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穿越女》 001:误闯慕府 第一卷:《五龙夺珠(架空)》 简介: 她活了十八年,一个从天国而来的天国公务员告诉她,她是一位拥有超能力的全能女神。 她有个不错的的身份——爱情之神,掌舵人世间所有人的情爱姻缘。 作为爱情之神的她,不傲视众生,却傲视众美男,“别瞧不起我,我可是女猪脚,来给你们塑造姻缘的!” “天生妞儿我就该是命犯桃花的主儿,碍着你了?”百花争艳,跟她拼绽放是吧?滚吧! 她来自现代,不要以为现代人好欺负,她若动起脑筋算计谁,绝对会殃及很多人的! —— 正文: “别跑!”一群官兵追着一个十八少女满街跑。 “死扑水,回去再找你算账。”偌大的杭州城,圣鱼穿着学生制服,背着学生包,在拼命地逃亡,边逃口边不嫌累地咒骂着扑水这个人。 圣鱼回头瞄了后面一眼,眼看那些官兵逮到她了,又撒腿跑。 跑了一阵子,圣鱼在慕府的后门停下脚步。 慕府后门敞开着,无人站岗! 圣鱼左右观察了一眼,打算豁出去了,于是撒腿跑进了慕府的后门。 而此刻,慕府前门的门槛差不多被挤破了,各路达官显贵争先恐后杠着厚礼进门来。 今日,是个黄道吉日,是慕府老爷的独子慕郁泽的成亲之日。 慕府在杭州名声赫赫,家财万贯,乃杭州首富。 圣鱼溜进了慕府后院,后院被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她明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呵,原来今天这家子要成亲啊。” “进去看看。”那群官兵已到慕府后门口。 正欲欣赏华丽慕府大宅的圣鱼,一听到官兵的声音,头都大了,慌了起来,抱着头绞脑汁想办法逃脱,“怎么办?怎么办?我躲哪去?” 几经焦躁之下,圣鱼看到了对面那扇虚掩的房门。 房门被布置得很喜气,一看就知道是新郎新娘的新房。 为了躲掉那群官兵,圣鱼咬咬牙,豁出去了,飞速跑到房门前,悄悄地透过虚掩的房门往里瞄几眼,只发现一套喜袍被叠整齐放在桌上,并没有看到新娘子。 为此,圣鱼眼里划过一丝狡猾,她走进房间,马上把门虚掩上,然后上去把那套新娘服穿上…… “头儿,头儿!”一个衙役从门口一直阻挠他的上司进慕府来。 头儿生气了,粗鲁地推开手下,“干什么?” 手下慌道:“头儿,我们走错地方了,这个地方是慕府后院,今儿个是慕少爷的大婚之日,我们跑到这里抓妓女,恐不妥,要知道,慕府在杭州名声赫赫,是杭州首富,我们冒然进来……” “你怎么不早说啊?真是的。”头儿暴躁得甩了手下一巴掌,愤怒离去。 外面没了声音,新房内安坐在床上的圣鱼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正当她要把红头巾摘下来时,门外又有了动静了,赶紧坐好,可心却提到了嗓门上。 拜托,千万不要是新郎啊,她可不是真正的新娘子。 一步一个脚印,圣鱼屏着呼吸听着,脚步声似乎有些迟疑,许是主人在迟疑要不要进来。 但是,门外的人每走一步,圣鱼的后背就多一层冷汗。 这会,虚掩的门被两只修长的手给推开了! 圣鱼的呼吸一顿促,心在呐喊:“别再靠近了!” 慕郁泽向前走了两步,清秀的眉目因坐在床上的那个新娘子而微微愁了愁。他迟疑半会,最终还是走到了圣鱼跟前,“秦金荷,我们素未谋面,之前你我父母为我们定亲时,我已修书一封给你,说明我的心意,你也已表决你的态度,为何今日我们……还要拜堂?” 002:替代出嫁 圣鱼一怔,怎么,新郎不想娶新娘。 慕郁泽说完,到桌边坐下,独自为自己沏了杯茶,双指轻捧,抖了抖杯子,幽香之气散开,仿佛散开的不是绿茶与清水交融出的幽香,而是他的气质。斟酌小口,只润润唇罢,他便放下了杯子,望向圣鱼,“堂,我们拜了,可我还没有喜欢上任何女人的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用洞房了。”听他这么一说,圣鱼一把把红头巾扯下来,笑脸望着慕郁泽的眼睛。 这一刻,慕郁泽怔住,圣鱼也怔住了,两双深邃的眸子撞到了一起。 如此俊美的新郎,让圣鱼移不开视线,心里纠结不已:“秦金荷白痴了不成?这么帅的新郎也要甩?” “你是……秦金荷?”圣鱼的容貌不是很绝色,很却是很秀气的那种,如兰花般,让人一睹心宽。也正因为她给人如兰般的第一眼,让慕郁泽禁不住起身说话,语气有着不可思议,似乎心目中的秦金荷,超出了他的想象。 圣鱼反应过来,傻傻一笑,一边脱喜袍,一边说:“既然你还没有喜欢上任何女人的心,那……我尊重你,再联络。” 喜袍脱完,凤冠也脱下,在圣鱼走出了房门后慕郁泽才反应过来,马上跑出去,可出去后,面对的,只是空空如也的院子,他大喊了一声,“秦金荷。” 这时,圣鱼已经走出了慕府后门,听到慕郁泽的喊声,她无奈地摇摇头,“帅哥,真是对不起了。” 没有再逗留多久,圣鱼离开了。 而此刻,慕郁泽在后院喊了无数声,都没有听到一丝回音。 —— “肚子好饿。”天色已晚,圣鱼走在街上,饥饿难忍,可她身上又没有银两。每当她撩起袖子看手腕那个设计精致的手表时,嘴里总能冒出火焰,“该死的扑水,要实验也不能这么猴急吧?np你个头,敢给我设计悲剧,你就死定了。” 这时,有两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圣鱼身后。 一个黑衣人指了指圣鱼,“也就她的身材比较像小姐了,要不要绑她?” 另一个黑衣人看看天色,急道:“打雷了,看来一会要下雨,除了她,我们也别无选择了,时间要紧,绑吧。” “嗯!”两人达成共识,飞快向饿得发慌的圣鱼走去。 圣鱼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被两个黑衣人一个捂住嘴,一个点住穴道,扛走了。 两个黑衣人把圣鱼扛到了一家破庙里时,外面的天已经下起了雨。 破庙里原本只有一顶花轿,现在多了两顶花轿,一时让两个黑衣人无法分清楚哪一顶才是他们小姐的花轿。 “怎么办?”扛着圣鱼的黑衣人明显有些急了,“队伍和媒婆都在外面候着,这里只有三个新娘,哪一个才是我们小姐?” 另一黑衣人想了个办法,就是喊了一声:“小姐。” 只有最尾端的花轿里有人应。 黑衣人惊喜,马上把圣鱼给送到那尾端的花轿里,然后迅速把帘子放下来,和同伴离开了。 003:狸猫换太子 两个黑衣人一走,中间的花轿里的新娘子从瞌睡中醒过来,其貌不扬的她,不禁绞起了手指发慌,“都这么晚了,阿大他们怎么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女子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而隔壁的新娘子却在这时摘下了头巾,精致的五官有说不出的美。刚刚以为是迎亲队长在唤她,所以就应了声,但突然有一个重物体挨到她的腿,不禁愣了愣,摘下头巾来看看是何物,没想到是个着装奇异的少女。 “姑娘,你醒醒。”宫锦袖摇了摇圣鱼,唤道。 圣鱼被黑衣人下了蒙汗药,不到时间,是不会醒来的,所以任宫锦袖再喊,也喊不醒。 宫锦袖唤了良久,仍唤不醒圣鱼,停了下来,眼神在这时望着圣鱼而复杂了起来,不禁自言自语:“传言都说御少约娶了十八个妻子,而十八个妻子都被他虐死了,我宫锦袖有必要为了姐姐的一个承诺而嫁给御少约吗?” 再看圣鱼一眼,宫锦袖迟疑了,眼里闪过无奈,“你别怪我狠心,我是真的不想那么早就死在这个暴君手中,所以……”手已经开始解自己的喜袍…… 一会,宫锦袖随便披了件外套踏出了花轿,悄悄地离开了。 圣鱼穿着喜袍,在花轿里安静地睡着。 半夜来临之际,宫锦袖却被媒婆强行拐进来,强行和中间花轿里的女子对换了身份,被替代出嫁…… 第二天,花轿被人抬走,三顶花轿在十字路口分别岔开了。 直到花轿送到了御少庄门口,直到圣鱼被迎亲队长背到了御少庄大厅,才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貌若潘安表情却阴寒至极的新郎官走了进来。 迎亲队长把圣鱼放下来之际她才醒过来,立马就扯下了头盖,入目的场景让她一口气提不上来而无力地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御少约怀中。 “想逃?”御少约强行把圣鱼的身子扳过来,让她正视自己,而他的态度,却像块冰一样把圣鱼从头冻到脚底。 “你是谁?”圣鱼拉回一丝力气,后退几步,看看周围,整个人陷入恐惧当中。“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又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更难以置信了。“我怎么又穿着喜袍了?怎么回事?对了,我想起来了,昨晚那些人……” “够了。”御少约一声暴喝,全场肃然。 而这一声暴喝,让圣鱼瞬间缩起了肩膀,胆颤连连。 什么人啊!这是,让她气都不敢喘半下。 御少约上前两步,死死地瞪着圣鱼看,把她从头打量到脚,压低了愤怒的嗓音:“宫锦袖,我御少约是娶了十八个妻子并把她们都弄死了,但你是你姐姐用一个交易换来的,她的错,你必需来承担,怕我也没有用。” “什、什么?”圣鱼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这人,虐死了十八个妻子?怎么嗜血到这个地步了? 在他眼中,她竟然看到了一丝丝痛苦的雾水。 “我不是宫锦袖。”这个关头,就算是死,圣鱼也要澄清,“我不是宫锦袖,你搞错了,我是被人绑架替代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你?”御少约一把捏住了她的双肩。 突然间,刺骨的疼让圣鱼的眼泪控制不住而滑下脸颊,“你、你放开我,我不是!” 004:洞房花烛夜 “少废话,拜堂。”毫无怜惜,御少约似乎是对着谁的恨意强行加在圣鱼身上,一把拽过她到高堂面前,对那媒婆道:“开始吧。” 圣鱼被他的手死按着,想逃也没法逃,接下来,任御少约控制而和他拜了堂,送入了洞房。 御少约把房门紧闭,然后拖着圣鱼到床边,甩了过去,“上去!” 圣鱼没有一丝招架之力,硬是被甩到了床上,凤冠脱落,乌发飞速散落。 这一幕的妖娆,让御少约足足定格看着圣鱼三刻。 三刻过后,他去满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我真的不是宫锦袖。”圣鱼欲哭无声,妖娆得我见犹怜。 突然,室内像是被一闪光扫过。 正在给自己灌下第二碗酒的御少约突然静止了,一动不动。 在圣鱼纳闷的时候,一个人凭空出现,是个带着黑色边框老花眼镜,有着一块龅牙的少年,看起来才二十岁左右,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台很精致的手机,脸上挂着的笑很不衬他的容貌。 “扑水?”圣鱼看到他,也来不及抹掉眼泪就跳下床,跑到少年身边。“你是来结束任务的?” 扑水连续说了三个no! 圣鱼冷下来,“喂,你只是个管账的,你怎么那么冷血啊?” 扑水直言道:“圣鱼同学,你就乖乖地接受这次任务吧,放心,只是一次实验而已,实验不会回收你的出发点记忆的,反正过后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咱们以后执行起任务也能游刃有余,不是吗?” 圣鱼不依,扯着扑水的袖子撒娇,“好扑水,你也不想我这么辛苦的对吧?咱们去完成轻松的任务,这桩就终止吧。” “不行!”扑水铁定了心,“完成我再接你回去,就这样了,再见。”说完,脚一跺,整个人没了。 “死扑水,死龅牙,别再让我见到你,等回到现代,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圣鱼火大得没处发,过去拿走御少约倒好的酒一饮而尽。 扑水一走,静止的空间就可以活动了。 看到自己倒好的酒被圣鱼给一饮而尽,御少约有说不出的感觉。 一饮而尽后,圣鱼把碗放桌上,响起了“噔”的一声。 “这么好的酒量?”御少约忍不住赞道。 “你……”没说完话,圣鱼被烈酒烧晕了脑袋,倒下,倒入了御少约怀中。 看着怀中醉醺醺不醒人事的妖娆小美人,御少约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蛋,那触动,柔而细腻,让人忍不住一辈子就这样占有着。 “你知不知道你此刻比你姐还迷人?”御少约扬起了温柔的笑,那圣鱼抱起,几步到床边,把她放下。 御少约把床帘放下,坐到床上,伸手过去,开始解圣鱼身上的喜袍。 喜袍解完了,又解到圣鱼的制服,手顿了顿,“这衣服……” 接下来,折腾了好一会,御少约把圣鱼的学生制服的扣子给打开了,上面那突然的部位仍被衣物所覆盖。 看到这样的一幕,御少约撇开脸,努力地控制了自己的呼吸。 再次回过头来时,他不再犹豫,双手一把扯下那唯一的遮身衣物…… 005:宫锦袖的劫难(一) 清晨的阳光透过柳叶格窗照射进来,为墙壁上的山水画增添了一份暖意。 一丝暖意划过胸口,扰醒了睡梦中的圣鱼。 圣鱼睁开眼睛后,立即就坐起来,当发现自己的上半身一丝不挂时,倒吸一口凉气,瞳孔睁大,却不敢尖叫出声。 此刻,她没有穿着衣服,不是很有力地证明了她已经和御少约有了肌肤之亲吗? 天哪,这怎么可以,御少约怎么可以…… “遮”门响,一个丫鬟端着水推门进来。 圣鱼吓了一跳,以为是御少约,赶紧拿起衣服披上。当她透过几乎透明的床帘看清楚外面的人时,才松了口气。 丫鬟把水放好,然后走到床前,低头恭敬道:“少夫人,起床洗脸了。” 圣鱼穿着衣服,紧接着问丫鬟:“你们少爷呢?” 丫头如实道:“回少夫人,少庄主昨晚连夜出去了,似乎有急事要去办,今天都还没有回来。大早的,老夫人就命奴婢来伺候少夫人梳洗。” “他昨晚就出去了?”圣鱼眼中抹过一丝诡计,正好,她可以逃了。 “是的少夫人!”丫鬟不敢撒谎。 圣鱼吩咐道:“你先出去吧。”先支走人再说。 “是。”应了声,丫鬟退后,几步就离开了房间,把门关上。 见人完全走后,圣鱼才轻轻地撩起帷帐出来,趁御少约不在,她得逃,这个暴君的地盘不能呆,有了肌肤之亲她认栽了,逃命要紧。于是,打开门窗,爬了出去…… —— 天盟山庄,死寂沉沉的大厅。 文腾轩背对着宫锦袖,俊脸青筋暴满,放背后的手紧攥成拳。 宫锦袖全身被绑,美丽的脸早已被她哭花,但仍很美,看着眼前这个背对着她的冷厉男子,再一次哭诉:“我真的不是铁花镖局的花颜,文庄主,你要相信我,我叫宫锦袖,昨天本是要嫁给御少庄少庄主御少约的新娘,却被人把我换了,你要娶的新娘子就在我面前逃了,硬是让我替代了她。你冤枉我了,我不是有意要嫁给您的,真的不是,我是要嫁给御少约的!” “庄主,少约庄主来。”这时,管家带着连夜赶来的御少约进来。 宫锦袖背脊一凉,想不到,文腾轩居然会让御少约来对峙,怎么办?她前晚可是让别人代替了她嫁给御少约,他这会前来,她若是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若是不证明自己的身份,文腾轩不会放过她的。 御少约快速走上去,“腾轩,你找我?”看来,他和文腾轩认识。 文腾轩转过身子,死瞪着宫锦袖看,对御少约说:“我昨天本是要娶铁花镖局的女儿花颜,可她却在婚礼上透露自己叫宫锦袖,是要嫁给你的,所以,我就找你来解决这件事了。” “宫锦袖?!”一听,御少约差点为这词闪舌。“我昨天才和宫锦袖成亲了,她现在好好的在家里,怎么可能是……” 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到宫锦袖脸上时,真的怔住了。 “你……”御少约蹲下去,仔细凝望了宫锦袖几眼,心里没了低,也慌了点。“你和宫锦画怎么那么像?” 006:宫锦袖的劫难(二) “我就是宫锦画的妹妹宫锦袖。”事到如今,宫锦袖也管不了那么多,对御少约泪眼婆娑地倾诉。“我就是宫锦袖,要嫁给你的宫堡二千金宫锦袖,我没有撒谎,我姐宫锦画你是认识的,我对我姐承诺过,一定要把自己献给您的,忘记了吗?” “啪啦”一声,御少约狠狠地打了宫锦袖一掌,起身后,怒道:“你撒谎,宫锦袖现在在我家里,我们昨天就成亲了!” 其实,从宫锦袖的容貌来看,御少约多少都猜出了宫锦袖身份大概,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当他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对家里的宫锦袖有了点感情,却发现那个不是宫锦袖,他怎能不慌,怎能不怕。 宫锦袖忍住剧痛,咬着下唇,仍嘴硬道:“我就是宫锦袖,如假包换。” “你撒谎。”御少约不相信。 文腾轩看着他们,也没了谱,究竟谁是谁非,他也分不清楚了。 “我没有撒谎。”宫锦袖的眼泪飙得快,我见犹怜的模样紧紧地瞅着御少约看,以为这副模样,任何男人都可以打动,哪怕是御少约。 可是,御少约这回却捏起了她的下巴,怒不可赦道:“若你是宫锦袖,那昨天和我成亲的是谁?她一点武功也没有,怎么可能冒充得了你。”而在婚礼开始到结束之后,那个女人一直都表明自己不是宫锦袖,他早该想到的,那个女人和宫锦画无一地方相似,根本就不是宫锦画的妹妹宫锦袖,而此刻跪在眼前的女人,却有五分之多与宫锦画相似,她一定是宫锦袖。 宫锦袖低下头,忏悔:“对不起,我害怕嫁给你会被你虐死,她的出现,让我有了一丝生机,于是就让她代替了我嫁给你,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能逃脱的,却不料被嫁给文庄主新娘子给绑来,帮她替嫁了,事情就是这样。” 说完后,宫锦袖是松了口气,心不再那么压抑,可是眼前的两个男人却因为她一个人的造次,让他们陷入了怒火中。 “来人啊。”文腾轩暴喝来人,一脸冷淡。 一会,几个打手走了进来,“庄主。” 文腾轩双目冷厉看着几人,恶狠狠地吩咐:“传令下去,限你们两天之内,把铁花镖局的花颜给我抓回来。” “是,庄主!”一群打手速速离去。 御少约松开宫锦袖身上的绳子,然后冷淡地转过身,声音冷淡的没一丝感情,“等下跟我回去,亲自跪在她面前,磕一百个响头道歉!”这个是宫锦袖,那家里的那个她,是从天而降征服他的女人吗? “什么?”宫锦袖一听,差点晕厥过去,“让我给她道歉?” “你可以选择不道歉!”这时,御少约的眼神深邃又凌厉,仿若能杀死很多人。 宫锦袖不敢应声,垂下了头。姐姐就是死在这个暴君身上的,她何苦为了刺激他而不要自己的命。 告辞文腾轩后,御少约把宫锦袖拖上马,回御少庄了。 007:花颜的惭愧 回到庄内,天色已晚,一路上御少约的心情本就很糟,怕面对假的宫锦袖的责怪。可是,回到庄内,看不到圣鱼的人,他发了疯似的惩罚起庄内的所有人,尤其是丫鬟和看后门的护卫! 他当着宫锦袖的面惩罚着庄内的每一个人,那些人全都被棍棒伺候,宫锦袖看着,心有一拍,没一拍。十八个妻子中,包括她姐姐在内,均被这个暴君虐死了,他何其的残忍。很难想象,他会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假新娘如此的上心。 —— 逃出御少庄后的圣鱼,在深山老林里走了一天,在入夜前因饿得发慌而晕死了过去。 起身后,身旁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女正在吃着雪梨一脸悠闲看着她,“你醒啦?” 她叫花颜,是铁花镖局花镖头的千金,三天前让宫锦袖替代出嫁给天盟山庄庄主文腾轩的新娘子。 圣鱼打量了对方两下,再看看周围,问道:“我这是在哪?” 花颜微笑道:“这里是深山老林啊,我昨晚发现你饿晕在这,怕豺狼虎豹半夜三更来把你吃了,于是守了你整晚,直到现在,肚子饿吧?旁边有吃的。” “谢谢你一夜守着我。”圣鱼感激一番,望了旁边一眼,又纳闷地看着花颜:“你是谁呢?” “我叫花……”花颜刚想如实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可会武功的她突然听到了附近有动静,还是帮扬言要活捉她回天盟山庄的人。她知道,代替她出嫁的宫锦袖遭殃了,文腾轩下令庄里的人出来抓她。于是,花颜选择了不回答圣鱼的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我的名字很不好念,还是不用知道了。” 既然对方不想透露,圣鱼没有再问,起身,扑了扑身上粘着衣服的枯草。 “你叫什么?”花颜问。这时,那群找她的人离她们很近了。 圣鱼笑道:“我叫……” 花颜截断她的话,“花颜,对吧?”眼里一丝无可奈何。 “花颜?”谁啊?圣鱼想澄清,“不,我是……” 但她的澄清为迟已晚,那群天盟山庄的人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为首的是文腾轩的手下腾龙,他没等圣鱼澄清楚,整个人就到了圣鱼面前,严肃地说:“少夫人,请跟属下回去。” 突然出现一帮清一色武侠打扮的壮汉,让圣鱼惊了惊,同时也丈二莫不着头脑,“你们是?” 腾龙郑重道:“回少夫人,属下是文庄主的随从,少夫人调皮,让她人代你出嫁,庄主知道此事,大发雷霆,特命令属下来寻少夫人回去。” “不会吧?”圣鱼听来,嘴角不禁抽筋了起来,不得不说清楚,“你们说的天盟山庄,我根本就不认识,还有,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若说是御少庄,她还信得过去,但天盟山庄压根她就没有交涉过,何来是天盟山庄庄主的夫人? 花颜在旁听着,心里甚是惭愧,只因她尚未有嫁人之心,只能对不起她人了! 008:噬魂的名讳 腾龙干脆问:“你叫花颜对吧?” 圣鱼一听不对劲,马上解释:“我……” “少夫人,对不起。”腾龙马上了点了她的穴道,当即昏在他怀中。“庄主限我们两天内找到您,已经过去一天了,傍晚,我们必须赶到庄内,否则庄主会大发雷霆的,所以,少夫人,只能冒犯了。来人,准备马车,送少夫人回庄内。” 几天个听令后,马上去准备马车。 一会,圣鱼被放到马车里。 马车要开走时,放心不下圣鱼的花颜央求腾龙,“我也要去!” 腾龙耐着性子看她,“你是谁?和我们少夫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你家少夫人的……丫鬟。”花颜说话不打草稿,也不见脸上一丝心虚或紧张。 因为她的一句话,让圣鱼被抓了回去,所以花颜良心难安,但也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只得这样跟着。 腾龙想,既是丫鬟,跟着无妨,“上车吧!” “好咧。”花颜高兴地走了上去。 一会,一群人护送着一辆马车朝天盟山庄的路去了。 入夜前,马车在天盟山庄停下来。 腾龙把圣鱼抱在怀,飞奔进庄,花颜紧跟着。但她的心,因为腾龙过度呵护圣鱼而有了丝丝变化。下属都把这个女人呵护成这样,看来,文腾轩一定对她非常的重视。只不过这回文腾轩的重视,都落在了腾龙怀中的女人身上。 花颜有一丝后悔,后悔自己逃婚,后悔自己让她人代替自己坐上她的位置,还让本是要宠爱她的男人却宠爱了别人。 此刻,文腾轩正在后院的凉亭坐着。 桌上一壶茶,一个茶杯,一盘错落有致的棋,少了个知心人。 文腾轩的背影看起来很孤单,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场景,才导致他这样。 一会,有人前来禀报:“庄主,腾龙使者把少夫人找回来了,正在大厅里等候庄主。” “知道了!”文腾轩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起身,拂袖离去。 一会,文腾轩气宇非凡之姿,带着与生俱来的冰冷气场出现在大厅,一步一步向昏坐在太师椅上的圣鱼走来,视线始终如一地注视着一个地方,那就是圣鱼的脸蛋,那如兰般秀气的容颜…… 文腾轩从花颜身边走过,花颜为其独具一格的气场着迷。这就是她要嫁的文腾轩吗?她反悔了,她就是花颜,她要做回自己,她爱这样的男人。 “腾轩。”不顾自己是否了解文腾轩的为人,花颜就这样上去拦住文腾轩靠近圣鱼。 而她对文腾轩的称呼,让在场的腾龙捏了把汗。连他这位庄主的使者都从不曾唤过主人的名讳,而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丫鬟却…… 文腾轩眯起危险的眸子,深深地瞅着花颜的眼睛,压低了桑音,“你说了什么?” 他的这一眼,让花颜的魂魄散了几分,舌头打了结,“我、我……” 完全冷到极点的语气,让她怎说得出话来。 “没大没小,出去。”腾龙过来一把抓起花颜,然后把她拖出去。 009:我是圣鱼,不是花颜 花颜没有挣扎,不,是忘了挣扎,她的心还在纳闷,她就是花颜,文腾轩本该要呵护的女人,可他为何对她如此冷淡? 等回过神来时,花颜已经被腾龙拖到了厅外了,挣脱对方的手,“我要进去跟他说清楚。” “别闹了。”腾龙一把抓住她,喝来人,“把少夫人的丫鬟带下去。” “不可以。”花颜奋力挣扎,“我就是花颜,你们弄错对象了,里面的那个是假的,我不是她的丫鬟,我就是真正的花颜,让我进去跟腾轩说清楚。” 腾龙把她扔到两个打手身上,觉得她的话可笑至极,“你有照过镜子吗?你也不去照照,花颜是长你这个德行的?” 这一打击,让花颜怒火三丈,“狗奴才,把你的嘴放干净点!” 腾龙懒得再跟她废话,“把她扔出天盟山庄,少夫人不稀罕这种奴婢。” “是。”两个打手应了声,把花颜拖走了。 腾龙回望大厅一眼,回头后,他闻了闻自己的手,“少夫人,可真香。”带着满足的笑,离开了。 大厅内,文腾轩走到圣鱼身边,再三打量了她几眼,眼神有点复杂,既有怨,又有恨,又有满满的宠溺与关心,还有大半的好奇,好奇圣鱼的穿着。 不过,打量了好一会,文腾轩还是满意地扬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比起宫锦袖,你算是好多了。”。 只是,一想到花颜让她人代嫁也不要嫁给他,文腾轩的脸色黑了几分! 双指在圣鱼身上点了几下,文腾轩收回了手。 圣鱼缓缓睁开眼睛,身上几处疼痛让她拧紧了眉,于是右手抓左胳膊扭了扭,希望能减轻痛楚。 “为什么逃婚?”文腾轩在她身侧冷淡出声。 听到声音,圣鱼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望过去,发现是个俊美非凡的男子时,惶恐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你是谁?” “文,腾,轩。”文腾轩一字一句道出,如此强硬的口气,只希望对方能认出是他罢了。 “文腾轩?!”圣鱼重念了一遍,眉毛蹙紧,“我们认识吗?” 到现在了还装蒜,文腾轩压下愤怒,“那你叫什么?” 圣鱼泛了泛秋眸,“我叫圣鱼,你认识?” “圣鱼?!”轮到文腾轩重念一遍,“圣鱼是谁?” “我就是圣鱼啊。帅哥都没脑子的吗?圣鱼忍不住想鄙视一下文腾轩。 “你、你叫圣鱼?”文腾轩不知自己是耐着多大的性子说出这句话,“若你叫圣鱼,那这就是你的化名了,你其实叫花颜的,对吧?”怕,他很怕,怕昨日御少约看宫锦袖时的失望眼神也在他眼里出现,怕爱上的女子不是娶到的女人。不,腾龙不会搞错的。 圣鱼失笑,“我叫圣鱼,是我的真名,我才不叫什么花颜的。”说到这个花颜,像想起了什么,必需向对方澄清:“我记起来了,那个什么天盟山庄的使者来到我面前,硬说我是谁谁谁的少夫人,不会是你吧?哎呀,你们搞错了。当时,我身边还有个女的,她问我叫什么,我刚想说我叫圣鱼,可是她很莫名其妙,非说我叫花颜,然后那个什么使者的就听到了,就这样把我……你明白吗?” 010:爱情之神 文腾轩原本期盼的脸色,被圣鱼这么一路说下来,由怒到了失望。昨日御少约的失望眼神,如今在他眼里出现了,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圣鱼,不说话,也不生气,却有着满腹的遗憾。 “你没事吧?”圣鱼在他面前摇晃了两下。 “我没事。”文腾轩的语气竟然出奇的温柔,就算眼前站着的不是他的新娘,他也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少了份坏脾气。 圣鱼绞了绞手指头,一丝紧张,“既然没事,那……那我先走了哦?”说着,迈出了一小步。 文腾轩拉住她的手,“等、等一下!”圣鱼回过身时,他把手松开了。 “还、还有什么事吗?”有一点紧张,圣鱼垂着头说话,舌头也因紧张有点打结。 “你真的不是花颜?”想不到找什么理由留住对方,文腾轩只好随便说个。 圣鱼不想撒谎,如实道:“没错,我叫圣鱼,不叫花颜。” “哦。”文腾轩也没想再继续这个问题。 “那……我先走了。”这回,圣鱼不再回头地走开了。 文腾轩没再拉住她的手,因为他找不到一个留下她的理由。看着那抹清影消失,眼里闪过惆怅。 一会,腾龙跑进来,急问:“庄主,少夫人怎么要求出庄了?” “她不是花颜。”文腾轩没有因为腾龙这次失误而生气。 “什么?”腾龙大吃一惊,同时心房划过一丝凉飕飕的风,“不、不是少夫人?” 若不是少夫人,庄主会为这个惩罚他吗? 一心扑在圣鱼身上的文腾轩,一个心已经不够装圣鱼了,还有几个心来惩罚腾龙,“你先下去吧,让我静一会。” 腾龙为自己躲过一劫而心宽下来,但眉宇闪过疑惑,不明主人的脾气怎么骤然间改了。 “等一下。”腾龙走了几步,文腾轩喊住,整张脸在这时阴暗了起来,“先前那个敢直呼我名字的女人,她就是花颜,你先把她送回铁花镖局,我抽空再把退婚书命人送过去。” “好的。”接触过花颜厉害的腾龙,深知文腾轩为何这样做,也不多问什么。 —— 圣鱼走出天盟山庄大门后,又得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下山。 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可附近没个地方是种着水果树的,好歹也让她偷个来吃饱再下山吧? 天色已经黑不隆冬了,她今晚要到哪栖息呢? “唉!”圣鱼叹息了一声,“谁叫我摊上这么个差事呢,认了吧。” 打起精神,她又有力气走路了。 可是,夜色毕竟是越来越黑了,“啊——”看不清楚道路,圣鱼掉到了一个陷阱里了。 昏睡中,她做起了以前真实的梦…… 相传,爱情之神是存在的。有一天,爱情之神失忆了,流入了尘世。从此,爱情之神不能给全世界所有的痴男怨女都有一段美满的爱情、甚至是婚姻,因此,在这历史长河中,爱情之神被诅咒了,诅咒她的,竟然是些得不到真爱,或真爱与婚姻不能两全的人…… “相传,这些人……” “别说了。”圣鱼提示同桌,眼睛望着讲台,小声提醒:“老师来了!” 同桌小蝶把故事书偷偷地放回桌子里,瞄向讲台,发现老师不是看着她,她瞄了圣鱼一眼,小声询问:“鱼儿,若你是爱情之神,你会不会找到那些人还他们一段美满的爱情?” 011:天使邮递员 “周小蝶。”被老师逮到。 圣鱼贼笑,“叫你多嘴,被老师点名了吧?” 圣鱼,十八岁,目前正进入高三的高中学生,人品不算好,也不算坏;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差;长相不算好,也不算坏。所以,她是人群中,最普通的女孩,不入老师法眼,却有点入男生法眼。 下课后,圣鱼准时回家,不贪玩。 在回家的途中,一辆宾利拦住了她的去路,正要滔滔不绝地大骂时,梦幻般,车上走下来一个极品帅哥。 帅哥一个优雅的笑容,一瞬间击垮圣鱼的心,怦怦直跳了起来。走狗屎运了,大白天放学回家也会做浪漫的梦,希望不要醒过来。 “你好!”帅哥走到圣鱼面前,礼貌地问:“请问,你是圣鱼吗?” 圣鱼连忙点头,“我是。” 帅哥听到她的答案,很满意地点了下头,随即手从背后伸上来,原本没有拿着东西的,现在却多了一份东西,和一个泥娃娃,替到圣鱼面前,认真道:“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啊?!”圣鱼差点下巴掉地,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你是快递员?”有谁见过开着宾利、穿着白衬衫貌似天使的帅哥来送快递的? “对。”帅哥点头道:“我是快递员,请签收。” 圣鱼仍处于震惊和郁闷两重天中,面对帅哥送来的快递,有点恍惚了,“我说帅哥,我是叫圣鱼,但是,我怎么会有这么这么这么这么隆重的快递呢?你……是不是送错了?” 帅哥眸光一闪,似乎扫描了一下圣鱼,然后露出优雅的笑,非常肯定地说:“没有送错,就是您的快。” “真的?”圣鱼还是不相信,但看到帅哥一直就这样把快递和泥娃娃举着,很心疼对方的手会不会酸,于是,拿到了手中,随便说:“什么快递啊?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快递呢?”只是,当她的视线落在快递封面上时,看到的不是“国通快递亦或者邮政快递”等字样,而是看到了—— “什么?”圣鱼惊叫出声,“天国速递?”有这样一家快递公司吗? 等她反应过来要问帅哥时,眼前已是一片空荡荡,哪还有优雅帅哥的身影,以及宾利的影子。 圣鱼像撞了鬼一样,发疯地跑回了家。 难怪了,怎么会有那么优雅的帅哥,还是开着宾利的帅哥。原来,是天使邮递员啊。 —— 晚上十点,圣鱼复习功课的时候,又瞄了一眼旁边的那份快递和泥娃娃,尽管她已经瞄了好几个小时了。 她拿来泥娃娃又看了看,仍是个有着龅牙、带着黑色边框老花眼镜眼睛的泥娃娃,没什么不对劲。 圣鱼把泥娃娃放回去,又瞅着那份快递。 到底要不要拆开看?若是拆开看到不属于地球人该看到的内容,岂不是惹祸上身?因此,她犹豫了很久了! 不过,到最后,“死就死吧。”禁不住好奇,圣鱼还是颤抖地把快递拿到手中,呼气,吸气,两三下,然后就硬着头皮把快递拆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012:爱情之神合同 “搞什么啊?”拿出来后竟然是一叠白纸黑字的文件,圣鱼有点失望。 但是,没等她失望多久,她旁边桌上的泥娃娃突然动了动。 听到抖动声,圣鱼望过去,这时泥娃娃开始发光了,这一幕,让她害怕得往后躲了躲,“什么鬼东西来的?” 她话刚说完,泥娃娃突然强光大闪下,最后,光消失后,一个有着一个时髦造型却带着黑色边框老花眼镜、有着一块龅牙的男生出现了,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深水蓝的优雅领带。 “嗨,你好!”男生露出优雅的笑,向圣鱼打了声招呼。 若他不是龅牙,他优雅的笑一定能电晕她的,圣鱼防备了起来,“你别过来啊,你究竟是谁?” “别怕。”男生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做到最友善,“我是爱情之神的助理,我叫……扑水!” “爱情之神的助理?”圣鱼一头两个大,这不是周小蝶下午才提到的词吗? “对,我就是爱情之神的助理扑水。”男生再次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圣鱼不明白地说:“你找我干嘛?吓我?” “不不不。”扑水直言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圣鱼更不明了,“找我做什么?” 扑水好笑道:“你是爱情之神的唯一人选嘛,我不找你,我找谁呢?” “咳咳咳咳。”美美的几个字,把圣鱼同学给呛得脸红脖子粗。“我说龅牙兄弟,你没有搞错吧?我是爱情之神的人选?你扯哪去了?” “我这样跟你说吧,”扑水很有耐心,很有亲和力,让圣鱼减少了点防备。“爱情之神呢,就是掌管人间所有人爱情的唯一指定者,上届的爱情之神叫风雨,她的爱人叫同舟,但是,很遗憾,她要退休了,她要跟她所爱的人去云游四海了。临走前,她选定了你为新的爱情之神,继续去圆满人世间的残缺爱情。” 圣鱼把他的话当故事一样听,听到了不明白之处,就问:“为什么风雨要选我呢?” 扑水解释:“因为,你是人海中最平凡的女孩,有一种如兰花般的容颜,不是很美,却是很深入人心。” “就这样?” “就这样。” 圣鱼把那叠文件拿到手中,问:“那,这又是什么?” 扑水一边掏出钢笔,一边说:“这是每个爱情之神必需要做的事,签了这份合同,那么,你就是新一届爱情之神了。” “真的吗?”圣鱼故意认真起来,“不是开玩笑吧?” 扑水又说:“签了《爱情之神合同》后,就会拥有三种特别荣誉,一,长生不老;二,穿越时空能力;三,百变生存能力和百变性格能力。” 圣鱼听完,忍不住唏嘘,“哇,好厉害的说,我若是能长生不老该多好,我若是有超能力,该多好。” 趁她心动之际,扑水把钢笔替给她,“签吧,签了你就拥有这三种荣誉了。” “我不信。”圣鱼回到现实中来。“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不过,转念想想,那个天国邮递员都梦幻般地存在了,不可能是假的。“喂,签了,我除了拥有这三种荣誉,还拥有什么?” 013:飞鱼扑水 “你签了我再告诉你。”看来,天使公务员也会卖官司的。 “签就签,谁怕谁啊。”圣鱼把笔拿过来,抄起合同书在扑水的指点下,真的签了。 