖前辈吧。” 许半生听言,脸色有些古怪,封于兴摇头笑道:“东流师弟你真会说笑,赖前辈是何等身份?咱们几个哪有资格去拜见他老人家?” 泛东流急道:“我只是担心许师兄会因此被血鸦岛的人挑衅,自然知道轮不到咱们拜见赖前辈。但是咱们可以陪许师兄到市长官邸之外,由许师兄一人进去拜见赖前辈便可。” 牛凳撇撇嘴,不客气的说:“东流啊,你这更是说笑,咱们仨到了门口,明知里边住的是本派的门主前辈,怎能不进去拜见?可咱们也没资格进去啊。” 封于兴也道:“正是。到时候只怕赖前辈和许师弟也会感到为难,咱们仨是陪许师弟去的,赖前辈不见咱们于情不合,可见咱们却又于礼不合。其实我看呐,最好便是许师弟也不要去。实在不行咱们今日在此地住上一晚,等明日许师弟再去拜见赖前辈。” 许半生这才摆了摆手道:“师尊对我极好,若是让他知道我今日便来了集市,明日再去拜见他,只怕会上了他老人家的心。三位不用替我担心,在这集市里,他们充其量也就是言辞之上有些冒犯而已,我五年前便知会有今日的结果。这五年来我闭关不出,还未曾经历过,否则,恐怕早就习惯了。我不予理会便是,他们总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敢在这里动手。而且,现在外头只有那一个筑基,即便挑衅也没什么,等会儿来了强人,反倒更容易出问题。我看我还是现在去一趟,快去快回,然后咱们好好的喝一顿。” 三人想了想,觉得许半生所言似乎也有道理,泛东流还是叮嘱一番,这才看着许半生走出了雅间。 许半生下得楼梯,特意在柜台前停了停,回头看了看那名血鸦岛的筑基,脸上还故意流露出不屑的表情,然后才出了天然居,直朝着集市市长的官邸而去。 那名血鸦岛的弟子见状,急忙站起,却又有些舍不得那壶酒和那两个小菜,于是乎急急忙忙将酒菜一扫而空,追了出来,只是,哪里还有许半生的踪迹?就这短短时间,许半生已经消失不见。 许半生这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甩掉那人,好让血鸦岛感到羞辱,之后的挑衅才会变本加厉。 一路疾行,再没遇见任何血鸦岛的弟子,倒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许半生不禁皱眉,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来,许半生循着那声音的出处望去,却看不到人,声音是从一家店铺之中传出的。 “小叫花子,赶紧滚出去,你说你装什么不好,竟然装成一个佛门弟子。这里是道门的地盘,你再不滚出去,休怪老子不客气!” “施主此言差矣,小僧并非乞丐,更不是装成佛门弟子。小僧本就是出家人,一路行走,失了身份腰牌,见到贵店,想要找施主化个斋换身衣服也好不失了出家人的体面。施主若不想布施也并无如何,可施主缘何恶言相向?阿弥陀佛,不可不可!” 这声音,果真熟悉的很,许半生听罢脸上不禁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心道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 第0881章 了凡遭劫 这迂腐劲儿,除了小和尚了凡,还能有谁? 许半生当即迈步上了台阶,一撩门帘走了进去。 那店主正要开口再骂,却看到许半生走了进来,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赶紧出去,别耽误我的生意。”然后,他换了一张笑脸,招呼身着华服的许半生,“这位公子,可是要添置法袍?” 许半生看了一眼小和尚了凡,只见他光头依旧,原本俊逸白皙的脸上此刻却是污浊不堪,其中隐隐有伤痕淤肿,身上的僧袍更是破败不堪,简直就不能用衣服来形容了,那根本就是几片碎布挂在身上,也难怪这店主将其斥为小乞丐。 又看了看店中,全是些法袍,有粗陋布衣,亦有精美华服,可不管粗陋还是精美,这都是法袍啊,最便宜的只怕也一两千灵石了,小和尚了凡跑到这种店里来想要让人家布施他一件衣服,当然不可能。 小和尚了凡却没转身,他依旧在坚持的对那店家说道:“小僧真不是乞丐,佛祖在上,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你的善心必然会被佛祖庇佑,还请施舍小僧一件僧袍吧。”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和尚,真是迂腐的很,大概他平时在那烂陀寺附近,只要一走出去谁还能认不出他这个被视为那烂陀寺这一代僧人之中最具天才的弟子?自然是想要什么人家就“布施”什么,大不了记在账上回头找那烂陀寺结算就是了。可在这里,别说他没说出自己的身份,就算说了,谁又会相信? “了凡”许半生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那店主一愣。心道这俩人认识? 了凡也是一愣,回过身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义兄许半生。当即呆在当场。 “怎么,不认识大哥了?”许半生依旧笑着。 了凡这才恍惚过精神。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哥,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许半生拍了拍了凡的肩膀,阻止了他继续开口,指着一件雪白无尘的法袍,问道:“这件法袍多少灵石?” 店主知道这是生意上门了,顿时对了凡的脸色也好了起来。笑着说道:“这件法袍可是冰蚕丝织就,附上了十余种防御阵法……” 许半生摆摆手,道:“店家不必介绍了,直接说个数吧。我这义弟身上寒碜,还需赶紧换上一身新的衣服。” 店主脸上全是笑容,赶忙说道:“不多不多,看公子也是好眼光,这样,我也不报虚价,您给一万灵石。这件冰蚕丝织就的法袍就归您了。哦不,是归您的义弟了。”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法袍冰蚕丝不足七成。上边的阵法也都是些粗制滥造的法阵,符纹更是粗鄙,连一朵云纹都没有。店家你还真是敢开口啊,这法袍,充其量只值三千灵石而已。这样吧,我给你五千灵石,你让人弄些温水,给我这义弟洗浴一番。如何?” 店主装作不忿模样,还要辩解他这法袍如何精致。许半生却是缓缓摇着脑袋,示意店家不必说了。那店主见状。也知道许半生只怕是个行家,便装出忍痛之状。道:“好吧好吧,就依公子。”说罢,他立刻安排店里的伙计,很快便道后边已经准备好了,许半生也不客气,直接掏出一枚上品灵石,扔给了店主,带着了凡便朝后走去。 了凡还待跟许半生说些话,许半生却是直接一掌轻拍在他的背部,了凡便身不由己的落进了店主准备好的木桶之中,水花四溅。 店主也拿着那件法袍跟了过来,将法袍递到许半生的手中,并且附上了找回的五十枚中品灵石。 许半生将灵石收起,又将法袍搭在木桶边缘,对了凡说道:“你快些收拾干净,这件法袍你将就着穿上,等回头我再帮你找合适的僧袍。”说罢,他又回到前边店中,坐了下来,店主也是奉上香茶,许半生不急不慌的品着。 不大会儿,了凡便换上了那件全新的法袍回到了店中,清洗干净之后,顿时又恢复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小和尚。就连店主都有些难以置信,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看上去像个小乞丐的人?看来,这小和尚也是出身不凡,这份气度是绝对做不了假的,今天他还真是看走了眼。 许半生见了,却是皱了皱眉,道:“你还留着脸上那些淤青红肿干什么?”对于修仙者来说,皮肉上的伤痕,虽不敢说随时复原,但有心遮掩,还是可以很快恢复个七八成的,至少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上去惨不忍睹。 了凡先唱了个佛号,然后才说:“师父说过,皮肉之苦也是世间万苦之一,这次游历,师父就是为了让小僧吃些苦头,也好明白我佛真意。小僧自然是要品尝一番这皮囊之苦。” 许半生翻了个白眼,道:“胡说八道,佛生万相,最重要的便是法相庄严,你这鼻青脸肿的模样,岂不是有损佛门清修?皮肉之苦,你体会过便行了,何须一直留在身上?而且,你忘记你出门前,你师父交代你游历途中不要露出本相了?” 小和尚一愣,随即道:“大哥说的是,是小僧执念了。”说罢,身体周围腾起雾气,转眼间,他便变作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忒的风流倜傥,哪里还有半点和尚的模样?脸上的淤青红肿自然也消去了七七八八。 许半生这才笑道:“这还像点儿样子,走吧。” 了凡自然没有异议,跟在许半生身后,离开了这间专卖法袍的店铺。 出来之后,许半生这才传音问道:“你怎会搞成这副模样?” 了凡也传音道:“遭到贼人打劫了,小僧不敌,被洗劫一空,幸好溜得快,否则按照那些施主的话,是要把小僧这身皮肉放蒸笼里蒸熟了吃掉的。” 许半生摇了摇头。骂道:“你当你是唐僧啊,那不过是吓唬你罢了。这些年,你一直都不曾回去?” 了凡道:“就是准备回去了。想着回去之前来探望大哥,却不曾想途遇贼人。才搞的这番模样。” “你这几年来,修为怎么一点儿都没增长?”六七年之前,许半生偶遇小和尚了凡,与其结为异姓兄弟,当时,了凡便已是筑基二重天的修为,比许半生还要高上一些,可现在。六七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依旧是筑基二重天,这对于一个十六岁便筑基二重天的天才,尤其是还是真明仙身的天才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了凡皱了皱眉,道:“小僧也不知,不过出来之前师父就说了,我的境界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增长,需要一场机缘。机缘到了,小僧的境界便会突飞猛进。许是机缘未到吧。大哥你的修为增长的好快,都已经筑基六重天了,离筑基后期也只是一步之遥。” 这话。倒是引起了许半生几分遐思,心道六七年前姚瑶便已经筑基四重天,现在她闹不好都已经结丹了吧。看来,这剩下几年里,自己还真是要快马加鞭了,否则,真要被姚瑶甩出很远了。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许半生回过神来,想了想。觉得若是带着了凡去见泛东流等人,只怕诸多不便。光是那烂陀寺的名头,就会让那几人如坐针毡。赖天工倒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估计告诉他了凡的真实身份,他也不会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而且,把了凡留在市长的官邸,也方便许多。 他便道:“我要去见我师父,你跟我同去,先在我师父那里安顿下来可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回头再去寻你。” 了凡点点头道:“小僧自是无有不可的,大哥的师父,想必是个极其风姿卓越的高人前辈,小僧正好拜会一番。” 许半生心说,赖天工高人前辈倒是不错,元婴四重天,怎么也是一方豪杰了。可风姿卓越,就差的太远,疯子卓越倒是不错。 也不解释,只是带着了凡快步走向集市市长的官邸。 先用腰牌通知了赖天工,门口自然有人迎候,许半生到了之后,那人只是奇怪为何许半生身后还有一人,而且明显器宇不凡,却也不敢多问,只是将许半生和了凡带了进去。 见许半生还带着一个人,赖天工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等他发问,许半生便示意师父屏退左右,然后又让赖天工布了个遮蔽天地的阵法,这才把了凡的来历告诉了赖天工。 饶是赖天工那惫懒的混不吝性子,听说了凡竟然是那烂陀寺的弟子,并且六七年前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筑基二重天,而且还是个真明仙身,显然他也是被吓了一跳。 “你们俩结拜为异姓兄弟了?”赖天工问道。 许半生点点头,道:“此间详由,容弟子日后再行禀报。我这义弟途中遭遇歹人,几乎命丧于此,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弟子也是恰好在集市之中遇见。他身份特殊,只怕不方便带回大青山,免得掌教以及派中其他前辈莫名惊诧,先让他在师父这里住下,不知师父可能允许。” 赖天工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笑着说:“我也挺喜欢这小和尚,就让他先在我这里住下吧。你呢?你来看望师父,可是有事?” 许半生摆摆手道:“弟子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觉得既然来了集市,自然要来拜见师父,省的师父回头说弟子没良心又跟弟子唠叨。那边还有师兄弟等我喝酒,我就不在师父这里久留了,等明日再来。” “你今天就别回山了,直接到我这里来。那几个也让他们在这里找个客栈住一晚。最近血鸦岛那边又有些丧心病狂,夜间行路,免不了生出祸端,也等明日再走吧。” 许半生应承下来,道:“弟子遵命。”说罢,便准备离开,看看了凡,心道自己这义弟单纯至极,别被师父这老不修给骗了,于是又嘱咐道:“了凡你也早些去禅定,别跟我师父瞎聊天,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赖天工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未完待续。 ... 第0882章 不忍也得忍 等了五年了,终于等到了许半生下山,发现许半生的那名血鸦岛弟子自然是兴奋异常。 这五年来,血鸦岛的弟子无不憋着一口气,要找许半生的麻烦,甚至于他们想象出了无数次与许半生相遇的场景,精心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只为逼许半生先按捺不住,然后他们便有理由向许半生出手。 甚至于,一年两年一直到五年,他们从未见到过许半生,在血鸦岛的弟子之间,早已将许半生说的极其不堪。说他胆小如鼠,说他乌龟缩头,在他们的言谈之间,许半生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弟子今天一见许半生,自然是立刻向其师兄前辈禀报,但是他似乎也保持着足够的清醒,知道自己绝不是许半生的对手,自然不敢孤身上前挑衅。 跟着许半生等人到了天然居,本想可以安稳的等着师门来人,到时候便可将这五年来幻想中的场景一一付诸现实,可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又下来了。而为了那壶酒和那两个小菜,这弟子竟然把许半生给跟丢了,他心里自然惴惴难安起来。 他转念一想,再想在集市之中找到许半生只怕不容易,只能寄希望于其他的血鸦岛弟子发现许半生的踪迹,不过太一派还有三名弟子在天然居,盯住了他们,不怕许半生不露面。 于是乎他只能折回天然居,这次却是不敢进店,身上的灵石着实有限,在天然居随便点壶酒再要两个小菜就得上百灵石,实在有些开销不起。蹲在天然居门口,倒是被店里的伙计赶了好几回,这弟子也不敢胡乱放肆。只得在天然居附近来回的转悠,也算是遭尽了店里伙计的白眼。 好在他的同门也终于赶到,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自然不是他这种炼气期的弟子可以比较,至少也都是筑基期。其中甚至来了一名金丹。 许半生回来的时候,看到天然居门口聚集了二十多名血鸦岛的弟子,其中还有金丹,不由哑然失笑,心说这帮血鸦岛的人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他也不去理会,只是朝着天然居的大门走去。 血鸦岛的弟子早就群情激奋,一见许半生便立刻围聚上前,将天然居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名筑基指着许半生喝骂道:“许半生。你这个缩头乌龟终于敢下山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龟缩在大青山上不敢下来了呢!” 说罢,自以为言辞犀利的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的血鸦岛弟子也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许半生却是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帮人着实幼稚,挑衅都不会,高声喊道:“伙计!天然居的伙计,你们今天不做生意了么?” 店里的伙计看着这帮家伙本就已经够腻歪的了,一群人就在店门口晃来晃去,也不说进来点些酒菜。现在更是把天然居的大门堵上了,他们便在后边大声骂了起来。 “你们是何门何派的弟子?堵着本店的大门,这是要在集市里闹事么?赶紧都给我滚蛋。别在我们店门口晃来晃去,再敢堵着大门耽误我们的生意,我现在就传讯给集市守卫定你们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信不信?” 这几年来,血鸦岛的弟子因为向太一派弟子寻衅太多,加上现在集市的市长又是赖天工,所以一旦有人上报说血鸦岛的弟子寻衅滋事,那绝对是重责不饶。所以,血鸦岛的弟子这几年对集市守卫也算是有些心理阴影了,血鸦岛的掌教也是格外叮嘱门下弟子。无论如何,都不要跟集市守卫发生任何言辞上的冲突。要尽可能的避开他们,甚至是在集市上开店的店家等等。也是如此。就因为这些,审判所都已经警告过血鸦岛了。 店里的伙计这么一骂,这些血鸦岛的弟子虽然极为不忿,可也真不敢放肆,只得在店里伙计轰鸡似的姿态之下,不情不愿的让开了一条路。许半生淡淡一笑,直朝着店里走去,伙计看见他,自然是换上一副笑脸,这可是二楼雅间的客人,必须招呼好了。 许半生走过去的时候,血鸦岛的弟子纷纷出言讥诮,许半生只当没听见,在集市里,这帮人也就敢打打嘴炮而已。 进了门之后,伙计小声问许半生:“这位公子,您是怎么得罪这帮人了?怎么这么多人来这儿堵您呐?” 许半生一笑,道:“我杀了他们一个金丹。” 那伙计听着一愣,横竖打量许半生,心说这位不就是个筑基期的修仙者么?杀了个金丹?这着实难以相信啊。 不过他倒是也不怀疑许半生所言,毕竟外头那二十多号人是真的,而且其中还有个金丹呢,这么大的阵仗,若是说许半生曾经杀过他们门派一个金丹,这倒是可以理解了。 刚走上楼梯,许半生就看到泛东流已经站在雅间门外了。 泛东流道:“没事儿吧?”指了指外边,心里着实是有些头疼的,血鸦岛弟子这几年挑衅太一派已经成了习惯,可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二十多号人堵在门口,各种言辞不绝于耳,骂声更是不断,他还真是有点儿担心许半生会忍耐不住。 许半生笑了笑,道:“且容他们再嚣张几日。” 泛东流只当这是许半生往回找面子的话,却不知道许半生是真的打算让血鸦岛从中神州的版图上消失了。 进了雅间,各自落座,酒菜都已上齐,许半生倒是毫不在意的拿起筷子,端起酒杯,可其余三人就不免有些忐忑,面面相觑,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半生见状,只得又放下酒杯,道:“三位,外边那副情形,我在下山之前便已经有所预料。他们也还真算是很看得起我,二十多个筑基。还加上一个金丹。说句自我安慰的话,即便是真的因此发生点儿什么,其实也值了。我不过是筑基六重天而已。他们想找我麻烦却要来这么多人,虽然看上去他们骂声不绝似乎是我忍气吞声。但实际上,却是丢的他们血鸦岛的面子。” 三人听了,也不禁觉得好笑,虽说这话的确是有点儿精神胜利的意思,可也不得不说,大丈夫修仙一世,能有如此待遇,也的确是不负此生了。 “话虽如此。可眼下这局面,师弟你可想好要如此应对?”封于兴看着许半生。 “在这集市里,他们这也便是极限了,总不敢真的动手。出了集市,传送阵就在集市门外,守卫们都看着呢,他们也不敢胡来。只要我们自己不作死,他们也无非就是讨些言辞上的快感,不予理会便是。” “真忍得住?”牛凳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到,外头那些叫骂之词。若是换做他,只怕早就炸了。 “说句灭自己威风的话,不忍又当如何?对方若是一人二人。凭着血性或许还可跟他们计较计较,可这二十多人,其中还有个金丹,忍不住也得忍啊。而且,因为我的缘故,太一派上下五年时间都忍过来了,难道偏偏就只有我,这点儿屈辱都受不了?再说,他们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不去管他们。来,咱们喝酒。” 三人觉得许半生所言有理。面对这种情况,的确也只能忍住而已。 “夜间容易多事。师父刚才叮嘱我,说让我晚上就别回山了,去他那里,他也许久没有见到我,有话要对我说。让你们也别着急回山,等明日白天,守卫们看得清楚的时候,再行回山。而且,只要我不与你们同路,估计他们也未必有工夫去找你们的麻烦。” 喝完杯中酒,许半生又将刚才赖天工的话告诉三人,三人也都点点头。 雅间的好处就在于若是你不想听见外头的声音,是绝对听不见的,这里的隔音形同遮蔽天地的效果,一开始多少还有些局促,可是几杯酒下肚之后,泛东流三人也就放开了,再不记得外头那些血鸦岛的人,只顾自己饮酒开心。 酒酣饭饱,泛东流三人都有了九分醉意,但是他们依旧担心许半生的安危,散局之时还是说要送许半生去市长官邸。许半生当然不肯,叫来伙计,安排他们去后院住下,一再跟他们说明自己一定会忍住,三人这才不得不让许半生单独离开。 出来之时,外头那帮人果然还在,只是似乎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许半生这顿饭,吃了足足有两个时辰,这帮人也就在外边骂了两个时辰,用处是半点没有,倒是引来不少人看猴戏。见许半生出来,这帮人自然是集中火力,而那些看猴戏的人见正主终于出来了,也都想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人能引起这么大的公愤。见竟然只是一个筑基,不由各自奇怪。 原以为许半生肯定还是隐忍不发,绝不会停下脚步,可没想到,许半生却还是停了下来。 “诸位骂也骂的很辛苦吧,只可惜我在雅间之中饮酒,快活的都差点儿忘记了诸位的存在。在下何德何能?不过筑基期的修士而已,竟然惹来这么多筑基相骂,其中还有一名金丹真人。贵派是真闲啊,随随便便就跑来这么多人在这里骂了这么久,也难怪你们的金丹实力有限,合着大好的修炼时间都用来做这等无聊之事了。当初我杀了你们那位金丹真人的时候,我也奇怪的很,怎么一个金丹真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一席话,虽没头没尾,可却彻底解释了为何许半生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他杀了一名金丹?旁观者一下子炸了。 而血鸦岛的弟子更是忿恨不已,一个个又开始新一轮的声嘶力竭,其中不少实力与许半生相当或者略差一些的,已经开始向许半生发起挑战。 许半生却只是含笑负手,摇着头,朗声道:“你们血鸦岛那么多人,我忙得过来么?若不然你们到我大青山去挑战,也不用挑战二十多人,只需挑战十人之后,我便应战,如何?”说罢,迈步而行,已经是再不想理会这些人。(未完待续。) 第0883章 歪打正着 一路身后跟着二十多人骂不绝口,许半生也真是对血鸦岛这帮弟子如此恬不知耻的劲头无语了。 走近了集市市长官邸,这帮人倒是主动闭了嘴,原因无他,只因官邸之外有守卫把守,他们若是敢凑到官邸去骂,只怕直接就被那些守卫给绑了。 许半生站在官邸门口,回身看了看这帮人,摇摇头道:“我要是你们就回去想点儿有用的招儿,这样跟在我后边叫骂,丢的也不过是你们血鸦岛的人。”说罢,他走进官邸。 小和尚了凡很听话,真的是一心禅坐礼佛,丝毫没有理会赖天工,这让赖天工格外的恼火。 可能也是小和尚太单纯了,看到赖天工那老不修的表现就心存畏意,否则许半生的话还真没那么管用。 见许半生回来了,了凡也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他虽然看似禅坐,实际上根本静不下心,赖天工着实没点儿元婴强者的模样,吵得小和尚的心也静不下来。 “阿弥陀佛,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了凡也是如释重负,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打发走赖天工,许半生这才和了凡面对面的坐下,许半生微笑着说道:“说说看,你究竟遇到什么人了,他们怎会把你洗劫的如此干净?你没告诉他们你是那烂陀寺出来的?” 了凡面皮有些发紧,脸上也微微发红,他窘迫的说:“师父说了,苦行途中一应事务,都要由我自己处理,不要随意的报出师门的名号。”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对方是些什么人?” 了凡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小僧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一月之前。小僧拜访完了师父交待给我的最后一位旧友,此番苦行算是结束,本该回去师门覆命交差。可小僧想起兄长。便折道至此,想要打听一下太一派的去处。也好登门拜访。途中见到一人,模样甚是和善,小僧便落下了飞车,向其打听太一派仙山何处。当初兄长也只是告诉小僧在这附近,具体位置小僧不得而知。那人听罢之后,言说他便是太一派弟子,就问小僧要去太一派有何贵干。小僧有些犹豫,但还是告诉了那人。说小僧要去拜访结义兄长。他又问小僧的兄长是谁,小僧依旧犹豫,但那人又说若是小僧说不清来意,他也不知小僧是否是去登门找茬的,为免师门责怪,希望小僧如实告知。于是小僧便将兄长的名讳告知于他,他大笑道原来是兄长,还说跟兄长很熟。小僧见他所描绘的兄长模样与记忆中毫无二致,便相信了他,邀他一同上了飞车。可足足飞了两日。小僧也不曾见到太一派的山门,不免心生疑虑,可那人却说就快到了。随后飞了不久。那人道太一派就在下方,让小僧降下飞车。小僧不虞有他,依言而行,谁知飞车降至一半,便触动了下方法阵。小僧在空中之时也感觉到下方有法力波动,曾问过那人,那人却说这是护山大阵,让小僧毋须担心。师父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僧就是太轻信于他,才会遭此横祸。触动了阵法之后。小僧全力防御,却始终禁不住那强**力的攻击。昏死了过去。醒来之时,已然如此,小僧还被绑在了一处山洞之中。那山洞位于峭壁之上,小僧出来之后,几经艰险,才爬上山头。辨识清楚方向,这才走到这里,本想找那店主布施一件衣袍遮体,没想到偶遇兄长,看来小僧真的是与兄长有缘。” 许半生听了简直无语,这其中破绽也太多了,稍微有点儿社会经验都不会被骗,也只有了凡这种单纯到不知欺骗为何物的人,才会上了这种当。 只是了凡说对方竟然能描绘出许半生的样貌,而且还毫无二致,若非是小和尚早就被那人套去了话,就说明那人的身份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他就是太一派弟子,所以才会认识许半生,描绘自然不会出错。 这种可能性很低,若是太一派同门,除了仇魂许半生还真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仇魂五年前就已经死在许半生的手里,连魂魄都被许半生捏爆,当然不可能再去诓骗了凡。而其他人就算是对许半生有些不满,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 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 那人,是血鸦岛的弟子。所以,他在听说了凡要找的是许半生之后,便心生歹意,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没杀了了凡,按理说他抢了了凡的东西之后应当杀人灭口的。除非,他想要藉此将许半生引去,这倒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许半生也并不敢肯定,了凡太过单纯,单纯的就好像一张白纸,与那人在飞车之上赶路两日,肯定交谈不少,提前被对方套去了话,大概知晓了许半生的模样也说不定。 于是许半生又问:“那人把你身上所有东西都拿走了?还是你落入阵法之时遗失了你身上的东西?” 了凡很是肯定的说道:“小僧浑身所带,除去那辆飞车,便只有一个钵盂,其他所有东西都在钵盂之中。小僧的钵盂是提贴身置放的,在昏死过去之前,钵盂仍在,小僧绝不会弄错。”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看来是腰牌也在钵盂之中,对方根本破不开钵盂的禁制,也就无法知道钵盂里有些什么,自然还不知道了凡的身份。否则,那人要么老老实实把东西送回来自请惩罚谋求了凡的原谅,要么就只能铤而走险将了凡击杀,否则,那烂陀寺一怒,绝非那人所能承受。 于是许半生又问:“那人是如何将你绑在山洞之内的?” “捆仙索。”说到这里了凡似乎还有些得意,笑道:“他却不知小僧学有解锁之法,这等连荒级都不到的法宝,根本奈何不得我。我醒来之后,就自松了绑,然后逃了出来。” 看他那略显得意的模样。许半生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捆仙索呢?” 了凡一愣,道:“留在了山洞里。” “你若把那捆仙索带上,入这集市之后。以捆仙索与人交换,只怕你早有衣袍遮体了。” 了凡再度一愣。双目彻底空明了。 “这……小僧却是没有想到。”随即他又宽慰自己,道:“那捆仙索并非是小僧之物,若不问自取,岂非是偷么?” 许半生抬起手就在了凡的光头上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凿栗,骂道:“你真是个白痴啊,那是贼人,他骗了你,害你落入阵法之中。还把你身上的东西洗劫一空,绑你在山洞里,就差杀了你要了你的命。你拿走一条捆仙索,算什么偷?” 了凡似乎有些困顿,揉着脑门上的红印,苦着脸道:“若是小僧拿了捆仙索,与人交换衣袍,岂不是就见不到兄长你了?” 许半生无语,不过这倒也算是个理由,若非了凡这么愚钝。他和了凡只怕真的就碰不上面了。 “你接下去打算如何?” “兄长可否借小僧些灵石,小僧也好买了飞车赶回那烂陀寺。” 许半生轻抚额头道:“你就不想报仇?哦,不能说报仇。只是取回你自己的东西。你不想找到那个人么?” “茫茫人海,小僧与那位施主又是素昧平生,这去哪里找他?” 许半生摇着头道:“可是你不找他,只怕那人现在却在找你。” “小僧已经身无长物,那人还要找我作甚。” “我问你,你那钵盂之中,可有你那烂陀寺的身份腰牌?” 了凡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说:“小僧的身外之物皆在那钵盂之中,门派腰牌自然也在其中。兄长你怎么这么笨,连这都想不到。” 许半生为之绝倒。心说我俩到底谁笨? 也懒得跟小和尚计较,便又问:“那人修为如何?” “应当高过小僧。却不如兄长。” 许半生点点头,道:“他既然修为高过你,却并未明抢,而是将你骗至那阵法处,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并没有把握打败你,只能依靠阵法才能将你擒获?” 了凡也点了点头,道:“大抵如此。可这与小僧的腰牌有何关系?” “他设计抢走了你的东西,法宝灵石这些不在话下,可你的身份腰牌,他若见到,你以为他会如何?” 了凡很干脆的说道:“腰牌与他无用,抛之便可。” “还便可,可你个头啊”许半生忍不住又在了凡头上敲了狠狠的一记,了凡疼得叫了起来。 “他修为高过你,可却没有生擒你的把握,这说明他若非散修,便是出身小门小门。这附近的散修没有这么大胆,并且散修也不可能将你带至某个大阵之中,那么便可大致得出,那人出自小门小派。哦,我倒是忘了你对门户并无了解,我简单跟你说,你的师门,那烂陀寺,乃是这天下最强大的门派之一,能与你那烂陀寺并驾齐驱的唯有昆仑剑宗。你们这样的门派,统称为。之下还有左道,左道以下再有旁门,然后才轮到我们太一派这等没什么名气的小门小派。六年多前你我相遇时你去的那个定林寺,便是左道之一。打劫你的那个人,不出意外,必是小门小派的弟子。即便是左道旁门,若是得知你乃那烂陀寺的弟子,只怕此刻也是心有惴惴。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负荆请罪求得你的原谅,放过他。二是将你杀了灭口。” 了凡一激灵,似乎终于对世间险恶有了几分了解,又问:“可那位施主当时为何不杀了小僧?” “因他当时还不知道你是那烂陀寺的弟子,你以为你那钵盂那么容易解除禁制?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形,他都必须前来找你。所以,不管你找他与否,他一定会找你。” 这其实也就是骗骗单纯的小和尚,许半生还真不认为那人能这么快解开钵盂的禁制取出其中的东西。 但如果那人真是血鸦岛的弟子,这便是许半生一个极好的机会,以了凡为借口,哪怕直接杀上血鸦岛,审判所也无话可说。 新年快乐未完待续。 ... 第0884章 撞大运 了凡听罢,也点了点头,道:“出门之前,师父也叮嘱于我,让我途中所遇之事都要自行解决。未听兄长之言前,小僧以为找兄长借些灵石回去寺中,也算解决。可现在,小僧也觉得,这并非解决之道。若不能找那人讨还公道,便是小僧回去了,只怕师父也要责罚于我。” 许半生倒是没想到了凡会这样想,不过这本也是最简单的道理,并且也正合了许半生的心意。 点了点头,许半生道:“你仔细想想,那人与你在飞车之上也曾共度了两日时光,你们之间多有交谈,他就没有透露出一丝身份?” 了凡摇了摇头,道:“那位施主一直都说自己是太一派的弟子,后来更说与兄长是师兄弟,关系极好。小僧也不知他会是何门何派。” “若让你再去那人绑你的山洞,你可找得到?” 了凡点点头,道:“小僧本是真明仙身,无论任何,历来都是过目不忘,只要小僧走过的路,小僧就绝不会忘记。” 许半生笑道:“那你来说说看,那日害了你的阵法,与那山洞可在同处?” “不是同一处,但也相距不远。山洞在山崖北面,而阵法在山崖南面。” 许半生又道:“你可敢与我再去一趟?” “佛曰大无畏,小僧自然敢。” “那好,你我现在便走。”说罢,许半生径直站起身来。 了凡一愣,他没想到许半生说走就要走,原本以为至少也要等到明天再说。 许半生有他自己的打算,在这官邸附近,血鸦岛的弟子估计不敢多做停留。冒犯集市守卫,就算是他们的师门也保不住他们。而且现在已经是后半夜,那些血鸦岛的弟子估计也不会想到许半生到了这个时候还会离开官邸。肯定都认为他明天才会离开,因此现在出去。有很大的机会不会被血鸦岛的弟子尾随。否则,这终究是个麻烦。 “你平日都使什么兵刃?”许半生问。 了凡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小僧善使降魔杵。” 这会儿也没办法帮了凡去找降魔杵,许半生便将自己的降龙木取了出来,虽然跟降魔杵大相径庭,但至少长短相仿,了凡应该勉强能用。 将降龙木在手中掂了掂,了凡点点头,道:“虽不完全趁手。可也还算不错。” 许半生又取出一件宙级法袍,那还是他从黑市之中得到的,不过给了他这件宙级法袍的人,现在已经死于非命。 将法袍扔给了了凡,许半生道:“穿上这件法袍。” 了凡拿过法袍一看之下也是一呆,道:“宙级?兄长你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法宝?” 那烂陀寺当然不会缺法宝,别说宙级,只怕宇级的也不在话下。只不过了凡修为尚低,哪怕潜力再大,哪怕他师父再宠他。也不可能这时候就给他宙级法宝,是以见到宙级法宝,了凡还是很吃惊的。 “偶然得到的。你少废话,赶紧穿上。”说罢,许半生自己也穿上一件洪级法袍,这却是他在太一派得到的奖赐。 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官邸,出来之前,许半生便观察了四方,确定了留守的几个血鸦岛弟子的位置,他们竟然凑在一处,距离官邸大约半里的地方。 许半生拉着了凡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将法袍的帽子戴上,低着头直奔集市西门而去。 出了集市。许半生便祭出飞剑,拉着了凡一同踏了上去。 “接下去就由你来带路了。路程颇远,你万万不可弄错。” 连飞车都要飞上两天,飞剑只怕没有个三五天都无法抵达,也不知道了凡小和尚从那山洞离开之后,是如何跑到这里来的。 了凡一指西方,道:“大哥,其实并不远的,那从山洞里跑出来之后,就发现那人其实是带我绕了一个大圈子,足足飞了两日,实际上离我与他碰面之处,也不过半日的路程。距离这个集市,飞剑两三个时辰估计也就到了。” 许半生一愣,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也不啰嗦,直接按照了凡所指的方向飞了出去。 两人踩在飞剑之上,一路疾驰,两个多时辰之后,了凡指了指前方下边,道:“就在那里了。” 许半生看都不用,便知道下方乃是自己曾经路过的那片湖水,也就是导致了他五年前与魏谦决战的那片湖水。到了这里,许半生就愈发认定,打劫了凡的人,绝对就是血鸦岛的弟子。 “下边是一片湖水,哪有山崖?” “此湖乃活水,大哥你只管往前飞,到了对岸,那里自有高山。山上有瀑布,那便是湖水的源头。” 许半生闻言一愣,心说自己因为杀了一个血鸦岛的弟子,并且带回了那条银鱼的缘故,发现湖水之中蕴含有丝丝灵气,是以找来中州志,查阅过关于此湖。此湖明明是个死水湖,即便有活水那也是地下水,怎会有源头,还是个瀑布?而且,这湖的四周也没有什么高山啊 心下起疑,许半生暗道,那不会就是血鸦岛试图制造灵脉之处吧?若真是如此,那可是撞了大运了。 当即点了点头,道:“好,先飞过去看看。”说话间,他便指挥着飞剑沿着湖岸缓缓飞行起来。 了凡不解,问道:“大哥为何不直接飞过去?” “这湖属于一个叫做血鸦岛的门派,我们若是在湖面之上飞行,只怕会惊动这个门派的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既然那阵法与那山洞都在对岸,害你的贼人很可能便是这个门派的弟子。若是飞行于湖上,触动了禁制,岂不是自找麻烦?” 了凡重重的点头,再不多问。 这湖还颇大,又飞了足足半个多时辰,了凡才终于表示快到了。 许半生定睛望去,奇怪的问道:“这前边没山呐” “那是个障眼阵法,我那日到此处之时,也曾如此问过那位施主,他当时说这是护山大阵的缘故,可现在我知道了,这是个害人的阵法,以障眼阵法掩饰,正是因为这个阵法见不得光。”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这就更可能是龙穴所在了,用障眼阵法,并不是为了掩盖那害了了凡的阵法,而是为了掩饰这里的龙穴和血鸦岛要创造的灵脉。 “大哥,我们下去吧,再飞只怕又要触动那个阵法。那阵法颇为古怪,布在半空之中,却是对地面上的人丝毫没有防范。” 许半生心中更加笃定,心道还真是撞上了大运,这里只怕就是真龙主穴所在,所以才会以阵法掩盖,地面上并非没有阵法,只不过那是一个聚灵大阵而已。若是将防御阵法以及障眼阵法也布在地面上,不免会和聚灵大阵相冲突,就无法制造灵脉了。 当即按落剑光,两人来到了地面,了凡在前边带路,许半生紧随其后,二人长驱直入,便已经走进了那高山的范围。 眼前明明是一片雾霭环绕的树林,可一走进去,雾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绵延的山路,前方赫然正是一座足有数千丈之高的高山。 许半生不禁微微颔首,心道这也算得上是颇大的手笔了,也不知道血鸦岛为此谋划了多少年,这绝非一二百年之内能够形成的,至少也需数千年才能形成如此高山。 两人贴地疾行,不多时,许半生便见到了了凡所言的瀑布。 只见两座山峰相夹,其间一条匹练直垂而下,耳旁传来轰轰的水声,不用走近,许半生便能感觉到那瀑布之中蕴含的浓郁灵气。 原来,湖水之中的灵气尽皆来源于此,看来这聚灵大阵还是有缺陷啊,真龙主穴也并不完美,否则,又岂会灵气外泄,竟然会被这条瀑布带去湖水之中。 了凡一指那瀑布,道:“山洞就在瀑布旁边,小僧出了山洞之后,便是随着那瀑布顺流而下,进入湖水之中,然后才去到那集市的。” 许半生点头道:“瀑布之上的山峰那边,便是你出事的地方?” 了凡点点头,许半生也大概看明白了,整座山脉之上,都覆盖着防御大阵和障眼阵法,了凡出事的地方也只是在大阵范围之内而已,即便是从这瀑布之上直接降落,也同样会触动阵法。既是如此,那血鸦岛弟子的行为便颇有些令人玩味。他为何不直接让了凡在瀑布上空降落下来,这样他也更方便将了凡绑在山洞里,而非要选择在山的那一边降落呢? 难道说绑住了凡的山洞,并非什么山洞,而是一处龙穴? 许半生看见那瀑布之上隐约有紫气环绕,这说明瀑布源头的山巅,灵气极为繁密,闹不好会是真龙主穴的所在。 此前煞费苦心的想要找个合适的借口闯进血鸦岛,然后装作误打误撞的发现了他们正在构建灵脉的秘密,好去向审判所汇报,从而将血鸦岛彻底从中神州的版图上除去。现在看来,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许半生相信,这里即便不是真龙主穴的位置所在,也与构建灵脉的诸多龙穴脱不了干系,至少这里一定会有龙穴的存在。如此一来,倒是简单了,只需实话实说,不管是了凡的身份,还是对血鸦岛有可能竟然在制造灵脉的行为,审判所都不可能置之不理。尤其是有了了凡,审判所必然会更加重视。 虽是峭壁,与地面几成九十度的直角,可对于许半生和了凡而言,也并非难以攀登。 二人手脚并用,很快来到瀑布半腰处,了凡一指旁边,道:“山洞在那儿。”未完待续。 ... 第0885章 真龙主穴 许半生向旁边一掠身,手脚在峭壁上轻点几下,便横移出数十丈的距离,一翻身,进了山洞。》し 好强大的气场。 刚刚进入山洞,许半生就感觉到这山洞之中极为强大的气场。 这样的气场,已经不亚于一个阵法了,许半生知道,这里一定就是龙穴。 即便是山神透露的消息,对于制造灵脉这件事,在此之前依旧是猜测。直到现在,许半生才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证实了,血鸦岛的确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制造灵脉。 对这样的花样作死,许半生不介意推上一把,彻底将他们送上作死的道路。 “大哥,捆仙索还在。”了凡的关注点显然和许半生不同,他关心的是那个抢了他全部家当的贼人。 许半生早就看到了地上那条极为普通的捆仙索,但是在感受到这山洞之中强大气场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个血鸦岛的弟子为何如此放心的将了凡捆在这里不闻不问。 对于一般的筑基而言,捆仙索就足以使其无可奈何,即便是学有解锁之术的筑基,在山洞里如此强大的气场影响之下,实力发挥不出十之一二。在那名血鸦岛的弟子眼中看来,了凡不过区区筑基二重天,十之一二的实力直接就倒退回炼气期了,而且都到不了炼气后期,当然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开捆仙索的。 而这里可以算是血鸦岛的核心地段,他自然不认为会有人误闯到这里,所以才会如此放心。 可不想他劫的是了凡,这个小和尚虽然有点儿呆,可却是那烂陀寺的弟子,而且还是真明仙身。十二仙身之中任何一种。除了意味着强大的资质之外,也都拥有各自天然的神通。真明仙身的神通便是可以洞穿气场,所以许半生的仙身在了凡眼里根本不成为秘密。这山洞里的气场虽然强大,可也奈何不得了凡。 “把捆仙索收起来吧。”许半生淡淡的说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了凡都面临一个极大的机缘,了凡的那个师父,曾经说过,了凡此行,修为将很难增长,必须遇到大机缘,才能成就更高的境界。老和尚真的太牛了。而许半生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老和尚所言的大机缘是什么。 这不光是了凡的机缘,更是许半生的机缘,遇到这样的事情,许半生当然不会放过。 了凡依旧有些赧然,困顿,他嗫嚅着说道:“这始终是他人之物,小僧不问自取……” 许半生走过去又在了凡的光头上狠狠的敲了一记,了凡吃痛,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半生,却并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在他看来,许半生是他的兄长,打他几下再正常不过。他从小就是被他师父用木鱼的槌子敲大的,早就习惯了。 “这是对方害过你的证据,赶紧收好。你真以为我看得上这条捆仙索?” 了凡这才明白,赶忙将捆仙索捡了起来纳入怀中,心里也明白了,许半生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件宙级法袍给自己穿上,又怎么会看得上这种不入流的捆仙索,原来是证据。 小和尚摸着脑袋,讷讷的说:“大哥。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许半生瞥了他一眼,道:“说。” “以后若是小僧再犯了什么错。你能不能别打我的头?我从小就被师父用木槌敲,只怕小僧不够聪明也是因为被师父敲得太多了。小僧已经很笨了。大哥你就别再敲我脑袋了。” 许半生不禁笑了起来,看了看了凡光秃秃的脑袋,道:“你这光头着实比较好下手,我也是顺手了。好吧,以后我会注意。” 了凡喜滋滋的摸着脑袋,脑门上被敲的那一下似乎也不疼了。 “大哥,咱们接下来干嘛?” 许半生看着了凡,问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么?” 了凡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说:“似乎是不想被人发现。” “我不是说外边,我是说这个山洞,你就没发现这个山洞的特异之处?” 了凡这才意识到,忙道:“山洞里的气场很强大,而且似乎与修仙之道背道而驰,可以限制修仙者的修为实力。” 说着,了凡似乎突然想起些什么,又问:“小僧乃是真明仙身,是以天生不受这些气场的影响,可是大哥你似乎也没受到气场的压制?” 许半生道:“真明仙身很了不起么?” 了凡恍然大悟,道:“对呀,大哥你是正一仙身,在十二仙身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我都不惧此地气场,大哥自然更不会受到影响。是小僧太过愚笨了。” 许半生心道,这倒不是你愚笨,而是我也和一般人不同,正一仙身当然还是会被气场压制,可是我体内有天地规则碎片,世间一切无不在天地规则之内,有天地规则碎片相助,区区气场只能是为我所用。这里的气场不单无法削弱我的实力,相反,还会提升我的实力。若是在这龙穴之中,即便不靠阵法帮助,我也能与金丹一战了。 这些话当然不会告诉了凡,许半生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这里的气场为何如此不同?” 了凡摇了摇头,道:“小僧乃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大哥你知道?” 许半生点点头,又道:“这里的气场,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龙穴所在。你早先从这里离开的时候,沿着瀑布顺流而下,应该也发现了瀑布水中蕴含大量的灵气,这说明瀑布之水也是从一个龙穴中来的。” “龙穴?”虽说点穴风水之说主要是道家的手段,可佛门弟子也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了凡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这里的气场虽有不同,却也不可能蕴含有如此之多的灵气,顶多只是比寻常地方灵气稍微浓郁一些罢了。若是同样的龙穴,又怎么可能涌出那么多的水?那水里的灵气可是充裕的很。” 许半生笑着说道:“那是因为那个龙穴和这个龙穴大有不同,这里只是普通的龙穴。了凡。你可知道我道家有龙脉一说?” 了凡摸摸头,道:“大哥你也太瞧不起小僧了,虽说小僧自幼愚钝。可也知道灵脉便是由龙脉形成,岂能不知?” 许半生再次点点头。道:“此地便是一条龙脉,外边的阵法,也是为了保护这条龙脉而设。其实严格来说,这里已经不能算是龙脉了,甚至可以算是一条灵脉,只不过灵脉只成就雏形,还未大成而已。” 了凡大吃一惊,道:“灵脉?师父说过。一条灵脉形成至少要经历数万甚至数十万年,这里的人将这个还未成型的灵脉隐藏起来,难道是想等到灵脉大成?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几十代弟子也未必等得到。” 许半生笑着摇头,道:“只怕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这龙穴之中,气场如此之强大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这山洞本也是个聚灵阵。这整座山脉,遍布聚灵阵,组成了一个极为庞大的聚灵阵组。” 了凡倒吸了一口冷气。哪怕是再单纯,他也听出许半生这番话里的意思。 许半生摆摆手,又道:“我也只是猜测。所以,你被劫之事暂且搁在一旁,我们先去那瀑布的源头探一探。若能证实瀑布源头乃是真龙主穴,此地定是未完全成型的灵脉无疑。” 了凡也被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二话不说,手里拎着降龙木棒就要去探瀑布源头。 许半生和他出了山洞,两人又是飞快的向上攀登,沿着瀑布扶摇直上,很快就来到了山峰之巅。 山顶之上。乃是一汪波光粼粼的小湖,那瀑布之水。正是从这小湖之中流淌而出,倾泻下去。形成了这数千丈的瀑布。 站在湖边,二人便可感觉到来自于湖水之中极为充沛的灵气,许半生走到湖边伸手掬起一捧湖水,运起心法吸收那湖水之中的灵气,他几乎彻底可以确定,这里就是真龙主穴之位所在。只是,真龙主穴其实也就是那个山洞大小,隐藏在这湖水之中,只怕也不是那么好寻找。 “大哥,这湖水之中的灵气更加浓郁,都快赶上灵石了。” 许半生点点头,将手中的水洒落,道:“再有最多几十年,这灵脉便可成就。了凡,我基本可以确定此地便是真龙主穴所在,可是这湖水面积太大,其中灵气蕴藏丰厚,若是就这样下去寻找,只怕会受到灵气冲突的影响。你师父在你下山之前对你所言的大机缘,就在眼前。” 了凡一时没反应过来,道:“啊?机缘在哪儿?” 许半生伸手又想敲他一个凿栗,可想起刚才了凡可怜兮兮的话,有讪讪的缩回了手,改用脚,一脚踹在了凡的屁股上,直接把了凡小和尚踹进了湖水之中。 “机缘便是这湖。湖中灵气如此充裕,你我不可空入宝山,在此修炼,等于是直接吸收灵脉的灵气。等我们将此湖水之中蕴含的灵气吸收的七七八八,便可找到真龙主穴的位置。” 了凡这才明白,他也不再迂腐了,灵气这种东西,属于天材地宝,人人得而据之,也顾不上回话了,直接在湖水之中盘腿坐了下去,一口浊气吐出,他的身体便沉向水底,早已进入修炼的状态。 许半生大笑两声,也是一纵身跳进了湖水之中,同样盘腿打坐,自在诀运转起来,身子也缓缓朝着湖底沉下。 在湖底修炼的感觉简直爽坏了,哪怕是用灵石直接修炼,许半生也从未感受过如此浓郁的灵气。灵石里的灵气当然更加纯粹,可那毕竟数量有限,许半生现在虽说是富有,可也不敢胡乱直接用灵石修炼,在这里就没有任何顾虑了,湖水之中的灵气形成了两个漩涡,一个疯狂的涌向许半生,另一个则是疯狂的涌向小和尚了凡。 几乎只用了一个时辰,了凡就已经突破到筑基三重天,而许半生,却感觉到自己的修为进入到一个瓶颈之中,灵气依旧在大量的吸收,可修为却是半点都无法增长。 ... 第0886章 恒星与行星 对于这样的情形,许半生并不担心,以往他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类似的情况,早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但是此时此刻许半生的舒畅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 倒不是说此刻的舒畅超过了自在诀孔窍组成一朵梅花修成一般变化时的畅快,这是另外一种舒畅。 那两次梅花出现,修成变化的时候,其酣畅是由内而外的。就像是将体内所有污浊之气尽皆排出体外的那种舒畅,若是用一个粗鄙的比喻,就像是便秘许久之后突然大便通畅了的那种让人觉得浑身都轻松了的感觉。 而现在的舒畅,则是由外而内的。是身体疲惫不堪空乏其身几日都没有进食连水都没喝一口,饿到感觉自己能吃下一整头牛的时候,眼前真的出现了一头牛,而且是烤熟了的味道极为鲜美的整牛,然后大快朵颐疯狂进食,体力和精神同时恢复了的那种畅快。 许半生的身体,就像是一块干涸至龟裂的田地,突然天降甘霖,正疯狂而贪婪的吸取着水分。 土地因此变得潮湿肥沃,龟裂的痕迹渐渐消失,可是许半生依旧在疯狂的攫取着灵气,一遍遍的梳理着他体内的经脉,使其变得更加茁壮。 自在诀自行运转着,灵气每一遍的洗涤,都会让贯通头顶到脚底的主干变得更加的茁壮,只有极少量的灵气可以通过主干来到那些尚未完全长成的经脉之中,虽然很细微,可着实的加快了其成长绵延的速度。 至于那十条已经贯通的经脉,早已被这充裕的灵气浇灌的无比滋润,灵气一遍遍的梳理着经脉的同时,也将那些孔窍变得更加的清澈。 许半生能够看见。自己身体上的那些孔窍,就像是被点亮的光源一般,投射出雪亮的光芒。他的体表。就像是出现了十个聚光手电,正朝着夜空射出极为灿烂的光亮。 光源越来越强。以至于许半生此刻就像是一盏灯泡一样,变得通体发亮起来。 而这也加速了他对灵气的攫取,灵气在他的体内疯狂的涌动,使得许半生感觉愈发的酣畅淋漓起来。 这样的感觉足足过去了一天一夜,可许半生却竟然没能将这些灵气转化为自身的真气,也就无法在修为上得到丝毫的成长。 不过效果却也是极为明显的,他体内的经脉,无一不变得极为茁壮。如果从前的经脉是双车道的城市道路。那么现在,他的经脉就是高速公路。真气和灵气都可以更加快速有效的通过经脉,许半生可以感觉到,今后自己的修炼将会变得更加事半功倍。以前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完成的一个大周天,今后只怕连半个时辰都用不了。完成真气运转周天的速度越快,也就意味着修炼的速度越快。 看了一眼了凡,小和尚已经突破了筑基五重天,现在是跟许半生相同的筑基六重天了。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了凡真是一点儿都没浪费,不过他显然和许半生的感悟不同。他几乎将所有摄入体内的灵气都用于修炼了。灵气极大的冲刷了他的身体,乃至慧心,气海也是扩大了数倍。里边满满的都是真气。此刻的了凡,早已达到了一个充盈的状态,他的毛孔开始自动的释放体内的真气,取而代之的是湖水之中那似乎永不干涸的灵气。 了凡不知道许半生的情况如何,在他心里,他觉得许半生可能都已经筑基大圆满了吧,至于金丹,不是那么好成就的,结丹不光是修为要达到。顿悟更加重要。了凡以为,许半生此刻差不多已经该到了随时都有可能结丹的境地。他想不到,许半生的修为毫无寸进。跟现在的他一样,依旧只有筑基六重天。 许半生并不着急,他很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虽说修为并未提高,可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他也能感觉到湖水之中的灵气已经不如一开始的时候那般充沛了,这意味着他们俩吸收灵气的速度已经超过了真龙主穴中夺取而来的灵气,这也意味着湖水中的灵气很快会达到一个几等于无的程度。到那个时候,想要找到真龙主穴就很容易了,只需要寻找灵气最为浓郁的那个方位便可。 许半生更加疯狂的攫取着灵气,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似乎也到了极限,包括自在诀新铸成的那些经脉,也已经不再接受灵气的洗涤,成长暂停了下来。 更关键的是经脉一旦不再成长,那些未能在他体表形成孔窍的半拉子经脉,竟然也不再吸收灵气,此前那种更快成长的速度已经恢复了以往,许半生可以感觉到,想要再形成五个孔窍,形成五处贯通的经脉,使其组成梅花形状从而修成自在诀的第三般变化,只怕最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这还是因为今天疯狂吸取了这么多的灵气得到加成的结果。 大致的算了算,了凡到底吸收了多少灵气,许半生不得而知,可他自己,大概还是有数的。 就这一天多一点儿的时间里,许半生至少吸收了上千万灵石中蕴含的灵气,这搁在平时,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且,许半生也知道,这些灵气之中,大部分其实都是被浪费掉了,通过他身体吸收之后,便又以灵气的形式散逸出去,只不过散逸出去的灵气就无法再被湖水蕴含,而是归于空气之中,成为这个世界灵气的一部分。 湖水中的灵气已经变得越来越稀薄,许半生已经做好准备,随时终止修炼,接下去,是要寻找真龙主穴的位置。 一旦找到,他和了凡便可以离开,下次再来的时候,便是血鸦岛的末日。 可是,就在许半生已经准备好了浮出水面之时,他却突然发现自己体内产生了很奇怪的事情。 气海边缘,那些附着于上却就连许半生本人多数时候也无法确定其存在的天地规则碎片。突然间纷纷从气海壁上剥离开来,在气海周围形成金色的光点。 成长与衰败。 荣与枯。 光和暗。 实与虚。 许半生得到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第一次同时出现。八个金色光点,将许半生的气海围了起来。 那些金光不断的照射着气海。竟然让气海产生了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就好像是晒太阳一样。 许半生发现,气海内的真炁竟然产生了回应,本也是金光灿灿的真炁,竟然在天地规则碎片的光照之下变得愈发的凝练起来。 难道说,还有比真炁更高的形式么? 许半生再次感觉到大量的灵气蜂拥而来,湖水之中的灵气明明已经所剩无几,就连了凡也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随时都准备结束这次的修炼。可是,灵气又一次大量出现了,许半生也有些猝不及防。 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天地规则碎片一出,一切就都要屈从于它们的选择,哪怕是许半生这个本尊,也唯有像是一个旁观者那样看着这四对碎片发出金光照耀着气海,促使气海内的真炁进一步的凝练。 不过,真炁虽然变得更加的凝练了,却并没有形成任何新的形式。原本就已经是固体的东西。若是再有新的变化,那似乎就只有黑洞那样的存在了。无论如何,许半生当然都不会希望自己体内产生黑洞。好在真炁还是真炁,依旧金光闪闪,只是变得比从前更加凝练结实,密度高了不少,倒是不可能变成什么黑洞。 灵气入体,不再梳理经脉,却是急剧的转化为真气,然后是真元,然后是真晶。最后变成真炁,充盈着许半生的气海。 气海也被这愈加精纯的真炁锤炼的更加结实。渐渐的,许半生发现。气海之中的真炁似乎被凝练到了极限,所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竟然也开始产生了温度。 原本是四对天地规则碎片如同八个小太阳温暖着气海,可现在却变成了气海才是太阳,而四对天地规则碎片的温度虽然还保持从前,却已经不能跟气海相提并论。 气海再次被填满的时候,那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也终于发生了变化。 成长和衰败分成两处,一东一西,相隔气海两边,竟然围绕着气海缓缓转动起来。 接下去是荣与枯,同样分在两处,一南一北的也仿佛落入一个既定的轨道之中,围绕着气海缓缓旋转。 光和暗,实与虚,都是如此,只是各自向外层扩张了一些。 此刻,许半生体内的情形就仿佛是气海是恒星,而四对天地规则碎片都成为了围绕这颗恒星旋转的行星。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会,而此前因为天地规则碎片的出现而蜂拥而来的灵气,也逐渐的减弱,直至消散。 许半生好奇的看着自己体内的状况,气海已经完全的变成了金色,金光灿灿,温暖异常。而天地规则碎片则错落有序的围绕着气海缓慢旋转,彼此之间似乎也建立了隐约的联系。 感觉着天地规则碎片旋转的速度,许半生发现,这四对天地规则碎片围绕气海旋转一周,恰好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准的就像是没有误差的手工机械时钟。 一切都已暂停下来,就连无时不在自行修炼的自在诀,在此刻也仿佛停顿下来,许半生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气海周围的景象当中。 果然是大机缘,这机缘大到竟然能让许半生感觉不到存在却又知道其必然存在的天地规则碎片都显出形态。 这是否意味着许半生今后便能够主动操控天地规则碎片?可若是如此,那修炼岂不是成为了毫无意义的存在?掌控天地规则,哪里还会有什么能够束缚许半生的力量? 许半生尝试着去调用天地规则碎片之中蕴含的力量,可却发现,无论他如何行动,都无法让天地规则碎片有丝毫的改变。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发现天地规则碎片旋转的过程中,不断的有一种力量从气海之中升华上去,直达他的后脑,那力量竟然开始滋润灵根,使得灵根外的虚影开始凝实。未完待续。 ... 第0887章 被发现了 这个发现让许半生惊呆了,这意味着他的灵根从此以后将进入主动生长的过程。 虽然这个生长的速度极为缓慢,按照目前的速度,想要从目前的正一仙身增长到圣灵根的程度,少说也得几百年的时间。 可是,这总比没有强,许半生的灵根增长,每次都是伴随着奇迹,可总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奇迹上,万一以后再没有那样强大的力量为许半生所用呢? 其实想要撞见强大的力量并不难,可也得许半生有那个本事将那些力量化为己用啊,中神州返虚多了去了,理论上是杀几个返虚抢夺他们的力量就可以帮助许半生完成圣灵根的成长,可是,杀返虚?那跟痴人说梦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每次灵根的提升,都伴随着一对天地规则碎片的出现,直到现在许半生都不知道这天地规则碎片是哪儿来的,他又怎能知道今后还能否继续获得天地规则碎片?没有天地规则碎片的出现,真要是再遇见那种强大的力量,无异于找死。 现在天地规则碎片再度发挥了作用,竟然可以令灵根外虚化的部分逐渐凝实,虽然极其缓慢,可至少是可以看见的增长,许半生自然是欣喜不已。 只要灵根在增长,就总有办法加快其速度,许半生可不相信真的会等到几百年后才成为圣灵根。 当他的灵根开始成长之后,许半生领悟到一种全新的境界,或者说,是天地规则碎片将其带进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当中。 在这种境界的影响下,许半生瞬间顿悟,气海隐隐松动。开始了扩张之旅。 刚才明明已经彻底枯竭的灵气,竟然再一次的蜂拥而来,许半生来不及细想。只顾着拼命的吸收着灵气,将其转化为真气。直至真炁,继续充盈气海。 仅仅一个多时辰之后,许半生的气海就足足扩大了两成有余,而他,也稳稳的迈入到了筑基七重天的境界。 此刻的了凡已经早就完成了他的修炼,湖水里几乎已经没什么灵气了,他见许半生依旧在闭息打坐,明显还在修炼。也知道许半生这是进入到某种顿悟之间,不敢打扰他,反倒小心翼翼的帮他护法。 突然看见许半生体外出现光圈,了凡知道,许半生的顿悟结束了,他终于要突破了。只是等到光圈缓缓荡漾开去,了凡却感觉到了极大的意外。 竟然只是筑基七重天?要知道,就在湖水中的灵气几近枯竭之前,了凡也已经稳稳的迈入到了筑基后期。 也就是说,许半生迈入筑基后期竟然比了凡还要慢?可是。他早就已经是筑基六重天了啊 了凡不解,却又无法立刻相询,只能按捺住好奇之心。耐心的等待许半生从修炼的状态中走出来。 胡思乱想着,了凡突然间似乎明白了许半生为何比自己还要晚进入筑基后期,他顿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心里更是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出现。 眼角涌出两滴泪水,很快和湖水混在一处,分不出彼此。 了凡以为许半生之所以现在才突破筑基七重天,是因为他之前根本就没有修炼,把湖水中的灵气完全让给了了凡,这才有了他修为的飞增。而许半生。则是在看出了凡已经基本到了极限,而突破筑基七重天也没什么问题了。才开始吸收湖中之中已经几等于无的灵气。 这让了凡感动异常。 小和尚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师父就是他唯一的亲人。甚至于由于师父过于溺爱,他和同门的师兄弟都很少接触。而且他的修为增长过快,可能昨天还要喊一声前辈的人,今天就已经变成了师弟,所以在他的修为没有达到一个比较稳定的阶段之前,也着实没什么人愿意跟他交朋友。 直到遇见了许半生。 在见山,是许半生破了蜃妖的迷雾,这等于救了小和尚一命,否则了凡只怕就算不死在蜃妖手里,也会被玩掉半条命。 在集市,又是许半生遇见了了凡,了凡才终于重新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虽说对于许半生坚持要他找贼人报复的态度并不是太赞同,可无意中发现了这处灵气充裕的龙穴,许半生竟然将绝大部分的灵气都成就了了凡的所谓大机缘,助其两日之内迈入筑基七重天,自己却只是捡了些残羹冷炙,勉强晋级。 这一下,小和尚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就像是亲大哥一样,这是他除了师父之外唯一令其感觉到温暖的人,心中暗暗发誓,只要不违背佛门弟子最底限的那些戒规,许半生今后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绝不会有任何犹豫。 许半生并不知道这些,否则,肯定会惭愧死。 实际上,这湖水之中的灵气,由许半生吸收的,反倒是占了七成左右,而且极尽挥霍之能,根本就没把那些灵气用于增加修为,而是在体内运转一番就使其散逸在空气之中了,极为奢侈的浪费。 事实情况根本就不像小和尚了凡想的那么美妙,实际上,许半生虽然不至于说完全不顾了凡的修炼,可着实也并没有想过要有任何谦让。 也没过多久,许半生终于睁开了双眼,身体也在水中缓缓舒展开来,了凡立刻冲上前去,带着哭腔传音给许半生道:“大哥,你为何要对小僧这么好” 许半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了凡平日里说话做事就和别人不同,许半生也没多想,只是笑道:“你我是异姓兄弟,无需说的太多。” 了凡越发认定许半生是把湖水里的灵气都让给他了,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许半生却是突然脸色一变,他发现自己的腰囊不知为何竟然被解除了禁制,而且是禁制彻底被消除了,此刻的腰囊空间,完全是大敞着口子的。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的从里边取出东西来。 他分出一缕意念检查,发现腰囊里的法宝都还在,刚放了点儿心。却又意识到不对,再一检查。他发现自己原本还剩下的七百多颗上品灵石,竟然有一大半都变成了晦暗无光的石头。 许半生恍然大悟,难怪在湖水中的灵气几近枯竭之后,他却突然又吸收了大量的灵气,原来,这些灵气都是来自于他身上的灵石。 稍事检查,许半生便发现,他再一次沦落为一个穷人。那七百多万的灵石,赫然只剩下了九颗完好的上品灵石,另外还有些中品灵石和下品灵石,加在一起,也就是不到十万之数。 许半生简直就是欲哭无泪,黑市之行,转眼富家翁,可今日修炼,却转眼回到解放前…… 许半生并非矫情之人,灵石没了可以再赚。修为的提升才是最重要的,更关键的是灵根开始了缓慢但却扎实的自行成长,这无疑是他今天最大的收获。 感受着湖水之中已经极为稀薄的灵气。许半生心道,自己和了凡这么一搞,即便放任不理,这灵脉想要成型只怕也需要延长很久了。感受过真龙主穴之中溢出的灵气的好处,许半生简直就想暂时不将此事捅出去,留着这个地方,几十年后再来一次,这对他的仙途显然有着极大的好处。等于是有个门派在不断的为他积聚灵气,助其修炼。 但是许半生当然不会这么做。经过这一次,血鸦岛以后恐怕会对这里严加防范。再想如此,只怕没有可能了。甚至许半生都怀疑血鸦岛很快就会察觉这里的异状。只怕很快就会有人前来。毕竟,那顺流而下的瀑布里,竟然没什么灵气了,这一定会引起山下湖中血鸦岛上的强者的注意。 当务之急,是要确定真龙主穴的位置,许半生将其余一切都暂时放在脑后,传音给了凡:“了凡,此地巨变,只怕很快就会有强者到此。我们赶紧寻找真龙主穴的位置,然后速速离开。” 了凡迷迷瞪瞪的一指西南方向,道:“如果是要找一个气场截然不同的地方,那么就应该是在那边了。” 许半生微微摇头,心道这真明仙身还真是个极大的bug啊,连许半生都需要耗费一些时间去寻找的不同气场,了凡却可以随便感应一下就察觉到其准确位置。 当下不再多想,许半生道:“我们过去看看,确定一下是否真龙主穴。” 了凡如电射一般朝着他指的方向游了过去,许半生也是脚下一蹬,迅速跟上。 倒也不远,很快了凡便停了下来,指着脚下道:“就在这里。” 许半生略感疑惑,他停下之后探查了一番,却并没感觉到这里与其他地方的气场有何不同,了凡又道:“下方三百丈处,气场极为澎湃,湖底有件法宝,挡住了气场外泄。” 许半生闻言便沉向湖底,双脚踩踏在湖底的沙石之上,这才感觉到脚下的确有丝丝的灵气外泄,只是这外泄的灵气竟然是贴着湖底向四周蔓延开去的,若不是双脚踩在湖底沙石之上,还真是难以发现。 倒是有心打穿湖底,钻进去一探究竟,可许半生知道,探入真龙主穴倒是没什么,可那必须先使法宝移位。且不说他能否搞定那件遮蔽气场的法宝,即便能搞定,这真龙主穴的气场便会瞬间外露。 真龙主穴何其强大,一个不小心,只怕要气冲霄汉,到时候麻烦就大了,毕竟血鸦岛就在不远处,以元婴化神之能,赶至此处也不过是片刻之事,以他和了凡的修为,遇到元婴不啻于送死,许半生也不敢冒险尝试。 脚下灵气的缓缓外溢,已经足够让许半生判断出这里就是真龙主穴的位置,他稍事思索,便做出了决定。 “了凡,我们走”许半生一推了凡,自己先一步直朝着湖面而去。 了凡自然是紧紧跟上,根本不带犹豫的,现在的小和尚,已经绝对是以许半生马首是瞻了。 浮出湖面,许半生立刻立于水上,身形连动,转眼就已经来到了湖岸边。 刚打算回头招呼小和尚了凡,许半生却感觉到身侧似有飞剑指来。未完待续。 ... 第0888章 独战金丹 心念一动,飞剑便已经踩在脚下,许半生极快的飞向了凡,一把将其拎了起来,飞剑疾升百余丈,也只是勉强避开了那一剑之威。 饶是如此,脚下依旧法力波动,许半生和了凡立于飞剑之上,就仿佛置身汪洋大海之中一般,颠簸不定。 “道友缘何偷袭我兄弟二人?”许半生其实心知肚明,一边驾驭着飞剑在空中不断的转着圈子,方向捉摸不定,让对方难以出剑,一边口中随便问话,希望可以糊弄一下对方。 飞行之间,早已看清来人赫然是一名金丹,并且许半生看得出来,此人乃是金丹四重天的修为。 若是金丹初期,以许半生现在的实力,他几乎可以有把握稳稳胜之。 可对方恰好是金丹四重天,这就有些困难了。 “你们竟敢闯入我血鸦岛禁地,已是死罪。”说罢,那人又是一剑袭来,那三尺左右的剑身越是飞向许半生,越是变大,转眼间已经如同一条船一般,若是被此剑击中,哪怕只是拍在身上,恐怕也会元气大伤。 许半生再欲拔高,可他还带着一个了凡,两人的重量严重的影响了上升的速度,眼看那巨剑临近,许半生猛然指挥着飞剑向下沉去,和了凡二人一头扎进了湖水之中。 了凡传音给许半生,道:“大哥你不要再拎着我了,我又不是不会飞。” 许半生一愣,自己也觉得自己糊涂了,他还一直将了凡当作两日前那个筑基二重天,以那时了凡的修为和实力,虽然不至于被对方秒杀,可也绝对难以抵挡。所以他才一直带着了凡。 可现在的了凡已经是筑基七重天的修为,仅以其自身的实力,只怕也能跟金丹初期硬抗了。在金丹四重天的手下,虽然依旧没什么还手之力。可也不至于让对方轻易得手。 一松手,许半生抛开了了凡,自己却又驾着飞剑冲天而起,不敢做丝毫的停顿,直冲云霄。 同时传音给了凡,道:“了凡,你先走,我拖住他。” 可了凡却说道:“我不走。我要与大哥同生死。” 许半生径直骂道:“同你妹啊……”能把许半生逼得用了粗口,也着实是不大容易。 “对方是金丹四重天,你不是他的对手,你若留在这里,我还要分神照顾你。你走了,我才能放手一搏。虽然我没什么把握打败他,可他想伤我,短时间内也没什么可能。你快走” 了凡不知是否该相信许半生,眼见那人的飞剑追的许半生上下奔逃,他挥舞降龙木棒。竟然用降龙木棒打出一道降魔杵的虚影来,金轮转动,迎向那柄飞剑。 这一招还真挡住了一下。为许半生赢得了一点儿时间。 许半生怒吼一声:“快走”说话间,他也终于停下飞剑,反手挥出一剑,寒铁软剑挟裹漫天冰雪,攻向那名金丹。 那金丹被了凡挡住一剑,心生恼怒,本想先杀了了凡再对付许半生,可许半生这一剑袭来,却让他背后生出一股寒意。 急忙并起食中二指。口中念了一声“疾”,那飞剑立刻一个转头。迎向许半生的剑招。 无数坚冰砸在飞剑之上,竟然砸的飞剑东倒西歪。然后,一声极其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原来是许半生这一招之中,在漫天冰雪里隐藏了一道剑刃。剑刃与飞剑相撞,直接爆出,飞剑竟然被迫的倒飞了回去。 “你快走”许半生一边又冲着了凡喊了一嗓子,一边得势不饶人的再度一挥手中寒铁软剑,空中再次弥漫冰雪。 了凡见了许半生这一剑之威,才知道他虽和许半生境界相同,而且他的实力远胜普通的筑基后期,可许半生的实力犹在他之上。 终于相信了许半生的话,了凡知道,许半生与这金丹的确堪可一战。这下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凡脚尖一点湖面,便直扑向瀑布之处。 而那金丹,眼见许半生使了相同的一招,心中惊讶许半生区区筑基七重天竟然实力如此强横之余,似乎也明白了,许半生只怕也只有这一招而已,其他的手段,怕是就没有这么强了。 他刚才已经吃了个暗亏,没想到冰雪之间夹杂着一道剑刃,现在哪里肯上当,自然不跟许半生挥出的漫天冰雪硬拼,而是疾收飞剑,左手一扬,却是一记掌心雷朝着那冰雪轰击过去。 雷响之处,紫电如蛇萦绕,空中交织出一道电网,那漫天的冰雪,转眼便融化在电网之中,冰化水,水化汽,空中一片滋啦乱响之声。 许半生冷冷一笑,转手又是一剑,这一剑,其中蕴含玄**雷,犹如一道黑色闪电直扑金丹。 金丹情知上当,许半生的第二剑里竟然没有夹杂剑刃,再想以掌心雷破掉许半生的第三剑,已经来不及,他只得挥剑迎上,跟许半生的这一剑硬碰硬。 剑尖一触及那黑色闪电,金丹便知不妙,玄雷轰然炸开,霎时间四面八方全是雷响,玄雷竟然组成了一张雷网,照着那金丹笼罩了下去。 一时失察,金丹竟然被这些玄**雷炸的半边身子都有些麻了,他大骂一声,许半生却已经取出了开山石斧,双手握斧居高临下的重重一斧斩落下来。 耀光金雷凝聚在斧刃之上,在金丹头顶炸开,一时间,金丹眼前的世界完全变成了白色,他极目四望,却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耀光金雷将光的属性发挥到了极致,对金丹造成了短时间的致盲。 此时,那金丹终于意识到许半生使用的招式来自何处,他怒道:“好贼子,五行神雷,你竟然是太一派的人……”说至一半,脑中也想起许半生的模样,他陡然惊悟,难以置信的叫喊:“你是许半生你竟然是许半生好贼子,你杀我师兄,我还没去找你的麻烦,你竟然闯我血鸦岛圣地。” 许半生冷冷一笑,情知金丹此刻根本看不见自己,他早已悄然换了个位置,开山石斧已然收起,右手再度持剑,左手却握住了冰丝鞭。 一鞭轻扬,在空中卷了个圈,也便布下了百余枚阴沉木雷。 阴沉木雷迅速沉下,没入耀光金雷发出的强光之中,法力一催,顿时雷声轰隆,金丹又被炸了个七荤八素。 这时,许半生才冷冷说道:“禁地?你是说那真龙主穴么?你们血鸦岛真是自取灭亡,竟敢私造灵脉,幸好被我发现。这所谓禁地的真面貌传将出去,只怕你们血鸦岛将会迎来灭门之灾” 金丹震怒,闻听许半生此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他原以为许半生只是不小心发现了这里,趁着他疏忽,跑到这里来大肆吸取灵气来了。虽然也心存疑惑,两个筑基怎么可能吸收了整个湖里的灵气,可也绝想不到许半生竟然已经发现了此地的秘密。 本就恨不能手刃许半生,现在的金丹,更是恨不得将许半生碎尸万段。只可惜许半生金雷之后便是木雷,木雷之后又是水雷炸来,被许半生抢得先机的金丹,一时之间竟然腾不出手去还击。 “那便更留不得你了”拼着修为受损,金丹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今日也要让许半生神魂俱灭,断不能放他离开,金丹硬扛着许半生的五行神雷,终于是将自己的本命血鸦召唤了出来。 看见脚下渐渐淡下去的强光之中隐约有一片极大的阴影,对血鸦岛已经很是了解的许半生,立刻就想到了这是那金丹的本命血鸦,他立刻取出刘处玄的鼎炉,息壤土雷自行生长,转眼就在他脚下形成了一块极其厚实的土墙,阻挡血鸦的攻击。 估摸着了凡应该已经走出很远,许半生道:“今日就算是死,也值了,以我一人之命,换你血鸦岛上下千人性命,哈哈哈,何其快哉” 话说的好像已经置生死之度外,可许半生怎么可能真的准备好了牺牲?他这只不过是为了麻痹金丹,因为接下来,他要动用杀招了。 也是活该这金丹倒霉,他若不是急于杀了许半生,好再去追击了凡,也不会这么快就动用本命血鸦。许半生对付血鸦可算是有了极其强大的经验,尤其是他有太一洞天在身,只要伤了血鸦,便可以太一洞天收之,可以说,若是金丹使用其他的手段,许半生可能真的会左支右绌,可他最不怕的就是血鸦。 口中默念着法诀,许半生的身体已经完全悬浮在空中,身体笔直,犹如一杆长枪。 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丝毫法力波动,就仿佛他散尽所有修为,一下子成为了凡人一般。 血鸦几经上冲,终于冲破了息壤土雷组成的土墙,眼见许半生就在上方百余丈的地方,当即口中发出一声厉鸣,双翅一拍,疾飞向上。那长长的利喙,闪耀着金属一般的寒冷光芒,若是被它这一下啄中,饶是金丹只怕也要少了半条命,遑论筑基。 许半生却是仍旧宛若法力全失,口中不断念动着法诀,眼看那血鸦距离他的脚底只有不足十丈的距离。 金丹也有些讶然,他不知道已经展现出远超其境界实力的许半生,为何突然变得毫无抵抗之力,难道是真气用尽了? 可就在下一个瞬间,血鸦已然接近许半生不足五丈之遥,许半生却是猛然一睁眼,金丹顿时看到头顶如同天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滔天之水直落了下来,水中隐约听见龙吟之声,金丹莫名,却知不妙。未完待续。 ... 第0889章 霸气无双 一条晶莹透明的巨龙突然就出现在空中,须发皆张,四爪乱抓,挟万钧之力由天而降,身旁隐隐有风雷之声,活脱脱就是一派天龙降世的场面。; 随着巨龙的出现,漫天的大水瞬间消失,金丹看的也是震惊不已,心里明知这巨龙就是由刚才那些水组成,可依旧心生惧意。 龙作为神兽之一,其实并没有什么人类见过,不过法术之中每有召唤神龙之术。但那些都是凝气而成或以光影组成的虚体,像是眼前这样,完全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神龙,极少有人听说。 即便这条龙只是由水构成,那名金丹依旧可以感觉到来自于这条龙身上的浑厚气息,而且,一条水构成的龙,远比由气或者光影构成的龙要令人更能感受到其身上的龙威所在。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召唤出五行神龙!”金丹脸色大变,眼前的场面让其想起了以前曾经读过的典籍,那其中便记载了这种由五行单一元素构成的神龙,而若是有人能够用齐五行,来构建一条巨龙的话,那么这条龙就将成为真龙。 眼前这条,显然只是由金木水火土之中的水构成的,可即便如此,那个典籍之中也写的很明白,五行神龙之中任何一种,都绝非元婴以下所能抗衡。 金丹已经感觉到十分不妙了,他急切的想要收回本命血鸦,可心念既出,却没有半点回应。 他这时才看见,血鸦在半空中,仿佛已经吓傻了。血鸦为禽,凤凰是百鸟之王,可就连凤凰。也要听命于神龙。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能与神龙抗衡的神兽存在,但龙绝对是万兽之王,无论飞禽走兽。莫不是龙的臣民。 血鸦虽是血鸦岛弟子精血所化,可终究也是禽类。看到这万兽之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它唯一的反应便是僵在那里,浑身不断的哆嗦着,耳旁是隐隐的龙吟,连抬起头多看一眼的勇气都已经丧失殆尽了。 金丹愈加着急,不断的召唤着自己的本命血鸦,他的心念,终于让血鸦稍稍恢复了些许的神智。身子动了动,也想飞回来。可那水龙只是张开巨口,哈出了一口龙息,就让本命血鸦彻底被冻结在半空之中。 神龙游走,巨口再度一张,血鸦便被其吞噬下去。只一瞬间,金丹便感觉到自己的本命血鸦已经和自己彻底断开了联系,不由得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恍恍惚惚,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漠然。就仿佛遭受了极为严重的打击一般。 金丹以为下一步,那水龙便会来攻击自己,他很清楚。无论是这条龙摆一摆尾,还是如同它吞噬血鸦那般将自己吞入腹中,都绝不是自己能够抵抗的。 此时此刻,金丹完全忘记了以许半生的修为怎么可能召唤出五行神龙,他满眼只有那条栩栩如生在空中盘旋不止的巨龙,心中满是悲哀。血鸦被吞噬,已经彻底断绝了联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血鸦已经彻底被巨龙消化。又或者巨龙已经将其打散为天地元力。而金丹体内遭到的反噬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血鸦在巨龙面前毫无抵抗之力,遭到反噬实力大减的金丹。不认为自己有可能对抗这条神龙。 他甚至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空中的巨龙带往未知。他已经做好了和血鸦相同下场的准备。 只是,他心里总有些奇怪的东西,却又说不清道不明,而下一秒,他也的确无需再弄清楚了,许半生早已又攻出数招,五行神雷之中最具攻击力的大日火雷玄*雷和阴沉木雷齐出,纵使没有了降龙木棒在手,这五行神雷相生而出的巨大力量,也绝非这名金丹可以承受。 脚下是无限的息壤土雷,耀光金雷也早已遮蔽了天地,在耀眼的白光之中,金丹甚至连那条水龙都看不见了。 在滚滚雷炸之间,许半生一剑西来,洞穿了金丹的胸口,一剑将其心脏搅得稀烂。剑身一撩,金丹的大好头颅便冲天而起,三魂七魄也悠悠的漂浮起来,许半生赶上前去,唰唰唰又是数剑,彻底斩碎金丹的魂魄。 死尸轰然倒地,又一名金丹死在了许半生的手里。 和上一次不同,上次的许半生步步为营,以阵法相助,才勉强杀了魏谦,而今天,他与这名金丹却是正面为敌,而且金丹施以全力,绝不是五年多前那一战可以相提并论。 虽说今日一战,许半生也有些取巧,但这本就是战斗的一部分,这名金丹死的虽有些冤枉,可也足见许半生的本事。 错,就错在那金丹过早的放出了血鸦,这让许半生找到了最合适的突破口。 甄水变本就是许半生最强的招数之一,但是许半生也清楚,面对金丹,甄水变恐怕效果有限。那神龙看上去张牙舞爪,实际上对付筑基还行,对付金丹就差强人意。最关键的,是一旦金丹被迫和神龙交手,就会知道这龙就是个花架子,龙威龙息都是切切实实的,可龙身虽不能说不堪一击,可也就相当于一个不错的法术罢了,并非完全不能抵挡。 龙威和龙息彻底镇住了血鸦,让其甚至连基本的攻击都不敢为之,然后许半生让那条水龙假意吞噬了血鸦,实际上却是将太一洞天隐于龙身腹中,血鸦看似是被神龙吞噬,实际上一入龙口,便被带进了太一洞天之中。血鸦一到小千世界里,便已经明白了一切,可为时已晚,在太一洞天里,许半生就是神明,他可以轻易的镇压那只血鸦。 而进入小千世界的血鸦自然就失去了和本主的联系,金丹被这一招彻底唬住了,配合龙威龙息,也就彻底相信了这条龙绝非他能力抗,竟然放弃了抵抗。不过即便他不放弃抵抗也没事,许半生要的不过就是他震惊错愕的那一点点时间,有了这些时间。许半生就能施展出五行神雷五行相生之雷,干掉这名金丹已成必然。 失去了本命血鸦的金丹只剩下一半的实力,实力基本上相当于一个金丹顶多二重天的修仙者。而对付这样的人,许半生还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的。 巧取则取矣。许半生的实力也可见一斑。 看着对方的尸身倒了下去,许半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打算离开,却见那金丹的尸身之上,缓缓漂浮一颗浑圆的,婴儿拳头大小的金色球体,许半生心中一动,知道这便是金丹真人才有的金丹。伸出手,便将那枚金丹隔空摄入手中。 这还是许半生第一次亲眼见到金丹,可不等他仔细观察,金丹就在他的手中突然消失了。 许半生一惊,随即发现金丹并未消失,而是被自己吸收进了体内,此刻,在自在诀贯彻头顶和脚底的主干之中,金丹已经缩小成弹丸大小,正缓缓随着主干里的真炁流动而游动。金丹刚入体的时候还有些反弹。可很快便安静下来,并且似乎很享受在主干之中的感觉,竟然缓缓跳动着。仿佛一个小孩子在彰显他的快乐。 来不及多想,许半生飞向瀑布,顺流而下,迅速回到了山下他曾经路过的那片湖泊之中。 极目四望,原本以为不管了凡跑出多远,也必然能够一眼在湖面之上看见他的身影。 可找了半天,许半生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依旧看不见了凡。 心中微微一沉,许半生急忙驭剑向前飞去。贴着水面而行,速度极快。 “了凡!”许半生顾不得许多。高声叫喊。 前方湖面之上,突生波澜。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许半生立时便感觉到在水柱之中有他熟悉的感觉,正是了凡。 不做丝毫的犹豫,许半生催剑前行,水柱轰然炸开,方圆百丈之内,湖水由天而下,仿佛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漫天大雨之间,了凡的声音如同佛语,他道:“阿弥陀佛,小僧无意伤害施主,施主切勿咄咄逼人苦苦相逼了。” 许半生定睛望去,了凡一袭白衣,穿着自己给他的那件宙级法袍,光头赤足,圣洁无比。瓢泼一般的大雨在他身体周围两尺远的地方便自行避开,就仿佛一个透明的卵,将了凡托在了半空之中。 在了凡的对面,也凭空站有一人,一身黑袍,却是金丹一重天的修为,手中一把探海叉,直指了凡。 “小贼秃,你闯我山门,还伤了我的师弟,还敢说我苦苦相逼!你纳命来!”言罢,手中探海叉一挥,那人挥出数道光刃,袭向了凡。 了凡手中降龙木棒如旋风一般旋转起来,无数金轮光影不断射出,与那人探海叉挥出的光刃在空中相撞,将周围一片湖面炸的水流倒挂。 许半生已然赶到,手中寒铁软剑一指那名金丹,口中喝道:“许半生在此,挡路者死!” 说话间,玄****雷瞬间在那人面前组成一张雷网,彻底拦下了他所有的攻击。 那人闻言暴怒:“许半生?!你好大的胆子,杀我血鸦岛金丹,还敢擅闯我血鸦岛的地盘。这一次,我看还有谁能保的了你,今日我誓杀你!” 许半生冷冷一笑,道:“魏谦是我杀的,刚才还有一名金丹四重天,也死在我手里,我并不介意剑下再多一个金丹一重天。” 那金丹一听,顿时愕然,从许半生来的方向,他也知道许半生只怕是闯进了他们血鸦岛的禁地之中。 不过他并不知道那禁地里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血鸦岛门规训诫,绝不允许任何弟子未经允许进入禁地。 而他也知道在禁地之中,的确是有一名金丹四重天看守,难道真如许半生所言,已经死在了他手里? “满口胡言,你才多点儿修为,怎可能杀我血鸦岛金丹?” 许半生哈哈大笑,剑指对方,道:“五年前,魏谦也是如此认为,他死在了我的剑下。刚才,那名不知名的金丹四重天也是如此认为,他也死在了我的剑下。速速让开,否则,我定斩不饶!” 了凡看着许半生伟岸的身影,顿生膜拜之心,觉得自己这大哥果然霸气无双。 ... 第0890章 再杀金丹 那金丹也略有些懵,小和尚了凡却是问了一声:“大哥,刚才那个金丹真的死了么?” 此言一出,对面那金丹便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一扬手中探海叉,指向许半生道:“好好好,我便看看你今日要如何取我性命”显然他并不相信许半生能杀了自己的同门,那可是一名金丹中期啊,真要是那么容易被杀,许半生还在这里跟他废话个什么劲儿。 探海叉一挥,又是数道光刃,直朝着许半生袭来。 许半生冷哼一声,挥剑正待迎上前去,可了凡却道:“大哥,刚才你让我先走,现在该轮到小僧我投桃报李了。此人手段有限,不如让我来。刚才小僧心存善念,一直不想杀生,他却如此苦苦相逼,小僧也少不得让他见识见识我佛的手段。” 说罢,根本不给许半生思索的时间,小和尚了凡已然冲天而起,手中降龙木棒向前指着,翩翩白袍宛若游龙,竟然在那些光刃之间穿梭的游刃有余。 光刃尽皆落空,了凡也已经到了那名金丹的近前,降龙木棒再度被当做降魔杵,挥出无限棒影,影中隐约梵音佛唱,一股凛然不可犯的圣洁气息顿时弥漫在天地之间。 “大哥你先走,我很快便能追上。” 许半生心中大骂了凡简直就是胡闹,他们要面对的是一整个血鸦岛的敌人,可这小和尚却竟然以为只要杀了眼前这名金丹就高枕无忧了。他也知道,凭了凡的本事,那烂陀寺当然是手段万千,现在了凡又已经提升了修为,迈入筑基七重天,区区金丹一重天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可来了更强的人呢?这里可是血鸦岛的地盘啊。金丹少说也有数十,就算觉得没多大的事元婴不会赶来,只要再随便来两个金丹。了凡必定死在这里。 今日之事,许半生就有利用了凡之嫌。他若平安无事自然无伤大雅,毕竟这真龙主穴本就是他师父推演出的大机缘。可若让了凡在这里出了事,许半生这一生也别想安稳。 眼看着那名金丹竟然被了凡逼得节节后退,许半生却轻松不起来,他fèng目微虚,顾不得许多,挥剑也朝着那名金丹的方向飞去。 伸手便是数道剑影,如乱箭一般射向金丹。同时,许半生左手一张二级符箓,身形掠过那名金丹头顶,将二级符箓向下一贴,符箓便自化作一道光影,黏在了金丹身上。 许半生大叫:“了凡退下”随即口中念动真言,左手二指并拢,在剑身上轻轻捋过,只见那金丹身上陡然爆出一团火球,纵是金丹急切的想要将那团火光扑灭打散。可火光却愈发的强盛起来。 许半生疾飞而下,一把抓住还在恋战的了凡,将其直接甩了出去。了凡完全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便飞了出去,手里一空,许半生竟然将降龙木棒也收了回去。 伸手取出冰丝鞭,扬手又是一鞭,阴沉木雷瞬间长成一棵大树,枝繁叶茂,许半生挥手一剑,劈散木雷,木雷爆裂。齐齐朝着烧成一团的金丹卷去。 木助火势,且雷声不绝。雷声之间,夹杂着那名金丹痛苦的嚎叫之声。 许半生得势不饶人。降龙木棒直接掷出,大日火雷绽放出妖艳的紫色火光,在之前那枚二级符箓的火光之外,又裹上了一层。 “你既要找死,我便成全于你”许半生不做丝毫的留手,五行神变之中的阳炎变顿时施展出来,寒铁软剑上顿时燃起一蓬火光,许半生五指微张,寒铁软剑便消失无踪。 下一个瞬间,寒铁软剑便出现在前方燃烧的火团之中,挟裹着阳炎变之威,三重不同的火焰相击,顿时属性不容爆裂开来。 寒铁软剑一声轻吟,从金丹的身体上穿透了过去,在空中盘旋半个圈,回到了许半生的手里。 再看空中那金丹,身子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空中断手断足坠落下来,许半生看的真切,一只血鸦作势欲起,他知道那名金丹的魂魄便藏在这只血鸦之中,若是让他逃走,少不得还有机会借尸还魂,虽然修为会降一些,但还能活命。 许半生既然出手了,就绝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一声清啸响彻云霄,声音化作一根针,一根刺,直刺向那只血鸦。 此时的血鸦已经失去了宿主,实力早不如平时三五成,许半生凝声为针,轻松的便刺透了血鸦的双眼。双目既瞎,血鸦顿时失去了方向,一声悲鸣,竟如倒栽葱一般从天而降。 身形如电追上前去,许半生一把抄住了血鸦的脖子,抬手一剑,便将血鸦的脖子抹断。 血鸦还想挣扎,口中喷出血红色的液体,许半生知道这种液体沾上便会化作毒火,很难化解。 他口中一声吼叫,声波如墙,吐气为风,轻松的将那团液体吹落下去。 手掌握实,一股庞然的真气轰入血鸦体内,随即空中便翻飞三红七蓝十个光点,许半生一剑挥过,那些光点便自行消散。 被许半生同时从血鸦体内逼出的,还有一枚比刚才那枚略小的金丹,在空中滴溜溜乱转。 许半生如法炮制,一把将其摄取过来,又和刚才相同,金丹一落在许半生的手上便消失不见,很快,许半生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根主干之中,又多了一枚金丹。 和前一枚金丹相同,这枚金丹本有些不情不愿,可很快便安稳下来,甚至变得有些欢欣鼓舞,许半生甚至能感觉到金丹之中透出的欢喜之意,开始随着主干里的真炁随意流转。 许半生稍稍查探了一下之前的那枚金丹,他愕然发现,那枚金丹现在已经不能算作是金丹了,竟然化成一个小人的模样,手足俱全,只是面目还有些模糊。 许半生大惊。这是化婴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明明是金丹而已,怎么可能在许半生的体内化婴?就算是自在诀再如何强大,也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感受了一下那枚已经化作人形的金丹。许半生发现,那依旧是金丹。只是仿佛生出了血肉,现在许半生所见,只是金丹外的血肉而已。而之前那枚金丹,也在小人的丹田处,正自轻轻的盘旋着,就如同这个小人便是一个金丹真人一般。 着实奇怪的很,不过许半生也没太多时间停留,转身飞向了凡。口中道:“还呆着干嘛,快走啊” 了凡拉住许半生的衣袖,站上他的飞剑,口中却埋怨道:“小僧能应付的了他,大哥你不该……” “不该你个头啊,你那光头是不是又痒痒了?这里是他们的地盘,现在只有他一人拦截,若是耽误的时间长了保不齐来多少人。别说你只是个实力稍强的筑基,就算你是金丹,元婴。也不可能与人家整个门派抗衡。少废话,赶紧离开。” 正说着,许半生却发现前方已经来了好几条人影。毫无疑问,那都是血鸦岛的人,这下看来,他们或许走不掉了。 许半生一推了凡,将降龙木棒又扔给了他,道:“不可有丝毫的犹豫,跟我冲过去” 了凡心中凛然,也看到前方人影,知道很难善了。虽然心中仍有些不想杀生的念头,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兄弟二人齐头并肩。一个手持寒铁软剑,一个手持降龙木棒。径直冲向前方人群。 飞的近了,许半生便看出对方之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筑基七重天而已,虽说人数较多,但却并不值一提。心里也踏实了,他知道了凡的真明仙身必然也瞬间看清了对方的修为,他道:“来敌修为虽不怎样,可人数众多,不要恋战,只需撕开一条缺口,只管奔逃便是。” 了凡点点头,降龙木棒早已在他掌间飞速的旋转起来,一轮轮的金轮疾飞而出,每一重光影之中都带有浅浅佛音。 许半生身体猛然拔高,居高临下张手便是数十张一级符箓,根本不把符箓当回事,飘飘洒洒的落下。 原本面对了凡的攻击,那些筑基缩成一团,并不太当回事,了凡的攻击虽强,可毕竟只是一个人,他们这么多人,每人对付一个金轮也能轻松过去。可许半生洒下的这么多符箓,却着实让这帮筑基一惊,再也顾不得所谓阵型,一个个选择不同的方向飞出,符箓大部分落了空,但也有二三成黏在了那些筑基的身上。 许半生真气一催,口中诀语飞快念完,那些不同的符箓各自燃烧起来,有些化作惊雷,有些化作火光,有些却是冰刃,有些如风却撕裂一切…… 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不少筑基直接坠落下去,前方队形早已不复存在,许半生大喝一声:“快走”这是对了凡说的,他则踩在飞剑之上,如光一般冲向那些筑基身后。 了凡也是竭尽全力纵身一跃,向前冲去的同时,也高高跃起,刚好赶上许半生经过,两人各自伸手,了凡终于上了许半生的飞剑,二人全力向前飞去。 身后那些筑基顾不得自己的同门,纷纷追了上来,许半生吃亏在飞剑之上有两个人,速度自然受到影响,不过几个呼吸,眼见就要被身后的追兵追上。 反手一剑,百余枚玄**雷自湖面而起,几乎同时炸开,掀起滔天巨浪。 巨浪如神龙摆尾,将那些筑基扫的东倒西歪,一个个失去了方向,无法再追赶许半生。 巨浪又如墙,部分筑基勉强控制住飞剑,再度向前疾飞,却如撞在一面高墙之上,一时竟然冲不过去。 趁着这个机会,许半生带着了凡飞出去至少千丈,收起寒铁软剑,却取出了开山石斧,双手握住,双脚离开了飞剑,让飞剑带着了凡继续向前飞,他自己则是停在半空之中,等到那些筑基慌慌张张的再度追上前来,许半生双手握住斧柄,重重一斧犹若开天辟地一般,带出无数金雷。 金雷成网,在许半生转身的一刹那轰然炸开,在那些筑基的眼前,顿时绽放出无限光明,仿佛置身于皑皑雪域,双眼顿时失明。未完待续。 ... 第0891章 元婴之力 扬鞭空响,木雷临空。 剑光所指,湖水倒卷而上,水雷惊起巨浪。 许半生毫不犹豫,两招之后借助木雷炸响之力,电射追向飞剑上的了凡。脑中意念稍转,飞剑便兜了个小圈回来接上了他,了凡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便又已经转向向前飞去。 心中也是骇然不止,同样都是筑基七重天,可许半生的实力也太强了吧。了凡虽然单纯,却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在相同境界之下,绝对是极为强大的,筑基七重天便具备了打败金丹的实力,这充分说明了凡之强大。 可是,了凡扪心自问,他即便能杀了那金丹一重天,也绝不可能像许半生这般干净利索,而面对这么多的筑基,保住自己不受太大的伤害或许无虞,最终冲出离去也勉强能做到,可想要像是许半生这般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毫发无损的离开,了凡自问不行。 “大哥,你怎么可能这么强?”飞行之间,了凡忍不住开口相询。 许半生一边驭剑疾飞,一边回答说:“眼见未必为实,我只是比他们更善于发挥全部的实力,而也比他们更善于发现敌人的弱点罢了。我与血鸦岛之间宿怨长久,我太一派与血鸦岛也是仇恨绵延数万年,对血鸦岛,我了解太深。否则,岂能如此自如。” 了凡宣了声佛号,不再问。 这一次,倒是再没了挡路之人,许半生和了凡顺利的越过了整片湖泊。 本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此地距离集市已经不远,只要惊动了集市里的守卫,赖天工就必然出现。许半生也自然就无需担心。血鸦岛就算是唯一的化神出动,想在这集市之中杀了赖天工,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可是。许半生疾飞之下,却明显感觉到后方有一股摄人的气息传来。这气息是如此的强大,光是散出的威压,便已经让许半生感觉难以自持,脚下的飞剑竟然都开始颤抖起来,许半生心下一横,知道已经逃不掉了,便意念一转,按落剑光。传音给了凡道:“来了个极强之人,你快走,此地离集市不远,你只要赶到集市找到我师父,他应该来得及赶来救我。” 了凡一呆,许半生却没时间跟他废话,转身便挥剑咬牙迎向身后那道恐怖的威压。 有如此威压,许半生知道,来者只怕是个元婴。 这么快就惊动了元婴,这是许半生始料未及的。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真龙主穴发生的事,已经暴露,血鸦岛必然知道许半生已经发现了他们在私造灵脉。才会派出元婴,好巧不巧的竟然真让这名元婴锁定了他的位置。现在只是一名元婴而已,可很快,只怕血鸦岛就要倾巢而出。 此时对于血鸦岛而言,必须杀了许半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他。否则,一旦私造灵脉这件事曝光出去,迎接血鸦岛的,必定是上下近千人。无一人能够活命。 到了这种时刻,血鸦岛已经顾不得审判所的裁决了。更加顾不得与太一派之间有可能爆发的战争。放走了许半生,就意味着血鸦岛将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光是审判所,所有门派都不会放过他们。 了凡当然也能感觉到那恐怖的威压,即便他早已见识过许半生的实力,却也不相信以此威压之下,许半生还能坚持到他搬来援兵。眼见许半生已经挥剑迎上前去,了凡一跺脚,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小僧此刻又岂能丢下兄长苟且偷生,九转魔佛陀” 一声断喝之下,了凡浑身的气势猛然一个飞跃般的提升,光秃秃的脑后宝光绽放,了凡赤足浮起,脚踏虚空,迎向那名元婴。 明明他要比许半生晚了半拍,可速度上却更快,短短几步,便已经追上许半生,甚至挡在他的身前。 宝光万丈,其间隐约出现一层光幢。 “一转佛光幢。”了凡口中再度喝出一声,凭空又向空中迈出了一步。 对面的元婴也已出手,只是极简单的一掌推出,口中发出冷哼,这凭空一掌爆发出极大的威能,竟然一掌便打破了了凡体外的佛光幢。 了凡喷出一口鲜血,从半空中倒栽下来,许半生大惊,可转眼间,却见了凡又在空中停顿下来,身体再度站直。 双脚连踏,了凡再度拔高而起,再度迎向那名元婴。 元婴也看出这小和尚实力非凡,就凭刚才那一招,便已经远超筑基的水准。也就是遇到了元婴,否则,哪怕是金丹后期,也未必能够轻易的打散他那佛光幢。 “二转化云象”了凡口中又喝出一句,身形竟然暴涨数倍,足足有三丈身躯,脑后再度宝光大炽,只是这一次,宝光之间出现的却不再是光幢,而是一头古朴的长矛巨象。 巨象四足生雷,脚踏之处顿生祥云,祥云托举着巨象飞向那名元婴。 元婴依旧是冷哼一声,了凡刚才已经受了伤,可这一招竟然变得更强大了,可元婴始终是元婴,跟筑基之间不啻于天高地远,若是连了凡都收拾不了,元婴也就太不值钱了。 依旧是一掌推出,看似随意,可掌动之间,已经带有风云之意。 极为强大的法力轰击在巨象身上,那巨象哀嚎一声,长鼻卷向元婴,可终究挡不住那一掌,顷刻化作云雾,消散在天地之间。 而了凡,也仿佛遭遇雷击,身体再度从空中落了下来。 许半生目眦欲裂,再顾不得那么多,刘处玄的鼎炉落在脚下,左手一招,降龙木棒便从了凡身上回到了他手里,他将降龙木棒掷了出去,大日火雷顿时密布当空。 脚下也升起无数息壤土雷,许半生取出开山石斧,双手紧握,全力向前劈出一斧…… 此刻了凡再度站在了半空,脚下也再度虚空连踏,转眼间,他的身形更巨,足有十丈之高,那元婴站在他面前,就仿佛一个婴孩。 “三转圆如意”了凡口中每说出一字,便有一口鲜血喷出,当他说完这一句,脑后宝光再现,这一次,宝光之间,缓缓飞出一只金色圆轮徐徐盘旋,缓缓飞向对面的元婴。 元婴感觉到了凡竟然变得更强了,他不禁微虚双目,心中也开始猜测了凡的来历。 圆轮到了跟前,元婴脸色稍稍慎重几分,还是一掌推出,可这一掌之中,风雷云集,轰鸣之声不绝于耳,了凡的第三招,竟然逼得元婴都动用了法术。 这就是那烂陀寺与昆仑剑宗同称天下第一的门派 即便只是一名筑基,全力施为,也能与元婴稍加抗衡 不过,当元婴这一掌拍在圆轮之上时,依旧是圆轮迅速溃散,空中金光洒落,就像是下了一场金屑之雨。 了凡再度从空中一头栽落下去,许半生也刚刚劈完那一斧,霎时间,耀光金雷齐齐绽放,了凡所发出的宝光还未完全消散,空中更是漫天金屑,许半生的耀光金雷,竟然发挥了意想不到的强大功效。 只是刹那间,天地便一片极光耀眼,哪怕是元婴,也再看不见眼前的景象。 左手冰丝鞭,鞭声连响。 右手寒铁软剑,剑光不断。 阴沉木雷生成巨大的参天古树,玄**雷从身后湖面之上席卷而来。 五行相生,转动,许半生再度使出了他目前攻击力最强的一招。 许半生还觉得不保险,跟一名元婴交手,实际上根本毫无保险可言,此时的许半生不知了凡生死,也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所想所念,只是要全力而出,就算是今日注定要死在这名元婴的手中,也必须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再没有任何的隐瞒,许半生只当自己这一招发出之后便会身死,他使出了五行神变。 甄水变,湖水再度倒卷,犹如瀑布倒挂,一条庞大的水龙从湖水之中腾空而起,脚踏祥云,张牙舞爪直扑那名元婴。 阳炎变,无数阳火瞬间烧成了一片火海,就连天空,都仿佛被这片无所不在的火焰烧成了红色。 凭借阳炎变,许半生连迈两步,原本距离元婴足有数百丈的他,几乎只在一步之后,便已经剩下不到百丈的距离。 这一次,他终于挡在了了凡和元婴之间,而五行神雷,也同他一起跃迁至此,彻底罩向那名元婴。 元婴不解,这两个筑基七重天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实力,了凡和许半生,若论及现在的水准,只怕来个金丹中期也会死在他们手里。也难怪灵脉处那名金丹四重天会消失无踪,看来,他是已经死在了这二人手中。 元婴也震怒,震怒许半生和了凡发现了他们的秘密,震怒许半生和了凡竟然杀了他的弟子,震怒许半生和了凡竟然以筑基之身便拥有如此强横的实力,震怒这二人竟然能抗住自己的攻击,直到现在还没死,震怒这二人竟然妄想与一名元婴对抗…… 但即便如此,元婴也感觉到许半生这一招比了凡那三招更强,他也不敢托大,虽然还是没有动用兵器,可却是双手同时推出,两掌并作一掌,拍向白光之中虽看不见但却能够感觉到其恐怖力量的五行神雷。 一掌既出,耳畔却突然传来龙吟之声,元婴情知不好,他万万没想到许半生发出如此强劲的一招之间,竟然还能连续使出下一招。 “这小子的真气是用不完的么?”元婴莫名震惊。 五行神雷虽被一掌击散,元婴却仿佛感觉到空间在颤动……未完待续。 ... 第0892章 九转魔佛陀 水龙呼啸着扑上前来,庞大身躯来回摆动,如山般的龙尾排山倒海似的扫向那名元婴。 元婴急退,身形倏忽消失,可却依旧被龙尾扫到,在空中连续的翻滚,虽没有太大的伤害,可却狼狈不堪。 一名元婴真君竟然被一名筑基打的如此狼狈,这元婴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他满腔愤怒,终于明白许半生为何能连续杀死他们血鸦岛两名金丹,若是加上五年前的魏谦,已经有三名金丹死在许半生的手上。以他现在的手段,那三个金丹死的还真是不冤。 元婴格外的重视起许半生来,哪怕他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面对自己竟然将一名筑基视为对手的事实。 终于,这名元婴也取出了自己的兵刃,那是一柄形状古怪的巨剑,剑身足有一丈多长,光是剑柄,就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宝剑,双手握住巨剑,一晃之下,风云搅动,天地都仿佛为之色变。 看似极为缓慢的劈出了一剑,许半生正指引着那条水龙再度朝着元婴扑去,剑刃斩在水龙身上,轻易的将其斩为两段,水龙的庞大身躯在空中不断翻滚,口中发出受伤后的哀嚎。 许半生如遭重击,胸口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的打了一下,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他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吼叫,双手一圈一引,并在一处,原本在空中翻滚哀嚎的水龙再度合成一条完整的神龙,如光如电朝着元婴扑了过去,巨口张开,发出一声巨大的龙吼,龙威瞬间弥漫天地,就连那名元婴也能够感受到蕴含在龙威之中的恐怖力量。 巨龙口中喷出一道白雾。那竟是已然化形的龙息,元婴也不敢怠慢,神色凝重的双手握紧了巨剑。斜斜一撩,然后用尽全力的向前一剑斩落。 这一剑。仿佛割裂了空间,剑刃之上仍旧是朗朗白日,可剑刃的下方,却已经变成浓浓的黑夜。 剑光劈在龙息之上,方圆数十里之内,都能感受到那巨大的震荡,天地再度为之颤抖,脚下的湖水。竟被这震荡挤压出一个深坑,露出了湖底的淤泥。无数的鱼儿直接被震死,甚至在空间的挤压下化作了碎末。 巨龙终于承受不住,彻底化作清水,从天而降,瞬间弥补了湖水被轰出的深坑。而许半生,也仿佛断线风筝一般,被如此强烈的震荡之下,倒飞出去,身若飘絮。生死未知。 元婴持剑傲然立于空中,口中冷冷说道:“你也算是万年罕见的奇才了,不过筑基七重天竟有如此实力。若你是我的弟子我必然呵护有当,只可惜,你入错了门。今日你命丧于此,只能说是你的造化不行。” 在元婴看来,自己全力而为的一击,许半生断无生还之理,否则,他此刻赶上前去补上一剑,也不需太过用力。许半生真的就是必死无疑。 看着许半生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砸出一个足有十丈的深坑。元婴也不禁微微默然。 就在此时,刚才已经被元婴一掌拍落的了凡不知何时竟然又飞了起来。他漂浮于半空之中,双眼里已经满是怒火,血丝遍布,小和尚第一次感觉到了何谓极度的愤怒,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你竟敢杀我兄长我以我佛起誓,今日我必然杀你。” 说罢,了凡竟在空中盘腿坐下,双目低垂,双掌合十立于胸前,仿佛进入到了修禅的境界。 “四转宝莲台。” 小和尚脑后再度宝光普现,一朵莲花从宝光之间缓缓升起,花瓣粉红,栩栩若真,徐徐盘旋着倒扣下来,朝着元婴而去。 元婴猛一回头,骂道:“小和尚你还真是命长,竟然还没死”说话间,他举剑撩天,剑尖直刺莲花花心。 莲花盘旋中赫然一变,花瓣纷纷洒落,化作无数利刃,花蒂徐徐生长,竟然变成一座莲台,其中九点莲子,通体碧绿的如泰山压顶罩向元婴。 元婴一惊,没想到这莲花竟还有变化,手中巨剑不断抖动,将花瓣所化的利刃一一击飞出去,最后全力一刺,轻松的刺中了莲台的中央。那九点莲子纷纷坠落,彼此牵系,其间电光闪耀,犹如一张巨网将元婴死死裹住。 电弧连接天地,湖水都为之沸腾起来,莲台也压在了元婴的头顶,逼得他不断下坠,一时间,元婴似乎竟要被小和尚打败。 可这终究只是一个过程,元婴手中巨剑仍旧指向莲台,真气激荡之下,莲台终于难以承受,四分五裂,转眼化作虚无。 脚下的湖水瞬间平静下来,古井不波,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象。 而小和尚了凡,则是再度遭遇重击,身子又像是被人扔下的石子一般坠落下去。 这一次,元婴再不敢怠慢,身形疾飞,巨剑的剑尖直指落下的了凡,他口中怒吼:“倒是忽略了你这个小贼秃,这一次,你休想再活命。” 巨大的剑光穿透了了凡的身躯,愈发加速了他下坠的速度,落入湖水之中,激起百丈高的水花。 元婴脸上阴晴难定,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剑看似刺穿了小和尚的身体,可却毫不受力,就仿佛刺中的只是一片虚空一般。 刚准备也潜入水中给予了凡最后一击,却突然听到湖水之中传出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 “五转起风云” 随着这声佛唱,时间仿佛被加速了一般,空中狂风四起,头顶云霞变幻,那些云霞组成无数天兵天将,手持各种武器,浩浩荡荡的直扑元婴而来。 在如此强大的狂风之中,哪怕是元婴,也有些站不稳脚,头顶那黑压压的云兵,也给了元婴莫大的威胁。 元婴无比的奇怪,了凡为何每出一招就强似一招。他明明已经伤到几乎油尽灯枯,却竟然还能强行提升自己的攻击力。 无法多想,他闪身杀入云兵阵中。云兵虽多,却大多不堪一击。元婴的一柄巨剑纵横捭阖,可谓是碰着死擦着亡,转眼间也不知道他已经打散了多少云兵。 元婴心中愈发的奇怪,这些云兵,仿佛不堪一击,他剑刃未到,剑气已经将其吹散,就仿佛这些云兵只是长了个形状而已。本质上还是虚无缥缈的云霞。可是,即便元婴再强,也依旧会被如此庞大的云兵军队攻击,那些攻击落在他的身上,却是实实在在的。即便是每一次的攻击都只有筑基的实力,可叠加在一起,哪怕是元婴也有些承受不住。 云兵越来越少,可元婴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他的嘴角,竟然也已经沁出了血丝。身上许多地方也都开始向外渗透血迹。 巨剑挥动,终于将云兵彻底打散,元婴茫然四顾。却丝毫看不见了凡的身影。 这九转魔佛陀的第五转,了凡根本就没能离开过水面,此刻他在湖水之中,已经飘飘荡荡的落到了湖底,淤泥几乎瞬间将其埋没。 “小贼秃,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还没有死你不是想为你兄长报仇么?你给我出来,我今日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了凡已经有些昏迷不醒。这九转魔佛陀,乃是那烂陀寺最强的功法之一。练至九转,可化身为佛。只需拈花一指便可让敌人灰飞烟灭。在以往,了凡最多也就是施展出三转,如今他修为大增,境界也到了筑基后期,刚才又是胸中痛懑,爆发出了极大的能量,这才施展出五转。 而现在的他,虽还未死,可也相距不远了,了凡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仿佛都断掉了,再也没有半点气力,只有气海里还剩下一丝游丝般的真气还在缓缓的运转着。 元婴的怒喊,了凡听得清楚,可是了凡无能为力。真气早已消耗殆尽,全身的骨头也仿佛都断了,此刻的了凡,是无论如何也再站不起来了。 心中怒意激荡,可局面却是如此悲哀,恍惚之间,了凡仿佛觉得有大量的灵气朝着自己涌来,他顾不得许多,拼命一般的吸收着这些灵气,将其化为真气,存储在经脉气海之中。 元婴悬在半空,此刻也是觉得古怪,他明显感觉到脚下湖水气场发生极大的变化,这中气场他再熟悉不过,就像是他们血鸦岛构建灵脉所需的聚灵阵一般。 湖水之中本就蕴含有大量的灵气,甚至比空气里还要略微丰厚一些,此刻,那些蕴含在湖水之中的灵气就仿佛遇到了一个泵,正在飞快的抽取着它们,将其从湖水之中剥离出来,朝着某个地方蜂拥过去。 元婴一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这里当然不会有聚灵阵,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小和尚在捣鬼。 元婴发出一声怒吼,手中巨剑向下一指,身体也转头下冲,整个人化作一溜剑光,直奔湖底的了凡。 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的身后再度传来一个他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显得很是虚弱,但却清晰可闻。 “你若杀了他,哪怕灵脉的秘密无人知晓,你们血鸦岛依旧是灭门之灾。他叫了凡,乃是那烂陀寺的弟子,而且他的灵根乃是十二仙身之一,即便在那烂陀寺,也是最受宠的弟子。” 许半生也是知道自己此刻根本无力阻拦元婴,是以只能将了凡的身份抛出去,希望元婴会有所忌惮。 果然,元婴闻听此言,大惊不已,许半生说的不错,他今日之所以要杀许半生和了凡,就是要保住灵脉的秘密不被泄漏,可若真如许半生所言,了凡乃是十二仙身之一的资质,又是那烂陀寺的弟子,自己杀了他,迎接血鸦岛的,依旧是灭门之祸,绝无幸免。那烂陀寺何等实力?雷霆一怒又岂是血鸦岛能够承受? 犹豫只是暂时的,元婴虽停住了身形,转身望向身后浑身黑泥,几乎看不出原貌的许半生,道:“你说他是那烂陀寺的便是那烂陀寺的?”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我是将死之人,难道你以为我还会骗你么?他师父命其下山行走,月前终于完成,欲来太一派探望我。却被你们血鸦岛的弟子欺骗……”未完待续。 ... 第0893章 枯木变 许半生将发生在了凡身上的事情逐一说了,然后冷笑道:“这就是你们血鸦岛的弟子干的好事,若非是他,我也不可能发现灵脉的秘密。这灵脉只怕至少也是数千年的布局吧,你们血鸦岛数代元婴的坚韧安排,眼看就要成功了,却毁在了一个筑基的手里。哈哈哈,这真是老天报应,因果不爽啊” 元婴脸色连续变化,他能判断的出,许半生并没有骗他,事实上到了这种田地,许半生也没必要骗他了。 他当然知道许半生会对他说这么多,一是为了保住了凡的性命,二是为了拖延时间,可他明知如此,却不得不瞻前顾后,不得不说,了凡的身份,的确让他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许半生和了凡必须死,哪怕会有人因此而受到审判所的裁决,否则,灵脉的秘密就会被泄漏出去。 可杀了许半生没问题,杀了了凡,跟灵脉的事情泄露出去又有什么分别? 无非一个是成为天下修仙者的众矢之的,另一个则是成为那烂陀寺必然要将其灭门的对象。对于区区血鸦岛而言,那烂陀寺和天下所有修仙者,真的有区别么? 可是现在的情形,对于这名元婴,对于血鸦岛而言,似乎也没有了区别。 杀了二人是被灭门,不杀二人,血鸦岛也必然灭门。 元婴渐渐下定了决心,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么无论如何,先杀了这二人以泄心头之恨吧。 杀意渐起,元婴的双眼虚了起来,手中的巨剑也不自觉的高高举起。 许半生苦笑着摇摇头,他当然知道结果必然如此。他根本就没指望这名元婴有可能放过自己和了凡,同样都是灭门之祸,也就不难选择了。他说这么多。唯一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希望有人发现这里的大战。一旦有人出现,这名元婴就必然有所忌惮。 可说了这么久,依旧没有半点人影经过,看来,今日真的是要死在这里了。 许半生并不贪生,他只是哀叹了一声,心中自言自语道:“师父,徒儿对不起你。没能把你们带出太一洞天。”言罢,许半生也扬起了手中的寒铁软剑,剑柄之上,仿佛存有李小语的气息,昨日之日,历历在目,可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头。 既然快要死了,那就拼一拼吧,就算是死,也不能死的太窝囊。我可是被魔神蚩尤选中的人啊 许半生一咬牙,使出全部的力气,挥剑就要与那元婴做以卵击石的殊死一击。 可对面空中的元婴却突然咦了一声。手中的巨剑也低垂了下去,他竟然转过身去,面色古怪的看着后方的湖面。 许半生不解,他的位置,很难感受到湖水之中灵气的汹涌,自然也就不知道湖中正在发生的事情。 突然之间,一轮红日从湖面高高跃起,许半生也是一惊,空中的元婴早已眯起了双眼。这红日之光,也并非他所能直视。 日光暗淡下去。许半生这才看清,那哪里是什么红日。分明是了凡脑后的宝光。 了凡竟然再一次从湖中升了起来,脑后宝光愈加炽烈的同时,他也轻启双唇,吐出一句话,不悲不喜,仿若古佛不动金身。 “六转大日灯” 和此前五次的断喝不同,这一次的了凡,显得犹如老僧入定,完全不管周围的变化。 光秃秃的脑袋后边,那本已暗淡下去的日头突然间霞光万丈,再度爆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炽烈的光线照耀在前方的大地上,大地都为之沸腾,温度一时如人间炼狱。 红日初升,很快就攀高到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就连半空中的元婴也需要抬头仰视,在这万物生长绝对离不开的日头之下,元婴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种膜拜之意,就像是他突然变成了一个虔诚的佛门中人,要对这佛祖座下的三足金鸦顶礼膜拜。 许半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可他自己并没有任何虔诚之心,他也并未生出任何膜拜之意,可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名元婴身上的气场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竟要下拜?这是什么道理?如果说这日头能让人生出礼佛之心,那么为何我却没有感受到半分? 突然之间,许半生意识到了原因,世人皆云fènghuáng乃是百鸟之王,这本不错,可对于部分特殊的鸟类,太阳才是它们的王。 太阳是什么?那是佛祖座下的弟子之一,三足金鸦就是红日的本体。 而血鸦岛的所有弟子,体内都必然有一只本命血鸦,对于所有的鸦类来说,三足金鸦才是它们真正的王,甚至是万鸦之祖。 血鸦见到自己的老祖宗,自然会生出顶礼膜拜之心,这名元婴受到本命血鸦的影响,才会有如此的表现。 许半生知道,元婴迟早会醒悟,这六转大日灯也压制不了他多久。修仙者之间的战斗,终究是以实力说话的,这种潜在关系上的压制,只能是一时。 不过,这至少也可以为他们争取一些时间,许半生也需要时间恢复。 跌坐于地,许半生已经顾不上了凡施展完这一招后将会如此,也顾不上元婴将会如何破去了凡这一招,他只能抓紧时间,若是了凡还能侥幸不死,他越是多恢复一分,就能为了凡争取更多的时间活下去。如果了凡死在元婴接下去的反击之中,许半生也不过是后脚跟上去陪他而已。 自在诀疯狂的运转,许半生在生死攸关之际,开始尝试修炼这么多年来毫无进展也毫无突破的五行神变。 对他而言,现在手段多一点,就更多一点儿拖延的可能,也多一点儿保命的可能。虽说想要在这种情形下修成五行神变第三变的机会微乎其微,可若是不尝试,那才是彻底绝望。 经过刚才那疯狂的消耗之后。许半生体内的真炁也所剩无几,他疯狂的吸收着空气中那稀薄的灵气,聊胜于无。 灵气入体。瞬间变成真气,游走于经脉之间。 五行神变依旧毫无动静。可许半生却发现,随着自己的修炼,那条主干之内的两枚金丹却仿佛立刻活跃了起来,许半生吸收灵气的速度越快,那两枚金丹也便越活跃。 眼看着第二枚金丹也已经长出手脚,只剩下模糊的面部还待继续成长,欢快的在主干之中上蹿下跳。 而第一枚金丹似乎已经完全成为人形,眉眼须发。历历分明,许半生不知这金丹有何用处,但临时抱佛脚的修炼,必须进行下去。 两枚金丹越发的活跃,而五行神变,也似乎终于开始有些苏醒的迹象,许半生隐约感觉到自己体内贯通头顶到脚底的主干仿佛变成了一棵参天古树,而那些从主干上延伸出来的分支则成为了树枝。最为关键的是那十条已经贯通的经脉,孔窍似乎变成了绿叶。 有枝有叶,树木便开始成长。许半生察觉到一股奇怪的能量疯狂的涌入到自己的体内。他不知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但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疯狂的吸收着这股奇怪的能量。 能量游走于许半生的经脉之中。沉淀于气海,然后再上涌进入到那棵参天古树之中,成为了古树成长的养分。 在枝叶配合之下,越来越多的灵气朝着许半生体内蜂拥而来,许半生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舒畅,他身上的伤似乎在这一刻全都好了。 只是,这一次,灵气的洗涤并没能让体内新生的经脉尽快的成长,而是使得那条主干越发的茁壮。主干之内的两枚金丹,更是欢快的如同过年的孩童。收到了暌违已久的红包,哪怕明知这些红包也不过在自己手上过一圈。却依旧兴奋不已。 许半生甚至可以感觉到,第一枚已经完全成型的金丹有一种想要冲出自己身体的**,这股**简单而直接,许半生竟然都有些压制不住了。 从头到尾也不知道金丹为何会被自己吸收,更加不知道金丹在自己体内为何会生出如此变化的许半生,既然压制不住那金丹小人试图破体而出的**,也便不去压制,甚至推波助澜,任凭那枚金丹从他头顶的孔窍之中冲了出去。 而就在金丹冲出的一瞬间,许半生只觉得如释重负,仿佛他身上原本挑着一个千斤的担子,现在终于放下了,浑身轻松无比。 在这股轻松的快意之间,许半生终于冲破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关隘,真气如洪流一般的冲破体内一切阻碍,许半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主干之上剥离出来了某样东西,而主干和支脉此刻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正常,倒是多出来的那东西,许半生发现,那赫然正是一棵大树。 大树枝繁叶茂,透出昂然的生机,许半生大吼一声,胸中的憋闷一扫而空,五行神变基础变化的第三变,枯木变,成 许半生霍然站起身来,正好见到半空之中,元婴再度直起了腰身,似乎感到羞愧难当,他刚才竟然在了凡面前跪拜良久,虽然了凡也没能奈何的了他,可这已经是他平生最大的耻辱。那轮红日产生的高温,也使得他身上增加了无数的灼痕。 “小贼秃,你敢欺我”元婴怒吼着,双手握住巨剑,连续劈出三剑,破空一斩般,那本还普照大地的红日,竟然被这一剑拦腰斩断,落进湖水之中,瞬间熄灭。 世界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而了凡的胸口也爆出一团鲜花一般的血光,生气几乎断绝,从空中再度摔入水中。 许半生瞪大了双眼,发出一声怒吼,他身后一道金光闪现,直冲元婴。 许半生一愣,定睛望去,却竟然是那个金丹小人。 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小人了,因为那金丹小人已是正常人大小,除了身体表面有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之外,和人类毫无二致。 许半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金丹小人身上的气息,金丹四重天,这本就是他生前的修为。 金丹小人的手里持有长剑,挟无畏之势,刺向元婴。 看到这金丹小人,那元婴不禁一呆,口中竟然说道:“徒儿?”未完待续。 ... 第0894章 金丹傀儡 金丹小人却不会跟他废话,挥剑便向元婴刺去,元婴大惑,不明白自己的弟子为何会向自己出手,急忙闪向一旁。 “徒儿,你疯了?你怎向为师动手?”元婴又惊又怒,却不知为何,竟然还有几分喜悦。 镇守灵脉的金丹正是他的亲传弟子,而且是他比较重视的一名弟子,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灵脉有变。 本以为自己的弟子已经死在许半生的手里,许半生也已经承认了,可突然间看到这名弟子竟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哪怕是向其出手,也让这名元婴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喜悦。 只是金丹小人明显不会与其废话,挥剑再上,元婴左闪有避,以他的实力,收拾这名金丹当然轻松备至,不敢说秒杀,但三两招之内也可要了他的命。但这是他的亲传弟子啊,二百多年的相处,他与这名弟子之间感情深厚,平时这名弟子对他也是恭敬有加,他又怎么舍得对自己的弟子下手。 可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明白,已经被许半生杀了的弟子为何再度出现,而且一出现便向自己下手,自己这么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不睬。 心里也明白,这只怕并非他的弟子,但举手投足,眉宇间的神态,乃至于出手的招式,都分明是他那名弟子的模样。 元婴第一反应是自己进入了幻阵,许半生布阵之能早已传遍整个血鸦岛,可元婴在闪躲之际稍作试探,便知道自己还在天地之间,并没有任何幻象,这也就意味着眼前的金丹是真实的。 他当然也看出金丹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体外的淡淡金气。以及如果眼前这金丹真是他的弟子,是绝对不会背叛于他,更加不会跟他动手的。元婴迷糊了。一时间难以决断,只是一味的防御和躲闪。始终不肯向金丹发起攻击。 许半生此刻却是终于明白了体内自在诀的主干为何会吸收金丹,自在诀竟有如此之能,可以将金丹打造成为一个金丹武士傀儡,保留生前一切所能,却与许半生心性相通,感应许半生的喜怒哀乐。 此刻许半生怒,那金丹也怒,他毫无意识可言。全凭许半生一念之想行事。许半生恨不得元婴死,他便不管自己实力远不够格,也是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 金丹如此,却不知自在诀是否能将元婴也吸收进去,打造出一名元婴武士傀儡。若能,许半生今后必然如虎添翼,杀了金丹以上的修士之后,将其金丹元婴等等吸收入体,然后便会多了一个相应修为的帮手。 七十二变已经让许半生对自在诀欣喜若狂,但也曾有所怀疑。毕竟这七十二变太过难以修炼,想要全部修成还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这且不谈,关键是七十二变之中。大多数都不是攻击或者防御的变化,而只是一种神通。这种神通对于仙神之流或许很有用处,比如下达幽冥,比如召唤土地和山神。可难道要许半生从幽冥之中招揽鬼兵,在中世界让山神和土地去帮自己战斗么? 现在他终于明白,除了七十二变之外,自在诀还有如此效用,竟然可以将杀死的金丹纳为己用,使其成为自己的傀儡武士。 这样一来。敌人越多,反倒是越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每杀了一个金丹,自己便会多出一分实力。这自在诀,简直就是以战养战的最佳功法。 看着天空之中元婴不忍下手,许半生心道这倒是意外所得了,否则的话,虽有金丹武士傀儡,却也挡不住那元婴几个回合。这金丹竟然是那元婴的弟子,想必是能拖延一阵的。 许半生驾起飞剑,直奔湖面而去,他从了凡落水的地方破水而入,虽也知道此刻了凡九死一生,可只要没确定,就还有一丝希望。哪怕是了凡死了,也要找到他的尸身。 要说完全没有懊悔,是不可能的,许半生利用了凡挑破了血鸦岛的秘密,但却千算万算没能算计到血鸦岛的人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虽是意外,但若是了凡因此丧身,许半生也想好了,自己绝不苟且偷生。 一头扎入水中,许半生直奔湖底,他看到湖水的颜色渐渐加深,周围弥漫着一片血腥气息,湖水也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这必然都是了凡的鲜血所致,许半生心中越发觉得不好,当他的双脚终于踏在湖底的沙石之上,他也看到了在一块巨石之上了凡的身影。 游至了凡的身边,许半生一看,了凡面若金纸,浑身冰凉,若非还能感觉到他体内有细弱游丝的真气扔在缓缓运转,许半生几乎就要以为了凡已经丧命。 没死就好 许半生现在体内有着极其蓬勃庞大的生机,源自于枯木变练成之后的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许半生当然知道,枯木变练成之后,产生的这些生机原本是要给自己增加修为的,可现时此刻,许半生却必须选择将这些生机注入到了凡的体内。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了凡死 许半生抓住了凡,将手掌抵在他的头顶,庞大的生机随着真气的流动,被注入到了凡的体内。 一个了凡,终究不过是筑基七重天的修为,大树那磅礴的生机,仅仅只用去了十分之一,便已经让了凡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又转了回来。 咳出一口鲜血,了凡猛然睁眼,看到许半生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欣喜若狂。 “大哥,你没死?” 许半生也传音道:“我没死,你也死不了不要废话,赶紧调息运气,恢复身体”嘴里说着,手上却并没有停下,了凡活过来了,可依旧遍体鳞伤,这庞大的生机不光能令其起死回生,还能恢复他身上的伤势。 了凡依言行事,没过多久,他便神采奕奕的恢复如初,传音给许半生道:“大哥,你体内怎会有如此庞大的生机?我已经恢复了。” 许半生这才停手,让了凡彻底恢复,耗去了那棵大树三成左右的生机,许半生点点头道:“恢复了就好。” “大哥,那元婴呢?你把元婴也杀了?”了凡简直难以置信。 许半生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我哪有那样的实力。只不过我将刚才杀死的金丹留住,用了些手段,现在让那金丹挡住那名元婴。说来也巧,那金丹竟然是那元婴的亲传弟子,元婴不忍向其下手,被金丹拖住了。不要废话,我们快走。再迟只怕被那元婴识破,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了凡再不废话,兄弟二人浮出水面,见空中那元婴仍在躲避金丹的攻击,兄弟俩再无二话,驾乘飞剑,就欲逃走。 元婴看见他们,顿时怒不可遏,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当然已经知道这绝非他的弟子,只是他弟子的金丹而已。也不知道许半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搞出这样一出,但是他就是狠不下心向自己的弟子出手。 现在见许半生和了凡竟然仿佛完好如初的要加成飞剑离开,元婴也是急了。 心下一横,元婴暗道:“徒儿,你已经魂飞魄散,也不知那许半生用了什么手段,竟可用你的金丹重塑一个毫无神智的肉身。为师绝不能放过他们,只能向你出手。徒儿,你放心,为师定然将那两个贼子碎尸万段,使其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方能泄我心头之恨,也为徒儿你报仇” 言罢,元婴一剑荡出,那金丹根本无从抵抗,被他这一剑直接扫向半空。 元婴追上一步,又是一剑斩落,眼角甚至都出现了几滴泪水。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亲传弟子的金丹,哪怕明知人死不可复生,他也有些不忍下手。 数剑之后,那金丹终于被一剑爆碎,一颗圆溜溜的金丹再度浮现在半空中,电射一般飞向远处。 元婴明白,这金丹是去找许半生了,若是回到许半生身上,许半生或许还能令其生出肉身。可这时候元婴已经绝不能放任这枚金丹如此,他也不忍再让自己的弟子死后还要遭罪。 追上前去,一剑挥过,彻底击碎了金丹。 元婴找准方向,一路风驰电掣,转眼间就又要追上许半生和了凡。 许半生有些绝望了,他检查了一下自己体内的另外一枚金丹,虽然知道这枚金丹即便出现,只怕也拖延不了一会儿,再无可能像刚才那样。可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此刻是哪怕一丁点儿的时间,也有可能改变他和了凡的命运。 可是,许半生却发现那枚金丹虽然已经化作完整的人形,但却丝毫都没有刚才那种意图破体而出的**,许半生尝试着将其驱出体外,却也无果,看来,这枚金丹还差一点儿,自在诀培养金丹武士傀儡,必须要等到金丹自己生出破出的**才行。 脑中极速的思索,许半生觉得现在也唯有将甄水变和阳炎变在使一遍了。 他传音道:“了凡,你不要回头,只管向前飞,记得去找我的师父,让他来救我。我来挡住这名元婴” 可了凡哪里肯听,经历过这么多,了凡早就将许半生当成自己的亲大哥,眼见许半生要与元婴拼命,只为给他争取一丝逃生的时间,了凡又岂能这样离去。 心下一横,了凡在经历了生死之间的轮转之后,也终于不再像从前那般单纯,他并没有回答许半生,而是眼见着许半生离开了飞剑,在空中停留下来,他却继续驾驭飞剑,只是转了个头。未完待续。 ... 第0895章 佛魔九转 飞剑速度快,了凡转眼就抢在了许半生的前方,迎向那名元婴。 “七转真雷音。” 了凡口中吐出五个字,脑后宝光再生,这次在宝光之中没有出现任何其他的东西,而只是雷声隐隐,滚滚而来。 宝光越炽,雷声越大,天色却反倒是阴沉了下来。 转眼间,天色已经黑压压一片,仿佛进入夜间。 星光无踪,月神不存,世间唯一的光亮便是了凡脑后的宝光。 元婴也是凭着这处宝光,挥剑指来,他越近,便越觉得雷声激荡,难以前行。 哪怕是元婴之身,面对这佛降雷音,也是寸步难行。 不过他与了凡之间的修为着实差距太大,虽难以前行,但还是让他一步步的靠近,手中巨剑不断劈砍,生生在雷音之间杀出一条路来。 突然之间,耳旁一片清净,所有的雷音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变得无比的静谧。元婴甚至能够听到远处鸟儿的鸣叫,也能听到许半生呼吸的声音。 元婴挥剑向前斩出,却发现此刻虽已无声,却比刚才更加难以前行。 “雷音到了极致,便是无声。” 元婴恍然憬悟,手中巨剑更是绽放出全部的实力,不断的砍向那已经希声的雷音。 在元婴看来,天地一片漆黑,所有的光亮就唯有眼前的宝光,可在了凡身后,天地依旧一片明朗,许半生无法上前,只能看着了凡勉力支撑。 许半生看见,了凡正在飞速的变老。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转眼就变成了三四十岁的中年,而后脸上生出皱纹。眼角低垂,凭生老态。 许半生赫然明白。这是了凡在用透支生命的方式支撑他使出的招式,凭他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使出这第七转。 那烂陀寺从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这也是为何昆仑剑宗始终将自己视为修仙正统的缘故,甚至于大多数的也是如此认为。 这一点,从了凡修炼的功法便可见一斑,九转魔佛陀,既是佛陀。如何生魔这早已说明那烂陀寺走的绝不是正统的佛门之路,而是在佛与魔之间,另辟蹊径。 现在了凡所用的法门,也是为昆仑剑宗这样自视为修仙正宗的门派所不齿的,燃烧自己的生命,换得一时的实力剧增,使出与自己修为并不相符的功法。 可此时此刻,又有什么办法呢 猛然间,许半生突然想到,不就是燃烧生命么那是以生机为代价。只要生机得以补充,了凡便无需燃烧自己的生命。 许半生大笑起来,飞向了凡身后。一掌拍在他的头顶,磅礴的生机再度疯狂的注入到了凡的体内。 虽然暂时还无法让了凡恢复二十岁左右俏和尚的模样,可也阻止了他的生命继续被燃烧。 了凡身子一震,更增信心,虽然此刻元婴终于一剑彻底斩破了雷音,眼前世界再度重放光明,而了凡胸口也是如遭雷击,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有了许半生注入的生机,了凡信心满满。他脑后佛光万丈,神情无比坚定。此刻他已经是六七十岁的模样,老态龙钟。却更显慈悲佛相。 法相庄严,了凡吐气出声:“八转我佛陀” 宝光之间,光幢再生。 而光幢之间,几声清脆的铃儿响动,一座七级浮屠轰然落地。 在浮屠之中,各种经文念响,正欲挥剑斩落的元婴,也被这些念经之声挡住了脚步。 经文仿佛凝成了实体,组成了一面高墙,任凭元婴如何劈砍,也无法前进半步。 这经文组成的屏障,比起刚才雷音的屏障,更是强大了许多,哪怕是跟最后的雷音相比,也强了足够一倍有余。饶是现在的元婴,也已经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这是必然的,九转魔佛陀本就是一转更比一转强,否则到了最后一转,又如何能够佛祖拈花一笑就让世间万物烟消云散呢虽说这烟消云散说的很是夸张,但是其威力若是不足够巨大,也不会有这样的夸张之词。 更关键的,是元婴不断的输出之下,他的实力也不如最初鼎盛时期了,元婴终究也是人类,不可能永远这样保持最强的输出,真气有限,哪怕元婴的真气俱是真晶状态,也架不住许半生和了凡这两个怪胎不断的起死复生反复折腾啊。 现在的元婴虽不至达到强弩之末,也也好不到哪去,还能在经文组成的防御之上劈出点儿印记,已经算他相当强悍了。 这也就是了凡修为尚浅,若是了凡达到金丹中期,同样八转我佛陀的话,只怕这元婴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向前走上哪怕一步。 虽说经文很强,可时间长了,元婴还是朝前迈出了几步,眼看着经文组成的防御就要崩溃,可就在元婴咬牙切齿的再度劈出一剑,经文行将崩溃的时刻,那七层浮屠却突然绽放七彩宝光,一层层的构建出七层光幢,光幢之间,一颗菠萝般的东西从塔中缓缓冒了出来。 许半生也是大惊,他当然不会觉得那东西是什么菠萝,这分明就是佛祖释迦牟尼的头颅啊,那宛若菠萝颗粒状的东西,正是佛祖那打卷的头发。 元婴一剑斩碎经文,以为这一关已经过了,可一抬头,他也是吓了一大跳。 半空之中,佛祖和蔼慈祥的看着他,眼中无悲无喜,满满的都是对天下苍生的慈悲心怀。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佛祖念出四句偈语,每一个字都在空中凝成实质,金光灿灿的字体宛若一座座小山一般,压在了那名元婴的头顶。 十六个字,完全叠加在元婴身上,元婴陡然醒悟。大骂一声:“什么狗屁佛祖,你若是心怀苍生,又为何要杀我佛祖不仁。老子便杀了你” 此刻的元婴已经濒临绝境,他不得不召唤出自己的本命血鸦。 此前许半生就已经见识过血鸦岛炼气筑基以及金丹的血鸦。元婴的血鸦还是第一次见。 那血鸦只不过扑扇了一下翅膀,便已经从那十六个大字之间飞了出来,真的是遮天蔽日,双翅展开,足有千丈长短整片天空都已经被这只巨大的血鸦死死笼罩。 在血鸦双翅之下,天空一片血色,血鸦张口,便是无尽的腥臭。仿佛血液经过发酵之后的难闻气味。 挥动双翅,血鸦试图将压在元婴身上的十六个字扫开,可这十六个字足有万钧之力,即便是这庞大的血鸦,也一时间奈何不得。 血鸦嘶鸣一声,振翅上天,俯冲下来,试图以自己的铁喙将金字撞开。 金铁交鸣之声轰然响起,那金字只是微微一晃,空中的佛祖此刻也招了招手。口中说道:“大鹏鸟,你还不收了神通” 血鸦掉头望了一眼,眼中尽是不屑之意。口中嘶鸣,竟然不去管那金字,而朝着空中的佛祖而去。 佛祖伸出一只手,一掌拍在血鸦身上,血鸦颤抖不止,却依旧竭力向前。看得出来,佛祖已经阻挡了血鸦向其进攻,可却伤不了血鸦,了凡这八转我佛陀终究还是实力不够。否则。佛祖出手,就该天地为之色变。所谓如来神掌,就该是一掌世界生。一掌世界灭。可现在,佛祖这一掌,也就是元婴的实力而已。 血鸦急了,几次试图冲过佛祖的手掌都不可得,元婴似乎明白了原因何在,这佛祖本是不灭的,只要十六个金字还在,佛祖就绝不会消失。唯有那十六个金字被打碎,佛祖也就自然荡然无存,这八转我佛陀也就自然被破。否则,为何这佛祖只吐出那十六个大字,他也对血鸦说了话,并且还撒了谎,为何不让话语也凝成金字将血鸦压在下边 心念一动,那血鸦便自飞了回来,果然,血鸦离去,佛祖也就缩回了手掌,根本没有半点来加强攻击的意思。这佛祖就是用来唬人的,这一转真正的攻击就在这十六个大字上。 血鸦再度挥动双翅,试图将金字扫开,可金字依旧纹丝不动,反倒是不断绽放的金光,让血鸦身上的羽毛掉了不少。 嘶鸣声起,血鸦口中喷出红色薄雾,那薄雾腥臭难当,哪怕是许半生,隔着数百丈的距离,也能闻到这股难闻的气息。 红色薄雾一遇到金色大字,便凝成了水珠,落在金字之上。 丝丝白烟冒起,伴以滋滋的声响,许半生情知不妙,看来这金字要被破了,元婴又找到了破解之法。 许半生立刻加强了生机的输出,他担心元婴压抑良久之后的一招,配合血鸦了凡会承受不住,唯有护住他的心脉,增强生机,才有可能让他活下来。 前方,金字轰然散开,被打成了零散的十六个字,血鸦不忿于刚才任凭自己挥动翅膀也奈何不得这些金字,是以追上前去,巨翅一拍,便是一个金字化作点点流光,崩碎于天地之间。 金字爆裂,了凡也是如遭重击,喷出了一口鲜血。 血鸦连续拍碎了几个金字,了凡便连续吐出了几口血,幸好那些金字自行坠落下去,否则若是全让血鸦拍碎,只怕了凡光是吐血都已经吐死了。 “好贼秃,爷爷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元婴再度起身,手持巨剑,凌空迈步而来,每一步都跺的仿佛空气都颤抖起来,整个空间都在摇摇晃晃,元婴挥剑直指了凡,了凡此刻,已经被自己吐出的鲜血染红,浑身上下浴血一片,连许半生给他穿的宙级法袍都已经染成了红色。 多亏了许半生的生机输出,否则,了凡恐怕早就死了,根本也没可能使出第八转。甚至都不用元婴出手,光是他透支生命燃烧生机,就已经足够他迅速衰老最终死去。 此刻了凡也不知道许半生那强大的生机还能维持多久,他必须动用最后一转,否则,他与许半生都将成为元婴的剑下游魂。 “大哥,能有你这样的大哥,小僧真的很高兴”了凡突然说道。 许半生心生不祥之兆,他体内的生机还剩下三四成的样子,是以并不明白了凡为何如此。 “九转佛魔变”未完待续。 ... 第0896章 拈花一笑 许半生来不及多想,了凡却已经喊出了这五个字。 五个字一出,许半生顿时感觉到了凡体内生机的流逝直线增加,至少是刚才的数倍,许半生也顾不得许多,现在的了凡看起来已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模样,若是自己生机输入的速度赶不上,只怕了凡就会因此走到生命的尽头。 而就在这一刻,许半生似乎也终于明白了了凡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凡知道这九转佛魔变一经施展,凭他的实力只能是以更快的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虽有许半生帮他注入生机,可那根本赶不上他生命燃烧的速度。 “了凡”许半生悲呼一声,他恨自己为何刚才没能明白了凡的意思,若是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了凡有机会使出这九转佛魔变。 现在再说什么都已无益,许半生唯有疯狂的将体内的生机输入到了凡的体内。 失去了生机的大树,枝叶开始枯萎,纷纷落地,树干也开始干裂,根部早已从土中一根根的爆出。 此刻生机虽然输出猛烈,可了凡却依旧在一点点的衰老下去,显然许半生输出生机的速度还是慢了一些,比不上了凡的消耗。 不过片刻之间,了凡就已经耄耋衰老,看上去足有一百多岁,许半生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无法从长相上区分了凡的衰老程度了,若不是筑基都有两百年阳寿,此刻了凡早已身死。 时光已经在了凡脸上身上刻下了无数的痕迹,再也没有任何地方可容时光这个雕刻家下刀,许半生也只能加快生机的输出,不管一切的也要保证了凡不会因此死去。只要不死。就还有希望,至少许半生还有机会沟通幽冥,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让小鬼在判官的生死簿上给了凡增寿。现在许半生腾不出手来通幽,他也只能竭尽所能的去保证了凡不死。 了凡的苦心总算是没有白费。他终于还是完成了九转魔佛陀的最后一转,九转佛魔变。 刚刚已经淡然消失的那尊佛祖,再次随着了凡脑后的宝光大炽而出现在空中,和刚才不同,佛祖的出现并未伴随念经之声,也并没有浮屠光幢,佛祖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了半空之中,眉宇之间。也不尽是慈祥之意,嘴角牵出丝丝诡谲的笑容,那张法相庄严的脸似乎开始变得邪恶起来。 宝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气缭绕,佛祖桀桀怪笑出声,道:“终于还是让老子出世了,让我看看,是什么狗屁东西竟然让那个老贼秃不惜将老子放出来也要如此”说话之间,那明显魔化的佛祖脸上悄然变化,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面目狰狞恐怖至极的尊容。口中獠牙乱生,一张阔嘴仿佛能吞天食地。 无尽的黑气朝着元婴席卷而去,那元婴站在自己的本命血鸦背上。见黑气卷来,也是不慌,他深知了凡的致命一击自己未必能够抵挡,是以自当竭尽全力,他也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实力提升了一个等级。双手持剑,血鸦拍翅,进入到黑气之间。 许半生已经看不见黑气之中发生了什么,甚至就连了凡也看不见了。了凡过于衰老,奄奄一息。双目早已低垂。 耳旁却能听到黑气之中金铁交鸣,仿佛千军万马在战斗一般。不时传出元婴怒吼,偶尔还有他的痛呼,血鸦更是不断的嘶鸣,其声可怖。 许半生体内的生机早已消耗殆尽,现在维持着了凡生命的,是许半生将自己的生命点燃化成的生机。但是,这点儿生机跟刚才那股庞然的生机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许半生也只能勉强维持住了凡的性命,不让他因此死去。 许半生脸上的棱角开始变得愈发的鲜明起来,这是他生命流逝的迹象,他已经从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壮年汉子,变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平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 许半生步入老年,眼角皱纹明显,头发也变得花白 黑气不断的翻腾变幻,但却在逐渐的缩小,这显然是元婴占据了上风的缘故。 那化魔的佛陀虽然也感觉不对,不断的嘶喊,骂声不绝于耳,可他也再没有更强的手段,甚至黑气也所剩无几,他终于骂了一句:“他么的,这狗东西还真是强大,难怪佛祖那个老东西要将老子放出来。可是老子也打不过这小子喂,小和尚,你再努努力啊,这事儿老子解决不了,赶紧把佛祖请回来,只有佛祖才能干掉这狗东西” 许半生闻言心中一动,心道难道这九转魔佛陀还有后招可是,了凡已经生机几近枯竭,若不是他以自己的生机注入,了凡只怕早就撒手人寰。 眼看这黑气越来越少,偶尔甚至能看见血鸦的翅膀伸出黑气之外,许半生知道,只怕很快那元婴就要突围而出,到时候,他与了凡只有一个死字。 看了看身前浑身浴血丝毫没有从前那个白净淡然模样的小和尚,许半生一咬牙,道:“横竖也是死,那就彻底燃烧吧”许半生将自在诀完全运转起来,五行神变也瞬间开始在经脉之中运行,许半生怒吼了一声:“枯木变”然后,他将自己的生命彻底点燃,以自身为灯油,将剩下百余年的生机完全注入到枯木变之中。 那棵仿佛已经死去的大树再度萌生新芽,枝叶抖动,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 汹涌的生机被注入到了凡的体内,让了凡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一百岁出头的年纪。 精神陡然一振,了凡来不及回头顾及许半生,他口中再喊:“九转佛魔变”脑后再度宝光大炽,在宝光照耀之下,黑气顿时烟消云散,元婴站在血鸦背上。苍茫四顾,似乎不明白为何这黑气突然不见了。 很快看见小和尚了凡,元婴大惊。挥剑指向了凡,脚下血鸦双翅猛拍。他如电如光般射向了凡的位置,手中巨剑眼看就要刺中了凡。 可是他却没注意到,空中那面目狰狞早已有些慌乱之色的魔,却竟然嘴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然后,他一个转身,吸收了全部的宝光,再度变回到那个法相庄严的佛祖。 佛祖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手指微微一拈,拇指和中指并拢,其余三指自然弯曲,口中梵音佛唱,道:“孽障还不伏诛” 元婴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气力都被抽空,也再感应不到这个世界的存在,甚至于连跟自己本命血鸦之间的联系也彻底断绝,他仿佛堕入无边深渊,想要控制身形却是连真气都无法在体内运转,甚至于他发现自己空乏一身。体内早已没有了半点真气,气海也荡然无存,只是不断的坠落。坠落。 在佛祖拈花一笑之后,了凡也是几近油尽灯枯,慢慢的转过身来,就如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一般行动缓慢,他看到许半生眼皮子微微动了动,知道这是将死的表现。生机早已断绝,他和许半生一样,体内的生机都只够维持几个呼吸的生命。 可是了凡却并未感觉到悲哀,相反。他嘴角带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十六岁的单纯小和尚。站在飞车之上,看着驭剑飞过的许半生。忍不住好奇的走出飞车,凭空而立,一身白衣飘飘,口中说道:“这位施主,缘何如此孤独的驭剑飞行啊”唯独不同的,是那一年,小和尚了凡化作翩翩公子模样,而在了凡现在的眼里,他一身白色禅衣,双脚赤足。 “大哥,我们做到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却同年同月同日死。认识你这样的大哥,小僧此生无憾” 了凡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挨着许半生躺下身来,他抓起了许半生的手,又道:“下一世,你我还做兄弟如何” 等不到许半生回答,了凡早已自行闭上了双眼。 元婴此刻很恐慌,他就仿佛在一个永远下坠的过程中,时间早已没有了意义,但是他却始终无法落到底。 血鸦不知何处去,周围也感觉不到风声,这么久了,他看不见,听不到,除了知道自己在不断下坠之外,甚至连任何感觉都没有。 “这到底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那魔化的佛陀不是已经被我干掉了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元婴竭力嘶喊,可是这些话语只在他心里闪现,他无法张嘴,甚至不知道嘴在哪里,只是不断的下坠,下坠。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拉住了自己,他大喜过望,急忙伸手向着那个东西抓去。 抓住了,身体也不在下坠,可是为何感觉到生机在不断的流逝 这名元婴本是四百岁的年纪,尚有六百年可活,可现在,他分明感觉到自己不断的变老,转眼间,已经行动迟缓。 再下一刻,他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了。 好在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元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他已经丧失了全部的意识。 唯有他体内的那个婴孩,却是破体而出,口中咿咿呀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转眼之间,婴孩摆脱了寒冷,他来到了一个无比温暖的空间,一瞬间,他便喜欢上了这里,这可比以前他呆的地方强多了。 在这里,他只有满心的喜悦,他能够感觉到灵气丝丝的正在滋润着他,他看见前方有光明,他伸出手,迈开脚步,追寻着那点光明而去。 终于,婴孩将光明抓在了手里,真是亲切啊,真是温暖啊。 婴孩抬起头,他又看到了另外一点光明,他再度朝着光明奔跑,他喜欢这里,这里就是他的极乐世界。 婴孩发现,自己在逐渐的长大,他没获得一点光明,身躯就会增长几分。 头上梳起了发髻,圆坨坨两个,婴孩已经成为一个孩童。 孩童继续长高,转眼少年,继而青年。 光明越来越多,青年茁壮成长,开始拥有强大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便是山呼海啸,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个战士。未完待续。 ... 第0897章 齐天大圣 了凡悠悠醒转。; 他茫然的望向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很清楚,为了与那名元婴战斗,他早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刻,许半生也不知怎样竟然救活了他,而在此之前,他在将死之际,竟然抽空了整个湖泊之中的灵气,这才勉强活了下来。再度回到湖面上之后,那金丹小人也死在元婴手上,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动用那烂陀寺的密法,燃烧自己的生命来施展九转魔佛陀。 可是,他的生命实在太过于短暂了,只有筑基修为的他,剩下不过一百多年的寿命,仅仅一个七转真雷音,就已经几乎透支了他一半的生命。 不过他并不后悔,他担心的只是七转真雷音依旧挡不住那元婴,他只希望许半生能够活下去。 为此,他已经彻底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是今日死在这里,他也要让许半生活下去。 他的生命再度被点燃,可许半生却给他注入了大量的生机,这竟然使得他并未继续衰老下去。 只可惜,八转我佛陀依旧没能挡住元婴前进的步伐,耗尽了全部的生命之后,了凡终于使出了九转魔佛变。原本应该一气呵成,先让魔王大战元婴,再让魔王变回佛祖,施展出天地俱灭的拈花一指。可了凡的生命已经燃烧殆尽,就连许半生输入的生机也已经停滞,了凡知道,自己终将死去。 最后关头,了凡清楚的感觉到许半生将他自己的生机全都注入到自己的体内,这才让了凡彻底的完成了整个九转魔佛变,他以筑基七重天的修为,竟然完成了一次完整的九转魔佛陀的施展。了凡当然知道,自己的极限就是六转。甚至于六转都是超水平发挥的结果,剩下的三转,元婴之下。怕是就再不用想了。 元婴终于死了,死在了凡的手里。也是死在许半生的手里。 了凡自知大限将至,而许半生也已经油尽灯枯,他躺在许半生的身边,拉住了许半生的手,自顾自的和许半生约定了来世再做兄弟。 可是现在,为何他竟然没死? 了凡站起身来,上下端详自己,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还是那个二十出头白衣飘飘的小和尚。 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可那为何如此真实。九转魔佛陀的施展,让了凡感觉到如此的真切,就好像他真的施展过一般。 突然间,了凡感到不对,自己的修为为何又涨了?就算幻梦可以逼真至此,可修为总不能在幻梦之中增长吧。 佛语有云,一切如梦幻泡影,可谁也没听说能在幻梦中增长修为的。 筑基八重天巅峰,了凡知道,若是自己现在就开始修炼。只怕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他迈入筑基九重天的境界。 可是,他现在哪有心思修炼,他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何起死复生。了凡就算是再如何单纯,也会知道那一切必然是真实的,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又恢复如初。 他身处一件小屋之中,了凡急切的拉开大门,落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古木遒劲,四周青山苍苍。 “大哥!大哥!”了凡放声大叫。再也顾不得佛家弟子的矜持,他此刻只想知道许半生是否还活着。也想知道自己为何恢复如初。 一道剑光闪过,了凡早已看清飞剑之上。赫然正是自己的结拜兄长。 许半生依旧是面含微笑,按落剑光,摸了摸了凡的光头,道:“醒了?” 了凡也摸着脑袋,略显愚笨的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又活了?” 许半生微微一笑,却示意他进屋,口中道:“我们本就没死过,怎么叫又活了。”说罢,进门,许半生手指一动,那房门便自行关闭。 对面坐下,许半生看着满脸写满疑惑的了凡,笑着说道:“其实当时我也认为我们死定了,原本我获得无限生机,将其全都渡给了你,原想或许能够挡住那名元婴。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元婴真的是太强了,而且他竟然也学你燃烧自己的生命,生生将自己的实力又提高了一倍不止。可终究,他还是死在了你的手里,死在了那最后出现的佛祖的拈花一指之下。我当时几乎意识全消,只听到你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然后你躺下来,我和你一样,都在等死。可就在我意识弥留之际,却感觉到有庞大的生机就在眼前,于是我伸手一抓,竟然真的抓住了什么,我疯狂的吸收着那些生机,又将生机从另一只手里传向了你……” 了凡乜乜呆呆,他完全听傻了,不知道许半生这说的都是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有庞大的生机出现?而且,许半生不但自己的生机在恢复,还将生机传给了我? 看着了凡那呆若木鸡的样子,许半生便是一笑,他又道:“当时我也是不管一切,只管疯狂的吸收生机,而后来差不多恢复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些生机其实是来源于那名元婴。” “来自元婴?怎么会?” “机缘巧合吧,我也解释不清楚。我在临死之前,一直处于燃烧生命的状态,同时还在将自己体内的生机传给你。而你也处于燃烧生命的状态,同时也在接受我传给你的生机。当时我们虽然已经意识模糊,可这一切都还在悄然的运转,就像是我们体内的功法,哪怕在睡着了的时候,也会自行运转,只不过运转的十分缓慢而已。偏偏那个元婴也是该死,他为了对抗你的九转魔佛陀,不得不也燃烧自己的生命,好死不死的,他也处于将死的状态,可那生命的燃烧还在继续,偏巧落在了我的身上,被我一把抓住。本能驱使,我吸取了他几乎全部的剩余生命。” 了凡顿时明白了,他犹自难以置信,这实在是过于巧合的事情。 但是许半生这么一解释,他自然醒悟,可不就是如此,虽然太巧了,可这也是他当时所知之事。 “一名元婴的寿限是一千年,那名元婴至少还有四五百年的阳寿,而我俩都是筑基,所以他的生机足够让我俩完全恢复。” 许半生点了点头,笑道:“何止如此,他的生机还帮助你我的修为更进了一步。” 了凡恍然大悟,急忙道:“我刚才还奇怪,为什么我的修为又增加了,原本我发现自己还活着,还以为之前那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但是修为的增加,让我意识到那绝非一场幻梦。没想到竟然会有此机缘。那大哥你的修为也增加了么?” 许半生又点点头,道:“和你一样,都是筑基八重天,你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我继续修炼,如今已经迈入筑基九重天。” 了凡立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恭喜大哥。”突然觉得不对,他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已经一月有余了。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和尚居然这么能睡,一睡就是一个多月。” “啊?一个多月了?”了凡不敢相信。 许半生含笑颔首,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情并未告诉了凡。 大致的过程是不错的,的确是机缘巧合,他二人才能活了下来,只不过,那元婴的生机不仅是让他们全然恢复并且修为增进,而且,还将许半生体内那棵大树也重新注满了生机,那棵将死之树再次活了过来。虽然树上的生机远不如刚开始的时候那般宏大,但却每日自行增长,这些生机无法转化为许半生的阳寿,但却可以让他今后在战斗中以燃烧生命的方式为代价提升实力,这便是五行神变第三变枯木变的最大好处。 死而复生回到大青山之后,许半生才发现枯木变除了在他体内成就了一棵生机盎然的大树之外,也带着一段心法。这段心法便是如何燃烧生命,用生机的剧烈流逝换取实力的提升。 除了这个,许半生也如愿得到了那名元婴修炼出来的婴孩,若非这婴孩,许半生只怕也没有伸出手去抓元婴的力气,真的就要死在那一日了。正是那婴孩自动进入到了主干之中,才让许半生又生出一丝生机,从而抓住了元婴的脖子,吸取了他本该有的全部生机。 如今,那婴孩也已经成长为壮年的汉子,许半生试验过,那个元婴武士傀儡也拥有元婴的实力,这意味着,今后的许半生,哪怕是遇到元婴也不用那么害怕了,身上有这样一个元婴做保镖,底气明显壮了许多。 金丹成长为武士傀儡,也就是一日的时间,而那个元婴成长为武士傀儡,却足足耗去了半月有余。如此看来,如若有机会干掉一名化神,自在诀也是可以将其元神吸收放在主干之内蕴养的。只是,蕴养一个化神武士傀儡,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但现在,许半生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 真要想,那就是化神之后还有返虚呢! 而返虚以上,还有仙庭的大罗金仙…… 自在诀,果然强大无比,七十二变已经骇人听闻,还有如此强大的功效,许半生忍不住联想起大圣拔下毫毛便能变出许多小猴子,现在看来,只怕也是如此。这也就意味着,孙悟空修炼的心法,就是自在诀。又或者说,自在诀根本就是孙悟空留下来的心法,也就意味着,孙悟空是真的存在的。 齐天大圣,令人神往呐! 了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大哥,那血鸦岛如何了?”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 第0898章 不少反多 血鸦岛就这么覆灭了,是的,覆灭的毫无声息,就仿佛他们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唯一让血鸦岛留下痕迹的,大概就是这段时间只要玉简任何一个人,保管聊不到几句,话题就会扯到血鸦岛身上。 血鸦岛竟然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试图创造一条灵脉,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之后,方圆三万里之内,只要是有灵脉的门派俱都怒了。原因很简单,灵脉是无法凭空创造的,聚灵阵虽然也有积聚空气中的灵气的效果,可更多的,却是在偷取附近灵脉之中的灵气。 也就是说,如果血鸦岛真的造出一条灵脉,其实就是从其他的灵脉之中偷走了一部分灵气,这无疑会让许多门派灵石受损,而且这还没有一个能够计算的数目,谁也不知道自家的灵脉到底损失了多少。 对于这样窃天下者,无需审判所裁决,便是人人得而诛之。 当日许半生将了凡救活之后,直接就去找到了自己的师父,赖天工一听也知道兹事体大,二话不说,立刻将此事上报审判所。 审判所闻言大惊,派来的已经是一名返虚。同时,审判所也紧急联系了某上门,尽遣其门中精英,将血鸦岛围了个水泄不通。 血鸦岛当时也是人心惶惶,元婴消失,筑基死伤二十余,金丹也损失了两个。最关键的,是灵脉的事情必然已经被人知晓,只是不知道许半生和那个小和尚是否死在了那名元婴手下,血鸦岛掌教联系不上那名元婴,心中也是戚戚然,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可却难以相信这样的结局。 对门中不知灵脉之事的弟子。自然不必去多说什么,甚至对于血鸦岛知道这件事的高层,掌教也是采取了能骗就骗的手段。他传下法谕。说元婴已将许半生和小和尚杀死,灵脉虽然受损。可并不致命,假以时日还是能够恢复。而那名元婴竟然也在那一战之中受了很重的伤,此刻正在闭关疗伤,数日之后便可恢复。 大部分的高层还是相信了掌教,可其中也有几个人,尤其是那个化神,则是认为无论掌教所言是真是假,血鸦岛都不能留了。谁知道许半生死之前有没有把灵脉的消息捅出去?更何况,他们甚至都不确定许半生的生死,那名元婴受了重伤需要闭关疗伤?难道晚一会儿闭关就会死么?他为何不能在见过了所有人之后再去闭关? 掌教自说他的,这几个心存疑虑之人则是偷偷收拾法宝灵石,将自己能够控制的法宝灵石洗劫一空,偷偷离开。 而其他人,则因为掌教的欺骗,依旧留在岛上,直至他们被审判所带来的兵马包围,才纷纷发现不妙。血鸦岛上彻底炸了锅。 最终,确认了消息无误之后,审判所下达了攻击的命令。血鸦岛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所有弟子战死,掌教自刎在真龙主穴旁边,大概是要以死来表达自己愧对血鸦岛数代掌教苦心经营这处灵脉的愧疚之心。 那几个偷偷溜走的元婴化神,自以为得计,可他们低估了这件事引起的震荡。方圆数万里之内的门派闻风而动,有些是想趁火打劫,有些则是莫名愤怒,在如此天罗地网之下。那几个元婴以及血鸦岛唯一的一名化神长老也是无所遁形,最终也杀了几个其他门派的金丹元婴。但还是没能逃过神魂俱灭的下场。 血鸦岛被血洗,按理岛上的财物法宝。应由审判所处理,可那些参与攻打血鸦岛的门派如何可能等到审判所来分配,尤其是那些本就认为自家的灵脉损失惨重的门派,更是看到什么拿什么,以至于就连了凡的钵盂也被那些人抢走。 这种情况审判所也是无可奈何,而那个赶到集市见到许半生,了解事件原委的返虚,面对许半生这个小小筑基的质问也是尴尬不已。要知道,原本他还许诺一旦证实之后,要对许半生大肆奖赐的呢,可现在,血鸦岛除了那些建筑几乎已经沦为空岛,别说给许半生奖赐了,就连审判所自己,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对此,审判所也不得不以审判之力压人,勒令所有参与洗劫血鸦岛的门派,每个门派交出一百万灵石出来,那些门派自然是频频喊冤,可见审判所丝毫不为所动,一个个还是拿出了一百万灵石。 这一共是一千三百万灵石,其中一千万,是审判所答应给最早派遣门下精英对血鸦岛进行围岛的那门派的酬劳,这个价,还是给审判所面子,否则,区区一千万灵石,又怎么可能请得动一个上门出手。 剩下的三百万灵石,审判所自己也不能一无所获,留下了两百万,再剩下的一百万,奖给了许半生。 许半生当仁不让的收下,他身上也没多少灵石了,几天前他还怀揣接近八百万灵石觉得自己挺富有,可现在那些灵石被他挥霍一空,虽不能说是因为这件事而付出的代价,那些灵石中的灵气也是被他自己吸收了,可毕竟也与此事有关不是?而且他揭穿了血鸦岛一个这么大的阴谋,拿些奖赐实在是理所应当。 可了凡的钵盂也是必须讨要回来的,于是许半生又向审判所提出要求,审判所一开始没当回事,推说一个钵盂,也没什么证据可以说是了凡之物,只怕不好讨要。可许半生告诉他们,了凡是那烂陀寺的弟子,钵盂之中有了凡的身份腰牌,若是那些人愿意为此得罪那烂陀寺,这钵盂就不要了。 审判所的人一听,也是惊讶不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了凡是那烂陀寺的弟子。他们也想不通,那烂陀寺的弟子怎会跟许半生交上朋友。 但这事儿事关重大,审判所也是不敢怠慢,那烂陀寺这样的门派,实力其实还在审判所之上,他们真要是打着为门下弟子讨还钵盂的借口。审判所也没办法管他们。到时候,只怕这一片一定是生灵涂炭,那烂陀寺以此为借口。还真是想怎么胡来就怎么胡来。 召集了当日参与围剿血鸦岛的十三个门派的掌教,其中也包括太一派的掌教杨高宇。审判所晓陈厉害,将了凡的身份告知他们,也说明了那钵盂之中有了凡的身份腰牌,表示希望诸位掌教不要因小失大为自己门派惹来横祸。 就连杨高宇这个见过了凡的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了凡是那烂陀寺的弟子,此前许半生带着昏睡中的了凡回山,也只说是自己的结拜义弟,杨高宇觉得若是名门大派。肯定不会愿意认许半生做大哥,也就没多问。 可现在审判所却告诉他了凡是那烂陀寺的弟子,并且叫他起来证实这一点,杨高宇心中惴惴,最终选择相信许半生的话,拍着胸脯保证,了凡的确是那烂陀寺的弟子,而且资质极高,在那烂陀寺之中也是极受重视的弟子。 其实这话也不用多说,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和尚。就已经是筑基七重天的修为,原本不知道也便罢了,审判所将这个消息一透露出来。所有门派的掌教都相信了这一点。那怕是那个被审判所请来的,也知道,即便是他们建派几十万年的历史之中,也没几个能像了凡这般天才的弟子。 于是乎,十三名掌教各自回山,训诫所有弟子。 不过最终没有任何一个门派承认自己拿了了凡的钵盂,但是等到这十三家掌教离开之后,却有一个钵盂被留在了审判所内,毫无疑问。这是那十三家门派之一留下的,那人显然是不希望这件事给自己的门派造成麻烦。是以不肯承认,但是东西还是要还的。 对于审判所而言。这已经够了,他们也并不想真的追究,只要钵盂找到了就行了。 钵盂交给了许半生,审判所的人让他查查少没少东西,许半生也只能说自己不知道,不过只要主要的东西没少,想必了凡也不会太计较。 跟了凡聊了半晌之后,许半生便取出了他的那个钵盂,放在了凡的面前。 “钵盂帮你找回来了,你查看一番,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了凡欣喜的接过钵盂,一查之下,苦着脸道:“东西一样不少,反倒多出一百万灵石来。” 许半生大笑,他知道这是那个拿了了凡钵盂的门派担心那烂陀寺还是要找他们的麻烦,所以放进去一百万灵石赔礼,想必看到这一百万灵石,也够了凡消气的了。 于是许半生便笑着说道:“这钵盂被人洗劫走了,他们当时可能认为是血鸦岛的东西,后来我找审判所向那些门派讨要,这才找回了钵盂。这一百万灵石,是那个拿了你的钵盂的门派向你道歉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追究了。” 了凡一脸的虔诚,道:“自然是不会追究的,能拿回小僧的东西,已是万幸。这一百万灵石,小僧不敢拿。” 许半生一挥手,道:“给你就拿着,又不是来路不明之物,与血鸦岛元婴一战,你我差点儿死在他手里,只得了一百万灵石,权当酬劳” 了凡闻言急忙取出灵石,递给许半生道:“此事大哥居功至伟,这灵石还是让大哥拿着吧。” 大概是怕许半生不肯要,了凡又有些赧然的说道:“我也知道了大哥的门派比较小,大概平日里月规灵石也不丰厚,小僧在那烂陀寺,也用不着什么灵石,若是需要,师父是从不吝啬的。大哥就收下这些灵石吧,否则小僧心中难安。” 许半生见状,也便欣然收下,他知道,了凡恐怕真的是不缺灵石,而他,身上多些灵石总归是有用的。就好比在那真龙主穴之中,若不是身上那八百万灵石,许半生的修为也无法提高。 “关于我们那天的经历,了凡你最好是烂在肚子里,除了你师父,谁也别告诉” 了凡虽不解许半生为何要如此嘱咐,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小僧不会说出去的,大哥如此要求,一定有大哥的道理。”未完待续。 ... 第0899章 履约之行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许半生和姚瑶约定的时间。 也是和剑气宗约定的时间。 这三年来,许半生基本处于半闭关的状态,偶尔会跟师兄弟下山喝个酒,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 阵法方面,赖天工似乎也没什么可教给许半生的了,八阵图他都曾经成功过,经验完全不缺,所需的只是实力的增长,是以赖天工也并不去管许半生的修炼,只是随他自己而行。倒是大师兄庄昕偶尔会来指点一下许半生,讲述一些修炼上的心得给他,虽无大用,可那也是庄昕的一片心意,许半生暗暗记在心里。 三年前因为血鸦岛事败,许半生得到了一场大机缘,一战前后,修为达到了筑基九重天,距离结丹也只是一步之遥。 可是整整三年过去了,许半生不可谓不勤奋,筑基大圆满也已经两年,却迟迟无法顿悟,依旧是筑基九重天,没能在体内多出一颗圆溜溜的金丹。 倒是这三年之中,那个金丹傀儡以及元婴傀儡又有所增强,境界是已经无法提升的了,可许半生将五行神雷跟他们分享之后,两个傀儡的实力又有所增强。而且许半生与二人修了合击之术,如今以他的实力,哪怕是元婴也是浑然不惧。不过若是元婴中期,许半生还是差了点儿火候。 本以为这些天剑气宗就该来人,浓眉大汉钟含风这十年来肯定惦记着许半生,姚瑶也一定早就着急想见许半生了,但是左等右等,却没等来二人,倒是来了个剑气宗的弟子。只不过是个普通筑基而已。 此筑基是来送信的,说是剑气宗元婴五重天钟含风有请,欲邀许半生前往剑气宗一唔。 杨高宇颇为担心。毕竟十年前许半生是跟姚瑶有赌约在先,若是十年之内他不能结丹成功。就要离开太一派,拜在剑气宗门下,钟含风也说了会亲自收许半生为弟子,绝不会让他这个半路带艺投师的人受到半点委屈。 而现在,许半生还只是筑基九重天,早已大圆满,距离结丹仅有一步之遥,这就是这一步。却迟迟迈不过去,而十年时间已到,杨高宇不可能不担心。 若是钟含风和姚瑶来了,那还好说点儿,大不了姿态放低一些,许半生再说上几句,这里始终是太一派的地盘,钟含风也不可能过于放肆,或许这事儿就遮过去了。 可让许半生去剑气宗,杨高宇当然知道钟含风打的什么算盘。别说许半生现在没能结丹,按照赌约,他就应该拜入剑气宗门下。即便是许半生结丹成功了。他剑气宗强行把人留下,杨高宇只怕也没什么脾气。一个普通门派,跟一个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杨高宇几乎就要断然拒绝,可终究心怀忐忑,拒绝就意味着得罪了剑气宗,这事儿让杨高宇着实两难。 赖天工倒是毫不在意,他深知自己这个徒儿的心思,若是许半生心里没有进剑气宗的想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人能强迫于他。可若是许半生自己想离开。难不成太一派还能扣他一辈子不成。 见赖天工没有态度,只说让许半生自己决定。杨高宇不免更加担忧。 最终杨高宇还是亲自召见了许半生,毕竟剑气宗来函邀请这是大事儿,他一个掌教召见筑基弟子也算的上名正言顺。 杨高宇询问了许半生的意见,许半生看出杨高宇的担心,笑着说道:“掌教前辈无需担心,弟子虽修为粗浅,可也知道不拜二师的道理。我既入了太一派门下,便生是太一派的人,死也是太一派的死人,断无可能改投他派。否则,当日我直接跟着剑气宗的人走便是了。师父对我谆谆教诲,虽然为人上有些老不修,可弟子明白,他老人家对我是极好的。便是为了报答师父的悉心教诲,弟子也绝不会背叛师门。” 那意思很明显,他绝不会留在剑气宗,哪怕剑气宗再如何相逼,他也绝不会留下。 可杨高宇依旧担心,又道:“但你与剑气宗的仙子姚瑶毕竟有十年之约。” 许半生笑道:“十年之约不敢说是戏言,毕竟当时也是立过誓的。可约定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执意不远加入,他剑气宗总不能杀了我吧。剑气宗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弟子执意要走,他们难道要将我囚禁起来么?钟前辈看似粗莽,实则并非糊涂之辈,他定然晓得这其中的道理。弟子如今的修为早已是筑基大圆满,这一点他们也看得出来。之所以尚未结丹无非是顿悟不到,这是最无法强求之事,已经与门派心法等等无关,完全是个人的心性和际遇了。三年前一场纷乱,导致弟子深知修为尚浅,自危,掌教师父以及诸位师兄也都担心我的前途。因此三年来弟子几乎没离开过大青山,偶尔下山也都是一大群师兄弟相随,生怕我再惹出些祸端。这祸事是避免掉了,可际遇也就不复存在。两年前弟子已经筑基大圆满,这一点是钟前辈也无法否认的。可是足足两年的时间弟子都无法顿悟,这只能说是天意。哪怕弟子在剑气宗,也不过就是这样的结果。是以赌约虽输,可却情有可原,只要弟子态度坚定,钟前辈必然不会强人所难。” 杨高宇点了点头,他也承认许半生说的有道理,可终究免不了担心。 也就是许半生没结丹,否则,三十岁的金丹,这说出去简直是要吓死人。搁在都绝对是宝贝疙瘩,何况太一派这样的小门小派?杨高宇好不容易看到太一派振兴的希望,又岂能不患得患失?要知道,一旦许半生结丹,他的仙途便算是定型了,其他门派自然也就少了许多觊觎之心。可以说,金丹是许半生能否留在太一派的分水岭,是以无论许半生如何言说,都减少不了杨高宇的担忧。 许半生想了想,又道:“此去剑气宗,路程遥远,途中只怕少不得要一二月的时间。若是我一路闲逛,这时间还可延长不少。途中所遇各有机缘,说不得等弟子到了剑气宗的时候,便已经顿悟成就金丹了。到那时,剑气宗也就无话可说。” “怕只怕无论你赌约如何,对方都要强行留你啊。”杨高宇叹了口气。 许半生笑道:“可若回绝对方,只怕真的就得罪了剑气宗,堂堂十大之一的门派邀请我太一派登门,我们却如此不给面子,掌教前辈三思。” “这些本座岂能不知,可本座是舍不得你啊” “此去剑气宗,弟子若在途中稍稍兜个圈子,便可经过那烂陀寺。掌教前辈应当没有忘记,弟子还有个结拜义弟是那烂陀寺的弟子,以他的资质,此刻恐怕也已经结丹成功了。届时弟子邀请了凡同弟子一同前往剑气宗,想必他不会拒绝,若是再有个那烂陀寺的前辈同行,就更好不过。到时候,有那烂陀寺的弟子在,剑气宗也必然要顾虑几分。” 杨高宇心中暗忖,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那个小和尚他见过,这件事除了他,也就是赖天工知道,其他人,包括师邪在内,都并不知道了凡是那烂陀寺的弟子。杨高宇看得出来,了凡对许半生是绝对言听计从的,他极为崇拜自己这个义兄,只要许半生开口,想必了凡真会愿意陪他走上一趟。 而且那烂陀寺乃是佛门教派,其弟子都必须自幼培养,许半生就算资质再好,也已经不符合他们择选弟子的条件,倒是不用担心那烂陀寺横插一杠子。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此行终究无法预料,这样吧,本座让你大师兄庄昕陪你走一趟,途中你二人不要急着赶路,本座让你大师兄多带你历练,争取在途中让你结丹成功。然后你再去那烂陀寺拜访你的义弟,到时候邀他通往,这样一来,想必剑气宗也不至于做出那种强迫之事。” 杨高宇让庄昕陪许半生走这一趟也是有考虑的,在太一派之中,许半生的辈分着实是个比较难以界定的东西,赖天工甚至比杨高宇的辈分还高,只不过修为所限,二人只以师兄弟相称罢了。这也就是说,如果真要严格算起辈分来,许半生跟杨高宇倒是平辈了。哪怕按照赖天工跟杨高宇以及其余四脉门主平辈来算,许半生的辈分也高的离谱。让金丹陪许半生走一趟,二人途中只怕连称呼都犯难,而让元婴陪同,赖天工这么护犊子,就怕那元婴也不太好约束许半生。赖天工如今阳寿不足百年,越发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了,其他人总不能去跟一个阳寿将尽之人计较。 唯有庄昕比较特殊,他是赖天工的弟子,跟许半生是平辈,二人这些年来师兄弟相称也早就习惯了。而且杨高宇知道,许半生在太元一脉不光是赖天工宠着他,所有师兄都很宠着他,只能说许半生做人做的实在是很成功。庄昕对许半生也极好,是以让庄昕陪同,庄昕一定会尽心尽力,而且,他教训许半生,许半生也绝不敢有任何不满。 当然,最关键的,是庄昕也是元婴期,这修为,保护许半生平安应当是绰绰有余了。 许半生自然明白,点头称是,退了下去。 三日之后,许半生便和庄昕一起,启程下山,赶赴剑气宗,去履那十年之约。未完待续。 ... 第0900章 计划和变化 飞舟在空中缓缓飞行,偌大的飞舟之中,只有许半生和庄昕二人。 为了这次的邀请,太一派也算是付出不小的代价了,光是这艘飞舟的动力,从太一派飞往剑气宗,就要花费十余万灵石作为动力。这还是不事停留的直线飞行。若是一路耽搁,再转道那烂陀寺,二十万灵石也未必够用。加上路上二人的一些开销,光是来回就差不多要耗费五十万灵石。这还没算上太一派给剑气宗送的礼。虽说是剑气宗邀请许半生前往,可既然上了门,空手去总归不好,是以杨高宇让庄昕带了不少礼物,哪怕知道人家未必看得上眼,却也不得不尽量为之,至少礼数上要让剑气宗无可挑剔。 在杨高宇的想象之中,庄昕和许半生二人搭乘飞舟,一路停停歇歇,路途之中也颇有几处适合让许半生历练,加上拐弯去那烂陀寺的时间,耗上个三五个月是很正常的。 总之,杨高宇对庄昕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在半年内赶到剑气宗,但也不必提前的太早,庄昕自然是一一领命。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光是想得好是没有用的,一个计划是否完美,往往不在于计划本身,而在于完成度。 庄昕给飞舟加足了灵石,也设计好了航线,便督促着许半生日夜苦修,杨高宇希望许半生能在抵达剑气宗之前结丹,他又何尝不是 原计划里的第一站,是距离太一派约十万里的一个集市,这个集市跟其他的集市不同,虽然也有各式店铺,但那个集市的人并不以此为生。那个集市其实跟黑市相仿,并不隶属审判所管辖。而是由一帮人攒起来的。那个集市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赌,每天都有多场的赌局,你既可以带着灵石去押一把。也可以亲自下场,挑战一番。 赌局在演武场内进行。但绝不是虚拟战斗,而是真实的生死相搏。 当然,规则并非是一方战死才算结束,理论上是点到为止,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死伤往往难免。 赌客自不用说,对战的双方各有赔率,押下灵石。输了就什么都没有,赢了就按照赔率拿钱。玩法也有很多种,可以押注单场输赢,也可以押注一个人能挑战几关,还可以将数场对战串起来押注。 在这种地方,每天都会有人一夜暴富,也同样每天都会有人输的倾家荡产。赢了当然可以风流快活,赌局的主办方同时在集市里经营有大量的风月场所,为的就是给那些赢钱的豪客们提供一个挥霍发泄的地方。 但是实际上,赢钱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这个集市的控制者,输钱的他们照单全收,赢钱的也迟早会花销在这个集市之中。或者第二日再输回去。真正能够赢了钱走人的,十个里边也未必有一两个。 同时,这个集市也提供给了一些修仙者扬名立万,或者是捞一票的机会。任何修仙者都可以报名参加对战,输了会有一些报酬,赢了则会得到一笔奖金。不要灵石也可以,只要你需要某种法宝,而主办方又拿得出来,你也可以指定那件法宝。当然,你必须挑战足够的难度。这个各有细则。不一而足。 杨高宇把这里定为许半生的第一站,可不是想让许半生去赌一把的。他是要让许半生去进行对战,通过对战的方式让其顿悟,从而迈入金丹期。 这种对战当然会有一定的危险,不过总比去跟人生死相搏来的保险,况且还有庄昕这个元婴在一旁观战,真要是觉得许半生不敌对方,他自然会出手制止,危险程度还是比较低的。 许半生听庄昕描述完之后,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打黑拳。这跟地球上打黑拳毫无二致,要的就是现场那种血脉贲张的感觉,只不过,修仙者之间的战斗,场面显然更加惊心动魄,也更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对此,许半生倒是也想去见识见识,以他现在的实力,挑战金丹期的难度不会太大,输赢可以说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明知这种方式其实对他的顿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可也希望能够增加一些战斗的经验,以备不时之需。 计划当然是不错,可是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 眼看着飞舟距离那个集市也就剩下数千里的距离,却出了个意外。 远远的高处,一道身影立于白云之上,俯身望着下方的山川河流,眉宇间数不尽的白云苍狗。 相比起天地之辽阔,一个人的身影着实有限的很,地面上的人就不用说了,根本不可能看见头顶的白云之上竟然站着一个人。 就连飞舟里的许半生和庄昕,虽然此刻正坐在飞舟的窗前闲聊,也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白云之上的黑点。 他们没注意到那人,可那人却注意到了这艘飞舟。 此人行踪虽不固定,可也经常随便找个地方就这样站在白云上,这是他修炼的一种方式,来往穿梭的飞舟飞车或者驾驭飞剑的修仙者,他也见的多了。可是今日不知为何,看到许半生和庄昕的那艘飞舟之时,此人的心弦却仿佛被拨动了一般,竟然令其无法安心修炼,他不禁有些奇怪的看着这艘飞舟。 一道神识轻松的打在了飞舟之上,但却毫无痕迹,就连庄昕这个元婴都没有发现。 很快,那人便哈哈大笑,起身飞起,也看不见他驾驭飞剑,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流光,数百里之遥只在等闲,不过片刻便已经悬空挡在了飞舟的必经之路上。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庄昕自然发现了,他带着狐疑看去,只见空中那人双腿直悬,身子连动都不动一下,一袭青色的长衫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这得什么样的修为,才能如此写意的漂浮于空中庄昕自问想要如他这般。哪怕是进入化神期也未必能做到。 心头第一个反应便是大事不妙,这样的高人,当然不可能无端拦在他们的路途之上。下意识的,庄昕便想让飞船掉头。 许半生也看见了那人。他和庄昕的观感完全不同,他只是略带着羡慕的看着那个人,英姿挺拔,令人神往,明知对方这是故意在耍帅,可也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帅。 那人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平视。越过了飞舟,似乎只是无意中挡在了飞舟的航线之上。 庄昕当然知道,即便是真让飞舟掉头,那人只怕也能追的上来,只不过稍稍犹豫,他便选择先让飞舟停下,看看那人到底要干些什么吧。 飞舟在空中停下,那人似乎也并不奇怪,庄昕和许半生都听到了那人的声音:“正一仙身,倒是暌违已久了。以往千年都出不了一个仙身,这些年倒好,仙身变成大白菜了么你已经是我听说的第四个仙身了。而且还是正一仙身啊。” 庄昕和许半生俱是一愣。这番话明显是冲着许半生来的,可是,这天下知道许半生是正一仙身的,太一派也没几个人,除此之外就只有剑气宗的那两位,以及那烂陀寺的小和尚了凡。 太一派的人当然不会将此泄漏出去,可剑气宗的那两位一心想让许半生加入剑气宗,按理说也没有道理泄漏,总不成是了凡泄漏出去的吧 许半生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倒不是觉得了凡会出卖他,只是觉得了凡单纯到可算是头脑简单了。遇到这等强者,被忽悠了说出去也很正常。只是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小。好端端的,了凡扯到许半生干嘛而这人显然不可能知道许半生是何许人也。 “啊,我想起来了,难怪我对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哪一年哎呀我忘记了,时间这东西,对我而言真的是毫无意义的存在,但是同样也是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啊。十多年前嗯,差不多就是那样了。十多年前我发现有人筑基得成,引发天地异象,集运五彩霞光,此后我在那个方向上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那个仙身。你身上的气息,倒是和我那一日感受到的很相似,嗯,很相似。不,就是完全相同,那就是正一仙身的气息,哈哈哈,寻了多年,却不得其踪,没想到今日倒是偶然遇上了。” 那人仿佛在自言自语,可庄昕和许半生却又听得真切,这是传音而来,很明显,那人这番话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前辈,晚辈乃是太一派弟子庄昕,今日途径此地,不知前辈为何挡住晚辈的去路”庄昕大着胆子,开口说了一句。 那人直接就忽略了庄昕的话,就仿佛眼里从来都没有这个人一般,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许半生的身上。 “喂,那个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正一仙身,来之不易啊,可千万不要浪费在你们那个门派叫什么没听说过啊你若拜我为师,百年之内便可化婴,二百年成就元神分身。你筑基九重天,还好,没有结丹,否则我还要费些手脚才能让你修习我派的功法。筑基就好办了,直接跟着我修炼便行。走,为师带你通仙途” 说罢,那人一张手,手臂无限延长,看的庄昕和许半生触目惊心。 但等那手臂到了飞舟之上时,二人才看明白,这不过是一道虚影罢了,手掌轻易的穿透了飞舟之壁,进入到飞舟内部。 可虚影归虚影,一把抓住了许半生,许半生依旧动弹不得。被那手掌抓住之后,许半生的身体似乎也虚化了,竟然被他轻松的抓出了飞舟,却不损飞舟分毫。 庄昕目瞪口呆,心里终于明白,这是遇到返虚了。 难怪他一眼就看穿了许半生的正一仙身,原来并非有人泄密,而是他十余年前,在许半生筑基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许半生引发的天地异象。只不过他不知道太一派的存在,估计以为仙身至少也是左道旁门中的弟子,是以才没找到许半生。今天却是无意中让他撞见了,他便想要收许半生为徒,这还真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庄昕红了眼,许半生却是坦然受之。未完待续。 ... 第0901章 剑神论道 到了近前,许半生看的愈发清楚,此人一头银发雪白,不束不系披在脑后,鼻如悬胆,目似朗星,嘴唇偏薄,从面相上看,此人一生几乎从未遇到什么阻碍,几乎完全是顺风顺水过来的,但心性略显偏狭,并不是个很好相与之人。乐 文小说 。 当然这都是从前在地球上的相术,到了九州世界,对凡人也还行,可对修仙者,就未必那么准确。毕竟修仙者都是数百年寿命乃至数千年寿命的,相术也往往会出现一丝偏差。 来到中神州之后,许半生的相术还从未像今日这样看的明朗,看此人一眼,就仿佛此人一生都尽在许半生眼中一般,这种感觉让许半生很奇怪。 “前辈慧眼,想必是返虚大能,晚辈虽不才,可前辈欲收晚辈为徒,是否也要听一听晚辈的意愿?”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不过区区筑基,纵然天资了得,可我一介返虚真一要收你为徒,这是你莫大的机缘,你又有什么意愿可谈?” 许半生摇了摇头,从容笑道:“前辈此言差矣。正因前辈乃是返虚真一,所以才一定要听听晚辈的意愿。前辈看上的是晚辈的资质,是晚辈的正一仙身,在前辈看来,以此资质,兼之前辈的悉心教诲,晚辈理应百年化婴,二百年入神,五百年返虚。可晚辈却觉得如此压力过巨,急于达到前辈的期望,只怕反受其害。前辈与晚辈之间差距无异于天地之远云泥之别,晚辈面对您这样的一位师尊,只怕压力山大。” 那人拧眉道:“你不愿拜我为师?” “不是不愿,实乃不能。前辈也知道,晚辈乃是正一仙身,何谓正一?正道沧桑。一本清源,此乃正一。既得此仙身,自当终生不事二师。方为我证道之根本。前辈必是名门高人,又是返虚真一。修炼对于前辈而言已是虚妄,体悟天地,飞升踏虚,才是前辈的追求。到了前辈这等境界,又岂能将神思用于授徒之上?早日参悟天地玄妙,重开飞升通道莅临仙庭才是正事。” 那人反倒笑了,星目之中射出两点寒光,他道:“好小子倒是牙尖嘴利能言善辩。吾返虚两千年,始终不得大道感悟。两千年来白云苍狗,也不知看过多少人飞黄腾达却又郁郁陨落,飞升通道在哪里,终不可寻,眼见只剩下数百年的阳寿,再不寻个合适的徒儿传我衣钵,难道要我将这一身本领带到虚空乱流中去么?” “前辈如此大能,若是真觉得证道无望,何不杀入幽冥。也好问问那阎王老儿,为何您返虚两千载,却始终等不到飞升通道打开?世人皆传言飞升通道已经关闭。仙庭已不复存在,难道前辈就不好奇,不想问个明白?以前辈之能,早该证道飞升了,不是么?” “你这小儿,尽是胡说,不过这句阎王老儿,倒是颇合我的胃口。我在这中神州纵然无敌,可与仙神相比。始终差了一个飞升的机缘。你叫我去寻阎王老儿问个明白,岂非让我去送死?” 许半生摇了摇头。笑道:“若是仙庭都不存在了,又哪有什么阎王老儿?即便有。那也不过是修仙者尸位素餐,以前辈之能,自可随意大闹幽冥,返虚无法转世投胎的规矩,大可从前辈这里改一改。届时生死簿到手,前辈还不是想给自己增添多少阳寿便增添多少阳寿,届时也与仙神无异了。”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不能自禁,好半晌才指着许半生说:“你这小儿越发胡说了,仙庭若都没了,就说明仙神也绝非长生不死,我又岂能在这凡间永世逍遥。一派胡言!况且,若是仙庭仍在,我只是不得其门而入,遇到阎王老儿,岂不是一招都挡不住?你还是要让我去送死。” “仙庭若仍在,前辈两千载都无法悟得天地之玄机,大开飞升之门,恕晚辈直言,那只怕前辈也就止步于此,与升仙无缘了。既是如此,见得阎王老儿,问个明白,好歹不枉这两千多年,即便是化为天地元力,消散在虚空乱流之间,至少心中再无憾事。” 许半生一番话,倒是把那人说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许半生,胸中竟然真的生出一种杀入幽冥,抓来阎王老儿和那地藏之尊好好问问,为何自己返虚两千载,依旧无法悟通天地玄妙。 许久之后,那人突然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之中却多了几分寒意。 “差点儿被你这小儿唬了,我要收你为徒,你却跟我说什么大道。就算是要杀入幽冥,那也得看着你化神之后。你这等资质,在那个什么……什么派的,着实是暴殄天物。以他们的本事,你怕是千年都不见得能返虚。” 许半生又道:“千年返虚与五百年返虚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那人眼一横,可却似乎已经想到了许半生要说什么,便又道:“早一日返虚,便早一日逍遥于这天地间,岂能没有区别?” “只有返虚方能逍遥于天地间么?化神便不行?元婴便不行?又或者返虚其实也不行,只有飞升之后才能逍遥于天地间?” 那人又被许半生说愣住了,可飞舟之中将二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庄昕,却是越听心中越是颤栗不已,他已经渐渐的从此人的相貌以及说话风格,还有他所说的无敌于中神州,并且返虚已经两千年,这些综合起来,只有一人而已…… 难道,此人便是传说中的那位……? 急忙传音给许半生,庄昕道:“半生,你问问他是谁!” 许半生刚想回话,却听到那返虚斥道:“偷偷摸摸传个什么音?难道以为我这就听不到了?” “前辈误会了,我师兄传音并非怕前辈听见,而是怕隔墙有耳。” “有我在此,又有何人能偷听我们对话?方圆百里之内,早已屏蔽天地,除非是大罗金仙降世。否则绝无人能听到我们的话。” 顿了顿,那人又道:“想知道我是谁?我便告诉你们,再不要这般偷偷摸摸的传音了。吾乃是昆仑剑宗白亦之是也!” 庄昕听得心中一荡。心说果然是此人。 他纳头便拜,口中道:“果然是剑神前辈。晚辈今日能见到尊驾,实乃三生有幸。” 许半生却不知道什么是剑神,可光是这名字,也知道此人必然实力极为强大,手段极为通天,否则庄昕也不会如此。 他嘻嘻一笑,道:“剑神前辈如此高人,九州世界修士闻之无不闻风丧胆。没想到晚辈不才,竟然有此机缘见到前辈真容。前辈竟然还要收晚辈为徒,晚辈实乃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白亦之对庄昕之言依旧不动声色,却扫了许半生一眼,许半生就觉得仿佛两道利刃从自己身上切过一般,自己那点儿心思便纤毫毕现。 “连拍个马屁也是胡拍,什么闻风丧胆,你这是说我凶神恶煞小儿闻之夜止啼么?” 许半生还是笑着,道:“只是久闻前辈大名。今日陡然得见,一时间心慌气短,口不择言罢了。前辈如此高能。必不会与晚辈一般见识。” “既是久闻我大名,还不速速拜在我门下,做我弟子?” “我师父还活着,我若又拜在前辈门下,岂不是有悖正一之道?” “道道道,你这小子说了多少个道了?你不过区区筑基,又知道什么是道?” “晚辈只是知道,若晚辈心中不愿,前辈即便收了晚辈为徒。也是偏离了前辈之道。” 白亦之目光如电,似乎要将许半生看个通彻。言辞之间明显有了怒意:“你当真不愿拜在我的门下?” 许半生感到无尽威压,身子不免有些颤抖。但依旧昂首无惧,道:“晚辈师尊尚在人世,若是见到前辈大能便转投他门,此乃无父无君之举,请恕晚辈不能。” 白亦之大怒,道:“那好,我这便去扫平了你们那个什么派,杀了你的师父,这样你便没有师父了,自可拜入我昆仑剑宗门下。” “前辈若杀了我师父,便是我的仇人,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晚辈又岂能拜在仇人门下?此乃不忠不孝,晚辈还是不能!” “左也不能右也不能,你可知道,以你的资质,便是怀璧其罪。你若执意不肯拜我为师,我也绝不能容你流落凡门,只好杀了你。” 许半生昂首道:“前辈以死相逼,晚辈依旧不能从。” 白亦之猛然一提气势,威压让许半生几乎站立不稳,只觉得双腿如有千钧之力袭来,他强自不肯跪下,以至于耳畔都能听到自己腿骨碎裂的声音。但是许半生依旧凭借一口天地之气,硬生生保持不跪之姿。 “好好好,那我便成全你。”说罢,白亦之高高的扬起了右掌,一掌朝着许半生头顶拍来。 许半生浑然不惧,浑身气血上冲,不但没有屈服,相反昂起头颅双目直瞪白亦之。 白亦之见许半生真不怕死,手掌已经贴在许半生的天灵盖上,可是这一掌却是迟迟拍不下去了。 “你真不怕死?” 许半生大笑不止,道:“死谁能不怕?就算前辈,也不可能不怕死。世人皆以为修仙求的是长生,实际上,修仙求得不过是个不死而已。若真不怕死,也便无需修仙。只是,大丈夫死则死矣,岂能置胸中大道不顾因此屈从?晚辈虽修为粗浅,却也知道自己的道在何处!”嘴里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许半生早就准备好了,赌的便是白亦之绝不会真的想杀死自己,可若是白亦之这一掌真的吐出真气,他便立刻施展通幽的变化,直接去幽冥之中躲避此祸。 现在见白亦之停下了手,许半生知道自己赌对了。 既是天下无敌,既称剑神,白亦之必然心高气傲,他的面相也说明了这一点,他一生从未遇过半点坎坷。这样的人,虽然不容易相与,却也绝不是那种自己得不到就一定要将其毁灭的人。 许半生越是表现的刚强,凛然不惧,白亦之就越是喜欢。(未完待续。) 第0902章 剑神一生 白亦之开始犯难了,他颇感进退维谷。乐 文小说 。 一方面,许半生的资质让其见猎心喜,这也是他挡住飞舟去路,并且开宗明义的表示要收许半生为徒的原因。 另一方面,许半生如此表现,更是让他觉得此子非但灵根是极品,就连心性也是极品,为了一个他都没听说过的小门派,竟然放弃成为他剑神弟子的机会,尤其是表现的浑不惧死,就更是让他觉得这正是他两千多年来最想要的弟子人选。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许半生竟然拒绝了他,而且拒绝的如此彻底,宁愿一死都不愿拜他为师。 按照白亦之的思路,许半生在听自己说要收他为徒之后,就该立刻倒地磕头,口称师尊,一生从未被人拒绝过的白衣剑神白亦之,今日算是尝到了被人拒绝的滋味。 想当初,白亦之三岁开道心,九岁达先天,虽有三个****都愿将其收至门下,白亦之却通通拒绝,表示若非昆仑剑宗不入。 也是仙身灵根的他自然得偿所愿,入了昆仑之后,十岁便入炼气期,十六岁成年便已是筑基弟子,进入内门。而后十年结丹,及至元婴时,他也不过才七十多岁。此前他说许半生拜他为师百年之内化婴,只不过是虚泛言之,二百年内化神倒是一个比较实际的数字,因为白亦之自己便是二百岁出头便已入化神之境。 从化神到返虚,耗费了白亦之二百多年,不到五百岁便已经身列返虚之尊,他这一生可谓是从未遇见过任何的波折。在师门时前辈师长都将其视为珍宝,他表现的也的确足够令人欣喜,以至于即便性格偏清冷一些。可也没有人舍得呵斥他哪怕一句。返虚之前的四百多年,他从未遇到过对手,到了返虚之后。更是被视为最有飞升可能之人,更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从无人驳斥。 而在昆仑剑宗之外,此等天才,谁人不知?这样的一个人,谁又失心疯才去惹?且不说能否与之抗衡,即便能,那也都是两千岁以上的返虚才能想一想的了。而哪怕是那烂陀寺的返虚,也不会愿意与白亦之为敌,因为谁都明白。与白亦之为敌就等同于跟昆仑为敌,白亦之虽不是昆仑宗主,却只怕比宗主的地位还高。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昆仑剑宗本有意将宗主之位禅让于白亦之,白亦之却拒之不受,这反倒使得他在昆仑剑宗的地位更加的超然。 一千岁之前,白亦之这一生可谓是未尝一败,实际上他一共也没跟几个人交过手,声名虽然赫赫,可战绩却着实可怜的很。胜率百分百。但胜场却很可能连一名筑基中期都不如。 一千岁后,白亦之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高手寂寞,返虚九重天的他。赫然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他撕裂了虚空,只身进入到虚空乱流之中,他说自己这一生过于寂寞,人世间已经找不到对手,只能到虚空乱流里求得一败。 百年之后他从虚空乱流里安然返回,没有人知道他这一百年的时间都在虚空乱流之中干了些什么,他也从未对人提起过。但是显然,他已经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对于他而言。这一生已经算是圆满了。接下去,白亦之就只有一个追求。那就是重开飞升通道,飞升仙庭。 从那之后。白亦之便神龙见首不见尾,肆意的徜徉于天地之间,餐风饮露,与云霞为伍,求道的方式也成了站在云霞之上俯视天下。每个人都知道白亦之还没死,因为大限未至,他还有五百年的阳寿。这样的人,也绝不可能死在别人的手里。可是,哪怕是昆仑剑宗的弟子,也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他们这位名满天下的前辈了。 对于白衣剑神白亦之,世间只留下了一个传说,那便是他从虚空乱流之中回来之时用于撕裂虚空的七道剑意。 一个修仙者,竟然同时炼成了七道剑意,每一道都与他同在,每一道都通天彻地。 也就是在那之后,他有了剑神之名,而即便是他早就天下无敌的时候,也没有人想起要给他安一个神的名头。 可是七道剑意啊,简直就是亘古未见,一般人能炼成一道剑意就不错了,那些同样拥有仙身资质的修仙者,纵是一生浸淫剑道,也最多只听说过修成五道剑意的。 最关键的是,任何人修炼超过一道剑意之后,就必然有主次之分,总有一道剑意为主,最为强大,而其余的剑意则是辅助,总要差了不少。可白亦之的七道剑意,每一道都是主剑意,根本就没有什么主次之分,每一道都同样的强大。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两千多年来,昆仑剑宗每天都在盼着他赶紧收个弟子,虽说不可能达到他那种程度,可他对剑意的领悟,修炼的经验,却足以让他的弟子受益终生。 但是,白亦之却始终没有收徒的意愿,一直孑然一身,连道侣都没有,一辈子独来独往。 今日白亦之终于动了收徒之念,自然认为这天下任何人都应该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恨不能披星戴月的拜在他的门下。 而许半生他,拒绝了! “小子,你这是在逼我杀你!”白亦之话虽如此,可气势明显弱了许多,或许是有意为之,或许是他心中真的弱了心神。 许半生的双腿之上,早已是鲜血淋漓,碎裂的腿骨刺穿了肌肉皮肤,鲜血汩汩流下。 可即便如此,许半生依旧提着一口气站在剑神白亦之的对面,丝毫没有一点儿腿软的意思,而实际上,此刻的许半生,双腿早就失去了力量,他只不过是以御气之术浮在空中,双脚只是搭在地面上罢了。 “晚辈修为粗陋,自然不是前辈的对手。但若因此想让晚辈拜在前辈门下,晚辈也是万万不能同意。要杀便杀,无需多话!”许半生说完,闭上了双眼。 白亦之眼中阴晴难定,手也只能尴尬的悬在许半生的头顶,他白亦之一辈子独来独往,偶尔也会杀人,可还从未杀过一个他认为无辜之人。被他杀死的,在他看来都是死有余辜。而许半生,显然不在此列。 放弃? 白亦之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个词!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飞舟,飞舟根本遮挡不住他的视线,庄昕也立刻就感觉到白亦之的目光穿透了飞舟落在自己身上,他也是情绪万分复杂的看着白亦之,不知将会发生什么。 白亦之哼了一声,道:“你此刻不愿拜在我的门下,我若杀你倒显得我恃强凌弱了。好,我也不杀你,便与你赌上一局,如何?” 许半生冷冷的看着白亦之,抿紧了双唇,却是一言不发。 白亦之又道:“他不说话,那你便来回答我。你们此行,是要去往哪里?” 庄昕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毕竟这可是天下第一高手白衣剑神白亦之啊,想骗他?这已经不是可以用找死来解释的了。 “晚辈与师弟接受剑气宗的邀请,欲上剑气宗拜访师弟的故旧。” 白亦之皱眉道:“剑气宗?十大上|门之一?他们也真是越来越不修道了,堂堂上|门,跟你们这等小门派结交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自动忽略了他自己还想抢太一派这种小门派的弟子为徒呢! 突然间,白亦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剑气宗?就是那个小仙子姚瑶所在的门派?他们已有一个九玄仙身还觉得不够么?还想跟我抢弟子不成?” 许半生生怕庄昕说出实情之后会给钟含风以及姚瑶带去祸端,便抢着回答说:“姚瑶当年悟不得道心,与晚辈在东神州相识,她认定晚辈是她的有缘之人,跟随晚辈半年,终于领悟道心并且一日内达到先天。是以她视晚辈为长兄,十年之前与晚辈约定了这次见面。仅此而已,前辈休要自己想抢别人做弟子,就觉得剑气宗的前辈们也做如此之想。” 白亦之被气笑了,他道:“好一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想说这个吧。既是要去剑气宗,我便与你打个赌,此去剑气宗路途遥远,以你们那飞舟的速度也要二三月方能抵达,你若不乘飞舟,能在半年之内抵达剑气宗,我便放过你,你等到你那师父死后,若愿拜在我的门下,我依旧收你为徒。可若是你半年之内无法到达,你便跟我去昆仑,我传你绝世剑道。以你的资质,将来成就犹在我之上,我能修成七道剑意,你或许能够修成九道。一旦剑意达到九道的数量,便是那飞升通道真的彻底关闭了,你也能重新开辟出一条飞升通道来。” 许半生听到此话,心中也不免一动,以白亦之这么强大,尚且两千年都无法飞升,看来这飞升通道已经消失的传闻,或许是真的。可白亦之说修成九道剑意便可重开飞升通道,许半生追求的不就是飞升仙庭,然后将林浅等人带出太一洞天使他们可以重为大千世界的一员么? 但是,许半生也知道,白亦之的话也只是他的猜想而已,九州世界百万年来,还从未有人修成过九道剑意,白亦之的七道已经是从未有过的创举,想要让林浅等人重为大千世界一员,还需按照自己的路去走。 白亦之似乎看出许半生的心意,道:“原来你想要的是飞升?那就乖乖拜我为师。”(未完待续。) 第0903章 剑意了不起么? 白亦之道“原来你想要的是飞升?那就乖乖拜我为师。本文由  首发只要你修成九道剑意,必能大开飞升之门,如若那仙庭真的不复存在,你便是天上地下唯一的大罗金仙,届时,就连这个世界的规则都可以由你而定!” 原以为许半生肯定会动心,可没想到许半生却是大笑三声,道“哈!哈!哈!世界的规则都由我而定么?哈!哈!哈!” “你笑什么?” “笑你大言不惭!” 白亦之怒“小子,你莫非以为我爱才便真的舍不得杀你不成?” “世界的规则都可由我而定,这种话你居然也说得出来,不是大言不惭是什么?若是世界规则可由仙庭那帮仙人定,还要天地规则作甚?况且,你一个悟道两千年尚且不知大道在何处的人,也敢妄言我若想飞升便要拜你为师?你不仅仅是大言不惭,还是不自量力。真要是能飞升,你早就飞了,岂能留在这你根本瞧不上眼的凡尘俗世!?” 庄昕听到许半生这番话,早已吓得浑身哆嗦,他担心白亦之一怒之下真的杀了许半生泄愤,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可是,白亦之听了这番话,却是半晌无言,许半生说中了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那是从来也没有人试图去触碰,也没有人敢触碰的地方。 许半生似乎仍嫌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七道剑意很了不起么?我也有剑意!” 白亦之愕然,一个筑基修成了剑意?这不可能! 一般来说,剑意不到元婴都不可能修成,并且也不是每个元婴都能修成剑意,若是足够天才,在剑道之上领悟远胜常人,金丹期也有可能修成剑意,但通常来说,金丹期修成的剑意根本不够强大,到了元婴之后依旧要重新来过,金丹期修成的那道剑意要么变成辅助剑意,要么就干脆被从身上剥离出去永不复用。 现在许半生说他也有剑意,白亦之简直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追求的大道,便是如此信口雌黄么?”一时间,白亦之也不再去纠缠心中最柔弱的那个部分了。 许半生冷冷道“你刚才要同我打赌,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赌,若是我有剑意傍身,你便放我与我师兄离去,从此我们天各一方,你依旧是你的白衣剑神,我仍旧是我太一派的小小筑基?” 白亦之大笑道“你若拿不出剑意呢?” “我拿不出剑意,我拜你为师!”许半生断然道。 庄昕满心莫名,心道难道许半生刚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作假而已?他这跟自己主动拜白亦之为师有什么区别?别说他一个小小筑基,就算是庄昕这个元婴一重天,也尚且没能领悟自己的剑意。太一派本也不是以剑道为擅长,整个太一派上下,尚且没有任何人拥有自己的剑意。 白亦之自然是满口答应,他道“小子,你自己说的话,可不要反悔哦!” “那晚辈也希望剑神前辈能恪守承诺!”说罢,许半生陡然放出了体内的那道飒剑意,体外三寸,顿时出现了一柄巨剑的轮廓,将其包裹其中,虽只是一道剑影虚意,但却依旧绽放出无上气势,赫然真的是一道剑意。 白亦之一愣,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许半生区区筑基境界,怎么可能修成自己的剑意。这年头,不止是仙身不值钱,难道就连剑意也这么不值钱了么? 但是很快,白亦之就看穿了许半生的剑意只是徒有其表,空有剑意的气势,却绝无剑意的凌厉。 他微虚星目,怒道“你这是在欺我?!” 许半生傲然道“前辈只说我若奠出剑意,便会放我与师兄离去,又没说这剑意不能来自于他人,更加没说要这剑意真的能用!” 白亦之为之语塞,的确,他忽略了这一点,剑意是可以从身上剥离的,但是想要剥离剑意,就意味着此人至少需要修成两道剑意以上。并且剥离之后,那人便永远忘却了这道剑意上的所有领悟,连剑道也会因此产生残缺,只能重新修炼。而且也再不可能修成同样的剑意,重新修炼也只是为了弥补剑道上的缺失而已。而重新修炼对于能够修成两道以上剑意的人虽也并非什么难事,可那毕竟需要耗费宝贵的时间。修仙者的寿命再长,那也是为了仙途准备的,不能浪费在这种无妄的事情上。 是以,即便是再弱小的剑意,也没人会舍得将其从自身剥离,倒是不防许半生今日竟然奠出了这样一道徒有其表的剑意。 以白亦之对剑道的理解,他也已经看出这道剑意是飒剑意,其中的气势,正是剑气宗所有。 他略一思索,便知道了答案,便道“真是没想到,你与剑气宗果然关系不浅,钟含风那个蠢货竟然舍得将他修成的第一道剑意剥离下来转送给你。他果然是修炼蛮剑意修坏了脑子,呵呵,蛮剑意号称天下第一剑意,威力无穷,但却会让修炼者喜怒无常。没想到这蛮剑意还会让人坏了脑子。” “钟前辈一心只修蛮剑意,这飒剑意是他在金丹期时所修,于他而言根本没什么用。他送我这道剑意,是因为他对剑道的理解,前辈认为剑意越多越好,可钟前辈却认为剑意必然无双。晚辈不知谁对谁错,但无双剑意是钟前辈的道,前辈也未必就一定是对的。” “你一个区区筑基,又哪里懂得什么叫做剑道。”若是说其他东西还好,偏偏许半生跟他说起了剑道,白亦之一生只与剑为伴,自然不容任何人在自己面前置喙。 许半生冷笑道“我一个筑基当然没资格说什么剑道,可至少我拿出了剑意,还望前辈实现承诺,放我与师兄离去!” 白亦之简直要被气死了,可他一代剑神,自诩仙庭之下第一人,说出去的话便犹如皇帝的金口玉言,自然不便反悔。 他指着许半生,连点三指,道“也罢也罢,今日被你小子使诈得逞,好,我放你离去。” “还有我师兄!”许半生断然道。 白亦之怒道“我只说放你师兄与你离开,却没说让他继续与你同行。那个谁,你现在就给我驾乘飞舟掉头回去,若干不从,我定斩不饶。而你,许半生,你给我自行前往剑气宗,我在那里等你!” 许半生愣住了,的确,他钻了个空子,以钟含风赐他的这道徒有其表的飒剑意骗了白亦之放自己和庄昕离开,可白亦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抓住刚才他话里的漏洞,竟然不让庄昕与自己同行了。 此去剑气宗不下百万里,若无飞舟,仅凭飞剑,也不知道要飞到何年何月才能抵达。 庄昕更是傻了眼,许半生才筑基九重天的修为啊,即便是他现在立刻顿悟,结丹成功,也只是金丹一重天而已。此行路途遥远,一路上也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一个金丹一重天,实在是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陨落。 他当即颤抖着声音喊道“剑神前辈开恩啊,我这小师弟修为尚浅,此去剑气宗不下百万里,一无飞舟,二无助力,一路上危难重重,他又如何可能平安抵达剑气宗?只怕会因此死在途中。还望剑神前辈开恩,收回成命。” 白亦之冷笑道“此子牙尖嘴利,连我都着了他的道儿,我看这世间也没有他那张嘴摆不平的事情。既是嘴皮子厉害,那就用嘴开路,前往剑气宗!不得废话,你给我掉头回去,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庄昕只觉得两眼发黑,心道若是自己就这样回去,该怎么跟师父和掌教交待啊? 许半生此刻也冷笑道“前辈无非是想让我心生畏意,好自食其言。前辈让晚辈自行前往剑气宗,晚辈认了。可我这师兄,他若就此回去,只怕无法跟师门交待。剑神前辈若还有一点儿前辈的矜持,便让我这师兄与前辈同往剑气宗。前辈此前不是要与晚辈打赌,看看晚辈仅凭这双肉腿能否在半年内赶到剑气宗么?这赌晚辈与你打了,半年内,晚辈必然赶到剑气宗面见前辈。届时,还望前辈再不要为难我们师兄弟二人!” 白亦之再度被许半生气笑了,他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敢这么说,是有着绝对的底气的。要说修为,许半生连金丹不到,自然是不值一提,可要说实力,他自己独战一名金丹中期就不在话下。这三年来,他的修为虽无半点突破,可实力仍旧在稳步增长。三年的时间,许半生巩固了五行神变的第三变枯木变,有人若想杀死他,就必须先破了他的枯木逢春之术。而且,自在诀也在这三年里在其身体表面增加了十五个孔窍,许半生又修成了三般变化。 担山禁水借风。 这三般变化虽然依旧不是什么攻击术法,可用于历练赶路,却都有神奇之效。 而且他体内还有一名金丹,一名元婴的武士傀儡,真要动起手来,说句不好听的,庄昕也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他还有三级符箓傍身,哪怕遇到元婴中期,也未必就活不下来。这一路上虽然艰辛苦难,可对许半生而言,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白亦之一字一顿的说道“好,我便也坐一次飞舟,算起来,我也差不多有一千八百年都没有坐过飞舟了。小子,我在剑气宗等着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 ) 第0904章 打黑拳 虽然这比刚才要好了许多,至少解决了庄昕回到太一派无法交差的困境,可这也不过只是拖延一段时日而已。 若是许半生真能去到剑气宗,那倒也罢了,可庄昕根本不认为凭许半生一个人,有可能抵达剑气宗。别说半年时间了,就算给他一年两年乃至更多,庄昕也不相信一个连金丹期都没到的修仙者,能经历如此长途跋涉而完好无损。 庄昕道:“小师弟,不可啊,你若有什么差池,叫我如何跟师父交待?剑神前辈,我小师弟不过筑基修为,这一路艰难重重,他又怎么可能能凭自己的力量抵达剑气宗?你这样不啻于让他去送死。你不是想收他为徒么?你又怎么忍心看他赴死?小师弟,也罢,你的心意我会告诉师父,你还是快快拜在剑神前辈的门下吧!” 许半生沉稳的说道:“大师兄,你就放心的与剑神前辈同往剑气宗,半年之内,我必定赶到,再与师兄会合。师弟我虽然不才,可若是连这点儿磨难都克服不了,还妄谈什么修仙?我不会忘记,师门还指望我返虚大成,率领我派跻身旁门之列呢!我没那么容易死!前些年盼着我死的那些人,现在一个都不剩了,我依旧好好的活着。以前如此,今后还是如此。” 白亦之已经不耐烦了,一个瞬移便到了飞舟之上,星目之中没有半点感情的说道:“不要废话,开动飞舟,我们去剑气宗。” 许半生笑了笑,又道:“大师兄,你快与剑神前辈同去,这一路。与你相伴的可是堂堂剑神啊,他随便说句话,你都受用无穷。半年之内。我必然金丹大成,也希望你能通过这段路。从剑神前辈身上有所领悟,参悟出属于你的剑意来!” 庄昕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可更改,他看了看早已盘腿坐下闭上双眼的白亦之,又看看许半生,虎目之中早已蓄满泪水。 终于,狠了狠心,庄昕发动了飞舟,飞舟化作一道流光。转眼间便消失在许半生的身边。 许半生缓缓落在了地面之上,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两枚丹药,放进口中,同时运转五行神变的枯木变,庞大的生机从参天大树之中注入到他的体内,配合丹药之力,他那尽碎的腿骨以飞速复原,不大会儿,他便已经重新站立起来,再无半点伤势。 而在飞舟之中。白亦之也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也被许半生最后那番话触动了,他这才明白。许半生为何要让他与庄昕一同前往剑气宗。一开始以为他是不想让庄昕回到师门无法交差,可听完那番话才知道,原来许半生是想让庄昕与自己同路之后可以领悟剑道。 白亦之心下微微戚然,他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否正确,在他看来,许半生这是抱着必死之心,只是希望他死的可以有些价值,至少能让他的师兄领悟剑道上的东西。 “难道我真的错了?” 这个问题足足让白亦之思考了两日的时间。他终于缓缓开口,对庄昕说道:“你过来。” 庄昕一愣。却不敢不从,走到白亦之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剑神前辈,你唤晚辈何事?” “你觉得你那师弟能赶到剑气宗么?” 庄昕呆了呆,说实话,他并不相信许半生能凭他自己赶到剑气宗,许半生身上,甚至连灵石都没多少,他自然不会知道,许半生身上的灵石虽然没有从前那般丰厚,可也有二百万之巨,比他可有钱多了。 但是庄昕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师弟说可以,便一定可以。晚辈这个小师弟,自我认识他以来,他就还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虽说这百万里之遥危难重重,可小师弟乃是拥有正一仙身资质的人,这本是天大的福缘。想必老天既然给了他这么大的福缘,就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掉。” 白亦之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心里也知道,他此行只怕九死一生吧。” 庄昕默然,半晌无语。 白亦之再度叹了口气,道:“也罢,或许我真的与此子无缘,罢了罢了!既然他舍生也要让你与我同行,不外是想让我在剑道上对你有所指点。以这飞舟的速度,此行大约还需二月时间,这两个月里,我可以将我对剑道的领悟讲些与你听,你能听懂多少,就看你自己的缘法了!” 庄昕一愣,随即大喜,但是很快,他又感觉悲哀起来。 虽说能够听剑神传道,那绝对是天大的福气,哪怕剑神之道诡谲精深,自己相比之下只能算是愚钝不堪,可两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囫囵吞枣,也能让庄昕受益匪浅了。 但是,庄昕现在心中最渴求的并非剑道上的领悟,也并非仙途上的攀登,而是许半生能否活着抵达剑气宗。 只希望许半生至少能挺过两个月的时间,等他们到了剑气宗,庄昕便将一切告知那个小仙子姚瑶,还有那个恶形恶状的钟含风,想必他们也不会愿意看到许半生就此陨落,必然会去搜寻许半生的下落。 庄昕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了决定。 许半生能如他所言半年内抵达剑气宗最好,若是不能,自己也必须要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好好的领悟剑神白亦之所传之道,若是许半生真的因此丧身,那么,振兴太一派,让太一派创派以来出现第二个返虚,并且将太一派带入旁门之列的重任,就要由庄昕一肩承担了! “多谢前辈指点!”庄昕也盘腿坐了下来,意志逐渐坚定。 而此刻,万里之外的许半生,已经来到了他们原本要去的第一站,那个打黑拳的集市。 虽然许半生并不认为在这个集市里打黑拳,能对自己悟道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不过,他现在急需的东西有两样。 一是摸清楚如今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虽说大致有数。可真要遇到强敌,就不是纸上谈兵这点儿事。在这里打打黑拳,可以帮助许半生更深的体会战斗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而且,既然是黑拳。哪怕这里的死亡几率再小,却也都是性命相搏。这对于许半生增加战斗经验,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第二样许半生急需的,是灵石。 他身上虽然有二百万灵石,可二百万灵石也就勉强够买一辆最次的飞车的,许半生并不真的打算一路驭剑飞过去,哪怕是有七十二变中的变化可以使其事半功倍,可这么飞。飞到哪天才算是一站? 打黑拳,许半生当然是奔着赢去的,而在上场之前,他可以押注自己赢。这二百万灵石若是翻上几番,便能让他买下一艘飞舟,到时候便可搭乘飞舟而去,这才是正道。 若是万一在这里让他顿悟了,迈入金丹之境,那就再好不过。 许半生信心满满,走进集市之后。先找了个客栈住下,然后便向掌柜的打听赌局的情况。 听说许半生是来挑战的,客栈掌柜显然也有了几分兴趣。他告诉许半生,在这里挑战,像是他这样筑基九重天的,若是对自己信心足够,便去挑战金丹。一般来说,主办方会安排他第一场对阵金丹一重天,输了自然什么都没有了,可若赢了,下一场便会是金丹二重天。 因为这始终是越级挑战。因此打赢之后的奖金自然也高出许多,只要赢下第一场。就可以拿到五万灵石。而若是赢下第二场,灵石翻番。此后每一场都是如此。而若是输了。也可以拿走一万灵石作为出场费,没受伤最好,受了伤也自然有钱可以购买丹药。 “不过小伙子,你可是要想清楚,虽说这挑战死亡率不高,主办方也并不希望看到对战双方有人丧身,可功法无眼,总有出现意外的时候。对战的双方必定是全力为之的,可以说,那都是奔着杀死对方而去。只不过一旦事态危急,主办方会有人出手替你挡下致命一击。但是,也总有阻拦不及的时候。若是决定去挑战,就要做好死的准备。而且,你若输了就算是结束了,可若是赢了,不打满三场你是无法离开的。若是你不肯打满三场就想离开,主办方就会要了你的命。”掌柜的人不错,说的很详细。 许半生一愣,道:“还有这样的规矩?” 掌柜的拍了拍柜面,一副不厌其烦的模样,道:“这是为了保证每天都有足够多的对战啊,不然这集市的主人你以为靠什么赚取灵石?你若赢下第一场,便可以选择继续挑战,又或者选择由其他人来挑战你。你若继续挑战,自然是挑战修为更高一层的人。也可以选择被挑战,若是被挑战的话,挑战者的境界最高不能超过被你打败的那个人。但是,那奖金也就不可能翻番了,而依旧是五万灵石。以我之见,你若能赢下第一场,还是等着别人来挑战你比较好,虽说奖金不会翻番,可毕竟比较保险。不管是挑战还是被挑战,只要达到三场之数,便可带着奖金离开,绝不会有人为难你。” 许半生点了点头,算是对这里的规矩又有了新的了解。不过这对战的奖金似乎也不怎么高,竟然也能引来这么多人拼命,看来还是穷人多。 他又问道:“挑战能否隐藏身份?” 掌柜的哈哈一笑,道:“这当然可以,不瞒小兄弟你说,这里大多数的对战双方,都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你可以在上场之前给自己取一个名字,不管是什么名字都可以,甚至在报名的时候你就可以不用真名。这里的主办者,根本就不管你来自何门何派,散修也好,上|门弟子也罢,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都是来赚钱的修仙者而已。” 许半生彻底放了心,拱了拱手,道:“多谢掌柜的。报名要去何处?” “小兄弟,我劝你还是先看上两场了解一下再做决定,不必急于一时。”掌柜的好心,不希望许半生莽撞的去报名,便提醒他。 许半生笑道:“报了名就一定要打么?”(未完待续。) 第0905章 老人 掌柜的颇有些奇怪的看了许半生两眼,还是解释道:“那倒也不是,不过如果主办方已经给你安排了对手,你就需要去缴纳一万灵石的押金,如果不战而逃,这一万灵石是不退的。你也别想着主办方给你安排对手之后你不去缴纳押金,咱们这集市的主人,那可是个化神八重天的强人,到时候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但如果他们还没来得及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对手,你是随时都可以过去取消报名的。” 许半生笑道:“那就无所谓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损失一万灵石。掌柜的,烦劳告知去哪里报名,我还是想去看看。” 掌柜的见许半生坚持,便喊出一名伙计,让伙计带着许半生去报名的地方。 一路上,伙计也是絮絮叨叨跟许半生说了一大堆这里的各种规矩,虽然这都不是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说的规矩,可许半生知道,越是潜规则,就越要遵守,否则,可能真的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伙计显得有些鸹噪,许半生却明白,这是伙计的一片好心,大概也是看许半生面善才会跟他说这么多,否则,换个人,他只怕连搭理都不愿。 走着走着,伙计抬手一指,道:“这位公子,前头便是那报名之处,我与那里头的人有些腌臜,就不陪您过去了。您有什么吩咐,等回到店里再跟我说。” 许半生点点头,笑着掏出一小把下品灵石,也不看数目,直接就塞进了伙计手里。 伙计更是眉开眼笑,连声称谢。 许半生这才抬头望去,就是一幢最为平凡的建筑。灰瓦红砖,外头一个不算太大的小院,篱笆墙大约半人高。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报名处,反倒像是一个农村的小户人家。不过。这院子放在这集市之中,反倒是显得有些特殊了。城市住宅和这种乡里的小院式住宅,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走至近前,许半生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任何招牌或者哪怕一个指示牌,他不禁觉得有些古怪。 可那伙计不可能骗他,许半生便还是走上前去,刚打算叩响柴扉。身后却来了一人,来势极快,直撞在许半生的身上,一头撞进了那小院中去,竟然头也不回,就仿佛他并未撞到人一般。 许半生皱了皱眉头,迈步进去,撞他的那人身高接近两米,若是他本来的身高,这身量可是够惊人的。肩宽背阔。一身横肉,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莽汉,体重少说也有二百五十斤上下。走起路来,就连地面都在震动一般。 院中种有几处低矮花草,也谈不上什么名品,只是寻常可见的杜鹃芍药之类,长的也是参差不齐,显然并没有专人细心培育,而只是随便种下,任其自然生长。 不过许半生却是看出,这些花草之间隐约有特殊的联系。并非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 再看那名莽汉,大步前行。直奔院中唯一的小屋而去,许半生不禁摇头。心道这莽汉要吃苦头了。 莽汉跑到门前,伸手便砸向大门,却不曾想一道光芒随着他拳头的砸落闪现,同时一股巨力袭来,将其砸的倒退数步,跌坐于地。力道竟然把握的出奇的好,既没有伤了那莽汉,又恰好将其震开,不让他真的一拳砸在门上。 换做旁人,肯定要思索一下,而且那力道把握的如此精准,就说明若是这力道若想伤他,此刻他便已经是一具尸体。 可是这莽汉是真的太莽撞了,被掀翻在地,其反应不但不是思索原因,相反,他张口就骂:“是那个王八蛋暗算你爷爷?孙子,你给老子出来,看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话,他再度迈出大步,走到门前,依旧是扬起拳头砸向木门。 或许是他出言不逊惹怒了屋中之人,这一次莽汉的拳头砸上去之后,虽然依旧是一道光芒闪现,可明显用力比刚才大了许多,莽汉那硕重的身躯,高高飞起,然后重重落在地上,莽汉也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虽然还是没受什么伤,可他这次也发现不对劲了。 依旧是破口大骂:“孙子,你给爷爷出来,藏头露尾你算什么英雄好汉?狗王八蛋,爷爷看你能不能躲一辈子,只要你出来爷爷一定打的你连你娘都不认识!” 许半生也不禁皱起眉头,这个莽汉,不光是鲁莽无知,而且混账至极,不过许半生还是开口说道:“这汉子,并非是有人暗算你,而是你现在处于阵法之中,只要你不是恭恭敬敬的叫门,试图砸门或者直接破门而入,就都会被阵法自动弹出来。” 那莽汉回过头来,一双铜铃般的环眼怒视着许半生,突然间,他道:“爷爷看就是你这个孙子暗算爷爷,刚才爷爷进门的时候撞了你一下,你小子怀恨在心,所以报复爷爷是也不是?” 许半生气极反笑,道:“原来你进门的时候知道撞了我?也罢,你随意吧,像是你这种家伙,得点儿教训也是应当的。” 莽汉大怒,指着许半生,口中大骂:“孙子,原来真是你暗算爷爷,爷爷杀了你!”说话之间,他已经连出两步,一把朝着许半生抓来。 许半生岂能轻易被他抓住,微微一闪身,便躲了开来,心中也对这莽汉极为厌恶,若不是考虑到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不方便胡乱动手,他只怕也会想立刻杀了这莽汉。 “在下是来报名发起挑战的,还请主人家现身一见。”许半生躲开之后,双手拱起,恭敬的喊了一声。 莽汉一击落空,气的哇哇乱叫,在他看来,自己堂堂金丹,许半生不过是个筑基而已,自己本该一抓之下就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没想到竟然被许半生从容的躲了过去。 “王八蛋,老子杀了你……” 只是,这一次,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然后他那偌大的身躯便被直接扔出了院外。 “若非我开创这集市之后给自己定了规矩,我早就杀了你这不懂规矩不识好歹的东西了,岂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叫。”说罢,柴扉之门重重的关闭,莽汉大吼着站起身来,再想闯过柴扉,却仿佛有一堵无形之墙挡住了他的去路,无论如何都走不过去,气的他哇哇乱叫。 “少年人,你进来吧。”那声音又道。 许半生心中微微一凛,心道这人竟然就是开创集市的人么?那岂非就是这集市的主人?也难怪实力如此强劲。刚才那莽汉虽然实力一般,可好歹也是个新晋的金丹,他如此举重若轻的将那人扔了出去,还刻意留了手并未伤了那莽汉,这份修为,就算是元婴也未必做得到。 木门自行打开,许半生迈步而入,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坐在一张矮几后方,看到许半生,那老人有气无力的招招手,道:“来,少年人,坐吧。像你这样懂礼貌的少年人,是越来越少了。这世道,真是乱了啊!” 许半生赶忙拱手道:“在前辈面前,晚辈不敢坐,晚辈只是来报名的,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不陪前辈聊天了。” 许半生感到奇怪,他竟然看不透这老人的修为,这种事,从他筑基之后就很久没发生了。 前两天发生过一回,那是面对的返虚九重天的白衣剑身白亦之,而今天又发生了,难道说眼前的这个老人家,居然也是个返虚? 可是,这集市之主不是个化神么?为何又变成了返虚?看他这样子,不像是刚晋级返虚的啊,否则,绝不会如此形容枯槁。这老人的模样,倒像是返虚至少也在千年以上,而且已经阳寿将近的模样。 老人家点了点头,道:“现在的年轻人,是都不愿和我们这样的老人多说话咯!” 许半生见老人说的凄凉,赶忙道:“晚辈绝无此意,只是真的初来乍到,连安顿都还没有安顿好,晚辈还需去安顿下来。如果前辈不嫌弃,晚辈明日再来陪前辈聊天如何?” 老人不置可否,只是说:“你要挑战?” 许半生点点头,道:“正是。” “你可知道规矩?” 许半生道:“晚辈知道,一经确认,至少要战斗三场,第一场挑战是高我一个境界之人,之后递增,或者我等候别人的挑战。” 老人拿起矮几上的一支笔,刷刷点点,很快就写完了,手腕一振,那张纸便朝着许半生翩翩而来,许半生接过一看,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无非是让许半生填写称呼以及修为境界之类,然后还有一段可以随便写的简介,许半生也便接过老人扔过来的笔,很快填完了那张纸。 将纸笔还给老人之后,老人随意的扫了一眼,道:“你这少年,一句实话都没有,只有这筑基九重天倒是不假。” 许半生尴尬的笑笑,道:“晚辈只想赚些钱,并不想惹麻烦。不过,前辈,您打算如何处置外头那位?” 老人眉头一皱,道:“也就是此地规矩太多,否则我早就杀了他了。” “前辈,晚辈看他似乎也是来报名的,前辈不妨安排他被我挑战如何?” 老人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大笑不已,道:“你这小子,倒是机敏的很,他正好是金丹一重天,合该被你挑战。好好好,那就遂了你的愿。”老人甚至都没问一声许半生有没有把握打败那个莽汉,显然是对许半生的实力有绝对的了解。(未完待续。) 第0906章 一面倒的屠杀 仅仅一天之后,许半生便得到了挑战的安排,按照时间,许半生来到了指定的演武场。 演武场外,早早的便挂出了下注的赔率。 许半生看了一眼,光幕上写的很清楚,筑基九重天林浅,挑战金丹一重天,来自于御兽宗的黑天才。赔率很简单,基本上所有的首场越级挑战,都是这样的赔率。林浅一赔三,黑天才二赔一。许半生当然不会曝露真名,好在这里只要有个称呼就行,你要是愿意,叫轻舞飞扬或者痞子蔡都可以,就像是在地球上的时候的网名。 无需任何的犹豫,许半生走到下注的柜台处,这柜台跟当铺的柜台很有些相似,高的很,许半生的身高不算矮,却也几乎看不见柜台内的人长什么模样。 轻轻叩了叩柜台,里边探出一个脑袋来,懒洋洋的说:“这么着急下注啊,别怪我没提醒你,离挑战时间还早,赔率还有可能发生变化。” 许半生笑了笑,谦逊的说道:“不等了,现在就押注。” 里边那人道:“押谁,押多少?” 许半生递过去一个钱囊,道:“二百……” 听到这个数字,柜台里的伙计有些不耐烦,心道难怪这么早呢,输了也不心疼,才二百灵石。 可是打开了钱囊一看,伙计也是一呆,有些难以置信的将所有灵石都倒在了柜台上,这才确认的确是二百上品灵石,这可就是二百万之巨啊。虽说这集市之中押注没有上限,而且百万之巨的注额也不能说罕见,可那都是针对在这里有连胜战绩的修仙者才会出现的注码,像是这样对一场挑战双方都是第一次出战。没有任何以往战绩可供分析的战事,一上来就是二百万的押注,着实罕见。 伙计疑惑着问道:“你确定?这可是上品灵石。” 许半生含笑点点头。道:“有劳了,就是二百上品灵石。押注林浅。” 伙计再度确认了一下,见许半生坚持,便大笔一挥,道:“押注林浅二百万,赔率一赔三黑天才胜出,押注全收,林浅胜出,押注者得八百万。”说罢。他扔出一枚玉简,道:“此注已经生效,你再后悔也是来不及的了。” 许半生接过玉简,暗运真气一查,里边果然写着押注二百万在林浅身上的字迹,赔率也写得很清楚是一赔三。 将玉简收好,许半生冲柜台之内拱了拱手,道:“多谢了。” 说罢,转身离去。 柜台里的伙计看着许半生的背影,道:“又一个盲目自信的家伙。看来这就是林浅了。一出手就二百万,倒是豪绰,这么有钱还来这儿拼个什么命。” 原来。这柜台里的伙计却是已经看出来押注人正是许半生自己,不过这里并没有不允许挑战双方押注的规矩,只不过像是许半生这样一出手就是二百万灵石的,着实罕见。来参加这种挑战的,不管是为了扬名还是为了赚钱,身家通常都不丰厚,连上万灵石的注码都很少见,别说百万之巨了。能出手十万灵石以上的赌客,是绝对不会亲自下场的。若非如此。这伙计也不会感到如此奇怪。 要么就是实力远超境界,要么就是坐井观天妄自尊大。但无论哪一种,他只要能拿出现钱下注。都没有被拒绝的道理。 走出来的时候,许半生看到了那天的大个子莽汉,这副尊容着实不多见,许半生想认不出来都不行。 现在知道此人名为黑天才,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真名,像他这种把师门都报出来的修仙者,来挑战的目的,多数都是为了扬名,为了彰显自身的实力,自然不会像许半生这样再用假名。 黑天才也是匆匆走进押注站,看来也是要去押自己的,从他那日的表现就知道此人极为刚愎自用,大概觉得他的实力极为强悍,急于在中神州证明自己,肯定也是倾其所有押注在自己身上,希望赢下挑战的同时也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只可惜,黑天才并不知道他所遇到的许半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原本他应当是可以脱颖而出的,可现在,他也只能准备好接受自己失败的命运。 当然,失败了也还可以继续挑战,但是想要一战成名的可能,已经很小很小了。 黑天才没认出许半生,这种人,狂妄到自己的眼里就只有他自己,自然不会注意到那日撞到了什么人,现在又满心欢喜,觉得集市给他安排的第一战着实让他占够了便宜,要知道,像是他这样一战未行的,通常都是像许半生一样先挑战比自己境界更高的,可现在他要面对的却仅仅是一名筑基,这打响第一炮的可能性,自然无限增大。在他眼中看来,他胜出第一场,几成定局。 急匆匆的走了进去,一进去黑天才就大声叫道:“来人呐,我要押注,押黑天才,五万灵石。”显得似乎很是豪绰,底气比谁都足,只可惜,许半生刚才已经珠玉在前,否则他这五万灵石的注码,的确是可能会让伙计对他的态度客气点儿。 伙计刚见识了两百万灵石的巨额注码,现在见有人押注区区五万就如此大喊大叫,心中未免不爽。 “鬼叫什么东西?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白衣剑神来到此地,也得乖乖的守这里的规矩。安静点儿,再敢这么放肆,休怪我不讲情面。” 黑天才一下子就熄了火,那天被一个老头子扔出去的情景弦犹在耳,这让他对这个集市里的人也是心存忌惮。 许半生笑了笑,这才离去,心说这伙计倒是又帮自己挫了挫此人的锐气,一会儿到了演武场上之后,只怕他会将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对手的身上。这也是许半生所想见到的,他真心不希望自己的对手太保守,大家出手就全力以赴。早些结束战斗才是正道理。 演武场就是普通的演武场,不过两旁却各有一间休息室,在上场之前。挑战双方是绝对不会碰面的。 而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有一幢占地面积相当可观的所在。里头除了看台一般的座位之外,就只有四面光幕,分别占据了四面墙壁。从光幕之上,可以从四个不同的方位看到演武场内的战斗实况,以满足赌客们的刺激心理。 不过显然,这样程度的挑战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即便押注也多是随手玩玩,赌一赌赔率而已。是以押注黑天才的明显居多,不过由于许半生二百万重注的缘故,导致赔率在开战前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许半生的赔率略降了一些,只有一赔二半,而黑天才的赔率却是略涨,变成了三赔一,这导致押注的人更少了些,直到集市方面宣布挑战双方入场,这看战斗实况的地方上座率也只有六七成。 集市方面又调整了一次赔率。将许半生的赔率重新升到一赔二,而将黑天才的赔率降到一半赔一,这才总算是又吸收了一些赌注。使得即便是许半生胜出他们也不用自掏腰包了。 挑战开始,双方走进演武场。 一名金丹中期担任了裁判,他告诫双方,挑战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缓冲的余地,虽说生死无眼,可也希望双方能在最后时刻留有余地,不是必要之下最好不要伤了对方的性命。同时也表示若是战况明显分出胜负,他也是会出手干预,尽可能保证双方不至于赔上性命。但总归还是会有意外。是以还是让双方签下了生死文书。 许半生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在生死文书上签下了林浅的名字。而黑天才却是满面凶神恶煞的冲着许半生一龇牙,恶狠狠的道:“小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今天都死定了。”扬了扬左手那如醋钵大小的拳头,右手也是歪歪斜斜的签下了黑天才的字样。 对此,裁判只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示意了一下双方,见二人都确定已经准备好了,便将二人推入演武场中,说了一声:“挑战即将开始,当我身形完全消失之时,你二人方可动手,若是让我感到有任何法力波动在我尚未完全离开的时候就出现,你们就都给我小心着点儿。”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一方偷袭,可若是当他身形完全消失了,其中一方还没意识到,再被偷袭也是活该。 二人尽皆点头,黑天才又是哇哇乱叫,道:“小子,你死定了。” 在观战的那间屋中,原本觉得这场挑战乏善可陈的赌客们,也终于被黑天才的凶神恶煞调动起来了一丝气氛,他们终于感觉到这场挑战有些看头了,杀人总要比单纯的比试好看,这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黑天才那模样,一看就不是善茬,而许半生又显得过于文弱,虽然很难见识到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可一面倒的屠杀,这强悍的一方又准备好了下死手,这挑战总算是有了些趣味。 对此,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半生,却是突然抬起了头,道:“那天你撞了我一下,尚未道歉,那么今日,你便准备好付出代价吧。” 此时,裁判的身形彻底消失,二人都感觉到了裁判的气息已经不在演武场内,几乎同时出手。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将会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但却没有人想到,这场挑战的形势完全和他们所想的又不一样。 一面倒是一面倒了,可倒向的却是看上去似乎并不出众的许半生一边。 演武场内,那个叫做林浅的挑战者,出手便是一张五行神雷,黑天才甚至还来不及将其豢养的灵兽从兽囊之中召唤出来,就已经被许半生用五行神雷束缚住了手脚。 彻彻底底的屠杀,御兽宗顾名思义,最强的手段就是那层出不穷又战意高昂的灵兽,而黑天才的大高个和其极为健壮的身躯似乎也说明他除了御兽之外还是一名体修,通常而言,这样的对手是最为让人头疼的。体修的防御是所有修士之中最强的,而且他召唤出灵兽之后就是攻守兼备,多了好几个帮手。 可是,谁也没想到,许半生的出手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迅猛快捷的多,简直就是挥洒自如,五行神雷便相生而起,一片白光之间,黑天才便真的通体黢黑的被送了出来,面目全非,连他体内想要逃走的金丹都被对手一把抓住,爆出一团金光。(未完待续。) 第0907章 讨教 作为赌局而言,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其实都在意料之中,尤其是这种真人对战式的赌局。 境界如果代表了绝对的实力,那么就不用打了,境界只要较低的,遇见境界高的就直接认输好了,之所以挑战能够成为赌的一种方式,就意味着在对战之中,无论谁胜谁负都是可接受的结果。 但是,这场对战的结果来的也太快了,快到那些赌客甚至还没来得及端起那杯滚烫的茶水,演武场里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像是这种一方被吊打的战局以往也经常出现,可如同今日这般,一方以绝对秒杀的姿态捏爆了对方的金丹,让对方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的,着实没怎么见过。毕竟,为了吸引赌客,集市里对于战局的安排都是经过长时间的证明可行的,若是让一名元婴和一名筑基对战,当然会毫不出奇的秒杀,可那样,谁又会押注呢? 谁也想不到今天居然出现了实力如此悬殊的一场战局,那个名为林浅的修仙者,着实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真可谓是屁股都没坐热,这些赌客就又要起来了。 输掉灵石的只剩下目瞪口呆,而押注在林浅身上的,则是一个个很快回过神来,开心的调侃着身旁的熟人,口中说着“早就看出这小子实力不凡”的屁话,摇摇晃晃的甩着手中的玉简,去领取自己赢下的注码。 那团金光,只是耀光金雷的效果,黑天才的金丹其实是被许半生收入了体内,此刻已经在欢畅的吞吐着勃勃的生机,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许半生的又一个金丹武士傀儡。 许半生自己则是走过了同样目瞪口呆的裁判身边,换了身衣服。同样去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赌注。 一赔三的高赔率,许半生轻松的获得了六百万灵石的赢利,在交上玉简验明的时候。柜台里的那个伙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难怪这小子押注如此之大。合着他的实力真的是强大如斯,一个金丹都不到的修仙者,竟然一招之下秒杀一名金丹,虽说是区区金丹一重天,可这份实力,足以让人知道,他恐怕对阵金丹中期也是丝毫不会落在下风。 钱囊之中,再度拥有了八百万的灵石。可是许半生也知道,接下去,自己再想赢钱,就没有这么容易了。表现的过于惊艳,必然导致他接下去的赔率一路走低。许半生估计,第二场自己的赔率十有九八将会在一赔一左右,这也就意味着,再想这么痛快的赢钱,唯有加大注码。可是,下注真的不宜过大。真要是下一场下注八百万,说是这集市不会在乎几百万灵石的输赢,可他身上拥有超千万灵石的消息。只怕很快就会从各种渠道让这集市里的赌客们知道。 自矜身份的人总归是少数,况且在这里不透露真实身份姓名的人多得是,哪怕许半生有个元婴武士傀儡保护,他也不会冒那样的风险。 八百万灵石,也够他消耗一阵子的了,他终归还是个连金丹期都不到的修仙者。 接下去,即便是要押注,也要谨慎行事。 许半生当然可以不要表现的这么惊艳,这样他下一场的赔率也不会那么低。可出手的招式越多,曝露身份的可能性就越大。谁知道这里有没有熟悉太一派的人?这里距离太一派的距离,可并不算远。 从柜台里伙计的眼神。许半生就能看出情况不妙,就连这伙计都似乎在动心思了,他更加要稳妥行事。 顺便领了自己胜出的奖金,许半生被告知下一场大概会在三日后进行,对方例行的询问他是继续挑战,还是等待别人来挑战他。许半生并未由于,选择的是主动挑战,连战三场的结果,最强的也不过是金丹三重天,许半生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将对方干掉,若是等待别人的挑战,固然把握更大一些,可那就起不到任何磨砺的作用了。 这个黑天才狂则狂矣,实力委实过于有限,许半生出手这一招,根本就没能让他有丝毫的领悟。 在集市上买了几张人脸面具,许半生现在只希望认识自己的人越少越好,甚至于,之前住的那家客栈,许半生也不打算住了。 戴上了一张面具,许半生去了报名挑战的地方。 一走进那个篱笆小院,里边就传出老头子熟悉的声音:“小子,你又来了?进来吧。”说罢,小屋的木门自行打开,许半生闪身而入。 这已经是许半生第三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报名,而按照跟老头子的约定,他第二日又来了一次,带了些酒菜,跟老头子喝了一整天,也聊了一整天。来到这个集市数日,若说体悟最深的,反倒是跟老头子聊天的过程。 老头子是返虚,能跟一个返虚聊天,又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返虚,光是他在修仙之路上的经验,随便透出一些,就够许半生受用无穷的了。 看到许半生竟然是空着手进来的,老头子假作不悦的说道:“你这小子,想听我老头子授道,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得,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虽说许半生换了副脸,可老头子丝毫都不奇怪,这张面具也丝毫没有影响老头子对许半生身份的判断。 许半生也不怕,微微一笑,道:“前辈见谅,那日离开之时就被这集市上的人警告过了,让晚辈不要再来跟您老人家喝酒,喝了一天,您也就拒绝了那些报名的人一天,他们可都还指着报名挑战的人赚钱呢。” “那天是没有报名,可第二天我不是忙的跟碎催一样?不过是把第一天的事情积压到第二天干,这帮灰孙子,一个个越来越不像话了。” 许半生笑着在一旁坐下,道:“前辈您一介返虚,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只是晚辈有些奇怪,我听说这集市之主乃是化神期的前辈。您一个返虚,怎么反倒给一个化神期的前辈当这看门之人?上次似乎听到您说过,这集市是您所创?难道此地的现主人是您的弟子晚辈?” 老头子竟然微微有些脸红。迟疑半晌,还是说道:“我跟他一场豪赌。把这集市输给了他。” 许半生大惊,这集市的价值,只怕要论百亿计数,这里一天的流水少说都在上亿灵石,虽说净利可能不足流水一成,可哪怕是如此,一年至少也得有上十亿的利润。哪怕还要给各路神仙孝敬,一年赚上个上亿的灵石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的一个集市。上百亿的价值都嫌偏低,竟然被这老头子一把豪赌给输了出去? 可就算输了,也用不着在这里替人家当个把关的看门人吧?这报名处的位置看似不重要,可进行筛选的第一关就是这里,实际上却是至关重要。 见许半生还有疑惑,老头子又道:“我当然不甘心,对方就又跟我赌了一场。我若赢了,集市奉还,可我若输了……” 许半生明白了,输了就得留下来替集市把关。而很明显,老头子又输了。 至于打赌的方式,许半生没问。少不得就是这里的挑战而已。 “恕晚辈直言,难道您老人家就没怀疑过这是对方给您下的套?” 许半生这也是大着胆子说的,十赌九骗,虽说这里的赌局历来以公平著称,可涉及到上百亿的价值,许半生可没有那么白莲花的相信这种赌局会没有猫腻存在。 老头子重重一拍桌子,骂道:“你小子都知道的事情,我活了两千多年,难道还会不知道?可即便是被算计了。愿赌服输。在我这集市之中,只要你有本事耍诈。绝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可若是被人当场揭穿,嘿嘿……小子。你也赢了不少灵石了,就不要去动什么心思了,你资质不错,可资质毕竟代表的只是未来,而不是现在的实力。实力不够,一切都是白给。” 许半生汗颜,没想到这老头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虽说也满足于身上这八百万灵石了,可毕竟接下去的战局许半生有十足的把握,若是有机会多带些灵石走,许半生也不会放过。他问这么多,就是想看看是否有机会再多赢些灵石,老头子说的已经很直接了,许半生当即决定放弃,接下去两场,无论赔率大小,他都只押一百万,意思一下得了。 拱了拱手,许半生道:“多谢前辈指点。” “你要真想谢我,就去弄些酒菜来。这里那帮家伙,每日给我吃的东西都是寡淡无味,酒是见也见不到的。我又有承诺,绝不离开这小院半步……” 许半生皱皱眉头,道:“前辈您都已经返虚了,辟谷个十年八年只是等闲……” “废话,既然知道老头子我时日无多,我还辟个屁的谷,这人世间的东西我也享受不了多久了,自然是能多吃些就多吃些,能多喝些就多喝些。只可恨当年着了那小子的道儿,搞得如今我只能在这里苦修。你要么去弄些酒菜过来,要么,就给我滚蛋。没有酒菜,我没心思跟你唠叨道法。” 许半生讪讪一笑,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等天黑了再过来,天黑了自然就不会有人报名,那些人也该不至于为难于我。” 老头子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滚蛋滚蛋!” 许半生退了出去。 两人也聊了不短的时间,可谁也没提及挑战的输赢,许半生能安然无恙的走回到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重新找了间客栈,许半生住下之后,稍稍休息,等到天色擦黑,便从客栈里点了些酒菜,又去了报名处,跟老头子喝了一宿,也聊了一宿。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说些不相干的东西,但是偶尔涉及到道法,依旧是让许半生受益匪浅,对于武道一途,许半生也有了更深的体会。(未完待续。) 第0908章 一遇风云便成龙 看见许半生再度走进投注站,那名伙计格外的注意着许半生,哪怕许半生戴着面具,可还是被识破了身份。看小说到乐文 这与修为无关,只跟身份权限有关,若是连投注站这么重要的地方的伙计,都看不穿投注者的身份,若是参与挑战的修真者想玩花样就太容易了。 鉴于许半生第一场所下的重注,他毫无疑问的已经被列入重点观察名单,若非许半生展现出远超其修为境界的实力,以及直接杀了黑天才,甚至还爆了他的金丹,只怕集市早就要对许半生展开调查了。 即便如此,对许半生多一些关注,还是必须的。 许半生也早从报名处的老头子那里知道了这一点,他依旧戴着面具来投注,只不过是为了避免被投注站之外的人认出来罢了。 依旧是递上去一只钱囊,许半生道:“押注林浅获胜。” 由于第一场许半生胜出的过于轻松,虽说这第二场他依旧选择挑战,而且对手也从金丹一重天变成了金丹二重天,可集市给他开出的赔率,依旧降低了许多。比许半生所想的一赔一略高,但也只是略高而已。这一场,他的赔率是四赔五。 而对手那名金丹二重天,赔率依旧和上一场一样,开在二赔一的位置。 伙计打开钱囊一看,一百枚上品灵石,他不由皱了皱眉头,按照他原先的设想,以许半生第一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以及他对自己的信心,投注站早就对许半生的投注有所预计,估计他这一场很可能是一个超过五百万灵石的投注。可现在居然他只投了一百万灵石,这伙计不由略显迟疑。 “一百万?”伙计问到。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就一百万。” “上一场你可赢了不少。”伙计这句话用的是传音,这对投注站而言当然不是秘密,可集市也有义务保护投注者的身份不被泄漏。自然是要防止隔墙有耳。 许半生笑了笑,传音道:“赌这件事。总是要适可而止。” 伙计点了点头,高声唱道:“一百万灵石,押注林浅胜,赔率四赔五。若林浅败,押注全收,若林浅胜,可得二百二十五万灵石。”说罢,依旧是笔走龙蛇。扔出来一枚玉简。 许半生也同样检查了玉简中的信息,然后将玉简收好,离开了投注站。 他走出之后,柜台后台又走出来一人,看着许半生的背影,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此子不错,如今懂得适可而止的人,已经不多见了。也不知是哪个门派培养出的这样一名弟子,化婴之后。一遇风云便成龙。” 许半生自然不知柜台内有人给了他如此评价,他只是找了个避人之处,摘掉了面具。又以本来面目出现在演武场内。 这一场,观战者多了许多,原本第二场挑战上座率就会高很多,再加上许半生第一场秒杀对手的事迹已经传开,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名为林浅的修仙者,第二场面对金丹二重天,是否还能延续第一场的吊打之势。 一方面,这些赌客希望许半生能和对手多交手几招,也好让他们的肾上腺素持续飙升一会儿。可另一方面,他们又希望许半生能延续上一场的风格。一招秒杀对手,虽说可看性大大减少。可事后聊起来却明显会增加许多谈资。 对许半生的期待值高了许多,但落实到下注上,终究还是要认真分析的。 许半生这一次的对手虽只是金丹二重天,可他在这里已经打了超过十场,无一败绩。此人出了名的谨慎,几乎每一场都是严防死守,瞅准机会一击必杀。 而许半生的第一场,现场观战之人本就不算多,也就是勉强坐满而已,而这一场,光是观战者,就足足多了一倍有余,观战之处几无立锥之地,还有许多下了注的人无法进入。光是投注额,还未开场就已经达到了上一场的七八倍之多。而即便是看过第一场的人,很多人都是漫不经心的,他们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许半生的出手,挑战便已经结束了,他们缺乏对于许半生实力的准确判断。 虽说事后传说纷纷,可筑基到金丹的鸿沟,以及对手的稳健,都让许半生并不被看好,否则,许半生的赔率也不会这么高了。 是以,押在许半生身上的注码还是偏少,大概只有总投注额的五分之一,剩余依旧押注在他的对手身上。 多数人都认为,许半生的第一场之所以胜出的那么轻松,很大程度上是黑天才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那个黑天才过于自傲,这使得他竟然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到了这一场,许半生已经声名在外,他的对手又出了名的小心,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在各式议论之下,裁判终于宣布了挑战即将揭开帷幕,许半生和他的对手也都进入了演武场。 许半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对手,此人估计有三百多岁了,想要化婴不能说没有可能,但是却着实不易。此人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打黑拳,也就是因为他的修炼资源过于有限,他又不甘心停留在金丹死去,还想冲击一下化婴,灵石对于他而言,就是至关重要的资源。 此人显然比黑天才要内敛的太多,哪怕看到许半生只是筑基九重天的修为,也依旧谨慎的很,甚至于主动的跟许半生打了个招呼,还说了一句希望许半生手下留情的话,隐藏的意思便是他们只是切磋赚钱,没必要生死相搏,点到为止便可。 对此,许半生自然也是点了点头,道:“还望前辈一会儿手下留情了。” 两人寒暄完毕,倒是没有一点儿火花激出,观战者似乎已经看到这将是一场较为乏味的挑战,注定了不会像前一场那样火光四溅。 裁判也是询问了一下双方的情况,在得到双方都表示准备完毕之后,他便宣布了挑战开始。 同样。他依旧嘱咐了一声必要的规则,二人皆点头表示明白,裁判的身影开始缓缓消失。 看着眼前这名三百多岁的修仙者。他的资料上除了金丹二重天的修为以及一个不知真假的姓名之外,同样是空白。这就让许半生多留了几分小心,他知道,此人也是不愿意透露身份的,也即不是为了扬名而来,而是为了赚钱。 愿意通过这种方式赚钱的人,通常都是心性极为坚强之人,绝不会像黑天才那么浮躁,同时。他所说的话,也就并不是那么可信,许半生还不至于天真到真的去相信对方所谓点到为止的话。 裁判的身形还未完全消失,许半生却已经用意念锁定了储物戒指之中的那只鼎炉,对方能连胜十场,虽说都是乏味至极的打法,可其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许半生倒是很担心此人会抢先发难,毕竟十场已过,此人突然改变打法也并非没有可能。 事实证明许半生的担心很是必要,裁判的身形刚刚彻底消失。对面那显得很是客气,似乎毫无杀意流露的金丹,便主动一招袭来。 从法力波动来看。他竟然是使出了全力。 许半生也是毫不怠慢,口中真诀早已念毕,鼎炉也已经落在他的脚下,数百枚息壤土雷拔地而起,将其紧紧围绕,在其身体周围组成了一个如同蚕茧一般的防御。 土雷轻微的炸裂,结成了厚厚的防御,对方的剑招落在土雷之上,只是让土雷的爆炸显得更加剧烈了一些。并未能伤及到许半生任何。 许半生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此人阴险的很,一连十场的防守反击战术。让多数人都会对此人的行为形成一个思维定式,觉得他一定是一开始便展开防御,必然会在出手之时侧重于攻击,而忽略了自己的防御。而他的策略一旦改变,对他的对手来说,就是相当恐怖的一件事。 好在许半生早早的想到了这一点,他第一时间布下的是完全的防御,并且依靠土雷遮蔽视线的特点,身上也换上了那件宙级的法袍,以确保自己短时间内能立于不败之地。 对方的攻势一经展开,便是连绵不绝,显然他觉得许半生终究是筑基的修为,就算是术法剑道上的造诣再强,真气的数量终究有限。而且许半生的第一场挑战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印象,他总觉得许半生是那种爆发力极强,但却无法持久的对手。所以他才大胆的改变了自己的策略,一上手便主攻,希望可以迅速的消耗许半生真气,等到许半生油尽灯枯的时候再痛下杀手。 至于开战之前两人所说的点到为止手下留情,那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招式连绵起来之后,那人的杀意便凛冽出现,一时间,整个演武场内,俱是他的身影,他的每一剑招,都直奔着取走许半生的性命而去,哪里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模样。 许半生也不着急,以他的真气数量,别说是一个区区金丹二重天,只怕唯有达到元婴,才能勉强望其项背,对方以这样的方式与他进行消耗战,反倒是许半生最愿意看到的。 一场沉闷的挑战就此展开,可观战者却是惊呼连连,这彻底颠覆了他们战前的想象,本以为许半生进攻见长必然出手猛攻,而他的对手已经是个十场胜利的老油子,必然是全力防御。可没想到开战之后形势却完全掉了个个儿,变成了许半生消极防守,对方却在疯狂的进攻。 不少相熟的赌客之间,也开始议论起来,他们都觉得,许半生就算实力再如何强大,终究会因为真气数量而吃亏,是以他们根本不看好许半生能够坚持到底。那些少数押注在许半生身上的赌客,甚至已经开始大声的咒骂,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灵石已经打了水漂。 许半生自然听不见也看不见这些,他只是一心的防御,甚至于在息壤土雷组成的茧阵防御之中盘腿坐下,开始运转自在诀,因为他发现,自在诀似乎可以吸收对方攻击中的一部分力量,这对他的自在诀颇有好处。(未完待续。) 第0909章 虎有食人意 这是一个极其偶然的发现,但前提是许半生能够完全防住对方的攻击,并且这攻击必须达到一定的程度。本文由  首发 在以往的战斗之中,许半生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这就说明一是他无法完全将对方的攻击防住,二是在已经完全防住的前提下,对手的攻击达不到这样的层次。 有了这样的发现之后,许半生就越发不着急反击了,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自在诀,在这样的攻击之下,究竟能发生如何的变化。 本以为吸收的力量会成为自在诀构建的那些经脉成长的力量,可是一段时间过去之后,许半生就发现并非如此。那些经脉的成长速度一如既往,并未因此而加快。这些力量被吸收到体内之后,竟然开始滋润那围绕着气海缓缓旋转的天地规则碎片。 四对天地规则碎片金光更甚,不断的将外来吸收的力量转化为规则之力,开始滋润许半生的灵根。 这个发现让许半生欣喜若狂。 他的灵根已经很难成长了,以往灵根的每次成长都伴随着强大力量的侵入,而每一次许半生都恰好得到一对天地规则碎片,化解了那些力量之余也让灵根得以重塑,这样,许半生才从普通的单灵根逐渐成长为道体又达到如今的十二仙身之首的地步。 但许半生也明白,这样的际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甚至于即便再次遇到强大的力量,许半生也绝不敢冒险尝试。谁知道当那股力量侵入之时是否还有新的天地规则碎片出现?谁又知道那股力量是否能被他体内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所化解成为滋润他灵根成长的力量?这种事,一百次的成功都只是运气而已,只要有一次不成功,造成的结果就是许半生的彻底消亡。正一仙身已经足够让许半生满足,他再也不敢轻易冒险。 前段时间与血鸦岛元婴的那一战。又让许半生获得了极大的机缘,他体内那一直隐没不见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竟然彻底现形了,虽然许半生依旧无法掌控规则之力。但那些天地规则碎片却仿佛化作围绕气海旋转的行星,一层一层。极有规律,围绕着气海每十二个时辰旋转一周,从而产生规则之力使得灵根得以继续成长。 这种成长极为缓慢,但总比不成长要强。原本已经不抱指望灵根继续成长的许半生,得此惊喜之后,又开始期待自己的灵根真的能成长到圣灵根的地步。可是,太慢了,那速度简直比蜗牛还要慢上几分。按照这样的成长速度,许半生估计千年也未必能让灵根成长到圣灵根的程度。许半生可等不了千年之久。 可没想到,今日与这金丹一战,却又有意外的欣喜,这样的成长当然并非持续性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可至少却让灵根成长的速度被加快,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够许半生感到欣喜的了。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被动的等待那些天地规则碎片自行运转产生规则之力。而是可以主动的去寻求。只要不断的出现这样的对手,而许半生又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形成完全的防御,那么就可以加快灵根的成长。 足足几个时辰过去了。金丹还是无法打破许半生的防御,而许半生似乎也无意反击,他已经在这场战斗之中得到了太多的好处。 许半生可以感觉到,如果按照天地规则碎片自行运转产生的规则之力滋润灵根的速度,他需要一千年才能成长为圣灵根的话,那么,他刚才在完全防御状态下,所吸收的力量,就已经将这一千年的时间缩短了足足两年。 仅仅只是千分之二的进展。可已经远比他正常修炼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长此以往,也就是几百个同样的对手便可以令他的灵根成长为圣灵根。 看上去几百个这样的数目很多。可即便是每月出现一次这样的对手,也就是几十年的时间而已。许半生便可以成就圣灵根,而若是一天一个对手呢? 许半生不敢想象。 可他也深深知道,这样的情形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遇见,其所需的条件其实苛刻的很,别说每天都有这样的对手,即便是每个月一个,都很难做到。灵根成长之路,依旧任重道远,可这至少是一种新的希望,新的方向,让许半生又有了更好的期待。 而且,许半生相信,金丹二重天就已经可以做到如此,对手的实力越强,对灵根的促进肯定也越大,只是这对他自身的防御要求也越高。 许半生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一定要找到一种更好的防御功法,大大的提高自身的防御力,若是等到他结丹成功之后能够将元婴初期的攻击完全防御下来的话,一次对战之中,只怕会收获更多的规则之力。唯有如此,才能实现几十年内让灵根成长为圣灵根的愿望。 圣灵根,那从来都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百万年来,在中神州的记载之中,似乎还从未出现。 一旦成就了圣灵根,便意味着许半生将成为中神州有史以来资质最好的那个人。而到那个时候,许半生的修仙之途也将迈入一个新的里程,金丹化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成就了元婴,就意味着许半生真正拥有了在这片天地之间的自保之力。 许半生更加疯狂的吸收着来自于对方金丹的力量,但是,他很遗憾的发现,那名金丹似乎已经力有不继,显然是真气行将耗尽的征兆。 缩短了千分之二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许半生满意了,许半生开始着手准备反击。 观战的那些赌客早已哈欠连天,他们早就预料到这场挑战不会有什么精彩之处,毕竟那个金丹二重天是出了名的龟壳战术,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龟壳战术的始作俑者,并没有龟缩防守。反倒是放手进攻,而第一场挑战中干净利索秒杀对手的许半生,却反倒成为龟壳战术的继承者。 大家也看得出来金丹似乎将要耗尽真气了。这也使得他们终于提起了一点点的精神,因为他们知道。胜负将分,许半生必然要展开反击了。 不管这金丹的无力为继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已经行将末路,许半生都到了必须反击的时刻。如果金丹其实还留有余力,那么他还有一丝胜机,可若真是真气将尽,只怕他又要如同第一场的黑天才那样,死在许半生一招之下。 许半生不在坐着,站起身来。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也开始在胸前划出两道弧线,构成了一个太极图案。 左脚踏出虎步,右手拳击龙形,一声龙吟响彻云霄,从许半生的胸前,一条银色的巨龙陡然出现,直扑对面的金丹。 金丹其实还留有余力,他只不过是发现自己再如何攻击也很难打破许半生的防御,他想不明白自己擅长的龟壳战术怎会被许半生发扬的如此彻底。是以他不得不改变战术,装出一副真气不继的模样,诱使许半生出手反击。唯有如此。他才有可能赢下这场挑战。 看到许半生终于迈出了一步,那是虎踞龙盘之态,可金丹也绝想不到,这虎踞龙盘竟然真的出了真龙。 那栩栩如生犹如真龙降世一般的恐怖龙威,让金丹一时间有些惊慌,这还是一名筑基么?这小子不会其实是一名金丹吧?可即便是金丹,也不可能幻化出如此逼真,并且龙威凛然的巨龙啊! 来不及细想,金丹拼命的输出。也使出了自己的绝命一击。 一股浩然的真气直击长空,决然的破空之势在金丹手中凝成了一道光柱。那光柱仿佛无坚不摧,直至巨龙。 巨龙盘旋着张开了巨口。口中喷出浓厚的龙息。 龙息滚烫,几乎要将金丹融化。 龙息又冰冷,金丹只觉得自己仿佛连思维都要被那冰冷的龙息冻住。 庞然的光柱刺入到巨龙的口中,搅动之下,却并未使巨龙分崩离析。 许半生再度稳稳踏出一步,口中低呼:“阳炎变。”他的身形从息壤土雷的防御之间消失,下一个瞬间,却出现在了金丹的身后。 寒铁软剑在手,只是轻轻的一递,便刺出了一股浩荡庞然的气势。 与剑神白亦之的交流之下,许半生的剑道有了长足的进步,与报名处的老头子交谈两场,他更是领悟到许多武道上的玄机。剑道本就是武道的一部分,那些领悟全都化作剑道的威势,再加上这些年来,钟含风传给许半生的那道剑意之中蕴含的他对于剑之一道的经验和理解,许半生在筑基之中,对剑道的领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第一人。即便是金丹,大多数也很难达到他的程度。 这一剑,看似极为简单,平凡无奇,可却蕴含了许半生对于剑本身的强大理解,金丹又被龙息所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半生轻轻松松递来的这一剑,在他的瞳孔之中越变越大,几乎涵盖了整个天地。他的鼻尖,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心胆俱丧之下,金丹大声喊道:“道友饶命,咱们说好的点到为止啊!” 许半生的声音冷冷传来,他哼道:“刚才阁下猛攻数个时辰,又故作真气耗尽之态诱我出手,可丝毫都没有点到为止的模样。君若不想杀我,我便不杀君。可君既存了杀我之念,我又岂能留你!” 说完,浩然剑气鹰击长空,寒铁软剑的剑尖刺入到金丹体内。 肉身如花,瞬间枯萎,许半生张开手,抓住了欲逃的金丹,爆出一团金光。 金丹二重天,身死! 第二场挑战,林浅胜! 裁判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演武场内,宣布了这场挑战的结果,但同时,也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半生,嘴唇微张,说了一句只有许半生才能听见的话。 “何必每局判生死?” 许半生大笑三声,豪放道:“人无伤虎心,虎有食人意。” 他的体内,又多了一枚金丹,正在逐渐长出手脚。(未完待续。) 第0910章 剑意!剑意! 第三场挑战如期而至,依旧是三日之后,这一场之后,许半生无论输赢,都可以随时离开。乐文值得您收藏 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 这三日许半生深居简出,基本不跟任何人交流,除了每晚都会去报名处跟老头子闲聊。 老头子很愿意指点他,却并不刻意,也不需任何回报,只要许半生带着酒菜,他就滔滔不绝。多数时间都是在回忆峥嵘岁月,两千多年的经历,值得书写的自然是相当浩瀚。 第三日晚,老头子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一直以来都显得昏花浑浊的老眼,却突然变得清明起来。 老头子说道:“小子,明日战罢,你就要走了吧?” 许半生看了看老头子,点点头道:“晚辈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犹豫了一下,也并未说会回来看望老头子的话。 老头子微微一笑,道:“小子,你知道为何老头子我愿意跟你聊天么?” “前辈大能,晚辈这些日子受益匪浅,自然领会的到前辈您的美意。” 老头子笑着点了点许半生,又道:“你这小子,什么都明白,要说天才,这些年老头子在这里也不知见过多少天才,纵然你在天才之中也算出类拔萃,可也不值得老头子我青眼相待。要说为人谦逊,比你姿态更低一百倍的也有的是,要说眼光,在院子里就知道我这个不能离开的老东西已入返虚之境的也不乏其人。要说孝敬,愿意给老头子我买酒买菜也不知凡几,休要说什么合缘,老头子我活了两千多年,所剩的日子也没有多少了,缘不缘的关我屁事。你也休要闪烁其词。你倒是给老头子我猜猜看,为何老头子就愿意跟你多聊?” 许半生认真的响了半晌,着实不明白这个老头子为何愿意跟自己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就是传道,老头子是一名剑修。而许半生其实并不算纯粹的剑修,即便如此,依旧受益匪浅,若是换成一个剑修,更是不知道能得到多少好处。哪怕是老头子跟他絮絮叨叨所说的那些过往经历,看似只是一个个的故事而已,其实其中也是让许半生明白了许多事情。这种体悟,绝非三言两语能够形容。 他倒是也想过。老头子为何如此,可始终没有答案。 没曾想老头子倒是把这事儿问了出来,这些天里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叫许半生这么一时半会儿怎能想得明白? 老头子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道:“想知道答案,就去再打些酒来,菜也都冷了,去弄些热菜。老头子我与你的缘法也仅剩这一晚了,明日你就要离开,老头子我估计也没几日可活了。返虚返虚。果然很虚,三千年仙途,终成虚幻泡影。” 老头子一声长叹。许半生心中突然生出几分酸涩之感,他默默的站起身来,走出了小院,找了个酒馆,打了些好酒,又要了几个下酒菜,拎着食盒回到报名处。 可是,许半生刚推开柴扉小门,却发现院中的阵法完全变了。他虽认得这阵法,也知道破解之法。可实力却达不到破阵的程度,一时间倒是无法下脚。也就走不进院中。 许半生不解,他担心老头子出事,急忙出声叫喊:“老前辈?老前辈!” 里边却不再有老头子那昏沉沉的声音,只是一片寂静,但是,许半生只觉得有一股吸力出现,他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 这吸力就只作用在他的手上,食盒微微晃动,里边的酒液撞击壶壁,发出轻轻的声响。 许半生皱眉,他很快明白这是屋内之人要取他手中的酒菜,这样看来老头子并没有出事,可为何说好的要给他解惑,却又不让他进去? 松开五指,食盒稳稳的飞入院中。 木门缓缓开启,食盒飞入之后便又自行关闭,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声响。 许半生在柴扉之外站立良久,最终也只得拱了拱手,道:“老前辈,晚辈就此别过,三千年阳寿,想必老前辈您也无所求,那么便希望你今后的日子能开心一些。”深深的鞠了一躬,许半生转身离去,丝毫都没有拖泥带水。 许半生走后,屋内才传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老头子的声音伴随着一口酒下肚的啧嘴声。 “小子你虽不肯说出来处,可你体内的飒剑意,老头子我又岂能看不出来?这可是剑气宗的独门剑意,虽说并非是你自己修成,可那也是你们剑气宗的弟子传给你的。老夫与剑气宗有旧,但却为你们剑气宗不容,也只能如此指点你一二。若论剑道,你们剑气宗实则比昆仑剑派还要强上不少,只可惜百万年来都没有惊才绝艳的天才出现。如今有了你,或能扬眉吐气一番。白亦之也寂寞了许久了,老夫我是看不到你成才的那一天,不过若是运气好些,白亦之或能等到你入返虚之境。届时,你或能与白亦之一番交手。以你二人交手之威能,保不齐真能重启已经关闭的飞升通道。你这小子,所习芜杂,明明出身剑气宗,却不以剑道为重,也不知这是天下之幸抑或不幸。老夫我是看不见了,不过也无悔,总归将你往剑道上又拉近了几步。这一切你现在不知,待你修成属于你自己的第一道剑意,你便什么都明白了。到时候也希望你能替我化解与剑气宗这些年来的恩怨。虽然老夫届时早已散为天地元力,但这也是老夫生平唯一的愿景了。” 又是一声喟然长叹,小屋之中,彻底只剩下了喝酒吃菜的声音。 许半生此刻也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屋顶阻挡不了他的视线,他的双眼之中全是漫天的繁星。 他在思索老头子最后跟他说的那段话,却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老头子为何又不让他走进小屋了。 他自是不知老头子所说的那番话,若是听见,只怕会扼腕顿足,告诉老头子他并非剑气宗的弟子,所修的也绝不是剑道,只怕会愧对老头子的期望。 但是有些事,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若能事事顺达人意,也便不叫修行。 人生无论百年抑或千年,始终都只是一场修行而已。飞升,或是散为天地元力,都只是修行的一小部分。再如何强大的修士,哪怕到了大罗金仙的那一天,跟浩瀚的虚空乱流,茫茫数十亿年相比较,都不过是飞灰一片。 漫天的星斗在天空中微微闪烁着光亮,许半生渐渐阖上双眼,明日他还要与一名金丹三重天交手,只是不知这一场的交手,对灵根又能产生多少的促进。 天色明朗,许半生也早早起身,依旧是去了投注站,还是一百万灵石的投注额。 或许是因为许半生第二场的表现着实乏善可陈,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他是被动防御直到自己的对手真气耗尽才出手攻击,是以挑战金丹三重天,他的赔率倒是又升了一些。这个世界上,无论在什么地方,眼光通透之人毕竟是少数,能看出那金丹二重天其实并没有到力竭之际,而只是诱敌之计的人,也没有几个。 注码多数堆在金丹三重天的身上,导致许半生的赔率回升到一赔二,而那个金丹三重天的赔率则是三场的新低,仅仅只是五赔二而已。而且,随着投注的进行,这个赔率还有可能进一步的降低。 等到即将开场的时候,金丹三重天的赔率已经到了三赔一,而许半生的赔率依旧是一赔二。 裁判还是将该说的一切重述一遍,许半生和对面的金丹三重天也是沉默的听完,各自一拱手,待到裁判的身形彻底消失,两人一齐出手。 上一场许半生采取的龟壳战术,事实证明似乎效果非凡,赌客们都看出他的息壤土雷对于真气的消耗是极少的,而且防御力极强,是以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一场,面对更强的对手,许半生采取的必然还是这样的战术。 而这些人也坚信,那个在此已有二十余场战绩,胜出九成以上,以攻击闻名的金丹,自然还是以雷霆之势进行攻击。 可两人一出手,就大出这些赌客的意料之外,他们意外的发现,这一场的挑战,或许会是“林浅”三场挑战之中最好看最精彩的一场。 因为,金丹三重天竟然没有抢攻,而是先稳固了自身的防御,只是试探性的挥出一刀,对许半生进行了一招试探。 而许半生,虽然依旧是将鼎炉掷于脚下,息壤土雷转眼将其包围,可他也并不是一味的消极防守,相反,在息壤土雷的噼剥爆炸声之间,凛然出现一道庞然剑意。 剑意飒爽,将许半生包裹其间,剑意之威透出他体外三寸有余,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可能?! 他不过是区区筑基,又怎么可能修成剑意? 可那剑意凛然,就连赌客们都能透过光幕感受到剑意之威,站在许半生对面的那名金丹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向后飘去。 剑意是断然无法冒充的,可没有人明白,许半生为何能修成剑意。 人多嘴杂,总有人能想到事实真相,有人道:“此子是哪个门派的?好大的手笔,竟然剥离了一道剑意赐他防身。可自身剑意未成之前,这等转赠的剑意只是虚有其表,平日里用来吓唬吓唬人也就罢了,在这种挑战擂台之上,也用此等剑意,这家伙已经黔驴技穷了么?” 此话得到绝大多数人的附和,似乎揭穿了剑意的真相。(未完待续。) 第0911章 试探 金丹似乎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心下不由凛然,尝试着又劈出了一刀。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一刀,轻易的穿透了剑意,虽然被剑意强大的凛然气势所消化,并未伤及到许半生分毫,可这一刀,却无疑已经彻底揭穿了许半生发出的那道剑意的伪装。 满座哄然,大家纷纷嗤笑着,似乎对于许半生的这种小伎俩极为鄙视。 可是,总也有些人会有所深思,这剑意许半生明知徒有其表,为何还要将其释放出来。若是途中偶遇敌人,释放出剑意吓唬一下对方,让对方误以为其修为甚高,这还有些说头。可在这演武场内,两人是绝不可能不战而逃的,势必要分出胜负的战斗,再将这徒有其表的剑意释放出来,岂非是故意搞出个笑话给大家br> 这些人基本都是押注在许半生的身上的,他们都希望许半生可以气贯长虹的一举拿下这一场,盖因他前两场的表现,给了这些人很大的信心。在他们许半生的实力或许都能挑战一下金丹中期,他的筑基九重天,根基无比厚实,根本就不是寻常筑基可以相提并论。这些人甚至认为,许半生随时都可以结丹成功,之所以没有选择突破,就是想要在这三场战斗之中可以不至于挑战到金丹中期。 是以,许半生的任何举动,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往好的地方去想,总觉得许半生此举是有目的的。 虽说理由很牵强,但不得不说他们的猜测都是正确的,许半生当然不会无的放矢。钟含风将这道飒剑意赠送给他之后,在直面对手的时候,许半生仅仅只使用过三回,其中还包括今天这一回。 第一次。是面对血鸦岛的新晋金丹,那个跟天外飞魔勾结的家伙,许半生成功的用剑意唬住了对方。从而最终将其收服在太一洞天之中。 第二次就在前不久,白亦之欲收许半生为徒。许半生见对方三句话不离剑意,便道了声“剑意了不起么”,然后便奠出了这道剑意。 今天正是第三次。 难道许半生会不知道自己这道剑意只是徒有其表么?难道他不知道今日的战斗是必然要分出胜负的,即便对手心有忌惮也最终还是会进行尝试的么?当然不是。 许半生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些天跟老头子的聊天之中,老头子跟他说了太多剑道上的东西,结合自身,这让他极为大胆的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在第二场挑战的时候。许半生无意中发现自在诀可以帮助天地规则碎片吸收对方攻击之中的部分力量,将其转化为自身灵根成长的规则之力,但是这种吸收,有着两个极为苛刻的条件。 其一是许半生必须能够完全防御住对方的攻击,打个比方就是许半生的防御如果是一百,对方的攻击最强必须在一百以下,这攻击对许半生形成不了丝毫伤害。 而第二点,便是攻击太弱也不行,因为在第二场的战斗之中,那名金丹的攻击也会有试探性输出的时候。每当此时,许半生就感觉到自在诀无法吸收对方的力量。化作数值的话,许半生大致估计。这个攻击力必须达到他防御值的一半以上。 这也就意味着许半生的防御为一百,那么只要对方的攻击输出恰好处于五十到一百这个区间之内,许半生就可以有效的利用对方的攻击,吸收对方的力量,从而化作自身灵根成长的规则之力。 从上一场与金丹二重天的较量来半生感觉到那人的攻击输出,在最强的时候几乎已经达到息壤土雷的峰值,也就是说,力量再强一些。就会对他形成伤害,就不成为百分百防御了。是以。今日面对这个金丹三重天,许半生估计光凭息壤土雷。恐怕很难将对方的攻势完全防御下来。虽说许半生有把握打败对方,可对于如今的许半生而言,赢下这场战斗已经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要从战斗之中寻求利益最大化。毫无疑问,灵根的成长才是许半生最希望得到的利益,反正这种层面的战斗已经很难让许半生从中汲取到结丹的领悟。 于是他便想到了剑意。 剑意虽是徒有其表,但毕竟威势逼人,对方的攻击想要穿透这凛然剑意,也是需要消耗的。 在剑意包裹之中的许半生,又用息壤土雷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只不过由于剑意的阻挡,无论是对面的金丹三重天,还是那些赌客,都不太楚罢了。 双方都在试探,金丹试探的是许半生的剑意到底是否真实,而许半生试探的是剑意究竟能化解对方攻击之中多少的力量。 一个回合之下,金丹的试探成功了,他成功的确定了许半生的剑意只是一个玩笑。而许半生的试探却几近完全失败,对方的攻击输出太小,小到甚至都无法完全突破剑意的消耗。 不过没关系,试探还在继续。 金丹既然已经知道剑意乃是空有气势,自然便强化了攻势。 第三刀! 这一刀,才终于显现出一名金丹真人的力量,哪怕是在剑意和息壤土雷的双重包裹之下,许半生也能感觉到这一刀迫来的重重力量。 刀锋轻易的剖开了剑意,透入到许半生的身前,息壤土雷在许半生的刻意控制之下,将刀锋阻挡在皮肤之外,毫无意外的防下了这一刀。 谁也不会知道,许半生此刻在做着极为复杂的计算,他在计算这一刀的力量,究竟有多少是被剑意所消化,又剩下多少是被息壤土雷所防御。 第四刀! 这一刀比上一刀的力量又大了许多,许半生依旧稳稳的接下。根据计算,许半生已经大致得出飒剑意能够帮自己消化多少力量的攻击。 第二刀的时候,刀锋甚至没能抵达息壤土雷,也就是完全被剑意所消化。而第三刀,则有超过五成的力量都消化在剑意之中。剩余不足五成才落在他息壤土雷的防御之间。 而这一刀,剑意消化了对方大约三成的力量,剩余七成。被息壤土雷防下。 许半生仍有余力。 许半生当然不认为这就是对方全力一击了,但是。他已经基本可以将剑意形成的防御具体到数值之上。 如果他息壤土雷的防御是一百,那么他身着宙级法袍的时候,加上肉身的防御,总防御就极为接近二百。而飒剑意,则可以在最外层帮他消化差不多三十左右的防御值。这也就是说,许半生的总防御大概在二百三十左右。 这名金丹的攻击力,以第四刀来多只有一百五的样子。许半生估计。这大概是对方七成左右的实力。也就是说,除非对方有大招,否则他的正常攻击,满打满算也就是二百出头的数值,光凭原先的防御是无法抵抗的,可加上飒剑意之后,许半生已经可以做到完全消化掉对方的攻势。 试探还在继续。 金丹又劈出了第五刀。 这一刀,用了金丹九成的实力,许半生终于感觉到刀锋上的力量迫近了自己的身体,经过了飒剑意息壤土雷和宙级法袍之后。几乎刚好消耗完毕。 许半生彻底放下心来,从这名金丹的攻击来并无杀意。而根据他以往的战绩之中,也可以人杀戮心不重,二十多场战斗,仅有一人丧身,这说明此人虽然以攻击著称,可实际上却是时时留有余力,很少会爆发出十成以上的力量。 剑意更炽,许半生在息壤土雷之间,盘腿悬空坐下。自在诀运转起来,完全以防御之态承受着对方的攻击。 金丹一刀快似一刀。但正如许半生估计的那样,他始终留有余力。此后他几乎是围着许半生不断攻击,可攻击的力量基本都和第五刀相仿。 许半生又开始吸收着这些刀招之中的力量,任平刀锋在自己身上斩落不断发出叮当的声响。 四对天地规则碎片光芒微涨,被自在诀吸收的力量全部注入到天地规则碎片之中,通过它们的旋转生成了规则之力,滋润着许半生的灵根。和三日前一样,许半生再一次的见证了自己灵根的不断成长,相比起其自然成长,这种成长的速度几乎达到肉眼可见的程度。 和最初许半生来到这座集市之中的想法相悖,可却是另一重好处,比起领悟结丹之道,许半生更愿意这样的结果。 赌客们似乎也了,许半生采取的依旧是上一场的龟壳战术,所不同的,仅仅只是今日的对手更强,他释放出的那道剑意,根本就不是为了唬人,而是为了利用剑意消耗对方刀招之中的部分力量。 上一场中因为许半生这种战术而输了灵石的赌客们嘘声不断,他们似乎上一场挑战的翻版,唯一的希望便是今日这名金丹三重天能在真气耗尽之前打破许半生的防御。任何人的防御都不可能完美无瑕,防御和进攻一样,都需要依靠真气的输出才能达成。许半生能够防住金丹二重天的进攻,不代表也能最终防住金丹三重天。毕竟,金丹三重天的真气数量远超金丹二重天,尤其是今天这名金丹,一向以进攻著称,而进攻优于防御的修仙者,往往意味着他的真气补充更快,气海也更大一些。 又是一场耗得过谁的战斗,赌客们已经意兴阑珊,他们甚至开始怀念许半生第一场的挑战,虽说啥也没一招就定了输赢而且是直接捏爆了对手的金丹,可总好过于这种气更为悠长的无聊战局。 灵根的成长已经超过了第二场所得到的所有成长,许半生知道也差不多了,对方的真气消耗至少已经达到了七成,到这种时候,除非他决定放弃这场战斗,否则,金丹一定会加强输出,甚至将自己最得意的功法术法施展出来。 悄无声息的,许半生结束了自在诀的运转,站起身来,息壤土雷依旧在不断的爆裂,可许半生的左手,也悄然握住了降龙木棒,右手也已经抓住了长长的冰丝鞭。(未完待续。)(. ) 第0912章 不杀 五行神雷再现。m.移动网 许半生一出手,便是五行神雷的最强之招,五行相生,神雷绽放。 左手降龙木棒划了个半圆,右手冰丝鞭也自成半圆,而后两件兵刃脱手,自行在空中不断的绽放神雷。 这些天受到老头子的指点,许半生的剑道又登上了一个台阶,寒铁软剑已经和许半生心意相通,只是心念一动,寒铁软剑便自行疾飞而出,在空中那无形的圆圈当中,游走出一条曲线,将圆圈划分为阴阳二鱼。 双手高高的将开山石斧举起,一斧劈落,阳鱼生阴眼,再一斧劈落,阴鱼生阳眼,太极自成。 五行神雷自行汇聚到太极之中,刚才还只是一片虚空的太极,此刻却已经被五行神雷组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图案。 许半生双手缓缓平推,那太极图案便如泰山压顶一般朝着对面的金丹笼罩了下去。五行神雷相生而出的巨大威力,也瞬间笼罩住了对方。 金丹情知这一招的厉害,手中长刀呈举火燎天之态,刀尖直指太极图案中央,口中怒吼道:“五狱刀经!” 刀尖之上瞬间一片汪洋,金丹又喝出一声:“南海光明狱!”海水滴滴成刀,无数刀锋斩向五行神雷所组成的太极图案。 空中顿时爆裂无数,空气骤然紧缩,仿若那刀锋与神雷交集之处出现了一片空洞。 海水渐渐消散,太极图案明显黯淡了不少,可却依旧存在,许半生也是面色血红,这一招之下,他也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 口中也是一声怒喝。许半生果断的加剧了真气的输出,那眼看黯淡了许多的太极图案,猛然又是一个增强。边缘也向外扩张了足足一倍有余,再度朝着金丹猛压了下去。 金丹再度举刀。可这次却是连挥了两刀,口中也是连喊:“东天长生狱!北冥冰山狱!” 许半生知道对方这五狱刀经的厉害,却是不慌不忙,再度加强了真气的输出,在这两招袭来之前,使得那太极图案又厚重了不止一倍。 金丹似乎也看出许半生仍有余力,他双眼一虚,双手握刀。竭尽全力挥出一刀,口中暴喝:“西极锁空狱!” 五狱刀经的一连三刀,齐齐攻向许半生的五行神雷。 这三刀,一刀绽放无限光明,一刀暗哑无声,一刀竟然连空间都仿佛为之扭曲,这正是五狱刀经的精妙之处,南海光明狱乃是将无限海水化作刀锋,东天长生狱则是将刀光组成朗朗晴天,北冥冰山狱又将刀芒凝成冰山。西极锁空狱直接攻击空间,在空间之中撕出一道缺口,发展到极致。可将对手的攻击拖入虚空之中。 金丹的实力显然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可连续三招攻出,也彻底的化解了许半生的五行神雷,三刀轰碎了太极图案,丝丝余力朝着许半生倒了过去。 五狱刀经已经用了四招,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已经全部用完,剩下的,虽然许半生并不了解,却也知道必将是居中。也是威力最强的一招。 真气灌满浑身的经脉,包括自在诀上成长而出的经脉。许半生体外那二十多个孔窍俱都绽放微光,此刻的许半生。才算是拿出了他的最强状态。 五行神变早已运转双臂,脚下一晃,阳炎变的跃迁效果便已经出现,此刻那金丹正好大喝一声:“阿鼻血狱!”五狱刀经的最后一招,也是最强一招轰然呈现,天上地下,瞬间一片血色茫茫,日光暗淡,仿佛这演武场中真的变成了阿鼻地狱,笼罩着炼狱的恐怖气息,空气中都仿佛产生了丝丝的血腥味。 许半生本想用阳炎变的跃迁避开这一招的锋芒,可他一看这一招绽放出的威势,便知道除非自己离开演武场,否则断无可能脱离这一招的笼罩范围。 五狱刀经的最后一招,并非居中的一招,而是笼罩四野涵盖天地的一招。 跃迁已然无用,许半生立时喝道:“甄水变!”双手平胸推出,一声龙吟贯彻天地,上一场就已经出现过的那条银色水龙,再度扶摇直上,脚踏祥云,一个俯身,直冲这阿鼻血狱。 血色越来越暗,压抑的就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可是许半生在这血色炼狱之中,却仿佛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眼前的天地,跟许半生在地球上经历无数的血色世界何其相似?空气里那淡淡的血腥气息,更是让许半生熟悉无比。 抬眼望去,空中一轮红日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轮血色弯月,月牙尖端,仿佛都能滴下鲜血,正是那血月沉聩的光辉使得这天地都变成了暗红色彩。 血月仿佛与许半生的心灵产生了些许的共振,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仿佛跟这血月产生了丝丝的联系,开始变得同步,体内那沉睡已久的蚩尤之力,也有些蠢蠢欲动,似乎要苏醒过来。 破除这血色世界的唯一法门便是生灵,只有当生灵不断涌现,当世界充斥生机,才能刺破这层血色弥漫,使其崩散。 五行神变第三变,古木变! 许半生一扬手,他的身前便出现了一棵参天大树,那大树疯狂般的成长,枝桠横生,在暗哑的血色空气之间,不断的伸展。 而树冠则不断向上,直指那轮血月,同时,许半生踏足飞起,手中寒铁软剑一抖,脚尖踏在参天大树之巅,随着古树的生长,他手中的剑尖也仿佛刺入了空中的那轮血月之中。 一股似有还无的生机开始出现在血色的炼狱之中,青草吐芽,纷纷破土,银色的水龙已然承受不住血色炼狱的庞大压力,分崩离析。 可水龙崩散之后却从天空中洒落无数水滴,整个阿鼻血狱之中就像是下了一场通透的大雨。 细雨润无声,滋润着刚刚吐芽的绿色,一时间,血色之间生机更炽,蓬勃向上。 而此刻的许半生,也彻底投身于血月之间。血月之中的血气更是浑厚弥漫,可似乎却对许半生产生不了丝毫的影响,本可腐蚀一切的血气,却在许半生体表便驻足不前,任平许半生一人一剑肆意穿梭,一剑剑的攻向血月的边缘。 血色的炼狱之间,开始出现虫鸣,似乎还伴有鸟儿振翅的声响。 很快,虎吼花香,血色一点点的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全崭新的,充满了勃勃生机的世界。 许半生的身影也再度出现,依旧白衣飘飘,丝毫没有受到血月之中血气的影响,并且终于一剑穿透了那轮血色弯月,身影陡然变得如同山高,掐了个剑诀,寒铁软剑发出嗡嗡鸣叫之声,脱手而出,一道寒光撩过血月一牙,血月应声而断。那被斩落的血色牙尖直坠了下来,地动山摇,血色炼狱摇摇欲坠,仿佛再也无法支撑。 寒铁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回飞而来,许半生再度剑诀一掐,寒铁软剑再度暴涨寒光,又将血月的另一个牙尖斩断。 金丹面色煞白,他知道,这一战自己败了,他面无血色,和天空中已经开始晃动似乎随时会化作无声血雨的血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实他还有最后一招,这阿鼻血狱的最强处在于血月的自爆,可是,血月若爆,就意味着金丹也必然自爆,虽说可以降下阿鼻炼狱之中的血火无限,将对手彻底拖入到炼狱之中,可那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 金丹很犹豫,他只是来赚钱的,他的修炼需要更多的资源,可他并不想与任何一个对手殊死相博。 可是许半生此前两场,都是以爆裂对方的金丹为结果,他担心自己不想与许半生同归于尽的结果,就是许半生最终令他灰飞烟灭。 他并不会知道,即便他自爆血月,许半生也浑然不惧,若是其他的手段,或许许半生无力抵抗,可这血色世界,不但伤不到许半生,相反,会为许半生体内沉睡多年的蚩尤之力提供力量源泉,促使其苏醒。 许半生明显可以感觉到蚩尤之力在疯狂的吸收这些血气,他也同样知道,自己的对手还有最后一招玉石俱焚的手段没有施展出来,他在等待,如果对方爆裂血月,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必然如同前两人那样杀了对方,取他金丹。可若是这名金丹三重天放弃自爆,许半生也只会将其打出演武场,赢下这场挑战便可。 金丹咬牙苦撑,体内的真气已经濒临枯竭,最终,他决定放弃,自爆属于损人不利己的手段,他并不想如此。 许半生感觉到金丹那聚敛起来的攻伐之意,他感觉到了金丹已经放弃了玉石俱焚的手段,他也便一剑彻底斩碎了血月,然后在寒铁软剑逼向金丹咽喉的时刻,手腕翻动,让寒铁软剑停了下来。 “你输了!”许半生冷冷一句,左手一翻,一掌拍在金丹前胸,直接将其送出了演武场。 金丹愕然,他在演武场外缓缓落地,直到双脚踩实,才彻底确定自己甚至都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势,更不要说被许半生取走性命。 演武场内恢复了平静,许半生傲然而立,裁判此刻也出现在演武场中,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的宣布:“林浅胜!”同时,他对许半生传音道:“不杀?” 许半生也传音回道:“他既无杀心,我便无杀招。”这句话,是对他第二场结束之后的那句话做出的注脚,他当时说的是“人无伤虎心,虎有食人意”。现在,彻底证实了这一点,许半生并不想杀人。 第0913章 真人许半生 居然留手了?! 这不光是裁判有疑问,那些观战的赌客们也都是满腹疑云。---- 前两场的挑战已经让这些赌客们存在了一个对许半生的既有印象,那就是此人没什么废话,而且极为嗜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奔着要命去,而且绝对不给对手转世投胎的机会。 看到许半生已经占据了上风,在那散布着恐怖气息的血色炼狱之中竟然还能闲庭信步,甚至将血气源泉都走了一遍,并且切去了血月的两个牙尖,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看到“林浅”连胜三场也连杀三名金丹。 可并未出现第三蓬金光,许半生只是一掌将那名金丹送出了演武场,拿下了这场挑战而已。 就连那名金丹,他当时放弃了自爆,也就放弃了最后的希望,在他看来,许半生这等绝不留手的个性,是一定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的。说穿了,这名金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只是将其送出了演武场,并未取他性命,直到裁判宣布了战果,他依旧有些乜乜呆呆的站在演武场外,不解的看着场内意气风发的许半生。 心头并没有“后生可畏”的感叹,也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有的只是完全看不透许半生行为模式的奇怪心理。 但是不管如何,能继续活着,还能继续走在仙途之上,总是一件能让人感觉到脱胎换骨般轻松的事情。 看到许半生缓缓迈出演武场,金丹犹豫了一下,上前拱了拱手,道:“多谢。” 许半生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同样拱拱手。只说道:“承让。”说罢,身形一闪,便离开了这里。 见那金丹还有些呆乜。裁判跟他也算是老熟人了,毕竟是经历过二十多场对战的老人。裁判走到他身边,看似清场,其实却是传音对他说:“他上一场结束的时候,我曾问他,何必每局判生死,你猜他怎么说?” 金丹只是疑惑的看着裁判,裁判又道:“他说,人无伤虎心。虎有食人意。今天他又说,他既无杀心,我便无杀招。” 金丹恍然大悟,恍惚间,他似乎明白,自己算是捡了一条命,再想想刚才,许半生在血气当中丝毫不受影响,就连进入到血月之间,别人看不到他做了些什么。可金丹自己却很清楚,那血月早已千疮百孔,许半生在血气翻腾之间竟然丝毫都没有被腐蚀。甚至于,金丹此刻才意识到,那些血气似乎有些惧怕许半生,那么很可能即便自己自爆血月,许半生也依旧毫发无损。但若那样,金丹自己显然是万劫难复了。 “他早就看出我还有最后这玉石俱焚的一招,是以在斩断血月两个牙尖之后,并未立刻下手,而是在等待我的决定。当我放弃自爆。他也就放下了杀心。好险,好险!”金丹心中感慨。这会儿,他才终于有了劫后余生的那种欣喜。但是却满心苦涩,同时深植于心的,是庆幸,又或者是酸楚。 许半生到了投注站,交上玉简,里边很快扔出一个钱囊,里边正是三百枚上品灵石。 笑了笑,许半生对柜台里的伙计说道:“多谢。” 那伙计喊住转身欲走的许半生,道:“准备走了?”看来,他也看出了许半生三场既了,就应该是不会继续下去了。 许半生回过头,笑道:“继续挑战就力有未逮了,若是等待他人挑战,似乎又没有什么挑战性。” 话虽简单,意思却很透彻。许半生是在表示自己的实力对付金丹初期有足够的把握,再高,虽然不惧,却也难免有失败的可能。这种事,遇到没什么杀心的还好,一个不小心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再继续挑战实属不智。而若是等待他人挑战,就意味着挑战者的实力不会超出金丹初期,这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毕竟,许半生的目的和多数挑战者不同,他不是来赚取修炼资源的,一个随随便便能拿出二百万灵石下注的人,显然不会为了参战的那点儿灵石拼命。而他一路隐姓埋名,更加不是为了扬名而来,那么,许半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这样的情况下,自然就不会继续下去了。 伙计点了点头,道:“剑意未成之前,再不要露了吧。” 说罢,他缩身回到柜面以下,再也看不见身影。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伙计的一片好心,他在这里虽然只打了三场,但是由于出手狠厉,风采又和其他人不同,必然会成为修仙者之间的谈资。隐姓埋名不假,可这林浅之名必然会传扬出去,而那道飒剑意已经露了端倪,今后被人看见这道剑意,自然就会想起他的身份,少不得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不多说,只是拱拱手,对着柜台以内鞠了个躬,感谢了伙计的好意,许半生走出了投注站。 换了张面具,许半生又回到最初的那间客栈,只装作和掌柜从未谋面的模样,要了间上房,并不急着离开。 许半生知道,此番挑战刚刚结束,必定有人对其真实身份好奇,在这集市之中倒是无忧,但若离开集市,只怕刚出去就会被人拦下,试探他的身份。只要是在这段时间里匆忙离开的,九成以上都会被人盯上,反正时间尚早,倒是不如就在这里停留几日,再作打算。 而且,刚才那金丹施展的五狱刀经最后一招,竟然出现了血色世界,那熟悉的血气让其体内沉睡已久的蚩尤之力似乎有苏醒的迹象,虽然还未醒来,可许半生也需要时间去琢磨一番。 吸收了许多的血气,许半生这些日子又受到老头子的传道,心中也有所悟。若是趁着这样的机会,顿悟得成,保不齐就能结丹成功。 住下之后,许半生连续两日都没有出门。只是一心静修,当他彻底消化了阿鼻血狱这一招之后,他也终于感觉到了气海之间的蠢蠢欲动。这是要突破的表象。 许半生知道,自己的领悟已经够了。契机也来了,但是在这集市之中突破,实在太过于危险了。 离开了客栈,许半生在集市里采买了一些低级的法宝,又绘制了不少符箓,不急不忙的离开了集市,驭剑直飞,目标是数千里外的一座深山。 倒是也见到几个探头探脑之辈。可许半生直接放出了一名金丹武士傀儡,那金丹的威压一出,顿时让那几个人心有顾虑,纷纷将许半生视为鬼修,以为那金丹武士傀儡是他炼制的鬼侍,自然不会把他跟前几日大杀四方的林浅联系到一起,也就不再窥探。 许半生一路直行,一日之后,终于来到了那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 找了处山坳的平坦谷地,许半生立刻着手布阵。 节节高在外。八阵图其间,最后又布下一个遮蔽天地的阵法,这才走入到阵眼之间。盘腿坐下,准备冲击金丹期。 这一坐,便是一月有余,许半生终于再度找到了合适的契机,天地灵气顿时有些不受控制的朝着他汹涌而来。 体内那充满生机的主干顿时呼应起来,自在诀自行运转,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也仿佛失控一般,竟然围绕着他的气海疯狂旋转起来。 磅礴的生机不断注入到气海之中,以气海为心。四对天地规则碎片高速旋转使之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之内。疯狂的吸取着浩荡的天地灵气,许半生再度感受到那种通彻天地会当凌绝顶的畅意之情。仿佛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有一种任由虚空乱流浩荡他自岿然不动的沉静,许半生终于看到自己的气海一点点的胀大,那气海之下白玉一般的仙基也终于从气海边缘剥离开来,转眼被吸入到那个金色的漩涡之中。 盘旋,压缩,许半生只觉得一阵刺痛,就仿佛仙基有了生命,被如此挤压之下是一种被揉碎了的痛苦。 白玉般的仙基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金色光辉,逐渐从一个地坛的模样,被压缩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药丸状。 那药丸滴溜溜的在气海之中旋转,始终保持着对周围金光的吸收,那是一种极为渴望的汲取,就像是婴孩吮吸母亲的乳汁一般。而金光进入药丸之后,也不断的反哺,壮大着药丸,使其浑圆一体。 渐渐的,小小的药丸已经变作拳头大小,这比许半生从前见过的任何一枚金丹都要大得多,并且许半生甚至隐约看见金丹那光华的表面之上,似乎有两只眼睛和一张小嘴,眼角下垂,嘴角上扬,正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许半生深知笑声并不存在,那只是一种错觉,可这错觉却又如此鲜明,鲜明的就好像真实无比。 因为自在诀的缘故,许半生也见过不少金丹,并且他亲眼见证过金丹生出四肢成长为人形的状态,他的金丹,似乎就有这样的迹象,但却远远不够,只是有化形的一丝似有还无的迹象而已。 金丹不断的旋转着,周围的金光越来越淡,直至消失,而金丹也随之停止了旋转,终于就漂浮在气海中央,散发出一股神圣的气息。 许半生一声大喝,长时间的压抑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他一伸手,一抬脚,站立起来,身体内部就像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能量,金丹大成! 至此一步金丹期! 至此真人露峥嵘! 十年求道,今日始成。 从此,许半生是为许真人! 这与在地球上人家称呼他为真人不同,这是真正的半仙之体,从此无需飞剑也可翱翔于天地之间,金丹就意味着可以摆脱大地的束缚。 乳白色的光轮在许半生身体周围缓缓凝聚,逐渐扩张出去,十丈,百丈,最终落于五百丈外。 许半生想要长啸,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金丹虽成,但在这中神州修仙界中,他依旧是个微不足道的攀登者。 身后光华绽放,五彩霞光犹如身披霓裳,许半生对着气海内的金丹微微一笑,那金丹,仿佛也咧开了一张大嘴,无声,但却恣意。 许半生电射而起,身形直冲云霄! 第0914章 浪遏轩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翱翔天际,和以往驭剑飞行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虽说飞行的速度极为有限,跟驭剑完全不可相比,但却让许半生产生了一种由心底油然而生的快意。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种快意是自在,是摆脱了束缚的真正自在。 只有到金丹已成之时,许半生才终于感受到何谓快活。 以往修炼时感受到的那种如意,现如今顿觉不值一提,虽然这种自在无法跟自在诀生出孔窍组成梅花成就一般变化时的那种凌驾一切之上的畅快相比,但却是另一种痛快的模式。 如同鸟儿一样,许半生在天空之中自由的翱翔着,他张开双臂,胸间凭添了一种想要拥抱整个世界的感觉。 他迎向光芒万丈的太阳,不再虚起双眼,而是直面阳光,双臂展开,似乎要将阳光彻底揽入怀中。 时而俯身,俯瞰着整个大地,哪怕是从前驭剑飞行的时候,也很难有这样的角度完完全全的将大地尽收眼底。 山峦叠嶂,地形起伏,果真一览无余。 而且,金丹期和筑基期的目力不可同日而语,以前若是毫无遮挡,许半生穷尽目力,也只能十里之外的景象,而现在,五百里外一人一牛沿着蜿蜒山路行走之态纤毫毕现,许半生胸生无限快意,终于还是忍不住长啸了一声。 这一声,诉尽平生事,悠远绵长,只觉得胸中所有的浊气尽皆呼出,再吸入的,便是那浩荡的绵绵灵气,真正是有一种山岳河川从此任君游的广博。 放肆够了,许半生落下身形。此刻他只觉得身体空乏,急需大量的真气补充,空气中那点儿灵气。已经完全不够他吸收的了。 毫不犹豫的取出大量的灵石,许半生开始疯狂的吸取灵石之中的灵气。转眼,一百枚上品灵石就变成了灰蒙蒙的石块。好在许半生终于感受到自己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再没有对真气的强烈渴求,现在他越发的发现,自己身上这富一般的千万灵石,还真算不得什么。 原本许半生身上的灵石一共两百万,第一场挑战赢了六百万,总数八百万。第二场他只押了一百万。赢利一百二十五万,总数达到了九百余万。接下去的第三场,他依旧只押了一百万,一赔二的赔率让他又赚取了二百万灵石。当时,他身上已经超过一千一百万的灵石,比他曾经最富有的时候还要富有了。 购买乱七八糟布阵的材料,耗费了二十万,在集市之中住的那些天也用去数万,刚刚又用一百万灵石补充了体内的真气,手里还剩下一千万出头。这多。可许半生知道,自己补充一次真气就需要百万之巨,这一千万灵石。还真是算不得什么。 而且,真要靠驭剑去往剑气宗,且不说路途迢迢,剩下的四个多月很难如期赶到,光是途中还不知要遇到多少危险,许半生就绝不可能选择驭剑飞行的方式。没钱那是没办法,可是现在身上有了足够的灵石,购买一艘小型飞舟,也便要摆上日程计划了。 一艘飞舟。少说也是数百万灵石才能购得,这厚的一千万灵石。只怕要拿出一大半来购买飞舟,所剩真的也就不多了。 许半生只是皱眉。心道这刚入金丹期,补充一次真气居然就要耗费百万之巨,也不知道这世界里那么多的真人,每日要消耗多少灵石。 他并不知道,寻常金丹哪怕到了九重天,消耗一空之后补充一次真气也不过就是十万灵石,而且很少有人舍得如此消耗自身的真气,数十年也难得会出现一次消耗如此彻底的状况,对灵石的渴求自然很大,可还真达不到许半生这种程度。 到了金丹期,气海内的真气已经是真晶的状态,可这跟许半生气海内的真炁相比,依旧是小巫见大巫。以许半生现在气海内真炁的数量来足足抵得上一名金丹九重天气海内真晶的数倍,哪怕是元婴初期,也远不如他,唯有到了元婴中期,才勉强能跟他相提并论。 许半生是个异数,这异数也是个坑,至少在对灵石的需求之上,是个绝对的坑。若非如此,太一派每月给金丹的月规灵石也不过五千之数,那又怎么够用? 下定了决心,许半生收起灵石,稳固了一下境界之后,即刻驭剑出发,他要找一个最近的集市,去购买一艘飞舟。 一次打黑拳的经历,原本只是想着开拓见闻,若是有些领悟自然是最好。没想到三场挑战,不但得到一名返虚指点剑道,还意外的发现了自在诀又一个隐藏的属性,竟然激活了四对天地规则碎片,灵根又开始了主动的成长。就连沉睡多年的蚩尤之力,也终于得到了有效的补充,虽说距离苏醒还有很长的距离,可终归是又前进了许多。 最最关键的,是许半生因此而终于顿悟,结成金丹,也终于达到了当日和姚瑶的约定。现在自然是心无旁骛的要赶去剑气宗,赴约! 赚来的灵石总归是要花掉的,添置一艘飞舟,这对许半生今后大有裨益,他自然不会吝啬。 辨明方向之后,许半生一路驭剑前行,一日数千里只是等闲。 经过整整两日的驭剑飞行,许半生终于是不远处有一座集市,人气氤氲,他直奔集市而去。 这一路上,倒是也遇到了几个心怀不轨之徒,不过许半生根本就没做丝毫理会,直接将那名元婴武士傀儡放了出来,元婴的威压所到之处,心怀不轨之人无不退散,许半生自然也就可以无需任何的停留,只管前行。 百里之遥转眼便到,许半生按落剑光,换了身干净衣服,迈步朝着集市走去。 交验了门派腰牌,许半生便进入集市之中。 翻手便取出一只小小的钱囊。里边装着两千灵石,许半生不动声色的递到了集市守卫的手中。 “这位道兄,还请指教一下。这集市之中可有靠谱的出售飞车的店铺?” 守卫暗运真气,早知钱囊之中灵石的数目。两千灵石不多,可也不无小补,他微笑着点点头,钱囊便消失不见,显然是收入到储物空间之中了。 “前方二里右转,走出那条小巷子,再左转向前,右手边有一间名为浪遏轩的店铺。主要经营飞舟,也有些飞车,甚为公道。道友可说是灵剑派的朋友,他们会好好接待于你的。” 许半生笑着倒过谢,心道我若是依你的话说是灵剑派的朋友,那就是傻子了。到时候他们指定会在价格上留出你的介绍费用,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还得我出。 表面上客气几句,许半生也便朝着守卫指点的方向而去。 浪遏轩,这店名取的是浪遏飞舟之意。大气归大气,只是似乎有些不祥,好端端买个飞舟。却被大浪遏止,多少有些晦气。 许半生倒也不是迷信这些之人,一路上也是走马观花,并不急于赶往浪遏轩,趣的店铺也只管进去逛一逛,直到天色擦黑,才走到了浪遏轩的门口。 负手迈步,立刻有个小伙计迎上前来,脸上含着笑纹儿。弯着腰,手里一块白净的抹布。一边替许半生掸着云靴上的灰尘,一边开口招呼:“这位公子。可是要舟?咱们店里,飞舟最是齐全,从私人小舟,到能乘坐千人的巨型客舟,一应具全。在咱们这集市之中,您绝对找不到第二家像咱们店这么齐全的了。” 许半生含笑颔首,不经心的问道:“飞车有么?” 小伙计倒也不因为许半生问飞车就换了脸,依旧笑呵呵的说道:“飞车就少点儿,样式不多,像是公子这样的贵人,怎么也来艘飞舟,这飞车空间狭窄,行路也慢,防御又差。若是遇到这拦路的贼人,实在不保险。” “我还是先车吧。”许半生坚持道。 小伙计直起腰身,脸上笑容不减,高声道:“公子爷要飞车,里头伺候好咯!”做出恭送模样,很快里边走出另一人,却是一名妙龄女子,打扮的中规中距,只是眉眼之间略含媚态,一见许半生翩翩公子模样,笑容更甚,身子直接就朝着许半生倒了过来。 “公子要?您随我来!”身子软绵绵的,柔弱无骨,只往许半生肩头倚靠,端是让人心生涟漪。 许半生虚空一托,那女子便靠不过来了,许半生笑笑,道:“前头带路吧。” 女子娇笑着挥挥手,把许半生带了进去。 门帘挑开,许半生顿觉满目生光,这里边光线十足,纵横足有数十丈,却只摆放了四五个一人高的货架。货架上,一格一栏也都并非整齐划一,而是错落有致。格栏之间,俱都摆放着一只透明的瓶子,瓶中乃是各式飞舟,精巧异常,活脱脱全都是极为精致的模型模样。 许半生知道,那些瓶子都是空间法宝,飞舟放置其内才显得如此迷你,若是打开瓶盖,这飞舟才会显出本来面貌。 瓶子一个个宝光鲜明,虽然只有四五个货架,却着实摆放着超过百余只瓶子,飞舟样式各异,简直就叫人眼。 “公子爷,咱家虽有飞车,可主营的是飞舟,您,都是咱店里的主打,要不您先些?”女子娇笑着向许半生殷勤推销。 许半生坚持道:“囊中羞涩,还是车吧。” 女子笑道:“公子说笑了,以公子的人才,一出身名门大户,岂会囊中不丰?要不公子爷您再考虑一下?” “先!”许半生还是坚持,只是话语之间也略显松动。 其实许半生要买的就是飞舟,但是他若是直奔飞舟而起,这报价之中的水分便不知深浅了。先,再做出对琳琅满目的飞舟动心之状,讨价还价之时,也会便利许多。(未完待续。) 915.第915章 淘宝 女子撇了撇嘴,但还是保持着笑脸,守卫倒也说的不错,这店铺倒也算是公道,至少没有因为你要买便宜的飞车而对你白眼相待。 (.. ). d t. 从后头取出几只盒子,盒子上都蒙了些灰尘了,女子将盒子放在桌上,一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将盒盖逐一掀开。 许半生那些盒子里也都跟货架上的飞舟一样,摆放在一只只的透明瓶子之中。 任何东西,哪怕做工再粗糙,被缩小数十倍乃至百倍之后放入这小小瓶子里,也都显得精致无比。 些飞车,许半生虽然志不在此,可如此精巧的东西,拿在手上把玩一番也是一番趣味。 女子挑了挑眉头,任凭许半生去转身还是给许半生泡了杯茶,端过来放在许半生的手边。 “公子爷请喝茶。” 许半生抬头一眼,点点头,道:“多谢。”说罢,又去低头观飞车。 其中有一辆飞车,倒是跟了凡曾经驾乘的那辆飞车颇有些相似,许半生拿起来问道:“这飞车何价?” 女子扫了一眼,道:“九十万灵石。公子爷,这飞车防御真的不行,而且飞行速度有限,短途用用还勉强,长距离赶路,还是飞舟来的实惠。而且,您车空间也小,内里也没什么舒适度可言,若是与人同乘,更是毫无私密空间。关键是飞车消耗太大,是省了灵石,可相同的飞行十万里,飞车要消耗数千灵石,而咱们店里最实惠的小型飞舟,十万里才消耗两千灵石都不到。飞车飞舟这种行路用的法宝,谁还不是一用便二三百年?这么算下来,其实真不如直接买飞舟了!公子爷您款飞舟,这是咱们店里最实惠的了,小女子也是爱慕公子爷,给您个底价,一百八十万灵石,您?” 许半生笑了笑,却是子所指的飞舟,心里大概已经知道她所说的是哪一款。哪款飞舟便宜是便宜了,不过只怕也比飞车强不了多少,关键是速度只比飞车快了不足五成,谁要真买那款飞舟那才是真的冤大头。 心里也在想,无论什么世界里的商人都是一样的,推销的手段也极为类似,只是话语略有不同罢了。 “九十万还是高了些,这样,你给我说个实在价,若是跟我心里所想差不多,我就要这款飞车。” 女子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简单心算了一下,有生意总比没生意强,真要上赶着推销飞舟,万一把人吓跑了,连这几十万都赚不到。 “公子您要诚心想买,谁叫小女子爱慕公子翩翩风度呢,给您个最实在的价,七十二万灵石,您?算了,小女子也是诚心想交公子这个朋友,零头给您抹了,七十万,这装飞车的宝瓶也送您了。” 许半生笑着将手中的飞车放下,似乎还在犹豫,女子娇呼道:“公子爷,您真不像是那种计较这等小钱之人,区区几十万灵石,值当您跟我这儿讨价还价么?一质非凡,指定是上|门出身,要我说啊,还是飞舟气派些,也省的您拜门访友,驾乘个飞车,也显得太寒酸了,不符合您的气质啊!” “真不能再少些?”许半生似乎对价格仍不满意。 女子又往许半生身边靠了靠,一阵阵香风袭来,直钻鼻尖。 “七十万真是底价了,说实话,飞车咱们店很少交易,真的不赚您什么灵石,报价的时候就没往高了报。您要是愿意买艘飞舟,小女子倒是可以给您个更好的折扣。” 许半生似乎有些意动,一抬眉毛,道:“真的?” 女子心中暗自得意,心道终究还是说动了许半生的心思,于是赶忙趁热打铁,道:“公子您一进来小女子就仰慕的很,许久都没见到如公子这般俊美高贵之人了,又哪舍得哄骗于你。就说刚才那艘,我刚才也说了,一百八十万灵石,一般来说,我们店里最低也得一百五十万才能成交。若是公子肯照顾照顾小女子,小女子做主,一百二十万,如何?这真比飞车都贵不了多少,五十万灵石而已,光是驱动之用,有个千万里也就省出来了。仙途漫漫,千万里只是等闲,只怕用不了十年八年。公子驾乘着飞舟出门访友,也气派的多,不是么?”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你刚才所说的那飞舟也太小了,速度也不行,比飞车快不了多少。真要是买那艘,我还不如就用这飞车呢,好歹华丽许多。”许半生转了半圈,眼光在货架上逐一最终定在一艘他进门时便已经飞舟之上。 那飞舟,通体紫红之色,尾部拖着一道银光,通体如梭,下方标注着以速度见长。内部也有百丈大小,共有两间单间,另外还有个小型阵法辅助,对灵石的消耗也能节约不少。 女子一时一愣,那艘飞舟在她们店里的私人飞舟之中,也算的上是最好的一类,拼的不是奢华,而是效率。 想到许半生此前似乎真的囊中羞涩,女子口中便也迟疑起来:“公子爷眼光真是没的说,只是这艘飞舟,虽说空间不大,在私人飞舟之中也算是偏小的,可胜在速度如流光,一个时辰可达四千里。稳定性也好,还有阵法辅助,材料也是上品,是以这价格么……” 许半生做出咬牙之状,道:“你说说” 女子稍事犹豫,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一个数目,道:“也罢,公子爷想必手头最近真的有些不方便,小女子就说个价。只是小女子说出来之后,公子爷愿意成交便罢,却是再不能还价了。” 许半生做出心动不已的模样,却依旧咬牙切齿似乎准备好了大出血之状,一闭双眼,道:“你说!” “五百六十万……”女子说的极慢,似乎还在观察许半生的反应。 许半生猛然一睁眼,做出心惊肉跳之状:“五百多万?这……”随即低下头去,似乎显得赧然不已。 女子轻咬下嘴唇,也很是犹豫,但她还是勉强笑着,道:“要不公子还是的飞舟?这款飞舟的确是贵了些,您款,差不多一半的价格,当然速度上也差了不少,可内饰好呀,乘坐其中也更为舒适……” 许半生叹了口气,道:“好是好,就是太贵了,偏我又一眼这银色流光和这紫红色的组合,其他飞舟竟然无法入眼了。是与这飞舟无缘啊。算了,我去别家,若是再无中意的,我再回来找姑娘你……” “公子爷别着急啊……”女子眼波流转,似乎痛下决心的模样,道:“也是小女子真的爱慕公子的翩翩风采,这样,再给您打个折,四百八十万,这真是再不能少了,就当是小女子跟公子爷您交个朋友,公子爷今后若有朋友欲购飞舟,还请公子为咱家这店多美言几句。咱家浪遏轩在各地的三级集市之中都有分店。” 许半生也做出极为挣扎的模样,最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一拍桌子,道:“就它了!”咬牙切齿,似乎也是倾尽所有。 女子也不见多喜,这价格的是到了极限,她美目微挑,道:“公子真的决定了?” 许半生再度下了下决心,道:“就这个!姑娘你赶紧的,我怕我后悔!” 女子急忙取下那艘飞舟,一边递给许半生,一边道:“这飞舟我们浪遏轩质保五十年,五十年内,只要不是人为损坏,在各地的三级集市任何一家浪遏轩分店之中,都可以免费维修,超出五十年后也只是收取成本费用。四百八十万,公子爷,您真是捡到了,说实话,若非公子的风度将小女子迷住了,这飞舟没有六百万都难以成交。” 许半生暗运真气,从钱囊之中分出五百枚上品灵石,取了出来,从中数出二十枚,将剩下的递给女子,随即急忙别过头去,似乎也是极舍不得这些灵石一般。 “一共就从师父那儿讨了五百枚上品灵石,这一下子就只剩下二十枚了……” 女子点了点灵石数目,道:“多谢公子爷惠顾。” 许半生将飞舟收起,然后又从那二十枚上品灵石之中取出两枚,放在女子面前:“我也多谢姑娘成全,区区小礼还请姑娘笑纳。” 那女子掩口而笑,心道到底是没,这公子虽说身家不丰,可出手依旧是豪绰的很,随便一赏便是两万灵石,而她卖出这艘飞舟,店里给她的提成也就是这个数而已。 “小女子多谢公子爷的赏,公子爷还要不要的?” 许半生苦着脸道:“我身上就这点儿灵石了,还得留作飞舟驱动之用,哪还别的,就算是个飞车的轮子只怕都了。” 女子吃吃笑着,道:“公子爷真是个趣人儿。” 又随意调笑了几句,许半生离开了浪遏轩。 时间尚早,许半生找了家客栈开好房间之后,便出门继续闲逛。 先在客栈附近的一家酒楼之中要了两个小菜,又要了一坛酒,大概听了听其他客人的聊天,也没什么新奇的事情,吃完之后,便又回到街市之上。 边上便是一家店铺,和其他店铺灯火通明不同,这家店显得昏暗无比,许半生反正是闲逛,便迈步走了进去。 店内也没人招呼,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角,对着一盏昏暗的米粒珠,手里却是拿着一把酒壶,正自斟自饮,半生进来,丝毫没有迎客的样子。 许半生也不介意,只是随意的柜台里的东西杂乱无章,加上店主这态度,也难怪乏人问津。 “唷,来人了?很多东西都压在底下,随便翻。”那男人终于开口,说完也不起身,继续喝酒。 许半生也是无语,但却突觉眼前一亮。 916.第916章 幽冥秘辛 一片并不起眼的羽毛夹杂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之间。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更新最快的小说 羽毛略微带着点儿暗红色,若是光线能够明亮一些,想必会显眼的多。可在这昏暗的灯光之间,这暗红色反倒让羽毛显得更加破败,就像是从随便什么野雉身上扯下的一根毛,吐露着陈旧的气息。 可是,许半生却能毛之上有一股淡淡的流光间或闪现,略微不注意,便会将其忽略。若不是这东西在许半生脑中被勾画过无数次,许半生只怕也很难注意到这一大堆有用没用的东西之间,竟然会有这样一根羽毛。 伸出手,许半生抓住了那根羽毛,触手冰冷,极重,飘飘的羽毛却仿佛镔铁打造一般,沉甸甸的压手。 许半生估了一下,这羽毛至少也有数十斤重,而且冰凉砭骨,若非许半生习惯了寒铁软剑的寒意,还真有些难以适应。 压抑住心头的喜悦,许半生将羽毛托在手中,仔细观瞧,终于确定了这根羽毛就是他一直都想要找到的妖鸾朱羽。 在黑市之中,遇到天工开的时候,许半生央求天工开帮他重新炼制一个壶中乾坤的壶盖,天工开给他开了一张单子,上边有诸多材料,其中之一,便是这妖鸾朱羽。 那么多的材料,若非许半生遇到天外来客温蓝山,只怕百年之间都未必能凑齐。那些材料恰好在温蓝山所在的世界之中并非珍贵之物,温蓝山便帮助许半生将那张单子几乎凑齐,只缺两种材料。其中之一便是这妖鸾朱羽,另一种则是不二沙。 原本许半生托黑市里那个客栈掌柜帮自己寻找这两种材料,可后来发生意外,导致了黑市崩塌,那个客栈掌柜都不知道是否还活着,自然也就失去了希望。这些年许半生在太一派一心修炼,也没什么机会出外寻找,以至于十年时间过去了,炼制壶中乾坤壶盖所缺的两种材料一直也还是缺少这两种。 可没想到,今日却在这不起眼的小店之中发现了。 反复确认之后,许半生拿着妖鸾朱羽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微微欠身施了一礼,客气的问道:“掌柜的,您好,请问这妖鸾朱羽索价几何?” 那男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抬起头半生一眼,连朱羽一眼,道:“你倒是也实在。既然你也知道这是妖鸾朱羽,一百万灵石吧。” 许半生一呆。 原本听到男子前半句,似乎觉得他不会漫天要价,他之所以说许半生实在,是因为许半生直接说出妖鸾朱羽这四个字,而并没有故意说什么这根羽毛然后趁机压价。按照常理,既然点明许半生实在,男子也应该开一个不算离谱的价格,可他这报价,少说也是妖鸾朱羽行市价格的数倍,何止是漫天要价,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许半生尴尬一笑,道:“掌柜的真会开玩笑。” 那男子又喝了口酒,斜着眼睛半生,啧巴啧巴嘴,厚厚的嘴唇上满是油腻,桌上也还剩着不少肥腻的肉类,男子道:“觉着不值这么多灵石?没错儿,妖鸾朱羽市面价格绝超不过二十万,可谁让你一眼就呢。这玩意儿,至少千年以来都是有价无市,关键是找不着啊。你要是一千年前来问,我就给你说个十五万,你把灵石一扔,然后拿走这玩意儿就得了。可现在不同,妖鸾几乎灭绝了,那该死的茕后,没事儿非要拿妖鸾当拖车的,还不许别地儿出现跟她相同的座驾,这些年来,把中神州本就不多的妖鸾杀的只剩下她家那几只,下了蛋也是绝不外流,下的多了她煮着吃。我这妖鸾朱羽还是趁着跟她喝酒的时候,从她座驾那九只大鸟身上生拔下来的,好险没被茕后发现。那女人真正是不讲理的,要是被她发现可了不得。现在被你小子,你说我冒了那么大风险弄来的东西,是不是该找你多要点儿灵石?” 许半生摇了摇头,也不言语,直接把妖鸾朱羽放在了男子面前那糊着厚厚一层油的桌面上,道:“掌柜的真会说故事,但是这故事虽精彩,却也不值这么多灵石。朱羽您留着吧,或许哪天茕后知道了您说的故事,真的会来找您喝酒。” 说罢,许半生转身就走,茕后是跟剑神白亦之齐名的返虚大能,眼前这位中年男子虽然也是化神境界,蜗居在这不起眼的店铺之中的确有些古怪,可怎么着,他也够不上跟茕后这样的强者有交情。若说是曾经帮茕后赶车或许许半生还能相信几分,跟茕后喝酒?这天底下一共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资格。 男子一拍桌子,怒道:“嘿,小子,你是说我在吹牛?” 许半生停下脚步,转过身那名男子,也不说话,转身又要走。 店门咣当一声关上了,那男子大叫道:“不行不行,你给我回来,咱俩好好说道说道。这朱羽你要不要都不打紧,嫌贵你还价就是,可你不该说我吹牛编故事。想我……”说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男子又中断了话头,道:“反正我不是吹牛,想当初我与那茕后……唉,不说也罢。总之,这鸟毛就是我从那些大鸟身上拔下来的,每只鸟我都拔了一根毛,拔完就跑了,快一千年了,我再也没敢在茕后面前露一小脸儿。” 许半生无奈转身,名激愤不已的男子,道:“掌柜的似乎只有化神修为,一千年?” 男子跺着脚,瞪大了双眼,道:“你小子又在说我吹牛?” 许半生撇撇嘴,似乎在说,难道不是么? 男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酒,满身酒气,道:“你小子眼力倒是不错,先是发现了一大堆破烂里的妖鸾朱羽,后是只有化神修为。可是,你以为我不能返虚么?不是我吹牛,要想返虚,我几百年前就能!只是这飞升通道已经关闭,我若停在化神期,不敢说永世活下去,少说也能活个五千年八千年的,入了返虚,就只有三千年的阳寿。小子,你说说成你,你如何取舍?” 许半生再度无语,笑道:“前辈别拿晚辈打镲了,化神阳寿千五,凡我修仙之辈何人不知?且前辈说了返虚也才三千年阳寿,何来五千年八千年之说?” 男子更怒,指着许半生,道:“你小子也是下过幽冥之人,不知道生死簿可以改么?可是生死簿上,只有化神以下,一入返虚,幽冥也管不了。我不入返虚,无非麻烦点儿,每隔个两百多年就下一趟幽冥抓个小鬼儿让他帮我改阳寿,五千年八千年也只是等闲。可入了返虚,就不入幽冥之内,除非飞升通道重开,否则断然只能活个三千年。我今年已经两千七百多岁,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唬你?” 许半生大惊,倒不是这男子说他两千七百岁,而是因为男子竟然能下过幽冥,且还知道可让鬼兵修改生死簿,并且话语之间,隐约透露出生死簿每次修改都很难超过三百年。 “你小子别那么吃惊,下过幽冥的人也不少,只不过像我这样苟且偷生者寥寥无几罢了。可是我就是不想死啊,既然飞升无望,我在人间也是逍遥,实在是舍不得这杯中之物,啧啧……”男子说话间,又是连续喝了几口酒,显得醉眼迷离。 许半生这才正色道:“前辈怎知我下过幽冥?” “区区金丹,能下幽冥,又非鬼修,你也算是天纵奇才了。你怎么不知道下过幽冥之人身上自有一层地藏之气么?你师门前辈没跟你提起过?” 许半生皱皱眉,这却是他从未知晓的,不由问道:“还望前辈指教。” “指教个屁,想那地藏冥王曾在幽冥之中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这话你总听过吧?” 许半生点点头,男子又道:“地藏冥王法力无边,为免阳间之人出入幽冥,以用浩瀚法力在幽冥之中布下结阵,阻止了大多数修仙者进入。可再强大的结阵总也能绕开,是以他便以其地藏冥气遍布十八幽冥,只要是非神非鬼进入幽冥,身上便永远带着地藏之气,绝对摆脱不了。你修为尚浅,自然地藏之气,待你金丹化婴,便能了。只是你竟然不知道这事儿,倒是有些古怪。” “这岂非是在修仙者身上造下记号,若地藏冥王追究起来怎么办?前辈又岂能一次次的下去幽冥令鬼兵修改生死簿?” 男子不屑的撇嘴,又灌了一口酒,说:“都说了飞升通道没了,地藏冥王早已不知去向,如今的幽冥,连十殿阎罗都只剩下了一个轮回殿主,他是绝无法离开的,否则世间轮回绝对大乱。其他人来了,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问题,怕他个蛋!” 许半生心中骇然,心道这又是偶然的发现,不过似乎这事儿哪怕是在幽冥之中,也是绝密,至少那些鬼兵就不知道,否则连地藏冥王都不见了,那鬼兵又怎么会把许半生当成仙庭来使? “你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真是让人不明白,你到底何门何派?你师门长辈怎么敢让你糊里糊涂的跑到幽冥那种鬼地方去?” 许半生只觉得自己有太多需要好好消化的东西,这妖鸾朱羽价格也太过离谱,便拱拱手道:“晚辈只是误闯,前辈继续喝酒,晚辈告辞。”(. ) 917.第917章 敲诈 男子见状,急忙叫道:“嘿,小子,你怎地忒的不通情理,都说了我漫天要价你就地还钱了,你小子连价都不还,是拿我老人家寻开心还是怎地?” 许半生一边往外退一边说道:“前辈所言耸人听闻,晚辈我还是少听些为妙,省的知道太多对我修行反倒成了阻碍。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男子一愣,随即道:“你不想听?好好好,那我们便说说这妖鸾朱羽的事情,你觉得价太高,你给个价。” 许半生为难道:“前辈索价太高,晚辈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价不还也罢。” 男子见许半生已经打开了门就要跑出去,一伸手,一股巨大的摄力顿时让许半生动弹不得。 许半生的实力已经算是逆天的了,可跟化神相比,还是微不足道。 男子沉吟道:“这小子不着急要这鸟毛啊,也罢也罢,你给二十万灵石,这鸟毛就归你了。” 许半生顿觉满头黑线,这男子,还真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开了个天价竟然只是以为许半生急需妖鸾朱羽打算黑他一把,现在见许半生似乎真的不想要了,自己就打了个两折,许半生估摸着要是自己再跟他磨叽磨叽,估摸着有十万灵石也就拿下这跟妖鸾朱羽了。 刚想开口,男子却又道:“你小子可不许觉着我没钱喝酒了,所以打算再压我的价啊。我堂堂化神大圆满,可谓是半步返虚,若非贪恋这杯中之物,岂能在这里守着这么个小店铺。你既想要这鸟毛,二十万灵石,一个都不许少。若是你不买,你就是存心消遣我老人家,就算是这集市的市长出来保你,你也得给我个交待。” 许半生更是满头黑线,男子这是要强买强卖。 不过二十万灵石,价格也还算是公道了,这东西且不说好找不好找,即便是再遇见,只怕少了十七八万也拿不下,倒是不如省些事让这男子多点儿酒钱了。 而且,许半生也知道,这里乃是三级集市,市长充其量也就是个化神,跟眼前这位比起来,只怕是多有不如。虽说集市里不允许任何强买强卖的行为,可谁能约束的了这种老妖怪?化神活了两千多岁,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现在被他威胁,许半生也唯有乖乖掏钱的份儿。 取出二十枚上品灵石,许半生小心翼翼的递到男子的面前,男子倒是大气,一把抓过灵石,哈哈大笑,顺手把妖鸾朱羽扔给了许半生。 “终于又做成一笔买卖,哈哈,现在有钱了,还谁还敢不卖酒给我!” 许半生无语,这一路,一连遇见三个老妖怪,白亦之就不说了,飞升以下第一人,竟然要强收许半生为徒,出尘脱俗,可行为着实有些疯癫。老头子表现的就已经疯疯癫癫了,一介返虚竟然把整个集市当成赌注输给了别人,甚至把自己都输了出去,更是疯癫。 这一位贪恋杯中之物,竟然就为了喝酒而不入返虚,每隔两百多年就跑去幽冥逼着鬼兵篡改自己的生死簿,这等疯癫行为,着实还在之前两位之上。 以前跟元婴打交道都已经让许半生战战兢兢了,这一路倒好,遇见的都是返虚。眼前这位虽然不是返虚,但恐怕来个返虚初期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跟返虚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差别了。 “现在晚辈可以走了吧?”许半生将妖鸾朱羽收好,心里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但却又怕眼前这位疯疯癫癫的家伙不让自己离开。 那男子挥挥手,许半生如蒙大赦,急忙走了出去,可突然又觉得身后一股巨大的摄力,身体不由自主的又被拖回了店铺之中。 许半生苦着脸道:“前辈,咱们已经钱货两讫了,您又要作甚?” 男子懒洋洋的说道:“我虽然有了灵石,但是前些年佘了不少的账,要是自己出去打酒,这二十万灵石只怕也所剩无几。你拿着我这酒壶,去给我打些酒来。” 手中的酒壶缓缓飞向许半生,悬于他的眼前,许半生无奈只得伸手拿住了酒壶,可那男子丝毫都没有给他灵石的意思。 这就是赤|裸裸的敲诈啊,毫无疑问,这打酒的灵石也要许半生掏腰包了。 无奈之下,许半生只得照办,抓住了酒壶这才离开了这家店铺。 甚至有心直接离开了,可想想对方是个半步返虚,自己若是偷跑,对方很难不发现。只得无奈的找了一家酒馆,呈上酒壶,让店里的伙计把酒壶打满。 可酒馆里的伙计一见这酒壶,便道:“这是那无名黑店里那人的酒壶吧?” 许半生暗忖,少不得是那男子在这酒馆里也有欠账,他赶忙道:“正是那位前辈的。” “你知道他欠了我们酒馆多少灵石么?前账未清又来打酒?” 许半生抱抱拳,道:“我只是答应帮那位前辈打酒,欠账之事,道友还是自去找他吧,这我可管不了。” 伙计瞪了他一眼,道:“那老家伙,无耻的很,欠了灵石就再不来了。你若是不肯帮他清了欠账,这酒我是不会卖给你的。没办法,这也是掌柜的吩咐。酒壶你拿走……”说罢,他将酒壶扔给了许半生,见许半生真的打算离开,便又说道:“你不用去试了,集市里估计没哪家酒馆他没挂着账的。仗着他修为高,租了店铺不但不付租金,就连此地市长也奈何不得他,只能对其忍气吞声。你若是不打算帮他还账,你能打到一滴酒才奇了怪了。” 许半生收好酒壶,客客气气的问道:“那我若是不用此壶装酒,只是自己要个十坛八坛,道友可能卖给我了?” 那伙计一愣,随即明白,但却不屑的说道:“十坛八坛?卖给你又怎样?你以为这酒壶里能装多少酒?这位公子,我是被他讹上了,你真买个十坛八坛酒,只怕都装不满这酒壶的底。他这酒壶,内里可是乾坤极大,装满一次,少说也得千余坛酒。你即便不拿出这酒壶盛酒,一下子要那么多的酒,你以为其他酒馆里的掌柜和伙计都是傻子么?我劝你啊,还是别费事了,既然被那老东西讹上了,就认倒霉吧。他在我们店里欠的灵石还算少的,不过区区一万多而已,你要是去了其他酒馆,少说也在数万。” 许半生愕然,心道还真是被那家伙讹上啊,就算是最便宜的酒,也得十几个灵石一坛,这要把酒壶装满,岂不是得上万灵石? 想了想,许半生也就放弃了,让他满城每个酒馆都跑一遍,然后一家要个十坛酒,最终凑满一整壶,他还真是懒得去费那个神。那男子口中就没什么实话,什么叫做他来买酒先要还账,手中灵石就所剩无几了?只怕是他一出门,人还没走进任何一家酒馆,其他酒馆就已经闻风而动了,到时候,那二十万灵石,怕是连还账都不够。 叹了口气,许半生道:“也罢,你先查查账,共欠你们多少?” 伙计哈哈一笑,道:“不用查,一万三千多灵石,掌柜的说了,若有人替他销账,并且继续在我们酒馆买酒,零头抹去,给一万灵石就行。公子您是怎样?” 许半生道:“那就把这酒壶装满,一共多少灵石?” “承蒙惠顾,五万灵石。一万是销账所用,剩余四万,是那老东西的酒钱。别赖又没钱,喝的酒必须得是四十灵石以上的,孬酒还不肯喝。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个倒霉蛋……哦,公子我可不是骂你,只是难免感叹罢了。” 许半生也是无语,数出五枚上品灵石,递给了伙计,伙计这才笑容满面的去给他打酒了。 计忙碌的身影,许半生摇着头,暗道:算了,鸾朱羽的份上,就当是做善事了。一会儿回到店铺里,干脆再翻翻,万一不二沙也找齐了呢? 现如今,许半生也只能这样想了。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酒壶终于装满了,伙计笑容可掬的把酒壶递给伙计,道:“多谢公子。” 许半生也懒得多说,拿了酒壶就直奔那家店铺,一进门,直接把酒壶砸向那男子,道:“前辈真是好算计,不知前辈是否打算把这五万灵石还给我呢?” 男子接过酒壶,急忙拔出壶盖,深深的嗅了嗅,果然是他熟悉的酒味,顿时笑容满面,先咕咚咚灌了一大口,这才说道:“谈钱多俗,着华贵,又是年纪轻轻就达到金丹之境,想必也是出自名山大门,区区几万灵石,就当是我老人家与你结个善缘……” 许半生摆手道:“拉倒吧,晚辈可不敢跟前辈结善缘,本是做个公平的买卖都被您坑了五万灵石,这善缘您还是跟别人结吧,您这无底洞,百万灵石也填不满啊。” 男子这才显得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那你再在我店中没有合心意的东西,就当是跟我又做了几次买卖。” 许半生摇摇头,道:“晚辈正有此意。”说罢,也不去管那男子,自行在堆的乱糟糟的货品之中翻找起来。 找了半晌,着实也没什么可用的东西,岂止没有可用的?这男子的店铺之中,可谓是一多半都是垃圾,许半生简直怀疑这男子根本就是把其他店铺的残次品都搜罗来了,堆在这里愿者上钩。 那男子一边喝着酒,还一边问道:“小子,你是在哪家酒馆买的酒?” 许半生回头一眼,道:“前辈是想问我帮您清了哪家的账,您接下去手里有灵石,若是去其他店铺还账都不够,于是就打算在这一家店里买酒了么?” 被许半生揭穿了目的,男子也不觉得尴尬,只是一笑,道:“说破,方为清心之道。来来来,你告诉我那酒馆是哪家,我给你授道,传你修炼心得。就算是我补你这酒钱吧。” 许半生真想一鞋底揳在他脸上,可灵石已经花了,这男子显然是不可能还钱的,也只能无奈的走到男子身边的桌上坐下。 918.第918章 幽冥之谜 男子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破碗,脏兮兮的扔在桌上,拿着酒壶就打算往碗里倒酒。(..) “来,这也是你的灵石买来的酒,你也喝点儿。” 许半生碗,差点儿直接吐出来,再酒壶,心道你对着嘴喝了半天,再倒出来给我? 摇摇头,许半生自己取出了一只小碗,又取出一坛所剩无几的太白醉,道:“多谢前辈美意,可晚辈还是喝自己的酒吧。您手里那酒是我买的不错,可给了您就是您的酒,别待会儿喝完了您又像刚才那般强卖,让我给您酒钱。” 男子大怒,道:“我是那样的人么?” 许半生也不怕,只是道:“难说。” 男子举掌欲拍,但见许半生丝毫不惧,也只得悻悻的放下了手。 “算了,不跟你这种一百岁都不到的小子计较。小子,你今年到底多大?” 男子虽说实力堪比返虚,但毕竟自行放弃了返虚之境,境界不够眼力也就不如白亦之和老头子,大致半生不足百岁,具体的却来。 许半生随口道:“五十多岁。” 男子点点头,道:“后生可畏啊,五十岁便入金丹,比起我当年也是不遑多让。” 许半生心道我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我会告诉你么? 拍开了太白醉的泥封,不等许半生倒酒,男子便两眼放光:“好酒啊好酒……”伸手就想抢。 许半生急忙躲开,道:“前辈,不带您这样儿的,怎么还抢上了?” 男子尴尬的笑笑,使劲儿抽着鼻子,满脸沉醉:“好东西要与朋友分享……” 许半生不屑的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却警惕的将酒坛子拎在手中,道:“晚辈可不敢跟前辈交朋友。” “相逢即是有缘,道友你也不用太计较了。” 许半生无语,心道这家伙还真是完全不要面皮,见许半生的酒好居然无视他自己已经两千多岁,竟然腆着脸喊许半生为道友。 无奈中,只得说道:“我来给你倒,你不许碰这酒坛子,否则到你的手里,我只怕一口都喝不着。” 男子也不介意,拿起刚才那只破碗一口将碗里的酒喝完,指了指,道:“就这儿!” 许半生摇摇头,给他也倒了一碗,男子立刻就端了起来,现在鼻端闻了闻,满脸沉醉,似乎还没喝就已经被酒香迷倒了。 “前辈,以你的实力,返虚初期只怕都不是你的对手吧,不敢说纵横天下,可整个中神州,只要前辈愿意,任何门派都愿供着您这样儿的老神仙,何必蜗居此地?搞得自己落魄到连喝酒的灵石都要靠……这种手段?” 男子喝完了碗中的酒,指了指,意思是让许半生续上,然后才说:“你小子懂什么,我只是子还算合眼缘,加上去过幽冥,才告诉你我的事儿。以我的本领,自然走到哪里都有人孝敬,可是,我一千四百多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师门,这些年每隔两百多年就必定换个地方。你以为幽冥修改生死簿,能公告于天下么?真要是那样,大家都想方设法去修改生死簿,谁也不修仙了。等那时,中神州一群上万岁的老化神,这世界岂不是要乱套?” 许半生愕然,心道这也算是个理由,摇头道:“合眼缘就算了,前辈也只是辈去过幽冥,以为晚辈知道幽冥之中如今的状况,才会不小心说漏了嘴吧。” 男子又是尴尬的笑笑,又把一碗太白醉喝完。 “而且,前辈您离开师门,只怕也是假作战死吧?现在前辈在这中神州,恐怕连个身份都没有,所以才如此拮据?” 男子定睛许半生,等他给自己又倒上一碗酒,点点头道:“你这小子倒是聪明的很,不过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不想死,可飞升又毫无可能,幽冥的秘密,不这样还能如何?” “前辈就不想念师门的亲友故旧?” 男子叹了口气,又喝了一碗酒,道:“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仅存的几个只怕也没多少年可活。就算是剑神白亦之以及茕后又如何?强大到他们那种程度,终究还是无法重开飞升通道,眼没几百年可活了。小子,你以后可别学我,这样活着,也未必就逍遥自在。” “既是如此,前辈又为何如此苟延残喘?” “都说了是贪恋这杯中之物,终究是堪不破。而且我都已然如此了,那就尽可能的多活些年,世界上究竟是否有人能够重开飞升通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就再无遗憾,那也便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许半生听出这话里别有意思,似乎并不想说等到飞升通道重开之后男子打算迈入返虚然后飞升仙庭,而是他若能升通道重开就打算自绝,不由迟疑着问道:“前辈是说……” 男子摆摆手,道:“这些年我还没受够寂寞之苦么?真飞升上去,也不知那上边是如何景象,保不齐只是一个新的开始而已。而且,若是仙神真的与日月同辉,仙庭为何不见了?飞升通道都关闭了,也没见那些仙神出现啊。所以啊,我只是想知道这飞升通道是否还有重开的一天,而不是自己还存有飞升的念想。真等到那么一天,我只怕也就活够了。活得不耐烦,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 许半生心下戚戚然,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在这个男子浑浑噩噩的表象之下,也隐藏着一颗敏感脆弱的心。 又给他倒上了一碗酒,许半生道:“前辈给我说说幽冥中的事吧。” 男子斜着眼睛半生,道:“你方才不是说知道的越多,对你的修行会越不利么?怎么现在又想知道了?” “晚辈总归是下过幽冥之人,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古怪,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一些,只怕今后自己也会忍不住再入幽冥探查。可晚辈修为尚浅,不入元婴期也真是不敢胡乱下幽冥,时间难熬,干脆请教请教前辈。” 男子点了点头,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比起刚才那样都是一口喝干,现在也算是文雅的多了。 “那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化神大圆满,正一心冲击返虚。可没想到修炼出了岔子,肉身居然爆了。幸好还有元神,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假身,眼将近,便想到幽冥一前听说元神入幽冥,是很有机会在幽冥之中出任判官之职的。若能如此,也算是没荒废了我化神大圆满的境界。” 又是一口酒,男子完全进入到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男子的元神飘飘摇摇入了幽冥,可却见幽冥荒芜的厉害,飘荡了半晌也没见到一个鬼兵,不由便对幽冥产生了怀疑。但也不确定,毕竟他也不知道幽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游荡良久,男子条河流,河流之中散发出浓浓的死气,男子知道,那便是传说中的忘川河,河上横跨一座石桥,毫无疑问,这桥必然便是奈何桥。 奈何桥头不见孟婆,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孟婆汤。 男子迈步前往,可却发现奈何桥断,以他元神当然可以飘然过河,可若是普通魂魄,只怕根本过不得这奈何桥。 不过忘川河,又怎么去往轮回殿转世投胎? 男子正自奇怪,却听到身后脚步声音,他隐身一旁,终于来到幽冥之后的第一个鬼兵。 和许半生所见的场面是一样的,两名鬼兵押着一大队的魂魄,正朝着奈何桥走来。 男子两名鬼兵带着那些魂魄上了奈何桥后,一脚一个,将他们全都踹进了忘川河里,那些魂魄在忘川河中沉浮不断,一个个大口大口喝着忘川河的河水,随即奋力朝着对岸游去。 而那两名鬼兵,则是施展手段飞过了忘川河,一个个清点着从河里爬上来的魂魄,数目不错之后,他们又押着那些明显已经忘却了前世之事的魂魄向前走去。 男子这才明白,所谓孟婆汤正是这忘川河水,只不过以前肯定不是这么喝的,而是要由孟婆将河水打上桥来,过桥的魂魄逐一喝下之后再被送到轮回殿转世投胎。 悄无声息的跟上了那两名鬼兵,男子也来到了轮回殿。 鬼兵修为太低,根本发现不了男子元神的踪迹,可轮回殿主乃是十殿阎王之一,虽已不是正牌仙神也能调用幽冥之力,又岂能发现不了。 轻易的将男子的元神抓了出来,轮回殿主怒目呵斥,就欲动手将其元神消灭。 男子急忙道:“你敢杀我,幽冥如今破败的秘密就会天下皆知!” 只这一句话,就唬住了轮回殿主,而男子当时也不过是在赌一把而已,他并不确定幽冥真的出了事。 轮回殿主也并不知男子元神入得幽冥的原因,只以为是阳间也对幽冥的状况有所怀疑,倒是一时不敢动手,反倒是将男子请入到了轮回殿中,好生款待。 之后便是二人相互试探,男子也终于得知了仙庭不复存在,就连幽冥之中,地藏冥王也早已消失无踪,甚至十殿阎罗也只剩下了轮回殿主仍在而已。其实现在这个轮回殿主也并非从前的十殿阎王之一,当初的轮回殿主已经不见了,所有仙庭派来掌管幽冥的仙神都随着地藏冥王消失,现在这个轮回殿主,只不过是代掌轮回殿而已,说穿了,他也就是个修仙者,实力虽高过男子,却总归心存忌惮。 两人自然是勾心斗角,轮回殿主尚有底线,毕竟幽冥的现状是绝不容半点走漏,无奈只得跟男子做了个交易,每三百年帮他修改一次生死簿,盖因他的权限也就这么大,倒是跟那个鬼兵一样。 而男子也彻底知道了幽冥的现状,那就是再没有仙神,掌管幽冥之人已经换成了修仙者。 作为交换,男子要保守秘密,同时帮助轮回殿主修复了奈何桥。 919.第919章 庵摩罗山 三界之乱,究竟从何时开始,男子也是不得而知,不过这已千年来,幽冥的秩序在那位轮回殿主的治理之下,倒是恢复了不少,许半生之所以没能冥之中已无仙神,正是因为这一千年的治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 当然,眼前这名男子也是功不可没,他虽然得到了极大的好处,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意外,他便可以一直这般苟延残喘在世间存活,可他也没少帮那位代掌轮回殿的修仙者的忙。 许半生听到这些当然是大吃一惊,不过也只是吃惊而已,幽冥之中的状况,跟他这些年来所了解到的人鬼仙三界的情况多有重合,如今只不过是从这名男子口中得到印证而已,惊讶过后,很快恢复平静。 “仙庭确定倾覆了?”许半生喝了口酒,问到。 男子醉眼迷离,摇了摇头,道:“没有人知道,但从各种迹象来是如此。” 许半生点了点头,又问:“你告诉我这些,不会打算灭口吧。” 男子翻了个白眼,道:“我若有心杀你,还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发现你身上有地藏之气就直接动手了。我也就是每隔三百年去改一次生死簿而已,没受他们那么大的好处,帮那个老鬼重振幽冥秩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仙庭若仍在,人间的修士也翻不了天。可若仙庭不存,能杀到几时?除非飞升通道重开,否则这些事迟早要被修仙者们知道。早与晚,对我而言早就失去了意义。无非是三界大乱,修仙者攻入幽冥而已。到时候,上|门之间,和审判所,必然联手弹压,他们绝不会让幽冥大乱。最终的结局,也不过就是修仙者掌控幽冥,和仙庭掌控幽冥其实并不会有本质的区别。你已经下过幽冥,这些事你迟早都会知道,我告诉你,也不过是得以倾诉,你以为我这一千年来守着这样一个秘密,心里就好受么?”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致使三界大乱从现在就开始?”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男子又翻了个白眼,抱起酒坛,却发现酒坛里已经没有太白醉了,他皱皱眉头,指指空坛子,意思是让许半生再拿一坛酒出来。 到这种时刻,许半生也懒得去跟男子计较些许的灵石了,又取出一坛酒,男子拍开泥封,倒上一碗,美美的喝着。 “你若已臻化神期,我可能还有些担心,你才金丹而已,而且你最需要的便是平稳的时局。时局越是稳定,以你的资质,化神返虚都不在话下,即便是要出事,少说也是千余年之后的事情。即便我不说,这一千多年,难道你还发现不了?” 男子明显有些舌头发硬,酒意上头了。 许半生知道,男子所言不全是实情,其实他也已经知道,幽冥中的秘密,不可能永生永世的瞒下去,迟早有一天是会被揭穿的。 他说的也不错,最终的结局无非是上|门和审判所联手弹压,务求维持幽冥不能有事,否则轮回一乱,九州世界倾灭也就在眼前不远了。 但是,想要达到这个过程,却绝不像男子所言这般轻松,必然有一个长期的镇压和反弹的过程,中神州大乱一段时间,几乎是免不了的。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修仙者陨落,才能最终换来一个人世间和幽冥界的平衡。而且,若是始终解决不了飞升通道的问题,依旧会出乱子。 盖因到那时,再无人愿入返虚,而化神期的强者几乎就是不灭之身,届时就连生死簿都掌握在修仙者手中了,当然会不断的为化神们修改。这个世界承受不了越来越多的化神,而且化神也会有私心,他们会为自己的亲人修改生死簿,几千年乃至上万年内或许无忧,可等到化神的数量积聚到这个世界所无法容纳的地步之时,大乱就将真正的开始。 所以,想要解决三界之间的问题,唯一的出路仍旧是重开飞升通道,否则,九州世界要么沦为地球那样再无修仙者的世界,要么就彻底灰飞烟灭从虚空乱流之中除名。 许半生没有那么大的豪情壮志,他所想所愿不过是给林浅等人重新一次再世为人的机会,他已经知道幽冥之中无能为力,他的目标就只能是重开飞升通道,或者离开九州世界,穿越虚空乱流进入到另一个飞升通道仍在的世界。 无论哪一种,都是任重道远,重开飞升通道近乎不可能,而穿越虚空乱流,即便是许半生已经认识了外世界的来客,只怕也难于登天。 “剑神白亦之有可能重新打通一条飞升通道么?”许半生问男子。 男子抬起头一眼,道:“或许吧,但希望很小。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传说,说是若有人能同时修成九道剑意,便可重开飞升通道,可他也只剩下几百年的寿命了,还差两道剑意。一千年前他就修成七道,如今是寸步不前,你说这可能性有多低?茕后跟他虽然不对付,但在打开飞升通道这件事上,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他们二人冥思苦想这么多年,也没能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茕后也说,唯一的希望就在白亦之身上。你说说没有可能?” 许半生听得明白,其实这名男子的意思就是没有可能。 许半生终于知道,为何白亦之己之后会如此激动,圣灵根是从未出现过的存在,那么正一仙身就意味着所有灵根之中最强,白亦之的资质都不如现在的许半生。他情知自己剩下的这几百年也绝无可能修成九道剑意,而即便是修成了九道剑意也未必就一定能重开飞升通道,可至少有机会,白亦之不止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九州世界的未来。 可即便如此,现在的许半生也绝不会另投他门,太一派跟他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许半生始终相信自己的未来就在太一派。关键在于许半生的灵根还在成长,哪怕是终有一日必须投在剑神白亦之的门下,那也要等到他拥有了圣灵根之后。在此之前,他绝不做其他的考虑。 经醉意盎然的男子,许半生甚至有一种再下一次幽冥的想法,不过前思后想,他还是决定放弃,以他现在的实力,下幽冥实在是九死一生,不是每次都能让鬼兵将其视为大罗金仙巡查的,也并非每一个鬼兵都不知道仙庭如今的状况。 想了想,许半生找来笔纸,给男子留了一张字条,然后他便离开了这间无名小店,却并未回到客栈之中,而是沿着街道,一家家的酒馆走过去,一进门就问那个男子在这家店欠了多少灵石。 许半生身上还有四百多万灵石,这绝对算不上什么太大的财富,顶多也就是让他暂时无忧而已。那个男子沉迷杯中之物,只是在混吃等死,但许半生也从他的话语之中,解读出了许多内在的东西。 哪怕是为了回报男子将幽冥以及三界现状全都告诉了他,让许半生对此再无半点疑虑,许半生也觉得帮他还账这种事是值得的。 总额也并不算太多,低的只是一万多灵石,高的也就是三五万而已,几十家酒馆走下来,不到一百万灵石。 此前跟男子讨价还价许半生显得很心疼灵石,可现在,他却是花钱如流水,仿佛灵石只是普通的石头,一把把的送出去,两个时辰之后,终于帮那名男子彻底将他在这集市之中的欠账全清。 许半生给男子留下的字条,便是这个内容,告诉他自己已经帮他清了所有欠账,不用再整天躲在店铺之中不敢出门了。 天色刚亮,许半生便离开了集市,回身市的城门,许半生心中默默的说道:“前辈,暂别了,反正你的阳寿无穷无尽,我只要不入返虚理论上也可拥有无尽阳寿,希望三界平稳,幽冥之秘越晚被泄漏出来越好。他日再见之时,只希望已经找到重开飞升通道的法子。” 说罢,许半生驾乘飞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清晨的雾霭之中。 飞出去足有千余里,许半生才取出了那艘飞舟,放入灵石驱动起来,设定了航线,直奔那烂陀寺而去。 这一飞,便是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设定的航线已经到了尽头,距离那烂陀寺也只剩下不足五千里的路程。 对于太一派这样的小门小派而言,门派方圆数百里之内出现外人基本上就已经可以侦察到了,许半生估计,以那烂陀寺这般上|门,五千里他们也就有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出现。若是驭剑飞行,估计那烂陀寺的和尚们还不会太当回事,可若是乘坐飞舟,对方只怕多有提防。 收了飞舟,许半生又换上了飞剑,一路飞向那烂陀寺所在的庵摩罗山。 五千里的路程,对于如今的许半生来说,驭剑只需不到一日的时间。 十个时辰之后,许半生已经来到庵摩罗山的脚下。 仰头望去,庵摩罗山其高不见,千丈以上便皆在云彩之间,越是往上云彩越浓厚,超过五千丈许半生也了。 放眼望去,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绵延而上,山门距离山脚足有三千丈的落差,路程更是超过万丈。 虽说是入了山门才算是那烂陀寺的范围,可许半生却不敢有丝毫的僭越,老老实实徒步沿小路走了上去,脚程虽快,也足足走了三四个时辰,这才接近了山门。 此时正是清晨拂晓,两个光头小沙弥正拎着大笤帚在山门处清扫,许半生拾级而上,两个小沙弥半生,纷纷停下手中笤帚,对着许半生深施一礼,口中道:“施主早。” 许半生也忙还了个佛礼,道:“两位小师傅好,在下许半生,乃是太一派的弟子,与贵寺了凡乃是旧识,途经宝地,特来拜访,还望两位小师傅予以通报一声。” 那两个小沙弥听罢,顿时吓得直接扔掉了笤帚,对待许半生也再不是对待普通修仙者的模样,而显得极为尊重。 920.第920章 明王二经 许半生本是金丹真人,那两个小沙弥只不过是炼气期的弟子而已,这已经是极大的差距,若非许半生是到了那烂陀寺的地盘上,这两个小沙弥第一句就是要称他为前辈的。.dt. 这当然不是什么重要的原因,许半生修为再高,也只是他们听都没听说过的小门派,关键在于许半生说他与了凡乃是旧识,而这两个小沙弥和了凡之间,乃是天堑一般的差距,他们喊了凡一声师祖都算是占了了凡的便宜,如何能够不惶恐? “前辈乃是了凡师祖的朋友?” 许半生点了点头,他也猜出了凡在那烂陀寺只怕辈分很高,但也没想到能高到这样的程度,竟然一说了凡的名字,就能让这两个小沙弥如此诚惶诚恐。 “本该让前辈直接进山,可小僧不敢违背师门长训,还望前辈稍候,小僧进去通秉一声。”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有劳小师傅。” “不敢,不敢。”小沙弥说罢,掉头狂奔,一路飞快的朝着山上而去。 而另一个小沙弥,则是尴尬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招呼许半生,只得先在山门外的一块巨石之上清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又反复用自己的僧袍掸拭,这才说道:“前辈您先坐一会儿,我师弟去去就来。” 许半生含笑坐下,道:“小师傅不必管我,只管修你的早课,若是因为在下耽误了小师傅的早课可是不好。”他知道,清扫山门,是这些小沙弥的任务,他当年在太一派外门虽然没有类似的经历,可那是因为他在太一派内门心目中乃是绝世天才的缘故,同门的师兄弟没少被打发去各种劳作,若是耽误了那是要受到惩罚的。 小沙弥唯唯诺诺的又开始清扫山门,许半生也便在巨石之上,盘腿闭目,干脆修炼一会儿。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小沙弥领着几个僧人奔跑下山,领头的是一名筑基七重天,见到许半生,也是行晚辈礼,唱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僧可居,拜见前辈。” 许半生也还了个礼,道:“在下许半生,乃是太一派弟子,与贵寺了凡乃是至交,途经贵宝地,特来拜见。” “原来是太一派的前辈,不知前辈见我了凡师祖,可有何事?” 许半生皱了皱眉头,这和尚气,可着实是有些拒他于门外之意,不过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自己自保名号乃是太一派这种小门小派,即便是金丹真人,可对方估计根本就没听说过太一派。而了凡在那烂陀寺也是辈分极高,就连这个筑基七重天也得喊一声师祖,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见的。 了凡前些年在外云游,少不得结识了不少人,在这个和尚许半生既然知道了凡是那烂陀寺的出身,想来打打秋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当山门处的小沙弥去禀报之后,他甚至想都没想过要去惊扰了凡,自己就直接出来准备打发许半生离开了。 这也算是人之常情,许半生便笑了笑,说道:“倒是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在下与了凡一见如故,结为了异姓兄弟,说好相互拜访,如今欲去往剑气宗,途经贵寺,便想践当年之约。” 许半生想的是报出自己和了凡曾经结拜的事情,对方无论如何也该相信这是真话,自然就要进去禀报,只要了凡知道自己来了,绝无不见之理。 可是,那和尚听罢,却是哈哈一笑,道:“前辈可知这里是何地?” 许半生皱皱眉,道:“庵摩罗山那烂陀寺,小师傅你若是不信在下所言,只需禀报了凡知道便可。” “哈哈哈,既是施主知道这里是那烂陀寺,了凡师祖在我派又是辈分极高,随便来个人说要见他,我便进去禀报,你当我那烂陀寺是什么?” 刚才还称许半生为前辈,可现在直接喊上施主了,显然是根本就不相信许半生的话。 “太一派诚然乃是小门小派,小师傅也不该心存轻慢之意,若是让了凡知道你慢待与我,只怕你担待不起。速去禀报!”许半生突然一喝,金丹威压顿时释放无疑,那筑基和尚蹬蹬倒退两步,脸上显出怒容。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那烂陀寺放肆!施主我劝你休要猖獗,否则,连累你整个门派,实属不智!”说话间,那和尚竟然拔出了齐眉棍,横于胸前,显然是许半生再敢有任何举动,他就要跟许半生动手了。 许半生虽知道这是上|门的通病,但他何尝遭受过如此侮辱,顿时剑眉一竖,朗声高喊:“那烂陀寺,果然是好高的门槛。了凡,贵寺门槛太高,并非为兄我不尊当日之诺。也罢也罢,贵寺高远,我等小门小派之人高攀不起,就此别过!”说罢,剑光一闪,许半生立于飞剑之上,径直下山而去。 本也就是心中不爽才会有此举动,许半生觉得反正自己都离开了,对方也不至于如何,可没想到,他在山门之外便开始驭剑飞行,却让那筑基和尚心生不悦。主要还是刚才他释放威压,给了那个和尚一个难堪,他仗着自己乃是那烂陀寺的弟子,平日里别说是金丹,就算是元婴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这天地之间,敢得罪那烂陀寺的修仙者屈指可数。 现在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翻脸的借口,顿时双脚在地上重重一踏,身躯飞起,手中齐眉棍直指许半生。 “好贼子,竟敢在我山门以下驭剑,你这是不把我那烂陀寺放在眼里,吃我一棍!” 棍影形成一道扇面,重重的砸向许半生。 许半生在空中猛然转身,剑眉拧起,心里也是对这和尚极其不满了,而且对方先动了手,许半生顾不得了凡的面子,寒铁软剑顿时出现在手中。只是随手一挥,金丹的实力彰显无遗,又岂是那筑基七重天的和尚能够承受。 棍影砸落一半,便被许半生的剑气扫的荡然无存,剑气余威,轰在那和尚身上,直接将其从半空中打落。 和尚落在山门之外,口吐鲜血,这还是许半生手下留情,若非如此,只这一剑,就能要了这和尚的性命。 也知道动了手就一定走不掉了,许半生干脆按落剑光,直接闯入了山门之中。 身后那帮筑基炼气的和尚又怎么追的上他,但是他们很快传信上去,头顶云雾之间,顿时洪钟之声响起,护山大阵也是顿时一变,许半生眼前虚影连动,他也急忙停下脚步,他知道这是阵法在运转的缘故。 上|门的护山大阵绝非太一派所能比拟,此地大阵,不光有防御之功,还有主动攻击之效。 许半生只见眼前一道黄光闪现,霎时间变得金光灿灿,他急忙一剑袭出,剑光与那金光在空中发出撞钟般的声响,许半生这才那金光竟然是一口巨钟。 巨钟虽被许半生一剑之威所挡,可依旧朝着他笼罩而来,许半生连出两剑,也只是延缓了巨钟之势,最终还是被扣在了钟口之内。 四壁绽放金光,许半生个个镌刻在钟壁之上的梵文,耳旁也听得梵音佛唱,脑中不禁微微一震。 钟外,刚才被许半生一剑打的吐血的筑基七重天,此刻却是遥指这口巨钟哈哈大笑:“不知所谓的狂徒,自以为自己结了丹就如此狂妄,殊不知我那烂陀寺随便一个筑基都能和许多门派的金丹打个平手。现在你触动我寺护山大阵的梵钟,我如何猖狂!” 正说话间,他只见那口巨钟竟然晃动了几下,心中不免也是一凛,但巨钟很快又稳定下来,和尚这才放了心。 许半生连续攻了几招,虽然在巨钟之上轰下不少碎渣,可很快那巨钟又恢复如初,许半生知道,这绝非蛮力可以打破。 观察着周围的梵文,许半生很快分辨出这乃是一篇《金光明王经》,也就明白了若是长久出不去这口巨钟,结果必然是在金光之下化为脓水的下场。 许半生淡淡一笑,口中顿时念动梵文,佛经他在地球上的时候就已经熟读,也知道金光明王经可用何种经文对抗。 一串串诘屈聱牙的经文从许半生口中念出,他如今已是金丹之身,开口便是真言,无需再用真气加持。念动的本又是佛门宝典,口中经文瞬间化作一个个金色的文字,对抗着巨钟之内的《金光明王经》。 许半生所念的经文,乃是《大孔雀明王经》,与《金光明王经》本属同源,但明王本就是孔雀,许半生这篇经文之威,犹在《金光明王经》之上。 很快,巨钟之内的经文金字便被彻底压制住,许半生口中却仍旧源源不断的涌出金色的梵文,顶在了巨钟之中,竟然将巨钟缓缓抬起。 山路上的和尚们目瞪口呆的钟竟然缓缓升高,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快,巨钟便已经离地一人多高,许半生平静的从钟口之下走了出来,双手轻轻一推,便将那口巨钟推倒在一旁。 巨钟倒地,发出轰然巨响,绵长的钟声回荡在庵摩罗山之上,久久不散,悠远宁静。 “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坏我金光钟……”那筑基和尚指着许半生,声音里却有些哆嗦。 许半生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贵寺只能欺负别人,还不许别人反击了,这就是你的道理?”说罢,抬头聚声,许半生竟然施展出佛门弟子才会的狮子吼之功,高声呼喊:“了凡,这便是你们那烂陀寺的待客之道?想当日你在我师门之时,又是受到如何的款待?上|门之首,果然是不好进啊!” 刚才许半生大声呼喊的时候,那烂陀寺之中便有人听到,只不过那人还在去禀报的路上。 他原本想着许半生纵然是了凡的朋友,也冒犯那烂陀寺的尊贵,是以觉得以护山大阵的金光钟给他一些教训也好。 可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如此轻易的便破了金光钟,再次大吼,此人终于觉得不妙,脚下不敢怠慢,飞快的朝着了凡所在的禅院而去。 921.第921章 借机找事 许半生的呼喊,许多和尚都听见了,一个个大惊不止,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也没有人敢如此冒犯那烂陀寺之尊,而且金光钟竟然也被对方破了,一时间,许多和尚都出了自己的禅院,直奔山门处而来。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了凡得知许半生来了,竟然还跟他的同门发生了冲突,心思单纯的小和尚根本就想不到其中那么多的曲折,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许半生吃亏。 取出金钹,了凡就要赶往山门,可禀报他的那个和尚,却一把拦住了他。 “师叔别急,您真的认识那位施主?”这个和尚乃是天王院的首座,也是了凡大师兄的弟子,虽是元婴期,却也要叫了凡一声师叔。 了凡急道:“那是我结拜义兄,岂能不急!” 元婴和尚一惊,但还是拦在了凡身前,道:“既是师叔的义兄,为何还擅闯我寺,这分明是没将我那烂陀寺放在眼里。师叔,不知您这位义兄乃是何方高人,又是哪座名山的门派?” “我义兄乃是太一派的弟子……哎呀,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义兄他前来访我,肯定人单势孤,本纪,你休要再拦阻于我,速速让开!”说罢,再不管本纪的阻拦,踏上金钹,一路疾飞直奔山门而去。 本纪凡身影,不由暗皱眉头。了凡如此着急,显然是对那个许半生极为重视,可不管如何,许半生这般擅闯山门,却也让本纪这个天王院的首座感到有伤颜面。虽说从了凡那里得知许半生出自一个叫做太一派的门派,这门派从未闻听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正常来说许半生是绝不敢在那烂陀寺放肆的,那么为何会发生冲突,其实本纪心中已经有数,定然是那烂陀寺的僧人拒不通报,双方言辞之上发生了冲突这才出现了这些事情。 可即便如此,那烂陀寺的尊严也不是一个区区太一派什么人能够冒犯的。 但是了凡如此急切,本纪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叔在寺中的重要地位,那是连方丈主持都极为宠着他的。只要是了凡护着许半生,只怕也很难追究。可不追究,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那烂陀寺自诩天下第一大派,别说是一个没听说过的太一派,就算是昆仑剑宗的人敢擅闯,也是要给对方一点儿教训的。 本纪稍加思索,便直奔他师父那里,也不说其他,只说许半生擅闯山门,可小师叔了凡一定会护着对方,请教师父该如何处断。 本纪的师父乃是化神真尊,而且是化神后期,即便是在人才济济的那烂陀寺,也是地位显赫。听到自己的徒儿所言,不由也是眉头皱起。他是了凡的大师兄不假,可也一向不满师父对了凡的宠溺,心里对这个小师弟早就有些不满。 稍稍沉吟,他便道:“你去擅闯我那烂陀寺山门,即便是贫僧的朋友,也是对我佛的大大不敬。”说罢,闭上双眼,井无波,可本纪却听懂了自己师父的意思。 当即袈裟一卷,脚下生出无限黄云,裹着本纪便朝着山门而去。 了凡一流金光,到达山门处时,只见许半生被寺中僧众团团围住,其中修为最高的也只有一名金丹,一时间倒是也不敢擅自对许半生动手,最主要是许半生竟然能从金光钟里脱围而出,这让他们甚为忌惮,所以才仅仅只是将其围住而已。 “兄长,您来了怎不让他们通传于我?!”了凡急急忙忙按落金光,见那些僧众还在围着许半生,急切的喝道:“你们还不散开,这是我结拜义兄,不得无礼!” 许半生凡,知道今天这事儿算是该结束了,但胸中仍有不平之气,便道:“你们那烂陀寺的山门门槛太高,我进不去。原本是要去剑气宗赴约,想着与你许久未见,便绕个道前来拜会。没想到……哼!这帮和尚大约是觉得我太一派门小户微,不配跟你们那烂陀寺的僧人做朋友,言语轻慢也就罢了,竟然还向我动手。若非念及你我兄弟情谊,我岂能留他活命!?” 了凡一听,纵然是再如何单纯的小和尚,脸上也是沉了下来。 “是谁轻慢了我义兄?!”双目如电,从来都是对任何人都笑脸相迎的小和尚,也终于散发出凛然的威势。 可居见状,顿时大骇,他哪想得到许半生真的是了凡的义兄,而且,了凡还对许半生极为尊重。 心里再如何不忿,双脚却已经战战不止,只是还不等他出来,一溜黄云便落在了了凡的身前。 “阿弥陀佛,小师叔何必动怒,有人擅闯山门,无论何因,始终都是我天王院的管辖。小师叔您暂且稍安勿躁,让小僧来了解一下情形如何?” 了凡见是本纪,也便点了点头,却是迈步朝着许半生走去,他心思单纯的很,哪里想的到本纪其实是来兴师问罪的。 而许半生听到这话,心里却是微微一咯噔,心说不好,这个大和尚似乎也是来者不善啊。 了凡走到许半生的身旁,笑着鞠躬道:“兄长在上,小僧有礼了。” 许半生却并不而只是抬起头,方的本纪。 本纪也是双手合十,口中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本纪,乃是本寺天王院首座,施主既是小师叔的朋友,缘何闯我山门?” 了凡急忙道:“本纪,我义兄本是以礼求见,可也不知是谁拒不通传,相反言语轻慢我义兄,我义兄无奈,这才闯了山门。义兄,是不是这样?”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在下修为低末,又岂敢闯那烂陀寺的山门。当时那个和尚不通秉也罢了,甚至言辞轻慢也罢了,我只说贵寺山门门槛太高,不敢再入,是以准备离开。可贵寺的和尚却是连走都不想让我走,竟然从背后偷袭于我,我这才还他一剑。而后触发了贵寺的护山大阵,冒出一口佛威凛然的巨钟来,幸好我还学过几本佛经,否则,岂不是要在这口巨钟之中化作脓水?那烂陀寺,赫赫上|门,今日我算是领教了!”口气越发的不好。 本纪微虚双目,对许半生也是更加的不满,双手再度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这是说你擅闯小寺山门,却是一点儿错都没有咯?” 也不等许半生回答,只是怒目瞪向可居,骂道:“可居,你好大的胆子,有客来访,你为何不报?” 可居吓得浑身哆嗦,跪在本纪的面前,战战兢兢的回答说:“首座前辈,弟子值守山门,这位施主要见了凡师祖,可毫无凭证。想我那烂陀寺乃是天下名门,如若每个人都跑来说要见师祖这般人物弟子皆去通报,那寺中岂不是要乱作一团?!可居多问了这位施主几句,他便不耐烦要走,临走前言辞不善,指责我寺怠慢于他,还将了凡师祖骂了进去。加上这位施主当时竟然意欲驭剑而行,弟子不忿,这才对其动手。还望首座前辈明鉴。” 本纪听罢,了凡,又半生,意思是你给个解释吧。 许半生也是有些火大,这本纪的倨傲态度着实让他愤怒,分明是要袒护那个僧人,许半生干脆冷冷一笑道:“知而不报,便是贵寺待客之道,在下领教了。强词夺理,毫无出家人戒心,在下也领教了。居高临下,自以为天下第一大派便可对其他门派以轻慢之状,还倒打一耙说我不耐烦,在下亦是领教了。贵寺轻慢,旁人还不能诉诸,凡诉诸便成了恶语相骂,在下更是领教了。山门之外,在下驭剑与否居然还要征得贵寺准允,否则便出手偷袭,在下更是领教的不能再领教了。也罢,理都在贵寺这边,前辈意欲何为,不妨直言吧!” 了凡见许半生恼怒,急忙解释:“大哥,他们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待我来教训他们。” 可本纪眉头一拧,大声道:“小师叔,本门僧众若有过失,也自有戒律院惩戒。您虽辈分极高,可也不能只听此人一面之词。他擅闯山门,无论如何都是冒犯之罪,你若如此回护,置我那烂陀寺颜面何存?” 了凡一呆,他没想到本纪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本就不善言辞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许半生冷冷一笑,道:“你那烂陀寺有颜面,天下万千小门派便不要颜面,哈哈哈,好大的道理。” 本纪怒道:“大胆狂徒,擅闯我寺山门,还如此强词夺理,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真以为我那烂陀寺是你可以随意放肆之地了!”说罢,他手中一晃,同样是一根齐眉棍,横在胸前,道:“施主口气不小,那也休要怨贫僧欺负你,若施主能过了贫僧这关,擅闯山门之罪可不予追究。但若施主无法过的了贫僧这关,师叔与你交好的份上,贫僧也不过分为难与你,你便在我佛坐下青灯礼佛一百年,算是赎罪吧!”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许半生心思一转,也大概猜出,自己的行为当然是触怒对方的一方面,可还有一层原因,便是落在了凡身上。了凡天才绝顶,在那烂陀寺想必是极为受宠,只怕早就有许多僧人对此不满。可平日里他们不敢如何,今日总算是给他们找到了机会,要借着自己,给了凡一个难堪。 只可惜了凡心思过于单纯,他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只是以为本纪固执,硬要抓着许半生擅闯山门这一点不放,哪想得到这是有人冲着他来了? 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自己拦在许半生和本纪之间,道:“本纪,义兄他并非有意冒犯,你若一定要惩戒与他,小僧愿代他受罚,在我佛青灯之下守戒百年!” 许半生暗叹了一口气,心道,傻弟弟,你这根本就是授人以柄,给了本就对你不满之人借口。不管今天这事儿怎么解决,一定都会有人参你几本,你还真是……单纯的让人无语啊! 第922章 圣僧觉意 本纪听罢,双眼猛然一睁,瞪圆了双目,道:“小师叔,我佛门弟子不打诳语,话可不能随便说。要┢┝┡┝看书┡” 了凡呆萌呆萌的坚持,双掌合十立于胸前,道:“阿弥陀佛,小僧愿代兄长受罚。” 本纪暗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刚想开口,许半生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了凡受罚,他抢在本纪之前说道:“这位前辈,请问在下何罪之有?漫说在下并无罪过,就算有罪,在下亦非贵寺弟子,即便要受罚,也轮不到你那烂陀寺定罪。那烂陀寺,虽位居十大上|门之,可你们如此,置审判所何在?今日之事,纵是要使在下受罚,也需上报审判所,由其裁定。前辈你莫不是想要置那烂陀寺于审判所之上?” 本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小子好深的心机,虽说那烂陀寺的弟子心里的确不把审判所太当回事,可这事儿也是绝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休要说那烂陀寺了,十大上|门任何一家,又有谁是真的会把裁判所置于本派之上?但许半生此言,却是将那烂陀寺推向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这倒是让他有些不好回答了。 被一个不知何处来的小门派的弟子闯了山门,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烂陀寺颜面上绝不好看。堂堂十大上|门之(哪怕这个之存在争议,至少也是与昆仑剑派并列席),竟然被人闯了山门,而且还要让审判所来裁定,这已经足够让那烂陀寺颜面无存。┢┠要┝┢看书1.┞ 可若是本纪坚持按照自己的裁定继续,那就是不给裁判所面子,没把裁判所放在眼里。 牙尖嘴利!这是本纪对许半生的判断,可即便是牙尖嘴利,却依旧让本纪进退失据,颇为为难了。 “你闯我那烂陀寺山门,贫僧还不能对你小小惩戒?”本纪沉声道,心中竟然有些杀机。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久闻那烂陀寺名盖天下,又是佛门名山,本以为佛门弟子心存大善,处事也当是极为公允。今日一见,真正失望的很。前辈只是听了贵派弟子一面之词,就要定在下的罪,公允何存?在下缘何闯入山门,已经说得十分明白,可前辈却置若罔闻,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以大欺小。做出如此有损贵寺名声之事,前辈又有何面目面对佛祖?真是妄为佛门弟子!” 本纪愈震怒,声音也愈的低沉:“好一张翻云覆雨的嘴,你是想说,你擅闯我那烂陀寺山门,是一点儿罪过也没有咯?” 许半生讶然道:“在下何罪之有?在下有心拜山,为的是探望故旧。可贵派弟子不予通传,在下欲走,就算是驾乘了飞剑让贵派弟子觉得在下有所冒犯,但在下那是在山门之外,这也算得上挑衅不成?贵派弟子若是正面出手也罢了,堂堂佛门弟子,竟然背后偷袭,难不成在下就该任由他一棍子将在下打翻在地不能还手?触动了贵寺的护山大阵,在下是不是就该任由那金光钟将在下化为脓水?堂堂那烂陀寺,就是这般恃强凌弱的么?” 本纪一时无言,只得强硬说道:“本寺弟子之过,随后本寺自然会给尊驾一个公道。要┡┢┝┟看书1.┡可无论如何,你闯我山门这是不争的事实,若非你与我了凡小师叔乃是结义兄弟,你便已经是我那烂陀寺的敌人,当场诛杀了你也是正理。” “既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么在下也唯有恭请审判所的裁定了。”许半生拱手向天,表示自己的决心。 本纪勃然大怒,刚想作,却听到身后有慢悠悠的声音传来:“本纪退下。” 本纪闻言一惊,急忙回身望去,之间一道金黄色的光辉缓缓从天而降,他当即拜倒下去,俯身叩,道:“弟子本纪,参见师祖。” 了凡也是松了一口气,急忙叫道:“师父!”双膝缓缓跪了下去,所有山门附近的和尚,也都是跪倒下去,口中齐声道:“弟子恭迎圣僧前辈。” 许半生定睛看去,只见金光散去,一个灰袍老僧面带慈祥的走了过来,脸上无限慈悲笑意,举手投足只见,一派得道高僧的模样。 老僧两道白眉,自脸颊两边长长的垂下,头顶九颗戒疤已然是深黑颜色。要┞┢看┢┠书.ww.┞身上的灰色僧袍旧的很了,隐约能够看见打着不少补丁,脚下一双青色的圆口僧鞋,鞋口泛出毛边,朴素至极,却隐隐散出无上的威严。并不摄人,可却让人心生无限敬意。 许半生也急忙双掌合十,深施一礼,口中道:“晚辈许半生,拜见前辈高僧。”哪怕没感觉到对方身上那圣洁的气质,仅凭对方是了凡的师父,也值得许半生行此大礼。 老僧微微一笑,笑容之间,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值一提,真就如佛祖驾前迦叶尊者的拈花一笑一般。 “施主毋须多礼。”老僧伸出一只手,虚空按按,所有人都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他们的身体,让大家不由自主的都站了起来,直起了身体。 “本纪,你且退下,这件事,就由老僧来处置如何?”老僧看着本纪,脸上依旧慈祥,没有丝毫心意的泄漏,谁也看不出他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本纪不敢多说,只是道:“师祖有命,弟子自当遵从。只是弟子忝为天王院座……” 老僧摆了摆手,依旧微微笑着,道:“这位小施主是友非敌,曾于我那烂陀寺有恩,便是天大的罪过也当相抵。老僧知道你职责所在,不过此事就交于老僧处置,可好?” 本纪听罢,也知道今日这件事只能如此了,眼前这位是他的亲师祖,别说是他,就算是他师父来了,也只能跪在老僧面前,什么也是不敢多说的。┝┝┢要┢看书╟即便没有这层关系,这位老僧乃是名满天下的圣僧,刚才那些弟子口称圣僧,可不是自家人给自家人脸上贴金,这圣僧二字乃是天下所有修真者都认同的,便是那烂陀寺的主持方丈在此,别说是这点点小事,就算许半生真的做了什么冒犯那烂陀寺的举动,有他一句话,只怕也就揭过去了。 心中愤懑,可本纪也唯有低头退下。 “全凭师祖做主。” 老僧点了点头,又望着许半生,道:“施主是许半生?”虽然双眼微阖,可依旧精光如电,许半生只觉得这老僧的目光简直就能看到他的心里去。 又是一个返虚期的高手,而从刚才那些和尚口中所称的圣僧,许半生也终于知道了了凡的师父是何方神圣。 天下五大高手,以白衣剑神白亦之为。 其余四位,一为北方茕后,一为南方的神机子,东方的乃是龙王任七,最后的这位便是位居西方那烂陀寺的圣僧觉意大师。 之前许半生并未问过了凡其师是谁,了凡不说,许半生也不问,二人虽有生死的交情,却依旧恪守着君子之交,他也是见到了才知道,了凡的师父竟然是中神州五圣之一。 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趟剑气宗之行,许半生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与五圣中的一半打过了交道。 剑神白亦之和圣僧觉意,都是直接见到了本尊,而茕后沈怡,则是间接的打了个交道,许半生从那个不知名的男子手里,得到了一件来自于茕后的东西,也算是和茕后打了半个交道了。 许半生再度躬身,面对名满天下的圣僧,他心里也是充满了敬意。 五圣之中,圣僧觉意的实力是最弱的,若论手段,中神州胜过圣僧的人虽不多,可也有几个,可圣僧忝居五圣之一的位置,却是天下人尽皆心服口服的,没有人觉得他资格不够。之所以如此,凭的就是圣僧觉意一生从来都是问心无愧,一生所杀何止千人,可每一个都是能够数的出来的大奸大恶之徒,每一个人的性命背后,都有他值得死的地方。圣僧之名,可不是光凭手段高就能达到,而是满怀着天下人对他的敬意。 “晚辈许半生,拜见圣僧前辈。” 圣僧觉意微笑着点了点头,许半生仿佛能够感觉到老僧身上散出来的浓浓佛意,一时间心平气和,胸中再无半点戾气,对本纪的忿恨,也荡然无存。 “老僧还未感谢过施主对小徒了凡的救命之恩呢。”圣僧慈祥的笑着,所有人都感觉如同沐浴佛光普照之间。 本纪也终于明白,为何他的师祖会对许半生如此客气,而了凡又为何如此相护,原来他二人并非简单的结义之交,而是许半生曾经救过了凡的性命。同时他也明白了,有救了了凡性命在前,别说许半生只是误闯了山门,就算真的杀到那烂陀寺之中,只怕也没有人能追究他的罪过。 许半生忙道:“圣僧前辈言重了,晚辈不敢居恩,其事本由晚辈而起,况且若无了凡,晚辈也早已化作飞灰。了凡对晚辈亦同有救命之恩。” 觉意依旧微笑着颔,道:“他救你,是他对你的恩情,你救他,便是你对那烂陀寺的恩情。小施主,老僧想要问你,你闯入我那烂陀寺的山门,当真全然无过?” 刚才振振有词,显得正气凛然的许半生,此刻再没有半点邪佞之心,而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晚辈当时激愤,欲驭剑而去,虽无过错,却也是胸中愤懑才致言行失据,起了妄念,不敢说无过。其后闯入山门,也是激愤所致。晚辈知错,恳请圣僧惩罚。” 觉意还是微微笑着,伸手阻止了欲要帮许半生辩解的了凡开口,道:“此事确为本寺弟子存有轻慢之心,也诚如施主所言,驭剑之举无过,却有失礼之行。其后虽亦是本寺弟子先行出手,可施主击退他也便罢了,闯入本寺山门,终究是冒犯。但是惩罚也罢了,凡事皆有因果。本寺弟子轻慢所种之因,才导致施主言行失据之果。” 说罢,觉意突然转头望向本纪,问道:“本纪,你乃是天王院座,擅闯山门,该如何惩戒?” 众人俱愣,觉意刚才不是说不惩戒么?怎么又问如何惩戒? 第923章 灵剑山 本纪也是满腹疑云,不知道自己的师祖是个什么意思。要┡┢┝┟看书1.┡ 迟疑半晌,他终究还是说道:“依照本寺之规,擅闯山门者,有心可当场诛杀,无心者处以百年禁闭,青灯侍佛,以去嗔心。” 觉意点了点头,笑道:“这位小施主是无心之过,本纪你可认同?” 本纪连忙点头,觉意又道:“且小施主之无心过错也事出有因,那么,老僧觉得,侍佛三十载,可还算公道?” 本纪再度点头,道:“师祖所断极为公道。” “小施主,你认为老僧所断如何?” 许半生看着觉意,虽然觉得眼前的形势似乎对自己不利,可却依旧相信圣僧的处断,便道:“前辈公允,晚辈心服。” “既是双方都以认同,此事便处理完毕了。” 众人皆默然,圣僧觉意环顾四周,见无人提出异议,回头看了看脸上写满担忧的了凡,又道:“许施主乃是来探望小徒了凡,了凡未曾迎候,此过便该由了凡受罚。可徒不教,师之过,老僧愿代了凡受罚。依照本寺之规,代过受罚者,倍之。这侍佛之行,便由老僧代为受之……” 了凡急道:“师父,弟子……” 觉意摆了摆手,脸上依旧微微笑着,道:“了凡,你休要着急,且等老僧把话说完。┡要┢看┞┡书1.┠” 了凡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低下头去。 “明日老僧自会去达摩院,青灯礼佛六十载,足不出达摩院半步,代徒受过。而了凡,你既与许施主乃是结义弟兄,兄长来见,你却未曾相候相迎,此乃无礼。老僧令你伴随许施主身畔,追随百年,你可愿意?” 了凡呆呆的看着觉意,并不明白觉意此举深意,茫然的不知如何回答。 许半生却听懂了,觉意分明是从本纪的行为,看出那烂陀寺之中有许多人都对了凡生出了嫉妒之心,他担心自己禁闭六十年的时间里,了凡单纯,无法防备其师兄们对他的小伎俩,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把了凡支出去,待百年之后,他也早已出关,而那时了凡恐怕早就金丹化婴,甚至迈入化神期,也将成为那烂陀寺的中1iu|砥柱,就再也没有人敢对其无礼了。 冲着了凡微微颔,了凡当然相信许半生的判断,于是缓缓跪下,口中道:“弟子谨遵师命。” 觉意笑了笑,挥挥枯干的手,低下眼睑,道:“了凡,你且随许施主去吧。此百年之间,你兄弟二人当守望相助。许施主,老僧这徒儿心性单纯,不知险恶,还望你未来多加照拂,老僧百年之后,再与你论佛,如何?” 许半生急忙躬身道:“晚辈必不让圣僧前辈失望。╟┞┡要看┝书1.┢” 觉意点点头,道:“走吧,走吧。少年人当仗剑而行,胸中谨守本分,以苦行而上达天闻。” 许半生不解,但觉禅意阵阵,可还来不及躬身行礼,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量送出了那烂陀寺的山门。 再等他抬眼望去,只见了凡同样一脸不解的站在自己身旁,而上方的圣僧觉意和本纪等人,早已消失不见。 了凡呆呆的看着许半生,小声问道:“大哥,咱们去哪里?” 许半生摇摇头,心道这个小和尚还真是什么都不管,他师父怎么说他就怎么听,听不懂也不问,总归照办就是。 他也知道这是觉意的一番苦心,无论如何,他也要先去剑气宗应了跟姚瑶的约,途中有的是时间去参悟圣僧最后那句话里的意思。 于是他便道:“先下山吧,我要去剑气宗赴约,你随我一起吧。”这本也就是许半生的来意,他简直怀疑圣僧其实也知道许半生道那烂陀寺来就是要找了凡一同出门,所以干脆趁着这件事把了凡打出去,省去了今后的许多麻烦,是以根本连问都没问许半生的来意,就已经自行做了决断。 了凡自然没有任何想法,他师父让他跟着许半生,他就跟着,而许半生要去哪里,他也只管跟着。 二人下了山之后,许半生取出飞舟,再无任何耽搁,一路疾行,前往剑气宗。╟要看┢┝┢书.ww.╟ 途中,许半生也将圣僧的深意告诉了了凡,想必这也是圣僧希望许半生做的,了凡太过单纯,什么都不懂,必须有个人去提醒他。 了凡难以相信自己的同门竟然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不过许半生的话他是不会不信的,于是便一一记在心里,但却再无更多的想法。 在飞舟之中,许半生问了凡:“了凡,苦行是何意?” 并不是许半生不知道佛门之中有一种行为叫做苦行,这是要以己身受够天下万苦,从而解脱众生成就佛陀之心的一种修行方式,可他也知道圣僧的话里,肯定饱含深意,不可能是随便说说苦行之语。仗剑而行是叫他们二人勇往直前,胸中谨守本分是让他们谨言慎行不可胡作非为,上达天闻则似乎是在指点许半生,表示他们这百年之中还有大机缘,唯独这苦行让许半生不解,毕竟许半生并非佛门弟子,苦行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任何好处,圣僧是绝不会让许半生去做无用功的。 许半生乃是正一仙身的资质,旁人不知,可圣僧觉意却绝对知道。就算了凡没告诉他,他返虚期的修为,也是一看就看穿了。圣僧既是圣僧,就一定不会让许半生这样一个正一仙身陪着了凡苦行而得不到任何长进,是以,许半生断定,苦行二字之中,必然饱含深意。 了凡眨眨眼,道:“苦行是我佛门的一种修行方式,以己身受尽世间万般苦难,解脱众生,成就我佛宏愿……” 许半生一听就知道,这件事问了凡也是白搭,看来这哑谜还得他自己慢慢的去琢磨。╟┠要┡╟看书.ww.╟ 那烂陀寺离剑气宗也已经不算太远,飞舟的度,一个月也就到了。 这一途中,窥伺之人依旧不乏见,许半生依旧是遇到不管什么人,都直接将那个元婴武士傀儡放出来,以其威压,所遇宵小无不闻风而散,这一路平平安安,只在许半生和了凡的聊天之中,便已经来到了剑气宗所在的灵剑山的范围。 收了飞舟,许半生和了凡一路沿着灵剑山蜿蜒前行,途中见到不少剑冢,哪怕是稍稍靠近,也能感受到剑冢之中所埋灵剑的悍然剑气。许半生这才明白,剑气宗的名称从何而来,而灵剑山又为何会被称之为灵剑山。 灵剑山,常人皆以为是因为山有剑灵的缘故,可唯有到了灵剑山,才明白,不是山有剑灵,而是山上藏着无数灵剑,这许许多多的剑冢,每一处都藏有一柄绝世神兵。不用问,许半生也可以知道,凡剑气宗的弟子,在入了筑基之后,都可以得到灵剑山上某座剑冢的认可,获得一柄灵剑。但是,所获之剑,其威高低,就要视这名弟子的资质和机缘了,二者缺一不可。 正因灵剑山藏有谁也不知道确切数目的灵剑,所以才有这样的名称。 而剑气宗,则是因为这灵剑山中无处不在的森森剑气而得名,也难怪剑气宗剑意无双,只要走进这灵剑山的范围,便无处不能感受到剑冢之中的剑气凛然。埋在剑冢之内,尚且能够感受如此剑气,若是万剑齐出,也不知道这剑气将会达到一个如何的程度。 十大上|门之一,果然没有一个是白给的,虽说昆仑剑宗和那烂陀寺是并列为,可其余八个上|门,其差距也就是微乎其微而已。 二人正自前行,一串山歌传来,许半生和了凡便自站定了脚步。 “剑气悠悠绵绝山河,仙人指路留下一地儿乱坟。人无立锥之地,剑死哪有福灵,不是剑选人,只有人选剑。待万人万剑齐,才是新山河,才是新天地,新天地……” 前方山路宛转,一条身影走了出来,赤脚卷着裤管,肩上挑着个担子。 此人赤虬髯,豪迈不已,口中的歌声虽不动听,却有一股气吞天地的爽豪之气。光着个膀子,身上汗水涟涟,肩上的担子上,两头装着的赫然是一堆锈迹斑斑的长剑。 许半生和了凡同时对那人施了一礼,能在灵剑山如此行走,高唱野调的,必然是剑气宗的前辈。 “晚辈许半生(小僧了凡),见过前辈。” 那人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嘴一咧露出笑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两位小兄弟这是要去哪里?” 了凡看看许半生,许半生道:“前辈休要折煞我兄弟二人,晚辈许半生,乃是太一派弟子,此乃我的义弟了凡,我二人道灵剑山,是要拜访晚辈的一位朋友。” “哦?你那朋友叫什么?” “姚瑶。” 那人也不惊讶,只是又咧开大嘴,道:“既然来了,就帮某家干点儿活,某家待会儿领你们上去找姚瑶那丫头。” 虽然此人并未报出自己的身份,可光凭他喊姚瑶一声丫头,许半生就知道此人在剑气宗的地位必然也极高。姚瑶在剑气宗的身份,只怕不比了凡在那烂陀寺差,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喊她丫头的。 “前辈尽管吩咐。”许半生又道。 那人点了点头,道:“呵呵,不错。来,你们帮我看看,哪里还有空地,就帮我把这些破剑都埋了去。” 许半生和了凡一边上前,他一边问道:“这里的剑冢,都是这般埋下的?” 那人卸下担子,手搭凉棚放眼望去:“空地要距离任何一座剑冢至少百丈,否则会打架的。这些剑别看都破破烂烂,脾气却坏得很,非百丈方圆不肯安静。烦呐!” 许半生伸手握住一把剑,微微用力,却抽不出来,他笑道:“这剑好重。”心里也在盘算,光是他手里握住的这把剑只怕就足有千斤之重,虽说千斤对修仙者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担子前后足有数百把剑,数十万斤的重担压在此人身上,他却显得游刃有余,这也着实可怕了。 “剑气由心,气重而不是剑重。”说罢,汉子抽出一把剑,随手一掷,那把剑便飞了出去,落在远处,插入地中,自成一座剑冢。 第924章 热情的不像话 许半生看着手中的锈剑,认真思考着赤足汉子的话,尝试着顺着手中锈剑的气场运转,可却始终无法顺利的找到锈剑之上剑气流转的方向。要看┢┞┟┠书╟ 看着汉子举重若轻,随手将锈剑抛出,锈剑落在地上便没入土中自成一座剑冢,许半生知道这绝非因为这汉子的实力强大的缘故,而是自己始终未能融入到剑气之间。 闭上了双眼,屏住了呼吸,许半生甚至将听觉和嗅觉也一并舍弃,唯独留下触觉,以身体本能去感应手中锈剑的气场。 终于,他感觉到了锈剑之上,仿佛有一层一层的气机在缓缓流淌,一开始只是涓涓细流,很快就变成了滔滔江河。 将自己的气息融入进去,顺应着锈剑的气场。 整柄剑已经了然于心,许半生只觉得自己仿佛跟手中这柄锈剑融为了一体,他即是剑,剑也便是他,所谓人剑合一。 从前许半生也并不是没有感受过人剑合一的境界,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以往以为的人剑合一是多么的可笑。 倒不是说那并非人剑合一,而是从前许半生以为的人剑合一,实际上是将剑当成自己手臂的延伸,剑柄,剑身,剑刃,乃至剑气,都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操控手中之剑,就好像操控自己的身体那般圆润自如。 这也应当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人剑合一。要╟看╟╟┠书.ww.1ka┠ 可现在,许半生体会到一种全新的人剑合一,在这一刻,他真正做到了他就是剑,剑就是他,剑不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他也绝不会沦为剑的一部分。剑和他的身体,真正做到了融合,彻底的融合。 现在的许半生,整个人就像是一柄锋芒藏于内的长剑,出鞘便可涤荡风云。也唯有在这样的状态下,许半生才终于感受到了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剑意的东西开始在自己体内滋生。 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领悟属于自己的剑意,可许半生却察觉到了剑意在萌芽。 他猛然睁开双眼,信手一挥,手中锈剑飞驰而去,平平的飞出,在空中飞行千丈之后突然停顿,然后笔直的落下,轻易的将泥土刺穿,只留下剑柄在土地表面微微颤动着,剑冢已成。 相比起许半生,了凡的度上明显占据了优势,但他并未领悟到任何东西,他只是笨拙的扛起一把剑,走到某个适合作为剑冢的位置,双手握剑将锈剑深深的插入到大地之中,形成剑冢。 许半生领悟剑气流转的这段时间里,了凡已经完成了十余个剑冢。 可接下去,了凡的度就远不能与许半生相比了,虽然许半生还做不到汉子那般举重若轻,每次抽出一柄锈剑还需要摒弃身体除了触觉之外的其余四感,然后才能顺利的与剑合为一体,从而成就一个剑冢。但这也比了凡快了许多。┞┞┞要╟看书╟ 尤其是周围的空地越来越少,了凡需要走出更远的位置来埋剑,许半生的手段就愈显出其度上的优势。 几百把剑,一半以上都由汉子自己扔了出去,这灵剑山上,又多了几百个剑冢。而剩下的一小半中,许半生埋剑的数量后来居上,比了凡略微领先。 了凡的光头之上汗水涟涟,在阳光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辉,他的脸上,也沾染了不少锈剑的斑斑铁痕,可他却笑着。 不光是许半生领悟到了剑气的本质,体内开始滋生剑意的萌芽,了凡也得到了属于他的领悟,只不过他不用剑,修的也并非道门功法,是以领悟是在劳乏身体增进佛心的方面。虽然白净的面庞脏了,虽然身上也因为汗水而狼狈不堪,可了凡却竟然显得更加气度卓越,颇有些朝着他师父圣僧觉意靠拢的意思。 两个担子都空了,汉子却面不改色,他看着小和尚了凡,笑着说道:“尊师圣僧一向可好?” 了凡一愣,但很快双手合十立于胸前,弯腰施礼道:“家师能吃能睡能礼佛,有劳前辈挂念。” 之前许半生只说了自己来自太一派,并未说明了凡的师门,可看来这汉子早就知道了凡是何许人也,更加显出他在剑气宗的身份非凡。 汉子点了点头,道:“你们二人都不错,果然都是资质凡之人。刚才某家说了,你们帮我做事,我便带你们去见姚瑶那丫头。要┡╟╟┡看书.ww.┝走吧!”说罢,脚下平生一道蓝汪汪的剑光,一手一个,许半生和了凡根本无法抵抗,便被他抓在手里,搭乘着汉子的剑光,直往灵剑山巅而去。 不过须臾之间,便是百里之遥,剑光落地,汉子松手,许半生和了凡恢复了行动自如。 “广元,来客人了!”汉子高声喊着,许半生和了凡也才看清,自己二人落脚之处,乃是一处庞大的宅院,他们正站在宅院第一进的空地之上,身后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影壁墙,两旁亭台楼阁,前方一座巍峨大殿。 两条身影从殿中闪出,一出来便跪倒于地,口中称道:“弟子广元夫妇,跪迎师尊。” 许半生微微抬眉,这才知道,原来这汉子就是姚瑶的师祖,那么,他岂不就是……? 汉子哈哈一笑,手一挥那二人便站起身来,许半生抬眼看去,只见那二人俱是三四十岁的模样,一男一女,模样都生的十分的俊秀好看,气质儒雅,和汉子截然不同。男子的眉梢眼角,和姚瑶颇为相似,妇人气沉如水,彰显大家风范。 “这个就是你家姚瑶小丫头心心念念的许半生了,这个小和尚乃是那烂陀寺圣僧的高徒,法号了凡。刚才这两个小子帮我埋了不少废剑,你们夫妻二人好生招待他们。”说罢,丝毫不做停留,脚下蓝色剑光又起,倏忽间消失。 姚广元夫妻俩再度下拜,口中道:“弟子恭送师尊。┟┝╟要┢看书1.┠” 站起之后,那夫妻二人一同看着许半生,脸上终于浮现出慈蔼的笑容。 “许氏有子半生,果然是一表人才。只是,来的却有些晚了。”姚广元开口说道。 那妇人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笑道:“夫君别吓着孩子,剑神莅临本派小半年了,其中缘由你我早就清楚,别怪孩子来晚了。快些让这两个好孩子进去,一路劳顿,先休息休息。” 说罢,妇人迎向许半生和了凡,许半生赶忙躬身道:“晚辈太一派许半生,参见二位前辈。” 了凡也是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那烂陀寺弟子了凡,拜见二位前辈。” 妇人捂嘴轻笑,她和姚瑶长的并不像,姚瑶更像她的父亲一些,但是这一笑起来,许半生才知道姚瑶身上的气质,主要是遗传了她的母亲。 “我们可不敢对你这个小和尚称什么前辈,你可是那烂陀寺了字辈的啊,就算是我们的师父,看到圣僧,也要称一声前辈。如果从圣僧那里算起,你还得算我们夫妻俩的前辈呢。不过既然你与我女儿是朋友,那么就不要那般拘礼,前辈听着太生分,就叫我们叔叔和婶婶吧。” 了凡有些赧然的看着许半生,许半生倒是并不坚持,径直改口道:“叔叔好,婶婶好。” 了凡这才随着许半生也改了口,夫妻二人笑吟吟的将二人带了进去。 院子占地极大,足足七进,夫妻俩一直带着二人到了最后一进,才交给家中的丫鬟,带着他们各自进了房间。 姚瑶的母亲告诉许半生,姚瑶此刻正在她师父那边,她这就派人去通知。 许半生道:“婶婶,还是不要打扰姚瑶的清修,侄子倒是想先见见剑神前辈,还有我那位师兄,先了了剑神前辈那件事再说。” 姚瑶的母亲含笑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姚广元却是沉着脸道:“既然到了我剑气宗,就毋须再担心剑神那边,别说你已经如约抵达,就算是晚了些,剑神再强,也须给我剑气宗几分面子。你和姚瑶之约在先,剑神那边不忙。” 许半生皱皱眉,心道就算是剑神倨傲,在这里并不受待见,可姚广元夫妻俩的态度也有些奇怪。 了凡却是一概不懂,他只是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理,仿若老僧入定。 “既是如此,全凭叔叔婶婶安排。” 夫妻俩笑了,妇人道:“这就对了,你俩乖乖的,我让家里的丫鬟给你们打些洗澡水,你们休息会儿。等姚瑶回来了我们再差人喊你们。”说罢,夫妻二人离去,许半生和了凡却面面相觑,就连老实的了凡也觉得这夫妻二人热情的有些不像话了。 “原来刚才那位前辈是姚瑶妹妹的师祖啊,好高的辈分,也好强大的实力,在他手里,小僧我动都动不了一下。”了凡放松下来,愁眉苦脸的说到。 许半生笑了笑道:“姚瑶是剑气宗资质最好的弟子,仙子之名早在她十岁不到就已经传扬甚广。她的父母也是令人称羡的神仙剑侣,几百年前就天下驰名的。他们的师父,正是剑气宗宗主。虽然修为并不是剑气宗最高的,但却是剑气宗最有权柄之人。” 了凡呆呆的说道:“啊?刚才那位前辈是剑气宗宗主?怎么如此打扮,赤足散,倒像是个山村野汉。真正是人不可貌相。”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随即两个丫鬟喊道:“两位客人,洗澡水打好了。” 许半生看看了凡,笑道:“你这小和尚真正是要好好洗洗。” 了凡也是尴尬的看着自己脏兮兮的一身,挠了挠头,许半生高声道:“进来吧。” 两名丫鬟各自抱着一只比她们还高的大木桶,走了进来,木桶之中,袅袅升起水汽。 将木桶放下,那两名丫鬟躬身道:“请二人客人宽衣沐浴吧。” 许半生见这两个丫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柔声道:“你们先退下吧,我们无需你们侍奉。”同时微微咋舌,这两个丫鬟看上去都只有十来岁的模样,可实际上都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剑气宗作为十大上|门之一,底蕴果然深厚。 这跟他其实没进到那烂陀寺之中不同,若是进去了,只怕也会现那烂陀寺一个敲磬的僧人至少也得金丹以上。 第925章 蝼蚁说 刚洗好澡,就听到姚瑶的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是直接飞到第七重院中的。┞要看╟┢┞书.ww.1┠ 刚下来,姚瑶就着急的喊着:“半生哥哥,半生哥哥,半生哥哥在哪儿呢?” 冯芷筠笑盈盈的走了出来,说道:“他们在沐浴,上山的时候被你师祖抓去埋剑了,弄得一身泥污。这一路他们也辛苦的很,我就安排他们洗个澡解解乏。” 姚瑶嘻嘻一笑,道:“他们住哪间屋?我去找他们!” 急促的脚步声刚起,就又停了下去,冯芷筠嗔怪着说道:“你这孩子,他们两个大男人正洗着澡,你跑去作甚?你的声音这么大,他们若是洗好了,自然会出来。” “洗澡怎么了?我以前还跟半生哥哥睡一起呢!”姚瑶浑不在意,似乎还想往屋里冲。 许半生听了直头疼,冯芷筠也是将姚瑶拉的更紧,肯定跟姚瑶说了些什么,不过许半生就听不见了,显然是改成了传音。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当年能跟现在比么?当年你才这么点儿大,现在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男人洗澡你岂能乱闯?休要再胡说什么当年跟半生睡在一起……”说到这里,冯芷筠也不禁有些迟疑。 姚瑶瘪瘪小嘴,突然又笑了起来,使劲儿晃着母亲的胳膊,道:“好了好了,娘亲,我不胡说就是了,您别生气。要┠┠┟看┠书┡” 冯芷筠便笑笑,拉着姚瑶到院中的凉亭里坐下。 许半生和了凡此刻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彼此对视了一眼,一起推门而出。 姚瑶一看见许半生,立刻就飞扑了过去,许半生赶忙出手,一道柔和的力量将姚瑶止于自己身前,挡住了她伸出的双臂。 姚瑶不高兴了,嘟着嘴,道:“大哥哥你干什么?” 许半生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姚瑶,你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我们再不好如此。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了凡,是我结拜的义弟。” 了凡也连忙施以佛礼,道:“阿弥陀佛,小僧了凡见过女施主。”说罢,略有些犹疑的看了看许半生,低声道:“九玄仙身,五大仙身之一,好强的资质。” 看着眼前这名少女,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娇俏可人,长身玉立。身上一袭粉色的曳地长裙,脚上是一双葱绿色的薄底靴子,束腰挽,又有几分飒爽的英姿。最关键是那张脸,真的是美若天仙,哪怕了凡是个和尚,也不禁心中略有些荡漾。 姚瑶一愣,背着双手上下打量着了凡,疑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九玄仙身?大哥哥,这个小和尚长的好俊俏啊!” 本就觉得姚瑶简直就像是天仙下凡的了凡,听了这句话,竟然微微脸红,越显出姚瑶口中的俊俏了。要看┢┠┞╟书.ww.┟ 冯芷筠此刻也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了凡乃是那烂陀寺圣僧前辈座下弟子,姚瑶你不可无礼。”说罢,目光停留在了凡身上。 许半生知道冯芷筠肯定也好奇了凡如何一眼看出姚瑶的灵根,便道:“了凡是真明仙身。”也无需多说,一句话足矣,冯芷筠和姚瑶便都知道了了凡为何能一眼看穿姚瑶的灵根。 姚瑶还好,年纪小,也不太在意这些,可冯芷筠却是微微一惊,心道这仙身乃是万年也难得有几个,可现在一下子就有三个仙身齐聚在这个小院之中,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场景了。 对于许半生的正一仙身,冯芷筠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可了凡竟然也是仙身,哪怕他是五圣之一的圣僧的弟子,也总是让人心生艳羡,这望向了凡的目光,就又有些不同了。 “大哥哥,你来的晚了呢,说好十年的,你这都快十一年了。”姚瑶拉住了许半生的胳膊,依旧像是小时候那样双眼之中充满了眷恋之情。 许半生笑了笑,道:“本以为和十年前一样,是钟叔带着你去太一派,没想到贵宗派了个人去,让我前来拜访。之前毫无准备,就耽搁了一些时间。┞╟要╟╟看书┞之后你也知道了,原本可以提前一些到的,可没想到途中遇到剑神前辈……” 姚瑶一听到剑神二字,立刻展现出不满,道:“那个讨厌的家伙,整天坐在云彩上,好像就显得他能上去一样。什么要收你为徒,就算是大哥哥你要别投他派,也是入我剑气宗门下……对了,大哥哥,你想好了没有,你要不要加入剑气宗?你若愿意,我恳求师祖,让他帮你挑个最好的师父。”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看了冯芷筠一眼,他从冯芷筠的眼中也看出浓浓的希冀之意。 “太一派对我恩重如山,我又岂能另投他门。十年前咱们的约定,姚瑶你没有忘记吧?” 姚瑶噘着嘴,道:“可是我师兄说了,他到太一派的时候,你只有筑基……你是在路上才成就金丹的,已经过十年了。” “当时说的只是下次再见之时,现在你我相见,我也已入金丹之境,这改投门派之事,不要再提了。” 冯芷筠忍不住插嘴道:“半生,你别怪婶婶多嘴,你的正一仙身是十二仙身之,若是入我剑气宗,你现在至少也是金丹中期了。你看姚瑶,资质还不如你,现在也已经金丹三重天。了凡也已经金丹二重天,三人之中你的资质最好,反倒现在修为最低。你不要着急回绝,反正要在灵剑山住些天,你再多考虑。” 许半生笑道:“剑神前辈也说要收我为徒,如果见了强者就要改投其门下,我在路上便答应剑神前辈好了。┟┝┟┢要看书1.┟论修为我的确不如姚瑶也不如了凡,可实力并不等于修为,而且仙途终究是我自己的,今后该怎么走,也只能靠我自己。我知道婶婶是为我好,可我当初选择了太一派,今后也会一直是太一派的弟子。” 姚瑶眼中满是失望之色,而冯芷筠却是将目光投向了凡,似乎希望了凡也能劝劝许半生。 了凡单纯的很,他只是纯粹的从道理的角度考虑,便道:“大哥,婶婶和姚瑶说的不错,其实若非小僧乃是佛门中人,所修的和大哥你大相径庭,我都会劝你投在我师父门下。剑气宗乃是十大上|门之一,而且我感觉你若投入剑气宗门下,将来必然大有作为。” 许半生还是笑着摇头,道:“你的真明仙身就没让你看出来,我无论在哪个门派之中,将来都一定是大有作为的?” 了凡讷讷半晌,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总不能去说许半生在太一派就会宝珠蒙尘,将来前途暗淡吧。而事实上,他根本看不出许半生的前程,他只是知道许半生加入剑气宗必定是好处多多罢了。 四人正聊着,就听到空中传来一个清淡无欲的声音:“你竟然真到了这里……”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院落之中,不用看,也知道来人必然是剑神白亦之,他天下第一高手的气势,哪怕相隔数百丈,也能轻易的感觉到。 冯芷筠虽不喜此人狂傲,却也不得不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道:“晚辈冯芷筠,拜见前辈。” 许半生也拱拱手,道:“剑神前辈,久违了。在下幸不辱命,总算如期赶至灵剑山。本欲先面见前辈,了了我与前辈之约,不过这里乃是剑气宗的地方,主人家的安排,在下只能听从。” “这么说,是你拦阻于他,不让他先见我咯?”白亦之望向冯芷筠,虽然话语平淡,可其中之威依旧让冯芷筠赶到了强大的压力。 冯芷筠当然不会示弱,努力昂道:“前辈休要忘记,这里终究是剑气宗的地方,许半生乃是来拜会我女儿的,哪有不跟主人见面,就跟您这位客人先见的道理?” 白亦之缓缓收回目光,又看着许半生,对许半生是又喜欢又无奈。 “你还是不肯拜在我的门下?” 许半生平静道:“在下与前辈有约,只要半年之内在下能完好的赶至剑气宗,前辈就任由在下自行选择。” “那你是想投入剑气宗门下?他剑气宗虽是剑意最强的门派,可我才是拥有仙庭以下最强剑意之人。你想清楚了。” “在下只知道太一派才是我的师门。” 白亦之一愣,他似乎很难接受许半生执意留在太一派的选择,之前许半生虽也这么说,可他并不觉得许半生在见识了剑气宗的强大之后还能坚持。 “你这是在自毁仙途!”白亦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许半生拱拱手,道:“前辈和外头那些愚人不同,想必前辈最清楚,飞升通道早已关闭,除非有人可以重开飞升通道,否则在这片天地之间,再无修仙者可以飞升。既是无法飞升,终究不过三千寿元而已。请恕在下狂妄,便是做天地间一散修,凭在下的资质,返虚也不过等闲。所差不过是千年返虚还是数百年返虚而已。可即便是百年之内就能返虚,又能如何?终究抗不过时间,最终还是灰飞烟灭而已。前辈若能以神通手段重开飞升之门,晚辈说不得会对前辈的许诺心动。对于修仙者而言,筑基以下皆为蝼蚁,可对剑神前辈来说,返虚以下,亦不过蝼蚁。那么在仙神眼中呢?返虚也不过就是仙途刚刚开始。既然无法飞升,九州世界也不过俱为蝼蚁。一群蝼蚁,便是要挣扎,也要让我自己挣扎便好。” 白亦之呆了呆,似乎在回味许半生的蝼蚁说,终究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不怕我灭你太一派满门?” “在下说过,你若动我太一派一根手指,便是我的仇人。在下虽不才,却还不至于认贼作父。到时候,无非是以身报轩辕,让前辈手中多沾染一些鲜血而已。想必前辈亦是不会在乎的!” 白亦之眼光闪烁,似乎要看穿许半生,半晌之后,道:“你这一路看来又有机缘,剑意萌芽了?” 许半生也不否认,道:“幸得剑气宗宗主前辈指点,在下刚刚感悟。”胸中也不禁层峦叠嶂,终究是傲气横生,金丹一重天便剑意萌芽,的确很值得骄傲。 926.第926章 苦剑意 >白亦之什么都没再说,直接瞬移消失,大概他也了,许半生的仙途已经不是某个人能改变的了。>最主要的,是等了接近半年,却依旧等到的是一个他不愿见的结果,不想在剑气宗这帮小辈面前丢人,剑神再强,也要顾及颜面,既然已经见到了结果,还是早早离开的好。>不过在他离开之前,许半生却是听到了剑神传音。>“这是我修炼最困难的一道剑意,你可以称其为苦剑意。天下见过我这道剑意之人都已经死了。你不肯入我门下,我却不能将你我之间的缘分视若无物。赠你这道剑意,只希望你可以成为这天地之间第一个修成九道剑意之人。不过,你休要妄想修成七道剑意便成九道剑意了。无论是我的苦剑意,还是钟小子给你的飒剑意,都只能在你剑意不满三道之时帮你增强实力。一旦你自己修成了三道剑意,这两道剑意便只会化作你对剑道的领悟。此后依旧要你在仙途之中苦苦攀登。此事不可外传,就算作是我对你的一个交待吧。你的师兄就让他留在剑灵山修炼,不过他可未必会如你一般将太一派么重。他这次闭关至少要十年以上,十年之后,他必然领悟自己的剑意。届时,你便能心之恶,他若改投剑气宗,你休要说我言之不预。小子,我还剩下不足五百年的寿元,希望能在五百年内返虚大成,也不枉我与你相识一场了。”>许半生回味着剑神留下的这番话,也同时感觉到体内一道昂藏剑意,这剑意比飒剑意要强大何止数倍,飒剑意此刻竟然有些颤抖,似乎在苦剑意的威势之下行将分崩离析。>急忙沉心静气,以真气护住飒剑意,并且制止了苦剑意继续散发其威,这才算让飒剑意稳定下来。差一点儿,飒剑意就要自行浮于体外展现剑意之威了。>虽说在场的人都是知道许半生有飒剑意在身的,可若是无端端的剑意浮于体外,也就会被他们己身上出现了异变,联系剑神白亦之的离去,不难猜出是白亦之给许半生留下了些什么。而白亦之显然是不希望此事被任何人知道,并且许半生发现,苦剑意之强,强到他甚至无法将苦剑意召唤出来,显然是他修为不够的缘故。既然都无法召唤苦剑意,就更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道剑意的存在为好。>许半生的稍稍恍惚,还是让冯芷筠来,她关切道:“半生,你没事吧?”>许半生急忙收敛心神,道:“没事,只是一时间有些感悟,剑神前辈临走时的慨然之气,让我恍惚了。”>冯芷筠也不疑有他,毕竟剑神临走时的确有一股怆慨的气息贯穿天地,她只以为是白亦之无法将许半生收至门下的遗憾所致,并想不到剑神没能达到目的,却竟然会从身上剥离出一道剑意送给许半生。>“对了,你的师兄跟剑神一路而来,应该是受到剑神的影响,于剑道一途多有感悟,感悟积压的令其不得不闭关消化,否则必将酿成大祸。我和你叔父帮他安排了个洞天,让他闭关去了。以他的资质,获得这么多的剑道体悟,只怕没有十年都难以出关。你无需替他担心,就让他留在这里,等他出关之后,你们师兄弟再见吧。”>冯芷筠原本是忽略了庄昕的事情,也是白亦之的出现,才让她想起和白亦之一同前来的庄昕,觉得还是要跟许半生解释一下。>许半生点点头,有些郑重的对冯芷筠说:“我这师兄为人仁厚,只是出身寒门,当初只是入了一个小门派。资质跟叔父婶婶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可贵在刻苦用心,在太一派也算是佼佼者。如今又获得剑神前辈所赐的机缘,出关之后必然修为暴涨。届时,若是贵宗觉得他也是个可造之材,不妨劝他留下吧。”>冯芷筠一愣,道:“他此番受此机缘,出关后仙途必然坦荡的多,化神几成必然,这对你们太一派绝对是一大助力。你自己对太一派如此忠心耿耿,为何要让我劝你师兄留下?”>“师兄与我不同,他若无心留下,婶婶再如何劝,他也必然会回到太一派。可他若有心,仙途终究是极为个人的事情,太一派有我就够了,何必耽误他的仙途?”>冯芷筠稍愣,心中不禁感慨,许半生不光是资质极好,这心思,也是和常人迥异。说庄昕仁厚,其实许半生才是真正仁厚之人。>还待说些什么,姚瑶却有些不高兴了,她晃了晃自己母亲的胳膊,道:“娘亲,大哥哥是来呢,您就别一直跟大哥哥聊天了,我在旁边好久都没说话了。”>冯芷筠哑然失笑,眼神里己的女儿,满是柔情。>这也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姚瑶上一世乃是冯芷筠和姚广元的恩师,战死之后,这夫妻俩当时只有金丹修为,而且是刚入金丹不久,若无师尊指点,仙途肯定会受到影响。是以才会由如今的剑气宗宗主收入门墙之下。可当姚瑶转世回来之后,他们夫妻二人是最清楚不过,是以对姚瑶的感情之中,既有对恩师的感念之情,又有舐犊情深。这两份感情加在一起,对姚瑶自然是溺爱的无以复加。>见姚瑶如此小儿女之态,做母亲的,做弟子的,自然都知道姚瑶的心思,眼神里不禁就更加柔和了。>“好好好,你们聊着,我去吩咐他们做些酒菜,让你们边吃边聊。对了,了凡,你是要吃素的么?”>“师父说不必受拘,佛在心头,便无处不是佛。”>冯芷筠笑了笑,款款离开。>三人便在凉亭之内坐下,姚瑶自然是不断的跟许半生聊着天,倒是把了凡晾在了一边。>这也没办法,姚瑶跟了凡本不认识,无非是许半生带来的,又和她年纪相仿,所以才愿意亲近几句。彼此之间毫无了解,小和尚又单纯的仿佛这世间只有佛祖经文,其余一概不懂,自然是没什么可聊的。>问起许半生这一路上的情况,许半生便将自己跟剑神白亦之分别之后,去了集市,做了三场挑战等等事情详细的讲给姚瑶听。>姚瑶自然是满脸鄙夷的,觉得那些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竟然要跟许半生交手。>而了凡却是更明白一些。>虽然他也知道许半生金丹一重天只怕不会比自己和姚瑶的金丹三重天实力差,可当时许半生只有筑基,筑基跟金丹之间哪怕只剩下一层纸,那也是天堑之别,许半生说的轻松,可实际上绝不像他描述的这般,更加不像姚瑶所想的那样是那些人不自量力。许半生之所以能赢得那么轻松,是一个精心布置后的结果,真要是正面迎敌,赢肯定还是能赢,但也绝不会那么轻松。>说到之后去的那个三级集市,许半生跟浪遏轩里的伙计讨价还价,姚瑶也是笑个不停,直说许半生太坏了,一步步的把对方绕了进去,最后用对方几乎没什么利润的价格买下一艘飞舟。>“那我们去东神州,不是就可以搭乘大哥哥的飞舟了?”>许半生点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太好了,有了大哥哥你的飞舟,师父和爹娘就没理由让钟叔跟着了……”>“嘿,小丫头,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一个粗犷并且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许半生笑着站起,转身喊道:“钟叔。”>钟含风大步走来,笑呵呵的一把抓向许半生,许半生运起真气与之相抗,须臾,钟含风又是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这小子,长进的很。虽然境界还是低了点儿,不过修为没耽误,实力比姚瑶那丫头还强点儿。”>姚瑶瞪大了双眼,道:“钟叔你净胡说八道,大哥哥只有金丹一重天,怎么可能比我强?”>钟含风道:“若是修为决定一切,那还打个什么架?见了面彼此报一下自身的境界就行了。小丫头,你别不服气,别说半生,就算是这个小和尚,只怕你也未必是对手。”>了凡慌忙站起,双手合十道:“晚辈了凡,见过前辈。”>钟含风摆摆手,示意了凡不必多礼,而姚瑶则是气不服的说道:“钟叔你怎么能如此,我怎么就不是了凡的对手了?”>钟含风含笑不语,只是抓起桌上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满嘴流油。>许半生微笑着安慰姚瑶道:“我这些年多次与人交锋,还曾与元婴对战,了凡当时与我并肩,我们在动手上的经验比你多许多。姚瑶你这些年光顾着修炼了,没什么实战的机会,等你实战多了,我们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姚瑶这才满意了一些,点点头道:“这么说倒还有些道理。”>钟含风只是笑个不停,半生,抓起酒壶,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问道:“对我的飒剑意领悟的如何了?”>许半生来不及回答,姚瑶却突然想到些什么,急切的问道:“刚才大哥哥你说你曾与元婴交手?快说说,那又是怎么一回事?”>许半生苦笑着含风,钟含风摆摆手,示意让许半生先应付姚瑶。>自然是将与血鸦岛之间的龃龉都说了一遍,许半生这一次,也是对了凡讲的更清楚了,省的这个小和尚总觉得他的命是许半生救的,许半生必须要让他知道,之所以他会身陷囹圄,也是拜许半生所赐。>本书来源/book/html/24/24361/ 第927章 招婿 姚广元回来后,与冯芷筠也一并加入。要┟看書╣.-1/k= 酒菜既齐,许半生端起酒杯,端端正正的面对姚广元夫妇,道:“晚辈虽无心加入剑气宗,但对叔父婶婶的爱护,心中感激莫名。今日上|门叨扰,借花献佛,半生敬二位一杯。” 姚广元和冯芷筠相视一笑,受了许半生这一杯敬酒。 随即,许半生又对钟含风道:“钟前辈,晚辈十余年前初逢于您,多有不敬,一直以来,也并无太好的机会向您道歉。而对于前辈赠送剑意之恩,晚辈更是感激万分。今日借此薄酒,敬前辈一杯,除了有违底限之事,其余前辈但有驱使,晚辈必将全力以赴。” 钟含风也难得一笑,只是笑容之中似乎颇有深意,道:“小子,你可别忘了今日之语。” 许半生虽然觉得钟含风话里有话,但并未多做深思,而是又倒上了第三杯酒,端端正正的拱手向天,道:“晚辈太一派许半生,后学末进,入山之时偶逢贵宗宗主前辈,前辈指点之恩,晚辈绝不敢忘。晚辈这杯酒,是感谢宗主前辈,也是感谢剑气宗。”说罢,一饮而尽。 三杯酒喝罢,许半生这才回座,然后正视姚广元夫妇,道:“晚辈此行,多有坎坷,幸而逐一度过。┝要┟┞看┟书┡┣╣┢┡w/ww.此次前来贵宗,实为十年前与钟前辈和姚瑶之约,同时也对东神州的父母甚为挂念。是以,半生想恳请叔父婶婶准允,让我和姚瑶明日启程,去东神州探望家严慈。” 姚广元微微一笑道:“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你与姚瑶十年前回去过,也给了你父母不少灵丹,他们在东神州少说还有百余年的阳寿。不差这几天的时间,先在我们这里住上几天,我与你婶婶对你也是喜爱的很,想与你多聊聊。还有了凡,来了就是客,你出自那烂陀寺,按照圣僧老人家的辈分,我们只怕都要叫你一声前辈,若是刚来第二日便匆匆离去,让人知晓,少不得说我剑气宗不懂规矩。先住几天,不必着急,也让姚瑶带你们在我灵剑山多转转,这里可供游赏的风景也是不少,我灵剑山可不只是有剑冢而已。” 许半生心道,姚广元让他多住几天,肯定不是话里所言这么单纯,但许半生估计还是为了让他改投剑气宗的事情,也就并未多想,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里,姚瑶每日一大清早便拉着许半生和了凡出门,灵剑山虽大,可也有许多是不方便许半生和了凡两个外人去的禁区,能去的地方也着实有限,是以这十五天来,倒是也将灵剑山能逛的地方都逛的差不多了。 让许半生感到担心的是,这半个月来,每日白天自不需说,都是姚瑶带着他们四处游逛,拜访了一个又一个的剑气宗前辈,那些人对许半生和了凡也是客气有加,态度亲近的很。╠╬╣┠要看┣书┢┝┡┟.-1·k-a-n`sh/u=./c`c-这本已经让许半生觉得不对劲了,而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姚广元和冯芷筠不管忙不忙,每晚都会布置酒菜,与许半生了凡对饮,这种关切过度的姿态,让许半生越觉得不对劲。 但无论如何不对劲,最终都是要搬到台面上的,许半生也不着急,相比仙途其漫漫,这点儿时间着实算不得什么。半个月里的种种不对劲,总归有一天会揭秘,剑气宗总不能就这么把许半生扣下。况且,许半生和剑气宗其他人的接触之中,他现那些人基本上并不知道他的资质有多么强大,言辞之间虽有些让许半生奇怪之处,可似乎都不是冲着想让他加入剑气宗来的。而且,许半生也相信姚瑶一家以及钟含风的人品,他们都答应过不会将许半生的正一仙身泄露出去,若说剑气宗还有人知道许半生的灵根是正一仙身,顶多也就局限在他们几人以及那日所见的宗主之中。其他的返虚若是见到许半生,当然也能看出他的灵根,可姚瑶就算面子再大,也不可能带着许半生和了凡到诸位返虚那儿去溜达。 是以,许半生也怀疑,这其中另有机妙。 揭秘的时刻终于来了,许半生在这半月之中表现出安之若素的模样,再也不提离开的事,于是姚广元夫妇也不得不主动挑明了。┣╋要看書┞┡.1`k·a^n-s`h`u^. 这件事姚广元夫妇是不方便直接提的,于是钟含风这个搓脚大汉粉墨登场,用近乎驱赶的粗鲁方式支开了姚瑶和了凡,钟含风布下屏障,无比严肃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知道,所有这半个月来的担心,今日终于要水落石出。 含着笑,许半生问道:“前辈有何指教?” 钟含风也是表情凝重,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瞪着许半生,瓮声瓮气的说道:“许半生小子,你还记得前些日子你敬酒的时候所说的话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晚辈当然记得,晚辈说过,只要不过晚辈的底限,前辈但有所驱,晚辈莫敢不从。” “你记得就好!” 许半生又道:“但是前辈也休要忘记,底限二字,这个底限,却是由晚辈来定的。” “好你个奸诈的小子,你底限若是连吃酒都不能陪某家吃痛快了,那某家还驱使你个屁!” 许半生笑着摆摆手道:“前辈知道晚辈不是这种人,晚辈也知道前辈憨直,必不会提出让晚辈为难的要求来。┞要看書┝./1/k·a=n`s·h/u=.” “你这小子!”钟含风一拍桌子,但还是吐了一口气,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觉得姚瑶那丫头如何?” 许半生皱皱眉,道:“姚瑶很好啊,与我也算是相交莫逆,当初胖乎乎的小丫头,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的仙子,中神州也不知道有多少才俊对其心慕不已。” 钟含风哈哈一笑,似乎很得意有这样一个侄女,道:“原来你小子不瞎,也知道我家丫头是人中龙凤。那好,我来问你,你说有许多才俊对其倾慕,那你呢?” 许半生心中微微咯噔,终于明白了这些日子的不对劲都在哪里。原来竟然是姚广元夫妇有心将姚瑶下嫁许半生,与之联姻。 这件事,对许半生当然是极为有利的,许半生无需再改投剑气宗,作为剑气宗的女婿,姚广元夫妇对其指点,自然也就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而同时,将来若剑气宗需要许半生出力,他也必然全力以赴绝无推辞之理。这和将许半生收至门下,其实相差也并不太大。 同理,这对剑气宗也是更优的选择。 并且,这对太一派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太一派绝不会有任何反对,许半生依旧是太一派弟子,并且因此与剑气宗这等上|门搭上了关系,虽不见得真能把剑气宗当成靠山,可在面对其他门派的时候,腰杆无疑硬了许多,哪怕是审判所,也要照顾到这一点。 这件事,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都是全方位得益,按理说不该有任何障碍。 可是,许半生却有其特殊状况,盖因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在他体内的太一洞天之中,十个人,倒有八个都是他的女人,任何一个都是许半生不可能放弃的。而且,许半生的修仙之途,所有的目的都只有这一个。 这就让他有些难以抉择。 说是说既然已经有了八个,就不在乎多一个姚瑶,可是,这对姚瑶却极为不公平。 姚瑶如此仙人之姿,将来也必然是整个九州世界最强的强者之一,愿意跟许半生结为道侣,着实也是许半生的荣幸。而若是她知道许半生的其余八个女人,或许并不会在意。可偏偏许半生无法将这一切告诉她,这是许半生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这便成为了他与这个世界中任何一人之间的绝对障碍。 从许半生破碎虚空来到九州世界之后,他就从未想过儿女情长的事情,否则,当年遇到那个大唐帝国的小公主朱宛清,许半生又岂能看不出朱宛清对他的情谊?而从前的姚瑶还好说,毕竟还是个孩子,但是这一次见面,姚瑶对他的态度,对他的依赖,许半生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他依旧没有往这方面去考虑罢了。 半个月来,剑气宗各种修为的弟子,对许半生的态度都是极为客气,现在许半生终于明白这是为何,只怕姚广元和冯芷筠想要招许半生这个女婿的事情,在剑气宗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这就让许半生愈的为难。 一方面是姚瑶的情谊,一方面是此事已然人尽皆知,无论哪一点,许半生似乎都难以不答应。 且不说辜负了姚瑶,光是让姚瑶全家因为此事颜面尽失,许半生就担不起这个责任。 一时之间,许半生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他不答应,毫无疑问是辜负了姚瑶,可答应了,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辜负? 许半生还在思索,钟含风却已经瞪起了双眼,怒道:“怎么,你小子还要考虑么?” 抬起头,看着钟含风,许半生矛盾至极,想了想,他道:“前辈,晚辈不是要考虑,但是这种事,晚辈还是想跟姚瑶单独谈一谈。毕竟,这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 “谈什么谈,这本就是姚瑶那丫头的意思,不然你以为某家为何要做这个媒婆的事情?” 许半生点头道:“晚辈自然知道,可这事毕竟是晚辈与姚瑶之间的事情,并非一切都可由前辈代劳。请容晚辈与姚瑶谈谈,再做决定如何?” 928.第928章 剖明心迹 说是找姚瑶谈谈,可这事儿也实在是不太好谈,涉及到许半生最根本的秘密,甚至姚瑶都已经清清楚楚的向他表明心迹了,可许半生依旧难以启齿。:efefd横亘在他和姚瑶之间的,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难题,其实就是关乎于许半生的秘密。不告诉姚瑶,这对姚瑶不公平,可告诉姚瑶,许半生并不是担心姚瑶会泄露自己的秘密,而是因为到时候因为许半生这个外世界来客,根本就不该容于这个世界。姚瑶听说许半生要跟她谈谈,小丫头倒是大方的很,直接就找到了许半生,明确的剖明心迹,告诉许半生她的情意。而许半生,却只能尴尬的说:“姚瑶,这件事你容我再想几天,其中并非仅仅牵扯你情我愿并且你的父母师门都支持的问题,当然,我相信我的师门和父母肯定也都会很开心于你和我的事情。但是,我有一些个人的原因,暂时我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对你说明,你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如何”姚瑶微微沉默,神态上显得有几分落寞,她似乎是误会了,以为许半生对她丝毫没有动心。尴尬半晌,姚瑶低着声音,其声几不可闻,几乎只是气声,可许半生还是声声入耳。“大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姚瑶”看着眼前那毫无仙子之姿,唯有小儿女态,咬着嘴唇手指绕着自己的衣襟,扭捏到无法言述的姚瑶,许半生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说实话,他对姚瑶本无非分之想,最初他其实是想拒绝的,说起来跟姚瑶相识十余年,可实际上二人接触一共都不到一年的时间,聚少离多,而且那还都是在姚瑶处于小孩子的时间段内。若说许半生那个时候就对姚瑶心有所属,这实在是有些变态的爱好了。可这次见到姚瑶,见识过无数美女的许半生,也不禁被姚瑶身上那种清清浅浅却又灵动无比的气质所吸引,容貌当然也是一个方面,当时他的心里也是咚咚乱响的。而当钟含风直言之后,许半生当时所受到的冲击,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哪怕在此之前,许半生其实已经看到了姚瑶对他的情意,多多少少也从其父母师长的表现之中有那么一点儿的猜测。但即便是这就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种冲击力依旧是如同一名大罗金仙直接出手,而且是全力一击,就算是当初剑神白亦之给许半生的震撼,也无法与之相比。现在的许半生,不可能对眼前这样的姚瑶不心动,他脸上依旧浮现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有几分苦涩。轻轻的拉起了姚瑶的小手,小手柔弱无骨,皮肤极尽丝滑,哪怕是婴儿的皮肤也无法与姚瑶相提并论。许半生看着眼前低下头去的姚瑶,轻轻道:“傻丫头,你简直就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孩子,我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只是”姚瑶猛然抬起头,眼角已经浮现泪花的她突然绽放出极致的笑容,灿烂的仿佛可以驱散漫天的乌云,可以重开飞升通道,如飞升仙庭一般光华灿烂。“只要大哥哥心里也是喜欢姚瑶的,便可以了,姚瑶再无任何担心。大哥哥要考虑,就一定有足够的理由,姚瑶不着急。仙途漫漫,便是叫姚瑶等上百年千年,姚瑶也不在乎的。”可是,看着眼前这样的姚瑶,许半生心中却越发的发紧,反倒是嗫嚅半晌,更加说不出任何一句。“让我好好想想,请原谅我心中藏有太多不能与人,乃至于与你言说的东西。我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大哥哥你不用解释了,姚瑶不在乎的,只要大哥哥心里是愿意的,姚瑶就什么都不在乎。”许半生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姚瑶的小脸,小脸上飞起两片酡红,如酒醉一般,如杏花盛放,如马蹄卷香。姚瑶轻轻的将身体靠向许半生,美丽无双的面庞轻靠在许半生的肩头,两人感受着来自于对方的浅浅温暖。“让我再想想,再想想”许半生的声音几近呢喃,而姚瑶已经不再开口,她只是享受着被许半生拥在怀中的美好时光。这一想,便又是半月之久,许半生终于主动找到了姚广元和冯芷筠。看到许半生,姚广元夫妻二人的脸上也是挂着微笑,虽然他们这些天里,心中也不免对许半生有些恼怒,哪怕许半生的资质再好,也不免有些不识抬举的意味。剑气宗的小仙子要下嫁于他,这几乎是全天下所有修仙者梦寐以求的好事,许半生却迟迟无法做出决断。“叔父,婶婶,对不起。”许半生先是深深一躬,夫妻二人脸色却是一变,他们不知道许半生这声对不起是对他半个月来的迟疑所说,还是他根本是要打算拒绝了。“思索了半个月,半生心中其实是没有半分迟疑的,姚瑶的情意,叔父和婶婶的属意,都让半生绝无半分犹豫,有的,只是受宠若惊和惶惶不已。可毕竟思索了半月之久,半生还是要为此说声抱歉。”夫妻二人听懂了许半生的话,他并非要拒绝,而是在为这半月来的拖延而抱歉。这样便好,姚广元和冯芷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被拒绝了。这种感觉很有些古怪,原本是对许半生有所不满的,不满他的不识抬举,可现在,却反倒变成了暗自窃喜,底线也悄然变成了“至少不会被拒绝”。夫妻二人现在很难体察到他们内心的变化,如果知道,恐怕要后悔死,难道他们剑气宗就这么想嫁女儿么“姚瑶是半生永远不想拒绝,也绝对不会去拒绝的,任何男人,能被姚瑶喜爱,那都是无数世修来的幸运,半生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半生有些不得已的理由,现在还无法与姚瑶结为道侣。半生出身平凡,师门也与剑气宗乃是天地之别。半生的资质,叔父与婶婶是知道的,剑气宗的宗主前辈想必也是知道的,你们当然不会介意姚瑶下嫁于我,可暂时半生还无法面对这整个天地。就算是太一派,欣喜若狂之余,后续只怕也是深深的担忧。依附上门恐为天下所有修仙者耻笑。是以,面对叔父和婶婶的厚爱,面对姚瑶至深的情意,半生就愈发惶恐,更加不敢草率应承。”这番话有理有据,姚广元和冯芷筠出身极高,自然没想过这些,可当这些话从许半生的口中说出,他们却也体会到其中的世俗之情。中神州凌驾于其余八州之上,可并不代表就真的脱尘出俗了,终究不过是俗世的一份子,哪怕是真到了仙庭,只怕也有个门户之见与偏狭目光。二人缓缓颔首,姚广元道:“半生,既然你已经说到这里了,其实你与我夫妇二人,也可以算作是一家人。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不需再在这等俗事之上绕圈子。”许半生也点点头,道:“并非半生自恃过高,而是半生的情况叔父和婶婶很早就清楚。半生也不敢有丝毫相瞒,我的灵根,依旧在成长之中。半生敢说,哪怕是正一仙身,现在也不能完整的描述我的灵根。灵根成长虽然缓慢,可依旧每日都有增长。半生以为,或许半生将来真的有可能成就只在传说中才有的圣灵根。”一番话,让姚广元和冯芷筠也是震惊无比,姚广元第一个反应便是立时挥手,转眼便在这屋中又布下一层屏障,将天地也遮蔽在外。“你说什么”姚广元厉声问道。许半生坦然走到二人面前,道:“叔父可一探。”到了金丹期,可不像从前的炼气和筑基,可以随意让人探查自己的灵根,就算对方是元婴,哪怕是化神乃至返虚,也不能让人随意查探。返虚虽能看出一个修仙者的灵根,可那也只是一个大概,不可能完全看清灵根的大小,这其间,还是有着些微的差别的。姚广元毫不犹豫,察根术瞬间出手,真气一入许半生体内,他便是微微皱眉。的确,许半生的灵根已经比正一仙身还要茁壮,隐隐超出了十二仙身的范畴,只是距离传说中的圣灵根,还差的太远。而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许半生灵根之外的虚影,以前只是听钟含风说起过,并无现在这般直观。现在一见,也只能感慨天地之奇,竟然会有这等灵根的存在。看到自己的丈夫迟迟不语,冯芷筠也按捺不住,出手察根术,同样将真气注入到许半生的体内。同样,她与自己的丈夫一样,都被许半生的灵根所震惊,这是无论经过多少描述,都无法形成的直观感觉。“叔父和婶婶或许对半生的灵根还无比较的感观,不妨把钟前辈找来,他是曾经查探过半生正一仙身的人,他必然能跟十年前有个更准确的比较。”姚广元毫不犹豫,立刻传讯钟含风,不过片刻,钟含风便已赶到。因为十足的震惊,导致了姚广元和冯芷筠夫妻二人在收回真气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俩具有一小丝真气被许半生的身体截流下来,留存在了他的体内。许半生当然知道,这几乎是所有人将真气注入他体内之后都会出现的反应,只不过许半生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截留的真气有何用处,现在也算是见怪不怪了。钟含风查探之后,点头道:“果然又大了不少。”言下微显骇状。本书来源品&书网: 第929章 百年之约 震惊总归是有限的,不可能无止境的震惊下去,反正从钟含风的描述之中,许半生从一个连道体都不是的单灵根,到如今的正一仙身就已经让姚广元夫妻俩称奇十余年了。要看書┠┠╠┢┣.1`k/a^n=s-h=u·.c/c· 这次的震惊虽然程度上又升级了,可终究也还是一种延续而已。 稍稍平定心绪之后,姚广元问道:“你展示你的灵根,不会只是为了让我们三人在你面前表现一下失态的震惊吧?” 许半生笑了笑,道:“叔父其实已经想到了我要说的,不是么?” 姚广元看了看自己的夫人,见冯芷筠眼中还略显茫然,稍事沉吟,道:“你是想说等你圣灵根大成,再与姚瑶结亲?” 许半生点点头道:“如此最好,至少也要待我金丹化婴。” 姚广元哈哈一笑,道:“终究还是凡心作祟,不希望被人说你靠着娘家。” “若仅只半生一人,自然无可无不可,此事还牵涉半生的师门,虽说半生也知道,此事传至师门他们必然只有欣喜而无丝毫反对,可还请叔父以及婶婶原谅半生,至少现在,并非我与姚瑶结侣的最好时刻。” 冯芷筠此刻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她作为母亲,自然更心疼自家的女儿一些,便道:“你问过姚瑶的意见没有?” “姚瑶说只要半生心里也是喜爱她的,等些年不妨。┞要看书╋┟半生也知这对姚瑶不公平,可若现在就急切牵手,对姚瑶其实也不公平。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道侣在暗地里被天下人耻笑,哪怕这等耻笑最多不过百年。” 姚广元目光如电,急道:“你是说你的圣灵根百年内可成?” 许半生沉着到:“半生并无把握,但并非没有可能。半生此前亦以说过,元婴期是底线,百年后,即便圣灵根不成,只怕半生也已经化婴多年。届时以至少元婴中期,便有人依旧认为半生攀附剑气宗,只怕也不多了。到那时,半生的正一仙身是完全可以公诸于众的了。仙身之间的联姻,返虚以下我都大可当他们不在。” 姚广元颔不已,道:“只是委屈了姚瑶啊。” “现在就联姻,同样委屈了姚瑶。至少,这百年之间,姚瑶的委屈还只有极少的人知晓,少了诸多俗世目光,我与姚瑶也能更加努力全力冲击仙途。” 姚广元看了看冯芷筠,又与钟含风对视良久,重重的一点头,道:“也罢,委屈总比压力好,我也不希望自家的女儿受到太多压力。” 钟含风也沉吟道:“姚瑶上一世便顶着太多的压力,最终悍然战死,如今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要看書.只要这丫头自己不觉得委屈,我觉得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许家小子,你若敢对姚瑶有半点辜负……” 许半生摆摆手打断了钟含风的话,笑道:“钟前辈不必每次都出言威胁,当初的许半生不过是个炼气期的不入流修士,如今也仍旧只是个金丹初成之辈而已。可是百年以后,钟前辈真认为半生依旧不是您的对手?既已做了这百年之约,半生就绝不会食言。” “小子!某家百年内必然化神等着你,到时候你倒是看看某家威胁的了你还是威胁不了!”钟含风怒目而视,但很快也被许半生丝毫不惧的姿态气的笑了起来。 姚广元和冯芷筠夫妻俩,现在也算是放下了一个心事,虽说放的不那么彻底,可总算有个暂时的了结。 少不得还要问问姚瑶,夫妻俩总还是心疼自家女儿的,姚瑶似乎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委屈,只是笑吟吟的说道:“大哥哥心里有我,这就够了,百年而已,对凡人那是一生,可对我们修仙者的漫长仙途,也不过就是闭关两三次而已。” 虽然也知道女儿的心里必然有些委屈,但至少这小小委屈应当不会对姚瑶造成太大的影响,夫妻俩总算放下心来。 剑气宗的小小“阴谋”算是处置完毕,许半生和姚瑶一同前往东神州探望许如轩和秦楠楠的事情也就要提上日程了,甚至不止是提上日程,而是此事一毕,第二日二人便和小和尚了凡离开了灵剑山剑气宗,赶赴东神州大唐帝国境内。╋┠┡┠┝┣要┣╬看┡书.^1-k`a=n`s`hu=. 三人如今都已经是金丹真人的身份,许半生又有元婴武士傀儡保护,自然就再不需要钟含风的护送。 一个多月的跋涉,三人搭乘许半生的飞舟,总算是落在了大唐帝国的境内。 姚瑶欢喜的很,召出飞剑便化作一道流光而去,于大唐帝国子民的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做掩饰。 许半生和了凡见状,也便一个召出飞剑追了上去,另一个也是脚踩金钹,浑身佛光毕现,这让本就已经叩膜拜口称仙人的大唐帝国子民们,又纷纷惊呼佛祖降世。 这只是可有可无的小小插曲,三人几日之后,便已经到了许家的领地之中。 十一年的时间,比起当初许半生和姚瑶承诺的十年稍稍长了些,许如轩还好一些,可秦楠楠这一年来却是心心念念,每隔几天就要自言自语絮叨一番,想知道许半生怎么还不回来。 而这十一年来,许家的变化越大,五年筑基的许半生回来的那一趟,无疑让许家在大唐帝国的修行世家之中地位更加凸显,而这一次,当许半生和姚瑶了凡赶赴许家的途中,也早有许多耳目聪明之辈知道了许家当初那个险些沦落为废柴的天才竟然已经结丹成为金丹真人,自然是迅就传遍了大唐帝国。要看書?v≥≤·1┼·c·c 许半生回到许家后不久,大唐帝国的皇帝也派来了使者,见到许半生三人自然是下拜口称仙长,并且表示皇族希望他们可以过去做客,许半生轻飘飘的打了他们。然后便是骡马无数金银成趟绢帛如山的赏赐。 这些俗物对许半生来说当然毫无用处,可对于许家,甚至不止是经济上的帮助,还代表了一种极大的殊荣。 许如轩告诉许半生,许家有些子弟因为修仙无望,这些年又受到皇家的眷顾,竟然出仕了,现在大唐帝国有一个国相正是许家族人,这对许半生来说,也不过是增加一些谈资罢了。 看着已经成年的姚瑶,秦楠楠简直是喜欢的恨不得立刻就让许半生娶了她才好,私底下没少跟许半生鼓捣,叫许半生主动一些,别让这么好的姑娘被别人抢走了。 许半生看着自己心切的母亲,心道也没必要让她知道的太多,只是说:“我们现在处于修炼最佳的时间段,都要潜心修炼,以求早一天化婴。这等事情,化婴之后再做考虑。娘亲你和父亲都不要着急,这次我见过姚瑶的父母了,他们也让我带了些丹药给你们,延寿三五十载也只是寻常。加在一起,即便是百年后我再考虑婚迎嫁娶之事,你们也不会看不到的。在中神州,极少有人会在百岁之内考虑这些事情。” 对此,秦楠楠也只能略带不满的接受,毕竟中神州和她所在的东神州可谓是两个世界。 “反正为娘不管,你得把姚瑶给我娶到手,你要是给娘找其他的儿媳妇,娘可是不认的。姚瑶多好啊,你要能娶了她,这是你一辈子的服气。” 许半生笑着点头,道:“好,儿子会努力的,娘亲你放心。” 团聚终究是短暂的,凡间的团聚更多的,也只是对许家有意义罢了,对许半生这等已经踏上仙途并且绝无返还可能的人来说,也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经历罢了。不是修仙者忘情,只是修仙者与凡人之间的时间流逝早已不同步,不想忘情也唯有绝情而已。 在许家住了一个多月,可以想象将来许家的门楣必然因为方才三十出头就已经金丹大成的许半生更加光耀,许半生和父母之间也已经重新体会了一番天伦,两个目的都已经差不多,自然也就再次到了分别的时刻。 秦楠楠自然是拉着姚瑶的手,殷切切的问他们何时再回来,许如轩则要沉稳的多,沉下脸道:“你这老婆子,半生和姚瑶,还有了凡小高僧都是半仙之人,他们的目标是飞升。你总让他们回来,他们哪有时间好好修炼?少做这些儿女之态,更少一些心心念念的念想。仙途为重,他们若是有空,自然会回来探望你我的。你若非半生和姚瑶父母给你的丹药,现在就已经差不多到阳寿大限了,哪还有什么下次。不要妄言了。” 秦楠楠极为不满,刚想反驳,许半生赶忙拉住父母的手,道:“爹爹娘亲休要吵闹,你们阳寿还长,儿子用不了多少年就会回来看望你们。如今我已成金丹,待我化婴之后,便会回来。长则百年,短则三五十年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儿子必然还会用尽手段替爹爹和娘亲延寿,总要让这时光越慢些越好。” 姚瑶也在一旁跳着陪许半生一起保证,说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让夫妻俩延年益寿,秦楠楠自然是开怀不已,许如轩却道:“半生你的心意我和你娘都知道,但这阳寿终有时日,使尽手段也不可能真让我和你娘长生不老。儿子成了仙人,该面对终究要面对,切不可将心思用在这上边耽误了你们的仙途。” 许半生摆摆手,笑道:“爹爹真是糊涂,在东神州这叫事,在中神州根本就不叫事。哪个元婴化神不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亲人活的长久一些?我还见过有人将自己的兄弟接到中神州,以自己本命真元护住他们的生命,如今都活了上千岁呢。这些爹爹就不要费心了,儿子自然有数。” “就是,你个老头子也知道儿子是仙人,仙人耍些手段岂是你这种筑基都还没有的人能够理解的?我儿子就是想让他娘活的长久一些,你休要推诿阻拦。” 许如轩也无言以对,只得叹口气不说。 许半生和父母又难舍难分了两日,也终于和姚瑶了凡一起,踏上了归途。 这一次和十年前不同,许半生是要将姚瑶送回剑气宗的。 他也没想到,这一到剑气宗,竟然就走不了了。 930.第930章 万厄苦海 >想的是将姚瑶送回剑气宗,而后盘桓休整数日,便也该到了回去大青山的时候。.dt.>其间许半生也想过,关于圣僧所言的苦行究竟是何意,这事儿他还曾向钟含风请教,和他想的一样,钟含风那种莽汉,自然是无法理解圣僧言中的禅意,而姚广元夫妻,也不知其云,许半生却坚信圣僧绝不会无的放矢,此话之中必然有所指。>而到了剑气宗之后,倒是一切如常,许半生也没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休息了三日之后,许半生觉着既然参悟不透圣僧的偈语,便随波逐流便好,总归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于是也便跟了凡说了,准备去向姚广元夫妻辞行。出门之前,许半生还有些犹豫,想着是不是要跟剑气宗宗主也辞别一下,毕竟,自己体内已然萌芽的剑意,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位前辈所赐。>他还没想定,姚瑶却已经飞奔而来,人未见声先到:“大哥哥,了凡,我爹娘找你们呢!”>许半生等到姚瑶落在他的面前,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打算去叔父婶婶那边。”>三人穿过庭院,来到了姚广元夫妇所住的第三进院子。>一进门,许半生刚想拜见夫妻二人,可却含风也在,旁边还坐着一个须发皆白六七十岁年纪的老者。>姚广元见到许半生,招招手道:“半生,了凡,你们过来,这是我剑气宗钦天府总管事石彦谕前辈。”>许半生知道,必然有事发生,但基本的礼数还要顾及,便躬身行礼道:“晚辈许半生,拜见石前辈。”>石彦谕是个化神,不过也是化神后期了,他虽许半生的灵根,但却能感受到许半生这个金丹一重天的实力甚至比多数金丹中期都要强大,并且是久闻其名,便微微颔首,对许半生也是颇为赞许。>了凡也是双手合十,波澜不惊的说道:“晚辈了凡,拜见石前辈。”>石彦谕又位五圣之一圣僧的亲传弟子,眼中更满是赞许之意。>“无需多礼,你们是客,本不该惊扰你们。不过这件事兹事体大,虽说你二人并非我剑气宗的弟子,但是如若等你们回去之后再与门派相商,只怕会耽误了。是以,我也是逾礼让广元芷筠将你二人请来,分说一下。”>许半生点了点头,他心里早已经有了数,突然多了个人,又是钦天府的总管事,掌管剑气宗一应对外事宜的人,肯定是有什么关于剑气宗之外的事情,而且极为重大,否则,来的人就该是内务府的总管事了。>“有劳前辈了,还请前辈告知。”>石彦谕姚瑶,招手道:“姚瑶,你也过来,这件事与你也有关系。”>姚瑶走到石彦谕的对面,跟许半生以及了凡并肩而立。>“在我中神州,有一处地方叫做万厄苦海,你三人可曾听说?”>许半生和姚瑶对视一眼,显然有些陌生,而了凡却是微微张开了嘴,显然他是知道万厄苦海是怎么一回事的。>“小僧听师父提起过。”了凡老老实实的回答。>石彦谕点点头,道:“万厄苦海乃是我中神州一处极为特殊之地,平时是紧锁门户非外力能够开启的。而且开启没有个固定的时间,只是在每次开启之前三个月的时间,会有警示。这万厄苦海之中,艰苦重重,磨难种种。>自然,危险也是极大,可对于不足百岁的修仙者,却有极大的好处,其中蔓延蛮荒苦力,最是能让修仙者一飞冲天。万厄苦海成于天地初分之刻,乃是九州世界最为特殊之地,平日里紧缩门户之时,便是集合众多返虚之力也无法使其开启。一旦开启,入内之人就必须跋涉整片苦海,从另一头穿越而出。断无中途退出之理,途中也是九死一生。>经过百万年数十次开启,成就了我九州世界修仙者无数,但陨落其中的,更是不计其数。这万厄苦海有个特点,便是只有不足百岁之人才能进入,百岁以上,哪怕只超过一天,也绝无可能踏入一步。强行欲闯,必遭神罚。据传,就算是仙庭的大罗金仙,也左右不了万厄苦海之中一沙一石。入内之人,必须以单人一剑渡过整片苦海,所有灵力驱动的飞车飞舟都无法前行半步。虽说困难重重,但这也是修仙者一项极大的机缘。>你三人前段时间离开中神州的时候,万厄苦海传来开启之兆,大概就在你们三人回来的途中。对此机缘,原本以你三人的资质,尤其是姚瑶和了凡,你们都是仙身,其实是不必冒险的。但是你们大概也都知道,飞升通道在万年之前就已经消失不存,而这一次万厄苦海传出的开启之兆,又和从前不同,十大上|门经过商议,推测这一次万厄苦海的开启,很可能伴随着关于飞升通道以及仙庭的一些信息。>所以,如今的十大上|门,都是在各自的门派之中挑选精英弟子,要去闯一闯万厄苦海,希望能获得关于仙庭与飞升通道的信息。以往万厄苦海的开启,十大上|门是很少参与其中的,多数都是其余上|门左道以及旁门为主,当然也会有些寻常门派加入其中。但是这一次不同,所以十大上|门都会派出一些弟子,而其余无论上|门左道旁门抑或普通门派,更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缘。>剑气宗长老院经过商议,决定让姚瑶你自己选择,若愿往,我们不拦,若不愿,我们也绝不强迫。了凡你是那烂陀寺的弟子,那边也知道你现在在我剑气宗,早已传来信息,他们的态度和剑气宗相仿。希望你去,但你若不愿此行,他们绝不苛求。了凡,你自己要想清楚了,你师尊圣僧前辈如今在闭关,一旦决定,你的决定便是那烂陀寺的决定。>至于许半生,你太一派路途遥远,我剑气宗也便并未派出弟子,一切等你自己决定之后,再命人火速赶往太一派,询问你师门的意见。但是时间只剩下两个多月,这一来一回最少也需两个月以上,所以,还是以你自己的意见为主。你的意见,我们剑气宗更是全无态度,你更加要想得清楚。”>许半生闻言,望向姚广元夫妻以及钟含风,他们尽皆敛目低首,他们显然是早已知道此事,只怕三人还未回来,便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当时可能剑气宗长老院的意见还没有统一出来,所以他们也是绝口不提。>见许半生三人也都是不开口,石彦谕也是笑了笑道:“此事虽然时不我待,可也不急于一时,你们可以自行思考,三日后给我答复便可。这三日,你们也可以尽可能多的了解一下万厄苦海,兹事体大,切不可贪图穿越苦海的大机缘,而忽略了其危险。”>许半生抬起头,微笑着对石彦谕道:“石前辈能否给个意见?您个人的意见便可。”>石彦谕也笑了笑,道:“若是让我给你们意见,我只说一些以往的经验。十余次万厄苦海的开启,炼气期还从来都没有能够顺利通过苦海的,筑基期的成功率不足千一,而金丹则有大约三四成能够走出来。”>“元婴呢?”许半生笑着问道。>“百万年来,只有一名元婴曾经进入过万厄苦海,不幸身死。是以,元婴在万厄苦海的存活率,是全军覆没。不过百岁不到便入元婴,早已是极为罕见的资质和成就,甘愿冒险的只能说是殊为不智。由于只有一人而已,我个人以为这并不能作为参考。”>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里对于万厄苦海的艰难程度已经有了比较表象化的判断。>他平静的姚瑶,笑着问道:“姚瑶,你怎么想?”>姚瑶展颜一笑,直叫万花自羞,美艳不可方物,她柔声道:“大哥哥若去,我便去,大哥哥若不去,我也不去。”>许半生也不问为什么,原因不言自明,心头少不了是一番温暖之意。>他又凡,问道:“了凡,你呢?”>“师父命我十年内追随兄长,小僧自然是亦步亦趋,兄长若去,小僧亦往之,兄长若回大青山,小僧也只好跟随。”>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问道:“不必考虑圣僧前辈圣谕,我只问你,你也问问本心,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小僧自幼,师父便教导我要遍尝人间万苦,他总说佛陀当年也是历经遍了世间疾苦方才成佛入道的。万厄又与我佛门经典相关,以小僧本心,却是想去的。”>许半生哈哈大笑,道:“好,那便去!”>一句话,姚广元等人俱是大惊。>虽然他们对于许半生做出任何决定都绝对会保持绝对不干预的态度,并且许半生的任何决定也都不会太出乎他们的意料,可许半生竟然三言两语之间就做出了决定,还是让他们惊到无以复加。>“半生,不可儿戏,此事事关重大……”>许半生笑了笑道:“我与了凡离开那烂陀寺来到剑气宗之时,圣僧前辈给了半生一句话——‘走吧,走吧。少年人当仗剑而行,胸中谨守本分,以苦行而上达天闻’。当时晚辈十分不解,圣僧此言何意。而如今,石前辈一番话,令晚辈茅塞顿开。原来圣僧早有预料,这苦行二字,正是应了那万厄苦海。虽说万厄苦海九死一生,可金丹有三四成的机会能出来,我与姚瑶了凡三人联手,便是元婴也难以讨得了便宜。若金丹能穿越苦海,我们就必是那成功之人。并非半生儿戏,而正是因为半生已然确定,万厄苦海,必是我三人的大机缘。”>一字一句,三名元婴一名化神都听得无比认真,他们也被许半生转述的圣僧偈语所吸引,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参详其中禅意。>最终,四人都不得不承认,许半生所言有理,圣僧那句话,九成以上只怕都是指向万厄苦海。>“无论如何,此事事关重大,许半生你不必急于做出决断。”石彦谕绝不容许丝毫草率。>本书来源/book/html/24/24361/ 第931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许半生笑笑不言,石彦谕又道:“且你之决断,便是你三人之决断,更要慎重。∈要≧⊥?≥≮?≤?∧∈看书≧·1╳k╳a╳n┼s┼h┼u╳·c·c你刚才所言,我只当没听见,三日后,我会再来此处,到那时,你的决定就代表着你们三人的决定。许半生,你必须更慎重一些。” 说罢,石彦谕化作一道流光,直接便消失在屋中。 许半生看了看姚广元夫妇二人,慢条斯理的说道:“叔父与婶婶,还有钟前辈,你们可是也觉得半生莽撞了?” 三人皆不语,但表情分明如此。 许半生笑道:“半生浅陋,只知道这万厄苦海百万年来也不过开启十余次,这也就是说平均最少也是七八万年才有一次开启的机会。若是不知万厄苦海对于一名修仙者成长的好处相当于历经万战,那便罢了。既已知晓,半生却不明白,为何面对如此的大机缘,却会有人甘心放弃? 炼气期不谈,那算是未上仙途之人,可筑基以上,面对如此机缘,充其量不过一死而已,又不是无法重入轮回,又何须在意这区区性命。换做是我,眼前一条大道,却只因生死而裹足不前,半生是绝对做不到的。更何况我三人乃是金丹,甚至就算在金丹之中,也是佼佼者,以我三人联手,再没有信心走出万厄苦海,这万厄苦海便不是九死一生,而是万死无生了。 说实话,即便是姚瑶和了凡愿意放弃这机缘,半生也是绝不会放弃的。要看╠┝書┟.1k-a=n=s-h-u-./诚然,我一人之决定就代表了三人的决定,可也正因如此,把握才已经足够大。相当于万战的经历,别说返虚三千年,就算是大罗金仙三万年十万年,也未必能够完成。仙途走的越远,对手就越少。 更何况本次万厄苦海开启已显出异象,异象还与仙庭以及飞升通道有莫大关联。哪怕是为了搞清楚飞升通道为何关闭,半生也觉得,我辈修仙者,便是万死亦当往之。真要是这一趟有机会重开飞升通道,或者仅仅只是带回一些关于飞升通道的消息,此乃功德无量。 说一个极为虚妄之语,若真是仙庭出了问题,飞升通道关闭倒是好事,否则,连仙庭都不保,修仙者飞升上去立足未稳,少不得就是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而若这次的万厄苦海真能重开飞升通道,从万厄苦海里走出来的修仙者,就将成为飞升之后的破冰者。 能否与导致仙庭覆灭的原因一战,只能指望这些历经万战之人。是以,半生以为,各大门派应该将百岁以内实力最强的弟子派去万厄苦海,而不是畏畏尾,生怕因此影响各大门派自身的实力。此乃短视而已。” 许半生侃侃而谈,说完之后,目光平视,做出话尽于此的模样。 姚广元夫妻俩还未如何,钟含风却是猛然一拍桌子,大声道:“好!好小子!豪气干云!某家真是没看错你!” 姚广元立刻瞪了钟含风一眼,钟含风不解,莽道:“我说的没错!半生说的更加没错!一时得失与整个九州世界,根本就不值一提。┞┠┞┟要╬看┢書./1-k^a/n^s·hu`.-c=c” “废话,又不是让你去,他们都只有金丹初期而已!”姚广元见钟含风越说越不像话,也有些恼了。 钟含风似乎陡然醒悟,自己是这里最不适合表意见的人,但他性格便是如此,否则也不会先练飒剑意,后来干脆连飒剑意这等豪快剑意都放弃了,而去修了蛮剑意,就是为了顺应他这火爆脾性。 许半生依旧不语,了凡也是低头,但却出轻轻的声音。 “大哥说的不错,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此乃事关整个九州世界的大事,虽千万人吾往矣。” 语调平静,声音极小,但态度却极为坚定。 姚瑶也缓缓开口,道:“爹,娘,大哥哥说的不错。你们曾经告诉过我,说我上一世是如何战死的。我想,上一世我既然选择一往直前,这一世也当如此。如果上一世的我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活到了今天,必然会支持这一世我的决定。” “可是,姚瑶……”冯芷筠爱女心切,实在不肯松口。∈⊥v?∈≥≤≡要≈看≈書?≠≠·1╬k╬a╳n┼s┼h╬u╳·c·c 而姚广元却似乎已经考虑好了,他出声道:“此事终究是你们自己的决定,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想清楚了,无论事后是否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也都是你们自己的决定。我并非要阻拦你们,我也承认,你们所说的,都很有道理。而且,我也相信半生的判断,如果有人能够走出万厄苦海,你们必然是其中之一。但是,我依旧要求你们再考虑三日,三日后石管事会再来,届时你们直接告诉他你们的决定,不必再跟我与姚瑶你娘说了。” 说罢,姚广元一挥袍袖,狠了狠心,将三人卷出屋外。 “夫君!”冯芷筠还待再说些什么,可姚广元却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闭上了双眼,显然是再不想听任何话语。 三日之后,石彦谕再度来到院子里,他干脆都没有在第三进停留,而是直接到了最后一进,直面许半生姚瑶以及了凡三人。 许半生看着神情严峻的石彦谕,脸上只是挂着寻常的笑容,他谦谦有礼的躬身一礼,口中说道:“晚辈许半生拜见石前辈,有劳石前辈替我们三人准备一下,晚辈三人并不知去往万厄苦海之中可以带些什么又不能带着什么,总是要提前做些准备的。” “真的决定了?” “三日之前便已决定,今日不过是无端的重复而已。∥∧要看∈书·1┼k╳a╬n╬shu·c·c”许半生很是坚决,坚决的就连石彦谕也不禁感慨于他的冷静,心中暗忖,此子若真能从万厄苦海之中走出,将来成就未必要比姚瑶和了凡低。 他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许半生乃是正一仙身,他以为许半生顶多是个比较好的道体罢了。 “你二人呢?”石彦谕又问。 了凡和姚瑶对视一眼,二人齐声道:“大哥哥(兄长)的决定,便是我们的决定。” 姚瑶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是片苦海而已,能飞便飞,不能飞便走,若是连走都不能,就做一叶扁舟。再不让乘船,游也游得过去。”虽然姚瑶只是个女孩子,可话语之间,豪迈之气顿显。 了凡想了想,也道:“阿弥陀佛,佛祖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万厄苦海无法回头,小僧愿乘风破浪。” 石彦谕极为赞赏的点了点头,但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他说:“即是如此,你三人自行准备吧。所有应用之物都留下来,身上除了普通的衣衫什么都不用带。带了也是白搭,任何法宝到了万厄苦海之中,一旦接触苦海之水,便会被蛮荒苦力卷入波涛之间,再也寻不回来。不想做无谓的浪费就全都留在这里。至于你们在万厄苦海之中需要应用的东西,我们会替你们准备的。虽说许半生和了凡你们不是本宗弟子,可既然是从本宗出,这些也就是本宗应份之为。今日是五月十九,一个半月之后,七月初七日,本宗会以飞舟将你三人送至万厄苦海边,然后等到万厄苦海开启之日,你们便自行进入。” 许半生等三人一起点了点头,许半生又问:“剑气宗除了姚瑶,就再无旁人要去了么?” “自然还是有人的,只不过你们三人乃是重中之重,其他皆为筑基,宗主不想你们被那些弟子拖了后腿,也省的那些弟子以为有你们做倚仗,是以你们单独成行。” 许半生不禁对那些筑基弟子感到默哀,修仙之途果然残酷无比,别说是太一派那种小门小派,就算是剑气宗这样十大上|门之一,也是残酷无比,筑基弟子的性命根本就没被当回事。 “尔等三人这剩下的一个半月多努力,尤其是许半生。你们二人先去吧,许半生留下,我单独有话对你说。” 姚瑶和了凡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既然石彦谕已经开了口,他们还是转身而去。 石彦谕看着许半生,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单独让你留下?” “想来前辈是想对晚辈说说关乎于晚辈师门的事情。” 石彦谕点点头,觉得许半生果然聪明,道:“以我的估计,你师门是绝不会同意你去万厄苦海的,九死一生啊,你这样的资质就算是在上|门也算难得了,你的师门……”石彦谕叹了口气。 许半生笑了笑,道:“即便晚辈此刻身在太一派,他们也阻拦不了晚辈此行。相反,若是那样,晚辈反倒更危险一些,先要私自下山赶往万厄苦海,其次晚辈只怕就是独身一人了。如今这状况,对晚辈而言,已算是最佳选择。” 石彦谕又点点头,感慨道:“你这话说的倒也有理。只是,我还是要叮嘱你几句,毕竟你与姚瑶将来是很有机会成为道侣之人,也算是本宗的半个弟子了。现在你三人之中,就是你的修为最低,当然,我也看得出你的实力反倒是三人之。可是万厄苦海一行,少则十余年,多则数十年,你们又是一路披荆斩棘,资质上的差距会凸显的十分明显。恐怕要不了多久,你们三人的修为就会被拉开,到时候,你的实力就不占优势了。金丹虽说本已是极大的优势,可你还是要尽可能的以姚瑶和了凡马是瞻,切不可倚仗他们都听从于你的态度而独断专行。” 许半生知道石彦谕为何如此,也不说破,只是笑了笑,道:“晚辈谨遵前辈法谕,自当以他们二人为重。” “希望不久的将来,我还能再见到你。说实话,虽然你资质只是寻常,可我还真是觉得和你颇为有缘,实在不希望看到你此行万劫不复。” 许半生还是平静的笑着,道:“前辈也说,短则十余年,长则数十年,下次再见到前辈的时候,或许晚辈也已经金丹化婴。到时候必然要与前辈痛饮一番,以报前辈谆谆教诲。” 石彦谕默默颔,只是神情之中依旧带有少许黯然之色。 “言止于此,你好自为之。”石彦谕说罢,还是干脆的做派,一转身,便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第932章 杨高宇的邪火 师邪收到值守山门的弟子来报,说是剑气宗来使,师邪顿时就觉得很是古怪。≥≈≠网?.┮. 许半生这一走已经一年出头的时间了,没有半点讯息传回来,就连庄昕也是没有半点消息,就算是许半生贪恋齐人天伦,这一年多的时间,怎么也该回来了。 现在是许半生不但没有回来,反倒是剑气宗再度来使。 师邪心中一紧,暗忖难道许半生真的拜在剑气宗门下了?可即便如此,也该是庄昕回来啊,为何连庄昕……总不成就连庄昕也投入剑气宗门下了? 心中暗自紧张,师邪也不敢独自前往山门迎接剑气宗来使,而是放出剑光,直取大青山主峰。 将剑气宗来使的事情禀报了掌教杨高宇,杨高宇也沉吟不止。 “你觉得这次剑气宗来使又是为何?许半生和庄昕为何没有回来?他们这一走,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吧?就算是贪恋天伦,至少也在返程的路上了。” 师邪准确的禀报道:“许半生与庄昕离开大青山,已经一年另四十三天了。” “问你剑气宗来使何意!”杨高宇有些不悦,悉心培养了许半生十余年,眼看着似乎就要被剑气宗摘了桃子,难道说许半生真的还是没能结丹成功? 师邪斟酌了一下词句,道:“以许半生的心性,他若意图转投别派,也无需在我派耽搁十余年的时间,以我浅见,这种可能性不大。网.┯╃.╳c╊o┿m┮但是却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或许,是他依旧未能结丹成功,按照十年之约,剑气宗将其留下了。但庄昕也未归来,似乎又并非如此,但也不得不防,万一庄昕见识了剑气宗的强大,若是许半生能帮他说上两句,以他元婴期的修为,被破例列入门墙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杨高宇心道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不由怒道:“本座是问你剑气宗来使何意,你给我分析这一大堆,一句切实之言都没有。你这内务府的总管事是不是闲的已经让你不懂得如何身居此位了?” 师邪惶恐,赶忙道:“属下一接到值守山门的弟子禀报,就赶到掌教处,不敢有丝毫耽搁。现在也只有猜测而已,不敢妄言。此事重大,属下欲请掌教一同摆驾山门,一问便知。” 杨高宇狠狠的瞪了师邪一眼,这还是跟没说一样,不过他心里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是关心则乱,师邪的确也不可能有什么切实之言。 想了想,杨高宇道:“段江州可在山中?” 师邪忙道:“段师兄这段时间一直在山里,属下这就去将其找来。” 杨高宇点了点头,师邪连忙用身份腰牌传讯给段江州,不大会儿,段江州急急赶来。. 当得知剑气宗又有来使,段江州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段江州的表现,杨高宇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许半生与庄昕一去一年多尚不曾返还,无非两种可能。一是许半生以往坚持不肯别投他门,乃是不知上|门与我太一派的区别,此次一去,见识到了剑气宗之强大,心思转变,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庄昕更是元婴期,在剑气宗虽算不得什么,可也可作为中流|砥柱招致门下。而另一种情况,则是许半生未达金丹期,依照十年之约被强留在剑气宗,为免横生事端,剑气宗招揽庄昕,庄昕难免心动。” “照你的意思,许半生和庄昕是绝回不来了?” 段江州犹豫了一下,噗通跪倒在杨高宇的面前,道:“属下有事隐瞒了掌教,还请掌教恕罪。” 杨高宇目中精光乱闪,微虚双眼道:“你说。” 段江州胖乎乎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咬咬牙道:“两月之前,属下得到一个消息,那万厄苦海行将重开,各家门派都开始着手准备。属下回山之后本欲将此事禀报于掌教,可大长老却让属下将此事隐瞒下来。大长老说我太一派根基浅薄,万厄苦海虽说暗藏极大机缘,可本次万厄苦海重开的征兆与从前不同,异象更为奇特,外界传闻这乃是跟飞升通道乃至仙庭有关。网.╈大长老认为如若为了那虚无缥缈九死一生的机缘导致本派损失惨重,反倒是祸非福。我派建派以来,只遇过一次万厄苦海开启,上一次就是掌教坚持让门下弟子进入万厄苦海,导致了本派元气大伤,新生力量尽皆损失在万厄苦海之中。机缘没看到,倒是让本派一蹶不振。在当年,本派其实还是很有机会向上走一走的。大长老……大长老说……” 段江州突然说不下去了。 杨高宇双目更虚,道:“说!” 段江州微微一凛,再不敢迟疑,道:“大长老说掌教比较激进,若让掌教知道此事,必然会尽遣门下不足百岁的精英去闯万厄苦海。大长老还说,别说进去万厄苦海实在是九死一生,就算侥幸能够走出那么一两个,可若因此导致本派筑基弟子大量损失,至少又将会造成本派数千年乃至万年的虚弱。本派前不久才惹出血鸦岛那么大的麻烦,也不知道哪些门派与血鸦岛交好想着找咱们的麻烦,此时更是不能轻举妄动。” 杨高宇冷哼了一声,道:“他是不是还说若是其他门派大量派遣弟子进入万厄苦海,而本派毫无损,也是本派的机缘,即便入不得旁门,也可在下等门派之中更为突出?” 段江州不敢直视杨高宇的双眼,点点头,低下头去。 杨高宇勃然大怒:“长老又如何?这是完全不把我这个掌教放在眼里了么?段江州,你好大的胆子,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去向长老院禀报,你是何居心?你莫不是以为我用你用的还算顺手,就舍不得将你从钦天府总管事的位置上赶下来?” “属下不敢!属下惶恐!”段江州匍匐在地,浑身抖若筛糠。≮≮.╳╋.┭ “先说这与剑气宗来使有和关联!”杨高宇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又问。 段江州急忙道:“今日距离万厄苦海开启只有不足半月,若是派出门下弟子,大多数门派都已经动身在路上了。而剑气宗与我派路途遥远,以今日剑气宗来使的时间来看,他们应该是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前派出的弟子,属下大胆猜测,许半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刚刚从东神州回到剑气宗。他们在省亲途中耽误了万厄苦海异象出现后的一些时间,导致许半生当时若是赶回本派,且不谈本派会否允许他去万厄苦海,即便允许,他很可能也来不及赶至万厄苦海了。而且他与剑气宗的小仙子姚瑶交好,若是那小仙子也有意前往万厄苦海,他二人联手,渡过的可能性必然大增。这是第三种可能性,许半生决意要闯万厄苦海,可却担心掌教不准,加上路程的确遥远怕来不及,于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了个先斩后奏,自己做了决定。此番剑气宗来使,就是要将此事通传我派。” 杨高宇眯着双眼想了半天,最终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有可能的。 而且,这种可能性虽然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让许半生这样的绝世天才跑去万厄苦海,简直就是胡闹,许半生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炼,返虚简直就是必然达到的境界,又何须万厄苦海增加机缘? 但是,假设剑气宗来使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至少要比许半生和庄昕双双叛出师门拜入剑气宗要强得多。当初让他们二人离开大青山赶赴剑气宗,杨高宇本就是独断专行顶着很大的压力。真要是这样,他这个掌教只怕也就当到头了,别人不说,阳神一脉必然会拼死弹劾,到时候,就算是长老院的两位化神也无法保的了他。 现在一切还处于猜测阶段,杨高宇又问师邪:“剑气宗来使还有别人知道么?” 师邪连忙说道:“属下情知兹事体大,勒令那名弟子绝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否则格杀勿论。不出意外,应该是只有这里才知道。” 杨高宇点点头,道:“好,你二人随我去往山门处,看看那个剑气宗来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三人齐齐驭剑,三道不同颜色的流光划破天际,半柱香后也便到了山门处。 看到剑气宗来使只不过是一名筑基,三人也不禁有些不满,哪怕剑气宗强大,只派一个筑基来太一派,也着实有些太瞧不起太一派了。 “这位道友可是剑气宗来使?”杨高宇按落剑光,拱手道。 那人看了杨高宇一眼,却也不因为自己修为低浅而有任何卑屈之状。 他竟然也只是拱了拱手,道:“在下剑气宗弟子王五,没请教对面道友?” 杨高宇冷哼一声,道:“本座乃是太一派掌教杨高宇。” 那人点了点头,依旧没有半点尊敬,只是平辈论处,道:“此番前来,乃是奉师门之命,将许半生的情况告知贵派得知。” “许半生乃是我太一派的弟子,有什么情况,他腿断了回不来么?还是死在外头了?为何他自己不回来,却要让你前来通传?”杨高宇心中本有邪火,加上对方的态度又太过倨傲,区区筑基竟然丝毫没把他这个一派掌教放在眼里,话语里不禁就不客气起来。 对方翻翻白眼,道:“许半生此刻倒是好好的,现在这个时刻,估计已经在赶往万厄苦海的路上了吧!他要去万厄苦海,所以没时间回来。我只是受人之托,若非师门有命,你当我愿意耽误修炼的时间跑到你这等穷乡僻壤来么?话我已经带到了,不劳诸位款待,我回去覆命了!”说罢,脚下剑光闪现,竟然就打算离开。 杨高宇听到王五的话,不管如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许半生没有背叛太一派,去万厄苦海么,段江州的话说的不错,以许半生和姚瑶联手,走出来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于是杨高宇急忙问道:“如今许半生是何修为,道友可知?”心里松了,口气也就好多了。 王五在剑光之上只觉得奇怪,回过头道:“金丹!” 第933章 青色石门 许半生此刻的确正在赶往万厄苦海的路上,并且为了不过分渲染三名金丹联手的实力,以防其他人有可能拖累到他们三人,许半生和姚瑶了凡是搭乘许半生的飞舟自行飞往万厄苦海的。∥网⊥⊥.┭. 剑气宗只是帮他们设置了一个航线,将替三人准备的东西交给了他们,就采取了绝对的不闻不问的态度。 当然,到了万厄苦海的边缘,还是有人接应的,一来是指点他们进入万厄苦海的时间和具体坐标,以防与其他进入万厄苦海的修仙者撞见,二来是要将这艘飞舟带走,不然的话,这飞舟带进去就是浪费,只要沾染上万厄苦海的海水,蛮荒苦力就会将飞舟拖至苦海之底。而苦海之底到底有多深,从来都没有人知道。 路途之中的时光还是比较轻松的,三人各自修炼,也无需相互隐瞒,都是尽可能快的增强自己的修为。 而杨高宇,也在许半生距离万厄苦海不足三十万里的时候,彻底搞清楚了来龙去脉。他的态度缓和下来,也就不再去介意那名筑基的姿态,而那名筑基也真的是受到了不错的款待,将整件事的经过告知了杨高宇。 得知同时进入万厄苦海的还不止许半生和姚瑶,还有个小和尚——这个筑基当然是不知道了凡的身份的,可杨高宇知道啊,他不禁更加放心下来。网.┯╃.╳c╊o┿m┮ 了凡是那烂陀寺的弟子,虽然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高徒,可真明仙身摆在哪里,这样便是三名仙身资质的金丹(杨高宇相信以那烂陀寺的强大,当初就已经筑基八重天的了凡,现在不可能还没有结丹成功)。通过万厄苦海的几率中,金丹本就有三四成,三名金丹联手这个几率至少过一半,更何况是三个仙身资质的金丹? 而万厄苦海能够带来的大机缘,杨高宇也不可能不为之心动,只不过权衡利弊,比较起万厄苦海过高的死亡率,他不希望许半生冒险而已。现在许半生进入万厄苦海已成既定事实,想要阻拦也来不及了,杨高宇自然就开始希冀起三人成功的通过了万厄苦海之后所能得到的机缘。或许,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元婴期了?又或者,是经此之旅,许半生的灵根得到进一步的成长,真的出现九州世界百万年来第一个圣灵根? 可杨高宇却想不到,许半生自己也绝想不到,原本觉得会很顺利的万厄苦海之旅,却在他们第一天踏入万厄苦海就出现了变故。 抵达万厄苦海附近之后,三人现,这里已经搭建出了一个临时的集市。 其实也不是临时搭建的,而是很早就有这个集市,只不过万厄苦海数万年才开启一次,且时间不固定,岁月早已让当初的集市斑驳破败。.╋┭.┼c┯o┿m几万年才能用得上一次的集市,自然不会有人耗费大量的资源去进行修缮,只是勉强保持住残垣断壁,勉强能够使用罢了。 剑气宗早就安排了接引者在此,那人告诉许半生三人,像是这样的临时集市,在万厄苦海入口处,足有十余个之多。万厄苦海的入口并非一个狭窄的通道,而是足足蔓延千里的庞大区域几乎每百里就会有一个类似的集市,以供各大门派派遣的弟子在此修生养息,等待万厄苦海真正开启的那一天。 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人知道万厄苦海开启的准确时间,所有人也只能在此等待,许半生等三人也在此暂居下来,并且被严令禁止外出,以免被人看出他们都是金丹修为。 又等了四天,前方终于传来万厄苦海大门已开的消息。 远远看去,原本混沌一片的庞大区域,如今已经不知如何悄然矗立了一道庞大的青色石门。那石门看似不大,但无论从万厄苦海入口的任何区域走去,都会现自己身处石门的两道门柱之间。 青色石门一经开启,里边便传来阵阵的风声,伴以怒海咆哮,波涛拍岸,明明可以听得见是水声,但却又和所有见识过的水声绝不相同。 得知青色石门终于出现,许半生三人也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两眼而已。≮≦∈v网≧≦w╃ww.这万厄苦海开启的时间足足有七十二个时辰,只要在这段时间之内,随时都可以进入。大多数人都会在青色石门开启之后稍稍等待一小段时间,便开始逐一进入,到了最后一两天的时候,大部分人就都已经进去,只剩下极少量的人。 会留到最后的,都是跟许半生三人想法相同之辈,他们觉得自己渡过万厄苦海的可能性比较大,不愿意被那些几乎注定是炮灰的修仙者所拖累,倒不是怕那些人强行组队,到了万厄苦海里可没有审判所约束,遇到不合心意的人大可出手杀之。但万厄苦海的恐怖之处当然不是汪洋大海而已,而是被修仙者随时都有可能触动的各种异象,禁制。这些异象禁制一经触,都是范围攻击,绝不是只攻击那些触禁制的人,而是全方位无差别的攻击。因为那些几乎注定是炮灰的修仙者触动的禁制而丧命的修仙者数不胜数,是以只要觉得自己实力较强的修仙者,都会寻找一个更好的时机进入,最大的程度去保证自己不被其他人拖累。 许半生三人并不为此事担忧,剑气宗早就安排好了,他们三人的进入时间早在他们出前就已经确定,到时候会有剑气宗的元婴化神负责确保方圆三十里之内绝对不会有第四个试图进入万厄苦海的修仙者。并且在许半生他们进入的前后,至少一个时辰内,是绝不会有人能够进去的。 这就是上|门大派的好处,实力决定一切,当剑气宗定下时间,表示在这段时间这片区域之内要清场的时候,其他门派就只能乖乖听命,剑气宗所要顾虑的,也不过只有几个门派而已。≤?∧≦≥∈.╊╳.╈c╈om而这些门派之间,显然是早就达成了默契,甚至早就各自商议好区域和时间。 一直等到了青色石门开启的最后一天,距离七十二个时辰青色石门行将关闭的最后时刻,也只剩下了不足五个时辰。 剑气宗终于安排三人动身,搭乘飞舟赶往青色石门,而当进入到清场的范围内之后,飞舟缓缓降落。 剑气宗的接引者打开飞舟的大门,道:“就在这里下去吧,一直向前走,五里之外就是万厄苦海。五里之内都还来得及反悔,可若一踏进青色石门,就只能一往直前,再也不能回头。佛门所说的苦海无边没错,可回头是岸在这里却绝不适用。身上如果还有什么并非由师门准备的东西,都交出来,带进去就只是浪费而已,蛮荒苦力是绝不会允许普通的法宝出现在万厄苦海之中的。想要渡过万厄苦海,你们只能依靠自身的本事。切记,进去之后立刻寻找一个安全地带,准备好舟筏再做打算。一路上你们会遇见许多海岛海山,那都是你们进行补给以及修缮舟筏的地方。稳健为上,万厄苦海的出口是永远开启的,只能出不能进,但没有时间限制。时间对你们不是问题,可冒进却会让你们丧命。” 