签完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那么一分钟特别的难受,之后却特别的舒畅,好像全身被改造过了一样。 扑水笑道:“恭喜你,成为了第五届爱情之神。” 圣鱼想了想,问:“对了扑水,是不是每一届的爱情之神都有名号?” “是的。”扑水点头道,“每个都有,必需要跟我们助理配对!” “什么意思?”圣鱼不是很懂地问。 扑水耐心地解释:“上一届的爱情之神叫风雨,她的助理叫同舟,风雨同舟,就这个意思。上上一届的爱情之神是位男性,他叫天涯,而女助理则叫海角。” “那我们呢?”圣鱼迫不及待想知道。“既然你叫扑水了,那我叫什么?” “你当然是叫……飞鱼了。”中间顿了顿,圣鱼所察觉不到扑水眼底的情感,“飞鱼扑水,就这个意思。” “哈哈哈。”圣鱼一听,大笑了出来,“飞鱼扑水,好,好,好个飞鱼扑水,不要是飞蛾扑火就可以了。” 她这么一说,扑水眼底的情绪更复杂了,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是麽?喜欢就好。” “对了扑水。”圣鱼又迫不及待地问:“爱情之神,要做什么呢?” 扑水作了个简单的解释:“就是哪里有痴男怨女的爱情落得悲剧下场,你就要重新开始拯救,自己投入女方角色中。” “啊?这样也行?”圣鱼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穿越时空能力了,“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的任务就是帮你设计出每段圆满的爱情。”看到对方不懂的眼神出现,扑水干脆直说了,“就是我把整个爱情的起因,过程,高-潮,结局设计出来,然后让你去经历,就这样,对了,还有负责你的一切起居啊,日常安排啊,什么的。” 听到这里,圣鱼笑不出来,“可恶,为什么是你来设计爱情因果?为什么不是我?” 扑水是这样回答她的,“因为男生客观,女生细腻,才有爱情之神,才有爱情之神助理。” 圣鱼斜着眼睛瞪着扑水,“你设计的爱情结局,该不会全是悲剧吧?” “这个嘛……”扑水犹犹豫豫了好一阵,“这个我不能透露,因为等你经历后你就知道了。” “怎么经历?” “你问到关键处了。” 圣鱼抄来一包花生坐下,“你说,我听。” 扑水坐到她身边,“怎么经历呢,你的先完成了试验期间的任务才行,只有一个任务,不多的。” “只是试验吗?”这对圣鱼来说,倒是有点坐不住想去经历了。 “对,只是试验而已。”接下来,扑水又说了一通,“这回的试验内容,则是试验np结局,意思就是说,女主人公,能不能同时和n个男主人公最后生活在一起,试验一下,看看是悲剧,还是喜剧。” 圣鱼二话不说,“肯定是悲剧,几个男的哪容得下这么多的情敌啊?况且,就只有一个女的。” 扑水神秘一笑,“悲剧还是喜剧,看你的了!” 014:君凌卿,舒蝶旦 “扑水,快带我回去!”睡梦中,圣鱼喃喃自语。 一会,有人经过猎人设下的陷阱上。 头脑有意识后,圣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要被震碎了。如此颠簸,她在哪?睁开眼,看了看,她才发现自己是躺在马车上,旁边有一堆食物,诱惑了她。但她知道,这些食物不是她的,于是悄悄地撩起车帘子看了看,不敢探出头,只微微瞄了一眼,然后迅速地把帘子放下。 “会是谁呢?”只看到一个穿着飘逸白服的男人背部,圣鱼不敢去打招呼。不过,她也没多在意,拿着车内的水果之类的食物吃了起来。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马车赶了良久,在一家茶棚边停了下来。 白衣男子跳下马,往茶棚走去。 圣鱼见马车停下,于是斗胆撩起帘子往外看了看,白衣男子不在了,她有了逃走之意。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随便拿了一堆水果装到自己的包里,胡乱之下,看也不看,把白衣男子的折扇也拿进了她的包里,然后迅速走下马车,左右瞄了眼,溜走了。 白衣男子提着一壶茶回来,撩起帘子看,人已经不在,他刚要送进去的那壶茶,有点失落地拿了出来。 —— 圣鱼一路跑,跑到了镇上,见到人山人海后,总算觉得自己安全了。 这时,街上的人群相继往两边靠,让出街道来,纷纷朝前面那排场、架势很强大的队伍指指点点。 大家识相地散开,圣鱼不敢一个人站在中间,于是走到一旁,拍了拍身旁的男子,问:“先生,问一下,为什么大伙儿都让开道呢?前面那个队伍在抬着谁啊?这么隆重。” 男子看到她,少许惊讶,如实道:“你不知道吗?你外地的吧?红遍天下的舒蝶旦就在前面的那顶轿子里,她是我们苏州最出名的女人,是苏州园里的名花魁,镇园之宝。能博得这个舒蝶旦青睐一眼的人,少之又少,是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 轿子已经缓缓被人抬过来,轻风慢扬,透过白色的纱帐,圣鱼看到了一个素衣轻装的女子。 那女子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宁静,又高贵。 女子的那张脸,更是超凡脱俗。 圣鱼看到的第一眼,自己都被迷住了。好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不用包罗万象,只她那种宁静的气质就能俘虏很多人的眼球了。 接下来,圣鱼看不够舒蝶旦,于是随着人群往前拥挤,却不慎踩到了一个人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圣鱼意识到自己踩了人,赶紧道歉,抬头凝望对方时,却发现是个白衣男子,还有着一张如同舒蝶旦一样超凡脱俗的脸,更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君凌卿看到她,微微一惊:“你……怎么跑到这了?” “……”圣鱼皱起眉,“我们认识?” “不认识。”君凌卿摇摇头说,“你不知会我一声,就离开马车,我很担心你!” 天哪,圣鱼忍不住惊叹,“是你把我救起来的?” 君凌卿轻轻一笑,笑容淡泊风雅,“对,在猎人陷阱里把你救上来的!” 015:苏州园 圣鱼非常感激,朝对方九十度鞠躬,“谢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君凌卿轻轻握住她的双肩,扶她起来。 “这个……”圣鱼望了望自己的左肩。 “哦,对不起。”君凌卿迅速抽回手,脸上一丝惭愧。 圣鱼微笑道:“没关系,对了先生,怎么称呼你?这是要去哪呢?” 君凌卿说道:“我叫君凌卿,是个四海为家四处游历的闲人一个,前来苏州,拜访一个好友,对了姑娘,你怎么称呼?” “我……”对方的名字如此温文尔雅,让圣鱼无法晒出自己的名字,“你叫我鱼儿就好了。” “嗯,鱼儿姑娘,你要去哪呢?” 去哪?圣鱼没了主意,脸色黯然了一些,“我也不知道。” 君凌卿瞅见她眼底的哀伤,自己的心闪过一丝疼惜,“难道,你是无家可归的人?” 圣鱼摇摇头说:“不是,我有家,只是不能完成任务我就回不去。” 君凌卿问:“完成什么任务?说说看,我凌卿帮得上的忙一定帮到底。” “你帮我?”圣鱼瞅着君凌卿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行的不行的,你帮不了我的,想帮也没法帮。算了,我也不多说了,四处游荡去,从此,我也要落得个四海为家的命运了。” 君凌卿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主意,“鱼儿姑娘,你一个人独闯天下,不怕吗?” 圣鱼沮丧着脸,“哪有不怕的,又没人陪我走,我只能一个人独闯了,等哪一天扑水把我接回去。” “扑水?”她的心上人?君凌卿有点失望,但没放心上。“鱼儿姑娘,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也是四海为家,一个人,你若是缺个伴,我陪你,这样你也就不用那么担惊受怕了,到时接你的人看到你平安,他也会开心的!” 经他这么一说,圣鱼倒是很期待,“真的吗?你愿意收留我?” 君凌卿好笑道:“这哪是收留,看你把自己说得这么落。” “我本来就落魄嘛。”圣鱼干脆挽住了他的手臂,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唯有这个动作能表达。“凌卿,谢谢你哦,有你陪着,我一定不会再掉进陷阱里了,等扑水接我走时,我一定会让他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物,回报您。” 她一说走,君凌卿心里就没底,淡淡一笑,“什么大礼物,我一个闲人,要来做什么?只要你能记住我就行了!”真的。 圣鱼保证道:“一定一定,一定会记住您的,对了凌卿,你要去拜访什么人呢?” 君凌卿没有透露,只说:“走,咱们去苏州园。” “嗯!”圣鱼没有再问。 苏州园,很快他们就到了。 君凌卿走进去,没有被拦截,倒是圣鱼被拦截,拦截她的是个漂亮的姑娘,“这里不许姑娘进来!” “这……”圣鱼看向君凌卿,希望他不要抛下她。 君凌卿对漂亮姑娘说:“她是我的朋友,让她进来。” 漂亮姑娘给男客面子,所以没再拦圣鱼,“好的公子,里面请。” 016:为君卸掉那一身衣裳 难能一见的镇园之宝舒蝶旦花魁,此刻正在舞台上弹着琵琶,脸上蒙着一条白色的纱巾。 圣鱼跟在君凌卿的身后,走进了阁楼。 阁楼里坐着的,站着的,都是些穿得斯斯文文的公子。 舒蝶旦忘我地在台上弹琵琶,台下这些斯斯文文的公子都忘我地陶醉在其暧昧的曲声中。 君凌卿走进来后,视线尚未落在舒蝶旦身上,倒是舒蝶旦仿佛能闻到他的气息一样,知道他来了,望了他一眼,还有他旁边的圣鱼一眼,原本顾盼生辉的眸子一瞬复杂了起来,不再忘我地投入自己的曲声中,一曲琵琶,就这样因为他的到来而停止了。 停止后,台下众人均不得兴而脸上堆起抱怨。 舒蝶旦抱起琵琶,离开了舞台。 “嘿,怎么走了?”楼阁顿然骚动了起来。 君凌卿偏过人群往楼阁上走去,直向舒蝶旦的房间走去。 圣鱼紧紧地跟着,心里却在嘀咕,君凌卿一个世外仙人似的,怎么却染上这红尘俗世的姑娘了?难道,舒蝶旦是他的好友?不可能吧,一定是心上人。 君凌卿走到舒蝶旦的房门外,他未敲门,里面的丫鬟倒为他打开了房门,“君公子,里面请!” “哦,谢谢。”君凌卿一声谢过,走了进去。 圣鱼刚想跟进去,哪知走出来的丫鬟把门关上,对她警告:“闲杂人等,在外面等,别妨碍了舒小姐和君公子的好事。” “好事?”圣鱼猜了猜,笑了出来,“原来是那档子事,那我不看了。” 君凌卿走进去后,观看了一眼室内的摆设,脸上只一味淡淡的表情,又走了几步。 在进入里间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顿了顿,才撩起圆门挂着的珠帘走了进去。 紫檀木床,被两层轻纱罗帐围绕。 君凌卿望过去,透过薄如蝉翼可见人的帷幔,他看到了舒蝶旦身上最后的一件衣裳脱落地板上,光洁滑嫩的背,清晰可见。 看到的当儿,君凌卿快速撇开了脸,不再望! 舒蝶旦转过身,撩起那红色帷幔,莲步走了出来,君凌卿撇开的脸,让她黛眉凝着的怒意深了起来。 扑鼻的香气,已经到耳边,修长滑嫩的双手,已经缠上了他的腰,君凌卿闭上眼睛。 “为了你,我拒绝了好多人,你可知道?”舒蝶旦把头轻轻地贴在君凌卿的背上,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为了你,我的手指头,从未碰过任何一个男人。从五年前开始,我就想成为你的女人了,可这五年中,你每一次到来,何尝对我做过什么?” 君凌卿深呼吸一下,睁开眼,凝望着前方的那一台琵琶,眼神很复杂,“我说过了,我只要一个能陪我云游四海,寻找天涯海角的女人,我还说过,我只等你五年,五年后,你再不把这些莺莺燕燕的红色梦抛掉,我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舒蝶旦的温柔一下子褪去,凶悍了起来。用力把君凌卿扳过来,“你看着我。” 017:爱不起 转过身后,君凌卿只看到舒蝶旦处处要强的态度,这个女人此刻给他的感觉,已经疯了。 而舒蝶旦还一味地希望通过自己的强硬风格来说服君凌卿留下来,“你看着我,像我这种女人,若是跟你去四处奔波了,和刚开的马上就谢掉的花有什么区别呢?你说是吧?我爱你,我想把自己的心和身体给你一个人,但是,你必需要为我留下来。我喜欢唱歌,我喜欢跳舞,我喜欢弹琵琶,我喜欢被万人瞩目,你若是爱我,你会让我坚持我的梦,对吧?凌卿,对不对?你会为我留下来的。” 君凌卿听到她的这番话,心已经绝望了,眸子渐渐红润了起来,嗓音几乎嘶哑,“难道,为我一个人而唱,而舞,而奏,不可以吗?” 舒蝶旦压低了声音,哽咽道:“凌卿,我要的是万众瞩目,我要的是所有人的掌声啊。 “好。”君凌卿一声决绝,把舒蝶旦推开,“你去要你的万众瞩目。” “那你肯为我留下来了?”舒蝶旦还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心思。 “哈哈哈。”君凌卿笑了起来,眼泪从他的眼角滑了下来,为这个他曾爱过,心却无法靠到一起的女人而悲哀。 在门口候着圣鱼听到他的笑声,没有开心,反而愁了起来,“凌卿为什么笑得这么凄凉?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舒蝶旦慌了,君凌卿凄凉的笑,让她觉得不对劲,“凌卿,你怎麽了?” 君凌卿止住笑,通红的眸子已经没了对舒蝶旦的期望,最后问:“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 舒蝶旦反而恳求:“你为我留下来吧,好吗?我不想失去你。”说着,她马上搂住君凌卿的脖子,在他脸上又是吻又是啃。她想,君凌卿一定不会拒绝的,一定不会抵抗得了她的诱惑。 可是,君凌卿却一把推开她,冷淡道:“既然我们的心不能靠在一起,身体靠在一起也没用!” “什么意思?”就这样在他面前,而他的一番话,终于让舒蝶旦感到了凉意与羞耻。 “我不会再回来了。”扔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君凌卿想走。 “好!”舒蝶旦也一声决绝,面无表情看着君凌卿的背影,“你离开了这个房间,从此不要再回来找我,我舒蝶旦就不信了,除了你君凌卿,就爱不上其他的男人?” 她的这番话,让君凌卿不再有一刻想呆在这里,甩袖离开,走出了房间。 圣鱼看到他满脸的痛苦,甚是担心,“凌卿!” 君凌卿什么也不说,快速走下了阁楼。 圣鱼紧追下去。 舒蝶旦在房内,伤心得瘫坐在了地板上,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心痛?” 到底是爱舒蝶旦的,面对她的决绝,君凌卿痛在头上,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苏州园,根本就想不起还有个圣鱼。 原本紧追在他身后圣鱼,却在人山人海的市集跟丢了他。 举目望望周遭,圣鱼在马路中间蹲下了身子,孤孤单单的感觉又回来了,形形色色的人,不停地在她身边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原本热闹的市集,转眼间人就散得差不多了,夜快黑,差不多都回家煮饭去了! “锁宁,你这丫头,买个东西需要用半天的时间吗?”一个穿着甚是华丽的男子过来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圣鱼。 018:连城宫 圣鱼看到男子的第一眼,便“哇!”了一声,“帅哥,你是?”造孽啊,居然有这么帅的男人! 可是,帅哥好看的眉却华丽丽地蹙紧,修长干净的手背抚了抚她的额头,“丫头,怎么一个下午就把主人给忘记了?还有,”打量了几眼圣鱼所穿的衣服。“你穿的什么啊?哪弄来的?” “我说,”圣鱼有点抓狂了,“帅哥,我们到底认不认识?”该死的扑水,怎么安排人的? 哪知,她被帅哥打了一下头。 圣鱼“哎呀”一声,怒瞪帅哥,“打我干什么?” 帅哥恼了她一眼,“才半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连扬寻的名字你就这么记不住?好歹你也是常年伴我左右伺候我几年的贴身丫鬟,怎么说忘就忘记了?没大没小,连主人都敢耍。” 可是,圣鱼一听,差点就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什么?!我常年伺候你左右?”有没有搞错啊? “别说了,天黑了,回去吧。”连扬寻似乎习惯了一样,一把搭过圣鱼的肩膀,把小巧玲珑的她,硬是拽着走路。 圣鱼甩不掉他,但嘴巴却没有闲着,“连什么寻来的,你快放开我,我不是你的丫头,你搞错对象了,听到了没有?别这么大男人主义,我不是你的菜,别那么过分。” 可,连扬寻就是不松开她,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很多,“奇怪了,以前这样搭着你,你还说不够,今天怎么拒绝了?还有,我还是喜欢你安静的时候,现在这么活泼,会让我折寿的。你以后要是经常这么牙尖嘴利,我该找个安静的丫头回来伺候我了,到时,你可别哭着求我饶了你哈!” 忍无可忍,圣鱼一咬牙,想狠狠地踩连扬寻一脚。 可是,连扬寻似乎知道她会这样,会武功的他,动作干净利落地躲掉了她那一脚。 圣鱼愣了愣,“你会武功?” 连扬寻的手重新搭上她肩膀,边走边得瑟道:“当然,专门来防你的,你忘记了?” “防我?”圣鱼又摸不着后脑勺了,“为什么要防我?” 连扬寻瞄她一眼,神秘一笑,“我知道,你锁宁不是个平凡的丫头,你是被谁派进我连城宫监视我的,好日后一举歼灭我的连城宫,让你们霸占。” 圣鱼的嘴角抽筋了起来,“你、你扯到哪去了?” “不过……”连扬寻又补充,“有我在,纵使你们本事再大,也打不垮我的。” “你早该知道锁宁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不把她赶走?”圣鱼不明白地问。 连扬寻看着她,眼里对她的感情甚深,“忽然间少了你,我觉得少了什么一样!”或许是少了你,让我少了个对手一样,那样的日子,过得很无趣,而常年有人敢跟我斗,活着才快乐。 “你喜欢锁宁?”圣鱼洞悉不到连扬寻心里想的,但对方表露出的感情,根本就不是对爱人流露的感情,应该不是喜欢锁宁。 “喜欢你?”圣鱼的话,差点让连扬寻控制不住自己而爆笑出声,用力地拍了两下圣鱼的肩膀,“得了吧,若是我连扬寻喜欢你,早就把你给吃干抹净了,还等现在?” 019:错把锁宁当圣鱼 圣鱼忍不住和锁宁攀比了起来,“我很差吗?” 她这么一说,连扬寻还真打量起了她,开始评头论足:“嗯,不是很差,虽不是倾城倾国,倒也看得过去,不过,你这胸要是能再大……” “好你个连扬寻,你死定了。”忍无可忍,圣鱼抄起背包就朝连扬寻砸去。 连扬寻见状,撒腿就跑,“喂,我只说说而已,你不要生气嘛。” 圣鱼死追上去,“别跑,看我不打死你,敢这样说我!” —— 夜,黑了,月亮爬了出来。 “鱼儿,你在哪?”此刻,君凌卿满山寻找圣鱼。 他懊恼,恼自己把圣鱼给弄掉了,若是他离开苏州园的时候多注意点,那她就不会丢的。可是,懊恼也没有用了,喊了圣鱼这么久,也没听到回一声。 “鱼儿!”君凌卿往回路寻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还能看清楚路。 寻了好一会,他在回去的路途中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躺在地上。 这个女人就是连扬寻的丫鬟——锁宁。 君凌卿跑上去,把锁宁抱起来,发现是个和圣鱼有着同一张脸的女人,又慌又急,“鱼儿,你怎么了?快醒醒。” 摇了几下锁宁的身体,又拍了几下锁宁的脸颊,锁宁还没有醒来,于是君凌卿就冷静下来,帮锁宁探了探脉搏,一颗紧张的心,这会松了下来,“还好,你只是被人下了蒙汗药!” 随即,君凌卿把锁宁抱起来,离开了。 —— “别跑。”圣鱼追连扬寻追到了一处极为幽静的地方,在一座豪宅门前停了下来。 连扬寻不再跑,回头对圣鱼说:“我们到家了,别再追了。” 圣鱼大口大口地喘息,指了指豪宅,“这里,是你家?” “你这不是废话吗?”对于她今日的表现,连扬寻觉得对方有说不出的怪怪的,“还傻站着做什么?想让我爹拿鞭来抽吗?快进去吧。” 圣鱼想,既然今晚没落脚的地方,就先冒充锁宁一个晚上吧,明天等时机到就溜。 一会,在连扬寻的带领下,圣鱼紧跟其后,进了连城宫。 与此同时,君凌卿已经把锁宁抱到一间客栈的房间里,把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昏迷中,锁宁喃喃呓语:“为了你,我背叛师门,你知道不知道?寻……” 君凌卿拧干一条毛巾过来,帮锁宁擦了擦脸,除了锁宁的脸蛋让他没有怀疑外,他怀疑起了锁宁的身份,“鱼儿,你变化怎么这么大?从陷阱里救上你时,我深知你不会武功,可今晚我给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的内力很深,你的武功,居然那么高。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敢闯天下的女子吗?还是深藏不露的你故意接近我的?” “别离开我,寻……”睡梦中,锁宁抓住了君凌卿的手。 君凌卿扯了扯唇,自嘲一笑,“我知道,你是为他人而这样而已,究竟,谁让你如此的在意?”可笑,他本不该如此上心她的事的。 一会,他扳开她的手,为她盖上被。 熄灭了火,他就离开了房间! 020:霸道的吻 “站住!”路过大殿外,连父威严的声音传出。 连扬寻听到后,身上的毛孔竖起了一层,乖乖地站住。 连远威,连扬寻的父亲,连城宫的当家者,一个威严十足的男人,眼里容不得半点瑕疵,把唯一的儿子连扬寻看得非常严,故此,对连扬寻也非常严厉,也让连扬寻非常惧怕父亲,说是惧怕,倒不如说是很不习惯父亲的威严。 圣鱼望了大殿里的连远威一眼,自己的毛发也都竖了起来,连远威的一个眼神,便让她不寒而栗。 她这是进了老虎窝了,咋脱身? 连远威走出来,审问的目光一直留在儿子身上。 “爹。”连扬寻低头唤了父亲一声。 “去哪了?”连远威仍不改威严,严厉地问。 “孩儿……”有那么一丝惧怕父亲,让连扬寻的舌头因紧张而打结。“孩儿出去、出去散散心了。爹,这么晚,您怎么还没有睡?” “你也知道晚?”连远威的话威严而不失对儿子的关怀。 连扬寻始终把头垂着,不敢忤逆父亲,“孩儿知道错了,下次早点回来。” “知道就好。”连远威望了圣鱼一眼,一丝诧异一闪而逝,“去休息吧!” “是,孩儿告退。”连扬寻拉过呆呆的圣鱼,离开了。 回到房中,连扬寻倒在大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吓死我了,要是被爹知道我出去玩,一定饶不了我。” 圣鱼站在床边,纳闷道:“你很害怕你爹吗?” “对啊。”连扬寻刻不容缓说。 “可是……”圣鱼皱起眉,打量了几下连扬寻,说出自己的心声:“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也不怕你爹呢?当时,我不仅感觉到一个伟大的父亲在如何呕心沥血教育自己的儿子,我更感觉到了一个伟大的儿子用这种玩世不恭又乖巧懂事的态度来保护自己的父亲。请问,是我看错了,还是你的表面根本就和你的心不一样?” 连扬寻看着她,目光恍惚了起来,喃喃出声:“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么了解我的。”又因为什么,让我对你产生了情愫? “呃,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收也收不回来,圣鱼只好装傻,“有麽?我有了解你麽?” “还装蒜。”连扬寻双手握住了她的双肩,不肯松开,眼神急切看着她,“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说。” “开什么玩笑。”圣鱼挣脱他的手,退离了两步,“我又不是锁宁,我干嘛喜欢你?” 她后面的那句话,连扬寻压根不放心上,“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为我不了解你啊。”圣鱼嘀嘀咕咕了起来,“哪有人才见面半天就说喜欢对方的,太扯了。” “你说什么?”连扬寻没有听懂。 “没什么。”圣鱼不想重复第二遍,眼睛向着别的地方看,就怕看着连扬寻。 “可是,我发现我现在喜欢上你了。”说着,连扬寻走上去,霸道地把圣鱼揽入怀中。 圣鱼努力挣扎,“放开我,不是锁宁,你搞错了!” “我没搞错,我现在喜欢你。”说完,连扬寻捧住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021:秦金荷 圣鱼瞪大了眼睛,天哪,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 连扬寻放开她,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了吧?” “我……”圣鱼捂住了嘴巴,慎防再被偷袭,“你搞错了,我真的不是锁宁,没骗你,现在不说,我怕你见到真正的锁宁,你对她的感觉和我就不同了。” “你还撒谎,你喜欢我才这样说的,对不对?”连扬寻趁圣鱼不注意,横抱起她回床。 圣鱼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喂,你干什么?” “睡觉啊。”这时,连扬寻已经把她放到床上,迅速放下床帘,躺下,搂着她睡。 “喂,我不是你的,不可以这样。”圣鱼欲要挣脱下床,可温暖的怀,让她有一刻的眷恋,是心害怕接触男人才让她把那丝眷恋忽略掉。 连扬寻搂她更紧,但也只是搂着她,动作没有过分,闭上了眼睛,“睡觉吧。” 圣鱼的心怦怦直跳,就算她屏住呼吸她也控制不了,一动不动地僵着。 他们就这样,一个安心地睡着,一个僵着身体,过了一夜。 第二天,连扬寻的美梦被急促来敲门的下人打破,“少主,有贵客到访,宫主叫您去招呼。” 下人的声音,同时也让好不容易睡着的圣鱼惊醒过来。 连扬寻松开她,爬起床,边换衣服边对她说:“我去招待贵客了,你困就再睡!” 圣鱼瞪了他一眼,然后瞟向了一边,不领情。 她的淘气,让连扬寻扬起了温柔的笑,几下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他出去后,圣鱼马上爬起来,背上自己的包包,悄悄打开了房门,溜了出去。 但是,从没来过连城宫的圣鱼,不熟悉地形,胡乱之下,就走到了前院,很多人来巡逻,她偏身往其他的走廊走过去。但随着她不断的找出口,连城宫的地形直把她的眼睛给饶花了。 最后,圣鱼选择了偏僻的走廊探去,却不料看到连扬寻正和一个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谈笑风生。 她正想偏身去躲,连扬寻看到她,就喊住了她,“站住!” 然后,圣鱼的脚如同火轮子,急忙刹住。 连扬寻走上来,问道:“去哪?” 他身边的大家闺秀则见到圣鱼的面开始,一直注视着圣鱼,走上来,故意问连扬寻,“这位是?” 连扬寻随意道:“一个淘气的丫鬟而已,不值得秦小姐去费心。” “你才是淘气的丫鬟。”圣鱼瞪了连扬寻一眼,顶嘴。 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的大家闺秀很迫切想收到她一个眼神,可注视良久,她都没有回对方一个眼神。 不是圣鱼不回,而是圣鱼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倒是对方好似认识她一样。 连扬寻吩咐道:“去给秦金荷小姐倒茶。” “哦,这就去。”应了声,圣鱼想趁机溜掉,可是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瞅着那个大家闺秀看,“秦,金,荷?”不会吧,眼前这位看似美丽大方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就是秦金荷?那天她冒充的那个正版新娘? 秦金荷的眼神有点激动,以为圣鱼认出了自己,“对啊,我就是秦金荷。” 022:我是圣鱼,不是锁宁 圣鱼很想追问秦金荷,为何你要逃婚?但考虑到自己是个外人,还是不要介入人家的婚姻为好。 “少主。”这时,一个下人来到连扬寻身边,禀报:“宫主叫您过去一趟。” “好,这就去!”临走前,连扬寻嘱咐圣鱼几句,“好好招待秦小姐,她若有半点事,唯你是问。” 最后,连扬寻以深不可测的眼神望了两个女人一眼,离开了。 他一离开,秦金荷就耐不住要质问圣鱼,“锁宁,你为什么要背叛师门?” 圣鱼纳闷不已,“我背叛师门?”这逃婚女扯到哪去了? 秦金荷抓起她的手,很用力。 圣鱼被抓疼了,脸因痛而扭曲了好多,“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抓疼我了,快放开我。 “为什么要背叛师门?”秦金荷仍严厉地质问,不肯松手,“刚刚,我一直看着你,而你的目光一直在回避我,你这是要当着我的面宣布你要背叛师门吗?锁宁,我把你当好师妹来的,并没有把你的事告诉师傅知道,你好好地考虑考虑,要不要为了一个连扬寻背叛师门。” 说完后,她把圣鱼的手给松开了。 而这一幕,连扬寻父子正在阁楼上望着。 连扬寻望向父亲,有话要说:“爹,若是锁宁知错悔改,您会阻止孩儿与她交往吗?” 连远威面不改色,“会。” “为什么?”连扬寻不明白地问。 “因为她不可能有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连远威心疼这个宝贝儿子,所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想,我们和秦家根本就没有一点交集,秦金荷却为了锁宁上门拜访我们连城宫,你不觉得他们很看重锁宁吗?说是看重,还不说是对锁宁盯得很紧,若是锁宁真的要背叛她的组织,她们组织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连扬寻找不到一个理由维护锁宁了,纵使他再喜欢锁宁,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女人而损失连城宫,“爹说的是。” 走廊上,“懒得理你!”说完,圣鱼转身要走。 秦金荷上去拦住她的去路,严厉地问:“你当真要为了一个连扬寻背叛师门?” 圣鱼不耐烦了,叉起腰与秦金荷对峙,“我说秦小姐,你看清楚了,我叫圣鱼,不叫锁宁,连扬寻已经瞎眼了,难道你也要把我当成锁宁?真是的。” “你不是锁宁?”秦金荷有点慌了,上下打量起了圣鱼。没错,除了脸像,其他没一点地方像的。 若说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锁宁,那她透露了这么多,是不是会出事? 想到这,秦金荷眼里有了杀意。 圣鱼再次澄清,“没错,我叫圣鱼,不叫锁宁,不是你的好师妹,这样可以了吧?” “既然不是,那……”一把匕首悄然从秦金荷的衣袖里滑到手中。 匕首的光晃了一下,让站在阁楼上的连扬寻察觉到了,低喝一声:“不好。” 他刚想去救圣鱼,却被父亲拉住,连远威道:“她们的事,让她们去解决。” “可是爹……”连扬寻担心圣鱼的性命。 连远威又补充了句:“趁现在对她感情未深,把她的事了断了” 023:毁容 秦金荷余角撇了阁楼一眼,把匕首收回去。 圣鱼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我不是锁宁,你找错人了,再见。” “你要去哪?”秦金荷追上去。 “你管不着!”圣鱼疾步离开。 秦金荷看到一个连城宫的下人,边对其说:“告诉你们宫主,我秦金荷有事要离开,不能拜别了。”然后紧跟圣鱼身后,一路走出了连城宫。 离开连城宫一段距离,秦金荷不再躲躲藏藏,上去把圣鱼的去路拦住,“你别走!” 圣鱼不耐烦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锁宁呢?”秦金荷害怕,害怕锁宁被圣鱼给关了起来,然后用锁宁的面孔出来招祸,那样,对他们组织而言,一定会不好的。 “不知道,让开。”圣鱼不耐烦地命令,这种蛇蝎女人,她不想靠近半分。 “把锁宁交出来。”秦金荷亮出了匕首,明晃晃摆在圣鱼面前。 圣鱼看到匕首,背脊一凉,“你想干什么?” 秦金荷狠道:“把锁宁交出来!” “我不认识她。”到底说多少次这个女人才相信?圣鱼直觉自己都要疯了。 “你敢冒充她招祸,看我不把你的假面具给撕了。”说着,秦金荷迅速点了圣鱼的穴道,然后摸向圣鱼的脸颊,以为圣鱼带着假人皮,没有想到扯了几下却只看到自己留下的指甲痕,圣鱼的脸颊也已经出血了。“怎、怎么,你的脸居然、居然是真的。” “你干什么啊?”圣鱼因痛而湿了眼眶,“我犯着你们了吗?非得毁我容。” 秦金荷急道:“我只想找到锁宁,我的师妹,你告诉我,她在哪?” 圣鱼哭诉:“我不知道啊,为什么你们都把我弄错了?” “既然不是,那我也不能留你在这世上。”圣鱼的眼泪都已经出来了,秦金荷却没一丝同情心,对圣鱼扬起了匕首。“我早该想到的,若是锁宁遇害了,那么一定是连城宫干的,他们让你来戳穿我的阴谋,连远威,好样的,你敢造人出来,我就敢毁了你的人。” 眼看着匕首落下来,圣鱼惶恐地大叫:“救命啊——” 秦金荷冷笑,“叫也没用,受死吧。” 匕首落下去,就要穿入圣鱼心口之际,慕郁泽突然出现,飞快抽出一根银针对准秦金荷的手,发了出去。 “呲”的一声响,秦金荷中了那根银针,顿时手麻痹了,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慕郁泽一个纵身跃过来,马上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圣鱼,冷眼瞪着秦金荷,“你敢杀我妻子?” 手麻痹了,眼前又有高手出现,秦金荷望了慕郁泽一眼,一种莫名情感在她眼中一闪而逝,立即逃掉。 慕郁泽没用去追,而是回身搂住了圣鱼,担忧不已:“找你几天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圣鱼一动不动,翻起白眼,“把我解开。” “你被点穴了?”慕郁泽松开她,在她身上点了几下。 恢复自由后,圣鱼为自己大难不死而紧紧地抱住了慕郁泽,“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明天太阳了,谢谢,谢谢,谢谢。” “你是我妻子嘛,我不救你救谁呢,是吧?”慕郁泽安抚着她。 说到这个妻子,圣鱼瞬间想起了秦金荷,马上把慕郁泽推开,急道:“哎呀,你搞错了,我不是你的妻子秦金荷,刚刚你伤到的那个姑娘才是你的妻子秦金荷,真的。” 024:那如兰笑容 慕郁泽没有听进她的话,而是自怀中掏出了一瓶金疮药,为圣鱼受伤的脸擦拭,“别动,不擦伤药,你会毁容的!” 圣鱼白了天一眼,没了力气再解释:“不信拉倒,我也不想说了,好累!” “我背你。”擦完伤药,慕郁泽弯下身子。 正好累得走不动了,圣鱼也不介意什么,跳上了人家的背,“既然是你说要背我的,那你可不能反悔,我真的累得走不动了,现在,只想躺着睡个好觉,若是能洗个澡,那更好!” 慕郁泽背着她,走起路来,这丫头轻,几经以为自己不是背着个女人,而是一根稻草而已,“你的想法不错,我帮你完成。” 可圣鱼在他怀中一会,就睡着了,靠在他的背上,沉沉地睡着。 轻微的呼吸,吹送在耳边,慕郁泽侧头凝了背后的人儿一眼,有点感慨:“真难想象你是那个大家闺秀秦金荷,不过,若你不是这种个性,我还能对你产生情感吗?” 没再说什么,慕郁泽背着圣鱼离开了。 —— 缓缓地,锁宁抬起眼皮,入目场景,让她迅速起身,“我这是在哪?” 君凌卿推门进来,见她醒来,上前柔声询问:“鱼儿,饿不饿?” 他一出声,锁宁眼神一厉,望向君凌卿,冷问:“你是谁?” 她的话,无疑是对君凌卿而言是一个打击,“你忘记我了?我是君凌卿啊。”深藏不露的你,真要用一个蒙汗药结束我们的旅程? “君凌卿……”锁宁重复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希望能在以往记忆中寻得此人资料,想了好一会,她终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但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便问君凌卿,“你怎么找到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今日的鱼儿,与昨日的鱼儿判若两人,让君凌卿心里淌了点血,话也淡漠了许多,“我们……没什么关系。” 既然答应过与他云游四海,她又何必弄出今日的局面?为了什么? 锁宁跳下床,动作干净利索。 她毫不掩饰自己使用武功,让君凌卿最后对圣鱼的一点期望也覆灭了。 “你不该救我的。”锁宁走到他面前,冷道。君凌卿刚想说什么,她又出声:“我自己给自己下的蒙汗药,故意昏在山间,而你,把我的计划给破坏了,你的好心,我没法回报你。” 君凌卿扯起一丝笑意,尽管是自嘲的笑,“我没要你回报!” “既然这样,后会无期。”冷淡说完,锁宁欲走。 “鱼儿。”君凌卿用尽了对鱼儿的感情唤出了这个名字。 锁宁的脚步停了下来,深沉的目光冷厉几许,回头望向君凌卿,“你是在叫我吗?”难道,眼前人,是因为她的容貌与他认识的人相像才救她的? 这一刻,君凌卿的目光很淡,声音也很淡,“我只知道,昨天的你,是叫鱼儿!”今日的你,让人不敢恭维。 “我不是鱼儿,你救错人了。”没再啰嗦半句,锁宁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君凌卿原本被舒蝶旦挖裂的心,现在又被撒上了盐水,痛,并死了心。 可昨日鱼儿那如兰笑容,他怎么挥去? 025、让你失望了 “啊——”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浴池里,圣鱼惊叫连连。 而她的声音,却响彻了整间客栈。 慕郁泽正在雅间就餐,身旁站着一排排下人。 最后喝了口水,慕郁泽起身,对那些人说道:“不用伺候我了,都去忙吧。” “是,少爷!”一群人陆续离去。 慕郁泽走出雅间,推开了隔壁雅间的门,走了进去。 圣鱼在浴池里把玩着那些花瓣,脸上堆着愤怒,“死扑水,若说这是你的杰作,回去后,你不对我负责,我非砍了你。” “砍了我,谁再给你这么好的地方沐浴?”慕郁泽也不忌讳什么,走了进来,以为圣鱼口中说要砍的人,是他。 见到他来,圣鱼把自己的身子淹没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像是吃炸药了瞪着慕郁泽,“你对我做了什么?” 慕郁泽好笑道:“你看我现在穿的好好的,你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那,”她可连衣服没穿躺在水中,不是他搞的鬼,难道是她啊? “别那了,”慕郁泽干脆直说:“是下人伺候你入浴的。” “真的?”圣鱼有点不相信,好歹她的身材也不差,这个男人居然不被诱惑,是不是太失败了? 慕郁泽似乎洞悉到她心中想的,调侃道:“若你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你可以吱声的。” 谁知,圣鱼捧着一手的水扔过去,“滚开。” “你这个脾气若不改,以后谁受得了你呀?”慕郁泽不滚,反而教训起圣鱼。 “不要你管。”圣鱼把身子埋入水中更深,“对了,我们在哪?怎么有这么好的地方给我洗澡呢?” 慕郁泽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喜欢这里吗?” 圣鱼打量了几眼,随口道:“还行。” “这是我家开的一间客栈!”慕郁泽并没有多得瑟或高傲,反倒说得很自然,“放眼全苏州,我家的这间客栈,可是远近闻名,一般的客栈,不会有此间如此华丽,还有浴池供着,但我家的这间客栈就有,还是苏州第一家。” “你家很有钱吗?”这会,圣鱼好奇起慕郁泽的身份。那天冒充他新娘,来时匆忙,去也匆忙,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慕郁泽没有回答正确她的问题,“还过得去吧。” 圣鱼又问:“你叫什么?” “不会吧?”她的问题让他忍不住惊讶了,“别装了秦金荷,连我、你的夫君都不知道叫什么,你太失败了!” “可我不是秦金荷。”圣鱼还是老话重提,就算对方相信了要处决她,她也要澄清。 她不想当秦金荷,不想当宫锦袖,不想当古颜,更不想当锁宁。 她要当她自己——圣鱼,新一届爱情之神——飞鱼。 慕郁泽看着圣鱼的眼睛,沉默了很久才说话,“就算你不是秦金荷,也没关系,我喜欢你这个人,打从第一眼,我喜欢女人的心,因为你的出现而有了。” 圣鱼不得不实话实说:“可我真的不是秦金荷,大帅哥,让你失望了!” 026:天下第一庄 慕郁泽没有生气,反倒这样说:“只要我喜欢你就可以了,我不管你是谁!” 圣鱼听完他的话,视线有些朦胧,天真地问:“若我是一个你们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人呢?你也喜欢吗?” “嗯,喜欢。”而他,压根就联想不到那么远的事情,什么不存在的人,去它的。 “对了,”慕郁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下个月,我要去天下第一庄拜师,你要不要去?” “不去!”圣鱼一口拒绝,那种地方,打打杀杀的,她干嘛要去活受罪。“不过,你的武功已不赖了,为什么还要去拜师学艺?” 慕郁泽问:“你想知道?” 圣鱼白了他一眼,“当然啦。” 慕郁泽犹豫了一会,许是在想怎么跟圣鱼说明白,“我说是去挖天下第一庄的底子,你信吗?” “当然……不信!” “为什么?” 圣鱼说:“你是有钱人,去挖人家的底做什么?” “不得不挖!”慕郁泽没有透露真正的原因。 “少爷。”门外有人敲门。 听到声音,以为有人要进来,吓得圣鱼赶紧又把身子躲到水中。 见她这样,慕郁泽好笑一番,“拜托,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让其他人来看你,白痴一个。”说完,带笑走出去了。 “喂,有你这么损人的吗?”被连扬寻说她的胸小,已经气晕了,如今,又被这该死的有钱人骂白痴,哟,她真是活得够白痴的。 慕郁泽出去后,见是紧密随从,脸色凝重了起来,“阿斗,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随从阿斗把怀中纸条替上来,“少爷,这是前往天下第一庄纷纷要求拜掌门人胡丘为师学艺的人员名单,除了少爷以外,其他人,都是怀着同样的目的去第一庄,都是要查胡丘的老底” 慕郁泽平静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少爷。”阿斗退离。 慕郁泽打开了手中的纸条,好看的眉,往上拧,“御少约,文腾轩,连扬寻,君凌卿,这些人个个背景强硬扎实,怎么都好奇起了天下第一庄?难道,都是去探底的?这些人,名气不仅大,而且传言个个身怀绝技,会是去拜师学艺吗?真让我想见识见识这些人,究竟他们是不是和传言的一样.” 紧攥着纸条,慕郁泽的眸光深沉了很多,也神秘了很多。 下午,圣鱼和慕郁泽在二楼雅间吃饭。 二楼的雅间有阳台,圣鱼对阳台下面的景象清晰可见。 慕郁泽喝着茶,却在出神中,到底是茶在熏人,还是人,熏,圣鱼分不清楚。 她走到阳台那看了看街道下面的景象,无聊之下,却撇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秦金荷,赶快回头唤了正在出神的慕郁泽一句,“喂,慕郁泽,你的秦金荷在下面,你快过来看看。” 被她这么一唤,慕郁泽回过神来,却没有走过去,对圣鱼无力道:“别再耍我了,你不就是秦金荷吗?还闹!” 圣鱼急得上去拉起他,拖到阳台边,指向走在街上的秦金荷,“她就是秦金荷!” 027:情感涟漪 慕郁泽往人群中凝望一眼,当看到那抹果真带着大家闺秀范儿的身影时,他的心,有一刻没着落,回望圣鱼,眼神出奇的柔和,却带着满满的哀伤,“你是骗我的吧?那个人,是早上伤你的那位,你怎么骗我说她是秦金荷?” 而事实上,她也从来就没承认过自己是秦金荷,一开始,是他在单方面的渴望罢了。 打从见她的第一眼,他就盲目了,聪明如他,却不追究她的身份真假。 “你朝她喊一声不就知道她是不是秦金荷了?”圣鱼还未曾发觉慕郁泽眼底的伤感。 “真要我叫?”怕,他很怕,怕人群中的丽影回头,那么他和眼前这个女子的梦就醒了。 若她不是他的秦金荷了,那么她是谁? 圣鱼点头道:“对啊,叫一声,快点,不然她走了。” “好,我叫,”既然梦迟早要醒的,他何苦再沉沦下去。慕郁泽再度凝望人群中匆匆忙忙走过的秦金荷,喊了一声:“秦金荷。” 在街上听到声音的秦金荷突然止步,但没有回头,心思缜密的她,在怀疑哪路高手在叫她,若是她回头了,就证明对方找的是自己,若是不回头,那么在叫她的人,一定不知道她是秦金荷,世道无常,她该防备着点。 秦金荷没有回头,让慕郁泽一丝窃喜,对圣鱼说,“你看,她没有回头,所以,你说的话是假的,你就是秦金荷。 可是,秦金荷耐不住好奇是谁在唤她,真的回头了。 看到她回头的那一刻,圣鱼有种冤屈总算被洗清白的喜悦,但喜悦中,却存着一丝失落。 失落什么?是慕郁泽终于知道了他的新娘子是下面的秦金荷,而不是她,她就失落? “怎么可以……”秦金荷的回头,让慕郁泽束手无策。也许,正是因为怕真正的秦金荷出现了,假的秦金荷就离开他。 秦金荷回头望了几下,没发现可疑人物,又折回头去,离开。 “秦……”圣鱼一心想让秦金荷知道慕郁泽在这里,可却被慕郁泽捂住了口。 眼看着秦金荷的身影渐渐消失,圣鱼望着,却不能叫唤人家留步,此时此刻的她,既有罪恶感,又有种甜蜜。 甜蜜,是因为她还可以呆在慕郁泽身边吗? 直到秦金荷消失,慕郁泽才抽回自己的手。 圣鱼埋怨了他一下,“干什么啊?” “我想的不是她,而是你。”慕郁泽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看她的眼神很真挚,很诚恳,“真的,我想的是你,我不希望有她的介入,当然,我根本就不希望我和她有寸缕的关系。你叫住了她,有两大后果,一,从此,我被她缠上,二,你……从此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他的话,让圣鱼的目光恍惚了起来,看着这个面容俊秀的男人,她的心,荡漾起情感涟漪。 扑水啊扑水,他是一个什么样心境的人?安排了这样的剧情给她。 想不动心,她办不到。 想很动心,可她怕结局只会遗憾! 028:收不回来的爱 苏州园。 舒蝶旦摘掉面纱,在舞台上大舞特舞,也许是久久未能放开对君凌卿的感情,才让她如此的疯狂。舞到沸腾处,她朝台下众墨客大声喊,“你们喜不喜欢我?” “喜欢。”一波接一波疯狂卷起。 这样的答案,让舒蝶旦很满意,她走下舞台,来到了一位穿着白衣、甚是文弱的公子面前,狐媚的眼神看着对方,“公子,你喜不喜欢我?” 白衣公子有点紧张,红极一时的花魁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他怎能不紧张,“喜、喜欢。” 舒蝶旦又迫不及待地问:“喜欢我什么?” “我……”白衣公子怯怯道:“你的身材很好。” 这样的答案,让舒蝶旦失望,她又转向旁边的蓝衣少年,迫不及待地问:“公子,你呢?你喜欢蝶旦的什么?” 蓝衣公子看着舒蝶旦内衣半掩的#已屏蔽#,捂住鼻子,“你长得很漂亮。” 舒蝶旦看出了蓝衣公子眼里的那点对她的亵渎,甚是失望,最后,她问经常来捧她场的黑衣公子,“沈公子,这五年来,您天天来捧蝶旦的场,那么您一定很喜欢蝶旦了,告诉蝶旦,您喜欢蝶旦什么?”她不信,不信没一个男人像君凌卿那样喜欢着她的内涵。 岂料,从来没有和舒蝶旦说过一句话的黑衣公子开口了,这一开口,让舒蝶旦失落到底。 黑衣公子脸露淫色,“舒蝶旦,本公子可是垂涎你很久了,若非大有人在排队等着,我早就……” “混账!”舒蝶旦愤怒地扬起手,一掌落在黑衣公子脸上。 “骚货,你敢打我。”黑衣公子恼羞成怒,立即喝来人,“把这娘们给我抓住。” 舒蝶旦是苏州园镇园之宝,侯在角落里的打手见到她有危险,纷纷出来保护她,把那些闹事者给“请”出了苏州园。 “为什么?”被大群人护着的感觉,并没有让舒蝶旦感到开心,反而心痛得更厉害。 这一刻,她想的,念的,怨的,恨的,皆是君凌卿。 而君凌卿,在门口边站着,就这样望着他深爱了五年的女人在痛苦,他的痛苦又何尝少于她? 直到舒蝶旦被送回房,君凌卿才离去。 —— 晚上,锁宁回到连城宫。 一如往常一样,她早晚都给连扬寻端一杯清茶到房间。 连扬寻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的都是被他当成锁宁的圣鱼。 锁宁推开房间,见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连扬寻,纳闷了一刻,然后端着茶走上来,“少主,您的茶。” 一心错把圣鱼当成锁宁的连扬寻,见到锁宁,立马就跳下床,拿过锁宁手中的茶放旁边后,马上搂住她在怀,心急道:“锁宁,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在想你?我真怕你出事,你知不知道?” 连扬寻的这一个怀抱,连扬寻的这一次表白,连扬寻的这一刻心境,连扬寻的这一次改变…… 锁宁泛了泛眸子,既惊又喜,既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幸福不已。 这一刻,她等了好久了,他总算对她有意了,就算是她背叛师门换来的,也值得了。 029:毫无感情的逐客令 僵了很久的双手,锁宁终于不顾什么而攀上了连扬寻的背,紧紧地搂住了他,这些年的单相思,她要在这一个拥抱中全部宣泄。 感受到她的热切,连扬寻有点惊讶,而这个怀抱,突然间有点陌生了,让他忍不住松开了。 锁宁有点束手不及,反而紧抱住连扬寻,“别,别松开。” 她这样的举动,反而让连扬寻有点反感,此时此刻,他难以想象自己昨天是怎么了,怎么对怀中这个此时拥抱起来却很陌生的女人发生感情。为何昨晚抱着的锁宁,是那样让他着迷,而此刻的锁宁…… 他怀中的温度渐渐冷却,锁宁感觉到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于是松开了对方。 连扬寻看着她,除了一张脸,他感受不到她昨天活泼充满朝气的气质,还有那淘气的声音。 此刻的锁宁,她的眼神如同以前一样冰冷,仿佛这个世间所有的东西,在她眼中都是冰冷的,唯独除了对他独有的那一丝温热的情感。 究竟是她深藏不露才装出昨天那样的她来,还是他变了? 忍不住,连扬寻扬起双手,落在锁宁的脸颊,捧住她的脸,慢慢地把唇凑上去。 他的举动,让锁宁心呼欲出,却镇定地闭上眼睛,等着与他唇唇相触。 但是,差不多就碰到她的唇了,连扬寻却在这一刻打退堂鼓,抽回了自己手,冷淡地转过身,“我今晚不喝茶了,你端回去吧,把刚刚的那一幕忘了,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你深藏不露,我不追究了,走吧。” 能打击死人的话,让锁宁的眼眶瞬间通红了起来,紧咬着下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端过那杯茶,回身,欲要出去。 连扬寻唤住她,“等一下。” 锁宁一丝窃喜,以为连扬寻会留下她,安慰她受伤的心。 可,连扬寻背对着她,冷淡地问:“昨晚,你有没有穿过一套水蓝色的衣服?” 他为何这样问?锁宁皱起眉,实话道:“回少主,锁宁没有穿过!” 连扬寻一怔,“没有穿过?”回头紧望着锁宁,开始把锁宁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你昨天当真没有穿过一套水蓝色的衣服?” “没有。”锁宁再次肯定。 她的答案,让连扬寻疑惑了起来,“那她是谁呢?” 锁宁问道:“少主,您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出去吧!”毫无感情的逐客令。 咬一咬牙,锁宁压下愤怒,“是。”然后,带着满腔怒火与心酸,离开了房间。 连扬寻在房间里徘徊,惦念着昨天的圣鱼,“有着同一张脸,那她是谁呢?难道,是锁宁的妹妹?会吗?管不了那么多了,找到她再说。” —— 夜,很深了,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舒蝶旦披上披风,独自一人走出了苏州园,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有点颓废。 “凌卿,你在哪?”当失去了,舒蝶旦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不舍,想珍惜,可人已经不在了身边。 这时,正在和慕郁泽逛街的圣鱼看到舒蝶旦,打住了脚步,“那不是舒蝶旦吗?” 030:舒蝶旦的心机 慕郁泽望了前面的舒蝶旦一眼,眉宇闪过一丝愤怒。 “她好像挺伤心的,我去看看她,问问她怎么了。”说着,圣鱼便迈出了两步。 “回来!”慕郁泽把她拉回到身边,命令道:“没我的允许,不可靠近烟柳女子,特别是舒蝶旦!” “为什么?”慕郁泽的霸道让圣鱼很不爽,“烟柳女子也有苦衷的,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吗?” 解释不来,慕郁泽干脆强行拉走她,“说不行就不行,任何烟柳女子你都可以去关心,但舒蝶旦你不准关心,也轮不到你关心,更不需要你的关心。” 就这样,圣鱼被慕郁泽强行拖走了。 他们两人刚一走,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舒蝶旦身后。 舒蝶旦慢慢地走着,时而低头看看地,想着以前和君凌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时而仰头望望天,怨着君凌卿的离去。 那抹美丽身影跟在她身后,一路沉默,一路都没有什么不轨行为。 直到舒蝶旦伤心无助得蹲在地上,那抹美丽身影的主人才上去伸出手,轻轻说:“姑娘,有心事?” “你是?”舒蝶旦顺着对方的纤纤玉手一路把视线游移到对方的脸,原来是位高贵典雅的大家闺秀,不禁愣了愣神。 这位高贵典雅的大家闺秀,就是秦金荷,她优雅一笑,说:“同是天涯沦落人。” 舒蝶旦一怔,握着对方的手,起身,“你也是因为心上人离开才……” 秦金荷边走边说:“是的,因为他的离开,我不再相信感情了,对他,唯有报复。” “报复?”这词,多少让舒蝶旦震惊。难道,君凌卿的离开,她也可以用报复的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痛楚? “若你希望自己变强大,你可以跟我走。”秦金荷看着舒蝶旦的眼神很深谙,几乎都洞悉不到她想的是什么。 舒蝶旦不明白地问,“去哪?” “天下第一庄。”说完,秦金荷转身离去,偶尔侧侧脸,看看舒蝶旦有无反应。 “能变得强大?这不正是我要的风光吗?”舒蝶旦在原地犹豫了一会,马上朝秦金荷追上去。 —— 走回客栈的路上,圣鱼很不开心,沉默着不说话。 “喂,”慕郁泽见她这样,拉扯了一下她的袖子,“真的生气了?” 慕郁泽只有一句话,“这个女人心机很重,她看上了什么,会不择手段得到的。” 圣鱼一听,不禁笑了起来,“看来,你被她不择手段过,对不对?才这么恨她,让我不要靠近她。” “不!”慕郁泽实话实说:“苏州园,是我家的产业之一,原本就有一位全方面很优秀的花魁,却被舒蝶旦一夜之间毁了容,登上了花魁宝座,若不是因为她够漂亮,有魅力迷惑众生,我爹早就把她赶出苏州园了。” “原来是这样。”听完慕郁泽的一番话,圣鱼对舒蝶旦这号人物,又重新估计,“难怪了,那么优秀的凌卿都不要,她怎么想的?” “你在说什么?”认识这丫头以来,她已经不止一次自言自语了,这让慕郁泽有点头疼。 圣鱼傻笑一下,“没,没什么,回客栈睡觉去。”凌卿,有这样的爱人,你是不是此时在某个角落里心痛着? 031:人贩子 锁宁一夜在房内埋头痛哭。 第二天,连扬寻本着来询问锁宁有无同胞姐妹时,看到的,却是锁宁空荡荡的房间。 一会,叫来下人,考问了几下,才得知锁宁已离开了连城宫。 连扬寻带着失落离开了锁宁的房间。 “少主,宫主唤您去书房一趟。”来人禀报。 “知道了。”连扬寻淡应一声,朝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他推门进去,父亲正在看着什么请帖之类的东西,“爹,你找我?” 连远威向儿子招了招手,“寻儿,你过来,为父有任务交代给你。” 连扬寻走过去,“爹,什么事?” “这是天下第一庄的邀请书。”连远威把手中的请帖替给儿子,并解释:“爹瞒着你送了一份密函给天下第一庄的胡庄主,信上,爹只提到让胡庄主收你为徒,在第一庄拜师学艺。而这个胡庄主,也已经恩准了,命人转帖回来,让你下个月上第一庄报到。孩子,为了咱们连城宫,辛苦你了。” 父亲的话,有着浓厚的关心,也有着担忧,让连扬寻听着,心暖暖的,“爹,孩儿一定能把胡丘的老底挖出来的,他想夺走咱们连城宫,没门。只是,此次上第一庄,定是危险重重,孩儿能不能平安回来,爹无论如何都要保重。” “爹会的,你也要保重自己。”让儿子独自去冒险,连远威怎么舍得,但现在能进入天下第一庄的连城宫人,也就只有他儿子了。 —— 一大早,慕郁泽就出去了。 圣鱼睡够了就起床,询问下人,得知慕郁泽出去办事了,她又溜出去玩。 这回,她走在街上,四处闲逛。因穿着古代的衣服,她的行动多少有点不便。 可是,天降横祸了,不会武功的她,在街角被人贩子给用蒙汗药弄晕,然后把她装进了麻袋,扔上马车,离开了。 半天下来,马车回到了杭州。 两个汉子把马车上的圣鱼拖下来,然后扛到了一处神秘的屋子里。 之后,有人把装着圣鱼的麻袋割烂,把圣鱼给拖出来,然后扔到了一群缩着肩膀极为害怕的女人堆里,再一桶冷水,把圣鱼给泼醒。 突然全身如寒潮来袭一样,圣鱼惊醒过来,入目便是身材健壮的彪汉和狼狈不堪的少女。 圣鱼被这样的场景吓到了,退缩了几下,“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快吃。”一个彪汉把两个馒头扔到圣鱼身上,然后气势冲冲地离开了。 看着脏兮兮的两个馒头,一股心酸汇集在圣鱼的心,“什么情况?我又招惹谁了?” 旁边那位长得很美丽,穿着黄衣的,叫丽丽的女子安慰道:“姑娘,你别伤心了,咱们命苦,现在伤心也没有用,很快人贩子就把我们卖进青楼里了。” “青楼?”难怪那么熟悉的剧情,圣鱼想起来了,“原来,是要把我卖进青楼才抓我的!” “是的!”丽丽姑娘点头道。 圣鱼站起身,把两个馒头恶狠狠地踢开,“想把我圣鱼给卖了,怎么可以。” 那些女子一听,吓坏了,一起把圣鱼给拉下来蹲着。 丽丽惶恐地提醒道:“别那么大声,被外面那些人听到了你说的话,马上一把白色的刀子穿进你的肚子里,然后再拔出一把红色的刀子来,你想想,值得吗?” “这么恐怖?”丽丽的话,把圣鱼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她却在这时凝了一眼手腕戴着的手表,自语道:“真如扑水说,我既可以长生不老,还有穿梭时空能力,那是不是只要我想一下,我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032:及时出现的御少约 接下来,圣鱼把那群女人请出远远,然后定定地站着,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念:“穿……不行啊。”突然又睁开了眼睛,急道:“我若是穿越时空了,怎么完成任务?扑水说,不能完成任务,就没发去执行真正的任务。不行,我不能穿越,必需完成任务再说。” 打消念头后,圣鱼一脸沮丧回到原处坐着。 丽丽上来坐到她身边,好奇地问:“姑娘,你刚刚在做什么?” “唉,”圣鱼无奈道:“有办法离开这里,可我不得不留下来,我的那个办法太难办了,所以……唉!”又一叹息。 “姑娘,别难过。”丽丽安慰道:“有我们陪着你,无需害怕,咱们团结一条心。” 丽丽的一番话,让其他的女人都围了上来。 听到丽丽这番话,圣鱼很感动,抚了抚丽丽的手,“谢谢你!” 丽丽笑,“客气什么。” 就这样,在没有能力逃跑的情况下,圣鱼和丽丽等人在破屋里呆了一个晚上。 晚上,慕郁泽回到客栈见不到圣鱼人,马上就出去找,满街满村满山地找。他这一找,就从夜里找到了第二天白天,还是没有见到人,最后带着一份失落,回到了客栈,再简单地收拾,回杭州了。 而此刻,圣鱼和丽丽等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好不容易等到有人送吃的来,却是几个硬馒头。 圣鱼想,早知道跑出来一趟玩会付出如此代价,打死也要呆在客栈里。 现在她才知道,有慕郁泽的保护,是多么的幸福。 可是,她们这群女孩子连馒头都还没有啃完,那些人贩子就进来把她们都绑起来,重新扔上马车,又不知往哪去。 圣鱼在马车上瞧了身旁的那些憔悴的女子一眼,心有不忍,外面一定是市集,她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可是想喊救命,嘴巴又被塞着布。最后,圣鱼再动了动脑筋,用自己的双腿把塞在嘴巴里的布给咬下来。 嘴巴恢复自由后,圣鱼透过车窗往外面瞧了瞧,奇迹般看到了一抹甚是熟悉的身影,顿时眼睛有点热了起来,真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心情…… “咳咳。”润了润喉咙,圣鱼朝车窗外不远处正在走动的御少约大喊一声。“御少约——” 话一出,马车突然停住。 声音传到御少约耳中,御少约马上回头望向马车。 这时,马车的帘子已经被人贩子给放下了,御少约没看到圣鱼。 而圣鱼刚刚的行为,却招来了横祸,人贩子向着她的脸不断地抽,恶狠狠地说:“想逃,叫你逃,叫你逃。” 圣鱼忍着痛,叫也叫不出声,血丝不断地冒出口,脸颊也冉冉出血了。 那个人贩子抽了她一会,然后就出去了,马车继续前行。 “呸。”圣鱼吐出一口鲜血。 旁边的丽丽看得心惊肉跳的,眼泪早就流了下来,想安慰安慰圣鱼,却也说不出话来,口被封了。 马车很快就进入了一片森林。 突然,马车前面飞来一道黑影,只见刀光一闪,赶马车的人贩子,当即死掉。 御少约勒住麻绳,让马车停下来,然后撩起车帘子,在一堆女人中,终于看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圣鱼,不顾其他女人,直接把圣鱼抱过来,然后把她抱下了马车,松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四肢自由后,圣鱼就像一片落叶一样,没有力气,飘落地上! 御少约及时接住她,搂进怀中。 033:慕世家,君临门 “你们自己逃命!”御少约把一把匕首扔到马车里,对那些女人冷淡地说了句就抱着圣鱼离开了。 圣鱼睡了半天力气才回来,不过,又到了晚上了。 她在山间里躺了半天,这半天,御少约一直陪在她左右。 也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她才醒过来,发现御少约已经烧着一堆火,正在火堆旁发呆! 他发呆的样子特别的好看,也特别的可爱,手拿着一根枯枝,在地上划来划去,也不知道划什么,可眼睛一直是注视着火焰,没有变过半分。 恢复了力气,受伤的脸也被敷上了药,圣鱼的心情很好,于是悄悄地走到御少约身后,想吓一下御少约,突然就叫了一声,“御少约。” 可是,她没有看到预料的事情发生,以为御少约一定会惊得跳起来,他没有,而是回头看着她,淡淡地说了声,“醒啦。” “你在想什么?”他似乎有心事,圣鱼有点好奇,与其说是好奇,更不如说是关心对方。 御少约淡淡一笑,“没有什么。”他这样说,反而更显露他有心事。 圣鱼见他不说,也不问,改换其他问题,“喂,御少约,那晚,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 “你误会了。”御少约解释道:“我没有对你怎么样,不过,本来是想对你做点什么的,后来因为有重要的事情就走开了,直到回来看不到了你。”可你的离去,让我疯狂了很久,你可知? “那个……”圣鱼想了想,决定说出来,“我不是宫锦袖,我叫圣鱼。” “我知道了。”正因为这个,才让他心事重重。 圣鱼有点讶异,知道她不是圣鱼了,他怎么还那么淡定? 御少约凝着她的眼睛,甚是温柔,以往的暴躁脾气不复存在,“圣鱼,宫锦袖的事,我跟你说声抱歉,是她把你换了,她就是不想嫁给我才这样做的。我对她,没有感觉,但我对你……” “肚子好饿哦。”关键时刻,聪明的圣鱼不想让御少约陷下去,打住了他的话。 心淌了滴血,再看着她时,他的笑容却很灿烂,“等着,我去给你找吃的。 其实,找吃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圣鱼想说不用了,可御少约消失得很快,马上就不见了。也许,逃离,也是他的借口,不想面对着她尴尬而已。 对方的武功,让圣鱼的心更加觉得安全了。 御少约找食物回来后,圣鱼吃完后就去睡觉了。 御少约守了她一夜,没睡。 第二天,他们徒步走出山间。 回到御少庄后,御少约命大群人去伺候圣鱼。圣鱼没有拒绝,怕拒绝御少约会变本加厉让更多的人来伺候她。她开始了解他了,不是麽? 用过午饭后,圣鱼就见不着御少约的影子了,问下人,才知道御少约在书房和别人谈重要的事。 圣鱼没有去打搅,而是回房去休息了。 这天下午,凌腾轩上门拜访,御少约盛情款待。 席间,御少约说到:“合我二人之力,打不垮胡丘那个老怪物?” 沉默了良久的凌腾轩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后,起身走到旁边,欣赏着荷池,却说着重要的事,“天下第一庄,为什么叫天下第一庄?明眼人都知道胡丘想成为天下第一人,把所有帮派都据为己有。如今,我们势力最大的天盟、御少两庄,以及连城宫,皆是他的囊中之物,趁他还没有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反击他,若不然,他真的会统一整个江湖的。” 御少约这时却略有所思了起来,“听说,咱们杭州首富慕世家也被胡丘盯上了,还有神秘的君临门。” 034:干活 “你听说过慕郁泽吗?”御少约突然想起了这号人物。 “嗯。”轻应一声,表示听说过,文腾轩过来坐下说:“你说的是咱们杭州首富的儿子吧?” 御少约点头道:“是的,你觉得慕郁泽,是不是个狠角?慕老板已经老了,胡丘要对付他,游刃有余,但慕老板从未公开过的儿子慕郁泽,他人未在大众面前崭露过,却早已声名远扬。你说,慕郁泽,有没有本事替他爹保住自家产业?传说中,这个慕郁泽,是个病怏怏的人,不知道是不是。” 文腾轩气定神闲道:“他是不是个病怏怏的人,别人不知道,我们又怎么知道,只能在日后的日子里打听了。” “那你对连扬寻,如何看待?”御少约又提到了连城宫的连扬寻。 “连远威有意归隐,看来是让他儿子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御少约不禁笑说:“我倒有点期待认识连扬寻,看看这位乖乖公子哥、未来的连城宫掌门人,有什么三头六臂。不过,眼下,咱们该上心的,还是君临门。” 说到君临门,文腾轩嘴角扬起一丝期待的笑,“君临门的君凌卿,其是武林人士最渴望结识的人物。” “呵。”御少约苦笑一记,“但能结识君凌卿的,恐怕没有多少个吧。” “所以说,这正是君临门的神秘之处。”若是这样,倒是让人很想认识这样的人。 御少约说:“还有三天就是下月一号了,一号是第一庄广招门徒的日子,我们明天出发,大后天应该能准时赶上。当胡丘的徒弟可不容易,说不定对方早已准备了大刑等着我们去受。” 文腾轩眉间闪过一丝凝重,“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我们要小心,不是他吃我们,就是我们吃他,无论到底是谁吃了谁,都应该慎重!” 在凉亭和文腾轩谈了半天,最后,送走文腾轩后,御少约去找圣鱼了。 走进圣鱼的房间后,御少约看到圣鱼在磕着瓜子,很无聊的样子。 “有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做?”圣鱼以懒散的姿态面对着御少约,只怕再过两天,她已经趴在地上没力气走动了,整个人发霉头顶。“我不做事,我会很无聊的,你又给我吃,又给我穿,又给我住,我若是不帮你做点什么,我会良心难安的,若你家里有什么活,可以给我安排啊,洗衣服,担水,烧饭,劈柴,缝缝补补,写写画画之类的,我什么都可以的。” “呵,”御少约不禁惊讶一笑,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圣鱼,“真想不到,不是很美丽的你,却有如此美丽的能力,看不出来啊!” 圣鱼拧起眉,有点委屈道:“你这是褒奖我还是贬我?” “当然是……”对方期待的眼神,让御少约原本捉弄的心一下子没有了,“褒奖你的!” 虽然他的话真假难辨,但圣鱼听到好的,还是很欣慰了,“谢谢!” 御少约随便给她安排起了活儿,“既然你什么都能做,那……”不禁皱起了眉,“可衣服有丫鬟洗了,水有家丁挑,饭有厨师烧,劈柴嘛,我家雇有专门劈柴的汉子,缝缝补补嘛,让你失望了,我的衣服从来都不会破的,至于写写画画……庄上下都有学识渊博的先生,这……用不着你了。” “真的没事给我做吗?”圣鱼力有余而心不足地垂下了头,“好闲啊!” 035:三大人物 “要不这样吧。”御少约干脆道,“我明天要出一趟远门,你若是没地方去,大可在我家住着,帮我替管家管理管理家里,可以吗?”这样,也算是留住她的人了吧? 圣鱼拧起眉,“你要出远门?去多久?” 御少约也没法估计,“估计要一年半载吧。” “这么久?!”若是这样,扑水早把她接走了,圣鱼又烦恼了起来,“你一去就是大半年,我在你家住这么久,又给不了你钱什么的,真的很对不起你!” 御少约爽快道:“说这个做什么,你就好好地在家呆着吧。”只要人还在就行了。 “好吧。”没地方去,扑水的任务又不明确,圣鱼只好打定了长久住御少约家里的注意,“说好了,我要住你家,事后,你可不要向我伸手要钱,我没有,我还是个学生,没钱给你,等以后我赚到了,再给你吧!” 她的话,御少约一知半解,但她诚恳的样子,他也放一百个心了,“你好好住着,别东想西想,等我回来。” 第二天,天没亮御少约就匆匆骑上马出门了。 之后,天微亮的时候,在一个大山坡上,与只身前往天下第一庄的文腾轩会面。 两人各一匹马,轻装上路了,一把宝剑随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 赶了半天路,响午时分,他们在十字路段遇上了慕郁泽,三人同走一条路,都是轻装上路。 慕郁泽看到御少约两人气宇非凡,又是和他走着同一条路,不难猜出对方是去第一庄拜师的,于是骑马过去,爽快地打了声招呼,“两位,都是去第一庄拜师的?” “是啊。”慕郁泽的爽朗,让御少约两人眼前一亮,“阁下也是去拜师的?” 文腾轩很期待的样子,“若是这样,估计咱们三有望成为师兄弟。” 慕郁泽边骑马走路,边侧头看着两位,有点惊讶:“想不到你们也是去拜师的,敢问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御少约惭愧道:“御少庄的御少约。” “噢,原来是御少庄的少约庄主,久仰大名。”手下打听的消息,确实是真的,御少约果然要去第一庄拜师,慕郁泽很惊讶,也很激动能认识这两人。 “我……”要自我介绍说出名讳,真让一向喜欢平淡的文腾轩有点难以启齿。 慕郁泽笑问:“阁下应该就是天盟山庄的文腾轩文庄主了吧?” 不用文腾轩自我介绍,慕郁泽就猜到了七八分。 文腾轩惭愧道:“正是在下,对了,兄弟你既识我们二人,那么您是?” “我啊?”慕郁泽回过头,看前方的路,嘴角一直挂着惨淡的笑,“不瞒二位,我就没有二位如此名声赫赫了,慕郁泽,无名小卒一名。” “慕郁泽?!”御少约两人同时惊呼,都以惊愕的眼神看着慕郁泽。 “是我,都怎了这样?”面对两人突如其来的惊愕表情,慕郁泽难以招架! 御少约不可思议道:“你竟然就是慕郁泽?天哪!” 036:不是缘人不聚首 慕郁泽很吃惊,指着自己,“我有这么出名?” “当然。”文腾轩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赞扬,“你慕郁泽的大名,我们兄弟俩早已如雷贯耳,想不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可谓是三生修来的福……” “打住。”最怕听到客套话,慕郁泽不得不出声打断了文腾轩,对其笑道:“咱们还是赶路吧。”然后,快马加鞭,骑马而去。其实,他是不想让他们讨论自己而已。 文腾轩和御少约相视一笑,然后都豪迈骑马奔上慕郁泽。 此时,圣鱼在御少庄无所事事,逛着花园。 满院桃色,满天飞舞的花瓣,瓣瓣都曾娇绽过,最后又只能落地归尘。 圣鱼捧着几片在手中,静静地欣赏着,与其说是在欣赏,更不如说是在借花浪费时光。 以前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每当那些落花场景是怎么把女主角给弄得多愁善感起来,她根本就不曾关心过,以为落花场景那也只是古人爱伤春悲秋罢了,可如今她亲自来看着满园的春色时,真让她如临仙境,少了现代的喧嚣,多了寂静的心情,是有点让人伤春悲秋的。 