一再的嘱咐之后,三人终于走下了飞舟,远远看去,那道青色石门仿佛也只有数十丈高,两侧的门柱也不过是三五个人合抱粗细,相距也仅仅二三十丈的范围而已。 三人相视一笑,许半生居中,左边是姚瑶,右边是了凡,三人一同走向那巍峨的青色石门。 一走五里,三人从未回头,只是走到青色石门门槛外的时候,三人才停下脚步,然后将剑气宗交给他们的两件法宝检查了一番,确认用以储物的腰囊和用来攻击的兵刃都在,三人再度相视一笑,携起手来,终于稳稳的迈出了最后一步,走进了青色石门。 耳旁尽皆是风声水声,但却说不出的诡异,和平时所感受到的风声水声绝不相同。 三人也毫不在意,这一切,剑气宗也不知跟他们描述了多少遍,虽说万厄苦海之中的苦行并无一定之规,可总归还是有些基础的相同之处的,十余次的开启经历也足够中神州的修仙者们总结出一套不错的攻略了。 当然,这攻略只是在开始阶段,一旦开始苦渡,就再也没有太大的指导意义,途中所遇雷同的少之又少。 脚下是一片乱石,再往前十余丈的地方便是滔滔苦海。海面上狂风呼吼,咆哮不止,掀起的浪头足有数十丈高,而且永远都从天而降连绵不绝的雨水。 根据剑气宗所说,这些雨水也俱是苦海之水,并且蕴含着蛮荒苦力,这就是为何无法驾乘飞舟渡过苦海的原因。哪怕你飞得再高,也会被从天而降的苦水沾染,苦水之间相互联系,蛮荒苦力就是如此连在一处的。那绝非人力可以抗衡的蛮荒苦力,会拖着飞舟飞剑等等一切法宝,直至深海。 在许半生的理解之中,这蛮荒苦力就相当于一种特殊的磁场,只要被苦水沾染,磁场就会立刻挥作用,巨大的吸引力,自然绝非人力所能抗衡。可这蛮荒苦力却有一个特点,它不会对人体产生影响,这才让修仙者有可能凭借自身的力量渡过苦海。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个极其变态的地方。 剑气宗挑选的地方自然是有其道理的,许半生三人进入之处,脚下除了嶙峋的乱石,在乱石之间还有许多藤蔓,长满了古怪的叶片。 三人对视一眼,一起从乱石之上跳入到下方,同时抓起一根藤蔓,向外拉扯。 藤蔓只是依附在乱石表面,很轻松的就被三人拉起,三人顺着藤蔓不断向前,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于藤蔓的阻力。 根据剑气宗所言,这里便是藤蔓长出的地方,而藤蔓下方,则是巨大的根部,其庞大,只要挖出一根,就足以建造一艘小船。 三人取出各自的兵刃,许半生和姚瑶都是用剑,而了凡用的却是一对钹。 虽说三人所用的兵刃形状不同,但却都暗哑无光呈现黑色,材质相同十分奇特。 第934章 逢岛必上 这些兵刃的材料没有人叫得出名字,因为根本就不是九州世界之中正常能找到的材料。┠═┝┡╪.。 而之所以这种材料所炼制的兵刃可以在万厄苦海之中使用,正是因为这些材料本就来自于这里。 第一次进入万厄苦海的修仙者,当然不可能拥有兵刃,他们也并不知道在万厄苦海之中一切法宝武器都毫无用武之地,到了这里之后才现万厄苦海还真不是一般的苦。 那一批人里,一共就只有三人成功的渡过了万厄苦海,最终他们三人都飞升仙庭。 根据他们的描述,万厄苦海之中的诸多状况被一一还原,而在审判所的干预下,这些描述被告诸天下,原本这三人身处的门派是打算对万厄苦海中的情况秘而不宣的。 他们当时就带出了一小部分这种材料,只是太少了,少到当时即便有人意识到这种材料是唯一能够在万厄苦海之中被制成兵刃武器的,也无法利用。 数万年后,万厄苦海第二次开启,各大门派也都知道了万厄苦海之中蛮荒苦力的特性,自然不会再携带大量的武器法宝,但也有些试验之举,让门下弟子带着各种材料,想要试验在万厄苦海之中是不是所有来自于九州世界的材料都会被苦海吞噬。 经过数次的尝试,中神州的修仙者终于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万厄苦海之中能够使用的武器,必须是以万厄苦海之中带出来的材料炼制,其中哪怕夹杂一点儿九州世界的材料,都会导致那件武器被沉入海底。 在那之后,所有进入万厄苦海的修仙者,都被安排了一个额外的任务,那就是在保证自己尽可能离开的前提下,也要更多的搜集类似的材料。 这无疑是个极为艰巨的任务,毕竟,这种材料本身也并不是太容易得到。 幸好出现了一个炼器大师,他经过分析之后现,能够被炼制成在万厄苦海之中使用的武器的材料,蕴含在万厄苦海里的几乎所有物体之中。┟╡┟┠╡┟.〈。只不过含量多少而已,是以,只需要在即将通过万厄苦海的时候,尽可能的多采集万厄苦海里的任何东西,将其带出,交给师门的炼器大师提炼,便可以得到不少这类材料。 在这方面,剑气宗无疑拥有相当大的优势,实力越强的宗派就必然更有优势,是以在之后每次万厄苦海开启的时候,剑气宗基本上都是可以确保门下弟子手中的武器,还能利用这些材料给他们炼制一个拥有次元空间的腰囊,方便他们在出来的时候携带更多的材料。 这无疑是一个良性循环。 这种材料极其珍贵,但却又一钱不值。 珍贵的原因是只要想进入万厄苦海,这种材料就必不可少,没有武器在手的修仙者,实力只怕当即就能损失一半。 而一钱不值的原因也很简单,万厄苦海数万年才开启一次,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遇上一次,而且即便遇上了还必须不满百岁方可入内,这就让对这种材料有需求的人数进一步的减少。 年龄满足后的修仙者里,敢于进入万厄苦海一拼的百不足一,剩下的,又有不少可以依靠师门提供武器,是以这东西除非是瞎猫撞见死耗子,正好遇到需求的修仙者,否则,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去要它。 许半生拿到这种材料炼制的长剑之后,他现这种材料并不是完全适合修仙者使用,即便全力而为,以这把剑作为导体,也只能挥出七八成的力量来。但即便如此,也好过于他赤手空拳。 不过剑气宗的人告诉许半生,这种材料还有另一种特性,那就是它虽然也会像其他的法宝武器一样产生损耗,劈砍之余同样会出现缺口,但只要在万厄苦海之中,这些缺口断纹等等,却会自动修复。并且修复度极快,即便是彻底断开了了,只要将其摆放好,将断口处相接,顶多几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而若仅仅只是缺口,那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就能修复完成的。 这就足以保障任何一个修仙者,手里只要有一件这种材料炼制的武器,便可以从进入万厄苦海开始一直使用到离开,又或者是死亡。 否则,至少也得十几年的时间,一件武器显然难以支撑,只怕用不了几次战斗,就会损毁。 三人取出各自的兵刃之后,都是将真气灌注其中,围绕着那根藤蔓的四周挖了下去。 泥土纷飞,漫天的碎石。 碎石落入海中,连个气泡都不会冒出,就已经沉了下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已经齐力向地面以下挖出了一个至少五丈直径十余丈深的大坑。 而他们也终于看到了在泥土石块之下藤蔓的巨大根部。 说是根部,其实就是一根直径过五丈的圆木,不像是藤蔓的根,倒像是长反了的树干。 三人继续向下挖掘,三刻之后,整个足有二十余丈长五丈多直径的圆木便彻底被挖了出来。 许半生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圆木的一头,那硕大的圆木重量何止数千斤?可许半生依旧轻轻松松的将其舞动了起来。此木挥舞之时,甚至让天空中不断落下的苦雨仿佛暂停了下来。 这东西果然有隔绝苦水的特性。 放平了圆木,三人又是一齐动手,很快便将这根圆木中间掏空,两头削尖,又用剩下的木头制作了至少十余只桨,全都扔在了那被掏空的圆木之中。 这样一来,这根圆木就像是一条小船一般。 许半生三人又用那些挖出来的木头在船体之中搭建了三间房屋,三人也都有了比较**的小小空间。 这一切其实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而已,三人完成之后,立刻将小船推进了海水之中,飞身而入,由许半生和了凡一同划动船桨,这整木打造的小船便在漫天的凄风苦雨之中,于万厄苦海的滔天波浪之间,缓缓前行。 说来也怪,那漫天的苦雨不断落下,可一到这小船上方大约半丈左右的位置,就无风自动,自行朝着两旁分去,恰好从小船的两侧落入苦海之中,绝不会进入到船舱之中,从三人坐在船中的位置看去,就像是苦雨在他们头顶形成了一道雨幕,将这条船笼罩其间,并且随着船行而缓慢的移动着。 若非如此,光是那从天而降的苦雨,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船舱淹没。 三人一路划行,当然不如坐在飞舟之中轻松,可对于许半生和了凡来说,也算不得多累的事情。 小船乘风破浪,一连走了三天,除了这一路上的惊涛骇浪,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 苦海无边无际,头顶又是凄风苦雨不断,能见度即便是三人的金丹修为,也只能看出去百余丈的距离。虽然并未遇到任何危险,可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进入万厄苦海一半左右的修仙者难以前行,就更不用说在这茫茫的苦海之中,方向根本就不存在,四周全都是一样的,头顶也永远都是凄风苦雨,没有任何星光可以指引。 许半生估计,仅仅这苦海本身,就足以让七成以上的修仙者丧身于此。 或许不会立刻死亡,但是这一天天的划下去,丝毫辨不清方向,不断的浪头将船身卷起,这起伏不定之间,就足以让心志不坚的人产生绝望的情绪,久而久之,甚至不会过一年,那些人就被自己的情绪折磨死了。 而且,许半生还知道,虽然三天来都没遇到任何状况,可危险无处不在,剑气宗的人一再强调,在万厄苦海之中出现任何情况都是可能的,毫无定数,没有人知道前行之路上会遇到什么样的磨难。 三人从不去想方向的事情,只是不断的操纵着小船前行,哪怕是早就知道关于万厄苦海的许多情况,三人心中也不免逐渐产生了茫然的情绪。 渐渐的,三人对于时间也失去了概念,他们只是凭着本能不断的向前划行,随时提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磨难和危险。 姚瑶突然叫了一声:“大哥哥,了凡,你们看!” 二人顺着姚瑶的手指向侧前方看去,他们都看到了一处影影绰绰,却高耸入云的所在,距离他们的小船大约有数百丈的距离。这要在平时,他们三人都不过是转眼间就能抵达的距离。可在这万厄苦海之中,数百丈的距离,却颇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不管怎样,那影影绰绰之处看上去像是一块苦海之中的6地,并且并非一处小岛,而是一处海山。 剑气宗的前辈告诫过他们,逢岛必上,逢山必爬。 一来小船并非和他们手中的武器一样能够自动修复,划行的路程长了,小船是会破损的。必须在途中所遇的小岛海山之上对小船进行修葺,甚至是重新打造。 二来,小岛或者海山之上,一定会有属于他们的磨难,但磨难之中,都蕴藏着机缘。若是避开这些磨难,即便是成功的渡过了万厄苦海,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来到这万厄苦海之中,可以说就是为了迎接这些磨难而来。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哪怕这一点看上去似乎微不足道。 小岛和海山算是苦海中的中继站,唯有双脚踩在6地之上,三人已经呈现纷乱的心境才能得以休整。若是让心头的各种情绪无限制的增长下去,只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最终死于自己心中的魔障。 于是三人奋力朝着那海山划去。 第935章 苦海妖灵 即便是数百丈的距离在这苦海之中远不知比在6地上难行了多少,可划了半天却仿佛丝毫都未接近影影绰绰的海山,也足够让三人感到莫名奇怪了。╪┢╪═╪┡.(。 许半生微微皱眉,暗道,难道是海市蜃楼? 可是在地球上,海市蜃楼乃是光线折射以及地球表面是圆形的缘故。而在九州世界,大地是平的,就绝不可能出现这种光线折射导致的海市蜃楼。 并且,在九州世界是真的有蜃这种生物存在的,蜃气便是产生幻象的原因。如果前方的海山真的只是海市蜃楼的话,那就说明附近藏着一头蜃。 许半生也算是见识过迷蜃这种妖兽了,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攻击力,只是以幻象引诱敌人使其自行走入自己的腹中,再将其吞噬消化。 若是有迷蜃在此,按理说不该让许半生三人无法抵达海山,而是该让他们迅的抵达,然后引诱他们上山,唯有如此才能达到迷蜃吞食人类的目的啊。 了凡一边奋力划着,一边说道:“大哥,那会不会是迷蜃所吐的蜃气所致?” 姚瑶自然听说过迷蜃这种妖兽,可她对迷蜃以及蜃气并无直接的认识,了凡却和许半生一样,是亲自跟迷蜃有过较量的人。所不同的仅仅只是许半生从未被蜃气所迷,而了凡则从一开始就落进了迷蜃的设计之中,若非许半生在一旁,了凡只怕已经成为迷蜃的腹中之食。 “还真是呢,划了半天都没有拉近一点儿距离,还真像是蜃气组成的幻阵呢。” 许半生却摇了摇头,道:“我起先也觉得像是蜃气,但仔细想想却又不像。若为蜃气,这附近必有蜃妖。姚瑶你没见过蜃妖,可我和了凡却是曾与一头蜃妖交过手的。蜃妖本身攻击力有限,只是比较皮实而已,普通的攻击对其很难形成致命伤害。但是蜃妖往往比一般的妖兽更为让人恐怖,因为即便是到了元婴期的修仙者,也经常会被蜃妖吐出的蜃气所迷,进入幻象之中不可自拔。.〈〔。c<o[m但是,蜃妖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必须是以幻象使其对手被迷,而后一步步走进它设置好的陷阱之中。蜃妖的陷阱只有一种,那就是它自己的身体。修仙者在进入幻象之后,便会不断的与自己假想之物战斗,甚至导致自己身受重伤。这时候蜃妖就会引诱此人进入它的腹中,将其吞食,以达到壮大其身的目的。可是我们现在所遇的这海山,如果真是蜃气所致,蜃妖想要对付我们,必须引诱我们上山。我们本就是朝着那海山而去,许久都无法接近。我们不上山,蜃妖又如何对付我们?这不应该。” 了凡深以为然的点着头道:“大哥所言有理,小僧每每想起当日遇见的那头蜃妖,还是心有余悸。那畜生,竟敢幻化出我佛雷音,甚至我佛的舍利,若非大哥,当日我便已经成为那头蜃妖的腹中餐。” 姚瑶眨眨漂亮的大眼睛,道:“若不是蜃气,又会是什么呢?刚才看见海山的时候,到现在至少也有一个时辰了吧?我们不可能一直无法靠近啊,总不成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听到姚瑶这句话,许半生心中一动,他立刻将手中的船桨举过头顶,使其快的旋转起来,很快便仿佛一个螺旋桨一般,舞的密不透风。 许半生脚在船底重重一踏,身形早已飘飞而起,他口中叫道:“姚瑶,你与了凡继续划行!” 姚瑶立刻拿起另一支船桨,和了凡一左一右全力的划动波涛,而许半生一手举着那支船桨,使其在头顶转动,形成了一个锅盖般的保护,让从天而降的苦雨无法落在自己身上,身体却以金丹之能,漂浮在半空之中。 低头望去,小船以及船中的姚瑶和了凡都一览无余。 许半生终于看见了,那小船的确是在向前划行,可前进不久之后,却仿佛撞在了一面墙上,海浪足足卷起百丈高度,带着小船就不自觉的掉转了方向。而船中划行的姚瑶和了凡却是一无所知。 许半生放眼望去,只见原本出现在船头前方的影绰海山,却是离奇的消失了,随即在船头调转后的方向,却又出现了一团影影绰绰的海山之影。┟╡┟┠╡┟.〈。 悄无声息的抽出用特殊材料炼制的长剑,许半生一剑指向脚下的茫茫苦海,这万厄苦海纵使凶险异常,也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若是永远都划行不前,那岂非永出不了苦海? 唯一会导致这样原因的,就只能是有东西隐藏在海面以下,以其神通手段拨转船头,消耗修仙者的意志。 刚才所见的百丈巨涛,九成并非真的苦海波涛,而是某种妖兽。 虽只有许半生全力而为的七成力量,却也是石破天惊,以许半生的实力,金丹中期也只是等闲,这一剑,顿时剖开波浪,苦海之中顿时出现了一条百余丈长深达三五十仗的海沟。 海水很快又填补了被许半生一剑划出的空间,但在海水涌出之时,许半生也看见了一些不同于苦海之水颜色的液体随之冒了上来。 许半生依旧浮于空中,冷冷喝道:“何方妖孽,现出原形,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手掐剑诀,只要海中那妖兽稍有迟缓,许半生便会划出第二招…… 只见海水倏忽分开,一条身影从海水之中飞快的跃了出来,许半生身形一晃,便追向那道身影,手中长剑恰到好处的拦在那人的身前,剑柄一转,便已经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之上。 那人不得已,只能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任由空中纷纷落下的苦雨落在他的身上,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一双只有赤豆大的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许半生,那人生的极为丑陋,但是眉眼之间,许半生竟好似看出此人是个女人。 “不可轻举妄动,你只要一动,我保证立刻收了你的性命。修炼不易,且行且珍惜。”许半生带着些嘲笑的意味说到。 那人缓缓开口,果然是又尖又细的女声:“竟然是金丹真人,难怪能识破我的手段。你杀我毫无益处,不如这样,我送你们上山,你们放我离去如何?”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你不过相当于人类筑基初期的实力,若非有这样一个手段,消耗修仙者的意志,凭你,根本挡不住任何的修仙者。” 那女人黯然的低下了头,许半生一口说出她的实力,让她再无侥幸之心。 “你们本就是为了上山,我可以送你们上去,只希望大仙你能饶我性命。”刚才是在谈条件,现在就只是祈求了。 许半生微微一笑,干脆收了长剑,对方实力不过相当于筑基初期,许半生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灭了她,倒是不用担心她逃跑。 “那海山就在前方,若无问题,我们何须你助我等上山?看来是海山有问题了。既然是有问题的海山,你诓我等上山,又是何居心?” 女子急忙摆手,身体在空中转了两圈,似乎也终于开始阻挡头顶的苦雨。 许半生见状,心道这女子似乎也并非完全不惧苦雨,便道:“你不要再动,再敢有任何动作,小心我格杀勿论!”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说话间,许半生现这个体表仿佛长了一层砂纸的女子,在苦雨的冲刷之下,竟然渐渐变得皮肤白皙起来,心中微动,心道难道现在并非她的本相? “说,你想诓我等上山为何?” 那女子的脸上已经一道一道显出白皙的肌肤,虽然未见得多好看,却绝不会像现在这般丑陋。 “海山没问题,只是漂浮不定,若无我相助,大仙虽然仙术非凡却也未必能上的了山。小女子在此已然数百年,对那海山的漂浮方位最是熟悉,可送大仙上山。” 许半生抱剑在手,也不开口,只是看着那女子,等待着苦雨将其身上的伪装冲刷干净。 眼前的女子,当伪装尽除之后,果然是一个美艳女子。 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生的妖媚无比,一双美目极尽勾魂,身材也是凹凸有致,胸前令人叹为观止。 皮肤白皙的就像是皑皑的白雪一般,果然是个尤物,但越是如此,许半生就越觉得古怪,既然是如此美貌的女子,为何要将自己搞的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微微一笑之后,许半生问道:“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女子赶忙道:“小女子绝不敢有任何隐瞒,大仙请问。” “你叫什么?” “小女子叫媚华。” 许半生看见媚华喉间微微耸动,似乎吞下去了两个字没说完。 也不揭穿,许半生又问:“你是何妖?” “媚华乃是天地间自生的灵气所孕,自己也不知道该是什么妖兽。”说话间,双眼如水,唇红飞腮,真是个魅惑死人的妖精。 “灵气所孕?你想说自己是灵兽?” “大仙有所不知,凡这万厄苦海之中所有的妖兽,俱是灵气孕育。媚华当然不敢妄称灵兽,不光媚华,大仙今后遇到的所有妖兽皆是如此。” 许半生点了点头,又问:“那海山之中有什么古怪?” 媚华做出委屈的模样,双眼波动,看上去楚楚可怜,任何男人见了只怕都免不了会软化许多。 “媚华真的不敢欺瞒大仙,那海山漂浮不定,并无一定的坐标。除此之外,真的是没有什么古怪啊,还望大仙明鉴。” 第936章 破冰者 许半生冷哼了一声,挥剑一斩,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女子惊恐万分,瞳孔剧烈的收缩,身形急忙向着一旁闪去,但却根本躲不开这一剑之威的笼罩。 半空之中一声哀嚎,女子身上爆出一团雾气,许半生伸手一捉,便将意欲逃走的女子捉了回来。 许半生冷冷道:“这一剑,只是警告,若再敢有半句妄言,下一剑就绝不会只是要你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 却原来,许半生的这一剑,恰好断了媚华的一条胳膊。 “先从你自报家门的时候吞下去的那两个字说起吧。” 媚华虽然断了一条手臂,可她肩头断臂之处,却很快又重新长出了一条手臂,这是妖兽独有的特点,但并不表示她就没有损伤。妖兽肢体被断,损害的是精气。 本就白皙的面庞越的煞白,但这是因为精气受损的缘故,这也让她彻底明白了自己与许半生之间的差距,许半生绝不能以普通的金丹去衡量。 哆哆嗦嗦的,媚华再也不敢在许半生面前展现丝毫的媚态,而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小女子名为媚华夫人,乃是万俟山主的小妾之一。” 许半生眉毛一挑,道:“那海山便是万俟山主的地盘?你诱我等前去,是要让我等送死么?” 媚华夫人神情黯然的摇了摇头,道:“万俟山主的小妾足有数十个,而且都是玩腻了就再也不管,否则小女子早就报上他的名号了。那海山是小女子的封地,万俟山主每娶一门小妾,就会派出一名手下。虽说小女子已经是万俟山主弃如敝屣之人,可他也绝不容其他山主染指。在小女子的海山之中,就住着他的手下。说是给小女子的封地,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是被他占了,小女子也只是负责在外引诱过往之人,自己能杀的便杀了,谋取些修炼的资源。若是杀不了的,才引其上山,由他来处置。” 许半生微虚双眼,道:“这里头哪有那么多的修仙者可供你们杀害?” “大仙有所不知,万厄苦海之中虽本无修仙者,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大量的修仙者进来,寻找机缘。╞┢.?{。大仙想必也是如此。可入来之人,能够出去的却是百不存一,有些是死在了这里,有些却只是在这苦海之中不断的绕着圈圈,始终找不到出口。一方面这就是我们猎杀的目标,另一方面,我们妖灵之间也会相互厮杀。这里的修炼资源极少,除了外来的修仙者,那些吞食过修仙者的妖灵,对我们而言也是最好的修炼材料……” 说罢,媚华夫人抬起头,目光楚楚的看着许半生,有乞怜之意,也有几分引诱之意。 许半生目光一冷,媚华夫人赶紧低下头去,再不敢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你那海山上的人是何修为?” “金丹中期。”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这媚华夫人必是看出他只有金丹初期,才觉得他并非海山上人的对手,意欲将其引至海山之上。不过一个金丹中期,许半生一人也是不惧,更何况他还有姚瑶与了凡帮手。 “万俟山主又是什么人?听你的话,似乎这万厄苦海之中,像是万俟山主这样的人还有不少?” 媚华夫人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许半生究竟对万厄苦海了解多少,自己又要如何应付。 许半生一见便知媚华夫人心中所想,立刻散出强大的威压,笼罩住媚华夫人,即便只是威压,也让媚华夫人哆嗦个不停。 “快说!” 媚华夫人身子一软,匍匐于地,再不敢有任何侥幸之心,开口说道:“苦海之中,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共有三十六名洞主和七十二名山主,另外在这一百零八人之上,还有十名统领,分居十个不同的方位,各自统帅一方。┢┢╪┢┠w﹝ww.。” “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山主都是什么实力?” “金丹后期为主,个别比较强大的可能达到元婴。”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那十名统领呢?” “俱为元婴。” 许半生心道,似乎这苦海之中的妖灵也都不算太强大,不过似乎这里的妖灵,寿命却是极长,不能以修仙者的阳寿去衡量。而他们修为增长缓慢的原因,只怕是此地修炼资源过于匮乏,除了空气中的灵气,就只有等待数万年一次万厄苦海的开启送进来一批修仙者。虽然百万年过去,这万厄苦海不过开启十余次而已,这点儿修炼资源,也只能算是不值一提了。 “你们这些妖灵的寿命如何?” 媚华夫人勉强抬起头,心里终于明白了许半生对苦海几乎是一无所知,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说了太多实话,但事已至此,再隐瞒也毫无意义了。 “妖灵聚形之后便为筑基,阳寿五千。若能结丹,其寿两翻。金丹化婴,则再有两翻。” 好长的寿命。 筑基便有五千年的寿命,而金丹翻上两番,便意味着是两万年的阳寿。而到了元婴期,则有八万年的阳寿,几乎必然能够等到一次万厄苦海的开启。只可惜也就如此了,到了元婴期,对修炼资源的需求可谓是极其庞大,即便将数万年一次所有进入万厄苦海的修仙者都集中给一个妖灵,只怕也难以达到化神所需。 而且,这些妖灵之间的差距本就不大,一旦获得不错的修炼资源,修为也必然猛增。可十大统领以及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山主,总共也不过只有一百二十不到的数量,只要有人修为增长上去,必然会引内乱,第一件事就是要将老洞主老山主干掉自己取而代之。统领显然也是如此。 这苦海之中的生存环境,比中神州明显要恶劣的太多。 金丹后期就能成为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山主之一,看来这万厄苦海的苦行对他们三人来说也算不得太难,更主要的是要提防媚华夫人倚仗苦海而施展的手段,真要是面对面的交手,凭他们三人联手,遇到元婴的统领,也足有实力一战。 不过许半生也明白了为何来到万厄苦海的修仙者很少有能够活着出去的,主要是这苦海无边无际,光是想要找到出口就已经殊为不易,按照媚华夫人的话,多数人并非是丧身于此,而仅仅是不得其门而出而已。 而剩下运气不错能够找到出口的,也会遭遇强敌。 媚华夫人是万俟山主数十小妾之一,而每个小妾都会派出一名金丹中期看管,这也就意味着山主洞主手下至少也有数十金丹中期,金丹初期只怕要以百为单位。这对许半生三人来说算不得太强大的敌人,可对多数进入万厄苦海却只有筑基修为,又无法宝傍身,更无法袍防御的筑基来说,就是实实在在的强敌了。 得知了这些信息之后,许半生也对渡过万厄苦海之旅更添了几分信心,他们最大的难题显然并非这些妖灵,而是如何寻找出口。 “万厄苦海的出口在哪里?”许半生直接问到,心里其实倒也没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什么期望,但问一问总也无妨。 媚华夫人毫不犹豫,说道:“如果大仙能辨明方向,只需不断前行,及至苦海岸边,任何地方都是出口。只是在这万厄苦海之中,就连我等修为低下的妖灵都无法辨明方向,是以小女子也无法相助。” “这么简单?” 媚华夫人苦笑道:“十大统领分居不同方位,大仙无论从哪个方向划向岸边,就算能绕开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却也绝绕不开十大统领的耳目。想要抵达岸边,谈何容易,并非大仙想象的那么简单。” 许半生明白了,而他也终于明白,万厄苦海外的那座青色石门,将他们送进来的地方绝不是当时看到的岸边,那恐怕只是青色石门的一部分,是给予初入的修仙者最基本资源的地方,毕竟没有舟筏的话,渡过万厄苦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青色石门,将修仙者送进来的方位,其实是在万厄苦海的中央。所谓苦海无边无法回头,是因为一旦青色石门关闭之后,那所谓的岸边早已不复存在。无岸可回,自然无法回头。 “我还你自由如何?”许半生突然笑着问媚华夫人。 媚华夫人一愣,随即似乎明白了许半生的所指,道:“大仙是说……”一双媚眼死死的盯住了她那海山的方位。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区区金丹中期而已,你若敢带我去那万俟山主的福地,我将他也杀了。” 媚华夫人见许半生口气极大,想起他刚才的那一剑之威,虽然不尽相信,却也有了几分希冀。 “万俟山主修为已经达到金丹九重天,着实难以对付。不过如果大仙愿意出手将小女子海山之上那人杀了,小女子肝脑涂地,任凭大仙驱使。” 许半生淡淡一笑,知道媚华夫人不相信自己能杀了万俟山主,也不解释,只是道:“先去你那海山再说。” 在许半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他可不想真的凭借自己的力量一路划向苦海之滨,虽说也不怎么畏惧那十大统领,可毕竟那是元婴,以三人合力,想要从元婴手中离开,也着实困难的很。更关键的,是许半生需要更多的了解这里的妖灵都有些什么手段,尤其是配合苦海的手段,许半生已经可以确定,这些妖灵最强的就是借助苦海之力。 回到船中,许半生将他所知的一切告诉仍旧在海中打转的姚瑶了凡二人,二人这才明白,为何那海山看似永远都在前方,却始终不得靠近。 许半生并未将自己的计划完全告诉他们,现在海山上那名金丹中期没除掉,这媚华夫人就绝不可靠,而只要除掉了那名金丹中期,媚华夫人就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于他。 总要有个不同以往的破冰者,每次都按照万厄苦海的规则苦行至岸边就没意思了,规矩就是用来被打破的,许半生注定要凭借自己的手段,用一种其他修仙者根本想不到也无法做到的方式去完成这一趟的万厄苦海之行。 第937章 灵魄 有了媚华夫人的指引,小船很轻松的就驶近了海山。╪┟.[。 驶近了之后,三人才确定了媚华夫人的话,这海山果然是漂浮不定的,只不过不是胡乱出现在某个位置,而是在两个位置之间来回跌宕。每当海山的位置生变化,苦海之中也会产生相应的蛮荒苦力,将修仙者驾驶的小船悄然调转船头,使其永远都划不出那一小片海面。 直接将小船收进了腰囊之中,许半生三人这才随着媚华夫人,朝着海山之峰走去。 海山其实也是个岛,只不过跟寻常的小岛不同。一般的海岛乃是高出海面的一块6地,而海山却是矗立在海中的一座高山。 许半生三人走上的这座海山,露出海面的部分足有三千余丈,在中神州算不得什么,但在其余八大神州,也算是相当高的高山了。 站在海山山脚边缘,仰脸望去,便可看见距离山巅大约千丈附近的位置,有一处明显的凹地。媚华夫人告诉许半生,那便是她的洞府,只是万俟山主赐了她这处封地之后,她几乎都还没来得及住进这洞府,洞府就被万俟山主派去的金丹中期所霸占。 “此人名为万俟十七,乃是万俟山主最忠心的手下,想当初他其实是有机会跟万俟山主相拼谋取山主之位的,可他却主动放弃,并且帮助万俟山主夺取了山主之位。是以小女子也是命苦,其他的金丹被派去看管万俟山主的小妾,顶多也就是与那些女子同住洞府之中,是绝不敢如此公然将小女子逐出洞府的。可这万俟十七乃是万俟山主最为信任之人,即便是万俟山主知道了他的作为,恐怕也不会如何,甚至有可能拿小女子出气……” “既然有争夺山主的实力,那么他早就该是金丹六重天了,为何现在依旧没能突破金丹后期?”姚瑶觉得这个女人的话也不能全信,不由问到。╪╪.?。 媚华夫人诚惶诚恐的回答说:“万俟山主夺得山主之位也不过区区两千年而已,他本人也只是百年前才突破了金丹七重天。万俟十七好像也快了,只是终归是差了一些。” 许半生摆摆手,道:“这不重要,便是金丹后期又当如何?我们上山吧。若是现她有半句虚言,一并杀之就是了。”说罢,许半生几个纵跃,身形已在百丈开外。 了凡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脚下却是一点儿不慢,他看似只是一步步的走了上去,可度却几乎追上许半生。 姚瑶见状,也是嫣然一笑,粉红色的衣裙翩翩,足尖一点便是百丈之遥,追上了许半生和了凡。 看到姚瑶的笑容,媚华夫人才彻底明白,为何许半生对她的媚态视若无睹,丝毫都没放在心上。任谁身边有姚瑶这样一个天人之姿的美妙女子,只怕也会对任何女人免疫的。 媚华夫人追的很辛苦,等她来到洞府外的时候,却听到里边怒吼连连,她有些不敢进去,凭她不过筑基中期的修为,只怕里边的打斗波及到她都是一死。 但很快,洞府之中的声音便消失不见了,媚华夫人心中狐疑,忍不住走到洞府门外,探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那在她眼中实力强大到完全无法抗衡的金丹中期万俟十七,竟然已经横尸于地,双目怒瞪,可却已经分明是一个死人,别说进气,就连出气都没有了。 许半生正伸手在万俟十七的身上一抹,妖灵特有的灵魄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那灵魄晶莹透明,不像人的魂魄那般混沌晦暗,也灵动的多,在许半生的手掌之间不断的挣扎。┞┡┠┟═╡.<。 许半生只是双手轻轻一搓,那灵魄便消失不见,有淡淡的金光微微闪现,媚华夫人心下不免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意,略感黯然,万俟十七修炼万载有余,却只落得一个重回灵力的下场。而就在不久之前,若非许半生手下留情,只怕媚华夫人自己也已经如此。 媚华夫人有些遗憾,自己竟然没能看到许半生的手段,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这么快就杀了万俟十七的。即便是三人联手,可这三人都不过是金丹初期啊,而万俟十七虽说是金丹中期,离金丹后期也只是极小的差距而已。媚华夫人倒是不怀疑许半生三人能杀了万俟十七,只是却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们能如此轻松。 如此看来,许半生所言的要杀了万俟山主,似乎也并非妄言。 诚然万俟山主进入金丹七重天百年之久,实力也已经绝非万俟十七能够相提并论,真要动起手来,万俟十七只怕不是他十合之敌。可刚才,许半生三人杀了万俟十七,用了十招么? 这样看来,他们三人若是对万俟山主动手,死的还真有可能是万俟山主。 但很快媚华夫人就断了这个念头,无他,万俟山主可不像万俟十七一样只是孤家寡人,在他的福地之中,金丹以上少说也有十余人,哪怕全都是金丹初期,这么多人,也绝非许半生三人能够应付。而且,万俟山主手下筑基何止百人?就算是围,也把三人困死了。 而且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本身都是极为强大的阵法,一经动,即便是元婴,也是要小心应对的。许半生三人实力再强,终究还是势单力薄了些。 许半生回头看了媚华夫人一眼,猜出她的心思,却并不在意,万俟山主他杀定了,那是他计划的最关键一环,非做不可。 “洞府已经夺回,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带路引我们去万俟山主的福地,杀了他之后,你便得到真正的自由。二是我们借你此地休整一番,若是我们运气好,找到万俟山主的福地,也杀了他,你依旧得到自由,可若是我们找不到万俟山主,你这里的状况他迟早会现,到那时,休说自由,只怕他绝不会容你继续活下去。应当如何,你自行选择。” 说罢,许半生便走到姚瑶和了凡身边,低声对他们说了几句,三人便离开了这处洞府,出外寻找可供补给的材料。那条小船虽然还能用,可也已经有些破败了,万厄苦海之中的所有海岛海山之上都有此类树根可供挖掘,他们还需要再弄一条船确保前路无忧。而且,要杀万俟山主不难,可想要实现许半生的计划,也还需要寻找一些可以利用之物。 媚华夫人坐在洞府之中,看着地上伏尸正在渐渐化作灵力的万俟十七,心中着实矛盾,不止该如何选择。 她没能看见许半生三人是如何轻易的击杀万俟十七,但却看见了许半生彻底毁灭万俟十七灵魄的手段,这也端的是惊为天人,隐约之间,她似乎有几分相信许半生真的能闯入福地杀了万俟山主。可毕竟福地之中守卫众多,要杀万俟山主,实在不像是对付万俟十七这么简单。杀了万俟山主当然好,媚华夫人真的就彻底自由了,甚至可以因此得到不少的修炼资源,她的修为也会突飞猛进。可若是杀不了,她必然成为万俟山主的腹中餐。 她不会知道,许半生根本就没有毁灭掉万俟十七的灵魄,只是将其灵魄连同其金丹一起纳入到体内的自在诀主干之中,又化作了一个金丹武士傀儡。只不过许半生并不是太了解妖灵的情况,他担心仅凭妖灵的金丹无法像人类的修仙者那样被化作金丹武士傀儡,所以才将其灵魄一并收入自在诀的主干。 而媚华夫人若是知道许半生有不少金丹武士傀儡,甚至还有元婴武士傀儡傍身,她绝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苦思良久,媚华夫人猛然现地上伏尸的万俟十七竟然还没有化作灵力,这不禁让她感到古怪万分。 他们这些妖灵,一旦灵魄被灭,肉身也便不复存在。当然,肉身散为灵力还需要一段时间,但现在过了这么久,这具尸体却丝毫都没有减少半分,这不禁让媚华夫人极为惊奇。 正想着,却听到洞府之外有脚步声传来,许半生的身影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还没决定?”许半生笑了笑,媚华夫人看着一呆,也只有到了这时候她才敢好好看看许半生,只见许半生丰神俊朗,跟她以往见的所有人都完全不同,那俊朗的面庞和极为高远的气质,都不禁让媚华夫人感到心动万分。 她当然知道自己绝不能对许半生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许半生只需要一伸手她就会和地上的万俟十七一样的下场,于是只能胆战心惊的回答说:“小女子……” 许半生又笑了笑,伸出手,媚华夫人赫然现他手中竟然握着一个灵魄,从灵魄的气息上来看,居然是万俟十七的灵魄,不由大感惊奇。 “你们妖灵之间,相互吞噬,就是为了这灵魄吧?此人已死,灵魄我要来无用,你拿去修炼吧。你若愿意选择引领我等去杀了万俟山主,他的灵魄乃至他福地之中所有被我杀死之人的灵魄,都可以交由你享用。我想,光是万俟山主的灵魄就够你突破到金丹之用了吧?你再好好想想。我也不瞒你,诛杀万俟山主并非我的最终目的,我也并不是非要杀他不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任何一个山主洞主被我所杀都是相同的效果。希望你能引路,也不过是有你的相助,我可以更好的完成我的计划而已。” 听到这些,媚华夫人心中不禁咚咚作响,许半生所言,诱惑实在太大了。 第938章 提心吊胆 媚华夫人必须承认,许半生的话,对她的诱惑太大了。╪┞┠.(〔。c[o?m( 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并且一切都能如他所言那般的完成,媚华夫人在十年之内,甚至可以成就金丹后期,自己成为新的福地山主。 取代万俟山主,成为这片万厄苦海之中最强的一百人之一,若是这诱惑还不够大,也不知还有什么诱惑能让媚华夫人动心了。 甚至,许半生所说的是他有一个计划,媚华夫人很轻易的听出许半生的计划绝不只是一个山主那么简单,那么,延展下去,媚华夫人的实力迈入元婴之境似乎也就成为了可能。 最最关键的,是许半生不会骗她,因为那些灵魄对于许半生这样的人类来说,除了捏爆用来爽一下以外,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好处。 早在许半生“捏爆”万俟十七的灵魄之时,媚华夫人就几乎忍不住想要找许半生讨要那灵魄,可她最终没敢开口,许半生的威压太强大了。可许半生竟然并没有真的捏爆万俟十七的灵魄,并且知道这灵魄对媚华夫人这样的妖灵就是最好的修炼资源,媚华夫人就可以彻底的信任许半生,只要她老老实实的为许半生办事,许半生一定不会吝啬那些灵魄。 看着媚华夫人已经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胸前那两团软肉早就晃动的波涛汹涌,那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而是对变强的强烈**,许半生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彻底打动了媚华夫人。 许半生也并不会知道,他的话,让媚华夫人更加确定许半生对万厄苦海一无所知,因为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除非有识路的人带领,否则像是许半生这样外来的人类,几乎毫无可能找到。 无论是三十六洞天,还是七十二福地,都并不是人类的修仙者能够接触的到的地方,相反,那是所有人类修仙者最应当远离的区域。 许半生并非没有可能进入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但若想进入,没有媚华夫人也必须有类似媚华夫人的妖灵带路,否则,即便他知道了这一百零八处地方的坐标,也必定会死在路上,死于蛮荒苦力之手。。 媚华夫人的心里在急剧的挣扎着,她在权衡,究竟要不要听许半生的,或者说是陪许半生赌一把。 赌成了,至少是一个山主的位置,赌输了,这些来到万厄苦海的修仙者是怎样的下场,她的下场只会比这些修仙者更惨。 可许半生说的不错,如果不除掉万俟山主,媚华夫人也仅仅只是逍遥数年,甚至更短,迟早会被万俟山主知道这里生的一切,到时候,媚华夫人必然是灰飞烟灭的下场。而且在灰飞烟灭之前,还会受尽一切可能的屈辱。 哪怕是媚华夫人放弃这座海山,四处躲藏,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洞主山主之间,都是同气连枝的,至少在他们势力不减阳寿未尽之前。谈不上守望相助,但若有某个山主洞主布通缉令,其他山主洞主一定会很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像她这样的女灵,除非实力卓绝,否则在这万厄苦海之中,完全就是被凌|辱的对象。 她绝望的现,万俟十七之死,已经让她再无退路,想不跟许半生站在一起都不可能了。 眼前这个帅气英朗的男子,在媚华夫人眼中开始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永远谦谦笑着,在他那谦和宽厚的笑容之下,隐藏着一个精于算计步步为营的心。 媚华夫人此刻才明白,自己根本是从一见到这个男子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他看似从未逼迫过自己,可实际上却是在用他的每一步行动让自己已经处于别无选择的境地。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按照许半生的吩咐去做,可能能活下去,但也很难说,到了这个份上,媚华夫人也很难相信许半生到时候真的能放过她。 可若是不按照许半生的吩咐,唯有死路一条,并且必当受尽****,还不如一见到许半生的时候就被他斩于剑下。═┝┟╞.﹝。媚华夫人甚至可以想到,许半生之所以不杀她,就是因为知道如果她不按照许半生的吩咐行事,死的只会无比凄惨。 叹了口气,媚华夫人认命了,一边是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希望成为一方霸主,可另一边是万死无生,死前还要受尽屈辱,怎么选择已经毫无疑问。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她叹了口气,美目之中神采暗淡,“大仙已经把小女子逼得只能听命于你,小女子唯有希望大仙真的能兑现承诺了。” 许半生笑了笑,道:“聪明人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太惨。” 在海山的洞府之中休整了足足半年多的时间,若非媚华夫人告诉许半生万俟山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接受各方手下的汇报,眼看着又快到了万俟十七应当返回福地交差的时间了,许半生其实很想让三人在这里继续休整修炼下去。至少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他们也可以趁此提高修为。姚瑶已经很接近金丹中期了,许半生很希望至少可以等到姚瑶突破之后,这样她就应该能与金丹后期的万俟山主一战,以增加她的实战经验。 只可惜三人经过这半年的修炼,倒是了凡迈入了金丹三重天,而许半生和姚瑶依旧停留在原先的境界。许半生知道媚华夫人绝不会哄骗自己,他知道,是该到了他们出的时候了。 三人整装待,都打算离开洞府,可媚华夫人却领着他们往洞府深处走去。 “洞天和福地并不在苦海之上,而是隐藏在苦海的海水之中,我们的这些海山海岛,都直接通往所属的洞天福地。”媚华夫人当然知道许半生等人的疑惑。 许半生抬抬眉头,突然笑了,他说:“你还是留了一手啊,如果这半年来我们之中若是有人****于你,只怕你就不会告诉我们这个秘密了吧?洞天福地藏于苦海之海面以下,若无你们这些妖灵,别说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洞天福地,即便找到了也很难进得去,这苦海之水虽说对人类的修仙者没有直接的损害,可想要探入海底,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媚华夫人,你真是不错啊……” 媚华夫人不敢和许半生的双眼对视,只是道:“小女子即便是听从了上仙的一切吩咐,很可能依旧是难逃一死,只是相比起死前受尽屈辱,小女子还是更愿意相信大仙,至少不会过于折辱于我。必死之人,死前受到太多的折磨才是最残酷的事情。请大仙原谅小女子也需要观察,如若大仙和万俟山主毫无二致,小女子就算是死,也是要……”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忐忑的看了许半生一眼。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也是要如何?也是要给我们添点儿堵是么?” 媚华夫人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心中忐忑无比,生怕许半生翻脸。 可许半生只是一笑,道:“带路吧,我杀不杀你反正你也无法离开万厄苦海,难道我还担心我离去之后你能找我麻烦不成?只要你依照我的吩咐行事,你今后在这万厄苦海之中的日子也会舒坦的多。” 媚华夫人再不敢拖延,一路带着许半生三人朝着洞府深处走去,道路蜿蜒,可三人还是现,他们这是在朝着地心深处走去。 大致计算着距离,许半生现他们已经来到了海平面的位置,而走在最前方的媚华夫人,也在此停下了脚步。 “大仙稍等,待小女子开启阵法。” 许半生冷眼一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此地极暗,凭许半生的目力也只能看出半丈方圆,但许半生还是能够通过振荡出体外的真气感觉到这里竟然颇为宽敞,至少也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的厅堂大小,比起一路下来那蜿蜒曲折的道路也不知道宽敞了多少。 感受着周围的气场波动,许半生伸手拦住了媚华夫人,道:“我来吧。” 媚华夫人急道:“此地虽是个传送阵法,可另有一层阵法保护,若不能正确通过防御阵法,传送阵是会被毁掉的。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大仙还信不过我么?” 许半生道:“与信任无关,你只能带我们这一段路而已,我若无法弄清楚这阵法的玄妙,此行终究是一场空。这里的两层阵法皆为天成,只怕传送到了那边,也依旧有一层防御阵法,一旦开启的方式不对,同样会关闭传送阵吧?以你的身份,未必能开启那边的阵法。还是让我来吧!” 媚华夫人默然,的确,许半生的推测完全正确,但有一点许半生却并不知道,福地那边的传送阵外的确有一个防御阵法,而媚华夫人也的确不知道正确的开启方式,但她却能彻底摧毁那个防御阵法,只是要付出一些修为作为代价罢了。 “小女子倒是能打开那边的防御阵法,只是也必然会触动阵法让万俟山主有所警醒,但若大仙现在开启阵法的方法不对,在这边就会让万俟山主知道出现了变故。” 许半生摆摆手道:“不妨,这小小阵法还难不住我。” 说罢,他抬腿便迈出一步,黑暗中媚华夫人也看不清许半生的动作,只是能够感觉到他动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许半生一不小心就出动了防御阵法,那样的话,万俟山主便会立刻知晓这里出了事,即便传送阵法安然无恙,他也会关闭传送阵的另一头,他们就彻底过不去了。而接下去,也必然会引来万俟山主的无尽追杀。 好在许半生一步重重落下,媚华夫人能够感觉到地面微微颤动,可防御阵法却丝毫没有启动的迹象,她才稍稍的放了点儿心。随即,她的心又随着许半生再度转动身形而提了起来…… 媚华夫人的心,就在许半生一步步的抬起落下之间跌宕起伏,仿佛坐过山车一般,很过瘾,但也让她呼吸困难。 当眼前终于突然绽放光明的时候,媚华夫人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第939章 变化的真正作用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三人一妖都微微眯上了眼睛,适应之后才看清楚光明大炽的原因。w(ww.。 他们身处一个山洞一般的所在,身后是绵长但却曲折的通道,向上倾斜着,让他们清晰此地已经深入海山腹中。 前方是一块大约两丈方圆的空地,四周的墙壁上嶙峋的石块组成了奇怪的图案,仿佛多看两眼都会令人产生昏厥之意。但若能凝神仔细观瞧,就现那些嶙峋的碎石之间却隐约相互关联,组构成法纹。 就在三人一妖前方,一道浅浅的光幕正在逐渐淡去,就像是某种阵法被成功开启,失去了其防护的作用。而此前他们之所以能在这山腹之中看到点滴的光亮,正是由这道光幕出。 在光幕之后的地面上,一个庞大却又复杂的阵法勾画相连,之所以能一眼看出这是个阵法,是因为每一道笔画之间,都出强烈的光芒,组成了一个复杂但却精确的阵法图案。 光芒冲天而起,在半空之中微微交汇,最终在阵法顶端汇聚成一个看不到对面的黑色漩涡。 漩涡只是缓缓盘旋,似乎并无危害的力量,只是通往一个未知的领域。 姚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道:“这就是传送阵?” 了凡也将单掌立在胸前,道:“阿弥陀佛,小僧浅陋,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传送阵。” 媚华夫人刚要开口,许半生却抢先说道:“这的确是传送阵,不过却是让人送死的传送阵。光幕只是第一层防御,一旦闯入就会让这个传送阵联系的福地或者洞天出警报,而后这传送阵,才是第二重陷阱,也是真正有威胁的东西。╪w(ww.。光幕的防御再好,遇到手段稍强的修仙者乃至妖灵也是阻挡不住的,那看上去仿佛是传送阵的黑色漩涡,才是真正的杀招。若是看不透这一点,以为这就是传送阵,一旦走上去便是万劫不复。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黑色漩涡联系的,怕是虚空乱流吧?” 最后这句话,显然是对媚华夫人说的,媚华夫人心中大为吃惊,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说:“小女子刚才也是想将这些告诉大仙,没想到大仙早就看出来了,大仙实乃慧眼。” 见许半生就要出手破掉这个假的传送阵,媚华夫人急忙又道:“大仙,这个传送阵并不难破,但稍有不小心,就会连真正的传送阵一并损毁,不如还是让小女子来吧。大仙想要通过此地的阵法熟悉其他的传送阵,可在万厄苦海之中,每个传送阵都并不相同,就连同一个福地所辖的不同海岛海山,其传送阵也是大相径庭。” “阵法虽不尽相同,可都是天生地养形成,其最基本的关联都是一致的。我已经了解了此地的传送阵,你不必担心。”说罢,许半生一剑指向那个漩涡,剑光离剑而去,竟好像是要以蛮力摧毁那个传送阵一般。 媚华夫人看的大惊,原本许半生轻易的破了光幕防御,让她信心倍增,觉得许半生可能真的在阵法上也具有大师的资格,可没想到许半生一出手竟然是用这种鲁莽的方式,她吓得竟然惊叫出声。 剑光接近黑色漩涡,却突然停滞了下来,黑色漩涡顿时吸力大增,试图将剑光吸入其中。可剑光此刻却是一个转头竟然指向许半生的位置,似乎要飞回来,可受到黑色漩涡吸力所缚,却无法回来,只是在半空之中出轻轻的嗡鸣之声,僵持在了空中。 许半生微微一笑,又是一剑挥出。 这一次,剑光暴涨数倍,又奔着黑色漩涡而去,但却并没有像第一道剑光那样停顿下来,而是直接穿入了黑色漩涡。═┝.〈。 剑光一闪,顿显盘旋之力,逆着黑色漩涡旋转的方向,缓缓游动。 剑光之间不断爆出隐隐雷音,那黑色漩涡之中竟然一点点的掉下无数碎渣,落入地面上那些出光亮的缝隙之间,将光亮压了下去。 洞中微微一个晃动,眼前的光亮彻底消失了,三人一妖俱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产生如同地震一般的动静,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眼前再度光明万丈,姚瑶和了凡放眼望去,只见地面上的图案已经完全被一片黑色覆盖,就像是天外飞魔灭绝灵气后的结果。两人也的确感觉到这里的灵气似乎正在一丝丝的被抽离,空气里的灵气已经越来越淡薄了。 而周围的山壁之上,那嶙峋的怪石却俱都放出光明,一如刚才的地面。这些光线犬牙交错,看上去没有丝毫的规律,却又遵循一种极为特殊的规则交汇在了一起,打在前方没有被那些黑色覆盖的一小块空地之上。 头顶上方的黑色漩涡自然是彻底消失不见了,就像是空间通道被关闭后一样,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许半生手中长剑一指那一小块空地,空地之上被光线交汇,粗看只是一个直径大约半丈左右的圆形,可仔细看去,却能看见那圆形地面之上,光线的明暗是深浅不一的,同样组成了一个图案,图案的中央,也仿佛有一个井口在缓缓转动着。 “这才是真正的传送阵。姚瑶你随我来,了凡你负责殿后。” 说罢,许半生一个投身,径直扎入了那仿佛在缓缓转动的井口之间,身形顿时消失不见。 姚瑶毫不犹豫,紧随其后,当她也消失之后,媚华夫人知道轮到自己了,她来往这传送阵之间也许多回了,自然不会陌生,她所惊奇的只不过是许半生破掉那个假传送阵的手段。以往她都是按照万俟山主所教的方法关闭假传送阵,这样真的传送阵就会如同现在这样呈现出来。可许半生却是用无上的神通直接将那通往虚空乱流的传送阵直接破坏了,今后在这座海山之上,已经彻底不会再有假传送阵了。这实在让媚华夫人叹为观止。她很清楚,许半生刚才的行为看似动静很大,实际上却丝毫都没有触动传送阵的禁制,万俟山主那边是绝不可能察觉这里的动静的,即便是感觉到有人从传送阵回到福地,大概也只会以为那是万俟十七回去向他汇报这一年来的情况了吧? 一个纵身,媚华夫人也钻入了光线组成的井口之后,了凡也紧随其后,身形在这山洞之中彻底消失。 许半生一头扎入井口之后,和在其他的传送阵中的感觉并无什么不同,都有一种身体已经被打散成为天地元力被一股洪流送往另一处的感觉,但是,和以往也稍有不同,以为你他现自己竟然能够在传送阵传送的过程中保持一个**的清醒,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化作天地元力,飘向某个既定的方向。 姚瑶的身体也是如此,一进入传送阵,便化作天地元力,许半生看着姚瑶的身体一点点的散逸,然后带着无数天地元力飘向另一个地方。 媚华夫人却是保持了本体,只是从许半生身旁飞过的时候,轻轻的咦了一声,似乎她看见了许半生的存在,但却抗拒不了传送阵的强大力量,无法停留,身体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散为天地元力的姚瑶一样迅从许半生眼前消失不见。 了凡又和姚瑶一样,化为天地元力通过。 许半生暗觉奇怪,姚瑶和了凡的状况正是传送阵中必然的情况,并且许半生自己也是如此。而媚华夫人可能是因为其本质为妖灵,虽然化为人形,实际上却依旧只是灵力组成,是以并不会被传送阵化作天地元力,而是以本体通过。 可许半生自己的情况却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意识很快随着传送阵追上了自己身体所化的天地元力,许半生已经出现在传送阵的另一头,身体恢复,那股**的意识也回到了体内。 这时候,许半生才终于现,刚才那股**的意识,赫然是自在诀七十二般变化之中的一种——通幽。 难怪说七十二般变化每一般变化便等于多了一条命,哪怕是在这种一切都会化为天地元力的传送阵之间,通幽变化依旧可以使得许半生保持**的意识,也即不死。那么即便传送阵找不到出口,许半生肉身不存,通幽变化依旧可以使其活下去,只要找到合适的肉身就可以重新活过来。 修成自在诀这些年来,许半生已经拥有了八般变化(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许半生又修成了三般变化,分别是布雾祈晴祷雨),直到刚才许半生都不觉得这些变化有什么实质性的功效,可领略到了通幽的另一种神奇,许半生才明白,这些变化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用处,只不过是他还没有寻找到这些变化可以挥功用的方法而已。就好像这通幽,许半生原以为就只是下去幽冥,充其量为身边的人修改一下生死簿,那还是因为现在的幽冥之中已经没有真正的阎罗,就连地藏王也不知去向的缘故,实在是个很鸡肋的变化。而现在,他终于知道,每一般变化都必然有其神奇之处,看来他还要掘一下这些变化的真正功用。 看着媚华夫人传来的古怪眼神,许半生知道,妖灵体质特殊,她必然是现了自己在传送阵之中能够保持意识,许半生也无需过于隐瞒,直接道:“并不只有你们妖灵可以在传送阵中保持神志,我们人类的修仙者也有许多神通可以做到,你不用再胡乱猜疑了。” 第940章 万俟福地 媚华夫人心中一凛,她知道许半生有些不悦了,但更多的却是对许半生的手段有更深的认识。┞┡╪w{ww.。 虽说是被呵斥了,可媚华夫人心里却反倒信心大增,觉得许半生身上有太多她无法用常理推断的地方,这似乎也意味着他对上万俟山主有了更大的胜算。 再看许半生,他已经又闭上了双眼,开始感应周围的气场,要破除传送阵外的防御阵法。 不大会儿,许半生便睁开了双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如他所料,这边的防御阵法虽和海山那边不同,但只是结构上的差异,原理和对气场的控制是一样的,阵纹也还是那些阵纹。 见许半生的脸上露出微笑,姚瑶知道他已经找到破阵之法,便笑着开口说道:“大哥哥,一会儿出去之后,肯定会遇到一些不开眼的拦路之人,都交给我来对付好不好?到这万厄苦海之中时间也挺长了,也没遇到什么真正的敌人,那个万俟十七我和了凡也只是辅助了你一下,就被你给杀了。前些日子我就感觉到自己进入到瓶颈状态,需要有个契机才能突破金丹中期。” 许半生点了点头,他原本也是如此打算,而且还不止于此。 “我破阵之后,将要直捣万俟山主老巢,路上要劳苦媚华夫人,假装我们是其擒获的俘虏,估计能少了不少的麻烦。不过总有盘问过分之人,到时候就由你来出手,了凡相辅。等见到那万俟山主,你立刻动手。这里的妖灵多数不堪一击,也只有万俟山主才能让你得到些磨砺。” 姚瑶听罢,开心的直拍手,道:“我必然杀了那万俟山主。” “将其灵魄留下,这是我答应媚华夫人的。” 姚瑶深深的看了媚华夫人一眼,媚华夫人也不敢与其对视,急忙低下头去,心中忐忑,好在姚瑶开口道:“我尽量。” 许半生点点头,脚下一转,身形便直奔传送阵边缘而去,一掌按在虚空之间,但却引起一阵光华微微绽放,许半生急忙缩手,已经彻底确定了防御阵法的变化,双掌在空中不断挥舞,组成一个极为复杂的手印。╪╪┝┢┢┞.(《。c〔om 漫天的掌影留下无数虚影,那些虚影渐渐凝聚组合,最终汇聚成为一方大印的模样。 “镇元之印!”许半生口中轻咤一声,那方大印瞬间暴涨数十倍,甚至将许半生等人也压在印下。 镇元之印持续的暴涨,但明显受到了压制,周围传来嘎嘎的乱响,不大会儿就彻底撑破了阵法的压制。 猛然一圈光华释放开来,极其轻微的一阵颤动,归于平静。 周围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但气场明显已经有些不同,就连姚瑶和了凡这两个对阵法并无太多了解的人,也能感觉到气场明显跟整个世界已经沟通起来,而媚华夫人则是彻底感觉到那个防御阵法已经彻底消失了。 暴力,而且直接,但却极为有效,还没有让阵法有任何被动的可能,就连阵法的预警功能,也被许半生掌影组成的镇元之印彻底镇压下来,没能逃出去一丝一毫。 感慨着修仙者竟然还有如此手段,这还只是一个金丹一重天的修仙者而已,媚华夫人不禁对万厄苦海以外的世界充满了希冀。但是她也知道,除非万厄苦海彻底被掀翻,否则她是绝无可能离开这里的。 心间不由显得黯然。 许半生道:“阵法已破,媚华夫人,从现在开始我三人便是你的俘虏,你切不可露出马脚,尽量带着我们直捣黄龙。” 媚华夫人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许半生当即扔出三条藤蔓,那枯黄的藤蔓之上,甚至还有几片已经化为暗黑颜色的叶子,稍稍施了个小小手段,三条藤蔓便将许半生三人的双手绑在了身后,那些叶片也刚好落在他们身上气穴交汇之处,三人装出浑浑噩噩的模样,就仿佛一身通玄已经被彻底制约后的模样。.〈〔。c<o[m 媚华夫人见状,便一指侧前方,道:“往那边走!” 走出去不远,转了个弯,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头顶可见苦海之水悬而不下,极目远望,百里之外,也是苦海之水暗流涌动。此地就像是一个无比庞大的气泡一般,在这苦海之底构建出一个灵气充绝的福地来。 许半生能够感觉到脚底暗流涌动,但却绝非苦海之水众的蛮荒苦力,而是一种灵气蔓延的感觉。接触过将要成形的灵脉的许半生,不由暗暗心动,通幽变化顿时施展出来,他的一缕神念深入地下,朝着幽冥深处而去。 下潜过十万丈,许半生果然感觉到这底下有一条灵脉缓缓蔓延,但是形状却很奇怪,竟然呈现弯曲的形状,许半生所接触到的,是灵脉拱起的弧形之顶,灵脉的两端,几乎是笔直的向下蔓延而去。这古怪的形状,却恰到好处的保证了只有站在此地,才能感受到脚下的灵脉流动,而且,除非也像许半生一样拥有通幽之能,否则根本无法接触到这条灵脉,只能享受灵脉缓缓释放的灵气。 许半生看到这下方数不胜数的灵石原矿,心里却充满了可惜之情,这么多的灵石,却无法带出去,只要接触到蛮荒之力,灵气便会立刻散逸到空气中。虽说灵气本身并不会减少,但灵石却已经成为了普通的石头。 穿过灵脉之后,许半生能感受到两侧延展下去的灵脉的灵气波动,但是下方却似乎和他以往去过的幽冥不同。不过此刻许半生并没有时间更深入的潜下去,只能收回神念,回到地面之上。 也不着急告诉姚瑶和了凡关于灵脉的事情,许半生正打算继续前行,可了凡的真明仙身又一次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他低声说道:“大哥,地下仿佛有一条灵脉。”了凡也是接触过将成的灵脉之人,自然不会对灵脉陌生。 许半生只得停下脚步,道:“下方的确有一条灵脉,而且比较古怪。现在没有时间耽误在此,我们先去杀了那万俟山主,只要除了万俟山主,这里一切就将由我们控制。等到那时,再细细研究这灵脉不迟。” 姚瑶眨眨眼道:“难怪这里叫做福地,原来是地下隐藏了一条灵脉。看来这三十六洞天和七十二福地应当都是如此了,也正因如此才会被称之为洞天福地。” 许半生点点头道:“福地应当俱是如此,可洞天我却怀疑另有一番面貌。” 三人继续装出浑浑噩噩的模样,由媚华夫人指引着前行。 前方一股威压传来,两名妖灵疾驰而来,手中握着奇形兵刃,似枪非枪,似戟非戟,直指媚华夫人一行四人。 “何人?” 媚华夫人急忙开口道:“是妾身来向山主请安了。” 那二人听罢,也便放缓了度,手中那兵刃却依旧指向媚华夫人。 看着站在媚华夫人身后仿佛失去了神智的三人,那二人之一问道:“原来是媚华夫人,你不好好的在你的海山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三人是谁?**人为何没有回来?” 媚华夫人赶忙道:“这三人乃是外头的修仙者,那日路过妾身的海山附近,妾身不是他们的对手,便将其引至万俟十七那里,十七与他们大战连月,终于将他们生擒活捉。可十七也受了些伤,不方便立刻回来。想到该是到了每年向山主禀报的时间,便让妾身带着这三人回来向山主请安,也将这三个金丹初期的修仙者交予山主处置。” “金丹初期?!”那二人也是脸色一变,似乎难以置信。 万厄苦海之中,修仙者数量着实不少,但多数都是筑基而已,金丹少之又少,这一下出现三个,免不了令人怀疑。 围着三人转了一圈,那二人感受不到三人身上的法力波动,似乎相信了三人已经被制住。其中一人还出手试探,点在了凡的胸口,果然感觉到其中蕴藏的庞大真气,彻底相信了他们三人乃是金丹之身。 “**人这次可算是立下大功了,山主最近正面临突破,有这三名金丹相助,山主保不齐能一举从金丹八重天直接突破到元婴。媚华夫人这次也是大功,看来又要被山主恩宠了。到时候媚华夫人可别忘了我们二人。” 确定了三人的修为之后,那两人也不敢随便呵斥媚华夫人了,有这三名金丹献礼,媚华夫人重新受宠乃是必然。虽说万俟山主的小妾多得很,可受宠的和不受宠的完全是两码事。 媚华夫人浅浅一礼,道:“多谢二位,妾身若能再得山主恩宠,必然不会忘记二位。” 两人让开身形,道:“夫人快去吧,山主一定开怀的很。” 媚华夫人再度谢过,带着三人继续向前走去。 两旁影像不断变化,路上又遇到两拨人,都和第一次所遇的二人相同的反应,一确定三人金丹修为,都是麻利的放行。 虽说一路顺畅,可姚瑶却有些不满了,这样她就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 很快又遇到几个勾肩搭背走过来的人,这些人明显不是那些守卫,而是不知道在哪里刚喝完酒的闲散之人。 看到媚华夫人,四个人一起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醉醺醺的指着媚华夫人说道:“媚华你好大的胆子,不经山主召见,竟敢私自前来。” 另外一人扫了许半生三人一眼,问道:“**人怎么没回来?” 第一个开口的人目光也扫向三人,那醉迷的双眼却突然间明亮了起来,他喝道:“金丹?!媚华,这是怎么回事?”说罢,伸手抓向了凡,彻底证实了了凡的金丹修为,目光落在姚瑶身上,又要出手抓向姚瑶的胸口。 姚瑶冰清无双,岂能被这人的葬身触碰到自己,许半生也立刻低喝了一声:“了凡你挡住其他三人,姚瑶杀了这个金丹!” 原来,这四人之中,看出三人金丹修为的也是一名金丹,不过修为比起万俟十七略低,但却高出姚瑶一些,正好让姚瑶练手。 而其他三人只是筑基后期而已,了凡绝对可以轻松的应付。 第941章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姚瑶早已出手,手中陡然多出一把短剑,很小巧的样子,比寻常的剑要短了大约三分之一。┠═┝┡╪.。 可是,身形如电,手中的剑比身形更快,直奔那金丹的咽喉而去。 金丹大惊,他只是奇怪为何媚华夫人会押着三名金丹到此,却没防备这三人根本只是假作被绑而已,眼看着姚瑶的剑尖已经指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但是他毕竟是个金丹中期,哪怕是刚入金丹四重天,也绝不可能被姚瑶一剑得手。 姚瑶的剑尖眼看就要抵在金丹的咽喉之上,却陡然停顿下来,短短的剑身甚至弯曲了起来,足见前方阻力如何强大。 口中出一声冷哼,在许半生面前表现的乖巧可爱的姚瑶,彻底展现出了她仙子一般出尘的气质,清清冷冷一如月光洒满大地,暗哑的剑身之上,骤然绽放清冷的光辉。 光辉陡然暴涨出去,就像是一只怪兽的嘴,轻易的将那名金丹完全吞噬其间。 金丹怒吼,但却只能狼狈不堪的逃窜,转眼百丈。 光辉依旧将其团团围住,姚瑶也追身上去,左手掐了个剑诀,手中的短剑便脱手掷出,一变二,二变四,转眼间就是漫天的剑影,幻化出百余把飞剑在空中飞舞。 百余剑影组成一道剑阵,起落有序的朝着被光辉笼罩的金丹刺去。 剑影刺入光辉之中,便又是爆烈出一团清冷的光辉,凝聚在金丹前方。 姚瑶的双手还在不断的掐着剑诀,不断有剑影从空中漂浮的那把短剑之上激飞而出。这些剑影无一例外的在光辉之上爆烈,继续化作光辉。那金丹犹自脱离不了光辉的笼罩,口中出一阵阵痛苦的嘶喊。 渐渐的,在他前方凝聚的光辉凝成了一条长柱,朝着姚瑶伸出的双手蔓延过来。 也只是片刻时间,光辉便已经将姚瑶的手掌包裹起来。┟╡┟┠╡┟.〈。 姚瑶凝神举起双手,那光辉瞬间变化,无数光点从光辉之上飘落开去,留下的却赫然是一柄巨剑。 口中轻轻的喝了一声,姚瑶双手握住巨剑,奋力向前一刺。 只见空中那柄巨剑的顶端,原本金丹被包裹的位置,本像是一个巨大的光球,此刻却被这一剑直接刺穿,姚瑶清清浅浅的悬于半空之中,双手举着一把巨大的长剑,身旁全是清冷的光辉纷纷落下,而手中的长剑之端,金丹已经被洞穿,挂在剑上。 此刻的姚瑶,完全就是一个仙子下凡的模样,令人心中顿生圣洁之意,看的媚华夫人简直就有一种跪拜下去的冲动,双膝已经不由她自己控制了。 只有见识到姚瑶的手段,才知道,三人之中强的可不只有许半生一人,姚瑶这个看上去丝毫无害的小姑娘,竟然也有如此神通手段。一名金丹四重天,哪怕是被偷袭之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就这样被洞穿了身体,还被如此羞辱的悬于剑上。 一点金光从金丹体内极飞了出来,意欲逃走,一直只是冷眼旁观的许半生只是轻轻的招了招手,那金光纵有万般不愿,却也只能乖乖的飞向许半生,然后许半生的手掌之间爆出一团金光,而悬于姚瑶剑尖之上的金丹,也彻底失去了全部的生气。 姚瑶一招手,一道淡淡的人影落在她的掌心之间,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姚瑶将其扔向已经站立不住,跪倒在远处的媚华夫人。 媚华夫人见那淡影飞来,心头一个激灵,她意识到这是那个金丹的灵魄,急忙伸出手接住。灵魄入手,一股清凉的感觉蔓延全身,媚华夫人知道,这的确是那名金丹四重天的灵魄,心头不禁大喜。这是姚瑶,或者说是许半生在兑现他们的承诺。 而了凡那边,就更是轻松,三名筑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哪怕三人急切间联手,了凡也只是双手一翻,左右两片用万厄苦海中的材料炼制的钹,便带出一个弧线飞了出去。 直接将两名筑基罩在钹中鼓起的部分,然后,两片钹在空中各自转了个半圆,最终汇集在一起,那两名筑基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就已经堕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 剩下那人,倒是勉强取出了兵刃,向了凡劈下。 只是,他的实力和了凡相距太远,了凡口诵佛号,双掌合十,轻轻松松的将那人的古怪兵刃夹在双掌之间。顺势往怀中一带,那人身不由己的被了凡抓在手中。 “阿弥陀佛,小僧要开杀戒了。”小和尚看上去极为圣洁,嘴里也似乎说的很守戒律的样子,可下手却狠辣无比,只是双手一搓,那人便直接化作飞灰,仙基半点都没有留下。 了凡没忘记许半生答应媚华夫人的事情,两指如佛祖拈花一般,便将那人的灵魄捏在手中,身形一闪,便到了媚华夫人的面前,小和尚客气的说道:“夫人,这是给你的灵魄。”然后,他一招手,那两片钹又回到了他的手里,钹开钹合,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过后,里边的两名筑基已经被抹灭的灵识,化作散落的灵力。 双手抓住钹的两片,轻轻打开,两个淡青色的灵魄又落在媚华夫人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中。 然后,了凡小和尚又恢复了不谙世事小沙弥的模样,退了回去,似乎从未出手的模样。 看着媚华夫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许半生开口道:“媚华夫人,离万俟山主老巢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媚华夫人慌忙答道,“前方两里有一道深壑,深壑之下,便是山主居所。” “深壑有多深?” “三千丈。”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姚瑶,了凡,无需隐藏行迹了,直接杀过去吧。了凡,路上遇到金丹你还是让姚瑶出手,她突破在即,越是实力强大的敌人越能让她顿悟。” 了凡立掌于胸,道:“小僧还帮姚瑶收拾筑基。” 姚瑶急道:“若是没有金丹,筑基也让给我!”这话暴戾的很,跟她那清冷卓绝的气质着实有些不太相符,一般说出这样的话的女人,绝对都是母夜叉一般。可即便是如此暴戾之语,在姚瑶口中,依旧显得相得益彰,并没有太让人觉得突兀之处。 既然再不需要伪装,三人便一起朝前掠去,将媚华夫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其实对于媚华夫人而言,此刻她最佳的选择是远远吊住三人便可,万一三人不敌,她也还有逃走的可能。可此刻已经又收了一份大礼的媚华夫人也是恶向胆边生,见识了三人的实力,更是觉得胜算颇大,竟然没有一丝的犹豫,紧紧追赶着三人的身影,直朝着那道深壑一头冲了下去。 急掠的过程中,许半生也想明白了万俟山主为何要把洞府建在深壑之中,一看这深壑就知道是人力所为,并非天成,显然是万俟山主也知道下方有灵脉,只是他没有许半生的变化神通,唯有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距离灵脉更近一些,所能吸收的灵气也就越多一些。 三千丈不过须臾之间,途中遇到两名金丹,姚瑶也是雷霆手段,根本不等对方开口问,直接就挥剑上前。这两名金丹只是金丹一重天而已,更加不是姚瑶的对手,不过许半生也不会错过这两枚金丹,总是在姚瑶杀了对方的最后一刻出手,将那两枚金丹也收入体内。 三人脚落实地的时候,已经见到前方不远的一座巍峨大殿,殿前两排妖灵,手里端着的都是那种似枪非枪似戟非戟的兵刃。 姚瑶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杀入群中,手中短剑连续挥动,几乎一剑就是一名筑基爆为点点灵力,姚瑶纵剑其中,如入无人之境。 了凡没有施展的机会,但他却遵循许半生的话,将这些妖灵的灵魄一一收了起来,等到三人终于杀入殿中,媚华夫人也终于追了上来之后,回头将打包的一大堆灵魄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媚华夫人还来不及欣喜,就感觉到了她最为恐惧的威压传出,身体不由自主的闪向一旁。 一个阴渗渗的声音传了出来:“媚华贱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老夫!” 随着话音落地,一个身高足有一丈开外的巨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身形昂藏,金丹后期的威压彰显无遗,凌人的气势逼面而来。 这威压只对媚华夫人产生了效果,许半生三人却是浑然不惧,那巨人一双绿眸,扫向三人,沉声道:“原来是三个金丹初期,难怪有这个胆子,贱婢,你觉得凭这三人就能奈何的了老夫么?” 姚瑶一声清喝,举剑而起,直扑那巨人而去。 “能不能奈何的了你,你马上就知道了。”出手便是刚才对付金丹四重天的清冷光辉,即便万俟山主乃是金丹八重天,也依旧被那清冷的光辉笼罩了起来。 短剑飞出,又是百剑齐,一道道剑影刺向万俟山主,很快也如刚才一般凝出了一道柱体,朝着姚瑶的双手绵延而来。 “金丹后期也不过如此。”姚瑶清冷的说道。 但在那团光辉之中,却传出了万俟山主的声音:“女娃娃果然有几分手段,看你姿色乃是上佳,老夫才不忍杀你,待老夫一会儿收拾了那两个小子,定要好好宠幸与你!” 姚瑶大怒,叱道:“老贼你找死!”说罢,姚瑶的双手连续掐动剑诀,空中的剑影数量顿时暴涨,一时间竟然有过三百剑影,朝着那万俟山主团团围去。 清冷光辉之间,万俟山主的声音持续传出:“女娃娃你真以为就凭这等浅陋功法,就能奈何的了老夫?哈哈哈!”声音传续之间,那团光辉终于延伸到了姚瑶手中,姚瑶美目中传出喜色,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那柱状的光辉。 依旧是双手一抖,无数光辉顿时散落周围,姚瑶的手中巨剑再现。 了凡此刻却是大急,双手又抓住了两片钹,看样子是准备冲上前去。 可是许半生却淡淡的看了一眼了凡,传音给他:“不受到挫败,永远不会真正的得到锻炼。” 了凡微微一呆,姚瑶也已经双手全力向前递出。 第942章 虽死无悔 姚瑶的这一剑,本就是依靠清冷光辉将对手困住,修炼到最强的时候可以做到万剑齐,几乎是一瞬间就可以完成从对方到自己手中巨剑的延展,然后才是这一剑真正的杀招。┞┝┠.<。 从短剑脱手开始,到最后双手这一刺,整个过程都是蓄力的过程,可以挥出过十五成的实力。以姚瑶目前金丹三重天的修为,实力本就甚至过普通的金丹四重天,跟金丹五重天也只在伯仲之间,刚才那名金丹四重天当然在她这一招之下毫无抵抗之力。 剑气宗的剑之一道,就算是剑神白亦之,也是推崇有嘉的,白亦之甚至说过,剑道当以剑气宗为尊,他个人在剑道上的成就,并不能代表所有昆仑剑宗的弟子,他只是一个特例而已。 姚瑶不过金丹三重天,便能使出如此强大一招,更是能将自己的实力放大到一倍半,这完全是剑气宗的神通手段了。 许半生对姚瑶的实力有一个比较清晰的预计,若是全盛之际,加上出其不意的话,金丹六重天应该不在话下。可遇到金丹后期,别说金丹八重天了,就算是金丹七重天,姚瑶也很难对付。 当然,不排除剑气宗还有别的功法,或许能倍增姚瑶的实力,可即便如此,她也就是跟金丹七重天相仿,遇到万俟山主这样的金丹八重天,而且是已经到了八重天巅峰,只需要一个小小契机就能突破金丹九重天的人来说,还是差了不少。 可正因如此,才是挑战,否则总是一击必杀,根本起不到锻炼姚瑶的作用。 了凡即便出手,二人合力,或许能与万俟山主一战,但也只是一战而已,想要胜出,可能性微乎其微。面对金丹八重天的万俟山主,唯有三人合击,才有必杀的把握。这种时候,一来要磨砺姚瑶,二来也要让了凡保持最强的状态,否则一会儿还怎么收拾万俟山主? 对付万俟山主,绝对是不容有失。 姚瑶一剑递出,自己也心知不好,剑尖之上毫不着力,仿佛刺在了空气之中。 眼前猛然光明大炽,姚瑶顿时觉得气血翻涌,小小的身躯已经无法抵挡前方传来的冲击余波,不由自主的向后飘去,空中早已洒落血雨点点,都是姚瑶口中喷出的血箭被那强大的力量击散,凝成的一颗颗极小的血珠。┡┢╞.〈。 了凡见状,着急的望向许半生,可许半生却无动于衷。 好在姚瑶在空中一个翻身,身上的粉色衣裙已经全被染红,但还是勉强稳住,重新站在空中。 “姚瑶,全力而为!”许半生淡淡的说着,就好像姚瑶只是大意,而不是对方的实力远姚瑶一样。 姚瑶明白许半生的心意,当即手掌翻动,短剑瞬间回到她的掌心之间。 左掌也是一晃,虚握于空,右手短剑划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无数剑影涌现,仿佛在空中打开了一道大门。 “玄门开!”姚瑶口中清叱道,虽然浑身浴血,可仙子之姿还是犹如九天玄女下凡,凛然不可犯。 那大开的玄门飘飘晃晃飞向万俟山主,这一次,就连万俟山主也不禁神色微凛,高大的身材也凝重了许多,手中也出现了和他手下一般似枪非枪似戟非戟的兵刃。 巨大的兵刃如同一根巨柱,重重的劈落下来,砸在玄门之上,玄门顿时四散而开,剑影却带出呼啸雷音,射向万俟山主的巨大身躯。 姚瑶此刻身体又是一震,玄门被破她显然受到反噬,但姚瑶将涌上来的鲜血又咽了下去,冷静的左手虚空一挥。 什么变化都没有,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就仿佛姚瑶只是随便的一挥手而已。 可是姚瑶口中却清叱出声:“太清现!” 万俟山主也觉得奇怪,觉得姚瑶仅仅金丹三重天的修为,实力竟然强悍如斯,绝不会如此故弄玄虚,本能的感到危险迫近,急忙一收手中那古怪的兵刃,抡出一道光华,随即便听到无数声金铁交鸣之声,叮当乱响,空中隐约感觉到气场被撕裂,万俟山主暗道好险,姚瑶的这一招,竟然是无形剑气,他若不是心头警醒,差点儿就着了姚瑶的道儿。┞┡┠┟═╡.<。 “竟敢阴老夫!”万俟山主哇哇乱叫。 姚瑶冷哼了一声,双手一拢,空中顿时闪现千余剑气,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又如漫天剑雨一般罩向万俟山主。 万俟山主身形暴涨,本就过丈的身躯竟然又大了数倍有余,手中那庞巨无比的古怪兵器,急转动起来,一轮轮的波光反冲出去,粉碎了无数剑气,后边的波光又一轮轮的朝着姚瑶圈了过去。 看来,这万俟山主也是再顾不得怜香惜玉了,这是起了杀心。 许半生平静道:“了凡,准备,差不多了。我动你就动!” 了凡一点头,却是一转头,再不去看万俟山主和姚瑶的对决,而是将目光彻底锁定在许半生的身上。 媚华夫人早已吓得浑身抖,她不明白,许半生明明是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为何他到现在还不出手,难道他想看着那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的姚瑶就此陨落么? 殊不知,许半生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契机,他要在姚瑶生死之际将其救下来,以生死之间一线游走来刺激姚瑶,从而让姚瑶渡过从金丹三重天到金丹四重天的跨越。初期到中期,必然需要一个顿悟的时机,姚瑶任何地方都很强大,唯一缺乏的便是真正的战斗,唯有让她领悟了何谓真正的战斗,她今后的修为才不会出现如此停滞,以后金丹中期到后期,也就能轻易迈过了。 姚瑶也是双手连挥,空中剑气瞬间弥漫,阻挡着万俟山主出的层层波光。 只是,姚瑶的脸色越见苍白,她在咬牙撑着,双手不断的挥出剑气,口中也再度清叱:“玄门开,太清现。隐现随心!” 空中的剑气瞬间全部消失不见,下一个瞬间,却又出现在万俟山主的背后。 即便是万俟山主,也终于被诸多剑气刺中,那数丈高的身形也因此而委顿了不少,缩小了足有一半,只剩下不足两丈了。 许半生终于出手,手中长剑一扬,无数神雷射向万俟山主,他的身形夹杂在神雷之间,射向万俟山主。 了凡一见,口宣佛号,单薄的身体顿时绽放出金光无数,脑后竟有佛光放射,手中双钹重重一合,出手便是他仅次于九转魔佛陀的大雷音吼。 一道道的声波和万俟山主手中波光的频率几乎一致,冲了过去。 雷音声波推动着许半生及其出的神雷,万俟山主顿时再也顾不上姚瑶,侧过身躯,手中那古怪兵刃也指向藏身神雷之间的许半生。 “小贼又想阴我!”连续三道光影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许半生,却在半空中被那些神雷炸的四分五裂。 而姚瑶此刻,也是终于承受到了一轮波光的冲击,身体猛然一缩,竟然无法在空中保持站立,直直的坠了下来。 空中,许半生的声音冷厉的传来:“还不去接住她。” 媚华夫人浑身一颤,她明白了许半生这话是对她说的,心里仅仅只是极为短暂的犹豫,便冲向姚瑶从天而落的身体,伸出双臂将其抱在了怀里。 “媚华贱婢!你竟然背叛老夫!”万俟山主一边抵御着许半生和了凡二人的联手攻击,一边怒声骂道。 媚华夫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嘶吼道:“你这老贼,从未将老娘当人看,伺候你还不够,还让老娘伺候你的宾客。等到你厌了,又将老娘一脚踢开,让那什么万俟十七看管着我,老娘半点自由也没有,更是得不到丝毫的修炼资源。你这老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你以为就凭这三个小娃娃就能奈何的了老夫?老夫活了这么久,熬到这山主之位,又岂是几个金丹初期的小娃娃能够奈何的!” 许半生淡淡的开口:“媚华夫人别怕,这老贼命不久矣。姚瑶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媚华夫人已经彻底豁出去了,事已至此,许半生三人杀了万俟山主,她才有活路,否则,就是受尽折磨而死的下场,已经再无回圜的可能。 看着怀中似乎已经昏死过去的姚瑶,媚华夫人也不知该如何帮她,她逼迫着自己心思沉静下来,身后虽然大战不止,一轮轮的余波向其蔓延而来,可媚华夫人此刻已经是毫无畏惧之心。 将姚瑶放在地上,媚华夫人眉头紧锁,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姚瑶醒转过来?那位大仙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呢? 感觉到身后有法力波动,媚华夫人转头一看,竟然是半道残破的波光朝着自己而来,显然是万俟山主抽空向自己攻了一招,许半生和了凡阻挡了一大半,但却没能全部化解这波光,还是让一部分波光漏了过来。 换成以往,媚华夫人恐怕早已心胆俱丧,直接闭眼等死了。 可是今天,她也被许半生三人的豪战激起了无限勇气,浑然不顾自己只有筑基修为,转身迎向那半道波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就算是自己死了,也绝不能让这波光再伤害到姚瑶半分。 只是,她的修为终究还是太低了,虽然勇敢的迎了上去,可根本不是对手,波光一晃,媚华夫人的身体就如断线风筝,又被打了回来。 她的身体重重的撞在姚瑶的身上,口喷灵力,一声哀嚎…… 媚华夫人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机飞快的逝去,身体也仿佛要分崩离析,散为灵力,她知道,这是自己就快要死了。虽然许半生并未能让她品尝到胜利的结果,但媚华夫人心中全无后悔之意,相反,能在必死的情况下,与****自己多年的万俟山主拼了一记,媚华夫人的心中只有浓浓的满足。 受到媚华夫人体内飞快流逝的生机一冲,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姚瑶却猛然获得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搁在平时不值一提,但对于在生死之间挣扎的姚瑶,却无异于灵丹妙药。 姚瑶睁开了双眼! 第943章 生之极致亦是死 姚瑶睁开双眼的时候,许半生已经看见了,他微微一笑,口中道:“了凡,让我再见一次魔佛陀如何?” 了凡心领神会,立刻双手扔出双钹,合十道:“一转佛光幢!” 脑后顿时宝光万丈,一层极为明显的光幢带着佛光普照的温暖,立刻现形。 比起从前,当时只在筑基期的了凡,他现在使出的九转魔佛陀,明显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当时的光幢可没有这么明显,只是一层淡淡的虚影,现在的光幢,却已经佛气万千。 这还没完,随着了凡全力输出,他身后又出现了一层光幢。 第三层! 光幢之间,竟然隐隐看见真佛身形! 万俟山主也是大愕,他只是看出了许半生三人最强的也就是金丹三重天,却想不到这三个娃娃竟然能强到如此地步。 手中兵刃直捣三层光幢,喉中也忍不住发出闷哼之声,显然也受了些伤。 许半生淡淡一笑,五行神变第一变,“甄水变!” 霎时间,头顶原本绝不会泻下的苦海之水,却如倾盆大雨一般涌落下来,就仿佛大河决堤,汹涌澎湃。 随着许半生双手圈了个圆,滔天苦海之水瞬间发出一声龙吟,一条墨黑色的水龙须发皆张,张牙舞爪的扑向万俟山主,应付了凡的一转佛光幢已经颇为吃力的万俟山主,顿时也是压力山大。 双手急剧的搅动,一轮轮的波光四散而出,终于绞碎了三层光幢。口中怒喝,双手举天,手中古怪兵刃如擎天玉柱一般,至少放大了十倍有余。同时,他的身形也疯狂增长,扶摇直上,眨眼间便是十余丈的身高。 远远一声急喊传来:“大仙小心,老贼身形越大,实力越强,他现在已经是全力出击了。” 许半生微微笑着,继续指挥墨黑色的水龙扑向万俟山主,同时将长剑抛向空中,双手结了个手印,口中再喝:“阳炎变。”身形瞬间消失。 他当然知道,这一声乃是媚华夫人的提醒,不用看,他也知道已经几乎身死的媚华夫人为何又活了过来。 片刻之前…… 姚瑶睁开双眼之后,看到眼前气若游丝的媚华夫人,她也知道是媚华夫人救了自己,双掌接连拍在媚华夫人身上,一股庞巨的真气输入了过去,媚华夫人只觉得身体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 茫然的看着姚瑶盘腿坐下,然后脑后剑气横生,身体周围一圈白色的光轮猛然冒出,媚华夫人心中一惊,突破了? 她急忙也跌坐在地,进入修炼状态,终于让体内翻涌的气血平静了许多,睁开眼时,正看见万俟山主身形暴涨的模样,急切之下,她大声提醒许半生,此刻,最重要的当然是许半生和了凡,只要他们还堪一战,她就还有机会活下去。 看到许半生的身形骤然消失,万俟山主也是一惊。 可是眼前了凡也再度大吼一声:“二转化云象!” 已经微微有些隐没下去的宝光再度高炽,宝光之间,万朵祥云冲出,瞬间组合成为一头比万俟山主身形还要巨大的白象。 白象轻轻的跺动四足,显出几分欢快,脚下祥云托住象身,朝着万俟山主冲去。 长鼻横扫,鼻端喷出团团雾气,两枚极长的象牙竟然脱离了象鼻两旁,如两柄利箭射向万俟山主。 这与上一次许半生所见的化云象也不尽相同,首先是象身大了不止数倍,其次是象牙也终于化为武器,不再是仅凭象鼻卷动。 此刻的许半生身形再度出现,却是在万俟山主的头顶,口中清喝了一声:“借风!担山!” 风声大起,原本和万俟山主缠成一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水龙借乘风势,也是又舞动起来,万俟山主连连大吼,双手挥舞着那古怪的兵刃,终于将水龙斩成数段。 抬头望天,只见两团黑影从天而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万俟山主双手高举,手中兵刃横向空中落下的两团黑影。 轰然一声巨响,万俟山主的身形竟然生生的被砸的矮了三丈有余,头顶巨大的压力,更是让万俟山主感受到了许半生与他修为丝毫不相符的强大实力。 那竟然是两座大山,也不知道在这万厄苦海之中,许半生是从哪里搬运来的,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担山的变化,其能力就是召唤两座山头,但究竟从何处而来,根本就不是许半生所能搞清楚的。 奋力一抗,两座大山被击飞,可是万俟山主却觉得脑壳一疼,耳中传来许半生的声音:“通幽!”这声音,竟然是从他体内传出,万俟山主茫然不解。 许半生施展通幽变化,把万俟山主的身体当成幽冥通道,贯穿了他的整个身躯。 “三转圆如意!” 在巨象化为云雾消失之后,了凡也再度大吼出声。 这一次的圆如意,才是真正的圆如意,上一次,了凡不过筑基期,施展这三转之时脑后飞出的只是一个不伦不类的金轮,而这一次,他脑后飞出的,才是一只金光万丈圆润如玉的金色如意,威力自然数倍增长,完全不是金轮所能相提并论。 万俟山主手中古怪兵刃连续挑、劈、刺、砍,金色如意虽然给了他强大的压力,但最终还是在他的连续攻击之中分崩离析,化作漫天金光。 只是,来自于金色如意的强大力量,以及化作金屑之后的余力攻击,还是让万俟山主也受到了重创,他那十几丈的身形,矮了足足五分之一,口中甚至喷出一口鲜血,让万俟山主也是更加清晰了了凡的实力。 比起金色如意被破后连续喷出三口鲜血面色已经变得铁青的了凡,万俟山主其实更加担心许半生。虽说许半生是三人之中修为最低的,仅仅金丹一重天,可许半生却给了他一种最为危险的感觉。最最让他无所适应的,是许半生此刻消失不见,可他的声音却是从自己体内传出来的。 就在金色如意化作漫天金屑之后,万俟山主终于再度品尝到了来自于许半生的攻击。 上一次了凡使出三转圆如意的时候,当那个金色****被打碎化作漫天金屑的时候,许半生就很巧妙的利用了那看似已经无用的金屑,使出了五行神雷之中的耀光金雷,何止如虎添翼,威力陡然暴增。 当时了凡只是筑基,许半生也是筑基,如今了凡的三转圆如意已经能够显出如意真形,而许半生的实力也远非当日可以比拟。金色如意化作的点点金屑,许半生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他毫不犹豫的使出了耀光金雷。 虽说没有了开山石斧的加成作用,可这一次的耀光金雷,也依旧是许半生所使出的最强的耀光金雷。 无数金雷在万俟山主体内爆开,并且这一次许半生并未将其耀光的作用挥发出来,更主要的就是使用了五行神雷最最原始的爆炸之力。 体内的爆炸,让万俟山主痛苦万分,他其实已经想到许半生有可能是已经钻进了自己的体内,可体内始终无法像是体表那样进行有效的防御,只能用真气防御而已。这样的防御效果当然是大大降低,耀光金雷使得万俟山主遭受了比金色如意更严重的创伤。 身形再度急剧的缩小,转眼就只剩下七八丈高了。 不等万俟山主喘一口气,脸色煞白看上去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了凡,却又稳稳的喊出一句:“四转宝莲台!”宝光普现,一朵莲花浮现在宝光之间,花瓣粉红,栩栩若真,徐徐盘旋着倒扣下来。 万俟山主一声大喝,振奋精神,手中兵刃直刺花蕊之间。 那莲花花瓣陡然增长,仿若露出獠牙的怪兽一般,刚才还粉嫩可爱的花瓣,现在却变得一根根狰狞不已,尖端闪耀着寒光,砰然四射开来,每一片花瓣都化为一把利刃,一共一百零八把,角度各异,但目标却都只有一个,那便是万俟山主。 万俟山主将手中兵刃舞的像是密不透风的风车一般,可依旧无法阻挡那些刀刃,挡下了大多数,其余的刀刃终究还是刺中了万俟山主的身体。 身形一再变小,万俟山主突然产生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眼前分明只是两个金丹初期的小子而已,可他竟然到现在都还来不及还击,只是在被动的挨打。 体内属于许半生的声音再现,这让万俟山主胆战心惊,许半生道:“枯木变!” 三个极为简单的字,但万俟山主却知道,这背后带出的招数绝不会简单。 体内就像是突然多了一颗种子,那颗种子迅速的发芽、破土,不过短短须臾,便已经成长为一棵随风摇摆的小树。再片刻,小树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充斥了万俟山主的身体之中。 其实万俟山主知道这只是一种感觉,不可能真的在自己身体里生出这样一棵参天大树,但他还是感觉到随着古树枝叶伸展,树干变得越来越粗,他的身体内部,所有血管都已经被那些枝条充斥,整个躯干也已经被古树撑满,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古树的继续增长而被活活撑爆。 而且,那古树之中拥有大量的生机,这股生机让他无所适从,凭他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了这决然庞大的生机如此疯狂的涌入。 一时间,万俟山主想到了一个字,死! 生到了极致,也是死! 了凡同样感受到来自于参天古树的勃勃生机,和万俟山主截然相反,了凡却是精神为之一振。 双手在胸前掐出几个法诀,随即,了凡的声音简直就要让万俟山主感到崩溃。 “五转起风云!” 霎时间,漫天云朵,纷纷化作云兵云将,在大风呼啸之间,这些云兵云将手里举着各式的兵刃,齐齐朝着万俟山主蜂拥而来,光是声势,就已经让万俟山主为之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姚瑶似乎也终于完成了她的顿悟,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越显得清冷,美眸之中毫无感情的望向万俟山主,缓缓举起双手,光辉再现,瞬间吞噬万俟山主,后发先至的超越了那无数云兵云将。 第944章 金丹九重天 姚瑶出手还是刚才那一招,但威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在修为上依旧只是一个小静姐的提升而已,可对实力的贡献却更加接近大境界的提升。 仅仅只是一两个时辰前后,许半生和了凡成功的抗住了万俟山主,甚至于在这段时间内都没让万俟山主主动攻出一招,一直都只是在被动的防御,哪怕他曾经将自己提升到最强的状态。 正是这段时间给了姚瑶极好的提升环境,她对周围的交战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对于大道的理解之中,也终于不负众望的完成了从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的蜕变。 卡在金丹三重天已经太长的时间,姚瑶一经突破,便已经稳稳的站在了金丹四重天之上,毫无生涩之感,一如她早就迈入金丹四重天一般,同样的招式,可却已经足够让万俟山主为之动容。 团团的光辉包裹了万俟山主,仅仅一个多时辰之前还在光辉之间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闲心调戏姚瑶的万俟山主,现在却感觉到有一些力不从心。 数百道剑影袭向万俟山主,每一剑都能让万俟山主感觉到其实实在在的威力。 剑影很快也化为光辉,在万俟山主体外凝聚起来,凝成了一条硕大的柱子,缓缓朝着姚瑶延伸出去。 了凡见状,他同样能够感受到现在姚瑶的强大,经过了生与死之间的徘徊,姚瑶修为上的优势终于体现了出来,现在的了凡除非燃烧自己的生命拼死使出九转魔佛陀的后几转,否则已经很难是姚瑶的对手。 就凭这一招,了凡估计自己也是无法抵抗的,而且,他知道,这并非姚瑶最强的招式。 了凡和万俟山主的交手,让他已经充分了解了万俟山主的实力,虽说是金丹后期,可比他也只是高的有限,凭现在的姚瑶,就算是这一招奈何不了他,当姚瑶使出她最强的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的时候,万俟山主也绝非对手。 这是姚瑶平生所遇第一个超出她实力的对手,许半生早已做了安排,刚才了凡的出手只是因为姚瑶已经濒死,现在姚瑶既然回来了,那就交给姚瑶,了凡已经闪身退到十里之外,静静的观看着姚瑶和万俟山主的对决。 许半生同样如此,使用通幽变化进入了万俟山主体内的他,感受到万俟山主体外的光辉是属于姚瑶的气息之后,他就悄然收了变化,早已悬在万俟山主的头顶上空,以俯视的角度,同样远远的隔岸观火,将万俟山主完全交给了姚瑶去对付。 光柱越来越长,一头连在万俟山主身上,另一头已经延展到了姚瑶的手中,将她的双手包裹起来。 姚瑶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口中平淡却无比自信的说道:“破!”双手一搅,光辉剥落,那圆柱瞬间变成了一把巨剑的形状。 双手向前猛然推进,甚至于,姚瑶的身体也随之向前急冲而去,手中的巨剑剑尖猛然爆出强烈的光芒,姚瑶这一剑已经得手。 当姚瑶停下身形的前冲,悬浮在空中的时候,她手中的剑尖之上,就仿佛此前那个金丹一般,万俟山主也已经被她这一剑洞穿,挂在了上边。 而姚瑶,双腿笔直,粉色的衣裙又恢复了以往的颜色,血污已经被她用法术剔除,衣袂飘飘,神情不悲不喜,绝对的仙女下凡,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双手一松,那柄巨剑便化作无限光辉,渐渐隐没在空气之中。 万俟山主的尸体被姚瑶一招手,缓缓向着她漂浮了过去,姚瑶伸出手,就要抓向他的尸体,要取出他的灵魄。本就答应了媚华夫人要将收获的灵魄都给她,媚华夫人刚才对姚瑶又有活命之恩,姚瑶自然再不会忘记对她的承诺。 媚华夫人满面的欣喜,她简直不敢相信,许半生三人竟然真的做到了,他们真的杀了万俟山主,而且姚瑶还在这一战之中迈入金丹中期。即便是万俟山主被杀之前已经遭受重创,实力大减,可姚瑶如今的实力也绝对不属于任何一个金丹后期。 而许半生的实力,别看他只有金丹一重天,似乎还在姚瑶之上?并且是在现在的姚瑶之上,刚才三人之中,唯有许半生是游刃有余,并未施以全力的。 这让媚华夫人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想起许半生所言的计划,媚华夫人心中咚咚响起了鼓音,这位大仙不会是打算以这个福地为据点,准备挑战十大统领吧。他们三人之前最大的弱点就在于姚瑶,而现在姚瑶已经补强了,对付金丹后期早已不成问题,那么下一步,或许他们的目标已经放在了元婴期的统领身上? 真要是能杀死一名统领,媚华夫人收获了他的灵魄,实力晋升到元婴都不是梦,只是需要充足的时间而已。 只是,要不要搞得这么大? 正在媚华夫人胡思乱想的时候,耳旁却突然听到许半生的一声断喝:“姚瑶速退!” 媚华夫人急忙抬起头来,望向天空之中,只见姚瑶的手几乎已经触碰到万俟山主的尸体了,可听到许半生的话之后,不管如何不解,也都是先照着许半生的话暴退而去,转眼十余里。 而原本生机全无浮于半空之中的万俟山主,也是猛然站立起来,转过身一指许半生,狂怒道:“小子,又是你!老夫不敌那个小女娃娃,乃是拜你所赐,可老夫死而复生也是拜你所赐!老夫是该谢谢你,还是杀了你呢?”说罢,之间万俟山主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光轮,那光轮呈淡淡的乳白色,迅速的扩散而去,在数百丈外轰然落地,激起无数尘土。 手臂一晃,那古怪的兵刃又一次出现在万俟山主的手中,他遥遥指向已经从他头顶缓缓落下的许半生,道:“你唆使我的小妾背叛了我,还杀了我数名爱将,本该将你折磨至死,可念你竟然误打误撞的帮我迈入金丹九重天,老夫今日便给你一个痛快。”双手一晃,那古怪的兵刃化出四道光影,扑向许半生。 四道光影原本只是模糊一团,可在扑向许半生的途中,却纷纷化形。 一头猛虎,踏林下山,其势最猛,声啸山林展现出山中王的凛凛威风。 一头猎豹,穿林飞空,其速如电,纯黑色的毛发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一只巨鹰,眼射寒光,其形峻冷,脖子处一圈白色的毛羽真正做到了鹰顾天下。 一条巨蟒,身粗如柱,扭曲无常,身上的花纹仿佛是镌刻的某种符纹。 许半生也是神色一凛,不慌不忙的取出长剑,他其实可以直接躲开这一招,阳炎变的跃迁虽然在距离上并不算长,可那是比瞬移之术还要强大的移动法术。 可许半生现在并不想闪躲,他有心衡量一下迈入金丹九重天之后的万俟山主究竟是什么实力。 长剑挥动,许半生施展出五行神雷里的息壤土雷,被万俟山主晋升时光轮落地震起的尘土全都被许半生所用,化为点点息壤土雷,围绕着许半生不断的炸裂,每一点尘埃都是一枚息壤土雷,这一瞬间,也不知道有多少息壤土雷将许半生团团护住。 猛虎下山。 土雷环炸之间,山中王也是寸步难入,几次探爪,都被土雷阻挡,很快身形浅淡,化为乌有。 猎豹穿林。 黑色的猎豹永远都是豹子里的王者,即便是狮子老虎也会有所畏惧,可在息壤土雷面前,猎豹似乎依旧找不到其门而入,很快也像猛虎那样化为乌有。 鹰击长空。 苍鹰自天儿降,口中发出长长的嘶鸣,双翅展开如遮天蔽日,长且弯的鹰喙重重啄向许半生的头顶,可土雷迅速蔓延,竟然直接将苍鹰的鹰喙炸飞,空中更是翎羽纷纷坠落。 蛇游漫行。 粗如水缸的巨蟒游动的虽然缓慢,但是长尾一扫,往往就能将土雷拨落一旁。虽然也能对其造成一些危害,但是防御作用却大大减弱,并且根本无法伤及到巨蟒的重要部位。 眼看土雷越来越稀薄,许半生知道,这一招已经挡不住万俟山主。不过,许半生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他只是要衡量一下万俟山主迈入金丹九重天之后的实力而已,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也再不托大,而是高声呼叫道:“了凡,继续!”同时,目光如炬的望向姚瑶,这是让姚瑶一同出手的信号,现在的万俟山主,已经不是他们三人之中任何一个能独自对付的了。 说罢,许半生再度使出枯木变,只是这一招却是针对了凡,相隔数里在了凡体内种下了一颗种子,或许无法成长为参天大树,但提供的生机足够了凡使用。 了凡毫不犹豫,断喝一声,飞扑过来的同时也使出了九转魔佛陀的第六转:“六转大日灯!” 宝光弥漫了整个世界,这是了凡可以自行使出的最强一击,第七转若不已燃烧生命为代价,了凡依旧施展不出来。 九转魔佛陀的第六转,也代表了了凡在不借助任何禁法的前提下最强的姿态。 了凡的身体在空中停顿下来,双腿盘起,一如古佛入定,而导致这宝光遍布整个世界的,乃是了凡脑后那一轮宏伟的日头。 阳光普照,大地之上再无一处不被其法力包容。 红日当空,媚华夫人直接跪倒在地,心中生出无限对佛祖的敬仰,就连万俟山主,也是带着疑惑望向天空,似乎心中佛意横生。 第945章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红日本体是三足金鸦,了凡从前使出这招的时候,只是会让鸟类产生膜拜心理,可现在的了凡愈发强大了,三足金鸦身上蕴藏的佛意,竟然让妖灵都产生了膜拜之意。就连许半生和姚瑶,也似乎感受到了那浓浓的佛意,心中不禁多了几分虔诚。 姚瑶同时也是左手虚握,看似只是空握,实际上她手中有一把无形之剑。 右手一剑挥出,万千剑气冲天而起,姚瑶冷冷的喝道:“玄门开!” 随即左手也是一剑挥出,口中再度喝道:“太清现。” 双手齐动,双剑交互,姚瑶再没有开口,但是,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交错于空中,一同袭向万俟山主。 这一刻,万千剑气凌厉非常,一如要撕裂虚空般的恐怖。 下一刻,天空中归于平静,再也看不见半点剑气纵横的模样,所有的剑气凭空消失,就连剑气的气势也一并消失了,不若刚才姚瑶使出这一招的时候虽然看不见剑气却总能感觉到剑气之威犹在。 无形剑气无踪可循,并不只是隐形而已,而是可以在敌人看不见剑气的时候,悄然移换位置,等其再度现形的时候,剑气有可能从任何一个地方攻击敌人,这才是无形剑气最为恐怖之处。 而有形剑气的疾射而出,又会让面对这招的敌人产生印象上的固化,觉得有形剑气的运行轨迹就是接下去无形剑气的轨迹,在倏忽之间使敌人错误判断。 姚瑶的双手不断交互着双剑,无数剑气喷涌而出,疾射一段便化为无形,但万俟山主戒备良久始终没有任何一道剑气对其进行攻击。 头顶的红日已经升至最高温度,暴日之下,福地之中的温度已经不止几千度,万俟山主的意识开始略显紊乱,他已经无法集中精神应对姚瑶的万千剑气了。 此时许半生也已经出手,自在诀运满全身,体表的孔窍绽放光明,同时贪婪的吸收着来自于天上那轮烈日的光芒。 暴日的光辉逐渐黯淡下去,了凡也已经准备好了借助许半生在他体内种下的枯木变的种子,以燃烧生命的方式使出九转魔佛陀的第七转。 积蓄了太多暴日光热的许半生,以自在诀为根本,又一次将枯木变施展出来,只是这一次,枯木变生出的参天古树,是在他自己的体内,眨眼间便成长为一棵庞巨无匹顶天立地的大树。 生机无限,古树绿意盎然,无数叶片哗啦啦的抖动着,显出其昂藏之意。 许半生以古树为媒介,木生火,再借助自在诀孔窍吸收的暴日光热,终于出手杀招。 “大日火雷!” 用了凡的六转大日灯中蕴含的庞大光热来施展大日火雷,何止令其威力倍增?这原本就是同一属性的力量。 紫火横生,瞬间就将万俟山主团团围住,那条原本霸气无双的巨蟒,紫火一现,便委顿了下去,转眼消散无形。 许半生沉稳的推出双手,空中喝道:“爆!”这一声,不止是他自己发出的大日火雷一齐爆裂起来,也是在通知姚瑶可以让剑气完成最后的攻击了。 姚瑶心领神会,精致的面庞之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狠厉的杀意,整个人愈发像是与人间无关的仙子降世,不带丝毫感情的双臂一展,围成一个圆圈,小巧的双唇之间爆出一个“杀”字! 无数剑气瞬间涌现,早已将万俟山主包围的密不透风,并没有任何取巧的方位,而是一丝一毫的位置都没有空出来。 大日火雷轰然炸开,而那些剑气却丝丝的钻了进去,在火光爆炸之间纷纷刺向万俟山主的身躯。 许半生嘴角扬起淡淡的浅笑,手指交叠扭曲,做出了一个极为古怪的手诀,一部分大日火雷便如同磁铁一般依附在剑气之上,在剑气刺入万俟山主的同时,那些火雷也进入到他的体内。 “了凡!”许半生断喝一声。 了凡早已做好了准备,沉声喝道:“七转真雷音。” 雷声滚滚而来,天地一片漆黑,除了了凡脑后宝光炽烈,整个世界已经再无任何其他的光源。 在绝对的黑暗之下,许半生却悄然接近了万俟山主,他在等待着最后的时机。 万俟山主嘶声吼叫着,除了他对许半生发出的一招攻击之外,许半生的招式设计,让他根本腾不出手来反击,依旧是一副被动挨打的状态。仅凭许半生一人当然做不到这一点,可是他将自己、了凡以及姚瑶的攻击完全连续了起来,便形成了绝不间断的攻击。这让万俟山主郁闷非常,他好不容易迈入了金丹九重天,可根本还来不及体会金丹九重天给他带来的实力增长,就一直在疲于应付三人的攻击。而且,三人的每一招都竟然真的能对其造成伤害,万俟山主感觉到了死亡临近。 大日火雷依旧在持续的爆裂着,姚瑶的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也依旧在持续不断的刺入万俟山主的身体,若非其高速的恢复速度,此刻只怕早已千疮百孔。而剑气带进去的火雷,更是给万俟山主的体内也造成了极为惨重的伤害。 雷音隐隐,在绝对的黑暗之下,万俟山主不知道这滚滚而来的雷音何时会对其发动真正的攻击,他甚至感受不到三人的位置了,只能是疯狂的舞动手中的古怪兵刃,但那也只是让刺中他身体的剑气稍稍减少了一点儿,让大日火雷炸裂造成的伤害略微减少而已。 雷音越来越强,但却在到了一个顶点的时候突然消失,万俟山主只觉得空气仿佛变成了铜墙铁壁,他想要挥舞手中的兵刃也变得愈发的困难。 最让他胆战心惊乃是魂飞魄散的,是他竟然听到耳旁有一个呼吸声,而那个呼吸的声音正是来自于三人之中让他感受到最大威胁的许半生。 大音希声,雷音到了极致,便反倒是再无半点声息。 许半生斜斜的刺出一剑,漫不经心,似乎一点儿力量都没有,斜斜的向上撩去,仿若小孩子过家家的时候扬起的竹剑一般。 可这一剑,却是进前的极为缓慢,仿佛是在顶着整个世界的力量缓缓向前,越是凝重,就越是威势无穷。 空气在扭曲,许半生的头顶冒出了腾腾的蒸气,只不过此刻没有人能看到这一幕,否则,他们就会知道许半生这看似无力的一剑,想要刺出是如何的困难,又是如何耗尽了许半生全部的实力。 若非许半生气海之中全是真炁,凭他的修为根本不足以使出这一招。 无声无息的一剑,却如大罗金仙压下的一指,万俟山主终于感觉到了这一剑的威力之时,已经完全来不及躲闪了。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降世,任何人都无法抵挡这一剑。 这一剑,是许半生这段时间以来,经过集市中返虚老头子的指点,又经过那个无名小店中颓废男子的指点,融合了钟含风的飒剑意以及白衣剑身白亦之的苦剑意之中蕴含的全部剑道理解之后,自己创出的一招剑术。 剑名用了地球上一个许半生很喜欢的作家所写的一本书里的招式,天外飞仙,在古龙的笔下从来都是无敌的剑法。而许半生确信,随着自己的修为增长,他这一剑,也必将无敌。 而当许半生喝出这八个字之后,他的剑尖之上爆出无穷的力量,虽然只是将剑尖刺入万俟山主体内不足半寸,可剑尖之上爆发出来的力量,却能够充斥万俟山主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细微之处。 蛮横的力量交织成网,演变为撕裂之力,哪怕是金丹九重天也无法抵挡。 无声无息之间,万俟山主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将临,他猛然瞪大了双眼,似乎难以接受这惨死的命运。 可在下一刻,他的双眼已经化作无数细碎的血肉,爆满了整个空间。 不光他的双眼,他的整具身躯都是如此,爆为血雾、肉雾,铺满天地,已经细碎的仿若春日里的微风细雨。 姚瑶、了凡以及媚华夫人都能感觉到有许多细碎无比的东西轻拂在自己的脸上,但又很快消失,就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天地间又重新恢复了各种声音,七转真雷音也已经结束,眼前重回光明,但原先万俟山主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在恢复光明之前,许半生已经将万俟山主的金丹纳为己有,同时被他抓在了手中的,自然还有万俟山主的灵魄。 灵魄剧烈的挣扎,一如金丹也在剧烈的挣扎,不同的是当金丹感受到自在诀主干中的玄妙之后就安稳了下来,带着欣喜的成为了许半生的又一个金丹武士傀儡,可灵魄却依旧在不断的挣扎,它犹自不甘心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命运。 对于万俟山主的金丹,许半生是极为珍视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从前得到的金丹以及元婴武士傀儡,在这万厄苦海之中是否能够出现。召唤是没问题的,可万一一召唤出来就被蛮荒苦力吞噬,那许半生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可至少在这万厄苦海之中杀死的每一个金丹,其造就的金丹武士傀儡,却绝对是可以召唤出来成为打手的。而万俟山主竟然在这一战之中突破到金丹九重天,也算是让许半生感到意外和惊喜,这等于是让他拥有了一个金丹期最强的武士傀儡,即便是遇到元婴也有一战之力。 因为,下一步,他还要对付十大统领。 不是其中之一,而是每一个! 如果说这万厄苦海之中隐藏了什么关于仙庭关于飞升通道的秘密,那么,许半生相信只能是落在那些统领身上。 了凡咳嗽了两声,喷出少许鲜血,但是他的脸色却在迅速的恢复,并无大碍。 姚瑶更是毫无损伤,许半生就不用提了,完全和与万俟山主交手之前毫无区别,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显得有几分疲劳罢了。 媚华夫人看着眼前的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敢相信。可再如何不敢相信,万俟山主也已经死了,而这三人还好好的活着。 第946章 计划就是杀杀杀 一小团光影从许半生手中扔向媚华夫人,媚华夫人慌忙接住,心里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 这可是一个金丹九重天的灵魄,此前得到的四名金丹的灵魄加在一起,对媚华夫人的帮助恐怕也仅相当于这一个灵魄。 消化今日所得到的灵魄少说也得数十年的时间,这几十年当中,媚华夫人的修为必将突飞猛进进入一个疯狂的增长期,保守估计,金丹中期是没跑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媚华夫人大可掠夺其他其他妖灵的修炼资源,迈入金丹后期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一旦拥有了金丹后期的实力,这处福地,媚华夫人就可以彻底掌握。 前一日还是个只能惨遭蹂躏的小妾,今日就隐约看见自己能坐在山主的位置上,媚华夫人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该做何感想。 许半生却像是早已洞悉了她心中的想法,带着些许疲惫微笑着说道:“现在你所能想象的未来,未必就是你未来的终点,但是今日开始,便是你全新的起点。不用我多说,想必你已经有了充分的感受。前提是什么,你应当清楚。” 利益的维系一定是最为稳健的维系方式,许半生当然相信人间一定有情之一字的存在,比如他和了凡,比如他和姚瑶之间,都可以用情之一字来维系,可对于媚华夫人这样的妖灵,未来可期的利益,才是将其牢牢拴在身边竭力办事的根本。 媚华夫人将万俟山主的灵魄收起,然后双膝缓缓跪下,看着许半生,道:“大仙但有所驱,媚华无敢不从。”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道:“先想想怎么处理这里的残局吧,我们毕竟是人类,即便是杀了万俟山主,也不可能统帅他的麾下。你将来自然可以位居山主之位,可现在,你想想要如何解决目前的局面。我不希望这里出乱子,这里的事情,绝不能让其他福地或者洞天知晓。” 媚华夫人心念转动,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将这里所有妖灵全部杀死,这样所有的灵魄都将归自己所有,金丹后期几成定局。可这显然违背了许半生的意愿,一个福地的妖灵全部死光了,又怎么可能不被其他福地或者洞天知晓? 而且,许半生这话明显是要让媚华夫人自己去处理,若无许半生三人相助,媚华夫人又怎么可能对付其他的妖灵? 媚华夫人很聪明,事实上妖灵都很聪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带着少许的犹豫,媚华夫人问道:“大仙,此地激战,似乎并无外人知晓?” 许半生知道媚华夫人已经想到了他最期待看到的解决方式,于是点了点头,道:“我一开始没出手的时候,并不是真的闲着的,我在周围布下了遮蔽阵法,刚才动静虽大,但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只是一开始的时候稍微有些动静传了出去。” 媚华夫人明白了,果然这就是许半生所希望看到的结局。 她点点头道:“婢子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许半生挥挥手,让媚华夫人自行解决,他却是和姚瑶以及了凡一起进到万俟山主的洞府之中。 “福地之下,是一条灵脉,了凡也已经发现了。我刚才探了一下,这灵脉颇有些古怪,呈一个门形,上部乃是弧顶,下方两边的延伸仿若门柱。这万俟山主将洞府建造在此,挖了一个这么深的沟壑,也就是为了能够离灵脉更近一些。” 姚瑶道:“大哥哥你是想将灵脉开采出来?可是任何一条灵脉,必须化神以上坐镇,封锁灵气,否则挖掘开来凭我们三人的修为,根本抵挡不住庞大灵气的外溢,只怕到时候会死于过于强大的灵气之下。” 了凡也点点头道:“小僧也听师父说过,灵脉至少需要化神以上的强者封锁,大哥你虽然精研阵法,但以你的实力哪怕就是倚仗阵法,也很难完全封住灵脉的缺口。哪怕只是一个极其细微的缺口,将来都会酿成大祸。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大哥咱们还是不要冒这种险。” 许半生笑了笑,道:“若无这条灵脉,我们三人的修为如何增长?我只知道洞天福地之中必然有修炼资源存在,否则光是镇守一方的权力还吸引不了这些金丹以上的妖灵,现在既然知道是灵脉,我们又岂能空入宝山?” “但是灵脉……”姚瑶皱起了眉头,可很快她意识到自己和了凡都想岔了,许半生说过,他下去探过灵脉。 虽说灵脉的事是了凡先说出来的,但了凡当时只是知道下方有一条灵脉而已,却并不知道这灵脉的详细状况。而许半生却准确的描绘了灵脉的状况,这似乎说明许半生自有一套无需挖掘开启灵脉也能进入其中的手段? “大哥哥你能进灵脉?”姚瑶问到。 许半生笑了笑,道:“还是姚瑶聪明一些。我所修的术法之中,有一门通幽之术,连幽冥地府我都能走上一趟,休要说这区区灵脉了。我乃是以神念通幽,是以不必担心过于充沛的灵气对于我身体的冲击。只是接下去一段时间我会很辛苦,必须给你们当搬运工,帮你们尽可能多的带上灵石来,以帮助你们修炼。” 姚瑶和了凡对视一眼,也不推辞,只是一齐道:“辛苦大哥哥(兄长)了。” 许半生道:“这不妨事,只是这意味着接下去至少十年的时间,我们都会蜗居在此。我大致的推演了一番,想凭我三人之力,将这条灵脉完全消化吸收,非十年不可。届时我应该迈入金丹中期,姚瑶若是机缘合适,金丹后期也并非没有可能,而了凡,基本上也可以准备朝着金丹后期努力了。” 姚瑶和了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姚瑶道:“大哥哥你是准备强杀一名元婴统领,然后离开万厄苦海?” 许半生点点头,但又摇摇头,道:“是这个想法,但若仅只如此,似乎有些对不起这一趟万厄苦海之旅。至少,我们获得的成长以及苦行的目的,都远不够圆满。如果只是想要击杀一名元婴离开万厄苦海,十年之后,基本上我们已经注定可以做到。甚至于现在也并非没有可能,但这并不是我所想所愿。别忘了,这一趟万厄苦海开启之兆异于以往,都说可能跟飞升通道或者仙庭之秘有关,我们身负使命而来,若是这两个问题一个都搞不清楚,无端跑来这里又何必?” 了凡单掌立于胸前,道:“阿弥陀佛,大哥你到底是如何计划?” 姚瑶也用期冀的目光看着许半生,等待许半生的答案。 但实际上,姚瑶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答案,只是她并不完全确定而已,因为若真如她所想,许半生所图也着实太大了一些。 “万厄苦海能够渡过之人不足千一,但是,那是因为入内之人被限制于百岁以内。百岁以内金丹都少的离谱,遑论元婴。而想要渡过万厄苦海,就算能绕开所有洞天福地的监视,却也始终在十个统领之一的监视之下。也就是说,想出去,必须想办法搞定一个元婴初期。但是,元婴初期也已经是万厄苦海之中实力最强的了。十人而已,哪怕有些洞主山主也已经达到元婴期,其数也绝不会超过二十。若能计划得当,一举歼之让这万厄苦海之中再无阻挡我等修仙者的势力,今后修仙者进入万厄苦海只需与苦海本身较量,也算是造化天下了。而且,如果十大统领真的跟飞升通道或者仙庭有关,只怕其中任何一个所知所得都并不完全,想要搞清楚这两点,我们还需要一步步的进行。若是杀了第一个统领之后就得到了我们所需,届时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离开,最重要的东西我们已经得到了。第二便是继续计划,为今后万厄苦海开启打开方便之门。而若是杀了一个统领之后,如我所料从他那里只能得到关于飞升通道或者仙庭的部分信息,那这个计划就势在必行了。我现在觉得,这一次万厄苦海开启,绝不是以往那般苦行这么简单,必然是要我们做些出格的事情。” 姚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现在被许半生证实,她依旧惊讶,可勉强还能接受。 而了凡根本想不到,许半生的计划竟是要屠尽这些妖灵,尤其是要将十大统领一网打尽。想要做到这一点,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必须建立在他们的实力足够面对其中至少四五名统领联手的情况下。毕竟,统领不比山主洞主,十人之数,只要死了一个,只怕其余九人就全知道了。到时候,再不是单独面对某一个统领,他们必然合纵连横。这就是说,三人的实力最少需要达到金丹大圆满,想要更有把握一些,还是元婴比较靠谱。 而如果是这样,这区区一个福地就不够用了,这里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是其他的福地或者洞天,既然这里存在一条灵脉是以成就了一个福地,那么其余七十一个福地,只怕都蕴藏有灵脉。一条灵脉不够就两条,两条不够就五条,总之,哪怕多耗些时间,也要让他们三人的修为提升到足够应付这一切的地步。 了凡也明白了,许半生计划的第一步,是这里,而接下去,这里的灵脉行将枯竭之后,便是第二步。第二步是另一个福地,或者洞天。 说穿了,许半生的计划就是杀杀杀! 第947章 假传圣旨 面对成群结党几乎每一个实力和修为高过自己的妖灵,媚华夫人只能强作镇定。 她知道,此刻下方这些人虽然什么都没说,那也只是因为万俟山主一贯以来积压的淫威罢了,这些人的心里已然起疑,只要她哪怕露出一丝马脚,都会导致他们的哗变,到时候即便许半生三人能保她不死,那也只是暂时的。万厄苦海之中强者何止千百,对付一个万俟山主就已经让三人费尽全力,别说是两个金丹后期联手,就算是一个金丹后期带着两个金丹中期的手下,或者多来几个金丹中期,许半生他们也就绝难有活命之理。 在现身之前,媚华夫人就已经梳理好情绪,并且将可能发生的一切变故都推演了一遍,做到她自己最大程度的巨细无遗,才以万俟山主之命让福地中所有人聚集此处。 “山主有命,他需要闭关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之中,本福地一应大小事务,皆由妾身代为掌管,直至山主出关。尔等在这段时间内,必须竭力辅助于妾身,全力保证本福地不出现任何意外。否则,等山主出关,后果如何,想必尔等都清楚。” 终归是假传圣旨,媚华夫人心中还是很忐忑的,但她也唯有竭力保持平静而已。 虽说淫威早已让这帮妖灵变得唯命是从,可万俟山主毕竟不在,这些人对媚华夫人这个早就被发配出去的失宠小妾,着实是不怎么相信的。 不过,这些妖灵也都并未出声质疑,只是各自心中有着各自的小算盘。 反倒是万俟山主现在正宠幸的那个小妾,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了,她深深的知道,自己可以在这福地之中作威作福,完全是因为万俟山主的宠幸而已。虽说万俟山主也没说已经腻了,更加没有把她也发配出去,可若真让媚华夫人掌权,只怕她的下场比发配还惨。 “媚华夫人,算起来您也是妾身的姐姐了,可如此事关重大,不能仅凭你一张嘴怎么说,我们就怎么照做吧?若是你假传圣旨,我等该如何对山主交待?以妾身所见,还是由妾身去见一见山主,若是山主也如姐姐所言,妾身以及诸多将士自是无敢不从。妾身也不是怀疑姐姐,只不过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从事。” 一段话,看似婉转,实际上就是在反驳媚华夫人,明摆着不相信她的话。 媚华夫人娇笑一声,对这个女子口中的“姐姐”二字感觉尤其的刺耳,她微虚双眼,两只瞳孔急剧的收缩,冷声道:“妹妹还是不相信妾身呐,唉,也罢……只是山主已经闭关,妹妹若是有胆子惊扰山主,但请自便。” 这也是故作姿态,媚华夫人知道万俟山主一贯残暴,最得力的属下也不敢在他闭关之时打扰他,她相信这个女子也不敢以身涉险。 而若是这个女子仗着受宠非要去洞府之中,媚华夫人也并不介意杀了她以儆效尤,正好让其他人看看媚华夫人的决心,那些人肯定会将此认为是媚华夫人有恃无恐。 果然,媚华夫人的姿态让那个女子也产生了迟疑,心中暗忖,难道真是山主闭关了?可即便是闭关,又怎会让她这个失宠了的小妾代为掌权?以往山主也不是没闭过关,那都是交待得力手下,一切安排就绪之后才闭关的。 “妾身倒不是信不过姐姐,姐姐也莫要吓唬妾身。此刻不光是妾身有所担心,想必许多将士也都有这样的想法。以往山主闭关……” 媚华夫人打断了她的话,道:“大家都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是觉得妾身早已失宠,即便是山主临时要闭关,也轮不到妾身来代掌大权吧?我也不怕告诉各位,山主此刻灵元受损,是以来不及安排一切,当时唯有妾身在山主身旁,而且妾身今日带回三名人类的金丹修仙者,献于山主。我不怕说句大话,即便今日山主不闭关,妾身也必定重返福地。”说话间,她一指人群中一人,又道:“刚才你是看见我押解三名金丹回来的,你说说是也不是?” 媚华夫人指的是在途中所遇的守卫,其中也有一名金丹初期,当时的确是看到许半生等三人浑浑噩噩,仿佛失去了灵智,又被五花大绑,正是媚华夫人送过来的。当时他还曾说过媚华夫人必然重新受宠之类的话,此刻见媚华夫人指向他,他也便暗道,诚如媚华夫人所言,她送来三名金丹初期,那是绝对的大功一件,山主闭关不闭关,恐怕都会重夺山主宠幸,哪怕身边夜夜陪伴山主的还是现在的那个女人,可媚华夫人的地位绝对会有绝对的提升,闹不好空缺多年的正配夫人之位给她坐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出列道:“适才属下巡视之际,的确见到媚华夫人押解三名金丹初期回来福地,山主本就是金丹八重天的巅峰了,随时都有可能突破金丹九重天,有了这三名金丹初期的人类修仙者,山主的实力很可能一举冲破元婴。属下以为,山主可能就是为了成就元婴才匆忙选择闭关。” 他这话立刻得到了另外两人的附和,这都是路上遇到过媚华夫人的,刚才他们虽然也都对媚华夫人的话有所怀疑,可一见有人跳出来,并且站在媚华夫人那边,他们便明白了,媚华夫人很可能真的是重新得到了山主的宠幸,让她代为掌权也是对她的嘉奖。这种时刻,他们若是站在媚华夫人身边,在万俟山主闭关的这段时间,他们必然能得到不少好处。毕竟,想要从金丹到元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次的闭关和以往不同,少则十余年,多则数十年乃至百年都是有可能的。百年之内,这福地真的就是要听从媚华夫人的命令了,这时候不抱大腿,什么时候抱?晚了就来不及了。 有了相互证实之人,现场的数百人便有一大半都相信了,望向媚华夫人的目光也便和刚才不同。 那女子如五雷轰顶,她几乎看见了自己的下场,这个媚华夫人虽不是被她直接朵宠,可哪个女人能允许自己曾经的地位被其他女人取代?现在得到机会卷土重来,必然会挟私报复。 她顾不得许多,嘶声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以为蛊惑了几个人为你作证你就真的能李代桃僵了么?山主好端端的怎会灵元受损?山主肯定是遭了你这贱人的暗算,我要去找山主问个明白,你这种年老色衰的女人,山主怎么可能将大权交到你的手中?” 说着话,她就想要朝着山主洞府而去。 媚华夫人目光一凛,望向她最初指向的那个金丹,那金丹见到媚华夫人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举手挥出一剑,当场就将那个女子射了个贯穿,回剑之时顺便灭了她的灵魄,那女子惨遭毒手,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出一声。 媚华夫人这时候的脸色才好看一些,沉声道:“以下犯上,敢挑战山主威严,着实当诛。怀疑妾身不要紧,毕竟今日之事也是事出突然,山主也来不及召见亲近,只能让妾身代为转达。可是,对妾身出言不逊,便是对山主不逊,此乃死罪!杀得好!一会儿妾身会对将军有所赏赐。” “多谢夫人。”那金丹抱拳行礼,显然是已经彻底站在了媚华夫人一边。 “夫人不妨解释解释,山主为何会灵元受损。”此时,人群中出现一个声音,这也代表了尚未相信媚华夫人之人的心中所想。 媚华夫人款款道:“山主心急,见妾身带了三名金丹初期归来,大喜过望,当时便言他三十年内必然得一大突破,金丹化婴指日可待,届时,若能稳固,挑战统领之位也并非没有可能。但没想到,山主操之过急,那三名金丹毕竟也是金丹,而且人类的金丹手段比咱们可丰富多了,虽已被万俟十七封住了灵智,可见山主想要夺其金丹,在临危之际也爆发了本能,竟然透过山主躯体,直接伤了他的灵元。幸而山主修为高深,实力浑厚,还是一掌拍死了那名金丹,夺了他的丹。只是那金丹手段特殊,人虽死,可他伤了山主灵元的手段还在持续发生作用,山主也不得不立刻进入闭关状态,才能将那手段化解。是以临危之时,将福地一切交予妾身手下,说这也算是对妾身的一种恩泽,希望妾身在他闭关这段时间里能建立一些威信,等他出关,便会宣布让我补进山主久空的正人之位。” 原本就已经准备站在媚华夫人这边的妖灵,心中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绝顶聪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望向那些顽固者的目光也自然不同。 但还是有人又出声问道:“夫人虽然地位尊贵,可修为似乎还只是筑基吧,又怎么可能抓住三名金丹?” “万俟十七见到一名金丹,便出手将其擒获,封印了灵识,却没想到金丹还有同伙,竟然又来了二人。万俟十七力战两名金丹初期,其中还有一人达到金丹三重天,比十七也只是差了一个小境界而已。十七最终虽然不负所望的将那两名金丹拿下,可自己也身负重伤。那狗东西,这些年来对妾身百般压榨,遇到这样的机会,妾身又岂能放过?趁他病要他命,妾身出手杀了他。哈哈哈,那个万俟十七仗着和山主关系好,相逢于微末之时,平素里就是嚣张桀骜,妾身能亲手杀了他,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然后,这三名金丹便落在了妾身手里。妾身也想过不如自己消化了这三枚金丹,到时候,少说也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不必再寄人篱下,可最终,妾身还是选择将金丹献于山主,妾身只是一介女流,修为再高也很难独掌一方,而且,万俟十七毕竟和山主亲近,妾身再如何修炼也是不及山主的……这样,你们可能满意了?” 媚华夫人神情微微显出落寞,泫然欲泣。 第948章 金丹五重天 凭着精湛的演技,媚华夫人总算安抚了福地之中的妖灵,使得他们相信了她的说辞。 比演技更重要的,是媚华夫人设计的骗局将众人对万俟山主的恐惧心理以及万俟山主的性格考虑的丝丝入扣,完全是顺势而为,延续着真实的情况去进行之后的故事,可信度就高了许多。 媚华夫人当然知道这些人里,肯定还有一些是不服的,或者说是不相信她的,现在只是迫于多数人都已经明显倾向于媚华夫人而不得不暂时妥协。不过媚华夫人也不是什么小白花,对于这些人,将来有的是时间逐一铲除,倒是不用担心这些人能犯上作乱。 更让媚华夫人担心的,倒是那些看上去已经倒向自己的家伙,这些人说穿了就是趋炎附势之徒,对万俟山主毫无忠诚可言,一旦有其他福地或者洞天的人挑唆,这些人更容易出问题。而且,现在只是靠演技和故事取信这些人而已,谎言是迟早要被拆穿的,现在的媚华夫人只希望许半生的计划能在她的谎言被拆穿之前展开,又或者,这些人蠢就蠢的狠一点儿,等到媚华夫人的实力达到金丹,甚至无需达到金丹中期,只需金丹一重天,这些人也就会权衡利弊,说不定就跟自己保持虚与委蛇的默契了。 将这些向许半生汇报之后,许半生满意的让媚华夫人放手去做,告诉她,如果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也可以来找他们,他们会暗中出手相助。 有了许半生这话,媚华夫人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般,以目前的局面,只要许半生三人不是真的撒手不管,情况都不会恶劣到哪里去。 局面已经控制住了,许半生也就放心的施展通幽之术,进入到灵脉之中,大肆挖掘灵矿。 没有经过炼制的灵矿当然比不上灵石那般精纯,可贵在量大,大量的灵气成为了许半生三人最好的修炼资源,他们也就各自进入闭关状态,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许半生并没有忘记给媚华夫人一些灵矿,倒不是要笼络她,而是差其命人将这些灵矿炼制提纯为灵石,用来赏赐那些为她效命的手下罢了。那些妖灵之所以会支持媚华夫人,本来就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考虑,若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们很难尽心尽力。虽说媚华夫人已经暗示了那些人,在万俟山主闭关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所得到的修炼资源不必上贡,全都留着自用,可也并非每个人都能搞到修炼资源,有些还是需要媚华夫人以赏赐的方式下发。维持一个福地的正常运行,各种手段都是必须的。 如此一晃便是十年光景。 其间也出了两次事故,一是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向媚华夫人发起挑战,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万俟山主可能出事了,其中有个金丹六重天便想着窃位而居之。在这个福地的妖灵当中,这个金丹六重天也算是最强的几人之一了,是以原本看上去对媚华夫人忠心耿耿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敢阻挡,任凭他一路轻松无比的杀进了山主洞府。 结果当然是许半生出手干掉了那名金丹六重天,甚至没惊动姚瑶和了凡二人。 如今别说是一个金丹六重天,就算是金丹后期到了许半生面前,许半生也有足够的把握将其斩杀,原因很简单,他手里有万俟山主化成的金丹九重天武士傀儡。虽说成了傀儡之后,实力会打个折扣,可对付一个金丹中期还是绰绰有余的。 配合许半生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二打一,结果自然是秒杀。 对外,媚华夫人宣布了那名金丹六重天的死讯,但同时也说万俟山主的闭关被打断,妖力反噬之下,虽然力斩那名金丹六重天,可灵元再度受损,不得不继续闭关,而原本,最多再有两年山主便能出关了。 由于闹出的动静太小,福地里的妖灵们似乎也觉得万俟山主一定是已经突破了金丹九重天,否则妖力反噬又是事出突然,他不可能这么快的就解决对手。甚至,不少人都怀疑万俟山主已经达到了金丹大圆满,目前已经在冲击元婴期了。 而灵元受损,毫无疑问会让万俟山主的实力有所下降,可即便如此,放眼整个福地,也绝无对手,那些与金丹六重天同样蠢蠢欲动的人,也便再次沉静了下去。他们的怀疑无非是万俟山主已经死了,可现在那个金丹六重天死的太轻松,他们也就不敢以身涉险再去证实什么。 媚华夫人因此也再度获得了一名金丹六重天的灵魄,而许半生自然也多了一名金丹六重天的武士傀儡。 许半生现在最头疼的便是不敢轻易让在万厄苦海之外收获的武士傀儡现身,因为现身的结果一个不小心便可能是直接灰飞烟灭的下场,虽不是损失不起,可那也是极大的损失。即便是外边带进来的元婴和金丹真的无法在万厄苦海之中生存,至少在遇到强敌的时候也是可以将其召唤出来玩一次自爆的。那好歹也算是物尽其用,若是平白损失在这里,许半生自然不愿。 好在手里现在也已经有了包括万俟山主这个金丹九重天的武士傀儡,还有万俟十七以及那个金丹六重天在内的三名金丹中期傀儡,虽不敢说可以横行万厄苦海,可至少在任何一个洞天福地,基本上都可以说是横行无忌了。 另外一件事则是有另一个福地的妖灵不开眼的打算过来捞些好处,媚华夫人居然展现出几分帅才,竟然指挥着手下的妖灵,将对方拒在福地之外,虽然有些损失,但根基总算保住了,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不得不说,媚华夫人颇有些帝王之术,她利用了上一次金丹六重天反叛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抵挡一下的事情,态度极其粗暴,直接告诉手下的妖灵,若是这次再不抵挡,她抱着打断山主闭关被惩戒的危险,也要请山主出来清理门户。 那些人也是心亏,是以这一次倒是用了十二分的努力,否则即便是万俟山主亲自率队,也未必能如此固若金汤。 这十年之中,了凡也终于突破了金丹中期,来到金丹四重天,而许半生也已经是金丹三重天的巅峰,假以时日,一个小小的契机便可突破金丹中期。之所以会独力对付那名金丹六重天,许半生也是希望可以将此变为自己的契机,只可惜,他依旧未能顿悟,停留在金丹三重天的巅峰。 姚瑶也已经金丹五重天,不出意外,一年之内金丹六重天可成,她的九玄仙身终于体现出对比的优势,了凡渐渐开始有些追不上姚瑶修为增长的速度了。 比起修为的精进,许半生更为欣喜的是他的灵根在这十年里又增长了不少,虽然苦修的平静生活并没有让灵根有加速的成长,但看着自己的灵根距离圣灵根一步步的接近,也是足以让许半生欣慰的事实。 体内的自在诀主干更显茁壮,又通了十条经脉,也构成了两朵梅花,生成两般变化。 其一为坐火,许半生还未研究出这个变化能让他的功法、法术如何提升。 但另外一般变化乃是入水,许半生大胆的做了个尝试,让媚华夫人护法,只身进入万厄苦海,虽然蛮荒苦力对许半生的限制依旧极大,但他已经可以使其不必惧怕万厄苦海,可以以肉身入水而不至于被拖至海底。这在将来计划持续展开之后,对许半生的好处是毋庸置疑的,甚至于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奇兵效果。 看到许半生竟然能勉强在万厄苦海之中保持不沉,媚华夫人对许半生的敬畏之心更重,要知道,万厄苦海百万年来,还从未有过人类能够遨游其中,许半生即便只是不沉而已,也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媚华夫人自己的修为,也已经稳步的进入到了筑基后期,她现在也是筑基七重天的境界了,不得不说,金丹的灵魄对于她这种妖灵,修为上的帮助简直就是直接拔高的速度。若是正常修炼,哪怕能够保持修炼资源的不间断,媚华夫人想要达到这样的境界,没有数百年也绝无可能。现在,区区十年,她便已经筑基后期,这简直让她欣喜异常。 按照这样的速度,再有十年,她便可稳稳的达到筑基大圆满,到那时,只需一个契机,她便能结丹成功。等入了金丹,她也就不必事事都仰仗许半生的鼻息,外边的那些妖灵,她自己也能对付个七七八八了。 又是一个十年,悄然而过,许半生再多两般变化,一为掩日,一为御风,七十二变,已成十二般变化,足足六分之一。 更关键的,是许半生的修为终于迈入金丹中期,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这一次的顿悟竟然发生在挖掘灵脉中的灵矿之时。许半生挖矿的时候可谓真正的苦行,虽说在这里闭关修炼本就是苦行的一种,可许半生的苦行程度,显然还在姚瑶和了凡之上。 尤其是许半生本就在布阵和制符之上有着超乎常人的领悟能力,他挖掘灵矿的时候也从未放弃过这些,灵脉源自龙脉,本身就是极大的阵法,是以许半生在挖矿的进行之中也不断的研究灵矿的走向,以及其中蕴藏的一切阵纹、法纹,正是基于这些的领悟,使得许半生终于一举跨过了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的鸿沟,稳稳的成为了一名金丹四重天的真人。 而在成就金丹中期的时候,自在诀的主干也迎来了一次更强大的提升,同时反哺到气海之中,也催化了气海周围那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使得他的灵根又一次疯狂的增长,足足让灵根的成长程度又增进了接近十分之一。这意味着,如果许半生需要一千年达到圣灵根的话,那么现在,他还需要不到九百年。 许半生在达到了金丹中期之后,修为顿时突飞猛进,此前的厚积薄发现在终于迎来了井喷,短短一年,他便已经突破了金丹五重天。 第949章 下一步 许半生是在第五年的时候突破金丹中期的,第六年的时候便已经是金丹五重天,剩下的四年,也让他稳步迈进到金丹五重天的巅峰,只需小小的积累,便可以达到金丹六重天。往后便是要考虑冲击金丹后期的事情了。 他当然知道,冲击金丹后期或许还没什么,可到了金丹七重天之后,修为的进展就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快了,再不可能像是这二十年来如此迅猛的增长,别说十年到金丹大圆满,就算是二十年都未必能达到,这还是在灵气随便他用的基础上。 不过许半生的目标就只是金丹后期而已,他相信,凭他的实力,金丹后期便已经足以挑战元婴。他能做到,姚瑶估计也差不多,只是了凡的修为增速的确是慢了点儿。许半生估计,了凡想要达到金丹后期,基本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现在的许半生,实际上已经形成了对了凡修为的反超,只不过依旧是了凡先到金丹五重天,看上去似乎还是了凡领先而已,而实际上,了凡距离金丹五重天的巅峰,尚有距离,而许半生,已经是站在巅峰之上了。 姚瑶当然更为领先,她已经是金丹六重天,并且距离大圆满也只是一步之遥,三年之内便能达到金丹中期大圆满,剩下的就要看机缘,顿悟这种事不是想发生就能发生的。运气好的话,十年内便是金丹后期。若是运气差点儿,只怕许半生到金丹后期她也未必能入。 无论如何,三人都是全力修炼,这十年来福地也趋于稳定,基本上没有人再动歪心思,虽然也有些暗流涌动,可经过二十年的布局,媚华夫人也算是基本上掌控了整个福地。 灵脉还算是蕴含量充沛,许半生暂时也不用操心修炼资源的事情,三人继续沉浸在闭关修炼之中。 又是五年的时间过去,姚瑶果然已经卡在了金丹中期的大圆满,两年多来,她也未能顿悟。 而许半生,悄然的已经快要追上姚瑶的修为了,同样是金丹六重天,所差的只是一些积累而已。 了凡勉强在半年前迈过金丹六重天的关隘,现如今,当初进入万厄苦海时的三个金丹初期,都已经是金丹中期最强的境界了,前景十分美好,虽然在万厄苦海里已经足足二十五年的时间,可三人的修为却一天都没有停下增长。也不知道和他们同时进入万厄苦海的修仙者,是不是已经有人成功的渡过离开,但许半生三人的苦海之旅,似乎还仅仅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现在的媚华夫人,也到了一个很紧迫的关口,十五年前就已经进入筑基后期七重天的她,现在也已经筑基大圆满三年了,只是迟迟没有顿悟的机会,金丹对其而言似乎还是遥遥无期。 媚华夫人终于决定暂时离开福地,二十五年的经营,福地里的妖灵各有好处,似乎已经忘记了曾经压在他们头上的万俟山主,而对媚华夫人效忠。此时的福地不敢说是铁板一块,但哪怕媚华夫人不在,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找来几个属下,交待了一番之后,媚华夫人借口自己要闭关一段时间,为了更保险,她表示万俟山主很可能即将出关,让那些人心里又多了一道沉甸甸的压力,不敢造次。这些人也是听了媚华夫人的话,才终于意识到这个福地的统治者是万俟山主,而并非眼前这个修为不过筑基的女人。二十五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可对于生命动辄上千年的妖灵而言,着实不值一提。只是散漫的日子让他们刻意的忽略了这一点,现在他们被提醒后,似乎又感受到来自于万俟山主的恐怖威压。 随即媚华夫人悄然离去,除了许半生三人,没有人知道她已经不在福地。 在这段时间里,万厄苦海之中出现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他(她)永远在偷袭,谁也不知道他(她)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她)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不断有海山海岛受到冲击,镇守这些海山海岛的虽然都是金丹以上的修为,可遇到这种完全不讲理的偷袭,也有些一筹莫展。而且,即便是遇到金丹,此人也展现出绝强的姿态,最关键是他(她)身上那种浑不畏死的勇气,甚至能出手二级符箓。 一时间,万厄苦海被此人搅得天翻地覆,别说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了,就连十大统领之中也有人为之震动。甚至有一名统领,派出了金丹后期率军围捕此人,只可惜此人极为精明,统领所派之人甚至没能找到他(她)的踪迹,而海山海岛依旧在不断的发生事故。 足足三年的时间,万厄苦海里就像是出现了一个搅局者,虽然损失都不大,可也让整个万厄苦海一片混乱。 突然之间,这个搅局者就消失了,就仿佛他(她)从未出现过一样,留下的只是一片人心惶惶和满目疮痍,以及妖灵之间对这个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之徒的传说。 这个搅局者当然就是媚华夫人,她这三年的所作所为,一方面是为了寻求顿悟和突破,使得自己尽快结丹,另一方面,也是出自许半生的授意,并且她的游击战术之所以如此高明,也是许半生传授给她的。而她手里之所以会出现保命的二级符箓,也是许半生绘制。万厄苦海外的符箓带不进来,却不代表他不能在这里利用这里的资源进行绘制。 三年的时间,终于让媚华夫人得到了极大的成长,数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也让她的心性得到了极大的成长,尤其是信心方面,她几乎感觉继续追随许半生的话,甚至有一天有可能离开万厄苦海,真正的翱翔在天地之间,而不必在此挣扎。毕竟,中神州修仙者的境界让所有万厄苦海的妖灵神往,在那里,化神返虚都不是梦,而在万厄苦海,史上最强也不过是个元婴中期而已。 三年是许半生给她的限定,而媚华夫人回到福地之后,也的确受到这三年经历的强大辅助,没多久便等到了自己的顿悟,终于结丹成功,体内出现了一枚小巧的金丹,比起人类的修仙者,这金丹可能显得并不那么凝实,但这毕竟是金丹,这也意味着媚华夫人也终于成为了一名金丹真人。在万厄苦海之中,她的实力和境界,都足以排进万人之内。 而这一切,是媚华夫人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闭关”重出的媚华夫人竟然已经是一名金丹,这让福地的许多妖灵都是大吃一惊。 媚华夫人对此的解释是她得到了万俟山主的灌顶之助,万俟山主觉得这次的闭关对其帮助良多,关键是三名人类金丹真人不止是在修为上使其提高,也让他通过读取三人的记忆,而得到了许多来自于中神州的信息,这让他已经完全不满足于金丹大圆满的境界,而想要冲击元婴。为了确保他继续闭关不至于让福地出现乱子,以自身的强浑实力将媚华夫人带入到金丹之境,自己也便放心的继续闭关。 这一来仿佛解释了万俟山主为何还未出现的原因,从而也让媚华夫人的修为陡然增长到金丹期,得到了比较圆满的解释。 至于那些妖灵是信还是不信,媚华夫人已经不介意了。拥有金丹期修为的她,除非这些属下铁了心要造反,并且敢于直接对抗传闻中已经金丹大圆满的万俟山主,否则,这个福地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池的。 到第三十年的时候,姚瑶终于破茧化蝶,一朝顿悟,迈入金丹后期。 了凡也终于达到金丹六重天巅峰,至中期大圆满真正只是一步之遥。 许半生再成三般变化,煮石、吐焰、吞刀,身上的孔窍已经达到四十五个之多。 他的修为又进入到厚积薄发的阶段,达到金丹中期大圆满也有段时间了,迈入金丹后期,对别人来说是一个顿悟的契机,可对于许半生,却似乎只是一个积累的过程。 只是,他知道这个福地里的灵脉已经接近枯竭,照现在的开掘速度,再有五到七年,灵脉就将完全枯竭。 许半生知道他们该放弃这里了,一旦灵脉枯竭,引来的将是大范围的坍塌,这个福地将不复存在。 而按照灵气自行挥发扩散的速度,这里至少还能撑上百年不被人发现。 涸泽而渔,许半生并不在乎,但是他在乎因此而引发的后果。他们现在的实力还略逊一些,绝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否则,一旦福地消失,必然会引起十大统领的注目,到时候,他们将会面对前所未有的压力。 窃取资源,尽力修炼,增长修为,等到三人都达到金丹后期,才是他们蛰伏良久一飞冲天的时刻。 用三年的时间让媚华夫人在外捣乱,只是许半生计划的一个前奏,等到他们三人横空出世的时候,才是万厄苦海真正天翻地覆的时候。 而让媚华夫人出去胡作非为,也是许半生为了掩盖自己谋取下一个福地或者洞天而采取的手段,有了那三年打底,他接下去的行为十有九八会被视为媚华夫人行为的延续,这样,拿下洞天或者福地之后,才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毕竟,夺取万俟山主的福地,只是一个意外导致的契机,不能指望下一次还有这样的运气。而谋取一个洞天或者福地引起的动静必然很大,这需要掩饰。 第950章 离开 得知许半生要离开,媚华夫人还是有些慌。 虽说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些妖灵心中可能甚至觉得万俟山主死了最好,而她也已经金丹得成,可真要是没有了许半生作为倚仗,媚华夫人心里就没了底,十年八年还好,时间再长,她也怕出问题。 对此,许半生也是早有预料,他道:“不是我不愿带你走,而是你一走,此福地必乱,等到万俟山主早就死了的消息传出去,十大统领必定勃然大怒。届时,别说是你,我们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全。所以,此地尚不能乱。” 媚华夫人惊慌之余,也听出许半生的弦外之音,她暗忖道,他说尚不能乱,却不是说不能乱,意思是现在不能乱,以后乱不乱就无所谓了? 可她又不敢直接问,只得道:“大仙必然有大仙的考虑,可小女子还是害怕那些人哗变,背后倚靠着大仙,小女子也是有恃无恐,可大仙真要走了,我只怕言行之中会有露馅的可能。可既然是大仙所命,小女子也不敢不从,只是,大仙您几位还回来么?” 许半生摆摆手道:“回是不会回来了,不过,走前先保你十年无忧。十年之后,我会设法再告知你下一步该如何做。” 媚华夫人大喜,道:“大仙真能保我十年无忧?” 许半生道:“自是能保,甚至这十年中,你每年出现一两次便可,其余时间,大可闭关修炼,提升修为,争取早日达到金丹中期,也就自然不惧这些妖灵了。到那时,你是自立山主,还是另寻门路,都由得你。” 媚华夫人心中虽喜,却始终忐忑,不知许半生要如何才能保她十年无忧。 “你去传命,就说万俟山主行将出关,召集所有人来见。” 媚华夫人大惊,道:“大仙如何消遣小女子?” 许半生不语,媚华夫人又道:“万俟老贼早已死了,大仙如何会说他要召见所有人?” “你自去便可,传命完毕我告诉你答案。” 媚华夫人半信半疑,简直要怀疑许半生是不是想让她送死了。可转念一想,以许半生的修为,想取她性命,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根本不必如此麻烦,是以还是召来心腹,将许半生的话原样告知,命其去通知各路妖灵。 那妖灵大惊,道:“山主要出关了?” 媚华夫人点了点头,道:“刚才传音给我的,想必是错不了。” 妖灵一边退了出去,一边心想,这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媚华夫人虽然实力差了点儿,又是个女流之辈,可对咱们这些妖灵还真是不错,至少比万俟山主在的时候强太多了。这三十年来,除了头些年还有点儿人蠢蠢欲动之外,这后二十来年,大家都愿意维持这样的局面。 只可惜,那万俟老贼终究还是要出关,而且实力更强了,这以后的日子,也就更加不好过了。现在的修炼资源,只怕今后是得不到咯。 很快,万俟山主将要出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福地,大家都是惶恐不已的赶往山主洞府门外,心里都和传令的妖灵差不多的想法,只有极少数是将信将疑,他们其实已经认定万俟山主只怕是死了很久了,媚华夫人只不过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不揭穿,是因为他们也觉得目前的局面更好,更有利,谁掌权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修炼资源比以前多了不少。可现在却突然说万俟山主要出关,这让他们顿时感觉到无所适从。 媚华夫人也是满怀忐忑的回到洞府之中,见到了许半生,可一进去,她便傻在了当场,因为许半生的身旁,赫然正站着万俟山主。 比起从前,现在的万俟山主似乎显得年轻了一些,不过修仙者的面貌尚且可以根据心意,妖灵的面貌就更是可以,年轻一些不叫事。 可万俟山主的灵魄,媚华夫人都已经完全吸收了,他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重回此地? 见媚华夫人惊疑难定,许半生也是不语,只是背负着双手,静静的看着媚华夫人。 媚华夫人也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近距离的观察那个万俟山主。万俟山主陡然释放威压,金丹九重天的威压顿时弥漫整个洞府,让媚华夫人差点儿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若非她现如今也是金丹一重天的修为,只怕真的就跪下去了。 但是,媚华夫人也有所发现,这万俟山主似乎少了几分灵动,不像活人,倒像是被炼制成的傀儡。 “还望大仙赐教,这是……?”媚华夫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而那万俟山主也收了威压,显得人畜无害的站在许半生的侧后方,低首垂目,显得很听话的样子,媚华夫人就越发肯定这只是个傀儡。 许半生心里有数,笑道:“你也看出他缺少生气,只是傀儡了吧?” 媚华夫人默默点头,许半生道:“他若坐着高高在上,下方之人承受其金丹九重天的威压,还能发现么?” 媚华夫人略事犹豫,很快道:“有小女子打掩护,应该能骗过那些人。”同时,她也明白了许半生如何保她十年无忧。 “这的确就是个傀儡,实力一般,但威压还是金丹九重天,骗骗你那些属下是足够了,更何况还有你代为遮掩。他不会说话,但坐在那里便已经足够。届时,你便是他的传声筒,告诉那些人,此地依旧由你掌控一切,一切都听你的吩咐。而他三十年闭关,依旧无法突破元婴,是以要出去寻找顿悟的契机,游历十年争取多接触一些中世界来的人类修仙者。十年之内,任何时候顿悟都会归来,但若依旧无法化婴,最多十年也依旧会回来。以现在这局面,这十年你应该可以高枕了吧?” 媚华夫人当即跪倒在许半生的脚下,道:“大仙无上神通,若小女子还无法统帅此地,那便是小女子无能。”说罢,她抬起头,看着许半生,眼中有希冀之光。 “十年之内,我三人也有可能随时召唤与你。但最长也是十年,如若十年时间没能召唤你,就代表时机依旧不够成熟,不过,我会让这个傀儡再次到你这里,再保你十年。此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但是二十年的时间,也足够了。到那时,你有很大机会已经达到金丹中期,想必届时无人帮衬,你也能彻底控制此地。而到时你若仍愿追随于我,也随你。但是这短则十年,长则二十年,你必须保证这里绝不能出任何的乱子。若有任何意外,不妨杀之。不怕血流成河,但绝不允许此地情状泄漏半分,你当谨记。” 媚华夫人心头微凛,顿时诚惶诚恐的说道:“小女子必然不会令大仙失望。” 许半生满意的点点头,道:“外边的人应该来的也差不多了,你带着这傀儡出去吧。记住,他会释放威压,同时假装与你传音,你只需按照我的吩咐把话说圆了就行。” 媚华夫人点头告退,那万俟山主的武士傀儡也便面无表情的随着她走了出去。 姚瑶这时才问道:“大哥哥,咱们离开这里是要图谋什么?”她与了凡都是刚从闭关之中出来,对于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许半生为何突然要离开。 许半生道:“此地灵脉已经行将枯竭,若是照我之前的开采速度,估计五年就该彻底崩塌了。可你我三人,现在的修为还差一把火候,必须三人皆入金丹后期,才有足够的把握。到那是,我三人便在这万厄苦海之中掀起腥风恶浪。所以,现在我们要另寻一个洞天或者福地,继续大量的开采灵矿,保障我们的修炼,但是此地需不能乱,绝不能让那十个元婴期的统领有所察觉。” 了凡单掌立在胸前,带着歉意的说道:“是小僧拖了大哥的后腿了。” 许半生笑道:“我也还没入金丹后期,顿悟这事,谁也说不准,了凡你不必太多想,说不定你到了金丹中期大圆满,顿悟的机缘反而在我之上,到时候,怕是我就要成为那个拖后腿的了。” “大哥你即便境界低于我,实力也依旧在小僧之上。” 许半生摆摆手,示意了凡不要介怀,而姚瑶又道:“这个福地其实是运气所致,若非有媚华夫人,几无可能这般谋取灵脉却不引起任何的反弹,离开这里,再想如此,就难了。大哥哥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 摇了摇头,许半生道:“哪有什么计划,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若有机缘最好,到时随机应变,再次拿下一个福地或者洞天不会太难。这里的所谓山主洞主乃至统领,也是习惯了没有对手,所以看似组织严密,实际上却松散的很。” “那若是没有机缘呢?” “没有机缘,就只能强攻了。大不了屠尽一洞天,以这里的局势,十年之内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姚瑶这才明白,点点头道:“所以你才和媚华有十年之约?” 许半生笑了笑,道:“差不多是这意思。” 了凡瞪大了双眼,道:“那大哥岂不是在骗她,因为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十年。十年之后,我们的第二个落脚点必然会出问题。届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也不能算是骗,因为这毕竟只是一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我们再遇机缘,又可以同类似的手段掌控一处洞天抑或福地。” 姚瑶和了凡对视一眼,心里都在为媚华夫人默哀,话是这么说,可两种可能性之间,只怕遇到机缘的可能性不足万一,跟没有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二人倒也不会因此感到介怀,万厄苦海里的妖灵其实都该死,这百万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类修仙者死在他们的手里,媚华夫人也只是帮他们办了三十年的差事罢了,可她也得到了足够的好处。并且,如果她真的手腕强大,再有十年,她也该彻底统治住这里。到时候,只需推说不知万俟山主为何未回,只怕是凶多吉少便可以了。未必会出事。 第951章 游荡 对于“万俟山主”的古怪之处,那些与他相处至少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属下自然看得出来,不过媚华夫人宣布万俟山主打算出外游历,这让那些妖灵只感到松了一口气,比起万俟山主的高压统治,他们更愿意臣服在一个女人身下。 是以这些古怪之处,被那些妖灵选择性的忽略了,甚至许多人都为其找起了理由,觉得一个人三十年都是金丹大圆满而无法化婴,性情变得古怪也是情有可原的。最最重要的是这里将恢复最近三十年的模式,这才是这帮妖灵关心的。 在这一点上,妖灵和人类没有任何不同,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仙途在考虑,都只想着多活一些时间,所有的效忠,比起人类来还要差的太多,更讲究实力为尊,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人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万俟山主”亮了个相之后就宣布一切照旧由媚华夫人代为掌理,然后便化作一溜儿金光消失不见。 媚华夫人知道这个傀儡万俟山主是去找许半生了,又或者本就到了该消失的时间,她可想不到许半生有将金丹以上的修仙者炼化成为武士傀儡的手段。 而其他人,只以为是万俟山主离开了福地,一个个顿时松了一口气,竟然立刻开始向媚华夫人献媚。毕竟,媚华夫人现如今也是今非昔比,不但得到万俟山主如此信任,而且她自身的实力也暴增的厉害,这样的人,谁还敢不好好拍其马屁? 媚华夫人回到洞府之中,却发现许半生三人已经离开,她急忙到传送阵处一看,却哪有可能再看到三人? 许半生现在其实已经可以在万厄苦海之中缓慢的遨游,他已经不再惧怕蛮荒苦力,可姚瑶和了凡却不行,是以他们还是从传送阵回到了当初那个海山。 三十年过去了,这海山却并没有任何的区别,这个海山本就独特,常人难以靠近,就连妖灵若是不知其中奥妙也很难登上,否则三十年了,这里早就被发现了不对劲。 当初准备的那些小舟,现在终于又重新派上了用场,三人稍事休整,便又重新踏上了苦海泛舟之旅。 比起三十年前,毫无疑问,三人都增长了不少在这万厄苦海之中的经验,他们也都知道了这万厄苦海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最关键的,是三人手里现在有一份地图,可以根据头顶的星空来辨别方向,寻找下一站的方位。 虽说在万厄苦海之中划行,依旧是一件让人感到痛苦的事情,三人实力增长了,可这蛮荒苦力似乎也有所增加,让三人划行的速度和三十年前基本上没有本质的变化。 地图并不全,只是绘制了万俟山主那个福地能够统治的范围,其中有一部分地方,还是呈犬牙交错状,并非是万俟山主一个人的势力范围,而是两个以上的洞天或者福地交织控制的区域。 好在有媚华夫人为这幅地图做出了一些注释,许半生三人才得知哪些海岛和海山完全属于万俟山主控制。 不过媚华夫人却绝想不到,他们三人需要寻找的,绝非是这些完全控制在万俟山主手中的海岛或者海山,他们反倒是要去那些势力交织的范围,唯有如此,才能通往另外的洞天或者福地。 不过这也并非易事,在万厄苦海之中划行已经是相当之困难,而找到的海岛或者海山,还未必一定有通往其他洞天、福地的传送阵,这无疑给许半生三人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尤其是三人对于下一个目标,其实是有着比较明确的指向的,福地已经见识过了,许半生判断,所有福地应该都差不多,深入海底的福地,下方很可能都是同样的蕴藏有一条灵脉。 可洞天三人都没有见识过,媚华夫人也不可能了解洞天的情况,但是根据媚华夫人所言,洞天和福地不同,福地在海底,而洞天却是在空中。在万厄苦海之中,妖灵可以飞行,甚至还有一些飞行法宝,可许半生三人,许半生倒是勉强能够飞行于空中了,他施展入水变化之时,从天而降的苦雨对他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他等于是获得了对蛮荒苦力一定的免疫力。可另外两人,却是绝无可能飞到半空中那些根本看不见的洞天所在的。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洞天的确切坐标。 唯有逐一的尝试,在那些势力并不单纯的海岛海山之中碰运气,希望能找到传送阵,并且那传送阵的另一头,还得是个洞天。 因为洞天和福地并不只是名称上的不同,许半生更倾向于寻找洞天。占据福地虽然对三人的修行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要灵气充足,三人的修为都会高速增长。可一旦到了大圆满的瓶颈,需要顿悟的契机之时,许半生便也只能如同了凡那样去苦思顿悟。而且,在这方面,了凡更有优势,佛门最讲究的就是悟性,是以在顿悟这种事上,佛门弟子几乎是自带加成属性的。 许半生说是说自己有可能卡在顿悟的契机之上,到时候闹不好了凡的修为反倒会重新领先,可许半生却并不想那样,因为,三人之中实力相对而言就是他最强,他必须尽可能快的迈入金丹后期,这样在等待了凡进入金丹后期的时间里,许半生还可以毫无顾虑的继续冲击自己的修为。他的修为越高,对三人的保障也就越大。 而且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了凡凭自身的实力,依旧只能施展出九转魔佛陀的第六转,看来想要正常的施展出第七转,怕是要等到了凡化婴之后。 可许半生却不能等。 三人之中,许半生的修为增长其实是最多的,他是从金丹一重天到现在的金丹中期大圆满,足足提升了五个境界,并且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六个境界。姚瑶也从金丹三重天到了如今的金丹七重天,也是四个境界了,可了凡如今却只提升了三个境界,想到金丹七重天,还不知道要多少年。 若是等他元婴,那更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 九转魔佛陀就目前来看,绝对是仅次于自在诀的强大功法,而许半生很清楚,他的自在诀不可能短时间内大成,倒是了凡的九转魔佛陀有可能在他的帮助下,越级使用出来。 以现状而言,九转魔佛陀才是三人之中最强的功法,至少是可被施展出来的最强功法。 但是,仅凭了凡自己,虽然也有可能施展出来,但那是以他透支自己的生机为代价的。许半生显然不能真的让了凡衰老乃至死去,他体内的自在诀主干可以幻化为枯木变的参天大树,为了凡提供更为庞大的生机。 面对一名统领,许半生有绝对的把握,只要三人联手,别说元婴初期,就算是元婴中期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两个元婴呢?三个呢?哪怕他的元婴武士傀儡能帮的上忙(这还是未知之数),又或者三人联手先干掉一名统领,得到一名元婴武士傀儡,他们恐怕在面对超过三名元婴的时候,也只有引颈待戮的份儿。 而在许半生的计划之中,他可不是杀了一名统领就打算直接从那个缺口处离开万厄苦海的,他总觉得想要知道万厄苦海与仙庭或者飞升通道之间的关联、秘密,就必须把这十个统领全都干掉。最少,也得超过半数。这也就意味着,三人将来等到计划彻底展开的时候,面对同时三名元婴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到那时,了凡的九转魔佛陀就至关重要。 如果说了凡的九转魔佛陀是一杆枪,或者说是一门炮,那么许半生就是他的弹药库,必须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生机作为丹药,唯有如此,他们才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只要许半生手里掌握超过三名元婴武士傀儡,不管他现在体内那个元婴武士傀儡是否能够被使用,他们也都将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虽说未必能将十名统领全都杀死,但是保命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灵脉之中的阵法虽然各不相同,可大致的原理在许半生的推演之下却是差不多的,这也就意味着,当初从灵脉中天然阵法里有所领悟的许半生,将很难从第二条灵脉之中领悟更多。 洞天的情况未知,但有极大的可能使其成为洞天的并非灵脉,那么,许半生有理由相信,在洞天之中,蕴藏有另外一种形式的修炼资源。那边自然会形成截然不同的阵法、符纹,许半生便可以从中得到新的领悟,他达到金丹后期的速度自然也会被极大的增快。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三人的安危着想,许半生都必须让自己的修为尽可能增加的更多,而不是停留在金丹中期大圆满继续厚积薄发,他等不及之后的井喷,他必须和时间赛跑。 在万厄苦海中,足足飘荡了半年之久,三人已经找到过两处海岛三处海山,都是痛下杀手,鸡犬不留,可依旧没能寻找到可以通往洞天的传送阵,倒是有一处海岛上有通往某个福地的传送阵。 由于此前媚华夫人的游击战,许半生三人这半年的杰作,自然又被算在了那个搅局者的身上,作为人类修仙者,他们暂时没有特别大的威胁。 姚瑶和了凡对许半生虽是无条件的信任,可毕竟会有疑问。 了凡还是单纯,不好意思问,姚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问:“大哥哥,虽说有媚华背黑锅,可咱们继续这样,迟早还是会被发现的。” 许半生点点头,道:“我有分寸,咱们再找找看,再过半年,若还找不到通往洞天之路,咱们就回之前那座海岛,再占一个福地。即便是到时候会乱一些,但乱中反倒有利于我们,那些统领估计想不到咱们一直以来骚扰的都是海岛,现在居然有胆子去找福地的麻烦,或许倒是能隐瞒的更久一些。” 三人继续前行,在万厄苦海之中艰难的跋涉,浑然不知中神州里三人的门派都替他们格外揪心。 第952章 三派之困扰 三十年了。 以往进入万厄苦海的修仙者,从万厄苦海离开的时间,速度最快的只用了十五年,慢的就无法言说了,数十年上百年的都有,而那些超过五十年没能离开的,基本上都已经被视为死亡,几乎没有人认为这些人还有可能活着。 可是许半生三人现在却知道,这万厄苦海之中,甚至有活了超过千年的修仙者。这也是万厄苦海另一个神奇的地方,到了这里之后,时间的流逝仿佛也被减缓了,原本只能存活百多年的筑基,甚至都可以拥有千年的生命,若是达到金丹,生命还会得到更大幅度的延长。 当然,在万厄苦海之中艰险跋涉的修仙者,一旦超过百年,他们的精神几乎都已经被摧毁了,即便是活到千岁,也不太可能有机会离开,这也是为何万厄苦海之中从未出现过超过百年还能离开的修仙者的缘故。 而现在,一晃三十多年已经过去了,许半生三人还没能离开万厄苦海,哪怕是当初对三人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言之凿凿确定他们可以安然离开的人,现在也不禁生出了无限怀疑。 甚至于,一些悲观者,都已经认为三人很可能已经丧身万厄苦海了,否则,以三人的实力,尤其是联手之能,三十年都没出来,这简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圣僧还未出关,可那烂陀寺当初那些对了凡有排挤之心的僧人也已经开始为其捏一把汗。自己人之间的排挤是一回事,可了凡作为那烂陀寺不可多得的仙身资质,终究是代表了那烂陀寺未来的希望。仙身意味着有很大的可能达到返虚,这是一个上门的根基,哪怕那烂陀寺这种数一数二的门派也不例外,没有人真的希望了凡出事。 而剑气宗,尤其是姚瑶的父母,已经开始深深的后悔当初做出的决定,怎么能让姚瑶把决定寄托在许半生身上呢?许半生纵然有一千万个理由,这万厄苦海也绝不是什么好闯的地方,夫妻俩唉声叹气,只觉得当初也不知是被什么蒙了心,竟然会支持姚瑶的决定。现在的后悔,似乎也已经于事无补,夫妻二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三人依旧平安,只是还没有出来之上。 可哪怕是沉稳如剑气宗的宗主,也已经开始为姚瑶担忧不已了。 他或许没有姚广元夫妻二人对姚瑶的感情那么纯粹和真挚,但是,姚瑶上一世的战死便已经是剑气宗的莫大损失,之后剑气宗更是不计资源的将姚瑶送入虚空乱流,历经百年才又回到中神州,还打通了地府使其投胎到姚广元夫妻的腹中,再经过这些年的培养,才又有了今天的希望。 可一个万厄苦海,却让这个希望似乎又凭空消失了,剑气宗在姚瑶身上做出的所有投入,眼看着也将化为乌有。 至于太一派,那就更不用提了,千宁和权元白这两个坚持的反对者,倒是乐见其成,他们恨不得许半生别回来呢,只是有些可惜庄昕三十年过去了依旧留在剑气宗,可能不会再回到太一派了,这毕竟是一个已经成就的元婴,对于太一派这种小门派,元婴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成就。 而杨高宇和许半生的师父赖天工,则是又怒又悔,怒的是当初许半生将在外,自行做出了去闯万厄苦海的决定他们甚至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而悔的则是从一开始就不该让许半生和剑气宗的人接触,若非如此,也不会有后来许半生将在外的机会。 眼睁睁的看着门派崛起的希望,似乎就要被打回原形,赖天工更多的是对于许半生的不舍和惋惜,而杨高宇则是痛不欲生,这么多年的希望,竟然要用这样无奈的方式终结。 在杨高宇看来,与其如此,还不如许半生虚与委蛇的加入剑气宗,等到羽翼丰满之后再对太一派进行提携呢。 而现在,一切都是白费,许半生很有可能已经丧身在万厄苦海之中。 杨高宇几次都想派人去剑气宗讨个公道,质问他们当初为何把许半生带去了万厄苦海,毕竟,没有剑气宗的参与,许半生是绝对无法抵达万厄苦海的。 可是,哪怕不是因为千宁和权元白的竭力反对,甚至连两名化神长老都已经出声阻止,杨高宇也只是发泄而已,他很清楚,许半生没回来,姚瑶必然也没有回来,此刻的剑气宗必然也是在一种后悔的情绪笼罩之间。这种时候跑去上门质问,人家抬抬手就能灭了太一派。 倒是知道那烂陀寺也有小和尚了凡参与其中,杨高宇转了个心眼,派出自己的一名弟子,跑到了那烂陀寺,本想是挑唆一下那烂陀寺出头,质问一番剑气宗,当初为何要由着了凡和许半生被送去万厄苦海,只可惜那烂陀寺眼高于顶,杨高宇的弟子虽也是金丹中期,可在那烂陀寺那些僧众的眼中却什么都不是,人家根本连让他进门的机会都没给,直接挡在了门外,差点儿还直接动手要杀了杨高宇的弟子,那人也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了太一派。 杨高宇并不知道许半生曾经大闹那烂陀寺的山门,是以别说是他的亲传弟子去了,就算是他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被允许进入山门。而若非圣僧的缘故,他的弟子只要一报出自己太一派弟子的身份,便会被直接乱棍打死,甚至于会藉此将太一派从中神州的版图上抹去。 只是那烂陀寺多少也有些迁怒于剑气宗,近几年与剑气宗门下弟子已然发生过不少摩擦,彼此都死了些人,若非时局未定,了凡和姚瑶还有一丝可能离开万厄苦海回到各自的师门,只怕两派彻底撕破脸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许半生无疑是那烂陀寺僧人眼中的罪魁祸首,但当初是圣僧自己让了凡追随许半生百年的,他们也不敢公然违逆,多少要给审判所一点儿面子。 杨高宇是万万想不到的,他念头随便转转,太一派其实就已经在被灭门和苟延残喘之间徘徊了好几次,只要他稍微再有一点儿多余的举动,就可能导致太一派的彻底消失。 而此刻的许半生三人,犹自在万厄苦海之中丝毫不知,他们只是按照许半生的计划,觉得自己胸怀天下的按部就班,依旧在万厄苦海之中目标明确的跋涉划行。 时间悄然又过去了半年,前方大约千里之处,存在一个海岛,这已经是许半生打算进攻的最后一个海岛了,一旦这个海岛上仍旧是一无所获,他就决定不再这样继续飘荡下去。 若这海岛之上有传送阵通往其他的洞天福地最好,若是没有,少不得回头寻找已经被他们扫平的那十三个海岛、海山之一,随便找一个福地杀将过去。 后半年的时间,三人的行动能力明显增快,一连已经扫荡了五个海岛和三座海山,其中有三处都有传送阵通往别处,而非万俟山主的福地,只是,这三处也都是通往福地,这也是死在他们手上的妖灵对他们最后的贡献。 这些妖灵也是倒霉,修炼多年,好容易达到金丹,可以占据一处海山或者一处海岛,还寄希望于能迈入金丹中期乃至后期,可以成为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的领主,平时视中神州的修仙者为草芥,却绝想不到会遇到许半生三人这样的强敌,连明白都没明白是什么人来袭,就已经落在了三人的手里。 而如此轻易的被擒,也让这些妖灵恍惚间明白,这些年来被骚扰过的海山海岛,为何会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真不是这些人善于隐匿行踪,而是这些人的实力太强,强到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 打不过,还被擒,自然也就不可能找的到对方的行踪,线索全断了。 不过由于媚华夫人当时只是骚扰,还没有能力干掉那些金丹,所以这些金丹还以为自己也有存活之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可惜,换人了,现在的搅局者再也不是当年的媚华夫人,而是许半生这三个勾魂使者。 许半生是绝不会留活口的,妖死丹留,都成了他的金丹武士傀儡。 现在,不包括在中神州的时候就得到的武士傀儡,许半生也已经拥有了二十个金丹武士傀儡,其中修为最高的自然是万俟山主那个金丹九重天,而实力次之的还是万俟十七,其他也有四个金丹中期,再剩下的十四个武士傀儡,则全都是金丹初期。 可即便如此,这二十名金丹,联手之下应该也可以对抗一名元婴了,哪怕是砍瓜切菜,也得费一番手脚不是。只可惜这种行为实在不能无止境的做下去,否则,耗上个十年二十年,就足以让许半生掌握一支超过千人的金丹五十傀儡军队,哪怕十名元婴统领联手,也有一战之力。 这始终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许半生还不至于真的认为有这样的可行性。 前方的那座海岛,也是许半生给自己的限制,最后一处,再也不找其他地方了。 是洞天,还是福地,这里便是分晓。 姚瑶和了凡二人对中神州三个门派的情况自然一无所知,可许半生却多少有些想法。 他们三人久久不离开万厄苦海,肯定会对三个门派造成困扰,他倒不担心剑气宗和那烂陀寺,彼此之间或许会产生一些龃龉和摩擦,但顶多也就是摩擦而已,不会出什么大事。但若是太一派被卷入其中,那就是灭顶之灾,一个不小心,太一派就会被从中神州的版图上抹去。 无论是那烂陀寺还是剑气宗,随便出一个返虚,只怕就能力敌整个太一派,想要灭了太一派,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虽然相信杨高宇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但总归不免担心。 是以,无论如何,计划也必须展开了。 第953章 仙庭的法宝 千里不到的距离,搁在以往,三人哪怕只用肉腿飞奔,一天之内也早就到了。 若是驭剑飞行,也就是个把时辰的事情。 以三人如今实力的增长,只怕半个时辰足矣。 可在这万厄苦海之中,三人明明知道前方不足千里便是最后的那个海岛,可却依旧只能苦逼的在海水之中慢慢的划行,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也只是让他们勉强看到那个海岛的轮廓而已。 当然,这也是因为在万厄苦海之中,漫天的凄风苦雨,让修仙者的目力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否则,在这一览无余的大海之上,修仙者不敢说目穷千里,几百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在这里,以正常人的视力标准就可以说是能见度不超过二十米。这种程度的能见度,开车都是会发生危险的。 哪怕是以许半生如今的目力,也就是几十里而已,倒是了凡这个目前修为最弱的家伙能看得最远,没办法,人家可是真明仙身,凄风苦雨对他的影响,不足许半生和姚瑶的一半。 彻底锁定了前方的目标之后,三人暂时的休整了一番,虽说划船只是卖死力气,可这一年以来的跋涉,也着实让三人颇有些精疲力竭之感,他们自然也就感受到了为何其他的修仙者其实都算是死在自己手里,如此艰难的跋涉,那点儿心智早就磨光了。 休息了两天,三人这才精神饱满的继续趋舟前行,直奔计划中的最后一处小岛而去。 小船在临近海岛大约还有一里左右的时候,了凡传音给二人说道:“水下有古怪。”显然是海岛上的妖灵也已经发现了他们,或者是早就发现了,只是蓄势待发,直等到三人来到海岛范围一里之内才动手。 许半生微微一笑,一个轻巧的翻身,便沉入了海水之中,姚瑶和了凡早已知道许半生现在依然不惧这苦海之水,虽不如在中神州的江河湖海之中逍遥自如,行动也会受到限制,可对付一个金丹中期一下的妖灵,还不会有什么问题。要知道,许半生现在全力为之,已经是可以勉强挑战元婴一重天的人了。 海面以下的那个妖灵显然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的视线也受到苦海之水的影响,甚至都没能发现许半生入水。关键也是大意,因为他早就发现临近海岛之人是人类的修仙者,而人类的修仙者是绝对无法入海的,这是万厄苦海之中所有妖灵的共识。 没遇到任何的抵抗,许半生就轻易的活捉了那个妖灵,当许半生将其抓到小舟之上的时候,那妖灵还是一脸懵然无知的样子。 随即,他便被三人的修为给震惊了,一个金丹后期,两个金丹中期,这已经是他完全无法预料的事情,他自己苦修千年,也还不过只是个金丹初期而已。 现在来到万厄苦海的人类修仙者已经强成这样了么,金丹中期,甚至还有金丹后期,可是,这样强大的三人组,怎么可能三十多年了还没走出万厄苦海呢?这哪怕是山主洞主看到也要退避三舍的对象啊。 这金丹妖灵很清楚,万厄苦海三十多年前曾经开启过一次,是以这三人只有可能是那一次进来的,否则,那就是在万厄苦海里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这当然是绝无可能的。 “很奇怪我们三人的修为为何会如此之高吧?”许半生依旧保持谦谦微笑,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敌意,儒雅之风,彰显无遗。 这也让那名金丹妖灵看到了自己保命的希望,至于挣扎,是丝毫不敢的,一个能下万厄苦海的修仙者,还是个金丹中期,如此轻易就把自己生擒活捉,在这种人手下挣扎,难道嫌死得不够快么? 于是他点头如同鸡奔碎米,回答说:“大仙饶命,大仙修为高深莫测,小妖佩服之至。” 许半生还是笑着,又问:“你是这海岛之主?” 金丹妖灵使劲儿摇头,道:“小妖不是,小妖只是大王麾下的一个小妖,今日大王派我巡岛,不想偶遇三位大仙……”脸上似有赧然之意,显然是后边的话说不出口了。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你不老实啊,你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为,若说身居某个洞主手下或者某个山主手下,倒是没问题。可在这海岛之上,有何必要来两名金丹?而且,难道你打算告诉我,这海岛之上的大王,乃是金丹后期么?” 金丹妖灵赶忙解释道:“此海岛之主不过是个筑基而已,但是大王有莫大神通,虽是筑基可寻常金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哪怕是金丹中期,也未必有把握胜的过他。小妖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屈从于他。这都是大王逼小妖的,不是小妖本心,小妖乃是吃斋念佛的好妖灵,大王有命巡山,小妖不敢不从啊。” 许半生不由被这金丹妖灵逗笑了,道:“就算是这个所谓大王手段高明,海岛上又能有多少资源,他一人独享不好么?还得难为他要分你一些。吃斋念佛,也亏你说得出口,你别看这里有个小和尚你就说什么吃斋念佛套近乎,我可告诉你,他是个恶僧,手下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修的是专收人命的阎罗佛,你想清楚,这佛还敢修么?” 金丹妖灵苦着脸,浑身上下哆嗦不已。 对此,许半生又想起地球上的关于那只猴子的电视剧里,便有类似的话语,大王派我来巡山,眼下这妖灵也做如是说,难道这天下的妖怪都是一样的么? “大仙休要消遣小妖了,小妖真的只是大王麾下一个普通小妖,还望大仙放过。” 许半生收起戏谑之心,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海岛上还有其他的金丹?” “除我之外,还有三个!”金丹小妖竖起三根手指,既像是比划数目字,又像是指天发誓。 “还有三个?你们四个金丹加在一起居然打不过一个筑基?” 金丹妖灵一张脸苦的都能挤出苦水来,他说:“不是小的们无能,着实是大王手里的宝贝太过于厉害,但有不从,便是一声呼喝,我等便不由自主的被收入其中。如若十二个时辰都不被放出来,便会化作脓水。若非如此一来灵魄也便荡然无存,这些年来大王的修为也还不知道要高成什么样子了,他恐怕早就杀将出去,不会蜗居在这个海岛之上,不敢说统领,少说也是个山主洞主的身份了。” 许半生皱了皱眉,心道还真是有法宝,便又问:“那是件什么法宝?有何古怪?” “那是个葫芦形的法宝,据大王说,那是仙庭的宝贝,所以才能在这万厄苦海之中不受苦海之水的侵蚀。他只要拿着这件法宝在手,拔开塞子,大喝一声我等的名字,我等便会被吸入其中。” 许半生心道这怎么像是金角大王银角大王手里的宝贝葫芦?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么?答应了就被收入其中。 但又好像有些不同,因为这个金丹妖灵并未说到那大王喊了人名之后需要对方答应。 于是许半生又问:“你不答应不便是了?” “不答应?不答应也收啊,只要他喊你一声,无论你发出什么声响,都会被收进去。” 姚瑶此时插嘴道:“那他不知道我等的名字,还能收么?” “那宝贝可不需要知道几位大仙的名字,只要大王随便喊一声,比如说那人,他心里脑中想的是对手的模样,那宝贝便会将敌人收进去。除非,在他喊过之后大仙能丝毫不动,屏住呼吸,一丁点儿声音也不发出。可若如此,便也动弹不得了,那还不是由得他刀砍斧剁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对那宝贝葫芦已经有所了解,这简直就是太上老君那个紫金红葫芦的加强版,不但不能应声,还不能在使用葫芦之人喊出之后发出任何声响。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座海岛上的大王还真是难以对付。 姚瑶却有些不相信,道:“有没有这么强啊,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一个筑基就能天下无敌了?他早就成了万厄苦海里的王了,还用得着蜗居在这么一座海岛之上?” “大王一次醉酒之中说过,他这宝贝葫芦虽然无物不收无人不收,可他自身的修为太低,若是等他到金丹,元婴也是不在话下。可他现在只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也就只能收一收金丹中期,再高就无可奈何了。” “也就是说,他的葫芦收不了我?”姚瑶开口说道。 那金丹妖灵频频点头,但却又补充道:“这也是大王自己所言,小妖也不敢保证,而且,大王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修为还只是筑基五重天,而现在,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筑基八重天了,小妖大胆猜测,大王当时只能手金丹中期,是因为他自己只有筑基中期,而现在他筑基后期了,闹不好就连金丹后期也能收了。” 姚瑶一撇嘴,道:“休要胡说,若他能收金丹后期,早就找个洞天或者福地收了洞主山主,自己逍遥去了,何必继续留在这小岛之上。” “这小妖就不知了,或许那宝贝葫芦只对金丹中期一下修为的人有效也说不定。” 姚瑶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许半生却是摇摇头,传音给姚瑶,道:“姚瑶,不可冲动,如果那葫芦真是仙庭之物,断然不可能只以金丹中期为限,而且,这个境界限制也太奇怪了,要么金丹要么元婴,哪有限制在一个中期的?我看,那所谓的大王所言应该不假,只是,他现在虽然已经能收了洞主山主,可总不能把一个洞天福地里所有的妖灵都收了,而面对成群结党的金丹,他这个筑基后期的修为,着实不够看。让自己时时处于危险境地,显然不智。若是他突破金丹,倒是有可能寻个洞天或者福地去了。” 第954章 小龙王 此行既定的最后一个海岛,现在明显出现了问题,不管那个筑基是否在吹牛,但这总是三人来到万厄苦海之后第一次与仙庭产生了联系。 即便这种联系是如何的牵强与渺小,终究也是一种联系。 而三人进入万厄苦海,除了实力上的提升之外,最大的诉求可不就是仙庭或者跟仙庭密不可分的飞升通道么? 那个葫芦不管是否有这个金丹妖灵描述的那般恐怖,也不管这葫芦是否真的来自于仙庭,这依旧说明了许半生三人选择的路子是正确的。如果没有这样频繁的骚扰,不去主动挑衅这些妖灵,而只是像其他修仙者那样急于寻找万厄苦海的出口,只怕三人此行除了能给自己增加一些磨练,对今后的仙途会增加一些好处之外,真的是一无所获。 当一个世界已经断绝了飞升的可能,甚至仙庭都已经不复存在,仙途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修仙是为了长生,可绝不仅仅是为了最长三千年的寿元而已,人类的修仙者,追求的是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哪怕在仙庭这很可能也只是一种奢求,可这始终是渺小的人类要向这个世界发起的最大挑战。 天地虽大,却能为人类所改变,修仙也好,科技也罢,都不过是为了达到这样的目标。 所不同的,以往对付这些海岛海山,都是摧枯拉朽,而现在却需要从长计议。 只是,这种从长计议,也长不到哪儿去,如果金丹妖灵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那个大王派来巡查的,那么当他应当回报的时候却没有出现,那个大王就该知道出事了。 看着只有不到一里地的海岛,许半生三人突然觉得这短短的路程仿佛变成了天堑一般。 “那葫芦至今无人破过?”许半生问。 金丹妖灵使劲儿点头,但却又好似有些犹疑,许半生追问:“你最好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你若敢有半字虚言,小心自己的性命。” 金丹妖灵急忙道:“破是没人破过,所有大王与之交手之人,都已经进了大王的宝贝葫芦里,化为了脓水。可在十几年前,有一个金丹修仙者路过此地,小妖等都是很兴奋,想要去将那金丹修仙者擒获,只是大王却不肯与我等同行,甚至,当我与其余两名金丹小妖战败之后,我们却找不到大王了。事后大王从未解释过这些,可我们都怀疑,大王是觉得宝贝葫芦收不了那个金丹修仙者,所以多了起来,直到那个人走了,他才又重新出现。” “金丹修仙者?你是说人类?”许半生略感惊奇。 那金丹妖灵急忙点头道:“那位和大仙们差不多,年纪不大,但实力极为强大,并且能够喷出龙息,口吐龙语,与小的们交起手来,更是漫天金龙,根本没法儿打。” 许半生微微一愣,姚瑶却是脱口而出:“龙王任七?” 了凡也是双掌合十,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真没想到东海龙宫也会来趟这浑水。” 许半生已经跟五圣之中的二人打过直接的交道,和茕后也算是有半个交道,对于原本陌生的五圣,现在也算是有了更为具体的了解。 东海龙宫当然只是一个门派,其掌舵者被称之为宫主,能被称为龙王的,百万年来只有这一位任七。能位居五圣之一,可见这任七的实力有多么强横。 只是和白衣剑神白亦之以及圣僧觉意一样,任七也已经两千多岁,飞升通道的关闭导致了留在中神州的返虚实力比以往更强,在飞升通道没事的时候,像是五圣这样的人,肯定都已经飞升离开了。这也是为何五圣的名号,在九州世界百万年的历史当中,也是第一次出现的原因。以往实力到了一定的阶段,面临的便是飞升通道之中的天劫,失败便灰飞烟灭,成功便飞升仙庭,修仙者终究只是凡人,凡人是不可能称之为圣的。 正因为飞升通道不存,导致了包括五圣在内的不少返虚九重天都无法飞升,又不可能就此陨落,实力已经是修仙者所无法挑战的存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些人已经是在仙神和修仙者之间的特殊存在,于是才有了五圣这样的称呼,代表着仙庭以下实力最强的五个人。 当然,圣僧觉意的入选,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已经跻身这个世界的五强,除了其余四圣还有几个人在手段上是超过觉意的,可就连那几个人,也觉得觉意比他们更加有资格位居五圣之一。更重要的,是其余四圣都认为只有觉意才配和他们站在同一个高度上,其他人总有某些方面不够格,于是觉意才成为了众所周知的圣僧。 而其余四圣,除了白衣剑神白亦之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北方的茕后、东方的龙王任七以及南方的神机子,实力都在伯仲之间,也许能分出个高下来,可这种级别的大战不说摧山毁海,这种动静即便是中神州也承受不起,光是大战的时间,少说点儿要绵延数年之久,就没什么人有心思去等待这样的一个排名结果。 可以说,白亦之之下,其余三圣都是天下第二。 许半生当然不相信龙王任七会出现在此,以他返虚九重天之能,若能进入万厄苦海而不遭受天罚,只怕凭他一己之力早就将这万厄苦海之中的所有妖灵都灭了,甚至掀翻整个万厄苦海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任七两千多岁,是绝无可能进入万厄苦海的,这一点早在万厄苦海第一次开启的时候就已经被证实,远古的返虚用他的陨落告诫了所有人,超过百岁之人试图进入万厄苦海,只有死路一条。 那么,这人就必然是龙王任七的亲传弟子。 任七的弟子虽多,两千年来他的亲传弟子只怕也不会少于百人,但年岁小于一百岁的,就已经很明显了。 姚瑶只是脱口而出,说完也就知道任七进入万厄苦海这事儿是如何荒谬,而了凡所言,其实已经是正确答案,只是小和尚厚道,不忍直接反驳姚瑶而已。 “看来是龙王的关门弟子了,金丹二重天,号称小龙王的诸葛八。 了凡再次口宣佛号,然后道:“这小龙王本姓诸葛,但却并非单名一个八字,而是被龙王收入门墙之后,赐了他这个八字名,由此可见,龙王是觉得众多弟子之中,唯有诸葛八能继承他完全的衣钵。师父曾经说过,这个小龙王原本的资质虽佳,却绝不能跻身翘楚之列。可龙王任七也不知获得如何神通,竟然生生将其灵根改造为十二仙身之一的幻灭。师父还说,原本龙王是想将其改造为死寂仙身的,只有五大仙身之一,才保留有成为圣灵根的可能。” “圣灵根也能通过改造得到?” 了凡叹口气道:“师父说这终究有违天合,为了一个仙身,为了一个圣灵根,也不知要付出多少生命作为代价,不过龙王是自然不在意的。师父说,龙王本想先将诸葛八的灵根改造为死寂仙身,然后再拼着自己两千多年的修为,以东海龙宫整派所有弟子的性命,造出一个百万年来第一个的圣魔圣灵根。但或许这就是天意,那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小岔子,结果死寂仙身没成,只成了一个和死寂仙身属性极为相似的幻灭仙身,也彻底断绝了诸葛八圣灵根的可能。” “可这样东海龙宫上万修仙者的性命也保住了。”姚瑶也叹口气道。 了凡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师父说知之者甚少,若非南方神机子前辈突感天意,算出这样的一出,后来与师父交谈之际将其告知,他也不会知道。想来东海龙宫上下,除了他们师徒俩,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倒也未必,诸葛八自己是否知道也是未可知之。只是,东海龙宫竟然也派出了弟子进入这万厄苦海,看来,大家的目标都很明确,都是为了飞升通道而来。五圣麾下,只怕除了白衣剑神之外,其他四圣都派了弟子入内,只为探明飞升通道与仙庭的真相。” 其实一早的时候,许半生就猜到了这一点,只是就连剑气宗也打探不到具体的情况,并不知道除了圣僧觉意的弟子了凡,其余三圣是否参与。 可现在当小龙王诸葛八出现后,茕后和神机子就没有理由不参与进来了。看来,圣僧觉意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实际上也是早早的安排好了一切,只不过当时许半生和了凡还都并不知道罢了。 茕后的弟子不多,但也有十几个,而符合条件的么,其实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此人是个女子,和许半生年岁相仿,但却比许半生早了八年来到中神州,更是早在十一二岁便已经天下皆知,被认为是中神州女修仙者之中最强之人,哪怕是后来姚瑶出现了,也依旧没有人认为能超过这位火凤凰丹绛彤。 光是看这名字,就知道此女有多火爆了。 神机子也是如此。 神机子一生只有八个亲传弟子,这八个弟子各自传承了神机门八绝艺之一,然后便宣布再不收弟子了,只是不知为何,六十多年前,他突然宣布又收了一个弟子,虽然姓名不知资质不知,但大家也都猜得出来,这第九个弟子,必然是资质奇高的全才,是有可能完全继承神机门八绝艺的人选,否则以神机子五圣之一的尊贵,必不可能食言而肥。 第955章 神机门 许半生叹息道:“也不知道那几位是否都将自己的弟子派来了,不过以那位火凤凰的秉性,应该不会错过这样一场盛会。实际上,她本就领先于你,几百年内,你也很难对其有任何超越。但若入得返虚之境,就算是茕后也无法再教授丹绛彤任何,入得返虚才是你奋起直追之时。其余的修仙者资质所限,返虚已是遥不可及,可对我等仙身资质的后辈来说,返虚才是仙途真正的开始,否则你又何须受那百年虚空乱流撕裂之苦?所以,不是不比较,而是从长计议。” 了凡也难得的点了点头,附和道:“大哥所言甚是。” 姚瑶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凝重也逐渐释然,整个人的气势也为之有了一个极大的提升。 这些年来,她表面上没什么,实际上却是一直处于被比较的境地之中,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和压力。而如今,许半生的一番话,就如当年解开她患得患失的心锁一样,也彻底解开了她如今的心锁。 庞大的压力一旦释放,对仙道的领悟又有所提升。 这种提升,暂时可能还看不出来效果,可到了修炼的关隘和瓶颈之时,却对姚瑶有着莫大的好处。 “暂时先不去管其他几家,至少小龙王是肯定来了。小龙王十几年前曾经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已经离开了,还是仍旧在这万厄苦海之中飘荡。”许半生又道。 姚瑶沉声道:“小龙王心高气傲,为人最是桀骜,既然知道这次万厄苦海的开启关乎仙庭或者飞升通道,他若得不到一个答案,只怕不会轻易离去。我宁愿相信他仍在苦海之中。” 许半生点点头,又道:“如果火凤凰也进来了,我也愿意相信她会留在这里,只为搞清楚飞升通道和仙庭的秘密。倒是那个神秘莫测几乎一丝信息都没有流传出来的神机子的关门弟子,不知会不会出现在此。唉,刚才我还说不去想了,现在却又说起。我们还是先考虑眼前的境况吧,要如何对付那个手中有仙庭至宝的大王?” 了凡开口道:“若是那大王不敢轻撄小龙王之锋锐,或许他除了那个宝贝葫芦之外,还有安身立命之法,能够提前测知危险,是以才会任由手下去跟小龙王拼命,自己却是溜之大吉。那么我等实力本就不输那小龙王,三人联手哪怕那大王现在修为增进颇多,也未必就敢跟我们交手。” 许半生摆摆手,心道凡事不能只往好处想,了凡前半句说的不错,那大王肯定有什么避祸的手段,能提前预知来犯者能否应对…… 等等,提前预知!?? 许半生突然有了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他一把抓起那名金丹妖灵,道:“你们那大王确定与你们一样都是妖灵?” 这话问的那个金丹妖灵一愣,了凡和姚瑶也愣住了,但很快,二人对视一眼,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金丹妖灵苦着脸道:“自然是妖灵,否则岂能上天入海?” 许半生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道:“我也可上天入海,难道我也是妖灵?” 金丹妖灵傻了,摸摸头,神情开始犹疑,道:“这样一说,小妖也没有把握了,大王他修为虽低,可我们根本看不透他,若非他自己展露修为,连他的修为我们也是一无所知。更不用说其他了,原先根本不曾怀疑,只是见其能够飞天入海,便觉得他必是小妖同类。可现在大仙这么一说,倒好似也颇有些值得怀疑之处。大王他好像不是无法从葫芦里取那些人的性命,夺其灵魄助自己修炼,而是他根本就没想过如此。否则,换成我们任何人,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葫芦里收来那么多的妖灵,却对他们的灵魄毫不动心。即便他自己修为低,也可以让我等替其夺取灵魄……” 这么一说,许半生心里愈发的有数了。 他笑着问道:“你是何日跟随这个大王的?” 金丹妖灵冥思苦想,计算着时间,然后说道:“也就三十年的光景。” “将你遇到这大王当日的情形详细说来。” 金丹妖灵道:“小妖也是偶然经过此地,见此海岛不错,想着上去休息。当时大王只是孤身一人,小妖见其不过筑基修为,便欲占了这座海岛。可没想到大王拿出了他那宝贝葫芦,将小妖收了。随后又将小妖放了出来,小妖自然不服,正欲待战,可没明白怎么会是,又进了那葫芦之中,折腾数次,小妖才绝了反抗之心。大王说他也是刚占了这岛,手下要人,问小妖愿不愿意追随于他。小妖别无选择,只得屈从。这些年来,大王对我们虽然严苛,可修炼资源却给的很足,这也让小妖断了逃走的心思……” “他有什么修炼资源给你们?” “除了我们四人之外,大王若是再收了金丹,只要我们四人能对付,一般都会赏给我们,任由我们处置,我们自然是夺其灵魄,以助修炼。以前还觉得奇怪,为何大王从不跟我们分一杯羹,现在想来,若大王也和大仙们一样乃是人类修仙者,要那灵魄也是无用,自然不屑。” 许半生皱皱眉道:“就这一座小岛,途径此地的金丹能有几何,你们四个人又能分到多点儿修炼资源?” “大王行踪莫测,经常离开,但回来的时候葫芦里就总有些金丹,有时候还不止一个。跟着大王这些年,经过此岛附近的妖灵、修仙者,都被我们四人杀了,而大王带回来的金丹妖灵,数量远超我们。我们四人都算过,哪怕一人占据一座海岛,只怕这短短三十年也不可能夺得这么多的修炼资源……” 许半生笑了,他对这个大王的身份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 只是,这个人手里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法宝,这倒是一个很大的疑问。 既然这个大王的身份已经基本上明晰了,许半生也就不再耽搁,直接让那金丹妖灵在船前引路,以他为苦力,拖着小舟直往海岛,速度比他与了凡划行要快了许多。 短短一里的路程,很快便上了岛,许半生三人上岸之后,收了小船,对那金丹妖灵说道:“你速去禀报,就说有客到访,欲拜会你家大王。” 金丹妖灵简直难以相信许半生这么轻易的就放其离开,眼睛眨个不停。 姚瑶在一旁道:“你想逃的话自然可以,但你需掂量掂量能否逃得掉。况且,你今日若是逃了,就算我们抓不到你,今后你如何面对你那大王也需想清楚了。” 金丹妖灵这才绝了逃走之心,唯唯诺诺的向着海岛深处跑去。 等金丹妖灵彻底消失,姚瑶才问:“大哥哥,这大王真会是咱们人类修仙者么?” “时间和线索都对的上,而且,既然我能够在苦海之中遨游,若是那个人,也未必就不能。” 了凡唱了个佛喏道:“大哥以为这大王乃是神机子前辈的高徒?”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除了他,谁还能如此神秘?况且,那预测来犯之敌的手段,岂非正是神机门的神通?我估计,这个大王现在已经离开了,以他之能,能算得出小龙王来此,就不可能算不出我们的到来。” 姚瑶和了凡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许半生为何如此肯定。 他们不了解,在地球上,许半生的推算之能就极为强大,只不过到了九州世界,天机变了,他的推演之法多数都已失效,推演跟环境、气场、风水等等息息相关,地球上的环境气场与九州世界完全不同,而仅凭许半生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搞清楚如此庞大的天机。但推演的手段虽然没了,可对于推演之术的了解却不会消失,是以,他是能够想象的到神机门的神通究竟能达到如何程度。 很快,那金丹妖灵就苦着脸跑了回来,道:“大仙饶命,大王不见了。” 第956章 逼其现身 许半生露出一个果如我所料的表情,就连姚瑶和了凡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三人意味深长的笑容,金丹妖灵一时间不知所措,但不管怎样,这三人绝对是让那个恐怖大王也必须退避三舍的对象,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他们这帮妖灵见了那个大王都只有乖乖跪舔的份儿,在这三个连大王都自知不敌早早溜之大吉的大仙面前,真的就只有跪舔跪舔再跪舔的份儿。 “走吧,带我们去那个大王的洞府里看看。”许半生道。 金丹妖灵不敢有丝毫的违逆,立刻头前带路。 这岛本就不大,前方有一片树林,大王的洞府就建在树林当中。 一般说是洞府,其实还是房子院子,可这个洞府,还真就是个洞。 一座矮矮的土丘,大约三四十丈的高度,这一面有个短短的崖壁,那洞府就建在崖壁之上,深挖进去,洞门之内的道路是横着的,隔了数丈之后便是另一座洞门,再进去,便是那大王的洞府。 面积不算大,方圆不过十余丈,陈设倒也简单,一张石质的大床,一张石台,连把凳子都没有。 石台之上居然有个香炉,炉中还有袅袅青烟飘起,烧了一大半的样子,无论如何都表明这大王走了没多久,只怕许半生三人上岛之时他还在这里,这也说明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观察之内,直到许半生让那金丹妖灵禀报于他说是要拜见的时候,他才跑的。 许半生走到石床边坐下,高声道:“大王,在下太一派许半生,欣闻阁下仙居于此,携剑气宗姚瑶,义弟那烂陀寺了凡,特来拜见,还望现身一见。” 当然是不会有人现身的,这洞府之中构造过于简单,也着实没有藏人之处,许半生这句话等于是说给石壁听的。 那金丹妖灵神色古怪的看着许半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随即,许半生拍了拍手,从石床上跳了下来,笑着对姚瑶和了凡说道:“我已经打了招呼,这客人的礼数也已经尽到了。主人家不肯现身,就算是默许我们在这里游逛一番。”然后他又对那金丹妖灵说道:“你们这海岛上有没有传送阵?” 金丹妖灵哪敢不说?便道:“有,就在头顶的小丘之上。” “这传送阵连接的是何处洞天抑或福地?” 金丹妖灵摇了摇头道:“这小妖就不知道了,大王是严令禁止我们接近传送阵的,他在传送阵附近布下禁制,一旦有人意图闯入,他第一时间便会知道。大概是放着我们从传送阵逃跑吧。”金丹妖灵一脸的沮丧模样。 许半生笑道:“那就去看看。” “可是……”金丹妖灵明显面露难色。 许半生摆摆手,道:“可是什么?没见我刚才已经跟你们大王打过招呼了,他没出声就表示不会反对。要不然,我再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不反对就表示可以过去?” 金丹妖灵哭丧着脸,心道大王现在都不知道身在何处,您这不是拿我们开心么? 只得走在了前边,准备带三人去顶上的传送阵看看。 姚瑶却又道:“你刚才不是说除了你还有三名金丹么?他们人呢?” 那金丹妖灵道:“他们三个听说大王又跑了,知道几位大仙的手段神通,不敢相见。” “一会儿到了传送阵外,你便去把那三人也喊过来吧。”许半生吩咐一声,示意让这名金丹妖灵带路。 金丹妖灵带着三人出了洞府,转过一个弯,便朝着土丘之上走去,很快到了顶端,几块乱石摆放,看似很随意,但透过乱石,却是看不出这里有任何玄机,也看不见任何传送阵法,有的只是一片空空荡荡。 可许半生一眼就看出这几块乱石乃是一个阵法,一是遮蔽,二是断绝,三有警示之用。 金丹妖灵道:“就是这里了,大王说这里有阵法护持,我们若是敢闯入他自会知晓,到时候定斩不饶。所以我们平日里也不敢上来。” 许半生挥挥手道:“你去把其他三人找来,我们自己看看。” 金丹妖灵如蒙大赦,急切切的离开,许半生身先士卒,走向那几块乱石。 姚瑶和了凡知道这必然是个阵法,而以许半生的本事破阵简直易如反掌,便各自不动,只等着许半生破了阵法之后他们再进去。 许半生围绕着乱石走了几圈,一边走一边在乱石之上轻轻拍打,也不见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很快,那几块乱石便荡出一拳肉眼可见的波纹,就像是被释放了其中的气机一般。 波纹缓缓落地,眼前也便焕然一变,再不是几块乱石以及乱石之后的景象,而是露出其中一个构造精巧的传送阵,几根石柱直冲云霄,以姚瑶和了凡的目力,抬头望去竟然一眼看不到那石柱的顶端,就仿佛是顶天立地的白玉柱一般。 乱石布下的阵法是彻底破了,三人便围着传送阵走了两圈,当然不会轻易的踏足上去,虽说许半生三人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传送阵,而且这里不管是通往洞天还是福地,都不会继续在万厄苦海之中飘荡了,可既然这里出现了这么个古怪的大王,三人也便不着急去找洞天福地,而是留在这里必然要把这大王等出现了不可。 金丹妖灵也很快领着他的三个同类回到了这里,许半生扫了一眼,果然,三人和这个金丹妖灵一般,都是金丹初期,对于这些妖灵也没什么好客气的,许半生陡然发难,姚瑶和了凡也随之动手,这四名金丹妖灵如何可能是三人的对手,又是突遭袭击,顿时便被生擒活捉。 许半生笑了笑,朗声道:“道友还不肯现身么?在此经营三十载,必有所图,这四个手下总算也帮了你不少忙,你不会就打算这么看着他们烟消云散吧?” 四周当然还是毫无动静,就连姚瑶和了凡也有些不解,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心中笃定,那个所谓大大王就在这座岛上,通过某种手段神通观察着他们,不可能离开。他所说的话,所有的行为,那个大王必然都能看见,只是不肯现身罢了。 “你我才是同路人,目的也都相同,你为了仙庭与飞升通道,我们又何尝不是?道友不妨现身,我们共同商议一下这万厄苦海之中到底有何玄机,总好过你一个人在这里默默耕耘。道友若是再不现身,我也唯有先杀了这四个家伙了,留之无用,徒惹烦恼。” 他这一番话,那个大王是肯定不会就此现身的,可被他们三人抓住的四名金丹妖灵却是吓得浑身发抖,尤其是那个一开始就被许半生捉住的金丹妖灵,更是惶惶不已,不明白许半生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口中无法说话,感受着三个同伴用目光投来的怒火,心里也只能期盼着许半生只是为了逼大王现身,并不是真的想杀他们。 见四周还是毫无动静,许半生陡然变脸,一掌拍向其中一名金丹妖灵。 但是很明显,那个大王真的是无所谓这四人的死活,或许对他而言,这四人也就是使唤的比较顺手而已,许半生即便将其全都杀了,他也不过是再重新抓几个妖灵为自己效命而已。 许半生自然更加不在意这些妖灵的生死,他来到这万厄苦海之中,若不是他杀了这些妖灵,便是这些妖灵杀了他,彼此之间哪可能有什么真正的和平。之所以他没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险,那只是因为他的实力致使这些妖灵奈何不了他而已。 一掌拍死一个金丹妖灵,“爆了”他的金丹,其余三名金丹妖灵一翻白眼,几乎就要昏死过去,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个看上去永远微笑儒雅的大仙,心狠手辣只怕不比大王逊色半点,甚至更为杀伐决断。 大王不肯现身,许半生也便一掌一个,将四名金丹妖灵都收拾了,体内自在诀的主干之中,自然又多了四哥金丹武士傀儡,他这才对姚瑶和了凡说道:“走吧,我们先下去看看。” “大哥哥,既是神机子前辈的弟子不肯现身相见,我们还是依照原计划行事吧,直接走传送阵过去便是。何必非要逼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现身?” 许半生笑笑道:“同为人类,相逢便是有缘,又是五圣之一神机子前辈的高徒,岂可交臂而失之?” 说罢,他下了土丘,姚瑶和了凡跟随其后,回到洞府之中。 许半生背着双手在洞府之中走来走去,突然走到石台前方,拿起那香炉看了又看。 香炉里的插香早已熄灭,炉中堆满厚厚的香灰,真是难为这位大王,到了这种地方还有这闲情逸致焚香。 突然间,许半生一掌拍向那只香炉,香炉直接四分五裂,香灰落满了整张石台。 看到许半生的举动,姚瑶和了凡心中微微一凛,但很快明白他这还是在逼那位大王现身,便也不语。 香炉这么容易就碎了,也有些出乎许半生的意料,四周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显然那大王也不在乎这个香炉。 许半生又在洞府之中转悠着,甚至动过石床,只是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最终还是站回到石台之前,许半生俯身仔细的观察那个石台,终于,让他在石台上的尘土之下,看出了一些端倪。 竟然以尘土掩盖法纹,呵呵,这位大王你好重的心机啊。 以清水术洗去了石台之上的所有尘土,许半生也便看清了石台之上所有的法纹。 捏起手诀,许半生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右手食中二指并作剑指,口中一声“疾”,指尖冒出一团小小的焰火,转眼包围了整座石台。那火焰只是在石台表面薄薄的铺上了一层,似乎并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在石台后方的石壁之上,却渐渐显出一个小小的道台来。 许半生笑了,一把抓向道台之中供奉着的一只小筒,那小筒落入他的手中之后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里边竟有些签子。 “贫道懒散惯了不喜与人交道,道友这是何必非要逼我现身?!”苦笑连连。 第957章 王大嘴和王小嘴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即只见许半生手中握着的那个小筒之中飘出一缕白烟,白烟升空,缓缓化作一个人形,然后落在许半生的对面,满脸无奈之状。 却见眼前之人一副道士打扮,只是身上的道袍邋遢的都快看不出原本的青色,脸上也满是脏污,头上的长发随便挽了两转,用一根树枝胡乱的插起,就算是道髻了。 胡子长短不一,看上去就像是火烧了山门逃亡多日的模样。 由于过于邋遢,以至于都看不清此人真实面貌,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酸臭之味,许半生还好,姚瑶和了凡是直接捂住了鼻子,连看都不愿多看此人一眼。 许半生笑了笑,道:“有客盈门,道友作为主人家,竟然不出来招待一番,这岂非失礼?” 那小道士一翻白眼,道:“老子跟你很熟么?你来了老子就要见你?呃……不恼不恼。贫道与道友素昧平生,见几位道友来势汹汹,贫道已经退避三舍,连手下被道友杀了贫道都没多说一句。对于贫道而言,三位不是客啊,又何来失礼之说。道友行事蛮横,想来是倚仗一身修为,贫道自知修为粗浅,也不欲攀诸位的高枝,避而不见岂非最佳的选择?更何况道友丝毫也没把自己当客人啊,反客为主这一套道友是熟练的很,贫道人微言轻,也是不敢与诸位交什么朋友的。” 许半生一句话,换来这小道士啰啰嗦嗦一大套,这倒也罢了,第一句分明是破口大骂,之后又突然变得宛如守礼的道士一般,着实让人无语。 饶是许半生见多识广,也不禁为这奇葩道士的奇葩行为惊呆,就别说姚瑶和了凡这两个其实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家伙了。 “呵呵,道友既是心中恼恨,为何不以那仙庭遗漏下来的宝贝葫芦对付我们?”许半生决定刺激一下这个家伙,很明显,他刚才第一句话才是他的本性,之后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 “老子就知道你们是为了那个葫芦而来,妈了个巴子的,那葫芦是老子的宝贝,你们谁都别想。十几年前打发走一个,现在一下子来了三个!是不是那个小子告诉你们的?” 似乎又觉得自己失态了,小道士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道友这就不对了,贫道的确是有个酒葫芦,平日里都是用来喝酒作乐的,为何要用那葫芦对付三位?三位看上去也是出自名门大派,主人不请自登门也便罢了,居然还打主人家宝贝的主意,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贫道虽然实力低微,可也是有骨气之人,绝不会任由三位予取予夺。三位若还顾念身份,还是自行离去吧。杀我手下之事,贫道就不追究了。” “你这小道士精神分裂啊?”姚瑶忍不住了。 了凡也是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还真是古怪的紧,我与大哥姚瑶都不是拘礼之人,道友不妨卸去伪装。” 许半生依旧笑眯眯的说:“我出身低末,而且刚才你也听到过,就不重复介绍了。这位是那烂陀寺的了凡,他师父和你师父应该算是故交了,似乎关系还不错的模样,想来你应当不陌生。这位呢,是剑气宗的姚瑶,也是这些年在中神州声名鹊起的小仙子,想必你更加应该是听说过。道友,请问尊姓大名?神机门虽然一向神秘,阁下也更是除了被神机子前辈收为关门弟子之外再无半点消息流露在外,可今日一唔便是你我之间的缘分,请教了。” 小道士再度一翻白眼,跺着脚骂道:“你们他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老子认识你们是谁啊,就要相互介绍?那烂陀寺很了不起么?圣僧的徒弟很了不起么?剑气宗很了不起么?九玄仙身就可以随便闯进别人家里反客为主么?至于你,什么狗屁太一派,听都没听说过。你叫许半生是吧?只有半生命途之人,跟老子这儿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们么?要不是老子出门前那个整天装深沉的老鬼说老子要是敢跟人类修仙者动手回去就把老子关禁闭不给老子酒喝,你们几个早就被老子收到葫芦里去了。算老子求求你们了,赶紧滚蛋行不行?老子不想交朋友!” 许半生三人已经习惯了这个小道士马上就会变脸的绝技,是以也不接嘴,只是等着这个啰嗦的小道士继续说话。 果然,小道士突然一敛脸上的恶形恶状,又慢吞吞的说道:“三位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真把贫道逼急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不错,大家都是来到这万厄苦海之中历练的,各有各的机缘。你们三人想必交好,那你们就继续你们的征程。适才这位姑娘说过,你们本有计划,想要通过贫道这里的传送阵去往别处。你看,贫道布下的阵法,道友说破也就破了,贫道却始终以礼待之,三位也就不用苦苦相逼了。三位想知道这传送阵通往何处,贫道可以告诉三位。那头是个洞天,洞主金丹后期,大约是七重天,不过贫道二十余年没过去了,也不知他的修为是否有所增长。不过这万厄苦海里的妖灵,修为增长极为缓慢,区区二十余年,贫道估计他怎么也到不了金丹八重天。以三位之能,不,以这位姑娘的本领,只怕一个人就能应付。剩下的妖灵,三位是想杀便杀,想留便留,不需给贫道面子。好话说尽,三位还是速速离开吧,贫道要是发起疯来,连贫道自己都是怕的。” 三人恍然,这小道士不光是个精神分裂,还是个话痨,不管说什么,引来的都是他滔滔不绝的一大套。 许半生拱了拱手,道:“如此多谢道友指点,但道友可否多指点一些?” 小道士不耐烦的喷着唾沫:“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子好言相待你便以为老子好欺负是吧?老子跟你说,你再跟老子没完没了的瞎比比,老子就算是拼着回去之后没酒喝,也要把你收到葫芦里。真以为老子修为不高就奈何不了你了?老子告诉你,别人怕你这个正一仙身老子可不怕。别说是正一仙身,就算你到了至道,老子也不怕你。” 还是一转神态,小道士又变成了老实孩子,说:“道友,就算贫道能掐会算,你也不能把贫道当算命先生呐。况且,你自己的情况你自己知道,这世界上无人能算你的命途,所以指点之事,道友还是请回吧。贫道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能说的便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贫道也不敢多言。天机泄漏的太多,会遭天谴呢,想必三位也不愿看到贫道小小年纪,连一房媳妇儿都没娶到,便英年早逝吧?说实话,贫道数次建议师父,将门派改名。神机门听着是威风了,可人人见到咱们神机门的弟子,都想要打听一些未来之事。搞得我们神机门的弟子一个个都像是修的闭口禅一般,君不见那不言宗多聪明,同为上门,人家宗派就叫不言宗,虽也是以推演为著,可就不会有人向他们打听,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跟你说话。贫道建议师父将宗派改名为不言门,师父把贫道痛斥了一顿,还说什么人家珠玉在前咱们改名就叫拾人牙慧。三位道友给评评理,不言宗都不说话,又有什么牙慧?后来贫道又建议师父改名闭口门算了,还是被师父痛斥一番,搞得贫道三个月都没喝到酒。哎呀,说了半天,贫道还真是口渴了,要喝点儿酒压压惊。” 说着话,小道士取出一只小小的葫芦,大概比巴掌大的有限,通体紫红之色,腰间系着根黄色的丝绦,光是看模样,还真和许半生印象中那传说的紫金红葫芦毫无二致。 葫芦表面闪烁着摄人的光芒,跟邋遢的小道士比起来,真是干净的光可鉴人了。 小道士拔出塞子,将葫芦嘴塞进口中,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顿时香气四溢,整个洞府之中全是酒香。 许半生笑了笑,知道这是小道士故意显露那葫芦在做威胁,他也不急,只是说:“无需道友泄漏天机,道友适才所言,说在下哪怕到了至道你也不怕我,这已经隐藏天机在其中了。而且,既然道友知道在下命途无人能算,为何又强算我之未来?怕是遭了不少反噬吧?并且,既然算出在下将来必成至道,显然道友今日也是杀不了我的。是以,道友就不用拿着个葫芦故作威胁了。” 小道士瞪大了眼,突然间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响亮的让三人听着都觉得疼。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王大嘴啊王大嘴,你他妈叫老子说你什么好,回回叮嘱你少说两句,你他妈就是给老子整个滔滔不绝。这下好吧,天机又他妈泄漏了,你这是要老子替你遭天谴啊。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跟你这种货色共居一体,也真是老子倒霉。你看看眼前这三个货,有一个好人么?一个是表面谦谦君子,实际上满肚子男盗女娼。小姑娘,老子告诉你,你这小情郎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八个老婆,你就算嫁给他也只能做个小九。还有这个小和尚,看上去道貌岸然,好像是个谨守戒规的好和尚,其实尼玛就是个酒肉和尚,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酒肉穿肠过,修的也是半佛半魔的鬼功法,着实不是好人。小姑娘你已经两世为人,在虚空乱流里飘荡百年,也不知道干过多少缺德事才能从那种鬼地方走出来。你们仨这种……老子真想豁出去杀了你们啊!” 随即神色一变,只是这一次,那个客气的小道士说话却极为简练。 “是贫道失言了,再不敢多说。不过,王小嘴你也少说两句,这三人很是狡诈,稍不留神就会被骗。” 第958章 竹筒倒豆子 王大嘴和王小嘴? 还共居一体? 许半生三人顿时差点儿笑喷出来。 不过,这好像不止是精神分裂那么简单啊,这家伙难道真的是二人共居一体,所以才会出现两个人说话的形态? “这位王兄……” 小道士立刻打断了许半生的话,怒道:“让你闭嘴你还说,你看,现在被人知道咱们姓什么了吧!” 然后,他立刻做出委屈的模样,道:“不是贫道先说的,是你先喊我大嘴的。” 死一般的沉寂,没办法不沉寂,这分裂的也太狠了,姚瑶和了凡面色古怪,和许半生的感觉一样,都觉得这事儿似乎不是精神分裂那么简单,也不像是在搞怪,而像是真的在这个小道士的体内有两个人在对话。 对面的小道士似乎也看出三人的心思,愁眉苦脸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丝毫不顾虑,三人从他这举动也看出了他为何会邋遢到如此境地,他这种样子,没办法不脏。 良久之后,那小道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王大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老老实实躲在里边,这三个人,老子一个人对付,听见没有?” 然后他有自己对自己说:“好吧,贫道闭嘴……” 便是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小道士自己又怒道:“让你闭嘴你他妈还说!” 尴尬的沉默,许半生三人也着实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不光那个王大嘴闭嘴了,他们也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码的,就知道这趟万厄苦海最大的磨难就是今天,千躲万躲,还是他妈没躲过去,你们几个,真是老子命里的灾星。好吧好吧,告诉你们,老子大名王小嘴,刚才那个装模作样的怂货是老子的哥哥,叫王大嘴。别问我为什么,老子也不知道,从出生开始老子身体里就有两种思维,我们哥俩共用一具身体,你以为老子不想跟他分开么?他那娘们儿唧唧的模样老子看着就烦。当然,他肯定也很烦老子。不说了!神机门那个老鬼,就是你们说的什么狗屁五圣之一的神机子,他居然就是看中了老子这德行,说什么这他妈才是神机门最大的机缘,今后神机门的发扬壮大就要靠老子了。可是老子只想安安静静的喝酒行不行?哦,也不算安安静静,毕竟有王大嘴那个傻货跟老子一起。可是你说那老鬼平时装的好像老子就是他唯一的宝一样,可却丝毫不敢让老子离开神机门,也不让老子跟任何人交流。老子很不想跟王大嘴聊天你知道吧?那局面不光你们,就连老子自己看着都他妈诡异。可我跟老鬼又没什么可聊的,每次面对那老鬼的时候,都是王大嘴跟他瞎比比。他俩倒是处的不错,然后那个老鬼有一次被老子灌多了,终于说了实话,他说不让我们见人,是因为丢不起人,他堂堂五圣之一收了个关门弟子,却竟然是个精神分裂。老子精神分裂他亲娘,虽然这种情况不多见,可我和王大嘴是两个人格完全独立的人好不好?就连灵根我们都有两个……” 这话一出,三人大惊。 前边说一个躯体两种魂魄,这还好理解,其实任何的夺舍都必须经历这样的过程,只不过夺舍之后,都是强大的魂魄占据了躯体,杀死了另外一个而已。可他这种情况特殊一些,天生就是如此,两个魂魄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只能共存。 但是灵根居然也有两个,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少在那儿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想不想见识一番?来来来,老子让你查查。察根术你会吧?”说罢,王小嘴,或者说是王大嘴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的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许半生没有过多的犹豫,上前伸出手,按在小道士的头顶,察根术立刻施展开来。 随即,许半生脸色大变,果然是两种灵根,而且,这两种灵根都是十二仙身之一,一个是隐晦,一个是真明,虽然都不是五大仙身,但这两种仙身却刚好是对立的,也难怪会出现这两种截然相反的人格。 许半生缩回了手,对满脸期冀的姚瑶和了凡说道:“一隐晦,一真明,都是仙身,两种都是最适合神机门的仙身。也难怪神机子前辈宁愿打破誓言,又收了他做第九名弟子。” 小道士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手里的葫芦又现,咕咚咚又是一大口酒。 “别老盯着老子的葫芦,这宝贝是在万厄苦海里发现的,神机门么,总有些你们搞不懂的手段。不怕告诉你,老子之所以肯到这万厄苦海中来,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什么飞升通道,什么仙庭,关老子屁事。老子想的,只是这个酒葫芦而已。老鬼就是用这个酒葫芦引诱老子,说这里有个酒葫芦,里边装满了美酒,喝上三生三世也喝不完,所以老子才来了。可是把这葫芦搞到手之后,老子才知道,喝不完是假,不断将妖灵炼化在这葫芦里,才是真的。你以为这是什么酒?不怕告诉你们,这就是那些妖灵化出的酒。之前告诉那帮傻了吧唧的东西说是化为脓水,那都是老子使的障眼法。不然你以为老子失心疯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跑出去杀人越货,还不就是为了补充美酒?不过,这酒的酿造过程虽然恶心了点儿,连老子这种不修边幅的人想起来都觉得难以下咽,但是一开塞子,那味道你们也闻到了,真是好酒啊。喝了两口就上了瘾,老子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许半生三人倒是不至于当场吐出来,只是依旧对用妖灵炼制的酒感觉恶心。 “你们要不要尝一口?”小道士举起酒葫芦,又道:“刚才你们杀死的那四个金丹妖灵,老子抽空去把他们也收在这葫芦里了。这葫芦就是这点好,死活不论,只要是灵体,都可以酿酒。要不是因为没有了灵体这葫芦也酿不了酒,老子早就离开了,你真以为这鬼地方有什么好么?” 许半生皱皱眉头,道:“这么说,你也曾试过用修仙者酿酒?” 小道士变得有几分赧然,脸上虽然脏污,可表情还是很精彩。 终于,他还是承认说:“试了一次,毁了老子至少五个妖灵酿的酒,那之后我就彻底断了念想。” “那你不打算回去了?” “怎么可能,美酒再好,这鬼地方呆着也是难受异常。不是说从这里离开的人最长有五十年的么?我就是打算呆满五十年,然后自然就回去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老鬼算账,那老东西,骗老子骗得好惨。” 许半生无语,关于神机子,他不便做任何评价,便又问道:“那王兄能否告知,你实际的境界究竟如何?” 小道士一翻白眼,道:“你这纯粹是调戏老子啊,你刚才没看出来?老子就是筑基八重天。哦,王大嘴也是。神机子那个老鬼说,我俩共居一体,两个仙身属性截然相反,气场之间相互排斥,所以老子的修为增长极为缓慢。不像你们,一个个都是金丹中期,那个小姑娘更是金丹后期……” 能看出三人的境界倒是不奇怪,因为小道士的两个仙身之一和了凡恰好一样,都是真明仙身。真明仙身几乎可以无视境界,看出任何人的修为境界。 许半生暗暗点头,心道天道有所予,也必有所取,给了这个小道士旷古绝伦的两个仙身灵根,自然就要拿走点儿什么。 “不过神机子前辈一定也说过,王兄的资质始终是仙身,一开始的时候修炼是会慢一些,但等到化婴之后,便会事半功倍……” 小道士翻翻白眼,道:“你倒是跟那个老鬼一个德行,净拿这种话唬我。” 许半生笑了笑道:“若是唬你,又岂能跟尊师所言毫无二致?” 小道士一愣,似乎进入思索之中。 “王兄可否再告知在下,这葫芦真是仙庭之物?” “老鬼是这么说的,老子哪知道。不过这葫芦真的很宝贝,酿酒这事儿就不说了,刚才那个卖主求荣的金丹肯定也告诉你了吧?这葫芦可收万物,只需我想着你的模样,哪怕你这模样是你乔装改扮乃至变化得来全都没用,我喊你一声,除非你不动,又或者你永远在瞬移,否则只要发出一点儿声响,就会被它收了。只是这葫芦比较见鬼,只能收比我高最多一个大境界的,我现在筑基八重天,最多也就收了金丹八重天,金丹九重天以上就无可奈何了。” 许半生心道那金丹妖灵倒没说谎,主要还是这个小道士没对他说谎。 于是许半生又问:“那王兄这宝贝可能与他人共用?” 小道士心念一转,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借我这葫芦,我也不怕你不还给我。你是我奈何不了,可太一派,哼哼,老子一句话,老鬼肯定就动动手指。哪怕是那烂陀寺的和尚们来了也不管用。你这么一说,咱们倒的确是可以合作一番。我把葫芦借你,你帮我收元婴。我试过,筑基酿的酒没有金丹好喝,元婴我搞不定,但想来元婴酿的酒肯定比金丹更美味。就这么决定了!”小道士猛然一拍大腿,站起身来,狂笑不止的说道:“你帮我把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还有那个什么十大统领全都收了,估摸着那样一来你们想要的东西也就出来了。我喝酒,你们找飞升通道,两不耽误!” 第959章 徐徐图之 对此,许半生表示无语,王二嘴长的虽然差强人意,和传统的审美观有些不够匹配,但是,他想得美啊,真要是十大统领这么容易搞定,这万厄苦海也不会到今天还是这副模样,天底下又不只有神机门一家能掐会算。 王二嘴是许半生给小道士取得名字,毕竟他体内有两个魂魄,无论是叫他王大嘴还是王小嘴,只怕都会引起另一个的不满。 这事儿绝不会那么轻松,原因是什么,许半生也并不清楚,不过,目前可以参考的最大可能,是那个宝贝葫芦的效用有限,真要是无止境的能够无视一切规则强收所有不超过自己一个大境界的对手,那这宝贝也太逆天了,哪怕真是仙庭来的宝贝,也绝无可能。否则,返虚一重天只要有这个宝贝在手,那就可以做到真正的天下无敌。 虽说瞬移可以破这法宝,但也只是让人不被这葫芦收进去,而无法形成反击,只要反击,哪有不发出声响的? 现在王二嘴其实也根本就没证实过这宝贝葫芦对元婴以上是否有效,许半生严重怀疑,这宝贝只能针对元婴以下的境界,哪怕金丹九重天都可以无视一切将其收进去,可一旦到了元婴一重天就没辙了。 当然这种时候,许半生是不会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的,好容易鼓动的这个似乎很不愿意跟其他人打交道的王二嘴终于同意跟他们一起进行接下去的计划,许半生当然是要牢牢的将其绑在手里。” 王二嘴翻翻白眼,道:“你少跟我文绉绉的废话,直接说要怎么徐徐。你这个徐徐是多长时间,我告诉你,我这人没什么耐心,时间太长了我可等不了。咱们都已经进来三十多年了,十年之内必须离开。” 许半生摆摆手道:“十年之内恐怕还真无法离开。” 王二嘴继续翻着白眼,但是出口却变成了那个还算讲道理只是更加啰嗦的王大嘴:“小嘴你休要着急,且听这位许道友有什么道理,若是他说的有道理,咱们多呆一些时日倒也无法,一座洞天之中,金丹少说也有十余个,平时还可以出去打打野食,基本上几十年内咱们都不会缺了美酒。而若是他说的没有道理,咱们再自作自己的打算。决定权还是在咱们兄弟二人手里,听听无妨。” 难得的,王小嘴并未反驳,而是看着许半生,等待着许半生的回答。 许半生笑了笑,道:“正如王兄所言,王兄若是离开万厄苦海,回到神机门,此后的日子未必有在这里逍遥。而且,在下只是个小门小派出身,可这二位,份量十足,哪怕超过五十年,回去之后有他们二人代为解释,想必尊师神机子前辈也不至于为难王兄。” “少废话,赶紧说点儿有用的。” 许半生这才道:“想要弄清楚万厄苦海的秘密,以及其与仙庭之间的联系,就必须对十大统领进行拷问,单单只是依靠这个葫芦将其擒获是不够的,我等的实力必须提升一个档次。这里的妖灵空有境界,手段却有限的很,只要我三人都达到金丹后期,在下说句狂妄之语,这万厄苦海之中便可如履平地。” 关于这一点,王二嘴倒是不怀疑,他很清楚这里的妖灵手段着实很少,实力也是一般,哪怕他自己,只有筑基八重天,真要是面对一个金丹中期,哪怕打不过也不会死在对方手里。而对付金丹初期,他都颇有胜算。 许半生继续道:“而我现在已经是金丹中期的大圆满,突破就在眼前,了凡也已经金丹六重天,十年之内只要不出意外,突破金丹后期也问题不大。当然,不排除会有些意外,比如无法顿悟这些。但最长二十年怎么也够了。不瞒王兄,之前这三十年,我们都呆在一个福地,福地之所以是福地,乃因其地下有一条灵脉。洞天的情况尚不清楚,但至少也该有条灵脉,又或者是与灵脉相当的修炼资源。我想,哪怕是王兄,也从未试过直接用源源不绝的灵矿修炼吧?是以,在我们拿下那个冬天之后,我会负责寻找修炼资源,然后我们潜心修炼。在这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的时间里,王兄除了有享用不尽的美酒,修炼资源也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这对王兄本身,也是一件极有裨益之事。哪怕王兄体内的两个气场会相互妨碍,有这十几二十年,我想王兄金丹必然得成。届时王兄甚至无需将宝贝葫芦借给我们,仅凭王兄自己就能收了十大统领,岂不美哉?” 王二嘴目光闪烁,最终也没琢磨出许半生话里有什么毛病,于是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便依了你。不过咱们可得说好,离开万厄苦海之后,你们得陪我去见那个老鬼,替我解释一下。也别说我们今日才遇见,就说咱们一进来就混在了一起,然后一起修炼一起喝酒,可好?” “这个好说,只怕我们的谎言瞒不过神机子前辈。” “你少管这些,那两个要是对老鬼说谎,或许没用,但是你说么,嘿嘿,我看不透你,老鬼也肯定看不透。” “那便说定了。”许半生伸出手,但等到王二嘴也伸出手的时候,许半生却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头,那手哪是人手啊,简直就是个鬼爪子,脏到让人碰一下都会觉得恶心。 王二嘴也看出这一点,讪讪的缩回了手,口中道:“老子懒得跟你击掌,都是仙身资质,这点儿信任度还是有的,没必要像那帮俗人一样搞什么击掌为誓的俗套。” 许半生也便趁机缩回了手,哈哈笑道:“王兄真是快言快语,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前往那处洞天可好?” 一向急风急火的王二嘴此刻却突然不着急了,他拿出宝贝葫芦,晃了晃,道:“要不咱们还是晚两天过去吧,我这葫芦里的酒还剩了不少,倒了有些可惜,可若是混入其他金丹,我怕会影响酒的美味。我快着点儿喝,估计有个三五天也就能喝完,然后我们再过去大开杀戒!” 许半生无语的一笑,只得道:“那也好,便依着王兄,我们稍事休整一番。” 三人便在这海岛上住了下来,洞府里是住不惯的,王二嘴呆过的地方自带一股酸臭之气,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去洗个澡清理一下,但这洞府里依旧是酸臭扑鼻。许半生三人另寻了个地方暂且住下,等待王二嘴喝完葫芦里的酒。 再次见到王二嘴,已经是七天之后了,看到清洗干净的王二嘴,三人也是一愣,没想到这邋遢的王二嘴捯饬干净之后,倒也颇有些人样儿,长的其实很不错,眉清目秀的,只是不知为何会懒成那样,把自己搞得连和他呆在一起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王二嘴显然处于酒醉的状态之中,走路都有些打晃,大着舌头的他,说话就更加啰嗦了。 说了好半天,又是王大嘴王小嘴来回变换,许半生三人才终于听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 少说点儿也有几千字,足足说了一炷香的时间,可总结之后,不过是两个字而已。 “走吧。” 就这么简单。 足见王二嘴有多啰嗦了,许半生三人暗自摇头,心说你师父不让你跟其他人交流是正确的,否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这王二嘴兄弟二人的嘴仗也变得精神分裂。 四人一行,来到了小土丘之上,没有任何阻碍的走到了传送阵中,许半生发动了传送阵,四人便在王二嘴的大呼小叫之中被传送到了传送阵的另一头。 刚打算去破除传送阵外的防御阵法,王二嘴却摇摇晃晃的拦住了许半生,贼笑着说道:“不必费劲了,上次来虽然啥也没干成,只是弄了个金丹酿酒带了回去,可这阵法上却被我动了手脚。你们随我来,我脚下怎么走,你们就怎么走。”说罢,迈出一步。 第960章 况洞主 事实上多亏了王二嘴给这阵法留了后门,否则破掉这阵法对许半生来说虽不叫事,可一出阵就看到数名妖灵镇守其外,其中两名金丹,七名筑基。 四人继续前行,一路小心潜行,总算是顺利抵达洞主的洞府。 强行出手击杀了门口的守卫,四人长驱直入,不做任何停留,直捣洞府之中。 幸好没出什么意外,洞主只是一个金丹八重天,长的恶形恶状,见有敌来犯虽然稍显惊慌,可很快便取了兵刃指向四人,只可惜王二嘴取出了宝贝葫芦,随便喊了对方一声,那家伙正好出言询问许半生四人身份,猝不及防之下便直接被收进了葫芦之中,自此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许半生在洞府之中布下了一个阵法,确保可以困住这个洞主一小段时间,便让王二嘴将那个洞主又放了出来。 这一次,可不像是三十年前在那个福地之中,有媚华夫人这个熟悉一切之人,许半生必须撬开这个金丹后期的洞主的口,才能更全面的了解这个洞天里的情形。 那洞主一出来,便将手中兵刃横在胸前,做出防御之姿,口中喝道:“来者何人?某家与尔等秋毫无犯,你们为何偷入我洞府之中。再不从实说来,休怪某家手中宝贝不长眼!” 许半生还没来得及开口,王二嘴可算是找到了机会,他翻翻白眼,骂道:“你他妈白痴么?刚才一个照面都没打全,你就被老子手里的宝贝收了。现在你跟老子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再啰嗦老子又把你收了。你要是老实点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爷爷们,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放你一条生路。” 这王二嘴也是满嘴胡话,他们是绝不会放过这个洞主的,不过此刻当务之急是要让那名洞主说实话,许半生等人自然也不会去揭穿他。 洞主大怒,手中乃是一根三棱长槊,挥起便是重重一劈,直取王二嘴而来。 周围顿时绽放乌金光华,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消化了洞主这一招,不过许半生却是微微皱眉,自己这个阵法,只怕挡不住这个洞主五招。这里的妖灵手段虽然少,但境界却是真的,就这样普普通通的一击,就能让他的阵法受到如此巨大的冲击。 “王兄,收了他。”许半生道。 王二嘴也被那气势凌厉的一招搞得略有些惊慌,虽然知道许半生早就布置好阵法,可也怕阵法挡不住那金丹洞主,刚才就已经有点儿想躲在许半生三人身后的意思。这修为不如人就是寒碜。 急忙举起宝贝葫芦,将葫芦口对准了那个金丹洞主,王二嘴口中大喝:“洞主,我喊你一声你可敢答应否?” 刚才就是如此,王二嘴喊了一嗓子,洞主不防有他,开口就说“某家正要问问你几个小娃娃是何……”,来路二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那葫芦直接收了。这一次,他当然不会上当,只是冷哼了一声,挥舞起手中长槊,又要砸将下来。 只可惜,结果还是一样的,有他这一句哼,葫芦便蛮不讲理的将其收了进去。 重新布置了一下阵法,许半生又在阵法里放入两张二级符箓,然后才对王二嘴说:“王兄,烦劳再将那妖灵放出来吧。” 王二嘴也是拔开葫芦塞子,倒了倒,洞主便又出现在阵法之中。 这一次,洞主更显狐疑,手中长槊指着许半生,他现在也看出许半生乃是这四人的首领,问道:“虽然尔等都是人类修仙者,可某家自问与诸位秋毫无犯,为何要闯我洞府,如此羞辱于我。你那手中是何宝贝?怎如此强悍?” 许半生笑了笑,一抱拳,道:“途径贵地,不问自入,是有些冒昧了。不过洞主也不必说什么与我等秋毫无法,看洞主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也不知有多少无辜人类修仙者死在洞主手中,岂能说秋毫无犯?相比起来,你们妖灵和我们人类本非同辈,按说是天生的敌人。只是洞主说的也还算有些道理,我们也并没有打算与洞主为敌,只是有些事情,还望洞主不吝赐教。” 那洞主满腹狐疑,看着许半生也不知是否该相信他。 许半生又笑笑,道:“洞主也可不信,你我素昧平生,的确没什么信任可言。不如这样,我的修为想必洞主也看得出来,若是洞主愿意替我等解惑,我也愿意给洞主一个公平决战的机会。洞主打得过我,我们便放洞主离去,但洞主若不是我的对手,对不起,只怕洞主的仙途就此终结于此了。” 洞主勃然,道:“好大的口气,不过区区金丹六重天,竟然妄言与我一战。” 许半生笑笑,道:“洞主还有旁的选择么?” 那洞主沉默半晌,最终将手中长槊在地面上狠狠一跺,道:“好,你来问吧!” 他也看出来了,自己被阵法困住,这阵法虽不足为虑,但那个筑基手中的宝贝葫芦却绝非自己所能抵挡,至少硬拼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如先虚与委蛇,也好探探许半生三人的底细。 “还没请教洞主怎么称呼?” “某家姓况。” 许半生点点头,拱手道:“况洞主,万厄苦海中共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福地我们去过,在苦海之底,其下隐有一条灵脉。洞天我们还是第一次到来,听说洞天都是藏于半空的凄风苦雨之中,常人却看不见洞天痕迹。在下不明,这是为何?而在这洞天之中,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被称之为洞天,且又凌驾于福地之上?” 况洞主目光微微闪烁微光,许半生问的问题直指万厄苦海的本质,这让他不得不防。他搞不清许半生到底是图谋什么,是以心中也在犹豫。 许半生倒是也不急,不怕他不开口,但他若敢强行破阵,就直接让王二嘴收了他便是。 等了许久,况洞主才开口道:“你问这作甚?” 许半生笑了笑,道:“当然是离开万厄苦海,不过我们并不想这么轻易离开,来了一趟,此生只怕也没有第二次机会,诸多疑问若不弄个明白,总是难过。还请洞主解惑。” 况洞主再度犹豫半晌,但他也明白,一直不说就只有死路一条,说了或许还真有机会活着离开。 “洞天不是常人看不到痕迹,而是你们在凄风苦雨之中无法飞行,根本到不了这么高。我也不怕告诉你,万厄苦海并非尔等所见只有一片苦海,头顶上方亦是苦海的一部分,三十六洞天,都藏于你们头顶的苦海之中。三十六洞天彼此交织成网,组成大阵,这才让头顶的苦海之水以霏霏细雨的方式落下。” 第961章 飞升通道亦是阵法 许半生听了暗暗皱眉,这种情形,他也并非没有猜测过。 在万厄苦海三十余年,从未见过日月星辰,万物循环总要有个道理遵循,天地规则再如何强大,也总还需有个一定之规。没有日月,便没有蒸发,形成不了雨云。就算是这万厄苦海之中的天地规则有些不同,自带循环,可也没可能如此绵绵不绝的落下苦雨。 现在听况洞主这么一解释,倒是彻底明白了,但这其中还有疑问。 于是许半生问道:“那天上的苦海下了这百万年的苦雨,为何还没有干涸?我看这脚下的苦海好似也始终如常,并没有涨潮。” 况洞主道:“具体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不管你们人类,还是我们妖灵,在这天地之间其实只是最微不足道最渺小的存在,天地之力根本就不是你我能够想象。或许,是脚下的苦海与空中的苦海根本便是连为一体吧。” 许半生点点头,不再追问,换了个问题,道:“福地有灵脉,洞天有什么?” “福地灵气充沛这是共识,但灵脉之说,某家今日也是第一次听说。你也好歹是金丹中期,难道入得某家这洞天之中,就没发现此地天地元力特别充沛么?” 许半生微微皱眉,此地天地元力极为充沛他当然是一踏入洞天便感觉到了,但只觉得这可能是因为洞天乃是浮于空中所致,灵气可存于灵脉之中,可却没听说元力也有元脉一说。 王二嘴此刻张口说道:“你适才说三十六洞天彼此牵系交织成网?” 许半生猛然抬头看了一眼王二嘴,他似乎从王二嘴的问话之中也想到了什么,不由也望向况洞主。 况洞主点点头,道:“这是三十六洞天天生如此,我们只知道可以训着元力通往另一个洞天,是何原因,我们也并不知晓。” 王二嘴出乎意料的闭上了嘴,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许半生却仿若恍然大悟,道:“元力通道,你是说这充斥洞天的元力实则来自于三十六洞天之间的联系?” 况洞主道:“这个某家并未细究,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很合理。” 许半生点点头,心道这些妖灵果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无心去弄清楚万厄苦海为何如此。 “我若毁了你这洞天,其余三十五洞天是不是就全都知道了?所以你有恃无恐,认定我不敢对你如何,否则只要走了一个妖灵,触动这无所不在的元力通道,我们也难逃一死,对么?” 况洞主低下头去,虽然没说话,可显然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许半生哈哈大笑,王二嘴已经擎起紫金红葫芦,随时准备将那况洞主收入其中了。 “这万厄苦海,只怕就是一个极为庞大的阵法,在这阵法之中,又套嵌了无数小阵,这才营造出这一方世界。能有如此手笔,只能是仙庭所建,看来,万厄苦海与仙庭有关,是逃不掉的了。如果说跟飞升通道有关,只怕便是这整个万厄苦海了。飞升通道其实也就是一个阵法而已,万厄苦海就是飞升通道,只不过被这滔天的苦海和绵绵苦雨遮蔽,只要清了这片苦海之水,蛮荒苦力尽皆消散,此间灵脉元力便全部涌现。说穿了,万厄苦海就是仙庭为了防止自身覆灭,飞升通道不存而留下的后手。看来,仙庭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王二嘴缓缓开口,却是那个说话文雅的多的王大嘴。 他道:“仙庭还在,只是出现了变故,所有的仙神都已经陨落,至少是失踪。而打破万厄苦海的方式,便是毁了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 许半生转头看看王二嘴,微笑着点了点头。 “卧槽,你们不会真打算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吧?妈了个巴子,老子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跟你们拼命的啊!你们想怎么样老子不管,但是必须等老子出去之后再说。对付这些妖灵老子无所谓,可是要让老子毁了这万厄苦海,那是万万不能的。王大嘴,你少跟这些家伙废话,他们根本就是疯的。凭我们的实力,真要是毁了这万厄苦海,只怕自己也就葬身于此了。现在就死,比起无法飞升,老子至少能多喝两三千年的酒呢。不干不干,绝对不干!” 虽然还是王二嘴开的口,可这次说话的却是王小嘴。 况洞主已经傻了,他看着王二嘴一会儿风度翩翩一会儿暴躁不止,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好在许半生开了口,道:“万厄苦海必须要毁掉,这也是这一次万厄苦海重开的意义,如果我们不做,那就只能等到下一次它再度开启,那可就是几万年后的事情了,甚至会不会再开启都成问题。” 王二嘴眼一瞪,许半生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当然,也不是现在,我们现在修为太低,即便想毁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也不可能做到。所以,我们必须提升实力。” “你快拉倒吧,这种事老子才不干呢,你们想怎样老子不管,但是老子不陪你们玩了。你们继续,老子现在就走,不就是个万厄苦海么?老子想出去随时都能出去。”王二嘴收起紫金红葫芦,一副随时都要走的模样。 王大嘴又开口了:“小嘴,咱们不能走。飞升通道关乎仙庭,没有了仙庭,我们修仙者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而且,你真要舍弃这里的美酒?毁去万厄苦海之前,我们必然要先将十大统领全部干掉,然后才有可能将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全部毁灭。这是多少美酒?许半生说的不错,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就算是要走,也得先试试看。如果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那绝对是功德无量,今后我们也必然跻身仙庭。若是无法找到两全其美之法,我们再出去,让其他人操心。” 许半生点了点头,也道:“我也不想死,我没那么伟大,宁愿一死也要替这个世界重开飞升通道。飞升通道一定要打开,仙庭必须重建。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都必须活下去。大嘴说的不错,若有两全其美之法自然好,可若没有,我们的目标便是毁去青色石门的限制。你们现在应当早已知道,万厄苦海之中,不管你是百岁以内还是百岁以上,都并无区别,以往从未有过超过五十年还能离开万厄苦海的人,所以我们都以为超过百岁的修仙者在这里也活不下去,就像是想要突破青色石门会遭到人力无法阻挡的攻击一样。既然现在已经知道这万厄苦海其实是仙庭留下的后手,那么也便知道超过百岁的修仙者试图通过青色石门进入万厄苦海时所遭受的强大力量是什么了,那不过是仙神们留下的力量而已。以往有仙庭存在,那力量自可补充,可现在仙庭早已没有了仙神,青色石门也不可能永远阻止人类的入内。而且,以往的人从未想过青色石门是怎么一回事,可我觉得,从外边找不到青色石门不代表万厄苦海内部找不到。只要我们找得到青色石门,就等于在这里留下了一个随时可以进出的通道。到时候,咱们虽然无法毁掉这里,可自然有比我们强大的多的前辈能够做到。所以,我们的计划可以继续,先利用这里的天地元力提升修为,然后杀了十大统领,让我们的自己人来做这个唯一的统领。” 说罢,许半生转身看着况洞主,道:“况洞主,你可愿成为我们的自己人?成为这万厄苦海唯一的统领,等到我们重开飞升通道的时候,你也便可以离开万厄苦海,乃至飞升仙庭。” 况洞主彻底愣住了。 王二嘴的两副嘴脸已经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了,现在许半生的话,更是让他不知所以。 而王小嘴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得不说,许半生所说的很有吸引力,至少,这是个有退路的计划。能做到最好,做不到,他随时都能离开,许半生总不可能绑着他一起送死。他那个大哥王大嘴,他是清楚的,现在劝他留下也不过就是为了寻找两全其美之路,可若是让他以身赴死,王大嘴也不会答应。 “这倒是可以考虑啊!”王二嘴摸着下巴,一脸猥琐,只是看着这个况洞主,却是不断的舔着嘴唇,这大概是他所遇到最强大的金丹了,想来酿出来的酒也必然更加美味,让他就这么放过这个金丹,他还是有些不愿意。 “为何要让这狗东西当统领?此人心怀鬼胎,老子看还是先用葫芦收了他,反正在这里时日长久,什么时候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统领人选?” 况洞主一听,顿时眼前发黑,这王二嘴是想要他的命,他当时就忙不迭的答应着:“某家愿意,某家愿意,某家愿为诸位麾下,从今而后以诸位马首是瞻。” 王二嘴还是一脸馋样的看着况洞主,许半生也是一笑,道:“况洞主,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一旦如此,你便也要和所有万厄苦海之中的妖灵为敌!” “谁不想离开万厄苦海?谁不想飞升仙庭?大仙若能帮小妖飞升,小妖感激不尽。至于其他妖灵,干某家何时?” 这家伙倒是识时务的很,立刻就变了称呼,也和之前王二嘴的手下那般称呼自己为小妖了。 姚瑶和了凡相视而笑,许半生的拿捏手段当真稳健的很,而且王二嘴的配合也着实绝妙。 “既是如此,你便先纳个投名状来。”许半生道。 况洞主立刻道:“但凭主上吩咐,小妖莫敢不从。” “召集你所有手下,就说有要事相商。我们所图甚大,绝不可走路半点风声,必须将这里除你之外的所有人尽皆除去。” 况洞主也真是个狠人,二话不说,取出一个玉牌,便发出了号令。 妖灵不断赶至洞府,只是一来便被许半生等人突施杀手,金丹以上都让王二嘴的葫芦收了,筑基自然是当场格杀,一个不留。 也就是一个时辰的光景,整个洞天之中,只剩下了况洞主一人。 第962章 给他一战的机会 收拾完所有的妖灵之后,许半生手里又多了十几枚金丹,这也意味着他手下可控制的金丹武士傀儡,很快就会超过二十之数。 许半生深深的看了况洞主一眼,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在他的笑容背后,却似乎饱含着深意。 看着许半生意味深长的笑容,况洞主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上原本谄媚的笑容陡然一变,手中那条长槊再度出现,一出手便是最强的招数,无数道槊刃光华便四散开来,轰向许半生布下的阵法。 口中同时怒吼:“你诓某家!” 许半生哈哈一笑,双手迅速掐了个手诀,阵法一变,顿时开始主动攻击,同时,他口中也说道:“你适才哪怕有一丝犹豫,而不是立刻将追随你多年的手下带入必死之地,或许我就真的实现诺言了。你这等心狠手辣之辈,留着只会是祸害!” 王二嘴不解的说道:“我直接收了他不好么?” “我说过,他回答的让我满意,我会给他公平一战的机会!”许半生说罢,长身而起,手中黑黢黢的长剑直指况洞主,无数雷光闪现,五行神雷直接出手。 阵法轰然而碎,况洞主也是满面怒容的冲了出来,手中长槊指向许半生,胸口起伏,身子一晃,陡然从他的身体之上,又伸出四条手臂,肩膀上也长出两个脑袋,变成了三头六臂。 另外两双手中,一是长枪,一是长棍,身体旋转着冲向许半生,浑然不惧许半生发出的五行神雷。 许半生眼前一亮,笑道:“三头六臂么?” 三头六臂可不只是多两个脑袋多两双手那么简单,修成这种神通的,首先是铜头铁臂,身体的防御达到一个可以无惧多数攻击的地步,然后才能修成三头六臂,否则,光是多两个帮手,遇到真正的对手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槊影无双,另外两头四臂却只是在帮助况洞主持槊之身抵挡那源源不绝的五行神雷。 许半生大叫一声“来得好”,手中长剑指引,五行神变的甄水变立刻施展开来,空中金雷隐现之间,陡然一声龙吟,一条庞硕无比的的巨龙从天而降,张牙舞爪的扑向况洞主。 随即,许半生同时使出阳炎变,一片火海瞬间将况洞主包围,同时自己跃迁到了况洞主的身后,况洞主手中槊影自然全部落空。 以往只是知道许半生乃是这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可王二嘴也没想到许半生能强到这种地步。 区区金丹六重天竟然就能施展瞬移之术,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而且,头顶盘旋的那条巨龙,也是让人心生惧意。 以他的修为,还是看不出跃迁和瞬移的区别的,但这已足够说明许半生的强大。 面对手持长枪的况洞主,许半生只是微微一笑,一剑递出,看似写意无比,实则就连他自己都凝重的很,这一剑名曰天外飞仙,许半生的口中缓缓喝道:“一剑西来,天外飞仙!”整个身体,仿佛化为匹练,绵长悠然,手中的长剑也仿佛无所不能,明明看着只是一剑递来,甚至有些绵软无力的模样,可这一剑,却轻松的刺透了况洞主的身体,许半生只是轻轻晃动剑尖,况洞主的身体便化为漫天灵力,化为无形。 但是,空中依旧传来况洞主怒极的声音:“你敢毁我分身!某家与你势不两立!”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适才你三头六臂全盛之时尚且奈何不了我,现在少了个分身,至少减去你两成实力,我倒是要看看剩下两头四臂的你,如何与我势不两立。” 王二嘴幸灾乐祸的大喊:“喂,难道你们刚才只是在你侬我侬么?老子还以为你们原本就是势不两立呢!” 况洞主更是暴怒,手中长槊挥出一个半圆,空中顿时出现一道弯如彩虹的剪影,绽放七彩霞光,朝着许半生的方位卷了起来,只要被这条彩虹碰到分毫,便是毁灭性的一击。 许半生不急不忙,身体转出半个圈,自在诀七十二变中的祷雨借风两般变化同时施展出来,空中顿时弥漫无数苦雨,伴以呼啸的狂风,那彩虹眨眼间便被吹散。 而后,许半生再度施展出七十二变中的吞刀变化,脸上的嘴突然变得仿若能够吞天吐日包容天地一般,将况洞主隐于彩虹之后真正的杀招,他手中长槊的全力一刺吞了进去。 刀刃入口,况洞主只觉得手中一轻,长槊明明还握在手中,却好似空无一物,也不知被送进了什么样的空间。 许半生手中长剑再挥,这一次,在他的体外竟然绽放出无穷剑意,况洞主简直魂飞魄散,他完全想不明白,只有金丹中期的许半生,怎么可能拥有元婴才能修成的剑意。 这当然不是许半生自己修成的剑意,以他的资质,若是全力剑道,或许倒是有可能在金丹中期修成剑意,可他旁骛过多,主修的也绝非剑道。这剑意,只不过是白衣剑神白亦之赐给他的那道苦剑意,倒是应和了这万厄苦海中的意境,是以变得格外的光华耀眼,也让况洞主完全看不出这剑意的虚实。 许半生放出剑意,只是为了让剑意帮他防御而已,他手中的长剑,也已经指向况洞主那个持棍的分身。 一搅一送,无数惊雷炸响,况洞主的第二个分身也被许半生彻底击溃,化为灵力纷散无踪。 这时,况洞主也终于收回了手中的长槊,也终于看出许半生的剑意只是虚有其表,气势凛冽的很,可并没有实际的作用。 “你敢用假剑意诓某家!”此刻的况洞主越来越怒,说话也已经毫无逻辑可言,许半生干都已经干了,还有什么敢与不敢?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游刃有余,道:“你再看看我这剑意是真是假?”说罢,他盘踞在苦剑意之中,竟然盘腿坐下,好像放弃抵抗,任凭况洞主如何的模样。 姚瑶、了凡乃至王二嘴都不解许半生为何如此,可况洞主却是不管,他巴不得许半生不动呢。 已经失去了两个分身的他,现在的实力也已经只剩下平时的一半左右,以他现在的实力,其实已经不是许半生的对手了,更何况许半生还有诸多强大的手段。所以姚瑶三人也只是惊奇而已,并不真的多担心。 况洞主一槊轻松的穿透了许半生体表的苦剑意,心中暗自得意,心道果然是西贝样子货,看你这般不动如何能挡住我这一槊。 可很快他就感觉到槊头之上传来的巨大阻力,原来,许半生的体表不知何时已经聚满了息壤土雷,许半生再度施展出在那个黑市之中的招数,想要利用对方的力量来让自己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更多的产生滋润灵根的规则之力。 破去这个况洞主的两个分身,就是为了让他的实力下降到一半左右,这个程度的况洞主,已经是许半生可以利用苦剑意和息壤土雷完全防御下来的状态,哪怕再有一点儿差距,许半生体内可还有一道飒剑意呢,那也是可以消耗一部分力量的。 没有需要用到飒剑意,苦剑意本就比飒剑意更为强大,虽然看上去轻飘飘,况洞主也是毫不费力的穿透,可那也消耗了他两三成的力量。再攻至息壤土雷的防御之上,已经是完全被防住了。 见自己的长槊竟然攻不破许半生的防御,况洞主更加恼怒,手中长槊疯狂的舞动,劈、砍、挑、刺,可他所有的攻击在突破苦剑意之后,也仅仅只能突破息壤土雷防御的九成左右,就差最后一点点,始终攻不进去。 而许半生,却是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对方的力量,将其转化为规则之力,持续滋润着灵根。 这种程度的吸收,当然比不上上一次跨越金丹初期时的吸收强大,可也让许半生再度缩短了接近百分之一的时间,他距离圣灵根又近了一步。 王二嘴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之前收进去的金丹都已经被酿造为酒,他席地而坐,一口口的喝着酒,后来干脆躺了下来,百无聊赖的问了凡要不要喝点儿。 了凡当然不会喝这种酒,事实上这种酒除了王二嘴估计也没人喝得下去,大家都只是在等待许半生最终的反击而已。 况洞主越来越绝望,他不明白,一个金丹中期怎么可能如此强大,但事实摆在眼前,哪怕是公平一战,自己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别说旁边还站着一个金丹后期一个金丹中期了,更可怕的,是那个精神分裂般的王二嘴,他手里那个葫芦。 许半生也感觉到况洞主的真气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他因为天外飞仙一剑造成的损耗也恢复的差不多,可以再施展一次,他便放弃了防御,站起身来,手中长剑直指况洞主。 口中再度发出让况洞主感到恐怖的那一句:“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就是这一句话,刚才让况洞主损失了一个分身,而现在,况洞主知道,这一剑将会给自己带来的损失,再不是分身,而是自己的性命。 可现在的况洞主,早已是强弩之末,他无论是后悔,还是绝望,都已经走到了尽头。 许半生一剑递出,依旧是轻飘飘的好似不着力一般,所有的威势都被凝在剑尖抵上况洞主身体的那一刻才终于爆发出来。 强大的力量涌进况洞主的身体之中,那庞然的力量甚至让他的神智都瞬间消失。 许半生一剑穿透况洞主,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搅动剑尖,没有直接将况洞主打成一片灵力,而是剑尖挑动,将其金丹剥离而出,伸手收了,再将况洞主的身躯挑向王二嘴。 看着王二嘴好像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都已经睡着的模样,可许半生将况洞主挑给他的时候,他却翻身坐起,手中葫芦早就准备好了。 葫芦口迎向况洞主,王二嘴口中叫道:“况洞主!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况洞主当然无法答应,但他的身体在空中飞行却发出衣袂声响,于是他被紫金红葫芦轻易收入。 第963章 差点酿成大祸 洞天和福地不同。 福地各自独立,每处福地之下,都有一条灵脉,只要不是许半生那种过度采掘,否则将可以百万年千万年的为福地提供源源不绝的灵气。 而洞天却是全都联系在一起的。 每一处洞天,都被天地元力构成的通道与其余三十五个洞天紧密相连,这也就意味着每一处洞天,都拥有三十五条由天地元力构成的庞大通道。彼此之间构成了一张极为庞大的网。 头顶上方的苦海之水,瓢泼而下的时候,受到这张网的切割,然后再经由天地元力的激荡,最终从瀑布变成了雾气再凝成雨珠一滴滴落下,成为这漫天千百年也不停歇片刻的凄风苦雨。 天地元力当然也不是灵气。 修仙者吸入灵气,使其在体内运转,滋润腑脏,润泽经脉,再将其吸收,化为真气,从而淬炼身体,让修为得到提高。 而天地元力,则是可以直接洗涤修仙者的身体,用最纯粹的原始力量涤荡修仙者的身体,比起用灵气转化真气淬炼身体更为直接,对修为的帮助自然也更加巨大。 而且,这里每一处洞天,所连接的都是三十五条天地元力构成的通道,这几乎等于是一个福地拥有三十五条灵脉。 这显然比灵脉更让许半生欣喜万分,原本要用十年做到的事情,在这天地元力的直接作用之下,很可能八年,乃至五年就能做到。 但是,三十五条天地元力通道,也给许半生造成了一些麻烦。 通道是彼此相连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许半生在这处洞天里大量的使用天地元力,这条天地元力通道所连系的另一处洞天就必然察觉。这当然是不正常的,于是就必然会引来麻烦。 所以,想不被发现,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出一条天地元力通道,道那头去将那头联系的洞主也干掉,同样一个活口都不能留,然后这两个洞天之间联系的天地元力通道就彻底归许半生四人为用了,只要不将天地元力彻底耗尽使得这条通道分崩离析,那么就绝不会有人发现。 一年多来,许半生都是为了如何找到一处洞天而头疼,现在找到了,却没想到这三十六处洞天竟然是相通的,原本就没打算放过三十六洞天的任何一处,许半生当然也不会在乎多弄死一个洞主。 一切的前提都是为了修为的增长,以及彻底毁灭这个万厄苦海。 在许半生的建议下,连王二嘴都知道必须如此,然后他们就能享受到极为精纯的天地元力,哪怕他这种古怪的资质,也可以飞速的增长自身的修为。 四人用了足足半年的时间,终于理清了这三十五条天地元力通道,王二嘴在这其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若没有他的掐算推演之能,许半生等人虽然最终还是能够理清这三十五条通道,可耗时只怕会是现在的十倍。 随便选了一条,四人便通过天地元力通道去往另一个洞天。 他们四人一进入通道,就被对方发觉,很快对方就传来喝问,四人这才知道,他们在通道里竟然可以自由的与对面的洞天交流。 许半生回话说自己发现通道里有些异动,特来查探。 原以为对方还会有些问题,可那边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四人心里略感怀疑,但也只能继续前行。 从通道里刚探出头,就见周围密密麻麻全都是筑基以上的妖灵,金丹也有十余人,更有一个金丹后期,手中握着两只大锤,指向许半生。 “何方大胆贼人,竟敢进入天地元力通道,你把况洞主如何了?” 那手持双锤的金丹后期竟然比况洞主的修为还高,是个金丹九重天,也难怪他有这个胆子在这里布下埋伏。 许半生在空中稳住身形,笑道:“况洞主一切很好,他就在我的身后。”许半生一边说着,一边将况洞主化作的金丹武士傀儡放了出来,然后偏开身体,将傀儡况洞主让了出来。 可没想到对方双锤相互一击,顿时一道雷霆直奔许半生而来,许半生急忙躲开,身后的金丹武士傀儡也是一晃手中长槊,将那道雷霆拦了下来。 “道友这是为何?”许半生故作惊讶。 对方冷冷道:“况洞主看来是死在你的手里了,你少拿这种妖术糊弄我,我们妖灵是绝对无法进入这天地元力通道之中的,你从通道里出来,你身后那个就绝无可能是况洞主。” 王二嘴撇撇嘴,很无奈的举起手中的紫金红葫芦,大声喝道:“对面那厮,老子喊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有何不敢!你又是何人?区区筑基也敢放肆!” 王二嘴一晃葫芦,却没见那人化作流光,突然间醒悟过来,大骂:“卧槽,老子竟然忘了境界。这狗东西是金丹九重天,老子却还只是筑基八重天。许半生,我帮不了你,你自己搞定吧!” 许半生回头没好气的伸出手,示意王二嘴把葫芦交出来。 可王二嘴却很是犹豫,以往他虽然知道许半生厉害,却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厉害到那种程度,所以心里还真是有些担心他把葫芦交出去了许半生不肯还给他。 姚瑶在他身后一脚踹了过来,骂道:“王二嘴,大敌当前,你瞎想什么呢!大哥哥岂会贪恋你这么个破葫芦,赶紧给他!” 王二嘴猝不及防被姚瑶一脚踹了个结实,他爬起身来之后扭头瞪道:“你大哥哥那么好的本事,让他杀了这家伙就是了。为何要用我的葫芦。” 了凡单掌立于胸前,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别闹了,速战速决,切不可惊动了其他洞天。” 王二嘴想想,这才不情愿的将宝贝葫芦扔给了许半生。 许半生接过葫芦之后,举起用葫芦口对准那个金丹九重天,脑中想着那人模样,口中喝道:“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虽然不知道这葫芦有何妙用,但见许半生等人不像是在胡闹,金丹九重天心中也不禁有些怀疑,倒是迟疑着没有出声。 只可惜,他是没开口,但手中双锤却下意识的交击了一下,一道雷霆再度朝着许半生袭来,他的身体自然也化作一道流光,甚至赶在他发出的雷霆之前被收入了许半生手中的葫芦里。 许半生顺手将葫芦抛还给王二嘴,口中喊道:“把金丹给我留下,剩下的金丹你也处理了。姚瑶,了凡,我们上!”说话间,一剑斩去,破了那道雷霆,然后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那几百名筑基。 连连挥剑,无数五行神雷,金木水火土五种神雷仿佛不要钱一般的被撒向那些筑基,动静是略微有些大了,不过应该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姚瑶和了凡也是立刻跟上,各施绝技,针对的全都是筑基。 而王二嘴此刻也知道事关重大,不再玩笑,而是举起手中的葫芦,藏身许半生三人身后,连连喊着:“那个金丹,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么?”其实那些金丹也不知道他喊的谁,但只要王二嘴喊出声,他脑中必然有一个目标,而那个目标虽然眼睁睁的看着洞主被收,自然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可身体却没他的嗓子那么受控制,发出各种不同的声响,一个个接二连三的被紫金红葫芦收了进去。 直到金丹全军覆没,这帮金丹也没能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到的这四下皆黑,上不见天,下不见地,自己就好像走在虚空之中的地方的。 而许半生三人,则是杀了个血流漂杵,那些筑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来得突然,又都是群攻的招数,虽然数量占据极大优势,可却只能是一边倒的大屠杀。 很少死伤过半,剩下的筑基知道根本不能敌,一个个便开始四下逃窜。 只可惜,他们逃的再快,也不可能快过许半生三人手中的兵刃,许半生又是毫不吝啬的扔出一大堆一级符箓。符箓不强,但对付筑基却是足够,很快地上便伏尸一地,星星点点的灵力更是不断飞舞,那些妖灵死后,就开始化为灵力消散。 巨大的水龙出现,庞大的身躯将四散逃开的筑基都卷了回来。 许半生三人出招不断,几百妖灵也只是片刻之后便一个不剩。 杀完所有筑基之后,许半生却并未停下,而是冲了出去,四下寻找,担心有漏网之鱼。 果然,在这处洞天的各个关隘之处,依旧有妖灵值守,这些妖灵自然也逃不过一死的命运。 合四人之力,总算是无惊无险的将这处洞天也拿在了手里,所有妖灵尽皆伏诛,一个也没有漏出去。 从紫金红葫芦中将那些金丹妖灵体内的金丹尽皆剥夺出来,许半生便等于掌握了一支三十余人接近四十人的金丹武士傀儡队伍。凭借这些金丹,哪怕现在就对上一名元婴统领,也是不在话下了。 不过此仗也让许半生明白,这一次也算是侥幸,他忽略了妖灵根本无法进入天地元力通道的事情,若非这个洞天的洞主自恃自己已经是金丹九重天,哪怕在洞主山主中也算是最强的几个,他想着直接将许半生几个人围剿在这里,而是选择先行通报其他洞主,许半生等人就危险了。 刚才杀的兴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惊险之处,有了宝贝葫芦相助,杀起妖灵来倒是简单之至。可现在回想起来,却着实惊险的很,差一点儿就要走漏了风声,那样的话,许半生的计划就要被迫改变了。 好在总算是平安度过,许半生四人也松了口气,彼此互视,也是默契的没有提及此事,但再也没有人会提起继续去往下一个洞天再来一次,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反正这一条天地元力通道,已经彻底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以刚才在其中穿梭时的感觉,足够他们疯狂吸收十年有余。 十年之后若是达成目标,就可以展开计划的下一步,若仍旧没能达成所愿,再想办法不迟。 两边的洞天都不再有任何障碍,四人便直接进入到天地元力通道之中,疯狂修炼。 第0964章 和十人的短暂团聚 五年的时间对于修仙者来说真的不算什么。<し 许半生四人在天地元力通道之中一眨眼便是五年。 这五年里,就连对美酒的需求仿佛大于对仙途渴求的王二嘴,都开始潜心修炼,显然他也清楚,这样的机会是可一不可再的,一旦回到中神州,只怕再也难以寻找到这样的机会,而且一旦这条天地元力通道中的天地元力耗尽,致使这条天地元力通道崩塌,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 虽说构成这整张网的是一千多条同样的天地元力通道,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谁都明白,一旦其中一条通道崩塌,会不会造成雪崩效应导致整个三十六洞天不复存在,是没有人能够确定的事情。是以,有很大的可能四人就只有这一次疯狂用天地元力直接淬炼道体修炼的机会,是以连王二嘴都极为珍惜这样的机会。 姚瑶和了凡就不用说了。 第四年的时候,姚瑶终于突破金丹八重天,而许半生也在她之前终于顿悟,从金丹中期一举迈入金丹后期。 这一次的提升,天地元力的淬炼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许半生早就到了金丹六重天的圆满之境,只是缺少顿悟的机缘而已。 福地之中的灵脉是阵法,而天地元力构建的通道更加是阵法,而且,即便只是在这一条天地元力通道之中,许半生依旧能够想象三十六处洞天之间的相互关系,也就可以推演三十六个洞天之间一千多条天地元力通道的组成和结构,这更加是一个庞大的阵法,由足足一千多个阵法叠加而成,这远比他所能构建的八阵图要强大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这阵法并不关乎攻击和防御。仅仅只是构建一方世界,叠加的难度要低于八阵图。但这可是一千多个阵法的叠加啊,而且。如果万厄苦海真如许半生所料的那样是一个庞大的阵法,那么这其中也不知道叠加了多少阵法。没有几十万也有十几万,许半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大手笔。 由于被这种大手笔震惊,许半生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消化这种震惊,然后才能潜心研究天地元力构建的通道。 通过对这些通道的领悟,许半生终于一朝顿悟,突破金丹七重天。而他的这次突破,得到的好处也不仅仅只是境界和实力上的再度提升,同样。由于领悟了更多不同的规则,使得他体内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也是得到了一次疯狂的运转,产生了极为庞大的规则之力,持续滋润着他的灵根。 又是一个接近百年的跃进,眼看着许半生距离圣灵根只差七百多年了。而真正的时间,只过去了四十年都不到。 如果今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增速,两百年左右,许半生就能成长为这天地之间第一个注定载入史册的圣灵根。 而越是如此,他也越发感慨于龙王任七的大手笔,当初竟然尝试过想将诸葛八改造成为圣灵根。 这样想来。为了一个圣灵根,哪怕真的让东海龙宫全体弟子陪葬,其实也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代价。仙身已经如此强大。况乎圣灵根? 同时,这五年里他身上又多了十个孔窍,生成了良多梅花,也便又多了两般变化。 其一为壶天,其二为神行。 神行只是在速度上对许半生有很大的帮助,尤其是他施展阳炎变时的跃迁,一经施展,几乎是可以一跃数百里,这比原先百丈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 许半生觉得这般变化已经有些接近那只猴子的筋斗云了。当然,差距依旧是极大的。但筋斗云和瞬移类似。移动之中仍旧有轨迹可以追溯,可跃迁是完全没有轨迹的。这相当于将两处坐标从中线折叠起来,直接穿透过去,然后再将地图展开。许半生的跃迁受限的是距离,只有数百里,而筋斗云这种更像是瞬移的超级强大版,一个筋斗便是十万八千里,即便是有些夸张,可许半生觉得至少万里是没跑儿的。 也不知道等到许半生练就瞬移之术,这神行的变化又能将瞬移强化到什么境地。据他所知,像是白亦之这种人,一次瞬移基本上就可以达到数千里之遥,若神行变化能够将瞬移翻上几倍,那真的也就跟猴子的筋斗云毫无二致了。 作为少年许半生心中曾经的偶像,许半生一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那只猴子那样一个瞬移便是十万八千里,居然会隐隐的兴奋不已。 壶天变化一开始让许半生多有些不解,因为这般变化就像是他曾经成功的干过一回的事情,只不过有了这般变化之后,他曾经干过的那件事就可以每一次都成功了。 壶天名自壶中天,其实就是壶中天地,构建一个小千世界的意思,而这,显然跟许半生曾经构建过的太一洞天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这种变化实在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中神州也不知道有多少修仙者能够自建次元洞天,虽然没有这种壶天精妙,却已经是一种通过其他手段便能达到的程度了。 经过数次试验,许半生陡然意识到,构建壶天只是这般变化最基本的用途,而介入壶天,才是这般变化的本质。 许半生先是造出一个壶天,然后自己成功的投身其中,虽然面对的只是一片荒芜的世界,可在他的心意转动之下,壶天之中开始出现生命。 壶天由他创造,他当然是这壶天之中的神明,一念及此,便可自生万物。但置身壶天之中,亲身体验这小千世界的变化,还是头一遭。 随即,许半生尝试着进入早先在地球上就创造出来的太一洞天…… 他,成功了! 那一刻,许半生激动的热泪盈眶。 虽然这并没有达到他最初的设想,并没有成功的让林浅等十人回到大千世界之中,重新经历真正的轮回。可至少他现在可以进入到自己的小千世界里,与被困于此的林浅等人亲自交谈,这已经足够让他激动的几乎难以自持。 无论如何,他似乎又多了个选择,若是真的无法让这个小千世界成为大千世界,也无法将林浅等十人带出这个小千世界,许半生至少也可以投身到自己所创的小千世界之中,陪伴十人经历无数轮回。 他当然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成就了这般变化,只不过是让许半生多了一条退路而已,他依旧要继续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可至少,他可以在不必那么匆忙的时候,来到小千世界里,以他的方式跟十人交流,团聚。 小千世界的时间流逝数百倍于正常的时间,许半生在这个世界里陪伴林浅等人渡过了整整一世,等到他们这一世全都重新进入轮回转世为人之后,许半生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现在还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小千世界之中,是以,他只能以朋友的面貌出现在十人的面前,将十个原本分隔这个小千世界各地,命运丝毫没有交互的十人重新联系到一起。只是,林浅这一世是个工匠,而蒋怡和夏妙然甚至是男儿之身。许半生想要跟她们亲近一番都不行,于是也只能和他们把酒言欢,倾诉一些他们所无法理解的离别之情。 许半生并未耽于此道,而是在陪伴了他们一世之后便抽身而出。 对他而言,现在更重要的是持续的修炼,继续的强大,重启飞升通道,是自己能够成为仙庭的仙神。唯有那样,才能真正的让林浅等人重获新生,这样终究不过是个无奈之下的慰藉而已。 在金丹六重天耽误了太久的许半生,厚积薄发自然又进入到井喷的阶段,他的修为迅速攀升,增长极为快速。 这五年里,了凡也终于抵达金丹中期大圆满,以他佛门弟子原本的悟性,想来突破金丹后期也不会像许半生那么困难。 但这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和许半生预料的相仿,王二嘴这家伙,虽然修为进展缓慢,可对他而言,似乎并没有所谓瓶颈可言,自然也就无需顿悟。 筑基的境界提升速度远胜于金丹,即便是以往,许半生等人在筑基之时几乎也是一年一个境界的提升,在这里,王二嘴也终于差不多达到了这个速度,这完全得益于庞然的天地元力。 筑基八重天的他,两年之后就顺利的迈入到金丹之列,这是他以往绝对难以想象的。 而终于在自己的气海内看到一颗——不,是两个气海内分别看到金光灿灿的金丹后,王二嘴简直痛恨自己为何没早些遇到许半生,如果是那样,他只怕早就迈入金丹之列了。 不过,接下去的三年,也让他感受到了金丹提升境界的困难,哪怕是如此庞大的天地元力不断淬炼着他的道体,他这三年依旧没能迈入金丹二重天,不过看来也快了,按照他们最初的约定,十年时间还剩下一半。接下去的五年,王二嘴甚至觉得自己能够迈入金丹三重天的境界。 “哈哈哈哈,该死的老鬼,你大概永远都想不到老子也能这么快的提升修为吧?等老子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吓你一大跳!” 王二嘴有些得意忘形,但他丝毫没有明白,神机子若是算不出这一点,又为何要连诳带骗的把他送进万厄苦海之中来?自己的徒弟自己怎么可能不了解,如果没有许半生,王二嘴是绝对不会去主动寻找任何关于飞升通道和仙庭的事情的。 一切皆在神机子推演之中。 第0965章 计划的下一步 十年过去了。︾樂︾文︾小︾说| 按照最初的约定,不管修为如何,四人都已经从天地元力通道之中走了出来。 聚在况洞主的洞天之中,四人彼此观瞧,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许半生,金丹八重天,距离金丹九重天一步之遥,若是继续在这天地元力通道之中修炼,至多一年,他便能稳稳迈入金丹九重天。 姚瑶,金丹八重天巅峰,若不是为了十年之约,姚瑶最多再有个把月,估计也就金丹九重天了。 了凡差点儿,可也已经金丹七重天,只可惜还未到巅峰。 王二嘴的情况是最差的,可他的也是最低的。 当初进入天地元力通道的时候,一个金丹七重天,两个金丹六重天,而王二嘴当时只有区区筑基八重天。 十年的时间,金丹七重天已经是金丹八重天,金丹九重天也是指日可待。 两个金丹六重天也已经一个金丹八重天,另一个也已经金丹七重天。 王二嘴却只有金丹三重天,而且是在三个月前刚刚突破的金丹三重天,甚至都不能算是境界稳固。 但若是从境界的提升上来说,王二嘴无疑是飞跃最大的。他足足提升了四个境界才来到金丹三重天,而其他人最多的也只是许半生的两个境界。 不过,每个人都明白,王二嘴的这四个境界,甚至比不上许半生的一个境界。可这对于王二嘴来说,已经是无比的欣喜。 他进入万厄苦海是在四十多年前,当时他只有筑基六重天,而他的年纪和许半生差不多,可他却比许半生早了六年来到中神州。 这也就是说,许半生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从炼气一重天到金丹一重天。足足两个大境界,而王二嘴则是用了接近二十五年,却只是达到了筑基六重天。这还是神机子倾尽资源,恨不得能把自己的修为直接传给他的结果。 在万厄苦海中的三十年。一方面是王二嘴自己偷懒,另一个方面他也再没有神机子不惜资源的培养他,使得这三十年他的境界竟然只提升了两个。而这,其实就是王二嘴正常的修为提升水平,他体内有两个灵魂,也有两个灵根,同时也就有两个气海。别的不说,光是在灵气吸收和炼化方面。他至少也是旁人的两倍。一具身体能够吸收的灵气终究是相同的,可却要分给两个人同时修炼,王二嘴的修为增长若是不慢,就没有天理了。 就这,还没有算上他两个灵根之间气场的相互拖后腿。 所以,哪怕前三十年,王二嘴潜心修炼,恐怕他的修为也不会比见到许半生的时候高出多少,很可能连一个境界都不到。 但是,这短短十年的时间。王二嘴的境界却提升了足足四个,这跟他从前相比,当年简直就是在爬行。而现在却是在驭剑飞行。 是以,王二嘴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让许半生三人都有一种抽搐的感觉。 因为,王二嘴说的是:“咱们再来十年吧。” 许半生表示无语,他当然了解王二嘴的心态,便道:“你当初不是连十年都嫌长么?” “可是老子现在都已经金丹三重天了,再来十年,怎么也差不多金丹后期了吧?这要是回到神机门,还不得把那个老鬼吓一个大马趴?哈哈哈。老子想想都很爽啊,除了喝酒。这世上也没什么事是把那个老鬼吓得浑身直哆嗦更过瘾的了。” 许半生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你确定神机子前辈真的会被你吓到?” 王二嘴脱口而出:“为什么不会?老子进来的时候才筑基六重天。等十年后出去,金丹后期,哈哈哈,整整一个大境界都不止,这才五十年啊。你知道老子以前修炼有多苦逼么?筑基期老子都不说了,炼气期啊,老子足足十年都过不去啊,就这还是那个老鬼不知道折磨了老子多长时间才终于筑基成功的!” 许半生再度摇摇头,道:“其一,这十年你虽然晋升了四个境界,可实际上也就三个多一点儿而已,你当时就已经筑基八重天很稳固了,而你现在,金丹三重天只是初入而已。接下去的十年,你到金丹五重天都难。金丹中期可跟初期不同,修为提升难度倍增。这还是因为你有两个灵根,悟性上比我们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初期到中期之间你很可能没什么瓶颈的缘故。真想达到你所说的金丹后期,哪怕只是七重天,我估计三十年都未必够。其二,神机子前辈神机妙算,他把你送到万厄苦海里来,可不只是为了让你喝酒的,也不只是为了这个宝贝葫芦。你不妨再好好想想。” 这时,已经很少出声的王大嘴开了口,道:“小嘴,半生说的不错,师父他老人家只怕就是算出我们在万厄苦海之中会有奇遇,修为必然猛增,他其实一直最头疼的就是咱们俩的修炼速度比起其他仙身慢了三倍都不止。这十年咱们是提升的不少,可你看半生,他可是正一仙身,他才提升了多少?即便除去他顿悟耗费的时间,你总不能说他的修炼速度比普通仙身还慢吧?达到金丹中期之后,想要提升一个境界,至少需要两倍半金丹初期的真气量。往下修炼的话,金丹三重天还好,一旦突破金丹四重天,一个境界至少相当于现在两个半境界。你算算,十年咱们能提升多少?” 王二嘴瞬间变脸,刚才还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现在却变得狂躁无比,显然是从王大嘴的角色换成了王小嘴。 “卧槽!卧槽!卧槽!”连骂了三声卧槽,王小嘴道:“搞了半天,老子修为猛增也是在那个老鬼意料之中,或者说他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把老子搞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的?不行!老子这就要出去,老子要回神机门,老子要找他算账!妈了个巴子的。这老鬼,竟敢算计老子!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非把他胡子揪干净不可。” 许半生三人听了。连连撇嘴,干脆走出了洞府。这天底下敢这么对五圣之一的强者说话的,估计也就王小嘴独一家,别无分号。 里边声音不断,显然是一个苦口婆心,另一个暴躁难安,许半生他们不是不想听下去,主要是担心继续听的话,看到一个人一会儿四平八稳。一会儿又像是狂躁症患者,这角色来回转变王二嘴当然是驾轻就熟,但许半生三人只怕会看的精神分裂。所以,还是不看的好。 许久之后,洞府之中终于平静了下来,看来,是王大嘴终于说服了王小嘴。 里边传出王小嘴气馁的声音:“好了,你们进来吧!” 三人鱼贯而入,只见王二嘴躺在地上,有气无力。满脸的沮丧之色,整个人都好像颓废了许多。 许半生笑了笑,走上前去。坐在王二嘴的身旁,低声说道:“王兄,你若想继续修炼,我们倒是不反对,我也想冲击一下十年内能否金丹化婴呢。若能化婴,对付十大统领几乎就再没有一分危险。但是你还是要做好准备,十年后最好的情况是你达到金丹六重天。你想清楚,横竖不过十年的时间。” 王二嘴颓的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修炼哪天是个头啊,十年之后又想十年。可这仙修的还有个蛋的意思,每天除了修炼什么都耽误了。老子还得出去找姑娘。老子还要替王家传宗接代呢。老子当年可是发下豪言,到了中神州后老子要娶十个老婆的。可是现在。老子其实也是七八十岁的人了,码的一个老婆都没有,我那些堂兄弟这会儿在上神州估计都儿孙满堂了。老子要赶紧离开这儿!”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修仙是为了长生,可若是永远都在修炼,这仙途也走的没啥意思,总还是要见识一下以往没见识过的事情。仙途寂寞,好在我们都有仙友为伴,而且我们也进入这万厄苦海四十多年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既然你也决定离开,那么,我们便商量一下,休息个几天,你也出去弄几个金丹酿些酒,想来这十年你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然后,咱们就按照此前的计划,也该是在这万厄苦海里掀起一番风浪来的时候了。” 一听到喝酒,王二嘴一个翻身又坐了起来,取出紫金红葫芦,拔开塞子,往嘴里倒了倒,只有寥寥几滴,然后便空空如也。 “卧槽,连酒都没有了!这仙不修也罢!”说罢,一个闪身,竟然消失不见。 许半生唯有苦笑,他知道王二嘴肯定是出去打鱼了,不杀几个金丹,他是不会回来的。 十年时间已过,还超了一年左右,许半生估计媚华夫人现在也早已忐忑难安了,也是该去找找她了,媚华夫人还需安定一番。 十年前许半生对况洞主说的话,并不全是在诓他,一开始的时候,许半生其实真是想过让他作为万厄苦海之中的统帅,毕竟知道万厄苦海很可能根本就是一个新的飞升通道,只是要先想办法把苦海之水清空之后,许半生对重开飞升通道的事情就没有那么乐观了。若无法凭他们的力量重开飞升通道,万厄苦海之中留下内应就成为必须,他要找到关于青色石门的秘密。 是以当时他想的是让况洞主和媚华夫人相互钳制,共同作为在这万厄苦海之中的内应,甚至,许半生还想过让媚华夫人和况洞主结为夫妻,这也是钳制的一种。 只可惜,况洞主变脸太快,让许半生觉得此人完全不可信任,这才动了杀心。 而在杀了况洞主之后,许半生便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媚华夫人成为了他最后的选择。 通过之前三十年的合作,媚华夫人还是比较值得信任的。 “了凡,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姚瑶你距离金丹九重天是真正的一步之遥,你留下继续修炼,王二嘴回来了,有你在,也好约束一下他,省的他直接杀出万厄苦海。”许半生转身对姚瑶和了凡说道。 第0966章 福地新掌门人 十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媚华夫人觉得许半生三人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万厄苦海,终究还是把她扔在了这里,不闻不问。喜欢网就上。(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这种想法,从许半生三人离去的第一天就一直萦绕在媚华夫人的心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来越重。 等到第十年的最后一天渡过之后,媚华夫人却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她看来,许半生三人是绝不会再回来了,十年之约已过,这就说明了一切。 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惶恐,可没想到竟然只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仿佛身上背着重重的担子,而现在她终于可以卸下这些担子,轻装前行,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自己的仙途。 所谓的计划,可能已经终止了吧。 媚华夫人自嘲的笑笑,她让手下准备了美酒美食,一顿饕餮,四十年来第一次让自己酩酊大醉。 现在的福地已经不是当初的福地,灵气明显没有从前充沛了,不过好在没有出现问题,其余的妖灵即便是有所察觉却也并不多言,他们拥有了最大限度的自由,资源分配也不像从前那样,比起福地之中的些许灵气,这真算不得什么。 但是媚华夫人知道,这一切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洞府里的灵气越来越稀薄,她手里的灵魄也已经完全耗尽,今后她必须加入与其他妖灵争夺资源的行列中去,否则,她的修为就将止步不前。 四十年的时间,媚华夫人也培养了不少心腹,在这个福地之中,至少有四名金丹誓死为她效忠。这其中的手段自不需细说,男人有男人的实力,女人也有女人独特的本事。 有了这四个金丹。其中还有两个金丹中期,媚华夫人自己也在两年前迈入到金丹中期。如今已经是一只脚踩进金丹五重天的强大妖灵,虽然比不上其他的洞主山主,可跟从前的她相比,早已是一个天一个地。 一夜宿醉之后,媚华夫人将自己最心腹的四个人分别召见了一番,说的话都是一样的,根据可靠的消息,万俟山主已经陨落在福地之外。此地成为无主之地。 没有任何意外的,那四个金丹都表示了他们对于媚华夫人的效忠。 这不光是情感上的效忠,同样也包括了利益上的驱使。 这四十年来,大家的日子无疑都很好过,可是现在万俟山主陨落,不管这个消息是否是真的,至少当初万俟山主定下的十年之约,他并没有回来,这事儿一旦被统领那边知道了,他们一定会立刻派来金丹后期的高手。控制这处福地。 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些人,就将重新沦为山主的手下。日子又会回到从前那种修炼资源紧巴巴的日子。经历过这四十年来的惬意,没有人希望回到从前的那种日子。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抱团,唯有抱团才有可能继续维持这个福地的现状。而具备让他们抱团能力的人,可选择的范围内,几乎只有一个媚华夫人,他们终于发现,媚华夫人竟然已经成为了他们必须追随的对象,再无任何一个取代者。 以眼下的状况。他们当然可以争取更多的同盟对象,但是。媚华夫人一句话,就让他们放弃了去争取更多人的想法。 媚华夫人说:“无论如何。哪怕你们再如何拥戴于我,我来坐这个山主之位都是于理不合的,原因不说你们也知道,无非是修为境界的问题。我们不知道这样的情形还能维持多久,但至少,我们要努力,使得我们五人之中出现一名金丹后期。只要我们五人之中有一个晋级到金丹七重天,那么这个山主之位我们便坐的稳如泰山了。是以,你们还愿意将有限的修炼资源分给其他人么?以我们五人之力,那些游兵散勇难道还有对抗我们的能力?哪怕他们暂时的联合,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服的当场就杀了,这四十年来的平衡和默契,也是该到了被打破的时刻了。” 四人心中俱是一凛,他们终于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再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处处委曲求全的女人了,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所有事情都必须交给他们去处理的女人了,现在的这个女人,身上多了一股杀伐决断之气,她已经培养出山主的气势,修为也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对象,尤其是她身上多了一股对于山主之位的渴望,这股渴望,决定了接下去的局面只能是顺其者昌逆其者亡。 四人开始怀疑,十年前的万俟山主是不是根本就是个幌子,实际上万俟山主恐怕是早就死了吧,这个女人只是要利用这十年迈入金丹中期,让任何人都再没有击杀她的把握,从而她便能有今日之语。 不管如何,这是符合他们利益的,是以四人稍事犹豫之后也都同意了下来。 安排似乎已经很完美了,但是在执行的过程中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几乎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媚华夫人才终于真正的控制住了这处福地,手下的妖灵也终于如同四十多年前那样,划分出了严格的等级,以及亲知近派。 资源的分配也终于恢复到从前的模样,这一年来最大的障碍就来源于此,已经享受了四十年自己弄到的资源完全由自己消耗的妖灵们当然不愿意将到口的东西交出来,其结果便是媚华夫人亲自动手,击杀了那个敢于第一个站出来的金丹二重天。 此后不断的有妖灵提出反对,乃至直接私下勾结,试图与媚华夫人对抗。 但正如媚华夫人所言的那样,这些人即便勾结在一起,也不过是乌合之众,稍稍离间其结盟便土崩瓦解,然后自然是难逃一死的下场。 在这个过程中,投向媚华夫人的妖灵也是越来越多。大家似乎都看明白了形势,媚华夫人已经强势崛起,而尽早投向媚华夫人。无疑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些妖灵倒是默契的没有将这里的情况捅出去,他们很清楚。窝里再怎么斗,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资源还在这里,或者说资源始终掌握在他们的手上。可若是万俟山主陨落的消息传了出去,接管这里的就将是十大统领那个集团,他们不管派来出任山主之位的是什么人,肯定也没他们什么事儿。 于是,一年时间的内耗。终于在媚华夫人偕同她四个最得力的手下一同击杀了福地里实力最强的金丹六重天而告终。 坐在洞府之中,媚华夫人看着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福地,心中无限感慨。 几十年前,她还不过是偏隅一方缩在海山之上连万俟十七都可以随意****她的小小筑基,只不过倚仗着还有几分容貌,才能苟延残喘。可现在,她已经是金丹五重天,坐镇一个福地,成为没有统领任命但实际上掌权的山主。 手下金丹在这一年的内耗里死了几个,但依旧有七名金丹。其中四人都是自己最为亲近的心腹,再也不怕任何人敢跟自己找麻烦。 安抚好了剩余的三名金丹之后,这个福地不敢说铁板一块。但也已经不需为治下而担心。 享受着妖灵们的谄媚,媚华夫人恍惚昨日。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激许半生,还是该痛恨许半生,没有许半生的话,她现在依旧在承受着万俟十七无止境的****,修为,怕是能在筑基前进一个境界就算是不错了。没有许半生就没有她今天拥有的一切,虽然许半生并没有直接的将这一切交到她的手中,但她还是知道。这一切实际上就是许半生给她的。 可是,许半生答应过她会回来。甚至说过有机会会带她离开万厄苦海,让她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广袤和博大。许半生食言了。十年的时间早已过去,许半生却不见踪影。他没有回来,更没有半点消息传来,把媚华夫人孤零零的扔在了这里。 得到的,和失去的,究竟孰多孰少,媚华夫人已经不知该如何计算。 眼前是美食美酒,媚华夫人却有些味同嚼蜡,她失神的看着前方,眼神的焦点完全失去了目标,就连在她的大长腿边辗转求欢的金丹也是被其视而不见,身体更是激不起丝毫的快感。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咚咚击鼓的声响,媚华夫人才娇躯微微一震,坐起身来,将伸进自己胸口的手扔了出去,顺便把那个金丹也一脚踢开。 “没听到鼓响么?瞎闹腾什么!”媚华夫人俏面之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不悦,那名金丹也是不敢多言,讷讷站在一旁。 媚华夫人一步跃至门后,拉开洞府的大门便走了出去。 早有属下来报,噗通跪倒在媚华夫人的面前,高声说道:“夫人不好了……” 媚华夫人面带寒霜,骂道:“什么夫人不好了,夫人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快说,发生了什么,缘何击鼓。” 那妖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偷眼看了看艳丽无双的媚华夫人,心怀忐忑的说道:“有敌来犯,有人从传送阵闯进来了,我们的弟兄一个照面就被那人杀了。他至少金丹后期修为,咱们的兄弟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媚华夫人眉头一拧,先听说有人从传送阵而来,明明已经对许半生绝望的她,不知为何心里第一个反应便是许半生回来了。 可一听说对方金丹后期,而且出手便杀人,却又并不像是许半生的所作所为,毕竟,许半生肯定是知道这里究竟谁在说了算,他没必要杀人。 “就一个人?”媚华夫人决定再确认一下。 “不,两个!” 媚华夫人心中一叹,心道这就不会是许半生了,否则,他们定然是三人同来。 那么,金丹后期,最大的可能就是这里的情况被泄漏了出去,统领派来了新的山主。 金丹后期,这里只有七名金丹,加上媚华夫人自己也不过八人而已,对方若只有一人是金丹后期或还有一战之能,但若两人俱是金丹后期,哪怕是豁出命去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第0967章 皆愿誓死相随 当即有些颓然,媚华夫人眼已经纷纷赶至洞府外的手下们,叹了口气,道:“走,随我迎接新山主吧。 ..”</br></br>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家心中忐忑不定,新山主?怎么就冒出一个新山主来了?说好的维持现状么?我们花了一年时间把不服的都弄死了,剩下的也都认命了,手下也各自约束好了,怎么还是来了个新山主?而且,我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保持局面,谁知道来个新山主会是什么德行啊?</br></br>“夫人……这……”目前福地之中修为最高的金丹开了口,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br></br>媚华夫人略有些凄然的一笑,道:“金丹后期,而且根本就没把咱们这里的妖灵当人的又是传送阵,这一切还不明显么?”</br></br>众人皆默然。</br></br>想了想,媚华夫人又道:“算了,该来的迟早都要来,也不用你们陪我去了,这里的情况还是由我去说明一番比较好。不管怎么样,很感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的拥护,没有你们,媚华也不可能从一个筑基初期走到今日金丹中期的地步。兴师动众,若是对方心存不善,闹不好反倒给了对方借口。我一个人去,还可以周旋一番,毕竟现在谁也不能肯定万俟山主真的已经陨落了。如果这次来的人不是直接来接管本福地的,我单独前去或许还有周旋的余地。”</br></br>众人愈发的沉默,媚华夫人叹了口气,自行移动莲步,款款而去。</br></br>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声喝道:“夫人慢走,我虽不才。可也绝不愿独自冒险。这些年夫人对咱们如何,大家都是心里有数,无论如何。我都愿意让夫人继续坐在山主之位上。统领又如何?福地是我们辛苦经营的,谁也不能想让谁来当这个山主就当这个山主。你们如何我不管。反正我第一个就不答应。我愿陪夫人走这一趟。”</br></br>媚华夫人缓缓回转过身,开口之人,此人也算是追随她多年,算是她第一个入闱之宾,当初只是为了笼络他才用身体引诱了他,没想到这时候他倒是第一个站出来的reads;末世之修修仙,种种田。</br></br>暗自点了点头,心里也多了几分安慰,媚华夫人只觉得眼角竟然有些湿润。</br></br>摆摆手。她沉下脸道:“不得多说,今日就由我一人走一趟。”</br></br>说罢继续前行,可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夫人,小人不才,也愿陪夫人走这一趟。”</br></br>这个声音一出,身后就又多了几个声音,媚华夫人回头发现手下七名金丹倒是有六人都已经表态,剩下的那个却是缓缓向后退去,显然不愿趟这浑水。</br></br>媚华夫人脸上突然展现明媚的笑容。她缓缓说道:“媚华诚感诸位的好意,无论如何,这四十年。媚华没有白费,能和诸位一起守护这福地,乃是媚华的福气。媚华独自去,此事或还有转圜的余地,但若浩浩荡荡去了一群人,只怕对方反倒认为我们试图哗变。就算是拿下了这次的二人,引来的就将是统领之怒。一个元婴,便已经不是如今福地能够抵御。诸位还是稍安勿躁,一切等到媚华回来之后再与诸位分说。也未见得就那么坏。”</br></br>那六名金丹既然已经表态。自然不会轻易答应,媚华夫人便沉下脸来。道:“怎么,新山主还未接手。我的话你们就不肯听了么?”</br></br>“夫人!”六人齐声高喊。</br></br>媚华夫人却是沉稳的一摆手,彻底制止了他们,四十年来的历练,终于让媚华夫人真正具备了一个山主的气势。</br></br>在这样的气势之下,那些人也唯有一个个不甘心的低下头去。</br></br>媚华夫人终究还是一个人只身前往,等见到来人之时,她才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真要是带着手下一起过来,只怕现在那些人俱都已经丧命在此。</br></br>有时候一善之念,往往也能为自己带来更好的结果。</br></br>来人当然不会是什么统领派来的人,而是许半生和了凡。</br></br>媚华夫人只怪来报之人没有说清楚这两人的样貌,但凡说出其中有一人是光头僧人,她便会知道来人绝对是许半生和了凡。</br></br>只是,为何那个绝美的女子姚瑶却不见了?难道……?</br></br>媚华夫人心中生出不好的预兆。</br></br>“原来是大仙莅临,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媚华夫人款款下拜,但语气之中却明显有些抵触。</br></br>许半生知道她为何如此,道:“一别十一年,其中艰苦,一言难尽。媚华,是我没能实现当年的承诺,回来的晚了,你有些怨气也是正常的。你这十一年来,一切可好?”</br></br>媚华夫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不得不说,许半生的姿态让她心中的怒意霎时间烟消云散,许半生此刻来了,至少代表他并没有忘记当初的承诺。</br></br>自己不过是一介妖灵,而对方却已经是金丹后期手段无穷的人类修仙者,人家还能记得当初的承诺,就已经算不错。</br></br>“大仙严重了,小女子心中确有些委屈,不过见到大仙,小女子却觉得这一切也是值得的。目前福地之中一切安稳,与大仙的十年之约时间早过,小女子也知道必须是到了决断之时……”</br></br>随即,媚华夫人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最后告诉许半生,这个福地她已经牢牢控制住,即便是统领知道了这里的情形,只怕也要好好考虑一番,能否另派一位山主。</br></br>许半生点了点头,这些其实在他意料之中,媚华夫人之所以一直显得不那么果断,不是她能力不够,而是她对许半生他们的依赖过重,而当她彻底断了希望之后,也就会将其所有潜力逼出来reads;星际之宗师。不过,能让福地的变故半点都不传扬出去,许半生也多少有些意外,这更加说明媚华夫人可堪重用。</br></br>他缓缓走向媚华夫人,低声说了一句:“辛苦了。”脸上依旧是媚华夫人最熟悉的淡定笑容。</br></br>媚华夫人突然觉得有些迷乱,许半生的眼神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她不自觉的便被吸引了。但她知道,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奢望罢了,许半生是绝对她这样的妖灵的。</br></br>不过,好像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那个如同天仙一般的姚瑶,现在已经不在许半生身旁了。</br></br>很快媚华夫人就知道自己想岔了,许半生向她迎来,但却一晃身,从她身旁经过,直取她的身后。</br></br>等到媚华夫人回过头去的时候,却见许半生手中已经亮出长剑,长剑之上早已挂着一张她熟悉的面孔。</br></br>“鬼鬼祟祟,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合该你要死!”许半生剑尖一抖,那金丹妖灵的灵躯便爆了开来,许半生一伸手抓住金丹,纳为己有,又将灵魄缚住,顺手扔给了媚华夫人。</br></br>此人正是媚华夫人手下七名金丹之一,也是刚才唯一没有表态要追随媚华夫人过来的人。</br></br>他悄悄跟来,或许是为了能在统领来使面前博一个好印象,这样或许今后新的山主来了,他就能成为新山主的心腹,到那时,待遇必然不会比现在更差,说不定反倒更上一层楼。</br></br>只可惜,他心眼活动的很快,死的也就很快,许半生和媚华夫人的交谈,是绝不容任何人知道的。</br></br>而人,媚华夫人也知道这人是存了什么心思,更加不会有半点怜悯。</br></br>“不如你所说的那么铁板一块,还是有些小问题的。不过大体上没问题,这里你算是真正的控制住了。”许半生笑了笑,回到了凡的身边,然后又对媚华夫人说道:“当初的承诺依旧有效,我等三人也都顺利迈入金丹后期,足以跟任何统领一战了。这次过来,是想告诉你,不久之后,在这万厄苦海之中,将会掀起惊涛骇浪,少不得会是一番腥风血雨。我不强迫你什么,你依旧可以选择。一是继续追随于我,我若能控制这万厄苦海,你便是这里唯一的统领。而若我能将万厄苦海彻底掀翻,我也会带你离开。但若我无法成事,计划失败,你就很难不受到牵连的,因为你一旦决定追随于我,我便有些事情要交待你去做,这会让你行迹暴露。第二呢,便是咱们就此分道扬镳,我今后如何都与你彻底无关,成事与你无关,事败也不会影响到你山主的地位。何去何从,你自行选择。”</br></br>媚华夫人简直是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拜倒在许半生的面前,道:“媚华能有今日,虽说个中曲折,但媚华心里明白,一切皆是大仙所赐。媚华早就将自己视为大仙的人了,大仙但有驱使,媚华无敢不从。媚华愿继续追随大仙麾下,誓死相随。”</br></br>许半生似笑非笑道:“不再考虑考虑?”</br></br>媚华夫人坚决的摇摇头,道:“无需多考虑,媚华愿追随大仙。”</br></br>许半生心道,媚华夫人这十年的变化果然很大,这要换做从前,她无论如何还是会犹豫一番的。</br></br>“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便传令让你麾下所有金丹集合与此吧。”许半生负手而立,显得孤傲卓越。</br></br>媚华夫人微微一愣,随即道:“大仙意欲何为?”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念头。</br></br>许半生傲然道:“既是追随于我,我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交待么?我下令,你照办便是。”</br></br>媚华夫人咬着嘴唇望向许半生,心中显然挣扎以极,最终她噗通一声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连连叩首,额头血迹斑斑。(未完待续。) 第0968章 青色石门大猜想 随即,媚华夫人昂首道:“如今福地之中剩余的金丹,都是誓死追随媚华之人,还望大仙饶过他们不死!”</br></br>许半生回头凡一眼,眼中蕴含笑意,等到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br></br>点了点头,许半生道:“不杀他们,你可有把握控制?”</br></br>媚华夫人急忙道:“这些人都与媚华同心同力,绝不会影响到大仙的计划。”</br></br>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十年你已经彻底控制住了局面,也罢,那便依了你,只是,如若这里出现任何差池,我都是要为你是问的,这责任你可担得起?”</br></br>媚华夫人立刻回答说:“媚华愿为此负责。”</br></br>许半生摆摆手,道:“好了,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了,这些人便留与你使唤。”</br></br>媚华站起身来,额头上血迹殷殷,不过谁也没把这当回事,不管修仙者还是妖灵,磕头不过是一种姿态而已,这点儿小伤,若不是有意不加防御,甚至都不会出现。</br></br>“大仙此番回来,有何吩咐?”媚华知道许半生来必然有事,否则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br></br>许半生道:“媚华,若有朝一日,这万厄苦海之中的十大统领俱已死去,你可有把握将整个万厄苦海都控制在你手中?”</br></br>媚华夫人听了一呆,她半生之后,对于许半生的目的想了无数种可能,但从未敢往这方面想。她以为许半生的计划充其量是针对一两个统领而已,没想到许半生竟然想要将十大统领一网打尽。</br></br>这在媚华夫人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也并不认为许半生能够做到。</br></br>“大仙……”媚华夫人嗫嚅着双唇,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答。</br></br>许半生笑了笑,道:“可是认为我做不到?”</br></br>媚华夫人心中一凛。急忙道:“媚华不敢怀疑大仙的实力,可这十大统领俱是元婴修为,若真与之为敌。只怕付出的代价也极为惨重,大仙三思啊。”</br></br>许半生不紧不慢的说着:“十个元婴其实倒在其次。我所担忧的是一旦与十大统领开战,这万厄苦海之中数千金丹,筑基只怕更要以十万计,如此庞大的队伍,哪怕是一盘散沙,也能杀的刀头都钝了。我也不瞒你,我的目的是彻底摧毁这万厄苦海,唯有如此。你也才能有机会离开此地,去往中神州,从此跻身修仙者的一员。既然你也认为与十大统领为敌殊为不智,那么你帮我想想要摧毁这万厄苦海,可还有其他什么法子?”</br></br>媚华夫人越听越是心惊胆跳,许半生的图谋实在是太大了。</br></br>许半生绝不只是想要离开万厄苦海,这一点媚华夫人无比清楚,但原先无论她做什么想法,也只是以为许半生想要在离开万厄苦海之前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获取更高的修为,却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的目标竟然是要摧毁万厄苦海。</br></br>这万厄苦海的存在,跟九州世界几乎同时。都是百万年前的产物。想要摧毁这样一方世界,又是谈何容易。以前也不是没有妖灵想过,可是万厄苦海的边缘地带,布满了结阵,妖灵若是想要突破而出,便会遭受万千雷霆轰杀,就如同超过百岁的修仙者想要从青色石门进来一般,那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抗。</br></br>此后妖灵们便将希望寄托在人类的修仙者身上,因为他们并不受到万厄苦海边缘的结阵所困。可以轻易的走出结阵,重回九州世界。</br></br>妖灵们希望可以利用人类修仙者。来打破结阵,从而使得他们也能离开这里。</br></br>但是。也不知抓了多少修仙者,想让他们破解结阵,可绝大多数人只能是安然无恙的走出结阵,根本就感受不到结阵的存在,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两个精研阵法的修仙者阵所在,却都表示这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破解。这结阵之妙,简直妙至毫巅,绝对是仙家手笔,除非仙庭的仙神出手,否则根本就不可能破除。</br></br>历经多次之后,妖灵们才终于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br></br>而他们也明白了,万厄苦海边缘的结阵,只对灵体有效,人类的修仙者可以随意的畅通无阻,这显然是仙庭的仙神特意为这里的妖灵准备的,他们自然也就彻底绝望了。</br></br>这些媚华夫人了解的不算太多,但总也听前辈提起过,至少数十万年来,万厄苦海里再也没有人做如是想。而媚华夫人也只是希望许半生能够在结阵之中撕开一条小小的口子,使其可以离开这里,哪怕是修为尽丧,只要能离开,媚华夫人都是情愿的。她无比渴望离开万厄苦海去见识一下天地的真正广阔,也见识一下人类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br></br>今天许半生的话,似乎是朝着媚华夫人一直期望的方向走的,但许半生的想法也太有些不切实际了,他竟然想着要将万厄苦海摧毁,让这里的所有妖灵都离开,这在媚华夫人别说许半生元婴尚且未到,即便是已臻返虚,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br></br>对此,她唯有苦笑摇头,道:“媚华愚钝,只怕要叫大仙失望了。”</br></br>“对于那数万年才开启一次的青色石门,你可有什么了解?”</br></br>媚华夫人道:“媚华只知道青色石门乃是一件法宝,似乎跟万厄苦海的由来有直接的关系,很可能是当年仙庭留下来的法宝。但具体的情况,休说媚华,便是以往得到十大统领接见才坐上山主之位的万俟山主,只怕也不知道。”</br></br>许半生点点头,道:“那青色石门掌握在十大统领手中?”</br></br>媚华夫人也点头道:“不出意外应是如此。”</br></br>“这就是说青色石门的开启,是十大统领有意为之的?”</br></br>媚华夫人道:“正是如此。”</br></br>“既然是十大统领掌控的法宝,而人类修仙者进入万厄苦海,很大程度上等于是在给你们这些妖灵送修炼资源,为何十大统领数万年才开启一次?这些所谓统领,他们的寿命撑死也就一万年吧,这也就是说一任统领都未必能让青色石门开启一次,这又是为何?难道他们不愿意多放进一些修为只是以筑基为主的修仙者进来让他们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么?唯有这些统领的修为越高,他们才越有可能打破万厄苦海的结阵,离开这里。”</br></br>媚华夫人茫然的摇摇头,道:“这个媚华就不清楚了,不过媚华似乎听说过,那青色石门开启的要求极为苛刻,这法宝并不是想使用就能使用那么简单的。”</br></br>许半生暗忖道,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了。</br></br>其实万厄苦海开启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这似乎表示青色石门使用的要求里,并没有时间这一条。</br></br>当然,也有可能是要间隔一段很长的时间,但同时还要达到其他条件,所以才会导致百万年来不过开启了十余次。若是如此,那么这个间隔许半生以为至少也在三万年以上了。</br></br>更大的可能便是元婴之力并不足以让青色石门开启,或许是要集中数名元婴统领之力,才能勉强开启石门。</br></br>十大统领至少也是元婴初期,这也就意味着哪怕是个元婴初期合力,也无法开启青色石门。甚至于,在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这一百零八人之中,也有些元婴初期的妖灵,加上他们似乎也无法开启青色石门。</br></br>但如果青色石门仅仅是依靠修为和实力便能开启,那么万厄苦海恐怕早就不是如今的模样。原因很简单,十大统领代表着万厄苦海之中最强的实力,每次进入的人类修仙者都会成为他们修炼的资源,而其余的妖灵,他们的灵魄也是最佳的修炼资源,甚至于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中修炼资源庞大到令人难以想象。只是单纯的为了提高一小部分人的修为,其实并不是绝难之事。</br></br>那么,就说明青色石门的开启似乎与掌握者的修为也没有本质的联系。</br></br>更大的可能,是想要动用青色石门这件法宝,需要更为苛刻的条件,而这种条件,几万年都未必能出现一次。</br></br>甚至于,许半生觉得,按照十大统领的修为只不过是元婴初期,顶多其中有一两个元婴中期的情况来们并不是没有办法提升自己的修为,而是故意不去做的。元婴似乎就代表着这些妖灵的终点,他们修炼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如人类那样飞升仙庭,而是为了能够契合开启青色石门所需的条件。而每一次开启青色石门,也并不是为了引进来一部分修仙者,将其作为修炼的资源那么简单,而是隐藏着更高等的秘密。</br></br>十大统领负担着哪怕山主洞主都并不清楚的使命,而这个使命,很可能就是打破万厄苦海边缘的结阵,这是十大统领的宿命,也是他们一旦接替老统领登位之后才能知道的事情。</br></br>必然有某种极为强大的理由,可以让这些人甘愿放弃继续提升自己的修为,为的只是最终的那个目的。</br></br>这似乎有些可笑,毕竟,在这个修仙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比飞升仙庭更吸引这些修仙者,妖灵虽然是灵体,可他们也是修仙者的一员,他们修炼的目的,也唯有飞升而已。</br></br>那么,这个理由便不是利益,而是威胁。</br></br>一旦登上统领之位,却只顾提升自己的修为,结果很可能是失去所拥有的一切,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些统领奔着相同的目标而去。(未完待续。) 第0969章 已经等不及了 既然青色石门掌握在统领们的手里,继续耽搁在媚华夫人这里也就毫无意义,许半生接下去的任务是要找到那个掌管青色石门的统领,若能将十大统领全都杀了自然最好,可若不能,便至少要将青色石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 .. )</br></br>而负责接手青色石门的人,毫无疑问只能是媚华夫人了。</br></br>“你且安心在此,我办完事再来找你。”许半生挥挥手,示意媚华夫人可以离开了。</br></br>媚华夫人退下之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仙,小女子能否知晓大仙下一步的计划?这样媚华也好提前准备,以免届时耽误了大仙的谋算。”</br></br>许半生她,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接下去,我会去挑战十大统领,若能将其全部剪除,你今后便会是这万厄苦海之主。你毋须担心,我会一直呆到你坐稳这个位置再行离去,若是还有人存在反抗之心,我便将其一一剪除。”</br></br>“若不能呢?”媚华夫人又问。</br></br>许半生道:“不能,我也会将青色石门掌握在手里,到时候你便代为掌管。”</br></br>“以统领之力,尚且无法随意打开青色石门,媚华何德何能,即便是掌握了青色石门也是毫无用处,只怕有负大仙所望。等大仙离开万厄苦海之后,反倒是彻底再无机会进入了。”</br></br>许半生笑道:“难不成你以为我能千秋万载的活下去,等到下一次青色石门再度开启么?我若将青色石门交给你,自然会传你开启青色石门之法。”</br></br>媚华夫人其实并不太相信这一点,但许半生说的没错,不管青色石门掌握在谁手里,若是无法随意开启。许半生也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进来了。人类的寿命只有最长三千年,三千年内若是无法飞升,就必然陨落。自然等不到青色石门的下一次开启。</br></br>而媚华夫人其实也是如此,妖灵寿命虽长。却也很难横跨两次青色石门开启的时间,原则上来说,媚华夫人也不可能一次的青色石门开启。既然如此,这青色石门掌握在谁手里对他们而言其实毫无分别,于是媚华夫人纵然仍有满腹疑问,却也没必要问下去了。</br></br>“大仙若能找到开启青色石门之术,媚华愿永为内应,直至万厄苦海被打开那一天。”</br></br>许半生笑了笑。再度挥挥手,道:“是直至你能够安全的离开万厄苦海的那一天。放心吧,一定会有那一天的。”</br></br>媚华夫人知道该到了自己退下的时刻了,再不敢多做任何停留,躬身退了下去,退出百丈之后,方才施展神通疾行而去。</br></br>了凡此时才开口说道:“大哥,前景似乎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美妙,这青色石门开启的条件必然极为苛刻,只怕我们做不到啊。”</br></br>“妖灵做不到。并不代表我们修仙者做不到。既然已经知道万厄苦海有极大的可能是仙庭留下的另一条飞升通道,只不过以茫茫苦海作为掩盖,那么。这破解青色石门以及打碎万厄苦海之法,就必然只有人类的修仙者可以做到。这里头的妖灵,只不过是为了代掌青色石门,竭尽全力将其开启,只为等待有朝一日有人能够破解万厄苦海的阵法而存在罢了。”</br></br>了凡心中凛然,他终于发现,以往自认为悟性比许半生更高,可那只是在个人心性之上,若论及大是大非这等宏观的事情。许半生才是那个胸怀最为广博之人。甚至于,就连他的师父圣僧觉意。似乎也有所不如。</br></br>“多想无益,且行且我们最初的计划,到了现在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若最终发现此路不通,我相信还会出现其他的契机让我们堪破这苦海之秘的。”</br></br>了凡双掌合十立于胸前,心悦诚服的说道:“大哥所言甚是,小僧悟了,大哥才是有大智慧之人。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偈语极,实则包含了人生至理。”</br></br>许半生只是笑笑,转身朝着传送阵中走去。</br></br>回到了当初的那座海山之上,许半生和了凡又划着小船去往王二嘴当初控制的那个小岛,然后经由小岛回到了洞天之中。</br></br>这一来一回,竟然是三月之久,王二嘴早已回来,也正如许半生所料,他见许半生和了凡不在,就想要自行离开了,说什么万厄苦海已经不值得他逗留下去,他还是早早回到神机门去见他的老鬼师父。</br></br>这些既在许半生的预料之中,姚瑶自然就不可能放王二嘴安然离去。</br></br>姚瑶如今已是金丹九重天,想要留下王二嘴自然不难,对于姚瑶的强势,王二嘴也只是不断的咒骂,说些什么他若不是顾念老鬼的吩咐,不得用这个宝贝葫芦对付人类修仙者,早就把姚瑶收进去了。</br></br>姚瑶只是不予理会,反正这家伙本就是以嘴为名,他现在的本事最大的也就是这张嘴而已。</br></br>任其喋喋不休,姚瑶只是不理。</br></br>传送阵一动,姚瑶和王二嘴就都发现了,二人立刻赶至传送阵处,半生和了凡从中走了出来。</br></br>王二嘴还是一副无赖模样,一见许半生便指着他开口骂道:“许半生,你何止是无耻,简直就是无耻。若不是老鬼……”</br></br>许半生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若不是神机子前辈不让你用得到的宝贝对付修仙者,你早就把姚瑶收了,然后溜之大吉离开万厄苦海了,是么?”</br></br>王二嘴还从未见过许半生如此尖刻,以往他再如何啰嗦许半生也只是默默听着便罢了,至少也会等到他说完才打击他。而现在,许半生竟然打断了他的话,足见接下去的话不会好听。</br></br>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许半生又道:“你真那么听你师父的话,当初不也曾经将筑基的修仙者收进了你的葫芦?”</br></br>王二嘴张口结舌。许半生继续道:“你若有把握收了姚瑶,或者我现在也站在你的面前,你大可试试。别怪我没有警告你。这里是万厄苦海,我就算杀了你。神机子前辈纵然再如何神机妙算,只怕也无法算到这一层。你那葫芦呢?拿出来,竟是不是真的就无法抵抗。”</br></br>见许半生突然强势,王二嘴也是不敢与其针锋相对,但嘴上却是不饶人的,喋喋道:“我若不是帮了我,让我的修为提高这么多的情分上,我早就……哼!算了。不跟你们计较,我喝酒去了。”说罢,这家伙转身就溜了。</br></br>二嘴的背影消失,姚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依偎到许半生的身旁,抱住许半生的胳膊,轻声道:“大哥哥还是你有本事,两句话就让这个满口污言的家伙一个脏字儿都没有了。”</br></br>许半生淡淡一笑,道:“王二嘴就是惫懒了一些,加上嘴臭。其他方面其实不错。”</br></br>姚瑶摇晃着许半生的胳膊,道:“这几个月,我真是受够了他的臭嘴。恨不得真的一剑把他杀了。若不是你们回来了,我只怕我也忍不了几天了。”</br></br>许半生像从前那样揉了揉姚瑶的脑袋,眼中满是溺爱之情,道:“知道他就是这个德行,何必与他计较。着实气不过,打他一顿出出气便可。我相信,神机子前辈即便知道我们教训过他,也不会感到不快,相反。闹不好还会感激我们替他教训这个不肖之徒。”</br></br>瑶和许半生的姿态越来越亲密,了凡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道:“阿弥陀佛,佛曰眼不见为净。小僧还是先走一步了,二位慢慢亲昵。”</br></br>姚瑶闹了个红脸,急忙松开许半生的胳膊,跺跺小脚嗔道:“小和尚你也学坏了!”</br></br>了凡赶忙闭起双眼,双手合十在胸前,口中喃喃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小僧知错了,阿弥陀佛。”</br></br>姚瑶自然是又跺了跺脚,许半生了起来。</br></br>过了会儿,姚瑶才问道:“大哥哥,这趟去见媚华夫人,可有什么收获?”</br></br>许半生拉着姚瑶和了凡一同往洞府方向走去,一路上,便已经将这次在媚华夫人那边得到的信息全都说了一遍,同时也说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br></br>听闻青色石门竟然掌握在统领们的手里,姚瑶也不禁皱起了好眉头。</br></br>“这四十年来,我们也算是误打误撞,将目标定在了十大统领的身上。虽说现在随着了解越深,我们当初的想法越是背道而驰,但目标却丝毫未变,实际上还是要找十大统领,结果还是落在了他们身上。”</br></br>许半生点点头道:“只是不能一味想着干掉十大统领了,若是开启青色石门的必要条件就是这十个人,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竟然只剩下与其谈判这一条路。相对而言,我倒是更愿意一路杀过去,这样省事儿的多。”</br></br>姚瑶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道:“综合现在的信息,万厄苦海乃是仙庭所建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疑问的,只要确定了这一点,也便确定了仙庭创下这万厄苦海的目的,他们本就是在等待着有朝一日当仙庭不复存在之后,我们这些修仙者可以自行寻找出一条通往仙庭之路,以免这个世界再无仙庭致使中神州的修仙者彻底失去了修炼的目标。从这一点上来和大哥哥的想法一致,这青色石门在那些统领手中,开启的条件或许极为苛刻,但在我们手里,也许就没有那么困难了。”</br></br>许半生又道:“话虽如此,终究只是猜测。既不可知,便不去追究,先动起手来便是。”</br></br>了凡高唱佛号:“南无阿弥陀佛,何时动手,如何动手?”</br></br>许半生笑道:“现在就动手,我们已经耽搁了太久,我等不及了!”说罢,一声长啸,啸声之中夹杂着王二嘴的名字,王二嘴纵然万般不愿,却还是现了身。</br></br>“劳烦王兄,占上一卦。”</br></br>王二嘴撇撇嘴道:“欲问何事?”</br></br>“问前程,问路途。”</br></br>王二嘴神神叨叨的掐指闭眼,开始推演,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含微笑。(未完待续。) 第970章 对付矫情之人 半晌之后,王二嘴睁开了双眼,面带微笑,问许半生:“我给你们指完路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你们要干的事情我实在没什么兴趣啊,你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许半生也微笑着说道:“这一次还不行,少了你的推演之能,我们会多许多的麻烦。?要看书·1?k?a书nshu” 王二嘴幡然翻脸,道:“喂,老子已经很客气了,你不要以为老子真的怕了你。你们想干什么就去干,老子不想趟你们的浑水。你非要逼着老子跟你一起胡闹,小心老子随便给你指条路。” 许半生却还是微微笑着,道:“你尽管试试,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王二嘴默然,很快他便高高跳起,跳着脚大骂:“许半生,老子告诉你,你这就算是跟老子结下仇了,你也不必诓老子,想杀我,你还真没那么胆子。你非要把老子逼到绝路上,行,等离开这万厄苦海之后,老子与你势不两立,你替你那个太一派多想想!” 许半生摩拳擦掌,也不说话,只是保持微笑上下打量王二嘴,可他的意图已经展现无遗。 姚瑶早就有些受不了王二嘴这厮了,见许半生和他有谈崩的危险,直接便拔出了长短两把剑,交叉一递,指向王二嘴,王二嘴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许半生此刻却是开口道:“这样看来,咱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你用我师门威胁我,为了不让我师门受到牵连,我只能是现在就杀了你,以绝后患。” 王二嘴赶忙双手抱头,噗通一声竟然跪在了许半生的面前,口中高呼:“英雄饶命啊!英雄,适才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万万不可当真。十年来,咱们也算是同甘共苦,你不会真的想杀我的对不对?” 许半生摇了摇头,笑道:“可是你都说了咱们算是结下仇了,你现在虽然委曲求全,可我如何能相信你出去之后不会找我师门的麻烦!” 王二嘴腆着脸道:“嘿嘿,你想想吧,我自己是没办法的,你师门虽然只是个小门小派,可我只有金丹修为啊,真要是去太一派找麻烦,只怕麻烦的是我自己。?要看书·1?k?a书nshu而我师父神机子,你想也想的到他是绝不会支持我这种想法的。所以,英雄,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大家开个玩笑,不要当真么。” 许半生无语的摇摇头,道:“你好歹也是五圣之一的弟子,看你这样子,我还真是替神机子前辈感到汗颜。” 王二嘴神色凛然道:“我也替我有这么个弟弟感到汗颜。”说这话的,显然不是那个混账的王小嘴,而是他的哥哥王大嘴。 许半生又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帮我到底?” 王二嘴赶忙道:“帮帮帮,到底到底到底,绝对到底,谁他妈说不到底老子跟丫决斗。” 了凡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道:“阿弥陀佛,施主这是何必呢!” 王二嘴撇撇嘴,想吐槽最终还是没敢开口,他其实也知道许半生并不是真的敢杀了他,可万一呢?把小命丢在这里还真是不值得。至于那宝贝葫芦,王二嘴不是没担心过会出问题,之前用的顺风顺水,不代表现在也可以,他离开神机门的时候,神机子特意叮嘱他,若遇到命相不明,完全无法推演其前世今生的人,就一定要小心。 虽然一口一个老鬼的叫着,似乎王二嘴对神机子很不尊敬,但实际上,神机子的话,王二嘴是一直铭记于心的,不管对神机子有多少不满,神机子的本事,王二嘴不可能不清楚。尤其是见到许半生种种神奇之处,王二嘴心里那一点点的不服气,也烟消云散了。 见许半生已经准备动身了,王二嘴探头探脑的开口道:“那个,那什么,许兄啊,请容我多问一句,咱们这样到什么时候才是一站呐?我是真不想趟你们的浑水,而且就我这点儿修为,除了给你们添乱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啊,闹不好还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许半生道:“这你放心,只要我们三人之中还有一个人活着,你就不会有事。??一看书1?ka?n?shu我们现在是要引起十大统领的注意,这些统领手里,有进入这万厄苦海的门户,但却不知在何人手中。我也逼你参与,只要确定了青色石门的下落,你随时都可以离去,到时候我决不强求,一切但凭王兄自己的意愿。” “这可是你说的!”王二嘴立刻道。 许半生点点头,道:“正如你所言,真要跟元婴交手,你就是个累赘,你以为我想带着你么?” 王二嘴呆了呆,见许半生已经走至天地元力通道之中,他跟上之余,口中讷讷道:“就算真是这样,也不用说出来么,太伤人了。” 三人皆莞尔,合着他自己说就可以,别人说他就不爽。 进了天地元力通道之后,由王二嘴来带路,这里一共有三十五条天地元力通道,指向三十五个不同的洞天,除了有一条是四人在其中修炼了十年之久的之外,其余三十四条,将由王二嘴来指引。 对于许半生来说,这三十四条天地元力通道并无区别,他走向任何一条所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到了另一处洞天,无非都是大肆屠杀,不过却不会赶尽杀绝,一定要给他们示警的机会。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次是为了修炼,绝不能惊动任何人,而这一次,却就是奔着惊动统领而去。 可许半生并不知道这三十四条通道之中,哪一条才是最适合他们的,即便是要引来统领,也必须找到那个负责掌管青色石门的。让王二嘴推演计算,就是为了尽可能快的找到那个正主儿。 带着三人选择了一条天地元力通道,王二嘴直接就进入了修炼状态:“抓紧一点儿算一点儿,你们自己过去吧,搞定了就通知我一声,我好赶紧闪人,没搞定你们就自己回来吧,我继续推演。” 许半生知道也只能如此,他倒是也不怕王二嘴跑掉,在这万厄苦海之中,度受到极大的限制,王二嘴就算是现在开始跑,许半生也可以轻松的把他抓回来,因为许半生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能够在凄风苦雨之中飞行之人。肉身飞行的度虽慢,却也比在苦海之中泛舟要快太多了。 王二嘴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是以他绝不会做这样的无用功。 穿过整条通道,许半生三人便来到了另一个洞天之中。 百余名筑基,由五名金丹领头,将三人团团围住。 打头的一名手中握着一把长枪,遥遥指向许半生,喝道:“来者何人?” 许半生懒得跟他废话,手中长剑一亮,五行神雷便像是雨点一般砸向那些金丹和筑基。 一出手,那些妖灵便现了,这三人竟然全都是金丹后期,顿时一个个魂飞魄散,根本就没有人试图抵抗,只是转身就跑。 金丹后期啊,那可是跟他们洞主修为相当的,他们之所以甘居人下,就是因为实力不如人,现在一下子见到三个金丹后期,岂有不跑之理? 一招五行神雷,轰死了一半,剩下一半四散跑开。 许半生三人相视一笑,姚瑶道:“下次让我来吧。”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好。”说着话,三人继续前行。 其余的妖灵可以逃走,可此地的洞主却不能,哪怕明知一下子来了三个跟自己实力相当的,他也不能跑,唯有硬着头皮手持兵刃冲了过来。 远远的便看见三名金丹后期,其中有一个还是金丹九重天,这个洞主也才金丹八重天,他虽然也还有三名死忠的金丹手下相随,可也明白这绝对是没的打的,于是便想着要如何才能避免动手。 可显然对面那三人却不想给他和平共处的机会,许半生道:“这个还是给了凡练练手吧。” 姚瑶也没做声,往后退了一步,了凡便取出两只钹,双钹轻轻一碰,出清脆的梵音,身形便是一长,直取那洞主及其三名手下而去。 这帮妖灵其实安逸的太久了,哪见过这种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动手的人?顿时也不知道是该反抗还是束手就擒比较好,竟然呆在了那里。 可了凡双钹还未来到四名金丹妖灵面前,就听到身后一阵鸹噪:“别浪费了别浪费了,这几个废物就留给我吧!”这声音似乎担心了凡度太快,于是也不管他同意与否,又是大喊了一声:“对面那洞主,老子喊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一声断喝,倒是惊醒了那个洞主,他挥枪指向匆匆赶至的王二嘴,道:“尔等是何人?为何犯我洞天?!” 只可惜,他这话刚说完,身体就化作一道流光,直接被收入到王二嘴手中的紫金红葫芦里去了。 王二嘴又冲着另外的金丹大吼:“那个白痴,老子喊你你敢答应么?你们三个一起,老子喊你们你们敢答应么?” 那三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不是一个小和尚冲上来要动手么?可为什么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位,而且随便开口说了一句,洞主就不见了? 三人乜乜呆呆,也是下意识的就道:“啊?答应……”化为说完,三人俱是化作一道流光,三道流光连成一串,都被收进了王二嘴的宝贝葫芦里。 “你不是修炼么?”了凡无奈的问。 “我突然想起有美酒啊,别浪费么。”回头看看许半生,略有些心虚的说道:“我知道,金丹别浪费。”说着,他将四颗金丹从那四名妖灵身上剥离了出来,双手恭恭敬敬的托住,脸上陪着笑递到许半生的面前,道:“许兄请笑纳。” 许半生无奈,只得摇摇头道:“你好歹让了凡先与他们战一战,惹出点儿动静来可好?” 王二嘴陪着笑道:“受了伤元气大伤,酒的滋味就没那么完美了。这里妖灵多得很,咱们轮着来如何?许兄乃是高人,还掌握了豢养傀儡之术,等咱们将三十六洞天尽皆攻占下来,许兄手里至少二三百金丹傀儡,便是那十大统领起来,也绝非许兄对手。许兄英明神武,无敌于万厄苦海!” 第971章 双小战元婴 四人所到之处,无不所向披靡,金丹尚且不敢迎战,筑基就更是望风而逃。?` 很快,这个洞天便被杀的七零八落,许半生也不耐烦继续搜寻下去,直接让王二嘴继续推演,寻找下一个洞天。 王二嘴又是神神叨叨半天,将三人带入一条天地元力通道,穿行当中,许半生道:“这次留给了凡和姚瑶练练手,你那葫芦里又装了六个金丹了,少说够你喝上一两个月的。” 王二嘴有些不情愿,便道:“咱们这一搞,以后只怕就再没什么机会用妖灵酿酒了,我当然要多存一些。不过,许兄你英明神武,既然开了口,小弟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样,如果有金丹九重天,还是留给小弟,其他的你们随意,如何?” 许半生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四人转眼来到第四个洞天,原以为又会遇到严阵以待的一堆妖灵,可没想到,四人走出天地元力通道之后,却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咦,这里倒是颇有些古怪,为何没人?”王二嘴奇怪道。 许半生三人却是神色略显凝重,许半生道:“王二嘴你不是故意的吧,这次咱们可能是遇上元婴了。” “元婴?怎么可能?卦象就是显示这条通道啊!”王二嘴大喊冤枉。 许半生也不理他,也连迈两步,挡在姚瑶和了凡身前,以防这个洞天之中的妖灵偷袭。 前方人影一晃,一个胖的好似圆球般的妖灵走了出来,倒是还算客气,拱手道:“四位高人,可是为了寻找离开这万厄苦海之路?某虽不才,愿指一条明路给四位。” 看来,这个胖子倒是谨慎的很,虽然果如许半生所料乃是元婴的修为,但却并没有冲动动手,显然是其他洞天的动静他已经有所察觉,知道许半生等人修为随不如他,可实力强悍,真要动起手来,他一个人虽是元婴,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许半生也是笑笑道:“阁下觉得我们既能随意穿梭于天地元力通道,并且已经拿下三处洞天,却会离不开这万厄苦海么?” “那就要请教请教,尊驾究竟所为何事,某并不愿与诸位为敌,是以孤身前来,这诚意想必尊驾也能看得出来。`”胖子还是很客气,但许半生已经从他的神色之中看出少许不耐之色。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不知洞主与十大统领关系如何?阁下也是元婴的修为,想必也是时时刻刻想要取而代之吧,这样的话,阁下或许能帮我等搭上线。” “尊驾要见统领?”那胖子皱起了眉头。 许半生微微颔,又转头对王二嘴道:“王兄,正巧遇上个元婴,不如你来试试你那宝贝葫芦,看看能否将他收了?” 王二嘴颇有些跃跃欲试,对面的胖子却是变了颜色。 “尊驾好不讲理,某好言相待,尊驾却还想与某动手,这是何理?” 许半生没说话,姚瑶却是手中短剑远远的一指那胖子,清脆的喝道:“你以礼相待只不过是因为你没把握能胜的过我们,若我等只是金丹中期,只怕你早就一言不杀将过来了吧?” 胖子忍住怒意,道:“某愿为诸位指一条明路,诸位如何不领情?” 许半生看着王二嘴,好整以暇的道:“王兄,怎么,不想试试?” 王二嘴终于一翻手腕,将紫金红葫芦取了出来,拔出塞子,将葫芦口对准了那胖子,大声喝道:“那人球,我喊你一声你可敢答应?”这王二嘴也是够损的,反正是随便称呼,叫人家胖子也就算了,也不知为何非要喊人家人球。 胖子果然勃然大怒,道:“尔等真以为某怕了你们不成?” 说罢,身形一转,手中赫然多了一条长长的链条,闪耀着金属光辉,叮当乱响,上边挂着多枚球体,相互撞击,声音嘈杂至极。 四人静待,见紫金红葫芦毫无反应,许半生冲姚瑶和了凡微微一点头,果然如他们之前所料,这紫金红葫芦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能收的敌人也有限,并不是任何修为都可以随意收了,仅限于元婴以下。.?`c?o?m? 而王二嘴却是彻底呆住了,他最为倚仗的紫金红葫芦,在第一次遇到元婴之后竟然真的失效了。以前他也不是没想到过这一点,无论是王大嘴还是王小嘴,其实都是极为聪明之人,焉能想不到这紫金红葫芦也是有所限制的?只不过他并不希望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谁不希望自己的宝贝更强大一些?现在见这葫芦竟然只能收元婴以下的敌人,不禁也是失望万分。 许半生见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冷冷道:“所以,你现在更该感谢我,不然的话,你现在只怕还在筑基打转,这宝贝也帮不上你多大的忙。” 王二嘴抬起头看看许半生,难掩脸上的失望之色,张了张嘴,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对面的胖子见四人似乎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顿时大怒,手中长链一抖,上边挂着的球相互交击,出不绝于耳的刺耳声响,王二嘴顿时觉得眼前景色一变,他仿佛置身火海之中。 姚瑶也只觉得眼前突然多了一座高山,只一条小径蜿蜒而上,姚瑶不自觉的便迈步而去,开始攀登那条小路。 了凡却是一眼洞穿了一切,真明仙身对于这等声音的攻击还是有着相当好的效果的,王二嘴若非因为他两种仙身属性截然相反,彼此之间纠缠太深,也不该被那些出刺耳声响的古怪铃铛所迷惑。 双手之钹重重的对击在一起,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声波沿着钹缘荡漾开去,扩散在空中,顿时如同寺庙之中悠远宁静的洪钟之声一般,震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让陷入铃声攻击的姚瑶和王二嘴顿时清醒了过来。 许半生却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无数次堕入血色世界,等于是进出过无数幻境,上一次迷蜃所布的幻境尚且对其无效,就别说这古怪而刺耳的铃声了。 姚瑶一清醒过来,便是大怒,手中短剑一挥,无数剑影袭向那胖子。 许半生轻声道:“姚瑶虽能胜他,却决不轻松,了凡,你去助姚瑶一臂之力吧。” 了凡却有些犹豫,道:“姚瑶不会不高兴吧。” “她分得清主次,现在我们是要赶紧将十大统领引出来,这个元婴虽然是难得的练手机会,可我们都不要忘记了真正的使命。” 了凡心中一凛,这才一展双钹,朝着那胖子攻去。 剑影化作无数星光,几乎只是瞬间就将那胖子团团围住,光芒越多,从胖子身上朝着姚瑶凝聚而来。 可是这一次,姚瑶却并没有伸手去捉那光芒使之化为巨剑,而是一拧身,躲了开来,而将位置让给了了凡,了凡双钹忽分左右,两厢交击,重重的拍在那团光芒之上。 一道乌色光华从团团的光芒之中暴涨而出,正是那胖子手中的长长锁链。锁链上的多枚铃铛,此刻都变作铜锤大小,纷纷****而出,其后各自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依旧联系在锁链之上。 这胖子根本就没有被姚瑶出的剑影光华困住,而是将计就计的沿着那光华凝聚的方向朝着姚瑶而来,若姚瑶如以往那般伸手去抓那光华,便会落入胖子的算计之中。只怕一招之下,姚瑶不死也会修为大损。 铃铛一边砸向姚瑶和了凡二人,一边出嘈乱的声响,姚瑶再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谨守心神,生怕再次落入铃声的蛊惑之中。 了凡就要轻松的多,双钹依旧重重拍向那团光华,身体表面早就爆出无穷宝光,其间隐隐有佛幢出现,直接无视了那些砸向自己的铃铛。 眼看着双钹就要拍在一起,那胖子无奈,只得从光华之中冲出,手中锁链一卷,之前的攻击也就俱都落空。 姚瑶微恼,左手一晃便取出了另一把剑,双剑一交,天空中顿时出现剑影无数。 姚瑶口中喝道:“玄门开。” 右手短剑随之划出一个门框的形状,那无数剑影俱都被收入玄门之中。 姚瑶左手长剑重重一斩,口中再度清冷的喝道:“太清现!” 玄门消失,剑影无踪,就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雕虫小技!”那胖子口中暴喝,手中锁链一卷,卷出漫天的影子,宛若布下一层厚重的屏障,空中顿时传来叮当乱响,不绝于耳,姚瑶的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虽然无形,但也只是刺在了胖子锁链所组成的屏障之上。 了凡此刻拍马赶到,右手钹扔了出去,那钹顿时化作利刃无数,盘旋着射向那胖子。 左手钹也是高高往天空中一抛,口中缓缓念动一段经文,那钹顿时扩涨开来,很快就变得比屋顶还大了,缓缓转动着从天而降,罩向那胖子。 胖子此刻终于神色微微变化,他双臂一振,锁链之上的铃铛全都****了出来,至半空中凝成一团,变成一个硕大无比的铃铛,一边出更加刺耳的声音,一边迎向头顶的那面巨钹。 而姚瑶也是一咬牙,再度喝道:“玄门开!”右手短剑划出门框形状,左手紧随着就是一剑重重劈落,口中不间断的大喊:“太清现。” 硕大的玄门之中满是剑影,摇摇晃晃罩向胖子。 胖子如法炮制,手中的锁链虽然没了铃铛,可依旧盘旋成舞,再度组成遮天蔽日的屏障,抵挡姚瑶的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 许半生在一旁观战已久,他知道,姚瑶和了凡没问题,便回头看了看王二嘴。这里最需要担心的就是王二嘴,这厮修为太低,只怕抵挡不住那胖子的铃声蛊惑。 果然,此刻的王二嘴匍匐在地,身体扭曲,显然不知道进入到什么幻象之中去了。 许半生只是轻轻嘬口一声轻啸,那啸声如同一根细针,刺入到王二嘴的耳朵之中。 王二嘴吃痛陡然跳了起来,张口就骂:“妈了个巴子,谁他妈刺老子?!” 那边,姚瑶终于得手,玄门之中的剑气完全被胖子挡了下来,可胖子却陡然嚎叫起来,他身上随之绽放出无数血花。 第972章 恭喜成就剑意 胖子忽略了,姚瑶这剑招叫做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剑气并不一定一起有形也并非一起无形,全由施展者的心意决定。?.?` 姚瑶第一次施展这功法的时候,有意识的让所有剑气都被归拢在玄门之内,这样可以有效的增加剑气的爆力,一次性将所有剑气集中。 但这只是用来迷惑胖子的,姚瑶当然知道以胖子元婴一重天的修为,妄想用这一次攻击就打败对方是不可能的。 而第二次再使用这功法的时候,胖子就果然上当了,他虽然看出这是有无形剑气,知道剑气可以由无化有,也可以由有化无,但是惯性思维却让他觉得姚瑶无法将有无形剑气同时施展出来。 见玄门内的剑气已经很是实在,便忽略了无形剑气的可能性。 于是乎,被姚瑶一击得手,身上绽放无数血花,虽都并非致命的伤害,但却也让他吃了大亏。 此时了凡也轻启双唇,喊出一句:“二转化云象!” 脑后宝光暴增,天空中迅涌集起无数云朵,在空中迅布行,转眼间便是一头远古巨象,纷踏着四足长鼻卷起,宝相庄严的踩踏了过来。 并非了凡直接使出了九转魔佛陀的第二转,而是刚才,他便已经施展出一转佛光幢了,只不过第一转被其用作防御,用来抵御胖子刚才的那些铃铛,也刻意的控制了真气的输出,导致一转佛光幢并未出现金光真佛,而只是有无穷宝光和一重光幢护住他的肉身。 如今见那胖子受伤,了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二转化云象立时施展出来,那巨大的宝象四足连踏,也不直接攻击,而是踩在了凡的那只钹上,使得原本和下方巨大铃铛势均力敌的钹,威力顿时增加不少,压得那钹又往下沉了几分,几乎已经压在了胖子的头顶。 胖子怒吼,手中锁链更是挥舞的密不透风,只可惜此刻他身受不轻的伤,实力受损,了凡的攻击其实又远远出他本身的境界,一时间堂堂元婴,竟然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无法还击了。 云象身形变淡,力量已经难以为继,了凡一挥手,漫天云霞散去,他口中清喝一声:“三转圆如意。?`” 背后宝光再次大炽,一支上生八瓣莲花的巨大如意凭空出现,狠狠的朝着胖子砸将过去。 胖子识得厉害,急忙挥动手中锁链卷向那硕大的如意,口中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怒喝道:“绿极星云链!”锁链之上,绽放绿色毫光,那光芒甚至映的胖子整个人都变成了绿油油的颜色。 许半生看着胖子的身躯逐渐胀大,身上原本的脂肪肥肉,竟然凝练起来,变成了结实的肌肉,这胖子竟然在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肌肉极为达的壮汉,锁链卷出之后,便化作无穷绿光,锁链本体则是断为两截,卷在了他的双臂之上,就仿佛给他本就健硕无比的双臂上装上了一层盔甲一般。 胖子怒吼着迈出一步,这一步,直踩得大地都为之颤抖起来,简直有一种地动山摇之感。胖子双目赤红,仰天嘶吼,挥起拳头,重重的一拳击向天空。 这一拳,迎向疾砸而来的如意之上,竟然一拳击的那如意崩裂飞散,化为齑粉。 随即,胖子大踏步走了出去,踩在半空之中,被头顶巨钹压的死死沉沉良久,此刻却是猛然被掀开。一拳又起,砸在自己的铃铛之上,了凡的那只巨钹顿时被完全掀飞,了凡遭受反噬,也是从空中一个倒栽葱跌了下来。 身后宝光全无,很显然,了凡被这一击伤的不轻。 铃铛解脱之后,落在胖子的头上,如锁链一般,也化作盔甲模样,将其脑袋护住。 许半生看的暗自心惊,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无端端的产生了一种身在漫威世界的感觉。而且,是漫威世界的变异体,此刻的这胖子,就仿佛是钢铁侠和绿巨人的合体,虽然没有任何花巧,但这一拳一脚之威,足以让天地为之震撼。 姚瑶见状,身体早已飘向高高的空中,然后身形如剑,双手剑早已并作一处,整个人都仿佛跟手中剑合为一体,自空中倒冲了下来。??.?` 离那个胖子越近,姚瑶就越像是一柄剑,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 胖子仰脸望去,眼角闪出一丝不屑的皱纹,丝毫不惧,扬拳便轰向姚瑶化身的利剑。 拳头巨大,足有一座小小山头模样,而剑尖却细弱如针,直刺下来,甚至有一段,都没有出半点声音。 针尖刺中了胖子巨大的拳头,空中波纹震荡,胖子这一拳之威,竟然连空间都有些为之扭曲。 可是,姚瑶化身的利剑,却让胖子变身之后出了一声痛呼。 姚瑶这柄剑消失不见。 下一秒,姚瑶已经站在胖子的脚下,仰脸傲然向上看去,衣袂飘飘,宛若仙子。 “旁人剑意势如山倒,我之剑意却如绵针。” 说罢,只见空中的胖子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在半空之中打起滚来,显然,他被姚瑶这一剑伤的着实不轻,甚至于,他的双眼已经再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许半生笑了笑,轻声道:“姚瑶,恭喜你,剑意成了!” 姚瑶傲然而立,更像是一个从仙庭而来的翩翩仙子,可是,许半生却知道,姚瑶看似重创了对方,但自己也已经耗尽了全部的气力。以她现在的修为,能领悟剑意其实并奇怪,剑气宗的弟子,若是连剑意都不能比一般的修仙者更早的领悟,所谓剑道之宗也就是白叫的了。连白衣剑神都不得不承认剑气宗才是天下第一的剑道门派,以姚瑶的资质,她若想,金丹中期领悟剑意都并不困难。 可是,剑意毕竟是要强大到元婴才能任意施展的招式功法,姚瑶的金丹九重天,在境界上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是以,这一道剑意施展出来之后,她也耗尽一切,只剩下继续站立着的气力,再想出手,是绝无可能了。 脑中回想着姚瑶刚才的那道剑意,以小博大,只需有一丝罅隙,便可从内部瓦解对方的强悍。除非真的达到无差别的防御,否则,在姚瑶的这针剑意之下,断然不可能毫无损。 许半生心中剑道涌动,似乎他也有所领悟。 而了凡也终于再度喷出一口鲜血挺起了身体,口中略显得有些含糊的喊出一声:“四转宝莲台。” 几乎消失的宝光重现,在宝光之间,一座莲台旋转着出现。 这莲台,足足一百零八瓣花瓣,下方衬有三十六片绿叶,一出现便带有佛音梵唱,光芒万丈,更是带着浓烈的禅意,就如同是观世音坐下的九品宝莲台一般,转向胖子。 胖子此刻浑若未见,他的双目早已失明,可远不止如此,这只是能够看见的表象而已。实际上,姚瑶刚才那道剑意,何止是破坏了胖子的双眼,就连他的其余四感,也一并消失。 此刻的胖子,虽然看上去只是双目淌血,这对修仙者着实算不得多大的伤害,对妖灵就更加不算什么。可实际上,他的五感都已经被姚瑶那一剑剥离,此刻的胖子,就仿佛生在混沌之中,对周围的世界再无一丝感应。 莲台盘旋到胖子的身前,胖子正好一脚迈出,竟然正踏在了莲台之上。 换做从前,胖子当然立刻就会感觉到危险,毫无疑问会立刻施法躲开。 可现在的胖子,五感全失,连痛觉也没有了,踩在莲台之中,纵是万箭穿心一般却也浑然不觉。 但是他的小腿终究一软,膝盖弯曲,整个人便如同虔诚的佛门弟子一般,盘腿坐在了莲台之中。 莲台之上瞬间出现万千尖刀,如刀切豆腐一般刺穿了胖子的身躯。 那庞大的绿色身躯顿时如同被扎穿了的气球一般,委顿了下去,锁链当啷一声落在莲台之上,头上的铃铛也悄然落下,重新化作十余枚小小的圆球。 皮肤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胖子口中出绝望的呼喊。 许半生这才动手,身形一闪,便来到胖子身前,一把抓去,生生的从胖子的头顶抓出一个半透明的小人来。 那小人只有手掌大小,却四肢俱全,只是如同初生的婴孩一般,浑浑噩噩似乎毫无灵智。 许半生脸上出现淡淡的笑意,这是他得到的第二个元婴,这个元婴是确定可以在这万厄苦海之中被用来征战的。 立刻将其吸收到自在诀的主干之中,小小的婴孩一进入主干,便笑逐颜开,四肢伸展开来,再也没有刚才被许半生抓住的时候那般痛苦的模样。 主干之中庞然的生机使得这婴孩犹如回到了母亲的羊水之中,四肢百骸都无比的舒坦,不知不觉之间,它已经成为了许半生的傀儡。 这傀儡需要一定的时间蕴养,许半生不去管它,只是看了一眼了凡,问道:“了凡,你没事吧?” 了凡脸上散出微微的佛光,虽然虚弱,却坚定的说了一声:“大哥,我没事。” 许半生点点头,身形不做停顿,已然飞向姚瑶,一把将依旧孤傲悬于空中的姚瑶抱住。 这时候,姚瑶才终于身子一软,彻底依偎在许半生的怀中。 许半生轻轻的口吐真言,说出三个字:“枯木变。” 体内一棵参天古树悄然生长,无数绿叶勃起来,胖子的元婴之躯本就已经在逐渐的散为灵力,此刻被许半生吸收,全都化作勃勃的生机,经由枯木变的参天古树注入到姚瑶的体内。 脸色苍白的姚瑶,在如此精纯磅礴的生机滋润之下,很快恢复了过来,脸色变得红润,除了体内的真气仍旧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之前所亏的气血伤势,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恢复了过来。 依旧略微显得有些虚弱的姚瑶,睁开了美丽的双眸,见到许半生坚毅的面庞,悄声喊了一声:“大哥哥……”神情满足,安然宁静,蜷了蜷身体,向着许半生的怀里紧紧依偎过去。 许半生轻轻的抚摸着姚瑶娇嫩的脸蛋,微笑道:“谢谢你,我的剑意也成了。” 第973章 剑意之浩荡磅礴 姚瑶并未有太多的惊奇,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对许半生的领悟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她听到许半生的这句话之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脑袋一歪便沉沉睡去,安静恬黑,就像是一个躺在母亲襁褓之中的孩子。 了凡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在他看来,许半生的剑意其实早就应该成了。以他们这等仙身的资质,以许半生对于任何事物的洞察能力,都说明了许半生的悟性极高。早就接受了两道剑意馈赠的许半生,无论如何都该成就自身的剑意了。 所以,了凡也并未感觉有什么可惊奇的,甚至于刚才遭受心灵重创身体却并未遭到什么打击的王二嘴,也只是撇了撇嘴,心道你都已经金丹八重天了,领悟剑意有什么好稀奇的?普通的修仙者的确是要到元婴才能领悟自己的剑意,可在场的都是仙身灵根好不好?以这等资质,金丹中期就领悟剑意才是应该的事情吧? 况且就连王二嘴也见识过许半生的剑意,哪怕那只是钟含风和剑神白亦之送给他的剑意,徒有其表。可那两道剑意之中,都饱含着钟含风与白亦之对于剑道的理解。直到这时候才领悟剑意,许半生竟然还显得很是骄傲,这足够让王二嘴趁机鄙视他一番。 但是,无论是了凡还是王二嘴,由于他们所修的都与剑道无关,他们或许这一生都不会领悟自己的剑意,因为他们也就无法理解,凝聚这道剑意对于许半生而言,究竟有多大的难度。 他们就没有想想,许半生还是个杂学的修士,而姚瑶却是单纯修的剑道,并且她可是剑气宗的弟子,还是剑气宗最重要的弟子啊。就连姚瑶都直到金丹九重天才领悟自己的剑意,许半生金丹八重天就领悟了自己的剑意,着实已然是难能可贵了。 这跟修炼的方式和过程息息相关。 如果许半生和姚瑶都是按部就班的修炼,其间他们会经历诸多的磨难,会有无数对手,哪怕多数对手都只是相互喂招,求得是剑道的增进而不是生死相搏,这种修炼的过程,也是极其漫长的。?.??`c?o?m 剑意的成就,不光是修为境界达到了便能自然产生,而是跟一个人对于剑道的理解密不可分。更甚的是,对剑道的理解,往往要高于境界的要求。这也是为何资质更高的修仙者,出身在上|门左道或者旁门的修仙者,比普通门派的更容易修成剑意的原因。 许半生和姚瑶的修为增长,可谓是史无前例的,其实了凡和王二嘴也是如此,如果正常修炼的话,他们现在也就是金丹初期至多中期,哪怕许半生投在剑神白亦之门下,白亦之也只敢许他百岁之前金丹化婴。 可是现在呢?许半生其实才七十岁,他却已经金丹八重天,继续留在万厄苦海,一年之内必然达到金丹九重天,即便是现在就离开,两三年内他也稳稳的可以迈入金丹九重天。姚瑶就更夸张,现在已经金丹九重天了。 他们的修为增已经远远出了仙身应有的预期,他们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催化而生的过程。 按照姚广元夫妻俩以及姚瑶师父的预计,正常来说,姚瑶应该在九十岁左右达到金丹九重天,可姚瑶现在多少岁?六十而已,提前了至少三十多年。这对于她在剑道理解上的积累,是远远不够的。 可以说,按照正常来说,姚瑶和许半生现在的修为,都应该在金丹中期,凝聚剑意,实际上是符合他们的资质的。 但还有一点,那就是这四十年来,姚瑶和许半生其实很缺少与人交手的机会,他们完全是在闭门造车,甚至都缺乏前辈师长的传授,也就自然无从汲取剑道上的经验。 没有经验的积累,没有剑道理解的循序渐进,二人却都在此刻领悟并凝聚了自身的剑意,这其实可算是一项奇迹。.??` 如果这时候有四人的师门前辈在此,必然会无限感慨人比人气死人,这两个家伙,凝聚剑意也显得太容易太轻松了。有了这一道剑意作为参考,当他们迈入元婴之际,只怕就能领悟第二道剑意了。 当然,对于许半生来说,他接下去要凝聚的,便不是第二道剑意了,而是第四道,因为除了他自己凝聚的那道剑意之外,他体内还有两道来自于前辈馈赠的剑意。 不过,许半生还是将自己领悟的那道剑意作为了自己最根本的剑意,哪怕这道剑意在飒剑意面前就仿佛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跟苦剑意的威势就更加无法相提并论。但是,这道剑意却是凝聚着许半生自己对于剑道的完全理解,完全没有掺杂别人的东西,虽然弱小,却更为精纯,这是他将自己从飒剑意苦剑意以及那个茅屋老头子,还有那个活了两千多岁却还只有化神修为的家伙全部对于剑道的理解糅合为自身的东西所致。 许半生虽然还从未施展过这道剑意,但是他对这道剑意的了解,却远胜于飒剑意和苦剑意,许半生将其命名为我剑意,以表达这道剑意完全是他自身积累所致的第一道剑意。 随着许半生今后的越来越强大,我剑意会随着他的强大而变得越强大起来,可飒剑意和苦剑意却只会伫步不前,绝不可能再行进化了。甚至于,有一天当许半生的剑道理解臻至巅峰之时,他会舍弃掉飒剑意以及苦剑意,但这我剑意,却会伴随他一世一生。 飒剑意是你,苦剑意是他,而我剑意才是我,那个真我! 许半生怀抱着姚瑶,走到了了凡身边,对王二嘴说道:“你继续推演,下一个目标。我带他们二人进入天地元力通道,尽快恢复。”说罢,他抱着姚瑶,左手一拉了凡,三人腾空而起,直奔天地元力通道而去。 王二嘴不忿的喃喃:“老子该你的么?”话虽如此,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闭起双眼,心中无限凝重的开始进行推演,从剩余三十余条可行的通道之中,试图寻找出可以让他们节省些气力早点儿与十大统帅碰面,并且尽早夺得青色石门的通道来。 许半生带着姚瑶和了凡进入到天地元力通道之中,让他们自行修炼,而许半生自己,却是悄然奠出了那道刚刚凝聚而成的我剑意。 我剑意比起其余两道剑意,真的是孱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只是在身体表面薄薄的一层,薄到许半生甚至都不敢用其作为屏障抵御对手的攻击。而飒剑意和苦剑意都已经被其如此使用过,将对手的力量化为滋润灵根成长的规则之力。 但是,这道薄薄的剑意之中,却蕴含着许半生对于剑之一道全部的理解,这道剑意真正的与他心灵相关,与他的身体肤,每一个细胞都密切相关。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剑意之中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意识在缓缓的跳动。就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虽然口中连一声清晰的爸爸妈妈都喊不出来,但是,它却已经拥有了自己最基本的生命形态。 从这孱弱不已的剑意当中,许半生可以看到这道剑意未来的成长,这才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属于自身的力量,而飒剑意和苦剑意,却都是借助的外来之力。 就像是面对自己最为珍爱的女人,许半生恨不得一寸一寸的抚摸遍整道剑意的每一个细节,他的手指从剑意之尖缓缓落下,一点点的感受着剑意的含蓄,剑意的锋芒,也感受着剑意与自己心灵之间交互的律动。 广袤的天地元力不断的从身旁滑过,许半生伸出手,抓起一团天地元力,狠狠的打向自己新生的我剑意。 天地元力在我剑意的表面爆出一团光华,丝丝点点的力量仿佛被我剑意吸收,我剑意的意识变得欢快起来,它越像是一个雀跃的孩童,不断的伸出娇嫩而无力的四肢,试图留住那不断奔流而过的天地元力。 许半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自内心。 他收起了我剑意,又将钟含风慷慨赠予的飒剑意释放了出来。 威势如常,却又和从前的感觉截然不同。 相同的是这道剑意依旧散出强大的威势,那种飒爽无匹豪爽万分的气概,让许半生仿佛能够感受到钟含风的豪迈和不羁。 而不同的,则是这道剑意已然与许半生息息相关,再也不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许半生信手一挥,飒剑意呼啸而出,浓缩了钟含风的气势,也凝聚着许半生自己的部分气息。 一剑斩下,天地元力通道之中磅礴的元力顿时一分为二,这一剑仿佛在浩荡的星辰海洋之间划出了一道银河。剑气纵横,在剑气两侧,连一丝一毫的天地元力都不见。 许半生再度淡淡一笑,收起了飒剑意,取而代之的是苦剑意。 苦剑意一出,许半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气势都随之提升不少。 飒剑意并没有这样的功效,而苦剑意,却似乎随着许半生终于凝聚修成了自己的第一道剑意之后变得锋芒毕露,真正的展现出白衣剑神白亦之这天下第一人的浩荡气势。 这一刻,许半生立于天地元力通道之间,而那些奔流汹涌的天地元力却仿佛在主动回避他的身体,不敢接近,被苦剑意磅礴的气势远远的排开。 许半生奠起苦剑意,犹如开山的巨人,一剑斩落! 星辰陨落,天地崩塌! 第974章 最强大的力量 许半生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一剑,竟然直接劈碎了一条天地元力通道。w?ww.` 苦剑意生生的破开了所有的天地元力,通道虽然广阔,可苦剑意四周方圆三里之内,半点天地元力都无法涌进,遑论流动。 天地元力被苦剑意逼迫着贴向四周通道之壁,一再的被压缩,最终这通道也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天地元力,轰然碎开。 许半生威风凛凛的站在空中,却被从天而降的苦雨浇了个满头满脑,浑身湿透之余,也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上方传来,似乎要将其拖入天空之中。 竟然不是下坠,反倒是向上倒飞,许半生顿时想起那个况洞主所言,这苦雨看似来自天上,实际上却是头顶上方也是苦海,苦海之水倾倒下来,被三十六洞天之间联系的天地元力通道切割击碎打散,这才成为了凄风苦雨。 况洞主虽然没说的更清楚,可许半生却知道,洞天之上很近的距离,便是头顶的苦海。现在他打破了天地元力通道,距离头顶的苦海远比下方的苦海要近得多,这蕴含在苦海之水中的蛮荒苦力,自然是要将其拖入头顶的苦海之中。 许半生暗道不好,急忙以自身的修为抗拒这股力量,同时极目四望,寻找着姚瑶和了凡的身影。 但见漫天苦雨之中,两道白色的身影正向上疾飞,许半生以手中长剑作为导向,急切的朝着姚瑶和了凡的方向追了过去。 刚刚飞出不远,许半生顿时感觉到身体上那股向上拖动他的力量竟然增大许多,回头看去,四周就仿佛置身瀑布之中,苦海之水轰然而下,宛若大河决堤。而身后刚才站立之处,虽也像是一道匹练,可却明显细了许多,难怪他会感觉到蛮荒苦力突然增加。 再低头向下看去,这浩荡的苦海之水到了某个位置之后,突然就被激荡开来,仿佛那里有一个粉碎机,将成片的苦海之水打散为细小的水珠。再往下,便是这四十年来一如既往的凄风苦雨了。 许半生来不及细想,催动剑光,更加快的飞向姚瑶和了凡,一手一个将二人抄起,以全身的力量去对抗那蛮横无比的蛮荒之力。.??` 姚瑶和了凡都是满脸的痛苦,他们已经施展全力在对抗苦雨之中蕴含的蛮荒苦力,但却根本不是蛮荒苦力的对手,加上许半生向上的力量,也依旧在缓缓的上升着。 “阿弥陀佛,大哥你放开我,以你一人之力你救不了小僧和姚瑶二人。你放开我,姚瑶便可得救了。” 姚瑶也是一声惊呼,大声道:“不,大哥哥,能和你走过这半生姚瑶已经心满意足,你放开我,救了凡!” 许半生却是沉声道:“你们二人都给我闭嘴,什么放弃谁救谁,有我在,谁也死不了!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们这么多年的修炼,都修炼到哪里去了?每一个修仙者都是在与老天对抗,这么快就放弃,你们不如滚回去做个凡人!” 说话之间,许半生的身形却又向上飞了百丈有余,他口中呼啸一声,再度奠出了苦剑意。 刚才那一剑,许半生几乎已经耗尽全部的真气,若非他的真气早已是真炁的形式,根本就禁不起这样的一招。 原本计算着动用苦剑意是绰绰有余的,可没想到一剑劈出之后,竟然将天地元力通道劈碎,许半生的真气顿时不受控制的随着苦剑意的威势扩散而不断的输出,短短几个瞬间,几乎就将其耗尽。 现在的许半生,也是在咬牙支撑,体内的自在诀疯狂的运转起来,才勉强让他重新得到一部分真气,使出了这苦剑意。 好在苦剑意一出,三人的上飞之势顿时减缓,很快竟然又停了下来。 终于,三人看着头顶的苦海,距离他们的丝,已经不足三百丈的距离了,若是继续下坠,只怕用不了多少时间,三人便会齐齐冲入苦海之中。 蛮荒苦力在苦雨之中还算好,一旦冲入苦海,那决然的苦力,哪怕是许半生也难以抵抗,他也只是勉强可以在苦海表面游弋罢了。??.??`c?o?m? 最让许半生头疼的是,在三十六洞天的上方,苦海之水根本就是成片向下倾倒的,哪怕没有蛮荒苦力,光凭这海水从天而降的力量,也绝非常人所能抵挡。 提住一口气,真气的输出绝不敢有丝毫减缓,苦剑意一旦失效,三人必然还要飞快的上冲。 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许半生带着姚瑶和了凡缓缓的向下降去,这里的蛮荒苦力过于巨大,必须要以苦剑意才能对抗。可许半生的真气只怕很快就要难以为继,所以,许半生必须带着姚瑶和了凡降至三十六洞天以下。洞天下方的苦海之水乃是呈霏霏细雨的状态,蛮荒苦力也必然稀薄许多,那样的话,或许许半生就能无需苦剑意相助,也能控制住身形了。 承受着苦海之水拍打在身上的巨大疼痛,许半生却必须咬牙坚持,蛮荒苦力更是无所不在,就像是有人在空中抓住了三人的头,拼了命的将三人往上拖拽着。 三人一点点的下降,完全是在依靠许半生的力量和苦剑意的保护,可是,许半生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越来越稀薄,几乎就要供应不上。 而下方的凄风苦雨,距离他们还有过三百丈,这平时只不过是一个念头就能飞至的距离,现在却仿佛成为了三人生与死的边界。 下去,则活,下不去,则死。 许半生拼了命的输出,但终究苦剑意还是消耗过大,他体内的真气彻底被清空之后,苦剑意骤然消失,三人本在缓缓下坠的身形,陡然又向上倒卷而去。 这一刻,就连许半生都已经要控制不住了,他的身体,就仿佛经受着无数巨力从四面八方的撕扯,这一刻,许半生竟然产生了一种即将要被五马分尸的感觉。 真的要死在这里么?许半生是绝不会答应的,而姚瑶和了凡,却似乎已经认命了。无论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好不容易停下却又如此之快就继续上冲的境遇,都让姚瑶和了凡感到了绝望。 他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做出一个决定,拼命的试图从许半生的双手之中挣脱,他们知道,如果许半生不管他们,他自己是可以活下去的,他能在苦海之中游弋,就一定能在这兜天而降的瓢泼之下停住。 许半生此刻也颇有些油尽灯枯的感觉,他禁不起任何的挣扎,姚瑶和了凡如愿以偿的从许半生的手中挣脱出来,二人在漫天苦海之水之间,竟然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身体又飞快的向上倒卷而去。 而许半生,此刻已经紧闭双眼,仿佛昏死了过去,不过,他却好似天生对蛮荒苦力免疫了一般,身体悬浮在半空之中,虽无法下降,但却也不再向上飞去。 许半生走进了一个他很熟悉的世界,满眼的红色之间,议论血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中。 天色大亮,但蒙在血色之间,却显得犹如暗夜一般。 那浓稠的血色几乎已经是浆液的状态了,黏糊糊湿哒哒,在其中走上一步甚至都会感觉困难。 轻轻有风吹过,可就连这风里,也满是湿乎乎的感觉,更是扑鼻而来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气息。 放眼望去,这熟悉的血色世界里已经没有任何生灵,许半生茫然的站在世界的中央,看着头顶的血月,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蠢蠢欲动,可他分明却是连手都懒得抬起一下。 终于,许半生盘腿坐下,抬起一只手向着天空中的血月招了招,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可离奇的事情随之生,那悬于空中的血月竟然向着许半生飞了过来,最终竟然落在了许半生的手中。 落入手中的血月,大概人头大小,通体赤红,出一股腥恶的臭味。 许半生却是五指抠进血月之中,撕拉一声,将血月扯成两半。 然后,他抓起其中一半,往嘴里塞去,很快出吱嘎吱嘎难听刺耳的咀嚼之声。 明明腥恶无比的血月,到了嘴里却仿佛人间至美的美味一般,许半生不悲不喜,没有惊奇,只是一口一口的吃着血月,感觉身体仿佛在随之恢复。 很快半只血月就被他完全吞噬了下去,许半生此刻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再度充盈着力量,这力量甚至比他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松开手,剩下的半只血月缓缓的飞回到天空之中,依旧向着整个世界吐出腥臭的气息,让本就粘稠无比的空气,更显湿润,许半生简直就有一种在液体之中游动的感觉。 突然之间,许半生觉得不对,体内的力量虽然强大,却并不是他最强的那一刻。 许半生最强的时候,双手举剑,一剑便劈碎了一条天地元力通道。 苦剑意,这一剑叫苦剑意。 可苦剑意是什么?为何许半生搜肠刮肚也没能找到任何关于苦剑意的记忆,这苦剑意从何而来?它又为何会让许半生产生这种唯有苦剑意才是他最强时刻的感觉? 站起身来,许半生扬拳砸向大地,大地都为之颤抖,前方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裂缝,瞬间变为鸿沟,然后整个大地天翻地覆,高山倒下,河水断流,广袤的大地龟裂的不成样子。 如此庞大的力量,怎会不是最强的力量? 苦剑意是什么? 许半生下意识的释放出了苦剑意,那朗朗的剑意,一出现,顿时就涤荡了周围的无边血色。许半生陡然清醒过来,苦剑意在他身体周围保护着他,在这血色世界之中开辟出一块并未被血色污染的空间。 触摸着阻隔血色的苦剑意,许半生渐渐找回了跟苦剑意有关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叫做九州世界的地方,也知道有个很爱自己的小姑娘名为姚瑶,更知道自己新入的师门竟然还叫太一派,还和一个小和尚结拜了兄弟。 而今,姚瑶和了凡很可能都已经被拖入无边万厄苦海之中,许半生却竟然没能救的了他们。 许半生引吭长啸。 第975章 毁灭世界成就元婴 许半生的朗朗笑声回荡在血色空间之中,他大声喝道:“蚩尤,原来你早已恢复了,你又想趁着我虚弱之际来夺取我身体的控制权么?在地球上我没让你得逞,彼时我不过是个后天修行者,现如今我已经金丹八重天,早已不是你这点手段可以对付的了!” 手中长剑突现,许半生一剑既出,正是他自己刚刚领悟不久的我剑意。一看书?w?ww·1 原本孱弱的我剑意,在此刻许半生的手中,却显得威势仿似不弱于白亦之赠给他的那道苦剑意。 剑气纵横,剑啸跌宕,空中那残余的半只血月,竟然被许半生这一剑劈的粉碎。 山川色变,河流改道,我剑意滋生出无数剑气,在血色世界之中纵横交错,击碎了所有触碰到的一切。 一个声音嘶哑的大吼:“不可能,你的剑意刚刚领悟,怎么可能这么强大了。”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蚩尤,你休要忘记,这是我的身体,这便是我的战场,亦是我的世界。在我的世界里,一切规则都由我而定,你的力量是不是正在飞快的流逝?这便是我的规则。而我的力量,在我自己的世界之中,我想如何便如何。我现在,就是要彻底打破你的意识在我体内构建的血色世界,让其彻底融入我的世界之中。” 蚩尤果然现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足刚才的一半了,并且正在以更快的度流逝,他几乎抬不起自己的手臂,遑论对许半生出任何攻击。 不甘心的嘶吼着,蚩尤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也在随着力量的流逝而消失:“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早就搞清楚了,在这个世界里,实力最强的也不过就和我当年最强大的时候一样。我当年本就是一步神,你不过是小小金丹而已,连我当年十之一二的实力都不到,就算是现在,我的力量依旧大过你。你怎么能够随意剥夺我的力量,你又如何会变得如此强大?” 许半生不屑的喷出一个鼻音,随即傲然道:“那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里,领悟了天地规则,我的体内有四对天地规则碎片,连天地规则都可以为我所用,我自己世界里的规则当然由我而定。蚩尤,你认命吧,别说你现在的实力连你当年三成都不到,就算是你现在依旧是当初的那个你,只要你还在我的身体里,只要你依旧无法离开我而独自存活,你的力量就一定会被我削弱,最后变成我力量的一部分。?一看书??w?ww?·1?k?an?sh?u?” “规则?”蚩尤呆呆乜乜,声音里都充满了迷茫,他嗫嚅着,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规则?规则……规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东西。为何我如此强大,却丝毫不知天地间最本质的规则是什么?” 许半生冷笑道:“你想知道什么是规则么?好,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规则。” 说罢,许半生只是轻轻一弹指,体内运转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之中的一对便出现在血色世界当中。 “枯!”许半生一声断喝,血色世界里再也没有了颜色,所有的一切都变成枯灰,就像是无雪的寒冬之中,万物沉睡的模样。 在绝对的枯死规则力量之下,蚩尤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是个耄耋老者,连腰杆都再也无法挺起,身上的毛全都变成了灰白之色。 许半生一挥手,又道:“这是荣!” 万物复苏,树木花草疯狂的滋长,血色世界里很快便被满满的绿色覆盖,就连空气中的血色都变得寡淡了许多。 本以为也会随着大地一起恢复的蚩尤,却现自己体内的力量依旧在飞快的流逝,他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仍然是那个抬腿伸手都困难的老头儿。 “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物都在复苏,只有还在继续枯萎?”蚩尤不甘心的厉声问到。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这天地规则为我掌控,我不让你复苏,你只能继续枯萎。” 说罢,许半生又是一弹指,又是一对天地规则碎片出现在血色世界之中。 “衰败!”许半生轻轻的喊着,刚刚仿佛恢复了元气的血色世界,顿时陷入无尽的倒退之中。一看书ww?w?·1k?a?nshu 时间仿佛倒转,那些绿意盎然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倒退着。从大到小,然后渐渐变得不复存在。血色世界再度一片荒芜,而空气中的血色也在以飞快的度衰落下去。 许半生挥挥手,轻松写意的说道:“成长来了。” 一切重新成长,重归自然,时间仿若过去千年万年,血色稀薄的世界里,竟然开始出现了兽吼鸟鸣,甚至开始有钻木取火的人类出现。 而空气中的血色,和蚩尤一样,并未有任何成长的迹象,毫无疑问,这是规则的控制着,许半生没有许以他们成长的规则。 许半生再度弹指,口中道:“第三对了,这次是虚。” 霎时间,天地大变,蚩尤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完全不复存在,一点儿迹象都没有,他就仿佛置身于一个空荡荡的宇宙之间,所有的时间空间,等等一切,都变得一无所存。 蚩尤拼命的大喊,却现半点声音也没有,他的五感也完全消失,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已经变成了彻底的虚无。 第一次,蚩尤开始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 “觉得自己并不存在了吧?这就对了,其实你早就不存在了,这不过是你的幻觉而已。”许半生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手,口中又道:“这是实。不过,对你已经没用了,你的世界只有虚无,你的存在已经无法相对于这个世界,你终将成为我修仙路上的一份养料。蚩尤,你害得我师父和心爱的女人们都堕入了小千世界,而现在,你也给我彻底消失吧!” 世界重新变得存在,可蚩尤却半点存在感都没有,他只觉得自己依旧置身一个并不存在的世界之中,看不到光,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眼不能见,鼻不能闻,身体中的力量持续流逝,也再没有了痛苦的感觉。 “最后一对了,蚩尤,你真的是很强大啊,我本以为你挺不过两对天地规则碎片的。” 许半生弹动手指,两个光点同时出现在空中,整个血色世界顿时被一分为二,一半是绝对的光明,一半是绝对的黑暗。 可是,在绝对的黑暗之下,一切清晰可辨,而在绝对的光明那边,却被极致的光芒遮蔽了双眼,反倒什么都看不见了。 “光与暗是最极致的存在,也是最极致的规则。极致的光明就是黑暗,极致的黑暗也就是光明。光与暗这一对天地规则碎片,其实只有一种状态,只不过是两种表现形式罢了。” 许半生解释完,再看向蚩尤的落脚地,蚩尤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的身体也一半归于光明,一半归于黑暗。在绝对的光明和黑暗的交互之下,他早已化作最为精纯的天地元力,被这片血色的世界完全吸收。 “蚩尤,走好,这一次,是彻底的永别了。你走了,你的世界也便没有留下的必要。” 许半生再度奠出我剑意,双手紧握,重重的向前一剑劈下。 这一剑,是往前,同时也是往后,是劈落,但却也是上撩。 我剑意的威势,充满了整个世界,每一个方向,每一个位置,所有的地方,都充斥满了我剑意的威力。 “这一切,都是我自身的力量而已!”许半生收剑,干脆利索的离开了这里,在他的身后,血色世界瞬间崩塌,就像是宇宙中的一个奇点,急剧收缩,缩成了一个质量近乎无限的小点,然后又疯狂的扩张,仿佛要填满整个宇宙。 身后点点金光落下,许半生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意识终于恢复,他看见自己仍旧身处倒卷而下的苦海之水中,他的身体,依旧承受着苦海之水和蛮荒苦力的双重打击。 剧痛袭来,许半生却是满心欢喜,因为,他看见姚瑶和了凡就在眼前,距离他甚至不足一寸远。 刚才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时间连一秒都还没有过去,姚瑶和了凡也只是刚刚挣脱许半生的手而已。 可是,许半生却和刚才那一个瞬间完全不同了。 刚才的许半生,耗尽了一切,只剩下自己的生命本能。 而现在的许半生,拥有移山填海之能,他迈出左腿,一步登天,身体周围一道光环缓缓排开,在苦海之中中荡出一个绝对的空间。 “金丹九重天?”姚瑶大惊之余,却喊叫出声,她看见了许半生正在提升自己的境界。 这还并没有终结,彻底毁灭了蚩尤,得到了全部的蚩尤之力,同时毁灭了整个的血色世界,许半生得到了太多的领悟,他甚至开始明白天地本源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在这种领悟的帮助下,许半生不光跨过了金丹九重天,并且一步走向元婴。 金丹在气海中不断的盘旋,渐渐的,金丹开始萌生出一个萌芽,就像是芽的种子一样,开始由内而外的生本质的变化。 一根手指出现,冲破了金丹的表皮,随即整支手臂便伸了出来。 然后是另一支手臂,双脚,脑袋。 金丹已经变成了小人的模样,逐渐成长,贪婪的吸收着天地间的一切,就连苦海之水和蛮荒苦力也仿佛成为了它的养分,滋润着它飞的成长。 不过转眼间,小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婴孩的形象,手舞足蹈,憨态可掬,同时口中出一声模糊的“妈妈”。 这是每一个孩子学会的第一句话,这意味着元婴成,许半生自此不再是金丹真人,而是元婴真君! 体外再度荡出一圈白色的光环,这次,光环荡出更远,在许半生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个仿若天地元力通道那样苦海之水根本不能靠近的区域。 姚瑶和了凡都被包括在这片区域之中,他们终于感觉到身体的痛苦完全消失了,相反,是一种极为舒服,极为愉悦的滋味。 他们终于可以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们知道,他们再不用奔赴死亡。 许半生走了过来。 第976章 诸葛八与火凤凰 二人虽已无大碍,可只要离开许半生,他们依旧无法自由行动,直到这一刻,姚瑶和了凡才彻底明白了万厄苦海之中那些材料的神奇。?壹?看书·1?k?a?n?shu若非那些材料,他们就算是修为再高,只怕也已经死在了这片苦海之中。 如今细想起来,无限后怕,进入万厄苦海之前,师门前辈一再叮咛,当时多少还有些不以为然。而现在,姚瑶和了凡彻底明白,这看似简单的叮咛,也不知道是用多少人的生命换来的总结。 许半生依旧是一手一个抓住了他们,但是,许半生竟然没有选择下落,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逆行飞了上去。 姚瑶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哥,我们为何要上去?” 许半生笑了笑道:“都是苦海,何来上下,上也即下,下亦是上。离开万厄苦海最简便的方式便是直接向上,当然,前提是不被蛮荒苦力所束缚。我们的头顶上方,其实就是万厄苦海的出口所在。之所以从未有人现这一点,是因为以往也从未出现像我一样可以在苦海之水中游弋之人。” 姚瑶和了凡面面相觑,许半生的话,再次刷新了他们对于万厄苦海的认知。 这时候,半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兄台所言甚是,只不过有小小纰漏。” 但只闻声,终不见人。 许半生却是笑了笑,道:“小龙王珠玉在前,在下的确是错了。” “咦,你怎知我是谁?” “能够驱使漫天金龙为己所用的,又是在这万厄苦海之中出现,除了小龙王,还能有谁?” 许半生话音落地,一道身影也显现在三人面前。一??看书??·1要k?a?n?s?h?u? 只见此人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模样,一袭青衫,头顶上方便是滔滔的苦海之水,明明将其浇了个通透,可他身上的衣服,却还能随风轻摆。 这人便是号称小龙王的诸葛八了,只见他面如冠玉,极为英朗,长相是极佳的,但眉宇之间却略显几分纠葛,没有许半生那么坦荡。 “敢问兄台,乃是哪位前辈门下?”小龙王拱了拱手,自上而下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笑着回答:“在下姓许名半生,乃是太一派门下,家师只是个普通元婴,与龙王任前辈乃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小龙王只怕是没听说过的。” 诸葛八听罢,果然皱了皱眉,太一派?还真是没听说过,至少上门之中是绝无这个门派。 不过诸葛八却不会因为许半生出身普通而轻看了他,相反,越是因为许半生出身微寒,他反倒越是高看许半生一眼。 资质本就是最佳,再拜入高山名门,尤其是五圣门下,早早的结丹乃至化婴其实并不足为奇,相反,若是这样的人一百多岁了还只是金丹初期,那才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资质虽然不错,却出身微寒,师父只是个不知名的元婴,却能在七十来岁的时候金丹化婴,这就真正的了不起了。这样的人,若是天赋使然,一路仙途坦荡,便说明此人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而若是每有奇遇,修为呈跳跃状的攀升,看上去似乎比不上前者,可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有大福缘的。在修仙路上,福缘往往比天资来的更为重要。 是以,无论许半生属于哪种情况,他都要比诸葛八更值得骄傲,诸葛八虽是个极为骄傲乃至于目空一切之人,但他却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这样的道理。 于是乎,他再度拱了拱手,身子也从半空中降下不少,道:“许兄刚才所言,是我在这里游弋过三年才悟出的道理,许兄却是初来乍到,能有这样的认知,实在是高人风范。?要看书·1?k?a书nshu” 许半生笑道:“诸葛兄客气了,我也只是适逢际会,若非天地元力通道崩碎,在下耗尽全力,碰巧进入到最为虚弱的境况,是以接近了元力的一部分,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也未必能入小龙王一般悟出这般道理。” 诸葛八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又转眼望向姚瑶和了凡。 这还是他第一次将目光放在姚瑶身上,顿时为之惊艳不已,诸葛八也算是阅女无数,却还从未见过一个如同姚瑶这般清秀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 “这位姑娘是……?”眼中免不了冒出几团火光。 许半生笑了笑,介绍道:“这是剑气宗的小仙子姚瑶。” 诸葛八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小仙子,难怪,难怪。往日总是听闻有人将小仙子与火凤凰相提并论,今日一见,方知小仙子是略胜一筹。” “诸葛兄见过火凤凰?”许半生仿佛随意的问到,实际上是想打听火凤凰是否也来到了这万厄苦海之中。虽说之前心里已经有过计较,但没见到人,总归是不敢认定。 诸葛八点了点头,道:“十几年前见过一次,还跟她打了一架,差点儿被她放火烧了袍子。不过她也没捞着便宜……”说到这儿,诸葛八突然闭口不言,只是脸上露出似乎有些不雅的笑容。 姚瑶和了凡都不明白这些,可许半生却见过类似的笑容,这种笑容之中,略带几分猥亵之意,看来小龙王所谓的火凤凰没捞着便宜其实是他占了火凤凰的便宜,少不得是风流轻狂,出言调戏甚至出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然后火凤凰大怒便放了一把火。 而看着小龙王的笑容之间似乎还有回味之意,许半生就知道那火凤凰必然也是天之绝色,绝不会比姚瑶差,只不过二人气质完全不同罢了。而小龙王诸葛八,很可能是摸了不该摸的地方,才会显出这略微的猥亵姿态。 许半生也不说明,又介绍道:“这位是那烂陀寺的了凡。” 了凡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小僧有礼了。” 诸葛八随意道:“原来是圣僧的高足,如此说来,在这万厄苦海之中,除了剑神白亦之并无合适的弟子之外,其余四圣倒是都有弟子进入这万厄苦海之中了。” 许半生笑了笑,知道诸葛八所说的是他其实没捞着见面的王二嘴。 “神机子前辈的高徒也和我们在一起,不过他应该还留在我们之前杀出的那个洞天之中。” 诸葛八顿时露出鄙夷之状,不屑道:“神机子前辈一世英名,真是就要毁在这个徒弟身上了。那家伙,躲在一个海岛之上,我找了他足足三天,他也不肯现身相见。如此畏畏尾之辈,真是丢尽了我修仙中人的脸面。” 许半生笑了笑,心道你幸亏没见到他,否则的话,真闹不好要搞出事端,到时候就是东海龙宫与神机门之间的恩怨了。 “许兄是如何找到他的?”诸葛八不免还是有些好奇。 许半生道:“在下也学过一些推演之术,而当时神机门的王兄修为还低,在下勉强看出他藏身之所,将其逼了出来。诸葛兄高远,不必与王兄计较,他那人……着实惫懒的很,而且情况特殊,在下若非恰好通晓几分推演之术,肯定也见不到他。见过之后,其实不如不见,可能是神机子前辈对其有所叮嘱,诸葛兄也不必挂怀了。” 诸葛八点点头,不再纠缠于王二嘴的事情上,而是将目光流连在姚瑶身上,姚瑶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是连招呼都懒得打。可越是如此,就越衬托出姚瑶那出尘脱俗的气质,诸葛八反倒越的为姚瑶倾倒。 “适才见许兄带着这二位扶摇直上,可是打算就此离开万厄苦海了?”诸葛八在这里盘踞已久,目的显然是为了飞升通道之秘,他原以为许半生定然也和他有相同的想法,可见他的行为,却好似是想直接离开了。 许半生道:“在下适才感到诸葛兄的气势,不知是友是敌,加上我这二位朋友并不知这头顶苦海的玄机,在下一是想着与诸葛兄见个面,二是想着让他们二人更了解一番万厄苦海之秘,并不是想要离开。这次万厄苦海开启,事关仙庭与飞升通道,在没有搞清楚这两件事之前,在下还并不打算离去。” 诸葛八听罢喜道:“我也正有此意,既是如此,不妨同行。许兄适才这么大的动静,还毁了一个天地元力的通道,只怕那所谓的十大统领很快就要来了。许兄虽然勇猛,可毕竟势单力孤,我也恰好前不久迈入元婴期,有你我联手,便是十大统领俱全也绝非我等对手。杀了他们,这万厄苦海之秘也便迎刃而解了。” 诸葛八想的过于简单,真要是杀了那十人就能解决飞升通道的问题,许半生只怕早就在这三十六洞天之中胡杀一气,直接将十大统领引来了。 而且,诸葛八这话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边说着,眼神一边在姚瑶身上逗留,意图太过出挑。许半生亦早就听说,龙王任七便是个极为风流之辈,都说龙性极淫,东海龙宫的弟子也全都如此,修为越高,对于男女之事的渴求也越为严重。这位小龙王诸葛八看来更是如此,甚至于他不单单是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本身也是个对美色渴求永无止境之人。否则,他也不会明知火凤凰乃是茕后最得意的弟子,也敢出手调戏了。 “诸葛兄美意,在下也十分愿意跟诸葛兄多亲近亲近,只是王兄此刻只怕还不知我们生了什么,而且王兄那性子,只怕诸葛兄难以适应。这里动静不可谓不大,可十大统领直到现在仍旧未曾露面,此事未免蹊跷。是以在下以为,只怕我们还是分开行动的好,也能多一分洞悉万厄苦海之秘的机会。” 诸葛八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沉声道:“许兄这是拒绝与我同行?” 许半生心道这人变脸还真是快,但他知道姚瑶和了凡都不想跟诸葛八打交道,也只能拱了拱手道:“在下与王兄有约在先,只能浪费诸葛兄的美意了。” 第977章 拒绝小龙王的下场 诸葛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阴沉无比,许半生竟然拒绝了他,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一??看书??·1要k?a?n?s?h?u? 严格来说,诸葛八并不算什么天才,不过在他出生的西神州诸葛家族,他当然是被捧在手心之中的。诸葛家族算不得什么大家族,能出现一个十二三岁达到先天的子弟已经大为兴奋。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在诸葛八已经被一个上门选中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实力极为强横的人物。 这个人自然就是五圣之一的龙王任七,只是诸葛家族浅陋,并不知道任七是何方神圣,但从那个上门的使者一见到任七竟然就不由自主的跪下了,完全是被对方的威压所慑,也知道诸葛八这孩子要走大运了。 任七带走了诸葛八,赐名为“八”,这在当时的东海龙宫,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诸葛八资质算是不错,六十道体之一,可即便是在道体之中,也算不得太强的道体。任七一生收徒极多,在任七的弟子之中,诸葛八的资质绝算不得最好的。 任七之名为“七”,而将诸葛八改名为“八”,这其中的含义可见一斑,任七绝对是将诸葛八当成衣钵传人去对待的,甚至于,这个名字,隐约透露出任七将来会将东海龙宫宫主之位传给诸葛八。这当然引起了东海龙宫许多人的不满,尤其是龙王任七的那些弟子们。 但是,任七对所有的质疑根本是不予理会,一意孤行,但是半年之后,这些人也就都闭上了嘴,因为诸葛八的灵根竟然已经变成了十二仙身之一。 灵根的确是可以通过强大的手段进行改造的,只不过,并非每个人的灵根都适合改造,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修仙者才有可能被改造灵根。??一看书1?ka?n?shu 而诸葛八显然就是可以被改造的极少数人之一。 可惜的是,按照任七的设想,他是要将诸葛八的灵根改造为五大仙身之一,这样就可以继续将其进一步改造为圣灵根。 之前传说诸葛八其实是任七的私生子,所以任七才会如此看重诸葛八,不过这个传闻也着实不怎么靠谱,任七一生风流放浪,两千多年来,也不知道在九州世界撒下多少种子,谁也不知道任七究竟有多少后嗣,仅仅一个私生子就让任七另眼相待,其实是很不靠谱的。 当诸葛八的灵根竟然被改造为仙身之后,这些人终于明白了任七看重诸葛八的原因。 虽然没达到最初的目标,不过十二仙身之一,已经是绝高的天才,诸葛八此后的修炼之旅也是一路势如破竹,六年筑基,十二年金丹,三十五岁不到,便已经是金丹二重天的修为。 在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却被任七改造为十二仙身之一后,诸葛八并没有任七的那种遗憾,他从未对自己有过更高的期望,仙身本已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资质,而在东海龙宫之中,他显然也是资质上最为出色的弟子,同时更加是任七最为疼爱的弟子,这就使得他养成了一种唯我独尊任何人都不能违逆他的意思的性格。 毕竟踏入仙途时间并不长,小龙王之名传播又甚为广阔,诸葛八几乎是从未遭遇过拒绝,龙王任七对他更是有求必应,合理的无理的要求一应满足,到了这万厄苦海中后,他更是一路看见不顺心的就杀了,从未遇过敌手,并且这四十年来,他也有所奇遇,甚至比许半生更早的金丹化婴,如今已经是元婴二重天的修为了,自然就更加觉得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对许半生客气是因为他深知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出现许半生这种天才的难度,加上有些故作姿态,同时也是为了在姚瑶面前表现出君子风度想博美人儿的好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拒绝了他。壹看书w?ww?·1? 此刻,许半生的一切行为,在诸葛八眼中都显得极为可恶,姚瑶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态度,也被他归结到许半生身上,对于许半生,竟然生出了杀心。 “哈哈哈,你竟然拒绝了我。许兄,你可知道上一个拒绝我的人,是什么下场?”诸葛八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许半生虽然看出诸葛八气量有些偏狭,却没想到他翻脸竟然能和翻书一般。 没来得及开口,一直对小龙王不假辞色的姚瑶却是冷冰冰的开口说道:“我们所知道的上一个,是王二嘴那个夯货,他的下场我们倒是恰好知道的。” 诸葛八勃然大怒,但面对美人儿,又是他动了心的女子,他也是极力按捺着胸中激荡的怒火,若不是姚瑶在场,只怕诸葛八早就对许半生动手了。在他眼里,许半生只不过是俎上鱼肉而已,天才又如何?那终究不过是潜力而已,实力上来看,诸葛八自恃元婴二重天,而许半生则是刚刚突破元婴,突破的场面纵然令人动容,竟然是从金丹八重天一路突破,金丹化婴,可毕竟只是元婴一重天,甚至根基未稳,诸葛八觉得自己若是出手,许半生绝不是他三合之敌。 于是他虚着双眼,尽量压抑着怒意说道:“若非看在他是神机子的门下,而神机子乃是跟我师父同列五圣之一,那小子,哼!”言下之意虽然是彰显他并没有把王二嘴放在眼里,甚至连神机子都是直呼其名,有些贬低的意思,可毕竟算是认了怂,承认了自己并不敢对王二嘴动手。 不过,诸葛八心高气傲,似乎并未现自己话中的怯意。 此时了凡也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施主就不要强人所难了。”虽是客气之语,可却也拉开了架势,显然表示如果诸葛八继续纠缠,他也是不介意挑战一下诸葛八。 见诸葛八脸色阴晴难定,显然是对了凡的身份有些忌讳,许半生便又拱了拱手道:“诸葛兄,你我各自际遇不同,行事方法只怕也是有所迥异,强行凑在一处,其实对我们各自的目标并无好处。而且,关于飞升通道抑或仙庭,我们并无打算与他人分享,想必龙王前辈对诸葛兄也该有所交代,是以,勉强同行只会令师门不快。诸葛兄美意,在下心领,今后有机会再叙吧。” 一方面是了凡这个圣僧弟子的身份着实有些忌惮,总不方便乱来,否则龙王任七哪怕是再强,也会十分难做。要知道,五圣之中,实力最强的是白亦之,实力最弱,但却最得人心的却是圣僧觉意。哪怕是跟王二嘴动了手,其后果也会比跟了凡动手轻许多,若是让圣僧不满,闹不好会让龙王任七遭受其他几圣的联手。 而另一方面,有姚瑶在场,诸葛八也着实不想表现的太过暴戾。 心里暗暗誓,迟早要把姚瑶搞到手,并且杀了许半生,表面上也是微虚双眼,似乎要将许半生死死的记在心里,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既然许兄执意,并且说的也算是有几分道理,那么今日便就此别过吧。不过许兄可别忘了我这个朋友,不管是在万厄苦海之中,或者是回到中神州,终有再见之日,届时彼此没有了师门的牵系,一定要好好的喝上几杯,好好交流一番。还望到时候许兄不要再有什么托辞了。” 许半生含笑拱手,道:“诸葛兄请。” 诸葛八敷衍的拱了拱手,然后便看着姚瑶,突然换了副笑脸,道:“小仙子,小王我记住你了。日后定当去剑气宗拜访,想必贵宗前辈应该会很欢迎我的。哈哈哈,咱们下次可是要好好聊聊的。” 姚瑶连个白眼都欠奉,着实是半点儿都不想搭理这个第一眼看到自己便有些色迷迷的家伙,对于这种人,你跟他多说一句,哪怕是骂他,都算是给他脸了,他立刻就会顺杆爬的。不想跟这样的家伙啰嗦,虽好的办法就是彻底的无视。 见姚瑶丝毫不理自己,诸葛八也是略显尴尬,不过他又是阴沉的看了许半生一眼,终于一闪身,一条金龙闪现,他骑于龙身之上,转眼消失。 了凡看着金龙消失的地方,道:“大哥,这下恐怕是结下仇怨了,这个小龙王心量极为狭小,而且……而且……”小和尚本性纯良,又是出家人对男女之事难以启齿,是以只能偷偷看了姚瑶一眼,并不敢说出来。 姚瑶翻了个白眼,轻轻跺跺小脚,许半生却是哈哈大笑,道:“而且对姚瑶有觊觎之心,今后必然会找我的麻烦。不过,这个诸葛八还算不是冲动之辈,想必即便要找我麻烦也会思虑周全。龙王任七虽说也是行事只凭本心,颇有些乖僻,但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冲动之人,行事之前应当会考虑清楚,应该还不至于做出对我师门不利的举动。充其量是找机会对付我,这我倒是不怕的。” 姚瑶也点头道:“龙王若敢对大哥哥你的师门不利,我定然要请宗主出面的。” 了凡也单掌立于胸前,道:“阿弥陀佛,师父让我追随大哥百年,想来龙王就算再过分,也会虑及我师父的感受。此番出去,距离师父出关也便不远了,届时小僧去求求师父,让师父出面,化解一番,想来至少不会对大哥的师门造成什么危害。” 许半生笑了笑,却突然生出一股戾气,低声道:“龙王不打我太一派的主意最好,若他真敢动我太一派半分,我定然要让他东海龙宫上下再无一条鱼儿游动。” 姚瑶和了凡对视一眼,心有戚戚。 第978章 脑补出来的故事 带着姚瑶和了凡安全的回到了下方的海面,许半生知道,他们暂时只怕是要跟王二嘴失去联系了。??.??`co?m 在这茫茫的万厄苦海之中,想要找到王二嘴所在的洞天,难度很大。 许半生决定暂时不管王二嘴,他真要是就此离开,也是无奈之事,谁让他试验苦剑意,却一不小心轰碎了整个天地元力通道,直接导致这条通道两头的洞天之中的阵法崩坏呢? 不过,三人在万厄苦海上驾乘小舟,看着凄风苦雨密布的天空中一条宛若蛟龙的匹练从天而降,这场面也着实壮观的很。 与此同时,许半生也已经感觉到,下方的苦海之水,其流动明显度增加了许多,他们的小船前行的阻力也明显增加不少。 这越让许半生肯定,空中的那个苦海,与下方的苦海是连成一体的,只是不知要如何的手段如何的神通才能做到,让这个苦海始终保持凄风苦雨之下还能维持平衡,而现在一条天地元力通道崩溃,导致空中的苦海之水倾倒而下,也便导致了下方的苦海之水必须更快的对天空中的苦海进行补充,否则,空中的苦海之水迟早会全都落入下方的苦海之中。 这其实也是许半生最初想出的破解万厄苦海之法,干脆将三十六个洞天尽皆毁灭,将联系这三十六个洞天的所有天地元力通道也全都毁去。一旦空中的苦海再无任何支撑,苦海之水必然倾泻而下,这万厄苦海的巨大阵法,也就宣告破除了。 但是,许半生却并无把握万厄苦海的阵法被以这样的方式破去之后,会引什么样的反应。 或许只是破了一个阵而已,纵然会导致万厄苦海之中生巨大变化,却并不会真正伤害到他们这样金丹乃至元婴的修仙者。 但也有可能万厄苦海一旦宣告破除,造成的动静一如天崩地裂,甚至引这一方小世界的崩塌,那样的话,哪怕许半生修为再高,恐怕也难逃一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许半生并不敢轻举妄动,并且由于知道了青色石门就掌握在十大统领的手中,他的目的就变成了从十大统领手里找到青色石门。只要青色石门有开启的可能,他就相信他能找到合适的办法,从此以后,这万厄苦海对他而言便是门户大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愁找不到万厄苦海的秘密,从而重启飞升通道。 可是现在的情况很诡异,按理说,哪怕十大统领其实并不在乎治下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洞主山主的死活,反正妖灵是杀不绝的,大不了换个山主洞主而已,可现在是天地元力通道崩塌啊,他们为何还不出现? 许半生只觉得情况越来越难以捉摸,他开始有些不明白万厄苦海如今的状况了,除非,这万厄苦海里已经再没有十大统领的存在了? 想到这一点,许半生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是呀,十大统领作为万厄苦海之中真正的统治者,麾下洞天福地被攻陷,他们就理应站出来阻止入侵者,更何况天地元力通道崩塌这么可怕的事情?唯一的可能,便是十大统领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可这个不存在,似乎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青色石门就掌握在他们手里,没有青色石门,又如何打开万厄苦海让人类修仙者入内? 难道是因为想要开启青色石门,就必须有十名元婴以上的妖灵付出自己的生命?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许半生绝不相信这些妖灵甘愿如此。在万厄苦海之中,妖灵一旦修炼到元婴境界,那就是数万年的生命,比人类最长的寿命长了都不止十倍,这些妖灵怎么可能舍得自己的性命…… 不对,如果说这十大统领都是阳寿将近,大限已至呢? 许半生的脑中,徐徐展开了一个故事。w?ww.` 谁也不知道这片万厄苦海是如何出现的,生活在这里边的妖灵,只是知道他们凝聚灵体似乎很容易,并且很轻易的就能进入修炼的状态。于是他们用心的修炼,但是这里边的修炼资源太少了,他们也都纷纷开始寻找修炼资源丰厚的地方,并且自相残杀,以其他妖灵的灵魄来增进自身的修为。 也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凭借庞大的妖灵基数,这万厄苦海之中一共有三十六个悬于空中的洞府以及七十二个沉在海底的洞府被他们现了。洞天之中,有丰沛的天地元力,并且,他们现这三十六个洞天是相互联系的,只是他们无法通过那些天地元力通道去往另一个洞天,但却可以依靠这些天地元力通道进行修炼以及相互传递消息。 而七十二个福地却是完全**的,在福地之中,有着充沛的灵气,也极为适合妖灵的修炼。 大家开始争夺这一百零八个资源,最终被一百零八个实力最强的妖灵所占据。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占据了修炼资源的妖灵,修为更快的成长着,终于在他们之间诞生了元婴。 元婴既成,这些人就现,万厄苦海之中的格局必须生变化了,他们希望能控制更多的洞天或者福地,由此获取更多的修炼资源。 最终,有十个人脱颖而出,他们成为了十大统领。 但是到了元婴之后,无论修炼资源如何充沛,他们也仿佛遇到了修炼的瓶颈,修为也便停留在了元婴阶段,他们获取不到更好的功法心法,修炼的度只能如同蜗牛爬行。 这十人终于聚在了一起,重新分配了这一百零八处的资源,让每一个人都更加满意。同时,他们也达成了协议,要想办法离开万厄苦海,寻找更为强大的功法或者心法,从而使得他们的修为还有增进的可能。没有人知道,为何他们确信万厄苦海不是整个世界,而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很小的部分,在外边有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等待他们的探索。 但是,许多年过去了,他们也没能找到离开万厄苦海的路,即便是到了万厄苦海的边缘,可尝试离开的人无一例外的都遭受了比天劫还要可怕的攻击,灰飞烟灭。 相反,他们却找到了一个青色石门。 这个青色石门让他们知道,想要离开这片天地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青色石门却能将外边那个更大的世界中的人类修仙者引进来。 并且,能够进入到万厄苦海之中的人类修仙者,其年龄不能过百岁,这几乎注定了进入万厄苦海的修仙者绝大多数修为只是筑基而已,即便是手段上强了一些,凭借这里数千名金丹,也应该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些人。 一方面,人类的修仙者本身就是一种修炼资源,另一方面,人类的修仙者来自于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也便代表着更为先进的修仙方式,至少,他们那里会有更好的功法心法,若能获得,或许就能让他们从元婴期攀升到化神期,这就可以使得十大统领继续活下去,那寿命至少是翻倍的。 可是,青色石门的开启之法却让十大统领顿觉心灰意冷,因为,想要开启青色石门,必须他们十人联手耗尽全部的实力,甚至付出生命,青色石门的开启,只是存在让这里的其他妖灵找到过元婴期的可能性,至于他们自己,一旦开启了青色石门,就必然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这当然不是他们需要的,于是这十大统领就更加团结的结成了同盟,一方面将万厄苦海管理的井井有条,他们绝不容许在万厄苦海之中出现任何一点儿他们无法控制的情况。而在另一方面,他们并不死心,他们试图寻找出其他的可能,离开,或者引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更加长久的活下去。 可最终他们失望了,阳寿将近的他们,再度凑在了一处,讨论要不要开启青色石门。 最终,有人长叹一声道:“我们的寿命都差不多,这里没有人能活过十年,对于我们数万年的寿命而言,十年实在微不足道,与其这样苟延残喘,倒是不如为这里的其他妖灵谋一谋出路。我们是绝对没机会出去了,哪怕现在就有一门绝世心法摆在你我面前,修炼之后不光化神,返虚乃至飞升都有可能,那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十年都不到的时间,我们也不过都还停留在元婴一重天,已经是绝无可能成就元神了。” 他的这种说法,最终得到了其余九人的附和,在必死的命途之下,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家决定奉献一把。 这十个妖灵找到了自己的继任者,向外界隐瞒了他们将要陨落的消息,而是安排好了一切,最终以生命作为代价,开启了青色石门。 青色石门第一次开启,万厄苦海也第一次的呈现在中神州的修仙者的面前。 而后便是数次的轮回。 十大统领的继任者终于达到了元婴期之后,当然也不甘心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开启青色石门,他们继续了前任的行为,同时,他们也的确受益于进入到万厄苦海之中的人类修仙者,在修为上有了一定的提高,但是这种提高还不足以达到让他们更长久的活下去的目的。 数万年的时间过去了,十大统领再度齐聚,最终的结果和前任一样。 万厄苦海之中的一次次轮回,导致了中神州万厄苦海之门数万年才能开启一次,这其实也就是为何在万厄苦海中明明有十名元婴妖灵镇守不同方位,却还是有筑基的修仙者能够最终离开的原因。否则,就算那些金丹杀不了他们,元婴手下,也断然不可能留有活口。 所以,万厄苦海在青色石门开启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其实是并没有十大统领的存在的。 这当然只是个故事,许半生推演出来的故事,但这个故事却能几乎完美的解释万厄苦海之中的状况。不过,这个故事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洞主和山主之中,其实是存在元婴的,这些元婴为何不争夺十大统领之位? 第979章 越发契合的脑补 终究只是许半生脑补出来的故事,即便他有一定的推演之能,也不敢保证这个故事就是正确的版本,所以,对于故事里的细节,许半生也无法去追究其真实性和准确性。要看书1 但是,这个脑补出来的故事,却大致上的完整了许半生对万厄苦海整个历史的理解。 最最关键的,是万厄苦海的历史与许半生脑补的故事必然是大部分契合的,这是推演的好处,于是乎也就可以理解十大统领为何到现在还一个都没有出现了。 接下去,许半生所要考虑的,依旧是寻找青色石门,但目标却不能放在十大统领身上了。 许半生决定再尝试一番,若是还无法将十大统领引出,那么王二嘴就将成为他们寻找青色石门唯一的机会。冥冥之中,让他们遇到王二嘴,并且结队,而不是其他人遇到王二嘴,这似乎也是某种契机。 运气还算不错,划行不远便找到了一处海山,兵不血刃的扫清了海山上不多的几个妖灵,其中包括一名金丹之后,三人找到了这个海山上的传送阵。 好运气似乎眷顾着他们,这海山上的传送阵竟然恰好连通着一处洞天。 没有任何犹豫的,三人当即经由传送阵到了那个洞天,洞天里的妖灵一见来了三个人类的修仙者,早就已经知道其他洞天生的事情,并且就连天地元力通道都已经崩毁了一个,这些妖灵立刻就察觉到这三人正是在万厄苦海之中如今已经是恶名远播的三人。 所经之处无不望风而逃,这些妖灵唯一的祈求就是许半生已经毁了一个天地元力通道,千万不要再把这个洞天给毁了。毕竟,人类的修仙者不可能长久的占据洞天,他们迟早要离开,而那些妖灵也便迟早可以回来。 这处洞天的洞主,几经犹豫,最终没有选择像是自己手下那样逃走,而是留了下来。??要看??书?ww?w?·1他是洞主,这里是他安身立命之本,同时他也便对这里有不可缺失的责任。他倒不是担心许半生等人会鸠占鹊巢,而是他明白,一旦放弃这个洞天,等许半生等人离开之后,结果也未必就是他顺利回归。万厄苦海之中,修为达到金丹后期的绝不止一百零八人而已,彼此相安无事只是因为任何一个山主洞主都不可能是孤身一人,可若他也如手下的妖灵那样一遇到危险就逃,被其他金丹后期的妖灵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恐怕就真的回不来了。他手下的妖灵可是会倒戈的。 许半生看到这个洞主的时候,其实也有几分意外,不过很快,他就从洞主无奈的姿态之中,看出了他留下来的原因。 许诺了对方只要知无不言,便会放他一条生路,以现在许半生的修为,那个金丹后期已经没有半点挣扎的必要了,甚至于只有姚瑶一个人来,他都未必敢挣扎,金丹七重天对金丹九重天并不算特别大的差距,可在妖灵和人类修仙者之间,这几乎就是个秒杀的下场,尤其是许半生三人的恶名早就传遍了整个三十六洞天。 放弃了任何幻想之后的洞主,反倒坦荡起来。 他道:“大仙,只要小妖知道的事情,绝无半点隐瞒。” 许半生点点头,道:“此洞天连接的三十五个天地元力通道你可知各自通往何处?” 洞主立刻回答:“知道,大仙想去哪个洞天,小妖都可以为大仙指出。请恕小妖大胆猜测,大仙大概是要回去已经被大仙攻占过的洞天吧?比如那个已经只剩下三十四条天地元力通道的洞天?” 许半生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保证他尽快的找到王二嘴,接下去寻找青色石门的希望可都在他的身上。 然后,许半生道:“这个暂且搁在一旁,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出来我就会离开。壹看书·1?k?an?s?h?u?·c?c?” 洞主急忙表示让许半生继续问。 许半生便又问道:“这万厄苦海的历史你可了解?” 洞主皱着眉头,道:“这要看大仙想知道些什么,小妖也不敢说什么都不知道,但也绝不敢说什么都知道。” “关于十大统领,你可曾见过他们?” 洞主点点头,道:“正常来说,无论洞主山主,都是十大统领任命的,是以想要成为洞主山主,就必然会觐见过十大统领。” 许半生抬抬眉头,道:“是同时见到十人?而不是见到其中之一?” 那洞主再次点点头,道:“其实也不能算是见到人,只是想要出任洞主或者山主,无论是直接由统领任命,还是自行打下一座洞天一处福地,都必须去往海角绝壁,那里有一个光幕,只需注入法力便可触光幕,十大统领便会知晓,然后他们会在光幕上下达任命,这就等于是见过统领了。” 许半生一愣,他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如此的话,弄虚作假的可能性就太大了,他脑补的故事也就更加有可能是真的。 “据你所知,十大统领是否世袭?” 那洞主一愣,茫然的摇摇头,道:“我等妖灵并无生育能力,只是经由这万厄苦海之中的灵力年深月久凝聚而成,死了也就再无转世投胎的可能,所以,只怕是无法世袭。” 许半生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统领之位,是否有可能并非是你们这些洞主山主升任而来,而是由上一任统领指定的人选?” 洞主还是满脸茫然,摇着头道:“这个小妖就不得而知了,我等金丹寿命只有万余年,绝大多数都根本无法见证一个统领的完整时期。不过,在小妖这数千年的生命之中,十大统领都并未更换过,一直是那十人担当。” 许半生暗忖道,这跟他所推演的故事又贴近了一步。 “你们有没有人不止见过十大统领一面?光幕上也算。” 洞主很肯定的摇头道:“见过统领第二面的就一定是被降罪,是以只要是活着的人,就绝不可能两次面见十大统领。离开海角绝壁之后,便已经是洞主或者山主的身份,也没什么必要再次前往海角绝壁,而且,十大统领是有禁令的,无端进入海角绝壁的人,杀无赦。所以,除非是统领意图降罪某个洞主山主,要亲自出手取他们的性命,否则,绝不可能有人见过统领两次。” 许半生面带微笑,这就与他的推演愈的不谋而合,甚至于,他怀疑那个所谓的海角绝壁处,光幕上的十大统领根本就是第一任的十大统领,那不过是留下一缕神念而已,就如所有太一派临死之前都会留下一缕神念附着在祭坛之上给太一派晚辈弟子赐福一样,只不过这十大统领留下神念的目的只是为了迷惑万厄苦海之中的其他妖灵罢了。 “山主洞主之中毕竟也会出现元婴期的妖灵,这些人就没有想过取统领而代之,获取更大的权力,从而得到更多的资源,万一能婴转元神,成就化神期呢?” “十大统领同气连枝,除非有十个洞主山主联合出手,否则几无胜算。而且,山主也好,洞主也罢,哪怕金丹化婴,也只是初入元婴期而已,十大统领化婴多年,实力必然也高出许多,无端端去挑战他们,实为不智之举。”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那你们就没有想过,如果一直都没有能够挑战十大统领,当这些统领寿元将尽之时,又有谁来继任?这所谓统领之位,岂不是早就空了?统领再强,也必然是你们这些妖灵之中产生的,总不能是成了统领就可以千秋万载的活下去?” 洞主一愣,茫然的看着许半生,眼神中的焦点完全消失了。 好半晌之后,洞主才道:“大仙圣明,小妖还从未想过这些,不止小妖,根本就没有人想过这些。山主洞主之中交好之人,偶尔也会聚一聚,大家也会聊些关于十大统领的事情,感慨我们这些妖灵之中,今后有谁是能够成为统领之一的。可却从未有人像大仙这样思考。如此说来,十大统领除非是自己指定接任者,否则现在早就没有统领了。可若是接任者……” 洞主的脸色变化莫测,显然,他想到了其他的可能性,统领若非是他们这些金丹晋级而成,那么也必须经历长期的修炼才能迈入元婴期,那么,这漫长的修炼过程,就意味着这些统领的实力或许比他们还不如。这样,如果时机准确,一个洞主,甚至可以将十大统领全杀了。 这念头一旦滋生,就像在心里种下了一颗疯狂的种子,恣意成长之余,结出的果子,名字都叫做疯狂。 许半生看得出来这个洞主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他决定再加一把火。 “开启万厄苦海,所需的青色石门,是掌握在十大统领之手,可显然,这些统领并非可以随意开启青色石门,否则,也不会数万年才开启一次,哪怕大家都知道,人类的修仙者进入万厄苦海的越多,对你们妖灵其实就更加有利。每次青色石门的开启,时间间隔大致在七八万年的样子,而一个元婴妖灵,其阳寿也大致如此。对此,你可有什么想法?” 洞主大惊,脸色全变,他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口:“开启青色石门,或许需要十大统领一起付出他们的生命,他们不想死,所以只有到了寿元将尽的时候,才会开启一次青色石门,同时将统领之位传给他们挑选出来的妖灵!” 一口冷气倒吸而入! 第980章 落跑的王二嘴 许半生知道,已经无需自己再说些什么了,这个洞主必然会进行一些尝试,十大统领如何,许半生并不关心,关于此事的真相如何,许半生也并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便是青色石门的下落。 当他推演出来的故事越来越符合实际之后,许半生就开始担心,即便他找到青色石门,也无法随意进出,而凭他现在的实力,也无法在保障所有人安全的情况下摧毁万厄苦海,重启飞升通道。 但是不管怎样,这一切都要随着青色石门的下落浮出水面之后才能确定,真要是那样,许半生也就唯有放弃,他还没有伟大到可以为了重启飞升通道而舍弃自身的地步。 对身后的姚瑶和了凡使了个眼色,许半生又道:“好了,我该问的都问过了,你的回答我很是满意。我答应过你会留你性命,你也已经知道我要去哪一个洞天,你替我指出那条天地元力通道便可。” 许半生的话打断了那个洞主的思绪,可是他根本就无法停止自己的思索,许半生的话着实太让他惊讶了,同时也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他还是有机会成为统领的,将整个万厄苦海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不得不说,贪欲乃是改变世界的唯一根由。 那洞主分得清缓急轻重,既然许半生答应留他性命,他有的是时间去思考关于统领的问题,于是他忙不迭的带着许半生等人去到天地元力通道入口,然后替许半生指明了去向。 许半生不再做半点停留,和姚瑶、了凡一道,进入到天地元力通道之中。 二人之前的修炼被许半生一剑斩碎天地元力通道而终结,之后虽然得到了一些休息,但真气还是一直没能完全补充回来。现在在这天地元力通道之中穿行之余,二人也是抓紧一切时间修炼。 等他们到了另一头的时候,二人的真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身体上的小问题,已经没有大碍。 这里果然是他们临走时的那个洞天,但是,王二嘴却已经不在了,三人离开了太长的时间,王二嘴明显耐守不住。最主要是天地元力通道已经崩碎,王二嘴甚至都不知道三人是不是还活着,以他那惫懒性格,虽说可能会为许半生三人默哀上片刻,可溜走却是毫无疑问的。 循着他们此前通过的天地元力通道,许半生三人回到了他们最初踏入的那个洞天。 在许半生的推演之中,王二嘴几乎只有一条路可以离开,那便是原路返回,再回到他当初盘踞的海岛,从海岛之上离开万厄苦海。 这不是唯一的一条路,但却是最安全的一条路。 王二嘴虽有宝贝葫芦傍身,自己的修为也达到了金丹期,可他却明白,遇到金丹他自然不惧,可万一遇到元婴,他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就在他们经历过的不多的几个洞天之中,便已经运气十分好的遇到了一个元婴,王二嘴是绝不会轻易冒险从其他的洞天离开的,万一遇到元婴他就完了。 更何况,这么大的动静,王二嘴一定担心会把十大统领招来,所以,原路返回将会是王二嘴最安全的选择,于是也几乎便会是他唯一的选择。 虽然时间过去了不少,可许半生自信能够追上王二嘴。 干脆让姚瑶和了凡留在天地元力通道之中修炼,反正要追上王二嘴,他们俩也帮不上忙,甚至只会成为许半生的累赘,许半生能飞行,他们俩却不能。而且,以许半生现在的实力,加上他身上四五十名金丹武士傀儡以及一名元婴武士傀儡,就算十大统领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已经陨落,并且一起出动,许半生战胜他们是没什么可能,可逃生却绝对不难。 回到了当初找到王二嘴的海岛,许半生辨别了一下方向,凭着他对王二嘴的了解,推演一番之后,驭起飞剑,便直追了出去。 世界完全改变,许半生的推演之术也受到极大限制,甚至很大一部分都已经完全失效。可在找人这方面,许半生和王二嘴可算是有着十年的交情,这种熟悉程度,甚至比许多凡人一生中的交往时间都要长,是以准确率还是很高的。 一路疾追,其实速度也不算快,比起许半生如今的实力应有的速度实在是慢的太多。 可毕竟这要比王二嘴在万厄苦海之中划船前行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连追三天之后,许半生终于看到了前方苦海海面之上,一艘小船正在滴溜溜的打着转。 飞近了一看,这王二嘴竟然在小船里悠闲的喝着酒,丝毫没有继续划行的意思。 许半生按落剑光,倒是把微醺的王二嘴吓了一大跳。 “卧槽!你他妈……”王二嘴张嘴就骂,但是很快看清来人竟然是许半生,不由大为惊奇道:“妈了个巴子的,这你也能找到老子?你他妈是大罗金仙啊?” 许半生没开口,只是平静的看着王二嘴,王二嘴似乎也感到赧然,低下头去,口中讷讷说道:“呃,你听我解释,其实我并不是要丢下你们不管,只是我的实力着实有限,你们搞出来的动静也太大了,天地元力通道直接就崩散了你知道吧?那阵法彻底坏了,我就算想追出去也没什么可能。不管你们是否还活着,你们也无法原路返回了。我想着你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里,便先行撤了。那海岛上现在连个鸟都没有,我的酒也已经喝完了,这不是出来打打野食,好容易弄了点儿酒喝么?” 许半生平静道:“你真的不是打算一个人划船离开了?” “那怎么可能?!我告诉你说,我王小嘴最重誓诺,说出去的话,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偷偷溜走?咱们相逢于那个海岛,我想着你们找不到我必然就会回到那个海岛。而且,你看,你们若是从天地元力通道之中跌落下去,回到万厄苦海的海面之上,肯定也是要从那些海岛海山里再找洞天的,那是不是从原先那个海岛出发会比较简单?我这人聪明的很,所以我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许半生一脚踹了过去,王二嘴猝不及防,被许半生这一脚差点儿没踢进海里。 “卧槽,你他妈干嘛呢?差点儿把老子踢下去。麻痹不知道这苦海之中有蛮荒苦力啊?老子下去了就沉底儿了,你这是想害老子的性命啊!” 许半生撇撇嘴,道:“你下去了我也有办法把你弄上来。”说罢,元婴威压顿时释放了出来,王二嘴受威压影响,身子一个哆嗦,很快就惊奇的看着许半生,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化婴了?”王二嘴傻眼了,原本就不是许半生的对手,现在,许半生只怕是想让他圆他就圆,想让他扁他就扁。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斩碎天地元力通道之后,吸收了通道里几乎所有的天地元力,连跨两级,直接化婴。” 王二嘴立刻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天空,口中道:“快快快,咱们回去,老子也要进天地元力通道,老子也要斩碎通道。你说你都元婴期了,我怎么地斩碎一个天地元力通道也得升个一级两级吧?这儿有超过一千的天地元力通道,哈哈哈,老子直接返虚都行啊!” 许半生又是一脚踹过去,这次王二嘴有了准备,闪身躲开。 “你确定你能斩碎天地元力通道?”许半生戏谑的说道。 王二嘴顿时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来,看着许半生,双目失神。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通道怕是返虚来了也没那么容易斩碎吧?”王二嘴终于恢复了正常,那通道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碎的。 许半生不理他,只是说道:“情况有变化,不多说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姚瑶和了凡现在在天地元力通道里修炼。” 王二嘴无奈的说道:“还以为终于逃出魔掌,没想到还是……唉……这就是命呐!” 许半生忍不住笑道:“其实你又该感谢我。” “我又感谢你什么?感谢你踢了老子一脚,差点儿没把老子踹进万厄苦海?” 许半生道:“我斩碎了天地元力通道之后……”他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王二嘴听得连眉毛都立起来了。 “卧槽,那王八蛋竟然已经元婴二重天了?他吃了什么?老子见到那王八蛋的时候,他才金丹二重天。不过二十多年没见,一整个大境界?” 许半生道:“我们能在天地元力通道里修炼,他也能有其他的境遇。二十多年,他是一个大境界,可你呢?其实也不少了,你遇到他的时候,你也就是筑基中期吧?现在你不也金丹三重天了?你能二十多年增长这么多修为,他为什么就不行?” 王二嘴想了想,道:“好像也是,啊,老子终于平衡了!” 有了王二嘴这个累赘,许半生就无法在凄风苦雨之中驭剑飞行了,只能跟他苦****的划着船,用了足足七天的时间,才终于回到了那处海岛。 在小船上的这些天,许半生把自己推演加脑补出来的故事讲给了王二嘴听,姚瑶和了凡知不知道关系不大,可王二嘴却必须清楚来龙去脉,因为接下去,许半生唯一能倚仗的便是这家伙的推演掐算之能。 王二嘴也是极为明白,他道:“你是要我推演十大统领的下落?” 许半生笑道:“先去海角绝壁。”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81章 海角绝壁 王二嘴絮絮叨叨的开始推诿。 “许兄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的确是有些惫懒,性格上有些问题,但这都是天生地养,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谁叫老天给了我两个魂魄也给了我两个灵根呢?我这种人想不精神分裂都不可能你说对吧?所以平日里说话行事都是有些乖张古怪,咱们既然是朋友了,想必你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是有一句说一句,你觉着我这人其实还不错吧?一般情况下我虽然很少愿意答应你什么,但只要答应了,我向来都是绝不含糊的。你说你让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哪件事不是干的漂漂亮亮的?当然,除了你让我冲到前边去厮杀。可是你们三个人都强到没朋友的程度,也用不着我这种小喽啰冲锋陷阵对不对?我真不是想推诿什么,但你想让我帮你推演十大统领的下落,别说下落了,就算是按你所说的生死,我也做不到啊。你要是能找到十大统领身上哪怕一根毛发,我都能推演出他们的下落,但问题咱没有是不是?妖灵这东西,形成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们可不像咱们人类这样,有个生辰八字。更何况,就算是他们有生辰八字,你这不是也不知道么?这玩意儿我真心是没办法弄。喂,许兄,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见了吧?” 许半生一路前行,根本懒得理他,见他终于说完了,这才回过头,轻飘飘的冒出一句:“我没说让你推演十大统领的下落啊。” 王二嘴一愣,随即跳起来大骂:“卧槽,那你早说啊!搞得老子紧张了半天。” “你也没白紧张,现在不让你推演,是因为没有线索么,原因其实刚才你也已经都解释的很清楚了。要说起来,王兄,你最近聪明了很多啊。我还没说呢,你就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什么叫我最近聪明了许多,老子一直都是极聪明的好不好?”王二嘴立刻反驳,但突然觉得不对,他又道:“什么叫现在不让我推演?难道说你还是要让我推演?” 许半生笑笑道:“这不是废话么,不然你以为我千辛万苦把你找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你冲锋陷阵么?你也就推演掐算这点儿本事了。” “放屁啊!老子的本事大得很,何止推演掐算!”王二嘴十分的不服。 许半生冷冷的说:“那咱们过过手?” 王二嘴立刻委顿下来,瘪着嘴,一副不想跟许半生多说的态度。 “我说过,我也略通一些推演掐算,当然这跟你们神机门是没法儿比,别说是尊师神机子前辈或者你,就算是你们神机门最普通的弟子,恐怕也比我强。可我至少明白推演需要什么,要如何进行,所以,你说没线索,那我就去帮你找线索么。” “你能找到线索也是那种微不足道的线索好不好?这样推演很累的。” 许半生淡淡笑着,道:“你其实什么都明白,我一说要去海角绝壁,其实你就全都明白了。” 王二嘴张大了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恨恨的一跺脚,看来是认命了。 许半生又好言相慰,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你现在的修为已经不同往日,以前对你来说极为耗费心神的推演现在或许轻松许多。此乃其一。第二点呢,这线索未必就如你所想那样微不足道,海角绝壁的光幕之上,是十大统领的神念所附,但是为了足够逼真,这就不可能是当初第一任的十大统领留下神念就行,而是必须每一任统领在开启青色石门之前,都要将自己的神念打入海角绝壁。十多任统领,以及最近的那一任,他们可是刚死没几十年啊,神念还强的很,并且这等于就是一百多道神念,这线索虽然复杂了一些,可绝对不能只算做是蛛丝马迹。所以,推演或许会复杂一些,但劳累的只是身体发肤,而并非你的心神,更加不会损害你的修为。至于天谴,现在连仙庭都不复存在了,谁来给你天谴?天地规则么?如果动用天地规则,你直接就灰飞烟灭了,那不是天谴,而是置你于死地,老天还不至于那么糊涂。” 王二嘴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只是吐槽了一句道:“我发现你这家伙啰嗦起来比老子还猛,得得得,算了,老子服了还不行么?能遇到一个比老子还啰嗦的人,老子认了!” 许半生再不多言,二人回到了海岛之上,经由传送阵来到洞天之中,再去天地元力通道里找到了姚瑶和了凡,四人踏上了去往海角绝壁的征途。 海角绝壁的方向,自然是王二嘴来搞定,这种推演对他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但是离开海岛之后,许半生却并未朝着海角绝壁的方向去,反倒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这引起了包括王二嘴在内其余三人的不解。 许半生解释道:“咱们在万厄苦海之中的速度太慢了,若是放在从前,自然无所谓,可现在天地元力通道已经被我斩碎了一个,天空中开始倒挂苦海之水。现在看上去没事,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万一出事咱们到时候连逃都没法儿逃。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海角绝壁。海角绝壁之所以叫做海角绝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处在万厄苦海的边缘,所谓天涯海角。绝壁是针对妖灵而言的,妖灵注定无法离开万厄苦海,所以那里对他们而言乃是绝地。可对我们不同,只要我们赶到了那里,哪怕此方天地出现了问题,我们也至少还有逃出去的机会。所以……” “所以这跟你说的有毛关系,海角绝壁在哪儿老子还用你来告诉我?麻痹那是老子算出来的,老子当然知道那是在万厄苦海的边缘。现在问的是你为何不去海角绝壁,而往相悖的方向走。”王二嘴好容易逮住一个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许半生还是淡淡笑着,道:“因为我们要去抓几个苦力啊!” “抓苦力?”姚瑶下意识的接嘴,随即恍然大悟,笑着点头。 了凡也是低下头去,口中念叨:“阿弥陀佛,这实在是太残忍了,不过的确是个好主意,阿弥陀佛。” 王二嘴也明白了过来,道:“卧槽,许半生,我发现你比我还无耻。” 其实也没什么好无耻的,无非是去找个海岛或者海山,抓几个妖灵,让他们潜入海中拖着四人乘坐的小船行走罢了。这样显然比他们自己划行要快得多。 不远处就有海岛,所以许半生才会朝着这个方向而来,上岛直接把人抓了,勒令他们下海,身上绑着绳索,拖着小船向前而去,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途中经过海岛或者海山,四人便又将岛上山上的妖灵抓住,也让他们加入纤夫的队伍。王二嘴一开始对许半生这种极不人道的行为是吐槽吐得开心,可当他发现这些妖灵不光可以用来做苦力,还可以在他要喝酒的时候,随便抓一个妖灵,就说他出工不出力,然后收到葫芦里变成美酒,王二嘴就再也不吐槽了。 许半生也不阻止他这么干,因为这样也可以让那些妖灵保持警醒,不敢消极怠工,王二嘴的紫金红葫芦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这些纤夫背后的鞭子,一路抽打着他们前行。 历经一年多之久,三人终于来到了万厄苦海的边缘,到了这里,那些妖灵是说什么都不肯继续往前行进了,因为在他们看来,那里便是十大统领设置的禁区,再往前也是一个死字,而违抗许半生等人的命令同样不过一死而已。 许半生便遂了他们的愿,将他们尽皆处死,筑基随手抛尸,金丹全都留给王二嘴酿酒,他们体内的金丹,自然是笑纳,变成了金丹武士傀儡。 这一年多的时间下来,包括路上的,包括这里最后处死的,许半生又多了三十多个金丹武士傀儡,他身上的武士傀儡已经超过了八十之数,其中还有一个元婴武士傀儡。当然,这指的是在万厄苦海之中杀死的金丹妖灵,在中神州的那些,另当别论。 四人对于杀妖灵,着实是有些麻木了,耳旁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却都无动于衷,转眼间这一路充当纤夫角色的妖灵,就一个都不剩下了。 随即四人划着小船,朝着海角绝壁靠拢了过去。 在进入十大统领设置的禁区之时,许半生竟然感觉到自己体内出现了八十多个悲鸣之声,全都来自于那些被他杀死的金丹妖灵和元婴妖灵,看来,十大统领的确是在此设置了禁制,绝不允许那些无事而来的妖灵靠近。哪怕是这些妖灵已经被许半生炼制成了武士傀儡,却依旧会对这种禁制产生畏惧的心理。 但是,进入之后也就发现,这也只是一种威压而已,会让妖灵胆战心惊,但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前方,是一处高高的绝壁,一眼望不到头。四人都知道,穿过这道绝壁就是中神州的地盘,可即便是王二嘴这个天天嚷嚷着要回中神州的家伙,此刻都是绝口不提。 许半生仰起头来,笑着出声说道:“十大统领何在?在下太一派许半生,携友特来拜访!” 话音刚落,只见那绝壁之上闪耀几点光芒,随即,一张光幕徐徐展开,光幕之上赫然出现了一张极具威严的面孔。 “大胆狂徒,如今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一切安稳,谁允许你来此禁地?速速离去,本座今日心情不错,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那人说话的时候,一股元婴威压扑面而来,许半生体内的八十多个武士傀儡又开始瑟瑟发抖。但是许半生只是轻轻一挥手,那元婴威压就荡然无存,那八十多个傀儡也便恢复了正常。 听到这句话,许半生就更加确定,这就只是一道神念而已,显然现在十大统领的继任者只怕连筑基都不是,只是一些炼气期的妖灵,所以这神念便只能先将来犯之人吓退。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82章 临时改变的推演 并且,这里的神念显然还没有许半生遇到过的那道神念有智慧,这神念显然只能做些比较固定化的行为,更像是地球上的智能系统,可以根据来人的部分行为和说出的话里的关键字来进行判断,从而产生应对。 于是许半生也不去解释太一派是什么,看来这神念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类的修仙者来到这里,他笑道:“行了,把你那九个兄弟都喊出来吧,百万年的时间,十多任神念的叠加,也没能让你们聪明一些。” “大胆!见到本座还不跪下,竟然还敢要求同时面见十名统领!你想死么?”那神念再度发出元婴威压,许半生却是眉头一皱,懒得跟这着实不够智慧的神念多啰嗦,抬手便是一剑,一道剑光袭向绝壁。 大概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狂徒,那神念也是一愣。 很快,光幕之上波纹闪动,又是几道人影出现。 光幕中新出现的几个人,也都是一副威严模样,倒是显得比刚才那个要略有些智慧对待四人也不全是吓唬了。 “既然尔等不知死活,胆敢冒犯我十大统领之威,那便是你们自己找死!”其中一名统领神念突然扬手,周围的苦海之水顿时咆哮起来,卷起数百丈高的浪头,呈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许半生四人拍了下来。 许半生目光一闪,大笑道:“看来尔等已经迈入筑基境界了啊,原来这神念是可以被你们控制的。难怪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人发现你们的秘密,即便是在你们还未成长起来的时间段里,你们也拥有当初布置下的许多阵法,可以随时发动,使出不同的手段来对付来犯之人。若来的是妖灵,你们便会用其他的手段,不过妖灵多数都是不敢进来的,光是神念留下的威压,就足以让他们伫步不前了。而人类的修仙者就更好对付,光是这滔天之浪,就可以让他们沉沦至海底。不过,很可惜,今天你们遇到了我。”许半生说话之间,身形早已飞起,那光幕之中的妖灵顿时显出不可思议的面容。 扔下三段绳索,许半生拉住了姚瑶等三人,他如今已经是元婴期的修为,不像当初拉着姚瑶和了凡二人还无法抵挡蛮荒苦力,现在的许半生,拉着三人也依旧留有余力。 这苦海之浪其实没什么攻击力,只不过是蕴含着庞大的蛮荒苦力而已,有许半生拉住三人,这样的攻击自然就全部落空了。 等到海浪落下,基本恢复平静,许半生在空中挥手便是一剑,这一剑将其五行神雷的功法施展出来,霎时间,绝壁的光幕上顿时无数神雷炸响,那光幕终究是能量所化,在如此剧烈的轰击之下便是摇摇欲坠,几乎要化为天地元力消散于这片天地之间。 许半生停下五行神雷的轰击,剑指光幕道:“你们已经被我看破了,不用再跟我演戏,全都出来吧。若是这光幕消失,你们也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甚至于,我若将这绝壁轰塌,这里便更加是一览无余了。” 一句话,那光幕之上的几名统领神念顿时显得惊慌起来,一个个不知所措的模样,但是在许半生的威胁之下,终于还是光幕波纹闪动,十个身影终于聚齐了。 回过头,不易察觉的朝着王二嘴点了点头,许半生示意他可以开始推演了,十人凑齐,这已经是最好的时机。 然后,许半生看着光幕上的十条人影,道:“十道神念,经过了十余代的加持,我是该说感谢你们一直维持着万厄苦海不出乱子,还是该说你们已经丧心病狂,妄想在这万厄苦海之中成神成圣呢?” 光幕之中,十人都是沉默不语,他们显然在猜测许半生究竟知道了多少。 许半生笑了笑,也不介意,慢慢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还在试探,我倒是不介意。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听完这个故事,想必就该有个决断,会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了。” 见那十道神念依旧是不发表任何意见,许半生知道这是默许,他便开口讲起了那个自己推演出来,又经那位洞主完善之后的故事。 “百万年之前,这里和中神州一样,都只是一片莽荒之地,但是妖灵有天生的优势,你们几乎一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自然可以修炼,于是你们也便自然开始出现了强弱,有了区分。你们十人是这个世界之中的佼佼者,很快你们的修为就已经领先于绝大多数的妖灵了,你们当然不满足于那么缓慢的修炼速度,这样的话,即便是你们妖灵天生寿命就很长,也活不了多久啊。于是乎,你们和许多跟你们想法类似的妖灵一样,开始寻找更丰富的修炼资源……” 故事还是那个故事,只不过许半生将其补充的更加完整,细节也增加了不少,无他,只为了给王二嘴争取更多的时间,是以必须用评书的手段将这故事有效的进行延长而已。 而显然,这个故事就是万厄苦海的历史,这十个神念,当然是熟识无比,因为这就是他们当年的经历。不得不说,许半生的脑补和推演,真的是准确率极高的,其中即便有些细节上出了问题,却并不影响整个故事的脉络,这些神念也并没有出声去打断他。 一直说到十大统领开始统治整个万厄苦海,许半生更是放缓了脚步,他脑子里有了另外一种推演,他在考虑,和之前的推演,究竟哪一种更为准确。准确与否,会直接影响到那十道神念是否继续倾听下去,也便会影响到王二嘴的成功与否。 看着眼前这十个完全沉浸在往事之中的妖灵神念,突然意识到,之所以自己现在会突然生出新的推演,唯一的理由便是因为这十个神念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实际上他们和许半生已经在发生交互和联系,自然也就等于为许半生的推演增加了许多线索,许半生的推演便会更加准确了。 于是,许半生微笑着说:“但是时间终究是你们最大的敌人,很遗憾,你们发现,你们的寿命只剩下没几年了。百万年来,都没有人知道,妖灵虽然不存在兄弟姐妹父母儿女,但是,这只是绝大多数妖灵的状况,而你们十人,其实却是出自于同一团灵气,经过催化之后,那团灵气分为十份,这才成就了你们十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十人可谓兄弟。” 终于,许半生的话让这些神念大惊失色,他们惶惶不已,似乎感觉到许半生真的知道的太多了。 许半生继续说:“情同手足,又与兄弟相仿,你们十人的思维也比较容易统一。于是乎,当有人提出,既然剩不下几年了,便齐力打开青色石门,反正打开之后你们也并不会立刻死亡,你们还有一搏的机会。凭借这万厄苦海之中的条件,你们永无可能走向更高的境界,这也是你们的最后一搏。成功了,你们可以继续为了长生而努力,而失败了,也终究不过是一死而已,至少,你们还可以为这片万厄苦海中的其他妖灵,找寻一点点的希望。最终,你们统一了意见,青色石门被你们打开。和青色石门被你们找到的时候它留给你们的信息所说的一样,你们开启了青色石门之后,修为全失,但并未立刻死亡。于是,你们依靠之前的布局,使得那些山主洞主帮你们抓来了许许多多的修仙者。那些山主洞主以为你们是想将这些修仙者变成修炼资源,却并不知道你们那时除了天生的灵体之外,跟凡人毫无区别。而你们的真实目的……” 说到这里,许半生故意顿了顿,面带微笑的看着光幕上的那十个神念统领。 那十人也不提防许半生为什么突然就停了下来,一个个面色古怪的看着许半生,其中终于有一个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不说了?你倒是说说看,我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许半生展颜一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是要找到夺舍之法。” 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就连姚瑶、了凡都为之震惊,因为此刻许半生所说的这一切,跟他们所听到的版本已经出现了很大的不同,他们不知道许半生为何突然改变了说法,更加想不到,许半生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夺舍? 许半生是想说这十大统领一直都没有死?他们的灵魄并未死亡,死亡的只是他们的灵体而已。那也就是说,躯体虽然不同,可这十大统领,却是真正活过百万年的人? “你怎么会知道?!”那十条身影,都已经彻底乱了手脚,其中一人厉声喝问,已经几欲疯狂。 许半生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些神念最想知道的话题,而是继续道:“但是很遗憾啊,你们找到了那些筑基期的人类修仙者之后,的确让你们从他们身上找到了夺舍之法。只可惜,你们却发现妖灵是无法被夺舍的,只有人类的修仙者才可以。所以,你们只能占据了那些人类修仙者的身体,从此,你们变成了半人半妖的合体,而且,更让你们抓狂的是,即便是夺舍成功了,你们依旧只有几万年的寿命,你们无法在修为上更进一步。于是乎,数万年后,你们再度阳寿将至,于是,你们唯有如法炮制。很遗憾呐,若非每次打开青色石门都需要散尽修为,你们现在早就飞升仙庭了吧。几万年一次的重新修炼,虽然可以让你们更快的迈入元婴期,可是,你们却始终无法进入元婴后期,就连元婴中期也只是最近好不容易才达到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们的秘密?”十名神念统领在许半生说完之后,反倒是镇定了下来,其中一人走了出来,指着许半生,语调平静的问到。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我说过,太一派许半生。中神州的神奇是你所想象不到的,元婴中期,其实也不过只是坐井观天而已!”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83章 讨价还价 可是,那神念却激动的大喊起来,他说:“不可能,中神州虽然广袤,可你们的修仙者却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些。百万年来,历经十余次夺舍重生,重新修炼,我们也不知见过多少你们人类的修仙者。来到这里的修仙者不知凡几,他们俱都成为了我们修炼的资源,从来都没有任何人能知道这么多的秘密。你说谎!”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仙庭已然倾灭,飞升通道不复存在,难不成我还能是创造了这万厄苦海的大罗金仙么?如若我是大罗金仙,我还跟你们这儿废个什么话,直接翻手云覆手雨,连这万厄苦海一并灭了。以前没有人知道,不代表现在没有人能知道。你们或许很难接受,可现在,我已经说出了真相,你们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十名神念统领沉默了下去,他们只是呆立在光幕之上,可许半生知道,在他们的藏身之所,他们必然是交头接耳商量对策。 “你们现在所有的倚仗,也不过就是我不知道你们在这苦海之中的什么地方而已。现在你们十人,不过筑基而已,也算是很快了,四十多年便已经筑基,难怪还从未有超过五十年再离开这万厄苦海之人。那些修仙者之所以能离开,并不是因为你们有意放出,或者被他们钻了空子,而是只要能抵达苦海边缘的,以你们的修为根本无法抵挡。可只要超过五十年,你们便能达到筑基中期的修为,十人联手,即便是金丹也很难离开,遑论那些筑基了。只可怜那些筑基在万厄苦海之中克服了蛮荒苦力,其间也不知经历多少战斗,艰苦跋涉到了这苦海边缘,却死于你们之手。不过,现在你们也终于要自食其果,你们大概永远都想不到,这一次会有这么多的金丹进来吧?而且,我能在万厄苦海里成就元婴修为,哪怕你们十人现在是全盛时期,你们也已经阻止不了我。这万厄苦海之秘,必然被所有人知晓。即便这一次我除不掉你们,下一次,你们也休想再这般苟活下去。” 光幕上依旧是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十名神念统领默不作声,他们感受到了许半生话中的威胁,虽然那至少是几万年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但对于这些已经活了百万年之久的妖灵来说,几万年也不过是一段短短的时间,他们终于又品尝到了第一世时的那种面对死亡的感觉。 “你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万厄苦海如此庞巨,你能在这里达至元婴期,的确是天才中的天才。可即便如此,你依旧找不到我们。而且,下一次青色石门再度开启之时,你们也早已不复存在了。即便我们被那些修仙者找到,你也已经早就成为一抔黄土,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不如你留下来,我们兄弟十人愿奉你为主,你也大可用夺舍的方式永存在这片天地之间。” 许半生哈哈大笑,丝毫不为这些妖灵的利诱所动,他道:“活在这万厄苦海之中,还不如死去。这等苟延残喘,有何意义?我要的是永生,我要的是仙途,藏身这等鬼地方,便是永生,又有何趣味。” “你乃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可其他人并不是。即便是数万年后青色石门再度开启,那些人能找到我们,可他们的修为不值一提,难道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一样威胁的了我们么?”神念统领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许半生笑道:“你们忘记了,我告诉过你们,仙庭已经倾灭,飞升通道已经闭绝。人类修仙者再无飞升之可能,返虚留在中神州已成必然。这才一万年而已,便已经出现了诸如我这般的一群天才,况乎数万年之后。当人类修仙者再也无法飞升之后,修仙者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天才自然也会越来越多。你以为这一次只有我一人进入元婴期了么?我不妨告诉你,据我所知至少还有一人,甚至,很可能还有一个。” 十名神念统领再度色变,他们绝难相信许半生的话。 许半生不再理会他们,而是望向苦苦掐算的王二嘴。 王二嘴感受到许半生的目光,抬起头,道:“方向有了,但坐标还差一点儿。” 许半生豪气道:“方向有了便足矣,十个筑基而已,能逃到哪里去?实在找不到他们,我便将这故事宣扬至整个万厄苦海,到时候,自然有数量庞巨的金丹会帮我们追杀他们,万厄苦海虽大,却也无所遁形。” 这话一出,光幕上的十个神念统领完全呆住了,他们显然已经失去了那十人的控制,光幕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许半生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交出青色石门,我可饶你们不死,自然也不会将你们的秘密说出去。” “交出了青色石门,我们与死何异?”神念统领之一厉声道。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至少相差数万年。” 神念统领再度沉默,代表着那十人也都陷入了交流之中。 许半生说的不错,相差数万年,原因很简单,一旦许半生将这些都宣扬出去,即便那些洞主山主不派出大量人手搜寻他们的下落,他们的修炼资源也就从此断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给他们送来一丁点儿修炼资源。他们的修炼经验再如何丰富,没有修炼资源,进展也必然极为缓慢,甚至,他们不一定有机会突破金丹,那寿命也就只剩下几千年而已。 可交出青色石门,今后的夺舍便几乎失去了可能,因为他们再也无法打开万厄苦海,吸引修仙者入内,而他们也无法夺取妖灵的舍,几万年后,无法突破化神期的他们,唯有死亡一途而已。 但是,这样他们至少可以活上数万年。 “你们要青色石门何用?”半晌之后,神念统领再度出声。 许半生笑道:“自然是大开万厄苦海之门,甚至于,有可能打破万厄苦海和中神州的屏障,自此随意来去。” “这不可能!” 许半生还是笑着,说道:“你们大概也认为我知道这么多,也是不可能的!” 十大统领再度沉默下去,是的,今天发生了太多他们无法预料的事情,原本以为绝不会被人知晓的事情,现在也已经被许半生发现了,而且他说了出来,其中虽然还是有些细节不够准确,但大致上,已经掌握了十大统领最大的弱点。 “我们把青色石门给了你们,你们真的能保守秘密?”神念统领之一颤抖着声音说道。 许半生平静的说道:“我承诺了就真的有用么?你们还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我像你们至少可以相信一点,那就是只要我们人类的修仙者还无法做到大开青色石门,从此在万厄苦海任意进出,你就永远都不用担心我会将你们的秘密说出去。因为说出去,我也没有半点好处,难道我会无聊到只为了耍耍你们么?” 光幕上的十人再度陷入沉默,而在遥远的某个地方,他们十人却在紧急的进行着磋商,似乎是在权衡交出青色石门的利弊。 “你们真的能打开青色石门而不用付出十名元婴作为代价?” 许半生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可一定不用付出十名元婴作为代价。因为不可能有十名人类的元婴期修仙者出现在这万厄苦海之中,这青色石门带出去之后是否还能成为开启万厄苦海的门户,也是无人知晓。” “可以,青色石门可以从外部开启!”神念统领激动的说道。 许半生一皱眉,道:“你们怎么知道?” “等青色石门到了你们手里,你们便会知道了。这一点,在青色石门之上有解释。”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你们是希望我拿到青色石门之后,就立刻离开这万厄苦海?” 对面光幕之上的神念统领道:“是!” 想了想,神念统领又道:“只有你离开了,我们才能相信你不会将我们的秘密告诉其他的妖灵。而当你可以随意开启青色石门之前,你都不可能泄密了。” 许半生微微思索了一会儿,道:“好,我可以答应你,前提是我拿到青色石门之后,上边的确有解释我们可以从万厄苦海外部打开这扇门。并且,我还有一个条件。” 光幕之上,神念统领之一沉声说道:“你说。” “这段时间,我们攻陷了几处洞天,还有一条天地元力通道被我斩碎,这些大概需要你们操操心,我可不希望当我重开青色石门的时候,这里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无需你的叮嘱。” “还有一点,那便是我们最初拿下过一处福地,那处福地的山主名为万俟,我培养了一名妖灵,如今她只有金丹中期的修为,我要你们在我离开之后,替我照顾她,让她坐稳山主的位置。若有一天当我再度回来,她出现任何差池,我都要你们万劫不复!” 十人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好,我们答应你!” “她叫媚华夫人,记住,她有任何差池,哪怕我能让这万厄苦海门户大开,你们这些妖灵都能够去到中神州修炼,我也必然会取尔等性命。” “好!” “我们会派人将青色石门送到你们手里,你们一拿到石门,就必须立刻离开!否则,你们就休想拿到青色石门。”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说道:“那你们就干脆点儿,让媚华夫人来吧,一来可以将青色石门交给我们,二来她本也需要到这里来觐见你们的神念,从而获取正式的山主身份。” “不行!这万万不可。她来了,你若是将我们的秘密泄露给她怎么办?”对方断然拒绝,显然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许半生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媚华夫人的志向不是一个小小统领能够满足的,她全部的愿望便是离开这万厄苦海,所以,万厄苦海乱了对她半点好处都没有。她甚至愿意为了离开万厄苦海付出修为全失成为一介凡人的代价!”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84章 青色石门到手 最终,十大统领还是同意了许半生的要求,原因很简单,许半生根本就不给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除了答应他们不将他们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之外,其他的一切,许半生都以他自己的想法为最终答案。 在如此强势之下,十大统领只能选择屈服。 海角绝壁之下,许半生四人暂时住了下来,等候媚华夫人的来到。 王二嘴显然对此十分不满,他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许半生,老子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让你血溅五步了。麻痹反正是要离开万厄苦海,也不打算追杀那是个如今只不过是筑基的狗屁统领,你还让老子推演什么?你以为这样的推演真的很轻松么?老子耗费了太多的精气!” 对此,许半生只是笑笑,道:“我知道你辛苦了,可是,如果没有你的推演,那些统领是不会这么痛快答应交出青色石门的。若是不知他们的方位,我的威胁对他们而言毫无价值。这一次,能够如此顺利的拿到青色石门,你功不可没,甚至于,你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人。” 王二嘴这才感到满足,但却起了贪心,他道:“这样说来,既然我功劳最大,那青色石门是不是该交给我保管?” 许半生二话不说,直接道:“当然可以,反正,这是只有我们四家才能知道的秘密,青色石门无论在谁手里都是一样的。” 王二嘴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番,心里反倒是怀疑许半生这家伙老奸巨猾的为何会答应的如此痛快,他就听到了许半生的后半句话。 “但是,功劳是你最大,我们三人也都各自有些功劳,所以,这青色石门也不能就这么交给你了。想要青色石门,没问题,你拿紫金红葫芦来交换。” 王二嘴立刻跳了起来,骂道:“卧槽,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那么好说话,紫金红葫芦是老子的宝贝,你休想骗走!” “你如今也是金丹三重天的修为了,回去不久怕便会迈入金丹中期,到了中神州,虽然还有妖灵,可数量极少,你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酿酒,这葫芦对你还有什么用处呢?” 王二嘴不屑的骂道:“呸,你这小子老奸巨猾,你少跟老子扯淡。老子拿着这宝贝葫芦,至少还能没鸟事挑战一下金丹后期的师兄们,好让他们不要在老子面前装比,至少可以耍耍他们。你都已经元婴期了,还要这葫芦干嘛?更是屁用都没有,难道你打算把天下金丹一网打尽么?” 许半生笑道:“我太一派门楣太小,在中神州数不尽的门派之中着实岌岌可危啊。而且这次因为你的缘故还得罪了小龙王,这葫芦至少可以帮我师门对付一下其他门派的金丹么。” “呸呸呸,你少拿老子说事儿,麻痹那个王八蛋是你自己得罪的,跟老子有屁的关系。老子可不怕他,只是懒得搭理那厮罢了。” 许半生摆摆手,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葫芦对我的师门的确是有些帮助的,可对你,也是真的半点用处都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王二嘴不吭声了,似乎在推演计算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四人等候媚华夫人的这段时间里,也就是不断的修炼,足足又等了一年的时间,才终于见到了媚华夫人。 媚华夫人一见许半生,便款款下拜,道:“媚华参见大仙!”眉宇之间显见疑惑,虽然早就知道许半生在此,却并不了解许半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许半生虚空一托,将媚华夫人托了起来,道:“不必多礼。将你召来,一是要让十大统领为你正名,从此你便是那福地的山主。又或者你不愿呆在那处福地,换个洞天给你也可以。” 媚华夫人道:“大仙不必麻烦了,那福地就挺好,媚华和治下都已经熟悉的很,没必要换地方。”说罢,殷切的看着许半生,似乎是在询问第二点是什么。 许半生点点头,道:“你怕是还不知道,那福地里的灵脉,已经行将枯竭,我不确定是否还能一直维持下去,所以,换个洞天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媚华夫人道:“前些年媚华也发现福地里的灵气不如以往充裕,可近两年来,灵气似乎有所恢复。当时不解,现在大仙一番话语,媚华却明白了,看来,这灵脉是在自行修复,想来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 “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劝你了。召你前来的第二条,便是我们要暂时离开万厄苦海了。” 媚华夫人身子一震,虽说她早就想到了这个答案,可听到许半生亲口说出来,终究还是感觉到了万分失望。 许半生也预计到了媚华夫人的这番表现,他又道:“你也不必失望,这万厄苦海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再回来的。有人让你带来一样东西给我,你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吧?” 媚华夫人赶忙道:“统领大人交给大仙的东西,媚华不敢动。” 许半生满意的点点头,道:“那么现在你大概也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吧?” 媚华夫人小心的说道:“难道是青色石门?” 许半生点点头道:“正是青色石门,你把石门给我吧。” 媚华夫人赶忙拿出了一个腰囊,双手捧起高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交到了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伸手去过,从腰囊之中取出青色石门,只见那曾经见过的巨大青色石门,此刻却像是一个微缩版,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之间。 一股浩然古气从石门上传到了许半生的掌心之中,许半生顿时被这盎然的古意所震慑,即便是他,也感觉到这股气息,唯有仙庭仙家才能拥有。 大段的文字随着他触摸在青色石门之上而传入他的脑海之中,许半生和百万年前那十名偶然得到这件宝贝的妖灵一样,彻底了解了青色石门的一切。 关于青色石门的开启,关于为何要开启,甚至于,关于那十大统领所言,这青色石门既可以在万厄苦海之内开启,也可以从万厄苦海之外开启。 对于那十大统领来说,关于青色石门的开启地点似乎毫无意义,毕竟他们根本无法离开万厄苦海。而对于许半生来说,这一点就很重要,重要到他是否可以就此结束自己的万厄苦海历练。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一点其实本来不是必须被青色石门的拥有者知晓,可是它却伴随关于青色石门的开启之法一并存在,就唯有一个解释,那便是青色石门的创造者,根本就是在等待许半生的出现。当然,不一定是许半生,也可以是其他人,这青色石门的存在,根本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等待终有一日可以被一个人类的修仙者带出万厄苦海,唯有如此,才有意义。 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万厄苦海重新变回飞升通道,唯有如此,仙庭才有可能重新开张。 许半生确定了十大统领没有说谎之后,便将青色石门又放回到腰囊之中,然后,他对着光幕说道:“好了,我已经拿到青色石门了,我会信守我的承诺。但是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够遵守跟我的承诺,要保证媚华夫人的绝对安全。她有半点差池,我都唯你们是问。” 光幕之上波纹闪现,一名神念统领出现,神情肃穆庄严的说道:“道友慢走,期待着与道友的再度相见。” 许半生翻了个白眼,懒得跟着装模作样的神念统领多啰嗦。 神念统领讨了个没趣,便赶忙望向媚华夫人,道:“下方可是媚华?” 媚华夫人款款下拜,道:“属下正是媚华。” “嗯,一介女流,还不足千岁,便已然金丹中期,前途未可限量。虽然现在还达不到山主的要求,但既然有许道友帮你说情,加上你潜力有加,本座便赐你这福地山主之职,你可愿意?” 媚华夫人一头磕在地上,道:“属下愿意。” 王二嘴蹲在一旁,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还他妈本座属下,尼玛你们真敢把她当属下对待试试看?看老子不拆了你们的老窝!” 神念统领无语,脸上面皮牵扯半晌,着实难堪的很。 而媚华夫人却是偷偷一笑,却也不敢在十大统领面前过于放肆,于是也只是肩头微微耸动而已。 许半生也道:“媚华夫人,今后你可放心大胆治理你那福地,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大可向十大统领求救,我想,他们是会很愿意出手相助的。是么?统领大人?” 光幕里的神念统领无奈的撇撇嘴,道:“不错,本座乃是许道友的朋友,媚华你既然和许道友有旧,本座自当照顾一二。” 媚华夫人赶忙又道:“如此媚华便多谢统领大人了。” 神念统领看着许半生,道:“许道友打算何时离去?” 许半生笑道:“你别急,我交待几句,很快就走。别担心!” 神念统领无奈,只得渐渐隐去身形。 许半生看着媚华夫人,又道:“你也看见了,青色石门就在我的手中,而我刚才也已经确定,青色石门无论从内还是从外都可以成为进入万厄苦海的门户。在这里可用之法太少,我回到中神州,才能尽快的找到破解这青色石门之法,重开万厄苦海。你替我在这里好好监视这里的境况,我定然竭尽所能实现对你的承诺,将你带出这万厄苦海,就算不能赐你一场仙途,也至少会让你实现以凡人之躯在中神州生活一世的愿望。” 媚华夫人急忙下拜,口中道:“媚华多谢大仙恩赐。” 许半生摆摆手,又道:“别急着谢,我也只是尽量而已。而且,这一别,或许很快见面,或许此生永绝。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等真的做到那一天,你再谢我不迟。但是有一点,我和你一样,我也希望我能做到,甚至于,我恨不得明天就能重回万厄苦海,然后让这里和中神州之间变成通途,再无任何阻碍。”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85章 归来 这是许半生等人离开的第四十五个年头,由于距离历史上所有进入万厄苦海的修仙者出来的最迟期限五十年只剩下了五年多的时间,原本对三人命途忧心不已的三个门派,到了这个时候,反倒都不约而同的沉寂了下来。 在三十年的时候,三个门派都有些慌乱,哪怕是那烂陀寺这种天下数一数二的上门,也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了。原本按照他们的估计,以三个仙身资质,又是全都迈入金丹期的年轻人进入万厄苦海,联手之下,至多二十年也该走出来了。哪怕是为了自身的修为尽可能多的增加,三十年怎么也都是个极限。 甚至于,当初在三人进入万厄苦海之前,剑气宗方面,姚瑶的师父以及其父母,都是对其有所交代的,让他们不要太过于贪图在万厄苦海之中的修炼,反倒耽误了出来的时间。当时给姚瑶定下的期限便是三十年,只不过姚瑶并未答应,而是坚持说许半生决定何时出来他们便何时出来。 这种话,剑气宗的人不止听过一次,包括姚瑶决定是否进入万厄苦海,也是表示许半生去她就去,而许半生不去她也不去。 无论是姚瑶的师父还是她的父母,都觉得只要跟姚瑶说了,姚瑶至少会跟许半生提起,许半生这孩子相当的老成持重,他选择进入万厄苦海看似冲动,实际上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们都相信,只要许半生知道剑气宗的前辈有此要求,应该会认真考虑。 可是,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三人音信皆无。 尤其是太一派,他们是最经不起这样损失的方面,同时,杨高宇为此也受到了来自于阳神一脉千宁的严峻质询。毫无疑问,权元白也加入到这个行列,这样他也会有机会争一争掌教之位。 顶着巨大的压力,杨高宇当然对剑气宗是痛恨无比,甚至派出了弟子前往剑气宗,一是为了许半生的事情讨个说法,剑气宗也是欺人太甚了,竟然不知会太一派,就带着许半生进入了万厄苦海,二是为了太一派的另一名弟子,那可是太元一脉门主赖天工的大弟子,也是许半生的大师兄,已经元婴一重天的庄昕。庄昕当年陪着许半生去剑气宗,三十多年过去了,却仍旧没有回到太一派,而庄昕也是太一派未来的希望之一,如此音信皆无,当然也成为了千宁和权元白攻讦杨高宇的借口。 原本以为自家的弟子到了剑气宗,至少能讨来一个说法,也好应付千宁和权元白,可万万没想到,剑气宗自恃上门,甚至都没让太一派的弟子进门,更别谈给什么说法了。 那弟子也不敢胡来,剑气宗是何等门派?十大上门之一啊,随便出来个人就能瞬秒了他。甚至于,他怀疑若不是因为许半生和庄昕的关系,剑气宗甚至都懒得将其挡在门外,直接放他进去一剑杀了,然后就说他冲闯山门,难道太一派还能为了这种事跟剑气宗翻脸么?而且,就算翻了脸又如何?剑气宗难道会怕太一派? 杨高宇无奈,将这件事闹到了审判所,审判所听到对方是剑气宗,也十分为难,但终究有人告上了门,他们也不得不派出人手调查。 调查的结果无非是剑气宗也派人做出了解释,表示当时是许半生执意要入万厄苦海,他们不可能也没道理阻拦,而当时的时间也不足以通知太一派,一来一回根本来不及。于是这事儿也只能不了了之,杨高宇继续承受着来自于阳神阴神二脉的庞大压力。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仅仅三年时间,杨高宇便有些承受不住,心中也不免对许半生有些怨念,自然对赖天工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儿怪不着赖天工,更何况赖天工一个将死之人,浑然不惧,当面顶牛,他也是无可奈何。 最终,杨高宇只得许下承诺,如若许半生五十年内未曾归来,他便引咎卸去掌教之位。 可是千宁和权元白犹自不肯,表示杨高宇必须现在就卸任掌教之职,最终还是两名化神长老出面,这才解了杨高宇之围。但是,杨高宇也被逼承诺,不光要许半生五十年内归来,而且庄昕也必须归来,否则,杨高宇依旧要卸去掌教之位。 杨高宇无奈,只得发下重誓。 这些年来,杨高宇可谓饱受煎熬,不光是感觉到太一派好不容易出现的希望就此毁灭,而且还要承受来自于十余年后便要卸去掌教之位的内心煎熬,这种滋味,让杨高宇看上去至少老了二三十岁。 当年的杨高宇,许半生看到的只不过是个中年男子的模样,而现在的杨高宇,已经是须发皆白,犹如一个将死的老者,生气在他身上几近不存,终于让许多人明白,原来白发白须的也并非都是仙风道骨,也有杨高宇如今这样垂垂老矣将死之状。 太一派当然是不敢再去找剑气宗任何,裁判所已经做出了裁断,他明白,再让弟子去找剑气宗,只怕剑气宗是不会放过那名弟子的。 可是那烂陀寺就不一样了,他们在十大上门中的地位还高于剑气宗,自然不惮于去找剑气宗的麻烦。甚至于,那烂陀寺想起许半生,因为圣僧曾言要让了凡追随许半生百年时间,他们便觉得,了凡之所以会入万厄苦海,跟许半生脱不了干系,也便对太一派极为不满。浑然忘记了当初他们得知了凡进入万厄苦海的时候,他们之中多数人都是喜出望外的。 剑气宗比较近,于是那烂陀寺便派出了僧人先去了剑气宗,剑气宗本页为姚瑶的事烦着呢,那烂陀寺骂上门来,他们也是满肚子怒火,正好倾泻向了那些和尚。姚瑶的父母和师父都不方便出面,可跟姚瑶感情最好的钟含风,也是亲眼见证许半生的成长的他,则是一怒之下,斩了那烂陀寺的一个和尚。 其结果当然是两派起了纷争,不过还算好,两派都还懂得克制,没有将交恶升级,否则,必然会酿成大祸。 也多亏了两派之间的龃龉不断,这才让那烂陀寺无暇分身,放过了太一派,否则,那烂陀寺若是灭了太一派,只怕审判所也只能高举轻落,随意的放过。 但是,当时间来到了四十五年的当口,这三个门派却都突然安寂了下来,不约而同,一直纷争不休,已经死伤了不少弟子的剑气宗和那烂陀寺,也都沉寂下来,谁也不提三人的事情,仿佛都忘记了各自的门派还有这样一名资质极好进入到万厄苦海的弟子。 杨高宇突然变得好似恢复了以往,他的白发白须也终于不再是颓废和衰老的表现,让门下弟子看到了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高人前辈。 姚广元和冯芷筠也不再闷闷不乐,反倒是频频与门下其他弟子交流,约在一处饮酒赏花。 那烂陀寺也不再派弟子不断的叩击圣僧觉意闭关的门户,十几年来只希望圣僧能够提前结束闭关出来主持一下关于其弟子了凡的事情,现在却突然选择了放弃。甚至于整个那烂陀寺上下,再没有人提起了凡的名字,仿佛已经彻底将其遗忘。 不是这三个门派的人真的忘记了许半生三人,没有人的记性会在一天之内变得面貌全非,而是因为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根据以往的经验,五十年再见不到人,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了这个弟子。所以,当时间临近,他们反倒释然了。 最后就这点儿时间,能见到便是所有人的福气,见不到,也只是早在预料之中的事情,无需再纠结伤怀。 事已至此,就等着五十年到来的那一天,再做分晓吧。 而就在三派都已经听天由命的时候,这三个人回来了。 与之同行的,当然还有神机门的五圣之一神机子的关门弟子王二嘴。 王二嘴除了万厄苦海之后,并未立刻回去神机门,而是一路跟着许半生三人来到了剑气宗。 一路上,王二嘴喋喋不休的只想拿到青色石门,可却又不愿放弃现在对他已经没什么用的紫金红葫芦,许半生也不跟他多说,只是坚持青色石门可以给他,但必须以紫金红葫芦交换,许半生总觉得,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基本都可以确定乃是仙庭遗留之物,而且应该都是故意留下的,那么这两件东西之间,可能会有直接的联系,闹不好重启飞升通道的秘密,就落在这两件东西之上,缺一不可。所以,青色石门他倒是可以交给王二嘴,他也希望神机子能够堪破青色石门的秘密,但紫金红葫芦他必须掌握在手里,以防飞升通道的秘密被神机门单独掌握。 得知三人回来了,剑气宗也是上下震动,尤其是当知道神机子那个神秘的关门弟子也一并来到,剑气宗更是从上到下,都严阵以待。为了迎接许半生等人,甚至连剑气宗那位赤脚大汉的宗主都亲自出马。 但是他们很快就感到了些许的失望,因为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见到神机子的传人王二嘴,王二嘴根本就不想见任何人,他之所以跟来完全是为了青色石门,凭他的推演之能,不可能不知道他师父真正的目的其实是青色石门。 许半生的坚持在最后时刻让王二嘴彻底绝望,他不得不放弃了紫金红葫芦,交换来了青色石门,一溜烟的离开。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86章 篡位 四十余年的时间,小仙子姚瑶如今距离元婴期只是一步之遥,这个速度不能说多快,至少对于一个九玄仙身而言,并不是特别强大的速度,可这是在不断的磨练之中达到的境界,和呆在洞府之中闭关达成的境界不可同日而语。 修仙追求的是境界的极致,可那是基于能够活下去的根本而言。 对于许半生来说,太一派出现了他这样的一个天才,自然是可以举全派之力也要将其打造成为一个返虚,因为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将太一派从一个不知名的小门小户带入旁门的行列。 剑气宗乃是堂堂十大上门之一,追求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返虚而已。 事实上,剑气宗的返虚足足有十多人之多,哪怕是姚瑶现在就是返虚,也不可能以全派之力供给。 是以,在太一派,拥有仙身资质的许半生,绝对是全派上下都要保护的宝贝疙瘩,一切以其迈入返虚期为重,实力上的提升远不如境界的提升来的重要。 可对于姚瑶而言,境界固然重要,可实力也绝对是不能有丝毫放松的。 仙身资质的未来再好,在当下飞升通道不存的情况下,也不过就是个返虚九重天而已,而且那只是未来,这之间有着极为漫长的路要走。在仙身资质的弟子修炼初期,剑气宗毫无疑问的会对其多加照顾,修炼资源上显然会有所倾斜。可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修炼资源就不可能无限制的倾斜了,毕竟,剑气宗纵然在修炼资源上比太一派这种小门派多的太多太多,可也不是无限的,仙身也只是一名未来的返虚而已,他们还有许多的返虚及其弟子,这样比较起来,元婴期之后的姚瑶,得到的修炼资源,只怕也未必就比许半生更多了。 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 了凡也是如此。 而如今,未入元婴期的姚瑶和了凡实力已经远胜普通的元婴初期,在百岁以下的修仙者之中,更是绝对的前十之列,是绝不会有人因为他们还未入元婴期就轻视他们的。 至于许半生,则是更加了得,已然元婴一重天的他,放眼整个中神州,百岁以内的修仙者,只怕很难有出其右者。能与其比肩的,充其量只有五圣的弟子而已。火凤凰丹绛彤,小龙王诸葛八,唯有这二人,才有可能与许半生一比。 到了这一步,太一派才算是真正的拥有了许半生这个终将广大门楣的弟子,从今往后,太一派再也毋须隐瞒门下有许半生这样一个资质卓绝的弟子。 纵然还有化神,纵然还有返虚,却也绝不可能为了争夺一名弟子而大动干戈,毕竟,审判所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金丹,哪怕资质再好,死了也就死了,连带着一个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也并不会激起太大的波澜。筑基以下就更不必说。可一名元婴,一名不足百岁,还是正一仙身的元婴,审判所绝不会允许一个这样的修仙者,挣扎于各大门派之间的争夺。尤其是在许半生很可能已经获悉了一些关于万厄苦海的秘密,也即飞升通道和仙庭的秘密的情况下。 