御少庄的管家走入了庭院,来到圣鱼面前,恭敬问:“圣小姐,午饭准备好了,可以去用餐了。” “唉。”没事做,吃吃喝喝过日子,对好动的圣鱼来讲,一分钟她都受不了,不禁对管家愁眉苦脸了起来,“管家伯伯,我感觉我都快要发霉了,你们都有你们的岗位和工作,但是我没有,连本书我都找不到来读,简直是闷死了,也不知道扑水那家伙什么时候才来接我走,我日子难熬啊。” 管家甚是理解她的心情,“若是换老奴和圣小姐一样的生活,估计也会闷坏的,不过少庄主上第一庄拜师去了,老庄主和老夫人也说少庄主估计需要很久才回来,要见他,恐怕还需要一年半载的。” “又是第一庄,究竟这第一庄是干什么的?”圣鱼不明白,非常不明白,慕郁泽要去拜师,连御少约也要去,到底为了什么? 管家解释道:“第一庄,是天下第一庄,在江湖中,是第一大家,庄主的入室弟子少,但入门使者特别多,庄里上下,高手如林。少庄主之所以去拜师,老奴也不知为何,估计是第一庄的庄主的武功很厉害吧,少庄主想去学习一二。” “有多厉害?”圣鱼好奇不已,不禁也想混进第一庄看看。 “至于有多厉害,老奴不知。”管家实话实说。 “这样吧管家,”打定了上第一庄的主意,圣鱼开始向管家辞别,“我也要去天下第一庄看看,你给我地址。” 管家为难了,“可是少庄主吩咐过……” 圣鱼故作伤感了起来,“这日子,倒也不是很烦闷,就是偶尔发发呆,出出神……” “好吧。”怕闷坏一个堂堂少女,菩萨心肠的管家只好答应了圣鱼。 吃过午饭后,管家硬是让圣鱼女扮男装才能离开御少庄,说是安全第一。 与此同时,慕郁泽三人已经快马加鞭赶出杭州了,却在杭州边境遇上了连扬寻。 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缘人不聚首,扑水的剧情,越来越有趣了,越来越耐人寻味了,圣鱼能招架得住吗? 037:四大人物 杭州边境一方的村镇外,有一间茶棚。 此时,连扬寻一个人在茶棚里喝着茶,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他,很快就感觉这个茶棚有点不对劲,似乎人多了,而且各色打扮的人也都均匀存在,这让他很怀疑,是不是都是些阻挡别人上第一庄的江湖人? 茶棚老板又上来给连扬寻满了一碗茶,“客官,多喝点,这路很长着。” 长?!什么意思?莫非这老板…… 连扬寻抬头凝向茶棚老板,果真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杀意,邪唇上扬,“莫非,阁下想送在下上黄泉路?” “没错,受死吧。”说毕,茶棚老板手往外衣一扯,马上就露出了真正着装,抄刀向连扬寻刺去。 而茶棚老板一动,在座的各位都动了起来,纷纷朝连扬寻抄刀拿斧砍去。 连扬寻一脚踢飞眼前的桌子,砸伤了几个人。然后,飞身跃到另一个桌子上面站着。 此时,刚好慕郁泽他们三人从外面的大路经过了,看到了这一幕。 “为何要杀我?”柳云泽冷冷地盯着眼前这帮人! 之前的茶棚老板狠道:“凡是要上天下第一庄的人,都得死。”说着,又持刀向连扬寻砍去。 站在桌上的连扬寻跳高了半尺,然后纵身跳到了路中间,正好,落在了慕郁泽他们的面前。 “嘿,兄弟,需要帮忙吗?”御少约朗朗出声。 连扬寻回望御少约一眼,爽快一笑,“谢了,但这些家伙还不是我的对手。”说完,右手五指紧攥成拳,一拳打向攻击上来的茶棚老板。 拳风充满了杀伤力,茶棚老板躲不掉,中了一拳,连人带刀飞了出去,一路把他们的人也都撞飞了。 一群无名之卒击退后,连扬寻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扬起了轻蔑的笑,“都滚回家多练几年去。” “兄弟,给。”趁连扬寻退敌时,文腾轩已到旁边牵来了一匹骏马到连扬寻身边。 慕郁泽附和说:“既然都要去第一庄,顺路!” “很高兴认识三位。”连扬寻向他们三人抱拳敬礼,然后一跃上马。 文腾轩笑问:“阁下大名怎么称呼?” 连扬寻低低一笑,“大名不敢当,连扬寻。” “噢!”御少约又一回惊讶,想不到他想认识的人,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原来是连城宫少主啊,幸会幸会!” “你们呢?”连扬寻看着三人,个个气宇轩邗,定是非凡之人。 “我就不用介绍了!”说完,慕郁泽踢了踢马肚,带笑而过。 连扬寻正纳闷时,御少约调侃道:“慕郁泽是杭州首富的儿子,之所以不敢自报姓名,就是怕咱们上他家去蹭吃蹭喝,哈哈哈!” “不可思议啊!”嘴里念着不可思议,连扬寻的眼神也正不可思议地看着走远的慕郁泽,“除了天盟山庄文腾轩和御少庄御少约,以及君临门的君凌卿,我连扬寻还从未佩服过谁,就佩服这慕郁泽,世人没有见过他,可他的名却让世人早已如雷贯耳。” “呃,”竟然提到了自己,御少约有点受宠若惊,“不说了,赶路吧。” 他的表情出卖了他的身份,让聪明的连扬寻一眼就瞧破两人的身份,“你们,该不会就是我说的……” “那个……”文腾轩已经头皮发麻了,就怕别人说有关身份的话,“连兄弟,我们该赶路了!” 038:路遇花颜 入夜时分,一辆马车才颠簸出杭州边境。 车夫是御少庄的人,车里的人则是女扮男装的圣鱼。 怕圣鱼出了事会被御少约责怪,管家只好强行要求圣鱼换上男装,再让庄内一弟子陪同去天下第一庄。 对于管家的细心到位,圣鱼苦笑不得,只好领情了,况且,对方伺候人也不容易。 天色也快黑了,车子驶出了边境可能要面临夜行荒山野岭的可能。 圣鱼探出头来问了问随行,“李护卫,咱们什么时候到天下第一庄呢?” “吁~”李护卫把马车拉停下,然后对圣鱼不是很确定地说:“估计还需要一天半或两天吧,只要赶到千云山就很快到天下第一庄了。不过,我们得连夜赶路,在距离这里到千云山下的云安镇,都没有人烟,豺狼虎豹甚多,我们不可以停下马车的,所以,圣小姐,一路颠簸,您会很难受的。” 李护卫不说这些话圣鱼觉得自己的心境还挺好的,可李护卫这么一说,心房划过凉飕飕的风,不禁恐惧起周围,“别说了李护卫,咱们连夜赶路吧。” “好的,属下遵命,小姐坐好了。”拿起皮鞭,李护卫抽了两匹马一下,马很快就飞奔而去。 但是,过了好一会,正是云遮月,风正高的时候,突然有个会武功的少女出来拦路—— “吁~”这回,见到人,李护卫立即拉住绳子,让马停下来。 两匹马瞬间蹄子高扬,差点就让马车给翻倒了。 马车完全稳下来后,李护卫怒目瞪着少女,“何许人?” “出什么事了?”心惊胆颤的圣鱼撩起帘子探出头看了看前方,突然一怔,“怎么、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啊?”显然,对方也很惊讶。 怎么会是她呢?圣鱼很郁闷的看着那少女。“你干嘛挡我路?” 那少女是铁花镖局的花颜,野蛮道:“我来拦路,就是要坐车的。”望了望周围,可怜兮兮了起来,“你看这周围,阴森森的,纵使我会武功,我也敌不过这一路上的豺狼虎豹,小姐,咱们相识一场,你就顺便载我一程,好吧?” 圣鱼没好气道:“上来吧!”谁叫她菩萨心肠呢。 “谢谢。”花颜瞪了李护卫一眼,高兴地奔上了马车,坐到了里面。 马车慢慢行驶了起来,圣鱼埋怨的眼神看着花颜,“那天,我当你恩人来的,你怎么可以让我冒充你?” “你知道我是花颜了?”花颜心虚地撇开脸,有点佩服圣鱼的的思维能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想那天文腾轩的表情,藏着多少隐忍,估计是因为绑了个假新娘回来,才会伤心成那样吧。“我说花颜,文腾轩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就不愿意嫁给他呢?要不是我解释了,估计他真把我给当成你了。” “别提了。”一提到文腾轩,花颜就高兴不起来,反而愁眉苦脸着,“他已经把我给休了,虽然还没有跟他拜堂,但是休书,已经在我家里摆着了,他已经不要我了!” 圣鱼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给你休书?” 039:侠女梦 花颜不耐烦了,“我哪知道他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又不是很差,我堂堂铁花镖局的花颜,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还是我爹的拜把子兄弟,文腾轩他再强大,也强大不过我胡叔叔,可他却给我下休书,哼,此仇不报,非君子。” “呵呵。”非君子,圣鱼不禁汗颜,“拜托,你可是女子。” “不提他了。”甩了甩头,花颜把脑海中的文腾轩给甩走,然后问圣鱼,“你叫什么?” 圣鱼微笑道:“我叫圣鱼,圣人的圣,鱼儿的鱼。” 花颜不禁夸赞道:“挺好听的,看你这模样,清秀如兰,很是吸引男人目光的那类型女孩,很不错,不过分漂亮,也不过分丑,你很幸运,能有这副连我们这些女人都想爱的面孔。” “是麽?”对于花颜的赞美,圣鱼耳根子灼热了好一会,禁不住想起了扑水说过的话。 扑水说,她之所以成为第五届爱情之神,就是因为她如兰的面孔。 究竟,真的是她的脸蛋吸引着别人?还是…… “对了,”花颜打断圣鱼的思绪,“你这是要去哪?” “天下第一庄。”圣鱼如实道。 “啊?!”花颜惊了一会,“你也是要去我胡叔叔家的?” 一口一个铁花镖局,又一口一个天下第一庄的胡叔叔,花颜的炫,好像不说出来,别人不会知道她的强大背景一样,让圣鱼有点听不进耳了,“你去第一庄,是为了找你胡叔叔?” 花颜摇头道:“不是,我是去拜师的,我要拜胡叔叔为师,要他把所有的武功交给我,然后,我要行侠仗义,就不怕遭欺负了。” 圣鱼又汗颜一把,“原来,你是做着侠女梦啊,加油,你会成功。” “哪你呢?”花颜好奇起圣鱼去第一庄的目的,“你去第一庄,难道,也是要拜师的?若是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花颜突然的兴奋,让圣鱼毛孔竖起,被吓到了,“拜托花颜小姐,能不能不要那么大惊小怪?我有心脏病的,很容易会吓出病来的,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啊。”花颜诚心道歉,“以后我改。” “其实,我是去看看而已。”如果说只是想去看看,为什么她惦念着慕郁泽和御少约呢? “看?!”花颜又咋呼,“第一庄是随便可以看的?” 圣鱼皱起眉,“难不成是地狱?” “没错!”花颜严肃了起来,“天下第一庄,入室弟子甚少,我胡叔叔收弟子的条件,极为苛刻,纵使一等一的高手,也会达不到。你啊,若是想进去看看,恐怕不妥,会被轰出来的。要不这样,咱们现在是好姐妹来了嘛,你就和我一样,进去拜师如何?我花颜保证,一定会说服胡叔叔放宽条件让你拜师成功的。” “可是我……”圣鱼想解释,自己真的是要去看看而已,并没有想过当什么徒弟。 可,花颜故意抽泣了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个好姐妹陪同我去拜师,你就忍心让我一个女孩子去吗?” “你这样子,真让我不敢恭维。”圣鱼颇无奈,花颜说哭就哭,真没点气度。 马上,花颜绽放笑颜,“你若肯随我一同拜师,我一定很感激你的!” 我才不稀罕呢,但嘴上,圣鱼还是勉强地笑笑,“谢了!”摊上你,我比呆在御少庄还辛苦。 040:宫锦袖的出现 不巧,事有成双,马车赶了半夜路,赶车的李护卫仍是精神抖搂冷观夜路,慎防豺狼袭击,可车内的圣鱼和花颜已经睡得和死猪没什么两样,突然,李护卫把马车给停下—— 马车突然停下来,大幅度的回震把车内的两人给震醒过来。 圣鱼揉了揉眼睛,然后撩起帘子探出头来,“李护卫,怎么停下来了?”可是,李护卫的身影已经在马车的前面了,正在抱起一个昏迷在地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宫锦袖。 李护卫把宫锦袖抱到马车边时,恳求圣鱼,“圣小姐,马车能容下四五人,能不能让这位昏迷的姑娘上去躺着?” 圣鱼瞄了一眼宫锦袖一眼,宫锦袖紧皱的眉,让她上了心,“快快快,把她放上来。” “好的!”李护卫小心翼翼地当着花颜的面,把宫锦袖放到了马车内。 当清楚地看到宫锦袖的面孔时,花颜一个破跌,无力地往后靠,满眼的惊愕,“怎么是她啊?” 圣鱼把帘子放下来,纳闷着看着花颜,“你认识她?” “认识认识。”不就是当天替她出嫁的姑娘嘛,她怎么会在这里?花颜多多少少吓了一跳,“圣鱼,不瞒你说,我也让她代替我出嫁过。那天在破庙,媒婆把她抓回来献给我的,我当时不想嫁给文腾轩,所以就让她替嫁了,是我的不对,但我很好奇,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真是太坏了。”考虑到这个时候不是埋怨花颜的时候,圣鱼探了探宫锦袖的鼻翼,发现呼吸正常,心安了下来,“对了花颜,你能看出她怎么了吗?” “我试试!”说着,花颜拿过宫锦袖的手,帮宫锦袖把了把脉,一脸认真。 圣鱼看着她如此认真,没有打搅。 一会,花颜把宫锦袖的手放回去,对圣鱼说:“没什么大碍,她是因为走路太久了,筋疲力尽才会晕死过去的,休息够了就好了。” 圣鱼问:“她也是古人,和你一样,她难道不会武功?”还以为每个古代人都会武功。 “她身上没有一点内力。”所以,花颜非常肯定地说:“她不会武功。” “喂,”圣鱼替花颜担忧了,“等下她醒来,认出了你,该怎么办?” 花颜耸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能怎么办?她若是怀恨在心,大可把我杀了,但……我会还手的。” 圣鱼翻了个白眼,“你会武功,只有你杀得了她,她想报仇也杀不了你的。” “好啦!”花颜微笑地保证:“她醒来,想报仇,我不还手,行了吧?” “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睡觉。”说毕,圣鱼把头靠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花颜打量起了宫锦袖,“鱼儿,我才发现,这个女人挺美的,我见犹怜啊,你说,她会是谁呢?为什么三更半夜在荒山野岭里头?” “她醒来,你自己问吧。”圣鱼闭着眼睛,慵懒地说。 “好吧。”花颜不再打量宫锦袖,也靠一边睡去。 第二天,马车还在荒山野岭里行驶,但路已经可以看清楚了。 车内的宫锦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041:三个女人一台戏(一) “嘿,醒啦?”花颜那充满狡猾的双眸正紧紧地看着宫锦袖。 宫锦袖原本还觉得舒服,想多睡会,可看清楚花颜的容貌时,这个就算化成灰的女人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消失的力气,马上回到了身上,迅速爬起来,双手伸出插住了花颜的脖子,“我掐死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掐吧、掐、掐吧!”花颜决定了死不还手,要不然圣鱼又说她野蛮了,可是,宫锦袖掐得她快断气了,再不还手,她可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气在头上的宫锦袖怎么会松手,“我宫锦袖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居然要这样对我,我掐死你!” 宫锦袖?!还在睡觉的圣鱼听到这个名字,像被电击了一下,马上醒了过来,从宫锦袖后背拍了拍,“喂,小姐,你先停下来。” 忽地,宫锦袖的手松开花颜,花颜开始大口地喘息,白眼已经翻得很厉害了。 但是,花颜不用受罪了,宫锦袖马上就转身看着圣鱼,谁敢打搅她报仇,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当她充满怒火的双目对上圣鱼的眼睛时,愣住了,“是你?!” 圣鱼皱起来,莫名其妙道:“你……认识我?!” “认、认识。”宫锦袖有点心虚,眼神总是闪闪烁烁。眼前这个女人,她怎麽可能不认识,就是那天她不想嫁给御少约那个暴君时,故意让这个女人替嫁而已。“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御少约是怎么放过你的?那天,你真和他拜堂了?” “噢!”圣鱼惊呼出声,直指宫锦袖的脸,“原来、原来是你搞的鬼,是你让我嫁给御少约的,我掐死你——” 这回,轮到圣鱼掐住了宫锦袖的脖子。 别怪她,她真是火大了,若不是宫锦袖自作主张,她怎么可能嫁给御少约,若不是宫锦袖,她又怎么会遇上花颜让花颜也把她弄成新娘子嫁过去,若不是宫锦袖,后来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认错她,一切都是她——宫锦袖的错。 “掐吧。”宫锦袖没有还手,知道是自己的错,所以甘愿受惩罚。 但菩萨心肠的圣鱼,很快就松开了自己的手,可气还是带点的,“算了,反正也过去了。” 宫锦袖迫不及待地问:“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圣鱼敏感了起来,“他能把我怎么样?当然是……我逃了。” “那就好,没事就好!”宫锦袖什么也不怕,就怕圣鱼和御少约生米煮成熟饭,那她真的害惨了一个姑娘。 “喂,我说宫锦袖。”花颜不满地出声,“鱼儿都原谅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原谅我了?” 宫锦袖回头瞪了花颜一眼,然后往边上坐,可以同时看到她们两人,“要我原谅你,没门,你又没有她的心肠!” “好嘛,原谅我吧?”知道宫锦袖是个容易软化的女子,花颜就对宫锦袖撒起娇,“看在我照顾了你一晚上的功劳下,就原谅我嘛,而且,我也和你一样,都是不想嫁人才把圣鱼差点给害惨的!” “什么?!”宫锦袖一听,惊出声:“你也把她……那个那个?” 042:三个女人一台戏(二) 花颜惭愧道:“是的,也让她替我嫁过人,但没成功!” 宫锦袖松了口气,“幸亏不成功,否则,你真的把她给害惨了,对了,还没有正式认识你们两位呢,我叫宫锦袖!” “我叫花颜!”花颜很乐意介绍起自己,“杭州铁花镖局的花颜。” “哇!”宫锦袖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花颜,“你就是铁花镖局铁镖头的女儿花颜?” 花颜有点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问:“我有这么大的名气吗?” “当然!”宫锦袖口不停地诉说:“我听说铁花镖局和天下第一庄是最好的邦友,铁花镖局有第一庄的庇护,就算有人想摧毁铁花镖局,有第一庄的庇护,根本就摧毁不了,所以,铁花镖局现在厉害了。” 不禁听得花颜飘了起来,“那是当然的,我胡叔叔和我爹可是兄弟,我们镖局若有事,胡叔叔一定挺身而出帮忙的!” 宫锦袖看着花颜,眼里闪过一丝自卑,“你真好,真羡慕你,背景如此强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圣鱼察觉到宫锦袖流露出的那一丝自卑,怔了怔,“锦袖,你没事吧?” “我没事。”宫锦袖把那丝自卑掩藏心底,问圣鱼,“对了,你还没有介绍你自己呢,你叫什么?” 圣鱼微笑道:“我叫圣鱼,圣人的圣,鱼儿的鱼!” 宫锦袖又问:“那你是哪里人?” “我是哪里人……”这问题,为难到了圣鱼。 见她犹犹豫豫的,宫锦袖再催了催,“圣鱼姑娘,你是哪里人?” 圣鱼回过神来,看了她们两人一眼,仍吞吞吐吐,“我……我是……我是京城人。” “京城?”花颜和宫锦袖相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看着圣鱼,都是莫名其妙的眼神,“京城是什么地方?” “呃……”早知道这里没有这个地方,她就不说了,圣鱼为自己的言词懊恼,明知道扑水送她去架空历史里,怎么那么快就忘记了。 “说啊,到底是哪里?”花颜迫不及待想知道。 “就是一个叫京城的山村。”汗颜,最后,圣鱼只好随便糊弄一个地方了。 岂料,花颜居然握起她的手,给予温暖与安慰,“鱼儿,别愁,别自卑,虽然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乡下女子,但我们这些大人物家的千金小姐绝对不会看不起你的,放心,不管我花颜是公主也好,是女皇也罢,我都不会瞧不起你的。” “哦不,饶了我吧。”圣鱼心里不停地呐喊,怎么认识了这么个炫耀女…… “我倒还好。”宫锦袖淡淡地笑着说:“我家在杭州,虽然不是很富裕,但还是比一般人家富有,过着也是丰衣足食的日子!” 听了宫锦袖一番话,花颜一脸坚定的样子,“你们两个放心,我这个好姐妹,不会让你们的日子过的艰难的!” 若是我想要过好日子,早过了,还等你给?圣鱼很想对花颜说这句话的,但考虑到怕打搅了花颜的雅兴,没有说,倒是想知道宫锦袖的去向,“锦袖,你是要去云安镇的吗?” 宫锦袖点头道:“嗯,我是要去那里,不过,我是去天下第一庄拜师的!” “什么?!”宫锦袖的话,让花颜和圣鱼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圣鱼苦笑一记:“得了,这天下名气好的,没名气的,都想去第一庄混名气了!”这第一庄,有这么吸引人的吗? 043:云安镇遇君凌卿 天下第一奇山,非千云山不可,峰顶镶云,云饶万里,这是千云山最奇的风景之一。 千云山很宽,步行需一两个时辰才能走到众山围绕着的空旷地方。 而那块空旷的地方,早已经是天下第一庄的基地了。 千云山下有一个镇,叫云安镇。 慕郁泽等人骑着马,慢慢地走进了云安镇市集里,因为人多,他们都不敢快马加鞭,只好以最慢的速度穿过市集,直接朝千云山里的第一庄去。 “真热闹!”连扬寻自小就很少出连城宫,对外面的世界,很少看到,如今看到云安镇如此繁荣,不禁感慨。 对于他的感慨,慕郁泽低笑不语。 御少约朗声笑道:“连兄弟,看来你很少去过外面。” 连扬寻不禁苦诉了起来,“说实话,我还真没出过远门,打小,我爹就把我囚禁在深宫,让我苦学武功,也打小,我是跟耗子生活的。到了志学之年,我爹对我的管束就不再那么严厉了,白天我在宫内练武,晚上,我就偷偷溜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你真惨!”慕郁泽的实话,不禁也说起了自己的故事,“我爹,从不管我,我娘也从不管我,他们的溺爱,让我过早地……” “过早地看透人生?”文腾轩猜出了慕郁泽下面说的话一二,“你父母对你的溺爱,让你一眼看到老,对吧?” 慕郁泽抿唇一笑,薄唇间的悲凉,不是谁都能分担的,“也许吧。” “你们看!”这时,御少约突然出声,让众人拉回思绪。 “怎么了?”连扬寻问道。 御少约指着前面的人群中,那个白色背影,狐疑道:“那个人的背影很熟,似乎在哪见过一样。” 文腾轩仔细打量半下,很肯定地说:“不是见过,而是如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是他。”连扬寻惊呼出声,“君临门的君凌卿!” 慕郁泽皱起眉来,不可思议道:“不会吧?你们的眼光这么厉害?” 御少约望向文腾轩,好笑地问:“喂,腾轩,你是凭感觉断定那人是君凌卿,还是……” “是他的头发!”文腾轩目光定定驻留在那抹白色身影上,“天底下,应该只有君凌卿的发尾是呈……” “红色状,对吧?”慕郁泽轻松地道出了文腾轩的后话,还说自己不厉害? “没错!”连扬寻也非常肯定地说:“就是君凌卿了。” 御少约看向各位,眼神深有意味:“兄弟们,想不想认识一下那位凌卿兄弟?” 连扬寻摸起下巴,有点担心了,“你了解他吗?听说他的武功出神入化,若是脾气暴躁了点,恐怕我们还未开口就身亡了!” “我觉得应该认识!”慕郁泽的想法,最后,又说:“估计,他还是个让我们欺负了也不会吭声的主儿。” “少废话,都认识去!”说毕,文腾轩轻踢马肚子,马很快就走了起来。 慕郁泽三人相视一眼,然后都跟上去。 君凌卿在人群中,静静地走着,身后袭来一种莫名的气息,让他停下了脚步,转了个身—— 044:神奇的书包 马上的人,一个一个笑脸看着他。 君凌卿原本拧起的眉,舒展下来,不禁低头苦笑一记。 一会,云安镇最有名的酒店。 “来,干了!”五碗清酒,五人痛快地一饮而尽。 “来,再干!”五碗清酒,再一次一饮而尽。 酒后离开酒店,五人骑上马,一同上路了。 走过云安镇,距离第一庄还有百里距离,走在这条通往第一庄的唯一一条道路上,五人相谈甚欢。 但是,走了好一会,不断有人马从他们身旁经过,都是去第一庄的。 这时,一个红衣着身的女子,突然从旁边的山岭飞跃下来,踢着路上的几个人头,飞快往前面的路奔去,那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懂点武功的人都看得出那个红衣女子的轻功有多高。 正好,连扬寻也瞧到了,想来发表己见,“莫非,那就是红影会飞出的江湖第一轻功高手?” “呵呵!”御少约不禁有点轻蔑了,“那轻功,估计在千余人之下呢。” “没错!”文腾轩也说,“扬的是名,不是武功,正因为名扬了,其武功如何,也得扬名,这就是江湖武林,纵使高手如林,但只要名扬了,武功高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慕郁泽好笑道:“好歹人家也是美人一枚,有你们这么品头论足的?” 连扬寻慵懒道:“难不成她会回头割我们的舌头?” “不是难不成,而是真的回来了。”说毕,慕郁泽指了指前面,“你们看,又飞回来了。” 看到那抹红影散发来的杀气,连扬寻轻叹一声:“造孽啊。”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珠子,对准那红影,一弹—— “啊——”只一会的功夫,那个红衣女子就中了连扬寻手中弹出去的珠子,飞得更远了。 “拍拍拍。”君凌卿鼓掌几下,赞道:“不愧是连城宫的少主,弹指神功惊人啊。” 连扬寻朗笑道:“夸奖了,比起你,我可逊多了!” 几人相视一笑,一同而去。 与此同时,圣鱼等人才出现在云安镇。 花颜下车买了很多吃的上来,然后就叫李护卫赶车。 圣鱼换掉了男装,换回了她的校服。 换上校服后的她,整一个清纯美女,不禁让花颜看呆了,“哇,鱼儿,你家的裁缝手工这么好,那天我可以请回家让他帮我设计我的衣裳吗?” “呃……”又一个让圣鱼无法回答的问题,“这个嘛,花颜,很抱歉,这衣服不是裁缝能做得了的!” “这样呀!”做不了,花颜只好沮丧地放弃了。 宫锦袖看到圣鱼背着的那个包,也跟着好奇起来,“鱼儿,你背的是什么?” 突然,鱼儿“哎呀”一声,赶紧把书包给拿到面前放着,“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扑水送我来的那天,我正在和同学们还有老师去郊游的路上,里面塞了很多东西,来到这里,还没有拿出来看过!” 宫锦袖好奇道:“里面都有什么?” “手机啊,数码相机啊,零食啊,还有其他的。”圣鱼一边说,一边打开书包的拉链。 花颜已经口水四溢了,“有没有好吃的?” “有,你看!”书包打开后,圣鱼就随手掏出了一包饼干。 “哇,好漂亮!”花颜夺到了手中,仔细地琢磨着塑料袋表明的图案。 圣鱼翻了翻书包,丢掉了几个坏水果,居然掏出了一把扇子,于是打开看了看,“原来,是他的。”看到这把扇子,让她想起了君凌卿。不过,也没仔细瞧瞧,然后把扇子放回了书包里,“下次见他再还给他吧。” 宫锦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书包的拉链,觉得很是新鲜,“鱼儿,真的好奇怪你的袋子!” “这不是袋子,是书包!”圣鱼帮忙纠正,一会在书包里找出了手机。 045:异能表 宫锦袖的眼睛发亮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圣鱼手中的东西,“鱼儿,你现在捧着的东西,又是什么?” “是手机!”圣鱼用衣服角擦了擦手机,然后呵了两口气到手机屏幕上,有点担忧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电!”然后,试图把手机打开,还真的打开了,不禁欣喜若狂,“还真的能打开,嗯,还有满格电,真好。” “鱼儿!”花颜凑近看了看会发光的手机,心发毛了起来,“什么东西啊?” 圣鱼白了她一眼,“不是说了嘛,是手机。” 宫锦袖问道:“它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有啊,很多!”见两人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圣鱼不禁想吓吓人了,“你们想见识一下吗?” “当然。”宫锦袖壮大胆子,但一只手却死抓着花颜的手,明显很紧张。 花颜也是如此,紧抓着宫锦袖的手,已经屏住了呼吸。 圣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把播放器里的音量调至最高,再把里面的开头最震撼的一首歌,给放了出来,“死了都要爱——” “啊——”一听,如此高音,花颜和宫锦袖被吓得双双抱在一团尖声大叫。 正在赶车的李护卫听到声音,一肚子纳闷。 圣鱼把音乐关掉,瞟了两人一眼,“真是败给你们了。” 没了声音好一会,花颜和宫锦袖才松开怀抱,躲瘟神的眼神躲着圣鱼。 花颜提心吊胆地问:“鱼儿,你刚刚搞什么鬼啊?” “放歌啊,你们以为我在干什么?”这两个古人的表现,让圣鱼哭笑不得,“只是一首高音曲子而已,却把你们吓成这样,唉。”把手机放回书包里,然后又拿出了数码相机来,像呵护宝贝一样呵护着,还自言自语:“不知道还能不能拍照,试试看。” 不等花颜和宫锦袖反应,圣鱼拿着相机对准她们俩,咔嚓一声—— “啊——”这两人又搂抱在一起惊叫。 赶车的李护卫把棉花塞入耳,开始吹口哨。 “你们看,挺漂亮的!”圣鱼扯了扯两人的衣服,示意她们看看她相机里的照片。 岂料,花颜和宫锦袖死抱着,颤抖着身子,都不敢松开彼此看圣鱼。 圣鱼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看算了,那我删了,不,是消灭掉。” “等等!”花颜迅速回头,和宫锦袖交汇了一个邪恶的眼神,达成共识后,两人一起出手迅速夺过圣鱼手中的相机,同时看,“啊——”这一回,尖叫的分贝更高了,“太漂亮了。” 李护卫再给耳朵塞了一层棉花。 “行了,还我!”圣鱼一把夺过相机,收了回来。 两人失望,都恳求道:“再看一会嘛!” “不行,再玩就没电了。”圣鱼直接把相机塞入书包里,又掏出新鲜玩意,不禁皱起了眉,“怎么又多了个表?”马上撩起袖子和手腕上的表对比,这一比之下,圣鱼差点惊呼出声,“天哪,原来,一直是被我搞错了,扑水给我的异能表,根本就不是手上这个,而是书包里的这个,难怪我一直使用不了百变生存能力。” 花颜和宫锦袖听得一愣一愣的,花颜问:“鱼儿,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046:转瞬的冷漠 “没什么,一个装饰而已。”圣鱼把手腕上的表摘下后,把书包里的表戴上手,这个只有五个按钮的的女士表,不仅外观设计得漂亮,连里面的时针都设计得很好看,圣鱼不禁有点爱不释手了,“现在用不上,还是不试了!” 宫锦袖又问了声,“鱼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花颜忍不住嘀咕了句,“看不出你一个乡下来,居然懂这么多。” 她的话,攀比成分显然过火了,让圣鱼赶紧把书包整理好,放下袖子,把表盖住,露出一个很低调的模样,“我哪懂那么对,都是古玩意儿。”但花颜啊,你可知,这些东西不仅先进,还是跨时代的产物啊。 “真的是古玩意儿吗?”花颜的眼睛很锐,仿佛好东西与坏东西一到她眼中,便出真坏。 “对、对啊。”虽然有点心虚,但圣鱼觉得自己这样说是对的。 花颜故意冷下来,逼问:“到底是什么?” 圣鱼有种掐死对方的冲动,对了,她不是还可以变个性嘛。 于是,圣鱼摸向手表,按了上下按钮,手表的钟表面可以看到按钮往下按时,会出现各种词汇,往上按也同样出现很多词汇,都是呈列表式,只是上按钮和下按钮不同,上按钮是‘生存能力’功能钮,下按钮是‘性格能力’功能钮,圣鱼最终选中了一个叫“冷漠”的标题,然后按下确定键—— 突然,她的双眸闪过光芒,一闪而逝。 “鱼儿,快说啊。”花颜干脆磨蹭起圣鱼圣鱼的衣服,任性妄为也要知道那玩意是什么。 岂料,圣鱼的神情突然改变,冷漠的眼神看了花颜一眼,淡而无情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松手,别吵我!”说完后,转了个身,往旁边靠去。可她心里明白,骨子里还是自己,可表面却不是她自己了。这就是百变性格,看来,以后她可以防很多人了。 而她突然的冷漠,让花颜像吃了瘪一样,惊呆了,她不以为圣鱼在故弄玄虚,而是真的看到了圣鱼的冷漠,心里呐喊,“天哪,鱼儿的性格是双重的吗?” 宫锦袖也感受到圣鱼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连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看你们还追不追问。”圣鱼心里乐死了,可表面却冷漠得没人敢亲近。 就这样,一路上,少了两只麻雀的圣鱼,圣鱼觉得安静多了! —— 天下第一庄,由十个宫殿组成,胡丘的弟子足足有上万人,分别在庄内各大地方站岗罗立,队形庞大,武装警备,想攻打进来的人,估计是失望离开。 第一庄给人的感觉,气势磅礴,犹如千云山一样,高不可沽,如挤云中不见顶的山峰,随时都能让人望眼欲穿。 第一庄,正殿,胡丘的政坛地点。 锁宁跪在大殿中央,一直低着头,没敢抬头瞧着宝座上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正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胡丘,一个已四十有五的中年男人,充满魄力,散发着领袖之气,高深莫测的眼神被怒火燃烧,紧紧地看着锁宁。 秦金荷在旁边看着,心里着急,知道师傅今天要清理门户。 047:毁容 “派你去连城宫几年了,有什么收获?”胡丘冷眼扫着锁宁的脸看,眼底有着痛楚,这张脸,可是他在两个女弟子中最为看重的一张脸,却做出背叛他的事来,怎不心痛。 锁宁一脸沉闷,不知该说什么,反正师父对她的事了如指掌,多说无益。 “反了。”胡丘一拍椅栏起身,怒目瞪着锁宁看,“师父问你话,你听到了没有?” “师父,给师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秦金荷出来为锁宁求情。 胡丘怒吼:“荷儿,你让一边去,让师傅好好教训她!” “不,父!”秦金荷给师傅跪下来,苦苦相求,“连城宫荷儿进去过,那对父子不是锁宁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他们早已经知道了锁宁的身份了,若不是锁宁现在离开了,恐怕以后再也离不开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就是不能让他们知道锁宁在咱们庄内,不然,他们会以锁宁为目的,控诉咱们派人潜入连城宫的事,有了这个把柄,咱们第一庄的名誉就不好了,若传出去,明天的拜师会怎么办?” 胡丘不耐烦道:“她都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了,叫为师怎么保护她?啊,说啊,气死我了!” “师父,对不起!”一向态度冷硬的锁宁,这会诚心悔过。 “哼!”胡丘冷眼向一旁,不甚看着锁宁,就算悔过,他也不想正眼瞧着。 锁宁见到师父这样的态度,心冷了,师姐秦金荷身上有把剑,她毫不犹豫就把剑拔出来,举到了颈部。 秦金荷吓了一跳,可要拿回时,剑已经架在锁宁脖子上,紧张万分,“师妹,你别做傻事啊。” “既然师父都不肯原谅宁儿,那宁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锁宁把剑逼近自己的脖子半寸,一丝丝血划了下来,流下一滴泪,手一横,剑直接就抹过脖子—— 刹那,胡丘在上面一挥手,掌风扫过那把剑,从锁宁手中脱离,然后飞到一边,插入了那栋红柱子上。 “师父。”既然不原谅我,为何还要救我?锁宁很不明白,泪眼睁着亮亮地看着胡丘。 胡丘走下来,一步一步,是如此沉重,走到锁宁面前,然后像慈父般,扶起她。 锁宁泪流不止,更对师父的所作所为不解,“师父……” “听着。”现在的胡丘看起来,和一个当父亲的没什么两样,“你们是师父打小看到大的,师父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你们受伤,犯错了,师父原谅你们,但千万不要做傻事了。