贵如剑气宗,以往他们可以随时随地的用各种手段诱惑许半生,以期许半生加入他们的行列。可现在,别说是剑气宗,就算是并列十大上门之首的那烂陀寺和昆仑剑派,也拿不出足够的诱惑来了。太一派虽小,却可以举派之力力助许半生尽快迈入返虚期。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以如今许半生的状况,他绝对当得起太一派集中所有资源,倾囊以待。 可事实,往往却让人大跌眼镜,本该锣鼓喧天举派齐贺的大青山,现在却处于一派紧张的情绪之中。 距离千宁和杨高宇约定的五十年之期还有不足五年的时间,可原本应该风平浪静的这五年,却因为一个意外的消息而提前出现了变故。 许半生走出万厄苦海,本该第一时间返回太一派,可由于这次的万厄苦海试炼,牵涉到仙庭以及飞升通道之秘,虽说发现并不多,可许半生依旧觉得需要给剑气宗的前辈们一个交待。没有剑气宗,他的万厄苦海之旅只怕并不会如此轻易。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许半生在走出万厄苦海之后,小心翼翼的并未透露行踪,甚至没有跟剑气宗这四十余年来一直守候在万厄苦海范围的那些弟子接洽,而是带着了凡和姚瑶,以及那个喋喋不休的王二嘴,一路潜行回到了剑气宗。 这就致使除了少数人,大多数人都还以为许半生等人依旧留在万厄苦海之中。 可是,万厄苦海之中有人离开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各门各派留守在万厄苦海范围的弟子对于这一点是无比确定的,只是他们始终无法知道究竟是谁离开了万厄苦海。 这就引起了多方猜测,相比较起其余的门派,怀疑的对象自然集中在有限的少数人身上。 而这少数人之中,便包括许半生。 事实上,被怀疑已经离开万厄苦海却秘而不宣的人选,一共也只有六七个而已。其中三人都和许半生有关,那便是剑气宗的小仙子姚瑶,那烂陀寺的了凡以及许半生本人。原本其他门派对许半生并不熟悉,可当他们得知竟然有一个出自不知某个小门派的弟子竟然能和圣僧弟子了凡以及小仙子姚瑶组成一队,自然对许半生也就多有关注起来。 在他们四十多年前进入万厄苦海之后不久,他们便被视为几乎必然能够走出万厄苦海的对象。 而其他的,则是神机门的王二嘴,龙王任七的弟子诸葛八以及茕后的弟子火凤凰丹绛彤。 多数人都和剑气宗一样,认为这六个人短则十余年,长则二十余年,怎么也应该离开万厄苦海了。可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这六人都没有出来,虽然这让绝大多数人都感到了震惊,心里总归会有些疑问,可多数人还是认为他们迟早会出来。 于是乎这一次万厄苦海里明明有人走了出来,却不知是谁,怀疑对象自然只能集中在这六人身上。 这个不确定的消息,终归还是传了出去,尤其是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经派出弟子驻守在万厄苦海附近,每有修仙者离开万厄苦海都会立刻向师门汇报的太一派。 只是,太一派得到这个消息的人,却并非掌教杨高宇,而是阳神一脉的门主千宁。 驻守在万厄苦海之外的太一派弟子,并不是固定的,也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一批,而这段时间,恰好是阳神一脉的弟子值守。这也是千宁表面上偃旗息鼓的要求之一,他与杨高宇达成协议,以五十年为限,可却提出为免杨高宇玩花样,值守万厄苦海的弟子必须是他的亲信,杨高宇被逼宫之下,无奈只得同意。 这就直接导致了这个并不算确定的消息,传回太一派之后,并没能让杨高宇知晓。这倒也不算违规,毕竟只是个不确定的消息,纵便可以肯定万厄苦海之中必然有修仙者走出,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千宁不上报,也不能拿他如何。 但是千宁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便是暗道不好,他比其他人更相信从万厄苦海之中走出的人选正是许半生,而他也预料到了许半生离开万厄苦海之后可能不会第一时间返回大青山。 千宁知道,自己想要篡位的机会不多了,真要是让许半生回到了太一派,只怕自己便很难有机会再翻盘。 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千宁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罔顾和杨高宇之间的协议,悍然发动了向掌教之位的索求。 借口是永远都不缺乏的,哪怕和杨高宇之间达成协议的时间并不长,一方只是消极的苦苦等待,另一方却是处心积虑的要篡位。 于是乎,许半生的大师兄,太元一脉原先的大弟子庄昕,便成为了千宁发起挑衅的借口。 当年,庄昕被委派离开大青山,目的是保护许半生一路平安的抵达剑气宗,同时也以一名元婴之力,向剑气宗施加部分压力,好让剑气宗不敢强留许半生。可庄昕一去不返,作为年青一代弟子之中最杰出的佼佼者,离开之时又已经是元婴一重天的修为,自然便成为了太一派如鲠在喉的重大损失。 千宁此前不是没拿此事做过文章,不过焦点始终集中在许半生身上,于是在庄昕的问题上便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可现在,他有心找茬的时候,庄昕的问题便被无限放大。 毫无疑问,当年力主让庄昕护送许半生去剑气宗的太元一脉门主赖天工,便成为了千宁的突破口。 对于千宁的发难,年老成精的赖天工如何能不知是何原因?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千宁发难的借口,一旦杨高宇出面干预,便会成为千宁逼宫的另一条导火索。 心里也自纳闷着许半生怎么还不回来,赖天工只能决定以一己之力抗衡千宁,相比起太一派将来的命途,以及掌教杨高宇的安危,他这个只剩下不过几十年阳寿的老头子,自然死不足惜赖天工哪里知道,许半生早就帮他在幽冥之中更改了阳寿,他至少还有二百年的寿命,而且,他命中本该在十余年前就遭遇的大劫,也因为许半生的手笔,早早的将血鸦岛倾灭之后而消于弥形。 打着整顿门派旗号的千宁,以及着实有亏的赖天工,最终在演武场内进行了交手。 赖天工和千宁的境界一样,但阳神一脉的实力本就胜于太元一脉,这一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赖天工重伤,若非杨高宇获悉此事之后急忙赶到,只怕千宁当场就会击杀了赖天工。 杨高宇情知不好,赖天工不管是死是伤,都会引起许半生的强烈不满,他始终相信许半生必然会有朝一日归来。而许半生的不满,必将影响到太一派的前程。 顾不得许多,杨高宇只得出手,挡下了千宁,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赖天工,但却也给了千宁新的借口。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87章 回来了 千宁是真想直接杀了杨高宇的,唯有如此,他才能安心的坐在掌教的位置上,只可惜,他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秒杀杨高宇,最终功亏一篑。 也得亏是杨高宇的道侣,混元一脉的门主空冷雁赶来的及时,与杨高宇二人联手挡住了千宁的一拨攻势,否则,单凭杨高宇一人,只怕还等不到两名迟迟未能现身的化神长老出现。 杨高宇身负重伤,差一点儿连修为也跟赖天工一样被千宁废掉,但是他的道侣空冷雁却没有他这么幸运,只有元婴一重天的空冷雁,等不及化神长老阻止千宁痛下杀手,就已经兵解。 两名化神长老看着演武场内外一片狼藉,地面之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脚尖所立之处,到处都是空冷雁兵解之后的血肉残骸,全都如同泥土一般,连一块比手掌大的血肉都找不到了。 对此,这两名长老也只是沉默以待,他们也觉得千宁太过分了,可如今杨高宇已然命悬一线,赖天工修为尽丧,空冷雁更是香消玉殒。几乎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太一派本就不多的元婴,一下子又损失了三名,这两名长老便是有心惩处千宁,此刻也绝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旦对千宁出手,只怕阳神一脉必然暴动,到时候,元婴的损失不说,只怕金丹之中至少要损失过半。 对于太一派这样的小门小派来说,元婴固然是立派之本,可金丹也绝对是中流砥柱,金丹若是出现断层,将会祸及太一派未来至少三百年的气运,这是任何人都负不起的责任。 混元、太元两脉自然不肯依,尤其是空冷雁和赖天工的亲传弟子,他们几乎俱是金丹之身,纷纷声泪俱下的要求长老院对千宁此举依照门规进行惩处。 可是,千宁丝毫不惧,只要权元白这个阴神一脉的门主没发话,他其实真是不怕混元和太元两脉造反的。 太一派元婴不过十余,除了五脉门主,内务府以及钦天府的总管事,剩下的也不过数人而已。而这剩下的元婴之中,倒是有接近一半都在阳神一脉,单从实力而言,哪怕是阴神一脉也无法与之抗衡。除非两名化神长老铁了心的要办千宁,并且要冒上未来三五百年气运大减的风险,否则,几乎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他。否则,千宁不是傻子,他绝不敢如此贸然的发难。 而从那两名化神长老现身时的姿态,千宁就知道,他们是不会为了杨高宇三人赌上太一派的整个未来的。 唯一有些棘手的,仅有阴神一脉。 太元一脉除了赖天工,本还有一名元婴,只可惜四十多年前跟着许半生去了剑气宗之后就杳无音信,混元一脉,空冷雁自己不过元婴一重天,她的弟子里根本就没有元婴,而窍出一脉的荀兴业座下,也不过一名元婴而已。这也就意味着,在如今的太一派内门之中,除去阳神阴神这两脉,其余三脉一共只有两名元婴,一是荀兴业本人,而是荀兴业的三弟子。 而阳神一脉,却有四名元婴,而且钦天府的总管事段江州,明显跟阳神一脉的关系更好。此人本是个笑面虎,最会审时度势,他原本就在等待赖天工仙逝之后能够接掌太元一脉,现如今显然更会站在千宁一边。 内务府的总管事师邪虽然和杨高宇的关系更近一些,但若让他在这种时刻站出来替杨高宇出头,也几无可能。 阴神一脉的权元白座下,倒是还有两名元婴,可加上他本人也只有三人而已。哪怕能够争取到师邪的支持,自身实力本就弱于千宁的他,也没什么胜算。不到孤注一掷的时候,权元白很难站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千宁自然有恃无恐。 见化神长老明显不愿意横加干涉,权元白又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表示了对千宁以及阳神一脉的谴责,师邪知道,他这个内务府的总管事,必须要站出来做一些事情。否则,千宁一旦登上掌教之位,接下来要做的必然是铲除异己,师邪虽不愿与千宁为敌,可却也不忍看到太一派因此元气大伤,他只得以内务府总管事的身份,压住了混元、太元这两脉中愤怒不已的弟子们。 一番安抚自然少不了,随即是师邪用行动表态,表示他绝对无意阻止千宁独揽大权。而他的行动,则是联合了钦天府,将混元、太元二脉之中金丹以上的弟子全都关押了起来,罚他们在思过崖面壁十载。 千宁其实明白,师邪这是权宜之计,不过他也并不愿意自己甫一登台就大开杀戒,毕竟伤的是太一派自身的根基。哪怕明知师邪此举只是敷衍自己,实则是为了保存实力,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他去了。只是,千宁内心中已经做出决断,等到许半生的消息确实之后,总是要将师邪的权力剥夺掉的。 五脉门主之一的位置,对于师邪目前而言,显然是上升的趋势,可若论在太一派之中的权力,内务府的总管事却绝对是仅次于掌教的。这一点,就连钦天府的总管事也无法比较。若是在乱世,钦天府的总管事自然更为重要,可如今风平浪静,百年也难有什么大乱,内务府的权柄,千宁是一定要掌控在手里的。 至于许半生,千宁并没有太当回事。 离开的时候不过是筑基九重天,虽说在去往剑气宗的途中,许半生已经迈入金丹期。在千宁看来,万厄苦海这四十五年,纵然磨练胜于常人十倍不止,可修为境界的提升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千宁觉得,许半生哪怕资质超群,现在也顶多是个金丹后期,更大的可能是金丹中期。而区区金丹期,还不在千宁这个元婴中期的眼中。 许半生若能咽下这口气自然最好,千宁防着他却也不会真的置他于死地,毕竟那是个仙身啊,未来真的是有可能为太一派带来极大利益的。可若是许半生有半点反抗,他也不吝一掌拍死许半生。再美妙的仙途,也比不过他自己的前程要紧。 混元和太元两脉的弟子自然不服,可金丹已经被师邪一扫而空,剩下的筑基也不敢有过多的言辞,难不成找死么? 按照师邪的裁断,赖天工自然是有罪的,损失一名元婴,这即便是杨高宇在掌教之位上的时候也无法多说什么的。不过千宁也算是为了保持门派的稳定,网开一面,特许了赖天工留在太一派内门养老。横竖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千宁等得起。 混元一脉群龙无首,千宁在得到两名化神长老的支持如愿坐上了掌教之位后,便将混元一脉门主的位置交给了段江州。 这本也是段江州梦寐以求的,当即卸下钦天府总管事的位置。他空出来的位置,自然便由千宁的弟子,一名元婴二重天出任。 而太元一脉的门主,千宁却并没有立刻派人过去,他知道,赖天工还没死,不像混元一脉那么好控制,现在就派个门主走马上任,只会引来不必要的争端。而且,对于太元一脉的门主之位,也是千宁原本就预备留给师邪的,只是现在还不方便立刻夺了师邪内务府总管事的位置,于是便让师邪代为掌管,暗地里他却是让自己门下的弟子做好接手内务府的准备,已经开始在内务府中运营联合起来。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局面之下,许半生回到了大青山。 他在剑气宗,多少耽误了一些时间,担心杨高宇和赖天工着急,还是让剑气宗派出了弟子前往大青山告知。 只可惜,当剑气宗的那名弟子赶到太一派的时候,太一派已经改换天地,早就猜测许半生已经活着回来的千宁,如今独揽大权,自然将值守山门之人都换做了自己的门下。这就导致剑气宗的弟子前来通知的时候,这个消息甚至没有传递到内门,便直接被千宁消化了。就连师邪,都并不知道许半生已经走出万厄苦海的消息。 当许半生终于结束了在剑气宗的一切,回到大青山的时候,原本以为会受到杨高宇的迎接,却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冷寂。 看着毫无动静的大青山,甚至于当许半生走到山门处的时候,那两名值守于此的筑基却竟然只是口称前辈,磨磨蹭蹭的并没有半点欣喜之意,许半生就知道,山上出事了。 值守山门的弟子验过许半生的身份腰牌,表示会立刻通秉掌教,许半生双眼一虚,已然猜测出山上必然发生了重大变故的他,又岂会允许这二人去通风报信?闪电般出手,直接将两名筑基弟子尽皆制住。以他如今的修为,这二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连骂一句的时间都是没有的。 走进了山门,看着一切都那么熟悉的大青山,许半生内心之中,却有几分悲凉之意。他知道,太一派的变故,只怕不光涉及掌教,还涉及到了自己的师门一脉。 许半生不禁怀疑,难道当初那个鬼兵所言的三十年,并不是血鸦岛之劫,而是内部的问题?若真如此,此刻赖天工只怕劫数难逃,因为修改生死簿帮其延寿的举措,必须是保证赖天工能避过十余年前的那个劫难。 疾行之下,许半生倒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见到许半生,也是大惊失色,当即驭起剑光,直奔许半生而来。 “师兄……”许半生一拱手。 可那人按落剑光之后,却是纳头便拜:“弟子关凯,拜见许前辈。”口中之言,竟然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许半生早已看出关凯如今也已经是金丹三重天的修为,稍稍一想便知关凯的震惊何来。大概,在关凯心中,许半生纵然天资卓越,也绝想不到他如今已经是元婴期的真君,只怕以为他还该是个金丹而已吧。 而关凯的修为精进之快,也出乎了许半生的意料,当初他们进入内门时的几个人里,其实要数关凯的资质最差,没想到他也已经金丹。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88章 锄一锄坟头 在剑气宗的时候,许半生没能见到庄昕。 当年庄昕闭关出来之后,得知许半生已经进入了万厄苦海,大惊之余他一个区区元婴二重天,也不能说些什么。姚瑶的父母以及钟含风都将许半生的话带给了他,可庄昕却表示自己生是太一派的人,死也得是太一派的鬼,他绝不肯另投别派。 终究只是一个元婴而已,剑气宗还不至于苦苦相求,不过庄昕考虑到当年自己是和许半生一同走下大青山的,中途被剑神白亦之胁迫和许半生分道扬镳已经是罪责深重,现在许半生居然又跑去了万厄苦海,生死未卜,他也不敢就这样回到太一派。于是乎再度选择了闭关,想等许半生出来之后一起回去。 许半生听说庄昕在闭关,他知道在剑气宗闭关比在太一派更好,于是也没有打断庄昕的闭关,在剑气宗停留一段时间之后选择了自己单独回到太一派。 是以,眼前的关凯,倒是许半生这近五十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见到的太一派的弟子。 看着眼前的关凯,想当初他只是关凯的一个小师弟,而如今,两人之间的差距却已若鸿沟。正如关凯想不到许半生竟然短短四十余年便从筑基九重天摇身一变成为了元婴真君,许半生也想不到关凯竟然能够跻身金丹真人之列。 关凯是投入到阳神一脉的门下,由千宁的大弟子收其为徒,五十余年将一个关凯这种普通单灵根的资质调教成为一名金丹一重天的真人,殊为不易。论及资质,泛东流和牛凳还都在关凯之上,也不知那二人如今是个什么修为了。 许半生暗忖,这应该都是造化丹的功效,重塑灵根,应该是成功了,所以关凯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否则,以他的资质,哪怕是将修炼资源成堆的供其挥霍,他也难入金丹期。 本也只是习惯性的称呼关凯为师兄,见关凯老老实实的口称前辈,许半生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回不去了。关凯如此,泛东流和牛凳也是如此,更何况泛东流和牛凳此刻还未必能够跻身金丹之列。 对于关凯对自己的称呼,许半生也是坦然受之,毕竟,无论从修为上来说,还是单纯的从师门渊源的辈分上来说,许半生此刻都当得起关凯这一声前辈的尊称。只是,许半生也微微唏嘘,毕竟是同门,关凯口称前辈而不是师叔,就说明二人之间以往的情分只能被忘却。 许半生也便点点头道:“好久不见。” 关凯恭恭敬敬的说道:“前辈是何时离开万厄苦海的?为何不曾差人通知师门?” 许半生道:“当初是从剑气宗直接去的万厄苦海,不少事情都需要先给剑气宗一个说法,是以出来之后先去了剑气宗。剑气宗也派出门下弟子来到本门,提前通知了。怎么,师门还不知我已经离开万厄苦海的消息?” 关凯皱了皱眉,还是答道:“没听说过。”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许半生直接问道:“师门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 关凯看着许半生,脸上的表情显出几分纠结,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既然为难,便也罢了,我自去找内务府述职便是。内务府如今的总管事还是师邪吧?” 前一句话,已然让关凯有些赧然,许半生可谓是对他有恩的,现在又是他师叔的辈分,问他一句话本不该不说。而后一句话,更是如同一柄重锤击打在关凯的心窝之上,让关凯警醒,看来许半生已经隐约猜到些什么。 其实对于千宁的举措,关凯也是并不能理解,他当然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而他人微言轻,也无法说些任何,只能接受。可是接受不代表理解,从他内心深处,他是绝不赞同千宁的做法的。在他看来,即便是有分歧,也份属同门,无论如何都不该兵戎相见。对于自己的师祖,说实话,关凯也有几分失望。 犹豫再三,关凯还是决定遵从内心,道:“禀报师叔,师门的确出现了重大变故。” 许半生目中闪烁精光,听到关凯这句师叔,他便知道,关凯已经决意将一切说明了。 用最为简练的话语,关凯将太一派的变故叙述了一遍,许半生听到赖天工竟然身负重伤,直到现在仍是生死不明,他早已勃然大怒。只不过,许半生一直阴沉着脸,等待关凯将之后发生的事情逐一说罢,听到空冷雁已死,而杨高宇也几乎丧命的时候,他已然是无法按捺内心的怒意,元婴修为不怒自威,威压瞬间释放,让关凯顿时承受不住,竟然双膝一软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 “好一个篡位之贼。”许半生咬着牙,吐出这七个字,关凯心下一片寂然,大概明白,许半生和千宁之间,将会是个如何不死不休的局面。 一瞬间,关凯也做出了一个决定,他顶着许半生的元婴威压站起身来,直视着许半生,道:“许师叔还要去内务府述职,便由师侄为您带路吧。” 许半生抬起头,远远的眺望着大青山的主峰,又将目光投向赖天工所居住的太元峰,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强行压抑住内心滔天的恨意,在他的心里,千宁必死。 随后,许半生平复了情绪,将一切都放在身后,迈步朝着内门的方向走去。 关凯急忙跟上,却听到许半生又问:“东流和凳子如今怎样?修为如何了?” 关凯急忙回答:“东流和我一样,也已经金丹一重天,凳子还差一些,筑基八重天。” 许半生一愣,关凯是得了造化丹,是以得成金丹,这虽进展神速却还能理解,泛东流怎么可能也成就金丹?而且,牛凳居然也筑基八重天了,许半生还以为他应该还在筑基中期徘徊呢。 看得出许半生的疑惑,关凯又道:“东流拜在混元一脉门下,前些年得了个大造化,成就后天道体。空前辈生前对其极为看重,几乎是倾一脉之能的成就于他。凳子则是在二十多年前与他派弟子发生冲突,大战之后夺了对方的法宝,没想到那人身上竟有一颗造化丹,如今也是道体的资质了。” 许半生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道:“对了,还忘了恭喜你,想必你现在也已经是道体的灵根了吧?” 关凯急忙拱手道:“弟子的资质与师叔相比不值一提。” 许半生又问:“凳子拜在哪一脉?” “阴神。” 许半生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阴神,也算是他的造化了。东流现在在哪里?也许久未见了,我述职之后,咱们倒是可以一同聊聊。” 关凯心中一凛,他知道,许半生这是对泛东流有些不满。 牛凳还好些,毕竟是阴神一脉,事不关己当然不会强出头,而且阴神一脉也绝不会允许他胡来。可泛东流则不同,既是拜在混元门下,又已经是金丹之身,门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作为弟子,无论如何都该有些动静才是。 关凯叹了口气道:“混元和太元二脉当时几乎就要不顾一切的找我……我……讨个公道了,可师邪前辈却让内务府将这二脉所有金丹以上弟子都抓了起来,如今还关在思过崖闭关思过呢,剩下的弟子……” 吞吞吐吐,可许半生也已经明白了当时的情形。 仙途漫漫,各行其是,即便泛东流看着自己的门主被其他人杀死而无动于衷,许半生也顶多就只是失望而已,只不过泛东流和他之前感情甚笃,这份失望就会更深,但许半生依旧能够理解泛东流不出头的举动。 而听关凯这么一说,许半生就连失望也不剩下,泛东流果然还是个血性男儿,不是他不想作为,而是师邪…… 至于师邪的举动,许半生更为理解,毕竟赖天工已废,空冷雁已死,而杨高宇也身负重伤,作为内务府的总管事,他的想法和行为,就要以大局为重。况且,除非两名长老出手,否则,其他人也根本奈何不了千宁,师邪这种做法,实在是逼不得已之举。否则,大青山就真的乱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再不多言,沉默着走向内门。 进入内门的时候,许半生显得已经完全的心平气和了,他安守本分的交验了身份腰牌,进去之后,直奔内务府。 早有人通知了师邪,师邪也是大惊,许半生竟然已经元婴期了?修为竟然已经和他相同,他急忙亲自整顿衣束,出门迎接。 看到许半生脸上还挂着淡定的微笑,师邪微微吐了一口气,以为许半生还不知道这太一派内的变故,这样,他至少还有准备的机会,不至于让许半生闹出什么乱子来。 “半生,你回来了?”师邪面带笑容,伸开双臂,再也不是当初那师长之威,而是打了个稽首,行的是平辈之礼。 许半生却是站定脚步,双手拱在身前,恭恭敬敬的给师邪还了一个稽首,口中说道:“太元门下弟子许半生,参见内务府总管事师前辈。” “不可不可,再不可称什么前辈,你我师兄弟相称吧。” 许半生也不多说,只是含笑道:“一去四十余年,罪人半生回来述职了。” 师邪哈哈大笑道:“回来便好,若非这四十余年,师弟你又如何能够金丹化婴啊!哈哈,只是让我们为你提心吊胆了四十余载,不过好在结果却是好的。” 许半生此刻脸色微微一变,道:“结果好么?我却觉得不大好。述职需要做些什么,总管事但请吩咐,半生的师尊如今生死未卜,请恕半生没有太多的心思与总管事叙旧。我还要赶紧回去看望师尊他老人家。” 师邪一听此话,心中顿时一沉,原来许半生早就都知道了。 一时间,师邪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怔怔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说道:“总管事怎么了?若是述职上没什么事,半生便先走了。看完师尊,还得去看看掌教,另外,空前辈下葬我没赶上,她的坟头我总要去锄一锄的。” 要坏事!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89章 一口一个老贼 师邪扫了一眼旁边的关凯,他当然知道关凯和许半生之间的关系不错,但关凯也是阳神一脉百年来最重视的晚辈弟子了,这件事又是跟阳神一脉有直接的关系,甚至于要负责任的那个人就是导致关凯被重视的直接原因,师邪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半生,修行不易,你这是想如何?”师邪压低了声音,可这也只是欲盖弥彰,好在关凯心知肚明,别过身子,师邪的话他当然还听得见,但也要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道:“四十多年前,我将在外,自行做主进入到万厄苦海。如今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从万厄苦海之中走了出来,虽说自身受益颇多,可也犯下了不报之罪。自然是要去跟师尊以及掌教请罪的。” 师邪咬咬牙道:“如今我派掌教已经换了人,新任掌教……” 不等他说完,许半生一摆手道:“新任掌教?在我心里,太一派只有一个掌教,那便是杨高宇前辈。怎么,是掌教触犯了门规,经由五脉以及内务府钦天府将其逐下掌教之位的么?” 师邪的脸色极为难看,但也不得不说:“那倒不是,只是……” “那就是有人篡位?师师兄,你乃是内务府的总管事,在一派内务之事上,你的权力仅次于掌教,同时,你对师门内务的责任也便仅次于掌教。既然杨高宇前辈并未触犯门规,也并非由五脉和内务府钦天府弹劾,他也还活着,谁有这个权力自行更换一任掌教?或许,是两位长老行使了他们的长老大权?” 在太一派,长老院的任何化神长老,都是有权力提出对太一派任何一个职务进行罢免的,当然,这需要长老院全票通过。而现在,太一派只有两名化神长老,他们想要达成统一的意见很容易,可即便如此,许半生也知道,千宁的这个掌教之位,必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师邪讷讷,他已经看出来了,许半生是一定要替杨高宇出这个头的。 又或许,他不止是为杨高宇出头,最主要的,还是千宁不该废了赖天工。 “师师兄不说话,那就是也没有。那么,我倒是想知道,是谁,给了那个篡位之贼这么大的狗胆?!”许半生的最后这句,已经提高了声音,声音里也明显带有愠意。 师邪极其尴尬,他直到这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这短短数十年的时间,许半生已经从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成长为可以跟他们并驾齐驱的元婴强者了,这太一派的内外事务,许半生也是有资格单立一个山头来阐明自己的立场和意见的了。 此前他虽然看出许半生的修为境界,也改换了称呼,可以往养成的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心态,却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但是现在,他彻彻底底的重新审视着许半生,他恍然惊觉,许半生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为太一派将来话语权最重的人之一了,哪怕他如今也仅仅只有元婴一重天的境界。 只是,即便如此,以他孤身一人,想要对抗千宁,也是殊为不智,至少要先争取阴神一脉的支持。 偏偏关凯在这里,师邪也不方便说。许半生刚才的话,不光是让师邪尴尬,关凯也尴尬的厉害。一方面,他心里并不赞同千宁的做法,从内心而言,他更赞同许半生。可那毕竟是他的亲师祖,他能有今天,可以说完全是拜千宁所赐,许半生现在又是贼又是狗的,关凯着实听不下去。 关凯看出师邪的尴尬,便一拱手,道:“晚辈先行告退。” 师邪急忙摆手,关凯驭剑而去。 这时,师邪才低声说道:“半生,我知道你心中愤怒,我又何尝不是。但是,阳神一脉实力非同小可,我知道你的实力定然远胜你的境界,可仅凭你一人之力,哪怕加上我,也绝非阳神一脉的对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至少我们要争取阴神一脉的支持,到时候孰是孰非,两位长老必然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公道?漫说只是阳神一脉,就算是所有元婴合在一处,难不成两位长老就难以约束了?之所以会有今日的局面,正是两位长老的放纵造成的。当然,他们会认为这是为了不让太一派出事,是为了保护整个太一派,可是,为了保护太一派,就可以任由本派落入千宁那狗贼的手中?若修仙修成这副模样,真正是叫修到狗身上去了。我也不想让师师兄为难,更加不需要什么帮手,我倒是要看看,他千宁老贼究竟有什么本事,敢于置我太一派十万年来的门规于不顾,还让你们个个都投鼠忌器。我不管有多少人会隔岸观火,也不管有多少人首鼠两端,更加不管你们所谓的谋而后动,我只知道,我师父他纵然有错,也轮不到千宁老贼来惩处,掌教去阻止他,更加轮不到千宁老贼与掌教交手。你们尽可以旁观,但是千宁老贼,我誓杀之!若有人站在他那一边,我也不介意多杀几人!” 豪气着实干云! 可是师邪的心,却是沉到了谷底,看来,许半生是不顾一切也要与千宁在明面上交锋了。 本心而言,师邪倒是不怀疑许半生有这个实力,他能否挑战千宁,在于他背后显然是有剑气宗的援助。可是,毕竟山高水遥,许半生又是孤身一人回来的,根本是毫无帮手,这样去挑战千宁,与找死又有何异? 他还待再劝,但转念一想,只怕现在劝也无益,关凯离开,必然会将此厢发生的一切据实告知他的师父,而他的师父,乃是千宁的大弟子,也是现在阳神一脉的门主,保不齐千宁已经知道了。 “糊涂啊!你便是要如何,至少也该先向剑气宗求援,让他们派些人来帮助你才是啊……”师邪痛心疾首,他几乎看见许半生将会不敌千宁,于是又道:“半生,你不可鲁莽,你现在立刻离开大青山,我会替你挡住千宁。你到剑气宗求几个帮手,再来替你师父和掌教报仇不迟。” 许半生仰天而笑,豪气道:“我今日便以己身,证我的仙道。区区篡位之贼都收拾不了,何谈飞升?又何谈仙途?!” 说罢,他放出剑光,脚踏了上去,直奔太元峰。 师邪想要阻拦,可许半生的速度根本是他追不上的,只得看着许半生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眼中。 想了想,师邪急忙回到内务府中,他立刻调集人手,让他们紧急戒备,无论如何要拦住千宁和许半生发生冲突,自己则是直奔长老院所在的后山,向两名化神长老禀报,以求他们能够出手制止。 许半生回到太元峰之后,金丹弟子全都被关了禁闭,筑基弟子一见许半生,发现他们早已看不出许半生的修为,想不到他跻身元婴期,但也依旧纷纷下拜。这么多天过去了,金丹前辈全都被关,现在终于来了一个至少金丹的许半生,也便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 充耳不闻那些筑基纷纷叫喊着前辈,许半生径直进了太元殿,门外的八阵图早已挡不住他,挥手之间便破了阵法,直奔赖天工的洞府。 赖天工出气极缓,面如金纸,奄奄一息。 许半生痛哭一声,跪倒在赖天工的床边。 “师父!徒儿回来晚了!”许半生哀嚎着,痛不欲生。 两名服侍赖天工的童子看到许半生,也是急忙下拜,心中这些天也委屈的很,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师叔祖,你终于回来了,老祖宗他……” 许半生摆摆手,轻声道:“我都知道了,一会儿,我便取了千宁老贼的头颅来让师父宽心。然后,我定然遍寻名山,讨来灵药,救活师父。” 说罢,许半生一抹眼泪,站起身来,四下扫了一眼,道:“你们好生服侍师父,我会在门外布下阵法,你们只要不出去,就绝没有人能够闯的进来。” 也不管那两名童子的诧异神色,许半生退出了洞府,伸手在腰囊里取出大小物件,很快便在太元殿之外摆下一个新的八阵图。 如今他摆下的八阵图,哪怕是后山那两名化神长老想要破除,只怕也要费一番手脚,至于千宁之流,是绝不可能闯入的。 在太元一脉诸多弟子惊疑难定的目光之中,许半生又驭起剑光直奔混元峰,杨高宇受伤之后,便一直呆在被段江州接管了的混元一脉养伤。 段江州也收到了风声,知道许半生回来了,而且也知道了许半生跟师邪的部分交谈。 心中正是惊疑难定,却见一道剑光按落,早有人进来禀报,他也是大惊失色,立刻出门迎驾。 许半生看了一眼矮矮胖胖脸上永远挂着笑容的段江州,不等对方说出任何一个字,许半生便冷哼一声道:“看在当初和血鸦岛发生冲突之时你也算为我说过话的份上,我留你不死。现在,给我让开,我要面见掌教。” 段江州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如此狂妄,哪怕是已经进入元婴期,也不该如此吧。好歹,段江州几十年前就入了元婴期,现在也已经是元婴三重天的强者了,而许半生却好似浑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样。 不过一贯的性格,还是让段江州笑着说道:“许师弟真会开玩笑,几十年不见,怎么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掌教自然在主峰之上……” “你是说千宁那个老贼?一条将死的老狗,算什么掌教。快快让开,掌教在哪里?” 饶是段江州是个笑面虎,此刻也有些挂不住脸面,不由微愠道:“许半生,你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你刚回来,很多事你还不知道,我脾气好不代表我没脾气!” 许半生直接掣剑在手,手腕一抖,指向段江州:“怎么,你想先试试我的剑?”元婴威压瞬间释放,饶是段江州元婴三重天,也被吓了一跳,好强的威压,这是个元婴一重天释放出来的威压?这小子实力到底有多强?难怪敢口放狂言……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90章 刚变之天又要变 这么大的动静,杨高宇也已经听见了许半生的声音。 因为化神长老的阻止,又有空冷雁替杨高宇挡下了致命一击,杨高宇的伤势虽重,可修为仍在,几天的时间,也就恢复了不少。 现在虽然仍旧虚弱,但行走已无大碍,自己便从混元殿中走了出来。 段江州着实是个很会见风使舵的人,哪怕是杨高宇如今可谓是落翅的凤凰不如鸡,他对杨高宇依旧可算得上是恭恭敬敬。 在段江州看来,千宁虽然坐上了掌教之位,但名不正言不顺,许半生若是走不出万厄苦海倒也罢了,一旦走出来,凭他与剑气宗以及那烂陀寺的交情,真想报仇也并非没有可能。更何况,还有个庄昕呢。接近五十年前,庄昕就已经是元婴一重天的修为了,四十五年前许半生进入万厄苦海时,剑气宗来通传的弟子也说的明白,庄昕此刻正在剑气宗闭关,这乃是许半生为其争取到的利益,闭关出来之后,至少也是元婴二重天,而且,九成以上会领悟自己的剑意。之后还有这么多年,若是庄昕得到剑气宗的指点,元婴三重天乃至元婴中期也算不得多么奇怪的事情。届时,他二人联手,千宁这位置就未必坐得稳。 是以,段江州对杨高宇还算是相当善待了,防的就是许半生的回归。 刚才若不是许半生过于咄咄逼人,段江州也不愿说狠话,当然,更重要的是许半生乃是孤身回来,身边既没有剑气宗的高手,也没有那烂陀寺的小和尚,就连庄昕都没回来。段江州也是觉得许半生势单力薄,所以才会按捺不住怒意。 现在既然杨高宇已经走了出来,段江州一双小眼睛在满脸的肥肉之间也便微微眨了两下,道:“罢了,看在同门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说罢退至一旁。 许半生看见杨高宇,则是抢前两步,单膝跪倒,口中道:“弟子许半生,回山太迟,让掌教受苦了。掌教,对不起!” 杨高宇身负重伤,不过眼力没问题,看到许半生赫然已是元婴一重天,不禁也是大惊不已。 很快,一股欣慰之情油然而生,许半生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区区四十来年,即便有万厄苦海的加成,这等修炼的速度也着实惊人。杨高宇认为,哪怕是和许半生同入万厄苦海的小仙子姚瑶以及那烂陀寺的小和尚了凡,此刻也未必就能入得了元婴期。 同时,他也为许半生一回来就毫无顾忌的向千宁发难而感到欣慰,当初为许半生力排众议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杨高宇咳嗽了两声,虚弱不已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小仙子和了凡高僧没有与你一同回来么?” 在杨高宇心中,许半生既然敢挑战千宁,浑然不惧,自然有所凭恃。他也并不觉得许半生能以一人之力挑战千宁,那边可至少是四五个元婴啊。所以,即便没有看见姚瑶和了凡,杨高宇也觉得他们必然也随着许半生一同回来了。 许半生道:“姚瑶金丹九重天,面临突破,回到剑气宗便闭关冲击元婴期去了。了凡的师父乃是五圣之一的圣僧,当初我去那烂陀寺找他之时,与那烂陀寺的僧人发生了些冲突,后圣僧他老人家替徒受罪,面壁六十年,并且要求了凡追随我身边百年。但甫出万厄苦海,终究是件大事,弟子还是让他回去那烂陀寺述职。他此刻或许已经在赶往本派的路上,但至少也还需半月时光才能抵达。弟子心中挂系师尊以及掌教,是以疾驰归来。却没想到一回来就得知了……”言下,满是痛苦和愤怒,随即双眼一虚道:“掌教,弟子四十五年前不告而入万厄苦海,本是待罪之身,但本派遭逢变故,还请掌教准允,待弟子为本派清君侧诛杀了那个篡位的老贼之后,再行请罪!” 杨高宇听罢大惊,同时也顿感失望,没有帮手,想要扳倒千宁,谈何容易?不过,若是许半生表现的足够强势,倒是有可能争取阴神一脉的支持。 不管如何,许半生的表现,足够让杨高宇感到莫名的欣慰。 心念急转之余,杨高宇望向段江州,道:“江州,你当日之举,本尊能够理解。如今,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段江州目光闪烁,不敢回答。 杨高宇自然明白段江州的心思,又道:“本尊并不强求,只希望你联系一下元白,就说我有事相商,请他立即过来。” 被千宁赶下掌教之位后,千宁连杨高宇身上的腰牌都夺走了,杨高宇现在根本无法跟任何人联系。 段江州想了想,这倒是无妨,只是他既然已经得到消息,千宁也必然得到了。只不过千宁并不清楚许半生竟然是孤身归来,或许还需要调配准备一番,暂时应该还不会找上门来。 刚想答应下来,许半生却大气道:“掌教何须求他,若要联系权师叔,弟子早就可以联系。只是,诛杀千宁老贼,还无需其他人帮手。掌教稍安勿躁,弟子这就去杀了那个老贼!以正门规!” 杨高宇脸色剧变,忙道:“半生,你不可鲁莽!” 许半生微微一笑,长身而起,道:“掌教无需担心,区区元婴中期,弟子随手就打发了。只要两名长老不出手,那老贼的性命,自己予取予求!想来,两位长老也不至于出手,当日他们没阻止千宁的叛乱,今日也自会继续作壁上观。” 杨高宇大惊,心道许半生好大的口气,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许半生的自信何来。 许半生虎躯微微一震,那磅礴的不像话的元婴威压顿时铺天盖地,同时,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出现在杨高宇和段江州的眼前。 只见许半生整个人,已经宛如一柄冲天利剑一般,锋芒毕露。 二人倒吸一口冷气,齐道:“你修成了剑意?!” 许半生微微一笑,双手轻轻推动,只见一道剑意便从他的身体上被剥离了出来。 这是钟含风给他的那道飒剑意。 剑意飒爽,其锋冲天。 但是杨高宇和段江州惊讶的远不只是这一道剑意而已,他们发现,飒剑意离体之后,许半生的身体表面,竟然依旧宛若一柄利剑,并且,其锋芒似乎还要比飒剑意更强大。 许半生再度一推双掌,又是一道剑意从他的身体外剥离出来,赫然正是剑神白亦之送给他的苦剑意。 在万厄苦海之中经历了四十余年凄风苦雨的洗涤,那蛮荒苦力也帮助许半生对苦剑意的理解更上层楼,此刻的苦剑意,比起当初剑神白亦之送给他这道剑意的时候,更加强大。最关键的,是这道剑意比起飒剑意来,更加贴合许半生,显得与许半生心神相系,自然也能发挥更为强大的力量。 这还没完,两道剑意离体之后,许半生的身体之上,竟然还有一道剑意。 杨高宇和段江州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失声道:“三道剑意?!” 但是他们也看得出来,如今将许半生包裹其中的那道剑意,比起之前的两道剑意来,着实虚弱的可以。可即便如此,那也是他们一生都追求不得的剑意啊。 他们还并不知道,唯有这第三道剑意,才是许半生真正领悟的剑意,其余两道只不过是别人送给他的身外之物罢了,迟早有一天,许半生会将这两道剑意抛弃。而这第三道剑意,名为我剑意,乃是真我的意思,真正代表了许半生本人。现在的我剑意,其实已经强大了许多了,在许半生刚刚领悟我剑意的时候,这道剑意更是虚弱的简直就像是个纸糊的,不堪一击。 而历经数次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施展,我剑意已经强大了何止数倍。 飒剑意和苦剑意看似强大,但真正能让许半生施展出最强一击的,却反倒只有这道看上去最虚弱的我剑意。 许半生也并未解释自己身上的三道剑意,只是点了点头,收起了剑意。 杨高宇和段江州简直难以置信,以许半生的资质,元婴期领悟出自己的剑意虽然强大可也不足为奇,可三道剑意,这就根本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了。 他们并不知道,许半生现在也就是缺少对剑道更深的理解,按照钟含风的想法,许半生本不该急着回来,而应该留在剑气宗,在剑气宗无数剑冢之间闭关修炼,必然能够让他得到更多关于剑道的理解,不出三五年,只怕就能凝聚出真正属于他的第二道剑意。 可是许半生哪有心思继续在剑气宗逗留,不过,三道剑意,也足够他渺视太一派化神以下所有人了。 “有人助我,我誓杀千宁老贼!无人助我,我亦杀千宁老贼而后快!” 这一刻,许半生豪气万千,刚才还在阻止许半生的杨高宇,以及内心略有不屑的段江州,此刻却似乎不知是否该继续怀疑许半生的实力。 这简直就是个妖孽,元婴一重天,三道剑意,想当初剑神白亦之在元婴期的时候,也不过两道剑意而已。 这四十余年万厄苦海,许半生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是毕竟千宁还有帮手,是以杨高宇将目光投向段江州,还是希望能够争取到段江州站在他们这边。 段江州苦笑道:“掌教,这还需要我帮忙么?元白师兄和兴业师兄若是见到这三道剑意,怎么选择已经毋庸置疑了。” 杨高宇暗暗点头,心道太一派刚刚变了数日的天,看来又要再变一次了。 他们哪里知道,这还不过是许半生偶露峥嵘而已,许半生的实力,现在已经绝对是化神以下根本不可能抵挡。而且,许半生最不惧的,就是群战。他体内,元婴武士傀儡有三,其一乃是血鸦岛那名元婴,另外两个都是在万厄苦海之中得到的。血鸦岛的元婴武士傀儡他不敢在万厄苦海之中召唤出来,可那两名妖灵元婴武士傀儡,却可在中神州随意召唤。再加上八十名金丹武士傀儡,说句难听的,灭了整个太一派,也不是没可能。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91章 秒杀,扬威 半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许半生,你可知罪!” 随着声音,一道蓝汪汪的剑光转瞬即至,剑光按落,一道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 那人面带倨傲的扫了一眼段江州,目光又掠过杨高宇,满眼不屑,最后才落在许半生的身上。 此人乃是如今的阳神一脉门主,也是千宁的大弟子,名为赵继忠,这几天来他可谓是春风得意,听得许半生回山的消息,他当即前来。 许半生迎向他的目光,问道:“你是谁?” 赵继忠气极,一指许半生道:“见到本门主还不参见,许半生,这是你的第二桩罪!” 许半生也不恼,只是又问:“你到底是谁?” 赵继忠怒道:“本门主乃是阳神一脉的门主,如今掌教座下大弟子赵继忠!许半生,速速参见本门主!”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你是阳神一脉的,我是太元一脉的,我为何要参见你?若论修为,你我皆是元婴,不同脉便可师兄弟相称,我又为何要参见你?千宁那老贼将门主之位传给你了?这倒是省了我的麻烦,否则,想杀了那老贼总还需要按部就班的进行挑战。” 赵继忠大怒,骂道:“大胆!竟敢直呼掌教名讳,还出言不逊,许半生,这是你今日的第三桩罪过,就算是长老亲临,也保不了你了!” 许半生放声大笑,手一指对方道:“你刚才说我第一桩罪是什么?” “你久离师门,回来之后却不去参见掌教,目无师长,这是冒上之罪!单凭这一条,我便可杀了你!” 许半生摇着头,带着些许同情的目光说道:“你跟我谈门规是吧?那好,我便跟你说说门规。其一,千宁那老贼篡位居之,着实该死,谁承认他是掌教了?区区老狗,我为何要去拜见他?!我只知道本门掌教乃是杨高宇前辈,我来此也正是为了拜见掌教。其二,你阳神一脉似乎还管不到我太元一脉,你对着我大呼小叫,乃是同门相倾,若说有罪,你倒是犯了门规之中轻慢之罪。第三,直呼千宁老狗之名怎么了?现在是你,一会儿就是他了。有一点你倒是说的不错,今日便是二位化神长老在此,也无人能阻我杀了千宁那条老狗!我离开大青山四十余年,今日回来,才知道千宁老狗竟然废了我师尊的修为,还将掌教打至重伤。真以为你们阳神一脉便可一手遮天么?” 赵继忠怒极反笑,道:“哈哈哈,黄口小儿,也敢放此狂言。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说罢,他手腕一摆,一柄长剑早已出现在手中,浑身一震,元婴二重天的威压直逼许半生而来。 许半生同样手腕一晃,寒铁软剑握在手中,剑尖直指赵继忠,冰凉砭骨之意竟然穿透了赵继忠的威压,让他不自觉的感到有几分寒冷之意。 “你本是阳神一脉的弟子,却跑来指摘我触犯门规,此乃僭越之罪。你如今乃是阳神一脉的门主,便更是罪上加罪。剑指同门,犯下手足相残之罪。数罪并罚,赵继忠,今日便从你开始吧!”说话之间,许半生一剑扬起,一声清越的剑鸣之声,元婴威压瞬间弥漫天地,虽只是元婴一重天,可其威压却竟然将赵继忠的威压完全压制了下去。 赵继忠顿感不妙,许半生展现出来的威压太过强大了,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元婴一重天应有的实力。 许半生一剑递出,五行神变的第一变甄水变汹涌而出,空气中的水分顿时凝结起来,化作一条银色的水龙,须发皆张,扑向赵继忠,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龙吟。 赵继忠识得厉害,急忙挥剑相迎,口中也顾不上反击了,只是凝神对付许半生这一招。 “休要伤我师尊!”半空中又传来一声疾呼,一道剑光毫不犹豫的迎向那条水龙,剑光大炽,但却终究不是水龙的对手,龙尾只是一摆,便将来者扫向数里之外。 许半生急忙收招,但却已经来不及了,来人喷出一道血箭,身子早已在数里之外。 来人竟然是关凯。 关凯从内务府离开之后,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必然会引起赵继忠大怒,便直接回了阳神一脉,自请其罪。果不其然,赵继忠大怒,将关凯绑了起来,然后便赶往这里。 关凯深知就算是千宁亲临,单打独斗也未必是许半生的对手,何况仅有元婴二重天的赵继忠。使尽浑身解数,挣脱了绑缚之后,飞速赶往这里。可却依旧只赶上了已然动手的二人。心中对赵继忠也有内疚的关凯,决意以身赴死,就算是对师门的回报。 赵继忠虽然恼怒关凯给许半生通风报信,可是这个徒弟,他也是极为看重的,尤其是关凯其实是千宁最为看重的徒孙,现在眼见关凯不要命的替自己挡下许半生这一招,心中也有些触动,眼见关凯生死未知,更是震怒。 “许半生,你敢伤我爱徒!”口中厉喝,赵继忠一剑搅动风云,天空都黑了半边,朝着许半生倾轧了下来。 许半生心中微微一凛,关凯被自己所伤,却是他不愿看到的。但是他刚才已经收手,关凯还不至死。许半生也明白,这是关凯必然的选择,此人忠厚,一方面是师恩如海,另一方面许半生也对其有恩,他夹在中间,唯有拼命而已。 眼见赵继忠那遮天蔽日的一招已经压至头顶,杨高宇目眦欲裂,苦于根本无法凝聚真气,只得大吼:“半生!小心!” 可许半生却是不慌不忙,抬起头来,眼中射出两团红光,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祈晴!” 空中刚刚还黑压压一片,仿佛山雨欲来,雷音隐隐,可随着许半生这两个字念完,霎时间云开雾散,天空恢复晴朗。瓦蓝的天空一碧如洗,唯有一轮红日骄傲的停留在天空之中。 “米粒之珠也放毫光!”许半生不屑的吐出一句,五行神变第二变阳炎变借助空中那轮红日施展出来,身形消失,下一步,却是出现在赵继忠的身后,手中寒铁软剑轻飘飘的递了出去,一剑便刺透了赵继忠的身体。 修仙之人,身体被洞穿也不叫事,可赵继忠情急之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摆脱许半生这一剑,身子就这么被穿在他的剑上,许半生挥剑,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飞向空中。 许半生真气一吐,赵继忠顿时感觉到心窝处涌来一股磅礴的洪荒之力,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挤压碎裂一般,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其间夹杂着不少黑色的块状物,竟然是将碎裂的内脏都一并吐了出来。 这终究是肉身的伤害,在真气急转之下,并无大碍。 只是,体内那把寒铁软剑,却无论如何都驱赶不出去,赵继忠这才知道许半生的厉害,终于明白,许半生虽然只有元婴一重天,却远非自己能够力敌。只是,他现在后悔,已经为时晚矣。 “为虎作伥的狗东西,念你修炼不易,留你混沌身躯,今后你便做个无智之徒吧!”许半生口中清冷的话语,不光让赵继忠感到了绝望,就连段江州以及杨高宇,也感觉到来自于许半生身上的森森寒意,心里说不出的古怪滋味。 杨高宇感到畅快之余,却知道许半生这句话的含义,内心不免戚戚然。 而段江州,则是侥幸自己刚才没有跟许半生动手,否则,以他的实力,只怕还不如赵继忠。 许半生剑指一挥,寒铁软剑便发出嗡鸣之声,巨大的力量仿佛要将赵继忠的身体撕裂,最终却只是将其修为尽废,一剑将其体内元婴撕成了无数碎片。 最后,那剑尾颤动,一轮轮的波动注入到赵继忠的脑中,将其神智彻底毁灭。 赵继忠的身躯从半空中缓缓落下,就仿佛有人托住一般,稳稳的摔在了地上。 只见赵继忠在地上爬了起来,双眼之中却是一片茫然,段江州心中微微黯然,他知道,此刻的赵继忠,已经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修为尽废,元婴也被毁了,甚至就连神智都再也没有,只剩下一具躯体,苟延残喘,今后的日子,若是有人照顾还好,无人照顾的话,怕是连狗都不如。 一方面感慨许半生的实力之强,另一方面也感慨许半生下手之狠。 许半生收了寒铁软剑,朗声高呼,声音直冲云霄,方圆十里之内,其声可闻。 “千宁老狗,速速前来送死。你那大徒弟赵继忠,数罪并罚,已然伏法。下一个,便是你!” 声音飘飘扬扬,附近几个山头,顿时震动不已。 无数剑光闪现,一个又一个的太一派弟子赶至此地,混元一脉的弟子更是蜂拥而入,很快,这小小的混元峰顶,便已站满了太一派的弟子。 众人皆望向浑浑噩噩满眼茫然的赵继忠,心里只剩下了震惊,却没有一人开口,虽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却知道大概的经过。 “太一派罪人千宁,强篡掌教之位,伤我师尊,使其修为俱丧,至今昏迷不醒。同时伤我掌教,杀我混元一脉门主,此乃滔天之罪,其行无异于叛出师门,乃是我太一派的大敌。尔等受其胁迫,既往不咎,如今该当幡然醒悟,迷途知返,切不可随他叛门。” 许半生一声清朗的呼喝,收敛了所有人的心神,众人俱是大惊,许半生这是要与千宁决战?竟然数出叛门之罪,这便是无可挽回之势。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92章 金丹没了 半空之中,传来千宁怒极而笑的声音。 “狂妄小儿,甫入元婴不久,便敢口出狂言,伤我爱徒,更是该死。本座本以宽容之心,未曾痛下杀手,不想你今日竟敢做出此等同门相残之事。今日本座若不杀你,又如何证得我太一派立派十万余年之威?” 身随声动,一道碧绿的剑光转眼按落在混元峰顶,多数弟子皆是纳头便拜,口中齐呼:“弟子恭迎掌教尊驾!” 但也有不少人昂藏而立,他们此前就对千宁恨之入骨,无奈自己修为浅薄,也没有强者愿意站出来替杨高宇以及赖天工讨个公道,他们知道自己强行站出来只会是送死,不得不忍气吞声。 现在有许半生起头,这些人也就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大部分跪倒,小部分站立当场,可谓是泾渭分明,旗帜鲜明。 站立之人,渐渐的朝着许半生聚拢而来,全都站定在许半生的身后。 千宁长袖一挥,沉声道:“都起来吧!哼!”这一声怒哼,却是对着那些敢于站向许半生那边的人。 站起来的人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走到了千宁那边,还有一小部分依旧停留在原地,或者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中间足够大的空场。这些人,便是彻头彻尾的骑墙党,他们并不想在这种掌教之争中获得什么好处,但也绝不会投向任何一方,明哲保身,隔岸观火。 即便如此,站在千宁那边的,也超过了半数,而且其中不乏金丹以及元婴,太一派如今的元婴,除了还未来到的阴神窍出二脉弟子,其余便只有段江州站在一旁,显然并不想彻底靠向千宁。 一炷香之前,段江州或许还会站定在千宁身后,可现在,他看过许半生的出手,又知道许半生竟然修成了三道剑意,虽然依旧并不看好许半生,但却也不敢随意与之为敌了。段江州本就是骑墙之辈,现在自然更是坚定的作为骑墙者。 看着昔日的爱徒,自己将其捧上阳神一脉的门主之位不过数日而已,如今却落得一个修为尽丧,元婴被毁,神智不存的下场,千宁的脸上,也不禁挂下两行微浊的泪水。 轻轻的抚摸着赵继忠的脑袋,赵继忠却只是抬起头龇牙咧嘴的傻笑,千宁心中如同刀绞。 猛然抬头,千宁怒视着许半生,恨声道:“许半生,你竟敢毁了我徒儿,我必杀你!”随即,千宁朗声宣告:“太一派弟子听令,贼子许半生,背叛师门,同门相残,今日本座将其逐出师门,从此,许半生乃是我太一派的敌人,人人得而诛之!” 原本最后还有一句问询的话,“众弟子可服否?”,可是,没等千宁这句话说出来,就听到两个老迈的声音同时传扬了过来。 声调不同,可话语却都一模一样。 “且慢!许半生虽有大过,但系有前因所致,逐出师门之罪也太过重了。此事还待再议!” 随着话音,两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混元峰顶,挡在了千宁和许半生之间。 千宁含怒道:“两位长老这是何意?许半生四十余年不回山门,回来之后不曾去拜见我这个掌教,并且勾结犯下大错的赖天工和杨高宇,竟然同门相残。此等行径,难道还不足以将其逐出师门?!”千宁真的是火很大,他之所以敢向赖天工和杨高宇下手,也是因为他在此之前其实已经得到两名长老的默许的结果。而这一切,都是他用修炼资源换来的,他许给了两名化神长老许多好处,而现在这二人竟然要来偏帮许半生,叫他如何不怒? “许半生虽有过错,可罪不至死,掌教休怒。”其中一名长老开口。 另一名长老也道:“关于许半生该如何处置,还是等待五脉门主聚齐,内务府钦天府二位总管事一齐商议,再做定夺。” 千宁强行压抑着怒火,他知道,之所以这两个长老会帮许半生,乃是因为看出许半生的潜力,和以往不同,许半生如今已经是元婴之身,算是彻底拥有了在中神州立足的根本,接下去,返虚只怕也就是几百年内的事情。这对太一派的未来当然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可是,许半生不死,怎消千宁心头之怒? 正在此时,阴神一脉的门主权元白也带着弟子们赶到了,窍出一脉的荀兴业同样也带着门下弟子赶来,只剩下内务府的总管事兼太元一脉代门主的师邪还未出现。 千宁虚了虚双眼,道:“师邪何在?” 声音又长又远,直接传向内务府,但是师邪却并未传来任何声音。 “师邪何在?!”千宁等了片刻,再度问到,话音之中已经蕴含极大的怒意。 这一次,远方终于传来师邪的声音,他道:“来了!” 千宁微微皱眉,按说师邪应该口称掌教,诚惶诚恐,却为何竟然只有这么简单的两个字。 很快千宁就得到了答案,师邪的剑光闪现之际,他的身后还跟随着许多剑光,正是那些被他送去面壁思过的金丹弟子,师邪竟然又将他们放了出来。 “师邪,你好大的胆子,你将这些罪人放出来,是要与本座为敌么?” 师邪站定双脚,抬起头道:“千宁师兄,前些日子你伤了掌教,师某为了保护这些弟子,才不得不将他们逐一绑了。今日此局,只怕已不可解,本派之大变故既无法避免,我等也唯有凭心一战而已。” “师邪!”千宁怒目圆睁,厉声怒吼。 师邪却不再理会他,而是带着那些群情激昂怒不可遏的金丹弟子们,纷纷走向许半生的身后。 其中,就有许半生熟悉的泛东流,他走到许半生身边的时候,对着许半生点了点头,微微一抿嘴唇,表示自己宁死无悔。 看着这些明知处于劣势却还要站在自己身边的弟子们,许半生也是颇感欣慰。虽说修仙本就是个极度自私的过程,可这些人的表现,终归还是让人看到了一点儿人性的光辉在闪耀。 “你们这是都要造反呐,那好,我便成全你们!”千宁怒极,一伸手,竟然将其独门兵刃也取了出来。 那是一尊只有一只脚的铜人,双臂伸展,闪耀着寒光,铜人又厚又重,不光是兵刃,本身还是一件宙级法宝。 两名化神长老见状,赶忙出声拦阻:“且慢!” 其中一人对师邪说道:“师邪,你想做什么?” 师邪微微一笑,倒是镇定的很,他说:“禀报长老,千宁窃位而居,恳请二位长老明鉴。弟子也是不得已。” 那两名长老还待再说,许半生却是跨前一步,对着二位长老打了个稽首,口中道:“弟子许半生,拜见二位长老。弟子有一事不明,千宁老贼连伤我师尊和杨高宇掌教,又杀了混元一脉的门主空冷雁前辈,二位前辈为何还奉此人为掌教?” “赖天工纵徒另投别派,此乃不赦之罪,杨高宇偏帮赖天工,竟然对本座出手,本座乃是反击,有何不可?”根本等不及两名长老回答,千宁也知道两名长老没办法回答,于是便抢着说道。 许半生哈哈一笑,指向千宁,道:“老贼休要颠倒黑白,你说庄昕师兄另投他派,可有依据?庄昕师兄当年护送我去剑气宗,得到剑气宗前辈无私指导,领悟剑道,选择了闭关。出关后我又去了万厄苦海,他便再度选择闭关。如今庄昕师兄仍在闭关之中,且已领悟了自己的剑意,其间剑气宗数次邀请他加入,皆被庄师兄婉拒。待及此次他出关,自然归来。况且,即便是庄师兄选择加入剑气宗,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师尊何干?千宁老狗,你不过是区区一脉门主,若是你门下弟子犯错,你想如何惩处都可以。可我师尊和你一样乃是一脉之主,纵便是有天大的罪过,也自有内务府和掌教问罪,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手?掌教见你僭越,心系同门出手相救,却被你打至重伤,空前辈更是被你所杀。纵你巧舌如簧,又如何能抵得过太一派所有门人弟子之心?甚至你还窃位居之,自称掌教,你才是唯一待罪之人!今日便是你伏法之时!” 说罢,许半生转向二位化神长老,恭恭敬敬的说道:“二位长老明鉴,不知弟子所言,二位长老可能认同?” 两名化神长老面面相觑,他们何尝不知道千宁根本就是奔着掌教之位去的,所有一切都只是他的借口而已。以前没人敢于挑明,他们乐的装糊涂,现在许半生说的有礼有节,他们也无法偏帮千宁。 千宁暴怒,连连冷笑道:“好好好,好一个唯一待罪之人!本座今日便立于此地,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治我的罪!” 说话之间,他阳神一脉门下其余三名元婴,齐齐站在了千宁的身后,座下所有金丹,也都朝着千宁围聚而去。 许半生见状冷笑,不慌不忙的取出紫金红葫芦,拔开塞子对着千宁的方向,口中道:“阳神一脉诸位金丹真人,我唤你们一声,你们可敢答应?” 那帮金丹,虽然疑惑于许半生的行为,但却依旧一个个不虞有他的开口道:“有何不敢?” 话音刚落,那些金丹俱都化作一道流光,被收入到紫金红葫芦之中。 许半生收起葫芦,大笑道:“还有谁?” 千宁及其弟子大吃一惊,太一派其余所有弟子也是大惊失色,转眼间,千宁引以为傲的众多帮手,瞬间消失大半。虽说剩下的都是元婴,可若是发生群战,金丹绝对是主力中的主力,这下没了金丹,光凭连千宁在内的四名元婴,还真是讨不到便宜。 许半生这边,最少最少也有他和师邪两名元婴在,而阴神和窍出这两脉,都还没开口呢。他们二人若是站在许半生这边,千宁就万万不是对手了。 千宁难以置信,他手下元婴本有四人,已经被许半生除去一个,原本依仗着金丹数量也足够多,而且多是金丹后期,所以才敢口放狂言问谁能治他之罪。 可现在,金丹没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93章 以一敌四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权元白。 一直处于看戏模式的权元白,眼见千宁手下的金丹在说笑之间全都被许半生手里的葫芦收了,也知道这必然是许半生在万厄苦海之中得到的法宝,同时他也看出许半生的这件宝贝恐怕只对元婴以下起作用,否则,许半生跟本无需跟千宁这么多废话,直接将千宁收了这场闹剧便可以宣告结束。 不过,权元白能够容忍千宁骑在他头上成为掌教,是对其实力有所忌惮,同时太一派内他无法得到足够的支持。 可现在不同,许半生的实力显然远超他的修为境界,就凭他能秒杀赵继忠便可见一斑。基本上,许半生是要将其当成一个元婴中期来看的。或许他还不是千宁的对手,可他现在只是拿出了一个法宝而已,谁知道他在万厄苦海之中还得到了什么其他的法宝?就凭许半生胆气十足的表现,就可以揣度出他必然有足够的把握对付千宁,那么现在没有了那些金丹帮手的千宁,就仿佛是被砍去了一只手的人。剩下的三名元婴,师邪至少可以拖住一人,而权元白这边却还有两个元婴帮手,哪怕是荀兴业站在千宁那边,也可一战了。 在这种时刻,权元白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 如今混元太元二脉俱废,杨高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只要千宁被除掉,权元白便是最佳的掌教候选。 但前提是千宁必须死。 权元白稍事权衡,便站了出来,阴渗渗的说道:“千宁师兄,你真当我太一派无人了么?你如今的行为已与叛门无异,不想让你的徒子徒孙跟着送死的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他这一表态,他座下两名元婴弟子自然是跟上一步,齐声道:“千宁,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毫无疑问,阴神一脉的金丹们也俱都跟上。 千宁横过手中的独脚铜人,斥道:“权元白,你终于逮住机会了,想夺我掌教之位?哼!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你靠向许半生那个竖子,便能稳操胜券了么?”说话间,千宁将目光扫向荀兴业,这个时候,唯有荀兴业站在他这边,他才有一丝翻盘的可能。 荀兴业此刻也不得不做出选择,他迈步而出,咳嗽了两声,道:“诸位,还请将手中兵刃放下,此事双方皆有过失,不可一言定之。半生,你为师报仇,孝心可悯,但同门相残,损失的终究是我太一派的实力。千宁师兄,你的确是有错在先,不妨认错,我想,无论是我等太一派弟子,还是两位化神长老也都并不愿看见尔等手足相残,更加不会希望我太一派因此而损失惨重。” 这种和稀泥的话,其实也隐约表明了荀兴业的态度。 他固然认为许半生是占了理的,但却并不支持许半生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他其实是更靠向千宁那一边的。至少,为了平衡双方的实力,让双方生出忌惮之心,他也绝不会靠向现在本已占优的许半生一方。 两名化神长老听罢,也是缓缓颔首,表示认同。 许半生双眼微虚,道:“弟子也不想横生事端,但是,我师尊如今生不如死,皆是千宁老贼所赐,此仇不共戴天,半生若是连这也不追究了,枉为太元门人。荀门主所言在理,阳神一脉之过,可由内务府酌情处置,但是千宁老贼,我誓杀之。千宁狗贼,你可敢与许某一战?!” 这是要发起单独的挑战了,别说是生死之仇,就算是在本门之中弟子之间的解决争端的办法,也没有人能够说些什么。 千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竖子,我知道你在万厄苦海之中得了不少法宝,可你以为这样便能与我抗衡?!” 眼见他就要答应许半生的挑战,他的三名元婴弟子却是齐齐出声阻止:“师尊不可!”在他们看来,他们联手之下,就算处于劣势,但想要闯出去也应该不难,至少,那两名化神长老不出手,其他人还真未必留得住他们。 可若千宁答应与许半生独战,把握并不大,许半生如此强横,必然有他的道理。刚才那紫金红葫芦一出手,就让这三人惊到无以复加,谁知道许半生手里还有没有专打元婴的法宝? 千宁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意思是说,难道你们也觉得为师打不过那许半生? 三人相互对视,其中一人开口道:“师尊,许半生自然不足为虑,必然不是师尊的对手。可若是师尊与其一战,消耗过巨,只怕会中了奸人的诡计。我等不如……”说着话,眼神飘向远方,显然,这是在建议千宁三十六计走为上。 而另一个就比较直接了,他直道:“既然太一派容不下我等,我等便离开便是。以师尊之能,百年内便可成就一个比太一派强大的多的门派。太一派这些年在杨高宇手下,日渐败落,我等早就不服了!” 众人皆哗然,这是赤裸裸的要叛门了。 许半生却是更加强横的迈前一步,手中寒铁软剑直指千宁,道:“也别假惺惺的,今日,许某便一人挑战你们四人。许某若不敌,任凭处置,你们是留下来担任掌教还是出去自立门户,我都不管了。” 还没停止的哗然之声,顿时更是响彻一片,谁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要一人挑战对方四人。 师邪急道:“半生不可胡言!”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他们小人之心,我便断了他们的心。”说罢,昂然面对千宁,骄傲的如同高高在上的大罗金仙,许半生道:“千宁老狗,许某以一敌四,你们可敢与许某一战?” 不等千宁回话,他的一名弟子再度道:“许半生,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千宁回头看了他这个徒弟一眼,虽然觉得真要是四人对许半生一人,无论胜负都是丢脸至极,当然也不可能输,但这总比他们跑出去自立门户或者得到一个元婴几乎损失殆尽的太一派要强。 于是他深深的看着许半生,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这个办法。 杨高宇心中焦躁,许半生实力再强也不可能以一敌四,顿时内火煎熬,喷出了一口鲜血。 “半生,不可!” 许半生却是回头看着杨高宇,轻声道:“掌教,今日便让半生以一己之力助你夺回掌教之尊,以报你这些年来对半生的照顾之恩。”说话间,还深深的看了权元白一眼,目光凛冽,让权元白不禁心中忐忑,他知道,许半生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防的就是他成为第二个千宁,同样窃位而居。 “二位长老,半生愿一一己之力挑战千宁老狗及那三个不知所谓之徒,可否?!”傲气无双,直让太一派诸多金丹、筑基大呼过瘾,但更多的,却是为许半生深深的担忧。许半生若是元婴后期,也未必就不能一战,可他毕竟只是元婴一重天啊,哪怕有强大的法宝在手,也很难挡住对方四人联手。 两名化神长老面面相觑,终究叹了口气,一方面,千宁许诺中的好处很多已经到位,二来他们的确也不想看到因为这件事导致太一派元气大伤,放弃许半生一个人,当然比损失几乎整个阳神一脉要强太多。 两人齐齐叹了口气,使出瞬移之术,身影消失在混元峰顶,只留下一句话:“既是如此,便……如此罢。” 这话一说出来,就等于已经宣布了结果了,若是再有人试图阻拦,毫无疑问他们将面对两名化神长老的责难。 师邪本以为今日可以有个更好的结果,是以他才放出了所有禁闭之中的金丹,想要与千宁一战。却万万想不到许半生做出了这么一个“糊涂”的决定,他也只能悲呼一声:“半生,你糊涂啊!” 他当然知道许半生为何如此,权元白选择站出来,是有条件的。 只要除掉千宁,太一派便再也没有比权元白更合适的出任掌教的人选,权元白也是奔着掌教之位去的。许半生的行为,无疑是想要断绝权元白的觊觎之心,但这也无疑将他自己推上了绝路。 倒是段江州一双小眼睛闪烁不定,他却觉得许半生敢这么选择,必然有他的道理,总不可能真的以身赴死,图什么呢? 作为一个骑墙党,段江州一切都是以利益为衡量,在他看来,明显得不到利益的事情,是绝不会有人去做的。更何况许半生的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跟找死没什么分别,总不能说许半生失心疯了吧? 事出反常即为妖,许半生的行为越是显得荒诞,段江州就反倒越发觉得许半生是有恃无恐。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强大到可以无视元婴的法宝? 联想起许半生对那两名化神长老的态度,虽然恭敬,可似乎并没有真正将他们放在眼里。这似乎也意味着许半生的凭恃,甚至连化神也制约不了他。 其他人虽然觉得许半生的行为太过于反常,但却没有人会像段江州那样去想。 权元白也觉得许半生根本就是有病,于是乎他悄悄传声给师邪道:“一会儿我们密切关注战局,半生稍有不敌,你我也不必顾虑太多,直接出手,今日既然已经与千宁撕破了脸面,今后也绝对无法共处。许半生太过冲动,我们只需做好准备,随时出手便可。” 师邪偏头看了权元白一眼,心中暗忖,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总不能真的看着许半生去死,而且,他也能预想到,让千宁杀了许半生之后,这太一派将会是一副何样的景象。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权元白坐这个掌教之位呢。 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权元白的话,脚下也悄无声息的朝着权元白的阴神一脉众弟子那边移去。 许半生坚定的看着千宁,说了一句:“段门主,借演武场一用。”说罢,他驭起飞剑,直接越过了混元殿的上方,化作一道剑光进入了混元殿内的演武场。 千宁和自己的弟子们对视一番,也分别穿过混元殿的大门,朝演武场走去。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94章 以多欺少的美妙滋味 除了交战双方,其他人是不可能进入演武场的,只能从光幕上观看演武场内的这一场惨烈之战。 但是谁也没想到,原以为会是一场悲壮的送死,却瞬间成了势均力敌,甚至于一方碾压而另一方只剩下招架之功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的战斗。 或者更准确的说,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许半生将会被千宁等四名元婴联手彻底碾压,但却万万没想到,碾压还是碾压,但碾压的对象却从许半生变成了千宁师徒四人。 千宁师徒四人是先走入演武场的,随后许半生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既然是“公正”的挑战,那么相互见礼彼此做好准备之后才能出手,就成为了必然。 千宁师徒四人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自恃四名元婴,许半生再强也不过是个元婴一重天,这等级上的压制是避免不了的。是以千宁虽然一再叮嘱自己的三个弟子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但总还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看到许半生走了进来,师徒四人便带着轻蔑的笑容,向许半生见礼,然后四人拉开方位,呈扇形将许半生包围在内,只等许半生见礼完毕之后,便可以动手了。 许半生的表情却更加轻蔑,他没有施礼,反倒是开口说了一句:“是不是觉得以多欺少很爽?” 千宁四人一愣,不明白许半生这是什么意思,一挑四不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么?怎么现在似乎又有反悔之意? 为了显示自己的宗师风范,千宁道:“我知道你阵法一道颇有建树,既然今日是你一人挑战我师徒四人,那么我便给足你时间布下阵法。你师父不是传了你一套八阵图么?传说是八套阵法环环相扣,强大的很。今日不妨施展出来也好让我们见识一番。否则,待今日这一战之后,那八阵图只怕是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许半生咄咄逼人,锋芒毕露的说道:“小爷我是问你,以多欺少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千宁呆了呆,终究是太一派元婴之中最强的一人,即便是能做出这以多欺少之事,却绝不能挂在嘴上,倒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的一名弟子见状,手中单刀一晃,道:“许半生,挑战我们师徒四人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小爷我只是问你们,以多欺少是不是很爽而已,何来反悔?怎么,你们敢做却不敢认么?”许半生跨前一步,手中长剑也指向了那名开口的弟子。 那元婴顿时大怒,道:“便是承认了又如何,今日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光幕之下,演武场之外,众太一派弟子皆是一片哗然,哪怕是阳神一脉的弟子,恨不得看见许半生被千宁及其三名弟子撕成碎片,此刻也只能是默默的低下头去,无论如何,今日之后,千宁等人以多欺少的名声,恐怕是止不住的要传扬出去了。这必然会成为太一派的一个笑话! 见对方承认了,许半生却收敛了锋芒,淡淡一笑,道:“看来以多欺少的感觉不错,既然你们这么享受这种感觉,那么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说不得也要享受一下以多欺少的滋味儿。”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是一阵阵的迷糊,心道许半生莫不是失心疯了?他就一个人而已,演武场也已经关闭,哪怕是剑气宗现在有人赶来,也总不可能闯进演武场帮忙,何来许半生尝尝以多欺少的味道? 可下一瞬间,所有人就都彻底惊呆了,因为,在许半生的身前身后,陡然间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影,密密麻麻,足有数十人之多。 一时间,哪怕是隔着光幕,太一派的弟子也都能感觉到演武场内那滔天的战意,他们完全懵了,许半生明明是一个人走进去的,怎么突然间出现了这么多的帮手? 而且,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这群人里,实力最低的,也是金丹,金丹后期也是为数不少,甚至于,修为高一些的,还看出这数十人中,竟然有三名元婴赫然在列。 难道说许半生根本就不是孤身回来,而是带了大量的帮手?难怪他如此嚣张,竟然说出要以一敌四的话语,原来,是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刻。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许半生已然违规,他说的是一人挑战四人,而不是带着一大群人挑战四人。千宁师徒四人,是可以随时要求终止这一战的,而且,两名化神长老虽然不在场,可他们必然也从某个光幕关注着这一战,陡生变故,他们必然是会出手阻拦的。 “许半生,你耍诈!”千宁看见眼前这数十人的阵容,其中还藏有三名元婴,他便知道,今日他们师徒四人,实在是有死无回,不禁是又惊又怒。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这诈又是何来?” “你说的是你一人挑战我们师徒四人,现在你却藏了这么多的帮手?!”千宁的一名弟子简直就要吐血了,光是那三名元婴的帮手,加上许半生自己,与他们四人便已经是势均力敌之势,千宁虽然修为更高,达到元婴中期,可就凭许半生之前表现出来秒杀赵继忠的实力,只怕他比千宁也差不了什么。再加上这么多金丹,光是用人填,也能把他们四人活活填死了。 “哈哈哈,你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滑天下之大稽,你脑瘸也便罢了,千宁老狗你也残废了么?你莫不是以为这是小爷我的援军,只是一直以来他们隐藏身形,瞒过了我派上下那么多的高手吧?你真当两名化神长老是瞎的?这么多人隐身藏在混元峰顶,他们二老岂能不知?” 许半生似乎是在笑话对方,但其实,谁都听得出来,他不光骂的是千宁师徒四人,也同样在骂那两名化神长老。的确,任由千宁这种人窃据掌教之位,的确是够瞎了。 两名化神长老自然能看见也能听见,可他们也只能是生生咽下这口喷薄欲出的老血,无法跟许半生计较。但是同时,他们心中也是长长一叹,知道许半生的豪气从何而来了。有这么多的武士傀儡,难怪他如此狂妄。也不怪他狂妄,千宁师徒四人危矣。 千宁此刻也已经镇定下来,他终于感觉到死亡原来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喉头已经涌起一口鲜血,一字一顿的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豢养了这么多的武士傀儡。好大的手笔,这足有四十以上的金丹武士傀儡,其中还有三名元婴武士傀儡,这些,便是你的底牌,便是你在万厄苦海之中历练得到的最大凭恃。” “你这老狗还算是有几分眼光,不过,你们便也来尝尝被人以多欺少的感受吧!” 而此刻,演武场外,光幕之下的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竟然是许半生的金丹、元婴武士傀儡,而且数量如此之庞大,有这样的实力,哪怕是和整个太一派为敌,只怕也是够了的。而且,谁知道眼前这些是不是许半生全部的力量?或许他还有一些武士傀儡并没有召唤出来。但是无论如何,千宁都活不成了! 一时间,之前站在千宁那头的弟子们,纷纷瞠目结舌,他们几乎已经能够看到将来自己在太一派的惨淡生涯。他们之中的金丹已经全都被许半生的紫金红葫芦收了,元婴也都已经进了演武场,剩下的筑基哪怕是不要命此刻全都填进去,也不过是让许半生手下多几条亡魂而已。 而隔岸观火的那些人,则是暗自庆幸,没有彻底的倒向千宁那头,总算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些余地。 支持许半生的弟子,则是顿时欢呼雀跃起来,这一战,已经毫无悬念,许半生必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大获全胜。 只是,带着这样一支由元婴和金丹组成的军队,好像,有那么点儿胜之不武? 但胜之不武却也很爽啊,爽到他们每个人都想开怀长啸一番,才能一吐胸中恶气,才能将此前为许半生的担忧全都恶狠狠的喷出去。 这怎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哈哈哈,难怪半生刚才非要问千宁老狗以多欺少是不是很爽!” 这是牛凳大笑不止。 杨高宇心里也早已笑得不行了,许半生啊许半生,你真是带给我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废话少说,千宁老狗,我说过,今日我必取你性命!所有武士傀儡听令,围住那三人,可以伤,但绝不能杀了他们。我答应过两位长老,只要千宁老狗一人性命,其他的,今日将他们的脑袋暂且记下,今后但有逾矩之处,格杀勿论!” 许半生一声令下,所有元婴和金丹武士傀儡便齐刷刷的将千宁的三名弟子团团围住,手中各种兵刃,也齐刷刷的朝着那三人招呼而去。 千宁见状,目眦欲裂,喉间的那一口鲜血终于喷涌而出。 眼角都已经淌下丝丝血迹,千宁不甘心的怒吼道:“许半生小贼,你可敢与千某一战?” 许半生稳如泰山,道:“老狗之命,吾必亲手取之。” “放过我三个徒儿,我与你决一死战!”千宁状若疯魔,怒吼连连,演武场内一片硝烟弥漫。 许半生淡淡笑着,说道:“不忙,先让你看看你这三个徒儿被扔出演武场,然后小爷再取你狗命!” 千宁将独脚铜人横在胸前,一方面小心戒备着随时可能动手的许半生,另一方面,他看着自己的三个弟子在三名元婴武士傀儡以及四十余名金丹武士傀儡的围攻之下节节败退,一口口的喷出鲜血,不断传出骨骼碎裂的声音,也是心碎如绞。 这完全就是一场屠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元婴武士傀儡和金丹武士傀儡大军便彻底冲垮了千宁的三名弟子,打的他们浑身的骨骼尽皆碎裂,但却遵照许半生之命,留下了他们的性命,甚至于,许半生都没有让那些武士傀儡毁了他们三人的修为。 “都给我滚出去!”许半生一声断喝,千宁的三名弟子便被成群的武士傀儡送出了演武场,摔在地上,浑身浴血。 第995章 我还要谢谢你 看着演武场内的一片狼藉,千宁的双眼之中只有仇恨,鲜血充满了他的眼眶,顺着眼角缕缕流下,其状可怖。 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道:“终于只剩下我们俩了,被人以多欺少的欺负,这感觉想必不好受吧?可是,我却很爽。得到这么多武士傀儡之后,我还从未如此酣畅淋漓的使用过,今日才终于发现,带着一支军队招摇过市的感觉真好。想当初,我有个堂弟,我问他这一生最想成为什么样子的人。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 千宁哪有心思跟许半生玩这种问答游戏?他只是怒目而视,默不作声。 许半生也不介意,笑笑道:“他说啊,他这辈子最希望成为的,便是家有数不尽的良田,坐拥散不尽的家财,然后每天带着一帮狗奴才,在大街上横竖溜达。看着谁不顺眼就过去踢两脚,看着哪家姑娘漂亮就抢回来当老婆,对方还得开开心心敲锣打鼓的把姑娘嫁给他。当时我觉得他这种想法很要不得,这不是要当个恶少么?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恶少是恶矣,可这种感觉却是极爽的。看着对方明明想要拼死反抗,却毫无能力的表现,真的很爽。这种感觉,想必你也很熟悉。只不过,今天却是掉了个个儿,你成为了那个被我看不顺眼踢了屁股的路人。” “少说废话!”千宁的声音变得极其的嘶哑,他死死瞪着许半生,道:“你可敢与千某一战?”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带着你那些武士傀儡,与我一对一一战!” 许半生哈哈大笑,指着千宁,不屑的说道:“你看看你,刚才还意气风发,现在却猥琐的像条落水狗,甚至说你是落水狗都抬举了你。怎么,怕我带着一群武士傀儡继续欺负你?” 千宁咬紧牙关,嘴角也渗出丝丝鲜血,却绝不开口。 许半生再度放声大笑,道:“也罢,我早说过我要亲手取了你的狗命,便随了你的意,我与你一对一。” 说罢,许半生手中寒铁软剑一挥,飒剑意顿时弥漫全场,直指千宁。 千宁一惊,随即道:“难怪你如此狂妄,原来你已经修成了剑意。你果然是个天才,但是,天才代表的未来,以及你现在修成的剑意,还胜不了我!” 手中独脚铜人一摆,千宁身旁陡然多出了一道身影,这便是阳神一脉的最大神通,阳神出窍,这等于是在元婴期就修成了自己的元神。 虽说阳神出窍之后,无论是阳神还是本身,实力都会打个折扣,可加在一起,却至少能发挥出倍半于己的实力。而且,阳神和肉身,只要一个不死,就还有机会活下去。损失了肉身,只不过是阳神重寻个肉身夺窍而已。损失了阳神,对修为会有很大的损害,但终究还可以继续活下去,可以继续修炼。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挥舞着也一模一样的独脚铜人,分作左右朝着许半生砸了过去。 千宁本人以全部的修为抗住了许半生的飒剑意,他的阳神却是趁机绕至许半生的身后,手中独脚铜人发出无尽绿光,朝着许半生呈泰山压顶般砸了下去。 都以为许半生会立刻还击,或者闪身躲开,可没想到,许半生竟然愣在了当场。 眼看着千宁的阳神手中的独脚铜人几乎要砸在许半生的脑袋上了,许半生才终于醒悟过来,手中寒铁软剑微微一晃,竟然又是一道剑意喷涌出来,堪堪挡住了千宁的阳神这一击。 千宁大惊,失声道:“两道剑意?你竟然修成了两道剑意?” 不光是千宁,除了杨高宇和段江州这两个见识过许半生三道剑意的人,其余人都是大惊不止,许半生不过元婴一重天而已,怎么可能修成两道剑意?难道说,他的第一道剑意是在金丹期就修成了? 这其实倒是不错,许半生的我剑意的确是在金丹期就修成了,但是现在他所使用的两道剑意,却都不是他自己修成的,而是随着他的我剑意修成之后,终于为他所用。 许半生皱眉轻声道:“万竟?” 千宁又是一愣,随即他咬着牙道:“现在才发现,也不知道是早还是晚。只可惜,竟然没能诱的你去修那套功法!” 许半生彻底确定了。 他刚才感受到千宁阳神攻击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种和千宁阳神十分熟悉的感觉,就仿佛从前跟千宁的阳神打过交道一般。 直到阳神手中的独脚铜人和他仓促间放出的苦剑意接触到的时候,许半生才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这种熟悉感觉从何而来。但终究无法完全确定,于是许半生才会喊出万竟的名字。 当年,许半生还没有得到自在诀,正是这个万竟,与他一同到内门做值守的任务,打扫一处丹房。其后万竟为了得到那些废丹,以自在诀交换,许半生才终于在没有惊动内门任何人的情况下得到了自在诀。 当初就对万竟的身份有所怀疑,不过之后许半生一心修炼,倒是无暇去查探万竟究竟是什么人。没想到今天和千宁这一战,却让他发现当年那个万竟,竟然是千宁的阳神。 一切昭然若揭,许半生对于自在诀最后的一点儿疑惑也被解开了。 千宁早就想要害他性命,只不过碍于杨高宇不好下手,见许半生对自在诀产生了兴趣,便用自己的阳神化作万竟,用那样的方式将自在诀交到了许半生的手中。 千宁一定以为许半生没能修炼成自在诀,却不知道许半生如今已经得到了自在诀莫大的好处,身怀十余种变化,自在诀也成为他最强大的功法。 千对应万,宁对应静,原来,万竟不是万竟,而是万静。 许半生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挥剑冲向千宁,千宁也不敢轻撄其锋,急忙闪身避过。 二人交错之时,许半生传音给他道:“没想到万竟就是你的阳神分身,原来我还要谢谢你,否则,我想得到自在诀还需费些手段。既是你处心积虑的想要用自在诀暗算我,那么,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自在诀的变化!” 千宁闻言大惊,心中激荡难当,根本难以置信。 但是,许半生与他错身而过之后,却在远处悬于半空之中,手中寒铁软剑一指,却是指向千宁的阳神。 “驱神!”许半生口中轻轻喝到,一道微光直奔千宁的阳神而去。 阳神虽然只是修仙者的一道分身,但终究占了个神字,许半生早就发现,驱神之变可不只是可以驱使那些土地山神,而是可以驱使元神。他现在修为还浅,若是等他到了元婴后期,遇见化神真尊,也是可以驱使化神的元神的。 虽说他的修为还不足以让他现在就驱使化神的元神,但千宁的阳神,和元神相仿,而千宁的修为也没比许半生高的太多,正好可以被许半生所驱。 包括千宁在内,所有人都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千宁的阳神原本正挥舞着独脚铜人直冲许半生,可许半生剑尖发出的微光没入阳神体内之后,那阳神却猛然停下了脚步,神态也变得有些恍惚,就像是犹豫不定不知下一步该何去何从一般。 几经挣扎,那阳神终于调转身体,手中的独脚铜人再度高高举起,只是,他的目标竟然并非许半生,而是他的主人,他的肉身千宁! 千宁大惊,急忙动转心念,但却也只是让阳神在空中的步伐稍有减缓而已。 许半生手中的寒铁软剑再度发出一道微光,注入到阳神体内,阳神再无半点犹豫,抡起独脚铜人,发出万丈绿光,砸向自己的肉身。 千宁无奈,只得举起手中的独脚铜人,跟自己的阳神来了一记硬碰硬。 翻江倒海一般,几乎完全相同的力量交击之下,肉眼不见的震荡波向着四周扩散开去,吹的远处半空中漂浮的许半生衣袂猎猎作响,千宁的身躯,也仿佛一枚钉子,被自己的阳神一记攻击,打的钉入到地下。而他的阳神,则是向后翻腾而去,扶摇直上至少数百丈。 千宁惶恐的大喊:“这是什么妖术?” 许半生传音道:“这可不是妖术,而是拜你所赐的自在诀。这是自在诀七十二般变化之中的第二般变化,驱神!以前我只是用来驱使一下山神土地,今日倒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了这般变化的强大。” “不可能!自在诀从无有人练成,所有修炼自在诀的人都走火入魔了!”千宁状若疯魔,从土地之中拔了出来,手中再无招式可言,挥舞着独脚铜人迎向许半生。 许半生又是轻轻一喝:“担山。”手中长剑再度发出毫光,演武场内,天空之上,陡然一片漆黑,千宁急忙停下脚步,不知道为何天都变了。 演武场外光幕之下的太一派门人却是看得清楚,在演武场内的天空之上,陡然出现了一座庞巨无比的山峦。正是这座山,遮蔽了天空,压向千宁。太一派门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何等神通?他们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太一派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法术。 千宁也很快看出头顶遮蔽天空的乃是一座大山,他怒吼一声,全身的真气再不敢有半点保留,尽皆注入到手中的独脚铜人之中,迎向头顶的大山。 许半生的传音此刻传来:“这便是七十二般变化之中的第三般变化,担山。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自在诀真是一门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功法。只不过,这功法乃是仙庭遗留,以真气真元真晶修炼,无不是自寻死路。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便解了你的疑惑,自在诀,需要真炁方能修炼,这便是为何从前从未有人修成过自在诀的原因!” “真炁?!”千宁茫然道,“不可能!” 真炁真气虽是一字之差,并且同音,可是千宁自然能听出这真炁之炁指的是什么,他难以置信,许半生怎么可能将真气凝练为真炁。 大山重重压下,千宁的身躯彻底被没入大山之中。 太一派门人一片漠然,结束了? 第996章 善后 师邪和段江州面面相觑,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结局会是如此。 段江州虽是墙头草,可一旦做出了决定,他也绝对是不计后果的,刚才他是真的一直跟师邪做着准备,只待许半生不敌便随时冲进去救人。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局面会呈现如此的一边倒的状况,许半生不但胜了,而且胜的如此轻松。一对多的情形变成了以多胜少,而原以为充其量在伯仲之间的单挑,也变成了绝对的碾压。千宁在许半生面前,几无还手之力。 大山终究只是术法所致,起到了充分的效果之后便消失了,众人急切的望向山下的千宁,却见千宁浑身浴血,已经被深深的砸进了地面以下,正在不断的抽搐,显然是凶多吉少。 许半生依旧悬于半空之中,一身法袍迎风飘扬,从容潇洒,仿佛毫不费力。 只见许半生轻轻的摇着头,道:“还真是不堪一击啊,本以为你能多坚持几招的。” 这其实是实话,许半生已经做好了绝不藏私的准备,在他决定向千宁发起挑战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好了将三道剑意全部展现出来,并且动用自己如今最强的那招天外飞仙的准备。 但是他却没想到,千宁竟然这么快就败了,仅仅只让许半生用了七十二般变化之中的两般变化,千宁就已经只剩下垂死挣扎。 可是其他人并不了解这一点,在他们看来,许半生此举,乃是绝绝对对的装比。但装比又如何呢?许半生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哪怕是那些曾经和千宁统一战线的人,也不得不佩服许半生的实力的确已经可以说是太一派两名化神长老之下最强之人。 更有甚者,如果是许半生和化神长老之一来个一对一的话,实力上许半生肯定不如,可战斗的结果,却没有人敢说许半生一定就会败掉。毕竟,他除了自己,还拥有一支由至少三名元婴以及四十余名金丹组成的军队啊。就算是刚才在和千宁的三名弟子交手的过程中,死伤了几个金丹,但其金丹武士傀儡之数依旧超过四十。指挥着这样的一支军队,只不过是化神初期的长老,怕是耗也能耗死他们。 修为绝不是实力简单的判别,而实力也绝不是交手双方胜负的唯一判别方式。 在众人的注目之中,千宁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的兵刃独脚铜人早已不知去向,千宁指着许半生,嘴唇翕张,但却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能够重新站起来,已经是千宁的极致,他的真气早在和大山的对抗之中消耗殆尽,浑身的骨骼也早已寸寸断裂,部分内脏甚至都已经成为了肉泥。这也就是修仙者而已,换成凡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许半生轻蔑的看着千宁,即便是他,也分辨不出千宁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千宁,距离死亡,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阳神归位,给千宁提供了最后的生机,可也只是最后这一点点的生机而已。 许半生叹了口气,扬起手中的寒铁软剑,软剑化作一溜儿剑光,彻底撕碎了千宁的身躯。 他体内的元婴,如今已经是一个三五岁孩童的模样,挥舞着肉呼呼的小手试图逃走。可许半生只是轻轻一伸手,便抓住了那个婴孩,将其收入体内。 自此,许半生体内又多了一名元婴,而且,元婴五重天的千宁,将成为许半生体内武士傀儡军队之中最强的那一个。 看着许半生走出了演武场,太一派上下一片静默,就连和许半生同气连枝的那些人,也都没有发出半点欢呼。 刚才的一切历历在目,元婴五重天的千宁竟然都不是许半生数招之敌,许半生的实力让所有人只能陷入死死的沉默之中。 这还是个踏上修仙之路不过数十年的人呐,许半生如今也还不过只有八十岁左右而已,对于凡人,这几乎已经是生命的终结。可对于修仙者,这才刚开始。 如此下去,许半生将会成长到一个什么程度?返虚?这绝不是他的终点,只怕唯有飞升,才是他的必经之路吧。 若是许半生能够飞升仙庭,跻身仙界,那么,太一派也必将被发扬光大。 飞升呐,这可是飞升的希望! 太一派的诸多弟子想到这一点之后,顿时禁不住的激动了起来。虽说飞升也跟他们无关,即便是飞升通道没有问题,等到许半生飞升的时候,他们只怕多数也已经成为一抔黄土,可一想到飞升二字,这些弟子依旧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许半生在他们的心目中,霎时间成为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许半生的实力也被他们神化了起来。元婴一重天的许半生几乎是秒杀了元婴五重天的千宁,那么等到许半生化神之时,凭借他的武士傀儡军队,他岂不是就能挑战返虚了?而以许半生的修炼速度,他晋升化神期只怕也用不了二三百年,这岂不是说二三百年之后,太一派就很有可能在没有返虚的情况下跻身旁门之列? 当然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个门派位列旁门,绝不是说有实力挑战返虚便可,至少一名返虚,这是硬指标。哪怕你的实力能够干掉一名返虚九重天,若是还未晋升返虚期的话,也是不可能成为旁门的。 而且,许半生的实力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强大,千宁之所以会败的如此之快,一是他多少还有些轻敌,二是许半生竟然修成了自在诀给他造成了绝大的冲击。这种冲击,甚至让他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一路以来的坚持是不是出了问题,就连和许半生交手的勇气都丧失了大部分。 在这种状况下,许半生才能如此之快的杀了他。 这也是许半生不断展现奇迹给千宁造成的莫大压力所致。 先是秒杀他的大弟子赵继忠,而后是一件法宝收了阳神一脉所有金丹,进入演武场后又变出了一支军队,兵不血刃的将他的三个帮手全部踢了出去。 接连的两道剑意,自在诀真的被修炼成功,所有的这一切,就像是不断在天平上添加的砝码,每一个砝码都让千宁为之震惊,最终直接摧毁了他的心神。 加上许半生的实力的确也在他之上,这才造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 无论如何,许半生完胜,而千宁完败,连元婴都被许半生收了,这已经成为不争的结局。 许半生并未将千宁的魂魄消灭,毕竟是同门之争,千宁处心积虑的想要坐上掌教的宝座,也可以算作是人之常情。 回头看了一眼在演武场内渐渐隐没的千宁的魂魄,许半生轻声道:“下一世,你便做个凡人吧,修仙之路多舛,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举步维艰。做个凡人,更多的时候都要比踏上修仙之旅要快活的多。” 说罢,许半生一扬手,自在诀七十二般变化的第一般变化通幽已经悄无声息的使了出来,赶在千宁的魂魄归入地府之前来到幽冥,让当日那个判官更改了千宁的未来,使其下一世只能留在其余八大神州的某处做一个普通的凡人。 这一切,太一派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许半生也没有必要跟他们解释。在他们看来,许半生只不过是走出演武场之后稍稍愣了愣神,或许是有些悲凉的情绪,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 许半生走到杨高宇面前,单膝跪下,口中道:“恭迎掌教归位!” 杨高宇一愣,随即虚弱的面庞之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从得知许半生竟然去了万厄苦海之后,这四十五六年来,杨高宇的脸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笑容了,他甚至忘记了七情六欲之中还有一种叫做开心的情绪,而今天,他则是彻底的开怀大笑起来。 其余弟子也都愣住了,不过大部分人很快回过神来,纷纷拜倒在杨高宇的面前,口中齐呼:“恭迎掌教归位!” 师邪则是一本正经的走到了杨高宇的身侧,高声宣布道:“叛贼千宁,篡夺掌教之位,如今业已伏法,掌教归位。许半生立下奇功,赏赐容后再议。阳神一脉诸多罪人,但本派本着不株连的姿态,只要曾经参与千宁叛贼反叛的弟子诚心悔悟,甘愿自领惩罚,皆可既往不咎。以三日为限,在此三日之内,所有曾经参与千宁叛贼反叛的弟子,皆可自去内务府请受责罚,三日一过,皆为死罪!” 杨高宇听罢,点点头,他知道,这是师邪为了最大限度保存太一派的实力不得已做出的决定,而这些,本也是内务府的职责所在。 杨高宇开口道:“千宁叛贼已然伏诛,一切内务,皆由内务府总管事师邪掌管,其他人不可擅加干预,否则,与千宁叛贼同罪论处!” 太一派众弟子又是齐齐拜倒,口中齐呼:“掌教圣明!” “所有元婴以上弟子,至掌教大殿开会,共议大事。” 说罢,杨高宇冲着许半生招了招手,意思是让许半生送他回掌教洞府,许半生自然义不容辞。 很快,包括被许半生重伤的那三名阳神一脉的元婴,全都在掌教大殿集中。 此刻,这三人已经是心灰意冷,他们虽然只是受伤,修为并未受到影响,可他们也都知道,千宁死了,他们将来在太一派的地位,只怕是一落千丈。元婴又如何?只要许半生在,他们就绝不敢有任何妄动。 第997章 太一派新掌教 大青山主峰太元峰的后峰之上的长老院中,两名化神长老齐齐的叹了口气。 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千宁有可能会输,但同样,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千宁输的如此不堪一击。 而面对许半生的实力,这二人也都颇觉高深莫测,他们也开始怀疑,哪怕是自己面对许半生,也未必就能稳操胜券了。 杨高宇重夺掌教之位,让元婴以上的弟子全都齐聚太元峰掌教大殿开会,他们作为化神期的长老,自然也在此列。 不过,他们可没什么颜面去开会,唯有长叹一声,打发座下童子将千宁给他们还未来得及消耗的修炼资源带了回去,同时让这两名童子带话,他们二人决意闭关修炼,百年之内都不要打搅他们。 这样的结果也在杨高宇意料之中,同时其他的元婴也都觉得很正常。 可以说,在这些天来发生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件之中,这两名化神长老扮演了极为不光彩的角色,否则千宁也不可能如愿以偿的登上掌教之位。如今他们二老选择闭关,也只是无颜面对所有太一派的门人罢了。 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化神真尊,代表着太一派最强的实力,完全是许半生的表现让他们无颜,这在情理之中,可多少也让人觉得略有些惊讶。 而杨高宇重新坐上代表着掌教之尊的位置上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才真正的叫所有人大吃了一惊。 “诸位同门,本派经此之乱,虽说最终恢复了如常,本派的损失也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千宁野心最终导致了他的覆灭。可这却给本座以及在座各位敲响了一记警钟。飞升通道已有万年未曾打开了,仙庭是否还会接纳新的飞升者尚未可知,这也导致了中神州修仙界积攒了过多的返虚真一。可以说,我们当下所处的时代,乃是这片天地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一个时代,但也是最为悲哀的一个时代,因为飞升似乎已经无望了。不管关于飞升通道彻底关闭的消息是否属实,我们也都安逸的太久了,久到以至于让我们都忘记了居安思危这样简单的道理。若不是千宁此次祸乱,或许本座也会如各位一样一直在这安逸的假象中等待阳寿将尽的那一天。但是,本派逢此变故,是坏事,却也事件好事。坏自不用多说,本派因此损失了四名元婴,也不知还需多少年月才能彻底恢复元气。好在许半生业已迈入元婴之境,而且已经展现出绝对的天才,总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而本座之所以说是好事,也是因为如此。这是一种警示,让我们时刻都不要忘记居安思危的道理。本座如今身负重伤,虽未伤及根本,可复原也是遥遥无期。经此一役,本派实力受损,其他门派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本派有一条灵脉,这是太一派的立派之本,也是我们十万年来未曾放弃冲击旁门乃至左道的希望所在。可如今,以本座之能,甚是惶恐。是以,本座决定自行卸任,将掌教一职传给更为适合的人选。不知诸位同门意下如何?” 所有人闻言俱是大惊,很快,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许半生。 毫无疑问,许半生现在是元神长老之下的最强者,而且,以许半生的天资,他始终不曾抛弃太一派,足见他对太一派的情谊。这场千宁的叛乱,又是许半生凭一己之力平息的。于情于理,从为了太一派的未来考虑,许半生都是掌教不二的人选。 杨高宇的话音刚落,在座的大部分人,就都想到了这一点。 最关键的是,现在在太一派之中,如果许半生对掌教哪怕有那么一丝丝的觊觎之心,只怕也没有人能挡得住他。 在场之人,除掉杨高宇这个目前有名无实的元婴之外,尚有十一名元婴,其中包括许半生自己。 而尚有三人刚刚被许半生所伤,短时间内也毫无战力,并且他们是待罪之身。 这也就是说,剩下的元婴之中,如果说还有资格与许半生竞争掌教之位的,也不过区区七人而已。 而即便是在这七人之中,荀兴业及其三弟子也因为刚才对千宁有所支持,其实也该在三日之内到内务府自请其罪的,这就又要去掉两人。 再剩下的,阴神一脉的门主权元白勉强可以算是有资格竞争掌教之位,而段江州由于此前被千宁擢升为混元一脉的门主,少不得有个吃里扒外的罪名,基本上也可以被踢出此列。 杨高宇不说大家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发现,在整个太一派上下,如果杨高宇辞去掌教之职,具备竞争掌教资格的,竟然不过区区五人而已。而权元白的两名弟子自然是最没有可能的,那么,剩下的也不过区区三人。 权元白倒是有心竞争一下,而且他也至少能得到自己两个弟子的支持,拉拢一下,阳神一脉的那三个人,反正是今后仙途蒙尘,他们也很可能会投权元白一票。甚至于,荀兴业也不是没可能把票投给他,权元白的机会还是有的。 但是权元白敢么? 许半生刚才的表现可谓惊世骇俗,说句难听的,许半生若是有心坐一坐掌教之位,根本就没人挡得住他。 哪怕太一派如今所有元婴联手,也未必就是许半生的对手了。 许半生自己,毫无疑问已经具备了秒杀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的实力,而他刚才就曾展现过三名元婴武士傀儡,加上大家都看得见的千宁,也就意味着许半生拥有四名元婴实力的帮手,这还没算数量简直可以称之为恐怖的金丹。 而太一派上下虽然也还有三十余名金丹,可是,其中一小半已经被许半生收了,如今生死未知,剩下的,即便站出来也不过是成为许半生那只宝贝葫芦里的新玩意儿罢了,至于筑基,在数十名金丹面前,跟凡人的区别也不大。太一派还有多少元婴?还有战力的,加在一起不过起人,哪怕捆在一起也几乎注定会败给许半生。 更何况,权元白相信,师邪是绝对会站在许半生那边的,那么元婴的数量已经是六对六,金丹呢? 这么一想,众人不禁愈发大惊,许半生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拥有了和一个普通门派抗衡的实力。 在广袤的中神州之中,能够和太一派为敌的不知凡几,可许半生只是一个人而已啊。就算是来个返虚,也未必就敢夸下海口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太一派整个门派吧?除非是五圣那样的人物。 独战的实力不去多说,群战的实力,许半生竟然已经不输给五圣那样的人物,这简直叫人觉得匪夷所思。 当然,这只是一种理想状况,特指的是返虚单挑某个门派,而实际上,许半生和返虚面对,返虚肯定是瞬间秒杀他。别说许半生可能连召唤出武士傀儡的机会都没有,即便召唤出来,也不过是多耗费一些返虚的精力罢了。 但若是太一派与其他门派发生大规模的战斗,比如说像五十年前血鸦岛那样,许半生现在仅凭他一个人,就能在血鸦岛杀个七进七出还能毫发无损。 权元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表态还算是不错,现在就更加要表现的好一点儿,否则,他就是下一个千宁。现在许半生不说,不代表他以后不会给自己小鞋穿,毕竟,无论是赖天工的受伤,还是杨高宇的掌教之位被篡,他权元白其实也脱不了干系。曾经的袖手旁观,现在已经成为了会遭到排挤的理由。 阳神一脉如今真可谓是元气大伤,阴神一脉就一跃成为五脉之中最强的支脉,无论如何,权元白竞争掌教之位已经没了可能,许半生无论如何都会比他活得更长,那么,保住自己阴神一脉门主之位,就成为了当务之急。 这可是太一派五脉之中最强一脉的门主之位啊! 权元白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位置,就是以前千宁的位置,只不过,这个位置颇让他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可他又绝不会轻言放弃。 于是,权元白一拱手,出声道:“此次能够平定千宁的叛乱,许半生功不可没。元白以为,任何奖赏对于许半生而言,都已经不值一提。既然掌教愿意让出掌教之位,那么这个位置,便非许半生莫属。我推选许半生为新任掌教!”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段江州的附和。 段江州骑墙之举,在许半生独闯混元峰的时候,便已经算是结束了。此刻的他,只希望能够保住自己混元一脉门主的位置,而许半生上位,对他总归会有些顾念之情。他从前也曾帮过许半生,这次的表现也算不错,是以他立刻表示了附议。 荀兴业此前虽然暂时的站在了千宁一边,可他心中无愧,请罪是一回事,他始终认为自己只是为了保存太一派的实力。若是知道许半生有这样的本事,他也不会那么做了。 此刻见权元白和段江州都推选许半生为新任掌教,他也觉得此刻的太一派,唯有许半生才能胜任这个位置,也唯有许半生,才能让所有太一派弟子心服。反叛虽然已经平定,可诸多弟子心中难免各有想法,此时必须有一个足够强势的人,才能掌控局面。 荀兴业也是一抱拳,道:“荀某也认为,新的掌教之位,非许半生莫属!” 师邪当然更加不会有意见,于是乎,许半生似乎就成为了众望所归的掌教人选。 在杨高宇说出那样的话之后,许半生当然早就听出他的意思,他也知道此刻其他人唯有奉他为掌教一条路而已。但是,他有他的考虑。 对干什么权位,许半生是没有丝毫觊觎之心的,别说是区区太一派,就算是让他担任十大上门之一的掌教,他也没什么兴趣。他对仙途的追求,本就跟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同。 不过,太一派在许半生心中,始终是一个难以割舍的情怀,否则,他也不必坚持留在太一派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98章 龙宫有客来访 思忖片刻,许半生决定不去推辞,出任这个掌教之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在地球上的时候,本也是太一派的掌教,只不过此太一派非彼太一派而已,但谁能知道这两个太一派之间没有关联呢? 正当许半生打算应承下来的时候,太元殿外却突然有声音传来。 “掌教,掌教……” 众人皆愣,这种时刻,按说无论什么事情,都绝不该有弟子前来打扰的,这只能说明发生了极为重大的事情。 众人皆转过身来,师邪沉声道:“何人在殿外喧哗?” 殿外跑进来一名金丹弟子,大概也知道自己此刻打搅不合适,一进来便噗通跪倒在众人面前。 “禀报诸位前辈,山下有客来访!” 众人齐皆皱眉,心道有客来访你们自去接待一下便是,等到这里结束了自然有人会去接待,怎么搞得如此慌慌张张。 杨高宇看了看师邪,师邪便道:“有客来访何须如此慌张?” “是龙宫来人!” 龙宫?! 众人皆是一惊。 龙宫虽说不是十大上门之一,可也绝对是数得上的门派,跟十大上门之中排在前三的门派或许有些差距,但跟十大上门之中实力靠后的,也是在伯仲之间,真要是交起手来,孰强孰弱还不一定。 而且,别说是龙宫这种举足轻重的上门,就算是个左道中的门派来访,也绝对可以算的上是极其诡异的事情。太一派在中神州籍籍无名,怎会跟龙宫这样的门派打上交道? 最最关键之处在于,龙宫当今的宫主任七,乃是天下五圣之一的龙王,如此门派,怎么可能突然来人? 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许半生,毫无疑问,在场之人,恐怕除了许半生,其他人绝无可能跟龙宫产生什么交集,也只能落在许半生的身上了。 剑气宗、那烂陀寺,这两个十大上门之一的门派都跟许半生有很深的关联,现在又多了一个龙宫,着实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许半生能跟龙宫打交道,九成是在万厄苦海之中结下的交情。 众人微微心凛,难怪许半生底气如此之足,刚才多亏是许半生杀了千宁,真要是许半生被千宁所伤,这保不齐就会惹怒龙宫来人,到时候太一派怕是整派都要为许半生殉葬。 许半生听了,心中也是微微一愣,他当然知道自己跟龙宫之间有什么交际,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小龙王诸葛八是个什么毛病,怎么会跑到太一派这种不知名的小地方来。 于是他便开口问道:“来人是龙宫的何人?” 那弟子赶忙回答:“弟子不知,那人只是说他是龙宫来的,指名要见许前辈您,还说只要禀报于您,您就会知道他是何人!”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说还真是诸葛八,这个家伙,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刚想给其余元婴解释一下,那名金丹弟子又道:“许前辈,您还是快些去见那位前辈吧,他说了,他只等您一炷香的时间,超过之后他便会视为我派轻慢于他,到时候别怪他大开杀戒。已经有弟子觉得他太过蛮横,试图与之理论被其所伤了。” 许半生眉头一挑,道:“他敢伤我太一派弟子?” 那金丹弟子陡然禁受许半生的元婴威压,顿时身子发紧,赶忙道:“只是外伤,那位前辈是手下留情了。” 许半生点点头,转身道:“掌教,来者应该是龙王任七的关门弟子诸葛八,人称小龙王的那个。半生在万厄苦海之中与其有些龃龉,但他竟然跑上门来伤了我太一派的弟子,半生这就去向其讨个公道!” 说罢,许半生一拱手,朝着太元殿大门而去。 杨高宇等人听得心中大惊,来的是龙宫弟子就罢了,还居然是那位早早就名满天下的小龙王?众人顿时大为紧张,惹上龙宫这种门派,人家还真是分分钟都能灭了太一派。 不过此时也不是探究的时刻,众人齐皆变色,纷纷跟随着许半生追出了太元殿。 唯独师邪没动,他在众人身后出声说道:“掌教以及诸位师兄,以邪之见,此事还是交由许半生独自处理吧。我等去了也是白去,那小龙王看来也并不想闹事,只是来找许半生的。在万厄苦海之中小龙王既然没能在半生手上讨到便宜,今日怕也只是如此而已。” 众人闻言停下脚步,但脸上明显都挂有忧色。 杨高宇道:“半生这孩子,怎能跟龙宫传人发生冲突,而且还是龙王的嫡传弟子,又是他最看重的弟子。” 权元白也点点头道:“那小龙王原先资质只是寻常,却被龙王以逆天之法改了灵根,如今乃是仙身的资质,年纪虽小,但却早已名满天下,而且多是恶名。半生与之发生冲突,若是服了软还好,可若是……唉……只怕龙王到时候会降罪我太一派啊!” 师邪摇了摇头,又道:“半生离开万厄苦海已有些时日,想必那小龙王也是跟他同时离开的。若是龙王震怒,我太一派早就没了。看来,龙王也只是将此当作小辈之间的个人争端,并无意干涉,否则也不会只有小龙王一人来到我太一派。大家都别忘记,许半生与剑气宗的小仙子姚瑶,乃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我看那小仙子对半生也是情有所属。而且,半生与那烂陀寺的小和尚了凡也是结拜兄弟,了凡是圣僧之徒,想来龙王也会有所顾虑。” 众人这才稍稍安心。 而他们还并不知道,许半生得到剑神白亦之的垂青,这种事早就为人所知,在有限的范围内也算是沸沸扬扬,五圣中的任何一个,都绝不可能不知道,白亦之收徒不成却竟然还是送了一道剑意给许半生这件事,在不少上门之中,早已不是秘密了。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许多人产生足够的顾虑。 并且,许半生跟五圣之一的神机子的关门弟子关系也不错,虽然王二嘴绝不会承认,但那么多年朝夕相处早已是兄弟一般的感情,真要是有人要为难许半生,王二嘴绝不会袖手旁观,神机子也必然会予以干预。 许半生一路剑光,很快来到山门之处,人还在半空中,声音便已经传了下去。 “诸葛兄好一番闲情雅致,竟然跑到我大青山这等穷山恶水之处来,还出手伤了我太一派的弟子。似乎有些不应该吧!” 话音刚落,剑光也已经落定,许半生正站在诸葛八前方十丈之处,脸上不悲不喜,但却能看得出他心中的不悦。 诸葛八哼哼一笑,道:“许兄别来无恙啊,离开了万厄苦海,也不跟我说一声,搞得我初来之后好一番打听才知道许兄竟然先一步走了。” “诸葛兄还是先说说为何要伤我太一派弟子吧!” “一个筑基而已,伤了也就伤了,你还待如何?那小子推诿着不肯通传,我哪有耐心跟他废话?” 许半生剑眉一竖,道:“如此说来,我是不是也应该表现的没有耐心一些呢?诸葛兄!” 诸葛八翻翻白眼,道:“许兄上次与我一战,我颇有些不甘心呐,若是许兄今日有此雅兴,我也不介意跟许兄较量一番。” 许半生怒道:“诸葛兄这是要来砸道场咯?” 见许半生真的怒了,诸葛八虽然不理解不过区区筑基许半生为何如此,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道:“皮外伤而已,看在许兄的面子上我也只是将其扔了出去,许兄不是真的要跟我计较这点儿小事吧?” 眼见许半生怒意不消,诸葛八也只得叹了口气,道:“也罢,以大欺小终究不是什么好名声。”说着话,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打开瓶口倒出一枚碧绿的丹丸,轻轻的朝着许半生扔了过去。 “一枚造化丹,这总行了吧?我估计那小子睡着了都能笑醒过来。” 许半生接过那枚造化丹,他也不是真的要找诸葛八算账,不过藉此拿下一个主动而已。 见诸葛八也算低了头,他自然也便揭了过去:“那么我就替那名弟子多谢诸葛兄了。” 诸葛八摆了摆手,道:“你就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许半生半转身,道:“诸葛兄,请。”等到诸葛八走到他的身边,他又道:“诸葛兄,我与你好像没这么深厚的交情吧?” 诸葛八懒洋洋的说道:“你想多了,我来真不是找你攀交情来了,而是有一件事要与你说说。” 此刻山上也下来不少太一派的弟子,许半生便将那枚造化丹扔了过去,吩咐道:“这是诸葛兄给那位受伤弟子的赔礼,你们给他送过去。” 那些弟子之中有人接过那枚造化丹,一入手顿时大惊,心中涌起一股嫉妒之情,心道早知道被扔出去受些皮外伤就能得到一枚造化丹做赔偿,自己就冲上去了。这上门还真是大方,出手就是一枚造化丹,整个太一派一共也没有几颗的东西,在上门弟子手里,就跟糖豆一样普通。 这倒真是天大的冤枉,这也就是小龙王诸葛八,换成其他人,造化丹也是相当不错的灵药,绝不可能如此随便的作为赔礼的。 诸葛八的灵根经过龙王妙手改造,其中有很大部分就是这个造化丹的功效,即便是如今灵根已然定型,可任七依旧给诸葛八找了许多造化丹,让他平日里没事儿就磕几颗。这天底下,除了小龙王诸葛八,只怕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把造化丹不当回事了。 本来自 &# /bk/hl/24/24361/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999章 补刀王许半生 带着诸葛八到了太元峰,早有童子奉上香茶,许半生挥挥手,童子不发一言,赶忙退了出去。 诸葛八颇有些玩味的看着这一切,端起那杯茶,轻轻一晃,似乎觉得茶叶香气令其不爽,又放了下来。 “终于明白许兄如此天才却是为何甘愿呆在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了,这小门派也有小门派的好处,许兄这样的修为,在这里只怕已经是一枝独秀,就算是贵派也还有那么一两个化神真尊,想来也是要看许兄的脸色的。” 许半生瞥了诸葛八一眼,笑道:“诸葛兄不远万里来此,就是为了感慨我在这派中有特权么?难不成诸葛兄在龙宫日子并不好过,想要改投他门?” 明显是说笑,诸葛八也就干笑两声,道:“许兄真是不知道啊,师父虽宠我,龙宫的资源也尽我随意,可我无论动用任何资源,其他师兄弟以及各个分支都是眼巴巴的看着的,那种感觉,许兄是很难体会了。不比许兄,虽说这门派小了点儿,资源或许没有那么多,可只要许兄想要,贵派想必是予取予求,而且还甘之如饴,只望许兄日后能够替贵派扬名。各有千秋!” 许半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还是笑着说道:“诸葛兄感慨也感慨完了,不妨直说来意吧。我们太一派小门小户,只怕怠慢了贵客。” “许兄这是要赶我走啊!”诸葛八长叹一声。 许半生也不说话,只是保持礼节性的微笑凝视着诸葛八,看的诸葛八颇有些不自在。 终于,诸葛八轻轻一叩桌面,道:“今次前来呢,是有一件事要跟许兄商议一番。” “但请直言。” “在万厄苦海之中,你我虽有交手,不过那也是天才之间的相互切磋,当日输给许兄半招,小弟我是耿耿于怀。不过出得万厄苦海之后,便已经看开了,许兄想必也不会介怀吧?” 许半生还是笑笑,道:“诸葛兄若是已然释怀,我又哪有什么可介怀的!”言下之意,你输了的都不在意,我赢了怎么会在意? 诸葛八被不动声色的噎了一下,竟然毫不介意,又道:“那日与许兄一同的小仙子姚瑶,小弟我是钦慕的很呐。许兄,你觉着我若是央求师父去剑气宗提亲如何?” 话虽说的绵软,但这明显是来向许半生挑衅的。 一来,姚瑶和许半生之间早有情愫,尤其是姚瑶对许半生那可谓是一往情深。诸葛八不可能没看出这一点。 二来,即便许半生和姚瑶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诸葛八提不提亲也轮不到来跟许半生说,这就是明摆着来恶心许半生了。 第三么,诸葛八不可能是直接跑来大青山的,犯不上,除非是他在剑气宗已经碰了钉子。 不过许半生倒是有些不解,如果是龙王任七去剑气宗提亲,哪怕剑气宗并不惧他龙王,总也不可能拒绝的太过彻底,总不至于将人赶出去。那么按理说此刻诸葛八就该和龙王任七在剑气宗做客,不至于跑到这儿来撩事,许半生有些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于是许半生道:“诸葛兄真是个趣人儿,你提亲与否,不去跟你师尊商议,却跑来跟我这么一个外人言述,岂不怪哉?” 诸葛八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我去向小仙子提亲,许兄是没什么意见咯?” “你提亲不提亲,我又不是你龙宫的弟子,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的告诉诸葛兄,不必费这个气力也好,省的去了被人拒绝,颜面无光。诸葛兄也是人中龙凤,想要嫁给诸葛兄的人,若是排起队来,只怕是要从龙宫一路排到剑气宗去的。” 诸葛八脸色一沉,道:“许兄此言何意?难不成觉得我配不上小仙子,还是说许兄也对小仙子有所觊觎?” 许半生从容道:“早在五十年前,剑气宗的前辈,也就是姚瑶的父母与师尊,就跟我提起过,希望我能与姚瑶成就眷侣。但当时在下修为尚浅,若是应允下来不免让天下人笑话我攀附名门,是以在下与剑气宗的前辈倒是有个约定。待我元婴得成,自会去剑气宗提亲。诸葛兄此举,倒是让在下颇有些尴尬啊!” 诸葛八一瞪眼,道:“你要跟我抢?” 许半生慢悠悠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后才道:“是诸葛兄要与在下抢。” 诸葛八猛然长身站起,大笑不止,道:“哈哈哈哈,许半生,你也可算作是惊才绝艳,可毕竟出身这等破败小门派,你以为,我师父出面之后,剑气宗还会坚持当年与你之约?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许半生悠然自在的说道:“这种事总是要两情相悦,诸葛兄说了不算,在下说了也不算。我也只是担心诸葛兄上门碰了钉子。”眼见诸葛八又要变色,许半生赶忙补上一句:“哎呀,观诸葛兄似有郁结,难不成诸葛兄已经在剑气宗碰了钉子?” 补刀补得太狠,直插诸葛八的心窝。 眼见诸葛八勃然色变,许半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诸葛八必然是已经去过剑气宗,肯定也说明了自己的去意,但显然是被剑气宗拒绝了。不过,诸葛八显然是自己去的,并未将这事儿告知龙王,龙王对此还是一无所知,否则,若真是龙王任七出了马,剑气宗即便是要拒绝,只怕也不可能如此干净利索。像是五圣之一这样的身份上门提亲,那就不是姚瑶父母以及其师父能够全盘做主的事情了,这事关两个门派之间的关系。 “许半生,你欺我太甚了!”诸葛八咬着牙,微虚双眼,已经动了杀意。 许半生浑然不惧,哪怕诸葛八身后有龙王撑腰,难道许半生就要委曲求全么?若是如此,这仙不修也罢! “诸葛兄何来此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总不能只许诸葛兄求,而不许我们这种小门派出身的人求吧?在下也并未阻止诸葛兄上门提亲,只不过是提出小小建议,诸葛兄愿意听就听,不听也罢。诸葛兄此次登门,不会就只是为了这件事吧?” “许半生,你真要与我为敌么?”诸葛八向前两步,杵在许半生的身前,以站姿居高临下的瞪着坐在椅子上的许半生。 许半生抬起头看了诸葛八一眼,感受到来自于诸葛八体内喷涌的真气波荡,他也运起真气,释放出元婴威压,与之抗衡。 “诸葛兄非要这般认为,在下也很遗憾。不过,在下在万厄苦海之中不曾畏惧过诸葛兄,难道诸葛兄认为在下回到山门便会畏惧于你么?”说话间,许半生也缓缓站起身来,那凛然的气势,竟然逼得诸葛八向后退了半步。 仅仅就只有半步,但是气势盛衰,可管中窥豹。 “许半生,你所言之语,是会付出代价的!”诸葛八依旧在威胁许半生。 “诸葛兄,若只是为了警告在下,你已经做到了,在下也都听见了。在下刚刚回到本派不久,杂务颇多,就不多陪了。”说罢,许半生竟然又坐了回去,端起茶盏,却并不喝,而是端在手中揭开盏盖,意思很明显,端茶送客。 诸葛八正欲发作,身后却是一道微光袭来,诸葛八急忙闪身避开。 刚打算出言斥骂,却听到一个也算是熟悉的声音:“阿弥陀佛,大哥你也不等我,自己就先回来了,小僧我一路紧赶慢赶……咦,大哥你有客人啊?这不是龙宫的诸葛兄么?小僧有礼了,阿弥陀佛。” 诸葛八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光头赤足的小和尚了凡,他一袭白色僧衣,比起当日在万厄苦海里见到的那个略显狼狈的小和尚,风采全然不同。 同为五圣的弟子,诸葛八对了凡的忌讳反倒越深,虽说了凡的实力比许半生低了许多。 当初龙王任七就对诸葛八说过,这天底下,任何门派的弟子他都可以惹,包括五圣之中其余几圣的弟子,但就只有圣僧,任七叮嘱诸葛八一定要多忍耐。虽说圣僧觉意其实是五圣之中实力最低的,但哪怕是五圣之中最强的白衣剑神白亦之,面对圣僧也会退让几分。圣僧的名声太好了,好到只要有人与其发生冲突,天下所有人都会认为对方无理,单凭这一点,龙王任七就极为忌惮。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名声这种事,在修仙界这种强者为尊的地方,尤其是到了五圣这种程度,其实也就不那么在意了。若不是飞升通道关闭了,五圣早已飞升,哪里还会在乎别人怎么说? 圣僧觉意的实力虽然比起其余四圣有些不如,甚至于天底下还有一些修仙者的实力都能略胜圣僧觉意,可是,就如同修为境界不能作为实力的判定一般,实力有时候也不能作为交战胜负的判定。 真要是动起手来,即便是白亦之也是最为忌惮觉意,原因就在于了凡曾经使用过的九转魔佛陀。 同样的功法,在了凡手里和在其师觉意手里,威力是两回事,但概念相同。不管是了凡还是觉意,一旦使出九转佛魔变,其发出的威力都将远胜他自身实力。若是这还不够,那烂陀寺还有燃烧生命作为代价的禁法,更可以让九转佛魔变的威力倍增。 这样的情形之下,圣僧觉意的实力虽然较低,但却绝对有能力拖着对手一起死。他自己是死于生命的燃烧,而对方却会死在他九转魔佛陀的最后一转九转佛魔变上。 诸葛八自然深知这一点,所以,许半生表现出来的实力虽然在他之上,他却可以不在乎,可面对了凡,他还真是心里有些没底。当然这并不是忌惮了凡本人,而是诸葛八深知,自己最大的凭恃其实还是自己的师父,而当任七都不敢轻易冒犯圣僧的时候,他的凭恃便没用了。 按下胸中怒意,诸葛八虚着双眼道:“许半生,难怪你有恃无恐,原来是小和尚帮手。也罢,这天地虽大,不过却也很小,你小心今后与我遇见吧。告辞了!”诸葛八闪身消失。 第1000章 推辞 诸葛八走了之后,了凡才告诉许半生,他回去那烂陀寺之后,只是简单的将自己在万厄苦海之中的经历叙述了一下,并未涉及到青色石门以及十大统领的事情,那烂陀寺的主持见也问不出什么,大概知道了凡他们即便是有所发现,了凡也只会告知圣僧一人,便让他继续履约,去追随许半生。 了凡赶回剑气宗,却得知许半生已经离开了,而且得知诸葛八曾经来过剑气宗,竟然是为他自己提亲来了。 毫无疑问,诸葛八的提亲遭到了拒绝,且不说姚瑶的婚配在剑气宗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若不是许半生离开太一派太久,只怕剑气宗就要将此事提上日程了,即便是没有打算,也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的答应诸葛八。 提亲这种事,对于剑气宗以及龙宫这样的大派,那都是相当重要的,尤其是派中最为杰出的弟子,怎么可能诸葛八自己跑来就同意了?即便是龙王任七来了,这事也还需从长计议,诸葛八此举还真是颇有些不懂规矩了。 对于诸葛八这种没规矩的举动,剑气宗没把他直接打出去就算是对的起龙王任七的面子,毫无疑问是不会给诸葛八任何好脸色的。 了凡虽然单纯,但并不傻,他一听说诸葛八竟然做出如此荒诞之举,就知道,他在剑气宗碰了这么个钉子之后,最大的可能便是到太一派去找许半生。 告辞了剑气宗,了凡火速赶往太一派,倒不是担心许半生会在诸葛八手底下吃亏,反倒是担心许半生把诸葛八给打了。那样的话,太一派可就危险了,任七肯定是要替自己的弟子找回颜面的。 幸亏这次离开那烂陀寺的时候,主持给了了凡一艘飞舟,否则他还真来不及赶到。 山门处值守的太一派弟子早知道了凡和许半生的关系,也知道了凡的身份,自然是不敢阻拦。了凡问起关于诸葛八,那名弟子也是知无不言。了凡这才化解了许半生和诸葛八之间的矛盾。 当然,这个矛盾不是真的化解了,而是押后而已,任七对圣僧觉意的忌讳化成了诸葛八对了凡的忌讳,至少暗地里,诸葛八暂时是不敢对许半生如何的。不过,许半生就算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诸葛八此次离开,必然会想出一个可以光明正大与许半生交锋的方式,这麻烦终究还是要许半生去面对和解决。 原本已经打算出任新一代掌教的许半生,此刻却打了退堂鼓。 他这也是为了太一派着想。 许半生作为太一派的弟子,诸葛八和其师任七就算是再如何迁怒,也还不至于对太一派这种小门派动手,可若许半生是太一派的掌教,就另当别论,若是在接下来的过程中,诸葛八出了气并且如愿以偿,自然什么事都没了,可许半生怎么可能让诸葛八如愿以偿?单凭诸葛八竟然对姚瑶动了心思,许半生就绝不能忍。于是许半生必然是要全力以赴的,而这结果,自然会引来任七的怒火,任七虽贵为五圣之一,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到时候迁怒到太一派,许半生岂不是成了罪人? 带着了凡一同回到了太一峰,杨高宇等众人依旧停留在此,见跟着许半生来的竟然是小和尚了凡,众人也是不解。 不是说是龙宫来人么?怎么变成了小和尚了凡? 心里再怎么疑惑,礼数却不能失,杨高宇现在仍旧是掌教之尊,于是他便朝着了凡一拱手,道:“原来是圣僧高徒前来造访,杨某有失远迎,还望大师恕罪。” 小和尚了凡急忙摆手,白皙的面庞也是面红耳赤。 他在大青山也算是住了不短的时间,以前看到杨高宇等人喊的都是前辈,而当时太一派的人也并不知道了凡是圣僧的弟子,对他虽然客气,却也没有太拘谨。 现在杨高宇早就知道了凡的身份,光凭这一点,就值得大青山上下倒屣相迎,更何况,现在的了凡已经是金丹后期,虽还不到元婴,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凡迈入元婴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杨高宇等人的元婴修为,在了凡面前也算不得什么。是以便越发的客气。 而了凡却还习惯于几十年前的接触方式,哪能习惯杨高宇突然称他为大师啊?而事实上,现在不管任何人,称呼了凡为大师,恐怕都会吓他一大跳。 了凡慌张的摆着手,道:“前辈不要这么称呼小僧,小僧何德何能敢称高僧?不过是佛祖座下一个小沙弥而已,前辈休要折煞小僧了。” 杨高宇也有些尴尬,了凡的身份和修为都摆在那儿,不称其为大师还能称呼他什么? 许半生开口道:“掌教,了凡不管是什么身份,也无论他修为如何,他都是我的结拜义弟。从这一点而言,他永远都是诸位的子侄辈分,不必太过拘礼。” 有了这句话,杨高宇才终于说道:“那我还是称呼你的法号吧。” 了凡急忙深施一礼,道:“小沙弥了凡,见过诸位前辈。” 其他人也和杨高宇一样,不敢受了凡的全礼,同时也各自还礼。 杨高宇这才问许半生:“半生,不是说龙宫来人么?怎么变成了凡了?” 许半生道:“的确是小龙王诸葛八来了,不过又被弟子打发走了,也还多亏了了凡及时赶至。那诸葛八没什么好心,弟子与他之间,只怕迟早必有一战。” 众人听了暗自心惊。 不由得他们不心惊,搁在以往,他们之中任何人遇到龙宫出来的弟子,只怕都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何况是龙王任七最宠爱的关门弟子? 而许半生倒好,居然要跟诸葛八交手,这是他们之中任何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打得过也不敢动手,就别说输赢还需两说了。 杨高宇也是皱眉不已,心道许半生一贯沉稳,怎么也这么会惹事?再怎么也不该跟龙王弟子这样的人为敌啊。 “你与那诸葛八有旧仇?” 许半生显然并不愿多说关于这件事,便笑了笑,道:“在万厄苦海之中交过手,也谈不上仇,只是适逢其会,弟子也是无可奈何。” 杨高宇还待再问,许半生却是看了看师邪,师邪领会他的意思,便一拱手,道:“掌教,既然暂时无事,半生在万厄苦海之中的经历只怕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如我们先继续刚才的议项如何?” 杨高宇也明白过来,点点头,道:“那好,继续刚才半生走之前的话题。半生,适才众人都推举你为新任掌教,不知你有何看法?” 了凡一听,什么?自己的结拜大哥竟然就要成为太一派掌教了?虽然是个小门派,可也是代表着身份和地位的,也是对许半生天才的肯定。 于是了凡拱手道:“恭喜大哥了!” 许半生对了凡微微一笑,转而面对杨高宇,高声道:“掌教,适才弟子仔细考虑过,弟子年纪尚幼,修为也还低浅,只怕还不能出任掌教之位。掌教之尊,乃有德者居之,弟子深知自己德行还不够。以弟子看,这掌教之位,仍旧非掌教莫属。掌教只是受伤而已,十年足够恢复,掌教万万不可因此而心灰意冷。” 众人刚才其实看得分明,许半生大抵上是已经准备好了接任掌教之位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便又生了变故? 杨高宇也是一愣,但很快意识到,许半生和小龙王诸葛八之间的纠葛只怕没那么简单,许半生之所以改变了主意,很可能就是因为诸葛八的缘故。他大概是担心自己成为掌教之后会将太一派牵连进去。 他能想到,其他人也便都能想到,一时间,众人竟然尽皆沉默了下去。 还是师邪先开了口,他道:“半生所言也是有理,本派刚刚经历过如此动荡,也着实并不适合掌教传位。还请掌教三思!” 其他人见状,也便纷纷出声道:“请掌教三思。” 杨高宇知道暂时只能这样了,一切都要等到许半生跟他解释清楚跟诸葛八之间的瓜葛再说,于是也便点点头,道:“既是诸位坚持,那么本座便在这掌教之位上再坐些时日。本派经受动荡,各脉都需调整,尤其是阳神、太元、混元三脉,诸位不妨集思广益,也还需尽快将门主之任定下来,以免各脉弟子心中难定。” 段江州一听,心里凉了半截,他好容易成为了混元一脉的门主,听杨高宇的意思,他似乎是不打算认账了。 师邪对于几脉倒是有自己的看法,可他毕竟只是内务府的总管事,这事儿不方便由他来说。论及资历,他远不如在场的许多人。 许半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他直接一拱手道:“弟子不才,愿暂替师尊掌管太元一脉。” 这也是没有人能说什么的,太元一脉本就是许半生的师门,现在赖天工也还没死,委实没有比许半生更适合的人选。 于是杨高宇便问:“诸位对许半生之言,有何意见?” 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于是杨高宇宣布:“太元一脉门主仍为赖天工,但因赖天工告恙,太元一脉门主职权,暂由许半生代掌。” 许半生半跪于前,拱手道:“弟子领命!” 杨高宇微笑颔首,许半生站起之后,又道:“千宁已然伏诛,他曾任命段江州段师兄为混元一脉门主,半生认为,为免门下弟子认为本派朝令夕改,不如就由段师兄继续担任混元一脉门主之职。” 段江州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为他说话的人竟然是许半生,不由得朝着许半生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也是师邪的想法,于是师邪也拱手道:“邪亦以为,段师兄担任钦天府总管事一职久矣,甚为操劳,如今混元一脉门主之位,再无比段师兄更为适合的人选。” 杨高宇环顾四周,见也没有人反对,众人都看得很明白,这混元一脉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倒是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乎,段江州的位置,也算是终于落定。 接下去,便该讨论阳神一脉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01章 各脉之争 阳神一脉毫无疑问最为头疼,整个阳神一脉,都算是千宁逆贼的逆党,想要在阳神一脉挑选出一名继任者,还真是难上加难。 而太一派五脉各有传承,让其他支脉的弟子出任阳神一脉的门主,不能说不可以,但总归不是那么名正言顺。 对于这个门主之位,权元白和荀兴业应该并不会太看重,他们真正看重的,是阳神一脉所拥有的资源。 作为五脉之中最强的分支,毫无疑问其占有的资源也是最多的,如今千宁已死,阳神一脉失势,若是门主让其余支脉的弟子出任,这阳神一脉的资源也就对那个支脉敞开了。是以,权元白和荀兴业,对于阳神一脉门主的位置,还是很重视的。 权元白思虑再三,终于开口道:“掌教,这阳神一脉的门主之位,倒是个难题。如今阳神一脉千宁已死,他的大弟子赵继忠也已经是个浑人,其余三名元婴暂时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这门主之位,着实不好弄啊!” 荀兴业当然知道权元白想的是什么心思,相比起权元白,他的私心倒是略少一些,但面对阳神一脉如此庞巨的修炼资源,他也绝不可能不动心。 此前他的举止显然是对杨高宇不利的,可他自问那也是为了太一派着想,此刻该争的还是要争。 “掌教,兴业以为,阳神一脉乃是我太一派最强的分支,其余四脉之中,也唯有阴神一脉能与之抗衡。是以,这阳神一脉门主之位,出于平衡考虑,不宜由阴神一脉的弟子出任。” 权元白一听便怒了,他还是遮遮掩掩的表达,荀兴业这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他了,不宜由阴神一脉弟子出任,难道就该你们窍出一脉么? “荀师弟此言差矣,我阴神一脉哪有你说的那么强大,也仅仅只是比你窍出一脉多了一个元婴而已。如今混元一脉除了段师弟便再无元婴,太元一脉亦是如此,若是让你的弟子出任阳神一脉的门主,岂不是让窍出一脉的实力大大受损?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不是权某争权,而是唯有我阴神一脉可以分出一名元婴弟子,来担任这阳神一脉的门主之职。” 荀兴业立刻针锋相对,道:“阴神一脉本就够强了,若是再让你阴神一脉的弟子掌管阳神一脉,那今后便再无人能制衡于权师兄。千宁前车之鉴呐,掌教!” 这话一出,权元白顿时大怒,这与说他要篡位有何分别? 权元白怒道:“荀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休要血口喷人!权某一贯以掌教为尊,从不敢有半点僭越之举,如今阳神一脉群龙无首,权某也只是为了本派大局为重。掌教,荀师弟此前就曾倾向于逆贼千宁那边,现在又极尽挑拨之能事,不由让人生疑。” “权元白,你休要胡说,我何曾倒向千宁?我也只是为了大局为重,不想看见本派纷争不断自损实力而已!” “哼!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若是你,现在就该低调一些,这阳神一脉的门主,任谁都能坐,就是你荀兴业不行!” …… 一时间,权元白和荀兴业几乎要打了起来,整个太一殿内乱成一团。 杨高宇微微一叹,心道这太一派也真是平静的太久了,这才刚刚经历一场乱事,这帮人却还是只知道争权夺势,根本没有人是真正为太一派考虑的。 可是他也知道,以前他这个掌教就难以做到令行禁止,现在就更加困难了。 “都给我住嘴!”杨高宇虽然无奈,但也必须拿出掌教的尊严。 可是,就如杨高宇所想的一样,权元白和荀兴业实在都没有太将他放在眼里,杨高宇这一声断喝,也只是让他们座下弟子停止了喧哗而已,而权元白和荀兴业二人依旧还在喋喋不休。 师邪心中微叹,心道,如今的太一派,除了许半生,还真是没人能镇得住场子,杨高宇别说还没恢复,就算恢复了,只怕这些人也不会太将其放在眼里了。 许半生见状,心中更是怒意横生,他大声喝道:“两位师兄要不要去演武场一决生死?不如你们战一场,谁赢了便由谁来指派阳神一脉的门主可好?” 权元白和荀兴业闻言,陡然身躯一震,这才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太一派,还远轮不到他们俩来争权夺势的地步,看上去虽然是他们俩的修为和权势最强,但许半生,才是那个真正能做主之人。 两人同时闭上了嘴,望向许半生,心中生出相同的感慨。 经过今日,太一派的掌教无论是谁,只怕都不过是替许半生占着这个位置而已。他若是没有心思担任掌教也便罢了,他只要想坐上掌教之位,根本无人可挡。光是许半生一人,就没有人能制衡于他,更何况他还有现在也在太一殿中的小和尚了凡相助,而且,还有个十大上门之一的剑气宗,也绝对是许半生的强力后盾。 权元白和荀兴业面面相觑,再也不发出半点声音。 许半生见他们二人闭了嘴,这才道:“二位师兄在太一殿中争闹,这是没把掌教放在眼里么?都是元婴真君,成何体统,传扬出去,岂不是让那些金丹、筑基弟子笑话?” 权元白有心反驳,但终究只是张了张嘴,没敢顶撞,无形之间,许半生已经威势如斯,俨然已经有了一派宗主的气势。 顿了顿,许半生又道:“阳神一脉的门主,自然还是让阳神一脉的弟子担任,否则,门主修炼的功法都无法传授给座下弟子,这门主要来何用?” 权元白和荀兴业对视了一眼,心中焦急,两人竟然齐声道:“可现在阳神一脉损失惨重,难道要让一个筑基来出任门主之位?” 许半生哼了一声,道:“阳神一脉,元婴还有三个,金丹一个不少,怎会轮到筑基?” “金丹不是都……?”两人又是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急忙停了下来,对视着心中狐疑,难道说许半生还能把那些金丹放出来不成? 许半生又道:“适才我将阳神一脉的金丹收入葫芦之中,一会儿自然会放出来,阳神一脉的实力除了损失了两个元婴之外,并无其他损失。而且,这三位虽然身受重伤,但假以时日终究会复原,他们依旧是我太一派的弟子。权师兄,荀师兄,我只说一句,即便是今日让你们的弟子出任了阳神一脉的门主,你们觉得,他便能真的坐稳这门主之位么?” 两人猛然一惊,陡然间清醒了过来。 对呀,阳神一脉还有三名元婴,若是他们二人之中任何一人派去一名弟子,等到这三人复原了,那还不得把那个弟子欺负死?到时候别说阳神一脉的资源,只怕连这名弟子都要损失掉。修仙一途,终究为的是自己,那个被派去的弟子自己也会掂量,到时候,倒向哪边能够得益更多,他们必然有自己的判断。 杨高宇缓缓颔首,他对许半生的表现很是满意,道:“那么半生,你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许半生道:“如今阳神一脉动荡最大,三名元婴俱都受伤,的确不适合掌管一脉。若让我建议,我却是建议由我的大师兄庄昕暂为代掌阳神一脉,等到他们师兄弟三人恢复了修为和实力,再从中选出一名门主来比较妥当。” “庄昕?!”杨高宇疑惑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点点头道:“庄师兄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关了,届时必然火速赶回。他离开太一派也已经四十余年,暂时代管最为适合不过。在其代管其间,阳神一脉新生的修炼资源,可拿出一半来作为代管酬劳。等到这三位恢复之后,庄师兄自然回归我太元一脉。而这一半的修炼资源,我也不是为我太元一脉要的,而是将其分作四份,平均分给其余四脉。如此,诸位师兄谁同意,谁反对?” 气势睥睨,看似是在询问众人的意见,可实际上,便是已然做出了决断。 而不得不说,许半生虽然强势,可也考虑到了其余几脉的利益,拿出阳神一脉修炼资源的一半由其余四脉均分,大家都能得到一些实惠。关键是许半生的态度很是强硬,这让权元白和荀兴业根本不敢反对,加上他们现在也知道,即便是让他们掌管阳神一脉,只怕也捞不到太多的好处,甚至可能损失一名元婴弟子,这对他们而言才是最重大的损失。于是二人也只能接受。 至于段江州,则是意外之喜,这阳神一脉他是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却能得到一部分利益,更是毫无理由的要拥护许半生的决定。 “看来诸位也都没什么意见了,本座也认为许半生所言在理,只是这庄昕何时能回来?这却是个问题。” 许半生道:“弟子这就传书剑气宗,让他们尽快通知庄师兄,用不了三个月,庄师兄必能归来。” 杨高宇点点头,道:“那么,在这三个月间,就由师邪你负责协调一下阳神一脉的事情吧。” 师邪双手拱起,道:“师邪谨遵掌教法旨。” 接下去还有一个段江州留下的钦天府总管事的空位,许半生不希望再看见任何争端,于是继续说道:“钦天府总管事一职,因为段师兄出任混元一脉门主之位而空缺了出来。弟子以为,为了保持各脉更强的实力,这个位置,由阴神一脉推选一名元婴弟子出任比较妥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第1002章 五圣发起的盛会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的太久,诸葛八果然还是搞出了花样。 庄昕已经回到了太一派,对于许半生曾经留言劝他留在剑气宗的话,他知道这是许半生的好意,但庄昕也是个懂得感恩图报的人,哪怕他得到了剑气宗前辈在剑道上的指引,他也依旧认定太一派才是自己的师门,执意要回到太一派。 回来之后,庄昕才知道太一派发生的变故,跪在仍旧昏迷不醒的赖天工窗前,庄昕这个已经三百岁的汉子,也是泪眼婆娑,若非千宁已经死在了许半生之手,想必庄昕也是绝对要跟千宁决一死战的。 得知师门让其代掌阳神一脉,庄昕本心是想拒绝的,他觉得如今最重要的不是争取自己的权势,而是要寻找灵丹妙药治好赖天工,哪怕赖天工醒来之后修为无法恢复。 许半生的表现让庄昕清醒了下来,庄昕明白,除非是打算弃太一派于不顾,否则,已然实力大损的太一派,太需要他这样中流砥柱坐镇。哪怕是不惧外来可能的冲击,光是要镇住阳神一脉以免这一脉的弟子因为千宁的事情而离心离德,他也必须协助掌教杨高宇镇守阳神一脉。 对于杨高宇,庄昕也是心怀感念的,纵然和杨高宇之间打的交道其实并不太多,可就凭杨高宇在赖天工出事的时候可谓是唯一一个没有袖手旁观之人,并且还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差点儿就连掌教之位都没能保住,数百年朝夕相处的道侣也因此丧命,庄昕就必须替杨高宇把好阳神一脉这一关。 因为赖天工的事情,许半生曾飞书求援剑气宗,小和尚了凡也向其师门求援,希望能帮助赖天工复原。可剑气宗表示这并非他们擅长,遗憾的无能为力,而那烂陀寺也算是伸出援手,借给许半生一件法宝,可那也只是让赖天工的身体机能保持不持续恶化,对于他的昏迷并无更多的效果。 许半生也想离开太一派,游遍天下去为赖天工寻找良药,可太一派目前积重,他才是最离不开太一派的人选,也只能收拾心境,留在了山上。 经过短暂的时间,太一派上下已经恢复如常,与从前相比,只是少了几个元婴而已,阳神一脉也在庄昕的打理之下,基本走上了正轨。那三名被许半生所伤的元婴也知道自己翻不起什么浪花,心里或许还有别的想法,但表面上是绝不敢有任何反抗的。 而就在这短暂的平静过后,审判所来人,邀请太一派参加由五圣联合发起的一次盛会。 说是五圣联合发起,但事实上几无可能。白衣剑神白亦之行踪飘渺,指不定在那朵云彩上发呆悟道呢,就连昆仑剑派也未必寻得到他的踪影,让白亦之去联合发起什么事情,着实难上加难。 而圣僧觉意还在闭关之中,尚有十余年的时间才能出关,所谓五圣联合发起,想来也是那烂陀寺替圣僧做出的决断。 这次盛会的由来,起源于著名的上门炼器宗炼制出的一件法宝。 炼器宗虽然不在十大上门之列,可在中神州的重要程度,却甚至还在那烂陀寺和昆仑剑派之上。那烂陀寺和昆仑剑派再强,那也只是他们的事情,他们的强大对于其他门派毫无意义,可炼器宗不同,他们的强大是可以为其他门派带来更强大的希望的。 一件可以对付返虚的法宝,就等于在返虚交手的时候多了一个同等级别的帮手,二对一的结果毋庸多言,法宝对于修仙者在战斗之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最关键的是,法宝实现了以弱胜强的可能,一名化神使用一件强大的法宝,便有可能实现与返虚的对抗,甚至是一名元婴凭借法宝的力量也有可能与返虚对抗。 并且这并非是绝对的,法宝的强大在于只要输入的真气足够,就可以驱动,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一件法宝需要化神期的修仙者的真气输入才能发挥作用使之与返虚对抗的话,那么两名或者三名元婴集合其真气,就可以成功的发动这件法宝,甚至多名金丹集合在一起,也可以发动这件法宝。这就太恐怖了,所以,哪怕是炼器宗在上门之中的排名绝对进不了前十,可谁也不知道这个门派的实战能力究竟有多强。 毕竟,他们只需要有足够多的法宝,以及保证足够多的真气输入就行了。 炼器宗这次炼制出来的法宝名为七宝琉璃阁,此物和紫金红葫芦有类似的妙用,可以将修仙者吸入其中。不过,在七宝琉璃阁之中,修仙者不会化为脓水,而是仿佛进入次元空间一样,遇见不同的敌人。 具体的情况炼器宗并未多说,只是表示这七宝琉璃阁一共七层,每一层都比前一层更为强大,化神期的修仙者进入其中,也只能走到第七层而已,炼器宗的弟子之中,甚至还没有化神能够彻底突破这七层宝阁,而元婴更是最多走到第五层就败下阵来。 目前的七宝琉璃阁还只是一个半成品,还存在继续炼制进化的可能。炼器宗的弟子在炼器方面毫无疑问都是宗师级别,可在个人战力上,却差了许多,是以想要广邀天下英豪,来闯这七宝琉璃阁,借以验证七宝琉璃阁究竟有多强大,同时也是为了继续完善这件法宝,希望可以通过这次的盛典找出七宝琉璃阁的不足之处。 炼器宗也是借助五圣的名头,广邀天下门派,但是中神州门派何止上万,哪怕是每个门派都只来两三个人,也已经人满为患,炼器宗是绝没有那么大的接待能力的。是以,只有接到邀请的门派才有资格参与,而接到邀请的门派,不过数百。 这就明显有问题。 试想,中神州光是旁门便有八百,左道还有三百,上门也有上百,这加起来都已经超过一千二之数了,可接受到邀请的门派还不到四百,此刻审判所却来通知太一派,向其发出了炼器宗的邀请柬,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倒不是说一定要成为旁门或者左道才有被邀请的资格,本次被邀请的门派也并非全为上门左道和旁门,否则,直接以门派排名和声望邀请便是,那么以本次邀请的门派数量,旁门里也没几个能被邀请的。 上门是一定被邀请了的,剩下的,无论左道还是旁门又或者普通门派,要么是实力的确够强,至少元婴弟子之中有极为杰出的人选,要么就是在炼器、阵法之上有突出优势的门派。 而太一派,虽说许半生的确符合被邀请的条件,但问题在于许半生刚刚晋入元婴期不久,除了有限范围,声名不显,远不像极个别被邀请的普通门派之中的元婴弟子,俱都是成名至少百年以上的显赫之辈,炼器宗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许半生是何许人也,却突然发来邀请柬,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杨高宇接到审判所的通知,拿到邀请柬之后,自然是第一时间将许半生找了来,许半生一听之下,便笑道:“既是与五圣有关,而剑神以及圣僧又明显只是由其门派代表,我会被邀请,无非便是小龙王诸葛八的手笔了。” 杨高宇听罢,也是忧心忡忡,上次诸葛八来过之后,许半生当场虽然没说什么,可事后杨高宇还是找许半生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竟然跟小仙子姚瑶有关,杨高宇也是莫可名状。如果没有诸葛八这档子事,杨高宇听说剑气宗有意跟太一派联姻,自然是会立刻备足厚礼,甚至会亲自前往剑气宗为许半生提亲,可由于诸葛八这一杠子,杨高宇就不敢做出如此决断了。而且许半生也并不着急,这事儿才被搁下。 本就担心诸葛八会有针对许半生乃至太一派的举动,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还不到半年的时间,诸葛八就搞出这么一件事。 “不过这次是炼器宗的盛会,又是龙王亲自参与,想来诸葛八也只是个提议而已吧?这次的盛会是闯关模式,各门派的弟子之间并无需直接交手,诸葛八应该也没办法单独针对你。” 许半生笑了笑,道:“掌教想的太简单了。试想,这次受邀前往的足有数百门派,我太一派自然只有我受邀前去,可咱们太一派在这数百门派之中几乎注定是垫底的存在,这也就意味着,排在前边的门派之中,很多都会有两名以上的弟子参与,只怕总数过千了。那宝贝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接受过千次的闯关挑战,终究是死物,一人来一下,再强大的法宝也承受不住。所以,弟子倒是以为,在闯关之前,还是会有一个比试的。当然,这比试很可能不是单纯的战斗,而是要综合阵法、炼器等等相关,评定出一个修仙者是否有进入七宝琉璃阁闯关的资格。炼器宗的目的,终究是为了寻找出法宝的缺陷加以改进,若是一名修仙者只是战力强悍,而对其法宝改良起不到任何帮助,这样的人显然是不会让其进入法宝之中闯关的。因此,诸葛八若是存心针对,恐怕弟子与他很难不放手一战。” 杨高宇顿时担忧起来,他也是关心则乱,下意识的将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否则,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 “那你可要多加小心,防止诸葛八对你不利。” 许半生还是笑着道:“诸葛八境界高过我,不过实战的话,弟子的机会应该会大许多。上次弟子还只是金丹就胜了他,这次也不会有太多意外。关于这一点,弟子倒并不担心。弟子担心的是炼器宗在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即便是龙王最疼爱的弟子,提出让一个毫无声名之人占用本次盛会的一个邀请名额,炼器宗也不可能不闻不问。” 杨高宇频频颔首,道:“那要不然咱们不去了?” 许半生摇摇头道:“虽然此行注定不会平静,但也是个机会。弟子总不能躲他一辈子!” 第1003章 占地极广的炼器宗 不久,那烂陀寺也派来了一名弟子,通知了凡参加这次五圣发起的盛会。 原本就是不管是否被邀请都一定会前往的了凡,自然是接下了邀请柬。 除了了凡之外,那烂陀寺还有两人前往,其中一名返虚,作为带队人选,而另一个也是元婴。不过这名元婴却是个元婴后期足足六百多岁了,和了凡并不熟悉。 了凡也告诉那名使者,自己会和许半生一起从太一派出发,就不回那烂陀寺跟师门会合了。 太一派被邀请的人只有许半生一个,他也没有太多需要准备的,但这仍旧是一件大事,五圣发起的盛会,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邀请的,这次的盛会又是关乎于炼器宗炼制出来的法宝,自然万众瞩目。 别说太一派这种小门派,就算是旁门,接到邀请的也没有超过一百之数,左道的门派也有接近一半没有被邀请,这对于太一派而言,无疑是一项殊荣。 元婴以上对许半生的被邀请,多多少少也都猜出跟诸葛八有关,可元婴以下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诸葛八和许半生之间发生的冲突,也就不可能知道许半生此行其实是危险重重,他们只是单纯的为许半生能够被五圣以及炼器宗选中感到无上的骄傲。 之前因为千宁的事情多少受到株连的弟子,哪怕已经领教过许半生超强的实力,心里却仍然免不了会对许半生有些敌意,毕竟,许半生的横空出世,使得他们在太一派如今的地位大不如前。可当得知了许半生被邀请参与本次盛会的消息之后,这些弟子也热血沸腾起来,甚至于他们比其余弟子更为渴望许半生能在这样的盛会之中崭露头角,因为只有如此,千宁的彻底失败才会显得更加不冤枉,而他们也就能对自己如今的命运稍微好接受一点儿了。 这是一次举派的大会,甚至就连外门弟子也参与其中,无论如何,杨高宇都要藉此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哪怕太一派半年前因为某些变故而损失了一部分实力,但是,他们拥有了一个许半生。一个被五圣主导的盛会所邀请的名额足以说明,许半生已经进入到和太一派所在的层次所不同的阶段,同时,太一派也是藉此在向邻近的门派宣布,太一派拥有了一个仙身资质的弟子,并且这个弟子在区区八十岁左右的时候,便已经迈入了元婴期。 这样的消息,毫无疑问会对方圆至少数万里以内存在的门派形成很大的冲击,甚至是威慑,这使得这些门派都明白,太一派在未来的岁月当中,必将鸟枪换炮。仙身资质,几乎意味着必然是可以迈入返虚之列的,是否能成为旁门之一还有待争取,可拥有一名返虚,至少代表着太一派将来的实力,在一段时间内会远超其余普通门派。 一时间,这个消息震动了许多门派,这些门派在极短的时间内,派出了使者,备上厚薄不一的礼物,上门道贺。这些门派之中,有些在前一天还在打太一派的脑筋,他们只知道太一派出现了掌教之争损失了数名元婴,却不知道太一派出现了一个许半生这样的天才。而得知了这一切之后,原本针对太一派的态度,立刻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从有可能的挑衅,变成了拉拢和结好。 不光是这些普通门派,甚至距离太一派最近的一个旁门门派,都派出了弟子,送来一份不菲的厚礼,自然也是向太一派表达自己的善意。比起那些普通门派,已经位列旁门十余万年的那个门派,更清楚一个仙身资质将会对一个门派带来的影响,这绝不仅仅只是增加一名未来的返虚那么简单,而是会由于这名修仙者的不断前进,而对整个门派带来更加深远的影响。 仙身资质,即便是在上门也是极为稀罕的,以其修炼的速度,其未来结交的人物自然也绝非泛泛,这就会给太一派带来更多和强大门派以及强大修仙者交流的机会,这种影响带来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效果的,但是十年、百年、千年这样延续下去,会对太一派的整体实力有质的影响。 在这样的情况下,太一派在不远的未来跻身旁门,几乎已成定局,接下去,只是要看许半生给太一派带来的好处是否能在他离开之后延续下去了。持续良性的发展,甚至有可能使得太一派的未来无限光明。 不管太一派的前程如何,就凭一个许半生,就已经非常值得这个旁门与之交好了。 而且,旁门能够得到的消息,自然也非普通门派所能比拟,他们打听到许半生是进入过万厄苦海又成功离开的人,五十年前针对血鸦岛的那次讨伐,也和当时不过筑基的许半生有着极为深重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许半生一手促成了血鸦岛的覆灭。 当得知这一切之后,这个旁门对许半生以及太一派的重视就更深。 而等到他们派来了使者恭贺太一派以及许半生得到五圣和炼器宗的邀请之后,又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和许半生形影不离的小和尚,竟然是那烂陀寺的弟子,而且,竟然是圣僧的嫡传弟子,同样也是仙身的资质。 这个发现,让这个旁门觉得自己派人去太一派恭贺实在是太过明智的决定,太一派竟然跟那烂陀寺保持了如此微妙的关系,太一派的崛起,只怕会一种恐怖的速度进行。 关于对这个世界,以及对太一派方圆数万里范围内造成的震荡,许半生并不在意,他只是按部就班的陪着杨高宇出现在这些门派的使者面前,以示尊重,等到一切告一段落之后,便和了凡向杨高宇辞行,离开了大青山,驾乘着他的私人飞舟去往炼器宗。 “了凡你要抓紧修炼了,金丹虽然也可以进入七宝琉璃阁,但若是你不到元婴期,那七宝琉璃阁里针对的变化也会少许多,这本身也是一次难能可贵的历练。”坐在飞舟之中,许半生对了凡说到。 了凡点点头,只是略显有些苦色的说:“不是小僧不想努力,但修炼这种事,并非一朝一夕可成,小僧的佛性似乎还是差了一些,比不得大哥你。离开万厄苦海的时候,姚瑶似乎就已经到了突破的临界点,这段时间的闭关时间是短了点儿,但也不是没可能突破。大哥,看来我现在是要被你们落下的越来越远了。” 许半生笑了笑,道:“圣僧说过,你是有大气运之人,你的气运还没到,不必着急。而且,在飞升通道尚未得到解决之前,哪怕我们的修炼速度一直领先于你,也迟早都是要在返虚等你的。” 了凡立刻愁眉苦脸的说道:“小僧可不想到时候看着你和姚瑶在返虚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那你就更要勤加修炼,不可有半点懈怠啊!” 话虽如此,可修炼真的就不是能急于求成的事情,而且许半生或许还能在修炼上对姚瑶进行一些指点,可对了凡,他却是无能为力。他也懂得不少佛家的东西,但这和佛家的修炼法门是两码事,关于佛门的修炼,许半生是绝对无计可施的,只能由了凡自行领悟。 飞行了十余日的时间,二人也如期抵达了炼器宗。 炼器宗所在之处,乃是一片一马平川的平原,比起其他的门派山峦叠嶂庭院楼阁层层,炼器宗的整个宗门,更像是一个庞硕无比的市镇。 远远的相隔还有数百里,许半生和了凡在飞舟之上放眼望去,已经可以看见炼器宗范围之中的景象。 整个炼器宗,占地极广,虽然相隔数百里,可许半生和了凡乘坐的飞舟,此刻就可以算作是已经进入到炼器宗的范围之内,至少是被炼器宗影响的范围之内。所谓相差数百里,只是离炼器宗宗门的距离。 这广阔的平原,明显是被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冲刷出来的地带,土地肥沃至极。 远方是炼器宗的宗门所在,占地也远超太一派的大小,远远望去便是火光冲天,似乎无时不刻都有无数弟子在炼制法宝兵刃一般。 而在炼器宗的宗门之外,则是更为广袤的平原地带。这一片虽然没有炼器宗宗门之内火光密集,但也是四处都有袅袅腾起的青烟,意味着下方存在着炼器的工坊。 炼器宗的宗门就像是一座城市的内城,人口密集,而这周围方圆数百里的范围,则像是一座城市的外城,人烟相对稀疏,想来都是些依附于炼器宗生存的散修为主。 整个炼器宗及其影响到的范围,足足超过了数十万平方公里,比起许半生在地球上的时候所在的江东省还要大了许多。这便是一个上门的影响力。 当然,其他上门,比如剑气宗和那烂陀寺这两个许半生所见过的门派,其影响就没有凸显的这般明显。当时许半生也只是觉得那烂陀寺和剑气宗比太一派大了许多,却没有这么直观的印象。 这也和炼器宗的擅长相关,毕竟,修炼是个人的事情,可炼器却是可以随时对他人产生影响的,而且这能够带来更多的生存机会,炼器本身也是一种修炼,所以炼器宗才形成了如今这般的规模。 若是拿炼器宗跟太一派做个比较,其宗门之内就仿佛太一派的内门,而宗门之外的区域,则相当于太一派的外门,只是,其范围和人口数量都是太一派的百倍以上。 脚下就算已经进入炼器宗的范围,距离盛会的日期,还有超过十日,许半生和了凡也便落下了飞舟,打算步行前往炼器宗的宗门,这一路上,也可以有所经历,他们对于炼器宗也是颇有些好奇的。 飞舟降落之处,像是一个村子,住着许多人家,也开有许多店铺。 说是村子,但跟一个普通的集市也差不多了,只不过建筑没有那么密集,人口也不可能像是一个真正的集市那么繁密,并且也没有城墙相隔。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04章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村子里的人见到来了外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排斥,反倒是很热情的纷纷向他们点头致意。 许半生知道,这绝不是这里的居民热情好客,而是因为他们都将外来的人视为潜在的客户。 一般的门派肯定不会大开宗门,但是炼器宗不同,炼制出来的法宝兵刃等等一切,总是要卖出去才能换取自己所需的修炼资源。 位于宗门之内的炼器宗弟子,多数都不会担心自己炼制的法宝武器的销路,甚至于更多时候都是还没炼制出来就已经被人预订了。 可这些生活在炼器宗周围的,有些是炼器宗的外门弟子,有些则干脆就是一些散修,这些人炼制出来的东西,还是需要自寻销路的。 不管是被人预订了,还是自寻销路,这都需要跟外界发生交流,并且这些人不太可能每炼制出一批法宝就自己出去寻找买家,只能以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待买家上门。 不过炼器宗名声在外,宗门里那些真正的炼器宗弟子自不需说,哪怕就是这些生活在炼器宗附近的修仙者们炼制出来的法宝,也是许多修仙者眼中的佳品,来到这里的人当然不可能比集市上更密集,但也差不了太多。 所以,每一个来到这片区域的修仙者,在这些人眼里都是他们潜在的顾客,尤其是许半生和了凡这样,驾乘着自己的私人飞舟而来,衣着又称得起华贵,同时器宇不凡的人。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不缺灵石的主儿,哪一个想卖东西的人,会不愿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呢? 许半生和了凡并不想在这里挑选什么法宝,一来他们本就不是带着这个目的来的,二来他们如果需要购买法宝,肯定也是直接去炼器宗的宗门之内寻找,那里的法宝品质,显然要更优于此地。 他们只是抱着增长见闻的想法进入到此,一路只是闲逛,时间尚早,他们可以不着急的朝着炼器宗宗门走去。 没走多远,许半生便低声道:“了凡,你有没有觉得此地有些古怪?” 了凡单掌竖在胸前,唱了个佛喏道:“阿弥陀佛,小僧也正想对大哥说呢。此地脚下炎热,一开始还不觉得,但是呆久了就觉得有火气攻心,若是修炼火系功法为主的人,在此地倒是会有所受益。可修炼其他功法的,就要反受其害了。” “这里的温度,着实有些高的可怕了。这里生活的俱是修仙者,倒是无碍,如若这里有个凡人,只怕将身子泡在水里都受不了这如此高温。若是不喝水,只怕挺不过三个时辰,即便是不断的喝水,有个三五日也活活热死了。最奇怪的,是初入此地并不会觉得过于炎热,而是在这里停留一会儿之后,这炎热便层层升温,让人不知不觉之中已经陷入到这种炎热之中。端的是有些古怪!” 路旁一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显然听到了许半生和了凡的对话,哈哈大笑道:“少年人,这并非是有什么古怪。你们现在所感觉到的温度,不过十之一二,还差得远呢!若是你们有机会进入那宗门之内,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温。而且,这里的温度也的确是刚刚升腾起来,若是你们此刻才来,只怕是一推开飞舟的门就能感受到热浪逼人了。” 许半生停下脚步,很是客气的深施一礼,然后问道:“这位前辈,不知这又是什么道理?” 那汉子哈哈一笑,又道:“你们俩刻意隐瞒了修为,不过却瞒不过咱家,这里的都是以炼器为主的修士,手里都有些法宝傍身,最重要的法宝,也是最基本的法宝便是可以看穿来人的修为,否则,不经意间得罪了贵客如何是好?所以,你们两个少年人虽然年轻,可修为已在元婴期,我不过是区区金丹中期,你喊我前辈,这是要让其他人笑话我么?” 许半生忙道:“这位大哥请勿介意,修为终究只是修仙之途的印证,我们修仙者首先也还是一个人类的身份,从人类的角度,我喊您一声前辈也不为过。” “哈哈哈,没关系,炼器宗一贯不太重视这些俗套,咱家也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罢了。你刚才问我这里的高温是何道理,那么我便要问你,你可知在这中神州之中,比炼器宗成立更早的炼器门派有的是,为何咱们炼器宗却成为了天下第一的炼器宗门?” 许半生想了想从前看过的典籍,答道:“这是因为炼器宗所在的位置,地下有一条火灵之河,可以给炼器宗提供最为精纯的火系助力。同时,在这条火灵之河的另一侧,却有着一个中神州最为古老也最为幽深的地下冰川。这一火一冰,便可让炼器有如神助,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久而久之,炼器宗便愈发的壮大起来。” 那汉子含笑点了点头,道:“既是知道,又怎会问我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你还想不明白么?” 许半生略微有些犹豫的问道:“难道是因为火灵之河和那万载冰川造成的效果?一会儿这火灵之河的温度会被万载冰川取而代之?” 汉子摇摇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便跟你说说吧。在我炼器宗的宗门之中,一半是火灵之地,一半是冰灵之地,原因自不必说,你们应当晓得。” 许半生和了凡同时点了点头,汉子继续道:“在宗门里,就仿佛是一个阴阳分明之地,而当年创建炼器宗的祖师,也便将宗门的范围划定为整个冰灵之地和火灵之地的外缘。入得宗门,则会感到寒暑交加,火灵之地极为炎热,而冰灵之地又是极为酷寒。” 许半生接口感慨:“此真乃是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啊……” 那汉子稍稍停顿,笑道:“你这说法倒是不错,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他和了凡自然都不知道,这是许半生当年在地球上的时候看过的一本书的书名,并不是他的原创。 “原本宗门以外也是能感受到来自于那阴阳分明之地的余威的,可是当年的那位创派祖师以莫大神通,在宗门边缘布下阵法,宗门以内的寒暑,却是丝毫都不会影响到这里的。这在当初,只是为了保护炼器宗得来不易的这么一块地盘,那阵法是为了不让此地的秘密泄露出去。可是炼器宗逐渐强大起来之后,宗门里的那点儿地盘,就无法容纳这么多的弟子了,尤其是当炼器宗分为了内外二宗之后。宗门外的阵法,博大精深,又历经数十万年,早已根深蒂固与大地融为一体,成为天成地就的阵法,即便是想将其破除也已经做不到。于是乎,几十万年前的那位祖师,便想出一个法子,他在地下打出通道,引流出去,使得外宗的弟子在宗门之外,也能借用火灵之地以及冰灵之地来炼器。经过这么久的发展,这里已经到了如此的规模,而地下的引流,也已经完善了起来。为了防止火灵和冰灵相互消耗,同时也为了让我们更好的利用火灵和冰灵来炼器,这火灵和冰灵并非同时流淌过来,而是犹如日月交替永不见面。火灵流入之时,温度便会缓缓升高,待到冰灵流入之时,温度又会逐渐的降低,如此交替,周而复始。每次以半个时辰为限,这也正好方便我们炼制法宝,火锻半个时辰之后,也便是该到了用冰灵淬炼的时候了。” 许半生和了凡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由感慨当年创建炼器宗的那位前辈的大手笔,而其后他的传人,同样也是极大的手笔。 这些,却是并没有在任何典籍之中被记载的,恐怕只是在这里,在炼器宗的门人弟子之中口口相传罢了。 “你们两位少年人,这是第一次来炼器宗吧?你们都已经元婴修为了,想必也不会看得上我们炼制出来的法宝。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们,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入宗门的,你们万万不可冒失。想进宗门,你们继续往前走,到距离宗门三十里处,有一个前站,可以在那里提出申请,只要你们能拿出足够的灵石验证,便可以得到一个号码牌,届时你们只管安心住下,喊到你们号码牌的那一天,你们才能进去。这是炼器宗的规矩,即便是五圣,也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许半生和了凡齐齐拱手,道:“多谢大叔指点。” 那汉子豪迈的一笑,道:“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哎呀,我也是糊涂了,宗门即将举办盛会,这盛会是和五圣一同举办的,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开始。这一场盛会,至少要延续个把月的时间,只怕现在是已经不会让人进去了。你们最好是在附近找个地方先行住下,这里虽然寒暑交替每日十余回,但只要潜心修炼,哪怕不是火系水系功法,也是能得到一些好处的,倒不像这个小和尚刚才所言的会反受其害。安心修炼上两个来月,那盛会无论如何也该结束了,到时候你们再去申请号码牌吧。” 许半生和了凡对视一眼,并没有告诉那汉子他们俩就是来参加盛会的,只是向汉子道谢,然后说既来之则安之,想要四下里逛一逛,告辞而去。 过了不久,果然感觉到温度逐渐降低,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寒冷起来的空气,很快就有些冰凉砭骨之意,温度很快就已经至少是零下五六十度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05章 居然是重要嘉宾 适应了这里的寒暑交替之后,二人已经走出了这个村子。 此后经过的村子大同小异,都是聚集了一群人而已,其生活以及整个的环境都差不多,逛了几个村子,也就兴味索然。 果如之前那个汉子所言,这炼器宗的外宗弟子炼制的兵刃法宝,的确已经不适合元婴使用。许半生和了凡也看了不少东西,感慨于这些法宝比起他们从前所见的同等级的法宝的确都要精妙许多,这便是炼器宗的优势,同样的材料同样的等级,他们炼制的法宝却要比其他门派炼制的法宝精妙许多,威力自然也大了许多。但即便如此,到了元婴之后,尤其是许半生和了凡这样的元婴,这种等级的法宝,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两人已然没有了继续游逛的心思,此行最大的收获,其实在刚进第一个村子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那便是知晓了关于此地火灵和冰灵的秘密。当然,也称不上什么秘密,只不过是不到此地便很难知晓罢了。 两人一路前行,很快便来到了距离宗门只有三十里处的那个前站。 说是前站,却也如同一个小小的集市一般,不过这个集市之上,却多数都是酒馆茶肆,以及客栈,倒是没有什么买卖店铺,主要的功能,就是给试图进入炼器宗宗门的修仙者等候休息的区域。 由于即将举办的盛会的缘故,前站显得门可罗雀,那些等候于此的修仙者已经被劝离了,此地只有炼器宗的接待人员。 看到许半生和了凡走来,早就走出来数名炼器宗的弟子,远远的一抱拳,高声道:“炼器宗受五圣发起,举办法宝品鉴大会,此期间不接待任何门派的道友。若二位道友没有收到邀请柬,并非来参加本次盛会的,还请就此止步,两个月后再来,届时本宗必将扫榻相迎。” 许半生和了凡停下脚步,各自伸手入怀取出了邀请柬,高高的抛向天空。 那两枚内含邀请柬的玉玦一到空中,顿时化作两道微光,奔向炼器宗的弟子,那弟子一伸手,便将这两份邀请柬收入手中,稍稍一用真气探查,顿时换上了笑脸,带着手下其他的弟子迎接了过来。 “原来是那烂陀寺以及太一派的两位前辈,晚辈不知二位尊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许半生知道,对方的客气其实主要是针对了凡的,元婴虽然已经很强,眼前这人也只是一名金丹,但若是其他门派的元婴,这名金丹也就未必这么客气了。主要是那烂陀寺的名声摆在那儿,不由得炼器宗的弟子不客气一些。 而且,对方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了凡的身份,否则,不可能将同为金丹的了凡也称之为前辈,修为在同一个大境界,这前辈二字,基本上就是冲着五圣的辈分去的了,作为五圣之一弟子的了凡,辈分在这片神州大陆上,也是极高的。 许半生便打了个稽首,道:“在下太一派许半生,应邀前来。” 了凡也是双手合十,道:“贫僧那烂陀寺了凡,应邀前来。” 炼器宗的金丹已经到了二人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原来是许前辈和了凡大师,晚辈炼器宗侯恩康,见过二位前辈。恩康在此恭候二位前辈已经多日了。” 许半生和了凡对视了一眼,心中不免奇怪,那侯恩康急忙解释道:“本次盛会,总归邀请了三百多个门派共计千人,但这千人之中,也是有所区分。许前辈和了凡大师都是本次盛会邀请的重要嘉宾,是以由恩康在此恭迎二位大驾。” 许半生心中暗道,了凡被列为重要嘉宾倒是有的说,自己也被列为重要嘉宾,九成又是因为诸葛八的缘故了。这个诸葛八,还真是下本钱啊,不但给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搞来一张邀请柬,居然还把自己列为重要嘉宾,受到炼器宗的如此礼遇,这还真是想不到。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侯恩康的行动做派上看不出半点轻慢,显然是真的把许半生和了凡都当作重要人物,而不仅仅是把了凡看得很重而对于许半生就随意许多,这是让许半生最为吃惊的。 许半生也是并不知道,他之所以会被列为重要嘉宾,的确是诸葛八的缘故。但是炼器宗毕竟也是所有炼器门派之中最强的,哪怕是五圣,也不可能全然做了他们的主。诸葛八提出许半生的时候,炼器宗的人就有些不满,不过一张邀请柬么,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五圣弟子的。 这也引起了炼器宗的好奇心,他们不明白,许半生这样一个出身门派完全没听说过的修仙者,怎么就会得罪了小龙王,按理说,这等门派,以小龙王那桀骜的性子,直接杀上门去就是了,为何还要大费周章? 自然便打听了一下,结果便知道了许半生和圣僧觉意的弟子了凡乃是结拜兄弟,和剑气宗的小仙子姚瑶也是相交莫逆,这便引起了炼器宗的重视。 随后,炼器宗很是查了查许半生的来历,一查之下,才知道,许半生竟然是仙身资质,剑气宗数次想收其为徒,他却都给拒绝了。而且,今年不过八十岁附近,来到中神州也不过六十余年,竟然就已经是元婴一重天,修为境界甚至还在小仙女姚瑶以及了凡之上。 这样的年轻才俊,并且是极为少见的仙身资质,无论出身何处,本就当得起炼器宗的重视了,甚至可以说是当得起天底下任何一个门派的重视。 于是,许半生和了凡才有了今日所受到的礼遇。 当下侯恩康迎接着许半生和了凡进入到前站之中,也并未着急带着他们进入宗门,而是先在前站里找了个极其奢华的客栈,先行住下,好酒好菜招待。 那菜一入口,便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极为精纯的火灵气息,许半生心道,这炼器宗还真是大手笔,仗着取之不尽的天材地宝,竟然将火灵运用到菜肴之中,这本也只能算作是寻常的灵菜灵肉,因为有了火灵的加入,也变得极为珍贵了。 而酒也是极为美味,一入口便是一股清凉之意,许半生和了凡知道,这酒只怕是酿造的过程中,是放置在冰灵之地里的,吸收了大量的冰灵,才有如此美味。这种酒,喝得再多也不会醉人,最是醇香,关键是对修为有着极大的好处。 酒宴之上,自然也是各种好话,彼此只是在不断的相互奉承,不谈别的,光是炼器宗对他们的这番礼遇,加上这酒菜也是极为珍贵,就值得许半生和了凡二人客气几分。 在前站又停留了一日,侯恩康这才亲自带路,引领着许半生和了凡走进了炼器宗的宗门。 这只是一道无形的气墙,了凡还并没有太特别的感觉,可是许半生本就对阵法极为敏感,一经过这内外宗的分野,便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气场波动。 许半生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自己所站的位置,和刚才的气场绝不相同。 这炼器宗的外宗范围,气场本就跟其余地方略有不同,常年受到火灵冰灵不断的交叠,气场肯定会有所改变。 可走进炼器宗的宗门之后,气场为之一变,一开始还只是隐约的感觉,可多走了几步之后,便能感觉到这股气场之强烈。 看似依旧是平衡的气场,实际上却是受到两股极为强大的气场相互倾压造成。 这两股气场势均力敌,彼此不容,但却相互抵制,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许半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在自己身体的左边,是跃跃欲试的火灵,那火系的气息极为浓烈,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些火灵就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正手持各式兵刃,不断的朝着他身体右边的冰灵之地进行攻伐。 只是,在他身体右边的冰灵之地中,那些冰灵也仿佛组成了大军,手里同样操持着各式兵刃,抵挡着火灵的攻击,同时也不断的进行反击。 无论是火灵还是冰灵,其攻击都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最终便造成了这微妙的平衡。 走了不多远,侯恩康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道:“许前辈,了凡大师,前方我们即将左行,二位这次的下榻之处,乃是在我宗火灵之地中的火行宫。火行宫中自有阵法护持,一切都和外界相同,但是从这里走向火行宫,途中却会有些小小困难。二位前辈神通广大,自然不惧,晚辈也只是稍稍提醒,以免二位前辈感觉到突然的变化,会有些不适应。”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多谢提醒,我兄弟二人自会当心。” 侯恩康这才继续前行,走出不过十余丈,便身形一转,朝着左边走去。 许半生和了凡自然是紧紧跟上,果然,脚步刚刚偏离刚才的那条路,就已经感觉到了极为强烈甚至可以称之为暴躁的火灵之力。 这火灵就仿佛一个个的火精灵,真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侯恩康早已运起真气护住全身,同时也刻意的照顾着后方的二人,不过许半生和了凡是何许人也?很快便适应了这种改变,各自运起真气保护着自己,侯恩康也便不再照顾他们,自己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 走了一小段距离,许半生估计了一下,这里的温度,至少也在三四百度的样子,若不是修仙者,只怕一走进来直接就灰飞烟灭了。而即便是修仙者,炼气期的弟子,基本上也是走不进来的。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06章 火行宫的规矩 看了看身旁的了凡,许半生发现他并无太异常的状态,仅仅只是运功抵挡这逼人的酷热而已。 但是许半生却不同,他对于这样的炎热已经有过类似的体会,在地球上的时候,他曾经为了寻找火蝠之涎,去过雾岛山,在雾岛山上,他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形。当然,雾岛山的地下温度和这里不可同日而语,但当时许半生还只是后天的状态,跟现在也是天差地别,所以单纯的高温,对于许半生的影响并不算太大。 让许半生感到奇怪的,是他体内竟然和这火灵之地产生了某种频率相同的律动,这种律动就仿佛是和火灵之间建立了微妙的联系。就仿佛他的体内也存在一只火灵,此刻终于见到了同类,是以欢呼雀跃。就像是家养的小狗出门在外看到其他的小狗,都会热情洋溢的上去打招呼,彼此闻闻屁股以示友好一般。 这种感觉让许半生很不适应,他总觉得自己体内有某种力量似乎跃跃欲试,随时都想要破体而出,他不得不分出大量的精力,去切断这种联系。虽然进入火灵之地的时间很短,可他却已经感觉到,自己在这火灵之地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还好这样的路程并不算太长,随着眼前出现一道巍峨的大门,侯恩康客气的邀请二人入内之后,周身炎热的感觉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火灵和许半生体内那种微妙的联系,让许半生暂时的松了一口气。 大门之内,显然是有阵法加持的,许半生很快就判断出这里的阵法是采取了何种方式。 首先是切断了和火灵之间的联系,让火灵无法将其力量渗透到阵法之中,阵法所覆盖的范围,火灵只能围绕在外打转,却无法深入。 其次则是引来了一股冰灵之地的寒气,中和了这里的温度,使得这阵法之内气温四季如春,始终保持在让人体最为舒适的范围之内。 这个阵法当然不止是阻绝火灵的进入,同时也将冰灵阻挡在外,引入的只是冰灵之地的寒气而已。甚至于,在跨过大门的那一瞬间,许半生可以感受到少量的冰灵在数量庞大的火灵的围攻之下迅速的销声匿迹,这显然是因为引入寒气的时候也不免带来一些冰灵所致,这里可是火灵之地,是绝不会允许冰灵在此停留的,是以唯有将其消灭。 大门之内,阵法之中,终于看到了炼器宗的真实面目。 可以说,这里才是炼器宗真正的腹地所在,虽说早就进入了宗门,可其余地方并不适合人类的修仙者长期停居,为了修炼,在无论是火灵之地还是冰灵之地自然是会有所裨益,但平时的生活,若是始终被火灵冰灵包围,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将炼器宗建设在此,本身就是一种天然的保护,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首先已经成为一道绝佳的屏障,阻挡着外地的入侵。同时,火灵之地氤氲的高温空气,致使光线产生了扭曲,不光是从力量上起到了防御的作用,同时也是一道天然防止其他修仙者窥视的屏障。 冰灵之地的道理相同,许半生虽然还没有进入冰灵之地的体验,但也已经可以大致做出判断。在冰灵之地里,至少零下一二百度的低温,空气里的水分已经近乎完全消失,脱水的空气对于光线的折射自然也会有极大的不同,同样是可以遮挡窥视目光的。 不得不说,这便是造物主的神奇,便是天与地最为玄妙之处,竟然会有这样一处洞天福地,不止是在炼器一道上对炼器宗的帮助极大,对于任何一个宗派的生存与发展,都是有着最为直观的好处的。 许半生相信,哪怕是太一派这样的小门派能够占据这样一处福地,不用三五万年,也必然可以发展成为一个至少左道以上的门派,甚至上门也不会太难,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在修炼上的帮助,只怕比起剑气宗的剑冢也是不相上下,而太一派的灵脉在这两处绝地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是紫光崖下那神秘的紫光,也是小巫见大巫。 这里早就住下了许多前来参加本次盛会的宾客,这些人至少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并且数量极少,元婴简直满地都是,就连化神也并不乏见,几乎每看到几个人里,就会出现一个化神。 听侯恩康说,除了五圣之外,有些门派甚至来了返虚,就这几日,受到邀请的门派只来了一半左右,但却已经有超过十名返虚在此了。 一个炼器为先的门派,在安排宾客入住方面,也显得和其他门派绝不相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极大的手笔了。 此地名为火行宫,而在冰灵之地中,也有一个冰行宫,这两个行宫的占地都不算太广,炼器宗本身的弟子并不住在这两处行宫之中,只是安排了和宾客人数几乎相等的弟子和童子,负责接待这些宾客,同时也负责满足这些宾客一切正常的要求。 当然,这些炼器宗的弟子和童子,还有一个任务,那便是也要防止宾客之间发生冲突,同时更要防止他们离开火行宫和冰行宫,闯入一些不该进入的地方。 这种事就是心照不宣了,谁也不会去说破。 这意味着火行宫内大概要接待超过五百人,加上炼器宗自己的弟子和童子,总人数也是要过千了,这差不多就跟太一派的规模相当,而太一派的占地面积,少说也是火行宫的万倍都不止。 在这么小的空间之内,而且前来的宾客可以说绝大多数都是在中神州有着不菲声名之人,虽说不至于摩肩擦踵,但也显得极为的局促。 侯恩康告诉许半生,火行宫虽然看上去不大,可其中蕴含着许许多多由法宝构成的组阵,这些组阵之间,可以构建出许多次元空间。这些次元空间之中,有些是作为交流之处,而有些却是作为宾客们的私人空间。 火行宫内,种着四季不败之花,脚下还有潺潺的溪水流淌,弯弯曲曲的小径仿佛绵延不绝。 穿过这条小径,前方有一个看上去极为精致但却并不高大巍峨的殿堂,侯恩康道:“二位前辈,此地便是火行宫的主体了。在火行宫之中,有着超过千数的大小空间,其中就包括二位的下榻之所。这火行宫看上去并不太大,但绝不会让二人感觉逼仄。现在距离盛会开始,还有几日的时间,包括盛会开始之后,晚辈都会守候与此,随时听候二位前辈的差遣。但是有一些事情也是需要跟二位说明的,还望二位前辈不要见怪。” 许半生和了凡对视一眼,点点头道:“但说无妨,此地本是你们炼器宗的宗门之内,自然是要守你们的规矩。” 侯恩康感激莫名的说道:“恩康多谢二位前辈的理解。”说着话,他取出两枚鸡蛋大小的镂空金属小球,分别递给了许半生和了凡,又道:“此物乃是进入二位私人空间的钥匙,恩康看得出二位前辈的感情极好,是以自作主张将这两枚钥匙做了互通,也即每一枚钥匙都可以进入二位前辈的任何一个空间,不知这样的安排,二位前辈可还满意?” 许半生接过那枚镂空金属小球,随意的一看,便能看出这小球的镂空绝不是为了美观,而是镌刻了许许多多的符纹阵纹在上边,稍运真气,便能感觉到小球之中传出一股指引之力,指向火行宫殿堂之内的某处,想来,这小球不光是作为钥匙,同时还能在火行宫内数千空间之中,准确的找出相应的那个空间,以免来往的宾客走错地方。 这也就保证了每个宾客绝不会误闯,同时,想要去其他宾客的私人空间拜访,要么是得到对方的同意由对方指引你过去,要么便是由炼器宗的弟子带路,否则,就凭修仙者自己,是很难在这数千空间里找到准确的那个空间的。 “这枚钥匙只要输入真气,便可指引二位前辈专属你们的私人空间的位置,并且,本派在钥匙上加上了二位前辈的唯一身份标识,哪怕不小心将这钥匙遗失,也不必担心有其他人能够进入二位的私人空间。甚至,就算是本派的弟子,顶多只是知道二位的私人空间坐标,绝无直接闯入的可能。安全和私密,都还请二位前辈放心。” 许半生和了凡点点头,心道不管侯恩康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至少宾客之间应该是绝不会允许任何所谓的误闯出现,至于炼器宗的自己人,这种事就不必追究的太细致了。 “对于贵派的手段,在下一向是钦佩的很,从未有过丝毫的担心。道友客气了。” 侯恩康点点头,道:“同时这两枚钥匙,也可以作为呼叫晚辈的法宝,使用方式和二位的门派身份腰牌相同,二位前辈在火行宫内任何时间,都可以随时交待我服侍二位,任何正常的要求,二位都不必太过拘泥。” 许半生和了凡再度点点头,侯恩康最后交待道:“火行宫并不大,但里边法宝阵法空间层层相叠,十分繁乱,即便是本派弟子,若没有指引图的指示,也不可能随意进出。为免二位前辈不小心走错,若是二位想要拜访故交好友等等,最好是让晚辈代为通传,又或者二位可以走出火行宫,在这院中随意休憩交谈。” 这就是委婉的警告了,意思是不要在这里瞎闯,闯的不好就会出事,而我们炼器宗这次接待的宾客都是很牛掰的人物,谁我们都不想得罪,但也并不惮于得罪。有事儿呢,你们尽管打招呼,我们也尽量满足,但若是不打招呼就胡来,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说的还是很漂亮的,而且许半生和了凡也能理解,举办这种盛会,同时又来了这么多猛人,可以说,随便其中一个,毁掉这个火行宫应该都不会太困难,自然是要各方面严加防范的。 二人表示理解,侯恩康这才弯着腰,将二人领入到火行宫的殿堂之中。 第1007章 和火灵之间的奇怪联系 火行宫的殿堂之内,就像是一个博物馆,又像是一个微缩景观公园,就仿佛许半生上一世在地球上的时候,南方有个城市有个很著名的世界之窗一样,那里边充满了地球上著名的景点,但都是从比例上缩小了的。 这里也是如此。 一进入殿堂之门,就看到在这里边也是亭台楼阁溪水潺潺,仿佛一个美轮美奂的庄园一般。但这个庄园顶多只有真实庄园几十分之一的大小。小归小,可所有该有的部分都是一应具全,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甚至就连飞檐上的雕花都是一点儿都不缺。 整个殿堂之内,显然尤为的精致。 这套微缩景观,毫无疑问便是侯恩康所言的数千空间的组合,只是许半生没有想到,炼器宗竟然能有如此手段。一般的阵法空间绝不可能做成这样,数千个次元空间相互渗透叠加,这本已经是相当困难的手段了,何况还要使其能够将空间内的原貌展现出来。一般的阵法或者次元空间,看过去只是一片空无,只有走进去之后才能发现其中的玄妙。比如许半生曾经去过的那个黑市,外表上看根本看不见其存在,只是在一棵大树的树洞之中,可走进去之后却呈现出一个集市大小的空间。 看到眼前这一幕,许半生也是感慨不已,这已经不光是简简单单的阵法和法宝的叠加了,而是另外一种实力的展现,这简直可以称之为一个艺术品。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微缩景观,这是可以真正做到容纳宾客入内的景观。 整个庄园,就像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四合院,甚至都无需侯恩康介绍,许半生和了凡就能看出,这个庄园的四周,乃是宾客的私人空间,一幢幢看上去颇为规整的房屋,光从外观也能看出其奢华的内在,叠加数层向着中央推进,至少可以容纳过千名宾客。 而在中央部位,零星有些建筑散落不同的位置,在整个大型庄园之中构建出一个个的小院子,每个院子里都是鸟语花香假山树丛,就像是皇宫的御花园一般的艳丽。 院落之间有小径相连,彼此来往,许半生和了凡自然知道,这便是侯恩康刚才所说的公共空间,若是在房中憋闷,是可以道这些区域来跟其他门派的宾客交流的。 侯恩康在一旁介绍道:“二位前辈,想来你们也能看出来,这四周便是诸位宾客前辈休息的私人空间,而中间这部分,则是可供大家交流之所。从外部看上去,这些似乎俱为死物,但若是走入这些空间,这里边和我们所处的世界并无二致,二位前辈大可放心入内。在每一个私人空间的门口,都有传送阵法,可以将二位前辈送往任何一处公共空间,同样,在公共空间之中,也可以抵达任何一处私人空间。当然,这都需要二位提供刚才晚辈呈给二位的钥匙。如若要去造访其他的前辈,他亲自带领或者由晚辈通传,都是可以的。同时,在公共空间之间,除了传送阵法,也有车马船只可以提供使用,鄙派手段还是不够,无法让前辈们在外部便看出其中移动的活物,车马船只看上去是死物,但只要进入其中,便是都可以活动的。” 许半生点点头,道:“那便有劳阁下送我们进去吧。” 侯恩康看了看了凡,见了凡也点头表示赞同,他便取出一件和许半生、了凡手里的金属小球看上去毫无二致的小球,暗运真气,同时将小球往前方一送,按在了那处微缩庄园上某处正好可以容纳此球的位置,同时回过头来,笑着对许半生和了凡道:“二位前辈,可将手搭在晚辈肩膀上。” 二人依言,手刚刚搭上去,就感觉到眼前景象一变,再看之下,却发现他们已经进入到刚才那个极为精致的微缩景观之中了。 现在,二人所在的位置,正是刚才所见的微缩景观的正中央,侯恩康也正笑脸盈盈的侍立一旁。 “二位前辈,晚辈暂时就将二位送至此处了,无论是想四下逛逛,还是想回到二位的私人空间之中,都请自便。有任何吩咐,都可以直接通知晚辈,晚辈自当竭力为二位前辈提供。只是有些注意事项,还请二位前辈理解,刚才晚辈也都向二位介绍过了。另外,如果二位前辈想要出去,也可自便,当然也可以让晚辈带路。只是,即便是离开火行宫,也还请二位前辈不要离开之前的那道大门,在大门之内,都属于火行宫的范围,不局限于这座殿堂。火行宫内,诸位宾客前辈都可以随意行走。” 言下之意便是火行宫范围之外,任何地方都是禁地,想去也未必不可以,但绝不允许自行乱闯。 许半生和了凡点点头,道:“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先各自去私人空间熟悉熟悉,如若有事,自会找你。有劳了!” 侯恩康笑了笑,向后退去,走出这个院子之后,身形便很快消失,也不知道是自去了某处空间,还是干脆已经离开了这处庄园。 许半生对了凡道:“我们先各自去自己的私人空间看看,稍作休整,你也跟你师门联系联系。结束之后你传讯于我。” 了凡道了声佛喏,许半生便走出这个院子,院门外果然有一个传送阵,他取出那枚金属小球,运起真气,将那枚小球也放在传送阵内一处刚好镶嵌的地方,随后,他眼前一变,已然站在一条回廊之中,眼前是一道朱色的小门。 许半生转头看了看身后,那乃是一个花园,走进花园里,并无任何的阻挡。花园不大,也就是几百平方米的样子,有石凳可供小憩。看来,这也是个小型的公众空间。 而在回廊之上,可以看到旁边也有不同的朱色小门,许半生尝试着朝着左边走去,却明显感觉到了一丝阻挡之意。许半生暗忖,若是强行前往,估计应该还是能突破,但这明显会犯了炼器宗的忌讳,同时也是在冒犯隔壁所住之人。许半生怀疑,这阻隔之力看似并不大,但若是继续前行,这力量便会越来越大,最终是要保证将闯入者阻挡在外的。具体能挡到什么程度,许半生不得而知,他相信这种阻挡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到了五圣那种地步,这天底下绝不可能有任何阵法真的能够阻止他们前进。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了,因为许半生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阵法的特性,并不是真的要刚到此处就做出冒犯炼器宗的举动。 退了回来,许半生双手按在朱色小门之上,小门应声而开。 里边倒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算是一个套房,外头是一个大约七八十平方的客厅,博古架,屏风,八仙桌等等家具一应具全,桌上茶水、鲜果、蜜饯等等,摆放着一些常用之物。 转过一道屏风,便是一道珠卷的门帘,撩开门帘走了进去,这里边却是一件卧房了。 门窗皆可打开,每一扇窗外都是不同的景象,许半生知道这些只是阵法虚幻而已,尝试了一下,门可出,可想要跳出窗户,却有感觉到了刚才的那股阻力。 这里就像是许半生曾经住过的那些客栈中最好的天字甲号房,也许更为精致奢华一些,但也并没有太过异常之处。 许半生回到客厅之中,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桌上的茶水竟然还是温热的,显然是在许半生进来之前刚刚有人沏上。 喝了口茶,许半生便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却看到一个皂衣小童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铜盆,里边冒出袅袅的热气,旁边搭着一块素净的白布。 一见到许半生,那小童便毕恭毕敬的深施一礼,手里的铜盆却半点也不倾斜,口中道:“童子清风,拜见前辈,前辈一路风尘辛苦,还请净面暖手。” 说罢,将手中铜盆高高举起。 许半生笑了笑,让开身体,道:“进来吧。” 那名唤清风的童子便走了进来,将铜盆放在旁边的一个木架之上,随即垂手肃立一旁。 “前辈,童子乃是专门伺候前辈的,在这私人空间之中,前辈有任何吩咐,都可轻唤小童的名字,小童自会出现。若是要离开私人空间,还请前辈召唤侯真人侍奉。” 许半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顺手取出一些灵石,也没多看,扔了过去。 童子清风忙不迭的接过,低头一看竟然是几枚中品灵石,面露喜色,连连道谢。 许半生洗了把脸,让童子下去,自己回到桌前重新坐下。 刚才在火行宫外与火灵之间的联系弦犹在耳,现在虽然已经没有明显勾连的迹象了,可许半生依旧能感觉到这火灵之地中数量庞大的火灵距离自己其实并不远,这里只是用阵法阻隔了火灵的进入,但却无法完全阻隔他与火灵之间的联系。 若是刚才那种状况,许半生还并不敢尝试与火灵的沟通,体内某种蠢蠢欲动似乎要离体而出的感觉实在让许半生心里没底,可现在,他知道这些火灵是绝不可能进入到火行宫范围内的,自然便要搞清楚这其中的端倪,否则,一旦再次遇到那样的状况,若是那时正好面对着诸葛八,恐怕不妙。 盘起腿来,许半生很快进入到入定的状态。 果然如他所料,他体内与火灵之间那股奇怪的联系并未真正的中断,只是火灵被阻隔在阵法之外,使得他体内的那股联系安定了许多。现在进入到入定的状态,许半生就仿佛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达到内视,可以从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他的身体。 联系仍在,只是没有那么冲动了,许半生很快便发现,和火灵之间产生了联系的,竟然是他气海之外宛若行星的那些天地规则碎片。 许半生运转真气,主动的试和火灵沟通,那四对原本安定了的天地规则碎片,顿时又蠢蠢欲动起来,一个个兴奋异常,活像是见到了肉骨头的小狗,又像是闻到血腥的鲨鱼。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08章 法宝中蕴含的野心 天地规则碎片围绕着气海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当速度达到极致之时,其旋转形成的漩涡之中,开始出现了一股极为庞大的吸引力。 这吸引力对于许半生以及其身体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作用,但是,却直接作用到那些被阵法阻隔在外的火灵身上。 许半生竟然感觉到在这间屋子里,开始出现了火灵,那些原本被阵法阻挡在外的火灵在这一刻竟然无视了阵法的阻挡,纷纷涌入到他身处的这间屋子之中。 火灵们失去了以往的雀跃,也失去了以往的凶狠,原本它们都是些恨不能燃尽一切的精灵,现在却竟然纷纷露出惊惶的面容,似乎惧怕着什么。 许半生当然知道这些火灵在惧怕什么,哪怕这些火灵原本并不应该产生这种叫做情绪的东西。 火灵也是天地之间灵力的一种,和灵气其实是属于相同的物质,只不过火灵是五行灵力之中纯粹的单一灵力,这样的灵力就自带一种想要和天地万物融合的趋势。火灵只是一种灵力,自然不具备思维能力,它们并不知道自己和万物的融合只会导致万物被其焚烧,同样,火灵也就不应该出现情绪。 但许半生却能清晰的感受到火灵的惧意,而下一刻,这些深深抗拒着的火灵,便被许半生体内的天地规则碎片所吸收。 在火灵被吸收的一瞬间,许半生清晰的感觉到了来自于火灵的力量,那种精纯无比的燃烧。 可这种燃烧,却无法对许半生形成任何的威胁,天地规则碎片很轻易的就将火灵肢解,使之成为更为精纯的灵力,变成了纯粹的力量,然后被吸收到了许半生的气海之中。 接下去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火灵不断的被天地规则碎片高速旋转形成的吸力吸入许半生体内,瞬间将其转化为最为至纯的灵力,从而被吸收到许半生的气海里,随即自在诀自行运转,根本不需要许半生运行此功,自在诀在许半生体内形成的主干,就开始源源不断的从气海内吸收火灵转化成为的灵力。 至纯的灵力滋润着自在诀的主干,在使这条主干上的所有枝干不断生长的同时,也冲向许半生的脑顶,开始滋润许半生的灵根。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许半生几乎便看见了灵根的成长,这几乎相当于灵根自行缓慢成长百倍的速度。 许半生大喜,因为除了灵根的成长,其自在诀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又冲出了五条枝干,并且很快便抵达体表,在其体表形成孔窍,从而化作一朵梅花的形状。 这就意味着许半生再成一般变化,这个变化叫做履水。 猛然间,遇到如此飞速的修炼,许半生当然是喜不自胜,可正当他准备全力修炼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自己所在的屋门之外,来了一个人。 按照侯恩康所言,每一个修仙者所住的屋子,只有炼器宗相对应的弟子才能进入,许半生和了凡之间亦可互通。这也就是说门外来人,有可能是了凡,也有可能是侯恩康或者刚才那个童子。 无论是谁,许半生都不能在人前曝露自己修炼的功法,于是他急忙收回了真气,四对天地规则碎片极为不舍,但却还是瞬间平静下来。 而那些火灵,则是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迅速的又被挡在了阵法之外,竟然有些不敢靠近此地,形成了一圈小小的真空。 许半生站起身来,他已经知道,门外来人是了凡,想想刚才的举动,许半生还真是有些担心,自己显然是在疯狂的吸收这火灵之地中的火灵,难保不会被炼器宗所察觉,幸好来人是了凡,这至少说明炼器宗还并未发现此地的异状。 门外响起了了凡的声音:“大哥,你在屋中么?” 许半生答道:“在呢,我这就出来。” 说罢,许半生走到门后,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跟你的师门联系上了?”许半生返身关上门,问到。 了凡点点头,道:“我寺竟然来了一位返虚前辈,看来还真是很重视。他们说因为这次的盛会是用了五圣的名义,是以想请师父提前出关,可师父却道他禁闭之期未满,只是让他们叮嘱我一定要时时跟在大哥身旁。” 许半生明白这是圣僧的好意,以圣僧之能,自然知道这次的盛会之中显然有人会针对自己,所以才会让了凡必须时时跟在自己身旁。只是许半生觉得奇怪,既然那烂陀寺准备让圣僧提前出关,这必然是得到那烂陀寺的住持准允,圣僧又担心自己的安危,为何不干脆自己出关。只要有圣僧在,即便是龙王任七,只怕也不敢轻举妄动,又何必只是让了凡守在自己身边呢? 此刻也是想不出什么眉目,而关于这次的盛会,许半生还有许多不明之处。这些只怕很难从侯恩康口中得到,如果炼器宗准备公诸于众,也就无需许半生去向侯恩康询问了,他自己就会直接说出来。不过炼器宗便是再如何保密,总也不可能对所有人都保密,以剑气宗的地位,想必还是会清楚的。 “了凡,我们去剑气宗那边拜访一下吧!” 了凡点点头,二人便从传送阵来到了一处公共区域,然后许半生使用那枚金属小球联系了侯恩康,表示自己想见一见剑气宗的人,侯恩康自然是协同许半生去联系,很快就联系上了剑气宗的人。 剑气宗此次来了三人,其中自然有一个姚瑶,而作为姚瑶的陪同者的,竟然又是钟含风,看来,也是因为钟含风和姚瑶一同出行了多次,早就习惯,而且钟含风的修为也比较适合,所以一直由他陪伴。 而第三个,也是一名返虚,这名返虚自然是不会来见许半生的。 侯恩康带着钟含风和姚瑶来到了许半生所在的那处公共空间中后,便自行告退了。 钟含风一见许半生,便哈哈大笑的打着招呼,浑然不顾了凡也在一旁,便调笑许半生道:“半生呐,你这小子,从万厄苦海中出来之后,我便跟你说过让你向我师兄提亲,结果你不答应,表示这件事还是要由你们太一派的前辈来提显得比较慎重。现在好了吧?半路上杀出一个诸葛八,那小子懵懵懂懂的跑去剑气宗,结果被我一个师兄直接赶了出去。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向我师兄提亲?” 姚瑶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饶是她再如何对许半生情有独钟,终究也是个女孩子,被这么说穿心事,还是会感觉羞涩。 许半生也略显尴尬,道:“本次盛会结束之后,半生自然会请求师门前去剑气宗。不过,只怕诸葛八不会让我这么顺利的度过本次盛会,所以,半生还想向钟叔请教一番,本次盛会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钟含风也便正色起来,示意许半生和了凡坐下,道:“大致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炼器宗炼制出了一件法宝,名为七宝琉璃阁,这次的盛会,便是为了测试这七宝琉璃阁的威力所举办。七宝琉璃阁一共分作七层,大致的状况和此地相仿。我刚才问过炼器宗的人,他们也承认了,七宝琉璃阁就是个大型的次元空间,其中一层套一层,一共七层,也即总共七层次元空间。而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跟七宝琉璃阁同出一源,基本原理是一样的,也是次元空间的层层套嵌,只不过,在这里是没有任何攻击而只有基本的防御的,可在七宝琉璃阁之中,其防御比这里强了何止百倍,同时还有攻击之效。公开的信息是说炼器宗自行测试之时,哪怕是元婴九重天,也只能走到这七宝琉璃阁的第五进院子,他们甚至让化神进入,也并没有能够闯出七宝琉璃阁的,也即只能抵达第七层,却是无法破了这件法宝。当然,炼器宗的本事主要是在炼器一道上,在战斗方面本就较弱,所以,他们的化神无法打破七宝琉璃阁,却并不意味着其他门派也做不到。所以,他们并不敢让化神进入七宝琉璃阁来测试,而是将目标定在了元婴期。正因如此,才有了本次的盛会。” 许半生道:“这些都是我们已经知道,或者说是可以从目前的线索推断出来的,钟叔一定还有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要告诉我们的吧?” 钟含风笑了笑,道:“你这小子聪明的很,即便我什么都不说,难道你还能真的一无所知么?不着急问我,你先说说,从目前的线索,你能推断出一些什么。” 在钟含风和姚瑶面前,许半生也无需藏私,想了想便道:“这件法宝是可以继续炼制的,但名称已定,就表示不可能镶嵌进去第八层空间,也就是说,炼器宗现在能做到的,最多也只是七层空间套嵌,再多,这法宝就不稳定了,甚至直接会导致法宝损毁。可是这件法宝的威力,却可以通过继续炼制而得到加强。炼器宗的目的,显然是想测试出这件法宝目前所能抵挡的修仙者究竟达到如何的极致。或者简单些说,他们是想知道这件法宝是否可以视天下元婴为无物。” 钟含风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这一点极为重要,其中隐藏着某种野心。” 姚瑶略有些不解,问道:“这里头能有什么野心?” 许半生解释道:“这件法宝最强大的地方在于其可以同时容纳多名修仙者入内,而如果可以测试出其极限是元婴必然出不来,那么若是发生门派之间的战争,其敌人从一开始就输了。因为他们可以用此法宝将对方作为主力的元婴集团,一网打尽。虽说化神和返虚决定了一个门派的高度,但任何门派的厚度,始终是由元婴决定的。元婴没了,胜负自然已分。不过,钟叔,我倒是觉得,这件法宝并非炼器宗自行炼制的,倒更像是他们为某人量身定制的法宝。此人很可能是五圣其一。” 钟含风越发显得严肃起来,点头道:“这也是鄙派宗主所言。” /24/24361/ 第1009章 修仙界也是生意场 许半生继续道:“那么所以,我们的任务其实不是帮助炼器宗测试这件法宝,而是要竭尽所能将其破掉。唯有如此,才能在最开始的阶段就结束这个有可能存在的阴谋。” 钟含风点点头,但却诡异的一笑,道:“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把握比较大的话,也可以迅速溃败的。” 许半生严肃的说道:“这一点比较困难,需要各方面的配合,牵涉面太广,很难操作。” 钟含风和姚瑶闻言皆是若有所思,可了凡却并不明白许半生和钟含风这番对话里隐藏的意思。 他问道:“如果有实力破掉七宝琉璃阁,为何要主动溃败?” 许半生解释道:“破了这个法宝,就意味着这个法宝的威力还不足够强大,那么也就给了炼器宗针对法宝的弱点重新改良的可能。明知其弱点,但却不说破,让这个法宝真正的主人以为法宝如他所期,那么如果这件法宝背后真的隐藏着阴谋的话,才最有可能尽快的暴露出来。” 了凡恍然大悟,道:“你们的心思太复杂了,小僧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的。”说罢,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显得有些无奈。 许半生又问:“钟叔,我能看出来的,其他人也可以。既然如此,为何炼器宗这次的鉴宝大会,还有这么多门派趋之若鹜的要来参加呢?能够劳动这么多的名门大派,集合了这么多的高人,这背后必然有着很大的利益驱使。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明白各大门派能在这件事里得到什么好处。” 钟含风笑道:“你所言毕竟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可能背后并没有什么阴谋,这仅仅只是一次鉴宝大会而已。而且,炼器宗原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这一类的盛会。炼器宗的炼器之术纵然冠绝整个中神州,可他们也需要换取修炼资源,否则,炼器宗如何生存?相比起其他门派,炼器宗对于修炼资源的渴求反倒更盛,每炼制一个强大的法宝,都需要大量的资源消耗,其中有许多都是极为稀缺的资源,乃是各大门派绝不会拿出去交易的品类。这一类的东西,就必须通过这种盛会来获取。你之所以不知道驱使各大门派齐聚的利益所在,那是因为你也拿不出什么稀缺的资源来,炼器宗对你无所求,甚至于你的与会资格都是诸葛八替你争取而来,你又只有元婴一重天的修为,炼器宗并不认为你有可能得到最终的奖励。” 许半生一挑眉道:“钟叔的意思是说被邀请来的门派,无论最终如何,首先都要先拿出一些资源购买与会资格?” 钟含风点了点头,道:“不绝对,十大上门肯定是什么都不用出的,五圣作为联合发起人,不光不用出具资源,相反还能有所收获。否则,你以为以五圣的地位,他们又怎么可能为区区炼器宗所驱使?其他还有一些门派,或者个人,是和你一样,直接被邀请来的。但是大多数的门派,都是需要先拿出一些炼器宗看的入眼的资源,才能获得一份邀请柬。这也从另一方面保证了与会人群的质量,若是自忖没有可能得到最终的奖励,这些门派也不可能甘心情愿的拿出资源来参加。” “具体的奖励是什么?” “七宝琉璃阁,共有七层,除了第一层,每达到一层都有相应的奖励。突破第一层,可得到十枚火灵丹,在第二层中坚持超过一个时辰,可再得十枚冰灵丹。第三层二十枚火灵丹,坚持超过一个时辰,再得二十枚冰灵丹。第四层五十,第五层一百,第六层二百,第七层五百。若是能最终破了法宝,可得一千枚火灵丹和一千枚冰灵丹。并且,本次盛会作为奖励的火灵丹和冰灵丹,乃是由十绝谷炼制,质量比炼器宗自己炼制流行于市场之上的好了至少三成。” 火灵丹?冰灵丹? 许半生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大致上可以明白这是一种辅助修炼的丹药,但具体有什么作用,以及价值到底如何,许半生真是一无所知的。 姚瑶大概想到了,许半生毕竟出身太一派,对于中神州很多东西并不是特别了解,尤其是他来到中神州不过六七十年,其中有四十多年干脆就是在万厄苦海之中渡过的,就更加无从知晓火灵丹和冰灵丹有什么妙用。 她解释道:“火灵丹和冰灵丹是以火灵、冰灵为主要材料,加上了百余种罕见的珍稀材料炼制而成,对于火系、水系功法的修仙者,几乎可以做到每一枚丹药都能使其功法迈进一层的功效。而即便不是火系和水系功法,两颗火灵丹或者冰灵丹,也可以使其功法进步一层。以我剑气宗的主要火系功法而言,大约一枚火灵丹,可以节省三年的修炼时间。” 许半生明白了,火灵丹和冰灵丹,说穿了就是可以迅速提高修仙者战斗实力的灵丹。这样看来,炼器宗也算的上大手笔了。 能来参加这次盛会的门派,估计至少都有进入第二层的把握,这也就意味着这已经需要火灵丹和冰灵丹各接近四千枚。其中大半估摸着都有进入第三层的实力,这就又是数千枚火灵丹和冰灵丹。第四层若有超过百个门派的修仙者进入,就又要加上两种丹药各五千…… 大致的估计了一下,十大上门应该都有闯至至少第六层的实力,这就基本上两种丹药都要准备接近三万之数了。 “市面上火灵丹售价几何?” 钟含风哈哈大笑,道:“百万灵石,还是有价无市。每一枚火灵丹都要消耗大量的火灵,这种堪称逆天的直接提高功法修为的丹药,素来都是有价无市的,根本买不到。对于一些急需之人,适逢其会的话,十倍于这个价格,他们也是在所不惜的。” 许半生点点头,倒是也并没有太吃惊,既然能吸引十大上门都为之心动,这火灵丹和冰灵丹自然是极其昂贵,百万灵石,说句实话,许半生也并不觉得多贵,毕竟,这是能够直接提升功法等级的。任何一套功法都是越到后期越难修炼,有这样的丹药在手,便可直接使这套功法达到顶峰。这种时间上的节约对实力的提升,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 那么这还真是大手笔了,火灵丹和冰灵丹各自要付出三万枚,这便是数百亿灵石,饶是许半生从来不把灵石放在心上,来到中神州也从未缺过灵石,他也不禁被这个数字稍稍震撼了一下。 他自然能够想到,炼器宗是不可能做亏本生意的,可以想象的到,哪怕是炼器宗,甚至十大上门,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灵石,就这还是占了火灵和冰灵都是他们家特产的便宜。 许半生刚才算的账,还是根据正常的市场价来计算的,这次的火灵丹和冰灵丹,可是由十绝谷出的手,十绝谷许半生只是略有所闻,但钟含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由他们炼制的火灵丹和冰灵丹,效用至少提高三成。这可不是单单功效上提高三成就可以了,否则,只需要把丹药炼的大一点儿也能提高三成功效,这种提高,是单纯药力上的提高,那便意味着丹药里的杂质少了。 是药三分毒,这话放在中神州修仙者身上也适用,提高三成的药力,就意味着这些丹药里的杂质乃至有毒有害的部分少了许多。虽然丹药里的毒害成分最终都可以由修仙者自己排出体外,可那也是用时间去完成的。 三成药力的提高,反映在售价上,可就远远不止三成了,翻倍是最起码的,加上本就有价无市,许半生知道,这次盛会中的火灵丹和冰灵丹,拿到外边去卖的话,三百万灵石一枚只怕是最低要求。 就这样,总价轻轻松松突破千亿,即便是去掉其中的火灵和冰灵,总成本也绝不会低于三五百个亿的灵石。 这样一笔巨款,十大上门也掏不出来啊,何况炼器宗。 是以,可以想象的到,这接近四百个门派当中,至少有一半以上是要入不敷出的,而剩下的一半,其中能有三成赚到就算是难能可贵了。不谈测试法宝这件事,光是从收支上,炼器宗也绝不可能做赔本生意。 那么,这些与会的门派,每个门派要拿出什么样的资源,才能获取一张来到这里的邀请柬? 钟含风看得出许半生发呆的原因,笑了笑,他说:“行了,别去想了,这样的盛会,从来都不是某一个门派能够独立支撑的。为什么要由五圣发起?就凭这些火灵丹和冰灵丹,哪怕是由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作为发起人,只要落实的地点是在炼器宗,这个盛会也绝不会比现在逊色。十大上门也不是光来看戏的,这等盛会,十大上门绝不可缺。而十绝谷,他们凭什么耗费如此巨大的精力,替炼器宗炼制这批数量庞大的火灵丹和冰灵丹?这都是要从中分一杯羹的。” 许半生缓缓摇着头,叹道:“这哪里是什么修仙界,根本也就是个生意场。” 众人皆莞尔。 “法宝只有一件,总不可能让接近四百个门派,数百名元婴逐一进入吧?耗时不说,那七宝琉璃阁真能禁受的住这么多元婴几乎可算是不间断的强力攻击?而且,来到这里的元婴,几乎已经可以代表整个中神州数万门派百万元婴之中最强的一批了。” “自然不会,还有另一个规则。”钟含风顿了顿,道,“所有参与法宝测试挑战的元婴,首先要过三关。这三关是单纯的阵法,炼器宗说的明白,第一关的难度就相当于七宝琉璃阁之中的第一层,第二关则相当于第二层,第三关自然是相当于第三层。能闯过这三关的,才有进入七宝琉璃阁的资格。按照正常的预计,最终有资格进入七宝琉璃阁的,应该不会超过百人之数。” 许半生笑道:“闯关不是一个个的去闯吧?” 第1010章 五圣也该换换人了 钟含风知道许半生想说的是什么,他豪迈的笑道:“闯关当然不会是一个个的去闯,而且,你以为小龙王那种身份,他会和其他门派的修仙者一起去闯关么?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那么小龙王究竟打算在哪里等着我呢?” “这事儿我和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合计过,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在七宝琉璃阁之中。三关过后,剩余不足百人,也依旧算的上是人多眼杂,小龙王估计不会急于动手。不过等你们过了第四层院子,剩下的应该就不足五十人了,第五层能有二三十人就不错。第六层某家预计不会超过十五之数。最关键的是,小和尚了凡毕竟只是金丹,虽然这不妨碍他也拥有挑战的资格,但第五层基本上也就是尽头了。所以,第五层和第六层,才是那小龙王对你下手最可能的区域。” 了凡傻乎乎的问道:“那若是我大哥到不了第五层,小龙王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了?” 钟含风道:“若是半生连第五层都到不了,他也就不值得小龙王出手了。以半生的实力,第六层不在话下。半生,你需要提防,在第五层的时候,若是你觉得趋近极限,第六层不闯也罢。在第五层,了凡和姚瑶都在,小龙王就算没有忌讳,也难以耍什么阴险手段。但第六层,不出意外了凡和姚瑶都难以通过。并且,在第五层你还要提防小龙王对你施以援手,帮你进入第六层。当然,这个帮手可能并非小龙王本人,所以这段时间,若是有什么人刻意的跟你套近乎。你就要提防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呢?” “还有一种可能,是在七宝琉璃阁中。小龙王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或者并无把握干掉你。那么。在结束之后,元婴之间的大比,就会成为他的战场。看上去,小龙王的实力不如你,但某家反而更担心之后的大比。那看似没有花巧,彼此全凭实力对战,生死毋论,可龙王毕竟是五圣之一。了凡有特殊手段可以短时间内让实力倍增,小龙王只怕也有。看似是堂堂正正的对战,其实对于你这样出身微寒的修仙者,是最不利的。而且,这也是最无可指摘的战斗,生死谁都没办法挑理。” 许半生皱起眉头问道:“还有大比?” 姚瑶插嘴道:“除非有人把七宝琉璃阁破了,否则,至少还是有几个人能进入到第七层的。看上去小龙王不过元婴二重天,但他是五圣弟子,哪怕是用法宝和七宝琉璃阁对撼。龙王也不可能允许他在第七层之前出来。对于这几个足以撑到最后的修仙者来说,哪怕是五百火灵丹加上五百冰灵丹,也没有足够的吸引力。甚至就算是打破了七宝琉璃阁的火灵丹、冰灵丹各千,吸引力也并不足够。想要让人施展全力,便有更高的赏额留在后边。而这也才是炼器宗真正要大出血的地方。” 许半生抬起头,看着姚瑶那张精致的美丽面庞,没开口,等着姚瑶自行说出答案。 “所以,最终都闯入第七层的修仙者,或者因为有人打破了七宝琉璃阁而导致所有人都离开的局面,剩下的人便需要进行一场大比。胜出者除了可以获得火灵丹、冰灵丹各一千枚之外。还可以获得在火灵之地又或者冰灵之地闭关十年的机会。” 许半生立刻陷入沉思,了凡又傻乎乎的问道:“若真如钟前辈所言。小龙王干脆就等到大比之时再与大哥交手不是更好么?” 看了一眼了凡,许半生道:“其一。我未必能成为留到最后的人之一,其二,如果不是必须,你愿意将你的九转魔佛陀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么?” 了凡摇了摇头,道:“除非是必死之局,否则小僧绝不敢轻易动用九转魔佛陀,即便是用了,顶多也就用上前三转而已。” 许半生点头道:“小龙王必然也是如此。在万厄苦海之中,我与小龙王曾经交过手,他似乎已经粮尽援绝,败给了我,却并未使出什么能够扭转局面的手段。这要么是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杀他,所以输了也没必要动用最强的手段,要么,便是他使用这种手段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而这个代价,是他在万厄苦海之中承受不起的。”说罢,许半生深深的看了了凡一眼,希望他明白,自己真正说了凡不会轻易使出的是他那以燃烧生命耗费生机为代价的禁法,而不是九转魔佛陀。 了凡终于明白了,他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再不多言。 许半生又思索了一会儿,反倒是轻松的一笑,道:“其实,我倒是更有兴趣看看小龙王有什么手段的。好不容易在这世上走这么一遭,明知道有一种极强的手段却无缘得看,终究是个遗憾。” 钟含风急忙道:“不可大意,能在七宝琉璃阁中解决最好,之后的大比,你是可以选择放弃的。毕竟,只要能从七宝琉璃阁中走出来,就足以证明你的实力,你还只有元婴一重天,未来潜力谁都能看得见。五圣之所以是五圣,绝非偶然,他们的存在都伴随着至少一门禁法。” 姚瑶也是满怀担忧的说道:“半生哥哥,你不要去跟诸葛八做意气之争,就算让他拿了最终的第一,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摸摸姚瑶的脑袋,柔声道:“我不是赌气,只是如果我连一个小龙王都摆不平,又怎么去重开飞升通道?剑神白亦之都没做到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去做到的。不用走到那一步当然最好,但如果形势逼人,我倒是也不惮于与小龙王放手一战。只是,若因此杀了小龙王,不知道龙王会是什么反应。” 钟含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听得出来。许半生已经有了杀意。 有杀意没什么,甚至于钟含风很是欣赏许半生这种果决的性格。可是,对方是小龙王。是五圣之一的龙王任七的弟子,而且是任七不惜代价强行重塑其灵根使之从寻常之人迈入天才之境的弟子。谁都知道,若不是诸葛八的仙身没能顺利的成为五大仙身之一,任七是绝对会用龙宫整派为炮灰,也要成就诸葛八这个九州世界百万年来第一个圣灵根的。 如果杀了小龙王,龙王任七还真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半生,这万万不可!”饶是钟含风这种骨子里其实藏着疯狂血液的汉子,也断然的试图阻止许半生。 许半生笑了笑,道:“钟叔。你觉得,如果我向白亦之前辈求救,他会不会为我出手?” 钟含风脸色大变,他知道,许半生这是一定要杀诸葛八了。许半生说向白亦之求救,其实就是在说杀了诸葛八之后,为了保全自己和太一派,他只能拜在白亦之的门下。只有成为白亦之的弟子,白亦之才有可能为他出手。 这倒是也不奇怪,诸葛八步步相逼。竟然可以利用炼器宗如此之大的盛会来对付许半生,而且显然不止是为了折辱许半生,而是想杀了他。也难怪许半生要反击。 只是,许半生这性子,平日里看上去随和无比,遇到这种事,他的反击却远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的多。 “我是要重开飞升通道的人,岂能让一个小龙王挡在身前?与其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的受到小龙王的挑衅,倒是不如一次性将其解决。” 许半生的骄傲,如同中神州最高的山峰。 钟含风急道:“你确定?” 许半生淡淡的笑着,从容无比。傲然道:“即便因此惹出更大的麻烦,也必须向前。再向前。否则,我的心意不畅。我的念头不畅,我未来的仙途处处都是荆棘和坎坷。与其让一个小丑一般的小龙王在我面前像个苍蝇一样赶走了又回来,赶走了再回来,倒是不如让龙王本人在前边等着我。只要还有人能限制龙王本人,我想,三百年的时间他总等得了吧,我与龙王订一个三百年之约便是。三百年后,不用他找我,我自会去找他。到那时,五圣也该换换人了。” 钟含风瞪大了双眼,他知道许半生隐藏在谦谦君子表面之下的,是睥睨一切的骄傲,是如同峰顶对山谷的高高在上,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半生会如此之狂,狂到竟然试图用三百年的时间去挑战五圣之一,还狂言要让五圣换换人。 姚瑶和了凡也被许半生这番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他们也都认同许半生的话,如果不彻底解决诸葛八,以他那偏狭的心胸,今后肯定会不断的找许半生的麻烦,而且找许半生麻烦的绝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这件事,还真是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候。 关键是诸葛八已经把找许半生麻烦这件事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若只是骚扰其实也能忍,只是现在的手笔已经这么大了,今后只怕不会给许半生任何轻松的可能。 钟含风也是极为狂放之人,他当即说道:“这件事,我要向师门禀报,争取能获得师门的支持。他龙王虽强,可我剑气宗也未见得就怕了他们!” 许半生闻言大为感动,他知道,这是钟含风要想办法让剑气宗替他撑腰了,不管最终能不能成,这都代表了钟含风对他的拳拳爱意。 了凡虽然平日里单纯到过分,可遇到大是大非,他也是十分果决的性子。 当即,了凡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师父让我追随大哥,那么至少这一场,如实有人要对大哥不利,就得先踩着小僧的尸体过去。” 许半生回过头,看了看了凡,道:“了凡,你的言行代表着圣僧他老人家,不可妄动决定。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大哥我自然能解决。” “你我可是义结金兰的兄弟,求的是同生共死,大哥你这是要让小僧对佛祖言而无信么?” 许半生盯着脸上竟然绽放出些许佛光的了凡,无言感动。(未完待续。) 第1011章 豪言基于现实 距离盛会还剩下数日的时间,许半生足不出户,甚至让侯恩康和那个专门负责服侍他的童子都不要打扰自己,他要趁着盛会召开之前这最后的时间努力修炼。 包括钟含风在内,所有人都对许半生的所谓闭关修炼多有不解,对于修仙者来说,这几日的时间几乎毫无意义。修仙这种事,是动辄以百年为时间单位的,就算是对于初期的修仙者,也是要以十年为基本单位,相比起至少数千乃至数万个****夜夜,几天的时间,就算是不惜修炼资源疯狂消耗,其进步也是微乎其微。 不过许半生却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来到了元婴一重天的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元婴二重天,这么一说,他的行为就要好理解的多了。 到了元婴期,每一个小境界的突破,往往都伴随着运气,这需要修为和心境也就是感悟的双重突破。许半生自言修为已经到了临界点,那么他所寻求的便是心境上的感悟,几天的时间未必就不能完成一个奇迹。 可唯有许半生自己知道,他这几日的修炼,对他的帮助将会尤其之大,就在不久前,他短短一个时辰的修炼就让自在诀增加了一般变化,皆是此地火灵之功。若是换做正常情形,许半生或许还会担心自己如此大量的摄取火灵来辅助修炼,会被炼器宗发觉而为自己带来麻烦,可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和小龙王诸葛八决一死战,这些顾虑就不值一提了。 生死都已经置之度外,谁还会去管炼器宗怎么想? 如果按照一个时辰就能成就一般变化的速度,这几日的时间,甚至足够许半生将自在诀的地煞七十二般变化完全修成,这或许会让许半生对自在诀有一个新的体悟。 可事实上。到了他全力修炼开始之后,他却发现这仅仅只是一个理想化的状态而已。 首先是之前那次的修炼,火灵是毫无抗拒的。它们看到阵法出现了缺口,甚至欢呼雀跃的涌向许半生的体内。任由许半生吸收也是无怨无悔。 可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体验之后,火灵也似乎明白,阵法只是困住它们不让它们离开,虽然每天依旧会看到自己的同类被分流出去成为炼制法宝的材料,它们就像是被圈养的猪羊,最终也逃不过灰飞烟灭的命运,根本没有自行修炼最终得到肉身的可能。但许半生在阵法上打开的这个缺口,却是让它们直接面临消散的下场。留在火灵之地中。尚能苟延残喘,可若是被许半生吸入体内,只会是瞬间消亡。 如何取舍,对于火灵这种已经略微有些灵智的灵体,自然不难做出决断。 许半生体内的天地规则碎片纵然是天地最基本的规则,一切事物都逃不出这个规则,可毕竟只是一些碎片而已,力量有限,不可能无视火灵自身的意愿,只能在不断的角力之间。捕获一部分火灵来提升许半生的实力。 这就已经让许半生的修炼速度大减,根本做不到最初时那样。 第二点,随着许半生又打通了自在诀许多经脉。在身体表面形成孔窍,又修成杖解、分身以及隐形这三个变化后,自在诀的修炼速度也逐渐放缓了下来。 这自在诀,显然是越到后边越难以修炼,不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 双重的延缓,导致光是这三般变化十五个孔窍,就耗去了许半生足足一日的时间,而第二日的修炼,速度几乎放慢了一倍有余。 前三日。许半生一共修成六般变化,续头、定身、斩妖也成。 至此。许半生一共修成了二十四般变化,这已经是自在诀地煞七十二变的三分之一。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许半生真的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有了极大的突破,元婴二重天,仿佛已经唾手可得。 他强行压制住了突破的冲动,继续沉浸在对火灵不断的吸取和自在诀的修炼之中。 这三日,除了又增加了六般变化之外,他还感觉到自己的灵根有了极为飞速的成长,这些被天地规则碎片强行摄取过来的火灵,不但助其自在诀的修炼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速度,并且还让他的灵根得到了极大的滋润。 按照许半生最初的预计,他的灵根大约需要一千年左右才能增长到圣灵根的程度。 此前数次遭逢机缘,许半生已经将这个时间缩短为不足八百年。 而这三日过后,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的灵根就仿佛历经了百年之久,比起从前明显又壮大了许多。如今的灵根,按照其正常自行增长的速度,顶多六百多年,便可达到圣灵根。 许半生早就发现,当他的修为每次提高一个小境界的时候,灵根也会有一个突然的暴涨,在金丹期的时候,他每次提升一个小境界,都能让灵根成长大约十年左右的程度。虽然目前他还没有迎来元婴期的小境界增长,但是许半生可以推断的出,元婴期的小境界提升,肯定会让他的灵根增长更多。 哪怕每个小境界都能倍于金丹期,九次增长也可以让许半生的灵根缩短接近二百年的成长,这也就意味着,哪怕没有任何奇遇和机缘,等到许半生迈入化神期的时候,他的灵根距离圣灵根也就仅剩四百余年了。 化神期的小境界增长,定然会让灵根的成长愈发加速,再加上正常的时间流逝,灵根自行成长,哪怕以许半生的天纵奇才,想达到返虚,至少也需要二三百年。 这也就意味着,当许半生迈入返虚期的时候,他的灵根很可能已经可以突破到圣灵根的地步,许半生将成为九州世界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拥有圣灵根的天才。 到那时的许半生,哪怕只是返虚一重天,也未必就没有跟返虚九重天的龙王任七一战的能力。 这也是为何许半生敢于立下宏愿,不光是对小龙王诸葛八起了杀心,还敢豪言到那时五圣也该换换人了。 五圣之中。现在最年轻的也已经超过两千岁,按照返虚只有三千岁阳寿的规律,一千年后。如今的五圣若是无法飞升,便都将化作一抔黄土。消散于这个世界之内。这也就是说,即便没有人能够挑战五圣的地位,到了一千年后,现在的五圣也将不复存在。 但是,无论如何,三百年内,想要让五圣换人,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许半生的底气。便是来自于他的灵根成长情况,他已经可以预计,三百年后,自己有九成以上的可能已经成为圣灵根,并且至少应当徘徊在返虚期的门槛附近。达不到返虚期,一切都是妄谈,圣灵根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让一个化神挑战一名返虚后期的超级强者。要知道,在飞升仙庭以下,五圣就相当于满级的高手。超过千年的满级给他们带来的地位和对资源的掠取,毫无疑问已经让他们达到了一个人力无法匹敌的地步。 但是,只要许半生能够迈入返虚期。哪怕只有返虚一重天,他就真的有可能成为挑战五圣的人。 在九州世界之中,除了许半生之外,其余的修仙者,哪怕是到了随时都有可能飞升的地步,其气海之内蕴藏着的,也仅仅只是真晶而已。 可许半生现在的气海里,已经是真气的更高形式,他已经拥有了只有仙庭的仙神才能拥有的真炁。 真元的密度十倍于真气。真晶的密度也十倍于真元,真炁同样。十倍于真晶。 返虚一重天到返虚九重天,气海大小的差距超过五十倍。而光是真炁这个形式,就足以让许半生将这五十倍的差距缩小为五倍。 五圣俱为仙身,比起单灵根的修仙者,其气海从炼气开始,就自然大了数倍,但即便是仙身之间,也是有着显著差距的,像是许半生这种十二仙身排名第一的正一仙身,其气海大小也是普通仙身的两倍左右。等到了圣灵根的阶段,他的气海至少是普通仙身的七八倍。 这也就是说,哪怕龙王任七的仙身乃是五大仙身之一,许半生迈入返虚期之后,同时又能成就圣灵根,那么他所拥有的真气总量,也不会比龙王任七少了。除非,龙王任七的仙身也是正一仙身,他才有可能在真气总量上超过许半生。 即便如此,许半生也还有自在诀这等来自于仙庭的功法,提前修炼仙庭仙术的许半生,在战斗上显然又领先于任七。 三百年的时间,足够许半生将自在诀修至大成,如此一来,许半生已经绝对拥有了与五圣一战的实力。 比起白衣剑神白亦之这等经常在云彩之上思考人生的变态,许半生或许还有所不足,但比起龙王任七这个在五圣之中战斗力仅仅排在第三的,许半生还是有着相当的机会战而胜之甚至除掉对方的。 而如果自在诀和许半生预料的一样,当他彻底将地煞七十二般变化全部修成之后,天罡三十六变将会自行出现,也即世人皆以为残缺不全的自在诀,其实只是因为没有人能够将自在诀修成导致其下半部无法出现,那么,修成了自在诀全部天罡地煞一百零八般变化的许半生,别说是龙王任七,就算是白衣剑神白亦之与之一战,只怕也终将败在他的手里。 许半生所掌握的神术还不止这一个,五行神变,同样是神术,也有极大可能是来自于仙庭的遗留。 当然,关于自在诀,那还只是一种猜想而已,但不管怎样,修成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之后,许半生拥有跟任七一战的实力却也是毋庸置疑的。 修炼仍在继续,许半生还在不断的打通着自在诀主干上延伸出来的枝干,他的体内仍旧在不断的伸展出新的经脉,体表也在不断的增加新的孔窍。 又是四天过去,许半生再成三般变化,这三般变化分别是请仙、追魂以及摄魄。 自在诀的修炼速度是越来越慢了,而由于火灵越来越难以抓取,灵根的成长速度也慢了许多。这四天,灵根只增长了五十年左右。(未完待续。) 第1012章 小僧称你为大嫂 再过一天就是盛会召开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一天了,许半生也放弃了修炼。 按照现在的速度,即便这一天不停的修炼,也很难让自在诀再修成一番变化,而明日的盛会之上,许半生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在于诸葛八决战之前,许半生必须保证自己的状态最佳,他需要休息。 时间已经过了子时,许半生停止了修炼,却将新得到的变化逐一试验了一遍,熟悉过后,他决定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元婴二重天。 几天前其实就已经达到了升级的要求,若不是许半生强行滞留在元婴一重天,他早已升级成功。因为他闭关修炼的借口是想要冲击一下元婴二重天,那么他若是晋升了境界,却还在继续闭关修炼,总归是会让人生出少许疑心的。尤其是许半生担心,炼器宗已经发现了火灵之地火灵数量的巨大减少,他闭关修炼诚然可以让炼器宗觉得闭门不出便与火灵减少无关,可已经升至元婴二重天却依旧闭关不出,这反倒就会成为疑点。 但是现在,许半生已经无需再压制自己的境界,经过这几天使其修为暴涨的修炼,他在元婴一重天的巅峰之上,也巩固的相当扎实了,现在,是该到了让自己的境界提升一些的时刻。 对于别人而言,境界的提升必然伴随着对于天地大道的感悟,可对于许半生来说,他的感悟已经积累的足够多,了解了那么多关于这个世界以外的信息,甚至对仙庭都有了全新的认知,放眼整个九州世界,敢说自己在三千大道上的感悟比许半生更深的,只怕没有任何人了。就连白衣剑神白亦之,在这方面只怕也不如许半生。 是以,许半生的境界提升。已经成为只要修为达到就水到渠成的过程。 当他放弃了对自身气海的约束,他顿时便进入到境界提升的过程之中。 气海之内。真炁的数量开始无视气海的大小,疯狂的增加起来,许半生早已准备好了大量的灵石,用以这次境界的提升。 灵石现在对于许半生来说,可以算是最不缺少的东西,先是在黑市之中已经赚足了灵石,然后他便进入到万厄苦海之中,四十余年的时间。他根本无法使用哪怕一颗灵石,等到他出来之后,太一派里,他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月规灵石,再加上他的五行功这四十余年来不断的为他赚取灵石,光是这些,就已经超过百万之数。 而这一次境界的提升,所需的灵石也不过百万不到,许半生甚至都不需要动用从黑市里赚取的灵石。 霎时间,许半生开始疯狂的吸收天地灵气。他身处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次元空间而已,在这个空间里,本是没有灵气的。不过显然炼器宗在空间法阵上的水准极高,他们竟然可以让这个次元空间不断的从中神州汲取灵气,使得这个次元空间里的灵气也是相当充裕。不过,一个元婴晋升小境界所需的灵气是极为大量的,次元空间里所能容纳的这点儿天地灵气根本不值一提,很快,许半生就感觉到身体周围的灵气变得极为稀薄,显然,这个次元空间从外部世界汲取灵气的速度已经远远跟不上他的吸收速度了。他将手掌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灵石之上。 一块块晶莹剔透的灵石开始变得灰蒙蒙黯淡无光,仿佛变成了极为普通的石块。其中蕴含的大量灵气,已经完全被许半生所吸收。 身处这个次元空间里的其他修仙者。无一不是元婴以上的大拿,他们也早就发现,这空间中的灵气朝着某个方位聚集而去,众人纷纷放出神识探查,很轻易的就发现了这是有人在提升境界。 修仙者在任何时刻提升境界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在这样的一次盛会前夕,很少有人会潜心修炼,晋级的可能性自然也就微乎其微。所以,当修仙者们发现竟然有人在提升境界,还是感觉到有些惊讶的。 不过炼器宗显然是早已得到了侯恩康的汇报,知道许半生这七天来都在竭力修炼,以期晋级,是以一发现异动就极有针对性的进行了探查,探查之下,自然发现了是许半生在晋级。 “没想到还真让他成功了,七天时间,便有所领悟,此子真是运气不错。” 炼器宗的一名返虚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传令下去,让炼器宗负责接待事宜的弟子通传大家,让大家不必担心,这是有人在晋级所致,很快便会恢复正常。 晋级的过程并不算太长,仅仅半个时辰,众修仙者便感觉到一股天地元力开始波动起来,而住在许半生附近那些空间之中的修仙者,则是直接看见一圈朦朦的白色光环,开始向四周扩散而去。 百丈,二百丈,很快落地。 这沉重的力量,竟然让火灵之地下方的火灵们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它们能够察觉到来自于许半生引发的天地元力之中,隐藏着许半生体内天地规则碎片的气息,这些天来一直都在不断的和天地规则碎片作斗争的火灵,如五雷轰顶,一个个奔逃不已。 好在这阵天地元力迅速的消散,许半生显然已经完成了他从元婴一重天到元婴二重天的晋升。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又轻盈了几分,许半生伸出长长的手臂,就仿佛伸了个懒腰一般,站起身来。 他所坐之处,已经是一滩黑水,境界提升也让他的身体再一次的经历了堪称重塑的过程,肌肉、骨骼,乃至经脉,都有了全新的变化,体内的杂质也被他完全排出,这才出现了这样的一滩黑水。 许半生换了身衣服,取出那枚侯恩康交给他的金属小球,给那名童子发去一个消息。 很快,名为清风的童子便敲响了许半生的房门,许半生应声之后,清风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便看见了地上那已经不蕴含任何灵气的废弃灵石。灵石数量之多,令其瞠目结舌。仅有炼气期的清风童子,哪里见过这么多的灵石?他直观的从地上的灵石数量。认识到自己和眼前这位年纪似乎也并不大的前辈之间的差距究竟是如何深广。 “恭喜前辈在仙途之上又进一步。”清风拜倒在地,这是极为诚心的祝贺。同时也是一种极度的钦佩之情。 许半生微微一笑,很随意的说道:“适才修炼,致使此地多有污秽,还请童子你打扫一番。” “这本是小童应当做的,前辈不需客气。” “如此,你在此地打扫,我出去走走。”说罢,许半生又取出几枚中品灵石。顺手扔给了清风,自己走了出去。 用金属小球经过传送阵,许半生来到了七日前和钟含风、姚瑶以及了凡最后见面的那个小院之中,他知道,自己刚才晋级的那番动静,这三位必然是清楚无比的,他们也必然能够猜得出许半生在迈入到元婴二重天之后,肯定会离开已经足不出户了七天的那间房间。而许半生能去的地方,也唯有这里了。 运气不错,这里依旧无人。许半生刚到不久,便看到传送阵亮起,然后便看见姚瑶最先走了出来。 姚瑶一出来。就笑眯眯的跳了过来,一把抱住许半生的胳膊,已经极为傲人的身躯,毫不避讳的贴在了许半生的身体上。 “大哥哥,你真的晋级了,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又大了一些呢!” 许半生溺爱的摸了摸姚瑶的头,笑着说:“你也只缺一些感悟而已,只要进入七宝琉璃阁,你必会有所感悟。到时候。你便也是堂堂正正的元婴真君!” 姚瑶瘪了瘪嘴,道:“这次盛会本是为元婴准备的。若不是我出身在剑气宗,只怕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多希望我也能在进入七宝琉璃阁之前。就进入元婴期啊,那样才真正做到了名正言顺。” 许半生还是笑着,说道:“不可强求。” 姚瑶两世仙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乖巧的点了点头,漂亮的面容,更显娇嫩。 传送阵再度亮起,钟含风走了出来。 人未至声先出,还是那熟悉的爽朗之声:“哈哈哈,好小子,还真是让你突破了!不错不错!” 许半生抬眼望去,心中暗忖,看钟含风笑得很爽朗的样子,似乎心情很是不错,这说明他跟师门的沟通很顺利,这也便是说剑气宗决定在自己和诸葛八之间,彻底的倾向自己这边,一旦他和诸葛八真的爆发了冲突,龙王任七若是想对许半生出手的话,剑气宗也必然会挡在许半生的身前。 说实话,虽说钟含风早就说过会向师门争取,但许半生还真是没抱什么指望。 “钟叔心情不错。”许半生含笑而立。 钟含风哈哈不止,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传送阵中便又传出了了凡欣喜的声音。 “阿弥陀佛,小僧来晚了,恭喜大哥,元婴二重天如期而至!” 许半生笑道:“你也不错,也达到金丹大圆满了,和姚瑶一样,就看谁的感悟来的更快一些,谁便会先入元婴期一步。” “阿弥陀佛,大哥真是慧眼,小僧还未到大哥眼前,大哥竟然便已经知道我修为的状况了。” 随着声音,小和尚了凡也终于站在了三人面前。 姚瑶看着了凡,突然皱着小眉头叹了口气,道:“都快一年了,我还是大圆满,还没能有所感悟迈入元婴期,一年前小和尚你还是金丹八重天呢,如今都已经跟我一样了,真是愁死个人。” 了凡正色道:“大嫂不必着急,你这一年都在积累,哪怕小僧赶在大嫂之前成就元婴,终究也不如大嫂深厚。仙途素无侥幸,一切皆为法。” 许半生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姚瑶也是如此,但很快,姚瑶便笑逐颜开的说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了凡的脸上露出微微的佛光,笑道:“小僧称呼你为大嫂。”言罢,他转向钟含风,道:“恭喜剑气宗择得佳婿。也恭喜大哥和大嫂万载好合,仙侣圆满。” 钟含风诧异道:“你怎知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13章 竟有故人来 了凡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着说道:“小僧乃是真明仙身,天资上不如姚瑶仙子和大哥的资质好,可在洞察世情方面,小僧的感知只怕唯有传说中的圣灵根能够与我相提并论。剑气宗乃是堂堂十大上门之一,即便是要为大哥撑腰,总也需要有合适的借口,况且宗门那么大,为了一个他派弟子得罪龙王这种事,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哪怕是贵派宗主也不可能服众。我大哥是绝不会改投剑气宗门下的,那么唯有一条路,那便是招其为婿。唯有如此,方才名正言顺。” 姚瑶听到这些,娇嫩的面庞上不由腾起两朵红云,哪怕是她心里再如何想要与许半生结为双修道侣,被了凡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也免不了女子天性中的娇羞。 钟含风却是哈哈大笑,道:“姚瑶丫头,这下子倒是遂了你的愿了。” 姚瑶听到此言,更是娇羞难耐,臻首低垂下去,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却又不是瞥向许半生,毕竟,之前许半生可是拒绝过姚瑶不止一次的,对于许半生的态度,姚瑶还真是心里没底。 钟含风见状,也便大笑着问许半生,道:“你怎么说?” “我与姚瑶之间,早已不需再进行任何的确认,只是事关两家门派,此事我总还是要呈于师尊以及掌教知道的。” 钟含风含笑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们宗主已经帮你想好了,在做出决断之时,他已经委托我派返虚真一以元神传书,此刻只怕你们太一派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们那位杨掌教,此刻也应该在赶往剑气宗提亲的路上。虽然时间上还是有些差池,不过此地却绝对无人会知你师门还并未来得及向剑气宗提亲。小子,你就直说你愿意不愿意吧!” 许半生双手一拱,对着钟含风深施一礼,道:“晚辈许半生,多谢钟叔成全,姚瑶乃是天人之姿,她肯下嫁于我,我又岂有不愿之理?” “哈哈哈哈!好小子,这样一来,我便可代表剑气宗与那老龙王硬抗,他龙王虽是五圣之一,可我们剑气宗难道就是好惹的么?他小龙王若是识得进退便罢,不识进退的话,半生,你尽管杀之,无论如何,剑气宗都将保你平安!” 许半生再度深施一礼,道:“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了凡也是大笑道:“还有小僧呢!小僧几日前回去之后立刻秉明师门,当时本门大师虽有些不愿,可事关重大,他也向师门传讯,毕竟让我追随大哥,而无论任何是我师父的意思。结果本寺主持大师去见了我师父,最终表示,既然小僧与大哥乃是义结金兰的异姓兄弟,自当同生共死,岂有畏缩之理?那个小龙王若是安安分分的倒也罢了,但若是想要暗算大哥,小僧第一个就不答应。” 姚瑶此刻也道:“虽然还未成亲,可姚瑶早已将君视为我之夫君。夫君往前,姚瑶自然也随之往前。” 许半生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都是出自于长辈们对自己的关爱,他也唯有坦然受之而已。 正聊得开心,传送阵却微微一闪,竟然有人要来。 四人所言之事,毕竟事关重大,急忙闭口转身看去,只见传送阵门打开,里边走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二人,男的是长辈,女的大概是其千金,两人走出传送阵,看到这里竟然有人,也是微微一愣。 男子立刻出声言道:“抱歉,我以为这么晚了,明日又是盛会开启之日,这里便不会有人了。不想扰了诸位的雅兴……”话说到一般,男子突然一愣,口中轻轻咦了一声。 许半生听到声音就觉得熟悉,定睛一看,果然是个旧识。 许半生连忙双手拱起,高声道:“晚辈许半生,见过天工开前辈。” 之所以如此直呼对方名讳,也是担心钟含风等人不认识天工开,许半生这是在告诉他们,这个人就是传说中那位超强的炼器宗师,虽然是个闲散之人,可论及炼器上的本事,炼器宗只怕都无人能及。 果然,钟含风听到天工开的大名,也是顿时一惊,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也不禁饱含了几分古怪之意。这小子,走个路都能遇见白衣剑神白亦之,这边却竟然跟名满天下的天工开似乎相识,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其实许半生也没多少秘密了,他所认识的人,基本上也都全在这儿了,那位大概也曾经名满天下但如今却只是终日与酒为伴的大叔是绝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甚至除了他那间破烂的小杂货店,他哪里都不会去。再有就是那位老人家,此刻他只怕早已化身浮鸿,真正的做到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了。 非要还说有什么特别的旧识,也唯有外世界的那位了。一晃五六十年过去了,那个名为温蓝山的家伙也不曾来找许半生购买符箓,这些年许半生也倒是没存下太多,他这会儿即便是来了,只怕也会落一个失望而回的下场。 和天工开之间,许半生其实也谈不上任何的交情,只不过是从他手里买了一支笔,也顺道解了对方急需灵石的燃眉之急,顺便的了一个承诺,只要许半生能够找齐材料,天工开将会为其把壶中乾坤重新炼制一番,使之重回完整。 天工开微微一笑,道:“果然是你……元婴了,这速度还真是惊人。”说罢,天工开偏头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天工开的那个女儿还是没什么变化,无论容貌还是性格,都如出一辙。唯一改变的,大概也就是她也迈入到金丹期。只是当年她比许半生的修为还高出不少,现如今却已经被许半生远远的甩开了。 “喂,你这些年是怎么修炼的?怎么可能已经是元婴了?”她和从前一样,丝毫都没有避讳,性格依旧跳脱,指着许半生就问。 许半生来不及回答,钟含风却是上前一步,双手拱起,道:“晚辈剑气宗钟含风,见过天前辈。”一向莽撞的钟含风,竟然也有如此规矩的一面,言辞之间很见客气,可见天工开在中神州的赫赫声名。 天工开看了看钟含风,微微一笑道:“蛮剑客的威名老夫也是久仰了,说起来,老夫当年与贵宗也还算有些渊源,想必,这位姑娘便是小仙子姚瑶了,只是不知今世之你,可还记得我这个故人否?” 姚瑶含笑上前,并未以晚辈后生而居,而是一副回忆往昔的模样。 “一别经年,姚瑶早已两世为人,前一世的种种,虽偶有回目,但终究只是支离破碎。姚瑶如今唯一记得的,便是前辈为我打造的那串流珠,只可惜也在那一战中化为齑粉。” 天工开也笑着点了点头,道:“记不得也好。”然后他拉过身旁的小姑娘,道:“此乃小女天晴,晴朗之晴。” 天晴知道自己的父亲与姚瑶前一世也算故交,否则绝不可能为其打造流珠,别的法宝还好说,流珠这等道家本分之物,天工开是绝不会轻易为人打造的。 是以即便是看着姚瑶的年纪可能比她还小些,却也客气了许多:“天晴也是久闻小仙子大名了。” 姚瑶一笑,道:“姚瑶见过天晴姐姐。”这话很是明显,往世不要再提,今世她还只是个后生晚辈。 “可不敢称姐姐,我的修为不如你呢。”天晴说着话,又看了看许半生,忍不住道:“你们几个还真都是怪胎,明明年纪都很小,却修为都如此之高。” 天工开溺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他们三人俱是仙身的资质,又是从万厄苦海之中历练而出的,你自然是比不了。” 许半生暗道,原来自己进出万厄苦海的事情,这天下也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倒是难为天工开如此显赫的身份,居然还会记得当年在黑市之中做过一场买卖的年轻小子。 “没想到前辈还记得晚辈。” 天工开道:“怎会记不得?我还欠你一个东西呢!怎么样,材料找齐了没有?” 许半生道:“也是刚刚找齐,本想找个机会去拜访前辈,却遇到炼器宗的盛会,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前辈。” “那就把东西拿来吧,明日你们俱是闯关的主力,身上多一件东西也好多些把握。” 许半生惊道:“只剩半晚的时间,来得及么?” “明日只是闯关而已,以你的实力,不会连最初这几关都闯不过。后日才是对七宝琉璃阁的测试,明日开炉,也自来得及。” 许半生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一只空间玉镯,递了过去。 玉镯之中,除了天工开当年单子上写的材料,就唯有那只壶中乾坤。 天晴从许半生手里拿过玉镯,交给自己的父亲,天工开释放真气,稍稍探查了一下玉镯内的材料,确定已经搜集齐全。收回真气之后,他脸上却露出几分古怪之色。 看着许半生,天工开似乎是在犹豫,到底方不方便发问。 许半生看出天工开的心思,急忙道:“这里俱是晚辈至亲之人,前辈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言。” 天工开缓缓颔首,随即问道:“从你这玉镯之中,我感觉到妖灵的气息,此物乃是从妖灵手中所得?” 许半生道:“这玉镯与妖灵无关,不过晚辈习得一门豢养武士傀儡的功法,在万厄苦海之中厮杀多年,那些妖灵多数都被晚辈炼成了武士傀儡。”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14章 能够修炼的法宝 看到天工开露出诧异的表情,许半生干脆一挥手,这小小的空间之中,霎时间便站满了武士傀儡。 其中光是元婴就有四名,金丹更是黑压压一片,筑基也有不少,总数足足超过一百五十人。 哪怕是姚瑶和了凡,他们是最清楚许半生炼制了许多武士傀儡的人,可陡然间看到如此数量的武士傀儡,也被深深的震惊了。 一时间,钟含风终于明白了许半生对阵小龙王的勇气从何而来,就凭这些武士傀儡,许半生甚至都不用动手,小龙王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以许半生如今的实力,挑战化神初期已经是绰绰有余,光是耗也能耗死对方了。 这样的一个规模,几乎已经是一个小门派的全部力量,要知道,在中神州,实力远不如太一派的小门派还有不少。虽说太一派已经是相当小的门派,可至少还保留有冲击旁门的可能性,而更多的门派,则是连冲击旁门都只是一种奢望的,举派上下没有化神的门派,少说也有数千。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许半生看似只是孤身一人,可却是带着一个小门派的全部力量在身上。说句难听点儿的,在这个小空间之中,其他人绑在一起,都不是许半生的对手。 众人皆沉默,而原本就觉得许半生是个死变态的天晴,此刻更是腹诽不已,心说不带你这样的,你一个人带着一支军队出门,谁还敢惹你? 可她不知道,偏偏就有人敢惹许半生,当然,这世上知道许半生随身带着一支军队的人,一共也没有几个。 许半生默默的将那些武士傀儡召回体内,这个空间里瞬间空旷了不少,之前几乎达到摩肩擦踵的地步。 天工开的表情很诡异,从极度的震惊,面部完全扭曲,然后竟然变成狂喜的表情,无声的笑到眼角竟然迸出泪水。 突然间,天工开的表情又是一变,他变得极为狂热起来,他一把抓住了许半生,激动不已的说道:“小友,你想不想拥有一件拥有自主意识的法宝?” 许半生闻言一愣,可钟含风顿时激动的要跳起来。 “半生,还不赶紧跪下多谢天前辈,他这是要帮你炼制一件拥有自主意识的法宝。” 许半生并不是特别明白拥有自主意识的法宝是个什么概念,他知道,所有法宝其实都有器灵的存在,这一点,哪怕是在从前的那个世界的地球上,他也见到过。只不过法器和法宝之中的器灵,一旦生出灵智,这件法器或者法宝就再也容纳不下它,它必然会选择突破,以求化为人形。关于器灵,许半生是有着直接接触的,夏妙然的体内就被莫大师种下了器灵,当时那个器灵已经比较强大,而一旦那个器灵强大到拥有灵智的地步,夏妙然就将沦为行尸走肉,灵智必将被那只器灵所取代。 按照这样的规律,器灵,哪怕是拥有自主意识的器灵,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充其量相当于一个妖灵或者开启了灵智的妖兽而已,可为何天工开和钟含风都是如此激动呢? 见许半生怔怔呆呆,钟含风急得吼了起来:“你小子还愣着干嘛,赶紧谢谢天前辈!”他是担心,许半生犹豫的太久,天工开会收回刚才的话,毕竟,让天工开出手已经是难能可贵,更何况,天工开这次还是主动要求帮许半生炼制一件拥有自主意识的法宝,这等机遇,绝对可以跟一个仙身资质的弟子相提并论了,钟含风根本就不明白许半生在犹豫个什么。 天工开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是老夫冒失了,不过,老夫也是从未见到过如此多的武士傀儡,一时间有些失态。许小友,老夫本就答应过帮你修复那只壶中乾坤,而你若是舍得这些武士傀儡,老夫会将这些武士傀儡注入到你那壶中乾坤之中,使其成为这法宝的器灵,并且,由于你这些武士傀儡都有一世为人的记忆,他们现在只是虚体所以记忆无法承载,只剩下本能的战斗意识,修为和功法虽然都在却谈不上真正的具备灵智。而有了法宝作为承载,这武士傀儡便可真正成为一名战士。借助法宝之力,金丹便可坐拥元婴之力,元婴又可拥有化神之力。最最关键的,是这器灵可以自行修炼,不光自身还可继续提高境界增加修为,就连这法宝也将成为可成长的法宝。你那壶中乾坤,一旦修复原本便是宙级法宝,若拥有了器灵,随着器灵的修为增进,法宝的品质也会随之提高。按照老夫的估计,若是以元婴武士傀儡注入这壶中乾坤,一旦炼制成功,你那壶中乾坤有九成的机会会一跃成为宇级法宝。即便不成,假以时日,等到器灵成就元婴后期,也足以使其成为一件真正的宇级法宝。而且,这绝不是它的终点,以后壶中乾坤依旧会随着器灵的修为增长不断的被加强,随后迈入仙器的行列也并非没有可能。最最关键的,是这器灵乃是不灭之体,不会受到我等修仙者修仙的年月所限。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时间足够长,你那法宝迟早都会成为仙器,甚至有可能成为仙器的最高等天级仙器。” 许半生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仙器,什么天级仙器,他是闻所未闻。 “天前辈,在下有许多地方不明。”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问我。” 许半生点点头,沉稳的说道:“您说到一旦炼制成功,也就是说,您其实并没有把握炼制成功,是么?” 天工开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同时也有几分赧然,他道:“我也是太激动了,的确,这炼制拥有自主意识的法宝,并不是一定能成功的。但是,法宝本身不会有任何损失,损失的只是你那些武士傀儡而已。” “那么敢问,前辈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天工开的脸上再度闪现出一股赧然之色,他犹豫了一下,道:“一切准备充裕的话,我大约有半成的把握。”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这里只有四名元婴武士傀儡,按照前辈半成左右的把握,也就是说有可能这四个元婴武士傀儡全部给了前辈,也无法成功。” 天工开的脸色愈发黯然,天晴忍不住,道:“你这小子好不懂道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每次都能成功的话,我爹爹为何要帮你出手?一件拥有自主意识,可以自行修炼伴随着主人一同成长的法宝,你知道有多难得么?这天底下也不知道多少人愿意不惜代价只求我爹爹为他们出手炼制一件法宝都难以如愿,你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天工开急忙说道:“晴儿,不可胡说,这本是极为冒险之举,为父也只是见猎心喜,终于有了可以尝试炼制如此重宝的机会。”说罢,他又看着许半生,道:“许小友,老夫也不瞒你,炼制这等法宝,我只是尝试过两次而已,无一例外的全部失败了。而在我师门传承之下,这等炼制之术,百万年来也不过成功了两次而已。而最近的一次,也是四五十万年前的事情了。如果换成以前我从未尝试过的时候,我连这半成把握都没有,失败了两次,我也算是稍有心得,这才有了半成的把握。” 许半生点了点头,并不介意天晴的态度,笑道:“看来前辈也是心慈之人,否则,换成其他人的话,拥有如此秘术,只怕根本不会顾及是否造下太多杀孽,只管去取金丹、元婴乃至化神的性命然后用以实验之上了。” 天工开讪讪一笑,道:“不敢这么说,主要是这秘术的要求极为苛刻,除非是当场格杀,取之金丹、元婴等,立刻投入熔炉之中,否则,时间一过,金丹、元婴失去了灵性,也就毫无用处了。不想你竟然习得这等禁法,居然可以将金丹、元婴炼成武士傀儡,这就极大程度的保证了这些金丹、元婴的灵性得以保留。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老夫已然可以确定,这些武士傀儡,皆可用作炼制此宝之灵。老夫深知小友的顾虑,这些武士傀儡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之人,这足以让小友的实际战力跃升数个台阶。若是小友舍不得元婴武士傀儡,以金丹炼制,也是可以的。”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两次失败的炼制,便可让前辈的把握达到半成。若是在下不惜武士傀儡,以金丹八十之数,不知前辈炼制此宝的把握能否有所提高?” 天工开一愣,似乎没明白许半生的意思。 而其他人也是如此,都带着惊讶望向许半生。 许半生依旧笑着,说道:“在下知道前辈沉迷炼器之道,也希望将炼器之道提高到一个古人所达不到的层次,在下明白,一旦此宝炼制成功,就不止是世间多了一件拥有自主意识的法宝那么简单,而是整个炼器之道的进步,同时也是整个修仙界的福音。所以,为了让前辈积累更多的经验,彻底完善这炼制的秘术,在下愿意提供足够多的武士傀儡,以供前辈参详。” 天工开大喜,他再度失态的抓住了许半生的胳膊,道:“你说什么?你真的舍得?!” “不过是些旁骛,我之仙途,若是全然指望这些,又如何真正领悟大道?晚辈今日便可将所有金丹武士傀儡交予前辈。”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15章 天下人的大道 天工开彻底的激动了起来,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辈修仙之人,只顾自行修炼固然是不错的,可若能在修炼的同时,也为这片我们所寄身的世界做出些贡献,这便是天下人的大道。前辈为我炼制这等奇宝,在下又岂能死守着这些金丹武士傀儡而不放?更何况,在下也不能只从前辈这里索取,而没有半点付出。这些金丹武士傀儡,就算是在下感谢前辈出手的酬资吧。” 天晴撇撇嘴道:“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只舍得出金丹,而舍不得元婴?” 天工开回头呵斥道:“不得胡说!” 天晴再度撇撇嘴,道:“好吧好吧,这也算是你还懂得知恩图报吧。”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不易为忤,道:“天晴姑娘稍安勿躁,在下的话还没说完呢。” 天晴瞪大了双眼,看着许半生,想知道他还想说些什么。 天工开也是激动的说道:“许小友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来。哈哈哈,老夫真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小友啊,小友能存此心,实乃我中神州之大福。一旦老夫能够完成此番炼制,将老夫的心得经验尽皆书写下来,咱们中神州的炼器之道,又将有一个极大的迈进。” 许半生笑道:“在下觉得,既然是实验,就没有必要直接用壶中乾坤。想来,一旦炼制成功,这器灵也就无法剥离,剥离开来便是连法宝也一并毁去了吧?” 天工开点点头,道:“小友所言不错,只是……”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前辈精于炼器之道,想必手中法宝也是不少。而晚辈是想,前辈不妨先用这些金丹武士傀儡练手,不必计较一时得失,只为从中汲取经验。晚辈说了,这些金丹武士傀儡就当作是晚辈给前辈的酬资,如若这八十之数,能让前辈对此秘术彻底掌握,也是美事一件。而无论前辈用这八十名金丹武士傀儡炼制出多少拥有自主意识的法宝,在下绝没有丝毫染指之心。晚辈只希望这八十名金丹武士傀儡可以帮助前辈积累足够多的经验,完善前辈的秘术。” 天晴瞪大了双眼,叫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爹爹将成功率提高到可以帮你把元婴武士傀儡都炼制进法宝的程度!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自己。” 天工开瞪了自己女儿一眼,道:“晴儿不可胡说,小友能舍得这八十金丹武士傀儡,早已是老夫求之不得的。这么大的代价,换取几件法宝也是应当的。”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轻轻一摆手,道:“前辈和天晴姑娘误会了,晚辈的确是希望前辈可以将秘术的成功率提高,同时也希望自己的壶中乾坤之中被炼制进去的是一名元婴武士傀儡。可同时,在下并没有奢望,希望得到多件法宝,更加没想过在得到一件加强版的壶中乾坤之后继续保留元婴武士傀儡。在下只是希望在动用元婴武士傀儡之前,前辈的成功率能够尽可能的提高。然后,在下会将目前四名元婴武士傀儡全都拿出来,同样交予前辈。若是四个都没成功,在下无怨无悔。若是第一个就成功,那么就要恭喜天前辈,您将会拥有剩余三名元婴武士傀儡,哪怕前辈能够再炼制出三件拥有元婴作为器灵的法宝,在下也是绝无半点染指之心的。” 霎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而天晴也终于略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虽说许半生的确是想要得到一件品质更好的法宝,但不得不说,这也是对天工开最为有利的。这也就意味着,除了那些实际上没什么大用的筑基武士傀儡,许半生可谓是倾囊而出。他所求的,只不过是一件以元婴为器灵的法宝而已,而凭借这些武士傀儡,天工开能够炼成多少法宝,那就全都是天工开的好处了。 甚至于,许半生有可能血本无归。 天工开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道:“这对你太不公平了,老夫受之有愧。”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天晴姑娘刚才也说了,这天底下想要谋求天前辈出手炼制一件法宝的修仙者不知凡几,晚辈能得前辈出手,并且是炼制如此奇宝,已然是极大的缘法,前辈不要再推辞了。” 天工开顿顿首,道:“也罢,以你之天赋,以你之胸襟,将来在仙途之上必然不可限量,这些武士傀儡很快就对你并无太大帮助,老夫收了。但是,除了你那件壶中乾坤,你究竟能得到多少法宝,咱们就看老夫最后能炼成几件吧,老夫也不能亏待了你。就这么定了!” 许半生笑道:“在下坚决只要这件壶中乾坤,其他的,都是前辈的。如果前辈坚持,倒是不妨替我这位结拜义弟以及我的未婚妻炼制一件法宝,不求拥有器灵的,只求是天前辈所制之物。” 天工开极为欣赏的看着许半生,又看了看姚瑶和了凡,道:“姚瑶小仙子与老夫本有旧故,老夫为她炼制一柄飞剑吧。这位大师不知又是出自……?” 了凡急忙上前,道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僧惶恐,岂敢在天前辈面前称大师。小僧法号了凡,乃是那烂陀寺的弟子。” “原来也是出自名门。” 钟含风道:“了凡乃是圣僧关门弟子。” 天工开讶异道:“原来是圣僧高徒,这倒是老夫失敬了。那么就愈发没有问题,老夫记得圣僧最擅长的兵刃乃是一对金钹,不知……?” 了凡忙道:“小僧用的最顺手的,也是师父传的钹。” 天工开道:“那好,那老夫就为小师傅炼制一对金钹吧!” 说罢,天工开道:“小友不必着急将武士傀儡交予老夫,那么多傀儡,老夫也没处安置他们,而且,明日盛会,这些武士傀儡或还可助小友一臂之力。老夫先帮小友将壶中乾坤缺失的壶盖炼制出来,使之完整,恢复往日神效。待到本次盛会结束之后,还请小友随老夫同行,回老夫的草庐待上些时日。诸位如果有兴致,也可一同前往。” 钟含风立刻拱手道:“能去前辈所居洞天一观,乃是晚辈的福分,多谢前辈相邀。” 姚瑶和了凡自然也是表示一定回去叨扰,天工开笑呵呵的表示了欢迎。 临走之际,天晴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许半生,却又低下头双手搓着衣襟,小声道:“刚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你别生我的气。”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天晴姑娘言重了,那本是在下说的不够清楚,被误会了也是正常。” 天晴犹豫了一下,道:“我爹爹炼制的那支判官笔,你用的可还顺手?”说罢,她将眼神投向天工开。 天工开瞬间明白了自己女儿的心意,道:“对了,小友那支笔用的可还好?或许,老夫可为小友那支笔中加入一枚金丹。” “谢过前辈和姑娘的美意,那支笔出自前辈之手,自然是绝伦之物,至于其他,咱们以后再说。” 这就是婉拒了,天工开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许半生的心意,越发看许半生顺眼。 父女俩离开之后,钟含风看着许半生,道:“你小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竟然认识天工开前辈,而且他似乎对你极为欣赏的模样。你可知道,这天前辈的脾性最是古怪,即便是我派返虚去求他炼制一件法宝,他都是丝毫不给面子的。你倒好,人家主动想帮你炼制法宝,你还不想要。” 许半生笑了笑,道:“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 钟含风点了点头,道:“你这个小子,当真是……”唯有摇头叹息而已,他当然明白,许半生所说的不敢要是什么意思。 “大哥哥,你是怎么认识天工开前辈的啊?”姚瑶开口问了。 许半生道:“除了天前辈,我也真的就没什么认识的大拿了,钟叔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当时遇见天前辈的时候,只是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炼器宗师,也并不知道他在中神州如此盛名。说实话,看到您今日如此恭谨,我还有些奇怪呢!” 说着,许半生将当时在黑市里遇见天工开父女的事情详细的对三人叙述了一遍,听得三人也是感慨不已。 钟含风道:“你这小子,运气还真是好,多少人想求天工开一件法宝不可得,你倒好,随便去个黑市就能撞见他本人,得了他一件法宝还敢勒索人家为你出手炼制一次。” 许半生汗然道:“当时我也真不知道天前辈是何方神圣,如果知道了,绝不敢如此。” “哈哈哈,这也是你小子的福分,而天前辈估计也就是因为看中了你这一点,所以才会跟你结个善缘。否则,他只要将自己的名号报出去,别说是拿出一支判官笔做交易了,就算是直接说他缺钱了,也不知道多少人会愿意给他奉上无数灵石。”钟含风大笑道。 姚瑶却道:“这何尝不是天前辈自己的机缘?若不是当日他不想透露身份,也不想为些许灵石欠下任何人情,也便无法认识大哥哥,从而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其他人可没办法像大哥哥一样,能给他提供这么多武士傀儡的。” 钟含风点头称是,了凡高唱佛喏,道:“阿弥陀佛,这世间之事,无一不是一啄一饮之间早已注定,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一切有为法,任何人都羡慕不来。”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16章 五圣现身 盛会终于如期举行了。 这次盛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测试炼器宗新炼制出的法宝的各项属性,而炼器宗倒是也没有什么废话,一上来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这件法宝进行。 五圣来了三名,许半生也便的缘见到了这三个闻名已久的,代表着中神州修仙者最强实力的三人。 茕后沈怡,人如其名,是一个华贵到让人生不出任何猥亵之心的女人。 她一袭黑色长裙,也不知用何等材质所制,布料极多,看上去似乎颇有些累赘,但这极为复杂的衣裙样式,却极好的衬托出茕后那傲视天下的气质。 许半生只是远远的看着茕后,但他却能从茕后那袭长裙之上感觉到阵法的森然,黑裙的复杂构成,并不是仅仅只为了好看而已,每一层裙裾都是一重阵法,茕后这条长裙,本身也是一件法袍,而且是宇级的法袍。 单从这袭长裙,许半生便知道了自己与五圣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以许半生现在的实力,哪怕是元婴中期也绝对不敢有丝毫的小觑,可是,即便是许半生如今的实力,哪怕是茕后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的让他打,许半生都无法突破这袭长裙的防御。 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眼望去,许半生便彻底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以往引以为傲的一切,都不过只是荒谬而已,在茕后这等人的面前,许半生那点儿实力只怕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茕后只需略微释放威压,就能让许半生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这就是差距! 茕后的出场,是极为华丽隆重的,她驾乘着由八只妖鸾拉着的凤辇,果然当得起母仪天下的这个“后”字。 凤辇之上,茕后竟然是半躺着的,长裙也撩至膝盖处,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小腿,以及那双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心动的玉足。玉足之上,脚趾更是晶莹剔透,每一粒都像是珍珠一般,闪耀着动人心魄的光辉,就算是曾经拥有过无数美女傍身的许半生,也感觉到心尖在随之微微的颤动。 而凤辇上除了茕后之外,还站有一名娇俏的女子,同样是一袭黑裙,但是裙裾之上却隐约看见赤红色的边缘,一如火焰一般,使得她的整条黑裙仿佛在燃烧着一般。 和茕后身上的庄重孤傲相比,这名娇俏女子身上虽然也是一派冰冷傲气的气质,可这种傲,是一种目空一切的傲,而茕后身上的那种,则是身居高位者真正的傲视天下的那种俯视感。 毫无疑问,凤辇之上站立的女子,只能是茕后最爱的弟子火凤凰丹绛彤了。 来到九州世界之后,除了姚瑶之外,火凤凰丹绛彤绝对算的上是许半生所见最漂亮的女子。只是,丹绛彤的身上,有一种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姚瑶平日里除了对亲近之人,对其他人虽然也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可却多了几分纯净的感觉。 凤辇缓缓划过天际,然后在高台之上缓缓落下,其间,茕后根本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落下之后,也是眼皮都没抬,完全没把这与会的修仙者放在眼里。 但是,拉着凤辇的那八只妖鸾,在落地之时,却齐刷刷的朝着许半生的方向望了一眼,茕后依旧不为所动,但是火凤凰丹绛彤却顺着妖鸾的目光也向许半生这边望过来。不过这边人数颇多,火凤凰也并不知道妖鸾的目光是落在谁的身上。 可许半生心中却是微微一凛,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身上曾经藏有一支妖鸾朱羽的缘故,肯定是那些妖鸾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只是有些奇怪,现在那根妖鸾朱羽已经不在许半生的身上,而被天工开拿走炼制壶中乾坤的壶盖了,而天工开也没来,估计还在炼制当中,许半生不明白为何这些妖鸾还会感觉到他身上妖鸾朱羽的气息。 紧接着,许半生见到了他也算是神往已久的神机子苦竹,苦竹一袭道袍,头上也端端正正的戴着道冠,两条飘带轻松的垂下,随风轻摆,手中一把洁白如雪的拂尘,看上去倒是更像一个平凡的老道。 神机子并未散发任何威压,他只是平静的走向高台,每一步都迈的极为坚实,尽显其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 同样,也有一人跟在神机子的身后,赫然正是那从未在天下人面前出现过的关门弟子王二嘴。如今的王二嘴不过刚入金丹不久,哪怕是在与会的人群之中,也是修为最低的几个之一,不过这家伙显然并没有半点低手的自觉,也没有半点五圣弟子的庄严,跟在神机子身后,一双眼睛倒是如做贼一般,不断的四下搜寻,直到看见许半生等人,才咧嘴毫无形象的一笑。 许半生倒是回以微笑,可姚瑶和了凡却俱是一偏头,装作不认识这个家伙。这么庄重的盛大场合,你却搞得贼眉鼠眼的,谁也不想承认认识你。 神机子落座之后,跟茕后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茕后纵然可以对其他人视若无睹,但对神机子,她还是微微颔首,嘴角也轻轻牵动,笑了笑。 这一笑,艳惊天下,在场的修仙者无不感觉到自己仿佛看见了天下最美的笑容。 王二嘴依旧毫无形象可言,他没有像火凤凰丹绛彤那样垂首而立站在自己师父的身后,而是继续四下踅摸着,看见丹绛彤,他竟然背着双手溜达了过去,还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丹绛彤的肩膀,说了一句话:“你就是火凤凰?还真是很漂亮呢,在万厄苦海里可惜没能见到你。” 丹绛彤皱皱眉,碍于彼此都是五圣弟子,只得点点头,算作是回应,但显然她不想搭理王二嘴的样子。 天空中突然一片金黄之色,仿佛有人撒向无数黄金,连天空都被映的金光闪闪。 一条金色巨龙骤然出现的空中,摇头摆尾,尽显其在妖兽之中至高无上的尊贵地位,光是龙威,就已经让在场许多的修仙者略感不适。 金色巨龙在空中缓缓盘旋着,突然昂出一声龙吟,修为高的还好,修为低些的,早就运起真气护住全身,这一声龙吟就让他们气血翻涌,若是不采取些手段,只怕会出个不大不小的洋相。 许半生倒是还好,可是即便连钟含风都已经暗运真气与龙威相抗,姚瑶和了凡更是面部严肃,显然仅仅只是抵抗这龙威,就已经让他们竭尽全力。 一道身影出现在巨龙的背上,他身材高大,昂藏站立,身上穿着一整套的华服,奢华至极,恨不能将红色和金色用到极致。随着他的出现,一阵阵夸张的笑声自天而降,伴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更为强烈的威压,满场的修仙者,很多都已经抵挡不住。 神机子抬起眼皮,手中拂尘只是轻轻一挥,场中众人顿时觉得压力消失了大部分,一个个终于喘出一口大气,这是神机子替他们化解了龙王的威压。 “任兄出场还是这么夸张,多年不见,一切可还好否?”神机子朗声问到,这也是让龙王不要继续释放威压了。 龙王任七在空中一指下方,那条金龙便冲向高台,任七稳稳当当的从龙背上跳了下来,对神机子说道:“任某不太好啊,在万厄苦海里,苦竹道兄的弟子带着几个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家伙,把我关门弟子给欺负了。苦竹兄也没说给任某个说法。” 任七的话显然有所指,大多数人不明白,可许半生等人听了,却暗道难道龙王打算不顾尊卑的去替诸葛八出头? 神机子苦竹微微一笑,道:“我这不成器的徒儿如今也不过还是金丹之境,哪有什么本事可以带着别派的杰出弟子。小辈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咱们这些老家伙,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否则,这些孩子哪一日才能长大呢?” 这话看似是将责任一推二五六,可实际上,却也是帮许半生等人说了一句话。意思是让龙王别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情。 这时候,茕后也在一旁冷冷的说了一句:“任七,你那不肖的徒弟,在万厄苦海里竟敢调戏我徒儿,这笔账咱们过会儿还真是要好好算算。” 龙王一听,顿时露出苦笑,道:“怡姐姐说笑了,年轻人之间相互爱慕乃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是表达了一下,怎么就能说是调戏?如若这也算调戏,那这么多年来,我对怡姐姐是苦追不放,怡姐姐也一直没同意,任某岂非也成了调戏怡姐姐了?可天地良心,就算再给我任七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调戏怡姐姐啊。” 茕后冷冷的扫了龙王一眼,口中只是发出一声冷哼,道:“既是心有爱慕之意,为何一出了万厄苦海,你那宝贝徒弟不到我那儿去,反倒却去了剑气宗,大言不惭的说要和剑气宗那个小仙子姚瑶共结连理呢?” “啊?有这事儿么?”龙王显然是在装傻,他哈哈一笑道:“既是被你家徒儿拒绝了,我徒儿从善如流,不再去打扰,省的又被当做是有心调戏,这似乎也没什么错吧。刚才苦竹兄也说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咱们这些老家伙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茕后再哼一声,却是不说话了。 反倒是神机子在一旁笑着说了一句:“任兄,别怪我老道多嘴,茕后的徒儿你家徒儿惹不起,那个孩子你家徒儿也未必惹得起。” 龙王挑了挑眉毛,似有疑惑,但这里毕竟不是相问之处,只得带着狐疑的回头望向身后。 在龙王的身后,一道身影也逐渐显现出来,原来,诸葛八就藏在龙王身后,只是刚才显然用了个隐身的法子,让大家伙儿看不见他罢了。 诸葛八现身后,却装的神情肃穆的样子,一言不发,连眼神都不乱瞟,显得他很守规矩的模样。 白衣剑神白亦之行踪飘渺,只能派出昆仑剑派的一名返虚长老,替了白亦之的位置。 那烂陀寺也是同样,由一名返虚禅师暂代圣僧觉意,高坐台上。 五圣这就等于齐了。 第1017章 五圣之间的密语 炼器宗的宗主开了金口,首先说的,自然是本次盛会的目的,然后诚惶诚恐的表示这次多谢五圣齐出声,才致令天下群雄聚集于此。 五圣及其代表,这时候自然也是略微致意,即便是看似完全目空一切的茕后,此刻也跟所有的修仙者打了个招呼。毕竟,这些人里,绝大部分其实都是因为五圣的名头才会来的,光凭炼器宗,又是一件仅仅达到元婴水准的法宝,别的不说,十大上门肯定没这么给面子。别人给茕后面子,茕后这会儿自然也要拿出些面子来。 流程倒也简单,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十大上门,其余门派无视大小,就都不介绍了。 然后直接进入正题,炼器宗表示与会规模太大,若是逐一在七宝琉璃阁中闯关,只怕会耽误太多的时间,是以,炼器宗摆下了一套阵法,一共三关,其难度和七宝琉璃阁头三层的难度相当,只有闯过这三关者,才能进入七宝琉璃阁进行测试,同时在阵法之中闯关可得的酬谢都是一样的。 对于这些,许半生早已心知肚明,可在场大多数人却都并不知道,也只有剑气宗这等十大上门之一的门派,才能提前知晓。 对于这样的安排,中修仙者自然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七宝琉璃阁作为一件法宝,总是容量有限,而阵法就没有空间上的限制,一千多个准备进行七宝琉璃阁测试的修仙者,甚至可以同时进入。 最最关键的,在于酬谢。 说是酬谢,这不过是炼器宗客气的说法,大家对此心知肚明,其实就是闯关的奖励而已。 炼器宗说的这么客气,众门派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就连五圣弟子以及十大上门的弟子也同样要经由这三关阵法才能获得进入七宝琉璃阁的资格,可谓足够的公平。 虽说奖励这件事已经是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的事情,可炼器宗的宗主还是将奖励详细的说了一遍。 对于上门来说,火灵丹冰灵丹虽然珍贵,可也没珍贵到让他们也会为区区十枚二十枚动心的地步,他们的目标都是至少要获得进入七宝琉璃阁的资格,那样,就能保证他们至少获得百枚以上的火灵丹以及冰灵丹了。 阵法早已布下,接下去,便是炼器宗宗主亲自邀请诸位入阵。 入阵自然也是有先后的,总不能大家一窝蜂的往里闯,而入阵的先后次序,则是完全按照门派大小以及在中神州的排名来进行,这其中,剔除掉五圣弟子,五圣之中,倒是有一半都与十大上门无关,但是其亲传弟子的身份和地位,显然还在十大上门之上,因此,五圣弟子是最后才会入阵的。 这样的安排,直接导致了许半生这种来自于太一派的修仙者,处于入阵的第一队列。不过这倒是合了许半生的心意,因为这样他就会跟诸葛八相隔很开,等到诸葛八入阵的时候,以许半生的实力,肯定已经闯至第二关乃至第三关,甚至于直接出阵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炼器宗的一名弟子报出许半生的名字之后,许半生低着头,很是低调的向这阵法走去。 由于这个报名只是报出其门派修为以及姓名,一个区区元婴一重天,又是出自太一派这种根本从未听说的门派,是以绝大多数人是对许半生毫无关注的。 但这并不表示就没有人关注许半生,至少,那烂陀寺和剑气宗,都是极为了解许半生的状况的,正一仙身,加上如今不过八十余岁便已经迈入元婴期,这都代表着许半生的天才和强大。 台上的五圣,其实是三圣,对许半生也是多有了解。 龙王和神机子自不需说,他们都从各自的弟子口中得到了许半生比较详尽的资料,也知道了许半生着实是个奇葩,以他的天才,却竟然只是加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而且竟然还能修为进展如此之快,只能说明许半生的确是个未来必将绽放耀眼光辉的主儿。 茕后竟然也知道许半生,这一点从许半生走向法阵的时候,一向对任何人都采取了蔑视态度的茕后竟然支起了身体看着许半生就能看出,许半生当然看到了茕后投来的目光,甚至于,他看见了火凤凰丹绛彤的目光。这师徒二人的目光之中俱是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端倪,但至少表面她们都在关注着自己。 许半生略感奇怪,按说他和茕后也算是有些关联,那位终日喝酒的大叔,以及从他那里得到的妖鸾朱羽,都算是跟茕后之间建立了关联。但这种关联是单方面的,茕后是绝不可能知道许半生这么一个无名之人的。唯一的解释,便是万厄苦海。 其他的门派只知道剑气宗的小仙子姚瑶和那烂陀寺圣僧的弟子了凡联袂进入了万厄苦海之中,也知道同行的还有一名金丹,但没有人会想到那个金丹竟然就会是今日的许半生。 但是茕后是何许人也?她想知道的事情,除非是一点儿都没被泄漏,否则,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显然,茕后只能是从万厄苦海这件事知道的许半生,那么她也便必然知道了许半生的资质和修为。 许半生却是估计错误了,茕后之所以会知道他,虽然跟万厄苦海有关,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茕后完全是因为诸葛八曾经被人在万厄苦海中打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有人帮丹绛彤惩戒了诸葛八这个登徒子,否则,仅仅一个万厄苦海,还不值得茕后去打听他任何。 即便是许半生曾经打败过诸葛八,以茕后之尊也不可能去纡尊降贵的调查他什么,所以,茕后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中神州又出了个不错的天才,竟然能跟五圣弟子一战,而对于许半生资质,和其背景,却是一无所知。甚至于想当然的,茕后觉得能和圣僧弟子以及剑气宗小仙子姚瑶同行的,必然也是出自某个上门。 所以,当发现许半生竟然出自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的时候,茕后那平静到仿佛冰雕一般的面庞之下,其实是隐藏着吃惊的。 而且,以茕后的修为,自然是一眼就洞穿了许半生的资质,竟然是个正一仙身,这也让茕后感到惊讶。 修仙者的资质对于返虚而言,是毫无隐藏可能的,但同样需要有真气的输出才能查探。茕后作为五圣之一,释放真气自然没有人敢说什么,可其他门派的返虚,却就不敢这样。所以,许半生的灵根乃是正一仙身,依旧只有不多的几个人知道。 因为知道许半生跟了凡关系很近,所以茕后讶异之余,便传音给那烂陀寺那位返虚,问及许半生的情况。 只可惜,那烂陀寺的僧人真是不知道许半生的准确情况,只是大致而已,茕后莫名,却突然收到神机子的传音。 神机子道:“茕后可是对许半生感到几分兴趣了?此子乃是有大福缘之人,当初他进入中神州的时候,不过是个单灵根而已,没多久便成了道体,此后竟然又觉醒了仙身,并且觉醒的竟然是正一仙身。” 茕后这才真正的为之大惊,单灵根成就道体,这并不稀奇,中神州诸多修仙者,几乎每年都会有后天道体的诞生。而道体到仙身,这就已经几乎没有可能了,就连诸葛八,也是龙王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手段才打造出来的一个仙身。否则,仙身那么容易出现,也不会是连十大上门乃至五圣都会为之心动的东西了。 按理说,先天道体或许还有一丁点儿可能在出现极大的奇遇的情况下成就仙身,后天道体就几乎半点可能性都没有了,更何况还是正一仙身? 此刻,许半生已经引起了一点点的骚动,因为炼器宗宣布的许半生乃是元婴一重天,可走到法阵之前的许半生,却竟然已经是元婴二重天了。 对这一点,许半生也唯有做出解释,好在神机子立刻出声,道:“昨日子时,老道见到有道友突破,关注了一下,确是这位小友。” 神机子都出来作证了,其他人自然没什么可说的,许半生这才得以进入法阵之中。 茕后心中一动,传音给神机子问道:“苦竹兄,此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加入的什么太一派?”她知道,有些事情,哪怕是许半生本人也未必清楚,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能够洞悉一切的话,唯有神机子苦竹而已,神机之名,可不是白得的。 神机子回话道:“据老道所知,当初剑气宗欠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小仙子一直未能觉醒道心,与此子相处半年之后一日之内晋入先天,是以剑气宗是有意收下此子的。但此子坚持认为太一派才是他的归宿,而事实上,似乎他这数十年的修炼,也证实了这一点。这太一派,却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本是有机会加入一个更好的门派的。” “这是为何?”茕后自然不解。 神机子微微一笑,道:“这就不得而知了,老道倒是起过一卦,可卦象扑朔迷离,唯一所指只是他与太一派之间相辅相成,太一派将因他而平步青云,他也将因太一派而扶摇直上。说实话,老道至少已经数百年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卦象了。” 茕后默然,到了这份上,连神机子都算不出来的东西,只怕这天地间也就没有人能搞清楚了。 只是因为这样,茕后对于许半生就愈发感兴趣了。 龙王任七突然开口说道:“二位高能,在此高台之上,有什么话是不能明言的?还要传音来传音去,苦竹兄你不会动了凡心吧?” 神机子闻言还没如何,茕后却是怒道:“小七你想打架?” 龙王任七赶忙打个哈哈,虽然都是五圣之一,可他绝非茕后对手,这一点他是十分了解的。 而就在此刻,包括五圣弟子在内的所有修仙者,都已经进入到了法阵之中。 这边丹绛彤、诸葛八等人刚进去,那边却已经传出有人完成了三关的挑战,出来了。 第1018章 幕后之主竟是? 这么短的时间,有人能够通过三关倒是也并不太稀奇,但出来的人只是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那就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茕后和神机子的第一反应,是认为所有人里唯有许半生有这样的可能,但放眼望去,却发现出来之人并非许半生,而是一名他们根本想不起来路的元婴四重天。 不过总归还是有些人认识这名修仙者的,议论之声四起,以茕后等人的修为,自然是尽皆入耳。 原来,此人乃是来自一个以阵法闻名的门派,虽说只是普通门派,但那只是因为这个门派之中没有返虚而已。而这个门派里的化神,在布下阵法之后,却是足以挑战返虚的。 既是以阵法闻名,此刻又只是在闯阵,这么快走出来也就显得极为合理。 阵法之道有硬闯和巧破两个大的分别,硬闯自然是凭借自身修为,一路披荆斩棘,强行破关而出。而巧破则是循着法阵的阵纹和线路,破阵之快甚至会在实力远超自己的人之上。 大家都以为是这个元婴一进去便看穿了这三关的阵法,是以才会这么快的就走了出来。这名元婴在大家都向其道贺,炼器宗的人也已经将其名字登记在列的情况下,也就没有将实情说出来。 事实上,他进入法阵之后,的确是想凭着自己对阵法的理解,找到一个合适的破阵之法的。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套阵法比他所知要复杂的多,虽然最终破阵应该不成问题,可速度上只怕并不会太快。 没等他把阵法摸索清楚,却发现眼前陡然一变,前方原本沟壑重重,却突然变得平坦一片。他虽有不解,却也还是尝试着迈步向前,结果这一走,便轻易的过了第一关,眼前景象再度一变,数不清的敌人蜂拥而来,连让他研究阵法的时间都没有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掣剑在手,准备力拼了。 但他仅仅只是砍翻了冲在最前方的几名敌人之后,那黑压压仿佛数量无限的大军,再度消失,前方又是一片坦途,他莫名其妙的又过了第二关。 第三关就过的更加莫名其妙,眼前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他仿佛突然就站在了高不可攀的峰顶之上,然后背后有人重重的踹了他一脚,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他便感觉到自己栽倒了下去。 心惊肉跳,他只觉得自己可能要丧命于此了,却没想到,下一个瞬间,他却已经站在了法阵之外,三关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闯过了。 他本想破口大骂:“是谁他妈把老子踹下去的?”可见众人道贺,他自然便将这些话吞咽了下去,又知道自己竟然是第一个闯出法阵的,便得意洋洋的拱手向四方道贺之人致谢,至于自己究竟是怎么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随后接二连三有人闯出法阵,许半生是第六个出来的。 经历了前几个人的迅速之后,许半生的速度也就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毕竟这前三关,难度真的不是特别大。 三个时辰之后,炼器宗宣布了本次闯阵的结束。 这种事本不该有时间限制,可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能闯过的基本上也都出来了,过不了的,再挣扎也很难有什么新突破。而且这里有五圣,有十大上门,多都是名门大派,总不能一直耽误下去。 所以,炼器宗如此宣布,那些没能出阵之人,也都接受了。 所有一千余名闯阵之人,只有不足半数过关,其余的,光是第一关就拦下了足足二百人。 炼器宗也并不食言,当场便让那些没能过关之人去专门之处领取各自的火灵丹以及冰灵丹,而那些过关之人,则是准备好,好真正进入到七宝琉璃阁之中了。 许半生出来之后就一直不知声不知气的站在一旁,毕竟只是个普通门派的弟子,在这种时刻,门派之间的壁垒还是很森严的,是以即便是了凡和姚瑶,也都没有到他身边来。 反倒是诸葛八,他晃悠着双腿竟然走到了许半生的面前,脸上阴渗渗的笑着,道:“许道兄,咱们又见面了。” 许半生微笑着道:“我有心说个好巧,但这等盛会之上见到小龙王实在不是什么奇怪之事,是以大概也没什么可巧的。” 诸葛八干笑着,道:“接下去,才是真正的考验哦。许道兄,以你之能,想必至少跟我齐头并进,不会让我把你落下吧?” “我倒是希望能抢在小龙王的头里,这里每个人大概都希望如此吧。” 诸葛八微虚双眼,刚想再说些什么,却竟然有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飞掠了过来。 一袭黑裙,裙裾之上满是火红的花缘,又是一名五圣弟子,火凤凰丹绛彤是也。 丹绛彤仍旧是冰冷无双,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许半生的面前,道:“丹绛彤,我们可以做朋友。” 对于丹绛彤的出现,许半生也是一愣,不过既然对方是来示好的,他自然不会反对,也便笑了笑,道:“在下许半生,见过火凤凰。” “叫我名字吧。” 许半生没有犹豫,便道:“那在下就高攀了。” 丹绛彤点了点头,仍旧没有表情,转身又掠了回去。 诸葛八见丹绛彤直接把自己当了空气,也觉得颜面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回到了他本该站立的地方。 许半生身边的那些修仙者,则是一个个大为惊讶。 小龙王诸葛八跑来跟许半生打招呼,就已经足够让人惊讶的了,丹绛彤又来了,而且是来跟许半生交朋友的,这就忍不住让那些人心中生起了诸多八卦。 这小子的确生的不错,可也没好到能让丹绛彤一眼就看上的地步吧?他是来自什么门派的?太一派,那是个什么鬼? 要知道,站在许半生身旁的,除了个别也同样来自于不知名的小门派的,多数至少也是旁门出身的弟子,就连他们都没听说过太一派是个什么门派,可小龙王和火凤凰却为何会主动过来跟许半生打招呼,而且许半生似乎丝毫不感到意外的样子? 也没有太多时间猜疑,炼器宗已经宣布,剩余不到五百人,但依旧人数太多,一起进入七宝琉璃阁显然不大现实,于是便以五十人一组,分别进去,每组以三个时辰为限,无论到第几层,都算是最终的结果。 所不同的,这一次却并不是再按照门派的排名先后进入了,而是根据刚才闯阵所用的时长,组团进入七宝琉璃阁。 最先进入的,自然是耗时最长的五十人,这样一来,许半生便顺理成章的被编入最后一组,这倒是跟小龙王等人同组了。 在小门派和旁门之中,还有几人也都被编入到最后一组,其中就有那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家伙。 由于一次进入需要三个时辰,是以每个组的成员一旦确定之后,时间上也就都划分出来了。 最后一组进去的五十人,大概要到两日之后才能轮到,炼器宗宣布,愿意留下来,各自随意,不愿意的,也可各自离开。反正在七宝琉璃阁之中的测试,除了进去之人,外边是绝对看不到的。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却是一个走的人都没有,至少要见到七宝琉璃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那些排在后边的修仙者才会选择离开。 炼器宗也没让大家失望,先让第一组五十人准备之后,便由炼器宗的宗主取出了这次用来测试的法宝,七宝琉璃阁。 “此宝名为七宝琉璃阁,耗费无数天材地宝,其中最主要的材料自然是佛道七宝,而七宝之中所耗最多的,便是琉璃晶。”炼器宗宗主介绍着,同时取出了一只近乎透明,仅有婴儿头颅大小的宝贝。 “此宝看似不过婴孩头颅大小,可却重逾万斤,所耗的材料,更是超过百万斤之巨。其中光是琉璃晶,便耗去了足足五十万斤,提炼出大约不足五千斤的精华。其余六宝,也超过五十万斤,提炼之后共计三千余斤。剩下的,便是其余更为罕见的天材地宝,为此,鄙宗还要多谢茕后沈怡前辈。沈前辈送了百余斤妖鸾朱羽,为此沈前辈还抱怨说几乎将她宫中所有妖鸾都扒成了白斩鸡……”说着,这名宗主望向茕后,茕后却只是微微一摆手,在场诸多修仙者却是大笑起来。 许半生心中微微一紧,看了不远处的钟含风一眼,钟含风点点头,二人心中俱是想到,难道他们那日所猜测的阴谋,这幕后之人竟然是茕后?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废话不说了,先请第一组的五十位道友进入七宝琉璃阁,帮助鄙派测试此宝吧。还请每位道友谨记,此宝强悍,若是不敌,当立即将鄙派分与诸位道友每人一枚的玉玦捏碎,玉玦碎时,便可立时离开此宝。同时,鄙派也必须声明,如果诸位在测试之间,没能及时捏碎玉玦,在此宝之中有伤或亡,鄙派只能表示遗憾,还请诸位权责自负。” 这充分说明,在进入七宝琉璃阁之后,并不是能保证安全的,而且一旦有什么损伤,那只能是自认倒霉。 看来,这火灵丹和冰灵丹,也并不是那么好得的,之前三关阵法,既是七宝琉璃阁容量有限,也是出于对实力不足者的保护。就连连闯三关的人都有可能丧命其中,就别说那些连头三关都过不了的人了。 众人自然没什么可说的,那五十人也都表示做好了准备。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19章 最后的分析 随即,炼器宗宗主五指一张,那晶莹剔透的七宝琉璃阁顿时飞向空中,绽放出七彩霞光。 霞光将五十人笼罩进去,眨眼间那五十人便不见踪影。 七宝琉璃阁不断的在空中盘旋着,七彩霞光之间渐渐呈现出一重院落的模样,隐约可见那五十人置身其中,随即霞光不断变幻,其中的影像却是再也看不见了。 炼器宗的宗主解释道,这七彩霞光的每一次变化,都是因为其中发生战斗的缘故,霞光变化的速度和频率,便反映了其中战斗的激烈程度。 到了这个时候,继续观看下去已经毫无意义,除了那五十人所在的门派留了下来之外,其余人基本上都各自散去。 高台之上的五圣及其代表,也都各自施展神通离开,许半生也早和钟含风、姚瑶以及了凡会合,离开了这里。 干脆去了许半生的屋中,童子奉上香茶便自行离开,钟含风这才说道:“这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了,茕后竟然为了这件法宝贡献出一百多根妖鸾朱羽,难不成是茕后有什么想法了?” 许半生三人对五圣只是听过其传说而已,了解太少,在这种时刻自然是没有什么发言权。 “可是茕后此人,在中神州素无恶名,她生性冷漠,不爱与人交往,心胸着实偏狭了些,所有惹过她的人,下场都很凄惨。可若说茕后会想要打造一件重宝针对天下修仙者,这种可能性真的很低。” 许半生点了点头,也分析道:“那炼器宗的宗主只是说了炼制七宝琉璃阁的一部分材料,茕后所贡献出来的妖鸾朱羽,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炼制七宝琉璃阁所需的材料他还有很多都没有说出来的。我倒是认为,如果真是茕后有什么阴谋,她必然不会同意炼器宗的宗主将关于妖鸾朱羽的事情公诸于众。炼器宗的宗主这么说,我反倒觉得这件事背后真的藏着阴谋,炼器宗宗主的举措根本就是在扰乱视听,故意让人怀疑茕后。毕竟,本次与会的门派之中,应该也有不少会与我们做相同的怀疑。” 钟含风一拍桌子,道:“有理!” 姚瑶道:“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啊。” 许半生笑了笑,道:“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了凡的师父圣僧他老人家肯定不会有什么阴谋,并未到场的白衣剑神白亦之,他甚至可能都并不知道这次盛会,因此也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外。那么剩下的也就是三个人而已。如果这件法宝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光凭炼器宗是无法掌控全局的,剩余三圣之中,必然有人与他们联手。而这个人,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茕后的可能性反倒更低,虽还不能完全将其排除,但是主要的怀疑对象,却是可以落在龙王和神机子的身上的。” 钟含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道:“半生所言有理。茕后很可能就是炼器宗故意放出来的迷雾,龙王和神机子之间,我更倾向于龙王。” 许半生却是微微一摆头,道:“倒也未必。龙王此人,我观其言行,过于骄纵,心性虽然有问题,可他这样的性格却也并不十分适合布置一个如此阴谋。我倒是以为,神机子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当然,目前所知的线索太少,不过我相信,随着大家测试法宝的进程加剧,这个人不可能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露出来,我们还需仔细观察。” “也只能如此了。”姚瑶叹道。 钟含风皱着眉头,道:“神机子其实可以算作是五圣之中最为神秘之人,但是整个神机门,包括神机子本人在内,在中神州的名声却是好得很。神机一门,最擅长的便是推演未来,这样的门派,又何必搞什么阴谋。数十万年来,神机一门倒是宁肯泄露天机自受天罚,也要去化解许多门派之间的争端。而且今日龙王明显针对半生,神机子前辈却是帮你说了话,半生你这怀疑是不是有点儿无端了?” “我也只是说出一种可能性而已,单纯的从人性方面去分析,并不是说一定是神机子前辈。更有可能,原本就是我们想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阴谋,或者干脆就是炼器宗自己搞出来的花样,只是借助了五圣的力量而已。这一切,还需随着七宝琉璃阁的测试进程才能看出端倪。” 钟含风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道:“我们四人都是最后一批进入七宝琉璃阁的,人数也是最少的一组。通过那三关法阵来看,七宝琉璃阁第四层开始的变化显然会更多。半生,你对此次测试的把握如何?” “我估计,第四层我们应该都可以比较轻松的闯过,考验在第五层以后。因为前三关只是在法阵之中进行的,炼器宗也只是保证了闯关难度和七宝琉璃阁的前三层一致,但其中的变化显然是不同的。所以,我也现在也没什么想法,一切只能等到进去之后再说。不过大致上,可以分析的出,七宝琉璃阁之中,乃是两个方向。其一,和前三关的法阵相同,我们所有进入之人并不是孤立的,彼此之间可以相互呼应。这样一来,我们所要防备的就不止是七宝琉璃阁本身,还有来自于其他人的威胁。不过我个人以为,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我更倾向于另一种模式,那便是不管多少人同时被吸入七宝琉璃阁,所面对的都是单独的场面,这样所有的压力都会来自于七宝琉璃阁本身,但是,同时也避免了彼此联手共同闯关的可能性。毕竟,联手之下,闯关成功的可能性显然更大。” 钟含风三人尽皆点头,都表示赞同许半生的猜测。 许半生又笑了笑,道:“其实想要击破这次可能存在的阴谋有一个最为直接的手段,那就是在测试之后,直接出手毁掉那件法宝。此宝炼制殊为不易,炼器宗也说了,光是材料就耗费了超过百万斤之巨,除了七宝这等算是只要有足够的灵石就能购买的材料,其他的材料,比如妖鸾朱羽,就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即便是茕后,再想拿出一百多根妖鸾朱羽,只怕也绝非易事。” 钟含风道:“你说的容易,可炼器宗炼制出此宝之后,显然自己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测试,就连化神都难以从第七层闯出,况乎本次参与测试的都是元婴以下?而且,从前三关来看,被淘汰的那些人里,不乏元婴后期。想要出手毁掉此宝,谈何容易,只怕非返虚出手而不能。” 许半生笑道:“这也未必。七宝琉璃阁毕竟是死物,想要从其中走出,所凭的绝不全是实力。否则,既是连化神都出不来,这天下的元婴又有谁能与化神的实力相比?实力只是一个方面,我相信还是有办法的。炼器宗既然举办这次的盛会,就是因为他们的把握也不够。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断,一切还待证实。” 四人聊着,外边已经传来了一些消息,已经有几人从七宝琉璃阁之中捏碎了玉玦退了出来。这些人,甚至有连前三层都没有完全突破的。不过因为他们都闯过了那三关法阵,所以,所获的奖励依旧是按照通过第三层来计算。 从这些人传出的信息中来看,倒是印证了许半生的说法,五十人虽然是同时进入七宝琉璃阁,可进去之后却都是单独面对此宝,彼此之间根本无法呼应,甚至连其他四十九人在哪里都看不到。七宝琉璃阁之中,其空间远远大于此前的三关法阵,根据这些人的说法,他们甚至只是在其中疲于奔命,根本就找不到其空间的边缘。 “果然和半生你所料相同,这样倒是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下黑手了,可整体的难度,也就只能由个人独自面对。”钟含风停止了跟其他门派的联系,对许半生三人说道。 许半生笑了笑,道:“那么,至少我也可以知道,小龙王想要针对我,便只能等到从七宝琉璃阁之中退出之后。可若是他无法和我达到同一层,他也就失去了针对我的机会。” “诸葛八最终闯到第七层估计问题不会太大,龙王骄傲的很,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弟子比其他人差的。所以,诸葛八身上肯定会携带许多法宝,哪怕凭借那些法宝之力,他也绝对能走到第七层。”钟含风的言下之意是让许半生别想得太好,最终小龙王诸葛八肯定是要与他一战的,这一点很难避免。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可我若是能击穿七宝琉璃阁呢?钟叔你不要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走出七宝琉璃阁的希望么,我知道这的确很难,但至少,我们的目标必须是自己走不出来,而不是依靠那块玉玦。” 钟含风翻了个白眼,道:“你小子倒是信心十足!” 许半生也不说话,了凡开口道:“阿弥陀佛,小僧也觉得大哥说得对,至少我们的目标,是要奔着闯出七宝琉璃阁而去。以小僧的修为和实力显然是不大够格的,不过大哥一贯都是创造奇迹的人,别人不行,他未必也不行。” “就是啊,钟叔,你不要从一开始就把信心都丢掉了,我也觉得大哥哥说得对。” “得!你们这三个小家伙,倒是联合起来啊。好好好,我便来看看,半生你究竟如何走出那七宝琉璃阁。” 第1020章 古怪的第一层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除了正常的休息和间隔,炼器宗还真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浪费,这两天基本上都是在各门派的修仙者不断测试七宝琉璃阁的过程中渡过的。 很快就只剩下许半生所在的最后一组,而之前九组中,最强的修仙者,也仅仅只是抵达了第五层,甚至没有一个能在第五层呆满一个时辰的,由此可见这件法宝真的是极为强悍。 到第九组的时候,许半生等人就已经来到了测试法宝的区域,虽说看不到法宝内的情形,可提前一些到来,也算是对炼器宗以及五圣的尊重。 就在第九组行将结束的时候,五圣中的三圣,以及代表白衣剑神白亦之和圣僧觉意的昆仑剑派、那烂陀寺,也都到场。 谁都知道,这最后一组,就代表了整个本次盛会法宝测试的最强实力,其中或许免不了会有一些鱼目混珠之辈,可大多数人,都是具备实打实的实力的。 考虑到前九组竟然最强的也只是闯至第五层,这使得包括五圣在内,大多数人都不觉得今日有可能出现一名元婴能够击穿这件法宝了。 不过由于这一组当中存在五圣弟子以及十大上门的弟子,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在这一组当中,将会出现闯至第七层的人。 经过短暂的休整,第十组一共四十余名修仙者,也都做好了准备。 诸葛八走到许半生身边,阴渗渗的笑着,说了一句:“许兄,一定要到第七层啊,千万别让我小看了你。” 许半生报以微笑,并不做声。 火凤凰丹绛彤也走到许半生的身边。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她,竟然笑了笑,这让在场许多修仙者都觉得眼前一花。他们自然早就认为火凤凰丹绛彤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可万万没想到。丹绛彤这一笑,竟然颇有倾国倾城之感,让许多哪怕是活了上千年的修仙者,都为之怦然心动。 只可惜,丹绛彤这一笑,时间太短,而且针对性太明显,显然只是给许半生一人的。 “听说第七层和前六层不同。一旦到了第七层,我们是可以会面并且联手的,期待与你联手的时刻。” 许半生闻言一愣,先是点点头,表示回应,但心里却在暗自琢磨,第七层竟然是可以联手的,看来炼器宗对于这件法宝还真是寄予厚望啊。今日若是真没有人能够凭自身之力闯过七层,必然会让炼器宗信心大增,他们肯定是还要持续大量投入更多的材料。将这件法宝的品级继续提高的。假以时日,这件法宝达到连化神也不可破的程度,甚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丹绛彤又怎么会知道第七层的情况。仅仅只是因为茕后奉献了百余根妖鸾朱羽?似乎这还不至于让炼器宗将法宝内的情况告诉她吧。 难道说,茕后真的就是那个幕后的始作俑者?可若真如此,茕后想干什么呢? 许半生回头看了看钟含风等人,显然,他们心中也对丹绛彤的这句话起了疑心。 炼器宗的宗主询问了一下最后一组修仙者是否都做好了准备,再次强调发生伤亡权责自负,只要捏爆那块玉玦便可安全退出,同时告诉众人,在这两天中的测试里。已经有十余名修仙者因为各种原因而没能及时捏爆玉玦,从而丧身在七宝琉璃阁之中。让剩下之人小心再小心。 随即,炼器宗的宗主再度五指一张。那七宝琉璃阁缓缓转动,发出七彩霞光,升至半空中。 许半生感觉到来自于那晶莹剔透的法宝的巨大吸引力,他并没有像其他修仙者那样顺势进入七宝琉璃阁,而是运起真气试图抗拒那股吸力。 或许这样去做的修仙者并不止许半生一人,毕竟对法宝的测试应该是全方位的,有人愿意直接进入法宝,自然就会有人试图从最开始便找出破解这件法宝的方式。 但是显然,绝大部分修仙者在七宝琉璃阁散发出的七彩霞光之中,毫无抵抗之能,之能不由自主的进入到七宝琉璃阁之中的空间里,可是许半生,身体在不断的被吸望七宝琉璃阁的同时,他也感觉到,如果自己全力施为,很可能是可以彻底抗拒掉这股力量,保证自己并不进入这件法宝的。 当然,这种抵抗绝不是永久的,七宝琉璃阁的力量能持续很长时间,但许半生却不可能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哪怕他的真气再多,也终有耗尽的时候。 心里大约有了数,许半生便不再抗拒,任凭那股吸力将自己带向空中,然后他仿佛穿透了一层绽放出七彩光辉的透明壁,在进入之时,略微的感觉到了一丁点儿的阻力,就仿佛空中存在一层薄膜,然后他便进入到七宝琉璃阁之中。 穿透薄膜的一刹那,许半生体内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再度被唤醒,一个个都具备了活力,似乎那层薄膜的构成,让它们非常感兴趣。 不过这时间太短,许半生也来不及多想,便已经进入到了七宝琉璃阁之中。 脚下踩着坚实的土地,许半生放眼望去,眼前竟然是一片繁华街道的模样。 天空晴朗,一碧如洗,街市以上,尽是来往人等,贩夫走卒,耍把式卖艺的,不一而足。 许半生皱了皱眉,这里边竟然是一副市井景象,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街市之上的行人商贩,许半生竟然感觉不到他们身上有任何真气流动,就仿佛这些人都并非修仙者,而只是一些凡人而已。 这要如何闯破? 关键在于,这些人似乎对许半生毫无威胁,这法宝的玄机有在哪里? 许半生缓缓向前走去,一路上的那些人,甚至有些会过来与他搭话,无非是些招揽生意的话语,许半生只是客气的表示自己并无任何需要。 想起之前闯过的三关阵法。那可是一进入就展开战斗的,有些是与环境斗,有些是与敌人斗。可这里,哪有半点需要战斗的模样?说是难度相同。可这里的难度究竟在哪里? 其实对于现在的许半生来说,有一个最好解决眼前状况的方法,他只需要出剑,杀人,就可让这里的平和景象彻底改观。许半生也相信,一旦他亮剑杀人,这里必然就会发生极大的变化。 可许半生并不着急,他想知道。这市井的安排,究竟存在如何的玄机。 一路不断的向前走去,足足走了仿佛超过一个时辰,许半生也没能走出这片集市。 许半生干脆驾起飞剑,升至半空,毫无阻碍,一切就仿佛都是在现实之中。唯一让许半生感觉到这里与俗世不同的是,这里的人们看到他驭剑飞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感到吃惊。 飞行在空中,脚踏飞剑的许半生眼角含笑。轻声道:“再好的伪装,也不可能真的跟真实的世界一样,如果真是个平凡集市。这里的人看到有驭剑飞行之人经过,只怕早就跪下顶礼膜拜口称仙人了。” 一路疾飞,以许半生如今的速度,转眼便是千里。 可是脚下集市仍旧不变,甚至于在半空之中的许半生,根本看不到这片集市会有尽头。 按落了剑光,许半生知道,只靠这样单纯的飞行,是不可能飞出这座集市的。而如果以纯粹的蛮力杀人过关,肯定是能够做到的。毕竟这只是第一层而已,所遇到的抵抗不会太强。 但如果是这样。就失去了许半生的初衷,他的目标绝不是走的更远,而是要破掉这件法宝,甚至在出去的一瞬间直接将法宝毁掉。 他所要寻找的,是破解这件法宝的法门,而不是以纯粹的力量破之。 当那些商贩再度向许半生推销的时候,许半生含笑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酒馆,许半生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和俗世之中毫无二致,同样是殷勤客气的掸拭着桌上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询问许半生要用些什么。 许半生笑着问:“你这里都有些什么?” “小店有上好的美酒,俱是百年以上的佳酿,客官不妨来些尝尝。小店的牛肉俱是上好的灵牛,味道极为鲜美,客官来上二斤?” 许半生点点头,小二刚打算去准备,许半生却又喊住了他:“等等。”小二回头转身,一脸殷勤笑容看着许半生,许半生道:“你们这里付账是用什么?” 小二一愣,随即笑道:“客官您说笑了,我们这里付账当然是用钱。” “你能否取些银钱我看看是何模样?” 小二满脸疑惑的看着许半生,道:“客官您这是……?” “就是想看看你们使用的银钱是何模样,我来自于另外一个地方,我担心身上的银钱跟你们这里的不同。” 小二迷惑的伸手入怀,顿时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从他怀里取出的,竟然是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之类的十八班兵刃。俱是真实兵刃大小,刀是青龙偃月刀,枪是银头霸王枪,每一件都有一人高矮,也不知道小二那小小的怀内是如何装得下这么多的兵刃的。 “客官,你们那里所用的银钱可是如此?”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恰好也是一样的。” 小二如释重负,将那些兵刃又收了回去,道:“我就说呢,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会有不同之处。那小的这就去给客官准备酒菜了。” 许半生含笑颔首,他已经大致明白了这里的情况。 大多数修仙者来到这里,肯定毫不犹豫直接动手,他们明知这只是幻境而已,不可能对这些凡人手下留情。可只要杀了人,必然会引发法宝中的变化,具体遇到什么情况并不知道,但大抵上便是要凭借实力一路杀过去。 这只是第一层而已,难度不会太大,最后这四十余人应该都能轻易的杀过。 而也有些人,会存了跟许半生相同的心思,但无论如何,都必然要跟这里的人进行接触。买了东西,付的钱不对,引发的变化和之前估计也没什么不同。又或者仅仅只是在路上打赏卖艺的,扔出去的是灵石,就会惹得这里的人不高兴。(未完待续。) 第1021章 无法停止的法宝 对于法宝内的变化,许半生其实并不感兴趣,原因很简单,只需要足够强的实力,法宝终究只是死物,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比修仙者更强大,否则,这法宝就无需测试了。 许半生所关心的,只是破解这法宝的法门,他需要寻找一个不费吹灰之力的方式,找到这法宝的弱点,那么他今天即便无法完成自己的宏愿,将这法宝破掉,那么以后遇见持有七宝琉璃阁之人,他也无需担心。甚至于,许半生不会舍不得将自己总结出来破解这法宝的经验传扬出去当然,前提是他认定在这件法宝之后,在这次的盛会背后,是存在某种阴谋的。 酒菜既齐,许半生也就放心大胆的吃喝起来,从窗口向下望去,市井之中一切如常,没有丝毫变化。 许半生进入这七宝琉璃阁的第一层,他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可许半生也从前几组修仙者透露出来的消息得知,在这七宝琉璃阁之中,时间是过的极慢的。七宝琉璃阁里,首先是个幻境,而幻境的时间流逝从来都跟现实有着极大的差异。根据前几组透露出来的描述,在七宝琉璃阁之中的时间,一天也不过相当于现实世界里一个时辰左右。这也就是说,许半生看似耗去了两个多时辰,实际上进来也不过就是一刻左右,换成地球上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半个小时而已。 吃喝完毕,许半生从怀中取出一枚储物戒指,倒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兵刃,品类甚至比刚才那名店小二掏出的兵刃还要齐全。 “小二!”许半生高喊了一声。 店小二立刻走了过来,一看到桌上那么多的兵刃,顿时两眼放光。 “刚才这些,需要多少银钱?” 店小二指了指一柄铜锤道:“那锤足矣。” 许半生点点头,顺手将那柄铜锤扔了过去,同时又扔了两把朴刀,道:“剩下的是给你的打赏。” 店小二大喜,急忙收下,道:“多谢客官。” 许半生笑着问他:“初来贵地,却不知如何出去,还请小二指点。”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道理是在任何地方都绝对通行的。 店小二得了那两把朴刀作为打赏,自然更加殷勤,他告诉许半生,这集市说小就小说大就大,想要离开,唯有从集市管理者那里拿到通关文牒,便自然可以离开。至于这通关文牒,却并不是太好拿,店小二告诉许半生,最方便的方式便是疯狂杀人,杀到集市管理者认定他是个凶神,自然会主动将其送走。 许半生点了点头,问清集市管理者所在之处,便离开了酒楼。 很快走到店小二指点之处,许半生抬头望去,这赫然是一个县衙模样,门口放有两面大鼓,显然是给人鸣冤之用,外头站着两名皂衣打扮的差役,看到许半生,很是不耐烦的挥着手,赶他走。 许半生也不气恼,走上去,不等那两名差役说话,许半生便从怀里取出这里被当做银钱的兵刃,递给那两名差役,道:“二位,在下想求见贵上。” 对方二人一看,急忙将那几件兵刃收了起来,顿时换了副笑脸,让许半生稍等,进去通秉。 不大会儿,那差役出来,领着许半生走了进去,一路上只是问他求见老爷做什么,许半生表示是有人让他带了些银钱给老爷。 差役将许半生领至一件书房,倒了杯茶,让许半生稍候,自己却是退了出去。 门外传来一阵嘈乱的脚步声,许半生站起身来,但是门外却传来各式兵刃交击发出的声响,许半生笑了,他知道,戏核到了。 说到底,这里还是在法宝之内,绝不可能让人这么轻易的离开,许半生这些做法,也无非是绕过那些消耗他实力的部分,直接来到了破关之处。 这七宝琉璃阁设计的很是阴险,任何一层,都会让修仙者疲于应付,这就导致即便是再强的修仙者,连续闯关,到了后边几层的时候,会消耗大量的真气,实力也远逊于刚入内之时。 许半生相信,如果将最后这一组四十余人都直接扔到七宝琉璃阁的第七层,只怕有一半都能破了这件法宝。前边六层,看似是法宝的一部分,但实际上,只不过是用来对修仙者进行消耗所用。一个修仙者,被七宝琉璃阁吸了进来,首要的反应肯定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就达到了七宝琉璃阁消耗其真气减少其实力的目的。 按照店小二所言,许半生只需在街市之上杀人,杀的足够多了,这集市的管理者便会赶紧将其送出去。当听到这一点的时候,许半生就已经明白了。在街市之上他所做的任何举动,只要略微触犯了这法宝的规则,就会引来那些人与他动手,而这一动手,就停不下来了,一定要等到集市管理者的出现。 而集市管理者,才是破关必须要完成的条件,在此之前的,只不过是通过数量来引发集市管理者出现这个条件的线索而已。 现在,集市管理者出现了,却并没有按照七宝琉璃阁里最常见的剧情走向,毫无疑问,这集市管理者是一定要与许半生动手的。 如果将七宝琉璃阁视为一个游戏,那么在这第一层当中,集市管理者就相当于最后的老怪,只要打败这个老怪,就能过关,而此前的一切,都只是诱发老怪出现的前因。 许半生毫不犹豫的掣剑在手,此时,书房的门也被打开了。 集市管理者在一群手持各种武器的差役簇拥之下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翻了脸,指着许半生说:“你究竟是什么人?这里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我根本就没有朋友,也没有任何亲人,绝无可能有人让你给我送什么银钱。”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你出现了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你们这里的银钱不就是兵刃么?我杀了你,也就是把钱给你带到了!” 说罢,许半生干脆懒得多费力气,出手便是大招,五行神变之中的甄水变当场使出,一条巨大而透明的水龙出现在这小小的书房之中,龙尾只是一摆,就将这书房彻底给拆了,许半生和对面数十人,顿时暴露在一片瓦砾之间。 许半生剑尖一指,那巨大的水龙发出一声龙吟,直扑集市管理者。 集市管理者掉头就跑,可正如炼器宗所言,第一层的难度和法阵三关的第一关相当,那集市管理者又怎么可能跑得过甄水变幻化出来的水龙? 水龙只是一张口,龙吟化作实质的力量,周围那帮差役便像是撞在墙上一般纷纷向后倒飞,巨大的龙口却是将集市管理者一口吞下。 仓皇间,只听到集市管理者急切的喊道:“不要杀我,我送你离开!” 许半生冷冷一笑,道:“杀了你,再拆了你这衙门,这第一层恐怕就不复存在了吧?” 水龙将集市管理者咽下之后,许半生举剑撩天,水龙顿时在衙门之中盘旋起来,空中就仿佛是大海倾翻一般,滂沱如瀑布一般的水倒灌了进来,瞬间将这小小的衙门吞没。 那股熟悉的吸力再度出现,许半生也并不着急,运起真气抵抗着那股吸力,身体稳稳的站在空中。 剑尖再指,水龙化为无形,更加滂沱的洪水涌向衙门。水势无情,这小小的衙门瞬间被冲成了一片湖泊,再也不复存在。 这时候,许半生才放弃了抵抗,任凭那股吸力将其吸了过去。 通过之时,许半生再度感觉到了那层薄膜一般的东西存在,他刻意的想要停下身形,只为看看体内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为何会蠢蠢欲动。 只是,当他的身体接触到那层薄膜的时候,却并不能向之前那样保持停止的状态,身不由己的撞破了那层薄膜,进入到七宝琉璃阁的第二层之中。 在通过的一瞬间,许半生还是感觉到体内天地规则碎片的活跃,而且,这一次的活跃程度,比起上一次更为强烈,即便是他已经进入第二层了,也仍旧没有消停下来。 这略显阻滞的如同薄膜一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许半生破了第一层之后,在炼器宗之中,许多人都是大惊失色。 因为那在空中盘旋不已的七宝琉璃阁,原本只是自行转动着,散发出七彩霞光,可却突然摇晃起来,还发出碎裂的声响,从空中更是掉下几块碎片,一落在地上便化为齑粉,消散无形。 坐在五圣位上的五人顿时直起身体,茕后直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炼器宗的众人更是大惊,其宗主直接一个瞬移,到了七宝琉璃阁的下方,举目观察片刻,又蹲下身子,拈起少许齑粉,脸色又是数变。 神机子也问道:“发生了什么?” 炼器宗宗主抬起头,脸上满是苦涩之意,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些弟子的实力,也高估了七宝琉璃阁的强大,有人破了第一层!” 茕后不解,又问:“这法宝不就是每破一层才能进入下一层的么?” “此破非彼破,之前所言,都只是通过而已,而刚才我所说的破,乃是真的破。一旦七层俱破,这法宝也就无用了。”说这话的时候,炼器宗宗主脸上忍不住的痛惜之意。 龙王此刻终于缓缓说道:“要不要暂时停止测试?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弟子破了这第一层?” 炼器宗宗主摇头道:“法宝已经出现破损,即便是我也无法停止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22章 又成五般变化 炼器宗宗主的话,言下之意便是这法宝他已经无法完全掌控,法宝内的那些修仙者,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继续深入或者离开,炼器宗已经无法将他们带出七宝琉璃阁了。 龙王急问:“那若是法宝之中出现危急情况又会如何?他们捏碎玉玦还能顺利出来么?” 炼器宗宗主略事沉吟,道:“理论上应该是没问题的,但现在我也没有把握。” 龙王一张脸顿时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而茕后和神机子闻言也是脸色一变。 炼器宗宗主的话,无疑是在说他也不能完全知道那些玉玦还能否起作用,而一旦那些玉玦失去了作用,迎接这七宝琉璃阁之中四十余人的命运,恐怕就会变得扑朔迷离了,甚至,这四十多人有可能全军覆没。 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人能够闯至七宝琉璃阁的第七层,那么,在剩下这四十多人之中,可以预见到想要彻底击破这件法宝的难度几乎难于登天。玉玦还有用倒是没什么,可万一玉玦没用,这些弟子的实力又不足够从七宝琉璃阁之中闯出,下场便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 七宝琉璃阁被炼制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人闯关测试实力玩儿的,而是为了杀人。 现在只是测试,所以给他们准备了玉玦,一旦发生危急情况,这些修仙者便可以通过捏碎玉玦离开七宝琉璃阁。 但是,玉玦现在有可能已经失效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场,不光是高台之上的五圣及其代表知道,其余门派也都获悉了这个消息。 由于是最后一组的测试,此前参与本次盛会的那些门派,绝大多数也都集中于此,一听说玉玦都有可能失效,这些门派也是大为吃惊。 这其中,有很多都是最后一组参与测试的修仙者所属的门派,他们自然为自己的弟子忧心忡忡,捏了一把汗。 但更多的,却是那些已经结束了测试的门派,他们之中甚至已经有些门派损失了自己的弟子,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大惊之余,免不了会有些幸灾乐祸的心理。原本以为这最后一组肯定都是有惊无险,应该不会再死人了,可谁能知道这里竟然会出现如此意外的状况呢?居然有人将七宝琉璃阁的第一层彻底打破了,第一层已经不复存在,这件法宝也便出现了残缺,导致最后一组测试的修仙者,很可能全军覆没。 不管是幸灾乐祸的,还是真的为这其中四十余名修仙者捏一把汗的,此刻都不可能表露心思,他们只能是同声质问炼器宗,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炼器宗宗主也感到惶惶不安,他哪里会想到竟然能出现这样的情形啊,他怎么也想不通,这被视为将来有可能成为修仙界最强法宝的七宝琉璃阁,竟然这么容易的就被一个区区元婴击破了第一层。在他看来,哪怕是化神,顶多也就是有机会从七宝琉璃阁之中完好无损的走出来,算是破了这件法宝,可击破法宝的第一层,这根本也是他所料未及的。 这是一个意外,一个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意外。 神机子咳嗽了一声,说道:“此刻再说任何,其实都是无济于事,这是一场意外,相信炼器宗也是措手不及,他们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希望那些玉玦至少还是能起到作用的,一切因果,都还是等到最终的结果出来再说吧。这最后一组的测试,依老道来看,也不要依循时间限制了,我们就在这里一同等待最终的结果。至少,只要七宝琉璃阁之中还有活人的时候,这件法宝就绝不会停止运转,真要是这四十余人尽皆丧身其中,我们至少是可以知道结果的。而且,大家也不必过于担心,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弟子出来……” 茕后点点头,刚想附和几句,在这种时刻,千万不能乱,一旦乱了,哪怕他们三圣加上那烂陀寺以及昆仑剑派的返虚联手,也很难镇得住场面。 可龙王却是一挥华服,腾空而起,直向空中旋转的七宝琉璃阁飞去。 龙王是想要自己也进入七宝琉璃阁,以他的实力,自然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七宝琉璃阁击穿,只要破了这件法宝,里边的人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可是,七宝琉璃阁虽然还在空中旋转,但却仿佛已经处于另一个空间之中,不但没有之前的那股吸力传出,就连龙王想要投身进去,也是半点都无可能。 龙王焦躁,口中发出了类似于龙吟一般的怒吼。 “龙王不可!”眼看着龙王已经取出兵刃,要击向七宝琉璃阁,炼器宗的宗主急忙出声喊叫。 茕后和神机子见状,二人急忙联手出击,挡下了龙王这一击。 龙王暴怒,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徒儿还在里边!” 茕后冷冷道:“难道只有你一个人的徒儿在里边么?” 神机子也是急忙开口,道:“炼器宗早已言明,一旦法宝被毁,其中所有被吸入的人都会灰飞烟灭永不超生,龙王爱徒心切,我们都能理解,可此刻并非冲动的时候。” 龙王当然绝不是茕后和神机子二人联手的对手,甚至于,就算是神机子单独出手,他也只是略胜一筹而已,遑论茕后的实力还高过他。 眼见这二人拦在自己身前,龙王也渐渐的冷静下来,退回到高台之上,指着炼器宗的宗主说道:“若是我徒儿有事,我定要你整个炼器宗陪葬!” 炼器宗上下顿时一片惶恐,同时也愤怒不已,这次的测试,本来就有危险存在,其他门派也死了人,凭什么你龙宫的弟子死了你就要找我们的麻烦? 神机子却是向炼器宗宗主缓缓摇头,示意他现在并非争个长短的时候,一切还要看七宝琉璃阁之中,到底有没有人能够走得出来。 现场,暂时的平静下来。 而在七宝琉璃阁之中,除了许半生之外,其余人早已闯过第一层,甚至于像火凤凰丹绛彤以及小龙王诸葛八这样的,都已经抵达第三层了,许半生毁掉的第一层,并未危害到任何人。 此刻,许半生已经在第二层里走了许久。 这一层就像是个旷野一般,无论许半生朝着哪个方向狂奔,都看不到边,许半生很快意识到,这一层他们的对手,就是脚下这片大地。 或许,是这大地真的广袤无边,又或者,是这片大地会随着他们的移动同时移动,以至于他们永远走不出去。就像是西游记中如来佛祖的手掌,任凭那猴子翻了几个筋斗,早已出去了数十万里,也依旧找不到边际。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脚下的大地乃是球形,无论如何奔跑,自然也就不可能走出去。 如果是球体,那么,只需要深入地下,总可以从另一边走出来。一旦重见光明,就足以证实这脚下的大地是个球形,自然也就突破了这七宝琉璃阁的第二层。 许半生立刻施展通幽之术,将其略微变化,便使这般变化不是通往幽冥,而是深入地下。 即便是在这泥土之间,许半生也依旧保持了极快的速度,竟然不比他在陆地上的飞驰慢多少。 足足十余个时辰过去了,许半生依旧见不到四周有半点的光明,他深入的地下仿佛无边无际,真的就像是这个次元空间是没有边际的一般。 许半生停止了施法,他停顿下来,就在这地心当中,盘腿坐起,进入到入定的状态。 这只能是来自于这一层的特殊规则,而这个规则是许半生现在所没有掌握的,一旦掌握,第二层不攻自破。许半生清楚的知道,第一层已经被其毁去,这说明七宝琉璃阁还没有强大到他无可奈何的地步,他的愿望,自然也就不仅限于突破这第二层,而是要和第一层一样,将其毁去。 如果仅仅只是想要离开,许半生已经可以做到,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彻底搞清楚这一层的规则而已。 许半生大致上已经明白了,这一层最大的考验在于速度,只要速度足够快,便能冲破这一层的束缚。这就像是星球表面的吸引力,它束缚着人类无法离开地面,可一旦速度达到一定的程度,便可摆脱这个星球的引力。在这里虽然不会是吸引力的作用,但最根本的的道理是一样的,只要速度够快,必然能冲破第二层,直接进入第三层。 入定之间,许半生与其体内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沟通起来,既然已经可以确定七宝琉璃阁之中最大的倚仗便是由这件法宝制定的规则,而天地间任何规则,都不可能大于天地初生之时其鸿蒙本身的规则,也即天地规则必然大于这里的规则,只需要天地规则发生作用,便可彻底将这里的规则改变。 规则改变之后,区区第二层,许半生想让其存在便让其存在,想将其毁灭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天地规则碎片开始闪烁不定,旋转的速度也不知比平时快了多少,许半生惊讶的发现,即便是在这七宝琉璃阁之中,他依旧能感觉到许多火灵和冰灵的存在。而随着天地规则碎片的高速转动,火灵冰灵即便再如何抗拒,也无法抵抗天地规则碎片对它们的吸引,纷纷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围聚了过来,许半生竟然在这深深的地心之中,开始了修炼。 这是许半生始料未及的,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也绝不会放过,无数的火灵冰灵蜂拥而至,纷纷被天地规则碎片所吸收,进入他的气海,经由自在诀的主干,成为了枝干延展以及脑后灵根成长的养分。 转眼之间,又是一朵梅花出现在许半生的体表,招云变化成。 又过不久,梅花再度在许半生体表绽放,取月变化成。 接二连三,许半生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成就了五般变化,除了招云和取月之外,分别是搬运、嫁梦与支离。 支离变化刚成,许半生猛然站起,周围的一切,纷纷碎裂。 第1023章 地煞变化之妙 犹如天塌地陷一般,头顶不断掉下无数泥土石块,脚下的土地也分崩离析,不断向下掉落。 许半生原本处于地心之中,被厚厚的泥土石块包围,此刻却陡然仿若置身空中,同时感觉到了大地真正的吸引力将其拖着向下落去。 手掌微张,飞剑早已脱手而出,许半生踩在飞剑之上,稳稳的站立于半空之中。 周围泥沙俱下,却对许半生没有丝毫影响,那些原本呼啸着砸向他的沙石,在其体外那一层薄薄的防御面前,早已四散飞去。 许半生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七宝琉璃阁的第二层也被他破了,不是破阵的那种破,而是彻底将七宝琉璃阁的第二层摧毁。 整个第二层,只不过是一个以沙石泥土形成的巨大土阵,在此土阵之中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内外皆通。无论是在这些沙土的内,还是外,都永远处于这片沙土之间,这也是为何许半生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的原因。 在七宝琉璃阁之外,所有人也都看见了七宝琉璃阁再现刚才的一幕,而炼器宗的宗主顿时觉得心痛如绞,这法宝,可是由他主导炼制,如今法宝受损,他自然也会深受其害。 空中再度落下团团碎片,跌在地面之上迅速化作齑粉。 而这一次,无需炼器宗任何人开口,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七宝琉璃阁又被破去了一层所致,七宝琉璃阁七层,如今只剩下五层了。 此时此刻,炼器宗的宗主连直接毁去这件法宝的心思都有了,这件七宝琉璃阁,耗费了他们太多的精力和时间,可如今,他却只能看着这件法宝不断的被人摧毁,虽说只是七分之二,可已经让他心痛如绞。他现在,只希望这里头四十余人全都葬身其中,即便是他,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毁了他的法宝,他只希望这四十余人都能为这件法宝陪葬,因为,即便是之后的每一层都没有被破坏,这件法宝也不可能复原如初了。想要重新炼制这样一件法宝,无论是从材料上来说,还是从耗费的精力上来说,炼器宗都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可很显然,没有人会愿意他就此毁掉这件法宝,高台上的五圣及代表,他们都有弟子门人在七宝琉璃阁当中,从七宝琉璃阁仍旧在被损毁,便可得知其中的人至少还没死。在这种时候,谁会同意他毁去法宝?哪怕是炼器宗,也承受不起五圣的震怒。 在七宝琉璃阁之中,第三层的那些人,也终于发觉了第二层的情况,他们纷纷停止了各自的行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搞清楚在第二层发生了什么,更加没有人知道这七宝琉璃阁的前两层,已经被许半生摧毁了。 许半生看着身旁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脚下真正的大地引力还在,同时,头顶上方又传来一股吸力,许半生知道,这是七宝琉璃阁的第三层在召唤他进入其中,许半生控制着脚下的飞剑,一点点的朝着第三层靠近,不为其他,只为弄清楚这法宝每一层之间的那层薄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穿透那层阻滞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即便是体内的天地规则碎片再度发出强烈的信号,许半生也无法弄清楚这层薄膜为何会引发天地规则碎片的骚动。 一眨眼之后,许半生便已经进入到了第三层。 许半生眼前景象一变,他竟然看见姚瑶和了凡联袂而来,了凡口中高宣佛号:“阿弥陀佛,大哥你终于来了!” 而姚瑶也是伸开双臂,飞奔而来,脸上带着欣喜,口中大喊着:“大哥哥,我和小和尚等你许久了!” 许半生却是微微一蹙眉,他从未听说在这七宝琉璃阁之中,有人会遇见同时进入的其他修仙者,倒是火凤凰丹绛彤告诉过他,只有到了第七层,才有可能与其他修仙者联手。 那么,眼前的姚瑶和了凡,显然不是真的,这只不过是第三层的花样而已。 许半生后撤数步,无论是姚瑶还是了凡,都扑了个空。 姚瑶满脸委屈,不解的对许半生说道:“大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姚瑶了么?” 了凡也是满脸的纳闷,道:“大哥,你为何不理小僧?小僧和嫂子在此等候你许久。” 此刻许半生有两种选择。 其一,与二人相见,以为找到同伴,一同向前,寻找突破第三层的法门。 其二,直接挥剑将此二人斩落于此。 第一个选择显然是错误的,许半生足可以判断这二人绝非姚瑶跟了凡,哪怕没有任何提示,他也能看出,眼前的姚瑶绝不是真实的姚瑶,如果这真是姚瑶,绝不会做出此等委屈之状,以她冰雪聪明,必然可以明白许半生为何会向后退去。 而第二种选择,应该就是正常突破第三层的法门,只要挥慧剑,斩断虚妄的牵绊,自然过了第三层。而这种选择的难度不会太大,根据之前闯过的三关法阵,可以预料到想要杀死眼前二人的难度只不过是相当于一场大战而已。 许半生明白,这一关的目的,依旧是为了消耗自己罢了。 消耗的越多,之后的数层便越难闯,在前两层可以算作是几乎半点消耗都没有的许半生,自然不会愿意在这区区第三层就消耗过多。 破坏第三层,依旧要从眼前二人入手。 许半生脸上露出微笑,道:“你们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姚瑶立刻道:“见到过几个,不过他们都是马不停蹄的冲向前去。大哥哥,我见到小和尚之后,就决定留下来等你,我们三人联手,这第三层转眼可破。” 了凡也是双手合十,道:“这里边的时间还真是漫长,小僧估计外头不过一个时辰而已,我们在此却像是渡过了一天都不止。好在还是等到了大哥你,我们一同闯关吧。看来,从这一层开始,我们便可一直联手前进了。我们三人只要在一起,即便是小龙王有什么企图,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没见到钟叔?”许半生还是不急不忙的问到。 姚瑶摇了摇头,道:“钟叔比我们修为高许多,估计已经到第四层了。” 许半生哈哈笑道:“我的修为好像也比你们高许多,你们怎么会认定我一定在你们后边,而不是在你们前边?正常来说,难道我不应该已经突破到第四层了么?” 姚瑶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会,大哥哥你的目的和我们不同,我们只是要尽快的通过更多的层数,可是你却是想要毁掉这件法宝。你一定是在寻找摧毁这件法宝的法门,前两层不是已经被你摧毁了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不再多说,而是剑指前方,道:“那好,我们便一同毁了这第三层吧!”说罢,许半生脚下祥云层生,将其高高托起,姚瑶和了凡急忙迎了上来,那层层的云朵,也将他们托住,但是很快,他们便发现,云朵还在不断的增加,他们的身体,俱都被这些云朵围住。 “大哥哥,你这是什么手段?”姚瑶急切的喊着,她已经看不见许半生的踪影。 了凡也是不断的念动佛经,想要荡开层云。 许半生的声音从云朵之中传出,道:“这便是破除第三层的法门,你们稍安勿躁,只管前行,我会一直在你们身旁。” 云朵越来越多,几乎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姚瑶和了凡无奈,只得依照许半生的话继续前行。 走了不多久,二人便感觉终于走出云雾之间了,回头一看,果然,许半生就在他们的身后,仿佛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大哥哥,云怎么不见了?” 了凡却问:“大哥,你不是说这云便是破解第三层的法门么?” 许半生怒道:“这该死的七宝琉璃阁,竟然还有变化,我本想以云雾涨破这第三层,没想到云雾竟然被这法宝也收了。看来,是我受到那三关法阵的影响,低估了七宝琉璃阁的威力。” 姚瑶和了凡对视一眼,二人朝着许半生围了过去,口中同时道:“实在破不了就算了,我们还是杀向第四层吧!” 许半生似有些懊恼的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说罢,手中寒铁软剑一挥,剑眉怒起,朝着前方毅然走去,很快经过二人身旁,丝毫不设防备。 姚瑶和了凡见状面露喜色,二人对视一眼,手中兵刃齐齐的朝着许半生挥舞了过去,许半生一时不防,姚瑶只觉得自己手中长剑已经刺透了许半生的胸膛,而了凡手中的双钹,也狠狠的拍在许半生的身体两侧,几乎将其拍成了肉饼。 即便是一招得手,姚瑶和了凡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二人呆立当场。 姚瑶收回长剑,了凡也分开了手中双钹,只见地上一滩肉泥,许半生赫然已经死在他们二人联手之下。 …… 许半生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前方,那假姚瑶和假了凡,俱都躺在地上,胸膛微微起伏,竟然进入了黑甜的梦中。 刚才的云朵,是许半生用七十二变中的招云之变,而这假姚瑶和了凡被困入云雾之后,又中了许半生的嫁梦变化,二人早已睡着,他们所看见的,以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许半生嫁于二人的梦中而已。 现实里,姚瑶和了凡依旧沉睡。 而在许半生构建的梦境之中,二人却以为已经击杀了许半生,摇身一变,露出了本来面貌。 原来,这二人一个是火灵,另一个是冰灵,都不过是镇守这第三层的灵体罢了。不同的只是他们都是已经被赋予生命的灵体,在这次元空间之中,他们已经有了修炼之能,和炼器宗火灵之地、冰灵之地中的火灵冰灵截然不同。 许半生一扬手,一轮明月出现在空中,这是七十二般变化之中的取月之变。 月轮所照之处,一切梦境自然消失,地上已然化为原形的火灵冰灵从甜梦中醒来,浑然不觉自己刚才经历的只是一场梦境。 而许半生,也早已悄然隐去身形,藏身月华之后。 第1024章 火灵冰灵被盗 又有一名修仙者进入到第三层,许半生一看就乐了,此人赫然是在法阵三关的时候,被他连续送过三关的那名修仙者,许半生记得,此人应该出自一个在法阵上比较有名气的门派,也正因如此,许半生才会选中了他,将其直接送过了三关,也好让自己的闯关速度显得不那么离奇。 没想到在这里,许半生竟然又见到了他。 按理说,许半生是不应该在七宝琉璃阁第七层以前见到任何一个修仙者的,但这显然是根据法宝对于修仙者的认知来说的,许半生施展了嫁梦之变,让火灵和冰灵误以为他已经死了,因此许半生才能见到其他的修仙者。 而到了这个地步,实际上这第三层已经宣告被破了,因为这已经违背了第三层最基本的规则之一,居然让两个修仙者碰了面。 新来的那个元婴,此刻也是感觉莫名其妙。 在两日前闯三关法阵的时候,他便有过类似的感觉,他在法阵之中几乎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第一个闯过三关的人,而刚才在第二层的时候,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找出第二层的玄机,只是疲于奔命的在第二层那无边的地界之中奔跑,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突破成功。 就当他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所在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天摇地陷,吓得他不断的朝前奔跑,生怕脚下大地的塌陷会让他也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因为许半生将第二层彻底破掉了的缘故,而以为这也是第二层的一种变化,他只觉得这七宝琉璃阁的前三层,其难度要比法阵的三关强大的多,根本就不是他能应付的了。 终于。大地崩塌的速度追上了他,他无奈之下,只能施展飞剑。却没想到竟然就这么飞在了半空之中,天化作无数碎片纷纷坠落。而大地也分崩离析不复存在。再下一个瞬间,这名元婴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过去,然后便身处第三层了。 那种茫然之间便闯关成功的无力感,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身上,面对第三层的景象,他显得更加的无措。 对于这名元婴的无措,许半生是心知肚明的,这也让他明白。自己毁去七宝琉璃阁,至少目前还不至于引起这些修仙者的死亡。或许七宝琉璃阁彻底被破的时候,这些人就再也无处可逃,将会丧命于这件法宝构建的空间之中。可只要这件法宝仍旧存在,哪怕破损的再如何严重,其中的修仙者也只是会被强制带入下一层,而绝不会因此丧身。 这就更加坚定了许半生要一层一层击破这七宝琉璃阁的决心,至少,要竭尽全力的使其最大程度的被损坏,那么。即便发现不了本次盛会究竟是谁的阴谋,也无关紧要了。 许半生看见,以为自己已经死掉的火灵和冰灵。此刻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穿着和这名元婴很类似的两个人。 元婴正茫然的向前探索着,陡然间,在他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急忙回过头去。 一见之下,元婴大愣,因为这二人竟然是他师门的两个前辈,许半生也见过这两人,他们正是跟这名元婴一起来参加本次盛会的弟子。 “师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元婴怔怔的问到。 许半生暗自摇头,心道这家伙也实在太弱了。你师门之人根本就没有进入七宝琉璃阁,你本该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可居然却会跟对方打招呼。如果不是许半生在这里,这名元婴只怕就要死在这儿了。 那二人含笑迎向元婴,其中一名说道:“这件法宝出现了一些问题,炼器宗的前辈让我等进来寻找你们,找到之后便让我们带着你们出去。” 元婴不解,道:“想出去不是只要捏碎玉玦就可以了么?为何要如此麻烦。” 他的师叔不厌其烦的解释,道:“玉玦炼制也颇为不易,为了保命当然不用顾惜,可现在是法宝出现了一些问题,所有修仙者都必须尽快离开。而且炼器宗的前辈已经授予我们离开之法,这玉玦能省就省。我二人也并未携带玉玦进来,你即便是使用了玉玦离开,我们也还是要按照炼器宗前辈所授之法离开的。” 元婴不虞有他,点点头道:“只是可惜了这次机会,弟子本想为师门多赢取一些火灵丹和冰灵丹的。” 那二人大笑道:“这次炼器宗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他们的法宝出现了问题,所以最后这一组修仙者,不管出来之前是在第几层,出去之后都可以享受闯至第七层的待遇。你很好,已经为师门拿到最多的火灵丹和冰灵丹了。” 元婴大喜,道:“真的么?”说罢朝着那二人迎去。 许半生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第三层,他大声喝道:“切莫上了这二人的当,他们不过是此地的火灵冰灵,幻化为你师门之人的模样而已。”齐声悠扬,一如佛音梵唱,那元婴顿时有所醒悟。 可是那火灵和冰灵却是大惊失色,猛然回过头去,却哪里能看见施展了隐形变化的许半生? 许半生的声音纵然故意改变了,可这火灵冰灵乃是镇守第三层的灵体,他们最能透过表面看穿本质,自然知道,这是许半生的声音,只是,许半生刚才分明已经死在二人手下,现在却为何又重新出现了? 这一犹豫,二人的身形也便不再稳定,那元婴也便看出,这二人哪里是他师门的长辈,根本就是灵体。 元婴如临大敌,当即掣剑在手,指向二人,喝问道:“好狡诈的手段,竟然幻化为本门师长欺诈于我,险些上了你们的当。快快纳命来吧!”说罢,一道剑光,直奔二人而去,在空中又是一分,化作一青一紫两道剑光,分别取向火灵和冰灵。 “你怎么还活着?”面对元婴的剑光,火灵冰灵却是对不知藏身何处的许半生感到更大的威胁,他们颇有些失态的大喊。 许半生的声音依旧如同佛音梵唱一般,庄严无比的说道:“些许鬼魅手段,岂能瞒过我佛慧眼?” 元婴发出的剑光,此刻也早已来到火灵冰灵身前,二灵依旧毫无反应的向后张望着,竟然被这简单的剑光穿体而过。 许半生知道,这一层也算是彻底被破了,最基本的规则已经破除,这火灵冰灵也已经重伤,他不必在此留等,只待那名元婴杀死这二灵,这一层就会宣告彻底的破除。 依旧保持着隐身状态,许半生飞至半空中,再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元婴一击得手,身形随即追了上来,手中长剑连连挥舞,十余道剑光在空中翻舞盘旋,不断的攻向火灵和冰灵。 那火灵和冰灵此刻也只能现出原形,返身应战,只可惜刚才疏忽,已经为元婴所伤,此刻根本就不是恼怒之际全力出击的元婴的对手,不大会儿,这二灵便倒地不起。 许半生不想放过这已经修出灵体的火灵和冰灵,在其最为虚弱之际,只是一伸手,顿时就将重伤的二灵吸了过来。和之前的火灵冰灵一样,都化作了丝丝灵力,被许半生收入气海之中,滋润着自在诀的主干以及脑后的灵根。 元婴知道这是有人在帮助自己,刚才的佛音梵唱便是如此,他也不惊奇二灵为何消失,只是收了长剑,拱手对空中说道:“多谢道友相救,日后……”估计是想说些场面话,许半生哪里会去听,而此刻,这第三层也已经分崩离析,一股巨力吸来,元婴话没说完就被送到了第四层。 许半生却是微微抵抗着来自于第四层的吸引力,继续观察着第三层的情况。 第三层之中,灵力乱窜,许半生来者不拒,尽可能的疯狂吸收着。 仅仅只是很短的时间,许半生又不知道吸收了多少灵力,这都是火灵冰灵所致,感觉到这里已经即将不复存在,许半生才投身第四层而去。 …… 眼看着盘旋空中的七宝琉璃阁再度落下无数碎片,炼器宗的宗主双目含血,胸口如遭雷击一般。 观此景象,所有人也都明白,这是七宝琉璃阁又被彻底破了一层的缘故。 每个人都感到极度的好奇,这七宝琉璃阁究竟是为何人所破?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将目光投向高台之上的五圣及其代表,在他们看来,除了五圣传人,只怕也没有其他人具备这样的实力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今日乃是大开眼界,也不知道这七宝琉璃阁之中的最后一组修仙者,究竟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闹不好,这测宝盛会,就会变成破宝盛会,炼器宗这一次,是注定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不光是这件法宝受损乃是彻底被毁,那些火灵丹和冰灵丹,只怕也是绝对少不得要全部付出的。 高台上的茕后、龙王以及神机子三人,也是面面相觑,只希望自己的徒儿能够安全撤离。 突然之间,一名炼器宗的弟子疾奔而来,远远的就一个俯冲,跪倒在炼器宗宗主的面前。 他刚跪下,就高声喊道:“宗主,前几日火灵冰灵大量消失的情况再度出现,有人在偷取本派至宝!” 炼器宗宗主大惊,可是,此刻哪怕是原本并未出现在这里的门派,也因为听说七宝琉璃阁被破赶至此处,所有与会的门派弟子,都已聚集于此,难道是有人趁着本次盛会人多眼杂,偷偷潜入进来了?(未完待续。) 第1025章 终遇强敌 炼器宗宗主脸色大变,压低了声音斥道:“那还不赶紧安排人去查看?” 那弟子苦着一张脸道:“弟子深知宗主在此繁忙,刚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查了半晌,可是根本就没有丝毫有敌入侵的模样。长老这才命弟子前来禀报宗主,长老说……?”那弟子眼神有些游移,在诸多与会的修仙者身上掠过,却不敢继续说下去。 炼器宗宗主怒骂:“胡闹!”但是心中,也免不了怀疑这诸多门派,虽说火灵冰灵俱在地下深处,想要完全避开炼器宗所设下的禁制、法阵几无可能,但本次盛会大能齐聚,光是返虚就有上百,谁也不敢完全保证。 是以,他又压低了声音问道:“现在还在损失么?” 那弟子摇摇头,道:“已经停了。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炼器宗的宗主也是急了,别看炼器宗炼制法宝的手段乃是中神州首屈一指的,但他们都深深知道,炼器宗的立派之本,并非他们炼制法宝的手段,而是这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手段可以学习和积累,但火灵冰灵却是其他门派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就好比在个人炼器方面绝对可以被称之为天才中的天才,也是公认水准第一人的天工开,他的手段可谓神乎其神,可即便是他,炼制出来的法宝,精致倒是精致了,但他的经验却无法传承给自己的弟子,原因无他,他能做到的,别人未必能做到,但若是他也有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的辅助,只怕千年之内就能搞出一个跟炼器宗相匹敌的门派来,这火灵冰灵二地究竟有多重要,由此可见一斑。 那弟子急忙回答说:“不过刚才流失的最为严重,极短的时间内,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几乎少了一成的灵力波动。” 炼器宗宗主一听,心中猛然一沉,他环视周围,暗忖:天工开这次也来了,不过却很反常的并没有参与这次的盛会,而是来了之后居然躲进屋子里炼制起法宝来。难不成,这件事是他搞的鬼? 那弟子又道:“原以为几日之前火灵的损失只是某个地方出现了问题,可就在刚才,突然之间火灵大量减少,甚至就连冰灵也开始疯狂减少了。长老们估计,这绝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至少也需要两个人同时作为,否则,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之间相距甚远,哪怕是返虚的瞬移之术,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当时虽然两处都损失巨大,但弟子们查探之时,那偷取火灵冰灵之人好似住手了。正当我们排查这二地是不是出现了法阵的缺口之时,火灵和冰灵却又开始疯狂减少。并且,这最近的一次减少,直接就让这二地损失惨重,比起前两次所有的损失都大了许多。这两次损失,都是最后一组修仙者进入七宝琉璃阁之后才发生的。” 这样一说,炼器宗宗主虽然对天工开还是有所怀疑,却也知道,多半不会是他。 从时间上来判断,天工开在最后一组修仙者进入七宝琉璃阁之前就已经到了此地,即便前两日的损失是因为天工开开炉炼制法宝的缘故,但这一次也绝不会是他。他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不可能玩出什么花样,他炼器的水准虽然高绝,可修为毕竟只有化神,炼器宗宗主却是个返虚,不可能看错。 而从行为方式上判断,天工开的嫌疑也基本上可以摘除,且不说天工开千年来都是独来独往,也就是最近些年才带着个小女儿,即便是他有帮手,也不可能同时从火灵、冰灵二地偷取灵力,除非,有两个返虚,而且还得是跟五圣差不多级别的人帮他。 那么,会是谁呢?难不成是五圣之中有人出手了?可五圣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吧? 炼器宗宗主脸色阴沉,对着高台上的五圣拱手道:“诸位前辈,鄙派出现了一些问题,我要去处理一下,这测试盛会,就由诸位前辈代为主持一番。”说罢,也不等五圣表态,急匆匆的跟随那个弟子离开了。 五圣对于二人的对话,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可多数门派却不甚了了,他们看着炼器宗宗主竟然置这里的盛会不管,也都知道肯定是发生了极大的事情,这事儿甚至比眼前这七宝琉璃阁的损毁还要让炼器宗心惊胆寒,一时间,众人更是议论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管是几日前,还是刚才间断的两次火灵冰灵大量流失,自然都是许半生的手笔。 前几日是他一心想要冲击元婴二重天所致,当时对火灵冰灵的吸收还算不得太多。可刚才在第二层的时候,许半生坐在地心之中修炼起来,却发现即便是在七宝琉璃阁之中,他也能大量吸收火灵冰灵的灵力,短短时间便修成了招云、取月、搬运、嫁梦、支离这五个变化,对火灵冰灵的偷取,就达到了一个很恐怖的程度。关键是时间极短,一下子流失这么多,实在是太明显了。 而当他开始吸收那对已经修成灵体的火灵冰灵之时,并不是仅仅将这两个灵体吸收而已,而是经由这两个灵体为桥梁,大量的吸取着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中的灵力。 在之前的那两次,火灵冰灵都是已经对许半生极为恐惧,四处躲藏的。 可这一次,因为有这两个修成了灵体的火灵和冰灵作为桥梁,那些作为灵力存在的火灵和冰灵,就根本不知道大量聚集后迎接它们的命运,蜂拥而至的结果,自然是许半生疯狂的汲取,这也使得,他这一次吸收的火灵和冰灵,比起前两次加起来都还要多得多。 只是许半生也没想到,他这一次,竟然掏空了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超过一成,这就使得炼器宗上下大为震动起来。 若不是七宝琉璃阁的第四层将其拖入,只怕许半生还会继续吸收火灵和冰灵,那损失就会更大。 不过即便如此,许半生也已经在这极短的时间内,连续修成了寄杖、断流、禳灾、解厄、黄白、剑术、射覆、土行、星数这九般变化,可惜的是修炼时间太短,对灵力过于浪费,否则,若是按照几日前那几天的闭关修炼中吸收灵力的方式,许半生至少也能修成十五般以上的变化。 当然,许半生并不在乎灵力的浪费,他能够迅速修成这么多变化,已经是撞大运了。 而且,这时候许半生并不知道,虽说那些灵力看似被浪费了,实际上却是散入他四肢百骸之中,这些灵力无法再使他体内自在诀的主干生出新的枝桠,也便无法让自在诀的地煞七十二般变化继续增进,但是,却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让他的灵根得到更为迅速的成长。 至此,许半生的灵根,以其正常的增长速度,距离圣灵根,也只剩下了五百年不到而已。 许半生并不知道自己偶然的行为已经引起了炼器宗的震荡,他只是稳稳的迈入七宝琉璃阁的第四层。 刚入第四层,许半生便看到自己置身一个仿若演武场的地方,范围不大,顶多也就是几亩地的大小,地上满是沙粒,黄澄澄的,就仿佛置身沙漠一般。 在这范围之外,满是灰蒙蒙的光芒,许半生知道,那些光芒组成的光幕,就是这第四层的边缘,只要打破任何一个方位的光幕,都可以直接脱离第四层进入第五层。 许半生脚下未动,就见前方的地面之上,沙粒高高隆起,就仿佛沙粒之下藏了一个人一般。 稍稍退后半步,许半生定睛望去,只见那沙粒已经如同一个人一般的站了起来,身上不断有沙子簌簌落下,很快,那些沙粒,便组成了一个身材大约两倍于常人大小的人形。 头颈俱全,四肢舞动,脚下迈着沉重的步伐,那沙人直朝着许半生扑来。 许半生急忙闪身躲开,可却感觉到背后寒芒袭来,半空中,许半生急转身形,堪堪避开。 回头望去,却见那沙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剑,也俱是由沙粒组成,但却闪烁着冰冷砭骨的寒光,一如那是一把由金属打造的利剑,再度刺向许半生。 虽然许半生很不想用打败对手的方式突破这一层,但那沙人咄咄逼人,一招紧似一招,他也不得不予以还击。 手中寒铁软剑早已握住,一剑挥过,与沙人手中长剑交击,竟然没能一剑斩断沙人的长剑,却发出极为清亮的金属交鸣之声。 沙人口中发出嚎叫,手腕一转,地面上沙粒飞舞,瞬间凝聚成为一条巨大的沙龙,须发皆张怒不可遏的扑向许半生。 也不知为何,从那条巨大的沙龙身上,许半生竟然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也无法,只得一剑挥过,五行神变的甄水变便使了出来。这地上看似不满沙粒,仿佛半点水分都没有,可甄水变却能从空气中聚集水分,转眼间透明庞大的水龙成形,和那条沙龙纠缠在一处,在空中打的难分难解。 沙人连连怒吼,一剑刺向许半生,许半生五行神变之阳炎变瞬间使出,身形消失,跃迁到沙人身后,正待一剑刺去,却感到眼前一花,那沙人竟然也失去了踪影。 瞬移? 许半生感觉脑后有风袭来,不敢多想,地煞七十二变中刚刚修成的寄杖施展出来,许半生的身体顿时附着在他手中的寒铁软剑之中,凭借寒铁软剑之威,与身后沙人砍向他的一剑斗在一处。 又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许半生寄身在寒铁软剑里,望向空中斗得难分难解的沙龙和水龙,又想起刚才沙人消失并且出现在自己身后攻来的那一剑,他陡然间醒悟过来,这绝非瞬移,瞬移只是可以无限的缩短距离,但却不可能穿透许半生的身体,更加不可能拐弯。利用瞬移躲开许半生的攻击可能,但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并且进行攻击就没什么可能了,尤其是许半生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沙人的修为,大致上也就是在元婴期而已。 /24/24361/ 第1026章 修为疯狂倒退 这是跃迁,是阳炎变所致。 而天空中那条沙龙,则是衍生于许半生甄水变的水龙。 心念过处,许半生立刻施展出五行神变之中的枯木变,霎时间,他体内本就枝干饱满的自在诀主干顿时出现滚滚生气,那磅礴的生机简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许半生脚步过处,那茫茫的沙粒之间,竟然冒出点点绿色。 那细嫩的草芽经过数个呼吸,转眼已经变成枝叶繁密的藤蔓,匍匐于地彻底改变了第四层中的景象。不是沙漠绿洲,而根本就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地。 最关键的,是那些藤蔓仿佛是活的,一阵微风过后,藤蔓就宛如一根根手臂一样伸展起来,卷向沙人。 藤蔓很快便缠满了沙人的全身,那沙人骤眼望去,倒更像是一个树人。 巨大的撕扯力,很快将沙人扯得四分五裂,本就是沙粒构成的沙人,窸窸窣窣散落一地。 正如许半生所料的那般,沙人其实不堪一击,但是,这边的沙粒刚刚落地,那边却又隆起了一大片土地,很快又有一个全新的沙人站了起来。 眼看着脚下的绿色藤蔓疯了一般的卷向自己,沙人急速的旋转起来,身上不断有沙子撒向四方,就好像是它舍弃了自己的身体,被藤蔓再一次毁灭了身躯一般。 可是,许半生却知道,事实绝非如此,如果许半生所料不差,这沙人也正在施展和枯木变相当的术法,甚至于,这沙人所施展的术法根本就是从枯木变衍伸而来。 天空中就仿佛在下着沙雨一般,密集的沙粒不断的从沙人旋转的位置涌出,不大会儿,竟然就将许半生刚才用绿色藤蔓覆盖满的正片土地,都用沙子重新覆盖了一边。 治沙工程果然难于登天,好不容易打造的一片绿洲,只在须臾之间又恢复了沙漠的原貌。 或许也是因为将绿地重新变为沙漠消耗了沙人太多的精力,它为此连连怒吼,伸出巨掌,抓向许半生。 许半生的嘴角却露出了微笑,他已经知道这一层的规则是什么。 凡进入这一层的修仙者,唯一的敌人就是自己。 如果说前三层都是面对实力不如自己的敌人的话,那么这一层,便是会出现一个实力与自己相当的敌人。 修仙者的实力越强,这一层便越强,但若是修仙者的实力极弱呢?那么这一层的力量也就会变得极弱。 这看似是个悖论,因为许半生的实力在最后这一组当中,也是佼佼者,他所遇到的抵抗自然便是最强之一。而其余的修仙者,他们中绝大多数实力都在许半生之下,遇到的抵抗自然也就轻松的多。 当然,任何人想要打败一个和自己实力完全相同的敌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这样一来,如果只是一个筑基进入这个七宝琉璃阁又当如何?悖论似乎就此产生。因为筑基在这一层所遇到的抵抗,甚至会比前三层任何一层的力量都要小得多。这就会出现前三层甚至比第四层还要强大的倒挂之势。 这似乎已经违背了七宝琉璃阁一层更比一层强的规则,而若真如此,整个七宝琉璃阁的规则都已经不复存在了,第四层应该彻底被破才对。 很显然,事实并不是这样,这看似悖论的状况,其实是永远都不会出现的。 以许半生为例,如果他选择和其他修仙者一样的方式,只是凭借自身的实力一层一层的突破,那么,第一层大约相当于他一成左右的实力,自然是轻而易举的突破,毕竟,只要杀人如麻不知疲倦就一定可以过关。而第二层,则需要许半生拿出三成的实力来进行对抗,他必须打破周身的桎梏,使自己凌驾于内外不分的规则之上,第二层便能突破。那么第三层呢?不管许半生是没能识破火灵和冰灵的伪装,还是他将计就计的与之交手,其难度都相当于许半生大约五到六成的实力。 现在是第四层,绝大多数能走到这一层的人,所遇到的抵抗都是和他们自身实力相仿,大约便是许半生八成左右的实力。因为许半生的实力更强,导致许半生所遇到的抵抗,也和他自身一样。 看似第四层的难度是按照修仙者本身的实力变化的,但是许半生知道,这种变化,是有着基本的下限和上限的。 下限,是许半生八成左右的实力,这就足够继续保持在前三层之上,而那种所谓筑基突破到第四层的状况,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真要是筑基,只怕在第一层就死了,运气再好也就是突破到第二层第三层而已,绝没有可能来到第四层。即便是金丹,也只有姚瑶、了凡那样的金丹,那样已经有着绝对挑战元婴实力,绝不会比许半生八成实力更弱的人才能走到这里。 这也就是说,即便是第四层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人闯入,其实力也绝不可能比许半生六成左右的实力更弱。所以,那个看似显而易见的悖论,其实是并不存在的。 只不过,现在许半生所遇到的,只怕远胜于绝大多数和他一起进入七宝琉璃阁的修仙者罢了。 能否打败自己?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这似乎听起来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对于一名修仙者,战胜自己不容易,但战胜一名和自己实力相仿的对手,却并不会是特别难的事情。也所以,七宝琉璃阁真正的难度,在于第五层开始,也正因如此,那些元婴多半都在第五层败北,此前九组人马,竟然一个进入第六层的人都没有。 按照如此的预计,第五层的强度,大概相当于许半生十二成左右的实力,而在参与测试的所有修仙者之中,能说实力达到许半生十二成的人,几乎没有。当然,最后这一组之中,有几个在爆发状态下,或许真能达到,但至少前九组,是绝没有这样的人出现的。 于是,前九组全军覆没,大多数都是在第五层失败。 按照许半生的预计,他们这一组四十余人,至少有九成左右能过的了第四层这一关,只有屈指可数的四五个人,会被挡在这一层之外。那个被许半生送进第四层的家伙是个例外,他在这一层,倒是真的可以占到不少的便宜。许半生估计,按照正常来说,那个家伙能否突破第三层,真的都很难说,运气好点儿能过,运气差点儿绝对过不了。但现在已经来到第四层,只要他心志上不出现什么问题,第五层才会是他的终点。 而许半生的终点呢?当然是彻底击碎七宝琉璃阁。 眼前的沙人,许半生已经试探完毕,他依旧不打算力敌,哪怕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沙人毕竟只是和他实力相仿,而且始终只是个由法宝催生的以灵力驱动的傀儡,许半生若是连这个都应付不了,妄称天才。 可打败沙人进入第五层,并不是许半生的目标,他的目标是和前三层一样,要在突破之时彻底摧毁这一层。 现在,许半生已经找到了方法,他已经窥破了这一层的规则。 沙人的实力和许半生相当,其下限是许半生六成以上,多数状况在八成左右的实力。那么,如果许半生的实力突然退化到一个普通金丹,乃至于一个筑基的位置,这就会彻底让七宝琉璃阁第四层的规则紊乱,因为在七宝琉璃阁的炼制设计之中,这一层是绝不能比前三层更弱的。 许半生嘴角的微笑绽放开来,他眼看着沙人的巨掌抓向自己,却只是缓步向后避让着,速度并不快,仅仅只是勉强可以避开这一抓。 沙人嘴角牵动,似乎也在放声大笑,它的脸上掉下无数沙粒。 这一抓自然是抓空了,可是,沙人的手中却出现了一个凸起,很快变成了一根长棍,捣向速度并不快的许半生。 眼看许半生就要躲不开这一棍,而事实上,许半生也并没有打算躲开。 沙子凝成的长棍顶在了许半生的身上,一股巨力袭来,许半生面带微笑的悄然发动了地煞七十二变之中他很早就已经修成的杖解变化。 杖者,棍也。 沙棍扫在许半生的身体上,许半生的身体便如同对面的沙人一般,分崩离析。 沙人也愣住了,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棍竟然能把许半生的肉身打散。 而许半生,在肉身分解开来的一瞬间,双手看似无力一般挣扎的做出了一个画圆的动作,只画了半个圆,就已经随着身体一同分解开来,但是,许半生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天地规则碎片之衰败…… 这半个圆,就是将天地规则碎片成长和衰败之中的衰败召唤出来的举动。 在天地规则面前,一切规则都不复存在,所有的规则必须服从天地之规。 许半生的修为疯狂的倒退着,元婴一重天,金丹九重天,金丹中期,金丹初期,筑基,乃至炼气期。 到这时已经足够了,虽然在天地规则碎片之衰败的影响下,许半生甚至可以倒退回后天境界,但这已经没有必要了,一个区区炼气期,是连进入七宝琉璃阁的可能都没有的,只怕在那强大的吸力之下,就会灰飞烟灭,或者是在被扯入七宝琉璃阁时撞在那层若有还无的薄膜之上的时候,就已经魂飞神灭。 沙人呆住了,眼前的对手并没有消亡,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他看见许半生那分解开的肉身,已经无声无息的重新组合起来,看上去连一点儿伤都没有。但是,沙人感到极其的迷茫,因为眼前的这个许半生,看似和之前毫无二致,但实力却远远不如。 这是什么实力?这等实力为何会出现在此? 沙人的灵智和第三层那俩拥有灵体的家伙差不多,如此复杂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想明白。别说是他,就算是炼器宗的弟子站在许半生面前,可能也不会明白许半生为何实力倒退到只相当于仅仅炼气期而已。 暴躁的怒吼连连,沙人再度伸出手抓向许半生。 只是,它也只剩炼气期的修为了。 第1027章 法宝真就算毁了 无论沙人有多么的惊讶,这一层的规则也已经彻底被打乱,法宝中的空间一旦规则紊乱,它不会像是大千世界那样拨乱反正,将错误的规则纠正过来,它只能选择崩溃。 第四层也已经彻底被击破了,不是简单的通过,而是使之不复存在。 原本七层的七宝琉璃阁,短短时间之后,便已经只剩下了三层。 当然,是难度最高的三层,也是这件法宝真正威力的开始。 许半生早就看出来了,这件七宝琉璃阁的前四层只不过是用来对被吸入其中的修仙者进行削弱的,这件法宝从被炼制出来的那一天开始,其实就没有被指望过前四层能够真正的起到什么作用。 若只是为了对付元婴初期以下修为的修仙者,根本就无需动用这样的法宝,元婴中期乃至元婴后期以上修为的修仙者,才是这件法宝真正要针对的目标。 当然,参与本次测试的修仙者中,元婴初期乃至金丹后期的都不乏人在,但这部分修仙者,包括许半生在内,其实都不能被视为简单的修仙者,因为他们都是傲视群雄的天才。并不是只有达到许半生这等仙身的程度才能被称之为天才,道体同样也是。一百个修仙者中,顶多一两个单灵根,而数十单灵根之中才有可能出现一个道体。至于仙身,那本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这次参与炼器宗测宝盛会的一千多个修仙者中,最次的也是单灵根,其中道体占据了多数。可以说,这件法宝的作用,本不是针对这些人的,而让这些人来进行测试,无疑才能测试出这件法宝最强的状态。 若是连仙身齐聚的修仙者,都无法打破七宝琉璃阁,那么元婴后期,乃至化神,都将不在话下。 所以,炼器宗从来都没指望这件法宝的前四层能够挡得住这些进行测试的修仙者,第五层开始,才是真正的考验。 而即便是第五层,如果让类似于许半生这样的天才直接面对,过关的可能性自然极大,所以,炼器宗设置了前四层,这是用来削弱修仙者实力的。按照常规,经过了前四层的层层战斗,修仙者抵达第五层的时候,实力已经只剩下一半左右。用一半的实力,面对七宝琉璃阁的第五层,难度已经大大增加。即便过了,第六层,第七层,即便是元婴后期,乃至化神,只怕也只能是力竭而死。 依旧在抗拒着来自第五层的吸力,但是显然,许半生也已经感觉到,第五层的吸力,远比前四层加起来还大,哪怕是他,也需要全力抗拒才能勉强维持住身形了。 而他,前四层几乎可以算作是没有消耗分毫,连许半生都只能勉强抵抗第五层的吸力,那些在前四层消耗了太多真气的修仙者,自然难以抗拒。 看着沙人在眼前不甘心的随着第四层的崩塌而消亡,许半生运神沟通天地规则碎片之中的成长,他的修为迅速的恢复,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都只是一晃而过,很快,他又恢复到元婴二重天的修为。 沙人彻底湮灭,充满了不甘,许半生甚至能够感觉到空气中还存有沙人的怨念以及深深的迷惘。同时,许半生也感觉到沙人灭亡之时,随之溢出的强大灵力。 许半生换上了那件宙级法袍,这件法袍在他得到之后,今日还只是第二次穿在身上。 法袍之上,那精妙的符纹,一根根的丝线,无不是组成法阵的根本。法袍之上镌刻了太多的法纹阵纹,又以丝线串连,这便是一组集合法阵。 只需注入极少的真气,法袍的功效便完全被点亮,许半生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卵状的保护层,表面泛出淡淡的金光,让他的身形在空中彻底稳定下来。 盘腿坐于空中,许半生闭目迅速进入到入定的状态,他知道,七宝琉璃阁中蕴含了太多太多的火灵和冰灵,甚至于,这件法宝和炼器宗火灵之地以及冰灵之地之间有着契合的联系,这法宝的每一层崩塌之时,那藏于其中的火灵冰灵都将化为原始的灵力,他自然不会浪费这些灵力。 修炼! 谁能想到,许半生在七宝琉璃阁之中还能修炼?这换做其他人,只怕是想也不敢想的。 更加恐怖的是,许半生的修炼速度比起平时,简直是百倍千倍的增加,在这样的速度之下,许半生的修为很快就突破到元婴二重天的巅峰,若不是他有意控制,只怕已经轻松的迈入元婴三重天了。 同时,自在诀也在疯狂的成长着,枝干飞速的从主干之上延展出去,转眼就抵达体表,形成一个孔窍。 梅花成形,变化也便修成。 最终,第四层的崩塌,使得许半生又修成五般变化,分别是布阵、假形、喷化、指化、尸解。 现在的许半生,已经拥有自在诀地煞七十二变中的四十六项,距离最终的大成,只剩下了二十六般变化。 如果接下去一切顺利,第五层之后的三层都能逐一击破,按照现在的修炼速度,许半生至少能再成十般变化。甚至于,由于第七层崩塌之后造成整个七宝琉璃阁的损毁,这整个法宝之中的火灵和冰灵都将为其所用,很可能还能为他带来一个极大的飞跃。 虽然想要借助这次的盛会,将七十二般地煞变化全都修成可能性奇低,甚至是完全没有可能,但这也足够让许半生知足了。 不止是地煞七十二变,许半生的灵根依旧在疯狂的成长着,得到了大量在修炼中被浪费的灵力滋润之后,许半生的灵根再度有了数十年的成长。 现在他的灵根,距离圣灵根也只剩下了不到四百年。 根据估算,许半生若能如愿摧毁七宝琉璃阁,他的灵根距离圣灵根恐怕将会只剩下二百年左右的差距。往后哪怕再无任何机缘,仅仅是闭关修炼,二百年后,许半生也将成为开天辟地以来,只在传说中有,但却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圣灵根。 圣灵根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甚至于,就连圣灵根这种说法,也只是仙庭传下来的而已,哪怕在仙庭之中,也从未有过圣灵根的人存在。 更让许半生感觉到欣喜的是,已经许久都没有动静的五行神变,竟然在他刻意控制的修为停滞下来之后,一举突破,让他修成了五行神变的第四变,厚土变。 厚土变一成,许半生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变化能够为他带来的好处。 他现在,无论是身处空中,还是站立在地面之上,只要他施展出厚土变,那么在有限的时间之内,他便和整个中神州,乃至整个九州世界的土地连为一体。他的敌人无论多么强大,向他发起的攻击,将会由他的身躯和整个九州世界一同承受。这也就是说,在厚土变施展之际,想要杀死许半生,其难度就跟摧毁整个九州世界毫无二致。 有了这一招,许半生几可不死。 只是,厚土变所需要的真气,也是极为庞巨的。厚土变所能维持的时间,与真气量直接成正比,许半生只是略微施展了一下厚土变,感受到这变化的神奇,就急忙收手。不过一个呼吸都没有完成的时间,厚土变竟然消耗了他接近一成的真气。 许半生的真气量,跟普通的元婴初期相比,几乎百倍都不止。这也就是说,厚土变只是维持了不足一个呼吸的时间,就需要十个元婴初期的修仙者耗尽全部的真气。也难怪五行神变在路寒羽手中,他仅仅只是修成了五行最基本的变化,其衍伸根本无从修炼。 光是一个厚土变,路寒羽只怕全力施为,以他不过化神期的修为,厚土变也坚持不了一两秒。 一个无法坚持足够长时间的变化,自然无法跟其他四行之中的任何一行融合,其衍伸变化无法修炼,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厚土变对真气的需求量,倒是让许半生更加确信这功法真的是来自于仙庭,乃是神术,因为,只有当气海内的真气至少达到真炁级别,才有可能继续修炼下去。 也就是许半生,否则,真正想继续修炼五行神变,哪怕只是二行合一的衍伸变化,只怕非返虚不能了。而即便是许半生,他知道,自己在元婴期,能够将五行神变的基础五种变化的最后一变完金变修炼完成就算是不错了,而二行合一的变化,是想都不用想。 但这也已经足够了,因为凭许半生的真气量,他可以施展厚土变接近十秒的时间,十秒看似很短,但足以让他在这十秒之中,连返虚都无法将其杀死。 只可惜,目前也仅有短短十秒而已。 第四层再无任何用处,许半生长身而起,不再抗拒吸力,身体很快进入到七宝琉璃阁的第五层。 炼器宗里,宗主以及几名长老几乎要抓狂了,他们再度感觉到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中的火灵、冰灵正在大量的消失,可是无论他们如何驱法,也无法查明这些火灵、冰灵的去处,更加无法发现究竟是谁在盗取这些火灵冰灵。 留在法宝测试之处的炼器宗弟子,此刻传来信息,炼器宗宗主一看之下,再度心痛如绞。 他的脸上,阴沉的能够挤出水来,他对那几名长老道:“第四层也破了,七宝琉璃阁只剩下内核。” 几名长老俱都惊呆,炼器宗宗主又道:“只希望此人破不了第五层,否则,这法宝真的就算是毁了。” 第1028章 一剑光寒十九州 站在第五层,许半生笑了。 第五层真的很强,对于几乎所有修仙者来说,这一层都很难过去,就更别说是将其毁掉了。 可是,当知道了第五层是个什么情况之后,许半生笑得很开心,因为这对于别人来说很困难的一层,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想要通过这第五层,许半生几乎可以半点气力都不费,只需要迈开步子,朝前走便可以轻易的避开所有的陷阱,轻而易举的通过这一层。 可是,许半生想要彻底破掉这一层,他自然不会选择这种轻松的方式。 而即便是彻底破掉第五层,这对于哪怕是化神来说都很困难的事情,对许半生而言,却也并没有那么的困难。 第五层是一套阵法,一套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难于登天的阵法,只要一步踏错,便会迎来连绵不绝的攻击。在这套阵法中,共计六十多种变化,除非每一步都刚好踏在生位之上,否则,只需一步,就必须将这六十多种变化全部冲破。 这套阵法许半生很熟悉,甚至于,他曾经改良过这套阵法,使之更加强大。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够丝毫不为这套阵法所困,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许半生。 “居然是八阵图啊,还真是没想到,诸葛先生的阵法,我在中神州竟能两次看到。” 看着眼前的八阵图,许半生不禁想到当年赖天工是如何悉心教导自己,使得仅仅筑基期的许半生,在四绝之地中曾经成功的布下一次八阵图,让他在筑基的时候,对于阵法的理解就远胜常人。 对于任何一种道,领悟的越早,对其之后的修炼好处就越大。如今已经迈入元婴二重天的许半生,在阵法上已经丝毫不输给一名阵法宗师。而如果单就这八阵图而言,他的能力,就算是最顶级的阵法宗师,也无法与他比较。 在别人眼中看来危机四伏,始终看不清原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点点去试探的八阵图,在许半生眼中,却是毫无遮拦,就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正在等待着许半生将其亵衣解开共赴极乐,整个阵法一览无余。 许半生站在阵法之外,观察了一阵,确定这就是八阵图,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变化,许半生眼角带笑的一步入阵。 阵中乱石嶙峋,许半生刚刚入阵,阵法便倏忽一变,眼前的景象陡然变化,四周腾起薄薄的云雾,很快就将眼前弥漫,哪怕是以许半生的眼力,也不过看出去五步之遥罢了。 许半生却是干脆闭上了双眼,这阵法他再熟悉不过,别说是闭上双眼,就算是把他的五感完全屏蔽,他也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但是,今天的许半生,却并不是走向生位,而是一步朝着与生位截然相反的死位踏去。 这一步,石破天惊! 原本踏中死位,迎接他的便是至少八种变化的同时攻击,可是,许半生脚下荡起云层,这一脚带上了龙象之力,八种变化还没来得及铺展开来,就被许半生这一脚,重重的踩了回去。 地面震动,四周摇晃不已,整个世界仿佛地动山摇一般,周围嶙峋的乱石摇摇晃晃,彼此倾轧,原本正在移动的乱石瞬间静止了下来。 云雾顿时被驱散,许半生的脚底踏在地面之上,地面为之龟裂,那庞巨的力量犹如一台鼓风机,许半生的脚变成了风眼,强大的风力将所有云雾驱散。 整个八阵图平静了下来,只是地表之上的龟裂如旧,揭示着刚才许半生这一脚,有多么的恰到好处,是如何的妙至毫巅。 只要差了那么一点点,不管是时间还是方位,只需差上毫厘,八阵图就绝不可能如此平静,必然是八种变化产生的攻击连绵而来,即便是化神只怕也要在这阵法之中陨落。 可是,许半生又怎么可能行差踏错?这阵法就像是在他的心中生了根一般,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了然于胸。 许半生一转身,迈出第二步。 这一步落脚之后,八阵图没有丝毫变化,因为许半生这一步是迈在生位之上。 生者还也,阵法没有被触动,这原本就是正常的过阵之法。 站在生位之上,许半生睥睨四周,他宛如中央的大帝神君一般,五指一晃,寒铁软剑便紧握手中。 剑尖生出长长的寒芒,许半生一剑指向前方,那又是一个死位。 剑光落处,八阵图再度剧烈转动起来,许半生手腕一抖,无数剑光团结而起。 这一剑,至少发出百余道寒光。 一剑光寒十九州,剑气如虎,一声巨吼,八阵图的变化彻底被镇压。就仿佛一个正待欲起的少年,却被其父一声轻哼,只得颓然落座。 地面上传来咔咔的声响,一条条的裂缝在大地之上绵延,无数的乱石纷纷崩裂,落在地上成为一堆碎石。 许半生飞掠百丈,轻松落地,这八阵图已经有两道法阵失效了。 八阵图和七宝琉璃阁不同,七宝琉璃阁看似也是阵法重重套嵌而成,可实际上每一层的阵法之间,并无太多的联系。而八阵图却是阵阵相关,层层相连,只要一个阵法被破,其他的阵法威力顿时巨减,那阵法之间彼此牵制,相互支撑的浩然之力,就会倾泻而出,让阵法难以为继。 又一步! 许半生轻松的走向侧前方,然后猛然转身,向后倒退了一大步。 单掌拍下,荡起灰尘无数。 八阵图再度被镇压,所有喷涌欲出的浩然之力仿佛被一棍子闷了回去,憋屈的像个想要发言却不被允许的孩子。 看着地面持续的裂开,前方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沟,两旁仿佛有两个金甲巨人在撕扯着大地,使其出现了一条宛若峡谷般的庞大地带。许半生终于放出飞剑,身形翩然而起,脚尖刚刚踩在飞剑之上,剑光便朝着极远处射去。 不过是呼吸之间,许半生早已身处八阵图之外,这原本许进不许出的八阵图,在许半生面前就像是个小孩子的玩具,根本对其无可奈何。 站在阵法之外,许半生已经懒得再去看这个八阵图,连续被他破了三重阵法,剩余的五重阵法之间,已经无法保持平衡,剩下的,已经不需要许半生做任何事情了,他只需静待阵法之间相互倾轧,彼此交融,每一重阵法之间的力量都会使得其他阵法被摧毁,最终八阵图彻底瓦解。 感觉着来自于八阵图造成的大地摇晃,许半生的笑容显得无比真诚。 他缓缓坐下,双腿盘起,双手自然的置于膝盖之上,手中悄然掐起一个道诀。 眼中再无一物,识海已被清空,许半生的整个心神,都已经进入了一种无物无我的空灵之境,是为入定。 真气悄然运转起来,自在诀开始鼓生灵力,八阵图的毁灭也就意味着第五层的被破,那支撑八阵图运转的庞大灵力,没来得及散逸到天地之间,便被自在诀吸引了过来。 主干之上,枝叶缓缓延伸,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许半生的身体之上,陡然绽放出无数光明,那是一个个的孔窍之间透出的光亮,二百余处孔窍,便有二百余处光亮,直射天际,沟通星辰。 更多的火灵和冰灵蜂拥而来,它们无力挣扎,甚至趋之若鹜,迎接它们的则是被化为点点灵力,进入到许半生的气海之中。 灵根疯狂的增长,自在诀转眼又成一般变化。 移景,成! 许半生顿感自己拥有了自生幻境的能力,他只需施展出这一般变化,便可轻易的布下一个幻阵。 很快,招来变化成! 接着是迩去。 八阵图彻底瓦解,前方那庞大的乱石阵法,如今已经是满地瓦砾,石粉所化的浓烟滚滚,许半生却在其中一尘不染。 最后,聚兽变化成,许半生信手便施展出这一招,无数光电组成的上古神兽蜂拥而至,许半生也似乎变成了一只苍鹰,鹰目环伺,隼观天下。 那无数的巨兽猛然扑向那些碎石,转眼间就将这战场之上清除的干干净净,许半生一挥手,所有的光电神兽尽皆消失,他从容的迈步而出,顺着第六层的吸力,感应着第五层和第六层之间的那层薄膜带来的熟悉感,他已经步入了第六层。 第六层,一片静默,伸手不见五指,整个世界就仿佛被浓墨刷过一般,黑不见手。 饶是许半生,也是极为谨慎,一动也不敢动,在这种绝对黑暗丝毫看不到光明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这一层将会出现些什么。 …… 七宝琉璃阁之外,一千多名修仙者,看着旋转的七宝琉璃阁再度落下无数碎片,已经显得有些麻木了。 虽然明知这极其不可思议,可这些修仙者在已经看过四次七宝琉璃阁损坏的场面,这第五次的到来,终归还是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无动于衷的情绪。 炼器宗的弟子大惊,但也有些麻木,他们只是默默的给宗主传讯,告知他这里的情况。 而炼器宗的宗主在又一次亲眼看着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中的火灵、冰灵大量消失但他却丝毫找不到头绪的情况下,也早已与七宝琉璃阁发生了感应,不用门下弟子传讯,他也已经知道,那个迄今都不知是哪一位的修仙者,终于还是将七宝琉璃阁的第五层也给破了。 强烈的反噬让炼器宗的宗主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涌于地,与之同行的几位长老明知是法宝被毁的反噬,但却依旧动容,纷纷喊道:“宗主!” 其中一名返虚沉声道:“不能继续下去了,必须去制止这场测试。否则,法宝被毁事小,本次主炼的可是宗主,反噬会让宗主修为大损的!” 事实上,大家都明白,若七宝琉璃阁真的被毁,他们的宗主可不只是修为受损那么简单,轻则修为全消,重则丧命也有可能。 但是,炼器宗的宗主直起腰身,略有些虚弱的说道:“那里边可是有着五圣和十大上门的弟子,其中数名仙身,你以为五圣和那些上门会由得我们杀了他们的弟子么?” 第1029章 大军压境 许半生看着第六层,再一次忍不住笑了。 刚刚踏入第六层的时候,许半生感觉到这里充满了阴渗渗的气氛,还很是小心翼翼的连脚步都不敢轻易移动,生怕一个小小的移动就会触动这一层的禁制。 和前五层一样,许半生想的是如何彻底破掉这一层,这就需要从规则入手,而不是触发这一层的禁制与之战斗。这也决定了许半生在进入每一层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进行观察,尽可能不要触碰到任何一层的禁制。 但是显然,第六层是不需要触发任何禁制的,许半生来到第六层之后,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想要看清楚第六层中的景象再做定夺,可结果却是时间过去了大约半盏茶之后,许半生突然闻到了一股硝烟的气息。 远处,尘烟滚滚,仿佛有大军袭来。 很快,在地平线的那一头,出现了许多疾驰而来的黑点,转眼间便能看清,那是一个个的火灵和冰灵,竟然全都是修成了灵体的战士。 许半生身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峡谷之中,此地就像是一个瓶子的瓶颈,周围并不开阔,可前方不远,便是大片的开阔地,那些修成灵体的火灵冰灵便是蜂拥而来,兵马整齐,显得进退有据。 不等那些灵体,或许可以称之为灵修了,因为即便是相隔还有数里地,许半生也能感觉到,那些火灵冰灵之中,修为最低也是金丹,不过最高的也就只是元婴,许半生还没有发现有化神期的灵体混杂其中。 黑压压一片灵修直取许半生,结合周围的环境,许半生明白了这一层的大致剧本走向。 如果说整个七宝琉璃阁就是一个大型游戏,那么每一层都是一个副本,每个副本的难度在逐渐的增加。 前五层许半生不光是刷完了副本,甚至还直接将副本产生的刷新地给毁了,使得那些副本再也不会重新生成。 而这第六层的副本,便是要让修仙者以少敌多。或者这样说还不够准确,应该是让修仙者一个人与一整支灵修组成的军队抗衡。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一关注定是一场血战,哪怕进来个化神,也只能力拼。 许半生明白了为何七宝琉璃阁连化神入内都很难再走出去,前五层不说,化神肯定都能并不会太困难的穿过,甚至于那用来消耗修仙者实力的前四层,其实根本就不会对化神期的修仙者形成太多的消耗。 到了第五层,除非是像许半生这样对八阵图熟悉的就像是去自家后院一般的人,否则,八阵图的八八六十四种变化,绝对会让哪怕化神期的修仙者也消耗巨大。 而即便是对八阵图很熟悉,顺利的通过,到了这第六层,也几乎没有任何花巧可言。 这样的一个瓶颈式的地形,再明显不过了,前方大军很难瞬间涌入,修仙者完全有时间进行不断的战斗,从而瓦解对方的整支军队。 当然,这和正常的战争不同,在正常的战争之中,是会有士气存在的,一旦擒贼擒王,或者有人能在大军之中杀个七进七出,哪怕明知道对方已经气衰力竭,组成军队的那些人,也会感到惊惧,士气跌落,或许就不战而败了。 可是在这里,许半生知道,对面的灵修是绝不存在士气一说的,他们一定是不论生死的前赴后继,哪怕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哪怕只剩下一个灵修,也会对修仙者产生致命一击。想要通过这一层,唯一的方式便是将对面所有的灵修全都杀光,一个不留,血流漂杵方能通往下一层。 这无疑很难,一个修仙者,再如何强大毕竟也是有限的,主要是真气有限,加上前五层的消耗也让修仙者到了这里本身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遇到这么多灵修,只怕心理上就已经被摧毁。 即便是个化神,在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只怕也是双腿发软心惊胆寒。对面虽然只是金丹和元婴,但要这么一个个的杀光所有,必然精疲力竭。 想要通过这一层,除了对实力的要求之外,对于修仙者所修炼的法术、功法也有更为明确的要求。 虽说峡谷是天然关隘,会帮修仙者保持以一敌多但绝不会直接身陷死地的局面,同时面对的修仙者数量不会特别多,但这毕竟也不是单挑,总归是要以一敌多的。 许半生估计,在这样的地形之中,同时面对的敌人大概会在十多个的样子,其中只要有两三个元婴,普通的元婴期修仙者就已经很难应付了,哪怕是化神,应付起来也不会轻松。 最最关键的,是想要通过这一层的修仙者,所修炼的法术和功法之中,必须要有大量的群发攻击,一对一的攻击只怕还没交手片刻,就会一败涂地。一旦被这些灵修逼得节节败退,要知道,身后不远处也是一大片开阔地,一旦败退,等到灵修尽皆通过峡谷,修仙者就彻底陷入大军的包围,到时候,别说是化神,哪怕是返虚也未必能过得去了。 所以,守住脚下之地,是必须要做到的,这就必须保证每一次面对灵修的围攻之时,都要一个不放过的将其杀死,直到杀光所有灵修,又或者真气不继任由灵修大军从自己的身上踏过。 第六层已然如此,第七层的难度可想而知。炼器宗这次的测试虽然是限制在元婴期以下,可实际上,普通的化神,进来之后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甚至于,许半生估计,多数化神连第六层都未必能通过,而即便侥幸通过,到了第七层,也只怕会转眼间就被轰成齑粉。 但是许半生却并不在乎这样的局面,他笑了,像是在第五层的时候那样笑了,他可能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怪人,他最不惧怕的,便是群战。 因为在许半生的体内,也有一支军队,虽然数量远不能跟前方奔驰而来的灵修相比,可在这样的地形之中,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原本这些傀儡武士都是要给天工开的,可幸亏天工开说进入七宝琉璃阁之后,许半生或许会用得到这些傀儡武士,暂时给他留下了。 可许半生并没有立刻召唤出这些武士傀儡,因为他还在想着,有没有什么规则可以利用,可以让他不用太费力的通过这一层。或许,是直接毁掉这一层。 武士傀儡已经有了明确的用途,而眼前的战斗却很可能会让武士傀儡的数量有所减少,许半生可不希望在这里浪费,他是打算拿这些武士傀儡给天工开当酬劳的。更何况,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简单的通过而已,他是要彻底毁了这件法宝。 许半生并不知道,当第五层被毁之后,这件法宝其实就算是被毁了,虽然法宝依旧存在,但在修复之前是绝对无法使用的。而且,修复的难度和重新炼制一件也没什么区别,所以,这件法宝等于是已经毁了。 对于现在的许半生来说,他只求将七宝琉璃阁彻底毁掉,现在还剩两层,他的目的当然还没有达到。 七宝琉璃阁是一件法宝,是法宝就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则,只要能够将其规则打破,就能从根本上对法宝形成本质伤害。而打破规则的方式,无疑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一层,其既定的状况有几样。 其一,修仙者必须独自面对数量庞大的灵修,只有将其悉数消灭才能通过这一层。 其二,守住脚下的瓶颈是非常重要的,后退不远便是开阔的战场,一旦让涌入此地的灵修数目达到难以承受的地步,其下场不言而喻。 第三条,杀光灵修之后,第七层便会立刻将修仙者吸入第七层,绝不会给修仙者太多喘息的机会。否则,时间太长让修仙者的实力恢复了,绝非这件法宝所愿。 这大抵上也代表了第六层最基本的三条规则。 第一条规则没什么空子可钻,除非许半生能让第三条提前被触发,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第三条规则的出现有一个前提,那便是第一条。 而第三条更加没有空子可钻,第六层的吸力许半生就已经几乎抵挡不住,第七层的吸力只会愈发强大。这一条被触发之后留给修仙者的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破坏其规则本身。 那么,想要打破第六层的规则,只怕就要落在第二条上了。 许半生微虚双眼,暗忖道,在这样的三条基本规则之下,只怕只要不是失心疯,都不会尝试去违反第二条,因为逆着第二条规则走的结果,似乎只有一个,那便是身陷囹圄。守住这里,面对的只是十余名灵修而已,可一旦这里失守,便将同时面对所有的灵修。 可只要是规则,就一定能被打破,也唯有打破规则,才能彻底的毁灭这一层。 留给许半生的时间不多了,前方的灵修大军已经压境,许半生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一瞬间,许半生已然有了决断,他毫不犹豫的放出了体内所有的金丹和元婴武士傀儡,四名元婴武士傀儡排在前边,剩余一百多名金丹武士傀儡则位列其后。 许半生号令一出,这些武士傀儡便毫不犹豫的迎上前去,堪堪在峡谷的口子上,挡住了大军压境的灵修队伍。 而许半生自己,则是好整以暇的脚踏飞剑,悬于半空,观察着整个的战况。 双方已经交上了手,这些灵修显然灵智有限,他们可不会管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修仙者还是一群,对于他们而言,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压过去,消灭眼前一切阻挡者,哪怕为此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只要还有一口气,哪怕用牙咬,灵修们也绝不会住手。 守住这个瓶颈,似乎是唯一的一条路。 许半生看着灵修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去,每当他的武士傀儡有危机时,他便会适当的出手,替那个武士傀儡解围,以免造成其死亡,任何一名武士傀儡,许半生都绝不想浪费在这里。 转眼间,灵修已经倒下去足足有上百,而许半生,却也已有了最后的决断。 第1030章 许半生的失误 飞剑俯冲而下,许半生竟然仗剑直扑那足有千人之众的灵修,剑尖之上,五行神雷密布,几乎只是在转眼之间,许半生就完成了五行神雷的全部相生,五行神来的威力被放至最大,仅此一招,许半生便轻易的收割了至少二三十名灵修的性命。 密密麻麻的灵力随着灵修的灭亡而爆裂开来,许半生双手一拢,使出七十二变中的招来之变,那些散逸的灵气便被他收入体内,顾不上浪费,许半生直接将这些灵力转化为施展术法的源泉,五行神变之阳炎变顿时施展出来,身形陡然消失。 再见之时,许半生已经越过大半灵修,身处灵修大军的深处。 许半生神情严峻,双手飞快的结着繁复的手印,十指翻飞早已凝成一片虚影,目力根本追不上手诀的变化,接连使出七十二变中的御风、神行以及履水三变,凭着手中寒铁软剑所指,一路向前冲杀。 御风、神行二变,原本就是迅捷之术,能让许半生的速度在短时间内增加数倍,而履水则是针对冰灵而为,施展履水之术,越过冰灵就变得极为简单。 许半生只需专心应付火灵灵修,剑尖所指,无不所向披靡,眨眼间,看似铁桶一般的灵修大军,便被许半生冲开了一个硕大的缺口。 凭着三般变化的速度,许半生只消耗了一成左右的真气,便已经冲出包围。 又是一招阳炎变,身形跃迁到更远,远远的避开了那些灵修。 许半生落地之时,迅速召回了所有武士傀儡。 武士傀儡一入体,许半生就知道,刚才那短短的遭遇战。竟然也让他损失了数名金丹武士傀儡,好在元婴武士傀儡虽然有两个身负重伤,却都并未死亡。回到他体内之后,只需半日光景便可复原如初。 在武士傀儡被收回之时。许半生也感觉到这些武士傀儡仿佛俱都松了一口气,显然,刚才的战斗竟然让这些本该悍不畏死的武士傀儡也出现了心思上的畏惧,可见如果真是单枪匹马闯关的话,这上千大军会对修仙者的心理造成如何的冲击。 前方突然再没有了任何抵挡,那些灵修却是只顾按照规则向前冲去,千余名灵修踩着自己同伴的尸身,如蝗虫过境。瓶颈般的峡谷之中再无阻碍。灵修们如水般倾泻而出,转眼便已经抵达了峡谷之后的开阔地带。 可是,虽然冲破了瓶颈,占据了原本应该是许半生占据的地盘,但闯入第六层的修仙者却还没死,这显然与基本规则之中的第一条相悖。 许半生看着那些茫然无措的灵修,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意。 三条基本规则,第三条是最不可破的,第一条也似乎根本无法可破,不将所有灵修消灭便不可能过关。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在第二条上。但是,真正要被破的,却是第一条。 第一条规则不光是针对进入七宝琉璃阁第六层的修仙者。同时也要针对那些灵修。 修仙者固然是要杀光灵修才能安然通过这一层,可那些灵修的使命,又何尝不是要杀死修仙者? 一旦第二条规则保持成立,可第一条规则却失效了,那些灵修必然不知所措。 在规则的约束之下,他们只能前进,却不能后退,可是眼前已经没有了修仙者,这就形成了悖论。 这三条规则。看似对进入第六层的人极为不利,但实际上。对于那些灵修的要求却更为苛刻。 对于许半生来说,这三条规则其实是相互独立存在的。而对于那些灵修而言,却只有两条规则,因为他们永不可能进入第七层,他们的规则只有向前冲,冲破敌人的防御,让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入敌人身后的开阔带,并且最终杀死入侵者。 这两条规则对于灵修来说,是缺一不可的,实现了第一条,自然就实现了第二条。换做以往,实现第二条的方式必须通过实现第一条才能达到。可是今天,许半生却彻底打破了这个规则,他让这些灵修提前实现了第二条规则,但却让他们失去了目标,而错失了第一条规则。 许半生并不知道在这第六层之中是不是还有其他规则,比如不许那些灵修向后退。如果有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破除了这一层的规则,接踵而至的,必然是第六层的崩溃。 他只是做出尝试而已,因为看似有隙可乘的第二条规则,实际上却是根本不可能打破的,真要是身陷其中,惟死而已,即便是化神,也无法在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之中活下去。 可是,当那些灵修彻底占据了峡谷后方的开阔地后,许半生静待良久,却都没有感觉到这第六层有一丝一毫分崩离析的迹象。 难道说他预计错误?虽然这两条规则被他扰乱了,但规则还没有完全失效,因为那些灵修还可以返身再对许半生进行剿杀。 峡谷对面的灵修大军,经过半晌的无措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然后,许半生看着那些灵修缓缓转过身来,他们的目光齐聚在许半生的身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向这边,再度对许半生进行围剿。 许半生屏气凝神,这一刻,他也绝不敢有半分的疏忽,他脑中急速的运转着,他在想着究竟要如何才能彻底的打破第六层的基本规则。 终于,对面的灵修大军开始朝着许半生的方向迈进,看来,许半生的计划失败了,那些灵修纵然经历了短暂的忙乱,但最终还是依循第一条规则。在第一条规则,也即是杀死入侵者没有实现之前,第二条规则暂时的失效了。 他们已经占据了入侵者必须要守护的地带,但却没能杀死入侵者,于是,他们掉转矛头,再度指向许半生。 这一次。灵修大军更是势如潮水,速度比刚才更快了许多。 难道真要在灵修大军之中杀个七进七出,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才能通过这一层么? 可是。许半生的目的绝不是如此,通过第六层对许半生而言。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失败? 灵修们的倒退,并没有让第六层崩溃,唯一的解释便是第二条规则暂时没起作用。 既然没起作用,那就让它生效好了,这似乎便是彻底毁坏这一层的规则的唯一途径。 许半生向后疾退,但这一次,灵修大军的速度远比他快得多,哪怕是许半生全力而退。那些灵修还是飞快的追赶上来。 突然间,许半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或者说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因为刚才他若是没有选择镇守峡谷,而是向后奔逃,那些灵修显然是可以轻易的通过峡谷,占据峡谷后方的开阔地带的。 这也就是说,即便许半生让开那必守的关隘,灵修大军也占据了本该由入侵者占据的地盘,只要第一条规则尚未实现。灵修是绝不会罢手的,而这一层也是绝对无法通过的。否则,修仙者面对如此大军。只需要亡命奔逃便可。而事实上,遇到这样的状况,多数修仙者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逃跑吧。 所以,对于修仙者而言,或许是三条规则,可对于灵修来说,其实只有一条规则而已,那便是杀了入侵者。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绝望的情绪逐渐蔓延至许半生的心头。只剩下拼命这最后的选择了么? 许半生灵机一动,奔逃之中双手飞快的结出一个法印。七十二变中的移景之变施展了出来,那已经远远被他们抛在身后的峡谷。陡然间又出现在许半生和灵修之间。 无数灵修纷纷撞在峡谷两旁的山壁之上,整支队伍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那景象,何止一个人仰马翻可以形容。 许半生暴退百里,掉头望去,只见灵修们鱼贯通过峡谷,又开始疾追而来。 只是,原本列为方阵的追兵,此刻仿佛摆出了一个一字长蛇阵,蜿蜒漫长,绵延数里。 七十二变之断流之变,许半生挥手而下,生生在灵修之间划下一道天堑,长达数里的灵修大军被切断,继续追击许半生的,只剩下区区数十而已,剩下的,都被断流变化暂时阻挡。 这区区数十灵修,自然不需要许半生动手,挥手便将武士傀儡尽皆放出,呈围攻之势,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些灵修尽皆剿灭。 而被断流阻挡的灵修,也因此而重新集结为方阵,断流变化的效果结束之后,那些灵修又飞快的追了上来。 许半生皱眉,难道只有不断的使用移景和断流,将这些灵修分而击杀么?这倒是不会损失许半生太多的真气,甚至于,这两变的重复使用其间隙,许半生的真气可以恢复很大一部分,过了这一层之后到第七层,许半生也可以保持至少八成以上的实力。 但这样的话,第六层虽可通过,却无法将其破坏了。 眼见追兵已近,许半生无奈只得再度施展移景之变,将追兵阵型改变为长长的一条,也不得不再度使出断流之变,暂时阻挡大部分的灵修。 这一次,许半生并未直接杀死不多的那部分灵修,而只是让武士傀儡将其困住,他自己却是再度飞舞双手,掐出法诀。 一个手印结完之后,许半生又施展出七十二变中的煮石变化。 天地顿时变为熔炉一般,其间的一切都成为被煮之石,在许半生有意的控制下,无数怪石凭空拔起。 七十二变之担山。 天空中飞来数座大山。 七十二变之布阵。 大山加上怪石,组合成为一个庞大的阵法。 八阵图! 这是许半生布下的八阵图,远比第五层的八阵图更为精妙,也更为庞大。 以许半生之手布下的八阵图,除了原本具有的八八六十四种变化之外,又被加入阴阳二变,六十四种变化翻倍,成为一百二十八种变化。 灵修大军涌来,无可避免的入阵,八阵图变化全开。(未完待续。) 第1031章 内与外的规则 布下八阵图,许半生不为攻击,只为防守,他需要争取的是时间,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灵修的死活,他需要的是破掉七宝琉璃阁的第六层。 规则! 究竟还有什么规则,是关乎到这一层的存在的呢? 许半生仔细追溯着自从自己迈入七宝琉璃阁来后所遇到的每一种情况。 第一层,是一个集市,许半生攻入那个所谓的衙门,将看似掌握其生死,随时可以将其送入第二层的集市管理者杀了之后,毁掉了衙门,从而破掉了第一层。 而第一层的正常通过之法,乃是走出集市。 集市看似不大,可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集市之内,以及集市之外,这是重点。当许半生没有选择走出集市之外,而是直接毁掉了集市的中枢,集市便不存在内外,许半生得以过关。 第二层和第一层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再是集市,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旷野,而这旷野更是无边无际,许半生唯有走出旷野才能抵达第三层。 当然,许半生再一次的破坏了其规则,他在地心之中,看似整个第二层最深处,强行破去了整个大地,然后他便知道了,只要离开脚下的大地,便是通过这一层最为直接的方法。 大地为内,大地之外。 第三层,出现了火灵和冰灵,他们幻化为许半生最熟悉的姚瑶和了凡,而通过这一层的方法,则是斩杀这二人,所谓斩破牵绊,以达彼岸。 看似这一层就是识破一层虚幻,颇有些佛家讲究的斩破七情六欲的意思。可所有的牵绊,其实也可以表示一种内,而牵绊之外。则是广阔的大道,是天道。是修仙正途,也即是外。 内外其实还是存在的。 想到这里,许半生其实也已经大致明白了,这个七宝琉璃阁,对应的天地规则,正是内和外。 继续回忆第四层。 在第四层中,许半生的直接对抗对象是那个沙人,但这只是表面。 已经洞悉了七宝琉璃阁规则本质的许半生。又岂能看不出来,沙人只不过是一个媒介,突破第四层的方法,最最关键的,其实是打破第四层的平衡。 第四层只有一种物质,那便是沙,这是一个由沙组成的简单世界,只要在这个世界里出现其他物质,让这个世界里的物质能够与周围的光幕之外进行沟通,这一层也就破了。 当然。更为直接突破第四层的方式乃是打破光幕,让沙子组成的世界里涌入外部的东西,只不过许半生并没有如此选择。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将第四层彻底毁灭。 第四层是一个与大千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打破这个不同,也即内外沟通,便完成了第四层。 接下去是第五层。 第五层就更加简单了,八阵图,不入阵是绝对过不了关的,而过关的唯一方式,便是从八阵图中再走出来。八阵图为内。八阵图以外皆为外。 许半生破坏了八阵图,使得内外再无任何区别。第五层也宣告被破。 现在到了第六层,如果七宝琉璃阁中只有一对天地规则在起作用的话。那么,想要通过这一层,同样是要由内而外。 可这个内是哪里?外又在何处? 如果内是峡谷,那么许半生早已走出来了,可只要那些灵修还有一个活着,这一层便无法通过。 可如果峡谷并不是内,这个内又会是什么呢? 虽然已经彻底洞悉了七宝琉璃阁的本质,但是在第六层,许半生却被内外究竟代表着什么给难住了。 那些灵修已经完全进入到八阵图中,八阵图也按照许半生所想,只是让灵修们彻底迷失了方向,并不向其攻击。而那些灵修虽然在很努力的试图打破八阵图,可那一百二十八种变化,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应付的。以许半生现在布下的八阵图,非化神根本没有可能破除。 这为许半生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在这里闭关上一段时间,根本无需担心那些灵修会破阵而出。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灵修耗尽一切,最终累死在八阵图之中,但这同样并非许半生所愿。 许半生将目光投向被他用移景之术移过来的峡谷,他在思考着,如果毁掉这峡谷,是不是就意味着破坏了这里的内外之分? 可如果峡谷是内,他早已走出这个内,现在置身于外的空间,按理说这一层应该已经通过了。当然,也仅仅只是通过,而不是破坏。 许半生不解。 手中掐起法诀,长剑所向之处,五行神雷轰然炸响。 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过,待一切重归寂静之后,许半生看到,峡谷安然无损。 五行神雷当然并非许半生最强的招式,可若是连五行神雷都无法在峡谷中造成任何的损坏,这峡谷就绝非是他所能破坏。 既然峡谷无法破坏…… 突然间,许半生灵光乍现。 峡谷无法破坏,但还有一种方式可以令峡谷并不存在。 许半生的嘴角扬起轻笑,他终于明白了这第六层的内外究竟代表着什么。 峡谷沟通着内外,只要峡谷在,内外就始终存在。无论修仙者站在峡谷的哪一头,那头都会被视为内,而另外一边灵修所占据的部分,则是外。唯有当修仙者将灵修全部杀死,峡谷两头都只剩下修仙者的时候,内外就不复存在了。同理,灵修若是杀死了修仙者,也是这个道理。 那么,还是回到之前的那个问题,只要峡谷不复存在了,内外就会彻底被阻断。 前五层,修仙者所要做的都是让内外沟通,这内与外之间有着明确的分隔。 可是到了第六层之后,内与外却是原本就连通的。那么,修仙者真正要做的,其实是阻断内外。 在这一层。内外可以相互调换,而当修仙者杀净灵修之后。整个第六层就都成为了内,那么第七层才是外。 于是,修仙者将会直接被带入第七层。 一旦想通了这个道理,许半生就彻底恢复了自信,他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别人即便想通这个道理,只怕也对那个峡谷无能为力,毕竟。那个峡谷许半生已经试过了,连许半生都无法损其分毫,其他人只怕也不太可能做到。 许半生的身形朝着峡谷电射而去,悬浮于峡谷上方,他暗运真气,刚刚修成不久的五行神变之厚土变,顿时施展了出来。 同时,许半生将怀中的那个从地球带来的刘处玄的鼎炉也取了出来,扔了下去,双手结了个法印。五行神雷中的息壤土雷也顿时从鼎炉之中不断的涌出,配合着厚土变,峡谷里顿时产生了大量的土壤。一点点的升高着峡谷中的地平面。 并没有太长的时间,整条峡谷已经被彻底封闭,再也没有峡谷,有的只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这大山,将峡谷两旁的山峦连至一处,许半生站在峡谷的另一头,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一挥手,就解除了整个八阵图。 正在八阵图中惶惶不可终日的灵修们。陡然失去了目标,又处于一片空地之上。顿感无措。 不过他们很快就意识到阵法已经消失,一个个怒吼出声。以为是他们的攻击终于将阵法彻底破除。 接下来,针对灵修的规则又起了作用,他们四处寻找着许半生的身影,想要将其击杀。 可是,峡谷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座拦路的大山,哪怕那些灵修在法宝之中可以轻易的给许半生定位,知道他所处的位置,可无奈根本无法看见许半生,眼前的大山也彻底让他们无法逾越。 疯狂的攻山,灵修们知道,想要达到他们杀死许半生的目的,首要的便是彻底毁掉这座大山,至少要将原先的峡谷重新打通。 而峡谷两旁的大山,原本根本也是无法被攻破的,许半生做不到,这些灵修也做不到。他们的目标,只能是那狭窄的由许半生堵起来的峡谷。 峡谷的宽度决定了这些灵修无法一拥而上,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十余集结,进行攻击。而堵住峡谷的土壤虽然在他们的攻击之下很轻易的就出现了缺口,但许半生的厚土变和息壤土雷显然更为强大,缺口刚刚出现,就又复原如初,任凭那些灵修如何攻击,也自是岿然不动。 时间不久,许半生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地动山摇,当他将峡谷内外彻底隔绝,让这第六层之中彻底区分出内外之后,第六层的规则终于受到了最为彻底的挑战。而在规则被破坏之下,第六层也已经摇摇欲坠。 许半生耐心的等待着第六层的崩解,他也八风不动的坐下,盘起了双腿,他可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儿修炼的时间。 第六层终于开始分解,这一点,从炼器宗中那些修仙者的表现就能看出,他们再一次的看见七宝琉璃阁上掉下无数碎片,落地化为齑粉。 炼器宗的宗主几乎就要放弃对于那个偷盗火灵、冰灵的贼人的追寻,可是,一阵反噬袭来,他也再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就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而此刻的许半生,又一次进入到修炼的状态,第六层已经被彻底破坏,他所要做的,就是赶在第七层将其吸入之前,尽可能多的吸收这里的灵力。那些灵修,毫无疑问已经随着第六层的崩解而纷纷消散为原始的灵力。 在许半生的估计之中,第六层的毁灭,留给他的时间并不会太多,当然这一点是的确被证实了的。因此,他对于在这一层中的修炼,并没有太高的期待值,他只希望可以完成两到三般变化便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这一层的灵力之充沛完全出乎了许半生的意料,他只觉得自在诀的修炼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水平,枝干疯狂的延伸着,在其体表形成一个个的孔窍,绽放出些许光明的同时,也绽放出一朵朵的梅花。 调禽变化成! 随即是气禁变化! 再随后是大力变化! 到此,许半生已经完全做好了随时收工的准备,但没想到,时间还有富余。(未完待续。) 第1032章 齐聚第七层 最后这短短的时间,竟然让许半生又修成了透石,生光和障服三般变化。 最终第七层的吸力根本不容许半生做出任何的抵抗,就轻易的将其吸入其中。 但是,这已经足够让许半生感到无限的欣喜。原本他估计最后三层他一共能修成十般变化就了不起了,而第五层的表现也正如他所料一般,四般变化,那么在第六层很可能只有三般变化乃至更少。考虑到第七层是将整件法宝彻底毁去,所能吸收的灵力或许会更多,也许在第七层能达到和第五层相同的程度。 十般变化,是保守的估计,即便多,许半生认为也就是一两般变化而已。 可是,现在仅仅只是第五层和第六层,就已经完成了他最初的心中所想,十般变化已经完成,如今他已经修成了五十六般变化,距离自在诀地煞七十二变,仅仅只剩下十六般变化而已了。 许半生又哪里会知道,他以为在七宝琉璃阁之中所吸收的所有灵力都来自于法宝本身,可实际上,他却是以七宝琉璃阁为桥梁,在不断的抽取炼器宗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中的灵力。 到现在为止,炼器宗可谓损失惨重,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都损失了接近四成的灵力。 虽然说这些灵力,也就是火灵冰灵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的补充回来,可那至少是以千年为时间单位的,这四成的灵力,少说也得数千年才能恢复,甚至可能需要上万年。 而许半生,还剩下一层没有破呢,一旦破了,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的损失绝对超过半数以上。那就妥妥需要万年以上的时间才能恢复了。 可怜炼器宗,原本是想在天下修仙者面前宣告一下他们如今的实力,即便是返虚数量不够多,可却依旧拥有足以跟十大上门抗衡的能力,但是现在,这件法宝实质上已经被毁了,想要再炼制一个,那简直是比登天还要困难的事情。且不说所耗巨大的材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几乎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能获取的材料,光是整个炼制的过程,没有人会比炼器宗的宗主知道的更清楚,他们炼器宗为此究竟付出了如何的代价。 现在,不光是法宝毁了,就连他们赖以生存的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也被抽取了四成左右,可以预见的是,剩下的一层将还会有所损失。 即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炼器宗的人也绝对想不到,偷取火灵和冰灵的人,竟然会是身处七宝琉璃阁之中的许半生。 作为炼器宗有史以来炼制出的最强大的法宝,或者是说未来最有可能成长为仙器的法宝,七宝琉璃阁所耗费的火灵和冰灵的数量本就多到难以想象,现在的损失,至少会让炼器宗在万年之内都难以恢复元气。 他们更加不会知道,许半生和天工开之间的君子协定,真要是让天工开实现了将武士傀儡注入到法宝之中的愿景,天工开随时都可以创造一个炼器宗派,不出千年,这个炼器宗派就将超越所有以炼器见长的门派,成为个中翘楚。到时候,炼器宗必然是其头号敌人,天下其他门派届时必然会站在天工开所创的门派那边,逼迫炼器宗要么将火灵之地冰灵之地与天工开共享,要么迎接他们的,就将是灭门之祸。 炼器宗之所以能够牢牢的将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这样的灵绝宝地掌握在手中,就是因为他们足够强大,强大到就连十大上门也有所忌惮,加上许多上门和炼器宗之间都有着长期的交易,自然会为其提供保护,才能安然无恙。 可一旦有一个炼器门派在炼器方面超越了他们,炼器宗将来至少万年之中炼器的产能又会极大的下降,甚至于满足不了那些和他们保持长期交易的上门,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有的结盟都将会是一纸空文,没有人会愿意看着他们继续霸占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 这个时候,炼器宗的宗主及其门众,还想不到那么久远,他们所操心的,也仅仅只是炼器宗当下的窘况。 许半生已经来到了第七层,刚进来,他便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而当他置身第七层不久之后,除了极少数在前几层没来得及捏碎玉玦离开七宝琉璃阁,因此身死的修仙者之外,最后一组四十余名修仙者,倒是有超过七成都已经齐聚于此。 他们之中,有比许半生先到的,但仅有三人而已。 一是茕后之徒火凤凰丹绛彤,二是龙王之徒小龙王诸葛八,而第三个,则是许半生可以完全相信的长辈,剑气宗钟含风。 他们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层一层的突破到此,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比许半生更强,而是因为他们的目的只是通过更多层,许半生却是在寻找彻底摧毁每一层的方法。 如果许半生也只是想要尽快通过每一层,他未必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比钟含风更慢。 而剩下的,其中大部分在第四层或者第五层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他们完全是因为许半生将上一层摧毁了,才会被动的来到这里。 比如那个某阵法宗派的元婴,他在第三层就开始一路被许半生带着走,只是他自己并不明白这一点罢了。 其他人和他其实也差不多,有些是从第四层开始,有些则是第五层开始。 姚瑶和了凡一到,就看见了许半生,他们毫不犹豫的朝着许半生奔跑了过来。 许半生看着姚瑶,大笑道:“姚瑶,恭喜,元婴得成!” 姚瑶也是掩饰不住的喜悦,道:“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突破了!” 了凡却苦着脸,道:“大哥,小僧还没突破呢!” 许半生笑着说:“别急,即便现在还是金丹巅峰,待你离开七宝琉璃阁之后,必然有一个顿悟,届时,或许你能直接一次突破两次晋升,迈入元婴二重天也说不定。” 了凡唱了声佛喏,道:“阿弥陀佛,希望如大哥所言。”话虽如此,但了凡自己其实也充满了信心,因为他在金丹巅峰已经很久,他现在完全是在厚积薄发,而七宝琉璃阁之中的历练,在顿悟方面的帮助将会是极大的。 而姚瑶也明白这一点,她虽然是刚刚突破元婴,但等她走出七宝琉璃阁之后,只怕也会有一个很大的喷发,到时候至少也是元婴二重天的修为。 了凡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哥,别人我不知道,可小僧的实力我自己是明白的。我在第五层就已经不堪重负,那个阵法虽然我曾在太一派见过,可破解起来还是极为困难。小僧当时就想,第五层或许还能勉强通过,第六层是想都不敢想了。可小僧刚到第六层,明明感觉到有数量极为庞大的灵修汹涌而来,小僧甚至已经做好苦战之后捏碎玉玦的打算了,却没想到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小僧带到了这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姚瑶也是眨眨眼睛,没有开口,但眼神之中分明也是在问着许半生相同的问题。 许半生传音道:“前六层都被我破了,前一层告破,所有存活之人都会被直接带入下一层。” “破了?!”姚瑶和了凡面色古怪,他们当然听得懂许半生所说的破了是什么意思,但这依旧让他们感到了莫大的冲击。 钟含风此刻也走了过来,他倒是什么都没问,只是深深的看着许半生,似乎他看到这么多修仙者全都来到了第七层,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 其实,除了许半生等四人,其余所有人都和姚瑶、了凡一样,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第七层,尤其是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在第四层就已经感到不支,却莫名其妙一层一层被动向前,直至来到了最后一层。 不管如何,能够抵达第七层,始终是一件让他们都感到极为兴奋的事情,这意味着他们都可以获得第七层的奖励,这可是至少五百枚火灵丹。加上之前的几层,他们都已经获得三百八十枚火灵丹以及冰灵丹,而如果侥幸一些,能够在这第七层坚持超过一个时辰,就又是五百枚冰灵丹。这样,他们每个人都能获得八百八十枚火灵丹以及冰灵丹,这是一笔堪称巨大的财富,不光对他们自己极为重要,对他们身后所代表的门派也是一笔极为庞大的数字。 看到最后一组四十余人竟然有三十多人都到了这里,而且五圣弟子俱在,破了七宝琉璃阁或许没什么可能,但坚持一个时辰,似乎并不会特别困难。 而至于彻底破了第七层,这些人是想都不敢想的,哪怕那意味着火灵丹和冰灵丹各一千枚,比他们此前所得的总和都要多得多了。 人群之中,突然钻出一个人来,此人疯疯癫癫,虽然也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冲向许半生这边。 “许兄,咱们又见面了!” 来人正是王二嘴那家伙,许半生含笑颔首,对于王二嘴会出现在这里,他丝毫不觉得惊奇。 王二嘴大概是所有最后一组修仙者中修为最低的,但实力却绝不像其表面修为那么低,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在一千多名修仙者之中脱颖而出,进入最后一组?哪怕五圣弟子是可以直接被编入最后一组的,但王二嘴却的确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成为最后一组的成员的。五圣弟子,有着远超修为的实力,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和其他修仙者所表现出来的故作镇定不想被别人看出他们来到此地的茫然不同,王二嘴却显得有几分鬼鬼祟祟。 “许兄啊,这七宝琉璃阁很古怪啊,我几乎是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这七宝琉璃阁,不会是想把咱们集中到最后一层,然后一起歼灭吧。我怎么觉得这里头有一股阴谋作祟的味道啊。哎呀呀,老子受不了了,老子要出去。可是坚持一个时辰就多五百枚冰灵丹,老子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现在就走呢。” 王二嘴还真是风采依旧,还是那么话痨。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33章 傲娇的王二嘴 话痨的王二嘴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他的絮叨,他还在说:“不过,你们几个都强的不像话,我跟在你们身边蹭这五百枚冰灵丹,你们该不会有意见吧……” 见许半生三人表情很奇怪,王二嘴一拍脑门,道:“哎呀,我怎么忘记了,许兄你可是能人所不能之人啊,万厄苦海那么牛掰,也被你杀了个七进七出,那些什么统领仿佛牛掰的不像话,在许兄面前也都跟弱鸡差不多。有许兄在,咱们的志向当然不能这么浅薄,肯定是要奔着彻底走出七宝琉璃阁,夺得最后那一千枚火灵丹和冰灵丹去的。小弟不才,愿追随许兄以及诸位,如何?” 对于王二嘴的厚颜无耻,或者说是对于王二嘴分裂人格之中的王大嘴,许半生一向是比较无语的。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王二嘴的感觉一向很准,虽说对彻底破掉七宝琉璃阁没什么把握,但他的目标的确是奔此而去。 倒是钟含风对王二嘴说道:“你就是神机子前辈的弟子?” 王二嘴眨巴眨巴眼睛,其实心里满是对钟含风的不屑,可他也知道就连许半生都很尊敬这个人,他也不敢太放肆。 于是说道:“这位是钟叔是吧?之前好像听许兄这么叫你。没错,我就是我师父的徒弟,不知钟叔有何见教?” 钟含风哼了一声,十分不悦的说道:“见教是不敢啊,钟某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岂敢跟神机子前辈乱攀关系?你想加入我们的队伍?这事儿我替半生做个主,五圣弟子咱们高攀不起,你还是找其他人去吧。” 王二嘴一愣,他显然没想到钟含风似乎对他怨气颇重。嘻嘻一笑道:“钟叔好像对我有意见啊,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过钟叔。五圣弟子这些,不过是个虚名。而且我说的很清楚,我是来抱许兄大腿的。钟叔就网开一面让我加入吧。更何况,说起五圣弟子,这位和尚兄不也是五圣之一的圣僧弟子?咱们都一样,咳咳,一样!” “不用多说,某家不愿被人说成攀权附贵,不行便是不行!” 这时候,王小嘴取代了他哥哥。开口道:“钟前辈,咱们之间恐怕真的是有什么误会,我大哥他说话没个把门儿的,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阁下,我代他一同向前辈赔罪了。” 然后,他又望向许半生,道:“许兄,我是小嘴啊,你帮着解释一下,我哥他到底怎么得罪这位前辈了?” 许半生笑了笑。道:“咱们从万厄苦海之中出来之后,你一路跟着我到了剑气宗,这位钟叔。正是剑气宗的前辈,你再想想?” 王大嘴是个粗咧的性格,但王小嘴却心细如发,许半生这么一说,他立时就明白了。 于是他走到钟含风面前,双手作揖,深深的给钟含风鞠了一躬。 “前辈,当日小嘴与我大哥一路追着许兄,乃是想与许兄做一笔交易。彼时我们兄弟二人离开神机门四十余年。师父也是多有挂念。是以不敢多做停留,跟许兄交易完毕之后。我们便立刻赶回了神机门。当时我们并不知贵宗已经得到消息,走得匆忙也并未跟贵宗打招呼。着实是我兄弟二人的不是。在此赔礼,还望钟叔多多谅解。日后,我必然会登门再向贵宗赔礼。” 见王二嘴突然变了个人一般,钟含风也听姚瑶说起过王二嘴的情况,知道这是他体内另一个身份在跟自己对话。虽然还是对王大嘴那痞子模样很不喜欢,但王小嘴也算的上是相当客气了,他的气也不禁消了大部分。 许半生见状,也笑道:“钟叔,当时神机子前辈对王兄还处于保密阶段,除了我们在万厄苦海之中无意遇到王兄之外,天下还没什么人知道王兄的真面目。我想,当时王兄也的确有些不便,现在态度也算是很诚恳,不如钟叔就原谅他吧。” 钟含风知道这是许半生给自己台阶下,便点点头道:“见你态度不错,算了,这事儿我不管了,半生你自作决定吧。” 王二嘴听罢,知道已经没问题了,便笑着说:“多谢钟前辈成全。”听这话,就知道开口的依旧是王小嘴。 但是很快,王大嘴就又重获发言权,他说:“现在咱们就是同路人了,许兄,你快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找到通过这破东西的法门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动手吧,出去的越早我就越放心,别被那个小八子抢在了你前头。” 许半生缓缓摇头,道:“我现在也是一筹莫展,最奇怪的是,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到了第七层,时间也不算短了,可这第七层中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既没有人,也没有灵体,更加没有出现任何对我们不利的局面。我也不清楚这第七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切还有待观察。” “连许兄你都不知道?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难道要在这里终老不成?”王二嘴顿时泄气。 声音有些大,引来了诸多人的注目,其中包括火凤凰丹绛彤和小龙王诸葛八。 丹绛彤本就有心与许半生交个朋友,她早已知道许半生在万厄苦海之中羞辱过诸葛八的事情,对许半生是不敢有丝毫的小觑,绝不会因为他出身不知名的小门派而有任何的怠慢疏忽。此刻恰好和许半生目光交汇,便微微颔首,表示亲近之意。 而诸葛八则是冷笑一声,道:“他不知道这第七层的玄机,难道就没有别人知道了么?这第七层好像是小王我第一个抵达的,我还没说话呢,王大嘴你就知道出不去了?当然了,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第七层来的,你肯定是过不去的。我要是你啊,就赶紧捏碎玉玦,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王大嘴当然不服,而且他身后站着许半生等人。胆气正壮,立时道:“哎哟,这不是小八子么?我当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呢?你知道这里有什么玄机?你倒是说说看呐。要是你现在也不知道。就他妈给老子把嘴紧紧的闭上。少跟老子小王小王啊,你他妈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你那个便宜师父。鬼他妈才会把你放在眼里。装的好像是个仙身,其实就是你那个便宜师父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天材地宝才混到手的,有那么多天材地宝,活活可以把一个散修搞成一个上门宗主,真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的。第一个到第七层又怎样?那只能说明你跑的比较快啊。你以为咱们是来跟你比跑步的?白痴!” 众人面面相觑,在场的修仙者,比诸葛八修为高的还不在少数,可敢这么对诸葛八说话的。只怕也唯有王二嘴一家了。若不是同为五圣弟子,谁会没事儿去得罪一个臭名昭著睚眦必报的小龙王?诸葛八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可他的背后,是喜怒无常生性暴戾,并且极为护短的龙王任七啊。 诸葛八果然是勃然大怒,指向王二嘴,骂道:“王大嘴,你可敢出来与小王我一决生死?” “白痴!”王二嘴十分的不屑,“说你是白痴,你就急不可耐的承认了。老子是来破法宝的。又不是来跟你这种二百五打擂台的,老子为毛要跟你单挑?而且你也真他妈好意思开口,老子只是个金丹。你却是个元婴,你找老子挑战?你那么有种,你怎么不找这里其他英雄?喏喏喏,那边就有个元婴九重天,你有种去挑战他啊!” 王二嘴一指远处一名元婴九重天,那名元婴赶忙摆手,表示自己是无端中枪,这事儿跟他无关。 诸葛八激怒,道:“王大嘴。小王杀了你!”说话间,诸葛八双手一晃。一对龙角一般的古怪兵刃顿时出现在他的手中,遥指王二嘴。浑身气势完全绽放出来。 众修仙者一见,纷纷觉得这是神仙打架,他们自然是远远避开,谁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王二嘴也是有恃无恐,他知道许半生肯定会帮自己,于是很难得的硬气了一番,道:“你有种动老子一个试试?别人怕你家老龙王,老子可不怕。” 诸葛八心下也有些犹豫,毕竟同为五圣弟子,真要是杀了王二嘴,或者哪怕是伤了他,只怕也会引起龙宫和神机门之间的战争,真若如此,哪怕龙王再宠着他,也少不了责罚。 许半生看着二人,其实心里笃定他们是打不起来的,诸葛八只是被王二嘴巧言伤了面子,心中却又顾虑,而王二嘴深知自己绝非诸葛八的对手,更加不可能主动动手,二人此刻也不过都是打打嘴炮而已。 丹绛彤见许半生不吱声,以为是许半生不方便开口,她对诸葛八本就深恶痛绝,这个无赖家伙,在万厄苦海里相见之时,丹绛彤觉得彼此都是五圣弟子,是以诸葛八邀她同行她也便应允了,没想到没多会儿诸葛八就出言调戏,丹绛彤看在龙王面子上还是忍了,最不该的,便是这家伙竟然伸出了咸猪手,试图去揽丹绛彤的腰,结果当然是被丹绛彤一把火烧跑了,还损毁了一件袍子。 对于这样的登徒子,丹绛彤是绝没什么好感的,所以才会对在万厄苦海之中同样与诸葛八发生过冲突的许半生产生好感,并且传言中似乎是许半生把诸葛八好好的羞辱了一番,这就让丹绛彤更觉得许半生是个可亲近之人了。 于是,丹绛彤冷冷出声道:“,王兄不过是金丹修为,诸葛八你好歹也是个元婴,怎么有脸向其发起挑战?你想打架是么?我陪你打一场如何?” 诸葛八猛然回头,丹绛彤的厉害他是知道的,那次虽然是没有防备吃了亏,可也能从那次的经历看出丹绛彤的实力。并且,丹绛彤现在已经是元婴中期,光是修为他就不如丹绛彤,哪敢轻易应战? 冷哼了一声,诸葛八道:“若不是当下的目标是寻找离开这七宝琉璃阁的法门,小王还真是想要领教领教火凤凰的高招。”说的好听,其实也就是示弱了。(未完待续。) 第1034章 统一行动 眼见着是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大家也就将目光重新回到了第七层本身上来。 而事实上众修仙者其实也并不希望看见许半生和诸葛八等人真的交上手,大家其实心知肚明,他们自己的实力并不足以让他们来到这里,遑论彻底走出七宝琉璃阁,破了这件法宝。之所以能来到这儿,他们都和王二嘴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毫无疑问,至少小龙王诸葛八,火凤凰丹绛彤,剑气宗的钟含风以及许半生四人,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来到这里的。 如果说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机会能够顺利的走出七宝琉璃阁,希望更多的将会寄托在这四人身上。 而这四人,也基本上代表了所有修仙者实力最强的四位。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四人之中任何一人出现损伤,实际上都是所有人的损失,只不过是没有人觉得自己够那个资格上去劝架而已。 在这一层,大家既然已经见了面,那么他们就将是集体对付这一层将会发生的变化,一旦通过这一层,那也是大家一起通过。别说是这最强的四个人,就算是其他修仙者出现任何的损失,也是彼此都不愿看见的。 每多一个人,整体的实力就强上几分,这一点,大家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可是,时间的确已经过去很久了,可这第七层却半点变化都没有。 这里就像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有山有水有树林,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除了他们这三十余人之外,再没看见半个人影。 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层不可能一直这么风平浪静,可偏偏时间不断的流逝,他们所处的世界依旧毫无动静。 难道这一层根本就没有任何攻击,而是要将来到第七层的人活活困死在这里? 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同,但大致一样,大家都明白,这一层肯定要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寻求突破,可这么多人,想要整合起来却绝非易事,至少需要一个领头之人。 其他的修仙者自问自己并无领袖实力,强行出头只会被其他人无视,有资格也有足够的实力担任这个领头者的人,只能是许半生等四人之一。 可是,这四人之间显然不是太和睦,无论让谁担任领头者,只怕都会有人反对,情况就变得不怎么好了。 所有人中,大概也只有许半生的心思是不一样的,许半生既然已经知道,在整个七宝琉璃阁之中,所有规则都绕不开天地规则中的内外二字,他对第七层的研究,却是完全建立在内与外这条天地规则之上。 前六层都已经被许半生完全证实,其基础规则乃是内与外,而在他进入第七层的时候,同样感觉到了一层薄膜一般的存在,那层薄膜也同样带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体内的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也同样发生了悸动。 早前许半生还不明白为何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会有骚动产生,可当他确定了七宝琉璃阁的基本规则乃是用的天地规则中的内与外之后,他便明白了。这是因为天地规则感觉到了同样的气息,属于不同的天地规则之间的相互影响,而进入第七层时依旧有这样的感觉,那么他便可以确定,在这第七层之中,最最基本的规则,依旧是内与外。 这就像是一个面对难题的学生,知道了最终答案,但却不能简单粗暴的将答案填上去就算完成了这道难题,因为,想要得出这个答案,还需要极为复杂的计算过程。 至少目前看来,这个答案似乎对许半生破解第七层的奥妙毫无帮助,不过,无论如何,有答案在手,总比其他人的一无所知要强。 第七层真的很奇怪,许半生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流动,没有灵力波动,没有天地灵气,也没有任何不同类的气息混杂。 许半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在这群修仙者中,其实是混有灵体的存在,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就像是第四层一样,一个火灵和一个冰灵,幻化为姚瑶与了凡的形象。当时当然很容易识破,可在这里,除了已经死去的几名修仙者之外,其余修仙者三十多人都聚集于此,彼此之间又并不熟悉,混进几个人来,就再容易不过了。 可是许半生暗暗查探了半天,也没发现丝毫端倪,这三十多名修仙者,包括姚瑶、了凡等人在内,许半生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看来,这个思路是不正确的。 眼看着大家似乎都陷入困局,许半生想了想,传音给了凡,让他开口说话。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许半生的实力其实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毕竟出身太低,而且还有个处处与他作对的诸葛八,如果是许半生开口,恐怕会有不少人持反对态度。 而了凡不同,他乃是五圣之一的圣僧的弟子,虽说圣僧在五圣之中实力可谓是垫底,但其威望,却比实力公认第一的白衣剑神白亦之都要大得多。了凡来做这个先开口之人,哪怕是诸葛八,也不可能直接的反对,尤其是当了凡的提议较为合情合理的情况下。 了凡听罢许半生的传音,点了点头,道:“诸位道友,小僧有话要讲。”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了凡,就连诸葛八,也是并未出声,只是看着了凡,想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见众人还算是给面子,了凡顿了顿,又道:“我等进入这七宝琉璃阁的第七层,也已经接近一个时辰了。不出意外的话,我等也算是达成了在第七层中停留超过一个时辰的要求,这也即是说,我们所有人,都已经至少可以获得前六层加上这第七层所有的奖励,共计八百八十枚火灵丹以及同样数量的冰灵丹。这也就可以说我们此刻即便出去,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而偏偏来到第七层接近一个时辰,第七层竟然没有半点变化,安静的叫人不免生疑。前六层,一层难似一层,大家也都是见识过的,这第七层绝不可能就这样与我们耗下去,小僧以为,或许是我们进来之后几无任何行动,并未触发第七层的禁制所致。所以,小僧在想,或许我们应该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的等待第七层自行发生变化。但是,第六层已经是难上加难了,想必诸位对于第六层中的景象还是弦犹在耳,第七层竟然允许我们所有人汇合一处而不是单独行动,只能说明第七层的强大或许已经到了你我匪夷所思的地步。是以,小僧建议,即便是有所行动,我等也必须同进同退。这么多人,彼此之间又不够熟悉,想要同心同德只怕很困难,但至少,我们的行动却可以统一一下,或者要求再低点儿,大家至少前进的方向必须保持一致。我们不能分散,一同朝着相同的方向去寻找。不知诸位对小僧的意见,觉得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本就都在等待出现一个领头者,现在虽然不是许半生等四人开口,但圣僧的弟子,还是值得他们信任的。 只有诸葛八,却是冷笑一声,道:“许兄,有什么话你就自己说好了,何必假借小和尚之口?” 其实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许半生的传音他们虽然听不见,可传音带来的法力波动,却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的。许半生这边动了法力,那边了凡就突然开了口,这要是还不能说明这些话其实是许半生让了凡说的,就没什么可证明的了。 对此,许半生倒是也不否认,不过也没有出言承认,因为他听得出来,诸葛八并没有反对之意,他只是忍不住的想加上一些嘲讽技能罢了。 诸葛八心高气傲,可许半生看似温和,实际上比他更要心高气傲的多,又岂会在意诸葛八这种人对自己开嘲讽? “诸葛施主可是反对小僧的提议?”了凡单掌立在胸前,很客气的问到。 诸葛八懒洋洋的摇摇头,道:“我倒不是反对,只是看不惯有些人躲在背后耍手段而已。” 了凡微笑着,脸上绽放出圣洁的佛光,他道:“既然诸葛施主不反对,那就好说了,这里头并无任何手段,小僧的建议着实是为了大家考虑。那么,其他的道友,可有人反对?” 自然是没有人反对的,了凡又道:“那么,大家便一同行动吧。反正是茫无头绪,小僧建议大家俱往东行如何?” 众人还是没人反对,其中不少人还出言附和,表示往哪边都一样,只要统一行动就行。 了凡微微颔首,再道:“距离一个时辰,应该还差一点点,为了让大家确保都能拿到这一关的五百冰灵丹,我们便等到一个时辰过了之后便开始行动。在出发之前,小僧还是要提醒一下诸位道友。咱们之间多数人都只是素昧平生,若是彼此之间本有些交情的,不妨自组小型团队,这样万一途中遇到突发情况,也好相互有个照应。真要是遇到什么状况,小僧也是只能顾及自身的,阿弥陀佛,实在是惭愧,惭愧。” 众人纷纷点头,有人大声说:“了凡大师客气了,修仙之途本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大家各自管好自己便是。” “另外,谁也不知这第七层里究竟隐藏了什么,但可以预见的是,其难度必然相当之大,你我的实力终归有限,很可能难以抵挡。所以,那玉玦大家还是放在手边,一旦抵挡不住便赶紧捏碎玉玦,以保证自身安全。” /24/24361/ 第1035章 想走便要付出代价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了凡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但大家其实也都明白。 现在这七宝琉璃阁之中,显然发生了一些大家都不明真相的变故,玉玦被捏碎便可离开七宝琉璃阁不假,可既然七宝琉璃阁产生了变故,这玉玦是否还有用,就难说了。 但是不管如何,真要是发生了什么无法力敌的情况,横竖也都是死路一条,玉玦至少还保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了凡也是提醒大家时刻准备着而已,众人自然是尽皆颔首。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时辰,这意味着每个人都已经可以得到至少八百八十枚火灵丹以及相同数量的冰灵丹,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这已经是让他们足够感到满足的结果。可真要是让他们现在就放弃,直接捏碎玉玦离开(甚至都没有人知道这还管不管用),却也是没有人愿意去做的。 哪怕希望极低,众人也决定拼一拼。 “了凡大师,一个时辰已经过了,不如我们开始行动吧!” 人群之中,有人提议。 了凡看了看许半生,许半生对他点点头,了凡便道:“阿弥陀佛,诸位道友若是都已经做好准备,那么,便由小僧带头,大家一起东去吧。” 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了凡整顿僧袍,却也丝毫不敢疏忽,手中一对金钹早已准备好,回头看了看许半生等人,迈出了第一步。 许半生和姚瑶,钟含风以及王二嘴,自然是一起跟上,五人并肩,率先朝着东方走去。 火凤凰丹绛彤见状,一个掠身赶到许半生身旁,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与你们同行。” 虽然对丹绛彤表现出的友善有些奇怪,姚瑶的女儿心思当中也不免有些提防着丹绛彤是不是意属许半生,可此时孰轻孰重她分的很清楚,自然不去反对。 其他人就更没有反对的道理,尤其是王二嘴,他巴不得自己身边高手越多越好,他是坚定的要来抱大腿的,丹绛彤的实力他可是清楚的很,当即道:“火凤凰肯与我等同行,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欢迎欢迎。” 丹绛彤却扭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的说道:“不是与你同行。”意思很明显,你不过就是来抱大腿的,就别吱声了,刚才我也不是帮你说话,只不过是更讨厌诸葛八而已,你别以为自己是神机子的弟子跟我同属五圣弟子就乱套近乎。 王二嘴吃了个瘪,却也只能无奈的撇撇嘴,刚才已经几乎跟诸葛八对上,现在他是绝不敢再多得罪一个丹绛彤的。 诸葛八自然不会随着许半生等人行动,他反倒是吊在了所有人的最后。 这其实也是众人最愿意看到的,实力最强的几人打头阵,他们这些人跟在后边,最后又有个强者压阵,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这样的阵型都是最佳选择。 这一走便是数个时辰,众人也不知翻过几座高山,渡过多少河流,却始终都没有出现任何情况。 一切,都仿佛朝着这第七层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和防御,完全就是凭借其无边无垠的范围,要活活将众人困死在这里发展。 三十余人之中,已经有不少人觉得气馁了,甚至想到了放弃。对于他们而言,其实获得的利益已经足够了,他们原本的目标也不过是第五层最多第六层而已,现在都已经到了第七层,也该感到满足。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停下了脚步,大声说道:“我不走了,这根本不可能走得出去,走了这么久,也没遇到任何情况。这该死的法宝,我是要离开了。”说话间,这人已经取出了玉玦,仿佛随时准备将其捏碎。 这本也在许半生意料之中,甚至于他倒是希望这些人都能离开这一层,藉此,也好试一试那玉玦究竟有没有用。 其他人也都跟许半生想法类似,没有人会想要拦阻,但那人将玉玦捏在手中,却是迟疑不定,丝毫不像他说的那么坚决。毕竟,留下来还有机会再多得一千枚火灵丹和冰灵丹,出去之后若是告知师门自己是主动放弃的,虽说未必会被师门责怪,但显然会被视为是不堪造就之才。 落在所有人最后的诸葛八,突然开了口。 “大家都在竭力前行,你想就这么走,只怕没那么便宜吧?” 众人不解,俱都回头望向诸葛八。 就连许半生等人也是转过身来,看着那一身黑衣纯粹是在多管闲事的诸葛八,许半生暗忖,也不知道这诸葛八又想到了什么,让这人为大家试验一下玉玦是否有效不好么? “诸葛兄此言是何意?我自己的去留,难道我还不能决定?” 诸葛八冷冷的看着那人,眼中竟然透出几分杀意,他道:“一同前行,统一行动是你自己同意的,现在又想放弃,你当我们是什么?说句不好听的,你这种货色本来就是废物,这第七层破与不破,与尔也都没什么关系。你刚才见有机会便想随众而行,现在见前途艰难便想独善其身。这世上所有的便宜都叫你一人占了,别人或许答应,小王我却不能同意。想走?也行,你立下誓言,将你所得八百八十枚火灵丹冰灵丹俱都交出来,由剩余之人均分,你自可以离开。” 那名修仙者也怒了,他道:“凭什么?” “就凭小王我替尔等废柴压阵如此之久,难道小王的身份,还当不起这区区八百多枚火灵丹冰灵丹的酬劳么?” “火灵丹和冰灵丹俱是我自得的奖励,小龙王你想强取豪夺,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吧?即便是你龙王弟子,我灵台洞也未必怕了你。” 众人也是哗然,而许多人也这才知道,原来此人竟也是十大上门之一的灵台洞的弟子。 诸葛八还是冷冷笑着,道:“你尽可以试试,若是那玉玦有用,小王或许在此地奈何不了你,但只要离开这七宝琉璃阁,小王必杀尔!” 赤裸裸的威胁! 一时间,那名修仙者还真是呆住了,手中的玉玦无论如何也捏不下去,小龙王诸葛八的话,他不得不好好掂量。 他在灵台洞,也算是比较被重视的弟子,但若是因此跟小龙王结怨,让小龙王势必杀之,他也没那个自信灵台洞一定会为他出头。十大上门又如何?那可是五圣之一的弟子啊,而且诸葛八的话说的很清楚,他要的这个修仙者的命,为了一名弟子,灵台洞纵然委屈,倒还真未必会愿意与龙王结怨。 这话换成别人说,也许还没有这么大的威胁,五圣除了龙王,其他人都没这么护短。偏偏龙王是五圣之中性情最为暴戾,也最为护短之人,小龙王无论有理没理,他都是会力挺到底的。相比之下,灵台洞就很难有这样的底气。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都明白,现在帮那个修仙者说话,就是得罪诸葛八。 而即便是许半生等人,也并未开口,倒不是说他们也担心得罪诸葛八,只不过就连许半生,也不得不承认诸葛八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这些修仙者,实力并不足够,之所以想尝试一同行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许半生、钟含风、丹绛彤以及诸葛八这四个人的存在。他们想看看能否跟着这四人一起混过去,反正奖励也不用他们掏腰包,而是炼器宗来给,这等顺水人情想必四人不会介意。 但是,这还没遇到什么困难呢,甚至连第七层究竟是个什么状况都没摸清楚,就有人想跑,这无疑是让许半生等四人白费了力气。要知道,他们四人可是有三个人在前边打头阵,而诸葛八也是落在最后压阵的。可以说,刚才也就是没出现任何危险,否则,这四人才是首当其冲的。现在说要走,对他们四人的确是有些不够公平。 所以,暂时还发生不了真正的冲突,许半生等人也就暂时不开口,静待事情的发展。 “你……”那修仙者强忍怒意,却也不敢完全跟诸葛八撕破脸。 诸葛八不屑的摇头,道:“小王把话放在这儿,在没搞清楚第七层究竟是个什么鬼之前,谁想走,没问题,发誓离开之后交出所有奖励,然后自碎玉玦随便走。小王也不占大家便宜,凡离开者,交出的火灵丹和冰灵丹,小王只取一成,剩下你们想怎么分就怎么分。若是有谁不问自走,就别怪小王惦记上你。我也在此把话说透,不问自走之人,乃是小王我的私仇,出去之后小王必取尔之狗命。也别说小王蛮横,一开始抱大腿抱得那么痛快,便是该想好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让小王白白出力,天底下没有这样的规矩。你们这帮家伙,本事不行,小心思却多得很。光想着占便宜不想有任何回报,这绝不行。小王巴不得你们赶紧都滚蛋,你们这帮家伙,不是我看不起你们,都是废物!” 丹绛彤柳眉一竖,道:“小龙王,你想打架么?” 诸葛八哈哈一笑,道:“凤凰你别上火,你知道我说的废物是哪些人,这里头不包括你。” 丹绛彤想了想,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事实上,也就是诸葛八话说的太难听,但其实他那句都是废物,到底是在说谁,打架都心知肚明,这其中肯定不会包括许半生、钟含风以及丹绛彤等人。 一时间,多数修仙者都感觉到极尽的羞辱,他们在各自的门派,那也都是被视为天才的存在,本身也都是元婴了,也早已是一个门派的中流砥柱,现在却被诸葛八斥为废物,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有些人甚至都已经动了围攻诸葛八干脆把他在这儿杀了的心思。 等了会儿,诸葛八又开口道:“怎样?还有人要走没有?有就赶紧吱声,没有就继续向前。” 三十多人中,总还是有人不服的,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我就是要走,你待如何?想抢我的奖励,门都没……”话音未落,只见两道金光骤然升起,直取声音传出之处,那人也是猝不及防,顿时被那两道金光刺了个对穿。 第1036章 彻底出不去了 看着一名元婴缓缓倒下,诸葛八却是飞身上前,一掌拍在那人的头颅之上,彻底毁了他的肉身。 肉身虽毁,元婴还在,那小小的婴孩还不过蹒跚学步的模样,却面露慌张之色就想要逃走,可诸葛八却是手臂一长,眼看着就要将那个婴孩抓在手中。 谁都知道,只要是被诸葛八抓住元婴爆掉,此人就算是灰飞烟灭,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别说没什么人敢轻易的得罪诸葛八,就算是有,只怕也来不及阻拦。 但是偏偏就有人出手了,而且还赶在诸葛八之前,将那个婴孩摄入手中,藏在身后。 众人一看,抢走元婴之人赫然是许半生。 诸葛八横眉立目,许半生却抢在他之前说道:“诸葛兄,他的肉身已被你毁了,你非要与其结下死仇么?” 虽说刚才与许半生发生过争端,而且在诸葛八心里,许半生是必死之人,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愿意跟许半生发生冲突。许半生的实力他本就有所忌惮,何况许半生身边还有钟含风以及丹绛彤,也不知道那个丹绛彤为什么就看许半生很顺眼,两人俨然一副结盟的样子。 心中暗道,等出去了就让你死!诸葛八哼了一声,道:“留着这元婴也没什么用了,这里无舍可夺,不出半刻,他的魂魄散了,元婴也便自动消灭了。” 许半生叹口气道:“至少他元婴不灭就还有往世超生的机会。” 诸葛八又哼了一声,道:“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小王放过他的元婴。” 许半生也是又叹了口气,默默的抱着那元婴,走了回去。 小小的婴孩脸上,依旧闪烁着慌张的神色,眼中似有哀求之意,仿佛在祈求许半生帮帮他。 许半生看着怀中的虚灵婴儿,道:“道友,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让我义弟帮你超度亡魂,你去投胎吧。” 了凡立刻走上前来,旁若无人的跌坐于许半生的身前,双手合十,口中默默的念起了往生咒。 “道场成就,赈济奖惩,斋主虔诚,上香设拜……” 随着了凡一句句的经文念出,其脑后也出现了一层淡淡的佛幢,显得极为圣洁,就仿佛了凡已然成佛一般。 多数人见状,虽然都不是佛门弟子,但却不妨碍他们被了凡的圣洁所影响,一个个心中也是默默的跟随了凡念起了往生咒。 许半生却是暗暗叹道:“道友,对不住了,被我收入体内,你也算是另一段人生。” 眼见着元婴不再挣扎,而是神情肃穆,而他的魂魄逐渐黯淡,许半生悄然背转过身,将元婴收入体内。 看到这一幕的,只有钟含风、姚瑶以及火凤凰丹绛彤三人,钟含风和姚瑶本就知道许半生的秘密,当然不会有什么惊讶,可丹绛彤看在眼里,却微微吃惊,她不明白许半生将那元婴弄到哪里去了。 但茕后门下俱都是见多识广之人,稍稍转念,丹绛彤便想到了一种可能,心中不由暗暗吃惊,心道许半生竟然懂得炼制傀儡的法门么?眼中望向许半生,就又有些不同。 她也并没有揭穿许半生,这元婴的死活她从未放在心上,否则,别人或许拦不住诸葛八,她丹绛彤又怎么可能拦不住?只不过,丹绛彤一是不想得罪诸葛八,而是觉得诸葛八的手段或许过于暴戾,但这帮人的行径也让她感到不满。诸葛八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抱大腿的时候这帮人一个个有劲的很,前途未卜之际就想独善其身。许你自私,就该许别人动手,那元婴死的也算是活该。 而许半生收了那元婴,丹绛彤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她只是不悲不喜的将一切尽收眼底,找个机会问问许半生便是。 很快,了凡的往生咒已经念完,许半生将元婴收了之后,魂魄也便被超度离开,投胎都是投胎,可下辈子,这人就再也无法修炼了,注定只能做个凡人。 诸葛八却是冷冷的环顾四周,道:“谁想走,不妨现在说出来。” 人群之中,一片静默,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并且从诸葛八一招击杀那元婴的状况来看,他的实力也的确很强,在场是他对手的人只怕不超过一手之数。最关键的,是众人从许半生等人的行为也看出来了,他们其实也恼恨这会儿想走之人,如果再有人因为要走而跟诸葛八发生冲突,许半生他们也是绝不会过问的。 众人只得接受继续前行的命运,只是气氛已经跟刚才截然不同了。 又走了许久,这第七层之中还是平静如斯,半点动静也没有,包括许半生等人在内,也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还是让了凡开的口,小和尚说道:“诸位道友,咱们且停一停吧。” 大家立刻停下脚步,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想继续探索了。 第七层的空间太大,根本无边无垠,就算是他们一直走到老,只怕也走不出这里。最关键是一路上除了山就是水,花草树木倒是不少,连一个人一个灵体都没看见,众人早就心灰意懒。 “看来就这么走下去,也很难找出这第七层的奥妙了,大家不妨各抒己见,想一想,这第七层究竟有何种核能,小僧相信,这里绝不会是跟咱们耗时间的。否则,这法宝也着实……”哪怕是了凡,说出这话的时候,表情也有些古怪。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路来其实他们也一直都在琢磨,现在却又哪里有什么可提出来的建议呢? 半晌都无人开口,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小龙王,现在不是我们不想跟着大家一起走下去,而是这么走下去,似乎根本无济于事,徒劳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既然找不到这第七层的奥妙,不如我们大家都捏碎玉玦离开好了。我不止是说我自己,非要我建议,我就是建议大家都退出去吧。万一这法宝的第七层就是跟咱们比长寿呢?虽说这样显不出法宝之威,但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当然,如果有哪位道友有更好的建议,这就当在下没说吧。” 他这么一起头,也顿时有人道:“就是啊,这么耗下去也是无济于事,总不能让我们的师门一直等下去吧。” “不是说以三个时辰为限么?虽说这里的时间比中神州慢了许多,可从咱们进来,只怕早已不止三个时辰了,为何炼器宗的人还没将咱们弄出去?” “是呀,这倒是奇怪了。” “奇怪什么啊?前几层明显发生了变故,这一点大家都明白。这法宝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法宝了,只怕就连炼器宗的人也无法完全掌控。所以,我也觉得那位道友所言有理,咱们还是一起退出去吧。” “退不退的出去还得两说呢,既然这法宝已经出问题了,真要是到了炼器宗的人都控制不了的地步,闹不好咱们捏碎玉玦也是无济于事哦!” “不管有用没用,至少要试一试,难道就这么一直耗着么?我们玄意门辟谷就算是中神州排在前列的了吧,可再如何辟谷又能呆多久?几个月倒是无所谓,要是几年过去了还出不去呢?饿也饿死了。” …… 诸葛八冷冷的看着那些开口之人,听着耳旁一片嘈杂之声,他忍耐不住,大声道:“都给我闭嘴,小王还是那句话,想走可以,发誓将所得火灵丹冰灵丹都给其他人,尽管可以走。否则,我在这儿耗多久大家就都给我陪着。在座多数都是元婴,最废柴那个也金丹中期了,往少了说一两年内都死不了人,急什么急?要说话,就针对这第七层的情况,休要再跟我提走这个字。” “太霸道了,这完全就是不讲理。” 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可却依旧没有人敢正面回击诸葛八。 一片静默,再也没有人开口了,众人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提不出有效的意见来。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谁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便留下去吧,贫道是要离开了。小龙王,算你狠,火灵丹和冰灵丹我不要了,但若是我师门不给,你去找他们,反正我是答应了。我仅以我个人名义起誓,出去之后,无论多少火灵丹和冰灵丹,都与我无关。我愿意以所有测试奖励为代价,只为离开此地。如违此言,五雷轰顶惨遭横死。小龙王,这样的誓言你满意么?” 诸葛八知道,这人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便不做声,干脆看也不看他。 那人又道:“诸位道友,贫道先走一步了。”说罢,他取出玉玦,猛然将其捏碎。 玉玦在其手中瞬间化为齑粉,那人轻轻吹了口气,手中的玉粉顿时洒落一地。 但是,玉玦是已经被捏碎了,可那人却并未从此地消失,他依旧留在了七宝琉璃阁之中。 众人大骇,一个个纷纷掏出玉玦,也不去管诸葛八的想法了,直接捏碎,可是,当所有玉粉尽皆落在地上,这里的三十余人却一个都没有减少,众人终于心中空空荡荡,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眼前,这些原本可以将他们带出七宝琉璃阁的玉玦,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 许半生也是微微皱眉,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原本他以为既然自己毁了前六层,这些修仙者却都依旧活着,而且被直接带入最后一层,那么玉玦就应该还有效果。 可事实已经出现,玉玦碎了很多,一个离开的人都没有,看来,不破了这七宝琉璃阁,他们是走不掉了。 “出不去?!玉玦没用了!” 一个凄厉的声音高响起来,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他,却都沉默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必须找到第七层的奥妙,他们才有可能离开,否则,大家的命运都将一样,唯有死在这七宝琉璃阁之中。 猛然间,大家都想起了刚才死在诸葛八手中的元婴,一个个都觉得这人太冤了,若是他知道玉玦碎了自己也出不去,只怕绝不会意气用事,自然也就不会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这真是日了狗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37章 人性中的恶之花 玉玦的疑问解决了,可众人最大的疑问还没有解决,并且当得知玉玦也无法帮助他们离开七宝琉璃阁之后,在人群之中顿时出现了一种绝望的情绪。 修仙者也是人,虽说可以长时间的不吃不喝,可那都是以自身精元消耗为前提的,闭关的时候几年不吃不喝,那也是建立在吞吐天地灵气的基础上。 而在这该死的七宝琉璃阁当中,根本就没有天地灵气这种东西,虽然各人身上都有不少灵石,甚至还有人带有食物和水,可那又能撑多久呢? 一年还是两年?原本至少都是千年寿元的修仙者们,无法不感觉绝望。 难道真的就要死在这里?而且还是这种被活活憋死在这里的死法,这也太憋屈了,所有的修仙者,都感觉到自己胸中有一股气在缓缓升起。 许半生知道,自己必须开口说点儿什么,他已经感觉到周围的修仙者们的情绪,任由这种情绪蔓延下去,其结果必然是自相残杀。 许半生相信人性本恶,人性中所有善的方面都是通过教育得到,当面临绝境的时候,每个人心中的恶,便会被无限放大。到那时,这些人一定会凭着本能做事,而人类的本能是什么?毫无疑问,和这世间每一种生物一样,都不过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哪怕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或许只是能让自己多活那么一天两天。 而对于修仙者来说,一丁点儿食物或许就意味着一个月乃至更长时间的生命,到那时,许半生绝不相信这些人会看着身边活生生的人而无动于衷,要知道,那可都是可以成为食物的存在啊。 “大家不要着急,这第七层绝不可能是让我等跟时间抗衡,否则这法宝也强的有些没边了,即便是化神、返虚,也绝无可能与永恒的时间相抗衡,甚至于,就算是仙庭的大罗金仙们,也不可能真的做到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我相信,仅仅这一件法宝,是绝不可能做到如此的。我们大家还是齐心协力,尽快找出第七层的奥妙,唯有如此,大家才能尽快离开。” 其实许半生也知道,这番话能起的作用不会太大,但是,哪怕是为了暂时的安抚一下大家绝望的情绪,他也必须这么说。相比起其他人,他更加相信第七层绝不会如此,他心中的坚定,即便影响不了所有人,至少也能让一部分人重新燃起信心。 这番话,让众人的情绪稍稍有所收敛,尤其是姚瑶、了凡,他们的情绪本就不像其他人那么绝望,许半生的话如同洪钟大吕,顿时让他们清醒了许多。 火凤凰丹绛彤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她并不像其他人那么绝望,但也并不认为许半生的话就是绝对正确的,在第七层的奥妙没有被搞清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丹绛彤深深明白许半生说这番话的原因,她其实倒并不担心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以她的实力,加上她和许半生之间隐约的默契存在,至少他们这几个人,是绝对能活到最后的。哪怕是小龙王诸葛八,也绝不是他们二人联手的对手。所以,许半生这么说,更大程度上是想让每一个人都重燃信心,可以一同走出去,光凭这一点,丹绛彤就越发觉得许半生是个值得信任之人。 但凡许半生有一丁点儿坏心,或者说不是一心向善,那么其他人的死活又与他何干?说句难听点儿的,在目前这种状况下,大多数的修仙者也只不过是他们的累赘而已。 就算是小龙王诸葛八,此刻也只是看了看许半生,并未作出任何反驳。 许半生能想到的,诸葛八也同样能够想到,他反正不担心这些人有能力把他作为食物储备,相反,这些人活得越久,当最终真的确定了第七层就是让他们跟时间抗衡,就越能成为他的食物储备。 大家各怀心思,而多数的修仙者,在许半生的这番话过后,也迫使自己冷静了许多。 有人提议:“既然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我们至少要努力寻找真相。而现在的情况太过于模糊,大家这么绑在一起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我觉得不如大家各自分开,这第七层再大总也有个边界,大家各凭自己的力量去寻找边界。即便是最终依旧搞不清楚第七层的玄虚,若是能找到第七层的边界,或许大家还有一丝闯出去的希望。” 这话得到不少人的附和,可许半生却还在沉吟。 诸葛八道:“或许这第七层就是要逼迫我们分开,之所以我们进来这么久了,第七层依旧没有半点变化,那就是因为我们这次明显是出了意外,按照这法宝原本的计算,顶多不过三五人能抵达第七层。现在三十余人齐聚,第七层自忖挡不住我们的联手,所以才迟迟未生变化。这也是为了逼迫我们主动分开行动。一旦我们分开,第七层就会将我等逐一剿灭,而我们现在失去了可以主动退出的玉玦,分开之后就只能束手待毙了。小王我自是不怕,你们却最好想清楚。” 虽说诸葛八刚才的行为让许多人对他心存忌惮,但他这番话,却让不少人觉得的确是有道理。如果当下的平静,真的是这法宝在等待他们主动分道扬镳怎么办?别说现在是在第七层,第五层、第六层就已经让其中多数人都力有未逮,他们绝对相信,第七层真要是有变化,凭他们是绝对无法抵挡的。 一时间,诸葛八的话也赢得了不少赞同之声,可还是有些人坚持自己的看法。 “小龙王所言虽然有理,可如果我们坚持合力前行,这第七层就永远都不会产生变化,时间足够之后,我们依旧是死路一条。而且……”后边的话,那人没说,他只是看了看小龙王诸葛八,周围的其他人也俱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显然,真要是到了抗不过时间的时候,诸葛八无疑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他们的下场也无非是沦为诸葛八活下去的食物而已。 许半生见此情状,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还没有到最终绝望之境,这些人就已经都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那将是一个人吃人的阶段,不得不说,人性中的恶之花,已经在这些人的心中悄然而生了。 又有人道:“小龙王你既然说不惧这第七层的变化,我们的实力的确不如你,不过,如何选择,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如这样,愿意继续合力前行的,那就继续,而我,却想要单独闯一闯,小龙王你想必也不至于阻拦吧?” 此话顿时也得到几个人的附和,诸葛八眼中闪烁寒光,冷冷道:“此刻正是需要你我齐心合力之时,想要背弃大家的,小王也不介意先送他一程。” 许半生再叹一口气,他知道人心已经散了,诸葛八的心思不去计较,但他的提倡其实也是许半生心中所想。但如果坚持,只怕不等面临绝境,此刻就要大动干戈了。 无论如何,许半生都不想看到他们这些人之间刀兵相向。 这和刚才不同,刚才只是个别人的蠢蠢欲动,诸葛八要怎么做也就由他去了。可是现在,如果坚持让所有人继续聚在一起,只怕一乱起来就将无法收拾。 想了想之后,许半生悠然长叹一声,开口说道:“人各有志,以在下之见,倒是不必强求。这样吧,愿意与我等合力的,我等便继续前行,探寻这第七层之秘。而想要单独行动的,我绝不阻拦。诸葛兄,不如就随他们去吧。” 诸葛八顿时大怒,道:“许半生,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身份?我若说不行呢?!” 丹绛彤冷冷上前,声音不大,但却有着足够的威慑力,她道:“我也以为许兄所言有理,人各有志不必强求,诸葛八你有是个什么身份?还想强来不成?我同意许兄之言,想留的留下,不想留的随意。谁若敢拦,先过了我这关。另外,我与许兄前行,但却不齿与诸葛八你为伍,你自去吧,你若再敢跟着我们,哼哼,我也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 元婴中期的威压瞬间蔓延身旁,修为低些的,已经有些承受不住,纷纷退让。诸葛八也感觉到丹绛彤的强大,虽然并不惧她的威压,可也必须提起小心。 “丹绛彤,你这是要与我龙宫为敌?” 丹绛彤傲然道:“怕了你不成?更何况,在这个鬼地方,大家各凭本事吧,师门已经压不了人了,你家龙王现在也帮不了你。” “你敢再说!”诸葛八勃然大怒,双手一晃,龙角再现,俨然就要与丹绛彤动手的模样。 现在还不到撕破脸面动手的时刻,许半生道:“二位息怒,现在就自相残杀,对任何人都没有半点好处。诸葛兄,火凤凰直言不讳,但也颇有道理。如今我们在这七宝琉璃阁中的时间,累积起来早已超过三个时辰,按理说外头有五圣之中三位在,十大上门也都有返虚,更还有诸多前辈高能,可现在,就连炼器宗似乎也没有手段将我们带出这七宝琉璃阁,以在下之见,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法宝已经失控了,我们出不去,外头的人也无法进来。龙王前辈虽然实力卓绝,龙宫更是强大到无所不能,但现在,我们所能依靠的,也无非是自己而已。” 话说的很委婉,但话外之意却也明显的很,这是在告诉诸葛八,若论身家背景,这里也有几个并不畏惧龙王及整个龙宫的,丹绛彤显然是其中之一。而若论实力,不惧你小龙王诸葛八的人也不少,无论哪一种你都占不到便宜,所以,就不要想着以势压人了。 诸葛八气急,但也意识到许半生所言不假,跟其他人翻脸倒无所谓,可跟丹绛彤及许半生这几个人,他总归还是忌惮的。哪怕他自傲到认为自己单打独斗在这里绝无对手,可那边却聚集了除他之外最强的三人,三人联手,他必死无疑。现在的确还不到翻脸之时。 第1038章 人吃人的卑劣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诸葛八手中龙角虚空点了点许半生,哼了一声道:“好,许半生,你很好。” 任何人都明白,从心量偏狭的诸葛八口中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就意味着他将来与许半生不死不休了。对许半生有好感的那些修仙者,已经开始为许半生的将来担心。 没有人再会去阻止任何人的行动,但是三十多人也没有立刻成为一盘散沙,许半生的表现已经足够获得大部分人的信任,三十余人倒是有十五六个都选择了继续追随许半生等人,其他人,则是三五结群,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少了十多人,阵型自然需要有所变化,许半生和丹绛彤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想法,丹绛彤做了个让许半生先行的手势,意思是她来殿后。 可是许半生看了看不远处的诸葛八,他知道,诸葛八是绝不会单独行动的,而丹绛彤刚才说让诸葛八不要跟着也只能是说说而已,诸葛八偏要跟他们保持同步,谁也阻止不了他。 除非,杀了他。 而这时候显然还不到动手之际,钟含风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他主动道:“某家占个便宜,你们二人在前边开路。” 相比较来说,顶在前方的危险似乎更大一些,殿后的则要略微安全一点儿,所以钟含风才会说他占便宜的话。可是这时候谁都能看得明白,钟含风不是有意要占便宜,而是担心丹绛彤殿后的话,诸葛八若是跟在后边,两人闹不好一言不合就动上手了。 