还有,荷儿说得没错,明天连扬寻来以拜师的名义挖咱们老底,不能让他得逞,师父要你换一张面孔面对敌人。” “怎么换?”锁宁急问,“若是能解决麻烦,锁宁宁可不要自己的这张脸。” 胡丘却深深地看着她的这张脸,有着浓浓的不舍,“可师父就是因为你这张脸才……” 师父的出神,让锁宁心生疑窦,为什么师父对她这张脸如此看重? 胡丘收回神,然后望着锁宁,伸出手,五指原本没有多长的爪子,可瞬间却长出了很长的爪子,爪子收缩自如,没等锁宁心惊肉跳,他就伸出爪子,在锁宁脸上划了几下,马上,锁宁就面目全非了,“荷儿,带她去你医神叔伯那,他会治好宁儿的脸的。” “是,师父。”秦金荷扶过几经窒息的锁宁,离开了。 面对那张已毁的脸,胡丘眼里闪过痛色。 048:绝情功 “师父!”秦金荷再次回到正殿时,胡丘已经在宝座上闭目养神。 听到她的声音传来,胡丘微微地睁开眼睛,手撑着脸,有点疲乏,“荷儿,什么事?” 秦金荷如实道出:“这次荷儿下山,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请求师父收她为徒!” “哦?!”胡丘有了些微精神,具有透彻人心的双目,完全睁开,望着秦金荷,“她人呢?” “已经在山下了!”秦金荷说,“明天拜师会上,她会出现,她的名号很广,师父想必也……也听过。”话语迟延说出,只因她人的名号,怕师父有所避讳,故此才留了分悬疑。 “是谁?”胡丘锐眼如刀,似在回忆过往事,寻出秦金荷口中之人。 思考三下,秦金荷最终道出,“是名扬天下的苏州园镇园之宝第一花魁舒蝶旦。” “是她?!”胡丘少许震惊,似乎对舒蝶旦这号人物有关注过。 秦金荷对师父的惊讶不解:“师父,你知道她?” 胡丘不再靠着宝座,起身,双手背后,慢慢向殿下走,思绪深远了起来,“说来也巧,师父正愁没法子对付君临门的君凌卿,几经把主意放在君凌卿的伴侣舒蝶旦身上。” 但,秦金荷不得不提醒师父,“恐怕君凌卿不会和舒蝶旦有关系了,两人绝交。” 胡丘接下来的话让秦金荷震惊,“舒蝶旦根本就不配君凌卿,而君凌卿也不配舒蝶旦,他们两人爱着对方,但也会毁了对方,因为,他们是相生相克的。” 秦金荷激动了起来,“如此一来,舒蝶旦岂不是为我们所用?师父的绝情功,非舒蝶旦练不可。” “嗯。”胡丘轻应半下,“荷儿说得对,舒蝶旦和君凌卿绝交了,正是她练绝情功最佳时期,功力定会突飞猛进,对付负心人,这种武功,阴狠毒辣非比寻常。明天,我会收她为徒的,如此一位能练就媚术自如的天才,怎能错过。” “师父。”秦金荷担忧了,“连城宫光明正大派连扬寻前来拜师,就是挖师父老底,还有御少庄,天盟山庄,这两庄是既咱们第一庄之后最富盛名的门派,荷儿怕他们联手……” 胡丘扬了扬手,示意秦金荷别担忧,而他,锐利的双目,更深沉了,“为师会好好招待他们的”。第二天,大群江湖高手汇聚第一庄外,场面浩瀚,气势如虹,各门各派,声名远扬、亦或者名声狼藉的人,应有尽有。他们打扮各异,持刀拿剑,杠斧背戟,数不胜数。人群中,不乏少年,少女,以及女扮男装的女子。他们今日侯在此地,都是等第一庄开门迎他们进来,拜师成为胡丘的入门弟子。 胡丘在城楼上通过墙壁暗格,望了外面一眼,今日的氛围,是他早已料到的,于是叫人去把大门打开了。 大门一开,所有人争相恐后进庄去。 最后,胡丘离开城楼上时,慕郁泽五人才骑着马悠闲地到来了。 几人望着大门上那深刻着‘天下第一庄’的几个大字,不禁都笑了起来。 “走吧。”连扬寻一踢马肚,缓缓走进了第一庄。 慕郁泽等人陆续跟上。 他们进去不久,圣鱼他们的马车也赶来了。 049:拜师会 “哇哦!”当马车驶入第一庄的大门后,放眼而去的人山人海,足足让圣鱼张口不合。 第一庄的大前院内,候着不下千余人,亦或者万余人,形形色色,屈指难数,都是前来拜师的,老的少,小的少,年轻的特别多。 慕郁泽他们五人下马后,分别穿-插入人群中。 圣鱼跳下马车,走上前两步,继续对眼前的浩瀚场面叹为观止。 花颜和宫锦袖走下马车,走到圣鱼身边。 “快开始了吧。”花颜说,“拜师会很快就开始了。” 宫锦袖问:“我们需要怎么做吗?” 花颜笑了笑,说道:“有我在,不需要怎么做,若是别人要拜师,必需要通过考验的,谁叫我是胡叔叔一直疼爱的侄女呢。” 这时,第一庄内众多子弟分别从各个地方跑出来,手拿天戟,武装清一色,分别列队排开轻跑,那队形,让圣鱼想到了部队,部队里的人,不正是像那些人一样的?规规矩矩,队形统一,交错有致。 足有几千的第一庄弟子,分别把大院给围了起来,把人群包围起来。 这时,第一庄大门关上,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人群也只是沧海一瞟。 大院前面,有一道高台,顺着梯子走上去,可以俯视整个宽大院子里的景象。 不一会,宫殿内走出两队人,然后列队排开站两旁。 秦金荷随胡丘身侧,气势如虹般,走了出来。 “是她。”远远地,圣鱼就看清楚了秦金荷的面孔。 花颜拧起眉,“鱼儿,你认识她?” 圣鱼说:“她叫秦金荷,是苏州首府之女,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是胡叔叔的徒弟。”花颜透露道,“我胡叔叔只有两个入门弟子,一个叫秦金荷,就是上面那个,另一个我没见过。”不过,当感受到秦金荷此时的风光时,花颜咬了咬牙,不禁妒忌,“哼,我一定会比她强的,现在居然这么风光!” “呵呵。”圣鱼嘴角抽筋,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对花颜,越来越不敢评价了,估计以后秦金荷的日子就难受了。 胡丘出来后,他的那群使者分别走下来,一一整齐地站在众人面前,不让任何一个靠上来。 然后,庄内的长老们也都在这时个个顶着山羊胡子走了出来。 他们走到胡丘面前时,不是他们对胡丘恭敬俯首,而是胡丘对他们恭敬俯首,“有劳了!” 长老们散发着道骨仙风之气,慈眉善目,目光温润,流露着智慧。 然后,庄内的师伯师叔等人,纷纷跟在长老们的身后,随着长老走下石阶。 “荷儿。”胡丘侧头望了秦金荷一眼,示意道:“开始吧!” “好的师父。”听令后,秦金荷走上前几步,然后面向众人,放大了声音说:“各位,拜师会,开始了。” “呼——”立即,场上欢呼了起来。 圣鱼捂住耳朵,心里嘀咕了句:“噪音。” 秦金荷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道:“人人都可到我们第一庄拜师学艺,但是,我们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招弟子进来,更何况是庄主的入室弟子。下面,由我们庄内德高望重的五位长老,在你们人群中,挑出八位来,正式成为庄主的入室弟子。我们知道,你们个个都有拜师的意愿,但很抱歉,我们只招八位。为了公平起见,长老们和师叔师伯们会亲自上阵,进行筛选,大家各展本领吧,能深入长老以及师叔伯们眼睛里,你就有可能是第一庄未来的掌舵者!” 050:舒蝶旦入围八人之一 秦金荷一番话,又使得人群沸沸扬扬,都迫不及待想大展拳脚,博得长老们的认可加入第一庄。 “大家排成队,动作快点。”第一庄的使者们纷纷要求道。 马上,人群涌动了,纷纷排成一字型。 花颜拉着宫锦袖和圣鱼,跑上去,“快,我们去排队。” 慕郁泽他们分别站在了各排各列,有的在前面,有的在中间,而后来跑上去插队的,只有圣鱼他们三人。因为前面的队伍都已经很长了,她们三人只能落在最后面站着。 五个长老纷纷从第一排第一人开始筛选。 站在第一位的是个持剑的年轻人,着一身儒雅白袍,乌发飘逸,难得的俏郎君一名。 五个长老中,黑衣长老,红衣长老,绿衣长老,灰衣长老,只有白衣长老走过来,问年轻人,“你叫什么?” “噔!”的一声,年轻人把宝剑高举,双眸划过邪光,“看得出来吧?” “噢。”白衣长老故作惊讶,“是人称武林中出剑快而准的江南剑仙吧?” “没错,正是在下。”年轻人态度高傲,目中无人,根本就没半点尊卑,只有自负。 白衣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抚了抚山羊胡,然后走到第二位面前。 那个年轻人刚想询问自己有无通关时,被长老们身后的师伯给强行拉走了。 第二位是个矮胖子,白衣长老看了一眼,然后和其他长老小声地谈论了一下,都走到第三位那了。 矮胖子还没有大展拳脚就被冷落,不禁恼羞成怒,“为什么不选我?” “自己去找答案吧。”被胡丘的师兄弟给拖走了。 第一排一连下去,五个长老都没有看到一个满意的,脸色都不禁凝重了起来。 第一排的人都被清理出庄后,场面上又少了很多,不再那么拥挤。 太阳烘烤起大地,让场上的人纷纷热得冒汗,可是在长老们脸上,却滴汗未见,看来,功夫是练到家了。 这时,有人为胡丘和秦金荷师徒准备了椅子,都坐了下来。 侯在人群后面的圣鱼已经累得站不稳,蹲在了地上。 花颜四处眺望,希望快点筛选到她们这排。 可宫锦袖却在人群中搜寻着谁。 秦金荷喝了杯茶,悠闲的模样看着长老们挑人。 这会,第一排挑完了,进入了第二排,第二排淘汰了五个,长老们走到第六个面前。 第六个人,正是看起来长得温文尔雅,温柔动人的舒蝶旦,不仅人长得漂亮,姿态更是优雅难得。 红衣长老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轻声询问:“姑娘,你叫什么?” 舒蝶旦欠身一迎,柔声回答:“回长老伯伯,舒蝶旦。” “哦,舒蝶旦啊。”红衣长老眼前一亮,然后和身后四个长老纷纷斟酌了一会,再回头看着舒蝶旦,说:“姑娘,你的眼睛很有魅力,很适合练咱们第一庄的上乘武功——媚术,你与生俱来一种超凡脱俗的魅力,会让你驾驭得了媚功的。恭喜你,我们五位长老有三位恩同你入门了,列队出来站好。” “是!”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但舒蝶旦表面却以平静对待,走出对,到前方站着。 接下来,五位长老在第二排、第三排中,没看中任何一个,直到第四排最后一个——君凌卿。 051:高不可测的慕郁泽 “难得,太难得了!”众长老不禁都对君凌卿这号人物叹为观止。 君凌卿看着五位长老,唇角挂着淡然的笑,不认真地注意他的脸时,是没人看到他脸上挂着的那抹淡然的笑。这笑的背后,却刻着有像一把锋利的剑一样的传奇故事,让他才二十五六出头,却成熟、儒雅,气宇非凡,宁静的气质超凡脱俗。 “恭喜你,你可以入门了!”白衣长老和其他长老讨论一番后,对君凌卿迫不及待的说,那眼神,似乎是百年难得一见奇才一样,不想错过君凌卿。 “谢谢!”君凌卿淡淡一应,唇只微微抿了半下,始终表现得很淡然,不过分激动,也不过分冷淡,点到为止似。 “来,请到前面站着。”白衣长老对君凌卿非常客气,指引他到舒蝶旦旁边站着。 君凌卿望向舒蝶旦时,舒蝶旦写满幽怨,写满仇恨,写满痛苦,写满眷恋以及疑问的眸子紧瞪着他,似要活生生把他看穿一样。 抿了抿唇,君凌卿把对舒蝶旦多年来的感情在抿唇间从他的心中烟消云散。然后,轻步走上去,站在了舒蝶旦身边,可目光已然落在别处,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陌生得无人敢靠近。 胡丘望君凌卿的眼神,深沉了很多。 秦金荷却对君凌卿的出现,眼里闪过别有深味的情感。 圣鱼在人群后面蹲着,谁也看不到,只想找张床躺着,太累了。 “鱼儿,起来。”花颜把蹲地上的圣鱼拽起来。 “我不嘛。”圣鱼死蹲着,就是不起来,“选上了再跟我说,别烦我,让我蹲会。” 花颜扬起白眼,“真是败给你了。” 下一排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让秦金荷喝不下茶,心里惊讶:“是他?” 这时,五位长老直接走到慕郁泽面前,上面的人也都不浏览了,直接就向慕郁泽走去! 慕郁泽较为淡定地看着这五位长老,脸上同样挂着笑,却是深不可测的笑。他不仅笑是深不可测的,连眼神也是深不可测,特别眉宇间忽出忽失的凌厉,伪装的功夫,达到了无上境界。 五位长老打量着他,除了有一张让世间失色的脸,和引以为傲的身材,他们洞悉不到他的心,他来此的目的。 绿衣长老上前两步,与慕郁泽近距离面对面,四目相对时,正是电闪雷鸣响起之时。 上空,乌云迅速密布,闪电纵横,雷鸣不断而起,风呼啸而至。 圣鱼害怕得卷缩双肩看着天,超级郁闷:“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了?” 花颜也为突然变幻莫测的天气凉了背,“鱼儿,这恐怕不是天在作怪,而是人在作怪,长老正在和武功深不可测的人在比拼,所以这天气才会这样。” “人为?!”圣鱼差点就骂起花颜是不是白日梦做多了,人怎么控制得了天气。 “别出声,看看吧。”花颜继续望向前方,可惜看不到慕郁泽的脸,有点懊恼,“究竟是谁这么大的本事?” “肯定是大罗神仙!”圣鱼想,也只有大罗神仙,才能控制得了天气。 052:奇才 当慕郁泽勾起一抹浅笑时—— 霎时间,布满天空的黑云,快速散去,风不再那么疯狂呼啸,雷已经淹没,闪电已褪去,炙热的太阳光,在这时再次烘烤着大地。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同时,圣鱼也觉得背脊凉飕飕,若经常面临这样的天气,恐怕,她没有多少条命可以活着回到现代。这个时代的人,不用动口,亦也不用动手,只意念发动,天地都能改造,既疯狂,又冒险,她怎么敢呆在这里。 打定离开的主意,圣鱼悄悄地后退两步,从宫锦袖和花颜的中间退下,想一走了之,却被花颜给拽了回来,“鱼儿,你去哪?” 圣鱼傻愣半下,胡乱说了个理由:“洗手间……不,茅厕,我是去茅厕方便方便。” “不行!”花颜一口拒绝她的请求,急道:“眼看就到咱们了,你现在这个时候去,岂不是会错过,不准去!” “好,我不去,别那么大声!”就怕花颜的声音过大,招来全场人的目光,这种后果是圣鱼不想发生的,也不想看到的。所以,还是乖乖地留下,不逃跑了。 前方,绿衣长老轻轻抚了抚慕郁泽的肩膀,眼里笑意很深,慕郁泽看得明白,却不戳破。 绿衣长老抽回手后,就问:“你叫什么?” “慕郁泽。”三个写起来简单的字,读起来也很简单的字,却从慕郁泽口中一出,就像尘封了千年的宝剑重现江湖一样,令人血液振奋。 “这不就是久负盛名的杭州首富之子慕郁泽吗?竟是如此奇才。”长老们纷纷对慕郁泽当以奇才的眼神凝望、赞美。 慕郁泽流露的一丝桀骜不驯之笑,当以接纳了长老们的美赞,“谢谢各位前辈的赏识。” “不用客气!”绿衣长老极为客气地说,然后作出了请的姿势,“慕少爷,请前面候着,辛苦了。” “有劳了。”客气地说完,慕郁泽几步轻走,站在了君凌卿身边。 这时,秦金荷早已是汗水的娇容,低头至师父耳边,慌道:“师父,糟了,我和这个慕郁泽有过婚约,成婚当天,我出逃了。想不到,他竟然有本事能入五位长老师伯法眼,可见其能力有多高不可沽,荷儿怕他……” 胡丘扬了扬手,始终目视前方,淡道:“荷儿,休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和他的事解决不了,自有为师帮你解决!” “谢师父。”秦金荷重新坐到椅子上,但视线却一直落在慕郁泽脸上,他正在和君凌卿谈着什么,脸上露着轻松的笑容,好迷人,好魅惑人心,比媚术……更能魅惑人心,那双让人一目便可想亲泽的唇…… “我在想些什么?他可是敌人。”秦金荷从慕郁泽身上收回视线,心里骂了自己一通。 可这时慕郁泽却望着她,这一眼,是追根刨底的恨。当日,她为何要逃婚? 下面,五位长老又筛选了两排,可看中的却没有一个,眼看人数越来越少了,才招到三位入庄,距总数还差五个。 但也就在长老们心灰意冷的时候,在倒数第三排中,连续看到了三位资质极为高的晚辈。 连扬寻、御少约,文腾轩三人左中右齐齐站着,都齐齐地望着几位长老,没有一丝紧张,没有一丝傲慢,没有一丝胆怯,都一副处事不惊模样。 053:还真是她 五位长老都齐齐看着文腾轩他们三人,久久发表不出只字片语,因为他们脸上的表情因震惊过度而僵住。这就是所谓的石化? “前辈!”连扬寻礼貌地唤了一声长老们。 长老们这才回过神来,各自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黑衣长老问御少约:“公子一表人才,令老夫甚是惊讶。” “噢?!御少约少许惊讶,“那就是说,我……通过了?可以拜胡庄主为师父?” “是的!”黑衣长老点头道,“以公子的资质……” “等一下。”对别人说的那套,御少约不想听,怕耳朵出茧,故此打住了黑衣长老要客套的话,“既然通过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前辈抬举。”说毕,桀骜不驯之态向慕郁泽走去。 这会,文腾轩对蓝衣长老微微颔首,颇为礼貌地答谢,“谢谢前辈。” 蓝衣长老的个性如同文腾轩一样,淡泊如水,处世不惊,对文腾轩做出了请的姿势,“请到上面候着。” “好的。”就这样混入了第一庄,是不是太容易了?文腾轩起了疑心。 他上去后,连扬寻拜了拜灰衣长老,感激道:“谢谢前辈的抬爱,太感谢了。” 灰衣长老乐呵呵地笑了起来,顺便抚抚他的山羊胡,对连扬寻很满意的态度,“到前面去吧。” “没问题。”连扬寻轻轻松松走到了文腾轩身边。 秦金荷看到已经招到了六位,于是起身列出两步,对众人道:“下面,已有五位入选为我第一庄庄主的入室弟子,总名额是八位,还差两位。下面,请长老们在下面的三队队伍中抽出两位来,凑够八位,一同进行拜师典礼。” 长老们又开始行动,从最后三排中的第一个开始筛选。这回,是号称江湖第一轻功的红影会飞出来的踏雪影痕。 黑衣长老只是问了踏雪影痕一句话,便淘汰了对方,“你排名第几?” “江湖武林第一。”踏雪影痕没半点谦虚,也没骄傲,悲凉的是,她已经自负过头了。 “知道了。”黑衣长老说完,从她身边走过。 两位师叔伯过来把踏雪影痕请走了。 接下来,第一排筛选完了,无一人被选中。眼看阳光能烧裂大地,第二排才刚选完。选到最后一排时,几位长老从第一位一路浏览到最后一位,再从最后一位的浏览到中间的宫锦袖和花颜身上。 这时,绿衣长老对所有前来拜师的人说:“除了我指着的这两位姑娘,其他的人都请离开吧。” 而绿衣长老指着的,正是宫锦袖和花颜,没有圣鱼。 圣鱼见对方没有指着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马上跟随人群散开。 就在这时,胡丘,秦金荷,舒蝶旦,慕郁泽等人同时向宫锦袖和花颜他们望过来。 当看到是花颜,文腾轩原本有温度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心里狐疑:“怎么她也来了?” 而御少约,看着宫锦袖时,眼神很复杂,如同文腾轩一样,心里狐疑了起来,“不是让她走了吗?怎么来到第一庄了?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可是,当所有认识圣鱼那套衣服的人,都认出了圣鱼,哪怕她现在是背着他们和其他人离开。 花颜见不到中间站着圣鱼,回头寻了寻,找到后立即跑上去把圣鱼给拉住,“鱼儿,不是说过了嘛,一起的。” “还真是她!”花颜把圣鱼的身子扳回来后,慕郁泽几人同时惊喜出声。 054:飞鱼女神的厉害 异口同声的几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都忍不住出声,“你们认识她?” 这会,被花颜拉上来,圣鱼不想看到那五个男人,但也看到了。看到他们个个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无辜啊,她想逃啊,她有没有做错事干嘛要心虚?她又没有得罪他们,他们干嘛露出吃人的眼神? 花颜把圣鱼推到五位长老面前,恳求道:“各位长老伯伯,你们就通过鱼儿吧,好不好?” “花丫头,你这是干什么?”花颜来第一庄,如窜自己家门一样,对众长老们早已是再三熟透。这会,如此严肃的拜师会,绿衣长老可不能让刁蛮的花颜自作主张了。“我们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武功,她不适合做我们第一庄的弟子。” “她也不会啊,为什么要选她?”为了让圣鱼留下,花颜偏向了圣鱼而出卖了宫锦袖。 宫锦袖心痛的眼神看着花颜,默默无语。 这两天,一路上,她们三人形同姐妹,怎么花颜就敢这样对她? 花颜收到宫锦袖炙热却有着控诉的眼神,惭愧地撇开脸。 这种关头,她自然会选比较平易近人的圣鱼,而非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宫锦袖。 “对不起,锦袖。”花颜也着实难受,在心里对宫锦袖道歉了。 绿衣长老却说:“这位姑娘懂武,看得出来!” “什么?”花颜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宫锦袖,“我和她混两三天了,我怎么没发觉她会半点武功?吕长老伯伯,您是不是看错了?” 众长老一致道:“没看错。” 圣鱼安抚了花颜激动的情绪,浅浅一笑,“花颜,谢谢你,不过我不属于这里的,让我走吧。” “圣鱼,不可以走。”御少约跑上来说。 相继,慕郁泽也跑上来,“终于看到你出现了,你就这样走了?” 文腾轩走上来后,请求吕长老:“长老,让她留下吧!” “不行。”吕长老一口回绝,一脸的严肃没一点情面可讲,“她没有资格入选第一庄!” 连扬寻和君凌卿已走上来,都问:“怎么样她才能通过?” 花颜看到五个俊朗不一的男人都为圣鱼求情,不禁看呆了,不禁想,为什么都认识圣鱼,而不认识她,她不比圣鱼差。 宫锦袖睨了御少约铁青的脸一眼,马上就垂下了头,不敢看着对方。 吕长老严谨说:“只要她能在现场展示一下轻功,那就过关了。” 花颜深知圣鱼再普通不过,怎么可能有内力,急了,又恳求起吕长老,“吕长老伯伯,看在这么多人为她请求的份上,就破例通过她吧?”吕长老却没半点心软,花颜拉着圣鱼跑到胡丘近距离地方跪下,“胡叔叔,收鱼儿为徒吧,侄女喜欢她,她人很好的。” “请收鱼儿为徒。”突然,慕郁泽五人也都相同给胡丘跪下。 看到这一幕,圣鱼原本要走的心,一下子被这一幕震撼了,有了留下来的念头,于是自告奋勇:“好,我就施展一段轻功给大家看。”让尔等瞧瞧我飞鱼女神的厉害。 055:你们都认识她? 花颜起身把圣鱼拉到一旁,急说:“鱼儿,你疯啦?你又不懂武功,别乱说话!” “一边去!”圣鱼转瞬的强势是从手中的表调来的,把花颜毫无温柔地推一边后,就面向几位长老,态度冷硬地问:“是不是我会轻功,你们就破例通过我?” 她突然个性转变了,让慕郁泽几人面面相视,理解不来。毕竟,他们所认识的圣鱼,是小鸟依人型的,怎么会这么强势呢。 吕长老郑重道:“没错,只要你会半点轻功,我们就破例通过你,让你拜我们掌门为师。” 圣鱼侧头瞟胡丘一眼。 胡丘不改严肃,稳坐如山,不动一点声色,让圣鱼拧了拧眉。 收回视线后,圣鱼一一看了慕郁泽他们五人一眼,然后平静地转过身,背对着大家,又调起手中的表。 扑水说过,这个表可以让她在任何环境下生存,不知道有没有轻功让她过关。 快速搜寻了一会,圣鱼终于喜上眉梢,“有了。” 再转过身时,圣鱼用她极为凌厉的目光扫了大家一眼,最后,勾了勾唇,闪过一丝邪恶。 吕长老因为圣鱼的这一眼,感觉周围的风出奇的安静起来,安静中却透着不平静。 “好,我开始施展了。”说毕,圣鱼意念一动,快速跑了几步,然后一只脚垫着地面,一弹,她的身体马上就被弹高十丈高,再旋转几个会合,就落在了旁边的屋顶上。 众人都看呆了,以为圣鱼就此打住会下来,但她突然又跃到旁边的屋檐上,这一回,只短暂的功夫,只一闪身的功夫,她就从另一座屋檐到这一座屋檐了,在所有人又惊又赞又紧张的注视下,她从此刻停留在的这座屋顶,又一纵身,只一闪身的功夫,到了入门的城楼上。 这下,五位长老个个面目呆滞,张口难合,显然震惊过度了。 慕郁泽他们也已经看得眼珠子快挤出眼眶了。 花颜早已惊呆,圣鱼突然间会武功,最受打击的,应该是她了。 胡丘不曾有过的满意笑容,露出了一丝在脸上。 圣鱼在城楼上把强势的个性调掉,恢复自己的个性,再以惊人的轻功,惊人的速度一跃,便在一瞬之间安全落在原地,以最美的笑容看着大家,“我施展完了,不知道比起你们,是不是逊了很多!” “我的天!”连扬寻过来重重地拍了两下圣鱼的肩膀,由于她突然间会轻功,他也忘记了她是个女的,要怜香惜玉。“圣鱼,你太棒了。” 御少约走过来,也对圣鱼赞不绝口:“奇才啊!” 慕郁泽围着圣鱼转了一圈,啧啧两声,“想不到,你居然会轻功!” “真是看不出来。”这句话,是文腾轩说的,他也正在打量着圣鱼,“看起来像是需要保护的人,实则深藏不露!” 表情一直很淡的君凌卿,也补充了句:“鱼儿,你很让我惊讶!” 圣鱼被夸得脸红了起来,“是麽?谢谢你们的夸赞!” 不过,连扬寻却在这时皱起眉,说了句:“不对啊,你怎么都认识我们?不,怎么我们都认识你?不,我是该问他们的,”望向慕郁泽等人,“你们都认识她?” 056:歃血 毫不犹豫,四人就指着圣鱼,隆重说:“没错,我认识她。” 话一出,五人又面面相视,为他们认识同一人既惊愕,同时,心却有点不是滋味起来,好像自己的女人认识这么多人,很难受吧。 但他们五人都认识圣鱼,让花颜吃起醋来,吃完了醋,就学着妒忌了,妒忌圣鱼了。 最受男人欢迎的女人,往往会树敌无数,其中不缺少舒蝶旦和秦金荷,还有……宫锦袖。 “为什么少约那么在乎鱼儿?”此时,看到御少约对圣鱼如此在乎,宫锦袖既埋怨自己,又恨御少约,又妒忌圣鱼。可妒忌圣鱼的同时,自己也很不好受,觉得自己没一点度量,情爱本是个人的,御少约对圣鱼有意思,她该成全他们的,不是麽? 站在胡丘身边的秦金荷捏紧了拳头,指关节都发出了声音。 师父胡丘感觉到她的杀气,不悦起来,“你干什么?” “对不起,师父。”秦金荷把杀意褪去。 舒蝶旦看着君凌卿他们五人都围着一个小女人出那么多的话题,心生妒忌。这种被男人宠着的风光,应该是她舒蝶旦的,不是麽? “嗨。”到现在,圣鱼才想起要跟自己认识的五个帅哥打招呼,声音还挺甜的,“想不到你们都在。” 这时,胡丘起身,对众人道:“好了,都别闹了,拜师会开始。” 一会,正殿,气势如虹。胡丘高坐宝座,气势凌驾着众人。 即将成为胡丘徒弟的八人在殿下排成一队。 这时,秦金荷带着锁宁进来。 神医用一晚的时间,帮锁宁换了一张脸,一张比舒蝶旦更美的脸,只不过因锁宁冷艳的气质,这张脸看起来让人不敢多看一眼,怕被脸的主人一眼杀死。 她们两人进来后,就排到最末尾。期间,锁宁的视线就不曾离开过连扬寻。 胡丘站起身,双手背后,面向大家,严肃道:“歃血三拜过后,你们就是我胡丘的十大入门弟子了,别看第一庄弟子众多,那些都是师叔师伯长老们培养出来的弟子,并非掌门我。而站在我胡丘面前的你们,你们十个人,歃血三拜过后,都要安分地在庄内练武读书,不得为师命令,不得下山。日后,我是你们的师傅,练什么武功,都得听我的指挥,五位长老是你们的老师,教你们如何识书本知识。你们现在拜师吧,拜师过后,我重新安排谁为师兄,谁为师姐,谁为师弟,谁为师妹。” 然后,吕长老就端着一个盆子站在他们十人面前,还拿着把匕首。 吕长老把匕首拿到第一位的文腾轩面前,说:“从你这里开始歃血,请吧。” “嗯。”轻应一声过后,文腾轩拿过匕首,面不改色就划了手指头一下,一滴滴血不客气地流入了盆子里。 滴了几滴血后,文腾轩就抽了回来,把匕首替到下面的连扬寻手中。 连扬寻也面不改色,不惧痛,划了手指头一下,血也渐渐滴入了吕长老端着的盆子里。 还有一个就到自己了,圣鱼看着就心惊肉跳。 057:贪生怕死 “给!”连扬寻滴完血含了含手指头,然后把匕首替给下一位的慕郁泽。 慕郁泽要割下自己的手指头时,圣鱼凑上来阻止他,心惊胆战道:“很痛的,别啊!” “呵呵!”慕郁泽笑笑,看了圣鱼一眼,眉也不皱一下就划了自己的手指头一下。 圣鱼在他划下去的当儿,干脆把眼睛闭起来,太血腥了,她不要目睹。 但是,不到两秒,她又把眼睛睁开,然后望向身后的御少约,甜甜一笑,“御大哥!” 她的笑,怎么看都是有阴谋的,御少约故作冷淡道:“什么事?” 圣鱼用手比划一下,继续甜甜地笑着,“我们能不能换个位置呀?” “好啊!”照顾到是美女的请求,御少约答应了。 “谢谢了。”得到御少约同意,圣鱼马上溜到御少约身后。 慕郁泽滴完血,刚想把匕首替给她,却发现圣鱼已经躲到御少约身后,无奈一笑,把匕首给御少约,“这丫头,这么怕死。” 这么轻的一句话,圣鱼还是听到了,哼了慕郁泽一句,然后看向自己后面的君凌卿,又露着非常甜美的笑容,“君……” “我知道了。”君凌卿很懂规矩,上前一位,让圣鱼在自己后面。刚刚他又没有瞎眼,怎么会看不出御少约和她在玩什么把戏,估计这丫头怕滴血,才这样换来换去吧。 御少约滴完血,把匕首给圣鱼,如同慕郁泽一样,看到的不是圣鱼,而是其他人,感到无力,“看不出她这么贪生怕死!” 君凌卿拿过匕首,呵呵一笑:“女孩子嘛,见血就怕,我们要理!” 圣鱼才不管前面两人在叽叽咕咕些什么,又向后面一位说服去。但,这回的对象,不再是宠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而是恨不得杀她千次的女人之一舒蝶旦。 舒蝶旦眼锐不说,单单散发出的冷艳气场就能冻死人。 “你、你好啊!”苏州园第一花魁,艳冠天下,多少让圣鱼见着害怕,打招呼也因为紧张而让舌头打结,话也说不清楚了。 可是,圣鱼期待了一会,也不见舒蝶旦回复她半句,扫兴之极,转过身,不再看着舒蝶旦。 但一转过身,匕首就在她面前了,君凌卿扬起浅淡的笑,说:“鱼儿,该你了。” 如此温柔的声音,听着都醉了,为何却是对她人而绽?舒蝶旦的心更不平衡了。 “好吧!”要来的,始终躲不过,所以,圣鱼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过匕首,对准自己的手指头,明晃晃的匕首,看着就让她心寒,怎么其他人都敢刺入肉里?真是不自爱。 磨蹭了很久,圣鱼始终下不了手,端盆子等着落血的吕长老都有点不耐烦了,提醒了句:“丫头,还磨蹭什么?” “啊?哦!”圣鱼回过神来,又投入紧张的歃血中,把匕首对准自己的手指头,又磨蹭起来。 这时,连扬寻走过来,把圣鱼手中的匕首拿走,然后指了指外面,对她说:“鱼儿,你看,门对面的宫殿上有一位武林高手。” “在哪?”圣鱼立马望出去。 趁机,连扬寻抓起她的手,用匕首一划,血溅了出来,洒入了盆子里。 圣鱼感觉到手指头突然发凉,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正在喷血,恐惧上头,大叫起来:“啊——” 058:十一师妹 圣鱼的声音马上就覆盖了整个大殿,让本是严肃的大殿,顿时活跃了不少。 秦金荷深知师父最忌讳吵闹,而这次圣鱼把大殿的严肃气氛打破了,师父一定会非常恼火的。 可是,当秦金荷向胡丘看去时,见到的,不是胡丘满脸的青筋,而是胡丘嘴角扬起的欣慰之笑。 这抹笑,犹如雷,轰的一下,炸乱了秦金荷满脑的思绪。 她的师父,一向严厉不改的师父,竟然会因为一个新徒弟而产生这种情绪? 师父一向偏爱锁宁,而圣鱼拥有锁宁的脸,难道师父是因为圣鱼有着锁宁的脸而倍加看重? 秦金荷一下子蒙了,分不清楚究竟谁的地位在师父心目中是最重的。 “这丫头,这么怕痛。”吕长老也对圣鱼感到无力了,把盆子端走,走到舒蝶旦面前。 连扬寻把匕首替给舒蝶旦,然后对愁眉不展的圣鱼抱歉道:“鱼儿,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你的手指还痛吧?” “呜呜,你看,”圣鱼含了含手指头,然后让连扬寻看了看,抱怨道:“都出现了个口子了!” “是麽?我看看。”连扬寻很心疼,拿起圣鱼的手仔细地瞧了瞧。 这一幕,在锁宁看来,极为刺眼。 舒蝶旦滴完血,轮到了宫锦袖,宫锦袖滴完就到锁宁,锁宁滴完后,最后一个是秦金荷。 秦金荷滴完血,吕长老把匕首和那盆子里少量的血送到胡丘面前。 胡丘看了那些血一眼,然后示意吕长老端下去。 吕长老把血盆放在大殿中间的香几上,供了三炷香,然后对后面的十一人道:“开始三拜为师。” “是!”十一人一同跪下,第一拜,第二拜,第三拜,起身。 十一人跪完后,吕长老命人把香案撤掉,然后自己退至一旁候着。 胡丘这时一一扫了自己的十一个徒弟一眼,然后严肃道:“下面,听为师的命令就位,腾轩,你个性稳重,有着处事不惊之气,有足够的领袖之气,你就贵为你们十一人中的大师兄,以后,你的十个师弟师妹,就由你来管束了。” “是,师父,徒儿明白!”贵为大师兄了,文腾轩仍旧是沉稳的个性,并没有惊讶或激动,或不满。 胡丘重新扫了余下十人一眼,目光定在御少约身上,“少约,你就当二师兄。” “是。”御少约点头领命。 余下九人,很快,舒蝶旦成了胡丘的目标,“蝶旦,你是三师姐。” 舒蝶旦欠身道:“是,师父,徒儿知道了。”然后,莲步走到御少约身后站着。 胡丘望向在剩余的八人,第四位徒弟非君凌卿莫属不可,“凌卿,你是四师弟。” 君凌卿点头应了声,“嗯!”然后走到舒蝶旦身后。 两人目光相对,只是陌生的眼神交流一眼,然后都隔离开看别的地方。 下面胡丘又点到了秦金荷,“荷儿,你是五师妹。” “是,师父!”说完,秦金荷走到君凌卿身后站着。 胡丘又说:“花颜,你是六师妹!” 花颜点头应,“是,师傅!” 点到第七个时,胡丘的目光落在了慕郁泽脸上,“郁泽,你排第七,作为七师弟,不仅要尊上,还要爱下,明白吗?” 慕郁泽向胡丘半弯腰叩首,严谨道:“是,师父,徒儿明白,徒儿定当尊敬几位师兄师姐,还要爱戴下面的师弟师妹的,请师父放心!” 胡丘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看向宫锦袖,这个看起来柔弱得一把风可吹倒的女子,让胡丘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说:“锦袖,你是八师妹!” “是,师父!”宫锦袖欠身叩首,淡淡地应了句。 最后,余下三人,胡丘也不再那么难抉择,直接就说:“扬寻,你当九师弟,宁儿,你当十师妹,鱼儿,你最小!” “啊?!”我最小?圣鱼不甘心当最小的,跟师父讨价还价起来,“不嘛,师父,我要当二师姐,你让我和御少约换了嘛,我不当小的,小的总是被欺负,吃的是最差的,穿的也是最差的,还得是最小的干活,我不干,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21世纪的来客,怎么来这里做小的,不干,不干不干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059:讨价还价 胡丘的脸色铁青起来,额头青筋渐出,怒斥圣鱼:“不准跟师父代价还价,十一人当中就你最小,试问,你有何条件做他们的师姐?” 虽是铁青色的脸,但只有秦金荷看得出师父的愤怒是假的,与其说师父是在责备圣鱼,更不如说师父在默默地关心着圣鱼。 秦金荷很不好受,脸上看不到笑容,圣鱼抢了她师父对她的那份爱,她高兴不起来。 “不!”圣鱼才不怕胡丘,依然据理力争:“就凭我是21世纪的来客,你就要把我供着。” “呵呵!”这笑,让胡丘的嘴角抽筋起来,明显是被圣鱼激怒到了不可再忍的地步,随时都可能爆发殃及鱼池的脾气。 怕圣鱼真的被胡丘一怒之下一掌打死,御少约恳求道:“师父,就让鱼儿当二师姐吧。” “不行。”胡丘一口回绝,怒瞪着圣鱼,那眼神似在说:“丫头,看你还有什么能耐跟师父我斗。” 但,为了公平起见,胡丘想到了个法子,对圣鱼说:“好吧,要为师让你当二师姐很容易,其他十人有六个举手赞同你,那么,你就顺利通过了,大家开始吧,鱼儿是当最小的师妹还是最大的二师姐,有你们来定。” 御少约第一个举手,然后不敢忤逆圣鱼想法的连扬寻也举手,偷偷暗恋着圣鱼的文腾轩也举手,光明正大喜欢着圣鱼的慕郁泽也举手,对圣鱼同时产生着爱情和亲情的君凌卿也举手。 “没了?”数了几下,胡丘仍旧只看到五个男的举手,没女的举。 圣鱼看到这一幕,不禁恼火起来,瞪向花颜,“花颜,为什么不挺我?” 花颜惭愧道:“我比你大,要我叫你师姐……鱼儿,我叫不来,乖乖的,当小师妹吧哦。” “你,”圣鱼压下怒火,面向宫锦袖,可怜兮兮起来:“锦袖,为啥你也不支持我?” 宫锦袖也一脸惭愧道:“鱼儿,我比你大,所以……” “别说了!”圣鱼愁着一张脸面向胡丘,妥协了,“好吧师父,我当小的。”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当小老婆的感觉。 “嗯,如此甚好,就这么定了。”胡丘再次一一扫了十一个弟子一眼,一一念出:“大师兄文腾轩,二师兄御少约,三师姐舒蝶旦,四师弟君凌卿,五师妹秦金荷,六师妹花颜,七师弟慕郁泽,八师妹宫锦袖,九师弟连扬寻,十师妹锁宁,小师妹圣鱼,你们是十一人,从今以后,都要按第一庄规矩生活,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都需要改良!” “不会吧?”圣鱼一听,还得了,“师父,我常睡懒觉的。” 胡丘冷厉一笑,“丫头,我告诉你,每天五更天的时候,都要去后山集合,每天的这个时候,是吸取空气最佳之际,只要在后山的空旷绿地上打坐半个时辰,你们就能领会到,什么才是练功的好帮手。” 惨了,五更天?饶了她吧,圣鱼干脆垂下头,不想听了,总之摊上第一庄,就是摊上瘟神。 拜师会结束后,吕长老带圣鱼等人去东院安排房间。 由于第一庄弟子众多,但在住的方面,都是特殊安排。东院是胡丘,以及他所有手下爱徒住的地方,如今添了十一个徒弟,自然都要住在东院。而南院北院西院是其师叔伯们和他们的徒弟住的地方。虽分辈分住,但却没有特殊规矩男女各占天地,这里确实一个院子大小房间,男女都有。 东院很多房间,但很多房间都住着神秘人。 胡丘的十一个徒弟,就安排在了最小角落的庭院里,叫幽香园。 幽香园里面只有十二个房间,有一个是饭厅,这里只要住有人,都有人把食物送到这里的。 圣鱼他们一进来,就对幽香园大赞特赞了。 接下来选房间,抽签选的,谁运气好,就抽到幽雅的房间,若不好,只能是柴房了。 060:抽签 吕长老把竹签握在手中,呈在十一人面前,说道:“这里除了一间饭堂外,还有十一间住房,但在这十一间住房里,有十间是以少爷小姐的资格设置的,要幽静有幽静,要华丽有华丽,但是……你们谁若倒霉,就只能入住最差的那间……” “有多差?”花颜迫不及待问,希望自己千万别抽错了。 接下来,大家都抽完竹签,齐齐亮在吕长老面前。 圣鱼抽到的竹签最长,以为自己得到了优先选房权,兴奋难抑,“太好了,我抽到最长的。”但是,接下来吕长老的话,却劈死了她。 吕长老耐心地解释道:“丫头,别得意太早,在你们抽签之前,我可还没有透露你们怎样才算赢,现在,我宣布,抽到最长的那根竹签者,入住最差的柴房,其余十人随意挑选自己喜爱的房间。”说完,扬长离去。 圣鱼呆在原地,萧条的风,呼啸而过,卷走几片落叶。 舒蝶旦先行离去,选了挂在房门边的门牌上刻着‘三’字的房间,她想,也许这是房间号码。 “鱼儿,你淡定点,我去收拾房间了。”这会有幽静的大床等着滚,花颜也顾不上在傻呆着的圣鱼了。 宫锦袖只深深望了圣鱼一眼,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鱼儿,我、我怕老鼠,柴房的空气经常让我犯病,很想跟你换的,但是……对不起了!”说完,干脆离开。 锁宁和秦金荷各自冷笑一记,相继回各自的房间去。 剩下的五个男人都不想圣鱼难过,更不想圣鱼过得不好,于是同时奉献出自己的爱房,“鱼儿,我让给你。” 话一出,五人同时相视彼此,为他们共同说话而惊讶。 “算了吧。”圣鱼灰头土脑般转身望向厨房隔壁的房间,一股心酸油然而生,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样,蹒跚着脚步慢慢地向房间走去,背影是如此的悲戚。 “唉,”连扬寻轻叹一声,看到圣鱼不死不活的样子,真没折了,“换房间也不要,她怎么了?” “这妞厉害着呢,这种地方,她还能生存的,我们就别操心了。”说毕,御少约先行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接下来,慕郁泽等人也都相继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在他们十一人中,除了圣鱼,其他人都能捡现成的房间,而圣鱼还要通过自己劳动去布置自己的房间。 走入房间,看到蜘蛛网缠满的各个角落,圣鱼嘟起了嘴,不埋怨吕长老,却埋怨起了扑水,一边拂开那些蜘蛛网,一边痛骂:“死扑水,臭扑水,等着,下次见到你时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敢这样设计我,有你好看的!” 可是,骂了一会,圣鱼突然想到自己手腕处的异能表,扑水说是神表,既然是神表,那应该可以解决她目前的困难吧? 圣鱼不再自言自语地骂扑水,而是找个角落坐下来,把手表摘下来,不停地上翻,翻了好一会,终于让她看到希望了,“神表啊神表,就靠你了,帮我设计出一个现代化的房间来。” 似乎那只表很听话,接到圣鱼的使命马上就开始工作了,只见表忽然闪光一下,一道光束直射到对面的墙壁上,描绘出了一幅设计图。 完事后,手表上的光束消失了。 圣鱼把表戴好后,马上出去找材料。 不用多久,一大堆人就帮她扛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入房间了。 圣鱼干脆把所有人赶出去,然后关上门,开始布置她的新房。有了那幅设计图,还怕远在古代住不成现代化的房间? 圣鱼嘿笑两声:“师兄师姐们,我让你们瞧瞧,现代的房间和这里有什么不同!” 061:好特别的房间 忙碌了一个下午,又到了傍晚时分,饭堂开饭了,慕郁泽等人去吃饭,必需要走过圣鱼的房间。 舒蝶旦直接走过,鸟也不鸟一眼圣鱼的“柴房”。 秦金荷和锁宁有说有笑走过去,也没看,心却有点好奇圣鱼那丫头忙了一个下午,到底在做什么! 宫锦袖和花颜都在大谈特谈自己选到的房间有多么多么的漂亮,幽雅。去饭堂必需经过圣鱼的房间,她们逗留了下,敲了敲门,“鱼儿,吃饭了,你还在里面吗?”良久,点滴动静都没有。 花颜猜测道:“会不会是先去厨房了?走,我们快去,等下没好吃的就惨了。”拉着宫锦袖小跑去饭堂。 这时,慕郁泽五人一起走过圣鱼的房间。 君凌卿第一个止步,“这不是鱼儿的房间吗?” “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连扬寻敲了敲门,“鱼儿,你在吗?”没动静,“难道在睡觉?” “推门进去看看。”说着,御少约的双手便用了点力,把房门打开。 但是,当他打开房门后,一室的芳香马上飘出来,继而让所有人目睹了惊人的一幕“天上人间”。 “我的天哪!”文腾轩慢慢走进去,平时很少咋呼的他,今日为见到圣鱼的房间而咋呼了。 “难怪了。”慕郁泽不可思议道,仔细瞧着房间四周,“她今天可是要我们搬了很多东西进来,原来,把房间弄成这样了。” 此景,圣鱼的房间,是由现代式住房构建的。 圣鱼很聪明,选了比较时尚的色料的布料剪成现代式时的窗帘,把房间四面八方都用质量极好的窗帘盖过,但只要一拉开,便可看到窗外一堵木墙而已。她不想看到木墙,所以用白色柳叶格纹的窗帘掩盖了,只剩下打开的窗户没有幕上。 窗户打开着,一眼望出去,是第一庄的后花园,那些景色可美了。 圣鱼还在地上铺上地毯,铺上估计有五层,叠到了入门的门槛那么高。最高的那一层,是木板色的,走进去,会发现踩着软绵绵的,又不会摔跤。 现在,说到室内的摆设,桌椅板凳统一放一处,还弄成沙发型,还是用棉花塞进被子里做出的沙发,再把他们套在了一起。 那张香几上,原本是摆着文房四宝的,还是梅花印的斑痕。 可现在,香几全被刷成了白色,还用浅白色的布盖了一层,上面摆了一个花瓶。 那个花瓶很特别,那些花还是假得成真的,窗户也放着一两瓶。 最后,就是到那张软绵绵的大床了。 大床用几层被子叠高,最后被圣鱼用一块很宽的粉色的绸缎覆盖,这样一掩,全部叠着的被子都看不到了,和现代里那些人住的家用床没什么两样,跳上去还能弹高呢。 床的长度有两米,宽度有一米四,看起来很长的样子。 再者,就是罗帐了,圣鱼这丫头居然是用那些材质比较好的粉色蕾丝做成大块罗帐。 她把罗帐一头用针绣了几段,弄成在现代时那些蚊帐的模样。 最后,她把罗帐的另一头绑在一起,吊到房顶上。 这样一看,罗帐成锥形,把整张大床给包裹着,上面渐渐的,下面圆圆的。 就这样,圣鱼按设计图,把现代化的房间简简单单地弄出来了。而此刻,她却在床上呼呼大睡,很享受的样子,夏季就算有蚊子来,也咬不到她,罗帐已经把她包围了,但她的睡姿清晰可见。 五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都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到底,这个小妞身上藏着多少秘密和本事? 圣鱼呈大字型趴在床上睡觉,五个男人看着她,都不受控制而幻想起将来会不会有一天能和她睡一块儿,那滋味,一定刺激吧? 一会,饭堂里的宫锦袖和花颜都端着饭碗过来了,一进门就“哇——” 062:饭桌上的争夺 “哇——”一看到圣鱼的房间,宫锦袖和花颜就哇个不停了。 宫锦袖看着就打从心底喜欢,眼睛一直绽放着光彩,“太漂亮了,我喜欢!” 花颜也赞不绝口,“要是我的,该多好啊,鱼儿也太聪明了吧,居然能把自己的房间弄成这样。”这要是以后我和文腾轩在这里相会,一定很浪漫。 因此,就因为圣鱼的这个房间,让花颜一下子又对文腾轩产生了一层爱意。 被她们两个一进门就‘哇哦’震醒的圣鱼,撩开纱帐探出头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们怎么都跑进来了?我忙了很久,好不容易抽到点时间睡觉,都出去,别妨碍我,吃饭了告诉我一声!” 花颜用筷子敲了敲瓷碗,声音叮当响,“喂喂喂,吃饭了大小姐,还睡,等下饭菜被我吃光了,别后悔。” “呀,真是的!”圣鱼睡意全消,所有精神都回来了,立马下床穿鞋,“太好了,可以吃饭了。” 文腾轩摇摇头,无奈一笑,“也只有你平时最容易咋呼的。” “走吧,都吃饭去。”御少约说完,先行走出了房间。 到了饭堂,只看到三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吃得相当的安静,气氛死气沉沉的,没点活跃。 圣鱼一进来,就忙着去拿碗拿筷盛饭到碗里吃了起来,但第一次伸出筷子去夹菜时,刚巧和锁宁夹到了同一块。 锁宁眼神无比冷厉,“我先动的,你把筷子拿开。” “谁说的?”圣鱼不甘心输给比自己高一节的师姐,硬是要把那块肉肉夺回来。 “我说的!”说完,锁宁的手指开始运动,马上她手中的筷子也运动了起来,敲打,戳刺,两下就把圣鱼的筷子给弹开了,成功夹到那块肉。 圣鱼气不打一处来,但没本事怎么和对方拼,在那块肉肉快要进入对方口中时,她快速调了调手表。有了,筷子神功马上帮她改造骨骼,握住筷子的手灵活运用起筷子,把刚送到锁宁口边的肉肉给夺回来了。 锁宁不甘心,又去抢,但圣鱼这会见招拆招,怎么也不让锁宁抢走她筷子上的肉。 这惊心又刺激的一幕,看在在场诸位眼中,还真是冷了一身汗。 “别以为我是小师妹就好欺负,没门。”圣鱼不想再纠缠,于是一根筷子一弹,弹中了锁宁的手。 顿时,锁宁的手麻了起来,筷子也松掉到了饭桌上。 圣鱼高傲一笑,“我赢了。”然后,把肉肉一口送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嚼动起来。 锁宁一脸的不服输,愤怒通过喘息不停地呼吁出来,眼神始终冷得可怕。 圣鱼才不管她,吃得津津有味。 连扬寻过来坐下,坐到锁宁身边,却看着圣鱼,给圣鱼满怀欣喜地夹菜,“鱼儿,多吃点。” “谢谢!”圣鱼很乐意被帅哥伺候着,看到锁宁妒忌的眼神,故意瞟了一眼,“哼!” 锁宁忍无可忍了,一把抓住连扬寻的手,控诉道:“为什么你要对她这么好?我很差吗?” 对于锁宁的态度,连扬寻百思不得其解,“十师妹,我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密切了?”没见过几面就对他产生爱意了? 063:吃西餐 锁宁一怔,连扬寻看自己的眼神很陌生,让她想起自己的这张脸,是改造过的,不再是像圣鱼的脸一样,显然,他不认识自己。而且,师父也说,连扬寻进第一庄只为了挖第一庄的底子,不能让他知道她是混在他家里几年的锁宁。 想到这,锁宁故意装出尴尬的样子抽回自己的手,“我开玩笑的,别见怪。”然后起身,跑得比兔子还快出了饭堂。 “奇怪!”连扬寻百思不得其解,刚刚锁宁握住他的手的感觉,怎么那么像他认识的锁宁? 同样叫锁宁,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可那张脸,根本就不一样,也看不出是假皮改造过的面孔。 这时,连扬寻望向圣鱼,圣鱼也有着锁宁的一张脸,可她叫圣鱼,不叫锁宁,她也不是锁宁。难道,是锁宁打扮成圣鱼的模样混进连城宫的?不像,和她生活几年了,锁宁那张脸根本就不是假的,那锁宁呢?这个锁宁又是怎么回事? “太厚了吧?”圣鱼这一夹菜,就夹到一块大牛扒,又惊又乍了起来,“你们谁有小刀啊?” “我有!”御少约边说边从怀中掏了把小匕首出来给圣鱼,好奇问:“要来做什么?” 圣鱼瞟了他一眼,“吃西餐啊,难道要来自杀啊?”话一说完,她就抽出匕首,用袖子擦了擦,“有没有杀过人?” 御少约想了想,确定无误后,说:“有,杀过六百个!” “噹。”当即,匕首从圣鱼手中松开,掉在了桌上。 大伙儿以为她害怕才这样,毕竟这把匕首杀死了六百个人。 圣鱼咽了咽口水,郑重地看着御少约,问:“那,有消毒过吗?” “消毒?!”啥词儿?御少约胡乱回答:“没沾过毒。” “那好。”圣鱼重新拿起匕首,像握着菜刀那样握着,一只筷子垫着牛扒,匕首就这样往牛扒上噌来噌去,一会,终于割下了一块,一刀插进去,送到口中,吃了起来。 她这吃饭,够新鲜了,让众人呆若木鸡…… 吃完饭后,夜差不多黑了,大伙儿都回房去休息了,圣鱼也是一样。 可是,当圣鱼回到房内看到那盏昏黄古老的灯时,干脆对那盏灯翻了几个白眼,“没电,真方便翻白眼啊。” 要怎么才能让室内亮如白昼呢?这个问题,让圣鱼倒在大床上开始思考了起来。 想了好一会,圣鱼突然起身坐着,咋呼一声:“哎呀,我想到了。” 正是月黑风高,林路阴森,风烛摇曳时! 忙碌了好一会,圣鱼的房间终于如白昼般亮了起来。 她的房间一亮,光线折射到屋外,让对屋里的花颜看到了,也让隔壁屋的舒蝶旦看到了,都因为好奇而走出房间,过来瞅瞅几眼。 “这是光吗?”花颜走到圣鱼的房间门窗,对里面的光甚是好奇,又迫不及待想要自己的房间也拥有。 这时,大伙儿也都相继开门出来,看到圣鱼的房间那么亮,像仙境里的光一样,都好奇地走过来亲睹一番。 “鱼儿,出来。”花颜不客气地敲着圣鱼的房间。 在玩着手机的圣鱼听到声音,于是过去开门,看到所有师兄师姐围在一起,她被雷到了,“都窝在这干什么?又不是上演蜗居。” 花颜迫不及待问:“鱼儿,为什么你的房间那么亮?” 064:忙碌的扑水 “这些光……”圣鱼犹豫了起来,不知该怎么跟花颜解释,回想起先前没有光的时候…… “怎么发光呢?”圣鱼在房内来回徘徊。 徘徊了一会,她冷静下来,然后把手腕的表摘下来,按了一下隐藏在表后面的那个终极按钮,“扑水,我遇难题了,你收到了吗?你不是说过嘛,我若是按下这个按钮,你就会随时随即会来到,我需要光啊,快点!” 倏然一声,圣鱼的旁边冒出一团光。 光消石后,龅牙扑水就出现了,优雅西装,细碎刘海,被眼镜遮住帅气的双眸…… 每当圣鱼看到扑水,心总会跳,但一看到扑水的龅牙,都嘟起嘴抱怨上苍的残忍。 原本是很帅的扑水,就因为那一块龅牙把他毁了。 而她也证实了一按那个扑水说过的终极按钮,扑水就会立刻出现,扑水现在也出现了。 可是,今天圣鱼看到的,却是一个忙碌的扑水,手中正拿着大堆稿子,她皱起了眉,“扑水,你拿着什么?最近都在干什么?” 扑水无奈道:“正在构思一桩爱情,把我的细胞都磨掉了不少。” “悲剧还是喜剧?”若是悲剧,她圣鱼是绝对不会去处理的。 扑水说:“还没出结局,但起因,过程都已经设计好了,就等你的实验结束马上就可以去执行了,完成爱情之神的使命,给那些痴男怨女一段美满的爱情。” 圣鱼过来把扑水扶到床边坐下,迫不及待问:“扑水,告诉我,下一个单元是不是让我穿越清宫,和那些后宫的女人决斗啊?” “你,”扑水翻了个白眼,这丫头也太邪恶了。“不是穿越清宫,反正不能现在透露给你知道,对了,你找我来是干嘛的?我刚刚忙得不可开交,忘记了!” “你看,”圣旨有气无力指了指满室的昏暗,“好歹我也是爱情之神,你让我在这种的黑暗中生活吗?” 扑水看了一眼,惭愧道:“我明白,发光是吧?”然后,拿着手中的钢笔一点,一个圆圈光就越来越大,马上就让房间通亮如白昼。 圣鱼咋呼起来,“哇,好……厉害的扑水。” 扑水淡然一笑,解释道:“其实啊,你也可以做到的,你手中的表有百变生存能力,所谓的百变,只要你想一下,你的表里面就会出现你所想的标题,比如:暗夜光。你只要一想,就出现在表中,通过这个异能表,便会帮你实现。关于这个表,我还有很多没有给你说明白,我现在都跟你说下吧。穿越时空能力,在实验之间不可以使用。长生不老,你已经是了。最后赋予你的两种能力,百变个性格和百变生存,一是能让你转瞬改变自己的个性,喜怒哀乐愁眉苦脸你怎么调都可以,二是生存能力,这个嘛,更容易理解,就是帮你专门解难题的,只要想一下,只要按一下表上按钮,马上就能改造你全身活跃你的大脑,能让你轻松解决任何困难!” 听到这,圣鱼忍不住要问了,“为什么爱情之神拥有这么多的能力?” 扑水的眼神复杂了起来,“因为痴男怨女太多了,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婚姻,千奇百态,只要是悲剧收场的,都需要爱情之神重新安排,这就要靠各种能力去解决这些爱情了!” 圣鱼又问:“扑水啊,能不能把这个表的功能转移到手机上?我觉得操作起来比较好!” 065:你想看什么都有 扑水回答道:“当然可以啦,我以为你喜欢手表,所以把功能都转移到了手表上给你!” “谢谢扑水,那你现在给我把功能转移到手机上可不可以?”圣鱼紧紧地期待着。 看到这个急切的眼神,扑水温润的目光有了些许内容,但很快就掩藏住自己的情感,恢复一贯的表情,把手中的手机替给圣鱼,“呐,这个,给你!” 圣鱼没有拿,而是盯着扑水手中的手机皱起眉,“扑水,这不是你的手机吗?” “把你手中的手机给我,你拿我的!”扑水眼神坚定道。 圣鱼在他眼里看不出有什么不明之处,于是把自己的手机送出去,很舍不得的样子,“扑水,里面有我上千首喜欢的歌,还有我喜欢的电视电影,你拿了,那我……岂不是没的玩了?” 扑水笑了笑,解释道:“我的手机容量大,你想看什么都有,何止千首歌!” “真的?”圣鱼喜极而一把抱住了扑水,“扑水,太谢谢你了,你真好。” “呵呵!”这笑,有点凄楚,可只有扑水知道自己为何事凄楚。“表你就戴着吧,已经和普通的表没什么两样了,至于手机,你的手机很差劲了,我拿回去找人帮你改造改造,改好后再给你,你暂时用我的手机。不需要功能时,手机上的键都可以按,需要功能时,你只要连续快速按两下开机键,马上就能看到为你解决一切烦恼的功能!” “哇,这么好,谢谢扑水。”就像个粘人的娃一样,圣鱼打算把扑水黏到底。 扑水松开她,淡淡一笑,似有不舍,“你保重,我回去了。” “等一下!”圣鱼叫住他,问道:“我和慕郁泽他们五个人的结局会如何?我想知道你给我们的结局。” 这时的她特别的认真,她看着他的眼神特别的成熟,不禁让扑水在不经意间扬起了一丝欣慰的笑。 圣鱼捕捉到他那一丝笑容时,怔了怔,不禁想,若是扑水没龅牙的时候,样子会是怎么样的? “对不起。”扑水道歉,“作为爱情之神的助理,隐瞒,还是我分内的工作。” “哦!”虽然不知道结局,但圣鱼也不想再为难扑水了,“扑水,慢走,我不为难你了。” “嗯,好!”没再多说一句,扑水最后深望了圣鱼一眼,然后消失在了房间。 扑水一走,圣鱼举高手中的手机看了看,手机很漂亮,男女适宜用的那种手机。扑水真的很细心。 回想到这,圣鱼当着众人的面发起呆。 花颜用力拍了圣鱼的肩膀一掌,“哎呀,鱼儿,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这些光哪来的?” 本来想幻想一下扑水没龅牙的样子,结果被花颜打断,圣鱼不耐烦了起来,“哎呀,你们看看不就知道了?那些灯发出来的呗,你们的内力若是强,能让室内亮如白昼的!”为了解决光的事情,只好胡乱编造个理由了。 但这一编,马上就来麻烦了。 秦金荷扬起了一丝轻蔑的笑,“看不出你有内力!” “是啊!”慕郁泽也说:“鱼儿,你看起来真的挺平平凡凡的,怎么可能有内力!” 这些人简直就是……圣鱼最后一丝耐心还没有消失,但却咬牙切齿了起来:“好,那我就用内力把室内的光控制给你们看,我让它亮,它就亮,我让它灭,它就灭,我让它变红色,它就变红色,什么颜色都可以。”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哼! 066:五届爱情之神昵称 “扯远了把你?”能控制光色,花颜信圣鱼才怪。 花颜的不信任,圣鱼没有怪她,毕竟自己也觉得控制灯光实在是不可思议,但既然大话已出,她也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试试,“那好,我开始了。”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口一张:“灭。” 瞬间,灯灭了,亮如白昼的房间转瞬成了漆黑不见十指的黑暗房间,气氛有点恐怖。 在圣鱼还没有让灯亮回来的当儿,舒蝶旦有点害怕,于是本能地靠近了君凌卿些许。 “亮!”圣鱼的声音一出,马上灯亮了,同时也看到了向君凌卿靠拢的舒蝶旦。 对于舒蝶旦的有意靠拢,君凌卿不作任何反应,眼神平静,气息均匀,俊脸上看不出有些许的偏激情绪,当舒蝶旦是空气。 圣鱼把手机放在背后,想到什么就快速按两下开机键,“红色光。” 马上,亮如白昼的房间转身变为一间充满了红色光的房间,如此深的颜色,刺得诸位的眼睛有点不适应,但都不想错过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眼睛不适应也要欣赏到底。 “白光。”最后,圣鱼把光的颜色变回来,有些疲累对大家说:“我累了,各位师兄师姐,咱们可以休息了吗?其实,这些光真的是由内力控制的,而且,是家族遗传,各位……学不到的。” “好吧,我们明白,鱼儿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明天见。”轻轻地拍拍鱼儿的肩膀,御少约就出房间了。 接下来,花颜抱了抱圣鱼,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间房一样,但还是跟各位离开了圣鱼的房间。 当所有人都踏出了房门槛,圣鱼马上就上去把门关上,再闩上,少许抱怨:“若是每天都来烦我,我的日子还能不能过呀?真是的。” 放好透明的粉色纱帐,圣鱼回床上躺下,把手机放枕边,拿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她还是睡不着,于是起身把包包里的笔记本和笔拿出来,趴在床上写着点什么,嘴里念念有词,“我记得扑水说过,从有人类到现在,包括自己在内,已经有五位爱情之神了,其中,有两位是男性,而第五届的我和我的助理,则叫飞鱼扑水,第四届的则叫风雨同舟,第三届是天涯海角,那么第二届和第一届是什么?” 圣鱼把后三届的记录出来,前两届不知道她就用手机查了查,结果出来了,一惊一乍起来,“哇,醉生梦死,江山美人,太会起名儿了吧,为啥我和扑水就是飞鱼扑水呢?挺平淡的,有个轰轰烈烈的名字那该多好,江山美人,多有气势,醉生梦死,多么的诗情画意,天涯海角,多么的浪漫,风雨同舟,多么的让人感动,为啥飞鱼扑水却让我感觉到平庸?”圣鱼翻起了白眼,很不满意自己的昵称,又赖在扑水身上,“死扑水,肯定是你乱起的,下次找你算账。” 失眠到半夜,圣鱼终于睡过去了,睡得相当安稳。 但是,五更天一到,吕长老开始在这个院子里敲锣打鼓,“醒来了醒来了,都去后山打坐!” 感觉到刚睡下的圣鱼,任吕长老敲锣打鼓,死活不下床,继续缠着被子睡觉。 所有人都已出来了,吕长老一一点名,少了圣鱼,脸色即变,立即拿过罗盘到圣鱼房门外,开始噼噼啪啪地敲—— 067:谁叫我是爱情之神 “吵死了——”圣鱼用被子完全把自己包裹住,嘶声尖叫,极度不耐烦。 吕长老猛敲罗盘,用了点内力使声音刺耳难听,“丫头,再不醒来老头子就不客气了。” 用内力改造过的声音,就像刀子划着碟子的声音一样,让人听着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好啦!”圣鱼不耐烦地出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床,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房间。 大伙儿看到她那个模样,联想到日后的每天早晨的情景肯定会重复如今天。 “老头,恨死你了!”圣鱼狠狠地瞪了吕老头一眼,然后去插队,插在慕郁泽和君凌卿中间,打了个招呼,“两位,早。” 吕长老摇摇头,抚抚山羊胡,无奈一笑,圣鱼这丫头片子,野蛮任性,越来越让他喜爱了。 一会,师兄弟姐妹十一人和吕长老一个人,往后山走去。 五更天,天色还没有完全亮,月牙还在,吕长老提着一盏灯,在前面走着。 由于山路崎岖,小道难行,舒蝶旦“哎呀”一声,脚歪了,扭到了,后面跟着的圣鱼扶住了她,“三师姐,当心点。” “不用你扶,走开!”舒蝶旦一脸冷淡推开圣鱼,脚歪了,自己照样行走。 自从在市集见到舒蝶旦的第一眼,那一刻起,圣鱼对这位比自己大四五岁、貌若仙姬的姐姐存在着一种莫名的情感。就算此刻舒蝶旦对她的态度如此的冷淡,她也没有生气。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说不出口。 但是,看着舒蝶旦一拐一拐地走着,圣鱼很是心疼,又上去扶着,“三师姐,我没跟你有仇,不可以这样冷淡我的。” “你,”舒蝶旦被圣鱼的一句话给驳得没话说。 圣鱼边扶着舒蝶旦,边语重心长道:“知道你和四师兄君凌卿有矛盾,所以很不开心,但是,鱼儿我可没有和三师姐你有矛盾,不要这么冷淡好不好?四师兄有什么不对的,你跟我说,我去帮你教训他。” 这番话,让舒蝶旦铁石的心软化了些许,不再推开圣鱼,任圣鱼扶着,“我们闹僵了。” 圣鱼一愣,“这么夸张?”歪起脑袋想了想,“啊,有了,我有办法让你们重新和好了。” 对于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师妹,这一刻,舒蝶旦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上圣鱼了,特别是她灵气逼人的双眸里透着古灵精怪,但,还是有一个问题让她敏感了,“小师妹,你爱你四师兄吗?” 嘎!圣鱼怔住,机械般扭头看着舒蝶旦,一副‘你开什么天大玩笑’的表情,“三师姐,你发烧了还是喝多了?怎么认为我爱四师兄呢?荒唐,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对待而已,况且,我也没想过要谈恋爱,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人,我才不会没事找事做!” 这番话,又使得舒蝶旦控制不住对圣鱼倍加产生好感,多日的沉闷心情,终于一扫而空,笑了出来,“谢谢你,鱼儿!” 三师姐这话说得,圣鱼白了舒蝶旦一眼,“你该不会以为我抢了你的男人吧?” 切!就算抢,师姐你也抢不过我的,谁叫我是爱情之神。 068:打坐遭骚扰 走了好一会,终于到打坐的地方。这是一处非常幽美的地方,碧泉清澈,花草盎然。 在小溪流边上,有好几块巨大的岩石。 吕长老走到那块最巨大的岩石上,转身对众人说:“就这里了。”然后,先自盘腿而坐。 相继的,君凌卿等人也都盘腿坐下。 只剩不知盘坐为何意思的圣鱼还站着,“盘坐干嘛呢?” 吕长老闭上的眼睛马上睁开,其他人也是,一同瞄向圣鱼,都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打坐她都不知道,那她浑身的内力怎么来的?她的轻功又是怎么练成的? 大伙儿的目光那么灼热,圣鱼尴尬地坐下,只是坐姿没各位那么优雅了,“你们继续,别看我,我没什么特别的!” 大伙儿转回头,继续闭上眼睛,安静打坐。 早晨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尤其是在这充满幽静的山泉间,更让人陶醉。 大家已经开始运功吸收这晨间的精华,圣鱼却打开一只眼睛瞟了温泉一眼。若是能下去泡脚,一定很舒服。 就在大家都全神贯注运行全身经脉时,圣鱼蹑手蹑脚走到岩石下面,然后不客气地拖鞋,把纤细的双脚放进了水中。 当接触到温暖的泉水那一刻,圣鱼才发觉泡脚比打坐还容易让身体轻松,让心情舒畅。 回头瞄了大伙儿一眼,看到他们依旧紧闭着眼睛安静地打坐,姿势统一,圣鱼无聊地拿出扑水的手机,找首歌来放放。 搜了好一会,一首适合在早晨播放的轻音乐《梦中水乡》,被圣鱼选中。 她把音量打得最小,然后播放起来,先是一段流水潺潺,再是优美的笛子,一首好听,令人陶醉的音乐悠扬地响了起来。 一开始,圣鱼不敢把声音放大。但音乐播放后,她隔五秒加大一点声音,越加越大。 这样一来,声音就在无形中,放到了最大! 那些人都会武功,有着浑厚的内力,圣鱼放起音乐的时候,不管有多小,他们还是皱了皱眉。 但是,当听到是一首如此轻扬婉转而又嘹亮的音乐时,他们拧紧的眉,渐渐舒展。 而对于在早晨这一刻突然响起的这首音乐,远比《高山流水》更让他们喜爱。 慢慢的,他们期待音乐的声音能大点。 而他们也如愿以偿,听到了一首在山泉间荡漾着幸福的曲子。 但是,很快的,音乐播放完毕。 众人的眉,忽然扭紧。 圣鱼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很爱那首音乐,她不会放第二遍了,而是选了一首很带劲的dj舞曲《火花》。 播放出来的第一瞬间,那声音就震醒了陶醉在刚刚那首《梦中水乡》的众人。 马上,十多双眼睛齐齐睁开,瞟向歌声传来处。这么噪杂的歌声,简直是吵死人了。 当发现是圣鱼在拿着手机,泡着脚,跟着摇滚的音乐扭动时,所有人都被她渲染了。 吕长老却扳起了脸色,厉喝一声:“圣鱼,你给我停止。” 歌声如此大,圣鱼耳中只有《火花》,其他声音,她都听不到,继续闭着眼睛,继续扭动着身子,跟着音调哼唱了起来。 069:圣鱼的锋利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慕郁泽惊讶出声,算是领教了个性百出的圣鱼,一会阴,一会阳,一会强,一会弱,如今还能用不同的曲子操控着大家的神经,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藏着多少秘密?有多少本领? 君凌卿淡雅一笑,注视圣鱼的目光充满着欣赏,“是个好女孩就行了!”是个好过头的女孩。 一会,音乐停下来,吕长老的声音才得以传入圣鱼耳中,“圣鱼,你给我上来!” 圣鱼醒神,侧头望着岩石上面的各位,然后乖乖地走上去,来到吕长老面前,问道:“吕长老爷爷,啥事儿?” 吕长老怒问:“你刚刚干了什么好事?” “好事?!”圣鱼一皱眉,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吕爷爷,你是说音乐的事啊?我这是在给你们制造氛围,知道吗?氛围。” 秦金荷看不惯,冷淡道:“你这氛围制造得太吵人了,干脆把我们都杀了算了。”只因那音乐太好听,她妒忌是圣鱼的杰作,让圣鱼风光了,她难以忍受。 圣鱼听出对方话里的味道,没按着什么好心。但她也不是吃醋的,五师姐是吧?她照样扁。 “我说五师姐,你可是师父的第一大弟子,受师父从小指点,武功自是在咱们师兄弟姐妹几个当中是最高的。刚刚的打坐,你完全不受影响的,不是么?那怎么我放音乐吵到你了?我就有点纳闷了,究竟是人控制着环境,还是环境在控制着人?若是心静如水,达到无我境界,我这噪杂的歌声,又怎么能闯得进你的心,打破你那无我的境界?” 什么叫看不惯会为自己反驳,为自己保住尊严?圣鱼此刻的凌厉就是这种行为。 御少约与文腾轩耳语,“她的嘴巴太厉害了,没理说成有理的。” 文腾轩淡雅一笑,神闲气定,“或许,她才是师父心目中最好的徒弟,别看她古灵精怪的,实则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绝世高手?”御少约差点为这词而闪舌头,“你也看到了,凭咱们的功力都能断定她是没有一丝功夫的普通人而已。只是,让我们莫名的地方,则是她会轻功,而且飞跃速度惊人,又能用内力控制室内的灯光,我……算是领教了。” “她还有多少让我们惊讶的地方啊?”文腾轩感慨了一句,如同慕郁泽的心境一样。 秦金荷被刷得哑口无言,除了“我我我”不知该如何表情。 “好了!”吕长老劝解,“大家重新打坐吧,以后不准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哼,你们打坐去吧,幸好我拿着耳机来!”说完,圣鱼白了秦金荷一眼,然后坐到岩石上,把耳机插入耳朵,又放起来摇滚音乐。 众人无奈,只得重新盘腿而坐,倒也渐渐进入了无我的境界。 圣鱼回头瞄了各位一眼,然后蹑手蹑脚从他们身边走过,离开了山泉间。 众人打坐完毕,看不到圣鱼她人,都纷纷在山谷齐喊:“鱼儿,你在哪?去哪了?” 070:花海惊悚 “呵呵,真漂亮!”圣鱼跑到后山,一处野花盛开的地方,尽情尽兴地玩耍。 她穿过花丛,抚摸着花朵,脚步错落有致地在花海中行走,听着抒情的轻音乐,陶醉其中。 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那道目光灼热,恨不得把她搂到怀中一样。 这时,找圣鱼的那伙人的声音传到了这边,“鱼儿,你在哪?” 角落里的那双眼睛突然掠过恐惧,只一闪,马上消失了。 “看,鱼儿在那里!”花颜对各位指了指正在花海中伸开双手陶醉在大自然中的圣鱼。 那一抹丽影,多少让人心怦然动。 宫锦袖捂住了口,半惊讶,“好漂亮。” 锁宁冷淡出声:“她可真会过日子,害大家担心。” 似乎感觉到他们来了,圣鱼向他们望去,高兴地招了招手。“嗨,师兄师姐们,我在这。” 吕长老喊道:“鱼儿,回来,咱们该回庄内了。” “哦。”听到声音,圣鱼马上就从花海中跑了出来,又是一抹多么美丽的风景。 她来到面前后,吕长老脸色浓重道:“鱼儿,以后别来这个地方,若我们迟来了一步,你早就被……” “嗯?!”圣鱼皱起眉,吕长老话中有话,她想听完。 “回去吧!”吕长老几经欲说,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转身,手背后,叹息离开。 “真是。”圣鱼好奇而急,追上吕长老,“吕爷爷,快跟我说嘛,为何这里不能待呢?” 众人离开之前,只有君凌卿微微回头望了花海一眼,角落里那道贪婪的目光转瞬消失,但他还是感觉到了。 君凌卿悄悄记住了这里,还有那道贪婪的目光。回身后,却看到舒蝶旦淡定的目光看着自己。 其他人都已经有说有笑回去了,只有她因为他而留在最后离开。 感情是可以死灰复燃的,但君凌卿和舒蝶旦的感情,可以死灰复燃吗? 一个需要万人瞩目,一个只想云游四海,他们本就不相投。 君凌卿淡而无情的目光匆匆瞥舒蝶旦一眼,然后偏身走过她,不说一句话,不表一个情。 当他走过身边的那一瞬,她的心大大地受伤害,如此一个风姿卓越俊美如仙的男子,就这样被她给错过了,只因为第五年后,她没有跟他走。 而他,给了她五个机会,第五个机会后,她还是没有愿意跟他走,他对她的心,死了。 “凌卿。”舒蝶旦不想放弃这段感情,猛然转身,唤住君凌卿,企图唤回她和他的感情。 君凌卿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脸色淡漠。 舒蝶旦揪心般痛着问道:“我现在不需要万人瞩目了,只想你能给我第六个机会,行吗?” 五年的感情,多多少少还是存在的,但就怕给了她机会,最终他还是落空,所以,君凌卿不敢给机会了,留下一句话,决然离开:“第六个机会等一年后吧,我会再答复你的!” 给了她五年时间,她都不愿意跟他走,这第六年,给了她机会,她未必会跟他走。 舒蝶旦心痛如绞,又一年,她怎么等得了? 君凌卿离去时,她又大声说了一句:“为什么鱼儿就能博得你的笑容,而我不行?” 脱群走在后面看戏的圣鱼,在前面隐藏着,听到舒蝶旦的话,重重地愣住了。 071:脑筋急转弯 “不会吧?”圣鱼蹙起柳眉,些微吃惊舒蝶旦说的那句话,乱猜测起来,“难道,君凌卿喜欢上我了?”望过去,继续偷看偷听。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没必要向你回答,亦或者解释。”冷淡地说完,君凌卿迈起脚,离开。 舒蝶旦驻足原地,不是她走不动,而是君凌卿冷淡的回答让她的心受了伤,没办法挪动一步,脚似乎钉在地上,生了根,只要她一挣扎,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她到底还是把他弄丢了,因为要一个万人瞩目,让最爱自己的他,心痛离开了,以至出现今天无情的场面。 眼泪若可以换回心爱的人,那么她此刻流下的眼泪,为何连君凌卿的一个转身都换不回来? “糟糕。”看到君凌卿走过来,圣鱼偏向山头的草丛隐藏。 慢慢的,带着一份惆怅,君凌卿从草丛边路过,一会抬头看看天,露出复杂的笑容,一会低头看看地,脸色黯然继续,一会目视前方,眼神果断而深沉。飘逸白袍,白似雪,风姿卓越,在林中行步而过,仿若神仙坠凡,俊美如画。 圣鱼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偶尔躲在树木后面,偶尔拿树枝挡住自己继续前行。她很好奇君凌卿。 大约走了一会,君凌卿停下脚步,转回身。 