许半生也便点点头,道:“火凤凰,不如我们同行?” 丹绛彤深深的回头望了一眼,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当我是朋友就叫我名字。”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那好吧,丹绛彤,我们打头阵。” 丹绛彤这才上前几步,与许半生并肩而行。 一行二十人,速度并不快,但却沿着刚才的路径,一路朝着东方而去。 诸葛八不远不近的吊在后边,钟含风也并未招呼他上前同行,只是保持这样一个距离。说实话,以钟含风的性格也是各种看诸葛八不顺眼,可是在这根本搞不明白情况的第七层当中,每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更何况还是实力在这里足以排进前三的诸葛八?钟含风看似莽撞,也并不会认为这时候就对诸葛八下手是什么明智之举。 丹绛彤却是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那人始终是个隐患,你为何不阻止他跟着?” 许半生扭脸微微一笑,道:“除非杀了他,否则这天大地大,你又如何能不让他跟着?” “杀了便杀了,你若担心不好交代,我们出去后我便跟师父说是我杀的。” 许半生摇摇头,道:“还不到时候,这里太过于诡异,还是等到形势明朗之后再做分晓。”丹绛彤并不知道,许半生早有杀了诸葛八之心,只不过现在并不是一个太好的时机罢了。 众人又在向东的路途之上走了十余天,可前方依旧只能看见地平线,这路途似乎还是遥不可及,根本没有一点儿触及边缘的迹象。 终于,再次有人按捺不住,决定单独行动了。 许半生秉持了之前的原则,愿意追随的他十分欢迎,可想要离去的他也绝不阻止。 一人离开。 五日后,又有一人选择了离开。 又过了十三日,三人联袂离开…… 再也没有人选择离开了,因为当那三人联袂离开后不久,正在前行的十余人,听到远方终于传来了动静,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过,一听就知道发生了战斗。 而在轰鸣之声中,间杂着人类的惨呼,毫无疑问,这是有人已经遭了毒手。 到底是被此前同行之后分道扬镳的人所杀,还是这第七层终于起了变化,众人不得而知。但有一点,留在这队伍之中,凭众人辟谷的本领,一年之内应该是性命无忧的。可脱离之后,一切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若是被早先脱离的其他修仙者所杀还算是比较好的情况,若真是第七层有了变化,那就只能说明被诸葛八言中了,这件法宝真的是在等待他们分开,好逐一击杀。 无论哪种情况,都让剩下的修仙者,决定追随许半生到底。 时间看似缓缓流逝,在这片永远光明不分昼夜的第七层中,许半生等人一晃已经一年零三个月之久了。虽说没有日升月落,可这十余人都是元婴以上的修仙者(了凡在半年之前,终于顿悟,迈入元婴期),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成为一个烙印在心中的坐标,他们很清楚自己在这第七层究竟渡过了多少时日。 可是,众人也都明白,这里的时间和外界是不对等的,看似在这里渡过了一年多,哪怕是按照之前所得到的信息,此刻外界也不过两个月都不到。更有可能,外界的时间更短,在炼器宗里,真正的时间流逝,有可能依旧只是几个时辰而已。 众人的时间参照,只能是这七宝琉璃阁之中的时间,他们的猜测并没有太大的偏差,在炼器宗里,在五圣的关注之下,真实的时间只不过是两日都不到。 炼器宗已经跟所有门派解释过,七宝琉璃阁第七层中的时间,和正常的时间对比至少是五十倍以上,而如今七宝琉璃阁的前六层俱毁,第七层中的时间会越来越慢。他们也有个估计,表示所有的修仙者在七宝琉璃阁的第七层之中,至少已经度过了一年以上的时间。考虑到辟谷的能力毕竟有限,想来距离最终见分晓的时刻也不会太久了。 炼器宗的人并未解释太多,可所有门派都明白他们的意思,一旦辟谷已经无法让他们门下的弟子在七宝琉璃阁之中存活,就必然会引发大乱。届时,无论是终于找到离开七宝琉璃阁的途径,还是所有人都死在里边,都算是出现了一个结果。 而两日的等待,众人其实心里都已经存在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最后一组那四十余人是出不来了,但哪怕还有一丝希望,他们也都必须等待一个真实的结果出现,而不是他们的凭空臆测。 最初和许半生等人分开的那些人,许半生他们再也没有见过,以此前就听到过的战斗来推测,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以后,这些人很可能都已经死了。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七宝琉璃阁的第七层当中,只剩下了他们这十几个人而已。 许半生等人还好,实力摆在那里,哪怕姚瑶和了凡都只是元婴一重天,但她们真实的实力,却绝对比剩余十人都要高出,至于许半生等四人,就更加不用说了,那是公认的四强。 这六人之中,五个是紧紧团结在一起的,只有诸葛八,还和一年多前一样,只是保持吊在众人身后的态势,游离在整个队伍之外。 他们此刻,也感觉到身体的空乏,许半生知道,即便是他们十六人始终绑在一起,距离这第七层产生变故,恐怕也为时不远了。毕竟,一年多水米未进,众人的实力早已不如当初,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必须要开始担心尾随他们一年多的诸葛八,那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发难。 正当许半生担心之时,侧方突然出现了一条身影,众人皆停下脚步,迅速集结成群,凑在了一起,很快看清远处那条跌跌撞撞的身影竟然是一年多前第一批选择了离开的修仙者。 不过在这样的时刻,没有人敢确认那真的就是他们之前的同伴,或许,这只是第七层终于起了变化而已。 而即便是能够确认,众人也还需防着这人一年多没见,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谁知道他突然出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人显然也看见了许半生他们,远远的就开始召唤着:“等等我,我终于找到你们了,等等我,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许半生刚想开口,却见一道身影如电般射向那人,空中传来诸葛八压抑依旧的冰冷声音:“和你同走的人呢?” 远处那人没有回答,诸葛八怒道:“再不说,小王杀了你!”话音落地,人也落了地,诸葛八已经站在那人身前,手中的龙角也指向那人。 那人仿佛力竭一般,噗通摔倒在地,声音不大,距离还远,可许半生等人凝神去听,依旧听见了他的话语。 “一个月前,我们起了内讧,有人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就想杀了同伴果腹。我本想拦阻,但却根本阻止不了,那些人杀了其中一个之后,又想杀我,我一路逃命,勉强逃了出来……” 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但是,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因为,在生存面前,人吃人的情形终于是出现了。 诸葛八自然更不会相信这番鬼话,他冷冷一笑,道:“有人被杀,你岂能不吃上一块肉?只怕是你吃过人肉之后那些人又想吃了你,所以你才逃走的吧。又或者,干脆就是你把同行之人都吃光了,所以只能来找我们了?” “我岂能吃食自己同类的血肉……”那人凄声叫着。 可诸葛八明显已经不想听下去了,他一扬手,那人本就是强弩之末,哪里还抵挡得住诸葛八的攻击。 只见空中一条金龙的虚影闪过,那人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已伏尸倒地。 然后,诸葛八一扬手,地上便燃起火焰,众人生生的看着诸葛八将那人的尸体扔进了火堆之中,每个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了凡高声道:“阿弥陀佛,诸葛施主请三思。” 许半生也是出声阻止,他道:“诸葛兄,你真要如此么?” 诸葛八狂笑回头,道:“你们这群伪君子,吃牛吃羊可以,吃人为何就不可?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这人尚有不少肉,大家分分,我们便可在这该死的地方至少多坚持一年。” 许半生还待再说,却见身旁已有数人离地飞驰而去…… 第1039章 人心之向背 眼前的一切不堪入目,数人如饕餮老客一般围着已经飘出肉香的人肉大肆吞咽,一个个如同饿虎扑食一般,许半生等人只能是低头侧目,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了凡更是直接跌坐于地,掏出一挂手持,扭成8字形双手不断的捻动着佛珠,口中飞快但却清晰的念着佛经。 一是为死去并惨遭吃食的死者超度,二更是为人性之恶而感到悲凉,了凡一心向佛,心思更是单纯之至,却没想到今日会见到如此景象。他不断的念着佛经,只希望佛祖能够原谅这些人的卑劣行径。 火凤凰丹绛彤一向是不轻易动感情的人,让她杀人她从不在意,但眼见这些人竟然吃食自己同类的尸体,也是感觉到悲从中来,并且有一种愤怒的情绪在胸中跌宕,蔓延。 但这毕竟是别人的选择,许半生纵然悲哀,却也不至于因此而做些什么,那个被吃之人,几乎可以肯定,他跟诸葛八所说的一样,也是吃过自己同伴的,真要是相信他的话,那才叫见了鬼。 对于当下的局面,只能说是人性之恶遇到了人性更恶,现在的许半生能做的也唯有独善其身而已。 可是,诸葛八却显然不想让他独善其身,他拎着那人的一条大腿,滋滋流油,一边啃着一边朝着许半生等人走来。 相隔十余丈,诸葛八挥了挥手中的大腿,笑得不怀好意,他说:“闻着肉香了没有?我跟你们说,其实这人肉吧,跟猪牛羊的肉没什么区别,你们要不要也尝尝?” 许半生还好,只是背过身去,姚瑶却是小脸煞白,几乎要吐出来,而其余几名心存善念的修仙者,抵抗力差点儿的则是直接口吐白沫,干呕不已,可是一年多都是水米未进,那人也着实吐不出任何东西了。 “行了,都别强撑着了,你们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你看连吐都吐不出东西,再不吃点儿,无非也就是死在这第七层之中。”诸葛八还在引诱着许半生等人。 丹绛彤再也忍耐不住,怒斥道:“滚开!” 诸葛八眉头一挑,笑道:“凤凰妹子,我这可是好心呐,你怎么出言不逊呢?” “再不滚,休怪我动手!”丹绛彤强忍着恶心和怒意,但却已经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诸葛八哈哈一笑,又对许半生道:“许兄,你确定你不吃点儿?” 许半生也终于再不掩饰对诸葛八的厌恶,难得的展现出冰冷之态,道:“滚!” 诸葛八勃然大怒,将手中人腿高高的抛向身后,那几个已经吃过人肉的修仙者,一见之下顿时飞扑而来,简直跟抢食的恶狗有的一拼,看的许半生等人心中愈添悲凉之意。 “许半生,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你现在也无非就是还撑得住,真要是撑不住了,你以为你不吃?装圣人?哈哈哈,你带着这些人一起前行,一年多来不断的笼络人心,你当我不知道你心中做何想法?也无非就是想要留着这些人,他们可都是你的移动口粮啊。真等到撑不下去的那一天,这些人不过就是你腹中之食而已。吃光了他们,接下去就该轮到你们自己了吧?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着你们么?我就是想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哈哈哈哈……仙途从来都是孤寂和自私的,你那么无私又怎么会扔下自己的亲人父母和兄弟,来到中神州修仙?现在不吃,不过是还没有到绝境。那几个,你们听好了,你们几个迟早都会成为他的口粮!” 许半生心中微黯,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宁死也不会吃食同类的,但人心隔肚皮,其他人可不会如此相信他。甚至于,在这其中,对许半生有足够信任的,也不过钟含风、姚瑶以及了凡三人,就算是火凤凰,这一路以来对他都支持的很,只怕听了诸葛八这话心里也难免有些想法。 其他那几个就更不用说了,大家本就是被逼着走在同一条路上的,彼此之间从无半点真正的信任可言,诸葛八借着这个机会,就是要分化他们。 可许半生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就挑唆他们反目,对诸葛八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他已经洞悉了第七层的奥妙?他之所以一直跟着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全都除掉么? 钟含风粗犷的声音响起:“诸葛八,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这一年多来,杀人的是你,吃人的也还是你。半生,你休要理会于他,某家相信你!你绝非诸葛八那种卑劣小人,他跟在咱们身后,才是为了等待撑不下去的时候苟延残喘,从他现在的行径就可见一斑。” 许半生依旧沉默着,他甚至都没有去看那几名修仙者,因为他知道,诸葛八的话,已经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一根刺,无论钟含风还是任何人解释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即便他们表面上相信,那也只是停留在表面上而已。 诸葛八又是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可笑之至。谁还看不出来?你和许半生一直都是一伙儿的,你们剑气宗也真是够了,想收许半生为徒收不到,十大上门之一啊,居然处处纡尊降贵,还真是折节相交啊!如果能出去的话,许半生一定就是你们剑气宗的人了吧?你们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却跑来这里跟我说什么信任!哈哈哈!” 了凡原本也想站出来支持一下许半生,听到诸葛八这话,小和尚又郁闷的闭上了双眼。 他是单纯不假,却并不傻,相反,他是有大智慧的人,有慧根,有佛心,岂能不明白诸葛八究竟所欲何图? 只是在这种时刻,任何的解释都抵不过他的危言耸听,对此,还不如闭口不言。 而显然,诸葛八的话也起到了作用,那几个修仙者,已经开始各自后退了,他们不光是对许半生没有信任,对于其他的同伴,又何尝不是?若非已经估计到单独离去的下场只会是更快的步向死亡,他们只怕早就驭剑离开了。 火凤凰丹绛彤,深深的看着许半生,她想知道许半生究竟要如何拔掉这些人,以及她自己心中的那根刺。要说一点儿怀疑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哪怕她对许半生的信任其实要远胜其他人。 沉默良久,许半生终于抬起了头,平静的说道:“诚然,诸葛八说的有一点是不错的,一年多前我便已经想到了今日这一幕,这一幕的到来,比我预想的还稍稍早了少许。预见到,和真实看见,我也不得不承认,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对此,我不做描述,也不做解释。承蒙诸位这一年多来对我的信任,虽然不知今后是否仍旧如此。我只想讲述一下进入这七宝琉璃阁之后真实存在但或许诸位还并不知悉的事情。” 那几名修仙者闻言纷纷抬起了头,带着戒备的神情,望向许半生。 丹绛彤点了点头,道:“愿闻许兄端详。” “一年多前,我等四十余人尽皆来到这里。我也不妨告诉大家,七宝琉璃阁之前的六层,已经悉数被我毁去。或许,正因如此才造成了第七层如今的变故,从这一点上来说,也许是在下拖累了诸位。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能够进入第七层,我想,这里剩下的道友之中,多数是并没有足够的实力走到现在的,那么,也是我,给了大家进入第七层的机会。对此,我略有惭愧,绝不敢有半点居功。惭愧的是我彻底破了前六层,带着大家来到了第七层,但却没有能力让大家安然无恙的离开,以至于四十余人,现在,我想大概也仅剩我们这十余人了。或许一路上离开的其他道友,并未全都死亡,但……不用我多说,大家心里也有个比较。而眼下这一幕终究是发生了,于是,包括小龙王在内的那几位道友,至少我本人,是绝不愿与之同行了。接下去,无论我等何去何从,若你们几位执意跟随,我是不惮于拔剑相向的。而剩下的,钟叔,姚瑶,了凡,丹绛彤以及各位,继续同行,又或者自寻前程,我依旧是一年多前的那句话,各凭己便。不管如何,这一路来,大家守望相助,总也还算是一份交情。而许某,也从未拦阻过任何人的离去。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今后亦如此。” 钟含风大笑道:“半生,某家信得过你,虽然某家知道现在早已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许半生绝不是那种会吃人的人。” 姚瑶也当即表态:“大哥哥,我只跟着你。” 了凡站起身来,口称佛号:“阿弥陀佛,小僧与兄长结义多年,又岂会因为他人只言片语便毁了这兄弟之情?” 丹绛彤深深望着许半生,平静道:“许兄应该还没说完吧?” 剩下那几名修仙者,却还沉浸于许半生竟然将前六层彻底破去的惊愕之间,根本来不及思索今后的路程该何去何从。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在下给大家分析一下,接下去,无非三条路可选。其一,诸位自行离去,从此天高海远,或离开此地之后再行相见。其二,诸位随诸葛兄同去……”顿了顿,显然有什么没说,但却已不用说。 “第三条,便是保持对在下的信任,我等继续结伴同行。唯此三条路而已,诸位随意吧。” 说罢,许半生背过身去,甚至不设防,只是等待着其他人的选择。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40章 反常的诸葛八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许半生的话,的确只是做出了分析而已,可是分析过后的结果,却让人不寒而栗。 三条路,无论哪一条,似乎都是死路而已。 跟着小龙王诸葛八走?开什么玩笑,没见他已经吃了一个人了么?而且他还那么喜怒无常,说话可能得罪他,不说话也可能得罪他,跟着诸葛八那绝对是给他存下的移动口粮不会错。 而自己单独走?就不说这第七层有可能产生的变化,哪怕什么变化都没有,光是吃喝问题,这些人也就撑不了多久了。 至于跟着许半生,这种选择其实跟选择诸葛八毫无二致,人强我弱,无论如何都逃不脱一个口粮的下场。许半生现在不肯吃人,可诸葛八所说的也不错,真等到濒临绝境的时候,他依旧坚持不吃人么? 每条都是死路,除了已经吃过人的诸葛八以及那三位之外,其他人看似有选择,但实际上怎么选也无非都是个死而已。 所不同的是,自己离开,死法未定,他们根本不知道未卜的前途之中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而选择追随诸葛八或者许半生,下场似乎都是被杀了之后还要被吃了一身的肉。当然,死了之后其实也无所谓是否被吃,但只要一想起吃人的场面,还是会让这七人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他们必须做出选择。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这里又何止是许半生和诸葛八让他们不敢信任?就连身边这些,又有哪一个是真的值得信任的? 比较了半天,这些人也无法做出一个抉择,反倒是火凤凰丹绛彤终于笑了笑,道:“其实无论那条路,似乎都只是死而已。” 那七人一听连火凤凰这公认的实力可以排在他们之中前三的人,也说出这样的话,更加感觉到死神在步步紧逼。 “不过么,其实这个选择并不难做。诸葛八已经吃过人了,想必他绝不会介意继续吃下去,而我最不可能同行的人也是他,所以这一条可以放弃了。一个人走,说实话,你们之中任何人跟我交手,我都觉得最后胜出的那个一定是我,但第六层已经让我焦头烂额,我真不认为自己有可能抵挡第七层的力量。至少,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我拿这第七层毫无办法。于是只剩下与许兄结伴了。好在这一路以来,许兄还是所有人里最能让我放心的,若是最终逃不了一死,我更愿意死在许兄手上。没办法,谁让许兄的队伍至少已经有四个人了,而且几乎每一个都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之一呢?许兄,我跟你走了,哪怕真的成为你的口粮,我也希望你能给我公平一战的机会。” 许半生不置可否,他明白,这时候自己说什么都不过是虚妄而已,反倒显得刻意,于是干脆闭口不言。 “哈哈哈,凤凰,你不会觉得许半生还能找到破除这第七层的办法吧?小王已经决定了,我哪儿都不去了,就坐在这里修炼。既然熬不过时间,那就干脆寄希望于自己的提高吧。这一年的时间,若是我们潜心修炼,说不定现在已经实力大增出去了。【ㄨ】好在我已经吃饱了,为时未晚。” 诸葛八狂笑着说,说完之后他竟然真的盘腿坐下,似乎已经开始了修炼。 火凤凰冷笑道:“许兄或许真能破了这第七层,毕竟,前六层都已经为他所破,而且并非像我等那样仅仅只是通过而已。” “你怎么知道许半生没说谎?他说破了就破了?” 说话者,是那三个也已经吃饱了人肉的家伙之一。 火凤凰扫了他一眼,不屑道:“滚!滚的远远的,再敢啰嗦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人的脖子明显一僵,至少现在,他还不敢跟火凤凰叫嚣。 “前六层的动静摆在那儿,每个人都有体会。我与钟叔是凭自身之力闯至第七层的人,我们更加清楚,在我们通过任何一层的时候,前一层都并未产生任何动静,而当许半生进入第七层的时候,我们是分明可以感觉到第六层传来崩溃的动静的。而且,许兄刚刚进入第七层,你们这些人就全都从不同的位置出现了,几无先后,就凭这个,我相信许兄所言。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前六层俱毁,玉玦又岂会失效?” “那你应该对许半生充满了恨意啊,若不是他,我们又岂能沦落到这种下场?其他人都是拜许半生所赐才能进到第七层,这也罢了,你,我,还有蛮剑客,我们仨可是凭自己的本事来的。小凤凰,你是不是昏头了?许兄,你也要小心了,凤凰可不是个好相与之人,此前她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境况跟你有关,现在知道了,或许她跟着你也只是为了杀你而已。【ㄨ】” 火凤凰看了许半生一眼,许半生依旧不动声色,诸葛八极尽挑拨之能事,他岂能不知? “我之于许兄之信任,也自是许兄之于我之信任。诸葛八你再废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哈哈……”诸葛八放声狂笑,随后神情一凛道:“小凤凰,说你昏了头你还真的昏了头啊,你确定你真的能杀的了我?即便是你们联手,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即便你杀了我,届时你也是强弩之末,你觉得剩下的人,会对你如何?直接杀了你,吃了你,还算是好的。怕的是先要了你的身子,在这第七层之中解决人生与吃喝同等的那个问题。****你百日,一年之后,再吃了你。那后果你想过没有?” 丹绛彤暴怒,气的身子发抖,手腕一动,眼看着就要对诸葛八动手。 诸葛八浑然不惧,显得有恃无恐,他继续说道:“所以,我说,小凤凰,不如你留下来,我这里有龙宫双修密法,我为龙你为凤,此乃天作之合,你我合练,一年时间或许能双双进入元婴后期。届时你我联手,未必就破不了这第七层。当然,姚瑶小仙子若是愿意,小王也可以将双修密法奉献出来的,届时一王双后,岂不快哉!” “诸葛八,你找死!”丹绛彤真的怒了,早已握在手中的黑色短棍,迎风一晃便暴涨三丈多长,化作一条黑色的匹练,抽向诸葛八。 诸葛八早有准备,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数里之外。 丹绛彤还欲追击,许半生却拦住了她:“别上了他的当,诸葛八有诈。” 到了他们这种程度,话不必多说,丹绛彤瞬间冷静下来。 很显然,诸葛八在这种时刻公然挑衅,还不止挑衅她一个人,连带着剑气宗也挑衅了进去。可一贯以脾气火爆闻名的蛮剑客钟含风,却都没有出手,足见是有所顾虑。 诸葛八虽然轻浮,龙宫出来的人也全都是生性极淫,可却绝不是傻子,他难道不知道以他的实力绝不可能抗衡丹绛彤与钟含风联手么?更何况还有姚瑶本人,而且,以许半生和姚瑶这一年多来展现出来的情谊,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这只能说明诸葛八另有所图,本就是为了激怒他们让他们出手。 “哈哈哈,小凤凰,光是想一想与你双修的场面,你在我身下娇喘拒迎,小王就已经快活到不行了。”数里之外,诸葛八无耻的笑着。 丹绛彤虽然双眼之中几乎喷出火来,但却还是暂时咽下了这口气,只是高声说道:“诸葛八,我与你不死不休,即便是出了这七宝琉璃阁,我也誓要杀了你!” “哈哈哈,最喜欢看的就是你这副模样儿,你生气的时候比平日里冷冰冰的要美得多,小脸红红的,小王还真是喜欢的很呐!” 许半生对丹绛彤摇了摇头,示意她息怒,然后远远的冲着诸葛八一拱手,道:“诸葛兄,看来这七宝琉璃阁真是与你龙宫有关了,你留至此刻,是为了杀我么?那不如你我一对一决战如何?” 诸葛八想也不想,大笑道:“许半生,你当我傻么?小王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着看你怎么死!”说罢,诸葛八身形消失,化作一道金光,转瞬已是百里之外,很快便看不见了。 那三个吃过人肉的家伙,此刻也是感觉到了来自于许半生等人的恶意,他们很是默契的掉头便跑,很快也消失不见。 一年多来,就像是修了闭口禅不悲不喜一句话都舍不得说的王二嘴,此刻突然开了口:“许兄,你说七宝琉璃阁与龙宫有关,是怎么回事?” 一年多的时间,王二嘴自从刚进来的时候抱了许半生的大腿一路跟随之后,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一个话痨到极致的人,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无论之间发生过多少分分合合的事情,他也都只是沉默不语,默默的走在队伍中间,和每个人都保持着合理的距离。现在突然开口,众人似乎才想起王二嘴从前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许半生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终于舍得开口了?” “我,金丹,若不修闭口禅,怎么撑?我等你带我离开。你先说龙宫。” “王大嘴你也有惜字如金的时候。”许半生笑了笑,王二嘴却明显一愣,他没想到许半生竟然能看出现在说话的是王大嘴而并非王小嘴,以他目前的状态,多数人都认为开口之人其实是王小嘴。 不过他并未去问,只是看着许半生,等待着许半生的解释。 “只是试探而已,诸葛八的行径太反常了。”许半生当然不会说太多,只将一切推到诸葛八的身上。 第1041章 第七层的奥妙 一晃又是半年的时间,即便是许半生,也感觉到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第七层里的状况依旧扑朔迷离,而许半生也并没能找到任何关于这一层的规则。这一层就仿佛没有规则,只是想要凭借时间的威力将所有人耗死在其中。 这半年来,头一个多月众人还是在许半生的带领下继续前行,一无所获之余,许半生最终决定停下脚步,至少,在不运动的情况下,众人应该能够多坚持一些时间。 但是时间的流逝让每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就连了凡的心中都已经滋生了许多烦躁的情绪。 其他人就更不必说,钟含风那暴躁的性格,在这种时候彰显无遗,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无端端的发火,好在大家虽都烦躁,可都还勉强能够保持克制,只是许半生却很担心,时间再这样下去,哪怕众人还能撑一段时间,光是这烦躁的情绪也会让他们之间发生冲突。 除了许半生之外,还有一个人的情绪克制的让人吃惊,那就是王二嘴。 一向显得没什么耐心的王二嘴,在这段时间内却始终如同此前一样,一言不发,只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长时间都不呼吸一下,不经意看去还以为那是个坐化了的死人。也唯有每天正午以及子夜这两个时间点,王二嘴才会有那么一次呼吸,其内心不知如何,可至少没有人能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他有丝毫烦躁。 许半生知道,大家都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了,众人的命运,究竟是打破这第七层,还是就此告别这个世界,顶多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只怕就会有人扛不住,到时候,临死前的求生欲望,一定会让那些人做出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即便是许半生等人能够忍受的时间还可以再长一些,但若是发生了变故,与那七名修仙者之间产生冲突,只怕大家也就再也难以克制心中的烦躁,那烦躁将会变成心魔,折磨每一个人的同时,也会让他们分不清远近亲疏,最终濒临反目成仇的绝境。 心魔?! 许半生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这一层的变化,其实就是为了逼迫进入第七层的修仙者产生心魔,最终与自己对抗? 但是这样一来似乎跟第四层有些类似,面对一个与自己相同的敌人,许半生又觉得有些不大可能。 细想之下,许半生猛然间明白,这和第四层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看上去都是与自己对抗,修仙者面对的敌人就是自己,但是,第四层是会按照修仙者的实力而发挥的。修仙者强,那沙人就强,而修仙者若是虚弱起来,沙人也会变得虚弱。这跟第七层的与自己对抗截然不同,相比起来,第七层与自身的对抗,更为残酷。 如果一个修仙者在前三层消耗很大,那么他在第四层所面对的杀人也和他一样,实力已经大打折扣,说穿了,就是跟一个与自己实力一模一样的敌人对战,而随着不断的交手,修仙者的实力还会继续下降,但沙人也是如此。 可第七层并非如此,心魔一旦产生,修仙者将会面对的,便是最强状态下的自己,甚至于,那心魔会强大到比自己最为强盛的时候还要强。而经历过前六层的消耗,再加上在这第七层中,不管时间长短也必然会消耗甚巨,心魔就会显得无比强大。 难怪就连化神到了第七层也难以突破,那是因为化神想要通过前六层,消耗也必然不少,第七层再进行时间漫长的消耗,哪怕是化神,其实力也不足平日一半,再面对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却又偏偏实力比全盛时的自己还强的对手,自然是毫无胜算。 也唯有返虚,前六层几乎对他们造不成任何的损失,一路可以轻松的通过。而到了第七层,凭借返虚已然元神化虚的境界,也必然能尽可能快的看穿这一层的真实情况。即便是面对一个实力比自己略强的对手,通过的几率也是相当之大的。 心魔终究是心魔,实力强,却输在灵智会缺乏许多,一旦被看穿这一点,心魔的作用也就会被限制,通过的可能就接近百分百了。 而这也恰好跟许半生发现的七宝琉璃阁的基本规则相符,心魔产自于内心深处,可不就是内么?而肉身,以及修仙者外在的一切,可不就是外么? 这最终还是内与外的对抗,是洞悉此地规则的对抗。 只是在这一层,内与外的规则显然也有所变化,不再是从一开始就内外分明的,而是要历经许多的折磨和无奈,最终逼出修仙者的心魔,从而产生内,以对应一直都存在的外。 这也说明,一味的压制心魔,使其得不到绽放,这一层也就永远都破不了,最终的结果,必定是耗尽一切,心魔方现,等到那时候,修仙者是绝对无法与心魔对抗的,自然也就唯有死路一条。 许半生不禁默然,这规则的发现,显然是越早越好,越是在刚进入第七层的时候就发现,就越容易通过这一层。而现在,经过快两年的时间,众人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怕心魔只要一出现,其结果必然是摧枯拉朽般的横扫,修仙者几乎不可能与自己的心魔对抗。 但是,同时许半生又悟到一点,如果进入第七层的修仙者,本身修的便是魔道,这一层恐怕就能极为轻易的通过。 那岂不是和炼器宗炼制这件法宝的初衷相违背?一件能让魔修轻易通过的第七层,那还有什么用?诚然对大多数修仙者都是绝境,可对于魔修…… 很快,许半生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魔修想要通过第七层固然很容易,但那是建立在他只面对第七层的情况下,而如果是魔修,第五层和第六层,只怕就能将其打至神魂俱灭。现在想想,尤其是第五层,八阵图根本就是为魔修设置的,除非是达到返虚的魔修,否则,哪怕是化神,在八阵图面前,只怕也绝难抵挡,就更别说第六层了。 用五六两层来保证魔修无法通过,同时对多数修仙者进行阻击,最终的第七层就几乎可以将化神以下的修仙者一网打尽了。 这件法宝绝不像炼器宗说的那么简单,他们这次的测试,只不过是为了证实这件法宝的威力罢了,至于法宝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他们早已心知肚明。否则,炼器宗又怎么可能舍得那么多的火灵丹和冰灵丹?哪怕排除这最后一组的修仙者,前九组修仙者以及其余在前三关法阵就败下阵来的修仙者,其所能获得的火灵丹和冰灵丹,价值就已经可以跟一个中等规模的门派相提并论。即便是火灵冰灵出自炼器宗,这大大的节约了他们的成本,可那也都是极为庞大的一笔修炼资源啊。就这么拿出来作为奖励或者酬劳,手笔也委实有些太大了。 能让人舍出重利的,唯有更重的利而已。 一时间,许半生豁然开朗,他缓缓站起身来,就想要将他所领悟到的关于这一层的奥妙公诸于众。 可是,就在许半生准备开口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反常到极致的小龙王诸葛八。 此前许半生几乎要认为诸葛八根本就是知道七宝琉璃阁最终的奥妙的,这也就是说,他在进入七宝琉璃阁之前,对所有的一切就都已经了然于胸了。原因嘛,似乎就唯有龙王任七乃是和炼器宗沆瀣一气的阴谋始作俑者,诸葛八知道这一切也就并不意外。 可现在,许半生却突然意识到,诸葛八只怕并非是知道这一层的奥妙,或者说,他的确已经知道了这一层的奥妙,只是他并非是从其他人哪里得知的,而是因为他杀了同道,并且还吃了人肉,他已经完全魔化了。 难怪半年前许半生一直对诸葛八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当时只是以为那是因为诸葛八的古怪表现,可现在想起来,似乎并非如此。 在当时,诸葛八身上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气息,许半生将其忽略了过去。现在重新想起,许半生才明白,那分明是诸葛八已经彻底魔化的气息。那丝气息,之所以许半生并没有感到特别特殊,是因为许半生对于魔性,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蚩尤本是上古巨魔,他身上的魔性气息,与许半生相伴数十载,已至让许半生几乎觉得那就是正常的气息。诸葛八身上的魔化气息虽然和蚩尤并不相同,但毕竟都是魔性所致,这就让许半生不自觉的将其忽略了过去。 已经魔化了么?那么,以诸葛八的实力,他魔化后只会更强,其他人绝非他的对手。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诸葛八还活着,甚至于,他一定不会随便的杀死其他的修仙者,而是会将他们收服到自己的麾下,从而与许半生等人对抗。 推演出诸葛八已经魔化的信息之后,许半生猛然回头,望向王二嘴,他的心中,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如果说诸葛八是因为魔化才会洞悉第七层的奥妙,他已经从想要通过第七层的修仙者变成了一个想要阻止所有人从这里活着出去的魔王,那么,王二嘴这快两年来的行为,就实在是太值得怀疑了。 如果王二嘴一直展现的是王小嘴那个人格,倒也罢了,王小嘴和王大嘴本就是两种极端的人格,保持安静也正常。可从半年前那次简短交谈,许半生可以确定那是王大嘴。 第1042章 王二嘴的苦心孤诣 原本打算将第七层奥秘公诸于众的许半生,最终选择转身走向王二嘴。 “王兄,介不介意聊一聊?” 王二嘴连呼吸都已经暂停了,一天之中,他也不过呼吸两次而已,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周围的一切就都毫无知觉,龟息并不会让他的感知完全消失。 许半生的话,让王二嘴缓缓睁开了双眼。 王二嘴的眼神之中,一片清澈,许半生并未从他身上察觉到丝毫的魔性波动,这意味着,王二嘴并未入魔。 “终于堪破了?” 王二嘴的第一句话,就让许半生的心,猛然向下沉去。 缓缓的一点头,许半生将目光投向远方,他这是想跟王二嘴单独交流。 可是王二嘴却是微微一笑,拍了拍身旁的空处,道:“坐下聊吧。” 许半生微微有些诧异,毕竟,他不认为王二嘴希望他们之间的谈话会被别人听见。 王二嘴又是一笑,道:“原以为你会早一些发现的,没想到这么晚。坐下聊吧,没事,没有人能听见我们的谈话,甚至于,他们都没有发现你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许半生悚然一惊,猛然环顾四周,果然,所有人该干什么依旧在干什么,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朝着他们二人的方向看过来,这也就意味着真的没有人发现他们二人在交谈。 缓缓挨着王二嘴坐下,许半生并没有开口,王二嘴却解释道:“第七层我可以控制,一进来我就发现了。所以,在我的控制之下,当我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够看见我。包括那个已经魔化的诸葛八。许兄,其实我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但你却一直都将我疏忽掉了。万厄苦海之中,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的熟悉,你应该不会对我的出现或者消失毫无感觉。可是,你现在仔细想一想,这接近两年的时间里,究竟有多长时间,其实你是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的?我若不开口问你小龙王的事情,你恐怕都已经将我遗忘了吧?” 许半生再度一惊,思绪徐徐回想起这接近两年的时光,的确,无论是从前一路跋涉前行的时候,还是后来这半年里,当许半生没有刻意留心王二嘴的时刻,王二嘴似乎完全从他的记忆画面中消失了。也就是说,除非许半生主动的去想起王二嘴这个人,否则,王二嘴对于所有人而言就是隐形的。不光隐形,连气息都不复存在。 “你能控制第七层?那为何不放我们出去?显然,你并不赞成这件法宝的存在。” 这时候,许半生也已经领悟到了这一点,既然王二嘴说他的提示很明显,那就代表着他一直希望许半生能尽早发现第七层的奥妙,或者至少发现他对这一层的控制,这也就意味着王二嘴并不希望这件法宝继续存在下去。 而这,也充分说明,这件法宝背后如果隐藏着什么阴谋,那么这个阴谋的布置者,并非许半生最初怀疑的龙王任七或者茕后沈怡,而是神机子苦竹。 这是一个许半生几乎从未设想过的答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件法宝竟然跟苦竹有关。苦竹看上去,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并且他一向在德行方面的表现,在五圣中仅次于圣僧觉意。 但是许半生并未去问这一点,到了这种时刻,追究谁有阴谋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还能不能安全的离开。 王二嘴还是微微笑着,他说:“我左右不了,不是么?我只是一个金丹啊,哦,这一年多来,我倒是运气不错,现在已经是金丹后期了。可距离元婴,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指望我一个金丹来打破什么,那岂非痴人说梦?就连我的师父,堂堂五圣之一,不也要对此事三缄其口么?” 许半生一愣,急道:“神机子前辈并非始作俑者?” 王二嘴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师父虽不像圣僧那样胸怀天下,可自身也并不是什么有太大野望之人。青色石门也并不是他想要的,只是作为一门统帅,他必须为这个门派的利益做最深的考虑。神机门和你所在的太一派不同,长老会的权势远大于我师父这个门主,他们决定的事情,即便我师父贵为五圣之一,也必须遵从。” “你师门究竟想干什么?” 王二嘴摆摆手,道:“你明白的,不是么?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能说的,我毕竟也是神机门的弟子啊。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我和师父仁至义尽的举措了。不过你也不错啊,你坚持留下了紫金红葫芦,否则,这次的盛会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以为这次盛会是为了什么?” “你是说,这次盛会,其实就是为了我?为了能够拿走我手里的紫金红葫芦?这东西不就是一件法宝么?元婴以上浑然不惧,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这还需你自己去发现,我能对你说这么多,完全是因为不希望看到我们不想看到的事情成为现实。同时,我还挺珍惜你这个朋友的,毕竟,我到中神州数十载,师门之中除了师父,其他师兄弟对我都是排挤的很,师父又一直不让我抛头露面,我交朋友的机会太少。在万厄苦海之中,那几十年的光景,我可是记忆犹新呢。我连酒都不怎么喝了,你没发现么?” 许半生呆呆的看着王二嘴,他突然觉得,王二嘴身上有许多他看不透的地方,而从前,他一直觉得王二嘴是个比任何人都容易看穿的人。 “那么现在,这第七层如何去破,你已经可以说出来了?” 王二嘴还是摇了摇头,道:“你既然都已经知道第七层的奥妙了,并且你能将前六层全都破掉,这第七层其实也就再也拦不住你。接下去,无非是怎么破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破?看透和战胜,应该是两回事吧。” “这七宝琉璃阁,最大的秘密不过是一对天地规则碎片而已,这种东西能拦得住别人,又怎么可能拦得住许兄你?真明仙身,并不能让我完全看穿许兄你的情况,可是加上隐晦仙身,二者合一,我能看到的东西远比了凡那小和尚要多得多。而且,别忘了,我是神机门的,我师父乃是五圣之一的神机子那个老鬼!” 终于,王二嘴极为少见的又出现了一丝玩世不恭的姿态,这状态,许半生依旧很久没看见了。 许半生皱起了眉头。 不为别的,被王二嘴看穿这倒没什么,哪怕王二嘴的话里话外,都是在指向许半生体内有天地规则碎片的事实。许半生并不担心这一点,原因很简单,如果王二嘴要对他不利,以他在这第七层中的能耐,即便是许半生也防不住。王二嘴不光没有对许半生等人下手,相反,还在若有若无的对他们进行提醒,现在又挑明了这并非神机子所愿,只是神机门的想法而已,许半生就更加不用担心王二嘴了。 真正让许半生头疼的,是神机门到底想做什么,这实在让人担忧。 如果是龙王任七,或者茕后沈怡,许半生都好理解一些,甚至如果是神机子想要做些什么,许半生也能理解。 到了五圣这种阶段,返虚九重天也都很有些年头了,可飞升通道却不复存在,他们只能在这天地之间徜徉不超过千年。一生修炼为的是什么?无外是飞升而已。现在飞升之路已绝,对五圣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他们不甘心,总想留下更多,于是,要么是重开飞升通道去往仙庭,要么是天下归一,他或者他的门人弟子成为仙庭之下最为位高权重之人,二者必居其一。 搞出一个阴谋,想要让大多数门派臣服,这其实并不难理解。 可偏偏此事跟许半生所想的五圣无关,或者说跟神机子有关,但他却并不赞同这一点,而是因为其师门的缘故,这就难以捉摸了。 神机门虽然号称上晓仙庭下达幽冥,可论及实力,他们并不太强,甚至于,由于不断的会泄漏天机,很多神机门的前辈,强者,都会因为天罚而死,至少也是五弊三缺,人生总难以得到圆满。这样的一个门派,是哪里来的野心,竟然会让他们想要一统天下? 青色石门,鉴宝盛会,这两者之间的关联王二嘴其实已经说出来了,一部分是为了彻底坐实这件法宝之威,好让天下门派从此知道有这么一件法宝的存在,从而当神机门彻底将阴谋展开之时,让多数门派都心存忌惮。而另一部分,则是为了许半生,或者准确的说是为了许半生手中的紫金红葫芦。 那么,青色石门跟紫金红葫芦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让神机门必须得到这件法宝?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都来自于仙庭,是仙庭留下的伏笔,为的是当飞升通道被关闭之后,修仙者们能重新找到打开飞升通道,也即重建仙庭的通途。 可是,打开飞升通道这无疑是造福整个九州世界的举动,为何神机门搞得却像是一个阴谋呢? 在万年之前,九州世界还是有飞升通道存在的,不断的有修仙者达到返虚巅峰,然后经历天劫,飞升到仙庭成为仙班成员。 而也是在万年之前,仙庭发生了重大变故,可以说,整个仙庭已经不复存在了,飞升通道也便因为仙庭的溃灭而崩碎。 想要重新建立仙庭,必须先重开飞升通道。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43章 神机门的阴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许半生的眼中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光芒的神采,而王二嘴看见他这副模样,脸上又浮现出笑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他知道,许半生已经想明白了神机门为何如此,作为神机门的弟子,他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 虽说现在七宝琉璃阁已经损毁,这个阴谋看似不攻而破,但青色石门还在,紫金红葫芦也还在,飞升通道依旧没有打开,神机门或者其他门派,就还有发动下一次阴谋的可能。 想要彻底挫败神机门的阴谋,必须要做到的就是了解其动机,才能防范于未然。 青色石门与紫金红葫芦之间,必然有许半生所不知的关联,而这个关联,神机门却是知道的。 只要同时拥有青色石门以及紫金红葫芦,就可以重开飞升通道,那么,青色石门既然是个门,其门后隐藏着的是飞升通道,那么这紫金红葫芦很可能就是打开青色石门的钥匙。 青色石门的开启,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万厄苦海之中的十大统领百万年来的方式,但那种方式,只会让青色石门之后出现万厄苦海。 而紫金红葫芦无疑是打开青色石门的关键,只有用紫金红葫芦打开的青色石门,才能引出另一条飞升通道来。 青色石门,一门通二途,一往万厄苦海,一往仙庭。 如果仙庭是更高一层的世界,是大千世界存在的更高形式,那么万厄苦海,毫无疑问就是大千世界较低的存在形式。【ㄨ】所以,万厄苦海之中的妖灵,哪怕拥有比人类远要长远的多的生命,他们的修炼资源也堪称是源源不绝根本不受限制的,可他们修炼的天花板,依旧只是元婴而已。 而仙庭,许半生早已知晓,那并非什么永生之地,所谓永生,只不过是仙庭的仙神们画下的大饼,也是九州世界所有修仙者的一个美好愿景而已。在仙庭,仙人们也是会死亡的,不光是通过相互之间的战斗死亡,而是其寿元也有限制,只不过,这个限制远大于人类修仙者的三千年而已。而且,到了仙庭,也绝非修炼的终点,那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就有些像是许半生从前所在的地球,先天就已经修行的最高层次了,一旦突破到先天,就将与现存的天道之间展开一番战斗,获取那个世界的统治权。相对于普通的凡人,仙道已经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可许半生却成功的突破了先天,并且离开了那个世界,来到了九州世界。 毫无疑问,九州世界的层级要比地球所在的世界更高,先天几乎已经成为常态,而到了九州世界的中心,也即中神州之后,炼气期成为常态,最高等级变成了返虚。 返虚之后便是飞升,去往一个更高等级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返虚之后所达到的层次,便是常态,一切又要重头开始。 想要更长久的活下去,很简单,唯有不停的修炼而已。 这样一想,人类其实也真的是很悲哀的,相比于这个世界,无论人类如何挣扎,其寿元终究不可能真的做到与这个世界相同,也无非是有限的进行延伸而已。甚至于,许半生可以断定,哪怕是仙庭,也从未有过横穿整个九州世界的人,百万年,绝非人类可以企达的时间。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百万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就更别说虚空乱流这种谁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庞大存在。 在仙庭这个更高等级的世界与九州世界之间,有一条飞升通道,人类的修仙者可以通过这条飞升通道去往更高等级的世界。但由于那个更高等级的世界如今已经被毁灭,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世界还在,那里的生灵已经完全消失,是以,当初由那些生灵所开辟的飞升通道,也随之湮灭。 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是更高等级世界的人们留下的后笔,只要能重新打开飞升通道,就可以经由那条通道建立与更高等级世界之间的联系,从而让那个更高等级的世界之中重现生灵。 最初的时候,必然是孤寂苦闷的,可只要飞升通道存在,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修仙者飞升而去,从而重建仙庭。 这是仙庭的人在覆灭之前做的最后努力,他们希望有人可以继承他们在仙庭的一切。 而飞升通道,无疑应该是九州世界所有人类所共有的,或者说,至少应该是中神州的修仙者们所共有的,只要修仙者的修为达到返虚九重天巅峰,就可以尝试着通过飞升通道,进入仙庭,哪怕通过飞升通道的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其中会伴随着成功与失败,但这就像是修炼本身一样,其过程同样也伴随着成功和失败。 但是,现在九州世界的大多数人,中神州的绝大多数修仙者,都并不知道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对他们来说的重要性。那是重建仙庭的根本,那是让更高等级世界大门重开的必须。 当任何一件事,其重要性是针对整个人类世界的,却又仅仅被极少数人所掌握,这件事就成为了最为稀缺的资源。 重建一个更高等级的世界,原本是对整个人类世界更有利的方向和选择,但当这种事成为一个稀缺资源,那么就必然会让人类最本质的恶,也即是私心开始鼓荡。 许半生现在已经明白了,神机门并不想与其他门派,与其他修仙者共享飞升通道,而希望将飞升通道作为神机门掌控的资源。而当飞升通道成为某个门派所掌控的私密之后,这个门派,毫无疑问的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只要你还想修炼有成,你想要继续活下去,就不得不屈服于掌握飞升通道的门派。 想要实现这一点,必须要先将这些门派的中流砥柱抽空,这也是为何神机门在试图夺取许半生手中的紫金红葫芦的同时,还要伙同炼器宗炼制七宝琉璃阁这种明显是针对元婴和化神的法宝的原因。 并且,一旦真让神机门达成所愿,其所能达到的可不只是中神州或者说九州世界的主宰那么简单,而是他们也将成为仙庭的主宰。 原因很简单,掌握飞升通道之后的神机门,必然会倾尽一切,让更多的神机门弟子飞升到仙庭成为更高等级世界的开荒者,他们统治着整个仙庭,在飞升通道依旧受到神机门掌控的前提下,每一个飞升者的飞升时间,也可以说是在神机门的掌控之下。那么,任何一个飞升者,抵达仙庭之后,所要面对的,都将是神机门已经神术有成仙级更高的人,他们的选择唯有臣服而已,否则其命运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仙庭当然会越来越壮大,但那都是神机门的力量,仙庭越壮大,神机门的掌控也就越强大,其对九州世界的控制也就更严密。 这是一个涉及到要彻底统一三界的阴谋,只可惜,在阴谋的最初开端,就已经被同一个人从两个不同的方向给破坏了。 这个人就是许半生。 一来,许半生夺取了青色石门,为了得到青色石门,神机门也无可奈何的选择了付出紫金红葫芦。 可想要掌握飞升通道,紫金红葫芦和青色石门却是缺一不可。 好在许半生以及其身后的门派实力还不够强,在神机门眼中看来,想要从许半生手里夺回紫金红葫芦,应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们更加紧锣密鼓的安排了这场所谓鉴宝的盛会,目的是向所有人展示他们手中掌握的武器,这就像是在地球上某个强国在太平洋上试爆核武器一样,难道真的是为了测试核武器的威力么?又或者是想了解自己的核武研发究竟是否成功?显然不是,研发是否成功,在研发结束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而核聚变或者核裂变的威力,通过演算也是能够了解的。核武的试爆,其关键在于向世界宣布,我们已经拥有了核武器,或者是告诉所有人,我们拥有制造核武器的能力。这就是核威慑。 七宝琉璃阁也是一样,当一件法宝已经强悍到可以让元婴返虚大量有进无出的地步,再当这个门派之中有这个世界里最强的强者之一,其威慑力,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沉默。 再当飞升通道这种资源被宣布由他们掌握,想要飞升成功,成为仙庭一员,位列仙班,就更加必须看这个门派的脸色。 到那时,这个世界就会出现两个等级,一是高高在上的神机门门徒,二是普罗大众所有的修仙者,无论是十大上门还是左道旁门,不听话就等着灭亡吧。 …… 许半生看了一眼王二嘴,见他已经重新闭上了双眼,心里唯有对神机子苦竹的尊敬和感激。 毫无疑问,神机子本是不该阻止神机门的举动的,他本身就是神机门的门主,一旦这个阴谋实现,他绝对是第一个受益者,他将会成为仙庭覆灭之后重建的仙庭的首个位列仙班之人。今后成为仙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也绝非痴人说梦。 那就是玉皇大帝啊。 可是,神机子显然放弃了这些,他并不希望看到世界变成神机门所希望的那样。 而对于神机门为何会如此,许半生已经不想深究了,人的私心,已经足够产生这一切,更何况,神机门是一个极为特殊的门派,因为他们研习的东西,是和天理所相违背的,因此,他们会遭受其他修仙者所不会遭受的天罚。 百万年来,神机门一直在为这个世界付出,不惜泄露天机,不惜自身受损,现在终于有一个只有他们才能够发现的大秘密放在眼前,若是不加以利用,那就不是人类的举动了。 对于神机门现在的长老院的成员们而言,百万年来神机门的付出,在当世终于是到了收割与回报的时候了。 持之以续的付出,他们想连利息一并拿回来,在这天下,除了神机门,也不可能有其他的门派能够提前知晓青色石门与紫金红葫芦的秘密。占据先机,岂有不取之理? 第1044章 抽取所有魔气 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彻底打断了许半生的思绪。 好在他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思考,许半生转头看去,只见一名修仙者,状若疯魔一般的高高跃起,手中寒光闪烁,他竟然失心疯一般的发动了群体攻击,目标赫然是包括许半生、丹绛彤等人在内的所有人。 一名区区元婴,又是几近油尽灯枯之时,其攻击自然不会被其他人放在眼里。 但是,许半生看在眼里,却微微一声叹息,他知道,这个人已经魔化了,他的攻击,会引发其他人的还击,而一旦还击,双方交手,无论谁生谁死,都会引起更多人的魔化。 终于,心魔还是战胜了大多数人,七宝琉璃阁第七层的效果,终于开始要在许半生的面前被展示。 看似凌厉无比的攻击,在丹绛彤眼中简直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她只是一挥手,其身上那件黑色的长裙之上,便漾起熊熊火焰,将所有攻击化解。 钟含风也很轻松,剑意一出,那庞大的蛮剑意就仿佛一口巨钟,将姚瑶和了凡都笼罩其中,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但其他人就没这么轻松了,有人因此受伤,但也有人已经展开了反击。 许半生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只能微微一叹,闪身挡在了丹绛彤、姚瑶等人的身前,并且回头说道:“第七层的奥妙我已经堪破,你们切莫动手。” 了凡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大哥也救不了这些人?” 许半生缓缓摇头,道:“来不及了。” 仅仅这两句话的时间,那边七名修仙者已经全都加入战团,看上去是六个人围攻一个,可彼此之间也有着深深的防范,同时,他们还在防备着并未动手的许半生等人的攻击。 许半生当然不会攻击他们,他必须尽快的向丹绛彤等人解释清楚这第七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修仙者魔化也便罢了,丹绛彤和钟含风之中,任何一个人再魔化,都会让许半生打破这一层的难度倍增。他身边之人实力越强,对手的实力就越弱,许半生可没有忘记,诸葛八已经魔化了,他必然在某处伺机而动。若是再让丹绛彤和钟含风之一成为诸葛八的盟友,形势可就不妙了。 尽可能简单的解释了关于第七层的奥妙,丹绛彤和钟含风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了凡更是直接念起了清心明念咒,让几人心头的烦躁很快被驱散,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他们最初相见时的情形。 而那边战成一团的七人,也已经分出了胜负,最初魔化,发起攻击的那个元婴,此刻已经被彻底撕碎,其余六人也已经魔化,他们的选择和诸葛八如出一辙,其中一人放出一把火,那个死亡的元婴尸体很快被烤熟,六人不顾一切的大嚼着同类的尸身,其状可怖。 灵台彻底恢复清明的许半生等人,此刻也是如临大敌的取出了各自的兵刃,他们已经做好了与这些魔化后的修仙者们战斗的准备。【】 远处,一团黑云滚滚而来,许半生朗声道:“诸葛八,你终于出现了。只可惜,你没能等到你最想看见的那一幕。” 诸葛八的声音从黑云之中传出,他恼怒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洞悉了这一层的秘密,但是,没有用了,虽然你们几个都很强,但两年时间水米未进,你们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而我们,哈哈哈,许半生,你来看!” 黑云转瞬到了不远处,诸葛八一身黑衣从云中翻滚而出,双手龙角一分,黑云散尽,其中露出许许多多熟悉的面庞。 那都是他们最初进入第七层时所看见的同伴,也是他们在进入七宝琉璃阁之前所见到的那些人。 足足有二十多人,每一个都很熟悉,但却又十分陌生。熟悉的是这些人许半生他们都见过,甚至还有过交流,可陌生的是这些人脸上的神采,他们甚至不像诸葛八那样,似乎还能保持神智,他们已经是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待诸葛八一声令下就会扑上前来,各展绝学与许半生等人厮杀。 杀光他们,尤其是要杀死领头的诸葛八,这一层,就算是过了。 许半生等人的心魔已经被他们自行剿杀,剩下的,就是同伴所化之魔了。 但许半生并不想动手,倒不是他妇人之仁下不了狠心将这些曾经同行的人杀死,而是他的目的依旧不止是通过第七层,他想要做到的,是彻底破了这一层,破了整件七宝琉璃阁。 那已经将同伴尸体吃完的六人,此刻也已经彻底魔化,诸葛八冲他们微微招手,那些人便走到诸葛八的身后,成为了诸葛八麾下的棋子。 “许半生,现在情势已经很明显了,你杀光我们,你们可以离开。而我想要离开的方式,也是杀了你们。你们真的很能耐啊,居然堪破了这一切,但是,我麾下足足三十人,你们不过区区数人而已。你们大概绝想不到,除了那天我吃掉的,还有今天他们几个吃掉的,其他人一个都没死吧。不过,他们现在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我杀了你们之后,他们也还是会死。能出去的,不过我一人而已。” 许半生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道:“看来,你们龙宫也是修炼过魔功的,所以你即便是已经魔化了,却还能保持清明。不过,诸葛八,你哪怕是离开了这里,今后也只能作为一名魔修,这感觉,这滋味,只怕是不大好受吧?” 诸葛八神情一变,拧眉瞪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许半生,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你若不将这么多人都带到第七层,第七层也不过是我们个人与心魔之间的交战而已。但就是你,你彻底破坏了前六层,让第七层产生了变化,同时这么多人进入第七层,也不是第七层所能控制的。因为你,规则发生了变化,第七层选择先将我们分化开来,逐一魔化。不是你,我岂能有今天?!” 许半生听得见诸葛八的牙根都咬出声音,他更加知道诸葛八这话更多是说给丹绛彤等人听的,不过他毫不在意,笑了笑道:“但是你也该感谢我,我导致了第七层的变化不假,可若不是我仍旧保持清明,并且彻底荡涤了心魔,与你们形成内外之分,你哪还有活命的可能?真若是所有人都魔化了,其结果便是彻底葬身在这第七层当中。至少,你现在还保留一丝离开的机会,哪怕出去之后,你也只能修炼魔功作为一名魔修了。” 诸葛八微虚着双眼,恨不成声的说道:“那就不要废话,决一死战吧!” 许半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手中寒铁软剑凭空出现,遥遥指向诸葛八,道:“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第七层的规则和前六层完全相同,都是内外,并且现在内外已分,我又怎么可能通过这种费力而不讨好的方式通过这一层?杀了你们?太费劲了,不如,我将你们的心魔彻底扫除,让你们恢复正常如何?魔性已然出现,一旦被灭,这第七层也就不攻自破了。” “哈哈哈,许半生,你简直就是个白痴,一入魔道,终生为魔,我们又哪有可能恢复如初?!少废话,来战吧!”说罢,诸葛八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面小小的黑旗,只一挥之下,又是层层的黑云翻涌而出,他身后的所有修仙者都受到这黑云的激荡,纷纷亮出兵刃,直奔许半生等人而来,声势浩大,让丹绛彤和钟含风等人也是心生惧意。 诸葛八自己,则是化身为龙,盘旋于天际,所不同的,是他再不是从前的金龙,而是一条黑龙。 黑龙盘旋,黑云盖顶,三十名已经魔化的修仙者,直取许半生。 许半生回头喝道:“谁也不许动!”说罢,他自己一扬手中寒铁软剑,迎了上去。 地煞七十二变中的禳灾和解厄两般变化被许半生施展了出来,金光从天而降,阵阵沁人心脾的微香从地面缓缓升腾而起,那些本在全力冲刺的魔化修仙者们,顿时停止了脚步。 许半生冲入敌群之中,仿佛蝴蝶穿花一般,不断的从那些修仙者的身旁穿过,斩妖变化频繁施展,辅佐以追魂摄魄二变,只见一团团黑气从那些修仙者的身上被剥离开来,反将许半生团团围住。 半空中高高盘旋的诸葛八,也即是那条黑龙,在漫天的金光之下,也是身形停滞,不甘心的在金光之间翻舞,却颇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徒劳的挣扎。 一声声龙吟一般的声音传来:“许半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把他们身上的心魔全都剥离出来,难道是你自己想做最大的魔?” 许半生不予理会,持续施展斩妖变化,斩断心魔与修仙者的交互,再以追魂摄魄二变将其魔性抽出体外,根本不顾那些黑气将其围困其中,不断重复。 修仙者们的心魔逐渐被许半生全部斩断,一个个再也无力为继,倒了下去,但从他们的胸膛起伏,却可以知道他们并未死亡。 许半生一声长啸,冲天而起,带着团团的黑气,就仿佛一个上古魔王般,散发出令人恐怖的魔性气息。 黑龙在漫天金光的压制之下,本就无力挣扎,眼见许半生挟裹的魔气如此庞大,在令人胆颤的魔威之下,诸葛八更是彻底失去了挣扎的能力,束手待毙般的等待许半生在他身上也施展出斩妖之变。 诸葛八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心魔已经和他的道心分离,被许半生彻底斩断,然后,那心魔竟然被许半生抽离出他的身体,附着在了许半生体外的黑气之上。 终于,诸葛八所化的黑龙又变回金龙,重重的摔落在地,随即恢复人形。诸葛八也自力竭,眼睁睁的看着许半生带着那团黑气飞向极远。 第1045章 完金变大成 眼见许半生带着那团黑气越飞越远,很快消失不见,只怕已有千里之遥,几乎每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许半生是如何做到的。 丹绛彤不明所以,凄声喊道:“许半生!” 她当然不会认为许半生是想成为最大的魔,她以为许半生是要牺牲自己来解救他们。只是,丹绛彤无法理解,许半生为何要救诸葛八,干脆杀了诸葛八不好么? 姚瑶和了凡却是知道许半生不会有事,了凡唱了声佛喏,道:“阿弥陀佛,丹施主毋须担心,我大哥他最不惧的便是魔气,小僧曾经几近入魔,就是大哥将我救下。大哥此去,不过是化解那些魔气而已。他唯恐魔气会祸及我等,才会远远遁去。” 丹绛彤稍稍放心,却仍自心头狐疑,姚瑶又道:“放心吧,绛彤姐姐,大哥哥不会有事的,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用不了多久,至少在这些人恢复如常之前,大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丹绛彤将目光投向钟含风,钟含风道:“那小子神奇的很,有些事情你毋须过于追究。” 意思很明显,许半生有许半生的秘密,你就不要继续打听了。 眼见与许半生最亲近的三人都做如是说,丹绛彤也便放下心来,哪怕对许半生将如何化解这些魔气感到再如何好奇,她也不会继续追究下去了。 此时此刻,只需许半生无恙便可。 只是,丹绛彤依旧将目光游离在诸葛八的身上,她不知道,许半生为何不直接杀了诸葛八。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光是丹绛彤感到不解,就连钟含风等人也并不明白。他们绝不会知道,许半生之所以现在不杀诸葛八,只是因为他舍不得浪费哪怕一丁点儿魔气罢了,这些魔气,可都是他修炼的最佳资源,数十年来,许半生的修炼之中,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魔气,每一次魔气被吸收,几乎都能让他发生一次天翻地覆的变化。更何况,这一次,许半生可是真实的知道这里有内外这对天地规则碎片的存在,他又岂能放弃?不让魔气达到最大值,又如何收取这对天地规则碎片? 带着魔气远遁的许半生,所去之处,比众人所想还要遥远,他这一飞,便是万里之遥,然后才慢慢降落于地。 再也没有了顾虑,许半生开始修炼,魔气丝丝入体,就像是所有修仙者入魔之前的征兆一般。 但和别人不同的是,魔气入体之后,许半生却并未被这魔气影响分毫,甚至于他的双眸依旧是黑者黑,白者白,而不像其他被魔气侵蚀之人那样整个瞳孔都变得墨黑一片。 团聚在许半生体外的魔气越来越少,几乎都被他吸收到了体内,天地规则碎片彻底发挥作用。 一枯一荣,许半生的样貌变得耄耋老矣,但不多会儿便又恢复了年轻的容貌。 衰败让许半生的修为飞快的减退,金丹,筑基,炼气,先天乃至后天,最后,许半生变得像是毫无修为之人,整个人虚弱无比。但达到极致之后,许半生的修为又在极短的时间内飞快的攀升,眼耳鼻舌身意,转眼先天,而后是炼气期,体外的白色光圈就仿佛永不消失的光环一般,不断的向着四周扩张,那是因为许半生的修为在不断的攀升,以至于前一道光圈还没来得及落地消失,后一道光圈就已经出现。 天地漆黑一团,再也没有了任何一点光亮,但很快,光明重现,许半生的世界里,唯有光明,极致的光明甚至导致了其身处的世界和绝对的黑暗毫无二致。 一切化为虚无,除了许半生自己的意志,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许半生能够感觉到周围乱流穿梭,仿佛置身虚空乱流之中。 一点星光乍现,乱流停滞,虚空在逐渐实化,大千世界再度恢复如初。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许半生已经让四对天地规则碎片俱都发挥了作用,而团聚在他体外的魔气,也早已荡然无存。 魔气彻底被吸收,转化为许半生迫切需要的养分,气海再度扩张,但许半生却强行滞留一切修为,使自己的修为仍旧停留在元婴二重天。他知道,只要自己愿意,他已经随时可以轻松的迈入元婴中期了,元婴三重天已经不是节点,甚至元婴四重天都已经不是,只等离开炼器宗,回到太一派之后,许半生便可在一年之内连续突破,元婴五重天应该不在话下。 而随着第七层的宣告被破,这里的火灵冰灵再度被他吸收,或许,许半生一年之后,就能达到元婴六重天。 当魔气彻底化为乌有之后,许半生也彻底感应到了七宝琉璃阁之中的两个小小光点。 一个为内,一个为外,那正是天地规则碎片。 许半生面露微笑,尝试着接触那对光点,原本只是在每次许半生触及七宝琉璃阁每层之间薄膜时就会飞快逃逸的内外碎片,此刻却仿佛熟睡的婴孩一般,一动不动,任凭许半生触碰到它们,并且引导着它们进入许半生的体内。 内外光点一到许半生体内,自动的就朝着气海而去,在气海中一顿盘旋,然后便缓缓脱离了气海的控制,升腾到气海之外,进入到那四对天地规则碎片形成的轨道之中。 轨道再度被扩大,内外这对天地规则碎片也终于彻底形成了自身的轨道,缓缓沿着气海旋转。 许半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虽然魔气并未给他的灵根带来直接的帮助,可这对天地规则碎片的加入,却让原本已经不到三百年就能成长为圣灵根的灵根,瞬间少了五分之一的时间,仅仅只剩下二百年出头就能成长为圣灵根了。 这是天地规则碎片本身的力量,许半生仿佛已经看见亘古以来第一个圣灵根在向自己招手。 魔气虽无法帮助许半生的灵根成长,但却能极大的滋润自在诀,自在诀的主干在魔气的滋润之下,竟然又粗壮了许多。 这种滋润和正常修炼的滋润不同,以往都是在主干之上伸出许多枝叶,在其体表形成新的孔窍,以让他修成更多的变化。可魔气的滋润,却是帮助主干愈发的茁壮,那原本已经需要数名成年男子才能合抱的粗壮主干,现在又扩大了一圈,许半生感觉其直径,至少增长了三分之一,这主干的轮廓,也便增长了三分之一。 感觉到所有的精力都已经恢复到鼎盛时期,许半生这才缓缓舒展双臂,他运起五行神变,竟然轻而易举的修成了五行神变的第五个基础变化完金变。 完金变给许半生带来的感觉,是他整个人的防御至少提高了数倍,现在的许半生,哪怕是在不还击,仅仅只以完金变进行防御的情况下,他也能抵挡至少化神中期的攻击。 只是,和该死的厚土变一样,施展完金变所需的真气,也是极其浩大的,虽然并未真正的施展,但许半生也能感觉,自己施展完金变的话,所有的真气只怕还不够坚持十秒,这倒是跟厚土变差不多。 不过,这只是许半生停留在元婴二重天导致的,一旦他选择突破,修为境界便可迅速迈入元婴中期,届时,其气海必将扩大许多,真气蕴含也将更加丰厚,估计施展完金变或者厚土变,也能达到半分钟以上。 元婴后期呢?化神呢? 到那时,五行神变的威力将彻底被凸显出来。 最让许半生欣喜的,是完金变修成之后,他立刻感觉到这五行的变化开始相互影响,先是相生,后是相克,在许半生有意识的引导下,五行逆转,逆五行也开始相生,而后相克,竟有融合之势。 许半生知道,他继续修炼的话,五行神变还可再度提高,只是,他此刻体内的真炁显然还不足以支持五行融合后的变化运转,急于求成只会让他功败垂成,抵御住心中对于五行神变的渴望,许半生缓缓的散了功。 站起身来,许半生通体舒泰,一声长啸之后,他驭起飞剑,佐以御风、神行二变,迅速的朝着来时之路飞了回去。 当终于看到许半生驾乘剑光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丹绛彤才彻底的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哪怕相隔还甚远,她也能感觉到许半生身上没有半点魔气的沾染,果然如同了凡等人所说的那样,许半生有化解魔气之法。 而即便是了凡、姚瑶以及钟含风笃定许半生绝对能化解魔气,此刻也不禁长出一口气,总归还是有些担心的。 许半生按落剑光,微笑着跟众人打着招呼:“抱歉,让诸位久等了,这魔气比预想中略显麻烦。” 然后,许半生走向依旧倒地不起的诸多修仙者,眼中对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同情,他们之所以会被心魔彻底占据,化身为魔,无疑是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所致,心中的恶被无限放大,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过许半生也没打算杀了他们,他想杀的,仅有诸葛八一人。 走到诸葛八身边,许半生虚空一抓,诸葛八便被他摄入掌间。 看着许半生已然露出杀机的双眸,诸葛八终于感到了害怕。 “你不能杀我,我师父是龙王任七,你若杀了我,你整个太一派都要为此殉葬!这里这么多人,你杀了我,我师父一定会知道的!” 许半生笑着,缓缓摇头,道:“那也是杀了你之后的事了,至少你是永不会看到那一天。而他们……”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46章 绝非妇人之仁 那些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修仙者,现在就像是被抽空了体内所有的力气一般,连动一下小手指都无法做到,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能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以及听见许半生和诸葛八的对话。 诸葛八的话,让这些人心中简直就像是一万多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们对诸葛八也没半点好感,许半生杀不杀他,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命而已。听到诸葛八临死还要把他们扯进去,众人心里早已是一沉,怕就怕许半生杀了诸葛八之后会把他们也全都灭口。这里可是七宝琉璃阁当中,外边显然是不可能知道这里边发生的事情,许半生把他们杀了之后甚至都不用解释,只说没看见他们就行了。 而许半生的那句话,则是让这帮人心如死水,但凡还有一丝力气在身,他们也会跳起来先杀了诸葛八,这样许半生也就没必要杀他们灭口了。许半生其实仅仅只说了两个字,“他们……”,可这帮人似乎已经看到了许半生在杀了诸葛八之后,是一定会把他们全都灭口的。 绝望从心底缓缓升起,他们很想开口高喊,甚至不惜立下重誓,绝不会将今日所见所闻吐露分毫,只求许半生别杀他们。可是,他们连手指都动不了,舌头也同样动不了,自然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来。若是能运转真气也好一些,至少能弄出腹语来,可真气也早已耗空了啊。 等待这些人的,似乎唯有死亡而已。 诸葛八还在凄声嘶叫:“你不能杀我!不能……” 许半生再没有任何犹豫,他伸出了一只手,一掌拍在诸葛八的颅顶之上,诸葛八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样,被许半生一掌拍了个稀烂,连话都没说完,就已经一命呜呼。 元婴期的修仙者,肉身虽死,可元婴仍在,不过任何人也都明白,元婴离体是需要尽快寻找到新的肉身的,元婴不像元神那么强悍,本身脆弱的很,离体用不了多久就会灰飞烟灭。在这七宝琉璃阁当中,当然没有合适的肉身,是以诸葛八就等于已经死了。 一个小小的婴孩从诸葛八的尸体之上缓缓浮现出来,动静相宜只是略有些透明,即便是婴孩,却也是龇牙咧嘴满面狰狞,恨毒了许半生,但却无能为力。 许半生一把抓住那元婴,双手一搓,元婴便消失不见,众人皆以为许半生已经毁了诸葛八的元婴,从此,诸葛八哪怕投胎转世,下一世,以及今后所有的轮回,也都再不可能成为一名修仙者,后天将是他可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而实际上,许半生却是将诸葛八的元婴收入体内,他可不会如此浪费,放着诸葛八的大好元婴而不利用。 至此,许半生体内已经拥有六名元婴,只需稍等时日,诸葛八的元婴也将会变成一名武士傀儡。 许半生并未就此住手,既然已经杀了诸葛八,他也绝不会放过他的魂魄。龙王任七法力通玄,幽冥只怕也挡不住他,若他潜入幽冥之中寻找到诸葛八的魂魄,即便已经被孟婆汤洗去记忆,只怕任七也有本事找出真相。一不做二不休,连魂魄也灭了,这才叫真正的斩草除根。 也不过是区区一掌而已,诸葛八的魂魄便被许半生磅礴的真气所包围,一团烈火腾起,那魂魄就仿佛活人一般,在火焰之中挣扎不已,很快就被烧成了飞灰,彻底化作天地元力。 叹了口气,许半生似有不忍,一掌拍在地面之上,一个硕大的土坑出现,许半生将诸葛八的尸身踢了进去,又扬起一掌,无数沙土涌向大坑,将诸葛八的尸体掩埋了进去。 然后,许半生缓缓转过身来,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二十余名修仙者,那些人顿时大骇,他们仿佛已经感觉到,许半生将要对他们出手。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们。你们虽也有作恶,但都是被这七宝琉璃阁所影响,这第七层的规则便是勾起每个人的心头之恶,使其变为心魔,最终令尔等走火入魔,如若对抗不得,便唯有葬身于此。此番你们也都见识过自己的心头之恶,只希望你们走出去之后,能够好好的控制这恶之花,防止其结果,今后多行善举吧。” 听到许半生的这番话,所有人俱是一愣,地上的那些修仙者甚至忘记了狂喜,他们只是难以相信许半生的话,他竟然没打算杀我们? 姚瑶、钟含风以及了凡,似乎早就料到许半生不会杀了这些人,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可丹绛彤却是柳眉一动,她上前一步道:“半生,你可是不忍心?你怕手中沾血,我却不怕。你留着这些人的性命,此间之事迟早传扬出去,到时候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来替你杀了他们!”说罢,丹绛彤抬手就欲取了那些修仙者的性命。 许半生却拦住了她,从容一笑道:“若要杀,我今日岂非连你也不能放过?”这话是在提醒丹绛彤,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达到可以完全信任的地步。 “我可以立下血誓,绝不会将今日此事传扬出去,若有半字泄漏,立时横尸。” 许半生笑道:“你可以发下血誓,便也可令他们发下血誓。既是如此,又何必徒造杀孽?我等在此相遇一场,也算是某种缘分,能不杀,就不杀罢。” 丹绛彤凤目微动,一直处于半隐身状态的王二嘴,却是走上前来,他知道,自己也在许半生并不能完全信任的名单之中,哪怕他泄漏了足够多的秘密让许半生知道,许半生杀诸葛八这件事,他也是必须发下宏誓才能离开的。许半生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如果不肯发下血誓,许半生也绝不会真的就放过他们。 站在许半生的身前,王二嘴道:“许兄,这血誓就由贫道开始吧。”说着话,王二嘴伸出右手食指,微微一逼,一滴鲜血便从指尖涌出。 这可不是普通的鲜血,而是一滴精血,唯有精血,才能承载血誓。 王二嘴将鲜血轻轻甩出,口中道:“贫道王大嘴,贫道王小嘴,我于此立下血誓,今日所有见闻,日后俱都无法透露半字。但有半点意欲透露今日所有之意,立时横尸此血之下。” 那颗血珠在空中漂浮着,王二嘴口中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沁入到那颗血珠之中。 王二嘴说罢,一招手,吸取了所有誓言的血珠飘向他的嘴边,王二嘴一张嘴,将那颗血珠吞下。他仿佛遭到极强的攻击,整个人的面色都煞白了许多。 “火凤凰,别劝了,许半生并非妇人之仁之人,况且,今日这么多人,俱是各大上门的弟子,经历了这次之后,今后大家多半都会成为各自门派不可被忽视之人。如此简单的合纵连横之法,难道你想让许兄放弃么?” 稳住了身形之后,王二嘴却是传音给丹绛彤,丹绛彤听罢一愣,随即眼神飘向许半生。 王二嘴又道:“这或许并非许兄所想,只是贫道的一家之言。但这样的机会平白放过,实为不智。” 丹绛彤微微闭目,轻启樱唇道:“半生应不是这样的人。”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选择了和王二嘴一样,迫出一滴精血,同样发下血誓,只是在做完一切之后,深深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似乎看穿丹绛彤心中所想,道:“一时的善举,可造千年善缘,这天地间,有我等存在,也可安宁千年。” 至此,丹绛彤彻底解开了心结。 一开始,丹绛彤并没有想那么多,她甚至觉得发血誓也没那么保险,毕竟如果不是许半生,这些人也不过就是一个死字,顺手杀了他们,也是顺应天地根本而已。可王二嘴一番话,却让丹绛彤觉得许半生的心机未免也太可怕了,他若是借此胁迫那些人在立下血誓的过程中,同时立下一个今后绝不与许半生为敌的誓言,那么,以今日这些修仙者身后所代表的上门势力,许半生今后可以说是在中神州完全可以横着走。 但许半生只是一句话,就让丹绛彤明白,不杀这些人,未必许半生就没有想到过这些,但他绝不会逼迫那些人发下今后唯他马首是瞻的血誓,彼此之间今后若能交好自然是大善,可若不能他也不会强求。 能够做到这样,也就足够了,再去苛求任何,都显得太过矫情。 许半生随手取出一把灵石,将其分别掷向地上的那些修仙者,每人一颗。 待灵石附着在他们身上之后,许半生运转真气,分别引导着那些灵石形成灵气洪流,注入那些修仙者的体中。 很快,那些修仙者便纷纷有了气力,一个个翻身而起,进入到自主运转真气吸收灵石中灵气的过程中。 第一个修仙者站起身来,他走到许半生面前,按照王二嘴和丹绛彤的方式发下血誓。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很快,这二十多人都在许半生面前立下了血誓,为此每人耗费了一滴精血,面色变得尤其的煞白起来。好在众人最不缺的便是灵石,发完血誓之后,这些人就又跌坐在地,开始疯狂修炼,只为早些恢复。 他们当然也能选择不发誓,但显而易见,许半生不会放过不发血誓的人。看上去似乎许半生无意杀人,可就连丹绛彤和王二嘴都立下血誓,他们岂敢不立?以他们现在的恢复程度,许半生想取他们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许半生觉得差不多了,便点点头道:“大家准备一下,我现在要去破这第七层了,一旦破了,大家便会立刻掉出这七宝琉璃阁。”说完,许半生驾起飞剑,化作一道流光飞向极远处。 众人皆道是许半生不想暴露其手段,丹绛彤等人虽有能力追随,却也留下不动。 而实际上,这第七层早已破了,在许半生得到内外天地规则碎片之时已经破了,他所需的,不过是最后一击而已,这也算是故布迷阵。 千里之外,许半生一剑刺穿苍穹。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47章 第四道剑意 地动山摇,七宝琉璃阁内再度传来熟悉的崩塌感觉。 但是这一次的崩塌,远比之前六次更加强烈,几乎真如天崩地陷一般,饶是修仙者,也有些立足不稳。 在距离许半生至少千里之外的众修仙者眼前,一道白光从地平线上骤然升起,那白光瞬间放大,耀眼无比,仿若旭日初升,却又比太阳的光线强烈了数百倍,即便是其中最强如丹绛彤、钟含风,也都承受不住这耀眼的白光,纷纷闭上了双眼。 许半生也感到了强大的压力,那白光太过于猛烈,仿佛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抵挡。幸好,这光亮本身,并没有带来任何的温度,否则以这光的强度,其温度必然如同熔炉一般。 那光亮仿若拥有实体一般,当许半生的身体被光亮笼罩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股自下而上的力量,将其缓缓托起。 许半生并未挣扎,而是顺应着这股力量升至半空,七宝琉璃阁最基本的规则,也是其最为强大之处都已经被许半生收入体内了,仅凭法宝本身,许半生浑然不惧。 在空中,许半生盘起双腿,做出修炼的模样,他暗运真气,引导着侵入体内的光明。 这无限的光明赫然是精纯无比的灵力,许半生的脸上露出微笑,全力吸收这随时可能消失的精纯灵力。 七宝琉璃阁已经完全被破,其中蕴藏着的庞大灵力,此刻以光明的形式澎湃而出,留给许半生吸收的时间并不多,仅仅是从这第七层开始崩溃到整件法宝彻底分崩离析为止。按照前六层的经验,这个时间也就是半柱香左右,大约十分钟的样子。 许半生要趁着这时间。尽可能多的利用这些灵力,让自己的自在诀以及其他功法都更进一步。 庞大的灵力冲刷着许半生的躯体,他体表的孔窍开始绽放微光。并且将许半生体内的少许杂质尽皆排出,然后就开始了彻底疯狂的吸收。 主干不断的伸出枝桠。枝叶迅速的伸展,转眼抵达其体表,在其体表形成一个孔窍。当孔窍开始绽放微光的时候,下一个枝桠又开始长出。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许半生便又修成了导引、服食、开壁、跃岩、萌头五般变化,他感觉到来自于七宝琉璃阁的灵力已经行将枯竭,但是很快,更加澎湃的灵力汹涌而至。只是这次的灵力并没有那么的精纯。 许半生大概估计到了,这是来自于七宝琉璃阁和火灵之地以及冰灵之地最后的沟通,在法宝完全崩溃之前,这种天然的沟通将持续存在,他的身体被七宝琉璃阁和火灵之地、冰灵之地之间打通了一条通道,无数火灵和冰灵正奋不顾身的朝他聚拢而来。 此刻的许半生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只管疯狂吸收灵力,不断的让自在诀朝着完整的方向前进。 又是几分钟的时间,许半生修成登抄、喝水、卧雪、暴日四般变化,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让许半生略有些不解的是。自在诀似乎已经到了无法修炼的程度,竟然停滞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五行神变悄然运转起来,许半生几乎要失去对五行神变的控制,这功法竟然摆脱了许半生对其的约束,自行展开了修炼。 许半生并不想这么快就去修炼五行神变,因为这功法对于真炁的需求着实过于庞大了,庞大到即便是许半生这样的气海,以及其气海之中都已经是仙庭的仙神才能拥有的真炁模式,也无法承载这功法对于真炁的消耗。 但是五行神变固执的自行修炼着,许半生也不得不将神思专注其上。配合其修炼。 没过多久,甄水变和阳炎变竟然融合了。这对本该是绝对的相克的变化,竟然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在五行神变基础五变之上的有一种变化。 这一变,叫做水火变。 出乎意料的,许半生在水火变初成之时,便能感受到施展这个变化所需消耗的真气,这二行合一的变化,施展出来的话,所需的真气竟然还没有厚土变或者完金变消耗的多,只是比从前施展甄水变和阳炎变的时候略微需求高了一点点而已。许半生若是全力输出的话,体内的真气绝对可以供给水火变连续施展一个时辰以上,这让许半生感到莫名的欣喜。 暂时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许半生只想利用最后所剩无几的时间,尽可能让自己的修为有更大程度的进步。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哪怕许半生强行压制着自己的境界不使其提升,他也终于压制不住了。体内过于充盈的真气,终于让他的气海不堪重荷,像是一只气球一般的持续扩大。 一般而言,从元婴二重天到元婴三重天,气海大约会增加九分之一左右,事实上,每一次境界的提升,其气海都是增加九分之一左右,这样,一个完整的大境界便可以让气海增加一倍,而当突破下一个大境界的时候,气海还会有所扩大。 可是这一次,许半生的气海足足扩大了超过五成,比起从前已经是接近一倍半的大小,才终于停止了扩张,而许半生的体外,也再度出现一轮白光,缓缓向着周围扩散而去,足足扩散了超过两千丈,才轰然落地,激起无数尘埃。 许半生,已经稳稳的踏入了元婴三重天。 感觉到修为还想继续冲击境界,许半生急忙将其按捺下来,他可不想太过于惊世骇俗,在七宝琉璃阁里这么点儿时间,他进来之前又是刚刚突破到元婴二重天,若是出去的时候已经元婴中期,未免过于惊人。提升到元婴三重天还好一点儿,也只能如此了。 压制住了境界提升的欲望,许半生却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境界提升,至少抵得上别人三四个小境界。也就是说,他现在比起从前,其实应该是拥有大概元婴五重天乃至元婴六重天的实力。但却仅仅表现为元婴三重天。而若是他愿意,此刻全力冲击境界的话。只怕已经可以轻松达到元婴五重天,到时候,他哪怕遇到和他相同的天才,并且修为达到元婴八重天乃至元婴九重天,他也有一战之力。 至于和普通的元婴对比,他早已超出太多。 他此前虽然只有元婴二重天,但却足以跟元婴后期的实力相提并论,至于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跟普通的化神初期缠斗一番了。想要胜过化神初期,或许还只是妄想,但力保自己不死,应该不成问题。等到他离开炼器宗,将修为境界稳稳提升到元婴五重天之后,化神初期只怕也将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次的炼器宗之旅,许半生得到的好处实在太多了。 首先是自在诀已臻大成,地煞七十二变已经仅剩七般变化,就可以全部完成,许半生相信。一旦自己将地煞七十二变完全修成,这自在诀必然会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到时候,他真正便是变化由心。并且因为这七十二般变化而增加七十二条性命。只要不是将其魂魄直接秒杀,哪怕给他一瞬间的喘息之机,许半生便可以借助这地煞七十二变,连借尸还魂都不需要,便能自行生出一个肉身。 而且,许半生坚定的认为,自在诀绝非什么残缺的功法,只不过从未有人修成过地煞七十二变而已。这功法看似残缺,可一旦地煞七十二变完全修成。下半部的功法便会自行出现,毫无疑问。那将是三十六般天罡变化。 这一切还有待证实,但似乎已经离许半生很近了。 这短短十余分钟的修炼。还帮助许半生的灵根再度疯狂成长,至此,他的灵根距离圣灵根,已经只有区区二百年。 二百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凡人而言,那是永远也无法企达的,可对于修仙者,尤其是一名已经迈入元婴期的修仙者,也仅仅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哪怕今后再无任何奇遇,许半生也将在二百年后,成为九州世界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圣灵根,而且,由于他是正一仙身这十二仙身之首,他所成就的圣灵根,也将是五大圣灵根之首的至道圣灵根! 还不止如此,许半生此行的收获还有五行神变。 原本,他只是修成了五行神变五个基础变化之中的水火木三变,可在前六层,他便已经将五行神变的五个基础变化完全修成。只是厚土变和完金变的威力虽然强大,可对于真气的需求也太大了,以许半生的真气量,也不过能使用这两个变化各自不到十秒钟而已。当然,现在他的气海又增加了许多,这两个变化他也能坚持大概十五秒左右了。 现在,水火变又成,五行神变的两行变化他也已经修成了一种,这意味着他终于真正的步入了五行神变这个神术的修炼当中,因为,只有当两行变化修成一个,五行神变的威力才会真正的显现出来。 这一切,便是许半生这一趟炼器宗之旅得到的好处,不过许半生似乎还是小觑了此行的收获,因为,七宝琉璃阁还未完全崩溃,他还在疯狂的吸收灵力,他的心中,突然多了一层感悟。 这层感悟,竟然是剑道之上的。 许半生此前已经拥有三道剑意,分别是钟含风送给他的飒剑意和白衣剑神白亦之送给他的苦剑意,以及他自己修成的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本我剑意,许半生将其命名为我剑意。 而现在,许半生感觉到一股浩然的剑意在其胸中跌宕起伏,他竟然又看到了一道剑意正在缓慢的生成、 这道剑意,竟然是来自于火灵和冰灵的构建,并且加上了他刚刚修成的五行神变中的第一个两行变化水火变。 这也是机缘巧到不能再巧了,这里本就是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他借助这两种灵力修成了水火变,当然也得益于五行神变之中他最早修成的便是甄水变和阳炎变,这使得他对这两种变化也是最为熟悉,是以一举达成了水火变的成功。 而现在,水火变又在反哺,这使得许半生竟然将这二行的原始力量融汇到剑道之中,生成了一道剑意。 剑意大成,许半生只觉得通体舒泰,浑身上下一股磅礴的力量充盈天地,这一剑挥出,只怕能直接将已经残破的七宝琉璃阁彻底粉碎。 这剑意乃是水火融合而成,但许半生想了想,却并未给它取名为水火剑意,而是将其命名为灵剑意。 因为,无论这水还是火,都无法表达这道剑意蕴含的真正意义,其真正的内涵,乃是灵力,乃是这天地之间最为精纯的力量之一。 给剑意取名字,也是一门学问,一个适合的名字,会令剑意本身念头通达,也让修仙者与剑意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自然也便能发挥剑意更大的威力。 当许半生确定了灵剑意的名称之后,这剑意竟然发出一声欢畅无比的啸鸣,似乎在吐露它的快乐,这说明,许半生为其所取的名称,也真正契合了这道剑意的本质。 这也是一种运气,换做旁人,只怕会直接的给这道剑意命名为水火剑意,虽然并不会错,但显然却没有最贴合这道剑意的本质,也会让这道剑意在将来的作用打些折扣。 灵剑意的欢欣鼓舞,彻底印证了许半生取名的正确,而许半生也再按捺不住心头的激越,哪怕明知道这七宝琉璃阁还能坚持少许时间,他也还能再吸收一些火灵和冰灵辅助修炼,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灵剑意祭出体外,在其体外形成一道薄薄的流质层,许半生整个人,突然就变得通灵无比,仿若能够沟通天地。 他的口中发出一声长啸,灵剑意出鞘,直冲斗霄,九天之上,也满是灵剑意造成的剑影。 一剑之威,何其庞大,别说现在的七宝琉璃阁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即便是完好如初之时,也不可能抵挡这一剑。 浩然的古力冲破了一切束缚,将七宝琉璃阁斩于剑下。这一剑,彻底的将七宝琉璃阁击溃,使其化为齑粉,竟然散为了天地元力,再也没有半点尘埃能够存在于这天地之间。 而随着这一剑之后,丹绛彤等人也只觉得周围正在崩塌的世界陡然间静止了下来,他们怒睁双目,却看见他们已经离开了七宝琉璃阁,正站在当初进入七宝琉璃阁的地方。 三十人,彼此相望,却都显得有些不解。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离开七宝琉璃阁的。 而许半生,此刻也已经锋芒尽敛,站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同时,面对着炼器宗里惊讶毫不掩饰的一千多人面前。 那些等待了数日的修仙者,瞬间如潮水一般拥了过来,他们已经等待了许久,此番突然见到自己门派的弟子,自然是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已经无需任何人的宣布,他们也都知道,七宝琉璃阁被破了,而且是彻底的被破,这件法宝已被毁的连渣都不剩。 五圣,也围了过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48章 龙王任七暴走 许半生趁着最后的机会修炼之时,钟含风等人也并没有闲着,他和丹绛彤,早已给所有人统一了口径。` 众人齐声讲述了一个故事,不断的有人插嘴进来补充细节,使得原本是被许半生以一己之力打破的七宝琉璃阁,却变成了集体的功劳。 这种功劳许半生根本不想要,甚至就连那些莫名其妙走出了七宝琉璃阁的修仙者们也都不想要,可无奈钟含风这个莽汉居然唱起了白脸,而火凤凰却是唱着红脸,直接用她手中的短棍指着那些修仙者,逼迫他们认下这个集体功劳,否则,她今后将一个个的找这些人算账。 谁都知道这个算账指的是什么,那绝对是不死不休,于是大家伙儿一起领了这个功劳,许半生也就乐的看戏。 无论是许半生,还是其他人都知道,事态展到这一步,这七宝琉璃阁究竟是怎么被毁的,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炼器宗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却没有足够的实力了解其中真相,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原本昭告天下的耀武扬威之举,如今已经变成有苦难言,还得乖乖的掏出一大堆的火灵丹和冰灵丹,不谈法宝被毁的损失,光是最后过三十人彻底闯过七宝琉璃阁所需的火灵丹和冰灵丹,就足够让炼器宗喝一壶的了。 所有人都是一千八百八十枚火灵丹,冰灵丹也是相同的数目,这就是每种灵丹都要付出六万枚,而这,还不包括前九组各自获得的灵丹。 每个人心里都有数,真正重要的,是龙王任七,很快就要飙了。 看到居然有三十多人从七宝琉璃阁之中走了出来,而这么多人里,却并不包括诸葛八,任七就已经红了眼球。`之所以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问询,是因为他还在期待着诸葛八会出现在他眼前。 但是听完这些人所讲述的故事之后,任七彻底暴走了。 恐怖的返虚威压顿时弥漫全场,任七目眦欲裂的指向所有从七宝琉璃阁之中走出来的修仙者,声音显得有些嘶哑,拼死压抑着直接出手将这些人全都杀死的冲动,一字一顿的问道:“本王的徒儿死了?!” 每一个修仙者都噤若寒蝉,在龙王震怒之下的恐怖威压里,大多数人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明知道没什么用,但还是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茕后见状,一挥手,同样释放出返虚的威压,但却只针对龙王一人,堪好将其威压抵制在了他身体之外不足两丈的范围之内,让所有修仙者都松了一口气。 “龙王,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欺负这帮孩子,有什么意思。你那徒儿的事情,你问问清楚便是。” 任七转头看了茕后一眼,眼球通红,其状可怖,简直是要连茕后都想吃掉的模样。但他深知茕后的实力比他强上一些,而且,现在这么多的修仙者在内,返虚也是不少,若是继续如此,只怕会成为天下人之敌,他无奈只能暂时压抑住自己的怒意。 又缓缓的转过头来,任七的一双眼,死死盯着每一个从七宝琉璃阁中走出来的修仙者,他分明只有一双眼睛,可这三十多人,却是每个人都觉得任七是在紧盯着他,心中不禁忐忑不止。 许半生心中暗道,这些人说是绝对不敢说的,毕竟有血誓在,而且他们即便是想说,也绝对不可能说得出来,只要心中产生了交待一切的念头,血誓的威力就会彰显出来,让他们灰飞烟灭永世不得生。`但真若如此,只怕也就会让龙王以及在场其他人看出端倪。若是真的露出了马脚,让龙王任七怀疑上自己,许半生也准备好了按照最初的计划,在杀了诸葛八之后要跟龙王任七有一个三百年之约,想必,迫于诸多强者的压力,龙王任七应该还是会退让这一步的。 但是,只要事情还没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许半生就绝不会承认是自己杀了诸葛八,谁也不想惹上任七这样的麻烦,尤其是在许半生现在已经确定七宝琉璃阁跟龙王无关,跟龙宫也无关的情况下。 这三十多人里,如果论及年龄和资历,钟含风都算是个中翘楚,而且让其他人回答任七的问题,他也不够放心,是以在任七问完之后,钟含风便迈出一步,准备回答了。 可是,丹绛彤却比他更快,直面任七,浑然不惧,开声说道:“那第七层乃是以时间的拖延来撩动我等修仙之人的心魔,诸葛八他自恃强大,早早的离开了我们的队伍,在第七层之中,我们也没怎么见到他。在第七层里,我们经历了大约两年的时间,除了最初之时,以及最后的时刻,我们几乎两年都没见到他。刚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很正常,我们也是在几乎两年之后才终于意识到第七层究竟是如何一种状况。当时,我们身边还有数人,可是有两人先抵挡不住心魔的侵蚀,走火入魔堕了魔道,开始向身边的人下手。我们其他人也都在极力抵御心魔之中,甚至来不及阻拦那二人,就已经损失了几位道友。幸而,最终大家合力将那二人杀了,也因此彻底弄清楚了第七层的情况。当时,我们都以为诸葛八以及最初离去的几人都已经因为堕入魔道而身死,却没想到仅仅两日之后,我们便看到了诸葛八以及最初离开的那几个人。我们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交上了手,诸葛八以一挡多,但却神通万分,最终双方同归于尽。他们死后,其元婴还以本能相互撕咬,直至成为碎片。其魂魄竟然纠缠到了一起,最终化作黑魔。幸而我等保持住了心智,最终与那黑魔大战,将其剿杀,这才破了七宝琉璃阁,重回现实世界。” 之前其实也已经描述过关于诸葛八的死,当然,这只是个故事,而现在丹绛彤的描述,无疑更为详尽一些。 任七听罢,怒不可遏的说道:“既是你们已经现本王徒儿以一敌多,为何不出手将其救下?” 对于这个问题,大多数的修仙者都低下了头,心里只觉得任七简直就是个白痴,而丹绛彤却是丝毫不惧任七的怒意,昂道:“我们为何要救他?” 任七大怒:“你们一同进去,便当一同出来,见死不救,害死了本王爱徒。而你们却一个个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本王岂能答应?你们所有人,都要给本王的爱徒陪葬!”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任七已经显得有几分癫狂,真是不知道这诸葛八跟他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居然让他如此看重,甚至敢当着这么多门派以及五圣之中其余两位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茕后一个闪身,挡在丹绛彤的身前,抵御住任七的威压,冷冷说道:“任七,你休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你那徒儿,自己抵挡不住心魔的侵蚀,死在了七宝琉璃阁当中,与其他人何干?” “沈怡,你给本王滚开!这么多年的和气,不要因为今日伤了!”任七紧逼不放,双手之中,赫然已经握住了他的独特兵刃,和诸葛八一样,也是一对龙角。 茕后同样勃然大怒,道:“那本后就领教领教龙王高招,至于多年的和气,哼哼,你若是本后的对手,你以为真能保持这么多年?” 说话之间,茕后一扯裙边,那黝黑的裙裾便已经被扯了下来,里边虽还有一袭短裙,可却已经露出了茕后洁白如玉光洁如婴孩的小腿。即便只是小腿,也已经让在场许多修仙者,其中不乏返虚化神,都已经看的微微有些气喘。 任七正欲动手,神机子却是高颂了一声道号:“无量天尊,二位道友息怒。”说着话,神机子一个闪身,便已经插入到龙王和茕后之间。 “苦竹,你也要管闲事么?”任七双目微凛,一个茕后他已经很难抵挡,神机子实力虽不如他,可若与茕后联手,他哪怕将压箱底的禁法施展出来,只怕也绝不是其二人对手。 神机子又是高颂道号:“无量天尊,龙王此言差矣。龙王要杀的人里,亦有老道的徒儿,岂能是闲事?” 任七瞥了神机子一眼,又看看人群之中默不作声的王二嘴,道:“你那徒儿,不过金丹修为,他即便想救我徒儿也是无能为力。罢了,他可以除外。” 神机子又道:“龙王三思啊,这七宝琉璃阁的测试,本是各凭自愿,进去之前也都签下了生死文书。一经迈入,便是生死由天,龙王你丧徒之痛老道能够理解,可因此迁怒于其他的小辈,实属不智。” “他们眼看着我徒儿力战而亡,最终那黑魔他们也都有份出手,苦竹你岂能说本王是迁怒?” 茕后怒道:“苦竹你休要跟这个家伙废话,他的徒儿是徒儿,我们的徒儿便不是徒儿么?本后倒是要看看,今日他要如何与这天下人为敌。”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响应之声,无关此事的人,当然不会开口,可这三十多人,分属三十多个门派,除了许半生这样是孤身前来的,其他所有门派都出声应和,谁也不可能答应龙王要拉着这三十多人陪葬。 可是,任七却已经仿佛丧失了理智,他环视全场,作为五圣之一的傲气却彻底彰显了出来,手中一双龙角平平端起,龙角之上已经隐隐环绕着些许的金色气雾,他这是决定不管不顾的也要动手了。 ... 第1049章 白衣剑神驾到 霎时之间,炼器宗内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致,随便一点儿动静都有可能导致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 炼器宗的人也是目瞪口呆,这要是真打起来,炼器宗绝难幸免于难。 其实在这个时候,炼器宗的人并不比任七好多少,为了炼制这个法宝,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最近至少百年的时间,炼器宗上下几乎全都在为这件法宝而忙碌。诚然这件法宝是按照神机门的要求打造的,神机门也的确拿出了相当多的资源,可火灵与冰灵的消耗,却扎扎实实都是炼器宗自己的。而且,这可搭进去了一百年的时间啊,对于炼器宗这样一个上门而言,百年的时间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而现在,他们已经面临着血本无归的境地。 原本指着这次的盛会能捞回一点儿,在炼器宗以及神机门看来,这次的盛会,与会的门派都要缴纳不菲的入场费,虽说炼器宗也要拿出一定数量的火灵丹和冰灵丹作为奖励,可他们远没想到他们需要付出的火灵丹和冰灵丹会数量如此庞巨。按照最初的预计,参与这次盛会的修仙者,由于对修为的限制,人数总计也就是五六百而已,毕竟,炼器宗虽然并未限制一个门派有几名弟子来参加测试,可每多一个人,都是要缴纳数量庞大的费用的,能例外的也不过是五圣门徒以及十大上门而已,因此,绝大多数门派,都仅仅只是派出了一名弟子而已。于是人数上,四百多个门派,总共也就五六百人的规模。 前三关并没有指望能拦住多少人,但是第四层,就足以干掉一半以上,第五层足以让八到九成的人被拦下,那么,获得百枚以上火灵丹以及冰灵丹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少。至于彻底走出七宝琉璃阁的火灵丹冰灵丹各一千枚,在炼器宗看来,那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拿到。 可万万没想到,现在不光有人走出了七宝琉璃阁,并且还彻底让七宝琉璃阁被毁,而且,走出来的人,竟然有三十多个。 七宝琉璃阁被毁,导致炼制这件法宝的主要人物,也就是炼器宗的宗主,遭受反噬,现在仍旧人事不省,也不知道还能否醒的过来,而即便醒过来了,只怕这一身修为也将付诸东流。 而这,还不是最让炼器宗为之心疼的,他们疼在当七宝琉璃阁被破了六层之后,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中灵力损失了接近一半。而等到第七层也在他们的忐忑不安之中宣告被破之后,灵力再一次大量流失,直接损失了超过七成。 到这个时候,炼器宗的人已经将火灵之地冰灵之地中灵力的损失跟七宝琉璃阁挂上了钩,但他们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些灵力是被许半生所吸收了的,他们只是以为这七宝琉璃阁跟火灵之地以及冰灵之地之间的关联过于紧密,以至于当七宝琉璃阁每被毁掉一层,灵力也会随之大量损失。 两处灵地超过七成以上的灵力损失,虽说可以通过时间慢慢恢复,可这至少会造成炼器宗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元气大伤。至少,这数千年乃至万年之中,是绝对无法再炼制任何大型法宝了,甚至就连炼制高等阶法宝,炼器宗也绝不敢像从前那样进行。若是这两处灵地的秘密让人发现,将更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管怎样,炼器宗一蹶不振,几近眼前。 可这毕竟还是可以承受的,或者说炼器宗已经无法不承受这样的后果,但若是龙王任七跟茕后沈怡等人在这里交上手,只怕会直接毁了炼器宗,这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炼器宗的人不得不站了出来,长老院所有的长老倾巢而出,看似劝架,但实际上却是在警告任七,让他不可轻举妄动。 一时间,任七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之中。 突然,任七放声大笑起来,道:“你们这是打算跟我玩以多欺少啊!我龙宫上下好歹也有数千人,为替我爱徒讨个公道,我龙宫上下便是与天下为敌又如何?”说话之间,任七双手捏了一个法诀,一道虚影顿时从他的天灵盖出缓缓升起,化作一道流光,就要冲上九霄。 众人皆惊,这是任七分出了一缕神念,从他的话中,谁都知道,任七这是要让这缕神念回去龙宫,让龙宫上下倾巢而出了。 饶是在场的上门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有和龙宫抗衡的实力,但任七若真是疯了,只怕这也会引起一场巨大的地震。各大门派自然是远远强于任七的龙宫,可人心各异,谁能担保其他门派不在背后下刀子?一时间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想真的看见一场乱战就此揭开序幕。 这样的乱子在九州世界百万年的历史当中也曾有过,也是某个上门悍然与数个门派为敌,原本绝对是一面倒的优势,那数个门派也都是上门,可谁也没想到,那几个门派自己就存了异心,都想趁着这次壮大自己削弱其他门派,于是乎导致了这几个门派损失惨重。其后引来更多的门派加入,最终几乎祸及半个中神州,堪称是世界大战,让中神州的秩序足足乱了超过百年之久。 这一幕,眼下似乎又有出现的可能。 没有人希望中神州大乱,尤其是在这些上门基本上已经知道飞升通道已经封闭的情况下,可任七的神念早已遁远,即便是这里最强的茕后沈怡,也没有将其追回的可能。 追寻一道神念,比的可就不是人多势众,而是绝对的个体实力。茕后都追不上,遑论其他人。 炼器宗上,本就紧张无比的气氛,随着任七神念的走远,显得更加紧张起来,谁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盛会,最后竟然会变成如此局面。 正当众人心怀各异的盘算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个不疾不徐的声音。 “小七子,你现在越发的胆大了,竟然要与天下人为敌,你是不是被人叫五圣叫得真以为天下第一了?论实力,两个你本尊也不放在眼里,论门派,你那区区泥鳅宫,我昆仑一出,随时给你荡平了。” 声音落地,人也落地,来人一袭白衣,显得仙风道骨,活脱脱一个世外金仙的模样。 不用看,众人也知道,能说出这种话的,放眼天下不过白衣剑神白亦之一人而已,而他这一身白衣,更是显著的证明。无论见过没见过白衣剑神白亦之的人,此刻也都知道,天下第一人来了。 而至于白亦之的话,没人会觉得他是在夸大其词,昆仑剑派的整体实力不用说,天底下除了那烂陀寺,只怕没有任何门派能与之抗衡。而个人实力,曾经有人断言过,五圣虽说是五圣,可即便是茕后、龙王、神机子以及圣僧加在一起,只怕也未必是白亦之一人的对手。或许这有些神化白亦之,但也可以反映白亦之的实力究竟到了如何恐怖的地步。 至少,白亦之所言两个任七他也不放在眼里,那绝对没错。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50章 一朝得名天下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龙王任七再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行踪飘渺的白衣剑神会出现在这里。 换做是茕后,实力虽然也超过他,可那也还需一战,并且真打起来,胜负也就在两能之间,任七杀了茕后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高手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差距本就极小,交手之时出现任何情况其实都是正常的。 而且,龙宫倾巢而出之下,哪怕是那烂陀寺也感到头疼,即便是能够将其剿灭,所付出的代价也会相当之大,这就会产生无数种可能,变数太大。 可白衣剑神白亦之的出现,却让眼下这尴尬的局面变成了毫无可能。 论整体实力,昆仑剑派和那烂陀寺的确只在伯仲之间,但那只是一种实力上的衡量,真要是昆仑剑派和那烂陀寺进行宗派之战,谁都知道,胜出的必然是昆仑剑派。原因无他,仅仅因为昆仑有一个白亦之。 五圣之首,而且是天下修仙者毫无争议的第一,且不说其名声会给对手造成多大的压力,关键是白亦之的实力太强了,这是一个可以随意进出虚空乱流而毫发无损的人,很多人都觉得,白亦之虽然没有飞升,但其实力,已经完全可以跟飞升不久的仙神们媲美,五圣之中最强的二人联手,也绝非他的对手。这是一种超越了等级之上的压倒性优势。 昆仑剑派若真跟那烂陀寺进行宗派之战,白亦之一人便能挡住对方至少三名返虚,这其中还包括同为五圣的圣僧觉意,甚至于,昆仑的其他人帮他多拖住一些对手的话,白亦之真可以如砍瓜切菜般的将返虚斩于剑下。在这种等级的交战之中,一旦有一方连续有返虚被杀,这战斗也就绝对呈一边倒的态势了。 面对龙宫就更是如此。 交起手来,两个龙王任七也不是白亦之的对手,想取任七的性命,白亦之只怕也能在半个时辰之内解决战斗。这也就意味着昆仑剑派的人只需帮白亦之争取半个时辰的时间,其后白亦之便又可以横扫之势将龙宫的返虚逐一歼灭。一旦返虚所剩无几,龙宫还有什么战斗力?甚至于,龙王任七一死,群龙无首,整个龙宫也就是等死的下场。 看到白亦之出现了,任七也知道,今天自己再想发飙,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他先是深深的将三十余名从七宝琉璃阁中走出的修仙者都看了一遍,虽说都已经知道白亦之的出现已经瓦解了他们眼下的危机,可任七这一眼,还是让这些人感到心中发毛,简直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然后,任七才看着白亦之,眼中毫不掩饰其恨意,又夹杂着少许的无可奈何。 “剑神尊驾也会出现于此,看来炼器宗的面子真是很大啊。”任七的阴阳怪气,也充分暴露了他已经放弃了刚才的决断,以及他的畏惧。 白亦之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之派,丝毫没有将在场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这时候,昆仑剑派本次的代表也都纷纷拥了上来,一个个跪伏于白亦之的面前,口中齐道:“晚辈拜见白师叔。”昆仑剑派这次来的都是返虚,可即便是返虚,他们也不敢跟白亦之称同辈,于是便都喊他师叔。 白亦之扫了他们一眼,挥挥手,那二人便赶忙退下。 “茕茕别来无恙啊。”白亦之望向茕后的时候,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柔和之色,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早年时必然有过一些往事,或许是男女之情,又或者仅仅只是相互的欣赏。 茕后平静的看着白亦之,道:“其实你不来,今日之事也能解决的。不过你来了,倒是也省事。” 神机子也迎上前来,道:“剑神别来无恙,上次一别,已然二百余年。” “你们神机门,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你年事已高,何必凡事亲力亲为,该交给晚辈的就交给晚辈,你若退到长老的席位上,神机门也不至于这么荒唐。” 这话能听懂的人不多,可神机子却是闻言一凛,毫无疑问,白亦之是已经察觉出神机门和炼器宗之间的勾当了,否则绝不会有这样的话说出来。 而炼器宗有限的几个人,听到白亦之的话,也纷纷是心中一抖,这话分明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不过炼器宗显然还没被白亦之放在眼里,毕竟这只是神机门的一步棋而已,而且炼器宗这次可谓元气大伤,万年之内都别想折腾出什么新鲜花样了。 许半生却是有几分好奇的看着白亦之,心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神机门和炼器宗之间的勾当的?看来他这次的出现也并非偶然,即便自己没把七宝琉璃阁打烂,白亦之也绝不会让炼器宗继续炼制这件法宝,必然会将其毁去。 而且,白亦之的出现,让许半生更加心定,现在不止是炼器宗,即便是神机门,肯定也需要收敛不少。 这次盛会背后隐藏的阴谋,可谓是不攻自破,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算是彻底被瓦解了。 钟含风在许半生的身后轻轻的碰了碰他,许半生明白,钟含风是想让他跟白亦之打个招呼,两人之间虽无师徒之名,可白亦之真的指点了许半生不少,而且还送了他一道剑意,几乎可算是有师徒之实。只要许半生跟白亦之打个招呼,其他人也便能看出许半生跟白亦之之间颇有渊源,今后对许半生也必然会另眼相待。 可许半生又岂会做出这种拉虎皮的事情?他只是淡定的看着白亦之,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虽没有表示,可白亦之却显然并没想装作不认识他。 只见白亦之将眼神投向许半生,喝骂道:“你这小子,见到我,也不说过来给我磕个头么?” 许半生无奈,只得排众而出,双手拱起,对着白亦之打了个稽首,施以全礼,这才道:“小子不敢惊扰白前辈。” “叫你磕头听不见?” 许半生道:“天地君亲师,小子这头可是不敢随便磕的。” 白亦之怒道:“你这小子,我传你一道剑意,就算你不肯投入我门下,我也算你半个师父了,叫你磕个头这么难?” 许半生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终于还是站立当场,道:“半生深蒙前辈厚爱,也承蒙前辈的指点,还送给半生一道剑意。可半生在这世间唯一的师父唯有太一派赖天工,不敢有丝毫对师父不敬之举。今日事毕之后,半生会将一切秉明师尊,若师尊首肯,下次半生再见到前辈,必当以叩首大礼相待。”言下之意,这次不行。 在场一千多修仙者,除了神机子以及有限的几个人之外,俱是大惊。 白亦之想收许半生为徒?看样子还是被许半生拒绝了,这小子还真是有骨气啊。这不仅仅是有骨气,简直是脑子不好啊,这可是白衣剑神白亦之,天下第一人,他要收你为徒你竟然不答应? 白亦之两千多年来,一个弟子都没有,难得他动了收徒的念头,却居然被拒绝了?而且,他被拒绝了,居然还会指点那个人,还送了他一道剑意? 绝大多数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太不够用,眼前这一幕显得太过于不真实了。 茕后此刻缓缓出声,道:“你这小子,福缘还真是不浅。遇到秋水已是难得,更难得的是秋水那惫懒的性子,居然肯指点你。可我还是没想到,你竟然还得到过亦之的指点。” 许半生微微一愣,他并不知道茕后所言的秋水是什么人,但很快他便明白了,茕后口中的秋水,必然是那个集市中的男子,那个曾给了他一根妖鸾朱羽并且在剑道上对其有所指点的男子,而茕后肯定也是从他身上的气息中感受到了那个秋水的气息,才会知道自己曾与那个男子有偶遇。 “你放心,秋水不敢见我,我也不想见他,并不会逼问你他身在何处。”茕后见许半生迟疑,以为是许半生怕她追问秋水的下落,是以才不敢承认。 许半生连忙拱手道:“沈前辈,晚辈并非因此迟疑,而是一开始没明白前辈所言的秋水是何许人也。后来才想到是那位终日与酒为邻的前辈。他的确曾经指点过晚辈,不过那也是晚辈用灵石换来的,他欠了太多酒钱,都是晚辈帮他还上。晚辈还从秋水前辈手中得到一根妖鸾朱羽,还望沈前辈能够谅解。” “那朱羽你已经用掉了吧?是在七宝琉璃阁中用掉的?” 许半生摇头道:“晚辈有一件法宝,想要完全修复需要一根妖鸾朱羽,是以是用在修复法宝上了。” 茕后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弟子火凤凰丹绛彤,道:“无论如何,你也算与我有旧,本后年事已高,绛彤今后也会出门历练。你们可以多来往。” 这话说的虽然很轻,但也向在场的群豪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她对许半生观感很好,若是有人无端欺负许半生,她有可能是会为他出头的。不过这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有了白亦之在,谁还敢对许半生像从前那样不放在心上。现在的许半生,可谓是一招闻名天下,从此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将其奉若上宾。 白亦之看似恼怒,可却没有对许半生半点责罚之意,谁还能看不出来白亦之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子? 而经过茕后这么一打岔,白亦之显然也就无心追究许半生不肯磕头的事情了,只是看了看炼器宗的人,道:“你们宗主呢?” 有人赶忙上前,道:“法宝被毁,宗主遭受反噬,此刻需要静养,晚辈代鄙派宗主向前辈致歉,还请前辈海涵,宗主他着实是无法亲自恭迎前辈法驾了。” 白亦之点点头,道:“那玩意儿已经毁了?那倒是好事。既然如此,就都散了吧,这么多人挤在这里,闹出事来都是麻烦。” 众门派面面相觑,谁敢违逆白亦之的话?于是那些早就领取完灵丹的门派,纷纷告辞离去。剩下这三十多人所属的门派,自然还要等炼器宗兑现了承诺之后才会走。 而任七,则是悻悻一拱手,跺脚离去。 第1051章 百万大山中造物结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一场盛会,惨淡收场,炼器宗忍着剧烈的心痛,逐一兑现了所有承诺,三十多人都领到了各自一千八百八十枚火灵丹以及冰灵丹,心满意足的离去。【ㄨ】 趁着众门派还未离开,钟含风倒是宣布了一个消息,剑气宗将会跟太一派联姻,而联姻的双方,毫无疑问肯定是许半生和姚瑶这对璧人了。虽然此刻杨高宇肯定还在赶往剑气宗的路上,但钟含风却径直宣布杨高宇此刻正在剑气宗做客,向剑气宗宗主提出了联姻的请求,并且已经得到了剑气宗上下的应允。 对于修仙者而言,联姻往往是两个门派之间的事情,众门派自然是齐声道贺,对许半生的观感就再上一层,连带着对太一派这个不知名的小门派也高看一眼,很明显,太一派有许半生这个人,虽说依旧是个连旁门都不入的门派,但从此之后也绝对不能将其视为等闲了。 钟含风最后告诉所有人,剑气宗和太一派还在商讨许半生和姚瑶大婚的具体时间,并且邀请到时候有空的人都要前去观礼。大家自然也都是附和一番,估计最后会去的人也没几个。最主要是许半生和姚瑶的婚礼,估计也不会太过于操办,毕竟,这不是两个超级门派之间的联姻,其中有一个太过于渺小的太一派,广邀天下豪杰去观礼,也并不是多有面子的事情。所以,这种话也就是场面话,大家说说而已。 神机子临走之前,对许半生笑着说道:“小友,老道士在神机门恭候,欢迎你随时来我神机门串门。” 饶是对神机门的做法有很大不满,但神机子无疑还是很值得尊敬的前辈,见神机子主动跟自己说话,许半生也是赶忙还以全礼,道:“前辈客气了,有机会晚辈一定前往神机门拜访前辈。请恕晚辈僭越,晚辈也觉得白前辈的话有道理。” 许半生当然听得出来,神机子让他去神机门,肯定还是为了紫金红葫芦,现在许半生依旧不了解紫金红葫芦的作用,但却不妨碍他知道紫金红葫芦的重要性。这件来自于仙庭的仙器,跟青色石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很可能就是打开青色石门或者说是飞升通道的钥匙。所以,神机门,许半生是一定会去的。 但是同时,许半生也借着白亦之之前的话,隐晦的提了一下,按照白亦之的话,神机子若能退位,将神机门门主之位传给其他人,自己便能成为长老,到时候对长老院的影响必然比现在要大得多,反倒更有利于神机子控制神机门,以免再出现这样的事端。 神机子听得明白许半生的言外之意,笑道:“老道士也不过剩下数百年的性命,万一侥幸能够活到飞升通道重见天日,这时间会更短一些。小友应该明白。” 说罢,神机子飘然而去,带走了王二嘴,许半生看着师徒二人驾云而去,心中却是跌宕不已。他明白了神机子话里的意思,神机子是说,不管飞升通道是否能够重开,他都只剩下最多不到千年的时间。如果飞升通道开了,神机门也就没什么可折腾的了,而如果飞升通道没开,他死后神机门依旧会伺机而动。到那时,能阻止神机门异动的,便只有王二嘴,所以,神机门门主之位不能轻易传给别人,神机子必须在王二嘴有能力接掌神机门之前一直把持着这个位置。 说起来,神机门也算是个另类了,一般的门派,哪怕是十大上门,也多数是由元婴顶多是化神出任掌门宗主之职,到了返虚,谁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俗务之上,可神机门的门主,却一直都是由返虚担任的。所以,王二嘴不入返虚期,神机子还真是不敢轻易将门主之位传给别人。 茕后也对许半生微微颔首,邀请道:“有时间不妨也到我北方走走,今后这中神州,终究是你们的天下。” 许半生同样是还以全礼,道:“沈前辈慢走,晚辈不日定会去拜访前辈,聆听前辈教诲。” 茕后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传音给许半生道:“要是再见到那只醉猫,跟他说,有时间就来看看我,毕竟,也活不了多久了。” 许半生心中一凛,对茕后点了点头。 除了剑气宗已经可算是许半生的娘家人,所以留到最后之外,最后一个离开的门派,则是那烂陀寺。 那烂陀寺的僧人曾经跟许半生有些不愉快,但圣僧明显力挺许半生,这已经让那烂陀寺对许半生的态度有所改观。现在白衣剑神以及剑气宗等等态度,更是让他们对许半生高看了好几眼。是以离开之前,也特意来跟许半生打了个招呼,那位返虚高僧还说,许半生跟了凡是结义兄弟,那烂陀寺也就算是姚瑶的半个婆家,不管二人的婚礼是大办还是小办,那烂陀寺一定是要去讨杯酒喝的。许半生和剑气宗自然是客气半晌,那烂陀寺的僧人这才翩然离去。 百年之期远远未到,了凡便自然还是要跟着许半生的。 转眼之间,济济一堂上千人,就只剩下了剑气宗的几个人以及了凡,还有就是白衣剑神白亦之。 白亦之看了许半生一眼,道:“小子,你还打算留下来吃饭么?” 许半生赶忙道:“晚辈也要走了。” “你去哪里?” 许半生一愣,倒是也没必要隐瞒,随即道:“晚辈跟天工开前辈有约,怕是要随天前辈走一趟。” “天工开?你跟他又是怎么认识的?” “此事说来话长……” 话未说完便被白亦之打断了,他一摆手道:“那就留着慢慢说。” 许半生再愣,试探着问道:“前辈也要去?” 白亦之看了他一眼,道:“天家的小子难道会不欢迎我?” “那倒不是,只是……”许半生显然是想说他不方便替天工开做主,但显然,白亦之只要想去的地方,只怕没有人会阻拦于他,即便是天工开也不行。 “没有那么多只是,天工开人呢?” “晚辈与天前辈约好,此刻天前辈应该是在炼器宗外等着我。” “那就别废话,一起去吧,路上你也与我说说这些年的事情。” 许半生不敢再说,只得同意。 姚瑶也想跟着许半生去,但显然剑气宗那边不可能同意,只得作罢。 许半生安慰她道:“短则数月,长则两年,我定回到剑气宗找你。到时候我们再一同回一趟东神州,婚姻大事总归还是要得到我父母的首肯的。” 姚瑶这才点点头,但还是跟许半生牵了牵手,终于是跟着钟含风等人离开了。 临走之前,许半生又对钟含风道:“钟叔,半生会尽快赶往剑气宗,鄙派掌教身体抱恙,我过去之前,还望钟叔能多照顾一番。” 钟含风哈哈大笑道:“这都是小事,你们太一派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等你到了剑气宗,我保证你们掌教完全复原。” 许半生点点头,又将自己所得的火灵丹和冰灵丹各取出八十枚,交给钟含风,让他转交给杨高宇。而剩下的一千八百枚,他却是自己留下了,不是他想要,这火灵丹和冰灵丹虽然珍贵,可对他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是打算等到自己去了剑气宗之后作为提亲之用的。太一派只是个小门小派,向剑气宗这样的宗门提亲,肯定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火灵丹和冰灵丹却是正好的礼物。 随后,许半生也就和了凡一道,跟着白亦之离开了炼器宗,离开之时,许半生也感觉到火灵之地的羸弱,他不禁也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火灵之地竟然已经弱到不如他最初感觉到的三成。许半生心中暗道,难道这都是被自己吸取所致?若真如此,炼器宗这次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啊,也难怪炼器宗的所有人,都是一片愁云惨雾的模样。 出了炼器宗,许半生便联系上了天工开,天工开父女俩看见白亦之,也是大惊失色,当得知白亦之也要去他那里,天工开心里忐忑难安。 许半生解释了一下自己跟白亦之之间的关系,天工开再一次感慨许半生的天大机缘,心里也安定下来。他将要炼制的法宝,倒是也真不太担心被白亦之知道,毕竟像是白亦之这样的人,真想抢他的东西,他无论如何也是留不下来的。 一行五人,坐上了许半生那艘飞舟,一路朝着西南而去。 西南方,正是天工开的造物结庐所在之地,那里叫做百万大山,青山绵延不绝,占地足足超过数百万平方公里,飞舟行在空中,放眼望去,脚下全是一层层的青山,造物结庐就在其中的一座山上。 按照天工开的指引,许半生降下飞舟。 下方是一片开阔平地,方圆大约有一两个平方公里,对于这片大山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可对于天工开父女,却已是相当开阔。 这是数座山峰之间的一片凹地,凹地之中,从东方的山顶挂下一道匹练,足有数百丈高的瀑布,仿若挂落九天的银河一般,甚为壮观。 瀑布落入下方一个大潭之中,激起的水花都足有十丈之高,终日水雾昭昭,水声如雷,飞舟刚落地,就感觉到一阵阵的清凉。 白亦之第一个走下飞舟,环顾四周,点了点头道:“这还真是一处神仙般的所在,小天你也真是用心了。这瀑布仿从天上来,却是地寒之水,的确适合炼器。” 第1052章 百日闭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对于小天这个称呼,天工开真的很蛋疼,好歹也是一千多岁的人了,却被人叫做小天。 不过白亦之还真有这个资格,人家可是两千多岁的半仙之体。并且即便白亦之年纪比天工开小,叫他一声小天他也只有受着,在修仙者的世界里,实力才代表着一切,其他都是妄谈。 在路上,白亦之早已知道许半生和天工开相识的过程,众人都以为他到了造物结庐看一看,也就会离开了。可没想到,白亦之竟然表示这里很不错,很适合他冥想,干脆住了下来。 天工开虽然不属于任何门派,严格来说算是个散修,但他绝不是孤身一人隐居山林,他这一脉完全是依靠血脉传承,并且是绝对的一脉相传,绝不会生第二个孩子,也就彻底杜绝了兄弟阋墙这种事情的发生。 一般而言,天家都是会选择生个男孩,毕竟炼器这种事在很多时候都是粗活儿,女孩子对于阵纹法纹这些也天生偏弱,而对于修仙者而言,选择生男生女实在并非一件困难的事。 可天工开明显是个异类,他选择了一个女儿,并且也没打算要儿子,他是想将自己一身炼器的本领都传给天晴的。 除了天工开和天晴这对父女,在造物结庐之中,还住着世代皆为天家奴仆的许多人,平日里负责天家父女俩的起居,以及在天工开开炉炼器时给他打下手。这些奴仆之中,有一部分也可以说是天工开的弟子,只是天工开不可能把自己所有对炼器的领悟都传授给他们而已,但即便如此,这些人如果离开造物结庐,其一身炼器的本领,也必然能在中神州获得一席之地。由此可见天工开的炼器之道,已经强悍到如何境界。 造物结庐当然不止是这块凹地的范围,而天家的奴仆中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也并不住在凹地之中,仅仅只有两名丫鬟,在这里负责伺候父女二人。 凹地里当然会有房屋,但除了父女俩的屋子,就只有那两名丫鬟的屋子,剩下的都是炼器的工房,自然是无法住人的。 若只有许半生和了凡还没事,只需让那两个丫鬟住到天晴的外屋,把屋子让出来给他们二人便可,可多了一个白亦之,这房间就明显不够用了。 而且,白亦之表示自己要住下之后,径直就去了天工开原本居住的那间主人房,就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对此,天工开着实无奈,许半生也只能深表遗憾,天工开不得不召来家中的奴仆,用一天时间新建了一幢小楼,总算是把三人安顿了下来。 新的小楼被设置为主人楼,天工开干脆彻底搬了进去,被白亦之占据的那间屋子,他已经准备好等白亦之走了之后就直接拆除。 所谓鸠占鹊巢,不过如此。 这样一来,倒是也不用那两个丫鬟去天晴的屋里住了,她们该住在哪里还住在哪里,天晴原本的那间闺房,也被收拾出来,让许半生和了凡住下。 总算一切安顿完毕,接下去便是天工开期待已久的炼器过程,对此,许半生倒是平静的很。能够成功自然最好,不能成功的话,他倒也没什么惋惜的,体内那些武士傀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用处已经没有那么大了。 天工开原以为许半生会想要亲自经历整个的炼器过程,可许半生却只是问了问天工开所需的大概时间,以及第一步所需的武士傀儡的数量,就直接将第一批十名金丹武士傀儡交给了天工开,自己则是跑到瀑布之上去闭关修炼。 而白亦之却表现出对于天工开炼器的极大兴趣,天工开虽然想说这毕竟事关机密,可对方是白亦之啊,天工开欲言又止,白亦之一句话,就让天工开什么也不说了。 白亦之说:“你难道还怕我偷师不成?我不过是对法宝竟然可以融合金丹、元婴感到新奇,这或许会对我的冥想有帮助。你的那些法宝,我白某人要来何用?” 这话说的极为狂妄,就仿佛这天地间已经再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东西能对白亦之构成威胁一样,但天工开却知道,话是狂妄了些,可情况也是实情,若他有万年十万年的时间,炼制出一个以元婴为器灵的法宝,或许最终的确能够对白亦之这样的人构成威胁,甚至时间只要足够长,这法宝就能成长到仙器的程度。可别说天工开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白亦之也等不到那一天。 区区数百年而已,哪怕是有元神直接注入法宝之中,也很难成长到相当于返虚实力,遑论白亦之这种仙神之下全无对手的绝世强者。 白亦之若是觊觎天家的炼器之道,有的是办法,根本无需用偷这么下作的手段。 天工开父女俩对于许半生的选择都有些不解,这次的炼器过程和以往绝不相同,就连白亦之都有可能从中悟出一些天地至理,遑论许半生这样区区元婴。可许半生竟然放弃了观摩学习的机会,竟要跑去闭关修炼,天工开也说的很明白,这十个金丹顶多也就是三个月的时间就会消耗一空,接下去还需要许半生继续提供金丹武士傀儡,也就是说许半生的闭关顶多也就是三个月的时间,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但是白亦之却似乎对这一切了然于胸,在许半生临走之时,他还和许半生详谈三日,又传授了一些关于剑道的领悟给他,许半生也是心知肚明,自己压制修为的事情,或许瞒得过天工开,却绝对瞒不过白亦之,而对于白亦之的厚爱,他也是坦然受之。 天工开让家中的奴仆准备好了一切应用之物,其中大量的都是罕见的材料,然后遣散所有奴仆,就连那两个丫鬟,也绝对禁止她们靠近工房百丈之内,开始了炼器的全新之旅。 而许半生,则是坐在瀑布的源头,那山顶上方乃是一片湖泊,湖水冰凉,却自有一股稳定心神的作用,许半生坐于水上,开始了修炼。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天工开结束了第一段的炼器,十个金丹武士傀儡全都耗尽,却一次成功都没有。不过,整个的过程也让天工开对于这种炼器之法有了更深层次的领悟,接下去,他估计自己成功的几率已经能够达到三成了。 但是这三成,并不意味着炼制三次就一定会有一次成功,而是每次炼制都只有三成的把握而已。距离真正的成功,至少还需要几十个金丹武士傀儡垫底。 天工开并没有去到山顶的湖泊打扰许半生,炼器之道本就不是急于求成的事情,许半生既然没下来,他也便不着急,干脆休息调整,重新整理一下这三个月来的心得。 又过了半个月,许半生终于从山顶顺流而下,直接从瀑布里跳了下来。 当他从小水潭中走出来的时候,天晴一看见许半生,就知道许半生和从前又有不同了。 不过百余天而已,许半生的整个精气神又有了很大的跃进,可是天晴的修为还是太低,她并无法看清楚许半生身上的变化究竟是何种原因。 白亦之也从屋中走出,却是微微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境界不着急提升,你的修为摆在那里,什么时候想提升,境界自然就上去了。可是对于剑道的领悟,却是越早越好。越是在你境界低的时候领悟出的至理,就越是对你今后的修炼有极大的帮助。” 话里之意,显然是对于许半生的变化有些失望。 许半生一拱手,深深一躬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刚刚修成自己的第二道剑意不久,前辈前些日子所传的剑道,因为这剑意的关系,领悟的特别快。”说话之间,许半生缓缓运转真气,他的体表顿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紫光,紫光的外圈凝成了一把剑的模样。 白亦之一挥手,轻易的打散了许半生的这道剑意,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道:“你对剑道的领悟居然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错,我没看错你。只可惜,你始终不肯拜在我的门下。” 许半生收起残余的剑意,带着几分愧疚的表情道:“晚辈当年十五岁才迈入先天,几乎被视为废人,承蒙太一派不弃,如今晚辈虽数度得到机缘,是以也矢志不敢忘却师门重恩,还望前辈原谅。” 白亦之展颜一笑,道:“也罢也罢,你既已迈入元婴中期,我便再与你讲讲何为剑之道!” 天晴闻言大惊,许半生竟然已经元婴中期了?这是什么修炼速度啊。几个月前,在炼器宗见到他的时候,他也不过刚刚迈入元婴二重天吧,而且还是在见到他之前几个时辰之内才刚刚晋升的境界。从七宝琉璃阁中出来之后就已经是元婴三重天了,这还能说是在七宝琉璃阁中战斗无数得到了极大的领悟,可是这短短三个多月的闭关,又有什么用处?竟然也能让他再度提升一个境界?而且,这一次是从元婴初期到元婴中期啊,这可不是仅凭修炼便能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强悍? 了凡此刻也走出屋子,一见许半生,便愁眉苦脸道:“阿弥陀佛,小僧和大哥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了,只怕大哥返虚之时,小僧我还在元婴挣扎。” 许半生笑道:“了凡你是有佛相之人,现在慢一些,不代表以后也会如此,不可执念。” 了凡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大哥提点,小僧起了贪念,犯下不定之戒。小僧这就去闭关礼佛,祛除杂念。”说罢,白衣如雪一尘不染的小和尚,刚刚出门就又转头回去。 天工开也向许半生表示道贺,心中疑惑,但却忍住不问,可天晴忍不住,问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提升境界?短短几个月,你竟然从元婴一重天已经到元婴四重天了。” “晴儿,半生小友乃是天纵奇才,你不可与之比拟。况你的道在炼器,而非境界的极致。”天工开忙道。 第1053章 剑神的良苦用心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白亦之却道:“此乃厚积薄发而已,你若能一直压制自己的境界,也大可在几日之内境界猛升。” 无疑,白亦之的解释,而天工开仅仅只是岔开话题而已。 天晴眨了眨眼睛,又问:“前辈您的意思是说许半生他早就有一鼓作气冲上元婴中期的能力,只是他压制着自己的修为,难道他对七宝琉璃阁的把握就那么大么?换做是我,平时压制修为只为厚积薄发,到了要进入七宝琉璃阁这等关乎生死的事情面前,肯定是会尽可能将境界提升上去的。” 白亦之点了点头,道:“这小子在那个法宝里的奇遇,是你所想象不到的。”说罢,他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竟似对许半生在七宝琉璃阁中做了些什么心知肚明一般。 天晴还待再问,天工开阻拦道:“好了,晴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仙途,你只需管好你自己便可。” 天晴噘起了嘴,不满的嘟囔:“人家只是好奇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天前辈,此事告诉你们也并无妨。” 白亦之双手一背,道:“我出去走走。”显然对许半生要说的事情毫无兴趣,但许半生却知道,白亦之显然是早已洞悉一切所以才会如此。 三人来到工房之中,天工开泡了壶茶,天晴迫不及待的问道:“许半生,你在七宝琉璃阁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法宝我爹爹也看过,很是强大,为何却被你破掉了?”就在刚才不久之前,天晴还并不知道七宝琉璃阁被破跟许半生有关,只以为他是其中一员而已,可许半生的话,却无疑让天晴也猜测的出来,这七宝琉璃阁之所以被破的那么彻底,应该仅与许半生一人相关,否则,难道最后出来的那三十多人都能像许半生这样提升境界么? 许半生笑了笑,喝了口茶,这才道:“那七宝琉璃阁的确是我一层一层的破掉的,不过我也并没想到,破掉七宝琉璃阁之后,我竟然误打误撞的得到了一场大机缘。” 天工开插口道:“跟火灵之地以及冰灵之地有关?” 许半生点了点头,天晴也仿佛恍然大悟,毕竟,炼器宗的二灵之地短短时间内被人偷走了大量的火灵和冰灵,这事儿终究瞒不住有心人,只不过谁也想不到这事儿会跟许半生有关罢了。而许半生此刻点头,也即证明偷走火灵和冰灵的人正是他。只是,天晴还是想不明白,许半生明明身在七宝琉璃阁当中,又该如何去偷取火灵和冰灵。 “此事根由,我也不得而知,但是,当我破掉七宝琉璃阁第一层的时候,我便感觉到周围萦绕着大量的灵力,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自然是选择就地修炼,尽可能多的吸取那些灵力,增长修为。此后每一层都是如此,但我却并不敢让自己的修为增长曝露出来,是以选择了压制境界。从二重天到三重天,是在破掉第七层,又吸收了大量的灵力之后,实在压制不住境界了,才不得不晋升了上去。” 天晴双手托腮,眼睛里满是亮光,她现在简直要对许半生崇拜的不行不行的。她知道,许半生说的简单,什么感觉到周围萦绕大量灵力是以选择就地修炼,可若换成其他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就未必有坐下来修炼的能力。 天工开也是微微皱眉,道:“那法宝我也参详过,想要破之难上加难,并且,不管是正常通过上一层,还是彻底将上一层破除,下一层都会自生强大的吸力,将法宝中人吸入下一层。你的实力远超你的境界,可即便如此,你顶多也只能在前三层稍稍抗衡那巨大的吸力,你是如何做到的?” 许半生道:“这便要从如何破掉七宝琉璃阁说起。” 天工开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可天晴却是急不可耐的问道:“我爹爹说,七宝琉璃阁最强大的地方在于嵌入了天地规则碎片,而修仙者是绝对无法与天地规则对抗的,除非是返虚方能将七宝琉璃阁蛮横拆解,就算你实力远超境界,也不可能做到吧?” 见天晴口不择言的说出了天地规则碎片的秘密,天工开也是目光急剧收缩。 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从容的拈起茶杯,喝了口茶,齿颊生香,天工开这里的灵茶,着实是世间罕有,其中蕴含着丝丝的灵气,让人在喝茶的过程中,也能够潜移默化的进行修炼。 “天前辈,你毋须担心,天晴并未泄漏任何秘密。关于七宝琉璃阁中的天地规则碎片,半生早已看出。否则,以半生之力,又岂能一层层的剥茧抽丝,将七宝琉璃阁层层破除?刚进去的时候,我还并不知道那碎片究竟对应何种规则,可在第六层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否则,以我的实力,哪怕知道七宝琉璃阁暗合天地规则,若不知是何规则,也是破不了那第六层的,甚至连通过都很困难。” 天工开的瞳孔猛然收缩,犹如针芒。 “你竟能看出天地规则碎片?” 许半生含笑道:“半生这些年多有奇遇,上达过虚空乱流,下至过黄泉幽冥,在这两处,半生都曾与天地规则碎片直面,是以虽无法一眼洞悉其规则何许,但天地规则碎片的气息,半生却是熟悉的很。早在被七宝琉璃阁吸入之时,我便已经感受到了天地规则碎片的存在。通过前五层的综合分析,又结合了第六层的情况,我总算是推演得出七宝琉璃阁中的天地规则碎片乃是一内一外的规则。” “哎呀,你真看出来了!”天晴猛然一拍桌子,眼睛里满是小星星,她简直要对许半生崇拜的五体投地了。 天工开也是大惊,但很快平定下来,摇头叹道:“炼器宗本次鉴宝,最大的失误就在于你。谁曾想到,你不足百岁,亦不过区区元婴期,竟然会去过虚空乱流。” 其实这虚空乱流,许半生也只是故作惊人之语罢了,毕竟,天地规则碎片本该只存在于虚空乱流之间。倒也并非说谎,毕竟许半生从地球所在的那个世界穿越到九州世界,肯定是经过了虚空乱流的,三千世界都只是虚空乱流中的一个奇点而已。 许半生不可能诚实到将自己身怀四对天地规则碎片的事情说出来,但这四对天地规则碎片的出现,许半生也探究过其原因,恐怕唯有来自于自己穿越之时经历的虚空乱流。虽说是编故事,可也绝非胡说。 “许半生,你是怎么去的虚空乱流?那里好玩么?”天晴眨着眼睛问到,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她已经完全变成了许半生的铁粉。 天工开也露出好奇之色,毕竟,虚空乱流这种存在,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去的,尤其是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机缘巧合而已,我也只是接触到了虚空乱流的边际,严格来说并不算真正进入,侥幸回来,更侥幸能接触到天地规则碎片。若非那实与虚的天地规则碎片,我只怕也没那个命能回来了。” 见许半生轻描淡写的草草带过,天工开父女俩也知道这是许半生的秘密,他是不会说与旁人听的。这倒是也能理解,这种事情,。只怕谁也不会,也不敢说出去。 “难怪你能一层层的破了七宝琉璃阁。当日我参详过那法宝过后,便对炼器宗的人说过,此宝虽强,但却有个致命缺陷,一旦被人看穿其中的天地规则,破掉这法宝不过是轻而易举。不幸言中。” 许半生笑道:“也真是侥幸,当时只知可能与天地规则有关,于是便留了心眼,不求快速通过,务求看穿那一层的规则。只是万万也想不到破掉七宝琉璃阁竟然会对我的修为有如此巨大的好处。而当时,我只是以为这七宝琉璃阁的强大正是因为融入了太多的火灵冰灵之力,也没想到自己吸取的灵力竟然是直通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的,若知道只怕我也不敢如此吸取。幸而炼器宗的前辈并未想到与我有关,否则这次的麻烦就大了。” 天工开叹了口气,道:“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炼器宗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切若都能早知的话,炼器宗绝不会选择举办这劳什子的鉴宝盛会。宝是鉴了,可也毁了,损失无数灵丹,还赔上了大半个二灵之地。” 天晴猛然站起,指着许半生道:“原来是你把炼器宗二灵之地搞成那副模样,害得我爹爹差点儿被认为是偷取灵力之贼。哼!” 许半生微愣,想到这火灵和冰灵都是炼器最佳的辅助,也便明白了炼器宗为何会怀疑天工开。 许半生站起身来,略感歉意的对天工开深深一躬,道:“小子莽撞,不想差点儿牵累前辈,还望前辈恕罪。” 天工开哈哈大笑,道:“别听晴儿胡说,他们也不过是找老夫求证而已,这次的损失过于惨重,不由得他们不格外的谨慎。其实何止是我,与会的每一个人,只怕都是他们怀疑的对象,老夫也不过是恰好在炼器上薄有些虚名而已。谈不上被小友牵累,小友毋须挂怀。” 天晴也是嘻嘻一笑,道:“好啦好啦,我就是逗逗你,谁让你运气那么好。你是不知道,以我爹爹的估计,这次炼器宗二灵之地,至少损失了七成的灵力,想要完全恢复元气,至少也是七八千年以后的事情了。” 许半生虽然知道自己吸取的灵力极多,却也绝想不到能多成这样。而且,天晴所说的,其实还是天工开的保守估计,而实际的情况,绝对只比这个更糟。 现在得知炼器宗的损失如此巨大,许半生也不禁后脊梁冒汗,若非任七发飙,白亦之神奇般的出现,炼器宗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放任他们离开,肯定要好好调查一番。而这一调查,许半生的秘密保不齐就很难守住,不光是大量灵力了,还包括诸葛八的死,闹不好也会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许半生这才明白,白亦之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 第1054章 变卖家产的天工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又给了天工开十个金丹武士傀儡,让他去进行试验,许半生自然是又进入到闭关的状态之中。 之所以不把所有的金丹以及元婴武士傀儡都交给天工开,倒不是许半生不信任天工开,而是因为以天工开的能力,最多牵制十名金丹武士傀儡。这些武士傀儡,在许半生面前当然是言听计从,可在其他人面前,就没那么听话了。 哪怕是白亦之,只怕也无法全盘接手许半生体内的武士傀儡,他可以轻松的将这些武士傀儡在一招之内灭尽,却并不意味着他能让这些武士傀儡听话的留在他身边,相反,实力越高,这些武士傀儡就越是不受控制,天然的压制会让这些并没有太多灵智的武士傀儡将其视为敌人,所以只能以十个为限。而元婴武士傀儡的话,天工开只怕连两个都无法完全掌控了。 又是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天工开第二次全军覆没,十只金丹武士傀儡一个都没有成功。 经历过这一次之后,天工开的炼器新法虽然依旧没能成功,但天工开也已经将其成功的可能提高到一半左右。 按照正常的趋势来看,再有三次,每次十名金丹武士傀儡,天工开基本就能将其成功的可能提高到八成以上。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始炼制法宝的时候,而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熟悉连天工开也并未怎么尝试过的新的炼制法门。 为了提高成功的可能性,天工开付出的代价可谓惨重,从上一次在黑市之中他竟然要去变卖自己炼制的判官笔就可以知道,天工开在灵石方面着实有些捉襟见肘。时隔数十年,天工开总算是有了一个比较良性的循环,经济能力跟从前不可同日而语,就包括这次参加炼器宗的鉴宝盛会,也是天工开增加收入的一种方式。 可毕竟时间还短,几十年的时间,天工开也并没有积攒太多的财富,半年下来,几乎消耗了他这些年来存下的资源的一半,现在对于天工开而言,最大的问题不在干什么时候有把握开始真正的炼制,也不在于是否能确保最终的成功,而在于他已经看到,最多再有半年的时间,他的身家恐怕就要耗尽了。 是以,趁着许半生闭关应该还有几天才能出来的时候,天工开找来自己的女儿,取出前些年他炼制的一些法宝,让天晴想办法将其变卖。 同时,天工开还给天晴开具了一张清单,上边罗列着他接下去所需的资源,也让天晴一并采购回来。 稍事准备,天晴就带着几件刻有“天工开物”字样的法宝,打算出发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许半生也刚好出关,了凡在屋中感应到许半生出关的气机,急忙出了屋子。这百日左右的时间,许半生竟然又一次的提升了自己的境界,现在已经是元婴五重天了。 而且,许半生感觉到自己还有余力,稍稍努力一把,他便能冲到元婴六重天。若非知道此刻天工开肯定已经歇下来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中止这次的闭关的。 看到天晴一副要远行的模样,许半生问道:“天晴姑娘这是要出门?天前辈呢?” 天晴也看出许半生的精气神又有所提升,她没有回答许半生的问题,反倒是问道:“你又有突破?” 许半生颔首道:“不出意外,等到天前辈真正开始将武士傀儡注入法宝之时,我应当可以迈入元婴六重天的境界。这次在炼器宗,积攒的修为实在太多了,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天晴对此已经无语了,这是一种何等超常的气运?别人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鉴宝盛会,他倒好,这是跑去丰收去了。去的时候元婴一重天,就算是他原本就有所积累,突破元婴二重天乃是顺理成章,可这已经是连续攀升了三个小境界了,而且显然还不是终点,许半生竟然说还能再升一个境界。 但是很快,天晴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一来许半生本就是正一仙身,这已经算是九州世界百万年来最强的资质了,二来许半生这次可是吸收了炼器宗两处灵地超过七成的灵力,若是再疯狂一些几乎就会直接毁了这两处灵地,四个小境界,这其实可谓是一种极为奢侈的铺张浪费。以那两处灵地中蕴含的灵力,时间充足慢慢修炼的话,一个元婴只怕可以轻易的攀升一个大境界,甚至还不止。当然,这其中需要伴随着极大的顿悟,否则,别说大境界,就算是同一个境界中初中后这三个关隘,都很难涉过。 而境界和修为的攀升,对于许半生来说,似乎根本不叫事。 “天晴姑娘,你这是要出门远行?”许半生见天晴怔怔发呆,又问道,“天前辈呢?他也要和你一起出门么?” 天晴恍惚回过神来,回答说:“爹爹正在调养恢复,他不会离开。原本爹爹以为你还需要几日才能出关,他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总结整理一下这段时间来的收获。家里这段时间消耗的材料太多了,再有一两次估计就不够用,是以爹爹让我出门采购一些材料,以备不时之需。” 许半生点点头,却突然想到自己和天工开父女俩结识的情形,不由又问:“这次的消耗想必不少,天前辈有足够多的灵石去购买材料么?” 虽然没明说,可话里的意思却让天晴听得明白,毕竟他们双方相识就是因为天工开缺灵石了。 天晴的小脸微微一红,道:“这次的炼制试验事关重大,爹爹也是不惜代价。炼器一道,对资源和材料的索求一向比较无度,这些年来爹爹苦心经营,也并未存下太多的资源。应付下边一两次的试验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再往后就不行了。爹爹给了几件法宝给我,让我找个合适的买家。和上次不同,这次是亮明招牌卖的,我打算找个拍卖场,价高者得。以爹爹的声名,应该能收获不小。不过也只是仅仅勉强能够应付罢了。”天晴毕竟涉世未深,对许半生又没有任何设防,小脸上的黯淡之色溢于言表。 许半生听了,心中微微一动,道:“天前辈介意这些法宝的流向么?” 天晴摇摇头,道:“如果介意,就不会嘱咐我上拍卖场找价高者了。换做以往,爹爹是从来都不愿意上拍卖场的,他炼制的法宝,向来都要考虑对方的品性,爹爹常说,法宝无罪,用着其罪,若是他炼制的法宝成为助纣为虐的东西,这是他最不愿看见的。” 许半生点点头,对天工开的秉性又多了几分钦佩之情。 “即是如此,若是我能帮姑娘你足不出户就把这些法宝卖个不错的价钱,想必天前辈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天晴一愣,随即道:“你到底有多少灵石啊,你到中神州还不足百年吧,上次能拿出那么多灵石已经让人很惊讶了。而且,这次爹爹给我的法宝,可都是千万灵石起的,你能买得起?”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当然买不起,可我还有师门,了凡也有师门,而且还有剑气宗。我的师门不足为道,可那烂陀寺以及剑气宗,想要买下天前辈的法宝,应该还不是难事。而且,如果天前辈不介意的话,姑娘你还能省去出门采购材料的麻烦,直接让那烂陀寺和剑气宗以物易物岂非更好?” 天晴稍稍犹豫,也觉得许半生的提议不错,而且,那烂陀寺和剑气宗都是十大上门之一,法宝卖给他们,相对而言也更保险一些,更加符合天工开的初心。 “这个我需要跟爹爹商量一下。”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天晴姑娘不用急着去打扰天前辈,还是等他自己出来之后,再将我的意思转达于他,天前辈若是不愿,我们也决不强求。” 天晴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下来。 待天晴回去之后,了凡走到许半生面前,单掌立在胸前,道:“阿弥陀佛,大哥,小僧替师门先谢谢你了。” 许半生笑笑道:“其实不止是天前辈担心这些法宝流出之后会使神州之上徒增杀孽,我也有所担心。这些法宝若能保存在贵寺或者剑气宗,也是天下苍生之福。况且你我兄弟,就不必说谢这个字。你可以先跟师门联系一番,看看他们的意愿,我也跟姚瑶那边联系一下,同时跟师门也提前打个招呼,让他们做些准备。不出意外,我想天前辈是不会介意的。” 二人各自开始联系,三天之后,那烂陀寺和剑气宗的回复都到了,他们都表示愿意以市面上同阶法宝至少三倍的价格收购天工开炼制的法宝,并且表示,如果天工开对他们开出的价格不满意,价格还可以再商量。由此可见,天工开炼制的法宝到底有多么的稀罕,就连那烂陀寺以及剑气宗这样的上门都心动不已。 杨高宇此刻还在剑气宗,许半生虽然知道自己传讯给姚瑶之后,她肯定会将此事告知杨高宇,但杨高宇此刻可谓鞭长莫及,是以许半生还是将同样的讯息传回到太一派,让师邪跟其他几个元婴以及两名化神长老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拿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来收购一件法宝。 天工开炼制的法宝,对于那烂陀寺以及剑气宗这等级别的门派,无非是锦上添花,而对于太一派,很可能就是一件重器,是可以作为镇派至宝传承下去的。 又过了两天,太一派的回复也到了,来讯中,师邪小心翼翼的告诉许半生,太一派能够动用的资源并不太多,遇到这样的机会,有心但却恐怕无力。师邪报出的价格,仅仅只是市面上同阶法宝两倍的价格。 字里行间,许半生能够看得出来,这个价格,只怕也是师邪以及太一派诸位咬着牙报出来的,真要是到时候能成交,只怕还需要东拼西凑。 想了想,许半生觉得倾一派资源换这样一件法宝,也未必合适,于是,他又想到了火灵丹和冰灵丹。 第1055章 三人劫道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火灵丹和冰灵丹,许半生是一颗都没打算留给自己的。 他现在已经和从前不同了,以往他的攻击手段主要是五行神雷,虽然许半生并不知道五行神雷是否还有可能产生新的变化,但是这套功法,对于他而言,现在已经不是真正的杀招。 他真正的进攻手段,已经变成了五行神变和自在诀,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尝试,许半生也知道具有强行提升所修炼的功法完成度的火灵丹和冰灵丹,对于这两种神术,肯定是毫无用处的。若是修仙界的丹药能够提升神术的修炼完成度,神术也就不成为神术。 许半生能够修炼这两种神术,原因无外乎是他气海内的真气早已变成了原本只有飞升之后位列仙班之人才能拥有的真炁,而火灵丹和冰灵丹却还停留在真气的作用上。也不是说火灵丹和冰灵丹对许半生一无用处,可许半生有理由相信,这一千多枚火灵丹和冰灵丹,加在一起能让他的功法稍有提升就算是不错了。与其浪费在自己身上,倒是不如用来给太一派做些贡献。 比起太一派上下对许半生的殷切希望,许半生其实更明白,他对太一派的贡献将会很有限,飞升通道的重开,已经从不可能变成了大有希望,而以许半生目前的修炼速度,返虚九重天甚至无需一千年。千年之内若是飞升通道重开,许半生必然是会选择飞升的。不管如何,太一派都是他的师门,并且若非太一派,许半生也无法得到自在诀,所以,许半生还是希望给太一派留下一些东西,以帮助太一派真正的强大起来。否则,即便许半生将太一派带入旁门之列,等到他飞升之后,太一派依旧会被挤出旁门,这对于太一派来说,几乎就是在沽名钓誉而已。 若不是正好遇到跟姚瑶之间的亲事,许半生肯定是准备将所有的火灵丹和冰灵丹都留给太一派,这样,太一派所有有潜力的弟子都可以因此受益,即便是没有许半生,太一派的整体实力也必然有一个质的飞跃。 原本是打算将所有火灵丹和冰灵丹都作为提亲之用的,可现在,在面对天工开的一件法宝,许半生也唯有动用那批火灵丹和冰灵丹了。 市面上一枚火灵丹或者冰灵丹,就价值百万灵石,而炼器宗这次所出的两种灵丹,都是由十绝谷炼制,功效比起一般的灵丹更好了许多,价格上至少也是要翻倍的。天晴所言,天工开这次让她拿出去变卖的法宝至少也是千万灵石级别的,这显然只是最谦虚的说法。天工开的一件法宝,那绝对是代表着法宝中最为精致之作,随便一件宙级法宝,恐怕也远不止千万之数。而一件普通的宙级法宝,其价值也远超数百万了。 真正想要按照那烂陀寺和剑气宗的开价,至少三倍于市场价,许半生估计哪怕是一件宙级法宝,也需要花费两三千万以上。而若是等级高到宇级,这法宝的价值只怕就要用亿来衡量了。 不管如何,火灵丹和冰灵丹各一百枚,应该能凑够所需。若有剩余,许半生身上也可以多留些灵石。毕竟,他今后的修炼对于灵石的需求,估计也是极为庞大的。 趁着天工开还没出关,许半生干脆不告而别,自行离开了百万大山。 当初黑市里留给他的玉玦还在,凭着这个玉玦,许半生找到了最近的黑市,甚至无需出示身份腰牌,只是取出那枚玉玦,黑市的守护者就很是客气的将许半生恭送了进去。 也不多耽搁,许半生径直找到一个拍卖场,直言自己要卖出一百份的火灵丹和冰灵丹,拍卖场的人顿时一惊。 许半生知道,火灵丹和冰灵丹素来有价无市,自己一下子拿出各自百枚,自然有些骇人听闻。于是,他只是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对方立刻就确认了许半生手中的灵丹绝非来路不明。 炼器宗偕同五圣举办的鉴宝盛会,虽说极为神秘,整个过程以及结果都不会让与会以外的门派知晓,可关于这次盛会最后流出了许多火灵丹以及冰灵丹,至少在黑市的拍卖场里,也不算什么秘闻。 尤其是许半生这个名字,如今在中神州也可谓是传播极广了,无数修仙者都已经知道了有一个来自于小门派的超级天才,乃是仙身资质,修炼不到百年,便已经是元婴初期,其资质以及实力,甚至不亚于五圣弟子,在这次鉴宝盛会上可谓出尽了风头。 确认了许半生的身份之后,再加上他手中的代表尊贵客人身份的玉玦,许半生立刻成为了这家拍卖场最为尊贵的贵宾。 而那各自一百枚的灵丹,毫无疑问,也被立刻安排进入拍卖流程,并且成为第二日拍卖的压轴主打。 关于拍卖本身,许半生并不想太多关注,黑市之中的拍卖场都有着严格的职业操守,是绝不会贪图小利的。而且,他也能想象的到拍卖过程中的情景,必然是会让所有人抢破了头。 最终,这各一百枚火灵丹和冰灵丹,被拍出了每枚二百七十万的高价,而这也就是许半生一次性拿出来的灵丹太多,而且要求一起拍卖,他可没时间等拍卖场将其分散拍卖,否则,价格最起码还能上浮一两成。 一共是五亿四千万的灵石,即便换成上品灵石也有五万多枚,扣除拍卖场的提成之后,也还有四万余枚。许半生直接按照天晴那张单子上所需的材料,让拍卖场的人代为采购了价值一亿多灵石的材料,装进十余个储物宝盒之中,将剩余三亿灵石收好,丝毫不想跟拍卖场的人多废话,直接就离开了黑市。 身怀巨款,哪怕拍卖场再如何保密,许半生再如何低调,也终究还是被人盯上了。离开黑市不久,就出现三个黑衣人,竟然将头脸蒙住,在空中形成品字形,布下阵法等待许半生的到来。 感觉到前方异常的法力波动,许半生停下了飞舟,脚踏飞剑远远望去,他知道,不解决对面的这三个人,自己是肯定无法通过的。 看到对方三人竟然都蒙了面,这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担心被许半生发现他们的身份。看来,这三人也俱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必然出自某个名门大派。否则,若是无名之人根本无需担心许半生能知晓他们的身份,而真若是无名之辈,也必然在越货之余,绝不会放过许半生的性命。蒙面之举,似乎意味着对方并不想杀人,他们所觊觎的,仅仅只是许半生身上的巨款而已。若是许半生身上还有其他的火灵丹和冰灵丹,他们当然不介意一并笑纳。而不想取许半生的性命,九成以上都是因为他们知道五圣除了龙王任七,对许半生都多有回护,若是杀了许半生,只怕后患无穷。仅仅只是抢了东西,除非五圣有足够的证据,否则也不方便问罪。 心中有了计较,许半生便驾驭飞剑向前而去。 相隔千丈,许半生问道:“确定要动手?” 对面三人对视一眼,顶在最前方的那人放声大笑,但却明显用了变声之法,还是在遮掩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哈,我们知道你是何许人也,不过,我们只是求财。你若是不想有任何损伤,那么就舍了你身上的财。这里方圆千里之内,绝无人烟,你不用指望有人能够帮的了你。” 许半生缓缓摇了摇头,叹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三个元婴后期,你们也算是很看得起我了。” “许半生,我们知道你实力非凡,虽然只有元婴初期,但却有与元婴后期一战的实力。但是,我们三个人的这套阵法,联手之威连化神中期也不敢说能走得出去,你也不必拖延时间了,交出身上财物,我们放你离开。” 许半生摸了摸下巴,又叹了一声:“真是白痴啊,三个元婴后期,居然看不出我已经元婴中期了么?你们既然拦下我的去路,又不敢伤我,但我却还真舍不了身上之财,那么,也就唯有杀了你们三人,正好试试我刚刚攀升的境界。”说罢,许半生右手一晃,寒铁软剑已然握在手中,练成不久却还从未试过锋芒的灵剑意,顿时绽放出来,在许半生体表形成一道微微的紫色剑芒,整个人连同手中的寒铁软剑,化作一道紫光,直奔那三人而去。 那三人也是猝不及防,他们根本想不到许半生竟然敢先动手,而且也真是疏忽了,竟然没开法眼观察许半生的修为境界。试想,一个元婴三重天,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就突破到元婴四重天乃至五重天?惯性思维还真是害了这三人。 好在距离不短,许半生虽然是先行发难,但三人本就排好阵型,此刻也来得及做出反应。 三人都是用的剑,三剑齐挥,赫然出现三道剑意,三把剑,剑尖相抵,凝成一道无坚不摧的剑芒,迎向了许半生的灵剑意。 那三道剑意分别是红黄蓝三色,交汇之后,顿时变成了一道极为庞大,甚至其锋芒远胜许半生的灵剑意的黑色剑意。那黑色剑意挟裹着仿佛能够毁天灭地的威势,直指许半生。 许半生目光一闪,他分明看见那三道剑意组合而成的黑色剑意剑尖之上,有一个微微闪烁的黑色奇点。这奇点隐藏在本就呈黑色的剑芒之中,还真是不易察觉。 第1056章 虚空乱流的真相 这种黑色奇点,许半生最是熟悉不过,这是在剑招之上加上一个次元空间,将其无尽压缩凝成一个黑点,相当于宇宙之中的黑洞,可以使剑招在一瞬间爆出数倍的力量。以前打黑拳的时候,许半生就曾数次用到这一招。 许半生的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使出地煞七十二变中的通幽变化。 这一招是许半生修成的七十二变中的第一般变化,刚学成就用其下了一趟幽冥地府,使用起来最为得心应手。 只不过,这一次许半生通幽的对象并非幽冥地府,而是那小小的黑色奇点。 拥有来自于地球的科技知识的许半生,对于这个黑点远比九州世界的人更为了解,这种招数或许有很多修仙者都会使用,但他们俱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许半生却知道黑点就相当于黑洞,是将空间里的物质无限压缩之后产生的质量奇大引力也极为巨大的存在。由于其引力过于巨大,就连光都无法逃出其范围,所以才会呈现绝对的黑暗。 黑洞之中,毫无疑问相当于虚空乱流,只要打碎黑洞本身,其形成的极小的虚空乱流根本毫无威胁。 许半生使出通幽变化,就是为了见识一下虚空乱流。他从地球穿越而来的时候,无疑经过了虚空乱流,但那只是无意识的穿越,许半生根本无从得知虚空乱流中的景象。在以往的修炼之中,许半生倒是体会过一些虚空乱流,不过那也只是天地规则碎片进行的模拟而已。以他现在的实力,本就已经可以去尝试在虚空乱流中穿梭了,可如果有机会提前熟悉一下虚空乱流,许半生也绝不会反对。 看着许半生突然从眼前消失,就连他发出的那道威势骇人的剑意也一并消失不见,那三个蒙面人呆住了。 以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实力,若是有人使出隐身的手段,他们或许难以发现其踪迹。可三人联手之下,这个阵型也是可以凝聚三人精神力的,他们每一招都是合击,防御也是如此,相当于三倍他们之一的实力,精神力更是如此。 在三倍的精神力洞察之下,竟然依旧无法发现许半生的踪迹,这就让三人免不了大惊失色。 三人紧紧团在一起,背靠着背,绝不敢有一丝的松懈,这模样,就像是一个三头六臂的人,将四面八方所有角落都尽收眼底,绝不会出现任何漏缺之处。 可是,许半生却迟迟未能出现。 终于,三人之中,有一人发现了端倪,他们此刻只是凝神戒备,防止隐身的许半生突然出手,此前那道黑色剑意早已收起。可剑意虽然收了起来,三人在剑意之尖加上去的手段却并未消失。 那黑点实在太小了,小到即便是施术者本人,若不留心也很难发觉,那仅仅只是漂浮于空中的一个细微黑点而已,比灰尘也大不了多少,即便是看见了,也很有可能被误认为是一点浮灰。 但是这黑点乃是他们三人施展出来的手段,与他们之间终归是有所感应,此刻三人颇有些风声鹤唳,导致了其中一人终于是发现空中有个黑点非比寻常。 一旦发现,那黑点与其便产生了联系,让他确定了这个黑点正是他们刚才施展出来的手段。 按理说,他们都已经撤回了剑招,剑意都已经收回体内,这黑点乃是嫁接在剑意之上的手段,剑意消失了,黑点便该一同消失。而且,他们早就已经处于全神戒备的状态,没有丝毫的真气输出,这黑点也就不可能维持。 但偏偏,这黑点就是他们的手段,现在离开了他们,却依旧悬浮于半空之中。 一人念及,三人顿时都有了感应,他们围住了那颗黑点,也是目瞪口呆,而许半生的去向,三人也就心知肚明了。 “进去了?这小子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吧?” “不对,他是主动进去的,若是被那黑点吞噬,随着我们撤了剑招,要么是他粉身碎骨身形俱灭,要么便是他从黑点中被释放出来,绝无可能让这黑点继续保留在这世间。” “师父说过,这黑点可以数倍增加剑招之威,其中着实蕴含着天地至理,这里边大概跟虚空乱流也是差不多。许半生这是主动投身虚空乱流?他这是要做什么?” 三人各说了一句话,却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回答他们了,疑问就只是疑问,并不是所有疑问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答的。 刚刚还看似微不足道的黑点陡然放大,这感觉就像是一根针朝着三人的瞳孔刺了过来,原本极为细微的针尖不断放大,直至充满他们整个的瞳孔。 然后,无边的黑暗吞噬了他们,他们分明能够听到身旁同伴的喘息声,但却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就仿佛视觉一下子消失了。 许半生的声音传来,忽近忽远,让人摸不清他所在的方向。 “也让你们见识见识虚空乱流的模样,至少你们在死之前比绝大多数人都多了一份经历。” 随着许半生的话音消失,三人的眼前陡然出现了一丝光亮,他们即便知道那光亮很可能是会致他们于死地的催命符,但处于这无边的黑暗中却更让他们感到恐惧,是以依旧不顾一切的飞向那丝光亮。 光亮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可无论他们如何前行,那光亮依旧只是一条细线,一如游丝,丝毫没有放大的迹象,三人只得不断的向前,向前…… 突然之间,那光亮猛然放大起来,就像是刚才那黑点的放大,甚至比那速度还要快得多,明明上一个瞬间三人还处于完全的黑暗里,下一个瞬间,他们便置身彻底的光明之中。 周围再没有一丝阴影,有的只是无限的光明,那光明是如此的刺眼,刺眼到让三名元婴后期都只能闭上双眼。 可即便闭上了双眼,光明却丝毫都没有减退,他们就仿佛自开天眼一般,光明依旧让他们真真切切的“看见”。光明过于强盛,仅仅只是短短的瞬间,三人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目仿佛真的被针刺破了一般,再度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中。 来自于瞳孔真切的疼痛,让三人醒悟,这不是光明又被黑暗取代,而是他们已经被那无尽的光明刺瞎双眼,彻底告别了视觉,整个世界自然就落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数不清的气味扑鼻而来,恶臭,冲鼻的酸气,浓烈的香气,刺鼻的辣味,腐烂的味道,人间百味都在同一个瞬间涌入三人的鼻腔,其间滋味难以言述。 复杂而多样的气味突然消失,随即是一股极致到人类已经无法忍受的臭气冲入他们的身体,只是短短须臾,三人就感觉到浑身仿佛都被这股臭气占据,胃中早已翻江倒海,可是被臭气弥漫的身体却连基本的呕吐都做不到,三人一下子变得极为的虚弱。 终于,所有的气味都消失了,但三人的心却沉了下去,因为,他们就连彼此的气息都已经感知不到了,这是嗅觉消失的表象。 四周一片寂静,静到了极致,三人的呼吸声变得极为粗重起来,在这种绝对的安静之下,任何一丁点儿的声音都会被无限的放大,哪怕三人已经尝试着用龟息来呼吸,也依旧能够听到来自于身边其他二人的呼吸声,绵长而悠远,但却充斥耳鼓。 忍不住动了动衣袖,衣袖摆动的声音仿若洪钟敲响,犹如惊雷绽放,更像是千万支利箭射向他们的双耳…… 终于,世界安静了,安静到连呼吸声都不复存在。 听觉也已经彻底丧失。 忍不住,三人纷纷开启早已干涸的双唇,舌尖刚刚吐出少许,他们就尝遍了人间百味。咸甜酸苦辣,五味纷至沓来,三人根本受不了短时间内如此之多的味道冲击,眼泪汩汩而下,鼻涕更是横飞不已。 幸而,这种万般滋味都在舌尖的感觉并未持续太久,三人就已经失去了味觉,再也品尝不出丝毫的味道。 眼耳鼻舌,四觉已消,接下来,该是身代表的触觉了。 三人近乎崩溃,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虚空乱流竟会是如此景象,竟然直接用如此暴烈的手段剥夺了他们五感之中的四感。而且,可想而知的,是第五感也终将消失。等到触觉也消失之后,只怕就会轮到意觉,那是代表着无论修仙者还是凡人真实存在的意识…… 身体开始发热,发烫,周围仿佛进入到熔炉之中,温度高到三人完全无法承受。即便是双目已瞎,求生的意志却让三人运起真气,保护着肉身,不使其被高温熔化。 温度已经到了哪怕是铁在这里也会变成铁水乃至被蒸发的地步,三人也感觉到哪怕自己极力抵抗,那温度依旧将他们体表一点点的燃烧起来,他们几乎怀疑自己很快就要死在这高温下了。 高温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寒冷。 这种寒冷达到了哪怕说句话,呼出的空气中水分也会立刻凝结为冰的程度,三人之中有一人试图开口高呼,但其呼出的空气立刻在他双唇之间冻成了一个冰柱,就连空气也会被彻底冻住,声音更加不可能传出去。 刚刚被高温灼烧到已经有些焦黑的皮肤,此刻被如此寒冷冻住,顿时化作一块块碎片,从其身体上剥落下来。 三人只觉得自己已经和整个世界失去了联系,最后一感触觉,也已经完全丧失。 到此,三人已经彻底绝望,身体宛若一滩软肉一般缓缓倒了下去,没有了触觉,他们也无法分辨自己的姿势,躺下,或者跪倒,又或者是站立,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半点意义。 在恍惚间,三人仿佛看到漫天的仙神,一个个慈眉善目,一个个神通广大。 可是转眼间,那些慈眉善目的仙神俱都变成了凶神恶煞的魔鬼,青口獠牙,满目狰狞,血盆大口之间,獠牙横生,一个个生的奇形怪状,口中甚至还滴着浑浊发暗的血液…… 三人再无任何知觉,就连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也一并遗忘……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第1057章 飞升三灾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一颗黑点在大千世界中悄然炸裂,炸的无声无息,方圆千里本就毫无人迹,即便有人,若非留心去观察,只怕也感觉不到这黑点的炸裂,然后,湮灭。 一道挺拔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地面之上,就仿佛他是凭空降落在这个世界上的,来的没有丝毫痕迹。 他伸出一只手,指尖上很快凝结出三个小小的孩子,大约都是十来岁少年的模样,赤身露体,神情略显呆滞。 这三个孩子身上没有半点人气,身形也略微有些淡薄,仿若半透明一般,透过这三个少年的身体,竟然可以看到芳草萋萋蓝天如洗。 手掌一翻,三个少年尽皆不见,许半生的脸上露出些许微笑。 那三个少年,当然便是刚才那蒙面三人的元婴,他们都已经是元婴后期,其中还有一个已经达到了元婴九重天,一旦迈过最后的关卡,进入化神期,这少年就将成长为一名堪堪十八岁成年的男子。而此刻,他们都还只是少年模样。 三名已经成长为少年的元婴都已经被许半生收入体内,进入到自在诀的主干之中蕴养,不需太久,这三人都将成为许半生的元婴武士傀儡。而这三人,是许半生所收到的最强的元婴武士傀儡,从前许半生还从未干掉过元婴后期的敌人。 收获三名元婴武士傀儡,当然不是许半生此行最大的收获,见识到虚空乱流,才是他最为看重的经验。 和那已死的三人不同,许半生进入到黑色奇点中后,虽然也经历了光暗、寂静等等一系列的过程,但是,这远不是他的终点,这些都只是最初的考验而已。事实上,湮灭五感乃至第六感也即意识,只是为真正迈入虚空乱流做准备而已。唯有通过了这些考验,才能真正的迈入到虚空乱流之中,见识虚空乱流的精彩。 只可惜,那三人根本连任何一项考验都无法通过,他们轻易的被黑色奇点磨灭了五感,随之而来的自然便是意识的消失。【ㄨ】当意识消失的一刹那,他们便已经告别了这个世界,哪怕是魂魄,也绝无可能离开那微不足道的黑点。 他们的元婴,若非许半生的缘故,甚至都不可能从黑点中逃逸出来,许半生当然不是为了救他们,而仅仅只是为了能够多炼制几个元婴武士傀儡而已。 在最初关于五感的考验之下,许半生轻易的自闭五识,安然渡过了这五层考验。五识未灭,凌驾于五识之上的意识也便无需经历任何考验,也绝不会自行消失。 随后,许半生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一条宽广的河流之中,只是,这河流却并没有一定的方向,和他在从前修炼之时神魂进入到虚空乱流的感觉一样,身边完全是一个又一个的大千世界中千世界以及小千世界在不断的流淌。 上一个瞬间他置身某个大千世界的边缘,甚至于已经看到这个大千世界的精彩,可以观察到其中生活的人们,可下一个瞬间,他又来到了一个小千世界之外。那小千世界之中毫无生灵,有的只是一粒粒的恒沙,时间和空间在这个小千世界里仿佛都是凝固的,许半生甚至感觉到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轻易的破灭这个小千世界。 当然,他没有伸手的时间,一道无比锋利的风便朝着他吹了过来,许半生急忙使出五行神变中的阳炎变,跃迁毫无征兆,他出现在另一处同样危机四伏的地方。 无数的漩涡在头顶盘旋,脚下,身旁,所有的方向里都是深不见底的庞大漩涡,随便一个,都能将许半生吞噬,将其毁灭,使其永不超生。 许半生一剑划去,刚才并未完全施展出来的灵剑意,终于有了发挥之处。灵剑意挟裹着庞大的自我意识,一剑之威,竟然令所有的漩涡都停止了旋转。 并且,就在许半生这一剑喝令禁止之余,他感觉到比在炼器宗吸收的还要精纯的多的庞大灵力,正朝着他蜂拥而来,只可惜,许半生甚至来不及吸收那些灵气,只是尝到了灵气的少许滋味,便已经被虚空乱流送到了另一个不知名的去处。 这一次,许半生看到的是熟悉的景象,那赫然正是九州世界,但却并非现在,而是远在数十万年前的九州世界。许半生看到天降神雷,看到脚下阴火丛生,看到赑风四起,肆虐不已,一道身影正艰难的从神雷、阴火、赑风之间扶摇而上。那人身上的衣袍早已粉碎,但是体表存有一道金光,将其死死护住。 这是飞升?这是天劫?原来,在飞升之时,想要进入飞升通道顺利的去往仙庭,是需要被神雷劈,被阴火烧,被赑风吹的。 那人是否飞升成功,许半生无从得知,他眼前一晃,又到了某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周围风火摇摆,许半生仗剑披荆斩棘,于风火之间生生劈出一条路来,眼前再一晃,他竟然看到了神机门。 神机门巨大的山门直耸云霄,但却显得破败不堪,远远的,许半生似乎能够听到神机门内,传来若有若无的流珠被拨动的声音。 凝神看去,神机门内,远比其山门更加破败,房屋俱是残垣断壁,甚至不少地方还有袅袅的青烟升腾。 神机门居然被毁了?这是谁干的? 没有答案,在虚空乱流之中,许半生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过去现在或者将来的诸多片段而已,并且许许多多都是发生在其他世界,关于九州世界的,仅仅如此两幕,相隔只怕有百万年之久。 许半生终于见识到了虚空乱流的厉害,这里到处都是危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攻击,他必须无时不刻的防备着,稍有不慎就会消失在这时间和空间的乱流之中,神魂俱灭,彻底化为天地元力,成为虚空乱流的一部分,化作虚空乱流攻击其他进入此地的人们的章法。 这里毫无章法,但却又全都符合天地规则,一切攻击或者景象,都是许半生所明悟的,但却杂乱无章,上一瞬还在和乱流对抗,下一瞬却已经是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甚至可以看见过去和未来,看见三千世界里发生的形形色色。 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奇点而已,所能代表的仅仅只是虚空乱流很小的一部分,但已经暗合天地真理,许半生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悟出了许许多多他从前所无法理解的道理。 心念所至,许半生看到了三具即将散为天地元力的躯体,他伸出手,轻易的将这三具躯体中的元婴抽取了出来,握在手中,地煞七十二变里的壶天之变已经悄然施展出来。 许半生仿佛化作天地间唯一的神明,他张开口,便可吞噬整个世界,他呼出一口气,便可造就一个世界。 一呼一吸之间,许半生已经毁灭了不知道多少世界,他再也不容于虚空乱流,而虚空乱流之中也愈显紊乱,终于化为无声的爆炸,四散而去。而后,许半生也便现身在九州世界之中,那小小的黑点,早已湮灭无痕。 得窥虚空乱流一角,许半生又得到了三个元婴武士傀儡,他更领悟了许许多多从前所无法理解的道理。 这些领悟,在许半生胸间积郁,但却无法完全将其融会贯通。和虚空乱流中的情形一样,许半生的领悟也都仿佛碎片一般,至少现在,许半生还无法将其组合成明理。 胸中压抑难当,许半生忍不住仰头一声长啸,这啸声贯彻天地,竟然引得天空中一道闪电劈落下来。而许半生,却并不闪躲,反倒是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寒铁软剑,举剑撩天,对抗着那道闪电。 闪电击打在剑尖之上,许半生瞬间使出灵剑意,但是,灵剑意绽放的紫色光芒却在白色的闪电之下寸寸崩裂,竟然无法抵挡。 这便是天降神雷么?这便是飞升所要经历的神雷劈么?哪怕许半生距离飞升的要求还远,许半生也坚信自己能够对抗这道神雷。 灵剑意彻底被打散,但是没关系,第二道剑意凭空而生。 这次,许半生使出的是钟含风送给他的飒剑意。 剑意一出,天地间顿时一派飒爽感觉,神清气朗,就连云朵都仿佛被视为玷污蓝天的存在,而被瞬间雾化,消散在天空之中,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可是,飒剑意也抵挡不住那闪电,一点点的噼剥开来,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许半生的体外。 苦剑意! 这是白衣剑神白亦之所赠,是为凡世间所有苦楚所化,苦剑意一出,天地间一片凄风苦雨,就连风声也像是有人在嘤嘤哭泣,仿若百鬼齐来,但却坚韧无比,原本无坚不摧的闪电,被苦剑意阻挡,甚至被许半生一剑刺破,神雷化作两岔,分别击落在许半生的身体两侧。 两旁的脚边漆黑一片,神雷落地,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但却燃起了一股森森的火焰。那火焰,没有半点温度,甚至感觉冰冷砭骨,让人通体发寒。 阴火烧?! 这是要将飞升三灾全都在许半生身上展示一遍么? 许半生冷笑一声,苦剑意顿时疾沉下来,化作环状,立刻阻止了那些阴火烧到许半生的脚面上。 手中的寒铁软剑向着地面重重刺落,苦剑意顿时如同涟漪一般四散开来,所经之处,阴火无不随之熄灭。 只是,苦剑意彻底荡开后,却让许半生的身体周围出现绝对的真空,顿时,狂风从四面八方每一个角落蜂拥而至。 那风极为狂烈,每一道风声之间,都仿佛利刃一般,许半生顿觉千百亿刀刃加身,即便离他还有很长的距离,却已经能够感觉到那风的锋利,若让这风刮到身上,许半生必然是瞬间化为齑粉。 这是赑风! 赑风也来了! 可是,许半生此刻却面露笑容。 以元婴之身,对抗飞升所经历的天劫,也即飞升三灾,许半生却浑然不惧。 最后一道剑意拔出,锋锐冲天而起,以浑厚的冲天锋锐,对抗这无数的锋芒。 赑风虽狂,但却单薄,撞在我剑意上,纷纷粉碎。 第1058章 百思不得其解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飞升三灾竟然全都出现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意外。 按照正常的传统,修仙者在面临飞升三灾,并且通过之后,就将肉身进入飞升通道,化作一道白光进入仙庭。而在进入仙庭之前,仙庭也会降下福瑞,为该飞升者的门派乃至其家族,增强气运。 可是现在,飞升通道早已崩碎,许半生当然不可能进入飞升通道,否则,一个元婴就飞升到仙庭去,那算怎么一回事? 许半生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飞升三灾会提前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关于飞升三灾,他听白亦之说起过。 这段时间,白亦之一直留在百万大山中属于天工开家的造物结庐里,跟许半生之间也有些亦师亦友的味道。当然,许半生不会僭越到去将白亦之视为自己的朋友,而只是将其当做一位尊敬的前辈,师长那样去对待。 具体的功法,白亦之当然不能对许半生提及,更加不能传授给他。可是他个人对于剑道的理解,对于修炼本质的追溯,这些都可以教给许半生。无他,只为让许半生在剑道以及修炼上能够少走一些弯路。 而关于他在这两千多年漫长岁月中的见闻,自然更是可以作为闲聊讲述给许半生听。 这其中,就包括飞升三灾,也包括此前许半生进入那个黑色奇点之后面对虚空乱流时的林林总总。 许半生以前虽然进入过虚空乱流,但那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之后则是天地规则碎片的模拟,并不涉及最初的五识破灭。这一次,若非白亦之提前跟他说起过虚空乱流里的情形,他也不敢那么冒险。这跟姚瑶前一世进入虚空乱流不同,她是以魂魄的方式进入的,本来就不存在五识这回事,所以根本就不会经历破五识的阶段。 对于飞升所经历的天劫,许半生原本以为既然飞升通道都不存在了,也就无所谓天劫这回事。可白亦之却告诉他,他当年到了返虚九重天巅峰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没控制住自己的修为,触及到了飞升的屏障,结果便天降神雷,脚生阴火,刮起了赑风。 白亦之这样的人当然是知道飞升之前的天劫是怎么一回事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事儿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他和许半生的想法一致,连飞升通道都没有了,又何来天劫? 破了飞升三灾之后,自然是一切都没有改变,所改变的,仅仅只是白亦之个人的心志。而也正因如此,白亦之彻底确认了飞升通道已经不复存在,也才开始了四处云游,希望通过冥想悟通天地大道,以个人之力开辟一个飞升通道的过程。 刚才突然天降神雷,若非许半生早就知道关于飞升三灾的事情,只怕会因此手忙脚乱,闹不好真会死于这突如其来的飞升三灾。 但即便如此,许半生依旧想不通,他明明只有元婴修为,绝不可能触及到飞升前的屏障,又怎么会让天劫提前降临? 此处刚才动静着实太大,许半生也不敢多做停留,他驾起飞剑,还是用了地煞七十二变中的隐身变化,离开了此地。 许半生的做法无疑是绝对正确的,刚才突然天劫降临,当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白日异象,又是带有典型天劫征兆的异象,方圆三万里内,也不知道多少返虚早已察觉。若非都担心这是某位高能不小心触碰到了飞升的屏障,引发天劫,这时候赶过去容易被天劫误伤,同时也会打断那位高能渡劫的过程,只怕早就有人赶来了。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有不少人朝着此处围聚而来,只是在距离此地五千里左右的地方,停止了飞行,不敢过于靠近罢了。 天劫结束,这些人就已经在赶往这里的途中,许半生只需稍稍晚走一会儿,就必然会惹来许多麻烦。 此事已经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只是许半生这个隐身飞行中的当事人还并不知道。一路飞出去万里之遥,许半生感到安全了,这才结束了施法,取出飞舟,一路驾驶飞舟赶回百万大山。 那个黑市距离百万大山并不太远,不过数千里而已,可许半生担心自己刚才的行为会给天工开带来麻烦,是以他并未朝着百万大山的方向飞行,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刚回到造物结庐,许半生就察觉到这里似乎气氛有些不对,那些原本都住在造物结庐之外的百万大山中的天家奴仆或者弟子,似乎一个个的都出现了。 稍稍一想,许半生便知道,这跟自己引发的天劫有关,降下飞舟之后,许半生看到天工开正在呵斥自己的仆从和弟子,让他们只管安心修炼,不要去管别人的事情。 等到天工开驱散众人之后,许半生才上前拜见,天工开问他去了哪里,许半生便道:“听天晴姑娘说天前辈有意出手一些法宝,我便跟天晴姑娘商议,能否将这些法宝售予那烂陀寺和剑气宗,这样想必天前辈也更能放心一些。另外,晚辈也想为师门购买一件由天前辈炼制的法宝。” 天工开完全是被自己的仆从和弟子打断了闭关的,天晴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这件事,听罢许半生的话,天工开道:“若是如此自然最好,只是……”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许半生笑了笑,道:“价格应该不是问题,我和了凡各自联系过那烂陀寺以及剑气宗的前辈,他们都愿意以同阶法宝至少三倍以上的价格购买天前辈所炼制的法宝,若是前辈不满意,这价格还可以商量。并且,他们也愿意配合前辈所需的物资,等价折算,也省的前辈再去采购了。” 天工开一听就有些激动,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其实知道,自己的法宝如果拿去拍卖,价格可能比这两个门派的报价还略高一些,但比较起来,他更愿意这些法宝落入那烂陀寺和剑气宗,这样,法宝也可以烧造些杀孽。 随即天工开想起许半生说他也想要一件,又道:“半生小友,你想要什么法宝,尽管直说便好。老夫一生别无所能,有的只是炼器之道。小友此次提供那么多的武士傀儡,可谓损失惨重,不管小友看中哪件法宝,只管取之便是。” 许半生却是摇了摇头,取出了给天工开准备的东西,双手递上。 “此乃我参考天晴姑娘手中的单子购买的一些材料,还望前辈笑纳。” 天工开摆着手,道:“不可不可,你拿出那么多的武士傀儡,我正不知如何回报于你,小友看中的法宝,休说是一件,就算多两件,也自可取之,老夫是万万不好再要小友的东西了。” 许半生笑了笑,说:“这些材料都已经买下,前辈不要,晚辈留之无用。而且,现在前辈正是缺少炼器物资的时候,不必计较太多,一切容后再说吧。” 天工开似乎颇有些赧然,十分不好意思收下,白亦之恰到好处的出现,见状便道:“小天你先收下,半生说的不错,这些东西他留之无用,你想回报于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之间,不必拘泥。” 天工开闻听此言,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大悟。 收下许半生给他的几个空间锦盒之后,天工开又深深对着白亦之鞠了一躬,口中道:“晚辈天工开,多谢前辈指点之恩。以往晚辈着实过于拘泥了,若非如此,这炼器之道,也不至于连续耗费了半生小友诸多武士傀儡依旧无法得成。” 白亦之面无表情,轻轻摆手,表示废话休说。 天工开也便道:“那关于出售法宝之事,就交由小友全权做主,这些老夫并不擅长,还是趁着有所领悟,早些开始试验为好。” 许半生又取出十个金丹武士傀儡,正打算交给天工开,天工开却道:“小友这次给二十个吧,刚才白前辈醍醐灌顶,老夫略有所得,控制二十个金丹武士傀儡应该不成问题。” 这也正合许半生的心意,又取出十个,一并交给了天工开。 天工开也果然不再废话,带着那二十名金丹武士傀儡,拿着许半生带回来的材料,便又投入到炼器的试验之中。 天晴和了凡这才走上前来,问及许半生刚才在外,有没有发现那庞大的天地异象。 许半生只是装了个糊涂,这事儿牵涉过多,其中甚至还牵涉到白亦之,他不方便直言。 从天工开准备出手的法宝之中,挑选了一件,那是一条锁链,乃是宇级法宝。平日里,这锁链可缩为手链模样,佩戴于手腕之上,可使用之时,便可化为长至百丈的巨大锁链。此锁链名为星云锁链,其上每一节都布满了星云阵纹,可攻可防,绝对是最适合太一派这种小门派的法宝。 随后,许半生和了凡再度联系那烂陀寺以及剑气宗,让他们带上灵石和各类材料,过来购买法宝。同时,许半生也传讯给太一派,表示自己已经从天工开这里为师门购下一件法宝,过些天等他去了剑气宗,便会跟杨高宇一同带着此宝回山。 三派回信还需时间,许半生便又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闭关修炼,争取将自己的修为和境界再进一步。这一次他又历经了虚空乱流和飞升三灾,修为虽然增长有限,可领悟却多了许多,时间充足的话,他估计自己有机会能突破到元婴七重天,也便是进入元婴后期的境界。 白亦之和了凡、天晴不同,他看得出许半生有所隐瞒,便又借着指点许半生剑道的机会,将其带至高高的云层之上。 刚坐下,白亦之便问:“那飞升三灾,可是与你有关?” 许半生微惊,倒也无需隐瞒,承认道:“晚辈也觉得古怪……”随即,他将自己到黑市变卖两种灵丹,然后离开的时候遇到那三个蒙面人的事情详细的跟白亦之讲了一遍。 “原本只想体会一下虚空乱流是怎样一种景象,却没想到从那黑色奇点中出来之后,却引发了飞升三灾。晚辈也是莫名惊诧,百思不得其解。” 第1059章 元婴后期 白亦之却是淡淡一笑,道:“你以元婴之境,能破飞升三灾,岂非更让人惊讶?” 许半生默然,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し当时他虽然是浑然不惧,很有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世界的勇气,但是事后,他也感到后脊梁一阵阵的发凉。返虚九重天巅峰,面对天劫都并非个个能够成功,十个里边至少有六七个都是渡劫失败告终,只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而他仅有区区元婴五重天,却竟然能够安然渡过天劫,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当时许半生将其总结为是自己体内的真气已经达到真炁阶段的原因,这本是仙庭之人才能拥有的神通,或许正因如此,那天劫才会提前降临,毕竟,天地规则本是不该允许真炁这种形式出现在修仙界的。可却也正因如此,许半生才能渡过天劫。 不过现在白亦之这话,似乎别有意味,许半生便没有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 白亦之看了他一眼,道:“你若进入真正的虚空乱流,自保有余,想回来只怕绝无可能,唯有等你的修为在虚空乱流之中增长到至少化神后期,你才有可能突破虚空乱流的封锁,回到九州世界。否则,虚空乱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话,那些天外飞魔岂非早就将九州世界化为黑地了?” 许半生暗自后怕,自以为对虚空乱流已经有了充足的了解。他才敢进入,没想到还是莽撞了。 白亦之的话。让许半生彻底醒悟,真正的虚空乱流,绝不是他现在能够进入的。天外飞魔到了金丹之后修炼就极为困难,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无法撕破虚空乱流,唯有寻找准确坐标。才能率军进入。天外飞魔的个体实力其实远不如任何一个存在修仙之途的世界中的修仙者。他们中最强的也就是返虚,化神都不多见,元婴倒是不少。按照白亦之的话,就比较好理解了,想要撕破虚空乱流的封锁,以许半生的实力也还需达到化神后期,那么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非返虚而不能。 但是有了坐标就不同,就好比许半生曾经接触过的外世界来客温蓝山。他们的科技已经攀登到可以让他们在虚空乱流之中随意穿梭的地步,虽然实力有限,但却可以轻松的从虚空乱流之中打开通道。这才是天外飞魔一直生存在虚空乱流之中,却必须寻找到准确坐标才能大军侵入的原因。 以许半生现在的实力。的确是太过于冒进了。 “不过你也无需担心,虚空乱流之中情况虽然复杂多变,可你的实力应当已经足够自保。最关键是虚空乱流之中的时间和空间都毫无意义,几万年十万年也只在等闲。你只需自保,便可游弋在虚空乱流之间,修为迟早都能增长到顺利回来的那一步。但这对你自己,却是一个极为艰苦的磨练过程。想必。你也发现了,在虚空乱流之中,想要修炼乃是难上加难,而且,即便修炼,看似周围到处都是灵气,甚至无数可以帮助修炼的天材地宝都唾手可得,但真想伸手,你早已不知被乱流冲向何时何地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晚辈鲁莽了。” “也算不得太鲁莽,一则你对虚空乱流已经有很深入的了解,二则那只不过是虚空乱流的一个极小片段而已。想必你在虚空乱流中的短短时间里,看到最多的,还是九州世界。” 许半生附和道:“晚辈一共也就看到数个大千世界,九州世界占据了至少一半以上。” 白亦之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道:“果然和我所料不差。你可知道,你为何能够渡过天劫?” 许半生犹豫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无论是自在诀还是真炁,秘密都太大了,哪怕是白亦之,许半生也不敢如实相告。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白亦之心中肯定有个答案,许半生的猜测多半也并不正确。 白亦之道:“你那其实只是披了一层三灾的皮,真正的威力,比三灾小多了。你那边刚刚出现神雷,我就已然惊觉,正想着是哪位不小心触碰到了飞升的屏障,平白要受这三灾之苦,却没想到会是你。结果看了一会儿,缺发现这哪是什么天劫?简直就跟幼童戏耍差不多,如果天劫是这等模样,也就不会有一大半的返虚圆满无法飞升成功了。也正因如此,我才会知道,这天劫只怕跟你有关,其他人估计是没有那个气运能够触发这种削弱了九成九以上的天劫的。” 许半生一呆,瞬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晚辈也自奇怪,为何以晚辈区区元婴五重天的修为,竟然能够对抗天劫。却原来,这天劫的威力已经不足正常天劫的百中之一么?” 白亦之点了点头,道:“可能会略强些,不过也始终有限的很,我没有近距离的观察,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是凭着自己曾经经历的天劫,对比了一下,其威应该只在百之一二。所以,许半生,你还任重道远,千万不要对天劫掉以轻心。当然,等你返虚圆满,以你的资质和实力,天劫不在话下。可这并不意味着你真的现在就具备对抗天劫之能,切不可大意自满。” 许半生躬身道:“晚辈谨记前辈教诲。” 白亦之又摆了摆手,道:“行了,在我面前你无需总是这般谨慎。那黑色奇点之中便是虚空乱流,现在你已经知晓了,但那也只是真正的虚空乱流中的极小一部分,或者说,那仅仅只是具备了一小部分虚空乱流本质的投影,只是让你对虚空乱流有了个更为直观的了解而已。而你之所以会遇到天劫——强度是低了些,但终究也是天劫——我估计,也就是因为当你离开那黑色奇点投影的虚空乱流之时,将其毁灭,虚空乱流乃是天地规则最基本的形式,偏偏你体内已有五对天地规则碎片,这天地规则自然对你多有亲近,所以才会故意降下这削弱的天劫,让你增添一份历练。这也是你的气运所致。只是,这件事不可传扬,你知我知便可,包括你那未来的道侣,以及你那结拜义弟,也不要对他们说。这会儿,我估计中神州已经乱套了,也不知道多少门派都在追寻刚才那天劫之秘,你修为还是太低,我也保不了你时时刻刻周全。” 许半生再度躬身一礼,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决计会将此事烂在胸中。” 白亦之缓缓颔首,道:“我会找个机会,出去溜达一圈,大概会让一部分人觉得刚才那天地异象跟我有关。但这也只是欲盖弥彰而已,一切还需你自己紧守秘密。” “晚辈知晓。” 这事儿严重的很,不由得许半生不慎重,本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若非白亦之看出来了,许半生都不想说。现在白亦之还警告了他,许半生就更加决定,将这件事也烂在肚子里,就像是他其他的秘密一样。 白亦之又传授了一些关于剑道的理解给许半生,然后便一脚将许半生踹下了云头。 那烂陀寺和剑气宗的人过来还有些时日,许半生也不打算等他们,买卖法宝,他根本就不想参与,天工开客气,他却不能真的去主导整个买卖的过程,这种事,还是让天晴自行处理比较好。 天工开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试验,许半生也自然进入到新一次的闭关之中。 和前两次不同,天工开那时只能控制十名金丹武士傀儡,时间也就在三个月左右,许半生的闭关便可达到百日之久。而现在,天工开一次性要了二十名金丹武士傀儡走,许半生闭关的时间自然也就可以延长到至少一百五十日以上。 境界的提升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这次虚空乱流的经历,以及天劫的经历,许半生都领悟了太多,他需要更长的时间进行闭关修炼,才能彻底将那些领悟整理归顺,化为己用。 一晃,百日时间如水般过去。 许半生如愿,连续突破了两个境界,以往的领悟足够他轻松的突破元婴中期和元婴后期之间的瓶颈。 现在的许半生,已经是元婴七重天,堂堂元婴后期的强者了。 而这个时候,许半生还不足百岁,这份速度,在整个九州世界的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纵观九州世界百万年的历史,只怕也只有不足一手之数的人能够跟许半生相提并论。 当然,这其中包括如今的天下第一人,白衣剑神白亦之。 估摸着天工开还没有完成这一轮的试验,许半生也不着急出关,而是开始全心整理这次在虚空乱流和天劫之间产生的顿悟。 这些领悟都是极为琐碎的,彼此几乎毫无关联,几乎都是一些萌芽状态,许半生想从中衍伸规整,也颇有些难度。 又是五十天转瞬即逝,许半生的领悟整理的还不足十分之一,但他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成长。现在摆在许半生面前的难题,仅仅只是自身的修为而已,元婴期到化神期之间的顿悟,许半生几乎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一旦修为达到元婴圆满,他随时都可以突破到化神期。 这段历程,任重道远。 天工开应该也差不多了,许半生便选择了出关。 那烂陀寺和剑气宗的人都已经来过,各自购买了三件宇级法宝离开,所付出的,是各自价值数亿的灵石,其中许多灵石都是换成了炼器所需的材料。 ... 第1060章 离开造物结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对于许半生的神速修炼,天晴已经麻木了,哪怕这次出关以后的许半生再度展现出超人的神速,天晴也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大惊小怪。 见到许半生,也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这次你出关竟然比我爹爹还早,是已经进入元婴后期了么?” 许半生也无需隐瞒,自然点头承认,天晴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回屋了。 看着天晴的背影,许半生还有些奇怪,毕竟他之前曾经说过,自己应该可以达到元婴六重天,七重天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可现在却已经是元婴后期了,天晴至少也该表现出一些讶异才对。许半生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过于迅猛的修为和境界增长,刺激到了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对她今后的修炼,并不是什么好事。 幸而很快许半生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他看见了了凡。 一眼看去,许半生就惊讶的发现,了凡竟然已经迈入元婴三重天的境界,而在许半生这次闭关之前,了凡不过是元婴一重天而已。这说明,在许半生闭关的一百五十天里,了凡也是连续攀升了两个境界。 “恭喜啊,了凡你已经元婴三重天了。” 了凡看了看许半生,却有些并不相信自己所见,迟疑的问道:“大哥你已经元婴后期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了凡叹道:“原以为我这百来日里连续突破,连升两个境界,总算可以拉近一些和大哥你之间的差距,没想到,大哥你竟然也连续升了两个境界。正一仙身,不愧是最为接近圣灵根的灵根啊!” 见了凡并没有因此产生太大的情绪变化,而仅仅只是一句感慨,许半生也发现了凡的佛心又稳固了许多,已经几乎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地。 “对你而言,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乃是心性上的成长,修为这种事情,无非是快慢而已。” 了凡的脸上表情平静,越发有高僧风范,他说:“放心吧,大哥,我已经不再会因为你的天才而影响自己的心志了,这天下那么多修仙者,每个人的资质都不尽相同,我能以不到百岁的年纪达到元婴三重天,也已经是极为罕见。若是我这样还得陇望蜀的羡慕大哥你,那天下修士岂非都该自尽?” 兄弟二人相视而笑。 聊了聊许半生这段时间闭关之中发生的事情,天工开也终于完成了他的试验,红光满面的走出工房。 一看到许半生,天工开就兴奋的说道:“半生小友,你已经出关了……”原本他是打算说说自己的进展,可陡然间发现许半生竟然已经迈入元婴后期,忍不住还是一愣。 “七重天?” 许半生微微颔首。 天工开叹道:“也难怪白前辈天人之姿都如此看重于你,照你这种速度下去,只怕不需百年便可返虚大成了吧?” 许半生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一来我现在修为尚低,进展自然就显得快起来。到了化神期,每一个小境界的提升都将至少相当于此前一个完整大境界的提升,再也不可能有如此速度。二来晚辈这数十年来机缘不断,可机缘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有所得,就必然有人有所失,今后再想如此,已经几无可能。对我而言,修炼从现在开始,才是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才能得到。” 天工开闻言大为赞赏,对于许半生这种时刻保持清醒的心态,尤觉难得。 随便看了一眼了凡,天工开也是一愣,道:“了凡大师,你也已经元婴三重天了?” 了凡单掌立于胸前,道:“阿弥陀佛,小僧前段时间因为大哥的境界提升而犯下不定之戒,这段时间每日三省己身,多有感悟,是以修为上也有一个较大的跃升。” 天工开稍事感慨,便话归正传,道:“这次试验非常成功,最后一名金丹武士傀儡,我几乎就要成功了。只差最后一点点。接下去,我稍作总结,基本上这炼制之法便已经完善。八成以上的成功率,应该是可以正式开炉了。” 许半生也是双手抱拳,道:“恭喜前辈。” 天工开哈哈大笑道:“不过你也别想得太好,虽有八成成功的可能,但并不意味着十次之中便能成功八次。相反,只怕十次之中连两次的成功都难得。但是,至少也已经有成功的可能了。只要有两到三次的金丹成功,元婴便可着手开炉。四个元婴武士傀儡,应该能够至少成功一次。” 许半生也是大笑道:“前辈弄错了,我现在已经有八名元婴武士傀儡了,或许前辈能多几次炼制的机会,成功几成必然。” 天工开一愣,道:“八名?” “炼器宗中,七宝琉璃阁里,也死了些元婴,我趁机将他们的元婴收入体内,经过这些时日,也炼制成为了武士傀儡。是以,现在已有八名之多。” 天工开大喜,他却还并不知道,许半生体内的元婴武士傀儡,其实已经有了九名。只是那小龙王诸葛八的元婴炼成的武士傀儡,他却不敢拿出来。每一个武士傀儡,都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持生前所修炼的功法和法术,若是让诸葛八的元婴武士傀儡落在天工开的手中,他恐怕能够很轻松的看出那是谁。虽然许半生足够相信天工开的人品,但这种事,兹事体大,为免出现差池,还是不要妄用的好。 这次黑市之旅,回来的路上又杀了三名元婴,而且是元婴后期,对于天工开炼制成一个以元婴为器灵的法宝,成功的可能又是大大增加,也就无需再用到诸葛八的那个了。 “前辈,既然你已经有了比较大的把握能够炼制成功,我继续留在此地的意义也便不大了。而且,晚辈估计,前辈现在同时控制我体内剩下的武士傀儡应该已经不成问题。不如我一次性将所有武士傀儡都交予前辈,晚辈这就想要告辞了。前辈也知道,剑气宗那边还在等待着晚辈,这一晃又是一年多的时间,晚辈着实不忍让剑气宗以及鄙派掌教再多等待。” 天工开皱了皱眉头,道:“你前些日子的修为积累基本已经耗尽,现在老夫也刚好到了能够正式开炉的时候,你就不想看看老夫是如何炼制的?” “术业有专攻,晚辈对于炼器之道虽然有所涉猎,可比起前辈而言无疑还是个门外汉。而且,其他的炼宝之法也便罢了,这个炼宝之法乃是前辈最为重要的,而且一旦成功,对九州影响极大。是以晚辈觉得,这个秘密就还是劳烦前辈一个人守着吧。多一个人知晓,反倒有害。” 天工开明白许半生的意思,这等秘法若只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中,哪怕是有人想要谋夺这个秘法,也绝不敢伤害天工开分毫。可若是多了一个人知道,杀一个给另一个看,其可能性至少在八成以上。许半生这也是为了天工开今后的安全着想,炼制出来的法宝迟早都是要被外界知晓的,到那时,天工开必然会有些危险,肯定要受到多方的窥伺。天下只有他懂得这秘法,他便是天下门派拉拢的对象,而若是再有其他人知道,拉拢就会变成威胁了。 感慨于许半生的胸襟和心怀,天工开也并不多矫情,点点头道:“小友也不必将所有武士傀儡都留给我,金丹二十,元婴五名足矣。其他的,留在小友身边,或可防备不时之需。” 许半生也不多矫情,立刻取出二十名金丹武士傀儡和六名元婴武士傀儡,只留下了两个元婴中期和诸葛八,倒是把半年前所得的那三个元婴后期的武士傀儡都留给了天工开。 “晚辈留下两名武士傀儡足矣,其他的,就都交给前辈吧。” 天工开引导着那些武士傀儡在自己身后排成了一个阵型,道:“小友尽管处理自身的事情,老夫这边成功之后,自当去太一派拜访小友。不过,正式开炉之后,每一次炼制我都会更加小心,耗时也便更长,完成之时,只怕要在三五年之后。” “正好,晚辈去过剑气宗之后,也想回东神州探望家人,来回折腾,再加上和姚瑶完婚,没有个三五年也无法结束。不如便与前辈约在五年之后,如何?” 天工开道:“那便五年之后,无论如何,五年期满,老夫必然会到太一派登门造访。” “那晚辈就在太一派恭迎前辈大驾了。” 许半生本想让天工开将此前已经完全修复的壶中乾坤作为炼器之用,可天工开却坚持要送许半生一件更好,也更适合他用的法宝,许半生见其坚决,也便接受下来。 这件法宝现在自然是不会拿走的,要等到天工开在其中注入一名武士傀儡,使其成为法宝的器灵,而后与法宝一起修炼成长之后才能交予许半生。 天工开本想再留许半生住上两日,可许半生却不想耽搁,只是找白亦之同样表明自己打算去剑气宗了,就带着了凡搭乘飞舟而去。 白亦之似乎早知道许半生要走,也无意留他,也没打算继续跟着许半生,只是说他会留在这造物结庐,过些时日,等到机缘合适之时,他会再去找许半生。 许半生和了凡踏上行程,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到了剑气宗。 其间经过那烂陀寺,了凡也没回山,他说圣僧还有几年就出关了,干脆等其师出关之后再回去。许半生也不劝,只是随他。 第1061章 万剑齐鸣无上荣光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和前两次上剑气宗不同,这一次,是剑气宗宗主率领所有元婴下山在山门处迎接。【ㄨ】 当然会有人反对,许半生不过区区元婴初期而已(知道许半生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狂升四个小境界已经元婴后期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怎么当得起堂堂十大上门之一的剑气宗如此迎接? 并且他即将成为剑气宗的女婿剑气宗的人打心眼里都并不认为许半生是娶走了姚瑶,而九成以上都是要入赘剑气宗的这就更不该以如此阵仗迎接,留个人在山门处迎候足矣。 正一仙身又如何?潜力无限又如何?区区元婴初期,让剑气宗上下如此倒屣相迎,传出去岂不是成为笑话? 可是剑气宗宗主的理由只有一句话,而就是这一句话让所有持反对意见的人都闭上了嘴。 他说:“许半生几乎凭一己之力彻底破了七宝琉璃阁,天下或许知道此事真相的人没几个,但剑气宗却不能不知道。同样,或许有许多人并不知道七宝琉璃阁被毁的意义,而我们剑气宗也同样不能不知道。”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原因很简单,七宝琉璃阁的被破,他们早就从姚瑶口中得知,那是许半生一个人的功劳,其他人连帮忙都谈不上。 而七宝琉璃阁,其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若是真让炼器宗借着这次鉴宝盛会扬威,这又意味着什么,剑气宗上下早有共识。可以说,十大上门就没有一个是吃素的,每一家都很清楚七宝琉璃阁背后,必然有人跟炼器宗有所勾结,而且他们也能想象的出,这个人必定是五圣之一。现在虽然他们依旧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这次鉴宝盛会的幕后主使,或者说他们不知道一个成功的七宝琉璃阁将最终花落谁家,但他们却都明白,这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七宝琉璃阁已经被毁,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 往大了说,许半生可能是避免了一场人间浩劫。 即便是往小了说,许半生至少也让大家可以松一口气,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用担心中神州出现动荡的局面。 是以,就凭这一点,就凭许半生破了七宝琉璃阁,他又即将迎娶剑气宗的小仙子姚瑶,就当得起剑气宗倒屣相迎,就当得起剑气宗宗主率领所有元婴在山门处恭候他的到来。 许半生降下飞舟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山门处的盛况。 返虚当然还不至于被惊动,但是元婴和化神几乎无一缺席,这种阵仗,让早有心理准备的许半生,也不禁感到吃惊。 收了飞舟之后,许半生站在山门以下抬头仰视着上方那些几十年前还俱都是前辈大能,而现在已经有大半修为都不如他的剑气宗弟子们,许半生犹豫着没有迈出脚步。 剑气宗的宗主难得的没有保持他那山野粗汉的打扮,而是换上了一件法袍,他看到许半生的时候,顿时也是瞳孔收缩,因为他发现了许半生的修为,竟然已经迈入了元婴后期。 不光是他,剑气宗许许多多的人都发现了这一点,这里都是元婴以上的弟子,其中不乏化神,修仙者的修为境界对于同阶来说,只要不是刻意隐瞒,根本就挡不住他们微开天眼。 霎时间,不少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自然都是难以置信,才一年多一点儿的时间,许半生竟然从元婴三重天连续攀升了四个小境界,来到元婴七重天了?这哪里是在修炼?这根本就是…… 剑气宗的人,陡然间发现自己的词汇量竟然如此贫乏,他们搜肠刮肚,却竟然都找不出一个词能够准确的描写许半生。 剑气宗宗主迈步而下,其他人自然急忙跟上,只是由于大家都在惊愕之中,脚步和队形都不免受到影响,竟然显出几分杂乱来。 “剑气宗上下,恭迎许真君仙驾。”剑气宗宗主高声道。 如今的许半生,早已是元婴真君的身份,并且已经是元婴后期,其修为,比起当初俯视他,并且在剑道之上对其还有所提携的剑气宗宗主,也已经不遑多让。 嘴里客气着,可心里仍旧掀起惊涛骇浪,那是多少年前?似乎才五十年而已。当年剑气宗宗主化身一名山野粗汉,卷着裤管挑着担子,担子之中全是锈剑,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许半生,而当时,许半生的修为如何?不过区区筑基而已。 短短五十年的时间,许半生竟然已经从筑基跨越了金丹,赫然成长为一名元婴七重天的堂堂真君。考虑到他展现出来的实力,许半生其实已经可以比肩化神。 光是从许半生展现出来的精气便可以看出,剑气宗的宗主知道,自己现在只怕也已经并非许半生的对手,甚至于,这天下大多数的化神初期,都已经并非他的对手。 许半生略显惶恐,拱手施礼,打了个稽首,方道:“半生惶恐,岂敢让宗主如此相迎?宗主实乃折煞半生了。” 按照许半生的秉性,即便是彼此境界已然相当,他还是打算执晚辈礼的。但是刚才剑气宗的宗主就已经称其为许真君,这显然是平辈论交才会有的称呼礼节,许半生也唯有接受,若是一味以晚辈自称,这等于是扫了剑气宗的脸面。 “许真君不必多想,吾辈修仙之人,一贯以修为境界与实力作为唯一衡量,许真君如今已是元婴后期,跟某家便只能以兄弟相称。一年前许真君在炼器宗偌大手笔,实乃我中神州乃至整个九州之福。如今真君来访,剑气宗上下岂能不扫榻相迎?” 许半生突然觉得胸中一股清然之气叠荡升起,随即缓缓化开,散至全身,他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次洗礼,此刻的许半生,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不是那个走到哪里都要以晚辈自居,甚至要掩藏行迹的小小修士了。如今的许半生,已然要准备好接受名扬四海带来的礼遇,他从今而后,无论走到哪里,都当得起那个门派如此恭迎。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许半生的气质又有一个极大的升华,这升华耀眼至极,以至于剑气宗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刚才或许还有人对剑气宗宗主的决定有那么一点儿的不以为然,可现在,他们也都为许半生展现出来的气度所折服。的确,再也不能以区区太一派元婴的眼光去看待许半生了,像是许半生这样的人,哪怕他只是一个散修,也当得起任何门派对其恭敬有嘉。 “宗主此言,却让半生愈发惶恐。半生此次登门造访,实乃是要向贵派提亲,宗主若坚持要与半生兄弟相称,半生岂非要失望了?无论如何,姚瑶都是宗主的侄女,半生又如何胆敢僭越?” 这话说罢,剑气宗宗主放声大笑,道:“此乃后话,许真君提亲后自然是某家子侄,可现在,我等都只能与许真君平辈相交。诸位,可是如此?” 到这份上,自然不会有人反对,纷纷出言附和。 “许真君请吧。”剑气宗宗主让开半个身子,做出邀请之状。 许半生也便不再矫情,迈步而上,走到了剑气宗宗主的身旁。 二人并肩而上,其他人则是跟在身后,了凡也刻意的跟许半生等人拉开一些距离,毕竟,他现在绝对不适合喧宾夺主。 看着许半生和剑气宗宗主并肩而行的姿态,剑气宗的弟子更有一种感觉,原来,现在的许半生,真的已经具备了一派教宗的气势,士别三日,真的当刮目相看了。 一路且行,经过剑冢之时,万剑齐鸣,发出嗡嗡声响,这一下,彻底惊动了剑气宗上下。 经过山门处短短几句话的交流,所有剑气宗的人都已经接受了许半生完全当得起剑气宗倒屣相迎的资格,可谁也想不到,许半生走到剑冢范围之时,竟然能惹得剑冢之中万剑齐鸣。 在剑气宗里,每一名弟子都知道,剑冢有灵,剑冢之中的每一柄神剑也都有灵,无论看上去多么锈迹斑斑的剑,也都和剑冢之下的万剑之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唯有当来客身份显贵,仙途高远,并且与万剑之灵契合的贵宾,才会引起这万剑齐鸣的盛况。 剑气宗创于九州世界初始之时,已有百万年的历史,在整个百万年的历史当中,自然出现过许多次万剑齐鸣的盛景,可为一名元婴就出现这样的盛况,还从未出现过。 哪怕是如今公认的天下第一人白衣剑神白亦之,当年他造访剑气宗的时候,也曾引发万剑齐鸣,可他那时也已经是化神中期的修为。就那样,还让剑气宗上下大为震惊,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剑气宗知道,白亦之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其对剑道的领悟,甚至会超过以剑意闻名的剑气宗的所有先辈。 除了白亦之之外,绝大多数能够让剑冢万剑齐鸣的客人,都是返虚真一,有限的几个低于返虚的,也都是化神后期了。 也就是说,白亦之当年初登剑气宗的时候,已经创下了修为最低者却引发万剑齐鸣盛况的纪录,而现在的许半生,无疑将这个纪录提高了太多太多。 他只有元婴啊,却万剑齐鸣! 一时间,就连剑气宗宗主也惊呆了。 万剑齐鸣,就意味着剑气宗迎来了最为尊贵的客人,这动静,足以惊动剑气宗所有返虚。当他们得知这竟然是许半生造成的,而并非是有高能前辈随着许半生而来,返虚们也不禁为之动容。 当然,许半生毕竟只是元婴真君而已,还当不起返虚们也出来与之寒暄,但至少,他已经彻底让剑气宗上下为之震动。 人群之中,姚瑶的父母自然都在,许半生也早已看见了他们,只不过由于这次的迎接过于隆重,他也只能向二人点头致意,并不方便直接交谈。 看到许半生竟然引发了万剑齐鸣,姚瑶的父母也不禁喜上眉梢,这更加说明他们的眼光不错,何止是不错,简直是优异到令人发指了。他们能有许半生这样的女婿,乃是无上的荣光。 第1062章 手足无措的杨高宇 杨高宇在剑气宗已经住了一年多,因为许半生的关系,再加上庄昕也曾在这里住过多年,所以姚瑶的父母对他很是客气,甚至于在剑道上对其也有所指点。 只可惜杨高宇主修的并非剑道,领悟反倒是不如庄昕那么多。 听到万剑齐鸣,杨高宇还以为这是剑气宗的礼节,只是觉得剑气宗对许半生的确是很看重的,自己来的时候就远没有许半生这么风光。可姚瑶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便跟杨高宇解释了一番,杨高宇大惊,他没想到竟是许半生自己引发了这异象,心里不禁对许半生多了几分敬畏。而且,根据他所知道的,许半生一年前就已经是元婴三重天了,根据姚瑶的描述,许半生只怕这一年里肯定会迎来一个境界上的爆发,追上他的修为那是必然,九成以上都已经超过他了,自然是再也不能用从前的眼光面对许半生。 同时,许半生越显得光辉,杨高宇心中反倒是愈发的忐忑,太一派庙太小,当初许半生是一心要留在太一派不假,可现在还真是不好说了。 对此,杨高宇也唯有暗暗的加上了小心,换做数十年前,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当初他力排众议收下的弟子,现在居然已经能够凭借自身的实力成为剑气宗的上宾,并且还能让太一派跟剑气宗联姻,最关键的,是他自己的修为,竟然转眼间就要超过自己了。放眼整个太一派,也唯有两名长老还有些领先。可是,论及真正的实力,元婴一重天的许半生就并不惧怕那两名长老,现在,只怕那两名长老单打独斗,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许半生上得山来,剑气宗的宗主便表示要大排筵席三十日,不过许半生旅途劳顿,让他先到他准岳父母那边休整一下。许半生道过谢,他知道这是给他时间去见自家的掌教,同时也是给他时间跟姚瑶单独相处,便和姚广元冯芷筠夫妇一同离开。 来到了熟悉的峰顶,姚瑶早已盼望多时,她如今也是元婴,但她也是许半生提亲的对象,着实不方便跟随宗主一同出外迎接,是以哪怕知道许半生来了,也只能呆在山顶等待着他的出现。 一看到许半生,姚瑶就像只蝴蝶一样飘飞了过去,许半生轻轻一抱,便将姚瑶抱在怀中。 了凡口念阿弥陀佛,早已背过身去,姚广元夫妇和杨高宇,则都是含笑看着这对璧人儿。 “修为怎么涨这么多?”姚瑶将臻首埋在许半生的怀中,问到。 许半生笑了笑,道:“剑神前辈指点一年多,若是还不能有个飞跃,那我也太没用了。” 听到这话,姚广元夫妇以及杨高宇也都俱是一惊,关于白亦之在炼器宗出现阻止了一场乱战的事情,他们当然都知道,可他们也并不清楚白亦之居然也跟着去了百万大山,前段时间,剑气宗的人去造物结庐交易法宝的时候,也并没听说白亦之也在。事实上,不管是剑气宗的人,还是那烂陀寺的僧人,除了天晴,谁也没能见到,当时许半生在闭关,了凡也进入闭关状态之中,天工开本人更是直接进行他的炼器试验去了,白亦之当然不可能现身相见。 姚广元夫妇对于白亦之指点许半生,自然是喜上加喜,许半生注定将会是他们的女婿,巴不得许半生的靠山越大越好,可杨高宇,原本就为太一派越来越留不住许半生而担心,听闻白亦之竟然舍得自己剑神之尊如此纡尊降贵的进行指点,又兼之他曾要收许半生为徒在先,杨高宇岂能不担心? 看到杨高宇那忧心忡忡难以自持的模样,许半生心里有数,轻轻的掐了掐姚瑶的小脸蛋,便将其放了下来。 双拳一拱,许半生道:“晚辈许半生,见过二位前辈。” 姚广元缓缓摇头,冯芷筠却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还叫我们前辈?” 许半生挠了挠头,只得改口道:“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姚广元夫妇二人大笑起来,姚广元道:“这还像话。好了,你这一年想必修炼不停,兼之一路上舟车劳苦,宗主刚才亦说了,要大摆筵席三十日,为你接风洗尘,也是为了你此番提亲之事,此乃我剑气宗大喜,最是不可有任何差池的。且先去休息吧。” 许半生点了点头,这才走向杨高宇。 一直都很期盼许半生来跟自己打招呼,可真来了,杨高宇却有些手足无措。 一年多前,见到许半生,杨高宇已经沦为将死之人,可当时许半生还只有元婴一重天,杨高宇虽然对其态度早已不同往日,可终究还是可以摆出一派之尊的姿态的。 而今日,别说许半生其他的际遇等等,光是他自身的修为,便已经是太一派自长老以下最高之人,杨高宇这个掌教之位都是许半生亲手夺回还给他的,他自然就更加不敢在许半生摆掌教的谱儿。 当许半生走到自己面前,杨高宇一时间还真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这一幕早有预见,甚至于在许半生还只是炼气期的时候,刚刚入门,杨高宇便知道,以许半生的资质,如果他的灵根真的能持续成长,他迟早会凌驾于自己之上,但无论如何,杨高宇也想不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原本想的是至少至少也得个三五百年的光景。到那时,其实杨高宇的阳寿也就差不多了,自然不会有今日如此之多的顾虑。 许半生撩起法袍前襟,竟然缓缓下拜,单膝跪倒在杨高宇的面前。 虽然看上去场面有些颠倒了修为境界,但这却才真正符合了一个门派的长幼尊卑,杨高宇诚惶诚恐之余,心里也终于踏实了不少。许半生能以弟子礼参见自己,可见他对太一派的心依旧是矢志不渝。 “弟子许半生,参见掌教。” 杨高宇赶忙伸出手将许半生搀起,而且还不是虚托,也没敢用真气去扶,而是上前两步扎扎实实的扶住了许半生的双肘,将其扶起。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半生,这一年多来,辛苦了。” 许半生顺势而起,笑道:“掌教,前些时日弟子让钟叔带回的两种灵丹,不知掌教可曾收到?” 说起这个,杨高宇当时也是有些惊讶。 这两种灵丹,其实根本就是许半生的私人之物,别的修仙者,都是代表自己的门派去参加鉴宝盛会的,可只有许半生,他是以个人名义接受的邀请,人家根本就没提太一派的茬儿,否则,太一派无论如何,也都该有至少一个人跟去看看热闹才是。所以,于情于理,许半生得到的任何东西,都该由他自己处置。 虽然也知道许半生得了火灵丹和冰灵丹各自一千八百八十枚,但他能拿出各自八十枚来,已经让杨高宇深感许半生是个有心之人。他不拿出来,没有人能说他半个不字。 而且,如果为了仙途考虑,许半生其实是不该将这些火灵丹和冰灵丹拿出来与任何人分享的。 修为可以因为资质的天才以及机缘连连而飞速增长,可功法,法术等等,都得一步步的修炼,那个是很难投机取巧的。是以,越是像许半生这种修为增长飞快迅猛的修仙者,其实他在功法、法术等等方面就越有短板。手里有了这些灵丹,就等于可以疯狂修炼各种功法,每种功法只需开个头,登堂入室之后便可用火灵丹和冰灵丹强行使其升级,这能缩短许半生多少修炼功法的时间? 换做是其他人,只怕一枚都舍不得拿出来,功法和法术,当然是越多越好。 可许半生居然拿出了八十枚,与其所拥有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但这却充分说明了许半生的态度。 杨高宇赶忙答道:“收到了收到了,半生呐,我代太一派弟子谢谢你了。”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收到便好。掌教,我这一路的确有些疲累,不如我们进屋坐下再说?” 杨高宇赶忙道:“好好好,你看我,都忘记了你这一年多来的辛苦。” “谈不上辛苦,修炼而已。” 姚广元夫妇也差人安排许半生的房间,夫妇二人知道许半生和杨高宇有话要说,也不去打扰,借着替了凡安排便告辞了出去。 坐下之后,许半生给杨高宇倒了杯茶,这才道:“本次炼器宗之行,我一共得到了火灵丹以及冰灵丹各一千八百八十枚,之前只让钟叔带回八十枚,也是不想让派中弟子产生过多不切实际的杂念。物以稀为贵,数量一下子太多,难免会让人心生觊觎,同时也容易不思进取,只等着均而分之。同时,弟子也担心在天前辈那边,会有什么消耗,所以才将剩余的灵丹都留在了身上。正巧遇到天前辈要出手一批法宝,派中传话,表示可能拿不出足够多的灵石来购买,弟子便做主,卖了一部分灵丹,换了些灵石,帮本派买了件法宝。” 说着,许半生取出星云锁链,放在杨高宇的面前。 一见赫然是件宇级法宝,杨高宇顿时大惊,而且这还是天工开亲手炼制的,可见其珍贵,许半生越是这样轻飘飘的拿出来,他就越有些不方便收下了。 “掌教不必拘泥,本派现在也算是在中神州有所扬名,今后前程必然比现在宽广的多,每年到其余八大神州挑选弟子的机会,想必审判所也是会多些考虑的。这星云锁链攻防兼备,最是适合作为镇派至宝,掌教切勿推辞,还请收下。弟子作为太一派门下,肯定是要为本派多加考虑的。而我现在对法宝的需求并不强烈,况且天前辈那边还会专门为我度身定制一件法宝。” 杨高宇看着星云锁链,又看看许半生,终于是将其拿起,在掌间摩挲不已,心中也是无限唏嘘。 “半生……” 许半生笑了笑,道:“掌教不必多言,弟子当年多亏了掌教力排众议,而若非留在太一派,弟子也无法获得如此机缘。一啄一饮,皆是天定,弟子自当有所回报。” 第1063章 大排筵席三十日 许半生继续说:“原本还剩下两种灵丹各一千八百枚,为了购买这件法宝,耗去各一百枚,这里还有各一千七百枚灵丹,一共三千四百枚,还请掌教过目。” 杨高宇听罢心中一惊,急忙道:“半生,你虽然修为境界增长速度极快,但这同样会造成隐患,你的功法法术等等,会因为修炼的时间短而成为你的短板。这火灵丹和冰灵丹对你最是使用,一千多枚,至少可以让你省去数百年之功,大大增加你的攻击和防御手段。而且,这次盛会,人家邀请的也只是你本人,而并非我们太一派。我也听姚瑶说过了,这次能够破掉那件法宝,你居功至伟。是以,这火灵丹和冰灵丹,你还是自己留下吧。”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掌教好意,半生明白,不过这些灵丹对我毫无用处,我修炼的功法虽然不多,可都极为实用,而且功法本身相当繁巨,我只怕也没什么时间去修炼别的功法。” 杨高宇急忙摆手,道:“你的机缘自然我是无法了解的,但既功法繁巨,你就更需要这灵丹,帮你提高功法境界和等级。半生,我知道你对太一派的情谊,可这……” “掌教多虑了,灵丹对我所修功法毫无用处。虽然我修的功法不太方便透露,这关乎其他前辈,但我却可以告诉掌教,我所修炼的功法,乃是神术,传闻乃是仙庭所出,凡间的灵丹,纵然神奇,却影响不了神术。而且,这些灵丹也并非全都交给太一派,其中大部分,是要用来作为我向剑气宗提亲之用。否则,我太一派与剑气宗联姻,已经是占了他们的大便宜,若是拿不出相当水准的提亲之物,只怕会惹人闲话。这也是机缘巧合,正好便用这两种灵丹提亲,也好让天下人知道,我太一派也绝非在完全占剑气宗的便宜。” 这么一说,杨高宇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而且他心中还在消化许半生所言的“神术”,这个消息无疑比那三千多枚灵丹更让他吃惊。 其实杨高宇也带了许多法宝灵石以及各种珍稀的东西前来,可还没到拿出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发现,自己所敝帚自珍的东西,在人家剑气宗真是寻常之物,心中也有些忐忑,回头拿出这些东西来提亲,只怕会贻笑大方。 许半生的想法显然解决了杨高宇眼下的难题,而且这些东西本是许半生的,他怎么处置都是他的自由,火灵丹、冰灵丹各一千多枚,价值不菲,也算是勉强配得起小仙子姚瑶的身份,以及剑气宗的脸面了。 “这样吧,这些灵丹我各取一千五百枚,就当作是给你提亲之用。”杨高宇面露艰涩,叹了口气,道:“剑气宗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我原本也带了许多东西,想用以提亲的。可咱们这些东西,真是拿不出手啊,我原本还因此为难,这些灵丹你若是真的没用,用来提亲那是最适合不过了。但是剩下的么,还是你自己留着,太一派已经因你受益颇多,这些我……” 许半生想了想,道:“那也罢,这些灵丹便权且暂寄在我身上。若是掌教有一日有用,只管跟半生提,切莫要有什么顾忌。这些灵丹对我而言,也不过就是些随时可以变现的灵石罢了。” 杨高宇道:“这些以后再说,这次从剑气宗回去,我便会向师门宣布,今后我太一派的所有资源,任由你许半生随取随用,就凭你拿出的这星云锁链,其实就足够了,还不说你给太一派带来的变化。” 许半生也不多言,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杨高宇看出许半生有送客之意,便起身告辞,道:“你也累了,休息会儿吧,我这就先行告辞。另外,半生,你觉得这提亲之事,何时比较妥当?” “就今晚筵席之上吧,早一点儿定下来,也省的多做琢磨。” 杨高宇答应下来,起身离开。 许半生将其送到门口,看见姚瑶的身影,便笑着站在门口等着姚瑶。 二人进屋,自然是你侬我侬一派旖旎,相互倾诉着一年来的离别之情。 天色将黑,早有剑气宗的弟子前来相请,许半生也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那件宙级法袍,整个人焕然一新,本就英俊的他,更显得英姿勃发。 姚瑶也换上了一套全新的法裙,二人相得益彰,绝对的天造地设。 筵席之上,俱是元婴以上的高手,杨高宇也趁着剑气宗宗主说完了客套话,便自向剑气宗以及姚广元夫妻俩提出了亲事,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阻碍,无论是剑气宗宗主,还是姚广元夫妻,以及姚瑶的师父,都是一口答应下来。 只是,当杨高宇得到了提亲的认可之后,却也有许多剑气宗的弟子将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接下去,便是提亲所需的彩礼,没有人认为区区太一派,能够拿出什么配得上剑气宗门楣以及姚瑶身份的礼物来。 杨高宇从怀中取出两只小小的玉瓶,走到姚广元夫妻俩面前,道:“从此以后,你我两家便是亲家了,我们太一派这是要高攀了。” 姚广元笑着站起身来,拱手道:“杨掌教客气了,半生与小女情投意合,这已经是最好的般配。半生乃是人中龙凤,他们二人能结下这门亲事,倒是小女高攀才是。” 杨高宇将手中玉瓶递上,又道:“太一派地处偏隅,也拿不出什么太好的东西,恰巧半生不久前得了些火灵丹以及冰灵丹,我们太一派绝不敢委屈了小仙子姚瑶,是以,便以这两种灵丹各一千五百枚,作为彩礼,不知二位可还觉得满意?” 此言一出,满堂之上俱是一愣,足足数百人,都没想到,太一派和许半生,竟然舍得拿出火灵丹、冰灵丹各一千五百枚来作为彩礼。 一千多枚火灵丹和冰灵丹,对于剑气宗来说,也不能视若无物了,光是其市价,就价值至少数十亿灵石,若是卖的巧一点儿,卖到百亿以上也不是没可能。这几乎也能相当于剑气宗百中之一的存储了,而比起太一派,只怕把太一派掏空也不值这么多灵石。一下子说拿就拿出来了,哪怕是剑气宗的人,也不得不佩服赞叹许半生和太一派真是舍得。 哪怕明知道太一派除此之外还真是拿不出什么相得益彰的东西,可此举,也已经博得了所有剑气宗弟子心中的好感。 若是十大上门中任何一个门派与剑气宗联姻,其彩礼达到接近百亿灵石的规模,只怕这些人也不会如此动容。可这是太一派啊,这是个连旁门都不是的小门小派啊,即便这些灵丹也是刚刚到手不久,而且所得也不止这三千枚,可一下子拿出近八成,足以显出太一派和许半生的诚意。 姚广元看着眼前的那两只玉瓶,又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心中略显犹豫。 这时,他耳边传来剑气宗宗主的传音:“广元,收下吧,不可拂了半生的诚意。得此佳婿,夫复何求?” 姚广元朝着剑气宗宗主,也即他师父那边看了一眼,终于接过了那两只玉瓶,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杨掌教。半生,来,该向我二人敬酒了。” 许半生长身而起,玉立走至姚广元夫妻俩面前,端起一杯酒,递向姚广元,道:“小婿祝岳父岳母仙途亨通,早升仙庭!” 虽说现在大家都知道飞升通道早已不复存在,但修仙者,最大的吉利话无非是祝愿对方飞升仙庭,是以也不会有人挑许半生这话的理。 姚广元笑呵呵的接过了许半生手中的酒杯,许半生又取过一只酒杯,递到冯芷筠的手中,自己拿了一杯,双手高举,一饮而尽。 姚广元夫妇也是一并饮了这杯酒,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是暴喝了一声“好”,礼乐奏起,早就安排好的女子款款而入,翩翩起舞,为许半生和姚瑶结亲之喜增添一些喜庆的气氛。 随着剑气宗宗主一句话,所有人都开始高举手中酒杯,纵情声乐,许半生也在姚广元夫妻俩的陪同下,挨桌敬酒。 这也就是修仙者,换成其他人,几百杯酒实打实的喝下来,早不知醉成什么样子了。 而且,喝完大殿里的还不够,这等喜事,乃是要昭告整个剑气宗的。除了大殿里的元婴以上的修仙者之外,剑气宗内门的金丹筑基也是无数,许半生便也跟着姚广元夫妻俩,走出了大殿,来到外边的广场之上,向所有剑气宗内门弟子敬酒。 这当然不可能一杯杯一个个的喝,而是按照不同的分支,每个分支连饮三杯。 而外门,以许半生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出去敬酒,这就由杨高宇带来的两名太一派的弟子代替他,到外门去与那些外门弟子同乐了。 这一顿筵席,光是敬酒,就足足耗时两三个时辰,其后更是一直畅饮到天明。 第二日,筵席继续,修仙界但凡遇到此等喜事,少说也是要三日筵席不断的,而像是剑气宗这等上门,自然是非三十日不可。 不过从第二日开始,许半生就不需如此敬酒了,而是凭着开心,大家众乐乐而已。 这三十日的大吃大喝,换做凡间,简直骇人听闻。 三十日之后,许半生提出想带着姚瑶回东神州见见自己的父母,姚广元夫妻俩也知道许半生给了他父母许多好处,大大延寿,二女结亲,他们干脆也一同前往。 第1064章 小五圣之首 虽然是去的凡间,可对于许半生的父母,剑气宗,尤其是姚广元夫妇,还是表示了足够的重视。 带往凡间的礼品不宜过重,否则会让审判所难做,就连他们此行,都是要向审判所报备的,得到同意之后才能前往,这跟许半生自己回去省亲有本质的不同。 太过于贵重的东西当然不能带,不过对于凡间来说,太贵重的礼品他们也用不上,否则,一件荒级法宝就有可能让一个小国因此覆灭,八大神州还不得乱了套? 而对于许家人来说,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么多的仙长,尤其是知道许半生竟然已经到了元婴后期,这已经是他们莫大的荣幸。如同仙庭的仙神降临能够为某个门派带来气运一样,中神州的仙长降临其余八大神州的某个家族以及某个帝国,也是可以为这个家族乃至整个帝国带来气运的。 光是这份气运,就已经足够许家消受,遑论还有一些延年益寿的丹药。 这些丹药在中神州,各门派都像是零食一样可以随便嗑着玩儿,可对依旧只是炼气期乃至连先天都不到的凡人而言,那就是绝对的灵丹妙药了。基本上,除了一些不治之症之外,其他的病痛,都可以一颗丹药便药到病除,还能同时延年益寿,这对许家来说,无疑是一份相当的厚礼。 而这份厚礼的数量,也着实让人惊叹,许半生连火灵丹和冰灵丹都舍得一次拿出三千枚,这种对剑气宗而言跟糖豆无异的东西,自然是随便一出手就得上万颗。若非许半生拦着,只怕还会更多。可这也足够让许家上下大为惊喜了。 如今的许如轩和秦楠楠,都已经是百岁老人,不过由于许半生交给他们的延年益寿的法门以及之前给他们留下的丹药,夫妻俩看上去也不过是略显老迈而已,大概也就是年过半百的模样。 当得知许半生和姚瑶已经订了终身,夫妻俩更是开心不已,姚广元夫妇还特意表示,没能提前跟他们二人打招呼,实在是来往不便,许如轩和秦楠楠自然是受宠若惊。 许家族人简直就难以想象,许半生这个当初还曾被他们视为废柴之人,现在却竟然已经是个元婴期的仙人老祖,移山填海都只在等闲,许家子弟一个个都是将胸膛挺得老高,就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当初许半生认识的许家人,到现在也都已经没有几个还活着了,几十年前许如脊的老婆就已经郁郁而终,许半谦一去中神州就音信杳然,再也没有回来过。许半良的父亲许如项,也已经老死,许燕那一支,如今剩下的也都是她的后辈了。 许家面目全非,许半生更是全心全意的陪在父母身边,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帮他们续命,自己这次离开之后,只怕也很难再有机会回来看望他们。 虽说许半生和姚瑶只是定亲而已,可为了让二老满意,他们还是在许家提前举办了一个婚礼,许如轩夫妻俩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唯一的遗憾,也只是知道他们很难有机会看到许半生和姚瑶的孩子。 看着二老的模样,许半生并非没有动心思下一趟幽冥,替二老也将生死簿修改一番的念头,可转念一想,修仙者续命是为了让仙途昌盛,对于凡人而言,活的太长也未必就有什么意思,而且在东神州,活个百多年二百年也便罢了,真要是三五百年这么活下去,难免会引起诸多猜疑,到时候中神州的审判所那边,也不好交代。 许半生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能够为许如轩和秦楠楠做的,也无非是当他们魂归地府之后,自己下一趟幽冥,为他们选择一个更好的来世而已。 姚广元夫妻俩不方便久住,半个月后便先行告辞回归中神州,而许半生和姚瑶,则是在许家足足陪伴了二老三个月,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的时候,许如轩还好,秦楠楠却早已是泣不成声。 谁都明白,这次一别,只怕便是真正的永别了。那一万多枚延年续命的丹药,就算全给他们二人吃下去,也很难让他们拥有超过二百来岁的寿命。凡人之寿,到了一定的阶段,便是任何灵丹妙药也自无效的。 虽是难别,但终须一别。 回到了中神州,姚瑶自然是跟随许半生去往太一派,二人定亲之后便直接去了东神州,而原本按理他们应该是先返回太一派的。 当然不会有人挑理,许半生回到太一派,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举派齐贺的场面,附近方圆万里之内的门派俱来恭贺,甚至就连那些旁门、左道,乃至有一个上门,都前来祝贺。太一派虽小,可与太一派结亲的却是十大上门之一的剑气宗,这时候跟太一派搞好关系绝对不会错。更何况,许半生现在可谓是声名远播,早已不亚于五圣弟子的名气了。 甚至于,有好事者已经排出了一个小五圣的名头,五圣之中,除了白亦之没有弟子,以及龙王任七最宠爱的弟子诸葛八已经身亡之外,其余三人尽皆进入到这个名单。 神机子苦竹的弟子王二嘴原本从修为和实力上来说是不够进入这个名单的,毕竟他还只是个金丹,可如今王二嘴的名声也是不胫而走,神机子似乎也不再刻意隐瞒关于他的事情,于是乎天下皆知,王二嘴竟然是双仙身的资质。对于这种资质,更可谓是亘古未见,足够了解的当然明白这种资质前途虽不可限量,但修炼过程却远远困难于其他的仙身,可这并不影响他未来所能达到的高度。而对双仙身并不了解的人,更是觉得王二嘴的资质甚至还在许半生的正一仙身之上,将来的成就可能也会超过许半生。 火凤凰丹绛彤自不需说,从来便是威名赫赫,乃是年轻一辈修仙者中的翘楚。 圣僧觉意的弟子了凡,就更加不用说,小小年纪便已经能够初显佛慧,更是得到天下修仙者的推崇。 许半生和姚瑶双双入榜,这对神仙眷侣,早已是天下闻名。并且,暂时的,许半生还被排在了小五圣之首。 丹绛彤自然是小五圣中仅次于许半生之人,其后乃是小圣僧了凡,第四则是小仙子姚瑶,王二嘴暂时只能被放在忝陪末座之位。 而许半生,也终于有了自己的绰号,或许是由于剑神白亦之的缘故,加上许半生也展现过他的剑意,是以许半生被称之为小剑神,似乎非要把他跟白亦之拉在一起不可。 对此,许半生只是一笑置之,他现在,只是留在太一派,日夜修炼,太一派也再没有了对他的约束,紫光崖他想去多久便去多久,玄武大殿也任由他在其中进行参悟。 外界很多人都在期盼着许半生能像从前那样飞快的提升修为,可连续两年过去了,许半生的修为境界却是纹丝不动,而中神州上,也终于停止了对于许半生修为飞速增长的传闻。仙途终究只是自己的,八卦了一段时间之后,一切重归于常。 这两年里,了凡终于又前进了一步,进入到元婴四重天,堪堪站稳了元婴中期的根基。 姚瑶此前在剑气宗的时候,因为时刻都盼望着许半生的归来,是以无心修炼,导致她在炼器宗中所得的领悟并没能直接反映到修为上。而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这两年的闭关,兼之有许半生在一旁指点,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原本已经被了凡超越的修为,终于重新迎头赶上,方才半年,便已经元婴三重天。而到两年之后,她也已经勉强挤入了元婴中期。 天工开依旧没有音信,许半生也并不担心,他知道一旦完成了所有的炼制,天工开是必然会第一时间赶到太一派的。 而这两年之中,太一派也的确因许半生而受益,太一派的弟子在周边行走,只要报出身份,其他门派的弟子都客气的很,这都是沾了许半生的光。 就连审判所,也的确如同许半生所说的那样,连续两年,都给了太一派去八大神州挑选先天弟子的机会,并且,给的都是别人眼中的肥缺,几乎都是确定了某个家族已经出了天才出众的弟子,才会将其分派给太一派,并且还绝不会给第二家。这也就意味着,除非遇到上门抢人,否则那个弟子将只有太一派可以选择。 就冲着许半生的名头,即便太一派是个小门派,那些初露天才的少年们,也都想要成为第二个传奇,一见是太一派选择了自己,岂有不投之礼?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倒是有三次去挑选弟子的机会,而且选来一共五名弟子,都是道体。这在太一派建派以来的历史上,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谁都看得出来,就凭许半生,以及这五名道体的弟子,二百年后,太一派不是旁门也胜似旁门。假以时日,旁门已经不是他们最终的追求了。 而这二百年里,谁也不会知道太一派还能收到多少道体资质的弟子。 两年多里,虽然修为并没有太大的进展,可许半生绝非一无所获。 五行神变又成两变,自水火变后,水木变和火木变都成,许半生的攻击手段又丰富了许多。 而自在诀,在这两年里,也已经再成两般变化,分别是弄丸和符水。距离自在诀地煞七十二变最后的大成,仅仅只剩下了五般变化。 正在闭关之中,许半生的内心突然出现了几丝波澜,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这也是他和多数修仙者不同的地方,他来到九州世界之后,虽然并没有在推演、计算上用过太多的苦功,可仅凭从前所学,其心灵感应就比其他修仙者要强大许多。 干脆起了一卦,卦象显示,应该是有客来访。 以前虽然也有许多其他门派造访,可许半生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显然,这次来访之人,仅和他一人有关,而且绝不是因为他现在在中神州的声名所致。 许半生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是天工开。 第1065章 却是天外来客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许半生仍旧住在太元峰,赖天工的状况也只是略有好转,对于赖天工的状况,那烂陀寺和剑气宗都表示爱莫能助,许半生也唯有等待某个机缘的到来。 离开了闭关的次元洞天,许半生回到了太元峰顶自己的住处,已经成为太元一脉门主的庄昕,在得知了许半生出关之后,还特意过来打了个招呼。 虽然许半生依旧称呼庄昕为大师兄,可庄昕却不敢坦然受之,不光在太元一脉,在整个太一派,许半生的地位都很超然。 闲聊了几句,外边终于有弟子来报,有人在山门之外求见许半生。 “求见半生?”庄昕觉得有些奇怪,这两年多的时间,前来太一派拜访或者干脆就是串门的修仙者数不胜数,但通常也只是说来拜会一番,直接说要求见许半生的,还是从未有过。 对此,许半生早有感应,便问:“来的是个什么人?” 那弟子答道:“那人打扮很奇怪,虽也是法袍,但明显和我们所穿的不同,头脸整个蒙在帽子之中。弟子问他是何门何派,他也不说,只说是师叔的故人,姓温,还说只要一说师叔就会知道。不过此人倒是安分的很,跟弟子说完之后就静静的呆在山门之外等候。” 许半生听了微微一愣,脑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形象。 原以为是天工开,但看到这名弟子前来通秉,就已经知道并非天工开了,否则,天工开只需报上自己的名字,只怕就会引起整个大青山的震动。即便是天工开不想兴师动众,肯定也不会一个人前来,天晴是必然会跟着的。 当通秉的弟子说起那人的形象,许半生就已经心里有些古怪了,再听到那人自报姓温,许半生便已经彻底知道了那人是谁。 天外来客! 许半生所认识的姓温的,只有一人而已,便是在黑市之中结识的外世界修仙者温蓝山。【ㄨ】 一晃六七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许半生几乎都要忘记了温蓝山的存在,也就是几年前让天工开修复壶中乾坤,取出那些材料的时候,温蓝山这个名字曾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因为,那些材料之中,除了不二沙以及妖鸾朱羽,其他的材料都是温蓝山提供的。 许半生当初卖给了温蓝山许多用真炁绘制的符箓,那些符箓在九州世界也只是跟寻常符箓相差无几,可因为是真炁绘制,在虚空乱流之中却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而九州世界通行的用真气绘制的符箓,在虚空乱流里就跟草纸没有任何区别。 也正因如此,许半生跟温蓝山有过约定,此后为了彻底抹去许半生和温蓝山交易的痕迹,还使得一个和温蓝山来自同样世界的人死在了那里。原以为温蓝山用不了多少年便会到大青山来找自己,上次他买走的符箓也用不了多久,没想到一别便是大几十年,以至于许半生几乎都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可就在今天,温蓝山却又突然出现了。 倒也未必就是温蓝山,但至少,肯定跟温蓝山有必不可分的关系,他们必定来自于同一个大千世界,并且来人的目的,许半生也已经知晓。 “带他进来吧,我在此等候。”许半生吩咐了下去。 那名弟子退了下去,庄昕问道:“半生,来者何人?似乎神秘的很!” 许半生笑了笑,道:“大师兄,师弟我有客到访,只怕需要应酬一番,今日就不多留你了。” 庄昕明白,许半生根本不想跟他多说这个话题,倒也不敢多问,便点点头道:“我也还有事务要处理,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的话,师弟你记得招呼。” 许半生含笑起身送客。 不大会儿,刚才那名弟子就带着一个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件黑色长袍中的人到了太元峰顶,隔着一层门板,许半生也能感觉到来人身上那和多年前他接触的温蓝山相同的气息,知道不会错了,便朗声道:“进来吧。” 门外弟子急忙推开了木门,躬身将那名黑袍人让了进来,许半生又道:“你先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弟子遵命!”说罢,他关好房门。 许半生站起身来,也不先跟那人打招呼,甚至连确认那人是否温蓝山也没兴趣,而是走到门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件小小的法宝,放在了门槛之上。 随着那件法宝被放下,整个屋子瞬间气息一变,这是许半生在自己屋中布下的一个阵法,就缺这件法宝作为阵眼,只需将这件法宝放下,整个阵法就会被发动。 这个阵法,融合了遮蔽天地的阵法以及八阵图,彻底隔绝天地之外,还可以起到防御的作用,以免被人误闯。 阵法发动之后,许半生这才道:“你不是温前辈吧?” 那人也感觉到阵法被发动,知道自己彻底安全了,这才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 和温蓝山一样,因为常年在虚空乱流之中穿梭,此人的皮肤显得过于白皙,有些病态的模样,同时,许半生也看见他藏于袍袖之中的手上,戴着一个手套,和温蓝山当年穿梭虚空乱流的装备完全是同一种材料打造。 “你就是许半生?”那人并未回答许半生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许半生笑了笑,回到桌边坐下,道:“温蓝山可比你有礼貌多了。” “我必须先确认你的身份,毕竟,我们从未见过。” “我若不是,你又如何分辨?你是谁?” 那人想了想,似乎觉得许半生说的有理,便道:“温蓝山是我的父亲,他已经死在虚空乱流之中了。” “当年的那些符箓没帮上他的忙?” “正是因为那些符箓有效,所以我今日才会登门造访。只可惜,那些符箓终究只能帮助他避开一些祸端,却不可能彻底保全于他。你没去过虚空乱流,当然不会知道虚空乱流之中到底有多么恐怖。”那人并无太多悲恸,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的族人死在虚空乱流之中实在是太过于正常的事情了。但是,言语之间,却有几分对于许半生的不屑。 许半生还是笑了笑,道:“你怎知我没有进入过虚空乱流?你们那个世界的修仙者整体实力太低,并不意味着我们九州世界的修仙者也无法在虚空乱流之中穿梭。你要搞清楚,我和你父亲之间,那只是一笔交易,从无半点交情可言。你跑来我们的世界之中,如此装腔作势,你父亲临死前就没告诉你下场会是怎样么?” 那人愣了愣,终于显出几分悲哀之色,道:“我几乎从未见过我的父亲,而母亲也是前不久才将父亲留下的遗书交给我。父亲拿到你的符箓之后,回去了一趟,也就是那次才有了我。父亲已经试验过你的符箓之威,确认有效,留下一封书信给我之后,便又去了虚空乱流。以前我修为太低,母亲也不敢将父亲的遗书给我,直到我步入元婴期,母亲才给我看了父亲的遗书。父亲的死讯,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经被确认了。” “看来你们的科技攀升的真是不错,在虚空乱流之中死了的人,竟然也有办法确认。你是来找我买符箓的?” 那人重重的一点头,道:“我叫温青水,父亲说你是个天才,当年不过筑基而已,便能绘制出夹杂真炁的符箓。而且当初和你有过约定,约好将来再做交易。想必这几十年的时间,你也已经积攒了不少符箓。你想要什么?灵石还是珍稀材料?”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我要纠正你两个错误。其一,我和你父亲有约定是不假,但只限于和他之间,我没有义务完成和你的交易。其二,这几十年,我有我的仙途要走,不可能时时刻刻只为你们绘制符箓。其三,你不用觉得你父亲言过其实,你们那个世界,从炼气到元婴很容易,但步入元婴之后便举步维艰,没有飞升通道的世界,要返虚也没什么用,这也是天地的规则之一。这并不意味着九州世界从修炼开始到元婴也很容易。你若是再这般时不时的流露出讥讽之态,就别怪我不念及和你父亲之间那一丁点儿的情分。第四点,也是最后一点,别跟我说什么珍稀材料,在九州世界珍稀的材料,在你们那个世界可能一文不值。交易到底如何进行和完成,这得由我来说了算。” 温青水愣了愣,颇有些恼羞成怒,微虚双眼,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许半生摇摇头,道:“你的态度实在太糟糕了,温蓝山真是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你的母亲似乎也没把你教好。你是不是在想,你是个外世界来客,若是传扬出去,我便是勾结外世界来客的奸人,我若不能满足你的要求,随时你都可以让我承担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温青水不言,只是看着许半生,眼神中分明是在说难道不是么? 许半生陡然绽放威压,一时间,温青水明明感觉到许半生只有元婴七重天的修为,而他已经是元婴九重天巅峰,乃是元婴大圆满之境,一个小小的机缘便能迈入化神期,可却被许半生的威压束缚住了全身,丝毫动弹不得。 “你修为看似高过我,可我若想杀你,也不过是一念之间。你母亲就没告诉过你?你们修炼虽易,可实力却远不如我们九州世界的修仙者么?就凭你这点儿微末的道行,在我们这儿,一个元婴初期都能轻易的杀了你。” 温青水的头上,汩汩的流下汗水,他有心反驳,但却无力回天,因为他发现,许半生说的似乎一点儿都不错,他空有境界,但在许半生面前,却根本连一丝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我与你父亲也算有些交情,不管如何,我也算得你的长辈,你一进来就表现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这就是你母亲给你的教育么?” 许半生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屋内的气息陡然变得寒冷无比,温青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第1066章 外世界的医疗水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刚刚从自己的世界出来,直接穿越了虚空乱流来到九州世界,心高气傲的温青水,在许半生这绝对的实力之下,终于臣服了下去。 “前辈收了神通吧,晚辈知道错了。”说话间,头上的汗水犹自不断的流下,狼狈至极。 许半生这才收了威压,屋内的气息瞬间又变的犹如春风在室一般。 “坐吧。”许半生指了指椅子。 温青水再不敢有半点违逆,老老实实的在许半生的侧面坐下。 “你带了多少灵石和材料?都拿出来我看看。我没打算坑你,我会按照当初跟你父亲交易时的价码,给你相应的灵符。” 温青水犹豫了一番,最终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便将自己手臂上缠着的一个空间皮囊取下,将里边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陪着小心道:“就这些了,请前辈过目。” 许半生扫了一眼,不禁摇了摇头,当初他跟温蓝山交易的时候,可是有不少真正稀缺的材料的,可这个家伙,带来的全都是大路货。通过那次跟温蓝山的交流,许半生也知道了在他们那个世界里,哪些东西是随处可见的,但在九州世界也算是不错的材料了。 而这次温青山所带的,除了大概五六百万灵石之外,就只有在九州世界也价值不到千万的材料。这些材料,在他们那个世界,更是连一百万灵石的价格都不到。这家伙,还真是打算过来捡便宜了。 “你想要二级灵符还是三级灵符?” 温青水也知道自己这些东西并不是太拿的出手,不禁有些气短,但还是说道:“父亲遗书中说,三级符箓可以对抗元婴以上的高手,而二级符箓只有在混战中才有些许作用,主要是仿佛自己深陷天外飞魔的围攻。晚辈这次,想要的主要是三级符箓。” 许半生点点头,道:“你带来的这些灵石加上材料,最多我能够给你二十张三级符箓以及一百张二级符箓,就这还是看在你父亲当年帮了我个小忙的友情价。想必跟你所想差了许多吧?” 温青水的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晚辈一开始的确想的太简单了。” “我听你父亲说过,你们那个世界的科技攀升的还不错,尤其是在医学方面,这也是因为修为到了元婴之后便陷入瓶颈,想要迈入化神是难上加难,是以你们只有通过繁荣医学,才能让你们活的更长久一些。同时你们数十万年来都在虚空乱流之中探索,死伤比较严重,是以也要尽力发展医学。而你们这些修仙者,医学是必须的功课之一。你在这方面的实力如何?” 温青水有些不解,皱了皱眉头,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到了九州世界,我也只是依靠驭剑飞行,倒是见识过不少城镇,也遇到过不少人。如果跟这里的人比较起来,我们的医学水平的确是要先进许多。而我个人,内外伤都比较拿手,只是在前辈面前,晚辈也不敢说得太满。” 许半生摆摆手道:“倒是也不必妄自菲薄,先进就是先进。看来我问的太过笼统,你也不好作答。这样,比如说,二人交手,其中一人修为被废,昏迷不醒数年之久。这样的情形,不求恢复修为,只求令其醒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说白了,就是颅内创伤,形成植物人的情况。” 温青水道:“这要看病患的情况而定,颅内手术对我而言不是问题,神经系统的手术我也能做,但若是中枢神经彻底被破坏,我就无能为力了。那除非是能再造一套神经元,否则,仙神难救。” 说罢,温青水的双目微微闪动,似乎想知道许半生对他所说的那些名词是否理解。 换做是九州世界的其他任何人,只怕都听不懂什么神经什么中枢的,可许半生不同,他怎么会对这种词汇陌生呢? 于是,许半生道:“当时我便帮他清除了颅内的淤血,中枢神经我也早已将其保护起来,照你的说法,那是有救咯?” 温青山点了点头,道:“如果前辈确已清除了淤血,也将中枢神经施加了保护,那么只要大脑仍有活动,脑干未曾遭到极致破坏,晚辈或可一试。” “你不用再拿这些名词试探我,我当初告诉过你父亲,我来自于一个仅有科技却已经沦入末法时代的世界,想必你父亲在遗书里也早有提及。或许我曾经所处的那个世界不及你们那个世界的科技那么昌盛,但基本的名词都已经有了。这样吧,想来我愿意给你的灵符数量你也并不满意,你就帮我试试看,能否救活那个人。不瞒你说,那是我的授业恩师,对我有再造之恩,只要你施以全力,不管你是否最终将其救醒,我给你的灵符数量再翻一倍。若是能救醒,那么就再翻一倍。” 温青山闻言大喜,这样,他至少就可以拿到二百张二级灵符以及四十张三级灵符,而若是成功了,便是四百张二级灵符以及八十张三级灵符。这样跟他最初所求,其实也就差不多了。 “前辈,如果我不但救醒了您的恩师,还令其修为恢复,前辈能否……?” “你若真能让其修为恢复,我可再翻一倍给你。并且,额外送你三张四级灵符。” 温青山双目猛然收缩,急忙道:“此话当真?四级灵符?” 许半生默默的点头。 想当初,他不过筑基的修为,就能绘制出三级灵符,而这些年来,虽然他很少会去绘制灵符,但也已经尝试过,绘制四级灵符对他而言只怕要倾尽全力,成功率也极其之低,但还是勉强可以做到的。 “那就是八百张二级灵符,一百六十张三级灵符以及三张四级灵符?”温青山又问,他必须确认许半生所说的翻倍不是在原有的数量上翻倍,而是每一次翻一番。 许半生点头道:“真若能让我师尊修为恢复,我给你凑个整,一共一千张二级灵符,二百张三级灵符以及三张四级灵符。不过,我也把话说在前头,我这些年并没存下太多符箓,你真能做到让我师尊复原如初,也需要在此暂居一年左右,我才能将这所有的符箓交给你。” 温青水大喜,立刻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敢问尊师现在何处?” 许半生站起身来,道:“你在此稍等,我去把我师父抬过来。” 不大会儿,许半生便横抱着赖天工回到了这里,温青水凑上去一看,只见赖天工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一动不动,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植物人的模样。 他并不知道,这还是这些年许半生不断努力的结果,现在的赖天工,比起几年前,呼吸已经粗壮了不少。他当时的情况,也就是身处修仙世界,若是在地球所在的世界里,只怕不用几个时辰,这呼吸就自己断了。 “晚辈需要替这位前辈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温青水也不敢托大,老老实实的说道。 许半生点点头,道:“你就安心在这间屋子里替我师父检查,无论情况如何,你只管动手术,想必手术所需,你应该都有吧,我会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来打扰你。你手术完成之后,出门告诉任何一人便可。” “前辈这么信得过我?” “我是信得过你父亲。”许半生说罢,转身便出了门,将赖天工彻底交给了温青水。 其实许半生心里也没底,但是,连那烂陀寺和剑气宗都束手无措,许半生甚至问过白亦之,他也说这种情况,许半生竟能留下赖天工一线生机已经是难能可贵,只怕整个九州世界的人也都爱莫能助。唯一的希望,便是重开飞升通道,等到他们二人之中有人飞升仙庭,再以仙神之力,或可回天。 而温蓝山曾经跟许半生描述过关于他们的医学水平,许半生能够感觉到那至少是领先地球的医学水平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水准,尤其是因为医生本身也是修仙者的缘故,许多地球上的人类所无法做到的手术,对于修仙者而言却并不是问题,所以,至少在外科手术这方面,只怕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让温青水一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说句难听点儿的话,即便是温青水力有未逮,甚至治死了赖天工,许半生也不会怪他。毕竟,对于现在的赖天工而言,如果真的没有醒来的希望,死亡也未必就不是一种解脱。至少,赖天工死了之后,许半生还能深入幽冥,道地府之中帮他投个好胎,下一世继续修炼便是。好在只是元婴,还有转世轮回的可能。 既然决定了一切交给温青水,许半生也便不去多想,自己则去了赖天工的屋内,静下心来,遮蔽了天地之后,开始绘制符箓。 这些年,他真是没怎么绘制过符箓,不管如何,至少要先绘制出二百张二级符箓和四十张三级符箓来,这是他答应给温青水的最低限度。 而其他的,等温青水完成之后再进行也不迟,毕竟,以真炁绘制符箓,即便是对于现在的许半生来说,也是要用时间去交换的。 二级符箓不成为问题,许半生绝对是一蹴而就,成功率是绝对的百分百。 只是画了一百张之后,许半生体内的真炁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需要恢复。 许半生当然不会吝啬灵石,大量使用之后,他又开始绘制第二批二级符箓。 仅仅两天,二百张二级灵符,便已完成。 第1067章 制符术大为精进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心中挂念着赖天工的手术,许半生收拾好这二百张二级灵符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外看了一眼。【ㄨ】 房门依旧紧闭,问起童子,童子告知许半生那位客人在屋中已经两日都没有出过门了,许半生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预兆,有心进去看看进度,却又担心会因此打搅道温青水的手术,只得在门外左右徘徊。 一个时辰之后,许半生的心情略微平静了少许,想着一时半会儿也未必就能出结果,而自己还得把给温青水的灵符画好,于是便又继续去绘制灵符。 但是许半生显然还是受到了心中情绪波动的影响,这种影响对于绘制二级灵符还没有太多妨碍,可绘制三级灵符,就严重的影响到了其成功率。 以往,许半生绘制三级灵符,一夜也不过成功三两张而已,而且会耗尽所有真炁。 现在真炁虽然有所增加,而且有大量灵石傍身,完全无需考虑补充的事情,但成功率却严重的下降,一天过去了,他也不过成功了两张而已。而按照许半生的预计,如果他能够平心静气的话,一天至少也能绘制出五六张来,甚至于成功率高一些的话,超过十张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在许半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再度恢复了真炁之后,他在绘制灵符的时候同时在心中默念清心明念咒,这使得他的成功率高了许多,一夜下来,总算是绘制成功了四张三级灵符。 结束了这一天一夜的绘制之后,许半生又去看了看,温青水的手术依旧没有结束,而这个时候,许半生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干着急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温青水的手术是否能够成功,根本不取决于自己,而是取决于温青水的医术以及赖天工自身的情况。 只要温青水还在努力手术,赖天工的情况就绝不会更坏,而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赖天工就此撒手人寰。反正许半生早已想好,若真是无法救活赖天工,他也会结束赖天工的生命,与其让他这样陷于昏迷不醒的痛苦之中,还不如让他早些进入轮回。 陡然之间,许半生大彻大悟,他的心境,反倒是无比的平静,再也不受到这件事的丝毫影响。 回到书房之中,许半生打坐恢复,两个时辰之后,他的真炁再度充盈了气海,他又开始了绘制三级灵符之旅。 这一次,许半生再不受到任何影响,在真炁完全耗尽之前,他完成了八张三级灵符的绘制。而他知道,这并没有到他的极致,若不是许久都没有绘制符箓,导致他现在对于三级符箓的运笔有些生疏的话,这个成功率还能提高一些。 在这次绘制灵符的过程中,许半生失败了八九次,成功率只有仅仅五成而已。而早在数十年前,他不过金丹的时候,三级灵符的成功率就曾达到过八成。 也不去关心温青水的手术进展了,反正只要他一出来,太元峰顶的童子就会来禀告于他,许半生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符箓的绘制之上。 休整过后,许半生轻装前行,十四张三级灵符,是他这一次交出的成绩单,而绘制失败的,不过区区三张而已。 又经过了一次休整,许半生在一夜之中绘制完成了十张三级灵符,真炁还有富余,他便一鼓作气,又绘制出五十张二级灵符来。 许半生发现,他的制符术,又有一个小小的进步,在三级灵符的成功率达到九成以上之后,二级灵符已经可以保证每一笔都恰到好处,甚至是妙至毫巅,而这次绘制出来的五十张二级灵符,在品质上,比起前两百张,又有了一个小小的增强。 许半生完全进入到对制符术的领悟之中,判官笔在他的手中变得越来越轻灵,与他之间的联系也是越来越紧密,几乎达到了人笔合一的境界。 达到这个境界之后,原本一次只能绘制百张左右二级灵符的许半生,从质量上到数量上,都有了一个明显的飞跃。 这一次,他一连绘制成功了一百五十张二级灵符,而竟然还觉得留有余力。 四百张二级灵符已经绘制完成,三级灵符也完成了四十张,如果温青水能够至少让赖天工醒来的话,许半生答应给他的报酬,已经只剩下四十张三级灵符而已。 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剩下的四十张三级灵符,许半生也已经完成了三十张。在这一天一夜之中,他一共耗尽了两次气海,而一共只失败了两次而已。 被消耗的灵石已经达到了千万之数,可跟这些符箓相比,着实微不足道。即便只是按照市面上的价格,这批符箓,也可以轻松的卖出数千万灵石的价格,而若是按照这批符箓当初温蓝山收购时开出的价码,总值早已超过三亿。 许半生将用废的灵石收集了起来,体内的真炁也刚刚恢复,就听到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许师祖,客人出来了。” 童子的声音响起,许半生则是平静的长身而起,再也没有了最初的悸动。温青水出来了,就代表结果也已经揭晓,赖天工是死是活,其实也已经有了判定。 本就已经大彻大悟的许半生,现在当然更加不会有丝毫的心灵波动。 他平静的拉开了房门,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童子退去,许半生迈步出了房门,看到温青水浑身就像是在水中泡过一般,脸色更显煞白,整个人都委顿了不少,可见他这几日也着实是耗尽了全力。 许半生走到温青水的面前,轻声问道:“如何?” 温青水抬起头来,眼中满是血丝,但却略显得有些沮丧的说道:“人已经醒了,只是虚弱得很,我渡了口真气给他,护住了他的心脉。稍事调养,应该便可行动无碍。” 许半生不悲不喜,又问道:“因为没能让他恢复修为而沮丧?” 温青水看了许半生一眼,叹了口气,道:“其实手术三天前就完成了,只是我试图修复他的经脉,却终不可得,看来,我是没那个运气可以一次性拿到那么多的符箓。不过,我已经替你师父做了彻底的检查,经脉虽然焦枯,但条理还在,还是有希望恢复的。我回去之后,过段时间再来,到时候一定可以替你师父修复经脉,也能让他的修为回来。” 想了想,温青水决定说实话,补充道:“完全恢复很难,至少我想不到有什么可能性,或者是我的能力不足以如此。但至少可以让他恢复到元婴期的修为。只是不知……”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你若真能做到,别说元婴期,即便是修为降至金丹期,我也按照之前的承诺给你符箓。你这几日辛苦了,想必心神消耗巨大,不如先去客房休息调整。等你恢复了,我便将这次答应你的四百张二级灵符以及八十张三级灵符给你。” 温青水似乎依旧为无法拿到一千张二级灵符以及二百张三级灵符而耿耿于怀,显得并不那么兴奋,叹了口气,点头答应。 许半生安排童子带他去休息,自己则是走到房中,看到赖天工果然已经盘腿坐起,正在尝试着修炼。 “师父,你醒了!”许半生轻声唤道。 赖天工缓缓睁开双目,眼中闪烁几分欣喜,他道:“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千宁已经伏诛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千宁老狗已经被徒儿亲手所杀,挫骨扬灰,魂飞魄散,弟子连转世的机会都没给他,已经将其打成天地元力与这天地同寿了。” 赖天工并没有露出喜色,只是略显得有些欣慰而已,叹了口气,道:“俱是同门,却不想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半生,你如今想必也已经是中神州威名赫赫之人了吧?” 许半生在赖天工身旁坐下,道:“他们给了徒儿一个绰号,叫做小剑神。” “小剑神?” 许半生点点头,道:“有人好事,排出了个小五圣来,徒儿被称之为小剑神。” “小五圣?这么说,你这一辈的修仙者中,你已经是数一数二之人?” “徒儿略胜茕后弟子火凤凰丹绛彤一筹,龙王任七的弟子诸葛八几年前死了,如今在元婴之中,弟子的实力应该可以算的上是最强的。” 赖天工双眼绽放光辉,当即大喜起来,他放声大笑道:“得此佳徒,这修为没了也便没了,哈哈哈,老天总算对我不薄!” 说罢,似乎又想起什么,道:“半生呐,你又何苦将我救醒,想必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为师早已老迈,即便是勉强救醒,也不过只剩下十来年的寿元了……”说话之间,悲凉之情油然而生。 许半生却道:“师父且有的活呢。”随后,他以传音道:“弟子在万厄苦海之中,不小心误入幽冥,却发现幽冥大乱,十殿阎王俱都不知所踪,只剩轮回殿还有个判官掌管轮回。弟子便想辙,将师父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勾去了。那里的小鬼告诉徒儿,这至少可保师父五百年的阳寿。而师父现在虽然修为俱丧,可救醒师父的圣手也说,师父的经脉还是有望修复的,只是缺少几味灵药。只要徒儿能够找到那几味灵药,他将再施手段,必然能够恢复师父的修为。” 这番话,有虚有实,但却已经足够让赖天工大惊失色。 呆呆的看着许半生,他简直难以置信,幽冥地府大乱?十殿阎王都已经不知去向?这岂非说明仙庭已经不复存在了? 让童子端来灵粥,亲自服侍着赖天工吃下之后,许半生才开始讲述自己在万厄苦海之中经历的事情,也讲述这些年来太一派发生的变化,以及自己和姚瑶定亲之事等等等等,都告诉了赖天工。 听完之后,赖天工简直觉得自己昏迷了不是数年的时间,而是超过了几百年,否则,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的变故? 当得知许半生竟然已是元婴七重天的修为,赖天工在惊愕的同时,也是欣慰到无以复加。 “师父你先休息,弟子告退了。” 第1068章 姚瑶的提醒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用了大半天将剩下十张三级灵符绘制完毕,许半生看了一眼,温青水消耗还真是不小,竟然还没有出来。 想了想,许半生又回到书房,取出符纸,重新调制了一批绘制符文用的朱砂,屏息凝神,拿出了判官笔,全神贯注的进入到人笔合一的境界。 当达到物我两忘的时候,许半生才高高举起判官笔,而后重重落下,笔走龙蛇,一道符文在笔端落在了符纸之上。 可是,仅仅只是第一横,甚至都还没有画完,那张符纸就仿佛承受不了一般,自燃了起来。许半生立刻收笔,怔怔的看着那张符纸慢慢的变成了灰烬。 就是这一笔,体内的真炁竟然消耗了足有十分之一,而这张符箓,完成度还不到百分之二三。 调整好状态之后,许半生再度落笔,可是情况和上一次差不多,他的笔触刚刚拐弯,也不过完成了符箓的十分之一,这张符纸就又自行燃烧了起来。 而许半生体内的真炁,又是不多不少,消耗了三分之一左右。 就在桌前坐了下来,许半生盘腿调息,大量的灵石被吸收,体内的真炁倒是很快恢复,可许半生的脑中,全都是刚才那两次失败的绘制过程。 第一次,他注入真炁的量太猛,而那只不过是在试验而已,符纸的自燃丝毫不出乎他的意料。 经过第一次的失败之后,许半生其实已经把握到了绘制符箓所需要注入的真炁的量,速度也已经调控的恰到好处,可依旧还是失败了。 在第二次绘制的时候,许半生最初下笔觉得十分之顺,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可以很顺利的将这张符箓完成了。可没想到,仅仅完成了十分之一左右,这张符纸还是燃烧了起来。 真炁的量没问题,真炁输出的速度也没问题,难道是符纸根本无法承载如此巨大的真炁注入? 叫来一名童子,让他去找杨高宇,许半生要了几份最好的符纸来。这种符纸之中,注入了相当比例的云丝,已经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符纸之一了。 换上了新的符纸,许半生又进入到人笔合一的状态,再度落笔。 当整个符文绘制到三分之一左右的时候,符纸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真炁,微微的颤抖起来,幸而许半生已经进入到入微的状态,笔尖甚至可以随着符纸的颤抖而发生顺应的改变,并没有因此就将符文画错,而是继续顺着符文的纹路,画了下去。 可是,当他完成了这张符箓达到一半左右的时候,符纸终于还是发出一声轻轻的啪响,顿时化作无数碎片,溅射了出去,在空中化作无数火点,落地之时早已化为灰白色的灰烬。 又失败了! 许半生这是在尝试四级符箓的绘制,原本他以为凭自己现在的实力,三级符箓的成功率都已经超过九成,而且一个白天或者一个晚上,他都能成功的绘制十五张左右的三级符箓了,四级符箓即便成功率很低,但绝对还是会有成功的机会的。 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想绘制成功四级符箓,几乎是半点可能都没有。 以往绘制不管二级符箓还是三级符箓,失败了也只是这张符箓没什么用而已,像是这种自然甚至爆裂的情况还从未出现。尤其是许半生这次绘制的,是他最为拿手的惊雷符,这几乎是他学会的第一张符箓,也是绘制的最为得心应手的,可即便是换上了最好的符纸,却依旧只是绘制成了一半左右就失败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失败太过于彻底,因为在绘制的过程中,许半生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不像从前那样,即便是绘制失败,也是因为笔触出现了误差所致。 以往的失败是可以进行调整的,只要调整得当,便能成功。而这一次,许半生从未出错,就算是符纸开始颤抖,他也能顺应着符纸的颤抖继续将符文画下去。这样都无法成功,那就意味着永远都不可能成功。 四级灵符,真的有那么难么? 许半生再度进入到冥想的状态中,他想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现在已经不是急于求成的时候了,唯有找到问题的根结,才能展开四级灵符的绘制。 判官笔已经是许半生能找到的最好的符笔,而即便是符纸炸裂,也没有影响到判官笔分毫,这就充分说明笔是没问题的。 许半生很仔细的检查过判官笔,的确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笔杆之中的阵纹没有遭到半点破坏,所有的阵法环环相扣,嵌套的完美如初。 许半生又检查了自己重新调配的朱砂,同样毫无问题,比起他绘制三级灵符和二级灵符的朱砂,这朱砂的质量也不知道好了多少。 符纸应该也没有问题,甚至于就算是普通的符纸,也应该没有问题,只是难以承受判官笔端输出的强大真炁而已。 难道说这四级灵符根本就绘制不出来?可四级灵符并非九州世界等级最高的符箓啊,虽说五级灵符可谓是从未见过,但四级灵符还是出现过的。总不能说四级灵符乃是仙庭的手笔吧? 许半生再度摆下一张符纸,取出判官笔,进入到物我两忘的状态之后,他再度落下了笔尖。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绘制这张符箓的时候,所用的并非真炁,而是将真炁恢复到真气的状态进行输出,虽然这样绘制出来的符箓对于温青水这样在虚空乱流中穿梭的人没什么用,可至少可以帮助许半生领悟司机灵符究竟该如何绘制。至少可以帮他寻找一下绘制成功的方式。 但即便是真气,符纸依旧还是在完成了二分之一左右的时候,轰然炸裂,再度化作点点飞灰。 “不是真炁的缘故?”许半生忍不住自言自语,“这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儿了呢?” 一时间,许半生感觉到一筹莫展,这种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的感觉,最是让人无力,许半生产生了一种用力出拳,却完全挥在了空处的感觉。 正在出神的冥想,外边却传来了姚瑶的声音。 “大哥哥,我出关了呢!” 这段时间,姚瑶一直在闭关,她的修为也到了很关键的时刻,处于元婴四重天到五重天的瓶颈。了凡也是如此,二人都较着一股劲,谁都想超过对方,二人双双选择了闭关。 对于姚瑶而言,她的修为原本一直都是领先于了凡的,而且她的资质本就好于了凡,可现在,修为却反倒有些落后了,她自然不甘心,总想要重新超过了凡,唯有如此,才能离许半生更近一些。 而了凡好不容易完成了对姚瑶的超越,眼看着许半生的修为终于有所停滞,不再疯狂猛增,他当然不想放过这缩短与许半生之间距离的机会,更加不想被已经超越的姚瑶反超,自然更是用心。 此刻姚瑶出关,了凡却还在闭关之中,看来,这一轮二人的较劲,却是姚瑶略胜了一筹。 许半生打开房门,姚瑶立刻扑了上来,许半生清晰的感觉到姚瑶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五重天,不由笑道:“终于超过了凡了,现在应该念头通达了吧?” 姚瑶娇笑着,皱皱鼻子道:“才没有呢,那个小和尚,资质本就不如我,超过他是正常的。要不是疏忽了,我怎么可能被他超过。” 许半生摇头道:“了凡悟性非凡,修为进展虽然没有你快,但在顿悟方面,却比你有优势太多。而且,这种优势会随着你们的修为越高而越发明显。你的资质虽好过他,可此消彼长,其实你们二人的修为进度就只是在伯仲之间,姚瑶你切不可因此而堵塞了念头。” 姚瑶笑道:“放心吧,我只是跟小和尚较劲呢,其实最主要的,是担心和大哥哥你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到时候你会不喜欢姚瑶了呢!” “傻丫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也放心,即便是飞升通道重开,我也会等你达到足够面对天劫的时候,我们再一同飞升。” 姚瑶却是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爹爹和娘亲,还有师父、钟叔都说过,现在仙庭应该已经不复存在,一旦飞升通道恢复,第一个飞升成功的人,就有相当大的机会成为仙庭未来的主宰。大哥哥,你要答应我,如果飞升通道真的重新开启,而你又有能力破碎虚空对抗天劫的话,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强行滞留。你若能成为仙庭的主宰,这才是姚瑶最为欢喜的。” 许半生愣了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至少要等我的修为迈入返虚期之后,我才能去神机门。青色石门就在神机门,那就是飞升通道。” “大哥哥,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咱们都还年轻,还都不到百岁呢。前段时间我一心只想冲击境界,你告诉过我的那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过犹不及,你还记得么?” 许半生看着姚瑶的眼睛,含笑点了点头,可却突然,他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打了一下,过犹不及?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姚瑶,你先出去一下,我突然间有所感悟。” 姚瑶知道,感悟这种事,对于他们现在已经迈入元婴期之后有多么的重要,丝毫不拖泥带水,一个闪身就离开了书房,并且帮许半生关好了房门。 许半生掏出判官笔,蘸上朱砂,然后,只用了两个呼吸,就进入到物我两忘的人笔合一境界。 他的笔尖缓缓落向符纸,但却一触即停,笔尖只跟符纸有着若有若无的接触,画出的符文也是极为纤细,几不可见。 果然,真炁虽然还是如同之前那般输出,可许半生却明显感觉到笔下的符纸平稳了许多。 这一次,一直画到一半都不止,符纸才终于又轻轻的颤抖了起来。许半生在入微状态下,做出微调,顺应着符纸进行笔触的改变,符文一点不差的落在符纸上…… 三分之二已经完成,转眼,就差不足百分之十了…… 第1069章 四级灵符成功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可是最终,这张四级符箓还是失败了。 可谓功败垂成。 有意思的是,真炁的消耗居然还是三分之一。 许半生估计,这四级符箓的绘制,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也无论在什么阶段失败,其消耗的真炁,都将是自己全部真炁的三分之一。 立刻又试验了一次,还是失败,这一次比上一次又好了点儿,完成度已经接近百分之九十五了。 稍事调整之后,许半生进行了第三次尝试,体内的真炁终于被消耗一空,但是,这张符纸却依旧在百分之九十五的程度自燃为灰烬。 和此前不同的,这三次,符纸只是自燃而已,并没有炸裂开来。 可似乎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无论是炸裂还是自燃,结局都是一样,失败就是失败。 许半生看着桌上已经有不少符纸烧成的灰烬了,他意识到,还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自己的方向对了,可还没有完全达到四级符箓的要求。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许半生的笔尖,和符纸之间已经仅仅只有一丝相连,画出的符文几乎都看不见了,即便是在入微状态下,许半生也没有可能将符文的线条控制的更细。 总不可能说要将符笔悬空吧? 符笔悬空?! 许半生突然意识到,这似乎也并非没有可能的。 制符的过程,符文的行走自然很重要,可实际上,被画在符纸上的朱砂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真正让符箓起作用的,是在绘制符箓的过程中注入到其上的真气。【ㄨ】 在地球上的时候,之所以多数被绘制出来的符箓根本没有半点作用,就是因为那些人可以将符文绘制的半点都不差,可却无法在符文的走向之中加上真气。 而在九州世界,符箓当然几乎全都是有用的,那是因为这里随便一个凡人,都有可能在体内拥有真气,而显然,能在符纸上注入真元、真晶乃至真炁,会让符箓的品级更高。 那么,也就是说,朱砂对于符箓而言,其实反倒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那只不过是承载真气的一种载体罢了。 一般的修仙者,或者说是制符师,他们需要将真气注入到符笔之中,再掺杂在笔端的朱砂里,使之最终落在符纸之上。真正起作用的是这些真气,而那些朱砂,有没有根本就不重要。 但是,究竟要如何隔空将真炁注入到符纸之上呢?哪怕是许半生,也无法隔空将真炁均匀的覆盖在符纸之上,形成符文,强行做当然可以做到,可那样的结果,就不止是符纸烧成灰烬了,只怕连整张桌子,乃至整个书房,都会在许半生的庞大真炁输出之下,化为齑粉。 许半生努力尝试了一下,想看看能否将真炁凝成一条细线,使之像朱砂那样在符纸表面形成符文。可是,真炁刚刚吐出,符纸以及那张桌子,就化作了一堆粉末。 看着书房内的一片狼藉,许半生摇头苦笑,幸好他警醒的很,若是真炁输出再多一点点,这间屋子也就不复存在了。 赖天工无疑是个阵法大师,而每一个阵法大师,在制符之道上都有相当深厚的水准,而对于制符之术的了解和理解,应该都还在许半生之上。 许半生现在制符的水准是相当之高的,即便是宗师级别的制符师,也未必能够与之相提并论。三级符箓的成功率超过九成,放眼整个中神州只怕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而至于四级符箓的绘制完成度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五的,在当世的中神州,很可能只有许半生了。 这也就意味着,在制符的水准上,许半生其实已经相当于炼器之道中的天工开。 可制符的水准并不代表许半生的制符理论就有相应的水准,这跟许半生上一世在地球的经历有关,因为末法时代灵气已经相当稀薄,就逼着修行者去研究制符,这是用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实践积累下来的水准,可是理论,因为修为的低下,显然是无法跟九州世界相提并论的。 走出了书房,姚瑶还在外边等着他,看到许半生显得很疲惫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 许半生笑了笑,揉揉姚瑶的脑袋,道:“只是真气耗尽而已,不用担心。我去找一下师父,你刚刚出关,也去休息一下吧。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去找你。” 姚瑶乖巧的点点头,许半生便去了赖天工那边。 “师父,有没有一种绘制符文的方法,是可以让符笔不跟符纸接触的?也就是说,在符纸上空画,却可以将真气注入到符纸之上,让符箓生效。” 赖天工微微一皱眉,传音道:“半生,你在尝试绘制四级符箓?” 许半生微微一愣,很快明白赖天工为何会知道,看来,三级符箓以下,都是可以用同样的方式绘制,而到了四级符箓,就必须不让朱砂落在符纸之上。 对赖天工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但从赖天工传音来看,这件事还是保密为好。 于是许半生也传音道:“是的,徒儿在尝试绘制四级符箓。一开始最多到符文完成一半,符纸就被轰碎,自燃。后来我尽可能让笔尖和符纸的接触达到最细,可却也只能让符文被完成九成多,总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弟子怀疑,这四级符箓是不是不能让符纸沾染半点朱砂,而将真气直接宣泄其上才能成功。可真气刚刚吐出,别说符纸了,就连桌子都被轰成了粉末。” 赖天工微微一笑,问道:“你就没试试空挥符笔,不蘸朱砂?” 许半生一愣,心道没这么简单吧?直接不用朱砂这也太…… 看他的表情,赖天工就知道他没有如此尝试,便又笑道:“幸好你没这么尝试,否则这太元峰都要被你削去半个!” “啊?”许半生心道以自己的实力倒是能将太元峰削去半个,可直接外放真炁却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赖天工解释道:“如果你不蘸朱砂,空笔绘制符文,的确是可以绘制成功的。但是,绘制成功当你收笔的那一瞬,那张符就会直接发挥作用。也就是说,这张四级灵符就等于被你当场使用了。试想,一张四级灵符的威力,削去半个山头那还算是轻的。当然,这其实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在你绘制的过程中,真气就在不断的流失,否则,真要是一张四级灵符的威力,太元峰肯定是被夷为平地了,其他的地方也会受到波及。”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幸好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否则贸然尝试,太一派岂不是飞来横祸? “但是,师父,还是有办法能够隔空将真气通过符笔注入到符纸之上的是吧?” 赖天工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四级符箓必须这样绘制,否则绝对无法成功。不过却并非你所说的隔空,而是要调配一种完全不同的朱砂,这种朱砂,具有自动消失的功效。当你将符文绘制过半的时候,初下笔之处的朱砂便已经消失不见。这需要对速度的掌控极为精妙,因为一旦你落笔的速度超过朱砂消失的速度,依旧会导致符纸的自燃。而且,全程速度必须保持绝对的稳定,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你刚才说你的完成度已经达到九成以上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大概九成半的样子。” 赖天工长吁了一口气,道:“看来,你现在的制符之术,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的制符宗师,放眼整个中神州,只怕有你这种水平的制符师,不过超过一手之数。既然你已经有九成半左右的完成度,那么只要换成特制的朱砂,你应该可以轻松的完成。四级灵符,在这天地之间,至少已经有数百年都没听说过有人能够绘制成功了。” 许半生这才恍然大悟,赖天工休息了两天,精气神也已经恢复了不少,修为还是不复存在,不过正常的行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赖天工亲自给许半生调制了一碗朱砂,他道:“开始吧,要快而稳,这朱砂即便是在碗里,也是会自行消失的。” 对于这种所谓的消失,许半生其实有一个更加准确的词汇挥发,只是,那牵涉到科技,许半生也没有对赖天工说出来。 拿起判官笔,许半生蘸上赖天工亲手调制的朱砂,然后,依旧控制着只让笔尖和符纸有极其轻微的接触,笔走龙蛇,速度保持恒定,一道细不可见的符文在他笔下产生。 就这样,赖天工亲眼见证了一张四级符箓的诞生,许半生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完成了这张四级灵符的绘制。 而他体内的真炁,也如他所料那般,依旧是三分之一的消耗。 完成后,许半生能够感觉到那张符箓之上盎然的真炁,自然知道这是完全成功了,过程曲折了些,但结果总算还是让他感到满意。 而赖天工,却是手拿着那张四级符箓,激动不已,他这一生,三级符箓倒是见识过,可四级符箓,却只是听闻而已。别说赖天工了,就算是剑气宗这样的上门,四级符箓只怕也仅有存货而已,用一张少一张。 这张符箓,许半生是打算送给温青水的,虽然他们的协议中不包括这个,但他看到温青水为了救醒赖天工也是拼尽全力,他也想有所表示。他还指望温青水真能找到恢复赖天工修为的办法呢。 温青水见到这张四级符箓,也是惊奇不已,心中更是恨不得立刻帮赖天工恢复修为。 第1070章 征途是星辰大海 得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四级灵符,温青水愈发恨不能立刻回到他那个世界,找来断续草,好替赖天工恢复修为。目的当然是为了得到许半生许诺的其他符箓。 现在的许半生,心境反倒是平和了,尤其是看到赖天工并无太多的沮丧,只要师父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仙途是否还存在,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重要。 赖天工的苏醒,对于如今的太一派只能说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别说他没有恢复修为,即便是恢复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可对于太元一脉的许多弟子,赖天工的苏醒无疑是一个标志,让许多人这些年来积郁在心头的杂念,因此一扫而空。 是以,在短短几个月内,太元一脉迎来了一个井喷式的发展,许多弟子都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修为得到成长,就连庄昕,也因此有所突破。 许半生自己,也因此而受惠,元婴八重天,便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而作为一个符号,赖天工的苏醒对太一派也还是有点儿意义的,无关实力,也无关太一派的运转,而是增强了太一派门人弟子对许半生的信心。连那烂陀寺和剑气宗都束手无措的事情,许半生却办到了,这显然对于士气有一个极大的提升。 在接下去的一年当中,太一派其他支脉的弟子也因此修为大涨,除了没有返虚之外,太一派已经可以算是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盛时代。而带来这种变化的,无疑是许半生。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许半生倒是没有再醉心修炼,因为赖天工的苏醒让他心中的纠结又少了许多,也带来了直接的变化,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八重天。而带来这种变化的,也并非完全是赖天工的苏醒所致,也有他绘制符箓带来的领悟,许半生更是因此发现,他的修炼,不应该完全放在修炼本身,不管是制符还是炼丹等等旁径,对他的修为也是会有极大的促进的。 加上温青水离去之时的信誓旦旦,同时也是信心满满,许半生估摸着等他再回来之时,赖天工的修为应该能恢复七八成以上,那么他答应温青水的符箓,就是要兑现的。 再加上许半生心里也有了些别的想法,仅凭这种常规的修炼,对于已经尝到修为突飞猛进滋味的许半生,已经没有太大的惊喜了,他需要另辟蹊径。 是以,他用这一年多的时间,不断的绘制符箓,完成了答应给温青水的符箓之后,许半生也并未停止,而是继续绘制了下去。 二级符箓还是要常备的,那是作为一种常规储备,除了要给温青水的六百张二级符箓之外,许半生还为自己绘制了超过一千张备用。 三级符箓也绘制了超过三百张,就连四级符箓,许半生的手里,现在也已经多达三十余张。 若不是天工开来访,许半生还会将这个过程持续下去,因为,他发现,制符的过程虽然对他的修为帮助并不大,可对于他控制自己的真炁,却有着极大的好处。同时,在真炁如此大量的循环使用之下,自在诀和五行神变这两个神术的修炼速度也增快了不少。 原本就只剩下五般变化就能将自在诀练至大成的许半生,在这一年多来,又成就了三般变化。 地煞七十二变,只剩下了最后两般变化,辟谷和魇祷,只要将这两般变化修成,地煞七十二变就将宣告大成,而自在诀也必将迎来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连五行神变,许半生也已经又成就了两种变化,火土变以及水土变,这两种变化都以防御为主,使得许半生的防御手段,又丰富了许多。许半生估计,这两种变化施展出来,即便是遇到返虚初期,自己也有一小段时间可以抵抗。有了这两种变化傍身,虚空乱流应该已经不在话下。 天工开比他自己预期的时间要提前了一些,虽然提前的不多,但总算是彻底完成了他的炼器。 最终的结果,是成功了五个金丹期的法宝以及两个元婴期的法宝,其中之一,便是他要送给许半生的。 按照许半生最初的想法,他本想让天工开将武士傀儡炼制到他的壶中乾坤里去,可是天工开执意不肯,他觉得自己已经占了许半生太多的便宜,数量如此之大的金丹和元婴武士傀儡,换做旁人,是绝对舍不得给他的,即便以许半生现在的实力,除非遇到大规模爆发的战争,否则这些武士傀儡其实已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但这并不意味着天工开就能心安理得的不给许半生足够的回报,是以,他将自己平生最为得意的一件法宝拿了出来,运气也还算不错,他成功的将一名元婴武士傀儡炼制到了这件法宝之中。 这次来到太一派,他便是来送这件法宝给许半生了。 此宝名为颠倒八卦线,名为线,但实际上的宝贝却是一根微微有些泛黑的针。 这根针只有一指长短,细若游丝,但却重逾千斤,本是一件宇级法宝。体积虽小,但其中却镌刻了阴阳五行,太极八卦全部的阵图,有着搜魂夺魄之能,不单是天工开最为得意的一件法宝,也正好是最适合许半生使用的。 看到这根针,许半生唯有无尽的感激而已,天工开本想再留一件金丹期的宇级法宝给许半生,但许半生无论如何都不肯要,只说如果以后他还能提供大量的武士傀儡,届时再与天工开讨论分配之事。 得知白亦之竟然真的把造物结庐当成了他自己冥想之所,哪怕天工开父女俩离开了,他也依旧留在了那里,许半生也只能摇头苦笑。 好在天工开并不多介意,相反,他现在手握重宝,这种事他不敢说绝对不会传扬出去,有白亦之在,至少能保得他很长时间平安,以免有人对这些法宝心生觊觎。 太一派上下对于天工开的到来自然是极为慎重,若非天工开表示自己的行踪不宜透露,只怕此刻太一派又要迎来一轮门槛被踏破的盛况。 即便是严格保密,天工开竟然来了太一派的事情,还是不胫而走,只是当那些消息灵通的门派找上门来的时候,天工开已经离开了。但这又为太一派以及许半生刷了一轮声望,许多门派都知道了,许半生竟然跟天工开关系极为密切,甚至有些人开始谣传,天工开也看上了许半生这个女婿,想把他唯一的女儿嫁给许半生。在修仙界,二女同侍一夫这种事并不稀奇,许多强者甚至有数十乃至上百个双修道侣,对于这样的流言,许半生也是无可奈何。 天工开走后不久,温青水便再度出现,这一次,他信心百倍,一来就告诉许半生,让许半生准备好剩下的六百枚二级灵符,一百二十枚三级灵符,因为他已经有绝对的把握让赖天工的修为恢复八成以上。 这一切当然有待证明,而温青水也没让许半生和赖天工失望,只用了五天的时间,他就彻底修复了赖天工的经脉。 感觉到经脉再度畅通,一丝丝的真气开始在经脉之中凝聚并且最终导向气海,赖天工激动万分。 气海蓄满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保留了元婴一重天的修为,而原本,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能够恢复修炼,哪怕重头来过也已经能够让他心满意足,更何况他竟然只是从元婴中期掉到元婴初期而已。 温青水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剩下的六百枚二级灵符以及一百二十枚三级灵符,许半生也按照自己当初所言,送了他五张四级灵符,温青水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 但是,许半生却留住了他,许半生做出了一个让温青水大惊失色的决定,他直接表示了拒绝。 在之后很久,温青水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说过这样的一番话:“在当时,我其实是拒绝的。但是许半生告诉我,他只是不想用常规的方式撕裂虚空,因为那样会在中神州引起不必要的撼动。不管我是否愿意带着他一同进入虚空乱流,他都是会去的。我也知道,只要他做出了决定,就根本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如果说这个世界为之改变,那么我想,那一天应该就是一个拐点。许半生造成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改变,哦,我说的当然是所有的三千世界,包括虚空乱流在内,而不是他当初所在的那个九州世界。九州世界只不过是三千世界里最为平凡普通的一个而已,而许半生,却显然从来都不局限于那个世界。他从来都不是九州世界的人,他来自于一个宇宙的世界之中,在那个世界里,地球是唯一具有人类存在痕迹的星球。在我仅仅犹豫了不到三分之一秒的时间之后,我便同意了许半生的请求。因为我认为,一个懂得科技绝不输于术法的修仙者,尤其是他那样的修仙者,是不应该被局限在九州世界这种地方的。他需要更广大的舞台。好吧,真正让我做出决定的,是许半生的一句话,他说,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是一切未知的领域。” 这个决定,除了温青水之外,没有人知道,许半生只是借口说白亦之发起了邀约,让他追随白亦之修习剑道一百年。这当然是没有人敢于去向白亦之求证的,而哪怕是和许半生之间的约定还没有结束的了凡,也知道,自己是绝不能跟着许半生了。 和姚瑶缱绻了数日,说了无数情话,也约定了百年之后的见面之期,许半生踏上了他的征途,那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征途。 告别了一切的人和事,许半生与温青水离开了大青山,太一派绝不会将许半生离开的消息透露出去,因为这关乎于太一派的命运,一旦被人知道许半生不在山上,就很可能为太一派带来麻烦。 第1071章 小千世界重聚首 神机门内,数年来一直闭门不出,连门派事务都交给弟子们去处置的神机子终于睁开了双目。 天色一片漆黑,头顶连一点星光都没有。 屋外寂静如许,鸟儿不再鸣叫,就连虫鸣都暂时的安静了下去。 神机子缓缓抬起头来,屋顶根本阻挡不了他如炬的目光。 “又有人以肉身进入虚空乱流了,估计,也唯有他了吧。虽非剑神传人,却依旧继承了他的衣钵。” 说罢,神机子又缓缓闭上了双目。 翌日,神机门上下皆知,门主苦竹闭关百年,事关飞升,任何事务皆不可惊扰门主。 …… 百万大山。 白亦之端坐云层之上,天地一片漆黑,星光无存,皎月不再。 看着浩淼的苍穹,白亦之缓缓舒出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浓浓夜色。 足底一蹬,白亦之化作一道剑光直冲云霄,天工开从睡梦之中惊醒,听到白亦之留给他的话。 白亦之道:“我走了,你身怀重器,最好换个地方吧。” 第二日,天工开召唤所有弟子奴仆,将他们天家世代相传的造物结庐彻底毁灭,从此不知所踪。 …… 北方,茕后沈怡仰面望天,身旁是束手而立的火凤凰丹绛彤。 丹绛彤也仰脸看着天空,她道:“师父,是他么?” 茕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终究还是跟白亦之的轨迹一样,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会在这种时候跑到那个鬼地方去了。” “可是他还没有到咱们这儿来呢!” “那个小子,心比天高,比起当年的白亦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谦和的表面下,其实是远比白亦之更加坚定的向道之心。白亦之和我们没有做到的,也唯有靠他去完成了。” “他真能重开飞升通道?” 茕后摇了摇头,道:“没有人知道,但如果飞升通道能够重开,也无非落在你们这小五圣的头上。万年的关闭,总归是要有个说法的。” “弟子闭关去了。” “去吧,为师等你百年后出关。” 丹绛彤转身而去,化作一道火光投身极北之地厚达数百丈的冰层之下。那厚厚的冰层,却似乎也挡不住丹绛彤的火光,冰层变得炙热滚烫,但却没有分毫融化。 …… 那烂陀寺。 数万佛塔之间,缓缓走出一个老迈的身影。 六十年的面壁结束,圣僧觉意出关。 一出来,圣僧便召唤那烂陀寺当代的住持,让他派人去太一派将了凡找回来。 住持很奇怪,当初是圣僧让了凡追随许半生百年,而今刚到六十年,怎么就让了凡回来了? 圣僧并未解释,住持也只能照办,半月之后,了凡回到那烂陀寺,圣僧命其留下所有身外之物,师徒二人仅凭双腿,走下那烂陀寺,开始了长达百年的艰苦跋涉。 了凡问圣僧:“师父,我大哥并不是去找白前辈了吧?” 圣僧不答,道:“苦行百年,这是你的大道。”言外之意,许半生也有他的大道,而这和了凡无关,了凡也帮不了他。 了凡明白,当初自己的师父让他跟着许半生,只是因为许半生修为尚浅,却又是正一仙身的资质,极容易召来祸端。而如今,许半生早已名满天下,修为也已经让化神都为之忌惮,在剑气宗和白亦之的双重保护之下,了凡已经帮不了许半生任何。 师徒二人宛若游方的苦行僧,一路跋涉,片刻不停。 …… 虚空乱流之中,许半生傲然而立。 温青水带着他进入到虚空乱流之后,许半生便向温青水辞行,温青水大愕,他本以为许半生是想跟着他去他们那个世界看看的。 想问,但却最终没有问出口,二人之间的交情还远不到温青水为许半生保驾护航的地步。 温青水道:“那就祝你好运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百年之间,不用找我,若是百年之后还需要符箓,咱们大青山见。” 温青水犹豫了一下,其实他并不看好许半生能在百年之内回到太一派,甚至于,他怀疑许半生会死在这虚空乱流之间。但他总不能这样说,这无疑是在诅咒许半生,按捺住心中的不解和困惑,温青水转身离开。 这一转身,便是千年万里,二人俱都失去了对方的坐标,虚空乱流里,一步万年都是有可能的。 看着身旁闪烁着无数小千世界的光辉,许半生的嘴角含笑,他一伸手,体内的小千世界被释放了出来。 俯身看着小千世界里的种种,许半生轻声道:“老东西,我要开始我的征途了。百年之内若是得偿所愿,我会带着你们再回到九州世界。可我若走不出这里,你们便在这虚空乱流之中经历各自的轮回吧。终有一日,会有一个人立地证果,让这无序的虚空乱流井然有序的。” 在那个和身旁无数小千世界毫无二致的太一洞天之中,已经按照地球所在的大千世界进入到了科技时代,蒸汽机的出现最终让整个世界彻底被改变,二进制的出炉也使得世界进入到地球村的模式当中。 林浅这一世,是个互联网巨鳄,坐拥千亿资产,风光无两。 蒋怡是个大学教师,风姿绰约,学生们最愿意的事就是蒋怡能够拖堂,只可惜,蒋怡从来都不拖堂,甚至连课后的提问也总是用只言片语打发他们。 李小语是个女作家,作品被翻译成了五种语言,总销量超过一个亿。其作品改编的电影一共四部,每一部都是世界票房巅峰。 夏妙然是个小歌手,不出名,但却有一些固定的拥趸,唱片公司对她很头疼。放弃吧,她的专辑总有个三五万张的销量,可想捧,她的音乐又太小众,商演也只能在酒吧进行。 朱弦是个颠倒众生的大明星,每个人都说她是花瓶,各大奖项也从来跟她无缘,但她却艳光四照,是绝对的票房保证。只要有她的电影,哪怕再烂,也有五亿票房打底。 依菩提一心向佛,是个孤儿,从小被某尼姑庵收养,青灯古佛为伴。 张柔柔是个小白领,每天挣扎于地铁和公司之间,上班下班,是她每天生活的唯一旋律。 石予方是个警察,每天都跟形形色色的罪犯打交道,现在正在追捕一名杀手。 史一航则是那个杀手,他知道警方在四下搜捕他,可是他却必须前往那个最危险的城市,因为他接下了一单生意。像他这样的杀手,从未有过失手的经历,这一单他也必须要完成,哪怕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对于他来说,名声早已比生命更加重要。 张楚阳这一世,也是个企业家,身家超过百亿,最近正为一个新项目头疼不已。 玉兔的这一世,还只是个孩子,不过六七岁,正跟着父母准备赴宴,而她关心的,仅仅只是宴会之上会不会有好吃的冰激凌和棉花糖。 就在许半生将太一洞天放置在虚空乱流的那一刹那,所有的这些人竟然出现在了同一个场合,他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命运的召唤,原本生命轨迹绝不可能相交的他们,却因为许半生的缘故,而汇聚一堂。 某超级大城市,拥有这个世界最高的建筑,同时也拥有这个世界最高的餐厅。 史一航的刺杀对象,赫然正是林浅,而林浅,今天要在这个餐厅之中,发布他们公司的一个新项目。 张楚阳是出资人,就是他要杀了林浅,因为林浅的新项目一旦发布成功,会极大的重挫他的公司,他必须在其发布会召开之前看到林浅死在自己的脚下。 石予方作为警察,自然也出现在这次的发布会上,他的目标,不单是保护林浅的安全,还要亲手抓住那个他已经研究了三年之久的杀手。 张柔柔的公司,就在这幢大厦之中,她按照老板的要求准备去另外一家公司送一份材料,可进了电梯之后,电梯却没有将其送到一楼大厅,却反倒直行向上,把她带到了以她的收入绝对不敢走进的餐厅之中。 这次的发布会,跟蒋怡所在的大学某研究所有来往,蒋怡也是这个研究所的成员之一,作为研究所的颜值担当,蒋怡被邀请参加这次的发布会。 而李小语,则是新书发布会在这幢大厦的七十一层,中午到顶楼用餐之后,意外的遭遇到其他人。 夏妙然是来跟一个歌迷见面的,这个歌迷不光是她的歌迷,同时也是个金主。在音乐圈一直起起伏伏的夏妙然,早就萌生了退出之意,她的一个歌迷表示愿意为她开一间酒吧。 她的那个歌迷,正是玉兔的母亲。 朱弦则是这次发布会被邀请的明星嘉宾,在经纪人和保镖的陪伴下,刚刚走出电梯,她就遇到了蒋怡,从未谋面的二人,看到对方,却都生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而依菩提,则是来参加一个佛教的交流会的,途经此地,看到大厦顶上乌云盖顶,心思不宁,仿佛受到佛祖的启示,跟随内心走到了这里。 发布会还在准备之中,但这些曾经密不可分,而如今却是绝不相识的一群人,却都因为各自的原因站在了这里。 林浅一身布衣,坐在一旁,他的助理正在向他汇报发布会的准备情况。 偶然间看到了蒋怡的身影,已经五十多岁并且从来不近女色的他,却竟然被吸引了目光,置助理而不理,缓缓站起身来。 蒋怡感觉到身后的目光,放下对朱弦的好奇,转过身去,看到林浅,熟悉的感觉再度油然而生。 石予方看见了史一航,这是他一直在追捕的杀手,哪怕史一航化了妆,他也一眼认了出来。 只是,以往都是在视频或照片上看到的史一航,今天却给了石予极为熟悉的感觉。 不光他们,玉兔一看到夏妙然,就伸出双手求抱抱,令其父母极为惊讶。 而夏妙然,此刻却是看着整缓步走进的小尼姑依菩提,总觉得仿佛在哪里见到过她。 张楚阳和林浅是认识的,他正迎向林浅,却看到了李小语,不知为何,他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李小语,若有所思。 第1072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十一个人,他们的目光终于衔接了起来,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喜欢网就上.x50。 其中十人,相互之间的目光是友善的,是亲切的,这其中包括怀中揣着一把装好了消声器手枪也仅有一颗子弹的史一航。 林浅的照片,史一航看了无数回,甚至于他只需要上网搜一下林浅这一世的名字,或者他的企业,便到处是他的照片。可史一航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似乎觉得林浅是他的亲人,他们之间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这让已经获得极好机会也获得最佳角度,只需要掏出枪就能一枪命中林浅额头的史一航,不知为何已经无法将手从口袋里掏出。 而原本一心要将史一航这个杀手逮捕归案的石予方,此时此刻也再下不去手,他竟然呆呆的看着史一航,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史一航今天绝不会朝着林浅开枪,是以他原本应该阻拦朝着蒋怡走去的林浅,却停住了脚步,只是呆呆的看着其余的人。 其他人就更是如此,每一个人望向对方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不解,却又充满了一种熟悉的亲切。这其中,有名人,也有无人知道的小草,可命运偏偏就是如此的诡谲,让他们彼此之间产生了一种极为特殊,又无法解释的联系,就好像,他们前世曾经是最好的伙伴,曾经并肩作战,曾经一同面对整个世界。 唯一的不同便是张楚阳。 张楚阳无疑很是痛恨林浅。他和林浅一向是生意上的对头,但是。张楚阳从未战胜过林浅,而只要不是跟林浅较量,他都能无一例外的胜出。林浅就像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克星,只要他的产品跟林浅的产品有哪怕一丝的重合,最终也必然是林浅毫无悬念的将他踩在脚下。 这一生,积累的财富早已让张楚阳随意挥霍三生三世也挥霍不尽。但是他心里就是憋着这样的一口气。他一定要赢林浅一挥。他孤注一掷,他一意孤行,在这个项目上的投入已经超过一千个亿,收购了无数项目重合的公司,原本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可偏偏,林浅也宣布正在进攻这个项目。随后,林浅展开了一轮比张楚阳还要疯狂的收购和投资,原本这只属于张楚阳的项目。却被林浅吸引去了全部的目光。 张楚阳不甘心,即便他知道杀了林浅也无济于事,林浅的集团公司已经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意外去世而停下他们的脚步,但是。张楚阳还是想亲眼看到林浅死在自己的脚下,他要让林浅品尝一次失败的滋味,而且,他给林浅设定的失败是死亡。 这才有了史一航这个从未失过手的业内第一杀手的出现。 当看到史一航已经出现,而林浅也就站在距离史一航不足十五米的地方,只要史一航掏出枪械,甚至只需要他拿出一把水果刀。餐刀,张楚阳都相信,史一航能够轻易的夺走林浅的生命。 史一航的手,已经放进了西装口袋里,但是,他为什么没有掏出来?张楚阳比任何人都确信,只要史一航的手掏出来,手里必然握着一把枪。那枪口喷出火焰的同时,也就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战胜林浅的机会。 但是,史一航的动作,停止了。 张楚阳很想破口大骂,责问史一航为何还不动手,但是他不敢,他只要出声,林浅就死不掉了,没有人比张楚阳更清楚,在这小小的餐厅之中,到底有多少职业保镖,到底有多少警方人员。他若是斥骂史一航,不光林浅死不了了,他还会因此被警方逮捕,而史一航也必将陷入万劫不复。 史一航的死活张楚阳不在乎,甚至于,他巴不得史一航在杀了林浅之后被警方干掉,可是,他在乎自己的死活。 瞪大了双眼,张楚阳看着史一航,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怒火。 对于林浅的恨意得到了升华,哪怕是从前,张楚阳也没有尝试过如此痛恨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张楚阳心里的仇恨,竟然不止是对一个林浅,也不止是史一航,还包括那个看上去十分妖娆的女明星?还有那个好像是个歌手的女孩子,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白领,竟然还有一个尼姑,甚至,还有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姑娘…… 这是为什么? 张楚阳感觉到极度的困惑和不解,他渐渐看出,史一航、林浅,以及被他痛恨着的每一个人之间,竟然也都在相互对视着,而在他们的眼中,竟然透露出亲人一般的友善和爱护,就好像这些人原本应该是一家人一样。 终于,这十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张楚阳的身上。从他们的眼中,张楚阳看到了不屑,看到了厌恶,看到了……仇恨…… 张楚阳又何尝不是用尽全身力气的在痛恨这些人? 他终于看见史一航的手从西装口袋里掏了出来,也看到了那把陶瓷打造的手枪,枪口之上,是一枚长长的消声器。 只是,黑洞洞的枪口却对准了他。 枪口喷出了火焰,张楚阳从未有这样一刻,他似乎看见了子弹从枪口射出的轨迹,他看到了火光从枪口喷出,他看到了黑色的火药粉末布满了整个枪管。 心口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微微有些疼痛,张楚阳的耳边终于听到了枪响。 他的身体向后倒了下去,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他请来的杀手,最终却把枪口对准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痛恨眼前的这十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痛恨这些人的同时,也会有一种想要和他们亲近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张楚阳感觉到意识正在远离自己躯体的那个瞬间,他的耳边出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右弼,没想到你竟然也还活着,本王一直都以为你早已不复存在。” 在弥留的最后瞬间,张楚阳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右弼,他是北斗九星之一,而眼前的十个人里,其中有八个都是他的兄弟姐妹,都是北斗九星之一。 那个杀手,史一航,是左辅,那个女明星,是破军,还有那个小歌手,是文曲,那个小白领,是廉贞。 那个警察,哪怕穿着便衣,张楚阳也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巨门。 还有那个研究所的代表,那个风姿绰约的女教师,她是禄存。 而那个女作家,她是武曲。 还有那个尼姑,她是贪狼。 那个小姑娘,那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姑娘,她竟然是玉兔。 而被张楚阳视为一生之敌的林浅,竟然是主上的师父?! 主上? 张楚阳陡然惊觉,他有个主人,他的主人叫做蚩尤,是天字第一号大魔王。 不对,还少了一个人。 主人不在很正常,但是既然魔王九将,七现二隐甚至就连主人的宠物玉兔都在,那么为何月神不在? 月神是主人的夫人,她本应和魔王九将以及其宠物玉兔一同出现在这里。 张楚阳已经无需知道答案了,他倒了下去,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哪怕半点生机。 而就在张楚阳死去的那一瞬间,其他人也是身体俱都一震,许许多多的记忆涌入他们的脑海。 他们想起了曾经跟魔王蚩尤一同征战的岁月,对抗炎黄二帝,其后魔王被封印,他们也进入到一世世的轮回之中,只为等待魔王蚩尤的重新降世。 终于,魔王出现了,他这一世,叫做许半生,他有个师父,叫做林浅。他的师父替他瞒天改命,终于活了下来,也导致了那一场浩劫的几乎发生。 最终,他们以身殉道,换得了蚩尤大魔王能够继续存活下去,他们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之中,变成了现在的他们。 彼此之间的眼神已经无需再言,每一个人都已经知道了其他人的身份,他们都将眼神落在了林浅的身上,他们想问林浅一个问题,但是,林浅看懂了他们的眼神,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是林浅在告诉他们,他也不知道许半生的下落。 餐厅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她面带威严,看到地上躺着的死尸耸然一惊。 但是很快,她又看到了林浅等人,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她仿佛认识他们,仿佛见到了自己最为亲近之人。 “月神!”史一航轻呼出声。 女子略显茫然的看了史一航一眼,而那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到女子的身边,轻轻的牵住了她的手。 当手被小姑娘牵住的一瞬间,无数记忆涌上心头,女子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这些人所有的身份。 她微微一笑,雍容而华贵,简直要母仪天下,她终于完全的蜕变回了那个魔王之妻月神的本来面貌。 她这一世的身份,是这座城市的市长,她本是来参加林浅的发布会的。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叙旧,甚至于,她必须利用自己的身份,让当场杀人的史一航能够名正言顺的活下去。 石予方快步走向这个女子,他当然认识本市的市长,今天的任务,原本也有市长的参与。 他低声简单而明了的汇报了刚才的情况,这个女子,当然就是曾文,她当机立断,道:“不错,你们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世界第一杀手已经伏诛。通知陈局长,赶紧派人来收拾一切,发布会不能耽误,这是本市今年最为重要的一场盛会。”(未完待续。) 第1073章 拯救世界的审判者 许半生并不知道自己将太一洞天放置在虚空乱流中之后,会导致这样的变化,他更加不会知道,因为这个小千世界之中有人“觉醒”,会加快这个小千世界覆灭的进程。 在小千世界之中存在的人类,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世界和大千世界毫无二致,所不同的,仅仅只是小千世界之中的时间流速要远远快于中千世界以及大千世界。而最为关键的,是大千世界永不覆灭,或许人类有一天会走向灭亡,但这个世界本身,是永恒存在的。只要虚空乱流还在,大千世界也就会永远存在。而在虚空乱流之中,时间也只不过是一个坐标轴而已,因为虚空乱流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这也就意味着大千世界的永不消失。 可是,小千世界如果不能在一定的时间内转化为中千世界的话,那么这个小千世界的存在,也不过就只有一千年而已。 当然,这个一千年,对应的是大千世界中的时间,而对于小千世界本身,或许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轮回转世,百万年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一千年内,小千世界若是能够成长为中千世界,那么便会存在一万年的时间。当然,这也是大千世界的时间,在中千世界中,依旧是轮回转世无数次,百万年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唯有当中千世界成为了大千世界,这个世界才能永不幻灭,而里边的人类也才能真正的存在,并且可以进入虚空乱流,有可能成为更为高等的存在。 这也是许半生为何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太一洞天变为大千世界的缘故,又或者,他能够将林浅等人从这个小千世界里带出来。使其重入轮回,回归到大千世界之中。 只是,许半生万万也想不到。他纯属留后路的决定,却引发了林浅等人的觉醒。 任何一个世界。都有其自己的运行规则,大千世界的规则并不阻止人类,尤其是踏上仙途的人类探索世界的奥秘,包括世界之外的虚空乱流。可在小千世界和中千世界之中,却有一条规则,是绝对不允许这两种世界里的人类知晓更高等世界的奥秘的。 林浅等人的觉醒,毫无疑问已经打破了这条规则。 如果是虚空乱流里的普通小千世界,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之后。天地规则会直接将这些人抓取出来,扔到虚空乱流之中。以小千世界中人类的实力,扔在虚空乱流里,不用一秒钟就会被撕成天地元力。 可是,这个小千世界是由许半生创造的,在某种程度上,在这个小千世界里,许半生是跟天地规则平等的存在,更何况他体内还有五对天地规则碎片,这就使得天地规则也无法直接惩罚这个小千世界里的人。甚至无法干预这个世界的发展进程,而必须由许半生来决定。 许半生现在已经不知道置身哪个时空了,这就导致了这个小千世界里的规则开始出现了紊乱。林浅等人的觉醒,就仿佛是在鸡蛋壳上砸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纹。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什么影响,时间长了,便会导致这个小千世界从内部出现紊乱和崩坏,而这个小千世界之中的人们还对此一无所知。 无论如何,崩坏的进程已经展开,这个世界开始从内部一点点的瓦解,这表现为各种各样的异常。 天降流火,地震频频。这个世界里的人们只是发现他们所在的星球似乎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但谁也想不到。这居然会跟世界即将灭亡有关。 好在这个时间将会持续很长,这个小千世界还并不会在一朝一夕之间就彻底瓦解。少说也得十几世乃至更多的时间。换算成大千世界的时间,恰好也就是百年左右。 就在林浅等人觉醒的那一刻,他们脚下的城市,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原本万众瞩目的发布会,在如此天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人们已经不再关心林浅公司的革新项目,而是将目光全部投向了这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海啸。 林浅深知,这是由于他们的觉醒所导致,至少也是有着本质的关联,是以,他在第一时间宣布,捐款十亿用以赈灾,并且,公司总部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拯救在这场灾难之中受难的人们,同时,也会尽公司最大的能力对罹难者的遗孤家人做出妥善安置。 几个月后,林浅的公司在面对整个世界四处都发生天灾人祸的局面之下,做出了一个举世震惊的决定。林浅宣布,集团公司全面转型,今后的主经营方向,从互联网高科技转变为对抗天灾,而蒋怡等人也纷纷利用各自的身份和能力,加入到林浅的公司之中,共同拯救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 这些行为,看似是为了这个世界,但林浅等人其实知道,他们的目的只不过是自救而已,他们必须保证这个小千世界的存在,以等到许半生的出现,唯有许半生,才有可能将他们真正的救出这个必将灭亡的世界。 而此刻的许半生,正俯身于一个大千世界之上,观察着这个世界里的情况。 这个世界,是一个和地球所在的世界类似的地方,甚至于,这个世界中从来没有经历过术法时代,有的,仅仅只是人类自身文明的缓慢觉醒。 并且,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文明程度还只有地球上明清两代的水准,资本主义刚刚出现萌芽,机械时代远未到来。 按理说这个世界是不值得许半生关注的,可是许半生却一直在观察,因为他发现在这个世界里,竟然有天外飞魔的存在。 这个世界中,有三分之一的土地已经是一片黑岩,终年笼罩着黑色的迷雾,人类根本无法进去。并且,这种区域还在不断的扩大着,根据许半生的观察。最多三千年,这个世界就将被黑色迷雾彻底笼罩,这里也将成为天外飞魔统治的区域。 这显然跟许半生从前对天外飞魔的了解不同。按照九州世界的说法,天外飞魔是要阻止人类修仙。却并不会进攻那些处于末法时代甚至是没有术法时代的世界。 通过不长时间的观察,许半生已经掌握了在这个世界里天外飞魔的踪迹,按照温青水教给他法门,他在这个世界上撕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投身而入,来到了这个世界之中。 整整一年的时间,许半生化身审判者,在整个世界的范围内。追杀天外飞魔。对此,这个世界里的凡人们一无所知,可生存在这个世界里的天外飞魔,却感到了无比的恐慌。 天外飞魔死后,只会化为一块黑岩,腐蚀周围的土地,产生浓浓的黑雾。 正常而言,天外飞魔并不惧怕死亡,因为他们的死亡只会让这个世界走向更深的灭亡之路。 可是,在这一年之中。他们的同类死亡的速度太快了。更让他们感觉到惊惧的是,他们用了数千年的时间才扩展出来的黑色领域,竟然在一点点的缩小。随着那个审判者每经过一处黑色领地。都会让那里的黑色迷雾减弱到已经无法扩张的地步。虽然他并没能将这些地方恢复到从前,这些地方依旧不适合人类的栖居,可在天地规则的影响下,除非天外飞魔继续对这些地方施加影响,否则,这些黑色领地在漫长的岁月流逝之后,终将会恢复原貌。 也就是说,审判者所走过的黑色领地,都已经被尽可能的净化。剩下的,只需交给时间去处理。 这让天外飞魔感到了极大的恐慌。他们终于按捺不住,纠集在一起。要共同面对那个审判者。必须除去审判者,否则,他们将失去对于这个世界的控制。 而许半生,等待的也就是这一天。 在这个世界里的天外飞魔,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刚刚突破元婴境界而已,他们蛰伏于此,隐身人群之中,表面上看来都是拥有一定影响力的成功人士。但是,谁也不会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天外飞魔,甚至于在这个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世界以外是个什么样子,他们更加不会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要彻底的毁灭这个世界。 在一片黑色领地之中,这个世界里残存的所有天外飞魔,终于见到了审判者的真实面目。 那是一个人类,但却是一个拥有元婴后期修为的人类,哪怕这些天外飞魔还剩下三十多人,他们也依旧为许半生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而感到了恐慌和绝望。 天外飞魔从来都是无耻的代名词,他们不会直面死亡,没有勇气这种词汇,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他们的选择只有逃亡而已。 可是,既然好不容易才将这些天外飞魔聚集一堂,许半生又岂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五行神雷在黑色领地之中猛烈的爆炸起来,其威力甚至让这个世界里的人们以为某地发生了极为强烈的地震,许半生的行为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些灾难,哪怕是在黑色领地之中炸裂的五行神雷,却也引发了这个世界里的许多地方发生了海啸、山崩、地震等等自然灾难。 许半生并不因此吝惜那些人的死亡,他们还有机会转世重生,许半生所做的,是要让他们这个世界恢复正常的运转。若是为了现在惨死在天灾之下的人们而放过那些天外飞魔,那才是最大的残忍,那将会导致整个世界的彻底灭亡。 天外飞魔四处逃窜,在五行神雷一波的攻势之下,死伤过半,但终究还是有十余名天外飞魔,逃出了五行神雷覆盖的范围,他们咬牙切齿的奔逃着,心中发誓有朝一日要将许半生碎尸万段。 只可惜,他们的愿景很快幻灭,他们发现,在这片黑色领地的周围,竟然被布下了庞大的阵法,这阵法毫无攻击可言,但却足以阻止他们无法离开。 接下去,是一边倒的惨烈屠杀,许半生不断的收割着天外飞魔的生命,十余名而已,许半生仅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所有的呃天外飞魔歼灭于此。(未完待续。) 第1074章 天外飞魔大军 随后,那些残存一口气的天外飞魔,终于见识到了这个自称审判者的人类是如何驱逐黑色领地中的黑色迷雾的,他们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这个审判者将他们的同类已经全都杀死,他们甚至要以为这个人类也是他们的同类。 许半生盘膝而坐,吐纳呼吸,庞大的黑色迷雾随着他的呼吸被吞吐着,黑色迷雾形成了庞大的漩涡,被许半生吸入体内,等到他吐出一口气的时候,黑色迷雾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净化,失去了再生的能力,这意味着黑雾之中属于天外飞魔的印记已经被彻底消除,也就是说,魔气消失了,留下的仅仅只是略有些腐蚀性的瘴气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自然的更新功能,会将这些瘴气彻底消化,分解为无毒无害的气体,再也威胁不到这个世界。 而许半生,在吞吐了这些黑色迷雾之中的魔气之后,修为却有了显著的攀升。 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天外飞魔才能做到的,甚至于,就连天外飞魔,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够以迷雾中的魔气进行修炼,偏偏做到这一点的,竟然是一个本该和天外飞魔势不两立的人类。 在残存的天外飞魔的注视之下,许半生将整个黑色领域中的魔气彻底吸收,化为了自身修炼的资源。 一年多前,许半生刚刚进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到那么多的黑色领域,他其实也很是兴奋了一小段时间。 在九州世界中,那个十方沼泽里的情况他记忆犹新,那一次,他的修为猛增,就是因为吸收了太多黑色迷雾之中的魔气所致。而十方沼泽才多点儿大小?比起这个世界里有三分之一的区域都被黑化。简直不值一提。 可仅仅在黑色领地里修炼了一次之后,许半生就发现,如今的这些魔气。对他修为虽然也有所帮助,可帮助已经无法像十方沼泽中那么显著了。或许。这跟他的修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有关,也或许,是他体内属于蚩尤的魔性已经被他完全消化分解,这些魔气已经无法像是当初那样给予他在修为上的强大进步。 但无论如何,这样的修炼也远比他在虚空乱流之中要强得多。 一年多前,许半生在虚空乱流中游荡的时候,其修为增长的速度何止用龟速能够形容,而到了这里。在黑色领域之间,至少他的修为速度比起他在九州世界的时候还要快上一些,这已经是极大的利好消息了。 彻底净化了这一块黑色领域之后,许半生将剩下那些苟延残喘的天外飞魔也逐一歼灭。 其中那些金丹已经不被许半生放在眼里,金丹刚出,就被许半生一把捏爆,化作一团金粉,被许半生吸入口中,化作许半生修炼的资源。 而个别元婴,许半生也自然不会浪费。这些都是可以被炼制成元婴武士傀儡的存在。 随后,他在这个世界里继续停留了半年左右的时间,用来将其余的黑色领域逐一的净化。 彻底消灭了最后一块黑色领域之后。许半生又悄然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重回虚空乱流,许半生的修为得到了少许的增长,他意识到,想要在虚空乱流里得到修为的增长,不断的进入不同的大千世界,消灭那些天外飞魔,净化被他们玷污的土地,大概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虚空乱流之中根本没有任何轨迹可以遵循。许半生也无法准确的寻找到他所需要的大千世界,这就是为何当他进入到虚空乱流之后。再想回到九州世界,那是难上加难。除非他的修为达到了返虚境界,又或者他堪破了虚空乱流中的规律,否则,就唯有永无止境的在虚空乱流之中游荡下去,直至有一天运气爆棚的遇到九州世界,并且还得是他所处的那个时空,然后撕开裂缝,投身而入,才能回去。 不过,既然白亦之当年并未达到返虚就能返回九州世界,许半生相信自己也能做到。 虚空乱流里的轨迹和规则是时刻在发生变化的,每一个人所遇到的情况都会有所不同,这也是为何白亦之无法将自己当年进入虚空乱流又成功回去的经验传授给许半生的原因。 许半生继续在虚空乱流之中游荡,每一步迈出,所跨越的何止是万千世界万千时空,甚至于,他遇到了地球所在的那个世界,只是,当他俯身望去,那个地球却竟然还是两千多年前的地球,秦始皇刚刚统一中国,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强大帝国秦。 即便是两千多年前的地球,却也依旧让许半生感到了一丝亲切,他投身而入,并未惊扰任何人,只是在自己曾经生活的这片土地之上停留了几天,便悄然离去。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人,都不知道有许半生曾经从虚空乱流之中来过,他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变化。 离开了地球所在的世界之后,许半生又是一步跨出,却意外的看到一条浩淼的河流。 仔细看去,那并非河流,而是纠集在一起的一支天外飞魔的大军。 这些天外飞魔,旗帜鲜明,显然成军已久,漆黑的身体隐藏在鲜明的盔甲之下,这才使得他们在虚空乱流之中看上去就仿佛一条白茫茫的河流一般。 天外飞魔大军显然也发现了许半生的存在,这虚空乱流之中,人类的出现也并非太奇怪的事情,且不说有许多世界里的人类本就掌握了进出虚空乱流之法,类似于九州世界这样的高法世界,其中的强者也每有进入虚空乱流进行历练的。 而天外飞魔和人类乃是死敌,这一点是绝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当天外飞魔的统帅发现了许半生之后,他立刻下令,挥军而上,瞬间将许半生围在了中间。 天外飞魔是虚空乱流之中唯一掌控规律的种群。他们能够在虚空乱流之中准确的迈出每一步,去往他们想要去到的任何地方,但是想要准确的找到某个大千世界。并且成功进入,还是有着相当难度的。否则。占据虚空乱流的天外飞魔,早就成为了唯一的主宰。 面对密密麻麻的天外飞魔大军,将许半生围住的天外飞魔,多数也只是筑基修为而已,许半生冷冷的看着魔群之中的统帅,那是一名化神期的天外飞魔,大概是化神中期而已,而现在的许半生。早已不惧化神中期,尤其是攻防手段都极为匮乏的天外飞魔。 想要杀光这数以万计的天外飞魔大军,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可许半生至少可以扰乱他们的阵型,如果机会好一点儿,还有可能收割那个统帅的头颅。若能杀了那名统帅,这支好不容易纠集起来的天外飞魔大军,也自然会土崩瓦解,重回无序的状态。想要再重新纠集到一起,至少也是数百数千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每一支天外飞魔大军。都意味着某个大千世界的失守,许半生既然遇见了,就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而且。战斗,本就是他进入虚空乱流的唯一诉求,他需要不断的战斗来磨练自己,使得自己更快的成长。眼前机会终于来了,许半生也是毫不犹豫,抽出了寒铁软剑,元婴八重天的威压,瞬间释放出来。 威压一出,天外飞魔的队伍之中。便起了一阵骚动,原本就毫无节操的天外飞魔。许多都已经萌生退意。哪怕他们也知道,许半生再强也不可能是他们这数万人的对手。可是,谁也不愿意成为死在许半生手下的亡魂,这便是天外飞魔的劣根性所在。 许半生一步迈前,前方黑压压一片天外飞魔,就已经少了一大半。 抬手便是一剑,这一剑,蕴含了钟含风送给他的飒剑意。 飒爽风姿之下,许半生一剑便斩落对方数十人之多,这更让天外飞魔们闻风丧胆,丝毫不敢轻撄许半生的锋锐。 那名化神统帅气急败坏,连连下令,可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许半生如饿虎扑入狼群之中一般,引起他麾下天外飞魔的四下逃窜。 许半生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寒铁软剑,挟裹着强大的飒剑意,每一剑递出,都能收割数十名天外飞魔的性命。 化神统帅震怒,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不断的逃散,几乎无法抵挡许半生丝毫锋芒,他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帅旗,筑基全部退开,大部分金丹也都向后如潮水般的退去,留下的,已经全都是至少金丹后期的天外飞魔,其中,大部分更是元婴期的修为。 帅旗所指之处,超过百名元婴和金丹后期朝着许半生围了过来,许半生又是一剑横扫,虽然也杀死了两名元婴,同时也有一些天外飞魔胆怯到掉头就跑,可终究还是被大部分的元婴天外飞魔团团围住。 一片片的黑气丛生,许半生转眼被黑气包裹其中,那些天外飞魔张牙舞爪的攻向许半生,化神统帅桀桀怪笑,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干掉这个强劲对手的希望。 没等他得意一小会儿,却见黑气骤然消失,最后那一点点黑气,化神统帅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被许半生吸入口腔之中。 化神统帅大惊,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是飞仙还是人类?” “仙你妹啊!你们这群天外飞魔。”许半生不屑的吐出黑气,但是所有的天外飞魔都已经发现,许半生吐出的黑气之中,已经没有半分魔性可言。 可是,在化神统帅的令旗再度挥舞之下,许半生重回囹圄,化神统帅怒道:“终究只是个元婴而已,不管你有如何神通,也难逃一死。” 许半生冷笑道:“是么?”说话之间,他挥手放出一枚符箓,那符箓飘飘扬扬,落在了那群元婴天外飞魔之间。 万千神雷瞬间炸响,白光一片,亮的那化神统帅也是睁不开双眼,巨大的能量波动,汹涌而来,化神统帅大惊:“四级符箓?” 一张四级符箓,收割了七八成元婴天外飞魔的性命,许半生又一挥手,他的身旁,赫然多出六名元婴。(未完待续。) 第1075章 第一个化神武士傀儡 其中五名,身上还明显带有天外飞魔的气息,这显然是他们的同类,可是,这些元婴天外飞魔却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同类杀将过去,这让化神统帅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都是许半生炼制完成的元婴武士傀儡,面对如此数量的天外飞魔,许半生当然不会藏私,他自己一剑挥出,却用上了白亦之送给他的苦剑意,一剑将三名元婴天外飞魔拦腰砍做两段。 而剩下的那一名,则是诸葛八,他也是久违了战斗,一出来便以猛虎之势,投身天外飞魔群中。 诸葛八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即便是成为了武士傀儡,实力却依旧超出普通元婴太多。他一轮攻势下来,竟然杀死了对方四名元婴,比起许半生的一剑之威还要强上不少。 那化神统帅终于感到了惧怕,心底油然而生一股退意。 好在许半生那边的元婴数量毕竟太少,两三轮接触下来,元婴天外飞魔死了十多个,但许半生放出的六名元婴武士傀儡,也只剩下诸葛八一人。 在这段时间里,许半生又连续挥剑,再度杀死七名元婴,诸葛八也杀了八人。 刚刚还有超过百人之数的元婴天外飞魔,如今却已经只剩下了十余人而已。 对于五名元婴武士傀儡的损耗,许半生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于,就算是诸葛八也战死当场,他也不会有什么心疼的。 冷冷的下令:“诸葛八,拖住他们!”话音落地,许半生化身虚影,一头扎进刚才那些被杀死的,现在正在逐渐散化为天地元力的天外飞魔群中。 化神统帅不解,而诸葛八却也是浑然不惧。剩下那十多名元婴天外飞魔,却肝胆沮丧,毫无战意。只想着向后逃窜。 诸葛八追上前去,而许半生却不断的双手虚抓。在被杀的元婴天外飞魔之间翩翩飞舞。 许半生这是在收割那些死去的天外飞魔的元婴,这些都可以被炼制成为武士傀儡,许半生可不想放过。 终于,诸葛八已经来到了化神统帅的面前,他的手下,又多了三名元婴天外飞魔的性命,化神统帅虽也感到惧怕,却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汇集的军队就此分崩离析。而且,诸葛八的实力他已经看得明白,哪怕是许半生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应该也不是他的对手。 手中帅旗一挥,团团黑气将诸葛八围困其中,诸葛八的口中发出了惨呼之声,显然,他的实力,还不够对付这名化神期的天外飞魔统帅。 许半生却是置若罔顾,依旧在不断的收割着那些即将消失的元婴。转眼间,他已经收割超过三分之二,同时。心中也感应到诸葛八很难继续坚持。虽然诸葛八这个武士傀儡损失了也无所谓,可他毕竟是许半生手下武士傀儡之中实力最强的,若能保住还是留下的好。 剩下的元婴也已经不多,许半生选择了放弃,念头一动,诸葛八便被他收回体内,许半生自己一个瞬移,挡在了化神统帅的面前。 我剑意一剑轰出,那区区黑色迷雾瞬间荡然无存。竟然被许半生这一剑之威涤荡干净。 化神统帅也是一惊,他终于意识到。许半生的实力不止他刚才表现出来的层次,他还留有余力。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化神统帅也已经别无退路,只得挥舞着手中的帅旗,朝着许半生重重砸下。 许半生轻笑一声,阳炎变施展出来,身形跃迁避开这一击,然后他随手一挥,一条无形之线便横亘在他和化神统帅之间。 “这法宝到手之后还没用过,就拿你来祭器吧。” 前方明明毫无阻挡,可化神统帅这一招,却在半路上被挡住,再也落不下去。 乱流之间,无数细线怦然而生,一道虚影出现在化神统帅的面前。虚影极淡,可化神统帅却能感受到那虚影之上的元婴气息。 这是什么法宝?为何会有虚影出现,难道是传说中的器灵? 拥有器灵的那就是仙家的法宝了,可眼前这个人类明明只是个元婴而已,他怎么可能驾驭这样的法宝?尤其是,作为天外飞魔他是最清楚的,在所有的大千世界之中,已经再没有了仙庭的存在,一千多年前,最后一个仙庭也被他们天外飞魔所攻陷。难道,又有某个大千世界重启了飞升通道,重构了一个仙庭? 这个时候,化神统帅已经非常想要逃走了,哪怕是为了将某个大千世界已经重构仙庭这件事传给他的同伴知晓,他也必须活着离开。 只可惜,许半生绝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化神期的武士傀儡,许半生还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现在终于有机会拥有一个化神宝宝了,许半生又怎么可能放过? 而且,他来到虚空乱流中的目的本就是和天外飞魔战斗,现在终于有了跟化神期的天外飞魔交手的机会,他岂肯错过? 那道虚影,手中掌控着完全肉眼看不见的细线,但这些细线却在虚空乱流之中织成了一张庞大的网,每一根细线都是极为锋利的飞针,数万飞针齐发,这名已经心生逃走之意的化神统帅,根本逃不出去,瞬间就被这无数的飞针切割成了碎肉一般的小块。 许半生快步追上,一把抓住和那化神统帅一模一样的元神,那元神还想挣扎,却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涌来,这股力量竟然让他心生亲近之意,便不自觉的被许半生收入到了体内的自在诀主干之中。 感觉到元神已经彻底蛰伏安定下来,许半生环顾周围,手中寒铁软剑再度挥舞,那些天外飞魔见统帅已死,更是四下逃窜。 在这虚空乱流之间,一旦天外飞魔们已经放弃了对于乱流的禁锢,许半生也无从追踪他们的下落。一步跨出,时空早已悄然转变,刚才还密密麻麻的天外飞魔,已经一个不见。 刚才的最后一击,许半生杀死了超过千数的天外飞魔,虽然都只是一些筑基期的小喽啰,可也着实的减少了天外飞魔的数量。 这一战,可谓酣畅淋漓,来到虚空乱流已经接近两年的时间,许半生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让他感觉有些吃力的战斗。不过,滋味却很爽,这让许半生更加渴望接下去的战斗。 一个大千世界出现在许半生的眼前,他凑近过去,俯身观察。 这是一个处于末法时代的世界,从这个世界里的典籍以及人们的口口相传中,许半生能够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也曾有过极为辉煌的术法时代,但是,随着仙庭的崩解,这个世界里的修仙者再也没能重开飞升通道。没有了仙庭的加持,这个世界里的灵脉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被消耗殆尽,新生的仅仅只是龙脉而已,这个世界里的灵气,已经稀薄到连当初的地球都不如的地步。 但是,和地球上一样,这个世界也开始了科技的攀登,并且,在这个世界里,科技水准远远超过地球。 同样分布为一个个的星球的大千世界里,人类的科技已经攀升到可以进行星际航行的程度,他们掌握了虫洞的跃迁原理,并且开发出了黑洞之中的强大资源。在这个世界之中,已经有不下数百个星球上,都有了人类的踪迹。 只是,在这个世界里,越来越多的星球濒死,变成了一颗黑色的星球,别说物种的生存了,就算是人类科技发展到如此地步,踏步上去,也会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被彻底的腐蚀消亡。 这依旧是这个世界的不解之谜,没有人知道这些星球为何会处于这种状态,这被视为这个世界的奥妙所在。 许半生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拜天外飞魔所赐,迟早有一天,天外飞魔会将这个世界里的所有星球都变成一片死地。到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也就将彻底被毁灭,成为被天外飞魔掌控的大千世界。 许半生既然来了,就不会任由这个世界被天外飞魔所控制。 静静的用了数月的时间,将体内所有的元婴都炼制成为了武士傀儡,其中包括那名化神统帅,现在,许半生也是拥有一支军队的人了,他的麾下,有一名化神武士傀儡,还有七十余名元婴武士傀儡。拥有了这样的势力之后,许半生当然不会自己亲力亲为的去寻找那些天外飞魔的下落,他将所有的武士傀儡放了出去,让他们在这个世界里寻找自己的“同伴”,在这些武士傀儡没有发动攻击的时候,他们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气息,足以让栖居在这个大千世界里的天外飞魔将他们视为同类,而丝毫不设防。 元婴以下的天外飞魔,都被这些武士傀儡轻易的抹杀,而元婴以上的天外飞魔,则被自己的“同类”骗到了许半生的面前。自然又是轻易的抹杀,只是,他们的元婴,却都化为许半生的武士傀儡,以另一种方式存活在这个世上。 半年之后,这个世界里的数百名天外飞魔一个都不剩,其中十余名元婴,也都成为了许半生体内新的武士傀儡。 许半生开始逐一净化那些被攻陷的星球,虽然经过简单的净化之后,这个世界里的人类依旧无法在这些星球上存活,但假以时日,等到数百年数千年之后,这些星球便会重新焕发生机,到时候就又会是人类可以生存的宜居之地。 足足用去两年的时间,许半生才终于将所有星球净化,而他的修为,也终于接近了元婴九重天。(未完待续。) 第1076章 正邪对错不分 来到虚空乱流已经四年多的时间了,这是许半生自己计算出来的,在虚空乱流里,是没有任何事物能够作为时间的参照物的。许半生只能根据自己的心跳,大致计算时间的流逝。 这当然是不准确的,但又有什么更好的方式能够计算时间呢?即便是找到某个大千世界,弄来一块手表,在虚空乱流这种地方,那手表也会很快就停止运转。对于现在的许半生来说,已经没有比自己的心跳更好的计算方式了。 四年多的时间,许半生净化了两个大千世界,但这不过是无数大千世界位面中的两个而已,一共能够带来多少影响,许半生也不得而知,但这就是他历练的方式。 除此之外,他还与一支纠结成军的天外飞魔军队进行了战斗,成功斩首,干掉了一名化神期的天外飞魔,同时杀死了对方超过八十名元婴期的天外飞魔,过程似乎很轻松,但许半生并未因此而掉以轻心,他知道,这并不能反映天外飞魔的真正实力,那不过是一场遭遇战,而且统帅并不强,真要是遇到返虚期的天外飞魔统帅,许半生也唯有掉头就跑的份儿。 许半生所遭遇的天外飞魔军队,只不过是尚在纠集之中的,天外飞魔真正成军,至少也会有几名返虚期的高手坐镇,数量最少也是他所遇见的那支数十倍。仅凭万余人,统帅也只是一名化神期的天外飞魔,他们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敢去九州世界挑衅。不过,能够阻击这样一支军队,至少可以起到延缓天外飞魔真正成军的时间,并且,可以减少那些处于末法时代的大千世界被祸害的可能。 绝没有因为自己这四年来战绩赫赫就有任何的松懈。相反,许半生愈发谨慎了起来。 许半生知道,这四年来。他的运气算是不错,遇到了两个被天外飞魔污化的大千世界。他也将这两个大千世界从天外飞魔手中夺了回来。正因为这两个世界只是末法世界,所以留在这两个世界中的天外飞魔也可算是老弱残兵而已,否则,许半生仅凭一己之力,也很难如此轻易的将这两个世界净化。 若非净化了这两个世界,许半生的修为断不可能增长如此迅速,对于许半生来说,接下去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事实也和许半生所预料的差不多,在接下去的整整三十年的时间里,许半生虽然也遇到过两个处于末法时代的大千世界,但是天外飞魔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污化这两个世界,许半生在这两个世界之中自然也是一无所获。 而他在虚空乱流里,三十年过去了,只遇见过几支不足千人的小型军队,显然是刚刚开始纠集人马,就已经被许半生撞见。其结果当然是许半生横扫千军。遇到第一支小型军队的时候,许半生还是亲自上阵。但在他杀了不足百人的时候,对方就发现全然不是许半生的对手,放弃了对于虚空乱流的禁锢。亡命而逃。许半生终于明白,当自己和对方的实力相差过于悬殊的时候,这些全然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天外飞魔,是绝不会跟他决战的。这也正是为何大千世界里的修仙者明明有实力进入虚空乱流,至少化神期以上的修仙者,不敢说进出自如,但也没那么容易死在虚空乱流之中,可天外飞魔还是难以被歼灭,反倒是修仙者的世界会被天外飞魔所占领。在虚空乱流之中。只有天外飞魔才有能力禁锢这紊乱的时空,他们想战才会发生战斗。他们若是自知不敌,修仙者根本无从追踪他们的下落。 是以。在此之后,许半生再遇到小股的天外飞魔军队,他采取的方式则是直接将体内所有的武士傀儡都放了出来,不求别的,只求能多杀一些天外飞魔,而他则在武士傀儡和天外飞魔的厮杀之中,静静的观察,寻找天外飞魔禁锢虚空乱流的能力究竟从何而来。 只是,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许半生唯一的发现便是禁锢虚空乱流是天外飞魔的本能,人类只有当突破到更高的等级,超越返虚,成就大罗金仙之身,才有可能在虚空乱流之中让时空暂时的凝固。他终于明白了,当初那些善良的天外飞魔为何要在术法世界之中建立仙庭,他们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从人类之中寻找出更多的盟友,从而对抗一心想要将三千世界都变为他们领地的天外飞魔。只可惜,人类的飞升之途太过艰难,以九州世界为例,百万年来,飞升的修仙者,总共也不过十余万而已。哪怕在仙庭之中这些人类都可以获得数十万年数百万年乃至更长的寿命,数量似乎也极为庞大,但面对这无边无垠的虚空乱流之中的天外飞魔,数量依旧太小太小了。 而现在的许半生,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可能多杀几个天外飞魔,看似无济于事,但这除了是许半生的历练之外,也是人类向天外飞魔宣战的一种方式。 甚至是唯一的方式。 许半生再度感受到人类的渺小,不止人类,哪怕是仙庭的仙神们,也依旧渺小,人类唯有彻底将天外飞魔灭绝,才有可能统治这虚空乱流,那才是人类存活于世间最根本的意义所在。 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死于许半生之手的天外飞魔,少说也已经数万,这还是因为大多数天外飞魔眼看不敌就逃走了的缘故。 在不断的厮杀之中,许半生的心性变得越发的坚固起来,配合他已经拥有的真炁,他的神通、手段虽比不了飞升以后的仙神们,但心志上,却已经极为接近了。 终于又遇见了一个被天外飞魔污化了的世界,许半生毫不犹豫的投身而入,四下追杀这个世界里的天外飞魔,然后吞吐黑色领域中的魔气,净化这个世界的同时,也为自己的修为增长。打下更为坚实的基础。 又过去了二十年,许半生完成了第四个大千世界的净化之后,他的修为终于捅破了元婴九重天的那层纸。 徜徉在虚空乱流之中。感受着身旁时空的不断转变,瞬间数千世界。大千世界依旧是需要许半生仰望的存在,中千世界也如同一幢一幢高大的建筑,可小千世界,却犹如许半生手里的沙粒,随便抓起一把,便是无数小千世界缓缓落下。 仅仅只是一次突破而已,可身边的时空却转换万千,这种感觉。是许半生从未感受过的。 他似乎抓住了时间的规律,他已经可以将时间作为坐标体系中的一根坐标轴,看到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这是佛家的至高境界,佛家的释迦牟尼,从来都不是一个固定的存在,过去佛,现在佛,以及未来佛。如来金尊至少有三种存在状态,而现在,许半生却仿佛释迦牟尼一般。他似乎看见自己的肉身也化身为三,拥有了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三种形态。 肉身成佛? 许半生是道家的修仙者,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佛。 佛道本为一体,那不过是人类在攀援漫漫仙途之中所走过的两条不同道路而已,最终的目标,都是长生,都是飞升,都是化神成佛成圣。无论佛道,等到飞升的那一天。等到进入仙庭之后,除了代表不同的势力之外。已经没有丝毫的分别。 而许半生,由于在虚空乱流之中的一次突破。提前感受到了这种佛道一体的状态,他虽然早就知道佛本是道的道理,可真正亲身体会到这一点,这还是第一次。 眼前,是一片光明,那代表着未来。 在无限的光明之间,许半生看到了未来种种,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世界,甚至不知道那是多少万年之后,仙庭和人间已经再无界限,人人皆可飞升,看似歌舞升平的背后,天外飞魔依旧在不断的尝试攻占一个个的大千世界。 而现在,则是黑白分明的两界。 左手边,是人类面对虚空乱流的未知,但却努力。 右手边,则是天外飞魔对大千世界的攻陷。一个个的大千世界沉沦下去,化为虚无的黑色,茫茫的黑雾充斥天地,人类早已灭绝,只有天外飞魔能够徜徉其间。 身后,是浓浓的黑暗,那代表着虚空乱流的过去。 所有的天地规则还只是一片混沌,虚空乱流之中仿若凝固一般,那是只属于天外飞魔的时代,他们是虚空唯一的主宰。 渐渐的,一点光明绽放在虚空之中,打碎了其表那脆弱的外壳,化作无数天地规则碎片。而这些天地规则碎片,化作了一个个的小千世界。小千世界成长为中千世界,而后化作大千世界,天外飞魔出现了分化,一批不甘于在黑暗混沌之中生存的天外飞魔,创造了大千世界里的一切。他们自称仙庭,他们开始从人类之中选拔佼佼者,选拔的手段极为残酷,但却在一点点的壮大他们的队伍。 每当仙庭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后,他们便会与天外飞魔决战。 有些仙庭就此覆灭,如同九州世界一样,可有些仙庭,却凭着残存的仙神,再度重建仙庭。 最早那批叛出天外飞魔的人们,早已死去,但是他们却将和天外飞魔之间战斗的火种留了下来,而天外飞魔也踏上了无休无止污化每一个洁净的大千世界的征途。 突然之间,许半生觉得,这无关正邪,无关对错,有的只是两批不同的生物,为了让自己生存的环境更符合自身的需求所作出的努力而已。 天外飞魔对于人类是魔鬼,可人类对于天外飞魔来说,同理。所以,他们才会自称天外飞仙,人类在他们眼中,才是魔。 许半生有些意兴阑珊,有的时候,太过于接近真相,反倒会让人心生倦怠,若是无关对错,那么他所做的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许半生感到了茫然,他茫然四顾,时空依旧在不断的变幻,瞬息万里千年,大千世界迎头撞来,许半生不及闪躲,第一次被动进入到某个大千世界之中。(未完待续。) 第1077章 过去、现在和未来 人们正在田间劳作,突然晴天霹雳,一道火光从天而降,只是普通的凡人,看到这等异象,唯有四下奔逃而已。 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未知的好奇心,让这些人们聚拢而来,他们试探着观察火光波及之地,他们看到了一个和他们模样相仿的男人,盘坐在火光之间。 火势雄伟,但却伤不到此人半分,火焰在他身上自动避让,连一丝毛发都不曾被烧。 对于这些普通的凡人而言,这无异是神祗一般的存在,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口称神仙,不断叩首,浑然不惧那火焰带来的高温。 男人睁开了双眼,早有眼尖的凡人看了个真切,他们感觉到来自于男人身上和煦的气息,更是相信,这是仙人下凡。 仙人的传说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流传了数千年,可谁也没有见过仙人,偶尔天空中飘过的流云,划出一道淡淡的云迹,都能被视为仙人腾云驾雾之后的痕迹。 而现在,不惧火烧,并且身带祥和气息的仙人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些凡人自然都以为他们要接受仙人的赐福了。 这个男人就是许半生,他无意中进入到一个处于末法时代的大千世界之中,从这些凡人的表现来看,在这个世界里,甚至有可能从未出现过身怀术法之人。修仙这种事,从来都没有发生在这个世界之中,有的,只是人类对于神明最根本的原始崇拜而已。 让许半生意识到这个世界可能从未经历过术法时代的原因,是他感受到这个世界之中充裕的灵气,但是显然,从眼前这些凡人的表现来看,他们从未见过拥有翻江倒海之能的修仙者。 许半生缓缓开口:“你们可想长生?” 毫无疑问,所有的凡人都拼命的磕头。哪怕额头上已经沾满血迹,他们也依旧不断的磕着响头,虔诚无比。 许半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莫可名状的笑容。他说:“想长生,便随我来。” 他长袖一卷。熊熊的烈火瞬间熄灭,只在空气中留下依旧炽烈的温度,彰显着这片火焰曾经存在。 随后,所有凡人都扔掉了手中的农具,纷纷跟随在许半生的身后,开始了跋涉之旅。 每走过一个地方,许半生都会展示一下自己通玄的手段,这对于修仙者来说只不过是最基础的能力。可对于眼前这些凡人,却犹如神迹。 几百个人都搬不动的巨石,仙人只是轻轻一挥手,那巨石便让开了道路。 一片方圆数里的大湖,仙人还是一挥手,那湖水便倒卷而上,被吸入了不知名的空间之中,留下的,只是一地泥泞。 昨晚还只是一片森林,可一夜之间。森林变为平地,又过去一夜,平地上高楼层起。赫然一座精致的道堂。 这若还不是神迹,那么什么样才能被称之为神迹? 许半生的举动,让整个世界的凡人都为之关注,他脚下的信徒,已经从最初的十余人,变成了数十万,数百万乃至千万之众。 一年之后,许半生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幅员并不算辽阔。别说跟九州世界相比,就算跟从前的地球。这里也只不过相当于一个国家的大小。 在这整个世界之中,人类不过只有区区数千万而已。比起许半生上一世的华夏,也仅仅只是一个省的人口数量。 而在这个世界中,许半生无疑已经是他们的神明,并且是唯一的神明。 这个世界很原始,虽然人类已经掌握了基本的耕种和畜牧,但就连国家的概念都还没有诞生,人们只是依照本能进行群居的生活,他们共同劳作,艰辛而活,每一天也仅仅只是在替明天的口粮奔忙。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人们极为单纯善良,他们没有丝毫的坏心,有的,只是对于许半生这个神明无限的崇拜。 许半生造出了文字,让这些凡人可以将他们的语言记载下来,许半生构建了国家的概念,而他,则是这个国家的元首。 摒弃了封建社会阶段,许半生直接让这个世界进入到资本主义阶段,他只用了短短数年的时间,在这个世界之中构建了货币系统,完成了资源到资本的原始转化。 而后,他在凡人之中挑选出适合修仙的人们,开始传授他们最基础的修炼之法。 随着资本的出现,随着修仙者的出现,许半生的神明地位没有人可以撼动,但从凡人之中脱颖而出掌握大量资本的人,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阶层。可由于修仙者的存在,资质和灵根已经深入人心,资本所构建的阶层,虽然掌握着这个世界最基础的各种资源,却依旧并不成为这个世界的掌控者。 掌控这个世界的,是修仙者,许半生告诉他们,终有一日,他们会找到自己的仙途,会飞升,会成为仙神。但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刚起步而已。 几年的时间,不足以让那些初闻修仙之途的人们拥有翻江倒海的神通,可许半生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时间的累积而已。只要他留下的修仙之法,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这里终将会成为一个修仙者的世界。 已经有修仙者凭借着这个世界极为充裕的灵气进入了炼气期,虽然这微不足道,可他们也已经可以展示一些低微的法术,这让他们成为了这个世界里最为高高在上的人群,人们越发对于许半生这个神明顶礼膜拜起来。 许半生给了这个世界一个宗教,他将其称为太一教,他告诉这里的人们,太一教化,太元初生,世间万物,皆由太初而来。 资本和阶层的出现,使得许半生传授给他们的各种科学得以被流传下去,虽然时间尚短,文明还没有真正开始出现,可一切都已经出现了苗头。 许半生知道。他能够带给这个世界的,仅此而已,这个世界如何进化。今后能达到什么程度,都只能由眼下的这些人去完成。 接下去。许半生要做的,是帮这个世界的人们开拓疆土。 在这几年的时间之中,许半生早已发现,这个世界绝不只有这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小,之所以这个世界里的人们认为他们的世界很小,是因为他们完全都还没有开展文明的进程。他们所居住的世界,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而已,四周环海。他们的探索到此为止。 或许,曾经有人进入过那未知的海域之中,可他们根本不可能在海域深处的茫茫黑雾之间,寻找到可以栖身之所。甚至于他们只要进入到海域深处,就绝无可能活着离开。 这一切,将随着许半生而改变。 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存在太多黑色领域的时候,许半生以为这里也有天外飞魔的存在,但是,当他替这个世界构建了阶层和资本之后,他开始云游四处。却发现,这个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天外飞魔。 那些黑色领域,或许是本来就存在的。又或许,是当初某个天外飞魔在这个世界里留下了一处黑色领域,经历千百万年来的逐渐扩张,才让这个世界仅仅剩下这一块没有被黑雾污化的大陆。 许半生开始着手替这个世界里的人类净化那些黑色领域,随着净化的过程不断深入,这个世界的原貌终于完整的展开。 而因此,许半生也发现了,并非这个世界被天外飞魔污化,而是这个世界原本全都是黑色领域。而一个偶然的碰撞,使得这个大千世界中开始出现了很小的一片净土。净土上出现了原始的生命形态。出现了各种生灵,树木河流。山川鸿沟。所有的生灵和植被,都在滋养着这个世界,历经千百万年,才让这个世界出现了一块完全适合人类生存的土壤。 这片土壤成为了这些人类的栖身之所,他们开始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劳作,又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才终于形成了许半生最初所见的原始社会。 是人类改变了这个大千世界,是生灵通过不断的进化让污化的世界变得适合人类的居住,适合文明的产生。 许半生突然间感受到人类的伟大,或者说是生命体的伟大。 当初只是一些极为简单的单细胞生物,逐渐形成了可以活动的生灵,它们在山川河岳之中缓慢的生长,爬行,一点点的进化为具有灵智的生物,最终才有了人类。 人类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一种物种进化的选择必然,生命体的进化,使得这个本不该出现生命的世界里,最终出现了人类。 他们依旧愚昧,他们依旧只是为了明天的口粮而劳作,可人类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原本是没有任何秩序可言的,甚至就连天地规则,也被那浓密的黑雾所困。 某一天,许半生正在净化海域深处的黑雾时,他突然醒悟,这段时间的茫然让许半生仅仅只是在凭着本能做事,他成立太一教,构建国家,创造阶层,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在帮助这里的人们能够更有目的的活着。 但是,这里的人们看似对他毫无帮助,只是在接受许半生的馈赠,可却带给了许半生最为原始的希望。 一个单细胞的生物,最终都能形成如此庞大的智能种群,许半生又有什么理由去认为天外飞魔和人类之间没有正邪之分。 不允许这个世界出现更多的光明,而只希望虚空永远处于混沌和黑暗的状态,这绝非善。 即便是相对而言,人类的顽强,他们用堪称永恒的时间选择进化,也比天外飞魔只想让虚空回到混沌黑暗要高尚的多。 善与恶,这必然对立的双方,在天外飞魔和人类之间,彰显无遗。 人类或许并不代表绝对的善,但人类的繁衍生息,却是大善的方向。人类驱赶天外飞魔只是出于本能,而天外飞魔想要灭绝每一个大千世界,却只是为了私念。 许半生豁然开朗,数年来的困顿,在这一天烟消云散。 他的脸上,露出了来到这个大千世界之后第一次真正的笑容,过去、现在和未来,在他身上彻底一统。(未完待续。) 第1078章 真正的五行神变 三年之后,许半生净化了所有区域,他才发现,这个世界和九州世界何其相似,同样也是九块陆地,只是在大小上有些不同而已。 无意之间,许半生竟然开辟了一个和九州世界类似的世界。 他留下一道玉玦,玉玦之中藏有他一道灵谕,当这个世界之中,诞生了第一个返虚期的修仙者之后,他便能读取这道灵谕,他将会了解关于修仙之途的一切。许半生承诺,他将会为这个世界带来飞升通道,构建仙庭,但是现在,他还做不到这一点。 他还封印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将会在三千年后开启,当这个阵法开启之后,这个世界里的其余八个大陆,就将都适合人类的生存。到那个时候,这个世界才真正完整,许半生给现在这块大陆取名为中神州,想必,等到其他八块大陆终将适合人类的繁衍之后,他们会遵循许半生为这块大陆取的名字,将其余八块大陆分别取名为东南西北上下左右神州。 完成了这一切之后,许半生离开了这个世界,在万众瞩目之下,翩然“飞升”而去,化作一道剑光,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每一个凡人都相信许半生必将归来,因为,许半生是他们唯一的神。而许半生已经留下了修炼之法,这里的人们相信,他们之间,迟早也会诞生像许半生一样的神明。 为了纪念许半生的降临和离去,人们将许半生离去的那一天,作为新的纪元开始。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一个年号,名为半生纪年。许半生离开的那一天,被称之为半生元年。而在那之前的一切时间,都被称之为史前。 许半生降临的那一天,则被称为神之年。神的出现。让这个世界拥有了文明的起源,文明的火种一经播种。便如星星之火,转眼燎原。 许半生走了,但他却给一个大千世界留下了无限的可能。 而许半生在离开这个大千世界之后,回归虚空乱流之间,他也感觉到了一次彻头彻尾的升华。 这种升华,不光是修为上的,也是他本性之上的,到这个时候为止。许半生真正拥有了道心。 这道心,和以往的不同,这是代表着许半生已经提前得到了飞升仙庭之后才能拥有的道心,那是仙途的开始,哪怕许半生目前也还只是元婴期的修仙者而已。 不,许半生不再是元婴期的修仙者,当他领悟了天地原始的道心之后,他的修为也得到了一次天翻地覆的变化。 许半生知道自己濒临突破,他在虚空乱流之中盘膝而坐,闭上了双眼。 周围。万千世界依旧在不断的运转,跨越时空,在许半生的身旁刷刷经过。但这却影响不到许半生的修炼。 一股庞然的力量从许半生的气海深处磅礴而起,迅速将其全身笼罩其间,一个小小的婴孩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憨态可掬的走出了许半生的气海,飞快的成长着,迅速的接近了许半生的身量。 那婴孩,不,已经早就不能称之为婴孩了。那是个少年,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 少年和许半生完全重叠。然后,就像是分身术那样。从许半生的身体上剥离而出,在许半生盘膝而坐的肉身对面,站着另一个许半生。 站立的许半生对坐着的许半生微微一笑,口中道:“我终于看到了我,你是本我,我是识我。从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坐着的许半生也睁开了双目,他看着那个和自己毫无二致的分身,他也笑道:“我是本我,亦是识我,你是识我,同是元我。你是我的元神,我是你的肉身,我若不灭,你便永恒。” 元神许半生含笑颔首,本我许半生也站起身来。 两道身影缓缓重合,许半生的元神消失不见,重回许半生的体内。 从此,许半生迈入化神期,化神一重天,是他如今的修为境界。 距离漫漫仙途巅峰,许半生又近了一步。 可境界虽只有化神期,修为和实力却远远超越了这个阶段。【ㄨ】 许半生知道,自己这一次在虚空乱流之中的历练,可谓大圆满。圆满不是指的他歼灭了多少天外飞魔,也不是做出了多少净化黑色领域的功德,而是带给了一个大千世界发展的希望。 这世间,没有任何一种功德比得上给予一个大千世界希望更为广大,即便是地藏王所言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许半生意识到,唯有每一个修仙者,都能给某一个大千世界带去希望,那才是仙途之上真正的圆满。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半生才能提前拥有仙神才具有的真正道心。 每一个修仙者都必须凝聚道心才能开始修行,而修行的结果是让道心变为气海,可以容纳天地之气,可以追随天地规则,炼化灵气铸就仙基。仙基脱胎化为金丹,金丹化婴,元婴化神,法外分身元神识我再泯灭肉身,仅以元神存在,这才是返虚。 而返虚,不过是道的开始,有了道,才有可能飞升。飞升之后,便会重获道心。虽都名为道心,但却已经是云泥之别。 唯有真正的道心出现,才能真正拥有通天彻地的能力,才能为永恒的虚空带来些许的变化。禁锢时空,控制乱流,让虚空不再空虚。 也正因还保持着肉身的存在,许半生才能明白连那些仙神都无法明白的质朴道理。 仙庭的存在,并非对抗天外飞魔的根本,成佛成圣,为的是获得控制虚空乱流的手段神通。只有驯服了虚空乱流,人类的未来才能变成通途。 以往的仙庭,都搞错了大道的根本。 大道是将虚空乱流作为大千世界的通途,而不仅仅只是固守着某一个大千世界,防备一切可能出现的天外飞魔的进攻。 当人类通过修仙征服虚空乱流之后,才真正的和天外飞魔站在平等的存在之上。一旦明悟了真正的大道,天外飞魔便再也没有可能与人类为敌。 大道三千,而许半生独得其根本。 任凭身旁的时空再如何转变,许半生却只是目视前方,双手轻轻召唤着,就仿佛在呼唤着心爱的姑娘前来相见。 一个光点在虚空乱流之中,跨越了无数的时空,出现在许半生的掌心之间。 许半生含笑低首,继续向着亘古不变的虚空乱流轻轻招手,又一个光点跨越一切时空,轻轻落在许半生的另一个手掌心内。 看着掌心之中这两个光点,光点明灭,闪现出两个古朴的字迹。 善,恶。 第六对天地规则碎片。 许半生并未停止,他吸收了这对天地规则碎片之后,继续招手。 不大会儿,又有一对天地规则碎片向他而来,落在他的手掌心内。 这一次,是过去和未来。 第三次招手,许半生也迎来了他在虚空乱流之中获得的第三对天地规则碎片。 这一对,闪烁的古朴字样是永恒和瞬间。 许半生体内,已经拥有九对天地规则碎片,围绕着他的气海,缓缓盘旋,不断的吸收着虚空乱流之中杂乱的天地元力,将其化为滋润脑后灵根成长的养分。 灵根距离圣灵根,本就只剩下了百年而已,新加入三对天地规则碎片之后,其滋养速度何止倍增? 就这样,许半生立于虚空乱流之间,感受着周遭时空的不断变幻,无数的小千世界、中千世界以及大千世界都在他身旁盘旋流转,瞬息万里千年,许半生却犹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 几十年的时间如弹指一挥,就在许半生伸展双臂的静默之中悄然流逝。 脑后的灵根光明绽放,金木水火土五种姿态陡然间合在了一起,终于突破了五行灵根的束缚,成就了五行合一的圣灵根。 许半生的圣灵根,五行早已合为一体,但却彰显出五行中的水属性,是为至道圣灵根。 重睁双目之后,许半生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唯有仙神才能具有的大慈悲之笑,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颦一笑,无不带有最为圣洁的光辉。 这便是圣灵根,许半生终于感受到圣灵根给自己带来的改变。 首先是他对于五行的了解已经到了极致,五行神变无需修炼,所有二行合一的变化自然练成。 二行合一一共十种变化,分别是水火变,水木变,水土变,水金变,火木变,火土变,火金变,木土变,木金变以及土金变。 随之而来的,是三行合一的变化。 水火木变,水火土变,水火金变,水木土变,水木金变,水土金变,火木土变,火木金变,火土金变,木土金变,同样是十种变化。 四行合一的变化也是极快修成。 水火木土变,水火木金变,水火土金变,火木土金变,四种变化,许半生早已了然于心。 最后,是五行合一的水火木土金变。 至此,正五行的二十五种变化完全修成。 很快,逆五行的变化开始成就。 不到一年的时间,逆五行的二十五种变化也逐一修成,五行神变彻底完成。 当五行神变彻底完成的那一瞬间,许半生突然发现,这五十种变化,都只不过是表象而已。真正的五行神变,最终只有五种变化,分别是甄水变,阳炎变,古木变,厚土变以及完金变。一切返璞归真,最终仅仅归结到五种单一的变化之上。 许半生明白了,五行神变真正的名称,应该是神行五变。五种基础变化,也是这项神术的根本变化。 五变囊括一切。(未完待续。) 第1079章 实剑意和虚剑意 若非这是在虚空乱流之中,若非许半生突然通悟了最为质朴的大道,若非许半生一连在虚空之中抓取了三对天地规则碎片,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五行神变练至大成的地步。 而若非五行神变练至大成,他也绝不会料到这五行神变的所谓五十种变化,竟然只是五种最基础变化的演变而已。变化就只有五种,但若非将五十种衍伸出来的变化全都练成,也没有返璞归真的机会。 这功法实在是太坑爹了。 也唯有将五行神变练至返璞归真的地步,才会彻底明白,所谓五行神变,其实也可以叫做神行五变,五行是载体,五变是根本,每一行都代表了其极致。以五行形成的变化,在这最为原始最为质朴也最为纯粹的五行本源之下,可谓万变不离其宗。通过五行根本,许半生完全可以随意搭配,以创造出无穷无尽的攻击手段来。 有了这已经彻底练成的五行神变作为攻击手段,配合许半生的四道剑意,他在攻击上已经再没有任何的弱点。 虽然他现在只是化神一重天的修为,可普通的返虚已经不是他的对手,除非对手能够一出手就将许半生逼到连出招都出不出来,只能被动防御的程度,否则,在许半生层出不穷的攻击手段面前,即便是返虚中期,也难以抵抗。 但是,许半生的防御现在却也成为了他的短板,若是无法抢得先机,返虚还是可以轻轻松松的压制住许半生,让其没有还手的余地。而许半生的防御,是不足以他在返虚手下支撑太久的。 好在许半生有自在诀。 自在诀虽然也可以用于攻击,但地煞七十二变主要还是防御的手段变化。现在的许半生抵挡不住返虚的攻势,不代表他练成了自在诀的地煞七十二变之后依旧无法抵挡。还差五般变化,许半生就能将地煞七十二变彻底完成。到时候,他的防御也足以抵挡返虚的攻击。到那时,才是许半生真正扬威之刻。 只是,进入虚空乱流数十年的时间,许半生的自在诀就仿佛停止下来了一般,没有丝毫的进步。许半生并非没有尝试过自在诀的修炼,他比其他人更加明白想要立于不败之地首先要能挡得住对方的攻势的道理,是以,在他心目中。自在诀的地煞七十二变,优先级一直高于五行神变。 经过几次尝试,自在诀丝毫都没有突破,许半生便知道,在虚空乱流里,他似乎是无法修炼自在诀的。不过,积累始终在,这几十年中的领悟不会白费,这对于他离开虚空乱流之后,再行修炼自在诀。有着直接的帮助。而现在,他也只能将自在诀暂时抛在脑后。 胸中一股浩然之气,依旧没有得到抒发。哪怕是五行神变已经练至大成,返璞归真,许半生的心中依旧郁结着一股浩然的气势。 这使得刚刚练成五行神变的许半生,身形暴涨,在虚空乱流之中向上跨出了一大步。 这一步,仿佛禁锢了时间,仿佛锁住了空间,哪怕是在虚空之间,许半生也能感觉到。这里还是刚才那片空间,他身旁的一切改变。只是因为他跨出了那一步而已,并不是这乱流本身带来的变化。 胸中那股浩然之气喷涌而出。许半生几乎下意识的调用了飒剑意,顿时间,虚空里刮起了无限罡风,罡风凛冽,将无数小千世界中千世界都吹到了其他的时空里。哪怕是大千世界,也被吹的摇摇晃晃,这磅礴的剑意,飒爽空虚。 飒剑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苦剑意。 无限悲苦恍然而过,迎来的是欢快至极的极乐,在许半生剑意的覆盖范围内,仿佛人间仙境。若这只是在某个大千世界之中,倒是不足为奇,可这是在虚空里,哪怕是已经被凝固了时空的虚空之中,出现繁华盛景,便意味着剑意之威已经超越了虚空本身。 苦剑意也终有耗尽之时,我剑意再生。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便是我剑意的本我觉醒。 虚空里,再无三千世界的分别,有的只是贯彻虚空所有时空的本我! 这一刻,许半生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化身虚空乱流的主宰,一切时空,皆可在他掌间掌控,任其翻云覆雨,无人可挡。 当我剑意逐渐湮灭下去之后,灵剑意蓬勃而发。 无处不灵气,无处不充满了浩荡的灵力。 灵力交织成天罗地网,也不知道撕碎了多少小千世界和中千世界。待到这灵力织就的天罗地网收敛起来之后,又有无数的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因此诞生。 许半生在这一刻,仿若造世主无尽的小千世界和中千世界因他一念而消散,却又因他一念而出现。 灵力之网渐渐消减,但许半生胸中的浩然之气还未散尽,又是一道剑意冲天而起。 第五道剑意! 许半生修成了他自己的第三道剑意,他已经拥有了第五道剑意。 这道剑意,其重无比,仿佛跨越了质量的界限,拥有黑洞一般的巨大吸力。在绝对的吸引力面前,一切都被无情的吸入其中,撞击在剑意之上,悉数化为齑粉。这皆是宛如陨石撞在庞大的星球之上,没有给星球造成任何的损伤,但自身却湮灭无痕。 许半生一声长啸,纯凭本我意识叫喊出声:“实剑意!” 这是最为实在的剑意,实在到仿佛一切在它面前都是虚无一般,坚实无比,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实剑意也不久消散,这期间又不知有多少小千世界和中千世界彻底湮灭。 可是许半生胸中那股浩然之气还未散尽,趁势,许半生胸中再度涌出无穷力量。这力量,化作他的第六道剑意! “虚剑意!” 这道剑意无形无色,甚至就连许半生都感知不到其存在,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经散发出去,剑意已成,只是这道剑意的力量比刚才的实剑意还要庞大的多。庞大到任何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置身于剑意的力量之间,这就让人无法体察这道剑意的存在。就仿佛根本没有剑意冲出一样。 是为虚剑意。 虚剑意之下,万物摧毁,但许半生一念度厄,这股力量又变成了无尽的生机。 在许半生有意的控制之下,虚剑意的力量化为创造之力,刚才被实剑意消灭的小千世界和中千世界,纷纷重生,世界里一切只需恢复如常。仅仅只是中断了一小段时间而已,就好像它们从未消散过。 虚剑意耗尽了许半生所有的浩然之气,他全身的力量也在这一瞬间丧失殆尽,他在虚空里,向下,向上,向前向后向左向右,根本没有方向的跌落了下去,可许半生没有做出分毫的挣扎,只是任凭这虚空乱流将自己带向未知的远方。 时间如流水。空间如飞雨,许半生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片虚空之中跌落了多少年,他体内的力量在一点点的苏醒。他气海里的真炁在一点点的恢复。 终于,许半生停止了跌落,他睁开双眼,稳住了身形,一伸手,时间凝固,空间静止,他已经可以略微的控制这无尽的虚空。 左手出,是无尽的汪洋。汪洋之上,风雨交加。每一丝雨线,都化作利刺。将虚空都割裂开来。 右手张,火焰如同雨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溅射,仿若下了一场漫天的火雨,虚空里像是灯火通明的人间都市。 一脚踏去,脚下绿意蔓延,就连毫无生命波动的虚空乱流之间,也仿佛有了生命在回响。 右脚也踏出一步,坚实的土地在脚下蔓延,眨眼间,许半生就仿若身处一处大千世界,脚下是无尽的大陆,头顶是明媚的蓝天。 身体重重的一顿,完金变也终于被许半生施展了出来。 整个虚空仿佛变成了一个蛋,这个蛋有着极为坚实的厚壁,再无任何力量可以将其打破。 许半生伸了个懒腰,彻底醒来,他仿佛顶天立地的巨人,只是一伸手,便将巨卵打破,无数碎片四散而去,化作一个个的小千世界,在虚空乱流里穿梭于不同的时空之间。 已经完全得到恢复的许半生,也彻底的见识到了五行神变的巨大威力,有朝一日,当他羽化飞升,成就仙神之力后,五行神变将具备撕裂虚空乱流之能,而现在,还只是给虚空乱流带来一丝紊乱而已。 感觉到在不同的时空之中,有许许多多的天外飞魔正朝着自己所处的时空而来,这是天外飞魔被许半生搞出的巨大动静所吸引,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纷纷赶来。 许半生面露微笑,手持寒铁软剑,一扬手,寒铁软剑化身蛟龙,将那些刚刚赶至他所在的时空的天外飞魔一剑斩首。 对于那些天外飞魔而言,许半生这一剑就像是同时使出无数剑,每一剑都能收割一名天外飞魔的性命,却不多不少,刚好跟天外飞魔的数量相当,连一丝力量都没有浪费。 第二批天外飞魔赶到,许半生扬手便是甄水变,无数水龙盘旋呼啸,又是一波带走数千数万天外飞魔的性命。 第三批天外飞魔死于许半生的阳炎变,阳炎变不再是帮助许半生跃迁,而是下起了漫天火雨,这纯阳真火绝非天外飞魔可以抵挡,哪怕只有一星点儿的火光落在他们身上,也可以瞬间将他们身上所有魔性化为虚无。 古木变化作磅礴的生机,卷走了天外飞魔身上的死气昭昭。 厚土变变作无数陨石,每一颗陨石之中都自带一个小千世界,和天外飞魔发生彻底的碰撞,将其砸成肉泥。 完金变化作一个个的金蛋,将天外飞魔困在其间,许半生手指一捏,无数金蛋随之爆裂,顺便带走了天外飞魔的性命。 仅仅在举手投足之间,死在许半生手中的天外飞魔,已经不下十万之数。(未完待续。) 第1080章 张楚阳不死之谜 只可惜,这些天外飞魔绝大多数都只是筑基修为,金丹不足十一,元婴更是连一百都不到。 好在其中还有两个化神,于是许半生又收获了八十多元婴和两名化神,假以时日,他的武士傀儡军队便又会多出两名化神和八十多元婴。 至此,许半生体内的元婴武士傀儡已经超过三百之数,化神也已经有了三名。 在许半生如此暴击之下,再也没有天外飞魔敢于来到他所在的时空,就连返虚期的天外飞魔也不敢轻易尝试,他们不知道许半生只是孤身一人,按照刚才惨烈的局面,让那些天外飞魔以为这里集中了某个大千世界仙庭的力量,他们开始退却,他们想要在时空之间纠集出一支足以对抗整个仙庭的力量之后,再与之进行战斗。 而对抗一个仙庭,至少数万名成佛成圣的仙神,所需天外飞魔要以亿数,这绝非几百年能够完成,在这段时间之内,天外飞魔只能选择沉寂隐藏。 许半生不会知道,他在无意之中,为虚空乱流里所有的三千世界,争取到了一个至少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空间,在这段时间里,将不会有任何天外飞魔肆虐任何时空,他们只是在不断的纠集,纠集…… 五行合一,许半生向前一抓,似乎抓住了虚空中的某个节点,借助这一抓之力,许半生将自己带到了一个大千世界的面前。 俯身看去,果然,这正是九州世界,许半生已经随时都能返回九州世界。 许半生知道,自己若是留在虚空乱流之中,可以杀死更多的天外飞魔。但是他现在也已经明白,天外飞魔杀之不尽,想要获得虚空乱流的统治权。需要的是人类自身的壮大,而并非杀捕天外飞魔。这是以往任何一个仙庭都没有意识到的,他们只是在获得足够多的仙神之后,便会向天外飞魔宣战,以期能够杀光天外飞魔。但最终的结局,是他们死在了天外飞魔绝对的数量之下,甚至无法回归当初的那个大千世界,更使得那个仙庭空虚的大千世界再无飞升之人。 飞升通道,就是因此而寂灭。 不能说这些仙神愚蠢。他们只是壮烈,他们希望凭自己的力量,为三千世界的人类赢得一个没有天外飞魔的虚空。 他们失败了,但他们却提醒了继承者,提醒了许半生,想要除掉天外飞魔,需要走另外的一条路。 但是,许半生现在也不能回归九州世界,他虽然无法在虚空乱流之中随意的将自己带到指定的大千世界之上,但却可以找到和他之间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九州世界。证实了这一点之后。许半生便可随时回去,下一步,他要做的。是找到当初被他放置在虚空乱流之中的小千世界。 这需要凭借许半生与太一洞天之间的本能联系,但也需要一点点的运气,因为,小千世界的存在太浅薄,不像大千世界,拥有固定的时间和空间坐标,想要在这根本无数的虚空之中,准确的找到一个小千世界,还是需要少许运气的成分的。 每一把。都能抓到数以千计的小千世界,这看上去仿佛是大海淘沙。可淘的多了,偶然也就成为必然。运气也就必然伴随。大海里的恒沙再多,总也有被淘尽的那一天。 又是十余年的时间,许半生就在不断的伸手抓取和将其抛向脑后之中渡过,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个动作,无数的小千世界都被他扔了出去。 终于,一把抓起,数千小千世界之中,总算传来了一丝让许半生感到熟悉的气息。 小千世界如同沙粒一般从许半生的指缝间簌簌滑落,许半生看到了一个小千世界,那个小千世界散发出安静的气息,那气息和许半生如此的吻合,他知道,这就是自己当初创建的太一洞天。 将这个小千世界端于指尖,许半生静静忘了下去,却是一脸的骇然,因为,他发现这个小千世界竟然已经到了即将分崩离析的边缘。 他不知道这不足百年的时间里,太一洞天为何会出现如此重大的改变,而许半生早已知道,一个小千世界,对于大千世界里的时间而言,只不过能存在数千年而已,有长有短,但绝不会只有仅仅二百年都不到的时间。 难道,我在这虚空乱流里已经经过了数千年? 许半生疑惑的自问。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只是自己关心则乱。他不过只是化神期的修仙者而已,化神期最长的寿命也不过一千多年,绝不可能耗尽一个小千世界应当存在的时间。 许半生施法凝固了时间,他开始施展过去现在和未来之力,搜索太一洞天的过去。 在这个小千世界里,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千年。两千年前,林浅等人觉醒,造成了这个世界行将崩裂。 两千年来,林浅等十人一兔竟然未死,一直活到了今天,因为,他们觉醒之后,就再也不受到这个小千世界时间的束缚,所有的生命迹象已经和大千世界的时间吻合。 俱是修行中人,区区百年只不过让他们看上去衰老了而已,还远未到老死的程度。 许半生这才知道,自己将太一洞天扔在了虚空乱流之中,究竟给这个世界造成了如何的改变。从十人一兔觉醒的那一天开始,这个世界就开始崩解,先是天灾,其后**,如今在这个世界里,已经几乎没有几个适合人类繁衍生息之处。而林浅等人也是在不断的更变他们的栖身之所,林浅利用自己庞大的财力,竟然造出了一个诺亚方舟,不光将他们十人一兔保护其上,还为这个小千世界上的一切生命,保留了最后的种子。 他们十人一兔,已经成为诺亚方舟上存活的人类以及其他生灵眼中的神明,虽然这个世界依旧在不断的崩坏着,可他们始终都坚信,林浅等人迟早会让这个世界恢复原貌,他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 随着一代又一代的人死去,一代又一代的人出生,渐渐的,这个小千世界里的人类已经习惯了世界在不断的崩坏,他们甚至认为,方舟是永远安全的,这个方舟就是他们的世界。但是林浅等人,已经渐渐绝望,他们每天只是去感应许半生的气息,他们知道,唯有许半生,这个过去的蚩尤,才有可能将他们从崩坏的小千世界之中解救出来。 许半生的错愕,除了林浅等十人一兔的意外觉醒,还有便是张楚阳这个明明已经被他打至神魂俱灭的人,为何又会出现在太一洞天之中。 不过很快,追溯着过去的许半生,就发现了奥秘所在。 当初,他在地球上,将张楚阳杀死,打至神魂俱灭,使其化作天地元力,散于那个世界当中。 但是,当许半生将林浅等人送入太一洞天的时候,在林浅等人被封存的记忆之中,却依旧保留了张楚阳的存在。 许半生是蚩尤大魔王,而除了林浅之外,其余人,包括张楚阳,都只是许半生的家将而已。 曾文是月神,却也是许半生的魔将,她乃是魔将之首。 其余魔将,乃是北斗九星所化,七现二隐,息息相连,许半生不可能连地球所在的大千世界中的北斗九星俱都毁去,是以,张楚阳虽然被打至神魂俱灭,可他所承载的那段意识,却在形神俱灭的瞬间,回归到了北斗九星的右弼星上。 关键就在于此,许半生并未立刻破碎虚空离开地球进入虚空乱流,而是又在地球上渡过了三年之久。这三年,随着北斗九星无数次的明灭,右弼虽然无法完全恢复,但却也留下了一缕神念。 就在许半生踏破虚空离开地球所在的那个大千世界的同时,右弼星闪现光芒,埋入他的体内。只是当时许半生已经神游天外,意识全消,经历虚空乱流的冲刷,他也并不知情。 这才有了右弼重回他体内,作为他身体的一个烙印,进入到太一洞天之中,转世重活。 毫不知情的许半生,在数次观望小千世界的时候,自然并不会去探查右弼的下落,也就为接近百年前的隐患埋下了伏笔。 没有右弼,这场浩劫就不会存在,许半生将太一洞天扔到虚空乱流之中的举动,触发了右弼的觉醒。不过,他的觉醒只是跟随本能,他想要杀死林浅,却不想反倒让月神玉兔以及九星重聚,彻底让所有人为之觉醒。 原本林浅不该在这个范畴之内,可林浅却是跟许半生关系最为亲密之人,而张楚阳,在地球上的最后一世,真正对抗的也就是林浅而已。原本属于莫大师和林浅之间的对抗,最终延续在了张楚阳的身上。 “原来如此……”许半生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一次,张楚阳依旧没有消亡,仅凭刚刚觉醒的林浅等人,还无法让张楚阳神魂俱灭。 “安氏姐妹何在?”许半生轻声召唤着。 从方舟之上,走出两名绝色女子,她们的身旁,还跟着一名保镖似的壮汉,许半生稍一打量,便看出那人正是在集市之中被自己骗死的金丹徐仲平。 许久都没有关注太一洞天的许半生,见状也知道徐仲平已经被收服了,而他们三人,也果然恪守着本分,始终暗中留在林浅等人身旁,保护他们一世又一世。 “去把张楚阳找出来。”许半生无法直接对小千世界里的人动手,但却能让安氏姐妹和徐仲平代劳。(未完待续。) 第1081章 回到九州世界 而张楚阳果然也没死,他不过是经历了几次轮回,置身于方舟之上。 他显然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他的觉醒已经随着那一世的死亡而消散,他这一世,只是一个生存于方舟之上的普通人类。 “灭其魂魄。”许半生冷冷下令,若非张楚阳,林浅等人也不会落得只能存活于小千世界之内的下场,在任何时空内,许半生也绝不会允许这个人继续活下去,哪怕他也曾是自己的魔将之一。 安氏姐妹和徐仲平同时出手,这一世的张楚阳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出手,便已经伏尸倒地。魂魄刚出,便被徐仲平一把捏爆,散为天地元力。 在这个小千世界里,再没有北斗九星,魂魄被灭,也就意味着彻底消亡。 这不过是解决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罢了,真正的问题远还没有得到解决,许半生很清楚,他所创造的这个小千世界,已经只剩下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这个小千世界就将彻底坍塌湮灭,化为乌有。 不过许半生并不担心,以他现在对于虚空乱流的了解和控制能力,重构太一洞天并非难事,甚至于他可以将这个小千世界扩展为中千世界。 虽说中千世界中的林浅等人与他依旧是天人相隔,但至少比小千世界进了一步,他现在就能将小千世界扩展为中千世界,那么在不远的未来,他也必然能够将这个中千世界再度扩展为大千世界,至少,他也能将林浅等人从这个中千世界之中带出来。 一把将距离崩塌不久的太一洞天收入自己体内,许半生再无任何犹豫,他只是告诉林浅,让他们无需惊慌。只需要林浅控制好这艘方舟,耐心等待,许半生一定可以解决他们眼下的困局。 由于林浅等人已经觉醒,许半生也无需再隐瞒他们任何,他们早就知道了身处的世界只不过是个小千世界而已,但他们并未绝望,因为他们相信许半生,许半生能让他们活在小千世界里,就意味着许半生从未放弃过他们,除非许半生也死了,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许半生将他们带出小千世界。 而对于许半生的承诺,林浅等人也只是说:“我们从未担心过这一点,而且,我们其实都是已经死去之人,能够活在这个小千世界里,已经是莫大的际遇。半生你毋须挂怀,生死有命,我们本就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多死一次。” 许半生取回了太一洞天,他必须尽快回到九州世界之中,想要将小千世界扩展为中千世界,他需要四件法宝,而这四件法宝,唯有天工开能够帮他炼制。 在虚空乱流之中,许半生虚空而立,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时空飞快的变幻着,甚至于比起正常的虚空乱流的流速还要增加了许多,许半生置身时空的乱流当中,犹如顶天立地的磐石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许半生的心跳,不断的加快,和虚空乱流达成了完全统一的频率。他的心跳越快,虚空乱流的流速也越快,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虚空乱流之中,已经历经沧海桑田,几百万年的时间也不过只是等闲,不断的在许半生身旁划过。 时间和空间,已经宛若流星雨一般,闪耀起了耀眼的火光,而许半生,却仍自不动,他在这万千时空之中,默默的感应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许半生猛然睁眼。 按照温青水交给他的方法,他应该立刻抓住那个被他感应到的大千世界,那必然是九州世界,他只需投身而入,便可回去。 可是,现在的许半生早已不是当初的许半生,也不是温青水可以想象到的那个许半生,他只是一伸手,轻轻一挥之后,在他身旁那些飞快流经的虚空乱流瞬间便被禁锢住了。许半生所禁锢住的范围只是虚空乱流不值一提的一个细小部分,但是,这已经足够,因为那个属于许半生所在时空的九州世界,已经被涵盖其中。 按照温青水的方式,许半生想要回到九州世界是需要经过几次尝试的,在投身而入的那一瞬间,也是存在各种不同机缘的,很少见能一次性成功。往往要经历几个不同的大千世界之后,才能找到当初的那个九州世界。 可是,许半生已经将九州世界所在的虚空禁锢住,他只需要在这有限的范围内寻找,找到准确的九州世界之后,他便能轻易的回去。 很快,许半生便找到了九州世界,俯身而上观察了一番,果然便是九十年前他走出的那个九州世界,许半生一步跨入。 回到了九州世界,周围一切并无太大变化,百年的时间看似很长,可对于九州世界这种存在了百万年的世界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周围一片荒郊野岭,许半生辨明方向,发现自己身处中神州的正中央,距离太一派足有百万里之遥。 时间肯定有富余,但许半生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没有朝着太一派的方向前进,而是朝着西南方,驾乘着飞舟,一路疾行而去。 路上遇到一些宵小,可许半生仅仅只是将手中寒铁软剑一亮,飒剑意暴涨而出,那些人便四下逃散。这接近百年的时间,许半生虽然从未露面,但小五圣的名头已经传遍了中神州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修仙者都知道,许半生虽然只有元婴后期的修为,可哪怕是化神期的高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而会在路上打秋风的,多半都是些散修,他们之中连元婴都少见,遑论化神。这样的流寇,自然是不敢跟许半生正面相对的。 半月之后,许半生抵达了百万大山,可是抵达造物结庐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早已是一片荒凉,显然天工开一家早已搬离。 看着破败的造物结庐,甚至留下了许多人为破坏的痕迹,许半生知道,天工开一家离开之后,这里必然遭遇浩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工开炼制出了可以自行修炼的法宝的消息,终于还是泄露了出去,幸好他早已离开,否则,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许半生并未就此离开,他知道,天工开一定会留下线索,提示自己他新家的方位。以天工开的手段,他想要让这个提示唯有许半生才能发觉,绝非难事。 取出了腰囊之中的颠倒八卦线,想要确保留下的讯息只有许半生一个人才能破解,将信息和颠倒八卦线联系起来,无疑是最佳的方式。 一股真气缓缓输入到颠倒八卦线当中,许半生很快看见颠倒八卦线中的器灵逐渐现形。 接近百年的修炼,颠倒八卦线里的那名元婴,也终于有了突破,修为进步了一个小境界。 许半生下令:“找到天前辈留下的信息。” 颠倒八卦线的器灵立刻施展手段,将那根细不可见的针催生出去,转眼化为万千丝线,布满了造物结庐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器灵便有了答案,他收回了那些细线,将其还原为一根细针,恭敬的看着许半生,刚想开口,许半生却一把将他抓起,收入到颠倒八卦线中。 “出来吧,想要夺宝,就不要躲躲藏藏。”许半生冷声道,声音却凝成威压,直奔侧前方而去。 “无量天尊,小剑神果然神通广大,老道我已经收敛气息,却不想还是被你发现了。” 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迈步而出,脸上不悲不喜,似乎并无对许半生手中颠倒八卦线的觊觎,可他身处此地,早已将他的意图昭然若揭,外表的伪装骗不了任何人。 居然是个返虚,也难怪他敢留在此处,想必认定许半生不可能战胜的了他,即便他也已经看出,许半生现在已经迈入了化神期,和当初那个一战成名的小剑神,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按理说,许半生的修为低于对方,应该执晚辈礼,可许半生深知对方没安好心,自然也不会对其客气。 “堂堂返虚,不说安心修炼,以期有朝一日飞升仙庭,竟然在此埋伏,财帛动人心,果然是任何人都逃不出去啊。” 那个老道竟然一笑,道:“小剑神此言差矣,老道与小剑神无冤无仇,又岂能有什么坏心?只不过天工开他既然炼制出了如此法宝,这对我中神州乃是一大幸事,审判所也无法坐视。小剑神放心,老道只是代表审判所,想要知道天工开的下落而已。审判所想请他去坐坐,毕竟,这能够自行修炼,将来或可成长为仙器的法宝实在威力过大,审判所不能不管。至于飞升,小剑神就不要在老道面前妄言了,飞升通道都不存在了,仙庭只怕也早已一片荒芜,从此再无飞升之途,返虚已是我辈终点。” 说话间,老道还取出一枚腰牌,亮在许半生的面前,表明他审判所专员的身份。 可是许半生却是冷哼一声,道:“审判所?好大的名头,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得住我?审判所也是由各门各派组建而已,终究为的还是各自门派的利益,你以为证明了你审判所专员的身份,就能让我相信你的行为也代表了审判所?” “小剑神若有怀疑,大可跟老道一同去往最近的审判所,一问便知。”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不用问了。” “哦,这么说小剑神相信老道?” 许半生仍自摇头,道:“不相信。” 老道皱眉,许半生继续说道:“我管你是不是真的代表了审判所的意思,既然来了,既然你已经知晓我身上有这件法宝,你就给我留下吧。”说着话,许半生一抖手,寒铁软剑早已指向对方,赫然是要与对方交手。 老道微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叹息道:“小剑神果然有剑神豪气,如此干云,老道也是心怀戚戚啊。但是,小剑神你即便是已经迈入化神期,难道你以为就能与老道抗衡?而且,小剑神,你可是要考虑清楚,你这是在与审判所作对!” 第1082章 挑战返虚 许半生同样放声大笑,道:“是不是与审判所为敌我尚不知晓,今天我要杀了你,却的确是在与你为敌。事实上,当天前辈炼制出这些法宝之后,我和他就已经准备好与很多人为敌了。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休要说你肯定代表不了审判所,审判所就算是要谋取天前辈手中的法宝,总还需照顾一下颜面。你这等宵小行为,哼哼!即便你真能代表审判所,那么,与审判所为敌,难道我就怕了不成?” 话音一落,许半生扬手就是一招五行神变中的甄水变,从感觉到有人窥视的那一刻开始,许半生就从未想过还会留下对方的性命。 老道从容不迫,手中多了一柄拂尘,哪怕面对漫天的雨针,他也是丝毫不惧。 “好一个小剑神,那么我就来看看,你这个小剑神,到底得了白亦之几成精髓!” 拂尘长丝根根竖的笔直,完全无视了漫天雨针,犹如一柄利剑一般穿透了重重雨幕,直朝着许半生刺来。 面对一名返虚,许半生当然也没指望一击奏效,他早有防备。 身形悄然隐去,老道的这一刺自然落空。 许半生的身形出现在另一个方位,又是一剑递出,这一刺,他使用的是阳炎变。 漫天的雨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重重火雨。 火俱是大日真火,即便是返虚,也不敢让身体上沾染分毫。 老道反手,拂尘丝尽皆张开,犹如一把雨伞一般,卷起层层狂风,卷将过来,那火雨也俱都倒卷而上,老道身体周围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 五行神变第三变,古木变。 地上长出无数绿色,瞬间变成苍天的巨树,层峦叠嶂,挡在许半生和老道的面前。 同时,许半生施展出地煞七十二变中的诸多变化,化解了老道的攻势。 那些巨树伸出无数枝桠,仿佛无数手臂,挥拳砸向老道,老道惊疑倒退,可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巨树,他根本退不出去。暴退数里之后,依旧在巨树枝桠攻击范围内,老道也不得不使出浩气金钟之术,将自己缩在一个龟壳之中,抵挡那些巨树枝桠的攻击。 枝桠每一次伸展,都像是一个巨大的拳头砸在那虚淡的金影之上,爆出犹如洪钟被敲响一般的声音。 钟声连绵不绝,但古木变显然奈何不得老道,只是暂时的将其困住,使其不得反击。 “果然有些手段,难怪如此狂妄。不过,你若以为这样便能挑战返虚,那你就错了。”老道口中发出怪叫,钟鸣之声仍旧不绝于耳,可许半生却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袭来,他急忙一个瞬移避开,刚才所站之地,早已是一片焦土,出现了一个深达数十丈的大坑。 转身望去,只见老道早已脱出重围,手挥拂尘继续朝着自己攻来。 而在巨树围攻之下,那金钟犹在,对于正在攻击许半生的老道,那些巨树似乎毫无察觉,就连许半生,也丝毫感受不到身后追击自己的老道身上传出任何气息。 这就是返虚么?返虚已经可以将肉身虚化,吸引一切攻击,而真正的真身却是所有气息内敛,无迹可寻,肆意攻击。 面对身后如剑的拂尘,许半生转身斩落一剑,无数神雷在剑尖炸响,气浪掀翻了攻向许半生的老道。 可许半生却暗道不好,他只觉得危险犹在身畔,不及反应,一股巨力撞在他的背部,许半生只觉得气血翻涌,早已被打出百丈之远。 身后是老道的声音:“返虚绝非你能想象,这并非你以往所想,你以为你以元婴之身可以对抗化神,迈入化神期后便能跟返虚为敌?返虚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你区区化神所能了解。” 话音未落,许半生也还没有落下的身躯,再度遭到攻击,许半生再也承受不住,口喷鲜血,只觉得自己的防御已经被老道彻底击碎。 原来,返虚是这样的。成就返虚期之后,早已跟天地融为一体,在有限的范围内,返虚真身可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任何地方。想要不被返虚攻击,唯有让自己的气息也如同返虚一样消失。可是,除非也是返虚,否则也只能是尽力收敛气息,又怎么可能做到让气息完全消失? 别人做不到,不代表许半生也做不到。 许半生手腕一抖,抵触一剑,倒是误打误撞的跟老道的拂尘交击在一处。 只是,即便是隔着兵刃,许半生也难以承受一名返虚的攻击,身形再度被击向远处,身体的肌肤都因为如此暴击而无法承受,处处破裂,鲜血如水般涌出体外。 老道桀桀怪笑,气息却丝毫不曾泄漏,但是,下一刻,他却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在他的感知之中,竟然失去了许半生的踪迹。 “返虚?”老道愣在当场,他将感知无限伸延,却丝毫感受不到许半生的下落。 即便是许半生有瞬移之能,但区区化神,能够瞬移多远?绝不会超出老道的感知范围。现在竟然找不到许半生的气息了,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许半生也是一名返虚,他同样能够收敛全部的气息。 但这是绝无可能的。 许半生若是返虚,即便最初时示弱,也绝不可能承受老道那三击。老道很清楚自己那三击让许半生受了如何的伤害,修为可以隐藏,但没听说过以受伤来隐藏的。 老道也产生了一种许半生刚才的感觉,他觉得有一种叫做危机四伏的威胁正悄然而至,手中的拂尘舞的密不透风,将自己团团围住。 天空中,一道惊雷奔来,老道大愣,这是什么?天劫么?! 许半生的气息再度出现在老道的感知之中,他竟然就在老道身旁,手中寒铁软剑也劈落在老道挥舞的拂尘之上。 惊雷落下,老道也闪避不开,这惊雷可不会管你是否收敛了气息,它只是尽忠职守的炸落在引发天雷的那个人头顶而已。 显然,引发天雷的人是许半生,许半生此刻跟老道之间,不过伸手的距离,惊雷的覆盖范围足以将老道一并笼罩进去。 区区惊雷而已,老道浑然不惧,心念过处,一个龟壳便挡在了他的头顶。 惊雷炸在龟壳之上,龟壳龟裂,但却护住老道不受丝毫伤害。 老道刚想攻击许半生,但却感觉到更大的危险,头顶的龟壳本还蓄有余力,这可是一件宇级法宝,面对区区化神期,竟然让老道动用了法宝,还是一件宇级法宝,这不能不说已经让老道心怀忌惮。 可明明并未完全破损的龟壳,却突然化作齑粉,带着点点火焰,簌簌落下。 在老道的脚旁,也腾起了熊熊的火焰,但是,这些火焰却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至寒冷异常,老道再度愣住,这是阴火? 神雷,阴火,难道这是天劫? 作为一名返虚,老道当然早就知道了飞升三灾是什么,刚才那道神雷,已经让老道狼狈不堪,但他也只是以为这是许半生的手段而已,并未想到会跟飞升三灾有关。 可是,当龟壳最终被阴火烧毁,脚下也四处燃起阴火,老道岂能意识不到这是飞升三灾的第二灾阴火烧? 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老道连续扔出数张符箓,同时将拂尘高高举起,化为巨伞,挡住了头顶落下的阴火。 符箓纷纷自燃,在老道周围筑起高墙,俱是黄澄澄的金色,这乃是三级符箓金刚符,作为防御手段,最是适合不过。 阴火逐渐熄灭,但阴火燃烧后的真空,导致了狂风涌入,老道骇然,还真是赑风吹,这真是飞升三灾? 不及细想,老道全力对抗着赑风,手中的拂尘被赑风鼓荡的寸寸断裂,很快只剩下光秃秃的拂尘柄。 可赑风未散,依旧在席卷而来,老道一个闪失,竟然被赑风卷起,身形失去了控制。 这不可能!怎么会突然出现飞升三灾? 但是,老道这话甚至来不及呼喊出声,他明明感觉到许半生的气息就在身侧,却已经无暇顾忌。 “厚土变!”许半生一声清叱,无数陨石从天而降,卷在赑风之中,威力更强,而许半生的周围,早已被一层土墙所围,这土墙之上看似不断的被赑风吹落尘土,似乎不堪一击,但却始终保持着原貌,赑风竟然拿这土墙无可奈何。 老道当然看得出来,土墙之所以没有被吹散,是因为它在不断的增加,赑风吹走多少尘土,这土墙便自然生出多少尘土,这才维持住了土墙之貌。 无数的陨石,夹杂在赑风之中,砸落在老道的身上,老道连连发出哼声,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绝望,难道,他今日真要死在许半生的手里? 可是,许半生只是一介化神而已,又怎么可能杀的了一名返虚? 没有人会给老道答案,许半生也不能,许半生再度清叱出声:“完金变!” 说话之间,万千利剑取代了陨石,伴随着赑风最后的威势射向老道。 老道根本闪避不开,任由万剑穿身,转眼间就被射成了筛子。 对于一名返虚而言,被射成筛子,甚至是肉身破灭,也不叫事,他们随时都可以恢复如初,顶多只是神念上略有损伤而已,假以时日,也尽可恢复。 但是,许半生的攻击并未停止,他大吼一声:“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许半生终于使出了自己的最强一招,这一招,在他元婴之时便能破灭一切,现在他早已跟以往不同,这一招之威,哪怕是剑神白亦之,也会为之侧目。 第1083章 一个也不放过 这是许半生的最强一剑,这一剑,融合了他对剑道的所有理解。 看上去,这一剑平淡无奇,甚至感觉不到其中蕴含的任何力量,但是,就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剑,却代表了许半生所有剑意的集合。 刚才的飞升三灾,当然是许半生引发的,他用一剑,构建出一个黑点,黑点之中,是虚空乱流的一小部分。 进入黑点之后,许半生破坏了那个微小的虚空乱流,这便引发了天劫。 白衣剑神白亦之曾经告诉过许半生,若有人面临飞升三灾之时,其他人是绝不敢靠近的。实力太差,会被飞升三灾所波及,若是达不到返虚大圆满,也即大乘境界,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而实力高于飞升者,也绝不敢靠近,因为天劫有一个特点,它更容易被较高实力的人所吸引。若是旁观者的实力高于飞升者,很可能就会由他来承受这飞升三灾,替飞升者受天劫。 许半生或许能杀的了这名返虚期的老道,但那是依靠神术之下的爆发,单纯比较实力,许半生还是逊于这名老道。 于是,引发天劫,飞升三灾有极大的可能会将攻击对象定在老道的身上。 许半生成功了,配合着飞升三灾,他也是手段尽出,老道明明没有大意,但却疲于应付,最终身受重伤。 也正因如此,许半生压箱底的剑意,甚至一道都还没有用出来过。 而这一招最强的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则将许半生所有的剑意都融合其中。 飒剑意,苦剑意,我剑意,灵剑意,还有在虚空乱流之中刚刚领悟不久的实剑意和虚剑意。 在许半生还只有四道剑意的时候,他就将自己的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展示给白亦之看过,白亦之对他这一剑的评价极高,而且,白亦之在当时许半生全力而出的这一剑下,竟然无法从容破之,显得略微有些尴尬。 当时,许半生不过元婴初期的修为,四道剑意,其中还有一道是白亦之送给他的,这都能让白亦之略微有些忙乱,而现在的许半生,已经是化神初期,并且拥有六道剑意,只怕即便换做是白亦之来应付这一剑,也难保不吃点儿小亏。 更何况,老道也不过是返虚初期,还远远不能跟返虚大圆满也即大乘期的修仙者相提并论,遑论公认仙庭以下实力第一的剑神白亦之了。 此刻的老道被飞升三灾以及混在飞升三灾之中的许半生使出的五行神变已经致伤,当他面对许半生这至强一剑的时候,也唯有举起手中已经光秃秃的拂尘柄,做出无谓的抵挡。 老道深知,自己已经抵挡不住这一剑了。 他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败给区区一名化神,为什么这个化神竟然能使出堪比飞升三灾的手段。 他并不知道,这个飞升三灾跟真正的天劫相比,其力不足十之一二,但即便如此,也绝非他这个区区返虚初期的家伙能够抵挡。许半生能够抵挡,那是由于他特殊的境遇,没有满满气海的真炁,仅以真晶,许半生也不可能挡得住这削弱版的飞升三灾。 他更加不会知道,即便许半生没有这飞升三灾相助,也同样有打败他的实力,只是那样,会更加艰苦。 一剑轻轻撩出,就仿佛孩童手中的竹剑,毫不着力,但却威势迫人。 蛮横的力量交织成网,布满天地,当这一剑终于搭在老道的肩头,剑招之中蕴含的六种剑意集合的威力,终于在瞬间绽放开来。 那犹如洪荒之力的强大力量,在老道的体内冲破一切束缚,挣脱老道已然回返虚无的身躯,无情的炸开! 老道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百万只手抓住了躯壳,抓住了魂魄,甚至抓住了他已然化为虚无的仙基。 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力量,老道在一瞬间,魂飞魄散,身形俱灭。 许半生伸出手,想要抓住老道已经回返虚无的仙基,但是,却抓了个空。 许半生憬悟到,当修仙者迈入返虚期之后,就再也没有可能被自己捕获从而炼制为武士傀儡了。 武士傀儡的存在,基于仙基,仙基在筑基期,只是一个宛若胎盘的根基,到了金丹期便化作内丹,金光灿灿,随后金丹化婴才有了元婴期,元婴成长最终作为法外分身成为元神。但是元神回返虚无,仙基还在,却充斥着修仙者的四肢百骸,已经没有确定的形状,返虚真一的每一滴血肉,都是他的仙基,想要杀死一名返虚真一,就必须将其所有血肉乃至毛发都摧毁,只要剩下哪怕一滴鲜血,一块碎肉,乃至一根须发,他都可以藉此重获肉身。 也正因此,返虚真一是不可能被炼制为武士傀儡的,许半生纵有天大的神通手段,也不可能把一名修仙者直接纳入自己体内的自在诀主干之中。这显然和许半生当初的幻想不同,他以为自己终有一日会拥有返虚武士傀儡,到那时,他自己本身也是个返虚,带着一群返虚宝宝,那绝对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只可惜,天地规则显然并不允许这样的状况出现,许半生也便彻底明白,仙途大道,终究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大道,妄想带着身外之物置身大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三千大道,终究还是要以自己的实力来面对。 一名返虚期的强者,就这么死在了许半生的手中,可许半生此刻,也已经完全脱力。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一招的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 优点在于可以将许半生所有的实力在一瞬间绽放,打败他原本几乎不可能打败的对手,但是,这一剑也会将其一身所有力量压榨一空,让其真炁耗尽,浑身脱力,短时间内再也没有可能使出任何一招,仅仅只能勉强保持站立而已。 再度取出了颠倒八卦线,不用许半生召唤,针里的器灵便虚淡的漂浮于空中,控制着颠倒八卦线。 许半生吩咐道:“一个不留!” 器灵五指微张,小小的细针,霎时间变作无数飞线,交织成天罗地网,将一直藏身周围窥视许半生和老道之战的修仙者,俱都网在其中。 一阵阵的哀嚎传来,许半生看也不看,器灵也是面无表情,在剿杀了那几个元婴以及一名化神之后,他主动出击,将元婴和化神都抓了过来,许半生张口一吸,元婴与化神都进入到他体内的自在诀主干之中,即将被炼制为武士傀儡。 这便是拥有了器灵之后的法宝的好处,没有器灵的法宝,非法宝之主注入真气催动法宝不可,若是以许半生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催动任何法宝。就连最低等的法宝尚且无能为力,遑论一件对真气需求极大的宇级法宝。 可当一件法宝拥有了器灵之后,法宝之主心念所至,便可让器灵自行驱动法宝,主动杀敌。 那些藏身暗处的修仙者,都是老道的门人弟子,他们看到许半生竟然杀死了老道,心胆俱丧只想着逃命,虽不知道许半生已经耗尽一切,却也知道他必然没有能力追击他们。 可早已发现他们存在的许半生,连返虚真一都杀得,又岂能允许他们逃走? 天工开的行踪不能让他们知道,许半生身怀拥有器灵的颠倒八卦线的秘密,同样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从感受到那个老道的存在开始,许半生就已经做出决定,今日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即便他们真是审判所派出的专员,也绝不能留。只要人都死了,也便死无对证,饶是审判所,他们现在也绝不敢轻易的治许半生的罪。 吐息良久,许半生终于恢复了一小部分,虽然距离全盛时期还早,可已经不影响他下一步的行动。 器灵一直守护在他的身旁,见到许半生张开双眼,器灵立刻将天工开留下的讯息汇报给了他。 许半生微微一笑,原来,天工开的新家,竟然在太一派附近,就在大青山后的一道深壑之中,这大概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情况。 这也反映出天工开的聪颖,一是反其道行之,谁都知道天工开和许半生之间过从甚密,也就无人会想到天工开搬离百万大山中的造物结庐之后,竟然会跑去太一派附近。同时,天工开亦知道白衣剑神白亦之对许半生的回护之情。他天工开出事,白亦之肯定是置之不理,可若是许半生有麻烦,白亦之就未必不会神奇般的出现。虽然这种几率极小,但也存在,是以,他离许半生越近,其安全就更多了一层保障,他相信,许半生是绝不会置他于无视的。 乘上飞舟,许半生一路朝着太一派的方向而去。 一个月后,许半生早已恢复如常,他也来到了熟悉的大青山脚下。 看到许半生突然出现,守着山门的弟子简直受到了无穷的惊吓,他噗通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口中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参见的话。 许半生摆摆手,道:“不必通传了,我自去掌教那边。”说罢,腾起飞剑,许半生化为剑光消失,那名筑基弟子,只是满怀敬仰的看着许半生的背影,羡慕不已,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许前辈那样名满天下。而事实上,许半生比他倒是年长不少,可比他师父,那是一名金丹真人,却甚至还要年轻一些,这前辈当的着实有些勉强。 一别九十余载,太一派比起从前当然是更加繁华了许多,这些年来,审判所还真是照顾有加,太一派也多了不少有资质的弟子。甚至,在最初一两年招来的弟子之中,已经有人晋身金丹中期了,这在以往的太一派,不能说绝无仅有,但却也是极为罕见的。 掌教杨高宇对于本派的这种变化,当然是喜在眉梢,可许半生九十年来音信皆无,也让他深深忧虑。 一道带有熟悉气息的银色剑光落在太一峰上,杨高宇福至心灵,惊喜难当,急忙迎将出来,看到果然是许半生归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下一刻,杨高宇便愣住了。 第1084章 拜见许长老 杨高宇愣愣的看着许半生,目光略显呆滞,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看不透许半生的修为了。 这只有一种可能,许半生已然迈入化神期。 走的时候是元婴八重天,九十年的时间,化神期,这速度…… 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快,至少比起许半生以往的晋级速度,九十年才区区两个小境界,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的惊世骇俗。 尤其是这九十年来,许半生可是追随在白衣剑神白亦之身旁的,一举迈入化神期,看似速度惊人,可实际上也似乎并不那么令人吃惊了。 杨高宇若是知道许半生这九十年,其实是在虚空乱流中度过的,而且仅有他一人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衣剑神白亦之,只怕他就不会那么想了。 哪怕杨高宇是绝不敢跑到虚空乱流里去胡闹的,以他的修为真要进入虚空乱流也就是个死字,哪怕是太一派那两名化神长老,也断然不敢道虚空乱流里瞎搞,但这也并不会影响杨高宇对于虚空乱流的了解。 太一派有史以来,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前辈进入过虚空乱流,他们所得到的虚空乱流的信息,源自中神州百万年来的传说,其中真假参半,可关于虚空乱流最基本的一些信息,由于天外飞魔的关系,审判所是有义务让他们了解的。 所以,杨高宇至少知道,在虚空乱流里,别说区区九十年,就算是千年时间,修为也未必能够上哪怕一个台阶。 一来是能够进入虚空乱流的至少也是化神期的修仙者了,原本提升修为就已经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最最关键的。还是在虚空乱流之中,灵气几近于无,修仙者能够保持体内的真气。完全是倚仗虚空乱流里充沛的天地元力。可是,天地元力可以填补真气。却无法帮助修仙者修炼,于是乎,修仙者在虚空乱流里,其修炼的速度只怕不及在大千世界里百分之一。 虽然许半生进入虚空乱流的时候只是元婴期,这比起化神期来说,晋升的速度本来就要快许多,可也没有达到十倍以上的差距。区区九十年,竟然能在虚空乱流里提升两个小境界。这速度何止惊人?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今日若是白亦之在场,他只怕宁愿出手灭了太一派,彻底断了许半生的念想,也要将许半生收为他的弟子。因为白亦之知道,许半生这九十年竟然能迈入化神期,究竟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化神?”杨高宇不敢确定,试探着问到。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半生见过掌教。”哪怕是在元婴期,修为已经超过杨高宇,许半生也一直坚持自称弟子的。可是今天。他终于不再自称弟子,因为已经着实不方便了,他堂堂化神真尊。面对一个元婴五重天,哪怕对方乃是掌教之尊,自称弟子,也着实有损天下修仙者的颜面。 但是许半生也不至于端着架子冒充老前辈,于是他的自称便成了“半生”。 可是许半生可以自谦,杨高宇却不敢托大。 确认了许半生已经是化神真尊,杨高宇撩起前襟,缓缓拜倒,口中称道:“太一派掌教杨高宇。见过许长老。” 化神期,就是太一派的长老。除了某个特殊的存在,化神期就已经代表着太一派最高的修为大境界。未来或许不止如此。但现在,依旧是这样,许半生一旦迈入化神期,就必然自动成为长老院的一员。 这也是当初许半生拒绝担任太一派任何职务的最好借口,他没说,但其他人都明白,用不了多少年,许半生就会成为化神真尊,到时候,不管他担任什么职务,都必然卸任出任长老之职。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画蛇添足的去担任什么职务呢? 一股柔和的力量出现在杨高宇和许半生之间,只是,这跟一百五十年前,已然恍若隔世。 一百五十多年前,许半生还只是一个区区炼气期的外门弟子,当时,他拜在杨高宇的座前,杨高宇深知太一派得了个宝,却不知道他得了个什么样的宝。【ㄨ】在那个时候,杨高宇便是用这样一股轻柔的力量将许半生托起。 只是,时隔区区一百五十年,两人的位置便彻底掉了个个儿。 杨高宇依旧是掌教之尊,可许半生却已经超越掌教之位,成为了不轻易发表意见,但只要意见一出,哪怕是掌教也不敢轻易反对的长老。 许半生将杨高宇托起,杨高宇忍不住想起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景象,神游天外,颇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 太一派诞生一名长老,这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件大事,按理说,是要昭告全派,乃至通知周近交好的大小门派的。 可是杨高宇深知许半生对于各派来贺早已不厌其烦,他也不敢轻易做主,于是,杨高宇轻声问道:“许长老,是否要通传天下?” 许半生摆摆手,道:“还不够烦么?等返虚再说吧。” 杨高宇喏喏点头,不敢有丝毫劝解。 “这些年,派中一切可好?”不知不觉之间,许半生已经成为太一派最为举足轻重之人,他的问话,也像是在和自己的弟子交谈了。 杨高宇赶忙回答:“派中一切都好,审判所也是多有照顾,这些年,本派倒是收了不少有潜力的弟子,单灵根已经是最低要求,道体也有不少。当初许长老离开之前收下的弟子,已经有人成就金丹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我只是来拜见一下掌教,一去九十余载,还有许多事情要亲自去交待。我先去拜见师尊,而后便直接离去了,便不再来跟掌教拜别。” 杨高宇虽然很希望许半生能留在太一派,但也不敢多说,点点头,道:“长老慢走。” 许半生再度化身银色剑光。转眼来到太元峰。 赖天工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已经迈入化神期,师徒俩少不得又是唏嘘半晌,许半生和赖天工聊了半日。也自告辞而去。 杨高宇那边虽然没有将许半生已经晋身化神期的消息昭告全派,但向本有的两名化神长老报备也是必须的。可怜那两名也是长老之尊,听闻许半生竟然已经行将追上他们的修为,也知道未来用不了多久,许半生就将凌驾于他们二人之上。加上百年前太一派之乱中,二人深知许半生对他们的不满,是以许半生没去见他们,他们反倒是纡尊降贵的跑到太元峰,本想和许半生见上一面。没想到许半生从赖天工那里出来之后,径直离去,根本没朝他们二人藏身之处看上一眼。 这当然并非是许半生不知道二人的存在,事实上二人几乎没有遮蔽气息,以他们化神之尊,同为化神的许半生不可能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许半生没搭理他们,就只能说明许半生不想搭理他们,二人不禁面面相觑,各自怀着心事,不免有惴惴之意。 实际上他们也是误会了。许半生还真不是不想搭理他们,主要是觉得没必要,寒暄一番又能如何?他现在着急找到天工开。若不是想着临过师门。却不拜见师尊有些不好,他只怕直接就去找天工开了。 行至大青山后,一道深壑割裂了地面,许半生纵身一跃,耳旁风声呼啸,足足一刻多钟,许半生才落在地上。 放出颠倒八卦线中的器灵,让器灵感应天工开的位置,许半生一路前行而去。 半日之后。许半生看到前方依稀有一个小小村落模样,他知道。这必然是天工开的栖身之所了。 九十年的时间,足够天工开在这里开辟一个世外桃源。想必以天工开的骄傲,即便是暂时避世之地,也一定是洞天福地,绝不可能是个普通之所。 又走了一段,许半生便已经能够感受到前方紫气萦绕,果然是个洞天福地之所。许半生暗道,难道这里便是大青山紫光崖之下的所在?否则岂会有这等紫气萦绕之地? 正想着,前方出现一道身影,那人纳头拜倒,问道:“可是许半生许前辈尊驾?” 天工开还真是自信,他知道,能够找到他的,除了许半生,绝对不会有其他人。所以,早已交待好家中弟子奴仆,但见来人,只需问其是否许半生便可。 许半生停下脚步,拱手道:“正是在下,敢问这里可是天前辈的栖居之所?” 那人开怀道:“家师恭候前辈大驾多年,前辈请随我来。” 许半生迈步而上,只见那人却是自己见过的,便点点头道:“原来是你。” “前辈还记得晚辈?” “从前曾有两面之缘。” 那人一听,顿时激动的不得了,毕竟,他们认识许半生很正常,许半生作为造物结庐第一个被邀请住下的贵宾(白亦之不算,那厮是强住),这些弟子奴仆只要看见过许半生,就不可能忘记他的模样。可他们当时也不过是搬运一些材料去天工开的工房,跟许半生连擦肩而过都算不上,可许半生竟能记得他,而且清楚的说出是两面之缘,这就了不起了。 而且,许半生的传说早已在天家传开,如此少年英雄,每个人都是崇拜的很。能被自己心中的偶像记住,这名弟子着实激动的不轻。 诚惶诚恐的引着许半生走进了那个村落,越往里走,就越是紫气浓郁,许半生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里就是紫光崖的源头了。 也无需通秉,这名弟子直接将许半生带到了天工开父女俩居住的楼前,高声叫道:“师父,许前辈来了!” 里边立刻传出一个欢快的声音:“许半生,你还知道来啊!”似乎有些不悦,但却充分的显示出此人对许半生的想念。 毫无疑问,这个声音只能是天晴的。 许半生笑道:“天晴姑娘,一别百年,别来无恙啊!” 门开了,天晴的出现在许半生的眼前,和百年前几无改变。(未完待续。) 第1085章 前情皆有天定 脸上挂满嗔怒的天晴,在看到许半生的那一刹那,怒意从脸上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困惑,还带着点儿担忧。 “许半生,你的修为为什么只有化神一重天?”天晴脆生生的质问,声音里带着少许焦虑,大概是觉得以许半生的天才,以许半生一贯的表现,九十多年了,修为才从元婴八重天到化神一重天,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简直就要让人怀疑他在这段时间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许半生倒并不奇怪天晴不过堪堪迈入元婴之境为何能看穿自己的境界,她可是天工开的宝贝女儿啊,而天工开是什么人?天字第一号的炼器大师,他随便炼个法宝给天晴,就能让天晴无视修为之间的差距,直接看透任何人的修为境界。 他只是笑了笑,道:“不先请我进去?” 天晴嘟着嘴让开身子,又急切的问道:“你快点说说啊,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以你的天才,绝不可能这么多年就只到化神一重天而已,你是不是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剑神前辈不是会保护你的么?喂……你快点回答啊!” 见许半生只是一直向前走,根本就不回答自己的话,天晴急得跺了跺脚。 里边传来天工开爽朗的声音:“呵呵,一别经年,小友一切可好啊!” 随着话音,天工开欣长的身影出现在许半生的面前,他脸上的笑容很快也凝固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惊奇,但却不是他女儿那种带着担忧的惊奇,而是一种掺杂着喜悦的惊奇。 许半生含笑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天工开的面前,不大会儿,天工开大笑道:“恭喜小友,恭喜小友!” 天晴跑到她父亲的身旁,抱着天工开的胳膊,来回摇晃:“爹爹,你怎么了?许半生他这么多年修为都没怎么进步,你怎么还恭喜他啊。我听说,小五圣里,修为最高的丹绛彤,现在已经化神中期了呢,她以前可比许半生差远了。就连那个最不成器的王二嘴,现在都已经元婴后期了,小仙女姚瑶和了凡也都已经化神三重天,你怎么还恭喜许半生啊!” 天工开呵呵笑着,轻轻的抚摸着天晴的脑袋,眼中满是溺爱之意。 “还是让半生小友自己告诉你吧,修为这种事,于他而言,已经不算什么难事。未来百年,将是他创造奇迹的年代。” 天晴急不可耐,催促着许半生:“喂,你快说啊!我爹爹到底在恭喜你什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的灵根,名为至道。” 天晴愣了愣,似乎在回忆,十二仙身的名称,但很快觉得不对,许半生的灵根不是正一仙身么?那是十二仙身之首…… 等等,他说什么?至道?那不是……? 天晴张大了嘴巴,一纵身便跃至许半生的面前,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许半生的胳膊,察根术早已施展了进去,许半生也不抵挡,任由天晴探查他的灵根。 “圣灵根?!!怎么可能?这是圣灵根?” 许半生含笑颔首,天工开也是呵呵大笑,天晴难以置信的绕着许半生转了好几圈,才又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正一仙身么?怎么会变成圣灵根了?五大圣灵根,一向只是传说,九州世界之中还从未出现过,好多前辈都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圣灵根,那不过是五行到了极致的一种美好想象罢了,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纯粹的五行。许半生,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工开笑了笑,道:“行了,半生小友既然来了,就肯定没打算瞒着我们,让客人站在门外可不是待客之道,咱们进去再说。” 三人进入屋中,天工开见天晴一直盯着许半生看,只得自己亲自泡了茶,这才坐下问道:“半生小友,看来这九十余年,你又有大机缘?” 许半生抿了口茶水,依旧是齿颊留香,他道:“倒是没什么机缘,只不过我去虚空乱流走了一趟而已。” “你真的去了虚空乱流?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天工开其实早就知道许半生去了虚空乱流,但一直都没告诉天晴,他自然也知道虚空乱流是怎么一回事,可天晴却对虚空乱流好奇得很。 许半生简单的将虚空乱流中的情形向天晴描述了一遍,听得天晴痴痴愣愣,显然是难以想象。 又将自己去过造物结庐,并且杀了一名埋伏在那里的返虚的事情告诉了天工开父女,二人更是惊讶无比,化神一重天,竟然能杀得了一名返虚,这实在太过于超乎想象的极限。 “机缘谈不上,只是在虚空乱流之中,倒是掌握了出入大千世界的法门,于是便去了几个别的大千世界看看,领悟了不少天地规则,接触到了力量的本源,灵根便出乎意料的成长起来,直接就突破了圣灵根的界限。“ 许半生说的轻松,但天工开和天晴却绝不相信这个过程真的像许半生所说的那么简单。对于许半生来说,他的灵根本来就一直都在成长,虚空乱流之中也不过是最后的一蹴而就而已。他早已证实自己的灵根会最终成长到圣灵根的阶段,无非早晚。而这些是天工开和天晴所不了解的,他们只能将许半生视为奇迹中的那个奇迹。 “虚空乱流之中,修炼殊为不易,小友的修为提升,多数都是在进入外世界中所得到的吧?” 许半生点了点头,虽然他的修为提升其实跟那些大千世界关系不大,主要是因为黑色领域的缘故,但从时间上,的确也是在那些大千世界里,所以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干脆就如此承认。 “即便如此,这速度也是惊人了,九十来年而已,若是换成老夫去到虚空乱流之中,只怕回来之时修为依旧停滞不前。小友,以你的估计,你迈入返虚,大概还需要多久?” 许半生道:“这个晚辈也不敢断言,不过五到八十年,应该是够了。我现在是空有领悟的境界,修为自身达不到,今后只需勤加修炼,其他修仙者所遇的瓶颈,对我而言几乎是不存在的。应该会比较通畅。” “即使如此,小友为何又着急来找老夫?何不趁着这段时间多多修炼,好将修为尽快提升上去,三五十年的时间,对你我而言,都不叫事。” 许半生正色道:“晚辈等得了三五十年,可有人却等不了。天前辈,晚辈这次前来叨扰,是有一事相求。” 天工开微微一笑,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他道:“说罢,你我之间早已是忘年之交,不必这么客气。” 许半生点点头,将体内的太一洞天召唤了出来。关于这个小千世界的来历,许半生并未做任何解释,而天工开也直接忽略,不做询问。 许半生道:“这个小千世界与晚辈一同成长,原本至少还有千年的时间,可晚辈将其带入虚空乱流,为防晚辈身死,是以将此小千世界放置在小千世界犹如恒沙一般的虚空乱流之间,没想到等到晚辈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小千世界的进程突然加快,已经到了行将崩溃的边缘。照目前的形势,再有五到八年,这小千世界就将崩溃。除非……” 天工开接口道:“除非你能将其升级为中千世界?” 许半生点头,天工开到:“你是想让我帮你炼制四根擎天白玉柱?” 许半生大喜,虽然天工开博学多才,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许半生还真担心他不会去研究如何将一个小千世界升级为大千世界,毕竟,这种吃力而不讨好的事情,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做。现在见天工开竟然知道,他也不禁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大增。 “前辈可有把握?” 天工开略事沉吟,道:“姑且一试,从来没试过,不敢妄言成功。但这方面我也有所涉猎,曾经研究过,这本就是我天家百万年来传承所必须。只是包括先祖在内,任何人都没有机会也并无需要去炼制擎天白玉柱。不想,我天家百万年来的传承,却竟然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句话诚不欺我。” 稍稍顿顿,天工开又道:“炼制擎天白玉柱,所需材料甚多,多数辅材老夫这里便有,可其中一味主材,老夫却是无能为力了,还需小友自行筹备。” 许半生急切的问道:“需要什么主材?” “便是构建这擎天之柱的白玉,这并非寻常白玉,在中神州内,唯有昆仑剑派的金顶乃是这种白玉所构成。只是,小友即便有剑神前辈的帮助,想要从昆仑剑派手中得到这种白玉,也是绝无可能。那白玉积聚了整个昆仑的气运,金顶更是昆仑剑派的象征,哪怕是剑神前辈,也不可能同意的。” 许半生的神色见见黯然下来,不过,他还是问道:“这种白玉在我九州世界是稀罕之物,可在其他世界呢?晚辈若只是找昆仑剑派索求这白玉的细碎一角,他们或许还是会给晚辈一些面子吧?只要有了样品,晚辈便是竭尽所能,也要找齐材料。” 天工开错愕,随即道:“老夫倒是忘了小友已经可以随意进出其他的大千世界,不过,小友所言虽然不错,但这耗时不定,十年八年不过等闲。小友能确定五年内就能找齐足够材料?” 许半生再度为之默然。 天工开突然大笑起来,他道:“所以说,万事万物在冥冥之中早已天定,这是绝对不假的。若非小友,老夫便不可能来到此地,而小友如此天才,却不肯改投别派,这等坚持,也是天意必然。天意就是要让小友在这一天依旧留在太一派,这太一派对小友最大的使命贡献,也就是为了今天。” 许半生心念一动,急道:“前辈此言何解?” 天工开微笑道:“那白玉虽然难求,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以老夫之能,却是只能与之和平相处,却并无法得手。不过小友么,这或许又是一项机缘。” 第1086章 中华田园犬 许半生脑中灵光乍现,问道:“前辈说的是这紫气之源?” 天工开哈哈笑道:“小友果然聪慧,正是这紫气之源。这里紫气充氲,想来贵派也是一直将其视为宝地,在此修炼,有事半功倍之效。但紫气之中,另有一股力量,使得修仙者无法过于靠近。而太一派十万年来并无超强大能,哪怕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隐藏着一个极大秘密,但却一直并未发现这紫气之源的奥妙。” 许半生点点头,道:“正如前辈所言。紫气之源中,竟然藏有和昆仑金顶相同的白玉?那只怕也有神兽守护,所以才会产生那强大的力量,阻止修仙者靠近,防的便是有人将这些白玉带走吧?” 天工开微微颔首,道:“这些紫气,便是那神兽吞吐之气,它也的确是为了守护这白玉而存身于此。所以,小友欲取白玉,先要过了这神兽的关。只是,若能收服神兽,那是最好不过,不但可以取了白玉,还可留下这紫气之源。而且,老夫怀疑,白玉和神兽息息相关,只要神兽不死不走,这里始终都会有这等白玉产生。” 许半生大喜,立刻起身就想去见识一下紫气之源的深处,那神兽究竟是一只怎样的神兽。 “小友也不必急于一时,时间虽然紧迫,却也没到了时不我待的地步。不妨暂且住下,先尝试着与那神兽沟通,想当初,老夫能在此立足,也是跟神兽沟通之后得到允许才能在此才重建我天家门户。那神兽其实还算挺好说话,这就要看小友你自己的了。” 许半生听罢,又重新坐了下来。 那神兽到底有多强,许半生不得而知,可想当年,他在紫光崖修炼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那股力量的强悍。相隔一个悬崖,而这悬崖何止数百万丈?这么长的距离,那力量犹自让人难以靠近,何况直接面对? 许半生现在实力虽强,可真要是对付这样一只神兽,他还真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天工开既然能跟那神兽沟通,再次重建天家府邸,那么,或许许半生也能让那神兽主动贡献出那些白玉。 而且,许半生一直觉得,自己跟紫光崖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否则,为何他当初仅仅炼气期,就能走进紫光崖远比那些金丹元婴还要深的深处? 休息了一日,隔日,许半生只身朝着紫气之源的深处走去。 不过走了个把时辰,许半生就听到一声充满威势的吼声,吼声之间,仿若夹杂人声,警告许半生不可再向前行,否则定然杀无赦。 许半生得到天工开的嘱咐,自然知道该如何应付当下的局面。 他停下脚步,开口道:“吾乃太一派弟子许半生,冒昧前来,还望前辈现身一见。” 虽是神兽,可这神兽显然早已修炼经年,此刻许半生已经能够感觉对方的威压,绝不亚于任何一名返虚大能,这样的神兽,也必然是早已可以化成人形,已经不能以兽类视之。而且这神兽也不知道活了几万年,太一派建派伊始,紫光崖便早已存在,许半生称呼它一声前辈,也是在情在理。 又是一声怒吼传来,其间夹杂人语:“什么太一派,不过是仰仗老子鼻息修炼的一群凡夫俗子,这么多年,也没出现一个飞升的金仙,真是浪费老子吞吐的精华。” “太一派建派不过十万年,即便是那些上门,建派十万年之时也未必有人飞升。况且,飞升通道早已毁灭万年,再谈飞升,前辈这是在有意为难晚辈啊。” “老子不能为难你么?”这一次,那神兽不再发出吼叫之声,而是直接以人言交流。 许半生又道:“前辈自然是有这个本事的,只是,晚辈有事相求,还望前辈能现身一见。或者允许晚辈继续前行。” 神兽沉寂了一小会儿,道:“小子,看你不过二百岁的年纪,竟然已经有化神期的修为,着实有几分天才。你是为老子卧下的白玉而来?” 许半生坦然承认,道:“正是。” “完了?”见许半生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就不再出声,神兽倒是有些讶异。 “晚辈就是想向前辈求些白玉而已。” “你要白玉何用?” “前辈想必也知道,这白玉虽然稀有,但除了炼制擎天白玉柱也并无他用,晚辈自然是为了炼制擎天白玉柱而来。” 神兽怒道:“你这小子,满口胡言,你炼制擎天白玉柱又有何用?难道你想创造一方世界?这就连仙庭的大罗金仙也无法做到。你再不说实话,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不瞒前辈,晚辈早已创造了一个小千世界,只是由于晚辈的疏忽,这小千世界行将崩溃。晚辈虽然神通有限,无法将此小千世界化为大千世界,但却能将其升级为中千世界,以保这小千世界不灭。这个小千世界中,有晚辈至关重要的亲人,还望前辈能够赐予一些白玉,但有任何条件,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神兽不屑的说道:“你这小子,老子比起你们人类,也是返虚后期的实力,你不过区区化神,能帮老子干什么?老子自己都完不成的事情,就凭你?” 许半生笑道:“前辈若能离开此处,又岂会蛰伏于此?如果晚辈所猜不错,前辈大概是被某位大罗金仙禁锢于此,不得离开吧。除非前辈能够修炼到飞升的地步,届时天劫降临,或能打开禁锢前辈的禁制。只是,十万年来,前辈的修为只怕也没进步多少,前辈和我们人类不同,修炼之途极为漫长,十万年也不过等闲。前辈真的等得了?” 神兽有些恼羞成怒,怒道:“又是那个天家的小子跟你说的吧,那日就不该心慈手软允许那小子在此筑巢。若非老子孤单了十余万年,又岂能容许榻旁有人酣眠?” “前辈误会了,晚辈虽与天前辈有些交情,可天前辈却只是告知晚辈此地有前辈镇守,并且说前辈很是和气,最是愿意提携晚辈。刚才晚辈所言,只是晚辈斗胆猜测,天前辈只怕也并没有想到前辈是被禁锢于此。” 神兽略事沉默,又道:“你觉得老子会有什么心愿?” “前辈当然是想离开此地。” “你又可知要解开此地的禁制,需要如何神通?” “只怕非大罗金仙而不能。” “那你还跟老子费什么话?难道你觉得老子会相信你能飞升仙庭?飞升通道已经毁灭,你都知道,难道老子还会不知道么?” “既然前辈知道飞升通道已经毁灭,那么或许前辈也该知道,仙庭也留下了手段,好让我们这些修仙者有朝一日能够找到重启飞升通道,从而重建仙庭的办法。” 神兽怒吼连连,显然觉得许半生根本就是在唬他。地表随之产生了极为剧烈的震动,饶是许半生,也不禁有些站不稳脚,神兽之威,果然非同凡响,许半生只觉得自己气血翻涌,若是与这神兽交手,只怕是十死无归。不自觉的,许半生运功抵抗,使用的当然是自在诀的防御手段。 自在诀一出,神兽倒是一愣,停止了怒吼,带着少许疑惑的问道:“这是自在诀?” 许半生平复翻涌的气血,道:“不敢欺瞒前辈,晚辈修炼的正是自在诀。”心里也在不断的琢磨,难道说这神兽其实来自于仙庭,所以它对自在诀极为熟悉?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练成自在诀?” “因为晚辈已经体内真气凝为真炁!” 这两个字虽然同音,可神兽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它立刻惊奇的说道:“真炁?你区区一介化神,又怎么可能凝成真炁?” “晚辈也不知究竟,但晚辈气海之中,容纳的全是真炁。也正因如此,晚辈才能修炼自在诀,而九州世界以往修炼自在诀的人,都因为真气凝练不够,功败垂成走火入魔。” 听到这话,神兽倒是信了几分,毕竟它远比许半生更清楚,若不以真炁修炼,自在诀只会给人带来灭顶之灾,而绝无幸免。 “看来你这小子还真是有几分古怪,你且进来吧!” 随着神兽话音刚落,许半生只觉得前方紫气一淡,之前一直阻止他前行的力量也霎时消失,许半生毫不犹豫,迈步就朝前走去。 不大会儿,许半生便看见了一个匍匐于一片极为广阔的白玉之上的身影,那身影极小,却绝非因为白玉占地极广的缘故,而是它本身就只有那么小。 这无比强大的神兽,丝毫没有威风模样,跟其威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在亲眼见到神兽之前,许半生其实想过,神兽有可能是赑屃,有可能是麒麟,有可能是饕餮,或者任何一种传说中的神兽,却绝对想不到,这实力极为强大的神兽,竟然只是……一条狗而已。 妥妥的中华田园犬啊,此刻正匍匐于白玉之上。 那小小的身躯,即便是站起来,肩高也不过超过五十公分,黄了吧唧的身体,活脱脱就是在地球上往往被取名旺财或者大黄的家伙。 只是,想起刚才那恐怖的威压,许半生却不敢有分毫轻视,形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狗有相当于返虚后期的实力,这是许半生万万也无法抗衡的。 “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老子模样不好看?” 许半生双手拱起,打了个稽首,道:“晚辈不敢,只是跟此前前辈的威压比较,晚辈略微有些走神而已。前辈只是受到此地禁制所限,无法化作人形,否则,前辈必然是威风凛凛的模样。” 这其实就是拍马屁,不过显然那条狗很受用,它哼哼了两声,又道:“你刚才说能重启飞升通道?” 许半生点头道:“晚辈曾去过万厄苦海,得到了那里的青色石门。” 话音刚落,那条狗顿时站了起来,但表情很是痛苦,显然是抵抗着极为强大的压力,以它相当于返虚后期的实力,也只能保持勉强站立而已。 “石门?还不快点给老子拿来!” “青色石门并不在晚辈身上。” 第1087章 被迫闭关修炼 . 那条狗一听这话,顿时又怒了。 吼叫连连,大概也是觉得已经被许半生看到了真容,吼叫声也不加掩饰,完全就是狗吠之声。 “你这小子,满嘴谎言,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石门之事,就敢跑到老子这里试图欺瞒老子。真以为老子被加了禁制就杀不了你么?” 许半生不慌不忙,在神兽强大的威压之间,取出了紫金红葫芦。 “前辈既然知道青色石门的来历,想必对这件宝贝也不会陌生吧?” 吼叫声戛然而止,那条狗看着这紫金红葫芦,竟然露出了垂涎之态,连哈喇子都流下了不少。 “紫金红葫芦?!” 许半生点了点头,拔开塞子,将葫芦口对准了那条狗,其中氤氲而出的气息,顿时让那条狗确定了葫芦的真假。 “真的是紫金红葫芦!”那条狗又是犬吠连连。 许半生笑道:“前辈现在可能相信晚辈的话了?青色石门虽不在晚辈手中,但的确已被晚辈所得。只可惜有人在晚辈之前得到了这件紫金红葫芦,晚辈不得不用青色石门与之交换。目前晚辈虽然还不知要如何才能令青色石门打通飞升通道,但当时晚辈却觉得这紫金红葫芦或许比青色石门更加重要,便与对方交换。” 神兽连连吼叫,犬吠中却夹杂着喜悦。 “好小子,还真是聪明,这紫金红葫芦当然比那石门更加重要。石门是死的,葫芦却是活的。石门只是开启飞升通道的大门而已,这红葫芦才是真正的飞升通道。而且,想要开启石门,必须用到这紫金红葫芦!” 许半生喜道:“这么说,这红葫芦既是飞升通道本身,也是开启青色石门的钥匙?” “钥匙?”中华田园犬似乎想了想,哈哈大笑道:“也可以这么说,这紫金红葫芦就是开启石门的钥匙。不错不错,你这小子,总算是没有欺骗老子!” “那么,前辈可愿以卧下白玉相赠!?” 中华田园犬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些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只管取走便是。”但很快,它又变脸道:“嘿,小子,没那么便宜,你拿个红葫芦给老子看看,就想取走白玉。” “前辈不妨说出条件。” “条件么?!容老子好好想想。” 许半生笑了笑,道:“其实前辈所需,无非是解开禁制。而此地禁制,以天劫破之,或有几分成功的机会,但若有一名金仙出手,禁制随随便便就能解开。” “你怎么知道?”中华田园犬的狗眼之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晚辈推演而已,这也并不难猜测的到,不是么?到了这一步,前辈也不需对晚辈隐瞒了。前辈既然看出晚辈不到二百岁便已经迈入化神期,那么前辈不妨预测一下,晚辈何时能抵达大乘期,面对天劫,破灭虚空飞升而去?” 中华田园犬的狗眼之中闪烁奇异的光芒,道:“不用百年,你这小子应该能迈入返虚之境。若是机缘合适,再有二三百年,你便能返虚大圆满,届时便直接是大乘期。唔,还要三四百年的时间。” 许半生笑道:“区区三四百年,前辈可等得?” “老子凭什么相信你?”中华田园犬狗眼一瞪。 “前辈还有的选择?晚辈一向重诺,只要前辈将白玉赐予晚辈,待晚辈返虚九重天,必然带着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前来此地。【ㄨ】届时,还需前辈指点如何开启青色石门重开飞升通道。就凭这一点,晚辈也绝不敢对前辈食言。前辈想必也知道,如今的仙庭早已不复存在,到时候,晚辈飞升仙庭,便是仙庭之主,替前辈解开禁制,不过是举手之劳,晚辈着实没有必要食言。” 中华田园犬微微沉思,便觉得许半生所言有理,青色石门开启的秘密,它相信凭这个世界的修仙者也绝不可能破解,必然还需要它出手。当年,它的主人将其封印在此,并且削减了它的修为,为的也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开启青色石门。 许半生所言也正如他所愿,如果现在就把飞升通道重启,这个世界万年来也有不少修仙者都已经达到大乘期了,并且其中许多都已经经历过天劫,只要飞升通道一开,他们便全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飞升仙庭。真要是那样,即便到时候它能破开封印重归仙庭,那仙庭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而如果是眼前这个小子第一个飞升,飞升之后立刻解除封印,到时候,中华田园犬重回仙庭,其修为也会恢复到仙庭最低的要求。若是能让这小子臣服,它甚至还有机会尝尝仙庭帝尊的滋味儿。 中华田园犬念及于此,狗眼之中顿时闪烁兴奋的光芒,当即和许半生达成协议。 “你且发下血誓,你若有朝一日飞升成功,需在飞升之后第一时间,替我解开禁制,让我重回仙庭。” 这句话,无疑承认了它的确是来自于仙庭,而且,从“老子”变成了“我”,也充分彰显这条狗的姿态发生了变化。 许半生毫不犹豫,当即逼出一滴精血,发誓道:“晚辈许半生,仅以此血为誓,若能飞升仙庭,必然立即替神犬前辈解除此地封印,使其重归仙庭。” 看着那滴精血缓缓升起,没入许半生的额间不见,中华田园犬立刻收起全部的威压,道:“你来吧,这里的白玉,任由你取用。小子,你只怕不知道吧?这在你们眼中可以构建一个世界的白玉,其实只是我的排泄物而已。所以,老子才是天上天下至尊无上的第一神犬!” 许半生自然不会反驳,陪着笑脸,附和了中华田园犬几句。而对于这条狗心中所做的打算,许半生也是心知肚明。血誓对他其实作用不大,因为,即便是违背了血誓,也是九州世界那个其实已经死去的许半生来承受一切,绝不会波及到来自于地球世界的许半生。到时候,若有足够把握收拾这条老狗,许半生自然会遵守诺言,若把握不足,他肯定会等到所有有资格飞升仙庭的人到齐了之后再来实现诺言的。那样的话,也不怕这条老狗能玩出什么花样。 只是,许半生也并未想到,这些珍贵的白玉,竟然只是这条狗的排泄物。当然不会是屎尿之类,而是他修炼之时新陈代谢的产物,但这也真是足够神奇的了。 采集了足够的白玉,许半生刚想离开,却不防那条老狗突然张开巨口,咬住了他。 “还要三四百年的时间,我可等不了,这样吧,老子送你一场机缘,帮你快些提高修为。你且在老子肚中安心修炼,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许半生也是大意了,否则,他即便不是这条老狗的对手,也绝不会被他一口吞入腹中。 入了老狗之腹,周围俱是叫人恶心的各种粘液,滴滴答答,无论许半生如何屏气凝神,也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他出声道:“前辈,晚辈着急将白玉送去给天前辈,让他帮晚辈炼制擎天白玉柱。不如你先放了晚辈,等晚辈将白玉交到天前辈手中,再回来修炼。” 其实许半生也知道,老狗应该不会害他,但是他现在的确是无心修炼,赶紧把白玉交给天工开,让他开始炼制四根擎天白玉柱才是根本。 老狗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他说:“你把白玉扔出来,我让天家那小子过来取走。他炼制擎天白玉柱至少也要二三年的时间,这二三年,你在我腹中,修炼增速十倍都不止。你就安心修炼吧,三年后老子一定放你出来。” 许半生无奈,只得听从中华田园犬的安排,将装有白玉的储物戒指扔了出去,同时又放出十名元婴武士傀儡,对老狗说道:“前辈,这是晚辈炼制的元婴武士傀儡,请一并交予天前辈,他炼制擎天白玉柱的时候用的着。” “你这小子,手段还真挺多啊,武士傀儡你居然也会炼制。少废话,赶紧修炼,别人想有你这机缘都没有呢!” 许半生暗暗叫苦,心道这种鬼地方,谁愿来谁来,不过,他也感觉到,在老狗的腹中,存在着极为浓郁的紫气,其浓郁程度几乎已经能和固体相媲美,有这么丰富的紫气作为修炼资源,修炼速度的确可以得到大大的增加。 既然已经别无选择,许半生也只能盘膝而坐,排除脑中一切念头,进入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之中。 老狗腹中的紫气简直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许半生当初在紫光崖上也着实享受过紫气萦绕的好处,而这里的紫气,比紫光崖上浓郁了百倍都不止,他一旦开始了修炼,便大口的吞吐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老狗腹中的腥臭气息,但很快,许半生就已经习惯了下来,真正进入到闭关修炼的状态。 修为以罕见的速度提升着,气海内的真炁用了满,满了用,时间对于许半生已经毫无意义,他知道,老狗必然会信守承诺在三年之后将自己放出去,真要是耽误了许半生的事儿,老狗也负担不起,它还指望着许半生飞升之后替他解开封印呢。 一晃三年。 许半生的修为,在半年不到之时便已化神二重天,又过了大半年,稳稳进入化神三重天之境。 两年,许半生突破化神中期,来到化神四重天。 三年年满,老狗果然信守承诺,将许半生吐出体外,而此刻,许半生除了沾染满身的粘液之外,修为也来到了化神五重天。 . 第1088章 世界并未平静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见许半生竟然只有化神五重天,中华田园犬似乎有些不满。 它喷着鼻息,道:“老子还真是高估了你的天赋啊,三年时间,若是你正常闭关,足以相当三十年的时间。三十年你只提升到化神五重天,看来老子破开封印之日,还有的等呢!” 许半生也并不隐瞒,道:“前辈,这三年时间,晚辈吸取的紫气虽然足以抵得他人三十年苦修,可毕竟为时尚短,这只是帮晚辈积累了许多修为,而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境界上的突破。修为已经有了,只是还需时日消化,不出十年,晚辈便可化神大圆满,一举迈入返虚之境也并非不可能。这三年时间,晚辈受益良多,多谢前辈厚赐。以这样的速度,晚辈二百年内便有希望达到大乘期,还请前辈稍安勿躁,区区二百年,转瞬即至。” 中华田园犬斜着眼睛看着许半生,似乎觉得许半生说的也有道理,便点了点狗头道:“倒也有几分道理。不如这样,你先处理俗务,十年后化神大圆满你再来我腹中修炼。” “前辈腹中紫气已然消耗过巨,没有百年只怕难以恢复。况且,一味提升修为,终非大道,晚辈也还需历练积累,感悟不到,空有修为也是无法提升境界的。” 中华田园犬很是不满,但也无奈,只得摆摆前爪,许半生顿时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袭来,将他送到了十里之外。 落地之后,眼前又是一片紫气氤氲,再也看不见那条老狗的身影。 无论如何,中华田园犬也的确送了许半生一场机缘,它的目的暂且搁在一边,许半生得到的却是修为的切实增长。 是以,许半生还是恭恭敬敬的对着中华田园犬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个躬,口中道:“晚辈铭感前辈厚赐,将来必有所报。” 回到天工开处,一见之下,天工开和天晴俱是大惊。 三年时间,他们也知道许半生被留下肯定是要得些好处的,但却也想不到,仅仅三年而已,许半生竟然一举迈入到化神五重天的境界。这哪怕是在炼气期,这种速度也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 “那神兽却是一条神犬,它对晚辈亦有所求,是以赠予白玉,并且将体内积郁的紫气一并给了晚辈,这三年,晚辈才能修为大进。”许半生知道天工开父女为何惊愕,自然解释了一下。 天工开感慨之余,又道:“只怕你所得的好处,并不止让你升至化神五重天这么简单吧?现在是感悟有所不够,所以境界的晋升也暂停了下来?” “感悟也够,在虚空乱流之中积累的感悟还有许多,至少足够晚辈迈入返虚之境所用。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境界提升太快,必须要停下来了。” 天工开长吁短叹,好半晌才道:“天才就是天才,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你将来的成就,只怕也绝非我们所能想象。也罢也罢,你这小子,当初见你不过筑基而已,百来年的时间,你都已经化神中期了。十年之后,只怕你便当迈入返虚之境。到时候,你我真只能平辈相交了。” “天前辈不必如此,在前辈面前,半生永远只是晚辈,除了修为之外,还有情分。你我之间的情谊,是永远也不可能超越辈分的。” 天工开笑了笑,取出一枚储物戒指,正是当初许半生装满了白玉给他的那个。 “这戒指我帮你改造了一下,否则四四方方的还真是装不下四根擎天白玉柱。内中空间,我帮你扩大了一些,形状也变了。擎天白玉柱就在其中。” 许半生急忙输出真气探查,果然,四根通体洁白,其上法纹无数阵法无数的擎天白玉柱安安静静的呆在这枚储物戒指之中。 而这枚储物戒指,也绝非天工开所言扩大了一些而已,戒指里的空间,少说也大了数百倍,已经是许半生生平所见最大的储物法宝了。 “多谢前辈,晚辈也不知该如何感谢前辈……” 天工开摆摆手,打断了许半生的话,道:“无需道谢,你这四根擎天白玉柱,用去了五名元婴武士傀儡,失败了一次。其余五名,便算是你对我的报酬了。” 许半生忙道:“晚辈还有许多武士傀儡,前辈还需要多少,晚辈皆可取出。” 天工开依旧摆手,道:“这都是天外飞魔死后炼制的吧?” 许半生点点头承认,天工开又道:“效果上不如咱们的修士,但用在擎天白玉柱上,却是最适合不过。天外飞魔,最是与时间和空间相匹配。你那些武士傀儡,自己留着吧,给老夫,也再是无用。老夫千年来积累的所有财富,都已经消耗殆尽,除非把存在器灵的法宝变卖,否则再无余力炼制任何法宝了。有朝一日,你飞升之时,倒是可以留点儿武士傀儡给我,只是也不知到那时我能积累些材料不。” 这是许半生没想到的,他只想着多给天工开一些武士傀儡,好让他继续炼制拥有器灵的法宝,但天工开的财富有限,每一件拥有器灵的法宝都需要许许多多材料配合,岂能说炼就炼? “倒是晚辈想的简单了,寻常的材料和修炼资源,对于晚辈已然无用,今后晚辈但有所得,都奉于前辈吧,以报前辈大恩。” 天工开笑道:“不必如此,你不欠我什么,没有你,我哪里能拥有这么多含有器灵的法宝?家门所传的炼制之法,若非你也无法成功。你今后肯定能获得许多修炼资源,不妨留给太一派,太一派越见壮大,对于资源的需求也越大了,仅凭你们太一派这小小灵脉着实不够。一个门派的发展,跟资源息息相关。” 见天工开坚持,许半生也不多说,只是将一切暗暗记在心里。 “行了,我这三年也着实累了,若非等你出来,早该闭关修炼一段时间。现在擎天白玉柱已经给你了,其他的我也帮不到你,你回去吧,老夫休息一段时间。” 许半生情知这三年来,天工开必然是不眠不休,消耗一定极为巨大,当即点点头,告辞而去。 天晴将其送出谷外,倒是问道:“许半生,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们?” 许半生笑道:“十年吧,待我返虚得成,你与天前辈也便不用蜗居于此。届时即便是五圣亲来,只要白亦之前辈不出手,其他人也再威胁不到你们天家。” “嘁,有没有那么厉害啊?返虚一重天就敢说对抗五圣?”天晴满脸的不信。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化神一重天都能杀得了返虚二重天,返虚一重天后,为何就不能力拒五圣?” 天晴眨了眨大眼睛,似乎觉得无从辩驳,哪怕心里依旧不太相信许半生进入返虚期就能对抗五圣,但也只是闷闷的说道:“那你可要抓紧点儿,一百多年了,我都没离开过这里,快要憋死我了。” 许半生笑道:“十年之内,必然归来。届时,一定带着天晴姑娘出去游玩。” “记住你的话!”天晴含笑俏立。 许半生点点头,飞身离去。 并未回到太一派,而是直接离开,而后,许半生再一次进入到虚空乱流之中。 想要将小千世界提升为中千世界,若是在九州世界之中操作,未免动静太大,惊世骇俗,也只有虚空乱流里比较安全。 从体内,将太一洞天召唤出来,许半生凝神看去,只见林浅所造的方舟,已经被迫至这小千世界的一个极小角落,再有顶多十年的时间,这个小千世界必然崩塌消散。这个十年,指的是小千世界里的时间,换做大千世界之中,不过两三个月而已。 许半生略微有些吃惊,太一洞天破坏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了许多,原本以为至少还有五到八年,可现在,竟然不过三年,就已经接近崩塌了。 立刻以神谕通知了林浅,让他们稍安勿躁,他已经有足够的把握解救这方水土,让太一洞天化为中千世界。 林浅等人俱是老泪纵横,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许半生,而此前,他们还真有些担心许半生无法及时赶到,因为,太一洞天崩塌的速度远超过他们当初的预料。 许半生也是再不犹豫,取出那枚储物戒指,从中取出一根擎天白玉柱,暗运真气,口中默念着撕开虚空乱流的法诀,将这根擎天白玉柱塞进了太一洞天之中。 对于许半生来说,并不算大的擎天白玉柱,被放进了太一洞天之后,却立刻化作顶天立地的一根巨柱,深深的插入太一洞天的大地之中,不断向上疯涨,很快就顶在了天穹之上。 崩裂中的小千世界,霎时间静止了下拉,但是,很快,山呼海啸,远比刚才没有擎天白玉柱的时候更为猛烈。 许半生凝神静气,再度取出一根擎天白玉柱,此时,那太一洞天之中,天已将倾,正朝着西方倾斜而去,和许半生之前放入其中的那根擎天白玉柱的方向刚好相反。 立刻施法,撕开小千世界的边缘,将第二根擎天白玉柱塞了进去。 同样,这根擎天白玉柱一进入太一洞天,立刻就扎根在大地之上,同样疯涨起来,那将倾的天际,顿时又恢复了正常,被高高的撑起。 只是,在小千世界里,那小小的方舟似乎已经抵挡不住崩塌愈烈的山呼海啸,被高高掀起,眼看着其中的人类、生灵都将遭遇灭顶之灾。 许半生将剩余两根擎天白玉柱全都取了出来,同时塞进了太一洞天之内。 南方,北方,同时出现了两根巨柱,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上,疯狂的向上暴涨,撑起了小千世界的四角。 终于,那疯狂不已,感觉到天都要崩塌下来的小千世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方舟也终于安定下来,所有的人类,包括林浅和蒋怡等十人一兔在内,俱是欢呼鼓舞,纷纷庆贺他们的重获新生。 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正当林浅率领着方舟之上的人们准备下船之时,却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世界再度摇晃起来。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1089章 终成中千世界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林浅众人大惊,惊慌失措的望着天空,这天空不是已经撑住了么?其他人看不出来,可林浅等人早已觉醒,他们却是能看出来的呀。 四根擎天白玉柱已经分列太一洞天的东南西北四角,深深植入大地之中,直耸云霄,将天空的四角都已撑住。但为什么,仅仅只是平静了几天的时间(在大千世界里只不过几秒钟而已),他们也只是将方舟行驶到陆地岸边,世界却又开始摇晃起来? 许半生也有些奇怪,刚刚明明已经感觉到擎天白玉柱起了功效,接下去,只需要方舟之上的生灵离开方舟,来到一片陆地之上,进行开垦和繁衍,很快这小千世界就会完成到中千世界的升级,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安全。 可为什么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这个小千世界又不稳定起来? 天空中开始降下流火,人们惊慌失措,眼看着方舟都要无法避免的被他们称之为帝流浆的流火彻底损毁。 许半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动荡的小千世界,看着四根擎天白玉柱依旧稳若泰山,但偏偏小千世界却动荡不已,他百思不得其解。 月神,也即曾文站了出来,她高高的举起双手,仿佛在向天空祈福,而这些年来,她在太一洞天之中,也一直担任着巫婆的角色,向苍天祈求平安。 看到曾文做出祈福之态,所有的人,包括林浅等人在内,都跪了下来,虔诚的俯下身体,口中乞求着苍天给予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而这个苍天,毫无疑问只能是许半生,但许半生此刻也是愁眉不展,他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半生,还记得这个世界是为何提前崩塌的么?”曾文的声音无法传至许半生的耳中,但她心中的想法,却能以这样的形式传达给上苍。许半生作为这个小千世界的创造者,也是这个小千世界唯一的神明,当曾文用她的生命作为代价,向上苍传达心中所想的时候,许半生是可以感受到的。 曾文燃烧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的身体被帝流浆击中,燃起熊熊的火焰。而在林浅等人的阻止之下,那些试图上前扑灭火焰救下曾文的人,也只能无奈的站在一旁。 林浅当然知道,唯有如此,曾文的祈告才能传递给许半生,也才能让许半生找到解决困境的方法。 看着曾文在火焰之中露出的笑容,那坚毅的,绝不会被燃烧带来的痛苦所取代的笑容,许半生心痛不已,曾文只为了传递这样的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看到曾文的身体终于化作灰烬,她的魂魄重入轮回的那一刹那,许半生突然明白了。 这个小千世界的崩塌,并非输给了时间,而是因为林浅等人的觉醒。 他们具有大千世界的意识,却被困在小千世界之中,这个小千世界无法承载其重,于是分解,崩塌,走向毁灭。 别说许半生只是撑起了天穹的四角,还没能完成整个小千世界到中千世界的转变,即便完成了,这也终究只是一个中千世界,而林浅等人所拥有的,则是大千世界的意识。这种意识,小千世界承载不了,中千世界也同样承载不了。 只有觉醒的林浅等人重归死寂,只有连他们也不明白这个世界的究竟,才能让这个世界彻底安全下来,擎天白玉柱也才能帮助这个小千世界完成到中千世界的升级。 这并非要杀死林浅等人,而只是需要抹去他们对于大千世界的记忆罢了。没有了以往大千世界里的记忆,林浅等人也就不再成为觉醒者,这个世界也就将会保持平静。 当机立断,许半生立刻施展对于小千世界中的所有人而言堪称神力的手段,不光将林浅等十人一兔的记忆尽皆抹去,甚至将其他所有人,所有生灵的记忆都抹去了。留下的,只是作为一种高等生物的生存本能,这种本能,会驱使着他们自行选拔出他们之中的最强者,率领着他们离开方舟,走向陆地,建立新的家园,让太一洞天完成到中千世界的蜕变。 就在许半生将太一洞天中所有生灵,包括人类的记忆全都抹去之后,这个世界,终于停止了颤抖,不再山呼海啸,不再地震连连,彻彻底底的安静了下来。【ㄨ】 人们开始带着慌乱,却乱中有序的进行着组织,各自辨认着,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选出了新的领袖。而这个领袖,依旧是林浅,林浅的记忆虽然消失了,可其所展现出来的超然才能却不会有分毫的减弱。 林浅指挥着众人将方舟重新靠在了大陆的岸边,然后一个个,井然有序的离开了方舟。 山崩地裂世界崩塌造成的毁灭是彻底的,这个世界里,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土地。 但是,数百年的冲刷洗礼,也让这个世界的每一片土地都极为的肥沃。 方舟上的种子,成为林浅率领下的人类最后的希望,他带领着这些人进行开垦,很快良田千里,人们也已经有了栖身之所。 一对夫妻生下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孩儿显得极为聪颖,呱呱坠地却一声不哭,只是睁大了漂亮的双眼打量着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 而就随着这名女婴的诞生,已经平静了多年的小千世界,已经即将完成最后的升级的小千世界,却又产生了一丝悸动,地面轻微的颤抖起来。 人们又开始慌乱,可许半生这一次,却再也不会感觉惶惑。 他知道,转世的曾文再一次的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上,而转世后的曾文,却依旧拥有在地球上的所有记忆,她对于这个即将蜕变为中千世界的太一洞天来说,依旧是觉醒者的身份。 许半生再度出手,抹去了小小女婴的全部记忆,那女婴一旦消失了作为曾文的记忆之后,立刻就像是所有普通的女婴一般,哇哇哭了起来。 在女婴咧嘴欲哭的前一瞬间,她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朝着世界深处望去,就仿佛她能够感受到许半生的存在,也知道许半生即将做些什么,她只是再用自己的目光,向许半生传达最后的讯息。 世界彻底恢复如常,良田越来越广,房屋呈雨点般的绽放。 由于之前积累的文明,当太一洞天彻底蜕变为中千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文明进程,得到了极大的恢复。 方舟之上,依旧有着所有人类积累下来的科技,包括方舟本身,本来就是个科技发展到极致的代表。 中千世界很快渡过了封建社会阶段,进入到资本主义阶段,经济社会的发展,让历经数百上千年动荡,所有资源都被重新埋在地下的世界,迅速的恢复着。 许半生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林浅等人结束了他们的这一世,重新转世投胎,重新以不同的身份活在这片世界里。 世界天晴海阔,世界欣欣向荣。 高楼鳞次栉比,地面上又开始恢复了汽车等交通工具,人类的文明只用了不到两百年便彻底回归,许半生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安全了,这也意味着林浅等人彻底安全了。 中千世界已经是可以摆脱许半生的存在,不再受到许半生这个创造者的完全控制。许半生依旧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明,但却和从前截然不同。至少,即便是许半生遭遇意外身亡,这个世界也依旧会延续着它固有的轨迹,继续存在下去。 小千世界的存在,对于大千世界而言,不过千余年,而中千世界,则可以达到数万年之久。 至于大千世界,在没有外力攻击的前提下,代表着永恒。 只是,大千世界的永恒或许还会有个结点,只有许半生现在身处的这片虚空乱流,才是真正的永恒。 许半生将中千世界放逐到虚空乱流之中,在他没有完成飞升之前,已经再没有必要将这个太一洞天留在身边了。 按照之前已经试过一次的程序,许半生再度进入到忘乎一切的召唤之中,无数时空在他身旁如流水一般滑过,很快,许半生便找到了九州世界存在的痕迹。 再度禁锢住虚空乱流,许半生准确的找到了九州世界,挥手释放了禁锢,随即投身而入,再度回到九州世界。 距离他从天工开那里离开,时间对于九州世界来说,已经过去了小半年。 许半生辨明方向,驾乘飞舟,飞往剑气宗。 太一派那边不着急回去,一别百年,想必姚瑶已经急不可耐了。 现在距离许半生当初对姚瑶的承诺,还剩下两年不到的时间,他不想再让姚瑶等待下去了。 路途之中,经过那烂陀寺,许半生前去拜访了一下。 一是他回到九州世界的事情,总是要告诉了凡一声让他知道的,另外,圣僧也早已出关,他也必须要去拜见一下圣僧。 盘桓数日,圣僧只跟许半生见了一面,丝毫没有惊讶于他已经化神五重天的修为,反倒是问了他一句:“尊师一向可好?” 许半生自然回答很好,可圣僧的这句话,却让许半生觉得,圣僧根本就不是在问他赖天工,他似乎是在问林浅,圣僧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早就知道许半生本就是来自于另一个大千世界的同类。 了凡也已经化神三重天了,一身白衣的了凡,比起百年之前,更有佛相,甚至于,他身上佛意盎然,比起圣僧更为浓郁,了凡才是最为接近佛祖之人。 多年未见,了凡自然是欣喜不已,得到圣僧允许之后,了凡跟着许半生去往剑气宗。 路上,了凡才告诉许半生,他和圣僧回到那烂陀寺才不过区区一个多月而已,在此之前,接近百年的时间,圣僧都带着他用双脚走遍了中神州几乎每一个角落,是为苦行。只是,虽是苦行,了凡的修为增长以及领悟之多,都是他从前所从未经历过的。 这接近百年的苦行中,了凡的修为突飞猛进,他甚至认为,自己可以追上许半生了,却没想到,许半生竟然已经是化神五重天的修为。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1090章 上下其手的酸爽 到了剑气宗,这一次,倒是没有上次那么大的阵仗,只是钟含风和望眼欲穿的姚瑶站在山门处迎接而已。 看到许半生的身影,姚瑶如乳燕投林一般,一头扎进了许半生的怀中。 许半生轻轻的抚摸着姚瑶的后脑,脸上俱是笑意。 原本站在山门处,看着这对恩爱的小儿女的钟含风,却突然脸色一变,他急慌慌来到许半生面前,无比严肃的问道:“半生,你的灵根……?”眼中俱是激动。 许半生缓缓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姚瑶微微推开少许,牵着她的小手,两人并肩而立。 “真是圣灵根?”如今也还只是元婴后期的钟含风,已经不敢造次,换成从前,他肯定是直接出手以察根术探查一番了,可现在,许半生的修为,早已超出他太多太多,即便许半生依旧称其为钟叔,他也绝不敢对许半生随意动手。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伸出手道:“钟叔不妨亲自验验。” 有许半生主动,钟含风当然不再客气,直接伸出手,一股真气顿时冲向了许半生的体内。 察根术一经施展,那灵根之庞大,瞬间映在钟含风的意识当中,那蓬勃的灵根,简直非人所想,许半生以前那虚化的灵根,已经完全凝实,现在正是传说中的圣灵根才能拥有的模样。 “半生!你真的做到了!”钟含风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而了凡和姚瑶也面面相觑,姚瑶还好点儿,了凡可是早就见到了许半生,却从未听他说起过圣灵根的事情,现在见钟含风如此确定,了凡也顾不得其小圣僧的庄严,一把抓住了许半生的胳膊,真气瞬间渡了过去,察根术施展之下,圣灵根一览无余。 “圣灵根?至道!”了凡竟然有些结巴了。 姚瑶也终于反应过来,抓住许半生,同样用察根术查探一番,自然又是惊奇不已。 许半生见状苦笑摇头,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如果自己已经成就圣灵根的事情传扬出去,只怕所有见到自己的人,都会想要用察根术一探究竟。