他突然的转身,让圣鱼惊恐万分,脚步放快溜到树后面躲着,心呼欲出,“吓死我了,还以为他发现了我!” 的确,君凌卿发现了她,早已发现了,淡淡的表情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鱼儿,出来吧。” 圣鱼一惊,他知道自己在跟着着他?这人,内功如此浑厚。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树后面。”见圣鱼没有出来,君凌卿又说了句。 这回,圣鱼乖乖听话,走了出来,脸上堆着歉意,走到君凌卿面前后,低头紧张地道歉:“对不起,我跟踪了你!” 君凌卿没问她为何跟踪自己,淡雅一笑,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前走,脚步缓慢有序,让人听不到他的沉重与浮躁,连脚步都控制得如此好,旁人又怎么可能从他脸上看到他的情绪。 圣鱼走在君凌卿左边,始终让自己慢一步,让君凌卿走在前面,她觉得自己此刻该做小鸟依人的模样,让他的心能宽点。他需要的,应该是一个愿意跟在他身后浪迹天涯的伴侣吧? 走了好一会,圣鱼跑到最前面,然后倒着走,看着君凌卿,微笑道,“四师兄,跟你猜谜好不好?” 她那悦耳如铃的笑声,让君凌卿听到心坎里,拂走不少愁云,淡淡一笑,“好啊,请说。” “咳咳!”圣鱼润了润嗓子,然后想了下,“听好了,透明的剑,是什么剑?” “透明的剑是什么剑?”君凌卿投入到思考中,还挺认真的,“透明的剑是什么剑……” 看他那个绞尽脑汁的模样,圣鱼忍住笑,“是啊,透明的剑是什么剑?” 沉思了好一会,君凌卿没得出答案,便问:“鱼儿,是什么剑?” 圣鱼呵呵一笑,有点狡猾,“是看不见(剑)。” “看不剑?!”貌似,君凌卿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今这世上,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一把看不剑呢?” “呃……”圣鱼大大地抹了一把虚汗,解释道:“是看,看人的看,不,不行不,见……呵呵,这是个诀窍,你看不见我的见,你把剑读成见,岂不是……” “噢,原来如此!”圣鱼不解释,君凌卿还在郁闷当中,这一解释,顿然大悟,不过,这答案和猜谜,有点偏了,“鱼儿,你这不是猜谜,这是在……用什么词表达呢,我想想。” 圣鱼好笑道:“四师兄,是脑筋急转弯!” 072:玉女神功 君凌卿好看的眉挑了挑,满腹郁闷:“脑筋急转弯?!挺新鲜的!”不过,有这样一门学问吗? 看他郁闷的样,圣鱼低头贼笑,也只有古人才觉得脑筋急转弯新鲜,抬头望向君凌卿时,已然是严肃的态度,“对,脑筋急转弯,和猜谜是同宗的,只不过稍微那么一点点不同!” “还有吗?”兴趣被点燃,君凌卿头一次控制不了自己的念头。 圣鱼笑道:“有,很多,四师兄,听好了,什么东西往上升永远掉不下来?” 君凌卿遐思片刻,有了答案,“不知道我说的这个算不算,年龄!” “呃……”还真是聪明的四师兄,圣鱼打心眼里佩服了,“对了,是年龄,那我再出一题,什么越洗越脏,不洗有人吃,洗了没人吃?” 这一回,君凌卿没有考虑多久便轻松地答了出来,“水。” 圣鱼努力鼓掌,赞道:“四师兄,你太聪明了。” 君凌卿淡雅一笑,感激道:“你又教了我一门学问,谢谢你,鱼儿。” 得到帅哥的赞赏,圣鱼自是被夸得脸红了起来,低下头,慢慢地回答:“哪里是学问,这……这本来就很普通,不用谢了。”然后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没再说话,真受不了君凌卿的夸赞,怕再听到一句自己的心再跳起来。 君凌卿跟在她后,也沉默不语,脸上一直挂着浅淡的笑跟着她的小脚步。 好不容易回到庄内,还没有歇息一会,胡丘就让人把大伙儿赶到大厅集合。 看到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大家的脸,圣鱼顿然毛骨悚然起来。师父的那个锋利,该不会等下他们要面临什么大考验吧? “今天开始武训。”一句话,被胡丘冷冰冰又严肃地说了出来。 “呃,”还真是大考验,圣鱼觉得自己出去了一个早上,没办法再动,于是举手提问:“师父,鱼儿可不可以不参加?” 但她话一说完,胡丘愤怒的双目盯上了她的眼睛,“嗯?” 含着如此大怒火的一个鼻音,让圣鱼听着头皮发麻了起来,赶紧说反话,“没、没有的事,徒儿很喜欢武训。”才怪,武训和军训没什么两样,但都有折腾人的本事,谁稀罕。 介于胡丘是个武功神秘莫测的人,圣鱼不敢惹恼对方,还是观察一段时间再逃离第一庄吧。 一会,大家集聚武场。 宽敞盛大的武场,除了他们十多个人,其余的,一个也没有,也没人在这里练武。 胡丘背着手站在大家面前,表情严肃,“第一庄有个规矩,谁若是能学得师父今日教的一招绝学,那么他(她)明天就不用武训了,可以休息一天看大家继续努力学。各位都是有慧根的,若想做那悠闲看好戏的人,今天都给为师拿出本事来,大家有无异议?” 除了圣鱼脸色愁着,其他人纷纷说道:“没有!” 一会,胡丘让徒弟们坐到地上,他在几个徒弟面前开始秀了一段非常复杂的功夫,招招都能控制天气。 风云突变大风狂来时,圣鱼的牙齿开始颤抖,心想:“这么恐怖的武功,我能学会才怪!” “嗨!”突然,扑水坐到圣鱼身边,笑容可掬看着她,今天他不再穿着西装,而是穿了一套休闲服穿越而来,褪去了以前的稳重,阳光了很多。 圣鱼看到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立即命令:“喂,你想把他们吓死吗?” 扑水微笑解释:“放心,他们看不到我的!” “哦!”圣鱼又问:“你来做什么?带我回去的?” “不是!”扑水摇摇头,如实道:“其实,我是来指点你的,让你快点俘获那些人的心,我给你安排了这样一出剧情,等下你师父点名你和君凌卿练玉女功,嘘……别恐惧,那场面,会让对方迅速爱上你的!” 扑水这家伙,真邪恶,圣鱼恨不得撕烂他的嘴巴,“喂喂喂,谁让你给我弄这样的剧情的?” “没办法,观众需求,忍着点,牺牲一下没事的。”说完,嗖的一声扑水不见了。 “喂,扑水!”圣鱼喊也喊不回来了,只能认栽。 073、阴阳绝 胡丘秀完一段“绝世武功”后,看到的只是圣鱼瞌睡的模样,而其他人都冥思揣摩起了这门深奥的功夫。 对圣鱼来说,练武功绝对引不起她的兴趣的,还会越看越想睡觉。 当胡丘阴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时,旁边的花颜推了推她,小声提醒,“喂,鱼儿,醒醒,师傅正在看着你,别再睡了!” “看就看呗,有什么。”圣鱼继续坐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脸颊搁着腿睡觉,也不在乎花颜的提醒。 不止花颜,还有宫锦袖和慕郁泽他们都为她捏了把汗。 此刻,所有人都感受到师傅的怒气,唯独当事人圣鱼还在悠哉。 胡丘一步步走过来,步伐沉重,也充满了怒气,走到圣鱼身边后,居高临下的态度俯视着她,怒喝出声:“鱼儿,你给为师起来!” 一句怒吼,把瞌睡中的圣鱼给搅醒,马上醒神起身,对上师傅阴暗的脸和阴冷的眸子。 还不知情的她傻傻地打招呼,“嗨师傅,秀完功夫了?!” 秀?!多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一个字。 大伙儿又为圣鱼捏了把汗,居然说师傅在秀功夫,那可是在认真教导大家功夫,居然被说成在秀,师傅听后不铁青着脸色才怪! 果真,胡丘的脸色铁青起来,捏紧拳头,但他没有马上惩罚圣鱼,而是望向其他人,严肃地问:“刚刚师傅给大家示范的是一门什么功夫?谁能看得出来。” 连扬寻立即举手:“能控制天气,也能控制人的情绪,师傅,这是不是失传了很久的《阴阳绝》?” 他的回答,让胡丘原本铁青色的脸缓和了不少,柔柔一笑,“没错,正是,寻儿,你是如何看得出的?这可是失传了二百多年的武功,你才二十出头,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的,”连扬寻认真地回答,“寻儿在一本书上有看过,里面记载了这一门绝世武功,听说能控制天气,能扰乱人们的情绪而瞬间控制对方,所以,寻儿敢肯定这是失传了二百多年的《阴阳绝》,之所以名为《阴阳绝》,是指能把阴瞬间转为阳,也能把阳瞬间转为阴,控制天气与人类的情绪易如反掌,一旦控制住了对方,要杀死对方,只需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很好!”胡丘很满意连扬寻的回答,又问其他人,“那为师问你们,都看出门道了吗?” 大伙儿连连点头,除了圣鱼还发着呆,不知大家在说些什么。 胡丘又满意一笑,对大家说:“既然看出了门道,那大家就开始练吧,响午吃饭之前,为师来验收成果,至于鱼儿……”严厉的目光落在圣鱼脸上。 那道目光让圣鱼惊出了一身冷汗,害怕得颤抖,“师傅,我不会,难道要惩罚我明天继续练他们在旁边看好戏?”那怎么行,她好歹是现代来客,怎么会学得那么快,不公平。 哪知,胡丘的目光突然放柔,望了君凌卿一眼,对她说:“对,你是需要惩罚的,但师傅对你的惩罚很特别,给你练另一门功夫,你,还有凌卿,跟师傅来!”说毕,胡丘转身离开。 圣鱼和君凌卿彼此相识一眼,传达郁闷的眼神,然后都跟上师傅的脚步。 胡丘把他们带入了一个如仙境般的幽静绿园,花草奇异,空气新鲜,而且看起来有着天然般的纯净。 这如仙境般的幽静园子,被一扇门,和宽大的围墙给避开了外面的世界,正是练功的好地方。 胡丘转身对正在感叹的两人,说道:“师傅特意挑选你们两个练……玉女功。” 谁知,知道玉女功的练习过程的两人,同时惊呼:“啊?!” 074、那轻轻的一吻 圣鱼气恼起胡丘:“师傅,你没搞错吧?是玉女功耶,我和四师兄怎么合适练?换成师姐她们还行。” “是啊师傅,不合适!”君凌卿也说。 “不合适也要练!”冷冷地说完,胡丘背过身,眸子已是一双充满悔恨与阴谋并存着眸子。他在悔恨什么?又在阴谋什么? “师傅!”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圣鱼,读过这么多书,自是知道身体不能轻易给人,她怎能不急。 胡丘把玉女功的秘籍扔到地上,再扔下几句话,然后离开了,“秘籍在这,你们自己参悟,做我的弟子,连这点参悟的本事都没有,明天就给我滚蛋。晚上,我会来验收成果的,若发现你们没练好,惩罚还在后头。” 圣鱼急喊:“师傅!”声音带着哭腔。 可胡丘已经走远,直至离开了园子,他们听到了关门声。 “呜呜~”圣鱼跌坐在草地上,哭了起来。 原本在沉思中的君凌卿,听到她的哭声,马上回过神来,蹲下去轻声问道:“鱼儿,哭什么?” 圣鱼泪眼汪汪看着他,“我不想练玉女功。” 但君凌卿听后,却是低头失笑一记,“你是不想在我面前坦呈相待而已。” 他的语气参杂着悲凉,让圣鱼停了哭泣,她感受到了,也微微地惊讶了,“四师兄……” 他已经被舒蝶旦给伤透心了,而她还在伤他,是不是太过份了? “我没事。”君凌卿把那丝可以让他纠结很久的悲凉掩藏掉,恢复了一贯淡泊的表情,坐到草地上,望着前面的荷花池,轻轻一笑,美得像画中仙:“看,那些荷花真漂亮。” 圣鱼看着他的脸,轻轻地说:“像四师兄你一样,淡泊脱俗。” 语气虽轻轻的,却参杂着她对他的理解,与一种连她也不曾发觉到的痴情。 君凌卿呵呵一笑,“淡泊……呵呵,是麽?”若能淡泊对世,自己又何苦进入第一庄。 胡丘本该知道他是谁的,这会的玉女功,不正是胡丘蓄谋已久要对付他的吗? 在他转过头来时,圣鱼的目光立即从他脸上移开,看向那荷花池,把刚刚的那一丝痴情掩饰掉,大大咧咧地说:“是啊,四师兄就是给鱼儿这种感觉,淡泊,沉稳,却又……”藏着满腹的心事。 还是别说了,了解他太多,反而让他越迷惘,何苦呢。 “却又什么?”君凌卿不着急的追问。 “没、没什么!”说完,圣鱼起身,伸了伸懒腰,然后闭上眼睛呼吸周围的空气。 花香融在了空气中,让人闻着心旷神怡,心中纵使有再多的尘埃,也在这一方园林中,化为乌有。 看着她此刻安静的模样,轻闭着眸子感受着周围的气息,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如此的唯美,君凌卿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贪恋,心跟着不受自己控制而乱想,想的都是那既唯美又不能原谅自己而伤人伤己的画面。 但,他还是不能自控而把自己的身子微微偏过去,薄薄的双唇轻轻地碰到了圣鱼粉嫩的脸颊。 她是第一个能用行动崩溃他思想的女子,这个女子不是他爱了五年的舒蝶旦,而是他的小师妹——圣鱼,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子。 075、痛爱 那是一种怎个奇妙的感觉? 当君凌卿的唇触及到脸颊的肌肤那一刻,像有一道闪电瞬间窜过四肢百骸,让圣鱼惊瞪双眸,酥麻的感觉烧坏了脑子一刻,竟眷恋这种触碰。 一刻过后,圣鱼的呼吸紧张而急促,心跳渐渐加速,却不敢动一下。 君凌卿,她的四师兄,他在干什么啊? 如此一个温润如玉却又心事重重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此刻的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来给她这样一个吻? 他的心,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不容易乱的,却在她面前乱了,是为爱?还是为他人而践踏自己的心? 轻轻触碰了一会,君凌卿慢慢把薄唇收回来,圣鱼已经睁开了眼睛,可眼神却很复杂,“鱼儿,我……”喜欢你。 “四师兄,再亲一个。”圣鱼突然打断君凌卿的话,然后垫高脚尖,调皮地在他脸颊上亲泽一下,嘿嘿一笑:“以前我哥哥就经常这样亲我,很好玩是吧?四师兄,你真的很像我哥哥哦,哈哈哈!” 大笑三声过后,圣鱼转了个身,不敢面向着他,偷偷地流下两人凄美又无奈的泪水。四师兄,你已有舒蝶旦了,我不能听到你的告白,让你爱上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我。 圣鱼的灵机一动扭转了君凌卿对她的爱转变成了兄妹之爱,这让君凌卿悲凉丛中来,不禁抿唇苦笑一记,却是淡定无波。抿起的不是唇,而是抿起对圣鱼产生的火花,在笑容绽放之际,被他艰难地灭掉了这一丝刚燃烧起的火花。 原来,他的表现,只是让她对兄长的眷恋。那么,对她的那一丝爱意,就深埋心底吧。 “鱼儿,你脸上还有东西呢。”不能光明正大地爱,那就用特别的方式爱着她吧。 君凌卿把刚抹掉眼泪的圣鱼转过身,然后狠狠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无形的唇印,半开玩笑却满心的痛笑着说:“刚刚帮你亲掉了一个,现在又亲掉了一个,你该怎么谢谢四师兄呢?” 他心痛如绞,她也心痛如绞。 他的做法,在隐藏对她爱,圣鱼感到痛心,因为他正在痛苦地掩饰对自己的爱。 “是麽?”抚了抚他吻过的地方,圣鱼感觉到他那无形的唇印还很炙热,证明他对她的爱有多炙热。只是,她不能表明心迹,“谢谢四师兄!”爱他,就让他彻底死心,免得最后走不到一块儿而徒伤悲。她只是穿越而来试验np结局而已,迟早要离开的,何苦陷下去。 扑水啊扑水,你就那么相信,你设计的君凌卿一个轻轻的吻就能俘获我的心? 虽然不肯妥协,但圣鱼知道自己的心,也知道扑水的剧情产生了效果,她,真的喜欢上了君凌卿了。 君凌卿低身下去把秘籍拿上来,翻开看了看,只是匆匆一览然后合上书本,望向圣鱼。 她的表情很怪异,明明很伤感,却很高兴。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她变了? “我看看!”圣鱼把最后一丝伤感掩饰掉,然后拿过君凌卿手中的秘籍,翻开匆匆一瞥,迅速合上,脸色涨红,尴尬的表情看着君凌卿,吞吞吐吐:“四师兄,这……这怎么练啊?分明就是……” 君凌卿淡淡一笑,解释道:“练这种武功,必需要“坦呈相待”,适合女子练!” “那怎么办?”圣鱼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076、会被谁夺走? 君凌卿自自己身披的白袍,扯破一块,在蒙住自己的眼睛时,目光极尽温柔看着她,“蒙上眼睛,就什么也不为过了!” 连声音都温柔得能融化几千年的冰雪,怎能不让圣鱼心动。但,自己不属于这一个世界,而他,已经有了一位很爱他的舒蝶旦。心动又如何,也只能藏在心中。 慢慢的,圣鱼接过君凌卿手中的白袍,得不到他的一缕青丝可珍藏,或许这一缕白袍,可珍藏永远,“谢谢你,四师兄,我帮你蒙上!”声音略显嘶哑,哽咽。 艰难地呼吸一下,她微微靠过去,双手奉着雪一样圣洁的白袍,往那双深邃的眸子送上去。 接触着他灼热而又痛苦的眼神,圣鱼的唇干燥了起来,无法呼吸的痛让她吞不下一点唾沫。 轻轻的,白袍围绕他的头转了一圈,把他的眼睛给蒙住。 在看不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湿润了,却被多余的白面纱给遮住。 帮他蒙好眼睛后,圣鱼后退一步,呼吸还是很艰难,感觉自己不能对君凌卿坦诚相待而愧疚。 在现代,有一段话很经典:男人为了性而爱,女人为了爱而性。 到底,君凌卿有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感到失望? 虽然眼睛被蒙住了,但君凌卿的脑子还很好使,对刚刚翻了一遍的秘籍过目不忘,早已记下了玉女功的修炼过程,“鱼儿,必需是两个人才能练成这门武功,而且,不仅要心无杂念,还要……” “我知道了。”圣鱼淡淡一笑,一丝苦楚:“还要以赤身相拥合二为一!” 君凌卿没回应。 既然她知道,他也表不了什么意见。 “四师兄,开始吧。”说完,圣鱼把浅粉色的外缎脱下,一松手,掉落到草地上,与绿意盎然的青草接吻。师傅说过,练不成此门武功都滚出第一庄。一向喜欢云游四海的四师兄一定不喜欢当师傅的徒弟,除非有非常必要的事情要来第一庄,正如慕郁泽所说的一样,第一庄的秘密,必需要挖。 喜欢他,爱他,应该让他顺顺利利办完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在宽衣的这段时间内,圣鱼想明白了,也果断地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决定帮君凌卿到底,不能让胡丘把他赶走。 很快的,薄薄的里衣,被圣鱼给解下,扔到了纤细的脚丫前。 她的脚丫子踩着她雪白的里衣走过,站在他面前。 她的气息突然靠近了不少,让君凌卿感觉到了,放在背后的手紧了紧,很艰难地伸到自己的胸领处,把似雪般白的袍子给扯开。 随着他那结实的胸膛和漂亮的锁骨渐渐呈现时,男女肌肤之亲从未深透有过的圣鱼,竟然向往着。 回想与御少约洞房花烛夜那晚,冷淡暴躁的御少约只准自己用蛮力征服她,与眼前的君凌卿,不是一个在天,也不是在地,而是一个似神仙,一个似魔鬼,一个温柔,一个粗暴。 难道,真要把自己毁在这些人身上?呵呵,明明很向往的,何来的毁?他们不都是好男儿吗?吃亏的,不是自己。 那么,最后一道防线,这一生,长久的一生,会被谁夺走?是试验np结局而牺牲在君凌卿身上,还是御少约?还是慕郁泽他们?还是冥冥中仍旧神秘的……真命天子? 077、师傅不简单 胡丘再次出现在圣鱼和君凌卿面前时,已是傍晚时分,晚霞天边交接着,美不胜收的夕阳之景。 当打开园门进来之际,远远地,胡丘就看到了圣鱼在和君凌卿背靠着背欣赏着园中风景,哪有不宜的画面在苦练功夫。 那既透着青春之气的一幕,与古装结合,让胡丘欣赏到另类的美。 原本他的脸色患得患失,但见到那两人背靠背一个咬着小草苗,一个拿着一朵花,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摘掉,还数着:“好结局,坏结局,好结局,坏结局。”一朵花的花瓣没了,又换另一朵。 君凌卿总是附带着他淡淡而又风趣的笑,时而沉默,时而问:“快告诉我,你在算什么样的事情的结局?” 而圣鱼也总是时而露出个神秘的笑,时而调皮地回答:“四师兄,不告诉你!” 如此登对令人艳羡的一对,理应走到一起,理应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却只能是师兄妹…… 一个已有了舒蝶旦,一个是万人迷,他们……是个坏结局。 胡丘一眼明了那两人的结局,眼神吃痛片刻,转瞬就恢复了严肃,走到他们身边,严肃地咳嗽两声,以让两人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身边。 君凌卿首先反应过来,侧头凝向师傅,笑道:“师傅,你来啦。”马上起身,顺便扶起刚好缓过来的圣鱼。 圣鱼稳了稳自己,把手中摘剩一片的花朵给扔到地上,对师傅恭敬道:“师傅好!” 胡丘不动声色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竟未看到他们脸上有些微羞涩,微微惊讶了。 难道,他们并没有合二为一练玉女功? “你们两个,把袖子撩起来,把手给师傅看看。”胡丘轻微的命令。 圣鱼和君凌卿交接了一个纳闷的眼神,然后都听话地撩起左手的袖子,伸手到师傅面前。 “师傅,要看什么呢?”圣鱼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胡丘随口道,可目光却很专注,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圣鱼和君凌卿两人的手腕,原本舒展的眉,渐渐凝重了起来。 君凌卿察觉到了点什么,把袖子给放下来,“师傅,其实我们……” 胡丘冷淡地打断他的话,“在这也不止半天了,师傅给你们的一门武功也应该学到了五六层吧?展示一下。” 圣鱼和君凌卿交汇了一个眼神,都没有违背胡丘而叩头应道:“是,师傅。” 胡丘后退了几步,“开始吧。” “嗯!”圣鱼和君凌卿同时向师傅应了声,然后彼此转过身面对面,再同时伸展双手,掌中凝聚着浑厚的内力在旋转。 彼此交错了几个手势,然后圣鱼飞身向君凌卿飞过去。 到了他的身后,君凌卿凌空跃起三百六度旋转身子,与圣鱼双手合掌…… 接下来,一段既缠绵悱恻,又凌厉无比、极具杀伤力的玉女功呈现在胡丘面前,让他看得眼睛眨都不眨半下。 最后一招收势的时候,因杀伤力猛,快速向胡丘窜去。 眼看师傅就要被那无形的劲力给击到,圣鱼看着心紧张万分。 好在胡丘功夫颇深,只用一招“移花接木”便可把那道杀伤力极强的劲风给转移到了别的方向,不费吃灰之力。 如此傲人的功夫,君凌卿暗道不好:“胡丘的武功远不止我想象的简单,要保住君临门,看来,还要费很多功夫与胡丘斗才行。” 078、葬花墓 “很好很好!”胡丘鼓掌赞道。 圣鱼和君凌卿相视一笑,都高兴不已,“谢谢师傅夸奖。” “但是……”顿了顿,胡丘的目光转向君凌卿,不客气地评击:“凌卿,你还欠一层,仍未达到火候。” 圣鱼一慌,马上为君凌卿辩护:“师傅,你搞错了吧?四师兄练的可是比我好!” 君凌卿很感谢圣鱼为自己说好话,但他深知,无论自己再努力,再成功,胡丘也会想尽办法排挤自己的,在第一庄,别想天天好日子过。 的确,胡丘看他的眼神很深谙,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那么,你是否愿意接受惩罚?” 为了能继续呆在第一庄挖胡丘的秘密,君凌卿只得忍下一时的不公平对待,“是,师傅,凌卿明白,愿意接受惩罚!” 胡丘面若冷霜,“只欠一层火候,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把你逐出师门的。但,必要的惩罚是要的。你要知道第一庄的规矩,第一次练不到师傅所要求的,那么,就乖乖接受惩罚。这样吧,后山的花海有一座山洞,那是长老们命名为的“面壁洞”,你就在里面面壁一个月吧,一个月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了,但这一个月之中,不准任何人来看你!” “什么?!”师傅疯了不成?圣鱼不满胡丘对君凌卿的惩罚,“师傅,你太过分了。” “随你怎么说!”胡丘依旧面无表情。 君凌卿看向圣鱼,微微一笑,淡道:“鱼儿,别生气了,若是其他师兄师弟犯错,也会和我一样的,怪我没练好功夫。一个月不长,不用担心我,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可是……”突然爱上你,又突然见不到你,我的心怎么办?圣鱼慌了。 “鱼儿,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训练。”说完,胡丘冷淡的目光转向君凌卿,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跟我走吧!” “是。”君凌卿微微点头,最后看圣鱼一眼,然后跟上胡丘的脚步。 圣鱼看着他离开,心急如焚,对胡丘又是吼又是嗷,“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个好师傅,四师兄没有不对的,你要关,关我,别关四师兄啊!” 但,那两人听到她的声音,却都不回头地离开了。 “真是气到我了!”圣鱼扒了扒头发,头皮发麻,来回走动。“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要一个月才能见面,这哪行。哪天扑水突然来接自己离开,岂不是连君凌卿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为此,圣鱼追出去。 胡丘把君凌卿带到后山惊悚花海中的神秘山洞门口时,停下了脚步,一脸严肃问君凌卿,“你和鱼儿今天根本就没有合二为一,你们是怎么练到这门功夫的?” 此时没有圣鱼在场,君凌卿的话锋利了很多:“师傅,徒儿知道,徒儿一旦进入这个山洞,有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上次来时,我已经观察到花海的不对劲了。这里分明就是葬花墓,是用来栽培您的男弟子的特用地方。但,至今您仍未有一个男弟子通过葬花墓的考验,最后,都死在了这里,所以您只有两位女弟子,秦金莲和锁宁。我比大师兄他们早一步来到这里,是我的命。但是师傅,徒儿恳求您,若我不甚在这里有事,能否让我活到一个月后见鱼儿一面?师傅若肯答应,我便告诉师傅我们今天的事。” “你是第一个知道为师用特殊方式来选战无不胜的徒弟,不错,你的智商不错!”胡丘赞道。 079、闯关 “呵呵,是麽?”君凌卿惨淡一笑,话中带话:“比起大师兄文腾轩,我是微不足道的!” 胡丘说着反话:“历年来,我招了无数个弟子,但每一个男弟子都通不过葬花墓这关,我很心痛,为什么上苍不恩赐我一位完美的弟子,直到你们五个师兄弟的到来,我看到了希望。轩儿一向成熟稳重才思敏捷,曾帮助武林盟主找出世上最贵的三件遗失了千年的宝物,是公认的智商超群的男儿,你说的没错,你们四个比起他,是微不足道,但各有各的优点!” 沉默了半响,君凌卿冷不丁点问:“那,其他三位的优点,又是什么?” 胡丘并未拒绝回答,反而很认真地回道:“若说轩儿是智商高手,那么寻儿就是练武奇才,少约比较特殊点,是个多重性格人物,但却是最有霸气的,他的心情,能决定身边人的命运。” “那……慕郁泽呢?”君凌卿最后问。 关于慕郁泽,胡丘选择了沉默,亦或者是在寻思着怎么回答。 君凌卿惨淡一笑,“师傅,至少我是读不懂他的。” 在民间,慕郁泽就是个普通人,无人问津。但在江湖中,他确是个隐士,成为武林的没有断过的话题。 他虽是杭州首富传言常年病卧在床的儿子,实则是深藏不露的武林奇人。 在慕郁泽至今短短的一生中,有人说他是未来掌权江湖的接班人,有人说他是某神秘组织的幕后黑手,是常年与正道对抗的邪魔怪道之人。 究竟谁是谁非,无人能知。 也许胡丘之所以寻思这么久,只是想跟他说,“他是个神秘者。” “呵呵。”君凌卿苦笑,“神秘者!” 好一个神秘者。 师傅,你可是第一庄庄主,这天下任何一个人的背景,你可是了如指掌的,包括慕郁泽不是麽? “师傅——”这会,圣鱼急喘吁吁跑过来。 胡丘当即冷下脸,怒斥:“混账,你怎么跑来了?” 圣鱼恳求道:“师傅,别关四师兄,好不好嘛?求您了。” “不行!”不能通过葬花墓,来第一庄做什么?所以,胡丘忍痛把君凌卿送到葬花墓,能不能存活下来,看他了。“他一定要呆在里面半个月的,你求也没有用,快点回去。” “我不回去!”圣鱼哭了起来,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把君凌卿累到很愧疚,很难过。“师傅,算了吧!” “鱼儿,够了!”这回,不是胡丘出声,而是君凌卿暴躁出声。 圣鱼听到了,也看到了他不耐烦的脸色,微微惊了惊,整个人无力地后退了一步,不停地摇头,说出的话都轻飘飘了很多,“四师兄,认识你到现在,你可是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为什么你……”变了? 君凌卿冷然一笑,还噙着一丝嘲讽:“是麽?我怎么不记得了?那我现在用这种语气对你说,你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样!”只不过很心痛而已。圣鱼边掉泪边死心,“你不是爱受罚吗?那你在里面呆着吧,反正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怎么受得了,反差太大了。 圣鱼说完,转过身,泪奔离开。 君凌卿对她的身影,望眼欲穿:“师傅,我气她,是让她不把我当师兄,一个月,应该能让她忘了我。我深知葬花墓是第一庄培训入室弟子的第一关,不仅难,还会死,要么成功,要么下地狱。我见不到她了,她也会尽快把我忘掉的!” 至于查胡丘老底…… 呵呵,算了吧,机关都是胡丘掌控的,自己有什么能耐? 说完后,君凌卿独自迈入洞内。 胡丘回过身时,洞门自动关上,脸露痛色,“孩子,你可知道,为师的老底很简单,之所以和你的君临门作对,就是为了把你逼到第一庄,拜在我的门下,好让你做我的徒弟。但我的徒弟,必须要经历很多很多。若你失败了,师傅会亲自给你烧香的,若你成功了,你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明白吗?” 可惜,君凌卿能不能明白,还得等一个月。 一个月后,君凌卿能否闯关成功? 080、慕郁泽疯狂的吻 圣鱼泪奔回庄内,却在走廊与慕郁泽、秦金荷不期而遇。 “你给我站住!”慕郁泽匆匆向走廊这头走来,眉间却很寒冷,秦金荷紧追着他不放,语气霸道! 慕郁泽看到圣鱼,来不及关心她脸上的泪痕,立即就上去捧住她的脸,狂吻上。 他的举动,瞬间让秦金荷靠近的脚止步,也让圣鱼的瞳孔睁到最大。 霸道的舌头撬开了那洁白的贝齿,慕郁泽疯狂地允吸着圣鱼口中的甜蜜。这么疯狂,这么贪婪,只为做给秦金荷看。 圣鱼完全没有推拒的能力,被慕郁泽吻得头昏脑胀,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直到她的呼吸出现危机,慕郁泽才离开她的唇。看着她染了点鲜血的唇,他脸上堆满心疼。 但,尚未给予佳人解释,慕郁泽就侧过头,冰冷又愤怒的眸子对上秦金荷的眼睛,“看清楚了,她——圣鱼,才是我慕郁泽的妻子,是和我慕郁泽拜过堂,成过亲,洞房过的妻子。而不是你,会逃婚的秦金荷。”一字一顿,字字珠玑,能刻入骨髓。 “呵呵!”秦金荷惨淡一笑,眼里闪着泪光,“你至于那么绝情吗?我都发过誓了,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和你拜过堂,成过亲!”只是在洞房前逃了而已。“至于这样对待我?” 慕郁泽神情冷淡,语气不夹一丝温度与情感:“我还没有让你爱到可以发毒誓的地步。” “好,很好,非常的好。”秦金荷通红的眸子瞪了慕郁泽一眼,又瞪了处于木讷中的圣鱼一眼,带着满满的恨意与不甘,还有鲜少人看到的痛楚,转身离开。她那纷飞在空气中的泪滴,证明她曾有过深刻地爱过慕郁泽。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慕郁泽回望圣鱼—— “拍——”响亮的一巴掌,立即落在了他的脸上。 圣鱼狠下心的一掌落幕后,脸上浮现满满的懊恼,立即流下悔恨的泪水,双手急急地抚上慕郁泽的脸,倍加疼惜着,也诚心道歉:“泽,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不想打你的,但我刚刚被四师兄气到了,你又在不适宜的时候亲我,我……对不起,对不起,你疼不疼?”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啊?她的急,她躁,她的疼惜,她的眼泪,甚至她脸上浮现的悔恨,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慕郁泽把自己脸上的这双巧手拿下来,紧紧地握住,被圣鱼的言行举动吓到了,生气得哽咽道:“你干什么啊?谁要你道歉了?是我刚刚强占你便宜的,你玩疯了还是吃错药了?居然向我道歉,你存心让我的心难安吗?鱼儿,别逼我嘲讽你,别逼我!” “呜呜~~”圣鱼立即投入慕郁泽怀抱中。 这下,两个同样有心结的人拥抱到了一起。 圣鱼使劲地哭,咬着慕郁泽的肩膀撕心裂肺地哭,就是不说话。 慕郁泽被她的哭声吓坏了,不停地安抚她的背,“鱼儿,你吓到我了,别这样,我会疯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想到君凌卿那段绝情的话,和他那比陌生人还陌生的语气,圣鱼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到慕郁泽身上,边使劲地哭,边咬着他的肩膀,边捶打着他的背。 慕郁泽强忍着身心的痛,搂紧圣鱼,尽最大努力把自己的关怀传递给她,“没事的,好好发泄吧!” 究竟君凌卿做了什么让圣鱼如此的伤心? 081、我是你的助理 净月,静挂树梢上,简洁温馨。 晚间,清风相送。 圣鱼把自己关在房内,坐在床上抱着腿流泪。室内的光很亮,把她的泪光映照得很美,像水晶一样漂亮。 当她的眼泪掉到了一定的程度时,扑水忽然出现,幻光一闪,他站在了圣鱼的床边。 今天的他,换上一套很儒雅的淡墨色西装,打着深红色领带,看起来特别的成熟,优秀。 圣鱼抬头凝了他一眼,流着泪的目光很快又收了回去,不说话,似乎在赌气。 扑水轻声道:“我提醒过你会让君凌卿迅速爱你,但没有提醒你你也会迅速爱上他,我知道你怪我最后让他无情地对待你!” 他的解释,让圣鱼本是无声的抽泣这回变成了有声,拿着旁边的枕头向扑水砸去,“我恨你!” 被圣鱼灌输了杀伤力极强的内力的枕头飞来,扑水没有躲避,而是让枕头砸到胸口,“曷”倏然闷喝一声。 这小小的闷喝声,证明了扑水被枕头砸出了内伤。 但,扑水脸上的表情仍旧很温顺,很随和,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依旧淡定。 他把枕头拿起来,轻轻放到床上,圣鱼不理会他,他也没有抱怨点什么,继续道:“鱼儿,你是爱情之神,你投入了这个角色,必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的喜怒哀乐,决定一对情侣能不能白头偕老。我是你的助理,我要尽最大努力帮你完成一桩又一桩的美满姻缘。” 圣鱼缩了缩鼻子,哽咽道:“可你在安排一段孽缘给我经历,你好意思?”看着扑水眼睛的目光充满控诉。 扑水淡淡一笑,解释道:“鱼儿,我对你目前的这桩任务的内容很满意,穿越的人太多了,每个女主角,和你一样,都必须要经历一些莫名其妙的桃花劫才能脱胎换骨。你在代替万千穿越女性以身作则,所以,你必需要承受得住……感情的煎熬。” “我最后会选他们哪一个?”圣鱼一脸淡漠问,撇开脸,没有看着扑水。 抿了抿唇,扑水仍坚持游戏规则,“对不起,我不能透露,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直到扑水的身影透明后,圣鱼也没有看他一眼,却在痛苦地咬着下唇,心里委屈地诉说:“扑水,我好伤心,为什么你就这样离开了?就不能陪我一下下吗?我恨死你了。” “对了,”忽然,扑水又出现。 “啊”圣鱼被他吓了一跳,怒道:“想吓死我啊?” 扑水好笑道:“你已经是长生不老之人了,我怎么可能吓得死你,我回来,是想说,你最后的决定会很伟大的!” 圣鱼瞟了他一眼,“除非你让我和他们扎堆在一起,否则我怎么伟大得起来?” 扑水只笑不语,一会就离开了,剩下圣鱼一个人。 她刚想躺下睡觉,门口有人敲门。 “鱼儿!”是慕郁泽的声音。 圣鱼没有犹豫什么便下床去开门了,“泽,进来吧!” “嗯!”轻应一声,慕郁泽走进来,顺便把门合上。 圣鱼倒了一杯咖啡给他,“这是我助理从21世纪带来的东西,泽,你尝尝,很好喝的。” 