这可是圣灵根啊,在九州世界已经有了百万年的传说,但却谁都没见识过,这一世,有幸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圣灵根,只怕任何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至今为止,每一个见到许半生,并且感觉到他灵根有异的人,都做出了相同的举动,这让许半生感觉到有些头疼。 “钟叔,这件事只怕还需要保密。”许半生苦笑着对钟含风说到,其他二人倒是不用叮嘱,一个是自家兄弟,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妻,他们也绝不会愿意许半生今后麻烦不断的。 钟含风略有不解,道:“这是为何?以你如今的修为和实力,早已不惧天下任何人,除非五圣亲来,否则谁也不敢说就一定有把握能胜的过你。如今你已经再也不用遮遮掩掩,却为何要某家保守秘密?” 许半生叹道:“成就圣灵根以来,每一个见到我的人都在我身上施展过察根术了,难道钟叔很想看到我成为一个每见到一个人就被人上下其手的人?怎么忍心啊!” 钟含风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挠着后脑笑道:“这倒是某家忽略了,的确,你现在比天降瑞兽还要稀奇一些,若是让人知道你的圣灵根,只怕你还真是不胜其扰。哈哈哈,天才太过于出众,竟然也是一种苦恼啊。不过,保守秘密可以,但是我剑气宗上下,是瞒不住的。很快,你就会被许多元婴以上的弟子围住,到时候你就等着被人上下其手吧?” 这也就是说说而已,哪怕是剑气宗宗主,也绝不会允许那么多人在许半生身上动手动脚,姚广元和冯芷筠夫妇就更不会同意。 许半生来到山上,剑气宗宗主得到通秉,得知许半生竟然已经成就了至道圣灵根,哪有不好奇的道理?自然是也跑来摸了一把,亲眼见识了一下何谓圣灵根,这才作罢。 而后,剑气宗所有返虚都跑了过来,一个个围着许半生,果真上下其手,唏嘘感慨不已,他们彻底认识到,剑气宗真的是捡到宝了。当初,在剑气宗里,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人反对姚瑶下嫁给一个不知名的太一派的。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真不是人家许半生高攀了他们剑气宗,而是剑气宗高攀了许半生。 闲闹数日,也终究归于平静,为免许半生今后不胜其扰,剑气宗宗主也跟所有返虚长老一起下了封口令,责令每一个知道许半生已经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圣灵根的拥有者的消息传扬出去。 只是,剑气宗的人们,对此却总有一种锦衣夜行的感觉。 而得到的答复是,一旦许半生迈入返虚期,这个秘密就可以解禁了,到时候,除了五圣,只怕天底下也没有人敢试图在许半生身上施展察根术,不怕一击之下灰飞烟灭你就来。 之前就答应了姚瑶,百年之后回来将会与她完婚,许半生当然也不会食言。 无论如何,作为男方,这婚礼终究还是要回太一派去办的。而且,太一派固然依旧是个小门小派,可剑气宗上下,再无一人敢因此小看半分,相反,他们对于许半生提出要回太一派完婚都持赞同态度,表示道侣完婚,本就该去男方的师门主办。 于是,剑气宗派出了五名返虚加二十名化神以及元婴数十的庞大队伍,嫁妆更是丰厚到难以想象,一路浩浩荡荡,丝毫不做任何掩饰的去往太一派,只为让许半生和姚瑶完婚。 太一派早已得到消息,自然也是上下布置,开玩笑,许半生现在已经是太一派最为举足轻重之人,尤其是当前报之人早已告知杨高宇,许半生现在已经是化神五重天的修为了,这把杨高宇吓得不轻,因为不到四年前,他见到许半生的时候,许半生还只有化神一重天。不到四年,竟然就已经化神五重天,修为还敢不敢再快一点儿? 现在,不论实力,光是修为境界本身,许半生就已经是太一派最强之人了。和那两个已经一千多岁时日无多的长老不同,许半生不过二百岁不到,他还有的是时间冲击返虚期,太一派迈入旁门之列,指日可待,甚至就连那两个时日无多的化神长老,也能看到那一天。 这样一个对太一派来说就意味着前程无限的长老行将完婚,而且完婚的对象还是剑气宗的杰出弟子,并且也是一名化神,这让太一派必然紧张到无以复加。 就连审判所,闻听此讯,也担心太一派小门小派只怕操办不好,小五圣之中的两人完婚,这对整个中神州来说也是大事,审判所立刻决定,派出人手,前往太一派帮他们操办一切,只等许半生和剑气宗的到来。 准备停当之后,许半生和剑气宗的人也已经抵达大青山下。 见剑气宗宗主竟然亲自前来,杨高宇也是诚惶诚恐,就连审判所派来驻守的两名返虚,也感觉到剑气宗对许半生的重视。而他们作为返虚,见到许半生的时候自然是一眼看出了许半生的灵根已经超越了他们的认知,顿时大惊,只是人多眼杂,他们也不敢轻易上前询问。 找到剑气宗熟悉的返虚,审判所的人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下,确认了之后,二人大惊失色。 剑气宗的返虚当然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不要外传,二人当下表示,这件事必须上报审判所知晓,但可以用人头担保,审判所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其后找了个空子,二人自然还是忍不住去找许半生证实了一下,许半生也只能无奈的让二人摸了一遍,确认了这是亘古以来从未见到过的至道圣灵根真的出现之后,二人感慨万千,当晚也是喝的酩酊大醉,只能感慨同人不同命。 审判所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对于许半生更加重视,又加派了数名返虚前来。 毫无疑问,许半生再度被摸,这滋味儿,着实叫做酸爽只有自己知道。 好在没有了后续,这件事兹事体大,许半生自己不肯透露,审判所也必须慎重对待,暂时肯定是不会将这个秘密传扬出去的。但许半生也知道,瞒不了多久,审判所从来不是一块铁板,限令只能约束一时,约束不了太久,用不了十年八年,这事儿就会传扬到整个中神州人尽皆知。 不过,十年后,许半生必然跻身返虚之列,就看到那时,有谁不知好歹还敢上来想要摸一把,许半生也不介意给他们一些教训。堂堂返虚真一,又岂是随便能让你说摸就摸的。 婚礼选了个良辰吉日,在许半生和姚瑶双方的要求下,除了审判所已经来了的人,以及太一派和剑气宗双方,其他人一概不接待,有前来道贺之人,也只推说太一派门小户微,实在没有地方招待各位,好话说尽,将人打发走。 好在有审判所和剑气宗双方的弟子在山门外值守,倒是也没有人敢做贸然之举。 那烂陀寺也派来弟子,送来礼品,无论是从了凡这边,还是从许半生这个早已被圣僧看穿灵根的方面,那烂陀寺都有足够的理由讨杯喜酒喝。 昆仑也派了人来,借口当然是白亦之和许半生的关系,神机门则是王二嘴亲来,剑气宗和审判所也不敢太过阻拦。 茕后也派来弟子,奉上大礼,并且问许半生为何还不去北地一游。 第1091章 拜访狱坟门 这些都在情理之中,包括与许家有着长远关系的方寸山,也派来了弟子,奉上大礼,不过却自觉的没有讨喜酒喝,而是奉上大礼之后就告辞而去。 十大上门之中,也有几个门派派来了弟子,是以许半生和姚瑶的婚礼,虽然说不大事操办,但最后的规模也并不太小。 可其中,有一份贺礼,却让包括许半生在内的所有人,都感觉有些不妙。 不过好在这里返虚济济一堂,更有诸多门派的返虚,倒是也不怕对方搞出什么幺蛾子。 这份贺礼,来自于龙宫,并且前来道贺的弟子也是龙王任七的嫡传弟子,他表示,这份贺礼是龙王任七亲手挑选,一定要让他亲手交到许半生的手上。 对此,很多人都反对许半生亲自收下这份贺礼,可是许半生却道:“龙王乃是五圣之一,乃是天下英雄中最为杰出之人,如若任前辈有意找在下的麻烦,根本不需这些花样,他尊驾降临,谁又敢拦他?”说罢,他不但收下了那份贺礼,还当着龙王弟子的面,直接打开了那个锦盒。 锦盒之中,只是一个精巧的木雕,雕的是一个人像,看到这个人像,许半生的瞳孔也不由得收缩了一下。, 那赫然是诸葛八的雕像。 就在许半生打开锦盒的一瞬间,一句只有他能听见的传音随之而出。 那是龙王任七的声音,他说:“许半生,今日是你大婚,本王便不去打搅了。这木雕上的面孔,你还记得吧?百年前白亦之挡下了我,你也因此苟活。你现在号称小五圣之首。都说你们小五圣迟早将会取代我们五圣,本王很是期待,本王期待着你赶紧迈入返虚期。你现在据说已经化神五重天了。修为提升果然不愧是正一仙身啊。只可怜,本王的弟子。本王最心爱的弟子,原本也是个仙身,却惨死在你手中。别人不知道小八是怎么死的,可是,那日的人里,除了你,再无他人有实力置他于死地。别说本王欺负你,本王很有耐心。本王会等着你返虚大圆满。二百年够么?本王给足你三百年。三百年后,即便是白亦之再行阻拦,本王也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到时候,你我都是大乘期,本王倒是要看看白亦之该如何阻拦。记住,三百年,本王等着你。不!死!不!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木雕之上,而关于许半生和龙王任七之间的恩怨,传言已久,看到诸葛八的雕像。每个人都知道这份贺礼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是幸好,任七本人没来,这说明他还有所忌惮。还不会到这里来大闹。 众人纷纷将目光聚焦在许半生的身上,想看看许半生如何回应。 没有勃然大怒,甚至没有半点不悦和惊奇,许半生只是淡淡一笑,对龙王的弟子说道:“替我谢谢任前辈的厚礼,三百年内,半生一定登门造访,了却当年的夙愿。” 那名弟子看了许半生一眼,微微点头。突然笑着传音道:“其实,许半生。我应该谢谢你呢。我们龙宫上下都挺感谢你的,若不是你杀了那个讨厌的家伙。我们又哪还有出头之日,保不齐哪一天就被作为他的养料了。只是,你真的确定三百年内你会去见我师父?” 许半生也笑了笑,道:“过门既是客,今日是我新婚,来了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吧。”虽然没有回答,但那名弟子却已经心知肚明,许半生这是表明他三百年内一定会登门造访之意。 “那就叨扰了。”这人倒是也不矫情,拱了拱手,真的留下来喝酒了。 婚宴开始,趁着许半生和姚瑶敬酒之前,和许半生至亲之人都走了过来,纷纷问及许半生这木雕是怎么一回事。 许半生只是随意的应付过去,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自己去处理吧,没必要让大家跟着心烦。 他只推说是任七对百年之前的事情始终心怀芥蒂,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乎许半生便做下三百年之约。众人纷纷规劝许半生不可轻举妄动,许半生笑道:“还有三百年。而我入中神州还不到二百年,甚至我今年还不到二百岁。三百年后,即便是白亦之前辈,我也是敢挑战一下的。今日是我大婚,大家不是想触我霉头吧。我也答应大家,若是三百年后我还未突破返虚大圆满进入大乘期,我绝不会轻易上门,如何?” 事已至此,众人也没什么可劝的,只是多加几句叮咛而已。 很快,许半生和姚瑶便身穿礼服,开始逐桌敬酒,元婴是没有资格上这些桌的,这里的,都是至少化神的修仙者,元婴也有三桌,太一派建派以来,还从未见到过如此之多的高手济济一堂,而这一切,都是许半生带来的。 杨高宇对于当年自己的坚持,自然是极为满意。而剑气宗的其他人,如今对于许半生,也唯有高山仰止而已。 敬酒结束之后,许半生带着姚瑶,来到赖天工的面前,夫妻二人款款下拜,给赖天工奉上了一杯醇酒。 赖天工极为开心,有徒如此,自己的修为竟然也恢复大半,人生哪有比这更让人欣喜的事? 连饮三杯之后,赖天工竟然有了几分醉意。 若非作为许半生的师父,赖天工这等修为,是绝对坐不到这张桌上的。这张桌上,除了他,也只有姚瑶的父母,姚广元和冯芷筠夫妇修为最低,可那也是两名元婴后期啊,而赖天工,修为恢复之后百年之间,也只是迈入元婴二重天而已,再想前进,只怕也是难上加难。 其他人,俱是返虚期的大能,杨高宇虽然贵为掌教,无奈修为太浅,也勉强获得在这个大殿里坐下的资格,却也只能忝陪末座。但即便如此。杨高宇也依旧开心不止。 看着满堂的宾客,许半生倒是没什么可感慨的,这本是他今日应得的殊荣。 可太一派的两名化神长老。不但发现自己的修为已经不是许半生的对手,而且。今日在座的,无一不是他们应当仰望的高能,长吁短叹,也只能感慨世事变迁,完全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了。 大宴三日,宾主尽欢而散。 送走了所有来宾之后,剑气宗作为姚瑶的娘家,又留了几日。也踏上归程。 太一派却并未因此寂静下来,大能们离开之后,附近的那些门派,以及之前不得其门而入被劝走的门派,却依旧是纷纷到访,送来灵石、资源无数,而许半生和姚瑶,也不得不一一接待。 足足半年的时间,才勉强打发走了这些人,许半生和姚瑶知道再不能停留。否则来宾依旧会源源不绝。 二人向杨高宇辞行,借口说要回娘家看看,带着了凡驾乘飞舟而去。 一路游山玩水。三人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片天地之间好好的行走一番。 以往下山,总还由于修为尚浅,不敢太过暴露行踪,目的也太明显,总有师门嘱托要办。可这一次,三人则是真正的自由自在,放眼中神州,敢同时与这三人为敌的,已经几乎找不到人了。真要有,也必然是十大上门或者五圣那个层次的。但是。真到了那个层次,又怎么可能轻易与这三人为敌? 当然。要除了龙王任七和他的龙宫,不过,从龙王那名弟子口中,许半生也听出龙宫的弟子似乎并不愿意陪着龙王疯,他们也只是无奈而已。 但即便是龙宫,现在也绝不会与许半生为敌,许半生跟任七之间有了三百年之约,想必这区区三百年,任七还是等得起的。他眼高于顶,自视甚高,也还真不至于在和许半生之间做出了约定之后施展什么下作的手段。 想起茕后的相邀,许半生觉得自己也的确该去拜访一番了,于是,三人且行且向北,半年多之后,倒是也接近了极北之地。 前方是一片烟云弥漫,肉眼可见的有一个白晃晃的大圈,三人皆知,进入那白圈,便是茕后的领地。那里本是苦寒之地,即便是修仙者,也不愿留居此地,可茕后所在的门派,当年那位创派的老祖,却自创了一门功法,不但可以令修炼该功法之人在苦寒之地还能行动自如,并且,他们所修炼的功法,正需要这苦寒之地的苦寒气息予以中和。若是在其他地方,那功法只怕还没展开修炼,就已经身受功法之中的寂灭之火,将自己毁了。 茕后虽没有以火为名,甚至这个门派也没有以火为名,但从她最得意的弟子,如今也是小五圣之一,并且是排在第二的火凤凰丹绛彤的名字便能看出,这个名为狱坟门的门派,其核心心法和功法,绝对是火系的佼佼者。 纵然三人早已名满天下,而狱坟门甚至连十大上门都不算,许半生三人也绝不敢轻易的贸然闯入。 三人来到那个白蒙蒙的大圈之外,许半生高声道:“太一派弟子许半生,携眷剑气宗姚瑶,以及义弟那烂陀寺了凡,特来拜访贵门,还望贵门道友予以通秉。” 狱坟门的弟子早已看到三人,见三人组合,便已经怀疑这是与他们的小主丹绛彤同列小五圣的其中三人,但这乃是他们狱坟门的所在,总不可能主动相迎,现在听闻许半生报上名号,也果然是这三人,那白蒙蒙的大圈中,立刻闪出一道缺口。 其中走出一人,恭敬的很,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而且茕后对于许半生也是多有赞赏,狱坟门下,对于许半生等人自然也是客气的很。 “原来是许前辈、姚前辈和了凡大师……”来人只不过是个金丹而已,看到三名化神期的强者,自然要口称前辈。 “三位还请随晚辈进来,只是要烦劳三位在此相候,晚辈还需秉明管事大人。” 说罢,此人让开身子,按说该让三人在外边等候的,但这三人非同小可,他也不必遵循常理。 许半生含笑道:“道友不需客气,我等三人前来拜访,自然要等候道友通秉。” 将三人让进,那人便去通秉。(未完待续。) 第1092章 心起波澜的茕后 茕后何许人也? 许半生接近狱坟门的白圈之时,她便已经感应到其存在了。 神识放出,稍一打量,虽然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但这样的化神期三人组合,茕后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来人的身份。 最关键是许半生和姚瑶新婚不久,身上的喜气凝聚未散,一年前才给许半生和姚瑶送去新婚的贺礼,还交待了弟子问许半生为何还不实现当年的承诺,这会儿就有身上带有如此喜气的人出现在极地冰原,要不是许半生和姚瑶才见鬼了。 对于许半生的到来,茕后其实是略带欣喜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某个人消失已经数百年之久了,这数百年来,茕后位于五圣之尊,当然不可能特意去寻找某个男人。早些年,茕后的实力还没有这么强,也并非五圣之一,但偶尔关注打听一下,也是避免不了的。可当她位尊五圣之一之后,这种事就再也做不出来了。 那个家伙似乎并没有迈入返虚期,大概是不想落得一个虚神涣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的下场吧,可是化神毕竟只有一千五百年的寿命,就算他长寿一些,也很难超过一千八百年,而今他与茕后都是两千多岁的人了,茕后心里其实是默认他已经死了的。 但是,让茕后想不到的是遇到许半生的时候,竟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妖鸾朱羽的气息,这让她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人。 那家伙,当年从极地冰原离开的时候,生生从妖鸾身上拔走了几根朱羽,疼得那几头妖鸾嘶鸣不已,却还不敢发起攻击。当时那家伙装作一脸无辜,表示不知道是谁偷走了妖鸾朱羽,可茕后又岂能不知? 狱坟门主宫。是茕后的寝宫,处理宗门之事也在这里。而妖鸾朱羽被作为茕后的标配,自然也被豢养在主宫之中。或许有人能够进入主宫,但想要瞒过负责豢养妖鸾的弟子,从妖鸾身上拔走朱羽的人,恐怕唯有那个家伙。 最最关键的,是妖鸾朱羽不敢攻击对方,拥有这份待遇的,放眼整个狱坟门。唯有茕后本人和那个家伙而已。现在倒是多了一个有这种待遇的人,作为茕后最看重的弟子火凤凰丹绛彤,别说拔几根朱羽了,就算是掐住妖鸾的脖子,它们也绝不敢叫唤一声。但那个时候,根本还没有丹绛彤这个人呢,那家伙掩耳盗铃,也不知道是在欺骗谁。 然后他竟然就这么偷偷溜走了,对狱坟门来说,他是担心自己偷盗妖鸾朱羽的事情败露。不敢再留,可只有茕后知道,那家伙。是觉得他的修为跟自己之间越来越远,不想呆在这里了。 而且,那么多年,茕后和那家伙之间,一直隐晦的存在男女之间的情愫,可茕后的心思始终放在修炼上,她早年就发下宏愿,不到大乘期绝不考虑任何儿女情,这恐怕也早已让对方心灰意懒。 这绝不是那个家伙偷偷溜走最大的原因。当时,他的修为很尴尬。化神后期,但想要突破到返虚却殊为不易。关键是阳寿只剩下百余年,而茕后却已经返虚得成,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谓鸿沟。 以茕后当年的修炼速度,达到大乘期,也就是三百年以内的事情,而那个家伙呢,除非遇到极大的机缘,否则想要一千五百年阳寿大限到来之际迈入返虚真是难上加难。这一来,两人之间的鸿沟甚至不是男人的面子,不是女强男弱的难堪,而是他根本等不到那一天了。 本身他的性子就惫懒的厉害,迟迟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更是心灰意冷,不想有一天让茕后看到自己阳寿将近无力回天,更不想让茕后看见自己的老态,这才选择了抽身离去。 他走的潇洒,可茕后的心里却绝不好受,也正是如此,茕后原本即便达到大乘期,实力却并算不得顶尖,跟当年的白亦之、任七乃至神机子苦竹都有不小的差距,可她见那个家伙消失的无影无踪,性情也有了不小的变化,竟然导致她在仙途之上大彻大悟,颇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随后,修为只是稳步增长,可实力却是呈直线上升之状,大乘期后,历经天劫,轻松度过,放眼整个九州世界,至少在女性修仙者里,已经无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其后更是醉心修炼,最终将狱坟门最强功法狱坟八操修炼至前无古人的境界,名满天下,被公认是除了白衣剑神白亦之以下最强的强者,哪怕是龙王任七也有所不服。 任七当年还有些不服气,也曾挑衅过茕后,可却最终输了半招,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不如这个女人。同时,他羡慕茕后的容貌,还曾追求,或者叫骚扰过茕后,却被茕后威胁,宣称要灭了他龙宫,任七这才悻悻作罢。 这些年来,对于那个家伙,茕后的心可以说是已经死了,她也曾后悔过,当年如果不是自己那么醉心修炼,或许现在二人依旧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自己即便不能成就五圣第二的威名,但这一生却肯定会愉快许多。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在她的心里,那个家伙早已是一抔黄土。甚至于,她考虑过找到那家伙的转世之身,可人海茫茫,谈何容易,九州世界何止千亿人口。而且,找到了又能如何,二人早已天人永隔,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了。 直到茕后见到许半生。 对于许半生,茕后也可谓是闻名已久,虽然许半生当年还没有什么名气,说起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也是丹绛彤、诸葛八、小仙子等人,可在万厄苦海之中,丹绛彤如同当年的茕后一般,被任七的弟子诸葛八调戏了,虽然愤而出手,实力却只是旗鼓相当,心里的羞愤最终却是许半生帮她勉强出了一口气。 丹绛彤记住许半生的同时,茕后也便记住了这个名字。 站在茕后的位置上。想要打听出许半生的各项细节,并不困难,正一仙身。哪怕是出身小门小派,也算配得起丹绛彤了。茕后看得出来。丹绛彤对许半生心神向往,她便想着,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弟子再重蹈她当年的覆辙。以她的地位,还不至于去撮合什么,得知许半生也会参加炼器宗的鉴宝大会,她便也想考验一下许半生,如果这小子真的配得上丹绛彤,而丹绛彤也的确有意的话。她并不反对自己的弟子下嫁给许半生。 到了茕后这种地步,门户之见反倒被抛开了,狱坟门虽是上门,但也并非十大上门那种举足轻重的门派,最关键的,是茕后心中的那个家伙,当初不也没人觉得他能配得上茕后么?茕后深深后悔自己当年太过沉迷仙途,反倒忽略了作为一个女人最根本的幸福。若能飞升,自然以后还有千年万年可以共享,可飞升通道关闭。那个人都已经化为黄土,一切就变得虚妄无边了。 至于许半生和姚瑶之间的情愫,茕后没当回事。如果许半生真的值得丹绛彤喜欢,一王二后这种事在修仙界根本不叫事,修仙界也没有什么妻妾的概念,道侣就是道侣,大家都是平等的。而且,茕后也不觉得哪怕剑气宗乃是十大上门之一,就敢欺负自己的弟子。 只是在见到许半生的那一刹那,茕后却失神了,她甚至有些无措。因为她感觉到了许半生身上沾染的妖鸾朱羽的气息。 这么多年,狱坟门流出去的妖鸾朱羽不在少数。茕后不能仅凭妖鸾朱羽的气息就认定许半生和那个家伙有关联。但是,架不住妖鸾自己很清楚它们身上被拔下的每一根朱羽。许半生一出现,妖鸾的情绪就变得波动极大,茕后问过之后,彻底确定了那根妖鸾朱羽就是来自于那个家伙。 而许半生的年纪,当时不过百岁都不到,如果许半生真的是从那个家伙手中得到的这根妖鸾朱羽,至少说明那个家伙还活着。 本已心死的茕后,突然得知她心中的那个家伙竟然有可能还活着,又岂能不激动? 不过,这也可能是那个家伙死前将妖鸾朱羽流传了出去,最终辗转落在了许半生的手上,所以茕后在跟许半生交谈的时候,有意的诈了一下他,结果许半生很老实的说出了真相,让茕后确定了那个家伙没死。 当时茕后的心情激动到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不过毕竟是两千多岁的老怪物了,表面上自然不会被许半生看出来。而许半生若是知道当年茕后只是诈他,恐怕也会为之绝倒。来到九州世界之后,一贯只有许半生算计别人的份儿,何曾有过被别人算计的事情发生?茕后也算是开创先例了。 而且,茕后看得出来,自己的弟子丹绛彤,对许半生也是情愫暗生,而且许半生的表现和天赋,都已经让茕后觉得二小是绝对般配的,这才有了之后茕后的相邀。 原以为不管许半生如何心高气傲,毕竟出自小门小派,能被五圣之一邀请,肯定会尽快来一趟极地冰原。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百年。这些年,丹绛彤对许半生的单相思,她看在眼里,许半生的婚讯传出之时,丹绛彤整个人都仿佛灰暗了许多,茕后当然坐不住了,但总不能去把许半生绑过来吧?于是派人送上厚礼,也给许半生带去了一句话。 幸好,这小子终于来了,不光是为了丹绛彤。更重要的是,百年来萦绕在茕后心头关于那个家伙的情况,也能得到一个答案了。 上一次这小子遮遮掩掩不肯说,而这一次么,他要是不开口,茕后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他扣下也必须让他说出那个家伙的踪迹。 得到弟子的禀报之后,茕后古井无波了接近千年的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丝涟漪,这涟漪在不断的扩大,直至荡漾了她整个心湖。 丹绛彤听到许半生来访的消息,冷若冰霜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红晕,她没有发现,她的师父似乎比自己还要激动几分。(未完待续。) 第1093章 二郎真君哮天犬 一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对于丹绛彤这样注定有三千年寿命的女子来说,不过相当于普通人两年三年的时间而已。【ㄨ】 可对于一个想要见到自己意中人的女子来说,别说是百年,即便是一百天,一百个时辰,也会觉得漫长到遥不可及的。 更何况,在这个过程中,除了杳无音信,传来的第一个消息便是他要与其他女子完婚了。丹绛彤冷若冰霜是不假,可她心里也早就芳心暗许。 终于能见到他了,丹绛彤的心跳极快,迈上仙途快二百年的时间,丹绛彤还从来都没有允许自己的心跳如此剧烈过。 今天不同,因为他要来了。 他已经来了。 满怀期待的丹绛彤,其实早就在这漫长的岁月之间,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与他相见的场面,模拟了无数次,却没有眼前这一次来的真切。 宫门缓缓打开,和当年一样器宇轩昂嘴角永远挂着平静的微笑,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尽在掌握的男子,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是,那个男子的手里,却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 丹绛彤不是迂腐的人,在修仙者的世界里,一个男人同时拥有几个道侣,和一个女子同时拥有几个男性道侣没什么可稀奇的,强者为尊,这四个字,在修仙者的世界里得到了更大的体现。 她知道自己出现的太晚,许半生和姚瑶之间早有情谊,哪怕是她见到许半生的时候,他们二人连订婚都没还订,丹绛彤也知道,如果自己也想拥有这个男人的话,就必须跟这个可爱的小仙子一起分享。【ㄨ】 丹绛彤想让自己讨厌姚瑶,但不知为何,她无法对姚瑶生出厌恶之心,然后,她告诉自己,这或许是个好的信息吧,连自己都不讨厌的女人,以后一定可以跟自己和平相处。三个人也没什么,三个人也可以很愉快。在丹绛彤小小的心思之中,她可不想像师父那样孤独终老,尤其是她十分清楚,师父在某些时候,嘴里是会念叨一个她听了何止千遍万遍的名字的。 一切都可谓是早有准备,但即便如此,当她看见许半生淡定的走了进来,手里却还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的时候,她的心里依旧免不了出现了一丝黯然。那种“我不如她”的感觉,让丹绛彤眼前微微有些发黑。 茕后端坐在宝座之上,和她的凤辇一样,宝座也是极尽奢华。其实茕后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个张扬的人,但她所有的一切身外之物,都尽可能的展现出其奢华的一面,就像是她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昭告天下,她很快活,她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非常满意,她十分享受这种被人拥戴,高高在上的感觉。 看着依旧容光焕发的茕后,不知为何,许半生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看上去拥有一切的茕后,其实只是个孤独的女子,她即便作为大乘期的强者,也已经步入了老年,哪怕修仙者的老年,除非自己愿意,否则看上去也顶多就是中年而已。但是容貌的保持并不能阻止茕后日渐老去的心。 “晚辈许半生,拜见茕后前辈。”许半生打了个稽首,毕恭毕敬,对于茕后,他还是很尊重的。 随后,许半生又对着侧立一旁眼睑低垂仿佛不动声色的丹绛彤微微的点了点头,因为这个招呼,丹绛彤的眼中,又有了些微光闪动。她抬起头来,终于也对许半生点了点头。 姚瑶和了凡也上前拜见了茕后,茕后才开口道:“百年不见,你们也都已经成长如此了。可是,许半生,你的进展略微让本后有些失望啊,原以为你差不多该是化神后期了。” “茕后对晚辈的期望太高了,晚辈受之不起。” 茕后一扬眉毛,道:“你都已经是九州世界亘古以来第一个圣灵根了,还说我对你的期望值太高?像你这样的资质,任何期望都不为过。” 许半生知道,面对茕后这样的巨能,自己的灵根发生了变化,是绝对瞒不过她的眼睛的,是以也并不感到震惊,依旧平静的说道:“圣灵根也从未出现过,那么也就没有人知道圣灵根应该是如何模样,或许圣灵根也没有比仙身强太多,只是因为没有出现,所以大家对于圣灵根的期待原本就太高了一些。” 茕后哑然,但也不能否认,许半生说的的确不错。 一挥手,茕后道:“百年前你便答应本后会来极地冰原,这可是叫本后等的好辛苦啊。”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当初晚辈也并未跟茕后约定时间,只说一定会北上一行,前辈如此一说,倒是叫晚辈颇有些惶恐。” 茕后突然娇笑起来,花枝乱颤,果然是天人之姿,笑声中极度的魅惑。 “惶恐?许半生啊许半生,你何曾有半点惶恐之意?看在你这百年是去了虚空乱流的份上,本后就不跟你计较了。圣灵根究竟如何,你在虚空乱流中九十余载,还能增进这么多的修为,还敢跟本后说圣灵根比仙身强不了太多?” 许半生道:“晚辈回来之际,修为也不过是化神一重天而已,都是这几年才堪堪突破化神五重天,这又是另一种际遇。” “你这小子,际遇倒是不少。怎么,白亦之的指点,对你而言还算不得最大的际遇么?” “剑神前辈对晚辈的指点,更多在剑道领悟之上,不涉及具体的修炼,跟晚辈这次的际遇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说说看。” 许半生稍稍停顿,组织了一下言辞,这才道:“不知茕后前辈可知道仙庭的神兽?” 茕后一皱眉,又问:“你别跟我说你遇到仙庭的神兽了,这话不能放诸于天下,可也绝瞒不住我。仙庭早已不复存在了,连大罗金仙都不知所踪,何况区区神兽?仙庭的神兽,其实力也不比修仙者高出多少。” “有一头神犬,其模样大概是这样的……”说话间,许半生施展了地煞七十二变中的假形变化,在诸人面前,顿时出现了一条中华田园犬的形象。 茕后的瞳孔微微一聚,如针如芒,她也坐直了身体,道:“你是在何处见到这哮天神犬的?” 许半生听到这名字,也是微微一愣,心道哮天神犬?那不是地球的神话传说中二郎神的宠物么?不过这也不稀奇,许半生早就可以确认,地球上的那些神话传说,很多都是从九州世界传过去的,那么,真正的二郎神和哮天犬其实是来自九州世界的仙庭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于是,许半生便道:“二郎真君的哮天犬?” 茕后点了点头,道:“你刚才所幻化的那条狗,如果你真的见到过的话,那应当就是哮天神犬无疑。若是哮天神犬,倒还是有几分可能,二郎真君神位虽然不高,可在仙庭,却绝对是战力第一的,他的哮天神犬,其战力在仙庭之中只怕也能排进前十。当然,修为并不高,可若说它能留在九州世界,倒也有几分可能。只是,仙庭都已经覆灭了,二郎真君也早已不知所踪,这哮天神犬为何会出现在中神州?” 许半生心道只知道那条中华田园犬来自仙庭,倒是怎么也想不到它竟然会是哮天犬,堂堂二郎神的左膀右臂,如今却被封印在大青山后,还真是……活该啊!谁让它当年咬了大圣一口的? 于是乎,许半生将自己和那条中华田园犬如何遇见的事情,挑重要的跟茕后讲述了一遍,当然没有透露具体的方位,那关系到天工开一家主仆的性命呢,也没有牵涉到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 茕后听罢,一声长叹,道:“看来还真是哮天神犬,它被封印,大概是当年仙庭留下的伏笔。许半生,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飞升通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此,许半生还是有些犹豫的,但最终,他笼统的说道:“稍微有些眉目,从哮天犬那里也得到一部分佐证。” 茕后点头道:“那么就不会错了。仙庭当年还是在九州世界留下了重启飞升通道的可能,同时将哮天神犬封印于此,就是要等到我辈修仙者找到未开启的飞升通道,然后由哮天神犬来指点我们如何开启飞升通道。许半生,你既然已经有了眉目,便该将此事公诸于众,飞升通道一旦重启,仙庭便可重建。你又为何隐瞒不报?!” “因为飞升通道开启之门,在一个不该在的人手中。” 茕后一愣,直觉道:“谁?白亦之?”很快,她又自我否定,白亦之虽然孤傲,根本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但他绝非那种有野心之人,许半生既然说是不该在的人手里,那就绝不会是白亦之。 “不是他!不会是他。那么,任七?也不对,如果是任七,以他的作风,肯定会藉此要挟天下人,当年即便是白亦之也保你不住。而且,真若飞升通道开启之门在他手里,整个中神州也没几个人敢跟他翻脸。那个家伙出了名的是疯子,他不过是想杀了你而已,这点儿要求都无法得偿所愿,他疯起来毁了飞升通道开启之门也不稀奇。圣僧也不会,本后虽然看不惯他满口仁义道德,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世间但凡还有一个完人,那人就只能是老和尚了。这一点,本后还是很服气老和尚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许半生也就不出声说明了。 茕后的眉头皱的更紧,似乎也觉得不妙。 ... 第1094章 不介意灭了神机门 见许半生缄口不言,茕后自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果真是神机子?”茕后显然还是有些疑问的。 “倒也不是神机子前辈,甚至于,神机子前辈应该也不赞同神机门的心思,但他毕竟是神机门的人。” “那鉴宝大会,果真是神机门搞出来的?” 许半生没吭声,但却已经默认。 “神机门……呵呵,神机门!这帮老东西,还真是贼心不死啊,一次次的都妄想用他们洞悉天机的本事改变中神州的格局,差一点儿,就让他们成功了。”茕后隐隐有了几分怒意。 丹绛彤此刻开口道:“但是他们现在阴谋已经被许半生化解,七宝琉璃阁已毁,炼器宗也元气大伤,至少数千年内,神机门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师尊息怒!” 茕后哼了一声,道:“哪有这么简单,这飞升通道重启之门落在他们手里,迟早又是祸端。” 丹绛彤犹豫的看了一眼许半生,终于还是问道:“许半生,神机门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 “青色石门!” 这话,说完之后茕后和丹绛彤俱是一惊,师徒俩几乎同时开口道:“青色石门不是打开万厄苦海的门户所在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同时它也是开启飞升通道的大门。” “既然神机门已经掌握了青色石门,为何他们还不重启飞升通道?神机子这个家伙这些年不时的出现,即便是神机门要藏私,神机子也是他们神机门唯一有机会飞升仙庭的。神机门肯定是想通过控制仙庭来控制整个中神州乃至九州世界,难道是神机子不肯飞升?不,不可能。神机子就算没有野心。也不可能放着飞升的机会不要。他可是五圣之中年纪最大的,只剩下不到二百年的阳寿了,他就这么有把握能在阳寿将尽的最后一刻飞升?飞升仙庭。一贯是我们修仙者最为梦寐以求的事情,绝对没有人有可能放弃。” 许半生施施然道:“因为那只是一扇门而已。真正的飞升通道,他们并未掌握。” 茕后一呆,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很快,她的目光又变的凌厉起来,直视着许半生,道:“真正的飞升通道,是不是在你手中?” 到了这种地步,许半生也无法隐瞒了。只得点头道:“是。” “那你为何不让天下人知道?既然至关重要的飞升通道本就在你手中,你只需将其交出,届时天下门派无不会逼向神机门,由不得他们不把青色石门交出来。” “那要是神机门宁愿毁了青色石门也不肯交出来呢?茕后前辈觉得,到时候,究竟是审判所以及天下门派会让我把飞升通道交给神机门,还是逼神机门交出青色石门?对于大多数修仙者而言,重启飞升通道才是最重要的,而飞升通道究竟是归属天下人,还是归属某个门派。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但是,茕后前辈乃是高能,想必您一定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何在。” 茕后陷入沉思,她当然明白许半生话里的意思,真让神机门得到许半生手里的飞升通道,他们必然会让神机子先行飞升,然后神机子就将成为仙庭之主,任何一个飞升者,都要看神机门的脸色行事。这也就意味着整个九州世界都将沦入神机门的手中。尤其是神机门素来是洞悉天机最强的门派,让这样的门派控制了天下,只怕天下修仙者的命运将会变得凄惨无比。最终不过沦为他们手里的工具而已。 茕后倒也不会怀疑许半生有相同的心思,因为神机门能做到的。许半生乃至他背后的太一派以及剑气宗都不可能做到,哪怕加上那烂陀寺也不可能。神机门之所以妄想统治天下。完全是因为他们修炼的特殊方式而已。 以知天机而悟大道,这是神机门的特点,这个特点搁在平时没什么,但若他们存了控制整个世界的心思,这一点就变得极为恐怖了。 “飞升通道究竟是什么?”茕后逼问道。 许半生含笑摇了摇头,道:“对不起,茕后前辈,这我可不能告诉你。”话外之意,是我跟你茕后也没熟悉到那种地步,谁知道你会不会跟神机门联手? 茕后勃然大怒,她堂堂天下第二人,岂能被一个小辈如此怀疑? 丹绛彤感受到茕后的震怒,作为茕后最疼爱的弟子,她对茕后极怒的状态最为熟悉不过,她真怕茕后一怒之下对许半生痛下杀手。 于是,丹绛彤急忙说道:“师尊息怒,许半生他只是……他只是……”嗫嚅半天,丹绛彤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倒是许半生平静的说道:“前辈,不是晚辈想要怀疑你,而是此事兹事体大,晚辈不由得不更谨慎一些。我能告诉前辈飞升通道掌握在我手里,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这一点,就连神机门都不知道,他们只是以为并未研究透青色石门的奥秘罢了。而且,哮天犬的具体所在,也请恕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不止是你,剑气宗也绝对无人知晓,剑神前辈也绝不会知道。除非有一天,晚辈能跟前辈平起平坐之时,我才敢将这件事公诸于天下。人心叵测,利益面前,不由得晚辈不如履薄冰。晚辈一息之念,便可能造成天下大乱。晚辈不敢说为尽天下人,仅仅只是为了晚辈自身以及晚辈最为亲近之人,也绝不想看到这世界发生任何祸事。” 一番话,堂堂正正,每一字每一句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被一个小辈怀疑了处于震怒之中的茕后,也不禁为之沉思,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可即便你的实力达到跟本后相同的程度,你又如何能够从神机门手中夺回青色石门?” 许半生淡淡一笑,平静道:“他们若给,一切安好。若不给。晚辈也不介意屠尽神机门!” 一句话,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可茕后却不屑的笑了出来:“就凭你?” 许半生毫不相让。上前一步,道:“有何不可?” “哈哈哈。神机门弟子上万,光是元婴便超过数百,化神也有数十,返虚十人,其中更有苦竹那老鬼。许半生,你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圣灵根就不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大了?” 许半生坚决道:“晚辈一人势单力薄,但茕后若是心底无私,难道不愿助我一臂之力?我身旁亦有二人可绝无私心相助……” 话未说完。丹绛彤沉声道:“三人!加我一个!师尊也一定会帮你的!”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还有剑神前辈,还有圣僧前辈。并且,我相信,神机子前辈并不会真的抵抗,他既能提前告知我神机门的谋划,就绝对不会为虎作伥。只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使得他不可能背叛师门而已。” “即便如你所言,化神以上都不在话下,可真想剿灭一个门派。尤其是神机门这样的上门,元婴和金丹才是中流砥柱,你又如何处置?本后知道。你会说有那烂陀寺和剑气宗相助,我狱坟门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可是,三大门派出击,如此动静,早已惊动天下人。这样一来,终究免不了你之前所担心的情况,其他门派,恐怕会倒向神机门一边,他们必然会担心神机门毁了青色石门。” 许半生笑了笑。又道:“神机门绝不可能真正毁了青色石门,茕后前辈应该不会真正担心这一点吧?但是。也的确如茕后前辈所担心的那样,其他门派不敢放手一搏。那么。就让他们不知道好了。” “你是想说我们三大派都不派出任何人马?难道以为仅凭我们几人,就能抗衡整个神机门了?”神情之中,带着不屑,似乎觉得许半生完全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晚辈当然不会这样想,不过,只要化神以上不足为虑,那么元婴以下,在晚辈眼中,还真算不得什么。” “胡说!”茕后再次勃然大怒。 许半生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紫金红葫芦,不能告诉茕后这紫金红葫芦就是飞升通道本身,却并不代表不能把这件宝贝展示给她看。 “此宝也得自万厄苦海,据说是仙庭之物。真实而言,这件法宝并不算太强,但持宝之人一声喝端,哪怕是金丹九重天,除非他鼻息凝气,连一丝声音都不发出,否则,一定会被收入这宝贝当中。有此宝在手,神机门金丹以下,全都不足为虑。” 茕后难以置信,但丹绛彤却是知道这件宝贝,于是急忙小声解释了一番,茕后虽然知道自己的弟子对许半生芳心暗许,但也知道她绝不会在这种事上欺瞒自己。 怒气稍平,随即又道:“那元婴呢?数百元婴在列,你不会告诉我,你这宝贝其实连元婴也能收吧?我知道你跟天工开关系不错,但这是仙庭仙器,天工开也没那个本事加以改造吧?”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天前辈自然是没有本事改造这法宝,可区区元婴,还真不在晚辈眼中。”说着话,许半生召唤出数十元婴武士傀儡,几乎一瞬间,整个主宫之内,都站满了武士傀儡,一个个都释放出元婴威压,看的茕后触目惊心。 “这是……?” “晚辈携眷,加上了凡,三人孤身进入神机门,想必对方应该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吧?”见茕后不自觉的点头,他又道:“他们绝不会知道,我只要到了,就等于带进去了一支元婴大军。” “武士傀儡?!”茕后的瞳孔再度急剧收缩,简直难以置信。“这样的武士傀儡,你还有多少?” “挡住神机门的元婴应该足够了。”许半生无比自信的说道。 这在茕后看来,那就是表明许半生至少有三百以上的元婴武士傀儡,虽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到许半生刚从虚空乱流回来,不由信了几分。 她并不知道,许半生现在也不过只有一百左右的元婴武士傀儡,但距离跟神机门翻脸,至少还有百年时间,许半生有信心到那时自己真能拥有足够的武士傀儡。(未完待续。) ... 第1095章 儿女之情英雄胆 对此,茕后只能感慨年轻一辈的事情已经不是她这个两千多岁的老人能够理解的了,许半生竟然能够炼制武士傀儡,而且还是元婴武士傀儡这么高级的东西,这实在是…… 武士傀儡,源自于鬼修,他们可以通过密法,炼制出和人类修仙者实力相当的鬼卒,后来鬼修的分支尸修也做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们炼制出来的不是鬼卒,而是僵尸。 但僵尸虽然实力可以跟人类同等级的修仙者相媲美,但却受到灵智的限制,真实战斗力会差了不少。 而鬼卒在这一点上就好了许多,几乎可以拥有和人类修仙者完全相匹配的实力。 鬼卒也好,僵尸也罢,统称武士傀儡。都是可以直接收入空间法宝之中的,可谓防不胜防。 好在无论是鬼卒还是僵尸,炼制起来都极为麻烦,一个鬼修门派,通常也很难拥有超过百数的元婴傀儡,而且,炼制这样的武士傀儡,极为消耗时间,有这个时间,自己修炼也未必就差多少。若非如此,鬼修和尸修只需要大量炼制元婴以上的武士傀儡,几乎就可以荡平天下了,也就没有其他门派什么事儿了。 如今许半生突然抛出这么多的武士傀儡,还都是元婴期的,茕后不由得不震惊。但事实摆在眼前,也不由得她不相信,这些元婴武士傀儡身上散发出来的元婴威压,那可是真真切切的,这足以说明许半生手下拥有的元婴数量,已经足够跟一个上门相提并论,这等于是带着一个门派出门,匪夷所思。 茕后很想知道。许半生是如何做到在自己的修为突飞猛进的同时,还能炼制出这么多的元婴武士傀儡的。但她也知道这是许半生的秘密,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自己的。不过考虑到许半生居然可以是百万年来只有传说而从未见过的圣灵根的拥有者。这一切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反正这个小子是个奇葩,对他就少些好奇心吧。 “若真如此。【ㄨ】你的计划倒是真的可行。” 许半生见茕后松了口,点点头,又道:“所以,这就是晚辈为何坚持要等到晚辈的实力足以和五圣相媲美的时候才敢出手的原因了。” 茕后点点头,她明白,许半生达到五圣级别,这只是一种说法,事实上。他是要等到姚瑶和了凡,乃至丹绛彤都拥有至少返虚巅峰的实力。再加上剑神白亦之,即便没有茕后相助,神机门的返虚也不足为虑了。 而有白亦之这等神人在场,只要能出其不意的控制所有金丹和元婴,返虚在他手里不过是砍瓜切菜,神机门虽还有数十化神,可等到他们出手的时候,闹不好返虚都已经被解决完了。那么化神也就不在话下了。 当然,这个计划也并非那么完美。其中还有许多地方值得推敲。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是有十成十的把握的,在许半生这个程度。能考虑到如此地步,也就到了极限。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终究是这个道理。 “即使如此,本后就不逼你了。本后期待着你尽快成长到能让我与你放手一战的程度。” 这可不是茕后打算教训许半生,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告诉许半生,如果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先跟我交手,我来印证一下你的实力是否足够,是否真的准备好了。这是想替许半生把最后一道关。 许半生明白。心里也不禁涌起一丝对于茕后不敢完全信任的愧疚,但个人情感绝不会影响许半生对大局的判断。在这种时刻,他是绝不敢毫无保留的信任别人的。更何况。除了神机门,他还有一个要担心的,便是那条中华田园犬,那条老狗可不是什么善茬。而这些,现在也是没办法对茕后明言的。 “多谢茕后前辈。”许半生深深施以一礼,充满尊敬。 茕后摆摆手,道:“既然来了我这里,就四下看看吧,晚些本后再替你们接风洗尘。彤儿,你带他们转转,年轻人,多接触。” 这是茕后想替丹绛彤制造一些与许半生相处的机会,她更想把姚瑶和了凡留下,让丹绛彤和许半生独处,但始终没什么合适的借口,只得作罢。 丹绛彤点点头,也不禁是暗暗舒了一口气,刚才见茕后情绪波动极大,她还真有些替许半生捏了一把汗。 带着许半生三人,离开了主宫,丹绛彤依旧话不多,只是像个恪尽职守的主人一样,带着许半生三人四下游逛,偶尔才给他们介绍一下狱坟门。 极地冰原主要就是一片冰原,狱坟门因为修炼所需,也并未大肆破坏这片冰原,是以这里还真是乏善可陈,放眼望去,就是一层厚厚的冰面而已,偶尔有几座冰山,跟三人一路而来的景色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还真是没什么可看的。 安排好了三人的住处,丹绛彤也便回到茕后那边。 随后茕后安排了酒宴,替三人接风,酒宴之上,茕后随意的喝了几杯酒,就丢下了他们,让他们跟狱坟门的返虚化神接触。 酒至半酣,丹绛彤走到许半生身边,眉眼之间似乎有许许多多想要对他说的话,但看了看许半生身边的姚瑶,丹绛彤皿抿双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端着手中的酒杯,丹绛彤心中微微一叹,心道就这么看着他也好,或许就是此生无缘吧。 “许半生,我敬你一杯。”丹绛彤道。 许半生端起酒杯,姚瑶也站起身来,看到他们夫妻二人果然是神仙眷侣的模样,丹绛彤眼中的神采又暗淡了几分。 就连了凡都看出丹绛彤对许半生别有情愫,也唯有叹一口气,低头不语。 姚瑶冰雪聪明,当然不会看不出来,但这种事,没有哪个女人能大方的起来。幸好许半生的姿态一切都很正常,姚瑶也就只是将这一切藏在心里,并不多言。 不过。出于为许半生今后的计划考虑,姚瑶也想到。若是让大哥哥把丹绛彤也收了,似乎这个计划就更加靠谱一些。但是,姚瑶又岂能大方到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出呢? 夫妻二人回敬了丹绛彤一杯酒之后,丹绛彤道:“许半生,我师尊想与你单独一叙。” 许半生知道,茕后肯定是要问他关于那个醉鬼前辈的事情,他也看得出来,那个前辈与茕后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而是二人本该是天作良缘的关系,倒是也不怕将那位前辈的信息告诉茕后了。 点点头,他低头对姚瑶说:“我去见一下茕后前辈。” 姚瑶微微一笑,道:“去吧。” 见二人连这点儿小事也是相互商量,丹绛彤眼中的神采不由再度黯灭几分。 二人并肩走着,倒是也一句话都没有,许半生岂能不知火凤凰的情谊,只是他着实不适合再招惹任何女子了,太一洞天里还有一群呢。有心跟丹绛彤说两句什么。但见丹绛彤的情绪极为低落,许半生也不知从何开口,怕的是开口了会让丹绛彤有不切实际的念想。那反倒是误了这名女子了。 而他们走后,姚瑶也是看着二人的背影出神,如果不考虑自己的话,其实丹绛彤和许半生无论怎么看也是很不错的神仙眷侣,可是,这种事又岂有相让的道理?姚瑶恨不能许半生只属于她一个人呢。 这时候,了凡却突然开口说道:“大哥生性倜傥,这天下,也不知多少女子艳羡不已。嫂子。从这一点来说,你绝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姚瑶闻言心中略有所动。却是白了了凡一眼,道:“你一个小和尚。懂什么男女之情。” 了凡哈哈一笑,道:“小僧自然是不懂的,可是小僧也知道,大哥身上有许多连我也不知道的隐秘,但大嫂你却知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抑或将来,大哥从来都不止有一位大嫂……哎呀,小僧失言,小僧多嘴,大嫂你切勿见怪,小僧自罚三杯。”说罢,小和尚干脆拎起酒壶,咕咚咚喝了个干干净净。 而姚瑶听到这话,却是彻底愣住了。 许半生很早之前就对她说过,他还有其他女人,只是并不能告诉她那些女人身在何处,这其中的一切,事关重大,许半生只能等到他认为合适的时候再向姚瑶解释。这似乎只是许半生的一家之言,可姚瑶却早已记在心里,这么多年,也没见到许半生有任何其他女人,但她知道许半生绝不是用这话替自己留后路,姚瑶何尝不知许半生对自己是如何的情深义重,尤其是眼前就有一个跟许半生足够般配的女子,她也明显对许半生怀有情愫,但许半生根本不为所动。那么,迟早有一天,许半生都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按照许半生的话,他的女人似乎还很多。 想到这里,姚瑶突然觉得,多一个丹绛彤,似乎也不算什么。 而且,姚瑶隐约觉得,许半生所说的那些女人,很可能来自于外世界。以前她也想过会不会是仙庭,但显然,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仙庭早已不复存在,那就只剩下外世界这种可能。 姚瑶肯定会接受那些女人,但那些女人能否接受她,姚瑶也没有把握。 这样说来,如果丹绛彤也嫁给许半生,或许,姚瑶以后至少还有跟她同一阵线的人。毕竟,她们俩都是九州世界的。 最最关键的,是丹绛彤如果嫁给许半生,对许半生将来的计划,将有直接的帮助。茕后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那种野心很大的人,但人心向背,谁能肯定呢?拉来丹绛彤,就从某种程度上确保了茕后的立场。 为了自己的夫君考虑,为了整个九州世界考虑,似乎自己真不该这么自私。 而且,许半生太出类拔萃了,现在有丹绛彤,以后保不齐还会有其他女人。现在只是中神州而已,以后会是仙庭。飞升通道重启的希望已经存在了,那么仙庭的重建也就迫在眉睫,这就意味着许半生和姚瑶都不只有三千年的阳寿。 姚瑶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未完待续。) ... 第1096章 两行泪下的倾诉 丹绛彤将许半生直接带进了茕后的寝宫,即便是知道茕后所问之事很是*,许半生也没想到茕后那样的女人,竟然会允许一个男人进入她的寝宫。 尤其是丹绛彤将他带进去之后,就自行告退了,这说明关于那位前辈的事情,茕后甚至连丹绛彤都不希望她知道。 “晚辈许半生……” 刚想客气一句,茕后却是毫不客气的将许半生的话打断了:“行了,别来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看得出来,你虽然看似守足了礼教,但心里却是最厌烦这等东西的。这一点,倒是跟他有几分相似。” 茕后口中的“他”,毫无疑问,只能是那位终日与酒为伴的前辈,只是,许半生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坐吧。”茕后躺在一张软榻之上,玉体横陈,说不出的万种风情,而她所指之处,是旁边的一张脚凳,除了软榻和脚凳,这寝宫里,就只剩下一张大床了。坐在脚凳上也不免有些让人心思古怪,但总比大床和软榻要强吧。 许半生目不斜视,心思更是正的很,微微扫量了茕后一眼,并未刻意躲避眼神,也并未不礼貌的多看,显得心底无私。 其实许半生很尴尬,茕后是何等人物?当然不是为了勾引他,也不可能是勾引他,只不过是为了打听个人而已,何必搞成这样,这样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好不好? 不过茕后倒是没把这当回事,主要是两人无论年纪还是其他,都相差太远了,远到让人根本想不到这一点上。否则,茕后怎么也不可能允许许半生进入她的寝宫。 只能说,茕后太把许半生当自己人了。甚至也不管许半生和丹绛彤之间的事情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就已经将其视为狱坟门的女婿了,所以才会这般无所顾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那个人,那家伙。躲避了这么久,却跟许半生有交道,足以说明那个人也对许半生另眼相看吧? 茕后也真是想的太多了,她哪里知道,那个家伙之所以对许半生另眼相看,完全是因为许半生能给他酒喝的缘故,他已经懒到连赚取灵石都懒得去赚的地步。 见许半生坐下之后一直在打量这寝宫,茕后慵懒的说道:“当年。他也是坐在你的位置上,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这般漫不经心的打量这里的一切,哪怕这里其实他比我都要熟悉了,我有时候找不到自己的东西还要叫他来找。” 许半生收回目光,笑道:“茕后的寝宫,平时应该没有人敢进来吧?” 茕后点了点头,道:“女人倒是有一些,男人么,除了他你是第一个。”顿了顿,茕后又道:“你知道我说的他是谁?” 许半生老老实实的点头。道:“只是晚辈对那位前辈的了解,以及关乎于那位前辈的讯息,会少到让茕后前辈失望。” 茕后一笑。花开惊艳,道:“还能更失望些么?已经快千年都没有见过他了,音讯皆无,我甚至以为他早就转世投胎去了。这个家伙,竟然还活着。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想过给我说一声。” 许半生便老老实实的说道:“其实我连那位前辈的姓名都不知道。” “他叫萧潜,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许半生点点头,道:“如果我见到的那位前辈,他就是从茕后前辈手中得到妖鸾朱羽的那位。那么他应该就是萧潜前辈了。” “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拗口,你就直接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许半生也不再隐瞒。道:“晚辈是在一个集市之中遇到萧前辈的……”许半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先权且认为他就是萧前辈吧。” 见茕后闭上了双眼,点了点头,许半生又继续说道:“当时晚辈想买些材料,一头撞进了一家很奇怪的店铺当中……” 随即,许半生便将那天所有的事情都跟茕后讲述了一遍,只是说到那个店铺的奇怪之处,茕后就连连点头,显然,这太符合那个家伙的行事风格了,而后许半生所讲的细节,都让茕后确定,那个人就是自己找了数百年都找不到的萧潜。 听到许半生说起萧潜竟然下到幽冥地府之中,堪破了十殿阎王都已经失踪的隐秘,逼迫着判官帮他修改阳寿,并且至今每隔三百年还要下去一趟的时候,茕后睁开了凤目,笑了起来。 这个家伙,还是一如当年的古怪,心里头永远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着万厄苦海的开启,仙庭覆灭的消息当然已经被证实了,可当年,甚至对于飞升通道是否还存在,中神州也是有着疑义的,他居然就敢下潜到幽冥之中,还做出了逼着判官帮他修改阳寿的荒唐事。 这种事,真的是除了他也没有别人能做了。 许半生当然没告诉茕后那个现在他才知道名为萧潜的前辈,是因为他身上的幽冥鬼气才对他有了兴趣,也才有了之后的故事。反正茕后也不关心这个,她关心的是萧潜现在的境况。 等到许半生说完了和萧潜之间的所有,茕后不禁泪流满面,泪光之中却又有着几分笑容。 又悲又喜,这两种情绪同时出现并不奇怪,但同时出现在茕后这种身份的人身上,就真的是非比寻常了。 悲,当然悲,自己的爱人,哪怕从未剖明心迹,但却是真正深爱着的男人,是茕后唯一爱过的男人,明明还活着,并且所有一切都和从前相仿,却始终不肯见自己一面,宁愿窝在一个小小集市之中充当一个酒鬼。 喜,自然是要喜的。快千年了,本该从此天人永隔的那个家伙,居然还活着,而且似乎活得挺符合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既然飞升无望,那就在人世间做个长生之人。修仙不也就是为了长生么?现在终于有了这个家伙的消息,岂能不喜? 悲喜交加,茕后已经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这样失态过了。 终于止住了泪水。脸上的笑意也缓缓淡去,茕后道:“他肯定又换了地方。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 许半生摇摇头,道:“晚辈的确不知,那位前辈绝不肯抛头露面的,他是铁了心要做一辈子的醉猫了。哦,当然,他这辈子估计会很长,至少会等到飞升通道重启,仙庭重建。十殿阎王重新归位,他才不再有苟且偷生的可能。不过飞升通道开了,估计萧前辈或许就能想开了,到时候勤奋修炼,以期飞升也说不定。” 茕后看着许半生,展颜一笑,缓缓道:“相信你也不会骗我,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半生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这是茕后想找个人倾诉,但身边根本没有人值得她去倾诉,就算是她最爱的弟子丹绛彤也不行。而自己和萧潜有过交集。便成为了茕后最为适合的倾诉对象。 “萧前辈也说过,他很怕你的,当年就是怕你杀了他,他才会逃离你的身边。” 茕后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个混账!”咬牙切齿,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她咬碎。 许半生又道:“其实晚辈是不信的。” 茕后风情万种的翻了个白眼,许半生只觉得那个萧潜逃走是对的,这样的一个女人,天天这么对你。可你却无法染指,男子汉大丈夫。受这样的煎熬,还不如一走了之。 但是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茕后却道:“你倒是也敢说你信呢。” 许半生尴尬的摸摸鼻子,正色道:“茕后前辈若是有满腹的话语,想要找个人说说,我想,大概也没有比晚辈更适合的人选了。于是……”许半生做出了一个悉听尊便的姿态。 茕后又是一番娇笑,许半生低垂双目,真心是不想多看她一眼。 “你这小子,太聪明,不过不管你是否聪明,你就老老实实听我说说吧。” 许半生耸耸肩,心道你说你说,我就当听个故事。 茕后轻启双唇,语气变得极为寡淡,她说:“萧潜和我是同门姐弟的关系,我是师姐,他是师弟,不过也比我小不了多少,同一年入门的,也一起进入内门,拜在同一个师父门下,我修为当时略略高一点儿,就做了师姐。年纪上,我也比他大了不到半岁。” 随后,便是茕后和萧潜一同成长,当然是挑重要的说,茕后一直修为都高于萧潜,但是萧潜也努力的很,至少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为了证实自己配得上这位师姐,在修炼上的确是相当用心的。 只是,无论萧潜如何努力,他始终不是茕后的对手,而茕后虽然看得出萧潜对自己的用心,其实她内心之中也是喜爱这位师弟的,但很早就发誓,要飞升仙庭的她,觉得在人间浪费时间在男女的情情爱爱上,实在不是什么划算的事情。 甚至,有一次,茕后半带着暗示的对萧潜说,说等到他们都飞升仙庭,便可与天地同寿,那时候人生才刚刚开始。 也正因为这句话,萧潜的惫懒性子没有显露出来,而是继续一路追赶着茕后,直到受天资所限,在化神期的时候,终于还是被茕后拉开了差距,而且,眼见差距越来越大,萧潜甚至有可能根本进不了返虚期阳寿就将结束,他才终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狱坟门。 并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有的只是一个女人对于往昔的追忆,但是许半生却能听得明白茕后话语之中,对于萧潜的眷恋和不舍。 其实茕后的话,并不能给许半生太多的感动,但是,横跨两千多年的爱恋,就这一点,已经能让许半生要替茕后和萧潜想个重聚的办法了。 就算不冲着茕后,萧潜对许半生的指点也终于有了报恩的机会,这能替这二人解开两千年的心结,想必萧潜也是开心的吧。 而此刻,茕后也终于停止了她的倾诉。(未完待续。) ... 第1097章 逼婚 等到茕后终于结束了她的叙述,许半生试探着说道:“前辈想见萧前辈么?” 茕后看了他一眼,经过倾诉之后,其实心里已经平静的多了,便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也找不到他么?他肯定不会留在那个集市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一百五十多年过去了,不管萧前辈是否下过幽冥延寿,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会留在当初那个集市。晚辈这些年在中神州也算是有些薄名,萧前辈只要还活着,应该不可能毫无耳闻,那么他还想躲着茕后前辈您的话,就必然会换地方。” 茕后又翻了个白眼,许半生心中一阵阵哀嚎,老太太啊,您能不能别这么妖娆?很难受啊! “那你又怎么让我跟他见面?” “幽冥地府不会有任何改变,掌管生死簿的判官也只有那一个,只要萧前辈还想延寿,他就必须下幽冥。” “你是说让我去等着他?”茕后虽然觉得这是个很弱智的方法,但也不免心动,因为这样守株待兔的话,的确是最长三百年,就能等到那个家伙。 许半生摇摇头,道:“也不必那么辛苦,以前辈之能,下地府并不难,找到那个判官,让他把生死簿拿出来给茕后您一观更不难。这样,您就可以知道萧前辈的阳寿还剩下多少。他总归是要提前去延寿的,您提前个十年下去,这样的等待也就不那么辛苦了。又或者,干脆威逼那个判官,一旦看到萧前辈前来延寿,想办法拖延一下,然后派鬼兵向您通风报信……” 茕后豁然开朗。嫣然一笑,看的许半生又是一阵头皮发紧。 许半生的女人有很多,但包括风韵最足的蒋怡在内。也没有人能达到茕后的十之一二,这女人。真是……许半生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突然觉得两千多年的等待,对于萧潜来说,或许也不冤。换一个其他男人,只怕明告诉他要等两千年,他也能等下去。 “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计较,那么。你要本后如何感谢你呢?”说罢,茕后竟然不自觉的抛了个媚眼给许半生,看的许半生又是一阵阵的喉头发干。 不带这样的,你到底是想证实自己老妖婆的魅力,还是考验老子是不是个男人?哪怕是明知道这根本就是绝无可能之事,但许半生面对茕后这样的祸水,也真是免不了会有男人最为原始的心理作祟。 “晚辈能为前辈效劳,已是万分荣幸,岂敢要前辈任何感谢。” 茕后摆了摆手,道:“这是两码事。这样吧。我把彤儿下嫁于你,如何?” 许半生听罢脑中一嗡,下意识的摆手道:“晚辈不敢。晚辈已有道侣。” “废话,本后能不知道你有道侣?本后还差人送了贺礼过去。只是,修仙者,根本不必拘泥小节,你有了小仙子,也不耽误你和彤儿。更何况,飞升通道重开几成定局,将来你们都是要飞升成仙之人,拘泥于这个。你不觉得可笑么?” 许半生无语,也听出茕后语气中的不悦。倒是不敢蛮横的拒绝。 但是,丹绛彤自己的意思。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并不代表他一定要接受。问题是他不止姚瑶一个啊!正如茕后所言,他迟早是要飞升成仙之人,到时候,太一洞天化作大千世界,或者是他有金仙神通能将林浅等人带出来,他就会立刻拥有一群如花美眷。姚瑶那边勉强是解释清楚了,再多一个丹绛彤算怎么回事? 光是姚瑶那里,也不好办啊! “你这小子,还敢拒绝本后,若不是彤儿对你早生情愫芳心暗许,你当本后愿意委屈彤儿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夫君?本后将彤儿下嫁于你,乃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推三阻四?!” 许半生暗暗叫苦,心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茕后,不带你这么恩将仇报啊,老子帮你出了个绝好的主意,你却要害老子? 话虽如此,但这世间除了许半生,大概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把和丹绛彤结为道侣视为被害,所以,许半生想了想,觉得还真是哑口无言。 但是,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许半生无奈的只想仰天长叹了。 “可……可……可是”,许半生嗫嚅半天,终于说道:“那也得看看丹绛彤是怎么想的吧?” 茕后嫣然一笑,照例风情万种,许半生简直想骂娘,如果他真的收了丹绛彤,茕后也算是他的丈母娘了,你们谁见过丈母娘对着自家女婿摆出各种媚态的?就算你本身如此,好歹在自家女婿面前也收敛一点儿是不是?这种样子,谁家的女婿受得了? “彤儿的心思,我这个做师父的岂能不知?百年来,那丫头无时不刻不盼着你能来我极地冰原,只求见你一面。你只要答应了,我保证彤儿那边绝不会有什么意见。” 许半生再度苦笑,大着胆子道:“那即便是丹绛彤没意见,姚瑶那边,还有剑气宗……”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要你何用?至于剑气宗,哼哼,我茕后看中的女婿,愿意分给他们剑气宗一半已是无上殊荣,那帮耍剑的牛鼻子胆敢有半个不字,本后现在就杀上剑冢,拔光他们的剑灵!” 许半生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你这是嫁徒弟,还是抢男人?而且,耍剑是个什么说法?茕后你确定你不是在骂人? 简直就要无语了,不过很快,他梗着脖子,硬气了脾气,道:“茕后您虽然是巨能强者,可您始终是个女人,您跟我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似乎不妥!” “有什么不妥?”茕后一瞪眼。 许半生朗声道:“萧前辈在您面前,何曾有半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情怀?!” 茕后一呆,随即勃然大怒,这个小子,竟敢调戏本后!茕后怒向胆边生。简直想要一刀剁了许半生,这小子太可恶了。 但这也只是气话而已,想想就算了。杀了许半生?她还真下不去手。但是,我家徒儿有那么差劲么?叫你娶她你还敢不满意? 横想竖想。茕后也有些无可奈何了,许半生这小子,现在在茕后心中的地位极重,还真是有点儿打不得骂不得的,否则,传扬出去,她茕后就是如此对待一个“恩人”的,茕后这一辈子的名声也就毁于一旦了。 最主要的是茕后也真心喜欢许半生。以前只是觉得丹绛彤嫁给他是遂了丹绛彤的意愿,可现在,她自己也对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这个女婿,未来可是有机会成为仙庭之主的人呐,谁能不爱? 偏偏这小子不识抬举的很,这就让茕后有些进退维谷了。 “我再问你一遍,我把彤儿下嫁于你,你是娶还是不娶?”茕后无奈,竟然也有几分无赖的风范。 许半生站起身来,拱手道:“前辈。并非半生不娶,只是半生已有姚瑶为妻,若是再迎娶丹绛彤。对她们二女都不公平。更何况,丹绛彤的心意半生也能体会一二,可以她的骄傲,只怕她也不能接受二女同侍一夫。茕后前辈您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笑话!我家徒儿我能不知道?我说她不介意她就不会介意!” 不等许半生开口,茕后又道:“你担心小仙子那个丫头是吧?我这就去找她,问问她,她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你放心,我不逼她,但是。我相信她若是个肯为你着想的女人,就绝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许半生皱皱眉。他甚至能想象的到,茕后将会如何对瑶瑶说。一定会拿将来对付神机门的事情说事,而姚瑶深明大义,一定会明白,娶了丹绛彤,就等于将茕后沈怡也彻底绑在了许半生这条船上。那样的话,姚瑶一定会同意的。 最终,许半生只能冷冷说道:“丹绛彤介意也好,不介意也罢,甚至姚瑶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却是介意的!茕后前辈,不管你们都是怎么想的,但半生有自己的苦衷,我也只能选择让丹绛彤断了念想了。否则,将来等我的苦衷不得不和盘托出的时候,大家免不了都会难堪。” 茕后瞪目道:“你这小子,还有什么苦衷?” 许半生不言,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茕后,与她直面对视。 茕后极怒,又问:“你到底还有什么苦衷?” 许半生仍旧不说,茕后冷声道:“你休要告诉本后,除了姚瑶,你还有别的女人?!” 许半生犹豫半晌,最终决定坦然承认,道:“请恕晚辈无法全盘说出,但是,这一点,在晚辈和姚瑶交好之前,晚辈便已经对姚瑶明言。在她之前,晚辈还有七个女人!” 茕后震惊,绝难相信,但是许半生的表现,却又让她不得不信。 寝宫之外,突然有人通秉道:“门主,小仙子姚瑶求见。” 茕后看了看许半生,许半生也正视着她,二人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姚瑶来干什么? 姚瑶在酒宴之上,见许半生被叫走良久都不归来,担心茕后就是为了跟许半生说丹绛彤的事情。而姚瑶是知道许半生的,他绝不会同意,姚瑶担心许半生触怒茕后,惹出麻烦来。茕后也是喜怒无常的性子,绝非什么好相与之人。 而姚瑶对于许半生和丹绛彤的事,早已有了决断,思忖良久,她决定主动来见茕后,以免许半生为难,也免得他出事。 茕后想了想,还是宣道:“让她进来吧。” 姚瑶进来之后,看了一眼许半生和茕后之间的姿态,心里更加觉得被自己料中了,于是,姚瑶上前几步,施礼道:“沈前辈,晚辈唐突,有个不情之请,愿前辈能将绛彤姐姐嫁于半生为妻,姚瑶愿与她共同侍奉夫君!” 一句话,茕后和许半生都呆住了。 许半生不明白姚瑶为何突然如此,但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出来拦住姚瑶。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姚瑶便摆摆手,坚持道:“大哥哥,我知道你有为难,但绛彤姐姐对你的情谊,从百年前在七宝琉璃阁中,姚瑶便已经看出来了。”(未完待续。) ... 第1098章 即日完婚 姚瑶继续道:“这次来到狱坟门,姚瑶更是感觉的到绛彤姐姐对你的款款深情。当初我每次都是等你十余年,就已经想念不已,绛彤姐姐一等便是百年,这份心意,即便是姚瑶也觉得自愧不如。姚瑶喜欢绛彤姐姐,不忍见她难受,所以,你就娶了她好不好?” 许半生无语,姚瑶这番话,完全是从男女之间的角度把他堵的死死的,让他连反对的话都说不出口。否则,岂不是表示他自己看不上丹绛彤,这会让丹绛彤生不如死的,闹不好就心态扭曲了。 尤其是许半生比姚瑶更清楚丹绛彤对自己的情谊,就凭之前跟茕后对峙,许半生绝不肯交出飞升通道的时候,丹绛彤几次三番出声帮助自己,换做一个人,是绝不肯做的,许半生越发能感觉到丹绛彤的想法,只是,那边还有蒋怡等七个女人,这里也还有一个姚瑶,许半生真心是不想再多造孽了。 茕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之前苦说无益,许半生这小子一堆理由在那儿拒绝,现在倒好,姚瑶自己主动帮他提亲了,看这小子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本后也正跟许半生说起此事,想要将彤儿下嫁于他,无奈这小子不肯同意,口口声声担心你不愿意。现在好了,小仙子,你告诉这个小子,你到底愿不愿意?” 姚瑶看了看许半生,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道:“大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但是,姚瑶真的不介意和绛彤姐姐同为你的道侣的。你若是担心其他姐姐,就更加没必要了吧?”这话说的极为小声。姚瑶也不想茕后多问。 许半生长叹一口气,道:“好吧,既是如此。我答应便是。只是,姚瑶。对不起你了。” 姚瑶摇摇头,笑着说道:“有绛彤姐姐相助,我开心着呢。” 许半生看着姚瑶,突然明白了这丫头的小心思,不由的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茕后咳嗽了两声:“咳咳,你们这对小儿女,怎敢在本后面前如此?简直胡闹!” 许半生和姚瑶也有些尴尬,刚才完全沉浸到自己的小心思里。倒是忘记了这里还有个茕后。 不管如何,关于丹绛彤和许半生之间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个不错的结局,茕后和萧潜之间,相见之日也不会太远了,茕后不禁大喜,立刻吩咐,让门外之人将丹绛彤找来,她要立刻让许半生和丹绛彤完婚。 对于这样的安排,许半生也是无可奈何。姚瑶却只是掩嘴轻笑,许半生忍不住传音道:“你这丫头,还敢嗤笑于我。待晚间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知道许半生所指的收拾是怎么一回事,姚瑶也不禁的霞飞双颊,面红耳赤的翻了个白眼。 随即传音道:“我有绛彤姐姐帮我!不怕你!” 许半生促狭之心顿起,继续传音道:“到时候让你与绛彤一起大被同眠,看你求饶不求饶。” 姚瑶顿时呆住了,脑中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跟丹绛彤二女一起交缠在许半生身上的情景,顿时羞得不能自禁。 关于这方面,茕后其实单纯的很,她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间的体会。只是看出姚瑶的含羞带怯,也感觉到二人在传音私语。却并不知道二人的话语已经如此“下流”,当即只是威严的说道:“你二人在我面前传音私语。成何体统?” 她这一句话,倒是暂时解了姚瑶之围,姚瑶也是无奈,她作为许半生的妻子,竟然要帮他向另一个女子求亲,还要被许半生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调戏,不由得狠狠的瞪了许半生一眼。 丹绛彤走了进来,见姚瑶竟然也在,神色又是一黯。 “徒儿参见师尊。” 丹绛彤款款下拜,许半生在一旁看着她,心中也不得不叹道,丹绛彤的确也是人间绝色,现在也就是涉世未深,若是稍稍开发,只怕艳媚之态,比茕后还有胜之……不对不对,怎么能拿茕后作比较呢,阿弥陀佛,我真没对茕后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法啊。 茕后点了点头,道:“适才许半生向我提出,说他想要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丹绛彤一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却见茕后只是含笑看着她,满脸的溺爱,心中便已经明白,哪可能是许半生向茕后提亲,只怕是茕后逼迫许半生答应的。 但是看了看许半生,却也没见许半生反对,尤其是看到姚瑶的时候,姚瑶还跟她挤挤眼睛,显然是也早就知晓,并且心里没有任何芥蒂,丹绛彤不由得觉得这太不真实了。 即便心里早就对许半生情根深种,现在绝对是得偿所愿,可丹绛彤依旧扭捏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又开始不自觉的玩弄自己的裙裾。 “你这孩子,到底是嫁还是不嫁,你总要给为师一个回话吧?” 丹绛彤抬起头看了看许半生,见许半生眼中传来笑意,她顿时觉得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所击中,带着些慌乱的点了点头,道:“弟子全凭师尊做主。”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做主”二字,甚至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茕后心情大好,道:“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那么,本后就责令你们今晚成婚,你们可愿意?” 许半生和丹绛彤顿时呆了,原本有了婚约也没什么,可当晚就成亲,这似乎也有点儿…… 姚瑶却是掩口不断笑着,见二人半晌都不出声,姚瑶道:“茕后前辈就别问他们了,你看他俩,哪有不同意的模样。” 许半生听了,又是狠狠的瞪了姚瑶一眼。 姚瑶却是翻了个白眼,心道谁让你刚才调戏我的? 茕后哈哈一笑,道:“那我这就吩咐人准备,正好,晚宴还没结束。本后现在就去宣布。原本我茕后爱徒大婚,应该广邀天下英豪,可考虑到你二人现在都是修炼的关节点。还是要尽快达到返虚,甚至大乘。这事儿我就做主不让外人参加了。一切从简,我狱坟门大庆三百日!” 事已至此,似乎也没什么改变的可能,许半生和丹绛彤对视了一眼,许半生心里还略有些无奈,可丹绛彤却是满心喜悦,恨不得现在就让许半生拥在怀内。同时,她知道姚瑶在这其中必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不由得感激的看了姚瑶一眼。 姚瑶见状,推了许半生一把,道:“还不去拉绛彤姐姐的手?绛彤姐姐,以后你我就姐妹相称了,你修为高,年纪也略长于我,虽然我先入门,但我叫你姐姐,你愿意的吧?” 丹绛彤羞得满脸通红,低下臻首。小声道:“姚瑶妹妹。” 许半生愈发无奈,只得走到丹绛彤的身边,轻轻的拉起了她的小手。 柔荑入手。滚烫柔软,许半生心里也是一软。 “绛彤。” 丹绛彤抬起头来,眼含水波的看着许半生,轻声唤道:“半生哥。” 茕后哈哈大笑,玉手一招,叫了人进来,吩咐她们去安排一切,众人虽然惊讶,却没有任何违逆。立刻着手准备。 很快,许半生和丹绛彤的事。就已经传遍了狱坟门,众弟子虽然惊讶万分。但有心人也早就发现了丹绛彤对许半生的情谊,自然是多加说明。而在狱坟门内,茕后的话是绝对的圣旨,无人敢于违逆,更何况,许半生的情况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丹绛彤嫁给许半生,本也是天作之合,而且这还能间接的跟剑气宗乃至那烂陀寺建立良好的关系,他们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无非也是婚礼上老套的那一切,一对新人先敬了茕后的酒,又去敬了所有狱坟门的弟子酒,甚至都没人敢灌许半生多喝一杯,茕后就宣布礼毕,狂欢三百日,让许半生和丹绛彤去刚刚布置好的婚房了。 婚房之内,一对高大的红烛哧哧的燃烧着,丹绛彤低着头,着实难以置信,短短几个时辰,自己竟然就已经是意中人的妻子了,从此,天高地阔,任其遨游,而不久之前,她还暗自神伤,觉得此生与许半生注定无缘。 许半生轻轻的撩起了丹绛彤的盖头,看着这张娇嫩的不可方物的面庞,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本只是来完成一个承诺,顺便拉拢个帮手,没想到还得到了一名新的娇妻。 “绛彤。”许半生轻声唤道。 丹绛彤抬起头来,早已双眼含水,心里满是极大的喜悦。 “夫君。”说出来这两个字之后,丹绛彤也不禁羞得再度低下头去,将臻首埋入许半生的怀里,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许半生只得轻轻抚摸着丹绛彤,却见丹绛彤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口中也发出了娇喘嘤咛,此前在茕后面前,被茕后媚态已经搞得有些虚火发旺的许半生,喉间发出一声低喘,也再按捺不住,一把将丹绛彤推倒在床上,矫健的身躯重重的压了上去。 丹绛彤还是个雏儿,根本不懂这些,其他人在出嫁之前,不免会有长辈传授一些闺房之秘,可丹绛彤嫁的突然,茕后也根本不懂这些,哪有人传授于她? 许半生倒是轻车熟路,将丹绛彤剥了个精光,看着这肤白胜雪的女子,许半生更是血脉贲张,压了上去。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许半生竟然半晌都没能得手,丹绛彤紧张的一碰就浑身颤栗,许半生也是“百撕不得其姐”,无奈的真想出去杀个人来发泄一番。 陡然间想到姚瑶,许半生狞笑一声,飞出房去,冲入原先的房里,姚瑶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抓了过来,刚进房也被许半生剥个精光,姚瑶大羞不已,以为许半生之前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现世报了。 但是,姚瑶很快便沦丧在许半生的攻势下,于是,二人在丹绛彤面前很是无耻的操练了一番,之后,丹绛彤也终于敞开了她紧闭的门户,任由许半生长驱直入。一整晚将二女折腾了个天翻地覆,直到二女叫饶不已,天色也早已大亮,许半生这才放过二女,左手丹绛彤,右手姚瑶,两手俱是细腻柔滑,昏昏睡去。(未完待续。) ... 第1099章 圣僧手誊经书 丹绛彤在狱坟门的地位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茕后沈怡之外,其他人都要称她一声少主。 如今许半生和丹绛彤成亲之后,狱坟门的对她的称呼就变了,他们开始称呼许半生为少主,而称呼丹绛彤为少后。 许半生知道,这是茕后给他的回报,之前将丹绛彤嫁给他说是感谢,只不过是茕后为了自己的爱徒做打算而已。而让狱坟门上下改口叫自己少主,并不是说要强行将许半生留在狱坟门中,而是表示他如今在狱坟门的地位,取丹绛彤而代之,或者说是在茕后和丹绛彤之间增加了一个位置,是为少主。 这也就意味着,许半生在狱坟门,除了没有权力让整个狱坟门为他赴汤蹈火,即便是想要抽调一部分人马都是可以做到的。甚至于,就连狱坟门所有的修炼功法都对其敞开,这是茕后亲自下令。 许半生的修为已经达到化神五重天,茕后深知,对于普通修仙者,化神期之后可能还会与他人发生冲突,以造就部分机缘,可像是许半生这样,位居小五圣之首早已名满天下的修仙者来说,又有天下第一的强者白亦之力挺,身后更是站着茕后和整个狱坟门以及剑气宗的力量,许半生在这片大陆上,可谓是已经可以横着走了。除了狼子野心的神机门,以及跟许半生之间已经有了战约的龙王,基本上无人会去招惹他。 这样一来,许半生的仙途基本上就只剩下了闭关修炼这一条路,而闭关修炼,修为和境界提升虽不难,可难得是对于大道的领悟。 哪怕许半生已经坦白的告诉茕后,自己积累的领悟足够他抵达返虚。甚至有可能到返虚中期都够用,可哪怕是到了返虚四重天后,距离返虚大圆满的大乘期之境。也还有五个小境界一个大境界要攀升。 领悟大道,这关乎于资质。但却不像提升修为那样,资质决定一切,往往需要跟随其不同的际遇。 既然在中神州已经很难再有什么新的际遇,而许半生再去虚空乱流的意义也不大了,那么,令其博览群书,从各门各派的功法心法之中,通过领悟前辈修炼的方式领悟大道。几乎是唯一可行的方式。 狱坟门除了自己的功法和心法,这些年,由于茕后的存在,倒是也搜集了不少其他门派的功法,对许半生应该会有所帮助。 见许半生成亲之后并无意再离开,而是学了狱坟门最基础的火系心法,以此为基,在莽莽冰原上展开了修炼,了凡觉得这并非自己的道,自己的道还是在路上。于是他便向许半生辞行而去。 许半生与了凡约定,百年一见面,无论修为如何。了凡百年之后再来极地冰原与许半生相会。若是倒是二人都还没有达到理想状态,便再做约定。 了凡走后,先回了一趟那烂陀寺,对圣僧言明,许半生如今已经迎娶丹绛彤为妻,人也留在了狱坟门。 对此,圣僧点点头道:“以此子之实力,返虚以下已经绝无对手,而若非返虚大圆满的大乘之境。也没有人就敢说自己一定有把握胜的过他。在极地冰原修炼,倒是不错的选择。只是。领悟大道还是需要历练,就这么一直留在极地冰原。也不是事啊!” 了凡赶忙道:“茕后对大哥极为看重,已经勒令狱坟门,改口称其为少主,狱坟门一切资源对其敞开,包括心*法,大哥皆可修炼。” 圣僧笑了笑,慈祥的说:“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开放本寺一切资源,任由许半生取舍?” 了凡张了张嘴,终究说不出口,毕竟属于不同门派,即便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也不能将自家的东西随便拿给一个外人。更何况佛道有别,这些心*法,对许半生也未必就有多大的好处。 圣僧再度一笑,道:“门派之见,便是为师也不能免俗,这不仅事关为师一人,而是关乎于那烂陀寺的命脉。茕后真是个有大见地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果然具有极大魄力。只是为师还是无法做到这一点,为师在本寺地位尊崇不假,可本寺并非是为师的一言堂。有心,却无力。不过,了凡呐,你自安心苦行,百年时间,返虚必达。至于许半生那边,你就不要多操心了,他自然会有他的气运。” 见圣僧这么说了,了凡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背起一个小小的包裹,手持钵盂,开始在中神州无尽的道路上艰苦跋涉。 见了凡走远,闭上双目的圣僧却又睁开双眼,翩然而至万经楼,用一年时间,将那烂陀寺万经楼中所有佛经都誊抄了一遍,然后,带着那些佛经,向那烂陀寺的住持说明,自己要到世间传经。 这本是佛门弟子的本分,圣僧以前也曾多次传经,只是最近几百年来,圣僧再也没有这样的行为。他突然提出,住持也有几分惊奇,但这也是扩大佛门影响的好事,住持终究还是同意了。 圣僧离开那烂陀寺,一路苦行,三年之后,艰苦跋涉至极地冰原,那白蒙蒙的冰圈丝毫阻挡不了圣僧,甚至于圣僧闯入冰圈之时,阵法预警都没有任何征兆。 几乎就在狱坟门弟子的注目之下,圣僧走到了主宫门来。 当圣僧高声宣讲佛号之时,狱坟门的弟子才知道,圣僧竟然已经进入狱坟门了,一个个不由大惊。 “阿弥陀佛!”圣僧高宣佛号,“沈施主,老僧冒昧造访,还请施舍些米饭。” 茕后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主宫门口,挥手屏退了门下弟子,道:“圣僧尊驾大驾光临,为何不提前跟小妹说一声,小妹也好去迎接一番。” 圣僧慈祥的一笑,道:“老僧此来,一为求沈施主布施一二,二为许半生而来。” “布施好说,只是不知圣僧要见半生何时?” “传经!” “他乃道门弟子,圣僧乃是佛门高僧,佛经虽然高远,对半生何用?” “有用没用,也不妨读一读,佛本是道,佛道本为一家,沈施主何出无用之言?况且许半生小施主与我佛极为有缘,将来成就还在我佛之上,这佛经对他只怕有大用处。” 茕后低头沉思,也知道圣僧对许半生不可能有任何恶意,便让开身子,道:“圣僧请进吧。” 圣僧也不客气,迈步走进了主宫之中,茕后则是吩咐:“去请少主来。” 招呼圣僧坐下,备下酒菜,应了圣僧求施舍的话。 不多时,许半生便携姚瑶与丹绛彤二女前来,一进门,便行了个弟子礼:“晚辈许半生,拜见圣僧前辈。” 圣僧咽下口中一块肉,喝下一口酒,单手一抬,许半生三人便站起身来。 “呵呵,小施主,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啊!” 许半生对圣僧满怀尊敬,当年在那烂陀寺,若不是圣僧自请面壁六十年,他也没那么容易能够离开那烂陀寺。 “晚辈一向还好,了凡他说他的大道在路上,又去苦行了。”许半生是担心圣僧不知道了凡不在这里,还以为圣僧是来找了凡的。 圣僧摆了摆手,道:“老僧并非为小徒而来,而是为了小施主你。这些年来,小施主机缘连连,又与小仙子、火凤凰结为神仙眷侣,想必意气风发的很。只是当年老僧就曾说过,小施主与我佛有缘,不知这些年来,小施主可曾读过我佛家典籍?” 许半生略有些惭愧,道:“这些年只顾着修炼,却是无暇阅读经典。不过早年间晚辈被视为废人之时,倒是读过不少佛家的典籍。” “哦?说来听听。” “晚辈读过《金刚经》、《楞伽经》、《功德经》、《心经》、《法华经》、《地藏菩萨经》以及《无量寿佛经》。”其实许半生读过的经书,远不止这些,他只是列举了其中很小一部分。 圣僧点了点头,道:“都是世间流传之经文。”说着话,圣僧一挥宽大的僧袍,长袖之中,便飞出数千本经书,足足在许半生面前堆成了一面墙。 “你以往所读,皆为轻化之后浅显易懂的普世经文,这里俱为我佛真经,分作大乘部与小乘部。许半生,还不快快跪下受经?” 最后一声断喝,犹如雷音灌耳,许半生顿时觉得梵唱连连,眼前的经文组成的那面墙,仿佛化出无数金色卐佛印,俱都朝着许半生逼迫而来。 许半生感受着其间佛气弥漫,心思虔诚的跪伏了下去,双手平放地面之上,额头轻轻的碰在了自己的掌心之间。 看着许半生的举动,圣僧点了点头,脸上更显慈祥之意。 “这些佛经,俱都传授于你,你要详加研读,或可受益无穷。” 许半生道:“晚辈铭感圣僧前辈大恩,莫敢忘怀。” 茕后在一旁惊讶的说道:“圣僧,这些佛经俱是您亲手誊抄?” 佛经只是死物,由什么人抄写,其彰显的效果也绝对是不同的。圣僧的实力未必真能跻身这个世界五强之列,但若说佛门第一人,那绝对是圣僧无疑。是以,他是这个世上最接近真佛释迦牟尼之人,由他亲手誊抄的经书,本身就是一件法宝,无论是佛是道,别说读了,就算是整天和这些经书呆在一起,对于修为和大道的领悟,也有莫大的好处。 圣僧这绝对是送了许半生一份大礼,茕后自然明白圣僧的心意。 许半生也是极为虔诚的再度跪伏。(未完待续。) ... 第1100章 剑气宗和昆仑剑派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圣僧传完经书之后,便翩然而去,姚瑶在一旁看到这一切,心有所悟。 等到圣僧走后,姚瑶牵着许半生的手道:“大哥哥,姚瑶也明白了,姚瑶不该为一时的儿女情长所误,小和尚的大道在路上,而我的大道应该在剑冢之间。” 许半生含笑看着她,道:“你想回剑气宗了?” 姚瑶点点头,道:“姚瑶可不想等到大哥哥飞升之后还要在中神州苦苦煎熬,与其到那时不得不分开,还不如现在主动分开以让自己的修为能更接近大哥哥一些。姚瑶想好了,我要回到剑气宗,在剑冢之间闭关百年,与剑灵对话,早日证得自己的大道。” 许半生怜爱的摸了摸姚瑶的脑袋,道:“既然想明白了何谓大道,你便自己去吧。百年之后,你我再见。” 姚瑶点点头,又转身对丹绛彤道:“绛彤姐姐,姚瑶已经决意回返剑气宗,百年之后再来与你会合。这百年之中,就麻烦你独自照顾大哥哥了。” 丹绛彤颔首道:“姚瑶你放心去吧,下次再见,我们便俱都是返虚真一,届时再携手同游。” 姚瑶豪气冲天,道:“好!” 也真是不矫情,姚瑶一旦做出了决定之后,立刻就让许半生拿出了那艘飞舟,搭乘而去。 回到剑气宗,剑气宗上下也早就知道了许半生和丹绛彤之间的婚事,现在又见到姚瑶独自归来,不免有些担心。 可姚瑶却道:“大哥哥与绛彤姐姐的婚事,是我向茕后提出来的,绛彤姐姐对大哥哥情深义重,而且,大哥哥未来重任在肩,娶了绛彤姐姐为妻,整个狱坟门乃至茕后,都已经彻底被绑在大哥哥的身上。【ㄨ】这对大哥哥,对整个天下,都是莫大的好事。姚瑶并无半点委屈,而且,绛彤姐姐和茕后对姚瑶也是宠溺有嘉,大哥哥对姚瑶更无半点改变。” 众人愕然,虽说丹绛彤对许半生的情谊,以及茕后对许半生的嘉许,也是剑气宗众人早就知晓的,但这门婚事竟然是姚瑶主动提出来的,这也是他们所想不到的。 姚瑶说罢,又对着剑气宗宗主拱拱手道:“宗主,姚瑶有一个不情之请。” 宗主颔首,道:“直言。” 姚瑶便道:“如今狱坟门上下,已经尊大哥哥为少主,狱坟门一切资源俱已对大哥哥完全敞开。前不久,就在姚瑶归来之前,圣僧前辈也去了一趟狱坟门,手抄了所有那烂陀寺的经书,俱都交给了大哥哥,以供他参悟之用。而大哥哥上我剑气宗之时,也曾万剑齐鸣,并且大哥哥身负重启飞升通道之重任,此乃天下之福,亦是我剑气宗之福。此事如今还不能昭告天下,但我剑气宗却是早已知晓。是以,弟子想,宗主可否将我剑气宗一切驭剑之道,也同给大哥哥参详?” 一席话,举座皆惊,姚瑶说的丝丝入扣在情在理,但是,驭剑之道乃是剑气宗之根本,岂能因为她这样简单的一番话就交给一个外人?哪怕那个人是剑气宗的女婿,也没有人敢就这么将整个门派积累百万年的剑道全都交给他。 剑气宗宗主看了看姚瑶,只问了一句:“重启飞升通道之事,许半生有多少把握?” “十成!”姚瑶沉着的回答,这就是说重启飞升通道,对于许半生而言,是必然会达到之事。 但这毕竟只是姚瑶的一家之言,在场俱为化神、返虚,就连姚瑶的父母和钟含风也是没有资格在列,众人听了姚瑶的话,也是一片哗然,显然,并无几个人相信她。 可是姚瑶却是面沉如水,古井不波,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窃窃私语而有半点的踌躇。 半晌之后,剑气宗宗主长吁了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道:“择日举行大典,开启剑冢,将一切驭剑之道启出,奉于许半生参详,只为他能早一日重启飞升通道。” 一句话,再也没有人坐得住了,化神还不敢多言,这毕竟是宗主的决定,可返虚都是长老,他们本有否决宗主的权力。 大家齐齐站起,一名长老上前拱手道:“宗主岂能因为姚瑶只言片语便做出如此决定?且不说许半生是否真能重启飞升通道,即便真能,驭剑之道乃是我剑气宗立派之本,又岂能交予一个外人?” 众人皆出声附和。 剑气宗宗主淡淡的看了那名长老一眼,道:“师叔乃是返虚真一,如今阳寿还剩几许?即便是竭尽本派之能,也只能令师叔再活三百年而已。三百年内,许半生若能重启飞升通道,师叔还有飞升仙庭的机会。师叔请思量。” 一句话,那名长老顿时惊悟。 关于许半生掌握了飞升通道的大秘密,这在剑气宗化神以上的弟子之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关于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的事情,除了神机门,就只有剑气宗上下最为清楚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开启飞升通道,只怕非许半生莫属,就算是神机门,这么多年来,对青色石门也是毫无办法,根本没有半点进展。就连神机门都已经传出话来,想要开启青色石门重建飞升通道,必须许半生与他们联手。当然,这并非公诸天下的信息,而是在上门的大能之间流传,也属于神机门不经意流出的消息。 可是显然,以许半生现在的实力和修为,远远还不足以达到重启飞升通道的要求。姚瑶对许半生信心如此,似乎表明许半生其实已经掌握了开启飞升通道的手段,只不过限于修为和境界,还无法做到而已。 那么,时间就成为最大的问题了。 想要重启飞升通道,当然是实力越强越好,君不见就连白衣剑神白亦之这天下第一人都做不到么? 这似乎预示着,只有当许半生的实力超过白亦之,才有可能重启飞升通道,否则,以许半生和白亦之的关系,真若掌握了重启飞升通道的手段,而仅仅只是限于修为和境界无法做到,他完全可以让白亦之代为行事。 时间不等人,在座的返虚真一虽然都是极强的强者,可他们的寿命,也多数都剩下不足五百年,刚才剑气宗宗主所言的那名长老,他实际的阳寿也不过二百年都不到,剑气宗不可能真的用举派的资源为他延寿,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许半生二百年后才重开飞升通道,这对他而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仅仅一句话,便让那名长老无声无息的悄然退下,而原本反对剑气宗宗主决定的长老之中,寿元剩下不足五百年的人,也都沉默了下去。 他们比任何人都明白时间不等人的道理。 剩下的长老依旧在反对,可是反对之声也不像之前那么激烈了。 剑气宗宗主知道,自己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剩下的,就看这帮长老是否想得通了。 于是,他说:“既然长老院认为不妥,而且似乎意见亦有分歧。那么,某家建议,便由长老院做出最终的裁决。如若长老院通过某家的决断,便择日举行大典。若长老院最终否决,某亦无颜留在宗主之位上,还请长老院另择贤良,统领本宗一切教务。” 这也是一种威胁,毕竟,数百年来,这位宗主都用他的能力证明了他是担任宗主最佳的人选,要换人,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于是乎,一些本就犹豫松动的长老,突然觉得,既然连宗主都敢赌一把,他们又为何不能陪着宗主赌一把呢? 长老院自行商议,刚才只是沉默的那些人,现在也不得不表明立场,他们的选择是站在了宗主这一边。 最终,长老院的决议也出来了,支持宗主决断的投票,达到七成,最终通过了这项决断。 剑气宗昭告全派,择日举行全宗大典,上一次全方位开启剑冢,还是十余万年前的事情,没有哪个弟子能够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等到这么一天。 大典结束之后,剑冢之中蕴藏的所有剑道也都被封印在一枚玉玦之中,事关重大,剑气宗宗主亲自携带玉玦,前往极地冰原狱坟门,要将这枚玉玦交予许半生。 就快到了极地冰原的时候,剑气宗宗主竟然见到一艘飞舟,其上打着昆仑剑派的旗号。 而对方显然也看见了剑气宗的飞舟,于是双双停下,彼此之间打着招呼。 一番试探之后,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乃是极地冰原的狱坟门,剑气宗宗主突然意识到,昆仑剑派很可能是做出了跟剑气宗相同的决断。 于是,他干脆问道:“不知贵派寻找许半生,有何贵干?” 对方打着哈哈:“鄙派的事情,无需向贵宗禀报吧?” “许半生乃是我剑气宗佳婿,也算我剑气宗半个弟子,况且某家毫无他心,只是怀疑,贵派和本宗所行之举,是相同的。” 对方盯着剑气宗宗主看了半天,似乎想从他口中得出答案,二人目光试探半晌,突然相视而笑。 剑气宗宗主笑道:“本宗大开剑冢,将本宗所有驭剑之道取出,意欲交予许半生参详,只求他尽快找出重启飞升通道之法。” 对方其实已经心中有数了,见其明言,他也便不再隐瞒:“鄙派剑神前辈突回金顶,强令鄙派将所有剑道赐予许半生,目的么,和贵宗一样。” “哈哈哈哈!那烂陀寺也拿出了所有的真经。” 二人大笑不止,干脆同乘,一同前往狱坟门,将本门剑道俱都传授给许半生。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 第1101章 连断分念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许半生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狱坟门真的是无心插柳,原本只是想获得茕后的支持而已,没想到这支持的力度竟然大到整个狱坟门的资源都对他敞开,自己还莫名其妙的被称之为狱坟门少主。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圣僧竟然手抄真经全文,交给自己,而剑气宗和昆仑剑派也能将剑道真解全部传授给他。 许半生当然不会矫情到去推辞,他只是铭念于心的照单全收,心里也明白,这是因为眼光的不同,越是强者,就越知道仙庭存在的意义,那是帮助他们整个世界抵御外侮的,而不像凡人,总觉得满天神佛也不保佑凡人,似乎也没什么用处。神佛的保护,是在凡人所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当然不可能因为某个凡人在家祈祷一番,就对其赐福。 整个世界的福缘总是有限的,你出门捡了一大笔钱,发了一笔横财,就意味着有另一个人失去了一笔财富,神佛不是你家的长工,没有义务帮你解决生活之本。 仙庭的作用在于保护整个大千世界,防止被天外飞魔入侵,他们看似永生,获得万千民众的信力,最终也还是逃不过一个与天外飞魔同归于尽的下场。 而越是修仙者中的强者,就越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在当仙庭已经不复存在,就连飞升通道都已经崩塌的局面下,知道内情的几个门派,都贡献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一拥而上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人类的私心终究会让看似的团结土崩瓦解,是以这些门派都做出了相同的选择,他们将所有的希望寄予一个最有可能帮这个世界实现逆转的人,委以重任。但是,予以一切的同时,其实也是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许半生一个人的心头,一时间,许半生感觉到无比的沉重。 百年恍然而过,在五十多年的时候,许半生就已经成功的跻身返虚期,成为这个世界之中拥有呼风唤雨移山填海之能的顶尖存在。 而且,修为境界上,许半生还未达到巅峰,但是他的实力,却已经隐约接近了五圣的层次。 在成功晋身返虚一重天的时候,许半生便与茕后交手。 茕后胜了,但胜的并不轻松。 按照茕后的预估,许半生现在的实力,挑战五圣还略有不足,但对付一般的返虚后期,应该已经不在话下。即便是面对五圣以外的大乘期强者,许半生应当也有勉强自保的能力。 所谓自保,便是能从对方手中逃得性命,但却并不意味着是全身而退。 许半生深知自己修为的不足,于是愈发的勤奋修炼。 又过了四十多年,堪堪百年之时,许半生的修为也终于迈入到返虚四重天,达到返虚中期之境。 再次与茕后交手,足足打了半年之久,茕后才侥幸胜了一招。 茕后道:“如果这些年任七没有什么突飞猛进的话,他已经奈何不了你了。” 许半生却道:“龙宫一脉,有禁法传承,茕后前辈你肯定也有。一旦以玉石俱焚之态交手,晚辈仍旧绝非任七的对手。” 看着许半生,茕后暗暗颔首,这小子,不过三百岁的年纪,便已经跻身返虚中期之列,难得的是他不骄不躁,哪怕自己夸他已经比肩五圣,他依旧深知自己与强者之间的差距。 这种心态,比起他飞速攀升的修为,更为难得。 “本后已经没有什么可指点你的了,正如你所言,当你的修为境界再度攀升之后,本后若不动用禁法,只怕也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单论实力而言,你很快就会成为最接近白亦之的那个人。但是,还有禁法存在,所以,你唯有达到大乘期,才能稳胜任七。”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那没用。若是我引发天劫,甚至我只是达到返虚九重天巅峰,以任七为人,也绝不敢与我单打独斗。” “你这小子,人多就能胜的过你么?别人不知,本后还能不知道不成?”茕后指的是许半生体内的武士傀儡。 “返虚若超过十个,便是剑神前辈,只怕也唯有浴血而死而已。想杀任七,晚辈只能在返虚后期就送上门去。任七一死,龙宫便不足为虑。” 茕后掩口笑道:“任七那个混账若是死了,龙宫众人是绝不会与你为敌的。任七这一辈子真是可怜,门下弟子,除了一个已经死在你手里的废柴,其他弟子竟然没有一个跟他同心。” 许半生点头不语,心里却已经有了充分的决断,接下来,他修炼的方向是自在诀。 这一百年的时间,自在诀也不过只是成就了一般变化而已,他如今距离自在诀地煞七十二变大成,仍有知时、识地、辟谷、魇祷这四般变化有待修炼。 不过,算算时间,了凡和姚瑶应该就快来了,百年未见,三人必须好好相聚一番。 而且,百年闭关,许半生也已经压抑了太多的分念,他必须将这些分念驱逐出去,否则迟早会成为阻碍他修为提升的拦路虎。 不久,了凡赶至,随之,姚瑶也到了。 一百年的时间,原本都只是化神三重天的二人,现在也已经都迈入返虚之境,虽然只有返虚一重天,但许半生稍微试探之下,便知道他们二人现在的实力都已经足够挑战返虚后期。 而丹绛彤,则是返虚三重天,仅仅比许半生低了一个小境界而已。 了凡见到许半生,极为开心,笑道:“一百年了,大哥,看来你并没有将小僧落下太远啊!” 姚瑶则是飞扑入怀,如乳燕投林一般,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思念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许半生和了凡把酒言欢,畅谈三日,表述百年来各自的领悟。 随后,许半生与姚瑶、丹绛彤在房中三日不出,大战无数回合,直到已经返虚的二女也是告饶不止这才慰藉了一下百年的分别之苦。 四人同游名山大川,许半生想起自己在九州世界的父母,前有虚空乱流中百年,后有这闭关百年,只怕许如轩和秦楠楠也终于抵挡不过岁月的侵蚀,撒手人世了。 心有挂系,许半生也不禁微微垂泪,只有姚瑶明白他心中所想,便建议他不妨回东神州看一看。 可许半生却一挥手,表示凡间种种已与他无关,过去种种,在当初踏上修仙之途的时候,便知会有这一日,扫荡出心中对于凡间亲情最后的牵挂,许半生对于大道的领悟又增添了少许。 太上忘情,并不是要真的忘情,更加不是那些俗人所言的抛弃七情六欲,而是因为仙途漫漫,而人间道路却短,仙途和凡间本就是两重世界。但若踏上仙途,这忘情二字便始终相随,直到有一天幡然憬悟,便已是天人永隔。 姚瑶又道:“要不要下一趟幽冥?看看爹娘投胎何处也好!” 许半生笑道:“既已忘情,又为何要追溯往生?凡间自有凡间福,哪怕是仙庭不存,你我也不要太过于干涉大道。”许半生明白,姚瑶这是想让他查查许如轩和秦楠楠这一世是什么模样,别的不说,随便给点儿好处还是能做到的。可许半生却明白,既已转世,前世种种因果便已了断,这一世他们生活如何都不重要,反正等到许半生飞升的那一天,某一世种下的因果,自然会由天地规则降至他们二人身上,这才是对他们二人而言最好的福报。人为的去干预,反倒会让他们今后的大福受损。 见许半生坚持,姚瑶也便不再多言。 不过,幽冥二字,倒是勾起许半生另一段分念,茕后肯定是早就下过幽冥了,也知道萧潜何时会再回到幽冥续命。他们从极地冰原离开的时候,许半生感觉到茕后似乎也有离去之意。而茕后要离开狱坟门,唯一的去处,便是幽冥地府,大概是萧潜续命的时间快到了,她要去尝试见一见萧潜了吧? 也不知茕后和萧潜见面之时会是个什么景象,是相拥而起从此神仙眷侣,还是默默无语,彼此只道一声前途珍重,便彻底了断尘缘自此再无遗憾。 若是前者,茕后还要饱受思念之苦,因为她必须等到萧潜一点点的追赶她的修为,而后二人飞升仙庭,才能永享极乐。 而反倒是后者,二人真正做到斩断红尘,茕后自然是等待许半生重启飞升通道,飞升而去。而萧潜,只怕也是尘愿全了,无需续命,重入轮回,进入下一段人生。 这似乎才是二人间最好的结局。 但具体会是哪一种,只由他们二人选择,许半生不过是个旁观者。 念及如此,许半生又断一条分念,继太上忘情后,又明白了红尘之苦。红尘万丈,最终所需不过放下二字,没有人能够天长地久,就连这个世界,也有时终了。 看着脚下青山连绵,许半生突然想起,当初杨高宇收下自己之时的野愿,而现在,也终于到了该给太一派一个结果的时刻了。 三百年前所种之因,今日便要给太一派一个果。 许半生当即调转飞舟方向,直奔大青山太一派而去。 如今的太一派,一片欣欣向荣,和二百年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许半生这样的天才可一不可再,但由于许半生的影响,太一派如今元婴数量倍增,金丹也足足多出三倍,甚至已经有一名资质出众的弟子成功跻身化神之列,让太一派拥有了三名化神长老。 纵观未来百年,太一派至少还有四五名弟子有可能达到化神期,倒是最初的那两名化神长老,已经时日无多,仙途已然无望,基本就是养老的状态。 杨高宇如今也已经是元婴九重天,但是,能否突破化神,只能说是凭运气,他所剩的时间,不过数十年,一旦得成化神,便可再获五百年的阳寿,可若闯不过这关,下一次许半生再回来的时候,就未必看得到他了。 许多弟子都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许半生,前辈们谈起,皆是神采飞扬。而今看到返虚老祖归来,举派同庆,太一派顿时热闹非凡。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 第1102章 剥离受赠剑意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赖天工这个原本应该走在杨高宇前边的人,每个人都觉得赖天工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毕竟死而复生的他当时修为只剩下了元婴一重天。这些年来,他也不太注意修炼,如今也不过只是刚刚回到元婴中期而已。在许半生刚入门不久,赖天工就只剩下百年寿元,按理说现在早就该离开了。但他却活得比谁都坚挺,甚至熬走了权元白和荀兴业,就连杨高宇和师邪,都觉得自己保不齐要走在赖天工之前了。 许半生早就将自己替赖天工延寿三百年的事情告诉了他,赖天工当然知道,这三百年,其实也只剩下最后不多的几年了而已。但是这一点,除了他也就无人知晓。 原以为很难再见到自己这个徒弟,但没想到,元寿将尽,却还能再见一面,赖天工看到许半生如今已是返虚四重天,欣慰的老泪纵横。 许半生坐在赖天工的身旁,问道:“师父,要不要徒儿再下幽冥,师父其实还可以至少再活三百年的。” 赖天工却是含泪一笑,道:“为师还没活够么?即便再给为师三百年,亦不过是元婴而已。为师资质愚钝,哪怕再有五百年一千年,也难入化神之境。与其苟延残喘,倒是不如重入轮回。半生呐,你能救醒师父,还能让师父修为重回,已经是你为师父做的最大的一件事了。自此,为师无需你再为我牵挂任何。待你飞升之日,为师也必然有大福缘降至,届时不管为师是何身份,这才是为师的大道。” 见赖天工坦然,许半生其实也觉得这才是最好的归宿,他只是有个心愿,希望赖天工能亲眼见证他率领太一派进入旁门之列罢了。 而今,这个愿望很快就能达成,足以慰藉赖天工的老怀。 不久之后,许半生正式向审判所提出申请,意欲挑战旁门之列。 许半生早已是返虚期的大能,又是名满天下的小五圣之首,审判所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安排。 半年之后,旁门之中仅有一名返虚的门派,尽皆到场,因为太一派也只有一名返虚,因此不能去挑战拥有两名返虚的门派。剩下的,便是许半生自行选择,挑战任何门派皆可,只要挑战胜出,他便可令太一派取代那个门派在旁门之中的位置。而其余旁门,则顺延一位,最后一名,被挤出旁门之列。 排名最末的那个旁门门派,此刻也早已知道了他们的命运,以许半生返虚中期的修为,在所有旁门的返虚之中,也已经属于拔尖的了。而他的实力,小五圣之首啊,肯定不能以修为境界等闲视之,除非有重大意外,否则,太一派必然占据旁门一个名额。 而至于左道,那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三五百年之内,太一派总不可能出现第二名返虚,遑论三名返虚同时。而左道最低的要求也是三名返虚方可有资格申请挑战,左道暂时还是安全的。 不过千年之后,太一派只怕就很有机会冲一冲左道之列了。 而许半生也的确没让任何人失望,他直接选择了所有旁门之中排名最高的那个门派。 这个门派以剑道为主要修炼手段,名曰剑气华门,显然是有点儿想往剑气宗靠的意思。 但是整体实力,比起剑气宗简直就是婴孩都不如,许半生如今已经是能跟五圣抗衡的强者,当然不屑于再去挑战其他排名的门派。 剑气华门的返虚是个返虚三重天,首先境界上就差了一个层次,许半生站在他对面,仅仅只是将剑意完全释放出来,对方就惨白着脸主动认负,真要动手,他自忖自己只怕不是许半生三剑的对手。 而许半生,也是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现他全部的剑意。 经过在极地冰原的百年时间,他已经不止是拥有当初的六道剑意了,而是又炼成了两道剑意。 这两道剑意,跟极地冰原不可分割。 一是直接源自极地冰原冰天雪地本身的冰剑意,这也是许半生在五行之中操控最为熟练的元素。 第二道,则是跟狱坟门的修炼心法和功法有关,叫做火剑意,将火元素之威,扬至极限。 八道剑意同时绽放,简直吓坏了所有人,不光是那些旁门的使者以及返虚高能们,就连审判所主持这次挑战的几名专员,也被许半生吓得不轻。 剑神白亦之当年也不过是七道剑意,便已经纵横天下获得天下第一的名号,许半生这可是才区区返虚四重天啊,就炼成了八道剑意?这岂不是说他将来会比白亦之更为强大?不,甚至是他现在就超过白亦之了?否则,白亦之都不曾练成的第八道剑意,许半生又是如何练成的? 在这样的八道剑意面前,对方的不战而退,倒是也没有人敢有任何指摘,谁不服谁上啊,看看你们能不能挡得住他八道剑意齐出。 于是乎,太一派顺理成章的顶替了剑气华门在旁门之中的序位,排在八百旁门中的第三百七十二名。 挑战成功,第八百名的那个门派,自动被挤出旁门之列,像是他们这样,拥有一名返虚,但只能被挤出八百旁门的,倒是也有几十个门派之多。 他们当然不服气,还希望能努力一下,于是申请挑战现在的第八百名。 大战半月,才终于分出结果,最终,排名不变,那个被挤出去的门派只能吞下这枚苦果。 不过这个门派也不全是倒霉,由于他们是被许半生挤出旁门之列的,倒是反倒让他们出了个大名。没办法,只要跟许半生联系上,想不出名都难。 许半生拉起赖天工的手,含笑道:“师父,徒儿做到了,当年您收下徒儿,就曾经对徒儿说过,您想要看到徒儿将太一派带至旁门之列。而今,太一派在旁门之中,序位三百七十二名,徒儿没让您失望。” 赖天工老泪纵横,已经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许半生心中却是又有一道分念荡然无存,这是他对太一派的承诺,虽然太一派今后还会因为他的存在而更加强大,但至少,如愿这道分念,总算是被许半生也完成了。 当着审判所和诸多旁门的面,许半生再度奠出八道剑意,众人不解,纷纷议论,一个个都在说,我们知道你很强,你甚至比当年的剑神还要强,可是你在我们这些虾米面前彰显实力有意思么?现在,即便是左道的门派,也不敢跟你们叫板了,何苦拉我们这些人做背景板。 可是,许半生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惊讶万分。 一道剑意,散发出无尽威势的被许半生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众人大惊,不解,却听到许半生说道:“这道剑意,名为飒剑意,是三百年前,剑气宗前辈蛮剑客钟含风所赠。正是这道剑意,带我领悟剑道真谛,才有了我以后种种。如今,我已修炼出自己的六道剑意,当年钟前辈惠赠之恩,半生却矢志难忘。今日,半生剥离这道剑意……”说罢,他转身回望,看着太一派跟来观典的诸多弟子,指向其中一人,道:“你,过来!” 那名弟子名为萧瑟朗,听到本派返虚老祖喊叫,愣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迈出这条腿。 杨高宇一见,心知这是许半生要把这道剑意赐给萧瑟朗了,顿时大喜,一脚踹过去,骂道:“返虚老祖叫你,还不赶紧过去。” 萧瑟朗也是太一派年轻一辈中的天才佼佼者,进入太一派不过一百五十年的时间,便已经拥有金丹六重天的修为,也是太一派极为看重的未来栋梁之才。 跌跌撞撞的走到许半生的面前,许半生一翻手,将那道飒剑意打入他的体内。 “这道飒剑意,是我三百年修炼所有的见证,如今我将其赐予你,虽然你现在或许还无法融会贯通,但希望你以此剑意为基,将来也能成就返虚之境。” 萧瑟朗只觉得一股浩然剑意在胸中跌宕起伏,顿时整个人都仿佛变得高大了许多,力量无限,也终于回过神来,纳头便拜:“多谢老祖厚赐!瑟朗必不负老祖所望,返虚不过是仙途之始,弟子定要飞升成仙!” 许半生微微含笑,却见萧瑟朗浩气冲顶而出,身体周围一道白圈肉眼可见,缓缓向着四面八方冲了出去。 这小子,也算是得了极大的福缘了,竟然因为这道剑意,而面临突破。 静静的等待着白圈落地,再起之时,萧瑟朗已经步入金丹后期,欣喜之余,自然是不断感念许半生大恩。 而这个时候,许半生体外的剑意仍旧并未消散,依旧还有七道剑意释放着无尽的威压。 突然有人想起,许半生刚刚说过,他炼成了六道剑意,这也就是说,这七道剑意之中,还有一道也是别人所赠,看来,许半生还会继续剥离一道剑意。 没等大多数人反应过来,许半生又将一道更为浩荡的剑意从他身体上剥离了下来。 “此剑意名曰苦剑意……”这话一出,顿时哗然一片,每个人都知道了,这道剑意乃是白衣剑神白亦之的七道剑意之一,没想到,他竟然送了一道剑意给许半生,也难怪许半生会如此之强,连白亦之都看好的人,怎么可能不强? 许半生再度指向太一派门下弟子,这一次,他的目光愈发柔和。 每一个弟子,都是心怀激动,都在想着许半生会不会选中自己,剑意啊,每个人都是梦寐以求的。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 第1103章 杀上清净天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尤其是刚刚就见识了一名弟子因为许半生送了一道剑意给他,虽然暂时还无法融会贯通,但却已经因此晋升一个小境界,每个人都在盼望着被许半生选中的下一个人是自己。 “东流,多年不见了。”许半生含笑道。 泛东流如今也已经是金丹九重天了,不出重大意外,他应该会在往后的岁月里成功跻身元婴之列,只是想再有较大的成长,却是很难。最终的成就,大概也就是元婴四重天附近。 当年的兄弟,如今却需要仰望,泛东流早已不敢轻易跟许半生打招呼。 只是没想到,许半生却还是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早已算不得出众的他。 泛东流当然不会像刚才那名弟子一样,他缓缓走了出来,仰脸笑了笑,跪倒在地,道:“弟子泛东流,拜见老祖。” 许半生无奈,他知道,自己和泛东流之间,早已不在一个层次,现在就算是他再如何将泛东流视为兄弟朋友,泛东流也绝不敢跟自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不必多礼。”许半生虚抬右手,将泛东流扶了起来。 “凳子呢?”许半生又问。 泛东流的情绪略显激动,眼角也闪现几丝泪光,道:“牛凳师弟在三十年前,已然战死。” 许半生顿时怒道:“谁杀的?” 泛东流张张嘴,却没敢说,只是回头望向杨高宇,他只是一个金丹而已,即便在太一派,现在也已经是内务府的一个堂主,可这种事,终究还是要杨高宇这个掌教来决定。 杨高宇冲泛东流点了点头,他才说道:“牛凳师弟后来被选入钦天府,处理外务。再一次外出之中,与他人发生争端,最终因此丧命。” “那人是谁?何门何派?”许半生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了,若是牛凳自己跟其他门派的人发生冲突,或许还是牛凳的错,可既然是帮钦天府处理外务,那么即便是牛凳有错,太一派也有替他报仇的责任,最起码,要让对方给出一个说法。 可是,光从泛东流此前的表现,许半生就知道,肯定没有什么说法,杀了牛凳之人,一定门派实力远超太一派。 泛东流还是不敢说,许半生怒道:“东流,当年我初入太一派,遭到派中师兄欺侮,只有你与凳子出头帮我。如今你我之间虽然修为差距日益增大,但不管你们是否还把我当朋友,我许半生,却一直将你二人视为兄弟。只是,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我们行为处事难有交集,这些年来,也没什么机会说说话。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把你们忘记了。凳子若是因为私事争端,死于他人之手,无论他对错,我也不至于如此愤怒。可凳子乃是因钦天府外务身死,杨高宇,我问你,你可曾替牛凳讨个说法?是不能,还是不敢?如此鼠胆,便是成了旁门又如何?将来成为左道,是不是被上门弟子欺负了你也不敢吭气。到了上门呢?被十大上门欺负?被五圣欺负?你看看,这朗朗中神州,哪一个上门,哪一个左道,在自家弟子屈死之后,会不去对方门上讨个说法的?若是不能,我已经回到大青山,你为何不对我说?你做不到的,我去替你做,对方不肯给你交代,我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不给我交代!” 一席话,霸气无双,作为返虚真一的霸气,完全展现了出来,气冲霄斗,纵使是其他门派的返虚,也不禁为之骇然色变。 审判所的专员一看,赶忙上前,沉声道:“许半生,即便你有通天之能,这中神州之上,发生的任何门派间争端,都需上报我审判所……” 话没说完,许半生猛然转身,怒气冲冲的一指那人,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闭嘴!” 上千人骇然不已,许半生连对审判所的返虚,也敢如此说话了,到底是实力强横啊,真是强到连审判所也不放在眼里了么?可是,审判所那是由上门集合而成,岂能受许半生的气? “许半生,你好大的胆子!”对方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如此不给审判所的面子。 许半生冷笑一声,道:“现在你知道出来了?那我太一派弟子死在他派手中的时候,你们审判所在哪里?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既然是由钦天府出外交涉,便属于两派纷争,除了任何事,双方动了手,哪怕是双方有约定在先,也需要道你们审判所备案。我太一派弟子被杀,你们审判所置若罔顾。真当我们太一派好欺负么?” 好大的煞气,吓得那名审判所的返虚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旁边他的一名同僚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传音给他,让他不必多管。这件事的确不是太一派的错,只不过对方是个上门,而杀了牛凳之人又是他们审判所的一名化神的弟子,所以才没有人追究下去。甚至于,审判所里的那名化神,也对太一派找上门来的人进行了威胁,太一派这才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这人一听,居然是这么一回事,这还真不是他能管的,若是太一派不追究也就罢了,或者太一派没有能力追究也行,偏偏,太一派虽弱,可他们却有个许半生啊!这种情况,真正是九州世界从未有过的,像是太一派这种小门派,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像是许半生这样的强人,但是,现在偏偏出现了。 “没话说了?那么看来,是因为对方门派高大,让我太一派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啊。你们审判所,只怕在这其中也不光彩吧!什么主持公道,哼哼!”许半生一脸冷峻之色,又转身望向泛东流,诚恳的说道:“东流,凳子出事,你就没想过替他讨个公道?” 泛东流满脸的惭愧,再度跪了下去,道:“老祖,不是弟子不想替牛凳师弟讨还公道,无奈对方乃是上门清净天,杀了牛凳师弟的人,已经是元婴修为,弟子即便是想找对方挑战,也不过是送死而已。当时掌教也曾带领众弟子去清净天讨还公道,可对方蛮横无理,根本不理。他们派中,还有个化神是审判所的专员,当时还曾赶至威胁掌教。掌教也是不得已才咽下的这口气!” 许半生闻言一愣,道:“清净天?” 泛东流泪光涟涟的看着许半生,道:“弟子深知自己罪责深重,请老祖责罚。” “我责罚你作甚?要责罚也是杨高宇的错。你们没有能力解决,却为何不告知于我?” 杨高宇哑口无言,只能是满脸羞愧之色的看着许半生。 许半生一扬手,苦剑意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泛东流,转眼没入他体内不见。 泛东流一呆,他没想到许半生还是将苦剑意送给了他,心中激荡不已,一股豪气也冲天而起。是呀,大丈夫行走于世,自当恩怨分明,哪怕是死,也要有个说法。 苦剑意磅礴的气势,让泛东流一时间悟通了许多道理,他竟然也和萧瑟朗一样,当场坐下,盘腿调息,很快便迈出了一大步,竟然金丹化婴成功。 许半生却并未像是看着萧瑟朗升级的时候那样露出笑容,而是面带寒霜,道:“杀了凳子那人,姓甚名谁?” 其实,许半生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 泛东流道:“许半谦!”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以前怎么没想到,此人姓名跟许半生竟然只差一个字,难不成…… 许半生闻言震怒,当即一挥袍袖,也不管审判所以及其他数百门派,直接卷起泛东流和杨高宇,放出飞舟,一路直取清净天。 赖天工见状,也是急忙驭起飞剑,不过他并不是追赶许半生,飞剑追飞舟根本不可能追的上,他是要赶紧返回太一派,姚瑶、了凡以及丹绛彤都在大青山上,许半生纵然实力超绝,清净天也是上门之中的奇葩,化神甚至还没有返虚多,可毕竟也有七名返虚,仅凭许半生一人,只怕不是对手。 太一派距离清净天本不算太远,可这次挑战旁门的地方距离清净天更是却要远了许多,以飞舟的速度,也需五日才能抵达。 而太一派距离清净天,却只有两天的路程,赖天工赶回太一派耗费了两天多的时间,幸好还来得及,姚瑶三人一听,立刻出发,赶往清净天,以防许半生有任何闪失。 许半生到了清净天山门之外,收了飞舟,直接踩在飞剑之上,射入清净天的山门之中,直取而上。 清净天其实也是在群山之中,不同的是,这里一共九峰,一峰更比一峰高。第一峰名为第一天,直到第九峰称之为第九天,所谓清净天,正是第九天。 见有人闯入山门,清净天顿时大乱,一路上驭剑飞行,许半生看到许多不堪入目的场景,清净天的弟子修炼之法便是男女媾和,但其他门派即便是以双修为基,也还知道羞耻,绝不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院中行此苟且之事。但是清净天的弟子却不同,从外门到内门,一路上,所经之处到处都是**的男女,根本不知羞耻,只顾耸动双修,甚至许多还是一男多女或者一女多男的场面。 清净天顿时发出警报,但是护山大阵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许半生一剑击穿,他脚下的剑光,也已经来到了第九天之上。 第九天乃是清净天重地,相当于太一派的主峰,是他们天主的领地。 那天主正在和七八名女弟子滚在大殿之上,突闻警报之声,还来不及穿好衣服,便感知强敌已经到了主殿之外,更是慌乱的穿好了衣服,却仍旧扣错了钮绊,冲了出来。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清净天!”天主慌慌张张的问到,全无平时风流倜傥的模样。 许半生怒气滔天,剑尖指向那只有化神修为的天主:“许半谦何在?让他给老子滚出来!”许半生竟然都爆粗口了,可见其震怒。 天主大惊,心中也是极怒,可是对方明摆着是返虚,他绝非对手,只能期待返虚长老们赶紧出现。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 第1104章 再见许半谦 山脚下,泛东流和杨高宇面面相觑,暗暗叫苦。 泛东流的苦,是他无法追赶许半生的剑光,那护山大阵拦不住许半生,一剑击穿,可他们俩却做不到。 而杨高宇更苦,苦的是他虽然是掌教,而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是泛东流的前辈,现在,二人在辈分上却已经相当,泛东流差的只是身份地位以及修为罢了,杨高宇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呼喝泛东流。而且,许半生的行为虽然他也觉得很痛快,但他是一派之主,考虑事情不敢这么简单,现在杀了对方的弟子,日后对方报复怎么办? 两人望着山门处已经逐渐多起来的人马,虽然还在前行,但心头已经在打鼓。 又一艘飞舟落下,杨高宇和泛东流齐齐回头望去,却见飞舟之上跳下三人,杨高宇顿时松了口气,来者三人皆为返虚,他们三人到了,这事儿至少眼下不会吃亏。而且,要是这三人规劝许半生,想必他还是会听的。 杨高宇立刻转身回去,高声喊道:“姚前辈、丹前辈,了凡大师!” 来人正是姚瑶、丹绛彤以及了凡三人,看到杨高宇和泛东流,三人知道,许半生已经杀上去了。 三人再不多言,冲上前去,了凡道:“二位嫂嫂,你们先去与大哥会合,小僧照顾他二人安全。” 姚瑶和丹绛彤对视一眼,立刻化身剑光,直射进入山门。 护山大阵可怜,那经得起姚瑶和丹绛彤同时出手?刚才许半生只是刺穿了护山大阵,现在二女联手之下,护山大阵竟然轰然碎裂。 二女也是故意的,了凡一人带着两个元婴,很难在保证那两人安全的同时通过护山大阵,她们干脆毁了护山大阵,帮了凡扫除障碍。 护山大阵碎了,又有两名返虚直奔第九天,清净天彻底乱了。 了凡也是带着杨高宇和泛东流二人,一步步走上去,途中清净天弟子拦住去路,了凡只是一声佛唱,清净天那些筑基、金丹哪里受得了这个,纷纷倒了下去。也还是了凡出家人慈悲为怀,否则,一声雷音,足以要了他们的性命。 一路之上,再也无人敢挡,但是拖着两个累赘,了凡还真是走不快。 而姚瑶和丹绛彤,此刻也已经赶到了第九天上。 只见第九天上,许半生拔剑相向,怒意已经达到巅峰,对面,是三名返虚,外加一名化神。 见又有两名返虚来到,对方原本还很强硬的姿态,顿时有些发虚。 姚瑶和丹绛彤分列许半生左右,早已知晓经过的二女,根本没想过要劝许半生。尤其是对方是清净天,上门之中有这样一个门派,历来为人所不齿。但没办法,只要拥有七名返虚,便可自动升为上门,上门可不像左道和旁门还有数量限制,唯一的要求就是七名返虚。身为上门,但清净天的弟子,走到哪里都是没什么人愿意搭理的,只有左道和旁门的那些门派,敬畏他们的实力,才会腆着脸结交。 许半生看看二女,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师父回去报信,我们便来了。夫君但有所往,我二人岂有不随之理?” 之前还不知道许半生的身份,只是奇怪,许半谦又是怎么会招惹到返虚了,那小子奸猾的很,按说绝不该如此。 可现在,看到姚瑶和丹绛彤,那三名返虚便已经有些猜疑了,听到姚瑶的这句话,三人顿时肯定,这三人便是小五圣中的那三人,这天底下,哪里还有这样的三人组合?三人皆是返虚,又是一夫二妻,唯有那三人。心里已经开始对今日之局感到不妙了。 大概猜出了许半生三人的身份,那三名返虚顿时也便客气起来,其中一人拱手道:“敢问可是小剑神许半生,小仙子姚瑶以及火凤凰丹绛彤三位尊驾?” 许半生目光闪动,哼了一声,算是默认,然后又道:“我再问一次,许半谦何在?让他滚出来见我!” 三名返虚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可那名天主,却已经隐隐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许半谦杀了一名太一派的弟子,当时也曾有人阻止,可许半谦却说许半生是他堂弟,他替堂弟教训一下门人,应该被感激才是。是以之后杨高宇带着弟子前来讨还公道,清净天也是强横无比,根本不予理会,直接将人打出门去。可是现在,似乎不对啊,许半生这个弟弟似乎从来也没把许半谦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啊!可笑当许半谦说出他和许半生之间的关系之后,他在清净天的地位还直线上升呢。 “不知道友寻一个晚辈作甚……?” 许半生怒道:“许半谦杀我太一派弟子,我派掌教上门想要个说法,却被你们清净天打了出去,还让人威胁我派掌教。许某今日,便是要来找你们清净天要个说法的。许某倒是要看看,你们清净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不能真的上天!” 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可是,人的名树的影,单单只是许半生一人,这三名修为还在他之下的返虚便很可能已经不够看,偏偏其他四人还没赶过来,现在又来了姚瑶和丹绛彤,三对三,即便都是返虚,也基本是一边倒的屠杀。 最关键的是,许半生的背后只是太一派倒也罢了,姚瑶可代表着剑气宗,而丹绛彤更是代表了茕后,幸好还有个圣僧之徒了凡没来,否则,更加不可收拾。 正当这三名返虚庆幸了凡没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佛号,然后便看到三条身影飞来,为首的,赫然正是一个满脸佛相庄严的小和尚。 三人心胆俱丧。 了凡和杨高宇泛东流三人到了第二天之后,便再也无人敢拦了,化神都不敢上,元婴以下更是远远躲开。 三人见状,也便大着胆子主要是杨高宇和泛东流二人驭剑飞往第九天,好在一路上也的确是任何状况都没有遇见。 看到这个小和尚,清净天三名返虚已经知道,这必然是小圣僧了。当下再无任何侥幸,其中一名返虚立刻喝道:“天主,你还不赶紧把那个逆徒找来?” 天主听到是许半生的名头,早已吓得双股战战,岂敢不从,立刻取出令牌,责令许半谦立刻赶往第九天,其他弟子若见许半谦,可不问缘由,直接将其绑来。 不大会儿,许半谦便已经被押着送到了第九天。 看到许半生,许半谦自知东窗事发。 当时,他也是出外办事,原本清净天已经做出了决断,他只是执行而已。可一见面,他打听了一下,牛凳也是性子跳脱,表示自己当年和许半生乃是好兄弟,只是一晃也有二百余年没见过他了,毕竟修为相差太大,现在见到,只怕要跪在许半生面前口称老祖了。 许半谦顿时恶向胆边生,关于许半生的一切,他亦有耳闻,自知此生找许半生算账无望,现在见牛凳在那里夸夸其谈,岂有放过之理? 当时想的是打不过你许半生,杀你一个当年所谓的兄弟,也算是泄泄心头的怒意。 牛凳不过金丹修为,而许半谦已是元婴,许半谦又是突施杀手,牛凳连抵挡都没抵挡,就被许半谦击杀。 金丹自然被爆,幸而太一派其他弟子急忙围上,总算没让牛凳的魂魄也被许半谦所灭。 当时太一派的弟子一片悲愤,可许半谦却说牛凳言辞上激怒了他,太一派弟子绝非对方对手,只得饮恨回到太一派。 许半谦回到清净天,虽说太一派只是个小门派,可太一派之所以能和清净天有谈判的资格,就是因为太一派出了个许半生。现在许半谦杀了太一派的弟子,清净天当然也会有所担心。 可许半谦却说自己和许半生乃是同族兄弟,而且自己的父亲和许半生的父亲也是亲兄弟,他们乃是堂兄弟的关系,许半生无论如何也不会上门找麻烦的。又适当的挑拨两句,说清净天乃是堂堂上门,岂能因为许半生就连太一派也惧怕,这事儿最终也便平息了下去。甚至于,后来杨高宇带人找上门来,其中却没有许半生的身影,清净天的人也觉得许半谦所言不假,许半生顾念兄弟情,肯定不会出面,于是蛮横无理的将杨高宇等人扫地出门。 许半谦的师父更是从审判所赶了回来,刚好遇见杨高宇等人,不明就里的他又是一通威胁,这才有了之后的一切。 一过三十年,清净天的人几乎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更是觉得许半谦是许半生的堂兄,将来说不定还能跟许半生结交一番,对他就更是宠溺有嘉。哪想到,今天许半生果真上得门来,却竟然是要找许半谦算账的。 许半谦也是觉得,一个区区金丹而已,自己师父又威胁了一番,估计太一派根本就不敢告诉许半生,三十年来更是平安无事,自然没放在心上。可实在没想到,三十年过去了,许半生却终究找上了门。 “半生……” 以前许半谦可以表现的自己对许半生恨之入骨,可现在,他不过区区元婴,许半生却是名满天下的小五圣之首,修为也是返虚,看三名长老和天主的态度就知道,他们不会偏帮自己,许半谦也不得不寄希望于许半生能顾念兄弟之情不杀他。 “放肆!小剑神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许半生还未开口,丹绛彤先怒了。 许半谦一个哆嗦,差点儿就跪了下去。 许半生看了他一眼,满眼的不屑,从许半谦身上,许半生能感知到浓浓的双修气息,这些年,许半谦也不知道和多少女子双修过,场面从刚才一路经过,也知道必然都是不堪入目。 “许半谦,我太一派弟子牛凳,可是你杀的?”许半生面沉如水,根本没有半点把许半谦当兄弟的样子。 许半谦咬牙道:“那个牛凳,自吹自擂与你乃是兄弟,他不过区区金丹,而半生你却是小五圣之首,为兄恨他胡言,这才错手杀了他!” “哈哈哈哈,既然你承认,那就好办了!” 戾气丛生。 ... 第1105章 审判所的裁断 清净天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许半谦更是没想到许半生会如此干净利落的动手,只见许半生一伸手,许半谦根本毫无抵挡之力,便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一道剑光电射而来,剑光之上有人厉喝道:“手下留人!” 许半生却丝毫没有停顿,五指一张,许半谦便已经被捏爆了头颅。 众人骇然。 元婴悄然而出,许半生一掌拍去,元婴顿时消散。 众人皆以为许半谦的元婴也已经被灭,可实际上却只是被许半生收入体内,做了武士傀儡。 三魂七魄还想跑,许半生根本不给机会,朗声道:“如此苟且之徒,留之无益,化作天地元力吧!”一剑刺去,三魂七魄被刺了个对穿,瞬间化作点点光亮,已然散入空中。 众人皆默然,这是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给啊,就这么彻底给灭了。 剑光已经落地,却是一名妖艳的女子,她杏目圆瞪,怒至极点,穿的极少的身躯也颤抖了起来,胸前一对****上下荡漾,摄人眼神。 了凡见状,垂目低首,口中不断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来人也是一名返虚,她指向许半生道:“许半生,纵然你是小五圣之首,好大的威名,可你竟敢在我清净天杀害我门下弟子,你真当天下就没有王法了么?” 许半生看了看她,已经替牛凳报了仇,心中的戾气便已经消散,平静道:“尊驾看来应该是许半谦的师祖了。”之前听闻许半谦的师父乃是在审判所任职的化神,现在来了个返虚,只能是师祖。而见此女如此激动。许半生不由得不想到清净天素来不管双修对象的辈分,看来许半谦在这个师祖面前,应该是极为受宠的。想到此女只怕两千多岁。许半谦却还与之媾和,许半生便不自觉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既是许半谦的师祖。你便也该知道,许半谦杀我太一派弟子在先,怎么这天下的王法都在你们清净天么?只许你们杀人,不许我报仇?” 那女子犹自气急,怒道:“许半生,你还真是狂妄到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以为娶了两个好老婆,就能在中神州横着走么?我不管你是什么小五圣之首。今日,你杀我弟子,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与你不死不休!” 许半生不屑的说道:“不死不休么?就凭你?” 正说着,又是三道剑光电射而至,清净天七名返虚终于到齐。 “加上我们三人如何?”看来,这迟来的三名返虚,跟这个女子倒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一到就开始为那女子说话。 “这三位呢?也要一起?”许半生略带着点儿调侃的对之前那三名明显不愿意招惹是非的返虚说到。 那三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许半谦自称是小剑神的堂兄。当日我等才对他多有庇护,现在看来,此子欺瞒我等。而他有错在先,只是今日小剑神闯我门派,坏我护山大阵,多少还是要给个说法的。” 显然,这人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需要许半生说句好话,他也就算了。 可是那四人,明显是以那女子为首。却显然不想这么便宜的放过许半生。 “即便是谦儿有错在先,可许半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谦儿击杀当场。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他。哪怕你有剑气宗和茕后撑腰。我们清净天也不怕了你。更何况,一切还有审判所做主。我倒是要看看,许半生你能不能翻过天去!”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说起审判所,我还有一笔账要跟你们算算。我派弟子牛凳被许半谦无理所杀,我派掌教杨高宇率众前来讨个说法,却被你们扫地出门。这倒也便罢了,偏偏你们清净天还有个在审判所任职的化神,说是许半谦的师父,居然用审判所的身份前来威胁我派掌教。如此包庇凶徒,这笔账,我也要跟你们算清楚的!” “许半生你太狂妄了!”那女子又是怒道。 许半生施施然道:“那你跟我动手啊,我挑战你,你敢应么?” 应个屁啊,那女子虽然是返虚五重天,但面对小五圣之首,手段无穷剑意无双的许半生,除非返虚后期甚至巅峰才敢应战,这女人纵然再如何气极,也绝不敢答应。 “审判所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倒要看你能狂妄到几时!”女子冷笑道。 许半生一听,反倒笑了,只见他说:“审判所也赶来了?那感情好,他们不来,我倒是也要去他们那里问个究竟。当初我派弟子横死,审判所为何不作出裁断。我很想知道,当日处理此事的专员是谁。我也不怕把话放在这儿,不管当日处理此事的人是谁,我都要他死!” 一番话,就连对面那四个恨不得生吞了许半生的返虚,也惊愕不止,许半生这是狂到没边了,竟然说要杀审判所的人。 “如果那人就是你们清净天的那个化神,最好不过,若是别人,哼哼,了凡,即便是你们那烂陀寺的弟子,我也要杀了他。” 了凡道:“阿弥陀佛,大哥,你这真是让小僧为难。不过,小僧倒是相信本派弟子绝不至于如此颠倒黑白。尤其是太一派的事情,真要是我那烂陀寺的弟子,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眼见这二人一唱一和,全然没把审判所放在眼里,那名女子冷哼道:“我可以告诉你,当日处理此事的专员是谁。那人乃是十大上门之一的不言宗弟子,也是一名返虚,我倒是要看看你许半生有没有狂到真敢杀了他的份上。” 许半生根本懒得搭理她,只是静默等候。 几个时辰之后,又有飞舟降落,这一次是直接降在第九天的峰顶之上。 飞舟门一打开,里边便传出声音:“审判所办事,当事双方何在?!” 许半谦的师祖挑衅的看了许半生一眼,许半生根本没理她,只是朗声道:“许半生在此。” 而那女子也朗声道:“唐嫣在此。” 原来这女人名为唐嫣。 飞舟之上,走下三个人来,其中两名返虚一名化神,那名化神一看到许半谦的尸体,顿时大惊,脚步不由迟疑,往两名返虚背后撤了一步。 “还是来晚了一步。”还是刚才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惋叹。 不过很快,那人走上前来,拱手对许半生说:“在下审判所专员周十三,小剑神真是煞手,唉。” 唐嫣急忙道:“许半生太过狂妄,竟敢在我清净天第九天杀我弟子,还请审判所专员做主!” 周十三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名化神,道:“此事皆为许半谦无端杀害太一派弟子牛凳所致,许道友乃是来报仇的,虽说手段激烈了些,可也是情有可原。审判所裁断,许半生无罪,太一派大仇已报,不得再与清净天为难。许道友,清净天天主,你二人可有异议?”这话里,直接是将唐嫣排除在外了。 唐嫣无奈,她在清净天虽然地位极高,可审判所却只认天主,这也是无可奈何。 天主此刻早已知道,这事儿根本无法追究,况且审判所都改口了,显然没脾气,急忙道:“本座并无异议。” 周十三望向许半生,许半生却道:“我还是有些异议的。许某想知道,当年威胁本派掌教的人何在?此人乃是清净天弟子,仗着化神修为,又是在审判所任职,竟然威胁我派掌教,令其不得再上清净天讨还公道。请问专员,这就是你们审判所的所为?” 周十三似乎知道许半生必然如此,而他出来之前也已经得到明示,将这个化神带来便是要交由许半生处置的。 一把将那名化神推了出来,周十三道:“人已带来,任凭许道友处置。” 那名化神顿时惊惧交加,大声喊道:“周前辈,晚辈来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审判所会护我周全!” 周十三瞪了他一眼,道:“你打着审判所的旗号威胁道友,便是许道友不为难你,你以为审判所还能容得下你?来前所言,只不过是宽慰你心,省的你出来之时便开始惶惶不已,你应该感谢我。许道友出手利落,想必不会让你受太多痛苦。” 那名化神顿时心胆俱丧,而许半生也丝毫不客气,而周十三的话里,似乎也有言外之意,那便是人我们交给你了,但是许半生,也希望你给我们几分面子,不要折辱于他,干净利索的杀了就算完了。 对于这名化神,许半生倒也没有太多怨气,只是为了给牛凳和杨高宇讨个公道而已。 于是也给了周十三面子,祭出我剑意,根本不让那化神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径直将其击杀当场。 其化外分身元神,自然也被许半生巧施手段收了,其他人只以为他是连元神一并灭了而已。 此人魂魄许半生倒也没痛下杀手,任其魂归幽冥,转世投胎,但是化外分身被收,下一世,以及永生永世,他也只是一名凡人,再无踏上仙途的可能。 唐嫣目眦欲裂,刚才看到许半生杀了许半谦,现在又杀她的亲传弟子,可是,这是审判所的裁断,她也不敢公然与审判所为敌。叫阵许半生,她身后三人会支持她,可跟审判所为敌,她必然会成为孤家寡人。 现在,唐嫣只希望许半生真的如同他刚才那帮狂妄,不但杀了那名化神,还要找出当年那位专员,一并杀之。 而许半生,果真就让她如愿了。(未完待续。) ... 第1106章 生死之战 缓缓转过身来,许半生凝视着周十三,看的周十三心中发毛,以返虚对返虚,竟然产生了一种退却之意。 周十三乃是这次裁断的主断之人,决然没有退去之理,眼见许半生如此,深知许半生必然还有后文,只得硬着头皮拱手问道:“小剑神不知还有何事?” 许半生大笑三声,突然收敛笑意,变得冷峻无匹。 他凝视着周十三,一字一顿的道:“周专员,还请交出当年处断此事之人,如此行事不公之辈,想必你们裁判所也是容之不下,切莫因为一粒老鼠屎而坏了你们裁判所的整锅汤。” 周十三悚然一惊,在来清净天之前,其实就已经有人猜到许半生不会放过当年裁断此事的返虚,但周十三却认为,许半生就算是再如何,总归会给裁判所几分面子,裁判所放弃了那名化神,也已经算是给足了许半生的面子,许半生想必不会如此穷追不舍。 可没想到,在做出最终裁断之后,许半生终究还是要追究当年之事,一时间,周十三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哪怕感受到许半生的强大压力,他也是怒道:“许道友,我裁判所如何行事,似乎还用不着你来教,你这是要干涉裁判所的事务么?” 许半生微虚双眼,道:“裁判所之成立,乃是天下修士共同举荐,也由各门各派选出门人弟子共同组成。没有天下修士,便没有裁判所,而裁判所也并非凌驾于修士之上,本该是为天下修士服务的部门。裁判所裁断修仙界事务,自当接受天下修士监督。若是裁判所行事公允,许某自然不敢横加干涉裁判所的所有作为。可若裁判所行事不公,天下修士俱有资格提出质疑。周专员,许某只问你。你可承认当年裁判所行事不公?” 周十三一下子哑口无言,刚才。他的所有行为,以及他的话语,都已经承认了当年太一派和清净天之间的冲突,裁判所在其中担任了极为不光彩的角色。哪怕是不忿于许半生的姿态,可他却也不敢矢口否认许半生的指责。这件事,的确是裁判所失理在先。 站在周十三身旁,一直都没开过口的那名返虚终于站了出来,他对许半生道:“许半生。即便当年裁判所有所失误,也轮不到你来对裁判所进行干涉……” 话未说完,就被许半生打断。 “你的意思是说,裁判所不接受天下修士的监督?还是你认为只要加入了裁判所,就可以为所欲为,哪怕是杀人越货,只要在裁判所内上下打点,就能够逃脱一切裁断?”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裁判所行事,何时需要向你解释了?”那人也是勃然大怒。 许半生冷笑两声。周十三却暗道不好,他知道,自己这个同侪的话。说的实在是没有道理。即便是在裁判所内部,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无论如何也都不能说出口。许半生说的不错,裁判所是由诸多门派组成,其成立的目的是为了避免修仙界的无端纷争,从根本而言,绝不该是凌驾于修士之上的。相反,裁判所应当接受任何修士的监督,一切以理服人。只有在占据绝对的道理之时,对方又不服教化。才能以强武镇压。 周十三和他这位同侪关系很好,否则也不会让他来处理这件事。但见此人如此,周十三也唯有暗叹一口气,心道恐怕今天是帮不了他了。 果然,许半生冷笑过后,开口道:“原来裁判所行事是不需向天下修士解释的,你还真是敢说啊。看来,你就是当年裁断我太一派和清净天纷争之人了,只是,周专员,此人所言,可代表你们裁判所的态度?如果你们裁判所真觉得已经可以凌驾于天下修士之上,许某也便不跟你们废话。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裁判所是不是真的已经能够一手遮天了!” 一番话,周十三径直变了面孔。 周十三赶忙拦住那位还要开口的返虚,抢前一步道:“小剑神还请息怒,刚才邓强所言,只是一时气话,裁判所当然是以天下公允为己任,绝不敢有任何僭越之处。百万年来,裁判所上下无不兢兢业业为天下和平而努力,岂能妄想一手遮天?” 许半生冷笑道:“这便是说,这位叫做邓强的道友,乃是你们裁判所中的异类,他利欲熏心,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了。既然你们裁判所心怀公允二字,这等不清不楚的人,岂能继续留在裁判所任职?他多在裁判所一天,便可能多出一些岔子。另外,许某再问你一遍,他是否便是当年负责裁断我太一派与清净天纷争之人?” “许半生,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真当我裁判所怕了你不成?”邓强愈发震怒。 周十三闻言,顿时心灰意冷,心道若是按照我的节奏,此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你这样选择跟许半生针锋相对,还时刻要拉上裁判所为你背书,我又岂能让裁判所因你而背上如此声名? 可若就此放弃邓强,又不免说不过去,回到裁判所他也不好交代,更何况他与邓强私交不错,也不愿看到他丧命于许半生之手。 咬了咬牙,周十三道:“邓强确是当年裁断此事之专员,但当时情况特殊,他也是被奸人蒙蔽,才会做出错误的裁断。此事待我与邓强回到裁判所之后,定然会给小剑神一个说法。” 周十三还是在做最后的努力,不希望邓强和许半生走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而他的姿态也算是相当不错了,只要邓强稍微懂点儿事,承认是被人蒙蔽,并且愿意认罪,到时候裁判所怎么处罚他,也不过是面壁之类。 可邓强却丝毫没有听出周十三的回护之情,闻言震怒道:“周十三,枉我当你是至交好友,你竟然站在许半生那边?裁判所办事。凭什么向许半生交待?就因为他娶了剑气宗的小仙女,娶了茕后的弟子么?还是因为剑神与他关系不错?若是如此,裁判所权威何在?即便是白衣剑神本人今日站在此地。也必须依循审判所的规矩行事!” 周十三脑中一懵,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这个邓强,自己找死不说,还一定要拉上审判所。虽说当年那件事,换成其他人可能裁断也和他一样,但谁都知道,当年的裁断的确是不公允的,这一点,裁判所就已经没了道理。 眼见邓强如此。周十三更是心灰意冷,他知道,今日自己恐怕是再也保不住邓强了。即便是扛住了许半生,回到审判所,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裁判所也绝不会放过邓强。无论如何,裁判所的尊严不容冒犯,更加不允许任何人抹黑。 “邓强,当年之事,确是你处断不公。但事出有因,想必小剑神也会谅解。此事我们审判所会做内部调查,一切等到调查结束之后再说可好?” 这已经是周十三最后的挣扎。若是邓强能够领会,事情还有一丝转机,可若邓强执迷不悟,周十三也只能放弃邓强了。 也由不得他不放弃,邓强冥顽不灵的话,裁判所也绝不会允许他的存在。 而邓强,显然就是绝不肯有任何退让之人,他怒极反笑,道:“好一个周十三。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的,我今日算是看清你了。” 说罢。邓强转脸望向许半生,道:“你说的不错。当年那件事,的确就是邓某的裁断,也代表了裁判所的裁断。你若不服,就是与审判所为敌,就是挑衅审判所。” 许半生知道,这个邓强,现在是神仙难救了。 他淡淡一笑,问周十三道:“周专员,邓强所言,可能代表你们审判所?” 周十三也是被逼到了墙根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他说:“邓强当年裁断,确实有失公允,我裁判所只是受其蒙蔽。来前经过审问,已然知悉当年真相,清净天之错,如今已经得到惩戒。如今真相大白,邓强当年之裁断,自然不予作数。邓强,这件事,我审判所已经有了公断,你若执迷不悟,我也只能……” 终究,那最后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邓强怒瞪周十三,道:“你只能如何?” 周十三再度叹了口气,道:“此事经过议事团复议,确认你当年的裁断不公。你若认错,裁判所也将对你施行处罚。你若不认,我这里也有一道来自于议事团的密令……” 邓强目眦欲裂,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道:“密令?好一个周十三,你出行之前,只怕已经想好了要和许半生一起对付我了吧?可笑之极,堂堂审判所,竟然要在一个区区返虚中期面前委曲求全。看来,邓某加入审判所真是个天大的错误。那密令,也不过是将邓某逐出审判所而已。也罢,今日邓某便自行退出审判所,这等竟然会向区区返虚中期委曲求全的审判所,老子还不屑与尔等为伍。” 周十三勃然色变,急道:“邓兄,不可……” 邓强一挥袍袖,道:“不敢,高攀不起,邓某从此与你周十三再无半点交情,今日之事,算是让邓某看清了你周十三的嘴脸。” 心下当即一片死灰,周十三知道自己再也救不了邓强了,只是没想到邓强竟然说出此等割袍断义的话来。 颤抖着声音,周十三说道:“邓兄你可考虑清楚了?” 邓强冷冷一笑,看都不看周十三一眼,而是对着许半生道:“当年就是邓某做出的裁断,如今邓某也退出了审判所,许半生,你有什么,只管冲着邓某来。那些小人怕了你,邓某却不会怕你,我如意宗更不会怕你。” 如意宗,也是上门之一,返虚也有十一名,在上门之中,也是可以排进前三十的。 许半生看了看周十三,周十三摇了摇头,道:“如意宗邓强,已然退出审判所。当年邓强仍为审判所专员之时,裁断不公,如今已是如意宗与太一派之间的私人矛盾,审判所支持一切有理之行。”(未完待续。) 第1107章 实力强到过分 这句话,就是划清界限了,表示邓强的所有行为和审判所再无关联,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都是许半生和邓强,以及太一派与如意宗之间的事情。 同时,也是周十三最后再帮邓强一把,这是在告诉许半生,你虽然强大,你也有剑气宗和狱坟门撑腰,甚至就连白衣剑神白亦之也会帮着你,可是,你的行为代表的是太一派,稍有不慎,便会为太一派带去灭顶之灾,因为你面对的对手出自上门如意宗。 许半生微微一笑,指向邓强,道:“邓强是吧?返虚五重天,刚刚好呢。我,太一派许半生,现在要挑战于你,生死战,你可敢与我一战?”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一直处于看戏模式的清净天弟子,尤其是唐嫣,见许半生果真挑衅裁判所,心中正高兴,却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邓强竟然傻到自己退出了审判所。 幸好周十三的话也提醒了唐嫣,现在的局面,绝不是许半生对邓强那么简单,而是太一派将会面对如意宗,心里不免又兴奋起来。 今天如果许半生真的伤了邓强,如意宗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太一派必然要承受如意宗之怒,许半生就算再强,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如意宗。即便是他身后有剑气宗和狱坟门,这两个门派也不至于傻到去跟一个上门发动战争的地步吧。 可是许半生的话,还是让唐嫣感受到了许半生的霸气。 他发起挑战几乎是必然的,但包括唐嫣在内,谁也想不到,许半生竟然要求做生死战。邓强若不肯应战还好,真要是应战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必须死一个人,就连审判所也无权干涉。 唐嫣暗暗高兴。一心只希望邓强能够应战,可是。大多数人却都认为,邓强即便还领先许半生一个小境界,但实力上绝不是一个层次,邓强应该还不至于蠢到去跟许半生交手的地步。 但是,邓强此刻也是急火攻心,竟然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好,邓某今日便与你不死不休!” 一句话,举座皆惊。周十三知道许半生不会放过邓强,但却没想到会闹到这等不死不休的局面,心里也知道邓强只怕是绝不会听劝的了,立刻开口对许半生道:“小剑神,还望三思。邓兄乃是如意宗的强者……”言下之意,即便你比邓强要强,可他背后还有如意宗。 可是,许半生没开口,丹绛彤却冷冷道:“如意宗又如何?上门便能不讲理么?” 许半生回头看了丹绛彤一眼,丹绛彤退后半步。不再开口。 许半生道:“邓强乃是如意宗弟子,许某并无意与如意宗为敌,但三十年前。我派弟子惨死在清净天弟子之手,邓强作为当时的裁判所专员,却处事不公,徇私舞弊,偏袒清净天。将私人交情凌驾于公理之上。如今邓强被审判所除名,但其罪不减,想必如意宗诸位大能,也不屑于见到其派中有邓强这等渣滓败类。今日,许某向邓强发起挑战。以生死轮之,无论胜负。皆为私怨,与门派无关。邓强之举。无损如意宗之名,但其行,实不容于天地之间。” 这番话,算是许半生给如意宗的一个台阶,表示邓强所为与如意宗无关,这是他和邓强的私人恩怨,如意宗顺阶而下便等于是许半生欠了他们一个人情,可若是如意宗不依不饶,许半生同时也表达了自己一定要手刃邓强的决心,显然是一往无前,绝不会因此而有半分退让。 话说了出去,台阶也有了,如意宗肯不肯就此而下,那就看他们自己的了。真要是开战,太一派当然抵挡不住如意宗之威,可许半生也绝不会因此退缩。证道证道,若是无法顺心遂意,许半生就失去了自己的道。 今日,他就是要斩断分念,而这件事,已经几乎成为他心头最大的分念。 邓强怒吼道:“许半生,今日我与你不死不休,他日,我如意宗也与你不死不休!” 许半生冷笑哂之:“你今天是死定了,至于如意宗和我,你肯定是看不到了!”这意思很明显,他不但是要杀了邓强,也绝不会容他仙基继续存留人世。 说罢,许半生回头望向清净天天主,拱拱手道:“适才半生多有冒犯,如今与清净天恩怨已了,半生也说一句抱歉。” 清净天天主情知与许半生为敌殊为不智,清净天今日颜面已经大损,幸而损失其实并不大,一名化神加一名元婴而已,清净天损失的起。若是继续与许半生为敌,清净天虽为上门,但却是上门之中最弱的,甚至还比不了最强的那几个左道门派。继续敌对下去,对清净天没有任何好处。 许半生现在摆出低姿态,清净天的天主看了看几名返虚,见除了唐嫣仍有不忿之意,其他人俱都罔顾左右,便顺阶而下道:“许前辈言重了,此前本座不知根由,才会与前辈发生冲突。如今既知是本派之错,此前种种,自然无需挂怀。” 见对方很给面子,许半生便点头道:“半生还有个不情之请,今日我与邓强要以生死为战,为免祸及无辜,想在清净天求一个战场洞天。” 清净天天主暗叹一口气,道:“本座这就令人准备,二位前辈请。” 当即传令下去,清净天很快提供了一个次元洞天的演武场,并且以三名返虚作为强力支撑,确保这个次元洞天不会因为两名返虚之战而崩碎,周十三见状,也叹口气,自动加入到护阵的阵营之中,虽有三名返虚,但周十三还真怕这两人闹出的动静太大,会殃及无辜。 许半生迈步进入演武场,邓强也无视了周十三最后的目光,那目光还是在暗示邓强示弱,不可一意孤行。但邓强却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周十三心中也唯有为邓强这名往日的好友默哀而已。 双方拱了拱手,各自退出五十里。周十三作为挑战的监督,宣布双方可以开始。 许半生不慌不忙。取出寒铁软剑,轻轻的抚摸剑刃,目光不悲不喜的凝视前方。 百里之外,邓强也取出一柄硕大的如意,这是如意宗几乎所有弟子的标配,只有高低等级不同,兵刃都是一样的。 邓强一挥手,一道风刃卷向许半生。其人也化为虚影,跟随风刃之后直扑许半生。 许半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张手便是五行神雷。 五种神雷交相辉映,齐齐炸响在二人之间,形成了一道屏障。 五行神雷虽强,可对付一名返虚,这显然是不够的,邓强一路轻挥如意,很是随意的破去了这些神雷。神雷炸响看似波澜壮阔,却对他没有丝毫的伤害。 “就这等手段。也不知你如何获得小剑神之名!”邓强说话之间,手中如意翻飞而出,转眼化作无数。纷纷扬扬砸向许半生。 许半生也不吭声,但胸中陡然生出一缕剑气,我剑意澎湃而出,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他一个人,其他皆为蝼蚁。 我剑意不是许半生最强的剑意,但却具备一种大无畏的气势,这份舍我其谁唯我独尊的气概,哪怕是白衣剑神白亦之,也会为之动容。 原本以为许半生会强行攻击。我剑意的特点原本也是攻击为主,可没想到。许半生只是将“本我”充斥整个演武场,并未主动出击。而是任由邓强的如意砰砰砸在他的剑意之上。 我剑意虽强,但也架不住一名返虚如此蛮横的攻击,不多时,许半生体表的那层剑意,便显得越发的虚淡。 邓强怒吼一声:“哈哈哈,什么小剑神,不过尔尔,这剑意看上起磅礴无匹,但不过是个纸糊的灯笼。”双手连挥,就想破了许半生的剑意。 许半生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又奠出第二道剑意。 灵剑意一出,演武场内灵气弥漫,剑意包裹许半生全身的同时,灵气交相呼应也凝成一个个的虚影,灵力碰撞之下产生了一个个手持利剑的五行之灵,围向邓强。 邓强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许半生的剑意竟然强到如此境界,剑意本身就是化身为剑,人剑合一,可许半生的剑意,却竟然可以催生出这么多的五行之灵,一个个虽然灵智全无,但却组成一支大军。邓强到此时,才终于一窥许半生的实力。 而演武场外观战之人,除了许半生的两个妻子以及了凡之外,众人也俱都大惊,许半生竟把剑意练至如此境地,难怪会被称之为小剑神。想当初白衣剑神在返虚中期的时候,只怕还做不到这样。小剑神之名,名不虚传。 邓强面对如此之多的五行之灵,这可不像刚才那般只是防御不事攻击了,五行之灵虽然都很单一,但因五行俱全,彼此之间也产生了呼应,隐约有五行阵法之妙,邓强应付起来,也颇有些手忙脚乱。 急忙奠出法宝,那是一只宇级的混元钟,混元钟离手之后,逐渐变大,钟壁也仿佛变作透明,竟然将所有五行之灵都囊括了进去。 足足一天之后,混元钟终于将所有五行之灵剿灭其中,以无上混元将五行化作无形。 饶是借助法宝之威,邓强也是消耗极大,额头上,竟然有汗水渗出,这对一名返虚中期来说,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许半生收了灵剑意,双手连挥,这一次,不是一道剑意,而是两道剑意在其左右手分别凝聚。 只是,在众人眼中看来,这道剑意凌厉无比,几乎超越了他们所认知的一切剑意之威,却只能看见实剑意,看不见虚剑意,以为只是一道剑意而已。 当然,这只是因为在场之人修为尚且不够的缘故,若是五圣这等强者在此,必然能够一眼看出实剑意和虚剑意融合在一起的情形。 现场之人,却是纷纷惊呼,这剑意怎么可能如此之强,这么强大的剑意,哪怕是剑神白亦之只怕也难以达到吧? 这才是许半生真正的实力么?可这样的实力也有些强的过分了吧?(未完待续。) 第1108章 如意宗的态度 演武场内,胜负也终于产生,在实虚剑意同出之下,哪怕是茕后也要小心应付,茕后曾说过,实虚剑意齐出之下,唯有返虚大圆满的大乘期强者才能抗衡,而邓强,却只不过是一介返虚中期而已。 许半生的八道剑意,已经将当初钟含风和白衣剑神白亦之送给他的两道剑意剥离,转赠他人,如今只剩下六道剑意。这六道剑意,俱是许半生自行领悟练成,而如今,却只出了四道剑意,就已经将一名返虚中期格杀当场。 实虚剑意暗合阴阳之道,迎向混元钟,轻易的将混元钟冲碎。 空中金粉弥漫之时,众人便知道胜负结束了,邓强绝不可能挡住如此一击。 而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谁也挡不住许半生的这一击。 实虚剑意突然一分为二,演武场外的众人也终于明白,这并非一道剑意的威势,他们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两道剑意同出,好歹许半生的实力还无法比肩五圣,但每一个人也知道,在这样的实力之下,邓强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实剑意迎头而上,邓强还在苦苦支撑,扔出去的如意已经被收回手中,双手握持,勉强抵挡住实剑意的冲击。 可虚剑意,却是划了个半圆,攻向邓强身后。 邓强明知道身后另有一道剑意来袭,却已经无能为力,挡住实剑意已经是他最后的能力,此刻哪怕稍稍一分神,就会被实剑意贯穿身体,对于身后的虚剑意,邓强知道自己是绝对无法抵挡了。 虚剑意透体而过。看上去,却更像是剑意张开巨口,将邓强的身躯吞没了进去。 邓强的身躯被虚剑意包裹之后。他手中的如意也如混元钟一般化作点点细碎,实剑意一剑贯透。将其挑在剑尖之上。 周十三一边支撑着已经动荡不已的次元空间,一边疾声高呼:“小剑神手下留人!” 可是,他这七个字还没全部说完,就见实剑意的力量完全焕发出来,虚剑意却向内压榨而去。 一冲,一压,邓强的肉身,连同他的仙基。一并化作虚无,彻底湮没在天地元力之间,从此万古长存与天地同寿了。 直到许半生走出演武场,众人还沉浸在他刚才那一剑之威中。 没有任何的花巧,只是简单的连出四道剑意,就这么碾压了一名返虚中期,而许半生可是有六道剑意的人呐,真要是六道剑意齐出,岂不是连返虚巅峰也能挑战一把了?而且,剑意之外。许半生还有其他手段,众人不禁瞠目结舌,这实力。就算是当年白衣剑神返虚四重天的时候,只怕也要自愧不如吧? 对周十三拱了拱手,许半生波澜不惊的说道:“周专员,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周十三这才回过神来,他知道,这是许半生不希望和审判所之间交恶,可是,对于如今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有些超然的许半生。只要他一日不飞升,审判所也不会轻易的去得罪。审判所说是公断天下。但实际上,也免不了欺善怕恶。尤其是许半生又是这样一个眼里不容半分沙子的性格。审判所以及周十三,显然都不愿与之为敌。除非能完全占理,否则对上许半生,结果都不会太好看。 于是周十三也一拱手,道:“此事我会公允的禀报上去,将会由议事团进行裁定,不过,正常而言,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至于我个人,小剑神不必挂怀,你我素无恩怨,我也只是职责所在而已。” 许半生点点头,道:“周兄要回去覆命,许某就不假意挽留了,他日若有闲暇,不妨太一派一行,许某定当亲自款待。” 周十三知道这是客气话,便也点点头道:“他日一定上门叨扰。”说罢,他重新放出飞舟,一路离开,只是,来时三人,回去却只有一人,周十三心中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意。 许半生也向清净天告辞,清净天的人现在恨不得赶紧送走这位煞神,就连恨不得手刃许半生的唐嫣,此刻也总算是彻底见识了许半生的实力,心中暗道侥幸,真要是刚才跟许半生对上,清净天看似七名返虚,对付许半生那边四名返虚,还真是讨不到好。即便能杀了许半生,唐嫣自己也未见得能活下去。比起自己的性命,爱徒乃至徒孙这两个面首,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唐嫣现在也就是自己安慰自己,清净天七名返虚,化神元婴都是大把,看上去似乎足以对付许半生等四人。可实际上七名返虚是绝不会同时出手的,清净天也绝禁不起任何一名返虚的损失,一旦损失一名就会掉出上门之列,这岂是一个私人恩怨就能涵盖的。 并且,许半生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想要对付他,清净天只怕非要三名以上的返虚联手,毕竟清净天的返虚历来都只是境界高于实力,哪怕比起旁门的返虚,一对一都处于下风,遑论许半生这种实力逆天的家伙了。 回到太一派之后,审判所的消息也已经抵达,审判所判定许半生无罪,死在他手中之人皆为咎由自取,邓强虽罪不至死,但许半生是依照正常的挑战规则与之生死战,自然符合审判所的规程。 这其实也就是废话,无非是审判所自己找些颜面和台阶而已。 太一派上下自然是欢呼不已,一是本派已经跻身旁门之列,并且排名还是在所有只拥有一名返虚的旁门之中最高,二是三十年前牛凳的那件事,虽然多数弟子不敢多说,可毕竟那是一件极为屈辱之事,现在沉冤得雪,大仇得报,众人自然雀跃不止。 只是,和以往不同,往前这二百年间,太一派但凡有任何喜庆之事,周近的门派,以及太一派素来交好的门派,都是贺礼不断,前来拜访之人更是踏断门槛。可这一次,太一派喜升旁门,前来道贺的门派却是寥寥可数,对此,太一派上下皆是心知肚明,许半生杀了清净天的一名化神以及一名元婴倒还好,从清净天的表现来看,他们是绝不敢找太一派的麻烦的,可许半生还杀了一名如意宗的返虚,如意宗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犹未可知,太一派的将来未必就能像之前那二百年一般一帆风顺了。 对于依旧前来道贺的门派,杨高宇也是一一记在心里,这将是太一派今后真正的盟友,哪怕太一派有朝一日跻身左道乃至上门,这些门派也依旧是可以继续结盟的。而其他的门派,今后在相处之间,势必要多留一个心眼。 许半生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如意宗的态度一日未出,他个人自然不怕,可太一派就有可能出事。 留在了太一派,许半生也算是返虚之后第一次坐镇大青山,不足三百岁的他,早已成为太一派上下唯一的精神支柱,同时也是每一个太一派弟子心中膜拜的偶像,几乎所有弟子,都发下宏愿,要努力追赶许半生的步伐,让太一派真正屹立不倒。 对于邓强之死,如意宗一直缄默不言,足足三年的时间,他们就仿佛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半点声音都没有。 探望天工开的时候,天工开也是对许半生的修为增长唏嘘不已,虽然早就知道许半生迟早有一天会超过他,但眼看不过百年,许半生就已经从化神一跃成为返虚,而且还是返虚中期,更是练成六道剑意,这感慨也是天大地大。 天晴看到许半生,也是开怀不已,虽然这些年闭门不出,可天晴对许半生的消息却是一直不曾放松。不为别的,只为许半生答应她再回来的时候,会带她出门游历。 但是现在,虽然许半生已经回来了,可却依旧无法成行。天晴也不是不懂事的姑娘,她知道,如意宗没有表态之前,许半生绝不敢轻离太一派半步,虽有小小怨言,却也安心等待。 不过,天家倒是再也无需掩藏行迹,哪怕身怀重宝的事情传扬了出去,那些觊觎之人也要掂量掂量是否禁得起许半生之怒,这可是一个仅凭剑意就能碾杀返虚中期的神人,关键是他连审判所的面子都不给,审判所已经有好几个返虚在他面前吃瘪还不敢声言了,想要打天家的主意,就要考虑清楚是否能够承受许半生的怒火。 当然也不会大张旗鼓,只是再不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罢了。 倒也有些门派得知天工开的落脚地后前来拜访,但都算做足工夫,先到太一派拜访一番,再得到许半生的同意,这才绕至山后求见天工开。而对于这些门派开出的价码,天工开毫不动心。三年之间,虽不敢说来人络绎不绝,可也是门前车马稠,少说也有十几个上门数十个左道前来拜访,而天工开却只是放出了两件炼制出器灵的法宝,一个是看在许半生的面子上,给了十大上门中的方寸山,另一个,则是给了和天工开本人关系还算不错的炼器宗,毕竟当年炼器宗也是损失惨重,而这件宝贝落在炼器宗手里,也不至于让其他门派觊觎不止,否则,这样一件法宝,很有可能为一个门派带来灭顶之灾。 许半生也再度进入到峡谷之中,和哮天犬见了一面。 哮天犬也惊讶于许半生的提升速度,再也不敢像当年那样无礼,尤其是在许半生一口道破它身份之后。 三年过去了,如意宗终于有了动静。(未完待续。) 第1109章 如意宗的阳谋 如意宗来使。 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意宗是冲着许半生而来。 但同样没有人想到,如意宗的矛头如此明确。 如意宗来使,点名道姓的向许半生发出邀请,请其去往如意岛一唔,并且来函之中表明,仅仅邀请许半生一人。 姚瑶和丹绛彤自然不肯,她们怎么能够看着许半生一个人去冒险。如意宗在上门之中,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光是返虚便有十一人之多,当然,其中一人死在了许半生的手里,但依旧还有十名返虚。 哪怕许半生再强,也不可能同时应付十名返虚,更何况如意宗门下还有化神近百,元婴数百,根本就不可能是许半生所能对付。 许半生却笑笑道:“这件事,终究要有个说法,三年来,我每一日都在等着如意宗出招,现在他们来了,我必须去彻底的解决这件事。现在对方明言让我一人前去,这便是解决这件事的先决条件。你们若是跟着去了,那么如意宗必然不顾一切也要挑起战争。你们俩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吧?他们既然以这样的方式发出邀请,而且事隔三年之久,就表明他们也是前思后想,用三年的时间才找到合适的解决之道。这至少说明他们不会胡来。” 二女依旧不肯,许半生再道:“如果你们非去不可,那也简单,你们各自回去,率领宗门元婴以上高手,我们干脆平了如意宗。只要你们违背了如意宗本次邀请的先决条件,无非一战而已。我可以不在乎,可你们身后的师门真的不在乎么?姚瑶,你就不用说了,剑气宗可以为我壮声势,甚至出兵驰援,但若要让他们与一个上门全面开战,你认为可能性有多大?” 对此,姚瑶表示沉默,她知道许半生说的不错。 许半生又望向丹绛彤,道:“我知道,以茕后对你的宠爱,只要你恳请茕后,她一定会如你所愿。可是,你要想清楚,若真让茕后出兵,死伤在所难免。极地冰原一贯乃是禁地,狱坟门下也与所有门派秋毫无犯,可你若一意孤行,狱坟门有可能会因此一战而元气大伤,跌入左道,乃至旁门,茕后前辈也难独善其身。” 丹绛彤也沉默了,她可以为了许半生不顾一切,却没有理由让整个狱坟门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许半生轻轻摸了摸二女的头发,笑道:“以你二人的聪慧,必然明白如意宗既然经过了深思熟虑,就表示他们也不想把事态扩大,做不出过激之事,无非是要个面子,也好让天下人觉得如意宗并非不顾门下弟子性命。他们和清净天不同,他们要脸,并且,他们也需要给门下弟子一个交待。” 姚瑶丹绛彤面面相觑,银牙几乎将嘴唇咬破,迟迟不肯松口。 许半生看着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了凡,原本了凡打算继续苦行,可担心如意宗悍然挑起和太一派之间的战争,这三年他也一直留在太一派,以防不测。 “了凡,你既不语,心中便定然有所打算,你说说你的看法。” 了凡单掌立于胸前,道了声佛喏:“阿弥陀佛,小僧和大哥看法一样,如意宗若是不假思索便发出任何讯息,无论大哥如何阻拦,小僧也必然一同前往。可既然对方经过了深思熟虑,就必然不会贸然行事,必然是顾虑重重。以小僧看来,对方肯定是设下一个阳谋,困难必然重重,但并非无法解决。大哥此行或有险难,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小僧终究还是有些担心,是以,二位嫂嫂,大哥自去如意宗,我等三人各回各派,让那烂陀寺、剑气宗以及狱坟门以门派之名,宣告天下,如意宗若以无理对付大哥,我们三派势必讨之。甚至,我们可以通过各自的门派向审判所施压,要求他们全程监督,保全大哥安全。有此二条,想那如意宗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姚瑶和丹绛彤对视一眼,都觉得了凡这个主意不错,便点点头,二女一齐道:“小和尚所言倒是可行,那么,我们三人即日启程,夫君你待我们三派昭告天下之后再行动身。” 许半生点头答应下来,三人也不拖延,立刻离开了大青山。 三人走后,许半生并未如他答应的那样留在太一派,若真耽留,等待三派昭告之后再行出发,未免对气势有损。对于此行,许半生是半点气势都不想损失的。 三年前,他断了许多分念,关于牛凳的那道分念早已斩断,可却多了太一派安危这一道分念,三年来,许半生无时不刻都在等待着如意宗找上门来,好彻底有个了断,也斩断自己大道之上最后的阻碍。现在斩断最后这道分念的机会就在眼前,若是损失了气势,这道分念只怕极难斩断。 相隔不过几个时辰之后,许半生便跟随那名如意宗的元婴使者,一路飞往如意岛。 路上,许半生一句话都没有问,似乎对于前程没有半点担心,显得极为淡定。 如意宗的使者倒是有些不解,按理说,哪怕是到了白衣剑神白亦之的那种程度,也绝不可能同时应付十名返虚,难道许半生就没有一点儿担忧?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二人所乘的飞舟已经悬在如意岛的上空,那名使者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问道:“敢问许前辈,您真的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许半生看了他一眼,这是他们出发以来说的第一句话,许半生笑道:“不担心是假的,但担心又有何用?此事三十年前种下因果,三年前我又催发一程,如今果已出,终究需要直面。既来之则安之,你们如意宗总不可能不告诉我解决之道,那么只管面对便是。” 元婴大呆,这一番话,无畏无我,他也仿佛有所领悟。 半晌之后,这名元婴又问:“敢问前辈,您的二位夫人以及了凡大师,可是回去各派搬救兵去了?”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他们担心我的安危,确有各回师门搬救兵之意,不过我没同意,我无意挑起战争。但他们仍旧不放心,回去只是为了使其门派出声,防止你们如意宗以多欺少,对我不利。做些防备,或者说是个威慑。” 元婴默默无语,的确,若让许半生什么事情都不做,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又过了半晌,元婴突然对着许半生一躬到地,许半生的无畏之状,以及刚才那番直面之语,给了他深深的触动,领悟颇多。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今日顿悟,皆是前辈大恩。但晚辈是如意宗弟子,前辈与本派恩怨,晚辈人微言轻,也无法阻止任何。前辈大恩,晚辈无以为报,只能告诉前辈,这次本派十名返虚老祖,设下阳谋,意欲车轮挑战前辈,不论生死,只论胜负。前辈可提前做些打算。” 许半生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多谢。” 元婴再不多言,只是降落飞舟,停在了如意宗的宗门之外。 无需通秉,一路畅通无阻,许半生很快便到了如意岛的中央,这里便是如意宗的中心所在。 如意宗的宗主,乃是一名元婴八重天,他早已恭候多时。 一见许半生,如意宗宗主便道:“本座乃是如意宗宗主梦前生,恭迎小剑神许前辈大驾。” 许半生也拱手还礼道:“太一派许半生,应邀前来。宗主不必客气,这次请许某前来,想必是要了断三年前的恩怨。许某是个急性子,不妨直接明言。” 梦前生微微一愣,稍事沉吟,便已经有了决断。 “许前辈三年前杀我如意宗返虚老祖一名,虽事有前因,且许前辈是在审判所监督之下发起生死挑战,本宗返虚老祖败而身亡。三年来,本宗莫敢忘怀。此乃我如意宗奇耻大辱。是以,本宗邀请许前辈孤身前来,本宗诸位返虚老祖久慕许前辈手段高绝,也想亲眼见识一番。是以,本宗十名返虚老祖,皆想挑战许前辈。不以生死论英雄,只论输赢。无论胜负,如意宗都愿与许前辈化干戈为玉帛,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贵宗倒是精明的很,虽不及生死,但出手却有轻重,最好是能废了我的仙基,这便是贵宗的打算吧?” 梦前生闻言,倒是面不改色,这本就是如意宗设下这场阳谋的打算,他点点头,道:“就是如此,只是不知前辈可敢应战?” 不等许半生开口,梦前生又道:“关于那烂陀寺、剑气宗以及狱坟门三派上门联合发出的警告,鄙宗业已收到。若是小剑神前辈不敢应战,我如意宗也只是将此宣告天下而已,绝不会为难前辈,还请三派放心。” 许半生再度一笑,连激将法都使出来了,许半生若不应战,如意宗定然大肆宣扬许半生被吓破了胆,连一场只比较高下不论及生死的挑战都不敢面对。如此,小剑神之名便算是彻底蒙尘了,连带着小五圣也会被人看不起,这对于许半生的大道,绝对是一个莫大的障碍。 可应战的话,以一敌十,哪怕只是车轮战,可想而知,对方必然不会一上来就跟许半生分高下,定然是严防死守,极尽消耗,耗也把许半生耗残废了。几人之后,等到许半生强弩之末,对方虽然说过不论生死,但想废了许半生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许半生这样的人,失去修仙之能,只怕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这等阳谋,就是要让许半生进退维谷,前不得,后不得,真不愧是用了三年才想出来的周全计谋。 在如意宗做出如此决定之后,他们便觉得,压抑了三年的这口气,终于可以顺出来了,而他们相信,许半生绝不敢应战。当然,许半生若敢应战更好,他们便可名正言顺的废了许半生的修为。 不可谓不毒! 换成别人,只怕会遂了如意宗之愿,不敢应战。 可如意宗却低估了许半生,许半生最不怕的就是消耗战,比消耗,十名返虚也不是他的个儿。 第1110章 完全大成的自在诀 许半生微微一笑,问道:“既然是交手,就难免会有失手,所以,点到为止虽然是点到为止,可难免失手造成伤害,比如修为被废之类的。不知许某的理解可对?” 梦前生微微有些尴尬,许半生这话满满的都是揶揄之意,可如意宗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也不能怪许半生言辞讥讽。 脸上略有赧色,梦前生道:“这个在所难免,本座会叮嘱诸位长老,出手时多注意分寸。”言下之意,即便再如何注意分寸,失手的情况也难免发生,你自己掂量着办。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既然宗主这样说,许某也便明晰了。那好,许某本着解决此前种种的初心,就应了贵宗十名返虚长老的挑战。事不宜迟,不妨现在就开始吧,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梦前生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许半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接受挑战,这可是十名返虚的车轮战,说是不以生死论之,可返虚之间的交手,想要分出胜负谈何容易?除非一方耗尽真气,否则还真没办法达到所谓的点到为止。 如意宗原本并未想到许半生会应战,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许半生不肯应战的可能性更大,而如意宗的算盘,本也只是想要折辱许半生,给这个小五圣之首添点儿堵心之事,也让天下修士嘲笑他一番。 不过许半生应战,这对如意宗来说当然是更好的选择。 在他们看来,许半生是绝无可能应付十名返虚的车轮战的,光是耗也能把他耗个穷尽,他们可绝不会给许半生任何的喘息之机。这样,就不光是从名声上折辱许半生了。甚至可以趁机重伤于他,能废了他的修为自然更好。 虽说许半生旅途劳顿现在立刻开战有失公允,可从头到尾如意宗也没想过要给他一个公平。哪怕许半生不主动表示立刻交手,他们也会想办法如此。现在许半生主动提出。如意宗当然不会反对,他们也怕夜长梦多。许半生现在是孤身前来赴约,可谁知道他身后的三大派会不会正在赶来的路上?真要是这三派来使,哪怕来的只是元婴,但只要能代表三大派,如意宗只怕也绝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废了许半生。 如意宗是早有准备,演武场早已布好,许半生一言既出。梦前生就立刻将其引领到演武场外。 看着这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才准备好的能够支撑返虚之间战斗的演武场,许半生的嘴角不由漾起轻笑,他说:“贵宗还真是精心准备已久啊!” 这又是在讽刺,梦前生的脸色这次却再无任何变化,反正已经不要脸了,又怎么会在乎许半生这简单的言辞? 十名返虚也很快到列,梦前生一一为许半生引见,许半生一眼扫了过去,这十名返虚之中,修为最高的是返虚七重天。最低的只有返虚二重天,返虚初期就有四人之多,返虚后期却只有一人。其余五人皆为返虚中期。 不用想,许半生都知道,这十人之中,先出手的必然是这五个返虚中期。他们的修为至少和许半生相当,也是最适合用来消耗许半生真气的人选。甚至于,在如意宗的人眼中看来,许半生都很难通过其中三名返虚的消耗。即便他强到不像话,如意宗也还有一名返虚后期坐镇,不怕不能打败许半生。 许半生料定。这几个返虚中期就是用来打消耗战的,他们的目标是尽可能的消耗许半生的真气。而一旦看出许半生不支,那名返虚后期就会隆重登场。务求给予许半生最大的伤害。 不过,区区返虚七重天,许半生还真没有放在眼里,他所要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保存真气,在演武场里,是绝对不可能用灵石来恢复真气的,对方绝不会给他这样的时间,一定是一人退出,有立刻有人补充,若让许半生一战结束便将真气恢复,这车轮战也就毫无必要了,不如只让那名返虚后期挑战许半生。 而且,如意宗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他们甚至请来了一名审判所的专员,为的是让这次的挑战,尽可能的符合审判所的程序。 情况就摆在眼前,许半生也懒得多废话,一步迈入演武场。 “开始吧。”许半生淡淡的说了一句。 第一个入场的,果然是个返虚中期。说是返虚中期,距离返虚后期也只是一步之遥,他早已达到了返虚六重天的巅峰,只差一个顿悟便可迈入返虚后期的范畴。这显然是除了那名返虚后期之外如意宗最强之人,他做这个急先锋,也正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对许半生形成消耗。 许半生暗运真气,自在诀循环而起。 此前许半生在清净天大展神威,力斩一名返虚,用的只是剑意而已。而对于许半生来说,他的手段又何止剑意而已,自在诀才是他的杀手锏。 在极地冰原的一百年里,许半生一心提升修为,而当他成功的跻身返虚中期之后,茕后表示,除非她动用禁法,否则已经很难对许半生稳操胜券。从那时起,许半生的修炼方向,就变成了自在诀。 在之前的那段时间,自在诀不过成就了一般变化,地煞七十二变还剩下四般变化。可当许半生决心全力修炼自在诀之后,极短的时间里,他的自在诀就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又成一般变化。 清净天之后,许半生回到太一派三年,更是不遗余力的冲击自在诀的修炼,同时,当他知道了山后的那条老狗乃是二郎真君的哮天犬之后,他就去向哮天犬请教自在诀的修炼。地煞七十二变,即便是在地球所在的世界里,其传说也并非只有那只猴子一个人会,二郎神杨戬,也是拥有地煞七十二变的人,这也就说明二郎真君修炼的功法之中。也有自在诀。而哮天犬即便是没有修炼过自在诀,追随杨戬那么多年,对自在诀的了解显然远超许半生。 为了让许半生更快的达到飞升的要求。重启飞升通道,哮天犬也是不遗余力的指点于他。 在哮天犬的指点之下。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许半生就已经完成了地煞七十二变的最后三变。 自此,自在诀大成。 按照许半生原本的设想,自在诀若真分为上下两部,那么等到他将地煞七十二变完全修炼完成的时候,其下部,也即天罡三十六变的部分就会像是当初他修炼自在诀的时候一样,在脑中出现无数文字。组合成自在诀的下半部分。 当年,许半生初学自在诀,许久都不得其门而入,而后,一朝悟道,自在诀的文字重新组合,这才显现出真正的自在诀,许半生这才迈上了修炼自在诀的道路。是以,许半生一直有一种想法,自在诀的下半部分。也即天罡三十六变的部分,其实也隐藏在这些文字之中,只不过那是另外一种组合方式。 但是。当他终于将地煞七十二变彻底修成之后,体内主干已经达到极为茂盛的状态,七十二条分支,每条分支都在体表构成五个孔窍,这让他周身上下一共出现了三百六十个孔窍,可是,自在诀的下半部并未出现,就仿佛这自在诀就只有地煞七十二变一样,而天罡三十六变。则是另外一套功法。 这其实是许半生一直都不希望看到的结果,但也并未出乎他的意料。因为在以往他对七十二变的了解之中,在地球上关于那只猴子修炼七十二变的故事里。菩提老祖将七十二变传给猴子的时候,说的是你要学习地煞七十二变还是天罡三十六变?而无论天罡三十六变还是地煞七十二变,都绝非菩提老祖一个人的绝活,天蓬元帅早就修炼了天罡三十六变,二郎真君也早已修炼成了地煞七十二变。但是,能将这拢共一百零八般变化全都修成的,在西游之中,唯有如来佛祖,也即释迦牟尼一人。 这仿佛就意味着,无论是天罡三十六变还是地煞七十二变,都是独立成篇的,如来也只是同时修炼了这两种功法而已。作为也同时掌握两套功法的菩提老祖,很有可能也拥有一百零八般变化之能。而天蓬元帅并不会地煞七十二变,却拥有天罡三十六变,似乎也说明这本是两套功法。 若真如此,同时修炼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的先决条件就必然极为苛刻,否则菩提老祖就没必要让猴子做选择题了,直接一起传给他不是更好?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许半生虽然不可能就此放弃天罡三十六变的追寻,但也基本上暂时断了念想,不再苛求自己。 可是,如今的许半生,地煞七十二变却是已经完全修成。并且,当地煞七十二变彻底修成之后,他便发现,体表的三百六十个孔窍,在最后一般变化成功之后,便自生出一种近乎本能的功效。这三百六十个孔窍形成了一个自己独有的循环,可以让许半生的真炁颇有种源源不断的感觉。当然,这并非是绝对的源源不断,只不过,他以往一招既出,真炁无论是否攻击到对方,也无论输出的真炁是否耗尽,是绝不会再回到他体内的。而当这三百六十个孔窍自成循环之后,他输出的真炁若是没有攻击成功,又或者攻击到对手之后还有剩余,便会被这三百六十个孔窍重新吸收回到体内,补充到气海里。 这就使得原本气海中真气含量就远胜其他修仙者的许半生,从那之后,真气更是磅礴无匹,他已经无需担心真气的无端消耗,他的每一点真气,都必然能起到百分百的作用。 这提升不可谓不大,许半生预计过,遇敌越弱,真气的循环之道就显得尤其威力巨大,而即便对上极强的对手,比如茕后,他体内的真气,也相当于翻番了。 毫不浪费的真气消耗,遇到今日这种车轮战,几乎是许半生致胜的最强手段。 是以,许半生第一时间便运转起了自在诀。(未完待续。) 第1111章 连败六人 许半生不想一上来就暴露实力,对方既然选择防御消耗,他也便干脆并不主动出招。 在这样的对局之中,许半生无疑是占有主动权的。如意宗想的很美好,他们的目的是对许半生形成足够大的消耗,便自然选择防御为主的战术,可他们却忽略了,许半生的目标却是保存自己,减少消耗成为必然,那么许半生的战术才应该是完全的防御。 当双方都采取防御为主的战术之后,这第一轮的战斗就变得颇有点儿搞笑的意味,双方都将自己保护的密不透风,谁也不主动出击,足足几个时辰过去之后,如意宗的人才终于意识到,想要坚守不出,而让许半生主动出招,似乎没什么可能啊。 当然就这样也能不断的消耗许半生,可一个返虚,这等消耗要什么时候才能耗尽他的真气?是一年还是两年?恐怕三五年也消耗不完啊。 许半生对面的那名返虚六重天,终于意识到他们此前布置的战术,简直就是个屁,这么拖下去,不等他们将许半生的真气消耗干净,他们就已经成为全天下修士的笑柄。 演武场内,那名返虚六重天想通了,这样下去是绝无可能战胜许半生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 而演武场外,剩余九名返虚,也是尴尬异常,他们设计的所谓战术,从一开始就已经被许半生破的体无完肤,第一步都完全执行不下去,于是乎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同门终于忍不住出击的时候,他们也达成了共识。 彻底放弃最初的战术设计,而每一个进入演武场的人都主动的对许半生进行攻击,哪怕他龟缩防守也要最大限度的消耗其真气。这才是唯一正确的战术。 但是这样一来,毫无疑问对于如意宗就是个下下策,不间断的攻击永远比完全的防御要更加消耗真气。可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好在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这边有十个人。许半生就算再强,并且采取完全的龟缩防御,也无法抵挡连续十名返虚的连续攻击,终究还是会有真气耗尽的那一天。只不过,原先预想的三四个人就能把许半生逼至绝境似乎已经很难实现,他们的信心已经遭到第一轮的打击。不过他们还是坚持认为,顶多七八个人,许半生一定会耗尽所有真气的。 面对无耻的如意宗。许半生当然必须予以回击,他必须给对方一个更为惨痛的教训,才能让他们知道以后绝不能再招惹许半生,不能招惹太一派。不过,许半生也不会自大到想要回击如意宗所有十名返虚,即便真能做到,他也不会如此,若真要是把这十名返虚都打发了,那就是真正结下了死仇,对方必然会不死不休的纠缠下去。 许半生的目标。仅仅只有一个人而已,也就是那名返虚后期,他在等待着那名返虚七重天最后出场的时候再行反击。 在对手一波连着一波的攻击之下。许半生只是不断的用自在诀的地煞七十二变进行防御,各种变化层出不穷,极其偶尔的时候才会用剑意来加强一下防御。 三天之后,狂轰乱炸的那名返虚六重天,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许半生只是用了一招极为简单的五行神雷,就将他炸出了演武场。再不出去不行了,许半生稍稍用些手段,他只怕连修为都保不住。 许半生也并无意伤了这家伙。只是略施薄惩,否则。即便那家伙想要离开演武场,许半生也绝对有把握将其留下。 十名返虚。第一人溃败,而许半生的消耗,还不足体内真气的百分之五。 如意宗当然不会给许半生任何的喘息之机,第二名返虚,和许半生一样,是返虚四重天,一步迈入之后,直接就施展雷霆手段,以其最强的攻势,密集的砸向许半生,希望能为后来者打开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缺口。 这一次,只用了两天多一点点的时间就分出了胜负,依旧是许半生在坚守之余,偶尔面对极强的攻击才会动用剑意抵消对方的攻击,而等到对方真气基本消耗一空的时候,许半生也依旧是用一招五行神雷将其送出演武场。 第三名返虚入内,继续一边倒的攻击,又过了三天,许半生再度送出一名返虚。 连败三人,虽然赢得并不算太光彩,可都是完胜。 那三名返虚,都在许半生最后送他们出来的五行神雷之下,受了点儿轻伤,绝不致命,也不会有损修为,但休憩个一两年养伤是必须的。 而这三人,一共也才消耗了许半生一成左右的真气。当然,在如意宗的弟子眼中,许半生的消耗应该也至少四五成了。他们虽然有些胆战心惊,可却依旧充满信心,即便是付出几名返虚受伤的代价,也必须给许半生一个教训。 第四人登场,还是个返虚中期,他的攻击略显几分策略,不再如前三人那般狂轰乱炸,节奏要鲜明的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给许半生造成任何伤害,他的目的,只是希望自己能更多的消耗许半生,为他的同门争取更大的机会而已。 而他的确做到了,此前三人对许半生的消耗,加起来也才一成左右,而他一个人,就消耗了许半生接近一成的真气。 最终,还是被一招五行神雷炸了出去,许半生还稍稍的加重了点儿手,这个自以为策略得当的家伙,受的伤也比前三人略重一些,大概需要个三年以上才能恢复如常。 第五人…… 第六人…… 越打如意宗的弟子越是心惊。 十名返虚,已经有六个都被许半生扛过去了,并且六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即便一两年乃至三五年的时间对于返虚这种至少三千年阳寿的强者不算回事,可许半生连挑六人,却似乎仍有余力,依旧让这些人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担忧。 原本想象中三四个人就能将许半生消耗干净,然后如意宗实力最强的大长老上去轻松的废了许半生的美好愿景似乎遥不可及,连续六个人,许半生却似乎输出依旧饱满,这让如意宗的弟子开始揪心,难不成之所以许半生会如此痛快的答应车轮战,是因为他的确具备一挑十的实力? 这不可能啊!即便是白衣剑神白亦之,也不敢夸口自己就能连续应付十名返虚吧?而许半生仅仅只是返虚四重天而已。 可是,想到许半生不过返虚四重天就已经修成了六道剑意,如意宗的弟子心里又没谱起来,这可是个比白亦之当年更猛的家伙,白亦之修成第六道剑意是在什么时候,那可是在他返虚九重天的时候才做到的。 已经开始心虚的如意宗弟子,终于看到了他们长老院中的第七名长老,修为也是最低的返虚二重天,迈入了演武场内。 就和他们的心境一样,这名返虚进入演武场的时候,脚步似乎有了些迟疑,虽不及生死,可也是会受伤的啊。哪怕是返虚,受伤也很疼。 就在第七名返虚开始攻击许半生的时候,如意宗所在的小岛上空,从不同的方向驶来三艘飞舟,宗门外的弟子急忙飞驰入内向梦前生禀报,梦前生面色一变,他知道,这三艘飞舟,很可能便是那烂陀寺、剑气宗以及狱坟门的人马。他们当然不是来宣战的,但他们却是来给许半生提供保障的。三大派来齐了,即便是许半生的真气被消耗一空,只怕想要废掉他,也已经没有了可能。 如意宗就算是再如何想要废了许半生,也绝不可能在三大派面前“失手”,那是会引发战争的举动。 梦前生赶至宗门前,他已经看到了几个光头僧人,还有一群身负长剑的男女,以及狱坟门标志性的妖鸾座驾。 毫无疑问,这绝对就是那烂陀寺、剑气宗以及狱坟门的弟子,三队人马之中,各有几个是梦前生看不穿其修为的,这就意味着,这些人都是返虚。而剩下的,也俱是化神,甚至就连一名元婴都没有。 梦前生知道,这一次,即便三大派的人没有任何动作,他们也顶多就是把许半生耗尽为止罢了,这三大派的人,甚至连让许半生受伤的机会都不会留给如意宗,一旦许半生真气不支,他们必然会同时出手阻止挑战继续。而一挑七,非但无法对许半生的声名有任何辱没,甚至还会助长许半生的威名。 可是,如意宗把许半生请来,设下阳谋,绝不是为了成就许半生一挑七乃至更多的威名的啊! 三大派的人只说自己是前来拜访,绝口不提许半生的事情,搞得就像是来串门的一样。可姚瑶、丹绛彤以及了凡,都在阵中,这也只是三大派的欲盖弥彰而已。 梦前生还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只能将三大派的人请进了宗门之内。 一进来,了凡就突然口宣佛喏,道:“好似有很大的法力波动,难道是有敌来袭?贵宗这是跟何人结怨?要不要我们帮手?” 梦前生黑着一张脸,简直就想骂娘,了凡生就一副好皮囊,看上去佛相庄严,可为什么出言这么损呢?你们明明就是奔着许半生而来,还装的毫不知情的样子,要不要这么无耻? 面对三大派的压力,梦前生也不敢说谎,只得说这是许半生在和他们如意宗的返虚切磋,姚瑶和丹绛彤几乎同时开口道:“原来夫君在此,不知宗主可否安排我们旁观一番?”(未完待续。) 第1112章 最后的机会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梦前生无语,心说我能说不行么?你们这般大兵压境,显然是商量好的,返虚足足九名,每派三个,化神一共三十人,每派十人,这根本就是针对我如意宗的标配好么?我说不行,你们就真的不去看了? 无奈之下,梦前生只得说好,于是乎带着三大派的人马,一起来到了演武场外。 此刻,演武场内,许半生却不再采取防御之态,他就仿佛感应到了姚瑶等人来到的信息,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了。 前四名返虚,消耗了许半生接近两成的真气,之后那两人,虽然有心像是第四名返虚那样,用更好的节奏控制攻击的输出,以求对许半生造成更大的消耗。可无奈他们的实力都不如第四人,二人加在一起也就消耗了许半生一成真气而已。这个成绩好于前三人,但基本上也无济于事。 面对十名返虚之中最弱的第七人,许半生也有些烦躁了。 这一战,已经十余天的时间,而许半生的真气还剩下超过七成。此时就算是剩下三人一拥而上,许半生也有把握不受任何伤害的逃离。而只要把这名返虚二重天击退之后,剩下三人就更加不足为虑。 是以,许半生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快节奏,尽快结束这场所谓阳谋了。 我剑意澎湃而出,一剑之下,天地变色,对面那名返虚二重天嘴角沁血,脚步虚浮。根本抵挡不住许半生全力而出的一道剑意。 灵剑意再出,甚至这道剑意还未完全展开,那名返虚就主动退出了演武场。再不出去,真闹不好会被许半生不小心“失手”废了修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仙途就此终结,于是,退出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演武场内波光一动,一名返虚面色蜡黄嘴角淌血的退了出来,姚瑶禁不住欢呼道:“大哥哥真棒!” 此言,无疑引来全体如意宗弟子的黑脸,心道好歹这是我们的地盘,你稍微给点儿面子行不行? 当然。说是不敢说的,对面可是小仙子姚瑶啊,而且她背后还站着一大堆返虚和更大堆的化神呢。自家的长老不争气,被许半生连败七人,面子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还要被三大派的人羞辱。 主动出击,对于真气的消耗只会更大,但被许半生用剑意送出演武场的返虚,只不过是返虚二重天而已,许半生只用了不到百分之五的真气。就已经结束了和他之间的战斗。 第八个返虚,终于在心事重重之间,迈步走入了演武场。心里再没有半点信心,此刻,他已经从试图重创许半生,转变为让自己尽量少受点儿伤,他几乎已经看到了结局,一直到己方最后的返虚后期上阵,也无法打败许半生,更别提废了他的修为了。 而许半生也不再留手,面对刚刚进来的第八名返虚。许半生张手便是火剑意。 等到冰剑意也被施展出来之后,第八名返虚也已经败退。 这之间的过程。甚至只有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以返虚四重天对返虚三重天,不到一个时辰便让对方退败。许半生的实力,似乎早已超出当年的白亦之。 第九名返虚愈发心事重重,他甚至有了退意,在进入演武场之前,深深的看了如意宗最强的大长老几眼,可对方却毫无回应,他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演武场。 没有半点意外的,许半生依旧是剑意连连。 但是,许半生并未使用实剑意和虚剑意,而是再度使出了我剑意和灵剑意,实剑意和虚剑意是要留给最后的那名返虚七重天的大长老的。 许半生的六道剑意比较起来,单道剑意最强的,乃是我剑意,实剑意在六道剑意里只能排在第四,虚剑意也不过第三而已,仅仅领先于火剑意和冰剑意。可是,就如同灵剑意其实来自于炼器宗的火灵之地和冰灵之地的集合一般,实剑意和虚剑意也是可以被许半生作为一道剑意施展出来的。 实虚剑意双剑合璧,绝对是许半生目前最强的攻击,纵然许半生此刻即便是面对茕后,也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区区返虚七重天自然不在话下,可他依旧要将自己最强的攻击留在最后,因为他是要废了那个返虚七重天的。这是对如意宗无耻阳谋的最好报应,如此无耻,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再度连出两道剑意,第九名返虚,也被许半生送出了演武场。 伤势不重,休养五年而已。 至此,许半生已经连败如意宗九名返虚,整个如意宗上下,一片哀默之情,他们完全想不通,许半生的真气怎么可能如此充沛,竟然可以坚守六名返虚的攻击之后,再在一日之内连续打败三名返虚,即便这三名返虚都是返虚初期,实力和修为本就比许半生低了不少,可这种一边倒的局势,也太过让人触目惊心了吧? 终于,作为压轴大戏的如意宗大长老,他们唯一的返虚后期,也迈出了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演武场内。 他百思不得其解,许半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只是返虚四重天而已,可为什么他的真气显得比那些已臻大成期的修仙者还要磅礴?这家伙到底是修仙者还是大罗金仙? 九名返虚啊,加在一起就算是遇到白衣剑神白亦之,也有一战之力了吧?哪怕是车轮战,可许半生的真气输出为何还是如此汹涌浩荡呢? 还未战,心里却已经生出三分败意,这一战,不战也罢。 可挑战是自己选择的,哪怕是死,这名大长老也唯有硬着头皮撑下去。 一进演武场。大长老便做好了完全的防御,先要防住许半生的凌厉剑意,才有可能反击。可是。许半生却并未动。 大长老不解的望向许半生,心中暗忖。难道许半生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开始要进行防御了?又或者,他在防御之时,真气是能够缓慢恢复的? 许半生开口道:“最后一人了!你若现在退出,不过损些声名,我可手下留情。但若冥顽不灵,我也保证不了自己一会儿不会‘失手’不小心废了你的修为。前途多舛,请君思量。” 这是许半生给如意宗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个大长老看得清进退。许半生也愿意放他一马。 但是,许半生的话语,却让大长老认为,许半生必然已经接近强弩之末,否则岂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他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想把自己吓退。 毕竟已经以一敌九,在这位大长老的眼中,纵然是五圣之首,也不可能拥有足够的余力与自己交手。遑论许半生。他不可能知道许半生最强的便是他的真气保有量,那可是即便白亦之也远远不如的存在。许半生的气海由于他的圣灵根,本就远超任何修仙者。白亦之早就是大乘期了,其气海大小也比许半生大不了太多。可许半生的真气却早已是仙庭位列仙班的仙神们才能拥有的形态,这是十倍于真晶的浓缩。即便是白亦之,其真气保有量,也顶多是许半生的一半而已。否则,许半生又凭什么在只有返虚四重天的修为之时,就能让五圣之中实力排在第二的茕后竭尽全力,并且说不动用禁法就几乎已经拿许半生没辙的话? 真要让许半生挑战白亦之,当然是必败无疑。可即便是白亦之,想要杀了他。也绝非那么容易。 现在的许半生,是绝对拥有和龙王任七一战的实力的。尤其是他的真气,至少也是龙王任七的三倍有余。 经历过六名返虚的狂轰乱炸,以及连续三名返虚的主动出击,许半生此刻的真气消耗,也不过是一半多一些,他还拥有超过四成的真气。而他的四成真气,已经近乎和白亦之相当了,对于一名普通的返虚七重天来说,少说也是三四倍。 “哈哈哈,许半生,你休要在此虚张声势了,你早已是强弩之末,你不要以为三大派的人都来了,你就有所凭恃,以为老夫不敢伤了你。你杀我如意宗长老,又连伤了我如意宗九名长老,老夫也不得不承认,假以时日你必然是能超越白衣剑神白亦之的存在。可你终究只有返虚中期而已。今日,老夫必要让你付出代价,好叫你从今而后,再不敢如此目中无人!” 说话之间,大长老已经奠出自己的兵刃。 如意宗门下所有弟子,所用的兵刃都是一样,皆为如意。 而作为如意宗最强的大长老,他所使用的如意,也是整个如意宗最强的。 这本身就是一件宇级法宝,而且经过如意宗无数代最强之人的法力加持,已经近乎仙器。 在大长老手中施展开来,如意通体闪烁金光,浑圆通神,仿若已经与大长老合而为一,其中竟然蕴含着太极真意,已经隐隐有与天地元力沟通的效果。 而许半生,也终于感觉到了这些天来唯一的压力,只是,这比起茕后全力施展手段的时候,还是差了太多。 许半生可是能独战茕后之人,又岂会在区区返虚七重天面前展露半点怯意? 而面对如此冥顽不灵,丝毫没有悔意的大长老,许半生也绝不需留手。 实虚两道剑意齐出,看上去,依旧只是一道剑意而已,但是,三年前就听说过许半生这一招的大长老,此刻早已是留了神,尤其注意防御自己的身后,防止虚剑意的突然出现。 实剑意迎向大长老手中的如意,强力的碰撞之下,演武场摇摇晃晃,即便是经过长时间的准备,有无数阵法加持,面对这样的强大碰撞,演武场也有些支撑不住的嫌疑。 梦前生急忙召唤所有化神同门,齐力加持在演武场上,以免许半生和大长老交手的威力,震坏了演武场,那将会波及到如意宗生存的小岛。 而演武场内,许半生的实剑意终究抵挡不住大长老如意的强力攻击,实影渐渐虚淡,似乎不支。 这愈发让大长老认定,许半生早到了强弩之末,这道实剑意已经是他最后压箱底的手段。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1113章 大意导致失利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大长老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现在已经不止是三年前许半生杀死如意宗一名返虚的问题了,若是让许半生完整无缺的离开如意宗,哪怕可以对外说是迫于三大派的压力,可如意宗必然都是颜面无存的结果。 此刻的大长老,也已经无法顾及重伤许半生之后可能引来三大派的报复,到时候大不了请求审判所仲裁,即便这三大派影响极大实力极强,也不可能正面与审判所为敌。而若是能废了许半生,哼哼,到时候许半生只是一个废人,三大派也需要掂量一下,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一个废人去与一个上门全面开战。 大长老还不信了,自己废了许半生之后,如意宗还找不到几个愿意助拳的门派。 此刻的大长老,完全是已经被仇恨扭曲了心智,但凡冷静一点儿,他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决定。 最关键的是,他的决定注定是无法达成的,相反,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他也便注定会为许半生所伤,许半生最后的那一点点怜悯之心,也已经荡然无存。 大长老身形一闪,手中的如意翩飞而出,暴涨至铺天盖地的大小,而大长老的身影,则已经出现在如意之上。 如意起源于痒痒挠,又名不求人,不求人也即使人如意,这才有了如意之名。 此后几经变迁,才有了如今的样式。而如意的样式绝不止一种,而是有许许多多细节上的变化。 大长老手中的如意。乃是式样最简单的一种,直柄加云头,这在品目繁多的如意之中。被称之为天官式如意。样式虽然简单,可却凸显威严。直柄为手指模样。仿若身体的延伸,云头也极为简单,其上云边之中蕴含古老阵法。 天官式如意,向来是官家所用,如意的云头中央,通常镶嵌贵重的宝石,以突显官家的珍贵。 而大长老手中的如意之上,却并无任何宝石。只留下了一个镶嵌孔,他飞身站上如意之后,身体刚好嵌入那个镶嵌孔,与如意化身一体,彻底的合二为一,也激发了这柄如意最强的威力。 当他站进如意云头的镶嵌孔之后,天空祥云密布,眨眼间便布满了整个天空,将日头遮蔽的严严实实,虽是祥云。但却威势无穷,就仿佛请来天兵天将,要来擒拿许半生。 在如此巨大的威力之下。许半生发出的原本已经只剩下虚影的实剑意再也抵挡不住,甚至不是继续变得虚淡消散,而是被这强大的压力挤压的瞬间四分五裂。 大长老的脸上露出微笑,因为他看见许半生身形一顿,喉头耸动,这明显是一口鲜血淤积上喉的表现。 “许半生受伤了!”大长老忖道,他立刻全力输出,那已经变作山大的如意,载着他朝着许半生拍将过去。仿若宫殿大小的云头,重重的拍向许半生。若让他这一招拍中,许半生不死也会肉身化为春泥。 可是。许半生的身影却在瞬间消失,而且毫无踪迹可循,大长老不禁微微一愣,如意拍了个空。拍在演武场的地面之上,地面顿时四分五裂,砸出一个足有百丈的深坑。许半生并不在其中,并且大长老丝毫没有感觉到法力波动。到了返虚这个境界,即便是对手使用瞬移的手段,他们也是可以通过法力波动来感觉其瞬移的方向乃至轨迹的。可是,大长老并未感觉到任何的法力波动,而且如意也并未击中许半生,许半生就像是刚才那实剑意一般,彻底消失,荡然无存。 心头一丝警惕,大长老猛然催力,调转如意云头,可一股磅礴的剑意却瞬间出现,正斩在如意的柄端,饶是一件宇级法宝,经过了如意宗无数代强者的加持,已经极为接近仙器的法宝,在这道气势磅礴气吞山河的剑意面前,也被砸的碎末四起,如意的柄端竟然被削去了一大截。 法宝受损,加上此刻大长老和如意完全融会贯通合为一体,如意受到多大的伤害,他本人也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更让大长老心急如焚的是,这件法宝已经经历了大几十万年的传承,从未有过丝毫损坏,可如今,竟然在他手上被生生的削去了一段,即便不计自身的伤害,单单只论这柄如意,大长老也已经是如意宗的罪人。 对于外人而言,这柄如意只是一件超强的法宝而已,可对于大长老来说,这件如意还意味着如意宗的传承,绝对是如意宗的镇宗之宝,也就是那种宝在人在宝毁人亡的东西。 大长老目眦欲裂,怒吼一声,却丝毫感受不到许半生的存在,许半生就仿佛那道剑意一般,倏忽出现,却又倏忽消失。 刚才还气吞山河凌厉无双的剑意,在削去如意一截之后,却又消失不见,就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一样。 而许半生,此刻施展的正是地煞七十二变中的隐身之术。当初他施展隐身之术,还会被极强的强者察觉,只要到了返虚境界,了解到实与虚的质朴规则,识破这般变化并非难事。可如今许半生自身也是返虚,又经历过无上虚空乱流,体内更有实虚这对天地规则碎片,这世界之中,若说对实虚规则的理解,绝对无人出其右。并且,地煞七十二变完全修成之后,所有的变化都增强了数倍,这便是地煞七十二变的联动之用,哪怕只差一般变化,也绝不可能如此圆融如意。 隐其身形,只是隐身变化的表象,其内在是连气息一切,都隐于天地之间。 自在诀毕竟是仙庭流传下来的神术,而且即便是在仙庭,自在诀也是相当强大的功法,在仙庭尚可瞒过绝大多数仙神。放在修仙者的世界之中,就更加不可能流露出任何一丝气息,任何一丝法力波动被人察觉。 此前躲开如意云头那一拍的。也绝非大长老所认为的瞬移,而是源自于五行神变中的阳炎变的跃迁之术。 瞬移乃是瞬间移动。不管速度有多快,终归需要一定的时间,也必然有轨迹可循,所差的只是修为的高低,修为高的人自然能发觉修为低的人的瞬移轨迹。 可跃迁却不同,那是一种空间上的法术,是将空间进行折叠,使得原本相距遥远的两地。重叠在空间的同一处,无需任何的移动,只需贴身过去,便可完成一定距离之内的位置变换。 这样的位置改变,当然是无迹可寻的,因为施术者根本从未有过半点的移动,他只是将空间重叠之后更换了一个自身所在的位置罢了。 斩断如意柄端的那道剑意,当然是许半生一直隐藏在实剑意之后的虚剑意。虚剑意原本就可隐于无形,只有在其发动攻击的时候才会彰显出其巨大的威力,若是许半生不发力。这道剑意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发觉。 一招得手,许半生收了虚剑意,大长老便再也寻找不到他的落脚之地。 大长老气急败坏。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如意之中,那庞巨的如意在空中横扫翻飞,毫无目标的四处乱拍乱打,每一次挥舞,都会让这个演武场产生宛若天崩地裂一般的动静,若非梦前生率领诸多化神极力支撑,这化为演武场的次元洞天只怕早已分崩离析。 可是,无论那如意如何翻飞拍打,也都无法击中许半生。大长老绝不会知道,事实上如意数次几乎击中许半生。可许半生只是一个轻松的跃迁,便又换了个位置。那如意又怎么可能攻击的到他。 演武场内已经被砸的天翻地覆,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大长老的真气,也已经有些无力为继。 许半生也并没有轻松到哪里去,他终于明白,一个人在拼命之下,其瞬间爆发出来的实力,绝不能跟他平时展现的实力相提并论。他和茕后也不过是须臾之别,按说面对一个区区返虚七重天,应该非常轻松。可现在的情况,却并非如此,这便是拼命与不拼命的区别,茕后当然不会跟许半生拼命,而许半生现在也绝不想跟大长老拼命。 原本还剩下四成多的真气,在不间断的施展隐身之术以及不时施展阳炎变的情况下,迅速的消耗着,哪怕是许半生,也禁不起这样的消耗,仅仅只是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许半生的真气竟然也有些濒临枯竭之嫌。 眼看大长老已是强弩之末,可许半生也近乎消耗了所有的真气,关键是,他的真气还在飞速的消耗,勉强推演了一下,许半生知道,自己继续这样的消耗,只怕还真拼不过大长老。不是真气量不够多,而是消耗要远比大长老强烈。 许半生略微有些后悔,一开始就不该使用这样的战术,而应该先用地煞七十二变固守,等到大长老消耗过半之后再行反击。他也实在没有想到,大长老的这柄如意,竟然如此强大,尤其是在大长老和如意融为一体之后,如意的威力才彻底被绽放出来。 为时已晚,再说任何也都无益,许半生再度奠出虚剑意,这一次,是迎着如意的云头而去。 大长老再度感受到那磅礴无匹的巨大剑意扑面而来,他也是集中最后的真气,迎难而上,没有丝毫的退让,如意的云头,挟裹着他的身体,和乍现的虚剑意恶狠狠的撞至一处…… 天崩地裂般的巨大碰撞,玉屑四飞,许半生的这一剑,将如意的云头竟然也削去了三分之一,大长老因此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害,可是,许半生竭力发出的那道虚剑意,也彻底消耗完毕,在如意的强大力量之下,和刚才那道实剑意一样,彻底消散,化为无形。 许半生只觉得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已消耗完毕,若是虚剑意不灭,他还能剩下一丝真气。哪怕他知道大长老也已经无力为继,剩下的只能是凭借肉身上前厮打,可许半生甚至连肉身厮打的能力都没有了。真气消耗殆尽的他,此刻只能看着大长老目露狰狞之色,逼上前来,许半生心中微微有些悲凉,还是大意了。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1114章 天罡三十六变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崩坏,这种感觉,竟然令他如此的熟悉。 想当初,他还只是炼气期、筑基期的时候,数次经历过这种肉身一寸寸崩坏的感觉,每一次肉身的分解崩坏,都会给许半生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他相当于一次浴火重生,无论是肉身,还是灵根,抑或气海,都仿佛在这崩坏的过程中被锤炼千次万次,重生之后,便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强韧程度。 只是,这需要时间,而许半生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大长老近在咫尺,哪怕他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地,走过这短短的距离,也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而已。 但是许半生脑中却清明无比,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担心时间的问题,也不可能阻止大长老的前进,与其耗费心神,还不如全力加快肉身崩坏的速度。争分夺秒,这是寻常之言,现在的许半生,又岂止是要争分夺秒,他所要争夺的,是一个须臾,一个瞬间,哪怕多出弹指一挥的短短时间,对于许半生来说也有可能是最终的成功。 许半生闭上了双眼,封闭了五识,再也不去理会大长老随时可能出现的杀招,他只是全力配合着肉身的崩坏,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生机。 演武场外,三大派的人原本都以为许半生胜券在握,就连他们,也都察觉不到许半生的存在,许半生就仿佛已经离开了演武场。离开了如意宗,甚至离开了这片天地,进入到一个他们所无法探知的未知空间之中。 而当许半生那撼动日月的虚剑意再度出现的时候。多数人都以为胜负即分,并且胜利的那个必然是许半生。 可是情况却急转直下。许半生呆立不动,众人眼中的他,已经是浑身浴血,他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涌出鲜血。而大长老,虽然也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但却依旧能够稳步向前,干枯的手掌已经高高举起,随时可能拍落在许半生的头顶。 在这样一个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哪怕是姚瑶,丹绛彤以及了凡,他们做好了随时阻止挑战的准备,此刻却已经无计可施,根本来不及阻止任何事情的发生,因为谁也想不到,许半生竟然会落败,而且是一动都动不了的败落。 三人齐齐冲向演武场,但仅仅只迈出一步。他们的脚步便又都停顿了下来,因为场内那看似不可能被扭转的局面,再度发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 许半生感受着肉身的崩坏。他甚至感觉到气海已经彻底的分崩离析,化作无尽的天地元力散于这片空间之中。 这个过程,对于许半生而言极为漫长,他甚至不知道大长老是否已经击中了他的身躯,他已经彻底封闭的五识,再也不会带给他任何的感受,他唯一的感受,便是意识尚存,他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也不存在身体了。身体早已消失,变化仅仅只是盘踞在气海周围的八对天地规则碎片逐一的离开原本的位置。 成长和衰败。这一次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是渐渐隐没。直至消失。 荣与枯也是如此,光暗同样,实虚和内外也都消失不见。 就连区分天地最基础分别的善与恶,这对天地规则碎片也逐渐消失了。 可是,就在过去和未来这对天地规则碎片也偏离了原本的位置之时,许半生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变化。 终于,过去产生了作用,时间仿佛开始倒流,回到了过去的某一个时间节点,许半生获得了充裕的时间,让身体继续崩坏,也让意识在崩坏之间不断的被锤炼。 过去的力量终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未来,许半生瞬间又回到了当下,这个未来是相对于过去而言的。当下,自然便是过去的未来。 将许半生带回到当下之后,未来也已经消失,八对天地规则碎片,仅仅只剩下了最后一对。 而这一对,这是永恒和瞬间。 跟之前七对不同,永恒和瞬间是同时离开原本的位置的,而这对天地规则碎片也是同时发生了作用。 一瞬间,瞬间成为了永恒,永恒也成为了一瞬间,时间被彻底凝固,就仿佛许半生在虚空乱流中的时候,可以禁锢时空的能力一般。 当时间被彻底凝固,瞬间即永恒,永恒即瞬间的时候,许半生的肉身也终于彻底的完成了全部的崩坏。 和以往一样,他的身体开始充足,他的修为在一点点的回到肉身之中。 眼、耳、鼻、舌、身、意,突破后天,达至先天。 炼气期! 筑基期! 金丹期! 元婴期! 化神期! 返虚期! 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天!四重天! 并未停止! 许半生的修为,一举冲上了返虚五重天! 境界再度提升,修为也得到了极大的成长,许半生已经站在了返虚五重天的境界之内,他的实力,也迎来了又一次的暴涨。 气海恢复了,比起之前,更为壮大,整个的体积至少增加了五成以上。 腰囊之中的灵石只在眨眼间就都变成了无用的废石,灵石之中所有的灵气都被许半生所吸收,并在刹那之间转为真气,一点点的凝聚,由真气而真元,由真元而真晶,由真晶而真炁,最终充满了整个气海。 八对天地规则碎片逐一回来,依旧盘旋在气海周围。但是,这八对天地规则碎片仅仅只是在气海之外转动了一周,便贴近了气海,竟然没入气海之中,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许半生运转真气。依旧无法探寻到这八对天地规则碎片哪怕一丁点儿的踪迹,气海里,除了真炁。别无他物。 只是,永恒即瞬间瞬间即永恒的效果仍旧不曾消失。这让许半生瞬间顿悟,天地规则碎片并未消失,而是跟自己融为了一体。 由此,在这八对规则之下,许半生即规则,规则即许半生。 许半生已经成为了规则本身,下一步,便是要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个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许半生挥手解除了永恒和瞬间对于时间的禁锢,时间再度恢复,他站起身来,体外绽放无限光芒,彻底阻止了继续朝他迈进一掌几乎已经触碰到他头顶的大长老。 被眼前的无限光芒震慑,大长老最后的气势消于弥形,那唯一支撑他的气概,烟消云散,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体重。重重的向下委顿下去,人也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许半生甚至看都没看大长老一眼,因为他知道。大长老的修为已经全废,虽不死,却也已经永绝仙途了。 这便是如意宗最后的代价,十名返虚,九人负伤,最强的大长老修为尽废。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演武场内发生的一切,他们甚至不明白大长老为何明明已经到手的胜利,最终却自己倒了下去。 别说如意宗的人不明白,三大派的人也都惊呆了。 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战斗的许半生,这个许半生。哪里还像是刚才浑身浴血的模样,当万丈光芒渐渐隐没之后。许半生身上甚至连半点血迹都没有,而且气势十足,即便是隔在演武场之外,他们也能感受到许半生那充足的真气。十名返虚,竟然没有对许半生形成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么?可是刚才许半生明明已经将死的模样,又是怎么一回事? 许半生迈出了一步,每个人都以为他将要走出演武场,可是,这一步之后再无下文。 许半生的脚,甚至都没有落在地面之上,就那么悬空着,保持着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他单腿而立,另一只脚微微高于地面,身体笔直,陷入僵硬之中。 而在许半生的识海之内,却是金光翻舞,无数文字喷涌而出,组成了一幅瑰丽的画面,这和他当初终于迈入自在诀修炼的场景何其相似? 那些金光灿灿的大字,飞快的盘旋着,最终组合成一个全新的篇章。 “凡天地之间,人为本,天罡地煞,万物生长。第一变,斡旋造化,无中生有,以死为活。白黑阴阳,颠倒众生。第二变,颠倒阴阳……” 天罡三十六变? 自在诀的下半部! 自在诀果然是有下半部的,又或者,是自在诀原本就分为两个完全独立的部分。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只能独立修炼,但却又在隐隐之间相互关联,只是从前的许半生,并未发现这种关联所在而已。 这一战,许半生耗尽所有,甚至就连肉身都彻底崩坏,一切重头来过,并且将八对天地规则碎片完全融合,使自己成为了规则本身,这便仿同他拥有天地造物之能,于是便激活了天罡三十六变出现的条件。 看似茫然未知,可稍稍推演之下,许半生便明白了这天罡三十六变为何会出现。 杨戬会地煞七十二变,却无法融入规则,无法激活天罡三十六变。 天蓬元帅会天罡三十六变,同样不能融入规则,也便无法激活地煞七十二变。 虽说菩提老祖和如来佛祖都有一百零八般变化,但天罡地煞原本就并非一体,自在诀从来都是两部,这两部之间,无法共处,除非掌握规则本身,否则只能修炼其中一种。 这便是菩提老祖为何让猴子选择三十六变和七十二变其一的原因,想要获得完整的一百零八变,只能是修炼者本人自行顿悟。 不,这也并非顿悟,而是需要融合天地规则。 许半生做到了。 ps 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1115章 所谓自食其果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许半生停顿的时间并不长,演武场外的人虽感到有些诧异,但也不会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如意宗的人脸色都极为难看,并未将太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许半生的身上。 演武场是个次元洞天,进入其中的人,除非这个次元洞天彻底崩溃,否则就唯有他自行出来这一条路。 对战早已结束,许半生延迟了一会儿并没立刻出来,如意宗的大长老修为被废,此刻正是昏迷不醒,当然就无法主动离开。 而昏迷的大长老,在如意宗的人眼里看来,跟死了没什么分别,虽然有光幕可以看见演武场内的一切动静,甚至连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能听见,可一旦大长老一动不动,如意宗的人也不可能分得清他是死是活。 相比起许半生,如意宗的人自然更关注他们的大长老,是以许半生的小小异常,他们也就无心去管。 但是,当许半生已经走出演武场,而他们的大长老却还是一动不动的时候,如意宗的人显然有些急了。 在场的所有如意宗弟子,一起上前将许半生围在了中间,姚瑶等人一见,纷纷取出兵刃法宝,一大群返虚化神纷纷释放威压,霎时间,如意宗内,顿时是一片风声鹤唳刀光剑影的肃穆感,整个气氛降至冰点。 审判所的专员见状,顿显慌乱。职责所在,哪怕担心双方这一触即发的火爆状态会伤及无辜,也只能硬着头皮飞身而起。挡在了许半生的身前。 “诸位,请收起兵刃。否则便是与我审判所为敌!” 在这种时候,一个小小的审判所专员,无论其背后的师门如何,也无论其实力如何,也是只能用审判所的名义来压住双方了。这事关四个上门,即便是白衣剑神白亦之在此,也不可能凭个人名义或者门派的名义使双方住手。不惯怎样,审判所还是有少许威势的。 许半生不慌不忙。开口道:“这位专员,许某以为,你先要让如意宗的人放下手中兵刃,各回各位。” 审判所的专员何尝不知道,但他也并不知大长老的生死,只能为难的看了一眼一个个急火攻心的如意宗弟子,对许半生道:“小剑神,我知道这次的挑战并非是你挑起,也知道你并未破坏规则,可是。一开始双方就说好了不论及生死,可是现在……”他看了看演武场,微微一声叹息。 许半生摇头笑道:“其一。既然是挑战,即便是发生了败者因此而亡,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你们审判所已经袒护过一次清净天了,现在还想让这等事情再度发生在如意宗身上么?” 此言一出,如意宗的人顿时群情激昂,口中纷纷叫嚷着,但迫于三大派的压力,倒是没有人敢直接动手。三大派这次派出的尽是强者。即便是如意宗全须全尾,也未见得就能讨什么便宜。更何况现在大长老生死不明,其余九名返虚长老也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不是不能出手,但即便强行出手,也未必就比化神强的了多少,三大派的人数虽然处于劣势,可整体实力,却绝对超出如意宗许多。 “其二……”许半生高喊了一声,然后停顿下来,显然,如意宗的人不住口,他是不会继续说下去的。 如意宗宗主梦前生知道,即便是作下了死仇,今天也很难把许半生如何,许半生说的不错,虽说一开始就言明点到为止,可那只是因为如意宗并不敢真的杀了许半生而已,但是挑战之中,刀剑无眼,真要是“不小心失手”杀了对方,如意宗从道理上的确没什么可说的。至少在审判所面前,许半生是绝无半点过错,如意宗也只能吞下这枚苦果。 刚才受到情绪左右,梦前生也有些急眼了,谁能想到十名返虚车轮战,都奈何不了许半生?而且,九名返虚受伤,实力最强的大长老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个死人,这许半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而听完许半生的话,梦前生也知道暂时奈何不了许半生,他便冷静了许多。仔细一想,许半生说了其一,话里似乎有些玄机,不妨先听听他的其二究竟是什么。 梦前生鼓起所有真气,猛然一喝:“都给本座住嘴,先听小剑神说完。” 如意宗众弟子这才终于安静下来,梦前生对许半生道:“小剑神还有什么话要说?” 许半生还是微微一笑,道:“其二么,你们的大长老应该还没死,但若是在那次元空间之中呆的时间太长,许某也不敢保证。许某应你们如意宗之邀,且也是孤身前来,同样按照你们的挑战,以一当十。可是现在许某胜了,贵宗却如此做派,这是表示只有贵宗赢的得而我许半生赢不得?” 这话有些诛心,就连审判所那名专员听完之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目光中带着审视和埋怨,看着梦前生。 梦前生内心长叹一口气,谁也想不到最终的结局会是如此。 如意宗最初的打算,是许半生根本不敢接受这种不公平的挑战,那么他们的目的其实就已经达到了。毕竟,如意宗在三年前,或者说是三十三年前的那件事上并不占理,只不过如意宗难以咽下许半生竟然杀了他们一名返虚长老的那口气而已。折辱许半生的名头,使其仙基蒙尘,这便是如意宗最初的打算。 而若是许半生不知天高地厚的应允了挑战,那就趁机重伤于他甚至废了他的修为,如意宗这口恶气也就彻底出了。 只是谁也想不到,剧本和他们的预计不符,前半部倒是没问题,可后半部却变成许半生连伤九名返虚。就连实力最强负责压轴的大长老,也被他完败。偏偏许半生似乎半点损伤都没有,安然无恙的走出了演武场。这个结局,对如意宗来说。的确很是残酷。 从此,如意宗必定声名大坠,上门之位虽不会受任何影响,但肯定会成为天下修士嘲笑的对象。而这一战,也彻底成全了许半生,只要传出去,许半生在中神州乃至整个九州世界的威名必定一时无两,从此之后。只怕再没有人敢与之为敌了。 “刚才只是鄙宗以为大长老死于小剑神之手,众弟子情绪上一时难以承受,并非真要对小剑神不利。”值此,梦前生也只能咽下这枚苦果,还能如何?打又打不过,杀也杀不了,今后唯有见到许半生就绕着走一条路可选择,再接受不了也只能接受了,难道真要因为这件事跟许半生以及三大派拼个你死我活么?审判所肯定不会站在如意宗这边,到时候。其他门派,免不了也会落井下石,现在只希望许半生不要将如意宗所有返虚都身受重伤的事情说出去才好。 随后。梦前生对自己门下弟子喝道:“尔等还不散开,你们这是要作甚?赶紧随我进入演武场,将大长老救出来!” 自家的宗主发了话,而现在唯一钳制宗主的长老院已经名存实亡,如意宗在此的弟子之中虽然不乏那十名返虚的亲传弟子,可也不敢公然违背梦前生的话,只得憋屈的散开。 梦前生则进入到演武场内,另外还有两人一同进去,三人查探一番。见大长老果然没死,但和死也没什么分别了。因为大长老的修为已经完全被废,三人心下一片凄然。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先把大长老抬了出来。 出来之后还要装作大长老没事的样子,若是让大长老修为被废的消息传出去,如意宗未来一段时间里,只怕会有很多麻烦。甚至于,三人出来之后,纷纷向许半生投去恳求的目光,只希望许半生能够不要说出大长老修为被废的真相。 甚至于,这个消息,最好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连如意宗的弟子也不能告知,否则,定然会动摇军心。 许半生看懂了三人的目光,冲他们微微一点头,只是说:“此事已毕,只望贵宗能够信守承诺,从此贵宗与鄙派,与许某之间,能够秋毫无犯再无干戈。” 梦前生听懂了许半生的潜台词,心中微微一叹,暗忖道,我倒是想找你报仇,可是,至少几年之内是不可能了。即便是九名返虚长老恢复如初,我们也不可能冒着如意宗彻底被灭的危险去找你的麻烦。许半生不死,如意宗就永无找太一派算账的可能。 “鄙宗此前就曾明言,不管小剑神是否应战,都与以往种种毫无干涉,现在自然不可能意欲与小剑神为敌。”这话说的气短,也引起不少如意宗弟子的不满,可他们也唯有不满而已,一想到许半生竟能连败十名返虚长老,他们谁还敢真的去找许半生的麻烦。当然,以目光为剑恶狠狠的瞪上许半生几眼是少不了的,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许半生听罢,笑着拱了拱手,道:“如此,许某也不欲久留,就此告辞了。” 说罢,他放出飞剑,迈步而上,化作剑光在如意宗众弟子又是愤怒又有些胆怯的眼神之中,离开了如意宗。 许半生一走,三大派的人也纷纷拱手道:“本欲叨扰贵宗几日,可贵宗如今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们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三大派移走,审判所的专员也便拱拱手道:“本专员公务已了,也准备告辞了。只是告辞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说。” 梦前生叹了口气道:“专员想说的,本座俱已了解,专员还请放心,鄙宗虽心有未甘,可也唯有接受如此结局,从今而后,本座必然勒令本宗弟子,绝不招惹许半生以及太一派的任何人,绝不会再出任何岔子了。” 那名专员点点头,道:“唉……这事儿……既然宗主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我还要回去禀报,就此告辞。” “专员……”梦前生欲言又止。 专员道:“放心,我只说结果,不加描述。” 梦前生担心的是这名专员会将如意宗返虚尽皆受伤的消息传出去,而这名专员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他也便放下心来。 ps 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1116章 南下神机门 按照许半生内心的计划,在解决了如意宗的事情之后,他就打算直接去龙宫,应当年和龙王任七之约了。 如今的他,返虚五重天,已经超过了他对自己最初的预计,在解决如意宗的事情之间,竟然修为境界再度得到突破,这是许半生并未预想到的。 以他如今的实力,和龙王任七交手,并无必胜的把握。但是,许半生也很清楚,如果等到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再去找任七解决这件事,只怕任七就不会给他单挑的机会了。即便是龙宫上下对任七也多有不满,可若任七号令龙宫任何,他们也唯有听命而已。 龙宫不是如意宗,更不是清净天,而任七也绝非如意宗宗主和清净天天主可以相比拟。 排除对任七本人的看法,单从领导力和实力而言,任七无疑超过如意宗和清净天太多,他对龙宫的统治,是绝对不容任何质疑的,并且只要他还活着,也绝对能够做到令行禁止。放眼整个中神州,像是任七这样的一派绝对领袖,实属罕见,恐怕也唯有极地冰原的狱坟门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许半生当然不希望任七孤注一掷,这个人的内心住着一个魔鬼,他发起疯来,绝对是会宁愿龙宫覆灭,也要拖着一群人下水。 但是离开如意宗之后,许半生并未按照原先的计划直上龙宫,原因是他这次如意宗之旅,不光收获了一个小境界的提升,关键是收获到了自在诀的另一部分。 天罡三十六变,若是本来就没有,许半生也不会多做他想,可现在既然天罡三十六变的大门已经对其打开。他也不愿错过,无论如何,先找一个清净之处潜心修炼天罡三十六变再说。若能修成。哪怕只修成其中一两般变化,面对任七的时候。把握也会大上许多。正如五圣都必然有自己独到的禁法一般,天罡三十六变对于许半生来说,也是禁法一般的存在。 别过了三大派的人,许半生自然是感激涕零的表示了自己的谢意,三大派的人纷纷各自离去。【ㄨ】 想要潜心修炼,原本大青山后,哮天犬吞吐紫气之处绝对是最佳地点。可是,这事关天罡三十六变。让任何人知道也绝不能让哮天犬知道此事。在这整个九州世界之中,如果还有一人能够知道天罡三十六变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手段,恐怕也唯有那条老狗了。 虚空乱流也并不适合修炼,许半生即便已经掌握了随意来去虚空乱流的本领,却也不可能跑到那种鬼地方去修炼。 浮现在许半生心头的地点,唯有一处,那便是万厄苦海。但是,青色石门在神机门的掌握之中,即便是在万厄苦海之中埋下伏笔,只要拥有青色石门便可随意进出。但没有青色石门,许半生也是无计可施。 原本打算等到自己迈入大乘期的时候,再去神机门的。可现在,许半生只能将这个计划提前。当然不是要和神机门开战,而是要得到青色石门。 关于这一点,许半生倒是觉得有些可能性,毕竟青色石门在神机门手中已经超过两百年的时间,可他们对于青色石门的研究几近于零。 现在的许半生,早已通过哮天犬的口,得知了青色石门只是重开飞升通道的大门而已,而飞升通道。切切实实的掌握在他的手中,紫金红葫芦。才是真正的飞升通道。只不过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缺一不可,因此即便知道飞升通道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许半生也无法重启飞升通道。 以神机门的推演之能,他们只怕也已经对紫金红葫芦进行了无数次的推演,哪怕紫金红葫芦属于仙庭仙宝,他们无法推演出明确的究竟,可一点点的线索却必定是有的。 两百年的时间,足够神机门了解到,光凭青色石门,是无法重启飞升通道的,许半生愿以紫金红葫芦换取青色石门,他们倒是很有几分可能会同意。 许半生相信,神机门之中,至少会出现一种说法,那就是飞升通道重启的关键其实在于紫金红葫芦,而青色石门并无大用,那只不过是开启万厄苦海,以便修仙者们可以在万厄苦海找到紫金红葫芦的前提而已。 只要神机门内存在这种猜测,许半生以紫金红葫芦换取青色石门的要求,就有极大的可能可以平和的得到同意。 当然,许半生也不会将此行想象的一帆风顺,神机门居心叵测,不管他们认为青色石门是否有用,也绝不会如此痛快的答应许半生的要求。这还是要落在神机子以及他的弟子王二嘴身上。 和自己的两位娇妻以及小和尚了凡一起,许半生一路南下,终于来到了神机门的山门之外。 山门很是熟悉,许半生曾在虚空乱流之中看见过,不同的只是当时所见的神机门已经破败不堪,显出其被人攻破的颓败之态。而现在的神机门,却是生机勃勃,山门处也是镇守着神机门的弟子,护山大阵也微微传出法力波动,阻止外敌闯入的同时,也起到警示的作用。 降下飞舟,许半生四人甚至连飞剑都没有放出,而是一步步的走向山门。 山门之上,值守的弟子早已看到四人,不用许半生四人来到近前,他们便已经将小五圣其四来到本门的消息传秉了进去。 神机子作为神机门的门主,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苦竹早就邀请过许半生来神机门一唔,只是他也知道,许半生无端不会来此,毕竟炼器宗中七宝琉璃阁的真相,别人或许只是猜测,许半生却是已经从王二嘴口中得到证实了的。 听传许半生前来,苦竹也是连起了三次卦,可卦象晦暗,根本推演不出许半生此行的目的。 有的时候,卦象不明也是可以推演出对方的目的的,就比如现在。 以神机子的推演之能。他甚至知道许半生并非九州世界的人,而是穿越而来,天机对其虽有所遮蔽。可却又怎么可能遮蔽住神机子起的卦? 而今既然毫无头绪,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许半生来神机门的目的,只跟九州世界之外的事物有关。而在神机门内,来自于九州世界之外的东西,唯有那道青色石门而已。 苦竹看着三次失败的卦,不由微微摇头,眉头皱起,他不明白,许半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对青色石门又感上了兴趣。以苦竹对许半生的了解。许半生不到大乘期,是绝不会动青色石门的脑筋的。 作为五圣之一的身份,苦竹当然不可能亲自去山门处迎接许半生。而神机门又和多数门派不同,并非将所有返虚都归入长老院,而将门主之位留给化神乃至元婴担任,苦竹自己就是门主,这迎接许半生等人的任务,就唯有交给他人去执行了。 而最佳人选,莫过于和许半生也算是相交莫逆的王二嘴。 王二嘴听闻许半生等人来访,拥有两个仙身的他。最是****不过,他立刻问道:“师父,许半生是为青色石门而来?” 苦竹缓缓摇头。并不作答,只是道:“你且去迎接他们,我在神机堂候着他们。” 王二嘴也知道此事不宜多问,同时他也知道,苦竹让他去迎接,并且只让他一个人去迎接,必然是希望他能在私底下搞清楚许半生来此的目的。 于是乎王二嘴化身剑光,直奔山门处,远远的。还在剑光之上,就高声大喊:“许半生。你们怎么会跑到老子这里来了?” 对于王二嘴这种在山门内外大呼小叫的情况,神机门的人也是见多了。谁都知道这必然是王大嘴的意识在主导这副身躯,见怪不怪。 可许半生四人却不可能如此无礼,他们只是停下脚步,仰脸望天,等待着王二嘴的那道剑光落地。 “你们怎么不理我?!”王二嘴显得很不高兴。 许半生笑了笑,没开口,了凡也只是念了声佛喏,同样不去理会,姚瑶深知王二嘴是个什么德行,于是只是投去恶狠狠的眼神,逼他收敛些。 唯有丹绛彤,并没怎么跟王二嘴打过交道,在七宝琉璃阁第七层中的时候,也几乎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遂开口道:“此乃神机门,乃是王兄主场,你自可以大呼小叫,我等却不方便如此。” 王二嘴看了丹绛彤一眼,又看看许半生,咧嘴大笑道:“早就看出你们这对狗男女眉来眼去的,还果然就结为道侣了。小仙子,你真的就忍心把许半生分给其他女人一半?” 丹绛彤心中恼火,但却不便发作,可姚瑶却管不了那么多。 她一伸手,王二嘴想要躲闪,却依旧受限于修为还只停留在化神期,面对姚瑶这个返虚自然是毫无抵抗能力,被抓了个正着。 “王二嘴,你是不是以为在你们神机门,我就不敢揍你?”姚瑶娇俏的面容,却口出恶言,许半生看了也有些忍俊不住。 王二嘴顿时换了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哎哟哎哟的叫着,连连求饶:“小仙子快放手,快放手,我好歹也是最有希望接任神机门门主的首席弟子,你这般成何体统……” 姚瑶狠狠的拎了拎他的耳朵,许半生笑道:“姚瑶放开他吧,王兄那张嘴,你早该习惯了。” 姚瑶这才放开了手,王二嘴揉了揉发红的耳根,不满道:“你们还真是恶客啊,哪有一上门就打主人的?” 了凡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付恶主,也只能无论手段了,王兄一别百年,风采却还和从前一样啊!” “老子的秉性如此,别说百年,就算是千年万年,也是如此。你们几个,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跑到我们神机门来了?”王二嘴大大咧咧的说到。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所来为何,王兄又岂能不知?” “你有办法了?”王二嘴突然改成传音问到。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王兄应当还记得,我在万厄苦海中的时候,与媚华夫人有过约定。如今二百多年过去了,也不知万厄苦海之中的情形如何了。”(未完待续。) 第1117章 冠冕堂皇下的蝇营狗苟 王二嘴一脸的不屑,摇头道:“你少拿这些话来唬我,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你是这么有情有义的人呢?”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我欲以紫金红葫芦换取青色石门,这个交易,想必贵门应该还是有点兴趣的。而至于王兄,我想我也并没有义务要取信于你。” 王二嘴顿时翻脸:“你这人怎么这样?老子在七宝琉璃阁冒着危险那什么,你现在跟老子说这样的话?” 许半生摊开双手,笑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王兄不信,我奈其何?王兄不会打算就把我们拦在山门之外,不让我们进去吧?” 王二嘴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也没有更多的猜测,只得让开身子,不再传音,而是正常的开口说道:“师父让我迎你们进去,他在神机堂等你。可是,许半生,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啊!” “王兄倒是风采依旧,在下倒是对王兄一如既往的很。” 王二嘴傲娇的翻了个白眼,着实也拿许半生没办法,只得将主意打到了凡头上。 “小和尚,你是个老实人,你说说看,你们这次来是做什么?” 听到王二嘴的传音,了凡也是展颜一笑,佛相尽显,他同样传音道:“大哥已经说过了,施主难道还想听小僧重复一遍?!” “你们这帮家伙,没安好心呐,等老子返虚大成,一定挨个儿挑战你们。别以为修为现在高过我,三百年后大家都是大乘期,我看你们谁是我的对手。” 这是王二嘴的优势,两个仙身融于一体,等到其他人到了修炼的巅峰,再也无法前进之后,他双仙身的优势就会一点点的凸显出来。 可是,这话放在别人身上,包括姚瑶、丹绛彤以及了凡身上都没什么问题,可放在许半生身上就不合适了。 于是,许半生笑了笑,道:“王兄不妨认真看看,即便你已臻大成,有没有可能是我的对手?” 王二嘴一愣,他知道许半生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便绕着许半生打了两个转,却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无非就是许半生的修为比其他人更高了许多而已。 突然之间,他想起许半生的灵根可是会自行成长的,他猛然变色道:“你是圣灵根了?”当然,用的是传音,王二嘴也不是糊涂蛋,虽然个性有些太过于洒脱了,但分寸还是分得清楚的。 许半生微微点头,王二嘴难以置信,伸出手去,察根术用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随即色变,王二嘴满脸的目瞪口呆之色,简直就要大喊出声。 之所以不瞒着王二嘴,是因为许半生相信,神机门或许居心叵测,可神机子苦竹这对师徒,却是无需太过防范的。最关键的是,即便许半生想瞒也未必瞒得住。王二嘴实力尚且不够,但苦竹是什么人?以神机闻名的五圣之一啊,他即便此前没有推演出任何,可只要一见到许半生,就必然能看出许半生的圣灵根。 “卧槽!你要不要这么变态?”王二嘴那跳脱的性格,终究是忍不住的。 许半生也不多说,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直看的王二嘴心头发毛,终于有些沮丧的说道:“码的你真是变态,看来除非老子先你一步飞升仙庭才有可能打败你了。这样说来,岂不是更不能把青色石门交给你了?” “这恐怕也不由你做主吧?”许半生根本不跟他废话,继续向前行走。 四人在王二嘴的带领之下,来到了神机门的正殿神机堂,神机子果然早已恭候多时,不止是他,神机门其余返虚也尽皆在此。 一看见许半生等人,苦竹的眼中便放出一道精光,陡然收缩,哪怕是沉稳如他,也有些想要脱口而出的感觉。 圣灵根啊,这可是圣灵根!九州世界诞生百万年来,第一个圣灵根,那只在传说中才有的圣灵根,竟然真的出现了。 不过苦竹毕竟是苦竹,还不至于像是王二嘴那样,他很好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此前的情绪波动只是稍稍一瞬,哪怕是他身边的其余神机门返虚长老,也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 只是,望向许半生的目光,终究还是有了些不同之处,苦竹微微颔首,道:“小友果然是天纵奇才,不过百年不见,君已然返虚中期了。可喜可贺!” 这句话里,隐藏了一个信息,那便是苦竹已经看出许半生是圣灵根。否则,早已跟许半生打过交道,从王二嘴口中更是得到无数关于许半生的信息,苦竹自己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又怎么可能去夸赞另一个人天纵奇才? 许半生听懂了苦竹的暗示,点了点头,因为都是返虚,也便不方便行晚辈礼了,许半生打了个稽首,道:“前辈谬赞了,半生只是侥幸而已。”随即,许半生率领姚瑶三人,向神机门诸位长老一一见过礼。 稍事寒暄,许半生四人也分别落座,苦竹让人奉上香茶,这才说道:“小友与如意宗之间的龃龉,已经解决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如意宗上下颇通情理,已经圆满解决。” 这话说的神机门所有返虚长老都是暗暗翻起了白眼,还颇通情理,人家可是有一名返虚死在了你手里,这种事,摊在任何门派身上,都绝不可能跟你讲什么情理,无非是实力终究略显差了一些罢了。否则,无论如何人家也绝不会放过你的好吧? “解决了便好,只是不知小友来到我神机门,却是所为何事?” 许半生拱手道:“百年前前辈曾邀在下来贵门,在下这是应邀前来。” “没别的事?”苦竹显然不想跟许半生兜圈子,他也不能跟许半生兜圈子,整个长老院都盯着呢。 许半生喝了口茶,又道:“倒是也有些事情。” “小友请讲。” “二百余年前,在下与王兄于万厄苦海之中结识,当时王兄已经取得仙宝紫金红葫芦,而在下也侥幸得到了那道青色石门。诚感贵门高义,是以当贵门提出想要以紫金红葫芦交换青色石门之时,在下欣然应允。这一晃,便是二百余年。原本已经交换了的仙宝,便是各家之物,在下本不该有如此不情之请。可在万厄苦海之中的时候,在下曾与那其中的妖灵有过约定,三百年内必然回去,要将那个妖灵带出到我中神州来,也让她见识见识九州世界的广袤。妖灵至多修炼到元婴之境,这是他们的死穴,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走出万厄苦海,才有可能更进一步。在下与那名妖灵结下诸多善缘,如今想必她也该当进入元婴期之境,是以在下还想以紫金红葫芦重新交换青色石门,好重开万厄苦海,将当年与在下有约之妖灵带出来,以践当年之约。还望贵门与前辈成全。” 苦竹心道果然是为了青色石门而来,理由倒是编的挺圆,但这件事,也不能完全由他做主,他看了看那些返虚长老,笑道:“小友真是信守信诺之人,对一介妖灵如此,但却为何对本门不是如此?” 许半生忙道:“在下并非强求,只是希望贵门能够体恤在下。哪怕是暂时以紫金红葫芦押在贵门中,在下完成当年承诺再行换回都可。何来不守信诺之言?” 神机子苦竹点了点头,再度将目光投向那些长老,耳中顿时收到多个传音,皆是并不同意。 青色石门在神机门掌握之下已经超过二百年之久,这二百年来,神机门上下无不是对这件宝贝详加参研,正如许半生所料那般,毫无进展,他们也曾怀疑,这青色石门是不是根本就与飞升通道无关。如果许半生今天没有来到神机门,没有提出这个要求,或许过段时间,神机门倒是会先耐不住性子去找许半生交涉了。可偏偏许半生又想将青色石门换回,这就不免让神机门的这些长老怀疑,是不是许半生已经了解到青色石门的秘密,否则他为何要再度进行交换? 患得患失之心,让神机门的长老院绝不会轻易的答应许半生再度交换的要求。 “小友此言,倒是在情在理,可本门并不想与小友再行交换。小友也知道,这青色石门事关飞升通道的重启,如今既已由本门掌管,自然是不便再交给小友的。当年之所以要从小友手中换得这件仙宝,也正是为了九州世界芸芸苍生考虑,更是为了我等修仙之人考虑。这青色石门,小友就不必再说了。” 说话之间,苦竹的目光瞥向自己的弟子王二嘴,师徒之间的默契,让王二嘴立刻领悟了自己师父的想法。 这种时候,并不适合王大嘴那个家伙掌控,于是乎王大嘴也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王小嘴。 王小嘴迈出一步,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都不用开口,众人也知道这是王小嘴要开口说话而并非王大嘴。 “师父,诸位长老,弟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苦竹看了看那些长老,点点头道:“你且说来。” “二百多年前,许兄确与万厄苦海之中的一名妖灵有过承诺,所谓君子成人之美,当年许兄肯将青色石门与本门交换,投桃报李,本门也应该有些回报。不过师父说的对,这青色石门关乎飞升通道的重启,并不方便落在某个人的手中,由本门掌管再是合适不过。弟子想,不如让许兄将紫金红葫芦押在本门,而青色石门却由弟子随身携带,与许兄一同进入万厄苦海,了却许兄当年的承诺,回来之后再由许兄将紫金红葫芦取回,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话一说,倒是让神机门的那些返虚长老陷入沉思之中。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神机门并不是真的有多急公好义,他们只不过是不清楚许半生的目的而已。 青色石门若在王二嘴手里,许半生也就没机会对其参研,同时神机门还能得到紫金红葫芦,至少在许半生等人进出万厄苦海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紫金红葫芦,搞清楚这两件仙宝究竟哪一个更为重要。 第1118章 留下三人作质子 按照王二嘴的提议,如果许半生能够同意的话,神机门的人所需要考虑的,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 该如何保证王二嘴的绝对安全,以防许半生杀人夺宝。 虽然看上去许半生和王二嘴的关系不错,而小剑神的声誉在中神州也相当不错,招惹了他的人他哪怕豁出一切也会追讨回来,可还真是从未听说过许半生有任何品行不端的行为。可这并不表示神机门的人就能放心许半生一定不会杀了王二嘴而抢走青色石门,万一飞升通道的真正关键在于青色石门,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即便是圣僧也未必一定能坚守不移,遑论许半生。 而对于王二嘴的提议,许半生也显出其犹豫,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量是否可行。 神机门的返虚长老,更是开始了频繁的传音,他们干脆当着许半生等人的面,便开起了会,商讨保障王二嘴绝不会被许半生杀掉的可能。 这显然是可以做到的,虽然王二嘴的实力远不如许半生,但其双仙身的特性,又是真明、隐晦这对最是洞察人心的仙身,一旦许半生产生杀人夺宝的念头,王二嘴必然提前有所察觉。 不怕许半生动念头,那么剩下的便是察觉之后如何自保的问题。 这倒是也并不太难,多派人手保护王二嘴便是。 于是乎这帮长老商议停定,传音给神机子苦竹,使其与许半生商议。 长老院的决定,到苦竹这里,就被他挡了回去。 苦竹传音道:“诸位这是把许半生当傻子了,若是让本门长老同行。许半生诚然是无法威胁到大嘴小嘴的性命,可他自己尚且不保,又如何保证我们不会出尔反尔。我们不愿相信许半生。他又何尝愿意相信我们?这是他万万无法同意的。” 可是长老们却很坚定,传音道:“你且不管许半生是否同意。你先如此对他说。他若不同意,我们再行商议,这好比是做生意,漫天要价不妨就地还钱么。” 苦竹叹了口气,又道:“诸位长老不妨亲自对他说吧,这等话语,老道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长老们面面相觑,终于是有其中一名长老开口道:“小剑神。小嘴适才所言,我等觉得可行。但小剑神想入万厄苦海,本门却需由五名长老同行,以确保大嘴小嘴的性命。” 许半生抬起头来,看着那名开口的长老,突然笑了。 “这位长老,我与王兄相交,阁下也算是我的前辈了。虽说我与王兄算不得莫逆,可若让我背信弃义伤害于他,这等事我也是做不出来的。那么诸位长老这般提议。是当我许半生少不更事不识得人心险恶么?你们信不过我,我又何尝信得过阁下诸位?若是贵门要以五名返虚长老同行,那么我也自请那烂陀寺、剑气宗以及狱坟门各出两名返虚同行可好?原本王兄的提议在下就仍在考虑。如若按照这位长老之言,那么在下就此告辞,自去寻审判所来做个仲裁,看看是否有可能撤销当年的交换,如何?” 那名长老碰了个钉子,也是面有讪讪之色,不再多言。 许半生深深的看了王二嘴一眼,又看了看神机子苦竹,他也猜得出。王二嘴之所以会出这样的主意,多半是出自苦竹的授意。苦竹在五圣之中。声名仅次于圣僧,而且百年前的炼器宗。苦竹也算是站在了公义一边。换做一个稍有私心之人,一边是自己的门派,一边是天下公义,其选择只怕不可能做到苦竹一般。 至于王二嘴,许半生更不担心,这家伙讨厌归讨厌,但大节之上却并无亏欠,只不过是性格扭曲了些。而且他出的这个主意,浑然没有顾念到自己的生死,显然是对许半生有着足够信任。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许半生自然也完全可以信任王二嘴。 见苦竹只是低垂双目,没有任何表情和暗示,许半生点点头,又道:“王兄所言,在下倒是可以接受。在下也知道,贵门只怕对在下并无信任,若只让王兄携宝与我同行,诸位很难放心。而我也断不可能接受诸位长老同行,便也只能请求诸位长老,能对在下多些信任了。紫金红葫芦我可以交给你们,而青色石门只由王兄一人携带与我同行,我能同意不亲手保管青色石门,已是我的底线。贵门若能信任在下,在下自是感激不尽,可若无法相信在下,那也只能是贵门另想他法了。在我这里,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这是把话说尽了,剩下的,就看神机门如何选择了。 半晌无言,当然不是真的无言,神机门的长老们之间又在开会,只不过是用传音开会,许半生等人只能感觉到周围法力波动频频,却听不到只言片语。 许久之后,长老们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其中一人对苦竹说道:“苦竹,你答应他吧,让他交出紫金红葫芦,本门只让小嘴携带青色石门与之同行。但青色石门绝不能由许半生做任何触摸,必须无时不刻的掌握在小嘴手中。他若同意,便如此行事,若不同意,我们再另想他法。” 苦竹听罢,他也知道,这些长老必然是要在青色石门上动手脚,又或者是予以王二嘴重宝,好让他即便面对许半生,也有自保之力。 “小友,老道本人对你是十分信任的,但此事事关重大,不由得本门不谨慎行事。本门可以同意你的要求,只让大嘴小嘴一人携带青色石门,与你同往万厄苦海。但你也需答应,此宝只能由大嘴小嘴保管,你绝不能以任何理由过手青色石门。”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这没问题,青色石门会一直留在王兄身上。” 又一名长老站出来说道:“不单如此,还要麻烦小仙子、火凤凰以及小圣僧三人留在本门做个质子,只要小剑神与大嘴小嘴同归,并交还青色石门。我们自当将紫金红葫芦奉还,同时小仙子三人亦不会有半点损伤。可若大嘴小嘴有任何差池,小剑神也休怪我等不给小剑神情面。” 许半生闻言大笑:“哈哈哈。这位长老您确定要留下他们三人?”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三人若是被你们扣下。随时都有可能是大麻烦。万一三人少了半根寒毛,神机门面对的就将是那烂陀寺、剑气宗以及狱坟门的怒火了。 可是,神机门的这些长老,显然把重启飞升通道,并且要将飞升通道留在神机门掌控看的比一切都重,即便因此得罪三大派,他们也是在所不惜。 那名长老很是坚定的说道:“这也是我们的底线,不容更改。” 许半生再度仰天大笑。姚瑶等三人也是微笑不止。 姚瑶拱手道:“既然神机门盛意拳拳,我三人便留下来做客又有何妨。大哥哥,你和王二嘴去吧,快去快回,我们正好借着神机门这片风水宝地好好修炼一番。”说罢,她妙目眨了眨,对那名长老说道:“我们三人平日里修炼起来所需资源可是颇多哦,贵门灵脉若是被我等吸收太多,长老可不要见怪。” 相比起一条灵脉,显然飞升通道要重要的多。而且。神机门的长老们,也真是不担心这三人修炼起来能抽取灵脉之中多少的灵气,只将此言视为姚瑶在胡搅蛮缠。毫不犹豫的说道:“灵脉就在脚下,只要三位恪守规矩,不行挖矿之举,若能透过地皮予以吸收,无论吸收多少,本门都绝无他言。” 姚瑶娇笑不已,对许半生道:“正好最近缺灵石,既然神机门这么客气,大哥哥你只管放心和王二嘴去吧。王二嘴。你可不要跟大哥哥玩花样哦,大哥哥忠厚。不会与你计较,可我却没那么好说话。” 丹绛彤也道:“我脾气不好。” 甚至了凡也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虽极少与人争执,但若有人胆敢对我兄长不利,小僧便是拼个烟消云散,也是要将那人拖下黄泉幽冥的。” 话虽然说得都不太好听,可无论如何,总算是达成了统一的意见。 神机门取出青色石门,又赐给王二嘴一件法宝,许半生验明青色石门是真无疑,便也痛快的取出了紫金红葫芦,将其交给神机门的那些长老。 那些长老,紫金红葫芦刚一拿到手,便纷纷告辞离开,他们这是着急研究紫金红葫芦去了,只留下神机子苦竹师徒和许半生等四人。 许半生对苦竹道:“神机子前辈,姚瑶他们三人就暂在贵门住下了,不过他们真的是能直接从地下的灵脉中抽取灵气的,到时候还望苦竹前辈能够约束住那些急功近利的长老们,别去心疼灵脉的损失才好。” 苦竹摇头笑笑,道:“此前他们并未告知还要留下小仙子等三人作为质子,老道也是颇有些汗颜。这些灵气,就算是本门对三位的补偿吧。” 王二嘴听出自己的师父似乎知道姚瑶三人抽取灵气的手段,他却不知,便好奇的问道:“灵脉在此地深达万丈不止,你们怎么可能抽取其间灵气?” 许半生含笑不语,苦竹却道:“狱坟门的名字中有个狱字,还有个坟字,别说地下万丈,便是十万丈,只怕也挡不住火凤凰的手段。” 王二嘴想起关于极地冰原的描述,似乎狱坟门的确对于这方面有独特的手段,他倒是颇有些心疼神机门的灵脉,讷讷道:“虽说如此,你们也别太过分啊,灵脉可是我们神机门的根基。” 众人哈哈大笑,神机子苦竹又将王二嘴喊至一旁,细细交待一番,这才亲自将许半生和王二嘴送出了神机堂,看着二人离去。 离得远了,又已经进了飞舟之中,王二嘴才道:“我有时候还真是怀疑,那到底是我师父还是你师父。” 许半生眨眨眼,道:“此话怎讲?” “你可知道我师父刚才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了些什么?” 许半生摇摇头道:“神机子前辈高深莫测,岂是我辈能够猜测其心思的?”(未完待续。) 第1119章 甘下地狱神机子 王二嘴极其不满的撇着嘴,一脸瞧不上许半生的样子。 “枉费我师父一心为你考虑,你却在这里跟我遮遮掩掩。真不知道是那个老家伙看错了你,还是老子当年就不该认你这个朋友!” 许半生笑了笑,道:“王兄何出此言?神机子前辈机关绝妙,他的心思又岂是我能够随意揣度的?既然是尊师对你早有交代,王兄不若分享一番,也好为我解惑。” 王二嘴翻了个白眼,身子一倒,就直接睡在了飞舟的地板上。 双手枕在脑后,腿还翘着个二郎腿,藉此表达心中的愤懑之情。 “好好好,你猜不出就猜不出,但是你来说说看,我突然给你出了个主意,你不会也不知道这是出自我师父的授意吧?” 许半生点了点头,正色道:“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王兄乃是真明、晦暗双仙身,神机子前辈又是神鬼莫测,你们师徒二人之间的沟通,必然远超常人所能想象。” 王二嘴撇撇嘴,道:“你也别把我说的跟神仙似的,这主要是老东西跟小嘴之间有默契,我是没那个本事的。” 许半生笑笑,道:“那就不妨请大嘴兄让小嘴兄与我交谈吧。” “码的,你还嫌老子烦了。算了算了,就让小嘴跟你说罢。”说罢,他双眼一闭,但很快又睁了开来,明显换了个声音说道:“抱歉啊许兄,我大哥他……” “大嘴兄快言快语,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小嘴兄不必多言。” 王二嘴点了点头,翻身坐起。正色道:“青色石门在我门中,诸位长老早已是想尽一切办法,却仍旧参研不透。浑不知这青色石门与飞升通道之间究竟有何联系。百年前,炼器宗那边出了岔子。许兄凭一己之力破了七宝琉璃阁,这让本门损失惨重啊,原本还想两条腿走路的长老们,此后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这青色石门之上。这些年,他们也曾怀疑,青色石门仅仅只是沟通万厄苦海和九州世界的大门,目的只是为了在飞升通道毁灭之后,让我辈修士还有个最后的希望。而同样来自于仙庭的紫金红葫芦,才是真正的飞升通道。若非许兄今日来访,再过些年,只怕本门长老也要去找许兄,想方设法换回紫金红葫芦了。” 许半生也点头道:“此二物皆与飞升通道息息相关,缺一不可。这一点,早在百年之前我便对王兄提及,不过这也只是我一家之言,做不得准,可既然贵门研究二百余年尚且无法解开青色石门之秘。便也可印证我的猜测只怕不假。这两件东西,只要不同时落在贵门的那些长老手中,他们便无计可施。” 王二嘴点头道:“话虽如此。可师父他老人家却另有想法。” “神机子前辈怎么想?” “师父觉得,这青色石门是重开飞升通道的关键所在,而紫金红葫芦,很可能是沟通仙庭与九州世界的桥梁。固然如许兄所言一般,此二物缺一不可。可相比起来,门户却或许更为重要。毕竟,桥梁或可由显能之士重新搭建,但门户却只能由仙庭那边开启,我辈修士是绝无办法的。” 许半生心中暗暗吃惊。神机子苦竹果然是神机莫测,这推演之术果真天下无双。许半生当初也只是确定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之间有必然联系。若非哮天犬解惑,他也不可能知道紫金红葫芦是通道本身。而青色石门只是打开通道的大门。但神机子什么都不知道,却能推演出这个无限接近真相的结果,这份手段,当真可以算是天下无双。 脸上自然不会显露分毫,即便如此,他对于神机子师徒,也不可能完全信任,毕竟,这关乎到整个九州世界的未来,不由得他不更加谨慎一些。 “神机子前辈的意思是,若让贵门解开青色石门之秘,或许终有一日他们能搭建出一个由九州世界到仙庭的通道,而只有紫金红葫芦,他们便永远都无计可施?” 王二嘴颔首道:“师父他就是这样的想法。不过也可能不对,你当初的猜测也有可能,紫金红葫芦或许真的是打开青色石门的钥匙。如果师父猜测的不错,那么只要青色石门掌握在你我手中,本门那些长老便永远都没可能得逞了。而即便是如你所猜的那般,光有钥匙没有门户,也依旧什么都干不成。所以,师父还是觉得,这青色石门掌握在你手里,要比留在神机门强。” 许半生暗暗点头,神机子真是算无遗策,若紫金红葫芦真的是打开青色石门的钥匙,即便那些长老参研透了这一点,他们却已经失去了青色石门,同样毫无办法。只不过那样的话,最终的结果会很难看。 而现在的情况则是神机子苦竹的推测,青色石门只要掌握在许半生手里,哪怕没有紫金红葫芦,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重启飞升通道。只是那需要更长的时间,需要更多人的帮助。 但这些都只是神机子的推测而已,许半生却是唯一掌握实情之人,他深深知道,即便是掌握了青色石门,紫金红葫芦也是必不可少。哮天犬说过,只凭九州世界的修士,是绝不可能再创造一条通道的。飞升通道,只能是从仙庭到九州世界,而绝不可能在九州世界被创造出来。可以明确的说,是先有了仙庭,而后才有了飞升通道,才有了仙庭与九州世界之间的联系。说穿了,仙庭根本就是另一个大千世界,一个更高等级的大千世界,用许半生从前所在的地球的说法,那是一个更高维度的位面。高维度可以到低维度,但低维度却到不了高维度,飞升通道,说穿了,根本就是个让合格的人类修士从低维度进化到高维度的联系手段而已。 当下许半生有一种冲动,想要将一切实情告诉王二嘴,但是,理智却最终拦住了他,尤其是许半生曾经在虚空乱流里看到过神机门的未来,那是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可这之间的过程,就连许半生都不知道。不是他不愿意相信王二嘴或者神机子苦竹,而是他不敢凭一己之私,去赌上整个九州世界修士的命途。 “神机子前辈让你把青色石门给我?”许半生试探着问到。 王二嘴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了青色石门,毫不犹豫的递给了许半生。 “师父说,离开师门之后,便可将青色石门交给你。无论你是真的要去万厄苦海,还是另有打算,都让我不必多管。若是日后你带着青色石门跟我回神机门,那也是由你决定,而若你不愿交还青色石门,也自让我毋须阻拦。甚至,师父决定了,一旦你真的不肯交还青色石门,就表示你早已洞悉重启飞升通道之法,那么我也不用回神机门了,只需跟着你便是。待你重启飞升通道之时,我也可随你飞升仙庭。而神机门那边,他会将一切罪责加诸在我的身上,表示是我携带师门重宝私逃了,届时他会宣布将我逐出师门,所有神机门下人人得而诛之。” 闻听此言,饶是许半生一贯镇定,也不由一惊。 王二嘴又道:“只是,师父也没想到长老们会要求留下小仙子等三人作为质子,这倒是略微有些麻烦。不过,师父也说,在没有掌握飞升通道之前,神机门绝不敢跟那烂陀寺、剑气宗以及狱坟门翻脸,他们三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三大派必然也会向神机门施压,他们离开神机门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许半生心中百感交集,神机子苦竹这完全是应了那句佛语: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如果许半生真的无意归还青色石门,王二嘴就将成为神机门的敌人,而神机子的下场,只怕也不会比王二嘴好。将王二嘴逐出师门,人人得而诛之,那么作为王二嘴的师父,神机子自己必然要退下神机门门主之位,甚至于,会被禁锢封印,许半生所见到的那些长老,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他们也绝不会相信神机子与此事无关,只怕他们都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出自于神机子的谋划,神机子只怕唯有以死谢罪。 神机子如此殚精竭虑,只是希望九州世界维持一贯的平衡,绝不能出现一家独大的场面。 这份胸襟,这份豪气,唯有圣人二字可与之相配。 一时间,许半生又有冲动想要将一切真相和盘托出,但话到嘴边,他终究还是忍住不说。 神机子既然已经料想到最坏的结果,那么自己就更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导致产生坏结果的可能。无论如何,许半生现在只能谨守秘密,直到自己有那个能力重启飞升通道,飞升仙庭。 许半生沉思良久,道:“希望是神机子前辈多虑了,事情应该不至于走到那一步。而且,在下也的确是要去往万厄苦海,当初答应媚华夫人的,是其一,其二是我需要一个适合闭关修炼之所。十年时间,想必贵门那些长老应该等得。” 王二嘴微微一笑,闭上了双眼。 他重睁双眼之时,显然又是王大嘴在控制这具身体了。 “你还真是要去万厄苦海啊,老子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你真的不知道这青色石门的秘密?”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不知。” 数日后,二人来到当初进入万厄苦海之处,如今手握青色石门,万厄苦海,想进便进。(未完待续。) 第1120章 重回万厄苦海 媚华夫人的心是越来越绝望了,当初许半生答应过她,一定会回来。 虽说二百年的时间,对于妖灵这种动辄数万年生命的个体并不算什么,但这毕竟是代表着时间的流逝。 无论这些时间相对于媚华夫人的生命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可毕竟那也是七八万个****夜夜,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媚华夫人只觉得许半生应约回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而也正如许半生当年所说的那样,十大统领对媚华夫人真可谓是照顾有加。其他的洞天福地无不需要向十大统领上贡,可媚华夫人不但不需上贡,甚至在去向十大统领述职的时候,往往还会得到诸多赏赐。 这样一来,其他洞天福地的洞主山主,纷纷猜测媚华夫人肯定是攀上了某个统领的高枝,对她也是敬畏有加,绝不敢找她半点麻烦,没事儿绝不会招惹她,即便是被媚华夫人的手下招惹到了,大部分也都忍了过去,只有实在拉下不面子的时候,才会找媚华夫人说道说道。可即便是说道,也只是要个态度而已,好在媚华夫人并未因此恃宠而骄,她还是很拎的清的。她深切的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有如此待遇,完全是拜许半生所赐,现在时间还短,十大统领也并不清楚许半生是否还会回来,他们自然还会对媚华夫人表现出不错的照顾。 可一旦千年之后呢?许半生若是还不出现,他是否还活着都很难说,毕竟人类修仙者的寿元是极其有限的,到那时,十大统领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态度了。而媚华夫人少说也还有万年寿元,她还得活下去。所以即便是受到十大统领额外的照顾,她也表现的十分谦逊。 一晃二百年过去了,十大统领似乎也开始对许半生归来的可能略有些怀疑了。他们的表现便是在对媚华夫人的态度上。还不至于立刻就变脸,但最近两次山主洞主述职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再给媚华夫人提供赏赐。而这个状况,也让其余的山主洞主觉得媚华夫人是不是失宠了。好在仅仅只有两次而已,这些山主洞主每隔十年要向十大统领述职一次,上一次述职距离现在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也便是一共才过去了十二年。即便是那些山主洞主觉得媚华夫人失宠了,可在这短短十二年的时间里,他们还不至于立刻就去找媚华夫人算旧账。人家失宠归失宠,可你要是欺负她。十大统领的脸上也不好看不是?除非有更加明确的信号,否则这些妖灵暂时还是会跟媚华夫人维持表面上的和气的。 万厄苦海,在天地初开之际便已经存在,百万年来,除了每十万年左右开启一次,其他时间里,九州世界中的人类修仙者,跟万厄苦海里的妖灵基本上可以说是秋毫无犯,彼此之间根本是两个世界。 而且,万厄苦海有个相当苛刻的规定。唯有百岁以下的修仙者才能进入,正常而言,百岁以下的修仙者。连金丹都难,偶尔出现几个也酿不成大祸。而万厄苦海中的妖灵受到功法、灵气等等一切的限制,他们最高也只能修炼到元婴期而已,这就保障了青色石门开启之后,九州世界和万厄苦海都能维持足够的平衡,不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否则,若是万厄苦海没有丝毫限制,人类的修仙者可以随意进入,只要来几个化神。就可以轻易的将万厄苦海中的所有妖灵剿灭,这万厄苦海也就不会成为各大门派的试炼之所。从而也就无法给仙庭留下最后的希望了。 不得不说,从仙庭当初在九州世界里开辟出万厄苦海这片领域的时候。他们就把一切都已经想好了。万厄苦海,其存在的根本目的,完全就是为了在仙庭覆灭,飞升通道崩毁之后,给九州世界的人类修仙者留下最后的希望,让他们有朝一日有机会可以重启飞升通道,从而重建仙庭。 在这个过程中,青色石门的每一次开启,都会使得大量的修仙者进入其中,以妖灵来试炼。若能成功离开,则会得到相当大的提升,几乎无一例外的在九州世界都会成为显赫一方的强者。而那些无法走出万厄苦海的修仙者,则会成为妖灵修炼的最佳资源,甚至成为被十大统领夺舍的存在,这就又保障了万厄苦海中妖灵的生生不息。 这是一个极为微妙的循环,只有当仙庭覆灭,飞升通道崩毁之后,才会促使九州世界的天地之间涌现远比从前更多的天才,而这些天才,便是破局者,他们会最终洞悉万厄苦海的秘密,在彻底战胜万厄苦海之后,也获得重启飞升通道的可能。 在以往百万年中,万厄苦海是绝对无法容纳百岁以上的修仙者的,超过百岁的修仙者只要胆敢进入万厄苦海,必然会受到天地自然的挤压,最终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可是,仙庭创建万厄苦海,绝不是为了让万厄苦海永生永世的存在下去,万厄苦海的建立,本就是为了被破灭而存在的。一旦有人能够从十大统领手中夺走青色石门,这个百岁的限制,便不攻自破。这是一条规则,只要人类的修仙者能够掌握青色石门,那么百岁的限制就会自然被取消。 这也是为何许半生如今已经三百岁的年纪,却依旧能够和王二嘴一同回到万厄苦海的原因。 当然,由于十大统领已经失去了青色石门,别说他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开启青色石门,即便够了,他们也无法打开万厄苦海和九州世界之间的门户。从前的万厄苦海,是只能从内部打开,而现在的万厄苦海,却是只能从外部打开。其门户所在,便是许半生手里的那道青色石门。 放出了青色石门,门内再度散出朦朦的白光,许半生毫不犹豫的迈步而入,王二嘴也紧紧跟随,走了进去。 一进去。许半生就收了青色石门,万厄苦海和九州世界之间,再度成为完全封闭的两个空间。 “二百多年了。这里倒是一点儿都没变化。”王二嘴有些厌烦的遮挡着头顶的凄风苦雨,显然觉得没事儿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简直就是遭罪。以前他们只有筑基、金丹的修为,来这里是历练,可现在哪怕是他,也已经是化神期的强者了,在这种鬼地方,那绝对是所向披靡绝无敌手,哪怕十大统领都是最鼎盛的时期,他也有把握轻松的秒杀他们。更别说许半生这个三百年就修炼到返虚五重天的超级变态了。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二百多年而已,难道这二百年间,你们神机门就有什么大变化么?” 王二嘴想了想,道:“唯一的变化就是穷啊,尼玛,以前老子要灵石,只要张嘴就没人敢不给,可现在,一个月超过五百万灵石,那帮孙子就开始推来推去。非推到下个月不可。这都是拜你所赐啊许兄,你就不打算对我进行点儿补偿?” 许半生大笑道:“这话你早些说我还真能随便给你个把亿的灵石,可现在。还真是没有了。在不久之前,我为了突破返虚五重天,已经把所有灵石耗尽,好几个亿呢。” 王二嘴气的直跺脚,骂不连声:“马勒戈壁的,神机门虽然不是十大上门,可好歹也是上门吧?你们太一派呢?几年前还特么是个听都没听说过的狗屁小门派,现在也只是托了你的福勉强跻身旁门而已。凭什么你身上就随随便便掏出几个亿的灵石,老子一个月才五百万。你说这有没有天理?” 许半生也不计较王二嘴口中的污言秽语。他知道王二嘴没有恶意,这只不过是他的说话方式而已。 “我那些灵石跟太一派也没什么关系。都是我自己赚来的。不过你也别指望,那是因为我能大量绘制三级符箓。”许半生还是有所保留的。他现在画四级符箓也只是等闲,三级简直就跟玩儿一样,可在九州世界,一个制符大师,一年也画不出几张三级符箓,跟许半生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许半生不想太过于惊世骇俗。 “卧槽你还是不是人?大量绘制三级符箓是怎么个大量法?” “每天几张而已。” 王二嘴一听就急了,也不管许半生修为比他高许多,直接就扑向许半生,一双手开始在许半生身上乱摸,口中不断怪叫:“你特么还要不要脸了?每天几张,还而已?你特么知道你这话传出去,中神州直接地震了你知道吧?快点快点,快点拿些三级符箓给老子,也让老子爽一下。” 许半生无奈,躲开王二嘴的纠缠,取出几十张三级符箓,很是随意的扔给了王二嘴。 可王二嘴显然并不满足,他大骂道:“卧槽,许半生,你还真是太不讲究了,老子连青色石门都能随随便便就给了你,你就给老子这么点儿符箓?你刚才说过,要是你有灵石可以随便给我个个把亿,这几十张三级符箓,充其量也就是一两千万而已,赶紧的,你给老子凑足二百张。” 许半生无奈苦笑,道:“你当我整天没事干就画符玩儿啊?我身上一共就这么几十张,全都给你了。你现在要这么多符箓也没用,等我们离开万厄苦海,我再画些给你。” 王二嘴这才罢手,略带不满的说道:“这还差不多。” 对此,许半生只能无语一笑,王二嘴就是个活宝,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二人如今都已是远远超出万厄苦海存在的修为,自然也不像从前那样,只能经由一条小舟,在茫然四顾的苦海之中漫无目的的瞎撞,他们很快辨明目标,足下的小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向茫茫的苦海深处。 两日后,二人便看见了那座熟悉的海山。 海山和二百多年前毫无二致,许半生和王二嘴相视一笑,离舟而起,电射一般飞向那座海山。 “何人敢擅闯媚华夫人的领地?”一声断喝,倒是有模有样。(未完待续。) 第1121章 再至海角绝壁 随便释放出一道威压,那发出断喝的妖灵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双膝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心头只剩下无尽的惶恐。 其实这妖灵也算是实力不俗了,在万厄苦海中只怕也排的上号。 在整个万厄苦海之中,除了十大统领是必然的元婴之外,其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一共不会超过十名元婴,其他俱都是金丹而已。而在这些洞主山主的麾下,金丹虽也不少,可大多数都是金丹初期。 这个妖灵,已经是金丹后期的境界,按理说是有资格挑战某个山主洞主,成就一方霸主的。但不知为何,却宁愿留在媚华夫人的麾下,看来,媚华夫人这二百年,也算是经营得当。 许半生和王二嘴都不知道,媚华夫人这二百多年来,受到十大统领的照顾,不但不要进贡,还能每隔十年拿到不少赏赐,至少在修炼资源这方面,她是远远超过其他洞主山主的。而媚华夫人又不是那种守财奴,她的目标是跟随许半生离开万厄苦海,对属下也便大方的很。二百年来,她自己修为增长速度远超其他妖灵不说,就连她麾下的妖灵,修为增长也是极快。而且,这些妖灵哪怕实力已经超过不少山主洞主,却也知道,哪怕真的成就一方霸主,得到的修炼资源还未必比留在媚华夫人手下多,自然不会轻易离去。 现如今的媚华夫人,经历过二百多年的潜心修炼,她的修为也从当年的金丹中期,勉强迈入到了元婴期的行列。以她个人的实力来说,即便是没有十大统领的照顾,在万厄苦海里。也没什么人敢于正面招惹她了。 “媚华,你还不出来?!”许半生站在海山之巅,浑然不惧头顶的凄风苦雨。朗声说道。 一声呼唤,带着返虚的威压。整个海山之中的妖灵俱都是浑身抖若筛糠,开玩笑,整个万厄苦海里最强的十大统领也不过只是元婴期而已,化神期和返虚期在万厄苦海中根本只是传说,这些妖灵何曾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威压? 也只有返虚一重天的媚华夫人,在听到许半生的声音,又感受到返虚的威压之后,虽然也很不好受。可心里却激动不已。 主人没有抛弃我,他没有忘记当年的承诺,主人回来了! 威压散去,媚华夫人大喜冲出山府,手下的妖灵倒是恪尽职守,纷纷跟随出去,有几个还挡在了媚华夫人的身前,急切的说道:“夫人,来敌极为强大,也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岔子。你贵为一山之主,不能轻易露面啊。” 媚华夫人娇笑三声,道:“你们知道个什么。那是本夫人的主人来了!当年本夫人只是个平庸之辈,正是拜在了主人门下,才有今日。就连十大统领,也不是主人的对手,你们速速让开,我要去拜见主人。” 众妖灵闻言大惊,但也是纷纷恍然大悟,难怪十大统领对媚华夫人这么好,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的,媚华夫人除了每十年一次的述职。几乎是足不出户,所谓跟十大统领之一有染纯粹只是狗屁。这些年来。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十大统领会如此厚待媚华夫人,而现在,听闻媚华夫人的主人竟然连十大统领也不是对手,他们似乎终于明白了。 媚华夫人直冲到山顶之上,一看果然是许半生,而许半生身旁的那人,也是当年在十大统领那边威胁他们,要让他们好好对待自己的那个小道士。媚华夫人立刻跪倒在许半生的脚下,脸上已经忍不住的流下眼泪,道:“媚华参见主人!” 许半生笑了笑,伸手一抬,媚华夫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扶了起来。 “等的久了,心里也有些担忧了吧?” 媚华夫人见许半生还跟二百年前一样,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而他现在的实力,更加是深不可测,媚华夫人使劲儿摇了摇头道:“媚华不怕等,媚华知道主人一言九鼎,是绝不会食言的。” 许半生笑道:“有些担忧也是人之常情,不必掩饰。这二百年,你修为也增长不少,看来是那十个所谓统领对你还不错?” 媚华夫人也不隐瞒,忙道:“前些年都很好,每次述职,不但不让我进贡,还会赏赐我许多东西。但最近两次,他们或许觉得主人不会回来了,虽然还未呵斥于我,但态度也有些松怠了。” 许半生大笑道:“正好,我也要去他们那里,你随我一起去吧!” “媚华遵命。” 许半生就是要去当初那个海角绝壁处修炼,那里大概是唯一适合他修炼天罡三十六变的地方所谓天地尽头。也没什么可耽搁的,媚华夫人匆匆交待了一番,便跟着许半生和王二嘴启程了。她的那些手下,现在对媚华夫人已经是高山仰止了,有这么强大的一个主人,那是化神吧?虽不知道万厄苦海里为何会出现化神期的修仙者,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心里只剩下敬仰和崇拜之情。 既然已经到了一处福地,自然无需再从茫茫苦海上划船过去,走传送阵法,先去了距离海角绝壁最近之处,然后小舟疾驰半日,也就抵达了二百年前,许半生和王二嘴都曾到过的地方。 那面高大的石壁和二百年前一模一样,许半生注入一丝法力,顿时激活了那面石壁上的阵法,一道光幕呈现出来。 十大统领的神念虚影许半生都曾见过,这次出现的和上次与他对话的人,并非同一个。 不过,从这个神念统领身上,许半生也知道了,十大统领如今已经也和当年再不一样,二百年的时间,他们也从刚刚夺舍筑基时的修为,提升到了金丹中期。 神念统领一出现,便威严尽显,他当然没想到许半生回来了。看到媚华夫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道你这女妖,还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么?还是你觉得你已经元婴境界了。就可以不经传召自己跑来了么? 心中带着怒意,那神念统领喝道:“媚华。你好大的胆子,怎敢不经传召私闯禁地?” 媚华夫人不敢说话,但却也没有像从前那样跪伏下去,许半生在一旁,也懒得跟这种货色废话,直接道:“今天是你值守啊!你去告诉其他人,就说我许半生回来了。” 神念统领大怒,张口便道:“什么许半……”话至一半。便知不对,这毕竟只是光幕传影,他感受不到许半生的修为,甚至他都没注意过许半生。对于这个名字,二百年来也是十大统领之间的忌讳,没有人会轻易提起,他倒是有些忘记了。 可说了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了,许半生?那不就是二百多年前那个抢走了青色石门,说会再回来的那个修仙者? “你是许上仙?”虽想不到许半生如今已经是返虚期的修为。可即便是按照许半生当年的元婴一重天,他现在也绝不是对手啊。更何况,二百年。对于一名人类修仙者中的天才来说,少说点儿也迈入化神期了吧?他居然真的回来了?这神念统领自然立刻更换了称呼。 许半生微微颔首,道:“青色石门的秘密,我还没有堪破,不过也快了,多不过二三百年,少不过几十年,等到我堪透青色石门的秘密,也便是将你们带出这万厄苦海之际。其他人呢?一起叫出来吧!” 那名神念统领明显有些犹豫。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上仙归来,所为何事?” 王二嘴忍不住了。直接骂道:“马勒戈壁的龟孙子,你真以为老子还跟当年似的找不到你在哪里是吧?再特么啰啰嗦嗦。信不信老子找上门直接灭了你?!” 这一下,那名神念统领更显慌张,他也不知道王二嘴说的是不是真的。虽然心里总觉得许半生和王二嘴绝不可能在如此浩瀚的万厄苦海之中找到他们十人的所在,但九州世界神奇无比,修仙者可是有机会飞升仙庭的人,而且他们也从未接触过化神以上的修仙者,的确是没什么把握。 许半生见其犹豫不决,便道:“我们没打算对你们不利,这万厄苦海,还需要你们继续把持,维持稳定。你且去通知其余九人现身,我有话要交待。” 许半生说的越客气,那名神念统领便反倒更相信许半生真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不得已,只能通知其余的统领,那些统领听闻竟然是许半生回来了,一个个也是大惊不止,不敢废话,纷纷露面。 看到十名统领已经到齐,许半生便道:“这次回来,我是要借这个海角绝壁闭关修炼。把你们十人叫来,是因为我知道这里是你们每次让那些山主洞主进贡述职之处。但我一旦闭关,此地便不可被打扰,这就还需你们想个办法。” 当年那名和许半生对话许多的统领,大着胆子说道:“只是不知上仙要在此闭关多久?” “十年到二十年吧,不会太长时间。又或许几年而已,不好说。” 那名统领舒了口气,最多二十年,顶多也就是两次述职而已,这他们还是能够控制的住的。 “上仙放心,二十年内,这里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许半生点了点头,又道:“我听媚华说,你们最近这十多年来,对她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回来了?” “上仙言重了,我们不敢,只是其他山主洞主传言过巨,我们也要注意影响。而且媚华夫人这些年修为也是突飞猛进,我们觉得她有足够能力自保,无需再借助我们的名头。但既然上仙发话了,上仙放心,以后我等再也不会如此,媚华夫人但有任何要求,只管来找我们便是,我等绝不敢有丝毫推诿。”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青色石门在我手中,万厄苦海我想来便来,并且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如今我已是返虚中期的修为,你们不要再幻想我有可能被其他的修仙者杀死。都退下吧!”言辞之间,霸气长存,比起当年更显顶天立地。(未完待续。) 第1122章 斡旋造化之能 此言一出,别说是十大统领,就连媚华夫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她也只是猜测许半生是化神期而已,至于返虚,她总觉得那非得几十万年才能达到,即便是人类的修仙者,没有个千年也无法迈入返虚期。可现在许半生却说自己是返虚中期,这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无论是媚华夫人还是十大统领,他们也都知道,许半生并不是那种会说大话的人。最关键的是许半生即便说了大话,他也至少是化神期啊,那对万厄苦海中的这些妖灵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 一个个噤若寒蝉的退了下去,石壁上的光幕消失,恢复原貌。 “可惜王兄没能把紫金红葫芦带来,否则又是美酒不断。”许半生转身对王二嘴说到。 王二嘴眨眨眼睛,道:“你这是要赶老子走?” 许半生笑道:“不是赶,只是我要闭关,王兄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闭关?” “好好好,你这个卸磨杀驴的家伙!老子走还不行么?”王二嘴气的几乎要暴走了。 许半生只是含笑看着他,也不吱声,倒是媚华夫人大着胆子小声嘀咕道:“哪有人说自己是驴的。” 王二嘴勃然大怒,指着媚华夫人道:“连你也敢嘲笑老子?” 媚华夫人赶忙下拜,却是并不害怕,口中道:“媚华哪有胆子嘲笑上仙,上仙喜好喝酒,正好媚华那里这些年倒是积攒了不少美酒。若是上仙不嫌弃,不妨到媚华的福地暂住。若是美酒对了上仙胃口,媚华保证在主人出关之前,都有美酒孝敬。” 听到这话,王二嘴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又瞪了许半生一眼,许半生只是不予回应,王二嘴终于还是讪讪离开。【ㄨ】 二人离开之后,许半生便在这里布下一个八阵图,彻底隔绝了一切目光窥视的可能,自己坐在阵眼当中,着手修炼。 “凡天地之间,人为本,天罡地煞,万物生长。第一变,斡旋造化,无中生有,以死为活……”脑中的那些金字持续的盘旋着,许半生也便依循着自在诀,展开了天罡三十六变的修炼。 真气缓缓进入到自在诀的主干之中,瞬间将其上七十二条枝干,以及枝干顶端处于其体表的三百六十个孔窍全部点亮,许半生气海内的真气几乎是一泄而空,好在他早有准备,万厄苦海之中磅礴的蛮荒苦力瞬间涌入他的体内,飞快的补充着气海里的真气。 真气运转起来,得到了蛮荒苦力的补充之后,许半生也便彻底的进入到自在诀天罡三十六变的修炼当中。 这也是为何许半生要选择这里修炼的原因,此地乃是绝地,蛮荒苦力比起万厄苦海中其他地方更为磅礴,而且,整个万厄苦海之中,唯有这里不受到凄风苦雨的侵蚀,否则许半生在修炼之间,还要抵挡凄风苦雨,那是会分神的。 早在刚刚获得天罡三十六变的修炼口诀之时,许半生便知道,天罡三十六变的修炼,对于真气的需求甚至连他也供应不上,这就必须有大量灵气或者其他修炼资源的补充,光靠灵石已经无济于事,甚至就算把太一派的那条小灵脉搭上也未必够用,许半生总不能去抢夺其他门派的灵脉,万厄苦海中的海角绝壁,便是最佳的修炼场所。 真气在主干枝干之中缓缓运转起来,透过体表的三百六十个孔窍,缓缓渗透出去,却在许半生的身体之外,形成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实存在的隔膜。 这层隔膜,将许半生和这片天地彻底隔绝开来,再也没有人能惊扰到许半生,而许半生也感受不到万厄苦海里发生的一切,就仿佛许半生现在自成一个世界一般。 如果将许半生的肉身视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世界,那么他体表的那些孔窍,就像是密布天空中的星辰,各司其职,缓缓运转,并非一成不变,而是跟随许半生的修炼,不断的运转着。 三百六十个孔窍不断吐出真气,维持那层隔膜的存在,使得那层隔膜越来越厚,最后竟然像是个蛋壳一般,将许半生彻底包裹其中。 许半生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修仙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要被自己的真气挤压致死的感觉。 浑身的肌肤血肉都受到无穷巨力的挤压,就像是被夹在了四面墙之间,而这四面墙不断的向他的身体靠拢,挤压着他。 许半生感觉,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挤成肉泥,那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由于彻底和万厄苦海隔绝开来,许半生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所能做的,也唯有持续的修炼着自在诀,他相信,只要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一变修炼成功,这种感觉便会消失,此后便会是一片坦途。 就在许半生觉得自己几乎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的头顶之上,在其天灵盖的位置,却突然有些松动出现,许半生当即引导着真气冲往那里,一股浩然的真气直接穿破了他的头顶百会穴,冲天而起,一道玉柱一般凝成实体的白光,直向云霄。在白光的辉映下,就连凄风苦雨也是绕道而行,很快便让这个绝地之外的凄风苦雨,形成了一道威力庞大的龙卷风,将苦海之水倒卷了上去。 白光逐渐消失,可却将许半生体外的那层厚厚的,由真气组成的壳冲破了一个洞。相比起他体表的三百六十个孔窍,这是一个新的孔窍。而那三百六十个孔窍若是星辰,这个孔窍就是太阳。 所有的压力,都从这个仿若太阳一般的孔窍之中倾泻了出去,许半生终于感觉到自己被包围在一片温暖和煦之中,他只觉得自己应该站起身来,应该伸展四肢。 于是他顺应着心头的念想,站起身来,将四肢伸出,体表那层仿佛人力无法打破的蛋壳,竟然在许半生一伸手一踢腿之下,四分五裂,再度化为无形无色的真气,瞬间被他头顶的那个全新的孔窍吸收进去。 许半生站起身来,左手一划,口中道:“来光!” 天地之间,顿时一片光明,万厄苦海里最不可能出现的就是光明,但此刻却随着许半生轻松的一句话,出现了。 “日来!” 一轮红日出现在天空之中,霎时间,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清气越升越高,浊气越降越低,而且变得极为沉厚…… “要有天,相对为地。这便是世界!”许半生说完这句话之后,头顶的清气仿佛凝成苍穹,稳稳的覆盖住了一切。而脚下的浊气也凝练堆砌,形成了泥土,构成大地。 头顶着天,脚踏着地,许半生大笑三声,他知道,这便是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一变,斡旋造化。 随即,许半生重新盘腿坐下,那天,那地,缓缓消失不见,依旧恢复了万厄苦海中海角绝壁的模样,似乎一切从未出现过。 这一切也本就是许半生神通初成之时的幻象,虽说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一般变化斡旋造化,就是当年女娲娘娘无中生有以此创造人类的神通,可许半生现在还远不能跟女娲娘娘的神力相提并论,那是凝聚了宇宙洪荒的天地元力才能成就的伟业,绝不是许半生练成天罡三十六变就能达到的境地。 坐下之后,许半生继续修炼。 回到气海内的真气,再度充斥四肢百骸,重新注满了自在诀的主干,又沿着七十二条枝干伸展出去,从体表三百六十个孔窍之中喷涌而出。 头顶百会穴形成的孔窍,开始帮助许半生吸收万厄苦海中的蛮荒苦力,这让许半生修炼起来轻松了不少。 很快,许半生的体表又出现了一个厚厚的蛋壳,许半生依旧感觉到无穷的压力,他也一如既往的修炼着。 他已经发现了,其实他随时都能打碎这层蛋壳,或者说,他随时都能在蛋壳上冲出一个新的缺口,从而练成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二变。 但许半生领悟到,他承受的压力越大,所成就的天罡三十六变也便威力越大,若是一开始就选择冲破蛋壳,虽然也能练成天罡三十六变,可那却还不如他修炼一个普通的功法来的效果好。 继续的坚忍着,直到再也承受不住之时,许半生才又选择了将蛋壳冲破。 许半生并不知道,他这次闭关,已经超过了五年的时间,对他而言,时间仿佛停止了,他已经无从知晓时间的改变。 脚底冲出两个孔窍,一个在左脚脚心的涌泉穴,另一个则在右脚脚心的涌泉穴。 两处孔窍出现之后,许半生左脚踏出,天地一片漆黑。他又右脚踏出,天地恢复光明。 此乃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二变,颠倒阴阳,从此,阴阳黑白,只在许半生一念之间,他左脚踩阴,右脚踩阳,白天黑夜由他操控。 再度出现两处孔窍之后,这两处孔窍也能帮助许半生在修炼之中吸收蛮荒苦力,许半生醒悟,地煞斡旋造化,修炼会越来越艰难,可天罡三十六变,第一变才是最难的,之后因为有了前边的变化辅助,他无论是吸收蛮荒苦力,还是吸收天地灵气,速度都会有所增长,这也会让他的修炼越来越轻松。等到修炼成三十般天罡变化之后,只怕后边的变化不用刻意修炼,也会水到渠成的自然修成。 第三度盘膝而坐,真气注满自在诀主干,蛮荒苦力如潮水般涌入许半生体内,他开始冲击第三变。 持续的闭关修炼,一晃便是十余年的时间。 第1123章 天罡六变 许半生虽然感应不到时间的流逝,但他终究没有贪进,而是在修成了第六般天罡变化之后,就选择了停止这次的闭关。 除了斡旋造化和颠倒阴阳之外,许半生还修成了移星换斗、回天返日、唤雨呼风以及震山撼地这四般变化。 六般变化,仅仅只是天罡三十六变的六分之一而已,以许半生明显感觉到越来越快的修炼速度,他其实应该继续修炼下去。再有十来年的时间,不敢说三十六般天罡变化全部修成,一半是肯定能达到的。 但许半生依旧是停止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这六般天罡变化修成之后,自己似乎产生了一个转变。 这个转变,是随着身上孔窍增多造成的。 修成天罡三十六变第一般变化斡旋造化的时候,只是在许半生头顶的百会穴生成了一个孔窍。 而修成第二般变化颠倒阴阳的时候,却在他双脚脚心的涌泉穴都生成了一个孔窍。 在当时,许半生只是将其视为巧合,因为涌泉穴恰好是左脚一个右脚一个,而且第二般变化也恰好暗合阴阳,许半生并没有将孔窍的增多往自在诀本身上去想。 可是,当他修成了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三般变化移星换斗之后,他却发现,这次,他身上多出的孔窍竟然是三个,这就让他陡然惊悟,或许,天罡三十六变,随着修炼的进程,每修成一般变化,身体上多出的孔窍便会跟这是第几般变化一致。 而等到他修成了第四般变化,也即回天返日之后,果然如他所料,他增加的孔窍正好是四个。 第五般变化唤雨呼风。许半生因此增加五个孔窍。 第六般变化震山撼地,许半生因此增加六个孔窍。 这就绝不可能是巧合了,而是天罡三十六变的根本。 照这样下去。第七般变化,也即驾雾腾云修成之后。许半生将一次性增加七个孔窍。许半生担心,自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突然增加的这么多孔窍。 每多一个孔窍,许半生吸收蛮荒苦力的速度都会增加许多,同理,如果环绕在许半生身体周围的不是蛮荒苦力,而是天地灵气或者天地元力,许半生相信,这些孔窍也会以相同的方式和速度进行疯狂的攫取和吸收。一个人的身体。是有其极限的,灵气也好,苦力或者元力也罢,都不是越多越好,总有个承受的极限。尤其是天地元力和蛮荒苦力,这虽然可以作为修炼的资源,但其本质却都是彻头彻尾的力量啊。别说许半生,哪怕是仙庭的仙神,他们的身体也有承受的极限,否则。如果可以任由一切力量在自己身上扫荡而他却不会受到任何伤害,那就是真正无敌了。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够对其形成伤害,天地规则都将拿他没办法。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许半生在修成了天罡三十六变的第六变震山撼地之后。他已经感觉到经由这些孔窍攫取进来的蛮荒苦力,自己应付起来开始显得吃力,这力量若是再大上几分,就有可能对其造成伤害了。 如果下一般变化只是增加一个孔窍,那当然没什么,可是一下子增加七个孔窍,许半生知道,自己决然承受不住。是以,哪怕他很希望自己在这一次闭关之中就将天罡三十六变完全修成。他也绝不敢轻易尝试。 仔细回想之下,其实在修炼地煞七十二变的时候。体表每多一个孔窍,许半生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也是会有所增加的。只不过当时每修炼成一个地煞变化。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许半生的身体也经过灵气冲刷淬炼之后变得越来越强,所以,因为时间间隔足够长的缘故,许半生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 可是这次修炼天罡三十六变,每次成功,其孔窍都是以递增的方式增多的,头两三变还好,许半生并没有觉得加快吸收蛮荒苦力之后对自己的身体会造成什么负担。可当第四变第五变修成之后,孔窍一下子增加的太快,而且自在诀天罡三十六变越修炼修成的速度也越快,也即越往后时间间隔越短,这迅猛增加的孔窍疯狂攫取蛮荒苦力之时,给许半生身体造成的负担,也就明显了起来。 而当第六变修成之后,许半生已经感觉到吃力,他当机立断,终止了这次的闭关。六分之一的天罡变化,这可是神术啊,而且是如来佛祖和菩提老祖这对师兄弟修炼的功法,许半生也充分感觉到这六般变化的强大力量,对付一个龙王任七,应该已经足够。 假设此后每修成一般变化,自在诀都会在许半生的身体上增加递增的孔窍数量,那么当他将天罡三十六变完全修成之时,他体表的孔窍数量将会达到六百六十六个。这还没有算上地煞七十二变带来的三百六十个孔窍,一旦加上,总数将会是一千零二十六个。而且,天罡三十六变修成的孔窍,如果按照吸收蛮荒苦力的速度来比较,一个就相当于十个地煞七十二变的孔窍。这样算来,三百六十个地煞七十二变修成的孔窍,也不过相当于三十六个天罡三十六变修成的孔窍而已。 由此可见,许半生在今后每修成一个天罡变化,孔窍所吸收的力量将会对许半生的身体造成多大的冲击。光是这前六个变化,就已经形成了二十一个孔窍。从对蛮荒苦力吸收的速度上来说,这已经超过地煞七十二变修成的所有孔窍的一大半。 许半生暗暗告诫自己,在对自己的身体承受力量的程度没有确定把握的前提下,绝不能贪心冒进的再去修炼天罡三十六变了。否则,第七第八般变化还好,到了后边,每修成一般变化都是二三十个孔窍的增加,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这副身体承受不了如此庞大力量的冲击,直接被打至灰飞烟灭。 这也等于是另一种形式的走火入魔,和寻常的走火入魔比较,只是这蛮横的力量根本不给修仙者入魔的机会就已经引火烧身烟消云散了。 带着新修成的天罡三十六变中的前六般变化,许半生解除了八阵图,往海角绝壁的石壁上注入一丝法力,石壁波纹闪动,很快出现了一面光幕,光幕上,是十大统领一起出现的景象。 许半生看着光幕上的十大统领,说道:“这次闭关已经结束了,过去了多久?” 那十名神念统领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十三年。” 许半生点点头,叹道:“居然一不小心就十三年了,我还以为仅仅过去了几年而已呢。万厄苦海中的秩序继续交还给你们,只是,媚华你们还是替我好好照顾。照顾好了她,你们就会得到被我带出万厄苦海的回报。” 那十名统领听到,顿时激动万分,纷纷拜倒道:“多谢上仙。” “别谢的太早,我也不怕告诉你们,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的秘密我早已完全掌握,如果我愿意,现在就能将飞升通道重新开启。只是我的修为还差一些,我要等到我返虚巅峰,渡过天劫达至大乘期随时可以飞升之后,才会开启飞升通道。我一旦飞升在即,也便会大开万厄苦海,届时便是你们离开之际。” 十名统领顿时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可是转念一想,许半生虽然已经返虚,可想要达到大乘期,也不知还需要多少年,不禁又有些沮丧。 许半生看出十人的沮丧,又道:“短则百年,长则二三百年,这对你们而言,根本不叫事。而且,你们现在修为尚低,中神州可不像万厄苦海,你们作为妖灵,若是连元婴期都不到,出去也就是给人类增加一些练手杀戮的机会罢了。所以,这事儿你们也急不来,希望等到我重开飞升通道的时候,你们能达到元婴中期的修为,这样,你们才多了几分自保之力。” 十名统领听罢心下凛然,他们光是对离开万厄苦海投向九州世界这个大千世界充满了希冀,却忽略了自身实力在这里或许已是翘楚,可到了中神州连屁都算不上的事实。现在经由许半生提醒,十人也清醒了许多。 “多谢上仙指点。” 许半生摆摆手,道:“我准备走了,你们好自为之。”说罢,许半生化身剑光,完全无视了凄风苦雨,甚至于,凄风苦雨仿佛还在帮助许半生向前飞行,看的十大统领目瞪口呆。凄风苦雨,即便是他们,也需要运功抵抗,可是许半生,却能借凄风苦雨之力,这等修为,简直就是大罗金仙才有。 十人意识到,这便是返虚的实力! 想到自己若能离开万厄苦海,或许有一日,他们也能如此。 不过他们这倒是想多了,返虚顶多也就是可以在凄风苦雨中来去自如而已,想达到许半生的这个境界,那完全是因为天罡三十六变的功效。 第五变,唤雨呼风,凄风苦雨也是风和雨,在许半生刻意展现之下,自然能够为其所用。 回到媚华夫人的海山之上,许半生只是让媚华夫人安心等候,同样告诉她,短则百年不到,长也就是二三百年,他必然会施展神通将媚华夫人带出去,嘱咐她在这段时间里努力提升修为,至少要达到元婴中期。媚华夫人同样谢过之后,许半生便取出青色石门准备归程。 让许半生没想到的是,本该着急离开的王二嘴,竟然有些不舍之意。(未完待续。) 第1124章 你这是要上天呐 可算是阅女无数的许半生,看到王二嘴这副死德性,哪里还能不明白,王二嘴只怕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跟媚华夫人这个妖灵之间,发生了一些很微妙的事情。 媚华夫人虽是妖灵,但已经是元婴之身,现在纵然只是妖灵之体,可只要有合适的肉身,她随时都能夺窍重生,那也跟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而且,媚华夫人本身就天生媚骨,当初能够在这片万厄苦海之中立足,也是委身于某个洞主得到。之后遇到许半生的时候,她还曾不自觉的试图以自身的优势勾引一下许半生,只不过被许半生连番呵斥。但是面对王二嘴,媚华夫人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王二嘴别看似乎狂浪不羁,却是个从未近过女色的小处男,面对媚华夫人这等风骚入骨的尤物,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哪怕是王小嘴,看似稳重的多,可毕竟也是个如假包换的小处男,在媚华夫人稍稍的勾引之下,便难以自持,根本不会去阻止王大嘴跟媚华夫人交缠到一块儿。 最关键的,是王二嘴身具真明和晦暗两重仙身,最能看透人心,妖心也是一样,他自然知道媚华夫人对他并无恶意,顶多只是有些攀附的意味。这种情感,王二嘴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于是乎一来二去,借着一次酒后,王二嘴就爬上了媚华夫人的身子。 这些年来,二人也不知道媾和了多少次,媚华夫人让王二嘴彻底的成为了一个男人,也品尝到了男女之间的真意。食髓知味,尤其是媚华夫人这等天生媚骨的妖灵,根本让王二嘴不会产生丝毫厌倦之情。妖灵在这方面绝对是得天独厚。随随便便就能玩出新花样,让王二嘴乐不思蜀。 看到许半生回来了,他就知道自己要跟媚华夫人分开了。现在见许半生立刻就要离开,心里总是会有些不舍。 许半生见状。拍了拍王二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不在一时欢愉,你只需努力修炼,终有一日可以打开万厄苦海的大门,到时候便可与媚华长相厮守。” 王二嘴翻翻白眼,不肯承认,道:“你放屁,老子跟媚华清白的很!” 许半生也懒得跟他多说。只是看了看媚华夫人,媚华夫人便拜倒在地:“主人不必为难二嘴……” 可话没说完,王二嘴就不乐意了,道:“你我早已是朋友,你称呼他做主人,那老子该怎么办?以后就直接喊他名字!” 媚华夫人当然不敢,许半生却是哈哈大笑,指着王二嘴道:“哈哈哈,这就是清白的很!” 王二嘴恼羞成怒,骂道:“老子就是跟媚华在一起了又怎样?” 许半生摇头笑道:“不怎样啊。我不是说了,来日方长么?” 王二嘴恨恨的瞪了许半生一眼,媚华夫人也难得的露出几分羞涩之态。许半生点点头,暗道看来这媚华夫人对王二嘴倒也算是真心实意,即便有些攀附之心,也自随她去了。 于是便道:“媚华你从今而后再不要喊我主人了,只随着王兄喊我许兄便可。” 媚华夫人扭捏半晌,终于喊道:“许兄。” 王二嘴这才稍稍气顺,随着许半生离开了万厄苦海。 回到了九州世界之中,王二嘴和许半生驾乘飞舟,在中神州的天空中漫无目的的飞行着。 王二嘴这时才问:“你是打算跟我回神机门。交还青色石门,还是要将青色石门留在手边?” 许半生道:“其实都不重要。不过对你而言,似乎将青色石门交还回去会好一些。也省的你们神机门的那些长老啰嗦。” 王二嘴笑道:“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的,甚至我想看看你若不肯归还青色石门,那些老家伙到底会怎样。码的,那帮老东西,浑然不把老子的师父放在眼里,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本事没什么本事,屁名堂倒是不少。要不,许半生,你就占着青色石门不还,跟他们干一仗。到时候等我师父出手,你就假装不敌……不对,老子的师父乃是五圣之一,你本就不是对手。然后你逃走,想必我师父也不会追你,也好杀一杀那帮老东西的锐气。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克扣老子的灵石。” 许半生也不去争辩自己和神机子苦竹之间到底谁更强,只是笑着说:“就为了你每月那点儿灵石,让我去跟整个神机门为敌?你当我傻啊?” 王二嘴讪讪不语,终于二人调整飞舟的方向,直奔着南方的神机门而去。 途中,许半生又道:“其实,你信不信,等我们回到神机门,或许那些长老已经不想跟我交换了。” 王二嘴不解,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你不是说过,神机子前辈推测,这青色石门仅仅只是一道门户,虽然关键,却不是飞升通道的本质。如果真像神机子前辈所猜测的那样,紫金红葫芦干脆就是飞升通道本身,只是必须经过青色石门才能开启,这十多年的时间,或许你们的长老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休怪我直言,你们神机门的那些长老却多半都是鼠目寸光之辈,那么他们很可能会觉得紫金红葫芦比青色石门更为重要。自然便不肯交换。” 王二嘴皱皱眉,道:“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无可能。不过,你可别想得太好,真要是这样,你就要做好跟他们动手的准备,以我对那帮老东西的了解,若他们对紫金红葫芦动了非要留下不可的心思,只怕连青色石门都不想给你。” “他们不敢!越是鼠目寸光之辈,就越是不敢与天下为敌。真要如此,你以为我会放过他们?” 王二嘴知道,许半生说的绝非他一己之力,而是包括他背后的那烂陀寺、剑气宗以及狱坟门。 哪怕那烂陀寺不参与,至少剑气宗和狱坟门是绝对不会置身事外的。 飞舟即将抵达神机门的时候,王二嘴突然对许半生说道:“你信不信,等咱们回去之后,他们会想方设法拖住你,然后我会被逐出神机门。” 许半生一抬眉头,道:“你是说他们会假意逐你出师门,借口说是你将青色石门偷走了,然后顺势也不肯归还紫金红葫芦?” 王二嘴嘿嘿一笑,道:“正是如此。” “可这也等于是在与我为敌吧?” “不然。” “原因?” 王二嘴闭上了嘴,卖起了关子,直到许半生扬手作势威胁,他才不满意的嘟嘟囔囔:“就知道用武力威胁老子,好好好,老子说还不行么?” 然后,神头鬼脑的说道:“你看神机门就在眼前,可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动静,这说明了什么?” 许半生心念一转,道:“你是说姚瑶他们已经离开了?” 王二嘴点点头,又道:“毕竟十多年了,他们若还在神机门,他们身后的门派绝不可能没有动静,至少也要派些人来,确保三人的安全吧?而现在什么状况都看不到,只能说明三大派没派人来,这也就是说小仙子他们三人已经离开了。这样的话,那帮老东西就有点儿名正言顺了,当然,若是你交还青色石门,纵然是质子离开你算是理亏,可他们也没什么理由不归还紫金红葫芦。可若是我带着青色石门消失了,他们就可以说,是你先让小仙子等三个作为质子的人离开了,然后又私吞了青色石门,却还想取回紫金红葫芦,这当然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了!关键是只要我不出现,你就没有任何证据。而他们只需要说我跟你一起逃了,再将我逐出师门,便可以两全其美。” “让你背负被逐之名,只怕你不会同意吧?” 王二嘴一拍大腿,道:“当然不会同意。可是,这是因为我师父站在你这边,可他们不知道啊,他们认为我师父无论如何也是站在他们那边的,自然认为让我师父开口,我不得不背负这样的罪名。” “可青色石门在我手上啊,这是他们所想不到的,所以,看来那紫金红葫芦我注定是拿不回来了,幸好,他们也绝无可能得到青色石门。” 王二嘴一撇嘴,不屑的说道:“那还不是因为老子帮了你?许半生,你说说看,你是不是该好好的感谢感谢老子?等他们知道老子把青色石门给了你,那就是要真的把老子逐出师门了啊!” 许半生笑问:“你想怎样?” 王二嘴一舔嘴唇,道:“你原本答应出来之后再给老子画一批三级符箓的吧?加上这事儿,你怎么也得给我个五百张是不是?”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贪得无厌,哪怕是我,你可知绘制五百张三级符箓要多少时间?” “撑死也不过一年而已。” 许半生想了想,觉得王二嘴的确也算是付出不少,便正色道:“此事我只跟你一人说,你不可泄漏分毫。” 王二嘴见许半生说的严重,也便紧张了起来,点点头。 许半生道:“三级符箓绘制起来太过耗费时间,我给你绘制三张四级符箓如何?” 王二嘴大惊:“四级符箓?你特么跟老子扯淡呢?” 许半生摇摇头道:“你我相识二百余年,我何曾欺骗过你?” “你真能绘制四级符箓?你这是要上天啊!”王二嘴大呼小叫。 许半生道:“成功率不高,不过比起五百张三级符箓,好歹能省点儿时间和工夫,我着实没工夫帮你绘制那么多的三级符箓。” 王二嘴直接了当的说道:“成交!”(未完待续。) 第1125章 比想象还无耻 单纯从灵石价值的角度考虑,三张四级符箓,足足高过五百张三级符箓,而且三级符箓对上普通的返虚还有点儿作用,若是遇到五圣级别的强敌,三级符箓根本就不够看的。而四级符箓不同,每一张四级符箓都绝对可以帮王二嘴从五圣级别的修仙者手里逃得一次性命,孰轻孰重,王二嘴当然分得很清楚。 商议好之后,二人便落下飞舟,一同驭剑飞往神机门的山门。 有王二嘴在,自然是一路通行无阻,除了有限的几个返虚长老之外,整个神机门,还真是没有人敢挡王二嘴的路。 果然如同王二嘴所料,姚瑶三人已经离开了神机门,而神机门的长老们,也是一见到许半生就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对此表达他们强烈的不满。 许半生心道王二嘴洞察人心的本领果然极强,便与神机门的长老们虚与委蛇,做出抱歉之举,但却强调说:“诸位长老,姚瑶他们三人在此作为质子,本就是贵门为了确保我会带着王兄如约归来,虽然他们中途离开的确是有悖我们之间的约定,但结果并未因此产生变数,许某还是和王兄一同归来了,而且青色石门依旧还在王兄身上,许某未曾有任何据为己有之心。诸位长老骂也骂了,说也说了,许某也已经表示了诚挚的歉意。不知诸位长老以及神机子前辈,还想如何追究下去?为此,许某愿许以承诺,就算是许某欠下贵门一个人情,如何?” 正常来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神机门肯定不能继续计较,而且,姚瑶、丹绛彤以及了凡三人与许半生的关系虽然极为亲密,但毕竟他们各自都是身属不同的派别,是以他们想走,神机门根本就不敢阻拦,而许半生甚至不在此地,再追究下去,道理上也并说不通。 但神机门就是藉此发难,目的就是为了在讨还青色石门的同时,还能将紫金红葫芦也从许半生的手中夺走。 于是,神机门的大长老站了出来,说道:“小剑神的歉意我们是看在眼中的,但既然是违背了当初的约定,只怕也不是小剑神简简单单一句抱歉的话就能这么轻易揭过去的。对于小剑神来说,或许致歉已经是极限,但对于我们神机门而言,如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公然违背与本门之约,事后又只有一句道歉之语,那么本门的颜面何存?” 许半生心道这果然就是要耍赖啊,于是道:“那请问大长老,您认为此事应该如何解决?” 大长老目光微微低垂,道:“当初的约定乃是留下小仙子等三人作为质子,直至小剑神归还青色石门之日,那么,本门便该按照当初的约定,将紫金红葫芦交还给小剑神。可如今小剑神的确已经归来,那青色石门也算是已经归还,可留作质子的小仙子三人,却在中途离开,这便是违背了与本门的约定。既然小剑神一方违约在先,就休怪本门不将紫金红葫芦归还给小剑神了!” 许半生心中暗暗好笑,却装出勃然大怒的模样,沉声道:“大长老这是要赖账不还了?” 大长老板着脸道:“小剑神一方违约在先,这事儿就算是把理说到天上去,本门也问心无愧。” “哈哈哈,好一个问心无愧,我只问一句,贵门可有任何损失?” 大长老道:“当然有,本门损失的是颜面,如若天下修士俱都像是小剑神这般,本门颜面何存?我神机门又如何在中神州自处?!”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看来大长老早就处心积虑想要谋取我的紫金红葫芦啊,你可是要想好了,许某虽然人微言轻,可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这后果,你们神机门真的承受得起么?”说罢,他转向神机子苦竹,道:“神机子前辈,我敬重您乃是五圣之一,又是王兄的师尊,所以才给予足够的信任,那青色石门我已经如约归还,可贵门却想要霸着我那紫金红葫芦不还,这是何等道理?” 神机子苦竹其实心知肚明,王二嘴就在他身边,早就暗示过他。而长老院的决定,根本也都没有通过他这里,便由大长老单方面宣布了。 于是,苦竹道:“小剑神息怒,此事老道和你一样,也是刚刚知晓。大长老,虽说小仙子等人确有违约之举,但他们各自分属不同的门派,其门派有事,他们也不可能长留我神机门。此事以本座来看,倒是与小剑神无关的。小剑神所言不错,本门也并无任何损失,如此就不欲归还紫金红葫芦,只怕说不过去。” 大长老狠狠的瞪了神机子一眼,道:“这件事得到了长老院的一致通过,就不劳门主操心了。”言辞绝决,显然是绝不会归还紫金红葫芦。 苦竹见状,也只能向许半生表达爱莫能助之意,神机门的特点就是如此,门主权力虽大,但若长老院有不同的决议,他们也是有权力直接越过门主行事的。 许半生大怒道:“贵门真是好教养,这等强盗行径,是非逼着许某与你们结下仇怨么?” 这也是真怒,虽说原先就想到了神机门可能会赖账,但无论是许半生,还是王二嘴,都觉得神机门还会有所遮掩,先用拖延之法,然后令王二嘴消失,最后才能嫁祸许半生,说是许半生与王二嘴勾结谋取神机门的宝贝,到时候许半生找不到王二嘴,自然是百口莫辩,这件事也会显得更为顺理成章。 但现在,神机门这群返虚,竟然丝毫不顾脸面,只抓着姚瑶三人半途离开的事情大做文章,干脆就是想要直接昧下紫金红葫芦,也不由得许半生不为之震怒。 许半生猛然转身,望向王二嘴:“王兄,贵门如此行径,许某也只能得罪了。”说罢,许半生一伸手,抓向王二嘴,做出想要从王二嘴身上夺取青色石门的样子。 神机门的长老们早有准备,许半生刚动,他们就拦在了许半生和王二嘴之间,大长老道:“许半生,你好生放肆,竟敢在我神机门对我门下弟子动手。大嘴小嘴,你先退下。” 王二嘴自然是悄无声息的就溜了,心里也是直骂这帮老东西无耻,而许半生却已经是掣剑在手,指向挡在自己身前的返虚,道:“给我让开,别逼许某动手!” “小剑神好大的威风,这是真不把我神机门放在眼里啊,老道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在本门动手。你小剑神名声虽广,实力也强,可本门不是清净天、如意门那等软弱门派,想欺负我神机门,小剑神,只怕你还不够格!”大长老也是放声长笑,他们从做出这个决定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与许半生翻脸的准备。 神机子喟然一声长叹,站起身来,挡在了许半生和本派长老之间。 “小剑神息怒,老道我有几句话要讲。” 许半生假意压制住怒意,道:“前辈速速讲来。”但语气明显有些不客气了。 苦竹道:“本门长老虽稍显偏激,但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此事小仙子、火凤凰以及小圣僧三人的确理亏在先,他们既然同意了留在本门充当质子,却于两年前离开,本门长老为了神机门的颜面,也的确是要找小剑神讨个说法的。而紫金红葫芦也确系小剑神之物,若是本门强行留下,无异于强取豪夺,这一点,老道我也并不赞同。” 许半生道:“前辈说了半天车轮话,一句有用的都没有,这情况摆在眼前,许某虽不才,也无需前辈解说。前辈只说要如何解决吧!” “本门长老都是为了本门的颜面,老道却以为,不如这样,这紫金红葫芦暂由本门保管,以百年为期,这便算是小仙子三人违约付出的代价。百年之后,本门自当归还紫金红葫芦,只是不知小剑神能否信得过老道的些许薄名,行个方便。” 许半生死死的盯着神机子苦竹,又向大长老投去威胁的目光,大长老也知道,这件事真要是闹大了,未必就能善了。而神机子苦竹所言,留下紫金红葫芦百年,百年时间,应该足够他们参悟出紫金红葫芦和青色石门之间的关联奥妙,到时候只要掌握了飞升通道,不怕许半生闹事。就算是三大派齐来,也绝不敢与神机门翻脸。 于是,大长老点点头道:“如此也好,本门以为这是个不错的解决之路。小剑神,你可同意?” 许半生也只是做个姿态而已,并不是真的要现在就跟神机门翻脸,并且此刻王二嘴估计已经离开了,青色石门本就还在自己的囊中,再折腾下去也是无益。 而且,按照神机子苦竹所言,这等于是让神机门给许半生留下了口实,百年之后,他来找神机门讨还紫金红葫芦,无论神机门怎么狡辩,许半生也有足够的理由讨伐他们。到那时,神机门若是执迷不悟,许半生也不介意跟他们好好的掰扯掰扯。 更关键的是,许半生想到修炼到大乘期,差不多也是百年的时间,神机子苦竹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许半生便沉声道:“既然是神机子前辈以名誉担保,许某就暂且相信你们这一回。也罢,就按神机子前辈所言,紫金红葫芦暂由贵门保管百年,百年后许某再来向诸位讨还。只是,许某离去之前,还需贵门许下血誓,确保百年后会归还紫金红葫芦。” “血誓?不可能!此乃小剑神违约在先,普通誓言已是极限。”大长老当然不肯,血誓关乎至少一名长老的性命,而普通誓言,顶多不过是天罚而已,凭神机门的莫测神机,规避天罚有的是手段。 神机子苦竹也道:“小剑神,老道愿以自身名誉起誓,可血誓关乎重大,着实有些难办。” 许半生也不想纠缠下去,假意考虑一番,道:“那便看在神机子前辈的面子上,许某等你们起誓。” 神机子苦竹当即用自身名誉许下誓言,许半生这才顿足离去。 第1126章 王二嘴被逐 许半生是走了,可神机门中的一切还在继续。 对于那些长老来说,许半生两手空空的离开,绝对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他们确认了许半生离开之后,第一件要事,便是找来王二嘴,要从他手中得到青色石门。 在这十余年的时间里,神机门的长老从未有一日放弃过对紫金红葫芦的研究,而根据无数次的推演和研究,他们发现,紫金红葫芦很可能便是飞升通道本身。也就是说,想要重启飞升通道,就要打开紫金红葫芦的限制,将其内部那可以将金丹化为脓水的空间,转化为连接九州世界以及仙庭的通道。 当基本可以确认这一点的时候,青色石门就变得并不那么重要了,但也有人提出,青色石门很可能是将紫金红葫芦转化为飞升通道的必须,唯有将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合二为一,才能真正的重启飞升通道,到时候,人间仙庭,将再无障碍,所需的仅仅只是渡过天劫达到大乘期的修仙者而已。 但这十余年中,神机门的长老空有紫金红葫芦,青色石门却已经在许半生的掌握之下,他们无法验证这个推断。这也是他们为何不惜与许半生翻脸也要留下紫金红葫芦的原因。 终于哄走了许半生,留下了紫金红葫芦,而青色石门还在王二嘴的身上,这让这些长老欣喜若狂,数年前的猜测终于可以印证一番,重启飞升通道的成功似乎就在眼前。一旦真的确认了飞升通道重新被打开,那么神机门就将成为中神州最为举足轻重的门派,因为所有人想要飞升仙庭,必须是在神机门同意的情况之下。 尤其是想到重启飞升通道之后,便可让神机子苦竹飞升仙庭。成为仙庭覆灭之后第一个飞升之人,神机门这些长老就忍不住的兴奋不已。在他们看来,神机子苦竹飞升之后。他们继续保守这个秘密,直至神机子苦竹彻底掌握了仙庭的秘密。到那时,谁能飞升,谁不能飞升,都尽在他们掌握,飞升到仙庭的人,也将被神机子苦竹所控制。成功飞升之后的苦竹,经过在仙庭中岁月的洗礼,实力也将迅速的远超任何一个飞升而去的人。到那时。不管是在仙庭,还是在中神州,神机门都将是地位最为尊崇,实力也远超其他门派的宗门。 由此,神机门便可成为彻底控制整个九州世界的门派。 长老们已经急不可耐,他们立刻传令下去,让王二嘴前来觐见,可是,他们的传令,却被神机子苦竹阻拦住了。 “苦竹。你这是何意?”眼看着宏愿就将实现,可神机子苦竹却挡在了让神机门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路程之上,大长老勃然大怒。 神机子苦竹打了个稽首。道:“即便将青色石门与紫金红葫芦合二为一就真的能将飞升通道重开,此时也绝非适合的时机。本座只要一日还是神机门门主,便绝不会任由诸位长老如此行为。在我神机门代掌紫金红葫芦这百年期间,那青色石门,还是由大嘴小嘴保管比较好。” 此言彻底让那些长老被激怒,他们纷纷出言指责神机子苦竹,大长老更是怒不可遏的说道:“苦竹,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阻止我神机门扩大的机会。时间只有百年,百年之后。那许半生,以他的天才。即便达不到大乘期,也相差无几。到那时。他挟三派之威,我神机门根本就不可能保得住紫金红葫芦。你让大嘴小嘴保管青色石门直至百年之期过去,那我们想尽一切办法留下紫金红葫芦又有什么用处?苦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神机子苦竹缓缓摇头,道:“大长老,我深知诸位所求,但本座敢断言,即便你们拿到青色石门,也无法将飞升通道重启。这只会为本派带来莫大的灾难。无论诸位长老怎么想,本座也绝不会让大嘴小嘴交出青色石门。甚至,本座再说一句,即便你们真能现在就重启飞升通道,本座也绝不会就此飞升仙庭。本座不去仙庭,你们百年之内也绝无飞升之能。所以,诸位长老,若不希望本门因此受难,就请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苦竹!你这是要背叛我神机门么!”大长老怒斥神机子,“你信不信我发起弹劾,将你这门主之位罢免了?” “即便长老院决定罢免本座,本座也绝不会同意大嘴小嘴交出青色石门。” 大长老怒极,指着神机子苦竹道:“苦竹,你若仍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诸位长老,我提议罢免苦竹门主之位,尔等可同意否?” 神机子苦竹突然朗声道:“本座宣布,将弟子王大嘴逐出神机门,自此王大嘴所为,俱与神机门无关。”只说了王大嘴,但王小嘴与王大嘴共用一具身体,逐了王大嘴,自然便是逐了王小嘴。 “苦竹,你这是什么意思?!”大长老怒指神机子苦竹。 神机子苦竹微微一笑,缓缓坐下,道:“趁着大长老还没能罢免本座门主之位,我想,我还是有权力将一名弟子逐出神机门的。” “苦竹!!!”大长老已经目眦欲裂,随即发觉不妙,他立刻对身旁的几名长老低语了几句,其中两名长老瞬移消失。 不大会儿,那两名长老又返回此地,其中一人满脸阴鸷,道:“大嘴小嘴早已离开了神机门,此刻不知所踪。” 大长老闻言色变,立刻盘腿而坐,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撒向空中。 铜钱在空中翻滚足足超过一刻的时间,终于落地,一团肉眼看不见的气流缓缓向着四周荡漾开去。 大长老猛睁双眼,望向地上的铜钱,双手不断的掐动手诀,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这一卦竟然失败了,他这一卦,是要推演王二嘴的去向。可竟然失败了,这说明有人提前在王二嘴身上种下了遮蔽之力,而且此人的修为还在他之上。放眼整个神机门。有这等实力的,唯有神机子苦竹一人而已。 看到其他长老也纷纷跌坐下来。掏出各自推演的法宝,试图推演王二嘴的下落,大长老却是高声道:“不必推演了,大嘴小嘴不过只是化神期而已,我既推演不出,你们也难以成功。苦竹,你早就准备好了!” 神机子苦竹也是缓缓盘腿而坐,笑道:“适才我便让大嘴小嘴离开了。现在别说是诸位长老,就算是我,也无法推演他的下落。百年之内,大嘴小嘴是绝不会出现的,哪怕诸位长老传下追杀令,也是于事无补。而至于本座,自知有罪,任由诸位长老发落。”说罢,神机子苦竹竟然是闭上了双眼,完全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可是,哪怕是大长老,也不可能真的对神机子苦竹不利。 大长老脸色接二连三的变化。他知道,青色石门已无追回的可能,这百年之间,王二嘴必然藏身某个大派,而且可想而知的是三大派之一,别说找不到证据,即便真的有证据,大长老也绝不可能率领神机门弟子上门问罪。 “苦竹!你太让我失望了!”唯此,大长老也只能报以愤怒的一叹。随即又道:“苦竹已然不适合再担任本门门主,我欲罢免于他。诸位长老可同意?” 见大长老坚决,其他长老也纷纷投以赞同票。大长老宣布道:“经长老院一致意见,苦竹不再担任神机门门主,门主职权,暂由长老院接管,直至选出新的门主。苦竹有罪,禁足百年,百年内若敢离开神机堂半步,视为叛门,人人得而诛之。”说罢,大长老一甩袍袖,消失不见。 其他长老面面相觑,各自深深的看了神机子苦竹一眼,叹气离开。 在众长老离开之后,神机子苦竹却是睁开了双眼,略显空洞的看着前方,口中喃喃,道:“重启飞升通道,岂是尔等所能想象,没有许半生,你们任是谁也不可能重启飞升通道。”说罢,神机子再度闭上了双眼,一如石化,再也不动。 许半生驾乘着飞舟,却看见王二嘴在远处半空之中悬停,他催动飞舟到了王二嘴的身边,停下后道:“王兄怎会在此?” 王二嘴翻了个白眼,道:“青色石门在你身上,老子留在神机门等死么?我师父刚才就暗示我赶紧离开,他还在我身上种下遮蔽天地之力,短时间内那些长老是追踪不到我的下落的。我现在肯定是已经被逐出神机门了,你可要保护我的安全。老子才化神期,根本就不是那帮老东西的对手,随便来一个都能干掉老子。” 这倒是也在许半生预料之中,只是摇头叹道:“同为神机门门人,神机子前辈真乃是忍辱负重,只怕现在神机子前辈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那你倒是不用操心了,那帮老东西还不敢拿我师父怎样,除了我师父,即便是修为最高的大长老,也只是返虚八重天而已,离飞升还有距离。他们只要还想让神机门独步天下,至少在大长老达到大乘期之前,是绝不敢真的动我师父的。” 许半生点点头,道:“那你跟我走吧,狱坟门应该可以保你周全。百年之后,我再去神机门讨还紫金红葫芦。” “你还讨还个屁,拿不到青色石门,你以为那帮老东西肯把紫金红葫芦还给你?” “由不得他们!”许半生在这一刻,杀气涌现,就算是王二嘴,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二人驾乘飞舟直奔极北的极地冰原,见许半生归来,丹绛彤也是担心不已,许半生将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俱都告诉了丹绛彤,丹绛彤道:“我这就差人通知姚瑶和了凡,让他们到极地冰原来。” 许半生却道:“你将此事告知他们便可,不必让他们过来了。我也要离开极地冰原。” 丹绛彤急道:“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许半生笑了笑,轻轻抚摸着丹绛彤娇嫩的脸庞,道:“我也要去一趟南方了,龙宫的事情,终须解决。”(未完待续。) 第1127章 可悲的龙王 丹绛彤自然不肯,她怎么可能同意许半生只身赶赴龙宫?在她看来,许半生龙宫之行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答应让许半生一个人前去冒险。 “不行!要去龙宫,我陪你一起!” 许半生摇头道:“茕后现在还在幽冥地府之中,想必还未等到萧潜前辈,也不知她何时能够归来。这段时间狱坟门无主,还需你留下主持大局。” “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师父说过,你的实力虽然已经可以与任七那老匹夫分庭抗礼,但若他使用禁法,你依旧不是他的对手!半生,你这是去送死。即便要去,也绝不能孤身前往。最好是等到师父回来,由她陪伴才能确保安全。” 许半生笑了笑,柔声道:“绛彤,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若是让茕后前辈陪我去,那任七是绝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就不是我与任七的个人之战,而是牵动至少两个门派。任七此人有多疯你是知道的,为了我一人安危,就引发一场中神州的动乱,这万万不可。而且,茕后前辈说我不如任七的时候,我的修为还不如现在,现在我的修为又有所增长,我已经有足够的把握打败任七。不过是区区禁法而已,他有,难道我就没有么?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姚瑶和了凡,你们安心修炼,可别等到我迈入大乘期,届时重启飞升通道,你们的修为却还差的太远。让我在仙庭等你们数百年,那孤寂着实难熬。放心吧,我绝不会有事。” 丹绛彤坚持不肯,许半生又道:“无需担心,你认识我以来,我何曾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丹绛彤低头不语,许久之后又道:“你真的有把握打败任七?” 许半生笑了笑,道:“即便是茕后前辈在此,只怕也不是我的对手了。我从来都不是冒进之人,否则,我也不会要去万厄苦海之中闭关十余年。这十余年,就是为了破解任七的禁法,也是为了我自己修炼禁法。” “半生,你真的有把握?”丹绛彤还是掩饰不住的担心,毕竟,许半生只是出身太一派这种小门派,哪有什么禁法。可许半生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别人或许没可能,但许半生,还真是有可能掌握了某种禁法。 许半生含笑道:“我何曾骗过你?” 丹绛彤满眼的担心,最终道:“你若是有事,我必然率狱坟门与龙宫一决死战!” “我只身前往就是为了避免两派纷争,所以,绛彤,你尽可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与龙宫决战的机会。杀了任七,我就回来。” 终于,丹绛彤也只能忍痛与许半生分别,看着许半生驾乘飞舟离开了极地冰原。 对于许半生的离开,王二嘴倒是淡定的很,他对丹绛彤说:“火凤凰,你就放心吧,我师父替许半生推演过,他说过这小子肯定能迈入仙庭之门。” “你师父真这么说?”丹绛彤有些激动。 王二嘴道:“我骗你做什么!” 王二嘴的话,让丹绛彤放心了不少,虽然依旧忧心忡忡,可既然是神机子说许半生必然有迈入仙庭的一天,想必就不会死在任七之手。她每日都期盼着许半生能早日归来,尽遣手下,留意龙宫的消息,但有丝毫都要立刻向其禀报。 经过数月的飞行,许半生也终于驾乘着飞舟抵达了东海的范围,下方茫茫的大海之中,便是龙宫所在。 许半生收起飞舟,站在半空之中,将意识探入海水,向龙宫发去了信息。 半日之后,茫茫的海水突然一分为二,卷起高大数十丈的波涛,波涛之间,仿佛出现了一条通途,一名颌下留有长须,身上背着龟甲的老者,缓缓从海水中的通途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无数虾兵蟹将,手里都拿着各式古怪的兵刃。 “敢问尊驾可是小剑神许半生当面?”那名龟丞相拱手仰面对许半生说道。 许半生微微一笑,降下身形,站在翻滚的波涛之上,也拱了拱手,道:“在下正是许半生,特来应与龙王之约。” “龙王恭候多时,小剑神,请吧。”龟丞相让开身子,指向脚下的金色大道。 许半生迈步而下,两旁,乃是翻滚的波涛,高高的海浪卷起,却丝毫无法落在中间这条通途之上。那些虾兵蟹将也都纷纷闪开两旁,由龟丞相引领着许半生,一路朝着大海深处走去。 脚下的这条路,随着许半生的身形进入海面以下,不断的延伸着,许半生回头望去,身后早已恢复茫茫的海水,这条路仿佛只有数十丈的长度,他每前进一步,前方就延伸一步,而身后就关闭一步。 两旁,是黑漆漆的海水,虽有光线透入,但却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在海水之间,不断的有鱼虾巡游,就像是前一世在地球上的海底世界一般,周围有一层玻璃将海水和游乐场阻挡开来。 越走,两旁和头顶的海水就越暗,哪怕是以许半生返虚期的目力,也只能看出百丈的范围,再远,就是一片漆黑了。 走了足足有三个多时辰,许半生才终于感觉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最深的海底。 前方再不是那条通途,而是一片宫殿耸立,他仿佛置身水中,能看见水波在宫殿群上的荡漾波纹,但却感觉不到丝毫海水的存在,一切俱都与在陆地上毫无二致。 龟丞相停下了脚步,转身对许半生说道:“小剑神,此地已经进入到我龙宫的范围之内,前方便是我龙宫正宫所在,龙王已经恭候多时,小臣就送阁下至此了。” 许半生对龟丞相一笑,道:“你们都不过去了?” 龟丞相道:“小剑神莅临本宫,是要与龙王决战的。为免阁下与龙王决战波及无辜,龙王已经清退了所有人。接下去的路,只能由小剑神独自完成。” “你们龙王倒是守信。” “龙王实力强大,从不惧任何对手,如今和小剑神一战,若是还有其他帮手,传出去也会辱没了龙王的声名。此地距离正宫还有五百里之遥,这五百里内,是连一只虾兵都不会有的。” 许半生点点头,他知道这是龟丞相在暗示他,龙王任七绝不会有任何帮手,龙宫正宫方圆五百里内,所有龙宫弟子已经全都离开。这虽然也显示出任七的刚愎,但却又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龙王任七在龙宫不得人心,否则,即便是龙王有令,他的手下也绝不会真的眼看着他与许半生决战。 “我明白了,多谢龟丞相领路。”许半生施了一礼,这句话也是双关,表面上只是感谢龟丞相领路,而实际上,这个“领路”二字,也有指点的意味。 龟丞相还以一礼,道:“那就祝小剑神好运了。” 祝许半生好运,就等于是在祝任七坏运,许半生不禁暗暗好笑,一宫之主,竟然做的手下的丞相都恨不得他死的地步,任七也真是个奇葩了。 许半生独自迈步前行,五百里的距离,对他来说也就是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抵达的。 眼前是一座高耸巍峨的宫殿,那高高的大门,足足有百丈之高,即便是修仙者,想要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迈步上了台阶,许半生轻轻拍向朱红色大门上的铜环,啪啪三声,大门发出一声吱嘎,缓缓自动开启。 宫殿之内,传出龙王任七的声音:“本王还以为你不到大乘期就不敢来呢!竟然提前一百多年来践约,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啊。” 许半生迈步走进大门,道:“我是怕龙王毁约,真等我到了大乘期,龙王自忖不敌会搭上整个龙宫上下的性命,那便是我中神州之祸了。”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任七有些愠怒。 许半生哈哈一笑,道:“龙王今日只怕也有些心冷吧,整个龙宫上下,只怕无人希望我会输给龙王!” “那又如何?等本王杀了你,他们也只能乖乖听命于我。” “那也不过是忌惮龙王的实力,以及龙王手中所持重宝罢了。” 这其实是许半生的猜测,毕竟,龙王实力再强,可也架不住龙宫上下多名返虚联合出手,而龙王独断专行,若不是有彻底控制那些返虚化神的东西,早在他倾尽龙宫上下也要替诸葛八打造灵根的时候就已经要造反了。 任七一愣,道:“你怎会知道本宫之事?!” 许半生大笑,心道还真猜对了。 “龙王即便是五圣之一,面对龙宫上万名弟子,若非一念之间便能对他们的生死予取予求,他们又岂能允许龙王如此独断专行?” 任七大怒道:“你诓我?!” “算不得诓,这本是极易推断的结果而已。龙王,我赴约而来,你不会只是想要跟我聊聊天吧?” “你远途跋涉,我容你三天恢复,三日之后,再与你一决生死!小子,你以为你抹杀了八儿的魂魄,我便不知道他是为你所杀?” 许半生笑道:“诸葛八的确是我杀的,他的元婴还在我这里,龙王想不想见他一面?” 宫殿深处,传来龙王急促的呼吸之声,显然,听说诸葛八的元婴竟然没有被灭,而是还在许半生手中,任七也不禁有些激动了。对于他这样的大能而言,只要诸葛八的元婴尚在,哪怕魂魄已灭,他也能想办法帮诸葛八死而复生。 “我儿元婴何在?!”任七终于忍不住,怒喝出声。 许半生哈哈一笑,将诸葛八的元婴从体内放出,让其站在自己的身前。同时,对于任七急切之下失言称呼诸葛八为“我儿”,他也彻底理顺了诸葛八和任七之间的关系。难怪任七对诸葛八如此厚待,诸葛八果然是他的儿子。只是,以任七生性之淫,被他祸乱过的女人也不知有多少,不知道他为何独独对诸葛八如此重视。 看到诸葛八的元婴武士傀儡,任七再也按捺不住,即便是已经被炼成了傀儡,可诸葛八的气息仍存,样貌也无丝毫改变,任七瞬间现身,直扑许半生的面前。 第1128章 半龙半人的杂种 “八儿!”饶是龙王,在又一次看见诸葛八的时候,也是激动不已,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可是,诸葛八的元婴武士傀儡,却根本不再认识眼前的任七,相反,他高举龙角,一副防范之态,挡在许半生的身前。 “八儿,你怎么了?你不认识爹爹了么?”任七难以置信,似乎想到了什么。 许半生也不吭气,只是站在诸葛八的身后,轻松的看着这一切。 “你到底把我儿如何了?”任七的目光越过诸葛八的武士傀儡,怒视着许半生。 许半生淡淡一笑,依旧不吭气。 任七迈前一步,诸葛八的武士傀儡也立刻迈前一步,手中龙角横在胸前,誓死捍卫着许半生的安全,看那样子,若是任七再有任何举动,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招。 “你把我儿炼成了武士傀儡?!”任七的双眼之中,已经满是怒火,那代表着大乘期的威压,也瞬间弥漫整个宫殿。 许半生早已不惧任七的威压,但是,诸葛八的武士傀儡,却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威压,双腿一软,几乎就要跪倒下去,那虚淡的身体显得越发的虚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化为乌有的模样。 任七的气息开始显得有些紊乱,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威压一出,竟然几乎让诸葛八的武士傀儡消散,他急忙收起了威压,咬牙切齿的对许半生说:“许半生,这便是你的杀手锏么?你想用我儿来威胁于我!?” 许半生这才哈哈一笑,道:“我不过是让你最后再见一面你的儿子而已,只是,许某还有一点不明白。你龙王生性极淫,这在中神州早已不是秘密。【ㄨ】跟你媾和过的女人,只怕不下十万。你的私生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为何你独独对诸葛八如此厚待?甚至不惜动用龙宫全部的资源也要提升他的灵根?” 任七目眦欲裂。眼角似乎都有血迹流出,他死死盯着许半生,道:“你若想用我儿来威胁于我,你就错了。我儿如今这副模样,只怕再也无法绝地逢生。许半生,我要杀了你,我要你灰飞烟灭,化为天地元力。从此再无转世之可能,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许半生又笑了笑,道:“龙王还真是有趣,许某说过,放出诸葛八的元婴傀儡,只是让龙王与他再见一面而已,我又岂能不知龙王是杀伐决断之辈,除了自己绝不会怜惜任何人?别说只是个元婴傀儡,即便是诸葛八还活着挡在龙王身前,只怕龙王也绝不会留手。” “你知道便好!本王一定要杀了你!”此刻的任七。已经须发皆张,怒意昂扬,随时都有可能对许半生出手。 可许半生却不慌不忙。道:“可是许某还是不解,龙王子女想必无数,为何独独看重诸葛八这个废柴?” “八儿清奇,又岂是你能知道的?八儿虽然天资差了些,可这对本王来说根本就不叫事。你竟然杀了八儿,许半生,我要让你在死之前尝遍人生所有的苦楚,方能泄我心头之怒。” 许半生摇了摇头,心道想让任七说出为何独独看重诸葛八。似乎没什么希望了,他也只能叹了口气。意念一动,诸葛八的元婴武士傀儡。便消失在任七眼前,回到许半生的体内。 “你把我儿放出来!”任七怒不可遏,哪怕他知道诸葛八只是一个武士傀儡,可突然间消失了,他还是感觉到极大的不舍,心神都有些乱了。 许半生道:“龙王难道想亲手灭了诸葛八的武士傀儡?” 任七的眼眶已经完全瞪裂,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流过血的他,此刻眼角已经鲜红一片,鲜血汩汩而出。 “许半生,快些放出我儿!”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放出来他只怕抵挡不住龙王威压,你确定要让他死在你的威压之下?” 任七似乎有些泄气,那恐怖的怒意竟然消减了不少,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先将我儿放出来!” 许半生无奈,又将诸葛八的武士傀儡放出。 再度看见诸葛八的武士傀儡的一瞬间,任七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慈祥之色,他看着武士傀儡那比正常人类略淡的虚影,口中喃喃:“八儿,是爹爹没能保护好你,爹爹一会儿就杀了他,替你报仇!等到爹爹飞升仙庭,爹爹再想办法从虚空乱流中将你的神智一点点的找回来,替你重塑肉身。爹爹不会放弃你,永远都不会!为了你,爹爹可以让整个九州世界陪葬!” 越说,任七显得越发的面目狰狞,几乎已经没有半点人类的模样。粗重的龙息不断的从其鼻翼之间喷涌而出,面对这些龙息,诸葛八的武士傀儡似乎也有些动容,这让他感觉到了对面存在他极为熟悉的气息。 微微的动了动,虽然无法说话,但诸葛八的武士傀儡还是表现出犹豫和亲近,竟然缓缓的朝着任七的方向移动了少许,脸上那呆滞的模样,也开始有些改变,似乎显露出几分亲近之意。 看到这一幕,任七也不禁呆了呆,他颤声道:“八儿,你感受到爹爹的气息了么?八儿,来,让爹爹摸摸你。” 听到任七的话,诸葛八的武士傀儡竟然真的朝着他走了两步,任七心怀激荡,也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摸在诸葛八的武士傀儡脸上。 只是,那仅仅只是一道虚影而已,任七的手,轻易的穿透了诸葛八武士傀儡的面颊,抓了把空。 一瞬间,任七仿佛醒悟过来,他面目扭曲,显得极为的痛苦。 一方面,他知道眼前只是一道虚影,只是被许半生炼制的武士傀儡,另一方面,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最为看重的诸葛八。 “八儿,八儿……”任七口中不断的呢喃着,目光变得有几分迷离,精神也变得有些恍惚。 他明明知道眼前的一切就如同幻象一般,许半生一死,这武士傀儡也会随之而消亡,他甚至无数次的想要亲手了结早已没有了神智的诸葛八武士傀儡,可无奈胸中那最后的亲情,让他无法下手。 “八儿,是爹爹没能保护好你,这是爹爹的错。八儿……” 任七的话语之中,已经带有隐隐的泣声。 “八儿,爹爹送你去极乐吧,爹爹一定会杀了害死你的人,让他们永生永世陪伴与你。等到爹爹飞升仙庭,君临天下,爹爹穷尽所有,也会让你活过来。”口中带着泣不成声的感觉,任七高高的举起了双手。 在这一瞬间,诸葛八的武士傀儡似乎也察觉到任七胸中的那股杀意,顿时后退了几步,手中的龙角也高高举起,做出了最后的防备。 也正因如此,任七突然间又下不了手了,他看着栩栩如生的诸葛八,哪怕诸葛八脸上完全是一片惊骇的淡漠,他也终究是下不了那个手。 “八儿,爹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后嗣,不是爹爹要使你灭亡,爹爹绝不能放过害死你的人!” 听到龙王任七的话,许半生也是一愣,只有这么一个后嗣?那龙王传说中数以千万计的私生子呢?两千多年,他少说也跟超过十万之数的女子媾和过,难道说那些女人从未为他生下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龙王你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后嗣?!”许半生试探着出声问道,同时也运起真气,地煞七十二变缓缓运转,防备着龙王任七随时可能出手。 任七抬起头来,目光有些零散的看了许半生一眼,道:“本王****无数,那些女人也为本王产下无数子女,可那些都是人龙混杂的杂种。只有八儿,是真正的人类,本王唯一一次以完全人类之身与女人完成交合,生下的唯有八儿而已。我龙宫功法虽然超绝,可一旦修炼之后,一生中都无法以人类之身与女子交合。本王两千多年来,想尽了一切办法,也只有那一次,才成功的以人类之身与女子交合。原本本王以为自己运气很好,就那么一次,竟然就让八儿的母亲怀上了他,可没想到,本王唯一的后嗣,竟然死在了你的手里。许半生,你纵百死,也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许半生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他曾经见过诸葛八化身为龙的模样,甚至感受到过任七化身为龙的模样,但他却不知道,龙宫的功法一旦修炼之后,就不再是完全的人类,而是龙的血脉。这样的龙王任七,自然和人类女子媾和之后,生下的也都是半龙半人的杂种。也不知道任七是想了什么办法,竟然能以人身与诸葛八的母亲交合,最终得到了唯一纯种的人类后代。 这就一切昭然若揭了,仅有的人类后代,才是真正任七的血脉延续,难怪他会穷尽一切手段也要重塑诸葛八的灵根,因为他的血脉,只有诸葛八一个人继承了而已。而其他的,都是他以龙身使女人怀孕生下的龙人。 无需任七再解释下去了,许半生也能想到,这一是血脉的单纯延续,二是那些龙人恐怕也无法继承龙宫的衣钵,甚至,龙人可能根本无法修炼龙宫的心法和功法。 “原来如此,那些半龙半人的后代,想来也无法修炼龙宫的功法吧?” “他们拥有远超人类的寿命,但终生无法踏上仙途,这便是我龙宫的代价。本王穷尽一生,好容易得到破解之法,却毁在了你的手中!”任七彻底陷入疯魔,终于一掌拍向诸葛八的武士傀儡。(未完待续。) 第1129章 决战龙王任七 许半生知道,这是龙王任七彻底下定了决心,虽说诸葛八只是个元婴武士傀儡,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用处并不大,许半生的帮手,更多的是要化神武士傀儡了,可许半生也绝不允许任七随意杀死他的武士傀儡。 武士傀儡虽然已经丧失了灵智,可若是这样任由武士傀儡送死,势必会对其他的武士傀儡造成影响。许半生炼制的那些武士傀儡,将来很可能都是要在跟神机门之间的决战之中发挥作用的,哪怕一丁点儿影响到这些武士傀儡的可能性,许半生也不想冒险。 更何况留着诸葛八的元婴武士傀儡,在和任七的对战之中,或许还可以起到一丝作用。 让任七杀了诸葛八的武士傀儡,任七就彻底无牵无挂了,可只要诸葛八的武士傀儡还没消散,这对任七的心理就是个影响。 哪怕许半生觉得凭借天罡三十六变的前六变,已经足够他对抗龙王任七,但既然有一种能让任七心乱的手段,许半生也绝不会就此浪费。高手间的对决,除非是一方的实力稳稳的碾压另一方,否则,任何极小的差异,都会导致战局的走向不同。况且,对付任七这种人,也根本谈不上卑鄙不卑鄙,彼此各凭手段。 是以,在任七出手的一瞬间,许半生便意念一动,诸葛八的武士傀儡瞬间消失,躲过了龙王任七的这一掌。 任七一掌落空,知道是许半生将诸葛八的武士傀儡收了起来,他愤怒的嗷嗷直叫,双目赤红的仿佛有些发黑,其声如同雷霆一般:“许半生,你还收起我儿作甚。想以此乱我心志么?本王誓将你碎尸万段,必然要让你尝尽世间种种痛苦才能死去。”说话之间,口中喷出无限龙息。那一股股黑色浓烟一般的龙息,卷向许半生。 许半生不慌不忙。手腕一晃,寒铁软剑便已经横在胸前,地煞七十二变中的手段无穷,区区龙息,根本奈何不得许半生。 对方乃是龙王,交战之中可以随时化作龙形,许半生秉着班门弄斧的心思,用了最基础的五行神变中的甄水变。借助这东海无尽的海水,霎时间一条巨大的水龙盘旋着喷出龙息,卷向任七。 任七嗷嗷乱叫,愤怒不已,许半生竟敢在龙王面前使出这样的招数,简直就是**裸的蔑视,这是一种对于龙王任七肆无忌惮的侮辱,任七感觉到了无穷的被冒犯。 一声龙吟,任七双手晃动,空中顿时出现了第二条水龙。 两条水龙一般大小。龙王任七怒吼道:“竟敢在本王面前施展这等微末伎俩,本王要吃了你!” 任七双手间的那条水龙,霎时间张开巨口。不躲不让的冲向许半生的那条水龙。 两条水龙看上去一般大小,可任七控制的水龙张开巨口之后,一张嘴仿佛能够吞天葬日,甄水变幻化的水龙在任七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被任七的水龙一口吞没。 吞进了和自己相同大小的水龙之后,任七的那条水龙霎时间身躯暴涨数倍,其势不减,直朝着许半生扑来。 许半生也纯粹只是以五行神变这最简单的甄水变试图进一步的激怒任七而已。任七越是疯狂,对他便越是有利。根本也没指望过这简单的甄水变能对龙王起到任何的作用。 而且,这只是许半生最简单的手段而已。五行神变练至大成之后,早已不再是从前的五行神变,而应该叫做神行五变。伴随着极致的跃迁,所谓神行,其他任何一变,威力都至少是五行神变最基础五变的百倍不止。 眼看着一条庞巨无比的水龙张开巨口,简直吞风吻雨,许半生却是毫不慌乱,他知道,这种程度的攻击,也只是龙王任七最基础的攻击手段而已,他将五行神变大成之后变化成的神行五变中的甄水变以及阳炎变尽皆施展出来,身形瞬间消失,而且无迹可寻,哪怕是龙王这等大乘期的强者,也绝对感应不到他将会出现的方位。而甄水变则是指引着方圆至少千里之内的海域,化作滔天洪水,布下密不可透的水墙,将那条庞巨的水龙轻松的阻挡住,随即水墙之上探出无数矛尖,万剑齐发一般刺向那条水龙,轻松的将其穿透,水龙身上顿时仿佛扎入无数长矛,许半生只是手指微微一动,那些长矛便四散无规律的拉扯,生生将那条水龙撕成了无数块,化作一蓬雨水,轰然落地。 任七更加怒不可遏,厉声道:“小子,你还真有几分手段,不过,你纳命来吧!”说话间,龙王双手中早已探出龙角,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 一层薄薄的黑鳞,从他的脚面飞快的生出,如同会生长一般,沿着任七的双腿向上攀去。眨眼间,黑鳞便已经将任七的双腿包裹的密不透风,继续顺着腰间向上攀爬,许半生只来得及用手中寒铁软剑发出五行神雷,可却丝毫无法阻止那黑鳞的蔓延。 龙王任七的身体表面,已经完全被黑鳞覆盖,他口中竟然发出几声兽吼,双手中的龙角高高举起,正好落在他的头顶。身子一抖,便化作一条似龙非龙,似兽非兽的妖兽,口中獠牙倒生,口若血盆,发出宛若洪荒古兽一般的恐怖吼声。 任七的双手早已不再是双手,变成了似爪非爪,似足非足的模样,爪间五根弯曲的长甲,连连挥舞,仿若有撕开天地般强大的力量。 许半生眼前寒光频现,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身形再度跃迁消失,出现在任七已经四足站立的身躯下方。出现时,正在任七的腹部,通常而言,这种周身覆盖鳞甲的怪兽,其腹部都是唯一的弱点,许半生举手便是一剑,此乃神行五变中的完金变。也是神行五变的最强一招。 手中寒铁软剑已经变得无坚不摧,犹如天地间最强的利器,一剑刺向任七所化巨兽的咽喉处。 任七竟然不躲不让。硬生生的承受了许半生这一剑。 完金变所化的一剑,剑尖出陡然冒出黑色奇点。在完金变的催化之下,黑色奇点变得犹如房顶般巨大,其中散发出吞噬一切的神秘力量,可任七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猛一低头,朝着许半生张口咬来。 许半生急退百里,可也只是勉强躲开任七的獠牙而已,甚至于。他的身体上,已经能够感觉到那獠牙的锋利,其上隐约可以嗅到一股极为腥臭难当的气味,獠牙闪烁寒光,竟然隐藏有剧毒。 身上的宇级法袍绽放毫光,显然,那獠牙还是触碰到了许半生,幸好没有碰实,仅仅只是从法袍之上划过,但却也已经激发了宇级法袍的自动防御。 许半生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法袍轻了许多。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法袍的重量本就微乎其微,之所以会有这种变轻的感觉。完全是因为龙王任七这一击,让法袍已经有些受损的缘故。 这可是宇级法袍啊,却抵挡不住任七獠牙一挑之力,可见任七的实力,绝对是非同凡响。五圣之一,果然绝非浪得虚名。许半生发觉,任七的实力似乎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在五圣之中排在第三位,在都不动用禁法的前提下。任七的实力只怕也还在茕后之上。 看来,任七一直都隐藏着实力。又或者,是因为诸葛八的缘故。激发了他的潜力,使其发挥出平日里十二成的实力。 时间不容许半生仔细琢磨,他刚才发出的完金变那一剑,也终于击中了任七的咽喉。 可是,那仿佛散发出无穷力量的黑色奇点,明明击中了任七的咽喉,却只是在其鳞甲之上绽放出一层震荡波一般的淡微光芒,伴以一声清脆的响声,许半生亲眼看见那如磨盘般大小的黑色奇点,正在不断的遭受挤压,转眼化作细不可见的小小一点,最终被湮灭鳞甲表面。 任七怒吼连连,摇头摆尾,似乎没有受到半分伤害,相反,许半生却遭受到黑色奇点被破的反噬,胸前仿佛被任七击中,身躯竟然微微晃动,气血也为之翻腾起来。 好强的怪兽! 许半生不敢再有丝毫的轻视,他也彻底确认了,龙王任七的实力,还在茕后之上,或许,这只是他这二三百年来勤苦修炼的结果,又或者,是他根本一直都留了一手,表现出他比茕后略弱的模样,实际上,他的实力一直都能够战胜茕后。 神行五变中的阳炎变,几乎是持续不断的在施展,许半生的身形围绕着龙王任七所化的凶兽周围,不断的消失了又出现,出现了又消失。 任七只是简单的挥动四足,口中的獠牙也给许半生造成了数千次的危机,双方一时僵持了起来,但许半生的心,却逐渐的沉了下去。 他少说也刺出了数万剑,每一剑,都落在任七所化凶兽身上不同的地方,几乎已经试探遍了他身上的每一处,但却没有丝毫的弱点,每一次都是一样,黑色鳞甲就如同天底下最强的盾牌,哪怕以许半生的实力,也无法穿透半分。许半生这数万剑,甚至无法在任七身上留下半点白印。 好在有阳炎变的跃迁作为最强的防御,足足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东海之中早已波涛翻涌,两人斗得天昏地暗,可任七也似乎拿许半生毫无办法。 终于,任七也有些烦躁了,他没想到,许半生竟强悍如斯,他怒吼道:“许半生,本王还真是小觑了你,难怪你如此嚣张跋扈,看来,本王想要轻松杀你,是很难实现了。不过,这只是本王最简单的手段,接下去,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许半生的身形根本无迹可寻,任七怒吼连连,却也找不到他。 随着许半生再度出现,又是一剑刺在了龙王任七的额头之间,许半生道:“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有本事尽管施展出来,嘴炮谁不会说。许某施展的也不过是最简单的手段,接下去,许某也要你生不如死!” 这无疑愈发激怒了任七。(未完待续。) 第1130章 龙王现原形 再没有任何的废话,任七摇头一晃身躯,那本就如同一幢楼大小的身躯,猛然增长起来。 华丽的宫殿已经挡不住任七身形的扩张,被撑得四分五裂,任七一抬足,砖瓦四溅,原本已经被许半生和任七二人交战打的只剩下残垣断壁的宫殿,彻底被抹平,周围变成了一片广阔的空地。 任七身躯晃动,每一片鳞片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此前已经超过磨盘大小的鳞片,现在更是犹如寻常人家的屋顶一般。 在任七不断晃动身躯之下,那些鳞片竟然片片脱落,一面面足有屋顶大小的鳞片,直朝着许半生铺天盖地般压了过来。 许半生一个跃迁躲开,可刚刚现身,无数鳞片依旧如同泰山压顶般落下,许半生知道,除非他离开龙宫的正宫,否则,方圆几百里之内,都将被任七的鳞片所覆盖,他已经无处可躲。 既然躲不开,许半生也便不再躲避,他使出天罡三十六变中的第四般变化,回天返日,那足以驱赶太阳的庞大力量,对付这些鳞片,简直是易如反掌。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些鳞片简直不堪一击,连太阳都足以驱赶的力量,又岂是这区区鳞片可以抵挡。 根本无需许半生如何催动,天罡三十六变的第四般变化回天返日,便将那些鳞片纷纷击落,每一片鳞片都被强大的力量击成碎末,天空中一时间落下粉尘无数,眨眼间便在二人脚下铺起了一层厚厚的黑灰。 回天返日那强大的力量透过这些鳞片,作用在任七庞大的身躯之上,原本鳞片被破,任七也会遭到一定的反噬。不过这等反噬对于任七而言不在话下,可当回天返日那强大的力量直接作用在他身上之后,即便是任七。也感觉到气血翻涌,讶异于许半生竟然有如此力量的同时。他也有些不堪重荷。若让许半生如此持续的攻击下去,即便是任七,也将会抵挡不住。 任七一声怒吼,身躯再变,这一次,他的身躯不再持续暴涨,而是向着两头拉伸,延长。 同时。许半生依旧不断的发出回天返日的力量,在黑色鳞片不再持续脱落的同时,彻底完全的击打在任七的身躯之上,打的任七嗷嗷乱叫,身躯的延伸也因此受到了阻碍,竟然让任七有一种无法继续变化的窒息感。 这般的持续攻击,一连持续了数月,终于还是没能挡住任七持续的身躯拉长。 在许半生丝毫不间断的攻击之下,任七的身形,终于显露出了雏形。 其实不用看。许半生也知道,任七这是要化身为龙了,在禁法以下。他化为龙躯之后,便是他的最强状态。 天罡三十六变对于真气的消耗也是极为巨大的,纵然许半生的真气富有量哪怕是白衣剑神白亦之都难以比拟,也禁不起如此巨大的消耗,他干脆停止了攻击,任由任七的身躯迅速的拉长,变大。 趁着这并不长的时间,许半生调整着内息,东海龙宫以内。所有蕴含灵气的东西,都止不住的灵气外泄。就连龙宫之下的灵脉中的灵气,也疯狂的涌出。灌入到许半生的身体之中。 借助着地煞七十二变的防御,许半生无妄无我的进入到修炼的状态,疯狂的吸收着涌来的灵气,哪怕时间极短,他也在拼命的恢复着气海内的真气。 之前二人交手的时间,早已超过了半年之久,而这半年之中,许半生的真气消耗几乎超过了气海容量的一半。可就在这短短的几日之中,许半生的真气业已恢复了八成左右,而龙王任七,也终于完成了他身形的变化。 不是他变化的慢,完全是此前被许半生攻击的太猛,加上真气的损耗也相当之大,才导致了这原本顶多几个时辰就能完成的变化,竟然足足用去了几天的时间。 龙王任七,终于显现出了他完全的变化体,这是一条长达数百里的黑色巨龙,身上覆盖的鳞片,几乎每一片都有小山大小,四条巨足,也仿佛是撑天的巨柱。就连脚尖五爪之上的指甲盖,也足有一间宫殿之大,每迈出一步,都会带来地动山摇般的震撼。 许半生停止了修炼,他体内的真气堪堪恢复到九成左右,他毫不犹豫的放出了天工开给他炼制的宇级法宝,颠倒八卦线,看上去只是一根极细的短针,放出之后更是化若游丝,肉眼难见。 但只在颠倒八卦线放出的一瞬间,其间的器灵元婴,便已经无需许半生再去控制,对比起眼前的巨龙几乎微不足道的元婴器灵小人,不断的挥动双手之下,那根细不可见的短针,早已化作无数足以割裂天地和空间的细线,在空中交织成一面看不见甚至感觉不到,但却真实存在的密网。 面对每迈出一步都造成地动山摇的巨龙,许半生当然知道这颠倒八卦线挡不住任七,甚至有可能会造成颠倒八卦线这件宇级法宝的崩碎,但此刻,为了实现杀死任七的宏愿,许半生也绝不会舍不得一件宇级法宝。 任七所化的黑色巨龙,一摆长长的龙尾,空气中仿若有万千利箭袭来,却纷纷被颠倒八卦线已经织就的八卦巨网,逐一拦下。 巨龙发出一声沉闷的龙吟,调转头来,龙尾所经之处,早已被横扫为一片平地,脚下的大地随之颤抖,而当他的龙尾重重的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整个大地疯狂的摇晃起来,山崩地裂,地面如同被敲碎的蛋壳,龟裂开来,如同张开了一张张饥渴的大嘴。 大地之下,岩浆涌出,到处都变得赤红一片。只不过转瞬之间,地面已经被灼热的岩浆所完全覆盖,岩浆疯狂的翻滚着,冒出无数气泡,带着数万度的高温,卷向许半生。 在如此绝对的高温之下。颠倒八卦线织就的那张巨网,承受了极大的考验。许半生甚至可以感觉到元婴器灵内心的颤抖,虽然未退。但却已经胆战心寒。 任七那巨大的龙头,早已对准了许半生的方位。猛然一声巨吼,巨大的龙息喷涌而出,口中长长的舌头也如同匹练一般,卷向许半生。 许半生再度施展神行五变中的阳炎变,跃迁消失,可哪怕他已经急忙试图收回颠倒八卦线,却也已经有些来不及,颠倒八卦线织就的八卦巨网。以及元婴器灵,都结结实实的承受了任七巨大的龙息。 就只是这极为短促的一个接触,元婴器灵几至昏迷,颠倒八卦线也被龙息之威燃烧了起来,至少有八成的颠倒八卦线被燃烧成灰。 颠倒八卦线,已经损耗到随便施加一点儿力量都会崩溃的地步,幸好,许半生及时收回,勉强保住这件法宝没有彻底损毁。可即便如此,颠倒八卦线再由天工开重新炼制修复。只怕没有个几年也难以恢复全貌。 这只是许半生借以阻挡任七第一击故意而为的手段而已,他从未想过颠倒八卦线真的能挡住任七的攻击,能够保住这件法宝没有完全损毁。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凭借颠倒八卦线的阻挡,许半生也终于释放出了他的剑意。 第一道剑意,我剑意! 庞大的剑意之威弥漫开来,哪怕是龙王任七,如今已经是完全的龙体,其无上龙威在如此庞大的剑意之威之下,也被压了半头。 任七略有些惊疑的望向被我剑意包裹住的许半生,闷声道:“你竟能把剑意练至如此地步,当年的白衣剑神只怕也不如你。你倒是没有辱没了小剑神这个名头。这便是你压箱底的手段了吧?若是再给你几百年的时间,恐怕这天地之间还真的没有人能是你的对手了。只可惜。你还只有返虚五重天,本王今日绝不会容你继续活下去!” 许半生在剑意包裹之下。浑身上下剑气纵横,丝毫没有半点怯意。 “半年多前,你便在说什么今日今日,如今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许某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任七匹夫,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出来吧!” 任七连连怒吼,龙吟之声仿佛化作实体,形成一轮轮的波轮,冲向许半生。 可这毕竟只是龙吟,撞在我剑意之上,顿时偃旗息鼓消于弥形。 许半生此刻已经宛若剑之神灵一般,锋利无双,任何攻击,都仿佛会被我剑意轻易的划破,根本不堪一击。 任七龙须爆张,巨大的龙头微微一点,嘴旁两根粗壮的龙须便伸长了过来,卷向许半生。 原本锋芒不可一世的我剑意,终于没能划断龙须,而是被龙须紧紧的缠绕了起来。 “不过尔尔!”任七再度吼叫连连,但许半生知道,他也并不好受,我剑意的锋芒已经含而不放,龙须看似将我剑意完全缠绕,但时间每过去一秒,龙须都会遭受持续不断的切割,纵然割不断龙须,龙王任七也必然要承受我剑意的锋锐。 纠缠足足超过十余日的时间,我剑意的光辉和锋芒才终于略显暗淡,任七催动全部的力量,朝着许半生碾压而去,试图一举击破我剑意。 可是,就在我剑意的光辉越来越淡的时刻,许半生的体内,却又绽放出一道磅礴无匹的剑意。 “老匹夫,你再试试我这道灵剑意!” 和我剑意的世界即我,我即世界不同,灵剑意显得灵动无比,接替我剑意后,灵剑意如同灵蛇一般,将冰火二灵释放至极限,反将原本缠绕在许半生身体周围的龙须缠绕了起来。 一根龙须上,完全是火灵,另一根龙须之上,却是完全的冰灵。 冰火交缠,直上九重青天。 刚才占尽优势的龙须,却在这灵剑意的交缠下寸寸断裂,落在许半生脚下,任七也是发出一声凄厉龙吟,显然,龙须被断之后,也给任七造成了极为惨重的伤害。 任七身躯一颤,缩回了只剩半截的龙须。(未完待续。) 第1131章 纯粹力量的交战 龙王任七受创颇重,他感觉到了被冒犯。 在许半生登门之前,任七就已经充分的对许半生的实力进行过预估,否则他也不会一上来就拿出全部的实力除了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使用的禁法,任七已经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施展了出来。 而这样的待遇,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享受过了,任七甚至曾经以为,除非跟白衣剑神白亦之之间发生交手,否则,他将永远都不可能施展出全部的实力。但面对许半生,任七不敢有丝毫的托大。 没想到的是,完全施展出全部力量的任七,却竟然被许半生重创。 看上去只是龙须被断而已,可龙须却是任七最强的部位之一,切断他的龙须,对龙王任七造成的伤害比在此之前许半生对他所有的伤害相加都要多一些。总的来说,龙须被断,对任七的伤害大约相当于削弱了他两成的实力,如果这场争斗的双方也有网络游戏中的血条的话,那么光是龙须被断,就相当于任七的血条减少了五分之一。而此前半年时间,许半生对任七形成的总伤害,也就是十分之一略多一些而已。 任七当然知道,自己也已经给许半生造成了伤害,但根据他的判断,许半生的总伤害应该还没有超过五分之一。到目前为止,任七可谓完败。 剧烈的咆哮,任七化身为龙后庞大的身躯上下起伏,几乎将龙宫和东海之间的隔离层打穿,整个龙宫也开始微微颤动,龙宫的其他弟子,哪怕都距此至少五百里以外,却也能感觉到任七和许半生之间战斗的激烈程度。 这个时候。在龙宫之中,早已不止是龙宫的弟子了,或者说。在龙宫之外的东海中,已经有许多门派都派来了门人。他们之中,有些是担心许半生不敌龙王任七的,这其中包括那烂陀寺、剑气宗以及狱坟门的人,还有昆仑剑派的使者,而剩下的,则纯粹是来看热闹的,许半生的生死他们并不关心,有也只是恨不得许半生和任七同归于心的心思而已。他们主要是担心二人之间的大战,会波及到其他门派。 不过多数人都是无法进入龙宫范围的,他们只能游弋在龙宫外的东海之中,密切关注着这里的战斗。 一打就是半年的时间,这倒是并不出乎多数人的意外,从许半生杀上清净天以及应约闯入如意门所展现出的实力来看,许半生早已有了和五圣掰腕子的实力。虽说小五圣还无法跟真正的五圣分庭抗礼,但许半生无疑已经有了这样的资本,这就像是五圣之中也有实力一骑绝尘的白衣剑神白亦之一般,能被称之为剑神的人。果然都是最厉害的角色。 按照大家的估计,这场战斗至少要持续一年以上的时间,甚至于数年都不稀奇。毕竟是返虚之战。而且是代表了返虚之中最强实力的交手。这种级别的大战,哪怕是白衣剑神白亦之对上龙王任七,只怕没有三五个月,也很难真正的分出胜负。当然,若是那样,任七也只是拼死抵抗,只不过是尽可能的延缓自己战败死亡的时间罢了。 可许半生,众人还是觉得应该略逊于任七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家都认定许半生会死在任七手下。实力到了这种程度。胜负往往只在一招之间,战斗不管持续一年还是数年。都只是分出胜负涉及生死的那一招的铺垫而已。同时,大家也都明白。任七和许半生之间无论谁胜谁负,活下来的那一个,也必将是耗尽全力,一口气松懈了,怕是连一招都不可能再施展出来。 除了单纯看热闹的那部分门派,在龙宫附近至少过千门派数千人之中,也有存了趁火打劫的心思的,他们倒是一边倒的希望许半生能打败任七,这样他们便可对龙宫洗劫一番。虽说任七即便杀了许半生也将处于油尽灯枯的境地,可只要他还活着,那些试图趁火打劫的门派是万万都不敢对龙宫弟子下手的,一旦让任七恢复过来,迎接他们的只怕是灭门之灾。 审判所对此当然也不会置之不理,他们最怕的就是出现这种大规模的集会,修仙者聚在一起人数太多,免不了会发生冲突。是以,这次审判所干脆是派出了超过百人的规模,并且全都是返虚期的强者,不求别的,只求维持东海之中的和平,防止在如此无序的大乱之下,有人浑水摸鱼,导致出现门派之争。来的至少也是旁门,一旦其中两个门派发生冲突,免不了就会有其他门派加入,真要那样,闹不好就是一场大乱。 是以,审判所赶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向所有门派的修仙者发布了一条禁令,他们表示,如果发生冲突,无论谁先挑事,只要是出手了的修仙者及其门派,便是杀无赦。 在如此绝对的禁令之下,这半年多的时间,东海之内倒是还算平静,大家只是密切关注着龙宫正宫之中的战斗,而没有人敢趁着这样的时间动什么手脚。 正宫之内的战斗还在持续,之前大家也只是各凭修为的感知,探查一下任七和许半生战斗的激烈情况,而当龙王任七被许半生断了龙须之后,他们完全无需做任何探查,也能感觉到战斗进入到最激烈的局面之下。 感觉到整个龙宫都在颤动,原本相互之间也有聊天的那些修仙者,纷纷闭嘴,紧张的关注着龙宫正宫之内的战斗,谁都知道,这是战斗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两人俱都已经拼尽全力。 可任七却知道,许半生还没完全拿出他全部的实力呢,至少,他的六道剑意,还剩下四道都没有施展出来,这说明许半生顶多也就是施展出了八成的力量。 事实也正是如此,甚至于,许半生连八成的力量都还没有施展出来。 面对龙王任七已经完全是在使用龙躯做全力之战,许半生也在灵剑意切断了两根龙须之后,毫不停顿的施展出了虚实两道剑意。 这两道剑意就仿佛永远都是同时被施展出来的一般。永远都是实剑意在前,虚剑意殿后。 实剑意仿佛天地一般的沉重,完全是达到了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境地。单纯的凭借着其极为庞大的力量,一剑一剑结实的砍在任七化身为龙之后的身躯之上。 超过百里长的龙身。可实剑意也仿若山岳,高达百里,一剑落下,便将任七的龙躯重重斩落在地。如果能够远远看去,就仿佛有人拿着一柄匕首,在和一条泥鳅缠斗。匕首不断的将泥鳅砸在地上,可泥鳅却也是不断的沸腾而起,重重的龙息不断的喷向许半生。许半生就仿佛置身风暴的重心,衣袂须发,皆是猎猎作响,英俊的面庞甚至都显得面目狰狞,有些变形。 许半生也在承受着龙王任七强大力量的反击,实剑意却依旧在不断的将龙身劈翻在地,可对任七形成的伤害,却远不如刚才那道灵剑意。 终于,一直引而不发的虚剑意骤然出现,化作实剑意剑尖上一个黑点。那黑点迅速扩张,宛若吞噬一切的黑洞。 黑洞中,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庞大的天地元力正在撕扯着任七化身为龙的身躯,许多黑色的鳞片,纷纷脱落,被卷入那看不到丝毫光亮的黑洞之中。 许半生扬手一剑,动作极慢,他剑尖之上传来的阻力是难以想象的。 这一剑,足足用去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终于让许半生伸直了手臂。 随即,许半生手腕一震。实剑意没入黑洞之中,绽放出无尽光华。 黑洞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为庞大的天地元力将任七的龙躯团团围住,疯狂撕扯着他体表的鳞甲。 漫天飞雨。但却并非海水,而是黑色鳞甲在任七和许半生之间两股力量之下被崩碎为齑粉。 任七嗷嗷叫着,许半生的嘴角,也在这场风暴之中沁出了丝丝缕缕的鲜血。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禁止,两人之间仿佛横亘着无尽的空间,却又仿佛连一个空间都已经不再剩下。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对面而立,仿佛一动不动,可这却是二人在用最本质的力量进行直面的交锋。 在龙宫以外,在东海之中,所有的修仙者似乎感觉到龙宫正宫里的二人已经停下了手,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出声,心里却都在想,是战斗即将升级,还是二人已经分出胜负?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他们都醒悟过来,这必然是风暴来临之前的短暂平静,战斗即将再度升级。就算许半生的实力再强,就算任七再如何大意轻敌,也不可能说任七连禁法都来不及使用就死在了许半生的手上。而这种情况下,也绝不可能是龙王已经杀死了许半生,若真如此,任七也必然知道此刻对于龙宫来说是危机重重,他一定会立刻通知自己的门人弟子,冲向龙宫的正宫。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许半生和任七同归于尽了。可这也是不可能出现的状况,理由和许半生已经完胜一样,任七绝不可能在连禁法都还没有使出就和许半生同归于尽。 大家都静默着心神,等待战斗的升级,每一个人都知道,接下去的战斗,闹不好连龙宫都保不住,任七即便最终能够杀了许半生,整个龙宫也恐怕要重建了。 当然,这不叫事。 只是,这段静默似乎来得太长久了一些,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龙宫正宫之内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许多修仙者都已经意识到了,这是许半生和任七在用最基本的力量交战,这有些像是武侠小说里所说的高手内力对决,看似风平浪静,可两人都已经耗尽全力。 众修仙者大惊,许半生和任七竟然采取了这样的方式决战,看来,他们都希望尽可能缩短交战的时间,单纯力量的对抗,是最为节约时间的一种战斗方式。 可龙王任七这样选择没问题,许半生竟然也这么选择,这家伙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了何种境界?(未完待续。) 第1132章 剥龙皮抽龙筋 许半生竟然可以不凭借功法、术法的帮助,和五圣进行原始的力量之拼了么? 可是,他才返虚五重天啊。 在来到东海范围之后,每一个修仙者都已经得到了最新的情报,那就是许半生如今的修为境界,达到了返虚五重天。 没有人会认为许半生的返虚五重天只是跟其他的返虚中期力量相当,人家已经战败过返虚后期,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以许半生在如意门展现出来的优势,每一个人都知道,许半生的返虚五重天,和大乘期早已并驾齐驱。这样的情况,唯有当年的白衣剑神白亦之可以做到。 可那是在功法和术法等等手段相加之后的基础上产生的实力,也同样没有人认为许半生的实力,已经足够不依靠任何招数,任何术法,任何功法,单纯的跟大乘期的修仙者比拼纯粹的力量。 而许半生现在正做着这个,并且,他面对的还不是普通的大乘期修仙者,而是五圣之一的龙王任七。 任七的实力,一向是被认为至少也是整个九州世界的前三名,和茕后之间实力的排位,那是数百年前的事情,这几百年间,没有人知道龙王的实力是否已经超过了茕后。哪怕和白亦之之间的差距依旧很大,可也同样远远超过其他大乘期修仙者的水准。 而现在,这种超人一等的实力,在许半生身上又出现了。 甚至,大多数人都意识到,许半生比当年同为返虚五重天的白衣剑神白亦之还要强大一些。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就又释怀了。 许半生可是在返虚四重天的时候就炼出了六道剑意的奇葩啊,这连白亦之也不曾做到。 这似乎说明,在和白亦之之间的比较中,许半生已经稳稳的胜过了半筹,乃至一筹。 这也就是说,只要渡过了和任七的这一战,在飞升通道始终无法开启的条件下,未来三千年的时间,都将属于许半生。或许不到三千年,但也远不止两千五百年。只要许半生不飞升离开,他就将是这片天地之间的最强之人。 每个门派的内心都是五味杂陈,他们对此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评价,唯独方寸山,他们感觉到了浓浓的后悔。原本,他们是最有可能在太一派之前将许半生收至麾下的,许家和方寸山之间,本就是绝对的战略合作关系,许家历史中唯一的飞升者,也是方寸山的一位老祖。在当初,如果方寸山的人选择了许半生,将不会有任何人具备与之争夺的可能。那么,到了今天这个程度,也便没有人可以跟方寸山一较长短。 方寸山本为十大上门之一,若拥有一名只用了区区三百多年就能跟五圣分庭抗礼的弟子,方寸山很有机会成为能和昆仑剑派以及那烂陀寺站在一处,俯视其他门派的存在。 只可惜,他们当年错过了,而这一错过,便是千古之恨。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方寸山的弟子也只能面色古怪的等待着龙宫正宫之中的战斗继续升级。 又是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许半生和任七之战,已经长达一年之久,可龙宫的正宫之内,依旧半点力量波动都没有。 许多人心思古怪,就连审判所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们商议过后,决定派出一个人,进入到正宫五百里的范围之内,感受一下正宫之中还是否有任七和许半生的气息存在。 哪怕再如何离奇,这长达两个月时间感觉不到任何力量的波动,也让这些人觉得,或许真的是两人同归于尽了。 被派入进去的审判所专员,也是个返虚九重天的强者,他小心翼翼,亦步亦趋,不敢有丝毫的冒进,真气,功法,将他浑身上下笼罩的密不透风,他生怕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为此受伤。 四百里。 还是没有丝毫的力量波动,就仿佛二人真的已经魂飞魄散一般。 三百里。 依旧没有力量波动,就连头顶海域之内的鱼儿,也悠闲自在的游弋着。 二百里。 审判所的专员几乎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么短的距离,竟然还感受不到任何的力量存在? 一百里了,只剩下最后一百多里的距离,审判所的专员轻易的走了过去。 进入到五十里范围的时候,这名返虚九重天的专员还是没能感受到丝毫的力量存在。可当他再度迈出一步的时候,却仿佛一头撞在了一面厚重无比,根本无法突破的墙壁之上。 这一撞,触动了那含而不发的力量,极为庞大的力量瞬间绽放开来。 即便是这名专员心知不好,急忙掉头就飞,并且他依旧是用尽了所有防御的手段,身上的法袍也是宇级法宝之中拥有最强防御的法袍,可他还是被这股力量无情的扔了出去。 就是扔了出去,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处于孩童时期,遇到一个力大无穷的大力士,被人薅住了脖领子,一手甩了出去一般。 审判所的专员被这股力量扔出去至少数十里的距离,重重的拍落在地上,一时间七窍流血,他可是一名返虚九重天啊,而且还是重重防御之下,却竟然身受如此重伤。 好在都是外伤,对于返虚期的强者来说,要恢复也只是一两炷香时间的事情。 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五百里的范围,这才喘着粗气,面对审判所的同侪。 已经无需他再说任何的话了,刚才那股力量早已传遍整个龙宫,就连龙宫外东海里的那些修仙者,也能感觉到那力量的庞大。 二人果然还在交手,二人果然是在进行单纯力量的较量。 看着进去探查的审判所专员浑身浴血,面目全非,众人心中发冷,许半生这也太强了。 而许半生和任七之间的较量,终于再一度升级,如果没有刚才那名审判所的专员,二人或许还会继续下去。但被人引爆了力量之后,许半生的实剑意和虚剑意在一瞬间绽放,任七的龙躯也从盘着的姿态瞬间伸直,两股决然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将龙宫的正宫彻底掀上了海面。 许半生急忙催动真气,火剑意喷涌而出,身体周围虽是真空状态,可相距百里之外的海水,却瞬间沸腾起来。 说不清有多高的温度,瞬间绽放,这就像是几百万吨核弹头同时炸裂,饶是任七,也有些抵挡不住。 龙躯在海水之下翻滚,龙躯上的鳞甲已经片甲不存,一条长达百里都不止的黑龙,竟然失去了全部的鳞甲,才堪堪消化了许半生的火剑意之威。只是,任七也因此变成了一条秃龙,被扒光了所有的鳞片,光秃秃丑陋的可怕。 任七口中喷出一道血箭,直奔许半生而来。 许半生略显急促的使出第六道剑意冰剑意。 刚才还高达数万度甚至数十万度的高温,瞬间冷却,冰冷砭骨。 头顶百里之外沸腾的海水,只在两三个呼吸之间便凝固了起来,那些已经被沸腾海水煮熟的鱼虾,又被冻在了海水之间。 头顶是厚厚的冰层,脚底的大地也变得坚实无比,挂着冰霜的冰剑意刺出,和任七口中喷出的血箭顶在了一起。那极低的严寒,肉眼可见的顺着血箭朝着龙王任七的身上蔓延过去,血箭被冻住在空中,一寸寸的向前蔓延,直至任七的龙口之上也挂满了冰霜。 寒意透入到任七的龙躯之中,在他已经光秃秃丑陋的身躯之上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层。 任七抖动身躯,冰层寸寸剥落,却带走了他身上许多肉块。 任七焦躁的怒吼着,意欲前扑却不可得,前方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阻挡住了任七的前进。 “许半生,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强到如此地步,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 许半生冷冷的催动真气,口中道:“这话你已经说过无数遍,可一年的时间都过去了,看来,龙王你受创颇重啊,可我,还有余力!” “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战胜我了?!”任七怒吼连连。 许半生不屑的说道:“许某知道你还有一道禁法没有施展,可许某也怀疑,凭你现在的实力,还够不够施展出那道禁法。即便勉强施展出来了,你也将死在禁法的反噬之下!” “本王纵然粉身碎骨,今日也要让你在黄泉路上先走一步。”任七怒极,已经有些口不择言,像是他们之间的这种战斗,又怎么可能还有人能走在黄泉路上。甚至于,修仙者只要迈入返虚之境,就已经彻底不可能再入地府幽冥了。 许半生再不多言,只是拼命的输出着,他要趁着任七还没有使出禁法之前,对其造成尽可能大的伤害。 终于,冰剑意的寒意已经抵达龙尾,许半生心念微微转动,冰剑意再不向前,而是从其尾部倒卷了回来。 又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寒意已经回到了任七的龙口之处,许半生奋力震荡冰剑意,早已沁透在任七龙躯之内的冰剑意,化作无数利刃,切割着任七的龙躯。 寒光闪现,许半生的嘴角露出微笑,口中轻笑道:“能生抽龙筋的,可不止三太子一人,我今日,也抽出了一条龙筋!” 随即,便见一条长达百里的肉筋从任七的龙躯之中被抽离出来,任七浑身剧痛,他当然不知道许半生所说的三太子是何人,他只是发了疯似的冲向许半生。 冰剑意消耗殆尽,许半生再度将虚实剑意合而为一,稳稳当当的祭了出来。 这可不是实剑意为主虚剑意辅战,而是彻彻底底的将虚实两道剑意合而为一,从剑意上来说,这已经是许半生的至强一击。 在绝对的阴阳交汇的力量之下,虚实剑意合二为一,形成了一个剑环。奋力冲向前方的任七,突觉龙头之上剧痛袭来,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龙躯依旧向前急冲,而许半生手中的剑意,也已经瞬间抵达龙尾。 一整张龙皮,就在这一剑之下被许半生剥了下来,继抽龙筋之后,许半生又完成了哪吒三太子的另一项创举,剥龙皮! 空中,被剥皮后的任七,重重摔落下去。 第1133章 龙王终出禁法 任七当然还没死,五圣之一,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去。 只是,任七万万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许半生手下落得如此地步。 鳞甲全被扒光,龙筋也被抽了,就连龙皮都被许半生整张剥了下来。 已经足够重视许半生的龙王任七,深知自己想要战胜许半生并不容易,但还是觉得,自己或许并不需要动用禁法,就能收拾了许半生。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不用禁法的他,在许半生面前,几乎是完败。 若论血条,任七已经消耗超过八成,而许半生,还不过只是五成左右而已。 不是任七托大不用禁法,而是禁法这东西,就如许半生所言一样,那是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的。 当年许半生曾经见过了凡施展那烂陀寺的禁法,那是为了能让了凡施展出完整的九转魔佛陀。以了凡自身的实力当然不够,他只能用禁法燃烧自己的生机,用生命作为代价,好让自己焕发倍增乃至数倍增加的实力,完成整个九转魔佛陀的九转之威。 龙宫的禁法究竟是什么样的,许半生不得而知,但万变不离其宗,大抵上,禁法这种东西,都是要以自身的某种东西作为代价才能施展出来的。禁法本身并不具备攻击力或者防御力,而是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提升禁法使用者的实力,以任七的实力,施展禁法之下,若是能提升一倍的实力,就连白衣剑神白亦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当然,前提是白亦之不会去使用禁法。 而若是对上白亦之,任七将不会有任何侥幸心理,恐怕一上来就直接使用禁法了。被禁法反噬而亡,和战死在白亦之手下,根本毫无区别。 可对付别人,只要能不使用禁法,任七就绝不会想要将禁法施展出来。 可谁能想到,许半生竟然强悍如此,生剥了他的龙皮,抽了他的龙筋,任七将此视为**裸的羞辱。 许半生当然不是在羞辱他,面对如此生死之战,羞辱毫无意义。许半生的目的,只是为了在任七施展禁法之前,尽可能的重创于他。毫无疑问,化身为龙的形态绝对是任七最强的手段,而断其龙须,抽其龙筋以及剥其龙皮,都将对其最本质的形态造成更大的伤害。 当然,这也是许半生一个小小的心愿,他从小就看过关于陈塘关李靖家三公子哪吒的故事,哪吒在少年时期,就曾在海边杀死一条龙。那条龙也是三太子,被哪吒剥了龙皮抽了龙筋,而哪吒当时的想法是要给爹爹用龙皮做一件盔甲,用龙筋做一条腰带,许半生当然没那么无聊,可他却同样完成了当年哪吒三太子所做的事情。 一张手,一股烈火喷涌而出,离开了龙躯的龙筋和龙皮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随即,许半生盘腿坐了下来,他知道,任七很快就会使出禁法,而他现在,也并没有余力追穷寇,哪怕他欺身而上,也不太可能趁着龙王任七被剥皮后的短暂时间将其彻底杀死。 所有的决战,都将在任七施展出禁法之后进行。 这极短的时间内,许半生也需要尽快的恢复。 如意门内的提升之后,许半生的境界又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没有提升了,在万厄苦海里,他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炼天罡三十六变,可修为却也在随着稳步增长,只是许半生并未刻意的去突破自身的修为境界而已。 天罡三十六变,最终许半生修成了其中六变,而对于修为境界和仙途大道的领悟,也有了超过六次的极大领悟。天罡三十六变,每修成一变,给许半生在修为顿悟上带来的影响都是极为巨大的,甚至远不止一两次突破之用。 初到龙宫,许半生当然不会提升自己的境界,否则到了返虚后期的他,会让任七产生更大的警惕心,保不齐一开始就使用禁法,那样的话,许半生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打败他。 消耗。 是许半生最基本的打算,先要尽可能大的对任七造成伤害,这会让他的实力大幅下降,这样,当他施展禁法的时候,其实力的提升也便会弱许多。当然,任七也可能一开始就施展禁法,那样的话,许半生唯有拼死而已。可修仙者,都会有侥幸心理,尤其是龙王任七这种刚愎自用之人,他也绝不会希望动用禁法而给自己造成反噬,一切便遂了许半生的意,任七并未一上来就施展禁法,也便给了许半生重创他的机会。 现在,任七是一定要施展禁法了,许半生也便趁着这极为短暂的时间,将自己的修为再度提升。 一切的积累早就存在,修为的提升也不过是水到渠成。 到了返虚的境界,境界提升的时间已经变得极短,只要不是临战顿悟,提升境界也只是在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而已。 修为早就被压制,顿悟也早已足够,许半生现在要做的,只是释放所有的压制,任由修为境界疯狂蹿升。 龙王任七那只剩下肌肉的身躯开始在地面蠕动,而许半生的身体周围也出现了一道光圈,光圈如同声波一样迅速绽放,扩散至百里之外。 许半生长吁了一口气,他的修为,已经迈入到返虚六重天。 稍稍的停顿,许半生的修为还在疯狂增长,而任七的龙躯也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一块块的龙肉支离破碎般跌落下来,露出嶙峋的龙骨,任七的龙躯离开了地面,在半空中缓缓转动,不断有血肉从空中洒落,也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被剥皮之后的龙躯,只剩下了一具森森的骨架,宛若一条骨龙。 而许半生也趁着这点儿时间,其修为终于来到了返虚中期和返虚后期之间的瓶颈处。 常年的积累和压制,在这一瞬间绽放,修炼天罡三十六变带来的领悟也源源不断的注入到许半生的修为当中。 又一道光圈出现在许半生的体外,比刚才更加飞速的向四周扩散开去,直至二百多里开外。 光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整个东海都为之震颤,而许半生,也缓缓站起身来,他已经进入到返虚后期,成为了一名返虚七重天的强者。 修为还有少许积累,但许半生已经不想再去继续提升了,或许还有机会再提升一个小境界,但也只是或许而已,许半生并无把握。 既然没有把握,那就调整好自己全部的状态,一次提升两度升级,已经足够许半生从龙宫下方的灵脉之中吸收足够的灵气,他体内的真气也恢复到七成以上,身上所受的创伤,也恢复了八成以上。 以差不多八成左右的实力,再加上天罡三十六变的前六变,应该已经可以跟战力不足平时三成,即便动用禁法也难以超过平时实力两倍的龙王放手一搏了。 许半生看着天空中那条只剩下骨架的骨龙正在一点点的重新生长出血肉和鳞片,他知道,这是任七已经施展出禁法的表现。唯有禁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任七恢复过来,展现出之前那无比强大的黑龙形态。 也只是短短几个呼吸而已,许半生也只是来得及使出天罡三十六变中的第一变斡旋造化,那条黑龙便已经完全恢复。 庞大的龙威充斥天地,任七张牙舞爪,须发皆张,在空中发出一声威力无比的龙吟之声:“许半生,你很不错,竟然逼得本王使出禁法。禁法之下,一切皆如蝼蚁,你纳命来吧!” 此前任七每一次叫嚣,许半生都会反唇相讥,可这一次,他却面色凝重,没有吐出哪怕一个字。 在斡旋造化之下,天地也不过是一方水土,那是许半生所创造的新世界。 此变可以无中生有,遑论周围全是生命气机,许半生轻易的创造出无数的生灵,那些生灵一被创造出来,便全是元婴以上的修仙者。他们纷纷挥舞手中各式兵器,卷向空中那长达数百里的巨龙。 元婴的刀剑砍在巨龙身上,仿佛隔靴搔痒,根本无法给任七造成任何的伤害。 任七怪笑一声,张嘴便吞噬了大量的生灵,他怪笑道:“竟然可以无中生有,只可惜,你的道行还不够,创造出来的生灵只有元婴而已,这还奈何不得本王。” 又是一口龙息喷出,数以万计的生灵纷纷烟消云散,而许半生,此刻也已经施展出了天罡三十六变中的第二变,颠倒阴阳。 霎时间,天地变色,天地仿佛移位,天不再高高在上,地也不再沉入下方。左为天,右为地,天地竟然变成了黑白分明的两个世界。 不再是天圆地方,而是都化作半个圆形,在黑夜代表的大地之中,一块圆形的白昼出现,而在白日代表的天空之中,却也有一块圆形的黑夜出现。 这是个太极,一个以天为阳以地为阴的太极。 天为阳鱼,地为阴鱼,阴阳二鱼迅速的旋转交换起来,天地和日夜也飞快的交替运转着,任七眼前,再分不清天地,辨不明日夜。 “区区阴阳之变,本王难道就怕了么?!”话虽如此,可任七明显已经显得心虚起来。 四足连抓,五爪在太极上不断撕扯,终于,黑夜白昼化作无数碎片,被其彻底摧毁。 许半生再度施展天罡三十六变,这一次,是第三变移星换斗。 无数流星从天际落下,拖着长长的尾翼,砸向那庞大到遮天蔽日的龙躯。 任七嗷嗷乱叫,显得有几分焦急,但却冲不破流星的阻挡。 第1134章 第七变驾雾腾云 任七的心理是无比崩溃的。 当许半生施展出斡旋造化时,他还只以为那是某种功法,但随着颠倒阴阳和移星换斗也被施展出来之后,任七便发现,这这些手段竟然是联系在一起的。 一瞬间,任七便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不断的承受着流星的砸落,在流星之间闪转腾挪的同时,怪叫一声:“这是神术!”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若无神术在手,又岂敢与龙王相争!只不过,这并非我唯一的神术,在此之前,那和龙王缠斗半年之久的,亦是神术,否则,又岂能连龙王都寻不着我的所在?” 任七连连怒吼:“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学会那么多神术?!” “我连仙庭的情况都了如指掌,难道也要告诉你么?” 连连被流星砸中,任七也突然间发现,许半生的修为,也不再是他最初所见的返虚五重天。 “你的修为竟然又增长了?”不怪任七没发现,他刚才连血肉都已经完全消失,五感早已不复存在,当然看不到许半生升级的过程。而当他禁法施展完成,恢复龙躯之后,第一反应便是攻向许半生,同时承受许半生的斡旋造化,就更加无暇观察许半生的修为。最主要他想不到许半生竟然能够临战突破,这才有了这个时间差。 等到他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任七便立刻察觉出,许半生可不只是简简单单升了一个小境界而已,而是一连提升了两个小境界,最关键是突破到了返虚后期。 难怪觉得许半生的实力又有所提升,原来不是他藏私,而是他临战突破了。 任七当然知道,这是许半生刻意压制修为的结果,否则,哪怕他是天纵奇才,也绝不可能临战突破,那所需的时间,绝不是他施展短短禁法的时间里可以完成的。 “竟然压制着修为境界跟我斗了这么久?竟然还掌握了两种神术?许半生,你到底是人是仙?”任七已经思维混乱了,许半生怎么可能是仙?若是仙,他又岂能在许半生手下挣扎如此之久?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许某当然不是仙,但许某却是天地间百万年来第一个圣灵根!”说话之间,移星换斗也趋近结束,许半生再度施展天罡三十六变的第四变。 回天返日。 真气疯狂的输出着,天空中的流星也在一轮明晃晃的红日之下再看不见。 那轮红日,直朝着任七庞大的龙躯砸落下来,饶是任七,也吓了一跳,这可是太阳啊,和星辰绝非相同,他下意识的便要躲开这轮红日的轰击。 可是,天空中转眼出现第二轮红日,然后是第三轮,第四轮…… 太阳也仿佛流星一般,但却挟裹着远比流星强大太多的力量,轰向任七。 一时间,哪怕使用了禁法,任七也有些手忙脚乱,这一轮轮的红日砸落,其威力和刚才的流星不可同日而语,他再也不敢用龙躯硬抗,而那些红日也不负他的所料,每砸在他的身上,哪怕只是被红日扫中,龙躯之上也顿时焦黑一片,燃起熊熊烈火,灼烧着他的身体。 任七再度嘶吼一声,巨大的声量让整个东海都为之震颤,他的禁法,也被施展至极致。 龙宫的禁法,和那烂陀寺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来提升施术者的实力。 任七虽然还有数百年的阳寿,可也禁不起这样的消耗,所以他虽然施展禁法,也还是小心翼翼的,并不敢完全将禁法施展出来。这也是为何任七不会在一交手的时候就使用禁法的最大原因,即便他认为自己只要禁法一出,许半生就绝对不是对手,可那却会给他造成至少三五百年的生命损耗。 对于一个只剩下几百年寿命的修仙者来说,三五百年,那就是剩余生命的大部分,任七舍不得,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舍不得了。 哪怕是将生命彻底燃烧完全,他也要杀了许半生。 龙躯再度暴涨,已经超过千里之长,随之而来的,是龙威更加贯彻天地,整个龙宫都被覆盖在其龙威之下,一声巨吼,龙息轰然而出,整个龙宫纷纷坍塌,龙宫门人弟子和那些进入到龙宫范围内的其他门派,纷纷大惊失色,掉头疾飞。 一阵龙息之下,屹立数十万年的龙宫轰然倒塌,在龙威挤压之下,化作细小的粉末,溶解在空气之中,就仿佛地球上的pm2.5一般。 许半生也承受了这记极为强大的龙息的冲击,他体内气血翻涌,呕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也虚弱了不少。 龙息太强,许半生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五变,唤雨呼风施展出来,天地之间,完全被风雨占据,强大的风力,如同瓢泼一般的雨水,将龙息冲刷吹散,任七那超越千里之长的龙躯,也在空中微微颤抖起来。 任七翻滚着身躯,再也没有半句废话,而是将真气完全聚集在咽喉处,伴以一波更为强大的龙息,冲喉而出。 在龙息之间,任七庞大的龙躯也如利剑一般,刺向许半生。 许半生急忙使出天罡三十六变中的第六变,震山撼地,整个东海随之颤抖起来,大地倒卷,将许半生和任七隔离在仿佛两个世界。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龙息已经让倒卷的大地分崩离析,庞大的龙躯依旧刺向许半生。 许半生一咬牙,再没有任何的藏私,任由身体上的皮肤寸寸破裂,鲜血仿佛血箭一般****撒向周围,他断喝一声,大叫道:“煞剑意!” 一道蕴含着七十二道地煞之威的剑意,瞬间在许半生身前凝聚,这是许半生前不久才炼成的剑意,就连他最亲近的人也还不知道。 这道剑意,完全是将自在诀地煞七十二变融合之后领悟的剑意,剑意之中,包含有地煞七十二变所有的变化,虽然任何一种变化都不及地煞七十二变本身那么强大,但比起许半生之前的六道剑意,这道剑意却无疑要强大了太多。 一道剑意,七十二层,任七想要杀了许半生,就必须先突破这七十二层的防御。 而煞剑意,作为地煞七十二变的集合体,也拥有地煞七十二变最强的防御之能,用作防御的剑意使用,最为合适不过。 一瞬间,任七感觉到眼前出现了七十二堵墙,虽然这七十二堵墙看上去都并不十分强大,可想要将其完全洞穿,却只能一层层的突破下去。 打破一堵墙,打破一层变化,这对任七而言并非难事,可难就难在要连续突破。更难的是,这会给许半生留下更多的时间。 一般变化被破,二般变化被破,三般变化被破…… 只不过几个呼吸,十余般变化便已经被任七突破。 许半生遭受剑意被破的反噬,身上的皮肤肌肉,已经再无任何完好的整块,和刚才任七的血肉层层剥落一般,他身上的血肉也在不断的掉下来,许半生变得虚弱无比,已经成为了半人半骷髅之状,脚下,满是鲜血,凝成汪洋。 煞剑意的七十二般变化,已经被破了大半,许半生的形状也显得越发的恐怖狰狞。 可任七,似乎勇猛无匹,许半生不知道任七的禁法什么时候能耗尽他的所有,但许半生却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难道还是小觑了龙王任七么? 难道,真的还是终于要死在任七手下么? 眼看着煞剑意的七十二般变化只剩下不到二十层了,许半生一咬牙,再也顾不得许多,天罡三十六变的前六变都已经施展完毕,哪怕知道自己有可能承受不住天罡三十六变第七变修成之后体表将会增加七个孔窍带来的强大冲击,他也唯有一试。 正如龙王任七明知禁法之下自己也将时日无多一样,许半生的选择也只有两个,一是不敌任七,与其同归于尽,二是拼死冲击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七变。或许承受不了第七变修成之后形成的七个孔窍带来的冲击,可那也不过是一死而已。 而一旦成功,所增加的七个孔窍,也将为许半生带来实力和修为以及体内真气的磅礴增长,甚至就连伤势也会得到延缓,那样还有一战之机。 自在诀被疯狂的运转起来,体内的主干疯狂的延长长大,眨眼间粗壮了许多,许半生感觉到,自己即将修成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七变驾雾腾云,他一咬牙,全力冲了过去。 身体的表面,一个孔窍绽放开来,随即,又一个孔窍绽放开来,接二连三,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而在这七个孔窍完全生成之后,许半生也是一声长啸,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七般变化,终于修成! 周围的天地元力,乃至化为pm2.5的龙宫齑粉,以及地下灵脉中充裕的灵气,疯狂的经由那些孔窍涌入许半生的体内,许半生只觉得浑身犹如万蚁噬身,乃至在啃噬着他的神识,他却无畏无我,坚定的疯狂吸收这些天地元力和天地灵气。 一层层的洗刷,许半生仿佛觉得自己要脱胎换骨一般。 此时,那已经被他完全吸收,早已消失许久的天地规则碎片,似乎一瞬间全都复活,在许半生体内盘旋,围绕着气海缓缓运转,帮助许半生消化吸收那些天地元力和天地灵气。 脑后的圣灵根,绽放圣洁的宝光,一如真佛降世一般,以其无坚不摧的白光,将天地元力和天地灵气一一收拢…… 许半生,终于渡过了这一关,他身上的伤势,恢复三四成,掉落的血肉,也重新生长出来,就连真气,都恢复到全满的地步。 迈出一步,任七还面对着煞剑意七十二变的最后一层,许半生却已经伸手放出了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七变驾雾腾云! 他的身体,霎时间翻滚升空,就犹如一个武生在不断的翻着筋斗,眨眼间已是万里之上。 脚下踩着一朵云彩,许半生愕然不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筋斗云?可筋斗云不是另外一项仙法神术么?怎么却竟只是天罡三十六变中的一个变化呢? 第1135章 最后,谁死谁生? 任七终于冲破了煞剑意,但却早已失去了许半生的踪影。 稍愕之下,任七放出神识寻找许半生的踪影,却见许半生在距离自己万里之遥的天空中,天地灵气疯狂的向其涌进,任七大惊,万里之遥,又是头顶的天空之上,哪怕是他,想要追击到许半生,也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可是,禁法之下,生命无时不刻都在燃烧,任七来不及细想,仰头扶摇之上,直朝着许半生追击过去。 许半生坐在筋斗云上,疯狂吸收天地灵气,洗刷着自己的身体,其修为也在缓慢却坚决的增长。 此时的修炼,带给许半生的,并非修为的增强,而是在不断的帮他恢复身体的伤势。在这种时刻,每多拖一会儿,任七就距离死亡更近一步,禁法,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眼看着距离许半生不足千里之遥了,任七的龙躯早已成为一根笔直的巨柱,而在东海之中的所有门派,也都看见了这一幕。 那长达千里的龙躯,那粗如擎天白玉柱的粗壮,哪怕相隔数千里也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没有人知道任七为何如此,纷纷放出神识,这才发现,许半生竟然停留在更高的高空之上。 任七的速度还在加快,可许半生也已经站起身来,腾起筋斗云,连续几个筋斗,转瞬他又出现在万里之遥的远方。 任七几乎崩溃,但他为今之计,只有继续追击,龙躯化作黑色闪电,横向移动要比直冲上天更快了几分。 可即便如此,也需要两炷香的时间才能追上许半生,任七几乎都已经可以想到,当他接近许半生的时候,许半生会再度翻出几个筋斗,将又要出现在万里之外。但即便如此,任七也唯有追击下去而已。 几个时辰之后,许半生连续施展驾雾腾云之术,早已出现在距离东海超过十万里之遥,此刻,哪怕是那些返虚大能,也再看不见许半生和龙王任七的所在。 不过,接下去的时间,许半生却又掠过任七的龙躯,朝着东海翻着筋斗而来。 驾雾腾云的变化,并达不到真正的筋斗云所能达到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地步,许半生的一个筋斗,也不过只有千余里而已。可是这已经足够了,他所需要的,也只是跟任七抢时间而已。 真气剧烈的消耗着,哪怕他不断的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进行补充,可依旧弥补不了真气的消耗。天地间的灵气太过稀薄了,许半生担心再飞的远一些,自己将会真气耗尽,而中神州所有的灵脉都有归属,他也不可能肆意的去吸取其他门派的灵脉。唯一的可能,便是龙宫之下的灵脉,他唯有回头。 任七不解,许半生明明已经逃出十万里之遥,却又为何返转。但他根本不及细想,依旧朝着许半生消失的地方追去。 又是几个时辰之后,许半生的身形再度出现在那些返虚的神识之中,他一头扎入海中,随之而来的,当然是化身黑龙的任七。 此刻的任七,叫苦不迭,他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他唯一的希望,是许半生终将停下脚步。 许半生回到已经不存在的龙宫范围内之后,深入地中,疯狂的攫取地下灵脉中的灵气。 灵脉中灵气的浓郁程度跟空气中不可同日而语,哪怕天罡三十六变造成的损耗再大,在灵脉的冲刷下,总也可以弥补很大一部分。 神识之中,任七化身的黑龙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许半生也不想再躲了,他也感觉的到,任七也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虽然可以凭借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七变驾雾腾云活活拖死任七,可许半生既然已经回到了龙宫之内,也已经暴露在那数以百计的返虚神识探查之中,他便不想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和任七之战,他要亲手杀了任七,这样才能震慑所有门派,让他们从此对自己再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最后吸收了一部分灵脉中的灵气,许半生的真气恢复了三成以上,他掣剑在手,遥指空中扑下来的任七,七大剑意一齐绽放出来。 挡在最前方的,再不是我剑意,而是拥有七十二变也即七十二道防御的煞剑意。 排在其后的,是火剑意和冰剑意,再后是灵剑意。 灵剑意之后,还有合而为一的虚实剑意,紧贴在许半生体表的,才是他最为强大,也掌控最为精纯的我剑意。 煞剑意的七十二道防御,只挡住了任七不足二十个呼吸的时间,便宣告被破。 许半生遭受剑意被破的反噬,刚刚修补回来没多久的伤势再度恶化,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在寸寸断裂。 火剑意迎头而上,海水再度被煮沸,但却根本阻止不了任七的继续前进。 冰剑意又将沸腾的海水冻成了硕大的冰坨,方圆百里之内,海水上一秒还在沸腾状态,冒出无穷气泡,下一秒就被冻成了冰坨,其中甚至夹杂着无数的气泡,让这冰坨也显得不堪一击。 任七的身体外,已经燃烧起熊熊的黑火,带着百万钧之力,扑向许半生。 这是最后的决战,究竟是任七死,还是许半生亡,只在须臾之间了。 灵剑意的冰火二灵纠缠着空中的黑龙,黑龙被万千灵力击打,鳞甲再度逐一剥落,就连四足也都被灵力绞碎,任七的龙躯已经只剩下一根圆滚滚的肉柱了。 灵力消散,意味着灵剑意也已经被破,许半生浑身上下的骨骼完全碎裂,血肉模糊一片,甚至都已经看不出人形。 可是,剑意和任七之间的较量还在继续,实虚剑意合二为一,虚实之间,就仿佛虚空乱流中时空变幻的撕扯一般,无上虚空乱力冲刷着任七的龙躯,将其血肉撕裂扯落。 在面对许半生最后的我剑意之前,任七再度只剩下一副龙骨。 任七知道,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不足三十年,无论这一战是他杀死许半生,还是许半生杀了他,他也都已经彻底失败了。他再顾不得禁法对生命的燃烧,最后的三十年生命彻底融入他的体内,转化为他的力量,扑向我剑意。 破了我剑意,许半生将会和任七同归于尽。 任七已经再不对生抱任何的指望了,他发出一声龙吟,所有的力量也俱都融在这声龙吟随之而出的龙息之中,任七留下了他在九州世界这片天地之间的最后一句话:“八儿,爹爹为你报仇了!” 足有千里长的身躯,化成一团黑色的烈火,轰在我剑意之上,爆裂开来…… 许半生只觉得他在这一瞬间,仿佛承受了天地之间所有的力量,他的身躯化为一滩烂泥,溶入徒弟之中,所有的意识,都留在了我剑意里。 剑光直冲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直抵仙庭。 山摇地晃,这天地间至强一击,哪怕是返虚也觉得深受波及,仿佛站不稳脚跟。 在磅礴的我剑意之下,许半生化身为剑,剑光冲天,他亦冲天! 我剑意的本我,充斥整个天地,所有东海之内的修仙者,都再分不清自我和许半生的本我之间的差别,那一瞬间,他们仿佛成为了许半生的化身,万千化身,他们竟能感知到许半生现在心中的想法。 他们的意识,仿佛被许半生的本我取代。 所有的修仙者们感觉到,那本我早就的我剑意,彻底撕碎了任七的一切。 包括身躯,包括神识,包括仙基,包括魂魄,也包括他早已返为虚无的元神。 这只有一个结果,便是世间再无龙王任七,而许半生,却还在。 他的肉身早已崩碎,溶解为泥,和山川河岳大地沃土融为一体,但他的神识,却贯彻天地,牢牢的占据了东海里每一个生灵的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修仙者意识中的自我才重新出现,许半生的本我终于消退了,大家都惊疑不定的彼此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许半生本我的消退,究竟意味着许半生和任七一样消散为天地元力,还是已经回到了他的意识之中,得以重生。 反应最快的,还是龙宫的门人弟子,他们知道,那压在他们头顶的龙王任七,将再也威胁不到他们的生命,从此,他们才是真正自由的修仙者。 但龙宫已经湮灭,他们要么选择重建龙宫,要么选择各自离散,加入其他门派。 只在很短的时间里,龙宫的弟子们达成了神识之上的共识,他们要重建龙宫,即便少了任七,他们依旧可以选出一名新的龙王。只要他们还在,龙宫的重建也不过是几年之内的事情而已。 直奔许半生和任七交手的地方,龙宫的弟子要重建龙宫,就不介意在许半生的本我完全恢复之前,也将许半生留在这里。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知道许半生是死是生,脚下的灵脉已经损耗超过八成,只有彻底灭了许半生的本我,灵脉才有可能得以恢复。而灵脉,则是重建龙宫的根本。 东海之下,再无任何建筑,有的只是碧波荡漾,平静的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战斗一般。 龙宫的弟子很快察觉到许半生本我的所在,他们围聚过去,意在剿灭许半生最后的灵识。 可是,他们再也迈不出哪怕一步,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这一步,究竟是再也迈不过去了。 一道纤尘不染的白色身影出现在龙宫弟子面前,虽只是背影,但其散发出来的威压,却足以让所有人连脚尖都抬不起来。 “许半生,你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第1136章 以龙骨重塑肉身 白亦之其实很早就到了,虽不是在许半生和任七刚开始交手的时候就到了,可也绝不会比那些闻讯赶来的门派慢多少。 和大多数人一样,白亦之也无法窥探二人交手的全过程,但又和大多数人不同,白亦之其实是觉得许半生的胜算会更大一些的。 从第一次遇见许半生,白亦之动了收其为徒的心思开始,他就对许半生有了足够的了解。 这小子倔强,自强,但却绝不自负,他既然能找上门来,就代表着他有足够的把握。 这种把握是有足够的参照的,他在极地冰原呆的时间不是白费,以茕后为参照,任七的实力也就会在许半生的掌握之下。 当初任七就找过他,可许半生并未冲动,而是与任七订下三百年之约,这足以说明许半生的谨慎。而现在他既然仅以返虚五重天的境界来到龙宫,就表示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当然,如此强者之间的对决,胜负不可能像是对实力的把握那样精准,谁也不知道在战斗过程中会发生什么,哪怕是白亦之自己,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杀了任七。以白亦之的实力,打败任七并不困难,可想杀了他,那就是要拼命了,一个修仙者,尤其是到了大乘期的修仙者,拼起命来,生死真的只在一线之间。 许半生当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可至少可以明确一点,那就是许半生的实力若不足够战胜任七,他是绝对不会在三百年的时间远远还未到来的时候就贸然闯入东海范围的。 所以,跟那些时而紧张时而疑惑不解的人们不同,白亦之一直气定神闲的处于极高的云层之上,静静的坐在云朵之间。感受着来自下方东海中的法力波动。 其间许半生和任七拼纯粹的力量时,他也没有半点动容,而是笃定的知道。许半生是在尽最大可能的去消耗任七。 战略没问题,战术也清晰的很。除非许半生在战斗之中疏忽大意,否则,白亦之想不出许半生有什么输掉这场决战的可能。 白亦之当然也知道,许半生即便胜,也是惨胜,杀了任七之后他自己也好不了哪去,所以他才会一直留在这里,防备着在任七死后有任何人会试图对许半生不利。 当许半生带着任七冲出海面。在天空中追逐之时,白亦之更加笃信许半生必将迎来胜利,他愈发气定神闲的端坐云上。两个中神州最强者之间的战斗,也给这位仙庭以下第一人带来了诸多感悟。看见许半生使出第七道剑意,白亦之的内心充满了欣慰。 他是何时才修成第七道剑意的?那是在他的修为已经达到返虚九重天以后许久,当年他已经一千多岁了。 而许半生,不过四百岁,仅有返虚五重天,竟然就能修成七道剑意。不管其他,许半生也是这个世界中最有可能修成九道剑意之人。虽然白亦之也并不能完全确定。修成九道剑意之后是否真的能打通一条从修仙界到仙庭的通道,可这毕竟是古老的传说,至少是个希望。更何况,白亦之早就从许半生那里知道了关于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的存在,那也是事关飞升通道的,这样看来,飞升通道的重启,将会在三到五百年内付诸实现。 哪怕光凭这个理由,白亦之也必须保证许半生能活下去,而且必须是全须全尾的活下去。 许半生能打败乃至杀了任七最好,若他做不到。白亦之也不介意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替他出手,总而言之。许半生不能死。 在白亦之眼中,许半生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过整个中神州所有的修士,这也是为何他会示意昆仑剑派将其对剑道的领悟送去极地冰原交给许半生的原因。 若非如此,许半生今天恐怕真的会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没有死在最强者之间的对决中,却会死在一群居心叵测丝毫不懂得何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道理的货色手中。 白亦之的出现,让龙宫众人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他甚至没去理会那帮龙宫弟子,而只是对许半生的本我厉喝了一声。 这一声,如同洪钟大吕,如同醍醐灌顶,许半生的本我原本还沉寂在茫茫虚空之中,随着这一声断喝,他的本我之中,开始诞生只属于他的意识。 意识逐渐恢复,五感便逐一回到他的本我之中。 本我一分为二,自我开始产生,这是作为人类最必须拥有的区分。动物妖魔和人类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只有本我,凭的是本能行事,而人类却拥有自我,将自身和天地区分开来,这才构成了人类的灵识。 不管哪种妖类,想要迈入修炼之途,最先需要产生的,便是灵识,而灵识,实际上便是自我和本我之间的区分。 到了返虚期这个程度,肉身已经不再成为障碍,哪怕没有肉身,只要灵识尚存,返为虚无的元神便不死不灭。返虚之所以会死去,便是大限来到之后灵识消散的缘故,那是天地规则所致,人力终究无法和天地规则相对抗。 一道淡淡的虚影从大地的深处缓缓站立起来,正是许半生的模样,此刻他面部五官不分,就像是无相一般。 随着那道淡淡的虚影逐渐凝练之后,许半生面部的五官开始分化,眼耳鼻口眉各自呈现,他终于又是一个完全的人类模样。只是,他的身影还是有些虚淡,因为这并非肉身,而是其返为虚无的元神。 白亦之见状,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他一张手,扔给许半生一件东西,道:“任七已消散如烟,不过他这把骨头倒还是不错,便宜你了。” 被白亦之扔向许半生的,赫然正是一具龙的骨架,再不复此前绵延千里的庞巨,倒更像是一具精巧的模型。虽然残破不堪,许多地方都被许半生打的支离破碎,可一具龙的骨架。远远超过人的需要,许半生用其重塑肉身是足够了的。 许半生返为虚无的元神。消失在那具精巧的龙骨之间,龙骨变得柔软无比,宛若流水一般的缓缓流动着。也只是几句话的工夫,那具龙骨便已经形成了一个人形骷髅的模样。 地下灵脉中的充沛灵气再度疯狂的涌入那具人形骷髅之中,血肉一点点的出现在骨架之上,然后是毛发。 几个时辰之后,许半生的肉身已经完全重塑,他的脚下。还剩下大半具龙骨,许半生一张手,将龙骨收起。 走向白衣剑神白亦之,许半生深深一躬,道:“晚辈许半生,多谢前辈出手之恩。” 白亦之道:“你的将来任重道远,我不是为你出手,而是为整个九州世界出手。这群垃圾,你自行处置吧。” 龙宫弟子闻言悚然一惊,白亦之的话。似乎是要将他们全灭的意思。 许半生的目光缓缓扫来,那些龙宫弟子的眼中纷纷露出骇然之色,哪怕是单独面对白亦之。他们也一定会拼死相争,在生与死面前,没有人会束手待毙。可面对一个刚刚杀死了龙王任七,意味着他的实力已经凌驾于任七和茕后之上,甚至已经无限接近了仙庭以下第一人的白衣剑神白亦之的许半生,再加上白亦之本人,二人联手的话,龙宫的弟子不觉得他们还有挣扎的可能。 而且,这几个时辰的时间。早就让那些观战一年多的门派蜂拥而至,别的门派不好说。至少有三个门派会牢牢的站在许半生那边。即便其他门派有阻拦之意,只怕也只是有心无力而已。除非,他们宁愿天下大乱。 龟丞相摇晃着背上的龟壳,走了出来,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小剑神饶命。”在这种时候,多说无益,一句求饶之语早已足够,说得再多,许半生若有杀他们之心,他们也难逃一死。而许半生若肯放过他们,这句话也只是表明龙宫上下的姿态而已。 许半生微虚双眼,道:“尔等适才趁我仅剩本我而自我消散之时,为何没想过要留我性命?” 龙宫弟子面面相觑,龟丞相满脸惭愧,本就矮小的身躯愈发低伏了下去,口中道:“适才是我等一时鬼迷心窍,此战毕竟关乎我龙宫宫主的生死,又关乎我龙宫存亡,我等也是深受小剑神本我的影响,本我超越了自我,才会有如此行径。还望小剑神宽宏大量,能够予以谅解。” 许半生不说话,只是看着龟丞相,目光又在龙宫众人的脸上扫来扫去。 良久之后,许半生道:“如今龙宫已破,灵脉也损耗极大,尔等还想复建龙宫么?” 龟丞相知道,他们的答案将会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不由转头回去,看着背后的同门。 在这个时刻,没有人能单独做主,此刻龙宫众人又是群龙无首,只能是相互对视着,仅凭彼此的心意和多年的默契交流。 龟丞相道:“老臣代言,诸位可有意见?” 身后沉默不语,无人开口。 龟丞相这才又对许半生说道:“我等终究是生于这片东海,也是长于龙宫之中。如今龙宫虽破,灵脉也已经濒临灭绝,可我等还是愿意留守于此,永镇东海。龙宫可以是一片宫殿,也可以是几间陋居。此前我等对小剑神确有不轨之心,为是惩罚,老臣愿与所有龙宫门下,千年不出东海范围。只求小剑神饶过我等性命。” 许半生闻言,点了点头。 若是龙宫的弟子做出就此鸟兽散的决定,他真不介意今日大开杀戒,与白亦之以及三大派联手将所有龙宫门人全都留在这片东海之中。 可龟丞相既然决定继续留在这里,他也就念在这帮人也一直受困于任七的手段威胁之下,权且放他们一马了。 许半生朗声道:“千年之内,龙宫不得招新,亦不得离开东海半步。若在东海以外出现龙宫弟子,任何人皆可杀无赦。许某所言,裁判所是否认可?还请裁定。” 五圣之一都已经陨落,裁判所的人当然不会去反对许半生的决定,便以裁判所的名义颁下相同的禁令。(未完待续。) 第1137章 茕后萧潜携手归来 离开东海之时,所有人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已经绝对不同以往。 许半生早已名满天下,但毕竟年纪尚小,而且修为也比不得那些返虚数百上千年的老家伙。他的名气主要还是来自于跟诸葛八、丹绛彤、姚瑶以及了凡的比较得来。加上他出身跟这几位相比着实不值一提,这就更显得几分传奇,加上白亦之送他剑意,才有了小剑神之名。 这个名气,终究只是名气而已,换来的也只是少许忌惮,而并没有人真的认为许半生就具备超强的实力。 跟修仙数百年乃至千年的那些修仙者比,他当然是天才中的天才,可跟那些早已返虚的大能相比,大家还是觉得他要弱了不少。 即便是十多年前杀上清净天,力斩一名化神加上一名返虚,也不过是为许半生的传奇增加几分色彩。哪怕是后来跟如意宗那场车轮战,由于许半生对此闭口不言,如意宗方面更加是秘而不宣,是以知道许半生已经具备打败返虚后期实力的人,寥寥无几,更加没有人知道许半生在如意宗完成的是一挑十的壮举。 其后许半生又一消失便是十多年,知道他去了万厄苦海的,也不过只有三大派加上如意宗而已,甚至连太一派本身都不知道这一点。中神州大小门派何止万数?一个天才,哪怕是超级天才,一连十多年半点动静都没有,大家自然认为他是在闭关,坊间对于许半生的传说也就越来越少了。 如果说以往许半生有过真正震慑人心的壮举,那就是跟任七订下三百年之约,可即便是现在,距离三百年也还有接近二百年的时间,谁也没太过放在心上。 可这一年来,各大门派惊闻许半生已经和龙王任七交上了手,他们才终于惊觉,原来许半生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具备了和五圣并驾齐驱的实力。至少,是跟五圣中除了白衣剑神白亦之之外的其他四人交手的实力。 这便意味着许半生已经跻身中神州最强者的行列,这一战,无论他是输是赢,只要他活下来了,他都必将赢得所有门派的敬畏。 而更加不止的是,许半生竟然战胜了任七,甚至于任七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下,就连任七的龙骨都被许半生炼成了自身的根骨,重塑肉身。 是以,当许半生霸气十足的宣判了龙宫其他所有弟子的命运,未来千年的命运,包括裁判所在内,根本就没有人提出异议。说白了,这就是实力的震慑,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到了五圣这种级别,裁判所也不可能与之为敌,龙宫弟子自己都不反抗,裁判所又怎么可能替他们出头。 当许半生离开东海的时候,即便是一直对其有恩,提携有加的三大派,投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敬畏。 又敬,又畏。 每一个人都知道,就凭许半生这一年多来的一战之功,整个九州世界,还敢于直面他的,仅剩白衣剑神白亦之一人。 甚至于,许多人都在想,仅仅一年多的一场战斗,便分出了胜负,而且是一生一死,生者荣耀万里,败者灰飞烟灭,作为胜者的许半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能和五圣之首的白衣剑神白亦之并驾齐驱了。 而且,就从白亦之对许半生的关照来看,这二人恐怕是永无敌对之时,那么许半生也已经和白亦之这个仙庭以下第一人没有任何分别。 拥有龙王任七都不敌的实力,茕后只怕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五圣之中更弱一些的神机子苦竹和圣僧觉意,就更加不会是他的对手了。这份实力,足以让许半生这个小五圣之首的小剑神,彻彻底底跻身五圣之列。 五圣已死其一,而除了白亦之之外最强之人必然是许半生,那么,这个五圣空出来的位置,许半生只要不发话,是没有人敢于自请顶替的,哪怕其实在中神州之中,也有几个大乘期的强者,其实力还在圣僧觉意之上,原本只要五圣有了空缺,这几个人中必然有一个该顶上来。可现在,谁敢?! 五圣之名是积多年之威口口相传而得,也并没有什么组织可以给五圣冠名,他们只是代表了中神州所有修仙者中最强的五人而已。 小五圣也是如此,许半生等五人代表了中神州年轻一辈之中最强,其天才也意味着其将来会更强,同样是因为名扬四海之后大家的口口相传所致。 而现在,小五圣之首毫无疑问依旧只能是许半生,可五圣只余四圣,免不了就会有人议论,于是乎,不到数月的时间,许半生的名头之上,便又被加上了五圣之一,并且是五圣中实力第二的称号。 只是略显尴尬,因为五圣之中,出现了两个剑神。 对此,许半生毫不在意,这等虚泛的名头对他而言毫无用处,不过对于太一派倒是很有点意义,因为许半生杀了龙王任七并且取而代之,哪怕太一派依旧只是一个勉强排在旁门之列的小门派,可谁又敢真的把太一派视为旁门?甚至就连三百左道,也都明白,集他们举派之力,也难是许半生一个人的对手,尤其许半生又是个有仇必报甚至连裁判所的面子都不给的性子,面对太一派,绝大多数门派自然是本着绝不主动招惹,即便被招惹了,也要掂量掂量是否值得计较的心思。 在任七死后的至少三十年中,太一派弟子下山几乎可以横着走,不管遇到什么状况,只要表明自己太一派弟子的身份,对方立刻就态度大变。好在杨高宇还是很清醒的,对门下弟子约束众多,对他们的要求,反而比从前更加严苛。原因也很简单,许半生就算再强,也不可能保护太一派永生永世,若是现在结下的梁子太多,终有一天许半生是会离开的。若是飞升通道得以重启,许半生成功飞升仙庭,那还好。可若是飞升通道彻底断绝,许半生也无法飞升为仙,那么太一派自己发展的不够,许半生也就只能保太一派三千年平安而已。三千年一过,那些被得罪过的门派必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太一派直接会落得一个被灭门的下场。 外界的一切,都已经与许半生无关,他现在所有的根本,就只是尽力提升修为境界,以期更早的达到返虚大圆满,从而对抗天劫,迈入大乘期。 到那时,便是许半生要准备重启飞升通道的时刻。 当然,关乎于这一点,也唯有三大派加上神机门知道,其他的门派,包括太一派本身在内,都并不知道这一点。在绝大多数门派的眼中看来,许半生的修为境界已经无所谓了,他的修为再怎么增长,也无非就是实力更强而已。反正已经超过所有修仙者,这实力是否增加已经毫无意义,或许,唯一的意义便是许半生究竟哪一天才能真正的实现对白衣剑神白亦之的超越。 三大派没什么,只是安心等待许半生对抗天劫的那一天,没有人会怀疑他渡不过天劫。 可神机门却不同,百年之约现在已经成为他们头上的枷锁。 以前还好,他们并不知道许半生的实力究竟有多强,自恃有神机子苦竹,还有多名返虚,许半生再强也不可能对神机门产生任何威胁。可是,许半生竟然手刃龙王任七,单凭这一点,他的实力就已经超过了神机子苦竹,而其他的返虚,加在一起,也未必就能对许半生形成太大的威胁。更何况,许半生身后还站着三大派,即便没有三大派,那也有姚瑶、丹绛彤以及了凡三人。甚至,还有个谁也不知道他会在哪一天一飞冲天的王二嘴。无论如何,王二嘴也是双仙身的怪胎,他一旦进入返虚期,实力未必就比许半生弱多少。从王二嘴竟然会私携青色石门溜走的情形来看,他在神机门和许半生之间,毫无疑问是站在许半生那边的。 神机门即便对他有培育之恩,顶多也就是换来一个王二嘴不出手而已。可姚瑶等三人呢?加上许半生,似乎就是这样一个四人的组合,就已经具备了和整个神机门为敌的能力。 摆在神机门面前的,是百年后必须将紫金红葫芦交还给他,否则,谁也挡不住许半生的雷霆一怒。现在的许半生已经强悍如斯,百年之后,只怕白衣剑神白亦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神机门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神机门还想扭转局面,就唯有在这百年之间参悟出紫金红葫芦的奥妙,没有青色石门也必须将飞升通道重新开启。唯有掌握了飞升通道,神机门才能在和许半生之间占得先机。 对此,神机子苦竹显得漠不关心,他说闭关就是闭关,大长老请了无数回,苦竹也没有半点回应,神机门的长老院,也唯有日以继夜的研究那个紫金红葫芦而已。 而许半生,那日离开东海之后,直奔北方的极地冰原,姚瑶和了凡也早已在此等候。 原本按照姚瑶和了凡的心思,他们也是想要直接去东海的,可丹绛彤却表示许半生留下过话,不许他们过去,他们当然知道许半生是什么心思,即便许半生不在,他们也唯有听从许半生的安排。 没有人能比许半生更快,现在的许半生,一个筋斗便是千里都不止,从东海到极地冰原数十万里,他也只用了半天多的时间就已经穿越。姚瑶几人还在焦急的等待着各自门派传回许半生和任七决战的消息,许半生却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看到许半生平安归来,几人自然是大喜过望,关于他和任七这一战,许半生光是描述就用了半月之久。没办法,一年多的战斗,半个月能说完就算不错了。 由于茕后还在幽冥地府之中,丹绛彤不便离开狱坟门,许半生等人也便留了下来,等候着茕后归来。 这一等,便是五十多年,许半生等人,终于迎来了茕后的归来。 和茕后一同出现的,当然还有萧潜那个酒鬼。 第1138章 准备渡劫 看到许半生,萧潜立刻横眉冷对,怒斥道:“你这个臭小子,竟敢出卖我!” 见其张牙舞爪,许半生也只是含笑而立,茕后却是冷冷斥道:“你确定你要教训他?回来的路上你也听说了,任七可是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一听到茕后这句话,萧潜顿时蔫了,想当初那个弱鸡一般的少年,如今已经是连他都高不可攀的存在。 萧潜也已经迈入了返虚期,茕后等到他之后,直接把他拎出了幽冥地府,随便找了个地方,命其立刻突破返虚期。 原本萧潜在数百年之前就已经能够突破返虚,他只是强行滞留在化神期而已,茕后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他也只能乖乖行事。等他迈入返虚期,茕后才告诉他,用不了几百年,飞升通道便可重新开启,他必须加快自己修为境界的突破,赶在飞升通道开启之时便拥有足够飞升的实力。否则,茕后飞升仙庭,就又要等他许多年了。 现在的萧潜,和茕后之间自然是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而且茕后已经是五圣之一,萧潜也反而放下了心中对于二人修为上巨大差距的障碍。一个女人,等候一个男人千年之久,就算是个铁人,只怕也已经熔化了,何况萧潜本身就对茕后满是爱慕之心,两人这团燃烧了两千年的烈火,再也没有了阻碍,自然燃烧的轰轰烈烈。 早在萧潜迈入返虚一重天后的当日,二人便得偿所愿,终于赤条条的滚在了一处,约了个荡气回肠天崩地裂的炮,茕后实力超越,自然是雌威深重,而萧潜不光实力不如人,心中也是对茕后有无穷的亏欠,雄伏也就在所难免。 别说许半生现在的实力就连茕后也不是其对手,就算许半生还是当年那个金丹,萧潜在茕后一瞪之下也绝不敢真的为难与他。 更何况,萧潜也不过是惺惺作态而已,他只是拉不下那个面子,其实他心里,对许半生感激都还来不及。若不是许半生解开了这个结,现在他依旧只是个每隔三百年就要去幽冥地府续命的化神,永不可能执茕后之手。 在回来的路上,茕后和萧潜都已经听说了许半生独战龙王任七,并且最终将其全灭,勒令龙宫上下千年之内不得招新也不得离开东海半步的壮举,茕后是早有预料,萧潜却是感慨世事无常,这才二百年,当年的那个区区金丹,竟然是已经可以跟白亦之掰腕子的人物了。 终于见到了许半生,萧潜自然是要好好围观一下这个已经无法用天才来形容的怪胎,等许半生和丹绛彤等人跟茕后叙过别离之情后,他便开始围着许半生团团乱转,不时伸手摸一把,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这个只用了三百多年就达到返虚八重天的怪物。 在这五十多年里,许半生的修为境界提升的倒是不多,也不是他刻意的压制,而是他将更多的心思用在修炼自在诀上。不敢轻易的修成变化,不代表他不能继续修炼,自在诀必须以不停的修炼来进行巩固,加上许半生现在是用龙骨重塑的肉身,跟当年那具身体也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五十多年,修为只是从返虚七重天提升了一个小境界,来到返虚八重天,可他的自在诀天罡三十六变,却又已经修成划江成陆、纵地金光、翻江搅海、指地成钢、五行大遁、六甲奇门以及逆知未来这七般变化。 天罡三十六变,许半生已成十四,还剩下二十二变,他也不敢冒进,现在每修成一般变化,都是之前四五个乃至更多变化的要求总和,原本许半生认为自己能在飞升之前修成完整的天罡三十六变,可现在却觉得机会渺茫了。 毕竟,相比起天罡三十六变完全修成,拥有和当初如来佛祖以及菩提老祖那样的一百零八般变化,还是飞升通道的重启更为重要。 距离跟神机门的百年之约,还剩下四十三年,这四十三年,许半生必须完成返虚大圆满,渡过天劫,进入大乘期的目标。 而天罡三十六变,也只能等到飞升以后再说了。 许半生相信,将已经成为中千世界的太一洞天最终提升为大千世界的实力,将会在自己彻底修成天罡三十六变之后得到。 只要修成了完整的自在诀,他就将成为创世神一般的存在。 他坚信,百万年前,九州世界的诞生,也跟拥有完整自在诀的如来佛祖以及菩提老祖有关,大千世界不会平白产生,有人能创造九州世界,他便能将太一洞天化为大千世界。 在虚空乱流中,他已经知道了仙庭早于九州世界存在,而其他的大千世界里,若有飞升者,也是进入同一个仙庭,这就表明仙庭绝对是有创造大千世界能力的。当然,想要创世,需要莫大的神通,或许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但从他战胜蚩尤的那一天开始,他全部的心愿便是如此,即便为此付出自己的性命,他也必须完成这个宏愿。 无论如何,重启飞升通道,飞升仙庭,他才会知道如何才能将太一洞天提升为大千世界的法门。对于现在的许半生来说,飞升比任何一切都更为重要。 茕后已经归来,许半生也便带着姚瑶和丹绛彤向茕后辞行。姚瑶回到剑气宗,继续在剑冢之中修炼,原本许半生也希望丹绛彤留在狱坟门的,可丹绛彤却怎么都不肯,许半生也只能带着她离开。 了凡则继续苦行,这是他修炼最好的方式,王二嘴当然还是跟在许半生的身边,他怕死的很,生怕自己离开了许半生会被神机门的人发现下落,到时候恐怕神机子苦竹都救不了他。 回到了太一派,许半生将丹绛彤和王二嘴安排在紫光崖不停修炼,他清楚的知道,等到飞升通道重启之后,他和那条老狗都将飞升仙庭,到那时这个紫光崖也就废了,所以根本无需像是从前不明就里的太一派那样,死守着这个绝佳的修炼之所,不让门下弟子敞开修炼。事实上,在很久之前,许半生就跟杨高宇说过这一点,让他不再禁止门下弟子去紫光崖修炼,因为那里的紫气绝不会随着太一派的弟子修炼而有所减少,而在未来的某一天,紫光崖也必然会沦为平凡之地,倒是不如在最后这不长的时间里,让太一派的弟子尽快的提升修为,也好在许半生离开之后,太一派至少能保持旁门的位置不变。 太一派这些年每年都有招新,而且招来的弟子俱都是寻常意义上的天才,虽说返虚还没见到,可化神却已经多了两个,长老院的规模加上许半生自己也扩大到五人的范围。那两个原先的化神长老时日无多,基本没可能迈入返虚期,可新晋的两名化神长老,却有很大的机会能够在几百年之内跻身返虚之列。他们早已和许半生一样,成为太一派全体弟子的楷模,也是他们奋斗的目标,同时,他们将来也会是保持太一派旁门地位甚至更进一步迈入左道之列的根本。 回到太一派之后,许半生对门下弟子也多有指点,几年之后,他搁下一切,去往后山。 许半生到大青山之后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直接在封印哮天犬的地方修炼,那里的紫气之浓郁,是帮助许半生尽快提升修为的最佳资源。 四十年的时间,对于修仙者来说,仅仅只是一个较长的闭关而已。 因为哮天犬吞吐出的紫气的帮助,许半生的修为在这四十年间增长长足,如果不是他刻意控制,只怕不用二十年他就能达到返虚大圆满之境,从而顺利的进入大乘期对抗天劫了。 可跟神机门之间的约定就定在四十年后,许半生也不会去浪费时间,压制着自己的修为,始终不去提升,而是迈入返虚九重天之后,他就让自己的修为停顿下来,直到与神机门之约还剩下一年左右的时候,才终于释放了所有的修为,一举冲破返虚九重天大圆满之境,进入到被常人称之为大乘期的境界之中。 随时都将面临天劫,许半生悄然离开了大青山,除了后山的那条老狗,没有人知道许半生早已离去。 先去紫光崖看了一眼,丹绛彤如今已经是返虚七重天,距离返虚八重天也只有一步之遥。 就连王二嘴,也已经达到返虚二重天,而他的双仙身,终于在其步入返虚期之后,展现出极为强劲的提升趋势。王二嘴迈入返虚期,仅仅只是五年前的事情,五年不到的时间,他便已经返虚二重天,以这样的速度,他追上丹绛彤、姚瑶等人,只在等闲。 随后许半生去了一趟剑气宗,姚瑶堪堪突破返虚七重天,略差于丹绛彤,却也相距不远。 了凡依旧在苦行,可已经拥有天罡三十六变中逆知未来变化的许半生,轻易的算出他的所在。 高高的站在筋斗云上看了一眼,了凡果然呈现佛相,修为竟然超越了丹绛彤,如今已经达到了返虚八重天。在不远的将来,继许半生本人之后,最先飞升的,恐怕要在了凡和王二嘴间产生,姚瑶和丹绛彤反倒是要落在他们后边了。 一切心愿已了,许半生找了个万里之内绝无人迹之处,彻底释放了大乘期的威压,引发天劫。 早已面对过数次减威版天劫的许半生,对待飞升三灾,早已熟悉无比,这对他只是个过程而已。 第1139章 躲避与对抗 晴空万里,蓝天一碧如洗。 许半生站在高高的山巅之上,这里本就比宽广的大地距离天空更近。 大乘期的威压已经遍布整个山峰,不像寻常的威压那样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是朝着头顶的天空不断的向上攀升而去。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许半生头顶的天空上,出现了一块黑压压的云彩,那云彩仿佛要将天空裂为两边,在碧蓝的天空上,挤压出一道缝隙来。 缝隙漆黑,飞快的扩大,很快便形成了如同峡谷一般的裂口。 这裂口如同一张大嘴,口中漆黑无比,哪怕以许半生的目力,也是渗透不尽半点,就仿佛许半生在虚空乱流中所见的那样。 许半生早已知道,所谓的天劫,其实就是来自于虚空乱流的力量,只不过到了大千世界之中后,会形成飞升三灾的形态天雷、阴火以及赑风。 这三种不同形态的天劫,还原出来也无非就是基本的力量而已,许半生连虚空乱流都可以想去就去想回就回,原始的虚空乱流之力尚且不惧,又岂会惧怕这化形后的力量。 不躲不避,许半生盘腿坐在山巅之上,静静的等候天雷的降临。 很快,天空中电流乱闪,明明还是广阔的晴天,但在头顶的那处裂缝边缘,却有无数闪电如同灵蛇一般来回窜动,伴以噼里啪啦的响声。 响声良久,终于连成一片,隐隐传来雷音。 这时候,只见黑色的裂缝被彻底照亮,可裂缝只见依旧是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漆黑的裂缝之中,有一个光点压迫而来。 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了一道如同刀剑一般的闪电。 银色的闪电终于钻出了漆黑的裂缝,直朝着山顶上的许半生劈落而来。 换成其他的修仙者,哪怕是如同当年渡劫之时已经被视为中神州第一人的白衣剑神白亦之,也不敢如同许半生今日这般,坐在山巅之上不摇不动。哪怕是白亦之,在面对天雷劈的时候,也是疾走奔逃,希望用速度来减轻天雷的威力。 可是许半生对于飞升三灾的力量早已心中有数,哪怕越强的人遇到的飞升三灾也会越强,他也知道,这股力量达到极限,他也足可以从容应对。 空中的闪电宛若惊鸿,眨眼的工夫便已经悬在许半生的头顶,闪电轰然炸裂,形成一道神雷,直冲许半生的颅顶。 这时,许半生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连兵刃都不用,只是朝天一指,体内磅礴的真气汹涌而出,十根手指顿时化作长鞭,抽向那道神雷。 此乃天罡三十六变之鞭山移石,是许半生在这四十年中,除了修为的提升之外,再度修成的天罡三十六变的第十五般变化。 面对这飞升前的天劫,面对飞升三灾,许半生选择用天罡三十六变来应对,尤其是他修成之后还从未有过机会施展的变化。 当年在地球上的时候,许半生看过的西游记中,那只石猴想从菩提老祖那里学习长生不老之术,菩提老祖便告诉他,想要永生,必须经历天劫,也即飞升三灾。这三灾也正是天雷、阴火以及赑风。而之后菩提老祖传授给猴子的地煞七十二变,也便是躲避这飞升三灾的法门。 书中说的语焉不详,大概是作者吴承恩对于修仙也只是一知半解,他只说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都可应付飞升三灾,却并未说明,地煞七十二变的确只是躲避飞升三灾的法门,可天罡三十六变,却是可以对抗飞升三灾,甚至毁灭飞升三灾的术法。 而小说里,在猴子遇到天蓬元帅投胎而成的猪刚鬣时,猴子虽战力爆表,但却依旧拿猪八戒无可奈何。只是在之后的取经路上,却又将猪八戒写成一个好吃懒做实力低微之辈。而实际上,天罡三十六变是要优于地煞七十二变的,天蓬元帅可是道教护法的北极四圣之一,实力又怎么可能比杨戬之流差劲了,之所以没有杨戬那么拉风,完全是因为比较低调,不像杨戬,又是劈山救母,又是在灌江口自设道场,所谓听调不听宣所致。而杨戬之所以可以这样,也是因为他是玉皇大帝的亲外甥而已,哪怕玉皇大帝反对自家妹子和杨戬生父的婚事,却不代表他也会真的不理自家的外甥。说穿了,杨戬就是个逢战必上的急先锋,所谓战神也不过是人家看在他是玉皇大帝外甥面子上才给他的美称而已。真要论及实力,杨戬其实也就是二流罢了。君不见猴子大闹天宫何等威风?跟杨戬也是大战无数回合,天上地下各施神通不分上下,最后杨戬也只是靠了太上老君一只金刚圈才将猴子擒下。而猴子后来来取经途中,连许多神仙的坐骑、家仆等等都打不过,可见杨戬的本事也只是二流而已。 天罡三十六变,其威力远在地煞七十二变之上,这一点,在西游记中倒是没有说的太明白。 可许半生修炼了天罡三十六变之后,自然明白这一点,也便确信,凭借天罡三十六变,是绝对可以对抗飞升三灾的。 鞭山移石一经施展出来,许半生的十指便化作十条长鞭,抽向那道炸响的天雷。 每一条长鞭,抽在神雷之上,都能让神雷发出震天慑地的炸响,然后,那长鞭便将神雷死死缚住,待到十条长鞭都束缚住神雷之后,许半生双手一张,十条长鞭便拖拽着神雷轰向百里之外的另一处山峰。 神雷落下,好好的一座山头,就此湮灭,但显然飞升三灾的天雷劈还未结束,天空中再度出现庞大的闪电,而且这一次,下来的远不止一道天雷。 许半生依旧不慌不忙,俊俏的面庞之上只是无比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带有淡淡的微笑,他施展出唤雨呼风之术,招来无尽风雨,挡在头顶,对抗天雷。 足足三日的时间,许半生便用唤雨呼风之术将天雷完全阻隔在自己头顶三丈之处。 眼看天雷式微,许半生再度施展鞭山移石的变化,十指化作长鞭,这一次,彻底将漫天神雷抽灭。 神雷化作点点火光,落在了地上,许半生知道,这些火光一落地就会变作阴火,而阴火是极为低温的火焰,烧得是人类的魂魄,而不是肉身。 他轻松的施展出天罡三十六变中的五行大遁,这般变化可在五行之中任意穿梭,阴火也免不了是五行之火的一种,遁法一经施展开来,那阴火对许半生便再无任何威胁。 可许半生绝不因此而满足,眼看着脚下的山巅在阴火的燃烧之下越来越矮,他又施展出指地成钢之术,让整座山峰比钢铁还要强硬,哪怕是阴火,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庞大的阴火足足烧了七日,终究奈何不得这座山峰,更加奈何不得许半生分毫。 颠倒阴阳之术也被施展出来,绵绵的阴火,在日夜颠倒反复之间,消于弥形。 阴火刚灭,狂风顿起,这是赑风吹来。 想当初,许半生第一次面对赑风的时候,只是一道我剑意,便让单薄的赑风撞在剑锋之上,纷纷碎裂,对他丝毫起不到任何威胁。当时许半生就知道,赑风乃是飞升三灾之中最弱的一环,而从白亦之那里也得证,赑风的确是飞升三灾中最容易渡过的一灾。 现在这赑风,显然比许半生当初所经历的赑风要猛烈强大的多,可即便如此,许半生也依旧不觉得有任何难以应对之处。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我剑意,也已经变得越发的强悍,他若施展出我剑意,依旧可以破除这赑风的侵袭。 可是,他现在要做的,是锤炼天罡三十六变中的变化,我剑意虽强,却还不到使用之时。 这四十年,许半生只修成了天罡三十六变中的四般变化,跟之前的十四般变化刚好凑成十八般变化,是天罡三十六变的一半。 除了刚才已经施展出来的鞭山移石之外,剩下的三般变化,分别是起死回生、飞身托迹以及九息服气。 其中,起死回生是用在凡人身上的,可将离体的魂魄重新导回其肉身,使其死而复生。而飞身托迹,则是可以将身体周围的周遭万物,化作自己的身体,而本身却是已经悄然离去了的。这般变化主要用来在面对敌人至强一击的时候躲避,从而避免遭受最大的伤害,然后反戈一击。 这两般变化都不太适合用来跟飞升三灾对抗,可是,许半生修成的第十八般变化,九息服气,却是只需九次呼吸吐纳,运转气机,将周遭的灵气直接转化为法力。 法力便是修仙者最根本的力量,许半生选择渡劫的地方自然也是灵气极为充裕之处,并且他携带了足有十亿以上的灵石,只为在面对飞升三灾的时候用出这一招九息服气。 在赑风之间,许半生再度盘腿而坐,缓缓呼吸吐纳九次,九息过后,他周围的灵气被一扫而空,就连他腰囊之中的十亿灵石,也是瞬间变成了废石。 庞大的灵气聚集起来,直接变作法力。 现在的许半生,一举手,一抬足,都足足像是数十名返虚同时出动攻击,这力量,即便是白亦之,也绝对抵挡不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手段都只是微末伎俩,许半生只是轻轻的一指,那庞大的法力便向那一点上汇聚而去。这巨大的法力,竟然在一瞬间,就将吹在身上如同万千刀割一般的赑风彻底停止了下来。 赑风完全的停止了,飞升三灾,宣告结束。 许半生手指一转,静止的赑风甚至倒卷而上,直冲天空中那道尚未来得及闭合的裂缝。 如此庞大的赑风卷入裂缝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惨烈的事情,但是那裂缝却在赑风的强劲之下,匆忙闭合。 至此,飞升三灾便算是真正的结束了,而许半生的天劫,也轻松的渡过。 只用了不到十一天的时间,许半生就彻底击溃了飞升三灾,在此之前,传说中最快的渡劫,也足足用去了五十几日的时间。 第1140章 未完成的剑意 动静如此之大的渡劫,自然引起了许多门派的注意,虽说许半生选的地方已经是万里之内毫无人烟,可对于修仙者,尤其是返虚大能来说,稍加留意,三五万里内的动静还是能感知到的,何况这么强大的一次渡劫? 只是,许半生渡劫的时间太过短促,十天出头的时间,还没等那些门派的人赶到附近,就已经结束了。 对此,那些人也是瞠目结舌,按照这等渡劫的强度来看,他们认为这个渡劫之人,少说也得百日才能安然度过,怎么也想不到仅仅十天出头,劫就渡完了…… 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是何人在渡劫呢! 不过,赶至附近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他们光是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如此强度的渡劫,怕是非要达到五圣那个级别才行,而放眼天下,能够达到五圣级别,却又还没渡过劫的,恐怕也唯有许半生一人了。 而从这次飞升三灾的超大强度来看,许半生的实力犹在当初的白衣剑神白亦之之上,只是不知道他跟现在的白亦之相比,究竟谁更强一些了。 这些人当然不会知道,就在数万里之外,远远的感应了许半生这次渡劫的完整过程的白亦之,在天劫结束之后,他从云层上站起身来,面对许半生渡劫的方向,自言自语般呢喃了一句:“这小子,只怕现在就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白衣剑神白亦之何等心高气傲,这绝非他的自谦之语,而是他真的认为许半生已经超过现在的他了。 “只是,不知道这小子的剑意是否还有突破。百年之前已是七道,现在第八道剑意不知是否修成。” 白亦之正在喃喃自语,却见远处数万里之外,一道华光冲天而起,强大的剑意,哪怕相隔数万里,白亦之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剑道真意。 “第八道剑意么?好强的罡意,仿佛糅合了天罡之数。这小子的第七道剑意便是煞剑意,乃是糅合七十二地煞而成。这道剑意罡意如此强烈,难道是糅合了三十六天罡而成?” 白亦之再也按捺不住,迈开大步,施展瞬移之术,一步之下,便是千里纵横,以他的实力,足够连续施展数十次瞬移,几万里之遥,一炷香的时间也便赶到了。 及至许半生渡劫的山峰附近,那道充满了罡意的剑意还未消散,冲向天空久久不曾散去,这是许半生在渡劫之后,向天地,向中神州,更向整个九州世界,展现他无双的实力。 仅仅一道剑意,便已经让那些试图窥探他渡劫成果的修仙者纷纷胆战心惊,他们在如此凛冽的剑意之下,一个个浑身发抖,竟然连含而不发的剑意都有些难以抵挡,可想而知,当许半生将这道剑意完全施展出来,将会是一种何等强大的威能。 白亦之近距离的感受这道剑意之威,更加确信,口中喃喃道:“真是三十六天罡合成,天罡地煞之数已成,许半生果真不可限量。当初幸亏我没有收他为徒,否则,反倒是会令其畏首畏尾首鼠两端,保不齐还耽误了他。” 白亦之当然不会知道,这道剑意的确是由天罡之数合成,但却并非这道剑意最强的状态。 许半生早已感知出自己体内澎湃的剑道真意汹涌,随时都能合成出第八道剑意。但是,他一直都想要将天罡三十六数合在剑意之中,是以一直没有修成第八道剑意。 而今天他渡劫成功之后,竟然再也按捺不住体内汹涌的剑道真意,有些遗憾,却也只能勉强为之,将还未完全修炼成功的天罡三十六变合在剑意之中。 修成了半数的天罡三十六变,轻松的就被融合进入到这道剑意里,剑意大成,可许半生却感觉到,将来他每修成天罡三十六变的一般变化,都可以再加入到这道剑意中来,直至最后完成完整的天罡三十六变。 也就是说,这道被许半生命名为罡剑意的剑意,现在虽然只是融合了天罡之数的一半,可却仍旧可以将剩下的部分逐一融合进去,前提只有一个,那便是许半生修成那个天罡之数代表的变化。 现在的罡剑意,可谓还不到完整剑意之后威力的一半,因为天罡三十六变,变化虽不是威力递增的,但无论是修炼难度,还是修炼所需的条件,以及修成之后给许半生造成的改变,都是更强的。这就跟许半生体表生成的孔窍有关。而前十八般变化,一共才一百七十一个孔窍,而后十八般变化,却有四百九十五个孔窍。如果按照这一点,罡剑意真正完成的那一天,这道剑意的威力,将会是现在的四倍不到,三倍有余。 而即便是现在的罡剑意,在白亦之眼中看来,已经是他所有七道剑意加在一起都不如的了,且不说他还剥离了一道苦剑意送给许半生,百年前又被许半生剥离下来送给了泛东流。 历经数个时辰,那直冲霄斗的剑意终于缓缓隐没,方圆万里之内,除了白衣剑神白亦之,其他人无不是半跪之姿,刚才那道剑意太过强大,强大到这些修仙者,即便也是返虚之身,也依旧无法直面,甚至,心头恐惧之下,连逃走的能力都没有了。 到了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经明了,许半生是已经超越了白亦之的存在,他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仙庭之下第一人! “恭喜!”白亦之现身。 其他人却讷讷皆不敢言,只是仰望着这曾经的仙庭以下第一人,和现在已经超越过他的新一任仙庭以下第一人。 许半生从山巅之上飞身落下,单腿跪在白亦之的面前,道:“若无前辈当年赠送之剑意,以及之后多番照顾,绝无半生今日。半生铭感大恩,永世不忘。” 到了许半生这个程度,永世不忘,即便是不能飞升,也有两千多年,而若真重启了飞升通道,这永世不忘,只怕就真是永世不忘了,除非,仙庭再一次的被团灭。 白亦之施施然受了许半生的这一礼,即便他知道,现在的许半生实力已经在他之上,可他受许半生这一礼,当之无愧。 轻伸双手,白亦之将许半生缓缓托起,脸上带出几分慈祥的笑容:“八道剑意了,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你都已经彻底的完成了对我的超越。当年赠你剑意,也不枉我一番苦心。只是,第九道剑意何时能成?” 许半生略略沉默,道:“只怕要等我这第八道罡剑意大成之后。” 此时此刻,许半生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第九道剑意将会是什么样子的,毫无疑问,那是糅合了五行、阴阳以及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数的强大剑意。那道剑意,狂妄一些,可以称之为天剑意,自谦一些,可称之为人剑意,而若是想要更加符合实际,或许称之为仙剑意是最为恰当的。 白亦之闻言大惊,道:“你刚才施展的第八道剑意还未完全修成?” 许半生此刻也无需隐瞒,哪怕他知道周围少说也有千人存在,他点点头道:“刚才那道剑意,剑威过重,太过狂放了。三十六天罡之数,我只融入了十八数,还余十八数。而后十八数,其威还在前十八数三倍左右。”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刚才那道剑意已经让他们光是感受剑威就双股战战,连站都站不住了,许半生竟然说那只是天罡之数的前十八数而已,而且后十八数威力还不止倍增,真要是让他修成完整的天罡之数的剑意,那得强大到什么样子?而这还只是他的第八道剑意,那么,第九道剑意么?岂不是可以直接从九州世界劈出一条飞升通道直抵仙庭? 想起关于修成九道剑意便可重启飞升通道的传说,众人尽皆心头狂鼓,难道说,许半生真的要以其第九道剑意破灭虚空,生生在虚空乱流之间劈出一条通道,连通九州世界和仙庭? 但是白亦之听罢,却是深思片刻,他问道:“那么,你刚才那道剑意的剑威,至少有一半是徒有其表?真正施展出来,威力并没有这么大?” 许半生点头坦承,道:“前辈所言正是,半生不敢妄言,但也绝不会妄自菲薄,仅凭此刻的罡剑意,施展出来,放眼九州世界,绝对无人能敌。可刚才那剑威,却还是外放过重,大部分是并不能退敌的。这就像是当年前辈赠我剑意之时,那剑意只不过虚有其表,我这道罡剑意虽不至徒有其表,可也是放大了其威能。” 白亦之点了点头,心道难怪,这才符合他对剑道的认知,否则,第九道剑意一成,岂非可以斩杀大罗金仙?! 而其他人听罢,也自放心了不少,可很快他们又意识到,许半生的地八道剑意,无论是刚才展现的威势,还是仅有不到一半的威势,也的确如他所言,天上地下,世间无人可敌。那么,这剑意的威力是否有刚才展现的那么强大,似乎也并不重要了。 白亦之又问:“罡剑意何日能够完成?”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留到飞升以后也不迟,比起半生的修为,飞升通道对九州世界更为重要。” “修成九道剑意,自然可以重开飞升通道。”白亦之深深的望着许半生,感怀于许半生的胸怀天下,可却又希望看到他成就冠绝古今的九道剑意。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既然有更直接的方式,又何必非要我完成九道剑意?待到我飞升之后,重整仙庭,再修成九道剑意,依旧可以再于虚空乱流之间开辟一条飞升通道。届时,两条飞升通道岂不是能让这个世界里更多修士尽快登临仙庭?!” 白亦之想了想,沉默不语。 而其他的返虚大能,已经听得如坠云雾了,这俩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们到底还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了?难道这俩人都已经是肉身成仙?不必飞升就已经成仙成圣了?否则,为什么他们所说的都是与仙庭相关的事情? 而白亦之和许半生却已经携手离去。 第1141章 哮天犬的阴暗心思 白衣剑神白亦之莅临太一派,彻底引起了太一派上下的震动。 每一个太一派的弟子,都知道许半生受到白亦之的青睐以及指点,但谁也没真的见到过白亦之,如今看到活的五圣之首,那个被传说早已超越了修仙界,其实力早已和仙神相仿的白亦之出现在大青山上,太一派的弟子无不激动万分。 在征求了许半生和白亦之的意见之后,杨高宇破例让外门弟子也进入到内门,只为让他们一睹剑神的丰采。 有心给足许半生面子,白亦之甚至设下道场,让全体太一派弟子,无论内外门,都能聆听到剑神对于仙途大道的感悟。 仅仅只是一场传道,而且不可能让剑神真的透露修炼的法门,也只是笼统的概括着修仙之路的大道微义。可即便如此,太一派的弟子还是觉得感悟良多,这可是仙庭以下第一人的仙途感悟,比起其他人,自然更为玄妙,虽然无法帮助任何太一派弟子在修为上有什么精进,可对他们今后的仙途,却多了几分感悟。 这些感悟将会沉淀在他们的内心,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达到各自仙途的巅峰之时,或许就能起到相当大的作用。若是刚好处于某个大境界的关键之处,因此续命,修为突破,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白亦之传道之时,许半生却遭到姚瑶、丹绛彤以及了凡的轮番质诘。许半生渡劫动静如此之大,在他和白亦之赶回太一派的途中,姚瑶三人早已知晓,也是火速赶往太一派。 他们都质问着许半生去渡天劫为何不告诉他们,许半生也并不解释,只是含笑看着他们,任由他们发泄一番。 王二嘴突然冒出头来,满脸痛不欲生的表情,用撕心裂肺的口吻大喊大叫:“许兄,你这真是太不应该了,小仙子他们三人各自远在天边倒也罢了,可是我就在太一派中,你竟然都不跟我说一声,也好让我见识一下你渡劫的神威。你这真是太让我伤心了,这些年来,我和你之间也算得感情深厚,而且,我可是那个为了你背叛了师门,现如今人人喊打之人啊。你怎么忍心看我竟然还需要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你渡劫的消息。我的心,完全被许兄你伤透了。” 对于姚瑶三人的质诘,许半生并不辩解,可对王二嘴,许半生的回答直截了当。 他一脚踹在王二嘴的屁股上,哪怕王二嘴如今也是返虚期的强者,可还是被许半生轻易的在其臀部印上了一个硕大的脚印,被这一脚之力踹的来了个狗吃屎,耳旁也传来许半生冷冷的声音:“滚!” 仅仅一个字,王二嘴便不再哭天抢地,而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远远躲开。 小五圣聚齐,少不得也是把手言欢,一别多年,众小之间也是相互的掂量一番,其结果是许半生最终以一敌四,其余四人联手都没能占得半点便宜,四人终于知道,许半生现如今和他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么的大。 “大哥哥,以你如今的实力,与白前辈之间,谁更强一些?”姚瑶问道。 这话放在以前,哪怕仅仅是半日之前五小刚刚聚首之时,姚瑶也是绝不会想到要问的。 可是现在,不光是问出口的姚瑶,其他三人也都是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向许半生,刚才一番较量,许半生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们瞠目结舌。他们四人,如今虽然还比不上五圣,但面对其他的大乘期修仙者,未必就会败下阵来。这等实力,四人联手竟然都奈许半生不得,不得不让人想到许半生的实力只怕已经能够跟白亦之比肩。 对此,许半生也并不盲目谦虚,而是说道:“据白前辈自己说,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不过到了这个层次,任何战斗都不是以单纯的实力可以比较,临战之时的任何一招,都有可能成为胜负手。若真让我和白前辈放手一搏,我估计十年都难分胜负。十年之后,胜负也只在一念之间。” “但是你的实力已经略胜白前辈一头了?”丹绛彤又问。 许半生微微沉吟,道:“或许如此。” “什么叫或许!要老子说一定就是这样!否则,以白前辈那么心高气傲从不把中神州修仙者放在眼里的气概,又怎么可能甘居人后,自承实力比你差?许半生啊许半生,没想到,百年前你还只是勉强战胜龙王,现在竟然就已经完成了对所有修仙者的超越。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的,直接回神机门,那帮老家伙,再不敢跟你瞎比比了。” 说是被逐出师门,可王二嘴很清楚,那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这百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期盼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重返神机门,毕竟,那里有他的师父,是他安身立命之所,神机门就算再不对他的路子,可也是养育他那么多年的师门。若不是对自己的实力还不满足,知道以现在他的实力回去,面对任何一名长老或许不在话下,可那么多的长老,他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现在得知许半生的实力,只怕一个人就能挑战所有神机门的长老,王二嘴自然是急切不已,恨不能一步就回到神机门,也好一洗这些年来的憋屈。 许半生却表情严肃的摇了摇头,道:“距离当初和神机门的约定,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即便是要去,也要师出有名,越是我现在的实力超过了神机门的长老们,就越是要审慎行事。而且,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要顺利的从神机门手中讨回紫金红葫芦,只怕不会一帆风顺,此间还会有很大的波折。” 王二嘴一蹦三丈高,怒道:“许半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狗屁波折,以你现在的实力,若是白前辈还能帮帮忙,就凭你们俩,估计横扫我们神机门,杀个鸡犬不留都能做到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有不祥的预感?老子现在实力虽然还不如我师父,可推演之术却绝不会比他差。老子在知道你去渡劫了,就开始不断的推演,所有的卦象,都显示你只要出现在神机门就会一切顺利。你少跟我这儿推三阻四的!前一个理由还像点儿话,后一个理由简直是……你特么这是在**裸的炫耀啊!过度谦虚就是骄傲,这话还是你跟老子说的。” 许半生愈发显得面色严峻,摇摇头道:“王兄,你误会了,我是真的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且,你既然也认同我前一个理由,那么至少,还是等到百年之期彻底到来。到时候,我一定陪你回神机门。相信我,我比你更加着急想要拿回紫金红葫芦。” 这么一说,王二嘴也就没话说了,五小继续欢聚。 隔日,许半生去了一趟后山,也该是去跟哮天犬讨要如何重启飞升通道法门的时刻了。虽说紫金红葫芦拿回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障碍,但不知如何开启青色石门,将紫金红葫芦还原为飞升通道,也是白搭。 感受到许半生的实力之强,哮天犬也是感慨万分。 早先刚见到许半生的时候,哪怕哮天犬被封印,实力大减,却依旧是想把许半生搓成圆的就是圆的,想把他捏成长的就是长的,可现在,至少被封印住的哮天犬,绝非许半生的对手。 这条老狗突然产生了一丝担心,重启飞升通道之后,这小子吸收了仙庭的仙气精华,实力还会有一个跃迁式的增长。到那时,自己还是否许半生的对手,能否如愿拿下仙庭的控制权,这还真有点儿令其担忧呢。 不过不管怎样,飞升通道必须重启,否则它就永无解开封印的那一天。 “争取在飞升的过程中动手吧……”哮天犬默默的想到。 然后,他对许半生说道:“你准备何时拿回紫金红葫芦?” 许半生皱皱眉道:“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是我和神机门百年之约约满之日,届时我便去一趟神机门,自然可以得到紫金红葫芦。以我现在的实力,他们已经不会再做无用的抵抗了。神犬,你也应该把如何重启飞升通道的法门告知于我了吧?” “可是告诉你小子也没用啊,除了石门和紫金红葫芦,飞升通道还要以我身下这白玉为基,否则,天地间再无其他材料能够承受飞升通道之重。所以,你取回紫金红葫芦还是要回到我这里,才有可能重启飞升通道。现在告不告诉你法门,又有何用?而且,这法门极为简单,只要石门和紫金红葫芦齐全,再以此白玉为基,甚至无需我说你也能自行开启飞升通道,我告不告诉你也没什么分别了。” 许半生双眼微虚,道:“神犬是怕我拿了紫金红葫芦之后不肯回到这里帮你解除封印吧?神犬想必也知道,昆仑金顶,也是这种白玉,这中神州之内,并非只有神犬这里才有白玉可以为基。” 哮天犬翻了个白眼,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你大可试试。等你拿到紫金红葫芦之后,你去一趟昆仑金顶便是,看看那白玉是否能帮你重建飞升通道之基。” “真的不能?” “你这小子,也真是不好好做功课,你但凡问问清楚,就会知道,以前的飞升通道,正是建在那昆仑金顶之上,那些白玉,本就是当年建立飞升通道的大罗金仙安放于此做基的,否则,昆仑凭什么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第1142章 完成最后的谋划 许半生听罢,将信将疑。 从本心而论,他并不太相信这条老狗,这老狗打的什么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许半生本人,也想要成为仙庭之主,但其目的,却绝对是和这条老狗截然不同的。 哮天犬是为了统治仙庭,成为那个仙庭之中最为权力彪炳之人,可许半生,却只是为了在一段时间内掌握仙庭全部的资源,这样他才能找到如何将太一洞天升级为大千世界的法门。 但像是飞升通道这样的事情,想必哮天犬也没办法说谎,这段历史,只需许半生去打听一番便可知道。而且,拿回紫金红葫芦之后的主动权还是在许半生的手中,他若真去一趟昆仑剑派,有白衣剑神白亦之放话,昆仑也绝不会加以阻拦。若哮天犬是在说谎,这谎言只怕不攻自破。 分析过后,许半生倒是信了他几分。 “原来如此,倒是我孤陋寡闻了。那便请神犬再稍候一年时间,一年之后,待我取回紫金红葫芦,便立刻回来重启飞升通道,然后替神犬解开禁制封印,神犬也便可重归仙庭了。” 哮天犬也知道唯有如此,不再多言,只是叮嘱许半生一年之后一定要取回紫金红葫芦,而且他告诉许半生,飞升通道落在大青山的范围之内,对太一派也是极大的气运,今后每一个飞升之人,其福泽都会落一部分在太一派,这样,用不了数万年,太一派便可成长为十大上门之一,昆仑剑派之所以能够成为十大上门之首,跟飞升通道有着直接的关联。 对此,许半生倒并不全信,如果昆仑剑派只是倚仗飞升通道的功劳才位居十大上门之首,那么那烂陀寺又是凭的什么?那烂陀寺和昆仑剑派并驾齐驱,绝不是最近这一万年来的事情,而是源远流长。 告别了哮天犬,许半生回到太一派之中,却发现白亦之正坐在太元殿中,似乎等候多时。 许半生急忙拱手打了个稽首,道:“白前辈找我有事?” 白亦之点了点头,等到许半生坐下,他才说道:“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去神机门讨还紫金红葫芦?” 许半生道:“半生与神机门之约,还差不到一年的时间,一百年等得,也不急于一时,等一年之后,我再去神机门,向神机门的长老讨还紫金红葫芦吧。” 白亦之点点头道:“你如今在中神州名声过甚,一举一动都要思虑周详,你能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随即,白亦之又问:“不过,那神机门早先与炼器宗勾结,便是图谋不轨,想必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将紫金红葫芦交还于你。到时候只怕免不了还是要与之交手。我这一年,便在你们太一派住下,届时与你同行。有你我二人同时出面,这件事也就不难解决了。” 许半生并未跟白亦之客气,这也本就是他一开始就谋划好的。只是当年他想不到自己的实力有超越白亦之的一天,所以还是有所保留,当时还打算让圣僧和茕后一并助拳。茕后好说,可圣僧那边只怕也还要费一番唇舌。 但是现在,首先是姚瑶等人的实力也已经超过他当初的预期,主要是他本认为自己在至少五六十年前就可以达到大乘期了,倒是没想到真的得到了天罡三十六变,这耽误了他不少的时间,却也让姚瑶等人得到更为长足的发展,仅凭姚瑶几人,足以对付神机门所有化神以下的弟子。而其次他自己的实力连白亦之都甘拜下风,有他和白亦之二人出面,也就无需劳动圣僧和茕后了。 正好省却了圣僧那边的口舌,同时茕后与萧潜相别千年终于重聚,许半生也不希望打扰他们。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那就干脆不要惊扰其他人,就他们几个人去神机门也已经足够。【ㄨ】 于是许半生点点头道:“半生多谢白前辈相助。” 白亦之摆摆手,道:“飞升通道兹事体大,那不是你许半生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乎于我整个九州世界。虽说没有仙庭的存在,并不会影响到九州世界的运转,可一旦遭遇天外飞魔的入侵,就再也无人可以帮助我们。仙庭必须重建,飞升通道乃是万事之首,所有一切,都必须给飞升通道的重启让路。你此举,乃是福泽天下苍生,甚至不止是一个九州世界的行为。我白亦之,又岂能独善其身?而且,我如今也已经是寿元将尽,飞升通道能否重启,本就关乎于我能否继续徜徉于天地之间,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今后这等虚伪之语,再不需言。” 许半生赶忙道:“白前辈胸怀天下,半生知错了。” 白亦之这才点点头,脸色缓和道:“还有接近一年的时间,你也不要浪费。若是从神机门讨还了紫金红葫芦,飞升通道的开启便迫在眉睫。届时,你必然是第一个飞升而去的,你们太一派如今依旧没有一个能够替他们保住旁门之位的人选,你这一年,便在门中多多传道,尤其是那两名化神,他们的成长,关乎于你们太一派今后的命运。一旦你飞升仙庭,虽说有大福泽降下,可我也是不会看着你以位列仙班之身干预门派之事的。” 许半生心中微微一凛,深知白亦之所言极为有理,对于太一派,他想的的确是少了一些。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现在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供他对太一派门下弟子传道。虽不可能在这一年之中让那两名化神成长为返虚,但加上他飞升之时的福泽,也就相距不远了。即便是暂时离开旁门,用不了百年,也定然重回旁门之列。而且,在飞升通道重启之后,中神州必将迎来一个飞升的高峰期,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大乘期修仙者,肯定都会在短暂的安排之后选择飞升。到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飞升,都会为太一派留下少许的福泽,运气好点儿,太一派甚至都不需要离开旁门,就能保住其位置。 自此,许半生开设道场,外门弟子当然没有这个福气,毕竟修为相差过巨,即便是许半生愿以传道给他们,他们也接受不了,领悟不得,甚至反倒会因此受到阻碍。而内门弟子,无论是刚入内门的筑基,还是金丹、元婴,都可以来听从许半生的传道教诲。 至于那两名化神,许半生是要单独给他们开小灶的,包括许半生入门时的那两名化神长老,也同样来听许半生的传道,他们虽说想要返虚已经没什么可能,但多一些的领悟,会对他们转世之后的来生,有着微妙的影响。运气好一点儿,来世未必就不能返虚乃至飞升。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见许半生如此,姚瑶、丹绛彤以及了凡也深深明白他的心意,他们也在太一派设下道场,在不泄漏各自门派功法的前提下,同样传道解惑,一时间,太一派上下简直是欣喜若狂。四名返虚联手传道,这对太一派日后的影响是极为深重的。 在日复一日的传道之中,一年的时间也便很快过去了。 在这一年里,太一派的四名化神当然不可能有太大的进步,不过那两名许半生入门之时便已经化神的长老,倒是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积累之后,终于各自向前迈进了一步。但这也只是极小的一步而已,对于他们来说,基本上也就是终点了。而另外两名化神,依旧停留在原本的境界上,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没有积累,只是这种积累,要随着他们的修为继续进步之后才会体现出来。 而元婴之中,倒是有几个因此受益颇多,几乎所有元婴都增长了一个境界,原本有一个元婴就已经八重天了,在聆听了许半生一年的传道之后,也顺利的迈入元婴九重天,并且一入就是巅峰,距离化神只是一步之遥,不出意外,十年之内便会突破。 金丹更是晋升无数,至少有三名金丹都因为这一年的时间,而迈入到元婴期内。其余的金丹,除了天资实在不行的,其他基本上也都可以看到自己未来的元婴之路。 筑基就更不用谈了,十余名筑基因此受益而结丹成功,其他的筑基都有很大的进步,短短一年的时间,整个太一派,已经看不到筑基二重天以下的弟子,所有筑基,至少也都是三重天。 而这些弟子,也将会在未来的时间里,成为反哺太一派外门的人选,他们从许半生以及姚瑶等人那里领悟的道,终将以他们的理解,回馈到外门炼气期弟子的身上。许半生相信,未来十年,外门弟子进入内门,将会呈井喷式的发展。 用不了几百年,只要太一派还能保住旁门之位不失,那么太一派将会发展成为一个至少万人规模的门派。直到那个时候,太一派才算是真正配得上旁门,甚至是左道的位置了。毕竟,仅仅依靠许半生一人,这个门派走不远。 一年的时间已到,许半生也再没有半点的留恋,宣布了关闭道场之后,他向已经剩不下多少年阳寿的杨高宇辞行,表示将来太一派的发展就要靠他们自己了,而许半生是再不会回到太一派之中。 杨高宇诚惶诚恐,许半生安慰他道:“若是本派有难,我自然还是会出现的。不过,即便是我不出现,百年之内,也不会有人敢窥伺我太一派任何。百年时间,若咱们太一派还无法诞生一名返虚,那也只能说是太一派命该如此。掌教你操劳多年,差不多也可以卸下一身的担子,将太一派的命运,交给那些具备天才的弟子们了。” 杨高宇唏嘘万般,最终是目送许半生等人离去。 许半生走后不几日,杨高宇便宣布卸下掌教之位,而将此位传给了一名入门不过二百年的元婴三重天。不出意外,这名弟子最终是能够迈入返虚的,这也是太一派未来的希望。 而许半生等人,驾乘着飞舟,直奔神机门而去。 第1143章 神机门闭门不出 白衣剑神白亦之是不屑于直接出面的,以他在修仙界的地位,即便他自承实力不如许半生,他也不可能直接出现在神机门。否则,必然会引起中神州的极大动荡。 在距离神机门万里左右的时候,白亦之就已经走下飞舟,剩下的路,他会自己飞过去。 和白亦之一同走下飞舟的,还有王二嘴。 王二嘴也是不适合跟许半生同时出现在神机门的人,否则,神机门那帮老奸巨猾的长老,必然会说许半生跟王二嘴早就沆瀣一气勾结成奸,这也是为何过去这一年,许半生以及姚瑶三人都在太一派开设道场,帮助太一派的弟子领悟仙道,他却只能继续保持沉默的原因。 不是王二嘴不愿意帮助太一派,而是一旦他也开设道场,就无疑给了神机门借口,他们一定会说许半生和王二嘴勾结,谋取了青色石门,自然不会归还紫金红葫芦。 谋划这么多年,就差临门一脚了,许半生当然不会允许细节上出现任何的差池。 即便神机门的那些人,明知道王二嘴这些年根本就是跟许半生在一起,他也绝不能给神机门留下任何证据。有证据和没证据,完全是两回事。 不过许半生也想到了,很可能其实有没有证据都是一样,因为他很担心神机门会完全不顾一切,就是不肯将紫金红葫芦交给他。 一个能跟炼器宗勾结,试图成为控制天下佛门道门的门派,野心膨胀之下,无论什么样子的事情他们都干得出来。 飞舟缓缓落在神机门的山门之外,许半生第一个走下了飞舟,身后跟着姚瑶和丹绛彤,了凡却落在了最后。 四人稍稍停顿,便一同举步走向那巍峨高耸的山门。 此刻,神机门的山门依旧顶天立地,但是,许半生却总有一种预感,这里很可能很快就会变成残垣断壁,就像是他在虚空乱流中看到的那一幕一样。 许半生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只希望神机门被灭,并非是因为自己,即便是神机门曾经野心勃勃,他也依旧不希望这样一个门派就此消亡。 走上台阶,许半生四人已经伫立在山门之外。 山门内,一个人影都没有,连正常值守的弟子都没有,这显然有些不同寻常。 许半生估计的到,这只怕是神机门故意为之,他们连值守山门的弟子都不留下,许半生自然也就无法令人通秉,但他若是不耐烦一步迈入山门,便会触动护山大阵,到时候,神机门的那些长老便又有借口,他们会说许半生擅闯山门这是对神机门的极大不敬,然后再赖下紫金红葫芦。 都是套路。 许半生站在山门之外,引颈高呼:“太一派许半生,求见神机门诸位前辈!”其声回荡在山巅,绵绵荡荡传出去少说数百里,哪怕神机门的人都是聋子,也必然能感受到这句话中蕴藏的法力波动。 足足一刻钟过去,神机门内没有半点回应。 许半生再度引吭:“太一派许半生,求见神机门诸位前辈。”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神机门内依旧安静的不像话,始终没有人回应许半生一声。 哪怕是了凡,也都有些不耐烦了,姚瑶更是柳眉倒竖,道:“这帮家伙,这是存心不予理会假装听不见,他们这是想要拖延。” 了凡也点头道:“阿弥陀佛,神机门的人,还真是太不讲究了。” 姚瑶猛然拔出长剑,道:“大哥哥,不必管他,区区护山大阵,我们直接闯了便是。” 倒是丹绛彤要气定神闲的多,平日里火气最盛的她,拦在许半生开口之前说道:“姐姐不可,若真闯了护山大阵,便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他们就怕我们不闯。百年的时间都等得,这点儿时间我们也耗得起。” 许半生道:“绛彤所言极是,既然一切准备停当,我们便要半点儿借口都不能给对方。他们闭门不出没关系,我们便在此不断的叫门,时间长了,附近的门派总会察觉,到时候传扬出去,神机门也不能一直装聋作哑。这样,我们每隔一个时辰便用法力叫一次门,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拖延到何时。而且,王二嘴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到神机门,他可不需要像我们一样,等到他见到神机子前辈,自然会有办法让那些长老出面。” 姚瑶心中憋屈,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在路旁俏立,沉默不言。 许半生再度催动法力,高呼山门道:“太一派许半生,求见神机门诸位前辈!” 一个时辰过去,神机门内仍是半点动静皆无,许半生也不气恼,只是再度催动法力高呼…… 就这样,半月的时间转瞬过去,许半生每天高呼十二次,次次都以法力撞击护山大阵。虽然这种碰撞的效果微乎其微,可一连半个月下来,神机门的护山大阵也有些承受不住。 一直留心山上动静的许半生等人,突然感觉到神机门内传出了一些动静,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乱子,不多时,他们便见到一行身影从神机门内的高山之上疾驰而来,化作一道道流光,打头的那个,赫然正是王二嘴。 王二嘴远远的看见许半生,装作久别重逢的模样,大声道:“许兄,没想到竟能在此看见你。你跑到我神机门来作甚?” 许半生也是高高扬起了手,道:“王兄,一别百年,许久不见。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来到贵门,已经半月之久,只是叫门半月,却始终无人回应。贵门是出了什么事情么?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在王二嘴身后追他的那些神机门弟子,一个个差点儿没把牙都咬碎了,这一百年你们明明一直都在一起,却装的好像久别重逢的样子,是把我们当傻子么? 可是,他们却又没办法指摘许半生和王二嘴,因为他们也没有证据。 追击王二嘴的人,正是神机门的长老,以王二嘴现在的实力,让化神追他,根本就没有可能。 “奸贼,你早已被我神机门逐出师门,本门对你也早已下了格杀勿论的通缉。只可惜百年来不曾寻到你的踪迹,没想到你竟然还敢闯我山门。好贼子,纳命来!” 说话之人,正是当初和许半生交流最多的大长老。 王二嘴一路奔逃,一边怪叫连连:“许兄,救我!”其实,他哪里需要许半生救,身后追兵人数众多,他当然不是对手,可那些人,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可能追的上王二嘴。 许半生摊开双手,道:“王兄,你我只是寻常道友而已,你到底犯了什么事会被逐出师门?你们神机门的事情,我这个外人是不好插手的。” 王二嘴假意怒道:“好你个许半生,竟然见死不救。也罢也罢,这神机门,老子也不稀罕。”说话间,他放出飞剑,速度更快了几分,拉长了和身后之间追兵的距离。 随即一道剑光冲向许半生,就像是王二嘴恨许半生不帮他要对其偷袭一般,许半生却只是从容躲开,王二嘴也趁机一道剑光飞出去许远。 但等到他身后那些神机门长老追到山门处,许半生却又拦在了路上,口中劝道:“诸位长老,王兄乃是你们神机门的弟子,又是神机子苦竹前辈的高徒,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以许半生如今的实力,想要挡住那些人的去路,实在是易如反掌,几名长老只是被许半生稍稍阻拦,王二嘴的剑光却是早已消失不见。 无奈,大长老及另外几人只得停下脚步,看着许半生,大长老怒道:“小剑神,你为何拦住我等去路?那小贼叛出师门,我神机门下对其早已下了格杀勿论之命。你阻拦我们,是不是与他有所勾结?” 许半生摇摇头,心道这大长老还真是一点儿机会都不放过啊,就这么小小的碰面,也想找个不还紫金红葫芦给他的借口。 嘴里当然不会这么说,许半生假作诧异道:“大长老何出此言呐?许某闭关百年,着实不知道贵门和王兄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误会,担心你们将来后悔,这才稍稍阻拦。大长老怎么能如此诬陷于我?我可是一片好意啊。” 大长老愤怒的看着许半生,却也无话可说,至少,许半生表面上还是做的让人找不出什么纰漏的。 “小剑神这是刚到么?不知登我神机门,有何贵干啊?” 喂,装傻也有个限度好不好?我来干什么,你会不知道?而且,什么刚到?我在你们山门之外已经叫门半个月了,你装聋也装的像一点儿行不行? 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许半生打了个稽首,道:“大长老说笑了,许某来到贵门山门之外已经足足半月时间,这半月来,从不曾见过任何一名贵门的弟子,着实无法令人通秉。而且,这半月来,许某每日叫门十二次,始终不见贵门回应。若非大长老现在身处许某面前,许某还真是要误会贵门想赖账呢。百年之前,许某和大长老之间有个约定,大长老不会忘记了吧?” 说到这份上了,大长老也着实无法装聋作哑,只得假作诧异的说道:“百年之期已经到了么?哎呀,这百年来,我们神机门也是闭关整顿,本座倒是忘了时间。小剑神居然已经来了半个月了?怎么不直接进门?都是熟人,而且小剑神乃是贵客,没必要如此守礼的。” 许半生还是微微一笑,心里骂道,我要是直接闯进去了,岂不是就给了你借口?而且,你这老贼,绝口不提我叫门半月你不予回应之事,还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大长老没忘记和许某的百年之约便好。既然大长老在此,百年之期也已早就过了,大长老是不是就干脆把我的紫金红葫芦还给许某?许某也就无需再登门叨扰了。” 大长老摆摆手,笑道:“来的都是客,何况是小剑神、小仙子、火凤凰以及小圣僧四位尊驾?都已经到了我神机门山门之外,若是本门不略尽地主之谊,传出去,还以为本门轻慢四位。” 第1144章 再给一年时间 许半生剑眉微拧,心道这帮老家伙,还是推三阻四,就好像拖下去就能不交出紫金红葫芦了一般。 他道:“大长老言重了,只是许某本次造访贵门,所为的也只是百年之前的约定,向贵门讨还本属于我的紫金红葫芦而已。只要大长老将紫金红葫芦交还于我,又何来轻慢之言?” 大长老也皱起了眉头,他身后另一名长老却是怒气冲冲的指着许半生,道:“许半生,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王二嘴那小人携宝私逃,早就将青色石门交给了你。你现在霸着本门的青色石门,却还想从本门拿走紫金红葫芦?难怪当年你那么容易就答应将紫金红葫芦留下,原来是你早就知道那个小贼会把青色石门偷走。我们不曾找你算账,你还敢找上门来!你这是当我神机门好欺负么?” 许半生闻言变色,微虚双眼,大乘期的威压瞬间弥漫了出去,他对着那名说话的长老道:“这位长老,你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王二嘴乃是贵门弟子,他是否携宝私逃,与我又有何干?我只知道,当年是贵门与我定下百年之期,暂借紫金红葫芦百年,百年之后归还于我。百年之期早到,我不见贵门将紫金红葫芦送还于我,前来自取,贵门却又故意放空山门,任我在此叫门半月却仍旧装聋作哑,现在又想将贵门弃徒所犯罪过强加在我头上。不是我要欺负你们神机门,倒是你们神机门倚仗有个五圣之一的前辈,加上又是上门,想要欺负我这个出身寒微之人吧?找我算账?好,许某倒是想听听看,你要如何找我算账。五圣我都杀得,还真是不惮于和任何人试试身手。” 一番话,霸气至极,带着怒意,顿时让包括大长老在内的数名长老纷纷生出惧意,许半生的大乘期威压又着实过于强大,几人不禁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心中也是激荡不已。 稍稍犹豫,大长老回头制止了那个还待再说的长老,对许半生说道:“此事多有蹊跷,那日小剑神刚走,后山就传来王二嘴携宝私逃的消息。不是本门要怀疑小剑神的品性,只是事关重宝,本门也不得不多加慎重。刚才本是个好机会,若让我等抓住王二嘴那弃徒,一问之下便可真相大白,也好还小剑神的清白。但偏不凑巧,让此贼逃走。” 许半生虚眼问道:“照大长老的意思,一日抓不到王二嘴,我便一日讨不回紫金红葫芦?” 大长老摄于许半生之威,忍气吞声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吧,小剑神,还请四位到门中小住,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抓捕王二嘴那弃徒。一旦抓其归案,立时将紫金红葫芦归还小剑神,如何?” 姚瑶插嘴道:“大长老好没诚意,贵门与王二嘴之间的龃龉,又与我等何干?我们凭什么要在贵门等候?而且,百年来,你们都抓不住王二嘴,我们要等到何时去?难道这一生就都住在你们神机门了么?” 大长老急忙道:“早先百年,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遮蔽天地之力,我等找不到他的踪迹。可刚才与他交手之时,天地遮蔽之力已然解除,中神州虽大,可本门以神机之力闻名,不出一年,必然找到其下落。” 姚瑶还待反驳,许半生却捏了捏她的小手,他对大长老说道:“那好,许某便再给大长老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如果大长老还是不肯归还紫金红葫芦,我许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说罢,他又拉起丹绛彤的手,迈步走进了神机门的山门,道:“既然如此,这一年,便叨扰贵门了。” 也不去管那帮长老如何,许半生自顾自的拉着二女,了凡自然是道了声佛喏之后便紧紧跟上,穿过那帮长老的身旁,径直朝着山上走去,就仿佛他们才是神机门的主人一般。 几名长老都想要加以斥责,大长老却是微微叹息一声,制止了他们,抢前几步,赶在许半生四人身前,亲自引领着四人上山。 “大长老,一别百年,不知神机子前辈一切都还安好么?我等四人前来,理应去拜访一下神机子前辈。”途中,许半生说道。 大长老道:“自上次小剑神离开本门之后,苦竹他便闭关不出,现在依旧在闭关当中,除非他主动出关,否则只怕小剑神是无缘与他相见了。” “那倒是有些遗憾,不过还有一年的时间,说不定神机子前辈哪天就自己出关了。若是神机子前辈出关,大长老可是派人通知我们,我们才能不失了礼数。” “好说好说。” 走了几步,许半生又道:“另外,想必大长老也知道,我们修炼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吸收地下灵脉中的灵气。这一年的时间,恐怕又要吸收不少了。” 一提起这个,大长老不免就有些心疼。 一百多年前,许半生拿了青色石门跟王二嘴去万厄苦海中的时候,姚瑶三人是留下来做质子的,他们一共在神机门留下来十年左右的时间,这十年,他们不断的吸收着地下灵脉中的灵气,竟然使得灵脉的损耗达到接近一成,现在想起来,还是让大长老不免肉疼。 不过转念一想,这次虽然多了个许半生,但时间只有一年,估计总共也吸收不了多少灵气。 于是大长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些许灵气,又是灵脉所生,即便被小剑神等诸位吸收,迟早也会自动丰盈起来。诸位只管自便,但还是和百年前一样,诸位吸收我们不管,可若是钻入地下挖矿,那可是不行的。诸位都是大能,遁地之术想必不是什么问题,但神机门中,护山大阵不止是防御外地,也可监视每一处的异动,若有人胆敢侵入地下挖矿,我们是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的。”这就是在警告许半生不可妄为了。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这一点还请大长老放心,我们只是客人而已,绝不敢去挖主人家的矿,不过吸收在所难免,也是提前跟大长老知会一声。” 大长老面皮牵动,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动动嘴角,将四人领到了客居之处,虚伪的客套一番,便自离去。 待他走后,四人也都坐下,丹绛彤道:“半生,我们真在这里等一年?” 姚瑶也道:“是呀,我们真的就这么干等一年啊?大哥哥,咱们又不怕了他们,他们这分明就是故意赖账,就算等了一年之后,只怕他们也还会有其他的幺蛾子。” 许半生笑了笑,道:“既来之则安之,逼得太紧也没什么意思。王二嘴的神通,除非神机子前辈亲自出手,否则,就凭神机门这帮人,即便找到他的落脚之处,也不可能抓得住他。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王二嘴如今的实力好了,说不定王二嘴被逼得太紧,逼不得已出手,我们到时候还能省几分力气。” 还有些话,许半生并没有说,因为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和神机门之间并不会那么简单,可他却又不知道哪里存在问题,王二嘴或许是个变数,耗上一年的时间,也可以从某些方面印证一下问题是不是出现在王二嘴的身上。 但这只是他的一种猜测,甚至连猜测都算不上,只是心里小小的律动罢了,犯不上对姚瑶等人明言。 “可又要等一年啊,烦死了。”姚瑶嘟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许半生哈哈大笑道:“稍安勿躁,不过一年而已,这一年,我们便足不出户,只管闭关修炼。神机门灵气充沛,我们只管全力吸收。” 丹绛彤笑道:“是呀,他们拖延时间,我们也便多吸收一些灵气,恶心他们一番也好。” 姚瑶却道:“可只有一年时间啊,我们上次,三个人吸收了十年也不过消耗了灵脉的一成不到……” 了凡笑着插嘴道:“可这次有大哥在,大哥吸收灵气的速度,至少也是我们数倍。虽只有一年,少不得也会让那帮长老心疼一番。” 姚瑶这才反应过来,拍着手笑着说:“上次我们多少还有些顾及他们的面子,没敢放开来吸收,这一次可管不了了,放开手吸收的话,我一个人十年也不止吸收一成了。我们四人,虽只有一年时间,至少也不会低于一成。” “只是怕灵气吸收过快,他们会让神机子前辈出关,到时候我们总不能不去拜见神机子他老人家吧?”丹绛彤却对此并不看好。 许半生笑道:“王二嘴的所作所为本就是出自神机子前辈的授意,他闭关,也只是为了不想替神机门出头,好让我们顺利取回紫金红葫芦罢了。我相信,区区一年时间,除非我们跟神机门的人交手,否则,神机子前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关。我刚才问那大长老,也就是想要确认这一点。” 三人这才明白,姚瑶指着许半生,摇头道:“大哥哥,你好坏唷!” 许半生含笑不语,四人很快进入到修炼的状态之中,以四人如今的神通,吸收起地下灵脉中的灵气,简直可以用洪流来形容,短短两个月,就让灵脉中的灵气损失超过百分之五,这种速度,让长老院的那帮长老瞠目结舌,心疼不已。有人想要去找许半生说道说道,可大长老却坚持认为紫金红葫芦和青色石门是最重要的,他觉得这根本就是许半生故意为之,是他的计,现在吸收的快,不代表他们一直能保持如此,总有满的时候。 于是乎大手一挥表示不理,禁止神机门任何人去打扰许半生等人,一方面更加努力的寻找王二嘴的下落,另一方面抓紧最后的时间参研紫金红葫芦,若能在这段时间搞清楚紫金红葫芦的秘密最好,若不能,他也在想方设法,希望可以在一年之后继续有拖延的理由。 第1145章 神机门内外交困 一百年没能参悟透的奥妙,多一年也是无济于事。 这一年,神机门可谓是内外交困。 倒不是三大派又来向神机门施加压力,而是神机门自己搞的焦头烂额。 之前王二嘴在神机门内出现的时候,大长老与之发生过交手,的确是除去了当年神机子苦竹在他身上设下的遮蔽天地之力,以至于这一年来,王二嘴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总是刚落脚不久,就会被神机门的人找上门来,然后少不了一场大战,边战边逃。 无论如何,王二嘴也是不想与神机门为敌的,那总归是养育了他也教会他一身修为的师门,他的师父还在神机门内呢,只不过是在闭关不出而已。 所以,王二嘴始终是手下留情,面对返虚长老的追杀,也不过是点到为止,用出自己不到七成的实力,主要是尽量逃走。 可是几个月之后,王二嘴也有些不耐烦了,逃亡的日子,哪怕是个返虚强者也是头疼不已,往往一杯酒都还没来得及喝,就冒出神机门的长老,又是二话不说直接上来就动手,搞的王二嘴也很被动。 他脾气本就不好,是以也向对方发出警告,让那名长老不要再追他了,否则他也只能下狠手云云。可是,狠话说了无数,王二嘴总还是不忍心下太重的手,对方反倒是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嘴炮王,不但没有任何的收敛,相反,出手愈发的狠厉起来。 又过了几个月的时间,王二嘴也是不知道在神机门内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许半生为何还没得手,那名长老又是不依不饶,王二嘴心一横,终于施展神通,与那名长老大战一个多月,终于是将其重伤。 原本以为接下去的日子不必再逃亡了,王二嘴找了个幽静之处,打算好好的歇一歇。 可没想到,他也只是清闲了个把月而已,神机门竟然又派出一名长老,追杀于他。 这一次,王二嘴没多废话,打伤对方令其知难而退,至少能换得个把月的平静,可是一味的逃跑,往往几个时辰之后对方就会出现。 于是,王二嘴再度与对方战成一团。 又打了个把月,第二名长老也终于战败而走,这一次,王二嘴继续换了个地方,只可惜,他的平静生活只过了不到半个月,神机门的长老就找上门来。 这一次,不再是一名长老,显然,神机门那边也发现王二嘴早已今非昔比,现在的王二嘴,已经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吊打的了,除非大长老亲自出马,否则,其他的长老绝非他的对手。于是乎,神机门派出了两名长老,王二嘴无奈,又不知许半生那边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只得应战。 以一敌二,倒是也没有落太大的下风,倒是那两名长老越打越是心惊胆战,什么时候王二嘴的实力竟然强悍如斯了?他们这时候才终于想起神机子苦竹曾经说过的话,王二嘴在返虚之前都不会表现出他特别强大的特质,可一旦突破返虚期,他的双仙身虽然不能化身为二同时迎敌,但却是一个动手另一个在修炼,一旦王大嘴真气消耗过大,就会换成王小嘴出手,而王大嘴又可以修炼恢复。 双仙身最大的特点,便是在战斗中的时候,他几乎可以保证总有一个仙身对应的气海是在修炼恢复当中的,王二嘴最不怕的便是以少敌多。 一打就是三个月,王二嘴毕竟只有一个人,倒也是拿那两名长老无可奈何,可是,那两名长老,也同样拿王二嘴没办法。但是,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便越不利。一来一年之期即将到来,二来王二嘴还是最初的状态,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消耗,可那两名神机门的长老却是已经有些力有未逮消耗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距离和许半生的一年之期只剩下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那两名长老在与王二嘴的交手之中,彼此传音商议了一番,相比起王二嘴,显然还是许半生那边比较重要。而王二嘴的实力都已经如此,许半生就只会更强,都传说他的实力已经足以跟白衣剑神白亦之并驾齐驱,现在神机门已经有两名长老因为王二嘴而受伤了,现在只怕也还没有完全康复,他们二人若再不赶回去,许半生诉诸武力的话,哪怕神机子苦竹出关迎战许半生,大长老那边还还未必能够保得住紫金红葫芦。 二人商议妥当之后,爆发出一轮抢攻,逼退王二嘴,二人竟然掉头便跑,看的王二嘴是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这二人匆匆而来却又为何没分出胜负也没能完成将其抓回去的任务就又匆匆而去了。 不过王二嘴肯定是不会追击的,他巴不得神机门的人别来烦他,于是乎他也是掉头就跑,只希望这一次,能消停的时间长一点儿。 真名和晦暗仙身本就是最擅长洞察人心的,跑了几日,王二嘴突然觉得不对,掐指算了算,时间距离他逃出神机门很是接近一年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神机门对他可谓是紧追不放,但为何在现在却又突然放弃了呢? 难道说,是许半生跟大长老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以一年为期,这两个老东西见拿不下我,担心许半生那边发难,所以匆匆赶回神机门了? 不得不说,王二嘴的推演加猜测已经和事实完全相符,苦思一日,王二嘴最终决定也返回神机门。他还真有点儿担心自己的师父逼不得已只得站出来与许半生一战,许半生的实力他清楚的很,神机子苦竹万万不是对手,而许半生为了飞升通道,是绝对不会留手的。别回头神机子死在了许半生的手里。 怀着担忧,王二嘴奔逃了一年,却又在此刻选择返身回去。 除了追杀王二嘴导致长老院两名长老受伤之外,神机门内部,也是焦头烂额。 一百年没能参研透的紫金红葫芦,虽然现在他们早已可以完全确定紫金红葫芦就是飞升通道本身,甚至也已经知道青色石门就是打开这条飞升通道的大门,但他们也只能穷尽一切手段,希望能在没有青色石门的情况下,将飞升通道打开。 而这一年的时间,太短太短,短到他们依旧是毫无进展,而时间,却已经所剩无几了。 紫金红葫芦参研不透也罢了,许半生四人这一年来,对神机门灵脉的吸收,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大长老为之心疼不已,但却又舍不得放弃紫金红葫芦,只得心里一边滴着血,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许半生四人越发疯狂的掠夺地下灵脉中的灵气。 一年的时间终于到了,灵脉的损耗也超过三成。虽说灵脉始终是会自行补充回来的,可这少说也相当于数万亿灵石啊,神机门上下,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无论如何心疼,都随着一年之期的到来而被暂时放在了一边,让大长老头疼的是,除了跟许半生翻脸,硬要留下紫金红葫芦之外,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借口来。 无奈之下,大长老只得来到神机子闭关的次元洞天之前,百般央求神机子苦竹能够出关,帮助他们对抗许半生。只要有人能够牵制住许半生,剩下三人,即便再强,可神机门也还有十名返虚,足以应付,就更不用说返虚之下还有化神元婴了。为了紫金红葫芦,即便是让神机门损兵折将,大长老也认了。 只是,次元洞天内,无论大长老如何央求,始终都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大长老甚至想要闯入次元洞天亲自面见神机子苦竹,但这次元洞天是被神机子苦竹自己加上了无穷禁制的,哪怕是大长老,以他的实力也无法打开次元洞天。 看着天色发白,这已经是第二年的第一天,大长老在次元洞天之外长叹一声:“苦竹,你这是要看着许半生祸乱本门,让本门一蹶不振么?” 次元洞天内,还和从前毫无二致,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大长老也不再蹉跎,他下定了决心,说了一句:“既然你始终不肯出关,那么,哪怕希望再如何渺茫,我也唯有亲率本门弟子与那许半生一战。我倒是要看看,这号称天下第一天才之人,究竟能强到什么地步。” 说罢,大长老转身离去,召集长老院所有长老,包括那两名受了伤还未痊愈的长老,又通知了门中所有元婴以上的弟子,浩浩荡荡的一同前往许半生等人客居的山头。 许半生和姚瑶四人也早已走出了屋子,站在山峰之上,看着其他山峰的动静。 山峰彼此相距不远,对于返虚而言,目力可及,许半生亲眼看着大长老召集门下弟子,而后浩浩荡荡的前来,值此情形,他也是喟叹一声:“看来,这一战不可避免,神机门的长老们,还真够执迷不悟的。”当即也渐渐心坚如铁,饶是感怀神机子苦竹对自己的照顾,想要给神机门留些颜面,可当下的局势绝不容许许半生有妇人之仁。 一场大战,就在当前。 不用多说,许半生四人早已各自掣出兵刃,迎候大长老以及神机门下所有元婴以上的弟子到来。 远远的,许半生高声道:“大长老,一年之期到了,你可愿交还紫金红葫芦?” 大长老早已下定决心要与许半生死战到底,他还留有一丝最后的期望,希望他率领门下弟子和许半生最终交上手之后,神机子苦竹能够现身帮他抵御许半生。 “想要本门交出紫金红葫芦,许半生你除非灭尽本门所有弟子!” 许半生叹了口气,道:“大长老缘何如此执迷不悟,飞升通道乃是天下人共有,岂能由你一门掌控?而且,即便你得到青色石门,依旧无法开启飞升通道。许某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那紫金红葫芦,你是还,还是不还?” “不还!想要紫金红葫芦,先杀了老道!”大长老也是须发飘扬,绝对不肯有半点的妥协。 “那就休怪许某无礼了!”许半生说话之间,将威压绽放下去,同时,一道剑意也凭然而生! 第1146章 神机子终于出关 面对这浩荡的剑意,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许半生的本我意识,神机门人数虽然众多,可竟然都在这一道剑意之下惊愕的止步。 太强了,强到让人几乎心生退意,根本不敢轻撄其锋,连放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大长老也是满面的震惊之色,早就想到许半生很强,但却想不到会强到如此境地。 就凭这道剑意,哪怕是白衣剑神白亦之,只怕也达不到如此吧? 仰视着山峰之上的许半生,大长老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后悔的情绪,他仿佛感觉到,自己不应该与许半生为敌,这是有可能让神机门堕入万劫不复间的举动。 就凭许半生现在所散发出来的威压以及那道剑意展现出来的威势,不止是大长老,许多神机门弟子都觉得许半生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在许半生面前,他们唯有一败涂地。哪怕自己这边人数众多,可似乎都绝不是许半生的对手,仅凭他一人之力,或许就能灭掉整个神机门。 心中跌宕着必输无疑的情绪,众人也再迈不出任何一步了。 大长老深深的感觉到身后门人弟子的怯意,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是在如今这种时刻,除非他甘愿将紫金红葫芦双手奉出,将以往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否则,就绝不可能停止当下的局面。 让他交出紫金红葫芦?大长老又怎么能够答应?眼看着对紫金红葫芦的参研只剩下最后一点点(这也就是大长老丧心病狂走火入魔的想法,事实上,神机门仅仅是搞清楚了紫金红葫芦的本来面貌,洞察了其对于飞升通道的作用,而想要重启飞升通道,根本是半点可能性都没有)。只要突破了最后这一层,能够将紫金红葫芦彻底打开,飞升通道就算是完成了。到时候。掌握着仙庭与九州世界之间唯一一条飞升通道的,甚至于是所有大千世界到仙庭的唯一一条飞升通道的神机门。必定能成为仙庭和九州世界的主宰。 进一步,便是神机门千秋万代的辉煌,九州世界,以及仙庭,都是唯我独尊,再也没有人敢违逆神机门的决定。 而退一步,则是一切的努力付诸东流,数千年的布局也全盘失败。这些年来所赌上去的资源再也回不来,神机门未来的前程变得多舛曲折,甚至由于各方面的资源都不足了,等到这一批返虚相继离开之后,神机门闹不好会因此衰败很多年的时间。 在这样的重大利诱,以及对于失败的恐惧之下,大长老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放弃的决定。 可面前的对手,却是如此强大。 大长老缓缓转过身去,神情凝重的看着自己的门人和弟子,声音显得苍老:“诸位。紫金红葫芦就是飞升通道,但青色石门却是打开这条通道的大门。不过,即便没有青色石门。以我神机门的实力,迟早有一天能够破解紫金红葫芦的奥妙,使飞升通道重开。到那时,我神机门便会辉煌无比,掌握着天地间唯一一条飞升通道,即便是在仙庭,我们也将是最强大的统治者。可现在,许半生却想破坏本门的希望,一旦被他夺走紫金红葫芦。本门的气运便会盛极而衰,未来数万年都未必恢复的过来。所以。在这样的局面下,哪怕敌人再如何强大。我们也唯有一战。我,愿以我死祭轩辕,尔等若愿追随于我,就请放弃一切杂念,只管与想要败坏本门未来数万年气运的强盗拼死一战吧!哪怕是死,也由我先来!”说罢,大长老再不多言,缓缓的抽出背上背负着的拂尘,口中念动真诀,身形已然翩然飞起,缓慢但却坚决的朝着许半生所在的山巅而去。 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天地间那肃杀的氛围,同时,他们也能感觉到大长老赴死的决心。 这份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心,甚至盖过了许半生本我意识的威势,注入到每一个神机门弟子的心头,让他们凭生了一股勇气。 “大长老不惜一死也要为本门未来气运而战,贫道虽不才,也愿与大长老同进退。” 第二个声音出现了,这是长老院的五长老,他不久前才身负重伤,据其所言,是伤在了王二嘴的手中。 五长老也念动真诀,身形追上大长老,同样缓慢但却坚决的朝着山巅而去。 随即,第三个声音出现了,依旧是一名伤在王二嘴手下的长老,他的话,和五长老相仿,说罢也是快速追上二人。 眼看着两名身负重伤尚未复原的长老都已经走在了大长老的身旁,三人怀着必死的决心,也誓要维护神机门的利益,这份气魄,荡气回肠的影响到了每一个神机门的弟子,为他们的心中再度注入一道勇气。 几乎是所有神机门的弟子一同站了出来,纷纷升起剑光,追上了大长老三人的步伐,队伍恢复前进,一如最初时的浩浩荡荡。 许半生站在山峰之巅,微叹一口气,他原本想要以我剑意之威好好震慑一下这些人,让他们在最后关头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可现在,似乎已经不可能了,在大长老的鼓动之下,神机门下已经完全疯狂,他们眼中只有神机门的未来,却忽略了这一切本就是不该他们得到的东西。 了凡双手合十,身后绽放出无尽的佛光。 佛光圣洁,覆盖了整个神机门。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诸位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呐。飞升通道乃是天下人的飞升通道,仙庭也不是永生的乐土,那只是与天外飞魔对抗,确保诸多大千世界平安的所在。飞升仙庭,不是为了永享极乐,而是为了终有一日能够消灭天外飞魔,让所有大千世界的子民能够再无顾虑的快乐生活。唯有我们的信民享受极乐,我等修仙之辈也才真正得到极乐。贵门大长老只想着将飞升通道据为己有,此等行径,完全背离了仙庭存在的目的。诸位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一阵阵的佛音梵唱,伴以圣洁的佛光,劝人向善。 这在平时,必然会影响到许多人的心神,可现在,这些人已经完全被大长老洗脑了,他们坚定的认为,无论是许半生,还是了凡等人,都不过是试图夺走神机门未来数万年气运的强盗。 在了凡声声佛唱之下,这些人也只是脚步略有迟疑,很快又恢复了继续前行的步伐。 了凡还待再说,许半生却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必说了,了凡,这些人已然入魔。” 姚瑶也是扬剑喝道:“不必跟他们废话了,他们抢了咱们的东西,抢了本该属于天下人的东西,却反咬一口说咱们是强盗。这等逻辑,留之也无用,杀了他们,为天下人重启飞升通道!”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说罢,姚瑶双脚生云,也将其剑意绽放出来,身体化作流光,直取神机门众人群中。 紧随其后的,是腾起一团火焰的火凤凰丹绛彤,她的一袭黑裙,裙裾完全变成了燃烧的火焰,团住丹绛彤的身躯,手中缎带化作长长的匹练,也扑向了神机门弟子群中。 了凡见状,双手一张,放出两面金光灿灿的金钹。 金钹交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余音绕梁,久久不散,释放越远,这金钹之声就越为强烈,等到了神机门弟子耳中,已经宛若洪钟大吕之音,不断的在其脑中产生警语。 修为差一些的神机门弟子,仅仅是在这一声金钹之下,就已经有些坚持不足,眼角都已经沁出血来,可是他们的心志似乎已经完全被魔化,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却依旧坚持向前迈进。 许半生终于动了,一招我剑意彻底挥向神机门下。 我剑意的锋芒无可抵挡,大长老感受着那道锋芒的强大力量,心胆俱丧,心中无奈的升起一个吾命休矣的念头,同时滋生的,是对神机子苦竹的浓浓不满。 哪怕感受着许半生的浩瀚实力,其实大长老也知道,即便神机子苦竹出关相助,只怕也并非许半生的对手,可他依旧深深的怨怼着苦竹,眼看神机门都要毁在许半生的手里,可作为神机门最强的苦竹,却竟然充耳不闻,还不肯出现。 就在大长老几乎绝望的时候,心怀悲壮的他已经决意以自身阻挡许半生这道剑意,好让其他的长老以及门下弟子有机会杀上去,空中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许道友手下留情……” 当然不止是一句话而已,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这力量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将所有神机门弟子笼罩其间,任由我剑意劈砍在其上,绽放出无尽光华,却依旧死死的守护着神机门人弟子的生命。 一条灰色的身影缓缓站在了神机门人弟子和许半生之间,正是大长老久久呼唤也不肯出关的神机子苦竹。 大长老只觉得一阵轻松,不管怎样,许半生就算是实力再如何强大,想要突破神机子苦竹这一关,总也需要不少时间。若是没有许半生,仅凭姚瑶等三人,他们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如果能干掉姚瑶三人,集神机门全派之力,加上神机子苦竹,而许半生届时也必定是消耗极大,或许,神机门还有一线机会。 许半生见是神机子苦竹,也便收回了我剑意,眼看着姚瑶三人依旧是杀入敌群,已经和神机门人弟子战成一团。 许半生问道:“前辈有话说?”(未完待续。) 第1147章 剑神去哪了? 神机子苦竹一袭青灰色的道袍,依旧如往日一般的慈眉善目,但眉宇之间却多出几分疲倦之色,似乎为了此事大伤脑筋,也不知多少日来饱受煎熬才会如此。 面对许半生,神机子苦竹深深的打了个稽首,而且用的是最完整的稽首礼,这种礼节,通常只由晚辈向前辈做极为正式的拜见之时,才会采取。 “许道友,老道深知今日之事,全是本门的不是,可老道也实在无法袖手旁观。以道友的实力,一出手只怕本门就必然万劫不复了。为让本门不至于就此从神州之上除名,老道也不得不出面。恳请许道友念在老道往日与你之间的情分上,就不要出手了。” 许半生剑眉一挑,其实他也早已想到,一旦真的和神机门爆发战争,神机子苦竹也是不得不站出来挡在中间的。一方面,苦竹深知许半生天下为公,而神机门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可另一方面,他也绝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神机门被许半生杀的血流成河,正因如此,许半生一直以来都是百般忍让,给了大长老无数机会,只希望他能迷途知返,避免这最后一战。 或许这并非许半生不想灭了神机门的全部,但绝对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原因。 而现在,一切都成为了现实,大长老执迷不悟,哪怕将整个神机门拖下水,他也怀着侥幸心理,试图将飞升通道据为己有。而神机子苦竹也一如许半生的预料,挡在了他和神机门的中间。 点了点头,许半生平静的问道:“前辈想要如何解决?我并不想与神机门刀兵相见,无奈这事关飞升通道,贵门又始终不肯交出紫金红葫芦。” 神机子苦竹叹了口气,道:“老道也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是师门,另一方是公义。无论如何,还请许道友不要出手,想必,小仙子等三人也足够战败本门,但却不至于使得本门太过于伤亡惨重。许道友若能给老道这个面子,老道感恩不尽,但若许道友执意出手,老道即便是明知不敌,也是要挡住道友的。” 这番话,可谓是说的十分透彻了,神机子苦竹希望和许半生一同旁观,因为即便许半生的实力超过神机子苦竹,想要战胜他,却又不想像对龙王任七那样下死手,那么这场战斗,没有个两三年都很难分出胜负。哪怕是许半生决定踩着神机子的尸体走过去,恐怕也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而姚瑶等人和神机门弟子之间的战斗,反倒未必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许半生看了看满头白发的神机子,心中生出无限的悲哀,同样是神机门人,可差距也着实太大了。若是神机门下都能像神机子苦竹一般深明大义,飞升通道早已开启。 微微叹了口气,许半生只得道:“既然如此,便遂了前辈之意吧。你我旁观,待到姚瑶他们和贵门分出胜负,还望前辈能将紫金红葫芦奉还许某。” 神机子苦竹满脸欣慰的点头道:“老道感念许道友之恩。” 看着脚下与神机门人苦战的姚瑶三人,许半生将体内所有元婴化神武士傀儡尽皆施放了出来,道:“尔等速去相助,尽量避免伤亡,击退对方便可。” 神机子苦竹微微张嘴,但却最终什么也都没说。他知道,这是许半生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战斗而已,话里也说的很明白了,让这些武士傀儡不要伤害神机门人的性命。 百多名元婴和数名化神武士傀儡迅速加入战团,让姚瑶三人顿时压力大减。 以他们三人之力,要与超过十名的返虚相抗衡,纵使实力卓越,也都极为吃力。而对方还有大批的元婴和化神,虽然都不是直接参战,而是呈包围之状抽冷子来个远程攻击,可也让姚瑶三人顾此失彼,多少有些狼狈。 而当许半生的那些武士傀儡加入战团之后,姚瑶三人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至少再不需去顾忌外边包围圈里那些元婴、化神冷不防的远程攻击。仅仅面对神机门下的长老院,他们还是略显游刃有余的。 但即便如此,胜负也不是立刻就能分出,这场战斗,只怕要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而神机门方面,大长老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许半生也出手加入战团,他们那边恐怕还真不够许半生杀的。以许半生的实力,即便做不到秒杀任何一人,恐怕也会令这场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局势,三个月内,神机门下,元婴以上的弟子必然都是浴血而亡。 现在神机子苦竹现身了,虽没有跟许半生交手,但却成功的将许半生拦下,不让他加入战团,哪怕面对姚瑶三人神机门依旧捉襟见肘,当许半生放出百多名元婴加化神的武士傀儡之后,他们连背后的支援都没有了,可至少,还保留了一丝赢下来的希望,是以大长老等长老,更加是不遗余力的连续施展法术,跟姚瑶三人拼了个天昏地暗。 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就这样矗立在山巅之上,俯视着山腰处的战斗,两人都如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神机子苦竹始终站在许半生的身前,将山腰处的战斗挡在身后,一言不发,但却保持着绝对的姿态,那就是许半生一旦出手,他也是必然会将其拦下的。 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的细雨,这是一年春季的开始,万物开始复苏,哪怕是在强**力的侵蚀之下,地下的绿草,依旧顽强的从泥土之间,石缝之中,悄悄探出了头,展现作为一种生灵的顽强生命力。 淫雨渐渐消散,拨云见日,天空中重现红日。 万里无云,天气变得极为的炙热,而山腰处的战斗也依旧如火如荼,丝毫不为天气的改变和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姚瑶三人都已经负了伤,而神机门的长老们,那两名本就受伤尚未复原的,早已退出战团。剩下的长老,也已经有两人倒了下去。 没死,但至少数年内,只怕也无法与人动手了。 而那些元婴和化神,由于许半生对麾下武士傀儡下了不可伤其性命只能将对方击退的命令,加上人数本就占据优势,反倒是略占上风。神机门的元婴、化神虽也有退出战团去疗伤的,可人数只减少了十余人而已,而武士傀儡这边,却已经有二十余名烟消云散,彻底消散在这片天地之间。 对这一切,许半生都是不动声色,那些武士傀儡,全都是天外飞魔所化,死不足惜,他们只要能起到拖住神机门元婴和化神的作用就已经足够了。 按照当下的局面,姚瑶三人虽也负伤,但最终拿下这场战斗应该问题不大,神机门的长老每倒下一人,姚瑶等人的压力便会小上许多,一旦长老的数量低于六人,姚瑶他们完全有实力一挑二,到那时便是绝对的一边倒的局面。 目前,神机门的长老还剩下九人,只要再倒下去三个,这场战斗也便可以在一个月内轻松的结束了。 许半生目不斜给,身躯一动不动,任凭风吹日晒,有如磐石。 转眼秋季,山上山下落叶满地,神机门的长老,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七人了。 元婴和化神那边的战斗,倒是越发对许半生不利,他的武士傀儡,已经不足四十之数,而神机门的元婴和化神,数量还足足超过武士傀儡的一倍有余。 不过,许半生知道,最多两个月,等到隆冬来临,大雪纷飞之时,姚瑶三人便能彻底击退神机门的长老,而元婴和化神,数量再多,也就不在话下了,失去了返虚的领导,他们根本就不堪一击。 许半生干脆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他相信神机子苦竹不会食言,当神机门下溃败之后,他便能拿到紫金红葫芦。 只是,突然间,许半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战斗已经展开超过大半年的时间,可是应该也在神机门附近的白衣剑神白亦之,却为何始终都没有出现? 神机子苦竹也只能拦得住许半生一人而已,若是白亦之早些出现,只怕不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整个神机门下束手就擒。这本该是一场完全一面倒的战斗,可现在,姚瑶三人也有些强弩之末的模样,苦战**个月,却还没能分出胜负。 是呀,白亦之去哪儿了?他怎么还不出现? 抬起头,许半生重新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神机子苦竹,却见神机子苦竹脸上的疲惫早已一扫而空,精神奕奕神思饱满。眼前的战斗连续了大半年,按理说神机子苦竹应该忧思忡忡,绝不可能放松心神,眼角的疲惫也绝不该从他脸上离开。 而且,以神机子苦竹的神算之能,别人感觉不到白亦之的存在,他却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神机子出现之后,却从未提到过白亦之,难道,白亦之早已离开,而神机子对此也心知肚明? 可白亦之为何会离开?许半生甚至没有提出过要白亦之相助,是白亦之主动要一同前来的,他又怎么可能无端离去? 顿时之间,许许多多的疑问在许半生的脑海中展开,一发不可收拾。 许半生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下了大错,眼前的神机子,或许并不像他一直以来认为的那般胸怀天下,他只是一直在做着某种准备而已。 心中有了这样的念头后,许半生望向满脸平静,似乎完全不把神机门下伤亡放在心上的神机子苦竹,眼神也不禁发生了改变。 略微的踌躇,许半生打定主意,他又看了一眼山腰处的战斗,胜负之相已经很明显,而神机子苦竹,却仍旧是八风不动,巍然而立,眼角低垂,仿佛对此漠不关心。 许半生正打算开口,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似乎已经精疲力竭,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可即便如此,许半生还是第一时间辨明了此人的身份。 “许……半生,我们……我……我们上……上当了!” 许半生幡然变色,猛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两眼如电。 第1148章 最后的大boss 许半生感觉到,一直八风不动的神机子苦竹,也已经睁开了双目,正看着自己。 他知道,只要自己有任何动作,神机子苦竹都必然会将自己拦下,可是,他想动,又岂是神机子苦竹能够拦的下来的? 神行五变中的阳炎变,毫无征兆的施展开来,许半生的身形霎时间在神机子苦竹的目光之中消失,哪怕是天下最富神机之名的苦竹,也无法查探到许半生的踪迹。 再度感知到许半生的气息之时,却已经是在那个声音发出的方位,只见许半生已经将那个匍匐于地几乎耗尽全力目光都显得再无灵动浑身浴血之人扶了起来。 “王二嘴,你说清楚,究竟什么上当了?” 原来,这名已经几近面目全非之人,赫然正是神机子苦竹的高徒,拥有真明和晦暗双仙身的王二嘴。 只是,王二嘴努力着想要张开嘴,却难以发出声音,他想说的话,在他的喉间蠕动,却始终无法与空气发生共鸣,传不到许半生的耳中。 许半生将王二嘴扶起,渡了一段真气给他,让他以盘坐之姿恢复伤势。幸好,王二嘴只是真气耗尽,经脉气海没有遭受致命打击,有了许半生渡过去的一段真气之后,真气开始在他的体内缓缓运转起来,虽然伤势惨重,可却不至于因此丧命。 转过身来,许半生直面神机子苦竹,冷冷道:“没想到,前辈连自己最心爱的徒儿也下得去手!” 此刻的神机子苦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慈眉善目仿佛胸怀天下的神机子,他的脸上肌肉牵动,竟然显出几分狰狞之色。 苦竹似乎也有几分痛苦,他说:“若非舍不得,他如今又焉有命在。只是没想到,此子平日里显得疯疯癫癫,可竟然连本尊的话也不听了。真是可惜了,本想杀了你,夺得飞升通道之后,再将他带去仙庭,从此我师徒二人独霸天下的。但是这小子,竟然为了你们,背叛了我,为了大计,我也只能将其重伤,关押在次元洞天之中。倒是没想到,他真是能耐不小,竟然能突破我设下的重重禁制,从次元洞天里逃出来。嘴儿,你真是让为师失望啊,你为何就不能体谅为师的良苦用心。若是为师能够君临仙庭,成为天上地下最强大的神明,你便是我一人之下,万亿人之上。原本永生极乐都是唾手可得,可你为何要放弃?” 许半生冷冷道:“那也是前辈之功,平日里前辈装的胸怀天下,深深的影响了王兄,让他即便在面对自己最爱的师尊竟然也是个妄想以一人之力君临天下之人,他也依旧站在了自己的良心这边。” 苦竹猛然变色,哈哈大笑,指着许半生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若真为天下苍生考虑,为了中神州的修仙者考虑,你便该交出青色石门,让我成为仙庭之主。说来说去,你也不过只是和我同出一辙而已,你也想做那仙庭之主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你真那么胸怀天下,谁坐仙庭紫金殿,又有什么分别?反正最终都是仙庭重开,飞升通道重启。你口口声声为尽天下修士,最终也不过只是为了登上绝顶而已。” 许半生一愣,苦竹这番话倒是不错,他也的确是为了仙庭之主的位置。 但是,许半生和苦竹绝不相同,苦竹是想要天上地下唯他独尊,而许半生,却只是为了掌握仙庭的资源,将太一洞天升级为大千世界罢了。成功之后,许半生便会在仙庭之中选拔德才兼备之人,使其接掌仙庭。对于仙庭之主,也即传说中的玉皇大帝的神位,许半生是半点兴趣也没有的。而且,他从未将飞升通道视为个人的资源,而神机子苦竹,一旦掌控了飞升通道,他绝不会允许违背自己心愿之人经由飞升通道抵达仙庭的。 这便是许半生与苦竹最为本质的区别。 许半生看着苦竹,缓缓问道:“白亦之前辈何在?”其实,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许半生心里已经几乎知道了结果。 苦竹只怕早就出关了,甚至是在许半生等人抵达神机门之前就已经出关,只不过,包括神机门的长老院,都无人知晓罢了。 许半生当初到了神机门之后,在此等候一年之久,那段时间,便是苦竹以欺骗许半生等人的方式,也将白亦之引开,然后,也不知他施展了什么手段,竟然害了白亦之。 苦竹的实力,难道一直都有所隐藏,他其实才是仙庭以下最强之人,连白亦之都不是他的对手么?若真如此,此人简直太可怕了,他的谋划,只怕不属于神机门,还有过之。他长期以来隐瞒了实力,甘居五圣第四的位置,直到一切布局几近完成,才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一年的时间,就杀了白亦之,苦竹的实力究竟强到如何境地? 但即便心里已经有了预料,许半生总还是怀有一丝侥幸,倒不是侥幸于苦竹的实力并不强,而是侥幸于白亦之并未死在他的手里,只是被封印或者只是被废去了修为。 苦竹哼了一声,道:“白亦之的确是个很棘手的敌人,但本尊还是将其击杀了。灰飞烟灭,化作无数天地元力,世间再无剑神。” 许半生心下一沉,脑中顿时回想起与白衣剑神白亦之三百多年来相见的种种,那诸多提携之情,许多的谆谆教导,虽然许半生从未喊过白亦之一声师尊,可在许半生的心里,白亦之早已是他的师父了。 可是现在,白亦之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许半生岂能不怒? 三百多年前,许半生还只是个区区筑基,距离金丹都还有一步之遥,名满天下的白衣剑神白亦之欲以强力逼迫许半生拜其为师,许半生誓死不从,反倒让白亦之更为欣赏。 随即,许半生来到剑气宗,再度见到白亦之,也已经突破金丹期,白亦之虽然极想将许半生收至膝下,却最终没有强迫他,反倒是在言谈之中,传授了他许多关于剑道的领悟,最终分别之际,甚至还剥离了他在虚空乱流之中悟出的一道剑意,将其送于许半生。 若非那道剑意,绝不可能成就如今的许半生,许半生也绝不可能在如今便领悟出八道剑意。 其后更有数次指点,并且还着令昆仑剑派将其创派百万年来的剑道真意送于许半生,助其修炼。 可以说,许半生能有今日的成就,至少有一半都来自于白衣剑神白亦之的帮助。 就在一年多前,白亦之还打算帮助许半生,从神机门夺回紫金红葫芦,助其重启飞升通道。可仅仅一年多的时间,故人已乘黄鹤去…… 许半生红了眼眶,泪水无声的夺眶而出,缓缓沿着他英俊的面颊流下。 即便是早已猜出结局,可现在被神机子苦竹证实,许半生还是感觉到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难以接受。 就连山腰处的姚瑶三人,听到山巅之上的对话,也不禁心头震颤,不禁有些乱了阵脚。 而神机门的那些人,也惊愕于神机子苦竹的转变,原来,苦竹竟然和大长老的想法一致,不,不一致,大长老是想要让神机门成为唯我独尊的君王门派,可神机子苦竹,却仅仅只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最后一步,在他的计划中,甚至连神机门都是可以完全放弃的。 此人早已入魔,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千年来演戏而已。 当初,炼器宗内发生的一切,其实也只是神机子苦竹导演的一场戏,没有许半生,他也绝不会允许大长老和炼器宗的阴谋得逞,在他看来,天下地下唯我独尊的尊荣,岂能由他人与其分享?就算是神机门也不行,遑论炼器宗。 而许半生的出现,成为了他最好的武器,原本,他是希望培养出王二嘴来作为他手中的这杆枪的。 所有的表演,都被他发挥到淋漓尽致,不光是许半生,每一个人都相信了他,白亦之如是,神机门上下亦如是。 许半生相信,苦竹的实力或许真的很强,但白亦之之所以这么容易被他杀死,绝对也是轻信了他的缘故。苦竹必然是对白亦之展开偷袭,先重伤了他,才最终经历一年的苦战杀死了白亦之。 “苦竹老匹夫,许某必杀你!”许半生咬碎银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苦竹放声大笑,手中拂尘指向许半生,道:“许半生,我知道你的实力比白亦之略强,可那也只是略强而已。本尊若无把握,又岂能轻易出手?现在,你的帮手已经失去,而此地早已被我布下绝妙禁制,神机门内发生的一切,断然不会被任何人察觉知晓。白亦之已死,已经没有人可以帮你了,否则,你们二人联手,我还真不是你们的对手。你看看山腰处,所谓小仙子,他们三人已经油尽灯枯,现在又是军心大乱,别说可能败在那帮不知所谓的家伙手中,即便是胜了,他们也绝无余力帮你了。你拿什么跟我斗?真以为你超越了白亦之,这天下就是你最强了么?你现在的境界,本尊千年前就已经达到,你如今的实力,本尊也抵达百年之久。之所以跟你定下百年之约,一是给你成长到大乘期的时间,二是本尊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将你和白亦之分而杀之。终于,你给了本尊这个机会,这百年来,你以为只有你的实力在增长么?哈哈哈哈,你若乖乖交出青色石门,本尊或可考虑留你性命,只废去你的修为。等本尊莅临仙庭,成为仙庭之主,还可带你上仙庭,给你安排个闲职,让你也和本尊一般,永享极乐。但若你不肯交出青色石门,本尊会让你尝尽世间所有苦楚,含恨而亡。你阻止不了本尊,你挡不住本尊成为仙庭之主的步伐。许半生,你想清楚了!” 此刻的苦竹,已经面目狰狞,人身之下早已是一颗彻底的魔心。 但是许半生知道,无论是人是魔,只要飞升仙庭,都是仙神,并无区别。 第1149章 神机一道绝不留 此时,王二嘴睁开双眼,有了许半生注入进来的一道真气,他也已经恢复了少许。 参战是绝无可能,别说伤势过重根本不可能动手,即便是完好如初之时,他也不忍心向自己的师父出手,哪怕眼下的这个神机子,早已面目全非,完全不是王二嘴心中的那个苦竹。 “师父,你为何如此?仙庭之主,难道就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么?神机门上下如此,您竟也如此。徒儿平日受到您的谆谆教诲,一向是以天地生灵为重。许半生说的不错,仙庭是为了抵御天外飞魔的存在,并非一个人或者一个门派的重器。师父,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 听到王二嘴的声音,神机子苦竹转过头去,眼中竟然也有几分不舍。 但是,他还是说道:“我想成为仙庭之主,难道许半生就不是?不管仙庭在谁掌控之下,难道为师坐在仙庭金殿之上,就不能抵御天外飞魔了?他也不过是觊觎这个位置罢了,他若真是一心为了天下生灵,就该乖乖交出青色石门帮助为师重启飞升通道,登临仙庭!” 王二嘴听罢,一阵恍惚,他似乎觉得神机子苦竹所言有理,无论在谁掌控之下的仙庭,不还是那个仙庭么? 他不由望向许半生,道:“许兄,师尊他说的似乎也不错……” 许半生断然道:“王兄,你真信了他的话?苦竹老匹夫此谋只怕千载不止,你真的认为,当他登临仙庭之后,会抵御天外飞魔?他不助纣为虐就不错了。若真如了他的愿,只怕仙庭将会是超然世外的存在,而天外飞魔也并不介意这样的一个仙庭存在,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湮灭所有的大千世界而已。仙庭,是高于三千世界的存在,最初的仙神,本就是天外飞魔所化。他们是天外飞魔的另一个分支,他们代表了虚空乱流中的善良守序阵营,而虚空乱流中的天外飞魔却代表着邪恶乱序阵营。黑白不容,水火不同。” 王二嘴猛然惊悟,他知道,许半生说的不错,以神机子苦竹前后的转变,他若成为仙庭之主,绝对是不会允许违背他心意之人飞升仙庭的。到时候,他就算不跟天外飞魔勾结,也只会力求保住仙庭,而绝不会理会天外飞魔对三千世界的攻击。而仙庭之中若是对天外飞魔提供哪怕极少的一点帮助,天外飞魔就再无需在茫茫的虚空乱流中茫然的寻找每一个大千世界的坐标,而可以轻易的将所有大千世界黑化。 大千世界湮灭之后,中千和小千世界自然灭绝。 虚空乱流将完全被天外飞魔统治,与仙庭划地而治。因为,失去了三千世界中飞升仙庭的修仙者,仙庭将永不会再扩张,但那样的话,仙庭也绝不会是一片净土,必然是会跟天外飞魔沆瀣一气的。否则,当三千世界灭绝之后,仙庭也必然难逃天外飞魔的魔掌。 “师父,放弃吧,许半生说的没错,三千世界不可灭绝,虚空乱流绝不能被天外飞魔掌控。你这样一意孤行下去,哪怕是仙庭,最终也绝不可能保存,膨胀之后的天外飞魔,也绝不会放过你的。”王二嘴苦口婆心,但心里其实早已明白,这根本无济于事。 神机子苦竹哈哈大笑,断然道:“虽然你不相信为师,但为师不会杀你。待为师登临仙庭之后,会带着你,让你永生永世,最终看到为师是如何统帅仙庭。” 说罢,苦竹猛然转头,看着许半生道:“许半生,我其实一直都很看重你,你若愿意与本尊并肩,本尊其实是可以让你位居本尊之下,成为仙庭第二把交椅的。不如,就让本尊跟你讲讲白亦之是如何死去的故事,也让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考虑,想来,等我的故事讲完,那帮人也该分出胜负了。” 许半生死死盯着苦竹,心中暗忖,听听也好,毕竟,从苦竹和白亦之之间那一战的描述,他也能知道苦竹的实力究竟达到如何的境界。 “王兄,你是何时归来的?” 王二嘴道:“我离开神机门后,不管到哪里,长老们都能找到我。先是五长老,但我不想伤害他,只能不断的逃走。可是五长老穷追不舍,我几乎每到一处,不足一两日,他便赶到。最终,我不得不打伤了五长老,以为这样就能太平一段时间。可是,六长老又接踵而来。不得已,我再度打伤了六长老。可是这次,享受平静的机会更少,而这一次,是三长老和七长老一同前来。 “我与他们大战两个月,他们却突然离开了。我当时想到,或许是你跟神机门有所约定,因为当时距离一年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月。虽然很犹豫,但我还是赶回了神机门。我恰好看到师父,当时我还并不知道师父会是这样的人,而且,师父当时浑身浴血,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师父不得不与你交手所致,可结果,我刚刚搀扶住师父,他就将我制住了。” “然后,他问我,究竟是站在他这边,还是站在你那边,并且告诉我,他已经杀了白衣剑神白亦之前辈,现在挡在他面前的,唯独你一人而已。我这才知道,原来师父跟大长老他们的心思是一样的,甚至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大长老他们还只是想着要让神机门成为最强的门派,令其他门派为神机门马首是瞻,可师父却是想要成为天上地下唯其独尊的那个人。但我被师父偷袭之下制住,我想要挣脱禁制,师父对我出手,将我打成重伤,再也没有反抗之力。我苦心规劝,师父却骂我冥顽不灵,将我送进了一个次元空间,设下重重禁制。我恢复了一些之后,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才挣脱了那些禁制,本想提醒你的,可为时已晚……” 王二嘴略显惭愧的低下头去,似乎觉得自己没能早些发觉苦竹的阴谋,而感到惭愧。 许半生点点头,又对苦竹说道:“你当时身负重伤,所以才用了缓兵之计,因为你知道,以你当时的实力,是不足以打败我的。可笑我当时还以为你这百年闭关之中,忧思忡忡,才让你疲惫不堪。我的确是没想到,你是因为和白前辈一场大战之后重伤虚弱的缘故。经过这**个月,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你渐渐恢复了真我,表现出对门下弟子毫不关心的姿态。也正是如此,才让我心生疑窦,觉得自己可能犯下大错。” 到了这个时候,苦竹也丝毫不掩饰他的得意之情,笑道:“我当时也看出你起了怀疑,毕竟,我从不提白亦之,以我的神机之能,又岂能不知道白亦之是和他们同时来到神机门的?若非这小子的出现,我倒是还准备了一套说辞,未必能完全取信于你,不过再拖个数月半载,应该不成问题。我知道,这世间唯有你才知道开启飞升通道真正的法门,我如此拖延,除了要恢复实力之外,还想要从你口中套出开启飞升通道的真正法门,也能省去我不少力气。倒是没想到,我这宝贝徒儿竟然能从我设下重重禁制的次元空间中逃出来。不过也没关系,你现在还有的选择,交出青色石门,说出开启飞升通道之法,你我合作,又或者,本尊杀了你,无非多费些手段,只要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在手,不愁找不到重启飞升通道之法。” 许半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那边就快分出胜负了,你不如跟我说说你和白前辈的那一战,我再考虑考虑。” 苦竹哈哈大笑,道:“想搞清楚本尊的实力究竟达到如何境地?没关系,本尊如你所愿。反正也不差这点儿时间。我倒是小觑了那三人,他们虽然听到你我对话之后慌乱了一阵子,可终究还是稳住了心神。不如,干脆让他们住手如何?反正也没分别。以他们现在的状况,在你我分出胜负之前,也不可能有能力帮助你了。” 许半生竟然也是微微一笑,道:“那么,看来前辈的实力也没有高出我太多,因为前辈也知道,加上他们三人,甚至是其中任何一人,前辈大概也就并非我的对手了吧?” 苦竹不屑的说道:“你也可以不听故事,现在就与我交手。” 许半生继续笑着说:“还是听听吧,也给前辈最后一丝调息的机会,若是前辈并非全盛之时与我交手,最终输给了我,想必会心怀极大的怨念。这等怨念到了虚空乱流之中,也不知会滋生出多少天外飞魔来。” 苦竹心中微微一凛,许半生却对山下高声道:“大长老,你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如就此罢手吧,你们无论输赢,都已经不能如愿。神机子前辈是绝不会留下你们这些曾经对他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的老伙计的。”转向神机子,许半生笑言:“前辈,不知在下所说,是否正确?” 苦竹哈哈大笑道:“此时挑拨已经毫无用处,本尊也不怕承认,神机门下,本尊是决计不会留下一人的。天之神机,又岂能任由尔等凡人任意揣度?等我登临仙庭,第一件事便是要彻底灭了天下所有拥有神机之能的门派。赫赫天机,绝不容任何人查探。” 此言一出,山腰处的战斗戛然而止,包括神机门弟子在内,所有人都望向山巅,难以置信。 第1150章 没有搞基的兴趣 白衣剑神白亦之甚至还在许半生四人走到山门处之前,就已经悬在神机门上方的天空之中了。 苦竹当时仍在次元洞天之中闭关,但是从百年之期到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极为关注着神机门附近的风吹草动。 他并不知道许半生应约前来的时候,会是自己来,还是会广邀三大派的高手前来。他对自己的实力当然有足够的自信,但也没有狂妄到自认能与天下为敌的地步。 如果来人众多,他便会继续伪装下去,甚至帮助许半生从大长老手里夺回紫金红葫芦。 那是苦竹计划的另一部分,他无法独占飞升通道,便会倒向许半生一边,取得许半生更大的信任,与许半生一同开启飞升通道,然后飞升仙庭。等到了仙庭,他便会建议许半生暂时关闭飞升通道,留出时间来整顿已经破败不堪的仙庭,重整仙庭秩序,等到一切完成之后,再行开放飞升通道,迎接其他飞升者。 这其实也跟许半生的想法不谋而合,神机子苦竹当然不是妄自做出的计划,而是根据许半生长期以来的言行,他以莫测神机推演出来的结果,这必然是许半生能够接受的。 而自忖实力超过许半生的苦竹,便是准备在关闭飞升通道的这段时间里,找机会杀了许半生,他便顺理成章的彻底占据仙庭,真正的做到成为仙庭之主,甚至去改变一些仙庭的规则,让后来者必须听从他的命令,违抗他旨意的人,是不可能飞升仙庭的,即便飞升上来,也会遭到他的惩罚乃至屠杀。 只要许半生一死,仙庭之中便仅剩他一名仙神,飞升通道便还是落在他一人之手。 当然,苦竹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哮天犬的存在,即便是按照他的剧本走下去,他想要独霸仙庭,不光是要过许半生那关,还有哮天犬也绝不会让他如愿。 即便是现在,苦竹也依旧不知哮天犬,而当他发现许半生竟然没有广邀三大派的返虚,茕后和圣僧也并未前来,只是由小五圣加上白亦之一同到来,他的计划,便拿出了另一个部分,也便是现在进行的部分。 苦竹从次元洞天中走出,悄然离开了神机门,到云层之上与白亦之碰面。 白亦之当然也和许半生一样,根本想不到苦竹才是那个真正苦心孤诣想要成为玉皇大帝之人,他被苦竹继续蒙蔽,苦竹以三寸不烂之舌谋取了白亦之的信任,骗得他与自己一同远远遁离。 说服白亦之倒是很简单,因为没有了苦竹帮助的神机门,根本不可能挡得住许半生等小五圣,哪怕王二嘴最终站在神机门那边,许半生他们也能轻松夺回紫金红葫芦。 白亦之见苦竹现身,自然放心的与他离开,到了西南的百万大山之中。 那是苦竹的建议,白亦之也颇为赞同,虽说造物结庐已经不复存在,但那里依旧是空灵极致的所在,苦竹表示他和许半生已经商量过,是许半生觉得在原先的造物结庐之处,重启飞升通道最为合适,白亦之倒是颇为赞同这个想法。 这也怪许半生没有将哮天犬的事情告诉白亦之,因为许半生还有打算,当他取回紫金红葫芦之后,他是想去昆仑金顶试一试的,看看是否真如哮天犬所言,昆仑金顶的白玉已经无法成为飞升通道之基。不过即便昆仑金顶依旧可以作为飞升通道之基,许半生也依旧会回到大青山之后,将飞升通道安置于此。 当白亦之和苦竹来到百万大山中后,苦竹趁白亦之不备,突施杀手,一记拂尘之下,集中了苦竹两千余载的全部实力。 白亦之万万想不到苦竹会对其出手,一击命中,也是身负重伤。 苦竹的真实实力,其实和白亦之相仿,高也有限,毕竟,像是许半生那种拥有圣灵根的怪胎,百万年来也不过一个而已。 但是苦竹自有对付许半生的独特方式,因为,整个九州世界,恐怕唯有他知道许半生并非九州世界的人,而是来自于其他世界。而这一点,许半生也早已坦承。 之所以苦竹的实力会略高于白亦之,也是因为他在千余年前,曾经下过一趟幽冥地府,在幽冥地府之中,他得到了一门神术的传承。而苦竹也是因为得到了神术,并且成功开始了修炼之后,才渐渐心志大变,并且也从幽冥之中得知了仙庭早已灭亡,他才萌生了想要成为仙庭之主的心思。 这个心思一经出现,便不可遏制,而等到他将神术完全修炼至大成,拥有了不亚于白亦之的实力之后,这个心思就发展成为了执念,已经再也无法从其脑中抹去了。 苦竹虽未走火,却早已入魔,他的魔,来自于神识之中,甚至他的神识早已蜕变成为了魔识。并不像其他走火入魔之人,只是身躯为魔,神识还是原本的神识,所以才会出现疯狂入乱的状况,最终连神智都失去。 若非如此,苦竹也无法欺骗所有人。 重伤了白亦之之后,苦竹当然不会放过他,白亦之也是陡然醒悟,与苦竹大战起来。 到了他们这个级数,即便是身负重伤,也绝非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分出胜负的,何况白亦之已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实力又有加成,而苦竹却总有些顾虑,他还需要尽可能保存实力,哪怕是知道该如何对付许半生,也是要以绝对的实力为基础的。 于是乎,两人这一番交手,几乎长达一年之久。 最终,苦竹还是得偿所愿,杀了白亦之。 由于心系许半生和大长老的一年之约,他不得不放弃造物结庐这处极好的修炼恢复之地,带着一身伤势赶回了神机门。 刚回到神机门内,他便看见了王二嘴,然后便是王二嘴所说的经过。而此时的苦竹,也绝对是无力和许半生对敌的,但是他凭借良好的演技,以及许半生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信任,竟然忽略了白亦之为何没有现身,陪着他等了这么长时间。 按照苦竹完整的计划,他是还要继续等候下去,直到姚瑶三人将神机门人弟子全部打败之后,再拖延一段时间,最好能成功诱骗许半生说出真正的重启飞升通道之法,然后再将其杀之的。 王二嘴的出现,的确是稍稍扰乱了苦竹的计划,但苦竹此刻已经无所畏惧,这些许的扰乱,已经不足以影响到他计划的结果,于是苦竹便彻底露出了他狰狞的面目和口中的獠牙。 听完这一切之后,许半生也得到了最终的确认,和他猜想的并无任何区别,苦竹的实力,顶多也就是比白亦之略强有限,若不是出其不意,白亦之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在他的手里。而且,若非白亦之受伤,苦竹还真未必能杀的了他,毕竟,白亦之可以无视生死与苦竹放手交战,而苦竹却还要在杀了白亦之之后对付许半生,实力总会打些折扣的。 而对于自己的实力,许半生有着足够的自信,白亦之说已经不如他了,绝非自谦之语,许半生也清楚,自己和白亦之交手的话,哪怕白亦之动用禁法,他也有把握在一年左右结束这场战斗。 比较下来,许半生的实力,绝对还在苦竹之上。 当然,许半生不会知道,苦竹另有对付他的专门之法,他也不会知道苦竹没有讲出的许多细节,这其中的许多判断,都是许半生自己脑补出来的。 苦竹身上,还有许多许半生所并不完全清晰的东西,可是许半生身上,也同样有苦竹所不知的状况。 等到苦竹说完一切之后,两人也终于到了必然要交手的境地了。 “故事说完了,时间也才过去不足一日而已。许半生,你可想清楚了?你不用指望拖延时间,好让小仙子等人恢复,他们帮不了你,我也绝不会犯下和你相同的错误,任你继续拖延下去。交出青色石门,说出重启飞升通道之法,我愿意让你成为仙庭在我之下的第二人,你我齐力,建造一个只属于你我二人的永生极乐。” 苦竹看着许半生,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做好了随时对许半生出手的准备。 而许半生也是直视着神机子苦竹,脸上不再是因为刚才故事中白亦之苦战而亡的痛苦神情,而是再度恢复了他最为平静,最为淡泊的微笑。 许半生缓缓开口道:“只属于你我二人的永生极乐?听起来倒是很不错的样子,只可惜啊,许某这一生情债很多,却始终都是女人,对于搞基,我还真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呢!” 搞基?! 苦竹听不懂这个词,不光他,任何人都听不懂,这本就不是来自于九州世界的词语。 但这并不妨碍苦竹听懂许半生的决定,显然,许半生绝不会屈从于他。 “这是你从前那个世界的词吧?虽然本尊不明这个词的意思,可是显然你与本尊不是一条大道之上的。既然你想死,那本尊就成全你!”苦竹一声喝下,威压当时释放全场,那威势,直逼许半生,竟然和许半生此前释放的威压,不分轩轾。 本就身受重伤的神机门弟子以及姚瑶等人,颇有些难以承受苦竹的威压,可许半生却是浑然不惧,他也将自己的威压释放出去,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威压不是为了震慑任何,而是为了抵消苦竹的威压,以免对姚瑶等人造成伤害。 “你们赶紧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第1151章 最后的决战 换做之前任何时候,姚瑶等人都绝不可能丢下许半生一个人离开,但是现在,他们都能看得出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的这一战,绝不是他们所能抵抗。 谁也想不到,神机子苦竹竟会是一个如此伪善之人,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拥有如此实力。以他现在释放出来的威压,绝对是白衣剑神白亦之的那个程度,白亦之死于他的偷袭之下不假,可即便是正面交锋,白亦之也未必就是神机子苦竹的对手。而许半生,也仅仅只是堪能与之匹敌而已。 换作平时,姚瑶等人或许还能帮上许半生少许,可是现在,他们都身负重伤,是绝不可能帮的了许半生的,并且,他们若是强行留在此地,只怕还会令得许半生顾此失彼,神机子苦竹若向他们出手,他们就将成为许半生的拖累。 哪怕心里再如何担忧,此刻也唯有将战场完全的交予许半生,只有这样,他才能放手与神机子苦竹一搏。二人之间的胜负,大概是在五五开,众人也唯有静等结局的产生。 在姚瑶等人心中,还有另外的心思,他们想要回到各自的门派求援,面对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这种级别的人之间的交战,他们帮不上忙,可圣僧、茕后这种级别的,还是可以对许半生施以援手的。 只要圣僧和茕后能够赶来此地,许半生的胜算就足够大了。 当下,姚瑶、丹绛彤以及了凡立刻做出了决定,他们放出飞剑,便欲离去。 大长老等人见状,竟然还试图阻拦于他们,原本就大战许久,姚瑶等人对神机门的长老们半点好感也没有,此刻见他们还要阻拦自己,一个个都是施展平生所能。 王二嘴此刻也下得山来,他只是略微复原了一点点,仅仅也只是恢复了行动能力而已,想要去帮姚瑶等人的忙是不可能的。 唯有大叫。 “诸位长老,你们切莫以为我师父他胜了就和你们所想的一样,你们还只是为了神机门,可师父他却是为了他一个人而已。许半生若胜了便罢了,若是让我师父胜了,你们在他眼里也只是土鸡瓦狗而已,他是连你们也绝不会放过的。” 王二嘴深深知道,大长老等人之所以会想要拦下姚瑶他们,是因为他们觉得神机子苦竹杀了许半生之后,夺得飞升通道,这跟他们最初的想法本就是一致的。王二嘴和大长老都想到了,姚瑶等人离开,必然会去求援,一般的返虚未必能够左右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之间的交战,可圣僧与茕后却还是帮得上忙的,为了让神机子苦竹夺得飞升通道,大长老等人绝不能让姚瑶他们离开。 这番话,显然影响了部分长老,他们看向山巅之上的神机子苦竹,心中亦知道此人早已疯癫入魔,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神机子,可神机子苦竹毕竟是神机门的一员,难道他真会置神机门而不顾么? 但是大长老此刻绝对是被猪油蒙了心,他见已经有长老迟疑,一边向姚瑶等人出手,一边厉声喝道:“不要听王二嘴的话,苦竹乃是本门第一高手,他蛰伏这么久,是因为世间唯有许半生才知道真正开启飞升通道之法。只要杀了许半生,夺得青色石门,苦竹便可飞升仙庭。到时候,他成为仙庭之主,这飞升通道终究是要神机门替他打理的。苦竹绝不会置神机门于不顾。诸位长老,杀了他们几人,绝不能允许他们回去求援!” 这一番话,不得不说蛊惑性极强,姚瑶三人顿时陷入围攻之中。 不过现在的战局和此前不同,之前姚瑶三人多少还有些顾虑,因为考虑到神机子苦竹的关系,他们也不忍对这些长老痛下杀手,明明已经打败几人,但却都没杀了对方就能看出。 而现在,见神机门的这些长老如此冥顽不灵,明明知道神机子苦竹早已入魔,他们还依旧试图阻拦自己,于是也是施展出最强的手段,再也不顾惜这帮老东西的生死,出手之下自然凌厉的多。 没起杀心之时,三人尚且占据一定的优势,现在无所顾忌之下,形势就颇有些一边倒了。 只不过担心给许半生造成困扰,三人依旧是边打边退,只要有任何机会,他们都会尽可能的远离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对决的山峰。一时间,看上去倒反而是神机门一方占了些优势,打的姚瑶三人节节败退。不过半日的工夫,他们的战场已经远在千里之外。 见已经拉开了距离,三人再没有半点的留手,返身而上,都施展出生平所学,每一招都用尽全力,神机门的长老们顿显不支。 可到了这个级别的战斗,每一招都会持续数个时辰乃至数日的时间,想要彻底击败神机门,恐怕最少也要几个月的时间。三人渐渐心如止水,不再去想着为许半生搬救兵,而是专心致志的对付眼前这些冥顽不灵的长老们。唯有杀了他们,才能从容离开,而许半生和神机子之间的战斗,几个月只怕是绝无可能分出胜负的。 山峰之上,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也已经彻底的交上了手。 苦竹手中的拂尘犹如蛟龙一般,招招都是竭尽所能,他口中道:“许半生,任七犯下的错误,我绝不会犯。你最大的优势不在于你的实力,而在于你的气海远比其他修仙者大得多,圣灵根,最大的优势也就在这里了。战局拖得越长,对你便越是有利。你想凭着真气比我悠长的优势耗死我,那是绝无可能的。” 苦竹一边抢攻,一边默念着真言,许半生知道,神机子苦竹这是在为其施展禁法做准备。 面对如此抢攻,而且苦竹明显已经窥破了许半生当年打败任七的策略,许半生自然也就不再用地煞七十二变做完全的防御,而是直接奠出了剑意。 我剑意一经出现,哪怕在神机子苦竹的强攻之下,也依旧将本我意识充斥天地之间。 浩荡的正气充斥世间每一个角落,许半生的剑意比起当初,又强大了不少。 在许半生的本我意识之下,仿佛一切规则都为之粉碎,取而代之的只有许半生矗立于天地之间,他一抬手一投足,都是浩荡的剑气。剑气如风如雨如空气,已经无所不在,神机子苦竹就仿佛在刀锋之上行走一般,稍有松懈,都会立时遭受千百刀锋的劈砍。 可神机子苦竹能够杀了白亦之,偷袭固然占据了很大的因素,可其本身的实力也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白亦之身负重伤之下,依旧与苦竹大战接近一年的时间,其间,他除了赠给许半生的那道苦剑意之外,其余六道剑意也是完全施展出来。苦竹也是在万千纵横的剑气之间闯荡出来的,这浩荡的我剑意,也只能暂时的减缓他的攻击而已。 许半生有意控制着我剑意,最大的攻击点并不是苦竹身上那些致命的位置,相反,却是他的嘴。 一个能够与白亦之实力相仿的对手,许半生若能阻止其施展出禁法,便又多了几分优势。而和龙王任七的那一战,让许半生明白,越是实力高绝,想要施展禁法,其准备时间也就越长。在整个禁法施展的过程中,任何时间将其打断,都会令其施展不出禁法。而一个失去了禁法的神机子苦竹,许半生无疑胜算会增长少说五成以上。 尽管神机子苦竹对自己念动的真言也是保护的密不透风,可无奈天地之间充斥着许半生的本我意识,刀锋更是数以万计。在绝对的数量面前,神机子的真言数次被打断,气的他哇哇乱叫,但却无可奈何,只能以更为凌厉的攻击,试图消灭许半生的本我意识,获得喘息之机,从而将禁法施展出来。 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剑意才终于逐渐的消散,许半生体表的那道剑意光辉,终于暗淡了下去,这是我剑意行将崩溃的表现。 而神机子苦竹,也在这一个多月之中,至少百次的尝试念动施展禁法的真言,但却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眼见我剑意消减,神机子苦竹再度抢出强大的攻势,试图在许半生的第二道剑意出现之前,完成禁法真言。 可许半生又岂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不等我剑意完全消散,灵剑意便已经迸发在他的体外。 灵剑意一出,许半生的体表顿时燃烧起熊熊的烈火,那是火灵在舞蹈。同时又有无数冰灵,与火灵此消彼长。 神机子苦竹只感觉仿佛置身熔炉炼狱之中,周围的高温仿佛将空气都完全燃烧起来。 可下一个瞬间,他又仿佛置身九重天上,几近绝对零度的低温缠绕着他,让他的嘴都仿佛再也张不开,一如被冻住了一般。 真言再度被打断,而这高温和低温,随着冰火二灵不断落在他的身体上,而交替出现,犹如打摆子一般,一会儿置身炼狱,一会儿却又堕入无尽深渊,这种冷热交替,哪怕是苦竹也有些承受不住。 手中的拂尘迎空飞起,在空中笔直的旋转,拂尘长丝霎时绽放开来,犹如一顶华盖,遮住了神机子苦竹头顶的天空。 拂尘长丝不断的伸长,将苦竹的身形完全笼罩其间,原本不过千百根的拂尘丝,现在却变得至少有千倍万倍,彻底的将苦竹围成了一个茧般模样,许半生的灵剑意,再也无法对苦竹本人产生任何的作用,只是不断击打在他体表的那层茧上。 许半生不敢有半点犹豫,火剑意汹涌而出,熊熊的烈火比任何刀刃都要锋利,落在那层茧上。 火灵像是获得充足的补充,借火剑意之威,温度再度提高数倍。 那层密不透风的茧,在如此烈火之下,也发出噼啪声响,渐渐变得又薄又透,没过多久就将那由拂尘丝所化的茧烧得透明了起来。 冰灵凝成无数兵刃,蛮横无比的刺穿了最后那点薄薄的茧,冲将进去,再度将苦竹的嘴冻住,打断了他这一次近乎已经完成的禁法真言。 苦竹几欲疯狂,哇哇乱叫。 第1152章 仙宝五行罗盘 拼命抵挡着许半生的剑意,苦竹叫喊着:“许半生,你如此惧怕我的禁法么?你不敢让我施展出禁法,原来也不过如此!” 许半生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种激将法在他们之间的交战中,简直跟小孩子的把戏一般,许半生又岂会上当? “苦竹你也黔驴技穷了吧,激将法这种微末的伎俩,你觉得许某会上当么?许某已经上了你太多的当,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你有本事让我施展出禁法,你我一决雌雄!”苦竹还是怒吼道。 许半生依旧平静的说道:“你有本事就自己施展出禁法,也好让我领教领教。” 苦竹知道激将无用,更加疯狂的输出,竟然在灵剑意和火剑意之下,形成了一些反攻,让许半生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一晃又是接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二人仍旧在僵持,苦竹仍然是不断的念动真言,可都是无功而返。 而许半生施展出的灵剑意和火剑意,也终于行将崩散。 干脆一挥手,将灵剑意和火剑意尽皆收回,神机子苦竹顿感压力一轻,急忙再度念起真言,嘴唇翕张速度极快,仿佛与空气间的摩擦都能发出火光。 可即便如此,他的真言,还是被许半生澎湃而出的实虚两道剑意轻松的打断。苦竹明知道实剑意之威,提前做出了准备,避开了实剑意最为强大的锋芒。可隐藏在实剑意之下的虚剑意,却还是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剑意突然出现,重重的劈砍在神机子苦竹的面庞之上,一口白牙完全被这一剑之威打的七零八落,脸上也出现了一道几乎可以看见脑浆的硕大刀口,整张嘴,被轰成了一个黑洞,露出森森白骨,其状可怖。 这点上肉身上的伤势对神机子苦竹而言当然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的面庞就恢复如初,但许半生又一次将其真言打断,三个多月了,苦竹依旧无法施展出自己的禁法。 实剑意重剑无锋,只是凭借着大巧不工的力量,一下下的拍打在苦竹的身上。而虚剑意却仿佛一个精灵一般,时隐时现,抽冷子攻向神机子苦竹,叫他吃了不少的苦头。 虽然也并未对苦竹形成太大的伤害,但苦竹也是被打的叫苦不迭,他也终于发现,许半生的实力的确已经超过白亦之不少,哪怕是白亦之,也不可能让他如此的狼狈。 两个月的时间,在苦竹的苦苦支撑之下,再度过去。 实剑意已经显得有几分暗淡,看来也坚持不了太久了,倒是虚剑意,由于其锋芒并非持续出现,却还显得灵动无比。 苦竹趁着实剑意略显虚弱,挥舞着早已光秃秃的拂尘柄连续施展了几招,无数点芒直奔实剑意而去,一旦击中,实剑意必然分崩离析,彻底消散,许半生也将遭受强大的反噬。 许半生不慌不忙,双手一分,在空中划出半圆,随即一拢,虚剑意彻底现形,与实剑意分立两边,游动着各自划出一个半圆。 双拳重重的击出,许半生不退反进的向前走出了两步,这两拳,在实剑意和虚剑意构成的阴阳双鱼之间,打下了两个阵眼,和实虚剑意的虚实恰好相反,一轮遮天蔽日的太极图案,挡在了神机子苦竹的面前。 神机子苦竹发出的无数点芒,恰好迎上了那庞大的太极图案,落入其中,犹如泥牛入海,没入太极之中消失不见,偶尔能见到几点光芒闪烁,但却只能随着太极图案的转动而运行,没有丝毫的力量被导向许半生。 许半生双腿岔开,一声怒喝,双手在胸前平推而出。 那庞大的太极图案,在他手中盘成的虚圆轻推之下,缓缓朝着神机子苦竹而去。 一股庞然的力量,仿佛挤压着天地,神机子苦竹苦不堪言。 手中的拂尘柄,竟然寸寸断裂,一点点的化作飞灰,苦竹身上的法袍,也受到波及,一点点碎裂开来,犹如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翻飞,很快就被吸入那太极图案,反倒变成了许半生的力量,迫向神机子苦竹。 苦竹连连怒喝,胸前顿时绽放强光,一件法宝被其投掷出来。 那是一只签筒,显然是平时苦竹用来推演之物,签筒之中,无数支黑红相间却不知用何种材质打造而成的卦签在签筒中晃动,发出叮当的乱响。 这乱响竟如魔音一般,扰动的许半生的心神也随之波荡起来,太极图案也因此受到波及,在空中晃了晃,仿佛随时会被击散。 许半生一咬舌尖,一口舌尖血喷涌而出,噗的一声被他吐在由实虚剑意构成的太极图案上。 太极图顿时稳定了下来,继续朝着苦竹压迫而去,将那只签筒死死的压制在阴阳二鱼的交汇处,同时挤压,签筒发出极为刺耳的摩擦声,已然变形。 神机子苦竹眼前法宝将要受损,急忙放弃了口中念动的禁法真言,而念出了几个简单的音符,签筒顿时摇晃的更加剧烈,堪堪在签筒被挤爆之前,将其中的卦签全都摇了出去。 无数支卦签仿佛万千弩箭,朝着四面八方****出去。 许半生双眼一瞪,双手猛然在空中交换旋转,太极图瞬间崩裂,强大的爆炸仿若天雷降临,将二人脚下的山峰径直夷为平地。 那无数支卦签在如此强大的爆炸之下,被炸毁了超过八成,剩下的依旧朝着许半生疾飞而来。 许半生身形一晃,消失不见,神行五变中的阳炎变被施展出来,堪堪避开了所有卦签。 但是,等到跃迁结束,许半生刚刚现形,那些卦签又朝着许半生的落脚之处袭来,许半生不得不再度施展阳炎变,再度跃迁,身形消失。 而神机子苦竹,此刻却是飞快的念动着禁法真言,只希望这些卦签能够拖延许半生片刻,好让他完成禁法的施展。 但禁法对于真言的念动要求极高,哪怕以苦竹现在的速度,也需要至少个把时辰才能念完这些真言,而这段时间,许半生却是不断的跃迁,躲避着卦签,每次现身,都会出手击毁一些卦签,虚剑意也随同他的身形隐现,但却也越发的暗淡下来。 终于,虚剑意劈落在卦签之上,爆出一团微光,消散在许半生的体表,许半生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因此而受到了严重的伤势。 他也趁着这口鲜血喷涌而出的同时,将神行五变完全施展出来,五种变化同时作用,五行顺逆,也将剩余不多的卦签爆成了一团团的火光。 空中无数粉末洋洋洒洒,神机子苦竹的这件法宝彻底被毁,他只觉得胸口如遭雷击,遭到法宝被毁的反噬,一口鲜血横亘在喉头,打断了他的真言。 禁法终究还是没能施展出来,虽然许半生因此受了伤,可神机子苦竹也同样遭受反噬,并没有比许半生好到哪里去。 神机子苦竹怒极,眼见这次的真言已经念到了超过八成,却最终还是被打断,他双目之中都沁出了鲜血,双手一晃,又是一件法宝被扔了出来。 这是一件许半生也极为熟悉的法宝,他也曾使用过一模一样的法宝,一只罗盘。 罗盘之上,五行元素悄然凝聚,竟然化作五灵,翩翩起舞。 许半生识得厉害,立刻施展出冰剑意,可这源自极地冰原的冰剑意,几乎只在倏忽之间,就被五行之灵彻底压制,半点威能都释放不出来。 苦竹见状,放声大笑:“许半生,你以为只有你才拥有来自于仙庭的神术么?本尊也有来自于仙庭的仙宝。我看你还拿什么阻挡我施放禁法!”说完,他的口中又开始念念有词,全力念动禁法真言。 许半生凝神试图收回冰剑意,却发现冰剑意竟然不受控制,这让许半生大惊不已,这是他的剑意,却竟然失去了控制,唯一的原因,便是这罗盘上的五行之力太强,强到构建出只属于罗盘的磁场,将一切都禁锢其中了。 无需多想,若是让这道冰剑意被罗盘所消化,只怕会倍增罗盘之力,同时,许半生也必将遭受极为严重的反噬。 反噬几成定局,许半生也就瞬间料定了自己最差的结果,那么,即便是冰剑意被破,他也要利用这一点,尽可能的给神机子苦竹造成一些伤害。 破釜沉舟,许半生干脆施展最为原始的力量,其中不含五行任何,化身洪荒蛮人,一步踏上,一拳击打在罗盘之上。 那庞大的五行之力,阻挡着许半生的拳威,许半生胸中如同鼓擂,神情都略显恍惚起来。 凭着下意识,又是一拳重重轰在罗盘之上,五行之灵依旧挡住了这一拳,再度给许半生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忍不住口中的鲜血,许半生凝血化剑,将口中所有鲜血喷向罗盘。同时,他挥出了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每一拳都会给许半生带来新的伤害,但是,这一拳拳交叠起来的力量,却也让固若金汤的罗盘开始产生了些微的摇晃。 罗盘的五行之力,使得许半生眼前昏暗,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可他只是凭着本能,不断的挥出重拳,终于,无数拳下的洪荒之力,也侵透到罗盘之中,为冰剑意注入了一股力量。 这股力量虽小,但却像是炸弹的引线,引线被点燃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整个炸弹的爆炸。 冰剑意轰然炸开,庞大的力量化作无数冰刃,顿时搅动在五行之灵之间。哪怕那些五行之灵强大无比,也在冰刃之下被丝丝撕裂,击穿。 在冰剑意仿佛被点燃的那一瞬间,其反噬之力也让许半生难以抵挡,身形倒飞了出去,肉身都抵挡不住这巨大的力量,肌肉寸寸腐烂脱落,等到许半生身形落地之时,他已经只剩下了一具白骨。 白骨之上,裂纹遍布,仿佛随便一丝力量都能让这具白骨化为飞灰。 多亏许半生现在的肉身已是由任七的龙骨重新铸就,否则,只怕还真的难以抵挡这庞大的反噬之力。 白骨骷髅摇摇晃晃的站起,不断掉下骨屑粉末。(未完待续。) 第1153章 两败俱伤禁法终成 白骨骷髅每前进一步,都会掉下无数骨屑,骨架也是摇摇晃晃,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仿佛随时都可能崩碎摊开一地。 但是同时,许半生走出每一步,这白骨骷髅之上,也会长出少许的肌肉血脉。 许半生回到原先的位置之时,他又如同浴火重生一般,肉身早已恢复如常。但是,从他脸上的苍白可以看出,许半生的内里消耗,已经让他虚弱了许多。 看着那轮罗盘已经越来越庞大,许半生知道,仅凭剑意,只怕是奈何不得这只罗盘。罗盘能够锁住任何借助五行而生的东西,包括剑招。 而许半生的剑意,还剩下煞剑意和并未完全完成的罡剑意,煞剑意中蕴含了太多的五行,罡剑意也是如此。 剑意不能用,就只能用自在诀了。 可地煞七十二变主要是防御的手段,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应付这只罗盘,地煞七十二变无疑是最好的手段。但现在,许半生不光是要应付地煞七十二变,更重要的是要打断神机子苦竹口中的禁法真言。虽说与其禁法也并非不能一战,但如果不用面对禁法,自然可以稍微轻松一些拿下这场战斗。 地煞七十二变都不能用,那也只剩下天罡三十六变了。 原本,自在诀是许半生想要留到神机子苦竹的禁法施展出来之后再用的,禁法绝对是苦竹最强的手段,而自在诀显然也是许半生最强的手段。 脑中略想,许半生便施展出天罡三十六变中的第二变,颠倒阴阳。 罗盘十二宫,终究是按照五行阴阳构建,而天地万物,无非阴阳根本。 颠倒阴阳变化一经使出,天地顿时改换颜色,白天变为黑夜,黑夜化作白天。可这只是颠倒阴阳最基础的变化,这般变化最大的威力,是将颠倒的阴阳加诸于对手身上。 罗盘之上,承受了极大的阴阳之力,这颠倒阴阳的变化,其力是可改天换日的,而罗盘即便是仙宝,也终究不可能大过天日。 霎时间,罗盘上的阴阳便被调转,这引起了五行的紊乱,五行之力不再作用于许半生的身上,反倒是朝着神机子苦竹席卷而去。 感觉到来自于罗盘上庞巨的五行之力,神机子苦竹也是大惊失色,这件法宝他得到已经超过千年的时间了,还从未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竟然不帮助他攻敌,反倒掉过头来朝着他挤迫。 在身前布下屏障,想要阻挡罗盘的五行之力,可那道屏障几乎瞬间就被五行之力突破,苦竹望向许半生,却发现许半生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遭受了五行之力的侵蚀。他这才明白,罗盘上的五行之力现在已经彻底紊乱,根本不受控制,完全是随机的攻出。但即便如此,神机子苦竹也遭受了相同的攻击,无奈之下,他只得一挥手,将罗盘收起,这才避免了口中的禁法真言被打断。 许半生见状,立时伸出双手,十指瞬间化成长鞭,即便和神机子之间的距离极远,这十条长鞭也依旧朝着他鞭笞而去。 神机子苦竹不断的躲闪,但却根本走不出十条长鞭笼罩的范围,鞭山移石之变,抽在身上一如钻心,而即便落空抽在地上,也是瞬间卷起无数巨石朝着神机子苦竹砸将过去。 许半生左手一挥,一座山头便在他化作长鞭的指下被高高卷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神机子苦竹,天地间的万物,仿佛都成为许半生的武器,纷纷朝着神机子苦竹的身上招呼而去。 虽说这等打击对于神机子苦竹并算不得太强,但架不住铺天盖地的山峰巨石犹如流星雨一般的落下,而苦竹还在不断的念动禁法真言,简直是苦不堪言。 无奈之下,他再度放出罗盘,只是罗盘一经放出,又被颠倒阴阳变化所笼罩,其上的五行之灵依旧是进行无差别的攻击,不过这一通乱战,倒是让那如流星雨般落下的山头、巨石被击毁众多,神机子苦竹的压力反倒是轻了不少。 许半生眉头微皱,真气运转全身,天罡三十六变中又一般变化被施展出来。 移星换斗! 这般变化,本是可叫斗转星移,改变星辰的排列顺序。 可是现在,在许半生的施展之下,却是将其十指所化长鞭卷起的巨石、山峰的排列改变,原本胡乱砸向神机子苦竹的山峰和巨石,却又变得井然有序起来,竟然在五行乱力之下也能一一避开,重新砸向神机子苦竹。 被接二连三的山峰压在头顶,神机子苦竹也终于再度被打断了禁法真言。他嗷嗷乱叫,状若疯魔,这一次,被打断的真言几乎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就差一点点就能完成。 无奈何之下,神机子苦竹也只能全力操纵罗盘,与许半生的天罡三十六变不停对抗。 一时间,没了打断禁法真言的限制,许半生的天罡三十六变施展的也越发的得心应手。 回天返日,那庞大到足以驱赶太阳的力量,一次次的落在罗盘之上,很快便让罗盘也开始出现裂纹。 震山撼地,本就如雨般落在神机子苦竹身上的大山、巨石,更是在落下之时还会带出天崩地陷一般的力量,打的神机子不断的吐出鲜血。 唤雨呼风,风雨皆如刀,神机子苦竹只觉得自己仿佛在遭受凌迟之刑,每一刀的伤害都不大,可数以百万计的刀锋割在身上,也是让他叫苦不迭。 眼见神机子苦竹一时间手忙脚乱,许半生也是趁机使出了九息服气的变化,吐纳呼吸九次之后,将周围所有的灵气都化作了法力。不光是天地间的灵气,神机门本就所剩无几的灵脉之中的灵气,也在这一般变化之下被消耗一空。 如此巨大的法力,凝成了一根长棍,被许半生双手高高举起,仿若化身当年那个大闹天宫的猴子,身形跃向千百里高的天空之中。双手间由无穷法力组成的长棍,被其重重的砸下,砸在了罗盘之上,那本就已经裂纹遍布的罗盘,再也禁受不住这一棍之击,最为纯粹的法力,彻底击穿了罗盘,罗盘化作点点光亮,很快消散为虚无。而许半生却又将法力凝成的长棍,砸向了神机子苦竹的头顶。 感觉到天空中那强大到仿佛无法匹敌的巨**力,神机子苦竹也是面露骇然之色,他想躲,可根本躲不开,法力虽凝成长棍,可长棍之外,却也是法力笼罩范围之内。连续的瞬移,神机子苦竹始终无法逃出这法力笼罩的范围,他知道,除非自己能够瞬间移动超过万里之遥,否则就必然要对抗住这股法力。 不得已之下,神机子苦竹也只能深含一口气,将所有的真气凝在双手之上,高高举起,对抗这从天而降的法力一棍! 一股巨大的震荡波,从神机子苦竹的身体周围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那庞大的余威,直叫方圆数百里之内仿佛被风暴席卷,这一招,远比核武器还要威力庞大,神机门内,几乎已经是瓦砾遍地,再没有一幢完整的建筑。 神机门下,早就已经人心惶惶,感觉到如此巨大的震荡波绵延而来,那些弟子纷纷驾起飞剑四散逃离。跑得慢一点儿的,都被这震荡**及,身负重伤,有些甚至直接在震荡波中灰飞烟灭。好在这股力量并不涉及魂魄,那些惨死的神机门人弟子,也还保有一丝转世投胎的机会。 许半生站在高高的天空之中,看着脚下方圆数百里都已经被夷为平地,连山峰都已经荡然无存,他终于明白了,当年自己在虚空乱流中看到的神机门为何会出现那样残破的景象,却原来,竟是在自己一招九息服气之下如此。 果然还是自己彻底摧毁了神机门,只是他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只用了一招而已。 神机子苦竹满身鲜血,头顶如同喷泉一般,鲜血哗哗的流下,几近耗尽一切。 但许半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伤势,但那庞大的法力,也将他体内的真气消耗一空,纵然还高高的悬在天空之中,却也几乎再没有余力出招。 神机子苦竹呆呆的看着天空中同样虚弱不堪的许半生,有心杀向天空,却几乎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怎么会打成这副模样? 神机子苦竹难以置信,自己虽然没能施展出禁法,可那罗盘可是仙宝啊,竟然被许半生一招击毁。除了遭受那庞**力的攻击,神机子苦竹还因为罗盘被毁遭到强烈的反噬,否则,他也不可能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唯一的机会,只有禁法,好在现在的许半生,也已经竭尽全力,他似乎和自己一样,也没有丝毫的气力,神机子苦竹猛然跌坐下了来,口中迟缓但却坚定的又一次念动起了禁法的真言。 这已经是神机子苦竹不知道几千次的试图完成禁法真言了,以他现在的状况,即便完成真言,禁法也帮他提高不了太多的战斗力。可许半生,也已经再无力阻止他施展禁法,而且,等到苦竹禁法施展出来,许半生恐怕也恢复不了几分。 局面虽然惨烈,但却似乎朝着神机子苦竹希望的方向而去。 “许半生,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的强大真的堪称仙庭之下绝对的第一人,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强大。可是现在的你,已经无以为继,可我,还有最后的机会。哪怕只有金丹的力量,也足以将你击败了!” 第1154章 领域之下的规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神机子因为过于虚弱,禁法真言的念动奇慢无比。 原本只需要几个时辰就能念完的真言,好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却依旧还剩下一部分。 可许半生的情况似乎也并未好转,他在空中始终悬浮,但无论他如何吸收灵气,灵气却仿佛可以随意的穿透他的身体一般,根本留不下太多。 如果将许半生吸收的灵气作为一百份,那么,他所能留下的,不过区区一两份而已,十几天的时间,原本足够许半生的真气恢复大半,可现在,却仅仅恢复了不到一成。 眼看着脚下神机子苦竹的禁法真言即将完成,许半生却是有心无力,想要打断他的真言,却不可得。 无奈之间,许半生只能看着神机子苦竹终于完成了禁法真言,他知道,自己即将迎来最为惨烈的一战。 惨的是许半生体内的真气不过一成左右,若非说还有个好消息,也仅仅只是神机子苦竹即便施展出禁法,以他现在的实力,这禁法对他的帮助也极为有限。哪怕许半生能恢复三成的实力,神机子苦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打败他,但是现在,只能将这条性命赌上去了。 看着神机子苦竹彻底完成了禁法,他已经开始朝着天空中缓缓升起,许半生也站起身来,向下疾驰而去。 无论如何,现在也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给予他丝毫的帮助,只能靠自己…… 许半生再不犹豫,奠出煞剑意,这道剑意,主要以防御为主,一经施展,便会构成七十二重的防御,哪怕神机子苦竹再强,也必须突破这全部的防御,才能面对许半生的真身。 再没有了五行乱力,煞剑意瞬间绽放,七十二重防御一层层的构成在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之间。 两人都可谓是强弩之末,可这也是两人最为惨烈的最后交锋。 谁胜谁负,只在此之间。 神机子苦竹终于施展出了他的禁法,而他的禁法,却和那烂陀寺以及龙宫不同,神机门的禁法也是同样燃烧的生机,以生命和阳寿作为代价,可构建出来的却绝非实力上的倍增,而是在天地之间划出一个神机莫测的领域。 这个领域,就连天机都无法渗透,绝非一个次元空间可以比拟,这就仿佛用生命作为代价,在天地间,在虚空乱流之中,短暂的创造一个大千世界。而在这个大千世界之上,禁法的施展者,是唯一的神明,他甚至可以制定在这个世界中的一切规则。 是为领域! 领域之下,一切规则为之改写,许半生的煞剑意,其七十二重防御,被领域包围之后,神机子苦竹一念之间,就彻底将煞剑意荡开,七十二重防御荡然无存,许半生的面前,仅仅只剩下了神机子苦竹,以及他的出招…… …… ………… 数月之前,姚瑶三人合力,将神机门的长老尽皆斩杀于剑下。 他们也已经虚弱不已,就连驾驭飞剑的实力也仿佛都不够了。 好在还有飞舟,三人拼着最后一口气,踏上了飞舟,以灵石作为驱动,指定了方向,朝着距离神机门最近的剑气宗飞驰而去。 足足过了一个多月,飞舟才终于进入到剑气宗的范围之内,早被剑气宗的弟子发现,剑气宗上下,所有返虚齐聚而来,见姚瑶三人尽皆身负重伤,这才知道在神机门发生了什么。 听说神机子苦竹竟然已经入魔,这些年来只是他的伪装,众人不禁大为震惊。 得知神机子苦竹竟然已经杀了白衣剑神白亦之,即便都是返虚,也知道神机子苦竹和许半生之间的这一战,不是他们所能插手,没有大乘期,只怕还没进入二人交手造成的力量覆盖范围之内,就会遭遇重击,根本帮不了许半生。 现在能帮的了许半生的,剑气宗内一个都没有,唯有向那烂陀寺和极北的茕后求援。 剑气宗当即派出人手,分为三支,一支赶往最近的那烂陀寺,一支远赴极北的极地冰原,而另一支,却是赶赴位于中神州大陆中央的昆仑山。昆仑剑派应该还有大乘期的强者,虽然实力比不得白衣剑神白亦之,但也是有可能帮得了许半生的人。 而且,白衣剑神白亦之已经陨落的消息,也必须在第一时间通知昆仑剑派。 那烂陀寺最近,两日之后,圣僧觉意就已经迈上前往神机门的征途,而数日之后,昆仑剑派也得知了白衣剑神白亦之陨落的消息,悲愤交加,昆仑剑派返虚以上几乎倾巢而出,对于他们而言,绝不只是找神机子报仇以及对许半生施以援手那么简单,神机门上下,已经成为昆仑剑派必须将其灭掉的敌人,昆仑剑派的掌教也已经下了命令,神机门上下,鸡犬不留,谁敢阻止,格杀勿论,哪怕因此与裁判所为敌也在所不惜。 又过了数日,茕后也得知了许半生正在和神机子苦竹苦战的消息,她勃然大怒,当即驱起銮驾,妖鸾以极速带着她赶往神机门。萧潜也同样登上了茕后的凤辇,他能与茕后重修旧好,完全是许半生的功劳,别说神机子苦竹已经成为必然要将其灭掉的公敌,光是为了许半生,萧潜哪怕付出生命,也必须亲自前往。 圣僧最先赶到神机门,只见神机门上下已经是残垣破壁,神机门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早已看不到踪迹。 但圣僧乃是五圣之中实力最低的,甚至还比不上几个不在五圣之列却也已经迈入大乘期的强者,他以一人之力,朝着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交手的地方走去,但却遭遇了重重的阻碍。神机子苦竹和许半生交手之余,在周围构建出一个超过三百里范围的强大力场,想要去对许半生施以援手,就必须先突破这三百里的范围。 行走之间,圣僧身上的僧袍一片片的碎裂,可却进展缓慢。 昆仑剑派上下也已经赶到,对于如此强大的力量,纵是返虚也是不敢轻易闯入,只能由昆仑剑派白亦之之外的第二高手,也是一名大乘期的剑仙孤身前行。倒是没用几日,这名剑仙便已经追上了圣僧觉意的步伐,二人身上的法袍根本挡不住这强大的力场,二人几乎赤身**,却是合力前行。 二人合力,速度明显有所增加,但等到茕后赶至之时,二人距离神机子苦竹和许半生交战之处,还差近乎百里。 茕后飞身下了凤辇,手中的丝带便化作两条凤凰,带着燃尽一切的火焰,直扑力场之中。 这股力量冲进去之后,前进不过数里,却突然感觉到前方力场完全消失了,这让茕后反倒愣住了,哪怕实力超越,此刻也有些不敢轻易冒进。 圣僧和昆仑剑派的剑仙同样发现周围的力场已然消失,二人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各自取出一件新的法袍穿在身上,很快他们便见到明显迟疑的茕后,眼见各自门派的其余返虚也在惊疑难定之间前行,二人急忙传音,让门下弟子不可轻易冒进。连他们二人都难以抵挡的力场,又岂是寻常返虚所能抗衡的。现在力场消失了,可谁知道这力场何时会恢复过来?若让那些返虚进入这个范围,力场恢复,他们只怕只会落得一个陨落的下场。 茕后终于赶至二人身旁,前方再无任何力场阻拦,但三人的前行速度却并没有明显的增快。 哪怕是大乘期的强者,如果飞升通道尚存,三人都已经是应该飞升仙庭之人,可面对刚才那强大到如同仙神之力的力场,三人还是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谁也不知道力场为何消失,更加不知道力场何时会突然恢复,三人即便恨不得立刻赶到许半生的身旁帮他消灭神机子苦竹,但却不由得他们不更加的小心。 时间就在这样的小心翼翼之下被耽误了,三人之中若有一个冲动之人,只怕都已经可以打断神机子苦竹念动的禁法真诀。 几日之后,三人已经可以看见神机子苦竹盘坐于地的身影,他们也已经看见在空中悬浮着的许半生,却不明白,这二人为何不交手,而只是这样面对面的调息。 圣僧突然醒悟,大喊一声:“快,快打断神机子,许施主耗尽了全力,神机子这是在施展禁法!” 可是,三人醒悟的太晚了,他们虽然同是向神机子出手,可神机子的禁法在此刻已经悄然完成。 高在云端之上的许半生,正因为圣僧等三人的出手,延缓了一下神机子的领域,才能将煞剑意完全施展出来。 面对领域禁法,即便是圣僧、茕后这等强者,也是投身而入,却丝毫奈何神机子不得。 三人凌厉的攻势,在突入领域范围之后的一瞬间,就被神机子苦竹设定的规则化为无形,三人空有一身超强的手段,可无论如何施展,在神机子苦竹的规则之下,都无法对其形成任何的伤害。相反,这些力量全都攻向身旁的两人,一时间,三人竟然混战起来。 谁都明白,此刻住手,他们三人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可一旦住手,就再也无人能够抵挡神机子苦竹,明显还未恢复的许半生,必然会被神机子苦竹轻易的干掉。 于是,三人明知自己的手段只能作用在其余二人身上,却也不得不疯狂的出招,只希望他们三人联手的力量超过这层领域的力量,将其轰碎。 每一个人都在承受其余两人的攻击,哪怕强如五圣,也禁不起这样的力量。 在神机子苦竹的领域之中,这力量似乎还被放大,不过短短时间,三人便已弹尽粮绝,三具身躯,轰然倒下。 许半生看的清清楚楚,但却无能为力,他也想不到,神机门的禁法竟然如此玄妙,在领域之间,似乎一切都是不堪一击。除非实力可以超越神机子苦竹,才能打破这层领域。 原本,许半生是具有这个实力的,但现在,他却发挥不出自身实力的十之一二。 濒临绝境! 顾不上许多,许半生唯有施展罡剑意! 第1155章 分念既消大爱长存 想要像打败龙王任七那样,用拖延之法让其禁法将其生命耗尽是绝无可能的,在领域之间,许半生的神行五变乃至筋斗云都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许半生终于明白了那只猴子为何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掌心,纵然一个筋斗云可以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可如来佛祖的掌心根本就是一个领域,孙猴子看似连续几个筋斗云早已飞出了数十万里,可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在如来佛祖的领域之中打转。 许半生施展过驾雾腾云之术,虽说这般变化比不得孙猴子的筋斗云,可一个筋斗如今也有万里之遥。而施展两次之后,许半生就知道这只是徒劳,根本不可能逃出这覆盖面积不过方圆百里的领域。 在领域之中,所有的法术都已经完全失效,想要击破领域,唯一的方式只能是凭借最为原始的力量。 这也是为何圣僧、茕后以及昆仑剑派那位剑仙在领域之中根本伤不得神机子苦竹半分,他们的实力本就不如神机子,哪怕拼尽全力,也丝毫无法撼动这片领域,更别说他们为了加强攻击,使用的全都是各类法术,这种毫无针对性的消耗,只能让他们自己相互残杀,以至于耗尽全力重伤倒下。 剑意,是由修仙者所领悟的关于剑道最为本质的东西,剑意无色无形,只会随着修仙者对于见到不同的领悟而产生不同的模样,发挥出不同的力量。可毫无差别的,是剑意所拥有的,乃是修仙者最为本质最为原始的力量,这是一股一往无前的剑势,其势太过庞大,就变成了剑意。 圣僧和茕后在剑意上并无太强的建树,虽然也都修成了剑意,可即便施展出来只怕也对神机子苦竹的领域形成不了很大的打击。可是那名昆仑剑派的剑仙,他也是修成了四道剑意之人,若是他不去使用昆仑剑派那些攻击力极为强**术,而是直接用剑意攻击领域,或许还能给神机子造成一些麻烦。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用处,许半生面临的就是非生即死的困局,打破领域,许半生生,神机子苦竹死。打不破,许半生只怕也将葬身这片领域之间。 神机子苦竹的阳寿还有数百年,足以支撑这片领域存在超过数月之久,而许半生,是绝无可能在这片领域之间支撑数月的时间的。 天罡三十六变中的前十八变,被完全注入到剑意之中,三十六天罡的其中一半,组成了这道庞硕无朋的剑意。 这道剑意,许半生曾经在其渡过天劫之后施展出来,但那只是将剑意释放出来而已,并未真正的展示其威力。 现如今,许半生是要拼尽全力了,这道剑意,几乎决定了他与神机子之间的生死。 是死,还是活,就看这道剑意到底能发挥出如何的力量了。 说实话,许半生半点把握都没有,哪怕罡剑意一出,就让布下领域的神机子苦竹大惊,这道剑意的威势实在过于巨大了,巨大到仿佛是由仙神施展,这道剑意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人世间。 但许半生并未因此就觉得好受,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所能发挥出这道剑意的威势,也就是勉强达到完整的罡剑意的四分之一多一点儿。 三十六天罡虽然融入这道剑意的已经达到一半,可三十六天罡的力量是六百六十六,而前十八天罡的力量却只能达到一百七十一,勉强过了四分之一。现在的这道罡剑意,不能说是徒有其表,但也好不了多少。 如果是完整的罡剑意,许半生毫不怀疑可以一举击碎神机子苦竹的领域,可这并不完整的罡剑意,许半生深知还不是领域的对手。 但这又如何呢?许半生唯有将罡剑意彻底释放出来,辅佐以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一变,也是万物汇总的一变,斡旋造化,就这么施展了开来。 罡剑意的力量浩浩荡荡,犹如江河湖海,涌向四面八方,对于领域内的一切,都是毫无差别的攻击,而且在每一个攻击点上,都如同全力一剑般的强大。 斡旋造化可以无中生有,可以以死为活,可以创造整个世界。 将斡旋造化施展在罡剑意之后,便如同在罡剑意之上加上了无数的黑洞,罡剑意的力量所至之处,领域内的空间也如同堕入到无边的虚空乱流之中,而且,没有乱流,只有无尽的虚空,每一个点上,都散发出无穷的吸引力,霎时间让整个领域变得其重无比,仿佛熬超越整个中神州乃至九州世界的重量。 在如此凌厉的一击面前,神机子苦竹也感到了恐惧,他从未有过的慌张,不明白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许半生,为何还能施展出如此强大的一招。 摄人的威势,逼迫着神机子苦竹已经别无退路,只能是拼命的输出自己也并残存不多的真气,同时将自己的阳寿生命燃烧的更加旺盛,只为让这领域更加坚固一些,以免被许半生这一道剑意击破。 一时间,双方仿佛僵持住了,浩荡的罡剑意,在斡旋造化将一切化为虚无凝成黑洞的辅助之下,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完整的罡剑意的意思。 而神机子以十倍速度的生机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以确保这片领域的强大。 双方的力量,在庞大的领域空间之中相互抵抗,使得时间以及空间等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时间不再流逝,空间也失去了其存在,有的,只是两股原始力量之间的对抗。 两人的身躯,都静止在了空中,领域之间,茕后、圣僧等三人被无情的剔除了出去,在全力对抗许半生的时候,就连神机子苦竹也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领域,而将三人放过,否则,只要神机子苦竹还稍有余力,都会毫不犹豫的干掉这三人。 力量在领域中不断的碰撞,最终空间被挤压的越来越小,无尽的黑暗,和无尽的领域彼此压缩,所覆盖的范围都在压缩。 时间飞快的流逝,却是在领域之外,这和领域里的时间绝对静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人敢于走近那片领域一步,此刻的领域,其质量几乎已经是九州世界都无法承载,而它还在不断的被压缩,减小…… 三个月后,领域已经被凝成了拳头大小,而许半生的罡剑意,以及斡旋造化凝成的黑洞,也已经被压缩至拳头的大小。 现在,就仿佛许半生一拳对神机子苦竹一拳,两人的拳头,集中了二人最强大的力量。 这力量还在不断的压迫着对方继续减小,终于,领域和黑洞都凝成了针尖的大小,可这仅仅只有针尖一般的黑点当中,却如同数十个大千世界的质量相加。方圆千里内已经悄无人烟,原本侵入到二人三百里范围内的那些返虚修仙者们,早已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逼迫之下,远远的退了出去。哪怕是这两股力量的余威,也绝非这些修仙者可以承受。 针尖还在不断的被压缩减小,已经到了细不可见的程度,而力量也已经达到了极致。 许半生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已经被压榨一空,他只剩下最后的一丝希望,要么是神机子苦竹无力为继死去,要么,就是他最终死在神机子苦竹的手中。 可是,许半生能够感受到,神机子苦竹至少还有百年的阳寿,他至少还能坚持超过半个月的时间,而自己,恐怕连一个时辰都撑不过去了。 终于还是无法完成当初的宏愿么? 许半生的脑中,闪过林浅那永远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想起蒋怡成熟妩媚的面庞。 李小语的冰冷,夏妙然的智慧,朱弦的妖艳,依菩提的娇俏,无一不让许半生深深的眷恋。 还有张柔柔那张仿佛永远带着些许胆怯的面庞,石予方俊美但却刚毅的表情,史一航哪怕一死也要保一方平安的坚毅,这一切,仿佛都距离许半生越来越远。 最后,闪现在许半生脑中的,是曾文的小脸。曾文当然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女童,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月神,她清冷的面容之上,满是对许半生的希冀,手中还抱着一只小小的玉兔。 玉兔的双眼火红,三瓣嘴也仿似咀嚼着什么。 渐渐的,这些面庞逐渐隐没,取而代之的是地球上的父母,亲人,一张张的面孔如同电影般在许半生眼前滑过。 然后,是九州世界的许家,和地球上的父母同名但却丝毫没有相同之处的许如轩、秦楠楠,还有族长爷爷。不,他们并非和地球上的父母不同,他们都同样深爱着他们的儿子。 大爱无疆,不管形式如何,爱都是丝毫没有改变的。 许半生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平静的笑容,一如他往日那般淡定从容。 许半生突然憬悟,林浅等人早已与他同生共死,许半生死,林浅等人死,许半生活,林浅等人才能活。早已牵系为一体的生命,许半生又还有什么需要强求的?无论如何,他都已经与林浅等人同在,许半生所要做的,是对的起地球上的那些人,对的起九州世界的这些人。 一时间,许半生完全放下了心头所有的包袱,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分念早已全部斩断,可现在才知道,他还有一道最大的分念,这在从前看来,不是分念,而是他活下去以及强大下去的主念。可现在,他终于明白,在大爱面前,这也不过是一道分念而已。 分念既消,大爱才存。 第1156章 十九变导出元阳 许半生已经彻底无所畏惧,对他而言,无非一死而已。 摆在他面前的,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条路,那便是以身赴死。但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绝不能死后让神机子苦竹继续在世间横行。而且,神机子苦竹若是存活下来,他将要横行的,绝不只是区区九州世界,而是整个仙庭,到那时,虚空乱流中的万千三千世界,都将化作炼狱熔炉,最终将归于寂灭。 既然已经不可能战胜神机子苦竹,许半生就直奔着烟消云散而去,他可以选择的,只剩下最后一种,那便是引爆自身,与神机子苦竹同归于尽。 许半生嘴角的微笑再度如他一直以来那般,从容淡定,没有丝毫的牵强,仿佛一切智珠在握,仿佛天下尽在掌握。 许半生运起残存的真气,他知道,自己的这副身体,顶多再承受天罡三十六变中的一两变,可是,也已经强弩之末被逼至墙根下的神机子苦竹,更加拿不出更强的力量来了。现在的许半生,其罡剑意还无法撕裂苦竹的领域,但是,他若能再修成三般变化,让罡剑意再增加天罡中的三数,神机子苦竹必败无疑。 体内的自在诀主干猛然充实了起来,许半生将最后的真气运转其间,自在诀一时充盈,迅速的从其主干上延展出三条支脉。 这三条支脉,以疯狂的速度向着许半生的体表伸展着,其速度从未达到过如此之快,许半生也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只求在最后的时刻修成天罡三十六变的第十九变导出元阳、第二十变降龙伏虎以及第二十一变补天浴日。 只在倏忽之间,三条支脉早已抵达许半生的体表,六十个孔窍几乎在同时形成,许半生只觉得天地元力朝着他疯狂的汹涌而来。 他的罡剑意和斡旋造化所形成的,已经被压缩成一个肉眼看不见的细点的黑洞,其中蕴含着的无上虚空乱力,也疯狂泄出,被那此前一百七十一个孔窍,再加上新形成的六十个孔窍迅速的吸收,虚空乱力也在极为刚猛的充盈着许半生的身体。 许半生仿佛感觉到天地元力和虚空乱力在自己体内形成了一个极大的漩涡,这漩涡盘旋运转,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 就连神机子苦竹禁法所构建的领域之中,也有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在倾泻而出,全部涌进了许半生的身体之内。 神机子苦竹只觉得自己的领域仿佛一瞬间不受控制,其中那蕴含着他所制定的规则之力,犹如洪水开闸一般被一个庞大的漩涡所吸走,随之而来的是神机子苦竹的生机,哪怕他想要立刻终止禁法的施展,却也已经滂沱泄出,神机子苦竹叫苦不迭,他竟连自己的生命都已经无法掌控,只能任由许半生将其领域之中的规则之力大量的吸取,而神机子苦竹的生机却在不断的补充着领域之中缺失的规则之力…… 这成就了一个对于神机子苦竹来说的恶性循环,甚至于,对许半生来说,也是恶性循环,他的身体早已禁受不住这三种力量集合起来的冲击,肉身从内而外的开始崩坏,仿佛被火焰燃烧一般,内脏、血液、经脉,尽皆化作点点飞灰,仿佛有一头洪荒巨兽在无情的吞噬着他的生命…… 意识弥留之际,许半生将已经修成的三般变化,注入到罡剑意之中,持续的施展着斡旋造化,继续压缩剑尖之上的那颗黑点。 无穷的质量,便意味着无穷的引力,这引力早已超出领域中规则可能承载的极限…… 神机子苦竹意识到了这一点,可他的生机早已不受他的控制,如流水般不断涌向领域,只为能让领域多支撑一会儿…… 原本还剩下至少百年的生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流逝,转眼数十年,神机子已经老态龙钟,甚至老到连喘口气都会觉得辛苦万分的程度。 神机子苦竹的心头涌起无限的悲哀,他不知道许半生这是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如此疯狂的吞噬他的生机。 但是,神机子苦竹却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自己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无数的惊骇,震怒,以及不甘,在神机子苦竹的心头一一涌现,他终于感到了一丝后悔,原本可以在仙庭拥有一席之地的他,却因为他的贪念膨胀,试图成为整个世界乃至仙庭的主人,却最终沦落到一个不可挽回的境地。 二十年…… 十五年…… 十年…… 生机还在不断的疯狂流逝,神机子苦竹已经无能为力。 最后的醒悟,让神机子苦竹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抵抗,任凭体内的生机涌向领域,他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但一切为时已晚。 而许半生的罡剑意,也终于迎来了同时绽放三十六天罡之中二十一天罡的力量,斡旋造化持续压缩着这股力量,使其最终的迸发,拥有直达仙庭的庞大威能。 可是,许半生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已经彻底消散,他所剩下的,只有化为虚无的元神,以及无所归依的魂魄。 三魂七魄彼此面面相觑,其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承载这些魂魄,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将魂魄凝聚在一起。 但是,许半生却仍旧能够看见神机子苦竹的倒下,同时,他感觉到那股决然的力量猛然冲破了一直挡在剑尖之上的领域。 领域终于被穿透,随之而来的便是领域的崩塌,炸裂,那巨大的能量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承载束缚,这股力量朝着四野汹涌呼啸而去,在如此绝对的力量之下,万物一切都化为齑粉,就连声音也被粉碎,天地间仿佛荡然无存。 这股力量至少传递出去千里之遥,才终于减缓变小,成为人类可以承受抗衡的力量。 一阵庞大的飓风几乎席卷了整个中神州大地,在此一刻,每一个修仙者都感受到了这庞大的飓风。 无数房屋被掀翻,无数树木在风中被连根拔起,无数的泥土石块被卷上天空,又最终失去了一切的依托轰然落下…… 这阵风,足足刮了超过三日,才终于渐停消失。在这阵风下,几乎每一个门派的护山大阵都受到了严峻的考验,好在勉强平安度过,中神州各大门派俱有损失,但总算平安度过。 许多修仙者在这场飓风之中消失,但却又随着飓风的减退而神奇的回到原地,平地之上,一股柔和至极的力量托住了一切,包括那些被卷上天空曾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修仙者们。 当一切重归平静,各大门派紧急召见门下所有弟子,却发现无一伤亡,仅仅只是门派之中许多建筑面目全非。损失虽大,但只要人没事,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处于这场风暴风眼之中的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却一点儿都感受不到这股力量的强大。 许半生的魂魄和化为虚无的元神失去了依托,缓缓落在了地上,罡剑意早已消散,许半生只剩下最后一丁点儿的意识残存在九州世界之中。 而神机子苦竹,还剩下不足一年的生命,早已步履蹒跚,一身修为尽丧,彻底沦为凡人。 他仅剩一口气,看着勉强将魂魄束缚在一起的许半生的返虚元神,吐出了一口浑浊至极的气,他嗫嚅着双唇,喃喃道:“你赢了。” 可是,许半生的返虚元神已经无法做出任何的回答,只是凭借着最后一丁点儿的意识本能,缓缓飘向神机子苦竹已经面临死亡的残躯。 返虚元神终于触碰在了神机子苦竹的身体上,两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那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神机子苦竹瞪大了浑浊的双眼,却已经无法看清返虚元神脸上许半生嘴角的微笑。 许半生万念俱丧,再也没有半点牵挂,残存的意识中,只是默默的对林浅等十人说了一句:“我也来了,我们很快便将化为天地元力,与虚空乱流同存。” 返虚元神仅剩最后的意识,发现自己竟然跟神机子苦竹拥抱在一起,就仿佛二人原本是同胞而生的兄弟,即便死,也要死在一起。但是许半生却知道,他是担心神机子苦竹还有余力,哪怕仅剩下已经连意识都所剩无几的返虚元神,他也要将神机子苦竹束缚住,绝不能任由他逃脱。 神机子苦竹已经无法再有任何的反抗,他只是粗重的喘着气,好不容易停止了流逝的生机,却不知为何又开始疯狂的流逝起来。 再无任何惊愕,神机子苦竹早已认命,他再也不认为自己还有可能继续存活下去,残存的生机,不过短短一年而已,但却如同涓涓细流一般,不断的流淌出去,化作一颗颗的细小光点,落在了许半生的返虚元神的口中…… 许半生感觉到一股极为细弱的力量出现在返虚元神之中,这股力量甚至无法让他站起,但却让他的意识得到了少许的恢复。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生命的气机?我不是已经肉身焚毁,只剩下虚淡的返虚元神了么? 在神机子苦竹最后的生机滋养之下,魂魄开始变得坚固,许半生仿佛觉得自己又可以伸出手臂。 意识还在不断的恢复,许半生看着苦竹连一口气都喘不出来了,他却仿佛得到了呼吸之能,许半生猛然想起,他刚刚修成的天罡三十六变中的第十九般变化名为导出元阳,哪怕只剩下返虚元神,却仍凭借本能吸取苦竹的元阳。(未完待续。) 第1157章 借白亦之重生 导出元阳。 此乃天罡三十六变之中的第十九变,其元阳并非指的男女阴阳那个元阳,而是阳寿之阳。 所谓导出元阳,其实就是可以偷取对手、敌人部分阳寿,偷取的非常至少,几乎只相当于人活一口气,但往往这一口元阳,所代表的便是数月乃至一年多的阳寿。 巧的不能再巧了,许半生甘愿以身赴死,也要修成天罡三十六变中的三般变化,有了这三般变化,罡剑意得以增强,便径直破了神机子苦竹的领域。并且,在领域顽抗之下,神机子苦竹的阳寿飞快的减少,仅仅只剩下了一年不到。 而偏偏这三般变化之中,排在首位的便是导出元阳,许半生根本就没指望新修成的三般变化能够起到任何的作用,他只是为了让这三般变化增强自己的罡剑意而已,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在生命的本能之下,导出元阳变化自行起了作用,竟然深吸一口元阳,也终于让神机子最后那一年不到的阳寿,被许半生强行吸走,纳为己用。 神机子苦竹不明所以,只觉得明明还可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却突然阳寿穷尽,头一歪便死在了当场。 返虚死去,魂魄是无法转世投胎的,除非其返虚的元神能够继续存在下去,否则,一旦元神彻底消散,魂魄也将随之消散。 一阵风吹过,神机子苦竹的返虚元神,便和其三魂七魄彻底消散在这片天地之间,化作点点天地元力,真真正正的做到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了。 而在许半生身上,则产生了一个极大的矛盾。 许半生强行修成天罡三十六变中的导出元阳、降龙伏虎以及补天浴日这三般变化,导致他体表同时增加了六十个孔窍,这个数字,足足超过了他体表原本孔窍数量的三分之一,而他的肉身,也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多孔窍同时吸收进来的天地元力等等一切最为原始的力量。 这就像是一条河流,虽然平时也并非满流而载,河堤始终高出河面,但若只是引入雨水等等,河流自然不会因此决堤。但如果是引入一条流量超过这条河三分之一流量的河流进来,又或者是遇到了连日大雨山洪爆发,这就远远超出了其所能承载的范围,最终唯有决堤夺路这一个选择。 是以许半生的肉身被彻底焚毁,只剩下返虚元神紧紧束缚着他的三魂七魄,使其不那么容易消散。但肉身销毁,也便是许半生的阳寿尽了,他只剩下最后一丁点儿的意识,残留在天地之间。 可现在,他突然得到了神机子苦竹最后的一口元阳,这相当于接近一年的阳寿,于是乎,许半生便又拥有了接近一年的阳寿。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突然增加了一年阳寿,偏偏他又已经没有了肉身,这个矛盾,直接面对的便是天地规则的失效。 天地规则是绝对不容违背的,运转这么多年,当然也会有发生错误的时候。每次发生了错误,天地规则便会自动修正这个错误,使大千世界的运转恢复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许半生这种情况,可谓从未出现过,这便引发了天地规则试图修正这个错误。而修正的方法,无疑是直接让许半生的生机大量流逝,而绝不会重赐他一具肉身。 但是,许半生的体内,却拥有八对天地规则碎片。 这八对天地规则碎片,早已不像是从前那样,仅仅是围绕着许半生的气海旋转,如果是那样的话,在他肉身被焚毁,气海也一并消失的时候,天地规则碎片也会随之回到天地之间,并且最终归回到虚空乱流中。 偏偏在虚空乱流中的经历,让许半生已经完全吸收了这八对天地规则碎片,这也就意味着许半生就是天地规则本身,或者准确点儿说,他是天地规则的一部分。 当天地规则启动修正的程序,试图抹杀许半生最后的阳寿之时,却感觉到许半生根本就是它们的一份子,许半生的返虚元神,也是天地规则的一部分,哪怕是极小的一部分,也已经让天地规则无法对许半生做出任何的修正。天地规则之中,可没有对于自己的修正,因为天地规则本身是永远都不会出错的。 这是在虚空乱流初成的那一个瞬间,就已经彻底被制定的规则,虚空乱流,三千世界,都以天地规则为基础,不停的运转。没有人可以赋予天地规则自查的权力,于是乎,天地规则也便不再去修正许半生身上的矛盾、错误,无从下手。 而面对完整的天地规则,仅仅只有八对天地规则碎片的许半生,自然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于是,一切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许半生以返虚元神束缚着三魂七魄,却拥有接近一年的阳寿,这种情况,亘古未见,只怕以后也绝不会有。 但是不管怎样,许半生算是勉强活了下来,哪怕他现在活下来的方式显得有些悲催,不过,就连元婴都能夺窍重生,拥有天罡三十六变中起死回生变化的许半生,当然就更加不会死去。若非刚才疯狂的修炼导致他的阳寿消耗一空,他也不会沦落到要借助神机子苦竹的这一口气活下去的地步。 返虚元神飘飘摇摇,许半生现在所需要的,是一具完好并且适合他的尸体。 这显然不难,他和神机子苦竹这一年多来的大战,也不知道误杀了多少神机门的弟子,而闻讯赶来的几大门派,他们更是面对神机门下一个不留,现在,神机门已经彻底被灭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在空中飘摇了半晌之后,许半生终于找到了一具比较完整的尸体,他刚想施展天罡三十六变中的起死回生之术,却又突然意识到,这具尸体虽然完好,但却绝不适合他。如果说在这片天地之间,还有什么肉身是适合许半生的,恐怕也唯有极其有限的那几个人。 尸体即便不完整,许半生也可以通过修炼,用很短的时间使其复原,可想要适合,就难了,毕竟,许半生无论是境界,还是修为,都已经是九州世界的翘楚,别人的肉身很难承受的住他的修为和境界。 眼前身上无数伤口的神机子苦竹算是一个勉强适合许半生的肉身,圣僧觉意、茕后沈怡以及那些已臻大乘期的修仙者,也都勉强合适。但是,还有一个人,许半生只知道他已经死去,却并不知道他的尸身是否完好,如果可能的话,许半生倒是很希望可以让自己的魂魄进入那个人的尸身之内。这样,也算是从某种程度上,带着那个人一起飞升仙庭了。 毫无疑问,那个人只能是白衣剑神白亦之。 想到白亦之竟然惨死在神机子苦竹的偷袭之下,许半生哪怕仅剩返虚元神,也不禁黯然神伤,甚至感觉到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滋味。可没有肉身的他,自然是绝不可能流下眼泪来的。 没有了肉身,许半生无法开口说话,但却并不影响他将自己想要的表达传递出去。 千里之外,围观者中,茕后和圣僧都是许半生绝对信得过的人。 许半生用最为简单的话,描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告诉茕后,自己的肉身被焚毁,而神机子苦竹业已伏诛。但由于自己现在的状况,这个消息不适合被传扬出去,否则,极大的利益面前,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神机门。 茕后自然明白这一点,她问许半生该怎么办,许半生便告诉她神机子苦竹和白衣剑神白亦之交手的方位,只是一个大致的位置。 “茕后前辈,我是偷了神机子苦竹最后的一口元阳才勉强以返虚元神的状态存活下来,我只能坚持半年多一点儿的时间,所以,还请前辈务必在半年内找到白前辈的尸骸。白前辈是为了整个九州世界而死,若能用他的尸骸为舍重生,也算是白前辈和我一同飞升到仙庭了。” 茕后毫不犹豫,当即拉过萧潜,她所能完全信任的人,同样只有萧潜一个。而即便是面对萧潜,她也不敢说出全部的实情,她并未告诉萧潜关于许半生和神机子苦竹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她只是说,许半生传出讯息,白衣剑神白亦之死在了百万大山之中,让他以造物结庐为点,四下搜寻白衣剑神白亦之的尸骸,无论如何,不能让白亦之暴尸荒野。 萧潜虽然不愿意就此离去,可也知道茕后所言别有隐情,他无暇细问,催动妖鸾凤辇,直奔百万大山而去。 许半生的返虚元神,就在神机子苦竹的尸身旁边停留了下来,能找到白衣剑神白亦之的尸骸最好,而如果实在找不到,许半生也绝不会拘泥,眼前的神机子的残躯,哪怕还需要他去复原,也始终是更适合他的肉身。 一切就交给天意吧,许半生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 并未等候半年的时间,看来,神机子苦竹虽然杀害了白衣剑神白亦之,但却也给了他最后的尊重,并未将其尸身焚毁,而是留了全尸,甚至还将其草草掩埋,置于造物结庐的那处灵泉之下。正是灵泉中的灵气,也让白衣剑神白亦之的尸骸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存,几乎和他刚死的时候并没有丝毫区别,萧潜只用了三个多月,就带着白亦之的尸骸回到了神机门的旧址。 茕后此刻也已经恢复了少许,距离完全恢复,只怕至少也还需要数年的时间,可行动上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 一看到白衣剑神白亦之的尸骸,茕后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她比谁都清楚,白亦之是为何而死。 事不宜迟,茕后上得凤辇,和萧潜一起,朝着许半生的返虚元神所在之处而去。 看着那已经虚弱不堪的返虚元神,萧潜也是大惊不已,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一战早已分出胜负,神机子苦竹早已伏诛,许半生只是在这里苦苦等待白亦之的尸骸罢了。 许半生当即施展天罡三十六变中的起死回生之术,占据了白亦之的肉身。 第1158章 了却尘愿 许半生当然不会以白衣剑神白亦之的容貌去见任何修仙者,而且,即便是他重生之后,也只剩下了半年多的阳寿,他必须在这半年之中,要么让自己的阳寿增长,要么立刻飞升离开,否则,一切还是无济于事。 仅仅只是跟茕后和萧潜二人讲述了其中的一切,许半生便驾乘飞舟返回太一派。 此刻,唯有大青山后山的那条老狗,才有可能最大限度的帮助许半生真正的做到起死回生。他现在,只不过是夺舍成功,重获肉身,但阳寿太短,根本来不及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好在自在诀配合神行五变中的古木变,是可以增加生机的,但那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普通的灵石已经无法在短时间内提供给许半生太大的帮助,唯有哮天犬吞吐的紫气可以。 青色石门依旧在许半生的身上,而紫金红葫芦却在姚瑶三人手中,他们杀了神机门的所有长老离开之时,已经夺回了紫金红葫芦。 有了紫金红葫芦不在身上的钳制,哮天犬哪怕再如何着急,也唯有先让许半生修炼恢复而已。 回到了大青山后山,哮天犬见到许半生,如临大敌。 在哮天犬的眼里,这可不是许半生,而是白衣剑神白亦之。 不过许半生一开口,哮天犬即便有再多的怀疑,也只能先相信了他。 除非许半生闲到会把和他之间所有的对话都告诉另外一个人的程度,否则,白衣剑神白亦之是绝无可能知道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的。 纵使万般不情愿,哮天犬也只能让许半生在自己吞吐的紫气之中展开修炼,不过看到许半生进入闭关修炼的状态中后,哮天犬却是松了一口气。 白衣剑神白亦之的肉身,虽然也已经强悍无比,可比起许半生的肉身,却还是差了不少,尤其是当许半生借用龙王任七的龙骨重塑肉身之后,他的肉身,更是强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 纵然经过修炼,许半生的修为和实力都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恢复,但他现在这具肉身,却成为他的短板。将来在飞升通道重启之后,哮天犬想要干掉许半生成为仙庭之主,显然也就轻松了不少。因为许半生现在的这具肉身,根本无法承载他全部的实力,如果许半生拼尽全力,不用哮天犬动手,只怕这具肉身先承受不住自动就被毁去了。 整整用了五年的时间,许半生才终于完全恢复,白亦之这具肉身上失去的部分,也全都长了回来。可许半生也知道,现在的这具肉身,顶多可以容许他发挥八成的实力,光是看一眼那虎视眈眈的老狗,许半生也知道它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你小子终于恢复了,赶紧的,去把老君的紫金红葫芦取回来,飞升通道可以重启了。”哮天犬见许半生站起身来,立刻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许半生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神犬何须如此着急?万年都已经等了,也不急在这一刻。” “你小子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仙庭现在满目疮痍,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咱们越早飞升,就能越早重整仙庭秩序。谁也不知道那帮天外飞魔什么时候会发现仙庭的所在,虽然可能性很低,但万一就是因为你这短短的耽搁,导致天外飞魔占据了仙庭,那咱们可就彻底抓瞎了。” 许半生依旧是微微笑着,说道:“这些我都明白,不过,我现在这副容貌,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解决的。” “你放屁!”老狗怒了,“哪怕你就说自己是白亦之,难道那帮人还不放心把紫金红葫芦交给你?!” 许半生摆摆手道:“神犬不必着急,这终不过是一年半载之事,而且,我也需要去一趟剑气宗,才能取回紫金红葫芦。神犬,你如此焦躁,难道是想害我性命独自飞升?” 哮天犬气的连连发出犬吠,辩解道:“老子怎么可能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事,只是唯有重启了飞升通道,老子的封印才能被打开,老子已经被封印万年之久,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被封印一个试试?” 许半生淡淡的笑着,说:“既然神犬并无害我之心,那就请稍安勿躁,小子我去去就来。”说罢,他迈着从容的步子,明知道身后哮天犬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等,他却还是不急不忙的走出了这道山谷。 以白亦之的容貌,当然不方便出现在太一派中,许半生施展驾雾腾云之术,几个筋斗,便已经距离太一派数万里之遥,随后,他驾乘着飞舟,直取剑气宗而去。 剑气宗的人见到他,无不惊悚万分,他们早已从姚瑶口中得知白亦之的死讯,可现在却又见到白亦之活生生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叫他们如何不惊? 当下惊动了剑气宗的宗主,姚瑶自然也是立刻奔下山来,许半生只是展露了一个微笑,姚瑶就立刻感受到了来自于白衣剑神白亦之这具肉身之中属于许半生的那份情思。 姚瑶呆呆的看着许半生,口中喃喃道:“你是大哥哥?” 许半生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一眼认出我来。” 剑气宗上下,无不惊悚万分,不过这也只是一时的惊讶罢了,毕竟,夺舍重生这种事,在修仙界,也并非什么奇怪之事。 不管如何,无论是白亦之,还是许半生,都绝非剑气宗的敌人,剑气宗宗主亲自恭迎许半生上山,在经过剑冢的时候,自然又是万剑齐鸣。虽说白衣剑神白亦之也和许半生一样,会让剑冢之中的万剑齐鸣,但二人使剑冢万剑齐鸣的时间却是大相径庭。 当众人终于通过剑冢,可剑冢之中的灵剑依旧鸣动不已,无需许半生再多做任何的解释,剑气宗上下也已经可以确定许半生的身份。能够引起万剑齐鸣时间如此之长的,唯有许半生一人而已,无论他换了什么皮囊,灵剑只会为其元神鸣动。 上了山之后,剑气宗宗主和许半生分宾主坐下,许半生详细讲述了整件事的经过。 当初瞒而不说,是因为许半生虚弱至极,没有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恢复。而现在,许半生已经彻底恢复,天下之间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于他。关于这一点,剑气宗宗主很快就接受了。 在飞升通道这等重大的利益面前,也不能怪许半生不信任他们,心里或许还是会有少许的不舒服,但他还是表示了谅解。 接下来的一切就简单了,姚瑶虽未完全恢复,但已无大碍,自然是带着紫金红葫芦,跟随许半生一同返回大青山。 途中,许半生折向那烂陀寺,同样解释许久,带着了凡一同离开。 圣僧觉意还未完全恢复,他们所受的伤势虽然比许半生要略轻一些,可却没有许半生那么得天独厚的条件,更加没有充裕的紫气供给他们修炼,估计还需要至少三年,才能恢复如初。 原本许半生也希望在飞升通道开启之时,让圣僧觉意和他一同飞升,但现在看来,明显不行。毕竟谁也没飞升过,更加没有走过飞升通道,谁也不知道在飞升通道里还有什么等着他们。万一还有些磨难,以圣僧觉意如今的状态,未必就能安全通过了。 和姚瑶、了凡一起,许半生又去到极地冰原,在狱坟门内,见到了茕后、萧潜已经丹绛彤。 在这里,倒是无需解释任何,茕后和萧潜,以及丹绛彤早就知道了一切。许半生只是询问了茕后的福缘状况,得知也还需两三年才能完全恢复,同样打消了让茕后与他一同飞升的念头。而且,茕后似乎也并不准备在飞升通道重新开启的时候就立刻飞升,她还想等上一段时间,等到萧潜也渡劫成功迈入大乘期,二人再一同飞升。分别了千年的相思之苦,现在他们是一分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王二嘴也在这里,这里本就是他生活过的地方,相对而言,茕后也是许半生和他都最为信任之人,自然是跟随许半生同时离开。 小五圣终于聚齐,五人搭乘着飞舟,却并未直接返回大青山,而是朝着九州世界中央的昆仑而去。 无论如何,是该给昆仑剑派一个交待的,为了飞升通道,昆仑剑派付出了白亦之的生命,以及另外一名大乘期剑仙重伤的代价,尤其是许半生现在又占据了白亦之的肉身,就更加不能将昆仑剑派置之不理。 飞舟缓缓落在昆仑山的山门之外,早已惊动了昆仑剑派中的高手们,光凭气息,也知道这是数名返虚联袂而来,其中还有一道属于大乘期修仙者的气息,昆仑剑派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出了飞舟之上是哪些人。 许半生还未踏出飞舟,就听到昆仑剑派的掌教高声宣道:“昆仑掌教,携门下弟子,恭迎小五圣。” 飞舟的舱门缓缓打开,许半生迈步而出,昆仑上下,俱都惊得无以复加,昆仑掌教更是身躯一抖,差点儿就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口称老祖了。 许半生也是第一时间便释放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掌教,并且开口说道:“诸位道友,在下乃是太一派许半生,并非白前辈,其中详由,稍候在下会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昆仑门下皆是神情恍惚,这明明是白亦之归来,却为何自称许半生? 五年前,昆仑上下其实就已经得到了白亦之的死讯,当初姚瑶他们向昆仑剑派求援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闻听了白亦之的死讯。现在突见白亦之,还以为是神机子苦竹欺骗了姚瑶等人,白亦之并没有死,而只是重伤闭关了几年而已。 不过许半生开口之后,昆仑门下也便已经猜出了大概,只是其中详情,还必须许半生亲自告诉他们。 无论如何,这也是白亦之的肉身,属于白亦之的气息,其他人或许感觉不出,但昆仑上下又哪有人会感觉错?即便知道这具肉身之中其实是许半生,昆仑上下也依旧恭敬无比,这便是白亦之在昆仑的地位。 第1159章 是非功过流过 上得山去,昆仑掌教将许半生等五人请入了金顶之上的正殿之中,哪怕许半生不是占据了白衣剑神白亦之的肉身,仅凭小五圣如今在九州世界的名头,也当得昆仑剑派如此对待了。 分宾主入座,昆仑掌教吩咐门下弟子奉上香茶,看着眼前明明是白亦之的容貌,昆仑掌教也是唏嘘不已。 正殿之中,当然就不会是昆仑门下其他弟子能够进入的,而只有二十余名返虚相陪,其中就有五年前赶去救援,却因此身负重伤的那名剑仙。 许半生等昆仑掌教将这二十余名返虚剑仙逐一介绍给他认识之后,站起身来,面对那名在长老之中排在第三位的剑仙深深一躬,道:“晚辈许半生,多谢前辈当日救援之恩。原本此恩晚辈应当行叩首大礼,但晚辈如今借用了白前辈的肉身,却是不方便以白前辈之身向任何人下跪,还望前辈多多谅解。” 那名剑仙也是唏嘘不已,而且,即便是许半生要磕头致谢,他也绝不能同意。且不说许半生现在是白亦之的模样,这具肉身就是白亦之的,即便从那天的情况来说,他其实也没帮上许半生太多的忙,救命之恩更是无从谈起,能让许半生以仙庭以下第一人的身份称呼他一声前辈,这已经是相当大的荣光了。 “小剑神毋须多礼,其实贫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若非小剑神杀了神机子苦竹,这天下只怕生灵涂炭,说起来,该当是我等修仙者拜谢小剑神的恩典才是。” 许半生客气一番,两人又自重新落座。 此刻,昆仑掌教却站起身来,口中说道:“小剑神适才所言,皆是个人之间,当初本派前去支援,却还有另一桩原因。昆仑门下弟子听令。”昆仑掌教面色一凛,最后那句话,却是以真气说出,不止是正殿之中的返虚听得见,整个昆仑剑派上下,每一个弟子,包括杂役仆从,也全都听得明明白白。 二十余名返虚尽皆站起,一同上前一步,紧随昆仑掌教身后。 昆仑掌教一撩前襟,拜倒在许半生的面前,口中道:“本派老祖白亦之,死于神机子苦竹之手,小剑神尊驾不畏强敌,手刃苦竹老匹夫,为本派报得大仇,昆仑门下所有弟子,向小剑神叩首感恩!” 说罢,他重重的一个响头磕在了许半生的面前,他身后那二十余名返虚尽皆如此,都是没有半点犹豫,也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全都将额头重重的磕在了许半生面前的地上。 与此几乎同时,整个昆仑剑派所有弟子,都已经朝着金顶的方向磕下了重重的一个响头,完全同步,即便只是以头抢地,却也声震山野,整个昆仑山脉都仿佛为之震动不已。 这还没完,昆仑掌教又是连续两个响头,他身后的返虚,以及整个昆仑门下所有弟子、杂役仆从,也都连续又磕了两个响头,直震得绵延千里的昆仑山脉地动山摇,鸟兽尽皆被吓得四处逃窜,好半晌,这声动山野的磕头之声,才终于平息了下去。 许半生也是猝不及防,但受了昆仑掌教以及昆仑所有门人弟子第一个响头之后,他也便承受了之后的两个。他知道,这不是他所能阻止的了的,而且,昆仑上下是诚心诚意感念他替白亦之报仇雪恨,若是强加阻拦,反倒是让昆仑门下弟子心中念头难以通达。 “掌教快快请起,这叫许某如何受得住?!” 昆仑掌教缓缓站起身来,也不去拍打膝前的土灰,而是毕恭毕敬的说道:“这无关身份,无关修为高低,仅仅只是昆仑举派对于替我白亦之老祖报仇的敬意。” 许半生不再客气,他能够感受到,来自于昆仑掌教身上的意气,也能感受到他们诚心感念的感激,更加能够感受到整个昆仑剑派如虹的气势。 “刚才那三个头,不光是为了本派老祖所磕,也为九州世界天下苍生所磕。若非小剑神拼死挡敌,最终手刃神机子苦竹,只怕九州世界再延续不了多少年,便会为天外飞魔所占据。小剑神胸怀天下,乃是真正值得本派,以及天下所有人立长生牌位的。” 许半生汗颜,道:“掌教此言,让半生如何承受的起。半生也没有那么胸怀天下,只是觉得飞升通道乃是天下人共有,绝不能使其落入任何一个门派的手中,更加不能落入神机子苦竹那种人的手中。此乃公器,绝不允许私用。半生没有掌教说的那么伟大。” “不管小剑神当初如何考虑,事实上,小剑神舍身取义的事迹,早已传遍天下,凡人未必知晓其中艰险,可我辈修仙之人,又岂能不知?神机子苦竹即便是偷袭在先,其实力也是已经超过了本派老祖,这些年他隐藏的好深。若非小剑神,现在天下格局早已大变,只怕所有人在神机子苦竹的眼中,都只是走狗而已。如此广布天下的厚恩,必然为人所铭记万万载。” 许半生一贯从容,可面对这种局面,也还是略显有些局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了凡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是非功过,皆由后人评述吧,我大哥他秉承良善行事,其结果自然也是最好的结果。掌教若再这般推崇,只怕大哥他心念所至,反倒又凭添了一分断念。如今大哥已经取得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不日便可重启飞升通道,天上地下,一切秩序也行将恢复万年前的鼎盛景象。在大哥飞升之前,诸位切莫再让大哥他增加任何负担了。” 昆仑掌教急忙点头,道:“这却是贫道没想到,还望小剑神恕罪。” 许半生无语的摆摆手,道:“掌教客气了,贵派的心意,半生已经了解。对于贵派,半生也是一直心怀愧疚。若非白前辈当初多次提携,贵派也将百万年来的剑道领悟相赠,也绝无半生今日。所以,天下万物因果,皆是在一啄一饮之间,修仙者之大道沧桑,胸怀良善乃是本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能力越大,责任也便越大。半生相信,诸位若是遇到半生的境况,也会是同样的选择。所以,此事反倒不值一提了。” 众人又是唏嘘感慨半晌,终于不再提及此事。 许半生喝了口香茶,拱手道:“此番前来,除了要代表白前辈拜会一下贵派之外,半生还有些事情要说。” “小剑神但请直言无妨。” 许半生点点头道:“一来,是想告诉诸位,当日虽有其他选择,但半生以为,若能以白前辈之肉身飞升仙庭,也算是替白前辈了了一桩心愿,即便白前辈已经亘古长眠,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辉了,但我想,他的肉身能够飞升仙庭,也是对白前辈的一种尊重。” 昆仑掌教以及众返虚长老纷纷点头,齐声道:“小剑神心思缜密,本派老祖虽无缘永享仙福,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许半生又道:“这其二,便是关乎于飞升通道。适才了凡说了,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都已经在我手中,而此二物,俱乃仙庭遗留之物,可谓仙宝。紫金红葫芦中,蕴藏飞升通道,而青色石门,则是打开飞升通道的大门。有此二物,飞升通道的重启,指日可待。半生知道,以往的飞升通道,乃是在昆仑金顶之上,而半生亦知,飞升通道的重启,还需有极为强大的地基,金顶之上的白玉,便是打造飞升通道之基之物……” 听到这里,昆仑众长老以及昆仑掌教都是激动万分,他们当然希望飞升通道依旧留在昆仑剑派,这对昆仑剑派的气运有着极大的帮助。不过由于飞升通道重启的法门掌握在许半生的手中,他们倒是也不敢奢望,现在听到许半生的话,众人皆以为许半生要把飞升通道依旧留在昆仑剑派了。他们从前倒是也并不知晓飞升通道和金顶白玉之间的关系,现在知道了,自然更加认为普天之下除了昆仑金顶便再无适合重启飞升通道之处,愈发激动万分。 许半生继续说:“诸位或许有所不知,当初初建飞升通道之时,这白玉便是仙庭的仙神遗留在昆仑金顶之物,而如今,除了昆仑金顶,在我太一派后山之中,也出现了大量的白玉。根据半生所了解,昆仑金顶之上的白玉,因为曾经有飞升通道在此湮灭,是以已经不再适合作为飞升通道之基。不过半生也不敢确定,所以,只是想要尝试一下,这飞升通道是否能在此建立。不知贵派可能允许半生在此试验一番?” 众人一听,这似乎是不打算把飞升通道建在昆仑剑派啊,不过这倒是也能理解,谁还不想藉此照顾一下自己的门派。而且,昆仑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哪怕没有飞升通道加成,即便保不住天下第一门派,前十也绝不会是什么问题。 但是,得失之间,免不了还是有些患得患失的失望情绪。 “小剑神所言,如若飞升通道依旧可以建立在昆仑金顶,是否能够将其留下?”昆仑掌教也还是有些私心,试探着问到。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昆仑气运充足,不敢多说,十万年内是绝无任何门派能够撼动贵派的地位的。而我太一派,在我飞升之后只怕会一落千丈。半生也有些私心。不过,半生也可承诺,如果昆仑金顶上的白玉,依旧能够承载飞升通道,那么,待我飞升仙庭之后,定要开辟出第二条飞升通道,或许数千年,或许万年,绝不会让此地的白玉被空然浪费。” 许半生一席话,顿时让昆仑剑派众长老以及昆仑掌教醒悟了过来,对呀,只要飞升通道得以重启,而昆仑金顶也适合建立飞升通道,即便许半生不这样做,他们飞升之后,难道还不能自己去炼制一条飞升通道建立在昆仑金顶么? 这样一想,心中那点儿患得患失的情绪也荡然无存,昆仑掌教道:“有请小剑神移步正殿之外。” 第1160章 独霸仙庭 当着所有昆仑返虚和昆仑掌教的面,许半生取出了青色石门以及紫金红葫芦。 他现在早已从跟哮天犬的对话中得知,之所以拥有青色石门以及紫金红葫芦之后,依旧无法开启飞升通道,完全就是因为没有地基所致。紫金红葫芦必须安置在白玉之上,才能以青色石门打开其飞升之门,从而让紫金红葫芦化为飞升通道。 除此之外,并无需任何复杂的手段开启飞升通道,否则,当初仙庭的那些人,也不会留下一个哮天犬这样的货色帮助九州世界的修仙者重启飞升通道了。 连许半生都看得出哮天犬的野望,以前的那些仙神就断然不可能看不出来,战神二郎真君更加不可能看不出来。 而将哮天犬封印在大青山后,而不是任由它留在世间,也正说明了仙庭的仙神深知哮天犬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毕竟是妖兽成精,被二郎神杨戬带上的仙庭,没有经历过修炼飞升的种种磨难,更加不知大道是为何物,哮天犬不懂得仙庭乃是保护整个虚空乱流存在的根本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哮天犬可以怀有独霸仙庭的私心,可那些留下它的仙神却绝不会允许它如此,是以,封印便是对那条老狗最好的手段,自然不可能在重启飞升通道之上,再增加什么只有那条老狗才知道的手段,否则,那条老狗必将统治仙庭。 许半生站在金顶之上,放眼望去,这金顶果然全由白玉筑成,整个山巅,乃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平地,昆仑的正殿只不过占据了极小的一个角落而已。而刚才上山之时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昆仑在此布下了强大的阵法,哪怕是许半生如今的修为,也难以一眼看穿。当然,许半生若是动用手段,还是能够看清的,可他又怎么可能在昆仑剑派没有允许之下,随意动用神通呢? 从怀中取出了紫金红葫芦,许半生将其安置在昆仑金顶的中央,随后,他又取出青色石门,注入真气,转为法力,驱动着青色石门。 半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出现,似乎一切都像是哮天犬那条老狗所说的一般,昆仑的金顶,哪怕还有这些白玉,也已经无法再开启飞升通道了。 许半生担心是自己一个人的法力不够,毕竟当初飞升通道可是仙庭的天外飞仙创建,他们的法力显然更在许半生之上。 于是乎,他让姚瑶等人也一同向青色石门注入真气,转化成法力,可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依旧毫无动静。 加上了昆仑剑派的二十余名返虚之后,青色石门始终无法被打开。 无需许半生解释任何,昆仑掌教以及二十余名返虚也都明白了,看来这金顶之上的白玉,真的是已经无法再承载飞升通道,想要重启飞升通道,非要去太一派的后山不可。 众人也唯有嗟叹一声,不光是现在无法将飞升通道建在昆仑金顶,今后也再无可能。受到今后不断有修仙者飞升仙庭的气运影响,太一派短则数万年,长则十万年,必然会跻身十大上门之一,甚至取代昆仑剑派以及那烂陀寺的地位,成为天下第一大派。 但这正如当年昆仑剑派的创派老祖选择了昆仑山脉作为派址一样,这也是太一派的气运,从万年之前,太一派的气运就已经埋下,即便没有许半生,只要最终有人发现青色石门和紫金红葫芦的秘密,重启了飞升通道,太一派就必将成为这个世界之中最强大的门派……或许之一。 终归会有些遗憾,但不至于影响任何,许半生也只是表示重启飞升通道的事情还请昆仑暂时保密,等到一切准备停当,他会将此公诸天下。 昆仑掌教以及二十余名返虚长老发下重誓,又留许半生五人住了一小段时间,最终许半生踏上了回太一派的征程。 一是自己现在的样貌乃是白衣剑神白亦之的模样,二是杨高宇也已经卸任,掌教另有其人,许半生也不想惊动太一派任何,他只是远远的就收起了飞舟,而后小五圣五人一起飞往大青山后山。 哮天犬在仙庭中的实力必然是最弱的,但显然也比九州世界的修仙者要强大,姚瑶等人如今最强的也只是返虚九重天而已,许半生不可能让他们冒险。 于是,在谷外,当初天工开所建的地方休整数日,许半生和姚瑶、丹绛彤等人互诉即将别离之情,五小年纪都不算大,除了许半生之外,对于这等离别也是从未经历过,说着说着,不禁也是泪如雨下。 谁都知道,许半生此去,必将飞升仙庭,这就和姚瑶等人天人相隔了。 虽说若干年后,姚瑶等人也都踏碎虚空渡劫成功,便可白日飞升抵达仙庭,但这毕竟需要经历多年的时间。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原本修为领先的姚瑶和丹绛彤,只怕反倒是要落在五人最后了,了凡和王二嘴的修为迎头赶上,抢在二女之前飞升绝不是什么问题。 而根据姚瑶和丹绛彤的修为进展,想要飞升,至少也是数十年乃至百年之后的事情。 许半生倒还好,可姚瑶和丹绛彤这些年一直都饱受思念之苦,此刻自然是愈发舍不得。 许半生也只能好言相慰,偏偏现在是以白亦之的肉身,他还不方便和二女亲热,也只能等到他飞升仙庭之后,以非凡神通将白亦之的肉身供起,自己再重塑肉身恢复真身之后才能跟二女享受鱼水之欢了。这是个极为尴尬之事,可许半生也是莫可奈何。 心中难舍,五人足足用了数月,许半生才终于往山谷深处走去,尤其是许半生和姚瑶、丹绛彤二女之间。这数月之间,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时间,许半生是跟二女单独相处的。 可这是人之常情,哪怕是许半生,也不能免俗。 不管如何,许半生终于迈出了走向深谷的那一步,他走进茫茫的紫气中后,回头又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姚瑶和丹绛彤,心中默默道:“师父,蒋怡,小语,妙然,菩提,朱弦,曾文,以及柔柔、予方、一航兄,还有那只玉兔,许半生就快来了。很快,我就能飞升仙庭,待我重整仙庭,一定先找到将太一洞天提升为大千世界的法门,到那时,哪怕你们与仙途无缘,我也可将你们带上仙庭。又或者,你们等着我,等我放弃金身,投身到和你们相同的世界中,长相厮守。我,来了!” 许半生迈出了坚定的步伐,脸上再度浮现一如既往的淡定笑容,走向那条早已情绪激动按捺不住的哮天犬。 一看见许半生,哮天犬便是连连怒吼,它道:“许半生,你小子为何来的这么晚?” 许半生淡淡的看着老狗,道:“万年都等了,也不急于一时。” “你快些解了老子的封印,老子带你飞升!”哮天犬四足连刨,早已急不可耐。 许半生却是微微一笑,摇着头道:“飞升通道只在我手,我为何要你带我飞升?” “没有老子,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开启飞升通道的法子,你以为有石门和紫金红葫芦就能开启飞升通道了么?” 许半生却还是一笑,道:“难道不是么?” 哮天犬大怒:“当然不是!你他妈……老子快被你气死了!只要老子被封印着,你就永不可能打开飞升通道。” 许半生笑道:“那就试一试吧。” 说话间,许半生将紫金红葫芦扔向哮天犬身后的白玉之上,紫金红葫芦稳稳的落下,正落在白玉的中央。 见许半生又取出了青色石门,已经打算走上那块占地极广的白玉,哮天犬再度怒吼,摇头晃脑,尾巴拼命的甩着:“许半生,你还不解开老子的封印?!” “你现在法力高过我,解开了,好让你在飞升通道中趁我不备将我杀死?这样你便可独霸仙庭,成为仙庭之主了?”许半生戏谑的看着那条老狗,早已洞穿它所有的心思。 哮天犬恼羞成怒,骂道:“你以为你不解开老子的封印,你还能飞升仙庭么?好吧,老子不怕告诉你,开启飞升通道的确无需任何手段,只需要白玉、石门以及紫金红葫芦这三个条件。但是,这些白玉都是老子屙出来的东西,虽然老子被封印住了,但是你杀不了我,老子想破坏实在是太容易了。你若不想永无开启飞升通道之日,就老老实实的将老子的封印解开。老子答应你,绝不会对你不利。仙庭之主的位置,老子跟你平分。仙庭广阔,你我今后以天河为界,一人一半,如何?”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我对仙庭之主的位置毫无兴趣,但是,仙庭也绝不能落在你的手中。天帝之位你想要,今后我可以给你,但我也会设立一个强有力的监管,对你进行限制。否则,让你独尊仙庭,只怕天外飞魔一旦知悉仙庭的坐标,仙庭也不复存在了。” “你放屁,老子要做了仙庭之主,区区天外飞魔,根本不在话下。许半生,老子警告你,老子虽然被封印了,可绝对能让紫金红葫芦永远落不在白玉之上。老子若不愿意,你永远都别想开启飞升通道。” 许半生笑道:“我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五年时间,我的生机早已完全恢复。算起来,我至少还有两千五百年可活。你若阻止我开启飞升通道,我便跟你耗下去。” 第1161章 结束万厄苦海 顿了顿,许半生沉下面孔,继续道:“而且,我也警告你,你把我逼到阳寿将尽的那一天,我也不介意在我大限到来之前,把紫金红葫芦和青色石门扔到虚空乱流中去。反正我将要死去,我又哪管他死后的洪水滔天?干脆就让所有的三千世界给我陪葬好了。” 很明显,许半生的这番话,把哮天犬放在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说实话,哮天犬并不太相信许半生会这样做,从他以往的种种表现来看,许半生即便不是那种胸怀天下的人,也绝不会是这种“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之辈。 但哮天犬不敢赌啊,换做任何人都不敢赌啊。 被封印了一万年的滋味,只有哮天犬自己才知道,否则,它也不会如此焦躁,连一两年乃至几个月都等不了。就算许半生不会真的把青色石门以及紫金红葫芦扔到虚空乱流中去,哪怕是他所说的那两千五百年,哮天犬也是一天都等不了。 开玩笑,换成你被封印一万年,然后有人告诉你,你会被继续封印至少两千五百年试试。 凭许半生的实力,他若不想重启飞升通道,恐怕九州世界里还真是没有人能逼得动他。也就是说,两千五百年,哮天犬等定了!许半生早飞升晚飞升根本无所谓,只要在其寿元将尽之前飞升,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许半生等得起,哮天犬却等不起。 正当哮天犬琢磨难定之时,许半生又道:“我所要的,也无非是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好歹也是在仙庭呆了至少几十万年的神犬了,跟你的主子杨戬相比,你当然差的太远,那可是仙庭的战神啊,哪怕他那个战神掺杂了水分,是因为他天帝的外甥身份才获得的殊荣,但是战力也是毋庸置疑的。而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凡人啊,我可不想在飞升通道里被你干掉,等我飞升仙庭,我得到成仙成圣的气运加身,好歹也是个有神位在身之人了。而且仙庭何其之广,你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到时候你的实力依旧远在我之上,你怕个什么劲儿?天帝的位置还是你的,你也不用假惺惺的跟我所谓划河而治,我也可以在仙庭逍遥自在。神犬,你可千万别跟我赌咒发誓说什么绝不会对我下黑手,你觉得我会相信么?若真是到了仙庭还是逃不出你的魔掌,我也认了。但想让我现在就解除你的封印,和你一起飞升,很抱歉,我绝不会同意。你若坚持,那么我们就继续耗着。被封印的滋味你自己知道,我反正还是天大地大……” 说罢,许半生干脆收起了青色石门,堂而皇之的在离哮天犬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盘腿闭眼,仿佛开始修炼了一般。 哮天犬左思右想,觉得许半生所言倒是也有道理,他毕竟只是个凡人,哪怕在九州世界实力冠绝天下,可对于仙庭以往的那些仙神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哮天犬的实力当然比不上哪怕最差的仙神,可用来收拾一个凡人,也是足够了。而许半生飞升之后,其实力的提升也不会太大,无非是迈入虚仙之境,而哮天犬的战力,好歹也是金仙级别的,倒是也真不担心许半生有那个实力跟它争夺天帝之位。 前思后想之余,哮天犬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吧,老子就再信你一回。可是,你飞升之后,要立刻解开老子的封印。要不然,等老子终有一日回到仙庭,一定跟你不死不休。我警告你,别以为你飞升了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毁掉飞升通道,即便老子被封印了,也依旧是能做到的。你要是敢食言,老子就毁了这飞升通道,让你一个人在仙庭孤零零的永享仙福。到时候,天外飞魔发现了仙庭所在,你还是难逃一死!”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修仙所为不过是长生,我既已得到长生,又何苦跟神犬过不去。” 哮天犬冷哼了一声,匍匐下来,趴跪在白玉之上,显然是再不打算组织许半生开启飞升通道了。 许半生再度取出青色石门,也是忍不住心怀激荡,毕竟,飞升通道即将被重新打开,他即将可以飞升到那传说中的仙境。只是不知道,传说中美轮美奂的仙境,如今又是一副如何残败不堪的景象。 手一招,刚才被哮天犬一脚踢开的紫金红葫芦便重新回到了许半生的手中,再度一扬手,紫金红葫芦稳稳当当的落在白玉的中央。手指轻轻一弹,紫金红葫芦的塞子便不翼而飞,许半生缓缓迈步上前,将青色石门放在了紫金红葫芦之前,然后,注入真气,使其转化为法力。 和在昆仑金顶完全不同,这一次,只是极为稀少的一点点法力注入到青色石门之后,就见青色石门顿时绽放金色的光芒,又变成了那高达千丈的广阔石门,一如他当年第一次踏入万厄苦海时的景象。 石门之后,依旧是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团,但许半生之后,青色石门绽放的光芒,将会把他的法力延续到紫金红葫芦之上,很快,紫金红葫芦中蕴藏的飞升通道,就将从这块白玉打造的地基之上,缓缓升起。 真气还在持续不断的输出,而紫金红葫芦也终于发生了变化。 咔嚓一声,葫芦从中间均等的裂开,中间一道磅礴的金色光芒,冲天而起,凝成了一道光柱,直达天庭。 脚下的白玉开始发生变化,渐渐的,仿佛变成了一个登仙台的模样,周围雕栏玉砌,精美无比,三级台阶,就在许半生的眼前。 白玉还在缓慢的发生变化,而从紫金红葫芦中透出的金光,也是延展的越来越高,许半生并不着急,他也不知道这飞升通道究竟何时才能彻底完成,这么长的时间都已经等了,也不在乎多一点点。 倒是哮天犬开口道:“行了,飞升通道已经打开,你可以登仙了。” 许半生却是淡淡一笑,道:“不着急,我还有件心愿未了。” “你还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比飞升还重要?” 许半生道:“我答应过万厄苦海中的一些妖灵,待我重启飞升通道之后,就会带着青色石门回去,将他们带出万厄苦海,同时,我也会将青色师门留在万厄苦海之中,也算是为今后的九州世界留下个念想。仙庭存在百万年,也终究灰飞烟灭,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你想的倒是远……”哮天犬又哼了一声,却是不再多说了。 可眼看许半生竟然要去取走青色石门,哮天犬又是大叫一声:“别动!” 许半生缩回手,面带谑笑的看着哮天犬,哮天犬这才知道,许半生只不过是在试探而已,他根本就知道飞升通道还未搭建完全,这个时候走上登仙台,很有可能会因为飞升通道并未完全重建而死在其中。 “神犬啊神犬,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没想到,你还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哮天犬吠了两声,道:“你现在走上登仙台,便可飞升而上,虽然飞升通道并未搭建完全,可你飞升也需要时间,你在走,飞升通道也在持续搭建,它终究是会在你抵达仙庭之前完成的。可你若是现在就拿走青色石门,这飞升通道就会半途而废,到时候,就真的永无重启之日了。” 许半生依旧满脸谑笑的看着哮天犬,显然并不相信它的话,而哮天犬也知道多说无益,即便这是真的许半生也不可能信任它,干脆闭上了嘴。 许久之后,头顶的金光消失,紫金红葫芦业已消失,青色石门也恢复了原先的大小,变得黯淡无光,只是那白玉为基的登仙台,却是雕梁画栋精美无匹的呈现在许半生的眼前。 不用哮天犬多说,许半生也知道,这才是飞升通道彻底搭建完成的表现。 青色石门对于飞升通道已经彻底无用,而紫金红葫芦也已经不复存在,登仙台之上,便是飞升之途。 收起了青色石门,许半生对哮天犬拱拱手道:“如此还请神犬稍候,快则半月,慢则一月,我回再回到这里。届时,我必将飞升而去。而待我抵达仙庭,便会替神犬解开封印。” 哮天犬晃晃狗头,挥挥狗爪,让许半生快去快回。 许半生退出了山谷,却并没有立刻施展神通赶赴万厄苦海,而是找到姚瑶等人,告诉他们,飞升通道已经打开,他们只需好好修炼,最好是等到四人皆可白日飞升之时,再一起飞升。因为许半生担心哮天犬的实力远超他们,万一在他们打算飞升之时对他们动手,那就麻烦了。 显然,许半生是绝不会真的在自己飞升到仙庭之后就放哮天犬上天的,他必须等到自己有充足的把握对付哮天犬之后,才会解开它的封印。不是许半生不守信用,而是哮天犬那条老狗不配。 而留下哮天犬,也有个好处,至少,在它封印被解开之前,它肯定不希望任何人飞升上去。一旦飞升通道重启的消息传扬出去,哮天犬便可以起到帮许半生阻止其他修仙者飞升的作用。许半生倒不是想做玉皇大帝,而是他必须在其他飞升者到来之前,找到关于如何将中千世界提升为大千世界的法门。而若是飞升者太多,仙庭就不由他说了算了,或许会耽误这件事。 这也是许半生唯一的私心。 交待好一切,许半生直奔万厄苦海,用青色石门打开通向万厄苦海的通道之后,他便飞了进去。 妖灵倒是有个本事,可以无视容貌洞察元神,媚华夫人自然看得出眼前就是许半生。 许半生告诉她这次便是要带她离开,媚华夫人激动万分,连连叩首,许半生一一受之。 随后,许半生带着媚华夫人,赶到天涯绝壁。 虽说也相信许半生的人品,可见到许半生的身影,又听他亲口说出这次是来带他们离开的,他们也如同媚华夫人同样的激动不已。 并未有什么周折,媚华夫人和十大统领便随着许半生离开了万厄苦海。 第1162章 残破不堪的仙庭 一切尘愿已了,许半生再也没有任何的牵挂,他回到了大青山的后山,再度进入山谷之中。 这一次,匍匐于地的老狗干脆连看都懒得多看许半生一眼,它也在等待着许半生走上登仙台,飞升仙庭。 许半生回头看了看绵绵的大青山,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终于一步迈上登仙台的第一阶台阶,站稳之后,才又迈出一步。 三步之后,许半生站在登仙台上,他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匍匐于地的哮天犬,道:“神犬,我这便飞升了。” 哮天犬不耐烦的说道:“你我非敌非友,不要再跟老子废话了,赶紧飞升。到了仙庭,记得赶紧替老子解除封印,切勿食言。”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正是因为此事,我想了又想,我初登仙庭,实力着实过于低下,而仙庭显然百废待兴,光是找一个合适的藏身之所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而且,我还有两个老婆两个兄弟未曾飞升,免不了心中挂系。所以,还请神犬稍待些年,等他们尽皆飞升之后,我定然不会再食言。至于这飞升通道,我是不大相信神犬有那个本事将其击毁的,即便你真能做到,如果神犬也不想回到仙庭,大可自便。许半生,走也!” 说罢,明知道哮天犬肯定是要雷霆大怒,许半生却是身形一闪,彻底站在了登仙台的中央。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许半生的身形转眼消失,哮天犬破口大骂,骂许半生不守信用,但是,这也无非是徒劳无功,浪费口水而已。 哮天犬恨恨的发誓,它绝不会让许半生所说的那四人飞升上仙庭,甚至,在它被解开封印之前,它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成功的飞升。否则,一旦仙庭中的飞升者多了,它只怕也难以谋取天帝之位。当年跟在二郎神杨戬身边的时候,它就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玉皇大帝的宝座馋涎不已,现在有机会成为仙庭之主,它岂能放过? 而至于许半生说的那四个人,哼哼,哮天犬恨恨的想着,老子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老子即便被封印了,打不过许半生,难道还干不掉你们么? 可哮天犬不会知道,姚瑶等四人,也都是百万无一的天才,一旦他们通过了飞升三灾的考验,达到大乘期,以哮天犬被封印后的实力,单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更遑论许半生早就叮嘱他们四人要一同飞升了。 在飞升通道之中,许半生也只是和在虚空乱流里的感觉相似,眼前无数世界呼啸而过,时间空间在这一刻变得毫无意义。所谓飞升通道,说穿了也就是在大千世界和仙庭这个更高等级的世界之间搭建了一条通道,而这条通道,始终是贯穿在虚空乱流之间。所以,所谓的飞升,说到底,根本就是经由虚空乱流中特定的通道,通往仙庭这个更高等级的位面而已。 到了仙庭之后,在大千世界里的绝顶高手,就将成为食物链最低端的存在。而唯一的不同,则是现在的仙庭,空无一人,许半生抵达仙庭之后,不光是食物链的最低端,同时也是食物链的最高端。假以时日,许半生的实力有所提升,之后的飞升者,也就再无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其实现在,除了哮天犬之外,任何人飞升之后也不可能是许半生的对手。同样是经历飞升的洗礼,其他飞升者会有一个质的提高,许半生也同样有。而许半生的实力举世无双,即便有人跟他一起飞升,也依旧弱于许半生,甚至差距会变得更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半生终于看到了一片光明的所在,那是一个庞硕无比的世界,一个更高等级的位面,许半生投身而入。 …… 这便是仙庭么? 许半生茫然四顾,只见还真如人类想象的那样,仙庭之上,一片云雾缭绕,大地之上,永远被一层云雾所覆盖,不过,站在仙庭的大地上,除了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浓度至少也是九州世界的百倍都不止之外,似乎也没有特别大的不同。 远方,在云雾之间,许半生能够看见高山,耳旁也传来流水的声音。看来,仙庭之上,同样是高山流水,平原四野,除了位面的等级更高一些,三维变四维,这个世界其实和大千世界的区别也不是特别大。 许半生一路飞行,这才感觉出了一些差别。 他现在的实力,明显有所加强,就连此前明显和他的实力有些不够匹配的肉身,现在经过了飞升通道的洗礼,显然也已经变得足以匹配他的修为。 许半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肉身,他的皮肤,已经泛出淡淡的金色,许半生知道,这便是所谓的金身。 不过这金色极淡,许半生猜想,不出意外,在仙庭,仙神的修为也有等级之分,而从现在身上淡淡的金光来看,金色越深,无疑意味着等级越高。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准确的认知,只是猜测个大概而已。 飞行在空中的时候,许半生也发现,以他气海内的真炁含量,施展驾雾腾云之术,虽然一个筋斗便是万里之遥,可对其真炁的消耗也是极为巨大的。许半生曾经试过,他全部的真炁,也就够他施展大约八十到一百次的驾雾腾云之术,也就是说,最多一百个筋斗云,就能将其体内真炁完全耗尽。 可现在,或许是因为大地之上本就是云雾缭绕,这使得他在施展驾雾腾云之术的时候,对于真炁的消耗明显减少了太多,几乎只有从前的不到十分之一。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许半生将从前最多不过百个筋斗云提高到一千个了。一个筋斗云一万里,一千个便是千万里。 可这还不是极限,因为在仙庭之上施展驾雾腾云之术,每个筋斗云,都可让许半生飞出接近两万里之遥,这想必也是仙庭这个高位面世界带来的好处。那么一千个筋斗云,足以让许半生飞出去两千万里,可见,仙庭的广阔,远非九州世界可比,更加不是任何一个世界可比。 光是如此,还不足以描述仙庭带给许半生的改变,因为他又发现,由于仙庭的空气中,灵气的含量也是极高,至少百倍于九州世界的灵气,跟地球所在的世界,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里的灵气,虽不敢说比得上九州世界灵脉中的灵气充裕,但也相差不远。换句话说,仙庭之中,若以九州世界的灵脉来衡量,那么这里到处都是灵脉。 因为灵气过于充裕,导致许半生在施展驾雾腾云的时候,真气刚刚损失一点儿,就立刻可以通过对灵气的吸收将其完全补充回来,在仙庭,许半生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施展驾雾腾云之术,哪怕飞上百年,也绝不会有真气耗尽的那一天。在这里,飞舟这种东西,根本是毫无用处。 不过许半生却并不知道,只怕也唯有他可以如此了,换成其他的飞升者,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真炁的补充如此之快的。自在诀这门神术,除了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这两套功法之外,修成之后,在体表形成的孔窍,决定了许半生对于灵气以及各种力量的吸收,也是远超其他人百倍都不止。哪怕是跟来到仙庭之后修有各种神术的修仙者相比,自在诀对灵气吸收的速度,也绝对是个中翘楚。 许半生感觉不到施展驾雾腾云之术对真炁的损耗,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是如此。要知道,自在诀即便是在仙庭,也是最强大的神术之一,这是集合了佛道二门精华所创下的神术,又岂是普通神术所能相提并论? 一路疾驰,许半生看到了许多残败不堪的宫殿,他偶有伫步,甚至看到了兜率宫的字样。 兜率宫?这可是太上老君的府邸。 许半生降下云头,走入只剩下半扇门的兜率宫,却见满目疮痍,杂草丛生,早已不复当年景象。 四处都是残垣断壁,传说中太上老君的炼丹房,现在也只剩下了半面墙而已,倒是见到了那个传说中曾经炼制过那只猴子的丹炉,只是早已没了烟火,横倒于地,炉盖也不知在何处。 许半生走上前去,扶起丹炉,却见那丹炉约有两人的高度,体量最阔处,更是达到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地步,通体漆黑,不知是何材料打造,中间几处半透明的倒是看得出来,那是琉璃,可能是用来观察火候的。 找遍了整个兜率宫,许半生也没发现任何一颗传说中太上老君炼制的无上丹药,只得悻悻离开。 一路上又经过了无数倒塌的宫殿,许半生唯有感慨仙庭之大,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茫然的在仙庭之上飞了足足半年之久,许半生才终于看到了一座巍峨高耸的大门,哪怕相隔数万里,许半生也能看见那扇大门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鎏金的大字南天门! 这便是南天门?那么岂不是说玉皇大帝的天庭就在其内? 看着孤零零耸立的南天门,许半生也是微微感慨,这里,在传说中应该是金光万道滚虹霓,瑞气千条喷紫雾的景象,而南天门两旁,应当有数十镇天元帅,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并且有四大天王以及二郎神杨戬值守。可现在,却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大门。 大门之内,天桥之上,也没有彩凤翻舞,就连脚下的天桥,也已经是碎瓦破砖,看上去凄凉无比。 第1163章 仙庭过往 沿着原先必然是华光溢彩的天桥,许半生缓缓朝着天庭之内走去,想当年,仙庭犹存之时,脚下的这些云雾只怕还会缓缓流动,宛若仙气弥漫。只可惜,这一切,许半生暂时是看不见了。 传说中,南天门内的天庭又称天宫,那只猴子大闹的主场地便是在此。 天庭之内,许半生脚下,名曰瑶池。 传言天庭共有九重天,不过这只是一个说法,实际上,从一重天的瑶池到九重天的大罗天,一共有三十六层。对于这些,许半生也只是大概有些印象,这些可不是道藏之内的描述,而是来自于民间志趣小说。 天庭之内,共有三十三座天宫,悬浮于九重浮云之上,仙岛林立。又有七十二宝殿,猴子所闹的,最主要的便是七十二宝殿之一的凌霄殿。 但是现在,别说三十三天宫七十二宝殿了,就连那九重浮云都早已不见,仙岛倒是还依旧悬浮于空,巍然耸立,但远远望去,仙岛之上也是破败不堪,哪有什么仙鹤、凤凰盘旋飞舞。 走得近些,许半生便确定了在地球上的那些志趣小说中关于天庭的描述还是很靠谱的,究竟是不是三十三座天宫七十二座宝殿不知道,但宫殿数量庞大是肯定的,而且也绝对层峦叠嶂的布于云层之上。原因很简单,他看到的残垣断壁,远不止一座宫殿所能容纳,而明显是空中宫殿直接倒塌下来,一层层的压垮了下方的宫殿才会是眼下这般景象。 走进这些原本定然金碧辉煌的宫殿遗址之中,许半生轻舒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出现,天宫宝殿残存的瓦砾之中,他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典籍、玉玦,显然是当初那些仙神离开的时候,这些东西仍被留存了下来。 随便找了个清爽点儿的地方坐下,许半生招手便是一本典籍飞来,他随意翻看,见没什么用处,便随手扔到一边。再招来一本,翻看之下再度扔到一旁…… 许半生也不着急,这偌大的仙庭,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而在姚瑶等人飞升上来之前,同样也只会有他一个人。甚至就算姚瑶四人飞升上来了,只要他不解除哮天犬的封印,只怕其他人也很难飞升到这里。 天宫中的典籍何止千万,虽说没用的占了大多数,多数都是些关于仙庭历史的记载。这些典籍不能说没用,但也绝非现在要去耗费时间查看的。现在的许半生,最主要的是要了解仙庭的概况,最好能找到恢复仙庭的法门。他可不相信这偌大的仙庭是由人力打造,必然是由仙法布置,否则,光是这三十三天宫七十二宝殿,要建造到什么时候去?总不成等到下方大量的修仙者飞升上来之后,再大家一起做苦力,来建造完整的天宫?那这帮神仙活的也太憋屈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之后,许半生终于找到了一本有用的典籍。 这典籍正是自在诀的简介,看完这本典籍,许半生才知道,自在诀是编辑成册的,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原本都是属于飞升者以及天外飞仙不同的仙术手段,其后有大能将其编撰在一起,并且创造出这样的一套功法,用以修炼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 而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一变,也即斡旋造化,便是女娲娘娘的神通手段。只不过斡旋造化在女娲娘娘手中施展,可以生生造出一个大千世界,大千世界之中的一切,包括人类,都可以由此手段创造。理论上,自在诀修炼到极致,施展出斡旋造化这一般变化,也是可以做到如此的。但女娲娘娘光是修炼斡旋造化这一招,便用去了九百多万年的时间,许半生显然等不了那么久,林浅等人更加等不了那么久。九百多万年,别说区区中千世界了,大千世界也有可能早就进入轮回之中了。 不过,典籍中还说,仙庭中的一切,也俱都是斡旋造化的产物,而虽然偌大的仙庭最初是由女娲娘娘创造,但之后,每有飞升之人,都要有其相应的住所,而那些,便都是由其他人来创造了。所用的,也正是斡旋造化这一招。那些仙神,自然不可能有女娲娘娘的神通,他们只能创造一座宫殿,而不可能构建整个仙庭。 看到这里,许半生也便站起身来,他尝试着施展出斡旋造化,想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到底能造出个什么景象来,反正材料遍地都是,哪怕造不出那么恢弘的天宫宝殿,但恢复一些,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算起来,许半生只是恢复,而那些仙神都是凭空创建,这难度自然也低了许多。 斡旋造化一经施展,只见眼前的残砖碎瓦纷纷飞舞起来,自行组成了一座宫殿,而许半生体内的真炁也消耗一空。 看着眼前那巍峨耸立的宫殿,宫殿上方一块金匾,上书凌虚殿。 许半生走进其中,只见凌虚殿里所有一切俱已恢复原样,他坐上了宝座,开始吐纳修炼,不到一日的时间,他的真炁完全恢复。 许半生再度施展斡旋造化的神通,那些残砖碎瓦再度自行组合,又一座宝殿恢复原样。 这样看来,想要恢复七十二座宝殿,顶多也就是三四个月的事情,不过许半生却并不着急,因为按照前两座宝殿恢复后的名称,基本上跟在地球上所看的那些小说一致,他便知道,关于仙庭最重要的那些典籍玉玦,应该都藏在灵华殿中。 一路恢复到第二十多座宝殿,一个月的时间再度过去,许半生也终于看到了宝殿之上的金匾中,写着灵华殿三个鎏金大字。 长舒一口气,许半生迈步而入,果然,外边那些杂乱的典籍,现在已经完全在灵华殿中按照分类排放,这灵华殿,说穿了就是仙庭的图书馆。 顺利的找到了自己所需的分类,许半生一路看下来,基本上也就弄明白了仙庭的状况。 虚空乱流存在了已经不知多少年,对于虚空乱流而言,时间本来也没有什么意义,连一个数据都算不上。 在虚空乱流之中,原本是没有任何世界的存在,只有两拨人马,双方都自称天外飞仙,可实际上,他们其中一方代表着善良守序阵营,另一方则代表着邪恶乱序阵营。 双方都称呼对方为魔,但为了方便描述,后来创建仙庭,并且在虚空乱流中创造了无数世界的人,且称为仙,而另一方则是魔。 仙魔之间的战争永无休止,而终于有一日,仙战胜了魔,魔化为无数戾气,充斥在虚空乱流之中,这便是现在的天外飞魔。严格说来,现在的天外飞魔只不过是当初的魔溃败之后创造的邪恶人类,他们只生活在虚空乱流之中,而仙的胜利却也只是惨胜,一共也没剩下多少人。 于是,仙便依靠斡旋造化之能,在虚空乱流之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并且为三千世界留下了一个生灭的规则,确保三千世界可以自行产生,防止被天外飞魔全部灭绝。 但这样还是会让三千世界中的人类受到天外飞魔的摧残,于是仙们又创造了修炼的法门,要从人类之中选拔德才兼备之人,带入仙庭,使其成为仙神。为的是防止虚空乱流恢复乱序之后,天外飞魔可以聚集起来重新幻化成魔,若是到那时没有仙神的抵抗,魔必然会反扑成功,彻底湮灭三千世界,将虚空乱流变成混沌一片。 仙庭因此产生,这是数百万年前的事情,九州世界诞生于百万年前,诞生之初,仙庭便在九州世界安放了飞升通道,使得九州世界也成为仙庭下方的一份子。 事实证明当初那些仙的担忧并不是没来由的,就在万年之前,天外飞魔终于聚集了足够的数量,幻化成一只大魔。为了对抗这只魔,仙庭倾巢而出,却也在所有灵气充裕处于盛法时代的大千世界中,挑选出九州世界,留下伏笔。因为他们知道,即便能够战胜那只魔,将其再度打成戾气,可终究又会凝成天外飞魔,以后也终究会再度积聚幻化为大魔。 许半生这才知道,九州世界的传闻并不完全准确,仙庭是对抗天外飞魔的存在不假,可并非直接对抗天外飞魔,天外飞魔的数量极大,根本不可能完全消灭,仙庭存在真正的使命,是在天外飞魔纠集成为大魔之后,将大魔打败击散,为三千世界里的人类争取足够的时间,重建仙庭。 根据灵华殿中的典籍所记载,仙庭已经经历过数次覆没以及数次重建了。 而这一次,显然所有的使命都落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直到这时,许半生才真正明白仙庭存在的价值,天外飞魔是永远消灭不完的,仙庭看似永享极乐,却只是在更高的位面积聚力量,从而对抗随时都有可能重新凝聚而成的大魔。而对抗大魔,几乎要仙庭付出全军覆没的代价。 在典籍描述中,以往仙庭和大魔之战,都并非真正的全军覆没,总会有些仙神存活下来,那样的话,仙庭的重建就显得简单许多。可是这一次,万年之前的那一战,显然,仙庭中的仙神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许半生几乎可以想象当年的那一战,是如何的惨烈悲壮。 好在,许半生已经站在了仙庭之中,人类终于迎来了希望,而且,时间仅仅过去了万年而已,相比起九州世界诞生的时间,都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大魔,至少要三五百万年才有可能重现一次。 放下了手中的典籍,许半生也是唏嘘不已,本以为仙庭便是永享极乐之境,谁知道,这不过是个豢养士兵,积聚战斗力的军队集中营罢了。一旦有一天,仙庭没能阻止大魔,那么虚空乱流就将重新恢复彻底的无序,而人类也将彻底不复存在。 这是何等任重道远? 幸好打败了苦竹,否则,还不知道他到了仙庭看到这些记载,会是如何的表现。说不定,虚空乱流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未完待续。) 第1164章 玉皇大帝传位 也是看完了这些典籍,许半生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绝不只是仙庭的重建那么简单,他还要担负起在更多的大千世界中搭建飞升通道的使命,而且,这一切越快越好。 这样说来,还真是不能把哮天犬杀了,也难怪那些仙神明知道哮天犬这个德行,当初也还非要将其留在九州世界。那是因为哮天犬排泄出来的白玉,正是构建飞升通道地基的最佳材料。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他竟然还要将哮天犬收服,至少在仙庭拥有足够力量之前,他必须如此。 将重建仙庭的事情暂时搁到一边,许半生开始在典籍之中排查,想要找到将中千世界提升为大千世界的法门。 足足找了超过一年的时间,许半生才终于确定,无论是想要创造一个大千世界,还是想要将小千世界提升为大千世界,以及将中千世界提升为大千世界,所需要的,都是天罡三十六变的第一般变化,斡旋造化。 唯有将斡旋造化修炼到极致,方有可能。 这个发现,让许半生一时间竟然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受,若是只有斡旋造化修炼到极致,才能将自己体内的太一洞天提升为大千世界,似乎已经没有可能了。一个中千世界,其存在的时间不过万年而已,而斡旋造化想要修炼到极致,那可是以百万年为单位的。 就算是虚空乱流中的修炼环境极为恶劣,而许半生乃是天才中的天才,他估计,想要把斡旋造化修炼到极致,自己至少也需要数十万年。而数十万年,和数百万年,根本毫无区别,林浅等人所在的中千世界,只有一万年左右的时间。 一定还有别的法子,断不可能只有这样一条路! 许半生当然不会放弃,他继续在灵华殿中寻找可能的方式,但是,足足用去三年的时间,他将灵华殿中的典籍几乎翻遍,也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方法。 许半生彻底的失望了,他呆呆的看着浩瀚烟淼的仙庭,喃喃自语:“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方法了么?”许半生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仙庭之上,时间对于许半生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一晃便是数十年,这数十年来,许半生只是在不断的发呆,他再如何不相信唯有将斡旋造化修炼到极致,才能救回林浅等人,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了。 因为,在这数十年间,得到无限灵气补充,以及灵华殿中所藏的无数神术心法的帮助的许半生,早已将自在诀的天罡三十六变修炼完成。 可即便是已经拥有了一百零八般变化,罡剑意也早已完成,甚至他已经在前八道剑意的基础上,尤其是在煞剑意和罡剑意的基础上,悟出了第九道剑意最剑意,他也依旧没能找到任何关于将中千世界提升为大千世界的方法。 看着眼前白云苍狗,许半生的心一点点的沉寂下去,他召唤出太一洞天,对着中千世界中的林浅等人默默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将这个中千世界,投入到了虚空乱流之中。 如果实在无法让林浅等人重新活在大千世界之中,那么,许半生早已有了决断,他也要去陪伴他们。但是,这一切,都要等到他重建仙庭,等到他为所有的三千世界中的人类构建出一个足以对抗大魔的高等世界来之后,再去实施。 而这一切,只需要等到仙庭恢复了基本的秩序,等到仙庭之中位列仙班之人超过百人。 最多千年而已。 许半生沉淀下一切心思,开始以斡旋造化之能不断的恢复天庭之内的七十二宝殿,唯有三十三天宫七十二宝殿完全恢复,这仙庭才算是初具规模。有了天庭的仙庭,才算是真正的仙庭。而至于天庭以外的各处宫殿,就留给后来人自行创造或者恢复去吧。反正按照仙庭的规矩,所有初登仙庭之人,所要学习的第一种神术,必然是单独拿出来的斡旋造化。 一天多一点儿的时间,便可以恢复一座宝殿,原本就只剩下四十多座宝殿,许半生只用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已经彻底将其恢复。 看着眼前林立于仙岛之上的七十二座巍峨宝殿,许半生的心里,依旧是沉重无比,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可言。 而天宫的恢复,却让许半生感到棘手无比。 首先天宫的恢复就需要他至少十次以上的斡旋造化,并且每次都是耗尽所有的真炁才能恢复完成。 其次,他好容易耗费了半个多月恢复了一座天宫,却在他着手恢复第二座天宫的时候,第一座天宫又自行毁灭,成为瓦砾满地。 许半生不明白为何如此,他再度恢复了第二座天宫之后,同样如此,不过几日的时间,第二座天宫也再度崩溃。 “难道是我的斡旋造化变化不够用?”许半生茫然不解。 他开始静坐,冥想所有的过程,但既然天宫已经被恢复过,就不该是斡旋造化出了问题。 问题只能出在天宫本身上。 但这问题又在哪里呢? 许半生茫然的走在七十二座宝殿之间,百思不得其解。 抬起头,他看见矗立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当初玉皇大帝的居所凌霄宝殿,猴子当年大闹的主战场也是这里。 心中疑惑万分,许半生走了进去,他恢复了七十二座宝殿之后,一共也没走进过几座。 许半生刚刚走进凌霄宝殿,看着眼前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那个玉皇大帝端坐其上,面带威严,极其的庄重,让许半生竟然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的感觉。 他使劲儿晃晃脑袋,却见宝座之上真的有个人影,但仔细看去,那只是一道虚影,同时,凌霄宝殿里有一股若有还无的法力在悄然流淌。 许半生明白了,这是玉皇大帝的一道神念分身。 即便只是神念分身,许半生也依旧是恭敬的打了个稽首,跪是不可能的,许半生道:“在下许半生,参见天帝。” 就是这样一句话,彻底激活了宝座之上的玉皇大帝分身,他猛然睁开双目,顿时间,凌霄宝殿之内彩霞飞舞,霞光万丈。 玉皇大帝开口说道:“万年时间只如等闲,终于等到了有人能够重启飞升通道。朕宣布,你便是这仙庭之主,从此,你便是天帝。”说罢,那玉皇大帝的神念分身,竟然离开了宝座,走下了神坛,以一种极为谦恭的姿态,侧立一旁,又道:“有请天帝入座!” 许半生愣了愣,但他知道,这便是万年之前仙庭对将来回到此地的修仙者的传承,如今整个仙庭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而这神念分身已经被启动,也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他只能接受这份殊荣。 带着谨慎,许半生走上神坛,缓缓坐在了宝座之上。 霎时间,许半生只觉得无穷的力量朝着自己袭来,但这些力量却并非对其攻击,而是将所有的力量都注入到许半生的体内。许半生明白,这是成为仙庭的九五至尊的气运集身,就仿佛当初他在太一派大典之上得到先辈赐福一样。 许半生甘之如饴的享受着这无穷力量集身的感觉,他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疯狂的提升,很快,就突破了一道他从未感觉其存在的关隘,许半生整个人的气势得以极大的提升。 而同时,一股行将突破的感觉席卷而来,许半生当然不会加以任何的控制,任凭这股突破的力量冲出了他的天灵盖,同时,他浑身上下所有的孔窍全部张开,疯狂的吸收着仙庭之中极其充沛的灵气…… 不久,许半生的体外,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圈,光圈的金色极淡,但这便代表着他已经步入虚仙之列。 随即,一轮轮的光圈出现在许半生的体外,许半生脑中明确的生出了整个仙庭修炼的等级。 虚仙是最基本的,这就相当于九州世界的炼气期,其后是飞仙、金仙,玄仙,天仙,神仙,无独有偶,倒是正好对应了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以及返虚期。每一个仙级,同样分为九重天,而许半生,现在正是虚仙一重天。 但这成为仙庭之主的气运还在疯狂的帮助他提升修为,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天……转眼便过了虚仙的大限,一举冲入飞仙之列。 修为的提升还未停止,飞仙一重天,二重天…… 转眼金仙。 许半生的提升,一路到金仙六重天才停止下来,脑中的讯息告诉他,接下去,唯有通过他自身的修炼方能完成了。而只有冲破金仙六重天,达到金仙后期的七重天以上,才能被称之为大罗金仙。和九州世界的初期中期后期对应,仙级中也分为三个阶段,每一个仙级,都有小罗、中罗和大罗。而大罗金仙,则是能否执掌一方的分野。到那时,将会天降祥瑞,他也将真正的接掌仙庭,天帝的玉玺将会主动来找他,他才算是真正坐稳了天帝的位置。 现在,许半生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因为飞升到仙庭的人,甚至连达到虚仙,只怕也要耗时极长,或许,唯有原本就位列仙班的哮天犬,才有可能达到虚仙或者飞仙之境。可就算如此,许半生也早已是如今仙庭最强之人,哮天犬已经再无反抗他的能力了。 随后,玉皇大帝又传授了许多关于仙庭的规则给许半生,而许半生从中把握到的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他最关心的一点,便是关于当他成为天帝之后,哪怕没有斡旋造化之能,也能凭借天帝之尊,号令一方中千世界提升为大千世界。 许半生大喜过望! 成为天帝,除了修为上要提升到大罗金仙之外,还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天庭必须完全被重建。 许半生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何重建天宫失败的原因,天宫是坐落在九重天上的,想要修复天宫,必须先要修复九重天共计三十六层。 当九重天得到重建之后,重建的天宫才能坐落其上,有了根基,再不会自行损毁。 玉皇大帝渐渐消失,许半生也含笑走出凌霄宝殿。(未完待续。) 第1165章 心愿已了大结局 知道了重建天宫的法门,许半生再无任何阻碍,斡旋造化频频施展,而他现在体内的气海,也早已是原先的数十倍有余,施展起斡旋造化来,也是更加得心应手。 九重天,表面上来说,便是那九重浮云,浮云之上,更有一层一层的天宫,共计三十六层,却只有三十三天宫,因为最下方的三重天,是人人可去的地方,从第四层开始,才是三十三天宫。 气海消耗一空的时候,许半生已经完成了两座浮云。 他也发现,第一层浮云也即一重天中,只有一层,而第二层浮云也即二重天中,却有两层,毫无疑问,接下去每一朵浮云都更加难以重建,因为其中蕴含的层数会随之递增。这倒是跟天罡三十六变颇有相似之处,只不过,只有九重天,也便只有三十六层。 气海足有从前数十倍的许半生,一层层的将浮云重建于天庭之中,耗时半年之久。 随后,便是对三十三天宫的重建,这一次,每重建一座天宫,那天宫便会自行落在它应当对应的那一层浮云之上,并且错落开来,彻底显出九重天上三十六层的结构。 一年之后,三十三天宫构建完毕。只见这三十三天宫全都坐落在三重天以上,和七十二宝殿交相辉映,好不气派。 不光这三十三天宫,许半生不断施展斡旋造化,一重天和二重天上,也早已恢复原貌。 脚下的天桥早已完好无损,天桥之下,便是一重天的瑶池。 而二重天上,一层是牧场,一层是原野。 所有神仙的坐骑,都在二重天的牧场之中豢养,而传说中的蟠桃园,便是坐落在二重天中的原野之上。 一重天乃是神仙聚会之所,二重天便是仙庭休养生息的根本。 至此,天庭彻底构建完毕。 但是,许半生的修为,哪怕经历过无数次的斡旋造化,这无异于一种修炼,却还依旧停留在金仙六重天,也即中罗金仙之境。 不过许半生并不着急,算起来,他来到仙庭已经超过七十年之久,下方姚瑶等人也差不多该可以面对飞升三灾了。 许半生回到当初自己飞升仙庭之处,看着脚下的飞升通道,许半生微微一笑。 此刻他的法力早已通神,区区飞升通道,再不是能够阻碍他的存在。 只不过轻施法力,许半生使出天罡三十六变中的驾雾腾云之术,一个筋斗便翻下了飞升通道。 原本遥不可及的九州世界,在许半生几个筋斗之后,便已经抵达,看到许半生通体绽放金光,哮天犬大惊,许半生一伸手,轻易的抹去了禁锢哮天犬万年之久的封印,哮天犬顿时恢复了无上法力。 面露狰狞之色,哮天犬没想到自己还能看见许半生,它的第一反应便是要猛扑上去,恨不能当场将许半生碎尸万段。那样的话,仙庭就是它一个……狗的了! 可是,许半生只是轻轻伸出一指,点在了哮天犬的头顶之上,脸上挂着微笑,口中说道:“你这孽畜,还想翻天不成?我已继承天帝衣钵,还不跪下拜见朕!” 一番话,挟裹着无上的威压,哮天犬即便恢复了全部的法力,也不过只是一介飞仙而已,而且还只是中罗飞仙,跟许半生这样的中罗金仙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当场四足跪倒在地,哮天犬口中只剩下呜咽之声,哪怕它想要咆哮犬吠,也是无能为力了。 “随朕回仙庭吧!”许半生一把抓住哮天犬的后脖,那里是一块软皮,一人一犬便进入到飞升通道之中,不多会儿,便回到了仙庭之上。 飞升通道已经完全开放,许半生刚才就已经发现,那里早有几个大乘期的修仙者等待良久,若没有哮天犬把守,他们早已进入飞升通道飞升仙庭了。 一路回到天庭之后,哮天犬还想杀了许半生,却被许半生轻松的打翻在地,并且取出了二郎神杨戬当年套在哮天犬脖子上的项圈,套在了它的脖子上。 项圈也是仙宝,而且是专为哮天犬量身打造,这项圈一旦套上,哮天犬就彻底成为了许半生的宠物。 “若再敢仿似,休怪朕不留情面!” 而面对已经被完全修复的天庭,又被项圈套上,而两番交锋,哮天犬也彻底知道了许半生现在的修为,即便还不到大罗金仙,可也绝非它所能应付,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为了天庭的看门狗。 有了哮天犬之后,许半生耐心等待九州世界连续不断的飞升者,过了二十年,姚瑶四人也全都飞升上来,仙庭的人数一下子突破了十人。不管是因为许半生重启飞升通道做出的贡献,还是以许半生获得天帝传承如今的实力,众人自然以其马首是瞻。 稍作安顿之后,许半生让了凡学了斡旋造化之能,去往西方极乐世界,出任佛祖之职。 而圣僧却并未前往,相反,他立下宏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去往幽冥重建地府去了,成为了这一代的地藏王。 茕后承继了西山王母之职,和天帝并驾齐驱。 而兜率宫,许半生则是交给了昆仑剑派当年那位剑仙,昆仑本位道门正统,由他统帅最为适合不过。 道门佛门以及地府都已经安排妥当,许半生也便放心的带着姚瑶和丹绛彤二女,牵着哮天犬,经由虚空乱流,去往一个又一个的大千世界,只为替那些大千世界重建飞升通道。 这一走,便是千年之久。 千年之间,许半生几乎将所有仙庭记载之中,灵气处于盛法时代的大千世界,都搭建出了飞升通道,仙庭再也不担心后继无人。 而历经这一切之后,许半生的功德达到了几近圆满的境界,相比起上一位天帝,也即玉皇大帝的修行十万八千劫每劫十万八千年所积累的功德,也是不遑多让。玉皇大帝的修行,只是他个人的修行积累,而许半生的修行,却是造福所有三千世界的人类,可谓真正的功德无量。 显然,每一个大千世界中,都经历了至少万年的积累,都有许多达到大乘期的修仙者。在这千年之中,飞升不断,等到许半生回到仙庭的时候,仙庭的仙班之上,已经记载了超过万数的姓名。 而许半生,也因为功德彻底圆满,终于跻身大罗金仙之列。 一时间,整个天地的气运都集注在许半生的身上,天帝的玉玺也终于自行认主,落在了许半生的手中。许半生真正成为天帝,而这些气运,又帮助许半生的修为从金仙七重天,一路冲高到天仙一重天,即便面对仙庭上万之众,也绝无可能是他的对手。仙庭至此,才算是彻彻底底的稳定下来,在许半生的治理之下,不过数百年,便是井然有序,诸仙各司其职。 许半生任命也已经飞升仙庭,如今已有虚仙五重天修为的萧潜为昊天大帝,一是为了他能够藉此配得上茕后西山王母的身份,二也是为了让他替自己执掌仙庭,因为,对于许半生来说,还有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没有完成。 已经坐稳了天帝之位,许半生便有足够的能力将中千世界提升为大千世界,这是天帝的特权,但每万年也只能施展一次。 不过这对许半生来说,已经足够了。 许半生将一切交代给如今的昊天大帝萧潜之后,自己则是悄然离开,进入到虚空乱流之中。 找回了林浅等人所在的中千世界之后,许半生以天帝之威,凭借无上仙威,终于如愿以偿的将太一洞天提升为大千世界。 从此,这个大千世界不死不灭,与虚空乱流同在。这并非许半生最为关注的,他化身凡人,进入到这个大千世界之中,找齐了林浅等人,又施展无上法力,将其带出这个大千世界,经历虚空乱流,重返地球所在的那个末法世界。 在许半生看来,一切的始,源自于这个世界,那么,一切的终,也要结束在这个世界。 并且,许半生刻意于茫茫虚空乱流之中挑选了他在龙虎山和蚩尤决战的那个时间之后不足半个月的时间,带着林浅等人,终于回到了这个世界。 将所有原本属于林浅等人的记忆,全部注入到他们的识海之中,林浅等人,彻底恢复了在地球这个世界之中当初的身份,而站在他们面前的许半生,也仅仅只是一个凡人,将会陪伴他们度过这一生的凡人。 只是,许半生在他们的记忆中略微做出了少许的修改,因为他的身边多出了姚瑶和丹绛彤二女,他为二女编造了一个身份,无非是他另外两个女人,反正在这个世界里的地球上,许半生已经有了六个女人,倒是也不多她们两个。 接受起来不会有任何的难度,许半生依旧是那个十九岁的少年,而蒋怡、李小语、夏妙然、朱弦、依菩提以及曾文,也都还是当初的模样。唯一的不同,只是她们再无任何跟修行相关的记忆,许半生带着自己的师父,带着八个女人,回到了位于江东省吴东市的许家。 看着风华正茂的许如轩和秦楠楠,许半生开怀不已,终于可以在父母膝下尽孝,而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吴东大学的一名学生,他将在这里完成他的一生。 几年之后,许半生毕业继承了家业,许家在他的带领下愈发的位于华夏富豪之巅。 林浅阳寿终尽,许半生并未以自己的法力帮其延寿,对于林浅来说,重入轮回,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包括姚瑶和丹绛彤在内,八女都为许半生产下二女,许家人丁也达到最为兴旺的规模。 四十多年后,许如轩和秦楠楠相继离世,许半生亲眼见证了他们转世投胎,并且生活富足。 又过了二十多年,蒋怡、李小语、夏妙然、朱弦、依菩提以及曾文也都相继离世,许半生得到了最彻底的解脱。 等到六女分别转世之后,许半生尽一个凡人之力让她们的家庭生活富足无忧,这才假托病老,在几日之内,与姚瑶、丹绛彤俱都死在许家,重归仙庭。 五十万年后,许半生证得大道极致,成为仙庭之中最强的神仙九重天大圆满。 五百万年后,天外飞魔再度聚成大魔,可是这一次,许半生单枪匹马与大魔苦战万年,最终将其化为无尽戾气,以一人之力确保仙庭以及三千世界无忧。 半生大帝,被供奉于三千世界每一个人类的家庭之中。 0000 楔子——半生 我叫许半生。 总有人问我,这个名字是不是和“偷得浮生半日闲”有关,我总是含蓄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仿佛不可说的模样。不是我自矜自贵,只是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我父母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有诗意,我这个名字,只是因为…… 其实我这个名字不是我父母给取的,而是师父所赐。甚至于,如果不是师父告诉我,我还有一对父母,我都会以为自己根本就是个被师父捡到山上来的孤儿。 师父说,我出生的时候,他刚好云游经过我家附近,随后便把我带上了山。十八年来,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他们自然也再没有见过我。 不过这也并非确定的事情,毕竟师父每年都会给我拍些照片,而我却从未在山上见过那些照片,十有九之,是师父把这些照片交给了我的父母,好让他们一直可以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见证我的成长。 对此我并没有多么的关心,相比较起把我拉扯长大的师父,我那对在十九年前仅仅只是提供了两颗性质截然相反的细胞结合之后从而生下了我的父母,我实在是难以提起什么感情来。书里说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或许终有一天我将要见到他们的时候,会产生某种奇怪的感触吧,但是现在是没有的。 我的身世都是师父告诉我的,我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他。虽然我一直都还小,可是我也知道,师父拉扯我长大不是容易的事,我若是问他关于父母的事情,总免不了会寒了他的心。 不过即便这十八年来,师父只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才把身世告诉了我,我也依旧对他所说的“刚好云游经过”我家附近的话,并不那么的相信。这实在是一个太过于容易被人看穿的谎言。 师父是个道士,长的倒是仙风道骨很有气派的样子,可这也不表示他就可以随意的闯进别人的家中,更不可能让一对夫妻平白的相信他,把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交给他,一晃十八年都从未相见。 根据师父一身所学,我估计他当年根本就是冲着我去的,以师父的术数造诣,想要推演出我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即便以我现在的水准,想要推演出一个人的方位也并不会有太大的障碍。 只是这缺乏一个因! 术数毫无疑问是一门很神奇的学问,以现代科学的观点,术数无疑是招摇撞骗的江湖伎俩,但是术数并不仅仅只指的算命风水,而是一门相当系统并且繁杂的学问。江湖骗子的确是很多,可是术数如若得其精髓,预测未来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神奇。比方说师父如果不刻意遮蔽天机的话,我几乎可以随时随地的知道他是不是又去偷酒喝了,或者是不是又去调戏山下的李寡妇了。 天地皆为数,其数有三。 昊天大道为一,天下大势为二,诸般变化为三。 万物皆是此理,只要在这浩渺的宇宙之中的一切,都逃不脱这三个数去。 任何事物都包含在这三个数里,也即意味着所有的事物都是有迹可循可被推演而出的。但是事实往往并非如此,若不是因为推演者自身对天地的了解不够,便是被推演的事物被蒙蔽了天机,让人无从查探。人类毕竟只是苍茫宇宙之间一个小虫子而已,不可能真正弥合天道,自然也就没有可能做到无所不知。 但是想要利用天地三数来推演一个人的存在以及他所处的具体位置,尤其那个人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这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当然,任何的推演都有前提,必先有前因,方可种后果,再如何高明的推演之法,也不可能在毫无先题的情况下得出结论。比方说,师父若想知道当年呱呱坠地的我的方位,就必须知道我父母的生辰八字。而这还并不保险,一个人的命势在一生之中都是会不断的因为外因而产生变化的,是以师父必须要接触到我的父母,才能确定我的位置。而若是如此,就不需推演了,我当时必然还在母亲的子宫里无疑。 若不然,就只能是我命中牵系天道,而师父感于天道也可以推演出我的存在。 这个理由实在不可理喻,我自己命相如何,没有人可以比我自己更加清楚。纵然算人不算己,可若是我的命相贵系天道,我断然不可能不知道。实际上,我的命相不但没有那么矜贵,甚至若不是师父这十八年来不断尝试替我改命,我早就应当在两周岁之前就短夭。能够活到今天,已经是师父十八年不断努力的结果。 这也是我名字的由来,按照天数,我早就不该还活着了,哪怕是半生,其实都已经是师父的一种美好祝愿。 而今我已经年满十八,对于逆天这回事来说,可以说师父已经成功了一半。至少现在的我,虽然依旧孱弱瘦削,可是这十八年来几无病灾,已经是扎扎实实的改变了命途。师父为此甚至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此间就不足与外人道了。 所以师父说什么当年云游偶然经过我家门口,心生善念把我带上了山几乎可以被认定是胡扯,不过他既然不说,我也无需去问。道法自然,该我知道的,师父不会不说,而他不说,就表示还没到我可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 在山里这十八年,我接触过的人极其有限,除了师父之外,就只有固定给师父送来柴米油盐的一对夫妻,以及据说我小时候喝过她的奶的李寡妇。 那对夫妻在山下应该算是成功人士,当初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开个夫妻店的小商贩,夫妻俩开了个卤菜店聊以度日。如今早已贵为一家卤制品上市公司的掌舵人,白手起家到现在大概几个亿的身家吧。 十八年来,我们的衣食起居几乎全都由那对夫妻供应,师父从未说过什么感激的话,我也能够算得出来,若是没有当年师父的帮助,这对夫妻恐怕也就是一辈子开个卤菜店的命数。两人命中原本虽然没有大的灾祸,可也绝没有半点富贵可言。师父给了他们一场人世间的富贵,他们还以一生的柴米相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十八年我一直呆在山上,师父倒是偶尔会下山云游,短的数日便回,最长的超过一年的时间。 师父的行踪我是推演不出来的,曾经好奇的试过,可是茫然一片显然是被师父刻意遮蔽了。我唯一一次得手是师父的疏忽,那次我算出他在山下李寡妇那里,两人正做着男女之间羞人的勾当。只有一瞬间,师父立刻就察觉到了,然后他便回到了山上,我少不得挨了他一顿竹板。 早几年的时候,师父每有下山云游,便是李寡妇上山来照顾我。这十八年,山上这个小小的道观,除了师父和我之外,就只有李寡妇进的来,包括那对夫妻,也只是将东西送到道观外的那片小树林中,便自行离开。那片小树林是师父按照河图之数加上九宫布成,若是不得入门之法,普通人即便误入树林,也只是在转上数圈之后便从其余生位走出了树林,位于树林中央的道观,是绝不会被发现的。 近些年因为我已经长大,衣食也再无需他人帮手,师父下山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呆在道观之中。除了正常的衣食起居,我每日的时间多数用来习武和练习推演之术,另外每日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上网了解我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以虽然十八年隔绝人世,我半步都不曾离开这片小树林,但是对于山下的那个世界,我也并不陌生。 道观很小,占地不过两亩,房间也不过三间,院子倒是不小。 一间是师父的卧室,一间我住着,还有一间供奉着真武大帝。十八年我不曾见过半点香火,那间房甚至都落灰颇多,我问过师父,师父不屑的说,“一只大盖王八而已,供奉个屁!”这曾经让我很是恍然许长时间,师父究竟还是不是一个道士。 今天我没有再做功课,师父昨日下山去了。 我倒不是因为师父不在所以偷懒,而是因为师父昨日下山之前,告诉我,让我也下山去。 不出意外的话,今日便是我在这山中的最后一日。很早的时候师父就对我说过,有朝一日当我可以下山的时候,下去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坐在道观的墙头上自言自语了,再见了大青山,再见了太一观。 甚至,再见了师父,再见了李寡妇。 根据我自己起的卦,此生我有可能都再见不到师父了。当然,师父他还活着。 唯一不需要说再见的,是太一派,太一派的掌门信物现在就在我的掌心里握着。据师父说太一派传承极为悠长,创派的祖师爷比周文王还要早,我不太相信。因为,太一派以前有两名弟子,师父和我,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掌教是我,教徒也是我。 好吧,我要下山去了。 哦,必须要说明的是,师父是个道士,可我不是。天道数一,太一派既然取名天道,就足可包罗万象,僧道俗皆可为派中弟子。 半生,下山! 写在前边的话 发新书了。 不知为何,松了一口长气。 《金屋多娇》或者叫《枭雄当立》在我的存稿里,其实是已经完本了的。净网行动搞得焦头烂额,咱们这书也被数次举报,比较恶心的是查无实据,举报者只需要恶意举报一下,网站和监管部门根本不可能逐字审查,于是只能做屏蔽处理,希望还可以有放出来的那一天。 然后,我惊讶的发现我在隔壁那个站的所有书都被屏蔽了,甚至连通知都没有,是净网还是净身,反正我是看不大明白了。 于是,我华丽丽的成为了一个新人,一个全新的新人,现在在我的名下,除了这本新书,已经没有任何一本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冲一下新人新书榜,还是只能冲签约新书榜。总而言之,这是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很有趣,不是么?09年开始使用这个笔名,五年多的时间了,我突然成为了一名华丽丽的新人,感谢一切应该感谢的人。 好吧,新人萧瑟朗全新出击,希望这本书可以让新老读者满意。哦哦,不对,我是一名稚嫩的新人,没有老读者,大家都是新读者。真幸福,因为我的原因,你们竟也变成我的新读者了。真棒! 其实原本是想写官场的,关注我微博的兄弟们,应当都知道了,官场开头自己写的很满意,大约五万字吧。可结果却是因为目前阶段官场书不能给推荐,甚至不许上榜单,并且更有勒令被删的可能。我是买断作者,总不能让网站赔钱,所以,只能卑躬屈膝的选择另选题材,于是有了这本书。 毋庸置疑的是,这是一本诚意之作,很用心,也是我纯都市题材之外的一次新尝试。这本书,说是异术超能可以,说是都市修真其实也不错。不管如何,许半生横空出世,虽和我一般命运多舛,却终于昂首下山。 心情很复杂,不多说了,大家多捧场,我会用心写好这本书。 更新照旧,每天两章,周日夜里会有加更。偶尔心情好或者不好大概也会加更。 最后,大喊一句,阿根廷始终是我心中这届世界杯的冠军,至于巴伐利亚人,回去吃大香肠好嘛!梅西是球王,不拿冠军也是球王! 完本后的叨逼叨 首先埋怨一下现在的新版后台,完本感言已经没办法放在vip章节里,放进去就收费了,而放在作品相关之中,又不知道有多少读者能够看见,这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但不管如何,总还是要感言一番的。 《极品相师》本名《半生》,二名《半生相师》,编辑认为太过文艺,遂改为《极品相师》,不小心和另一本书重名了,在当时并不知情,挺让人头疼的。 从发书的时间来说,这本书的第一章发于2014年7月15日,结束于2016年6月8日,跨度是三个自然年,实际上是一年十个月二十多天。而作为我动笔以及完成,则是从2014年5月开始,实在记不清几号了,不过总归是整整写了两年,大约还多几天。 这绝对是我从业以来时间跨度最长的一本书,而字数,达到380万还多,也是我篇幅最长的一本书。从题材来说,都市穿越到仙侠世界,显然也是我所有书里结构最为复杂的一本书。 主角的名字叫做半生,这一直以来都是蕴含着我对整本书脉络走向以及大纲走向所有构想的一个名字,以前曾经提到过,有半生之意,也有伴生之意。 到现在完本,想来大家都是明白了的,或者至少能够管中窥豹。 半生指的当然是许半生被林浅裁定,只有两年阳寿,林浅为其瞒天偷命,十八岁以后下山的许半生,在天道那里,其实是已经不存在了的,许半生从这本书一开始,就已经是一个从生死簿上被勾去了名字的人,这一点,和那只猴子何其相似。 半生,又是指许半生只有半生可活,他是大魔王蚩尤转世,注定只有半生可活,后半部,穿越到九州世界,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基调。 穿越到仙侠世界,并非不得已而为之,哪怕其间经历了所谓的净网行动,这本书两次进入小黑屋,最终放出的已经是修剪过后的版本。删除的基本都是些男女戏份,不影响整个故事的阅读。 半生又是伴生,前半部仅仅只是半生而已,后半部,则是林浅等人陪伴许半生的生活。许半生一开始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在天道之下存活而奋斗,到了九州世界之后,则是为了这些他心有所系的人们而活。不光要自己活下去,而是要尽一切可能的让林浅等人重生。 在书里,许半生当然是做到了,这也是从这本书被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设想好的结局。 许半生已经是一个大千世界的创世神,同时也是仙庭的新一任玉皇大帝,他暂时放下仙庭的事务,带着林浅等人回到地球所在的大千世界,陪伴他们,这是对林浅等人在小千世界、中千世界里的陪伴的反哺,许半生也陪伴他们半生。 伴生,是相互的行为,是彼此的伴生。 其实,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类也是一样,每一个人,和自己的至亲,都不过陪伴半生的时间而已。父母壮年生下自己,他们陪伴我们长大,待我们娶妻生子,又反哺他们半生,最终等待自己的孩子长大,再由他们陪伴我们半生。 我们当然不可能像许半生那样永生永世的活下去,也不可能打败天外飞魔组成的大魔,我们只能在经由自己的一生,以及属于父母的半生,属于孩子的半生之后,告别这个世界。 相比活下去,告别其实更容易。 所以,这本书,其实是在讲述一个人的一生,一个被别人陪伴,以及自己陪伴他人的一生。半生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半字可以尽述,或者说半字不是简单的50%,而是由许多相互交叠的一大半、一小半以及整一半糅合而成。 一个人的生老病死,由许许多多的半生组成,最终汇聚我们短暂的一生。 表达的很不够,终究是寄情于一个故事之间,总是想在一个并不文艺的故事里,加进去许许多多文艺的思想,这一点,本身就挺可笑的。 于是,表达的不够,也就成为必然。 不管如何,用了两年的时间,讲述了一个关于生命和陪伴的故事,我还是很得意的。 许半生在这个故事里化身永恒,而故事,却已经被定格,属于我和许半生交互,也属于你们和这本书的相伴,这部分已经结束了,接下去,将会是一段新的旅程。 感言到了这个部分,原本是应该感谢一些人和事,可我想如同这本书一样,再任性一些,我只想感谢一路陪伴我走过这两年时光的你们,其他人,权且搁下吧。 是的,要感谢你们。 阅文集团买断了这本书,使得我可以没有生活压力的进行书写,但若是没有你们的陪伴,这本书不可能按照我最初的设想去完成。于是,深深一躬,面对电脑,也是面对你们。感谢你们的订阅和打赏,感谢你们的每一个点击和推荐,感谢你们,一路走过两年。 稍事休息,让我重新上路,新书动笔大概会在下个月,而发书,应该在八月吧。我想先存些稿子,也更好的去思考一下下本书究竟要写些什么,要怎么写。 关于下本书,一切都还在未定之中,但也有一些已经确定了的东西。 下本书的题材,将会是彻底的都市,首发的平台也将从创世回到起点。三年多的时间,终于可以回到当初的地方,这一点倒是要感谢阅文集团,若不是他们又将起点收购回来,我也无法回去。 还有一个已经在进行中的改变,那就是我的笔名,将会从现在的萧瑟朗改为萧瑟良,去掉一个月字旁,哪怕我如今的体重比起当初已经多了十多公斤,其实应该再增加一个月字旁的。但没有这样的字,于是减掉吧,希望我的体重可以随着月字旁的减去而恢复当初的苗条瘦削。 是的,下本书是纯都市,一个没有异能没有修真的都市。下本书的作者,也将从萧瑟朗改为萧瑟良,首发平台将会从创世回到起点。 对于亲爱的你们来说,其实没所谓,因为两边现在是同步的,对我略有区别,那就是首发起点之后,创世这边的打赏我是拿不到了,将会全部贡献给,只有在起点的打赏才会分一半给我。 于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也回到起点那个平台,去阅读我的新书。 而且,在新书期的时候,你们的点击和推荐,在这边对我而言也是没什么太大用处的,所有的数值仅以起点那边为重。所以,到时候,等到你们在这边看到我的书了,就请移驾起点去支持我吧。 搜索萧瑟良就行了,不出意外,新书会在8月10日到8月15日之间发布。 回到阔别三年的平台,大体上也可以称之为一个全新的平台了,于是,一本全新的书,一个全新的笔名,在一个全新的平台,展现一个全新的故事。期待你们的加入或者回归。 感谢你们,感谢两年来的不舍不弃,也感谢我自己,写完了这本没有丝毫烂尾痕迹的书,感谢大地,感谢雾霾,感谢空气和水。 我们8月再见。 0001 少年与未婚妻 江东省吴东市。 东山国际机场接机口。 和以往一样,接机口永远都站着一群群翘首以盼的人们,手里或举着写有姓名的纸片,或空着手却将接机的盼望写满整张面庞。 平板电脑上书写的姓名,似乎在彰显科技的力量。随着广播里的航班播报,原本安静的人群嘈切了起来,纷纷伸长了脖子向接机口内张望。 挤在前边的人突然感觉到身后一片鸦雀无声,之前的少许推搡也顷刻消失,不由得奇怪的转过头去,他们瞬间便知道了让那些人噤声的原因。 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走了过来,长腿****,包的虽然还算严实,可是短裙下方露出的两截白玉一般的小腿,却依旧散发着勾人眼球的光芒。 上身只是一件简单的修身t恤,胸前蔚为壮观,随着女孩子的脚步微微颤动着,顿时让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聚焦其上,再也舍不得挪开了。 女孩子皮肤白的有些不像话,俗话说一白遮三丑,何况她长的绝对可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鲜红欲滴的双唇,虽然根据传统的审美观略显厚实了一些,但是时下正是流行这种性感的双唇。美国有个影星叫做安吉丽娜朱莉,正是由于她那双厚实的双唇而被称之为性感女神。 小巧的鼻尖微微翘着,鼻尖之上似乎微微有些湿润,显然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七月底的吴东,正是这座国内三大火炉之一最为炎热的时节。 来接机的人们几乎是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路,女孩子迈步走到了接机口,摘下脸上带有明显香奈儿logo的蛤蟆镜,微微踮了踮脚,那对水汪汪的桃花眼朝着接机口内望去,瞬间勾走了许多男人的魂魄。 很明显,这个女孩子的眼神并非望向他们之中任何一人,但是却几乎每一个人都觉得她是在看着自己,定力差点儿的,心脏的跳动瞬间变得诡谲的有力起来。 沉默只是暂时的,女人们先行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纷纷瞪向自己身边的男人,那些男人却浑然未觉的依旧痴痴望向那名少女,虽然他们都明白,这种女神般的姑娘,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驾驭的了的。 但是接机者中也有年少多金且家世非凡之人,机场这种地方从来都不缺乏青年才俊。 早有几名自问风度相貌以及家世都不逊于这个女孩子的青年男子,稍稍踌躇之后便走向了那名女孩子,彼此之间很快意识到各自的存在,眼神之中竟然有了几分护食的意味。 “你也是来接人的吧?哪班飞机?”第一个走到女孩子身边的男子尽可能表现的自然的开口搭讪。 女孩子转过头,嫣然一笑,眉梢眼角自带风情,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尤物,风情万种,几乎让那名男子误会自己就要成为幸运儿了。 只可惜女孩子笑过之后,却说了一句:“搭讪都这么不直接,老土。” 也不知为何,男子瞬间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第二名男子见状,连忙单手插在了之前那名男子和这个女孩子之间,不着痕迹的将他的前辈轻轻挡开,自己则站在了女孩子的身后。 “我叫张伟,可以认识一下么?这是我的名片。”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名片,通体金色,设计的很有特点。 女孩子伸出手接过那张名片,扫了一眼,笑道:“青年才俊啊,只可惜依旧是个打工的。” 张伟也铩羽而归。 之前走来的几名男子之中,明显有两人已经悄然后退一步,他们决定放弃了。女孩子的话很明显了,打工的就算再如何身处高位,恐怕也不在她法眼之内。 而另有一名男子,却面带微笑的走上前去,手里有意无意的把玩着一只都彭的打火机,若是眼力价足够,就能认得出来,这只打火机是都彭的限量版,而且通体用18k白金打造,价值至少也在两万美金以上。光是这一点,其实就足够显示出其财力,配合他的年纪,很明显,这是个富二代。 “我叫……” 只可惜,这名男子干脆只说出了两个字,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来得及出口,那名女孩子就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手里转动的都彭打火机,轻启樱唇道:“你是来接家里长辈的吧?就不怕他们一会儿看见你连这点儿时间都要勾搭姑娘,会对于你的继承权产生不好的影响?” 男子呆住了,手里的打火机转动也不再自如,面有讪讪之色。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子的判断极准,这个男子虽然出身豪门,可并不是家中最受关注的子弟,这次来机场接人,也是为了在自己的爷爷面前表现一下。女孩子的这句话似乎一眼就看出他在家族之中的地位,这让他颇有赧然,心里也就起了踌躇。 女孩子扫了一眼其他几个跃跃欲试的男子,从身边的小包里取出一把车钥匙,晃了晃道:“诸位谁开的车比我的这辆好,再来搭讪吧。我是来接我的未婚夫的,在我和他之间的婚约没有结束之前,恐怕你们谁想得到我的联系方式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众人都看得清楚,女孩子手里的车钥匙上的logo赫然是兰博基尼,这意味着她开的车至少也是四五百万的价格,单是这一点,几乎就足够将在场所有男士排除在外了。更何况她是来接她的未婚夫的,这等于是在宣布所有人的出局。 不管这辆车是女孩子自己买的还是她未婚夫送给她的,几乎都意味着她的未婚夫也是巨富级别,不少人心里甚至开始涌现恶毒的想法——“也不知道她那个未婚夫今年都多大年纪了”,似乎一个年轻妖艳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年轻女子,注定是那些超级富豪的金丝雀一般。 依旧有许多眼神停留在女孩子的身上,只是这些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再不是最初那般赤|裸裸的**,其间夹杂着好奇,嫉妒,以及阴暗心理造成的不屑。 女孩子并不介意这些,她只是安静的转过头去,望向接机口的方向。这种眼神,对她毫无影响,而之前她艳光四射的表现,在将兰博基尼的车钥匙放回包中之后,竟然沉静了下去。再没有最初的那种妖娆感觉,相反,却是如同寒冰一般的冷静。 身材依旧性感,但却产生了一种宛如冰山雪莲的纯净,这两种原本该是两个极端的气质,竟然完美的统一在了这名女孩子的身上。 随着接机口开始出现乘客的身影,众人也将目光从女孩子身上挪开,除了在出站的乘客之中寻找自己接机的对象之外,他们也很好奇这个女孩子的未婚夫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 只是这班飞机几乎所有的乘客都已经走出了接机口寻找到来接自己的人,女孩子的未婚夫却依旧还没出现。 大部分人只能和自己的亲友一道离开,但也有几个人假意和自己的亲友寒暄,踯躅着脚步,为的就是揭晓谜底的那一刻。 终于,一道身影从机场出口通道出现,留下来的人纷纷将目光聚焦了过去,大家都知道,这几乎必然是那个女孩子的未婚夫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期待都仿佛凝固住了,因为他们看见的,竟然是一个身体瘦弱,面有苍白之色,看上去就显得极为虚弱的少年。 少年大约十**岁,穿着一条粗布的长裤,上身也只是一件绝不超过二十元一件的白色老头衫,因为清洗多遍的缘故,原本洁白的棉布甚至有些微微泛黄了,肩膀上还能明显的看到几处因为陈旧而产生的细微破损。 少年的脚步略微有些虚浮,脸色苍白,就像是刚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一般。只是他的一双眸子却是亮得很,这多多少少让这名长相清秀的少年略微有了几分神采。若非这晶亮的眸子,众人甚至要以为这名少年是个痨病鬼或者干脆是个瘾君子。 这就是那个美艳无双的女孩子的未婚夫?似乎这少年都不满二十岁吧?而且,他脚上穿的,竟然是一双黑色的布鞋,洗了太多遍,黑色的鞋面都有些泛白了,鞋帮子磨损的厉害,露出许多的毛边。加上他背上的小包,那真的是个包袱吧?这年头还有人出门是打包袱而不是拎箱子的? 等到少年走到接机口处时,众人已经不是在怀疑他是否那名美艳女子的未婚夫了,而是怀疑他究竟是否现代人。 可是,就算是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那名少年,少年也并没有半点乡下人进城的局促感,他旁若无人,他安静的就像是一块橡皮擦,双眼只是看着前方三四米处的地面,甚至都不去关心这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女孩子嫣然一笑,走上前去,挡在少年面前,伸出了洁白如藕段的手,道:“你就是许半生吧?我叫夏妙然,是你的未婚妻。” 少年微微有些错愕,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着这名漂亮的不像话,声音也很好听,自称是自己未婚妻的女孩子。 不久,他笑了,伸出手抓住了夏妙然的纤手,轻声道:“我是许半生,谢谢你来接我。”一笑化冰雪,之前觉得这个少年仿佛并非现代人的人们,此刻却都愕然发现,这名少年虽然纤瘦羸弱,但是那苍白的面庞,却似乎……很好看?! 0002 寒酸 这名叫做许半生的少年,出场之前就已经是所有人心中的焦点,而当他竟然以一种几乎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包括夏妙然在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只不过,夏妙然掩饰的要好一些,而其他人则根本不加掩饰。 除了夏妙然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许半生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竟然会有一个如同夏妙然这样的未婚妻。漂亮倒也罢了,家世显然也好的很。能让自己二十岁左右的女儿开着兰博基尼招摇过市,这家世已经不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了。 但是很快,这些人又对自己打心里产生的这种感觉出现了动摇,许半生表现的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不像是一个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贫穷少年能够表现出来的姿态。在多数人看来,许半生应当表现出一种诚惶诚恐的姿态,才符合他现在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好运气。可是,显然许半生并没有丝毫诚惶诚恐,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种平静,唯有在一个人认为眼下发生的一切都理所当然才能够出现,难道许半生是个具有特殊癖好的富二代?他穿成这样仅仅只是他的某种趣味使然? 对于许半生的表现,夏妙然其实也很惊讶。 她知道许半生一出生就被一个道士接走了,十八年来不曾和家人相聚片刻,也知道许半生这十八年一直在山里生活。是以最初对于其打扮的小小惊讶过后,她又觉得理所当然。可许半生的超然气度,却又让夏妙然对他产生了一种好奇感,就算许半生很清楚许家的一切,他一个在山里生活了十八年的少年,接受的教育显然贫瘠至极,却又为何能如此淡定从容? 其实,若非夏妙然早就见过许半生的相片,她也不敢确定眼前这个穿的像是从刚解放的时候穿越而来的少年,就是她那个指腹为婚的许半生。 原本打算见到许半生之后立刻说的话,夏妙然决定稍稍等会儿再说。 而许半生,在和夏妙然简单的握了个手之后,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说道:“我们应该没有见过?” 夏妙然微微一愣,不明白许半生所指,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许半生再度一笑,道:“刚才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夏妙然明白了,许半生显然并不知道许夏两家的婚约,在任何一个思维正常逻辑没问题的人类看来,突然冒出一个大美女说她和自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总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她也露齿一笑,道:“是你父亲和我父亲安排的,那个时候你还在你母亲的肚子里。” 本以为许半生应该会有所表示,可是夏妙然再度对许半生的行为感到惊讶。 他在听完夏妙然的解释之后,竟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然后便紧了紧肩膀上的包袱,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脚步略显虚浮,似乎在说明他的身体真的很不好,夏妙然看着许半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少年,跟这个社会看似格格不入,可是却又表现出一种浑然未将这个世界放在眼里的姿态。不是自恃身份的凌驾于上,也不是被这个世界隔绝在外的陌生,而仅仅只是一种事不关己的默然,就仿佛整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与他秋毫无犯,混不相关一般。 看着许半生略显虚浮的脚步,夏妙然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决定再观察观察,不着急挑明一切。 身后,其余人小声议论,很显然,今天在机场发生的一切,将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会很长时间。 夏妙然将许半生带到了自己那辆果绿色的兰博基尼面前,手里的钥匙轻轻一按,兰博基尼发出一声好听的鸣叫,前后车灯都随之一亮,驾驶室的车门自动开启。 “你学过开车么?”对于自己的这个问题,夏妙然其实早已知道答案。 许半生的表现也果然没有出乎夏妙然的所料,他缓缓摇了摇头,道:“不会开。这是兰博基尼?速度是不是很快?” 能够认出这是兰博基尼,已经超出夏妙然的预料了,一个从出生就呆在山里从未下过山的少年,敢独自一人乘坐飞机飞到吴东就算是相当的难能可贵,对于这些复杂的车标,似乎他不知道的话才算是正常。 “百公里加速三点二秒,最高时速三百二十五公里。不过大白天的可不能开那么快,顶多开到两百左右吧。” 许半生终于露出他和夏妙然见面之后第一个赧然的表情,道:“这对我而言速度太快了,我想我最好是走路。” 夏妙然的表情很愕然,她实在没想到许半生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一见面就能看得出来许半生的身体并不好,这十八年来,那个道士似乎也只是让许半生活了下来,并没有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但是,夏妙然怎么也想不到许半生的身体竟然会连车速都吃不消。 看到夏妙然愕然的表情,许半生也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或许我们先走一走,你容我缓缓,然后我们再乘车。” 夏妙然无奈,心道也只能如此,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东山机场距离市区足足有四十多公里,虽然许家的宅子本就在距离市区十多公里的半郊,但是距离此地也有三十公里上下。 于是便点了点头,夏妙然关上了车门,道:“要不我们去里边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我还是走一走的好。”迈步前行,他走路的姿势很有特点,几乎每一步的距离都是均等的,就像是用尺子精确的丈量过一样。看似不快,但是每次迈步所花费的时间也一样,一开始夏妙然还可以轻松的跟上,十分钟之后,感觉到略微有些疲累的夏妙然,就感觉到有些吃力了。 大概是感觉到夏妙然的吃力,许半生放缓了脚步,扭头看了看夏妙然,带着歉意的解释:“下山之前,我以为汽车也好,飞机也罢,只不过是速度快一些的交通工具,和山里的牛车驴车没有本质的分别。可是下山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送我去机场的车,一路上走的都是高速公路,我勉强算是应付了过去。上了飞机之后,气压陡升陡降,完全无法适应。刚才飞机降落的时候,我把在飞机上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搞得空中小姐都很狼狈。现在胃里还不是太舒服,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你们生活的各种高速。” 许半生的解释让夏妙然哑然失笑,这真是一个让人无所适从的答案。 作为一个在都市里长大的少女,夏妙然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乘坐各种高速的交通工具,第一次坐飞机,是在她不到两岁的时候。想起来,小时候也的确有些无法适应飞机在起降过程中的气流,之后适应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许半生大概是十八年来第一次乘坐飞机,加上他看上去就本来身体不好,一时间适应不了,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无论如何,这也实在都是一个很奇葩的答案。 夏妙然苦笑着摇头,心道自己今天真是自找麻烦了。许半生的父母都在外地,也是今天才赶回吴东,原本是许半生下了飞机之后,在机场稍等个一个小时,就可以和他的父母相见,然后一起回到许家。夏妙然得知之后,自作主张的开着车来机场接机,打发走了原本在机场等候安顿许家大少爷许半生的某助理,却不曾想遇到这么个状况。 “你这样走来走去能够缓的过来么?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走动了十多分钟,夏妙然也发现了许半生并不像第一眼看见时那么虚弱,当时他的苍白脸色和脚步的虚浮,更多都是因为临下飞机时呕吐的缘故吧。现在的许半生看上去依旧有些孱弱,可是脸色却好了许多。 “生命在于运动,我这十八年若不是一直这样走动,怕是活不到现在。”许半生笑了笑,又道:“不如你就在这里等等我,我走一会儿恢复了就来这里找你。” 夏妙然的确也有些累了,她平时倒是也很注意锻炼,但是像是许半生这种步频,几乎不亚于小跑了,还是让夏妙然感觉到有些吃力。尤其是这大夏天的,气温高达三十七八度,夏妙然感觉到自己后心都已经被汗水****…… 正点着头,夏妙然却突然发现,许半生的脸上竟然没有半点出汗的迹象,他的衣服,似乎也干的有些令人吃惊,他难道一点儿都不感觉到热么? 站在原地,看着许半生又恢复到最初的速度,夏妙然觉得自己这个小未婚夫着实的叫人有些看不明白。他身上,有太多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地方,但是,这些格格不入之处,却又不会令人觉得突兀,就仿佛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一般。 他穿着寒酸,却明显不为此有哪怕半点自卑。 他长的其实很好看,只是太瘦弱了,病怏怏的模样。但是,他说话,行为,却自然而然的让人不会去违抗他,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气势。 他行为异常,却并不叫人意外,他的异常似乎之于他,都是极正常的事情。 这个小未婚夫,似乎……夏妙然不及所想,一团黑影直朝着她高速袭来,夏妙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腾空而起,在空中悠然转了半个圈,然后平稳落地,而她的身旁,一根路灯杆子倒了下来。 0003 意料、意外 路灯杆子倒在地上,顶端的灯泡被砸的粉碎,玻璃渣子四溅,好几片都擦到了夏妙然的小腿,霎时间,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她的双腿席卷至全身。 夏妙然悚然一惊,顿时间面无血色,她知道,自己若是站在原地不动,那根路灯杆子必然会压在她的头顶,后果毫无疑问,她会因此死在这里。 低头看去,小腿上已经破了几处,殷红的鲜血缓缓顺着光洁的小腿流淌下来,心里的惊惧远比小腿的刺痛感让夏妙然为之悚然。 木木呆呆的转过头去,夏妙然看见身旁将自己拉开的人赫然正是许半生,他此刻还抓着自己的双臂,自己就以半倚靠的姿势贴在他的怀中。这个少年,那瘦弱的胸膛,此刻却显得无比的宽广,并且温暖。 而夏妙然的全身,却已经冰凉彻骨。 无论是谁,在几乎经历生死之后,都会有这种劫后余生的冰冷感觉。 夏妙然恍惚之间想到,若不是许半生,今天自己怕是就要死在这里了。好好的一根路灯杆子,为什么会突然倒下来?而许半生不是已经走到很远的地方了么?他又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异常,并且来得及跑回来将自己从路灯杆子之下拉开的? 无数的疑问句式在夏妙然的脑中回荡,她感受着许半生那瘦弱胸膛的温暖,胸口终于开始剧烈的起伏。几口粗气喘过之后,夏妙然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之中。头顶的太阳依旧散发着它炽烈的威力,张扬并且霸道,刚刚还彻骨冰凉的夏妙然,陡然间又感觉到了无比的炎热。 稍稍挣扎,夏妙然摆脱了许半生的双手,看到许半生原本就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此刻更加的苍白,夏妙然心里极其复杂。 若是刚才站在路灯杆子下方的人是许半生,夏妙然恐怕在那千钧一发之间,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将其救下的。而即便是来得及,夏妙然也并不肯定自己是否有那样的胆量上前将许半生拉开。不止许半生,即便是站在路灯杆子下方的人是自己的父母,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绝大多数人恐怕只能得到大脑的一片空白,根本就无法用肢体做出任何的行动。并不是没有危险,夏妙然可以清楚的看到路灯杆子几乎是擦着许半生的后背落在地上的,也就是说,假设许半生当时的速度慢了哪怕一瞬间,也有可能被那根路灯杆子带中,即便不死,也绝对是身受重伤。 无论从哪方面讲,许半生都算是救了夏妙然一命。并且,他是将自己置身险境。 来之前打算好对许半生说的话,夏妙然怕是再也说不出口了,至少在这件事造成的心理影响去除之前,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而眼前这个本就长相清秀很好看的小男生,此刻也让夏妙然感觉到一丝意外的熟悉。 “谢谢你。”踌躇半晌,夏妙然也只吐出了这三个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面对这千钧一发的救命之恩,夏妙然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也都是枉然,在这样的时刻,也唯有这三个字是最为情真意切的。 许半生摆了摆手,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因为过于剧烈的行动而愈加苍白的面庞,此刻总算稍稍回了些血色。 “也是合该你有此一劫,我原以为站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谁知道人算果然是不如天算。” 听着许半生的话,夏妙然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许半生预料到自己会出事?所以他才故意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夏妙然看看四周,她身体周围五米范围内,寸草不生,数十米方圆之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若不是那根路灯杆子有七八米长,也绝对不可能对她形成任何的威胁。 难道不是因为许半生刚好把自己带到这跟路灯杆子附近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么? 其实真要细究起来,若是两人刚才就开车离开,或者按照夏妙然的提议在机场里找个地方坐会儿,这场意外根本就不会发生吧?当然,这并不能责怪许半生,他也不可能知道这根路灯杆子会出问题,走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一根路灯说倒就突然倒了下来呢? 但是许半生的话却似乎是在表达让夏妙然站在这里,是他有意为之的。他为什么要把夏妙然带到这里来?他难道早就知道这根路灯杆子会倒下来?他根本就是知道了夏妙然来接机的企图所以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英雄救美好改变夏妙然的想法?且不谈这个险冒得太大了,他现在把自己的谋划说出来这是几个意思? 夏妙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而时间也由不得她多想,机场的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立刻组织了人手赶到了这里,看到许半生和夏妙然几无大碍,机场的工作人员才松了口气。 “你们俩没事吧?非常抱歉,我们也不知道这根路灯……”说话者显然是个经理级别的人,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着实惶恐,虽然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且并没有造成太过于恶劣的结果,但是,一根路灯杆子好端端的就倒下来,差点儿就伤了人,这总归是机场方面的责任。尤其是他在过来之前就已经注意到许半生和夏妙然两人,知道夏妙然是那辆兰博基尼的主人,能够开的起兰博基尼的年轻女子,毫无疑问是出自大富之家。虽然没伤人,但若是夏妙然的家人不依不饶,机场方面恐怕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这件事即便是被媒体曝光,也必然会导致机场方面很大的麻烦。 夏妙然此刻的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她还在琢磨许半生刚才的那句话呢,根本就没注意到这名经理在说些什么。 许半生看了看夏妙然,又看看那名经理,轻声说道:“现在不是讨论原因的时候,幸好没有大碍,你也不必过于紧张。我想,你现在最好先安排我们找个地方坐下,然后让医务人员处理一下她小腿上的伤口。这么热的天气,伤口很容易感染发炎。” 那个经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上前去,却又不敢伸手搀扶夏妙然,表情惶恐的看着夏妙然。 夏妙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才的惊魂还让她有些余惊,而她也知道,这件事无论许半生是否真的知情,也不管许半生是出自什么样子的目的,机场方面其实并没有直接的责任。机场已经建成十余年了,谁也预料不到路灯会突然倒下来。这件事从始至终都透着诡异,夏妙然觉得,暂且还是先按照许半生的话去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找许半生询问答案比较合适。 “按照他说的办吧。”夏妙然开了口,声音还略微因为后怕而有些颤抖,可是听在那名经理耳中,却不啻于天籁之音,这几乎说明夏妙然并不打算对机场穷追猛打。 带着夏妙然和许半生进了机场,机场的总经理也早已闻讯赶了过来,自然是一番嘘寒问暖,也立即找来了医护人员帮着处理伤口。 一切安定之后,夏妙然也表示这是一场意外,并不想追究机场的责任,可是机场的总经理还是从那辆兰博基尼和夏妙然的姓氏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身份,于是百般致以歉意之下,还承诺让夏妙然和许半生在今后经由东山机场起飞的所有航班都可以免费升舱作为补偿。夏妙然知道这是机场方面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必要姿态,也就点头应允下来。 夏妙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许半生的父亲打来的电话。 她当然知道许如轩为何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 之前夏妙然将许如轩的助理打发走了,表示自己会接许半生回许家,可是许如轩的飞机一个小时之后抵达,现在肯定是已经回到了家中,却并未见到许半生,自然要打个电话来询问一下。 夏妙然接听了电话,果然,许如轩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妙然,你接到半生没有?” “许叔叔,您放心吧,半生和我在一起。我一会儿就把他送回去了。” 许如轩虽然十八年来从未见过自己的儿子,但是夏妙然是他的准儿媳,现在自己的儿子和准儿媳在一起,他倒是也不着急让许半生立刻赶回去。算起来许半生的飞机落地已经一个半小时了,而夏妙然现在都还没有把许半生送回家,看起来,这两个年轻人应该是相处的不错。纵然是指腹为婚,若是两小可以无猜,自然是更好。 是以许如轩立刻笑着说道:“知道半生和你在一起我们就放心了,不着急,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晚一点回来也没事。”许如轩就差说不回来也没事了。 夏妙然听出许如轩的意思,俏脸不由微微一红,却也无从解释,只得说道:“回去再让半生和您解释吧,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许叔叔,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许如轩纳闷的收了线,听夏妙然的意思,似乎是发生了点儿什么意外?难道是自己的儿子太不争气,一见夏妙然这个大美女,就有些不规矩?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扮相,恐怕他就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0004 道家与时俱进 兰博基尼被发动,发动机发出好听的轰鸣声,但是夏妙然却并未松开手刹,而是看着坐在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如临大敌的许半生。 夏妙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还是刚才那个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自己从死亡之中拯救出来的少年么?现在他这副样子,真的不是装出来的么? “说说吧,刚才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夏妙然道。 许半生吁出了因为紧张而屏住的一口气,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相信鬼神么?”似乎觉得自己问的并不准确,许半生又补充道:“我指的是怪力乱神,不是恐怖电影里那种鬼鬼怪怪。比如风水堪舆,相术算命。也不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研究的那些星座血型之类。” 夏妙然打量了一下许半生,还别说,他这身打扮虽然寒酸,但是还真是有点儿像是街头摆个小摊骗点儿小钱的那种算命先生的扮相。 犹豫了一下,夏妙然摇了摇头:“我不相信这些,如果命能算的出来,努力就毫无意义了。没有人可以因为命里矜贵而坐在家里等待馅饼砸中脑袋。” 许半生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这个并不矛盾。命数是个一直在变化的东西,长远看来,一个人的任何作为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个阶段改变他的命数,但是总有一些东西是天然注定的。我不是要求你相信这些,只是如果你完全不肯接受术数,那么我再如何跟你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无用的。” 夏妙然想了想,道:“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 许半生笑了,似乎对夏妙然这种态度很满意,他点了点头,谨慎的说道:“刚才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们握过手,你记得吧?” 夏妙然当然记得,她甚至记得许半生握她手的时候,手指尖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碰了两碰,当时以为是误触,因为之后许半生只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就放开了,并无猥亵之意,否则夏妙然就会误会许半生想占她便宜了。 “我还记得你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手腕。” 许半生又笑,夏妙然真的是个很聪慧的女孩子,和这样的女孩子交流比较省气力。 “其实我没有和人握手的习惯的,一般别人伸出手,我也只是打个稽首而已。” 夏妙然稍愕,随即笑道:“我差点儿忘记了你是个小道士,不过道士好像不戒女色吧?”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道士也分不同的传习,有出家的道士和火居道士的区分。通常而言分为两大教派,正一教是可以娶妻生子不戒荤食的,而全真教则为出家道士,和佛教一样戒荤食,戒嫁娶。无论哪一派,都没有佛教对于女色之戒那么严格。所以我是否是个道士,跟我是否能和你握手是两回事。” “那你一定是正一教的火居道士。”夏妙然想起自己和许半生的婚约,笑道:“还真想看看你穿道袍是个什么样子。”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我师父是道士,不代表我也是道士,我并未受礼,是完完全全的俗家。多数情况下,正一教的道士也并不蓄发留须,平时也不怎么穿道袍。这个先不提,还是说说我和你握手的事情。” 夏妙然点了点头,表情凝重起来。 许半生又道:“你还是先把车开起来吧,这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无谓停在这里。” 夏妙然耸耸肩膀,松开了手刹,发动车子的时候,她分明看得出来许半生的紧张。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神情也格外的郑重其事,呼吸都暂停了。夏妙然难以理解,不就是坐个车么?至于这么紧张么? 车子缓缓驶过收费站,上了机场高速之后,许半生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初见你时,我看到你眉梢有一道隐约的黑线,但是你们在家之人多数不会相信怪力乱神之说,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所以我便借与你握手的机会,稍稍的探了探你的脉搏,算是帮你起了一卦。卦象表明,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你会罹遇横祸,若是我们同乘一车,我也会被你连累。” 夏妙然撇了撇嘴,心道这个小道士倒是能说会道,这么一说自己就更要领他的救命之恩了。 许半生继续说着:“我若据实相告,必然要费唇舌解释,这个过程……”许半生伸出手掌,翻动一下,似乎在说明解释的过程就如同现在一样,“且不说是否能够取信于你,即便信了这个时间也耽误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便托说我需要走动……” 夏妙然打断了许半生的话,道:“你是故意将我带到空旷之地的,是因为怕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会连累其他人?” 许半生缓缓颔首,夏妙然笑了,道:“古人计算时间……唔,或者说按照你们的习惯,计算时间不是应该说一炷香一盏茶的么?怎么也说二十分钟?” “一盏茶是虚指,一炷香也是指的相对时间。根据古代的文献,一炷香的时间大致是在五十分钟到六十五分钟之间,其实大致指的就是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现代既然有更准确的时间记法,自然不用一切都根据老祖宗的东西来。刚才我那一卦显示你出事大概是在一刻之上,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钟出点头了。也就是个大约的时间,不可能做到精确。” 夏妙然点了点头,加了点儿油门,车速达到了大约一百二十公里左右,许半生的脸色显然愈发的苍白了一些,神情也愈加紧张。 “这样说来你们倒是也挺与时俱进的。” 许半生没有理会夏妙然的吐槽,接着说:“偏偏你这还是个正劫,倒是也有办法避过去,可既然是正劫,即便避了过去在未来的某个时段也是会再次应劫的。” “所以你就引着我去了无人之处,想看看这飞来横祸究竟是什么,然后在最后关头将我救出,既应了劫,又避了祸。”夏妙然虽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也看过一些志趣类的书籍,大概也听明白了许半生的意思。 许半生面对超过一百公里的时速,勉强笑了笑,道:“然也。” “你就不怕你一时失手救不下来?那我岂不是遭殃了?” 许半生小心翼翼的说道:“若是救不得,也是你的命数。正劫本就不是那么好化解的。”似乎看得出夏妙然的脸色十分的不对劲,许半生赶忙又道:“当然,有我在,是不太可能救不下来的。我这十八年日日勤练,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 夏妙然翻了个白眼,显然并不相信许半生这痨病鬼似的身体能有什么好身手,不过考虑到人家刚刚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她身边,救她于路灯杆子之下,吐槽之语总算是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许半生竟然还颇为自恋的行为。 “你现在眉角的散乱已然顺畅,那道黑线也已经消散不见,这一劫,你已算是正法应对。今后不用再担心了。” 夏妙然满心不信,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就吹吧,让你误打误撞碰上了而已。什么应劫,说的好像我就要破碎虚空白日飞升明天就去做仙人了一样。” 许半生心道果然,师父说的一点儿都不错,世人的确是很难相信河图紫微之术的。便也不去辩解,只是说道:“正应此劫大难不死,对你也会有些好处的。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你的运气会很好,这也算是上天对你应劫的些许补偿。” 夏妙然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乱颤着实魅惑的厉害,胸前两团软肉随着笑声上下颤抖着,尤其的勾人眼神。 “这可是你说的,我会有好运是吧?那我一会儿就去买彩票,要是中不了头奖你负责赔我。” 许半生情知夏妙然只是说笑,而他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开始起了反应,于是赶忙闭上双眼,深深的呼吸,对抗身体产生的不适,再不敢和夏妙然多说了。 车子驶下高速,掉了个头,拐进一条窄道。 这是一条山路,不过显然前方山体不过一两百米的高度罢了,兰博基尼开了两三分钟,也就停在了一个小区的门口。 夏妙然踩下了刹车,拉起手刹,对显然痛不欲生的许半生说道:“好了,你安全到家了,下车自己进去吧。你跟门口的保安说你姓许要回家就行了,这小区里一共就十几幢别墅,其中有一半都是你们许家的。” 许半生缓缓睁开双眼,眸子之间逐渐恢复了清亮,他问道:“你不和我一同进去么?” 想到之前电话里许如轩话里隐约的内涵,夏妙然不禁俏脸微红,便道:“谁要跟你一同进去,我今天去机场就是去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少废话,赶紧下车。” 许半生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将放在腿上的包袱背回到肩膀上。 下车之后,许半生并未着急走向小区大门,只是看着立刻绝尘而去的兰博基尼,口中喃喃自语:我知你意欲何事,如今你不便开口,这口便由我来开罢。 小区保安看到兰博基尼停在门口,早已知道车里不是寻常人,可看到许半生的打扮,不由得捏起了鼻子。 “我姓许,是许家之人,烦劳通报一声。”许半生客客气气的对门口的保安说到。 保安不敢怠慢,连忙将电话打到许家的大宅子里,霎时间,许家大宅便乱了,闹闹哄哄走出来许多人,迎接他们的长房大少爷。 0005 惶恐的父母 洗过一个澡之后,因为飞机和快车造成的不适基本荡然无存,许半生拉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带着满脸的笑容站在房间里,显然已经等候自己多时了。 看着眼前这个几近五十岁的中年女子,眉梢眼角与自己多少有些相似,不用任何的证明,许半生也知道这便是自己嫡亲的母亲。 只是,进了许家之后,他一直也喊不出口那声“妈妈”。从出生到现在,他就完全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和亲人,至今为止,他所有打过交道的人,也不过师父、李寡妇以及那对开着卤制品公司的夫妻,今天再加上飞机上的空姐、夏妙然,勉强可以算上机场的经理总经理等人,别说是和亲人了,就算是和人打交道,对于许半生来说也是件略显困难的事情。 刚见到父母出现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看到父母老泪纵横,心里也起了些涟漪,可也终究只是涟漪而已。 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希望自己可以喊她一声“妈妈”,他亦知道,父母将他托付给师父,实在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他并不责怪他们,但是他就是喊不出口这两个字。 反过来,还是他父亲安慰的他。许如轩说:“别着急,先慢慢习惯,这十八年我们都不曾相见,着实委屈你了。” 刚出来的时候,眼前这个名为秦楠楠身份是许半生母亲的女人还是满脸笑容,但是很快,她的双眼就又红了起来。 接过许半生手里的浴巾,秦楠楠先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可身体却似乎依旧孱弱的少年,秦楠楠的心里可谓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他年满十八岁的这一天。天天思夜夜想,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纵然不像其他房的孩子十八岁时那样健康精壮,可这是自己的儿子啊,眉眼清秀,隐约之间气度不凡,秦楠楠又如何不激动万分? 只是,这孩子和自己之间显得极为生分,哪有半点母子之间心连心的模样。 秦楠楠很是难过,但也知道,让许半生接受他们,显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哪能说接受一双父母就接受的? 母子俩默然对视,秦楠楠赶忙笑了笑,拉着许半生让其坐在凳子上,自己则站在他的身后,拿起手里的大浴巾,搭在他的头上,帮他将还有些湿漉的头发擦干。 从镜子里,秦楠楠一直都在观察着低头任由自己摆弄的许半生,这孩子,眉清目秀的像极了年轻时的许如轩,虽然比起许如轩当年瘦了许多,可是身上那股清然的气息却是一模一样的。刚回到家中,虽有些局促,但看得出来,那个老道士将其教育的十分出色,举手投足之间,许半生都有一种超然的气度,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许家,而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一般的活着一般。 秦楠楠当然不会知道,她许家也不过是泱泱中华大地上富贵之家中的一个,虽可称富甲半城,但比起太一派在道教宗派中的地位,那绝不可同日而语。太一派如今虽然落魄,但是在道教宗派中的传承,依旧是皇冠顶上的那颗明珠。若是用人间财富比较,太一派便是那富可敌国之家,所不同的不过是人间富贵是为金银,而太一派的财富则是其在道家、术数之上的造诣。放眼全共和国的道教宗派,许半生的师父若说自己是术数第二人,便不会有人敢称自己是第一。而许半生作为太一派唯一的传人也是太一派第三十七代掌教,论起身份来,那绝对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远比他现在这个富二代的身份耀眼的多。 头发半干,秦楠楠又拿来吹风机,呼呼的帮许半生整理着他柔顺的短发。 其实许半生根本无需用吹风机这种东西,他稍稍鼓动内力,便可在瞬间蒸干头发。他也明白,这是秦楠楠想和他表示亲近的方式而已,是以便由得秦楠楠在自己的脑袋上拨来弄去。 “半生,你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秦楠楠放下吹风机后,尽可能用一个慈母的方式问道。 许半生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母亲微微笑了笑:“不用,我刚回来,想来会有很多来往,我也要学着与人打交道。” 秦楠楠点了点头,心里感激着那名迄今为止她和许半生的父亲都不知道姓甚名谁的那名道长,他不但真的让许半生活了下来,而且还教的他礼数周全出乎他人意料的谦和,这实在是许家之福。 “那我们就下去吧,你父亲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们家三口先说会儿话,一会儿再去应酬他们。” 许半生点头,道:“好。” 秦楠楠下楼的时候一直抓着许半生的手,实在是太过于挂念这个儿子了,十八年不见,如今见了也还有些难以置信。生怕自己一松手,儿子就会消失不见。 “老许你把烟掐了,儿子从那山明水秀的地方来到这空气污浊不堪的城市里,本来就不适应,你还点根烟这么熏着……”还没走下楼梯,秦楠楠就大声呵斥楼下吸烟的许如轩,许如轩听言也立刻将自己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熄,然后手忙脚乱的扇着风,让下人将烟灰缸拿走,又命其将窗户打开透气,似乎真的怕熏着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许半生笑了笑,道:“师父也经常抽烟的,我早就习惯了,偶尔我也会抽上两管,你们不必太担心。” 秦楠楠刚刚还对老道士感激莫名,现在却不禁有些怨怼之意,看着自己儿子瘦弱的身体她就心疼的厉害,那个老道士还整天抽烟熏他,而且自己的儿子抽烟他也不管,这叫个什么师父。 可真等许半生坐在了沙发上,秦楠楠拿过茶水,取过零食,许半生都只是笑着点头,却并不取用的时候,秦楠楠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相处,着实没有和儿子并肩而坐的经验,手忙脚乱之余,她也不禁拿起了桌上许如轩的香烟,抽出一支对着许半生,道:“那要不你抽根烟吧。” 许如轩气的鼻子直打哼,许半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起来,这对夫妻比自己还要慌乱。 将秦楠楠的手按了下去,取过她手里的烟盒,又将那支取出的香烟塞了回去,放在茶几之上,许半生道:“你们肯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吧,我不饿也不渴,你们问吧。” 秦楠楠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有些方寸大乱了,却又将气撒到了顺手拿起烟盒的许如轩身上:“抽抽抽,你就不能歇一会儿?” 许如轩面有赧然之色,放下烟盒,想了想,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转过头看了看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下人,道:“老张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喊你。” 老张其实还没许如轩年纪大,听言急忙退下,许如轩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看着眉梢眼角和自己年轻时颇为相似的许半生,又看到他那瘦削的身体,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你这老许,儿子回来了你叹个什么气么!”秦楠楠今天的攻击性特别强,尤其是对许如轩。 许如轩抬起头来,开口说道:“半生,这些年苦了你了,我和你母亲……”鼻端略有发酸,竟然哽咽起来,说不下去。 “在山里其实并不苦,山里也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闭塞。每天除了打坐练功,我还有两个小时可以联网看看这个世界。现在接触的这一切,虽然都不曾亲手触碰过,不过也算是耳熟能详。我过的虽然寂寞些,可并不清苦。身体瘦弱是因为命数如此,并不是在山里吃苦的缘故。” 短短几句话,基本上算是把这十八年的经历做了个笼统的交待,眼见和脑中所想颇有差池,许如轩和秦楠楠也知道自己大概误会了许半生在山里的生活。 “你师父现在……”许如轩想起十八年前,一个邋邋遢遢的老道走进自己的家门,明明重重把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飘然进来的。然后老道如数家珍一般将他的情况历数了一遍,又费了些手段令许家上下相信他就是个活神仙,然后表示许半生若是留在许家,怕是活不过俩月,经过赌命一般的挣扎,最终许如轩力阻家人劝说,终于将许半生交给了那个老道。这一晃竟然已经十八年了,而当年那个老道也依照承诺在许半生十八岁的时候让其回到许家,却不知那位不知名的道长如今是如何模样。 “师父身体很好,前不久下山云游去了。他为老不修太不正经,你们不必太挂念于他。他总归是会活的很潇洒的,这世间能为难他的人大概还不存在。” 似乎也想起十八年前那个老道的所作所为,许如轩和秦楠楠脸上也不禁露出些许笑意。 许半生的师父真的就是个游戏人间的高人逸士,行为言辞完全无从揣摩,每有惊人之举。许家上下与其相处不过短短三日,却已经领教的痛彻心扉。现在听到许半生也是这么说他的师父,夫妻二人自然莞尔。 “道长平安我们也就放心了。半生,你刚才说你在山上每日打坐练功,是不是你师父也将那些仙人手段教给了你?”秦楠楠对老道士的怨怼此刻也早已无影无踪,当初她可也是见识过老道士的手段的,不免对许半生有些希冀。 0006 兄与弟 兰芙宫位于古淮河畔,对面是屹立数百年不倒的明代古城墙,时至今日,古城墙依旧巍峨,时值炎夏,斑驳的古城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放眼望去,郁郁葱葱,为这炎夏增添了几分清凉之意。 一名年方二十的美丽女子坐在兰芙宫沿着古淮河建造的露天凉亭之中,四方的中式风格,凉亭四周垂下细碎的丝绦,将阳光阻隔在凉亭之外。脚下引入古淮河水环绕,只留一条大理石铺就的小径通向岸边,使得这小小的凉亭之中,成为烈日下的清幽凉爽之地。 亭中是一个古色古香红木打造的软榻,女子的手边摆放着一杯蓝蓝绿绿的无酒精饮料,其中的冰块晶莹透亮,女子纤长的素手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啜了一口,自有万种的风情。 榻上身旁的电话响起节奏缓慢的音乐,女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滑开接听。 “见到你那位未婚夫大少爷了?”电话里也是一名女子,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凉亭中的女子自然便是夏妙然,她在将许半生送回到许家之后,便来到了这里。兰芙宫是一家度假型酒店的餐厅兼下午茶吧,这家存于闹市之中却取清幽之境的度假型酒店,本就是夏妙然家里的产业之一。 “刚把他送回家里不久,估计现在许家上下正是热闹吧。”夏妙然的声音里并没有任何的感**彩,这与她之前的表现判若两人。 电话里的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些什么,又问:“听你这口气,好似你没有跟他提起退婚的事情?” “两家人在二十年前定下的婚约,哪有那么容易取消的,我本也只是去试探一下而已。” 电话里的女子咯咯笑了起来:“咯咯,这口气有些不对头啊,怎么着,难道是那位大少爷天人之姿,打动了我们夏大小姐的芳心,这大夏天的,我怎么感觉有人动了情呢?” 夏妙然顿时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急忙辩解道:“出了点儿小意外,一时间倒是不好跟他提这事儿了。不过说真的,那位大少爷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跟我们之前揣摩的不一样。” “哈哈,我早就说过,毕竟是许家的长房大少爷,就算是遗传,他也不可能真的像是个山野村夫一样。我看呐,你这婚是退不成咯!” 夏妙然也微微有些赧然,小声道:“反正他也才十八岁,想结婚至少也得大学毕业吧。我有足够多的时间慢慢进行这件事,而且两年后我就毕业了,到时候找个欧洲的学校,相隔两地,想来两家人也得好好考虑一下。” “总之你现在已经打消了退婚的念头就对了,不用解释了。嘿嘿,我倒是对这位大少爷有点儿兴趣了,竟然只是一面之下就让我们的夏大小姐动了凡心,必须得看看。” 夏妙然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缓缓的说道:“他……怎么说呢,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东西,我也说不好,只是和寻常人不一样。我现在对他是比较好奇,想再观察一阵子。” 电话那头的女子笑了笑,道:“好了啦,我已经了解了,反正你就是不会退婚就对了。这样也好啊,我们可以做妯娌,亲上加亲。” “去死!谁跟你亲上加亲!我只是好奇而已,你知道的,我是最讨厌那种老套的政治联姻了。”夏妙然羞红了脸,电话那头女子的话,显然说中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 “你现在在哪里呢?大少爷回来了,中谦今晚得在家里吃饭,我去找你吧。”电话那头的女子,声音里似乎有些哀怨。 夏妙然终于逮住机会小小的报复一下了,立刻吐槽道:“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丝毫敌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量。若不是许中谦今天必须留在家里,你孔大小姐怕是也没有时间应酬我吧?你自己说说看,你都有多久没跟我一起喝茶聊天了?” “哪有!昨晚不是还在一起聊天的!”孔佩莉是夏妙然的表姐,此刻也红了脸,只是辩驳的声音显得那么的没有底气。 “昨晚那是微信视频,能一样么?”可能也觉得孔佩莉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夏妙然也已经报复得手,便道:“我在兰芙宫呢,你过来吧。正好晚上一起在这里泡个澡做个spa。” 顺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夏妙然虚起了双眼,透过凉亭外的丝绦望向对岸的古城墙。 天空中白云悠游,像是大海里自由的鱼儿,夏妙然口中自言自语的低喃:人真的有命运这回事么?那么,许半生,你能否算一算,我是不是一定要嫁给你不可呢? 夏妙然的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微笑。 ******************** 放下手中的电话,许中谦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好看。 电话是他的女友孔佩莉打来的,孔佩莉说夏妙然在见到许半生之后改变了主意,并没有跟他提出退婚的事情。 夏妙然从来都不是个太听话的富家女,她有她自己的主张。和其他的富家子女不同,夏妙然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而不像其他的世家子弟一样,都是由家族安排好的一条道路。 求学方面就不说了,从初中开始,夏妙然就没有听从家里的任何安排,而是按照自己的规划选择的一条求学之路。像是她这样的女孩子,几岁学钢琴,几岁学网球,等等这一切,其实都是有严格的步骤的。可是夏妙然不同,抓周的时候,她就放弃了家人准备好的所有良好祝愿,竟然抓了一套只有男孩子才有可能喜欢的机车模型。而在她六周岁生日的时候,面对那台价格高达百万的手工斯坦威古董钢琴,她也只是愤怒的敲击了几下上边的黑白琴键,然后毅然抓起摆放在一旁仅仅作为装饰用的吉他。 大一的时候,她就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名为堂吉诃德的清吧,最初为了招揽生意,她竟然不惜纡尊降贵的亲自担任酒吧歌手的角色。无论是她的姿色,还是她的歌喉,都为她赢得了一票忠诚的粉丝,现在那家名为堂吉诃德的酒吧,已经是吴东市生意最为火爆的清吧之一了。 这样一个虽不能说是离经叛道,但是却足够叛逆的女孩子,对于家人在她出生时就为她安排好的婚姻,自然是极度不满的。光是在夏家,她就无数次的提及要解除和许半生的婚约,而在同龄人的小伙伴之间,更是言辞凿凿的表示自己绝不会接受家人的安排。 从夏妙然一贯的行为来判断,她今天去机场,就一定会跟许半生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不管她是否能够成功,这一定会让许夏两家之间出现极大的嫌隙。许中谦相信,以夏妙然的性子,只要她说出了口,这件事恐怕就无可挽回了,甚至会因为两家人的反对而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现在,夏妙然竟然没有跟许半生提出这一点,甚至,听孔佩莉的话,她似乎对许半生颇有好感,这是许中谦绝不愿看到的结果。 “许半生,我的好弟弟,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样子的魅力,能让夏妙然这么快的就改变主意。” 许中谦放下手里的雪茄,站起身来,整了整理身上的衣服,走出大门,朝着他爷爷居住的那幢别墅走去。 门口早有下人推开了房门,许中谦刚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屋内嘈杂的声音。 许中谦是许家二公子的长子,按照年龄,他是许家的长孙,但是许如轩,也就是许中谦的大伯,才是许家最重要的人物。这也几乎意味着,随着许半生这个长房大公子的回归,他才是许家第三代最重点的培养对象,而无论许中谦已经做出了多少成绩,都必然会成为屈居许半生之下的第二阶梯考虑。 作为一名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为家中企业也服务两年多,并且成绩斐然的许大少来说,自己突然多了一个明显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堂弟,这实在并不是一件太美妙的事情。 当然,这一切都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表面上是不能表露出分毫的。 进门之前的一刹那,许中谦还阴沉着脸,可是当他的左脚刚刚迈过门槛的时候,脸上已经更换为一副温和谦逊的笑容,阳光灿烂,甚至比他身后门外的夕阳还要耀眼的多。 看到自己的儿子进门,许如脊立刻伸手召唤。 “中谦,你怎么才来?你弟弟已经回来好长时间了!”许如脊似乎也在刻意的强调“弟弟”这两个字,意在提醒许家的所有人,若论许家第三代长孙,还得是许中谦,哪怕他自己本人是老二。 富家巨室,任何一个成员都不是白给的,任谁都是人精般的存在,许如脊这么一强调,大家自然都明白他是个什么企图。但是在这样的时刻,谁也不会将这些挑明,这其中自然有支持长房许如轩的,也必然会有支持二房许如脊的。 支持许如轩的认为长幼之序不可废,而且许家这偌大的产业,这些年做出最大贡献的本就是老大许如轩。纵使许中谦的确算的上很出色,可就算是为了回报许如轩,这第三代的接班人也应当是他的儿子。 而支持许如脊的,则是认为许中谦已经是可以担负重任的第三代领军人物,且不说许半生想要接班至少还得四五年以后,光是他在山里呆了十八年,他所接受的教育就几乎注定他很难负担起偌大一个许家家主的重任。 一时间,只因为许如脊简单的两个字,许家上下就已经各怀心事了。 0007 取消婚约 “来来来,中谦,你们兄弟俩总算是见面了。”许如脊满面春风,将自己的儿子拉到许半生面前,介绍道:“中谦,这就是你大伯的儿子,你弟弟,许半生。” 许中谦的脸上也挂着和煦的微笑,主动伸出手,道:“半生,你终于回来了,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但是你是长房大少爷。你不在家这十八年,大伯和大婶也不知道暗自抹了多少眼泪。现在好了,你回来了,许家上下也就放心了。”言行之间,宛然一副第三代长兄的模样,明眼人看见,都知道,这是许中谦在刻意表现他长兄的身份呢。 可是许半生却并未伸出手来,却像是一个道士一般打了个稽首,就算是和许中谦打过招呼。随后他认真的看着许中谦的面庞,眉头微微发皱。 许半生的举动显然是出乎许中谦的意料之外的,他伸出去的手略有些尴尬的停在了半空,而许半生就像是观察一只宠物的眼神,也让他感觉到极不自在。 “呵呵,到底是跟着那位道长生活了十八年,这习惯……既然回到了家里,以后恐怕还是要学着我们寻常人的礼仪,若一直这样,外人怕不是要笑话我们许家出了个道士,这真是好说不好听了。半生,你不会已经出家做了道士吧?”许中谦自我解嘲的干笑了两声,缩回手之后,又假作关心的问到。 许半生淡淡一笑,缓缓摇头,道:“道士也不全为出家人,师父本就是火居道士,我也并未出家。你印堂略有灰黑,三日之内恐有血光之灾,且手卦显示你的灾祸在正西方,距离此地大约三千里左右。这三****最好不要出门,应该可以避免灾祸。” 屋中顿时安静了,多数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许半生。 当年把许半生带走的道士,许家人都是知道情况的,就连第三代的子弟,也都听长辈们无数次的提起。 许半生并不是许如轩和秦楠楠的第一个孩子,若是当初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活了下来,比许中谦应该还要稍长半岁,那就是真正的长子长孙了。 但是,许半生那个死去的哥哥,一出生就情况不妙,好在许家财大业大,各种手段之后,总算勉强活了下来。但是到了那孩子二十个月的时候,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 也因为那个孩子身体孱弱,所以许如轩和秦楠楠早早做了准备,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的秦楠楠,在不到半年之后又产下一个婴儿。这一次,却是个女孩儿。 只可惜这个女孩儿和她的哥哥如出一辙,一出生就险象环生,最后也没能挺过一周岁。 许如轩以为是孕前准备的问题,于是精心准备了接近两年的时候,两人的身体都调养到一个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阶段,这才又让秦楠楠怀上了身孕。而这一次,秦楠楠十月怀胎,却最终根本都没能迎来孩子的出生,就在临产前不久,他们失去了还在子宫中那个孩子的心跳,最终胎死腹中。 这就有些邪性了,许家上下虽然不信鬼神,却也免不了俗,请了几个和尚道士做法。一年之后,这才又怀上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许半生。 按说一切都没问题,只是许半生甫一出世,许如轩就知道,恐怕这个孩子依旧是一场空。许半生的状况,和他的哥哥姐姐几乎一模一样。哪怕这几年医学又有进步,许如轩依旧对许半生能够活下来并没有任何的信心。 当时许如轩精力交瘁,一直守在医院里,不分昼夜,根本不敢离开。 许半生的师父来到了医院,说服了许如轩,而后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许如轩和许如脊的父亲,最终在许半生还不满月的时候,就把他带去了大青山中,一晃就是十八年。 不管如何,这十八年来,许家定期都会收到一些邮件,早先是寄信的方式,之后是电子邮件。内容都是许半生的相片,这是他师父在向许家证明许半生还活着。 当时许家就有许多人反对,大部分人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他们绝不肯相信许半生师父所说的许如轩命里无后的鬼话,只是许家的老爷子做出了决定,他们也无可奈何。其实就连许家的老爷子,也并不是完全相信许半生的师父,他只是不希望看到许如轩这个长子再失去第四个孩子而已。而许如轩和秦楠楠,却是毫无保留的相信那个邋遢的道士,并且一直称呼其为老神仙,他们是真正见识过许半生师父的手段的。 但是许家的人都知道,当年许半生的师父就是个会装神弄鬼之人,在许半生回来之前,家中就有诸多的猜测,觉得许半生跟着一个老骗子,保不齐也学了一身装神弄鬼的本事。而现在,许半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更是让其他人都证实了心里的猜测,众人皆是心中暗自一声叹息。 许中谦也是错愕万分,但是很快恢复自如,笑道:“呵呵,弟弟你真是会开玩笑,你们算命是不是讲究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可是坚定的站在科学一边的,绝不相信这类怪力乱神的事情,那么想来,你说的这些就是不信则无了。” 许半生严肃的摇了摇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是江湖骗子故作神秘的伎俩,命数可是不由得信仰改变的。你信与不信,该当发生的事情都将发生。” “呵呵呵呵……”一时间,许中谦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半生,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偏偏许半生说的极为认真,最让许中谦无法反驳的,是他后天的确要去西南蓉城参加一个会议,从地图上看来,蓉城几乎可以算是在吴东的正西方,而且物理距离大约在一千四百多公里,也就是许半生所说的三千里左右。总不能当面怒斥许半生就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江湖骗子吧? 虽然许半生也算是说中了他的行程,可是他参加会议的事情,是几个月前就定下的事情,家里公司里都有很多人知道,或许是有人告诉了许半生,为他装神弄鬼增加了可信度,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许中谦很想驳斥许半生一番,但是今天家中也算的上是喜气洋洋,不少人都是从外地赶回来的,许中谦也不希望一开始就搞得不可收拾,这会让他在祖父面前减分。反正许半生说了三日之内,等到后天许中谦飞往蓉城,开完会之后平安回来,他的话便不攻自破,到时候不用许中谦说什么,许家的人自然看得明白。 显见许中谦是不屑一顾的,他的父亲许如脊也是如此,许半生犹豫一下,也就不再坚持了。 许中谦印堂有浮云,这是短期内必然有血光之灾的表象,许半生手缩袖内简单的为许中谦卜了个吉凶,证实三日之内三千里之外必有横祸。不过祸事不大,并且卦象也显示许中谦会转危为安,也就是吃点儿苦头而已。他既然不信,许半生自然不会强求,他刚才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是江湖骗子的招数,实则不然。信则有不信则无实际上指的就是随缘,许半生已经揭示了许中谦有劫,他不肯相信,那就是不信则无。这个无,指的并非劫难会因此烟消云散,而是应劫之人无法躲过劫难。 因为兄弟俩见面之后这异乎寻常的对话,许家大厅内的气氛略显尴尬。 许家老爷子哼了一声,开口说道:“好了,以后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在家里少说。” 众人听罢此言,也皆是一愣,许家老爷子这话内藏玄机。看似是在呵斥许半生学了些魑魅伎俩,但是他却并不是说让许半生今后不许再说这类鬼话,而只是少说。这似乎在说明,老爷子也有几分相信他的话?这可是怪了去了,老爷子这一辈子,那绝对是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啊,绝对的无神论者,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很快众人就找到了答案,他们都觉得,这是老爷子在给许如轩留面子,毕竟许半生跟着一个老道士生活了十八年,有些事情需要慢慢的改变。 看许如轩神色自如,众人都以为他不过是镇定有加而已,却并不知道,许如轩其实对自己儿子的话深信不疑。 “你哥哥……中谦他真的会出事?”秦楠楠把许半生拉到一边,小声问到。 许半生点了点头:“有贵人相助,会转危为安,会有血光发生,但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再提了,就让他吃点儿苦头,以后就知道你不是装神弄鬼了。”秦楠楠话虽如此,但是终究有些担心,毕竟都是许家子嗣,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始终不美。于是她又道:“真没事?” “真没事。”许半生淡定的点了点头。 张罗开席之后,许家人按照长幼男女分别坐在了三张桌子上,许半生作为长房之孙坐在了主席,而许中谦则作为长孙也坐在了主席,两人挨在一起。 “既然半生已经回到家里了,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和夏家的婚约也是可以再议一议了,先让两个孩子订个婚吧,也顺便藉此告诉一下各界同流,半生回来了。”许老爷子在动筷子之前,先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都望向许如轩,许中谦心里愤恨不已,他很清楚,夏家和许家一旦联姻,联姻者必然是最大的受惠者,这婚要是订下来,许半生在许家的地位就立刻扶摇直上了。 “我和夏妙然的婚约,我想取消掉!”许半生出语惊人。 0008 许老爷子的态度 “我和夏妙然的婚约,我想取消掉!” 许半生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却不啻于一枚深水炸弹,让许家这个幅员辽阔的海洋,为之沸腾。 整个摆放着三张大桌的饭厅之中,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可几乎每一个人心里的声音,都成为海洋平静的表面之下那汹涌的暗流。 这时候,只需要一根小小的引线,就可以将许家上下所有人心中的火焰点燃,这片庞大的海洋里的海水瞬间就会沸腾起来,但是谁也不敢轻易的尝试成为那根引线。 即便是许中谦及其父亲许如脊,也不敢轻易的引爆现场,他们很清楚,这样虽然可以让许半生在许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支离破碎,却也很可能让自己大幅的减分。许家可不止许如轩许如脊兄弟二人,他们还有两个妹妹以及一个弟弟。 “半生,你不要乱说话。”纵然是许如轩,此刻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秦楠楠更是从另外一张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许半生的身后,急急忙忙的说道:“半生,是不是妙然那个孩子去接你的时候对你说了些什么?” 厅中不少人恍然大悟,他们都和秦楠楠一样,觉得这是让许半生说出这句话的唯一原因。 夏妙然去接许半生,这本就让许家上下议论纷纷,纵然这俩孩子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定下了婚约,可实际上当时这份婚约是订给前一个胎死腹中的孩子的,只不过后来平移到了许半生的身上而已。而夏妙然那个孩子又一贯很有自己的主意,她特立独行的跑去接机,已经是很奇怪的举止,而若她是为了去跟许半生说明她不想听从家中的安排,希望可以取消婚约,那就再正常不过了。那也十分符合夏妙然那个孩子的个性和风格。 厅里,许家的许多人都议论起来,他们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斥责夏妙然的不懂事,觉得夏家有些欺人太甚。 二十年前,夏家和许家可算是并驾齐驱,夏家在商界更强一些,而许家因为已经去世的老太爷的政治地位,则在另一个领域拥有更强大的话语权。现在的许老爷子,并未进入政界,而是选择了从商。经过这二十年的努力,许家虽然在政界的地位随着许家老太爷的过世而逐渐式微,可在商界也早已是超越了夏家的存在。 从许家人的角度来看,夏家现在能够和许家联姻,尤其是跟许家长房联姻,那绝对是夏家占了便宜。可是现在,夏家的丫头竟然试图悔婚,这叫许家人如何不为之愤怒? 许老爷子也是一愣,但是他毕竟是年过古稀之人,只要不是影响家族发展的事情,都看的比较淡,很快便用他那看似早已浑浊,但却依旧气势十足的双眼扫视全场,许家众人逐渐安静下来。 夏家和许家的联姻,对于隐约在走下坡路的夏家,好处不言而喻。而对于如日中天的许家,却并没有特别大的裨益。 可是,这并不代表许老爷子就会支持许半生的悔婚之举。 商家重诺,二十年前指腹为婚,如今许家扶摇直上却临阵反悔,这不是许家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此乃其一。 许氏一门两个女婿权且不说,三个儿子之中,长子许如轩绝对是三兄弟里最杰出的一个。这十八年来,随着许家去世的老太爷的影响力日薄西山,许家也经历过如履薄冰的时期。许如轩帮扶着许老爷子,让许家一步步做大,如今已然是国内最顶尖的家族之一。可以说,许家有一多半的江山,都赖于许如轩一手缔造。如今许老爷子无论是身体还是精力都不允许他继续把持家政了,虽然还未将家主之位传给许如轩,许老爷子其实也是在等待一个契机。 而许半生和夏妙然的订婚典礼,正是最合适的时机。 夏妙然是夏文瑞的独女,许半生和夏妙然的婚约,必将成为两家全面合作的起点,这对于许家和夏家,都是一个向上的助力。尤其是对许如轩。 许半生跟随其师一十八载,外界甚至有许多人都不知道许如轩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许半生甫回家中,想要成为下一代的接班人,必须获得一个强大的助力。而夏家,则可以给许半生直接加冕。至于许半生的才能,许老爷子并不十分担心,一来有其父必有其子,二来许半生年纪还小,四年大学的时间,足够他学会如何管理家族生意,毕业后很快就该能独当一面,而等到许如轩退下之时,完全来得及让许半生获得足够的坐在许家家主位置上的资格。 但若是没有夏家这层助力,那就需要许半生自己拥有非凡的天才了,甚至于,要求他的天才还在许如轩之上。 万万没想到,许半生在回到家中之后,一声爷爷不曾叫过,甚至连父母都不曾喊出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却竟然是要和夏家取消婚约。 心里再如何不满,许老爷子也不会立即表现出来,他虎目含威,环视四周,直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甚至就连秦楠楠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半生,你母亲刚才所言,是否据实?”许老爷子虎老威犹在,即便七十多岁了,气势依旧磅礴,家中上下绝没有任何一人敢对老爷子做出的决定提出半点质疑。 许半生却浑然不惧,迎面看着许老爷子,平静的开口:“夏妙然或许本意是跟我说这件事,但这只是我的猜测,而现在她应当已经至少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并没有跟我说过任何关于取消婚约的事情,相反她对自己的自我介绍是说是我的未婚妻。” 一片哗然。 如若是夏妙然先提出悔婚,许家占了大理,虽然众人心态各异,但有一点,对夏家的不满却是一致的。 可现在许半生竟然说夏妙然并没有提出悔婚之事,这就让许多人将愤怒之意转向许半生了。 还会对许半生愤怒的人,都是站在许如轩这边的,他们觉得许半生这是自毁长城,原本这是他挟势回归强力介入许家下一代核心的最好机会,现在许半生却似乎是要主动放弃。 而其余之人,则是幸灾乐祸,虽然心中也饱含不解,可这正是他们所期望看见的。许半生若是没有夏家的助力,和许中谦之间的比较必然会全面落在下风,哪怕是老爷子再如何偏心长房,恐怕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这样,许中谦成为下一代家主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这其中,许中谦是最为欣喜若狂的,他原本一直期待着夏妙然提出悔婚之事,绝大部分都是为了继承顺位的事情。刚刚接到电话,夏妙然竟然决定暂时放弃悔婚的念头,许中谦还在琢磨要如何重新使得夏妙然悔婚,却不曾想许半生自己猛然送上一份大礼来。 犹豫了一下,许中谦听到自己的三婶先提出质疑,说许半生一定是因为看出夏妙然的悔婚之意所以才会少年意气的先下手为强,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站出来说点儿什么了。 “爷爷,大伯。”许中谦看了看许老爷子和许如轩,然后说道:“原本这事儿我以为过去了,就不想说出来让您二位烦心。之前孔佩莉就告诉过我,说妙然似乎并不想遵从二十年前的指腹为婚。我也没想到妙然竟然会大胆到跑去接半生的飞机,已经打算把这事儿挑明了。而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佩莉又给我打来电话,说妙然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去机场见到半生之后,似乎对半生产生了兴趣,我当时还庆幸说半生挺有女孩子缘的,看来这件事已经消于弥形了,许夏两家的联姻不会受到影响,很松了一口气。半生,我想劝你一句,两家的婚约是二十年前就定下的,许夏两家都是国内最顶尖的家族。可能你刚从山里出来,对我们两家在国内商界的地位还并不十分了解,所以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你要明白,你们两人的婚姻,并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这牵涉到两个举足轻重的家族。如果是夏家悔婚还好,至少我们许家占着理,但若是你……这事儿你还是跟大伯大婶多商量商量再说吧。” 许中谦的话说的很得体,似乎完全站在了许家的立场上,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忍辱负重的味道,不管许老爷子心里究竟怎么想,至少迎合了不少其他家人的看法。 许老爷子也并不表态,只是看着许半生。 接触的时间非常短,前后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小时而已,跟许半生说的话,更是不超过十句。 但是,这并不妨碍许老爷子对许半生的观察。 许半生只有十八岁,看似是个很冲动的年纪,很可能在头脑一热的情况下做出决定。但是许半生从进入家门以来,还没有半点逾矩之处,礼节上可能不如他的兄弟姐妹们那么周全,显得有些局促,任何人在陡然面对一群本该是至亲却着实陌生的人时,恐怕都会表现出局促不安的状态。许半生这就算是表现很不错的。 甚至于,他多多少少还表现出一些特立独行,比如不和人握手,却像个道士那样打稽首,坚持的厉害。而也正是他隐约透露出来的坚持,或者说是倔强,也让许老爷子看得出来,许半生拥有与其年龄不相衬的沉稳,并且是个非常有自己想法的少年。 怕的是冲动,有想法是好事。 许老爷子看着许半生,等待他的解释。 0009 偷命 “半生,我知道你刚刚回来,而且年纪还小,突然多了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你可能有些抵触情绪。但是妙然那个孩子是我们看着她长大的,她本性很好,而且和你门当户对。我们不是一定要你跟她结婚,但也不是你现在就该做的决定。你先和妙然处一处,订婚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答应你,如果你和妙然确实处不来,我们绝不勉强你。” 这些话,许如轩很不想现在就说,但看着许半生神态坚定,他也不得不当着许家所有人的面行使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力了。 许半生微微笑着,也不表态,只是迎向许老爷子望向他的目光。 许老爷子心道,这孩子果然是个极有主意之人,他是在希望我开口好让他可以把话说下去。 稍稍思索,许老爷子决定给许半生一个机会。这换做从前,是完全不可思议的,许老爷子一直都是绝不容子女反对的旧式家长,但是看到许半生的身体状况,许老爷子也有些心疼,并且觉得如果许半生以这样的方式退出家族继承人的竞争,或许对他也不是坏事,他的身体状况,实在太让人看着担忧了。 “如轩,你让半生说说他的理由。” 许如轩一愣,不解的望向自己的父亲。 许家其他人并不知情,并不代表许如轩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在许半生刚回到家中短短几个小时就提出要让他和夏妙然订婚的决定,关于这一点,许老爷子是和许如轩沟通过的。 正因为如此,现在许老爷子却表示要听许半生的理由,许如轩才更加不解。 许老爷子无视了许如轩的目光,依旧看着许半生。 “夏妙然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个性洋溢,身边应该会有很多的追求者。她各方面的条件都极其出众,又是夏家的天之骄女……夏家的情况,我刚才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应该是冰山一角,可即便这冰山一角也足够令人叹为观止了。” 眼见许如轩想说话,许半生抬起右手,虚空中按了一下,许如轩竟然觉得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施加了无穷的压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而我们许家,我不用上网搜索,光是从这大半个别墅区都属于我们家,就可见一斑。按说是门当户对,而我也并不排斥你们给我安排婚姻。我接受的教育,远比家里所有人都要古旧,师父一直都是用道藏里的方式教育我的。自由恋爱和包办婚姻之于我,没有接受上的困难。但是,一个根本连命都是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天道窥见的我,诚然经不起婚姻这样的安排。” 许家所有人都静默了,包括许老爷子和许如轩在内,每个人都觉得许半生的话实在是荒谬的很。 而许半生,还在缓慢的叙述着。 “师父告诉我,若是按照我们许家的排辈,我本名应当是许中让,但是他却给我取名许半生,是因为我的命,从出生两个月之后,就一直都是偷来的。这十八年来,师父无数次的帮我改命,这才让我磕磕绊绊的活到了今天。可以说,这十八年,都是师父从老天的手里偷给我的,我的身上,被他完全遮蔽了天机。对于大道昊天而言,我早已经是个死人,我现在是欺天而活。 一个人的命途,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在不断的进行细微的调整,但是大致上都有一个定数。我的命途也是如此。现在我依靠师父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命苟活被蒙蔽的天机之下,经不起这世间任何的大喜大悲。订婚或者结婚这种人生极致的大事,未必一定会使得师父帮我蒙蔽的天机重现,但却极可能会产生这样的后果。而我的天机一旦重现,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之日。 十八岁,是一个分界点,过了这个分界点,只要我谨守天机的规律,在天机不泄的状况下,大道昊天是无法知悉我的存在的,因为对于天道而言,我十八年前残留的魂魄如今也应当灰飞烟灭了。这也是师父为何帮我改命只需到我十八岁为止的原因。 你们无法想象,十八年来,师父究竟在我身上做过多少的禁制,为的只是天道彻底被蒙蔽的那一天。也正因如此,现在就连师父也无法知晓我还能活多久,我的命,已经不是他能够推演的出来的了。我现在可以好好的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下一刻,天道就有可能发现我这个本该被抹去的存在,而终于将我拨乱反正。 并非是我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被天道纳入正轨而让夏妙然守寡,所以想要取消婚约,而是订婚是人间大喜。喜乃至阳,悲为玄阴,至阳玄阴都会气冲霄汉,这会令天道知晓我的存在。我知道,想要让你们理解这个很难,但是这的确有极大的可能产生最大的恶果。而现在,我的命数已然不是我一个人的,整个许家都包含在内,若让天道发现我偷命苟活,我死不打紧,许家也会遭到极其严重的反噬。” 危言耸听! 这是当许半生说完这番话之后,许家上下几乎所有人的反应。 当然,心态还是不尽相同的。 本就希望许家保持之前的平稳,许半生拿不到继承权的人自然是暗暗欣喜,不管如何,这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个好消息。 而希望许半生可以承继许如轩的一切的人,却对这个孩子感到深深的失望。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许半生所说的话,他们只是认为,这是许半生自甘堕落的表现。 许如轩却是心如刀绞,秦楠楠也是如此,他们夫妻二人一方面极不愿相信许半生的话,另一方面却又丝毫都不敢拿许半生的性命冒险。毕竟,许半生的师父当年所展现的手段,已经超出了科学可以认知的范畴,而许半生所说的话,也就有可能是真的。只要哪怕有万亿分之一的可能会因为某件事而让许半生离开他们,这都不是许如轩和秦楠楠所能拿来冒险的。 “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秦楠楠慈母之态,已经彻底暴露,她的眼中,已经淌下了泪水,她不愿相信,却又不敢做任何的冒险,她只希望这是许半生为了解除和夏家婚约的一个托词。 许半生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原本对许如轩和秦楠楠这对父母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看到他们现在的状态,许半生的心里也产生了微漾的波澜。整整十八年,老道士都在教授许半生心如止水,唯有心如止水才能瞒天改命,可想而知,能让许半生心中掀起微波,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我没必要拿这样的事情说谎,只是一段婚约而已,我拒不执行,想来你们也不会为难我。而为了解除一段婚约,扯下这般弥天大谎,我做不来。” “那你岂不是随时都……”秦楠楠已经泣不成声。 许半生站起身来,走到母亲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扶在她的肩膀之上。 大悲是心火,极度的绝望会影响一个人的生机,许半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因此受到哪怕半分不好的影响。 他暗运内力,一股平和的力量沿着秦楠楠的双肩缓缓涌入她的身体,沿着经脉走向她的心房,而后将其心房团团护住,每有悲戚之火涌来,这团中正清凉的气息,就会将那些火苗浇灭。秦楠楠只觉得脑中清凉,心口也顺畅了许多,眼泪渐渐的止了下来。 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秦楠楠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不解,却没问。 “您也不必过于担心,师父让我下山,就意味着他已经成功。只要我小心控制,天道也要不了我的命。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替自己改命,不过这并非急于求成之事。我的任何际遇,都有可能成为我改命的关键。一旦我自己改命成功,到时候我就与常人无异,天道也再要不走我的命。到那时,任何事情都无法对我产生影响了。” 听到这话,秦楠楠和许如轩总算放心了少许,可是,儿子竟然还在跟老天抢命这件事,始终是他们心头的极大忧患。 许如轩夫妇不信也得信,他们不敢拿儿子的命来赌,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要相信。 “简直荒谬透顶!”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许半生的三叔许如项,他行伍出身,虽然早就离开了军队,可至今为止身上依旧带有浓浓的军人风范。 “我当初就反对那个老道士把半生带走,现在倒好,老道士教出一个小糊涂,什么逆天改命,什么偷命天道,简直满口胡言!大哥大嫂,这种话绝不能信。我看呐,先给半生请个心理医生,好好的纠正一下他的三观吧!什么年代了,还扯这些荒谬绝顶的事情,这传出去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相信许半生的话。 许老爷子一直没有吭声,他只是看着许如轩,这件事,始终要许如轩自己做决定。 许如轩点起一支香烟,深吸半晌,一直等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全都说完,他才将手中的烟蒂扔进面前的酒杯之中,看样子是做出了决定。 “说实话,我和你们的态度一样,我也不相信半生所说。可是,爸,如脊,如项,如果夭折了三个孩子的人是你们,如果今天是你们的第四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你们敢赌么?你们怎么想,我不管,可是我告诉你们,我不敢。别说只是跟老夏家里退婚,就算是让我从此放弃我现在的一切,只要能换来半生的平安,我都会去做。他是我的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赌不起!” 许如轩的话,掷地有声! 0010 男儿有担当 许如轩的态度足以让许家所有人闭嘴了。 天大地大,都没有许如轩所说的理由大。是呀,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信,许半生都不是他们的儿子,这种时候,如果再出来反对退婚,那就有让许半生送死的嫌疑了。况且,许半生说的明白,他已经回到许家,若是他的存在被天道知晓,反噬的却是整个许家。 考虑了一下,许老爷子开口说道:“如轩,你都考虑好了?”话里显然别有深意,许老爷子是在告诫他的大儿子,真要把这婚退了,许半生很可能就走不到家主这个位置上了。 许如轩点了点头,苦笑着说:“爸,我这一生就这一个孩子,虽不知他说的真假,可我真的冒不起那个险。之前那三个孩子的长相,至今都还铭刻在我的心里呢。我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名利权势我不敢说是遮眼浮云,却也没有年轻时那么渴望。现如今,我儿子回来了,我此生所求,不过是他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他能平安,吾愿足矣。” 见许如轩这么肯定,许老爷子也就重重的点了点头,双手的手掌按在桌面之上,沉声道:“既是如此,那么就这样吧。这婚,退了也罢,新时代,新观念,以后这个家,你们做主。” 许老爷子这话说的全家人心中俱是一震,看样子,他很快就要把家主这个位置让出来了。九成以上是传给许如轩,又是长子,而许家能有今天的规模,也有一多半的功劳要归结于他,于情于理都是如此。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那剩下一成左右的可能性,就没有人会觊觎着。 “既然爸和大哥这样说,我们倒是也不好再反对了。只是,毕竟是二十年前就定下的婚约,若真是妙然那丫头提出来的倒也罢了,我们许家顺水推舟就行。可中谦也说了,现在夏家那丫头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这让我们如何去跟夏文瑞开口?”许家老二许如脊缓缓开口,许如轩听罢,立刻转脸直视许如脊,他这话,可不只是在为退婚之事为难而已,其间明显是在表示,谁惹出来的麻烦谁去收拾。 而许如轩去找夏文瑞退婚,一定会让夏家觉得颜面大失,两家人二十余年的交情,一定会因此蒙上一层阴影。许如轩因此名声受损几乎是一定的了,这样的话,许老爷子在家主之位的考虑上,恐怕就要多一个参考了。 许如脊,这家主之位对你就这么重要么?——许如轩有些沮丧,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为了一个家主之位,许如脊竟然丝毫不顾兄弟情分,这如何不叫许如轩感到伤心? 许如脊其实也是在赌,其实这个家主之位,他倒并不一定非要和许如轩争。他很清楚,自己各方面都不如大哥,又不是长子,家主之位于情于理都该当是许如轩的。可是,一旦许如轩做了家主,他至少还有十多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的培养许半生。许半生跟许中谦相比起点已经差的太远,失去了夏家的助力,四年以后必然会差的更远。可是,四年以后呢?许如轩是家主,他必然会将全家的资源向许半生倾斜,到时候,就算是造成绩,也能让许半生后来居上。 若是许老爷子并未流露出将家主之位移交的念头也就罢了,许如轩、许如脊都是他的儿子,就算他更喜欢老大一些,总也不可能偏心到明知许半生落后甚多还要极力培养的地步,这就可以确保许半生和许中谦的差距越来越大。再等日后许如轩登上家主之位,有些事情就已经来不及了。 许如脊想要达到的目标,至少是现在不能让许如轩就成为许家的一家之主。 你许如轩可以为了你儿子不惜和夏家悔婚,我许如脊为何就不能为了儿子争取下一代家主的位置?——舐犊情深这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是以,当许如轩的目光如刀般刺来,许如脊却不做丝毫退让,而是直面迎了上去,跟自己大哥的眼神交汇一处。 “老夏最早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两家相交,也始于我和老夏的交情。既然是我儿子的事情,当然由我全权负责。老二你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让你去和夏家交涉取消婚约一事!”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几乎唯一可行的方法,但是许家的老三许如项,却微微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在这一条上,大哥已经输了二哥一大步,若是控制的不好,或者夏家的反应激烈一些,许如轩真有可能因此而得不到家主之位。至少,许老爷子有可能再继续把持家政几年,那样的话,许半生对许中谦,就再也没有半点优势可言了。 许半生并不太了解一个大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看不出自己父亲和二叔之间的火花交锋。 他是修道习术之人,除了术数一途,许半生最擅长的就是感应身体周遭气息的变化。无论是自然的气息晨夕幻变,还是人群气息的拔起低落,许半生都可以敏锐而清晰的感应到。 从许如轩和许如脊之间,许半生感受到一种针尖对麦芒的对峙,他也知道,退婚这件事,必然不是那么好开口的。 “婚约是我希望取消的,那么也应当由我亲自去向夏家说明。从我小时候,师父就一直教导我,男人要有担当。上门退婚的确是会让对方觉得颜面上挂不住,但在我看来,也不是没有两全之策。” 许半生一开口,众人便将目光齐齐聚在他的身上,许如轩皱起了眉头,心道你能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我要去找老夏,恐怕也得赔上笑脸任其责骂,为了照顾夏家的脸面,说不得还得在生意上做出些让步。到你这儿你却说得轻松了。 他没来得及开口,许如脊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手,笑道:“说得好,男儿自然要有所担当,半生有这样的志气,非常不错。大哥,既然半生这样说了,看他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不如就让他试试。如何?” 许如轩脸色一变,许如脊这是想借着许半生不谙世事将其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他当然不能同意。 可是,许半生却笑着说道:“不是试试,而是理当如此。过几****便去夏家登门请罪,把我和夏妙然之间的婚约取消。而且,我保证,会让夏家心甘情愿的取消婚约,绝不会引起任何的风波。” 嗬!好大的口气! 这几乎是许家所有人的第一想法,许如脊如是,许如轩如是,许老爷子亦如是。 就连许如轩乃至许老爷子亲自登门,这事也必然会引起夏家的强烈不满。被人登门要取消二十年前就定下的婚约,这不啻于在夏家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这若还不会引起任何的风波,真当夏家都是死人么?心甘情愿?简直痴人说梦! 但是许半生镇定的姿态,却又让几乎所有人都张不开口。许如轩倒是有心说几句,却又不忍斥责许半生,许半生望向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和平静,没有半点受激冲动之状,也让许如轩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而许老爷子见状,也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半生有这样的心很好,年轻人自己的主意,终究是要让他们自己去实施,我们护不了他们一辈子。就让半生自己去解决吧,如脊你注意点儿首尾。”说罢,许老爷子双手一推案席,站起身来,“今儿个说了太多话,有些疲倦了。来人,扶我回去休息,你们吃饭。” 众人连忙站起,恭送许老爷子,而许如脊望向许老爷子背影的眼神之中,显然带着欣喜之色。许老爷子刚才的话很重要,让许半生自行解决,却让许如脊注意首尾,这分明是他也不相信许半生能处理好,这是要让许如脊帮忙收拾残局。而不让许如轩这个当事人负责,却让许如脊负责,这似乎说明了些什么。 一顿饭,往下吃的就有些压抑了,许半生倒是没有任何异样,依旧挑选着他喜欢的食物不紧不慢的进食,吃饱之后,便放下筷子,一声不吭。 结束了晚宴,各房各回自己的别墅之中,都在议论许半生一回来就给家里扔下一枚炸弹不谈,许如轩和秦楠楠带着许半生回到他们所住的别墅之中之后,许如轩的脸色却是暗沉着很不好看。 看着许半生依旧四平八稳,而许如轩却是暗自生气却又不忍斥责儿子的模样,秦楠楠叹了口气。 她也觉得许半生话说的太满,而且退婚之事没跟他们商量就当着整个许家人的面说了出来,着实不妥,这让许如轩很是被动。但是,这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许如轩尚且不忍斥责许半生,她就更加舍不得。现在,她是恨不得把许半生当成宝贝疙瘩一样保护起来,好好的弥补一下这十八年来孩子没娘的委屈。 “老许,你也别太伤神了,孩子毕竟年纪还小,你提前跟文瑞沟通好,我想这事儿也不会太过难做。” 许如轩扭头瞪了她一眼,从桌上拿起一支烟,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点上。 许半生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擦着之后凑到许如轩的面前,轻声道:“师父抽的烟比这呛多了,你这烟柔和的很,不用担心我。” 许如轩看了儿子一眼,终于凑到火苗之上,点燃了香烟。 0011 纨绔子弟 一根烟抽完之后,许如轩看着这个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的儿子,叹了口气道:“你既然一心想要退婚,我不拦着你,我和你母亲此生心愿只是你平安幸福。不过,你夏叔虽然跟我是多年好友,可退婚这种事,着实有伤两家颜面。我会和你夏叔先沟通,等到他气消了你再上门去。” 许半生很坚持的摇摇头,道:“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的好,道法自如,没有什么事情是完全无法解决的。我所修的道法最讲究一个念头通达,若这件事不由我亲自解决,恐怕会对我的道心有所妨碍。” 夫妻俩对视半晌,许如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许半生交流了,秦楠楠紧皱着眉头,无比关切的说道:“半生呐,你从回来就一直在说什么大道又是什么瞒天改命的,我和你父亲不是不相信,但是……” 许半生笑了笑,道:“但又无法全信,是么?” 秦楠楠和许如轩再度对视一眼,两人分别点了点头。 “其实这无关紧要,夏家的态度更加无关紧要,他们横是不能为此和许家决裂。而且,我相信夏家也不会希望他们的女儿嫁给一个不求上进只求享乐的纨绔子弟吧?” 许如轩一愣,急道:“纨绔子弟?”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许夏两家联姻,之于夏家,他们将在其家族生意走下坡路的阶段获得一个强援。而之于许家,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好处。联姻终究是要互惠互利的,是以这个好处便是落在我的身上。在许家子弟之中,我无论从任何方面都处于下风,但若有夏家这样的强援就不一样了。夏妙然是独女,至少她家这一脉的生意以后只能由她继承,这就平白将我的起点拉高,使得我有了从基础上抗衡家族之中其他子弟的实力。” 许如轩和秦楠楠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到许半生竟然分析的如此丝丝入扣。 其实这个分析并不困难,许家也好,夏家也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是许半生刚刚走进许家大门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他来到吴东,获悉自己有个未婚妻,也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而已,他在对夏家和许家都不甚了解的情况下,能够做出这样的分析,就只能说这是一种审时度势的天赋了。 “你调查过夏家?”许如轩自己问出这样的话,其实都不太相信,毕竟许半生仅仅只是刚刚知道有夏家这样的存在,若不是夏妙然去接机,他甚至都不可能知道自己二十年前还未出生就已经被指腹为婚了。 却没想到,许半生竟然点了点头:“我见到夏妙然之后,顺便帮她起了一卦。”很显然,许半生这说的并不是夏妙然遭遇正劫的那一卦,“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卦里透露出来的东西远超我的想象。”许半生把自己和夏妙然见面之后,看出她将有一劫的事情,然后说道:“按理说,像是她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都是有祖荫庇佑的,或有偏劫,却绝无可能遭遇这样不允许避开的正劫。就好像许中谦,他也有劫,可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劫难。夏妙然则不同,此劫必须应劫,若劫成,她的命就没了。像是这样的生死正劫,通常而言若是平安度过,必然会有大福荫回报,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夏妙然也只是运气稍好点儿,买个彩票大概能中上几万块而已。” “你算出什么了?”许如轩已经隐约猜到许半生想说什么了。 “原本夏家的福荫至少可以庇佑夏妙然这一代继续蒸蒸日上,可他们家的气数突然变了,大约是从四年前开始,就已经终止了上升的势头,三年前开始停滞不前,十八个月前开始走下坡路。” 许半生一边说着,许如轩立刻在心里大致的排算着时间。越算就越是心惊,的确,夏家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扩张的势头也比较明显。但是四年前家里开始出现一些内耗,导致有几个一定要争取的机会不得不被错过,三年前更是进军高科技产业失败,而他们家的支柱产业房地产,因为国家政策也彻底陷入到停滞的阶段。 “十八个月前?”许如轩努力的想着,猛然间,他想到了,一年半之前,润州市市委书记落马,牵涉到夏家从他手里拿到的几块地,幸而有惊无险,最终平安度过,但也因此导致夏家的资产小幅缩水,从那之后,夏家就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许如轩震惊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秦楠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切,眼中透露出来的同样是震惊之色。 许半生还在慢悠悠的说着:“夏家的情况并不稀奇,很多这样的家族,发展到一定的阶段都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大多数从此一蹶不振,那都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你是说风水?”许如轩并不相信玄学,但他知道许半生必然是要这么说。 许半生点了点头:“不能笼统的说是风水,但是夏家的气数本不该绝,而且真要是气数尽了就不是这样一个相对较长的过程了。应该是有人在蓄意针对他们家,在某些方面动了手脚。这才导致了夏家的下坡路。现在那人已经几乎完全得手,用不了多长时间,夏家就该江河日下,甚至会连累和他们家有直接关系的家族。” 许如轩大惊,秦楠楠更是直接颤声问道:“你退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你和妙然那丫头订了婚,是不是会影响到我们家?” 许半生微微颔首,道:“针对夏家的人手段很高明,任何与夏家结亲之人,都会受到牵累。牵涉到许家是一方面,我个人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许如轩和秦楠楠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许半生退婚的真正原因在这里。 两人对视半晌,竟然同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约而同的拿起水杯,咕咚咚灌了一大口茶。 “半生,若真如你所言,夏家究竟会怎样?”许如轩问。 “兵败如山,一贫如洗,甚至会有牢狱之灾。” 许如轩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他闭上了眼睛。 他很清楚,许半生所说的并非虚言,夏家真的是有可能遭致免顶之灾的。上次润州的事情只是一个前奏,任何一个政治人物,都不是单一的个体,而在共和国,生意人若想跟政治完全撇清关系,也是不可能的。夏家从最初,就跟政治人物息息相关。一直都有传言,润州市委书记只是一个马前卒,上边真正的目标,是那个市委书记背后的那个人。而夏家,也一直都被视为那个人的亲近乃至嫡系,若是那个人倒了,摆在夏家面前的,真的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其实这一年半以来,夏家也在寻求其他政治派系的帮助,只可惜成效甚微。 若许半生所言不虚,能导致夏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陡然间分崩离析的,也唯有政治因素了,那么那个人…… 在这样的时刻,许家若是跟夏家联姻,毫无疑问,许家的身上也会被打上某种烙印,即便是已经故去的许老太爷和夏家背后的那个人从前并非一条阵线。 许如轩不由得为夏文瑞的命运担忧起来,夏家若出了事,别人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可夏文瑞,必然是要首当其冲的。 “我和你夏叔叔知交多年,半生,既然是有人动手脚,你能不能把那个人找出来?若是能找到那个人,是不是夏家就能避免这场祸事?” 许半生摇了摇头,许如轩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难道夏家真的气数已尽? 可是许半生又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还有转圜之机,他说:“这个人是找不出来的,若是师父在,或许他能做到。我的功力还达不到那个境地。不过夏家的事,应该还有机会。这种事情,多数都是出在祖坟之上,若能对症下药,保个平安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孩子,你一定要帮帮你夏叔叔。我和他相交多年,近些年因为各自家族的生意,虽然来往日少,可有些情分是不会变的。而且我们在这样的时刻提出退婚,若是他家再出了事,我们老许家岂不是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是呀,半生,你夏叔叔人很好,妙然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在这种时刻退婚,好像……你如果有办法,一定要帮帮他们。”秦楠楠担心许半生觉得与他无关,就不想多问。 许半生笑了笑,道:“婚是一定要退的,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把许家牵涉其中。否则一旦他们家成为我的外戚,气血相关,我就算是想帮他们也无能为力了。至于夏家,我会尽力,只是,首先要他们相信我才行。你们知道……”许半生的笑容,变成了几分苦笑。 “我去跟老夏说,我相信,这么多年的交情,他对我还是有几分信任的。”许如轩二话不说,当即就要打电话。 许半生阻止住了他父亲,道:“不急,夏家的气数,还能维持几个月的时间。半年之内,那人应该还动不了夏家根本。而且,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必须是退婚。二十年前这个因不解开,我能用力的地方就少了许多。我必须和他们家完全没有了关系才行。三天之后,我会自己去夏家退婚。我先得成为一个纨绔子弟才行。” 0012 第一声爸妈 其实做不做纨绔子弟,许如轩倒是无所谓的。 许家偌大的家业,就算是许如轩连家主这个位置也一并失去,让许半生纨绔一世,他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只是许如轩不明白,许半生为何执意要做一个纨绔子弟。 “既然是事出有因,你想退婚也不必装成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你先去夏家解除了婚约,我会跟老夏解释。”许如轩道。 许半生道:“可我就是想做个纨绔子弟啊,许家的兄弟姐妹都那么出色,这么大的一个许家,不会连我这样一个纨绔子弟都养不起吧?” 许如轩和秦楠楠彻底愣住了。 “我知道,你们希望我可以奋进努力,然后压过家里其他房的兄弟姐妹,成为许家下一代的掌控者。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人,这一生活着是很累的。我能活下来已经很不易,我可不想这一世活的那么累。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师父从天道里给我偷来的,他偷的那么辛苦,我若再活的辛苦,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许如轩和秦楠楠再度面面相觑,他们发现,自己活了五十年,却每每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说的哑口无言。 不管是和夏家的联姻也好,还是许半生可以藉此获得一大助力也罢,乃至一定要让许半生成为许家最瞩目最举足轻重的那个人,这都不过是他们夫妻俩一厢情愿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唯有如此才能让许半生幸福开心,却忽略了这些可能根本就不是许半生想要的。 几乎就只是在一瞬间,许如轩和秦楠楠似乎都彻底的放下了包袱,他们之前一直在苦心孤诣的要扶着许半生上路,可现在,却发现许半生不但可以自己走路,而且可以走的远比他们都更加轻松。既然如此,那么又何必非得逼着他走一条并不快乐的路呢? 许如轩和秦楠楠本就对许半生充满了愧疚,为人父为人母,却从未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给予过他任何的帮助,是以才会一意孤行的想要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而现在,他们也终于可以放下了,只要儿子真正的开心,又何必非要成为其他人眼里最杰出的那个人? “他开心了,那么不就得了?”许如轩和秦楠楠,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而后,夫妻俩相视而笑,许如轩抓起了妻子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之间。 “好吧,既然我许如轩的儿子想要做个纨绔子弟,那么,我就让你做一个纨绔子弟。我儿子就算只做一个纨绔子弟,也一定会是最出色的那个纨绔!儿子,你放心的纨绔去吧,咱们许家养得起你!” 许半生从容的笑着,站起身来,冲着许如轩和秦楠楠微微弯了弯腰:“那么,爸,妈,我上去休息了。你们也早些睡,晚安。” 说罢,许半生缓缓朝着楼梯上走去,步伐依旧没有特点的很有特点,每一步都像是精确丈量过的一般,步距完全相等。 许如轩还沉浸在自己刚才的那句话里,他感慨道:“真是想不到,许家第一个不务正业的孩子,竟然会是我许如轩的儿子。哈哈哈,老头子肯定会惊掉大牙吧?不过这孩子也是,明明都是为了许家着想,却还要编出那么一大套说辞,搞得家里人都把他当小怪物看。老夏啊老夏,也该你受受我儿子的气,过几天半生去你家要退婚,你一定会气的连胡子都歪了吧?哈哈哈,想想都过瘾。不过,你得好好的感谢我,要不是我儿子,你老夏家就完了!老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要让老夏给咱们磕几个响头才行?” “嗯?老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哭什么呢?儿子这么有能耐……” 秦楠楠呆呆的看着许半生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早已是满脸泪痕,许如轩说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整个人就宛如泥胎木塑的一般。 “老婆你怎么了?”许如轩使劲儿晃了晃秦楠楠的肩头。 秦楠楠啜泣着对许如轩说:“老许,你听见没有?儿子刚才叫我妈了!” “废话,他是你儿子当然……啊!我听见了,对对对,他叫你妈了,他刚才也叫我爸了!他叫我爸了!哈哈哈哈哈!”许如轩这时候才意识到,许半生在上楼之前,喊了他一声爸,还喊了秦楠楠一声妈。许半生回来已经半天了,直到现在,才终于喊出了口。 许如轩顿时欣喜若狂,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他终于有儿子了! 夫妻俩在客厅里大呼小叫的,一个手舞足蹈乐不可支,另一个泪流满面浑身颤抖,而走上了别墅三楼的某位少年,却是一脸的无奈之色。 许半生摇着头,叹了口气:“唉,也都是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沉稳。以后我天天都要给你们请安呢,难道你们就这样一直疯下去?” 而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楼下那俩状若疯魔的夫妻,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 许半生的心里,也有一道暖流缓缓淌过,他的脸颊两侧,竟然也些微的有些发热。 这,大概就是亲情的感觉吧,血,果然是浓于水的。 ************************ 和在山里的时候一样,许半生依旧是太阳刚刚冒尖,就已经起了床。 先在院子里打了趟拳,活动了一下筋骨,等到许如轩和秦楠楠夫妻俩起来的时候,许半生已经出了一身透汗。 本还以为儿子没起的夫妻俩,陡然看见许半生从后门走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夫妻俩都愣住了。 “在山里习惯了早起,虽然下山了,每日的功课也不能丢下太多,刚才去院子里打了一趟拳。”许半生轻声的解释着,接过下人递来温热的毛巾,擦了把脸,然后仔细的擦拭着双手的每一根手指头,走到餐桌边,喝起了热乎乎的豆浆。 “你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多睡睡。”秦楠楠走到许半生身后,给他拿来两只煎蛋,“多吃点儿,你看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许半生笑着接过装有煎蛋的盘子,道:“我吃的一向挺多,不过平时吃的都比较清淡,不喜欢太油腻的东西。我身体瘦弱是因为我的命,怎么吃也没用。” 听到这个,许如轩和秦楠楠不禁就有些黯然,虽然知道许半生在全家人面前说的话,只是借口,但关于瞒天偷命的事,十有九之是真的。一想到许半生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夫妻俩的情绪就低落了下去。 看在眼里,许半生又笑着说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命是偷来的,身体其实并不差。这十八年,我都没生过病,哪怕感冒发烧都没有过。而且,你们别看我瘦,三五条大汉都进不了我的身,我有功夫在身的。” 许如轩和秦楠楠被许半生逗笑了,他们只当许半生这是在宽慰他们,并未往心里去,而实际上,许半生这话说的还是谦虚的,在不动武器的情况下,寻常人,十个八个恐怕都不是许半生的对手。 “半生,既然你下山之后就不用再回去了,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许如轩吃着早饭,问到。 许半生道:“我年纪还小,还是先去找个大学读读书吧。在山里师父教我识了字之后就一直都是我自学,幸好有网络,我才对这个世界并不陌生。但那都是很表面的了解,想要真正和这个社会融入到一起,我还是应该多和同龄人打交道。上大学好像是要参加高考的,要不你们安排我进一家高中,一年时间,我想应该够我拿到一个可以上大学的分数了。” 许如轩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许如轩的儿子,想上大学还不容易?我一会儿就给吴东大学的校长打个电话,别人需要高考,我们许家不需要。你想读什么专业?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办到。” 许半生倒也不矫情,便道:“专业倒是无所谓,不过为了进了学校之后不显得太特殊,还是纯文科的专业吧。数理我虽然也有些研究,但是好像和现代数术并不相同。文科应该差不多,历史之类的都可以。” 许如轩道:“那就历史专业吧,我一会儿就给老方打电话。” 秦楠楠又给许半生拿了些水果,似乎生怕他吃的不够,道:“你说三天之后再去夏家退婚,那这几天你做什么?我也好久没放假了,不如我带你到处转转?现在离开学也还早,等退了婚,我带你全国各地走一走怎么样?” 许半生摇摇头:“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自己熟悉一下这个世界就好。而且,师父也有些事情交待给我,这几天我要先办好了。办完师父交待的事情,我就去夏家。” 秦楠楠想了想,觉得或许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虽然许半生昨晚已经喊出了爸妈,可跟他们毕竟还很陌生,一下子搞得那么亲近,他可能接受不了。而且,既然是那位道长的交待,于情于理,许半生都必须先办好。 “那好,我把司机留给你,你就坐我的车,我的车比你爸的舒服。你想去哪儿,你直接跟司机说就好了,这个司机跟了我十多年,任何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办。” “不用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不远就有地铁,我还真不习惯总有个人跟着我。” 见许半生坚持,许如轩和秦楠楠也只好作罢,只是给了他一个手机,又给了张卡,一些现金,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打车,若是打车不方便就给家里来电话,会有人开车去接他,这才让许半生出门。 0013 黄衣女子 研究了半天地图之后,许半生才弄清楚了地铁的方向和如何换乘,这才上了地铁,朝着目的地而去。 许半生下车的站点是个上下客较少的站点,此刻又并非上下班的高峰期,整个一节车厢,就许半生一人下了车。 站在站台之上,辨认了一下方向,许半生站在手扶电梯上缓缓向上。 地铁车头处,一名穿着鹅黄色t恤的女孩子,也在这一站下了车,从另一个通道口上了电梯。 身后突然冷风袭来,另一个方向的列车呼啸进站,广播里也开始播报进站的讯息,许半生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偏头朝着下方看去。 许半生搭乘的列车已经驶离,而另一个方向的列车车门刚刚打开,一道人影就从列车里冲了出来,列车之中传出一声尖叫声,随即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花容失色的从列车里跑了出来,口中大叫“抢劫啊,有人抢东西”,跌跌撞撞的追向前一个冲出列车的身影。 女子穿着高跟鞋,以她的速度别说追上抢劫者了,跑了没两步就扭着了脚,口中**吁吁的大声呼叫。但是这偌大的地铁站里,根本就没几个人,那个抢劫者也正是知道这里人少方便他逃跑,才敢在这里下手的。 抢劫者冲上了手扶电梯,极快的朝上跑来,看到电梯上唯有许半生一人,顿时恶狠狠的瞪着他,而许半生则是冷静的看了一眼上方那个从另一个通道已经上去了的黄衣女子,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抿了抿嘴,许半生看着朝着自己急冲而来的抢劫者,说了一句:“如果我是你,就把这个包还给那名女士。你面色灰黑,鼻尖出油,这是有血光和牢狱之灾的面相。还了包,你至少可以免去血光之灾。” 抢劫者哪里会理会许半生的话,一边奔跑一边从怀里竟然掏出一把匕首,然后恶狠狠的瞪着许半生:“你他妈赶紧给老子让开!” 许半生见此人不相信自己的话,微微耸肩,还真是给他让开了半边的路,任由那名抢劫者从自己身边倏的一声冲了上去。 而下方的女子几乎就要绝望了,她扭了脚跌跌撞撞的冲向电梯,口中带着哭腔大喊:“抓住他,我包里有公款……”看她的样子,钱似乎还不少,真要掉了,恐怕会很麻烦。 随即,那名女子就看到许半生对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微笑,平和安详,就仿佛在告诉她钱不会丢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女子心里的焦急之情竟然一下子就减少了许多。 地铁里倒是也有人听到女子呼救被抢之后跑了出来,只是相隔太远,追到电梯口就已经费时颇多,还没踏上电梯那名抢劫者都已经到达上一层了。 只要抢劫者越过检票口,基本上就不太可能有人能够拦得住他了。 身穿鹅黄色t恤的女子,此刻也正好走到检票口,那名抢劫者直奔着她的方向而去。早一步高高跨起,身手还真是颇为矫捷,眼看就要以一个百米跨栏的姿势越过检票口。可是,那名黄衣女子正好半转过身来,平平的将右手推了出去。速度并不快,但刚好在那名抢劫犯眼看就要越过检票口的一瞬间,在他的腰间轻轻的推了一把。 抢劫者身在半空,顿时失去了平衡,脚背绊在检票口的机器上,脑袋冲下的一头栽了下去,急切之间用拿包的左手撑向地面。只听得咔嚓一声,抢劫者的臂骨应声而折,手臂也没能阻止他的头部撞在大理石地板上。顿时间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勉强站起身来,抢劫者回头想要看清楚那名“不小心”碰了他一下的黄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可是眼前一片模糊,大脑昏沉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身体一晃,那只已经断了的手臂在也无法抓稳手里的小包,小包被甩向空中,包里的纸币顿时从包口处掉了出来,在空中纷纷扬扬的散开,就像是洒下一场钱雨一般。 黄衣女子此刻也已经刷卡过了检票口,恰好走到那个抢劫者身边,看上去似乎是很无意的脚尖一捅,踢在那名抢劫者的脊椎上。抢劫者就像是被电了一般,身体猛然一个抽搐,然后紧紧团起,仿佛被扔下油锅瞬间炸熟了的虾米。 许半生的嘴角露出微笑,将手里的乘车币扔进检票机器,走过去之后,看着躺在地上的抢劫者,似乎很无奈的说了一句:“我都说了你今日有血光之灾,你不信,接下来就是牢狱之灾了。” 那人眼前一黑,但他此刻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努力的转过身,坚持想要看清楚那名“不小心”把他给放倒了的黄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身后那名被抢的女子在好心乘客的搀扶下也来到了这里,而车站里的乘务人员也闻声急忙赶来,几乎是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之中早就有人拿着对讲机开始呼叫保安和附近执勤的民警了。 许半生负手站在一旁看着黄衣女子和其他几个人帮着那名被抢的女子把地上散落的钱币归拢起来,被抢的女子已经是泣不成声,可却也不知道该向什么人道谢,只是口中不断的说着谢谢。 很快保安便带着警察来到,地上的抢劫犯已经无需确认,倒是要担心他会否流血过多意外身亡。 喊了救护车之后,警察问了一下情况,然后,众人都围住了那名黄衣女子,而许半生,则是事不关己的悄悄离开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这就是个很简单的案件,罪犯伏诛,失主没有分毫的损失,她跟着警察回警局录个口供,这事儿就算是结了。抢劫毫无疑问,那名抢劫者将要面对的,是至少三年左右的牢狱之灾,也不知道他接下来的三年时间之中,会否想起许半生的话来。 原本黄衣女子也是应该跟去警局录口供的,但是她坚持说自己只是在惊慌之下不小心推到了正好跳在半空中的罪犯,甚至连前因后果都不太明白,并且她还有事,并不方便去警局录口供。见罪犯伏诛基本上就是个巧合,警察也就没有坚持,带着抢劫犯和失主回了警局,而那名黄衣女子却在四下寻找许半生的踪迹。 她没有忘记,许半生说过一句话,那句话换成旁人可能不会在意,只觉得许半生就是在吐槽,可黄衣女子却并不这么认为。 可是许半生早就离开了,黄衣女子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无奈,只得从出站口离开,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走进小区之后,黄衣女子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许半生还能是谁? 许半生正在问一个大妈小区里的楼号分布,大妈也正在热情的给他指着路。陡然感觉到身后有两道凌厉的目光,许半生转过头看了一眼,嘴角又扬起一丝微笑,竟然冲着黄衣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黄衣女子大步朝着许半生走去,那个大妈也给许半生指完了路,转身正好看见黄衣女子,似乎认识她,便道:“这个姑娘就住在22栋,你跟着她准没错。” 许半生点头道谢:“谢谢阿姨。” 黄衣女子走上前去,问道:“你要去22栋?” 许半生笑着说:“还真巧,你竟然也住在这里。” “你不是我们小区的人吧?”黄衣女子走过许半生身边,略微领先他半个身体,偏头说道。 许半生说:“嗯,来找个朋友。” 见大妈已经离开了,黄衣女子便问:“刚才你为什么不帮忙?” 许半生道:“那人穷凶极恶的,又拿着刀,我哪敢帮什么忙啊。再说了,他直奔你而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也用不着我帮忙。” 黄衣女子眉头皱了起来,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也微微虚了起来,道:“一个凡夫俗子,还不会被你放在眼里吧。” 许半生不置可否,似乎没听出女孩子的不满,道:“他命里无财,注定是牢狱之相,我无需多事。” “那你之后为什么都没帮着捡钱,还偷偷溜走了?” “这种事你们女人做就可以了。”许半生的话充满了大男子主义,就像是古代的男人一样,不过这也不怪他,都是他那个师父教育的,对许半生来说,女人本就该是男人的附庸,他可没有什么女士优先的西方男人观念。 黄衣女子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单论给人的惊艳程度绝不亚于夏妙然,不过她和夏妙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夏妙然惹火,而黄衣女子虽然身材也很好,胸脯同样高耸,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冰清玉洁只可远观的感受。犹如一块羊脂美玉,华美但却稍显冰凉,叫人很难产生真切的亲近之意,一双妙目之中没有丝毫的杂质,干净的叫人心悸。 按理说,像是这样外表出众的女孩子,应该是尤其对于大男子主义深恶痛绝的,就算是不发飙,肯定也会对许半生前后的表现嗤之以鼻。可是她在听到许半生这句明显带有些许蔑意的“你们女人”之后,却并没有表现出厌恶之意,只是静静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并没有反驳什么。 依旧骄傲,只是这种骄傲是遗世**,而并非对大男子主义的不屑一顾。 “这里就是22栋了,你朋友住几单元?” “哦,她住三单元。” 黄衣女子一愣,随即道:“我也住三单元,你跟我来吧。” 0014 贴身丫鬟 许半生依旧面带微笑,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稍稍落后黄衣女子两步,跟了上去。 黄衣女子直朝着楼上走去,而许半生就默不作声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这房子是六层的高度,六楼是个跃层的房型,虽然到了六楼之后还有楼梯通往上方,但是六楼就只有两家住户了。 见许半生竟然跟着自己到了六楼,黄衣女子不由得略有几分狐疑,但她对于自己的身手极有自信,虽然也猜测到许半生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人,可却并不担心许半生会对自己不利。 在自家门口停下了脚步,黄衣女子看着许半生,想看看他到底是否和对门的人认识。 可是许半生却停在了她的身后,笑着说了一句:“开门吧,李小语。” 李小语大惊,自然形成保护的向后略撤了半步,双手也微微有个向上提起的动作。 许半生只要稍有不敬,李小语是绝对不介意抽出腰间的软剑将其诛杀当场的。 “你是谁?” 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李小语似乎也已经有了些憬悟。 许半生看得出李小语的戒备,也知道她一动手就是雷霆一击,但是他依旧平静的微笑着,说道:“作为我接下来四年的贴身保镖,我想你应该不能对我动手吧。” “你就是许半生?”李小语其实已经知道了许半生的身份。 “是我。” 李小语不再多问,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侧开身体把许半生让了进去,然后自己才进到屋中。 进屋之后,许半生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进门是一个玄关,旁边有个衣帽柜。 客厅和饭厅连在一起,右手边是饭厅和一个敞开式的厨房,左手边是客厅。前方有两间房间,都关着房门。 在门口玄关的衣帽柜旁,有一道旋转型的楼梯通往楼上。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不过用料却极其考究。这里虽然地处市区的边缘地带,但是房价也多在两万一个平方以上。这套房子上下两层估计总面积超过一百八十平方,总价总在四百万附近。可是,这房价却还不如屋里的装修和摆设值钱,倒没有什么值钱的古董,只是这房里光是地板,怕是就不止四百万这个价了。 李小语的门派一定很有钱,竟然用花梨木做的地板,屋里硬装修除了地板只要牵涉到木制的部分,就全都是金丝楠木的。这放在古代并不稀奇,可是现代人,那就…… “比我住的地方好多了。”许半生点评了一句,在沙发上坐下,就仿佛来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自然,眼睛看向桌上的凉水杯。 李小语这么骄傲的女子,竟然没有对许半生的行为表现出任何反感,反倒走到茶几旁,给许半生倒了一杯水。 许半生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这才从腰间取下一块似金似木油光可鉴甚至有些糯软半透感觉的牌子。 将那块牌子放在茶几上,李小语恭恭敬敬的双手捧起,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的确是太一派的掌门真人信物,执有此牌者,就意味着他就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了。 那牌子上,正面雕着一个古朴的“一”字,周围被三朵祥云环绕,取得是一气化三清的意思。 背面则雕刻着几个也不知是什么字体的汉字,极其古拙,李小语双眼看去,竟然感觉到那几个字里隐约透出几分安神宁静的意味,就连她心里浅浅的一丝郁结,也似乎因此而烟消云散。 牌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可李小语依旧看不出这牌子是什么材质。亦金亦石,却又有几分木头的暖意,奇怪的很。 将牌子还给许半生,李小语点头道:“我会给你做四年的贴身保镖,期满之后你我再无干系,我们移花宫欠你们太一派的恩情也一笔勾销。” 许半生将掌门信物放回到腰间,点头道:“你对我的情况知道多少?” 李小语摇了摇头,道:“一年前师父命我下山历练,让我在此等候一个叫许半生的人,给你做四年的贴身保镖。师父并未告诉我你太多的事情,只是说我们移花宫欠你们太一派的情,太一派掌教林浅真人曾救过我师祖一命,现在让我来还给你。” 许半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师父叫做林浅,十八年间,他那个师父甚至连姓名道号都没有告诉他,平日里许半生只是以师父相称。 “你今年多大?”许半生又问。 “十八。” 许半生点了点头,又道:“我刚下山两日,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想要进大学读书。你也跟我一起进大学可好?” 李小语的师父在她下山之前,就已经对她说的明白,除了男女之事以及牵涉生死,许半生可以对她提出任何要求,她都必须照办,言语之间,甚至有若是许半生要与她合卺,李小语也最好照办的意思。而即便是说牵涉生死之事不必听从,那也只是说许半生让她自杀,若是许半生有危险,李小语哪怕是赔上性命也是必须挡在他的身前的。现在许半生不过让她陪读,李小语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我都听从你的安排,你现在就是我的主人,我不过是你的一个丫鬟而已,你不用对我使用这种商量的口吻。” 许半生微笑着又喝了口水,道:“那好,那我就让人安排了。虽说男尊女卑,你又是来报恩的,但世间凡事尽皆啄饮相关,现在又是提倡男女平等的社会,我与你商量,是希望在常人眼中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你应当明白,这个世界早已不是大少爷连起居都要丫鬟伺候的年代了。” 李小语的眼中闪过几分茫然,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其实和许半生一样,即便已经下山一年了,那种男尊女卑的观念依旧深入到她的骨子里。移花宫是个没有男人的门派,男人对于李小语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这两种心理状态看似稍有矛盾,但在李小语的观念之中就是这样一种状况。她既按照传统的规矩认为女人就该对男人逆来顺受,却又把男人当成洪水猛兽以不屑的姿态去藐视他们。 现在许半生突然说丫鬟伺候少爷是一种不正常的关系,似乎预示着以后并不需要她这个贴身保镖去伺候他的生活起居,这就让李小语有些看不透了。 许半生也不知是否能够看懂李小语的茫然,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昨天跟我父亲商量了一下,他打算安排我进吴东大学读历史专业。你也应当是自小修习道藏的,对古代历史应当也有所了解。不过近现代史可能跟我一样有所欠缺,这段时间你可以适当的注意在这方面补点儿课。总不至于进了学校之后连那些凡夫俗子的考试都应付不了。” 李小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她看许半生似乎没什么要跟她交待的了,退后了一步,突然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剑。 寒光一闪,软剑离开李小语柔软的腰肢之后,立刻弹成了一条直线,甚至于剑身都并没有像普通的软剑那样剑身乱颤。这剑缠在腰中就和腰带没什么区别,可是一旦灌注内力,便会变得刚直无比,绝不会输给任何一把名剑。 许半生多少还是吃了一惊的,这李小语不声不响的突然抽出了软剑,许半生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李小语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许半生的注意力也就很快被那把软剑吸引了过去。 赞叹了一声“好剑”,许半生知道,这把剑绝对是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宝剑,一定是加入了现代合金技术工艺,使得从材质上,这把宝剑已经胜过古代名剑许多,恐怕就算是比起古代的名剑鱼肠、莫邪,也未必就逊色到哪里。 李小语抖了抖手中软件,一泓秋水一般的寒光闪耀,她的手腕一翻,剑尖挑了个剑花,许半生甚至可以感觉到以剑身为圆点,其周围至少半米多的范围之内,都是寒意阵阵,这把软剑似乎能够产生物理降温的效果。 “寒铁?”许半生愣了愣,问道。 李小语点了点头,道:“是师父早年间无意中得到的一小块寒铁,直到前几年才将其鞣入到其他金属之中,然后便给我打造了这柄软剑。”说话间,李小语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比普通匕首略小的匕首,递给许半生,“这里边也掺了寒铁,你拿着吧。四年以后记得还给我。” 许半生并不客气,接过那把匕首,放在手掌之间欣赏把玩。 普通的匕首多在二十二厘米以上的长度,而这把匕首却只有十五厘米长短,基本上是一名成年女子手掌的长度。许半生拿在手里,刚好可以用手掌将其完全遮住,手指略微长出这把匕首一节指节。匕首用招本就旨在出奇制胜,这把匕首又比寻常匕首略短,藏于手掌之中倒是个攻其不备的好武器。尤其是这把匕首又掺了寒铁打造,锋利和坚硬程度都有保障,许半生估计,寻常人用这把匕首可以轻易削断一根一公分以内直径的钢条。而换做是他,催动内力,一寸左右直径的钢条,他也应该可以削断了。 和软剑不同,匕首的表面并不是光可鉴人的,反倒是刻意的做成了亚光色,迎向光源也不会反射光线,的确就是一件偷袭的好宝物。这也符合匕首的特性,许半生心道,这把匕首若是落在一名高级刺客手中,还不知道要饮多少血。 0015 没钱了 “你这里不错,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应用之物我会安排人送来。你有没有问题?”收好匕首,许半生仰脸看着秀气干净的李小语,问到。 李小语微微呆了呆,倒不是担心许半生住过来,孤男寡女的少不得擦枪走火,这一点她无条件相信许半生,若是许半生实在有需求,按照她师父隐约的意思,为了还恩,恐怕李小语也只能满足他。而且李小语虽然相信自己的武功已经相当出众了,可是太一派的掌门真人,李小语并没有狂妄的认为自己真的能胜得过许半生。许半生真要动什么手脚,不搬过来李小语该失去的依旧会失去。 连男女之事都不成为问题了,其他就更不是问题。 李小语之所以呆了呆,是因为不适应。 无论许半生是她四年之内的主子的身份,还是作为一个男人,根本都无需与她商量什么。而他不光是嘴上说说,现在的行动似乎真的在和李小语商量着办事。这就是李小语的不适应之处。 “这是钥匙,你拿一套吧。”李小语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答案。 许半生摆了摆手,并没去接钥匙,而是说:“我搬进来后你我就会形影不离,我要钥匙没用。” 李小语把钥匙重新收起,拿出手机又道:“那我先把手机号告诉你吧,你派人来送东西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 许半生也掏出手机,却道:“我不清楚这个手机的号码,你自己拨一下吧。把你的号码存进去就好。” 李小语依言照办,把自己的手机号输入到许半生的手机之中,存好。她发现,许半生的手机里,除了她刚存进去的号码之外,就只有一个名为父亲,一个名为母亲的号码。 许半生拿回手机之后,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老气横秋的说道:“看看房间。” 李小语带着许半生进了自己的卧室,她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既然是贴身保镖,自然是二十四小时都必须呆在一起的,睡觉当然也在一间房里,甚至是一张床上。像是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睡觉有根绳子的大小也就够了,何况她这张床还是两米宽的大床。 许半生看了看卧室,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和客厅一样,虽然简单,却绝不简陋。一张床,两个床头柜,这就是卧室的全部,连个衣橱都没有。 像是李小语、许半生这种自小生活在荒无人烟之所的孩子,又都是修道之人,对于衣食住行这类东西基本不讲究。许半生下山,身上穿的跟民工似的就不提了,也就只有一套换洗的衣服。李小语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她的衣服也不过寥寥数套,门口那个衣帽柜就足够摆了,亵衣亵裤床头柜下方的抽屉也就够用,是以当初这房子根本都没设计衣柜。 “一会儿还是要去买个衣柜,你一个女孩子,以前无所谓,今后跟在我身边,总不能天天只是一套衣服。这走在校园里,也太个别另类。这些我不太懂,你自己多买几套衣服。” 许半生转身走出了卧室,看看四周,觉得两人生活的话,这里还是稍显简单了一些,看来该添置的东西还不少。 李小语明显有些赧然,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以后要朝夕相处,你有话不说的话,日子会很闷的。虽然跟在师父身边,我习惯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可若对着一个人,那人却不开口,我会很憋闷。我憋闷了,道心会受影响。” 许半生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意思就一个,让李小语有什么话就说。 李小语那几乎没什么表情的俏面之上,微微腾起两朵红云。 “房子是师姐安排的,师父就给了我一年的花费。早几****就没钱了。” 许半生一愣,眉头挑了挑道:“那你这几天吃饭怎么……”很快点点头,道:“以你的身手,辟谷个几日也问题不大。你是我的人,以后要用钱就跟我说。”说罢,许半生将身上那张今天早晨他父亲才给他的银行卡交给了李小语,“这里头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买你这套房子应该是够了。你先拿去多买些衣服,然后看着要添置一些日常使用的东西。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比不得一个人深居简出的这么简单。” 李小语点点头,也不客气,接过那张银行卡,放进了口袋之中。 “密码是六个八。”许半生说完,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他今天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对于吴东这座城市,他还陌生的厉害,至少要把市里人群最密集的区域逛上一逛。 李小语也跟在他身后出了门,两人一起去了市中心,然后李小语自去购买她的东西,而许半生却是闲暇漫步,感受着在人群之间摩肩擦踵的感觉。 不到一个小时,李小语给许半生打来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买好了衣服。 许半生知道,李小语必然是那种不善于打扮自己的女孩子,叫她买衣服显然也算是为难她了,她可不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样要精挑细选,必然是看着合意的就按照大小顺手买下,一个小时,足够她买上几十套衣服了。 可是见到李小语的时候,许半生却很失望,李小语的手里,不过三五个纸袋,她竟然只买了两套衣服一双鞋就罢了手。 无奈何,许半生只得带着李小语继续在女装部转了两圈,指点江山一般,帮她挑了足有十几套衣服。 看着李小语双手拎满了再买就拿不下了,许半生这才罢手。 “你最好去学学开车,这城市里没辆车看来的确是很不方便。”一想起坐车,许半生不免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地铁倒是还好,速度虽然还超过汽车,但是空间大又没有任何的颠簸。李小语可能是要学习开车,但是他却是要好好的学习如何坐车。 李小语让许半生略微意外了一下,她道:“我会开车。下山时,师父说既然跟着你,不会开车很不方便。师姐帮我安排了学车。” 许半生意外的笑了笑,道:“这就好办了。”说罢,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母亲,让她派人送辆车过来,秦楠楠自然是立刻答应下来。 而对于李小语只是刚下山的时候学了开车,现在至少十个月都没摸过方向盘的事情,许半生选择了自动忽略。他们这样的人,一旦学会了一样东西,就绝不可能忘记。这一点许半生对李小语很有信心。 坐在商场里的休息区休息了一会儿,秦楠楠派来的人给许半生打来了电话,李小语便拎着那二十多个纸袋,跟在许半生的身后,朝着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他们都看得出来许半生和李小语是一道儿的,但是,他们却看不明白为什么李小语手里的东西都多成那样儿了,许半生却还空着个手。而且,他走在前边浑然不觉的样子,以及李小语那似乎理所应当的表现,都让路人意外不已。 在电梯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开了口:“小伙子,你看你的女朋友都累成什么样儿了,你怎么好意思自己空着手,不去帮她拿东西?这本该是你拿满了手让女孩子空着手才是。” 许半生转头看了看那个也算是好心的女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看李小语,道:“要我拿么?” 李小语坚决的摇了摇头,然后竟然对那个好心的女人略带着点儿厌恶的说道:“这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 女人呆住了,面有讪讪之色,眼见自己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她也只能选择闭嘴了。 就这样,电梯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尴尬起来,好在从三楼女装部到地下停车场用时很短,尴尬刚刚产生,电梯就清脆的响起一声“叮”,表示到了地下二层。 许半生负手走出电梯,李小语拎着一大堆东西跟上,电梯里的女人看的发呆,甚至忘记了走下电梯,而任由电梯门缓缓关上,又将其带回到地面之上。 很快找到秦楠楠派来的车,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公司的制服,手上还戴着一双白手套。 一见到许半生,司机就很客气的喊着“大少爷”,就好像他早就见过许半生一样,其实只不过是二十分钟之前,秦楠楠给他看了一张许半生的相片。 帮着李小语把东西都放进了后备箱里,司机心里在嘀咕,这位大少爷架子也太大了吧?对我倒是很客气,可是对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刻薄?那么多东西他竟然仿佛没看见似的,就让她一个人拿。这女孩子也是,就算是想要攀龙附凤,也不至于这么卑躬屈膝吧。而且好像买的衣服也不都是很贵的品牌,很多根本就是大路货。 司机当然不敢说,而他关好后备箱的时候,许半生说道:“麻烦您自己打车回公司吧,这辆车交给她来开就好。” 司机也不敢多说什么,赶忙把钥匙交给了李小语,心里就更加对许半生和李小语之间的关系感到奇怪了。 李小语坐进驾驶室,前前后后回忆了一下学车的过程之后,她才发动了车子。等到放下手刹推上档位的时候,她已经像是一个经常开车的老手。 许半生坐在后座,放下了车窗,对司机说:“你先上车吧,我们带你出去然后把你放在路边好打车的地方。” 司机虽然上了车,可眼中充满了迷茫。大少爷明明是个很温和很好讲话的人啊,为何就只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子那么苛刻呢? 0016 搬出去住 许半生要搬出去住,许家上下一致反对。 十八年来,许半生根本就没进过许家的门。出生后他在医院呆了几天就被林浅带走,根本就没来得及等到出院回家。现在回来才住了一天就说要搬出去自己住,首先许如轩那关就过不了。 许半生以沉默坚持,无论许老爷子和许如轩怎么说,他只是以微笑面对。 李小语看在眼里,十分不解,纵然这里都是许半生的至亲,可是以许半生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世俗之人干涉许半生的事情?她却不知道,若不是许半生一回来就抛出要搬出去住这枚重磅炸弹,跟随在许半生身边的她,就将成为众人的焦点。 即便是如此,许家关注李小语的人依旧不少。 许半生决定和夏家取消婚约,这是已经得到老爷子赞同的举措,除非许半生自己改变主意否则必然会成为现实。这也意味着许半生的竞争力大减,可他毕竟是长房唯一的子嗣,威胁依旧存在。现在许半生说要搬出去住,许如脊一房,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 许半生愈是坚持,许如脊一房就愈是放心,他们的注意力也就得以被放在其他的方面,比如李小语。 早晨的时候,许老爷子还问起许半生,结果下人告诉老爷子,说大少爷一大清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出去转转。对于许半生竟然没来给许老爷子请安这事儿,许老爷子总归是有些不满的。 下午许半生回来了,倒是一进门就先去给老爷子请安,也解释了说怕老爷子年岁大了比较嗜睡,他早晨走的太早就没过来请安,老爷子却并未因此而感到任何的舒心。 许半生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一个女孩子,一个漂亮的许家上下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比夏妙然也在伯仲之间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当然就是李小语。 关于李小语的身份,许半生并没多解释,而许家上下也很快从李小语对许半生寸步不离并且言听计从的表现,看出这个漂亮女孩子,应该就类似于许半生的贴身丫鬟的角色。在这样的年代,许半生突然很古套的带回来一个贴身丫鬟,这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吃惊了,尤其是一个漂亮的足以让那些电影明星自惭形秽的女孩儿。 李小语对许半生是毕恭毕敬,不管许半生怎么对待她,她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可是对其他人,就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以许如脊和许如项阅人无数的老辣眼神,他们能看得出李小语身上那股对于身边一切都保持警惕的姿态,似乎除了许半生本人之外,其他人都是需要她进行防范的。这种姿态无形中成为一个巨大的隔阂,再加上李小语修炼的功夫本也属于至阴的门类,她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许中谦心里纳闷,这许半生刚回来,就退了夏妙然的婚。以夏妙然的天人之姿,加上她的家世背景,绝对应该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许半生若没见过她也就罢了,偏偏见了之后还决意退婚,只能说许半生对于夏妙然的美色根本不为所动。而李小语,算是让许中谦内心的迷惑减退了少许。若是必须在李小语和夏妙然之间二选一,许半生做出李小语的选择也就情有可原了。 当然如果可以二美左拥右抱是最好的,可即便这个李小语同意,夏妙然身后的夏家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共事一夫。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许中谦故意走到李小语的身边,风度翩翩的伸出手,道:“我叫许中谦,是半生的堂哥。你好。” 连续两天,许中谦都被人拒绝了握手,许半生好歹还还了个稽首,李小语则干脆是选择了无视。 是真正的无视,目中无人的高傲。李小语根本就没把许中谦放在眼里,哪怕他是许半生的堂哥,而且长相俊朗,谈吐不俗。 此刻的许中谦就像是一个搭讪不成功的叼丝,他心目中的女神对他不屑一顾,丝毫都没拿他当回事。在他面前,李小语就像是一座高高在上的冰山,而他,则是仰之弥高山脚下的一个攀山小童。更让许中谦窝火的,是许半生明明看在眼里,却没有半点反应。以李小语对许半生所表现出的顺从,只要许半生说句话,许中谦至少可以不用那么尴尬。 “呵呵,看到了李姑娘,我才明白为何半生坚持要和妙然解除婚约了。” 到底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素来是天之骄子,本就心高气傲,身边的人对他都如众星拱月,少不了总有些心浮气躁。连番受气,许中谦忍不住还是挤兑了一句。一来是想让许半生感到尴尬,若是许老爷子等人误会他取消婚约是为了李小语这个不知来历背景不明的女孩子,必然会引起长辈们的不满。二来则是想告诉李小语,许半生是有婚约的人,也让她产生嫉妒之心。 许半生闻言,却只是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甚至连出言反驳都没有,这让许中谦感觉到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不难受。而李小语更是连眼神都没望向他,依旧低臻首,垂双目,看着许半生,这世界虽大,也唯有许半生能让她稍加眷顾。 许老爷子皱了皱眉,也不知是对许中谦的絮语不满,还是心中所想和许中谦暗合,许如脊却不能不做出表现。 “中谦,不许胡说,你给我出去!” 许中谦也知道父亲是为他好,于是点点头,对许老爷子说:“爷爷,我先出去了。” 许老爷子此刻也问到:“你搬出去住便是要和这位小姑娘同住?” 许半生让所有人极其意外的平静点头,竟然没有否认,说道:“这是师父安排的,这几年我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人。” 许如轩大为担心,刚想替许半生解释两句,许老爷子却是一摆手,道:“你不用说,我还不至于老糊涂认为半生退婚是为了她。半生呐,看来你师父远比我们这些你的亲人更为重要咯?” 许半生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师父对我是再造之恩,我一身所学都是拜他所赐。但是我时刻都不曾忘记我姓许,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原本再过一月,我也要进大学读书,这里距离学校太远,每日赶路对我而言太过疲累了。现在不搬出去,一月之后终究还是要搬去学校附近。小语那边离学校只有十几分钟车程,方便一些。我平日里修习的功课,也多有古怪之处,小语同为修道之人,我们可以互相增补。留在家里的确是多有不便。” “半生你胡说什么,这么大的庭院你还有不便,那还有哪里是你方便的?”许如项看不下去了,出言呵斥。 在许半生回来之前,许如项对于自己这个侄子,是充满了期望的。他膝下一子一女,儿子比许半生略大,而女儿还小,今年不过就读初二。他女儿倒是个要强的性格,可是他的儿子却是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个性。眼看着还有一年就要大学毕业了,他对经商上似乎没有任何的才能,幸好也不是什么顽劣的纨绔,为人怯懦的很。指望他撑起许家部分天,是半点可能都没有的。 许如项和大哥的感情一向很好,也知道大哥大嫂当年担心受怕,现在终于可以赢得许半生回家了,他和许如轩一样,都把希望寄托在许半生身上,期待着他成为许家的顶梁柱。 许半生自己放弃了最好的机会,这已经让许如项大为不满了,现在竟然还说要搬出去住,而找的借口在他看来也是荒谬至极,许如项就再也憋不住心头的火了。 秦楠楠怕许半生年轻气盛,跟他三叔顶起来,赶忙上前打圆场,道:“是呀,半生,这家里这么大,平时我和你爸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那幢别墅几乎就是你一个人在住。就算你修道的行为再如何古怪,一层楼还不够你用的么?我们叮嘱下人不要上去就是了。” “妈,这不是地方大小问题,而是适合与否的问题。我们许家的宅子都是极好的,想必当初也是经过堪舆大师的指点,宅院之间自成龙蛇之相,附近的风水方位也极好。这里用来给许家增福是极好的,任何人住在这里都会因此受益旺运。可龙息系天,这反倒对我会有所影响。修道之时必然会牵引天机,我必须呆在一个能够隔绝天机的地方。小语那里是她师门安排的,想来是早已对此有所预料,目前来说是最适合的所在。” 见许半生又将昨天那套拿了出来,众人也是一时无言。 秦楠楠又道:“你要是对房子的格局不满,你说出来,我交待人来重新装修,两周之内总归是可以完成的。你身体不大好,你们两个孩子单独住在外边,我不放心。” 许半生摇了摇头,心道这哪里是装修的事情,光是成套的黄花梨木板材,你上哪儿找去?李小语那套房子,看似简单,实际上处处都是学问,尤其是楼上,那是按照八卦方位,古传诸葛孔明所创的八阵图,再加入了八门金锁布置而成。阵法牵引和气息的发动,都不是一日之功,李小语的师父命其早一年下山历练,更多的也是为了用这一年的时间润养这个阵法,直至不久之前方才大成。秦楠楠却又哪里懂得这些。 0017 实力 许半生正考虑着该怎么解释,道家的那一套,说了他们也都不明白,原本觉得很简单的事情,现在看起来,许家人的反应有些大。 李小语突然开了口,屋内众人皆是一愣。 从进门开始,李小语就一直束手跟在许半生的身边,一言不发。搞得许家人都快要忽略她的存在了。 现在李小语却突然开了口,她说:“诸位可是担心许半生在外独住的安全?若是如此,有我在,你们不必担心了。” 她也知道空口无凭,不可能让许家的人就这么相信她,便绕过许半生的身体,站在他前方,伸手掂量了一下那张实木打造虽然比不得她那里全都是黄花梨和金丝楠的木头,却也是大叶紫檀的板材的茶几。 轻轻松松的一用力,那张足有数十公斤重的茶几,竟然就被李小语单手给拎了起来。 茶几上的各式茶具摆设落了一地,而李小语则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之中,轻轻松松的将那张茶几抛向了天空。 除了许半生之外,没有人看到她是从哪里抽出的一柄软剑,只见空中寒光频闪,那张茶几就在空中变换着方向。等到落地之时,已经变成零碎的七八块木料了。 李小语的动作太快,许半生倒是看清楚她出了五剑,可其他人根本只看到空中寒光乱闪。对于跌落一地的木料,以及李小语这绝对堪称暴力的说明,众人皆是缄默不语。 如果仅仅只是安全问题,李小语一个人,恐怕抵得上一小队职业保镖了。 “小语,把剑收起来。”许半生难得的皱了皱眉,他似乎对李小语这种暴力直接的方式略有不满。 李小语施施然收起了软剑,这一次,大家伙儿都看清楚了,她那把剑是系在腰间的,穿进了一条布制的腰带之中。 “这就是武功?”许老爷子的声音都略显颤抖了,跟李小语刚才的行为比较,那些散打冠军,那些职业高手,就仿佛小孩子一样,李小语的行为根本就是电影里那些武林高手才具备的。那张茶几是许家的,断然不可能被做过手脚。 李小语没回答,但却说了一句:“许半生的实力应该比我更强几分。” 许家的人再度目瞪口呆,许半生的实力还要更强?就凭他那瘦瘦弱弱仿佛痨病鬼似的身板儿?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奇怪,如果内功这种东西真的存在的话,瘦弱一点儿其实真不叫事。李小语一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孩子都有这样的实力,许半生跟着那个老道十八年,真有一身功夫也不稀奇。 许半生无奈,只得点了点头,道:“我应该是可以完胜小语的。” 许家人无语了,而许半生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小语已经让他们大开眼界。 许老爷子略显颓然,看许半生和李小语的样子,他们是一定要搬出去住的。 闭上眼想了会儿,许老爷子道:“多回来吧。”后边的话他没说,但是许家之人都明白,这个世界上,真的是还有许多事情是他们这个层次也还接触不到的。许半生和他师父装神弄鬼这事儿且不说,这神奇的武功却是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这已经足够颠覆他们的三观了。 许半生冲着许老爷子鞠了个躬,道:“多谢爷爷。” 许老爷子摆了摆手,道:“都出去吧,一会儿都过来吃饭。半生,你自己在外头要多加注意。” 许如轩和秦楠楠掩饰不住眼中的震惊,拉着许半生和李小语离开了老爷子这幢别墅。 回到自己的屋中之后,秦楠楠立刻拉着许半生的手,上下的摸着,眼中毫不掩饰的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个武林高手。 或许是因为知道许如轩和秦楠楠是许半生的父母,李小语在他们面前倒是没有表现的像在其他许家人面前的冰冷。 “阿姨,许半生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太一派在我华夏大地,于武功和术数两方面,都是执牛耳者,您就不必怀疑许半生的实力了。” 秦楠楠看着李小语,依旧难以置信的问道:“半生,真的是这样么?” 许半生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我说过,寻常几个人是近不了我的身的。” 许如轩和秦楠楠的三观已经完全被颠覆了,若不是还有李小语在场,他们恐怕会让许半生现在就给他们练练看看。 “武功高也不说明什么,你们两个人一起生活,这衣食起居谁来照顾?”许如轩思忖良久,说了一句。 许半生坐在沙发上,微笑着说:“在山上,师父经常下山云游。小些的时候,师父有个姘头会上山来照顾我。十二岁之后基本就是我自己照顾衣食起居了。小语是我的贴身之人,这些她也都会照顾好我的。” 许如轩和秦楠楠脸都黑了,许半生毫无滞碍的说出“姘头”二字,再一度崩坏了他师父在其父母心中的形象。 李小语却浑不在意,在她看来,林浅真人这样的高人游戏人间是正常的,而且林浅真人的寿命恐怕已经过了百岁,其生理各方面恐怕都不输给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只对着一个女人生活。他们这些门派有他们的规则,世间的道德是约束不了他们的。 又看了李小语两眼,秦楠楠还是拉过许半生,附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儿子,你和小语姑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师父让你和她在一起所以你才……” 许半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扭脸看看李小语,很显然,秦楠楠声音压得虽低,可李小语是什么耳力,必然是一字不漏的被她听了去。李小语脸上些微的红晕就是证明。 “妈,你别胡说。我和小语今天也是第一次才见,她只是来完成一个约定,在我身边保护我四年,使我可以心无旁骛的为自己寻找改命之法。退婚的理由昨日都跟你们说过了,你们怎么连我都不相信?” 秦楠楠也是面有赧然之色,她也是商界打滚多年,察言观色自然不在话下。李小语脸上的红晕落在她的眼里,她便也知道自己的话还是被李小语听见了。 “小语姑娘,你别在意。我只是不清楚我儿子和你之间的实质关系罢了。你看,我们昨天才见过半生,今天他就说要到你那里去住。要不你陪着他在家里住几日好不好?至少让我们和他多处处。”秦楠楠理所当然的认为搬出去是李小语的主意,李小语这个女孩子,一看就是那种眼高于顶骄傲非凡的,秦楠楠觉得应该是她不习惯住到别人家里,自然也是开口求她。 李小语并不太懂人情世故,秦楠楠真实的想法她并不知道,她只是秉承本心的说道:“我一切都由许半生做主,他说怎样就怎样。” 许如轩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然后许半生想了想,便也道:“正好那边也需要添置一些东西,我们就先在家里再住两天,等和夏家解除完婚约再搬。小语,你一会儿把地址和钥匙交给我母亲,让她派人去看看需要添置一些什么。妈,您也别安排的太复杂,简单一些,够用就好了。我不习惯住的地方东西太多太乱。” 秦楠楠答应下来,又道:“我让小彤收拾一下客房。小语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把这里当家一样。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客房?” 李小语摇了摇头,自然的说道:“我和许半生睡一间房。” 一句话,夫妻俩对于许半生和李小语之间关系的好奇心,愈发重了。 看两小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私情的,但是也难说。都是适当的年纪,一个俊朗谦逊,一个美丽大方,相互吸引也是正常的。而且两人之后要朝夕相对,日久生情怕是避免不了的。只是,这么快就……真的好么? 许半生一看就知道夫妻俩琢磨的是什么,赶忙摆摆手,道:“这几日不必了,你住客房就好,就在我的隔壁,真有事,那墙壁举掌也就破了。我也正想说这事,以后住到你那里去,你屋里还要摆张床。你依旧睡你的大床,我睡小床便好。” 许半生发了话,李小语就不再多说,缓缓站起身来,随着秦楠楠一起去看客房了。 两个女人刚走,许如轩就抓着许半生低声问:“半生,这个小语姑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妙然退了婚,我看这个小语姑娘是不错的,而且和你又是同道中人……” 许半生瘪瘪嘴,打断了父亲的话,道:“爸,小语听得见的。这屋里任何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许如轩张大了嘴,“啊?”不免有些担忧的看看楼梯。 “小语所属的门派,欠下师父一个很大的恩情,师父曾经救过她们派中的一个人。师父认为我这几年需要身边有个人,就要求小语的门派把她派到了我的身边,给我做贴身保镖。” “贴身保镖?那不是跟古代的贴身丫鬟差不多?”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的确是差不多的。这四年里,我起居行动,都会跟小语在一起。但我们这四年就是主仆而已,你和妈不要乱猜了。小语练的功法最讲究守身如玉,以后你们见面的日子也还多,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许如轩感觉在儿子面前,自己反倒像是变成了一个孩子。 “我只是觉得你和妙然那个丫头之间有些可惜……” 0018 携美登门 许中谦一直在等着看许半生的笑话。 一是他将要去夏家登门退婚,二是自己现在已经在蓉城的机场降落,在他看来什么血光之灾都是满口胡言,若是连这都能算,那岂不是在商场上无往不利? 许中谦感到最为可惜的,就是自己无法亲眼看到许半生去夏家退婚之后,夏家是如何痛斥于他的。不过许中谦有个女朋友,也算是夏家的人。孔佩莉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只要许中谦不找其他的女人,许中谦的任何要求,她都会无条件的满足。 一大清早,孔佩莉就来到了夏妙然的家里,夏文瑞夫妇都有些奇怪,孔佩莉在夏妙然的兄弟姐妹之中,跟她走的绝不算最近的,这么早登门,多少有些意外。 而且头晚许如轩就致电夏文瑞,说今天要来拜访的。家里有客人,孔佩莉来的就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始终都是一家人,既然来了,总不能让她离开。 夏文瑞便对孔佩莉说:“佩莉啊,今天家里有客人来,你和妙然聊会儿记得早些下来。” 孔佩莉明知这是许半生要来了,她其实也对许半生好奇的很,今天来到夏妙然家固然是出于许中谦的要求,可她自己对于许半生回来短短几日,便搞出一大堆事情来的本事也着实好奇的很。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想要跟夏妙然解除婚约呢?夏妙然绝对是孔佩莉生平所见最骄傲的女孩子,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业还是其他,都超出同龄人老大一截。若非如此,她那叛逆的性格,恐早就不为人所喜了,就是因为她虽然不够听话却足够出色,所以夏家依旧把她当成最宝贝的那个孩子。原本夏妙然想要解除婚约,孔佩莉觉得理所当然,可现在夏妙然罢手了,却是许半生要来退婚,这是天大的不可思议。 不止如此,孔佩莉还听许中谦说,许半生回来的第二天就要求自己搬出去住,而且还带了个容貌气质都绝不输于夏妙然的女孩子上门。许中谦当然不会告诉孔佩莉自己吃瘪的事情,而李小语展现自己的武功他父亲也没对他讲,可即便如此,也足够孔佩莉好奇的了。 看着夏妙然完全懵然无知的样子,孔佩莉心里也微微有些替她难过,也不知道一会儿许半生上门退婚,这个骄傲的少女会是如何的反应。她二十年来的骄傲,说不定会被许半生的举动彻底击成碎片吧。 纵然事不关己,可是孔佩莉依旧替夏妙然担着心,终究是自己的表妹啊。 “妙然,刚才舅舅说家里要来客人?”孔佩莉出言试探。 夏妙然道:“许家昨晚来电话,说是许半生要来拜访一下我爸妈。” “他一个人来?”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听我爸的口气,好像是的。” 孔佩莉叹了口气,心道这果然是来退婚的啊,许如轩大概都是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老朋友,所以选择了避开夏文瑞火气最盛的时候。 “他一个人来能干嘛啊?准姑爷要来给岳丈岳母磕头?”孔佩莉假意猜测着,然后突然笑着说道:“别是你打消了退婚的念头,他却跑来退婚吧?” 夏妙然轻轻的在孔佩莉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嗔怒道:“你这乌鸦嘴。” 孔佩莉抓着夏妙然的胳膊晃了晃,又问:“就聊聊天么,你说,万一许半生真的失心疯要来退婚,你怎么办?” 夏妙然依旧笑着说道:“不可能啦,他为什么啊?” 孔佩莉暗叹一声,心说不是不可能,而是即将发生了,只可怜夏妙然还全不知情呢。 “说不定,他和你的想法一样,你是否足够出色他管不着,可他不想被家里人左右这么大的事情呢?” 夏妙然想了想,虽然觉得以许半生那不急不慢的性子,应该不是做出这么叛逆的事情来,许半生那天虽然穿的破烂,可表现出来的却绝对是大家气度,为人谦和有礼,说话做事都是慢吞吞的,这样的人会行出叛逆之举,夏妙然是绝对不相信的。 但是孔佩莉说的也的确具备一定的可能性,她便考虑了一下,道:“真要是这样,那就轻松了,也省的我去做那个罪人。反正我也不想跟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人过一辈子,他好我好大家好。” 孔佩莉心中再度叹了口气,心道要果如你所说那就好了。 姐妹俩下了楼,吃了点儿东西之后,就听到外边门铃响了起来。 夏文瑞夫妻俩也很想见见自己这个准女婿,和女儿不同,他们是从未想过要退婚的。当年夏文瑞和许如轩的妻子双双怀孕,预产期也差不多,两人便开玩笑说如果是一对男孩儿就让他们做一世的兄弟,若是一对女孩儿就让她们做一世的姐妹,若一男一女他们俩就做个亲家。 可没曾想夏妙然顺利出生,许如轩的第三个孩子却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胎死腹中了。 原本两家要是都顺利产下胎儿,这可能也就真的只是个玩笑,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夏文瑞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于是当秦楠楠一年之后再度怀孕的时候,夏文瑞主动找到许如轩,表示当日的戏言依旧成立,许如轩觉得这也算是个喜兆,想着给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冲冲喜,于是就彻底订了下来。 所以许半生才会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比他大两岁的未婚妻。 本想两家的孩子可以一同玩耍长大,许半生偏又和他的哥哥姐姐如出一辙,幸得老道士将其带走,一晃十八年,终算是活了下来。这十八年,许如轩夫妻俩都没见过许半生,遑论夏文瑞夫妻了。不过夏文瑞倒是也每年都能看到许半生的相片,知道这孩子生的倒是眉清目秀的。年岁长了,模样儿长开之后,也隐约有几分大家风范。单从外表而言,瘦弱是瘦弱了些,夏文瑞夫妻对许半生还是比较满意的。 夏妙然的母亲王茜站起身来,给许半生打开了大门。 刚一开门,王茜就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许半生一个人。这倒是也正常,许家大少爷出门,听闻身体又比较不好,身边跟个人是正常的。可是,跟着一个和他年岁相仿,且足以跟夏妙然争奇斗艳的漂亮女孩子,就有些不正常了。 王茜虽然依旧微笑着,可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头了。 许半生倒是彬彬有礼的,略微弯腰,鞠了个半躬,微笑着抬头说道:“阿姨您好,我是许半生。” 王茜对于许半生的表现很是满意,只是眼神不免在李小语身上稍作流连。 “你父母没过来啊。”王茜将许半生和李小语迎了进来。 一进门,屋里的人也都愣住了。 因为不知道许半生这个山野村夫在山里呆了十八年,几乎可以说没接触过现代文明,夏文瑞怕他礼数不周所以把家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以免许半生到时候替许家丢人也替他夏家丢人。现在眼见许半生一进门神清气朗好一副风流俊俏儿郎的模样,夏文瑞还觉得自己太小心了。 但是很快,他的目光也停留在了李小语身上。 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李小语都是那种无可挑剔的女孩子。长相自不必说,夏文瑞一贯骄傲自己的女儿生的如花似玉,可是一见李小语,他也不得不承认李小语比夏妙然绝对不差。而且,李小语身上自有一股清冷的气质,宛如一朵峭立山崖之上迎风不畏的雪莲花。和夏妙然的气质截然不同,却都那么的赏心悦目。 若是在其他场合见到李小语,就算夏文瑞已经五十挂零,也绝对会惊为天人。可现在这个女孩子竟然是跟着许半生一起来的,这就让夏文瑞的脸色不禁微微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哪怕就算这个女孩子是你的师妹之流,今天你可是来拜访你未来的岳丈岳母的,你带着她来算怎么一回事? 夏文瑞当然不至于说出口,而夏妙然看到李小语,也是微微一呆。 从小到大,夏妙然都是在一片赞誉声中长大的,几乎所有见到她的人,不论是平辈还是长辈,都会对她的容貌赞不绝口。她对自己的容貌是极具自信的,就算是那些红极一时的所谓玉女明星,她也都并不觉得自己会比她们差,甚至她很清楚自己远比她们更加美丽。对于她美貌的赞誉,夏妙然已经听的麻木了,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表现出堪称特立独行的个性,并且在各方各面都做到了极致。 而现在,她看到李小语的第一瞬间,似乎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最大的劲敌出现了。 李小语的容貌和气质,都让夏妙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这在以往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夏妙然陡然想到表姐刚才问她的话,心里不免起了嘀咕,许半生带着这样一个女孩子来做什么?他倒是挺有女孩儿缘的,这女孩儿他是在哪里找到的?他难道真的是来退婚的么? 一连串的,夏妙然问了自己几个问题,却都没有答案。 她不禁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孔佩莉,心里想着,孔佩莉不会根本就是知道许半生是来找她退婚的,所以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的吧? 可看到孔佩莉远比她更加惊讶的表情,夏妙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夏妙然却并不知晓,孔佩莉之所以会表现出那样的神态,却是因为她也万万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带着李小语登门的缘故。而且,之前孔佩莉对许中谦的话并不完全相信,比夏妙然不遑多让的女孩子?孔佩莉还没见过,而现在见了真人,孔佩莉也不得不承认,李小语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都足以和夏妙然抗衡了。 0019 山野村夫 “夏叔叔,您好。我是许半生。” 许半生同样彬彬有礼的冲着夏文瑞鞠了个半躬,若非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李小语,夏文瑞绝对会将其视为自己女婿的最佳人选。 夏文瑞站起身来,本想伸手跟许半生握握,却想起昨晚电话里许如轩说到过许半生这孩子习惯比较特殊,不太愿意跟人握手。这也是夏文瑞觉得许半生是个山野村夫的原因。 “坐吧。”夏文瑞指了指沙发,许半生也不客气,施施然坐下。 坐下之后,他冲着夏妙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夏妙然还沉浸于自己的小心思之中,见许半生对着自己微笑,她也忙回以微笑。 带着满腹的狐疑,王茜去给许半生和李小语倒了茶水。让夏文瑞和夏妙然感到愈发奇怪的是,李小语在许半生坐下之后,就侧立于他的身边,许半生好似也没有介绍她的意思。 两边谁也不开口,夏文瑞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原本许半生今天是来拜访未来的岳丈岳母的,理当带些礼物,然后夏文瑞客气几句,这局面也就打开了。可是许半生空手而来,还带着个女孩儿,让夏文瑞完全摸不清他是来做什么的,也没了寒暄的余地,一时间彼此沉默着。 许半生也不着急,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整间屋子的布局,王茜端来茶水,他也只是微微一笑颔首表示,连声谢谢都没说。 这里唯一知道许半生在做什么的,只有李小语。 刚才在进门之前,许半生其实就已经围着整幢房子转了一圈了,整幢房子的风水布局,以及周围的大环境,现在都已经尽在许半生掌握之中。 屋外的风水没什么问题,而且许半生看得出来,夏家在这方面是下了点儿功夫的。 夏家的房子在闹市区,前边是个小区,这个院子就唯有他们一家而已。院子虽然是在小区的后方,紧靠着古城墙,却刚好坐落在小区一角,微微突出去的一块位置。旁边另开了个门,倒是将这处院子和小区彻底隔开,进出也并不从一个门。 从院子正门向外看去,隐约可见古淮河缓缓淌过,再远些是隐隐的青山,天气晴朗的时节,是可以看见一些青山苍翠的。 这里本不是什么大格局,只是依托后方明代城墙,正门旁边古城墙上的青苔都触手可及,多少也沾染了古代帝王的王气。而且明代吴东的古城墙有个传说,相传是沈万三捐资所建,而沈万三本是巨贾,他出资出力建造的城墙,其间自然蕴藏有利贾的气息,这房子依托城墙,倒是可以缓慢吸收王气和利贾之气,这对夏家是极好的。 而远方的古淮河和翠翠青山,也有舒目张力之功,只是个二品的风水,却不功不过,周正的很。 但是就在青山和古淮河之间,有一幢高楼将其拦断,若是虚眼远远望去,那高楼倒像是一把巨刃,生生将原本循环不息的山水二气隔绝开来,致使二气无法交汇,山是山,水是水,破坏了格局。 这应当只是无意之举,而夏家在建造这处院落的时候,显然有懂行之人指点,知道那幢高楼斩断山水二气,并且形似巨刃会给夏家带来煞气。是以夏家这处院中一进大门,就有一座两米多高的影壁,寻常人家是绝不会将影壁建的如此之高的。 影壁正面一无文字,打磨的光洁如镜,常人也只是以为住家懒的雕饰文字而已,实际上这影壁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挡住那幢高楼带来的煞气。正面无字的镜面,恰好可以将煞气反射回去。 绕过影壁,是一个园景般的池子,中有假山一座,高约三米。池中活水流淌,假山上布满青苔,甚至还种植了一些小型盆景草木,看起来这座假山就仿佛是一座缩小版的青山一般。 站在其他角度当然看不出来,可若是站在大门之下,背部倚住了门,只要身高不超过两米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到一个奇特的景观。那形状略显奇特的假山,从这个角度看去,却刚好将远处那幢高楼挡的严严实实,并且正好和远方的青山连接了起来。若是不那么仔细去看,甚至会觉得这假山本就是和青山连为一体的。而假山下方的活水,也恰好跟古淮河衔接起来。这假山和池子,分明是风水大师的杰作,哪怕是许半生,看到这奇思妙想造就的鬼斧神工,也微微颔首,觉得即便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做的比这更好了。 院子之中的风水是没有问题的,现在许半生就是在观察夏家屋内的风水。 一看之下,倒是也格局方正很是妥帖。想来也是,外边既然有大师出手,无论如何也不会忽略了屋内的风水。许半生打量这番,也不过是保险起见罢了。 在这样的风水布局之下,只要夏文瑞没有往家里拿回什么极度邪秽之物,基本上夏家的问题就并不是出在这里。 许半生喝了口茶,刚想开口,夏妙然却因为长时间的静默,觉得自己有必要打破这种局面,抢先一步开了口。 “许半生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身旁那位女孩子么?” 许半生微微一笑,将手中茶水放在茶几之上,摇了摇头道:“你们不必管她,当她不在就好了。” 这叫什么话?夏文瑞简直就想斥责许半生一番了。 王茜和夏妙然也是莫名其妙,不明白许半生这话说的算是什么意思。 “夏叔叔,您家这院子,应当是请过某位高人布置过的吧?我猜您楼上的主卧之中,应该还有一尾金鲤,不知对么?” 夏文瑞一愣,心道都说许半生是被一位老道士接去,许如轩和秦楠楠将其视为老神仙,许半生说的这话,若不是有人早将他这院子的情况告知于他,看来他那位师父倒真可能是位高人。而许半生,显然也承其衣钵,在风水堪舆方面,有着不错的造诣。 夏文瑞本就是相信这些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建造这处院子的时候还专门请来一位大师帮忙布置了,于是便道:“你猜得不错,是你父母告诉你的么?”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我父母并不相信这些,我对此却略知一二。我还想请问夏叔叔,您最近有没有淘到什么珍奇的古董,将其带回家中?” 夏文瑞一愣,心里对于许半生来自己家的目的更加迷糊了,却摇了摇头说:“我是喜好收藏不假,不过最近两年都没有新添什么收藏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暗忖,夏文瑞这两年生意走下坡路,牵涉甚广,没有旁骛也是正常的。 脑中思索,许半生手里便掐了几个手诀,而后又问:“确切点儿问,应当是三年左右的时间,那时您可有淘到什么珍奇异宝带回家中收藏?” 夏文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三年前的事情,他哪里还记得那么多,这许半生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带了个女孩子来不说,却只字不提和夏妙然的婚约之事,反倒跟他探讨起他家的风水和收藏。夏文瑞对许半生的好印象,几乎丧失殆尽了。 “三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还能记得。从前我收藏颇多。半生呐,我想你今日登门,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吧?”说罢,夏文瑞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意思很明显,这是提醒许半生该说正题了。 许半生却不急不躁,摆了摆手,道:“这个不急,夏叔叔您还是好好想想,三年前究竟淘到过些什么特别的物件。” 夏文瑞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哼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发现茶水早就凉了,心中更加不满。 王茜也是紧皱起了眉头,她对许半生也是半点好印象都没有了,这个孩子,忒不知进退,你今天来,难道是跟我们讨论我家的风水来了?就算你师父真是个高人,你才几岁,你对这些能懂多少? 夏妙然也对许半生的表现完全无语,但是她见许半生坚持,想起在机场发生的事情,心里不免还是多少有些相信他的。 帮着自己的父亲回忆了一下,夏妙然开口道:“爸,我倒是想起来了,三年前你曾经带回来一个唐三彩,当时刚好是我妈的生日,你送给我妈的生日礼物。” 夏文瑞点了点头,也想起了那件唐三彩,的确是距离现在三年左右,而女儿的话,让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再过几天又要过生日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和半生你有什么关系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便是落在这东西上了,于是又问:“不知道夏叔叔能否把这件唐三彩拿出来给我看看?” 夏文瑞极度不悦,心说你到我这儿淘宝来了还是怎么着?哪有一上门正事儿不提,却要欣赏主人家的收藏的? “如果我推算的不错,夏叔叔您应当就是三年前得到这件唐三彩之后,生意上就停滞不前了吧?随后更是接二连三错失了几桩生意,十八个月前,您的资产也开始缩水,您一些老朋友也开始出事。” 夏文瑞原本已经不耐至极,可是许半生的话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不由得他不跟随着许半生说的时间节点去回想。然后,他愕然发现,许半生所说的半点都不假,而且时间节点也完全正确。 心中不免大骇,心道难道是因为那件唐三彩影响了我家的风水?眼神不免就望向了王茜,王茜明白丈夫的意思,站起身来,朝着楼上走去。 0020 小赝品 夏文瑞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许半生拿到那件唐三彩的文官俑之后,只是看了一眼,就顺手将这件耗费他百万巨资购入的文官俑一把捏碎了。 唐三彩皮薄器脆,可也不是随手一捏就会碎的,夏文瑞来不及感叹许半生的手劲大,心里只是哀嚎一声,一件流传至今已经一千两百年的珍贵古董,就这么毁了。 许半生捏碎文官俑的时候,面色凝重。以他的内力,捏碎这样一件东西自然轻松的很,就算是现代工艺打造的厚胎瓷器,他也依旧可以说捏碎就捏碎了。在捏碎文官俑之后,许半生双手接二连三的做起了动作,脸色突然间也变得极为苍白起来。 而夏文瑞一家人,很快就感觉到了古怪之处,门窗尽皆紧闭开着空调的屋内,突然间有一阵风吹过。 这风冰凉彻骨,拂过身体表面的时候,宛如置身冰窖之中一般,同时还有点儿阴渗渗的感觉。 许半生一口气至少做了十几种手势,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双掌变得通红,坐的距离他比较近的夏妙然,感觉到许半生身上就如同火炭一般,正在朝着四周散发高温。高温的源头,似乎是他的双掌? 一口气长出之后,许半生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的色泽,虽然依旧稍显苍白,但这已经是他最正常的模样了。 看了看初去寒意的夏文瑞和王茜,许半生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他知道,既然夏文瑞夫妻俩对风水一事深信不疑,恐怕他们也早就感觉出刚才的不对劲。 “这是件赝品?”夏文瑞不敢完全确定,但是刚才遍体发凉犹如针砭的感觉还萦绕心头久不散去。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是个小赝品。” 文物分大赝品和小赝品两类,这是民间通俗的说法。 大赝品指的是现代工艺品用特殊手法做旧而成,从头到尾就没有一点儿真。有个笑话说有人得了一件西周的铜鼎,洋洋得意的炫耀,却被人不屑一顾的说“这的确是周朝的铜鼎,不过是上周而非西周的”指的就是这种大赝品。 而小赝品,指的比较宽泛。有可能是后代仿制前代,但是距离今日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本身也成为了古董的,也有原先的古董残缺不全用现代工艺手法将其复原的。 夏文瑞得到的这件唐三彩文官俑就是个小赝品,之上每一块瓷片都应该是真的,只不过是碎过的东西,使用特殊的手法粘黏而成。并且这些瓷片并非同一件东西上的,而是由不同年代的好多件东西上的碎瓷粘黏而成。本身也具备一定的收藏价值,但是比起品相完整的唐三彩,连百之一二的价值都不到。 “夏叔叔如若不相信,可以将这些碎片收集一下,简单的碳十四断代法就可以判别的出来,这些东西整个跨度大约有两百年之久,应该是中唐到后唐的跨度。” 见许半生说的如此有把握,夏文瑞又哪里还会不信,最关键是刚才的阴风阵阵,这是绝对做不得假的。 “刚才我感觉到这室内一阵寒风吹过,是不是……?”夏文瑞不敢说出这句话,王茜也心有余悸的看着许半生,现在这夫妻二人,已经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许半生会说关于他和夏妙然婚约的事情不急了。 “唐三彩本就是随祭之物,作为收藏倒是没什么,放在博物馆中,不与任何人发生直接的关联,这没什么问题。可若作为私人收藏,就需要有些讲究。毕竟是阴器,在地下埋了那么多年,对人体总归会有些损害,一般人身上的阳气不足以镇压此物。以后夏叔叔收藏阴器要慎重。当然,以你们夏家原本的福荫,家里有这么一两件阴器倒也没什么,王阿姨将其收藏在卧室里,这就小有损害了。夜间本就是阴气最盛阳气至弱的时分,睡着的人在抵抗这些东西方面,也处于一个最为羸弱的时间……” 王茜脸色发白,急匆匆的问道:“就这么一件小东西,竟然能够影响到我们夏家的大运?之前我们问过莫大师,莫大师说我们家至少还有数十年的大运呢。” 许半生收获到一个信息,莫大师,他知道,王茜口中的莫大师肯定是帮他们家布置院子的风水局的那位大师,回头要好好查查这位莫大师是何许人也。 他笑了笑,道:“一件唐三彩,至多也就是让夏叔叔和王阿姨二人略感不适,或许会小病产生,肯定是影响不到运势的。但是这件东西,本就是黏合而成,在黏合的过程中,还被人在内部做了个小小的法阵,其中困住了一团生魄。不过夏叔叔和王阿姨请放心,这团生魄经过三年被困,已经虚弱不堪,刚才已经被我灭掉了。” “生魄?!”夏文瑞和王茜尽皆是脸色大变,难怪刚才感觉到阴风阵阵,魄本就是阴气所化,生魄更是至阴之物。 他们既然相信这些东西,对这些事情也就有些研究,他们知道,魂魄分指人的阳阴二气,魂乃阳气,构成思维才智,魄乃阴气,构成感觉形体。 而魂魄都分为生死两种。 通常所言的魂魄,指的是死魂死魄,也就是指一个人死后逸出体外逐渐消失的三魂七魄。绝大多数人的三魂七魄一旦逸出体外,就很快消散了。可是也会有一些特殊的状况,使得魂魄不散,逐渐形成怨气,达到鼎盛甚至可以加害于人,这就是常人口中所说的鬼了。 而生魂生魄,指的却是在人活着的时候,用法术将魂魄抽离。一般来说,普通人可以承受一魂一魄离体而不死,而一些精修术数之人,甚至可以做到三魂六魄离体而勉强保持生机。相传古代有修炼之法,就可以做到魂魄离体,最终修成阳神,阳神可以夺舍重生,以达到长生的目的。但是阳神夺舍,每经历一次夺舍就会打回原形虚弱不堪,必须重头修炼,是以很难完成真正的长生不死,也只是有限的延长生命罢了。 不过这类修炼之术,因为夺舍的存在,也属于邪法一类,早已失传。只在偏远地域或许还有流传。这抽离生魄之术,就是修炼阳神之法的一部分,许半生也没有想到今时今日竟然还有人能够修成此法。 许半生知道,这团生魄被灭,其主必遭反噬,施术之人也会遭到一定的反噬,现在应该是已经受伤了。 “难道有人在针对我们夏家?”夏文瑞急问。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妙然前几日去机场接我,我观其黑气环绕,便顺手给她占了一卦,这才发现了你们家里的问题。” 夏文瑞奇怪的望向夏妙然,道:“你去接机我怎么不知道?” 夏妙然原本是打算过去跟许半生提解除婚约的事情的,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父母,此刻见许半生揭穿了自己,也只得瘪了瘪嘴,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对自己的父母讲述了一遍。 听到夏妙然遭遇正劫,几乎死于路灯杆子之下,夏文瑞和王茜望向许半生的目光之中不禁多了些感激。之前对他的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带着李小语来的唐突,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半生,嗯,谢谢了。”夏文瑞着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救命之恩这种事,说一万个谢谢也是报答不了的。 许半生还是淡淡的笑着,道:“以我们两家人的交情,这是我应份之事。” 夏文瑞和王茜心道,这可不是光一个救命之恩的事情,你还救了我们整个夏家。难怪这三年来夏家每况愈下,原来却是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们,不过现在好了,生魄既然已经被灭,一切就应当回归到原先的轨道上。不过,那个暗中之人还在,总归是个隐患。 夫妻俩对视一眼,王茜缓缓开口:“半生,今日之事,我们夏家必然铭记在心。现在那人的生魄既然被你所灭,他应当也受损严重吧?以后是不是对我们家就没有威胁了?”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这团生魄必然不是施术之人的,否则这三年来,它在这件已经可以算是法器的唐三彩之中,就不会宛如困兽一般斗了三年了。若是一团充沛的生魄,我也无法这么轻易的将其灭除。不过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虽然这团生魄并非施术之人七魄之一,但是他想要施展此术,必须将自身的气血与那人相连,在这种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出现了意外,他肯定来不及斩断与之相连的气血,现在也应该受创不轻。他想必也会知道你们有人相助,我相信他会分得清与我之间的高低上下,应该不会傻到再来动什么手脚了。而且他的伤势,至少也需要半年左右才能休养复原。” 前半段话,让夏文瑞和王茜颇为紧张,可后半段话,总算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可是,那人不除,终究是个极大的隐患,夫妻二人同时望向许半生,希望他可以让这个结局更加完满一些。 许半生看得出夏氏夫妻心中的想法,暗里叹了口气,心道这对夫妻倒是狠厉之辈。要知道,一般人是绝不会动杀人的念头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除那人对你夏家所做的手脚,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了。” 一句话,顿时又让夏氏夫妻紧张了起来。竟然还有其他的手脚?! 0021 退婚 夏文瑞大骇,急忙道:“还有?生魄不是都已经灭了么?” 许半生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说:“这团生魄,不过是个牵引机关而已,为的是将被抽离生魄那人,和你夏家的祖荫牵连起来。”说话间这里,许半生取过茶杯,伸手在茶杯里蘸了点儿茶水。 俯身用蘸了茶水的手指在茶几上写了甲乙丙三字,然后许半生指着那三个字,道:“甲乃施术之人,乙乃你们夏家。如果甲直接对你夏家这等大福荫笼罩之人出手,必然会遭到天道的反噬。你们夏家减少了多少福荫,他就要增加多少天道惩戒。一个家族的兴衰,足以要了他十回八回的命了,纵然他法术高强也不可避免。因此,他需要一个桥梁,这便是丙。那个丙,便是被抽离一魄之人,而据我所学,此人必然还被抽离了一团生魂,以此阴阳呼应,才能完成削减夏家福荫的目的。” 一边说着,许半生一边先在甲乙之间画了一道痕,然后又在上边打了个叉。随后又在甲丙和丙乙之间各画了一条线,表示丙是甲乙之间衔接的桥梁。 夏文瑞和王茜早已是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对阴阳术数略有了解,可如此高深的东西,就不是他们可以明白的了。 “那么这个被抽了魂魄的人现在在哪里?”夏文瑞又问。 “通常有大福荫之家,尤其是你们夏家这种福荫三代的,都是祖坟的风水所致。” “你是说我家的祖坟被人动了手脚?可是我们每年都会回去拜祭,如果动了手脚我们岂会不知?” 许半生悠然说道:“这唐三彩你们又何曾知晓了?” 夫妻俩张口结舌,许半生继续说道:“你们只是不通此道而已,不必自责。可以肯定的是,十八个月前,你们的祖坟应该是重新修缮过,那人就是借着你们修缮祖坟的机会动的手脚。” 夏文瑞拧眉回想,然后有掐指计算了一下时间,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一年半之前,我们的确修过祖坟。” 夏家的祖坟指的是他祖父的坟冢,老人家去世之前要求埋骨故里,因此夏文瑞的父亲将其下葬在老人当年出生的村子附近的山上。因为那个村子里都是夏家的远房亲戚,所以托他们代为照顾也是放心的很。 去年快过春节的时候,村子里一位夏文瑞的远房表叔,打电话来说村里的祠堂很破败了,想要问夏文瑞要点儿钱修缮一下。夏文瑞对于这些事情都是很大方的,给了钱之后,对方又说要不要帮他们把他们家的祖坟也修一修,很多年了,老人家的坟墓也有些破旧了。夏文瑞自然是一同答应下来,家里派了个小辈过去,一起把这件事给办了下来。 现在是八月头上,而村里提出修缮祠堂的时间,正是去年的一月底,距离现在刚好十八个月的时间。这一次不用许半生提醒,夏文瑞也知道,自己的生意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的,原本并不觉得什么,现在却知道这肯定跟自己家的祖坟被动了手脚有关。 只是,村里那位表叔为何要害夏家呢? 夏文瑞百思不得其解,夫妻俩尽皆沉默下来。 夏妙然半晌不言,此刻却突然开口说道:“反正只是需要一个媒介,这样那个施术之人就可以隔绝在外,他又何必这么麻烦,又要抽离生魄提前卖给我爸,还得抽离生魂在坟上做手脚,直接对我家的祖坟下手不就可以了么?” “若是能够从夏叔叔或者你身上抽离生魄,自然便可如此。可那人不敢直接对你们夏家之人动手,祖荫庇佑,反噬极凶。所以才需要将此人生魄放在你父母手里寄养,又将此人的生魄豢养在你家祖坟之中,以此人的魂魄之间天然的衔系,实现加害你家的目的,同时又把他自己彻底排除在外了。” 夏妙然其实依旧不大明白,可是逻辑关系已经理顺了,她也再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因为许半生一再的说对了他家里的事情,尤其是这些事情就连许如轩也不可能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的确是许半生推演出来的,他自然对许半生的话早已深信不疑。 “这还有破解之法么?”夏文瑞问。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我要先去看一看,不过应当不难。从此人各项手法,以及完成的质量来看,虽然他也是个中高手,不过我应该还可以应付。回头我准备准备,就去一趟你夏家祖坟所在之处。” “嘁,你干脆就说你自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好了,什么叫那个人是高手,但是你能应付,你这不就是拐弯抹角的说自己很厉害么?”夏妙然看不得许半生那老神在在仿佛得道高人的模样,出言讥讽。 夏文瑞和王茜一听,脸色立变,几乎同时呵斥道:“妙然,不可胡说!” 夏妙然看看自己的父母,虽然依旧不服,可是却也不方便当着许半生和孔佩莉的面让自己的父母下不来台,只得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许半生一眼作罢。 其实对于夏妙然来说,她想找许半生退婚,完全就是不想被封建礼教束缚,凭什么自己一出生就被许配给某个男人了?而且这个男人她根本见都没见过。她并不是对许半生本人或者许家有什么意见。 而在机场见到许半生,并且两人之间算是发生了一点儿小故事之后,夏妙然虽还不至于对许半生动心,却也觉得,许半生未必就不是一个适合她的对象。所以她才改变了主意,这主要源自于她对许半生的印象很不错。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全盘接受了许半生所说的那一套,但也不像从前那样坚决否定,处于一种半信半疑的阶段。 今天许半生跑到她家里来,她原本也以为是为了两人的婚约,头晚她就想过,如果许半生是来提出婚约的,现在结婚当然不可能,那么就只可能是订婚。跟许半生订个婚,夏妙然倒是觉得也无妨。订婚只是为了两家人安心,并没有实际的约束力,夏妙然觉得如果以后发现许半生不值得自己托付终生,她还是可以反悔的。 却没想到许半生来了之后闭口不提婚约的事情,相反却跟她父母大谈特谈什么风水,还搞出生魂生魄这么一大堆破事,这就让夏妙然对许半生反倒有些反感了。 和其父母诚惶诚恐不同,和孔佩莉早已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场戏究竟要表达什么也不同,夏妙然想着,一会儿等许半生装神弄鬼完毕,她正好可以藉此机会提出退婚一事,哪怕她父母坚决反对她也要把这门婚事给退了。 见自己的父母已经完全被这个小骗子给糊弄住了,夏妙然只是冷眼相对,注意力一旦从许半生身上转移开去,她就开始关注进门之后站在许半生身后竟然一动不动仿佛僵住了的李小语了。 之前只能算是惊鸿一瞥,李小语的美貌和气质早已让夏妙然将其视为生平大敌。现在仔细打量之下,夏妙然更是心惊,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尤其是身上那种似乎全然没有把整个世界放在眼里的孤傲气质,竟然会让夏妙然感觉到一丝自惭形秽。 也不知道许半生这家伙是如何把这样的女孩子骗到手的,等到退了婚之后,倒是要好好提醒一下这个女孩子。我们俩是最应该成为朋友的,这天底下就没有另一个女孩子,比眼下这个更适合做我夏妙然的闺密了。 夏妙然出神的想着,却陡然听见自己母亲的惊呼:“半生你说什么?你要和妙然解除婚约?!” 前半句夏妙然其实都没听清楚,可是解除婚约四个字,倒是听得分明。夏妙然感到奇怪,自己这还没说呢,怎么就谈到解除婚约的事儿了?难道是孔佩莉帮自己说了出来。 从出神的状态回到现实之中,夏妙然看到自己的父母格外的激动,夏文瑞更是连声追问许半生:“半生,我家妙然是有什么地方不好么?还是她前些天去接你的时候冒犯了你?她年纪还小,又是你的未婚妻,你要多包涵她一些。婚约是我们两家人共同定下的,可不是儿戏。” 夏妙然这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的心思被父母知道了,而是……竟然是许半生要跟自己解除婚约? 凭什么?!! 我还没跟他提出退婚呢,这个装神弄鬼的小骗子竟然敢跟我提出退婚?! 夏妙然顿时觉得,自己二十年来的骄傲,瞬间被许半生击碎了。 许半生却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他缓缓说道:“夏叔叔,王阿姨,关于我和妙然的婚事,我父亲也跟我详细说了。原本是订给我那个未出世就已经天夭的哥哥的,当时你们俩说二子结为兄弟,二女拜做姐妹,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之后我哥哥未曾出世就已经夭折,你们二人也就再没有提过这件事。直到我母亲后来又怀上了我,而且医院方面表示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你为了给我母亲冲喜,才又找我父亲提起这件事,所以才订下了我和妙然的婚事。这事源自一场戏言,并且对象其实也已经换了人,再者我出生之后就被师父接走,在山里成长到前几日才下山,跟妙然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存在。是以,在和我父母商量过后,我们觉得还是尽早的把这门婚事解除掉,以免耽误妙然以后恋爱婚姻。” 0022 两件法器 夏文瑞和王茜对视一眼,顿时觉得气血冲头,即便是对许半生有莫大的感激,即便是早已经将许半生视为自家的救星,此刻却也不免被退婚的羞辱感给完全占据。 “这是你父母的意思?!”夏文瑞气咻咻的问到,“难怪他今天自己都不敢来,他是知道他若敢站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会怎样对他!老许啊老许,你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当年如此为你,你现在竟然嫌弃我们家妙然?!” 王茜至少比夏文瑞冷静一些,或者说没有夏文瑞那么刚强,是以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就多了一层。 她看了看许半生身后的李小语,心道这的确是个各方各面都不输给我女儿的孩子,而且观其行察其言,她可能也是修道之人,跟许半生必然多了许多共同语言。如果排除夏妙然和许半生早有婚约在前,这二人倒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的金童玉女。但是现在……我女儿岂能禁得起这样的羞辱? “许半生,你来退婚,怕是因为你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吧?也真难为你了,竟然带着她来向我们示意,难怪进来之后都不介绍一下她的身份。” 许半生回过头看了看李小语,见她被牵连进去心绪有些波动,便冲她微微颔首,示意她不要受影响,李小语很快将心中那些微的波动压制了下去,恢复到古井不波的状态。 “叔叔阿姨你们误会了,退婚完全是我的想法,为此家里人,包括爷爷叔叔他们都没少骂我。我父母也是并不同意的。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和小语也没有任何关系,小语和我之间,只是主从而已,全不牵涉男女之情。妙然当然没有什么不好,她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我对她了解不多,也知道她很善良,我父母也告诉我妙然在每一个方面都极其的出色,而且她长的也是天姿国色世间少有。除了小语之外,我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子的容貌可以和妙然相比的。” 听到许半生夸赞自己,夏妙然心头的无名火总算是消减下去不少,但是忿忿之意终究难平。 “那日在机场见到妙然,我便已经有了退婚的打算。她以后是一定会大鸣大放的,而我在除了修道这一方面之外,只是个无用之人。而且我既入道门,就当一心向道,若是跟妙然结了婚,恐怕会耽误妙然一生。还请叔叔阿姨多多原谅。” 夏文瑞依旧气咻咻的,瞪圆了眼睛,怒道:“你少拿修道说事,我还不清楚道家的规矩么?你一不穿道袍,二不留发须,你就算是个道士,也只是正一教的火居道士。正一教不戒荤腥不管娶妻生子,你找的这叫什么借口?!我现在倒是要好好问一问许如轩,他怎么敢如此对我!” 许半生叹了口气,道:“我的确修的是正一教,并且我也未曾注册成为一名道士,我只是一名在家的居士而已。不过我的身份与修道无关,还请夏叔叔您多多想一想,妙然若真嫁给了我,完全只会耽误她。我不敢说是为她好,我是为了我们两家人着想。” 王茜皱了皱眉头,拦住了又要大发雷霆的夏文瑞,道:“半生,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有人暗中在针对我们夏家,所以才要退婚明哲保身的?”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如若如此,我今日上门便不用先点明你家里的祸事,而是直接行退婚之举了。退婚一事,我不敢说与你家祸事毫无关联,毕竟这牵涉到许家整个家族。但这绝不是主因。而且我承诺,我必然会为你夏家解决此事,一月之内先将那人动的手脚解除,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夏家半年之内就能感觉到气运的恢复,两年后应当就可以完全恢复如初了。而暗中那人,我也会细细寻访,彻底帮你们解除这个后患。但是这婚事,非退不可。” 许半生只是平静的说着,可是话语之间却是完全一派不容置疑的气度,说到最后那句,更是铿锵有力,让夏文瑞和王茜感觉到此事已经完全无法挽回。 “你们许家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虽然我夏家这几年的确有些沉寂了,可也不是这样就可以让你们许家欺侮的!”夏文瑞已经怒不可遏了,尤其是许半生竟然敢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 许半生却依旧置若罔闻,仿佛夏文瑞的怒意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该庆幸今日我提出退婚了。许夏两家或许门当户对,可是我和妙然,却是水火难容的两个人。她如冉冉升起之星,我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儿,夏叔叔你息怒。” 李小语在一旁也是有些动怒了,眼看许半生已经好话说尽,可是夏文瑞和王茜却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不依不饶。许半生是何等身份?太一派如今虽然人丁凋零,可在国内古隐门派之中那可是代表着最顶尖的宗派,堂堂太一派掌教真人现在如此和颜悦色的跟你们好言相谈,你们却竟然敢对着许半生大吼大叫,这要是换成其他的古隐门派,早就灭你全家了。 “你们这对夫妻好不省事,哪有你们这样非要强迫着把女儿嫁给别人的?若是再敢对许半生喊叫,休怪我手段狠辣!” 李小语进门之后就一言不发,现在陡然发作,顿时让所有人都无所适从起来。他们看着这个纤纤弱弱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一开口竟然会是这样的毒辣之语。 夏文瑞和王茜一时不知应对之法,夏妙然却是霍然站起,也带着怒意说道:“许半生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告诉你,前两天我去机场接你,本来就是想要跟你说解除婚约一事的,但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好意思开口了。现在你竟然还敢跑到我家里来说什么退婚?真把自己当成人中龙凤了么?我夏妙然不稀罕!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不提,就凭你那江湖骗子似的拙劣表演,我也会跟你解除婚约的!你不就是要解除婚约么?好,我现在就答应你!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各不相干。” 夏妙然也是气急,一段话里,竟然出现了两个“我告诉你”,可见其心中羞怒。 说完之后,夏妙然转身上楼,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块玉坠,直接扔向许半生。 “这是你家当年给我父母的信物,现在我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无干系!” 夏妙然站在当场,英姿飒爽,美丽的面容之上怒意盎然,但却丝毫都不影响她的美貌,相反,却有一种特别的美在悄然绽放。 “妙然!”虽然夏文瑞对许半生乃至许家都是极度的不满,可是这并不表示他真的赞成夏妙然和许半生解除婚约。而现在,夏妙然的行为,无疑已经把这件事推到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地步。 夏妙然望向自己的父亲,眼中俱是冰冷之意,她说:“爸,你不用再说了。我那天去,原本就是准备退婚的,不信你可以问孔佩莉,那天的前一晚,我就跟她提到过这件事。现在人家都已经上了门了,你还要让你的女儿委曲求全么?你知道我的性格,从小到大,你们有哪件事能逼我去做的?我决定的事情,即便是你们也无法改变!” 夏文瑞和王茜脸上俱是一呆,他们知道,这件事恐怕真的无可挽回了。 许半生单手在空中抄过夏妙然扔过来的玉坠,看了看,玉是好玉,羊脂白,没有丝毫杂质,雕工精细,其上的弥勒佛祖大嘴笑八方。弥勒又称未来阿弥陀佛,是佛祖三相之一,许半生将玉坠托于掌心,感觉到这玉坠之中的丝丝气场,他知道,这是一件真正开过光的法器。 转脸看了看李小语,李小语知道许半生是在问她要当年夏文瑞给许如轩的信物,便伸手从包中取出,交给许半生。 许半生将夏文瑞当年给自己父亲的信物托在手中,那也是一枚坠子,不同的是这是一枚翡翠的坠子。通体碧绿,虽然只是冰种,也未达到祖母绿的层次,可是满翠的耀人眼目,也是一件价值非凡的挂坠了。 这枚挂坠的雕工也绝对是大师级的水准,观音大士法相庄严,一手托着玉净瓶,一手捏着杨柳枝。而且观音大士捏着杨柳枝的手还正好形成了一个法诀,这件挂坠,哪怕是没有开过光也依旧可以趋吉避凶,更何况这里边也是明显有气场运转的优质法器。 将两件挂坠平平摆放在茶几之上,许半生面色严峻的做了几个和刚才捏爆生魄时类似的手诀,轻易的斩断了两枚挂坠之间的联系。自此,这两件挂坠就再不是什么订婚的信物了,而只是两件单一的法器,其间因为当初许如轩和夏文瑞二人口述的婚盟被彻底解除,再不复存在。 “这两件小东西,就留给夏叔叔和王阿姨佩戴吧。刚好,男戴观音女戴佛,叔叔阿姨这三年来,每晚和养有生魄的阴器相处,身上也多少沾染了一些阴气,虽然无有大碍,但是总归会对身体不好。这两件都是开过光的东西,算的上是简单的法器了,夏叔叔和王阿姨佩戴在身上,多少有些裨益。我也不多叨扰,先行告辞。这几****准备一下应用之物,准备好了再来拜会叔叔阿姨,然后去夏叔叔的老家,破除那人留在你们家祖坟上的术法。告辞!” 许半生拱拱手,竟然就这样带着李小语扬长而去,从容不迫,还真有些高人逸士的翩翩之态。 0023 扔出去 李小语开着车,许半生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这几天许半生出行都是李小语开车,可是他依旧对车速多有不适,基本上在车里就是闭目养神,唯有将林浅教给他的道家心法不断的运转,才能勉强抵挡住车速以及微小颠簸给他造成的不适感。 李小语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了一句:“你太一派掌教真人是何等身份?就算是国家领导见到你,也应当客客气气的,夏家夫妻对你态度如此恶劣,你为何还要帮助他们?” 许半生睁开了双眼,脸色微白,从车内的后视镜恰好可以看到李小语的脸。 “道心讲究念头通达,我上门退婚,最大的原因就是不希望夏家的衰败气运影响到我许家,否则即便我要退婚,只需要拖延下去,终有一日他们会主动放弃的。而这样一来,我心里对夏家尤其是夏妙然就有所欠亏,我的念头不通达了,道心会受影响。帮人即是帮己。这就好像你一出门就想问我这个问题,已然憋到现在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一样。” 李小语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在夏家的时候,我出言呵斥他们,你没有阻拦我,也没有责怪我,是不是也是因为不想影响到我的道心?” 许半生笑了,点了点头,李小语显然已经明白,他也不再回答,继续闭上眼睛运转道家心经。 回到家中,许半生告诉李小语:“你休息一会吧,晚上我们要去趟鬼市。” 李小语并未询问许半生为何突然想到要去鬼市,只是默默的回到许家别墅里的客房之中,盘腿在床上坐下,默默的运起她修习的移花功。 许半生回到房中之后,却是取出纸笔,在纸上逐一写下今晚要买的东西。修道之人,记忆力远胜常人,但是许半生却一直以来都有个好习惯,他认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再好的记性也有遗漏的时候,事前列好单子,才不会误事。 刚记完晚上去鬼市需要购买的东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许半生收好纸笔,打开了门,门外是家里的下人老张。 “少爷,二老爷家的太太找您,就在楼下。” 许半生点了点头,他知道今天许如脊家里人一定是会来找他的,三日时间已到,许中谦在蓉城必然出了事。 “好,我这就下去。” 说罢,许半生迈步便下了楼,楼下,许如脊的妻子,也就是许中谦的母亲吴娟黑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之中,一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立刻站起身来,指着许半生说道:“半生,中谦被人绑架了,是不是你叫人做的?” 这就是女人,她首先不想想自己儿子得罪了什么人,也不分析许中谦被绑架的原因,相反,却认为三日之前算出许中谦有难的许半生暗算她儿子。 许半生微微摇头,心中暗叹,这个许中谦之所以骄气太重,主要就是因为吴娟的缘故。慈母多败儿,许中谦虽然还谈不上是不肖子孙,但若是吴娟也能像是许如脊和其他许家人那样要求他,他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小家子气。 “二婶您先坐,不要着急。中谦堂哥被绑架了么?”许半生虽有落卦之能,但却也不可能算到许中谦会出现什么样子的灾祸,仅仅只是知道许中谦有灾,之后又会逢凶化吉罢了。 吴娟气愤异常,她认定是许半生让人做的,为的就是三天前他说过一句,许中谦会在正西三千里处出事,一定是他为了装神弄鬼的把戏能够被许老爷子相信,所以才安排了人去绑架许中谦。以显得他能耐很大。 “许半生,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中谦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跟你没完。我早就说过,一个跟着那种邋遢老道长大的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从前跟着那个老道怎么样我管不着,你自己喜欢装神弄鬼也是你的事。可是你在我家动心思,我绝不会放过你!” 许半生皱皱眉,心道许如脊的老婆怎么这么口不择言,休说这本是许中谦命里的注定,就算真是被人动了手脚,她也不该如此污言秽语的数落他人师长。她这话里,甚至还有指摘许如轩的意思。 许半生一向脾气很好,那是他不欲与人争端,尤其是家里的亲戚。 但是这并不代表许半生会任由他人侮辱自己的师父和父母而无动于衷。 “二婶,请自重!说话要小心,口不择言会祸从口出。” “你还在跟我装!我就是骂你怎么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二婶,我是你长辈,我还不能教训你了?!你赶紧让人把中谦给放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许半生已经不想跟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多纠缠了,直接冷冷的看着老张说道:“张大爷,送二婶出去,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我看你敢!许半生,你不把谦儿放了,咱们就没完!” 许半生正欲拂袖上楼,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老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幸得这敲门声替他解了围,他赶忙去打开房门,一看却是许如脊来了。 “如脊,你来的正好。谦儿被人绑架了,肯定是这小子派人干的。你说都是许家的兄弟,怎么有些人心肠就那么歹毒呢?!” 许半生看见许如脊,也便欠欠身施了个半礼,然后说道:“二叔,二婶胡言乱语,你还是把她接回去吧!老张,送一送。” “你个小崽子,你才多点儿大,心肠就这么歹毒?如脊,打电话给他那个好爹,我倒是要看看,大哥是不是不会管教儿子。他若不会管教,我可以替他管教管教!” “你给我闭嘴!”许如脊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大怒不已。 这件事一开始发生的时候,他也曾经怀疑过是许半生做的,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许如脊当然不会相信许半生只为了那天的一句话,就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这件事若真是他干的,恐怕从此以后他在许家就真的是个废人了,甚至会连累许如轩夫妻俩被老爷子惩罚,这家主的位置是万万轮不到他了。 而且许如脊和许如轩的确是在家主之位上有所争端,可毕竟是亲兄弟,再如何也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许如脊并不相信自己家里人会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 原本在开会的许如脊,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往家里赶,委托蓉城的朋友正在调查这件事。一回来,就听说自己的妻子跑到长房那边去了,他顿时知道不好,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德行自己清楚,若不是许家家规甚严,并且吴娟给他生下了许中谦,平时也不太敢干涉他在外边的事情,许如脊恐怕早就把这个不懂事儿的老娘们给休了。 结果紧赶慢赶到了这里,正遇到吴娟在口不择言的跟许半生发飙,数落许半生倒也罢了,口中零零碎碎的甚至开始数落许如轩,这就是犯了大忌讳的。 吴娟似乎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很快展现其泼妇本色:“好哇,好你个许如脊,你们许家就没有一个好人嘛!我儿子被你侄子绑架,我来找他要人,你这个当爹的不说帮着我赶紧找回儿子,竟然还帮着他!你这是要害死你儿子么?”说着话,她又转过身来,指着许半生说厉声嚣叫:“许半生,你赶紧让人放了谦儿,要不然老娘跟你拼了!”说话间,她竟然真的顺手摸起茶几上的一只烟灰缸,看也不看就朝着许半生砸了过去。 许如脊看到顿时大急,许半生那瘦弱的身体,这要是被砸中了,还不得当场就砸趴下?许如轩回来了,这该如何向他交待? 许如脊也是多虑了,他老婆扔出来的东西,要是能砸着许半生,那许半生这个太一派掌教真人也太不值一提了。 只是一伸手,许半生就轻易的抓住了那只烟灰缸,只是烟灰缸里还有一只早晨许如轩抽完的烟头,以及一些烟灰,都落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许半生也的确生气了,他将烟灰缸放在身后的一个架子上,然后吩咐了一句:“送客!他们若不出去,就给我把他们扔出去!” 许如脊一愣,不知道许半生这话是对谁说的,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楼上,那天见过的漂亮女孩儿李小语飞身而下,根本就不带走楼梯的,两个纵跃,就已经来到了他们夫妇二人的身前。 挂着满脸寒霜,李小语沉声道:“出去!” 舌绽春雷,饶是许如脊,也被李小语这含怒一声给吓了一跳,吴娟更是浑身一个激灵。 许如脊也不想继续闹腾下去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吴娟无理,可是吴娟却很快反应过来,她勃然大怒,彻底泼妇化的竟然试图对李小语出手。许如脊顿时一惊,那晚李小语展示剑法,吴娟不在场并不知情,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吴娟现在竟然敢跟李小语动手,这跟找死真没什么区别。 不待许如脊反应,吴娟已经抓向李小语,口中大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在我家里你也敢对我大呼小叫……啊!!”这一下,她倒是真的叫出声来了,李小语一把就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也不见怎么用力,就已经将她举了起来。 两步走到门口,之前许如脊进来的时候就没关门,这下倒是方便了李小语。 她毫不客气的将吴娟径直扔了出去。 许如脊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老婆被李小语直接扔进了门外的花坛之中,现在已经是满脸是土狼狈不堪,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 0024 训儿 许如脊对于李小语展现出来的实力也是暗暗心惊,心道难怪许半生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她那天表现出来的武功,还只是一个方面。刚才从楼上一跃而下已经够叫人惊讶的了,现在这一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小区的院子里,已经有其他几家的人出来了,大家显然都看到了吴娟出糗的那一幕。 许如脊此刻反倒平静下来,他竟然面色如常的冲着李小语点了点头,根本就不打算责怪她,反倒是对着许半生说了一句:“半生,突然听闻你哥哥被人绑架,你二婶也是太过于着急了,才会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你不要和她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你受了什么委屈,二叔给你赔礼道歉。” 许半生点了点头,吴娟有些歇斯底里,可是许如脊却还是控制的很好,这二房总算并不都是糊涂人。 “二叔言重了,二婶她情绪激动一时失控说说我倒是没什么,可把我的师父和父母都牵涉进去,我想二叔平日里还是要管束一下。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女人终究是依附于男人而活,自家人受点委屈倒也没什么,这若是在外边也这样,怕是外人会笑话我们许家没有家教。堂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二叔尽管开口。”说罢,许半生眼睛望向大门,显然是送客之意。 许如脊虽然对许半生这番话也有些不满,可是他们理亏在先,这事儿被老爷子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敲打他一顿。 点了点头,许如脊转过身去,背起双手走出了长房的大门。 见从花坛里爬起来的吴娟似乎还要继续闹事,许如脊刚才面对许半生时表现出如常的脸色,现在已经彻底垮了下去。 “你还嫌不够丢人么?给我回去!” 吴娟状若疯魔的大叫:“许半生他让人绑架了谦儿,你不说让那个野种赶紧交人……” 啪! 这一次,许如脊也彻底暴走了,这个老婆在他中年之后是百般瞧不上,可是他也从未对她动过手。 现在吴娟真的疯了,她冤枉许半生绑架许中谦倒也罢了,竟然说他是野种,这传进许如轩耳朵里,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 一记耳光,直接将吴娟抽翻在地,许如脊虽然年届五十,可是身体一直保养的很好,每周健身房里至少十几个小时不是白练的。这一巴掌,把吴娟抽的在地上转了几个圈,然后噗通倒地。 “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无情!”许如脊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再也不看躺在地上嘴角都沁出鲜血的吴娟一眼,朝着许老爷子的别墅走了过去。 吴娟躺在地上,已经彻底傻了,她仍自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许如脊却好像浑然不觉一样。而且现在许中谦已经被人绑架了,他竟然无动于衷,吴娟简直就不敢相信当前发生的一切。 这种时候,也没人敢上来扶她,吴娟便一直这么躺在地上,浑然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心里却对许半生已经是恨之入骨。 许如脊走到许老爷子的房前,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很快有人来开了门,许老爷子早已坐在客厅之中了,很明显,刚才外边发生的事情,他早已看在眼里。 不过许老爷子并未在此刻提及此事,而是问许如脊道:“谦儿怎么样?查清楚了么?” 许如脊摇了摇头,道:“爸,您别担心,谦儿不会有事。绑匪最多是求财,给他们就是。我已经托朋友在查了,很快就会回消息给我。”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你是不是也怀疑是半生他……” 许如脊赶忙否认:“绝无可能。半生虽然和谦儿没什么感情,但我看半生这孩子沉稳有加,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刚才我才知道,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不止是那天表现出来的剑法好而已,刚才吴娟冒犯半生,她的出手,就算是老太爷当年身边的大内高手,恐怕也未必比她强了。真要是为了那天一句话,半生让这个女孩子出手就足够给中谦教训了。都是一家兄弟,他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嗯,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谦儿出事已经鸡飞狗跳,可千万不要因为无端的猜疑导致兄弟阋墙。” “爸,您放心吧,我和大哥为了家主这个位置或许是有些争端,但是出发点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兄弟反目这种事,我们都做不出来。” “嗯!那就好。给你大哥打个电话,主动的解释一下今天这件事。你家那个吴娟,以后要多加管教。”许老爷子这话,竟然和许半生刚才所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于许半生所说的,许如脊当然是有些不忿,被晚辈教训这个面子抹不下来,可是被自己的父亲斥责,许如脊就只能甘之如饴的接受了。 “我这就给大哥去电话。” 许如脊说完,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许如轩的电话。 许如轩这才知道,许中谦在蓉城竟然真的出事了,他心里也是一惊。但是很快想起儿子说的,许中谦只是有惊无险,吃点儿小苦就会逢凶化吉,心里这才平静下来。 然后许如脊向许如轩认了错,大致的把吴娟胡闹的事情告诉了许如轩,当然不会原话原说,只是隐约透露出吴娟说的很过火的意思。 许如轩和许如脊始终是亲兄弟,对于他这个弟媳,许如轩也多有不满,可许如脊是他亲弟弟,许如轩总不能揪着不放。 “如脊,你那个老婆……唉,我就不说什么了。我是你大哥,咱们之间为了家主的位置就算是有些分歧,但是咱们始终是一家人。道歉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情急误会之下,也是情有可原。半生那天也没说清楚,也有一定的责任。谦儿的事你不用太担心,半生那天回去之后跟我和你嫂子说过,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会遭点儿灾,有惊无险会逢凶化吉的。” 挂上电话之后,许老爷子问道:“你大哥怎么说?” “大哥让我不必太忧心,说半生给谦儿算过,他这次有惊无险,不会有什么大事。若真如此,借着这事儿给谦儿一个教训也好,他这些年,的确是被他母亲宠的有些忘乎所以了。孩子大了,有时候我说的话他也不往心里去,阳奉阴违的我也拿他没办法。” “谦儿本性没问题,只是心思小了一些,格局不够伟岸,这都要慢慢来。既然半生说没事,你去把半生喊过来,我来问问他。” 许如脊点点头,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可他很明白,这是老爷子希望他可以跟许半生之间消除芥蒂,当然更主要的是要让许半生不要记恨吴娟和许中谦。为了这个目的,许如脊做出点儿姿态上的让步,也是必要的。 刚走到许半生的房门前,许半生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许如脊还没开口,许半生就说:“二叔,爷爷让您来喊我?” 许如脊一愣,随即心说难道这孩子真的能掐会算?转念一想,肯定是大哥知道了家里的事情之后打了电话给他儿子,许半生也就看着窗外,见到自己走过来猜也猜出自己的目的了,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半生,你二婶她……你别往心里去,我会教训她的。” 许半生点点头,背着双手,年纪轻轻却老气横秋的走在了前边。在他身后,李小语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跟上,看的许如脊是暗暗摇头,心道也不知这许半生何德何能,怎么就能找来这样一个对他俯首帖耳的美少女高手做他的保镖呢? 走进许老爷子的别墅之中,许半生开口喊了一声:“爷爷。” 许老爷子的脸上竟然露出些许笑容,可能是因为发现许半生真的有掐算之能,而且还听许如脊说他身后那个女孩子竟然拥有不亚于当年老太爷身边大内高手的身手,便对这个前两天还惹他生气的孙子多了几分亲切之意。 “半生呐,来,到爷爷这边来坐。” 许半生踱步过去,坐在老爷子旁边的木椅之上。 “你已经去过夏家了?”许老爷子却并没去问许中谦的事儿,而是问起许半生退婚的事儿。 许半生点了点头,回答说:“刚从夏家回来,就听说堂哥出事儿了。爷爷您不必担心,三日前我曾看出堂哥会有一劫,之后我又给他起了一卦,卦象表示或有波折但有惊无险,整体是个良卦,堂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许老爷子知道,如果许半生真的能掐会算,那么他说的就一定是真的。而如果他只是胡诌,许半生在这件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依旧是要交给警方去处理,只要绑架许中谦的人不是亡命之徒,花钱保平安,这也没什么。许家还不至于在乎那点儿钱。 是以他点了点头,又说:“这件事先不说,你给我说说文瑞那孩子在你提出退婚之后是什么反应。” 许半生明白老爷子的心思,便将在夏家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跟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听完之后,拧起了眉毛,道:“你是说夏家这两年不进反退,是因为有人暗害?” 许半生点点头,老爷子又道:“那你也是因为担心夏家的事情牵连到我们许家,所以才要与妙然那丫头退婚的?” 0025 错怪 到了这个时候,许半生也就无需隐瞒了,便点点头道:“是。”随后又补充说,“还有一个原因,夏家出事我总不能坐视不理,而若是我与妙然有婚约在身,我来破除此事,恐会遭致很强大的天机反噬。这个我那天其实已经说过了。” 许老爷子叹了口气,那天他还因为许半生要退婚而怒其不争,现在看来,不管许半生能掐会算这种事是否是真的,至少许半生这维护许家的心思,是做不得假的。 错怪这孩子了啊! 这时候,许如脊的电话也响了起来,许如脊一看来电显示,情绪上顿时就显得有些焦急。 “喂,孟局您好,我是许如脊。” 许如脊对着电话不断的嗯嗯啊啊,显然是对方在给他讲述许中谦的情况,半晌之后,许如脊才又说道:“多谢孟局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人,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孩子平安。” 挂断电话之后,许如脊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对许老爷子说道:“那边的情况出来了,谦儿是被牵累的。绑匪的目标是参加这次会议的另一个人,蓉城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现在亲自督办此案。绑匪已经打来了勒索电话,金额并不大,一千万而已。看来绑匪也还并不知道谦儿的身份,他们是冲着这次招标会的主办方的那个人去的。只是谦儿当时刚好和他在一起,绑匪就将他们二人一起绑上了车。现在蓉城警方正在和绑匪积极沟通,希望他们可以先将谦儿放回来。” 许老爷子听罢,点了点头,道:“这次的招标会,项目并不大吧?对方那个公司,要想短时间内拿出一千万现金,想必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果需要的话,不要吝啬金钱,这件事对我们许家未必是什么坏事,一千万买个仁义之名,这笔买卖能做。” 许如脊赶忙说道:“刚才我也跟孟局说了,钱不是问题。我这就让人安排,看那家公司能拿出多少,其他的我们补上就是了。” 许老爷子颔首道:“安排好了之后,你飞过去一趟,接一接谦儿,顺便将这次的标地拿下来。回头你让吴娟跟你大哥还有半生好好的道个歉,你大哥若是不肯原谅她,就让她不要再进许家的大门了。你先去安排吧,我和半生再说会儿话。” 许如脊不敢反驳,犹豫了一下,还是冲着半生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那我先出去了。半生,你和爷爷多聊聊。” “半生呐,刚才听你二叔说,这位李小语姑娘身手很好啊?你二叔可是把她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有没有那么厉害?”许老爷子换上一张笑脸,似乎已经完全把许中谦的事儿丢在了一旁,现在是爷爷和孙子之间的天伦之乐的时间。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二叔是怎么说的,不过小语的身手,我想寻常十几条大汉是近不了她的身的。这也不好对比,那天她展现的剑法应该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东西了,爷爷您也都是看见了的。” 许老爷子哈哈大笑,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哈哈哈,那天这小姑娘说你比她更强,你也承认了的。来,给爷爷露一手,让爷爷也见识见识。你们这个,才能叫做是真正的武功吧?” 许半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边的白瓷茶杯,便从身上取出了李小语交给他的那柄匕首。 小巧的匕首拿在手中,许半生暗运内力,然后飞快的对着那个茶杯划了过去…… 寒光一闪,匕首已经被许半生又收回了掌心之间,翻过掌来,许老爷子甚至看不见那柄匕首的存在。 而桌上的茶杯,却还没有什么变故,依旧好端端的摆在桌面之上。 许老爷子微微一愕,很快他的表情就变成了极度的惊讶,双眼之中也显出难以置信的光亮。 只见桌上那只白瓷的茶杯杯身周围,竟然缓缓的淌出茶水来,很快洇了一桌子。 等到杯中茶水流淌的差不多的时候,那只白瓷的茶杯也陡然一分为二,几乎是整个杯身都倒了下去,留在原位不动的,只剩下不足半寸高的一个杯底。 许老爷子大骇,他知道陶瓷虽然硬度不一而足,但是普遍认为,陶瓷的硬度强于玻璃,是仅次于钻石硬度的物质。 许半生手里肯定是有东西,但他即便是拿着钻石,也不可能这么迅速这么完整的将这只瓷杯切割开来,这简直就是要骇人听闻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么?”许老爷子问到。 许半生摊开手掌,将那把匕首递给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接过匕首之后,仔细端详,感觉到这柄匕首在自己手里竟然通体发凉,看似金属,却又似乎具备金属所不具备的特性。于是他便问道:“这是什么金属?为什么会感觉温度很低?” 许半生道:“这把匕首是用高强度合金打造,其中掺进去一部分寒铁,所以才会有低温的功效。寒铁可以使得这把匕首锋利程度增加数倍,配合内力的话,用这把匕首切开钻石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寒铁?这不是武侠小说里的杜撰么?”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武侠小说里的寒铁的确是杜撰,不过也是有原型的。真正的寒铁和小说里写的肯定是不一样的。武侠小说里说的寒铁,多数都是说什么产于深海之中,又或者是产于极寒之地,再不就是什么地心的天宝,有些作家还试图找到合理的解释,说深海或者地心之中强大的压力使得寒铁的密度极大,是以硬度也就远超一般的钢铁。以现代科学的目光来看,这其实是很可笑的说法。物质由分子构成,分子结构是不能被改变的,改变了就不是钢铁了,所以也就不存在所谓密度极大这种事。我说的这种寒铁,其实说穿了就是天外陨石,来自于太空之中的某种特殊金属。其物理特性和钢铁有相似之处,但是其硬度却无限接近钻石。而且寒铁的熔点也只比钢铁略高,是以可以和其他金属合成合金,打造兵刃。” 许老爷子算是大开了眼界,他摸了摸匕首的刃口,指尖明显能够感觉到来自这柄匕首的锋利。 顺手在自己所坐的椅子扶手上试了试,好歹也是檀木打造,匕首划过去却毫无障碍,就像是切豆腐一般,就已经将椅子的扶手切下一小块来。 许老爷子连声赞叹,这早已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 “这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吧?”许老爷子又问。 许半生点了点头,说:“吹毛立断可以做到,削铁如泥还是需要内力配合。” 许老爷子四下看了看,让下人取来一根实心的银筷子,然后他比划了一下,许半生点点头,道:“爷爷尽管试一试。” 许老爷子当即左手握住那根银筷,右手握住匕首,用尽力气朝着那根银筷削去。 些微响起一声清脆的声响,许老爷子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匕首和银筷,虎口发麻。 定眼望去,匕首的刃口完好无损,而那支银筷却已经被削出一个明显的缺口。 许老爷子把匕首还给许半生,又将银筷交给他,道:“你削给我看看。” 许半生无奈的抿抿嘴,随即右手执匕,左手拇食二指捏住银筷,运起内力,不断的用右手的匕首削向左手的银筷。 然后许老爷子就看到空中银点翻舞,许半生就像是在切一根肉肠一样,将那根银筷很快削的只剩下不足一寸长短了。 许半生面前的地面之上,满地银光,下人上前将银光收拢,交到许老爷子的手中。许老爷子定睛细观,他掌心之中全都是一小段一小段的银子,每段都在两毫米长短,均匀的很,若不是亲眼所见,许老爷子是断然无法相信这真是许半生刚才从那支银筷上削下来的。 感叹半晌,许老爷子也从这小小的表演之中,彻底看清楚了许半生的实力。也因此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内功这种东西存在的。匕首的锋利和硬度毋庸置疑,可若不是有内力的存在,许半生断然无法做到削铁如泥的程度,他这手表演,的确是令人叹为观止了。 许半生收好了匕首,许老爷子对于许半生的信任愈来愈深,虽然许半生能掐会算这事儿还没有真正的得到印证,可是许老爷子却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老爷子由此也不由得顽心大起,笑呵呵的对许半生说道:“武功我是见识到了,你能掐会算的本事也给爷爷露一手。你给爷爷算算,爷爷还有多少年的寿命可活?” 许半生满脸苦笑,这倒不是不能算,可是一来一个人的寿命长短也会随时发生变化,二来老爷子是他的亲爷爷,至亲之人的命相会被天机遮蔽一部分,并不是那么容易推演的。第三呢,就算真的算出来了,许半生也绝不敢告诉老爷子,一个人一旦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去,之后的日子也就过的索然无味了。 沉默不语的李小语,此刻再度拯救了许半生。 “老爷子,您的寿命不用算,就算原本您只能活到明天,有许半生在,他也有本事让您活到一百岁以后。” 许老爷子被李小语这话逗得哈哈大笑,他以为这只是李小语为许半生解围的话,却不知道,李小语说的全是真的,只要许半生愿意,不敢说让老爷子活到百岁之龄,延长个数年寿命,这还是可以办到的。 0026 家法 许如轩走进老爷子的别墅的时候,看到许老爷子开怀大笑,而许半生坐在他的身边一幅其乐融融共享天伦的画面,他不由得呆住了。 许老爷子肯定还是很关心许半生的,但是毕竟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孙子,许半生对许家人似乎也没有太多的亲近感,他一回来就搞出那么多的事情,许如轩知道,许老爷子嘴上不说,对这个孙子还是颇有些失望的。 现在这是怎么了?许半生突然就征服这个老爷子了? 许老爷子看见许如轩呆呆的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他一贯作为家长的威严。 “不知道我在和半生聊天么?我不是说了不让人打扰我们祖孙么?你跑进来干嘛?!” 许如轩张了张嘴,还真是无话可说。 在门口的时候,家里的下人就告诉他,老爷子正跟大少爷聊天呢,而且把二老爷都赶了出来,说不让人打扰他们的。许如轩一听就有些担心,许半生回来之后,几乎就没让老爷子顺过心,他还真担心许半生那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有了主意之后根本就无法改变的性格,会跟老爷子呛起火来。 是以也不顾下人的劝阻,直接推门而入。 家里的下人也是无奈,老爷子说不让打扰归他说,家里大老爷非要进去,他有几个胆子真敢拦着? 结果进来之后却看到如此和谐的场面,老爷子还呵斥了他一顿。 许如轩进去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尴尬的站在原地。只得求援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许半生笑了笑,道:“爷爷,您就别训斥我爸了,我知道您是个什么意思。您放心吧,我不会跟二叔家里计较的,无论如何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有什么矛盾都是门里的事情。” 许老爷子一听这话,老脸不禁也微微一红,他没想到自己这点儿小小心思早就被许半生看穿了,自己这孙子根本就是一直在哄自己玩儿呢。 “咳咳,对,对,一家人,咳咳,一家人。” 许半生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说道:“爷爷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屋了。晚上还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现在回去先补补觉。” 许老爷子赶忙说:“那你先回屋吧……”见许半生走到门口又赶忙问了一句:“你堂哥他真没事儿?” 许半生回头一笑,道:“会吃些小苦头,被绑匪绑了,挨几下打总是免不了的,不过人不会有什么事儿。”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放心了,还只是自己宽自己的心。 许如轩自己走到老爷子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问道:“爸,如脊说谦儿出事了?” 许老爷子这时候已经彻底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严肃的点点头,很有威严的说道:“老二已经得到那边的消息了,说谦儿是被牵连的,绑匪的目标是会议主办方的主持者,谦儿当时刚好跟他在一起,就一并被拖上了车。绑匪应该并不知道谦儿的身份,要求的赎金也不算太高。老二已经让人安排去了,主办方公司如果一时筹措不到那么多钱,我们家会帮着补齐。绑匪应该也不是惯犯,还不至于撕票。谦儿自己稳重点儿就不会有事。” 许如轩点了点头,道:“蓉城那边我朋友多一些,要不要我飞过去一趟?” 许老爷子摇摇头:“搞清楚了,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搞得全家上下人心惶惶的。老二自己会飞过去,而且蓉城警方也在努力,希望绑匪先释放无关的人质。说不得等老二过去了,谦儿都已经被放回来了。你就不要飞过去了,倒是盯着点儿媒体,万一他们得到什么消息,知道谦儿也被绑架的消息,千万不要让他们放出来。跟媒体的关系方面,你比老二强太多了。” “好,我这就让人做做公关。” 许老爷子颔首挥手,似乎是让许如轩可以走了,许如轩刚站起身,许老爷子又睁开眼睛说道:“老二媳妇的事情,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已经训斥过老二了,那个吴娟要是不跟你们爷俩儿好好的认错,我让老二以后就别让她再进许家大门了。” 许老爷子这话说的好似云淡风轻,但是处置的手段其实真的是很严重的,这也意味着吴娟是不是还能继续在这个家里呆下去,现在由许如轩说了算。只要许如轩说不原谅她,恐怕吴娟就真的只能跟许如脊离婚了。 许如轩也是奇怪,这个吴娟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然会让老爷子如此震怒?要知道老爷子一向叮嘱他们的就是千万不要因为什么事情搞得家庭破裂,现在却主动表示只要长房不原谅,就让许如脊离婚。 不过许如轩不至于现在就问,点点头,答应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之中。 许半生之前就说了要回来休息,许如轩回来一问老张,果然许半生已经回房了。他像是个小偷似的在许半生的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半晌,里边果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看来还真是睡了,许如轩也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进了书房。可是翻来覆去,书里一行字他都看不进去,无聊的只能打开了电脑玩着蜘蛛纸牌。 许如轩现在真是一肚子疑问要问自己的儿子,吴娟到底说了些什么,令得老二也是愧疚万分,老爷子更是雷霆震怒。而许半生刚才说他晚上要出门,这也是个奇怪事儿,现在要补觉就意味着晚上出门肯定是夜半三更,那么晚这小子跑出去难道去捉鬼么? 晚饭时分,许半生从房间里出来了,而在此之前,已经飞往蓉城的许如脊,刚下飞机就传回来一条信息,绑匪已经把许中谦放了回来,现在许如脊正赶往警局,许中谦暂时还不能离开,必须配合警方录些口供,以便帮助警方找到绑匪的位置。 这个消息,已经足以让许家上下彻底松了口气,人平安就没什么事儿了,而吴娟此刻也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误会了许半生,可是却又抹不下面子过来道歉。许如脊临走的时候说的很严重,吴娟必须求得长房的原谅,就算是下跪磕头,也必须让长房原谅她,否则,自己收拾东西准备滚蛋吧。 吴娟一面深深的后悔,另一面却不思反省,反倒对许半生产生了更多的怨怼。她认为一定是许半生在许老爷子面前告了她的刁状,所以许老爷子才会如此愤怒,非逼着她去给长房道歉,还说要把她赶出许家。 但是不管如何,为了不被许如脊赶出去,吴娟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来到了长房别墅的门口。 虽然对许半生的怨恨不减,可是吴娟也知道自己白天说的话太过分了,数落他师父没教育好他倒也罢了,关键是说许半生是野种,这无疑是将许如轩和秦楠楠一并骂了进去。因此一进门,不等尚不明所以的许如轩和秦楠楠反应,吴娟噗通一声就跪倒在这夫妻俩的面前。 痛哭流涕的哭喊着“对不起”,吴娟还真是有点儿表演天分。 许如轩和秦楠楠愣住了,他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问儿子吴娟究竟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呢,现在看到吴娟这样,夫妻俩于心不忍,赶忙上前搀扶。 “弟妹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折煞我们么?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这是做什么!”秦楠楠连拖带拽的将吴娟拉起,将其按在沙发上坐下。 许如轩回过头看看许半生,许半生的眼神却有些漠然。 如果吴娟真的知道反省,她绝不该是这样的表现,再如何诚恳的道歉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只要老老实实的说清楚自己白天的时候是因为太过担心许中谦的安危,口不择言就行了。她越是如此,许半生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不定还愈发怨恨自己了。 手里掐了个诀,许半生感应着来自于吴娟身上的气息,虽然不可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也能够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怨气,以及已经根深蒂固的那种恨意。 许半生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不过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父母做恶人,真要是因为这件事把吴娟赶出了门,长房和二房之间,就彻彻底底产生隔阂了。终究只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而已,许半生还倒是不担心她能掀起什么风浪。她的性子败坏,以后总有机会让她彻彻底底的后悔。 当然,该有的惩戒也是必须的,必须让吴娟明白,他许半生绝不是可以让人任意侮辱的。 “半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如轩问到。 吴娟一愣,难道许半生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告诉许如轩和秦楠楠夫妇? 换做其他人,在知道这一点之后,可能就会幡然醒悟,至少会知道许半生还是怀着一颗良善之心,不希望一家人搞得太难堪。可是吴娟却并不是这么想,她反倒认为许半生是在惺惺作态,觉得此子心机极深,奔着的就是许家家主这个位置来的,心里就愈发与许半生势不两立了。 感觉到吴娟心中的怨气竟然又有升腾之势,许半生心中暗哼一声,这个女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妇道人家,就要谨守妇道,你虽是长辈,但是也要搞清楚在这个家里我是长房嫡孙。漫说这次完全就是你冤枉我,就算以后真有什么矛盾,你要记住,这是许家人之间的事情,永远也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指手画脚。你回去吧,自己去请一道家法。” 吴娟听罢,彻底石化了。 0027 许家大少 许如脊临走时的话弦犹在耳,每一个字,吴娟都深深的记在脑子之中。 做夫妻二十来年,吴娟很清楚自己是依靠什么才吸引了当初的许如脊的。 而即便吴娟年轻的时候算的上万里挑一的美人,若非许家老太爷决定不让后辈在官场上发展,勒令当时已经是副厅级干部的许老爷子转战企业,为了走更彻底的亲民路线,她这种出身寒微的女人,也只能做许如脊的情人而已。 在那之后许老爷子扎根企业,随着九十年代初的改制风潮,成功的得到了第一桶金。再往后反倒收购了已经**为民企的企业,一步步将其做大,最终使得许家成为国内商界最顶级的名门之一。这一路过来,吴娟都是看在眼里的。 嫁入许家已经算是攀龙附凤,而随着年月的流逝,吴娟唯一引以自豪的美貌早已不复存在。许家家规甚严,吴娟也因此受到不少约束,内心肯定是有不满的。但是她也明白,若非许家家规甚严,她恐怕早已成为被许如脊抛弃的糟糠之妻。这些年来,许如脊在外头偶有拈花惹草,甚至许如脊最近在外边还养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吴娟都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敢跟许如脊提这事儿,时至今日,她能保住许家二房夫人的身份就已经足够满足了。真要闹开了,那些年轻女孩就算无法上位,她自己恐怕也至少是被打入冷宫的命运。 她丝毫不怀疑许如脊离开家时对她说的话,哪怕有许中谦这个儿子会帮着她说话,她也逃不掉被逐出家门的命运。 许中谦的话,在许如脊面前或许还有点儿用,在许老爷子面前,许中谦怕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进门看到许如轩和秦楠楠还算客气,吴娟还自觉自己的表演很是成功,她并未想到这是许半生根本就没把她当时的话告诉许如轩夫妇的缘故,还以为许如轩挂念兄弟之情,不愿意和她这个弟妹撕破脸。 在当时,她心里甚至是有些隐隐得意的。 只可惜,这种得意,被许半生无情的击碎了。 许半生的话,打击的吴娟体无完肤,彻彻底底的命中了吴娟的脉门。 是呀,别说吴娟现在还只是二房的夫人,就算是许如脊有朝一日成为了家主,在这个家里,她说话的份量也绝对不如任何一个姓许的人,哪怕是嫁做他人妇的女人。 她吴娟看似身份尊贵,那是在外人面前,跟许家人比起来,她算个什么?不过是个附庸之物而已。别说只是许如脊的糟糠之妻,还半点水平都没有,结婚多年除了给许家生了个儿子就一无是处,比不得秦楠楠这样能够在生意上协助自己丈夫的女人。就算她和秦楠楠能够平起平坐,她又有什么资本在许家长房嫡孙面前叫嚣? 长辈?这就是个笑话。 许家子弟把她当长辈她才是长辈,真要不当她是长辈,许老爷子顶多轻描淡写的说上一两句。 她这个长辈,要是敢动许家子弟一根手指头,包括她自己的儿子,她的下场一定很难看。而许半生即便是给她两个耳光,许家上下会怎样?当面斥责许半生几句,事后一定会将此事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传扬。 许家家规甚严不假,可家人和外人分的也是极为清楚的。这是一个很老派的家族,老派的家族就意味着女人的地位总是岌岌可危的。 平日里,没有人会真的把这些话说出口,都是一家人,彼此之间总是要照顾面子的。可是今天许半生,却是**裸的撕开了这层面纱,让吴娟丑陋的面容彻彻底底的曝露在阳光之下。这阳光就仿佛伤人的利刃,直插进了吴娟的体肤之中。火辣辣的疼痛,终于让吴娟清醒了一点点。 “半生……我……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胡乱猜测,我不该挑动你们兄弟不合。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吴娟思前想后,猛然间从沙发上噗通一声再度跪倒,只是这一次,她跪下的方向是许半生。 许半生顿时脸上一怒,声音也变得极其的冰冷起来:“二婶,你这是要险我于不忠不孝么?”伸手一抬,两人相隔至少还有一米多的距离,可是吴娟却感觉到自己双膝之上仿佛有一股大力传来,她竟然是无论如何都跪不下去了。 那股力道轻轻一掀,吴娟便跌坐在地,秦楠楠赶忙上前将其扶住,免得她再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 许如轩也怒了,他虚着眼看着吴娟,说道:“吴娟,你这样做,是想陷害我儿子么?!” 父子俩的反应如出一辙,吴娟心里一个咯噔,顿时知道自己又演砸了。 她原本是想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个长辈,给许半生下跪了,这件事若传到其他房的耳朵之中,就算是自己的丈夫不帮着自己,其他房也会传出闲话。女人在许家的地位不如嫡系子弟不假,可一个长辈,五十岁的人了,却跪倒在一个晚辈面前。这种事,不论传到谁那里,一定都会觉得许半生逼人太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大哥,半生,你们原谅我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吴娟诚惶诚恐,最后的一个小小花招也彻底失败。 “自己去领家法,否则我就要问问老二他是怎么管的这个家!”许如轩一挥袖子,背转过身去,显然是在告诉吴娟,你在这里纠缠无益,该干嘛还是得去干嘛。 吴娟面如死灰,脸上挂着泪痕看着秦楠楠。、 秦楠楠是心软不假,可是吴娟一定是把许半生气极了,他才会说出这么重的话来。而且吴娟进门后的惺惺作态秦楠楠也并非看不出来,她最后给许半生跪下的举动,更是用心险恶,秦楠楠的最后一点儿恻隐之心也没有了。 “这个家,是有规矩的!”秦楠楠说完,也是一偏头,看也不看吴娟一眼了。 吴娟心如死灰,她知道,自己今天是绝对逃不过家法的惩戒了。 哭哭啼啼的站起身来,吴娟还想看看许如轩夫妻会不会回心转意,只可惜,夫妻二人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许半生是个很宽厚的孩子,他绝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充足的理由。而老爷子让吴娟来道歉,显然也是吴娟的行为真的触怒到老爷子的底线了。 吴娟终于离开,许家上下很快就沸腾了起来。 许家的家法和许多老派家族一样,无非是一把戒尺而已。 被家法惩治,身体上的疼痛还在其次,毕竟不是旧社会了,再严厉的家法也不可能真把人打死。面子上的损伤,才是真正的羞辱。家法一动,整个许家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而受到家法的人,从此以后在许家的地位也必然会一落千丈。 今天许半生让吴娟自请家法,就是要让她从此以后在许家本本分分做人,不要再妄动心思。 若是从今而后吴娟吸取教训安分过日子也就罢了,如若不然,许半生也是不惮于让这个女人彻底离开许家的。 不用去询问任何,许家上下也都知道,吴娟今日请动家法,就是因为长房的缘故。 之前的热闹,每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没回来的人,也自然有各家之人告诉他们。 家法落在吴娟的手脚之上,却也像是落在了不少对许半生心怀不满的人身上。许家大少爷不是不会发威,他也绝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他好说话,完全是因为这是一家人的缘故,可若触碰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介意给那个人迎头一击的。 最关键的,是许老爷子显然是默许,甚至是推动了这件事的发展,由此可见,许半生刚回来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种种不肖,此刻也都已经得到了许老爷子的认同。 从吴娟的家法开始,许家大少爷才真正的算是走进了许家的大门,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许家的大少爷! 自此,大少爷这三个字,不做他人想! 听着吴娟一声声的哀嚎,许家众人这才能沉静下心思好好的想一想,许半生回到许家之后,何曾对任何人做过丝毫的妥协?哪怕是许老爷子,不也是一点一点的在接受许半生做出的所有决定么? 无论是他决意与夏家退婚,还是他表示要搬出去独住,甚至胆大妄为的领了一个不知道来路的漂亮姑娘回到许家,这一切,哪怕诸家对他都颇有微词,可又有哪一件是许半生做出过些许让步的呢? 许半生,这位许家真正的大少爷,从走进许家大门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在用他的行动告诉每一个人。他未必会与其他房争些什么,但若他想争,你们其他人就得安安分分的从命。 众人也才想起,今日除了许中谦出事之外,也是许半生去夏家退婚的日子,他早晨出门的时候,各家都多有议论。他现在早已回来了,这婚应当是已经退掉了。可夏家的反应呢?为何没有听到半点夏家的愤怒?甚至他们都没打来一个电话,更加不要说登门问罪了。夏家,这是接受了许半生的退婚,并且丝毫没有打算找许半生的麻烦? 许半生到底是怎样做到的这一点?他那天说他自己的事情当由他自己解决,而现在,似乎已经解决了? 一时间,许家其他几房都对许半生心存敬畏了。 许家大少爷,一日立威! 0028 二人世界 许如轩在听完儿子平和的叙述,了解到吴娟究竟是如何触怒许半生,又是如何让老爷子也勃然大怒之后,他已经无需生气了。 相反,他对许半生今日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手法,感觉到由衷的欣慰。 晚饭的时候,因为家法造成的威慑力,因为今日许半生的表现而使得其他几房看待他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许如轩都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的。 而许老爷子在餐桌上对许半生的极度亲近,也让许如轩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在处理家事之上能力,甚至还要超过他这个老子。原本若说还因为许半生前两日的举动而对自己是否能够接任家主一位感到担心的话,现在许如轩知道,哪怕今日没有吴娟这件事,许如脊在老爷子心中的份量不为此减轻,光凭许半生的表现,这个家主之位也必然会顺理成章的落在他这个长子身上。 回到自己的别墅里,许半生依旧陪着他们夫妻俩喝了杯茶,然后回房养精蓄锐。许如轩这才慨叹着对自己的妻子说道:“老婆,咱们这个儿子,真正是人中龙凤啊!前两****居然还在想,他要做纨绔我就养他一世,这孩子,他若不做纨绔,便是天下纨绔之福。他若真做了纨绔,恐怕这吴东城里的大小纨绔们,以后就要唯他马首是瞻咯!” 秦楠楠也是频频点头,脸上却是抑止不住的笑意:“这孩子,我还真担心他会和老爷子处理不好祖孙关系。今天这一看,咱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别说老爷子了,就算是老太爷还在,恐怕也会对这个小家伙赞不绝口。今天和吴娟这件事,真是一石数鸟了。除非他有意相让,否则这许家迟早都是他的。” 许如轩摇了摇头,再度慨叹:“也不能太得意了,他今天这事儿的确处理的相当漂亮,如脊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会怀恨什么。可是吴娟那个女人,她可不是什么懂事的主儿。我倒是有些担心,中谦这孩子会因为他母亲的事情,跟半生愈发水火不容了。虽只短短几日,可中谦对半生的防备,乃至于挤压,我们也都看在眼里。” “只希望中谦能够明白,他和半生始终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的兄弟,而且半生真的是各方各面都比他更出色就好了。” “如脊会处理好的,我们或许只是杞人忧天了。”许如轩伸出手,抓住妻子的手,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了过去。 秦楠楠依偎在许如轩的怀中,口中喃喃的说:“半生为人宅心仁厚,只要中谦不太过分,相信半生都会处理的非常好的。” 夫妻俩靠在一起,享受着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真正享受过的安宁。 这十八年来,夫妻俩无时不刻都在替许半生担心,而如今,儿子回来了,而且还如此有本事,无论是夏家的事情,还是许家自己的事情,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原本许如轩以为不管许半生如何处理,夏文瑞都必然会找他兴师问罪的。可是,夏文瑞的确给他打了个电话,但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家小子来我家要退婚,正中了妙然这丫头的下怀,原本你家那个小子不来,妙然也是准备去找你们的。这下倒是两全其美了。就这样吧,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不过,珍珑湖那块地,你得让给我,就当是给我损失面子的补偿了。” 许如轩暗自好笑,他知道这是夏文瑞故意想要在生意上找便宜的手法,也不去揭穿他,实际上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几套方案,想在生意上给夏家一些便宜。现在既然夏文瑞自己提出来了,他也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过些天你自己来给你弟妹赔个罪,十八年我都没看见过你醉过了,下次你必须把自己喝醉了。” 听到夏文瑞这话,许如轩当时心里也是一暖,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时和夏文瑞的深厚友谊。这些年来,两人各忙生意,倒是疏远了不少。 “好,过几日我们不醉无归,咱哥俩好好喝一场。” 此刻拥着自己的妻子,许如轩又想起他和夏文瑞的那个电话,心中不由感慨,孩子们真的都已经长大了,他们这些人,也应该将肩头上的担子卸下一些了,多见见老朋友,多说说年轻时的疯话。也是应该享受享受人生的时候了。 “老婆,我们去看场电影可好?”许如轩突然问道。 秦楠楠一愣,和丈夫心意相通的她,立刻就明白了许如轩的意思。 忍不住的,秦楠楠眼圈有些发红,她和许如轩结婚多年虽然感情极好,可是真的也很多年都没有过两人真正的二人世界了,现在儿子终于回来了,许如轩也就放下了心,想着要给妻子一点儿夫妻生活。 抬头看了看三楼,秦楠楠似乎在确认儿子真的已经回来了的事实,点了点头,低声说:“好,都听你的。我安排人帮我们订个票,也不知道今晚有什么电影可看。” 许如轩一把抓过她的手机,扔到了一旁:“既然是我们俩的二人世界,当然是要自己去排队才有意思。我早就厌烦了这种无论什么事儿都让助理去安排的生活了。今天我们自己开车,自己排队,买上一大盒爆米花和可乐,完完全全的享受一下咱们两个人的世界。” 秦楠楠的泪水再也把持不住,涌出了眼睑,但是她早已是满心欢喜,她觉得,这都是儿子给她带来的福气。 电影院里,坐在许如轩和秦楠楠前后左右的情侣,看着这对年过五十还能如此恩爱的夫妻,都是感到了由衷的羡慕。他们纷纷期待着自己到了他们这个岁数的时候,也还能像他们俩这样恩爱。只是,这些情侣永远都不会知道,坐在他们身边的这对夫妻是什么样子的身家,若是知道了,恐怕他们就会感慨贫贱夫妻百事哀了。 好好的享受了一下夫妻两人的约会,许如轩和秦楠楠回到家里的时候,刚好看到许半生带着李小语打算出门。 许如轩这才想起之前在老爷子那里的时候,许半生是提到过说他晚上要出门的,之后因为事情太多,他倒是把这茬儿给忘记了。现在看到,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你们要出门?” 许半生点了点头,依旧不紧不慢的从容的很,回答说:“嗯,出去买些东西。” “这么晚了你们出去买什么?让管家去帮你们买好了。”秦楠楠并不知情,奇怪的说到。 许如轩则是知道一点儿的,于是问道:“下午你在你爷爷那边就说晚上要出门,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夏家的事情我大概摸清楚了,今天在他家已经有了线索。他家的祖坟肯定是被人动过了手脚,通常来说是被人下了禁制,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法阵。破阵需要一些应用之物,白天买不到,只能夜间去鬼市买。你们别担心,早些睡吧,我买完东西就回来。” 许如轩和秦楠楠其实很担心,但是想到许半生的武功,加上旁边还有个李小语,也就说不出口。 叮嘱还是要叮嘱几句的,许半生也不厌其烦的听着父母的唠叨,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 出门上了车,待到车子行驶的平稳了之后,许半生才徐徐的问起:“刚才是不是觉得很烦人?我父母总是很担心。” 李小语一愣,没想到许半生会跟他沟通亲情方面的问题。 想了想之后,李小语略有些伤感的回答说:“不烦人。我是个孤儿,或者说父母把我交给了师父之后就没打算再把我认回去了。从小到大,师父跟我之间的话都很少,甚至我们整个移花宫的所有人之间,话都很少。我从来也没有人会对我这样唠叨。看到你父母的样子,说实话我有些羡慕。真希望有一天,也会有人对我这样唠叨。其实是很温馨的场面。” 许半生含笑点了点头:“会有的,修道是修的道心,需要五感清净不假,可若希望得到的得不到,心中留有遗憾,念头就不通达了。若念头都不通达,还修个屁的道。” 陡然间听到就算是发火也显得慢条斯理温文尔雅的许半生说了句粗话,李小语很是不适应,不过很快,她那冰霜一般的脸上,也呈现出一丝的笑容。 而许半生,则又闭上了双眼,对抗起车子的颠簸和高速。 时间刚过午夜,许半生和李小语已经来到了位于朝天宫外的鬼市。 在通常的认知里,鬼市是交易文玩古董的地方,因为有些东西见不得光,只能在黑夜里进行交易,久而久之,倒是形成了一个古玩行里的习俗,即便是现在已经很少有不能见光的东西买卖了,鬼市的习俗却依旧保留了下来。 不过,多数人都并不知道的是,鬼市除了负担起交易文玩古董的职责之外,还有一种,那就是会有少量的人在这里交易法器、阵图一类的修道之物。这些东西,往往开出的都是天价。如果有人在鬼市里看中了某样东西,一问价格,对方打过来的手势是一个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天价,那么这件东西,往往就是法器或者阵图了。 鬼市一般会在十二点之后陆续开张,因为都是一些现摆的摊子,开张的时间也不一而足,是以很少有淘宝客会在这个时间就来。 0029 少年与公子 此刻虽然摆下摊子的人还不多,不过那些人一看到许半生,就都纷纷热情的招呼他到自己的摊位上看一看。 对于那些招揽生意的人,许半生只是点头微微笑笑,并不拒绝,也绝不会真的凑过去看什么。真正要出售法器之类修道之物的人,是绝不会进行吆喝的。 之所以不拒绝,一是许半生为人宽厚,二呢,也是许半生今晚要买的东西的确也有少部分是需要在这类摊子上购买的。 以许半生的目力,他倒是也不用凑近到那些摊位上才能看清楚东西,基本上背着双手从容走过,就已经将摊位上有无自己所需之物看的一明二白了。 因为天黑,而鬼市里又不允许开灯,只有一些朦朦胧胧远处投来的光线照亮,因此那些摊主也只能通过来人的形态和姿势判断这人是否潜在的买主。像是许半生这样,双手一背,迈的虽不是方步却也步履严谨的,自然是被那些摊主一眼视为买主的。 可是等到许半生走到近前,那些摊主顿时就会有些失望,毕竟许半生太年轻了,他这种面嫩的主儿,反倒并不会是他们这些可谓杂货摊儿的潜在买家。相反,那些贩卖各种真假古玩尤其是摊位上有那么一两件不知真假的大开门物件的摊位,才最喜欢招揽许半生这样的买家。年轻,在这些摊主眼里看来,就是好骗。但是年轻,同时也意味着清高,便宜货人家是瞧不上眼的。 诸位摊主心中感慨着,今晚又不知道谁要一夜暴富咯! 而当这些摊主看清楚许半生身后跟着的李小语之后,一个个却又极其卖力的招揽起来。虽然知道李小语这样的美人儿绝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可总没人禁止他们多看几眼吧。昏昏绰绰的看见就已经觉得是天人之姿,谁还不想凑近了看个真切? 只可惜许半生不论那些摊主怎么招揽,都是一样。点点头示意,算是回应,然后一眼扫过摊位,没有自己所需的东西就摇摇头。他这种做派,就更加让那些摊主以为他会要上当受骗富了某位手里有好假货的家伙了。 转了一圈,许半生一样自己所需的东西都没看见,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远远看见前方还有个摊位,和这边的摊位不同,那个摊位上竟然亮起了两盏小小的台灯。这灯光在这鬼市之上颇为刺眼,可以说是绝对不合规矩的。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摊位才摆在鬼市最顶头的位置,距离任何一个摊位都有一定的距离。 许半生瞧着觉得有意思,便朝着那个摊位走去。 还未走近,许半生就发现,这个摊位上摆放的物品,竟然几乎囊括了今晚自己所需的大部分东西。除了那些可遇不可求的法器道家之物,其余的东西,这里基本算是齐全了。 看来,是因为那些在鬼市摆摊的人根本不屑于卖这类的东西,所以才都没有进货。而这个摊位,则是专门卖这类物品的,集中起来倒是方便了许半生。 走至摊前,许半生看到摊主竟然是一位面相颇嫩的少年,年纪也就跟自己相仿,手脚倒是麻利的很,正在把身后一只纸箱里的东西一件件的往外摆。 听到有脚步声,少年知道有生意上门,赶忙抬头一张笑脸,道:“这位先……”原本可能是打算喊先生的,但是看见许半生这么年少,不禁有些迟疑了,等到看见许半生身后的李小语,少年顿时呆若木鸡。 少年今年十九岁,平时肯定也见过不少漂亮女孩儿,可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及不上眼前这位万分之一。哪怕就是时下当红的范李二冰冰,算是女明星里最漂亮的了,跟眼前这位一比,也就落了俗套。非要说有某位女明星能跟这位相提并论的,唯有数十年前那位魂断蓝桥的奥黛丽赫本了。 年纪相若,虽然不可能有什么想法,少年却也呆住了。 不过少年很快调整了心态,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是再努力两辈子,也不可能让这样的女神对自己垂青。 “这位……这位公子,想要点儿什么?”少年倒是机灵,他见许半生气度不凡,而李小语天人之姿却只是跟在他身后,而且明显有主从之感,少年顿时想到,这位若不是某大家族的少爷,就是某古隐门派的公子。虽然公子这个称呼放在现代社会有些古怪,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没喊错。 许半生微微一笑,比起先生之类的称呼,他倒是更习惯公子这样的叫法。 “符纸百张,朱砂若干。青墨两块,白子五百颗……”许半生随口报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少年手脚麻利的帮他捡着,等到许半生说完,少年也差不多将东西准备齐了。 “算一算,一共多少钱。”许半生微微笑着。 少年抬起头,咧嘴一笑:“随缘任公子赏。” 许半生哈哈一笑,心道这少年倒是会做生意,恐也看出自己不缺钱并且绝对是道门中人,他买的东西完全就是写画符咒布置阵法用的。懂行就不会不了解这些东西的大致价格,而不缺钱就有可能多给。 转过头,许半生吩咐:“给他五千块吧。” 其实这些东西,寻常买也就是千把块的样子,不过许半生知道,因为他刚才报的太流利了,少年明显是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所谓懂行的遇见懂行的,倒是省去了许半生不少剔除重买的工夫,而这些看似相同实际上却并不一样的东西,价格也比寻常人买的要贵上一些。真正的价值大概在三四千的样子,许半生多给一千,也算是对这少年的打赏了。 少年接过钱,掂了掂也不去数,就放进了腰间的腰包之中。 “多谢公子,以后再有什么需要,您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负责送货上门。”说着话,少年拿出一张手写的名片。 许半生接过一看,上边写着少年的名字和他的电话号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字迹。 少年名叫石予方。 许半生看过之后,点点头,顺手将名片交给李小语。实际上这张名片他留与不留意义已经不大了,上边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早已记在他的脑子里。之所以把名片留下,是许半生看得出来,这张名片上边竟然留有道识,这意味着这名少年也是修道之人。这还是许半生出山以来除了李小语之外遇见的第一个道友,他知道石予方留下道识没什么恶意,恐怕也只是为了今后送东西的时候方便寻找,而他若想要切断道识和石予方之间的联系也是轻而易举,甚至他可以通过这道道识,反过来推演石予方的位置。所以他才将名片交给李小语收好。 东西已经买了一大堆,石予方帮着许半生用袋子装好,李小语接了过来,拎着那硕大的一包,跟在许半生身后。许半生依旧空着双手,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回到摊位密集之处,那些摊主一个个都是为之叹息。 这年头,有钱就是好,那么大的一个袋子,其中更有不少石头,重量也是颇为可观,竟然就这么让一个女孩子拎在手里。而且许半生似乎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意,李小语也觉得理所当然,更是让人感慨,漂亮的姑娘果然都是奔着钱去的。 这时候摊位已经基本都来了,人也显得多了起来,每有摩肩接踵的现象发生。 许半生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着,这次,他远比上次看的要仔细的多了。 因为他面嫩且几乎在脸上写上了“我很有钱”的缘故,那些手里有着不管是真货假货总之是价值不菲的物件的摊主,一个个更加热情的跟许半生打着招呼,就希望许半生可以光顾他们一下,好让他们发笔财。 龙蛇混杂,就少不了鸡鸣狗盗之徒。 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敦厚的男人,在经过许半生身边的时候,悄然就将手伸进了许半生的衣兜。 李小语当然看见了,但是她根本懒得管,一来许半生的裤兜比他的脸还干净,钱财都在她的身上,二来她都能看见,许半生自己绝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在这个鬼市之中,就出现了如下的对话。 “你摸到什么了么?”许半生很客气的问那个手还在他兜里却明显一无所获的家伙。 那家伙顿时一惊,急忙抽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为何怎么也抽不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高人,面对许半生的问题,他只能摇摇头,尴尬的回答说:“没有。”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希望你能摸出点儿什么来,这个兜我已经摸了一整天了,什么都没有。你要真能掏出点儿钱来,我倒是要好好感谢你呢。” 男人的脸愈发尴尬,幸好这里是鬼市,天黑的很,即便这样他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了。在鬼市里伸手,他绝不是第一次,可被抓,而且被抓的如此彻底,绝对是第一次。 “英雄,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男人不是傻子,一个少年不光能发现他伸手,而且还能让他无论如何抽不会自己的手,这个少年显然是位高人。 许半生和颜悦色的笑了笑,点点头道:“今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那人哪敢说不明白?急忙点头:“明白明白,我这就消失。”其实许半生就算是不说,他也唯有消失,今晚失了手,整个鬼市里的人肯定都防着他,不走还留在这里吃瘪么? 0030 阴煞之气 许半生这才放开了那人的手,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那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周围的指指戳戳让他没有时间多思考许半生为何要拍他一下,他现在绝对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怕走的慢了真的招来警察,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显然是对许半生揪出了这个小偷而喝彩,这其中不乏有在这里被摸过包的人,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偷以后是绝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这也算是为这个鬼市减少了一个隐患。 许半生冲着周围微微点头致意,并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注意到,那些摊主都只是低头不语,没有一个为此叫好的。毫无疑问,这个小偷在这里的出现,那些摊主恐怕都是门清的。只不过这些摊主里头也多有摸金之辈,和小偷一样做的都是无本生意,甚至吃死人饭的比那个小偷更加低劣,他们自然是不会为此叫好的。 一路逛到了头,许半生也还是一无所获,李小语见许半生并未出手,不由得有些失望。 几乎贴在许半生的胳膊上,李小语悄声问道:“没有合适的东西么?” 许半生回过头,含笑摇了摇头,道:“不着急,有些东西,这些摊主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还都藏在包里呢。他们只跟熟人。” “那岂不是还是买不到?” “别急,我有办法。” 从鬼市头上折返过来,许半生轻轻的拉起了李小语的手,小声附在她的耳边说道:“我需要闭上眼睛,你牵着我走。” 李小语知道这是许半生要施展术法了,只是她并不明白,难道许半生能够通过术法得知哪些人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么? 许半生的确是在施展术法,不过并没有李小语想象的那么神奇。通常来说,对许半生即将要做的事情有用的东西,若不是高人开光的,便是埋在地下年深日久之后自然凝聚了气场的。以术法在当今世界的流传,拥有真正给物件开光能力的人已经不多了,即便可以勉强做到,也都会令得自己苦苦修炼得来的少许真气荡然无存,任何修炼之人都是舍不得这样去做的。 开光其实就是赋予一件平凡的物件气场,并且将气场留驻在物件之内的过程,这不但要求开光者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还要求那个物件本身是可以留驻气场的。不可能说随便拿一块石头就能为其开光,开光对于物件的材质等等,都有相当严格的要求。像是那些虔诚的佛教徒道教徒跑去寺庙之中求来的所谓高僧开光的法器,多数都是无用之物。真正的法器,哪怕仅有一点点气场的存在,拿到懂行的人手里,几百万几千万也是随便就可以卖出去的。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开过光的东西? 以现代人的修为,已经极少有人能够具备给一个物件开光的能力了,许半生自问可以勉强做到,可那会让他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虚弱不堪。但也并不是就没有办法给物件开光了,道家也好,佛家也罢,都有古代传下来的阵法,有一种阵法就叫做聚灵阵,各门各派各有巧妙不同。对术数研究精通之人,甚至可以将数个聚灵阵法叠加起来,因势利导,使得几个聚灵阵法之间产生相互呼应的作用,最终达到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太一派自然也有这样的聚灵阵,而且以许半生所学,他已经可以将三个聚灵阵叠加起来,使得这个聚灵阵的开光过程时间不足单一聚灵阵的十之一二。可是,在灵气如此稀薄的今天,哪怕是在风水极佳环境极好的地方,一个聚灵阵给物件开光的过程,也需要数年到十几年的时间。许半生将三个聚灵阵法叠加起来,最少也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开光一个物件。若非如此,他根本就不需要到鬼市上来寻找什么,而只需要自行制作几件法器就行了。 李小语当然也懂得这些,修道之人对于法器之中蕴含的气场,是可以查探到的。是以李小语以为许半生是想查探周围不同的气场,从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李小语真的高估许半生了,许半生的修为虽然比她高一些,可也仅仅只是后天身之境而已,若是能隔空感应到法器之中气场的存在,那至少也需要达到后天巅峰的意之境,甚至需要突破到先天境地才能做到。 不过许半生自有另外一种方法,通过开光得来的法器,他自然是感应不到,而这样的法器弥足珍贵,即便是稍通术数的人也能感应的到其中的气场。这类法器肯定出自名家高人之手,任何人得到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是舍不得将其出售的。 在鬼市这种地方,想要找到法器,九成九都是从地里弄出来的东西,这类法器是由年深日久自然吸收天地灵气而形成,气场并不自然流动,要有较深的修为才能感应到其中的气场。但是因为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古人随葬之物,说穿了就都是刨坟掘墓得来,是为阴物。阴物自然就有阴物的特点,除了凝聚气场成为法器,同时也会吸收大量的阴煞之气,而阴煞之气,就是许半生可以感应到的了。 不过想要感应到这类东西上的阴煞之气,也绝非易事,许半生也需要进入忘我境界才能勉强感应,所以他才会要闭上双目,让李小语牵着他走。在进入忘我境界之后,许半生基本上就是个行尸走肉了。 幸而这是夜间,鬼市又没有什么灯光,即便许半生闭上双眼,一般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李小语小心翼翼的握着许半生的手,感觉到他的手掌很快失去了温度,若不是许半生双腿还在行走,李小语甚至要怀疑许半生是不是已经是个死人了。更可怕的是,许半生真的几乎没有了呼吸,至少李小语也需要极其用心,才能感觉到许半生那极为轻细也悠长的可怕的呼吸。 不过百来米长的鬼市,许半生之前来回走了一趟也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这一次,他的走动极慢,光是从鬼市入口走到另一头,就耗费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 感觉到前方已经没有摊位,只剩下那个少年石予方的摊子了,许半生缓缓的散去了功法,睁开了双眼。 李小语见他满额头的汗水,赶忙从包里去过一方丝帕,递到了他的手里。 许半生看了一眼那块丝帕,想来是李小语的贴身应用之物,捏在手里便能感觉到从那上边传来的淡淡幽香,他便对李小语露出一个亲近的笑容。 李小语发现,许半生本就略显病容的苍白脸色,此刻愈发苍白了,显然,这一百多米的路走下来,对他来说也是个极为繁重的付出。李小语甚至都有些不明白,为了一个夏家,或者说为了所谓的道心通达,搞得自己如此透支,真的值得么? 她不敢跟许半生说这些,说白了,她不过是来给许半生当四年贴身丫鬟的,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主子的决定? 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鬼市之上那些摊主身上的物件,他基本已经摸清楚了。 以许半生的记忆力,当然不会搞错,他早已锁定了几个人,并且一定要将他们身上的东西买下来。 内力的损耗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许半生也等不及,真等内力恢复了,就算鬼市不散,那些东西闹不好已经有主。许半生也只是等到体力差不多恢复,便指着前方一个摊位,说道:“我们去那边。” 对那几样东西志在必得的许半生,也就不去故作姿态,比如在附近的摊位上转悠片刻再假装随意问起目标摊主,他直奔主题而去。 “我是老李介绍的,他说你偶尔会有些好东西。不知今日你身上可有这类玩意儿?”许半生走到那个摊位上之后,看了看摊主的面相,此人腮下隐约三道黑纹,这是长期从事摸金的勾当,受了坟墓之中阴煞之气的影响的典型征兆。 摊主明显一愣,带着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许半生,然后又看了看许半生身后美丽的不可方物的李小语。 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年纪一望过去便知不足二十,摊主犹豫了一下,公家的人应该不会只有这点儿年纪,便相信了许半生。 “你想要什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把你腰里缠着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看一看。有合适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可以。” 摊主似乎有些不快,虽然还是很快从腰间摸出一个黑乎乎的小玩意儿,嘴里低声骂道:“这个该死的老李,怎么能连我把东西放在哪儿都说出去?” 许半生接过那东西,手刚碰到那东西的表面,他就感觉到那东西里有着法器明显的气场,只是阴煞之气也是不少,一接触到许半生的手,阴煞之气便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朝他手里钻去。 稍稍运起内力,那阴煞之气便被挡在身体之外,许半生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只虎形的木牌,桃木雕刻,上边以小篆刻着“与留州太守为虎符”。 这是古代将领调兵遣将的虎符,多为金铜或者玉雕材质,桃木虎符倒是相当少见。 “只有一半?”许半生问到。 摊主凑近了身子,压低声音说道:“当然有另一半,不过这东西可贵。” 许半生笑了笑道:“你伸出手来。” 0031 业余爱好 摊主现在已经完全相信许半生是个内行了,在鬼市上,真正的好东西,谈价格都不是直接说出或者比划出来的,而是要两人搭搭手,然后以手指上的小动作来讨价还价,这样可以防止其他人听到两人的价格。 急忙伸出一只手,许半生和他搭了搭手,脸上顿时露出苦涩之状。 “看您也是位大少爷,这价格太低了。你涨三成,你手里那件东西就归你了。” 许半生摇摇头,把半爿虎符交还给那个摊主,说道:“我给的价是整块虎符的价,而且我保证绝不会有人给你更高的价了。我自小喜欢这类东西,否则也不会直接喊出这样的价。你若没有另外半爿,这一半只值我刚才出价的两成。你考虑一下,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了,不能出手就算了。” 摊主装的很是犹豫的样子,开口说道:“我知道您是行家,我可没有欺负您年纪小的意思。但是这东西,我收来都比您出的价高了,您多少再涨点儿,您是老李介绍来的,我当挣个辛苦钱。” 许半生摆摆手,转身便要离开。 摊主急了,又道:“加一成,就加一成。” 许半生脚步不停,摊主似乎很是无奈的喊了一声:“少爷您留步,得得得,谁让您是老李介绍来的呢,我亏点儿就亏点儿,这东西先开个张。” 听到这话,许半生才停下脚步,伸出手,意思是让那个摊主把整只的虎符都拿出来。 摊主很快从腰间又摸出半爿虎符,将两爿虎符合二为一,严丝合缝的交给许半生。 虎符到手之后,许半生却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过去。 倒是严丝合缝,手艺还真是不错,另外半爿虎符从外表上看,跟之前那半爿绝对是一整块解开来的。但是许半生是何许人也?摊主这点儿小小伎俩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虽然造假做的是极为精致,可许半生只要一搭手就能感觉到这两爿虎符之中,并没有气场的相容,甚至连冲突都没有。 将两爿虎符分开,许半生将那爿假的直接扔到了摊主脚边的摊位上,也不恼火,淡淡的说道:“把真的拿出来吧,这样的小手段就没什么意思了。我是诚心要你的东西,别搞得以后大家没有回头生意了。” 摊主面有尴尬之色,他这种手段可谓是屡试不爽。一般人,他甚至有可能后拿出的东西全都是假的。这次是看在许半生从走到他的摊位前一直到要走的做派,都像极了一个行家里手,他才没有将之前那爿虎符也换成假的。可不曾想,许半生还是极为轻易的就将假的虎符辨认了出来,这辨认的速度,比起这个摊主本人甚至还要快了几分。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鬼市上么,大家靠的就是眼力,你自己打了眼,谁也怪不着,而被人拆穿了,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嘿嘿一笑,摊主又从腰间摸出半爿虎符,递给了许半生。 拿到手里之后,许半生感觉到了这半爿虎符之中的气场,知道这是真的东西了。 可他并未就此让李小语拿钱出来,而是将两爿虎符合在一处,感受着这两爿虎符之中的气场很快融为一体,彼此感应,形成了一个气场的漩涡之后,他才彻底确认了这两爿虎符的确是一整个的东西。 不怪许半生小心,这些鬼市上的摊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还拿出个假货就可见一斑。半爿虎符的价值,无论是作为古董还是作为法器,都要大打折扣。有些虎符原本并非左右相合,可这些人自然有办法让两爿虎符看起来仿佛是一整块的样子。但是许半生鉴别的手段和那些研究古董的人不同,他不用看,只是感觉这两爿虎符的气场是否相合,这东西是绝对做不了假的。唯有真正同出一源的虎符才能气场相合,其他的,一定会引发气场的冲突。 “刷卡。”许半生说了一句,李小语早已取出卡来,而摊主也迅速拿出一只pos机,很快完成了交易。 离开那个摊位之后,摊主这才露出了笑脸,很明显,他对许半生给出的价格是已经喜出望外了。许半生没有讹他,这个价格,别说今晚,他就是在这里守上一年,也不会有人给。上拍卖会,这枚虎符当然远不止这个价格,可这类东西见不得光,他哪有胆子拿去拍卖? 在部分摊主眼中,许半生的行为无疑是很奇怪的,十二点刚过就到了这里,然后就买了一大堆基础的消耗品,接下来只是随意转悠,一样东西都没交易,甚至连上手都不上。可两点一过,许半生就像是疯了一般,频繁出手,基本上是每走到一个摊位都必然会买下一些东西。 有心人帮许半生计算了一下,今晚他在这里共计从十一个摊位上买过物件,撇开少年石予方的不谈,其他人少说也都是五位数的交易,有些还明显上了六位数。 这里的摊主彼此之间都是有数的,什么人手里有些什么,什么人能开出什么样的价,他们彼此之间多数都心照。毛估估两点过后许半生至少在这里砸下去几十万元。在这鬼市之上,除非真遇到大开门的物件,否则一整晚的交易也不过几十万撑死百万而已。这也意味着许半生今天一个人就拿掉了这里超过一半的销售额,绝对是一等一的豪客了。 当即有人动了心思,主动凑到许半生的身边,轻轻的扯了扯许半生的衣角,小声说:“这位小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许半生当然不会担心这些人搞什么花样,这里摊位虽多,许半生却早已将这些摊主的样貌记在心中,而且,就这些人,又有哪一个会是他或者李小语的对手? 跟着那人走到一边,许半生也知道此人身上并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而那人明显也并不是想把自己身上的物件卖给许半生,他很清楚许半生不是那种容易受骗上当的人。 “这位小哥大概不是本地人?”那人递了支烟给许半生,许半生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用。 那人便自己点上了香烟,许半生回答说:“可以这么说吧,刚来到吴东,以后是要在这里定居的。” “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刚才我看见您出手了不少件东西……”那人说着话,忍不住还是瞥了一眼李小语,舔了舔嘴唇,显然对于李小语的美貌他也是倾慕不已。“我可不是您刚才出手的东西不行啊,只是这种地方,一般买不到太好的东西。小玩怡情,真想要淘到好物件,我倒是可以带您去个地方。” 许半生笑了笑,道:“您是说一些地下拍卖?” 那人立刻竖起大拇哥,道:“小哥您果然是行家,别看您年纪不大,在这行怕也是老虫儿了吧?” 许半生含笑不语,那人又继续说道:“就是地下拍卖,那种地方才会有好物件,而且举办这种拍卖的是咱们吴东赫赫有名的七爷,他绝对保证能上拍卖会的都是真品。不知道小哥有没有兴趣?” “总不会是这个时间吧?” “那当然不是,那都是在白天的,鬼市九假一真才要黑灯瞎火的交易,咱们那个拍卖会,拿出来的可都是真东西。” “这种拍卖会不可能天天开吧?” 那人点了点头,道:“七日之后刚好有一场,我也是看小哥您是真有眼光,才想着跟您攀附一下。您要是有兴趣,一周之后我可以带着您过去。这种拍卖会,没有人引领,您就算是知道了地方也是绝对进不去的。” 李小语见那人说的开心,忍不住道:“这件事从头到尾你好像都没什么好处吧?干嘛这么热心?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心怀鬼胎?” 那人脸上顿时露出急了的表情,刚想解释,许半生却拦住了他。 转过身,许半生对李小语说:“这位朋友想必是七爷的兄弟,他在鬼市赚点儿零花钱的同时,也替七爷寻觅出得起价钱的客户。而由他带过去的人,如果的确有成交记录,想必他也能从中分取一部分利润。这都是江湖上的常规道道,我相信这位朋友不是心怀鬼胎之人。” 那人彻底服了,对于许半生也再没有半点轻视之心。 他表情严肃的挑起大拇指,先是夸了夸许半生说的没错,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名片设计的很有特点,是一片薄薄的矩形金属。 许半生接过来扫了一眼,发现那张矩形金属名片上,窄边右下角还有一层圆形滤网状的东西,紧贴在名片上。 整张金属名片上,一个字都没有,许半生饶有兴趣的将那层滤网状的东西揭了开来,里边显示出此人的名字和一个简单的电话号码,此人名叫付村。 许半生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而是将那片薄薄的金属名片折了起来,围成了一个锥柱,这时候那片滤网状的东西就起到了作用,轻轻往上一翻,刚好和锥柱上下两个圆中的小圆严丝合缝。 又将上方圆形边上一个小小的凸起拉了开来,这张名片竟然就变成了一个滤斗,既可以用来滤茶,也可以用来过滤咖啡。 李小语看的新奇,不过脸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而付村却是频频点头。 许半生将名片恢复原状,交给李小语放好,冲着付村拱了拱手:“付总经营着一家会所,却跑来鬼市摆摊,这应当是业余爱好么?” 0032 去而复返 付村顿时就愣住了,随即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怎么称呼,您怎么知道我经营的是一家会所?”那张名片上,除了付村的姓名和电话,别无任何信息。 “正常而言,只有两类人会在名片上不使用任何头衔。一是加了头衔也没什么用处的,简单点儿反倒直观。二是人面广,基本上已经不需要用头衔来加重自己给别人的印象了。这名片在设计上很费了一番心思,又设计成一个滤斗的形状,这说明付总的生意若非跟茶有关就是跟咖啡有关。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馆或者茶社,名片设计的这么精致毫无意义,并且这层滤网设计成了暗红色,我想这应该不是偶然为之。于是我联想到了红酒渍。茶艺加上咖啡加上红酒,想不联想到会所都很难了。付总的会所在吴东应该颇有些名气,想来付总就是那种已经无需用头衔替自己增色之人了。” 付村也有了兴趣,又问:“为什么我就不能是第一种人,一个不出名的小会所不可以么?” “除非付总不想把生意做大,总没道理付总其实更喜欢在鬼市当个摊主吧?” 付村哈哈大笑起来,也冲着许半生拱了拱手,道:“这张名片同时也是我那间不成器的会所的vip卡,地址在玄武湖边上,还望小哥您有空多去捧捧场。” “我姓许,名半生。名片我收下了,若是想去参加拍卖会,会和付总联系的。” 许半生这话就等于是宣布谈话结束了,付村自然也是拱拱手道:“那么我就不多打扰了,随时恭候许少的电话。”说罢,付村干脆直接收了摊子。 等到付村走远了,李小语才问道:“看来这个付村也是吴东颇有声名之人,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给你这张名片?”李小语多少也对古玩这些东西了解一些,知道今晚这里买卖的都是便宜货,那个拍卖会上恐怕成交的物品随便也达到数十万乃至数百万了。就凭许半生今晚的出手,似乎还达不到那个级别。 “吃这行饭的,要是连这点儿眼力价都没有,那他就白混了。”许半生突然心念一动,掐了掐手指,笑道:“看来咱们一时半会还走不掉了,有人找上了门。” 李小语没多问,不管是什么人,对她而言都不过魑魅魍魉而已,随手打发了就是。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在鬼市之中走着,身后突然有一人疾跑而来,许半生和李小语感觉的到,转过身却看见是那个少年石予方。 石予方略微气喘,神色焦急的说道:“你们俩快走,再晚怕是就走不掉了。” 许半生淡淡一笑,并不以为意,说道:“怎么说?” 石予方神情焦急的拉着许半生,一边拖着他往前跑,一边说:“你刚才不是抓了个小偷么?然后把他放跑了。那个家伙是麦老大手下的,他现在带着人过来了,肯定是要找你麻烦的。” 许半生轻轻一拽,石予方就停下了脚步,然后他问:“麦老大是什么人?” 石予方急得直跳脚,道:“麦老大是这片儿最大的贼王,他手下至少有几十号偷儿。你别站着了,赶紧跟我跑,你现在要是不赶紧先离开,等他们把这儿围住了,你再想走就走不掉了。” “别着急,把话说清楚。这里这么多人,他们毕竟是做小偷的,难道还敢公然动手不成?” “哎呀,你这个人看上去挺灵巧的,怎么这么不听劝呢。在鬼市上他们当然不敢动手,可是他们人多,会守住出口。我看见他们的人过来了,要是让他们把那边出口堵上,你就走不了了!” 许半生这才明白,笑着点了点头,道:“你现在把我带走了,他们没抓住我,岂不是会找你的麻烦?”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我爸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是我爸现在卧床不起,他们也只是不敢动我而已。真等他们围住了你,我也帮不了你了!”石予方越说越急,拼命的拉扯着许半生的手臂,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动他。 许半生彻底明白了,他也知道,石予方所说那些人不会动他,也只是基于一个理论。真要是那帮人不顾规矩找了他的麻烦,恐怕他也只能忍气吞声。自己和石予方不过一面之缘,买了他点儿东西而已,这个少年却在明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被牵连的情况下,却依旧跑来通知许半生。 倒是个热心肠的人,也是个颇有些担当之人。 越是如此,许半生就越不能给他带去麻烦,哪怕那些人的确不敢动他,这始终都是个隐患。 “你别担心,那些人还奈何不了我。几个小偷儿而已,我不信他们能翻了天去。” 看着许半生如此淡定,石予方却并不觉得他是胜券在握,而只是以为许半生出身高贵,不晓得社会上的厉害,浑然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可是石予方却是知道,这些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们不动手就罢了,一旦已经出动,哪怕对方是市长的儿子,他们也敢下狠手。这帮人,比起黑道上的帮派,更加是活在黑暗中的,警方不是不想对付他们,是根本抓不住。贼王麦老大的名声在吴东也是赫赫有名,可是十多年了,警方拿他完全是无可奈何,连人都找不到,更加不知道此人长的什么模样。 在石予方看来,今晚这种事,虽然很少发生,可总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以前还从未见过哪个偷儿失了手之后麦老大会派人出来找麻烦的,失手的偷儿回去之后反倒会被麦老大责罚,本事没练到家,麦老大从来都不会迁怒被偷之人的。 今天这事本就已经很奇怪了,许半生的表现就更加让他不解。 “你快走吧,江湖险恶,你根本就不懂。我知道你会两下子术法,可是甭管什么术法,也没听说过可以用来跟人打仗的。你以为是电影里演的那种随手一个火球,没事儿就来个飞剑啊?”使劲儿推着许半生,石予方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他看到麦老大手下的车子,已经几乎将这条充做鬼市的小巷的两头都挡住了。 石予方当然不会知道,火球或者飞剑这种东西,许半生当然是不会,不过那也并不意味着一群偷儿就能奈何的了他。 不说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偷儿,就算是堂堂正正习武半生的江湖高手,也没有几个能是许半生的对手的。许半生何许人也?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但凡任何一个古隐门派的弟子,无论僧道俗,只要听到这个名头,不敢说当即退避三舍,最起码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份量。 “真的没事儿,别担心。总之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还奈何不了我。而且现在再跑也来不及了,巷子两头堵着的,应该都是他们的车吧?” 反过来,许半生倒是在安慰起石予方了。 石予方两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略有些生气的说:“刚才我叫你跑,你不肯,现在好了,跑不掉了。不过还算好,鬼市应该还会有一会儿才散,看你的样子,肯定是大门大户的公子哥吧?你有认识的警方的人,赶紧打电话。现在两点四十,三点左右鬼市就彻底散了。在此之前,你若是还找不到人来帮你,我看你今儿肯定是要倒霉了。赶紧联系吧,别不当回事,认识警察的话就让他们多来几个人,如果只来一两个的话,这帮人是不会怕的。他们连警察都敢动!” 许半生听罢,脸上已经凝结了冰霜,这是许半生动了杀心的表现。 这个所谓的麦老大太嚣张了,他养着几十个小偷,也不过是江湖营生,可若是还敢伤人,那就是背离江湖道义了。尤其是竟然连警察都敢动,这帮人纯粹是死有余辜。 许半生虚了虚眼睛,看向小巷两头。 都是一左一右两辆车将巷口夹住,中间只留下大约米来宽的距离,充其量两个人肩并肩走过,这足以保证他们要找的人一定出不去。 那些人之中,不少手里都在玩着刀片,很明显,他们不仅仅是想给许半生一个教训而已。 石予方当然看不见那些人手里的刀片,可是光从他们的姿态,石予方也能猜出一二。他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偷儿失手而已,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来。他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许半生能够找来几个警察,这样他才能逃过一劫。可不是随便报个警,然后110派来一个民警一个辅警而已。 只可惜,许半生显然并没有叫人的打算,而且,他竟然和李小语一起,朝着巷口走去。 石予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跟了上去。他希望自己父亲在江湖上的名头,能够让对方至少有所忌惮,只是这样的可能性真的很低。 巷口的那些人,看到许半生走了过来,立刻从三三两两的状态集聚到一起,手里的刀片也已经不知所踪,但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只要他们想,那些刀片就会随时出现在他们的手中。这些偷儿,别的本事没有,刀片绝对是他们的看家手段。 可是当那些人看到石予方,其中一人变了脸色。 “小方,你这是做什么?”打头的那个人,穿着一件polo衫,下身是一条米色的休闲西裤,脚上白色的皮鞋质地柔软。如果不是早已知道他的身份,走在路上绝不会有人认为他也是一个小偷。 “欢哥,他们俩是我的朋友,今天本就是你们的人失了手,你们这样,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吧?”石予方勇敢的站了出来。 0033 石予方的秉性 一件小事,很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秉性。 石予方和许半生毫无交情,两人也是今晚才第一次相遇,话也没说几句,只不过是成就了一桩还算是两边都挺满意的交易而已。 交易早已完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哪怕许半生多给了点儿,也只是因为许半生不在乎那仨瓜俩枣,心甘情愿而已。 眼前这帮人觉不好惹,石予方可能的确是有所凭恃,但观其言行,他显然是知道这其间的危险的。若说是为了今后的长期生意这就是扯淡,人为财死不假,可谁也不会为了这点儿利益拼命。唯一能够让石予方这么做的,是他心底的一片善意,以及许半生刚才买他东西的时候结下的小小善缘。 最为难能可贵的,是石予方根本就不清楚这帮偷儿为何会去而复返,而许半生却是知道的。他刚才在那个偷儿临走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当时没什么事,可那人刚上了车不多久,就发现自己的左臂竟然红肿了起来,回到老巢之后,贼王麦老大一看便知是被人伤了经络,这只手臂今后生活自理问题不大,但是那妙手空空的活计却是决计废了。 那人是个左撇子。 废了他妙手空空的活计,就等于断了他这行的生路,麦老大一怒,实在情理之中。 当然,若是按足了江湖规矩,自己不长眼惹到惹不起的人,被人捉了现行然后废了功夫也是正常的。可麦老大出了名的不讲规矩,如若那人回去之后安然无恙,他自己都有可能直接废了那厮,可那厮被许半生废了,麦老大却咽不下这口气。 这边已经把人堵上了,另一头的那些人自然也就迅速跑了过来。 见石予方竟然挡在许半生和李小语身前,刚才那个伸手被捉的家伙立刻冲上来问到:“小方,这事与你无关,你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爹面子。” 石予方丝毫不惧,直盯着那人的双眼,说道:“你自己手艺不精被人捉了,就该回去好好再练练。都像你这样,你不如去明抢。麦老大一向都瞧不起那些抢劫的家伙,说他们没有技术含量。你们今儿做的这事,就不怕麦老大知道了责罚你们?” “哈哈哈哈,就是老大让我们来的。今天这对小鸳鸯,我们一定要带回去。小方,我是看你那个老爹在江湖上还算有个名号,不然你以为我是怕了你那个老爹么?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那人恶形恶相,左手习惯性的将藏在身上的刀片摸了出来,只是,他捏着刀片的手,早已不像从前那么稳健了。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是连一个刀片都有些握不住。 石予方大声喊道:“他们俩是我的朋友,你们若要为难他们,先过了我这关。”说话间,石予方拉开架势,显然是决意要护着许半生到底了。 许半生看了看石予方的招式,皱皱眉,这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太一派的功夫捉云手。只是好像又有所不同,并未得到捉云手的精髓。 对方见状,立刻怒道:“小方,你他妈真以为老子怕了你那个躺在床上的老爹么?既然你不识抬举,老子今儿就先让你躺下。”说着话,他一挥手,好几个偷儿已经围了上来。 这时候,那个穿polo衫的男子缓缓开了口:“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没用的东西,自己下手不成反被捉,现在被人废了功夫还在这里逞口舌之利。你当老大是为了替你报仇么?” 一声呵斥,之前那个偷儿顿时尴尬的退了回去,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在这里无论如何也都轮不到他来发号施令。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错了!”那人低着头,再不敢多言一句。 石予方已经有些反应过来了,他先看了看那人颤抖的左手,又转过头狐疑的看了看许半生,心道原来是因为许半生把那人干活儿的手给废了么?这又是何必?还是不知道江湖深浅啊,仗着自己有点儿功夫在身就似乎不顾江湖险恶,至少也摸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再下手么! 穿polo衫的人点了点头,又看着石予方道:“小方,这事儿你管不了,我不管这俩人是不是你的朋友,他让麦老大很不高兴。你那两下子我知道,若你有你父亲一半的功力我还忌惮你几分,可就你学的那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什么捉云手,连捉屁手都不如!” 石予方一听顿时就怒了,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变得像是一头小兽一般,双目赤红,嘶吼咆哮:“你可以侮辱我,我学艺不精是我的事情,可是你再敢侮辱捉云手,我石予方一定杀了你!”、 polo衫很是轻蔑的看着石予方,手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刀片,那是一片刮胡子用的剃刀,去掉了后边的刀鞘,只留前边的刃口。十公分长的刀片,在他的五指之间翻飞,看得出来,这人在小巧的功夫上,颇有他值得骄傲的地方。 “捉屁手!哈哈哈哈,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捉屁手怎么杀了我!” 石予方彻底被激怒了,他虽然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polo衫的对手,可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前去。 一招一式,倒是颇有些底子的,只可惜吐息之法不对,招式也有些走形。应该不是石予方的原因,而是功夫本身出了问题,若非他父亲学的本就并非十成十的捉云手,就是学过之后记忆不清,导致在之后修习的过程中,招式走了样。 李小语一看就知道石予方不是那个polo衫的对手,她当即就想上去接下来。许半生早知道她会如此,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 看到许半生微微摇头,李小语虽不明白,可还是停下了举动。 对方并没有伤害石予方的心,否则石予方在那人的手下走不出十招。 看到石予方很快就出现了重复的招式,显然他的捉云手是残缺不全的,一共也没学了几招,而且招式之间一直存在偏差,这使得原本强大无比的捉云手,在他手里发挥出来的不过十之一二甚至还不到的威力。 看到这里,许半生已经无需再看下去了,他的本意就是想看看石予方到底学了多少捉云手的招式。 “废了双臂,让他们以后安分做人吧。”许半生微微后撤半步,双手再度背向了身后,神情冷漠的吩咐着李小语。 话音未落,李小语就已经动了,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人早已腾起半空,腰间陡现一道匹练,在这暗黑的夜里,两辆车的车头大灯的照耀之下,宛如一道长虹,兜天盖日的笼罩了下来。 周围寒意森森,polo衫顿时感觉到情况不妙,情急之下他想要抓住石予方作为人质,这样至少可以令得对方投鼠忌器不至于伤了自己。polo衫也算是行家了,李小语刚出手,这一招还未使完,他就已经感觉到,这绝非他所能抵挡的,心里就在琢磨退路了。 只可惜,李小语不止是他不能抵挡而已,而是根本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polo衫万万也想不到,李小语年纪轻轻,竟然拥有绝不下于麦老大的功夫。 一道寒光闪过,polo衫的意图就落了空,李小语这一剑先斩在了他和石予方之间。 polo衫大惊,急忙后退,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李小语一剑斩断polo衫和石予方之间的招式,招式却并未用尽,剑势走到一半,便是剑尖一挑,疾退之中的polo衫,只感觉到自己手臂上一凉,然后有感觉到一股温热缓缓沿着手臂流淌了下来。他转脸望去,他的两条手臂都已经淌出一线鲜血,双臂垂下,竟然丝毫用不上力,手里的刀片也当啷一声坠地。 李小语身形再度前冲,手里软剑刷刷点点,空中寒光闪现,一时间也不知道李小语使了多少招。 这是一场丝毫没有半点悬念的屠杀,犹如虎入羊群,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太大的伤害,仅仅只是双臂上被李小语刺伤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可是他们的感受都和那个polo衫一样,双臂绵软无力,手里的武器纷纷坠地。 李小语收剑回来,用时不过一分来钟,石予方早已目瞪口呆,早知如此,他哪还会傻乎乎的要来保护许半生和李小语啊?这武功也太强了吧?至少也是鼻之境的高手了。 很快,等到那些偷儿双臂之上的血止住了,他们的双手又神奇的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是,都和最初那个家伙一样,正常生活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再想重操旧业,是绝无可能了。他们的经络已伤,像是偷窃这种需要极高技术含量的活计,他们是绝对从此丧失了。 “你,过来。”许半生指了指最初被自己抓住的那个小偷。 那人已经脸色煞白双股战战了,他这是惹到了一个什么人啊?他知道,就算是许半生肯放过他,等他回到麦老大那里,麦老大知悉了就是因为他偷了一个不该偷的人,导致麦老大手下至少损失了十几号人,其中还有麦老大的亲传弟子——那个polo衫,他就绝不可能有活路。 带着满心的惶恐走到了许半生的面前,许半生却是和气的问他:“你应该知道麦老大在哪里吧?” 那人不及反应,而polo衫却是顿时怒道:“鸡杂,你狗东西要是敢出卖老大,我弄死你!” 0034 麦老大 原本已经濒临绝望的鸡杂,听到polo衫的话,却是突然有了勇气:“难不成我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还有活路么?今晚之事由我而起,事实证明你们跟我一样,根本就是俎上鱼肉,等我回去,麦老大必然会将我折磨至死。而且,就凭你现在这样,自身都难保,你拿什么弄死我?” 说完话,鸡杂望向许半生,道:“我可以带你们去麦老大那里,不过你得放我一条生路。” 许半生笑了笑,连话都懒得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他是在说鸡杂根本就没有跟他谈条件的资格。 鸡杂权衡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许半生今晚的举动很可能干脆就是完全针对麦老大而来的,如果是这样,许半生恐怕并不会杀了自己,对许半生来说,自己就是条杂鱼,麦老大才是他的目标。 而且,反正现在两头都是死,若是死在麦老大手里,死前肯定要受尽折磨,以前也不是没看过被麦老大活活折磨死的兄弟。而死在许半生手里,至少能给个痛快。 “好,我带你们去!可是,这些人若是不死,他们一定会给麦老大通风报信。”鸡杂也是恶向胆边生,猛然指向polo衫,那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任人宰割之物,恐怕连跑都跑不掉。 “鸡杂,你好毒!”polo衫目眦欲裂,低声怒吼。 鸡杂怨恨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能比你们更毒么?” 而看到许半生望向自己的眼神真的毫无怜悯,polo衫身边的那些偷儿,顿时惊惧不已,一个个大叫起来:“你不敢杀了我们,我们这么多人,死了一定会出大事的!”可是,就连他们自己都知道,一来他们一旦身死,警方很快就会查到他们的身份,绝对是拍手称快的事情,警方恐怕根本就不会认真的追查凶手。而且就凭许半生身边那个漂亮女子的身手,恐怕她就是传说中古隐门派的人,古隐门派根本就不受法律管辖,跟政府之间的关系是保持秋毫无犯,古隐门派的人杀了几个人,恐怕也就只能是杀了。 许半生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极为震惊的决定,他看了看石予方,说道:“小方,报个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石予方简直就要傻了,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发展,都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江湖事有江湖事的规矩,这帮偷儿不讲规矩现在又落在了许半生的手里,可是许半生竟然说要让警方来处理? 不过这种时刻石予方也没什么脑子多想了,许半生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呗。 掏出手机,拨了110,在电话里,石予方直接就说了是麦老大手下的人,110报警台顿时一阵慌乱。 趁着警察还没来,许半生对那些偷儿说道:“小方在鬼市摆摊,看到你们偷窃财物,出来阻止。当他准备收摊的时候,遭到你们的报复,但是你们没想到小方是个高手,竟然将你们一一打倒。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哪怕是看守所那种地方,我要进出也是来去自如。” 许半生根本都不去管这帮人会是个什么反应,他相信,这些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应该如何取舍。在这种时刻,他们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是善莫大焉了。自然是许半生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如果麦老大没死,他们再翻供也不迟,可若麦老大的死讯传来,那他们就老老实实坐牢去吧。 “小方你帮着应付一下警察,我一会儿会去警局接你。”许半生倒是不怕去警局,他只要亮明身份,警方肯定不会为难他。但是他亮明身份警察肯定要打扰到许家的人,许半生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是以交给石予方去处理。 其实这事儿里头,疑点颇多,不过也正如许半生所料,警方并未为难石予方。 鬼市上的人,警方其实都是挂过号的,石予方是其中难得的完全守法的摊主,而且石予方的父亲在江湖上算是个字号,警方也有许多人都知道他父亲是条汉子,且从不作奸犯科。现在被抓的这帮人很快验明正身,正是麦老大的手下,警方自然不会非要得到什么真相,只要这帮人真的被抓住了就是一件大好事。 因为是半夜,警方处理的格外的快,前后十几分钟就验明了这帮人的正身,然后就让石予方先回去,第二天再来配合调查。 石予方走出警局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见到他出来,那辆车便驶了过来,车窗里露出许半生依旧平静的笑脸,邀其上车。 车里,除了许半生,还有鸡杂。李小语开着车,按照鸡杂的指点,直奔吴东大学而去。 许半生也没想到,自己即将要入学的这所高校,自己跟它第一次打交道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麦老大之所以一直让警方干脆连他的身份都摸不清,是因为他有个和贼王完全背道而驰的职业。 麦老大是吴东大学的一名副教授,学校锅炉房的司炉工全都是他的手下,而学校锅炉房也就成了他们的老巢,足以轻易的瞒过任何眼线。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吴东大学的副教授竟然会是个贼头儿,更加不会想到,他们遍寻不着的麦老大的巢**,竟然是吴东大学的锅炉房。 锅炉房在吴东大学生活区的最后方,这里还单独开了扇门,为了方便运煤。而这里,也就成为了麦老大聚集手下最为方便的进入之处。 许半生的车子开到门口,那扇大铁门原本是紧紧闭着,可是等到车子开近,竟然有人打开了铁门。 很明显,麦老大已经有所警觉,光是从这辆车,麦老大就能看出绝不是自己的手下回来了。想必他也猜到了结果,可是他依旧敢打开铁门让许半生进来,似乎他有足够的把握把许半生留在这里。 鸡杂已经浑身直哆嗦了,下了决心不假,可真见到麦老大,却又是另一回事。 车子缓缓驶进锅炉房的大门,两旁都是煤堆,因为是暑假的缘故,锅炉几乎都停止运转了,四下倒是安静的很。 刚停下车,对面的锅炉房里就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文质彬彬,身量瘦削。上身一件短袖衬衣,下身一条薄料长裤,脸上甚至还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文质彬彬,哪有半点心狠手辣的贼王的样子。 许半生推开车门下来,李小语自然还是紧随他的身后,石予方随后跟下,可是鸡杂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下车了。 拱了拱手,麦老大还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脸上竟然带着微笑,他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幸会幸会。这次是我走眼了,看到鸡杂左臂的伤,我以为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足够应付。呵呵,朋友怎么称呼?是吃六扇门的饭,还是麦某的手下不开眼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 许半生看了看麦老大,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对于这样的人,许半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他多说的。 “这个确定就是麦老大?”许半生问的,却是车里的鸡杂。 鸡杂心中风起云涌,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是的,他就是麦老大!” “哈哈哈,鸡杂,你真是好胆子啊。你是不是以为他们能杀了三师弟,就连师父也能打得过?”麦老大身边一个穿着司炉工制服的家伙说道,面目狰狞。 鸡杂哪里敢回答,许半生转过头,温和的对石予方说:“小方,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捉云手。” 话已出口,原本准备再次动手的李小语,却是退后了两步,她知道,这是许半生要亲自动手的迹象。之前她听到捉云手就感到奇怪,因为捉云手是太一派最出名的武功之一,她还以为石予方的捉云手只不过是同名而已,没想到以现在许半生的行为来看,石予方的捉云手还真是源自太一派。 许半生负手迈步而出,龙行虎步,纵然身子孱弱,可行动之间那隐隐约约犹如君临天下的气势,已经尽显无遗。 之前还有些小觑许半生的麦老大,看到他这步伐,脸上的表情也不禁严峻了起来。 “师父,对付一个小小少年,哪里用得着您出手。我来杀了他替三师弟报仇!”眼见许半生带着鸡杂找上门来,以这些人的思维,自然是以为许半生已经杀了他们。说话者正是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司炉工,他应该是麦老大的大徒弟。 麦老大点点头,任由自己的大徒弟上前送死。 他很清楚,单凭许半生走出来的这种气势,休要说是自己的大徒弟,就算是自己上去也未必就有把握胜之。虽然大徒弟上去就和送死无疑,可若能借着大徒弟之死搞搞清楚许半生的斤两,总比他自己上去送死要强。 那个大徒弟得到师父的应允,顿时大吼一声,扬起拳头,就直奔许半生而来。 从他的体型来看,此人是个力量型的选手,不过他就算力量再大,在许半生的眼里也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儿罢了。 眼见此人来势又快又急,许半生却只是脚下微微一转,身体旋了半个圈子,轻松的就绕过了那人。 行至侧面,许半生左手伸长,用的正是捉云手中的一招,不过无论是位置还是火候,都不知道比石予方强了多少倍。 五指虚握,犹如凤凰点头,许半生的手臂迅若奔雷,朝着那人啄去。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许半生的手已经到了自己的腮边。 0035 贼王已死 随后,许半生变啄为拍,只听一声脆响,那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师兄,被许半生这一掌直接抽的在空中打了两个转,噗通一声跌落在煤堆之上。 再去看他,整张脸都塌陷了下去,显然就连颧骨都已经被打碎了。 石予方看到之后暗暗心惊,自己的父亲在捉云手上的造诣已经是相当深厚了,他可是一个耳之境的高手,在江湖上很少遇到敌手。可是许半生就这一招,石予方也能看得出来,他比自己的父亲强的太多了。少年不禁想到,难道许半生已经是鼻之境的高手了?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鼻之境的高手,这也太可怕了吧? 一时之间,石予方倒是忘记了去想为什么许半生也会使用捉云手。 看到自己的大徒弟竟然一招都没能挡住,麦老大心里也愈发凝重了起来。 他那个大徒弟,已经算是一只脚走进耳之境的高手,虽然还没有完全突破,但是由于天生蛮力,真要是遇到耳之境的高手,也未必就会落败。许半生竟然能一招之内重伤了他,许半生至少也是耳之境巅峰的高手,并且有九成以上的可能已经是鼻之境的高手。 而麦老大自己,也是鼻之境,只不过突破不久,之前他在耳之境的巅峰之上,停留的太久了。也正是因为突破鼻之境不久,他今晚在遇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废了一条手之后,才会愈发的恼怒。作为一名鼻之境的高手,不敢说在江湖上就没有对手了,至少也是绝不会有人愿意招惹于他的。一个鼻之境的高手,又怎么会去咽下这样的一口气呢? 他却万万也想不到,就因为他突破到鼻之境后的意气风发,却为他自己引来了如此之大的祸端。 麦老大在思考,许半生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十**岁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突破到鼻之境的。不过想来他即便是个鼻之境的高手,也不可能境界有多稳固,毕竟年纪摆在那里。麦老大虽然也只是刚刚突破到鼻之境,但是毕竟他在耳之境的巅峰上已经停留太多年,此番突破也可谓是厚积薄发,普通的鼻之境高手,只要不是鼻之境的巅峰,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若是再考虑他作为贼王的小手段,就算是鼻之境巅峰的高手,他也未必就真的无法战胜了。 许半生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直接就动起手来。麦老大身后虽然还有徒弟和手下,可看到刚才那个家伙被许半生轻易的一掌击飞,他们哪里还有胆子上来跟许半生动手?一个个纷纷退开,麦老大无奈,也只能迎上前去。 许半生出手全是捉云手,石予方越看越是心惊,这简直就是出神入化的手段,他从来也没想过,捉云手练到极致,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 几个呼吸倏忽而过,许半生飞快的将一整套的捉云手都打了出去,石予方看到后边,越发的赞叹不已,这些招式,就连他父亲都不知道,可只从这些招式之间的连贯和相同的气韵,石予方也知道这必然是他父亲的捉云手所缺失的那部分。 许半生的招式终于开始重复,而麦老大见状,也是暗暗欣喜。他发现自己猜测的不错,许半生的确是鼻之境的实力,可他的鼻之境毕竟年轻缺乏经验,不像是自己这般老辣稳健,整个一套捉云手已经用完,麦老大自忖只要自己施以全力,必然可以拿下许半生。 只是,麦老大开始拼尽全力的同时,他也似乎感觉到许半生的实力又更进了一步,简直就不可想象,麦老大还以为自己是产生了错觉。 不可能!绝不可能! 直到和自己的徒弟一样,被许半生仅仅只用了一招就拍飞到半空中,同样转了两圈落地,半边脸都已经彻底失去了感觉,麦老大还处于极度的惊讶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实力?舌之境么?这怎么可能。这个少年才多大?二十?还是十八?他怎么可能这么小的年纪就达到舌之境? 不管怎样,麦老大总算是明白了,许半生一开始,根本就是为了给石予方展示他整套的捉云手,所以才故意隐瞒了实力,很可能是使出了三四分的气力。而一遍捉云手用完,许半生依旧仅仅是一招之间,就让麦老大和他的大徒弟走上了相同的一条路,同样一招被抽飞,同样在许半生手下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见许半生缓缓走到自己的面前,麦老大满脸惊骇,口中含混不清的问到:“你是古隐门派的弟子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既然知道有古隐门派,就不该如此嚣张,这世上有太多的人都是你惹不起的。” 麦老大顿时心如死灰,他一身所学,不过是当年一个古隐门派的人指点了他一个吐息之法,教了他一套拳法,他就已经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了。对于古隐门派,麦老大绝对是顶礼膜拜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古隐门派的人。 “我错了,我不知道您是古隐门派的前辈。我也算是古隐门派的弟子,我是昆仑派的弟子,当年昆仑派的一个仙长传授了我武功。对不起,前辈,我知道错了,求前辈留我一条生路。” 眼见许半生承认,麦老大立刻就哀求起来,甚至还抛出昆仑派的名头,试图让许半生投鼠忌器。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说罢,顺手抄起一块硬煤,掷向麦老大的脑袋,可怜麦老大也是个鼻之境的高手,却竟然连一块硬煤都躲不过去,被直接砸了个脑袋开花。 随即一脚踢在那个大徒弟的肋骨之间,大徒弟哼都没哼一声,也就追随他的师父而去了。 转过身,许半生看着早已颤抖不已的其余人等,他道:“处理尸体这种事情,我想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那帮人哪里敢说不会?而且平时麦老大虽不是经常杀人,可是杀人毁尸这种事对于他们而言的确并不陌生,一个个顿时将头点的犹如鸡奔碎米一般。 “都过来。”许半生招了招手,那帮人胆战心惊的,不止许半生意欲何为,可也绝不敢不过来,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走到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手掌疾翻,挨个儿在那些人的左右双肩上都拍了过去,各有一道内力被注入那些人的双臂之上,很快这些人就感觉到自己双臂犹如刀割一般,不大会儿竟然红肿了起来。 他们在看过鸡杂之前的状况之后,也都知道,自己两只手上的功夫算是被废了,不过好在能够留下一条命,这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回到车里,鸡杂满脸希冀,但是李小语却是将他一把拎了出来,一脚踢在他的心窝之处,鸡杂顿时和麦老大是一个下场。 带着石予方离开了吴东大学的锅炉房,天边已经有些微微的放亮了。 石予方若不是全程经历,他怎么也难以相信在吴东也算是一霸的贼王麦老大,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十**岁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给杀了。毕竟也算是江湖之人,石予方对于杀人这种事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他看不明白的,只是许半生怎么会有这样高深的武功,看起来,他甚至比之前出手的李小语还要强上不少。 少年的心中,对许半生已经是顶礼膜拜,他看着李小语冷若冰霜却美艳无双的俏脸,心中暗道,也唯有许半生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李小语这样的女孩子吧。 贼王麦老大,以及他的整个团伙,在这一夜之间彻底覆灭。 把石予方送回到他居住的小区门外,许半生对他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些天我会来找你。” 石予方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并未细想,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便看着许半生乘坐的那辆小车绝尘而去。 一直到车尾灯都不见了,石予方才猛然惊醒,自己竟然连许半生叫什么名字都没有问,而且,他怎么会用捉云手的? 回到家里,石予方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的父亲,他父亲听罢之后,激动不已,拖着病体挣扎着从床上跪起,竟然是满脸带泪,口中泣不成声的低喃道:“师父,那个少年是您的弟子么?一定是您的弟子。师父您还在人世么?” 石予方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大概明白了,许半生看来就是传授自己父亲武功的那位道长的弟子。 “爸,那个少年是你的师弟么?” 石大定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道:“师父从未正式收我为徒,他只是教了我几招捉云手防身。你这孩子,我嘱咐过你多次让你不要偷学捉云手,你却不听。现在师父的传人看到了你用的捉云手,肯定是要来问罪的。不经师父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将太一派的武功传授他人。小方啊,你这几天做好准备,等到师父的弟子来找我的时候,你试着求求他。师父宅心仁厚,他的弟子也必然如此。想来他不会太过为难于你,但是你的功夫,到时候自己废掉吧。” 石予方心中大骇,可却有无可奈何,他无数次的恳求父亲将捉云手传授给自己,可父亲坚持不允,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些年他看着父亲练功偷学了一些,可却完全没能得到吐息心法,所以才会使出那不伦不类的捉云手。 但是即便如此,他这也算是有悖太一派的门规了。 0036 再登夏家门 亲手画制了九九八十一枚灵符,许半生也是觉得自己精力几乎完全透支了。 不过好在鬼市上的收获不小,竟然得到了十几件可以被称作法器的东西,用在夏家的祖坟之上,应该还会有些富余。 许家人还是在反对,可是许半生却坚持带着李小语从许家的大院之中搬了出去。 绘制灵符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若是留在许家的别墅里,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李小语住的地方,楼下只是用来衣食起居之所,可即便如此,屋内所用材料以及家具的摆设等等,也都是暗合聚灵阵法的。而楼上许半生虽然并没有上去看过,可光是感应楼上的灵气流动,他就知道楼上的阵法比楼下更强,是个完完全全适合闭关的地方。 搬进了李小语的房里,许半生立刻上楼进入了闭关辟谷的状态,李小语在他身旁为其护法,这一坐,就是两日两夜。 两日过后,许半生睁开了双眼,脸色虽然依旧稍显苍白了一些,可他的精力已经完全恢复,甚至由于前两日杀了麦老大,念头极为通畅,道心又有了少许的长进,他的实力还微微的向上提高了少许。 而为夏家祖坟破阵所需要准备的东西,也都已经安排妥当,许半生便和李小语再度走进了夏家的大门。 这一次,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惊讶,相反,夏文瑞夫妇反倒对许半生热情了不少。 这两日夏文瑞也让人去看过自家的祖坟,虽然不是从前为他夏家布置风水的莫大师,却也是江东省颇有些名望的风水大师。 那位大师去看了夏家的祖坟之后,沉忖良久,他告诉夏文瑞,夏家的祖坟的确很怪,按照方位以及地点等等来看,这里无疑是福荫子孙的好墓**。并且在祖坟的建造和祖坟周围的草木,也是聚福的阵法,可却不知为何根据罗盘看来,这里的气息完全紊乱了。依旧是福荫之**,却处处透着古怪。 那位大师也是毫无头绪,他只是出于自己多年堪舆的经验,发现这里存在问题,而至于原因,他是一无所知的。更加不用说解决之道。 在得到了印证之后,夏文瑞夫妇对于许半生的说法已经是深信不疑了,那天在夏家他们也亲身体验过那团生魄的阴气。这两日,夏文瑞本就在惴惴难安的等待许半生,现在看到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见夏文瑞夫妇态度上的变化,以及二人分别佩戴上了那两只订婚信物,许半生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无需再费口舌,只需要尽快进入到实质问题就好。 夏文瑞夫妻俩对于术数一道如此深信不疑,是许半生也始料未及的。 由于夏妙然的缘故,许半生其实已经做好了夏家人完全不信风水的准备,可他刚刚走近夏家的院子,就已经看出夏家宅院在风水上的布置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当时许半生就猜测到,很可能夏文瑞夫妻是相信风水一说的,又或者,是他们家的老人相信这些。 只要有一个人对此深信不疑,许半生的事情就要好办的多了。 这才有了许半生未进门之前先将夏家宅院整个的风水看了一遍的行为,也才有了他进门之后又将夏家屋内风水布置观察了一遍的举动。看罢之后,许半生就更加有把握了。而之后的过程也印证了他的猜测,夏文瑞夫妇果然和他们的女儿不同,他们是相信这些的。 之后就简单的多了,一步步都是按照许半生的节奏在走,而在他当着夏文瑞夫妇的面捏爆了那团生魄之后,他就知道,他要求解除婚约的举动,夏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兴师问罪之举,充其量对许如轩一个人虚张声势的发泄一通而已。 “夏叔叔,王阿姨,这两天想必你们两位也请了一些精研风水堪舆的前辈去看过了吧?”许半生落座之后,平平静静的问到,李小语依旧低眉顺目的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夏文瑞面有凝重之色,点点头道:“我们的确请了一位大师去看看风水,倒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种事情牵涉到先祖安宁,不得不慎重行事。半生,我和你阿姨也算是看着你出生的,虽然你现在和妙然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不过这也是你们两小的选择,我们做长辈的也无意多加干涉。我们家这件事,就多有拜托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并未介意夏文瑞前后态度的改变。可李小语终究有些不忿,冷冷的哼了一声,搞得夏文瑞夫妇多少有些尴尬。 犹豫片刻,王茜又担忧的问道:“半生,你上次走的时候让我和你叔叔把那两件开过光的法器戴上,我们戴上之后的确感觉到这两天身体舒服了许多。可是那天那个生魄,不会给妙然带来什么影响吧?你回来的那天,妙然还差点出事,幸好当时有你在场,那是不是就是因为那团生魄的影响?” 许半生笑了笑,宽慰道:“妙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那团生魄主要起的是牵引之用,现在夏家大局由叔叔阿姨你们两位主持,最大的影响就落在你们二人身上。妙然的劫,虽不能说完全与此无关,可这两年她并未受到生魄太大的影响。人有浩然之气,阴煞之气纵然可怖,可那一点点的影响还是能被浩然之气化解的。只要解了你家祖坟上的厄阵,她不会有事。” 听到这话,夏文瑞夫妇才放心了不少,只是眉宇之间依旧存在担心。 虽然许半生表现出来的实力真的很强,可是毕竟年岁尚幼,他们请去的大师五十多岁精研半生风水堪舆之道,竟然都对祖坟的气场变化束手无措,夏文瑞夫妇也不敢完全信任许半生就有解决的能力。 这两天他们除了在等待许半生再度登门之外,也派人试图再联络当年替他们夏家布置风水的莫大师,只可惜莫大师身如鹞鹤,根本无迹可寻,直到现在也没传回半点消息。 “那么,我们便走吧。”见许半生没有其他问题了,夏文瑞便试探着问到。 许半生点了点头,又道:“是可以走了,不过夏叔叔和王阿姨却是不能去的。那团生魄与你二人朝夕相处早已有了一定的联系,与其同出一体的生魂自然对你二人多有了解。在那团生魄的思维之中,恐怕它早已将你二人视为困住它在那唐三彩内法阵之中的人。若你二人去到实地,让那生魂见了你们,定然反扑更厉,不利于解决问题。” 夏文瑞和王茜俱是一愣,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说。 前两天请那位大师去祖坟的时候,是夏文瑞亲自去的。似乎还真是应了许半生的说法,当时他和那位大师只是远远的用罗盘测量,大师就已经判断出了一个大概。而当二人走到坟前之后,就连夏文瑞这个对罗盘只是一知半解之人,也发现了罗盘上的异样。让夏文瑞惊心的是,他跪在坟前给自己的亲爷爷磕头的时候,那名大师听得随身的包中一声脆响,他打开包一看,却发现收起来的罗盘竟然裂开了一条大缝。 当时虽然不明白原因,可现在联想起来,恐怕是因为坟内的生魂感应到了夏文瑞的气息,又感应到罗盘的存在,产生极其强烈的反扑。虽没能奈何的了夏文瑞,却将大师的罗盘震裂了。 这还只是夏文瑞一人而已,若是夫妇俩人同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尤其是夏文瑞将那个唐三彩送给了王茜,从道理上将,那个唐三彩以及中间的法阵,正主正是王茜,若是王茜去了祖坟之上,可能真会出现意料不到的情况。 夫妻俩对视半晌,道:“那让谁去呢?” “必须是直系血亲。破阵需要用到直系血亲之血,只要是除了你们两人就行。” 夫妻俩无奈的摇摇头,心道总不能让夏文瑞的父亲去吧,老爷子那么大的年纪了,而夏文瑞虽然也有兄弟姐妹,可都不在吴东,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家里还在吴东的,除了夏妙然就只有孔佩莉了。孔佩莉显然不能称之为直系血亲,唯一的直系血亲唯有夏妙然而已。 可是,夫妻俩对于说服夏妙然和许半生同去,还真是没什么把握。 那天许半生走后,夏妙然就显得十分不悦,这几天都没跟他们夫妻俩说过话,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许半生退婚之举伤的太深,还是因为自己的父母竟然会相信许半生那些鬼画符一般的江湖骗术。不管怎样,想要让夏妙然跟着许半生去祖坟,似乎都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尤其是,去到那边之后还需要她的鲜血。 许半生对此早有推演,便又说道:“你们只需劝说妙然同去便好,我想,以她的性格,你们若是反其道而行之,应当会有些效用。她不信此道,就让她去揭露真相好了。至于到了那边如何取她的血,我自有办法。你们且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两滴血而已。” 夏文瑞和王茜对视片刻,似乎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夫妻俩点点头,上楼将依旧在沉睡的夏妙然拖到了楼下。 对于许半生再度装神弄鬼的表现,夏妙然果然表现的很愤怒,也正如许半生所料,夏文瑞和王茜对她嘀咕的耳语起了效果,她很快从不肯同去变成信心满满的要去揭穿许半生的真面目。 三人两辆车,夏妙然却是不肯跟许半生同车,她自己开着那辆兰博基尼在前边带路。 0037 上山 夏家的祖坟并不在吴东,不过也并不太远,八十公里的路程而已。 夏文瑞的祖籍是润州,也是个古色古香的小城,小城内到现在,还有不少历史悠远的小巷子,青石板的巷道,散发着浓浓的水乡感觉。 不过夏文瑞的老家却并非城里。 在当年,他老家的村子还是很偏远的,不过随着城市化的进城,不少原先是农村的地方现在已经属于城市范围了,而原先偏远的农村,现在也已经处于城乡结合部的位置。 夏文瑞老家的村子就是如此。 村子就叫夏家村,村内原先只有一个姓氏,不过解放后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不过仍以夏姓为主。 夏家村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村口有条小溪缓缓淌过,由于后方就是南山森林公园,这里的溪水并未被污染,倒是清澈见底。 南山森林公园算是把南山大部分的地方都保护了起来,夏家村的人也多因此获得了一份护林的工作,收入堪比城里人,在这种地方,可谓富庶。 车子刚到村口,早有村里人出来迎接。夏文瑞显然先打了电话过来,村里人也都见过夏妙然的那辆兰博基尼,远远看见,便都朝着村头跑来。 听夏文瑞说,是来了个风水大师,村长有些奇怪,这不是前两天刚来过一位大师么?怎么今儿又来。而且还不是夏文瑞亲自陪同,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师。迎接归迎接,村长更多迎接的是夏妙然,对于许半生这位大师,却是并不太上心的。 等到夏妙然和许半生的两辆车都停在了村口,夏妙然一下车自然是受到全村老少的热情欢迎,而许半生和李小语下车,就多少有些清冷了,尤其是当村里人见许半生竟然如此年轻,还把他当成大师的随从。可半天都不见车里有年长的大师下车,村人才知道,原来许半生就是那位大师,一个个顿时更加不相信他,越发态度清冷了。 李小语看在眼里,很是不忿,哼了两声。 村人虽然不太能够信任许半生,却对李小语的惊人美貌暗暗震惊不已。原先以为夏家的大小姐夏妙然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了,而现在看到李小语,才知道城市里竟然还有能和夏妙然比肩的漂亮姑娘。这让村里不少年轻的小伙子都在想,是不是现在城里的姑娘都这么漂亮了,否则怎么可能来两个人就都漂亮的好像天仙一般呢? “这位就是你父亲请来的大师?”村长把夏妙然拉到一旁,小声的问到,“年纪也太小了吧?” 夏妙然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您别看他年纪小,真真的是个大师呢。我们家祖坟上的问题,就是他看出来的。” “他都没来过,怎么知道祖坟有问题?” “他在我们家就看出来了,您说神不神?” 村长一听,顿时肃然。 乡间的人,通常比城里人更加相信这些东西,原本也只是因为许半生的年纪有所怀疑,可是这毕竟是夏文瑞电话里千万叮嘱的,村长倒是也不敢太过于怠慢。现在夏妙然又说的这么神,村长对许半生的态度立刻就热情的多了。 夏妙然当然不是真的想要捧许半生,更加不会是相信他的能力,而是想把许半生捧得高高的,等到了祖坟那边的时候,揭穿他的真面目就会落差更大,这样一定会让村里的人非常的愤怒,这才能真正的打击到许半生。 这倒不是夏妙然要害许半生,她只是再也不想看到许半生装神弄鬼而已。村里人再如何愤怒,夏妙然也有把握控制住他们。夏家这些年也不知道给村里捐了多少钱,那些护林员的工作,说穿了也都是夏家给的,否则怎么可能开那么高的薪水。夏妙然自信,不管村里人如何痛骂许半生是个骗子,她也能掌控住局面,肯定不可能让许半生受到身体上的伤害。 村长热情的邀请许半生去他家坐坐,喝喝茶吃顿饭,许半生却摆摆手,笑着说:“饭肯定要吃,不过现在还早,我们还是先去祖坟上看看。等到了中午,再到你家里叨扰。”话虽说的客气,可村长也听出其中不容置疑的意思。 村长心道,别看这位大师年纪不大,可是行动之间却的确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说话的语气也是颇有仙气,看起来还真是一位大师呢。只是这个年纪……村长很快想到,或许是某位仙长的嫡传弟子吧,书里不是说么,一百岁的老神仙收了个关门弟子,别看年纪小,辈分却很高那种。 村长自顾自的给自己找着解释,就找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己也加入其中,亲自带着许半生去山里的祖坟。 李小语这时候从车里拎出了许多东西,也不交给许半生,只是自己拎的两手全满,许半生也好似浑然不觉,根本就没有帮一把手的觉悟。活脱脱一个大少爷的做派,背着双手,缓步跟在村长身后,朝着山上进发。 夏妙然都有些看不过眼了,忍不住说了一句:“许半生,你也太把自己当个大少爷了吧?那么多东西,竟然就让一个女孩子拎着。” 许半生停下脚步,看了看身旁的李小语,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便道:“这不就是女人该做的事情么?” 夏妙然差点儿被许半生活活气死,村长见状,赶忙让村里那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接李小语手里的东西。李小语却不肯给他们,而是看着许半生,直到许半生微微点头,她才把两大包东西交给了那两个小伙子。 原本以为大归大,肯定也就是像清明上坟时的纸钱纸花一般,没什么份量,上了手才知道,这两大包东西还颇有些份量,那两个大小伙子只拎了一个,都觉得有些吃力,也不知道刚才李小语拎着两个大包,怎么会那么轻松的。 上了山路,看起来许半生瘦瘦弱弱的,好像体力还不如身边那个漂亮姑娘,比起生性本就活泼的夏妙然就更是不如。可是,村长他们在前边走得快,许半生也就快两步,他们慢下来,许半生也随着慢下来,既不着急催他们快走,也绝没有跟不上的嫌疑。 他身边的那个姑娘也是如此,平静的很,一句话都没说,可完全让人不用担心她会落队。 反倒是夏妙然,虽然她平时也喜好运动,身体好得很,但是这毕竟是山路,一阶阶的青石台阶,就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头一样。走的时间长了,夏妙然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休息一会儿。 村长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这大热的天气,就算是他们这些村民,平时在山里跑惯了,可现在也有些气喘。山里荫凉,也不是说一点儿汗都不用出的,他们的额头上都已经是密密麻麻一层汗水。偏偏许半生和李小语,却是气定神闲,似乎根本就没累过,脸上也半点汗星子都见不着。和他们年岁相仿的夏妙然,却早已满头是汗,擦汗纸巾都用了好几张了。 “两位身体真好啊,是不是练过功夫?这山路走的连我们这些村民都累了,您二位好像连汗都没出?”村长上前套着近乎。 李小语当然还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许半生倒是宽厚的笑了笑:“您可能不信,我自小也是在山里长大的。上上下下跑的恐怕比您还多呢!” 村长自然不信,许半生和李小语都是粉雕玉琢一般的娃娃,哪里有山里人那样粗糙的模样,以为许半生不肯说实话,便嘿嘿的笑着。 夏妙然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这倒是不错,他还真是在山里长大的,刚出生就被抱上山了,前几天才回到城里。我想想,哟,许半生,恭喜你,你已经满周了,你回到城市里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诶!” 许半生当然不会跟夏妙然计较,可李小语听了却十分不满。 哼了一声,李小语终于开了口:“你倒是自小就在城里长大,可你家出了事还不是要求半生来处理。” 夏妙然为之气结,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恼恨自己父母为什么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哼!”无奈,夏妙然也只能对李小语哼了一声表示抗议。 村长以及那两位村民,这才看明白,夏妙然和这位许大师以及这个漂亮和夏妙然有一拼的女孩子并不对付,好像还有点儿别扭。村长和两位村民对了对眼神,都以为是夏妙然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许半生有了好感,是以怎么看李小语都不顺眼,甚至因此对许半生都有些连带的不满了。 夏妙然也就是不知道村长和村民的想法,否则一定会气的破口大骂乃至赌咒发誓自己若是会看得上许半生就坠崖而死的。 又走了会儿,前方一片竹林,村长介绍说:“过了这片竹林就到了,这里风水极好。”似乎觉得自己说这里风水好会得罪这位年轻的大师,村长又赶忙说:“不过文瑞前两天回来说这里的风水现在有些纰漏,需要请一位大师来弥补一下。您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这些我们也不太懂,您别理会我们村里人胡说。” 许半生点头笑笑,看着这片竹林却就已经有些不满了。 “村长,这片竹林不是从前就有的吧?” 村长呵呵笑道:“没想到大师您还懂这个?的确,这些竹子都不过一岁多点儿,是去年年初村里帮文瑞重修祖坟的时候,他表叔让人给种上的。” 许半生一听,暗自摇头,心道又是那位表叔。 0038 夏家本福薄 之所以一直都没问起过那位表叔,是许半生知道,就算前几天还能找到那位表叔,当他捏碎那团生魄之后,对方一定会先杀了那位表叔灭口。甚至有可能在事成之后,对方就已经把那位表叔杀了。 “村长,夏叔叔有交待过您关于祖坟这边的事情一切都听我安排吧?”许半生问到。 村长赶忙点头:“是的是的,文瑞说过,一切都听许大师您的。”旁边两个年轻的村民嘴里也在小声嘀咕,说只要许半生不让他们把坟刨开肯定会一切都听他的。 许半生笑了笑,道:“先把这丛竹林给刨了吧,记得要刨干净,千万不能让其明年再长出竹笋。然后再安排人恢复一下从前的灌木。村长,您随我来。”说罢,许半生自己先朝着竹林之中走去。 村上不敢怠慢,他其实对许半生要刨竹林的举动颇有不解,他觉得这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竹子种在坟前挺好,好端端的刨掉才叫造孽呢。可是既然夏文瑞说了一切听他的,村长自然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竹子的根最是盘根错节,收拾起来很不容易,砍掉竹子倒是没什么,可想要明年不再重生,那真的是比较繁重的工作。 村上跟在许半生身后,自打着手势,也不知道给谁看。他说:“这个,许大师,您知道的,竹子的根部最是难挖,保不齐明年就会再长出竹笋啊。要不这样,您看行不行。竹子先砍掉,我们也尽量给这片儿松松土,能斩断的竹根都给斩了,明年开春我早早安排人上山来看,有竹笋就都给连根挖起。”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这可不行,必须全部挖起。村长要是担心比较麻烦,工作比较繁重,我会跟夏叔叔说的。夏叔叔应该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请人来弄也好,你们自己挖了分点儿钱也好,都由得你们。” 村长见许半生这样说了,便也答应下来:“那好那好,那我们尽量。” 许半生站定脚步,转身看着村长,道:“不是尽量,是一定。村长,我想您应该也不希望夏家的风水受到影响是吧?虽然这里埋得大概是您出了五服的亲戚,可是夏家村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尤其是妙然家里若是风水出了问题家道中落,对夏家村想必也没有好处。这件事你们要好好处理,而且要尽可能快。” 村长听罢,也是突然有些忧心,许半生说的句句在理,而且看他那慎重的模样,好像这里的风水真的出了问题。 现在真不是一个夏家的事情,夏家万一真如许半生所说家道中落,别的不说,光是村里那么多护林员,立刻就得失去工作。即便有人接手,依旧聘请他们,村长也知道,下一个东家绝不可能给出这样的工资了。现在村里这些护林员拿的钱,说白了,根本就是夏文瑞牺牲夏家的利润在贴补村里。对这一点,村长还是心中有数的。 “好好好,我一定尽快办好,绝对不留半点竹根。” 许半生点了点头,指着地面说道:“挖好了根,注意将土地夯实,不要堆起一个个的土堆,那样对风水还是会有影响的。” “这个简单,许大师您放心吧。” 这时候,村长对于许半生已经是越来越信服了,别看许半生年纪小,做事说话也慢条斯理的,但是很有节奏,一件件的安排下来,细节和周边也都照顾的很周全,半点遗漏都没有。 许半生又走了两步,四下比较了一下,然后用脚尖踩了踩前方一块地方,问道:“这里从前是不是有一棵翠松?” 村长一愣,迟疑的问道:“您怎么知道?” 许半生淡淡一笑,手里做了个掐诀的动作。 村长随即竖起大拇哥,道:“许大师果然是神仙,这也能算得到。没错,这里从前的确是种了一棵翠松。文瑞的表叔说既然这里要种竹子,就把松树刨了。一片竹林之间夹杂着一棵松树也不好看。” “那棵翠松挖出来之后是死了还是如何?” 村长茫然的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虽然我也在场,不过松树挖下来之后,文瑞他表叔就把松树拖走了。对,他拖走了,整棵运走的,下边还带着土。我估摸着他是要换个地方种下去。” 许半生点点头,明白了。 村长见许半生神色凝峻,不由得有些担心的追问:“怎么了许大师?是不是松树死了会有什么影响?” 许半生摇了摇头,笑着说:“哦,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村长拍了拍胸口,心道你可不能随便问问啊,你一问我就紧张,谁知道你们这些人问问题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许半生之所以要问起那棵松树,是因为他想能否从这些细节探寻到对方的流派。现在看来,那棵松树肯定是重新被种下了,而且就种在施术之人可以看见的地方。一旦许半生破坏了他在这里布下的法阵,那棵松树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就仿佛是一棵消息树一般。 这棵松树其实是有讲究的。 古代对于松树,本来就含有许多吉祥之意,松柏长青,或者松鹤延年,在坟冢前方或者坟头之上种上松树,在风水上都有专门的功用。 许半生虽然还没走近夏家的祖坟,可从这片竹林来看以及周边的大风水,他已经可以了解坟头的方位了。松树又名迎客,在他刚才所点的方位种下一棵翠松,所迎的就是此地的龙气了。 根据此地地貌,这里本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龙**,而夏家出身寒微,祖上也并未留下大德,将夏文瑞的祖父埋进龙**之中,哪怕并不是足以令其登基称帝的龙**,也绝不是夏家这种福薄之家可以承受的。 民间对此并不了了,都以为找到一块风水宝地把先人埋下去,后人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句话总的来说并没有错,但是也得考虑到这家人的承受能力。这就好像是一个容器,它的容量是有限的,若是放进去的东西太多,装不下了就会将容器撑爆。以夏家祖上的德荫,他们就是一个很小的容器,龙**之中的福荫他们是绝对无福享用的,硬要将夏家的先人埋在龙**之中,只会导致夏家引发天劫,祸累九族。 因为看到这些,所以许半生对当初为夏家挑选阴宅宝地的那个人就越发钦佩了,那绝对可以称之为一代大师。 他并没有在发现此地积聚的龙气之后就将夏文瑞的祖父埋进龙**之中,而是在距离龙**半里之处,将其阴宅的大门正对着龙**,又在阴宅周围布下防护的阵法,却以这棵翠松来招迎龙气。这个距离近了不行,太近,龙气太过浓烈只会对阴宅有损,而远了也不行,太远这翠松也就无法将其招迎而来了。 并且龙气是有灵性的,若是以礼相待,它便也会报之以李。龙气经翠松迎客之后已经温润的多,再沿着松针四散开来,丝丝缕缕的渗入夏家祖坟之中,便造就了夏家这几十年来的福荫,并且此后绵延至少三代。 一片竹林阻挡,又无翠松迎客,龙气就被阻挡在外了,哪怕自然润泽也半点都得不到。 加上竹类中空,种在坟前也对运势有掏空的影响。外表看上去还不错,可是内部早已残败不堪。这和夏家现在目前的情形颇有相似,若不是许半生发现得早,再过半年时间,等到这些竹子都以成材,那也就是夏家内部彻底空虚之时。到那种时刻,是任何人都难救了。 走过竹林,便是正对墓**的一条小路。 小路由九九八十一块青砖铺成,每块青砖都是方形,许半生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每块青砖的边长是九寸九。两块并肩,前二十后二十,中间夹杂着一块单独的青砖。这条小路共长十三点五三米。 小路直入墓地,周围用暗红色的砖块垒成半圆,将坟冢护在当中。暗红色的砖块也有讲究,数量大小都是固定之数,并且在其中间杂六六三十六块汉白玉,每块汉白玉上都雕着不同的图案。 走过小路,许半生进入到墓地之中,稍稍欠身,算是对夏家先人施了一礼。 整个墓**,是将一个天罡阵嵌入到一个周天星斗大阵之中,再以九九之数牵引,最终实现墓**对龙气的吸收,却又不会因为子孙福薄而无福消受。 天罡阵主要是用来防护龙气过烈的,而周天星斗大阵则是用来吸收经过松针过滤,前方九九之数牵引过来的星点龙气。再加上天罡和周天星斗本都是增福的阵法,这整个墓**的布置,可谓是真正的大师手笔。 这些说起来简单,现在许半生看着也不觉得有多复杂,可是当时要让那位大师为一个毫无福荫的家族造成之后至少百年的福荫,能够考虑的如此周全,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钦佩的事情。 许半生做了个换位思考,若是让他为一个类似于数十年前的夏家的家族布置风水,他恐怕还未必有这位前辈大师考虑的这么周全。 “那些汉白玉上的图案,是谁让人描的红色?”许半生瞥了一眼,问到。 村长赶忙回答:“以前是没有颜色的,去年修缮的时候,文瑞的表叔说墓碑上描金描红,也把这些汉白玉的图案上顺便描了。看着就喜庆多了。” 许半生摇了摇头,村长心知不好,赶忙说道:“我立刻就安排人把那些红色擦去。” 0039 驱邪还是驱祖 “不可!”许半生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他摆了摆手,道:“这些红漆里掺了羊血,红漆可除,羊血早已沁入,再擦也是无益。而且不管多小心的擦拭,终究会对原图产生影响,也不可能完全复原了。” “羊血?”村长顿时愣住了,他当然知道羊血是做什么的,村里每逢祭祀,肯定会杀一头黑羊,以黑羊之血驱除邪祟,可是为什么听这位许大师的口气,好像羊血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夏妙然半晌都没吭过声了,这时候她倒是开了口,哼了一声说道:“你又知道有羊血了,一年多之前的事情,随你怎么说都行了!” 许半生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转过头,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夏妙然也不知道为何,被许半生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又讷讷的说道:“羊血我知道,我跟我爸回来拜过祠堂祭过祖,祭祖的仪式当中就有这么一道程序,要现场宰杀一头黑羊,然后将黑羊的血洒在祠堂周围。我爸当时告诉我,说羊血可以驱除邪祟。这样说来,就算是红漆里掺了羊血,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见村长和那两位村民眼中也有疑惑,许半生便解释道:“羊血的确是有驱除邪祟的功效,并且黑羊之血更是如此。但是,既然你说知道羊血的功效,那么你也就该知道,羊血都是用在什么位置的。” “祠堂外边嘛!” 许半生点点头,又道:“祠堂是祭拜先祖的地方,其实和墓地相同,在风水上都称之为阴宅。你跟着夏叔叔来祭拜过祖先,你也知道,虽然你是夏家之女,可当时你是进不了正堂的,你只能在右边的偏堂祭拜。” 这话说的村长和村民纷纷点头,夏妙然也暂时说不出话来。 “羊血能用在祠堂周围,当然也可以用在墓地周围,可这并不意味着,羊血可以用于阴宅之内。羊血驱邪,可阴宅之中祭拜的是什么?你们叫先祖,实际上却是魂魄,或者更通俗的说就是鬼。人有浩然正气,而魂魄寄于肉身之中,为浩然正气束缚,人死之后,魂魄便是邪祟之物。将羊血用于阴宅之内,这到底是要驱除谁?!” 一番话,振聋发聩,村长和那两名村名顿时惶惶。夏妙然也呆了,不管相信不相信这些东西,至少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即便是再不相信,她也明白,将羊血用在她家的祖坟墓地之内,一定是不安好心。 “那可怎么办啊许大师,这羊血……您刚才说羊血已经沁入石中,那岂不是……”村长很是担忧,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许半生摆摆手,道:“总有破解之法,村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说完,他走到墓地之中,仿佛在用脚丈量着什么,踩了几个奇怪的步伐之后,许半生站稳一处地方,伸手在墓地周围那圈红色的砖头上猛然一拍…… 村长和夏妙然都清楚的看见,从那些红色的砖头之中,随着许半生这一掌拍下去,仿佛有个小小的黑影蹿出,然后李小语一步跟上,手起剑落,那道黑影被斩成两段,跌落在地。 随后许半生一边朝前走着,一边随时拍下一掌,每次拍下,都有一道黑影蹿出,而李小语则是不断的挥剑将那些黑影斩成两截。 村长等人举目望去,那些被斩成两段的黑影,全都是一种头生双螯他们从未见过的甲虫。 也不知道许半生拍了多少掌,这里有蹿出了多少甲虫,只是很快,满地都是黑色的甲虫尸体,看的人触目惊心,夏妙然更像是吃了两只绿头苍蝇一般,恶心的跑到一边大吐特吐去了。 “不要过来!”见有个村民试图走进墓地之中,他急忙出声阻止。 村长一个激灵,一把拉住了那个村民。 许半生最后拍下一掌,李小语跟上又是一剑,那最后一只甲虫也被她斩成两段,跌落在地。 “这些甲虫都是人为所养,用的是人的尸体,为的是让它们吸收尸毒和尸体腐烂凝聚出来的阴煞之气。它们虽然已经死了,可是身体里全是尸毒和阴煞之气,你们若是接触到了,会有性命之忧。” 收手退后两步,许半生对村长解释道。 村长暗道好险,刚才若不是他眼明手快,这个村民进入到墓地之中就要出大事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些甲虫的尸体留在墓地里?” 许半生摇摇头:“始终数量有限,阴煞之气很快就会散去,尸毒也停留不了几个时辰。明早派人来打扫就可以了。” 夏妙然虽然吐得俏脸发白,却还没忘记要揭穿许半生的真面目,一边带着恶心一边说道:“你就是说而已,你说有毒就有毒啊?现在也没法验证,说不定本来就没事,根本就是你危言耸听。” 李小语俏脸生寒,瞪向夏妙然,怒道:“闭嘴!” 许半生却是抓住李小语的手腕,摇了摇头,道:“这个好办,一会儿让村长派人来,带个家畜,鸡鸭即可,若是觉得鸡鸭体型太小,牛羊也可。将其赶入墓地范围,虽然阴煞之气肯定已经散了,但是尸毒还在。” 村长此时也觉得夏妙然过分了,可是他也不敢说夏妙然,只能对许半生陪着笑脸:“许大师,不必试验,我们相信您。”实际上真不由得他们不信,谁能想到这红色砖块之间,竟然会存在这么多的黑色甲虫?而且无论是许半生一拍红砖就有一只甲虫飞出,还是李小语一剑挥去就能将还不及小指甲盖大的甲虫斩成两段,这都已经是神乎其技了。而且,刚才李小语分明是空着双手的,谁也不知道她那把剑是从哪里而来。而且刚才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李小语手里的长剑又不见了。村长和那两名村民,几乎就要以为这是传说中的飞剑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夏妙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刚才那话也纯属赌气,并且她现在又一次感觉到前几天在家里感觉到阴风阵阵的滋味,已经经历过一次,她也知道这就是许半生口中所说的阴煞之气,自然也就不再多言了。 “小语,将符纸拿三十六枚来。”许半生吩咐。 李小语立刻朝着那两名村民走去,从他们手中的袋子之中,取出叠好的符纸,数出三十六枚,交给许半生。 许半生接过符纸,也不用胶水之类的东西,只是口中念念有词,展开一张符纸,往一块汉白玉上一拍,那张符纸竟然就神奇的粘黏在上边了。 依次效法,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许半生就将手中三十六张符纸都贴在了汉白玉之上。 那两名村民好奇,拿出两张符纸,左右看着,却没看到符纸之上有任何可以提供粘力的东西,心中就更是钦服了。 夏妙然也有些好奇,她走到那两名村民身边,拿过一张符纸,展开来翻来覆去的看,还试着往自己身上拍了几下,根本就黏不上去。对此夏妙然感觉到完全无法理解,却又告诉自己说,肯定是许半生让李小语拿的那些符纸上早就抹好了胶水之类的东西,他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 符纸是许半生用内力贴上去的,用来镇压羊血和红漆的功效,并且可以吸收羊血之中的驱散邪祟的气息。等到全部吸收完毕之后,这些符纸会自行脱落,随风吹走,也就等于将羊血全部带走了。 到了这个时候,那个针对夏家的人布下的阵法基本上就已经彻底解除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是那团生魂。 看了看夏妙然,许半生知道,夏妙然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拆穿他的把戏,于是,许半生朝着夏妙然走了过去。 伸出手,许半生也不言语,夏妙然却知道他是在讨要那张符纸。 将符纸往许半生手上一拍,夏妙然嘟囔一句:“故弄玄虚。” 许半生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口中再度念念有词,这次夏妙然倒是听清楚了,只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随着口中念念,许半生将那张符纸往夏妙然胸前一拍。 手法干净的很,虽然拍向夏妙然的胸前,却并未触碰到她胸前那两团弹性十足的隆起任何,而是在锁骨下方一点点的位置,将那张符纸黏了上去。 说来也怪,明明是没有任何粘力的符纸,到了许半生手里似乎就有了黏性,竟然就这么牢牢的粘在了夏妙然的胸前。 夏妙然立刻伸手去揭那张符纸,她发现,这张符纸黏的还挺牢,除非她想撕掉这张符纸,否则还真不容易就这么揭下来。这张符纸是真的就黏在了自己的胸前。 夏妙然立刻醒悟了过来,一把抓起许半生的手,可是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他的手上有什么花样。 “别着急把符纸揭下来,有件事必须让你来做。”这句话也是实情,对付那团生魂,还真的必须是夏妙然才能完成。这也是为何许半生之前要求夏妙然带他来到此处的原因。 生魂和生魄不同,魂乃阳气,构成一个人的思维才智,若无直接利害关系,灭人生魂是要遭到反噬的。而夏家直系血亲就不同,这生魂是针对夏家的,夏家之人动手,就只是报应循环,这是被天道所允许的。而至于那张符纸,倒是许半生为了让夏妙然闭嘴的手段了,即便没有符纸镇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保障夏妙然的安全。 “哼,不过是魔术师的把戏,一会儿我再揭穿你!”夏妙然气鼓鼓的暗想,等待着许半生发号施令。 0040 重布大阵 “村长,那袋子里有一把洛阳铲,烦劳您拿过来。”许半生这话虽然是对村长说的,那两个村民当然不可能真的让村长动手,他们在包里找到洛阳铲,送到了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将洛阳铲交给夏妙然,然后对她说:“你跟我过来。”带着夏妙然来到了坟头之上,他指着坟后一块地方说道,“你双手举起洛阳铲,就照着我指的地方,有多大力用多大力,狠狠的插进去。” 夏妙然狐疑的看着许半生,却很有些迟疑。 村长也有些急了,他也知道洛阳铲的作用,这本是摸金校尉盗墓的工具之一,许半生之前做什么都没问题,现在要在夏家先祖的坟头上动手脚,村长可就不敢答应了。 “许大师,这坟头之上……是不是会对先人不敬啊?”村长还是没敢说许半生让夏妙然所做的这件事无异于偷坟掘墓了,自古对偷坟掘墓就有严格的规定,动人坟头一草一木都算是偷坟掘墓,更何况是用上了洛阳铲。 “妙然是夏家直系血亲,不存在不敬。迁坟移址也总归是要这样做的,这虽非迁坟移址,可也只是掘一掊土罢了。” 村长听了这话,想想觉得也是,也就不加阻拦了。 “为什么?”夏妙然还是没动手,却在问许半生。 “你照我说的做,做完你就知道了。”许半生含笑负手,越发有仙气加身。 夏妙然横下一条心,高高的举起洛阳铲,然后照着许半生所说的地方狠狠的插了下去。 铲头一开始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可是很快这阻力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夏妙然竟然将整把洛阳铲至少三分之二的长度都插进了坟头之中。 然后,她明显感觉到从洛阳铲和坟头土壤之间的缝隙之中有一道黑影弯弯曲曲的蔓延而出,就像是一道黑烟一般,夏妙然吓了一跳,手里的洛阳铲也松开了,倒退两步,若不是李小语早有准备接住了她,她就要从她曾爷爷的坟头上摔下来。 许半生此刻却是双手翻飞,不断的捏着手诀,口中念念有词之声也响了起来。 那团黑烟在空中翻腾扭曲,似乎急欲挣脱某种束缚,却又被某些无形之物束缚住了。 许半生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对付这团已经怨气横生的生魂,他也是竭尽了全力,少有疏忽,闹不好就会让这生魂逃出生天。而这团生魂显然无法知道是谁将其抽离原先的肉身的,它只会认为夏文瑞夫妇俩是罪魁祸首。若让这生魂逃了出去,夏家绝对是灭顶之灾。 半晌之后,许半生似乎控制住了那团黑影,又或者是那团黑影正在进行蛰伏,以期最后的反戈一击。 许半生此刻也是脸色白到就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身体也微微有些摇晃,他口中喝道:“小语!” 李小语当即伸出手掌,在目瞪口呆看着那团黑影和许半生斗法的夏妙然颌下轻轻一拍,夏妙然只觉得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口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 “妙然,快将口中鲜血喷向这团生魂!” 许半生双手再度翻飞,牢牢的控制住那团黑影,禁锢着它动也不能动,这时候,才是许半生使用了全力的一刻。 许半生的声音并不大,可听在夏妙然以及村长村民的耳中却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倥侗作响。夏妙然也不及细想,张口就将口中混杂着鲜血的口水,如雾一般的朝着那团黑影喷去! 看到丝丝鲜血完全喷在了那团黑影之上,许半生也是松了一口大气。 因为夏妙然的不配合,许半生也只能如此,若是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一点点的偏差最终倒是那团生魂逃了出去,许半生第一个就会遭到反噬。然后才是夏家满门。 所以,在看到夏妙然一口血结结实实的喷在了那团黑影之上,他也是终于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 黑影被夏妙然的鲜血喷中之后,也是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极力向四周扩张着,竟然发出嘶嘶的声响,就仿佛有一个人在痛苦的哀嚎一般。 只可惜,这口鲜血足以让这团生魂灰飞烟灭,此刻最后的挣扎也只是徒劳而已。 空中黑影的上方蒸腾起水蒸气一般的烟雾,竟然真的逐渐凝结成了一朵小小的云彩,然后很快被炽烈的阳光驱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生魂湮灭之前那痛苦的哀嚎,那像极了一个人在遭受酷刑时发出的惨叫声,却深深的震撼着夏妙然的心灵。村长和那两名村民,也早已目瞪口呆。他们今天可算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场人鬼斗法。 夏妙然再也不敢说许半生是什么江湖骗子了,许半生此刻也已经跌坐在地,盘腿打坐,刚才和那团生魂的争斗,也让他的精力耗费的太多。虽未达到透支的地步,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许半生那苍白的不像活人的面庞,夏妙然的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丝隐隐的心疼。她就算是再如何不相信鬼神之说,现在看到的那一切,绝不是什么魔术可以做到的事情。甚至于,她回想起自己将洛阳铲插入坟头的时候,鼻端嗅到了一股腥臭之气,并且隐约看见从洛阳铲和土壤的缝隙之间,有黑色的鲜血冒出,那把洛阳铲上,明显传来了冰冷彻骨的寒意,差点儿让她觉得自己会被冻僵。 走到坟前,夏妙然定睛望去,果然,刚才她看见坟头的黑色鲜血并不是错觉,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黑血冒出,可是坟头上的青草,很多都已经被那些黑血污浊,这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再次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已经不再和从前一样了,夏妙然似乎感觉的到,许半生是真真正正的救了他们夏家。虽然这种感觉来的有些奇怪,但却已经在夏妙然的心中生根发芽。 半晌之后,许半生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妙然,去把坟头上的洛阳铲拔下来吧。”许半生开口说道,声音有些虚弱,虚弱的叫人有些心疼。 夏妙然默默的走上坟头,拔出了洛阳铲。和插进去的时候不同,拔出来的时候,夏妙然几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拔出洛阳铲后,她想起刚才插入洛阳铲时那古怪的感觉。一开始阻力很大,很快就丝毫没有阻力了,唯有如此她才能将洛阳铲插得如此之深。就仿佛,这坟头的地表之下是中空的一般。 可是拔出洛阳铲之后,夏妙然却看到,坟头之下就是结结实实的厚土,哪里有什么中空的地方?刚才那种中空的感觉,现在想来,毫无疑问是因为那团生魂的缘故。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那岂不是也真的有神仙?——夏妙然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要被彻底颠覆了。 李小语拉着夏妙然走出了墓地的范围,许半生又在地上坐了会儿才站起身来,脸色却依旧惨白的吓人。 “小语。”许半生又喊了一声,李小语走到那两个到现在还处于目瞪口呆状态之中的村民身旁,将那两个大袋子,都拿给了许半生。 许半生拿出几件法器,首先走到坟头之上,将一件法器放了上去,手掌轻轻一拍,那个法器就被拍进了泥土之中。 又走到坟前,许半生将那晚在鬼市上第一件收到的法器,那枚左右各半的虎符握在了手里,对准墓碑的顶端,轻轻的按了上去。 简直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那枚桃木打造的虎符,竟然深深的嵌入到了墓碑之中,就仿佛这是一早就镶嵌在内的一样,严丝合缝。 之后许半生又在几个方位嵌入了几枚法器,这才收手。 随后,他将从石予方那里买来的五百颗白子全部取出,数出三百六十四颗,按照十八之数、三十六之数、四十九之数、七十二之数、八十一之数以及一百零八之数分别嵌入到目的周围那道矮矮的红砖墙之中。 最后,许半生再度取出一枚白子,恭恭正正的将那枚白子嵌入到了墓碑正下方。 这最后一颗白子嵌入之后,夏妙然和村长村民几乎可以看见一道浅浅的金光一闪,很快消失,但是他们彼此相互对视的眼神,却充分印证了金光并不是他们产生的错觉,而是实实在在出现了的东西。 许半生走出墓地,平淡的说道:“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村长,你一定要让村子里的人把那片竹林挖尽,切不可留下半点重生之苗。” 之前村长还有些推诿,可现在已经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他连声答应:“许大师,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绝不会有半点错漏。” 许半生这才点了点头,众人都注意到,许半生的额头上竟然出现了点点汗水。他可是一路上山都不曾出半点汗的人呐,现在却竟然出了汗,可见他真的已经是竭尽全力。 李小语上前扶住了许半生,眼中多有担忧之色。 许半生拍拍李小语的手背,对她微微一笑,李小语这才放下心来。 村长犹豫半晌,大概是想起了那株翠松,开口问道:“许大师,要不要在原地种回一棵翠松?” 许半生摇摇头:“不必了,翠松既然被挖,那里已是门户大开,再种下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村长等人也并不明白翠松的作用,他们自然也就不会知道,那共计三百六十五颗白子的作用,其实跟松树差不多。白子又称云子,当然不是指的围棋子的品种,而是一种道教布阵所用的特殊石料。云子本有引气的功效,而此墓又本有天罡阵和周天星斗阵的保护,许半生嵌入的白子也各成阵法,早已不惧龙气的侵入。白子在周天星斗阵中起到气眼的作用,可以将龙气分化为丝丝缕缕,润泽墓**,比起之前的迎客松,早已更胜了一筹了。 0041 魂魄之主 下山的时候,许半生跟村长聊了几句,郑重的拜托了村长不要将山上所见所闻传扬出去。村长犹如立誓一般的保证,绝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他也知道自己之前所见到底有多么的神奇,可是讲出去的话,很可能会被认为荒谬绝伦。 至于那两个村名,就交给村长去嘱咐了,像是夏家村这样基本上是同一宗族的村子,村长都是村里最德高望重之人,倒不是说政府随便封个村官就行的,是以许半生毫不担心村长的能力。 回到村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之前因为所见过于惊悚,村长和村民好似也忘记了肚饿。现在一回到村子里,他们顿时就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村长张罗着众人去了他家,家里也早就准备好了宴席,竟然一直等到现在。 席上村长对许半生是恭敬有加,而原本那些觉得许半生年纪太小不可能是什么大师的人,看到村长恭谨的模样,一个个也就都谨言慎行,不敢在对许半生和李小语的态度上有丝毫的逾越。 耗费的精力太多,许半生略显虚弱,他在这种状态下也不太吃得下东西。倒是喝了两杯村长自酿的米酒,两朵红晕升在面颊之上,为许半生明显增添了不少颜色。他本就生的眉清目秀很好看,平时因为脸色苍白稍显病容导致容易让人忽略这一点。而现在,脸上有了些红晕,村民也好,夏妙然也罢,就都看出了许半生原来是个生的很好看的帅哥。 酒酣耳热之际,村长门外却来了个穿的破破烂烂口角流蜒的汉子,大约三十来岁,目光痴傻,走路也跌跌撞撞的,脸上只是憨笑着,口中不断喊叫:“饿,我饿。” 村长见到,叹了口气,吩咐家里人送了些饭菜出去,那个傻子端起饭碗,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饭菜直往嘴里送。 “唉,这是个可怜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年前突然生了场大病,病好了,可是脑子却坏了。他以前在村里可是个人精,聪明的很,很会来事。早几年村里出去打工的年轻后生,也不怕许大师您笑话,一没技术二没手艺的,只能给人干些粗笨的活儿,每个月也就赚个两三千元,除去吃喝一年能攒个一万元钱带回来就算是很不错的了。三儿是村口那家的,他出去打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二十几万。当时村里还很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学坏跟人做了犯法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他是买了彩票发了个小财。刚给家里盖了新房,还说要出去继续找钱呢,结果就病下了。然后,就这副模样了。媳妇儿也带着孩子跟人跑了,父母照顾了他两年也坏了身子,不久前全都死了,还是村里人帮着发丧的。明堂堂的三层大房,可结果却只能空在那里,他连进都不进去住了。” 听着村长的叹息,许半生的心里却是微微一动,李小语此刻也正好望向他,眼中似有征询之意。 许半生点了点头,告诉李小语,这个傻子,很可能就是被人抽走了一魂一魄之人。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傻子似乎也看到了许半生,他的眼神突然就直了,嘴里虽然还在嚼着饭,可是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也就是没有人仔细去听,若是仔细分辨一下,就可以听出这个傻子是在喊着:“杀!我要杀!杀了你!杀!” 许半生这时候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了,这个傻子就是今日坟头之上生魂的肉身,那日在夏家被许半生捏爆的生魄也是他的。对于夏妙然,因为她是以直报怨,傻子根本就不可能认得出她来。而许半生,却是捏爆他生魄之人,虽然他现在早已神志不清,可是冥冥之中,却有一股力量能够让他认出杀死他生魄之人。是以他才会对许半生咬牙切齿的喊着杀杀杀,只是,这点点冥冥中的牵挂,却并不足以让他走上前来找许半生的晦头,也只是喊一喊而已。 看着此人,许半生也是缓缓摇头,村长的话,也让他知道了这人为何会被那人选中。 看他这副模样,是不可能说得出害他的人是什么样子了,他那笔钱,显然并非什么中奖得来,而是有人给他的。具体如何,许半生也是无从知晓,大抵总是贪心者罪有应得的明证。若非贪欲,施法之人也没有那个本事把这人的魂魄取出,必须这个人先种下恶因对方才能循天道以报之,否则,抽人魂魄,必然是会遭到天罚的。 稍稍猜测一下,许半生估计情况很可能是施法之人装作呆傻,却将身上所带的大笔现金露白让此人看见,激起此人贪欲。无论此人是骗是抢,得到了这笔钱,他的罪恶就已经种下,然后那个施法之人才能寻来报复,收取恶果。不管事实究竟是否如此,这个人都必然是恶有恶报,虽然是被人利用,可也绝不值得半点同情。 酒席散场,那傻子却依旧痴痴呆呆的站在门口,只是往门里张望,嘴角流蜒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许半生向村长告辞,表示自己要赶回吴东,便和李小语并肩朝着门外走去。 经过那个傻子身边的时候,傻子突然就动了起来,冥冥之中的力量给了这个傻子行动的机会。 只是,就算他大脑健全之时也不可能沾到许半生的衣角,少了一魂一魄形容呆滞的他,就更加不可能真正的触碰到许半生。 但是许半生还是让他碰到了自己,让他在自己身上也种下一个因,然后许半生装作突然惊觉的样子,轻轻的推了那个傻子一把。 傻子跌跌撞撞的后退,村长见到大惊,立刻带着几个村民上前将傻子按住,不断的向许半生道歉。 许半生自然是摆了摆手,说道:“不妨事不妨事,一个傻子,也是个可怜人,算了算了,希望他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做个好人。” 村长及众人只是感怀许半生宽宏大量,少不得又训斥了那个傻子几句,却都没注意到,许半生低下头之后,口中念念有词。李小语听得真切,许半生居然是念了一篇道教的往生经,这等于是在给人做超度了。 李小语知道,这个傻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暴毙,而他的死,是许半生下的手。 倒不是许半生存心要杀人,而是他有大慈悲。 不管此人品性如何,若是死了倒也罢了,偏偏这样活着,这种惩罚对他而言无疑太重。是以许半生是故意给他机会在自己身上种下一个因,然后许半生就有理由对其施行报复。刚才那轻轻一推,实际上已经震断了此人的心脉,只留一丝气血相连。等到三日之后,此人就会气血衰竭而亡,就算是法医来鉴定,也只能查出他是心血管爆裂而死,绝对想不到是有人杀了他。而且,他这样一个傻子,死了村里人也只会认为是一种解脱,不会有人怀疑到许半生身上。 而许半生正是存了替此人解脱之意,并且为其念了一篇往生经,此人虽然少了一魂一魄,但是却依旧可以入轮回,重新投胎。至于下辈子是否还能做人,这就不是许半生能控制的了。 杀人,有时候并非为了泄愤,而是给被杀之人一个解脱! 而此人死了,也就替夏家最后解决了一个隐患,此人若还活着,保不齐又会给施法之人一个卷土重来的机会。 同时,此人之死,始终挂系着那个施法之人,同样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影响。虽然影响并不大,可是在那人已经因为生魂生魄被灭,在夏家祖坟上布的阵法和禁制被破受到了反噬之力,此刻一定身受内伤,再加上这人死后形成的一点点影响,无疑是会加重施法之人的伤势的。 如果可以的话,许半生不吝于找到施法之人干脆的杀了他,像是这种竟然敢使用抽取活人魂魄手段的邪魔,许半生是历来不惮于施加狠辣手段的,麦老大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只可惜此人行事周密,许半生也追查不到他的下落,只得作罢。但是,只要有让那人伤势加重的机会,许半生也是不会放过的。 他们要走,夏妙然自然也要回去,这村子里她是住不惯的。 照旧夏妙然自己开着兰博基尼,而李小语载着许半生,两辆车一前一后的上了路。 下了高速之后,夏妙然突然将车停在了路边,推门下车冲着李小语招手,李小语也便将车停在了路边。 夏妙然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对许半生说道:“下来聊几句好么?” 许半生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他看了看夏妙然道:“就在这里说吧。” 夏妙然似乎看出许半生很是疲累,但却又看了看李小语,许半生便道:“小语,你到一旁去会儿,我和妙然聊几句。” 李小语依言下车,夏妙然则钻进了车的后座,坐在许半生的身边。 夏妙然根本就不知道,即便她和许半生坐在车里,李小语也依旧能够听得见他们的谈话。 “你为什么不问问村长,我爸那个表叔现在在哪里?” 许半生笑了笑,道:“死了。我若是对付你家的那个人,就一定不会让他还活着,难道给线索让我追查到他身上去么?你父亲一定已经查过了,此人若不是确认死亡,就是失踪的杳无音信。” 夏妙然在车里的时候,其实就给夏文瑞打过电话,的确如许半生所言,夏文瑞那个表叔,夏妙然应该叫表爷爷的人,的确已经失踪半年之久了。 0042 一笑倾城 对于许半生的回答,夏妙然也只能沉默以对。 这就是个很正常的逻辑,对犯罪心理学也有一定研究的夏妙然,显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刚才那个傻子,是否就是那一魂一魄的主人?”夏妙然问出了一个令她自己都感觉到胆大的问题,她咬着下嘴唇,在厚厚的嘴唇上留下一排米粒般的牙印。 这对许半生来说,夏妙然的问题并不算太大胆,那个傻子的生魂是夏妙然亲手杀死的,她对于生魂的原主有着异乎寻常的感应力,若是对此她一无所查,反倒有些奇怪了。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 “为什么是应该,而不是一定?你不是会算么?怎么连这个都算不出来?”夏妙然的话语里,不自觉的又带上了些嘲讽。 许半生并不介意,在对付女孩子上,他比平日里更加有耐心。 “严格的说,这叫做推演。推演在我们看来,和你考试的证明题是如出一辙的,或者说,是逻辑题,给出若干已知条件,从而导出所需的答案。”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你们这套东西我是不相信的,别以为刚才在坟头上出现那样的情形我就会相信你。上次你到我家距离今天隔了三四天,谁知道你这三四天是去做什么了!”言下之意,许半生利用这三天在她家的祖坟上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出现那些神奇的景象。 许半生依旧宽厚的一笑,摇摇头道:“所以我才需要跟你解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展现给你们看到的东西之外,也不仅仅只有科学。在科学之外,还有哲学,还有数学。当然,数学是否被归于科学范围,一直都有争议,近些年应该是使数学成为一门单独的学科而不被纳入科学范畴这种观点占了上风,因为数学的根基是一个假设,一加一等于二。这个在我们看来理所当然的等式,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它只不过是一个假设而已。整个数学这门学科,都是建立在这个假设的基础上的,一旦一加一不等于二,那么一整个数学的王国就坍塌了。我现在打个比方,当你懵然无知的时候,也没有人告诉你数学是一门已经经过严密认证的学科,我们只是拿出一道数学题来让你解答,你答不出来,必然是一筹莫展。然后,我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出了答案,可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数学,你甚至不知道这世上有数学这门学科,你自然无法确认答案的真实性。你连解题之后的答案是否正确都不知道,你就更加不会相信我的解题过程。这种说法似乎太哲学了一些,不过我想,以你的聪颖,你应该可以理解。” 夏妙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许半生的话的确是有些绕了,或许换成别人的确会很难理解,可是夏妙然的大脑天生就是个逻辑被厘清后的绕线器,这种程度的弯弯绕,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许半生的话并不难理解,但是夏妙然要让自己摆脱对于科学的认知,使得自己被代入一个完全懵然无知的环境,才能印证许半生的说法是否正确。至少从逻辑本身,夏妙然不得不承认许半生说的是有道理的。 估计差不多了,许半生又开口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了,玄学现在不被证实为一门学科,甚至被认为只是人的大脑之中幻想出来的封建迷信,但是终有一天人类会见识到玄学的力量。推演作为玄学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种手段,它当然不会只是电影电视里表现出来的所谓掐指一算。真要是那么简单,相师也就不会那么少了。对于昊天来说,推演终究是有违天道的,至少昊天就不能推演任何未来。这不是它——先假设昊天是一个个体——没有推演的能力,而是一种禁制。因为一旦昊天掌握的力量甚至包括未来,那么任何一种生物都永无生机,将会成为昊天手里的一枚棋子,一个玩具,任由它摆布。那么,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给我足够的条件,我当然可以推演出那个傻子的过去,但是这个所谓的足够条件永远都不可能凑齐。推演并非只是生辰八字这么简单,还需要配合面相手相等等许多东西,或者你本身就能够做到与那人气血相连。跟一个人,比方说你,气血相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还记得在机场,我曾经握过你的手,那就是令得我们当时气血相连的最简单方式。可是那个傻子不同。我碰到了他,但是我却无法连接他的气血,这个原因有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就是他缺少魂魄。推演也不光是对于未来或者过去的一种计算,同时也包括是世态人情、逻辑判断,甚至需要有一定的侦察和反侦察的能力。在玄学的手段无法进行推演的情况下,其他的方式就开始发挥作用。而对于那个傻子,缺少魂魄只是我无法建立与他之间气血联系的一种情况,可根据种种其他的迹象来分析,他就是那一魂一魄的主人。可是,我无法肯定这一点,只能说可能。” 夏妙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她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坐在课堂里,而许半生是那个传道授业的老师,在讲台上娓娓而言。夏妙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都没有这种求知若渴的感觉了,而她分明并不是想要获取这些知识来的。她当然看得出来,许半生并不只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对他所做的事情的一种解释,或者说是在引领着自己进入到一个前所未知的世界。相比较起来,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次要的了。 一时之间,夏妙然也难以完全接受许半生所说的一切,这需要根本扭转她的知识体系以及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想了想,夏妙然又问:“那个傻子是不是就要死了?” 许半生一愣,他没想到夏妙然和那个人之间的联系竟然已经深入到了如此地步。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夏妙然的话,而是严肃的对她说:“伸出你的手。” 夏妙然机械的依从了许半生的话,仿佛许半生的话里有某种魔力一般。 许半生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的搭在夏妙然的掌心之间,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同样用一根指头点在她的脑门正当中。 良久之后,许半生长吁了一口气,他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夏妙然竟然和那个人之间产生如此强烈的联系,居然都能够让她感应到那人的生机在一点点的流失,这实在是一件超出了许半生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不过,至少从许半生对夏妙然接下去一段时间的运途的推演之中,他没有看到夏妙然有什么危险,那么也就不是他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许半生是一个掌握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并不了解的未知力量的人,他当然就更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事情都会有合理的解释,生有涯而知无涯,人的一生之中,无论你掌握了什么样层次的力量,也总有许许多多事情是超乎你的认知的。 修道,或者修佛,有个最大的根本,那就是不执念。若未知可被解开,终有一日会令其知晓。而未知若永远只能是未知,一切的努力必然将是徒劳的。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都有一个说法,叫做随缘。因果是缘,际遇是缘,得到是缘,错失也是缘。缘来了,该发生的就自然会发生,人力不能阻止。 “有什么问题么?”夏妙然疑惑的问。 许半生笑了笑,摇头道:“幸而没什么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夏妙然显得咄咄逼人。 许半生点点头,道:“是的,他将会死于几日之后。” “是你杀了他?” “我给他一个解脱,也为夏家消除最后一个隐患,或者说是变数。” “他都已经傻了,还能有什么变数?” “他尚有两魂六魄,你认为会有什么变数?” 许半生说的太平静,可夏妙然却不知不觉被吓白了脸色。虽然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的不可信,可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坟头上,身体发肤的那种感受无疑是真实无比的,夏妙然实在想不通有什么魔术能够让人如此的身临其境。想到那一魂一魄就已经把自己家折腾成这样,还有两魂六魄…… “你是不是在机场跟我握手的时候,就已经算出了我家里的所有事情?我说的就是祖坟上的事。” 许半生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是神仙,哪里有那么大的神通,当时只是很奇怪,以你家中的福缘深厚,你绝不该出现应劫的情况。偏劫或有,在祖荫庇佑之下终究都只是有惊无险,或有贵人扶持,或不解自放,总归可以逢凶化吉,就仿佛我那个堂哥许中谦前几日遇到的事情。” 夏妙然点点头,许中谦的事情她听说了,甚至也听说了许中谦的母亲大闹许半生,却最终被许半生搞到要自请家法的地步。 “那天我就说了,你所遭遇的是正劫,躲是躲不过去的,唯有应劫之后破茧重生。不夸张的说,那天若不是我刚好在场,你现在应该躺在一只小盒子里。”许半生用手比划了一下骨灰盒的形状,夏妙然暗自心惊之余,却被许半生所说的躺在小盒子里逗得微微一笑。 一笑倾人城! 顾盼生姿! 人世间所有形容美貌和笑容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夏妙然身上,无需吝啬。 0043 呆子 看着夏妙然突然绽放的笑容,便是许半生,便是他一直谨守抱元守一的境界,无时不刻如此,也不禁被这百花怒放一般的笑容所震撼。 几乎是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在这一笑之中展现无遗。 看着许半生偶尔露出的呆呆表情,夏妙然当然知道他是被自己的笑容所吸引了。忍不住的,小丫头的心里涌现出一股得意之情。 “原来你也知道本姑娘漂亮啊,还以为你有眼无珠看不见呢!”万分的自得,满满的自信,夏妙然顿时觉得自己因为许半生退婚的事情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骄傲全部都回来了。 伸出手,在许半生面前晃了晃,许半生很快神色如常,脸上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赧然之意,但是他的心里却早已苦笑连连。 还真是个祸害人的小妖精啊! “所以你认为我们家里出了状况?”夏妙然又书接前文了。 好在许半生的反应同样迅速,他点点头,道:“通过你的气血联系,我给夏家占了一卦,并不是很清楚,很多事情都是后来到了你家才确定的。之前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些征兆,我猜测应该是祖坟的方向,有几个大的时间节点很明显。” 夏妙然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些时间节点,那天在夏家许半生已经完全说过了。 “你退婚是为了不让你们许家受到牵连?”这个问题其实夏文瑞已经问过了,夏妙然今天是旧事重提。 许半生摊开手掌,抿抿嘴道:“一半吧。” “还有一半是因为李小语?”夏妙然再度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若是没有李小语,夏妙然和许半生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得也还是会想要退婚,毕竟两人的生活轨迹完全是两样的。可是女人就是这样,原本她也未必想要一样东西,可一旦出现竞争者,哪怕仅仅是自以为的竞争者,她也会不惜代价也要得到那样东西。对东西如此,对男人更是如此。李小语若是长的普普通通也便罢了,偏偏她的样貌气质都被夏妙然视为生平劲敌。 许半生苦笑道:“我认识你还早于小语,这事和小语完全无关,我和小语之间的关系,是你们所想象不到的。” 对夏妙然这种连鬼神都不相信的人,许半生和李小语之间的关联的确是很难以被揣摩的。李小语是替其师祖报恩不假,可是为了确保李小语在这四年里能够完完全全的尽心尽力,李小语在下山之前是以神魂俱灭起过誓的。倒并非许半生的师父林浅真人要求如此,而是移花宫主为了表示其报恩的诚意和决心,自行为之。以林浅的个性,他当然不会阻止。许半生和李小语见面之后虽未提及此事,可许半生是可以通过誓言相系清楚的感应到李小语的。这种感应,在地铁站就已经初现端倪,许半生当时能感觉到李小语是个高手足以阻止那名抢劫者,也正因如此。 “那你为什么要退婚?”夏妙然咬着下嘴唇问到,神态竟然有些扭捏,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许半生明白,这一次,她问的是所谓的另一半。 “终究殊途,不若早决。你那日去机场是为的什么,我当时也便已看出来了。” 得到了这样的一个解释,夏妙然竟然会产生一丝丝的失落,她不断的想着,原来他是因为看出我的想法,所以才抢先一步么?因为骄傲?因为他许家大少的身份,还是因为他这神乎其技的一身本领? 也不知道怎么下的车,夏妙然看着李小语上车之后开着车绝尘而去,她心中的失落突然放大了起来。 “呆子,你能看出我想退婚,就没看出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么?!真是个呆子!”夏妙然低声自语,许久之后才回到兰博基尼之上,电掣而去。 回到家里,许半生和李小语相对无语的吃了点儿东西,然后两人就一同上了楼,再度进入到闭关的状态之中。 说起来许半生和李小语朝夕相对也已经有好些天了,可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就是这样的沉默不语。在他们之间,因为誓言的感应逐渐的加强,现在已经将他们作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彼此之间语言倒像是多余的东西,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原本两人话就不多,现在就越发少了起来。 许半生偶尔还会主动喊一喊李小语,毕竟有些事情要吩咐她去做,可也只是喊一声她的名字,李小语就已经知道许半生要干嘛了。而李小语,几乎很少主动开口,有时候一整天干脆就都没有一句话。 这一次,许半生闭关的时间比上次又长了点儿,等到出关的时候,他发现,今天已经是付村所说的地下拍卖会的日子。 先给付村打了个电话,付村表示拍卖会的时间在下午四点,可却邀请许半生一起吃午饭,被许半生委婉的拒绝。 付村此人真的是一个很有眼光的人,他从许半生的一些行为之中能够感觉到许半生绝非一般人,虽然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却并不妨碍他对许半生的热情。这种热情,随着那晚他离开之后听说的事情而加深。麦老大是何许人也,他当然知道,都是江湖中人,七爷在吴东道上的地位,不敢说执牛耳者,至少也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得罪的。可麦老大是个意外。 七爷和麦老大之间曾经有过争斗,最终两人各让了一步,还是七爷先让的步。在付村跟着七爷的这三十多年里,他还从未见过七爷会主动让步,哪怕是那些看起来比麦老大更加强势的对手。七爷说,麦老大是个非常理性的人,他没有把握的事情绝不会一意孤行,僵持这么久,必然是麦老大有把握胜出,或许代价大一些,但终究值得。面对一个理性到可以把一切化为数据的对手,七爷第一次的让步了,幸而,麦老大也并不希望向疯狗那样死缠烂打,七爷给了他面子,他也就松了口。 所以,当听说麦老大竟然出动十多个手下来找许半生的麻烦,付村还真是为许半生捏了一把汗。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的结局,警方来了,警方又走了,带走了不少人,可没有人会跑过去凑这样的热闹。得罪谁都可以,得罪贼王麦老大,实在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鬼市上的人,只是知道许半生被人带走了,然后警方也带走了几个人,具体的情况除了石予方没有人知道。 付村为此还去专门问过石予方,可石予方半点都不肯透露。别说现在石予方已经知道了许半生可以算作是他的小师叔,就算没有这层关系,石予方也绝不是那种会不经他人允许就胡乱吹嘘的人。 可付村在江湖上打滚多少年,石予方的口风虽言,但是神态之中还是流露出许半生没事,倒霉的是麦老大的意思。 有了这样的一个答案,付村就更加对许半生好奇到极点,而许半生终于打来电话,他自然也就热情到极点。邀请许半生吃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也想知道那晚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惜,许半生并未答应。 许半生并不是刻意要拒绝,他对付村的印象还算不错,对于他来说,认识江湖中人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相师本也是江湖人,若不入江湖,如何历练,又如何替自己改命? 之所以没有应邀,许半生是有另外一桩事情要办。 石予方用的是捉云手,江湖上肯定有同名的功夫,可石予方一出手,许半生就看出他的功夫源自太一派。 林浅并未跟许半生说过他还有同门师兄弟,并且许半生根据石予方的气血面相起卦,也并未能算出其父石大定和师父之间有什么关联。或许是本无关联,石大定的功夫只是源自太一派更早一些的传人。又或许,还是受到了林浅遮蔽天机的影响,许半生是推演不出跟林浅有关的太多事情的。 无论如何,许半生都要走一趟,看看这个石大定到底是个什么缘数。 根据石予方给他的那张名片,许半生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石予方的家。而那天,他不过是将石予方送到了小区门口而已,并不知道石予方住在几幢几楼几号。 石予方想不到站在门外的人会是许半生,他听见敲门声后就去开了门,看到许半生顿时愣在当场。 因为听父亲说了的缘故,石予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许半生了。之前可以称其为许少许公子,可现在眼前这位很可能是他小师叔,偏偏石予方还比许半生稍大个一岁,这就不知如何称呼了。倒不是石予方因为年岁的缘故不肯叫许半生师叔,他只是怕人家根本不认他这个师侄罢了。石大定并不是林浅的徒弟,林浅只是指点了他几招功夫,是石大定一直称呼林浅为师父罢了。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许半生微微一笑,脸色如常。 石予方慌忙让开,口中连连说道:“您是怎么找到我家的?我只是太意外了,您二位快请进。随便坐。”说完,石予方立刻掉头就往里屋跑,大声喊道:“爸,爸,来了来了,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0044 代师收徒 石大定一直卧床休息,看到自己一贯还算镇定的儿子如此慌乱的跑进来,嘴里说的话也是不明所以,不由得皱了皱眉,呵斥道:“平时教你的功夫都忘记了么?心平气和,这四个字我是怎么教给你的?!” 石予方却愈发着急了,一把抓住父亲的手,摇晃着说:“是那个人来了,那个人!” “哪个人?!”石大定不明所以满脸茫然,很快他就激动了起来,“你是说师父的亲传弟子?!” 石予方连连点头,石大定顿时激动万分,比儿子还要激动,之前自己所说的心平气和完全不记得了。 “快,快,快扶我上轮椅!”石予方急忙叫喊。 可是,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是许半生,他平静从容的说道:“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从父子俩的对话之中,许半生已经知道,这个石予方的父亲,必然是师父当年云游的时候,指点过他一些功夫,否则石大定绝不会如此激动。这也不奇怪,林浅一向游戏人间,但却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可能当年看石大定活得不好,就顺便指点了他几招功夫,无形中就改变了石大定的一生。这对林浅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已经听石予方说过,可看到许半生如此年轻,石大定还是大惊失色。 根本不需要再问什么,许半生和林浅虽然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类型,许半生飘逸俊朗干净有礼,而林浅邋遢寻常不修边幅,可是两人身上有一种超凡脱尘的气质,却是如出一辙。这些年对师父日思夜想,只希望能再见林浅一面的石大定,只是一眼之间,就认出了许半生必然是林浅的嫡传弟子。 “不行不行,小方,你快扶我起来,我要向师……向太一派传人认错,请求太一派传人责罚。”石大定想称呼许半生为师弟,可想到林浅根本就没有收自己为徒,心下不禁黯然。 许半生摆了摆手,石予方感觉到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阻止了他去搀扶自己的父亲,心下不免大骇,心道难道真有内力外发这种神奇的功夫? “师哥这是何苦?为何要自请责罚?”许半生微笑站在窗前,眼睛仿佛可以穿透薄毯一般望向石大定的双腿。 石大定顿时就呆住了,犹如泥胎木塑,整个人都石化了。 好半晌之后,石大定才回过神来,他哆嗦着双唇说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师……师哥?” 许半生笑着点了点头:“师父一向游戏人间,他既然传授过你太一派的功夫,虽然并未承认你是他的弟子,但是你终究都已经是太一派的人了。”说话之间,许半生从怀里取出太一派掌教的信物,擎在手中,高高举起,无比严肃的说道:“弟子许半生,乃太一派第三十七代掌教真人。吾师林浅,于江湖中传授师门绝学与石大定,今日我代师收徒,将石大定纳入门墙,以正视听。石大定,你可愿入我太一派?!” 石大定激动的已经老泪纵横,他这一生,盼了半辈子,就是盼望着能够再见师父一面。而至于成为太一派的弟子,被师父承认是他的徒弟,石大定是万万都不敢想的。却没想到,今日竟然成为了现实。哪怕还是没能见到师父,石大定也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 现在的石大定,虽然双腿已经残疾,但是当年林浅给他的一切,他绝不敢有半点遗忘。几十年来,始终铭记于心。 “我愿意,弟子石大定,愿拜入太一派门下,至死不背。只是,只是弟子无用,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恐怕再也无法为师门效力。弟子有罪,师父当年传我捉云手,我也一直谨遵师父教诲,从未将捉云手私下传授给任何人。只是,犬子大逆不道,竟然偷学捉云手,虽未通心法,可弟子保护师门绝学不利,同样犯下大错,还请师门责罚。孽子,你还不赶紧给你掌教师叔跪下?!”石大定虎目圆瞪,冲着石予方一声大吼,吓得石予方双腿一软就要给许半生跪下。 许半生还是轻轻松松的一托,石予方就感觉到自己膝盖下方传来极大的力量,阻止了自己下跪的动作。 许半生淡淡的笑着,说道:“师哥无需自责,想来师父也不会怪罪于你,本门武功,虽然不能私下传给外人,可并不绝对禁止传给子嗣。你从前虽非本门弟子,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代师收你为徒,纳入门下,你也便无罪之有。今后,你大大方方的将捉云手及心法教给小方吧,当年师父必然是看你为人忠厚才会传你武功,小方倒是承继了你的忠厚,为人秉性纯良。” 石大定更是激动不已,急忙对石予方说:“还不叩谢你小师叔大恩!” 石予方知道自己跪不下去,便干脆深深的鞠了一躬,口中说道:“谢过掌教师叔不责之恩。” 许半生摆了摆手,又道:“师父当日传你的捉云手不全,日后我会将全部的捉云手都替师父传授给你,你再教给小方吧。” 石大定顿时神色黯然,双目紧紧闭了起来,口中叹道:“掌教师弟你有所不知,我……我这双腿,早已废了。师弟的恩典,我怕是再无福享有,只求师弟亲自传授小方便可。” 许半生哈哈大笑,一把掀开了盖在石大定腿上的薄毯,道:“我既说日后要将捉云手全部传授于你,你这双腿,难道我还治不好么?师哥,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太一派了吧?” “什么?我这腿还能治好?”石大定完全无法相信,许半生连看都没看一眼,这才刚刚揭开毛毯,哪怕问了脉象也行啊,什么都没有,就红口白牙的说能治好他的腿,这让石大定如何相信? “你躺了也有五六年光景了吧?当年师父传你捉云手及心法,就是看在你从前所学的武功继续修炼下去必然会走火入魔伤及经脉,而他也无心去替你把那低级不入流的功夫修改完善,所以才会传你捉云手及心法,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从此勤修苦练捉云手,可以不用在那条不归路上越陷越深。可是你竟然还未放下过你那门不入流的功夫,这才在练功之余岔了气,走火入魔。若非有捉云手替你护住心脉,你伤的又何止是一双腿?真正叫做糊涂。捉云手,师父虽只传给你一部分,可这一部分早已远比你那套不入流的功夫强得多。你随本性醇厚,终究不免贪欲过盛啊。小方也学了那功夫吧,幸好遇见了我,否则小方不得你传授捉云手的心法,怕是再用不了几年,就会落得一个走火入魔暴毙身亡。你真是糊涂啊!” 许半生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石大定瞬间明白了自己错在何处。 他无声的淌着眼泪,点着头道:“掌教师弟教训的是,是我石大定贪欲过盛,我有今日,怪不得他人。只求掌教师弟救我犬子。” 许半生将手放在石大定的腿上,上下摸了一遍,道:“你终究是和我太一派有缘,今日既是我到了这里,就没理由让你继续在床上躺下去。只是,你这躺了五六年,恐怕恢复需要一段时间,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了。”说着话,许半生转过头,冲着李小语招招手,李小语立刻从包中取出一只锦盒,递到了许半生的手中。 打开锦盒,那里边摆放着长短不一的数十枚金针,最短的不过寸许长短,长的却在锦盒之中弯了三折,足足有一尺多长。 从锦盒里依次取出几枚金针,许半生运指如飞,将金针一根根的插进了石大定的双腿之中。然后,他双手一拎,就将石大定一百多斤的身子拎了起来,转了个方向,使其背部对着自己。 然后,许半生又拈出几枚金针,尽皆插入到石大定的后颈以及脑侧。 “师哥,你运一下捉云手的心法,我这就将你那门不入流的功夫废掉,然后帮你双腿恢复生机。” 石大定不敢怠慢,连忙运转起捉云手的心法,然后,他便感觉到许半生单掌贴在自己后心之处,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后心涌入,然后丝丝缕缕渗透进他的丹田周围。这个时候,石大定才感觉到,自己丹田附近竟然有一团不知名的气团,当许半生的内力抵达此处的时候,那团气团猛然激烈的反抗起来。 只是,在许半生浑厚的内力包裹之下,石大定丹田处燥热的气团迅速的消散,不大会儿功夫就彻底被许半生催化掉了。 随后,石大定只觉得那股清凉的感觉和他运转的捉云手内力融为了一体,越过丹田,一分为二,朝着他的双腿涌去。 内力初入双腿之时,石大定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这种刺痛的感觉几乎让他昏厥过去。可是石大定却是不惊反喜,他这双腿,已经五年多都没有任何知觉了,哪怕是用刀砍也没有过任何的感觉,现在能感觉到痛,说明许半生的治疗已经起到了效果。 当内力抵达石大定双脚脚心的涌泉**时,石大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再度凌空而起,许半生又将其正面转向自己,然后,飞快的从锦盒之中将两枚最长的金针抽了出来,双手各执一枚,将其从石大定双脚的涌泉**分别刺入。 0045 行针 足足一尺多长的金针,竟然就这样被许半生扎进了石大定的双足之中,体外露出的针头已经不足一寸长短。 石大定只觉得双脚脚心犹如万蚁钻心,可是却依旧动弹不得。别说双腿了,就连原本能够动弹的上半身现在也是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奇痒无比的感觉在自己脚心肆虐,石大定的表情,就仿佛陷入地狱之火中一般,头上青筋直暴,满面通红,看的石予方为之担心不已。 但是石予方明白,许半生不是一般人,石大定无数次的给儿子描述过当年那位老神仙的模样,以及他那堪称通玄的手段。现在这个许半生是老神仙的嫡传弟子,甚至可能是唯一的衣钵传人,石予方几乎是把许半生也当成神仙来看待的。可若是石予方亲眼见到过林浅真人,恐怕就不会是这样的想法了。石大定当然不会告诉他林浅不拘小节的一面,只是将其高大上的表现叙述出来,也是许半生和其师完全不同,到底是生在大富之家,遗传决定了他的气质只会吸收林浅仙风道骨的一面,绝不会把他邋里邋遢的一面也学过来。 所以纵然看到自己的父亲似乎痛苦不堪的模样,石予方也坚定的告诉自己,许半生绝不会害父亲,他只是在帮他治病。 许半生的双手在石大定身上不断的游走,或拍或打或捏,每一下都发出仿佛石大定的身体是中空般的响声,噼里啪啦不绝于耳。每一次的拍打都令石大定的身体在床板上跳跃,就像是一条被投入油锅里的鱼。 随着许半生的拍打,石大定的身体开始泛红,随后竟然变成了深紫色,同时似乎肿胀了起来,就好像石大定自己在长胖一般。 而他的皮肤,也不知是否因为身体迅速发胖的缘故,开始一点点的变得半透明起来,看上去十分的诡谲。 石予方变得愈来愈担心,他的父亲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吹足了气的填鸭,所差的只是他并没有被放进烤炉之中转动。石大定整个人都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颜色,让人极为担心只需要一根小小的针,甚至用手轻轻的一碰,他就会被体内的气一下子涨裂开来。 还好许半生的拍打终于停止了下来,他的双手以肉眼几乎都看不清楚的速度在石大定的身上游动着,石予方的眼前只有一片掌影,不等他看清楚任何动作,他就发现自己父亲身上的那些金针都已经被许半生拔了下来。 以石大定目前的情况,金针拔下就等于替他泄了气,可是从头顶到双腿,十余枚金针被拔下,石大定依旧肿的像是被吹足了气的气球。 直到许半生双手同时拂过石大定的双足足底,将那两枚一尺多长的金针拔出之后,石大定那接近透明的皮肤,才迅速的消了下去,可却没有任何一点儿气体窜出他的体外的感觉。相反,屋里的空气猛然朝着石大定汹涌而去,就似他是个抽风机,在疯狂的抽取屋内的空气一般。 已经被拍打到发紫的皮肤颜色,也在迅速的好转着,恢复成了红色之后,又一点点的浅下去,然后就仿佛刚从热水池里泡了个澡的人一样,石大定身体的颜色终于不再有变化。 而许半生,则是脸色苍白,周身大汗淋漓,头发和衣服都完全湿透了,就像是从水里刚刚捞起来的一样。 李小语看在眼里担忧在心里,急忙上去扶住许半生。 许半生回过头,对李小语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妨事。” 看着许半生因为大量出汗而干裂到泛白的嘴唇,极少说话的李小语对石予方喊道:“快去倒水,多倒一些。” 石予方不敢询问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急忙去外屋给许半生倒水去了,心里挂系着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已经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是依旧紧闭双眼,也不知情况如何,石予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李小语拿着水杯,先试了一下温度,确认没问题之后才将水杯递到许半生的唇边。许半生很快将整杯水喝完,李小语让石予方再去倒杯水来,许半生却摆摆手阻止了他。 “不用了,师哥还差最后一下。”许半生轻轻的推开李小语,在石大定对面盘腿坐了下来。 缓缓闭上双眼,许半生的双手在胸前画出一个太极的形状,两手缓缓的划着圈子,就连石予方都能感觉到屋里的空气仿佛在顺着许半生双手的划动而流动。 将双手缓缓向前推了出去,许半生按在石大定的胸口,五指微微一发力,石大定的身体陡然像是被电打了一般,一个弹起,然后竟然就坐了起来。 许半生缓缓收手,依旧在胸前画出一个太极的形状,这才将双手放在双膝之上。 他睁开双眼,微笑着对石大定说:“师哥,你下地走走看。” 石大定心里早已欣喜若狂,自己的双腿现在的确是已经有了感觉,只是他依旧很难相信自己现在竟然就可以下地走动了。 带着千般万般的小心,石大定扶着床沿将双腿挪动到了床下,试着用了用力,他发现,自己果然已经站了起来。 和许半生最初所说的一样,毕竟卧床多年,想要立刻恢复如初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锻炼,但是,到现在为止,石大定的双腿的确可以说是已经被治好了。 石大定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心头的狂喜,他甚至扶着床头试着踢了踢腿,石予方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口中发出一声大吼:“爸!您真的站起来了,您能走了!” 然后,石予方噗通一声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去连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这少年,实诚的额头上都渗出了血迹。 “谢谢您,师叔,我爸真的能走了!我爸他好了!”石予方喜极而泣,满脸是泪,相比起心中的狂喜,额头上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石大定试了试双膝的弯曲之后,噗通一声也跪倒在许半生的面前,端端正正的弯下腰去,以头点地:“多谢掌教师弟相救,我石大定从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许半生微微笑着,颔首承受,以他的身份,的确受得起这对父子的叩首,何况他还治好了石大定多年的沉疴。 “都起来吧,不需再多礼了。”许半生淡淡的说道,脸色也在逐渐恢复之中,“师哥,你的腿想要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还需多加锻炼。针石之效终究只能去除病痛,肌肉的恢复还是需要以现代手段帮助的。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必然可以恢复如初。” 石大定父子相互对视,石予方站起之后扶着自己的父亲也站起身来。 “多谢掌教师弟,我会小心锻炼,绝不会操之过急。” 许半生很满意,石大定还没有被久病初愈的狂喜冲昏头脑,他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石大定,“师哥,这便是捉云手的全套拳法和心法,你在康复阶段多练心法吧。休息两****便将捉云手的心法教给小方,以后小方你切不可再练你从前所练的武功,那门功夫就此搁置吧。你开始修炼捉云手的心法之后,两年就应该可以消除你从前那套拳法留下的隐患,正好也利用这两年将捉云手心法的根基打牢,之后你不管修习任何武功,都必然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石予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谨遵师叔教诲,小方会努力。” 许半生摆摆手,道:“以后不用如此多礼,尤其是在外边,世俗有世俗的规矩,搞得其他人满心奇怪并非什么好事。” “是!”石予方点点头表示遵命。 许半生又道:“小方你今年多大?” 石予方赶忙回答:“十九岁,刚刚高中毕业。” 许半生一抬眉毛,笑道:“哦?高考考的如何?” “半月前拿到的录取通知书,九月在吴东大学入学。” 许半生哈哈笑了起来:“呵呵,你和我也合该是有缘,我九月也将进入吴东大学就读,你什么专业?” 石予方一愣,心想以师叔这身本事还要去大学读书?有必要么?读书更多的不过是为了以后谋生而已,许半生一看就是家境非凡,而且以他这一身本领,早已是人上人的资质,就这样还需要去读书? 这些不敢问出口,石予方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我报的是历史系。” 许半生摇头笑道:“这还真是巧到极点了,我也是历史系。我们俩以后看来是要做同学了。” 石予方张大了嘴,真不知道以后在大学里该如何跟这个小师叔相处,天天要见面,这是该喊他师叔还是什么呢? “在学校里就喊我名字吧,我叫许半生。她叫李小语,也会和我们同学,你也自喊她的名字就好。不要奇怪,读书不仅仅是为了今后谋生,读书也是一种修行,一种入世的修行。我自小和师父在山里长大,对于俗世之中的一切仅限于从网络上得到的了解,以后恐怕还要小方你多多教导我了。” 石予方顿时涨红了脸,诚惶诚恐的说道:“师叔,小方不敢。” 许半生笑着摆手:“都说了,入世便有入世的样子,达者为先,在太一派我是你师叔不假,可在学校里,我们就是同学的关系。” 石予方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终究还是有些局促。 0046 帝豪七楼 帝豪酒店的七楼,今天来了个新客人。 帝豪酒店是吴东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前身是一个大排档。二十年前,一个年轻人在某路口摆下一个大排档,取名为帝豪大排档,颇惹来不少人的嗤笑。 一个大排档而已,却取名帝豪,且不谈这名字有多俗,帝豪这俩字和大排档的简陋实在是泰国鲜明的对比。 不过两三年的工夫,帝豪大排档就变成了帝豪酒楼,这时候已经很少有人会再嗤笑这个名称了。酒楼虽然不大,可是酒楼的主人在吴东的江湖上已经有了个七哥的名号,在他手下混饭吃的不下百人。 又过了几年,酒楼被原地推倒,旁边的几家店面都被买了下来,帝豪酒楼扩张经营,已经变成了帝豪夜总会,经营着包括饭店、桑拿以及ktv在内的多种项目。 现在帝豪夜总会也不复存在,留在这里的,便是这座从外表看去就已经金碧辉煌十分对得起这个名称的三十多层的酒店。 而当年的七哥,现在也已经被人尊称为七爷。不光是因为他的江湖地位,也是因为他处事公道,为人公正。江湖上的朋友,哪怕和七爷再不对付的,提起七爷,也会由衷的竖起一根大拇哥,说一声“七爷真是条汉子”! 七爷当然不止这一家酒店的生意,或许帝豪酒店是七爷手下最大的固定资产,却绝不是七爷最赚钱的生意。七爷的生意早已涉及许多行业,颇有些时候没出现在帝豪酒店的七楼了。 真正熟悉帝豪酒店的人,会知道帝豪酒店有两个七楼。 一个,就是寻常客人见到的七楼,乘坐普通的客用电梯就可以上去,这只是普通客房楼层的一层。 而在吴东许多江湖人士甚至达官显贵的嘴里,帝豪酒店的七楼却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地下拍卖场,这里每年流出去的文物古董奇珍异宝,其真正的总价值,恐怕可以将帝豪大酒店推倒重建两三回的。 有资格走进帝豪酒店七楼的,无一个不是江湖大佬富商巨贾,达官显贵虽然不多见,可是他们的子女或者兄弟姐妹,却也是常客。能上到这一层的客人,彼此之间哪怕没有见过,也都听说过彼此的字号,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这里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陌生人。 卖家之中当然有陌生人,但是纯粹的卖家,即便手里的珍宝价值再如何高,也没有进入七楼的资格,充其量在后场等候,亲耳见证自己的宝贝被拍出了什么样子的价格,以表示帝豪酒店并没有从中克扣他们的拍卖款。 这里拍卖的东西,都属于见不得光的东西,不是偷来抢来的,便是刨坟掘墓所得,价格自然也不及市价。而能够拥有这类东西的人,当然就不是什么好人,让他们和宾客们搅和在一起,会出现很多隐患。 当然,参加拍卖会的客人,也会有一部分东西需要出手。有些是为了资金上的周转,而有些则干脆是准备来以物易物的。原则上帝豪酒店是不希望客人们以物易物的,这会降低拍卖会的吸引力,可是总有些人对某件拍品志在必得,而他手里恰好也有对方苦求不得的东西,客人坚持要以物易物,七爷也不可能真的去阻拦。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帝豪酒店七楼的一个惯例。 七爷很久都没有来过帝豪酒店了,这里的生意早已不需要他操心,而他的名字摆在这儿就是保障交易顺利进行保证,很多年都没有人敢在七爷的地盘上闹事儿了。 不过今儿来的客人,并不知道七爷今天会来,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从门口走进来的一位穿着打扮着实只能算是平常的少年身上。 少年眉清目秀,五官生的颇为好看,只是似乎有点儿林黛玉的意思,脸色苍白身体瘦削,连嘴唇都没什么雪色。 这里的人,要么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要么就是生于名门,眼光终究都有几分。 少年虽然嘴角带笑,满脸病容,可是走路之间,自有一股超然于世外的气度,纵然是第一次走进这里,却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他走进来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经常来这里逛一逛,甚至有些人会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帝豪酒店根本就是这个少年的产业而非七爷的一样。 当然,哪怕是再没有眼光的人,也能看出少年的不凡。 少年身后右侧,跟着一名与其年岁相仿的少女。这里的人们,美女必然是见得多了,谁在私底下还没有养着一两个金丝雀呢?可是,当这些阅人无数的人们看见少年身后的女孩子的时候,一个个不免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和他们平时所见的那些嫩模、小明星之类的完全不同,这个女孩子身上仿佛不带有半点的尘土气,就好像她是一直漂在空中不染尘埃似的。五官本就精致到极限,又给人一种干净到透明的感觉,这就像是每个人心里隐藏着的那份初恋一般,朦胧而美好,纯真又难忘。 在这些人所认识的,或者说所见到过的女人之中,或也有一两位单从容貌上能和少年身后的女孩子相提并论的,可若论及女孩子身上这种让几乎所有男人一看之后就顿生倾仰之情的气质,可谓生平未见。 什么样子的人,才能拥有如此佳人的陪伴?而且更让众人吃惊的是,这名女孩子,分明并非那名少年的女伴,而仅仅只是……似乎只是他的随从。女孩子跟在少年身后,目不斜视,连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甚至对帝豪酒店七楼大厅内的装饰摆设也丝毫没有兴趣,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少年身上,姿态上也低了少年一等。这若是在古代,这些人恐怕都必然会认定这个女孩子是少年家负责伺候他的丫鬟。 听到原本喧泛的大厅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付村略感奇怪的从单向可视的玻璃墙上看了出去。 大厅内,少年带着女孩子,脚下每一步都仿佛精确丈量过一般的走了进来,周围的客人们只顾着打量这两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孩子,嘴里原本的交谈都已经停止了下来。 看到是这对佳人儿,付村也就不奇怪了。他起身站起,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是当付村的脚刚刚迈出大门,他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念头:我从未告诉过他拍卖会的具体地址,原以为他来之前会给我电话,可他没有,那么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这个少年自然就是许半生,他身后的女孩子当然也就是李小语。 关于许半生是如何走进这层楼的,付村倒是并不奇怪。只要许半生能找到正确的电梯,将他付村的名片给那些人看,那台专门用于将客人送到这层楼的电梯外的守卫,是一定会恭恭敬敬的放行的。 “或许是其他人告诉他的吧,这本不是什么太秘密的事情,看他的气度也应当是出身名门,我既然告诉他过是七爷的地方,他能找到这里也并不稀奇。” 付村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许半生走了过去。 作为七爷最得力的副手之一,这里本就是付村负责的地方,那天晚上许半生猜测说付村拿提成或者带客人之类的,倒是有些偏颇了。一个在名片上什么头衔都不标注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七爷手下一个籍籍无名之辈?真若如此,那个七爷就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了。 即便只是七爷的副手之一,付村也很少会直接出现在大厅之中,更别说主动的去迎接哪位客人了。 看到付村从后边走了出来,不少人都跟他打起了招呼,付村一如既往的跟这些人逐一回应,却是目标坚定的朝着许半生走去。 “呵呵,小哥竟然自己找来了,我久未接到小哥的电话,还以为小哥今天不来了呢。”付村笑呵呵的伸出手去。 许半生停下脚步,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但却并没有和付村握手,只是冲他打了个稽首,道:“付总说笑了,我既说要来,便一定会来。只是有些事情耽误了一会儿,好在并未错过时间。怕付总客气,干脆就自己上来了,想来拿着付总的片子,下边的人也不应当会为难我。” 付村略显尴尬,但是考虑到许半生那晚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道家应用之物,呵呵一笑掩饰了伸手成空的局促,也学着许半生打了个稽首,道:“小哥是火居道士?”看来,这付村比起寻常人对道教的理解,要深入的多。 许半生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并未注册,只是从小在道观里长大,行为举止深受影响。还望付总见谅。”嘴里说的是抱歉的话,可神态之间却毫无自咎之意,显然这句话仅仅只是出于礼貌而已,并非内心真有什么歉意。 付村皱了皱眉,心道自小在道观长大?这个少年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难道是传说中古隐门派的人?若真如此,他身上那股气度倒是得到解释了,可是古隐门派的人,几乎就没听说过会与尘世之人打交道的,即便是入世历练,也应该尽可能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这名少年倒是古怪,似乎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人知晓一般。这样看来,他似乎又不是古隐门派的人。 “拍卖会还要有一会儿开始,我给小哥准备的桌子是三十一号桌。”付村压下疑问,指向大厅的左边一角。 0047 三十一号桌 三十一号桌位于大厅的最后,远离前方的拍卖台,也破坏了原本左右对称的桌椅摆放,看起来,是付村为了许半生特意安排的一张桌子。 这里的拍卖会,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因为七爷要保证拍品的真,必然需要对拍品进行严格的检验,这一切都需要提前做准备。拍卖会上会出现的东西,也是早早制作成册放出去的,对这一次的拍品有兴趣的人,都要提前进行预约,每次拍卖会最多就是三十桌。这里进出的都是身份显赫之人,若是不限制进出,人多必然嘴杂,谁也保不齐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总不能让一群非富即贵之人呆在一个闹哄哄如同菜场的地方吧? 之前就有人对三十一号桌的出现感到好奇,现在看到许半生,自然知道这三十一号桌是为他准备的。这已经算是一大礼遇了,七爷虽然出身草莽,可那边是吴东城里最大的衙内,也不会去贸然挑战七爷立下的规矩。三十桌就是三十桌,今天却有人能坐上三十一号桌,这已经是极其少见的场面。 而付村竟然还亲自迎接,甚至那名少年面对付村主动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这都让在座之人纷纷猜测起许半生的身份来。 许半生看到这特殊的三十一号桌,心里自然有数,便对付村笑了笑,道:“终究还是给付总添了麻烦,若知道是如此特殊的一桌,我等到下次再来也好。”这句话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许半生也在委婉的表明,自己这次来,很可能只是随便看看,未必会出手,说不定还会让付村失望。 付村哈哈一笑,原本到这种拍卖会上来的人,头两次就未必会出手,总归有个观察的过程。 越是富贵之人,就越是会注意圈子的细节,虽然也有意气之争的时候,可是大多数时候,这些人之间还是会注意避免造成冲突的。所以,刚刚走进一个圈子的时候,无论身份高低,观察一番是很有必要的。许半生其实倒不是这样的意思,他和付村这些人是有本质区别的,但是殊途同归,结果一样,在付村看来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小哥太客气了,这也没有什么可麻烦的,加张桌子而已。主要还是我付某人想交小哥这个朋友。” 许半生含笑颔首,付村招呼着和许半生分别落座。李小语自然还是不发一言的站在了许半生的身后,更加凸显出她是许半生的随从的身份,不少人已经开始咋舌了,都在想,到底是谁家的公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谱儿,一个随从已经如此天香国色,却竟然调教的如此规矩。 付村的心思却不仅于此,他还是很好奇关于麦老大的下场。 只是这种事也颇不好开口,付村坐下之后也只得王顾左右而言他。 许半生却好似看穿了付村的心思,笑着说道:“付总也听说了前几日鬼市你走后发生的事情了吧?” 付村眼中闪过一丝神采,道:“既然小哥看穿了,我也就直接问了。那****先走了,不知道小哥和麦老大之间发生了龃龉,若是我在场,想那麦老大应该也会给几分面子。麦老大此人心黑手狠,手底下也颇有实力,做事情思虑周详,小哥和麦老大之间,若不是什么化解不开的怨仇,我倒是想劝小哥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几天麦老大毫无动静,他的徒弟和一些手下倒是被警方抓走了,付村也无法知晓究竟发生过什么。只是在他看来,麦老大是连七爷都不愿意与之为敌的对象,总不至于出什么大事。或许在许半生手里吃了些亏,而以许半生的状况,付村也只以为是倚仗家世背景,让麦老大不得不暂时隐忍。可是像麦老大那样的人,对方就算是王孙贵胄,他也是不吝于碰上一碰的,这事看似风平浪静了,可若不调和开来,迟早都会成为祸事。 付村对许半生的印象很好,是以想劝他做个让步,他觉得自己若是出面与麦老大交涉一番,对方多少还是会给自己一些面子的。能让许半生这样的少年欠自己一个人情,付村觉得这样的买卖是合算的。 许半生听了付村的话,笑了笑,拿起桌上刚刚注入滚水的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啜了一口。或许是茶叶不对口味,许半生的眉头微微一皱。 “多谢付总关心,我与那贼王之间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后续。若是再生意外,我记得付总的好意,说不得还要再来烦扰你。”语调平淡,话说的很客气,但是神态之间,那种根本没把麦老大放在心上的姿态,是尽显无遗。 付村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毕竟是年轻,并不知道江湖险恶,但是既然许半生这样说,付村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刚想问问许半生为何会在道观长大,确认一下他是否古隐门派的传人,付村却发现许半生的目光越过了自己的肩膀,望向身后的大门处。 而大厅里的各种议论,也落在付村的耳中,付村几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到了。 即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其中也分三六九等。能够走进帝豪酒店的七楼,本身就是一种地位的象征,可即便是在这些人里,总也有极端拔尖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很少来,可他们若想来,包括七爷在内,也是一定要给面子的。就算临时更改客人的名单,也必然会为这类的人物留出位置来。 “抱歉,来了个朋友,我去招呼一下。”付村并未回头,只是赶忙站起,带着歉意的对许半生说了一声。 许半生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只是在刚才那口茶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心念被无端弹动,这是许半生刚才皱眉的原因,自然不会是这里的茶水有什么问题。 大门被推开,此人走进来,许半生立刻就找到了适才心念被弹动的原因,再一眼看去此人面相,许半生便知道自己和此人之间必然将会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门外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二人,和许半生不同,这二人显然是以前边的女人为主,她身后的那个其貌不扬个头也并不出众的男子,低眉顺目跟在她的身后,大抵上是女人的保镖之类。不过从他的体型样貌上来看,更像是助理,若非行家里手,很难看出这人其实是个达到了后天鼻之境的高手。 当然,这个高手是相对普通人而言的,对许半生和李小语来说,也只是一般而已。 一个鼻之境的武者自然不会是许半生关注的原因,让许半生心念弹动的,是前边那个女人。 女人一袭长裙,长裙的上半身洁白如雪,胸前缀着手工编织的暗纹,落在常人眼里这也只是一些衣服上的花纹而已,可看在许半生的眼中,这些花纹却是道藏之中记载的星云。有了这些花纹,若是再有人为其开光,这件衣服本身就是一件法器了。即便没有人开光,任由这衣服在天地灵气充裕的地方放上一小段时间,也会有一些法器的功效。 长裙的下半身是水绿色的裙摆,裙尾处也有相应的花纹,托起了整条裙子,就仿佛这名女子是踏波而来的一般。 女人长得极美,也可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了,和李小语以及夏妙然又有不同,她是一种历经过风霜之后的成熟之美。 面容上看起来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有一种比年龄略长的沉静之色,使这个女人自带了一股少妇的风韵,哪怕许半生一眼就从这名女子的眉梢看出她还是处子之身。这是一种在尘世中打磨之后的光润,是一种积淀下来之后的光华,配以她绝美的容颜,让人只是看上一眼就会为之沉醉。 许半生当然不是奔着她的美貌去的,而是这个女人的面容之上有一层淡淡的氤氲,将她的命运掩盖了起来。那层氤氲,将这个女人的面相和天机之间遮蔽开来,让许半生都有些看不准这个女人。 许半生自忖,若是自己拿出师父传给他的玄甲,或能对这个女人被遮蔽的天机进行推演,但若只是现在这样,他是无论如何都看不穿这个女人的。 而且,许半生可以从女人面容之上的氤氲看出,遮蔽天机的并非他人的力量,而是这个女人自行为之。根据女人衣服上的星云纹路,许半生可以基本确定,这个女人在紫微星象上颇有造诣,恐怕是已经在茫茫星辰大海之中找到了自己本命星的那种人。 单论这一点,这个女人也可算是高人了。 在这样的拍卖会上,竟然会遇见同道中人,这倒是出了许半生的意料之外了。 付村走到女人面前,颇为恭谨的微微欠身,口中说道:“蒋总大驾光临,我们这里可是蓬荜生辉啊。下边的人真是不想跟着七爷了,蒋总到了竟然都不通知我,我本该下去迎接才是。” 女人笑了笑,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成**人的魅力,已经倾倒了这里不知道多少客人。不过这些人也都是心里有数,知道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一亲芳泽,甚至不会愿意搭理自己,根本就不敢上前自讨没趣。 “付总真是客气,七爷这里本就是帝豪之地,已经是金碧辉煌了,哪里还能再生什么辉。下边的人是我叮嘱他们不要通报的,付总就不要惩戒他们了。另外,我今日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付总安排我坐在角落便可。”说话间,女人的手一指,竟然是许半生的那个方向。 0048 各有一问 这对付村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其他客人看到是这个女子,肯定不会跟她争位置,但是付村至少需要费些唇舌解释。现在女子提出只需坐在角落,倒是让付村省了许多事。 只是,这名女子指向许半生那边,却让付村有些疑惑,她难道也是奔着许半生而来? 转念一想,付村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他勉强算是见识过许半生的手段,才会对许半生礼遇有加。这并不表示其他人也会对许半生如此,哪有那么多人会对一名少年这么感兴趣的。 可能只是这名女子看到许半生的桌子明显是加出来的,所以想让付村省点儿事情,不用再另外安排而已。 付村引领着女子走向了许半生,许半生也好似有了感应一般,之前打量过女子之后,许半生早已移开了眼神,现在却又转头过来,看着付村和那名女子。 “你们再安排一张桌子给蒋总。”付村招着手,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 女子却是微微一笑,摆手阻止了付村,轻启樱唇道:“付总不用安排了,那三十一号桌只坐了一人而已,我去跟他商量一下,看能否与他同桌。” 付村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若说指向许半生只是顺便,那么这句话,就显示出这名女子很可能真的是冲着许半生而来的了。这倒是怪了,看上去许半生明明应该和这名女子并不相识啊,可她却为何会直奔许半生而来? 来不及细问,那名女子已经径直走向许半生,展颜一笑,倾国倾城,她对许半生说:“这位小友,不知可否与你同坐。”本应是征询的语调,可是从女子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在通知许半生一般,不过却并没有任何自上而下的凌驾感,不得不说这名女子在语气语调乃至行为的把握上,分寸十分之妙。 “请。”许半生扫了她一眼,客客气气的说道。 女子身边的男子急忙上前一步,帮女子拉开了许半生侧面的一张椅子。女子轻轻一撩裙摆,款款坐下,真是仪态万方,无一点可挑剔之处。 付村满腹疑云,这下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女子是冲着许半生来的了,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该继续留在这里。 回头看了付村一眼,女子淡淡的说道:“这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付总有事便先去忙吧。”语气虽然客气,但其中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淡淡气势。 付村饶是七爷最得力的左右手,在这名女子面前也不敢放肆,须知七爷对这名女子也是尊重有加。七爷为何会对这名女子如此客气付村并不了解,但哪怕是她明面上的身份,也绝对有资格对付村如此态度。 若只论吴东市,这女子所拥有的产业比七爷都有所不如,可若算上整个江东省,这女子的财富怕是大七爷数倍都不止。甚至付村知道,这女子在京城还有许多产业,那就更不是七爷所能望其项背的了。 既然许半生也允许了这名女子坐下,付村便点了点头,道:“那我便先去了,二位有任何要求,只管吩咐,我会交待下去。” 许半生冲付村微微点头,付村带着满腹疑云转身离开。 “我叫蒋怡,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许半生转过头来,笑了笑,道:“你本是为我而来,却没查过我的姓名?” 蒋怡笑了笑,道:“在高人面前不敢班门弄斧,还是当面请教比较合规矩。” 许半生点了点头,甘之如饴的接受了蒋怡所说的高人,蒋怡身边的那个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确,出来行走,客气话谁都会说,可若是听到别人客气的话自己当了真,只能说明这人城府不够。 如若许半生年纪大点儿,或者身体看起来好一些,这个男子可能还会觉得蒋怡这话半真半假。偏偏许半生这副痨病鬼的样子,身后的李小语又明显是个高手,男子直觉便认为许半生不过是个继承祖荫的公子哥而已。 他却没有想想,能让李小语这种高手保护的对象,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呢? 许半生不是听不懂客气话,只是他作为太一派的掌教,以蒋怡的术数造诣,他绝对称得起高人之名。而蒋怡或有恭维客套之意,更多的却是发现自己可以一眼看出李小语的深浅,却完全无法看懂许半生这个人,哪怕一丝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许半生在术数上的造诣要比她深厚的多。 “许半生。” 蒋怡微微一挑眉,道:“许家?” 许半生微微颔首,拿起桌上的茶盏,似乎并无深谈之意。 蒋怡身后的男子恍然大悟,心中更是鄙夷,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了冷笑:果然是个公子哥儿,原来是许家的少爷,年纪不大,派头倒是不小。 “许少……” 蒋怡刚想开口,许半生却是微微摆手,指了指台上。蒋怡余光瞥去,看见拍卖师已经上了台,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 脸上不禁微微有赧然之意,蒋怡也就暂时按捺下了试图攀谈的话语,但她身边的那名男子却露出了极其不满的神情。 双目圆瞪,男子哼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他看来,蒋怡能主动找许半生攀谈,绝对是许半生的荣幸。许家的少爷又如何?就算是许家现在实际上的当家许如轩,看到蒋怡也必然是客客气气的。一个纨绔子弟,架子却是不小。 许半生听到男子的喝问,抬起头来,轻飘飘的看了男子一眼。男子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气势为之一滞,就仿佛许半生给他造成了无形的威压一般。 蒋怡回过头,对男子说道:“不得无礼。” 男子无奈,只得按捺住自己的不满,却依旧狠狠的瞪了许半生一眼。 许半生没有丝毫的表示,完全将男子当成了空气,李小语却是扬起眉毛朝着男子看来,双目如电,虽无凶狠之状,气势却比男子更胜一筹。 男子心中微微一凛,他早已看出李小语是个高手,可是经验却告诉他,始终都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罢了,修为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他也算是个高手了,三十余岁,方才勘破鼻之境。纵然蒋怡比他修为更高几分,但是像蒋怡这种天才世间又能有几个呢? 但是李小语这一眼望来,男子却立时警觉,气势犹在他之上,这就不可等闲视之了。就算是自己被蒋怡呵斥气势受挫,也不该被李小语压制到如此地步,难道李小语也是个鼻之境的高手? 这点儿年纪,究竟是怎么达到这样的程度的?男子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以蒋怡的天才程度,也不过只是鼻之境而已,比他也只是略高,而李小语若真是鼻之境的高手,她得天才成什么样子? 蒋怡自然也感觉到了李小语身上的威势,不由得一双美目在李小语身上流连半晌,蒋怡发现,自己竟然都无法完全看透李小语的深浅。要么,是李小语已经进入到了舌之境的境界,要么,就是李小语的武学有特殊的功能,能够防止跟她实力相仿的人看透她的深浅。 李小语感觉到蒋怡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鼻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却是又回到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再不被外物打扰。 拍卖会很快开始,第一件拍品是一件清朝的老玉,品相算不得太理想,最后的成交价也印证了这一点。只拍出了十几万的价格,意味着这件东西若是流入市场,其价值大概在四十万上下。 拍卖会的前半段都没有出现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物件,最好的东西也莫过于一件明朝嘉庆年间的双耳瓶。但是可惜的是在挖掘的过程中,这件双耳瓶被撞断了一只耳朵,虽然经过行家修复,但终究影响了价格。最终以一百多万成交。 这个拍卖会总是如此,上半段出现的物件都不会是什么太好的东西,拍卖会真正的**永远都在下半场。 上下半场之间,正常有个时间不长的休息,各位宾客可以趁此方便,而帝豪酒店也要做些准备。拍卖不同的物件,拍卖师也是截然不同的。 趁着这个机会,蒋怡又对许半生开了口。 她伸出长长的手指,指尖如葱,指甲修剪的恰到好处,涂了一层暗红色的丹蔻,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许半生闻声转过脸来,对蒋怡微微点头,蒋怡这才开口道:“许少前两日与麦老大有接触?” 许半生定定的看了看蒋怡,道:“蒋总与麦老大相识?” 蒋怡没有表示,只是又问:“许少可知麦老大现在身在何处?” “以蒋总之能,若与麦老大相识,断然不可能不知道麦老大现在的状况吧。” “怡姐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云山雾罩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蒋怡身后的男子勃然不满,瞪着眼对许半生喝道。 李小语跨前一步,双目之中透出慑人的神色,说话更是言简意赅:“闭嘴!” 男子顿时大怒,他虽然只是蒋怡的保镖,但是在江湖上,谁见到他也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三哥,现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呵斥让他闭嘴,这让他如何不怒? 只是,蒋怡却回过头来,淡淡的喝道:“冯三哥,你先出去一下。”依旧客气,但却显然是对冯三有些不满了。 冯三愣住了。 0049 一惊再惊 跟着蒋怡也有几年时间了,蒋怡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御下一向温和,极少会用这样的方式跟手下人说话。 在冯三身上,蒋怡还从未把话说的重过,冯三也只是见过蒋怡对其他人这样。 而今天,蒋怡这句话,却让冯三有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冯三还从未见过蒋怡真正的发怒,她即便心里再如何愤怒,表现形式也仅限于此。而根据冯三的经验,蒋怡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竟然说要让他出去,就表示蒋怡已经对他非常不满了。 冯三不明白,蒋怡为何对眼前这个少年如此客气,哪怕就是见到江东省省委书记,也还没见过蒋怡如此。但是,此刻显然不是他问个明白的时候,跟着蒋怡,冯三非常清楚自己的本分,蒋怡对人客气不假,但这并不表示他就可以逾越。对于胆敢逾越本分的人,蒋怡的手段冯三也是相当清楚的。 很多人会被蒋怡看上去犹如观音菩萨般的外表迷惑,而实际上,真把蒋怡得罪了的人,下场通常都会很惨。蒋怡绝非善男信女,杀人这种事对她来说虽不是家常便饭,可也绝不会成为她的问题。 江湖上,蒋怡有个外号,半观音。 这个外号并不是说蒋怡菩萨心肠,而是说她一半是观音,一半若阎罗。当然,知道她这个外号的人并不多,冯三作为蒋怡的保镖,自然是知道的。 尽管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冯三还是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张桌子。 “很抱歉,许少,是我御下不严。”冯三走后,蒋怡再度将她那玉葱般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三叩,很客气的对许半生说道。 许半生明白,蒋怡这手指三叩有个名堂,江湖上对人表示赔罪,通常会用这样的方式。指头也是头,这就相当于磕头赔罪了。江湖上有身份的人,哪怕就是把人得罪的再狠,总不可能真的跪下磕头,甚至连鞠躬都很难做到。行走江湖,面子有时候真的大于一切。是以就产生了这种方式,既表示了自己的低头,又维护了一定的尊严,不至于颜面全失。 “蒋总太客气了,我可担不起你这三叩。蒋总师传紫微一脉?”蒋怡已经做到了极限,许半生自然也要客气一番,但是他后边这半句话,还是让蒋怡为之大惊。 都是道门中人,对于同道中人是很敏感的,蒋怡来之前并不知道许半生也通晓术数,可进门之后一眼她就看得出来。那么,蒋怡无法看透的许半生,能看出她与自己同出道门,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是能够一语道出自己是紫微一脉,那就耐人寻味了。 蒋怡略一思索,更加小心翼翼的问道:“许少如何得知我所习流派?”说话间,承认了许半生看的不错,同时,她瞟了一眼李小语,心道这些话是不是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诉说?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小语和我心脉相连,毋庸背她。蒋总身上这件衣服,几乎是在昭告天下你是紫微传人,我又如何看不出来?” 蒋怡略微心安,但是同时越发知道,许半生绝对是个真正的高人。 她身上的衣服是星云图案不假,可是即便是道门中人,能够一眼看穿的人也并不多。道门各种流派,几乎都有星云传世,各家流派的星云图案却是大相径庭。紫微一脉当然有自己独特的星云,但是蒋怡这件衣服上的星云,却是极为特殊的一种。普通道门中人,即便知道这是星云的一种,也绝对不会知道这是紫微一脉的星云。 由此可见,许半生即便术数造诣有限,单凭这份见识,也是绝对的高人了。 “许少博闻,不知许少师从是……?”蒋怡打了个稽首,略微有些犹豫的问到。 询问对方师门,在江湖上很常见,但是对于道门中人,尤其是一些古隐门派的,这并不是太合规矩,所以蒋怡才会有些犹豫。 许半生倒是大大方方的说道:“太一。” 蒋怡大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许半生竟然会是太一派的传人。如果是说其他门派,蒋怡或许还会怀疑对方究竟是否说的真话,借着一些名门大派的名头招摇撞骗的人虽然不多,终究还是会有的。 可是,蒋怡更加清楚,任何人都绝不敢冒充太一派的传人。对古隐门派一无所知的人不会知道太一派的存在,而但凡对古隐门派有丝毫了解的,都绝不会有那个胆子冒充太一派的传人。太一派在道门中的地位,就相当于孔庙在儒家的地位,是绝对容不得丝毫的亵渎的。 尤其是太一派当代的掌教真人林浅,基本上已经是传说级别的人物,他平素游戏人间不假,可有人胆敢亵渎太一派,林浅真人之怒,足以翻江倒海。 蒋怡顿时面容一素,竟然站起身来,恭恭正正标准的道家稽首。 “原来是太一派传人,失敬失敬。不知贵派掌教真人林浅真人一向可好?”蒋怡说到林浅的时候,右手向天,意为尊重。 许半生知道蒋怡的意思,这句话虽是在问候林浅,但也同时是想知道许半生和林浅之间的关系。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师父他在外云游,一切都好,有劳挂牵。” 蒋怡再度震惊了一下,林浅的年纪一向众说纷纭,有说八十的,也有说一百挂零的,更夸张的是说林浅生于清朝同治年间,如今已是一百四五十岁的高龄,真正的活神仙。 最后一种说法,蒋怡认为并不足信,修道之人即便高寿,以现代医学的观念,也很难超过一百二十岁。真要一百四五十岁,还能下山云游,这不是修道,而是真正的修仙了。而作为道门之中执牛耳者,林浅以百岁高龄下山云游,还是有相当的可信度的。至少紫微一脉也出现过百岁以上的真人,只不过没有办法像林浅一样下山云游罢了。 蒋怡暗忖,以林浅在道门之中的辈分,自己喊他一声师叔祖恐怕都是自己占了便宜,许半生竟然是林浅的弟子,这辈分得有多高? 一时间,蒋怡都不知该如何与许半生攀谈了。 李小语在一旁,突然冷冷的开口,道:“林浅真人已经将太一派掌教之位传与许半生,他如今才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 蒋怡听罢此话,顿时觉得之前的震惊丝毫都不配称之为震惊,许半生竟然已经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他才多大?林浅作为道门中传说级别的存在,绝不会因为许半生是他的关门弟子就将掌教之位传给他,这只能说明许半生天资极高,并且修为极深,足以负担起整个太一派传承的重任。蒋怡已经千百次的将许半生的修为拔高,却发现自己可能还是小觑了许半生。 “难怪,难怪我半点都看不出他的深浅。师父说我已经是万里无一的天才,而我紫微一脉的星云原本就更擅长于遮蔽天机,我也不过仅仅能够从面相上遮蔽而已,若是有人触我肌肤,感应我气血,还是可以推演出我的命途。可许半生,却是遮蔽了全身,我是半点都看不透他。原来他已经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这就不足为怪了。太一派果然渊深,也难怪以太一派人丁凋零如此,却依旧是道门最顶尖的门派。” 蒋怡心中盘算半晌,在许半生面前再没有半点托大的表现,看了看李小语,心念又是一动。许半生既然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那么跟在他身后的这位姑娘……? 太一派虽然一贯不像道门中其他的门派那样修道严谨,经常干出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可也从未听说他们会收女弟子。或有指点一二,但若论收入门墙的,这绝无可能。但是刚才许半生也已经说过,李小语与他已是心脉相连,这说明二人之间若非同修,就是以重大契约牵系,无论哪一种,都必然是极为亲近之人。 这女孩子,究竟会是什么身份呢? “小语是移花宫宫主的弟子,我们两派有个小小约定,小语会暂时跟着我一段时间。”许半生似乎看出蒋怡心中疑问,缓缓开口做了个介绍。 蒋怡疑惑的双眸重新变得清澈起来,移花宫虽然也是古隐门派,但并不是严格的道门,对于修道,她们也只是略通,专心修武,武学修为高一些,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跟李小语点了点头,李小语却是置若罔顾,蒋怡也不介意,对许半生说:“既然是太一派掌教真人在此,蒋怡就不再打机锋了。” 许半生含笑颔首:“蒋总有话尽管直问。” “麦老大是否已经……”话并未说完,毕竟隔墙有耳,蒋怡的手指轻捻,做了个只有道门中人才能看懂的手诀。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麦老大煞念太重,即便我不出手,他也过不出一季去。” 一季,指的是三个月,这意味着许半生早已算出麦老大将有大祸临头,他杀了麦老大也算是顺应天意。 蒋怡神色略显黯然,许半生便问:“蒋总和麦老大是……?” 蒋怡知道许半生误会了,赶忙摆手道:“许真人别误会,我和麦老大不过是一面之缘,他手里有件我看中的物件,跟我紫微一脉颇有些渊源。但是麦老大不肯出手,我也不便强夺,前几日感应到麦老大出了祸事,几日来剥茧抽丝,得知与麦老大相关之人会出现在此地,所以……” 0050 真法器 这样一说,许半生也就了解了蒋怡为何能找到自己。 并且,从蒋怡的话中,许半生也能听得出蒋怡是个颇有原则之人。 以麦老大的实力,放在寻常人中,的确算的上是高手。可是哪怕是蒋怡身边的冯三,也能战而胜之。而蒋怡的实力犹在冯三之上,若她出手强夺,麦老大无论如何都保不住那件东西。 当然,麦老大在江湖上也算是成名多年,可这么多年来,多数人都无法搞清楚麦老大的真实身份,此人狡诈非常。这次若非他实力刚刚得到突破,又欺负许半生年少过于托大,许半生想要找到他也还需费上一番气力。 但也只是费力而已,许半生废了那人手上的功夫,同时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太一派独特的印记。单凭着这份印记与那人气血之间的相连,许半生还是可以找到麦老大的下落的。 许半生能做到,这世界上就也有其他人能做到,蒋怡源自紫微一脉,又和麦老大亲自接触过,她若想寻麦老大的下落,比许半生恐怕还要轻松几分。 这也是蒋怡为何能在麦老大出事之后迅速感应到的原因。 若换成常人,哪怕那人实力再强,蒋怡恐怕也只需沐浴更衣焚香祷天,与繁星沟通,便可在一夜之后寻到那人的下落。 但是应在许半生身上,他的天机遮蔽之力太强,蒋怡甚至动用了师门重宝天哭镜,都未能算出许半生的行藏。 甚至,许半生的天机遮蔽之力,反噬到蒋怡身上,让天哭镜凭添了一丝裂痕。 蒋怡大惊失色,深知对方在术数上的造诣比自己要深厚的多,便以为是哪位前辈高人看麦老大不顺眼,出手将其毙于手下。蒋怡深深的后悔,早知麦老大会突遭横祸,她就该早些动用紫微斗数的手段,那样恐怕她早就知道那件东西的下落了。现在麦老大已死,她虽然能找到麦老大尸体所在,也能查出麦老大的身份,可那件东西,在麦老大一死之后,就彻底被切断了和麦老大之间的联系,纵然是蒋怡也无法推演出来。 身遭反噬的蒋怡,也休息了数日,本已不敢多想,可麦老大手里那件东西还是让她不免心动。前一日刚好是月底,天晴星朗,月亮完全不在,这是紫微斗数最适合发挥的时间。蒋怡心痒,便小心翼翼的再度联系星象,却只是在许半生的周围小心翼翼的试探,无果之余,蒋怡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她竟然发现许半生和她所认识的一个人之间建有淡淡的联系。 这层联系非常之微弱,但是对于蒋怡来说,已然足够。 顺着这层联系,蒋怡得知今日这场拍卖会。而当她顺溯到拍卖会之后,那层原本淡淡的联系,反倒强烈了起来。蒋怡终于得知这位高人将会现身在这场拍卖会上,这个发现让她欣喜若狂。 这才有了蒋怡临时决定来到这里的状况。 只是,在进门之后,蒋怡也是深深一惊。 这里的客人,除了几桌没到的,其他人也都算是和她有过数面之缘,极个别蒋怡未曾见过的,她只需一眼就轻易的看出这些人绝非什么高人,而现场唯一让她看之不透的,唯有许半生而已。 许半生的年少,让蒋怡也多有犹豫,但她很快从许半生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跟她遭到反噬时感觉到的气息极其相似,许半生的行动做派,又俨然带有道门中人并且是出自名门的特点。这就让蒋怡基本确定了许半生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麦老大是许半生亲手杀死的,人死如灯灭,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许半生之外,哪怕是林浅这样的前辈高人出手,也几乎不可能推演的出麦老大手里那件东西的下落。唯有许半生而已。 虽然并不情愿,蒋怡也唯有上前搭话,希望可以得到许半生的相助。 不过一句话的接触,蒋怡已经知道,许半生在术数上的造诣远在她之上。她为此还曾疑惑,许半生的天才怎能如此妖孽,这也才有了她呵斥冯三的事情发生。她何尝不知道冯三对她忠心耿耿,只是许半生权且不说,就连他身后那名女子,都叫蒋怡看之不透,蒋怡是怕冯三吃亏。 这时,下半场的拍卖又开始了,蒋怡虽然有满肚子的话想对许半生说,可是想到上半场拍卖开始时许半生的姿态,她强自按捺下了心中的渴念,只是对许半生说了一句:“若许真人今日有空,我想请许真人吃顿便饭。”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我虽然接掌太一派,却未曾出家,蒋总还是叫我许少的好。” 蒋怡点点头,很快发现,许半生的注意力似乎已经完全集中到了拍卖之上。 连续出现的几件拍品,虽然价值比起上半场那些东西都要珍贵的多,可终究也不过是凡物而已。纵然年深月久这些古董多多少少也都具备了一定的气场,有些勉强可以算作是法器,但甚至都不如许半生之前淘到的那枚虎符,自然引不起许半生太大的兴趣。 一直到压轴的那个物件出现,蒋怡分明注意到,许半生的眼中微微有些许的晶亮。 蒋怡本就是道门中人,自幼精研紫微斗数,入世又早,早已达到人情练达的地步,哪还能看不出来许半生对这个物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即便没有许半生,蒋怡也能感应到那东西上的强大气场。 这是一枚铃铛,有点儿像是招魂铃。拍卖师将这枚铃铛拿出来的时候,还并不能感觉到这枚铃铛的强大气场。可是当拍卖师戴着白色的手套小心翼翼的将那枚铃铛拿在手中,轻轻晃动,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的时候,那气场就遏制不住的以波轮状向着四周散发开来。 当然,现场除了许半生和蒋怡,其他人也只是感觉到这铃铛的声音极其的悦耳动听,虽然只是摇动三两下,那声音却仿佛绕梁的余音一般不绝于耳,又觉得仿佛听闻了一曲仙乐一般让他们浑身上下都舒服异常。 许半生知道,这枚铃铛本就是一件法器,也不知为何会落到这拍卖会上。再加上年月自然的浸润,它自身又不断的吸取天精地华,致使这件法器的气场竟然强大如斯。 这件法器,放在常人眼中,也不过是一只年深日久的古董而已,价值高不过数百万,若是来历不明,历史未知,甚至卖不出特别高的价格。而在此之前的拍品,高的都有拍出四五百万的价格,相比之下,这枚铃铛,恐怕很难拍出太高的价位。 但是在修道之人的眼中,这枚铃铛的价值何止千万?恐怕要用九位数来衡量。若能将这枚铃铛中蕴含的气场全部纳为己用,其修为跃升一个境界,绝对不是什么问题。所谓千金难求。 蒋怡自然也知道这是一件真正的宝贝,但是她几乎犹豫都没有犹豫,就已经决定,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拍下这枚铃铛,赠与许半生,以交换许半生帮她推演出与她紫微一脉相关的那件东西。 此刻,台上的拍卖师将铃铛放回到水晶展示盒之中,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折损了这件拍品。 “这枚铃铛,来历、历史皆不详,但是经过细致的断代,其制造年代距今大约已经三千年了。之所以将这件拍品放在压轴倒数第二(压轴的实际意思是倒数第二,而最后一个叫做大轴),一是因为这件拍品年代久远,而是因为其制作精良,几乎达到现代工艺的水准,并且晃动此铃,更有安神宁心的功效。刚才我已经摇动此铃数下,想必在场的诸位贵宾都已经感受到这一点,声音之悦耳,宁神之奇妙,实乃此生未见。七爷亲自把玩过这枚铃铛,甚至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器。当然,这一点我们并无把握,经过七爷决定,这场拍卖会虽然将这枚铃铛放在了压轴的位置,但是起拍价仅为一元而已,并且绝不做流拍处理。只看诸位贵宾到底能给这铃铛一个什么价了。若无疑义,我便开始主持这场拍卖。压轴拍品,无名铃铛一枚,起拍价一元!” 拍卖师说完,场下之人面面相觑,刚才那铃铛的声音虽然丝丝入耳,的确让人觉得舒服非常,并且这枚铃铛已有三千年的历史。但是无名无姓,不知其由来,这就让这些人有些不知如何给其定价了。 半晌,场内都无人出价,拍卖师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蒋怡知道,是该到自己开口的时候了,她便缓缓举起右手,清声说道:“虽然无名无姓,可总有三千年的历史,就算是个玩意儿,也可以玩赏一番。我出一百万。” 一句话,顿时引起了整个拍卖场里的纷纷议论,众人似乎也都醒悟过来。 的确,无论如何也都是一件三千年上下的玩意儿,就凭这一点,值个数十上百万是一定的。再加上制作精良竟然堪比现代工艺,还有安神宁心的作用,喊上个一二百万的价格,还是值的。 醒悟之后,立刻有人举手喊道:“一百二十万。” 随后,这枚铃铛的价格便开始稳健的攀升,一直到有人喊出两百二十万才又恢复了无人竞价的局面。 而蒋怡在此期间,竟然再未喊过一次价,这就不禁让喊出两百二十万的那个人觉得蒋怡是不是拍卖会的托儿,否则她喊价也就罢了,还解释了一番,这才引得众人纷纷竞价。 此人不禁狐疑的望向了蒋怡。 0051 天师拂尘 一种上当掉坑里的感觉油然而生。 换成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到了这样的时候大概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不过当此人看到蒋怡的倩影之后,他顿时打消了自己要兴师问罪的念头。蒋怡本就是他根本惹不起的人物,刚才他也只是一时忘记了第一个开口喊价的人是蒋怡而已。 当然,更为关键的,是他很清楚,以蒋怡的身份地位,她绝不可能跟付村联手挖坑,七爷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 可是,一种用黄金的价买了个鸡蛋的感觉,还是让此人极为不爽。不过想想也只是二百万而已,今天他也已经拿下了两件东西,比较起物件的真实价格,他的利润空间大概在一百八十万的样子。四十万的亏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小蜜半年的各项费用,认了吧。 就在他即将转回面孔,准备自认倒霉的时候,蒋怡却缓缓的举起了右手。 “二百三十万。”蒋怡的声音,再度响起在拍卖大厅之中。 众人其实都以为到了这个份上,绝不会再有人出价了,而现在蒋怡这个始作俑者,竟然又一次的喊出了新的价格,众人皆有些愕然。 之前那人猛然再度望向蒋怡,蒋怡对着他微微颔首,这人顿时明白,蒋怡对这件东西恐怕是志在必得,第一次和第二次喊价之间,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喊价,是因为她不想跟人来回拉大锯,而希望可以等到大家不愿意再加价的时候,一锤定音。 一种奇怪的心理顿时在此人心中蔓延,蒋怡竟然对这枚铃铛志在必得?难道真的是大家伙儿都走了眼,而蒋怡才知道这件东西的真正价值? 几乎就要张开口再加十万了。 这人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把住了门。 蒋怡的这种出价方式,毫无疑问是在向所有人宣布这件东西她志在必得,如果不希望她最终喊出一个天价,在这个时刻,除非真心想要得到这件东西,并且也早就看出这件东西的价值,否则,最好是不要跟蒋怡继续抬价了。 价格抬得太高,便宜的是主拍方,而蒋怡的态度过于明确。 这人最终还是悻悻的放下了手,为了一个只是有可能具备很高价值,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的物件,去得罪一个蒋怡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很显然,现场的其他人,跟此人心理一样。如果不是蒋怡最后时刻出手,他们连二百二十万这样的价格都不愿意出。而现在,让他们去用更高的价格拿下一个他们根本就不懂得其价值所在的物件,同时还要得罪一个蒋怡,自然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台上的拍卖师分明也看出了这一点,蒋怡这种喊价方式,就是在宣告她对这枚铃铛的所有权,只要没有人想要得罪蒋怡,就绝不会有人再出价了。 所以他也很快的举起了拍卖槌,飞快的喊了“二百三十万第三次”之后,重重的落下了槌子。 “恭喜蒋总,这枚铃铛归您了!”拍卖师满面春风,早有一名穿着旗袍的美女,捧起了那只水晶盒,将那枚铃铛送到了蒋怡的桌子上。 蒋怡冲着台上摆了摆手,那名拍卖师也非常满意的下了台。 对于这枚铃铛,七爷这边的预估价格,大约在五十万到三百万之间。只要成交价在这个范围内,其实他们都算是非常满意了。而现在的成交价是二百三十万,这名拍卖师知道,自己基本上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五十到三百的区间,平均也不过一百七十万,这就算是心理价位了。 看了看那枚铃铛,蒋怡也为铃铛之中蕴藏的气场所感慨,这个年代,真的已经很难寻找到这样气场强大的法器了。 “许少,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知道你看上了这东西,就算是交个朋友。”蒋怡的目光并未在铃铛上多做流连,很快将整只水晶盒子推到了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并没有拒绝,但也并没有接受,只是看了一眼那枚铃铛,抬起头,笑着对蒋怡说道:“蒋总可知这铃铛的来历?” 蒋怡摇了摇头,做出虚心请教的模样。 “既是不知,蒋总还是把东西收回去罢。”说罢,许半生转过身去,双眼望向台上,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到了最后一件拍品之上,显得他好像对这枚铃铛突然间又毫无兴趣了。 蒋怡稍愣,她在琢磨,许半生到底是觉得自己这份礼太轻了呢,还是真如他所言,这枚铃铛的来历不凡,他现在不收是因为怕以后蒋怡知道这枚铃铛的来历之后会因此与他结怨。 从许半生的表情上,蒋怡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这个少年太过于沉稳了,沉稳到就好像他活了一百多岁一般。蒋怡简直就难以相信,传说中的林浅真人不是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么?他怎么可能教出一个像许半生这种沉稳的让人未免觉得有些无趣的弟子呢? 最后一件拍品终于上了台,不等拍卖师开口,许半生的脸色顿时巨变。 蒋怡看见许半生脸色大变,她还在想,这才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么,终究还是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沉稳。 许半生的震惊,显然来自于台上那个物件,蒋怡便也抬眼望去。 同样透明的水晶盒内,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拂尘。 更加确切的说,那是一把拂尘的柄,拂尘上的云丝,自然是早就丧失殆尽了。 见许半生如此模样,蒋怡暗道:难道这把拂尘跟太一派有关?可是这么远,这把拂尘又没有任何奇特之处,许半生又是如何确定这把拂尘跟太一派有关呢? 有些镇派之宝,的确是跟掌教、门主有着息息相关的切身关联,宝物受损,掌教、门主也会遭受牵连。可那必须是掌教、门主等接掌过这件宝物才行。 在七爷这家帝豪酒店拍卖的东西,毫无疑问都是见不得光的玩意儿,多数更是直接从土里刨出来的。往少了说,也得是百年以上的物件了。这一点,光看拂尘的云丝已经尽皆腐烂脱落就可见一斑。 许半生才多点儿大?哪怕是林浅真人坐在这里,突然对某样东西产生了气血上的感应,蒋怡都不会感到任何惊讶。可是许半生,不到二十岁之龄,即便这拂尘真是太一派之物,他也绝不会与其有任何感应。 上过手,许半生若是看出这是太一派之物,那才是正常的事。可隔着这么远,就算是许半生实力再强过蒋怡十倍百倍,也断无可能看见什么。 带着少许犹豫,蒋怡轻声问道:“许少,可是对这拂尘有兴趣?”蒋怡也知道,其实这问题不好,若这拂尘真的和太一派有关这就有窥伺他派机密之嫌。可是蒋怡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物件,能让许半生这沉稳到八十岁的老头子都自愧弗如的少年幡然变色。 许半生恍若未闻,猛然站起身来,打断了戴着手套要去拿那把拂尘的拍卖师,大声喊道:“这把拂尘柄,我愿出一千万购下。” 拍卖师顿时愣住了,其他人也纷纷回头,大家都想知道,是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既然这里是拍卖会,就应该安安稳稳等到拍卖开始,哪有在拍卖师还没介绍这件拍品的时候就报出一个极高的价,试图跳过拍卖的环节把物件带走的? 付村此刻站在监控室里,陡然看到许半生如此,他也是大吃了一惊。 急忙从监控室中走了出来,付村急急忙忙朝着许半生那边走去。 拍卖师的手停住了,但是很快,他还是一把抓向了那把拂尘,将其从水晶盒中取了出来。 高高的举在手上,拍卖师笑着说道:“看来这位贵宾已经看出这柄拂尘是个好东西了,说实话,我也为这一千万的价格震惊了。要是我的东西,说不定我就直接落槌成交了,可这是我们另外一位客人送来拍卖的东西。他人虽然不在现场,可我也不敢越俎代庖省去拍卖程序把这物件直接卖给三十一号桌的贵宾。按照规矩,我们还是要来介绍一下这件东西。” 而此刻,许半生脸上那夸张的表情,也缓缓恢复了平静。 他坐下身来,缓缓摇着头,双唇翕张,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始终没说出口。 李小语好奇心起,低头附在许半生的耳边问道:“怎么了?这东西有古怪?” 许半生回头看了李小语一眼,李小语赶忙恢复八风不动的姿态。许半生又看看蒋怡,缓缓开口:“蒋总也很好奇吧?” 蒋怡点了点头,的确,她看得出来,许半生其实并非真的想要这东西,他只是不希望那个拍卖师拿起这件东西而已。 “从古董的角度讲,这东西应该有一千八百年左右的历史了,并且绝对是历史上一位非常有名的人所用的拂尘,价值不菲。但是同时,它又是我道门的一件法器,是天师道张道陵祖师所用之物。” 光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就已经足够蒋怡和李小语目瞪口呆的了。 天师道祖师张道陵所用的拂尘?这何止是价值不菲,真若是让人知道,这绝对是可以引起轰动的物件。当然,首先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就是当年张道陵所用过的拂尘。 蒋怡已经来不及细想,许半生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她只是瞠目结舌于这个物件对于道门的价值。 “唉,那个拍卖师,怕是活不过一月了!”许半生又是一语惊人。 0052 前因后果 付村此刻也快步走到了三十一号桌边,脸上略带尴尬之色,对许半生说道:“许少,这事儿可能有些不合规矩。” 许半生的本意是希望可以救那名拍卖师一命,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便点点头道:“是我不懂规矩,抱歉,那就还是按照你们正常的流程来吧。” 付村顿时觉得松了口气,他还真是有些担心许半生一定要拿下这把拂尘,虽然他出的价格也的确够高,九成九也最终是由他拍走,可拍卖会也毕竟有拍卖会的规矩。 在付村的心里,许半生已经是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之前许半生说他与麦老大之间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付村还有些不以为然,可看到蒋怡对许半生如此客气,甚至把冯三都赶了出去,许半生在付村心里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冯三一个人呆在外边,付村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早和冯三沟通了几句,得知许半生是吴东许家的人,这份身世背景,麦老大必然需要掂量一番。更关键的是冯三说许半生身后的那个女孩子身手恐怕跟自己相若,这就让付村大吃一惊。 冯三的实力,付村是知道的,后天鼻之境的高手,那个姑娘才多大年纪,竟然也达到鼻之境了么?而贼王麦老大大约是个耳之境巅峰的高手(付村还并不知道麦老大已经突破的事情),虽然已经很强,可后天六大境界,一个境界就是一个境界的实力,鼻之境的高手不敢说杀耳之境如草芥,可轻易战胜也并非难事。 这样,付村自然就知道了,许半生说的“解决”,恐怕是麦老大从此以后就要消失于江湖了。 年纪如此之轻,是许家的少爷,身边还有个鼻之境的高手给他做贴身保镖,他自己是什么实力其实就不重要了。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各方各面都要慎重对待的对象。 这要是换做他人不顾规矩的在拍卖开始之前喊出一个高价,付村少不得要给那人几分脸色看。偏偏是许半生,付村也不敢造次,现在许半生既然这样说,他自然松了一口气。 “多谢许少给面子。”付村拱了拱拳,这才显出他依旧是个江湖人物。 而此时,台上的拍卖师也介绍完那把拂尘了。 他们当然无法确定这便是天师张道陵曾用之物,拍卖师的介绍,也只是说这把拂尘经认定,确认出自龙虎山,或许是某代天师之物,又或者是龙虎山某位先贤的也有可能。断代在一千二百年到一千八百年之间。 由于断代最长有可能达到一千八百年,其余的客人便在心中默算了一下,而许半生在拍卖师介绍此物之前就喊出一千万的高价,他们纷纷议论,难道这是张道陵曾用之物? 付村自然也听到这些议论,他不由得将狐疑的眼神投向许半生,可许半生却没有半点表示,反倒双手一推桌边,长身站起,对他点点头,笑着说道:“多谢付总今日的安排,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叨扰付总。”竟然是要离开之意。 付村越发不解,刚才许半生喊出一千万的价格,现在却直接选择了放弃,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究竟是该说他高深莫测呢,还是说他少年心性呢? 蒋怡此刻也站起身来,她已经完全明白许半生为何会选择放弃那把拂尘了,而虽然其中有许多问题没搞清楚,但是许半生也说了那名拍卖师不过一月之命,纵使张道陵天师的拂尘再有吸引力,蒋怡也没自大到觉得自己就能解决的地步。紫微斗数的长处还是在于命理的推演,与邪祟斗法,至少并非蒋怡所长。 “付总,我也告辞了,有机会一起聊聊。” 付村完全难以捉摸,不过也不方便多问,便亲自将许半生和蒋怡送到了酒店一楼的大门口,这才带着满腹疑云回到了拍卖场中。 对于许半生的前后不一,不光付村惊异,每一位客人都是如此。没有人能够明白,许半生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是个什么意思,之前猜测这可能是天师张道陵使用过的东西,现在也都开始觉得怀疑了。 首先,古董这东西需要上手把玩才能确定,其次,就连七爷这边请来的鉴定专家都无法确定这把拂尘是天师还是其余道长使用过的,许半生隔着十余米的距离,又如何能够确定呢? 许半生又如此年轻,喊完一千万之后竟然就离开了,这帮人怀疑许半生根本就是个富家子弟,纯粹是来胡闹的。付村对许半生的态度这些人都看在眼里,于是他们更加认为,许半生必然出自名门,且他的背景是付村乃至七爷都得罪不起的,君不见蒋怡都与那位少年相谈甚欢么? 一个个叹息也不知谁家的少爷纨绔至此,在这样宾客云集的场合也敢胡闹,随即对这把拂尘也再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心理。 但是这把拂尘终究是出自龙虎山的珍宝,不光具备古董的收藏价值,而且作为一个被龙虎山这个天师道圣地的得道高人开过光的物件,其价值明显又高出几分。 是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喊价还是层层高起,最终虽然没达到一千万的高价,却也以五百七十万成交。 拍下这把拂尘的,是宜氿的一名商人。 付村在送完蒋怡和许半生之后,并没有等到李小语和冯三各自取了车回来,他知道许半生和蒋怡一定还有话要说,是以很识相的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就主动告退了。 他刚走,蒋怡就对许半生说:“许少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请许少吃顿饭。” 许半生颔首应允,二人的车很快开来,分别上车。 许半生对李小语说:“跟着蒋怡的车。” 李小语点点头,稳稳的跟在了蒋怡的车后,向前行驶了一小段,开口说道:“这个女人目的性很强。” 许半生笑了笑,道:“前因是我种下,后果也自然需要我来解开。” 李小语听罢不语。有些话,许半生并没有告诉李小语,反正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会明白他的目的。逆天改命这样的事情,并不适合挂在嘴边,许半生十八岁之后的命途,就连林浅都无法推演,暂时瞒过天道没问题,但是无论林浅还是许半生,都非常清楚,天道毕竟是天道,想要一直瞒下去,绝非长久之计。 想要改命,就必须让天道意识到许半生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有重大意义,导致天道也不敢轻易的将许半生抹去。又或者,要让许半生不断的结下善缘,以善缘积累,换得此生性命——正常来说,前生善缘才是下世善果,可那指的是寻常人。像是许半生这样的修道之人,是完全可以轻易的做到积善以用今生的。 而这两条途径,毫无例外的都需要许半生大量的接触人和事,并且在这些人和事之中起到推波助澜乃至主导的作用,要尽可能的将这些人和事串联起来,使其壮大。是以,在许半生下山之前,林浅早早的就叮嘱过他,走动和历练,才是许半生入世的目的,与他直接接触的人越多,对他改命一事就越有帮助。 这一切,李小语并不知情,她对许半生逆天改命之事都并不知情。许半生无意去叙述什么,只等李小语在和他的相处之间逐渐发现。 一前一后两辆车,在江东大道上疾驰。 此刻虽然已经是下班的高峰期,可蒋怡带着许半生走的路却几乎可以说是沿着城市的边缘,路上车辆虽多,却并未达到堵车的地步。 几乎绕过半个吴东城,蒋怡才把车停在了一片小湖旁边。湖畔有一片连着的建筑,都是三层,不用看也知道是做成酒吧街美食街这样的小型街区,蒋怡停车的地方就在这片街区的不远处。 虽然只隔着两三百米的路,可是蒋怡停车之处,却俨然和那片小型街区是两个世界。 街区里,热闹非凡,车来人往,霓虹闪烁,此刻正是华灯初上各家都在上客的时候。而这个时间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现代人吃饭本就时间不一,加上那些晚饭之后才开始上客的酒吧,这种繁忙的场面少说也要到九点多钟才能临近结束。 可是蒋怡停车之处,却颇有些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意思,一幢白色的小楼,连灯光都给的很吝啬,也和那片街区截然不同。 冯三打开车门,蒋怡缓缓将一截洁白如藕段的小腿伸出车外,右脚踏实之后才伸出左脚,如玉的脚面皮肤细腻,上边微微显出几根青色的血管颜色,却没有半点突起,脚下踩着的是一双鲜红的绣花鞋,小脚堪可一握,虽比起古代的三寸金莲颇有差距,可也是相当小巧的一双**了。 蒋怡下车之后并未停留,而是摆摆手示意冯三去停车,她自己则走向正在缓缓刹车的许半生的车。 车子停稳,蒋怡越俎代庖的走到后门处,拉开了车门。 若是有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定然会惊讶到满地门牙,蒋怡在自己会所的门口为别人开车?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而车里走出来的少年许半生,也早已让会所里的工作人员惊掉了下巴颏,这位长的很好看但却稍嫌单薄的少年,难不成是某位太子爷不成?竟然让蒋怡如此礼待。 0053 大手笔 许半生倒是心安理得老神在在的下了车,甚至都没有半点跟蒋怡说谢谢的意思,就仿佛蒋怡帮他开车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般。 信步朝着会所大门走去,许半生抬起头,看了看会所门上的匾牌。 初见! 许半生撇嘴一笑,不做点评,随后便习惯性的观察起会所的整个格局来。 整个会所建成明清建筑的风格,并且是徽州地区的风格,斗拱飞檐,窗棂槅扇,粉墙黛瓦,黑白分明。门口一对貔貅镇宅,张牙舞爪张开大口,仿佛要吞噬掉世间万物一般。 貔貅本有镇宅之功用,兼之吞噬邪灵,且只进不出,这本身就有阻挡一切邪祟进门的功效。 大门上两面铜钉,枚枚锃亮,一共八八六十四枚。大门黑漆,铜钉瓦亮,这八八六十四枚铜钉,枚枚都有成人拳头大小,就好像在门上安放了六十四面铜镜一般。 铜钉看似排列整齐,实际上仔细看就会发现横不平竖不直,都有极其微小的差异。这六十四枚铜钉,实际上是错落有致,以极小的错位形成了一个变异版的八卦的阵法。本是普通的铜钉,因为这个八卦阵法的存在,俨然六十四面八卦镜,挡煞冲恶最好不过。 院墙角上的飞檐,看似和徽派建筑的飞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些飞檐之上的雕刻,却和徽派建筑的檐角几乎完全不同。这些飞檐之上,倒也是全须全尾,仿佛也都是雕刻的飞禽走兽,可仔细观察,再若对星宿有所了解,就会发现这些飞禽走兽根本就是二十八星宿。 也只看到了几个檐角,许半生就无需再看下去了,出现了井木犴、虚日鼠、轸水蚓等等,就必然是二十八宿齐全。 到底是紫微一脉,宅院的布置也带有紫微明显的特征。 院外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四角必然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象,以紫微星宿大阵聚气,套上了大门上的变异八卦镜阵挡煞,再以貔貅吸财,基本上,这整座小湖的天地灵气,都缓慢的被吸收进了这座宅院之中。 许半生点了点头,迈步走上高达半米的台阶,早有人将大门打开,他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了这间名曰“初见”的会所之中。 和徽派建筑的典型特点一样,大门和院内的任何一扇门都不成直线,大门入财却绝不能让其从后方漏出,整个宅院具备了貔貅的部分特点。这不光是徽派建筑之中的一种美好愿望,也是风水学上一个讲究。 “蒋总这个会所基本上算是尽善尽美了,只可怜那个街区的投资者们,辛辛苦苦起早贪黑,财漏指缝,基本都被引到你这间会所中来了。”许半生再不去仔细打量院内的情况,想必也不过是再加上一些聚气引气的阵法而已。 蒋怡知道许半生已经完全洞悉了这座宅院的奥妙,便坦而承认:“当初的确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也觉得如此有违天合,所以给这个会所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呵呵,蒋总有心了。”许半生双手负在身后,站定庭院正中,仰头深深的呼吸了几口。 蒋怡暗暗点头,心道许半生果然不凡,自己只是说了一句,他就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为何说有违天合才用了这样的会所名。 李小语对此却略有不解,便轻声问道:“这句词不是出自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么?说的是情事,为何却有如此功效?” 蒋怡看了许半生一眼,含笑不语,她明白,这是李小语在说她无病**玩儿小清新,并不真正懂得个中三昧。 许半生也笑了笑,与李小语并肩而行,小声给她解释说:“此句的意思原本是说情人之间如果产生了怨隙、恨霾,那么一切还是停留在最初相见的时候为好。何事一句用了班婕妤的典故,她为赵飞燕所害被打入冷宫,秋扇即指女子失宠之意。引申到这里,便是蒋总这院子抢尽了一切风头,街区里的那些犹如失宠之女。但是蒋总却以初见为名,便是维护此地的大风水为最初原态。那么街区里的那些商家便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李小语皱眉,又问:“既然回到原态,那么还布置这么多干嘛,直接建个普通的宅院,顺势而为不就得了?”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也不同。蒋总此宅,不光只针对那湖边的街区,而是针对整个环境的大风水。此地有水无山,本是烂财之地,蒋总以她这座宅院聚气吸财,却不会影响街区商家的烂财运,甚至对他们也微有促进,是大手笔。” 蒋怡听罢,赶忙摆手道:“许少言过,我只是尽我所能罢了,哪有什么大手笔。” 所谓烂财并不是说没有财或者财运不好,而是说这种财运零散失落,且无法长久,有些商铺看上去明明生意很不错,但却总是干不长久,用不了多长时间依旧会换老板,就是所谓的烂财。 此刻李小语也明白了过来,蒋怡的宅院无疑是改变此地风水的关键。以蒋怡在紫微斗数上的造诣,她当然不会涸泽而渔,必然是以长鲸吸水的方式缓慢的吸收天地灵气已达到聚财的目的。吸得并非街区商户们的财运,而是涵盖了整个大环境,再佐以初见惠泽周边,反倒使得那个街区上的商家原本的烂财运变成绵长的财运。所以许半生才会说蒋怡是大手笔。 院内屋外雕梁画栋,屋内倒也是现代风格,只是略微有些仿古而已,站在屋中并不会感到生硬干冷。 蒋怡亲自引领着许半生从厅侧的楼梯上了二楼,选了个临窗东面可以将不远处湖水尽收眼底的小包间,打开门先把许半生和李小语让了进去。 既然知道李小语和许半生的关系,蒋怡自然不会对李小语的存在表示任何的在意。 各自落座之后,上了香茶。 茶是好茶,真正的高山云雾,属于有价无市的品类。 桌椅无一不精致,都是红木打造,却又不像古代的设计那么古板生硬,坐着不舒服。加入了现代设计的元素,虽然木质硬实,却绝不会让人坐上去觉得硌得慌。 品了两巡茶,冯三也来到了包间之中,手上捧着一只小小的锦盒,许半生看也不看就知道必然是刚才拍卖会上蒋怡拍下的那枚铃铛。 蒋怡亲自接过那只锦盒,将其放在许半生的面前,含笑说道:“虽然我还是不知道这枚铃铛的来历,但是想来许少应当清楚。为免明珠暗投,这枚铃铛还是由许少珍藏比较好,还望许少不要跟我客气。” 许半生看着蒋怡,眼神中多有玩味之意,若是换了旁人,这样的眼神未免显得有些轻佻,尤其是蒋怡也是天香国色,也不知道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女子。但即便是对许半生多有不满的冯三,却也并不会觉得许半生有任何侮慢之意,许半生的姿态实在过于清澈了。 “我若告诉蒋总,这枚铃铛的历史不过百年,蒋总是否会很失望?”许半生笑着打开了锦盒,取出那枚铃铛,在手里随意的摇晃了两下。 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醒脑凝神,屋内包括蒋怡在内的其余三人尽皆感觉到一股清明之意使得大脑之中一片清凉,就连视力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好了许多。 蒋怡的感受是最直接也是最细致的。 铃声入耳,却又像并非从耳中入脑,而是从头部正前方双眉之间的印堂**缓缓沁入。一股清凉中正的气息缓缓渗透了进去,随后脑中一片清明,浑身的毛孔都仿佛为之张开,这院中本就充满了天地灵气,此刻更像是蜂拥而入一般的顺着那些张开的毛孔进入到蒋怡的体内。 虽然还是不知道这枚铃铛的任何,可是蒋怡似乎已经感觉到这枚铃铛的功效是什么了。 也难怪许半生说她不知道这枚铃铛的来历,就还是收回去的好。不管这枚铃铛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若是以铃铛配合修道的过程,必然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枚铃铛,对于修道之人,或者仅仅是冯三这样的武者,都绝对是至宝。而对于普通人,也能起到促进灵台清明,增强大脑执行力的功效。打个比方,就有点儿相当于兴奋剂的功用,但却绝没有兴奋剂的副作用,相反对身体有益。 也正因为感受到铃铛对自己的裨益,冯三就对许半生的话愈发嗤之以鼻。 但是之前就因为质诘许半生而被蒋怡呵斥过,冯三此刻也不敢再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只是望向许半生的目光,就越发的显得鄙夷。 蒋怡也是将信将疑,毕竟现代科技手段若说鉴别古董可能还没有那么智能,古董这东西就像是艺术品,更多的凭借的是经验和感觉,单单依靠科学手段是不行的。但是若论断代之精准,再好的眼光也会有打眼的时候,但是仪器却不会。 七爷那里出来的东西,这么多年下来了,还从未有过任何一件被人质疑年代的。拍卖会上说的很清楚,这枚铃铛足有三千年的历史,否则当时也拍不出两百多万的高价了。现在许半生竟然说这铃铛不过百年历史,蒋怡也不敢全信。 “还请许少指教。”蒋怡说的虽然客气,但是终究是有些信任不足的。 0054 当局者迷 许半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眯着双眼,仿佛在品味茶水清香一般。 “若非在此物上感应到我道家的精纯气息,我甚至会认为这东西不过十年。”许半生放下茶杯之后,平静的说道。 蒋怡微微皱眉,拿起茶壶又给许半生续上些茶水,然后问道:“许少的意思是说,这铃铛本非道家之物?” 许半生点点头,继续说道:“此物几经易主,在此物之上至少沾染有三位道友的气息。或者更多,只是其余道友修为不够,尚未能够在此物之上留下自己的气息。我也是根据这三位道友所留气息,才会说此物有接近百年的历史。这三种气息,尤以第一位道友的修为最为深厚。他几乎完全封盖住了此物原本的气息,也正因如此,才会使得此物的来历显得扑朔迷离。否则想来以蒋总的修为,必然能很轻易的察觉出其来历。” 蒋怡再度皱眉,眉间有一团细肉耸起,为她本就绝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妩媚,又使人产生一种怜惜之意,恨不能伸出手帮其抚平眉头。 就连许半生,都暗暗低下头去,生怕自己被蒋怡这成熟的女人风情扰乱了心思。 “许少是说此物乃是佛家之物?” 许半生摇摇头,笑道:“这铃铛并非我华夏大地之物,而是来自西方。” 蒋怡一愣,脱口而出:“西方?教廷?!” 许半生点点头,继续道:“正是。这铃铛有凝神拢心之效,正是被西方天使之力加持过的特点。蒋总请看,这铃铛的铃舌之上,有西方教廷的独特印记,既然有百年历史,就必然产自西方,也不知何故会流落到我中华之地,且被数位道友作为修道辅助之物。” 蒋怡重重的顿首,口中喃喃自语:“原来如此,这静心宁神的功效原来是来自于圣光。” “此物本该是系在圣骑士战马脖子上的战铃,被百年前某位前辈道友得到之后,封印了其圣光加持的战意,却利用加持于上的圣光,成为了一件辅助修道的法器。这位前辈道友当真是天人奇思,道法高深。之后那两名道友显然也洞悉了最初这位前辈道友的手法,在其封印松动之后,又加诸了两道封印。现在第一道和第二道封印其实已经很微弱了,只有少许道意流转,真正封印住圣光的,是第三道封印。” 蒋怡强自压抑着心中的震撼,但若许半生所言不差,这又怎能是可以被压抑住的震惊? 脸上细嫩的皮肤轻微的有些跳动,足见蒋怡心中翻滚,冯三和李小语也是满面愕然。李小语本是修道之人,只不过她修的是清净道,并没有辅助的术数,但这并不影响她理解西方教廷的圣光。而冯三虽非道门中人,可跟在蒋怡身边,加上他那一身功夫,对于道法也并不陌生,了解谈不上,名词总是听过的。理解许半生所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尤其是刚才他听见铃声之时明显感受到了这枚铃铛的好处,就越发为神秘莫测的术数所震撼。 “那为何动用了现代科技手段,却会误认这铃铛有三千年的历史呢?”冯三克制不住内心的惊讶,开口问到。 许半生笑了笑,道:“这就是圣光以及那三位道友的封印的作用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并无实据,以后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在这方面做一些探究。人间之大,无奇不有,而且现代检测手段也并非万能。” 冯三深深的看了蒋怡一眼,不用开口,蒋怡也知道,冯三是不希望自己将这枚铃铛送给许半生。这枚铃铛,仅仅只是轻摇几下,冯三就能感觉到它带来的好处。而既然是法器,对于修道之人作用就更加明显,冯三倒并非自己起了贪念,而是为蒋怡着想。 面对这样一个可以使得自己的术数修为突飞猛进的法器,要说蒋怡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蒋怡有自己的原则,送出去的东西无论如何是不会再收回来的。而且若要让她在麦老大手里的那件东西和这枚铃铛之间二选一,她必然还是会选择那件和其术数传承相关的物件。 “许少请收下。”蒋怡诚恳的说道。 许半生微微笑着,双眼直视着蒋怡的双瞳,口中缓缓道:“蒋总现在已经知道这枚铃铛的来历和功用,还舍得将其送给我?” 蒋怡毫不犹豫,回望着许半生的双眼,态度坚决,斩钉截铁的说道:“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拍下此物本就是想要作为给许少的见面礼。许少不必再推让了,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一诺千金。希望以此和许少结个善缘。” 许半生还是微微笑着,就仿佛笑容在他脸上缓缓流淌一般,也不知为何,蒋怡竟然觉得许半生的脸上流光溢彩,越发的神秘起来。 “好吧,既然蒋总盛意拳拳,我便不再推辞。只是,蒋总就不担心我收下此物之后,却并不愿意帮你获得那件东西?” 蒋怡稍显犹豫,但是很快笑了起来。笑容晴朗,让人如沐春风,许半生看着这样动人心魄的笑容,也不禁心中微微有些**。 “这不是做生意,这枚铃铛也只是我送给许少的见面礼。那件东西我是势在必得,许少如若愿意提供帮助,蒋怡感激涕零,矢志不忘,就算我欠下许少一个人情。如若许少不愿施以援手,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蒋怡不敢有任何抱怨。” 许半生哈哈大笑起来,将铃铛放回到锦盒之中,交给身后侧立的李小语。 许半生听得出来蒋怡这是话中有话,若是帮她找到那件东西,蒋怡肯定会言出必践,今后若是许半生找她帮忙,蒋怡能力所在,必会倾力相助。许半生若不肯帮她,蒋怡也不会强人所难。她的话里说得明白,那东西她势在必得,若许半生不帮她的目的是想要将那件东西据为己有,蒋怡是绝不惜与许半生为敌的。 “蒋总不但长得漂亮,心思也是极妙。”许半生挡住蒋怡要给自己添茶的手,道:“话说的有些多,茶也喝足了,肚子倒是有些饿了起来。蒋总安排一下饭菜吧。”话里话外,竟然是极其生硬的绕过了刚才的话头,多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冯三不悦,不等他瞪眼,李小语的双目,就如同两柄利剑一般直刺他的心窝。 蒋怡倒是依旧从容,淡淡的笑着,对冯三说道:“三哥,麻烦安排一下饭菜。许少与我同为道门中人,想来口味应该也与我差不多。三哥你看着安排一下吧!” 冯三无奈,只得恨恨的看了许半生一眼,转身而出。 许半生头也不回,便对李小语说道:“小语,你去把蒋总送我们的礼物放到车里去吧。” 李小语明白许半生有话要单独对蒋怡说,当即点点头推门而出。 “许少有话要对我说?”蒋怡更是七窍玲珑心,许半生如此生硬的改变话题,她早就猜到许半生的意图,是以才会把冯三支了出去。 许半生点点头,收敛了笑容,缓缓说道:“东西我随时可以告诉蒋总它的下落,麦老大并不知此物妙用,藏得也不严密。只是,蒋总若是能够信任我,就听我一言。此物虽与你们紫微一脉渊源颇深,但却并非祥物。若非道门中人,得了也便得了,既入道门,再持这邪物,恐会误了蒋总的修行。” 蒋怡大惊,今日第一次的露出了失措之色。 心下犹疑,蒋怡不知许半生是已经将麦老大的所有东西都取到了手,还是他推演得知。若是前者,这并不稀奇,那件东西只要了解紫微斗数的人,都知道这与紫微一脉息息相关。可若是后者,那么许半生的推演之术就着实惊人了,他这点年纪,修为难道就精深到如此地步?太一派虽然在道门中地位尊崇,可这样的修为也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了。 偏偏许半生的话,开头就是说他可以告诉蒋怡那件东西的下落,这似乎是在表明他根本就没拿过麦老大任何东西,难道真的是他推演出来的? 犹豫半晌,蒋怡迟疑着问道:“许少已经拿到那件东西了?” 许半生轻轻摇头,道:“我只是杀了麦老大,他的私藏多数应该都落在其手下之手。而蒋总需要的那件东西,因为蒋总曾经和麦老大交涉过,他虽不解其用,却单独将其藏起。此刻应当还在原位。” 蒋怡眉头锁紧,追问道:“许少所说的是哪一件?” “十三宫盘!”许半生轻吐出声,蒋怡耳中却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许少真没见到此物?!”蒋怡的声音甚至都有少许颤抖了。 许半生面无表情,目光却悠长深远,虽未回答,可姿态表明一切。蒋怡知道,许半生无需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他若不想把十三宫盘交给自己,根本就无需对自己说这些。 “许少既然未见此物,为何会知道我所求如是?” 许半生的脸上再度浮现笑容,蒋怡凝视着他的面容,她发现,许半生微笑时的样子,真是好看至极,几乎人间所有美好的用词,都可以放在他的笑容之上。 “蒋总是当局者迷。不过联系而已。” 蒋怡稍愣,随即很快明白,的确,许半生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自己确实是当局者迷了。 0055 乱了的心 之前蒋怡就说过,她和麦老大只有过一次接触,之后蒋怡就一直惦记着麦老大手里的十三宫盘。 蒋怡当然不止看到麦老大手里的那一件东西,可是麦老大的手里出现多件与紫微一脉相关的物件的可能性几等于零。毫无疑问,蒋怡在她和十三宫盘之间明显是存在因果缘分的,麦老大和十三宫盘之间就更加存在因果联系。许半生只需要推演一下因果,厘清与麦老大有因果联系的物件之中,哪些和蒋怡也存在因果联系,然后再分析一下那几件东西,自然就能基本确定蒋怡所需的无非就是那个十三宫盘了。 紫微斗数有十二宫位,第一宫为命宫,决定一生特质、命途,对其余十一宫影响极大。而其余十一宫涵盖父母、子女、夫妻、兄弟、部署等人际关系,还有福德、是也等等关乎于事业、财运、疾病等等人生在世必然会遭遇的各种境遇。 这些,几乎是任何一个对紫微斗数有简单了解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在书店随便买一本关于紫微斗数的书都可以获得这些信息。 但是,常人却并不知道,紫微斗数还有第十三宫。 紫微十二宫可以说已经基本涵盖了一个人一生中所有的一切运势,但是这十三宫,却是包涵了一个人一生中几乎所有负面的东西。 十三宫没有特定的名称,道家就将其称之为十三宫。不同的道家流派,对十三宫又各自有不同的称呼。有称其为厄运宫的,也有称其为歹势宫的,还有称其为地狱宫的。无论哪一种称呼,其实都可以从名称上直接看出十三宫掌管的是什么。 紫微斗数之中的十二宫,掌管的当然并非其运势向上的部分,本就包涵了上下好坏,本不该出现这第十三宫。 可是在千余年前,朱温篡唐,他手下有个术士,竟然将十二宫中所有负面的东西,炼制出了一面星盘。这面星盘和紫微一脉传统的星盘不同,上边竟然刻着十三个区域,这就是十三宫盘的由来。 有了十三宫盘的帮助,朱温在和唐朝军队的战争中迅速获得了极大的优势,但是没过多久,十三宫盘所带来的戾气,也开始在朱温的军队之中爆发,那名术士根本无力掌控这极为庞大的负面力量,自己遭到反噬而亡不说,朱温虽然果断的放弃了继续借用十三宫盘的力量,将其弃之荒野,可最终也没能逃脱十三宫盘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大梁建立,却未能实实在在的统一,宫廷内部又出现倾轧和斗争,最终仅仅做了六年的皇帝,就被自己的第三子所杀。而十三宫盘也自此流失民间,其后每有人得到,却都是在最初得到十三宫盘的相助,之后却又被十三宫盘反噬。道门之中,也就将十三宫盘视为邪祟之物。 能够找得到记载的最后一个得到十三宫盘的人,正是东北曾经的大帅张作霖。十三宫盘帮助张作霖迅速崛起,并且张作霖在早期得势之后就毁去了十三宫盘,他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尤其在他成为东北王之后更是如此。但是他最终也没能逃过反噬的噩运,死于著名的皇姑屯事件。 十三宫盘虽然被毁,可依旧对张作霖的后代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张学良的后半生几乎全部在牢狱以及软禁之中渡过,若非他晚期笃信基督教,又有逼蒋抗日等影响天下苍生的大善行,只恐也逃不过横死的命运。 在道门之中,都认为十三宫盘早已被张作霖毁掉了,就连许半生的师父林浅也如此认为,却不想今日十三宫盘又横空出世。 许半生怀疑,这个十三宫盘并非朱温手下的那个术士谢瞳所炼制,而是后人仿制。若是张作霖并没有真的将十三宫盘毁去,张学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保得平安,只恐一生都落于内部争斗之中,最终无法善终。 这个仿制品,功用上肯定比不得谢瞳所炼制的那个,但那也绝非蒋怡能够控制的了的。 所以许半生才会劝说蒋怡放弃这件东西,若是蒋怡使用了这个十三宫盘,恐怕她后半生必然会厄运连连,且永远无法摆脱。 蒋怡知道,这是许半生为她好,可是,有些事情她埋藏在心中已经多年,前不久突然发现传说中的十三宫盘竟然还留存于世,她突然就又看到了前方的希望,心中那片其实早已平静多年的湖面,如今就又荡起了涟漪。这涟漪渐渐扩散壮大,至今几乎已经成为了壮阔的波澜。这又叫蒋怡如何能够说放就放? 十三宫盘的传说,蒋怡自然比许半生了解的更加深入,朱温手下的术士谢瞳,就是出自他们紫微一脉。根据记载,谢瞳实际上可以算作是蒋怡师门这一脉的祖师爷的人物。谢瞳是那一代蒋怡师门掌门的师弟,不知何因,谢瞳被逐出了师门,而那之后,蒋怡的师门就很是后悔当初仅仅只是将谢瞳逐出了师门,而并没有将其干脆毙于门墙之下。 谢瞳炼制的十三宫盘,不光使得他自己和朱温遭到反噬,并且还牵累了他的师门。 自他之后,谢瞳的师门就仿佛遭到了诅咒一般,一脉单传至今。只要做师父的试图将师门所学传授给两名以上的弟子,那么此人就会遭遇天罚,离奇而亡。而只要做师父的只将师门术法传承给唯一的弟子,他至少可以得到善终。 其实在看到麦老大手里的十三宫盘的时候,蒋怡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只是觉得那东西很可能便是传说中的十三宫盘,由此便生出想要利用这十三宫盘改变师门千年运途的念头。 若非她也并无把握,并且还没有将师门所学传承下去,冒不起那个风险,蒋怡是绝对不会惮于将麦老大这种货色送去阎王爷那里的。 只是麦老大突然横死,这让蒋怡担心十三宫盘落在其他人手里,自己再无机会借着十三宫盘改变师门的命运,所以她才显出了急切之态。 现在许半生点明了那东西就是十三宫盘,蒋怡得到确认的同时,也在郑重的考虑许半生的话。她自己的实力她很清楚,在道门之中甚至都算不得她这一代的佼佼者,哪怕是个仿制的十三宫盘也并非她所能驾驭。 只是,师门千年来的噩运,却又让蒋怡弃之不得,或许,这千年来师门只能单传的命途就会在自己手中改变,这样可谓千秋功业的机会,着实让蒋怡难以舍弃。 好看的面庞之上,隐隐约约的有些纠结之色,眉尖微微蹙起,使得蒋怡更添几分成熟的魅力。 “那真是十三宫盘?”蒋怡的声音略微有些迟疑和颤抖。 许半生缓缓颔首,道:“是十三宫盘无疑,只是我估计并非原物,而是后人仿造之物。” 这一下,蒋怡就更加犹豫了。 她本就没有把握掌控十三宫盘,而即便能够掌握,是否能解除师门千年来的噩运还尚未可知,现在这十三宫盘又极有可能并非原物,那就更加不知道是否能够让她的师门摆脱这样的噩运。现在这十三宫盘对于蒋怡来说,真正叫做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实乃鸡肋。 看得出蒋怡的犹豫,许半生又开口道:“蒋总能否告知你需要此物何用?或许另有他法,未必需要用到这十三宫盘也未可知之。蒋总实在不用如此纠结。” 蒋怡深深的看了许半生那好看的面容一眼,她突然觉得自己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面容能比许半生好看。许半生的容貌,似乎有一种安宁祥和之能,可以让望向他的人对他付出更多的信任。 不自觉间,蒋怡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隐隐加快,双颊之上甚至开始产生少许火烧般的感觉,蒋怡有些慌张,暗道自己真是好不知羞,怎么竟然会对许半生这样的少年微微动情,她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变的干涩起来。 赶忙移开目光,蒋怡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将师门的千年噩运告诉许半生,但却也隐约透露了少许。 她说:“多谢许少关怀,只是这十三宫盘与我师门有莫大关联,解决我师门的事情,唯落在这十三宫盘之上。一切皆因十三宫盘成因,也必由十三宫盘落果。事关师门,还请许少原谅蒋怡不能相告。”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至少蒋怡现在已经不再那么坚决了,这件事至少还有转圜之机。只要蒋怡不像刚才那样丝毫不肯让步,许半生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 “蒋总可信得过我?”许半生趁着冯三和李小语回来之前,又问。 蒋怡犹豫的看着许半生,若从面相上来看,蒋怡是很想完全信任许半生的,而且太一派掌教真人之名,基本上也是信任二字的保证。 但是,这毕竟事关她师门的命途,想要完全获得她的信任却又是谈何容易。 思虑半晌,蒋怡只得问道:“许少有话但请直言。”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她愿意相信许半生却又事关重大不敢妄下结论,是以要知道许半生意欲何为,才能做出决断。 许半生明白蒋怡的意思,笑了笑道:“如若蒋总信得过我,那十三宫盘不如暂存我处,或许我能参研出克制此物之法。若机缘合适,蒋总再持此盘,至少可以避免天道的反噬。” 蒋怡大愣,这十三宫盘的反噬可不会管你是否紫微传人,许半生此举,岂不是将他自己置身险地?好像自己跟他还没有这样的交情可以让他以身涉险吧,难道许半生对自己亦有所图? 蒋怡不禁闹了个红脸,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男女之事。她当然知道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而许半生其实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不在男女方面抵触的男人。只是,许半生会不会太冒险,而自己又会不会太荒唐? 心,乱了! 0056 谁是主人 许半生的心思当然不会如蒋怡所想那么复杂,他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天机被遮蔽,连天道都无法知悉他的存在,一个十三宫盘自然也很难对他形成什么反噬。 再如何厉害的反噬,也都是由天道发起,并不是一件法器可以做到。法器自有其攻击性,能否抵御视各人修为而定。别说是一件仿造品,就算真是千年前那只由谢瞳亲手炼制的十三宫盘,在许半生眼里也不再话下。甚至就算以蒋怡的修为,由十三宫盘自身发起的攻击,她也有足够的实力抵御。真正能对蒋怡构成伤害的,是十三宫盘改变运势之后引起的天道反噬,这绝非人力可以抵挡。 许半生若非他天机早被遮蔽,也绝不敢以身涉险。天机遮蔽自有其种种掣肘,却也具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看到蒋怡突然露出小儿女态,神色之间有些扭捏,许半生也是不知所以。 他是修道的天才,命格也极为特殊,对于大千世界的理解远比其他人深刻的多。可这并不能改变他在男女之事上只不过是个雏儿的事实,他自然也无法看出蒋怡的心乱是因为什么。 偏偏关于许半生的命格,也即天机被遮蔽之事,他不能轻易的告诉他人,这个误会,就算是深深的种下了。 “十三宫盘反噬之强,许少你……”蒋怡期期艾艾半晌,也只能以此来试探许半生的意图。 许半生含笑摆了摆手,道:“不妨事,十三宫盘虽厉,却还伤不了我。蒋总可是不放心?” 蒋怡赶忙摇头,她非常清楚许半生绝不会对十三宫盘有任何觊觎之心。她之前话说的很满,那也只是在告诫许半生,十三宫盘对她意义重大,为了得到十三宫盘她不惜任何代价。但并不表示她认为自己真的就能稳稳胜过许半生。那不过是一种姿态罢了,意在警告,还远不到真的准备好了与之争斗的地步。 “许少行藏磊落,太一派更是道门执牛耳者,蒋怡不敢有丝毫怀疑。许少若是想贪墨此盘,根本无需耍如此手段。我只是担心这十三宫盘带来的反噬之力。”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既是如此,这东西我便取了,或几月,或数载,但有破解之法,我必当双手捧其奉还。”许半生的话说的很明白,这只十三宫盘,他已经将其作为蒋怡之物,奉还二字取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也算是给蒋怡再吃一颗定心丸。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兹事体大,但是蒋怡终究还是狠了狠心道:“一切有劳许少了,这个人情,蒋怡记在心里,以后许少但有所驱,蒋怡必当尽犬马之劳。” “蒋总言重了。”许半生淡淡笑着,“不过我还果真有件事需要麻烦蒋总。” 蒋怡一愣,没想到许半生的要求来的这么快,但是她还是很快道:“许少请说。” “蒋总可认得夏文瑞?” 蒋怡答道:“见过几回,不过倒是可算素无来往。”心里早已盘算开了,许半生出自许家,蒋怡好像听说过许家与夏家有联姻之谊,夏家这两年的下坡路很明显,将来恐怕还会受到润州那边的牵累,难道许半生是希望自己可以帮衬一把? “刚才我私下给蒋总占了一卦,还望蒋总不要介怀。卦象显示蒋总未来要在东面三十里处大兴土木,夏家这两年于地产上多有挫败,若蒋总能够对夏家施以援手,半生自当感激不尽。” 蒋怡彻底明白了,许半生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夏家前几年就把重心移到房地产项目上来,为了筹措资金,甚至停止了一些夏家的优势项目,只为了能够调出更多的流动资金来。可是这两年间夏家一块地都没拿到,资金倒是富余了,可整个集团的旧项目越发式微,新项目一个都没有,跟别人合作过两次,还都以失败告终。 而蒋怡在城东的确有个即将展开的项目,并且她的资金也的确不足以一个人吃下这个项目,银行方面倒是可以提供一部分资金,可却依旧有所不足。 许半生是希望蒋怡可以帮夏家一把不假,却也等于在无形中帮蒋怡解决了资金上的燃眉之急。获取资金的渠道很多,没有夏家的资金,蒋怡也自然可以想到办法。可若有夏家的大笔资金注入,这对蒋怡来说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是以虽然许半生说的客气,可蒋怡却不敢将此视为她对许半生的回报。 “早就听闻许家和夏家有联姻之谊,许少,那人不会就是你吧?”蒋怡话说出口,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知为何,她这话里竟然隐约有些只有她自己才能感觉到的酸意。 蒋怡,你这是怎么了?许半生还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啊!——蒋怡心中暗骂。 许半生毫无察觉,只是从容的说道:“那都是过去式了,我与夏妙然已经取消了婚约。” 蒋怡一愣,她一是没想到许半生会坦然承认,二是更加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跟夏家取消了婚约。既然都已经没有这层关系了,许半生为何还要帮助夏家呢? 很快,蒋怡意识到,很可能是许半生不满这门早就定下的婚事,主动退了婚,却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对方,是以才会希望可以在其他方面做出些弥补。 不得不说,蒋怡真的是七窍玲珑,聪明的叫人嫉妒,可是这一次,她不过猜对了一小半而已。真正的原因,许半生是绝不会告诉她的。 终究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蒋怡没有理由反对,更何况许半生若真能找到破解十三宫盘反噬之力的方法,这对蒋怡,乃至她的师门,都是极大的恩惠。别说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就算是许半生说一声他要了这块地,蒋怡也绝不会吝啬。 “晚些我就安排人与夏文瑞联系,我亲自跟他见一面。” 许半生点点头,门外恰到好处的响起了敲门声。 蒋怡见许半生再无话说,便朗声道:“进来吧。” 包间的门打开,冯三和李小语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旗袍年轻貌美的服务员。 几道小菜摆上了桌,没见着山珍海味生猛海鲜,都清淡的很,但是红的白的青的搭配的甚是好看。不见油腥,制作精美,看上一眼就让人食欲大增。 许半生没有半点拘束,也不等蒋怡跟他客气,菜既上桌,他举箸便食。青菜是青菜味儿,红椒有红椒的特色,虽然基本都是蔬菜,可是每种菜都让许半生感觉独一无二,比起他之前吃的那些蔬菜,味道显然丰富的多了。 冯三见状,更加不满,但他知道自己若敢放肆必然会引得蒋怡不满,也只能将这份愤怒藏在心里。心中暗自骂着:这小子好不懂事,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蒋怡站起盛饭,李小语耐心的等着她放下饭勺,可却不曾想蒋怡盛好饭之后,竟然抢了她本该做的事情,将那碗饭放在了许半生的面前。从容平常,仪态纤纤,就好像这本就是该她做的事情,毫无突兀之感。 李小语自然是心中不悦的,伺候许半生是她的责任,现在却被别人抢了先,而且对方还是个婀娜多姿的大美人儿。 冯三更加不满,跟着蒋怡这些年,他见过不少达官贵人,江东省省长和蒋怡同桌的时候,也不见蒋怡会对那个省长假以辞色的。今天蒋怡这是怎么了?就像是被许半生灌了**汤一般,竟然会给他盛饭。而许半生的表现,就让冯三更加生气,他竟然安之若素的接过饭碗,没有丝毫客套,连吃了两大口,看都没看蒋怡一眼。还真是好大的少爷架子,他是真不知道今天伺候他的是什么人呢?还是故意如此? 蒋怡却并不觉得有任何突兀的,许半生就更加不会,女人给男人盛饭,这在他看来,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蒋怡在江东必然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一点许半生清楚,可蒋怡同时也是个女人,女人不就该服侍男人么?你就算是个女王,回到家里也该懂得夫为妻纲的道理。 或许是这种味道层次鲜明的蔬菜已经很少能吃到了,许半生很少见的又添了一碗饭。这一次,李小语没有给蒋怡任何机会,许半生刚刚示意添饭,她就接过饭碗,给许半生满满的盛了一碗。 两碗饭下肚,许半生的额头上竟然有细细一层汗水,李小语忙取出丝帕,轻轻的帮他拭去汗水。 “蒋总这里的菜味道太好,我忍不住就多吃了一些。”许半生看着桌上四盘菜倒是叫自己吃了一多半,也微微有些歉意的说道。 蒋怡风情万种的笑着,说道:“既然许少喜欢,以后就常来。这些菜都是我这里自己种出来的,旨在纯天然。” 许半生竟也毫不客气的点点头:“以后少不得要多叨扰。” 蒋怡笑了笑,道:“许少,我还有一事请教。” 许半生也笑笑,说道:“如果是那柄拂尘的事情,蒋总就不要问了。天师一脉,与我太一派渊源颇深,事关师门,请恕我不能多言。” 都说到事关师门了,蒋怡也只能闭口不言。 而冯三却是满肚子的腹诽,心道你不能多言倒是能吃,你知道这些蔬菜花了我们多少心思?几十亩的菜园子,几乎用了快百人来伺候。 0057 生日趴 吴东城里许多人都知道了许家真正的大少爷回来了的消息。 之所以说是真正的大少爷,是因为这些人都知道,虽然许中谦在许家是长孙,却只是二房之后。而许家长房许如轩的儿子,年纪是小了许中谦不少,可他才是许家真正的长房大少爷。尤其是在许如轩这个长子要比其他几房对于许家的贡献都大,家主一位迟早都要传到他手里的情况下。 而许半生这个大少爷,在他回来半个多月之后,越发显得名正言顺。许家的老爷子已经卸任了一诺集团的董事长一职,而接任这个职位的,正是许门长子许如轩。 许家并未大张旗鼓的宣布家主的传承,但是谁都知道,许如轩已经是许家完完全全的掌舵人了。 在许半生宣布要和夏家解除婚约的那天,许老爷子就已经透露出要将家主之位传下去的意思,原本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由于许如脊的老婆吴娟一场大闹,致使许老爷子对许如脊多了几分失望。本就连一成机会都不到的许如脊,这一下更是彻底没了希望,许老爷子干脆提前把家主之位传给了许如轩。 关于许半生的存在,其实很多人原本是不知情的,但是现在许如轩已经彻底把持了许家内外,许半生这个真正的大少爷,必然也要随之浮出水面。 而真正让吴东城里的这些人了解到许半生的存在,却是因为他们发现吴东城里多出了一个颇为招摇的身影。无需调查,只需稍加留意,他们也就知道了这个身体孱弱面色苍白却长得很好看的少年,正是许家的大少爷——许半生! 许半生表现出了一个纨绔子弟应有的一切特质,出入都是吴东最高档的场合,不过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吴东城里几乎所有高档会所,都出现过许半生的身影。 对此,外人颇多微词,就连许家自己人都很是怒其不争,但是偏偏许大少爷的父亲,许家如今的掌舵人许如轩,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有人隐晦的好意提醒,许如轩的回答却是——“我儿子即便是纨绔,那也是最大的那个纨绔”,这就让绝大多数人都感到无言以对了。 许中谦对此很焦躁,许半生在外如此招摇,这都是他在那个年纪也曾想要尝试,最终却都牢牢克制住的。许中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家里却好像看不见一样,而许半生回来之后除了在家里装神弄鬼,就是在外头招摇过市,偏偏许老爷子还护的很。 他跟自己的父亲提过,不止一次,许如脊却只是告诫他,本本分分的做自己应当做的事情,长房的事情让他不要操心。 许中谦更加苦恼,积压得多了,苦恼就演变成愤怒。 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很希望自己可以跟长房一较长短的父亲,竟然也好像偃旗息鼓了,自己的母亲被许半生羞辱,他还没有找许半生算账呢,他父亲却是一副对长房退避三舍的样子,这更加让许中谦气不打一处来。 很快,吴东城里的公子哥、大小姐们,就都知道了许家真正的大少爷和原先的大少爷不和的消息。 八月下旬,吴东城里的天气依旧炎热难当,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身上都或多或少散发着汗液的气味。 这种气味属于为生活奔忙的人们,那些早已拥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的人们,却还依旧可以西装革履闲庭散步。出入都是空调房,上下都是冷气十足的豪车,坐在房间里、车里,他们甚至还会感觉到气温太低,需要加上一件厚厚的外套。 夏妙然就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之下呱呱坠地的。 今年是夏妙然二十周岁的生日,这样的生日,总该是大操大办一下的。 夏妙然再度表现出她的特立独行,她拒绝了家里想要为她操办二字头第一个生日的想法,决定自己开一个,并且绝不允许任何长辈的参加。 地点就定在她自己的酒吧,堂吉诃德。 夏妙然一向交游广阔,这次是她二十岁的生日,自然是广撒请柬。和以往略有不同的是,这次几乎所有被邀请的人,都知道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许家的大少爷,也在被邀请之列。 这次的许家大少爷,说的当然不再是许中谦,而是那个颇为照耀,并且在常人眼中看来行为多有古怪的许半生。 虽然许半生这段时间在吴东城公子小姐们的圈子中,俨然是热度第一的关键词,但他也好像是报纸的头版头条一样,大家都听说过,却都没有见到真佛。 要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许家本就万众瞩目,许半生的行为比起夏妙然来还要特立独行,就越发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每个人几乎都想看看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许家大少爷,究竟长的一个什么样子。 这其中,不少人其实都已经听说了许半生和夏妙然本有婚约,却在他回来之后不知为何双方约定取消了婚约。这就让许半生更加成为众人八卦的中心,多数人都认定是夏妙然不肯接受许半生,只不过是因为要照顾许家的面子所以才没有将事实流传出来罢了。 甚至有人开盘,说许半生必然不会来参加这个生日趴,被女方退婚了难道还要送上门来自取其辱么? 许中谦走进堂吉诃德的大门,还未来得及下楼,就已经听到楼下热烈的开赌的声音。 只听到一句话,许中谦就已经火了,这帮人竟然是拿许半生今晚会不会来自取其辱开赌。 原本这倒没什么,偏偏许中谦听到的这句话,是这样说的:“许家这几年虽然如日中天,许如轩又刚刚接掌了许家家主的位置,但是许家的这位大少爷,却着实不争气的很。妙然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答应跟这种**货订婚?所以,几乎是必然的,是妙然主动退得婚。今天邀请许半生,只不过是想让他再不要有任何的痴心妄想罢了。这个许半生呐,但凡还有一丁点儿羞耻心,都绝不会来参加妙然的生日趴。我赌十万块,许半生绝不会来!” 许中谦对许半生当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厌恶大过亲情,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允许外人折辱许家的名头。 许半生和夏妙然之间婚约的解除,许中谦是再清楚不过了,根本就是许半生回到许家的第一天,就当着许家所有人的面提了出来,并且在短短三日之后就去了夏家,将其付诸行动。 那日许中谦刚好在蓉城,还经历了一场被许半生“蒙中”的祸事,他无法知悉许半生是如何把婚退了并且还没有引起夏家的不满的。但是,这婚约,是许半生主动取消的确系无疑。现在竟然有人说是夏妙然提出的退婚,这就不是许半生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事关许家的声誉。 挽着许中谦胳膊的孔佩莉,听到这话就知道不好,她非常清楚自己这位男朋友,对许半生那是百般厌恶,可他却也是个绝不允许旁人诋毁许家任何的性子。尤其是许半生和夏妙然之间婚约的解除,她才是那个真正从头到尾巨细无遗的人,只不过夏文瑞和王茜都多加叮嘱,让她不要将那日的细节透露给任何人,所以她才守口如瓶连许中谦都没告诉。 看到许中谦脸色剧变,孔佩莉就知道事情不妙。 双手立刻紧紧地攥住了许中谦的胳膊,可是孔佩莉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什么了。 许中谦的声音从楼上沿着楼梯传到了楼下,他高声道:“余峰你家好歹也是资产十好几个亿,下个注才十万你怎么好意思出来丢人?今晚还有谁要赌许半生不会来的,不管多大的注码,我许中谦全都接了!”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很明显,刚才余峰所说的话,许中谦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去了。而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这些人也都知道许中谦和许半生那是相当的不和,许中谦现在这种态度,明显不是要帮他这个堂弟出头,而是不忿余峰埋汰许家。 自然不会有人搭腔,没来由的谁也不愿和许中谦结怨,并且众人也都知道,许中谦下来之后,必然还有怒火喷向余峰。 余峰有些尴尬,被人说人是非,这本就是他理亏,这下被许中谦听了个完完全全,他更是手足无措起来。 看看周围,余峰就知道不会有人帮他,很快他就看见脸色阴沉的能挤出水来的许中谦,挽着孔佩莉出现在了酒吧的地下层。 “还有谁要下注许半生不会来的?”果然如同多数人所料,许中谦一露面,第一句话就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余峰在这些人中,算不得最顶尖的公子哥,尤其是在方方面面都显得无比杰出的许中谦面前,他就更加自愧弗如。面对许中谦的挑衅,他又理亏在前,一时间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赧然的看着许中谦,又有些求助似的望向四周,希望有人能够出来打个圆场。 “余峰,你那十万呢?刚才听你声音很洪亮啊,看来把握挺大,不如多加点儿?你那辆玛莎拉蒂虽然娘炮了点儿,我勉强收了,许半生要是没来,我刚从欧洲订了一辆柯尼塞格,归你了。可是他若是来了,你立刻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以后只要是我许家的人出现的地方,你都给我退避三舍。如何?也别说我欺负人,我把话说明白,我和许半生半个月没见过面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还没有人能退我许家的婚!” 0058 武斗场 毫无疑问,余峰的面子彻底没地方搁了,哪怕是任何一点都跟许中谦无法比较,在这样堪称侮辱的话语之下,余峰也只能硬着头皮表现出昂藏男子的姿态。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余峰身上,余峰将视线投向许中谦,目光之中不免还是有些求饶的意思。但看到许中谦的脸色依旧阴沉,余峰也只能咬着牙应战,否则他以后就真的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了。 “好!赌就赌!不过我有个条件,许半生如果没脸来这儿,你的柯尼塞格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也一样,立刻从这里离开,并且从此以后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你许大少都请避让!”余峰这也是憋着一口气,开始了反击,但是他终究还是不敢和许中谦同样用“滚”这个字眼。 许中谦脸色一变,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余峰,你现在真是长出息了。我成全你!” 说罢,许中谦环视四周,很是骄傲的说道:“还有谁要赌的?我刚才下来之前你们聊得很热闹啊,我今儿把话放在这儿,不管你们下多大注,我都一并接了!” 能够出席今晚这场生日趴的,无一不是吴东城内的名门之后,有些甚至是从外地赶过来的,许中谦这充满了挑衅的高高在上,纵然的确是这些人背后说人是非有些理亏,但是却也依旧让许多人心生不满。 人群之中,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呵呵,许大少这真是做的无本买卖啊,怎么你最近很缺钱么?许半生是你堂弟,他来不来你恐怕是最清楚的,你这敛财的手段,啧啧……” 这话说的余峰顿时脸色大变,对呀,传闻许中谦和许半生不和没错,可是他俩终归是堂兄弟,许半生会不会来,许中谦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中谦望向那个开口之人,怒道:“朱桐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这里骗钱?!” 朱桐微微一笑,依旧不阴不阳的说道:“哎哟,我可不敢这么说,只不过你和另一位许大少是哥俩,你在这儿开赌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啊。你若输了还好说,赢了你这让别人会怎么想?我是为你着想,别赢了赌局输了名声啊。” 这话把许中谦真的挤兑的不轻,先说他试图做局骗钱,然后又说他这个许大少名不副实,另一位许大少,无非是在说许中谦在许家的地位远不如许半生高。 “我再说一次,我和许半生半个多月未曾见过面,我绝不知道他今晚会否到场。” 许中谦已经是满腔怒火了,而在场之人其实也都知道,许中谦可能心眼的确是小了点儿,但是这方面还是很有口碑的。他既然能这么说,基本上他的确是并不知道许半生究竟会否前来。只是,朱桐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这种事,终究有些好说不好听。而且,许中谦刚才那句话,说没有人能退许家的婚,这似乎是在说提出退婚的竟然是许家?若真如此,他们之前的揣测就完全错误了,他们所有的推断都是基于许家被夏家退婚,所以许半生今天来等于是一场折辱。但若退婚的是许家,夏妙然今天二十岁的生日趴请了许半生,这岂不是成了夏妙然自取其辱? 一时间,安静的酒吧里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许中谦只觉得自己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泄,颇有些重拳无处出击的感觉。他何尝不明白,朱桐虽然意在挤兑他,但是说的也确为实情,换做是他,也很难不生疑。刚才若不是余峰说的太肆无忌惮,浑然没把许家放在眼里,许中谦也不会如此失态。 “许半生,又是你。若不是你,我今天怎么会被朱桐这个家伙挤兑如此,我们许家又怎么会因为你而受辱?”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许中谦也无法继续赌局了,再说任何似乎都成了别有用心。 孔佩莉感受的到许中谦的尴尬,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对他说道:“朱桐虽然是在使坏,但是若是坚持赌局,的确会遭人非议。不如主动提出赌局作废,要求余峰在半生来了之后向你道歉。” 许中谦虽然心眼比较小,也略显冲动,但多数时候还是很冷静的。 现在听孔佩莉这么一说,许中谦瞬间冷静了下来,立刻朗声说道:“好,朱桐说的不错,未免你们心里有疑虑,余峰,咱们刚才的赌局取消。但是,你在背后议论我许家,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一会儿许半生若是到场,你只需公开向我许家道歉就行了!” 余峰眼神闪烁,心道车看来是保住了,但是这面子……公开向许家道歉,这岂非是当众自扇耳光么?犹豫着,余峰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中谦了。 朱桐已经走到了余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望向许中谦道:“许大少这话好没道理啊,余峰到底怎么你们许家了,你非得逼着人家向你们许家道歉。不就是猜猜我们都未曾见过的另一个许大少今晚会不会来么?这也犯了你们许家的忌讳?这以后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换作平时,朱桐这种小伎俩其实对付不了许中谦,可是今天许中谦本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朱桐又一口一个“另一个许大少”,这就让许中谦已经到了失态的边缘。 “朱桐你再说一遍试试!”许中谦双眼微微有些泛红,一个跨步走到朱桐的面前,怒视着他,右手几乎就要抓向朱桐的领口了,让人感觉只要朱桐再敢挤兑他,他就能随时挥拳相向。 孔佩莉见许中谦已经失态了,但是她又不能把实情说出来,夏妙然是如何骄傲的人?若让人知道她是被退婚的那一个,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 眼前的局面其实很好解决,这些人无非是在嘲笑许家被夏家退婚,只要孔佩莉告诉他们,许半生才是主动提出退婚的那一个,朱桐也好,余峰也罢,恐怕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只是,这样一来,夏妙然以后就要承受太多的非议。 说,夏妙然会受伤,可不说,许中谦恐怕立刻就要失态了。 这该如何是好? 孔佩莉能做的,也只是拉住许中谦,不断的央告:“中谦,你冷静一点儿!中谦!” 朱桐却是轻蔑的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怎么着,许大少这是要跟我动手?”朱桐虚着眼上下打量着许中谦,不屑的说道:“别人或许还忌惮你们许家几分,怎么着你这个名不副实的许大少,还打算也欺负欺负我们朱家不成?我就站在这里,让你三拳。三拳之后我只要一拳就行,而且这一拳你尽可以招架或者闪躲,怎么样?” 众人尽皆哗然,朱桐这话也真是欺负人了,许中谦个头儿倒是不小,可是从小养尊处优,哪儿跟人动过手啊。而反观朱桐,本就是警校出身,毕业后虽然放弃了分配,但却自己开了个安保公司,手下高手不计其数,他自然也跟那些人学了不少功夫。 多了不说,三个许中谦绑在一块儿,都不可能是朱桐的对手。 许中谦自己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此刻已经骑虎难下,若是这时候退缩,那以后在朱桐面前就得一直认怂了。 “怎么着,你许大少也有怕的时候啊?哦,不好意思,你现在已经不能称作许大少了。”朱桐存了心要挑事儿,见已经有人开始打圆场,怕许中谦就坡下驴,于是又出言挤兑。 许中谦已经怒不可遏,彻底丧失了理智,嗓子里低吼了一声,挥起拳头就朝着朱桐扬了过去。 朱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许中谦的拳头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就算他不躲不让,硬挨他三拳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但是这也不表示朱桐就愿意挨这三拳,打在身上总归有些疼的。 伸出左手,朱桐极其轻松的就抓住了许中谦绵软无力的拳头。 许中谦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被一道铁箍箍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震怒之下,他也来不及细想,另一只手也高高扬起,直奔朱桐的面部而去。 朱桐依旧很是轻松,右手抬起,又将许中谦的左拳攥在手里。 这一下,许中谦彻底动弹不得了,双方的力量和实力都相差的太多太多。 但凡小时候打过那么一两次架,许中谦也会明白双方的差距如何之大,也更加该知道这时候他应该如何应对。要么挣脱退后留出空间,要么就直接一记撩阴腿,可是他,却感觉到自己的无用和束手无措,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双脚可以用一般。 朱桐一抖双臂,直接就将许中谦震开了,许中谦踉跄着脚步,蹬蹬倒退,朱桐嘲讽道:“许大少今儿没吃饭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啊。两拳了,还剩下最后一拳,你打完我可就要还手了哦!” 许中谦双目赤红,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口中发出受伤野兽一般的嘶吼,再度朝着朱桐冲了过去。 朱桐依旧轻蔑,只是他的脸色很快就变了。 一道俏丽的身影仿佛从天而降,径直拦在了许中谦和朱桐之间,双手一前一后,就将两个大男人的胳膊都架住了,稳稳当当,连颤抖都没有一下。许中谦还好,这并非他第一次被人挡住,可是朱桐却彻底震惊了,尤其是架住自己胳膊的,竟然是一个十八|九岁,长相清丽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 “妙然,你这生日趴怎么变成武斗场了?”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主角出场! 0059 我是许半生 一脸寒霜的夏妙然先从楼上走了下来,美丽的面庞之上,满是不悦之色。 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生日,尤其是在自己二十岁的生日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是吴东城著名的公子哥儿,无论是他们的父辈,还是他们自己,行走在这吴东城中,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现在,却在一家酒吧里闹到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这些人平素里虽然都是眼高于顶,相互之间多有不满,可是人有见面之情,除非真是天大的矛盾,否则还从未见过有人会闹成这样的。就算是不顾及两家人的来往,自己也丢不起这个面子。 “你们到底是来给我过生日的,还是来闹事的?给我过生日,我欢迎,如果要闹事,现在就都给我出去!”夏妙然俏脸生寒,这话说的已经很是不客气了。 朱桐是心理占优的一方,听罢只是微微一笑,道:“可不是我想闹事,我们不过闲聊了几句,也不知道许家的新大少是不是会来参加你的生日趴,可是这位许大少就好像吃了火药一般。许大少,您这下床气也发的有点儿晚了吧?” 许中谦怒目以视,可是当着夏妙然的面,他也不方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他很清楚,退婚是许半生的主意,要是当着夏妙然的面说出来,夏妙然的面子真是没地方搁了。 或许是从许中谦的表现中看出点儿什么,夏妙然走到他面前,拉起自己表姐的手,小声说:“佩莉,到底怎么回事?” 孔佩莉面有赧色,但她还是把夏妙然拉到了一边,附在她的耳边小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夏妙然。夏妙然从听到开口,脸色就已经变了,她不由有些不满的望向余峰和朱桐,心道我和许半生之间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朱桐从夏妙然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察觉到许夏两家解除婚约的事情,似乎真的不像他们猜测的那样,而反倒是许半生主动退了夏妙然的婚。 缓缓把眼神投向依旧从容,步伐丝毫不乱的从楼上走下来的许半生身上,朱桐从许半生的表现上,竟然丝毫都看不出许半生和夏妙然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桐仔细的打量着许家这位真正的大少爷,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的很普通,平平常常的一件polo衫,下身是一条版型不错的牛仔裤,脚上也只是一双寻常的新百伦的运动鞋。从他的打扮上来看,许半生倒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路人,没有丝毫张扬或者骄傲。 但是许半生的气度,却赋予了一些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乃至沧桑感。 背着双手,脚步依旧慢慢吞吞,就好像酒吧里的剑拔弩张和他毫不相关。夏妙然刚才显然是跟他一同进来的,但是夏妙然都已经下楼说了会儿话了,他却还在楼梯上,慢悠悠的往下走。一边走,还一边打量着酒吧的装修,酒吧里的这些人,一个都没有落在他的眼里。 朱桐实在看不透许半生,只得将目光收回,又落在李小语的身上。 摸不清李小语身份的朱桐,却也震惊于李小语的美貌。今晚,除了寿星夏妙然,李小语的美貌足以将这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比下去。 这里除了吴东城里的名门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些是这些位公子哥带来的女伴。这些女伴出身不一,有些甚至根本就是模特小演员之类,她们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生的很漂亮,否则也不会入了这些公子哥的法眼。可是,这些站在街头绝对是靓丽风景线的女孩子,到了夏妙然和李小语的面前,就像是不知名的狗尾巴草一般。 和夏妙然相比,李小语身上多了一股清冷娟秀的气质,和夏妙然可算是一冷一热两个极端,但是同样的是她们都极其的惹人注目,任何男人看见她们,都会为之心中一动。 让朱桐感到震惊的,还不止于李小语的美貌,刚才李小语从楼上一跃而下,朱桐虽也和其他人一样没注意到李小语的出场,但是李小语一伸手,朱桐就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实力绝不在他之下,甚至比他还要高出几分。 “小语,回来吧。”许半生根本就无视了酒吧里其他人的存在,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声,李小语这才一摆身子,几步走到许半生的身后,低首侧立。 这一下,朱桐就更加震惊了,其他人不管见过没见过许半生的,也都是大为惊讶。 李小语的出场自然是不凡,可除了许中谦和孔佩莉,根本就没有人认为李小语是跟着许半生来的,都以为她是夏妙然的朋友。 许半生一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闻声不见人,纯属调侃,这第二句却是对李小语说的,李小语就像是许半生的贴身丫鬟似的,立刻回到了他身边。 这里都是自小被人伺候惯了的公子小姐,他们自然分得清楚朋友之间说话的态度是怎样的。许半生对李小语,明显不是朋友之间应有的态度,而就是将其当做一个使唤丫鬟,言辞之间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显而易见。 而这时候,孔佩莉也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夏妙然,夏妙然脸上的不悦之色就越发的明显。 这件事,许中谦的确是显得冲动了一些,但是,无论如何,都是这帮人闲的蛋疼惹出来的祸。尤其是他们所议论的话题,绝非朱桐刚才所说的仅仅只有许半生而已,其实更主要的是在八卦她这个今天的主角。 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自己被人议论,尤其是这类事情。原本被许半生退婚,夏妙然就觉得有些委屈,现在还被人背后议论,夏妙然岂能高兴? 在和许半生不多的相处之中,夏妙然能感受到,许半生并不是对她有什么不满,并且许半生无论如何都算的上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再加上这些天,夏家有一个意外的喜讯,许半生帮了夏家一个不小的忙,夏妙然对许半生的态度也明显有所改观。 不过今天之所以她会跟许半生一起出现,却是因为夏文瑞的要求,夏妙然特意去接的他。这是夏文瑞向许家示好的表现,透露给许家一个最明显的信号,他并没有因为许半生提出退婚而对许家心生芥蒂。 “你们都很闲是么?我和许半生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操心了?没错,我和许半生从前的确是有过婚约,现在也的确是解除了。但是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都这么闲,怎么不去开个婚姻介绍所啊?” 夏妙然突然就发飙了,一番话顿时让许多人都感觉到了难堪。 的确,平时议论议论也就罢了,今天是夏妙然二十岁的生日,撇开传统不谈,二十岁对于现代人而言,几乎相当于成年礼了。在这样的时间,又是她开的酒吧,议论今天唯一的主角,似乎真的很不合适。 夏妙然的情绪略显激动,拉着她的手的孔佩莉很有些担心,担心夏妙然会把实情说出来。 虽然两家人现在似乎并无隔阂,但是被人退婚,始终都是一件很伤面子的事情。 抓紧了夏妙然的手,孔佩莉紧张的望着她的表妹。 夏妙然却浑然不顾,似乎已经准备豁出去了,开口便道:“退婚……” 声音刚出,却被许半生依旧四平八稳的声音打断了。 “妙然,他们议论的主要是我,可能跟我自小不在这里长大有关。”许半生缓缓走到夏妙然的身边,伸出了一只手,夏妙然并没有多加思考,便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许半生摊开的手掌之上。 许半生很自然的抓住了夏妙然的手,缓缓将一股内力输入到她的体内。 其实夏妙然刚把手放在许半生的手掌中就已经有些后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许半生一伸出手自己就把手交给了他。就好像许半生的身上,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魔力,让人不知不觉的就会选择屈从于他。 而被许半生握住小手之后,夏妙然却又不愿缩回手了,一种很奇妙的舒服感觉暖洋洋的流转在夏妙然的全身,夏妙然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这么舒服过。 “我就是许半生。”顿了顿之后,许半生又道,“关于我的情况想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刚回来吴东不久,以后可能会和大家多接触。我看了看,有些人咱们应该是见过了,可能并没打过招呼,但是在一些场合曾经擦肩而过。” 许半生一边说着,一边冲着不同方向的几个人缓缓颔首打着招呼,那几个人很是震惊,他们能认出许半生,是因为许半生这段时间可谓是吴东城里他们这个圈子中的名人,但是许半生竟然能记得住和他擦肩而过的他们,这就多少有些出人意表了。 “我回来那天,是妙然去接的我。妙然是个很出色的女孩子,无论容貌还是学识以及风度,都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出色的,没有之一。她应该是想看一看,家里给她安排的未婚夫是个什么样子,不满意的话,我想她是做好了提出退婚的准备的。幸好她没提。” 也不知道为何,许半生说话的声音并不大,音调也并不丰富,只是像平时朋友之间谈天一样,平平淡淡,可却有一种古怪的魔力,不但让所有人都侧耳倾听,而且当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大多数人还都竟然会心的一笑,就好像跟他们说话的是他们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0060 砸车 不过现场也有几个女孩子有些不满,夏妙然的确很漂亮,各方各面都很出色,但是许半生竟然说夏妙然是他见过最出色的女孩子,没有之一,这总归是一件会让人撇嘴的事情。 “被女人退婚始终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于是我就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又征求了妙然家里人的意见,我们决定暂时把婚约搁置。”第一句话,就让酒吧里众人再度会心一笑,谁都听得出许半生这句话里的自嘲之意,也都为他这样的小幽默感到亲切。 许半生的表情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继续如同讲故事一般的说着:“毕竟不是旧社会了,结婚这种事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父母定下,实在是一件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的事情,哪怕对方极其完美。我很理解妙然的感受。” 夏妙然听着许半生的话,心中微微一动,她知道,虽然这也是实情,可许半生这样说,确实是在照顾她的面子。心中带着感激,夏妙然也反握住了许半生的手,望向许半生的眼神之中也多了点儿什么。 “我们许家和夏家的交情很多年了,至少比我和妙然的年纪都要大得多,即便没有联姻这层关系,相互之间的合作照应都是必然的。两家的长辈都很通情理,他们也觉得我和妙然的确应当像是正常的男女那样经过相处再决定终生大事。我们都还年轻,婚姻这件事,还是让我们相处之后再做决定比较好。所以,并不像诸位想象的那样,存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退婚情节,相比较双方的完美而言,合适才是两人相处的最大要素。妙然,是么?” 看着许半生仅仅只是用一段话,就几乎让所有之前还在背后议论他们的人都面带微笑了,也让酒吧里尴尬的气氛彻底缓和下来,夏妙然简直就要对许半生有些崇拜的感觉。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这么能说会道,而且,似乎,很有些魅力?! “怎么这么安静,我还以为以妙然的性子,她的生日趴应该充满了各种尖叫和荷尔蒙呢,差点儿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一个动听的女声从楼上飘了下来,很快,又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女人,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认识。 蒋怡虽然不像今天这些人都是名门之后,可是她却是属于范冰冰曾经说到过的那种女人。一次采访的时候,范爷被记者问及,许多女星都选择了嫁入豪门,问范爷如何。范爷极为霸气的说了一句,“我就是豪门”,而蒋怡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就是名门。 顿时之间,许多人都在纷纷跟蒋怡打着招呼,有叫她蒋总的,也有熟悉一些的,就喊她怡姐。 蒋怡也含笑颔首,不断回应着他们。她的身后,一成不变跟着的是扑克脸的冯三。 “许少,刚才听见好像是你的声音,怎么着,你是在给他们讲故事么?真是太遗憾了,来得太晚,竟然错过了许少讲故事。”蒋怡满脸的遗憾,就好像她真的错过了一场精彩的演讲一般。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故事才刚刚开始。” 蒋怡眉毛一挑,风情万种的展现给许半生一个迷人的笑容,而且,这个笑容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很明白,她这个笑,根本完全是冲着许半生一个人去的。美人儿一笑倾人城,尤其是当她的笑容只为了一个人完全绽放的时候。 每一个人都很纳闷,蒋怡怎么会对许半生如此客气,姿态低的就仿佛许半生是她的王一般。而许半生呢,却是甘之如饴的坦然接受,没有丝毫的局促,居高临下的姿态尽显无遗。 可是,蒋怡这种天生女王范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在下呢?许半生何德何能,能对蒋怡居高临下? 偏偏展示在每一个人面前的,就是这副景象,每个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朱桐,他第一次见到蒋怡的时候,就惊为天人,甚至还曾想过追求她。只不过蒋怡对他完全不假辞色,有一回他借着酒劲试图对蒋怡动手动脚,还曾被冯三扔出去过。朱桐将此视为奇耻大辱,在吴东城里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这事儿让他父亲知道之后,他又被自己的父亲狠狠责罚了一顿,并且警告他绝不能去招惹蒋怡。自此以后朱桐再也没敢打过蒋怡的主意,见到蒋怡也恨不得绕路走。他很清楚,这是个连自己父亲都得罪不起的女人。 可是现在,对于朱桐来说都觉得高高在上的蒋怡,却居然对许半生如此谦卑,姿态之低简直就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蒋怡。 偏偏这个时候,蒋怡的目光向他扫来,瞬间变得寒冷起来,让朱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可是朱桐不明白,为什么蒋怡单单就挑上了他,她总不可能知道自己刚才是挑事的那个人吧。 “原来才刚刚开始,看来我没有错过什么,说起来我还真是很期待许少的表演呢!” 蒋怡款款走到夏妙然的面前,从许半生的手里接过夏妙然的小手,笑着说道:“妙然妹妹,我们把场地让开给许少表演吧。” 只是一句,还没什么人注意,连续两句,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有些奇怪,蒋怡说许半生在讲故事,那不应该是洗耳倾听么?为什么会说看许少表演呢?一句是口误,连续两句就有些不寻常了。 此刻,大家都意识到接下来恐怕有事发生,不禁纷纷忘记了揣测蒋怡为何会对许半生这样的态度,而是将目光集中到许半生的身上,想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我和妙然之间的事情,终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最多是两家人之间的问题。作为外人,妄加揣度,背后议论,终究有失风度。再拿这事儿打赌,就更加显得品性有问题了。”许半生重新开始平静的叙述,但是每个人都听出,这已经不是刚才那个会让人会心一笑的许半生了,而是有所指的许半生。 余峰心里陡然一惊,他其实一直都在担心许半生也会将矛头对准他,现在果然来了。 无奈,余峰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刚才算是帮了他一把的朱桐。 朱桐抬起了头,脸色缓缓沉了下去,眼睛微虚,心里也在琢磨着许半生究竟意欲何为。 “认赌服输,我想今天在座的都是名门之后,不会连这点都做不到。刚才应该是有人和我堂哥打了赌的,那么现在,应该是兑现赌注的时候了。”许半生将目光停在了余峰的身上,余峰顿时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这时候,众人终于看出许半生的锋芒来,之前许中谦甚至都说取消了的赌注,现在许半生却旧事重提,而且看他的表现,是非逼着余峰兑现赌注不可了。 只是,酒吧里还有不多的几个人,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许半生来的时候,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进入到了许中谦和朱桐之间的直接矛盾,他又是怎么知道之前余峰和许中谦打赌的内容的?若说他们早在上边听了半天,那么夏妙然为什么还要让孔佩莉来把事情经过描述给她听? 唯一的可能,是许半生听到了孔佩莉对夏妙然讲的话,但是,他们相隔的也太远了,孔佩莉的声音也太低了,想要听到,这得是什么耳朵? 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向余峰,余峰就越发局促难安。 偏偏这时候,夏妙然又开口说道:“作为你们这个赌局的当事人之一,余峰,你已经成为我最不受欢迎的人。你可以离开了。” 一句话,让余峰彻底丧失了留下来的资格,他只能恨恨的看了许半生一眼,起身便走。 可是李小语却挡在了他离开的必经之路上,冷冷的看着他,看的余峰心里直发毛。 “你……你们还要做什么?”余峰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小语当然不会回答他,许半生却是慢悠悠的开口:“赌注留下。” 余峰气的浑身直哆嗦,手里拿着的玛莎拉蒂的车钥匙,却舍不得放手。 “堂哥,那辆玛莎拉蒂你想留着玩儿么?”许半生说话之间,浑然已经把余峰当成空气了一般。 许中谦也不知道许半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种时候,他绝不会放过让余峰难堪的机会。 “那种车太娘炮了,我不喜欢。” 许半生点点头,道:“蒋总,我想麻烦您个事儿,能不能找两个人来,把外头停着的那辆玛莎拉蒂砸了?我很讨厌这种速度太快的东西,我堂哥又不想留着,那就砸了听个响吧。” 众人愕然,蒋怡却是笑着拍了拍手,说道:“三哥,麻烦你,我觉得许少的提议很有趣。” 冯三面无表情的朝着楼梯走去,很快,众人就听到上边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余峰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起来,心疼倒是其次,主要是尴尬到无地自容。 “许半生,你真是欺人太甚!”余峰跺跺脚,却也只能这样对许半生喊了一嗓子。 许半生看了他一眼,依旧平静的说道:“背后论人是非,终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记住你的话,以后但有我许家人在场的地方,你就必须退避三舍。滚吧!” “你!”饶是真的惹不起,余峰这时候也有些忍不了这种侮辱了,面红耳赤的怒视着许半生。 这次,干脆许半生都不需要吩咐,李小语竟然直接就把余峰拎了起来。 0061 三拳换一拳 余峰好歹也是一百多斤的块头,不但被李小语轻松的拎在了手里,而且竟然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 也唯有余峰自己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浑身上下都麻痹了,他倒是想挣扎一番,但是此刻他的身体似乎都不再属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拎着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自己拖上了楼梯,然后直接扔到了酒吧外边的石板路上。 见许半生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朱桐其实并不意外,余峰之后是自己,朱桐早就想到了。 看到李小语的实力,要说朱桐没有一点儿担心是不可能的,如果之前李小语分开他和许中谦的举动还不足够让他明白李小语的实力还在他之上,那么李小语如此轻松的就让余峰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拎了出去,这已经足够朱桐看出些什么了。 不过对于许半生,朱桐还是没放在眼里。不止他,几乎很难有人会想到,许半生也是个高手,比李小语还高。在见识了李小语的身手之后,包括朱桐在内的每一个人,都会认为许半生之所以敢这么张扬,一是仗着许家的背景,二是仗着身边有个身手卓绝的李小语,而他自己,就凭他这副夸张些说甚至可以说是痨病鬼的身体,又能有什么本事呢? “呵呵,看来许大少的下一个目标就该是我了!”朱桐假笑着开口,目光却又再一次瞥到了许中谦的身上,很明显,他还是在用许大少这三个字刺激许中谦。 许中谦也顿时被刺激到了,俨然就要中计,头上的青筋已经开始暴起。许半生只是平平常常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竟然让许中谦已经张开的嘴,再度闭了起来。 “刚才你说让我堂哥打你三拳,你只还他一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堂哥只打了你两拳。堂哥是在为我出头,我这个做弟弟的,总不能一直躲在哥哥身后受他庇佑。接下来这一拳,由我来,我也让你还三拳。并且,我这一拳留到最后,先让你出三拳。免得你回头说我们许家欺负你们朱家。”许半生这话一出,让整个酒吧里的人都震惊了。 其实许半生出现之后,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已经让大多数人都接受了他,甚至有一小部分人觉得许半生这个人相当不错,已经有了结交之心。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人会觉得许半生能够挑战朱桐,朱桐的功夫,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数的。 但是很快,大家又都似乎明白了许半生的意图,他身边可是有着一个李小语的,以李小语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她和朱桐绝对有一战的实力。 朱桐当然也是如此认为,并且在许半生说完这句话之后,李小语也的确从他身后横跨半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位漂亮的姑娘的确身手很好,但是许大少不会一直要依靠女人吧,这要传出去,似乎有些不好听。” 那些对许半生生出了结交之心的人,不禁为许半生捏了一把汗,都担心许半生会一冲动中了朱桐的激将法。从许半生走进酒吧之后的所有表现来看,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毕竟年少,谁能保证他一直冷静下去? 许半生还没有开口,李小语却冷笑了两声,竟然就已经从许半生的身前退回到了她之前的位置,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朱桐的挑衅一般。 这个情景让不少人心中生疑,而许半生此刻也微微一笑,道:“小语是我的保镖,原本她的确应该一直挡在我的前边。不过既然朱公子这么说了,我虽然自小身体就不大好,但若我不亲自给你个教训,大概你也心有不服。许家人不欺负人,但是也绝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到我许家头上。” 说罢,许半生稳稳向前两步,冲着朱桐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这一下,酒吧里一片哗然,不光那些本已有和许半生结交之心的人,就连那些中立的人,也都开始为许半生担心了。毕竟,从外表看来,许半生的身板儿,绝不可能禁得住身强力壮的朱桐一拳。 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夏妙然和蒋怡,只要她们俩开口,今晚这件事无论如何都继续不下去了。可是,这两个极美的女人,竟然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只是低头窃窃私语,宛若闺蜜一般的说着体己话,根本就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 朱桐其实也在看着夏妙然和蒋怡的表现,她俩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也让朱桐稍稍生疑。可是再看看许半生的样子,朱桐的嘴角还是露出了少许的狞笑。他暗忖道,实力终究不是靠嘴能说出来的,任何一种功夫,都是需要不断的锤炼才能进步,就算你许半生学过一些功夫,可你这身体,恐怕半点抗击打能力都没有,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大跨步上前,朱桐醋钵一样的拳头已经高高的扬起,酒吧里一片惊呼之声,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开始为许半生担心,不少女孩子甚至都闭上了双眼,她们实在不想看到鲜血横飞的场面。 朱桐当然不敢真的杀了许半生,但是,给他点儿教训,朱桐还是不介意的。许家虽强,朱家也不弱,这里又这么多人看着,是许半生自己说出来的话,哪怕是许老爷子亲自出面,他也不可能拿朱家如何。 只是,朱桐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许半生的举动,和他刚才如出一辙。他没把许中谦放在眼里,许半生也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面对朱桐的右拳,许半生只是轻轻松松的伸出左手,就抓住了他的拳头,然后,朱桐就觉得自己的拳头仿佛被禁锢住了,再也发不出半点力量。 和许中谦的反应也一样,随即左拳就奔向许半生的面门。当然,朱桐这一拳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许中谦不知道强了多少。 可是,结局还是相同,许半生右手不紧不慢的抬起,轻轻松松的就将朱桐的拳头挡了下来。 朱桐扬起右腿,直奔许半生的裆间。 酒吧里再度惊呼声一片,只是朱桐却在一瞥之中,看到许中谦的眼中闪过极为明显的不屑。 等不及朱桐思索许中谦的不屑源自哪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一阵剧痛,许半生只是将脚尖轻轻抬起,点在了他的脚踝之上,朱桐就已经站立不稳,半边身子歪向一旁。若不是他的双手还被许半生攥着,恐怕就已经跌倒在地了。 “稳一点儿。”许半生淡淡的说了一句,双手微微发力,扶住了朱桐,而朱桐在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站稳了,你的三招已过,接下来,是我剩下的一招了。朱公子,我建议你双手抱头,或许能减轻些伤害。” 若是换做旁人,听到许半生这明显揶揄的话语,一定不会抱着脑袋,这是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啊。可是,朱桐这时候心里已经很是惊恐,他根本就来不及仔细思考许半生的话,只是依言机械的双手抱头,然后,他的眼中,就看到许半生也不见如何发力,轻飘飘的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朱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抱住脑袋的双手为什么会离开了自己的面颊,他清晰的感觉到许半生这一记耳光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脸上。顿时间,半张脸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嘴里似乎多了点儿东西,朱桐一口血喷向站在他对面的许半生。 许半生后退半步,躲开了朱桐口中的鲜血,一张俊脸终于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寒意,舌绽春雷,喝了一句:“滚!” 脑中只觉得嗡的一声,朱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就宛如丧家之犬一般,连看都不敢再看许半生一眼,捂着脸就匆忙里去。 而酒吧里,已经是一片静默,谁都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许半生却依旧从容,似乎根本就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受到任何的影响,而是缓缓走向夏妙然,平静的望着她,轻声说道:“妙然,生日快乐。”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目光在示意夏妙然转过身去。 夏妙然其实也被惊住了,她虽然知道许半生必然有着相当不错的身手,那天在机场他抱住自己躲开那根路灯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可也没想到许半生一掴之力竟然能大到如此地步。 鬼使神差的,夏妙然竟然就顺从的转过身去,任由许半生把那块红绳拴住的玉佩挂在了她雪白纤长的脖子上。 “这块玉佩本身并不值钱,不过和你父母身上戴的东西有相同的作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将其取下。”许半生在夏妙然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许半生的手掌轻轻挡在夏妙然的腰间,又朗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谢谢……”夏妙然只觉得嗓子眼很是干涩,就连说出这两个字都感觉费劲。 蒋怡看得出来在夏妙然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产生了些微的妒意。 0062 凡间的精灵 妙目一转,蒋怡款款走到许半生身边,主动挽住了许半生的胳膊,吐气如兰,轻声说道:“许少,你给妙然妹妹送的礼物我可是眼热的很呢,下个月我生日也到了,你是不是也送我一个啊?”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许半生淡定的偏转过头,笑道:“蒋总真是会开玩笑,这样的东西,于他人可能是不可多得的东西,于你,那还不是予取予求。”言下之意很明显,法器的确可以帮人挡灾,可是蒋怡本身就是紫微一脉的传人,予取予求是说的有些夸张了,可这对蒋怡绝不是什么难事,蒋怡此举颇有些故作姿态之嫌。 蒋怡也不懊恼,妩媚的一笑,身子又往许半生胳膊上靠了靠,刚好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 “那可是不一样的,许少亲手做的东西,意义重大么。”蒋怡此刻,声音控制的很好,就只有许半生一个人才能听见。 许半生心中暗道:真是个妖精。 随后,许半生不免就想到夏妙然佩戴他做的这枚玉佩,恐怕也是要贴身佩戴的,除了纯粹用以装饰的饰物,类似这种本身具有一定辟邪意味的佩饰,自然都是会贴身佩戴的。 眼神不由得在夏妙然身上转了转,许半生发现夏妙然早已将那枚玉佩放进了衣服里边。夏天,夏妙然本就只穿了一袭小礼服,玉佩的红绳垂在其白皙娇嫩的玉颈两旁,而那枚形状极为简单的平安扣则已经落入到了小礼服的领口下方。 许半生身体微微一震,急忙敬告自己非礼勿视…… 其实,这又不是在看,只是道术的一种很……很猥亵的应用。 苍白的面庞之上,逐渐起了些红晕,许半生收敛心神,甚至犹豫着要不要找夏妙然把那枚平安扣收回来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许半生也只能勒令自己忘记蒋怡说过的话,再也不能利用那枚平安扣上自己的气息进行任何偷窥之举。 蒋怡看到许半生红润的面庞,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不由暗笑起来,抓住许半生的手也径直松开。 许半生转过头,早已将蒋怡的小心思尽收心底,反手疾如闪电的捉住了蒋怡的手,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却又用自己的身体巧妙的遮挡住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使其看起来就像是蒋怡自己投怀送抱的一样。 面颊之上传来许半生口中的热气,蒋怡气恼不已,但却有苦没处说,谁让她先捉弄许半生的呢?耳旁传来许半生的声音,他道:“蒋总这么成熟的一个女人,却竟然也会有如此顽皮的一面。下不为例。”前半句还有些戏谑之意,后半句却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 蒋怡身子一震,许半生已经松开了她,两人之间再度恢复到安全的距离,只是,蒋怡的心,再一次因为眼前这个小男人乱了。 许半生朝着角落的一张桌子走去,李小语亦步亦趋的跟上,两人的姿势都有些特殊,或者说太过于平淡无奇了。每迈一步,步距都是严格相等的。许半生的步距大一些,李小语的步距小一些,但是李小语的步频要比许半生略快。两人同时举步,却并不会同时落步,许半生的三步,刚好等于李小语的四步。许三李四之后,两人又刚好同时抬起左脚。 从视觉的角度出发,两人的步履实际是凌乱的,但凌乱之后恢复有序,甚至两人肩膀晃动的频率和节奏都是完全一致的,让人颇觉神奇。 蒋怡就这样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的背影,一步步的数着,直到他们走到桌旁。许半生坐下,端端正正,李小语侧立在他身旁,身量笔直,双眼直视脚尖,宛若雕塑。 乱了的心可以渐渐恢复平静,蒋怡的思绪却无法恢复到往日的宁静,她在反省,自己对男人从来都是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可现在却竟然会因为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小男人而乱了心。不止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蒋怡突然感觉到有些茫然。 思绪早已飞出天外,就连蒋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冯三此刻也已经把外边那辆玛莎拉蒂砸的面目全非,回到了酒吧之中,看到出神的蒋怡,却不敢上前打扰。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酒吧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可是随着乐队奏起了音乐,夏妙然又如穿花一般在酒吧中四下穿梭,很快,这些年轻人早已把之前的意外抛到九霄云外,开始进入到了狂欢的节奏。 夏妙然自然是今晚唯一的主角,只是她在和这帮公子小姐应酬的过程中,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独处一角的许半生。 从现代礼仪的角度,许半生的姿态绝对算不得优雅,但是落在夏妙然的眼中,却不知为何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乐队在台上卖力的演出,演唱的是披头士乐队的经典曲目,周围的年轻男女早已卸下所有的防备,杯觥交错,上流和下流交织,和寻常的酒吧也毫无二致了。但是在某个角落,却有一道孤独的身影,他和眼前的灯红酒绿仿佛格格不入,却又置身其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丝毫的突兀。颇有遗世之感,但却绝不疏离。 偶尔也会有人上前和许半生交谈,许半生也只是不远不近的含笑应酬,既不显得热络,却也不会让人觉得有被拒绝的疏远,仿佛一个极善于交际的名门之后,丝毫看不出他其实刚从山上下来,从来未曾入世。 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夏妙然已然有些微醺,可是她知道,微醺的不止是手里的酒,更有她的心。 跟身边的朋友颔首致意,夏妙然将手里的酒杯交给了自己的表姐,然后朝着舞台上走了过去。 走到台边的时候,乐队刚好一曲终了,停止了演奏,夏妙然对鼓手微微一笑。鼓手心领神会,手里的鼓槌重重的落在鼓面之上,一声清脆的鼓声响彻全场,酒吧里的公子小姐们,纷纷转头望向舞台,正好看见夏妙然走上台的倩影。 “妙然!”年轻男女们一起哄喊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是夏妙然要亲自表演了。 在座的这些人,当然都见过夏妙然的表演,只是细想起来,夏妙然好像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走上这个小小的舞台了。 夏妙然拿起倚在墙角的一把吉他,对乐队微微颔首,乐队众人站起身来,将小小的舞台完全让给了夏妙然。 坐在主唱让出的位置上,夏妙然将吉他横在膝上,右手拿着拨片轻轻一划,吉他发出清脆的声响。稍稍调整了一下琴弦,夏妙然纤长素净的手指,开始在吉他上翻飞起来。 一连串流畅的音符从夏妙然的指尖流淌而出,酒吧里再度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掌声经久不息,却随着夏妙然的轻轻一咳,所有人都极有默契的停下手来。再不发出半点声音,只是静待着夏妙然展现她那如同天籁一般的歌喉。 “‘……” 夏妙然的歌声缓缓的流淌进在场每一位的心底,并没有太专业的技巧,却让人迅速进入到了这首歌的情景之中,随着歌曲的意境,跌宕起伏,仿佛心绪完全被歌声影响。 许半生当然并没有听过这首歌,别说是英文歌了,就连国内歌手的歌曲,他都几乎没听过。但是,许半生却有一种感觉,夏妙然的这首歌,似乎是送给他的。 舞台上的灯光洒在夏妙然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落在凡间的精灵。 “in,。” 一曲终了,琴弦不再颤动。 0063 第一块蛋糕 “生日快乐!” 随着夏妙然的歌声刚落,酒吧里的公子小姐们纷纷齐声高呼,而酒吧里的音响师也心领神会的将早已准备好的生日快乐歌放了出来,几乎除了许半生之外的所有人,都在轻轻的拍着手,或高声或低声的跟着唱了起来。 许半生饶有兴趣的看着酒吧里发生的一切,这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比陌生的。 今晚交换了不少电话号码的他,在这一刻,终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似乎终于彻底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之中。 十八年来,许半生几乎是和整个世界脱离的。 他身上自有一股遗世**的气质,可这并非他所愿,而是因为他的命运,使得他不得不如此。整整十八年,许半生接触过的人不过三五而已,多数的时间,他甚至连师父林浅都见不到,完完全全就是他一个人生活的状态。 太一观里,因为林浅在周围布下的阵法,连一只老鼠或者蟑螂都进不来,许半生便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时间之中,面对绝对的孤独成长到十八岁。而如今,他终于第一次的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存在,他已经入世,哪怕是天道,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而接下来,便是要在天道发现他的存在之前,使其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 所谓逆天改命! 受到酒吧里热烈气氛的感染,看着舞台上缓缓站起,将手中的吉他放在一旁,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向自己的方向的夏妙然,许半生也终于慢慢的站起身来。 一只手,扶在身侧的桌面之上,许半生离开了座椅,走向已经被众人包围的舞台。 舞台周围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毕竟在这样的时刻,大家都在关注着今天唯一的焦点。舞台上略带俯视眼神却洋溢着青春笑容的夏妙然,几乎就像是女神降临一般,完美无瑕,脸上写满了被祝福的满足。 唯有站在人群最外围的蒋怡,却仿佛感应到了许半生的走近,转过身子,看见许半生,对他点头一笑。 许半生也还以微笑,站在了蒋怡的身旁,学着她的模样,将双手抬起到胸前,一下一下随着生日歌的节奏打着节拍,口中竟然也略有些生涩的唱了起来。 曲调其实是很熟悉的,每天都会在网络上了解这个世界的许半生,当然不会错过这首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流传最广的歌曲,这世上怕再也没有任何歌曲可以在使用率上与这首歌相提并论了。他所生疏的,只是英语而已,不过好在这首歌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那一句,许半生虽然学得有些生硬,却依旧可以将这首歌完整的哼唱下来。 夏妙然当然也看见了许半生,见他终于离席走近,夏妙然的心中充满了欣喜。可是当她看到许半生竟然站在了蒋怡的身边,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生出少许的失落。 生日歌临近尾声,酒吧里的灯光全灭,然后,一个帅气的吧员,推着一辆小小的餐车走了过来。餐车之上,摆放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上边插满了五颜六色的蜡烛。火光在众人的掌声和歌声之中摇曳,为夏妙然二十岁的生日带来最后的**。 歌声终于结束,伴奏也走到了最后的一个尾音,而餐车也恰好推到了舞台的边缘,正处于夏妙然的正前方。 “妙然生日快乐!”众人又是齐声高呼,声音里都洋溢着青春的喜悦和兴奋,这里年纪最长的也不过二十五六,最小的甚至还不满十六岁。 夏妙然含笑表示着感谢,拿过长长的餐刀,轻轻的从蛋糕上切了下去。 因为夏文瑞和王茜夫妇并不在场的缘故,这里也没有任何的长辈,于是夏妙然这第一块蛋糕会端给谁,无疑就显得那个人会格外的重要。 夏妙然已经铲起了第一块蛋糕,她环视全场,不少人都已经主动的伸出了手,甚至口中还在喊叫着:“给我!给我!” 可是,夏妙然却很快将目光定格在了许半生的身上,微笑着说道:“半生,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也谢谢你曾经救过我。这块蛋糕,我想让你先吃。” 众人齐刷刷的转过头,目光集中在站在人群最外围的许半生的身上。 酒吧的灯光师也很恰逢其会的将一道灯光打在了许半生的身上,使得他似乎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今晚这个生日趴的另一位主角。 对此许半生其实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常年的孤独自处,让他很难将内心真实的感受曝露在外人的面前。在旁人看来,许半生是永远镇静自若的,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以惊扰到他。而蒋怡却能看出,许半生的平静,或许只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关心罢了。 见许半生迈步,众人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通道。 今天是夏妙然的生日,她是全场最大的那一个,无论她做出什么样子的决定,这些人都不会去扫她的兴。更何况许半生在刚刚走进酒吧的那一刻,就已经征服了这里不少公子小姐。他的平静,他的风趣,以及他之后表现出来的绝对强势,都让这里的多数人明白,许家的这位大少爷,绝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随和。他的随和只是因为没有人触及到他的利益,而一旦越线,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迎头反击的任何机会的。 余峰倒也罢了,在今晚这群人中,只能说是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色。可是朱桐,他身后所代表的朱家,无论从任何方面,都绝不会比许家逊色。可是许半生,依旧以绝对的强势进行了反击,哪怕他之前表现的那么的云淡风轻。 走到了夏妙然的面前,许半生接过她伸长了手端着的蛋糕,并没有像其他人以为的那样,他会说一句生日快乐或者谢谢什么的,而是吃了一小口之后,绽放给夏妙然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淡淡的说:“很甜。” 夏妙然笑了,笑得很甜。 而许半生这些微有些出乎意料的举动,也让现场不少女孩子的心里猛然跳出了两个字——“好酷”!是的,完全超乎常规,自然担得起酷这个字。 蛋糕很快被瓜分完毕,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块,台上乐队又开始演奏,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演奏那些青年男女喜闻乐见的歌曲,而是在演奏安静的舞曲。 夏妙然将手中吃剩的蛋糕放在了一旁,安静的看着许半生。在这样的时刻,作为吃到夏妙然二十岁生日第一块蛋糕的主角,许半生应该主动过去,牵起夏妙然的小手邀其共舞。也只有等到他们两个人走下舞池,其他人才会跟进,但是,许半生显然无动于衷。 他不会跳舞,更加不懂得这些规矩。 或者并不能称之为规矩,只是一种惯例罢了。 虽然许半生表现出对这个他其实并不了解的社会的种种适应能力,可在社交礼仪方面,他依旧是那个山野村夫。不懂就是不懂,而在今晚,显然也不可能有人会去提醒他什么。 夏妙然有些失望,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就隐隐包涵不解乃至同情了。 不解的是这些人都认为夏妙然既然会把自己生日的第一块蛋糕递给许半生,就说明夏妙然其实对许半生还是颇有好感的,他们俩的婚约虽然解除了,可是恐怕最终两人还是会走到一起去。 而同情,则是因为夏妙然今晚的表现堪称主动,许半生却好似在委婉的拒绝着她。甚至,不能说委婉,而是一种明显的就好似一碗白米饭里的一粒黑砂一般的明示。 在不牵涉到任何利益的前提下,许半生和夏妙然其实都是非常相配的。家世,背景,长相,谈吐,一切一切都有种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的感觉。 不少人都想起许中谦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没有人能退我许家的婚”。 这句话因为许半生和夏妙然的出场,让不少人都已经遗忘了。但是现在许半生的表现,却又让这些人重新记起了许中谦的这句话。 虽然许半生之前的解释似乎很圆满,但是现在,许多人在联系许中谦的话之后,都意识到,退婚这件事,恐怕是许家提出来的,许半生刚才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照顾夏家的面子罢了。 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许半生身边的李小语,又很快将目光转移到蒋怡的身上。这些人都在感慨许半生还真是很有女人缘的同时,也都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事实的真相。 夏妙然的确是他们所见过最出色的女孩子之一,可是,今晚和她能够并驾齐驱比肩而立的,至少还有两个。一个,自然是万种风情早已被许许多多的男女视为女神的蒋怡,而另一个,则是清澈干净的仿佛一朵高山上的雪莲的李小语。 谁都看得出李小语对许半生的唯命是从,可是对其他人,李小语却绝对是一个字都欠奉。从李小语的气质上,这些人都认定她也必然出身名门,只是李姓是华夏的第一大姓,他们无从判别李小语出身哪一家。 或许,正是因为李小语的原因,许半生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拒绝夏妙然吧。 夏妙然从来都不缺乏爱慕者,之所以大家都在等待着,是因为夏妙然的主动。现在见许半生完全没有牵起夏妙然的手的意思,这些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是,就像许半生“拒绝”了夏妙然一样,夏妙然也拒绝了所有想要邀其共舞的人。酒吧里的气氛,似乎又有些微妙的尴尬起来。 0064 第一支舞 夏妙然知道,自己若不走进舞池,今晚是绝不会有人下去的,而自己再这样一个一个的拒绝下去,只会将自己这个二十岁的生日趴弄砸。 夏妙然想不明白,就算是个瞎子也该看出来了,自己是在等着他许半生,可许半生为何还不来邀请自己跳舞。那首歌就已经是一种暗示了,而第一块蛋糕,那等于就是明示了。 许半生绝不可能那么迟钝,他是在抗拒什么呢?还是说退婚真的是他在拒绝夏妙然? 夏妙然咬着嘴唇,心里不断的斗争着,徘徊于接受某个追求者的邀请与主动上前邀请许半生之间。 在任何地方,其实都不缺乏有勇气的人。就好像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夏妙然在等待什么,可却依旧阻止不了她的那些仰慕者追求者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走上前来,然后被夏妙然礼貌的拒绝。 夏妙然看着又一个走向自己的富家子弟,她终于放开了紧咬住自己下嘴唇的贝齿,大跨步的走向许半生,她已经决定,既然你许半生不来邀请我,我就去邀请你,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哼,本小姐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无视过,是不是今晚如果我不去接你,你根本都不会来?你这个家伙! 站在许半生的面前,夏妙然伸出手,带着自己仅存的一丝骄傲,尽可能保持着迷人的微笑,说道:“许半生,你不打算跟我跳今晚第一支舞么?” 许半生缓缓抬起头,看着夏妙然,不得不承认,经过精心打扮只为了今晚这个生日趴的夏妙然,真的很迷人。而且,她和李小语不同,夏妙然虽然比不上蒋怡那么成熟勾人,可是也已经年满二十,正是一个女孩子已经准备好将青春的一切美好以及女人自身的全部魅力完全绽放出来的时候。 本就长的非常性感的夏妙然,现在正向许半生展现出她最美丽的一面。无论是微笑,还是姿态,甚至那因为略微有些紧张而轻舔着下嘴唇的舌尖,都已经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被瞬间秒杀。在这一刻,夏妙然绽放出特属于她的全部魅力。 这种魅力,介于成熟与青春之间,更介于性感和清纯之间。 比不起蒋怡的婉约迷人,也比不得李小语的干净清澈,可却构成了一个特属于她自己的夏妙然。 面对这样的女孩子,许半生不由怔怔出神,而在夏妙然的眼里,他的愣神却让夏妙然有些气急败坏。 本小姐主动来邀请你了,你还想怎样?难道你没看到整个酒吧,包括乐手们以及吧员们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么?许半生,你要是敢拒绝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许半生!”夏妙然的语气已经有些愤怒的意味了,而许半生也正好在此刻摆脱了旖念和遐思。 许半生的眼珠子活动了一下,脱离了呆滞的状态,然后他脸上带着少许歉意的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很抱歉,妙然,我不会跳舞。你应该知道,我刚刚下山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虽然资讯发达,在山里也可以浏览到大千世界的一切,可这并不能取代舞蹈这种身体的活动。” 夏妙然一愣,虽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的确,许半生终究只是个山野村夫。气质可以遗传,甚至可以通过学习而模仿,可是跳舞这种事,没有人教是绝对无法学会的。总不可能许半生那个老道师父还会在闲暇无事的时候拉着自己的徒弟共舞一曲吧。 天呐,这真是个极大的乌龙,我怎么会连这点都没想到,竟然以为许半生是无视了我。他不来请我跳舞,仅仅只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跳舞而已。 和夏妙然一样,整个酒吧里的人也都恍然大悟,涵养好的还能忍得住,城府浅的却已经憋不住笑了出来。 大概是许半生从进门开始之后的表现已经彻底让这些人被折服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气质和举止都堪称完美的许半生,竟然根本就不会跳舞。 夏妙然虽然释然了,可是这样的状况也让她有些下不了台。 手已经伸出去了,哪有缩回来的道理,可看着许半生脸上的歉意,夏妙然又无从去怪罪他。人家不会你总不能生气吧?谁规定他就必须学跳舞的? 好在舞台上的乐手很聪明,他们立刻用几个华丽的音符结束了这曲圆舞曲的演奏,取而代之的,是一首四四拍的乐曲。简单,明了,节奏清晰,曲调舒缓。 这是一首慢四的舞曲,而慢四,只需要男女相拥,在舞池里轻轻漫步就好了,甚至连最简单的舞步都可以抛弃,男方按照节拍缓缓前进,而女方按照节拍缓缓后退,这就是最简单的舞步。 夏妙然松了口气,转头给了舞台上的乐手们一个感激的笑容。 然后,她将身体靠近许半生,在他耳边轻声说:“这种舞很简单,你只需要搂着我的腰缓缓向前走就行了,你的节奏感总没什么问题吧?” 许半生缓缓点了点头,终于接住了夏妙然伸出来老久的那只手。 牵着夏妙然的小手,许半生只觉得她的指尖略微有些凉意,大概是因为心里的紧张吧。 夏妙然的小手柔软无骨,许半生只觉得她指尖的那股凉意,竟然会沿着自己的指尖缓缓延伸到自己的手臂之中,然后,就像是电流的流动那样,进入到了他的心里。 心脏微微收缩,许半生琢磨着,这就是和女孩子牵手的感觉么?刚才故意用占便宜的方式警告蒋怡,却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两人终于站在了舞池之中,夏妙然很自然的抬起左手平伸右手,只等许半生握住自己的右手再将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部。可是许半生却仿佛僵住了一般,不解的望着夏妙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 周围的人当然都看得出来,许半生这是真的不知道跳舞是怎么一回事,他甚至连跳舞的起始姿势都不知道,有几人,不由得发出善意的笑声。 夏妙然却是微微一窘,暗骂自己怎么又糊涂了,许半生不会跳舞,显然是连姿势都不懂得的。 无奈,夏妙然只得主动的抓起了许半生的左手,又抓住他的右手牵引到自己后腰的位置。主动上前一步,两人的身体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笨死了,连姿势都不懂么?”夏妙然感受着许半生掌心在自己后腰上传来的温度,惊讶于许半生手指的柔软和细腻,嘴里却忍不住埋怨的说了一句。 许半生却并没有任何赧然之意,只是淡淡的说:“真的不知道呢。” “节奏没问题吧?”夏妙然这会儿真有些担心起来,要是连这最简单的慢四步都被踩脚,她今晚可真的是要出洋相了。 许半生点点头,夏妙然稍稍松了口气,然后说道:“一会儿注意跟着我,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按照节拍缓缓跟着我向前走就行了。” 许半生再度点点头,新的一个四拍来临,夏妙然也便主动向后迈动右腿,许半生倒是配合的不错,夏妙然的肩膀刚有晃动,他就已经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了,于是便迈出左脚,两人的脚尖轻轻一碰,许半生立刻掌握好了步距。 最初的时候,许半生还有些稍稍的滞碍,但是短短四个四拍之后,许半生就已经完全掌握了这种简化版的慢四步,右臂也微微用上了些劲儿,开始可以主动而不是纯粹配合的跟着夏妙然前进了。 许半生的脚步精准而优雅,除了最初那四个四拍的少许僵硬,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做到行云流水。十八年在武功上的苦修,让他接受起任何肢体的运动来都显得极为的轻易,学习能力绝对一流,再加上对于距离和长短的精准把握,夏妙然感觉到,许半生的脚尖几乎紧贴着自己的脚尖,每一步都刚好是自己退后的那个距离,不多一分,不减分毫,她心里不由想着,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怪物,这么快就如此熟练了,要是我教他别的舞步,他是不是也能这么快的学会? 想归想,夏妙然自然不会去冒险,万一被踩脚那就笑话大了,还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比较好。 就这样,两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脚步优雅,舞姿美妙。 当然,其实没有什么舞姿,无非是一个前进一个后退,但是这两人,都将自己身上的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还真是给了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配合熟练的就好像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一样。 逐渐有其他男女落场,舞池里很快挤满了人,大家更多的也开始原地摇晃,而不再真正的向前迈步。 0065 凭什么 一个晚上总不能全都由慢四步组成,而夏妙然作为今晚的主人,自然也不可能全都跟许半生一个人跳舞。 第一曲舞,是一种概念上的东西,这说明谁才是今晚的男主角。而男主角显然必须懂得适时的放手,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规则。 这对许半生没什么难度,第一他几乎从未真正涉足过上流社会的社交,第二他也根本不懂得这些绝不可能被写进教材的所谓规则,第三,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男主角。 和夏妙然一曲舞罢,他便回到那个角落,继续端着一杯酒,慢慢的饮着。眼睛,甚至都没有关注着舞池,夏妙然和谁在共舞,他自然也全不知情。 蒋怡也接受到很多邀请,可她也都是完全拒绝,甚至比夏妙然都干脆。这是夏妙然的生日趴,她还得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而蒋怡显然并没有这样的顾虑,她不接受邀请就是简单的拒绝。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发现,蒋怡的目光更多的时候都是落在某个角落里,而那个角落里,坐着的是许半生。 大家恍然大悟之余,也都暗自纳闷,莫非蒋怡和许半生还真有什么暧昧关联不成?女神这是要跟夏妙然抢男人的节奏么? 也不知什么时候,在场的这些人,除了个别不死心还想要追求夏妙然的人之外,其他人竟然都已经默认夏妙然和许半生这一对了。 两人本就有指腹为婚的前情不是么? 哪怕,许半生和夏妙然都已经公布过,他们已经取消了婚约。 大家也都看出,许半生恐怕今晚是绝不会主动邀请任何人共舞的,于是乎有几个有心人,就已经开始暗暗期待下一个慢四步的舞曲,他们想看看,蒋怡究竟会不会主动的去邀请许半生下场。如果她真去了,这场面就真的热闹了。 又一曲慢四步的舞曲响起,有心人都将目光集中到蒋怡的身上。 而蒋怡,也竟然没有让这些人失望,她居然真的朝着许半生的位置走了过去。 站在许半生身后,几乎就像是一件屏风的李小语,此刻却稍稍活动了身子,让那些注意着蒋怡举动的人,陡然间意识到,在这间小小的酒吧里,最出色的三个女人,似乎都对许半生情有独钟。这若是一个高富帅对阵一群叼丝,当然是理所应当。可许半生纵然算是今晚这群人里的佼佼者,但却也绝对到不了这样的差距程度啊! 许多人,都产生了一种叫做嫉妒的心理,这其中,尤以许中谦为甚。 比较起身边的孔佩莉,许中谦当然知道如果自己能娶了夏妙然,对他来说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助力。或者不是夏妙然也可以,在场还有其他选择。当然,这其中最好的依旧是夏妙然,或者,是,蒋怡?这是许中谦并不敢多想的人选。 夏妙然的好,还不仅仅在于她自身的出色,哪怕毋庸置疑的,她的确是全场最出色的那个女孩子。 对于许中谦来说,夏妙然的好,更在于她是夏家的天之骄女,夏文瑞的独女。 虽然夏家也有其他的子嗣,可是作为夏家的领军人物的夏文瑞,却仅有夏妙然这一个女儿而已。 可以说,谁能娶了夏妙然,都可以获得夏家大部分的资源支持。 而这一点,一直都是许中谦最为看重的。 跟孔佩莉之间当然有感情,许中谦也是真的喜欢她才会跟她恋爱,可这跟获得夏家的助力比较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许中谦是一个功利心极重的人,在他眼里,许家第三代的家主之位,甚至重于一切。为了这个位置,爱情这样的东西,都是可以被抛弃的。对他来说,在他如愿以偿坐上许家家主这个位置之后,以前放弃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可以随意的拿回来的。 为了这个目标,他不惜放弃任何。 在许半生回来之前,许中谦对夏妙然还没动什么心思,或者说只能有一点点远远的野望。他从小就算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心里有什么想法,是不会轻易的流露出来的,尤其是这种丝毫把握都没有的事情。 而当许半生回到许家之后,尤其是当他宣布要和夏家解除婚约之后,许中谦不可避免的心动了。 看看身边的孔佩莉,许中谦心里也产生了少许的歉意,毕竟,他现在在考虑着另外的一个女人。在他看来,许半生竟然会放弃和夏妙然之间的婚约,简直就是一个蠢到极点的决定,但他又同时有些喜悦,因为没有了婚约在身的夏妙然,自然是人人都有追求的权力。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 至于孔佩莉…… 许中谦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只能暂时对不起你了。如果我成为下一代许家家主唯一的候选,你依旧可以陪伴在我身边,或许等到我真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之后,你也不是没有可能被扶正。 对于许半生,许中谦怀着深深的妒意,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许半生一回到这个家里,就连平时公正无比的许老爷子,似乎也偏心偏得厉害起来。这就让许中谦更加的愤怒,凭什么他许半生就是许家大少爷?他许中谦就必须给许半生让位? 之前和朱桐之间的矛盾,许家的声誉不允许外人玷污这固然是极重要的一点,朱桐之后一再讽刺他“许大少”的这个称呼,才是彻底激怒许中谦的原因。 只是,他那两拳让他看到了和朱桐在武力方面的差距,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从小就不能在这方面也多做些努力。而这种痛恨,并没有随着许半生的到来以及许半生将朱桐灰溜溜的打跑而减弱,相反,他的愤怒值更加高炽了起来。 在许中谦看来,许半生这根本就不是帮他解围,而是在羞辱他。 许中谦做不到的事情,许半生却可以随随便便就做到,这无疑是给了许中谦一记重重的耳光。就好像,许半生在用他的行动向所有人证实,朱桐说的没错,许家真正的大少,应该是他许半生,而绝非许中谦。他以前不在,许中谦才可以被冠以许大少的名头,而现在,他回来了! 刚才许半生没去邀请夏妙然共舞,许中谦本想是等到最后所有人都铩羽而归的时候,他再来做最后一个邀请者的。 许中谦考虑的非常清楚,既然夏妙然是在等待许半生的邀请,必然就不会接受其他任何人,其他人的徒劳无功也就可想而知了。可是许中谦却有个天然的优势,那就是在夏妙然彻底对许半生绝望的时候,他以许半生堂哥的身份出现,夏妙然自然也会考虑到许夏两家的关系,他这个堂哥,也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许半生的替代品,成功的邀请到夏妙然共舞。 替代品! 这三个字就像是三枚子弹一样击打在许中谦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他也曾是天之骄子,他曾经不可一世,在同龄人中,他几乎已经是最出色的代名词。 可是,谁会想到一个只会装神弄鬼的许半生,当他回到了许家之后,许中谦这个所有人眼中的冠军,就突然变成了无足轻重的人物。 许中谦当然不会相信他在蓉城出事许半生真的可以算得出来,他依旧坚持认为那只是许半生信口开河之后的一次巧合,甚至,他和他的母亲吴娟一样,觉得那更有可能是许半生的安排。许半生在许中谦的眼中,除了会点儿武功,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尤其是这段时间,许半生频频出现在各种玩乐场所,更是让许中谦觉得他不过就是个废柴。可是,现在这个废柴,却竟然得到了今晚整场最出色的三个女人的同时垂青,这叫许中谦如何不嫉妒? 眼看就要到了他出场的时候,夏妙然却竟然做出了让他瞠目结舌的决定,她竟然主动去邀请许半生了,这让许中谦更加愤怒的几乎要将自己燃烧起来。 而现在,蒋怡竟然也朝着许半生走过去了。 冷冷的看着蒋怡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到许半生的面前,而许半生甚至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的依旧坐在那里,许中谦就觉得妒火中烧。 凭什么?凭什么夏妙然被许半生退了婚,还要把第一块蛋糕给他,还要把第一曲舞也给他。 凭什么?凭什么蒋怡这样许许多多男人心中绝对的女神,却竟然对许半生如此迁就,其他人,甚至连蒋怡一个微笑都得不到! 凭什么?凭什么许半生可以拥有李小语这样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几近完美的……妈|的,竟然是贴身丫鬟,看起来只要许半生愿意,这个贴身丫鬟随时都可以主动脱光衣服在床上等着他任由其驰骋的模样。 凭什么?! 蒋怡已经在和许半生低声交流,许中谦强压心中的妒火,将视线缓缓收了回来,然后,投向夏妙然的身上。 “我去请妙然跳舞,顺便把生日礼物给她。”许中谦对身边的孔佩莉说到。 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锦盒,锦盒里是一枚远不知比许半生送给夏妙然的那枚平安扣珍贵多少倍的翡翠挂坠。 翡翠是最好的玻璃种,满翠且是祖母绿,特意雕成了夏妙然的属相,一只张牙舞爪可爱的小老虎,虽然的确是小了点儿,可是要拿到市场上,两三百万绝对是可以轻易出手的。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珍贵的一枚翡翠挂坠,许中谦的心里却会有隐约的担心。从价值上来说,这枚挂坠毫无疑问将会是所有人的礼物之中最贵重的一个,但是,这依旧拯救不了许中谦的担忧。 0066 一个夏天的等待 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将生日礼物拿出来,也是许中谦早就想好的,既然注定是最贵重的礼物,自然要放在最后登场。 许中谦也很奇怪,这古怪的担忧究竟从何而来呢? “妙然,生日快乐。”许中谦很君子的将手里的锦盒递给了夏妙然。 夏妙然还以一笑,倾国倾城,许中谦惊讶的发现,这二十年,他虽然和夏妙然的接触也不少,也一直认同着她的美丽,但是今晚,许中谦却发现夏妙然的美丽甚至有一种冲击他心灵的强大力量。比起夏妙然,虽然也很漂亮的孔佩莉,真的只能是一只丑小鸭。 “谢谢。” 许中谦同时发现,夏妙然的声音都充满了性感的诱惑,他的心脏,竟然砰砰直跳起来,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一种美丽可以直达人心的。 “打开看看吧。”许中谦说道。 夏妙然低下头,露出姣美的耳廓,再一次让许中谦为之心动。 打开了手里的锦盒,看到那枚价值至少也在二三百万之巨的满翠祖母绿翡翠小老虎,夏妙然也觉得这个礼物真的很贴心。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妙然却依旧觉得,许半生送给她的那枚看似平凡无奇的平安扣更加珍贵。 “好漂亮的小老虎,谢谢你了,我很喜欢。”话虽如此,却像极了敷衍,夏妙然的语调之中并没有真正的喜悦流露出来。 “我帮你戴上吧?”许中谦很失望,但还在强自镇定着,对夏妙然说道。 夏妙然合上了锦盒的盖子,再次对许中谦笑了笑,然后将锦盒放在了身后的吧台上,让人帮她收起来。 “我脖子上已经有一个挂坠了,谢谢你的礼物,很漂亮。” 彻底的拒绝,许中谦的心,再度沉了下去。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种担忧从何而来,只是,他无法理解,许半生给夏妙然戴上的那枚平安扣,玉倒是真玉,可也分明就是极为劣质的和田玉而已。并不是所有的和田玉都很值钱的,就好像珍贵的翡翠之中也会有****地这种水头的一样。许半生拿出来的这枚,就显然是和田玉里最差的一类。 换成其他的女孩子,即便是不好意思拒绝对方,让对方把这种玉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在遇到明显更加珍贵的礼物之后,一定都会毫不犹豫的更换的。更多的恐怕是早早的就找个时机悄悄的将之前那个平安扣取了下来。 可夏妙然却一直佩戴着许半生送她的劣质玉佩,视许中谦送出的珍贵的翡翠无物,这让许中谦觉得无比的愤怒。 这种愤怒,也只能隐藏在心里而已,绝不可能发作出来。 稍稍的安定了一下接近燃烧的心神,许中谦勉强又对夏妙然笑了笑,伸出手,道:“妙然,我想请你跳支舞。” 按理说,这种要求几乎不会被拒绝,可是夏妙然却偏偏拒绝了许中谦。 “许大哥,实在是很抱歉,我刚才跳了好几支舞了,已经很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么?” 人家都这么说了,许中谦难道能说不好么?那也太没风度了。 但是,夏妙然究竟是真的累了,还只是一种托词?许中谦完全没有把握。 为了保持绅士风度,许中谦也只能表情干燥的笑了笑,点头道:“那我过会儿再来……”话未说完,余光却瞥见许半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许中谦心里在愤怒的大喊,许半生你就是为了折辱我来的么?我这里邀请失败了,你打算把夏妙然请下舞池,好来打我的脸么?你太狠毒了吧?——许中谦完全就没有想过,一来许半生九成都并非来请夏妙然跳舞的,二来即便许半生真的是来邀请夏妙然跳舞,而夏妙然拒绝许中谦也仅仅只是托词,在这种时刻,夏妙然也绝不会答应许半生。夏妙然再如何特立独行,基本的礼仪还是懂得的,刚刚拒绝了许中谦,转眼就答应许半生,这绝对会让许中谦颜面扫地。 许半生走到夏妙然的面前,身后李小语竟然紧紧跟随,旁边还带着一个蒋怡。 “你这是要向我示威么?”许中谦已经完全被妒火冲昏了头脑。 当然,这句话他还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许半生,说道:“别以为你赶走了朱桐,我就会对你心怀感激。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许半生一愣,转脸望向许中谦,脸上的表情带着极浅的愕然。 “我赶走他,并非为了让你感激我,他不该侮辱我们许家的名声。你能不能做到,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可以为了许家的声誉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相反,我甚至还有些感激你,因为你至少知道任何一切在许家的声誉面前,都要退而居其次。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堂哥。” 许中谦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许半生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他几乎从李小语乃至蒋怡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鄙夷。 “妙然,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像今天这样开心。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许半生却并没有在意许中谦的反应,转过脸,微笑着对夏妙然说。 夏妙然也是一愣,下意识的说道:“你要走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你接我过来我也没开车,正好蒋总说要走了,我就让她送送我。” 不自觉的,夏妙然看了看蒋怡,心里竟然生出一股淡淡的酸意。 “怡姐你也要走?” 蒋怡向前一步,笑了笑说:“我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过来就是为了给你送个礼物。吃过了蛋糕本就该走,现在已经是多坐了很久。” 夏妙然点了点头,道:“那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都要你招呼。”许半生说,说完,他对夏妙然摆摆手,转身背起双手,谁也不看的就此离开。 蒋怡再次对夏妙然笑了笑,也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夏妙然低下了头,心里那些许的酸意开始缓缓蔓延起来,而许中谦看出了夏妙然眼中的失落,又看着许半生的背影,心里更是恨得连牙都快咬碎了。 “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许半生,我绝不会输给你的!我才是许家的大少爷,我拥有的一切,没有人可以从我手里夺走!别人不行,你这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家伙就更加不行!” 许中谦的心里,已经在激烈的嘶吼了,只可惜,没有人在意这些,他的愤怒,也只能被深深的压抑在心底罢了。 ********************** 地面以上,蒋怡领着许半生和李小语上了她的车,却对冯三说道:“三哥你自己回去吧,我送送许少。”冯三不敢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沉默的里去。 冯三完全无法理解,蒋怡如此眼高于顶之人,却为何频频对许半生示好,甚至将自己的姿态都放得很低。 发动了车子之后,蒋怡回过头问道:“许少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儿宵夜?” 许半生早已闭上了双眼,直到现在,他依旧对汽车这种东西有些天然的畏惧。 “你们女人为了保持身材不是都不该吃宵夜的么?” 蒋怡哑然失笑,随即道:“难道许少有可能会担心发胖?这种事对于我们修道者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吧?” 许半生揉了揉眉心,眼睛依旧没有睁开,缓缓说道:“既然都是修道者,这种没来由的引诱,还是放弃的比较好。” 蒋怡暗暗一笑,不再说话,但却感觉到身后涌来一股凌厉的杀意。毫无疑问,这绝不会来自于许半生,而只能是李小语。 再不多说,蒋怡开着车把许半生和李小语送回了家,然后把车停在楼下,看到顶楼的灯亮了起来,又在车里坐了很长时间,直到楼上的灯灭了下去,蒋怡才嫣然一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有意思的大男孩!竟然敢说我引诱你,哈哈……” 如果冯三在这里,他一定会无比惊讶,蒋怡的这个笑容,灿烂的几乎可以让所有的鲜花都黯然失色。平日里虽然也没少见蒋怡的笑容,可是那种笑容都是进退有据保持着极大的克制的。可是今天蒋怡的笑容,却像是一夜春雨之后突然绽放的满山坡映山红,灿烂娇艳的毫不设防,是完完全全打开心门发自心底的笑容。 开着车,缓缓的行驶在车辆已经极其稀少的吴东城里,蒋怡突然露出一个更为罕见顽皮的笑容,她从身旁的包里取出了手机。 纤长的手指在手机上频繁的点按着,很快发出了一条信息,然后,蒋怡将手机放在手边,心里在想着许半生究竟会不会给自己回信息。 等待显得极其漫长,蒋怡几乎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竟然会有一天在做着一件叫做等待的事情。 也不着急回家,蒋怡把车开到了玄武湖边,停下了车,继续等待着这个有可能根本就不会出现的回复。 静谧的湖面之上,荷花已经凋敝,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残败的荷叶。 夏天似乎就快过去了,可是许半生的短信却迟迟没有回复,蒋怡的等待,明明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但是在她的感觉之中,却仿佛历经了今年的整个夏天一般。 夏来,荷花满塘。 夏去,荷叶飘零。 八月底的深夜,残夏的微风,也开始带着些许的凉意了。 而就在夏天仿佛真的在向蒋怡挥手告别的时候,蒋怡放在车前盖上的手机,嘀嘀的响了两声。 蒋怡妩媚的一笑,残败的荷叶彻底低头。 0067 并不平静 房间里的大床早已被换成两张小床,整个房间的布置就像是酒店的标准间。 回到房里之后,李小语便去了洗手间,帮许半生放好了洗澡水,然后便帮许半生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坐在房里等着许半生洗完澡。 电话有短信进来,李小语是知道的,她也看了一眼,见是蒋怡,心里微微一紧。 其实她和许半生之间也不过是四年之约而已,过了这四年,约定便自动解除了,两人之间完全可以保持淡如水的状态。 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不过二十余天而已,李小语却好似已经完全习惯了两人同进同出的生活。 有些习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养成,而有些习惯,却只需短短几天便深入骨髓。 李小语其实就是觉得和许半生相处起来很轻松,就连许半生的大男子主义也让她觉得理所应当,一切极为自然,自然的就好像她在移花宫和自己的师父相处。甚至,和师父之间的关系,都不如和许半生这样融洽。 她不爱说话,却冷眼看世情,夏妙然对许半生诸多挑剔,会让李小语为其不平。而蒋怡从一开始就对许半生保持着些许的暧昧,也让李小语感觉到有些紧张。 紧张从何而来,李小语并不清楚,她只是不希望有其他女人和许半生之间过于亲密,包括今晚夏妙然的突然转变,也让李小语微微有些不安。可她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和身份,她不过是许半生四年的保镖兼贴身丫鬟而已,许半生的事情是她无权干预的。 电话屏幕被短信点亮,李小语很想拿起来看一眼,可最终依旧是端端正正的坐着,直到洗手间里的水声消失,她才站起身,捧着许半生的换洗衣服推开门走了进去。 许半生的身体,在这些天李小语早就看了许多遍,许半生每次洗完澡,她都会这样自然的走进去,把衣服交在许半生的手里,然后默默的拿过浴巾帮他擦拭后背,然后等到许半生穿好衣服,她才自己除去衣衫开始洗澡。 今天有些不同,当许半生穿好衣服之后,李小语告诉他:“你的手机刚刚响了,应该是一条短信。” 许半生用浴巾擦拭着头发,点点头,回到房里。 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是蒋怡的那条短信。 ——我在玄武湖,突然有些孤单。 许半生盯着手机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回复。 蒋怡是个堪称完美的女人,若说许半生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他还远未达到那种一心向道心无旁骛的地步,更何况有个老不修的师父,让他在仅仅七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了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和蒋怡的相处不算多,但是每次都会有那么一小段时间,让许半生面红耳赤,或者心跳加速,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她吃的不是唐僧的肉,而是在勾唐僧的魂,许半生突然明白,唐三藏当年西游取经,路上最大的困难绝不是那些天庭大佬的关系户,有猴子和天庭的庇佑,这些只不过是些磨难,终究不会让那些关系户吃了他的。真正的困难,或者叫做危险,是来自于一路上的那些女施主。玉兔精、蝎子精之类,还算人妖殊途,可女儿国国王却是真真切切的动人心魄。 现在许半生就像是那个玉面儒雅的唐朝和尚,而蒋怡就仿佛女儿国的国王。若是许半生可以放弃道途,加上他自己的身世背景,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拥有这个世间最大的富贵。 好在许半生和唐僧又并不相同,唐僧是真的可以放弃的,而许半生却不能。他若放弃,怕是根本就没有那个命来享福。享不到的福,终究不是福,反而是祸了。 犹豫半晌,许半生终于还是在手机上打下了几个字。 ——我还以为蒋总会去吃点儿东西。 蒋怡站在车外,迎着湖面上吹来已经有些微凉的晚风,听到了手机在车里响了起来。 她笑得颠倒众生,俯身拿出了手机。 看到许半生青涩的回复,蒋怡又是妩媚的一笑,轻轻的撩了撩耳际散下的一缕发丝。 ——一个人,就不想吃了。 刚发出,突然觉得意思还不够,蒋怡又补充一句。 ——当然,许少有小语姑娘陪,是很难理解我这种孤独的。 许半生看着连续传来的两条信息,不禁苦笑,他当然明白蒋怡第二条短信里的试探之意。 ——我和小语只是……没打完,许半生又选择了删除,然后想了想,他重新打上了一排字。 ——我已经到家了呢,准备放水洗澡。 许半生又听到手机响,拿起一看,脸色顿时红了。 想了半天,许半生才给蒋怡做出了回复。 ——我也要洗澡,一起洗吧。 ——小男人,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了,早些睡吧。 按下发送键,蒋怡的浑身都有些乏力,右手甚至拿不住那只手机。噗通一声,手机掉进了浴缸之中,溅起两朵水花。 许半生看着蒋怡最后的短信,缓缓将手机放在一旁,口中感觉到一丝干渴。 吱嘎一声,洗手间的门被拉开,李小语穿着薄薄的睡裙走了出来。 许半生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李小语很快意识到原因,深深的看了许半生一眼,她鬼使神差的做出了一个决定,竟然主动走到许半生的床边,掀开夏被钻了进去,依偎在许半生的身旁,却又胆怯的不敢和许半生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刚擦干的身体,略微有些凉意,许半生感觉到李小语的小脚碰到了自己的小腿,凉意只有一点,却迅速扩散到全身,他脑中那不正常的**,飞快的熄灭。 0068 开学 吴东市是江东省的省府,省府自然会有以省府命名的大学。 吴东大学的历史已经很长了,早年叫做中央大学,共和国成立之后,就改名为吴东大学。吴东作为南共和国的政治和教育中心,吴东大学也是综合排名能够进入到全国五强的大学。 八月底,是开学的时间,安静了一个多月的汉北路,终于再次迎来了摩肩接踵的新学期。 吴东大学的校区和宿舍区刚好被汉北路一分为二,很自然的,汉北路两旁就开满了小饭馆、咖啡厅以及各类小店,寒暑假是这些小生意的淡季,可因为吴东大学的缘故,只是显得不那么热闹而已,生意其实并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而旺季,很明显是两个学期,光是吴东大学的学生,就足以将汉北路挤得满满当当,其人口密度丝毫不亚于京城的王府井或者滨海市的人民广场。 每年开学时分,在汉北路两旁的吴东大学大门口,都会出现很多热心的学长,又或者开车前来的城市青年。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一大清早,校门口就已经站满了“热心”的学长们,他们一个个翘首以盼,希望今年的新生质量能够高一些。 但是看着很快就停在汉北路两侧的豪车们,这些学长又不禁有些灰心。质量再高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成为了这些开着豪车前来狩猎的公子哥们的猎物,现在的女孩子,很大一部分都现实的很。不过,总归还是有些不屈服于物质的女孩子,又或者入不了那些豪车上公子们法眼的姑娘,这些,就将成为这些饥渴了许久的学长们试图捕获的目标。 在这些人群之中,还有一个今年的新生,早早的就来到了学校门口,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某道身影的出现。 通常来说,在学校门口被搭讪的都是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被搭讪的几率非常之高。 当然,也不妨有些女生,会主动的靠近那些豪车,搭讪车里的公子哥们。 但是一个骑着自行车静候在大门口的男生,是几乎不会受到这样的礼遇的。 今天略有些特殊。 石予方早早的就来到了吴东大学,几乎抢着第一个办完了入学手续,他就扶着自己的自行车,站在大门口等候着许半生。 并不是没有许半生的电话,但是石予方并不知道许半生的作息习惯,担心他万一晚起,自己的电话打扰了许半生这个小师叔的睡梦就不好了。可他也不知道许半生会什么时候来,于是他只能采取这样的土办法,以不变应万变,最早一个办完入学手续就开始守候小师叔的身影。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石予方的皮相还是很好的,自幼习武,让他的皮肤并没有那么白,但是胜在健康。高高大大,长相俊秀,短短的头发,在夏末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精神。 牛仔裤是最简单的牛仔裤,t恤也是最普通的t恤,脚上是一双牌子普通的帆布鞋,却刷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手边扶着的自行车,大概是石予方最贵重的财产了,牌子是捷安特的,其实也不过一千元出点儿头而已。 在自行车行列,这辆捷安特还算勉强,可是跟校门口动辄百万的汽车相比,这就有点儿寒酸的过分。 可是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不光女色迷人,男色也被口口相传。 虽然吴东大学的女生还不至于像男生那样一大早就在校门口守候,可是来往的高年级女生看到石予方,也纷纷都是眼前一亮。 有些大胆的女生,就主动上前,以学姐的关怀,来向石予方搭讪。 石予方一律还以微笑,却并不多话,经常只是一句“我已经办好手续了”,就打发了前来搭讪的女孩子。 两个小时下来,石予方倒是成为今年吴东大学被搭讪次数最多的那个人,风头甚至盖过了不少女生。 远远一辆宝马760驶了过来,停在距离吴东大学不远的地方。 车里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两个男人长相略有相似,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兄弟的关系。而那个女人,则比他们俩都略微年长,接近三十的年纪。 女人长得并不算特别漂亮,可是由于年龄的积淀,也颇有些少妇的韵味。这样的女人,在任何场合,也绝对都是男人们搭讪的对象,无他,从那一对显得狐媚的眼睛,就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属于那种比较容易上手的类型。 看到站在校门口的石予方,女人顿时眼前一亮,立刻表现出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坐在她身旁的两个男子,看到女人眼中露出的光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其中一个说道:“琳姐,那个小男生好像不错哦!” 琳姐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更浓,道:“算是这两年遇到的最好的货色了。” “那咱过去?”另外一个男子殷勤的说道。 琳姐不悦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道:“黄俊,你去把我的车开过来吧,你们兄弟俩也从来是贼不走空,我过去了,你俩可就得打车走了。” 黄俊嘻嘻一笑,接过琳姐递来的车钥匙,讨好的说道:“为了琳姐,别说我们兄弟俩打车,就算是走路又如何?” “行了,别贫嘴,我车停的不远,快去快回。”琳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从包里取出烟盒,另外一个男子赶忙讨好的掏出打火机给她点上。 不大会儿,一辆火红的法拉利开了过来,饶是在吴东大学门口,好车云集,这辆法拉利也迅速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稍微懂点儿车的,就会知道这是法拉利f70限量版,全球只有四百辆辆,还留了一辆在自己的博物馆里展览,是以这款车在全球范围只有三百九十九辆可以销售。 众所周知,法拉利限量版的旗舰车,向来都是被限制销售的,绝非你有钱就能买到。至少要在法拉利注册购买五辆以上的法拉利跑车,才具备了初步购买这款车的资格。因此,这款车的欧洲售价虽然已经达到了高不可攀的百万英镑,但是价格却绝非限制人们拥有这款车的唯一条件。 根据法拉利的调查,全球大约有八百人希望可以拥有法拉利f70,因此他们也将这款车限量为欲购人数的一半,以确保这款车的稀有度以及其被关注程度。 能够拿下这样一款今年刚刚量产的纪念版的法拉利,足以说明这位琳姐在法拉利的拥有量上已经超过了五辆,这也意味着她在法拉利的花销上至少也已经数千万共和国币。 光是这款f70,欧洲售价就已经折合共和国币一千两百万,再加上关税等等,早已超过两千万的售价。 看到这样的一款车,毫无疑问,整个吴东大学门口停着的车,瞬间就都被比了下去。 黄俊恋恋不舍的从这辆造型极度夸张的车上走了下来,然后琳姐也扔掉了手里的香烟,很优雅的走下宝马760,猫腰钻进了自己的这辆限量版的车中。 看到好车,自然已经吸引了几乎全部的目光,而看到钻进车里的还是一个尤物的时候,无论男女,都自动忽略了琳姐的年纪,所谓香车美人,不过如此。 学生们还并不太懂,可是那些前来泡妞的公子哥们,却都知道,放眼全共和国也不过三辆f70,能够拿下这款车的,无一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而吴东唯一一辆f70的拥有者是谁,他们也都是早有所闻。只不过,以他们的背景,还无法跟琳姐搭上关系。 “琳姐这是看上哪个学生了?好运气,刚上大学就平步青云了。” 这是一辆奥迪q7上的公子哥自言自语的话。 对于琳姐的名声,许多人都有所耳闻,今年三十一岁,背景神秘,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来历,甚至多数人连琳姐姓什么都不知道。但即便是江东省委书记,也对琳姐敬畏有加。 在吴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位青年才俊异军突起,虽然比不上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但是却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原始积累,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这座城市里的新贵。而他们之所以可以如此迅速的崛起,都是因为琳姐的关系。 琳姐看上的男人,无一不是那种旁人看起来的白马王子,长相身材都必须是个中翘楚。跟在琳姐身边,且不说琳姐本身就是一个尤物,光是她能带给那个男人飞黄腾达的机会,就绝对是许多人几辈子都梦寐以求的。 而如果能够哄得琳姐开心,跟在她身边超过一年以上的时间,那此人的前途更加是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一共只有过两个,这两个人,现在虽然都离开了吴东,可是在国内也都是绝对的新贵,资产都以数十亿计,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跻身上流社会的行列。 火红色的f70发出好听的轰鸣声,琳姐踩下了油门,法拉利缓缓驶向吴东大学正门,然后在石予方的身边停了下来。 每个人都知道这辆法拉利的目标了,而看到石予方的皮相之后,大家也就都瞬间明白了为何他会得到如此垂青。 长得帅的男生其实并不少,可是身材如此匀称,看上去如此阳光健康的,就并不多见了。石予方如果去考电影学院,用不着等到毕业,他就能成为国内最当红的小生,哪怕他半点演技都没有也不会影响他拥有无数的脑残粉。 0069 惊艳 法拉利的车窗被缓缓放下,琳姐,左手撑着车窗下沿,探出头来,摘去了脸上的墨镜。 “新生?”琳姐略带着点儿居高临下的意味,问到。 石予方自然也早已被这辆造型夸张的宝马良驹所吸引,他看到这辆车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很是意外。 琳姐穿着一条连身的裤装,黑色,领口大敞。 一双媚眼风情流转,艳红的嘴唇似乎在诉说只要石予方愿意,他马上就可以上车和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完成男女之间最为激动人心的勾当。并且,单从这辆法拉利的价值,就可以知道,跟这样一个妖艳性感的女人共赴**之后,必然还能带来令人羡慕的利益。 这样的机会,大概只有傻子才会拒绝。琳姐本身就已经具备足够的吸引力,除非个别极其挑剔的男人,绝大多数男人恐怕在她眼波流转的一问之下就会一柱擎天。 没有人会认为这件事还有第二种结果,必然是石予方略带慌张的回答,然后放弃自己那辆不值一提的捷安特,坐在琳姐的旁边,然后跟着这辆车绝尘而去。这个大学,读不读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世间总归是会有些意外的,唯有跌碎一地眼镜的意外,才会让这个世间变得色彩斑斓光怪陆离,也才会让人对这个世界产生更大的好奇。 石予方面对如此诱惑,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琳姐,他知道这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人,否则,恐怕他连回答一句的兴趣都有些欠奉。 “是的,刚入学。” 琳姐再度一笑,舌尖伸出双唇,轻轻转动半圈,勾引的意味更加明显。 “入学手续办完了就上车,我带你去吃中饭,没办完也没关系,我打个电话给你们校长,他会帮你处理。” 一个开着价值两千多万的跑车的妖艳女子,对你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当然是毋庸置疑的。谁要是怀疑谁就是傻子,石予方也不例外。 石予方不会怀疑琳姐的话,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会按照琳姐的话走上这辆车。相比较眼前的香车美人,石予方还有更重要的人要等候。 “对不起,我不饿,而且我在等人。” 琳姐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以前,她不管看上哪个男生,只要开着豪车过来,加上她本人的魅力,都必然是三句话内拿下。琳姐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哪怕抛弃所有的背景,光凭她的长相和风情,想要勾引任何一个男人都绝对不在话下。又不让你负责,有个性感的女人主动勾引你,男人们是很难拒绝的。更何况,琳姐的出场永远都是如此华丽,再蠢的人也该知道,靠上琳姐必定会飞黄腾达。 几乎是琳姐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挫败,她还从来没被男人拒绝过。今天居然被一个小男生拒绝了,琳姐反而对石予方愈发的感兴趣。 “等人?”琳姐脸上凝固的笑容缓缓舒展开来,生平第一次重复了一遍她勾引男人的话语。“先上车,吃过这顿中饭,你就知道这个大学对你而言无关紧要。” 石予方就仿佛听不懂琳姐话中的潜台词一般,依旧淡淡的笑了笑,道:“我真的不饿,我还要等人。” 琳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很快,她就产生了一种一定要将这个小男人骑在胯下的念头。 很少见的,琳姐推开了车门,袅袅婷婷的走了下来。 腰肢一掐,胸前伟岸,双腿修长笔直,皮肤皓白,一双媚眼中说不尽的诱惑。五官虽然算不得多么的精致,可是这样的女人,无论出现在任何场合,也都是能让男人心中顿起欲火的尤物。 “像你这么干净的小男生真是不多见了!”琳姐嘴角含笑,勾引的意味更加明显。 她走到石予方的面前,稍稍牵动上衣,极尽诱惑。许多学生,甚至包括那些原本是来泡妞的公子哥,都双眼发直,心里发出呐喊:你躲开,让我来! “等人是吧?没关系,我陪你等会儿,大家交个朋友,你朋友来了也可以一起吃饭。” 这已经是琳姐最大的让步了,她对男色的需求,还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解琳姐的人都知道,别看她好似是个人尽可夫的****,可还真不是什么男人都有资格上她的床的。而且,琳姐的强势,在圈子里也是极有名的,像是今天这样,她竟然会说出陪石予方等人的话,早已让黄氏兄弟惊掉了下巴颏。 石予方看都没多看琳姐一眼,她愿意在这里等着,是她的自由,而想让他上这辆车,很难很难。 不大会儿,一辆寻常的奥迪a6开了过来,换作平时,这也算是不错的好车了。可是跟今天吴东大学门口的阵容相比,a6几乎是最低要求,更何况这里还停着一辆价值两千多万的超级跑车。 坐在车里的正是石予方等待多时的许半生,远远看见这辆车,石予方就知道小师叔已经来了,他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些微轻松的笑容。 琳姐注意到石予方脸上的笑容,见他笑得如此干净好看,心里的征服**就更加强烈,几乎恨不得直接将石予方拖上车然后立刻就吃了他了。 顺着石予方的目光看去,琳姐看到一辆普通的奥迪a6,可是,这辆车的车牌却让她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许半生也注意到那辆限量版的f70,对车他也只是一知半解,仅限于车标,至于什么限量版,什么价位,他是并不清楚的。但是,哪怕不懂,他看到这辆法拉利的夸张造型,也知道这辆车必然价值不菲。 石予方他当然也看见了,以许半生的眼力,他更加能看出站在石予方身边的那个妖艳女子,就是这辆车的主人。几乎瞬间,他就明白了这里发生过什么。男人可以仗着有钱轻松的泡妞,女人当然也可以依靠这一点,来寻找她对于男色的需求。 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微笑,自己这个师侄,看来还真是道心坚固啊,换成其他人,在面对如此豪车以及美女,恐怕早就把持不住随之而去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妖艳的女子显然并未得逞,而石予方所表现出来的淡定,也充分说明他根本丝毫都没有动心。 让李小语把车缓缓停在那辆法拉利f70的车后,石予方早就两步上前,恭敬的帮许半生拉开了车门,许半生也极为自然的从车里迈步走了下来。 “等了很久?”许半生含笑问到。 虽然这个小师叔一贯表现的极为平易近人,可是石予方在面对他的时候,始终还是有些紧张。经许半生一问,他挠了挠头,赶忙道:“也没多久。怕小师……”显然是想起许半生说的话,在学校里喊他小师叔不免会引来侧目,甚至惊世骇俗,他急忙将后边那个叔字吞了回去,却又不敢直呼许半生其名,只得说:“怕您昨天睡得晚,不敢打电话给您。我已经办好入学手续了,我带你们过去吧。” 这时候,李小语也从车里走了下来,她从站在一旁的琳姐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内力的波动,毫无疑问,这个看上去妖艳**的女人,也是一个高手,实力未必在李小语之下。 看到李小语的出场,周围又是一片眼镜跌落一地的声音。 好多人的心已经在不停的呐喊,美女他们都见多了,可是像李小语这样就仿佛走进了他们梦里的清纯少女,却是让几乎所有男人都怦然心动。 琳姐看到许半生,也是暗暗赞了一声,心道今天竟然连续看到两个长相帅气的男生,但是同时又有些遗憾,许半生的身体太孱弱了,这并不完全符合琳姐的审美。但是很快,琳姐又决定,有机会还是要连许半生一并吃了,身体不行就少玩一段时间,主要的目标还是石予方。 而等到琳姐看到李小语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她见过的漂亮女孩儿比起在场任何一位恐怕都要多许多,毕竟接触的人群不同。可是像李小语这样的,琳姐也没见过几个能够跟她相提并论的。 非要比较,那个半观音可以算一个,但却少了几分清澈见底的感觉,夏家的那个丫头也可以算一个,但却又失却几分清纯。 因为许半生这辆车的车牌,以及许半生和李小语所表现出来的气势,都让琳姐意识到许半生可能是她熟悉的某家人的子弟,但她又一时想不起来这车牌是属于何人的。 “你好,我叫方琳。这位小帅哥是你的朋友?”因为也猜测许半生出身不凡的缘故,方琳主动伸出了手。 许半生看了她一眼,却并未接过她伸出的手,只是微微点头,道:“你好。”然后又望向石予方,道:“再稍等一会儿,有个朋友马上从学校里出来,今天办手续的学生肯定很多,我们走个小后门。” 石予方当然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而方琳则因为许半生的无礼而感到了几分恼怒。 纵然你是吴东城里的贵公子,可总也只是名门之后,在这吴东城里,哪怕是你们的父辈看到我也要客客气气的,你竟然敢忽视了我伸出去的手? 不远处,黄氏兄弟早已看到这一幕,他俩顿时心里一沉,急忙跳下车跑了过来。 0070 扔出去 许半生走到了石予方的身旁,李小语自然也跟了过去。 黄氏兄弟看到李小语顿时眼中露出**邪的光芒,不过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种心思的时候,又齐齐将目光放在了许半生的身上。 能开得起宝马760,黄氏兄弟自然也是富二代的出身。他们二人的父辈来自和江东省相接的平原省,年轻的时候来到吴东打拼,一步步的做大,如今也是数亿身家的产业了。 机缘巧合让他们攀上了方琳,平素里就充当狗头军师和狗腿的角色,方琳倒是也给了黄家一些帮助,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黄家的产业几乎价值翻番,黄氏兄弟给方琳当狗腿绝对是当得死心塌地的。 对于方琳,他们其实也馋涎已久,只是想到双方巨大的鸿沟,俩人长的又入不了方琳的眼,是以只能将狗腿这个角色扮演到底。 在方琳面前,他们或许连两条狗都不如,但是在外人面前,两人还是很趾高气昂的。 看到许半生似乎气度不凡,可又看了一眼许半生开的车,黄氏兄弟顿时露出鄙夷之色。 方琳脸上的不悦是明摆着的,哪怕她对石予方再如何有**,接二连三的被拒绝,现在自报家门许半生却竟然吝啬的连手都懒得伸一下,方琳自然也有了些怒意。 黄氏兄弟这种货色能跟着方琳一年多还没有被踢开,自然有他们的独到之处。察言观色,这兄弟俩是绝对做的极为出色的。 看了一眼就知道方琳不高兴了,在车里也看到方琳伸手许半生却竟然敢不接,兄弟俩立刻就冲着许半生而去。 一左一右,两人举起手臂,满脸凶狠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今年的新生么?怎么这么不懂事?琳姐看得起你们才跟你们说话,能够认识琳姐是你们的福气。还不赶紧跟琳姐道歉?你们俩,都给我坐到琳姐的车上去,陪琳姐吃顿饭,琳姐心情好就原谅你们俩了。至于你,你到我们车上等着去!” 最后这句,却是冲着李小语说的。 反正这俩小帅哥被方琳看上了一定跑不掉,这个漂亮女孩儿黄氏兄弟自然就却之不恭的想要留下享用了。可怜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李小语柳眉一竖就打算动手,许半生却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管如何这里都是学校门口,许半生也不希望第一天来学校就搞出太大的动静。 “你们俩说的我不是太明白,为什么我们好端端的就要跟她道歉?如果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几位,还有劳说的明白些。如果是无理取闹,最好懂点儿进退,大庭广众的,我不想弄得太难看。” 饶是不想惹出事端,许半生说话也绝不会客气。 眼前这三个,明显都是颇有些背景的,尤其是方琳。而黄氏兄弟,怎么看都有点儿暴发户的底子,许半生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是许半生是什么人?别说他背后有个许家,就算没有,这天底下敢对他无礼的人恐怕也没几个。太一派掌教真人,即便在俗世里不彰名不显姓,那也不是随便来几个x二代就可以指手画脚的。 方琳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而黄氏兄弟则是顿时怒不可遏。 平日里他们就是嚣张的性子,遇到许半生这样不过开着辆奥迪a6的主儿,那还不是随便就欺负了。现在他们身后还站着方琳,这件事又是因方琳而起,他们更加就肆无忌惮。 “你小子说什么?老子警告……”话未说完,李小语突然间就从许半生的身后生生的抢到了他的身前,距离开口说话的黄家老大黄亮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由于速度太快,黄亮被吓了一跳,后半句话竟然给噎了回去。 黄亮和黄俊兄弟俩还不明所以,可是作为同样是练家子的方琳,却是双眼一眯,她看出李小语手底下恐怕也颇有些功夫。 许半生淡淡的喝了一声:“小语,回来。”然后看了看石予方,道:“予方,把他俩给我扔出去。”之所以要说扔出去,是因为周围的学生以及路人都已经缓缓的围了过来,但却又看出是两方富二代们在斗气,他们并不敢走得太近,只是远远的围成了一个大圈子,许半生这声扔出去,自然是说的要把黄氏兄弟扔到人群外边去。 “嘿小子,你别给脸……”这次开口的是黄俊,他一撸袖子就要冲上前来,可是石予方却飞快的挡在了他的面前,俊脸一愣,伸手就是一记耳光,生生把他这句话给抽了回去。 一把揪住了黄俊的头发,石予方也不见如何用力,就直接拖着黄俊朝人群走去。黄俊只觉得脸颊之上顿时肿起山高,身上也不知为何没了气力,石予方这么一拖,他竟然就倒在了地上,像是癞皮狗那样,被石予方拖出了人群,扔到了一旁的墙根下。 石予方走回来,直愣愣的瞪着黄亮,说道:“是你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动手?” 黄亮其实已经有些害怕了,自己的弟弟虽然不学无术,可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眼前这个年轻人本就身高马大肌肉结实,刚才那一巴掌也仿佛打在他的身上,黄亮当然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只是方琳就在旁边,黄亮怎么也不可能认怂,口中哇的喊了一声,挥拳就朝着石予方打了过去。 石予方稳稳当当伸出右拳,迎向黄亮的拳头。 黄亮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拳头仿佛打中了铁板,半条手臂都麻了,而他也来不及多想,石予方就已经顺手一探手,抓住了他的下巴,手指发力,黄亮只觉得自己的下巴仿佛脱臼了一般。 然后,石予方如法炮制,就抓着黄亮的下巴,将其拖着丢出了人群,让他和黄俊作伴去了。 方琳一直虚着双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见黄氏兄弟毫无悬念的被扔了出去之后,方琳不怒反笑,说了一句:“原来都是练家子,难怪气质和常人不同。你们是哪门哪派的?” 许半生也笑了笑,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被人一直围观下去?” 方琳一愣,随即看到周围围观的那些人,妖艳的脸庞之上,又重新挂起了寒霜。 目光如剑,方琳环视了一周,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方琳这双媚眼扫到的人,竟然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脚下也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一旦有几个人退了,其他人也都知道开得起两千多万车的人,最讨厌的恐怕就是被围观,他们明显犯了方琳的忌讳,于是也纷纷后退起来。 很快,原本的大圈子就几乎已经消散了,只是这些人依旧在磨蹭着走路,或者干脆走进某家餐馆,时不时的偷瞄这边两眼,心思是绝对依旧放在这里的。 方琳回过头,看着许半生,脸上不再有怒意,却也没有半分笑容,她问道:“现在可以说说哪门哪派了吧?” 许半生依旧没说话,只是朝着吴东大学的教学区那边望去,一道靓丽的身影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老远的,夏妙然就看到了许半生,她伸出手挥了挥,喊道:“半生,你们进来吧,车就放在外边,这边不方便让车进。” 方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略感意外,竟然会是夏家的那个丫头。 许半生对石予方和李小语点点头,三人便一起慢慢的走进校园,而方琳满肚子疑问,也便跟了上去。 “你们等很久了吧?抱歉,学生会有点儿事,刚开学,被缠住了。咦,琳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夏妙然小跑着过来,跟许半生打着招呼,一抬眼,却看到了跟在他们后边的方琳。 嘴上说的倒是客气,可是心里却不免犯了嘀咕。蒋怡跟许半生显得很亲密倒也罢了,至少蒋怡的名声很干净。而这位方琳,就算是夏妙然也得罪不起,可她的名声却格外的不好,不敢说人尽可夫,可是她玩过的男人少说也是三位数了,而她选择男人唯一的要求就是长的够帅。毫无疑问,连夏妙然都觉得很好看的许半生,绝对是属于足够帅的行列。 “原来是妙然的朋友,我说呢……”方琳的心思也转开了,很快,她就想起刚才那辆奥迪a6她为何会觉得牌照很熟悉,这不是许家长房秦楠楠的座驾么? 一想到秦楠楠,方琳也就顿时知道了许半生的身份。 许家的人,方琳都见过,唯一没见过的就是许半生。而秦楠楠在许家,作为长房大奶奶,是出了名的强势。她的座驾,虽然低调,却也绝非旁人可以借来的。能够开着秦楠楠的座驾,毫无疑问,此人只能是她阔别十八年刚刚回到吴东城的儿子。 “你是许半生吧?许如轩的儿子?”一念及此,方琳也就对许半生说道。 许半生倒是也不意外,既然认识夏妙然,知道自己并不奇怪。 “我是许半生。”许半生点了点头,回答说。 方琳狐媚的一笑,又看向夏妙然:“妙然丫头,这就是你那个小未婚夫?果然一表人才,就连姐姐我看了也是十分动心呢!” 夏妙然心中一凛,换成旁人,这话就是句玩笑话,可由方琳说出来,那就有九分是真,心道怎么会让这个****看上了许半生? “琳姐您别开玩笑了,半生哪入的了您的法眼,您身边的帅哥哪个不比半生强一万多倍?” 这话,一是等于默认许半生是她的未婚夫,二也是在提醒许半生,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身边男人多得是,你可别有什么心思。 0071 小婶婶 方琳自然也听得出夏妙然的小心思,倒也不介意,她这样的女人,如果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也就做不出那样的事情了。 当即一笑,又将一双狐媚的眼睛盯在了石予方的身上,许半生虽然也让方琳有些动心,但是毕竟觉得他身板太弱,相比起来,还是石予方更贴合心意。而且,许家大少,饶是方琳,也不可能硬来,总要找点儿合适的机会突破才行。方琳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勾引像是许半生这样的半熟少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到时候是许半生自己心甘情愿的成为了方琳的帏中之客,就算是许老爷子亲自出面,方琳也是不惧。 至于现在,还是把主要的心思放在石予方身上吧。 “妙然丫头,你放心,姐姐不抢你的小情郎。来,给姐姐介绍一下其他这两位朋友。” 夏妙然听了,心道狗屁,真有机会你以为你会不抢?不过,这好像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和许半生的婚约早已解除了。 而方琳的后半句,也让夏妙然恍然大悟,原来方琳今天的主要目标是石予方,这倒是让她略感放心——只是,她也没想到,自己为何要放心。 “半生身后的是他的好朋友,李小语,至于这位,我也不认识,还是让半生来介绍吧。”说罢,夏妙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琳姐可是位大人物,半生,你能认识琳姐可是有福了,琳姐随便介绍点儿生意,都能让一个人飞黄腾达。” 许半生笑了笑,道:“这是我师兄的儿子,算是我的师侄。”看似介绍了,却连名字都没说,明显是不想跟方琳多啰嗦。 方琳双眼一虚,已经非常不悦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依旧是狐媚**,笑声都能把男人的魂勾走一半。 “妙然丫头你还真是放心啊,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连我看了都觉得心跳加速,就这样让她跟在你小未婚夫的身边,你也不怕她把你的许半生抢走?” 夏妙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李小语冷哼了一声,半点面子都不给的说道:“你管好你自己吧!没事儿就让开,别挡道,我们还有事!” 方琳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她心中没火是不可能的,先是被石予方无视,然后许半生又连手都不肯跟她握一下,石予方更是把黄氏兄弟都扔了出去,让方琳面子大失。 也是凑巧,夏妙然适时出现,方琳知道了许半生的身份。面对许夏两家,方琳也只能稍稍按捺,给他们几分面子。却没想到,夏妙然把她当贼防不说,许半生依旧是半点面子不给,他身后那名明显像是保镖的女孩子,更是胆敢对自己如此出言不逊。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许大少,你真是比你父亲许如轩还要强势。” 都听得出方琳话里的不满之意,夏妙然心里一个咯噔,此刻黄氏兄弟也正好抚着脸走了过来,只是陡然看到夏妙然,他们当然认识这位夏家的大小姐,顿时停住了脚步,他们很清楚,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干预的了。 对方刚刚的出手已经说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而且他俩加起来也不是石予方的对手啊。夏家的权势他们更加清楚,别看他们也算是富二代,可他们这种富二代到了夏家这种庞然大物面前,就只有喝风的份。二人虽然纨绔,却也不傻,刚才许半生敢不给方琳面子,看来是因为心中有底。只是,这吴东城里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惹不起的大人物了?以前没听说过啊! 看到这脸上明显带伤的兄弟俩,而他俩是方琳的狗腿子夏妙然自然也是知情的,顿时她就知道刚才恐怕是已经发生过冲突了。即便知道许家是如何强势,夏妙然也不禁为许半生有些担心,方琳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 夏妙然刚想开口,许半生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夏妙然话到嘴边,被这一眼又看了回去。 “我就是许半生,我做事一向不太考虑我父亲的感受。就好像琳姐出自崆峒,但是崆峒花架门的道姑们,恐怕也不太干预琳姐的作为。” 方琳悚然一惊,脚下不由倒退了半步,心中疑虑丛生,她虽然一身功夫的确出自崆峒派的花架门,可就算是行家里手至少也得动了手才能知道。许半生和她明明是初初相见,又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她出身崆峒?就算是同样出自崆峒派其他门的,也未必知道花架门里有她这样一号人物。 “你到底是谁?”方琳虚着双眼,口气有些不善的问到。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许半生叫什么名字,而是要知道许半生出身何处。对于许半生刚出生就被一个老道接走续命的事情,方琳也有所耳闻,许半生带着功夫回到许家,这也算在情理之中,可方琳却无从知晓接走许半生的老道是何许人也。难道,也是他们崆峒派的? 许半生缓缓说道:“我师从太一派,如果按照道门一体的辈分,我想琳姐叫我一声师叔祖我应该承受得起。” 方琳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江湖中有个什么太一派。听许半生的话,按照道门的辈分,看来这应该是个道教的宗派。而崆峒派其实和武当颇为类似,早年创派祖师师从少林,而后到崆峒山习道研技,创下崆峒派。属于道教门派,却又不完全遵从道门的规矩。 现在见许半生拿道门的辈分压自己,她也不禁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我出身崆峒,就该知道,崆峒亦道亦俗,你还是叫我姐姐的好。” 许半生明白这是方琳并不知道太一派的缘故,便又自笑笑,道:“是我疏忽,忘记了崆峒八门唯有玄空太极门修道,其他七门不过等同寻常武术门派。琳姐抱歉,我们还要去办理入学手续,烦请让步。” 方琳见许半生语气之中似有瞧不起崆峒除了玄空门之外的其余七门的意思,心中不禁更加恼火。但是现在也不方便发作,看了一眼低首垂目的石予方,越发觉得要在这个小帅哥的面前保持足够的风度。 于是她竟然还是笑了出来,说道:“两位弟弟还有正事,姐姐我就不多打扰了。晚上我在江边设宴,也算是给许大少接个风。你们许家跟我方家也多有来往,于情于理我都该请许家弟弟吃顿饭。妙然丫头,你晚上带他们过去吧。” 方琳倒是也干脆,说完这句话,立刻就走。但是留下的话说得明白,这顿饭,许半生必须去,而且,不光他,李小语和石予方也必须到场。 看着方琳急火火的背影,许半生嘴角含笑,根本就不在意。 夏妙然看的来气,娇嗔一句:“许半生,人都走了你看什么看?看不出来你倒是很有女人缘啊,又是小语又是蒋怡的,现在还招惹上了这个女人。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哪怕是你们许家老太爷复生,恐怕也奈她不何。而且名声……” 许半生缓缓摇了摇头,道:“她的主要目标是予方。妙然,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石予方,他父亲算是我师父的半个弟子,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还很巧跟我和小语同专业同班。予方,这是夏妙然,今年大三,学生会副主席,估计换届也就该成为主席了。” 石予方赶忙恭敬的跟夏妙然打招呼,却考虑到刚才方琳所说的夏妙然是许半生的未婚妻,不敢伸手去握,只是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说道:“小婶婶您好。” 这个称呼顿时把夏妙然闹了个大红脸,就连许半生也略有些意外,随即想到,微微一笑,解释道:“妙然家里从前和我家里有过指腹为婚,不过现在不是过去,我和她已经解除婚约了。你叫妙然姐就好,不可乱叫。” 石予方赶忙诚惶诚恐的改口道:“妙然姐您好。” 夏妙然的脸红的厉害,一方面是石予方这个称呼让她很不适应,另一方面也是许半生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哼!你那么着急撇清关系做什么?做你未婚妻很丢你的脸么?予方,你以后就叫我小婶婶,气死这个白痴!”可能自己也觉得不妥,又补充了一句,“没人的时候叫我小婶婶,在学校就叫我妙然姐。” 石予方苦着脸,知道自己不小心卷进了一场战争之中,也不敢再多说,只得讷讷点头。 许半生也是无奈,女人本就是不可理喻的动物,他只能揉揉眉心,缓步朝前走着。 有了夏妙然,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入学手续办的十分顺利。新生入学,本就是交给学生会来组织,通常只派几个老师监督一下就可以了。夏妙然在吴东大学有校花之誉,又是学生会副主席,带着两个人走个后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在面对学生会那一帮小干部的时候,他们都为李小语的美貌和清冷震惊,一个个暗自交流,说是吴东大学从此有两朵校花了。只是好像李小语不太爱跟人交流,冷冰冰的,和夏妙然热情如火如同赤道和南极,未来两年学校里的男生恐怕会为谁才是本校第一校花争吵不休。 而许半生和石予方的出现,也引起学生会女干部们的热情围观。校草终于出现,而且一下子就是两个,一个阳光灿烂,另一个秀气儒雅,这,简直要让吴东大学的女生们幸福死啊! 0072 方琳的来头 “方琳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间咖啡馆里,许半生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光许半生,李小语和石予方也都很好奇。方琳很有钱他们看得出来,通常有钱到一定份上的人也会拥有不小的权势。前提是你成为某个行业的寡头,又或者你干脆就是红后代。但这种权势无论如何还不至于能够让方琳如此任意妄为。 许半生倒是有这样胡来的资格,但绝不会是凭着他许家大少爷的身份,而是因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这个身份。 别看方琳并不知道太一派,她的师父甚至崆峒派的掌派若是见到许半生,一定就会毕恭毕敬甚至诚惶诚恐。太一派掌握的不仅仅是寻常的武学,而是一种通玄的力量,这种力量的修炼,在崆峒派八门之中,唯有玄空太极门掌握。 说起修道,很多人可能都会不屑一顾认为是封建迷信,可在这个国家,却是有很多人都深深知道,这种力量是真实存在的。至少,这个国家最高的几个领袖,都是对此深信不疑的。他们当然不会不知道太一派在道门之中的地位,也不会不知道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到底掌握了一些什么。 凭着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许半生甚至可以随意的出入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力机关,跟那些与许老爷子年纪相仿的国家领导相谈甚欢。 可是,方琳又凭什么呢?哪怕方琳的肆意妄为还达不到那样的程度,仅仅也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干些荒唐事罢了。 她不过是崆峒派八门之一的花架门的传人,即便她已经成为花架门的掌门,甚至是崆峒派的掌派,也顶多在陇山省飞扬跋扈罢了。 夏妙然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方琳和现任的那位大领导的关系特别好,那位大领导几乎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的,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对他自己的子女还要好。”接着,夏妙然说出了那个大领导的名字,许半生等三人其实对于政治都并不太了解,可这并不妨碍他们知道这个国家的领导人的名字。 方琳的外婆曾经是那位大领导父亲的私人护士。 夏妙然特意解释了一下,现在那位大领导的父亲曾经也是担任过国家领导副职的人,跟许家的老太爷是相同的位置。但是到他们的下一代出现了不同,许家因为老太爷的勒令,离开了政坛,专心于商界的发展,虽然和各界领导都保持了不错的关系,但是毕竟已经离开了权力中心。而那位,却是全方位在政治方面发展。 如果仅仅如此,方琳当然不可能被那位大领导当女儿那样宠爱。 方琳的外婆很早就去世了,五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于那场浩劫。在她为大领导的父亲服务的那十余年的时间里,几乎成为老首长最信任的人。那位老首长的脾气相当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哪怕是当年那位伟人,有时候也不得不在老首长的脾气面前暂时让步。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连最高领袖都敢顶撞的脾气,到了方琳外婆的面前却半点都没用。老首长的脾气大,方琳外婆的脾气比他更大。 在现在那位大领导的童年少年,他无数次的看到一个剽悍的护士对着自己那个谁见谁怕的父亲破口大骂,他的父亲无数次被气的扬言要枪毙那个护士,可是最终却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听那名护士的话。 这样当然也还并不足够现在的大领导对方琳如此好,方琳的外婆是为了保护大领导的父亲而被人活活打死的。 在那场浩劫之中,老首长也受到了冲击,造反派是绝对无知的,他们看到被打倒的人就会毫不犹豫的踏上一只脚,从来也不去考虑这位曾经的领导是否还有平反的可能。那个年代也是荒谬的,无数下位者因此崛起,也伴随着无数上位者的黯然消失。 在一次批斗当中,大领导全家都被拎上了批斗台,没有人敢帮他们说话,只有那个护士。她就像是一只保护小鸡仔的母鸡,浑然不惧的挡在大领导全家的身前,用她那柔弱的身躯承受造反派们一次又一次的毒打和冲击,却决不让他们伤害身后的老首长、大领导一家分毫。 当时,老首长还并没有担任之后的职务,还只是下边某省的副职。 有的时候,奇迹就是这样发生的,就因为方琳的外婆被打断双腿浑身是伤却依旧敢于怒骂造反派,依旧不肯退让分毫,反倒让那些造反派为之心惊,他们竟然退缩了,这也让老首长、大领导一家,在那场浩劫的后半部分,根本就没受什么苦,直到之后浩劫临近尾声,而老首长又被中央重新启用,并且直接进入到中央,直至后来的地位。 可是,方琳的外婆,却已经永远的留在了那场浩劫之中。 大领导不会忘记在那个年代,自己全家受到了如何的摧残,他更加不会忘记,同样是在那个年代,是谁用她的孱弱之躯保护了他们全家。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当年那名护士,大领导也许还能活下来,但是他的父亲必然死于那场灾祸。而如果没有了他的父亲,也就绝不会有他们全家的后来。 这已经是需要用一生去报答的恩情,而这还不是大领导能够把方琳视同己出甚至比对自己亲生子女还好的理由。 大领导是老首长最小的儿子,生下大领导的时候,老首长已经近乎五十岁了。 方琳的外婆是个战地护士,早年就跟着老首长,在战场上的时候,就曾数次救过老首长的命。不过那是在战场,救死扶伤本也就是护士的职责,这远不如之后在那场浩劫里她的表现令大领导全家刻骨铭心。她比老首长,其实也就只小了几岁而已。 很多人都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老首长遇到方琳外婆的时候,她已经结了婚,并且都已经生下了方琳的母亲,老首长是一定会娶方琳的外婆做妻子的。 为了保护老首长一家,方琳的外婆去世了,而她的母亲则继承了外婆的遗志,那个时候才二十多岁的她,也开始为老首长、大领导一家服务。 当年,大领导才十多岁,方琳的母亲对他而言就像是大姐姐,甚至是半个母亲一样。 因为方琳的母亲是直接服务于老首长的,为了避免他人说闲话,方琳的母亲干脆一直未婚,将自己所有的青春,都奉献给了照顾老首长这个事业。 老首长在八十多岁的高龄去世,方琳的母亲谢绝了大领导给她安排的一切,回到了陇山老家,低调的结婚育女,这才有了方琳。 谁都知道方琳为老首长、大领导一家付出了多少,可她却丝毫没有居功的意思。偏偏好人不长命,方琳的母亲在生下方琳后不久,死于一场天灾。最关键的是,方琳母亲的死,又救了大领导一命。 那一年,当时还只是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大领导去陇山探望方琳一家,方琳的母亲几乎是把大领导骂出去的,她怒斥大领导为官一方却不知好好的为民谋福祉,却跑到穷乡僻壤来看她这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大领导无奈,只得乘车离开,方琳的母亲就一路走着送出了几里路。 多亏了方琳的母亲并未上车,否则,当山体不知为何滑坡的时候,就没有人可以将大领导救出来了。 一处山体的突然滑坡,几乎将大领导乘坐的小车完全压在了下边,方琳的母亲迸发出她生命中最大的力量,竟然将大领导给救了出来,甚至,大领导只受了一些轻伤。可是,力竭的那个女人,却被山体滑坡的一块岩石砸中,当场毙命。 临死之前,方琳的母亲告诫大领导,绝对不许他将方琳接到他那边去,大领导只能含泪答应。而后,大领导做出一个决定,他想办法把自己调到了陇山省,既然方琳的母亲不让他接方琳走,那他就过来照顾方琳。 方琳当时虽然年幼,性子却和她外婆以及母亲同样的执拗,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希望自己跟着大领导生活,便在大领导调来陇山之后,提出了一个出乎大领导意料的要求。 这就是方琳为何会成为崆峒派花架门传人的原因。 两代人,用她们的命,造就了今天的方琳。这就是方琳为何就连江东省的省委书记见到也极为客气的原因,凡事一啄一饮,莫不是前因种下才能换得后果。 而方琳在某些方面虽然显得飞扬跋扈,但是她其实还是很有分寸的。她会借用大领导的权势办事,却不会让大领导难做,绝对不会惹出让大领导也感觉到为难的祸事。再加上她崆峒派花架门传人的身份,自己一身武功也是傲人的很,越发就没有人会去愿意招惹她,也才造就了今天这个张扬跋扈的方琳。 三人听完,尽皆默然,这个方琳,还真是很不好惹啊。 也难怪她养成了这样一种颐指气使不容置疑的脾气,她知道没有人会愿意得罪她,她也知道许半生一定会向夏妙然了解她的背景。而当她的背景呼之欲出之后,她认为,许半生会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做。至少,晚上这顿饭,是必然会带着李小语和石予方赴约的。 当然,这也就让方琳回去之后,甚至根本就没有去调查太一派是什么样子的门派,她此刻还并不知道,太一派是她背后的那位大领导也不会愿意得罪的特殊存在。 0073 虫二 许半生绝不会想到,在吴东大学拢共不过短短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他就已经是个绝对的名人了。 作为一个可以和夏妙然如此亲密的男生,这在吴东大学本就是爆炸性的新闻。 夏妙然两年前刚入校,就让几乎所有见过她的男生惊为天人。其实国内大多数学校并没有什么评选校花的习惯,因为国内高校的学生会凝聚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一所大学数千甚至上万的学生,各个学院之间来往其实很少,想要评出一个校花谈何容易? 可是,夏妙然的出现,让这所学校里所有见过她的人,都知道,这个校花已经无需什么评选了,夏妙然若不是校花,就真的不应该有校花这种植物存在。 夏妙然第一次公开露面是在军训之后的迎新晚会上,她作为新生的主持,和已经大四,把持主持位置三年之久并且拥有许多拥趸的学姐共同登场亮相。仅仅是站在台上,就已经让学校里的男生集体哑声。 那晚过后,至少有五成以上的男生都号称要追求夏妙然,而另外五成,要么是有女友的,要么就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可能的。 但是,很快这五成男生也只剩下了不到一成,原因很简单,夏妙然的背景早就被有心者调查出来,吴东夏家的掌上明珠,其父身家超过百亿,这已经足够让绝大部分男生望而却步。 而剩下的,毫无疑问的都在几次或明或暗的表白之后铩羽而归。坚持到现在的,不过区区两人而已。而这两人,都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 和夏妙然接触的男生,都会觉得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如果想让关系更进一步,绝无可能,就连那俩坚持不懈的追求者,两年时间也甚至都没有得到一次单独和夏妙然吃饭,或者哪怕喝一杯咖啡的机会。 每个人都知道,夏妙然看似性感火辣爱笑好动,是个绝对的外向性格,但她的心里却藏着一座冰山。这座冰山足以将所有人都挡在她真正的交际圈之外,她的好朋友,唯有女孩子而已。 但是现在,一个新生,竟然能让吴东大学的校花,所有骄子的女神亲自出门迎接,这已经足够成为吴东大学的爆炸性新闻了。 更何况,夏妙然看起来和那个男生极其亲密,远远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关系。不少人都在猜测,难道这个名为许半生的新生就是夏妙然的真命天子? 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却鄙夷的反驳了这种说法。 因为,许半生的身边,站着一位美貌甚至可以和夏妙然不相上下,并且与许半生举止更为亲密的女生。 不在场的人很难相信这样的说法,他们几乎完全不接受这世上还有能和夏妙然不相上下的女孩子。可是,一张算不得太清楚的照片,却彻底粉碎了这些人的信念。即便是在相片里,他们也能看得出李小语的惊人美貌,这的确是丝毫不亚于夏妙然的让人心动。 而许半生在校门外和方琳之间发生的冲突,也一并被好事者用手机的摄像功能记录了下来。而当这些人看到许半生和石予方的长相之后,也终于明白,为何许半生能跟夏妙然以及李小语这样的超级美女相交亲密了。背景纵然还一无所知,可外貌党已经完全被征服了。 之后,因为学生会负责许半生和李小语入学手续的同学的证实,许半生和石予方绝对都是校草级别的,许半生和石予方,算是彻底在吴东大学一炮而红了。 历史系本就女生偏多,听说两名校草级别的男生竟然都是他们历史系的,一个个已经芳心暗动。而得知李小语也在历史系,历史系不多的男生也在暗喜,哪怕结局和追求夏妙然一样,至少也是近水楼台,概率无论如何都比其他学院大。 吴东大学的季节已经由夏末秋初变成了冬去春来,可这几个当事人,或者说肇事者,却懵然无知。他们正坐在车里,朝着长江江心的一个小岛上驶去。 方琳当时只是说了一句“江边设宴”,夏妙然当然知道,这个江边指的是方琳在江心洲上打造的一个会所。 四个人,刚好一辆车,石予方也会开车,这司机的职位自然便落在了他这个辈分最低的人身上,李小语则是坐在副驾驶,许半生和夏妙然坐在后座。 原本李小语是要跟许半生坐在后座的,贴身意味着寸步不离,平时要开车没办法,可现在有司机,李小语当然是要继续保持和许半生的寸步不离的,哪怕是前后座也不行。 可夏妙然却在李小语已经和许半生坐在后座之后,指着许半生说:“你叫小语坐到前座去,我跟你坐后座。”她很聪明,她早就看出,李小语虽然平时不言不语,但是除了许半生之外的任何人想要指使她,那是绝无可能的。这个任何人,甚至包括许半生的父母在内。 而她也知道,许半生通常不太会拒绝自己,这是女孩子的一大优势,尤其是许半生无论如何,对夏妙然总是忍让居多,谁让他跑去夏家退婚,让夏妙然觉得丢了面子呢。 李小语顿时表现出愤怒,双眼之中仿佛有怒火燃烧一般瞪向夏妙然。 可是许半生的表现却和夏妙然想的如出一辙,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小语,你到副驾驶吧,妙然可能有话跟我说。” 这个解释绝对的苍白,恐怕就连这台车都不会相信。车内空间就这点儿大,难道还能说什么悄悄话么?既然说不了悄悄话,坐前边跟坐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石予方心中暗自好笑,心道这个小师叔年纪虽小,威严却大,只是一遇到女孩子,似乎就没脾气了。也不知道后边的小婶婶,跟身边的这位,到底谁最后才能我的小婶婶。 想归想,却绝不敢流露分毫,可即便是心中忖度,许半生却也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拍了拍石予方的肩膀,淡淡说道:“你要是敢笑出来,我就以门规处置你。” 不说还好,许半生这么一说,石予方是再也憋不住了,但是他很快憋住了笑意,忐忑的说:“小师叔,我本来不想笑的,你这么一说,我实在忍不住啊!” 许半生悠悠然闭起了双眼,道:“晚一些你准备好领门规吧,又或者,今晚我们就把你扔在这里,我想,那位琳姐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师叔……”石予方委屈的喊道,夏妙然却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一向冷若冰霜仿佛没有表情的李小语,也忍不住在嘴角扬起了一丝弧线。 车已经开过了江心洲大桥,沿着江岛边的公路,很快就来到了方琳的私人会所。 会所有个很古怪的名字,虫二,这两个字竟然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后人,也是书画大师启功先生的作品。恐怕也只有方琳这样的背景,才能让启功先生为一个会所题字了吧。 下了车,见许半生在仰头观赏会所的招牌,夏妙然笑着问道:“许半生,你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个会所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许半生回过头平静的看了夏妙然一眼,淡淡的一笑,道:“虫二,做风月无边解。”然后,将双手背在身后,缓步朝着会所的台阶走去。 车子驶入会所的院子,便早有人将许半生等人到达的消息上报给了方琳,方琳也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站在会所门前的台阶上,会所门外的侍者相当恭敬,许半生的表现就仿佛一个完全目中无人的贵公子,面对那两名侍者恭敬的招呼视而不见。 半转过身,许半生对夏妙然说:“刚才那道题我回答了,一会儿你负责让方琳把原件拿出来给我观赏一番。” 夏妙然顿时道:“凭什么啊?” 许半生却早已不理她了,在他看来,既然他已经提出了要求,即便是夏妙然,也是必须为他办到的。 侍者恭敬的把许半生等人让了进去,刚进门,方琳就已经迎了上来,满面春风,眼睛却一直在石予方乃至许半生身上不停的打转,活脱脱一副女色|狼的模样。 这真是满面春风啊,春意盎然的让整个会所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方琳根本就没掩饰自己的任何**,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赤|裸裸。 石予方也看出方琳眼中的狼意,他立刻求援似的看着许半生,希望许半生千万不要按照在车里的话去做。 “许大少!你们终于来了,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方琳终究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哪怕对石予方的**再强,总也不能现在就当场就地正法吧。 “妙然丫头,还好你没让姐姐我失望。” 夏妙然心道,若不是许半生自己说要来,你今儿就等着失望吧。女人就算是好色,你好歹也掩饰一下吧,这么不加掩饰,真是……唉…… 许半生却似乎完全没看出方琳那不加掩饰的**,只是淡淡一笑:“林姐相邀,这面子总归是要给的。你那两个跟班怎样?没什么事儿吧。” 方琳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我让他们滚蛋了,两个废物,只会给我丢人。”黄氏兄弟也是倒霉,想拍方琳的马屁,却面对了一个他们更加得罪不起的许半生。 0074 欠一个人情 会所其实不大,但方琳显然也并不打算打开门来做生意,这里来客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十几二十人而已。 主建筑占地不过三百多平,一楼用作前厅和厨房,二楼和三楼才是会所的主体。因为不需要考虑面积利用,方琳干脆的在会所里装了个手扶电梯,进门朝前走点儿就可以顺着手扶电梯上楼。 许半生站在电梯上,四下看了看,会所里摆了不少古董,不过都是些摆设用的东西,没有一件带有开过光的气场,半件法器都没有。在他眼里,这些价值千金的古董,其价值甚至不如会所门外那幅启功大师的题字。要知道,那可不是原件啊,仅仅是照着启功大师的字描摹然后雕刻的而已。 “琳姐,那黄氏兄弟与你之间恐怕缘分还没断,以后你们应该还有交集。我多嘴算是提醒你一句吧,小人须防。” 方琳听到这话一愣,略有些不解的看着许半生,心道黄亮黄俊那兄弟俩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不过是小人物,纵然品行不端,也不值得他一个许家大少爷如此针对吧?这许半生似乎心眼不大啊,对于这种随时都能一巴掌拍死的落水狗,至于还要补上一棍子么? 不单方琳,就连夏妙然也觉得奇怪,许半生是什么身份?要是想对付黄亮黄俊,随便找个机会都能把他们整死,用的着挑拨他们和方琳之间的关系么?难道,他又装神弄鬼的算出了什么?可为啥不直说呢? 跟许半生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夏妙然知道,许半生此刻不说,一定有他不说的理由,她倒不会像方琳那样,认为许半生是小心眼。 看得出方琳心里有嘀咕,夏妙然便开口说道:“琳姐,刚才在门口,我本想拿你家招牌难为难为半生的,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说出是风月无边。然后他说他答出了我出的题,我应该答应他一个要求。他想看看启功大师的原笔,琳姐你可得帮帮我。” 方琳笑了笑,道:“你这个丫头,你和许大少明明已经解除婚约了,却还瞒着我,这个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还敢找我讨要启功大师的作品?” 夏妙然知道,自己和许半生解除婚约的事情,必然瞒不过方琳,当时不解释也只是想着瞒多一会儿算一会儿,现在被说破也并没有什么赧然之意。 “这事儿本就瞒不了人,我已经很惨的被人退婚了,难道琳姐还希望我自己说出来么?琳姐你这真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啊!” 方琳哈哈大笑,指着夏妙然说:“你这个丫头,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是不是我必须拿出启功大师的原作,这样才能弥补你的伤口啊?” 夏妙然嘻嘻一笑,道:“那就最好了,也省的我在他面前交不了差。” 方琳点了点头,又道:“你这丫头……得,我这就让人把原件拿来。”说罢,使了个眼色给送他们上楼的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那人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安排去了。 二楼一共一共五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大小都不同。方琳安排的是一间最大的房间,也是观景最好的一间房。 这间房的正面几乎完全正对长江,向外伸出去一个平台,房顶和地板都是玻璃打造,不会影响阳光月光的泻入,还可以看到脚下的江水,但又可以随时关起木门,将整个平台隔离在外。 会所本就紧邻江边,二楼伸出去的平台则几乎已经完全处于江面之上了,现在是夏季的丰水季节,江水正从脚下缓缓流淌,站在平台上,还真有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感觉。 背负着双手,许半生远远眺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江水,仿佛有些出神。 方琳的声音在许半生身后响起:“许大少,刚才你答了妙然丫头的题,但是启功大师的真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你看的。你还得回答我一道题。” 许半生头也不回,目光依然悠远,口中道:“琳姐出题吧。” “这间房名为‘仙’,许少可知是什么原因?” 许半生缓缓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脚下表面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江水,高声吟唱:“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声音极大,音调极高,抑扬顿挫之间,还真有种岁月沧桑都付江水之中带去大海的意境。 只是,方琳这是在考许半生,给他出题,他跑来吟诵诗歌算怎么一回事? 可是,方琳听完之后,却拍了拍手,颔首道:“许少果然大才,看来今天我这启功先生的真迹是非拿出来不可了!” 这是什么意思?许半生已经答对了?可是他根本就没回答么! 石予方看出夏妙然的不解,赶忙凑了过去,低声说道:“小婶婶,小师叔已经回答过了。这首词是杨慎写在《说秦汉》开头的开场词,后来被毛宗岗父子评刻《三国演义》的时候,放在了《三国演义》的卷首。这首词名为《临江仙》,这间房原本应该叫做临江仙,但由于会所临江,为免撞景就将这两字省去了,只留一个仙字。小师叔能念出这首词,就表示他已经答对了。” 夏妙然这才明白,这里头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失败,她也是学霸一级的人物啊,不但解不了方琳的题,许半生答出之后她也还弄不明白,竟然还要让石予方来解释。这真是有够丢人的。 “术业有专攻。琳姐这里可出之题,都与历史有关。我在山里,每日的时间多数都在研习道藏,这需要大量的历史资料来帮助解读。在这方面,很少有人能够比得过我。但我却连简单的舞步都不会。” 这话明显是说给夏妙然听的,因为夏妙然身上那块平安扣的缘故,她内心稍有郁结许半生都能感应的到,所以便出言帮她解开心结。 夏妙然何等冰雪聪明,许半生这么一解释她就明白了,当下便一笑道:“那外边的题你也是因为这样才能解答的咯?” 许半生缓缓颔首,不再多做解释,夏妙然既然知道虫二做风月无边解,自然也就知道那个关于乾隆皇帝的传说,他自然没必要再多做卖弄了。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刚才离开的那名经理,双手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走了进来。 锦盒放在桌上,那名经理立刻恭敬的对方琳说道:“琳姐,取来了。” 方琳点点头,那名经理便自行退了出去,然后方琳便指着那个锦盒对许半生说:“许少,启功先生的真迹已经拿来了,你看吧。” 许半生缓步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将锦盒上的暗扣打开,取出其中的一幅卷轴,然后将其放在桌面之上,缓缓展开。 这幅字其实和外边门楣上悬挂的木牌如出一辙,也只有“虫二”二字,右边是启功先生的落款,以及他的印章。在夏妙然等人眼中,这幅字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跟外边的分明一模一样么,可许半生却看得格外的认真,就好像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字一般。 右边的款识上,当然留有书写这幅字的时间,乙酉年五月廿四。 看到这个日期,许半生顿时一愣,随即问道:“这幅字是启功先生去世当天完成的?” 方琳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许少还真是博闻强识,这的确是启功先生去世当天完成的,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启功先生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这两个字他足足用了五日的时间才完成。真正在当日完成的,其实只有这个款识和虫二的最后一横罢了。其余的倒是写了四天。” 许半生长长叹息了一句,道:“难怪,难怪!”可他却并不说出难怪的是什么,而是缓缓将这幅字又卷了起来,恭恭正正的放进了锦盒之中,扣好暗扣之后才对方琳正色说道:“琳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其实根本不用许半生开口,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不情之请是什么了。 方琳缓缓将那个锦盒拿在了手里,将其放在一边的条案之上,道:“许少不会是想让我把这幅字让给你吧。” 许半生也不否认,施施然很自然的说道:“正是。” 方琳哈哈大笑,道:“许少可能是可以开出一个天价,但是你也应当知道,我不缺钱。好东西我很多,在我眼里,启功先生这幅字绝算不得最珍贵的。但是,就凭许少这样一句话,就想让我把启功先生的绝笔让给你,这好像没什么道理。” 许半生点点头,说:“的确没有道理,且我也不打算用钱来侮辱琳姐。琳姐若愿意将此字转给我,我欠琳姐一个人情。” 这话说的其实更加无礼,方琳是什么人?当今的那位大领导将其视同己出,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子女都要好,方琳在他那里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当年启功先生能强撑着病体给她写这幅字,也完全是因为那位的面子。方琳还需要什么人情? 而现在,许半生却竟然说出要以欠她一个人情,就将启功先生的绝笔拿走,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的要求。 在场一共五人,除了许半生自己,就只有李小语知道许半生这一句承诺价值几何,在她看来,别说是一幅字,就算是拿启功先生一生书画作品来换,也还是许半生吃亏了。 太一派当代掌教真人的一个人情,价值何止半国? 0075 舌之境 但是,也唯有李小语这样认为而已,就连石予方这个已经算是列入太一派门墙的弟子,也并不认为许半生一句随随便便的承诺,就能换走启功先生的这幅绝笔作品。 夏妙然当然也不会觉得许半生的承诺能让方琳让出这幅字,她只能报以苦笑,觉得许半生的自负自恋真的是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家伙,无论何时何地都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就好像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一样。现在可是他有求于人啊,却依旧如此高姿态,搞得好像用这幅字换他一个所谓人情,反倒是方琳占了莫大的便宜一样。 方琳要是能答应才见了鬼! 的确,方琳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就仿佛真的见到了鬼一般,她怎样都想不通,在这个国家,除了有限的几个大员敢在她面前做出长辈的姿态,其他人见到她,哪怕年岁再高,也绝不敢真的以长辈自居。 许半生之前就已经说过一句大不韪的话,他当时说若以道门的辈分,方琳喊他一声师叔祖也不为过,可即便是方琳的师父,乃至整个崆峒派的掌派,也不敢真的在方琳面前摆长辈的架子。早些年大领导还没有位登九五的时候,崆峒派的长辈对方琳还敢呵斥几句,而现在,是半句都不敢了。 现在,许半生竟然又说出这样一句,关键是姿态太高,找人要东西要的这么厚颜无耻,你一个人情,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还是国家总理?这口气忒大了。 方琳冷笑一声,道:“听许少这意思,似乎你用一个人情换我这幅启功先生的绝笔,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这话是赤|裸裸的讽刺,任谁都能听得出方琳话里的揶揄,可没想到,许半生却似乎根本就不觉得方琳是在挖苦他,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说:“虽然这的确对你更有益,不过既然是我提出要这样交换,这依旧算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方琳听到这话简直就要两眼一黑昏死过去了。 之前顶多是觉得许半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方琳却觉得许半生根本是在故意消遣她玩儿。 但是许半生满脸的认真,让方琳又有些疑虑,觉得他似乎真的是觉得这样的交易是他吃亏了。 “琳姐可否把手给我?”许半生当然不会不明白,这样的交换,若是道门中人知道,自然会认为许半生的承诺远重于这幅字,可在寻常人的眼中,他这无异是混账透顶的做法。 不过,许半生若是没有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他看得很清楚,方琳眼下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而他可以帮方琳解决。方琳的面相上已经出了问题,眼角的纹路有些散乱,左边的鼻翼旁边多出了一条刻痕。这是亲人有难之相,不过由于许半生还没有跟方琳建立更直接的联系,所以并不知道她有难的是哪一位亲人。 方琳疑惑的看着许半生,完全不明白许半生在搞什么鬼。 她虽然拜了崆峒派花架门的掌门为师,而崆峒派也是道教圣地之一,纵然花架门并不传承道法,换做其他的弟子,也断然不可能完全对道法一点儿都不了解。 可由于方琳的世俗身份很特殊,这就导致了她和其他花架门的弟子不同,她并不是在山上习武的,多数的时间,都是花架门的掌门派出她的徒弟,到方琳家中来指导她。十余年的习武过程,方琳在崆峒山上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一年,每次不过二旬最多不过月,山里的师兄弟们,当然不会去跟她多说什么道法的事情。 若非如此,方琳无论如何都该听说过一些道门中的事情,也就该知道太一派在道门中的地位,许半生的师父林浅,那可是近乎被道门中人认为是半仙之体的前辈。按照道门中的辈分,放眼整个华夏,辈分最高的,恐怕也只是林浅的子侄辈而已。现任道门的掌门掌教,多数至少也是林浅徒孙辈的。 夏妙然知道许半生这是要给方琳算命,见方琳犹豫,便道:“林姐,半生在命理推算上很有一套,你让他给你算一算吧。” 方琳无语,却原来是这一套把戏。 方琳的武功几乎都是她的师姐或者师伯代为传授,不过最近这些年,她倒是和自己的师父接触的多一些。有时候是她进山看望师父,有时候是师父下山找她帮忙办些事情。师父也跟她说过极少的一些关于道法的事情,无非是说周易八卦风水堪舆这些并非迷信,只不过现在真有这种能力的人太少,真正的高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关于这些,方琳并未往心里去,她始终都是接受现代无神论的教育长大的。可那终究是她师父,说出来的话,对她也不可能全无影响。 一半是试看看的心理,另一半则是想看许半生到时候算得不准该怎么圆,方琳把手伸给了许半生。 综合方琳的年纪来看,她保养的真的是很不错,半袖的衣服,刚好露出一截嫩藕似的小臂,皮肤白皙,手掌上也并没有习武之人常见的老茧。皮肤依旧娇嫩,虽不能跟十来岁的小姑娘相比,可绝大多数女人却都没有方琳的肌肤这般水嫩。 许半生只用三指,轻轻的让方琳的手掌向上摊开,然后食指指尖在她的掌心中轻轻滑过,最后又搭在了方琳的手腕脉搏之上。 触手滑腻,脉动却显得有些诡异。 许半生微微皱起眉头,并不将手收回,而是继续搭在方琳的脉搏之上,道:“琳姐除了崆峒派的武功,还学了别的功夫?” 这话顿时让方琳心生警惕,她修习其他门派的武功,这事儿就连她师父都不知道,这个许半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并未回答许半生的问题,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却多了几分不善。 “此功虽有润阴之效,可终究是走的左道,现在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若你继续修炼下去,迟早会和你崆峒绝学相冲突。现在终止修习,应当还来得及。” 也是稍稍斟酌了一下措辞,许半生这样说道,而实际上,许半生还有一些话并未说出。 方琳也是目光闪烁,她何尝看不出许半生留了一些话没说?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不该相信许半生了。 方琳的私生活很**,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修习的另一种武功。 许半生只说了润阴之效,却没说这种功法其实还是会对那个男人具有一定的伤害,说穿了就是采阳补阴。这也是方琳为何要经常换男人的原因,她也并不希望自己修习的这种武功对那些男人造成致命的影响。 是以她一直很注意,功法上说过,只要采阳的时候注意控制索取的量,顶多让那个男人减寿几年,而且一直会等到那个男人很大年纪的时候才有反应,并不会立刻就对男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而方琳仗着那位大领导的权势,认为借你几年阳寿,赠你一场人间富贵,这应该也算是公平交易了。甚至她相信,即便她对那些男人明说,那些男人也依旧会如扑火的飞蛾那样络绎不绝的。 十多年下来,和方琳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早已突破三位数,基本都有受惠。有些人受惠的少,而有些人受惠的多些,这些男人直到现在也都活的很不错,看不出身体有出现任何的状况,方琳也觉得这根本就不叫事。 之前跟着崆峒派的师长习武,方琳并未表现出太高的天分,实力也只是平平。可修习了这门采阳补阴的功夫之后,她的实力绝对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否则,以她的天资,也绝不可能在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就勘破了舌之境的门槛。要知道,纵如李小语这般天才,又是移花宫宫主的亲传弟子,所有资源都倾斜与她,这才让她突破到了舌之境。单论境界,方琳虽比李小语稍弱,但真若动起手来,李小语还真未必是她的对手。 眼看着自己的实力增长如此之快,方琳就愈发陷在那门采阳补阴的功法中不可自拔,对于男人的需求也就更大。现在许半生一句话就想让她放弃这门功夫,那又怎么可能? 按理说,自己修习这门功夫就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知道,这世上也就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了。可万事都有泄露的可能,许半生到底是真的从自己脉象之中看出来的,还是早已知道了方琳的这个秘密,方琳也是没有任何判断的依据。 犹豫了一下,方琳还是说道:“许少请跟我到旁边的房间说话。” 说罢,她摇曳着柔美的腰肢,先行走出了房间。 夏妙然却有些担心,她不知道方琳如此究竟有什么企图,总之这个女人在男女方面的名声太差,夏妙然可不希望许半生出现什么意外。在夏妙然看来,许半生再镇定也就是个男人,而男人其实是很难经得住女人彻底的诱惑的。尤其是方琳这样的女人。 轻轻拉住了许半生的手,许半生却平静的挣脱,对她摇摇头,跟在方琳身后,走出了房门。 走到另一头,方琳让人打开房门,然后把他们都打发走了,这才对许半生说:“许少请。” 许半生不虞有他的走了进去,方琳进来之后,第一件事却是反身将房门锁上。 方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表示,许半生却突然说:“琳姐把上衣除去吧。” 0076 将信将疑 方琳大愣,随即以为自己的魅力无可抵挡,顿时**的笑了起来,身体也歪歪的朝着许半生依靠过来。 看到方琳眼含春水,他意识到方琳误会了。 单手将方琳撑开,许半生正色说:“琳姐误会了,避人耳目是你的需要,我也完全没有唐突你的意思。自重!” 方琳咯咯乱笑,眼神里略有不善,口中说道:“是么?” 许半生本也是聪明绝顶之人,立刻就想到了如何摆脱眼下境地的办法。 “刚才我的话说的有些不够完整,琳姐身上,除了崆峒派的绝学之外,修习的那种武功,实乃采阳补阴的邪功。琳姐若不想有朝一日深受其害,还是早些放弃的好。现在勉强还来得及,再过些时日,恐怕就已经挽救不了了。” 把话题回归到刚才,这是解除目前这种困境的最好办法,许半生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会对自己的命不重视。 果然,听完这番话,方琳也暂时放下了心头的欲|火,一双水汪汪的勾魂眼,却还是死死盯着许半生,道:“许少究竟是如何得知我还修有其他的功夫的?” 许半生坦然道:“就是刚才探脉而知。不同门派的武功,都有本派极深的烙印,反应到脉搏上是不一样的。而不同种类的功夫,也有其鲜明的特点。你身上崆峒派的武功自不需说,剩下还有一门武功的烙印,而此烙印分明就是采阳补阴的邪功的特点。” “哈哈哈,你继续编!”方琳大笑起来,随即整理了一下身上因为刚才的旖旎而略显凌乱的衣物,又道:“就算是中医问诊,也还需望闻问切,并且要对各种脉象极为熟悉,才能诊断出病情。若真如你所言,你能从我脉动之中分辨出崆峒派的武功和那个所谓的邪功,岂非说明你对这两种功夫都有极深的了解?许半生,你老实说罢,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修有采阳补阴的功夫的?这些年我一直很小心,绝不会真正损害那些男人的根基,只不过拿他们年迈之后的几年阳寿,还他们一场人间富贵,这难道有什么对不起他们么?就算这真是邪功,那也分什么人在用,就好像武器无罪,罪在使用武器的那个人一样!” 许半生大摇其头,道:“偏妄!邪功之害,不在于用不用其害人,而且你对这门邪功了解多少?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妨碍他人的邪功,你现在看那些男人还好,是因为还没有到出问题的时候。而你自己受惠于这门邪功,看似短期内让你在崆峒派的武功修为上突飞猛进,其实是涸泽而渔,最终伤害的还是你本人。” 方琳依旧不信,哈哈笑着,道:“你又想说之所以我还没出事,是因为程度还不够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方琳冷笑道:“许半生,我的确看中了你的皮囊,若能收你做我榻上之客,我还是很欢喜的。可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不知道你从何得知我修了一门采阳补阴的功夫,可你若以为你危言耸听一番,就能让我相信于你,从而将启功先生的那幅字给你,你就错了!说实话,你若是愿意好好伺候我一段时间,我们鱼水交|欢,哄得我开心了,不过一幅字而已,给你也便给了。你却为此处心积虑,竟然跟我耍这样的手段,你错了,大错特错!” “脱去你的上衣!”许半生不再解释,而是用命令的口吻说。 方琳一愣,随即咯咯浪笑,道:“怎么,见哄骗不了我,就想用这样的方式取悦我了?不过一幅字而已,你也算是布局周详了!” 许半生再不跟方琳多说,直接一步上前,右手如同青龙探海,朝着方琳捉去。 口中咯咯荡笑着,方琳却更加瞧不起许半生了。 可是很快,她的笑声就再也出不来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动弹不得,许半生的手指并没有半点猥亵之意,抓住自己的胸脯之后,他好似连续在自己的身体上点动。 这是……点**?! 许半生一招得手,方琳已经被他暂时的定住,他立刻双手齐上,几秒钟之后就把方琳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感觉到身上一凉,方琳同时也知道许半生只脱了自己的上衣,并没有将她上身的内衣也解开,然后,方琳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再僵硬,但又还没完全恢复行动能力。 许半生伸手指向方琳的右胸外侧,指尖划出一条曲线,从方琳身体的侧面落在她的丹田之处。 开始的部位是方琳的右胸,停止的部位是她的丹田。 丹田在哪里?肚脐之下一寸半的位置,又名神阙**。这里已经极为靠近女人最为隐秘的部位了。 纵然方琳此刻已经知道许半生并无邪念,被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胸上划到无限接近那里的位置,她依旧忍不住微微哆嗦了一下…… 许半生开了口:“你平日练功,刚才我手指划过的那些位置,是不是会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在其间流动?” 方琳苦于身体虽然已经恢复行动能力,却依旧有些麻木,行动并不完全自如,她也只能下意识的点头回答说:“是的。” “这就是初期的表象,你若继续修习这门邪功,这条线将会在你练功甚至运气的时候,变得如同火烧一般。到那时,你纵然被治好,也必然会被散去一身修为。而若是到了最后,你运气之时,这里就会如针刺一般。那便已病入膏肓,神仙难救。你可以对着镜子好好比较一下,刚才我划过的那条线,和你身体的另一侧,已经隐约有些色泽上的差别了。” 许半生说的太严重了,方琳心头的欲|火也顿时仿佛被一碰冷水兜头浇下一般,彻底熄灭。任何**都不可能比求生的**更强烈,这是人类最基本的本能。 包间里就有镜子,方琳看了看,却并未看到许半生所说的色泽差异。 “你运气试试。”许半生的声音又在方琳的身后响起。 方琳暗自运气,身体右侧到丹田,那股气流的感觉再度出现,她低头看去,果然,正如许半生所说的那样,刚才许半生手指划过的地方,变得有些微微发青,影响到周围的皮肤也好像失去了光泽。 0077 亲生父亲 看到皮肤的变化,方琳就算再如何怀疑许半生的目的,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出现问题了。而且,除了许半生说的那个原因,几乎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方琳的脸色变了,以往练功的时候,虽然觉得这个部位有些不同寻常,可是,这种感觉更像是身体里新开辟了一条内力流动的通道一样。方琳并不觉得这是自己走错了路的缘故。 有些感觉上的东西,本就做不得准,体内气息的流动也本就会随着内功的进展而发生变化。但是看到皮肤上的变化,任何人都会明白,这一定是出现了问题。 “真的必须放弃那门功法?”方琳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许半生微微颔首,他知道,在尝到了甜头之后,任何人都会舍不得就此放弃。 “这门功法主**,你对于男人的需求,多数是由于这门功法而来。任何事情,过度都会对身体产生损伤,只不过在一定的阶段之内,其损害不会显现的那么明显。无论正邪功法,其实都是个采纳的过程。所不同的是,正统的功法采纳的是天地的力量,讲究借势而为。而所谓邪功,是疯狂的攫取,违背天地之道,终究有一天是会产生反噬的。” 方琳不用多想,也清楚自己体内的变化的确就是因为修炼这门邪功的结果。而且,她开始对男人有一种近乎渴求的**,也是在修习这门功法之后。在此之前,方琳当然也会有**,但那是正常的**,看到优秀的男人会心动,在某些日子会对男人有特别的需求,但却绝不像现在这样,一天没有男人就会觉得难受,**几乎是随时随地都会出现。有时候,上个厕所或者洗个澡,都能让自己产生强烈的生理冲动,似乎非要找个男人慰藉一下自己才行。 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方琳点点头,难得的没有露出任何的妩媚之态,郑重的对许半生说:“多谢,许少。那幅启功先生的字,归你了。”很显然,再珍贵的东西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当明白了许半生并非危言耸听之后,方琳已经决意放弃这门邪功,她知道,许半生这等于是救了她一命。 许半生并没有任何欣喜之色,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把刚才帮方琳脱下的上衣拿了过来,递到她的面前,道:“穿上吧。” 可是,方琳接过了衣服却并没有立刻穿上,而是说道:“许少,你就真的不想跟我……我对你可是真真切切的动心了。” 许半生丝毫不为所动,道:“你穿好衣服,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方琳一愣,不敢怠慢。穿好了衣服之后,方琳问道:“许少还有什么事儿?” “发现你修习的邪功只是意外,你眼角纹路散乱,鼻翼旁多了一道刻痕,这都是至亲之人罹遇灾祸的表现。所以刚才我才要看你掌间纹路,查你气血。琳姐你的亲生父亲身体应该出现了一些状况吧?” 方琳一愣,随即摇头道:“我父亲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我说的是亲生父亲。” 方琳一愣,随即大感不悦,许半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等于是在骂她母亲偷男人了。 “根据你的面相、手相等等显示,你的亲生父亲在京城。我想,那位或许会给你一个解答。那幅字我收下了,若琳姐能找到你的亲生父亲,他的病痛我会帮其医好,这就算是我还了你的人情吧。若你们父女不能相认,或者他的病痛不需我出手,我还是欠你一个人情。”说罢,许半生缓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回到那个叫做“仙”的包间里。 方琳却留在房里,久久的愣神,难道,自己的父亲真的另有其人? 换做从前,方琳肯定是对此不屑一顾的,根本就不会相信。但是现在,许半生已经足够表现出他的神奇,这个少年看起来身体孱弱,可刚才他对方琳出手,方琳几无还手之力,好歹方琳也是舌之境的高手啊。不过号了号脉,就知道她修炼了邪功,而且诊断如此神奇。 “师父从前提到过,修道并非全是迷信,其中也真的有可以沟通天地之人的。命理推演虽然看似神奇,其实也只是一种根据表象进行推演的产物罢了,只不过这其中的联系无法被科学所证实,所以一起被打到封建迷信中去。师父当时说,哥白尼提出日心说的时候,也被斥之为邪祟,可之后却被证实这才是科学,命理推演或许也是如此。难道,我的亲生父亲真的……那岂不是说母亲当年回到陇山之前,就已经怀上了我?” 方琳陡然意识到一个让她有些惶恐的答案,若许半生所言不虚,那位大领导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父亲。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位大领导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子女还要好,而那位大领导和她的母亲虽然年纪上差了不少,可是真要发生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 方琳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她开始茫然,喊了这么多年叔叔,在心里其实早已将其当做父亲那样对待,在外人眼中,自己和那位早已情同父女,可他从未提出要收自己做义女,自己也没想过要拜对方为义父。难道,这就是因为他根本早就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根本就不考虑结干亲这事儿? 仔细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果如许半生所说,左右眼角的纹路并不一致,右眼眼角的纹路有些凌乱,而左鼻翼旁的确多了一道很扎眼的刻痕。女人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的,眼角的纹路暂不去说,鼻翼旁的刻痕实在太破坏容貌了,若是早就存在,方琳绝不可能不知道。 痴痴愣愣的在包间里呆了半晌,方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许半生不是说自己的亲生父亲生病了么,只需要问一下他的身体如何,岂不是就可以知道他是否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知不觉之中,方琳其实已经完全相信了许半生的话,她现在考虑的只是谁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根本就没有去思考,自己的亲生父亲根本就是那个陇山的小人物。 急忙掏出电话,可能是因为心绪太乱,方琳甚至把手机掉在了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屏幕已经摔碎了,幸好还不影响拨打电话的功能。 电话直接打到了那位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大领导的私人手机上,他的秘书一看是方琳的电话,立刻把手机递给了大领导。 “首长,是方琳的电话。” 大领导还在伏案工作,闻言摘下脸上的老花镜,接过了电话。摁下通话键的时候,脸上立刻出现了关爱的笑容。 “琳儿,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 看着大领导对方琳的语气完全就只是个普通老父亲的样子,他的秘书也不禁摇头轻叹,大领导对自己的儿女都很少这样,这位方琳大小姐还真是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方琳听到大领导中气十足,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便道:“我哪有惹什么祸,叔叔你最近身体都好吧?” 大领导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哎哟,我家琳儿会关心人了,你放心,我身体一直都还不错。怎么会突然想起问我这个问题?” 方琳知道大领导不会骗自己,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情同父女,真要是大领导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方琳肯定会心急如焚。 “就是突然觉得心绪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亲近的人出了事一样。叔叔你知道的,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就只能是你了。我有些担心……” 大领导闻言也是一愣,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挥了挥手,秘书心领神会,立刻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帮大领导关上了房门。 “我的身体一直都还不错,前几天出去访问了一下,琳儿你不要瞎想。” 似乎从大领导的语气里听出点儿不自然,方琳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心里出现了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不会真的让自己猜中了,大领导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吧?可是许半生绝不会乱说话,他乱开这样的玩笑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而且,他如果是想要那幅字,现在他已经达到目的了,没必要再扯什么亲生父亲身体有恙这样的事情。 “叔叔,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 “我身体很好啊,哦,还在工作,晚饭还没吃呢。我这就让他们安排。” 方琳心里又出现了另一个想法,或许,自己的父亲不是大领导,而是另有其人?但是,大领导必然是知情的,他也受到了那人的嘱托,加上和母亲的关系本就情同姐弟,所以才会对自己格外的好。 这些年来,方琳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就算是大领导一家受了自己外婆和母亲太多的恩情,把自己当成女儿看待可以理解,可对她的宠爱甚至超出了对亲生子女的关爱,这总归还是有些不正常的。 之前想不明白,现在许半生却说她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难道,那个人是比大领导更加位高权重之人,两相叠加,所以大领导才会对自己好到如此地步? “叔叔,我父亲究竟是谁?”方琳迟疑着,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0078 好自为之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剩下大领导沉重的**声,半晌都没有说话。 “琳儿,你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大领导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主要是这个问题太过于冲击心灵。他虽然官居极品,可总也是个有着正常七情六欲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做到无懈可击。对于方琳,他是没有分毫戒心的,陡然被如此追问,出现一些恍然也是正常。 大领导的短暂沉默,让方琳更加确信许半生说的不错,她的亲生父亲的确还活着,而且可能真的出现了身体上的大问题。虽然自己和那个男人从未见过面,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大领导能对自己这么好,肯定也有那个男人的一部分意志包含在内。方琳又岂能不为其担忧? “叔叔,您不要再瞒着我了,我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另有其人?而且,他现在是不是身体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大领导再度陷入沉默,他不知道方琳为何会问起这些,但是从她的话里,似乎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最为关键的,是方琳一语中的,那个人,的确现在情况堪忧。前些日子还好端端的,病痛虽然不断,可总也只是因为年纪的缘故。这次的病倒,突如其来,而且医生们尽皆束手无措,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出来,这也是让大领导极为揪心的事情。 不管方琳是怎么知道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也是该告诉她了。她的父亲如今病入膏肓,生理机能几乎只是靠仪器支撑,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或许,在弥留之际,他也会希望听到方琳喊他一声“爸爸”吧。 站起了身,大领导也同时下定了决心,他慢步走到窗边,拉起了窗帘,然后低声对方琳说:“琳儿,你立刻赶来京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这话,无疑是已经承认了,方琳的父亲的确另有其人,许半生的话再一次应验。 不用大领导解释什么,方琳也知道,他必然是在电话里不方便多说,若是让外界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或许不会比让人知道方琳是大领导的私生女引起的震动小。 “我这就过去。”方琳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抓着手机走向“仙”包间的路上,方琳在想,这个许半生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若真的是算出来的,那岂不是说明他已经拥有通神之能了? 包间里的酒菜已经上齐了,不过四人都没有动筷子,主人没来,怎么方便吃喝? “许少,我现在要去京城,您可否与我同行?”方琳一进包间,就直接问到,或许也觉得有些失礼,便又对其他三人说道:“突然有些急事,必须要立刻赶往京城。这件事只有许少能帮得上忙,妙然丫头,很抱歉,这饭我无法陪你们吃了。你们自便就好。” 之前许半生回到这里,夏妙然虽然问了他,但是他却没有多说,只是说已经解决了,方琳应该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而具体的过程一点儿都没透露。眼见方琳情绪上明显出现了极大的波动,显得极其的着急,夏妙然越发狐疑。 三人都将目光投向许半生,可是许半生却拿起了筷子,夹了些菜,放进嘴里,慢吞吞的咀嚼着。似乎浑然没有将方琳的焦急当回事。 “琳姐稍安勿躁,事态暂时不会恶化,而且我不方便离开吴东太久,这场京城之旅我是无法与你结伴而行的。先吃饭,吃完之后你再去京城不迟。等到你的疑惑尽皆解开之后,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继续。” 方琳现在哪有心思吃饭,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京城去才好,心中不免有些恼怒,许半生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急成这样了,你看不出来么?吊胃口也不用在这样的时刻吧? 许半生好似看出她的心思,平静的道:“你现在着急起不到任何作用,越是遇到大事,就越要保持冷静。你需知道,你此刻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失态的发展,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我,那就要坚信到底。先吃饭,好么?” 方琳的娇躯陡然一震,许半生的话仿佛洪钟大吕,让她纷乱的大脑仿佛瞬间冷静了下来,心里也很奇怪的仿佛平静了许多。 鬼使神差的,她缓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但是在拿起筷子的一瞬间,方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许少,我……” 许半生摆摆手,风轻云淡的说:“不必过于挂心,我既知前情,便可控后果。” 在此刻,许半生哪里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分明就是个已经得道成仙的高人做派。李小语自不需说,她本就知道许半生是何等人物,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在道门里绝对是人人都心生敬畏的人物,石予方没有李小语对太一派的了解那么多,可许半生治好了他的父亲,又是他师叔的身份,石予方对许半生的尊敬那是由心而发的。 夏妙然也感觉到许半生那超然的气度,就仿佛纵观沧海风云,桑田变迁,历经数十世才能达到的豁达。世事了然于胸,又如中流砥柱一般不可撼动,任何人面对他,都只能跟随他的意志。 方琳则是呆住了,许半生的气势倒是有八成以上都是对着她来的,在这样的威势之下,方琳除了老老实实的夹上一筷子菜,味同嚼蜡一般的咀嚼,根本就生不出任何反对的心思。 整个包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每一个人都被许半生超然的气度折服,这一顿饭,吃的竟然连一句交谈都没有,直到许半生已经吃饱,放下了筷子,其余几人才恍惚回过神来。回想刚才种种,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琳姐不妨查查高铁的票,我送你去火车站。”许半生也不管其他人有没有吃饱,只是站起身来,他现在提出的建议,已经绝不会有人质疑了。 方琳赶忙站起身来,若不是刚才许半生那句话将其折服,她早已按捺不住,现在许半生既然让她订票,她哪里还能坐得住? 立刻吩咐下去,不过下趟楼的时间,高铁票已经订好了,考虑到去火车站需要的时间,买了一张四十分钟以后的票。 “我坐琳姐的车,小语你先把妙然和予方送回去,然后到火车站接我。” 许半生猫腰钻进了方琳的车中,双眼直视前方,等待着方琳亲自驾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了江心洲大桥,方琳满肚子话要问,可却不敢多说,只能耐心的等待许半生的开口。 “琳姐刚才想必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此行京城,一切答案都会浮出水面。也不过就是半夜时分的事情,你不必过于焦躁了。”许半生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的搭在方琳把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之上,轻轻一握,却有一股柔和的气息从方琳的手背直透她的手臂,缓缓上溯,仿佛在她心中注入了一股清凉的力量,让方琳焦躁而迷茫的心绪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对于许半生的实力,方琳再度有些了解,她不禁为自己之前对许半生那些****的幻想而感到自惭形秽。 “许少不能随我一同去一趟京城?” 许半生笑了笑,缩回手,道:“你亲生父亲的情况虽然不妙,不过暂时还无大碍,要相信现代的医疗手段,保他暂时无虞,应当没有问题。待你一切疑问都已经解开之后,再与我联系,那时我会安排下一步。” 方琳对于许半生已经不敢再有任何反驳了,点了点头,道:“好,一切按许少的吩咐。” 手里拿着那只装有启功先生绝笔真迹的锦盒,许半生感受着锦盒之中丝丝的气场波动,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将心思彻底沉浸到这幅字的气场之中去。 到了火车站,许半生随方琳一同到了候车大厅,经由贵宾通道提前来到了站台上。 感受着远方高铁列车驶来带来的冷风,许半生对方琳说道:“此行不会有什么波折,但是那门功法,你切记要断除,再不可沉迷其间。歪门邪道终不长远。切记切记。” 方琳点了点头:“许少放心,以前是不知厉害,如今既然已经知道这门功法有损无益,我自然不会继续下去。” 许半生缓缓颔首,但是心中却是微微一叹。从他给方琳所做的推演来看,方琳命中有一个大劫,正是因为这门功法。现在方琳虽然答应了,可她究竟能否做到,还是未知之数。如若能够成功抑制心中的**,从而真的放弃这门功法的修习,方琳的命途将会有一个重大的改变。可许半生却觉得,十之有九,方琳是抵抗不住男女之事的诱惑的。而若是频繁的行男女之事,这门功法还是会不知不觉的自行运转,这并非方琳所能控制。除非她能暂时摒弃男女之事,才有可能真正断绝这门功法的作用。 只是,谈何容易? 时也运也命也。 世间之事,即便知晓后果,也并非都能避开的,否则就不叫做命了。许多事,明知会结恶果,却依旧无从避免,这才是人类。 也正因知道方琳迟早会遭到这门功法的反噬,许半生才没有询问她关于这门功法的来历,等到方琳命中大劫来临,再问不迟。哪怕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也需要因势利导,而不能强行违天。应劫或破劫也唯有劫到才能见机行事,提前挡劫终究有违天命。 方琳上车前,许半生在她的肩头连拍三记,道:“好自为之。”方琳不解,许半生却已经飘然转身而去。 0079 生的意义、死的归属 坐在后座,许半生看了看正开车的李小语。 两人见面之后一句话都没说,一月时间,两人早已培养出足够的默契。 “想问就问,我早已说过,凡事要顺心而为,既然心中有所想,便要解决了它,以后再不可这样积结在心里了。” 李小语明显放缓了车速,似乎有些小女孩子赌气般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有问题,就是想不通。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为何要帮她?” 许半生笑而不语,李小语又道:“我知道你肯定要说什么因果,所以我懒得问。但是我就是想不通。” “不喜欢方琳?”许半生这时候才笑着开口。 李小语哼了一声,没回答,态度却极其明显了。 “想必妙然也不大喜欢她,予方更是如此。” 李小语听了这话,好看的眉尖微微蹙起,问道:“难道你喜欢她?” 许半生还是笑着,缓缓的说:“我倒是没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对方琳如此,对其他人也如此。按照正常的情绪,我应当不喜欢许中谦,还有朱桐之类的人,我都应该保持反感的情绪。在某一个瞬间,我也的确产生了这样的情绪,可过后,这样的情绪就被取代了。若我和你们一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自然应当拥有喜欢或者厌恶这样的权力。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和你们不同,我是连天道都不知道的特殊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我都不能算作是一个人。” 这些日子,李小语也知道了许多关于许半生的事情,逆天改命以及他入世的目的,基本都知道了。 许半生这番话,别人听不懂,但是李小语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纵然天机被蒙蔽,可你怎么会不是人呢?你分明就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呼吸正常,生命迹象明显。拉着你的手,能感觉到你的心跳,抱着你,能感觉到你的温度。”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你们眼中的我和我自己眼中的我的不同。如果世间之人有个名册,那么显然我是不在名册之上的。也许我是鬼,也许我是仙,甚至我可能是跟天道完全相等的存在。它无法感应到我,我能借助的天地力量也必须经由你们这些人才能完成,单凭我自己,是无法感应天道的。这就是我无比重视因果的原因,没有这些因果,就无法证实我的存在。只有在产生欢喜或者厌恶的那一瞬间,我立刻做出决定,以因导果,才能让我眼中的自己不是一团虚无。我的存在,需要借助你们,借助我接触到的每一个人的存在来证明。” 李小语听不懂,她无从感受许半生的心理,但是她却知道许半生的艰难。 “那么方琳在你眼里是什么?” 许半生微微有些出神,很快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说:“你需要关心蚂蚁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么?” 李小语茫然的摇头,根本不知道许半生在说什么。 “我们眼中的蝼蚁,其实和天道眼中的我们毫无二致。天道是不需要喜怒哀乐的,它不会因为方琳的放浪而厌恶她,也不会因为有人日行一善而喜欢那人。我和这个世界之间不存在因果联系,必须由我自己来建立,所以我从某个角度来说,和天道一样,不会因为方琳曾经的作为对其厌恶,我只需要借助这件事和这个人,与我建立足够的因果联系便可。” “那么天道有什么用?善不奖恶不惩,那为何还要劝人为善?” “天道的作用在于维持平衡。世间若没了恶,也便没了善,没有厌恶,又何来欢喜?任何一种恶的存在,都是为了保持善的存在。西方有个哲学家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这是他感应到天道得到的体悟。从维持平衡的角度而言,恶甚至比善更加重要,一恶往往引数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我道教至典中的话,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圣人尚且知道恶甚至比善更加重要,天道又如何会不知道?” 李小语愈发的茫然,突然有所领悟,问道:“那你岂不是已经成圣了?” 许半生苦笑摇头,道:“我连人都不算,又怎么可能成圣?” 李小语不语,只是默默的将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走到后座,拉开车门,李小语钻了进去,靠在许半生的身边,双手紧紧的环住许半生的腰身,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丝毫不顾自己丰硕的双胸挤压在许半生的身上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这样,你是不是就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了?”李小语幽幽的问到。 许半生笑了,李小语理解的不完全,但是终于理解了一小部分。 轻轻的抚摸着李小语因为环抱自己的姿势而露出的半截后腰,皮肤微微有些凉意,滑腻的仿佛随时能把许半生的手弹开。慢慢的,许半生的指尖感觉到来自于李小语身体内的一丝暖意,这一点点的暖意逐渐放大,在许半生的心里投下了一枚石子。 良久之后,李小语稍微松开了一点儿许半生,仰脸看着他那张好看却苍白的脸,问道:“为什么要那幅字?不全是为了因果吧?” 许半生笑了,虽然他还在为自己明天是否能够继续存在这世界上努力,但是,至少他已经找到了一个能够明白他内心十之一二的人。 李小语已经越来越接近许半生的内心了,现在只是有默契,以后她会越来越明白许半生。 “那幅字里有极为强大的生机,启功先生将他一生的生机,都注入到了这幅字里。所以,他才会在完成这幅字之后,彻底断绝生机,离开人世。” 李小语一愣,推开许半生,满脸疑惑的问道:“那岂不是说方琳让启功先生写这幅字,是害死了启功先生?”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从现象上看或许如此,可却又并非如此。将生机注入这幅字,是启功先生自己的选择。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卧榻多年,若非这幅字,也调不起他如此强大的生机。他将全部的生机注入到这幅字中,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能够逼迫他。我想,启功先生当时应该是明白了生与死的道理,彻底勘破了天道,才会有这样的选择。从结果来说,方琳托人让启功先生写这幅字,的确导致了他的死亡。可是,若非方琳,启功先生也感悟不到这澎湃强大的生机。得到一些,自然也要付出一些,这是平衡。” 李小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你是在门口看到门楣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 “门上的招牌,毕竟只是拓印下来的字迹,不可能传递启功先生留下的强大生机。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给了那幅字牌一些气场,就好像为字牌开光一般。那幅字牌也算是一件很粗鄙的法器了,只是少了些生气,不受控罢了。我感觉的到,那字牌并非人为开光,而是被原作影响了。一幅能够为拓印作品开光的原物,一定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在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启功先生将毕生生机注入的缘故,所以我才会要求妙然帮我讨要这幅字。” “你自己开口不也一样?我看那个方琳对你和石予方馋涎欲滴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许半生哑然失笑,李小语果然是依旧对方琳的**耿耿于怀,他说:“若是我自己开口,我便得不到这幅字了。就算得到,也无法堪透这生机里蕴藏的意义了。” “生机是什么?” “生的意义,以及死的归属。” 李小语大喜,急忙道:“那岂不是说你只要参悟了这幅字里的生机,就可以被天道所承认了?”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或许,但也未必。总而言之,这幅字里蕴含的生机,对我的逆天改命之举,一定是有非常大的作用的。只可惜,我没能见到弥留之际的启功先生,否则,以他当时对于天道的领悟,或许真的可以成功的帮助我逆天改命。” 虽然许半生的答案让李小语依旧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很兴奋的说:“不管怎样,至少是有契机了!这世上那么多人,一定不止有启功先生一个人才能感悟到生的意义和死的归属。这次没有见到没关系,以后迟早能找到下一个的。” 许半生含笑点了点头,真的是很少看到这种状态下的李小语啊,有时候许半生甚至都要怀疑李小语是不是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情绪的,她所有的情绪好像都只是为许半生服务而已,对其他人,几乎只有一种情绪——干掉他。 “所以,以后这样的事情会很多,比方琳更让你讨厌的人也会层出不穷。其中大部分可能都会像朱桐那样被我扔出去,而总会有一些会如同方琳这样处理。” 李小语还沉浸于许半生越来越接近逆天改命的兴奋之中,她使劲儿点了点头,道:“那些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 许半生看着兴奋的李小语,心里却再次微微一叹。 如果逆天改命真的这么容易,那也就谈不上什么逆天了。这些都只是一些契机而已,而要如何将这些契机整合起来,最终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许半生也没有答案。甚至,他对于未来没有丝毫把握,因为任何时候,他都有可能在一觉醒来就已经被天道发现,从而将其从这个世间抹杀。 0080 第一次班会 走进校园,许半生发现几乎每一个学生看到他,都会对他关注的眼神,回头率那绝对是百分之百。 而且当他走过去之后,那些学生都会对其指指点点,以为他看不见,但是许半生是什么人?别说你就在他身后不足十米处小声嘀咕,就算是你躲在宿舍里,只要他愿意,他也能发现你在议论他。 但是这些嘀咕,内容都基本一样,“那就是许半生,他身边的肯定就是李小语吧”,零碎不堪,许半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全校的学生都认识了他一样。而他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会对他这么感兴趣。 周易也好,太极也罢,河图紫微所有一切,都需要足够的气息引动,才能推演出结果。许半生和这些学生没有半分交流,哪怕有通天之能,他也无法推演出任何结果来。 带着疑问,许半生按照前一日报名时得到的字条的引领,来到了一间教室之中。 教室里此刻学生还不多,不过石予方是早就到了的。若不是许半生让他自己去教室,石予方肯定会和昨天一样在校门口等他。 因为来得早,石予方又是学校里早已被内定为校草的人物,历史系的女孩子们,在亲眼看到石予方果然如同传说中那么帅气之后,早已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春心,将其团团围住。 直到许半生和李小语从阶梯教室的后门走了进来,这些女生才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许半生的身上。 也不是放弃了对石予方的注意,而是开始将许半生和石予方进行比较。石予方高大阳光,而许半生则是带着一股阴柔的贵气,两人在五官的精致程度方面,是绝对不相上下的。每个人的喜好各有不同,原本团团围在石予方身边的女生,很快就自动分出一拨,开始朝着另一个目标围聚了过去。 “你好,我叫陈郁。”一个女孩子伸出手,这个女孩子不能算多漂亮,但是很开朗,个子很高,拥有一双堪称无敌的大长腿。扎着简单的马尾辫,活泼可爱。 许半生笑了笑,纵然不习惯和别人握手,可是既然入世,这里的学生以后都是要和他相处四年之久的,许半生也只能入乡随俗。 伸出手简单的跟她握了握,许半生说:“我叫……” “你叫许半生,我们早就知道了!”旁边一个个子娇小,略有些婴儿肥的女生立刻喊道,“我叫杨宁宁,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同班同学,要四年哦!”说罢,杨宁宁冲许半生挤了挤眼睛,十分俏皮。 许半生只得也跟她握了握手,然后就是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绍,也不管许半生能不能全都记住她们。一群青春洋溢肆无忌惮的女孩子们,论长相,明显不可能跟李小语、夏妙然以及蒋怡这样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相提并论,但是她们都很热情,热情的女孩子总归是很可爱的。 那些经过比较之后,对石予方这种类型更加有意的女生,最终也都还是走过来向许半生介绍了自己。两个帅哥比较之后当然会有不同的意属,可这并不表示她们会拒绝跟许半生这样的帅哥交流。哪怕她们更中意石予方,许半生在她们眼里依旧是大帅哥一枚,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美若天仙的李小语,则毫无疑问的受到了几乎所有女生的冷落,本来么,在帅哥面前,任何女人都是要靠边站的,更何况李小语的美丽已经让她们产生了嫉妒之心?好在李小语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上学都是许半生安排的,若不是不想让两人的关系为人议论,李小语根本就无所谓上不上这个学。反正不管是否上学,她都会对许半生寸步不离的。 历史系的确是女生众多,可总也有一部分男生。男生的焦点当然和女生不同,他们显然是对李小语更感兴趣,而对于许半生和石予方,则也是那种稍带嫉妒的心理。没办法,人之常情。 不过李小语的表现显然让所有男生都感到了失望,和传说中一样,李小语跟夏妙然就是两个极端。任何一个男生去找夏妙然搭讪,虽然得不到结果,可至少夏妙然也依旧会笑着跟他们说上一句两句话。而李小语却是冷若冰霜,眼睛里除了许半生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无论身边那些男生跟她说什么,她都毫无反应,这让那帮男生感到十分的尴尬。但这依旧阻止不了其他男生的前仆后继,实在是太漂亮了,而且,李小语自有一股干净到透明的气质,让这些不管经历没经历过初恋的男生们,都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初恋的节奏一般。 没多久,李小语冰美人的外号就不胫而走。而更多的男生,则更喜欢将李小语称之为初恋女神。 教室里很快就人满为患,不止这个班的学生,不少其他年级,乃至其他专业其他学院的学生,也都纷纷跑来历史系新生的班会教室,为的是一睹双校草以及据说和夏妙然不相上下的新任校花的风采。 许半生三人都有些茫然,之后是麻木,饶是许半生脾气再好,也着实应接不暇了,于是只能和石予方以及李小语一起坐了下来,面对任何一个来找他们说话的人,也只是微微颔首来证明他们还活着。 这种状况,直到他们的班主任来了才结束,而且还是班主任把手里的名册重重的摔打在讲台上,这些学生才恍然惊悟,原来老师都来了。 “不是这个班的都给我赶紧离开,一会儿要是让我发现有不是本班的学生在,我一定会上报教务处的。” 之前的确还有一些学生想要赖在这里,反正第一次班会就是简单布置一下,时间不会太长,他们可都是在想着等班会结束了,就去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约到美女(帅哥)一起喝杯咖啡聊聊人生什么的,当然,借口是给学弟学妹传授一下他们在学校里的经验什么的。 可是班主任显然已经知道为何自己的班上会有这么多人,说了这样的话,这些学生总归还是有些忌惮的,哪怕大学里的班主任,其实就是保姆式的角色。 很快,不属于这个班的学生都纷纷离开,许半生扫了一眼,一共八十名学生。 “很好,现在应该都是本班的学生了。这里一共是两个专业的学生,以后你们在学校的生活,都由我负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这个班主任其实也比这帮学生大不了多少,属于后勤行政编制,平时没有教学任务,负责的只是学生的衣食住行这些方面。学校里关于许半生、石予方以及李小语的传闻,他当然也是听说过的。 走进教室之前看到教室里乱成一团,这个班主任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才有了开头的那番话。 而他开始进行正常的班会时,他也很快注意到了犹如众星拱月一般被关注的许半生、石予方以及李小语。 根本就不用多观察,这个班主任也能感觉得到那帮学生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这个班主任身上,而是全都集中到了许半生等三人那里。 一边说着班会开场的套话,班主任一边打量着许半生和石予方。的确,和传闻不差,许半生和石予方都是那种五官精致长相很帅气的少年,石予方阳光俊朗,而许半生则略显阴柔。这种所谓的阴柔,是因为许半生脸色过于苍白,仿佛身体不大好造成的。 可是,班主任也很快感觉的到,许半生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这种气质,竟然会让人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受,哪怕石予方也和他同样帅气,坐在他的身边,却总有一种以许半生为主的感觉。 许半生就仿佛天生有一股气场,这种气场会很快让人觉得他就应该是核心。 班主任也是个男人,按理说他也应该第一眼被李小语的美貌所吸引,可是不知为何,他在看到李小语的第一眼之后,也和其他的男生一样产生了大脑的瞬间空白,仿佛瞬间回忆起自己的初恋时光,可是,很快,他的注意力竟然还是回到了许半生的身上。 “我不会有什么性|取向上的问题吧?我明明应该更关注美女的啊,为毛我会去看那个痨病鬼似的男生啊?”班主任心里嘀咕着,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扭转到李小语的身上,越发为李小语的美貌痴迷,这才让他确信自己还是个直男。 开场白已经说完了,接下去就该是点名的时候了,少不得要有一些自我介绍,班主任每点到一名学生的姓名,那个学生就站起来自我介绍一番。 也了解到全班两个专业学生的心理,班主任一开始就点了李小语的名。 李小语站起身来,冷冰冰的说道:“我叫李小语。”然后,就直接坐下了。 全班都是一愣,大家都知道这时候是应该有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的,可是,李小语这也太简单了吧? 班主任笑着说道:“可能是有些害羞啊,李小语同学,你再多说几句吧,也好让其他同学多了解你一点。” 李小语看着那个班主任,眼中已经明显有些不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被李小语这么一看,心里竟然产生了少许惧怕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开口说道:“可能李小语同学不太习惯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陌生的同学,没关系,以后会熟悉起来的。那么,下一个,许半生。” 0081 不参加军训 许半生站起来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许半生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好意思,不着急自我介绍,施施然拿出了手机。 是一条短信,蒋怡发来的。 ——小男人,今天要上学了吧?咱们庆祝一下吧,就我们两个人哦,内容很丰富。 许半生笑了笑,摇摇头,把手机放回到口袋之中。 “我叫许半生。原本应该有一小段自我介绍的,但是我以前的生活着实乏善可陈,而且,我发现咱们班的同学对我好像比我自己还要熟悉,看来是不用介绍了。” 说罢,他在视线交集之中缓缓落座,众人的目光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班主任有些尴尬,这样的场面在他以往带的班里从未出现。不过许半生说的不错,不止这个班,甚至全校,又还有几个人不知道许半生的名字? “呵呵,许半生同学很幽默,不过我也听闻了他在学校里的大名。的确,似乎是没什么可介绍的了。下一个,石予方同学。你可别再像李小语同学和许半生同学那样了,好歹多说几句。” 石予方站起身来,点点头,说道:“我叫石予方,一中毕业的。不出意外我应该是本市的文科状元。很高兴可以加入这个班级,也很高兴一到这里就认识了这么多热情洋溢的同学们。只是,我现阶段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所以希望同学们可以把目标放在别人的身上。谢谢。”说罢,石予方直接落座,教室里顿时安静的叫人意外。 这也太直白了,让之前许多围着石予方的女生颇有些难堪,好在这种难堪是大面积的,而且仔细想想,李小语和许半生似乎都带有这层意思,基本上也就意味着全班上下没有一个能够逃脱这种尴尬,大家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几乎有石化的感觉。 这个班的学生一个比一个猛啊,李小语简单明了,或者叫过于简单,许半生一语道破天机,而石予方,则是在萌芽都没探头的时候,恶狠狠的将许多女生的希望都掐死在了襁褓之中。而且,虽然大学不禁止谈恋爱,可是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这毕竟是在课堂上,你这样公开宣称……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他是说他不谈恋爱,这个…… 事已至此,班主任也只能期望这个班剩下的其他同学能够正常一点儿。 好在之后的过程的确也正常起来了,每一个学生的自我介绍无非是姓名、籍贯以及来自哪里,最多是已经加入某社团的为自己的社团打个广告,再没有出现任何让人感觉到意外的情况。 随后,班主任讲述了一下在学校里的注意事项,以及各项需要交代的事宜,又选定了一个内定的临时班长,负责到正式上课之前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联系工作。最后宣布下午三点在学校大操场集合,准备进入为期半个月的入学军训,然后就宣布散会了。 因为许半生等人的态度问题,大部分学生已经知道他们没什么机会,自然做鸟兽散。而极个别的学生,却还是坚持留了下来。 许半生看到学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才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慢步朝着班主任走了过去。 “老师,如果不想参加军训,请问要到哪里去办理手续?”许半生的问题,直接把班主任给噎住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学生不想参加军训的,可是像许半生这样,当场提出来的,却是前所未有。而且,看着许半生一左一右站着李小语和石予方,估计他们也和许半生是相同的心思,班主任无语了。 “军训是大学课程的组成部分之一,除非是校医院认定你的身体不足够进行军训,或者一些极为特殊的情况,否则,任何人都是要参加军训的。军训也有相应的学分,如果你不参加军训,是会影响到你的毕业和学位证的。许半生同学,如果你不想参加军训,可以去校医院进行身体检查,如果校医认为你的确无法参加军训,他们会为你开具证明。” 许半生点点头,又问:“那我若是极为特殊的原因,请问应该找谁?” “这个需要教务处和校领导的签字。”班主任的脸已经挂了下来,他觉得许半生简直就是来捣乱的。 可是,许半生听了,却是很恭敬的点了点头,道:“好的,那谢谢老师了。再见。” 看着许半生从容而去的身影,班主任简直就有点儿怀疑刚才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的脑补。这孩子问完就完了?没有任何表示?或者说,他是真的打算去找校领导? 几个学生围了上来,其中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露出一个他自认很迷人的笑容,对李小语说道:“李小语同学,我们都是这个班的新生,作为现在的临时班长,我想邀请你……哦,你们,一起去喝点儿东西,咱们彼此之间熟悉一下,你看好么?” 李小语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她对这人颇有些反感。 那个男生却不自知,反倒对着班主任说:“老师,我想和同学们熟悉一下,准备一起去喝点儿东西,中午一起吃个饭,您也一起参加吧。我请客。” 他倒是自说自话的安排好了,浑然不认为李小语和许半生会不答应。 班主任知道,这个学生的父亲是本市东山区区委书记的公子。吴东市本就是副省级城市,区委书记也就是副厅级干部,可东山区作为本市最重要的市辖区,其区委书记都是要兼任市委常委的。因此,这个学生的父亲也是个正厅级的干部,四十来岁的年纪,正厅级,可谓是正当年的实权派。 也正因为如此,班主任才让他担任了本班的临时班长,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到军训结束第一次班委选举,他也就能顺利担任班长一职。 “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儿,那就一起去。”对于区委书记公子的邀请,班主任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哪怕他明知道这位区委书记的公子,目标是李小语。 许半生没言语,只是继续往外走着,石予方当然是紧紧跟上,而李小语却被那位区委书记的公子有意无意的挡住了。 “许半生,你不去么?”区委书记的公子又开了口,他其实巴不得许半生别去呢,只要李小语去就行了。 许半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位公子,道:“我还有些事……”就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许半生掏出手机,一看,又是蒋怡。 ——小男人你为什么不理人家?人家都已经穿上情趣内衣等你了呢。 许半生无奈,只得先把那位区委书记的公子扔在一边,回复着短信。 ——真的打算白日宣**? 借着这条短信,许半生晃了晃手机说:“你看,那边已经在催了。” 区委书记的公子装作很遗憾其实很暗爽的说道:“哎哟,那就太遗憾了,下次吧。李小语同学,我们走吧。” 李小语的回答干脆利落:“滚开!” 区委书记的公子一愣,见李小语逼了上来,下意识的让开一步,李小语便从他身边经过,追上了许半生和石予方,三人扬长而去。 看到此景,那位区委书记的公子已经满脸寒霜了,嘴里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心里已经把许半生和石予方都恨上了。他也真是没脑子,这事儿跟许半生根本毫无关系,刚才他还在暗爽许半生不去他可以单独和美人儿接触了呢——至于其他同学和班主任,随便丢个眼色,那帮人也就该知趣的离开了——现在却觉得是因为许半生不肯去所以李小语才跟他走的。 班主任见状,也知道这个活动可以取消了,于是边说:“乔连修同学,不如我们也下次吧。” 乔连修转过脸上,虽然依旧看得出他的不悦,而且班主任这种角色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作用,但是他自小受到家庭的熏陶,知道新进了一个圈子,总归是要把周围的人糊弄好的。 于是勉强笑了笑,道:“他们不去没关系,我们自己去。刘老师,您不会也不给面子吧?” 班主任刘奇巴不得跟区委书记的公子多接触接触呢,以后说不定就有用的着的时候,立刻说道:“那我们就走吧。”言行之间,多少还带着点儿老师的矜持。 许半生走出教学楼之后,问石予方道:“这几天家里是不是也比较忙?” 石予方点了点头,道:“父亲按照小师叔的意见,已经把拳馆的手续都跑下来了,这两天也已经选定了地点,正在搞装修。我这几天都在帮忙。” “那你就先回去帮忙吧,咱们太一派人丁过于凋零,是该适当的增加一些规模了。这个拳馆要好好的装修。下午不用来了,我会把手续办好,军训我们仨都不参加,等到正式上课的时候你再来学校就好。” 石予方答应着,独自离开。 李小语依旧是一言不发,跟在许半生的身后,随着他一起去了教务处。 找到历史学院教务处主任的办公室,许半生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里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道:“请进。” 许半生推门而入,看到里边只有一张办公桌,桌后坐着一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身体肥硕,怕是要接近二百斤的重量。 “您好,请问您就是历史学院的教务主任吧?”许半生连这位姓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这样问。 0082 军训无用论 对方抬起头,先是打量了一番许半生,看到李小语的时候,眼中忍不住一亮。 作为一所高校的分院教导处主任,张强松一直都过的很幸福。 这种幸福不是每天让眼睛吃吃冰激淋就能得到的,张强松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在他担任教务处主任的时间里,处理学生之间的问题,往往也成了他上下其手的机会。而有些女生,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对张强松献身。而有些女生则因为害怕和屈服,被张强松占了便宜也不敢声张。 张强松其实长的很不错,道貌岸然,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因为中年发福产生的肚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很儒雅。很多女生就是因为想不到他这谦谦君子的表面之下,会藏着一个如此肮脏的灵魂,所以才会让他得手。 看到李小语,张强松心中如同鼓擂一般,脑子里仿佛有一个极为强大的声音,在告诉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生。 原本对着许半生的脸,是严肃的,甚至带着点儿质诘情绪的。可是因为李小语的关系,张强松很快换上了一张笑脸,保持着矜持的,带有长辈式关爱的,微微笑了起来。看起来,绝对是一个慈爱的师长。 张强松的声音也很好听,浑厚而有磁性,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对不懂事的女学生有足够的迷惑性。 “是的,我就是历史系教务处的张强松,两位同学是有什么事情么?”一双眼睛,已经彻底无法离开李小语,但是眼神却不显得猥琐,而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许半生上前一步,道:“张主任……” 话未说完,张强松就带着微笑打断了许半生的话:“男孩子,要有些绅士风度么,让女孩子先说。”眼神只在许半生身上扫过,迅速的又回到李小语的身上。 李小语冷冰冰的说道:“我和他的事情是一样的,让他说就好。” 无奈,张强松只得看向许半生,但是语气里的温度明显降了几分:“哦,是这样啊,那好,这位同学,你说说有什么事情吧。”低下头,开始假意整理工作资料,现在早就是电脑化办公了,哪有什么资料可以整理,这也不过是一种不太关心的姿态罢了。 “张主任,我是今年的新生,从明天开始就是高校的军训,我想请问一下,如果不想参加军训,需要办理什么样子的手续。” 张强松一愣,心道现在的学生真是不知所谓,刚到学校就想逃避军训,他虎起脸,拿出师长的架子来,教训着许半生:“军训是为了什么?学校给你们投入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精力,就是希望把你们培养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一代大学生。军训是列入教学目标里的,目的是为了培养你们的纪律性和**性,不是说你想不参加就可以不参加的。没有特殊原因的话,军训是必须要参加的。退一万步说,军训在整个教学系统里,也是有学分的,你拿不到这个学分,以后还想不想要毕业证了?还想不想拿到学位证了?” 许半生笑了笑,又道:“张主任,刚才你提到特殊原因,什么样子的原因可以叫做特殊原因?” 张强松再度一愣,他没想到一句职务上的套话,会被许半生钻了空子,当即很是不悦的说道:“残疾!你要是个残疾就可以不用参加军训。好了,你先走吧,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 许半生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道:“教务处的工作不就是处理学生的问题么?我们来找张主任,也是张主任的工作内容之一吧?” 张强松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今年的新生是吧?哪个专业的?你怎么敢跟老师这样说话?我的工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判了?你们提出的是不合理的要求,如果每个学生都像你这样,我们还要不要开展工作了?给我出去!” 许半生叹了口气,道:“张主任,我很希望可以按照规定来办理手续,但是你这个态度……” 张强松彻底被激怒了,拍着桌子大喊:“我什么态度?我需要用什么态度?你是个什么学生?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张强松这才冷静了一些。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油光滑亮的头发,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请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穿军装的军人,身高马大,大约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脸盘子被晒的漆黑,从他脖子上就能看出他必然是那种满身疙瘩肉的类型。 “张主任,您好。”军人一口北方口音,从肩膀上的肩章可以看出他是一名上士,这也意味着他在部队里,至少经过了八年以上的军旅生涯。 张强松看到来人,也立刻站起身来,客气的说道:“原来是梅教官,来来来,请坐请坐。” 梅教官看了一眼许半生和李小语,虽然也为李小语的美貌所震惊,但他还是很快说道:“张主任这里有事处理么?要不要我先出去一下,等你把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再谈?” 张强松摆了摆手,一脸不悦的说道:“不用,梅教官你请坐。这两个学生是今年的新生,简直不知所谓,竟然跑来跟我说不想参加今年的军训。现在的孩子啊,真是越来越不好管了,一个个好逸恶劳,家里都把他们宠成小皇帝小公主了,军训都不想参加,以后毕业了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梅教官立刻将眼神投向许半生,自然也带上了一些不满,同时也有几分审视的意味。他发现,许半生即便被张强松这样说,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的姿态,倒是不像那种被家庭宠坏了的孩子。眼神尤其的干净,没有分毫不忿,梅教官感觉事实似乎和张强松所说的有些偏差。 “你们不想参加军训?”梅教官的脸本来就黑,沉着脸说话,就越发有几分威严之气。 许半生看了看梅教官的面相,这是一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为人直接,脾气爽朗,和张强松完全是两类人。 点了点头,许半生道:“是的,我们觉得军训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丝毫用处,而且我的身体并不是太好,梅教官想必应该能看得出来。所以我想来办理一下免除军训的手续。” 后半句话,其实梅教官是赞同的,许半生那苍白的面容和瘦削的身体,真要是让他参加军训,恐怕也会让那些兵觉得是个麻烦。保不齐晒个太阳就能给他晒晕了。 可是许半生的前半句话,却让梅教官十分的恼怒,什么叫做军训对他们没有丝毫用处?你当现代军事化的管理是什么?是胡闹么? “没有用处?你是想说你比我们这些军人都强么?” 许半生笑了笑,道:“军队的那一套我不是太懂,但是我也略知一二。所谓军事化管理,其实就是要把军人训练成无条件服从命令的机器。这对于普通人其实毫无用处,尤其是学生。学生来学习,是为了突显他们各自的特长,从而将其培养成不同领域的精英,真要是变成军人那样,这个社会就没有希望了。而军队之所以要如此,是因为他们存在的原因是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战争,在单兵能力不足以改变战争格局的情况下,一支宛如机器一般精密运转的军队,就成为战争的主体力量。梅教官,你是一名上士,至少经过了八年以上的军队洗礼,我想,其实你应该明白,除了动用大规模杀伤武器,实际上一场战争往往只需要一支精英小队就可以改变整个的局面。而大规模训练出来的机器化的士兵,只不过是战场上的炮灰而已。” 张强松对于这些并不了解,他只是不断的冷笑,甚至开始期望许半生把梅教官惹怒了之后,梅教官会出手教训许半生。这样的学生,就需要好好的教训一番,他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梅教官是什么人?他原先是服役于特种部队的,如果不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也不会被转到普通部队。他在普通部队,担任的也是教官一职,哪怕是受了伤也依旧是军队里的佼佼者。他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对于军人提出任何质疑,他和吴东大学接触已经三年时间了,今年算是第四个年头,张强松一直和他都保持着联系,非常清楚梅教官的为人。 许半生说的话,显然是触碰到了梅教官的底线的,所以张强松就在等着梅教官教训许半生一顿。 可是梅教官听到许半生的话,却愣住了。 作为一名曾经的特种部队的士兵,梅教官非常清楚,即便大规模杀伤武器的确可以左右一场战争,但是到了战争的最后阶段,解决战争的依旧是人。总不可能真的用大型武器把敌方炸成一片焦土。相比较起大型武器的研发,单兵能力的提高,才是各**队真正核心的议题。作为曾经的特种部队的一员,梅教官对此还是有些了解的。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许半生的话没错,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梅教官会完全认同他的话。 “精英小队?炮灰?!你是想说你已经精英到可以超过给你们军训的所有教官么?” 梅教官怒了,张强松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学生究竟要怎样回答。 0083 一招躺下 许半生只是笑笑,道:“如果梅教官指的是打架,我想大概是这样。” 张强松一听这话,顿时就乐开了的花儿一样,他几乎已经看到许半生鼻青脸肿的样子。在过去的三年里,像是许半生这样的刺头可是不少,可最后哪一个不是变成了一个乖宝宝?一个个都被修理的服服帖帖,就连他们的家长都没话说。 梅教官也是冷哼了一声,黢黑的面庞更加黑里透亮了,口气之中带着骄傲也带着不屑:“就凭你这身子骨?”说罢向前一个大步,居高临下的瞪着许半生。 许半生宽厚的笑笑,道:“梅教官应该知道,四两也可拨千斤。” “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四两怎么拨我这个千斤!走,到学校操场上去。你不是不想参加军训么?你要是能在我手里坚持一分钟不倒地,我就负责帮你向学校说明,你可以不用参加军训。” 许半生依旧笑着,道:“不用,就在这里。一招之内我就负责让你躺下。” 梅教官的脸色已经黑到看不出五官的地步了,当兵以来,他还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哪怕是进入军队的第一年,他因为各方面的军事素质表现极为出众,被送去了那个以单兵战力著称的特种大队,他们的队长,也不敢说一招之内就能放倒他这样一个健壮的像是小牛犊子的家伙。要知道,他们的队长,可是已经进入到眼之境的高手,是修炼了内家功夫,已经可以运用内力的强人。 “哈哈哈,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么狂妄的小子。”梅教官气极反笑,然后,双膀较劲,口中发出一声怒吼,一记直拳直奔许半生的胸口而去。 张强松此刻却又有些担心了,梅教官被激怒的太彻底,他还真担心梅教官把学生给打伤了。揍个鼻青脸肿没什么,即便是家长来闹,学校也有足够的理由。可是真要是把这个学生打伤了,那就是大问题。学校方面不好交代,尤其是这个学生看起来就弱到不行,别说是梅教官,就算是张强松自己,也觉得可以随意战胜他。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梅教官这一拳已经几乎要命中许半生的胸口,而许半生却痴痴愣愣,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张强松暗叫要坏,不由得着急起来。 梅教官的眼中也出现一丝疑惑,但却并非是和张强松一样的想法。许半生太镇定了,根本就不是猝不及防没有反应过来的表现。他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那种高手,凭风而立,根本就没把梅教官这一拳放在眼里。 足有醋钵大的拳头,已经抵达了许半生的胸口,再有半寸,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许半生轰飞出去。 只见许半生身体微微一偏,他动了,让开梅教官这一拳的同时,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梅教官那一拳的手腕。 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梅教官这一拳早已势老,一百公斤的体重也完全落在了许半生的掌控之中。看似是梅教官继续在往前冲拳,可梅教官自己却知道,他根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许半生的力量太大了。 两步之后,许半生的身体竟完全侧了过来,松开了梅教官的手腕,轻轻一掌拍在梅教官的脑后,梅教官直挺挺的就被许半生拍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张强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明明看到的是许半生已经躲不开梅教官这一拳了,他还在为许半生担心会被梅教官一拳打成内伤,可转眼间情势急转直下,怎么梅教官就趴在了地上?而且这姿势也实在有些不雅,完完全全是狗啃屎的状态。 刚才许半生怎么说的来着?一招之内就负责让梅教官躺下,严格来说,许半生食言了,梅教官不是躺下的,是趴下的。但是,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张强松可是见过梅教官跟人打架的,有一次他和梅教官一起吃饭,隔壁包间是一群本地的混混儿,喝多了之后走错了包间,走到他们这个包间,结果起了言语冲突。梅教官一个人,把隔壁包间七八个混混全都打趴在地,几乎就是虎入羊群一般,对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可是今天,梅教官在这个瘦瘦弱弱的学生面前,竟然真的连他一招都挡不住? 李小语站在一旁,低首垂目,根本就不关心发生的事情。梅教官要跟许半生动手,跟找死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梅教官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望向许半生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他从许半生的身上,感觉到了和他在特种大队时他们那个大队长相同的气息。 脸上带着狐疑,梅教官问道:“你学得是内家拳法?” 许半生点了点头,含笑道:“希望梅教官可以说到做到。”他显然是在说梅教官刚才的承诺。 梅教官能够感觉的到,许半生的实力,远比他当初的队长还要强大。 “你是耳之境?” 许半生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回答,只是轻轻的在梅教官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道:“一切就拜托梅教官了,半个月的军训结束之后,梅教官可以来找我。你身上的暗疾还是要除掉,否则你绝对活不过四十岁。哦,我叫许半生。她叫李小语,还有一个学生叫做石予方。我们三个人都不参加军训。” 梅教官痴痴愣愣的看着许半生和李小语离开,整个人都很不好的样子。 张强松迟疑的走到梅教官的身边,轻轻推了推他,说:“梅教官,梅教官……” 梅教官这才缓过神来,带着些许歉意的看着张强松说:“张主任,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不用想,张强松都知道梅教官想做什么,沉吟了一下,虽然对许半生极为不满,对李小语也有觊觎之心,但是为了这种事把梅教官得罪了实在没必要。而且,即便是他不答应,以梅教官和学校的合作,到了历史学院院长那里,院长也是一定会卖梅教官一个面子的。 点了点头,张强松说:“梅教官是说那三个学生的事情吧?我会给他们一个手续。” 梅教官啪的敬了一个军礼,道:“那就多谢张主任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我们都合作好几年了,这点儿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梅教官啊,刚才……那个学生……” 梅教官一脸肃容,道:“高手,绝对是高手。难怪他不想参加军训,他这样的人,军训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笑话。若是他这样的人愿意加入军队,几乎可以以一己之力左右一场小型战争。” 张强松对这些也不了解,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梅教官所说的那种超人的存在,一个人解决一场小型战争?绿巨人么? “梅教官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哦,参加军训的学生名单,我是来找张主任拿名单的。” 张强松立刻从抽屉里拿出几张a4纸,上边打印着本年度所有新生的名字和简单资料,却没交给梅教官,而是在新生名单上找着许半生等人的名字。很快,他就看到了许半生、李小语以及石予方的名字,两个走读一个住校,张强松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学校早就不允许走读了,有些本地的学生,只能通过搞定宿管来实现走读。能够通过校方办理走读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来头的。 “难怪这么目中无人,原来是有些背景的。”张强松暗忖,把名单交给了梅教官。 “这三个人都在上边,我会帮他们把免除军训的手续办好。” 梅教官再度道谢,拿着名单离开。 张强松不会明白梅教官心里的震惊,他更加不会知道眼之境、耳之境是个什么意思,梅教官自己对此其实也了解的不多,他只是知道,习武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成为后天高手,而后天高手,又分成眼耳鼻舌身意这六个境界。 他当年的队长,就是个后天境界的高手,虽然只是眼之境,但是在他们那个大队里就近乎是无敌的存在了。而队长曾经告诉过梅教官,国内几乎每一支特种部队的军官,都是步入到后天境界的高手,进入到后天境界之后,就会产生内力。或者说是丹田之处就会有一股气息盘旋,而在与人交手的时候,将这股气息运用到拳脚之中,至少能让一个人的力量翻上几倍。 而国内除了他们这些普通的特种兵,还有一些入选条件极为苛刻的特种部队。那些部队,很可能只有十几名成员,但是想要进入到他们的行列,至少也需要耳之境以上,而且对于年纪有着更为苛刻的要求。 刚才,在许半生的身上,梅教官感觉到了内力的气息,只是许半生的内力,显然要比那个队长的内力更为强大。 他当年受的伤是在脑子里,有一枚弹片深深的嵌在了其中,医生说动手术的成功率不足一成,而他的队长却告诉他,如果有一个耳之境的高手愿意出手帮助他,或许能够帮他取出弹片,让他彻底恢复。 许半生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并且,只不过跟他简单的交了个手,他竟然就能知道梅教官的暗疾,而且,说的话和医生一模一样,如果弹片不取出来,他很可能活不到四十岁。 描述的太过于精确了,梅教官考虑都不用多考虑,就深信不疑。 真的能把弹片取出来?梅教官突然又对未来燃起了巨大的希望。 半个月么?梅教官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今年的新生军训赶紧结束了。 0084 普云寺天坑 _t;小男人,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许半生的手机又响了,依旧是蒋怡发来的短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看过之后,许半生才发现,蒋怡已经给他发了三条消息。 第一条是不要说的这么直白么?你到底来不来? 许半生回想了一下,是因为自己回了一条关于白昼宣‘**’的短信,才会引来蒋怡这一条。 第二条我有种老牛吃嫩草的羞辱感呢,要不还是再培养一下感情吧,我穿好衣服了,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不等许半生回复,短信又进来了。 哼!小男人,你这样不理人,很伤自尊的。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你赶紧出来吧,我们一起吃午饭。 许半生笑了笑,干脆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背着双手不紧不慢的走着。步伐平稳,每一步的步距都完全相同,因为身后跟着李小语的缘故,一路上的回头率直接爆棚,可这完全影响不到他的步伐。 “为什么不直接找校长?”李小语问到,许半生和她的学籍都是直接找校长搞定的,按理说许半生让他父亲直接找校长,是最简单的方式。 “现在不是也已经搞定了么?” “可是……” “那个军人是个言出必践之人,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我不是怀疑他能否做到,而是如果他没来呢?那个主任根本就是个猥琐小人,道貌岸然,满肚子男盗‘女’娼。” 许半生停下了脚步,笑了笑对李小语说:“我既然去找他,自然就是知道会有不速之客出现,而解决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那个不速之客身上。” 李小语瞬间明白了,对呀,许半生是什么人?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天下万物,无不在太一之中,这世上哪还有许半生推演不出来的事情? 再不多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学校的大‘门’。一路上,不断的有学生对他们行注目礼,他们这样的组合,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吴东大学绝对的风景线。 校‘门’之外,一辆低调的大众辉腾停在‘门’口,看到许半生和李小语出来,车窗便被摇下,蒋怡那颠倒众生的面庞出现在车窗之内。 招招手,许半生也是微微一笑,走向辉腾。 “小语,你开车跟着吧。”说罢,拉开辉腾的车‘门’,许半生钻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许多早已从许半生和李小语的组合猜出他们身份的学生,一个个都在议论着。 “车里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女’神啊!” “那个就是许半生吧,虽然长得的确很帅,可是为什么全天下的美‘女’都围着他转啊?身边有个李小语还不够,还招惹夏妙然‘女’神,现在,竟然又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神来接他。我不想活了。” “许半生不会是吃软饭的吧?” “吃个屁啊,就那辆帕萨特,跟夏妙然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好吧?” “跟‘女’神的兰博基尼当然不能比,可人家那可不是帕萨特,一百多万的辉腾,低调之王。” “我去,那就是传说中的大号帕萨特?还别说,跟帕萨特一样一样的。” …… 这些话,许半生当然听不见,听见了他也不会往心里去,对于他来说,任何议论都不会被他放在心里。 “还以为你真的会穿着情趣**来。”在车上坐好之后,许半生说。 蒋怡闹了个大红脸,而前边开车的冯三则早已是从后视镜里‘露’出他愤怒的眼神,简直就恨不得把许半生给生吞活剥了。跟着蒋怡这么久,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蒋怡,若不是蒋怡为了许半生已经呵斥过冯三好几次,冯三绝对能立刻停车把许半生从车里拎下来暴揍一顿。 冯三想不明白,蒋怡为何会如此对许半生另眼相看。 “说罢,找我有什么事情?”许半生见蒋怡说不出话,也不再**她,而是将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就只是吃顿中饭不行么?” 许半生微微一笑,道:“我想,咱俩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真的只为了一顿饭而见面的份上。” 蒋怡为之语塞,心中也微微有些愠怒,我跟你这几天晚上发的**短信,就一**儿都没有拉近咱俩的关系? 怒意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失落。 可是蒋怡又无法反驳,她来找许半生,还的确是有事。 普云山附近前些时候出现一处天坑,好好的山体陡然就陷落了下去。好在那里距离普云禅寺虽然不远,但却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普通的游客不会走到那里,这件事也就没有被透‘露’出来。 普云寺历史悠久,建于南朝时期,是全国很著名的寺院之一,被列为重**寺庙,并且成立有华夏佛学院普云寺分院。 全国最大的舍利塔,就在普云寺,而且,世界唯一的佛**骨舍利,现在也暂存在普云寺,由此可见普云寺在国内佛教之中的地位。 最初,大家也只是把山体陷落当成普通的自然现象,可是普云寺内的高僧却发现供奉在寺内的佛**骨舍利在山体陷落之后,于当日夜内散发出淡淡的光华,还有佛音梵唱出现,这就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 一开始,有关部‘门’还没有太过重视,派了两名考古队员下天坑,结果这两名考古队员连任何有效的信息都没有带回来,被绳索拉上来的,只是两具满脸骇然的尸体rad;。 之后又做了许多工作,迄今为止那座天坑已经令七人丧生,每一个人的死状都是一样,查不出任何原因,满脸惊恐之‘色’。若说是被吓死的,解剖之后却又查不出任何心血管方面的问题,血管没有迸裂,心脏也没有损害。同时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这让有关部‘门’百思不得其解。 这才让有关部‘门’重视起来,调来了各种高‘精’仪器,试图探测天坑之下有些什么。 巨大的磁场让这些高科技的探测仪器几乎完全失灵,什么也探测不出来。 放下摄像探头,也都会在超过十五米之后,直接爆裂,根本来不及拍摄任何东西就自行损毁。 国家的有关部‘门’,当然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有超出科学而存在的神秘力量的,政府里也有这样的人才工作,国家对于这方面的研究也从未间断过。 就连普云寺的高僧,也对这个天坑束手无措。普云寺的方丈试图对坑内进行推演,却反受其害,当场吐血昏厥,至今都没有醒过来。 到了这样的时候,有关部‘门’的官员已经明白,这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事情了,只得求助于民间。 蒋怡作为紫微一脉的传人,她的地位当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经商手段而得到的。蒋怡的生意虽然做的很大,可是像是她这种程度的富豪,国内还是不少的。她之所以在商界风生水起,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她在术数方面的地位。 只是,蒋怡去了之后,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有普云寺方丈的前车之鉴,蒋怡没有贸贸然直接动用星相的力量,而是试探了一下。她立刻就发现,这座天坑之中蕴藏的力量,是她从未见过的,并且绝非她能抗衡。 于是,蒋怡想到了许半生。 如果连太一派的当代掌教真人都无法解决这件事,恐怕也没什么人能有这个本事了。 今天蒋怡来找许半生,就是为了这件事,她没敢透‘露’许半生的身份,只是告诉有关部‘门’的官员,她要去找一个人,或许那个人可以解决这件事。 有关部‘门’的官员并没有追问,他们很清楚,许多高人是不出世的,一个国家的政府虽然强大,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蒋怡已经是国家重**关注的能人异士,她口中的高人就更加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他们只是期望蒋怡口中的高人能够出手相助,蒋怡也答应他们如果许半生愿意出手的话,会安排他们见面。 许半生一语道破,蒋怡倒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只得沉默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车窗外乏善可陈。 蒋怡感觉到一只手向自己伸来,即将落在她的大‘腿’上。 她没有闪躲,这只能是许半生的手。蒋怡相信,不管许半生把手‘摸’向她的大‘腿’是为了什么,她一定都躲不过去。 饶是如此,在许半生的手掌落在她的大‘腿’上时,蒋怡的身体还是微微一抖。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蒋怡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还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触碰到蒋怡手掌之外的地方,遑论大‘腿’这种无论何时何地都充满**的遐想之处。 许半生的手掌在蒋怡的大‘腿’上稍作停留,似乎在感受她肌肤的娇嫩和肌‘肉’的弹‘性’。然后,许半生缓缓将手上移,沿着蒋怡的大‘腿’一路的‘摸’了上来。 蒋怡心中小鹿‘乱’撞,砰砰直跳,她不知道许半生这是什么意思。 要说是**,许半生依旧闭着双眼,根本就没有丝毫‘欲’望的气息流出。 若说是猥亵,蒋怡根本都不会相信,许半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其他,蒋怡也根本想不出许半生此举的用意。更让蒋怡忐忑的,是许半生的手已经越来越接近她的小腹了,他的指尖,几乎已经触碰到了蒋怡的腹沟。 终于,许半生的手指已经完完全全落在蒋怡的腹沟之中,蒋怡浑身一颤,身体僵硬,身体里产生了一股热流缓缓的流转着。 蒋怡羞意难当,几乎已经到了她能忍耐的极限。 好在许半生的手并没有停留下来,而是在划过蒋怡的腹沟之后,落在了她搭在小腹处的手背之上。 0085 唐僧肉 _t;抓住蒋怡的手之后,许半生将其翻了一面,睁开双目,低头望了过去。 随即,他的三根手指落在蒋怡的脉搏上,许半生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兵家的煞气。”许半生缓缓开口,“还好你没有动用星相之力,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的我?” 蒋怡知道,自己已经不用说了,她当时去了普云寺之后,虽然没有动用星相之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被那座天坑里的力量所伤。只是她并没有把自己的伤势太当回事,回家运功修炼了两天之后,还以为那股力量已经被自己驱逐干净了。却没想到,许半生却还是在她体内发现了那股力量。 “跟兵家有关?”蒋怡似乎也明白了,只有兵家的杀伐之意,才能在那里留下如此之重的力量,而且,南朝时期在吴东附近,大兴寺庙,杜牧就曾经有首诗描述过当时的景象。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四百八十当然是虚指,以此却可见当年吴东周围寺庙的数量之多。可是现在,当初的那些寺庙,十不存一,绝大多数都是损毁在了战‘乱’之中。普云寺作为几经重建的名寺,附近出现兵家,也是极为正常的。 只是,那股力量不是已经被她驱逐出去了么?为什么许半生还能发现? 蒋怡心中一惊,立刻功布全身,可是一个周天下来,也没察觉到自己身体里还残存有那种力量。 “你若能察觉到,之前也早已驱除出去了。不必费劲。”许半生淡淡的开了口,蒋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一直在许半生的手里,轻轻柔柔的握着。虽然明知道许半生只是在查探她体内的问题,但是却不知为何,蒋怡还是觉得许半生的举动颇有些**。 “你也不必担心,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继续运转内力。”许半生说着话,一股柔和而温暖的力量就沿着蒋怡的掌心传递到了她的手臂之中。很快,这股力量跟蒋怡体内运转的内力融合到了一处,没有一丝不适合的,完完全全融合到了一起,然后随着蒋怡的内力,在她的体内缓缓运转了一个周天。 蒋怡发现,自己突然有了‘尿’意。 这时候,冯三也把车停在了一家餐厅的‘门’口,蒋怡下车之后,只觉得这股‘尿’意突如其来,而且急切无比,她来不及对许半生说些什么,推开车‘门’就直奔餐厅的洗手间而去。全集下载就连‘门’口跟她打招呼的餐厅经理,她也好似没看见。 许半生不紧不慢的下了车,缓缓的朝着餐厅内走去,‘门’口的经理看到许半生是从蒋怡的车上下来的,自然知道他绝对非富即贵。而且许半生的气质也摆在那里,餐厅经理这种阅人无数的职业,眼力价是没的说的。 当即客客气气的把许半生领到了蒋怡定下的包间,冯三去停车。 喝了口茶,蒋怡也就走进了包间,看到许半生那似笑非笑的面容,蒋怡顿时就知道了,自己刚才那宛如‘尿’崩一般的动静,肯定跟许半生有关。 那一泡‘尿’,绝对是蒋怡此生最大的一泡‘尿’,疯狂的就好像高山上淌下的瀑布一般。在那泡‘尿’里,还夹杂着死死的黑‘色’,蒋怡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些浅黄‘色’的水中蕴藏着的煞气。 从洗手间的马桶上站起来的时候,蒋怡只觉得神台一阵阵的清明,这两日她一直都觉得有些疲惫,脑中颇有些压抑。她只以为是自己运功驱除那股力量造成的,却不知道竟然是因为那股力量还残存在她身体里的缘故。 虽然一直都察觉不到那股力量的存在,但是现在的蒋怡,也知道,天坑造成的兵家的煞气,已经被许半生完完全全的从她的身体里驱除干净了。 带着如释重负的心情,来到包间里,看到的却是许半生略带些戏谑的笑意,蒋怡的脸,顿时红透了。 “小男人,你捉‘弄’我?”蒋怡红着脸在许半生身边坐下。 许半生笑了笑,道:“这是最直接的方法,当然还可以从‘毛’孔里排出,那样你恐怕就更见不得人了。” 蒋怡很清楚排除体内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场面,她在家运功两天,身上的衣服几乎完全湿透了,若是在车里这样,那可真是连车都下不来。 “你刚才‘摸’我的‘腿’,就是因为发现了我身体里残存的煞气?” 许半生指着桌上的茶水,道:“多喝些水,你现在体内很缺水。” 蒋怡再度想到自己刚才在洗手间的场面,美丽绝伦的面庞之上,再度羞红一片。 经过许半生提醒,蒋怡也觉得自己似乎很缺水的模样,连喝了三杯,这样的感觉才好了许多。 “你怎么发现的?”放下杯子之后,蒋怡又恢复了从前那个仪态万方的她。 许半生抿了一口茶,道:“你的掌心有一道碎纹,然后我发现你脉搏有异,那股煞气竟然试图攻击我。” 蒋怡****头,但却很快反应过来,顿时咬着嘴‘唇’小声恨道:“那你‘摸’我的‘腿’……” 许半生淡淡的笑着,说:“你总是**我,我总要受**儿利息回来。” 这时候蒋怡才彻底明白,原来许半生‘摸’自己的大‘腿’,根本完全就是为了占自己的便宜。 这个家伙,真是…… 蒋怡又羞又恼,但却又拿面前的小男人无可奈何。打也打不过他,其他的手段显然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她也颇有些自作自受,这真是有苦难言了。 妙目一转,蒋怡知道该如何惩治许半生了,只是,这一招恐怕也就对许半生有用,换成其他男人,那绝对是受用无穷。 袅袅婷婷的站起身子,蒋怡走到许半生的身后,俯下身体,几乎将她那双傲人的大‘胸’,完全贴在许半生的背上。许半生的感觉何其灵敏?根本不需要看也知道蒋怡是用她什么部位压在自己背部。 许半生开始不自在了,蒋怡却低下头,嘴‘唇’贴在许半生的耳廓之上,轻声说道:“小男人,人家‘摸’也被你‘摸’了,不如今晚就成全了人家吧。”说完之后,蒋怡将许半生的耳垂含进了口中,舌尖轻轻挑动了一下,许半生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除了某个部位,其他地方全都软了。 苦笑着,许半生说道:“蒋总,会失控的。” 蒋怡咯咯一笑,猛然张开一对贝齿,狠狠的在许半生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许半生吃痛,蒋怡向后退了一步,故作凶恶的说:“小男人,我警告你,再敢占我的便宜,我一定把你给吃了。” 许半生‘摸’了‘摸’耳朵,上边都已经被蒋怡咬破了,渗出了一丝鲜血。他心道,‘女’人还真是个完全不能得罪的动物,她们的行为模式也是完全无从揣度的。 “擦擦。”蒋怡回到椅子上之后,很大方的递过一张湿纸巾。 许半生擦了擦耳朵,看着蒋怡挑衅的眼神,不敢再多说任何男‘女’之间的话题。 “说说吧,你身上的煞气是怎么回事?” 蒋怡听到,也正‘色’将普云寺后山发生的事情给许半生讲述了一遍,讲述的过程中,李小语和冯三也走进了包间。对此,冯三是早已知晓的,而李小语却微微蹙起了双眉。 “我发现那股力量根本不是我能抗衡之后,就想到了你。”蒋怡总结道。 许半生缓缓的**着头,李小语却抢先说:“你怎么能让许半生去冒险?他又凭什么要帮佛家之人解决问题?” “我没有告诉那些人许少的身份,只是说去问问一位高人,看看他是否愿意帮忙。如果许少不愿意出手,他们也不会知道许少的存在。” 许半生转过头,制止了还要说话的李小语,道:“这件事我可以帮忙,但是,恐怕要在一月之后。眼下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虽然只是听蒋怡的描述,李小语并不清楚那股兵煞之气到底有多凶猛,可是就凭普云寺的方丈都重伤不起,而蒋怡也因此受伤,李小语也知道这股兵煞之气不可小觑。 纵然许半生的实力再强,面对这样的煞气,也一定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解决。上一次帮夏家解祖坟的困局,就让许半生数日都无法恢复。 而且,就听许半生说要一月之后,李小语也能够感觉的到天坑之中兵煞之气的厉害。 李小语再不想让许半生冒任何危险了。 “你不能去!”李小语急道。 许半生回过头,笑了笑,招招手,让李小语在他身旁另一边坐下。 “这件事已经和我有关了,我必须去。”这句话是对李小语说的,许半生转过头,又看着蒋怡,道:“这一个月的时间,一是我还有一件事要处理,二是我也需要做一些准备。你可以先安排我和那些人见个面,我会告诉他们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蒋怡郑重的****头,却道:“许少,如果为难就算了。我的生意很大程度有赖于政府的帮扶,但是你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许半生笑着晃动了一下手掌,蒋怡立刻就意识到许半生是在提刚才‘摸’她‘腿’的事儿,脸上不禁又有一抹飞红,甚至就连腹沟处也微微有些发热起来,之前被‘摸’的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也再一次出现。 “万事都逃不过因果二字,我以彼果报此因。” 李小语和冯三都以为许半生说的是他帮蒋怡驱除煞气为因,唯有蒋怡才知道,许半生说的因却是他‘摸’了自己的大‘腿’。 心中羞恼:小男人,哪天我非吃了你这唐僧‘肉’不可。 这样一想,蒋怡的身体却越发难受了。 0086 方琳的父亲 _t;下午蒋怡就知道了许半生所说的有一件事要处理是哪一件事。小说75 方琳的电话在午饭刚刚结束就如期而至。 她到了京城之后,那位大领导安排人来接的她,直接把车开到了大内,方琳见到了那位大领导。 见到大领导之后,方琳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我的父亲?” 大领导喟然一声长叹,道:“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纵然天机也还是被泄‘露’。”听到这句话,方琳的心里一个‘激’灵,她几乎就要以为大领导真的就是她的父亲了。 但是,大领导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走,我带你去见你的亲生父亲。”看起来,在方琳赶来京城的路上,大领导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切rad;。方琳最好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而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再瞒下去,对他们父‘女’俩都不公平。方琳的父亲已经命在垂危,或许,他也想在撒手之前和自己的这个‘女’儿相认吧。 在路上的时候,大领导给方琳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四十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大领导的父亲刚刚恢复党内职务,还没有安排公职。而方琳的母亲也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跟着老首长一家回到京城。老首长的旧日同侪纷纷来探望他,作为老首长的护士,方琳也见过了当时几乎所有的首长们。 之后老首长身居要职,家里来往的人就更多了一些,方琳和某位大员的公子之间,因为各种环境的接触,就发生了原本不该发生的关系。 无论老首长一家如何重视方琳,和那位公子之间的差距依旧可以用鸿沟来形容。这种政治家庭是没有所谓爱情的,有的只是家族利益的相互‘交’换。 最终,那位公子还是娶了另一个政治家族的‘女’儿,而那位公子的政治前途也就蒸蒸日上起来。只是,他和方琳之间的联系依旧没有断,甚至于他的夫人也知道方琳的存在,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老首长去世的时候,大领导才三十出头,远未到老首长为其在政治上铺好路的年纪。而方琳因为老首长的去世过于悲伤,跟那位公子**的时候生平第一次的忘记了做保护措施,随即就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那位公子的骨‘肉’。 为了断绝当时已经贵为一省之长的那位公子的念想,方琳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身怀有孕,借口老首长已经去世,大领导一家不再需要她的服‘侍’,她一个人回了陇山老家,迅速的结婚生子。 包括她的丈夫在内,没有人知道方琳是那位公子的‘女’儿。 但是这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方琳的母亲虽然已经几乎做到完美,但是那位公子最终还是知道了自己和**之间有一个‘女’儿。 他第一时间联系到了方琳的母亲,方琳的母亲却告诉他:“你现在已经是一方大员,而且年纪还轻,很有可能入主最高权力中心。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你认为值得么?” 那位公子沉默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或许真的可以放弃一切承认方琳和她母亲的地位,但是不行,他身后站着一整个家族,还有许许多多跟随他们家族的官员rad;。在那个年代,作风问题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那位公子不敢越界。 他想把方琳和她母亲接到京城去,却被拒绝。 方琳的母亲又说:“老首长的公子现在境况并不太好,他可以算是我的弟弟,如果你真的想为我做些什么,就帮帮他。他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我想,你若能拉他一把,他以后应该可以成为你很强大的助力。” 就这样,那位公子黯然归回京城,但是很快就帮当时处于不冷不热之间的大领导,换了个位置,安排在了他所在的省份,在一个很重要的部‘门’做上了副手。 随着这位公子的继续升迁,大领导的官途也变得愈发坦‘荡’起来。大领导是个极有智慧的人,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能够时来运转别有隐情,那位公子和方琳母亲之间的**他是早就有所察觉的,于是他去问了方琳的母亲。 对于这个和自己亲弟弟差不多的人,方琳的母亲并不会刻意的隐瞒什么,既然他问到了,她也就将实情告知。希望他知道缘由之后,可以把那位公子当成姐夫看待,好好的辅佐他,同时也帮助他自己。 之后那位公子和大领导相处的也极为融洽,他发现方琳的母亲没有说错,大领导真的是他极好的帮手。两人本身的关系也越来越近,那位公子终于在一次浅酌之后,把自己和方琳母亲的关系告诉了大领导。 大领导平静的说:“我早就知道了,是姐让我好好帮你的。” 那位公子这才知道,他本以为是自己施惠于大领导,却不知又是方琳的母亲在用另一种方式帮助他。 从那之后,那位公子就勒令大领导在没人的时候,叫他为姐夫。 直到今天。 方琳只知道大领导**她,却不知道大领导的背后,还站着她的亲生父亲。 没有她父亲这一层,大领导也会对她极好,可绝对到不了这个份上。不是别的,而是有些事情除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其实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为她去做。方琳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得到的**爱全部来自于大领导,而实际上,有一部分,却是她亲生父亲默默的为她所做,只是全都冠在了大领导的名下而已。 而这,也就是方琳的母亲不肯让大领导把方琳接去的原因,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更加不希望她今后也要面对她当年的处境。哪怕普通一**,也不要方琳因此而遭受任何的非议和不公。 前不久,那位曾经的公子,现在的前国家领导人病情恶化,国内外无数医生都是束手无措,现在的他,基本上可以说完全是依靠现代医学手段保持着呼吸,只要拔掉管子,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和其他人不同,这位公子至今还保持有一定的神智,可以跟来探望他的人简单的‘交’流,这也是为何没有人会去想拔管子的原因。在医学层面,他已经无‘药’可救了,能做的只是维持而已。而看到那位公子与人‘交’流的场面,又会让人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 大领导和他之间亦兄弟,亦父子,只要还能维持那位公子的生命,他在所不惜。 看着自己的老领导,老大哥日渐垂危,大领导也曾问过他的意见,要不要见一见方琳,把实情告诉他。那位公子却摇了摇头,说道:“琳儿过的快乐就好,我以后可能没办法再像从前那么疼爱她了,你要帮我。” 大领导也是含泪答应下来,却没想到,他没有把实情告诉方琳,方琳自己却不知怎么知道了那位公子的存在。 既然是这样,大领导当然就乐的顺水推舟,他知道,这是老领导一生的遗憾。虽然那位公子如今已经是弥留之际,但是能让他在有生之年听到方琳喊他一句父亲,想必他也会很欣慰,也不会再留下任何遗憾了。 一路上,听大领导讲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为自己默默所做的一切,方琳早已泣不成声。而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父‘女’俩也是抱头痛哭,那位公子身体已经虚弱不堪,经历了这样的大喜兼大悲之后,再度陷入了昏‘迷’。好在抢救的不错,那位公子终于还是保住了‘性’命。 此时,天已经亮了,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抢救过来了之后,方琳也终于不堪重荷,昏睡了过去。 一醒过来,她就想起了许半生所说的话,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rad;。 “许少,你能救我的父亲,对不对?”方琳在电话里,声音沙哑的完全不像十几个小时之前的她。 许半生依旧平静,道:“尽人事,不敢说能或者不能。” 方琳怀着巨大的希望打给许半生,许半生却并没有给她一个确定的回答。方琳感受到了巨大的失落。 听着许半生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一般,竟然让方琳冷静了不少。 她想到,许半生虽然没能给肯定的答案,但却依旧给了一线希望。已经到了毫无办法的地步,任何希望都会被无限放大,方琳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般。 “许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方琳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 “我说过,这是我欠你的人情,我会尽力。但是,我不能离开吴东,需要你把人带来。我现在就会开始准备,等你能把人带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方琳并未多想,挂断电话之后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何等身份?虽然早已离开工作岗位,可是他依旧是这个国家最为位高权重的人之一,现在的国家领导,在有些事上,也必须尊重他的意见。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生是死那都是国事,现在又怎么可能让她说把人带去吴东就带走呢? 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方琳赶去了大领导那里,告诉他关于许半生的事情。 大领导根本把这当成无稽之谈,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都来看过老领导的病情,他们都束手无措,方琳还说要把老领导送去吴东救治,这简直就是胡闹。以老领导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还没上飞机,就会一命呜呼。 且不说对方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真就是国医圣手,他也真的能治好老领导的病,为什么不能来京城?非要让人把一个病人送到千里之外? “胡闹!”大领导第一次斥责方琳。 0087 许半生是谁? _t;苦苦争辩半晌无果,一直到晚饭时分,方琳都快要跟大领导吵起来了。 方琳不明白,一贯**溺自己的大领导为什么会拒绝一个有可能的机会。她更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如此信任许半生。 难道就是因为许半生**出了自己身上的隐患,并且一眼看出自己修炼了别的功法? 方琳郁闷至极,一个人驾车从大领导家里跑了出去。 对于方琳的安全,大领导还是能放心的,这丫头实力之强,除非动用那几支部队里的‘精’英,哪怕是全国搏击冠军来了,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大领导的唯一担忧,只在于方琳此刻的心态明显有问题,保不齐就又要给他惹麻烦了。越是身居高位,这种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麻烦,就越是让大领导头疼。一路关照下去,也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只希望,方琳这丫头今晚别去招惹那些不开眼的小角‘色’吧,真和京城几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发生冲突,反倒要好解决的多。 驱车在环线上狂奔,因为车牌的缘故,电子警察这种东西对于方琳根本是无效的。而路上即便有‘交’警,看到这样的车牌也只能无动于衷,不管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反正都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能招惹的起的,甚至就连他们局长乃至‘交’通部长也未必招惹的起。 不知不觉,方琳已经把车开到四环上了,看看周围的景致有些陌生,方琳放慢了车速,驶下四环,在她并不熟悉的街道上缓缓的开着。 看到路旁有一个酒吧的招牌,方琳停下了车。下车之后,她发现再往前一**儿是一所经贸大学,这家酒吧处于半地下的位置,心情郁结的方琳,随意的把车扔在路边,便走进了酒吧rad;。 时间还早,才八**刚过,酒吧里的上座情况并不好。 径直奔向吧台,根本就没吃晚饭的方琳,直接找吧台里的小伙子要了一瓶龙舌兰。 吧员体贴的给切了一盘子柠檬,方琳一口柠檬一口酒,很快就喝了半瓶下去,看的那个吧员直咋舌。 “姐姐,您这是心情不好?”吧员趴在吧台上问到。 方琳瞥了他一眼,道:“你长的还不够姐的标准。” 吧员讨了个没趣,酒吧这种地方,尤其是开在大学边上,年轻‘女’孩儿多得是。每每有跑来买醉的‘女’孩儿,经常会便宜了酒吧里的吧员或者歌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这个吧员看到方琳的时候,就已经耳热心跳了,看到她一口气半瓶龙舌兰,的确是动了那样的心思。但是方琳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方琳是个玩家,人家九成是来钓大学里的年轻小帅哥的,自己这种长相普通年纪又老大不小的,根本就不是人家的菜。 也没什么可尴尬的,拿着抹布在吧台面上随意的擦着,吧员却又听到方琳‘性’感慵懒的声音。 “这附近有大学?” 吧员撇撇嘴,心道果然,这妞儿就是来玩儿小帅哥的。以前在酒吧,只有男人勾搭‘女’人,可是现在不同了,‘女’人也开始消费男‘色’了,像是方琳这种成熟‘性’感的‘女’人,最喜欢找那种上了‘**’就‘乱’拱没有半**技术可言的小帅哥,也不知道她们吐什么。出来玩,不是应该玩技术么?一通‘乱’搞,这些‘女’人连高|‘潮’都没一个,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他倒是也忘记了,一个技术老道的‘艳’‘妇’,和一个年轻漂亮只会被动承受的小丫头,男人也都是会选择后者的。 “有三所大学,经常会有帅小伙儿来我们酒吧。” “也没看见有人啊!” “姐姐,这才几**,哪个酒吧上客也没有这么早。您就跟这儿踏实坐着,现在刚开学,学生们手里刚好有余钱,很快就有人了。” 正聊着,酒吧的‘门’被推开,并肩走进来三个小男生,其中有两个都可以称之为帅哥,虽然距离方琳的要求还是差了一些,可也算的上是养眼了。 “怎么着,您看看,我没说错吧?”吧员似乎也看得出方琳非富即贵,光是身上那几件首饰少说也得几十万了,虽然自己是没那个福气和她‘春’宵一度,可是能哄的她开心,小费是少不了的。 方琳淡淡的瞥了一眼,还是觉得缺了**儿意思,便道:“还是差**儿,再等等吧。” 吧员眼睛一眨,道:“姐姐,看得出来您是玩家,不过,这些小屁孩除了一张脸,有什么可玩的。脱了就只会‘乱’拱,根本不懂什么叫前戏后戏。这种事,还要要找个功夫好的。” 因为已经知道了方琳的目的,吧员也就胆大了起来,说话也开始直奔主题。 方琳又是一口龙舌兰,哈了口气之后,斜着眼睛瞟了吧员一眼:“你是说你功夫好?” 吧员嘿嘿一笑,道:“姐姐您见多识广,我不敢说功夫好,但是比起这帮小屁孩,肯定还是我让您开心的机会多一些。” 方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这也就是她今儿心情极度郁闷,不然的话,有哪个吧员敢这么跟她说话,早被她一巴掌‘抽’翻在地。方琳‘私’生活放‘荡’不假,可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趴在她身上的。酒吧里,餐馆中,这种看见漂亮‘女’人眼睛就变数码的家伙,方琳还真是没少教训过。 可是方琳不说话,那个吧员却以为方琳有些意动,只是需要考虑,不禁有些洋洋自得的跟着酒吧里的音乐哼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酒吧里全满了,方琳还是没能找到令自己特别满意的男生。不是气质不行,就是太过于青涩,方琳此刻几乎一瓶龙舌兰下肚,意识也有些飘忽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之所以她会挑剔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许半生和石予方的关系。有这两个标杆在前,这帮鼻头上还挂着青‘春’痘的小男生,已经很难入她的法眼了。 吧员又来献了几次媚,方琳没搭理他,倒是有几个小男生也注意方琳很久了,酒‘精’帮忙,他们终于鼓起了勇气跑过来搭讪rad;。 “美‘女’,一起喝一杯吧?”一个小男生,故意装出不羁的模样。 方琳哈哈大笑,说道:“小屁孩装什么成熟,我都能做你妈了你知道么?” 男生红着脸铩羽而归。 第二个又上来了,这个的长相明显比第一个有了长足的进步,他略微有些结巴的问到:“我能请你喝杯酒么?” 方琳看了看他额头上冒出的几颗痘痘,放‘浪’的笑着:“小弟弟,给姐姐看看你‘毛’长齐没有?” 灰头土脸的滚了回去,十分圆润。 第三个男生镇定多了,走过来之后直接跟方琳碰了碰杯子,说道:“我有恋母情结。” 回答他的,是方琳直接泼到他脸上的半杯龙舌兰。 方琳自己可以说她能做这些孩子的妈了,却不意味着这些孩子可以这么说。 一直到十**半左右,酒吧里的音乐已经趋近疯狂,台上的歌手纷纷站起身来,摇晃着身体,嘶吼着那些九十年代的摇滚曲目。 第二瓶龙舌兰,方琳也已经喝下去一半,饶是她酒量了得,空腹喝了这么多烈‘性’酒,此刻也有些醺醺然。 又有个小男生走了过来,只是明显能看得出他的紧张,手里端着的啤酒都有些摇晃。 方琳看了看这个男生,不等他开口,自己就主动问道:“你是那桌的?”她指了指男生原先坐着的地方。 小男生瞬间感觉到幸福降临,脸部瞬间涨红,使劲儿**了**头。 方琳从吧台上跳了下来,一手拎着剩下的半瓶龙舌兰,一手搂住那个小男生的肩膀,眯着媚眼说道:“走,到你那桌喝酒去。” 带着巨大的幸福感,小男生感受着身体侧面来自于方琳的‘波’涛汹涌,直接立正站直,走到桌边的时候,他几乎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屁股刚落座,就直奔厕所。 方琳坐下之后,看了看这一桌剩下的三个小男生,其中有一个,眉梢眼角竟然和许半生略有些相似,她便冲着那个小男生勾了勾手,醉眼‘迷’离之下更显‘性’感万分。 “小帅哥,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那个小男生顿时红了脸,在同学的起哄声中,挪到了方琳的身边,有些拘谨的坐下。 方琳伸出一根手指,抬起那个小男生的下巴,本来和许半生**多只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在酒‘精’和暴躁的音乐的刺‘激’下,竟然有八|九分相似了。 拿起酒瓶,咚咚咚倒了一杯龙舌兰在啤酒杯里,足足二两多。 “喝了它。”方琳似笑非笑,此刻在她的眼睛里,几乎全都是许半生的身影在晃来晃去。 小男生毫不犹豫,拿起酒杯,咕咚咚就喝了下去。借着酒劲,大起胆子,将手放在了方琳的大‘腿’之上。 脑子里是嗡的一声,就像是一辆公路赛被发动了一样,这个小男生只觉得今晚自己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某些部位早已坚硬如铁。 方琳看出男生的变化,竟然伸手在他裆间捉了一把,小男生顿时把持不住,身体微微的‘抽’搐收紧起来。 “姐姐带你玩儿去。”方琳一把拉起小男生,带着他,在桌上其他男生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搂着小男生出了酒吧的‘门’。 上车之后,方琳直奔北方,连续穿过四环和五环,很快就找到了一处静谧之处。周围半天都过不了一辆车,方琳把车停在了路边。 按下几个按钮,方琳把椅背放了下去,然后主动的坐到了男生的身上,解开了他的皮带。 小男生已经傻了,但是基本的生理反应还在,直到他感觉到浑身舒爽的时候,他才听到方琳口中发出呻‘吟’:“许半生,给我,快给我!” 可是,许半生是谁? 0088 一介凡人 _t;方琳的亲生父亲终于再次醒来,连续几夜都征伐不断的方琳,在接到电话之后,连妆都没化,草草穿好衣服就扔下酒店大‘**’上依旧沉睡的男人,直奔疗养院。[全集下载75] 大领导也来了,来了好一会儿。他把方琳前几日的要求都跟方琳的父亲说了,老领导没表态。 “爸。”方琳冲进了房,看到病‘**’上‘精’神似乎不错的父亲,‘激’动的喊了一声。 老领导已经平静多了,看着方琳,他的眼角‘露’出笑纹。 “琳儿,爸爸对不起你。” 方琳的双眼瞬间就红了,其实在来京城的路上,她还对自己的父亲有诸多的怨恨。可是,当大领导在车里把她父亲为她做过的一切都讲述一遍之后,方琳心里的那**儿恨意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这是她母亲做出的决定,她父亲也是的确左右为难。 这么多年来,这个已经躺在病‘**’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实际上为她付出了许多,方琳再也提不起对这位老人的一丝恨意。 剩下的就是父‘女’亲情,那种血浓于水,无法更改的父‘女’亲情。 “爸……”方琳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大领导见状,赶忙说道:“琳儿,不要再哭了,你爸的身体禁不起任何的折腾。” 方琳醒悟过来,她如果再这样,毫无疑问,躺在病‘**’上的老人也会受到感染。前几天就已经很是危险了,再来一次,怕是就连许半生也保不住自己父亲的命。 急忙擦去了眼泪,方琳换上一副笑脸。 病‘**’上的老人欣慰的笑了笑,伸出干枯的手,试图抚‘摸’方琳的面庞。 方琳赶忙趴到老人的身边,将自己的脸凑到老人的手边rad;。 老人的手指轻轻在方琳的面庞上滑过,粗糙的仿佛砂纸一般,可是方琳却感觉到父爱的关怀。 “琳儿,听说你帮我找了个医生?”老人虚弱的问到。 方琳立刻回答:“虽然他年纪很小,可是他在医术上真的很厉害的。只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肯来京城,坚持要让您去吴东。” “我‘女’儿帮我找的医生,我当然要去看看。高人么,总有高人的风范。” 听到这句话,大领导顿时震惊了,他急道:“姐夫,这绝对不行,您现在的身体根本就……” 老人摆了摆手,道:“我在这张‘**’上已经躺了这么久,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措,我还能活多久?在死之前,能够听到琳儿喊我一声爸,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现在也是国家领导了,要懂得取舍。75与其让我躺在这里苟延残喘‘浪’费国家资源,还不如让那位高人看一看。你应当知道,这个国家有很多能人异士。就不说旁的,琳儿这一身武功,那些部队里的‘精’英们,有几个有把握战胜琳儿的?能让琳儿如此推崇的,至少在武功上能够胜过琳儿。琳儿,爸爸说的对不对?” 方琳立刻回答说:“他对我出过手,我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大领导的心里已经是无比震惊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忽略了方琳本身就是一个高手。 方琳的实力如何,大领导其实也是有数的,要论起境界,那几支部队里,恐怕没几个人能够超过她。当然,实战能力又是两说。可是即便如此,许半生能够让方琳毫无还手之力,那岂不是至少也得是舌之境巅峰的高手了?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在那几支部队里也极少。最关键是,许半生只有十八|九岁,若真有如此造诣,绝非单纯依靠习武能够达到。难道,这个少年是那些‘门’派的传人? 大领导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糊涂,头脑甚至还没有躺在病‘**’上生命垂危的老人清晰,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这也就是关心则‘乱’,否则以他的睿智,断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rad;。 病‘**’上的老人此刻又问:“琳儿,你知道那个少年是出自何‘门’何派么?” 方琳一愣,随即回想了一下,回答说:“他说他是太一派传人……” 大领导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重重的捶了一拳,脑子里暂时的都有些缺氧。 太一派传人?那个在道法、术法上执华夏道‘门’牛耳的‘门’派? 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大领导当然已经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许多超乎科学超乎自然的力量。有些奇人异士,他们可以引导星相之力,可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甚至可以借助天地的力量。而太一派,无疑是处于这类人群的最**端。 病‘**’上的老人,他其实只是想在临死前听一次‘女’儿的话而已,却没想到,方琳给他找来的,竟然是太一派的传人。 老人和大领导,在一瞬间,都明白了为何许半生会坚持让他们去吴东,而不是来京城。若真是太一派传人,即便是国家元首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 “他真的是太一派传人?”大领导的声音都颤抖了。 方琳虽然知道许半生能耐很大,可没想到大领导一听说他是太一派传人,竟然会‘激’动成这个样子。 **了**头,方琳道:“他说他是。而且,他隐隐约约还透‘露’出他是太一派的掌‘门’。”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在大领导的脑中炸响,‘波’及全身! “他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大领导的声音越发颤抖,他似乎已经看到病‘**’上的老人可以恢复如初下地走路的情景,如果真的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能做到这一**并不奇怪。 只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在资料里也是有的,叫做林浅,一贯游戏风尘。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呢?是他的徒弟?还是只是个西贝货? “林浅真人有亲传弟子了?他竟然将太一派的掌教传给了这名少年,难道,林浅真人已经仙去?”病‘**’上的老人并未因为自己极有可能得救而‘激’动,相反,他平静的回想起自己从前见过的林浅。 那个时候他还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之一,那个时候他还不满六十。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那位游戏风尘不修边幅的林浅真人,但是,那些平日里接触过的德高望重的高人,对林浅都是极为客气,甚至可以用卑微来形容。 没有人能够说出林浅到底有多大年纪了,最夸张的说法是说他生于清朝同治年间,可是无论哪种说法,都足以让老人知道林浅就是这个世上真正的活神仙。 那一次的会面,林浅在临走的时候,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对他说:“你和我还有一段缘分。”说罢身形一闪,径直消失,就连大内的仪器都没有捕捉到林浅是如何离开的。 难道,林浅所说的便是这个?老人浮想联翩,但却又想到林浅有可能已经离开人世,不由得有些黯然。 “太一派很牛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震惊?许半生也没说他是否掌教真人,我只是从言辞之间猜测的。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他?”方琳这才知道,太一派原来是个道‘门’,她之前还以为太一派只是一个俗家‘门’派而已。 “这个我们回头再说,琳儿,你先给许半生真人打个电话,让我来说。”大领导神情肃然,如果对方真的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那么绝对够得上他如此尊重。 方琳还有些茫然,不过还是依言拿出了电话,拨给了许半生。 连续几日都在领悟启功先生绝笔的那幅字上强大生机的许半生,拿起手机,接听之后放在耳边。 “许少,我是方琳,有人要和你说话。” 许半生微微一笑,他知道要和他说话的人是谁。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换人的声音,许半生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任何的局促。 “******,你好。”许半生直呼其名,语气平静。 大领导明显一愣,几乎已经不需要再怀疑,许半生若非太一派传人,怎么会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 “你好,许真人rad;。”大领导竟然很难得的有**儿紧张。 “我并未出家,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大领导迟疑了一下,对方可是林浅的弟子啊,直呼其名,好像不太好吧。可是如果像方琳那样,称呼他为许少,这…… 犹豫半晌,大领导还是说道:“许少,你真是太一派传人?”哪怕心里其实已经相信,总归还是要问一问的。 “师父把掌教令牌传给了我,现在太一派我当家。师父身体还好,出外云游了,有劳挂念。”许半生坦然说道,并且将大领导还没来得及问出的话,也一并做了解答。 大领导再无任何的不信任,直接问道:“许少能治好琳儿父亲的病?”对于这样的人,是无需任何隐瞒的,而且现在大领导也彻底明白了为何方琳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显然就是这位许半生许少推演出来的。 “尽力而已,不敢保证。” 话虽如此,但是太一派掌教真人的尽力,已经胜过天底下任何的保证。 “多谢。”大领导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唯有感‘激’而已。 很快,大领导又想到一个问题,便道:“许少应该知道琳儿父亲的身体状况,长途颠簸,我怕……许少可否屈尊来一趟京城?”用上了屈尊二字,可见大领导将许半生摆在了什么样子的位置。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我现在无法离开吴东太长时间,你也请放心,既然我让方琳带人来吴东,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不用我出手,他也还有数月阳寿,命不该绝,没有人能收的了他。” 有了许半生这句话,大领导虽然仍旧担心不已,但是至少,他已经敢派人把病‘**’上的老人送去吴东了。 “我会尽快安排。” 许半生挂上了电话。 关于他为何无法离开吴东,数日前那顿饭后,许半生接完了方琳的电话,蒋怡也曾经问过他。 0089 帝王气 _t;遮蔽天机一事,是不足与外人道的。 许半生当然不会告诉蒋怡关于自己的命运问题,蒋怡对于术数的理解如果足够的深,她自然会从许半生的命途完全无法推演得到一定的线索,明白此间的关节。 早在三国时期,吴东便被诸葛亮称之为虎踞龙盘之地,帝王气冲霄。 帝王气是人间最为宏大的气数,就连天道也会对这样的气数做出避让。 许半生是被林浅遮蔽了天机隐藏于天道之下的人,冲霄的帝王气,可以更好的将许半生隐藏其间。而且,他的命数未定,此乃福缘几近全无的命相,浑厚冲霄的帝王气,可以弥补许半生的气运不足,长久的吸收帝王气,对于延续许半生的生命有极大的作用。 当初有林浅为许半生逆天改命,甚至将一条龙脉中的‘精’气全部耗费干净,才勉强让许半生捱过了这十八年。可是林浅也不是万能的,半仙不过是道‘门’中人给他的赞誉,而即便他真有仙神之能,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逆天而行。哪怕是大罗金仙,也依旧受掣于天道的监管之下。 如今林浅已经无能为力,连他都推演不出许半生今后的命途,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再替许半生续命,一切都要依靠许半生自己完成。 许半生气运全无,想要逆天续命,唯有借助其他的势力。帝王气是一种,人间的烟火气也是一种。 归居吴东,是借的帝王气。 不断的和陌生人建立关系,并且一切因缘施法,竭尽全力和人间万事万物建立复杂到令天道也无法瞬间将其抹去的联系,在人群之中留下足够多的痕迹,是借的烟火气。 林浅曾经说过,许半生的状况,最好的续命方式,是获取庞大且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也就是要让数量庞大的凡人信奉他,尊重他,提供绝对不会干涸的信仰之力。可是,要把许半生打造为新神,谈何容易。 信仰之力的分配,也一直处于天道的监管之下,何处信仰之力雄厚,何处信仰之力稀薄,这些都是镌刻在天道之上的。除了岁月,没有什么能够改变这一切。若是在战争时期,战‘乱’和流离失所会让信仰之力产生极大的影响,但是如今这种和平年代,天道是绝不会允许信仰之力大范围的被流动的rad;。[起舞电子书75]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林浅‘蒙’蔽世人,将许半生打造为一尊新神,使其获得足够的信仰之力,天道必然会迅速的察觉。被天道察觉许半生这个早就该消失的存在,其结果只有一个,许半生必将迎来天道最残酷的惩罚。天罚不止针对许半生,还有和许半生息息相关的所有人,林浅当然是首当其冲。甚至,那些曾经为许半生提供信仰之力的无辜百姓,也会因此受到牵累,有些是现世报,有些事未来的孽报,没有人可以逃脱天道的惩戒。 现在的这种方式,虽然进展缓慢,但却足够安全。而且,吴东早已不是都城,帝王气却超过如今的京城,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许半生若能将吴东的帝王气用得好了,自己逆天续命成功,也可以趁机帮助吴东消耗大量的帝王气,功德无量。他的亲人,以及他的后代,都会因此受到福泽的延续,不敢说福荫千年,数百年的福缘,是必然占据着的。 受到吴东帝王气的影响,吴东周边地区也会有少量稀薄的帝王气存在,这对许半生来说,已经足够。而距离吴东太远的地方,毫无帝王气,这对许半生相当不利。下山之前,林浅对许半生千叮咛万嘱咐,抵达吴东之后,若非必要,不要离开吴东,除非许半生对于自己的命途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而京城,则是许半生绝对不能踏足之地。 放眼华夏大地,帝王气最盛之处唯有吴东,其余城市或有帝王气的存在,但是由于年深月久的消耗,一代代皇朝的兴起和灭亡,早已让那些地方的帝王气淡薄下去。 如今的京城,帝王气没有多少,龙脉倒是不计其数。 明朝朱棣之所以能在京城建都,一是他本是真龙天子,自带帝王气;二是他手下的谋士姚广孝,幼年出家为僧,但却集僧道儒于一身,术数造诣极高,几有通天之能。他将京城大小龙脉尽皆打通,布下叹为观止的龙行帝王阵,以紫禁城为阵眼,这才建立大明朝三百年江山。 林浅为许半生逆天改命,将一整条龙脉彻底消耗殆尽,却也留下了一丝隐患。 龙脉有灵,耗尽龙脉改命成功的许半生,却也让天下龙脉视其为贼。在寻常的地方,龙脉各自孤立,所能发挥的力量有限,并不足以对许半生造成太大的威胁。可是京城之地,早被姚广孝将龙脉连成大阵,龙脉之间彼此呼应,力量相互增补,早已到了一个就连林浅也无法抗衡的地步rad;。若非姚广孝将京城龙脉布做大阵,当年林浅将许半生带入京城,利用京城无数龙脉逐一消耗为其改命,恐怕现在许半生已经不需要再为命途担忧了。 林浅终究是人不是神,许半生也就必须留在吴东。 而方琳的亲生父亲,曾为一国首相,命里有龙气却无帝王相,如今早已退位,身体渐衰,京城龙行帝王阵龙气太盛,对于老人反倒有所损害。谁都知道饿了要进食,可是如果连续数日没有进食,身体极度虚弱之时,却只能给那人吃**儿流食,等到他逐渐恢复之后,才能恢复正常的饮食。如果一开始就大鱼大‘肉’,反倒会让那人深受其害。 现如今,方琳的父亲就仿佛那个数日都没有吃过东西的虚弱之人,京城龙气越强,对他的身体越不利。 而吴东的帝王气,引导得当,就可以成为饿极之人的稀饭牛‘奶’等流食,且营养足够丰富,能够帮助一个虚弱之人迅速的恢复元气。 待到老人恢复到生活能够基本自理的程度,再使其返回京城,接受龙气的洗礼,就可以帮助老人至少续命三年。 借助两地汇聚的天地之气,也是最省力的方式,许半生需要付出的非常之少。否则,哪怕许半生是个正常人,他也至少需要耗费一年以上的阳寿,才能为这位垂危的老人续命三年。以现在许半生的状态,纵然他的术数再如何‘精’深,也无法完成为别人逆天改命的壮举。 京城方面,大领导已经在着手准备将老人送往吴东的事宜,可是即便大领导发话了,也会遭遇到许多的阻力。 老人的家人就不用说了,他们现在至少还可以看到老人躺在病榻之上,偶尔还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去吴东?老人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住? 而且,以老人在共和国显赫的身份地位,他的生死早已不是一个家族的事情,而是事关整个国家,往大了说,这是国体的事。谁敢拿老人的生命冒险?对于这个国家而言,老人能够多活一天,都是这个国家的财富,没有人愿意拿那还不知是否能够治好的一线可能,去赌老人会不会在途中就暴毙身亡。 或者说的干脆**儿,至少老人现在还活着,可是若将老人送往吴东,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承担这样的责任! 当然,总也有些人和大领导的心思一样,他们愿意相信许半生,也愿意相信老人能够创造一个奇迹。 一连三天,京城的西山疗养院都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关于是否要将老人送往吴东的讨论,几乎要被摆上常委会议了。 作为当今国家的二号人物,大领导最终强行拍板。 “我是老领导一手培养出来的干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老领导的儿子,也是他的弟弟,我和老领导之间的关系,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差。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你们的担心我也懂。但是,第一,老领导他愿意试一试,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与其躺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孤注一掷。老领导的‘性’格你们都应该很清楚。第二,我希望可以试一试,我相信那个孩子,他除了许家的长房之孙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许家已经去世多年的老太爷,曾经也是在座几乎每一位的老领导,他家人的品‘性’我信得过。太一派掌教真人这个身份,我更加信得过。第三,我知道,没有人敢负这样的责任,那么,就由我来负吧!有人认为,我没有这个资格么?!” 众人噤若寒蝉,就连老人的家人,也一个个说不出话来。 的确,大领导和老人之间的关系,谁都知道,情同父子。就连老人的儿‘女’,也不敢说大领导没有这个资格,那么,其他人就更加不敢。 最终,一切都由大领导一个人拍板决定,一架商务飞机,被改造成了适合老人搭乘的病‘**’,并且将所有必要的仪器都放置在了飞机上,一整个大内医护组,都上了飞机,以确保老人在飞行途中绝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一切的准备,又用去了数日时间。 许半生对此了若指掌,哪怕不动用推演之术,他也可以想象的到要将老人这种身份的人送到吴东,会引来多大的震动。 这些时间,许半生也向方琳和大领导提出了一些要求,有些施术之时必须的用物,许半生虽然不差那几个钱,可是他一个人寻找起来终究不便,而‘交’给上边这些人,就要简单的多。 在应用之物准备停当之后,许半生跟随蒋怡来到了普云寺。 0090 坐井观天 _t;距离蒋怡答应去找许半生帮忙,已经整整过了一周的时间。小说75 对于这位高人迟迟不肯前来,有关部‘门’的那些人心里肯定是有些怨气的。 不比上边的那些领导们,有关部‘门’的干部虽然也经常和‘精’研术数的奇人异士打‘交’道,但是他们心里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无论你是什么人,都应该为国家出力。在他们眼中,国家和蒋怡这一类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相互利用。所以许半生明明已经答应,却迟迟不见踪影的举动,还是让这些有关部‘门’的干部颇有不满。 而当蒋怡电话通知他们,今天她请来的那位高人将会莅临普云寺,这些有关部‘门’的干部觉得他们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不来的话,他们就要动用官方的手段‘逼’那人前来了。 不管怎么说,人总算是来了。 普云寺的小和尚远远看到蒋怡的车停在了停车场,他立刻进去通报。蒋怡本就是普云寺方丈很敬重的紫微斗数大师,她口中的高人,就理应得到普云寺上下的尊重。是以,小和尚通报之后,普云寺上下,除了有伤在身还未恢复的方丈,其余人都来到山‘门’前迎接。 车上走下四人,其中两人是他们都早已见过并且熟悉的蒋怡和冯三,而在他们身后是一男一‘女’。只是,这一男一‘女’加在一起怕是都不到四十岁,脸上分明还写有几分稚气未脱,难道这就是蒋怡口中所说的高人? 别说有关部‘门’的那些人了,就连普云寺的和尚,也感觉到有些疑‘惑’。 虽然说术数一途,凭的是悟‘性’和天资,并不能完全以年龄来衡量。可是,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年纪也太小了,小到让人很难对他们产生信任之心。 有关部‘门’的干部们,已经隐隐有些愤怒了,他们没想到,千等万等,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等来的却是这两个青葱少年。 普云寺的和尚们虽有疑‘惑’,却也不至于有任何愤怒之情,甚至其中几名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从许半生和李小语行走的姿态,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 目光平视,态度自然。 步伐平稳,几乎每一步之间跨出的距离都是相等的,即便是在跨步走上山阶的时候,肩膀也是四平八稳,没有丝毫的晃动。[棉花糖,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 这些并不能说明许半生在术数上的造诣,但却至少可以让这些也都是自幼习武的高僧们,看出许半生拥有一身恐怕连他们也不能及的武功。 走到山‘门’前,为首的正是普云寺首座高僧,任监院职,在普云寺出家已经达到四十余年的晦明。 双掌合十,晦明口诵佛号,道:“蒋大居士,贫僧恭迎。” 蒋怡还以一礼,道:“晦明禅师太客气了,这位便是我请来的高人,许半生rad;。” 晦明赶忙又向许半生施礼,虽不知许半生在术数之上造诣如何,可两人面对面这么一接触,晦明就可以从许半生身上的气势感觉出,许半生至少也是舌之境以上的高手。这个年纪,单凭这份造诣,也足以博得他的尊重了。最关键的是,无论一个人有多么的天才,若是没有一个好师父,不投入一个好师‘门’,也绝不可能在弱冠之前达到如此境地。 “许施主大驾光临鄙寺,实乃小僧及鄙寺之福,有请!”说罢,晦明身体半侧,身后的和尚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许半生还以稽首,道:“晦明大师是得道高僧,半生有礼。” 不卑不亢,只说晦明是高僧,却并未因为自己的年纪而将对方视为长辈,晦明心中一动,这位少年施主,打的是稽首,显然是道‘门’中人,年纪虽小,可气度着实不凡,并未以晚辈自居,难道他在道‘门’之中辈分极高? 和蒋怡打‘交’道也不少了,蒋怡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她既然称许半生为高人,那么许半生就必然有强大的实力。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那种狂妄无知之辈,连基本的长幼之序都不懂得。他现在执平辈礼节,只能说明他在道‘门’中的辈分已经到了让他不能轻易的对人执晚辈礼的地步。 晦明心中有数,一路送着许半生来到了寺院后堂僧众平日里宣经诵佛的大殿之中。 路上,蒋怡给许半生引见了有关部‘门’的那几位干部,许半生逐一含笑颔首。看到许半生这么年轻,这些人早已有些轻视之意。也多亏他们的轻视,在蒋怡介绍的过程中,他们并没有主动伸手要和许半生握手,否则,许半生肯定是不会理会的,那样恐怕直接就会让这帮干部积压的怒火释放出来。 但是,许半生也没有主动表示,甚至连一句客气话都没说,已经让这几个干部处于震怒的边缘了。 来到大殿之中,因为考虑到有道有俗,原本只有蒲垫的大殿之内,也摆上了桌椅。 众人分别落座,几名小沙弥给众人奉上香茶。 许半生很随意的打量了一番殿内的情况,端起手边的茶碗,以碗盖拂去茶沫,啜吸了一口。 放下之后,许半生含笑对晦明说道:“好茶rad;。” 晦明含笑颔首,而坐在他旁边那位白白胖胖的干部,则有些沉不住气了。 扫了旁边一名干部一眼,那名干部便开口道:“蒋总,这就是你请来的高人?”语气之间,明显带有轻蔑之意。 蒋怡心中不悦,心道别说许半生这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放眼整个道‘门’哪怕是佛‘门’,都必然是尊敬无比的。他许家大少爷的身份,就你们这帮小官员,也只有跟在他屁股后头跪‘舔’的份儿。更何况,这还是我请来的人,我说是高人,你们摆出这副姿态,这是要打我的脸么? “王处长,你是对我有质疑?”蒋怡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虽然她和政府部‘门’之间的关系一向不错,可是也不代表一个小小的处长,就能在她面前放肆。别说一个处长,就算是那个白白胖胖的局长,蒋怡也没将其放在眼中。 王处长一愣,他和蒋怡其实是第一次打‘交’道,若不是因为普云寺这件事,他也不会见到被列在他们局内名单上的人物。 原本这种事,是不需要他们这个部‘门’‘插’手的,通常都是由地方上的文化、宗教部‘门’协助解决。可是死了人之后,地方上就把这件事报了上去,这件事明显已经超出了文化、宗教部‘门’所能管辖的范围,也就‘交’到了他们这个部‘门’手里。 来了之后,他们自然都会震惊于蒋怡的美貌,而对于列在名单上的人,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否则,以他们那种官老爷的姿态,蒋怡请的人迟迟不来,他们恐怕早就开骂了。 蒋怡也一直表现的谦和有礼,并未展示哪怕一丁**儿强势的模样,这也让这些人觉得,能人异士又怎样?还不是国家手里的工具,让你们做事是用得上你们,难道你们还敢不做么? 在他看来,他不过对许半生提出了一些质疑,这么年轻,装的倒是好像有模有样的,可若让他相信许半生能解决连这里的方丈以及蒋怡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是绝不肯的。而蒋怡却因此斥责于他,这让他顿时感觉有些按捺不住。 “蒋总,你应该知道国家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多关注,现在已经牺牲了我们七名考古队员了,就连普云寺方丈星云大师也身受重伤,至今未醒。你口口声声说请来的是一位高人,让我们在这里干等了七天暂且不说,结果我们等来了什么?他们俩就是你口中的高人?” 这番话,有一多半其实都是冲着许半生去的,可是许半生停了,却只是微微一笑,根本就没有半**不悦之意rad;。他身后的李小语倒是立刻宛如一柄出鞘之剑一般,拧眉瞪向王处长,王处长顿时感觉到一股杀意传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心里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 晦明自然能够感应到这股杀意,他猛然转眼朝着李小语望去。 之前进‘门’之时,晦明也能看得出李小语和许半生有类似主仆的关系,就好像冯三和蒋怡之间的关系一样。当时也看出李小语身怀武艺,而且造诣不凡。可是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许半生的身上,他一个出家人也不方便盯着一个‘女’孩子多看,也就没在意李小语的境界到底是什么。 现在李小语就宛如出鞘之剑,身上的气势极为凛冽,晦明都不需要仔细查探,就已经能够感觉到,李小语的实力,至少也在鼻之境以上。 这都是些什么少年啊,年不及弱冠,一个舌之境,一个鼻之境,而他晦明今年已经五十出头,却也不过停留在鼻之境的巅峰而已。就算是他们的方丈星云大师,也不过是舌之境而已,现在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年就把他比下去了。 如此一来,晦明望向许半生和李小语的眼神,就越多了几分敬畏。 年龄不代表一切,实力才是说话的根本。 先用眼神阻止了随时准备拍案而起的蒋怡,许半生又伸出一只手,摊开在身侧,李小语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之间,许半生轻轻握住。一股柔和的内力进入到李小语的体内,李小语知道这是许半生让自己稍安勿躁的意思,便将滔天的杀意收敛了起来。 “王处长今年有四十岁了吧?那么想必王处长一定造诣深厚,完全有能力解决天坑的事情。如此,我们便不‘插’手了,只希望王处长可以给我们一个学习的机会。” 话说的似乎很客气,但却直指王处长坐井观天的心态。 “哈哈哈,年龄要是有用的话,就去买几只乌龟过来好了!”就连一向对许半生不满的冯三,此刻也不禁出言讥讽王处长。 0091 有何不敢?! _t;年龄这种事,的确是一种自然规律。[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时间来学习的,通常来说,学的时间越长,自然掌握的也就越多,这就造成了多数人会觉得年龄能决定本领高低。 古代有句话,叫做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意思也和这个差不多。 但是,这种规律,通常只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有效。比如同为一个村子里的木匠,一个干了三五年,而另一个却是半辈子都在从事这个行业,若是两个人在态度上都很负责,那么通常来说年长的那位肯定要比只干了三五年的木匠要熟练一些rad;。 如果把范围扩大了,一个是走南闯北跟许许多多的木匠都学习过的,而另一个依旧呆在村子里,那么三五年真的很容易就超越那个半辈子。 受到的教育不一样,其展现出来的水准也必然不同。 而在有些行业里,决定成就高低的甚至不是努力程度,而是天资。 有些人一辈子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而有些人,他们在接受了基础的教育之后,就能挥毫泼墨留下很好的作品,甚至可以开辟一个全新的流派。 这种事,完全由天分决定,嫉妒和不服在天才面前,完全无效。 许半生的话,让王处长涨红了脸,而冯三的讥讽,则是彻底让王处长陷于暴走的边缘。 “你……”王处长火急攻心,指着许半生,却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倒是那位白白胖胖的罗局长,知道许半生不过是在玩文字游戏,便慢悠悠的开口:“隔行如隔山,王处长学的是考古,兼修宗教,但是并未学过术数,你用他来做比较并不合适。蒋总,我们也并非质疑你的眼光,而只是这位许先生实在太年轻了。或许他在术数一途之上真的很有天分,可是,他敢说他比普云寺的方丈星云大师更高明么?” 这位罗局长肚囊还真是很宽绰,不知道此人别的本事如何,这一手太极倒是玩的很漂亮。一段话,连消带打,就把王处长和许半生之间的矛盾,转移到许半生和普云寺之间去了。 星云大师是海内外驰名的得道高僧,当年他还不是方丈的时候,就已经享誉海内外的佛教徒之间了。[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普云寺得以重建,还是因为宝岛的一位高僧。当年那位高僧来到普云寺,瞻仰了全世界最大的舍利塔之后,与星云大师‘交’流佛法,为其折服。回到宝岛之后,便集资募款,最终帮助普云寺重建。而星云大师从那之后,也成为佛教徒敬仰的大师。罗局长故意把许半生推到普云寺僧众的面前,现在就连星云大师都受了重伤,你一个‘毛’头小伙子,敢说你比星云大师更强么? 晦明情知不妙,不禁对罗局长也有些厌恶之情,这绝对可以算作是挑拨离间了,官场上的人,似乎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手段rad;。 刚想开口,许半生却朝着晦明望来,微微颔首。 晦明知道这是许半生让他不用开口,见他依旧气定神闲,没有半**受到罗局长的话的影响的意思,晦明也不禁对许半生越发高看了一眼。 此子虽然年幼,可是气度不凡,‘胸’襟更是广阔,今日这罗局长怕是讨不了好。 许半生微微一笑,开口道:“星云大师是得道高僧,佛法之‘精’当世罕见。我国虽是佛国,却更是道国。佛道究竟是否一体,这个素来争论的厉害,不过在我国境内,佛道相通却是不错。” 晦明缓缓**头,认同许半生的说法。 道教才是华夏大地土生土长的宗教,而佛教虽然在华夏大地上拥有数量庞大的信徒,但是追根究底,也总归是外来客。而且,佛经道藏,有些部分是重合的,道教和佛教的神话人物形象,有一部分也是重合的。比如道教有燃灯道人,佛教有燃灯古佛,这二人实为一体。菩提老祖就更是佛道儒合一的象征,须菩提本是佛教的名字,菩提老祖却是道教的打扮术法,却又有儒家的行事和思想。就连佛教至圣阿弥陀佛,也有一个道教的身份叫做接引道人,他被视为释迦摩尼的接引导师。 以往佛道之争还比较‘激’烈,到了现代,佛道二教,相互之间来往甚多,也逐渐的接受了佛道相通的观**。 “佛教在我国几经动‘荡’,尤以元朝摧毁甚多,佛法虽得以流传,可在术数一行上,却流失过多。道‘门’崇尚自然,隐居者甚众,各朝各代都得以传承。是以单以术数而论,于我国说,道‘门’盛于佛‘门’,这也是可以达成共识的事情。” 罗局长心有暗喜,心道许半生虽然表现的似乎很沉稳,但是最终还是对佛教发起了攻讦。他望向晦明,原指望这些僧人会表现出反击的姿态,却没想到晦明竟然颔首不止,似乎很赞同许半生的说法。 “阿弥陀佛,许施主所言不虚,佛道两家虽各有传承,但是天下术数大道皆通,如今我佛‘门’术数之学,确实弱于道‘门’。” 罗局长心里一沉,心道若是连晦明都认同了这样的观**,他刚才的挑拨就毫无用处了,相反,这还会成为许半生反击的手段。 许半生颔首一笑,道:“晦明大师‘胸’怀宽广,着实可敬。” 王处长见苗头不对,急忙开口道:“即便道‘门’在术数之上强于佛‘门’,可许先生你在这上边的造诣,敢说比星云大师强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缓缓起身,双目直视王处长,道:“为何不敢?若是换了旁人,或许未有这般自信。但是,我作为太一派唯一的嫡系传人,有何不敢?” 听到这话,罗局长和王处长,乃至其余两名干部,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还是太年轻啊,被人一‘激’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星云大师是什么人?那可是海内外都德高望重的高僧,无数人**礼膜拜,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竟然敢说比星云大师更强。这一下,普云寺的和尚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但是,他们的欣喜来得快,去的更快。 因为晦明等僧人听到许半生这话,一个个面‘露’凝重之‘色’,晦明更是长身站起,双手合十,冲着许半生微微弯腰。 “不知是林浅真人高徒大驾光临,还望许真人恕罪。”态度之恭敬,就仿佛徒孙见到师爷一般。 这倒是也不夸张,虽然佛道两‘门’的辈分是不相通的,但是林浅却和星云大师的师祖一辈‘交’好,而且林浅在道‘门’中的辈分和地位,那更是星云大师望尘莫及。如果以佛道一体的观**来看,星云大师还真得管林浅叫一声师叔祖什么的。晦明作为星云大师的弟子,在见到林浅的弟子的时候,自然也必然要执晚辈礼,否则就是对他的师祖不敬,对星云大师不敬。 许半生双手虚抬,晦明只觉一股大力凭空而来,自己要弯下去的腰身竟然弯不下去,就好像有人扶住了他的腰,将其掰直了一般。 原本就已经预计到许半生在武学上的实力恐怕超过在场任何一人的晦明,此刻算是彻底领会到了许半生的实力之深。隔空发力不难,可是能做到许半生这样,不着痕迹,且无法抗拒,却是晦明生平未见了。 “我并未出家,晦明大师还是叫我名字吧。” 晦明心存惶‘惑’,喏喏应声。 “许居士,敢问尊师一向可好?”晦明心中已经升起希望,虽然不是林浅亲自前来,只是他的弟子,可是太一派在术数一途之上,是何等深厚?哪怕许半生继承了林浅十分之一的实力,后山之局可解,星云大师也会无碍。 “师父一向安好,如今出外云游。晦明大师也该知道我师父他这人没个正形,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晦明苦笑**头,心道林浅的确是游戏风尘惯了,只不过,没正形这话你能说,我们可不敢。想当初,东都一家寺庙得罪了林浅,他几乎把人家整座庙连同山‘门’都拆了,使得那家千年古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元气。在华夏大地上,得罪什么人,都不要得罪林浅。 “林浅真人早已是仙家之体,神踪飘迹,确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度。” “晦明禅师,林浅真人已将太一派掌教之位传与许少。”蒋怡不想再有任何‘波’折,于是干脆把许半生没说的那半截话也挑明了。 晦明浑身一颤,什么?许半生终究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纵然林浅一贯行事荒唐,没有规律可循,可是,他绝不会拿太一派的声名开玩笑,若非许半生已经足以领袖道‘门’,他绝不会将掌教一位传给许半生。 这岂不是说,许半生在术数上的修为,已经彻彻底底得到林浅的真传了? 不到二十啊!这是如何天才才能做到? “请恕贫僧失礼,贫僧不知是太一派掌教……呃,掌教居士莅临小寺,小僧,小僧……”晦明心中骇‘浪’滚滚,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许半生依旧平静,脸上挂满了微笑,道:“晦明大师不必如此,师父他就是嫌麻烦,所以把太一派扔给了我。反正太一派人丁一向不旺,我也是自己管自己,师父落得一个逍遥。” “林浅真人仙人风范,我等唯有景仰。” 看到这眼下的局面,罗局长和王处长面面相觑,几乎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0092 小人行径 _t;之前许半生说自己是太一派嫡系传人,他们二人还没有什么反应。[,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 太一派这个名字虽然代表了道‘门’最高,但是因为整个太一派就林浅一个人,出镜率实在太低了,包括罗局长在内,他们进入这个部‘门’最长也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实在是没和太一派以及林浅打过任何‘交’道。突如其来之下,也没想起这个名字。 可是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再加上许半生和晦明数次提及林浅,罗局长瞬间想起林浅是何许人也,而太一派这三个字又意味着什么。 顿时间,冷汗从罗局长的脑‘门’上一滴滴的涌了出来,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完全湿透了rad;。 林浅啊,这个人就是个…… 罗局长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刚进这个部‘门’的时候,就听到的那个关于林浅的传说。 当时国家方面遇到一个问题,跟境外一个术数高手有关。因为事关某位领导的家人,高层对于这件事也是非常重视。 虽然对方是个小国,但是由于这件事并不占理,是那位领导的家人招惹了一个他绝对不该招惹的人,结果被人在身上种了蛊,回国之后立刻就发作了。 那人当时全身溃烂,惨不忍睹,幸得国内的术数高手将其身上的蛊‘逼’了出来,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身上的溃烂,却足足两年才被治好,而且好了之后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留下了很严重的疮疤。 原本因为理亏,那位领导也深知对方厉害不敢追究,可没想到,被种蛊之人,若非本人解除,施术者是会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的。当时那位国内的术数高手认为这个蛊的反噬不会太强,**多让对方受**儿轻伤,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再加上认为对方在术法上的造诣并不如他,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却没想到,对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他是不如国内那个高手,可是他却有个极为厉害的师父。75 徒弟受伤之后,师父就找上了‘门’。 这样的事情倒是也不少见,若是本着小惩大诫的想法倒也罢了,偏偏那人的师父极为护短,上‘门’之后竟然灭了那人全家。并且,他还扬言要祸灭那位领导全家。 这引起了国内各路高手的极大愤怒,但是,他们却都无力阻止此人。 短短数日之内,那位领导的全家都出现了中蛊的症状,各路高手齐聚大内,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将那位领导一家人身上的蛊‘逼’出体外。种蛊的那个家伙,竟然动用了本命蛊,只要没有人能将他干掉,这种蛊几乎就是无解的。 有人想到了林浅,但林浅一向云踪鹤影,根本就找不到人。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医院方面却传来好消息,那位领导及其家人,身体里爬出了数条蛊虫,原本中蛊的反应也彻底消失了。众人赶往医院,探查之下,发现领导一家体内的蛊虫全都离开了,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个种蛊的高手已经死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林浅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知道这守卫森严的大内,他究竟是如何无声无息的闯进来的。直到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外边的守卫还半**都不知情。 林浅告诉众人,他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但是因为那位领导的家人也是自作孽,他并不打算出手。可是那人的师父却将国内这名术士的全家屠戮一尽,杀孽过重,林浅已经看不下去了。 若不是找人上时间耽误了一些,这位领导的全家甚至连苦头都不用吃。 林浅根据死去的术士一家身上的线索,找到了海外的那个种蛊的巫师,直接锁定了他的‘精’血,极为轻易的将其杀死,并且将之前他那个受伤的弟子也杀了,并警告他其余的弟子,让他们不可在为祸世间。 巫师死了,那位领导的全家才会得救,众人也终于才明白,这里边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林浅倏忽而来,有倏忽而去。也就是这一次,他在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之前‘露’了一面,而方琳的亲生父亲也是那一次见到的林浅,林浅也是那一次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告诉他关于日后的缘分。 政府高层当然对林浅的实力讳莫如深,而那些齐聚大内却束手无措的术士、法师各路高人,也都对太一派林浅真人这个堪称传说的存在,有了个更为具体的认识。 以前,都说太一派执道‘门’术数之牛耳,纵然是共识,但总有许多人不服。可是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再没有人对太一派在道‘门’中的地位提出疑义了。如果道‘门’的术数代表了人类可以达到的力量的皇冠,那么,太一派就必然是皇冠上的那颗明珠。 在那之后,林浅的许多事迹都被挖掘出来,人们发现,太一派所学驳杂,几乎无所不能。其他‘门’派基本上都是专研一项,多的不过两项,比如紫微就是相加山,河图是命加山。而太一派,真不愧是太一之名,真的就是包罗万象,道家的五术,林浅就似乎没有不懂的,并且每一项都极为‘精’通。 人的实力有强有弱,但是‘精’力终究是有限的,修习道家五术,且都能达到大成,这简直匪夷所思。 这就是罗局长听说的关于林浅的故事,而每一个向其叙述这个故事的人,都带有极深的敬畏之心。 他们都说:“你知道么?林浅真人那绝对是已经至少一只脚踏进仙‘门’之人。你知道他今年多大年纪了么?他是清朝同治年间出生的,到现在至少也是一百二三十岁了。长寿老人就算有活到一百二以上的,可你总没听说过他还能出国仗剑杀敌,然后满世界云游的吧?这就是个活神仙,陈抟老祖都不如他,按照他现在的状态,指定比彭祖活的还长了。” 这话,是十多年前说的,现在林浅怕不是应该有一百四五十岁的年纪了?而许半生刚才还说林浅竟然又去云游了,这真的不是人了吧?就算是彭祖,当年也不可能在一百四十多岁还能出去云游吧? 想起这一切,罗局长如何能不浑身冷汗? 王处长也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大错,他虽然没有罗局长听说的事情那么多,但是林浅的大名,他也是知道的。当年大内的那件事,他们这个部‘门’,根本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人忐忑不安的面面相觑,都是满头满脑的冷汗,已经完全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了。 看到二人如此形状,蒋怡冷哼了一声,低声告诉罗局长:“许少是吴东许家的长房孙,他父亲是许如轩。” 一听到这个,罗局长更是惶恐不已,许家现在虽然只是经商,但是许老太爷当年的影响力多少还有一些。别说什么太一派掌教真人了,光是一个许家,就绝不是他一个局长能够得罪的起的。也就是他这个部‘门’比较特殊,若只是个普通的部‘门’,许如轩施加**儿压力,他明儿就能被调离这个位置。 “许少,刚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罗局长诚惶诚恐的走上前去,一张胖脸上满是汗水,却还不得不陪着笑脸,希望许半生不要和他计较。 许半生淡淡一笑,没有任何表态。 罗局长转脸看到同样‘露’出谄媚笑容的王处长,显然他此刻已经完全崩溃了rad;。 连罗局长都完全得罪不起的人,他一个小小的处长,那就更加得罪不起了。 看到王处长战战兢兢的样子,罗局长一腔怒火顿时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要不是你这个二百五,非要出言讥讽许半生,又哪会有老子之后替你出头? 一脚踹在王处长的身上,直接将王处长踢了个满地打滚,罗局长怒道:“你还不赶紧给许少道歉,不管许少是否原谅你,你都给我立刻收拾东西滚回去。” 王处长在地上滚了半圈,连滚带爬的跪着就爬到了许半生的面前,一把抱住许半生的小‘腿’,脸上鼻涕眼泪冷汗‘混’在一起,带着哭腔的喊道:“许少,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脑子有问题。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啊。求求您,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眼看着王处长就要给许半生磕头了,就连晦明都看不下去,这种官员,也太没有骨气了。之前诸般挑剔,现在知道许半生的来头,顿时变了一张脸,活脱脱的小人行径。 许半生也是微微皱眉,一抬手,一股巨大的力量立刻挡在了王处长的额头,直接将试图磕头的王处长掀了个四仰八叉。 “我这个年纪,你对我磕头,是要折煞我么?滚!”许半生很少见的带上了些许的怒意,仿佛王八晒盖的王处长,只觉得许半生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浑身‘欲’裂。 罗局长见状,赶忙说道:“许少让你滚,你还不赶紧滚出去!不要让我看到你,等我回到局里再收拾你。” 王处长哪里还敢停留,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心里惶恐至极,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处长的位置还保得住保不住。 “许少,我……”罗局长一张胖脸,此刻已经惨不忍睹了。 许半生摆摆手,道:“你们留下一个专业技能强一些的考古队员就可以了,其他人都走吧。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我会让那名考古队员完整的记录一切。” 罗局长哭丧着脸,却不敢再有任何的反驳,只得按照许半生的吩咐行事。 0093 古战场 _t;从蒋怡身上,许半生已经很清楚这处天坑的状况。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能够出现如此严重的兵煞之气,不外乎两个原因。 其一是有大量的士兵埋葬于此,这还必须是战败之兵,唯有败兵之师,才会将滔天怨气化作兵煞之气,历经千年而不消散。 其二,则是有大神通者在此兵解,且历经雷火淬炼,最终渡劫飞升失败,神魂俱灭。滔天恨意纠结于此,以山脉之灵气不能化解。那大神通者所用兵刃遗留于此,兼收了其主的滔天恨意以及此地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最终转化为强大的兵煞之气。 无论哪一种,都是这兵煞之气已经超出了山体能够承受的范围,冲天而出,是以才会造成山体崩落,留下如此天坑。 相比较起来,许半生并不太相信第二种可能‘性’。 虽然自小修习道法,在道藏之中确有渡劫飞升的说法,可是许半生还是不大相信。所有关于飞升的传说,几乎都是很遥远的年代,最近至少两三千年都没有听闻过有人得以飞升成仙,若是真有天庭净土,难道天庭就不需要补充新鲜血液么? 所以,他基本判定此地必然是战败之师为敌兵所追,逃入山中,被敌军围困于此,情知不得脱身,全军将士以身殉国,壮烈而死。 因为知晓厉害,而且许半生也并不希望太多人看到他破解此地兵煞的手段,所以除了蒋怡主仆之外,就只有一名按照他要求派来的考古队员和普云寺的首座高僧晦明一同前往。 原本后山山路并不好走,否则也不会人迹罕至了,但是罗局长等人来了之后,用人力生生开辟出一条路来,此刻倒是要好走多了。 饶是如此,许半生等人还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那处天坑附近。 距离天坑还有一小段路,许半生就已经能够感应到前方那浓郁凝结不散的兵煞之气,他的脸‘色’也不由凝重了起来。 “好了,你们就到这里为止。”许半生开口说道,前方带路的考古队员和晦明齐齐停下脚步。 其实这名考古队员,早就已经感到此地‘阴’风阵阵,吴东素有火炉之称,九月头上的天气依旧燥热。可是越是走近此地,就越感到此地‘阴’气‘逼’人。早一些还觉得气温突然凉爽下来,在这炎炎日头之下,还‘挺’舒服的。[棉花糖]但是越走就越凉,就算是再如何迟钝的人也会知道这里有问题了。 能成为考古队员,对于身体的要求甚至要排在专业知识之前,否则纵然专业知识再如何渊博,没有一个良好的身体,想要从事户外考古工作,都是不现实的。充其量在研究室里做些研究工作罢了。 可是,许半生叫他们停下的地方,气温之低竟然已经会让这名考古队员感到有些簌簌发抖了,可见这里的环境有多么的恶劣。 晦明也发现,这里和前几日相比,显然是更加恶劣了。因为前些天死了不少人,就连他的师父也被此地兵煞之气所伤,这些天,他们是完全没有踏足此地的。也好在这几日无人走近,否则,按照目前的情况,恐怕死亡人数还会增加。 就连晦明自己,也需要运功抵抗此地寒意,甚至是煞气入体了。 “许居士,此地似乎已经有了变化。”晦明好意提醒许半生,免得他不知道状况,贸然前行会吃了暗亏。 许半生**了**头,道:“兵煞之气虽然凝练,可毕竟是无主之气,历经数日,逃逸出来一些实属正常。多谢晦明大师提醒。” 晦明当然看得出来,许半生并没有把这兵煞之气太当回事,若是换做别人,晦明肯定会认为他是年轻气盛不晓得厉害,可是林浅既然敢把太一派掌教传给许半生,就说明许半生至少得到他六七成的真传。若是许半生也挡不住这兵煞之气,这天下恐怕也唯有林浅可以做到了。 蒋怡终究是有些担心,她是深受其害之人。 本就和许半生并肩而立的她,此刻却轻轻将自己柔软的小手塞进了许半生的掌心之间。 “许少,有几成把握?” 许半生轻轻一捏她的‘玉’手,随即放开,道:“此事不难,要说起来,这事儿还得应在你的身上。若不是你,虽然也可最终将这些兵煞之气消于弥形,但却颇要费一番手脚。” 蒋怡不解,问道:“为何是落在我的身上?” 许半生笑呵呵的回过身,看了看李小语,李小语二话不说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了一件东西。 虽然包在锦盒之中,但是蒋怡对此物挂系已久,一眼之下就知道这是何物了。 “十三宫盘?”蒋怡压低了声音说道。 许半生微笑颔首:“此物数‘阴’,兵煞亦属‘阴’,二‘阴’相遇必有一战。这本是集邪祟之大成,坚不可摧。而兵煞之气却是邪祟之中最为锋芒毕‘露’的,以兵煞之利攻十三宫之浩‘荡’,不出意外的话,解决了兵煞之气的那一天,这十三宫盘或者也就蕴养完成了。” 蒋怡听得明白,但却有些忧心的问道:“不会把十三宫盘‘弄’坏了吧?” 许半生含笑摇头。 “你和我一起来。”许半生将十三宫盘拿在手里,让蒋怡跟着自己。 冯三试图跟上,蒋怡却回头道:“三哥,你和小语同留在此。” 李小语显然是早已得到许半生的吩咐,停下脚步之后就一直站定,没有挪动分毫rad;。 天坑并不算大,直径大约在十米上下,只是深不见底,下方漆黑一片,哪怕用强光手电打下去,也看不到下方十余米处的景象。 一丝丝暴烈的兵煞之气,正从天坑之中缓缓溢出,即便是蒋怡,也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她急忙运功抵抗。 许半生伸出二指,在‘胸’前捏了个法诀,口中低声有语,可却连自由熟读道藏的蒋怡也听不懂许半生所念的口诀是什么。 “疾!”最后一语道破,许半生轻轻咬破舌尖,将‘逼’出的鲜血喷了出去。 不过数滴而已,但却立刻让蒋怡感觉到身体周围的温度上升了不少,天坑里晦暗不明的景象,也似乎清朗了许多。 很快,蒋怡发现天坑里涌出的兵煞之气明显更加浓厚,但是,在涌至二人身前三尺之时,却迅速流转开来。以几乎‘肉’眼可辨的方式,围绕着二人缓缓转动,却丝毫都无法侵入到二人身体之上。 “太一派的道法果然神奇。”蒋怡心中暗想,若非亲眼所见,她根本就无法相信,不过一段口诀,几滴鲜血,竟然就可以让这害了许多人的兵煞之气望而却步。 突然之间,蒋怡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她问道:“许少,这兵煞之气和十三宫盘同属‘阴’质,排斥之力甚大,你又如何让这兵煞之气归结于十三宫盘呢?” 许半生轻轻的抓住了蒋怡的手,命其环抱住自己的腰身,道:“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撒手。” 蒋怡不敢再问,双手紧紧抱住了许半生,整个人都贴了上去。‘胸’前高耸被挤压变形,蒋怡感受着许半生的男子气息,神思不由微微一‘荡’。可是许半生虽然也感觉到蒋怡温热的身体抱住自己时的那种舒适感觉,却没有丝毫的旖念,只是暗运心法,纵身一跃,竟然就朝着那深不见底的天坑之中跳了下去。 不远处,亲眼看到这一幕的那名考古队员,顿时惊呼出声。他可是经历了七名同事身死的过程,又亲眼看到星云大师被兵煞之气所伤,对于这里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阴’影。现在看到许半生竟然带着蒋怡跳了下去,甚至连任何保护措施都没有,他怎能不惊? 晦明见到,单掌立于‘胸’前,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周围的空气仿佛清爽了许多。 李小语一贯不动容的脸上,也不禁出现了一丝担忧之‘色’。冯三的担忧,就更加溢于言表了。 蒋怡也没想到,许半生竟然会带着自己跳入天坑,但是她很快就顾不上这些了,两人下坠的过程中,蒋怡听到耳边风声呼啸,随即兵铁‘交’鸣,隐隐还有战士们奋勇杀敌的嘶吼声。 再过了会儿,眼前黑雾不见,一片广阔的古战场呈现在她的面前。 左右两边各有一支军队,都是盔明甲亮,衣甲鲜明。 左边那支军队,后有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赵字。而右边那支军队,后军的大旗之上,却并无字迹,只是绣着一条张牙舞爪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东西。 两军都已擂起战鼓,嘶吼声开始震天动地,蒋怡明明知道自己还在下落的过程中,但却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大地都随着双方军士的嘶吼以及前锋部队的冲锋而震动起来。 双方士兵短兵相接,而两军的先锋官也战至一团,手中大刀长矛,直冲敌方阵营。 很快,古战场上就血流漂杵,尸体不计其数。 被一刀砍断了脖子,被一枪刺穿了身体,又或被绊住了马‘腿’跌落尘土,再被后方涌上的马蹄生生踩死…… 种种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看到的景象,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蒋怡的眼前闪过。 蒋怡饶是再如何坚强,也终究是个‘女’人,看到此情此景,她才真正的体会到战争的残酷。 战场上还在厮杀,每一个军士都奋勇杀敌,前仆后继,丝毫不懂得退缩。 蒋怡已经不忍再看下去,她只希望这一幕快快结束。 突然,蒋怡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抱着许半生跳下来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为何两人还没有落地?这古战场上的战争都快要结束了! 0094 何谓悲壮!何等惨烈!... _t;一想到这个问题,眼前景象瞬间一变,古战场上的厮杀瞬间消失,黑雾再度弥漫起来,蒋怡又无法看清身前一尺之外的景象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耳旁风声不断,但是蒋怡却能清楚的分辨出这并非两人身体下坠带来的风声,而是围绕他们身体周围的黑雾在不断的旋转造成。 身体已经停止了下坠,但是脚下却并没有踩踏实地的感觉,手里还有许半生身体的触感,他们两人就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 蒋怡不明白,为何他们竟然可以漂浮在半空中,许半生难道已经可以做到飞行的地步了么?即便无法飞行,能够悬浮在空气中,这也是匪夷所思的事。难道,修道真的可以终有一天白日飞升? 渐渐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蒋怡的耳旁再度出现马蹄声,还有兵士的呐喊声。 眼前的黑雾再度消散,但是景象却已经不再是那处古战场,而是一条羊肠小道上,一支军队在拼命的奔逃,而另一支军队却是紧追不舍。 追兵的旗帜鲜明,上书一个赵字,而败军阵中的旗帜也依旧高高竖立,赫然正是那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图案。 蒋怡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在古战场上,厮杀虽然惨烈,两军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是旗上画有图案的一方,却是稍稍占据上风的rad;。怎么最终失败的,却会是那支占了上风的军队呢? 来不及细想,蒋怡开始感觉到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山形地貌,都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是一座山头,败军阵中,有一员身穿黑‘色’铠甲面容狰狞,脸上着至少五六条宛若蜈蚣似伤疤的大将。 他依然端坐马上,手中横过一把九环大刀。 马是好马,一身青皮,鬃‘毛’黑亮,四蹄踏雪。陡然抬起两条前‘腿’一声长嘶,大将手中的九环大刀随之晃动,九枚金环铛铛作响。 马鼻之中,喷出两团白‘色’的雾气,嘴角淌出一团团的白沫。 眼神中带着悲愤,那匹马晃动了一下头部,终于双‘腿’一软,跪坐了下去。 大将急忙牵动缰绳,可是显然这匹宝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它也摇摇晃晃试图站起,但却已经无力,只能悲愤的嘶鸣着。 大将长叹一声,翻身从马身上跳了下来,满脸惋惜又带着依依不舍的神情,仰天大吼了几声,只是,这里只有画面却听不到大将的声音,蒋怡所能听到的声音只是其余兵士的嘶吼呐喊。大将的嘶吼,早已被淹没在敌军疯狂的呐喊之众,他就仿佛是在演出一场哑剧。 从口型,蒋怡大概看出一些,这员大将似乎是在诉说他和这匹马的多年相伴,然后,他豹眼圆睁,陡然间双手将九环大刀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的朝着那匹马砍了下去。 马儿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命运走到了尽头,一声悲鸣,双眼之中竟然也噙满了泪水。只是,它没有任何的闪躲,似乎它也知道自己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这里。 大将威风凛凛的立于山头之上,双手把持着那把大刀,胆敢冲上山头的敌军,都被他一刀劈翻在地。 真正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敌军也明显有些犹豫了,他们着实恐惊于这员大将剽悍的武力。 山下的敌军越来越多,已经将整个山头重重包围了。 受到大将的影响,他手下的士兵虽然不过区区百余人,可是人人奋勇杀敌,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竟然阻挡住了敌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一个个都是浴血奋战。待到敌军停止了冲锋之后,这群士兵一个个就像是从血河之中游了个泳出来的一般,但却都威风凛凛的手握兵刃,站在山头之上,守卫着他们最后的领地。 何谓悲壮?这就是! 山下的军队之中,一匹白马缓缓踏着蹄子走了出来,马上一员身穿白‘色’铠甲的大将,他对着山上喊道:“此地已被我军围困,尔等既无水源也无粮草,不过区区百人之众,我这里数千儿郎,你们还要顽抗到底么?” 山上大将目眦‘欲’裂,冲着山下怒吼:“赵元甲,你可敢与某一战!” 山下大将哈哈大笑,手中银枪直指山头:“赤蛟,你不用再枉费挣扎了,我凭何与你战?你如今已是败兵之将,我数千将士单单是围也把你围死。你纵是武功盖世,又当如何?这漫山遍野都是我的人,你又能杀得几何?待你手中刃卷,‘精’疲力尽之时,我拿下你只是轻而易举。” “赵元甲,你这个小人!枉我当你是条汉子!” “哈哈哈哈,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待你死后,你看青史之上是留你的名还是我的名!” 山上的大将显然被这句话气极,眼眶两旁都缓缓淌出鲜血来,口中更是一口鲜血直喷出去三尺之远。 “赵元甲……”山上的大将已然声嘶力竭,俨然强弩之末,“败军之将不言勇,我赤蛟今日败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我死后,你可能饶过我这剩余的将士?某此生从未求人,今日却求你,哪怕是奴籍,求你留他们一条‘性’命如何?!” 赵元甲又是哈哈大笑,道:“赤蛟,你自缚双手下山受降,我考虑饶你麾下将士一条‘性’命!” 赤蛟愤怒异常,就连腮旁胡须也为之颤抖。 他麾下的那些战士们,一个个扬起了手中的刀剑,高声叫喊:“将军不可听信赵姓小儿的话,你千万不可投降。我们愿一死以随将军。” 山下赵元甲急道:“赤蛟,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自缚双手下山受降,我一定放过你麾下将士rad;!并且,每人发放纹银百两,让他们回乡买块地过安生日子去!” 赤蛟此刻却已经将怒火平息下来,再无半**愤怒之态,只是轻蔑的看着赵元甲。 “赵元甲,你这个小人,你意‘欲’何为某家清楚的很。我绝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说罢,赤蛟双臂一振,猛然将手中的九环大刀高高的抛向天空,他手下的兵士齐声高喊“将军不可”,但却已经无法阻拦。 那把大刀飞到极致之后,急速下落,赤蛟身体稍稍前探,将脖子展‘露’在刀下。 噗嗤一声,九环大刀切过赤蛟的脖子,直‘插’入土,直至没柄。 赤蛟狰狞的面孔之上,却不知为何并没有丝毫的忿恨,蒋怡突然发现,若不是那些蜈蚣似的刀疤,其实这个赤蛟长的还是很不错的。 头颅落地,颈腔之中鲜血喷出去足有三四米远,赤蛟的身体却并未颓然倒地,相反,‘挺’的更直。 赵元甲在山下见状,也是大吼了一声,手中长枪一挥,那数千名士兵便奋不顾死的朝着山上奔去。 赤蛟已死,他手下的将士也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反抗,自动围聚到赤蛟依旧站立的尸体身边。 一部分士兵已经各自将手中兵刃横在颈中,口中纷纷叫喊着“将军,我来陪你”,然后横刀自刎。 何等惨烈!这就是! 但是,让蒋怡看不明白的是,赤蛟手下几名穿着打扮显然是低级军官的人,却纷纷举起手中刀剑,砍落在赤蛟的身上,直至将他的尸体砍成无数碎‘肉’。仅仅保留了他的头颅。 赵元甲见到这一幕,嘶吼一声,身体暴涨,一手持枪,一手拍在马背之上。可怜那匹也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却被他这一掌拍的直接四蹄跪倒下去。 身体从马背上高高跃起,赵元甲一身白袍,加上手中亮银枪,整个人都仿佛跟那把银枪融为一体,直奔山头而来。他脚步不停,奔跑的速度甚至比骑马还要快上数倍。 眨眼间,赵元甲已经到了山头之上,看到赤蛟的尸体已经被砍成了‘肉’泥,他怒吼一声,手中银枪仿佛出海蛟龙,**刺探‘抽’扫,那几名低级军官根本就不是他一合之敌,眨眼间,尸体躺倒一片。 百余人很快被清理完毕,光是赵元甲一人,至少就杀了超过半数。 看着周围漫山遍野的都是尸体,赵元甲双目赤红,蒋怡看不明白,敌人死了,为何赵元甲会如此癫狂。 难道,这个赵元甲和赤蛟之间,还有什么关联么? 许久之后,赵元甲仰天一声嘶吼,随即冷着脸吩咐下去:“掘一大坑,就让这所有人,都成为这山间之‘肥’。”说罢,他翻身跨上那匹再度回到他身边的白马之上,牵动缰绳,如同闪电一般,从山头上疾驰下去。 …… 画面戛然而止,蒋怡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双颊湿润。 何以动容!这就是! 眼前,依旧是黑雾弥漫,刚才看到的一切,重归平静。 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画面的出现,这天坑之中,有着的,只是滔天恨意。 蒋怡暗道,难怪这里兵煞之气会如此之强,若是换做我,恐怕也会千百年盘踞不散,不肯将恨意减少分毫吧。 刚想问问许半生,刚才的画面是否就是这天坑造成的原因,耳旁却已经响起许半生的声音,他轻轻道:“赵元甲早已是一堆腐骨,你还能恨他几时?千年都化不开的恨意,你若想厮杀,我给你一片战场!” 蒋怡心中一动,她在黑暗中似乎能够看见许半生拿出了十三宫盘,然后,她耳边仿佛又出现了阵阵嘶吼,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个男人愤怒而不甘的呐喊。 “你杀也不想杀,散也不肯散,究竟想怎样!”许半生一声断喝,威风凛凛,杀意十足,就连抱着他的蒋怡,也感觉到许半生身上传来的丝丝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0095 不要骗我 _t;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黑雾在逐渐的变淡,耳旁盘旋的风声也逐渐减弱。[全集下载] 蒋怡发现自己的视野在逐渐的扩大,天坑之中的黑雾越来越少了,而之前那种针砭一般的寒冷感,也在逐渐消失。 甚至,她可以感觉到她和许半生正在缓缓的下降,悬浮在半空中的两人,正在见见的朝着地面落去。 两人终于脚踏实地的时候,天坑中的黑雾已经很淡了,蒋怡此刻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黑雾正朝着许半生手中高高举起的十三宫盘之中涌去,一接触到十三宫盘就尽皆不见。 待到周围的黑雾几乎完全被十三宫盘吸收了之后,蒋怡发现十三宫盘在许半生的手里变得有些不老实起来,就仿佛里边有两支军队在厮杀一般。 许半生转过头,看着蒋怡,说道:“用紫微斗数将此盘封印吧,封印好之后,牵引紫微星之气封口。” 听到许半生的话,蒋怡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十三宫盘却是震‘荡’的更加剧烈了。 “你骗我!”十三宫盘之中,竟然传出一句人声。 许半生吐了口气,说道:“这十三宫盘承载不了你们的厮杀,若不加封印,不用七日,你们就会将此盘毁坏,到时候,你又何去何从?” “你不要骗我!”那声音又道。 许半生一挥手,看着蒋怡,道:“还不动手?” 蒋怡还有些茫然,‘迷’‘迷’瞪瞪道:“这大白天的我如何牵引星斗之力?” 许半生喝道:“你自己抬头看看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蒋怡闻言猛然抬头,却发现早已是满天繁星,此刻竟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原来,她们跳落天坑,竟然已经至少十个小时以上了么?她们下来的时候大约是早晨十**,而这个季节想要看到满天繁星,少说也是晚间八|九**钟了。 许半生见蒋怡还在发呆,生怕十三宫盘中的兵煞产生变故,猛然一掌拍在蒋怡的肩膀之上。 蒋怡浑身一震,顿时觉得一股大力冲向自己的头脑,灵台瞬间清明,她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捏动法诀,开始和天上的星斗进行沟通。 先沟通了自己的本命星,蒋怡很快就和整条星河建立了庞大繁琐的联系,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的上下翻舞,不像是在封印,反倒像是在舞蹈。 许半生退开数步,静静的看着仿佛在舞蹈中的蒋怡,这个‘女’人,真是无一处不完美啊。热门 足足半个多小时,蒋怡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她一上手,就知道了这十三宫盘究竟有多难封印,恐怕至少要调动数百星斗的星力,才能勉强将其镇压住。而以她的修为,调动几百颗星斗之力,恐怕就已经到了极限。 好在身后站着许半生,可以让蒋怡完全不用分神,许半生是她足以信任之人。全身心投入到沟通星斗之中去,蒋怡发现自己的实力似乎还隐约略有提高。 口中娇喝一声:“起!”蒋怡双手翻舞,做出托举的姿势,原本在地上的十三宫盘,便凭风缓缓升了起来。 蒋怡一手稳住上升的十三宫盘,另一只手掐了个剑诀,抬眼望向浩瀚星空,口中道:“引!”之间头**星空之中,一颗星星陡然间闪亮了一下,随即一道‘肉’眼勉强可辨的光华,便从天而降。 蒋怡口中再喝:“入rad;!” 只见那道光华在十三宫盘周围盘旋两圈,随着蒋怡这声娇喝冲入十三宫盘,十三宫盘的侧边,刷的亮了一下,随即暗了下去。 之后,是第二颗星,也是第二道光华,蒋怡已经不需要再发出喝声,只需以手中剑诀指引,那些星斗之力便直奔十三宫盘而去,让十三宫盘不断的明明灭灭。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蒋怡已经‘精’疲力尽,而那十三宫盘,也终于勉强给星斗之力布满整盘。 “七杀,来!”蒋怡咬破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鲜血,直喷在自己手指所掐的剑诀之上。 一道明显比刚才那些光华要耀眼的多的光华,直奔十三宫盘,牢牢的嵌入它应该嵌入的位置。 “破军,来!”蒋怡再度娇喝,又是一道和七杀光华相仿的光华直奔十三宫盘,落在七杀星光华的一边。 “廉贞,来!” “贪狼,来!” …… 蒋怡连声娇喝,紫微斗数的十四主星,已经有十三颗主星的星力都落入了十三宫盘,牢牢占据它们应当占据的位置。 还剩下最后一颗紫微星了,蒋怡的面‘色’也变得愈加凝重起来。 她剑诀向口,‘露’出两排贝齿,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同时舌尖也被一并咬破,舌尖的鲜血‘混’杂指尖的鲜血,被蒋怡噙在口中。 口中含‘混’不清的在念动道诀,蒋怡的双手又开始做出舞蹈般的动作。上下翻舞,煞是好看,但是蒋怡的身体却在微微晃动,面‘色’惨白,显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她也在拼尽全力的沟通紫微星,要引其星力注入十三宫盘之中,完成最后的封印。 夜空之中,紫微星轻轻摇晃,一团极亮的光华眼见就要脱离星位,直扑蒋怡所在的位置而来。 十三宫盘之中,透出一声犹如人死之前的惨呼般的声音:“记住,不要骗我!” 蒋怡原本全神贯注在拼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引紫微星力来完成封印,陡然听到十三宫盘中的喊叫声,她的心神微微一晃,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浑身上下宛如水龙头开了闸一般,涌出无数汗水rad;。 脑中一阵模糊,那团眼见就要脱离紫微星的光华,却又回到了紫微星上。 蒋怡被十三宫盘中赤蛟的残魂,几乎破了心防! 许半生一见不好,急忙两步上前,口中断喝:“清!”随即,右手二指**向蒋怡的后颈和背部的连接**,身形如电,转向蒋怡的身前,双手连指,从蒋怡的额头一路**向她高耸的‘胸’脯。 连续十余指之后,许半生的双手贴在蒋怡的**之上,身体内浑厚的内力被注入到蒋怡的身体之中,蒋怡只觉得自己脑中猛然一股洪流冲了过来,刚才那丝‘阴’霾在这股洪流之下瞬间被冲的支离破碎,头脑之中又恢复了清明。 “快完成最后一步!”许半生喝道。 蒋怡猛然醒悟,急忙继续运转紫微斗数,那团几乎已经回到紫微星内的光华,终于再度绽放光明,甚至比刚才还要光华万丈,冲出了紫微星的吸引,直扑蒋怡而来。 “紫微!入!”蒋怡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喊出了这一句,而那团来自紫微星的光华,也彻底没入了十三宫盘之中,嵌在了十三宫盘正中央的位置,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十余秒后,光华黯淡下去,逐渐消失不见,而那自从吸收了此地兵煞之气之后,就一直在晃动不已,仿佛内部有两支军队正在‘交’锋的十三宫盘,也终于平静了下来,平凡的就好像一块死木一般。 蒋怡一口气泄了下去,身体软软的倒向许半生。 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还在许半生的手里。 而且,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真丝的素‘色’长裙,为了不让**在长裙上显出痕迹,里边是一条薄如蝉翼的‘胸’衣。 蒋怡在彻底倒在许半生怀里之前,分明感觉到自己‘胸’前那两**已经微微‘挺’起,因为倒下去的动作,那两**摩擦着许半生的掌心,让蒋怡感受到一种说不明白的感rad;。 然后,她终于彻底的倒在了许半生的怀内,两个人的身体紧紧依偎着。 原本若是蒋怡一切顺利的话,许半生是不需要再出手的,之前和赤蛟的残魂沟通,就已经耗费了许半生很大的‘精’力,蒋怡眼前看到的场面,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见的,那是许半生和赤蛟残魂沟通的结果。 这种沟通,是极其耗费心神的,否则,许半生也没必要带着蒋怡下来。他知道,自己跟当时还并不知姓甚名谁的赤蛟沟通之后,自己也会耗费大部分的气力,是以他带上了蒋怡,就是希望自己可以保留一些‘精’力,让蒋怡来完成最后的封印。 十三宫盘也是迟早要还给蒋怡的,若是蒋怡自己来封印,这十三宫盘现在就可以‘交’给她自己保管了。只不过,蒋怡想要使用这十三宫盘,还需等到兵煞之气和十三宫盘之中的邪祟之气两败俱伤之后。而若由许半生完成封印,那就只能等到兵煞之气和邪祟之气两败俱伤乃至同归于尽之后才能‘交’还给蒋怡。 可是万万没想到,赤蛟戾气之重,竟然能在蒋怡封印的最后关头,喊出那样一声,扰‘乱’了蒋怡的心神。许半生不得不出手相助,这却也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心中明明知道蒋怡现在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就好像没穿一样,实在不适合被自己抱在怀里,但是,许半生却也无力将其推开了。 两人就这样,歪歪斜斜的倒在了一处。 倒下的时候,许半生的双手自然早已脱离了蒋怡‘胸’前的软‘肉’,但是蒋怡最终趴在许半生身上的时候,却很不经意的让自己的**压在了许半生的嘴边。 而她的小手,也好死不死的落在许半生的胯间。 这直接导致了两人经过一小段时间的休息,体内内力自行运转,终于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蒋怡感觉到许半生颌下些微的胡渣正磨蹭着自己娇嫩的**,许半生的下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透过蒋怡衣裙的领口,已经伸到了里边。 于是蒋怡大羞,小手下意识的抓了一把。 许半生吃痛之余,却竟然瞬间一柱擎天,蒋怡顿时感觉到手中从一团软‘肉’变成了一根铁‘棒’…… 0096 真太极 _t;李小语和冯三两人都是脸‘色’铁青,站在相邻的两间禅房外彼此怒目而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因为许半生在进入天坑之前,就对李小语‘交’代过,这一次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打断他们。若非如此,时间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恐怕就算是晦明和那个考古队员不担心,冯三也绝对按捺不住。 为了阻止冯三去惊扰许半生和蒋怡,李小语甚至还动了手。 虽然两人只‘交’了三四招,可是冯三深知自己不是李小语的对手,李小语想拦着他,他是一定冲不过去的。加上晦明在一旁劝解,两人这才罢手。 可是当蒋怡发现许半生的下巴探进了自己的衣领之中,很亲密的磨蹭着自己的‘胸’部,自己又抓住了许半生的子孙根,她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下意识的惊叫起来。 这声惊叫,惊动了李小语等人,他们其实早就感觉到天坑内的兵煞之气已经消失了,只是李小语坚持,四人才没过去。现在听到蒋怡的喊叫,便是李小语也按捺不住,她和冯三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天坑奔去。 看着两人那明显超出人类极限的奔跑速度,那名考古队员唯有咋舌不止。 得知兵煞之气已解,李小语等人将虚弱的许半生和蒋怡都从天坑中救了出来,各自送进了一间禅房之中,使其二人自行恢复。 而李小语和冯三,便一人一间的守在禅房‘门’外,怒目而视,仿佛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般。 天‘色’很快就亮了起来,而许半生和蒋怡经过半个夜晚的修习,也彻底恢复了行动能力,只是二人还是显得略微有些虚弱,彻底恢复还需要一小段时间。 两人几乎同时推开禅房的‘门’,走了出来,许半生依旧平静,望向蒋怡的眼中没有任何不同,可是蒋怡,一看到许半生下巴上的胡渣,就忍不住想起之前在天坑之中,许半生的脑袋深深的埋在自己的怀里,下巴乃至双‘唇’都伸进了自己的领口,简直就算是在亲‘吻’自己**的情景rad;。 俏脸一红,手心里也仿佛传来许半生的坚硬触感,这就让蒋怡愈发不敢望向许半生的双眼。 许半生微微一笑,对匆忙赶来的晦明行了个稽首,道:“天坑中兵煞之气已解,可以让文化考古部‘门’的人下去了。” 晦明也急忙深施一礼,道:“许居士大能,小僧望尘莫及。[全集下载]只是,小僧还有一事相求,我寺方丈星云法师还在沉睡之中,还望许居士施以援手。” “坑中兵煞之气已解,怨气自然消散,星云大师体内所中煞气也会自解。三日之后,星云大师必会自行醒来。” 晦明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多谢许居士。” 许半生笑了笑,道:“不必谢我,贵寺本就佛气笼罩,福泽无边,若非如此,我也帮不上忙。之前煞气无边,凡走近过天坑方圆百米的人,都会受到煞气影响。贵寺僧众无需担心,依靠寺内福泽,便可化解。那些考古队员,最好让他们在寺内休养七日以上,若能围在舍利塔附近憩息,是最好不过。煞气虽解,我等习武之人还好,普通人还是会产生一些影响的。” 晦明急忙施礼:“许居士大慈悲,小僧记下了。” “真正的大慈悲是贵寺,若非贵寺佛气笼罩福泽无边,镇压了那兵煞之气数百年,恐怕这普云山周围早已寸草不生。” “我佛慈悲!”晦明神情肃然的说道。 许半生缓缓转过身,看着依旧有些羞意的蒋怡,道:“蒋总,此事已结,那日之事也一并解决,那件东西你要善加保存。兵煞之气和邪祟之气恐需时日争斗,待其两败俱伤之日,才是重启此物之时。善用!” 蒋怡不知为何,总觉得许半生这话有跟她分道扬镳的意思,不免忐忑的说道:“多谢许少,许少日后但有所驱,蒋怡万死不辞。”这话,也是隐约在向许半生表明,想不跟我再联系,‘门’儿都没有,你甭管有什么事儿,我都会去找你的。 许半生仍是淡淡一笑,道:“说起来,我现在就有件事需要蒋总帮忙rad;。” “许少请说。” “我要那柄九环大刀。” 这话其他人不明白,但是蒋怡却清楚的很,许半生所说的,是赤蛟用来自尽的那把九环大刀。 蒋怡笑了,道:“这里许少出了那么大的力,没有许少,这天坑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一把古刀而已,哪怕是古董瑰宝,我想他们也还不至于连这**儿事都不懂。那把刀我会帮许少拿到,但是,这件事许少自己也能办,可不算我还了许少的恩情。” 话里的意思,无非还是你别想摆脱我,我缠着你缠定了。 许半生微微摇头,背起双手,李小语见状,立刻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庙‘门’走去。 晦明知道,像是许半生这样的人,他若要来,你拦不住,他要走,你也留不住,是以任何客套话都没说,只是在许半生身后深深一躬,口中道:“恭送许居士!” 回到家中,许半生也早已是虚弱不堪,倒在‘**’上便睡了过去。 体内气息自行流转,无需本人催动,一个周天,两个周天,直至三十六个周天,这才让许半生亏空的‘精’气,基本恢复了过来。 ‘迷’‘迷’糊糊之中,许半生似乎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睁开双眼,望向身旁,李小语眼神清明的看着他。 “几**了?” 李小语动也不动,只是依旧偎在许半生的怀里,轻启双‘唇’道:“五**刚过,太阳就快出来了。” 许半生**了**头,伸出手轻轻抚‘弄’了一下李小语的头发,然后支起身子,从‘**’头上拿过手机。 是一条短信。 刚醒,你呢? 发信人当然只能是蒋怡。 许半生嘴角牵出一丝笑容,回复道被短信吵醒了。 你今天那话什么意思?以后打算不再和我往来了? 许半生再度笑笑,按动手机屏幕上的虚拟键盘。 车上一手,坑里你还了一手,一应一报,你还想怎样? 哼!什么一应一报,你想的倒霉。小男人,你当时整个脑袋都几乎埋在我的‘胸’前,这笔账又怎么算?你这算吃干抹净不认账么?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就算是唐僧,老娘也要把你吃到嘴。 许半生无奈的摇头,回复道你是‘女’儿国国王? 御弟哥哥,若我是‘女’王,你还走么? 许半生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长久没有回复,双眼之中显得有些模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许半生放下手里的手机,起身下‘**’,来到楼上的天台之上,缓缓的打了一轮太极。 他施展出来的太极,从行动舒展上,再如何不懂武术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这是太极拳。 可是,若是对太极有所了解的人,就会发现,许半生所打的太极,却和所有的太极拳完全不同。 太极拳作为传统的内家拳之一,甚至是个中翘楚,其实诞生的年头并不算长。 可以考证的源头,太极拳起源于十七世纪,距今不过四百多年,之后流传于世,渐渐演变出不同的流派,其中以陈氏、杨氏、孙氏流传更广。 这些流派的太极拳,最初创立的时候,肯定是以实战为主的,但是演变到今天,已经隐隐有些以强身健体为主了。 而至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公园里老头老太耍的太极拳,纯粹只是健身‘操’,也就只剩下活络筋骨的功效,甚至连强身健体都谈不上。徒具其形不具其意,要是用来实战,那绝对是被人一巴掌扇一个跟头。 许半生所打的太极拳,当然不可能是健身‘操’,可是,也绝不是什么陈氏、杨氏、孙氏等等流派可以比较的rad;。 很多人都认为,太极拳讲究四两拨千斤,讲究以慢制快,以不变应万变,后发制人。这没错,可是,这绝不是太极拳的真正宗义。 太极拳,讲究的是圆浑,是行云流水,是化繁为简,是你快我比你更快,你慢我比你更慢。 太极,本是道家词语,出自易经。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极是天地之间浑然一团的元气,太极就是一,一就是太极。太极是万物初始,太极是太一派镇派绝学,太极就是天道。 许半生所打的,才是真正的太极拳,是太一派创派祖师爷所创。据传,太一派的祖师爷一步跨越人仙鸿沟,悟出太极拳,传与他的弟子,而后飞升羽化而去。太一派的也不知道哪一代的掌教真人,下山时将太极拳的一部分传授给了一个姓陈的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后来便宣称自己创立了太极拳,将其据为己有。 只是,他所得到的不过是残篇而已,悟‘性’又不够,比起石大定所学的捉云手还不如。但是即便如此,那个姓陈的年轻人,依旧凭借那不成器的几招太极拳,并且以此而照猫画虎‘弄’出所谓六十四招太极拳,在江湖中闯下了偌大的名号。 之后虽然经过数代改良,并且演变出这许多的流派,他们的太极拳,也依旧比不上许半生打出的这十之一二。 许半生右脚为轴,左脚在地上划了个半圆,随后左脚站定为轴,右脚又划出一个半圆。双手浑然一气,他身体两边便好似连空气流动都被控制了。一边顺时针转动,一边逆时针转动,转眼‘阴’阳二气均分,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太极已成。 双臂击出之时,破空之声极其明显,噼啪之间,许半生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转眼间,就已经几乎看不清楚许半生的身影了,寻常人看过去,几乎只能看到一个白团,高速转动到仿佛静止! 这,便是太极! 0097 大领导来访 _t;两米长一米六宽的台面,用一块整木做成。[全集下载75] 这张硕大的写字台上,铺着一幅字。 简简单单的“虫二”两字,力透纸背,笔锋矫健,光是静静看着,就能感觉到其间一股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 许半生站在这幅字前,已经很长时间了。李小语侧立在他身后,总是有些担心许半生的双‘腿’是否支撑得住。虽然知道许半生的实力比她强得多,可是看到他那瘦削的身体,总是会不免有些担心。 突兀的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许半生的背影瞬间活了过来。从极静到灵动,他只用了不足万分之一秒,就好像他从未静立一般。 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许半生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rad;。 看到许半生的这种状态,李小语满心欢喜。许半生的笑容好似有一种魔力,只要你看到他的笑容,就会觉得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你会安心,你会静气,心里再无丝毫杂念,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的笑容。干净,纯洁,清澈见底。 “妈妈,找我有事?”许半生轻声说道,他现在喊妈妈这个词,已经很顺畅了。 秦楠楠的声音却略显有些慌‘乱’,明显是压低着声音,她说道:“半生,你赶紧回来一趟。” 许半生还是淡淡的笑着,道:“******来了?” 秦楠楠一呆,随即想到自己的儿子能掐会算,知道大领导来了也不奇怪。只是,儿子竟然直呼大领导的名字,这让秦楠楠感觉到极其的不适应。 “要叫叔叔。你赶紧回来,他们说了要见你的。” 许半生挂上电话,摇了摇头,对于大领导去惊扰自己的家人,他其实有些不快。 李小语在他身后小声的说了一句:“他们毕竟身份不同,要是跑来这个小区,只恐吴东市的政府光是清场就得惊扰到太多的人。” 许半生经她提醒,不由得笑了。的确,自己家住的地方本就在城郊,而且又等于是独‘门’独院,路上布防总比清空整个小区要好。他这样的大领导出‘门’,再如何低调,也是要保证其绝对安全的。 **了**头,许半生将手机递到李小语的手上,李小语早就拿来一件粗麻布的中式外套,递给了他。 许半生穿上外套之后,突然说道:“回头还是要买几件学生经常穿的衣服,总是穿的这么特殊,在学校里影响不好。[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 李小语****头,道:“我会帮你准备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许半生依旧背着双手,走的不紧不慢,根本就不在乎让大领导在家里多等他一会儿。 可是,许如轩和秦楠楠就没有许半生这么自在了。 给许半生打电话的时候,秦楠楠其实还没见到大领导,但是却得到了通知,让她和许如轩都在家里等着他。 当时,许如轩还没出‘门’,最近应酬多了些,昨晚回的比较晚,大领导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刚起‘**’。 接到电话,许如轩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以及几乎只是在新闻联播里才听到过的声音,一时间还没把电话里的声音跟那位大领导联系起来。这事儿本就如此,就算是大领导要跟他联系,肯定也是由大领导的秘书、助理什么的先打电话,谁会想到大领导竟然亲自给自己打电话? 回过神来之后,许如轩连声问好,却没想到大领导客气的很,问他是不是在家,说是想上‘门’造访,顺便拜会一下许老爷子。 许如轩挂断电话之后就傻了,回过神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给秦楠楠打电话,让已经出‘门’的她赶紧回来,然后直奔许老爷子那里。 秦楠楠不明就里,但还是回到了家中,许如轩这才将刚才接到大领导电话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妻子,并且让秦楠楠立刻联系许半生,因为大领导提到了他们的儿子,特意说了一定要见到他。 其实许如轩和秦楠楠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国家领导人,生意做得这么大,许家去世的老太爷也曾经是元勋级的人物,他们俩被国家领导人约见的机会肯定不多,但是总也有过几次。只是,这位大领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这不符合惯例啊,通常都是上边办公厅的工作人员一个电话打过来,表示领导想要见见他们,然后他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按照领导们的时间去见一见。像是这种,大领导登‘门’造访…… 原本应当把大领导引到许老爷子那边去,可是许老爷子考虑到,大领导既然是亲自给许如轩打的电话,那么显然他这次会面是以许如轩这边为主。既然如此,许老爷子也就来到了许如轩的这幢别墅之中。 坐定之后,很快就又接到电话,说是大领导已经快到了。 这个电话,倒是大领导的秘书打来的,一是通知许家上下,该准备出‘门’迎接了,二呢,也是告诉他们,你们家周围肯定会有些动静,比如先出现一些荷枪实弹的军人之类,让许家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搞出什么误会来。 包括许老爷子在内,许家上下所有人,都走到了小区‘门’口,翘首以盼大领导的车队。 旁边的普通居民小区里,多了几个人,他们各自寻找一幢楼房,很快登**,然后将手中盒子里的狙击枪迅速组装起来,全神贯注的监视着许家那个别墅小院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而远远的看到开道的警车,许家上下知道,大领导已经到了。 警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驶进小院的是四辆车牌极为普通,看不出任何特别的黑‘色’奥迪。每辆车里都跳下四名眼神如同鹰隼一般凌厉的黑‘色’西装男,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个如同过机场安检时的设备,对着许家上下所有人身上扫了扫,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这才通过对讲设备告诉大领导那边没有问题。 随后,这十六个人就四散开来,院子里,每幢别墅之中,都经过看似粗犷,实际上却是面面俱到的检查。整个检查过程,甚至都没有超过五分钟。足见这队大内保镖的专业素质有多么的过硬。 大领导的车终于缓缓驶进了许家的院子,下车之后,许老爷子和许如轩夫‘妇’迎上前去,他们的身后,跟着许如脊、许如项等几家人。除了许如脊的妻子吴娟回娘家有一段时间了之外,许家上下可以说全都到齐了。 哦,还有许半生,他此刻甚至还没走出家‘门’呢。 “许老,好久不见。”大领导当然认识许老爷子,想当初,许老爷子也是太子|党之一,当时那帮红后代,就没有不知道许老爷子的。 许老爷子微微笑着,接过大领导主动伸出来的手,道:“呵呵,你也老咯。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你大概还只有这么**儿高?”许老爷子比划了一个大约一米不到的高度,大领导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如轩,咱们还没见过面吧?”大领导似乎心情极好,关键是他的确从未见过许家除了许老爷子之外的任何人,此刻却能一眼认出许如轩来,足见之前已经做了些功课。 许如轩受**若惊,赶忙用双手握住大领导的手,道:“首长好,欢迎首长来家里做客。我和首长以前没见过,但是听父亲讲过不少首长小时候的趣事。” 大领导哈哈大笑,道:“许老,您可不能这样,我小时候调皮捣蛋,您还打过我的屁股。这些您都告诉了他们,我再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摆领导架子咯!” 许老爷子淡淡一笑,彼此都是寒暄之语,没有人会当真。 “这位就是弟媳吧?”大领导又跟秦楠楠打着招呼,秦楠楠虽是‘女’流之辈,总也算是表现的中规中距,甚至比许如轩的表现还要镇定一些。 之后大领导又分别跟许如脊和许如项打着招呼,当然也不会忘记许家的两个‘女’儿。 至于其他人,只能一挥手带过了。 许如脊在琢磨着,老大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连这位领导都惊动了,而且还特意跑到咱们家来,这是要化缘?要是一个省的大员进家‘门’,这还好解释一些,为一个省化缘,许家还真有这个实力。可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不至于看上咱们家这仨瓜俩枣吧。 许中谦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是许半生? 许家的情况,许家人都清楚,再如何也不可能惊动国家领导人之一的这位亲自登‘门’拜访,这个国家,比许家有钱的家族多了去了,那些隐形富豪远比挂在榜上的更有实力。而且,在一国政体面前,钱算个屁,就算真的富可敌国,也不可能让一国领导屈尊降贵的登‘门’造访。 他们也就是不知道电话还是大领导亲自打的,要是知道了,恐怕更要惶恐不安。 许老爷子其实也想到了,很可能是许半生带来的状况,否则,这样的一个领导,为何要特意在电话里提到许半生的名字?他怎么没提到许家其他子弟的名字? 而除了许老爷子和许中谦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这件事会跟许半生有直接的关系。只是在猜测,难道是许家更换家主的事情,让中央这些领导也有所关注? 自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去的,许老爷子,许如轩夫‘妇’,许如脊许如项兄弟俩,再加上许家的两个‘女’儿。能进去和大领导喝杯茶的人,也唯有这几个了。 0098 不过是凡人 _t;坐下之后,大领导看似随意的跟许如轩许老爷子拉着家常,但是许老爷子却注意到,大领导好像还在等着什么人。 许老爷子纳闷,也不知道许半生在外边做了什么事儿,竟然能把大领导引到自家中来。关键是,大领导这客气的样子,好像还是有求于许半生。 这个小家伙,你怎么还没回来? 许老爷子对许如脊招了招手,许如脊赶忙走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小声的附在他的耳边道:“如脊,你去看看,半生那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许如脊****头,跟大领导那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平时因为接触的少,而且家里有事许半生肯定是由许如轩夫妻俩联系,许如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许半生的电话都没有一个。 一个电话把许中谦从屋里喊了出来,许如脊问道:“你有没有半生的电话?” 许中谦一愣,道:“爸,您找他干嘛?” “不是我找,是你爷爷在找。你大婶给他打过电话了,可是他还没回来,现在你爷爷叫我出来看看半生怎么还不回来,我又没有他的电话。” 许中谦当然也没有许半生的电话,他是绝不可能单独跟许半生联系的。不过,他想要到许半生的电话很容易,一个电话打给自己的‘女’朋友孔佩莉,孔佩莉很快就帮他找到了许半生的手机号。 拨通了许半生的电话,许中谦想把手机给自己的父亲,可是许如脊却说:“你让他快**儿回来,就说爷爷等着他,告诉他大领导来了,让他警醒着**儿。” 许中谦****头,那边,许半生也刚好接通了电话。 “半生?” 许半生稍愣,随即明白为何许中谦会给他打电话了。 “我正在回来的路上,不要着急,天大的官儿他也只是个凡人而已,不怕让他等会儿。” 许中谦愣住了,许半生的口气也太大了,凡人还而已,不怕让他等,喂喂喂,你真以为你自己是个神仙? 可是,这样一来,几乎印证了许中谦的猜测,这位大领导,看来还真是冲着许半生来的。 “他怎么说?”见许中谦挂上了电话,许如脊问道。 “他说他在路上,让大领导等会儿。” “什么?这简直太不像话了!他以为他是谁?许家大少爷么?他怎么会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许家的招牌大到可以让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在这里等着他么?胡闹!”许如脊顿时就火了。小说 许中谦忐忑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担心自己父亲不小心这火儿发的不好会出问题。 “爸,您说,这大领导会不会根本就是奔着许半生来的?” 许中谦这句话不说不要紧,一说之下,许如脊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呀,许家就算枝繁叶茂,祖上也曾经是政治中心的人,可是,三带下来已经几乎不跟这些人来往了,就连许老爷子都不跟从前那些发小儿来往,何况他们。 大领导这次来,绝不可能是冲着许家来的,许家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事实上,只要是这个国家的商人,无论你的资产能够达到多少,哪怕是想马化腾、马云那样的巨鳄,也绝不可能让一个国家的领导人跑到你家去rad;。就算要去,也是要提前不知道多长时间通知做准备的,绝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来了。 既然跟许家无关,那么,难道真是跟许半生那个小子有关? 再想到许半生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以及他身边那个小姑娘惊世骇俗的武功,许如脊也变得没有把握了。 “你怎么会想到是他?”许如脊问自己的儿子。 许中谦说:“之前只是一种感觉,我总觉得咱们家好像没有任何能让大领导纡尊降贵的可能,只有许半生是这段时间产生的一个变数。而刚才那个电话,我还没说话呢,许半生就说,再大的官儿也只是个凡人,还说让他等会儿,语调轻松的不得了,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大领导会来,而且根本不怕给他脸‘色’看那种。这就好像我平时去见一个等了我很久的商业伙伴,我的心态也是这样的。” 许如脊倒吸了一口冷气,商业伙伴和大领导之间,谁都知道这份量…… “这个孩子,哪怕就是大领导有求于你,你也要小心应对。他……”许如脊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说不下去了。 本想让许中谦去‘门’口等许半生的,有了这个转折之后,许如脊就决定自己去‘门’口等他了。 不大会儿,许半生的车到了,此刻的院子口,也已经有四名穿着便装的军人把守,怀里明显是放着枪的,大领导在里边,时时刻刻他们都得保持警惕。 即便是知道这是许家大少爷的车,这四名军人也依旧恪尽职守的拦下了他的车,准备上来检查一番。 许如脊走了过去,许半生看到他,还算是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二叔。” 许如脊对那四名军人说道:“这是我侄子,也是首长走进的那间屋的少主人。几位看……” 这几名军人也知道大领导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见许半生,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必要再多检查了。如果许半生会图谋不轨,那只能说是大领导咎由自取。 这院子口的一关,算是平静的过去了。 车子进院之后,因为看到许如脊还跟在车后,许半生便让李小语把车停在了一边,自己推开车‘门’下车等着许如脊rad;。 “二叔。”许半生又喊了一声。 许如脊**了**头,脸‘色’不大好看,道:“你知道那位今天会来?” 许半生笑笑:“倒是没想到他会来叨扰我的家人,不过想到他这种身份的人出‘门’安全问题是第一,也就原谅他了。”环顾四周,许半生很快就察觉到,自家这个小院里,埋伏着不少人,而且,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几把狙击枪锁定,在这个小院里,有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不轨企图,都会在第一时间迎来几颗子弹。 许如脊见许半生的口气越发大了,心中愈加不满。但是,这样一句话,等于也是求证了大领导的确是为许半生而来。 “不管你和他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看得出来大概那位有事求你,我只希望你搞清楚,他毕竟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人,而我们许家,看似庞然大物,在国家机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心高气傲,最后搞得我们整个许家为你买单!” 许半生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二叔,摇摇头,干脆不去理他。 举步迈上自家的台阶,台阶上又是四名身着便衣的军人,他们立刻将‘门’挡住了,其中一人手里再度拿出了类似安检设备的东西。 许半生一向脾气很好,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允许别人在他家‘门’口放肆,他抬起头,看了那四名军人一眼,口中只说了一个字:“滚!” 那四名军人一愣,他们完全没想到,一个瘦削如此的少年,竟然敢这么对他们说话。哪怕就算是大领导的公子‘女’儿,也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跟他们说话。这四人,顿时就有些怒了。 而李小语,见那四人在许半生说出“滚”字之后依旧无动于衷,她立刻绕到了许半生的前方,身手干净利索,不等那四人反应过来,唰唰两声,就已经有两名军人被她扔了出去,距离大‘门’足有七八米远。 那两人心中大骇,迅速拔枪,许半生看着两个枪口,却是平静无比的说道:“小语,不要伤人。” 两名军人勃然大怒,心道我们有枪在手你竟然还叫她不要伤人?你知不知道我们…… 脑子里的念头甚至都没转完,他们就已经被李小语夺了枪,并且被同样扔了出去。 落地的一瞬间,他们脑子转过剩下半条念头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有杀人执照的,杀了你也白杀! 只可惜,他们好像真的没有机会。 许如脊在后方,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只是,李小语此刻已经打开了房‘门’,他也不方便呵斥了,大领导就在里边。 隔壁的小区内,一名狙击手脸上‘露’出笑容,轻声说:“哈哈,你们几个也有几天!”他是个狙击手,而那几个是近身保镖,近身战斗能力不言而喻。都是同一支部队里的人,平时也没少一起‘摸’爬滚打,作为狙击手的他,显然只有被虐的份儿。 大‘门’既开,‘门’内所有人都转头朝着‘门’口望去,许半生在走进大‘门’的一刹那,回过头突然望了一眼正在笑着的狙击手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冲着他摆了摆,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名狙击手负责的是大‘门’正面,他接到的指令只有一条,只要感觉大领导有危险,任何人格杀勿论。许半生在‘门’口虽然动静比较大,但是还不算威胁到大领导,所以他只是将手放在了扳机上,用狙击镜锁定了许半生,却并没有开枪。 许半生这么一搞,倒是让那名狙击手有些‘迷’糊了。 “半生,你总算回来了。来,过来跟你**叔叔打个招呼。”秦楠楠急忙站起,拉着许半生就走到了大领导的面前。 大领导站起身来,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见一个晚辈而已,大领导这种身份完全不必站起来吧?许老爷子看着,越发相信,大领导就是来找许半生的。 “******,你好。”许半生直呼其名,所有人已经呆若木‘鸡’了,可是,大领导的脸上,却看不出半**不悦之‘色’。 “许少,你好。” 呃……这是什么情况?大领导管许半生叫许少?!!! 0099 你的好意我不要 _t;因为方琳的关系,大领导知道许半生不喜欢别人跟他握手,所以也没有伸出手来。[,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 但是这在许家人眼中看来,却是因为大领导被直呼其名有些不悦了。只是,他们依旧想不明白,大领导为何会称呼许半生为许少。要知道,他除了对许老爷子用了尊称之外,许家其他人,他都是直呼其名,省去姓是为了显得亲热一些。 而许半生接下去的一句话,就更让许家的人大惊失‘色’。 “这里是我家,我不喜欢有那么多人在外头晃来晃去,都撤了吧。” 喂喂喂,你搞没搞清楚眼前这位是谁啊?你怎么敢这么对他说话? 许如轩和秦楠楠已经彻底呆滞了,许如项和许家的两个‘女’儿,也都是一副天随时可能塌下来的表情看着许半生。 可是,大领导的反应却更让他们震惊。 他居然****头,道:“有你在这里,他们就跟废物没什么区别……”话还没说完,大‘门’就被撞开了,至少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端着枪冲了进来,他们手里的枪口全都对准许半生。 包括大领导在内,没有人反应过来,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情,屋内之人除了跟进来的许如脊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许家的房子,隔音做的还是相当好的,而且李小语把那四个人扔出去的动静也很小。 大领导稍愣,就反应了过来,许半生进‘门’脸‘色’就不大好看,而且几乎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把人撤了,现在闯进来这么多人,明显是因为许半生刚才在外边已经跟他们发生了冲突。而且,更加明显的是,自己手下的大内保镖吃了亏,否则绝对不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可是,没等大领导呵斥他们,许半生和李小语就一左一右朝着那帮人包围了过去。 没错,就是包围。 两个人包围十多人,这得是何等气势,又是何等速度? 两道弧线划过,那些端着枪紧张无比的军人,只觉得各自的手腕都是一痛,就再也握不住手里的钢枪了。[棉花糖]他们的眼睛甚至都来不及捕捉许半生和李小语的身影,就已经彻底被他们二人缴了械。 一堆枪,直接被扔在了大领导的脚下。 “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有这么多人在我家里晃来晃去,都给我滚!”许半生的声音变得冰冷,他在家里对于大领导去惊扰他的家人就很不满意,如果不是李小语一句话,恐怕他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大领导劈头盖脸的教训一顿。 大领导或许位高权重,但是在许半生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是一国之君又如何?更何况你不过是这个国家的二号人物。就算是一号站在这里,许半生也是该如何如何。你的身份地位可以吓得住其他人,在许半生面前却是一文不值。 那些军人还处于懵的状态下,他们不明白,他们也是这个国家最强的高手,却为何在许半生和李小语的手下连一个照面都没打,手里的武器竟然就到了对方的手里。 手枪倒是也罢了,可是微冲呢?那可是还有个背带背在身上的啊,就算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不带这么快的吧?连扣扳机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如果只是李小语,还真是奈何不了这些军人。 这些军人,就是那几支连番号都没有的特种部队的成员,进入这几支部队的条件就是耳之境。而在这种部队里,可以享受最好的训练条件,也可以获得常人无法获得的各种武功传授,甚至还有一些丹‘药’的辅助。 站在这里的这十几名军人之中,程度最低的也是耳之境的巅峰,最高的有两个,已经是鼻之境巅峰的高手了。李小语虽然已经进入到了舌之境,可是,单凭她一个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缴了这些人的械,人数优势。 可是有了许半生就不一样了,许半生是什么境界?眼耳鼻舌身意,他进入到身之境已经两年时间,而且一进入就是巅峰。此刻距离意之境,也不过只是半步之遥。 半步意之境,别说十几个最高不过鼻之境的军人,就算人数再多两倍,在许半生面前也只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这还是许半生在进‘门’之前就说过要手下留情,否则,就刚才那一阵,这十几个人就都已经死了。 那些军人不明白手里枪上的背带是如何被割断的,其实很简单,李小语拔了剑,完事之后又把剑藏了回去。而许半生,用的则是那把和李小语手里那把软件材质相同的匕首。 “你们都出去!”大领导知道许半生的愤怒意味着什么,他急忙下令。 大领导都已经发话了,这些训练有素的军人不敢不从,而且,就从刚才那一个照面,他们就知道自己跟许半生以及李小语的差距有多大,人家已经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了。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境界?舌之境?还是更高?或者干脆已经先天?! “让他们把所有人都给撤了,全部给我到院外去等着,不许踏进院内半步。”在那些军人撤出去之前,大领导吩咐道。 许半生稳稳的坐了下来,浑然无视了大领导的窘迫和尴尬,对于许家人至今还无法从惊讶之中走出来,许半生也是熟视无睹rad;。 “还有隔壁小区房**上那几个,我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许半生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大领导二话不说,对身后自己的秘书**了**头,秘书不敢违抗,匆匆离开了大厅,掏出手机,将大领导的吩咐传达了下去。 屋内的气氛很不好,许家人是目瞪口呆,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大领导啊?为什么他在许半生面前,听话的就像是他的学生? 而许半生,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你还是不是我们许家的子弟?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你竟然可以对一个国家领导人如此呼来喝去? 大领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明白,今天自己前来其实是为了向许半生,向许家示好,这已经有些违反原则了。一个国家领导人造访一个商人,这意味着什么?新闻上虽然绝不会有,但是‘私’下的渠道绝对不会少。这对许家今后的生意,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助力。可是,好像许半生很不领情? 许半生不想说话,刚才运动了一下,他有些疲惫。 许久之后,还是许老爷子一声长叹,道:“如脊,如项,你们几个都出去吧。”许老爷子已经看得出来,无论接下去事态将会如何发展,都不适合有太多的人在场。 能够继续留在这里的,唯有许如轩这一房,就连他,都算是倚老卖老才能留下来的。 其实许如脊兄妹四人,早就呆不住了,许老爷子这一句话一说,他们立刻起身告辞,大‘门’开了又关,许家院子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这时候任何一个许家的人,都知道,这份宁静之下意味着什么。 “许少,是我考虑的不够周详,我原本是想这样可以让许家以后更顺利一些。”大领导也叹了口气,一方面太一派掌教真人这个名头,已经给了他极重的压力,中央无论是在职的还是退下去的领导,哪一个对这七个字不是噤若寒蝉? 另一方面,大领导在京城的时候说了,那位老人的事情,他负全责。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的位置虽然没有人能动,但是他的权重恐怕是要被调整的rad;。而且,就算老人一家对他不会有任何怨怼,他也愧对老人。他能有今天,一是多亏了方琳的外婆和母亲,二是老人一手给他的。 许半生缓缓抬起头,语调依旧平静,但是说出的话,却绝对刺耳。 “你的好意,你也得看看对方是否需要。你认为你的权柄已经重到连我都需要的地步?” 大领导身体一颤,似乎瞬间通透了。 而许家上下,则是已经茫然了,茫然到麻木的地步。 许如轩看着自己的儿子,越来越感觉到陌生。儿子回来一个多月,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一来许半生搬出去住了,二来他生意上应酬也多,可是,心里总是很踏实,因为儿子回来了。 可是现在,儿子竟然可以如此呵斥这个国家的二号人物,而那位却还连嘴都不敢还。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儿子? 许老爷子,许如轩以及秦楠楠,其实都很明白,许半生自己不可能拥有让大领导低头的能力,更多的,恐怕应在他的师父身上。 当年的那个仿佛流‘浪’汉一般的邋遢老道,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真是仙人么? 在这种时刻,许老爷子是绝对不会开口的,静观其变就好,看看许半生还能给许家带来什么样子的意外。又或者,是惊喜。 “许少,我明白了。我能做的,不过人间富贵,而你,已经早已超越了这个层次。” 许半生这才缓和了**儿,****头道:“接到电话,我就不高兴,我愿意出手,是我欠方琳一个人情。你没有理由因此‘骚’扰我的家人。考虑到你的地位,你周围有太多人要考虑你的安全,我不计较。可是,你却搞得我整个许家‘鸡’飞狗跳,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许家今日贵客临‘门’么?” 大领导叹了口气,道:“许少,希望这不要影响到你的决定。” “我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其实,你不来,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0100 无人敢惹 _t;大领导二话不说便站起身来,道:“打扰了,我这就回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说罢,大领导迈开大步走向大‘门’,只是,他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秦楠楠拼命的冲着自己儿子挤眼睛,再如何,大领导也是个长辈,年龄介于许老爷子和许如轩之间,许半生这样将人赶走,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许半生又开口说道:“既然都来了,就不急着走。你身上也有些问题,我一并替你解决了吧。” 大领导脚步迟疑,顿时站定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看着许半生,道:“多谢。” 许半生指了指他原先的位置,道:“坐。” 许如轩已经快崩溃了,这到底谁才是国家领导,谁才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他总感觉像是掉了个个儿? “手。”许半生淡淡的说道。 大领导老老实实的伸出手来,摊在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用指尖在他的掌心纹路上轻轻划过,然后落在他的手腕上,三根手指轻轻搭住,不过几秒钟之后,许半生便收回了手。 “小‘腿’经常‘抽’筋?” 大领导一愣,很快**头,道:“问题大么?” “四百日内,必废。” 大领导心中一凛,这条‘腿’是老伤,就是那回去陇山探望方琳的母亲,导致方琳母亲去世的那一次,他只受了些轻伤,右边的小‘腿’被一块岩石砸中,一块岩石碎片整个儿扎了进去。之后发现有些骨裂,岩石碎片也取了出来,大领导也就没当回事。 这几年这条‘腿’开始经常‘性’的‘抽’筋,他只道是当年的后遗症,也没太往心里去。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到了许半生这里,会得出一个四百日内必废的结论。 是危言耸听?还是果真如此? “自己‘摸’‘摸’胯骨,是不是同样酸痛?”许半生又道。 大领导赶忙‘摸’向自己的胯骨,果然,不碰还不觉得,一碰就又酸又胀。他仔细回想,自己有时候觉得小‘腿’要‘抽’筋了,便会不自觉的用手轻轻捶打胯部,也是这样的酸胀。[棉花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然后,小‘腿’的‘抽’筋就会好转。 “这是什么原因?” “这个情况不用我帮你,你回京之后去医院检查一下,做个骨透,你的髀骨几乎都要坏死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这方面中医不如西医。” 大领导心中凛然,****头:“多谢。” 还能说什么呢?唯有道谢而已。 “以后虫草、玛咖、藏红‘花’之类的补品少吃,无益有害。要想身体好,你手下那么多鼻之境的高手,随便找他们学一套内家功夫,每天打上两遍,比什么补品都有效。” 大领导又是一惊,一般人吃补品,肯定以人参、鹿茸、燕窝、血蛤之类的为主,他却另辟蹊径,可却没想到,许半生只是号了号他的脉,竟然就连这些都知道了。这些,除了他贴身之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就连方琳也不可能知道,自然也就不可能告诉许半生。 “我明白了。” “喝杯茶,吃了饭再走,我先上去了。”许半生站起身来,看着许老爷子,道:“爷爷,我先上去了,您陪他坐会儿。” 许老爷子摆摆手,道:“你们夫妻俩也上去吧,我再坐会儿。” 许如轩和秦楠楠如‘蒙’大赦,急忙跟在许半生的身后上了楼。 这个时候,许老爷子和许如轩夫‘妇’觉得自己也算是看明白了,许半生跟老道学得可不只是武功,还有一手神奇的医术rad;。 从刚才的对话,他们就能听出,肯定是某位从前的国家领导人病入膏肓需要许半生医治,所以大领导才会纡尊降贵的来到他们家,希望示好。而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问题,也希望许半生能帮他解决,有求于人,自然要毕恭毕敬。 但是,夫妻俩还是有些担心,现在人家是有求于你,那以后呢?政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武功再高总不能冲进大内把他杀了吧? 许如轩夫妻俩也就是不知道,许半生还真有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大内杀了任何一个人的能力。 上楼关好房‘门’之后,许如轩立刻问道:“半生,这究竟怎么回事?” 语气严肃了**儿,秦楠楠不乐意了,她立刻护住许半生,数落许如轩:“你说话态度注意**儿,别吓着儿子。哦,小语姑娘,你坐啊,我们跟半生聊两句。” 李小语****头,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许半生的父母,她自然也要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儿子,快给妈说说,这到底什么情况?妈都‘迷’糊了!刚才爸妈都吓得不轻。” 拉着许半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秦楠楠爱怜的帮许半生拂‘弄’了一下头发,心疼的说:“儿子,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许半生无奈苦笑,他倒不是瘦了,其实他已经没什么再瘦的可能了,只不过前几天处理普云寺后天坑的事情,‘精’气恢复了,元气却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也没什么,他求我帮一位老人治病。”许半生说出方琳生父的名字,许如轩和秦楠楠再度惊呆了。 “有求于我,自然态度很好嘛。” 秦楠楠皱了皱眉,虽然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母,母子可是连着心的。许半生一说,秦楠楠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半生,你可不许骗我和你爸,你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现在求你,以后可就不用求你了。如果你没有把握,你不会这么做。” “我只是希望他们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骚’扰你们罢了。妈,你想,这次我治好了他们俩,下次还有其他人呢?这个国家人那么多,我管的过来么?只要我有医术在身,他们就不敢针对我。没得罪过我,至少他们还有一丝让我出手救人的机会。可是得罪了我,他们再出事,就没人能够帮得了他们。爸,妈,你们见过穷凶极恶的人,敢在医生面前撒野的么?” 秦楠楠根本不信,使劲儿摇头:“这些年的医患纠纷可是不少。” “那是庸医。”许半生无奈道。 “不对,你这个小子,在我们面前还不说实话。你必须给我老实‘交’代,要不然,你就给我搬回家里来住。” 看着成熟稳重的秦楠楠对着自己的儿子‘露’出孩子气的一面,竟然拿搬回来住要挟他,李小语也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秦楠楠立刻改变了目标,对李小语说:“小语,我可是把你当成我未来的儿媳‘妇’看的,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李小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哪想得到秦楠楠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偷偷看了一眼许半生,见他也在苦笑,李小语只得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别担心了。半生的师‘门’只要了解的人绝对无人敢惹。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对你们说,总之,那些所谓的大领导别看平时威风凛凛的,在半生面前,他们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是不是啊?这么夸张?那个邋遢老道有这么大的本事?” 听到秦楠楠夸张的说林浅是邋遢老道,李小语不禁愕然。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许半生的父母能这么说他了吧? “儿子,你给我说说,你师父是不是已经御剑伤人,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见秦楠楠越说越没边,许半生无奈的苦笑着:“妈,哪有什么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你看创世的仙侠小说看多了吧?” “那凭什么连国家领导都不敢惹?” “这个跟你说不清啦,总之你们相信我,下头那个也好,任何一个什么领导也罢,没有人敢对我们许家不利。我今天之所以如此,是要断了那帮人的念头,不要一有**儿什么事,就用这种方式跑到咱们家里来,搞得我没办法不出手。今天这事儿,是给他们一个警告,直接找我或还可以,若是惊扰我的家人,别怪我翻脸无情。他们会明白的。” 秦楠楠虽然还是满腹疑问,但是许如轩知道,有些事情,他们不方便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只要知道许半生有足够的能力震慑这帮人,而以后这些人也不会为难许半生,不会为难许家就行了。 “别问了,我觉得半生说的有理,无论如何,咱们的日子还得自己过,那些人只要不来打扰我们,我们就已经万事大吉。”许如轩拉着自己妻子的手,又道:“不过半生,你恐怕要跟你爷爷解释一下。老爷子肯定不会放过你。” 许半生笑了笑:“爷爷肯定比你们问的少。” 秦楠楠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抓住许半生的手说:“儿子,没有今天我们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么高深的医术。那你怎么没给我和你爸看看,还有你爷爷,我们有没有问题?我最近老觉着脖子有些不舒服。” 许半生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和爸爸的身体都很健康,爷爷的身体也很好,家里叔叔姑姑他们也都没什么大问题。我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都替你们看过了,只不过没说出来罢了。你们不用担心,家里人,不管是谁,身体如果不好,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的。妈,你的脖子是因为这段时间伏案工作太多,累的,按摩一下,放松两天,就好了。” 许半生还真不是说假话,许家上下,每个人的气息他都已经掌握,一旦有人身体出现了状况,哪怕他隔着千山万水都会知道。 隔壁小区内,一道黑影又回到了某幢房子的屋**,手里的狙击枪瞬间组装完毕。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发现我!”狙击手口中喃喃。 狙击镜里,许半生的脸再度出现,中间划着一枚十字。 许半生举起了手,双眼直视狙击手的方向,啪的打了一个响指,狙击手哎哟一声,竟然发现自己的狙击镜好端端的爆了。 狙击手满脸的茫然…… 0101 心急如焚 _t;吴东城里,盼望许半生赶紧出现的人,有很多。 最为心急如焚的,当属方琳。 其次,则是按照承诺批准许半生毋须参加军训的梅教官。 梅教官全名梅金火,早年是一支特种部队的军人,后来在执行一个任务的时候,一块碎弹片‘射’入了他的脑中,位置比较微妙,正卡在大脑和小脑之间。 部队虽然可以帮他负责所有的手术费用,但是医生会诊之后,表示手术成功率极低,而这块弹片并不会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只不过他可能无法像从前那样在特种部队服役了。甚至,就连留他在普通部队里,也是在他强烈要求下才被批准的。 梅金火并未进入到后天境界,但是他却接触过后天境界的高手,他曾经的那个部队的队长,就是一名后天境界眼之境的高手,当年也是差**儿入选那几支番号不具的部队的人。队长告诉过梅金火,他会去求以前的战友,因为若是有后天境界耳之境以上的高手愿意出手,梅金火脑子里的弹片还是很有希望取出来的。 只是,他的队长并没能找到愿意为其出手的战友,这种事,总归是有很大的风险的,损耗内力倒是小事,经过一段时间的修习,总归可以恢复rad;。可是万一失手,那就是一条人命,即便是那几支部队里的成员,也不愿意冒这样的危险。 这几年,在普通部队,梅金火也遇到过几次险情,但他为了可以继续留在部队,选择了瞒而不报。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从事普通的工作没问题,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哪怕是想要留在部队也成为了一种奢望。 就在这样的时候,他遇到了许半生。 梅金火很讨厌那种害怕吃苦的学生,否则也不会轻易对一名学生动手。在他看来,能够接受部队的洗礼,是一个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而现在的学生,不去参军倒也罢了,连一个军训都喊苦喊累。 却没想到,许半生展现出了一个后天高手的实力,而且,梅金火一眼就看出,许半生的实力远比自己从前的队长要强的太多,他不禁感觉自己脑袋里的弹片有了希望。 他不怕死,他宁愿在取出弹片的时候失败身亡,也不愿意这样苟延残喘一生。 他更加没想到的是,他甚至都还没开口求许半生,许半生就主动道出他身上有暗疾,并且透‘露’出愿意帮他医治的意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许半生把时间说的很清楚,军训结束之后,但是梅金火却开始度日如年了。 这块弹片,嵌在他的脑袋里,已经整整五年的时间。 他参军一共九年,其中四年都奉献给了特种部队,执行着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任务,否则也不会在大脑中留下弹片。转移到普通部队,也已经五年的时间,脑子里有了弹片之后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这块弹片几乎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折磨着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他几乎都认命了。 现在突然有了希望,让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军训已经到了尾声,可是那名叫做许半生的学生还没有出现,这让梅金火更加急不可耐。 他不断的说服自己,这个叫做许半生的学生,无论如何也必然会在军训的第十六天,也就是军训结业典礼暨开学典礼上出现,他总不能连开学典礼都不参加,让自己不要着急,只需要安心的等到第十六天就可以了rad;。 但是,五年的折磨,和突如其来的希望,却让他时时刻刻都如坐针毡,一刻也无法平静,恨不得日历上的日期能够飞快的流逝,来到他等待的那一天。 梅金火不知道,许半生绝不会在此刻出现,他现在正在紧锣密鼓的为治好方琳的生父而进行着努力。 长达五日的闭关,许半生经过无数次的推演,终于推演出了一个合理的配方。 出关的时候,他已经近乎筋疲力尽了,而事实上在这五天之中,他已经无数次的让李小语用内力对他进行辅助,否则他根本无法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五天的不吃不喝,五夜的不眠不休,别说还在做着极为耗费‘精’气的推演,哪怕就是最简单的辟谷,也会让人难以承受。 但是,他必须一鼓作气,中间绝不能中断,必须一口气将最终的配方推演出来。一旦中断,就需要重头开始,许半生为了治好方琳的父亲,也算是竭尽全力了。 而方琳此刻也在焦急的等待许半生的出现,那天大领导在许半生家碰了钉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打扰许半生,方琳更不敢。方琳不明白,许半生让自己把父亲带来吴东,可是整整五天过去了,他为何还没出现。 方琳不是质疑许半生,她只是看着自己的生父躺在病‘**’上的样子,感觉到无比的焦躁而已。 这几天,吴东的帅哥显然又遭了秧,又或者说是一场‘艳’福。方琳在焦躁不安的心情之下,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男人玩命的做|爱。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平复她‘混’‘乱’的心境。 许半生出关之后,双‘腿’都有些发软,脸‘色’更是比从前更加的苍白,看的李小语心疼不已,也为许半生感到不安,生怕他因此出现什么问题。 “半生,我们不给他治病了好不好?”李小语扶着许半生,真想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慰藉一番。 许半生依旧浅浅的笑着,道:“没事儿,休息休息就好了。” 看到许半生的笑容,李小语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rad;。许半生的笑容真的是有魔力,哪怕出现在他极度苍白的脸上,却也依旧能够给人一种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的感觉。 “给方琳打个电话。”许半生半靠在‘**’上,吩咐道。 李小语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把电话给方琳拨了过去。 看到许半生的电话,方琳直接就从‘**’上跳了下来,也不顾自己赤条条的身体,迅速选择了接听。 “许少,怎么样?可以替我父亲治病了么?”方琳的心情有多焦急,她的语气就有多焦急。 许半生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道:“还差一****,你不要着急,他的阳寿未尽,在吴东也更有益于他的调养生息。我知道你很着急,所以才给你打了这个电话。现在还缺一样东西,我让人帮忙找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一下,应该已经有着落了。” 方琳大感放心,只要许半生还跟她保持联系,她就能放心不少,不至于像是之前那样,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明天几**?地址。要不要我去接你?” “小语会把时间和地**发给你……” 方琳这才定下神来,这时候,她也就注意到许半生的声音似乎很虚弱,她担心的问道:“许少,听你的声音,好像……你没事儿吧?” 许半生笑了笑道:“还好,就是累了**儿,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方琳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许少,你的声音实在太不好了,我这里有很多补品,人参,鹿茸,虎鞭,只要你说得出来,我这里都能拿得出来。” 许半生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道:“这样,你那里如果有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就拿些给我。但是记住,必须是真正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少一年都不成。若能找到,明天带给我就行了。” 方琳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找,许少,你放心,一定能找到。” 挂了电话,方琳身后‘**’上的那名帅哥爬了过来,一把抱住方琳的纤腰,大手很不老实的就抓向了她的‘胸’部,一边‘搓’‘揉’着一边有些吃醋的问到:“谁呀,这么早就来电话?”语调中似乎有些不满rad;。 方琳一把将他的手打掉,然后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对他心怀不满?” 那个帅哥还没意识到方琳已经很愤怒了,嘟囔道:“这么早就来电话,他不睡觉别人还要睡……” 话没说完,方琳直接一脚踹在他的下颌处,这名帅哥顿时就倒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在墙根上,痛苦的蜷缩在了一起。 “没有人可以数落他。”方琳的语气极其的冰冷,仿佛不在人间。 而许半生,挂断电话之后,又让李小语打了个电话给石予方。 “予方,有个事儿你办一下。”许半生说。 石予方立刻回到:“小师叔,您说。” “我答应过给学校负责军训的梅教官治病,但是现在看来,短时间内我有些不方便。梅教官的病痛已经折磨他超过五年了,这段日子想必心急如焚。你去一趟学校,把他带到你家里去,让师哥出手帮帮他。以师兄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我这就去办。”石予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脑子里有一块弹片,你让他先去医院拍个片子,让师哥好好研究一下,小心行事。这个人,可以考虑让师哥收他为弟子,留在拳馆之内。他虽然内息全无,但是悟‘性’应该还不错,学了捉云手之后,进入后天境界不成问题。而他在部队里学的那些东西,用于拳馆的基础教学是再好不过了。” 石予方一一答应,许半生也就挂断了电话。 李小语不解,问道:“梅教官的情况,让我去出手不是更好么?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 许半生**了**头,道:“但是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你的内力不能有丝毫的损耗,炼丹的时候必须有你在一旁护法。” 0102 同候许少 _t;付村一大早就在帝豪大酒店‘门’口跪着许半生,哪怕他跟许半生约好的时间是临近中午的十一**,但是他依旧在九**出头,就已经呆在酒店一楼大厅的咖啡座里,随时迎候有可能提前到来的许半生。棉花糖 看到方琳走进来,付村一愣,心道这个小魔‘女’怎么也来了?难道是过来开房的?她虽然放‘荡’,可却很讲究品味,一贯说七爷这间帝豪大酒店的名字太俗,哪怕是开房也是不会愿意到这里来的。 而且,她身边也没带着什么帅哥啊,倒是有两名壮汉,手里捧着一大堆东西。 虽然并不情愿跟方琳打‘交’道,但是看到了,付村也不能视而不见。 站起身来,付村迎上前去。 “琳姐今天怎么会有空光临敝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亲自迎接。”付村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说着惯用的客套话。 方琳瞥了他一眼,道:“村长,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喊我琳姐,我有那么老么?七爷这破酒店,我真是不想来,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我是个一位高人约在这里。” 付村还是呵呵笑着,他作为七爷手下几乎可以算作是公关经理这样的人,一个基本的涵养功夫还是有的,哪怕是对着一群不开眼的地痞无赖,他也能笑呵呵应对,何况是方琳? 心里琢磨开了,高人?能被方琳称之为高人的,还真是少见呢。方琳自己的实力,付村是知道的,舌之境的高手,虽然根基并不扎实,并且喜猎男‘色’,真正的实力未必能够战胜一名鼻之境巅峰的高手。但是,毕竟是舌之境啊,不考虑她的背景,七爷也得忌惮几分,更何况方琳那神秘莫测的背景? 方琳这样的‘女’人,不仅称呼那人为高人,而且在说到“高人”二字的时候,神态明显很恭敬,这就非比寻常了。 联想到许半生,付村不禁琢磨,难道,她也是来见许半生的? “村长,你就是这么待客的?我都坐下了,你也不赶紧安排茶水饮料?”方琳坐下之后,见付村还在发呆,有些不满的说道。 付村急忙又满脸堆笑的说道:“琳姐口味一向挑剔,我怕我们这里的东西不合您的口味。您想喝**儿什么?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 “随便来杯咖啡吧。”方琳老神在在的翘起了二郎‘腿’,她就是如此,很少顾忌别人的眼光。 付村急忙安排下去,然后走到方琳的对面,谦恭的问道:“我陪琳姐坐会儿?” 方琳看看他,道:“你这一大早的就在这儿候着,显然是在等什么贵客。不怕坐我对面耽误了?” 付村嘿嘿一笑,拉开方琳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方琳穿的是一条超短裙,齐字母那种,这二郎‘腿’一翘,里边的内‘裤’就不可避免的‘露’了出来。幸好内‘裤’是黑‘色’的,哪怕是透了**儿,也不容易看出什么真相rad;。 付村也是无意中瞥到,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赶忙换了个姿势,让眼神彻底避开方琳的裙底风光。 “琳姐这是来我们酒店等哪位高人?要不我让前台帮您查查那位高人住的房间,您直接上去找他?” “你们这客户的保密工作做的可是太差了吧?” 付村还是嘿嘿笑着:“对别人当然是要做足行规的,但是琳姐么,咱们还得‘侍’奉好了。” “行了,少跟这儿套近乎,我跟你不熟。我等的那位高人,也不住在你们酒店,只是他通知我今天早晨过来而已。” 付村心里一动,越发觉得方琳可能也是许半生喊过来的了,只是,许半生怎么会跟这个小魔‘女’认识?难不成两人……看许半生的样子,他应该不会跟方琳这种‘女’人发生什么关系吧? “琳姐等得是许少?”付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方琳一愣,随即道:“村长,你别告诉我你这一大清早的跟这儿候着,也是在等许少。” 付村心下大定,本来还有些担心方琳这个魔‘女’跑过来,今儿会不得安宁。倒是不怕她在酒店里闹什么,而是让她见到许半生,万一她看上许半生长的俊俏,到时候就麻烦大了。现在既然方琳也是来见许半生的,而且言谈之间对许半生那是尊重的不行,付村就放心了。 “许少前些天让我帮忙找件东西,东西呢,我是找到了,不过那人坚持要在下午上拍卖,我这也不能强买强卖是不是?于是只好约许少摆驾。若不是卖主坚持,我买下来直接给许少送府上去得了。琳姐您跟许少这是……” 方琳明白在别人眼里都是怎么看自己的,付村这话里蕴含的意思她当然也听得出来,换作平时她保不齐就会不高兴,但是今天,她却有些黯然的说:“我倒是想和许少有**儿什么,人家看不上我。而且他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敢对许少有任何邪念。” 付村****头,他对许半生的了解毕竟有限。 麦老大是一次,上次的拍卖会是一次,之后听说他和蒋怡的关系已经相处的极好,而且绝对是他为主蒋怡为次,这就已经足以让付村将许半生奉若上宾了rad;。上报七爷之后,七爷也说,不谈别的,便就光是许家大少爷这个身份,也已经是他们的贵宾,让付村仔细着应付。 现在见方琳这个连七爷提起来都感到头疼的魔‘女’,竟然对许半生如此尊重,许半生在付村心中的地位不禁又有个质的飞跃。 这吴东城里,恐怕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方琳如此吧?和方琳能坐在一个桌上谈笑风生的人不少,可是能让她心存忌惮的人,可以说绝无仅有。 许半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付村不禁自问。 “许少让你找的是什么?”方琳也意识到这东西跟救治自己的父亲有关,否则,许半生为何会把她也喊来这里? 付村面有难‘色’,似乎不方便把许半生想要的东西告诉他人,毕竟,这是要上拍卖会的,万一被人抢了或者仅仅是抬高了价格,那就不好了。 “许少找的那件东西,十有九八跟我有关,或者根本就是为我找的。他今天让我来,就是说要找一样东西。” 付村还在犹豫,但是想到方琳对许半生的尊敬绝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觉得她至少应该不会跟许半生抢东西,更不可能去抬高价格,于是便道:“是一个小鼎炉,许少要求高,我也是让手下兄弟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从彭城一个玩家手里找到。劝了半天,七爷发了话,他才答应把这东西拿出来拍卖。说能不能得到,那就是许少的事儿了,反正他是价高者得。” 方琳****头,道:“村长,那个鼎炉的主人,应该已经住在你们酒店了吧?不如让他过来见见我?” 付村一听这话就要糟,方琳的心思他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想见面之后什么也不说,直接拿下。上什么拍卖会,只会增加麻烦而已。 “琳姐,这不合规矩,对方也是……” 方琳顿时脸‘色’一变,道:“村长,这东西既然是许少钦**的,那对我就很重要。你放心,我没打算强取豪夺,我会给他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我只是不想在拍卖会上惹出什么麻烦而已。” 付村还是满脸的难‘色’,他倒不是不相信方琳的话,而且方琳出手之大方,也是出了名的。只是,这种事,毕竟有些不合规矩,他也不敢轻易做主。 “要不要我给七爷打个电话?我方琳这**儿面子你们都不给?村长,你不会是担心你那**儿佣金吧?你放心,你把那人喊来,成‘交’之后,不管多少钱,总之按照成‘交’价我把佣金给你。” 听方琳这么一说,付村倒是不好拒绝了,他想了想,心想反正东西在对方手里,那人肯不肯在这里成‘交’那也是他的事儿,方琳就算是再如何强势,也不可能在这里硬抢。 于是付村便道:“倒不是钱的事儿,琳姐的钱,我哪里敢赚。琳姐既然提出来了,我就去问问。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对方是不是会愿意过来。” 方琳**了**头,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付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上电梯,去到了那个彭城的客人房中。 跟他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那个叫做彭虎的客人直接拒绝了付村的建议。 “不行。付总,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这东西我本不想出手,看在七爷的面子上,我才答应出手。要不是七爷答应把他手里那件东西转给我,我也是绝不会来的。你也知道七爷手里那东西的价格有多高,若是不能在拍卖会上拍出个好价格,我怎么也舍不得把这只出自终南山的物件出手。现在你把我人骗到了这儿,却想在拍卖会前出手,这不合规矩吧?七爷不是这么不讲信用的人吧?” 付村陪着笑脸道:“彭哥,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七爷的信用也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那位‘女’士,就连七爷也不得不忌惮几分。我绝对没有拿她的身份压您的意思,我也跟她说这不合规矩,并且跟她说好了,彭哥您肯不肯下去,都由您说了算,而到时候价格是否能谈得拢,也由您说了算。她说,她会出一个您绝对不会拒绝的价格,我也就是听到这话,才上来找您的。您看,要是她给的价格真的很不错,您也没必要上拍卖会上转悠一圈了不是?您也知道,收藏这事儿,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宝贝被太多人知道。” 彭虎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最终站起身来,道:“好,我就给你付总这个面子,我跟你下去走一趟。” 0103 买东西或砸场子 _t;付村带着彭虎下了楼,在咖啡座见到了方琳。 彭虎一看到方琳,立刻眼睛就直了,一双眼珠子都恨不得掉进方琳那深陷的‘**’|沟之中永远都不要拔出来。 在彭城,彭虎也算是一号人物。早年他的父亲就是个走黑的,辛苦半辈子打下了不错的江山,五十岁之后也有了很过硬的白道上的关系。彭虎少年时期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打架砍人那是家常便饭,年过三十之后才安分下来,开始学着自己的父亲跟白道上打‘交’道。 如今四十刚过,也算的上仪表堂堂,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是近些年附庸风雅学人玩收藏,也算培养出几分学问。由于他的黑道背景,在收藏上还真是没吃什么亏,早前‘交’的学费,都被他用黑道手段找了回来。除了有那么几次被外地人骗了,并且他实在找不到人,其他的收藏,全是真品。 这些东西一方面陶冶了他的情‘操’,让他也真的多了几分文雅之气,另一方面,也为他和官员的‘交’往打开更方便的大‘门’。 现在,跟彭虎来往的,已经是彭城市市委书记市长这个级别的了,所以付村找到他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买账,甚至七爷亲自跟他通电话,他也是不‘阴’不阳。最终,七爷不得不拿出一件他很感兴趣的东西,出了一个很公道的价。表示,只要他愿意把那个鼎炉出手,那么,七爷也就把那件东西让给他。 而七爷手里的那件东西,是江东省委一个常委一直想要的东西,彭虎为了搭上这位省委常委的路子,这才动了心。 这些年,彭虎算是改邪归正,或者说,只是将他的黑隐藏了起来,但是,他在‘女’‘色’之上,却是跟他的名字一样,如狼似虎,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黄‘花’闺‘女’。 漂亮小姑娘他玩得多了,多少做着明星梦的小姑娘,都曾经沦为他胯下玩物。对于刚过四十的彭虎来说,他已经越来越重视‘女’人的‘性’感程度,而对她们的美貌并没有年轻时的那种需求。 毫无疑问,方琳这种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极大‘性’感的‘女’人,绝对是彭虎最为青睐的类型。 看到彭虎那德行,付村不禁就叹了口气,心道彭虎今儿最好是能收敛起他的‘色’心,除非方琳跟他一拍即合,否则,彭虎基本上就是在找死。 而方琳搭了彭虎一眼,也就知道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了。 像是这样的急‘色’鬼,方琳见得多了,若光是心里意‘**’一番,也就罢了。真要是敢付诸行动的,下场都很惨,是以方琳对此也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坐下之后,彭虎自然也注意到了方琳的,眼睛顿时就拔不出来了。白‘色’的大‘腿’,极短的裙边,神秘的黑‘色’,却又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彭虎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方琳的裙下,好好的数一数她到底有多少根‘毛’。 看到这种状况,付村再度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方便替双方介绍了,只得故作无聊的张望着。 方琳也不急着开口,她在等着彭虎学会收敛。 可是,彭虎现在已经恨不得把眼睛塞进方琳的裙内了,哪里控制得住? 方琳等了会儿,猛然将双‘腿’叉开,将里边黑‘色’半透明的内‘裤’整个儿曝‘露’在彭虎的面前,倒是把彭虎骇的不轻。 “我说,你看够了没有?要不要开间房让你好好看个够?”方琳见彭虎一惊,又缓缓的收拢了双‘腿’。 彭虎咽了一口唾沫,早已心猿意马。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他生平所见最为‘性’感的一个,他已经心痒难耐了。而且,从这‘女’人的打扮,他就能感觉到,这‘女’人恐怕并不在乎跟男人发生**儿什么。方琳最后这一叉‘腿’,更是让彭虎觉得,想要跟这‘女’人发生关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说不定,对方也早就跟自己一样,迫不及待想去干**儿不适合在白天做的事情了呢。 “付总,这就是你的那位贵客?”彭虎主动的站起身,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彭虎,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跟我的名字一样,很虎,很猛,我真的很粗!” 这话,明显就有挑逗的意味了,只是这厮挑逗的也太不含蓄了,像是方琳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这种货‘色’。 方琳瞥了他一眼,也没去接他的手,只是轻启朱‘唇’说道:“彭先生,幸会。我叫方琳,我一直在找一个鼎炉。听说你手里有,但是你又说要上拍卖会。这样,你开一个你心里的价位,你说得出来,我就拿得出来。咱们省**儿事情,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东西到了我手里,你看如何?” 彭虎本想趁着握手的机会感受一下方琳那看上去就无比滑腻的肌肤,此刻却没捞着机会。心里懊恼的同时,听完方琳的话,不由得嘿嘿一笑,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了一眼付村,彭虎道:“付总,你还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了。我和方琳‘女’士已经认识了,接下来,就不如让我们自己谈谈。” 这要求倒是也合理,毕竟,如果是‘私’下‘交’易,货主不想把自己‘交’易的价格透‘露’出去,也是正常。但是,彭虎现在真实的心理是什么,付村和方琳都心知肚明。 只是付村也无法拒绝,只得看了一眼方琳,见方琳不易察觉微微**头,他才起身道:“那好,您二位慢慢谈,我的确也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二位了。”说罢,他朝着大‘门’口走去。 方琳重新又翘起二郎‘腿’,明知内‘裤’又在若隐若现的曝‘露’在彭虎的面前,她也并不介意。 眼见彭虎的眼睛又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裙内,呼吸甚至都变得有些粗重起来,方琳才道:“彭先生,不如谈谈价格吧?” 彭虎抬起头,看了一眼方琳那媚气十足的面庞,‘舔’了‘舔’嘴‘唇’,再度咽下一口口水,随即将目光落在方琳饱满的‘胸’口上,盯着那微微‘露’出边缘的两团白‘肉’巡视不停。 他道:“方‘女’士,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而且我是个大老粗……”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刻意的表现自己的“粗”,然后又继续说:“不懂得拐弯。我想和方‘女’士‘交’个朋友,至于那个鼎炉么,咱们好说。只要方‘女’士愿意跟我这个粗人‘交’朋友,鼎炉不是问题。” 这厮倒是也大方,他手里那个鼎炉,少说**儿也得三百万以上,为了一亲芳泽,这代价倒是真也不小。 其实,他的皮相还过得去,虽然达不到方琳的要求,但是勉强也算看得过去。他也有优**,年纪虽然不小了,可身材却保持的不错,属于标准的肌‘肉’男,他那身肌‘肉’,对方琳其实还是有**儿小小的吸引力的。 如果他之前能表现的好一些,不这么急‘色’,不那么猪哥,话也说的委婉些,勾搭的手段能巧妙**儿,方琳还真是不介意跟他发生**儿什么。两全其美么,大家各取所需。 可是他现在这表现,方琳若不是给七爷面子,早就直接一顿暴揍,揍完直接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了。 “‘交’朋友?呵呵,怎么‘交’?”方琳撩了撩发际,越发风情万种。 彭虎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硬了,而且他已经很多年都没这么硬过了,看方琳的表现,还以为她也跟自己一样,于是这话说的,就更加‘露’骨。 “咱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方‘女’士不会不知道要怎么‘交’吧?朋友,都是‘交’出来的么!” “彭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我陪你上个‘**’,那鼎炉的事情就好商量?” 彭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幸福击中了自己,他以为自己够直白,却没想到对面这个**死人不偿命的‘女’人更直白。 “方‘女’士明白就好,看来,方‘女’士也是同道中人,你别看我年纪比你大一些,但是我保养的很不错,平时很注意锻炼的。不是我彭虎吹牛,我绝对会让方‘女’士‘欲’死‘欲’仙,嘿嘿,‘欲’死‘欲’仙!” 说着话,他那张原本还算得上型男的面庞,顿时猥琐到不行。 “‘欲’死‘欲’仙是吧?我‘欲’你马勒戈壁!”方琳突然就炸了,桌上有一个烟灰缸,她拎起来,直接就朝着彭虎的脑袋砸去。 彭虎下意识的要躲,可是一来没准备,二来方琳是个舌之境的高手,她要打彭虎,怎么可能还给他闪躲的机会? 眼看着那只硕大的水晶烟灰缸,就要砸在彭虎的脑袋上了。这一下,若是砸实了,彭虎不死也是半条命。 可是,就在烟灰缸即将落在彭虎的头**之时,一**寒星及时赶到,正‘射’在方琳手里的那只烟灰缸之上。 方琳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纵然是她,也扛不住。手里一软,那烟灰缸就跌落在地,彭虎也因此逃过一劫。 “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砸场子的?”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方琳身后响了起来。 方琳原本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被彭虎这样的土包子侮辱,自己想要揍人还被阻拦,方琳岂能不怒? 可是一听到这个声音,方琳全部的火气都消失了,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敢跟这个声音的主人生气。 回过头,早已换了一张媚到极致的笑脸,方琳道:“许少。” 许半生**了**头,脚步依旧四平八稳,他的身后,亘古不变的跟着李小语。 付村也在许半生身后,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在眼里,当时惊出了一声冷汗。方琳的实力他清楚的很,真要这一烟灰缸下去,彭虎基本上就下辈子见了。幸而许半生及时出手,付村甚至都没看清楚许半生是怎么做到的,心里对许半生的观感,再度拔高。 0104 一块钱 _t;对于方琳的招呼,许半生理也没理,只是看着彭虎,缓缓朝他走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 彭虎此刻也是一身冷汗,他虽然谈不上是什么高手,可是天天在健身房里练着,四十年来总也见过几个散打冠军之类的人。 就凭方琳刚才那一烟灰缸,彭虎就知道,自己从前见过的那些散打冠军之流,绝对都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对手。 反正烟灰缸也没砸到他,只是落了他衣服上一些烟灰,彭虎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并不敢跟方琳理论。甚至于,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看到方琳的转变,彭虎也知道,方琳的主子出现了。 转过头去,刚好迎向许半生的目光,彭虎只觉得一愣,什么?方琳这种‘女’人的主子竟然只是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他心里顿时起了轻视之心,认为许半生是靠爹娘老子吃饭的**二代。 但是,看到许半生身后的李小语,彭虎却又是眼前一亮,但是他总算还长了**儿心,在这种时候,李小语纵然是个天仙,他也没心思去想了,总不见得真把这一百多斤扔在吴东吧。 付村庆幸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在后边用小动作安排了服务员去捡烟灰缸,同时安抚大厅里的其他客人。 看到许半生和彭虎的目光终于对上了,他赶忙上前,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提也不提。 他道:“许少,这位就是那只鼎炉的主人,他叫彭虎。彭哥是彭城来的,在彭城就没有彭哥解决不了的事儿。”这话显然是给彭虎脸上贴金了,许半生也不在意。 然后,付村又道:“彭哥,这位就是买主许半生许少。”说罢,他拼了命的在许半生身后对彭虎又是挤眼睛又是**头,试图引导彭虎往吴东许家身上想。 彭虎也不是傻子,看到付村这副模样,哪能还不知道许半生这个许,就是吴东许家那个许?他很清楚,别看自己现在人模狗样的,跟彭城市市委书记都敢称兄道弟,但是到了许半生这种世家子弟面前,还真连个屁都算不上。 但是心里依旧不免腹诽,难怪身边‘女’人都是如此天香国‘色’,原来是许家的公子。 许半生看到方琳出手,也知道方琳不会随意如此,看看彭虎的面相也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对于刚才的事情也就猜出大半。 **了**头,许半生还是很客气的打了个稽首,道:“我是信道之人,就不跟彭先生握手了。听说彭先生想把那只鼎炉放在拍卖会上?” 彭虎心里再怎样,也不敢随意在许家大少爷面前放肆,刚才方琳那头,他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人家也没打到他,只能就此作罢rad;。心里发发狠是少不了的,无非以后等方琳去了彭城就如何如何。 “呵呵,许少这么年轻却去信那些东西,可惜了。原来这鼎炉是许少要啊,我还以为是……哼哼!”彭虎终究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方琳一瞪眼,彭虎的气势又有些弱了,继续说道:“那个物件,是我最钟爱的东西,要不是七爷相托,又肯拿出一件东西‘交’换,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不过,别说我不给许少你面子,价高者得,只要你能出得起价,那鼎炉就是你的。” 许半生不动声‘色’,道:“付总,先替我谢谢七爷,说我请他吃饭。”付村赶忙答应着,他现在早已不敢把自己当成许半生平等的存在了。 “付总刚才也跟我介绍过了,七爷那件东西是准备四百万让给彭先生,对吧?而彭先生手里的鼎炉,市场价在二百到三百之间。当然,这类东西是个心头好,不能用钱来衡量。但是不管如何,既然是要‘交’易,总归还是要有个价的。这样吧,一口价,五百万。彭先生得到七爷手里那件东西之后,还能剩**儿车马费,也不枉彭先生跑一趟吴东。有劳。” 许半生真是大家气度,也不问彭虎是不是同意,一**一**的把条件摆在他的面前,似乎认为彭虎绝不会不同意。 事实上,只要是个正常人,再如何也会同意的,许半生这是面子里子都给了他。可是彭虎既然提出拍卖,就早有他的小算盘,眼见许半生一口就喊到了五百万,这几乎已经是鼎炉两倍的价格了,他不甘心就此作罢。 付村给彭虎使着眼‘色’,希望他见好就收。一个常年主持拍卖会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里的猫腻。但是,东西在人家手里,人家非要耍手段你也没辙,谁让你就看上这件东西了呢? 彭虎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没有那么好收手,刚才又差**儿被方琳给打了,彭虎就更加不肯善罢甘休。 “呵呵,许少出的价格很‘诱’人,不过我还是想走一走拍卖会,或许,有人比许少跟这件东西更有缘。” 原以为许半生总归还要再说说,彭虎想着,这方琳是许半生的手下,如果他能答应让方琳陪自己**,这东西五百万也就给他了。 可是,许半生听了,却只是**了**头,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意图,道:“那好,那就拍卖会上见吧rad;。”说罢,直接带着李小语就走了,付村见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不敢多犹豫,还是跟上了许半生。 方琳见许半生从头到尾都没理自己,甚至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下惹他不高兴了,也急忙朝着许半生的背影追去。 “拍卖会你要敢耍‘花’样,哼……”方琳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一下彭虎。 许半生走路一向步速平均,每一步的距离也平均,方琳追上他不过用了几步而已。 “许少,对不起。” 许半生还是不理她,当她是空气,径直朝前走着。 方琳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好歹在吴东乃至整个华东,都是出了名的小魔‘女’好不好?谁见了她不得给她几分面子?现在追着哄着,许半生却还看也不看她,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可是没辙,谁让她有求于许半生呢? 其实,就连方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半个月前见到许半生的时候,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哪怕在她自己那个会所里,她知道许半生并非常人,也依旧没有放低姿态。可是现在,她已经习惯‘性’的把许半生当成了她高不可攀必须**礼膜拜的对象,说话,行事,无形之中都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极度弱势的地位。 付村看在眼里,他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和方琳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能看到方琳对许半生的姿态。 这姿态也太低了吧? 方琳是什么人?传说中那些什么敢指着省委书记鼻子破口大骂的事儿就不去提,至少她见到七爷的时候,那绝对是丝毫没有示弱的表现,甚至七爷那把年纪,竟然都一**儿不见怪。而且,无数次告诫付村,对方琳,只能以忍让为先,能忍要忍,不能忍也要忍。七爷说:其实方琳不是个喜欢闹事儿的主,就是骄纵惯了,但是,你只能忍着。 这样的一个连七爷都说只能忍的‘女’人,此刻却对许半生如此俯首帖耳,搞得像是许半生家的‘女’仆一般,付村简直难以想象。 “许少,我知道是我冲动了,可是你不知道,那家伙刚才……” 方琳还在解释,许半生终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就想直接把人杀了?” 方琳一愣,心里竟然一喜,不管如何,许半生开口了。而且再想想,自己虽然差**儿把事搞砸了,但是许半生刚才依旧在试图找彭虎买那个鼎炉,这就说明许半生还是愿意帮自己父亲治病的。 “我没想杀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他连后天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舌之境的高手,一个烟灰缸下去,你觉得他有活下去的可能?” 方琳瘪了瘪嘴,生平很难得的没敢开口。她突然意识到,她竟然对许半生有很深的畏惧,也不知道这种畏惧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那天许半生一出手就把她制住了吧?现在,放眼整个崆峒派,都没有人能做到这一**。 “下午的拍卖会,你自己搞定那只鼎炉。不要琢磨歪‘门’邪道的心思,你也不差那**子小钱,不管对方耍什么手段,把价格抬到什么地步,你都必须把鼎炉拍下来。我想,他会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太过分。那只鼎炉,对你的重要程度我不想多说了。” 这么一说,方琳立刻就明白了,拼命**头。 只要能把她父亲的病治好,别说几百万几千万,就算彭虎敢要一个亿,方琳也能拿给他。 “好的,许少,我知道了!许少,这是你要的何首乌,那些人没一个能准确说出年份长短的,最多估算个二三十年上下,要不你自己挑一挑?”方琳把自己手里的小包递给许半生。 许半生接过,**了**头,又道:“刚才弹开你那只烟灰缸的,是一枚硬币。一块钱,你去帮我把钱找回来吧。不要认为一块钱就无所谓,我希望你不要随便找个一块钱硬币来应付我。” 方琳呆住了,心里委屈的差**儿掉下泪来至于的么?不就是一块钱么?我给你一个亿都行。让我回去捡一块钱,丢人不丢人? 可是,她也不敢违逆许半生的意思,只得委屈的朝着大厅的咖啡座走去。 0105 何首乌、人情 在二楼餐厅的包间里坐下,付村乐呵呵的给许半生倒好了茶。 “许少,您和琳姐很熟悉?” 许半生拿起茶杯,吹了吹上边的茶叶末子,道:“第二次见面。” 付村当时就愣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第二次见面?第二次见面就这副情景?那你们第一次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许半生在床上把方琳彻底折服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能让方琳这么听话么?就像,就像一条小母狗。 如果许半生知道付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直接把他打死。 不过,许半生其实也猜出付村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有位长辈有些欠安,刚好我也略通岐黄,她想让我帮着医治,所以对我的态度比较好。”许半生不是个爱解释的人,但是看到付村那德行,还真怕他想歪了,便还是解释了一句。 付村尴尬的笑了笑,喝了口水,却差点儿把自己给烫着。 “原来许少还通晓歧黄之术,真是少年英才啊!”付村当然不会相信许半生所说的略通,真要是略通,方琳脑子坏掉了准备花几百万买个鼎炉然后就为了让许半生给看个病?而且,方琳的背景一贯神秘且强大,她的长辈?难道是中央某位领导? 付村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此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正闲聊着,包间的门被直接推开,敢这样闯进这间包间的人,当然只有方琳一人而已。 许半生平静如斯,安安稳稳将茶杯凑到嘴边,又吹了吹茶叶末,轻抿了一口茶。 “好茶,这茶至少也是一千五百米海拔以上的高山云雾了吧?” 付村冲方琳笑笑,却又惊讶的说道:“许少对茶道也有研究?许少这张嘴真是……呵呵,能喝出这是高山云雾的我见得多了,可能准确说出此茶产自一千五百米海拔以上的,付某生平未见。许少是第一人。” “其实我也就对这个味道敏感些,付总可能不信,我自小生活在山中,回到吴东之前,只喝过一种茶,就是山顶采下的茶叶,自己烘炒而成。” 付村一愣,只以为许半生是自谦,哈哈大笑,再不多言。 方琳此刻小心翼翼的递过一枚硬币,道:“许少,这是你的钱。” 许半生看也不看,直接道:“把你藏起来的那枚硬币拿出来,琳姐你玩这样的小花样觉得有意思么?” 方琳一愣,无奈的将另一只手里藏好的那枚一元硬币交还给许半生。 许半生这才接过,拇食二指轻捏,将其放在桌面之上。 付村好奇,道:“许少怎么知道琳姐先拿出的并非您原先那枚硬币?” 许半生笑笑摇了摇头,并不回答,付村也不好强问,只得看着方琳。 方琳也很好奇,道:“我是到了门口才决定的换一枚硬币,好歹看看你能否知道。我仔细比较过两枚硬币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同。许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先拿出的并非你那枚?” 许半生将茶杯放在桌上,拈起那枚属于自己的硬币,放进口袋,悠悠然道:“我连你家长辈罹患什么病症都知道,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不清楚?” 方琳恍然大悟,她在见过自己亲生父亲之后,也听大领导跟她讲述了许多关于太一派林浅真人的事情,大领导把林浅说的跟活神仙似的,说既然是林浅真人的嫡传弟子,必然得到他的真传。能掐会算是最基本的实力。 只是她对这种玄乎的事情并不十分相信,刚才也就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许半生一说,她也想起许半生能算出她亲生父亲是谁,还能算出老人得了什么病,不由得彻底相信了许半生真有通天的能耐。 付村还是不懂,却也不好再问了。 因为之前听方琳说到何首乌的事情,他便看了看桌上那只小包,道:“许少要这何首乌是为了给琳姐的长辈治病?” 许半生摆摆手:“这倒是我自己要用的。” 李小语立刻上前,将小包打开,取出其中大小不一的几只盒子。 打开一只,里边并排三块何首乌,都是几乎完整的根部。 许半生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不足百年。” 李小语又打开第二只盒子,这只盒子里装了两块何首乌。 这一次,许半生看的稍微谨慎一些,但最终还是摇头道:“虽过百年,却还不足一百二十年。” 第三只盒中有五块何首乌,许半生摆摆手,直接忽略了,显然,这比第一盒还不如。 第四盒也是三块,其中两块被许半生认定是超过一百二十年的何首乌,而另一块则略差一些。 第五盒只有一块何首乌,许半生谨慎的多了,拿起来端详半晌,又轻嗅其味,最终可惜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其实已经很接近了,不过可惜,距离一百五十年应当还差了几年。一百四十余年的何首乌,真正可惜了啊!” 方琳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派人去搜罗来的何首乌,竟然没有一块能达到许半生的要求,而那些帮她找来何首乌的人,还将这些吹嘘的如何如何。 “这帮孙子,竟然以次充好。一个个都说自己的何首乌有一百五十年,看我不找他们算账!”方琳也真是急了,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话的。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虽然都有些不足,不过除了第三盒那五块,其余也都是上好的佳品了。基本都在百年以上,实属难得。琳姐,人家帮你找这样的何首乌想必也颇为费劲,你就不要再苛责他们了。” 方琳点点头,她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许半生不满意,她不免着急。 付村此刻却缓缓开口:“许少要找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 许半生点点头,笑道:“付总这里有?” “前些年收了一块,一直也没派上用场。说是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不过我也没什么把握。许少请稍等,我这就让人去取。若是真有一百五十年,那敢情好。若是没有,许少也不要怪我。” 许半生赶忙摆手,道:“付总的美意我已经感激不尽,哪敢有什么怪罪。” 付村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外边打了个电话,然后回到包间中,建议先用午饭,吃完之后大概那边也就把何首乌送来了。 当即收拾好桌上的零碎,付村安排酒店的服务员将精致的几样小菜送了进来,建议喝点儿酒,许半生也欣然允诺,李小语也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自己浅酌着,一直到这顿饭吃完,她那杯酒还只是喝了不足三分之一。 许半生喝的也不多,两小杯而已,付村和方琳倒是喝了一些。 正当付村让人把饭菜撤下的时候,有人已经把何首乌送来了。 摆摆手让那人离开,付村将装有何首乌的锦盒递到许半生面前,道:“许少,请掌眼。” 许半生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边的何首乌相当完整,块根仿佛一个老头儿的脸,皱纹纵横,满面沧桑。而上边的叶子也尽皆保留,此刻已经变得雪白,就仿佛老头儿的白发一般。 光是看见这株何首乌,就觉得不凡,许半生将其拿在手中,心里已经暗暗点头了,这株何首乌,必然超过一百五十年,甚至,可以达到接近一百八十年的程度。 仔细的闻了闻何首乌的味道,许半生又从何首乌已经雪白的叶片上掐下还不如头发粗的一丝,放进嘴里…… “足超一百七十年,好东西!”许半生由衷的称赞道。 付村微微一笑,道:“许少喜欢就好。看来当年我是占了便宜,那人只将这何首乌当成一百五十年的卖给了我。”言下之意,竟然好似要将这何首乌送给许半生一般。 许半生当然不会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无功不受禄,他可不想承付村这么大的人情。 “这东西,遇到急需者,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便是放到市场上,一二百万也是值得。”许半生缓缓的说道。 付村当然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的确就如许半生所言,遇到非要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不可的人,这块何首乌你就是要他全部身家,他也只能给你。财帛虽好,总没有人命值钱。可是这一辈子也未必遇得到这样的人,这本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需要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救命的,本就少之又少,且那人还得有万贯家财,这就难上加难了。更何况,还得那人知道付村这里有,付村也得知道那人急需。 名贵药材,价格本就不好说,浮动很大。 往少了说,几十一百万,往多点儿说,二三百万也是值的。许半生估的一二百万,取得是一个比较中段的价位。 当年,付村收下这东西的时候,对方也是急需用钱,不过三十万就出手了。现在若能卖出一二百万,也算是非常的合适。 不过,付村可不想收许半生的钱,他已经多次见识许半生的高深莫测,他宁愿用这块何首乌,跟许半生建立一个良好的关系。对他而言,不过三十万的损失而已。 许半生这么说,付村当然明白,人家不想承他这么大的人情,他心中不由苦笑。 “许少不用跟我客气,这东西我当年收来不过区区三十万。我付某不是贪财之人,这东西在我手里几年,也是无用。许少若有意,五十万让与许少了吧。” 0106 败家子儿 下午蒋怡就知道了许半生所说的有一件事要处理是哪一件事。 方琳的电话在午饭刚刚结束就如期而至。 她到了京城之后,那位大领导安排人来接的她,直接把车开到了大内,方琳见到了那位大领导。 见到大领导之后,方琳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我的父亲?” 大领导喟然一声长叹,道:“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纵然天机也还是被泄露。”听到这句话,方琳的心里一个激灵,她几乎就要以为大领导真的就是她的父亲了。 但是,大领导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走,我带你去见你的亲生父亲 。”看起来,在方琳赶来京城的路上,大领导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切。方琳最好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而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再瞒下去,对他们父女俩都不公平。方琳的父亲已经命在垂危,或许,他也想在撒手之前和自己的这个女儿相认吧。 在路上的时候,大领导给方琳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四十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大领导的父亲刚刚恢复党内职务,还没有安排公职。而方琳的母亲也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跟着老首长一家回到京城。老首长的旧日同侪纷纷来探望他,作为老首长的护士,方琳也见过了当时几乎所有的首长们。 之后老首长身居要职,家里来往的人就更多了一些,方琳和某位大员的公子之间,因为各种环境的接触,就发生了原本不该发生的关系。 无论老首长一家如何重视方琳,和那位公子之间的差距依旧可以用鸿沟来形容。这种政治家庭是没有所谓爱情的,有的只是家族利益的相互交换。 最终,那位公子还是娶了另一个政治家族的女儿,而那位公子的政治前途也就蒸蒸日上起来。只是,他和方琳之间的联系依旧没有断,甚至于他的夫人也知道方琳的存在,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老首长去世的时候,大领导才三十出头,远未到老首长为其在政治上铺好路的年纪。而方琳因为老首长的去世过于悲伤,跟那位公子缠绵的时候生平第一次的忘记了做保护措施,随即就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那位公子的骨肉。 为了断绝当时已经贵为一省之长的那位公子的念想,方琳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身怀有孕,借口老首长已经去世,大领导一家不再需要她的服侍,她一个人回了陇山老家,迅速的结婚生子。 包括她的丈夫在内,没有人知道方琳是那位公子的女儿。 但是这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方琳的母亲虽然已经几乎做到完美,但是那位公子最终还是知道了自己和情人之间有一个女儿。 他第一时间联系到了方琳的母亲,方琳的母亲却告诉他:“你现在已经是一方大员,而且年纪还轻,很有可能入主最高权力中心。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你认为值得么?” 那位公子沉默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或许真的可以放弃一切承认方琳和她母亲的地位,但是不行,他身后站着一整个家族,还有许许多多跟随他们家族的官员。在那个年代,作风问题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那位公子不敢越界。 他想把方琳和她母亲接到京城去,却被拒绝。 方琳的母亲又说:“老首长的公子现在境况并不太好,他可以算是我的弟弟,如果你真的想为我做些什么,就帮帮他。他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我想,你若能拉他一把,他以后应该可以成为你很强大的助力。” 就这样,那位公子黯然归回京城,但是很快就帮当时处于不冷不热之间的大领导,换了个位置,安排在了他所在的省份,在一个很重要的部门做上了副手 。 随着这位公子的继续升迁,大领导的官途也变得愈发坦荡起来。大领导是个极有智慧的人,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能够时来运转别有隐情,那位公子和方琳母亲之间的暧昧他是早就有所察觉的,于是他去问了方琳的母亲。 对于这个和自己亲弟弟差不多的人,方琳的母亲并不会刻意的隐瞒什么,既然他问到了,她也就将实情告知。希望他知道缘由之后,可以把那位公子当成姐夫看待,好好的辅佐他,同时也帮助他自己。 之后那位公子和大领导相处的也极为融洽,他发现方琳的母亲没有说错,大领导真的是他极好的帮手。两人本身的关系也越来越近,那位公子终于在一次浅酌之后,把自己和方琳母亲的关系告诉了大领导。 大领导平静的说:“我早就知道了,是姐让我好好帮你的。” 那位公子这才知道,他本以为是自己施惠于大领导,却不知又是方琳的母亲在用另一种方式帮助他。 从那之后,那位公子就勒令大领导在没人的时候,叫他为姐夫。 直到今天。 方琳只知道大领导宠她,却不知道大领导的背后,还站着她的亲生父亲。 没有她父亲这一层,大领导也会对她极好,可绝对到不了这个份上。不是别的,而是有些事情除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其实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为她去做。方琳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得到的宠爱全部来自于大领导,而实际上,有一部分,却是她亲生父亲默默的为她所做,只是全都冠在了大领导的名下而已。 而这,也就是方琳的母亲不肯让大领导把方琳接去的原因,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更加不希望她今后也要面对她当年的处境。哪怕普通一点,也不要方琳因此而遭受任何的非议和不公。 前不久,那位曾经的公子,现在的前国家领导人病情恶化,国内外无数医生都是束手无措,现在的他,基本上可以说完全是依靠现代医学手段保持着呼吸,只要拔掉管子,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和其他人不同,这位公子至今还保持有一定的神智,可以跟来探望他的人简单的交流,这也是为何没有人会去想拔管子的原因。在医学层面,他已经无药可救了,能做的只是维持而已。而看到那位公子与人交流的场面,又会让人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 大领导和他之间亦兄弟,亦父子,只要还能维持那位公子的生命,他在所不惜。 看着自己的老领导,老大哥日渐垂危,大领导也曾问过他的意见,要不要见一见方琳,把实情告诉他。那位公子却摇了摇头,说道:“琳儿过的快乐就好,我以后可能没办法再像从前那么疼爱她了,你要帮我。” 大领导也是含泪答应下来,却没想到,他没有把实情告诉方琳,方琳自己却不知怎么知道了那位公子的存在。 既然是这样,大领导当然就乐的顺水推舟,他知道,这是老领导一生的遗憾 。虽然那位公子如今已经是弥留之际,但是能让他在有生之年听到方琳喊他一句父亲,想必他也会很欣慰,也不会再留下任何遗憾了。 一路上,听大领导讲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为自己默默所做的一切,方琳早已泣不成声。而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父女俩也是抱头痛哭,那位公子身体已经虚弱不堪,经历了这样的大喜兼大悲之后,再度陷入了昏迷。好在抢救的不错,那位公子终于还是保住了性命。 此时,天已经亮了,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抢救过来了之后,方琳也终于不堪重荷,昏睡了过去。 一醒过来,她就想起了许半生所说的话,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 “许少,你能救我的父亲,对不对?”方琳在电话里,声音沙哑的完全不像十几个小时之前的她。 许半生依旧平静,道:“尽人事,不敢说能或者不能。” 方琳怀着巨大的希望打给许半生,许半生却并没有给她一个确定的回答。方琳感受到了巨大的失落。 听着许半生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一般,竟然让方琳冷静了不少。 她想到,许半生虽然没能给肯定的答案,但却依旧给了一线希望。已经到了毫无办法的地步,任何希望都会被无限放大,方琳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般。 “许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方琳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 “我说过,这是我欠你的人情,我会尽力。但是,我不能离开吴东,需要你把人带来。我现在就会开始准备,等你能把人带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方琳并未多想,挂断电话之后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何等身份?虽然早已离开工作岗位,可是他依旧是这个国家最为位高权重的人之一,现在的国家领导,在有些事上,也必须尊重他的意见。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生是死那都是国事,现在又怎么可能让她说把人带去吴东就带走呢? 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方琳赶去了大领导那里,告诉他关于许半生的事情。 大领导根本把这当成无稽之谈,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都来看过老领导的病情,他们都束手无措,方琳还说要把老领导送去吴东救治,这简直就是胡闹。以老领导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还没上飞机,就会一命呜呼。 且不说对方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真就是国医圣手,他也真的能治好老领导的病,为什么不能来京城?非要让人把一个病人送到千里之外? “胡闹!”大领导第一次斥责方琳。 《极品相师》 你可以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0)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切记分享越多更新就越快哦!! 0107 一枚硬币 章节目录0087许半生是谁? 苦苦争辩半晌无果,一直到晚饭时分,方琳都快要跟大领导吵起来了。 方琳不明白,一贯宠溺自己的大领导为什么会拒绝一个有可能的机会。她更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如此信任许半生。 难道就是因为许半生点出了自己身上的隐患,并且一眼看出自己修炼了别的功法? 方琳郁闷至极,一个人驾车从大领导家里跑了出去。 对于方琳的安全,大领导还是能放心的,这丫头实力之强,除非动用那几支部队里的精英,哪怕是全国搏击冠军来了,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大领导的唯一担忧,只在于方琳此刻的心态明显有问题,保不齐就又要给他惹麻烦了。越是身居高位,这种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麻烦,就越是让大领导头疼。一路关照下去,也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只希望,方琳这丫头今晚别去招惹那些不开眼的小角色吧,真和京城几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发生冲突,反倒要好解决的多。 驱车在环线上狂奔,因为车牌的缘故,电子警察这种东西对于方琳根本是无效的。而路上即便有交警,看到这样的车牌也只能无动于衷,不管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反正都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能招惹的起的,甚至就连他们局长乃至交通部长也未必招惹的起。 不知不觉,方琳已经把车开到四环上了,看看周围的景致有些陌生,方琳放慢了车速,驶下四环,在她并不熟悉的街道上缓缓的开着 。 看到路旁有一个酒吧的招牌,方琳停下了车。下车之后,她发现再往前一点儿是一所经贸大学,这家酒吧处于半地下的位置,心情郁结的方琳,随意的把车扔在路边,便走进了酒吧。 时间还早,才八点刚过,酒吧里的上座情况并不好。 径直奔向吧台,根本就没吃晚饭的方琳,直接找吧台里的小伙子要了一瓶龙舌兰。 吧员体贴的给切了一盘子柠檬,方琳一口柠檬一口酒,很快就喝了半瓶下去,看的那个吧员直咋舌。 “姐姐,您这是心情不好?”吧员趴在吧台上问到。 方琳瞥了他一眼,道:“你长的还不够姐的标准。” 吧员讨了个没趣,酒吧这种地方,尤其是开在大学边上,年轻女孩儿多得是。每每有跑来买醉的女孩儿,经常会便宜了酒吧里的吧员或者歌手。这个吧员看到方琳的时候,就已经耳热心跳了,看到她一口气半瓶龙舌兰,的确是动了那样的心思。但是方琳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方琳是个玩家,人家九成是来钓大学里的年轻小帅哥的,自己这种长相普通年纪又老大不小的,根本就不是人家的菜。 也没什么可尴尬的,拿着抹布在吧台面上随意的擦着,吧员却又听到方琳性感慵懒的声音。 “这附近有大学?” 吧员撇撇嘴,心道果然,这妞儿就是来玩儿小帅哥的。以前在酒吧,只有男人勾搭女人,可是现在不同了,女人也开始消费男色了,像是方琳这种成熟性感的女人,最喜欢找那种上了床就乱拱没有半点技术可言的小帅哥,也不知道她们吐什么。出来玩,不是应该玩技术么?一通乱搞,这些女人连高|潮都没一个,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他倒是也忘记了,一个技术老道的艳妇,和一个年轻漂亮只会被动承受的小丫头,男人也都是会选择后者的。 “有三所大学,经常会有帅小伙儿来我们酒吧。” “也没看见有人啊!” “姐姐,这才几点,哪个酒吧上客也没有这么早。您就跟这儿踏实坐着,现在刚开学,学生们手里刚好有余钱,很快就有人了。” 正聊着,酒吧的门被推开,并肩走进来三个小男生,其中有两个都可以称之为帅哥,虽然距离方琳的要求还是差了一些,可也算的上是养眼了。 “怎么着,您看看,我没说错吧?”吧员似乎也看得出方琳非富即贵,光是身上那几件首饰少说也得几十万了,虽然自己是没那个福气和她**一度,可是能哄的她开心,小费是少不了的。 方琳淡淡的瞥了一眼,还是觉得缺了点儿意思,便道:“还是差点儿,再等等吧。” 吧员眼睛一眨,道:“姐姐,看得出来您是玩家,不过,这些小屁孩除了一张脸,有什么可玩的 。脱了就只会乱拱,根本不懂什么叫前戏后戏。这种事,还要要找个功夫好的。” 因为已经知道了方琳的目的,吧员也就胆大了起来,说话也开始直奔主题。 方琳又是一口龙舌兰,哈了口气之后,斜着眼睛瞟了吧员一眼:“你是说你功夫好?” 吧员嘿嘿一笑,道:“姐姐您见多识广,我不敢说功夫好,但是比起这帮小屁孩,肯定还是我让您开心的机会多一些。” 方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这也就是她今儿心情极度郁闷,不然的话,有哪个吧员敢这么跟她说话,早被她一巴掌抽翻在地。方琳私生活**不假,可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趴在她身上的。酒吧里,餐馆中,这种看见漂亮女人眼睛就变数码的家伙,方琳还真是没少教训过。 可是方琳不说话,那个吧员却以为方琳有些意动,只是需要考虑,不禁有些洋洋自得的跟着酒吧里的音乐哼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酒吧里全满了,方琳还是没能找到令自己特别满意的男生。不是气质不行,就是太过于青涩,方琳此刻几乎一瓶龙舌兰下肚,意识也有些飘忽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之所以她会挑剔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许半生和石予方的关系。有这两个标杆在前,这帮鼻头上还挂着青春痘的小男生,已经很难入她的法眼了。 吧员又来献了几次媚,方琳没搭理他,倒是有几个小男生也注意方琳很久了,酒精帮忙,他们终于鼓起了勇气跑过来搭讪。 “美女,一起喝一杯吧?”一个小男生,故意装出不羁的模样。 方琳哈哈大笑,说道:“小屁孩装什么成熟,我都能做你妈了你知道么?” 男生红着脸铩羽而归。 第二个又上来了,这个的长相明显比第一个有了长足的进步,他略微有些结巴的问到:“我能请你喝杯酒么?” 方琳看了看他额头上冒出的几颗痘痘,放浪的笑着:“小弟弟,给姐姐看看你毛长齐没有?” 灰头土脸的滚了回去,十分圆润。 第三个男生镇定多了,走过来之后直接跟方琳碰了碰杯子,说道:“我有恋母情结。” 回答他的,是方琳直接泼到他脸上的半杯龙舌兰。 方琳自己可以说她能做这些孩子的妈了,却不意味着这些孩子可以这么说。 一直到十点半左右,酒吧里的音乐已经趋近疯狂,台上的歌手纷纷站起身来,摇晃着身体,嘶吼着那些九十年代的摇滚曲目。 第二瓶龙舌兰,方琳也已经喝下去一半,饶是她酒量了得,空腹喝了这么多烈性酒,此刻也有些醺醺然 。 又有个小男生走了过来,只是明显能看得出他的紧张,手里端着的啤酒都有些摇晃。 方琳看了看这个男生,不等他开口,自己就主动问道:“你是那桌的?”她指了指男生原先坐着的地方。 小男生瞬间感觉到幸福降临,脸部瞬间涨红,使劲儿点了点头。 方琳从吧台上跳了下来,一手拎着剩下的半瓶龙舌兰,一手搂住那个小男生的肩膀,眯着媚眼说道:“走,到你那桌喝酒去。” 带着巨大的幸福感,小男生感受着身体侧面来自于方琳的波涛汹涌,直接立正站直,走到桌边的时候,他几乎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屁股刚落座,就直奔厕所。 方琳坐下之后,看了看这一桌剩下的三个小男生,其中有一个,眉梢眼角竟然和许半生略有些相似,她便冲着那个小男生勾了勾手,醉眼迷离之下更显性感万分。 “小帅哥,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那个小男生顿时红了脸,在同学的起哄声中,挪到了方琳的身边,有些拘谨的坐下。 方琳伸出一根手指,抬起那个小男生的下巴,本来和许半生顶多只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在酒精和暴躁的音乐的刺激下,竟然有八|九分相似了。 拿起酒瓶,咚咚咚倒了一杯龙舌兰在啤酒杯里,足足二两多。 “喝了它。”方琳似笑非笑,此刻在她的眼睛里,几乎全都是许半生的身影在晃来晃去。 小男生毫不犹豫,拿起酒杯,咕咚咚就喝了下去。借着酒劲,大起胆子,将手放在了方琳的大腿之上。 脑子里是嗡的一声,就像是一辆公路赛被发动了一样,这个小男生只觉得今晚自己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某些部位早已坚硬如铁。 方琳看出男生的变化,竟然伸手在他裆间捉了一把,小男生顿时把持不住,身体微微的抽搐收紧起来。 “姐姐带你玩儿去。”方琳一把拉起小男生,带着他,在桌上其他男生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搂着小男生出了酒吧的门。 上车之后,方琳直奔北方,连续穿过四环和五环,很快就找到了一处静谧之处。周围半天都过不了一辆车,方琳把车停在了路边。 按下几个按钮,方琳把椅背放了下去,然后主动的坐到了男生的身上,解开了他的皮带。 小男生已经傻了,但是基本的生理反应还在,直到他感觉到浑身舒爽的时候,他才听到方琳口中发出**:“许半生,给我,快给我!” 可是,许半生是谁? 《极品相师》 你可以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0107一枚硬币)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切记分享越多更新就越快哦!! 0108 位低但势大 方琳的亲生父亲终于再次醒来,连续几夜都征伐不断的方琳,在接到电话之后,连妆都没化,草草穿好衣服就扔下酒店大床上依旧沉睡的男人,直奔疗养院。 大领导也来了,来了好一会儿。他把方琳前几日的要求都跟方琳的父亲说了,老领导没表态。 “爸。”方琳冲进了房,看到病床上精神似乎不错的父亲,激动的喊了一声。 老领导已经平静多了,看着方琳,他的眼角露出笑纹。 “琳儿,爸爸对不起你。” 方琳的双眼瞬间就红了,其实在来京城的路上,她还对自己的父亲有诸多的怨恨。可是,当大领导在车里把她父亲为她做过的一切都讲述一遍之后,方琳心里的那点儿恨意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这是她母亲做出的决定,她父亲也是的确左右为难。 这么多年来,这个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实际上为她付出了许多,方琳再也提不起对这位老人的一丝恨意。 剩下的就是父女亲情,那种血浓于水,无法更改的父女亲情。 “爸……”方琳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大领导见状,赶忙说道:“琳儿,不要再哭了,你爸的身体禁不起任何的折腾。” 方琳醒悟过来,她如果再这样,毫无疑问,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也会受到感染。前几天就已经很是危险了,再来一次,怕是就连许半生也保不住自己父亲的命。 急忙擦去了眼泪,方琳换上一副笑脸。 病床上的老人欣慰的笑了笑,伸出干枯的手,试图抚摸方琳的面庞 。 方琳赶忙趴到老人的身边,将自己的脸凑到老人的手边。 老人的手指轻轻在方琳的面庞上滑过,粗糙的仿佛砂纸一般,可是方琳却感觉到父爱的关怀。 “琳儿,听说你帮我找了个医生?”老人虚弱的问到。 方琳立刻回答:“虽然他年纪很小,可是他在医术上真的很厉害的。只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肯来京城,坚持要让您去吴东。” “我女儿帮我找的医生,我当然要去看看。高人么,总有高人的风范。” 听到这句话,大领导顿时震惊了,他急道:“姐夫,这绝对不行,您现在的身体根本就……” 老人摆了摆手,道:“我在这张床上已经躺了这么久,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措,我还能活多久?在死之前,能够听到琳儿喊我一声爸,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现在也是国家领导了,要懂得取舍。与其让我躺在这里苟延残喘浪费国家资源,还不如让那位高人看一看。你应当知道,这个国家有很多能人异士。就不说旁的,琳儿这一身武功,那些部队里的精英们,有几个有把握战胜琳儿的?能让琳儿如此推崇的,至少在武功上能够胜过琳儿。琳儿,爸爸说的对不对?” 方琳立刻回答说:“他对我出过手,我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大领导的心里已经是无比震惊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忽略了方琳本身就是一个高手。 方琳的实力如何,大领导其实也是有数的,要论起境界,那几支部队里,恐怕没几个人能够超过她。当然,实战能力又是两说。可是即便如此,许半生能够让方琳毫无还手之力,那岂不是至少也得是舌之境巅峰的高手了?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在那几支部队里也极少。最关键是,许半生只有十八|九岁,若真有如此造诣,绝非单纯依靠习武能够达到。难道,这个少年是那些门派的传人? 大领导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糊涂,头脑甚至还没有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老人清晰,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这也就是关心则乱,否则以他的睿智,断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病床上的老人此刻又问:“琳儿,你知道那个少年是出自何门何派么?” 方琳一愣,随即回想了一下,回答说:“他说他是太一派传人……” 大领导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重重的捶了一拳,脑子里暂时的都有些缺氧。 太一派传人?那个在道法、术法上执华夏道门牛耳的门派? 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大领导当然已经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许多超乎科学超乎自然的力量。有些奇人异士,他们可以引导星相之力,可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甚至可以借助天地的力量 。而太一派,无疑是处于这类人群的最顶端。 病床上的老人,他其实只是想在临死前听一次女儿的话而已,却没想到,方琳给他找来的,竟然是太一派的传人。 老人和大领导,在一瞬间,都明白了为何许半生会坚持让他们去吴东,而不是来京城。若真是太一派传人,即便是国家元首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 “他真的是太一派传人?”大领导的声音都颤抖了。 方琳虽然知道许半生能耐很大,可没想到大领导一听说他是太一派传人,竟然会激动成这个样子。 点了点头,方琳道:“他说他是。而且,他隐隐约约还透露出他是太一派的掌门。”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在大领导的脑中炸响,波及全身! “他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大领导的声音越发颤抖,他似乎已经看到病床上的老人可以恢复如初下地走路的情景,如果真的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奇怪。 只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在资料里也是有的,叫做林浅,一贯游戏风尘。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呢?是他的徒弟?还是只是个西贝货? “林浅真人有亲传弟子了?他竟然将太一派的掌教传给了这名少年,难道,林浅真人已经仙去?”病床上的老人并未因为自己极有可能得救而激动,相反,他平静的回想起自己从前见过的林浅。 那个时候他还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之一,那个时候他还不满六十。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那位游戏风尘不修边幅的林浅真人,但是,那些平日里接触过的德高望重的高人,对林浅都是极为客气,甚至可以用卑微来形容。 没有人能够说出林浅到底有多大年纪了,最夸张的说法是说他生于清朝同治年间,可是无论哪种说法,都足以让老人知道林浅就是这个世上真正的活神仙。 那一次的会面,林浅在临走的时候,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对他说:“你和我还有一段缘分。”说罢身形一闪,径直消失,就连大内的仪器都没有捕捉到林浅是如何离开的。 难道,林浅所说的便是这个?——老人浮想联翩,但却又想到林浅有可能已经离开人世,不由得有些黯然。 “太一派很牛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震惊?许半生也没说他是否掌教真人,我只是从言辞之间猜测的。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他?”方琳这才知道,太一派原来是个道门,她之前还以为太一派只是一个俗家门派而已。 “这个我们回头再说,琳儿,你先给许半生真人打个电话,让我来说。”大领导神情肃然,如果对方真的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那么绝对够得上他如此尊重。 方琳还有些茫然,不过还是依言拿出了电话,拨给了许半生。 连续几日都在领悟启功先生绝笔的那幅字上强大生机的许半生,拿起手机,接听之后放在耳边 。 “许少,我是方琳,有人要和你说话。” 许半生微微一笑,他知道要和他说话的人是谁。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换人的声音,许半生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任何的局促。 “xxx,你好。”许半生直呼其名,语气平静。 大领导明显一愣,几乎已经不需要再怀疑,许半生若非太一派传人,怎么会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 “你好,许真人。”大领导竟然很难得的有点儿紧张。 “我并未出家,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大领导迟疑了一下,对方可是林浅的弟子啊,直呼其名,好像不太好吧。可是如果像方琳那样,称呼他为许少,这…… 犹豫半晌,大领导还是说道:“许少,你真是太一派传人?”哪怕心里其实已经相信,总归还是要问一问的。 “师父把掌教令牌传给了我,现在太一派我当家。师父身体还好,出外云游了,有劳挂念。”许半生坦然说道,并且将大领导还没来得及问出的话,也一并做了解答。 大领导再无任何的不信任,直接问道:“许少能治好琳儿父亲的病?”对于这样的人,是无需任何隐瞒的,而且现在大领导也彻底明白了为何方琳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显然就是这位许半生许少推演出来的。 “尽力而已,不敢保证。” 话虽如此,但是太一派掌教真人的尽力,已经胜过天底下任何的保证。 “多谢。”大领导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唯有感激而已。 很快,大领导又想到一个问题,便道:“许少应该知道琳儿父亲的身体状况,长途颠簸,我怕……许少可否屈尊来一趟京城?”用上了屈尊二字,可见大领导将许半生摆在了什么样子的位置。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我现在无法离开吴东太长时间,你也请放心,既然我让方琳带人来吴东,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不用我出手,他也还有数月阳寿,命不该绝,没有人能收的了他。” 有了许半生这句话,大领导虽然仍旧担心不已,但是至少,他已经敢派人把病床上的老人送去吴东了。 “我会尽快安排。” 许半生挂上了电话。 关于他为何无法离开吴东,数日前那顿饭后,许半生接完了方琳的电话,蒋怡也曾经问过他。 《极品相师》 你可以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0)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切记分享越多更新就越快哦!! 0109 帮不了你 遮蔽天机一事,是不足与外人道的。 许半生当然不会告诉蒋怡关于自己的命运问题,蒋怡对于术数的理解如果足够的深,她自然会从许半生的命途完全无法推演得到一定的线索,明白此间的关节。 早在三国时期,吴东便被诸葛亮称之为虎踞龙盘之地,帝王气冲霄。 帝王气是人间最为宏大的气数,就连天道也会对这样的气数做出避让。 许半生是被林浅遮蔽了天机隐藏于天道之下的人,冲霄的帝王气,可以更好的将许半生隐藏其间。而且,他的命数未定,此乃福缘几近全无的命相,浑厚冲霄的帝王气,可以弥补许半生的气运不足,长久的吸收帝王气,对于延续许半生的生命有极大的作用。 当初有林浅为许半生逆天改命,甚至将一条龙脉中的精气全部耗费干净,才勉强让许半生捱过了这十八年。可是林浅也不是万能的,半仙不过是道门中人给他的赞誉,而即便他真有仙神之能,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逆天而行。哪怕是大罗金仙,也依旧受掣于天道的监管之下。 如今林浅已经无能为力,连他都推演不出许半生今后的命途,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再替许半生续命,一切都要依靠许半生自己完成。 许半生气运全无,想要逆天续命,唯有借助其他的势力。帝王气是一种,人间的烟火气也是一种。 归居吴东,是借的帝王气。 不断的和陌生人建立关系,并且一切因缘施法,竭尽全力和人间万事万物建立复杂到令天道也无法瞬间将其抹去的联系,在人群之中留下足够多的痕迹,是借的烟火气。 林浅曾经说过,许半生的状况,最好的续命方式,是获取庞大且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也就是要让数量庞大的凡人信奉他,尊重他,提供绝对不会干涸的信仰之力。可是,要把许半生打造为新神,谈何容易。 信仰之力的分配,也一直处于天道的监管之下,何处信仰之力雄厚,何处信仰之力稀薄,这些都是镌刻在天道之上的。除了岁月,没有什么能够改变这一切。若是在战争时期,战乱和流离失所会让信仰之力产生极大的影响,但是如今这种和平年代,天道是绝不会允许信仰之力大范围的被流动的。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林浅蒙蔽世人,将许半生打造为一尊新神,使其获得足够的信仰之力,天道必然会迅速的察觉。被天道察觉许半生这个早就该消失的存在,其结果只有一个,许半生必将迎来天道最残酷的惩罚。天罚不止针对许半生,还有和许半生息息相关的所有人,林浅当然是首当其冲。甚至,那些曾经为许半生提供信仰之力的无辜百姓,也会因此受到牵累,有些是现世报,有些事未来的孽报,没有人可以逃脱天道的惩戒。 现在的这种方式,虽然进展缓慢,但却足够安全。而且,吴东早已不是都城,帝王气却超过如今的京城,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许半生若能将吴东的帝王气用得好了,自己逆天续命成功,也可以趁机帮助吴东消耗大量的帝王气,功德无量 。他的亲人,以及他的后代,都会因此受到福泽的延续,不敢说福荫千年,数百年的福缘,是必然占据着的。 受到吴东帝王气的影响,吴东周边地区也会有少量稀薄的帝王气存在,这对许半生来说,已经足够。而距离吴东太远的地方,毫无帝王气,这对许半生相当不利。下山之前,林浅对许半生千叮咛万嘱咐,抵达吴东之后,若非必要,不要离开吴东,除非许半生对于自己的命途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而京城,则是许半生绝对不能踏足之地。 放眼华夏大地,帝王气最盛之处唯有吴东,其余城市或有帝王气的存在,但是由于年深月久的消耗,一代代皇朝的兴起和灭亡,早已让那些地方的帝王气淡薄下去。 如今的京城,帝王气没有多少,龙脉倒是不计其数。 明朝朱棣之所以能在京城建都,一是他本是真龙天子,自带帝王气;二是他手下的谋士姚广孝,幼年出家为僧,但却集僧道儒于一身,术数造诣极高,几有通天之能。他将京城大小龙脉尽皆打通,布下叹为观止的龙行帝王阵,以紫禁城为阵眼,这才建立大明朝三百年江山。 林浅为许半生逆天改命,将一整条龙脉彻底消耗殆尽,却也留下了一丝隐患。 龙脉有灵,耗尽龙脉改命成功的许半生,却也让天下龙脉视其为贼。在寻常的地方,龙脉各自孤立,所能发挥的力量有限,并不足以对许半生造成太大的威胁。可是京城之地,早被姚广孝将龙脉连成大阵,龙脉之间彼此呼应,力量相互增补,早已到了一个就连林浅也无法抗衡的地步。若非姚广孝将京城龙脉布做大阵,当年林浅将许半生带入京城,利用京城无数龙脉逐一消耗为其改命,恐怕现在许半生已经不需要再为命途担忧了。 林浅终究是人不是神,许半生也就必须留在吴东。 而方琳的亲生父亲,曾为一国首相,命里有龙气却无帝王相,如今早已退位,身体渐衰,京城龙行帝王阵龙气太盛,对于老人反倒有所损害。谁都知道饿了要进食,可是如果连续数日没有进食,身体极度虚弱之时,却只能给那人吃点儿流食,等到他逐渐恢复之后,才能恢复正常的饮食。如果一开始就大鱼大肉,反倒会让那人深受其害。 现如今,方琳的父亲就仿佛那个数日都没有吃过东西的虚弱之人,京城龙气越强,对他的身体越不利。 而吴东的帝王气,引导得当,就可以成为饿极之人的稀饭牛奶等流食,且营养足够丰富,能够帮助一个虚弱之人迅速的恢复元气。 待到老人恢复到生活能够基本自理的程度,再使其返回京城,接受龙气的洗礼,就可以帮助老人至少续命三年。 借助两地汇聚的天地之气,也是最省力的方式,许半生需要付出的非常之少。否则,哪怕许半生是个正常人,他也至少需要耗费一年以上的阳寿,才能为这位垂危的老人续命三年。以现在许半生的状态,纵然他的术数再如何精深,也无法完成为别人逆天改命的壮举。 京城方面,大领导已经在着手准备将老人送往吴东的事宜,可是即便大领导发话了,也会遭遇到许多的阻力 。 老人的家人就不用说了,他们现在至少还可以看到老人躺在病榻之上,偶尔还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去吴东?老人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住? 而且,以老人在共和国显赫的身份地位,他的生死早已不是一个家族的事情,而是事关整个国家,往大了说,这是国体的事。谁敢拿老人的生命冒险?对于这个国家而言,老人能够多活一天,都是这个国家的财富,没有人愿意拿那还不知是否能够治好的一线可能,去赌老人会不会在途中就暴毙身亡。 或者说的干脆点儿,至少老人现在还活着,可是若将老人送往吴东,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承担这样的责任! 当然,总也有些人和大领导的心思一样,他们愿意相信许半生,也愿意相信老人能够创造一个奇迹。 一连三天,京城的西山疗养院都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关于是否要将老人送往吴东的讨论,几乎要被摆上常委会议了。 作为当今国家的二号人物,大领导最终强行拍板。 “我是老领导一手培养出来的干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老领导的儿子,也是他的弟弟,我和老领导之间的关系,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差。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你们的担心我也懂。但是,第一,老领导他愿意试一试,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与其躺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孤注一掷。老领导的性格你们都应该很清楚。第二,我希望可以试一试,我相信那个孩子,他除了许家的长房之孙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是太一派的掌教真人。许家已经去世多年的老太爷,曾经也是在座几乎每一位的老领导,他家人的品性我信得过。太一派掌教真人这个身份,我更加信得过。第三,我知道,没有人敢负这样的责任,那么,就由我来负吧!有人认为,我没有这个资格么?!” 众人噤若寒蝉,就连老人的家人,也一个个说不出话来。 的确,大领导和老人之间的关系,谁都知道,情同父子。就连老人的儿女,也不敢说大领导没有这个资格,那么,其他人就更加不敢。 最终,一切都由大领导一个人拍板决定,一架商务飞机,被改造成了适合老人搭乘的病床,并且将所有必要的仪器都放置在了飞机上,一整个大内医护组,都上了飞机,以确保老人在飞行途中绝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一切的准备,又用去了数日时间。 许半生对此了若指掌,哪怕不动用推演之术,他也可以想象的到要将老人这种身份的人送到吴东,会引来多大的震动。 这些时间,许半生也向方琳和大领导提出了一些要求,有些施术之时必须的用物,许半生虽然不差那几个钱,可是他一个人寻找起来终究不便,而交给上边这些人,就要简单的多。 在应用之物准备停当之后,许半生跟随蒋怡来到了普云寺。 《极品相师》 你可以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0)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切记分享越多更新就越快哦!! 坐骨神经和旧伤 距离蒋怡答应去找许半生帮忙,已经整整过了一周的时间。 对于这位高人迟迟不肯前来,有关部门的那些人心里肯定是有些怨气的。 不比上边的那些领导们,有关部门的干部虽然也经常和精研术数的奇人异士打交道,但是他们心里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无论你是什么人,都应该为国家出力。在他们眼中,国家和蒋怡这一类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相互利用。所以许半生明明已经答应,却迟迟不见踪影的举动,还是让这些有关部门的干部颇有不满 。 而当蒋怡电话通知他们,今天她请来的那位高人将会莅临普云寺,这些有关部门的干部觉得他们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不来的话,他们就要动用官方的手段逼那人前来了。 不管怎么说,人总算是来了。 普云寺的小和尚远远看到蒋怡的车停在了停车场,他立刻进去通报。蒋怡本就是普云寺方丈很敬重的紫微斗数大师,她口中的高人,就理应得到普云寺上下的尊重。是以,小和尚通报之后,普云寺上下,除了有伤在身还未恢复的方丈,其余人都来到山门前迎接。 车上走下四人,其中两人是他们都早已见过并且熟悉的蒋怡和冯三,而在他们身后是一男一女。只是,这一男一女加在一起怕是都不到四十岁,脸上分明还写有几分稚气未脱,难道这就是蒋怡口中所说的高人? 别说有关部门的那些人了,就连普云寺的和尚,也感觉到有些疑惑。 虽然说术数一途,凭的是悟性和天资,并不能完全以年龄来衡量。可是,许半生和李小语的年纪也太小了,小到让人很难对他们产生信任之心。 有关部门的干部们,已经隐隐有些愤怒了,他们没想到,千等万等,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等来的却是这两个青葱少年。 普云寺的和尚们虽有疑惑,却也不至于有任何愤怒之情,甚至其中几名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从许半生和李小语行走的姿态,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 目光平视,态度自然。 步伐平稳,几乎每一步之间跨出的距离都是相等的,即便是在跨步走上山阶的时候,肩膀也是四平八稳,没有丝毫的晃动。 这些并不能说明许半生在术数上的造诣,但却至少可以让这些也都是自幼习武的高僧们,看出许半生拥有一身恐怕连他们也不能及的武功。 走到山门前,为首的正是普云寺首座高僧,任监院职,在普云寺出家已经达到四十余年的晦明。 双掌合十,晦明口诵佛号,道:“蒋大居士,贫僧恭迎。” 蒋怡还以一礼,道:“晦明禅师太客气了,这位便是我请来的高人,许半生。” 晦明赶忙又向许半生施礼,虽不知许半生在术数之上造诣如何,可两人面对面这么一接触,晦明就可以从许半生身上的气势感觉出,许半生至少也是舌之境以上的高手。这个年纪,单凭这份造诣,也足以博得他的尊重了。最关键的是,无论一个人有多么的天才,若是没有一个好师父,不投入一个好师门,也绝不可能在弱冠之前达到如此境地。 “许施主大驾光临鄙寺,实乃小僧及鄙寺之福,有请!”说罢,晦明身体半侧,身后的和尚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许半生还以稽首,道:“晦明大师是得道高僧,半生有礼。” 不卑不亢,只说晦明是高僧,却并未因为自己的年纪而将对方视为长辈,晦明心中一动,这位少年施主,打的是稽首,显然是道门中人,年纪虽小,可气度着实不凡,并未以晚辈自居,难道他在道门之中辈分极高? 和蒋怡打交道也不少了,蒋怡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她既然称许半生为高人,那么许半生就必然有强大的实力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那种狂妄无知之辈,连基本的长幼之序都不懂得。他现在执平辈礼节,只能说明他在道门中的辈分已经到了让他不能轻易的对人执晚辈礼的地步。 晦明心中有数,一路送着许半生来到了寺院后堂僧众平日里宣经诵佛的大殿之中。 路上,蒋怡给许半生引见了有关部门的那几位干部,许半生逐一含笑颔首。看到许半生这么年轻,这些人早已有些轻视之意。也多亏他们的轻视,在蒋怡介绍的过程中,他们并没有主动伸手要和许半生握手,否则,许半生肯定是不会理会的,那样恐怕直接就会让这帮干部积压的怒火释放出来。 但是,许半生也没有主动表示,甚至连一句客气话都没说,已经让这几个干部处于震怒的边缘了。 来到大殿之中,因为考虑到有道有俗,原本只有蒲垫的大殿之内,也摆上了桌椅。 众人分别落座,几名小沙弥给众人奉上香茶。 许半生很随意的打量了一番殿内的情况,端起手边的茶碗,以碗盖拂去茶沫,啜吸了一口。 放下之后,许半生含笑对晦明说道:“好茶。” 晦明含笑颔首,而坐在他旁边那位白白胖胖的干部,则有些沉不住气了。 扫了旁边一名干部一眼,那名干部便开口道:“蒋总,这就是你请来的高人?”语气之间,明显带有轻蔑之意。 蒋怡心中不悦,心道别说许半生这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放眼整个道门哪怕是佛门,都必然是尊敬无比的。他许家大少爷的身份,就你们这帮小官员,也只有跟在他屁股后头跪舔的份儿。更何况,这还是我请来的人,我说是高人,你们摆出这副姿态,这是要打我的脸么? “王处长,你是对我有质疑?”蒋怡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虽然她和政府部门之间的关系一向不错,可是也不代表一个小小的处长,就能在她面前放肆。别说一个处长,就算是那个白白胖胖的局长,蒋怡也没将其放在眼中。 王处长一愣,他和蒋怡其实是第一次打交道,若不是因为普云寺这件事,他也不会见到被列在他们局内名单上的人物。 原本这种事,是不需要他们这个部门插手的,通常都是由地方上的文化、宗教部门协助解决。可是死了人之后,地方上就把这件事报了上去,这件事明显已经超出了文化、宗教部门所能管辖的范围,也就交到了他们这个部门手里。 来了之后,他们自然都会震惊于蒋怡的美貌,而对于列在名单上的人,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否则,以他们那种官老爷的姿态,蒋怡请的人迟迟不来,他们恐怕早就开骂了 。 蒋怡也一直表现的谦和有礼,并未展示哪怕一丁点儿强势的模样,这也让这些人觉得,能人异士又怎样?还不是国家手里的工具,让你们做事是用得上你们,难道你们还敢不做么? 在他看来,他不过对许半生提出了一些质疑,这么年轻,装的倒是好像有模有样的,可若让他相信许半生能解决连这里的方丈以及蒋怡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是绝不肯的。而蒋怡却因此斥责于他,这让他顿时感觉有些按捺不住。 “蒋总,你应该知道国家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多关注,现在已经牺牲了我们七名考古队员了,就连普云寺方丈星云大师也身受重伤,至今未醒。你口口声声说请来的是一位高人,让我们在这里干等了七天暂且不说,结果我们等来了什么?他们俩就是你口中的高人?” 这番话,有一多半其实都是冲着许半生去的,可是许半生停了,却只是微微一笑,根本就没有半点不悦之意。他身后的李小语倒是立刻宛如一柄出鞘之剑一般,拧眉瞪向王处长,王处长顿时感觉到一股杀意传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心里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 晦明自然能够感应到这股杀意,他猛然转眼朝着李小语望去。 之前进门之时,晦明也能看得出李小语和许半生有类似主仆的关系,就好像冯三和蒋怡之间的关系一样。当时也看出李小语身怀武艺,而且造诣不凡。可是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许半生的身上,他一个出家人也不方便盯着一个女孩子多看,也就没在意李小语的境界到底是什么。 现在李小语就宛如出鞘之剑,身上的气势极为凛冽,晦明都不需要仔细查探,就已经能够感觉到,李小语的实力,至少也在鼻之境以上。 这都是些什么少年啊,年不及弱冠,一个舌之境,一个鼻之境,而他晦明今年已经五十出头,却也不过停留在鼻之境的巅峰而已。就算是他们的方丈星云大师,也不过是舌之境而已,现在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年就把他比下去了。 如此一来,晦明望向许半生和李小语的眼神,就越多了几分敬畏。 年龄不代表一切,实力才是说话的根本。 先用眼神阻止了随时准备拍案而起的蒋怡,许半生又伸出一只手,摊开在身侧,李小语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之间,许半生轻轻握住。一股柔和的内力进入到李小语的体内,李小语知道这是许半生让自己稍安勿躁的意思,便将滔天的杀意收敛了起来。 “王处长今年有四十岁了吧?那么想必王处长一定造诣深厚,完全有能力解决天坑的事情。如此,我们便不插手了,只希望王处长可以给我们一个学习的机会。” 话说的似乎很客气,但却直指王处长坐井观天的心态。 “哈哈哈,年龄要是有用的话,就去买几只乌龟过来好了!”就连一向对许半生不满的冯三,此刻也不禁出言讥讽王处长。 《极品相师》 你可以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切记分享越多更新就越快哦!! 0110 虎威再现 章节目录0091有何不敢?! 年龄这种事,的确是一种自然规律。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时间来学习的,通常来说,学的时间越长,自然掌握的也就越多,这就造成了多数人会觉得年龄能决定本领高低。 古代有句话,叫做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意思也和这个差不多。 但是,这种规律,通常只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有效 。比如同为一个村子里的木匠,一个干了三五年,而另一个却是半辈子都在从事这个行业,若是两个人在态度上都很负责,那么通常来说年长的那位肯定要比只干了三五年的木匠要熟练一些。 如果把范围扩大了,一个是走南闯北跟许许多多的木匠都学习过的,而另一个依旧呆在村子里,那么三五年真的很容易就超越那个半辈子。 受到的教育不一样,其展现出来的水准也必然不同。 而在有些行业里,决定成就高低的甚至不是努力程度,而是天资。 有些人一辈子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而有些人,他们在接受了基础的教育之后,就能挥毫泼墨留下很好的作品,甚至可以开辟一个全新的流派。 这种事,完全由天分决定,嫉妒和不服在天才面前,完全无效。 许半生的话,让王处长涨红了脸,而冯三的讥讽,则是彻底让王处长陷于暴走的边缘。 “你……”王处长火急攻心,指着许半生,却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倒是那位白白胖胖的罗局长,知道许半生不过是在玩文字游戏,便慢悠悠的开口:“隔行如隔山,王处长学的是考古,兼修宗教,但是并未学过术数,你用他来做比较并不合适。蒋总,我们也并非质疑你的眼光,而只是这位许先生实在太年轻了。或许他在术数一途之上真的很有天分,可是,他敢说他比普云寺的方丈星云大师更高明么?” 这位罗局长肚囊还真是很宽绰,不知道此人别的本事如何,这一手太极倒是玩的很漂亮。一段话,连消带打,就把王处长和许半生之间的矛盾,转移到许半生和普云寺之间去了。 星云大师是海内外驰名的得道高僧,当年他还不是方丈的时候,就已经享誉海内外的佛教徒之间了。普云寺得以重建,还是因为宝岛的一位高僧。当年那位高僧来到普云寺,瞻仰了全世界最大的舍利塔之后,与星云大师交流佛法,为其折服。回到宝岛之后,便集资募款,最终帮助普云寺重建。而星云大师从那之后,也成为佛教徒敬仰的大师。罗局长故意把许半生推到普云寺僧众的面前,现在就连星云大师都受了重伤,你一个毛头小伙子,敢说你比星云大师更强么? 晦明情知不妙,不禁对罗局长也有些厌恶之情,这绝对可以算作是挑拨离间了,官场上的人,似乎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手段。 刚想开口,许半生却朝着晦明望来,微微颔首。 晦明知道这是许半生让他不用开口,见他依旧气定神闲,没有半点受到罗局长的话的影响的意思,晦明也不禁对许半生越发高看了一眼。 此子虽然年幼,可是气度不凡,胸襟更是广阔,今日这罗局长怕是讨不了好。 许半生微微一笑,开口道:“星云大师是得道高僧,佛法之精当世罕见。我国虽是佛国,却更是道国。佛道究竟是否一体,这个素来争论的厉害,不过在我国境内,佛道相通却是不错 。” 晦明缓缓点头,认同许半生的说法。 道教才是华夏大地土生土长的宗教,而佛教虽然在华夏大地上拥有数量庞大的信徒,但是追根究底,也总归是外来客。而且,佛经道藏,有些部分是重合的,道教和佛教的神话人物形象,有一部分也是重合的。比如道教有燃灯道人,佛教有燃灯古佛,这二人实为一体。菩提老祖就更是佛道儒合一的象征,须菩提本是佛教的名字,菩提老祖却是道教的打扮术法,却又有儒家的行事和思想。就连佛教至圣阿弥陀佛,也有一个道教的身份叫做接引道人,他被视为释迦摩尼的接引导师。 以往佛道之争还比较激烈,到了现代,佛道二教,相互之间来往甚多,也逐渐的接受了佛道相通的观点。 “佛教在我国几经动荡,尤以元朝摧毁甚多,佛法虽得以流传,可在术数一行上,却流失过多。道门崇尚自然,隐居者甚众,各朝各代都得以传承。是以单以术数而论,于我国说,道门盛于佛门,这也是可以达成共识的事情。” 罗局长心有暗喜,心道许半生虽然表现的似乎很沉稳,但是最终还是对佛教发起了攻讦。他望向晦明,原指望这些僧人会表现出反击的姿态,却没想到晦明竟然颔首不止,似乎很赞同许半生的说法。 “阿弥陀佛,许施主所言不虚,佛道两家虽各有传承,但是天下术数大道皆通,如今我佛门术数之学,确实弱于道门。” 罗局长心里一沉,心道若是连晦明都认同了这样的观点,他刚才的挑拨就毫无用处了,相反,这还会成为许半生反击的手段。 许半生颔首一笑,道:“晦明大师胸怀宽广,着实可敬。” 王处长见苗头不对,急忙开口道:“即便道门在术数之上强于佛门,可许先生你在这上边的造诣,敢说比星云大师强么?” 许半生淡淡一笑,缓缓起身,双目直视王处长,道:“为何不敢?若是换了旁人,或许未有这般自信。但是,我作为太一派唯一的嫡系传人,有何不敢?” 听到这话,罗局长和王处长,乃至其余两名干部,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还是太年轻啊,被人一激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星云大师是什么人?那可是海内外都德高望重的高僧,无数人顶礼膜拜,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竟然敢说比星云大师更强。这一下,普云寺的和尚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但是,他们的欣喜来得快,去的更快。 因为晦明等僧人听到许半生这话,一个个面露凝重之色,晦明更是长身站起,双手合十,冲着许半生微微弯腰。 “不知是林浅真人高徒大驾光临,还望许真人恕罪。”态度之恭敬,就仿佛徒孙见到师爷一般。 这倒是也不夸张,虽然佛道两门的辈分是不相通的,但是林浅却和星云大师的师祖一辈交好,而且林浅在道门中的辈分和地位,那更是星云大师望尘莫及 。如果以佛道一体的观点来看,星云大师还真得管林浅叫一声师叔祖什么的。晦明作为星云大师的弟子,在见到林浅的弟子的时候,自然也必然要执晚辈礼,否则就是对他的师祖不敬,对星云大师不敬。 许半生双手虚抬,晦明只觉一股大力凭空而来,自己要弯下去的腰身竟然弯不下去,就好像有人扶住了他的腰,将其掰直了一般。 原本就已经预计到许半生在武学上的实力恐怕超过在场任何一人的晦明,此刻算是彻底领会到了许半生的实力之深。隔空发力不难,可是能做到许半生这样,不着痕迹,且无法抗拒,却是晦明生平未见了。 “我并未出家,晦明大师还是叫我名字吧。” 晦明心存惶惑,喏喏应声。 “许居士,敢问尊师一向可好?”晦明心中已经升起希望,虽然不是林浅亲自前来,只是他的弟子,可是太一派在术数一途之上,是何等深厚?哪怕许半生继承了林浅十分之一的实力,后山之局可解,星云大师也会无碍。 “师父一向安好,如今出外云游。晦明大师也该知道我师父他这人没个正形,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晦明苦笑点头,心道林浅的确是游戏风尘惯了,只不过,没正形这话你能说,我们可不敢。想当初,东都一家寺庙得罪了林浅,他几乎把人家整座庙连同山门都拆了,使得那家千年古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元气。在华夏大地上,得罪什么人,都不要得罪林浅。 “林浅真人早已是仙家之体,神踪飘迹,确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度。” “晦明禅师,林浅真人已将太一派掌教之位传与许少。”蒋怡不想再有任何波折,于是干脆把许半生没说的那半截话也挑明了。 晦明浑身一颤,什么?许半生终究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纵然林浅一贯行事荒唐,没有规律可循,可是,他绝不会拿太一派的声名开玩笑,若非许半生已经足以领袖道门,他绝不会将掌教一位传给许半生。 这岂不是说,许半生在术数上的修为,已经彻彻底底得到林浅的真传了? 不到二十啊!这是如何天才才能做到? “请恕贫僧失礼,贫僧不知是太一派掌教……呃,掌教居士莅临小寺,小僧,小僧……”晦明心中骇浪滚滚,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许半生依旧平静,脸上挂满了微笑,道:“晦明大师不必如此,师父他就是嫌麻烦,所以把太一派扔给了我。反正太一派人丁一向不旺,我也是自己管自己,师父落得一个逍遥。” “林浅真人仙人风范,我等唯有景仰。” 看到这眼下的局面,罗局长和王处长面面相觑,几乎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极品相师》 你可以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0)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切记分享越多更新就越快哦!! 0111 炼丹 上 第171——180章 其实这家俱乐部是不提供任何非正规的服务的,就算按摩免不了会发生身体接触,甚至于客人就是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技师也依旧会中规中矩的进行按摩,绝不会与客人发生什么。 当然,如果技师自己愿意,俱乐部也并不会干涉,但是俱乐部若是知道了,也依旧会低调的劝退,不会留下这样的技师继续工作。 即便是在ktv的部分,那里边的服务之清水,可能是其他人所无法想象的。 去过**、ktv这些场合的人可能会知道,越是消费高昂,小费高的场子,反倒越清水。在这个行业,并不是小费高花样就多,反倒是客人的总支出越大,女孩子们越内敛。至少在包厢里都是如此,出了包厢,那就是各人各缘法了。 而在这里,即便是那些陪酒的姑娘们,也都极少会愿意跟客人发生关系的,除非客人直接提出包养,甚至有些连这个都会拒绝。 这里一晚的小费是五千以上,酒水提成是分文没有的,这里并不鼓励女孩子们冲消费,客人的档次决定了俱乐部方无需如此。可即便这样,这里的女孩子,一个月收入上十万是稳稳当当的。总有些熟悉的客人,经常还能收到一些小礼物。对于那些客人来说是小礼物,可那也都是随随便便就价值数千乃至上万的一个包包,有些更是直接丢张商场的消费卡之类的。 可以说,在这里上班的陪酒女,一年总收入超过两百万不会特别难。 而陪客人睡一觉,又能赚多少呢?谁都明白,睡完一觉之后基本上就是客人再不会捧你的场了的结局,几次一过,你在这家俱乐部也就没了市场。 即便是被包养,一年不过几百万的数额,顶多一两年,客人早腻了。 若是谨守俱乐部的规矩,老老实实赚个小费,不说多,干上五年没问题。五年后,赚了上千万,这辈子其实也就够了。而且那样的话,离开之后还心安理得,因为她基本上还可以算是干干净净的。 所以说,像是李维和许中谦这样的关系,在这里并不常见。 那会儿李维虽然被许中谦救了,可是那个**她肯定是干不下去的,而且她能拒绝许中谦的朋友,也就能拒绝许中谦。 许中谦其实也并不是想霸占李维,他只是觉得在这样的场合,有一个如此坚持甚至明知道得罪客人和老板的结果是什么,依旧敢坚持的女孩子,实在不容易。 给李维留了个电话号码,许中谦告诉她,他可以安排一个工作给她,收入会比这里高,而且绝不会有人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对她动手动脚。 李维当时嗤之以鼻,道:“然后呢?我做你的金丝雀?” 许中谦没解释,笑了笑离开。 往后过了至少有两个月,李维也是被家里的事情逼坏了,而她终于认清了所有**就没有真正的清水场的可能,自然不会再回去上班。于是她终于打通了许中谦的电话。 许中谦还记得她,也记得当时给她的承诺,两人一起喝了一杯咖啡之后,许中谦就把她介绍到了这里。 一开始这里的老总还对李维有些不满意,虽然他这里的所有女性工作人员,都是最多只允许化淡妆的,可李维长相并不出众,且还一点儿妆都不化,看上去还有些土气,这其实都并不适合留在这里工作。 可是许中谦的面子不能不给,于是还是勉强留下了,在酒吧做了个小侍应生。 李维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短短两三个月,她就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工作,甚至完成的很出色。客人到酒吧,她的姿色其实算是所有侍应生里最差的,但反倒成为了最受欢迎的一个。 那位老总也发现,李维虽然不是那种一眼会让你惊艳的女孩子,却耐看到让许多漂亮姑娘时间长了之后黯然失色的地步。属于那种第三眼乃至第四眼的美女,越看越好看,细腻,光润,柔和。 半年之后,李维升了职,负责前边的事务,也是个小领班了。 一年之后,李维成了主管,现在,她已经是副经理的位置了。 许中谦把李维介绍来这里,并未对她提出过任何要求,只是每次来这里,都要让李维全程服务。 一开始,李维还对许中谦有很深的防备,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对许多有钱人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李维知道,真正的有钱人,多数修养都很好,个人素质远胜普通人。这其中不免有些仗势欺人的,可比例甚至比普通人还要低得多。 而且,许中谦的儒雅风度,也让李维逐渐对他开始倾心。 李维终于还是躺在了许中谦的怀里,成为了一毛钱都不从他这里拿的金丝雀。很多人都知道李维和许中谦的关系,可是,他们这种宛若男女朋友的关系,即便是俱乐部方面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何况他们也不愿为此得罪了许中谦,李维得以继续留在这里工作。 许中谦成为这里的会员之后,来的频率一直不高,始终保持在一个月一到两次的频率。而且,基本上都是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才会来这里,每次来,几乎都是一个人。 …… 又冲洗了一番,李维问:“要不要下去坐坐?来了几个新的女孩子,有几个应该会合你的心意。” 李维这一点非常好,她从来没想过找许中谦索求什么,也并不会因为自己跟许中谦睡过觉就要求许中谦什么,更不会因为许中谦身边坐着其他的女孩子而感到不满。 她喜欢许中谦,也有报恩的成分,哪怕许中谦从未提及过这一点,李维却明白,自己一个农村出来的土妹子,能像个高学历的女孩子一样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而且赚着那些高学历的女孩完全无法企达的薪资,这一切,都是许中谦给她的。 对她而言,能一个月看到一两次许中谦,能帮他解解乏,能和他做做|爱,享受一下许中谦的温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许中谦略有些乏,但是终究许半生给他的压力还是太大了,他点点头,道:“你去安排吧,我一会儿下去。” 李维穿好衣服之后自行下楼,许中谦拉开窗帘看了会儿山下万家灯火的场景,也穿上衣服下了楼。 到后边另一幢楼里,许中谦径直走向自己习惯的包间,他只要来,俱乐部没有特别告诉他包间已经被人定了的话,他都是在这间包间。许中谦一向都是个很固执,也很执着的人。 包间里已经坐着一个女孩子了,大约十**岁的年纪,清清秀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许中谦竟然觉得这个女孩子和李维长的有几分相似。 心里淡淡哂笑,李维所说的合我的心意,难道就是因为跟她长的有些像么? 送许中谦进来的服务员问道:“是李经理安排的,许少您还满意么?不满意的话我立刻安排他们换人。” 许中谦笑了笑,摆摆手道:“就她吧。” 女孩子站起身,帮许中谦脱了外套挂了起来,然后是正常的那一套,问喝点儿什么,问要不要吃点儿东西,诸如此类。 许中谦不会怀疑这个女孩子不是新来的,李维既然说是,就一定是。这里的要求很高,在正式上班之前,都要经过很严格的培训,所以新人和老人从做事的熟练程度上,其实看不出什么分别来。 因为心里堵得慌,许中谦就是来喝酒的,干脆点了啤酒。这东西量大度数浅,多数时候只会喝到撑,很难喝醉,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实还是喝啤酒比较合适。 女孩子很乖巧的在许中谦身边坐了下来,告诉他:“我叫李婷婷,许少可以叫我婷婷。” 许中谦听了心里一动,道:“你和李维是什么关系?” 李婷婷的神色微微有些黯然,然后说道:“她是我亲姐姐。” 许中谦听罢眉头就皱了起来,道:“你姐姐怎么会让你干这个?”说罢,掏出手机,看得出来是想打电话给李维。 虽然许中谦和李维是在那种地方认识的,李维跟着他也绝不可能有什么名分,可许中谦还从未把李维当成那种女人看待。今天却有些变味了,李维这是想做什么? 李婷婷慌忙拉住许中谦,带着点儿哀求的感觉说道:“许少,求求您不要去找我姐姐,我和姐姐很多年没见了,这次是我求着她安排我进来的。” 许中谦听罢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里头肯定还有个什么故事。 随后,李婷婷就给许中谦讲述了她们家的故事。 李维和李婷婷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李维跟了母亲,李婷婷跟了父亲。她们的父亲是个木匠,算是有门手艺,其实还是比较赚钱的。而她们的母亲就是个农村家庭妇女,情况自然就要差得多。 两年来,李维也没跟许中谦说过这些,许中谦自然也不知道李维之所以那个时候会求上他,是因为她母亲重病,每个月都需要几千块的医药费用,不得已,李维才找到了许中谦。 父母离婚之后,姐妹俩就再没有见过面了,李婷婷跟着父亲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小时候还好,父亲有门手艺,后来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对李婷婷未必多好,但也没有什么**的情节。但是李婷婷的父亲因为一次意外,双手残废,而李婷婷的后母居然卷了家里的钱连儿子都不要,就离开了他们。从此,一家三口的一切开销,都落在了李婷婷这个刚刚考上大学的女孩子手里。上有老,下有小,虽然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跟李婷婷的感情一向很好,李婷婷也不可能丢下他们。 可李婷婷一个小姑娘家,能撑多久呢?能借的都借遍了,她终于到了撑不下去的时刻。 父母离婚的时候,李婷婷还太小,根本就没记事,后来也只是知道自己的父母离了婚,却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若非她那个后母玩了一手绝的,恐怕她父亲还不会把这事儿告诉她。 那时候,李婷婷跟父亲商量,准备把房子抵给银行,先过了她大学这四年的难关再说。她想着,等到大学毕业,有了收入,就算过得不好,养活父亲和弟弟总归不成问题。 可谁曾想,找遍了家里也找不到房产证,然后很快就有人上门收房了。她那个继母,竟然把房子卖了,虽然这卖房的手续明显不全,缺少了李婷婷父亲的签名,要回房子的希望很大。但是,李婷婷现在的状况,哪有钱去打官司?她继母已经卷了卖房款走了,就算打官司,有了判决却找不到人,这事儿也只能拖着。 走投无路之下,李婷婷的父亲告诉她,她还有个姐姐。而且,李婷婷的父亲在出事之前,还曾在吴东见到过李维,那是他送李婷婷到吴东来读大学,无意中看到了李维。对李维,李父始终是有愧疚之心的,这些年他也偷偷的去看过李维几次,李维当然早已认不出自己的父亲了,可李父却依旧能认出李维。这次若非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他也绝不会让李婷婷来找李维。 找到李维之后,几乎都不用验明正身,李维也知道李婷婷就是自己的妹妹。长的实在太像了。 这两年,李维也是从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做起,最初的时候月入只有几千块,基本上全都给母亲看病用了。之后收入高一些,母亲的开销也跟着水涨船高,直到今年才算是真正缓过来。 可是,半年左右的时间,李维的积蓄也很有限,而且,李婷婷在得知这家俱乐部的收入很高之后,也不愿拿走李维的积蓄,毕竟她们共同的母亲那边还是个无底洞,李维也要留些钱在身边。 按照李维的想法,安排自己妹妹在这里做个服务员就挺好,排班上他打个招呼,甚至可以不影响李婷婷的学业。 但是李婷婷不肯,她了解了这里的情况之后,说既然这里是完全清水的,那么她就算做个陪酒女也没什么。总之是要多赚钱,快赚钱,好给父亲和弟弟提供一个好一些的生活。他们一家人,总不能一直租个房子,而且她每天上学上班,家里一老一小都需要人照顾,有钱就可以请个人照顾他们。 李维思前想后,觉得妹妹的话倒也不错,而且她在这里两年,很清楚这里的ktv是个什么状况,只要自己把持得住,其实也就是喝点儿酒的事情,而且还极少会遇到客人灌你酒的状况。 跟ktv这边的经理说了说,经理见了李婷婷,觉得这姑娘的确不错。关键是跟李维长得像,这里很多客人跟李维关系都不错,打她主意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一听说是许中谦的女人,那些人也只能偃旗息鼓。现在来了个亲妹妹,多少也能填补一下那些客人的遗憾,于是便让李婷婷进来了。 李婷婷这姑娘悟性好,培训了才两天,经理就让她上岗了,私底下,这边的经理甚至觉得李婷婷以前是不是在类似的地方干过,所以才如此驾轻就熟。 许中谦听完,点了点头,道:“现在父亲和弟弟都安顿好了?” 李婷婷也点点头,道:“姐姐拿了两万块,房子租好了,反正短时间内也只能租房子住。剩下的钱,我请了个阿姨照顾他们。” 许中谦没再多问,也没去找李维,就坐在包间里静静的喝着酒。 其实许中谦是有些不满的,就算是你亲妹妹,你也不用让她来伺候我。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一会儿我跟你们姐俩来个双|飞?而且,你让她跑来给我讲一个凄惨的故事干嘛?这是变相找我要钱? 许中谦当然不会在乎这点儿钱,如果是李维,有了难处,他给她个一套房的钱也无所谓。可是这样搞,让许中谦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 不过这等于是李维开了口,许中谦也不能没点儿表示,只是原本是过来排遣心里的郁闷的,现在倒好,更不痛快了。 下来就已经九点多了,喝了两瓶啤酒,不过十点来钟,许中谦就已经坐不住了。 拿出vip卡,让李婷婷去刷卡结账,他自己则是掏出了支票簿。仔细的想了想之后,写了三十万。然后,他又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准备交给李维。基本上,这两张支票拿出去之后,他以后也就再不认识李维这个人。当初喜欢这个姑娘,就是因为她秉性之中的坚持,而现在,许中谦已经失望了。 李婷婷回来之后,许中谦取回了vip卡,然后把那张三十万的支票推了过去。 李婷婷一惊,急忙摆手道:“许少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 许中谦淡淡的说:“开了口,我也不能不帮,数目不大,你在郊区买套小点儿的房子,头期款应该也还是够了的。你在这儿工作,收入也不会太低,以后的月供和你父亲弟弟的开销,你应当应付的过来。拿着吧。” 李婷婷急得小脸通红,坚决的拒绝道:“许少,我跟您说家里的事,不是想找您要钱,姐姐要是知道我拿了你的钱,肯定会不认我这个妹妹的。而且,我凭什么拿您的钱啊?姐姐和您的关系我知道,姐姐也只是觉得我第一天上班,怕我伺候不好其他的客人,觉得安排我在您的包间里适应一下,您不会介意,我也能更了解这份工作。如果您觉得我让您不痛快了,换个人陪您就是了。这钱,我是绝对不会收的,别说我和您素不相识,只是因为姐姐的关系才认识,即便我和您是朋友,我也不会要您的钱。对不起,让您添堵了。”说罢,李婷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许中谦一愣,他的确没想到李维让李婷婷陪自己会是这个意思,如果李婷婷说的是真的,似乎倒是自己多心了。 “如果嫌少的话,我可以重新写一张给你,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你现在有难,我无论如何也该帮一下。” 李婷婷站住脚步,回过头,脸上竟然带着些许的笑容,但她却坚定的摇摇头道:“许少,我虽然没钱,也的确很缺钱,但我也知道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该拿。谢谢您的好意,也很抱歉我给您添堵了。”说罢,她拉开门,离开了这个包间。 看着桌上那张三十万的支票,许中谦又摸出了怀里那张一百万的支票,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火柴,擦燃一根之后,烧掉了这两张支票。 服务员过来敲门,许中谦吩咐她把李婷婷喊回来,又叫了一些酒,心情突然舒畅了许多,就连许半生也暂时忘记了。 李婷婷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大概猜出了许中谦前后态度不同的原因,并没有多问,只是正常的把自己当作一个陪酒女,陪着许中谦开心。 十二点来钟的时候,许中谦的负面情绪暂时得到了缓解,便叫李维去吃宵夜,可是李维还有些事要处理,便让许中谦先带着李婷婷去,她随后就到。 出门取了车,许中谦带着李婷婷离开了这家俱乐部。 原本就是一顿正常的宵夜,可许中谦万万也想不到,竟然会出了意外。 许半生此刻已经睡了,可他突然感觉到道心动荡,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绪不宁的许半生,掐指一算,便知道问题出在何处,竟然是许中谦出了事。 许家的每一个成员,许半生都在他们身上留下了自己独特的印记,这印记可以在他们出现危险或者意外的时候,向许半生发出警告,也可以让许半生随时通过心念知道他大概的位置。许如轩和秦楠楠身上,则是戴着许半生给他们的法器,那个不但相比印记效果更好,还有防御的作用。 纵然许中谦视许半生为敌,可许半生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堂哥出事。 李小语也醒了过来,看着许半生,静静的问道:“出事了?” 许半生点点头,道:“许中谦。”说罢,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就出了门。 让许半生没想到的是,当他坐在车里想要根据印记推演一下许中谦现在的位置,却发现许中谦失联了。 跟上次夏妙然失联的状况有些相似,都是完全失去了对方的下落。许半生明白,这是许中谦置身于一个阵法之中的缘故。由此看来,这次出手对付许中谦的人,竟然也是术数界的人,甚至于,许半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带走许中谦的,跟自己一样,是道门中人。 无奈何,许半生只能请出五帝钱,做更为细致的推演。 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可是许半生排完那五枚铜钱之后,却是出了一身透汗。 他现在是在追溯许中谦被带走之前的去向,虽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由于印记被遮蔽了,许半生所耗费的精气实在非同小可。这个推演,若是换成别人,恐怕根本无力完成。 许半生推演出一个地方,也推演出一个人来,只知道是个女人,却并不知道姓甚名谁。不过,只要有地方,想要找出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太困难的事情。李维忙完了收尾的事情之后,换好自己的衣服就给许中谦打去电话。 可是,许中谦的电话却显示无法接通。李维又给李婷婷的电话拨了一通,结果倒是通了,却没有人接听电话。再打许中谦的,依旧无法接通。 这下李维觉得奇怪了,许中谦的手机是移动的号,李婷婷的也是,如果是他们所处的地方没信号,那么就应该两个人都没有信号。可是两人的手机却是一个能打通另一个打不通,这算怎么回事? 至于李婷婷没接电话,李维倒是并不觉得奇怪。工作时间李婷婷若是把电话调成静音,下班后又忘记调回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自己就经常这样。 但是为什么会两个人的电话一个打得通另一个打不通呢? 走到员工停车场,坐进了她自己买来代步的一辆二手小熊猫里,李维给李婷婷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没有人接听,她又给许中谦拨过去,还是同样的无法接通。 无奈,李维只能先发动了车子,缓缓从员工车道离开了俱乐部,却又很快在路边停下,李维想到自己还可以给许中谦发微信。如果是信号问题,或许他们俩呆的地方会有wi-fi,这样许中谦就能收到微信。 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李维说:“你的电话打不通,婷婷的电话可能还是静音,收到的话,让婷婷给我回电话。” 说完之后,李维便把手机放在手边,还特意检查了一下自己是否从静音状态调回来了,然后才闭上了眼睛,养养精神。 一辆大切诺基疾驰而来,从李维的小熊猫旁呼啸而过,李维听到声音,扫了一眼,确定不是他们俱乐部会员常开的车,然后便回过头看了看,果然,那辆车被挡在了横杆之外。 车里的人明显在跟保安说着什么,李维也没有在意,继续闭上眼睛,等着随时可能打进来的电话。 突然,她的车窗被敲了两下,李维睁开眼,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外边,正轻轻的敲着她的车窗。 李维不敢立即放下车窗,更不敢贸然打开车门,而是疑惑的看着外边。 “你好,是李维小姐么?我是许半生,许中谦的堂弟。能不能下车说几句话?” 很奇怪,虽然隔着车门,按理说很难听清楚车外的说话声,可也不见这个自称许中谦堂弟的人如何大声喊叫,李维就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说的话。 依旧带着点儿疑惑,李维回过头看了看俱乐部的大门,那辆大切诺基还在那里,保安尽忠职守的没让他们进去。 李维想了想,按了两下车喇叭,保安听见后,冲着她这边挥了挥手。这让李维基本放心车外至少不是坏人。 她这才放下了车窗,很奇怪的看着车外的人。 这个自称许中谦堂弟的人,大约十**岁的年纪,可是脸色却有些苍白,但是却生的很好看,比许中谦还要好看一些,不过倒是看不出他跟许中谦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许半生的微笑很干净,让人看了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几乎彻底打消了李维对他的怀疑,不再担心他是个坏人。 “是保安告诉我你是这边的经理的,也是他告诉我堂哥跟你的关系很好。我听他说我堂哥来过这里,然后离开不久,是跟另一个女孩子一起走的。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跟我堂哥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么?” 不再隔着车窗玻璃,许半生几乎只是扫了李维一眼,就察觉到这个女人跟许中谦之间的关系绝不是经理和客人那么简单,她面相上的一些细节,明显表示她不久前才跟男人****过。她刚刚才下班,上班时间,又跟许中谦过从甚密,很明显,这个女人跟许中谦必然有男女私情。 李维打开了车门,可能是觉得这样跟许半生说话不太礼貌,从车里走了下来。 “你好,我也在等许少给我回电话。跟他在一起的女孩子是我的妹妹,原本我们说好一起去吃点儿宵夜的。因为我工作上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所以他们先走了一步。可是我出来之后,许少的电话就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我妹妹的手机倒是能打通,可是可能她工作的时候打成了静音却忘记调回来,一直都没有人接电话。我给许少发了微信,他如果能收到,或者他的手机有了信号,就会给我回电话的。” 许半生点了点头,他已经足够判断,许中谦出事,必然跟李维的妹妹有直接的关系。电话静音没调回来?那只能骗骗凡人,对方根本就是故意不接李维的电话。 “能麻烦你把你妹妹的电话告诉我么?我来打打试试看。” 李维犹豫了一下,从车里拿出手机,却并没有把李婷婷的电话给许半生,而是自己又拨了一个。 依旧是无人接听,李维晃了晃手机,道:“还是没人接。许……”既然许半生自称许中谦的堂弟,应该也是姓许,可是李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也叫许少么? “我叫许半生。” “哦,许少,你找你堂哥有什么事情么?这么晚了,有事不如明天再说吧。许少他跟我也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了,如果联系上他,我会让他给您回电话,您看如何?” 许半生皱了皱眉,道:“跟许中谦在一起的,是你的亲妹妹?” 李维点点头,下意识的回答:“是呀,怎么了?”说完才觉得许半生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 许半生又道:“李维小姐,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把你的手给我一下。” 李维狐疑的看着许半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候,那辆大切诺基也掉头开了过来,车窗开着,李维能够清楚的看见车里开车的是一个美得有些不像话的美少女,年纪和许半生相仿,漂亮的就算李维是个女人,也觉得实在是人间极品,只是脸上一片冰冷,目光看起来很不友善的样子。 不过因为看到李小语的关系,李维倒是打消了许半生另有所图的念头,身边有一个这样的美少女,漂亮的怕是脸女人都会心动,许半生自己也长的这么好看,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带着迟疑,李维终究还是把手伸了出来,递到许半生的面前。 许半生轻轻抓住李维的手,仔细的观察着她手掌上的纹路,甚至伸出一根手指在那些纹路上轻轻的摸着,让李维越发奇怪。 若不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许半生的动作没有丝毫轻佻的意思,李维怕是早就把手缩回来了。 在李维的手掌纹路之间,许半生找到了李婷婷的一丝关联。然后,他突然抓紧了李维的手,李维只觉得一股很奇怪的力量,仿佛是一股热流,却又好似一个异物,就那么突兀的****了她的掌心之中,迅速的沿着手臂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李维有些慌乱,拼命的想要缩回手来,可是却徒劳无功。许半生的手就像是一块磁铁,紧紧的吸住了李维的手掌。 感觉到许半生的手掌开始发烫,李维自己的掌心也滚烫到像是握着一块烙铁,李维慌张的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从李维的身体里,许半生彻底找到了李婷婷的气息,他这才松开了李维的手。 “很抱歉,谢谢你。”许半生没头没脑的说完,直接走到那辆大切诺基旁,拉开门就钻了进去。然后,那辆大切诺基冲进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李维呆呆的看着即将消失的大切诺基的车尾灯,完全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半生刚才,是在李维身上寻找她和李婷婷之间的气机关联,只要真的是亲姐妹,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她们之间也必然会有气机相连。 同时,许半生也是在查探李维。 许中谦的失踪,跟李婷婷必然有直接的关系,那么,或许跟李维也有关系,许半生可不知道李维是个什么人。 李维的气机显示,她并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许中谦的下落,那么她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跟许中谦的失踪无关。 但是,当许半生循着李维和李婷婷的关联,寻找到李婷婷的气息之后,却发现李婷婷的气息很危险,这已经可以直接证明,李婷婷就是导致许中谦失踪的元凶。 具体为什么李维和李婷婷是亲姐妹,但是她却不知道李婷婷带走了许中谦,这许半生并不关心。里边或许有个很长的故事,许半生却只关心许中谦的下落,以及对方的目的。 有了李婷婷的一丝气息,许半生回到车里,便又取出了五帝钱。 紧急的排着五枚铜钱,许半生动用了全部精气来进行这次推演,等到推演完成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肯定能拧出水来。 李小语在路边停了车,下车帮许半生买了几瓶水,出了这么多汗,就算是个超人也需要补充身体里的水分。 许半生连喝了两瓶水,苍白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可是,他的眉头却一直紧紧皱着,因为,从卦象之中,他能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就凭现在推演的结果,他只能确认许中谦的确是落在了一个道门之人的手里,甚至可以确定李婷婷只是执行者,而并非始作俑者。但是,许半生却无法凭此推演出李婷婷所在的位置,就更加不可能推演出许中谦的下落了。许中谦一介凡人,怎么会得罪道门中人呢?而且,即便是得罪了道门中人,那人也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啊,他无论是要教训许中谦,还是干脆杀了许中谦,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非要在深更半夜把他绑走。 不用询问李维,许半生现在也大致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 通过联系李维的气机,许半生已经大致可以还原许中谦来到这里之后,跟李维接触的大致经过。 两人在一起呆了一会儿,然后行了男女之事,再之后许中谦就跟李婷婷在一起了,最后两人的气机一同消失。 整个过程都平淡无奇,根据时间,许半生基本可以得出如下判断。 许中谦到了这里之后,时间正好是晚饭时间,他和李维应该是一起吃了晚饭,两人之间的接触很平淡。 然后,气机开始交缠,彼此碰撞,中间有强有弱,许半生甚至可以分辨出许中谦跟李维一共做了三次。 再之后,李维和许中谦的气机之间,就多了一个李婷婷,只是三人气机交互的极浅,李维又和数个不同的气机进行接触。许半生估计,这时候应该就是许中谦单独跟李婷婷在一起的时间段。因为在这段过程中,许中谦和李婷婷跟李维之间气机交互的深浅几乎一致。 接着许中谦和李婷婷的气机在李维身上再度变强,这就应该是李维所说的,许中谦约她一起吃宵夜,随后气机再度减弱,直至消失。 如果不是被人刻意隔绝了气机,即便是到了现在,许半生也应该可以从李维身上察觉到李婷婷以及许中谦的所在,可是没有,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抹去了气机的连贯。一旦失去,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这是一个很强的对手,许半生想不明白,许中谦到底得罪了谁?又或者,对方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只是,如果冲着他来,为什么要把许中谦拖进去?直接找许半生,又或者去找许如轩和秦楠楠,这不是对许半生的打击更大么? 更让许半生不明白的是,既是道友,又有如此手段,一百个许中谦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如此麻烦,还要做出这样的一个局,一步步的引许中谦入彀呢? 许半生渐渐可以肯定,对方肯定是冲着他来的了,因为把简单事情复杂化,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这是有意的在挑衅许半生,在用这样的方式跟许半生斗法,目的就是为了看看许半生能否找到许中谦。 推断出这样的一个答案,许半生反倒放心了,真若如此,对方应该不会伤害许中谦,他只是把许中谦当成斗法的媒介罢了。他的目的,始终是许半生本人。 脸上又有了淡淡的微笑,一旦确定许中谦不会有事之后,许半生也就轻松了许多。 看了看车外的天空,今夜是个大晴天,而且空气质量似乎很不错,在城区之中,竟然能看见不少的星星。 许半生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对方应该已经睡了,可是看到是许半生打来的电话,还是打起精神选择了接听。 “小男人,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么?要不要来我这里?我今天的睡衣很性感。”蒋怡的声音因为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慵懒迷人,哪怕许半生现在心里有事,也依旧感觉到心脏狠狠的跳了几下。 “我马上过来。” 听到许半生的这句话,蒋怡一下子彻底清醒了,她开始有些慌乱。 虽然这段时间跟许半生的接触越来越朝着男女之间的事情发展,暧昧的甚至开始有相互的抚摸,下午的时候甚至还有过一个不算亲吻的亲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蒋怡真的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去跟许半生做那件事。 她也只是调戏许半生一下,却没想到许半生竟然真的要过来。 “啊?你真的过来啊?”蒋怡的声音略显慌张。 许半生淡淡一笑,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帮我引星斗之力找个人。” 听到这话,蒋怡放下心来,但是,作为女人的心里,却又有些隐隐约约的失望。 “好,我这就准备一下,你什么时间能到?” 许半生说:“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吧,也不是太着急。” 不用许半生再说,李小语也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开了。 蒋怡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城里的那个院子里,就是上次曾文去的那个院子。以往蒋怡都是住在城郊比较多,这段时间因为曾文的关系,她也住到了城里来,方便曾文每天上学放学,然后去石大定的武馆。 原本许半生是安排曾文就住在石大定那边的,可是蒋怡从东南亚回来之后却不肯同意,她说一个女孩子跟着两个大男人住算怎么回事,虽然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可是总归是不方便。坚持把曾文接到了自己这边,宁愿麻烦一些每天让人专门送她上下学以及去武馆。 蒋怡是真的很喜欢曾文这个**。 二十多分钟之后,李小语的车已经停在了蒋怡的院子之外。 冯三早早的就在门后等待,听到车声,便给许半生打开了车门。 “有劳三哥了。”许半生进去之后,对冯三微微颔首。 这段时间,冯三已经开始接受许半生,虽然话还是很少,偶尔说两句甚至还是以抬杠为多,可是蒋怡和许半生都看得出来,冯三现在已经对许半生很服气了,只是他很难一下子转变的如同蒋怡对许半生那么客气。 “没事。”冯三回答了一句,束手站在一旁,等到李小语也进来,他才关好了房门。 院子里已经设下七星坛,中间摆上了条案,香已焚好,只等许半生和李小语一到,蒋怡随时都可以开始牵引星斗之力。 两人见面之后,什么废话都没说,蒋怡直接问:“找谁?” 许半生道:“许中谦。”然后,他把许中谦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蒋怡,蒋怡立刻用笔将许中谦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红纸之上。 在七星法坛周围转了一圈,许半生找蒋怡要了符纸和朱砂,然后自己先站在了法坛正中的条案前,拿起毛笔,蘸上朱砂,开始在符纸上刷刷点点写了开来。 足足十分钟,许半生才写好了一张符纸,将其放在一旁。 第二张就要快得多了,一分多钟就已经完成。 随后,许半生一连写了十八张符纸。 完成之后,他将符纸高高扬起,一撒手,那十八张符纸就仿佛被七星法坛的四周所吸引一般,飘飘摇摇的自行飞向不同的方向。 冯三看的是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仙法啊,就这么随手一挥,若是硬物还好,以天女散花的手法他自信也能做到这样,可这是十八张纸啊,竟然能这么缓慢的飘向十八个不同的方位,简直是神乎其技。 蒋怡却并不意外,太一派掌教真人在术数上的造诣,又岂是凡人所能揣度的?许半生这种手法,蒋怡也能勉强做到,只是绝对没有许半生做的这么完美罢了,时间上也会逊色许多。 李小语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丝毫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惊奇的。 “哎呀,好漂亮哦!许叔叔你是在变魔术么?”一个清脆的童声,在楼上响起,还带着点儿被惊醒后的迷糊,但是足以让院子里的四个人知道这是曾文醒了。 许半生回过头去,笑着对站在楼上冲着他招手的曾文说道:“小文你下来,这不是魔术,这是道家术法,以后你也要学习这些,也能做到这样。” 曾文虽然不懂,但还是很听话的消失在窗口,很快便出现在楼下的大门外。 此时那十八张符纸已经分别落在不同的位置,刚好围在法坛周围,许半生神色凝重的双手高举,猛然向四周扩散挥去…… 是的,就是向四周扩散,哪怕他只有两只手,在这一刻,却绝对做出了一种犹如水纹向四周扩散般的效果。 就仿佛许半生浑身上下长满了手一般,他的身体周围全都是手臂的影子,这毫无疑问又让冯三和曾文看的目瞪口呆。 曾文已经站在了李小语的身旁,小手拽住了李小语的衣襟,小嘴张的老大,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不过她也知道许半生正在全神贯注的做着事情,她虽然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打扰到许半生。 随着空中那些手臂的影子消散的同时,之前被许半生洒向法坛四周的十八张符纸,无火自燃,很快烧成了纸灰。 这可不是电影电视里那些镜头,更加不是江湖术士装神弄鬼用白磷搞出的噱头,许半生是真正的在使用道门术法,牵动符纸上的火字诀,使得那些符纸燃烧起来。 曾文已经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使劲儿揉着双眼,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而冯三这才彻彻底底的感受到术数的神奇,原来,传说里那些道术,竟然是真的存在的。而从这一刻起,他也彻彻底底的拜服在许半生的实力之下。 以后,许半生无论说出如何超出人类科学能够解释范畴的话,冯三也必然是笃信不移。 符纸燃烧至一点儿火星都不剩之后,许半生走下了法坛,对蒋怡说道:“半个时辰之内,法坛牵引星力的力量,将会是平日的四倍左右,你要小心一些。”蒋怡走上了法坛,一步一停,和平日里所见的蒋怡完全不同。 平时所见的蒋怡,虽然也气势十足,可那只是作为一个女强人的气势,也是一个凡人的气势。 而现在,蒋怡浑身上下散透出来的气势,却是恢弘无比,仿佛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正在俯视着人间的林林总总。 在这一刻,蒋怡倒真像是曾文所说的王母娘娘了,那种睥睨天下的傲视感,是绝对不容忽视的。 将双手放进条案上的一只铜盆之中,铜盆里是早已准备好的无根水,用以净手。 再用条案上的软布将双手擦拭干净,蒋怡的气势已经开始变得柔和起来。 她闭目喃喃,口中念叨的,是除了许半生之外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蒋怡双手将条案右侧的一把剑请了起来。 右手持剑,左手握住剑鞘,轻轻一抽,呛啷啷宝剑出鞘,寒光四射。 李小语愣住了,原本看到七星法坛,看到做法的条案,她以为那把宝剑应该是桃木剑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宝剑出鞘之后,却竟然是金属打造。 蒋怡的动作却并未停顿,在法坛之中已经开始挥舞起来。 剑光凌乱,但却刺眼至极,天空中的星光碎碎点点,却很快仿佛跟蒋怡手中的剑光连成了一体。 此刻,蒋怡口中的碎碎念开始变得大声起来,仿佛有回声一般,渐渐的带起一片声音,还隐约有金铁之响夹杂其间。 很快,蒋怡的声音开始来回激荡,不时发出洪钟大吕一般的轰然鸣响,就仿佛,她并非在空旷的院子里出声一般,而是站在一口倒扣的大钟里。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撞击在四周的钟壁之上,来回反弹,最终引发大钟的共鸣,产生嗡嗡的声响。 原本就听不懂蒋怡口中所言是什么话语,随着那如同钟鸣一般的声响越来越大,形成了一整个声场之后,就越发听不清楚蒋怡口中发出的声音了。 不大会儿,李小语、冯三以及曾文,只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扣在一口大钟之中,耳旁全都是大钟被敲响的箜箜声。 冯三还好点儿,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蒋怡牵引星力了,李小语也至少还懂点儿道门术法,即便移花宫不以道法为胜,简单的理论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可是曾文,却已经骇然不已,她简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人类,还是神仙。这样的声音,在她看来,只有神仙才能发的出来吧? 咣! 骤然一声鸣响,蒋怡的声音终于化作一声真正的钟鸣,然后,就见她在团团剑光之中,陡然将手中那柄宝剑指向星空,仿佛要将星空刺个通透那样竭尽全力。 剑尖所指,帝星北极。 北极星,也即是紫微星,牵引星力的第一步,就是要和紫微星建立联系。 肉眼可见的一道光束,迅速从紫微星上绽放,随即形成一道浑圆的光柱,以疯狂的速度朝着蒋怡的剑尖疾涨而来。 蒋怡看到这光柱的粗细,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望了许半生一眼。 平时,她所能牵引的紫微星光,不过手臂粗细,可是今天,却足足有碗口粗细,而且,还是那种喝汤的海碗。 许半生说四倍星力,恐怕还说的太保守了! 星光很快就连上了蒋怡手中之剑,蒋怡承受着巨大的星力来袭,身体微微一颤,很快重新站直,她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紫微星的星光之中。 手中剑一挥,猛然指向北极星旁的一颗星斗。 李小语和冯三只能看出蒋怡剑尖所指是北斗七星,却并不知道她究竟指向的是其中哪一颗星。曾文就更别说了,她连北斗七星都还搞不清楚呢。 但是许半生却是双眼微微一亮,随即眯了起来,许半生已经看到,蒋怡剑尖所指的那颗星,究竟是哪一颗。 很快,北斗七星都亮了起来,和紫微星一样,绽放出耀眼的光辉。光辉凝成一道光柱,直射向蒋怡所立的位置。 除了许半生之外,其余三人都只是看到北斗七星化作七道光柱,而后凝成一根比刚才还要粗一些的光柱,迅速的将蒋怡也笼罩其间。 许半生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北斗七星之中,最先亮起的是天玑星,蒋怡剑尖所指,其实也是天玑星。 那星光,是由天玑星,古代也称之为禄存星,传到天璇星,再由天璇到天枢,天枢则直接直接分出四道星光,分别射向天权、玉衡、开阳以及摇光这四颗星。 在那之后,北斗七星才全部亮起,形成七道星光合而为一照向蒋怡。 只不过这七颗星亮起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不分伯仲,所以在李小语等人眼中,这七颗星就仿佛同时亮起的一般。 许半生点了点头,心道原来蒋怡的命星居然是北斗七星中的天玑星。 天玑又名禄存,是北斗第三星,掌财运,这倒是跟蒋怡于世间的身份息息相关。可是天玑却又不在紫微十四主星之中,和天权也即文曲星一样。可即便是文曲星,也是太阴也即月亮的副星,而天玑,甚至只是一颗辅星而已,其地位也只和红鸾之类的星曜相仿。 以蒋怡的命相来看,她不应该只是一颗辅星而已,她是掌大权之人。 随着月华也开始向蒋怡倾洒下来之后,满天星斗突然像是活动起来了一般,纷纷将自身的星光洒向蒋怡。这些星光不再如北极星以及北斗七星那样凝成粗大的光柱,而是一根根仿佛细线一般的星光,全部射向蒋怡。 远远看去,蒋怡就像是被无数星光万箭穿心一般,整个人也变得越发的朦胧飘渺,越发像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了。 曾文再也忍不住了,拍着小手开心的喊道:“**好像下凡的仙子哦,不不不,她是王母娘娘,小语姐姐才是仙女呢!”小姑娘笑着跳着,无意中迈动了步伐,原本齐齐射向蒋怡的星光,竟然有不少都被她吸引了过去,使得曾文也接受了一次星力的洗礼。 蒋怡在专心牵引星力,她是发现不了的,而李小语和冯三也并未注意到曾文的举动,只是在她拍手的时候瞟了她一眼而已。 可是许半生看到此景却是一惊,他第一次见到曾文的时候,就知道她与道门有缘,而且这个小姑娘福缘极其深厚,成为蒋怡的**,不光是她的造化,实际上也是紫微降星门的造化。遇到如此福缘深厚之人,几乎意味着将来紫微降星门会有着显著的上升。可是,哪怕是许半生也没有想到,曾文这个孩子,竟然福缘深厚到如此地步,竟然能以肉身凡胎吸引到星光的加护。 这已经不止是福缘深厚的事儿了,而是这孩子天生就该是道门中人,甚至,她就是传说中的星宿下凡。 若不是她本就是星宿之一,绝不可能在毫无修道基础的情况下吸引星力,所谓同性相吸,唯有同类,才能引星力入体。 许半生突然醒悟,难怪这孩子天生就是通脉,原来,她竟然会是星宿下凡! 蒋怡真是捡到宝了,收个徒弟,居然会是天上的星宿,只是此刻还无法知道,她究竟是这天上的哪一颗星。这一切,都要等到她铸就道心之后,寻找到自己的命星,才会知道。但凡星宿下凡,其命星必然是她自己那颗。不过,许半生也知道,用不了太长时间,快则两三年,慢不过五六年,曾文必然能铸就道心。 “哎呀,好舒服呀!”曾文又发出一声欢呼,手舞足蹈的在星光之中旋转舞蹈。 李小语和冯三也只是看到曾文在自己旋转,不禁微微一笑,许半生再也不去关注她,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蒋怡。 星力已经完全被牵引下来,在许半生那十八道灵符的帮助下,这次牵引下来的星力足足是蒋怡平时牵引到的数倍。在如此庞大的星力之下,寻找一个凡人的下落,简直轻而易举。 “疾!”蒋怡口中暴喝一声,手中剑挽了个剑花,再度指向紫微星。 落在她身上那无数星光,陡然调转,冲天而起,直朝着紫微星的方向汹涌而去。 斗转星移,在这个小小的院落之中,众人只觉得满眼光华,四周已经亮如白昼,甚至比白昼还要明亮的多,就仿佛有人用探照灯直射向他们的双眼一般。 在如此强烈的光明之下,李小语、冯三以及曾文都已经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唯有许半生,虽然也虚起了双眼,可却依旧在这无限光明之中观察着一切。 蒋怡身上的星光,已经光华万丈,反冲霄汉。 当那道庞硕无比的光华终于抵达紫微星的时候,紫微星在空中绽放出更为庞大的光辉。 就仿佛烟花绽放一般,整个银河都瞬间被点亮,夜空中无数星斗开始疯狂的旋转起来,蒋怡也在这满天旋转的星斗之间,用剑尖将之前写有许中谦生辰八字的红纸挑了起来。 红纸飘向空中,划过条案上已经燃至尽头的香火之上,迅速被点燃,在空中飘出缕缕黑烟。 那黑烟仿佛有了生命似的,扭曲舞蹈,极致妖娆。 蒋怡手腕翻转,宝剑也散发出无限寒光。剑光接触到那些黑烟之后,直接将已经燃尽的红纸灰烬斩成无数细碎。而这些细碎,最终散于星光之中,蒋怡的心里,也已经知道了许中谦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 吴东城中的某个地方,有人抬头望天,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口中喃喃道:“好大的手笔。许半生,我等你来!” 有人在等着许半生,许半生何尝又不是在等着那个人呢?夜空再度恢复黑暗,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星光在空中闪耀,一切归于平静,就仿佛刚才那漫天的光明从未出现过一般。 事实上,那些光明本页只存在于这个院落之中,甚至,是只在那七星法坛的范围之内。走出这个院子,是绝看不到任何星光洒落的。 走下法坛的蒋怡,脚步虚浮,嘴唇泛白,身体摇摇晃晃,仿佛耗费了太多的精气。 走到许半生面前的时候,蒋怡刚想开口说话,却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口,血量还不是太多,可是已经足够许半生心中一跳的了。 赶忙伸出双手,许半生将蒋怡软绵绵的身子抱在了怀中。 蒋怡对许半生微微一笑,声音显得很虚弱的开口说道:“别担心,我没事,最后时刻跟对方交了个手,我没提防,吃了点儿小亏。不过对方也不好受,应该比我吃的亏大。” 许半生没理她,直接一股内力探入到蒋怡的体内,沿着她全身的经络游走了一遍,发现她的确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蒋怡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道:“放心了吧?我都说了没事。我推演到……” 没等蒋怡说完,许半生便打断了她:“等进去再说。”说罢他扶着蒋怡走进了屋中。 小心翼翼的让蒋怡坐下,许半生对曾文说:“小文,你给你**倒些水来。” 曾文急忙跑向厨房,很快就倒来一杯温水,小姑娘还挺细心的,知道蒋怡立刻就要喝,所以搀了些凉水。 从怀中取出一只瓶子,倒出一枚补气丹,许半生将其拈到蒋怡的口边,道:“就着水服下。” 蒋怡轻抽鼻翼,就已经知道这颗丹药的功效,而且此丹药效之强,甚至是嗅了些药香蒋怡就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少许精气,她便道:“没必要浪费这么珍贵的丹药,我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许半生却并不理会她,依旧坚持将补气丹贴在了蒋怡的双唇之上,用命令的口吻道:“服下它!” 蒋怡无奈,只得轻启双唇,将补气丹纳入口中。 丹药甫入口中,一股药香便直冲脑门,但是蒋怡精气消耗过巨,口中甚至都没有什么津液,丹药竟然没化开多少。许半生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蒋怡就着水服用这颗补气丹,否则,以补气丹沾水即化的特性,基本上都是一放进嘴里就已经被唾液化开了。 喝了一小口水,蒋怡口中的补气丹很快便化作了药液自行顺着她的食道流淌了下去,药力飞快的发挥着作用,蒋怡心念微动就开始运起内息,以自己的功力引导着药力冲向四肢百骸,然后归于经络之中,开始进行一个周天的大循环。 十余分钟之后,蒋怡已经引导着药力走遍了全身,一个大周天下来,她的精气恢复了大半。 许半生此刻道:“不要停,继续,三个大周天才能完全吸收这些药力。对你有好处。” 蒋怡点点头,继续用内息引导着药力在经络之中流动,一点点的被身体吸收。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三个大周天完全运转完毕,蒋怡虽然感觉到还有少许的药力并未完全被吸收,不过这已经不是问题了,那些药力会随着内息自行的小周天运转而彻底被消化。 睁开了双眼,虽然之前受的伤不可能这么快痊愈,但是消耗的精气已经完全回来了,蒋怡又恢复到精力充沛的模样。 接过很少主动做任何事的李小语递来的一张纸巾,蒋怡对李小语笑了笑,将嘴角的血渍擦去。蒋怡知道,这是李小语在向自己示好,冯三一直不喜欢许半生,李小语又何尝会对蒋怡有太多的好感?只不过她性子清冷,不爱与人抬杠,加上她不管对谁都是一张冷冰冰的面孔,所以才不太容易看出她对蒋怡的态度。 现在,她竟然主动拿了一张纸巾给蒋怡,就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蒋怡。今晚,蒋怡不惜耗尽全部的精气,甚至遭到了对手的暗算,都要帮许半生牵引星力来推演许中谦的下落,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可贵。 “昆仑派。”蒋怡轻轻的对许半生说出三个字,许半生就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果然是自己结下的梁子,对方显然是因为常区过的事情找到的自己。只是,常区过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为何会让昆仑派不惜得罪自己这个太一派的**? 已经无需再询问许中谦的位置了,即便刚才蒋怡推演出来,现在他们也已经可能把许中谦换了个地方。 既然知道是昆仑派的人再搞鬼,那么,只需要找到朱桐,就一定能让那个昆仑派的人不得不露面。 轻轻的拍拍蒋怡的肩膀,许半生说:“你先休息吧,我去处理这件事。” 蒋怡却款款站起,摇头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许半生知道蒋怡的性格,她说的话,就一定会去做,便也不在这种事上耽搁时间。 “小文,很晚了,你先回房间睡觉。”蒋怡转身对曾文吩咐道。 曾文刚才见识了太多神奇,现在她那颗小心脏也在砰砰直跳,想要跟着许半生去看看接下来的发展。可是蒋怡开了口,曾文也不敢不听,点点头,对蒋怡鞠了个躬,很恭敬的说:“是,**。**晚安。”说罢,她又对许半生和李小语摆摆手,道:“许叔叔,小语姐姐,晚安。冯三伯伯,晚安。”说完之后,小姑娘快步朝着楼上走去。 许半生一直含笑看着曾文的一切举动,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乖巧了,而且,她竟然可以以凡人之躯引星光入体,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的事情。 “三哥,你留下来吧,注意动静。”蒋怡又吩咐冯三,她主要是怕自己和对方交过手,说不定对方会来找麻烦,自己出去了,要是冯三也不在,曾文就容易有危险。 冯三明白蒋怡的心思,点点头,答应下来。 许半生三人走了出去,一起上了那辆大切诺基,依旧是李小语开车,蒋怡和许半生坐在后座。 车子直奔朱桐的住所而去,这都不需要去查,许半生和朱桐发生了两次冲突,早就搞清楚他住在何处了。 “刚才你在牵引星力的时候,有一部分星力被曾文吸引,她今晚应当获益良多。”许半生闭着双眼,小声的把他刚才看见的事情告诉了蒋怡。 蒋怡大愣,问道:“你会不会看错了?她连马步都还扎不稳呢,怎么可能引星力入体。刚才星力过于充沛,我难免有控制不周之处,或许是那些星光洒在曾文身上,但也仅仅只是透体而过……”声音越来越小,蒋怡也知道自己只是难以置信而已,以许半生在道法上的修为,究竟是被吸收,还是仅仅透体而过,他怎么可能分辨不出。 “可她毕竟还是**凡胎,甚至还没入道呢。”蒋怡终究是难以相信自己收了个什么都还没学就能自行吸引星力的徒弟。 许半生一直闭着双眼,连睁开的兴趣都欠奉。 “你也应当知道,这只有一种解释。” “传说中的星宿下凡?而且必是十四主星之一,否则断然不可能有星力入体。”蒋怡自然也知道,若曾文刚才真的吸收到星力了,许半生所说的唯一一种解释是什么。 许半生点了点头,笑道:“星宿下凡这种事情我是不大相信的,修行若真有成仙成圣之日,也绝对是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再无半点瓜葛。否则,人世间出现一个能飞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神仙,早就世界大乱了。究竟是否真有神仙存在,谁也不清楚,而我坚信,即便真有,那也是个单向通道。过得去,回不来。所以不可能有什么星宿下凡这样的事情,这只是一种牵强附会的说法罢了。但是,道藏之中的确对星宿下凡有部分记载,我**觉得,那可能是有些人天生带有命星,是福缘深厚到一定程度的表现。就好像有些人天生通脉,有些人天生绝脉,又有些人是修道的天才,而有些人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修成道心其实是一个道理。这都是万里挑一,甚至百万挑一的人选。” 蒋怡若有所悟,她迟疑着缓缓说道:“这倒是一个很新鲜的思路,以往,大家只觉得智商高的人是万中无一,却没去想过智障也是万中无一。世间之人,多数终究是平凡之人,而天才和白痴,则是占据了两个极端。天生无论好与坏,其实都是极少数。只不过人们通常只看得见天才,而自动忽视了白痴罢了。” 许半生含笑颔首,道:“是这个理。” 两人再不多说,李小语开的车也缓缓驶进了一个小区,朱桐就住在这个小区里。 门口的保安看见车子开过来,就主动升起了横档,大概是看见这辆价值至少一百多万的大切诺基,就知道里边坐着的,非富即贵,纵然不是这个小区登记过的车,也还是直接放他们进去。 朱桐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懵然无知的,他也刚回不久,之前有个应酬,在**里与人觥筹交错,带着七八分醉意完全忘记了之前说要带那个**的小妞走的话,自己一个人回到了住处。 听到外头门响,朱桐很意外,不知道会是谁这么晚来按他的门铃。脚步摇晃着,嘴里还哼着歌儿,朱桐很得意,因为他的大哥突然回来了,并且明确表示会去找许半生的麻烦。 这个小区的物业一向很好,小区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安全性绝对有保障。所以朱桐倒是也不担心门外会是对他不利的人,连猫眼都懒得去看一眼,直接就打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朱桐的酒顿时就醒了,他只觉得自己从头顶到脚心都在汩汩的冒汗。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一直在对他微笑,可是朱桐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这个人的笑容。 第一次,他笑着,结果朱桐被抽了一个耳光,牙都掉了一颗。好在现在医学昌明,掉了的牙当然不可能长回去,可是植颗牙,也跟原先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次,他还是笑着,朱桐倒是没挨揍,可是他最倚重的高手,也是他的**,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废了。朱桐心理几乎完全被摧毁,若不是他大哥突然出现在家中,他这辈子都不愿再跟这个男人打交道。 今天是第三次,朱桐不知道这个男人来找自己干嘛。 “可以进去聊几句么?”许半生仿佛是在征询朱桐的意见,但却又完全无视了他,直接从他的身旁走了进去,朱桐甚至下意识的放下了扶在门上的手,以免挡住许半生的步伐。 “你想干什么?许半生!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就算是你武功高强,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而且,我们朱家也未必怕了你们许家!” 听着朱桐在身后色厉内荏的叫喊,许半生连回答一句的兴趣都欠奉,他只是在打量着这套房子里的布局。 布局凌乱,半点章法都没有,看来朱桐没有让昆仑派的人帮他布置一下这里的风水。 就凭这房子的格局和摆设,朱桐就少不了各种麻烦,几乎是个麻烦缠身的格局,真不知道替他设计装修的那家公司是不是跟他有仇。 朱桐见许半生不说话,心里越来越慌,门还敞开着,他陡然灵光一现,立刻向门外跑去,想要将许半生锁在屋里,他跑回到朱家去,去找他的大哥,这样就再也不用害怕许半生了。 想象总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过于骨感,朱桐一步迈出自己的家门,就立刻停住了脚。 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女人,很美的女人,美艳到不可方物。 可是现在朱桐看见她们时,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完全没有心思欣赏这两个女人的美貌。 “常区过不在你这里么?那么就打个电话给他吧,告诉他我在这里,或者让他告诉我他在哪里。”许半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完全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 朱桐紧皱着眉头,一半是不解,一半是害怕,他问道:“你找我**干嘛?我**已经被你废了,你还想怎样?” 许半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嘲讽,也没有愤怒,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只是废了一只手而已,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既然他不在这里,想必应该跟昆仑派的人在一起。我无意对你如何,只是希望你可以打一个电话给常区过,又或者,你知道他跟谁在一起,直接联系那个人也可以。” 朱桐明白了,许半生是在找自己的大哥,可是他不明白,不是应该是他大哥去找许半生的麻烦么?怎么现在剧本反转了,竟然变成许半生主动来找他大哥了? “你……你找他做什么?” 许半生笑了,道:“那么看来你是知道常区过跟谁在一起的,这就最好不过了。” 门外,李小语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最好赶紧联系那个人。” 蒋怡也笑着说:“已经很晚了,朱少你还是抓点儿紧吧,我们处理完这件事,还要回去睡觉呢。耽误女人睡觉,会让女人很生气,很生气的结果我想你一定不会愿意看到。” 朱桐一阵阵的心虚,却始终想不明白许半生怎么竟然敢去找自己大哥的麻烦。 一想到大哥,朱桐就想起朱子明那出神入化的手段,他不由得心中大定,心里冷笑道:许半生,这是你自己找死。你以为打败了我**,就能打败我大哥么?**说了,他的实力,给大哥提鞋都不配。你要找死,我岂能不如你愿? 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朱桐把电话打到了朱子明的手机上。 看到朱桐的号码,朱子明笑了笑,然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满脸愤怒却又带着明显的害怕的许中谦,道:“你看看,你那个弟弟也很聪明呢,居然会用我弟弟来威胁我。不过他怎么就不想一想,我既然能做出这样的设计也要把许大少你带到这里来,又怎么会想不到别人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我已经动了手,却没带着朱桐那个废物,就是想好了要让许半生去找他。结果许半生还真去了,呵呵,真是有趣啊!我若是不接这个电话,许半生会怎样?会折磨那个废物?还是一怒之下干脆杀了他?杀了他倒是替我省了心。他毕竟是我弟弟啊,我虽然怒其不争,却也不能亲手杀了他。若是死在许半生手里,倒是不错的事情呢。” 许中谦听的从心底升起丝丝的寒意,对面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啊,他竟然希望许半生杀了他的亲弟弟。他还是人么? 手机仍然在执着的响着,可是朱子明显然是不会接听的,而电话那头的朱桐,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了。 拨号声终于断了,被一个机械冰冷的女声所取代:你所呼叫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朱桐不甘心,又拨了过去,拨号声依旧,却也同样没有人接听他的电话。 翻动着电话簿,朱桐又把电话打到了自己的**,常区过的手机上。 常区过的手机干脆已经关机了,朱桐茫然的看着手里的电话,对许半生说:“没有人接电话,我哥可能已经睡了。” 许半生看了看朱桐,问道:“原来那个人是你哥哥么?亲哥哥?” 朱桐点了点头,道:“许半生,你到底想怎样!我告诉你,我大哥可是昆仑派首席**,手段通玄,我**的实力给他提鞋都不配。他如果知道你找我的麻烦,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许半生依旧笑着,并不理会朱桐疯狂的喊叫,而是又问道:“你大哥和你的感情怎么样?”许半生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些什么。 朱桐疯狂的大叫:“我大哥和我的感情当然很好,我们虽然从小就没见过几次,可是,我们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和我的感情不好?” 许半生点了点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你大哥应该是从小就被接去了昆仑,而且恐怕是昆仑的人找到的你们家。你大哥今年多大了?” 朱桐满脸狐疑,却不敢不回答许半生的问题,他很担心许半生一个不高兴,再给自己一个耳光,他可受不了。 “三十一岁。” 许半生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朱家的发迹史,然后他发现,朱家真正发迹,也不过是二十年不到的事情,在那之前,朱家算是小富之家。又看了看之后,许半生发现二十年前,朱家在商界突然有如神助,要人脉有人脉,要资金有资金,迅速的就发展了起来,几乎每次投资,都能获得数十倍的利润,简直就是跳着高崛起的。 他心里有数了,应该是朱桐的大哥是个习武的天才,甚至是个修道的天才,被昆仑的人偶然发现之后,昆仑派某人就起了收他为徒的念头。朱桐当时或许出生了或许没出生,但是为人父母,又还算日子过得不错,谁会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一个道士带去昆仑山那种地方? 于是昆仑派做出了交换,带走了朱桐的大哥,却给了朱家一场大富贵。 财帛动人心,朱家也不可免俗,在巨大的财富冲击面前,他们自然选择了让朱桐的大哥跟着昆仑派的道士离开。 朱桐和他大哥的接触应该很少,而一心修道之人,通常亲情观念会相对薄弱,更何况朱桐的大哥是被用来交换朱家的富贵的工具。这保不齐就会让朱桐的大哥对整个朱家都心怀不满。 感情好?几无可能。 尤其是朱桐的大哥既然是习武乃至修道的天才,必然也是恃才傲物,昆仑派的首席**,岂能不骄傲? 骄傲如斯,自己的亲弟弟却是个纨绔废物,换做许半生也会对他非常失望。 不过个人心性不同,许半生再对任何人失望,也不会因为失望而盼望他去死,但是朱桐的大哥,却似乎是存心让朱桐死在许半生手里啊! 许半生本就没打算对朱桐下手,他只不过希望通过朱桐找到那个人罢了。现在甚至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他就更加不会对朱桐动手了。 至于朱桐以为的他大哥睡着了,没听到电话响,或者干脆电话打了静音根本不会发出声音,许半生怎么也不可能相信。 这件事,早已被确认是昆仑派的人做的,朱桐还在大喊,说他大哥是昆仑派的首席**,那么,他大哥又怎么可能在睡觉?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许半生又问。 “朱子明!” 许半生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把你的手机给我。”朱桐不知道许半生想干嘛,但还是乖乖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许半生打开短信编辑器,找到朱子明的号码,然后给他发送了一条短信。 ——朱桐的确很不成器,不过你一个道士,将来又极有可能继承昆仑掌门的衣钵,怎么还留恋人世间的这点点富贵? 朱子明看到短信,自然知道这是许半生发来的。 朱桐的电话他不想接,可许半生发来的短信,他还是要回的。 ——你大概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一亮,我就杀了你堂哥。 许半生看到短信,却并不担心,他知道,朱子明设了这么个局,绝不是只为了杀死许中谦而已。他只是想让许半生心乱,将许中谦这个与许半生有堂亲关系的人抓走,使许半生觉得许中谦是无辜被累,最容易乱了许半生的心。而如果抓走的人是许半生的至亲,则只会引起许半生最直接的仇恨。 至少到目前为止,朱子明还不想让许半生怒气值全满,他只想让许半生心乱。 电话再响,朱子明一看,还是许半生的短信。 ——最初的矛盾起于许中谦和朱桐,他种下的因,自己承受其果,你乱不了我的心。 朱子明淡淡一笑,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口中喃喃说道:“真的么?呵呵,许半生,你还是不够狡猾啊!” 然后,他又望向许中谦,问道:“你猜,你堂弟能不能在天亮之前找到这里?” 刚才朱子明在给许半生回短信的时候,是一边念出来一边回复的,所以短信内容,许中谦也知道。 他骤然听见朱子明说天一亮就要杀了自己,的确是吓得浑身发抖。可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他知道,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敢杀死自己,那么不管许半生能否找到这里,他都很可能会动手。可是,他并不觉得朱子明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才把自己绑来,居然是会为了杀死自己而已。 而且,就算是昆仑派又怎样?难道出家的道士就可以随便杀人了么? 转过头,许中谦看了一眼立于一旁面无表情的李婷婷,他问道:“婷婷,你知道你今晚的行为会让你姐姐受到牵连么?” 李婷婷看着许中谦,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比妩媚,甚至有些**。 “姐姐?我还没记事就跟她分开了,除了生下我和她的人恰好是同样的两个人之外,我和她究竟还有什么半点关系?既入道门万事休,你们这些凡人居然会被所谓亲情这些东西绑架,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她受不受牵连,与我有关么?” 原本许中谦还在思考,究竟是李维和李婷婷一起设计的自己,还是李维根本就不知情,她也只是被利用而已。现在,他已经得到了答案。好在他还没看错人,错的,只是这个叫做李婷婷的女孩子,她枉费了自己姐姐的一片好心。 “那么你的父亲呢?如果他知道你做的事让你姐姐受到牵连,他会怎样?”许中谦又问。 李婷婷更加轻蔑的看着他,道:“你不用枉费心机了,我父亲早就死了,否则我怎么可能上得了昆仑?即便是我父亲还活着,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既入道门万事休了么?你在乎的东西,未必是我在乎的。” 许中谦心中一片凄凉,不是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是为李维。 “那你所谓后母,所谓弟弟,都是骗你姐姐的咯?”、 李婷婷哈哈大笑,道:“不用骗。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你真的以为我在那个俱乐部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我告诉你吧,我今天中午才来到吴东,哦,现在的时间,应该说是昨天中午。在你见到我之前,我也不过在那个俱乐部呆了两个小时而已。如果不是你给李维打的那个电话,我甚至都不会过去。没想到吧?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许中谦愣住了,他的确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可是李婷婷又说李维也是被利用的,可若是被利用的,李维怎么会说自己的妹妹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甚至经过了ktv经理的培训之后才上班的呢? 朱子明就在旁边,他并不想打断许中谦和李婷婷的对话,甚至于,他饶有兴致的听着他们俩的话,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越是看到许中谦试图解开谜团,却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更深的谜团之中,朱子明就越高兴。 “呵呵呵,许中谦,你不用再问下去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李维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她大概也该清醒了,只是她几乎不太可能记得你今晚去了俱乐部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些都不重要,你也没机会再见到李维了,我是不相信你那个弟弟能在天亮之前找到这里的。” 许中谦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迷惑,看着朱子明。 “你杀了我又能对许半生起到什么作用?你应当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我一直很讨厌自己竟然有他这样的一个堂弟,而且,他明明比我小,可却只因为他的父亲是我的大伯,所以他变成了许大少,而我只是许二少。这简直就是世间最荒谬的事情,我年纪比他大,我是二少,他才十八岁,他却成了大少。而且,你知道么?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我们许家下一代家主,很可能轮不到我做了。我不甘心。我倒是很希望你能替我杀了他,这样我会很感激你!可是,你们朱家绝没有那样的能量,杀了个普通人也许你们能摆平,杀了我们许家的人,你以为你能逃脱的了?” 朱子明微笑着,也不说话,只是就这样笑着看着许中谦。 许中谦真的很讨厌他的笑容,因为这个笑容,就像是许半生的笑容一样。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虽然是绝不相同的两个人,可是,他们笑起来的样子却是那么的像。同样的平静,同样的淡定,甚至,同样的胸有成竹,就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难得住他们一样。 “法律这个东西,对你们凡人,可能有效。呵呵呵呵。”朱子明笑着站起身来,又对李婷婷说:“给许少喝点儿水吧,说了这么多话,他应该渴了。” 说罢,朱子明背起双手,朝着大门走去。 许中谦发现,朱子明就连走路的姿态,都像极了许半生,永远不紧不慢,步距也出奇的一直,双手背在身后,走起路来,却几乎连肩膀都不会有任何的动作。 对于生死,许中谦真的是没什么概念的。 除了上次在蓉城被绑架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出事了,那一次,他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感到害怕,浑身发抖,完全没有了半点平时的镇定。 可是这一次,很奇怪,明明对方的实力远比那几个蠢了吧唧的绑匪要强得多,许中谦一点儿都不怀疑,如果朱子明想杀了他,只需要伸出一只手,轻轻一动就能把自己掐死。 他却并不觉得恐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许半生充满信心。 在此之前,他从来都不觉得许半生捣鼓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有什么用,他只是觉得许半生在装神弄鬼,他甚至气愤许老爷子竟然会相信许半生的这一套。 可是今天,他却似乎突然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超越科学,超越自然的神奇力量的。 否则,该如何解释许半生能够在他一出事之后,就立刻开始寻找他?朱子明完全没有跟许半生有过任何的联系,这一点,许中谦是清清楚楚的。 也就是说,许半生就是凭着他那些装神弄鬼的手段,得知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只不过这个朱子明也使了一些手段,让许半生无法顺利的找到自己。 许半生并没有心乱,他很平静,一如往常。 看着浑身发抖的朱桐,许半生知道,对于朱子明那样的人来说,朱桐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废物。骄傲如朱子明,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弟弟,是在给他抹黑吧。 但是,想要找到朱子明,还只能从朱桐身上下手。 朱子明一定是设计好了一切,他兜了那么大的圈子把许中谦带走,目的就是为了让许半生无法通过直接的手段找到他。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朱子明做的很成功,他设置出了层层的障碍,成功的阻断了许半生的推演,甚至让蒋怡在获得数倍星力的条件之下,也无法顺利的推演出许中谦的位置。却只能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绑走许中谦的人,是昆仑派的人。 这一点,朱子明从未想过隐瞒,因为只要动手,就一定隐瞒不住。昆仑派的气息太强大了,只要有一丝气息的波动,凭许半生的手段,就必然能够知道是昆仑派的人做的这件事。 所以,从一开始,朱桐就是被放弃的那个人。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许半生笑着对朱桐说道:“看起来,你和你大哥之间的感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 朱桐不明白,他看着许半生离开了自己的家,他无法想象,许半生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自己。 猛然想起许半生用过他的手机,他扑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来回三条短信并未被删除,看到这三条短信,朱桐什么都明白了。 朱桐突然觉得,自己如坠冰窖,自己视若偶像的大哥,竟然盼望着自己去死么? 朱子明没乱了许半生的心,先乱了他自己亲弟弟的心。下楼上了车,许半生没说去哪儿,李小语也没问,两人很默契的一前一后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蒋怡不解,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许半生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等。” 蒋怡还是不明白,又问:“等?等什么?” “等朱桐给我们带路。” “他不是也不知道朱子明的下落么?而且,朱子明摆明了无所谓他这个弟弟的死活。”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朱子明不在乎没关系,昆仑派必然在乎。他们始终是名门正派,难不成要让朱子明逼死自己的弟弟?” 蒋怡似乎明白了,朱子明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许半生说的不错,昆仑派绝不会允许朱子明这样做,哪怕朱子明是昆仑派最看好的**也不行。 可是,若是如此,那不是应该控制住朱桐才对么?只有这样,才能逼的朱子明原形毕露。 蒋怡没有再问,许半生既然这样做了,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半个小时过去了,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蒋怡甚至在车里都已经打了个盹儿。 “要不,我用十三宫盘再试试?”蒋怡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到。 许半生睁开眼,摇了摇头说:“没必要,很快就有结果了。朱子明耐心有限,当他发现乱不了我的道心之后,就会主动出击。” “他万一对许中谦下手怎么办?” “那我就拖上他整个昆仑派陪葬!”许半生说的很平静,但是这话里的内容,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蒋怡的头顶。 蒋怡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半生,突然觉得许半生很陌生。她认识的许半生,一直都是那种很谦和很守礼,哪怕遇到再如何令人愤怒的事情,他依旧可以云淡风轻处之的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似乎不争的人,却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为了一个人,要拉上整个门派陪葬,而且,还是道门第一大派昆仑。许半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竟然敢说要拉上整个昆仑派陪葬?而且,就算他真有这样的实力,他怎么看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蒋怡很想问个明白,但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得满心矛盾的看着许半生,她感觉到了来自于许半生身上的一股生杀之气。 车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朱桐从楼里跑了出来,而且是直奔许半生的这辆车。 许半生的脸上露出微笑,轻声说了一句:“来了。” 蒋怡好奇的看着朱桐,却发现朱桐的双眼之中似乎没有神光,就好像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我带你们去。”朱桐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然后便自己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恍若失魂。 李小语从后视镜里看到许半生点了点头,便发动了车子,缓缓开出小区。 “往右,去开发区。”朱桐又说了一句,继续保持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姿态。 李小语立刻转向右边,一路疾驰,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已经进入到开发区的范围。 此刻的朱桐就像是一个gps导航仪一般,除了会在临近路口的时候报出左右的方位,就什么都不会说了。身体僵硬的就像是一具木偶一般。 “前边的仓库。”朱桐又说了一句。 李小语已经准备把车开过去了,可是许半生却也开了口,他说:“小语,停车。” 嘎的一声,大切诺基的轮胎和地面之间发生剧烈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地面上拖出四条黑痕,大切诺基直直的就停在了马路中间。 许半生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一路上李小语车开的太快,这一下子急刹车更是让他难以承受。但是没办法,他让李小语开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 推开车门下了车,许半生缓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朱桐便自行跳下了车。 口中似乎轻轻念叨了两句什么,许半生猛然一掌推在朱桐的脑门正中的印堂**处,朱桐禁受不住许半生的力量,倒退两步跌坐在地。 他的双眼开始变得清明起来,不再如刚才那般混沌,他好似大梦初醒一样,满脸恐惧的看着许半生,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我这是在哪里?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车里的李小语和蒋怡都有些迷糊,难道刚才朱桐被人控制了?可是即便被控制了,他今晚已经见过许半生,应该不会再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啊。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走到许半生的两侧,一左一右就像是许半生的两大**一般。 许半生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说道:“是你大哥朱子明让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朱桐仿佛大吃一惊,从地上爬了起来,满眼惊骇的看着许半生,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哥哥?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蒋怡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然后她说:“是你自己告诉我们的。” “不!这绝不可能!我不可能告诉你们我有个哥哥!你们到底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我现在在哪里?许半生,你要做什么,我报警,对,我报警!你们这是绑架!” 看着惊慌失措却又前言不搭后语的朱桐,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半生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见他说道:“你愿意报警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到那边的仓库去看看。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你们家的仓库吧。进去之后,我想你就会一切都清楚了。” 朱桐古怪的看着许半生,眼中神色极其复杂,但是最终,他还是朝着他们自己家的仓库奔跑了过去,速度绝对是他这一生最快的一次。 仓库的大门上,并没有上锁,看来里边真的有人。 朱桐顾不上那么多了,冲上前去就使劲的拉开了大门。 沉重的大门缓缓向两旁打开,露出里边排放的整整齐齐的已经装箱好的货物。 在仓库的两旁,沿着仓库的边做了两排阁楼,这时候,阁楼上响起了单调的掌声。 朱桐很快就看到自己的哥哥朱子明从左边的阁楼上走了出来,他抬起头大声喊叫着:“哥,哥,许半生在外边,他要杀了我。” 朱子明摇了摇头,却是朗声说道:“许半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许半生笑了笑,背着双手走向仓库,信步迈了进去。 “我来了,你可以把许中谦给放了。此事虽由他起,可现在已经变成你我之间的问题。没必要再让他一个凡人夹杂其间。” “他意欲非礼我昆仑派**,哪能这么轻易的放了他。”朱子明就这么站在阁楼上,也不下来。 许半生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却又低下头,并不打算以昂着头的方式跟朱子明对话。 “你猜,我如果在这个仓库里放把火,多长时间能烧完?”许半生看着朱桐,他这句话也是问的朱桐。 朱桐吓得浑身发抖,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半生,似乎觉得许半生的问题根本就不是给人来回答的。 朱桐当然不会回答,他其实也并不相信许半生会这样干,可是,阁楼上的朱子明却变了颜色。 “许半生,你这是在威胁我?” 许半生笑了笑,转过身,对外边的李小语说道:“小语,把车里的点烟器拿出来。” 朱子明满脸的怒意,猛然一拔身子,便从阁楼上跳了下来。 这仓库的内高差不多有十米,那阁楼距离地面也足有六七米高,可是朱子明却根本就无视了这个高度,飘然而下。 “昆仑的轻功果然一流。”许半生竟然笑着为朱子明这一跳鼓了鼓掌。 朱子明紧盯着许半生,一步步的朝他走了过来,口中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半生笑了笑,回头看看手里拿着点烟器走进来的李小语,冲她摆了摆手,说:“烧了这里。” 李小语作势就要把手里的点烟器往那些货物上扔。 朱家的这个仓库,堆放的是油漆,这一点,任何人走进这个仓库都能很轻松的闻出来。如果是普通人,别说拿个点烟器,就算是手里拿着明火,朱子明也绝不会担心能把这里烧成什么样子。油漆是装在铁罐里的,铁罐还被放在了纸盒之中,不太可能直接点燃那些油漆。 可是李小语却不一样,她扔出去的点烟器,绝对可以轻松的贯穿纸箱和铁罐,油漆本就属于易燃易爆物品,真让她扔出了手,这个仓库也就毁了。 朱子明的脸色变了,他急忙喊道:“住手!” 李小语稍稍停顿了一下,朱子明对着楼上喊了一声:“婷婷,放人。”虽然朱子明并不在乎这个仓库的损失,可是,真要是这里被烧了,波及的范围可不仅仅只有这一间仓库而已,明天指定会成为全国关注的大新闻。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他,就算是整个昆仑派,也承担不起。 很快,李婷婷便带着许中谦走了出来。 许中谦看到许半生之后,轻舒了一口气,说道:“半生,我没事。” 许半生点点头,笑道:“当然,你不会有事。” 很快,许中谦便从阁楼上走了下来,然后许半生说道:“小语,你把车钥匙给我堂哥,让他先回去吧。” 许中谦其实有些犹豫,但是考虑到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任何忙,于是还是点了点头,接过李小语给他的车钥匙和点烟器,朝着许半生的那辆大切诺基走去。 很快,大切诺基便消失在黑夜之中,朱桐惶惶不可终日的一会儿看看许半生,一会儿看看自己的亲大哥,不知如何是好。“朱桐,你也先回去吧。婷婷,把车钥匙给他。”朱子明叹了口气,他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许半生究竟是如何看出问题所在的。但是他也知道,许半生若是不想说,他也没办法让他说。 李婷婷拿出一把车钥匙,扔给了朱桐,可是许半生却微笑着说道:“你就不想听听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么?我想,你的记忆大概只停留在晚饭之后吧?” 朱桐停住了脚步,许半生说的不错,他的记忆的确只停留在晚饭之后,在那之后,他就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自己去了哪里,又做过些什么,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朱子明狐疑的看着许半生,他倒是不在乎朱桐知不知道**,反正他从心眼里,是没把朱桐当成自己的弟弟的。或者说,他是真的可以做到无视人间亲情的存在。 李小语和蒋怡也很想知道,这里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们俩也还被蒙在鼓里呢。 朱子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现在可以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了吧?”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这个需要从头说起,除了你我之外,这里还有三个旁听者,他们也一定都非常想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子明脸色阴鸷,不再开口,只是看了李婷婷一眼,李婷婷便搬来一只箱子,放在朱子明的身后,朱子明低身坐了下去。 李小语也搬来一只箱子,让许半生坐下,她自己也和蒋怡各找了一只箱子坐在许半生两旁。 “其实在见到这位李婷婷的姐姐李维的时候,我若是多花点儿时间,你今晚的布局我早就可以解开了。可是我当时虽然觉得李维有些不正常,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就并未多想。最主要,当时我缺少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朱桐居然还有一个亲大哥师从昆仑,我当时还在纠结你们朱家到底对常区过有什么样的恩情,才会让他以舌之境高手的身份,蜗身于此。见到朱桐之后,他的反应一切正常,只可惜还是留下了一个破绽。” 朱子明一愣,急问道:“什么破绽?”随即看了一眼朱桐,他不明白,当时朱桐已经完全被他控制,怎么可能还会留下破绽。 “在朱桐的潜意识里,他应该是正常在吃过晚饭之后便去应酬了,喝了不少酒,然后才回到家中。因此,他在打开门见到我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个喝多酒的人全部的姿态。我差点儿就忽略了这个细节,幸好朱桐当时的表现有些歇斯底里,而我当时在想,你明知道我一定会找到朱桐,为何要把他留给我。最初,我的想法是你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你也的确就是希望我这样去理解。可是我却知道,你的确可以不在乎他的生死,可昆仑派不会。那么你就没有理由让他送死。怀疑之间,我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朱桐的口中,没有半点酒气,那么他的醉态是怎么来的?” 朱子明明白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朱桐今晚本有应酬,于是在朱桐下意识之间,就以为自己还是去应酬了,喝了很多酒,思维里觉得自己应该有了七八分醉意,表现出一个酒醉的形态。 许半生还在继续说着。 “于是我就让他给你打电话,他倒是也还听话,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我当时看见他手机上有很多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甚至微信上也有未查看的消息。朱桐的表现完全说明了他当时被移了魂,因为他竟然可以对那些未接来电以及未查看的短信和微信视若无睹,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在你操控之下的,你并无千里眼神通,当然也不会知道手机上有那么多的未接来电,便不会操控他对这些做出反应。为了确定这一点,我找朱桐要来了手机,看了看,那些未接电话来自于两个人。朱桐有个很好的习惯,他为了确保自己能够记住官员的官职,所以在姓名之后会有个括号,括号里记着那个人的职务。给朱桐打电话的人,一个是本市安保协会的,另一个是军区的军人。这两个人,应该都是朱桐的合作伙伴,应该是他比较重视的人。可是,这样的两个人,他却能整晚都不接电话,除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电话之外,别无解释。然后我给你发消息之前,又顺便看了看短消息,基本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最后验证了一下,查探了朱桐的身体,在他的身上,我感觉到有一种和李维身上完全相同的气息。” 啪!啪!啪! 朱子明表情干燥的鼓起了掌,口中说道:“精彩!太精彩了!许半生,你真是我见过一等一的聪明人。” 许半生笑了笑,说道:“我的确很聪明,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也猜到了你搞出这么多的事情,肯定就是想让我道心乱。我猜测,你大概会在距离天亮还有很短的时间的时候,让被移魂的朱桐把我们带来这里。然后,你要让我一路上体会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又或者,如果我不断的折磨朱桐,当朱桐不堪重荷的时候,你会让他突然揭晓谜底,然后引我过来。而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必然会被你扰乱了道心。” 朱子明的脸上也浮现出微笑,他点点头道:“真是太精彩了,你猜的完全正确。请继续。” “我当时既然已经发现李维和朱桐都是被你移了魂之后所控制的,我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试图去帮朱桐解除移魂的状态。这大概也是你的防范手段之一。如果那样,我就真的会失去所有的线索,基本不可能找到这里了。那么接下来,你会怎样,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朱子明笑得春风轻拂,他说:“下一个,会是你的母亲或者父亲。嗯,还是父亲吧,你母亲整天呆在家里,不太方便,还是你父亲比较好下手。” “所以,我还是救了许中谦一命的,希望他会因此而感激我。” “哈哈哈,此事因你而起,他完全是无辜受累,他怎么会感激你?感激你让他受到羞辱和折磨么?”朱子明狂妄的大笑。 许半生不急不躁,平静的说道:“这事的因还是在他身上,没有他和朱桐的矛盾,你我今天不会站在这里。我的道心之前都没有被你扰乱,现在就更不可能。朱道友你不用再试了。” 朱子明笑着笑着,表情又开始有些干燥起来。 “于是我才给你发了短信,再把短信给朱桐看,先乱了他的心。他的心乱了之后,你会受到反噬,想必当时很不好受吧?而当你能够通过朱桐看到我在楼下只是静然等待的时候,你终于还是先耐不住了。你不再沉如水,朱桐自然会陷入失神的状态。而你预先的埋伏也就自行浮出水面,朱桐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朱子明面色阴鸷,却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突然厉声喝道:“许半生,你纵然知道了又如何?你的道心未乱又如何?你还不是走了进来!今天你既然来了,我就要让我的念头通达,我不让你走,你以为你走得出去么?” 许半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心已经乱了,否则,你不应该还没有发现,你苦心孤诣的布下的阵法,早已被我破了。” 朱子明脸色大变,他急忙掐了几个手诀,然后点向身体右侧的一个方位。 可是,他的双指并出之后,却没有任何反应,阵法真的已经失效了。 “我既然都已经推演出你所做的一切,我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你在这里设下了圈套?你能设下什么圈套,无非是一个阵法而已。昆仑以剑为长,若论阵法,我给你们昆仑的掌门做老师都可以。你怎么居然敢在我太一派面前玩这种犹如小孩子的把戏一般的阵法?!” 许半生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起来,这一刻,许半生锋芒毕露! 朱子明还是不肯相信,他又掐动手诀,口中念念有词,可是他的手指无论怎么指向,他之前费尽心思布下的阵法却都丝毫都没有反应。 而许半生,却是悠然自在的做出一个莲花手,然后口中念了几个字,双指并直,指向前方。 “破!”许半生轻喝一声,只听到周围噼里啪啦乱响,接二连三的传来硬物碎裂的声音。 朱子明身体一震,蹬蹬倒退了两步,双眼之中早已赤红。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半生竟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破了他的阵法,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将他那些用以布置阵法的法器尽皆毁去。太一派,真的就这样无所不能么?这简直匪夷所思,朱子明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手段。 那些法器,都是跟他息息相关的,有些是师门长辈赠予,而有些,则是他这些年来自己耗尽权力制作出来。每一件法器都倾注着他的心血,每一件法器,都和他的道心紧密相连。 可是就在这弹指瞬间,所有的法器竟然都被许半生破了。 一时间,朱子明的道心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隐隐约约,他的道心几乎要迸裂开来。 “许半生!你以为你破了我的阵,我就奈何你不得了么?最终,我们两人还是要靠战斗来解决问题。本想废了你就算了,现在,我要杀了你!”朱子明已经状若疯魔,双掌翻飞,直奔许半生而来。 本站7x24小时不间断超速小说更新,请牢记经典址:[拼音第一个字母]手机看小说:,小说下载请到小说信息页,请点上面的“返回书页”! 0112 炼丹 中 李小语见朱子明朝许半生扑去,伸手在腰间一抹,便将那柄寒铁软剑掣在了手中,抬步就迎向朱子明。 许半生轻喝一声:“小语,退下!” 但是,李小语已经退不下了,因为李婷婷也是轻吒一声,飞身而起,手里也多了一柄长剑,接下了李小语。 许半生挥掌逼退扑上来的朱子明,口中又道:“小语,可杀!”这句话,无疑已经判了李婷婷的死刑。对于这种连亲姐姐都可以出卖,甚至利用亲姐姐来行龌龊之事的人,其心不正,许半生不打算留她性命。 然后,许半生没有忘记,朱子明那边还有个没有露面的常区过呢,之前他只是以为朱家对常区过有恩,但是当知道朱桐还有个亲大哥,竟然也拜入到昆仑派的门下,并且成为了昆仑派首席**的时候,他就知道,朱家对常区过的恩情还在其次,他之所以会给朱桐做保镖,更重要的原因是朱子明肯定对他有所许诺。 这个许诺也不难猜,无非是答应一旦朱子明接任昆仑掌门一位,就将常区过重列门墙。 那天虽然和常区过是敌对状态,可是许半生也看出常区过此人别的人品虽然不太好,但是他对昆仑的心,却是忠实的很。 对于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来说,没有什么比给他一个重列门墙的希望更加重要了。 “蒋怡,小心!”许半生断喝一声,再度挥掌逼退朱子明的攻势,而他这句呼喊,也让蒋怡心生警惕,耳旁似乎听到一丝风声,她急忙转步躲开,堪堪避过了藏身暗中,几乎偷袭得手的常区过。 常区过被许半生废了一只手,可他还有另外一只手。虽然实力肯定不如从前,但好歹也是舌之境的高手,实战能力未必就比蒋怡这个鼻之境的高手要差。 六个人,战成了三处,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朱桐,傻怔怔的看着这六人的打斗,他只觉得眼前尽是刀剑寒光,许半生等人的拳脚速度,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一溜残影,哪怕一招一式也看不清楚。 吓得急忙躲到一边,朱桐可不想这六人之间的打斗波及到自己。 常区过和蒋怡对阵,还是略微占了一点儿上风的,舌之境到底是舌之境,即便只有一只手,也依旧实力强悍。 蒋怡和他一交手,就发现自己千万不能有丝毫的大意,略有疏忽,今天说不定就会葬身于此。 而李小语和李婷婷之间,这两个五百年前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一家人的两个女人之间,却是李小语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李婷婷不过耳之境的实力,而李小语却已经是舌之境了,强弱分明。若非昆仑剑法的确有独到之处,李婷婷还能凭借精妙的剑法进行周旋,早就被李小语一招败敌。 而且,李婷婷因为听到了许半生那句“可杀”,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很不妙,基本上是个拼命的状态。而李小语却不是,她必须首先保证自己的周全,是以无法尽全力。 此消彼长之下,李婷婷才得以勉强坚持,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实力相距过大,李婷婷也只是勉力坚持而已,恐怕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许半生和朱子明之间,却是许半生稍稍落在下风的。 在炼制往生回天丹之前,许半生是身之境的实力,若是那个时候,许半生会轻易的占据上风,虽然无法像是秒杀常区过那样,但是朱子明绝非他的对手。 可是因为炼制往生回天丹,许半生的武功境界竟然降了,现在只是舌之境巅峰的实力。 而朱子明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难怪昆仑宁愿给朱家一场人间大富贵,也要把他带到山里。三十一岁就已经坐稳昆仑派首席**的位置,若不出意外,将来也就是掌门的不二人选,他的实力,果然是强悍至极。 在舌之境巅峰,朱子明已经停留了五年的时间,现在的他,已经属于一只脚踩在身之境之中的高手。几乎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朱子明就可以一跃成为身之境的高手。而整个昆仑,也只有三个身之境的高手而已。 按照武学境界来说,朱子明的确在许半生之上,而论及招式的精妙,昆仑更是冠绝整个华夏。 同样是天罡剑掌,在常区过的手中施展出来,跟在朱子明的手中施展,完全是天壤之别。 其实常区过也是舌之境的高手,只可惜他离开昆仑之后,多了旁骛,竟然跑去学什么大力鹰爪功,这使得他在天罡剑掌上的功力不升反降,其间许多精妙的变化,也就远不如朱子明施展的淋漓尽致。 天罡剑掌,本就是掌剑结合之后创出的一门武功,在朱子明的手中施展开来,几乎每一掌,都带有强烈的剑气。纵横之间,剑气冲出指端竟然能够达到一尺多长,这几乎等于是朱子明的手里拿着一把短剑,而且,变化远比真正的一把剑要丰富的多。 许半生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他在对阵常区过的时候,使得只是甄水功,佐以太一派精要太极拳。 那天他也不算留手,只是没有必要施展出最强的内功。 而今天,他则是将太一派五行内功中最强的完金功配合着太极拳,使得原本有些阴柔的太极拳,却仿佛变得犹如金铁一般的厚重,每一拳,都带有强烈的罡风,怀抱之内,更是隐隐约约显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 朱子明的动作越来越快,疾如迅雷。 而许半生却是八风不动,稳稳的站立在原地,双手抱元,出拳速度极慢,只是每一拳出去,都能至少抵挡住朱子明七八剑的招数。 两人一快一慢,一静一动,几乎不大会儿功夫,就已经看不清两人的出手了。许半生的拳,几乎完全被朱子明的剑掌所包围,在朱桐的眼中看去,就好像是朱子明一个人在练拳一般,他几乎都看不见许半生的存在了。 李小语那边终于分出了胜负,这本就是实力最为悬殊的一对,李婷婷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殊为不易。 一道寒光闪过,李婷婷急忙举剑去撩,试图挡住李小语的这一剑泰山压顶。 可是,李小语手中的剑和李婷婷的剑甫一接触,就宛如灵蛇一般,缠绕过去不说,还变化出扭曲的方向,剑尖之上剑花犹在,宛如灵蛇吐信,直接将李婷婷的肩膀刺了个对穿。 李婷婷的身体,仿佛遭受重锤一般,倒飞了出去,半空之中,还落下她肩膀上滴下的血花。 李小语得势不饶人,鞣身跟上,一掌拍在李婷婷的胸口处,将扔在半空中倒飞的李婷婷,直接拍在了身后堆积如山的货堆之上。 哗啦啦啦,整箱整箱的油漆倒塌下来,李婷婷这一下,就算没有被李小语那一掌震断心脉,恐怕也要被这些油漆压个半死。 既然许半生已经说了可杀,李小语就绝不会再留半点情面,哪怕是看到李婷婷已经被油漆桶埋在了下方,她也依旧是迎上前去。剑尖连抖,那硕大的油漆桶就在她的剑尖之下翻飞起来,很快,李婷婷身上的油漆桶就被李小语清除的七七八八。 噗嗤! 李小语手中寒光乍现,软剑变得刚硬笔直,从李婷婷的口中刺入,又从她的脑后穿透了出去。 地上,红色的油漆和李婷婷的鲜血混杂在一起,早已不分彼此。 拔出软剑,李小语一抖剑身,剑上沾染的油漆和鲜血,顿时化作无数小珠子弹射了出去,那柄寒铁软剑,依旧光华四射,雪亮刺眼。 看了一眼许半生和蒋怡,许半生还能支撑,不会有什么问题,而蒋怡此刻却已经有些险象环生。 常区过少了一只手是不错,可毕竟超出蒋怡一个境界,蒋怡今晚又消耗过大,补气丹也只能补充精气,无法让蒋怡所受的内伤复原。眼看着蒋怡就要抵挡不住常区过的攻势,李小语再不犹豫,挥剑鞣身,直奔常区过和蒋怡而去。 原本也只是稍占了上风,常区过终究受了少一只手的影响,短时间内很难拿下蒋怡。现在眼看李小语又加入战团,他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两人联手的对手。 休说二女联手,即便只有李小语一人,常区过现在也绝非对手。若是他全盛之时,或许和李小语还可一战,那日被许半生废了一只手之后,他就已经再不可能是李小语的对手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蒋怡。 常区过深深的看了朱子明一眼,之前他几乎要被昆仑掌门毙于掌下,是朱子明为他求了情,掌门才饶他不死,将其逐出昆仑派。 他下山之时,朱子明却找到了他,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在朱家好生呆着,表示日后他若能登上掌门之位,必然会将其重新纳入昆仑门下。当时常区过也并非没有犹豫,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接受了朱子明的安排,他今后就是朱子明的一条狗。但是终究是重列门墙的**,让常区过还是选择了给朱子明当狗,他这才来到了吴东朱家。 可是现在,朱子明能否战胜许半生不说,就算赢了,他也很难再成为昆仑掌门。杀了林浅的**,林浅岂能善罢甘休? 而许半生本就不显败相,再加上李小语和蒋怡,她们二人联手只要杀了自己,三人联手之下,朱子明必败无疑。 常区过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留在这里了!常区过边战边退,第一个看出他试图逃走的人,不是许半生,也不是正和常区过交手的蒋怡、李小语,而是拥有昆仑派首席**身份的朱子明。 常区过本就是昆仑弃徒,若非朱子明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替其求情,恐怕他此刻已经是个死人。昆仑的门规,历来以严厉著称。 临阵脱逃,对于常区过来说也算的上是驾轻就熟了,因为他之所以触犯门规要被昆仑惩罚,就是因为他与天山派的一名女**有染,被其师门找上门来,与他同行的昆仑**还想护着他,与对方交起手来。结果对方人多,常区过又不占理,眼见不是对方的对手,他竟然掉头而去,他的两名师弟都因此身受重伤。 昆仑派也是要面子的,若常区过当时力撑到底,哪怕受了伤,昆仑上下也一定会为他找回场面。常区过与天山派女**有染固然不占理,可是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天山派寻上门来,也并不占理。 可常区过偏偏临阵脱逃,这就让昆仑派也饶不了他了。 逐出师门已经是从轻发落,偏偏常区过骨子里就有这种脚底抹油的基因,这一次,他面对也算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朱子明,竟然再一次产生了临阵脱逃的心思。 朱子明和许半生本就是半斤八两,一开始许半生还隐隐落在下风,可随着两人之间战斗的愈演愈烈,许半生不但逐渐的将劣势扳了回来,而且似乎已经开始占据了少许的上风。 太极便是如此,以静制动,在势均力敌的时候,往往会处在下风。但若是对手无法迅速取胜,太极的劲力绵长,其拳法精要之中的一个黏字诀,很快就会凸显出其悠长的一面。 天下武功,多数都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特点,就像是人的气力一般,最初总是最强的,随后则会一点点的衰弱下去。而太极却和多数武功不同,它的劲道,是极为平稳的,初时什么样,打到最后几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昆仑派的天罡剑掌本就以刚猛迅捷为主,一番暴风骤雨之后,随之而来的就必然是力量和速度的减弱。在面对八风不动的许半生时,这种带有明显递减规律的功夫,显然是无法和许半生做持久战的。 此刻眼见常区过要逃,朱子明也急了。 自己已经渐渐落在下风,若是常区过再跑了,让蒋怡和李小语能腾出手来接应许半生——蒋怡倒还好,区区鼻之境,还不被朱子明放在眼里。可是李小语却也是舌之境的高手,纵然还未达到巅峰,她若和许半生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一咬牙,朱子明双手剑掌气芒猛然暴涨半尺,空中尽皆是刀光剑影,就仿佛他手里真的握有两柄短剑一般。 连着抢攻数招,终于稍稍将许半生逼退数步,朱子明咬着舌尖,喝道:“常区过,竖子尔敢!今日若敢再逃,你便再无重返昆仑之日!” 常区过心神一凛,但是很快便不屑一顾的继续且战且退,再有几步,就要到仓库的大门口了,到时候一转身,想必这两个女人不会去追他。 重返昆仑固然重要,可是若连命都没有了,回去又如何? 常区过之所以一心想要重返昆仑,一来是希望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继续使用昆仑派的功夫,二来也是担心天山派还是要来找他的麻烦。对于昆仑派,自然也有忠诚和感情,可是,这份忠诚和感情,在活命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否则,常区过也不会被逐出师门了。 见常区过根本不为所动,朱子明也是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 和许半生这样的人之间的战斗,稍有分心就会被他寻找到空隙,朱子明也只能拼尽全力将其逼退几分,才敢开口呵斥常区过。 许半生看得出朱子明的意图,他也并不急于一时,他比朱子明看得更清楚。 从朱子明的话里,就可以听出常区过之所以会被逐,十有九之就是因为他曾有过临阵脱逃的劣迹,否则朱子明就不会用“若敢再逃”这样的字眼了。 这样看来,常区过必然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他的生命,比任何信仰都要重要。 此刻,留下或能保全名节,可九成九是要丢掉性命的,对其他人,选择可能不同,但对一个曾经有过劣迹的常区过,毫无疑问,他必然会选择保全自己的性命。 是以许半生干脆在朱子明抢攻之时,稍稍松懈,让给他足够的空间,使其分心呵斥常区过。 反正都是无用功,以此乱一乱朱子明的心也好。 他一开始,不也是存着乱许半生道心的想法么?现在,轮到许半生来乱他的道心了。 “常区过!你还敢再逃!”朱子明怒喝。 常区过终于回应了,他道:“留下来连命都没有了,纵是回到昆仑又能如何?今日之事,本就是你那个弟弟徒生是非,你还牵连进了无辜之人,就算我们真的杀了许半生,你以为昆仑还会让我回去?保不齐为了保住你,待林浅真人去兴师问罪之时,他们还会拿我来背这个黑锅吧?” 朱子明气的两眼发黑,怒道:“常区过,早知今日,我当初便不该保你。今日你若敢逃,我势必杀你!” “你先过了眼下这关再说吧!”常区过连出几招,转脸对许半生大喊:“许真人,你我无冤无仇,我也只是报恩而已。如今我被废一臂,已然报了恩情。你叫她们住手,我绝不再帮朱子明!” 朱子明听到这话,更是气得恨不得直接放弃和许半生的战斗,转而去先杀了常区过。 而李小语和蒋怡见状,不禁相视一笑,手下招式明显放缓,这是要故意放走常区过。 常区过一看李小语和蒋怡明显放水,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二话不说,立刻掉头转身便走,直奔仓库大门而去。 朱子明看在眼里,心中顿时一股滔天的怨气涌起,胸中憋闷,一口鲜血逆流而上,直涌喉头。 身子微微一震,那口鲜血便已喷口而出,朱子明火由心起,手底下也彻底乱了章法。 他的道心,已乱! 常区过出了大门便倏忽不见踪影,许半生依旧是不急不忙的双手抱元,太极的拳路平平稳稳的袭向朱子明,朱子明再也难以抵挡许半生怀中的太极劲,终于被许半生双掌一推,打在胸口,身体倒飞了出去。 半空中,是朱子明的一口鲜血,他面如薄金,已是再无一战之力。 李小语临空两个踏步,手中软件一抖,剑身顿时发出一声清鸣,犹如龙吟一般,那雪亮的剑光直奔倒地的朱子明而去。她恨透了朱子明,这厮若是堂堂正正找许半生,李小语也不会如此愤怒。偏偏他竟然想坏了许半生的道心,李小语绝不能忍。 对于别人,道心被乱,被破,或者只是再无修道之可能而已。而对许半生,却很可能波及他的性命。他之所以能活下来,与其道心之坚定有直接的关系,一旦道心出了问题,许半生很可能就会因此丧命。 就因为如此,李小语是必然要杀了朱子明的。 许半生也无意阻拦,朱子明用心太毒,早已不是正途。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可是,就在李小语的剑尖几乎就要刺穿朱子明的心脏只是,空中一道寒光闪过,直击李小语的剑尖。 以李小语的实力,竟然被这一击,使她的剑尖偏了数寸,本想一剑取了朱子明的性命,却只是一剑刺在了朱子明的肩头之上。 毫无悬念的一个对穿,李小语知道朱子明来了援手,毫不犹豫剑尖一挑,直接挑断了朱子明的肩胛骨。基本上,朱子明就算道心修复,伤势复原,这一剑,也会令其修为大退,这只手,算是废了一半。 “无量天尊,许真人剑下留人!”一声清越的高宣,许半生抬眼看去,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身穿道袍之人,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许半生对李小语点点头,示意她差不多就行了,真要是赶尽杀绝,就算昆仑派咽下这口气,以后肯定也会出问题。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既然对方师门长辈已经来了,许半生也总要给几分面子。 紧随着这名道士,仓库大门外又出现了一条身影,又或者,确切的说是两道身影。第二名道士的手中,还拎着一个人呢。 毫无疑问,被他拎进来的,只能是刚刚逃走的常区过,这一次,他断然再无逃脱之可能。 “常区过,你真是丢尽了我们昆仑之脸!”第二名道士走进大门之后,口中轻喝了一声,随即一掌印在常区过的后心之处,常区过便直朝着许半生扑了过来。 许半生看得清楚,空中的常区过,完全是被当做了一件庞大的暗器,他早已被那名道士一掌震碎了心脉,死的不能再死了。 轻巧的一个转身,许半生脚下画圆,身体侧了过来。 而后,他右手手背一掌拍向飞向自己的常区过。这一掌,正打在常区过的心口处,已经被震碎的心脉自然不可能再碎一次,但是,常区过的尸体却被许半生这一掌拍回了第二名道士那边。 前边那名道士侧退两步,一掌将常区过的尸体拍落在地,随即扭头瞪了另一名道士一眼,似乎对他以此完成了一次对许半生的攻击十分不满。 “无量天尊,贫道昆仑韩堪。还望许真人看在贫道的份上,饶恕昆仑劣徒清逸。”毫无疑问,清逸便是朱子明的道号了。许半生转过身,还以稽首,道:“原来是玉虚子道友,朱子明是你一脉?” 关于韩堪,许半生还是听过的,事实上国内道门之中稍有名气之人,他没有一个是没听说过的。林浅教了他十八年,这十八年里,早已将国内道门,甚至其他国家道门的一些著名人物的名讳都告知许半生,省的许半生今后入世,遇到这些道门中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韩堪是昆仑派七大长老之首,也是昆仑门下除了掌门元青子龙潜坤之外的第二号人物。 身后那人显然不会是昆仑掌门,但是让七大长老之首亲自前来,也算是给足了许半生面子了。 韩堪看上去虽然只有五十岁附近,但是许半生知道,此人其实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只不过修道有术,是以容貌显得年轻罢了。这就像是几乎没有人知道林浅的真实年龄,而林浅看起来,也不过五十岁上下的光景。 韩堪身后那人,看上去倒是比韩堪还要大上一些,不过许半生却知道,昆仑玉字派这一辈,年纪最长的便是韩堪,但他却不如上一代掌门玉靖子拜师早,所以掌门之位是轮不到他的,在玉靖子仙逝之后,他便成为了七长老之首。 以许半生的年龄,喊韩堪一声爷爷都不为过,但是若是论起辈分么,林浅与韩堪的师祖早年间有些交往,平辈相交,许半生甚至可以在韩堪面前以长辈自居。 不过许半生实在没什么兴趣占这种便宜,毫无意义,是以也只是以平辈相称。就好像朱子明一样,若真按照林浅与韩堪师祖的交往论辈分,朱子明又是韩堪徒孙辈的,许半生就该是他曾祖辈的了。而许半生纵然和朱子明是敌对的立场,他也不过是跟朱子明平辈相称而已。 韩堪微微一笑,回答说:“清逸是我昆仑掌门的亲传**。元清掌门本想亲自前来,无奈教务众多,只能命贫道代劳,还望许真人见谅。” 许半生也笑了笑,道:“我并未出家,玉虚子道友还是喊我许半生吧。” 玉虚子有些为难,心道真要论起辈分,你还算是我长辈,我叫你一声许真人,林浅也没得挑剔,其他道门也不会说闲话。可我真要是直呼许半生的名字,这就不合适了。 盘算了一下,韩堪还是遵循了世俗的称呼,道:“许少乃人中龙凤,又是林浅真人亲传,想必不至于和清逸计较。今日之事,实乃清逸之错,他误听小人谗言,这件事,实乃本派弃徒常区过在清逸面前搬弄是非。清逸作为本派首席**,被其祸乱了道心,从而做出这等糊涂之事。还望许少多多包涵。” 许半生还没说话,李小语便冷哼一声,道:“今日若许半生被你那宝贝徒孙乱了道心,你也敢在林浅真人面前说请他包涵么?” 韩堪身后那人看来脾气修养都不太好,听到李小语这话,立刻瞪起了双目,道:“小丫头,你怎敢如此对我师兄说话!你师门长辈没有教过你长幼尊卑么?” 韩堪回过头,又看了那人一眼,急忙道:“我这师弟是个火爆脾气,还望移花宫少宫主切勿见怪。今日之事是我昆仑有错在先,现如今始作俑者已经伏法,还望许少和李少宫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容我带此子回山,必将严加管教,严惩不贷。” 很明显,韩堪比他身后那人更清楚李小语的身份。移花宫宫主那也是跟韩堪等人平辈的交情,李小语这样说话,虽然有些冒犯长辈,可终究也算不得大过。 那人只知道李小语是移花宫的传人,却并不知道李小语竟然是移花宫少宫主的身份,听罢之后,纵然依旧怒意滔天,却也只能强自按捺。得罪移花宫传人和得罪移花宫下一代宫主,这绝对是两码事,饶是昆仑掌门在此,怕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李小语还待开口,许半生却对她摇了摇头,随后道:“这位道友想必便是玉阳子殷定华了,早听说玉阳道友脾气最是爽直,今日一见,果然与传闻一致。不过,玉虚道友说始作俑者是常区过,这好像有所偏差。我教训了朱桐,又废了常区过一只手,朱子明心有不甘,想要为其弟出头,也想替昆仑正名,让天下人知道你们昆仑即便是弃徒也不容人欺负,这一点我能理解。他若是堂堂正正来找我,我也不与他计较。可他牵连无辜,祸及我许家之人,甚至还殃及李婷婷之姐,这你们昆仑派,怕是要给我一个交待。朱子明堂堂昆仑掌教亲传**,竟然使出**术这样的手段,玉虚道友,这恐怕不是一句包涵就能揭过去的。” 韩堪脸色大变,疾望向朱子明,喝道:“清逸,许少所言,可是不假?!” 朱子明口角淌血,眼中却满是狠狞之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求道心通达,他许半生欺人太甚,辱我亲弟,伤我昆仑门人,我岂能容他?” “清逸,我再问你,许少所言你用了**术,可有此事!”韩堪所言愈发清厉,已经用上了他们昆仑派的道法,此言直指朱子明心中,让他心口阵阵绞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堂堂昆仑首席**,怎么可能用**术这等妖术!” 韩堪听罢,松了口气,道:“许少,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半生笑了笑,看着朱子明问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术纵然已经解除,可是想要追溯也并非难事。你大概已经想好了,这一切都将会被推在已经死去的常区过身上,恰好他被逐出师门之后,接触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还学了大力鹰爪功,你推到他头上倒是天衣无缝。我也没有实证,倒是奈何不了你。只是,你若敢以道心起誓,你从不知晓**术之事,我便放过你。” 韩堪听罢,已经知道事实如何了,许半生没必要说谎,而他让朱子明以道心起誓,朱子明也必然不敢。 叹了口气,韩堪没让朱子明继续丢脸,而是直接说道:“许少,这件事虽然罪在常区过,可清逸明知此贼竟然习此妖术,他却不知清理师门,亦是大错。但此罪终不至死,且让我带其回山,以昆仑门规处置,剥夺其首席**身份,断其四肢,责其清修辟谷面壁十二载。” 许半生知道,这也就是韩堪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即便断其四肢不过是表面功夫,以昆仑之能,断了也可以重新接续,但也只能如此了。否则,许半生就真的要和昆仑翻脸,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以许半生目前的实力,还不适合将昆仑派得罪的太狠。 而且,剥夺首席**的身份,也的确够朱子明尿一壶的了。这个打击,远比他身体上的伤势要严重的多。 点了点头,许半生道:“如何惩戒,是你昆仑之事。朱家这些年骄气日盛,与你们昆仑也不无关系,这一点还望玉虚道友关心一二。李维实乃无辜受牵,我也希望贵派能对她有所补偿。” 韩堪点了点头,道:“从此朱家与我昆仑无涉,对李维的补偿,一世荣华,加一件我亲自炼制的法器,许少可还满意?” 许半生含笑点了点头,走到朱桐身边,一掌拍向他的后脑。 “今日种种,皆因你而起,你便做个活死人,以报孽障吧。” 朱桐眼中尽显挣扎之意,可许半生存心要伤他,他又如何躲得过去? 韩堪和殷定华,对朱桐是半点怜悯都没有的,甚至于,他们恨不得许半生一掌要了他的命才好。若非朱桐搞出这么多的事端,他们又怎么会不得不对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朱子明动手? 这一掌拍在朱桐的后脑之上,朱桐顿时就变得浑浑噩噩,嘴角歪斜,双目失神,许半生封闭了他的五识,除非有人替他解除封印,否则,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毫无灵智的白痴了。 眼见许半生就要带着李小语和蒋怡离开,韩堪急了,忙道:“许少请留步。” 许半生回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件小小的物什,笑道:“玉虚道友可是为此物?” 韩堪连忙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此物乃是我昆仑重宝,今日乃是清逸将其盗出,还望许少归还于贫道。” 许半生将那不过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在手里转动着,笑道:“紫玉冰蝉,此物原属通天派,四百年前贵派璇玑真人赢得的赌注。我无意将此宝据为己有,可朱子明今日以此物布阵,若非我太一派于阵法上可以傲视道门,我怕是已然着了他的道儿。你们昆仑派连镇派之物之一的紫玉冰蝉都看不好,已然是大错。是以,小惩大诫,这紫玉冰蝉我替贵派保管三百六十日,三百六十日之后,贵派再遣人来取。”说罢,许半生将手里那枚散发着紫色光芒雕刻为鸣蝉模样的法器,再度放回怀中。 韩堪脸色数变,殷定华却按捺不住,厉声喝道:“许半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图谋我昆仑重宝。你这是当我昆仑无人么?!” 许半生依旧微微笑着,并不多言。 殷定华早已掣剑在手,韩堪急忙一把拉住了他。 “今日之事,也算是许少与此宝有缘。还望许少言而有信,一年之后,贫道使人来取。若许少食言,纵倾昆仑全派之力,也必将讨还此物!” 许半生笑了笑,一手牵着一个女人,缓步离开。师兄!紫玉冰蝉乃是我昆仑重宝,怎可让许半生就这样拿走!师兄你莫非是怕了他太一派不成?想我巍巍昆仑……” 殷定华的话没有说完,韩堪只是随随便便看了他一眼,殷定华就自行住嘴了。 和昆仑派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昆仑当代七名长老之中的殷定华是个爆竹脾气,一点就着。但是作为殷定华的师兄,韩堪却知道,殷定华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莽撞,实际上他的急脾气,往往是给自己留下了充足的后路的。 若殷定华真是个脾气上来什么都不顾的人,他应该在许半生还未离开的时候就表明态度,等到许半生都已经离开了,他再说这样的话,无非是为了回山之后,在掌门元青子龙潜坤面前更好交待罢了。 韩堪看穿了他这一点,所以才会一句话都没说,只用一个眼神就让殷定华闭了嘴。这种小伎俩,在别人面前玩玩就算了,在相处了一个甲子的师兄弟面前玩,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而且殷定华也明白,今日之事本就是朱子明的不是,昆仑派既然还想保下朱子明,就必然要有所补偿。 许半生之前提出的要求,着实不算什么要求。不用他说,昆仑派也再不可能对朱家有任何扶持,能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已经算是莫大的宽容,否则,就凭朱桐搞出的这些事,昆仑派将朱家打回原形都是有可能的。而对李维,昆仑也的确应当拿出一些补偿,这种无辜受累,并且留下了明显**术的痕迹的人,昆仑派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她灭口,要么给她足够的补偿让她闭嘴。有许半生在,昆仑派已经不可能杀她灭口了,那就必然是想方设法让李维闭嘴。还有什么比给她一场人间富贵更好的令其闭嘴的方式? 所以,许半生真正的,也是唯一的要求,就是紫玉冰蝉一年的使用权。 韩堪不敢不答应! 殷定华就更不敢,甚至就算昆仑派掌门元青子龙潜坤在这里,他也不能不答应。否则,朱子明所行之事,其他暂且不提,单单这用了**术一桩,道门之中会有如何非议倒在其次,让林浅知道了,他怕是敢杀上昆仑。 许半生很有分寸,他只要了紫玉冰蝉一年的使用权,这已经算是相当大的让步了。否则,就算是许半生强行留下紫玉冰蝉,不肯交还给昆仑,昆仑也并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除非他们愿意为此跟许半生彻底翻脸,以及面对林浅的雷霆之怒。韩堪可以说紫玉冰蝉是朱子明偷出来的,可谁能证明?谁知道是不是昆仑掌门交给他的法宝? 若是昆仑掌门授予他的法宝,许半生夺走紫玉冰蝉,那也只是他应得的战利品罢了。现在昆仑不想交人也不想损失法器,这个道理说到哪里也行不通。 紫玉冰蝉究竟是个什么法宝呢? 蒋怡在车里,也在询问许半生这一点。 车是许中谦安排的,他开着许半生的车离开之后,虽不至吓得魂不附体,但也是心有惴惴。 回到自己在城中买的房子里之后,许中谦穿着衣服站在淋浴间里冲了半天的水,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他到现在还并不是完全了解了今晚的始末,但是,许半生找到了他,并且救了他,这是不假的。 许中谦隐约也感觉到了,之所以那个朱子明会找自己的麻烦,跟许半生也有很大的关系,自己很可能是无辜受累。但是许中谦只是犹豫了几秒钟,就决定还是要给许半生把车送回去。 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许中谦又开着许半生那辆大切诺基,回到了开发区。不过他并不敢直接把车开到仓库去,而是远远的看着这边。 当看到许半生和蒋怡以及李小语一起走出仓库大门的时候,许中谦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开车把许半生等人接上了车。 此刻的许中谦,真是满肚子的疑问,但见许半生满脸疲惫,脸色苍白的仿佛随时会昏厥过去,他还是忍住了心头的疑惑。 蒋怡却问道:“这个紫玉冰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许半生闭着眼睛,缓缓开口:“紫玉冰蝉原是通天派之物,是数百年前通天派的掌门在通天河中无意得到。” 通天派是位于通天河附近的一个古老门派,通天河其实就是长江的源头的一段河道,最出名的便是西游记中那只将唐僧师徒掀入河中的典故。这个门派并非道家门派,而是佛门的一个俗家门派,如今已经式微,不过根据林浅所言,这个门派还依旧存在,只是十分落魄而已。 “他得到的是一块通体宝光自有气场的紫玉,在通天河的湍湍流水之中,依旧散发出遮掩不住的紫色光芒。之后他便将这块宝玉请名匠细心雕琢成一只玉蝉,取的是一鸣惊人的意思。因为这块紫玉本就带有强大的气场,雕琢成为玉蝉之后就自然成为法器。而原本声名不显的通天派,在得到这块紫玉之后,也真的就一鸣惊人,那位掌门也在佛道两门之后闯下极大的声名。之后还有些传说,无非是那位得到这块紫玉的前辈羽化飞升之类,而通天派也的确在接下来的一百多年中,达到鼎盛。那是距离现在大概四百年前,当时,通天派几乎以术数界之首自居。而当时通天派的掌门,更是自称飞升以下无敌。” 许半生的话,蒋怡和李小语只是暗暗颔首,因为她们都知道这就是事实。而许中谦听了,内心却复杂至极,从本心而言,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这种事情。但是从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他又不得不信。 但是不管如何,飞升之类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的。 “泱泱中华是佛国,可却更是道国,这位掌门若是道门中人倒也罢了,多数人也未必会与他一般见识。偏偏他们通天派隶属佛门,这就引起了道门中许多人的不满。找他挑战的人,不知凡几,尽皆败于他手,这就更加助长了他所谓飞升以下无敌的气焰。” “然后昆仑掌门就出手了?”蒋怡问到。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纵然他嚣张恣意,可如同昆仑或者我太一派这样的道门巨擘,终究还没将其放在眼中。通天派在真正的佛道二门之中,依旧只是个江湖门派而已。可是他却与昆仑门下一名**发生争端,将其羞辱一番,说出昆仑执天下道门也不过尔尔这样的话。这就激怒了当时昆仑的掌门,他亲自下山与之达成赌约,相约斗法。不过三个回合,便轻松的战胜了那人。这块紫玉,也就被当做赌注成为了昆仑之物。根据我**说,当时昆仑掌门其实也胜之不武。通天派输就输在根基太浅,终究不过是个百余年的门派,而实际上那位通天派掌门的实力真的是相当强悍。名门大派往往都是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堆砌起来的,武功术数,可能一两个天才就能傲视群雄,但是阵法、法器这些,无一不是依靠时间和大量的财力才能获得。昆仑派掌门与那人斗法,拼的就是两个门派的底蕴了,通天派输的也真是有些不明不白。” 蒋怡这才点点头,深以为然道:“这就是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了。” 许半生睁开双眼,笑了笑,似乎觉得蒋怡的这个说法很有趣。 “紫玉蝉到了昆仑之后,其中蕴藏的气场其实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昆仑掌门便将这紫玉蝉放在昆仑金顶之上的千年冰雪之中蕴养,数十年后取出,这紫玉蝉竟然奇寒如冰,与原先的气场相比又有了变化。昆仑在这紫玉蝉上篆刻符文,使其内里的气场再不像从前那般每用一次便减弱几分,而是形成了一个循环往复的内阵,也将这紫玉蝉从法器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法宝。因为有了冰雪属性,这紫玉蝉便被重新命名为紫玉冰蝉,篆刻了符文形成了阵法之后,其鸣天下的作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就只是一件冰雪属性的法宝了。” “那你要这件法宝,岂不是也没什么用处?无非也就是件武器罢了。”李小语突然插嘴说到。 许半生含笑摇头,道:“单是这紫玉冰蝉上所篆刻的阵法,就足以让我受益匪浅。而且,我本是纯阳之身,偏又瞒天而活,属至阴,这十八年来,全赖**以太一法门调和阴阳,使我泯于众生。这紫玉冰蝉的冰属性,乃是至阴中的至阴,却可在纯阳之地也不泄半点阴气。我若能参悟这紫玉冰蝉中的奥妙,对我本身,是有着极大的裨益的。” 李小语恍然大悟,这阴阳之说,天底下怕是没有人比许半生更为了解了,难怪他之前拿到朱子明布下的阵法阵眼之中的紫玉冰蝉的时候,沉稳如他,也不禁面露喜色。 关于许半生的命相,他并未跟蒋怡提起,但是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蒋怡也从只言片语之中多少知悉了少许。此刻听到许半生说出她心中所想,蒋怡也多了几分明悟。 先把蒋怡送回了家,许中谦依旧充当着司机的角色,要把许半生也送回去。 许半生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先聊一聊吧,你今晚也定然是满腹疑云了。” 许中谦本就不知如何开口相询,许半生既然提了出来,他便立刻问道:“今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朱家怎么会跟道门扯上关系?” 许半生看了许中谦一眼,知道他心里现在已经有了业障,必须先将他心中的业障除去。许半生道:“李维并未害你,她也是无辜受累,明日你若再见到她,她甚至不会知晓今晚发生的事情。李婷婷的确是她的妹妹,但是李婷婷同时又是昆仑的**,很底层很没有地位的那种。这次朱子明主要是冲着我来的,他为了乱我的道心,才搞出这么多的花样。李维中了他的**术,当时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这个女子,爱你之心,是毫无瑕疵的。” 许中谦心里最大的纠结也正在于此,听到许半生这话,虽然还未经求证,但是他却如释重负般的吐出一口浊气,已经彻底的放松了心境。 “李维是受你牵累,那么我也是?”许中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迟疑,他也知道,这样去问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李小语眉头一拧,顿时就不悦道:“此事本是由你而起,你怎敢大言不惭说李维和你都是受了半生的牵累?若不是你与朱桐起了争端,还差点儿被朱桐所伤,半生又怎么用得着去教训朱桐?不教训朱桐,他怎么会怀恨在心,与半生再起争端,甚至引来这朱子明和昆仑的人?李维是无辜受累不假,可她却是受你而累,甚至半生也是受你而累。我们刚才在拼命,你在做什么?现在你居然还反咬一口,说半生牵累了你们?!” 许中谦愣了半晌,他总觉得李小语这话有强词夺理的嫌疑,都按照这样的方式追溯,那岂非可以将责任推到许如轩许如脊身上去?若非许家存在这样一个为妙的大少之争,又怎么会发生那天的争端? 可是许中谦却又无可辩驳,从更大的角度来说,这次的事情是朱家和许家年轻一辈之间的争端,所有的起源都是从那晚夏妙然生日party上许中谦与朱桐的一拳换三拳开始。当时受到讥讽心中窝火的人的确是许中谦,哪怕他是为了维护许家的颜面,终究也是因为他得罪了朱桐之后使其怀恨在心。 点了点头,许中谦略有沮丧的说道:“是我着急了,李维的确是受了我的牵连。今晚的事情,谢谢你。” 这还是许中谦第一次对许半生说出致谢的话,这并不表明他和许半生的关系得到了缓和,但却至少可以说明,面对许半生所展现出来的各方面的优势,他也不得不认同了许半生这个许家大少的身份。他是许半生的堂哥不假,可他也必须承认许半生这个长房孙的地位。 许半生笑了笑,继续说道:“李维明日或许会残留一些关于今晚的记忆碎片,比如她的妹妹,比如她的亲人。这些都是血浓于水的记忆,会在她的大脑之中留下极深的烙印,即便是**术也很难完全消除。你需要想的周全一些,不要让她深思关于李婷婷的事情,否则,日后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许中谦听得明白,许半生这样说,那么李婷婷就一定是死了。 他也很恨李婷婷,这个女孩子为了一些利益,竟然可以选择伤害她的亲姐姐,而她的亲姐姐却对她如此之好。所以,在确定李婷婷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后,他只是略感惊讶,这毕竟是杀人罪,许半生却好似对人命漠不关心一般。 惊讶终究只是惊讶,这不会激起许中谦的任何愤怒,他更加不会去因为李婷婷的死而觉得有机可趁,可以以此来改变自己和许半生之间的地位。他和许半生之争,仅限于许家内部,走出许家,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许家。若是许半生杀了人的消息传到外边,许家也会有很大的麻烦,这是许中谦绝不愿看到的。 “李维我会安抚好,我不会让任何人有威胁到许家的可能性。只是,这个女人的存在,还希望你也能替我保守秘密,我不希望孔佩莉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娶李维为妻。” 许半生还是笑笑,摆摆手,答应了下来。 许中谦下车的时候,许半生突然又说:“其实,我倒是觉得即便孔佩莉知道你和李维的事情,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我见过她两次,她是个很懂得进退的女人。当然,前提是你要让她明白她的位置不会受到任何影像和改变。” 站在车外,许中谦的左手扶在车门上好半晌,心里的念头纷至沓来,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迈步朝着小区大门走去。 车里,许半生对李小语说:“不要回去了,直接把车开到学校附近吧,我们在车里静坐一会儿,也就该上课了。” 李小语点点头,开着车驶向吴东大学,将车停在距离吴东大学不远的一个停车位上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说道:“昆仑派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许半生笑了笑,道:“我知道。” 李小语不再多说,从前座换到后座,两人面对面的盘腿坐在了车里,各自静心调息。 在关于道门佛门的很多传说之中,似乎修道修佛之人,只需要很短时间的静坐,就可以恢复精力,效果甚至比睡上一觉还要好。 这些都不过是那些门外汉的美好想象而已。 先天之后,究竟是否可能做到这样,许半生并不知道,但哪怕他曾经进入到身之境,他也依旧需要正常的睡眠。睡眠不足的时候,他的状态一定会受到影响,真要连续三天不睡,他也必定是会哈欠连天什么也干不了。 不过调息终归还是有用的,而且只是一夜不睡而已,许半生和李小语总归还是能够应付的来。 上课的时候,许半生和李小语也有些怏怏之态,好在他们一贯在学校里都不事张扬,到课率绝对是全班最高的,老师们看到他们精神不济,也并不会过多的关照他们。 下课铃响,因为上午只有两节课,大家很自然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已经从代班长顺利过渡为班长的乔连修,在老师宣布了下课之后,站起身来,大声喊住了所有人。 “同学们都不要着急离开,我有两件事要宣布一下。” 大家停下了手里的收拾,纷纷抬起头望向乔连修。 乔连修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从政,过于小鸡肚肠,而一个合格的官员,却至少需要喜怒不形于色。肚量可以不大,但必须有足够的城府。显然,乔连修并不具备这一点,他以为自己可以伪装的喜怒不形于色,实际上有点儿心思基本都挂在脸上。 上了大学之后,乔连修将班长作为自己仕途的起点,下一步就是学生会。而在历史学院的学生会里,因为他家里的背景,他也很成功的以新生的身份担任了一个部长的职位,毫无疑问,这是负责学生会管理的老师给他指定的职务。而在整个吴东大学的学生会,他依旧只是一个普通成员,学校里有人答应让他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出任某个分部的副部长。得到保证之后,这段时间的乔连修更加的意气风发,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甚至都开始以乔部长来称呼他了。 不过有一点,乔连修跟诸多官员还是很相似的,那就是派头。 可能是受到他那个正厅级的父亲的影响,乔连修不过担任了一个历史学院学生会的部长的职位,这官僚主义的架子倒是已经端的很高。 背着双手,故作老气横秋的走上了讲台,乔连修双手扶着讲桌的两边,低着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这副景象,就仿佛某位官员要开始作报告了一般。 始终就是个班长,往大了说也就是院学生会的部长,就算乔连修成为了吴东大学学生会的主席,他这样故作姿态,恐怕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搭理他。国内大学的学生会,基本上没什么职能,也就是检查检查宿舍之类的破事儿,除了不受学生待见基本没什么大用处。最大的好处,也就是在简历上会比别人多上一笔,应聘的时候会比较有优势,尤其是在考公务员之类的职务的时候。 见教室里依旧纷纷扰扰,乔连修有些不高兴了。 他抬起头,扫视了全班一眼,脸上略有不悦的说道:“安静一些,你们注意一点儿纪律和态度。我现在是代表班主任和学校,要下发两个通知。” 不少人都挺看不惯他这样,不过乔连修是吴东市东山区区委**公子的事情早已在历史学院乃至吴东大学传开,因为吴东市是副省级城市,东山区的区委**又兼着市委常委的位置,所以这个区委**是正厅级的。不管是否吴东本地人,谁也不会愿意去得罪一个正厅级干部家的少爷。 乔连修这种扯根鸡毛当令箭的姿态,也颇叫人不满,可大家也就是腹诽一番,总算是安静了一些。 “班长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吧,我还约了女朋友看电影呢,票都买好了,去晚了又该挨削了。”一个学生喊了一句,惹来一阵哄笑。 乔连修瞪了那人一眼,道:“那你最好赶紧给你女朋友发个消息,这里恐怕短时间结束不了,她得等你一会儿了。” “我这票都买了。”那个学生顿时苦着脸说。 “分分轻重吧。”乔连修拍了拍桌子,又咳嗽了两声,正色说道:“第一件事,是下午的课暂时取消,老师有个外校的讲座。” “哦!太棒了!”顿时,学生们一片起哄声。 又拍了两下桌子,乔连修道:“安静安静!还有一件事呢!” 终于又安静下来,乔连修才道:“你们也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跟高中生似的,听到不上课那么兴奋?”教室里一片哄笑,乔连修继续说:“学校马上要召开校运会了,因为明年咱们吴东要举办青奥会的缘故,学校领导对这次的校运会很重视,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至少要报两个项目。”乔连修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在了许半生和李小语的身上。 本站7x24小时不间断超速小说更新,请牢记经典址:[拼音第一个字母]手机看小说:,小说下载请到小说信息页,请点上面的“返回书页”! 0113 炼丹 下 其实在下课前,许半生就注意到乔连修数次打量于他,当时许半生就默默的做了个推演,知道乔连修要为难自己了。 所以现在乔连修的举动算是在许半生的意料之中,只不过,运动会这种事,似乎也太小儿科了。 和乔连修熟悉的学生,此刻也都看出乔连修这话颇有针对许半生的意思,平日里跟着乔连修混的时候,没少听他叨叨他对许半生的厌恶以及对李小语的馋涎。 其实,以李小语的出众,即便每个人都看得到她和许半生的同进同出,依旧无法阻止追求者的产生。而之所以李小语在吴东大学几乎没有遇见追求者,也还真是乔连修的功劳。若非乔连修早就放风出去一定要将李小语追到手,李小语还真免不了要应付各式各样的追求者。 而许半生也算是托了乔连修的福,正因为乔连修对他的敌视,导致许多慕许半生校草之名的女孩子,也对他少了许多的关注。否则的话,许半生怕是也少不得要应付一些胆大试图倒追他的姑娘。 乔连修继续说:“这件事其实前段时间我就已经通知了下去,同学们也都是表现的很踊跃,咱们这个班作为一个集体,已经体现出了一定的凝聚力。可是,总有些同学不把集体活动当回事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报上名。今天是最后期限,希望还没报名或者没有报够两个项目的同学,赶紧到我这里来登记,一会儿,我就要把报名表格交给班主任刘老师,上报校运会的组委会了。” 目光,依旧落在许半生身上,毫无疑问,“不把集体活动当回事直到现在还没报上名”的人里,必然有许半生。 有许半生就一定有李小语,石予方也逃不掉,否则石予方若是知道这件事,断然不可能不告诉他的小师叔。 倒是不止他们仨人,还有几个同样没报名的,又或者只报了一个项目没有达到要求的,此刻倒是纷纷走向讲台,很快在乔连修那里完成了报名事项。 只是报个名而已,又不是必须拿名次,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校方不可能勒令学生必须报名而且还得报两项以上,这多半是班主任刘奇跟乔连修搞出来的名堂,无非是为了让校方认可他们两人的工作能力罢了。所以明知道有问题,大家伙儿还是随随便便报了两个项目,反正初赛就被刷下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重在参与么。 也正因为如此,那几个和乔连修过从甚密的人,就不太想得通,乔连修能在这上边做什么文章。这根本就为难不了许半生任何,他报了名上场后伸伸胳膊动动腿,直接下场都没问题。 乔连修心知肚明许半生还没报名,却故意装模作样的抖了抖手里的统计表格,问道:“还有没有哪位同学没报名的?一会儿我就要做统计了,回头发现这上边没你们报的项目,可别说我没提醒啊。老师说了,这会影响到毕业时的学分的。” 这话就更是胡说八道了,再荒唐的校领导也不可能把一届校运会跟学分挂上钩,不怕学生**么? 许半生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乔连修看在眼里,装作低头扫视报名表,随即似乎很不悦的抖了抖手里的报名表,道:“你们这些人也太偷懒了,你看看,咱们班几十号人,竟然有七八成的同学都报的是百米短跑、立定跳远之类的项目,根本就是出勤不出力么……”说罢,他猛一抬头,看到许半生正走了过来,他还假装有点儿疑惑的问道:“许同学你还没报名么?” 许半生已经知道乔连修耍的什么心思了,而了解乔连修的那几个人,也瞬间明白了乔连修打算如何做文章。 看着许半生那单薄到可称之为孱弱的身板儿,这几个人不禁暗自摇头,乔连修肯定会以短跑之类轻松的项目报名人数过多为借口,逼着许半生去报长跑、球类项目之类的重体力项目,那肯定够许半生尿一壶的。 “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差点儿耽误报名。”许半生依旧微微笑着,一如既往的表现出他的好脾气。 “你们仨都没报名啊!我看看啊……”乔连修假模假式的看着报名表,口中带着仿佛的遗憾口吻道:“哎呀,咱们班这个名报的……”说罢,抬起头来,摇着头又道:“许同学,你看,原本按照你这样的身体状况,在报名项目上应该稍微照顾你一下。但是你也看到了,这短跑和跳远之类轻松的项目,报名人数实在太多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小语就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你就直接说想让我们报什么项目吧,小孩子的把戏就不要耍了。” 被李小语抢白,乔连修脸上也是微微一红,但是他看向许半生的眼神就愈发的怨毒。 “我查查看啊!”打定主意是要给许半生一个难堪的,乔连修也就继续装模作样下去。 李小语也不吭气,脸上无比淡然,站在她和许半生身后的石予方,却有些鄙视的看着乔连修。心道你想用这些东西为难小师叔,却不知道他若是愿意,只怕拿个奥运冠军也是轻而易举,真正叫做小孩子的把戏。 乔连修是毫不知情的,他只是依照外表认为许半生是那种多走几步路都会喘半天的痨病鬼。 “五千米长跑,斗牛篮球。”许半生淡淡的说出两个词。 乔连修一愣,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许半生,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许半生笑了笑,又道:“你应该就希望我报这两个项目。” 乔连修心中的震撼是无以言表的,许半生一点儿都没说错,他正是打算让许半生报这两个项目。 长跑自不需说,五千米,对于职业运动员,甚至对于多数有健身习惯的人,都不叫事,可是普通的大学生,跑下来也是殊为不易了,何况许半生这看上去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体。 斗牛篮球其实也差不多,虽然输赢是由进球数决定的,但是每场比赛二十分钟,其跑动距离少说也在两三公里以上。由于篮球的跑动经常还需要冲刺之类,跟长跑的慢跑还有所不同,甚至于这二十分钟的比赛,其对体力的要求还要高于通常四十分钟不到的五千米跑。 乔连修也知道这种手段很小儿科,而且着实有些无聊,可是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许半生除了上课根本不在学校里待,上下课还准时准点,少有缺课。乔连修连接触他的机会都不多,自然也没有什么找茬的机会。这一次,乔连修是憋着要让许半生吃点儿苦头的。甚至,他都想好了,如果许半生不肯报名,他就嘲笑许半生不像个男人,用激将法也要激的他热血上头报个名。在乔连修看来,少年人么,总归还是有些热血的,他不认为许半生也能像他一般的“稳重”。 但是,许半生竟然说出了他的心思,这就让乔连修为之惊骇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给许半生通风报信,可是仔细一想,自己这想法也就是昨晚才想好的,根本连任何人都没告诉,除了他自己,别人想要透露也无从下手。总不可能是他自己给许半生通的风报的信。 事已至此,乔连修也顾不得心头的疑惑,他还不至于蠢到去问许半生“你怎么知道”,那等于不打自招,他只能硬着头皮按照自己昨晚写好的剧本继续。 再度假意看了看报名表,乔连修道:“许同学很神机妙算么,我查了查,还真是。基本上所有项目都有同学报名了,只有五千米长跑还是一个报名的同学都没有,理论上,许同学如果愿意参加这个项目,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许同学这身体看上去似乎并不强壮啊,五千米的长跑,坚持的下来么?别回头上了场,却是慢慢走到终点的,这也太丢咱们班的人了。” 乔连修是故意用话挤兑许半生,希望许半生迎难而上最好还能口出狂言表示要拿个名次什么的,这样他才会在场上竭尽全力。在乔连修看来,就连他父亲周围,都不乏这种被人挤兑之后会大脑一热的人,学校里的学生就更加如此了。 许半生也果然如同乔连修所料那样,笑了笑道:“这个项目报名的人各班应该都不会多,我虽然身体的确一直不是太好,不过我也还是长期坚持锻炼的,估摸着拿个名次不会太困难。”乔连修暗笑,心道这小子很好鼓动么,可是,许半生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有些难堪了。 许半生说:“历史学院是纯文科学院,一般来说文科的学生身体条件肯定不如学理工的学生,这种项目报名少也能理解。不过我一个人跑总归没什么意思……” 乔连修心道不好,许半生要缩,他急忙打断了许半生的话,说道:“许同学你不会打算退缩吧?你刚才都说了你能拿名次了。这样吧,你要是觉得咱们历史学院报名人数太少,我陪你,咱俩一起跑。不过,拿名次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许半生笑着点点头,道:“既然班长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吧。” 本站7x24小时不间断超速小说更新,请牢记经典址:[拼音第一个字母]手机看小说:,小说下载请到小说信息页,请点上面的“返回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