082、可你已经有人要了 慕郁泽端过圣鱼手中的咖啡,端详了下,问道:“何为咖啡?” 圣鱼笑了笑,解释道:“就是一种饮料而已,不是毒品,放心喝吧,我刚泡好的!” “嗯!”慕郁泽应了声,然后扬起头,把半杯的速溶咖啡喝到肚子里。喝完后,表情怪异,“味道怎么怪怪的?” 圣鱼“哎呀”了声,搔搔后脑勺,歉意道:“我忘记帮你放糖了,这样喝起来挺苦的!” “原来,这种味道就叫苦涩!”不喝不知道,一喝全知道。慕郁泽把杯子放旁边的桌子上。“对了鱼儿,你刚刚为什么哭着回来?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一想起君凌卿那个态度,圣鱼悲从中来,“凌契师兄好像不要我了。” 慕郁泽拧起好看的眉,“怎么回事?”她口中的“不要”是指何意呢? 圣鱼低着头,绞着手指头,明显有点慌张,怕告诉慕郁泽她喜欢上了君凌卿,他会难过,毕竟慕郁泽是喜欢她的,“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圣鱼的表情,让慕郁泽猜到了九成。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可以吗?”圣鱼的目光转向慕郁泽脸上,问:“我可以喜欢他吗?” 好犀利的问题,好聪明的问法,就算他说不可以,他也没有那个勇气拒绝。慕郁泽心深深地痛了下,可表面却佯装痛快,“……当然可以,你喜欢谁,是你的权力,我怎么干涉得了呢。” 他的痛,在无形中透露了出来,圣鱼感觉到了。面对这样一位优秀的男人,她的心,渐渐迷惘了起来。 难道扑水真的要她同时爱上五个男人?天,太疯狂了!就算是实验np结局,也不能让她同时把心给五个人啊,会死人的。 “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说毕,慕郁泽起身,往门那走。她可以爱任何人,他可以喜欢任何人,他没有干预她爱人的权力,所以,她爱上谁,他只能默默地祝福。 “泽。”圣鱼起身,唤住了慕郁泽。“你也不要我了吗?”实验就实验,死就死吧,能同时爱上五个人,那说明她够格。 慕郁泽转过身,眸子充满忧郁:“我要你,可你已经有人要了,我不能。” 圣鱼慢慢走过去,直到站在慕郁泽面前,然后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投入了他的怀中,“你介意我喜欢凌契师兄吗?” 若扑水预定这次的np结局是悲剧,那么她或许可以扭转乾坤变为喜剧的。只是,这样跟扑水对着干,行得通吗? 在这个关头,圣鱼有了挑战扑水的冲动。 慕郁泽在回答之前,反而问了圣鱼一个问题:“若我们为了你斗得死去活来,你会心痛吗?” “当然会心痛!”圣鱼马上回答,然后保证:“可这种事,我不会让它发生的,绝不,就算牺牲我,我也不想我爱的人为我斗得死去活来,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剧情,纵使矛盾再多,我也要努力化解!” 083、这是我们现代人的一种习惯 慕郁泽回去睡觉后,圣鱼一个躺在床上,睡不着,打算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全部理清晰。 望着床顶,想起了君凌卿,也想起了慕郁泽,更想起御少约和连扬寻以及文腾轩,最后,还有扑水。 她,真的都爱他们吗?心真的答应了扑水试验这次的np结局? 就这样,圣鱼望着床顶过了一夜。 第二天,大伙儿都早早地跟吕长老去后山打坐吸收早晨的精华了,唯独圣鱼。 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大伙儿都知道了君凌卿的事。而大家也都在默默地期盼,希望君凌卿能被师傅快点放出来,就是没有人知道君凌卿不是被师傅关着,而是去历险了。 圣鱼睡到慕郁泽等人打坐回来才起床,屋内没有地方刷牙,她只好顶着惺忪的睡眼,拿着牙膏和杯子往厨房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圣鱼在厨房里的水井旁一边刷这样,一边闭着眼睛睡觉。 慕郁泽等人回来后,直接往住处跑,然后都不回房间,直接跑进厨房。 本来这些要进来吃饭的,却都看到了院落里在懒洋洋地刷着牙的圣鱼,于是,师兄们以及个别师妹都跑了过去! “鱼儿。”花颜瞪圆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圣鱼,又恐又惊:“你是不是中毒了?怎么满嘴都是白沫?” 连扬寻急得要上去给圣鱼把脉,“鱼儿,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就在连扬寻要靠近的时候,圣鱼突然打开眼睛,然后满嘴的牙膏泡沫往连扬寻喷去,“扑——” 以为是毒物,连扬寻反应快,迅速闪到了旁边。 圣鱼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睡意全消,口中泡沫还有,说话不清不楚的:“你们怎么都进来看着我啊?” 慕郁泽担忧道:“鱼儿,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你满嘴的白色东西是什么?” “还有,这是什么暗器?”花颜指着圣鱼手中的牙刷和杯子。 圣鱼白了几人一眼,解释道:“我在刷牙,这些东西都是我助理给我带来的。” “助理是什么东西?”宫锦袖不耻下问。 “挺恐怖的!”御少约的真心话,“我杀了那么多人,那些人的血都没你的满嘴白沫恐怖!” “哎呀呀,各位,你们吃饭去吧,我在刷牙,刷了牙齿才健健康康,不然会蛀虫的,说了你们也不明白,这是我们现代人的一种习惯而已。”解释玩,圣鱼开始漱口。 一直沉默不言的文腾轩最后望了圣鱼一眼,然后第一个离开,去饭桌坐下。 其他人也没怎么说话,相继离开,因为圣鱼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 饭桌上已经坐着秦金莲和舒蝶旦她们了,都在安静地吃着饭,夹着菜,谁的目光都不放在谁身上,都我行我素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御少约等人坐下后,相继都捧起碗,拿起筷子,九个人就这样谁也不看谁安静地吃着饭。 圣鱼洗完脸后,然后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最后空的两个位子其中的一个上面。然后,捧起饭碗,拿起筷子,在吃之前,一一看了大伙儿一眼,说了一句:“各位师兄师姐,早,都用餐愉快哈。” 岂料,所有人,同时瞪向她。 084、那是男人们当英雄的地方 收到大家的目光,圣鱼以为自己把衣服穿反了,然后检查一下,确定没穿反,再望向大伙儿,纳闷地问:“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坐在身旁的花颜把头凑过来,小声提醒道:“第一庄有个规矩,当有五个同门师兄弟姐妹坐到一个饭桌时,不可以出声的,这样会坏了规矩!” “啊?!”圣鱼很大声地反应,“怎么有这种规矩啊?打声招呼再吃饭不行吗?” 锁宁低头吃着饭,冷冷地挤出了句:“还没见过这么吵的禅!” 圣鱼听到了这句话,向锁宁望去,笑开了眉:“你现在就见到了,怎么样?我这只禅吵得够响亮吧?” 哼!只不过吃一顿饭而已,哪来那么多意见啊?这群古人,真是越来越难相处了! “嘘!”宫锦袖示意圣鱼别出声,“吃饭吧,别说了!” “我吃饱了,大家慢用!”舒蝶旦利索地放下碗筷,起身,离座,冷淡而去。 “我也吃饱了,你们慢用!”秦金荷也利索地放下碗筷,起身,却以受伤的眼神深深望了慕郁泽一眼,然后离座,冷淡离开。 锁宁吃不下,也利索地放下碗筷,追上秦金荷,“师姐,等等我。” 这下,饭桌少了不能碰面的,只剩一群臭味相投的人了,圣鱼这下才高兴地拿起筷子夹菜。 宫锦袖吃着饭,却时而偷偷看着御少约,见他的视线一直保持在饭碗上,有点失望。越来越不了解这位姐夫了,姐姐说他是个暴君,可是,他最近都和正常人一样,有说有笑,哪有半点暴君的影子,是不是姐姐弄错了? “今天师傅没什么安排,谁有兴趣到后山走走?”御少约放下碗筷望向三位兄弟们。 “我!”慕郁泽马上回应,立即起身过去搭过御少约的肩膀,爽快道:“走,现在就去。” 等他们两人消失在饭堂后,连扬寻嘀咕了句:“后山有什么好看了,还不如去武场和其他师叔的弟子们切磋武艺!” 文腾轩放下碗筷,温润如玉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正好,扬寻,大师兄也想去散散筋骨,一起去吧!” “太好了!”连扬寻立马就起身,“还是大师兄和我有相同的爱好。” “我也去!”一心扑在文腾轩身上的花颜,起身央求道。 圣鱼白了她一眼,把她拉坐下,“那是男人当英雄的地方,你别去当女中豪杰了!” 花颜不依,打算当定了文腾轩的跟屁虫,“腾轩……师兄!”不敢直呼对方的名字,唯有多加两个别扭的字。“我可不可以跟你们去武场呢?” 文腾轩依旧保持着一贯的笑容,花颜的恳求,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似乎这个世间的一切,都无法让他流露一丝出自内心的情绪,“随便!” “谢谢腾轩……师兄!”花颜兴奋得要跳起来了,还因为文腾轩的同意而回头朝圣鱼和宫锦袖得意地笑起来。 “走啦,花颜师姐!”文腾轩已经走到门口,连扬寻唯有把还在激动的花颜给拖出去。 原本还有十个人的饭堂,马上就剩下两个,一向适应了安静环境的宫锦袖,也有点禁不住安静了,“鱼儿,我们等下干嘛?” 圣鱼径直地把菜送入口中,随便道:“去找师傅!”让他把君凌卿放出来。 085、遗留下来的香味 吃过早饭后,圣鱼偷偷跑进胡丘居住的院落,结果碰上了吕长老,被逮个正着,“鱼儿,你怎么跑你师傅这来了?” 圣鱼磨磨蹭蹭了一会,然后老实回答:“我找师傅,他不是住这儿嘛,所以我就来了!” 吕长老提醒道:“掌门正在房内打坐,不到时间是不见人的,你还是等掌门打坐结束后再见吧。” “那得多久啊?”难得来一趟,难到要扫兴离开?圣鱼不甘心。 吕长老边走边回答:“老夫岂知掌门几时打坐完毕,常年以来,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很慢,老夫也没个定数!” “唉!”圣鱼叹了口气,边走边嘀咕:“看来,凌卿师兄又得待一段时间了!” 君凌卿吗?!提到这个人,吕长老的脚步突然放慢,小心翼翼地询问起鱼儿:“你知道你你四师兄的事了?” 圣鱼嘟了嘟嘴,一脚把地上的石头踢远,埋怨起师傅:“都是师傅的错啦,凌卿师兄只不过差那么一点点就练到玉女神功最高层,可师傅偏偏把他囚禁在后山花海中的山洞里,哼,师傅偏心,就知道惩罚凌卿师兄,我恨他!” 听完圣鱼这番话,吕长老既松了口气,也提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鱼儿,你师傅没有做错,他有他的苦衷的!” “只会责罚人,有什么苦衷啊?”圣鱼极为不满地抱怨。 吕长老轻叹一声,抚了抚山羊胡:“总之,你师傅做什么事都是有考虑过才去执行的,他是为了你们好,只是你们都感觉不到掌门的良苦用心而已。”抚了抚圣鱼的肩膀,“孩子,你们还小,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们所不知道的,以后,你们会慢慢体会到的,等着吧。”说毕,扬长而去。 圣鱼站在原地,摸着后脑勺,对吕长老的话百思不得其解,“吕爷爷又胡言乱语了。” 此时,后山,花海。 慕郁泽施展轻功,两三下便跃到花海中间的山洞边。 御少约也施展轻功,两下三便落在了慕郁泽身边。见慕郁泽盯着洞门看,好奇道:“有什么吸引你了?” “相传,第一庄有个训练男弟子专用的领域,叫葬花墓,你知道吗?”慕郁泽抚摸着山洞的门,依稀闻到了君凌卿遗留下来的香味。难道,胡丘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训练出文武全能的男弟子了?而君凌卿,是他们五个人中的第一个。 “我知道!”御少约的脸色凝重起来,闭上俊眸呼吸了一下周围的空气,眉,慢慢地拧了起来。再度睁开眼后,眼眶热了热,死死地盯着洞门,喉咙哽咽了起来:“师傅他、他让凌卿进去了!” 慕郁泽的眸子布了点血丝,知道葬花墓的可怕之处,为君凌卿感到了难过,“是的,我也闻到他遗留下来的香味了!” “呵呵!”御少约惨淡一笑,“我们又少了一个兄弟,下一个,会是谁?” “我们都怀着目的进第一庄,现在才发现,我们的行为有多幼稚,我们五个人加起来,都没有师傅一成,谈何还能平安下山!”说完,噔的一下,慕郁泽跪在山洞前,流下了一滴泪:“同们师兄弟一场过,四师兄,我希望你是脱颖而出的那一个,别是那万千骷髅中的一个,你要记住,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么好的兄弟!” 御少约也跪下,眸子早已通红,“同门师兄弟一场过,四师弟,我一直深信你的能力,走出来,让我们瞧瞧。” 花海红遍大地,向天地炫耀自己,可花海中的这座山,还有山洞前跪着的两人,却炫耀不起来…… 君凌卿,真的能出来吗?这可是埋葬过万千尸骨的一座山啊。 086、所有物 回庄的路上,两旁景色宜人,挪影换树,林立松青。 慕郁泽不疾不徐走着,思考着昨晚圣鱼跟他说的那番话。他的身旁,同样不疾不徐走着御少约。 御少约此刻忧心的却是宫锦袖和宫锦画姐妹二人之事,并非圣鱼! 两人同样在思考着事情,却并非同一样一件事。 一个着银色丝绸衣衫,貌似低调,却掩饰不住它的贵族之气。 一个着黑色皮质锦衣,冷酷霸气,纵使表情闲淡平常,但与生俱来的霸气,透过锦衣,不是谁都能散发得出来。 “少约!”走了稍会,慕郁泽便不再思考事情,而是有问题向御少约请教……亦或者想知道答案。 御少约挥掉宫锦袖姐妹的事情,望了慕郁泽一眼,“有话要说?” 犹豫了下,慕郁泽点了下头,边走边问:“你喜欢鱼儿吗?” “喜欢!”没有犹豫半刻,御少约坦诚说出,然,这会却苦笑一记,“不瞒你说,我和她拜过堂,成过亲,还差点洞房了。但,这只是一个误会,她误嫁于我的。当我对她悄然打开心扉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众多的……喜欢她的人。” 慕郁泽原先很吃惊的,但御少约后面的话语很伤感,他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也苦笑一记,“是啊,误嫁,都是误嫁!” 洞房正前,圣鱼那一幕的妖娆,御少约至今仍回味无穷,心早已种在对方的领域上,无法自拔,他也不想拔。 “看不出她有什么优点,却让我着迷成魔,呵呵!”自嘲一笑,御少约接着说:“可你很难想象,我这样一个人,居然会伟大到默默地祝福她,成全她,却还一味地思念着她,偷偷爱着她,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他又不是笨蛋,岂能看不懂师兄弟们对圣鱼的感情,只是都掩藏起来罢了。 沉思片刻,慕郁泽凝向御少约的眼睛,认真地问:“她昨晚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你介意我和凌卿师兄在一起吗?现在,我想问问你,你会喜欢一个多情女子吗?喜欢的程度,喜欢她,等同喜欢她所喜欢的所有人,你会吗?我的答案是会。因为,我是真的喜欢她,第一眼见到她我便喜欢上她了,很幸运她不是秦金荷。我想,也许我也疯了,明知道她爱上了别人,可我还傻傻地爱着她,面对她所喜欢的人,我竟然没有一丝敌意,真讽刺,阴阳不协调了,怎么会这样。” 听完慕郁泽这番话,御少约眼眶里含着点泪,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了起来,周围的风景在他眼中,却是过眼云烟,突然感触了很多,领悟了很多。“我们进第一庄的那一刻起,已经把命交给了老天爷,老天爷要我们一更天死,肯定活不过三更天,阎王爷迟早要收我们的。呵,突然明白了,我凭什在我活着的日子里去纠结情爱这回事,爱一个人,好好地爱,何必愁,何必苦,何必占有,何必斗得两败俱伤。” “那……”拖了个长音,慕郁泽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手豪迈地搭过御少约的肩膀。“我们以后有共同的爱好了。”那就是圣鱼。 御少约重重点头,“对,共同的爱好,一起保护她!” 要幸福的爱情,不是存在矛盾的爱情。 087、一枝红杏屋檐来 幽香园,圣鱼他们师兄弟姐妹十一人住的地方。 回到庄内时,御少约被长老们看到,被长老们请去了别的地方。 慕郁泽当时心情不是很好,拒绝了,然后一个人回了幽香园,纵身,以完美的英姿跃上他房间的房顶上,坐下,眺望远方的风景。 圣鱼刚从胡丘的住处那边回来,愁眉不展走入园门,低着头走路,想的全是君凌卿等人,还有扑水。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当爱情之神好玩,可是,当扑水每一次所说的剧情发生后,她终于发现了不是好玩那么简单,而是在玩命。 扑水说过,此次的实验对象有五位,是不是np结局,结局早就在他的脑海中,而她,在乎的,不是结局,而是过程。 一次次的误嫁,造就了她与五个男子的缘分。可君凌卿被罚,也是因为她。 “唉!”每每想起君凌卿,总让圣鱼叹息,之所以叹,是恨自己没有办法摆脱君凌卿的命运。 走过慕郁泽的房外时,慕郁泽看到了圣鱼,然后悄悄地拾起一块小小的瓦片,向她飞去—— 当即,圣鱼的手臂中弹了,“哎呀”一声,头往上空抬起,慕郁泽正好笑的看着她,招招手,“嘿,是我。” 圣鱼嘟嘴,少许抱怨:“你打疼我了。” “是麽?”轻轻的一小块也能伤人,慕郁泽追悔莫及。“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上来,我看看。” “也不是很疼!”见他那么认真,圣鱼不想小题大做。没有动身上屋顶。 “上来!”慕郁泽又一次请求,平静的眸光,些许润湿。 这是一双忧郁与深沉并存的眸子,圣鱼每次注视,都会因为这双眸子走神,心更是容易迷失。 甩甩头,圣鱼从走神中回来,朝慕郁泽淡淡一笑,然后纵身跃上屋顶。毕竟不是常年练武的人,纵使有神力相助,但却笨拙难控。跃到屋顶上,脚刚点着瓦片,差点不稳向下跌。 慕郁泽及时拉住她的手,大手揽过她的柳腰,拉到自己怀中。 刚那千钧一发之际就要跌到屋檐下,心神未定的圣鱼就这样被慕郁泽拉了过去,正面跌进了慕郁泽的怀中。 呼吸顿促之下,圣鱼慢慢回神,紧接着感受到慕郁泽怀中的温度后,心跟着剧烈跳动。 一直以为只有君凌卿才能给她这种感觉,想不到慕郁泽也一样能给她带来这种难以压抑的心跳。 心跳越强烈,她想扑水的时间越长,毕竟她和慕郁泽发生的点滴,都是通过扑水的设计才有。扑水啊扑水,你究竟是个怎样心境的人? “还疼吗?”慕郁泽心疼的目光落在圣鱼的手臂上,那被他用瓦片击中的地方。 “没、没事!”圣鱼不再思考扑水的事,从慕郁泽怀中远离点点,坐稳在他旁边上。 院内的红杏树很高,枝桠爬过了屋顶,几根红杏树枝落在了慕郁泽的旁边,他随手折断一根,欣赏两眼,然后替给圣鱼,“送给你!” 圣鱼慢慢地接到手中,“你知道吗,送人东西需要理由的,你送我红杏树的理由是什么?” 088、你还可以变东西啊? 慕郁泽的话淡得伤感,“怕说出这个理由,你会拒收我的红杏树!” “可我已经收了!”圣鱼淡淡苦笑,“所以,你的理由再不切实际,你的礼物,我也已经收下!” 鼓了鼓勇气,慕郁泽把理由说出来,“我的理由是,我只会把红杏树送给……我喜欢的人!” 微微一怔,圣鱼望向慕郁泽的眼睛,被他的话感动了不少,“谢谢!”原来,被一个人喜欢,这种滋味真的很美妙。 慕郁泽轻轻一笑,“那,你会回送我礼物吗?” 圣鱼笑问:“你喜欢什么礼物?” 盯着她的烈焰红唇,血液在渐渐升温,慕郁泽的话哽在了喉咙,“我要的,你可能不会给的!” 圣鱼把脸凑过去,在慕郁泽出其不意的当儿,轻轻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把脸抽离,欣赏着手中的红杏花,“我会把我最美的东西送给我喜欢的人。”她这个吻,代表他已经是她喜欢的人。 听罢,慕郁泽兴奋难抑,激动的握起了圣鱼的手,“此话当真?”抚抚被印过吻痕的脸颊,欣喜不已。 “嗯!”圣鱼低着头说着,有点小害羞,毕竟自己还是个十八少女,感情经历尚浅。如今身在异世,在她身边所发生的感情,难免让她的情窦出开。 这一幕的恩爱,在对面的屋檐下的某个房间里,成为一道刺目的画面。 秦金荷把帘子放下,少许缝隙被遮住,对面的屋檐上,那一对情侣,离开了她的视线。 “省省吧,那个妖女已经彻底把他们都霸占了!”锁宁正在旁边的桌上饮着茶,说着风凉话。 慢慢走过来,坐下,秦金荷未生锁宁的气,反而闷闷地为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最后把酒杯用力放到桌上,震出了声音,但酒杯未碎成几片。 锁宁替秦金荷忧心,“师姐,何苦呢,何苦为了那个臭男人这样虐待自己?” 想到慕郁泽形同陌生人的态度,两行清凉自秦金荷双眸中滚滚而落,美而凄楚,我见犹怜。“可我,真的和他拜过堂,他怎么就不承认呢?” “呵呵!”锁宁带着讽刺的笑道,“天下的男人一没个好东西!” 秦金荷反驳,“那连扬寻呢?” “我……”说到底,对于心中最爱,每个女人都舍不得批评,包括锁宁。就这么一下,她被驳得哑口无言。 窗外,对面的屋檐上,一只麻雀飞过红杏树的枝头,停留了下来。 从未见过麻雀停留树枝上的画面,圣鱼看呆了,不停地扯着慕郁泽的袖子,指着那麻雀惊呼,“哇,是鸟啊,好漂亮,我以前从来就没有看见过鸟儿停在枝头上的画面,只有看过鸟儿四处飞窜的场面,他们受不了大气层的污染,死的死,品种越来越频临绝种了。可在这里不同,这里没有污染,鸟儿们可以尽情地在林中歌唱,好美,这才是生活嘛!” 她的这番话,勾起慕郁泽的很多疑惑,“想不通,你们所呆的地方,和我们不是一样的吗?有山有水,还有人!” 圣鱼苦笑着补充,“可你们这里没有我们那里的高楼大厦,也没有工业区,更没有飞机,汽车,核能!” 慕郁泽拧起好看的眉,一个字也听不懂,“什么呀?你说的东西我见过吗?” 圣鱼笑了笑,“你没见过的,若你想见,我可以变出来给你看!” “你还可以变东西啊?”一丝惶恐,窜过慕郁泽的脑门。 089、照片风波 “呵呵!”看把慕郁泽这娃儿吓的,圣鱼有点小愧疚,但耍人的心情没有收敛半点,严肃的咳嗽两声,以在慕郁泽面前表现得很专业,让他足以相信她真的会变东西。“我圣鱼金口玉言,岂能有假?说能变出来给你看就能变,别不相信!” “不是,那个……”慕郁泽急着解释,怕自己先前的态度令圣鱼生了气,故此急着解释自己的话。“鱼儿,你是知道的,在我们这里的人,你也见过,都是凡夫俗子,最有本事的就属那些会武功的,但也难免有生老病死的一天,所谓能说风是雨,有点夸张了,那是神仙该有的本事,我也希望这个世间有神仙,但是……”纠结到最后,干脆明说:“让我刻意去接受这个世间有神仙,我真的做不到,所以你说你会变东西,我……” 圣鱼咧嘴笑了笑,为慕郁泽的诚实感动,“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努力强调了如果两字。“如果我不是这个世间的人,那么会变东西,岂不是在常理之中?” 慕郁泽呆了呆,用了点时间理解圣鱼的话,最后脸色怪异起来,“你是说,你不是这个世间的人?” 那怎么可能呢,她分明长得人模人样,还会说他们的话,懂这里的生活,怎么可能不是这个世间的人,她扯远了。 圣鱼叹息,“唉,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说过变出来给你看的,变什么呢?”手背托着下颚冥思片刻后有了想法。“有了,我给你变一叠照片吧,看到照片里的东西你就知道什么是奇迹了!” 说完,圣鱼马上转动脑子想了好多现代名词,然后根据这些名词,配上画面,合成照片,用她的超能力一一玄幻般变了出来。 她的手放在背后,幻光一闪,她的手中就多了一叠厚厚的照片。 “呐,变好了。”圣鱼把手从背后抽回来,笑眯眯的看着慕郁泽,然后一张一张把照片送到他面前,一一解说:“这张图是首都北京政府的外貌,庄严华丽吧?我告诉你,在中国的十三亿人当中,能在里面工作的人,那是相当的幸运,要知道,谁不想替国家分忧解难。这张是维多利亚港,是世界三大夜港之一,我觉得它是香港最美最璀璨的地方。这张呢,是秦始皇时期遗留至今,哦不,更正,是遗留至21世纪的宝贵遗产,是秦始兵马俑,壮观吧?我都被它震撼了。还有,这是我们那里的飞机,专门在空中工作的,这是汽车,是陆地上的交通工具,这个嘛,是海上交通工具,我们称之为游艇,不是小舟哦,不过制造的原理是差不多的,小舟就是游艇的祖先。这张是自由女神,这是比尔盖茨,我做梦都希望变成的偶像,这个是……还有这个是……” 厚厚的一叠照片,圣鱼不亦乐乎马不停蹄说完后,大口地呼气,“这些就是我生活在的那个时代的一些物体,怎么样?看懂了吗?” 慕郁泽早已呆掉,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动也不动,就这样看着圣鱼喘息,黑而长长的眼睫毛,眨也不眨半下。 圣鱼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嘿,泽,傻了?” 090、这家伙叫手机? 慕郁泽泛了下俊眸,终于不再石化,可俊美如仙的脸上还写着不可思议,“你来自极乐世界吗?图上的风景怎么那么的……”使劲想了想,还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能让他形容不出来,圣鱼很开心,呵呵直笑:“形容不出来是吧?那叫一个雄伟壮观,对人类来说,是奇迹!” “没错,是奇迹!”慕郁泽快速翻动着手中的照片,再一次领略现代建筑的超世纪风采。“真的好壮观,除了那些人,没有一样是我见过了,想不到在你们那里的画师能把人画到如此逼真的地步!” 听后,圣鱼虚汗一把,把手机拿出来,“泽,那不是画师画的,那是摄影师照的,来,我给你拍张魔法照!”说着当儿已经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慕郁泽。 在慕郁泽反应过来之际,咔嚓一声,一个美男子已经在圣鱼的手机上了。 “呐,照好了。”圣鱼把手机的屏幕转向慕郁泽。 看到屏幕上帅得不成样的自己,慕郁泽瞪大了俊眸,“天哪!”这是圣鱼预料之中的表情。“真的是我吗?”慢慢伸出手,把手机拿到自己手凑近细看。 圣鱼骄傲的笑着,“当然是你啦,是扑水厉害,他手机的像素能把照片活化了!” “真的是我!”慕郁泽激动得抚摸上屏幕上的自己,但手指触碰到屏幕时,屏幕发生了巨大变化,他的照片不见了,继而冒出很多不一样的小图标来,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以为是什么怪事,吓得他把手机扔掉。 “我的上帝!”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圣鱼及时把手机给捧住,收了回来,然后埋怨了慕郁泽一眼。“这是我的东西,你怎么乱扔啊?没礼貌!” 慕郁泽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的他直指手机,嘴唇少许颤抖,“好、好吓人的画面。” “吓人?”圣鱼蹙起眉,很不明白慕郁泽口中的吓人画面是指什么,然后看了看手机的屏幕,屏幕上只是些功能图标,哪有什么好吓人的,不禁白了慕郁泽一眼。“只是些图片而已嘛,有什么好吓人的,我们那里的手机普遍都有。” “这家伙叫手机?”两眼盯着手机,慕郁泽扔有点防备这家伙。 圣鱼噗嗤一声,憋不住笑了起来,“手机就是手机,不是家伙,你们这些古人真好玩,好了,不说了,我回房休息去了。”说毕,拿起那枝红杏树,起身,飞身下了屋檐。 “鱼……”人影已在地面上,慕郁泽的叫唤止住,等他再看自己的手时,手上一叠照片玄幻般化为一缕光,消失了。苦笑一记,“这世间哪有什么神仙的,肯定是向我变戏法,她以前是走江湖变戏法的吗?” —— 傍晚时分,大伙儿都往饭堂跑,慕郁泽却被吕长老叫走了。两人的背影在圆门消失前,秦金荷多少瞥到了一点,带着疑惑,去了饭堂。 把慕郁泽带进掌门的房间后,吕长老就关上门离开了! 091、又一个 麝香气从熏香炉中散发出来,弥漫了一室。古色古香的房间,有着别样的雅静。 “师傅!”慕郁泽走上前两步,面对着背靠自己的胡丘。不解胡丘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叫他来,是要向他开刀了吗? 慢慢的,胡丘转过身,深沉的眸光中掩藏着慈爱,却说着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知道咱们第一庄有个葬花墓吗?” 倏然一怔,可慕郁泽却不动任何声色,回答平稳无波,“知道!”君凌卿第一个去送死了,想不到自己是第二个,可笑,又可悲,上第一庄,斗不了胡丘半点,却被对方送上了绝路。 胡丘的脸部线条因他的冷硬态度而僵硬如石,给人铁石心肠之感。“既然知道,师傅也没什么好说的,有遗言吗?” “遗言……呵呵!”慕郁泽自嘲一笑,可悲自己没能力在第一庄生存。 一丝不忍划过胡丘眉宇,却又被他生硬的掩藏掉,话语还是不带一丝感情,“师傅自问你们师兄妹十人合起来也打不过师傅,所以,泽儿你别妄想在这间房间里把师傅干掉。是的,师傅一直想把你家的财产据为己有,一直在暗地里行动,想着怎么才能把这笔富可敌国的财产夺到手中,就因为这样,把你惊动了,你不惜冒死来第一庄,就是想调查我是个什么人。泽儿,为师告诉你,我是真的想收你为徒,才会在名单上落下你的名字,让你光明正大来第一庄拜师!” 慕郁泽苦笑道:“你又想收我为徒,又想夺走我家的产业,师傅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是,我们是打不过你,但我们都有勇气上你的地盘来与你抗衡来了!” 胡丘豪迈一笑,赞道:“就是你们的这些勇气,还有不怕死的精神,让为师越来越喜欢你们了。” “但传言并没有假,天下第一庄的掌门人不惜宁可错收万人,也不放过一个有能力的人,那个人,必定是师傅心目中最完美的徒儿,但这个徒儿必需要经历九死一生方能脱颖而出。多少年了,师傅要求的这个徒儿始终没有从那万人中脱颖而出,都败在了葬花墓这一关上。到底葬花墓里面有着什么神秘,我以前很想知道,但如今却要去亲身体会了!” 最后,慕郁泽可悲一笑。他不怕死,却是有牵肠挂肚的事情让他害怕死亡。 胡丘深吸了口气,铁规如此,怎能改变。“师傅不想在花海中看到你的尸骨,所以……” “我尽力而为吧。”说毕,慕郁泽淡淡转身,过去把门打开,离开了房间,背影渐渐朦胧了胡丘的眼睛。 “孩子,你一定要努力闯关,为师喜欢你!”胡丘诚心渴望。 晚饭都吃完了,还不见慕郁泽回来,秦金荷急得在房间门口徘回难定。 对面的是圣鱼的房间,圣鱼正蹲在房间前的石阶上玩着手机,磕着瓜子,清闲的很那,时而望望秦金荷,时而望望手机。 不知哪里的毽子,从天而降落在圣鱼身前,正当她要伸手去拿时,连扬寻突然冒出,把毽子拿了起来,还兴高采烈问圣鱼:“鱼儿,踢毽子不?” 圣鱼懒洋洋的回答:“两个人,一点都不好玩!” 092、蓝鲤鱼的眼泪 “金荷师姐不是在对面吗?”连扬寻转向对面的秦金荷,大声叫唤:“师姐,要不要一起踢毽子啊?” 心思一直扑在慕郁泽身上的秦金荷,哪里听进连扬寻在叫她,还在门口徘徊难定。 连扬寻要再喊时,圣鱼阻止了,心情闷闷道:“别叫了,她不可能会过来玩的。”之后,望了一眼慕郁泽的房间和君凌卿的房间,两人的门都是紧闭着,她的心情更加烦闷。“凌卿大哥,泽,我有种感觉,感觉你们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是不是?” “你在嘀咕什么呢?”连扬寻蹲下来望着她,然后左右瞧了一眼。“奇怪,晚饭不见郁泽,这人跑哪去了? 这一刻,圣鱼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人出事了。她把手机放回兜里后,不安的握起了连扬寻的手。 正巧锁宁刚进来,看到了这一幕,目光又凶又痛。 连扬寻,你可知,我锁宁从小便对你痴心一片,你怎能感觉不到我的爱意呢? 连扬寻微微一惊,紧望着交织在一起的双手,脸色微蕴,有点羞涩,嘴唇因紧张而抖动,目光不敢触及圣鱼而左右闪躲,“鱼儿,你这是……” “寻,为什么你也让我有种分离的感觉了?”圣鱼痴痴的问,眼眶热了热的,心里的不安更浓郁了。 她就像一把古琴,而他们就是琴板上的那弦线,她和他们是交织在一起的,只要谁出了事,就像哪根弦断了,她都会感受得到,也因此会心痛,难过,忧郁,惆怅。 连扬寻紧握圣鱼的手,满眸子的担忧:“鱼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的惆怅。 “没、没事!”圣鱼一笑掩饰掉哀愁,然后抽回了自己的。 “鱼儿……”对于练武奇才连扬寻来说,圣鱼的不对劲,他还是能察觉到的。 圣鱼打住他的话,“别说了,我真的没事,寻还是找腾轩师兄他们玩毽子吧,我去后山玩会就回来!” 她这个样子,连扬寻更担忧,“鱼儿……” “我去了!”说毕,起身,淡淡走开。路过园门时,与目光寒冷的锁宁对视一眼,一言不发便插身而过。 “鱼儿。”连扬寻追了上来。 锁宁挡住他的去路,寒冷的目光转身柔和了很多。“连师兄,圣鱼师妹看起来心情不好,让她静会吧,别去打搅她!” “对,她心情不好,我该让她静会的!”连扬寻自顾自地说着,完全当锁宁透明,然后转身走回去。 柔和的目光又痴又痛起来,锁宁泪眸凝视那背影,心痛如绞:“少主,我比圣鱼更爱你啊,可你却对圣鱼牵肠挂肚,你怎可伤我的心?一次,两次,我忍了,可如今掐指一算,已经算不出来你伤了我多少次,我是无法对你下得了狠心的,难道你要比我向圣鱼开刀吗?” 那背影纵使再惆怅,也只为了圣鱼而惆怅,而非她——锁宁。 当圣鱼站在后山的花海中间那座葬花墓的洞门前时,扑水正在21世纪圣鱼的家,她的小房间里面。 一张小书桌,一堆散落房间各处的纸张,扑水正在不厌其烦的在纸上淋漓挥笔,神色极为凝重,又紧张。 可是,多少张纸上的内容,他均不满意,最后都向空中抛掉。精神累到干枯,他的情绪也无法平复。 “喜剧!喜剧!我要喜剧啊。”他一遍遍的重复,很是疯狂,疯狂过后,整个人虚脱在座椅上,没了力气,口中念念有词:“给我灵感吧,我要喜剧,若不能是合格的理想结局,飞鱼就不能回来。我是个不称职的助理,我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满室弥漫着煎熬的气氛,却也有着扑水几世的惆怅。 窗台前放着两个鱼缸,两个鱼缸中,分别养着一条蓝鲤,和一条红鲤。蓝鲤望着独自在一个浴缸里孤孤单单的红鲤,珍珠一样晶莹的眼睛眨呀眨…… 红鲤不知,蓝鲤的眼泪混合了水。 在两个鱼缸的旁边,有一盏用白纸糊住的油灯,灯芯正在静静地燃烧着。 一只飞蛾,从窗外飞了进来。 不一会,飞蛾死了,因为它刚刚扑向了灯火。 扑水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油灯,眼神极为痛苦,使劲的咽着唾液,心里念叨着:“圣鱼,你不会知道,我们的著称不叫飞鱼扑水,而是飞蛾扑火。你是飞蛾,我是扑火,从二十一世纪开始,一千年后,你注定了悲剧,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等到那一天你在我面前……灰飞烟灭!” 爱情之神可以让每个人的爱情得到圆满,但却斗不过命运之神…… 093、走火入魔 晚上就寝前,圣鱼把一个花瓶灌满了水,放在室内的案几上,再细心的把慕郁泽送给她的那枝红杏插入花瓶中。 “在他没出来之前,你不可以枯萎的,明白吗?”圣鱼对着红杏树,痴痴的命令。 若非吕长老透露,她也不会知道慕郁泽也被师傅罚了,罚他去后山花海中的葬花墓里的呆着。 真的是呆着那么简单?怎么她感觉葬花墓是个极为危险的领域呢? 深深一叹,圣鱼回床上躺下,眼睛骨碌骨碌的转,在想着很多很多的事情。一会是扑水,一会是君凌卿和舒蝶旦,一会是慕郁泽和秦金荷…… 此刻,连扬寻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在榻上打坐,全神贯注。一会,他运行体内的真气,让自己尽快把内力升华到极限地步,但过程必须不被打扰,一旦被打扰,就会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尽失,重则五脏六腑被毁,魂归天! 就在这时,圣鱼打开了他房间的门。 随即,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咙,并该要吐出口的,却因为看到是圣鱼进来,连扬寻不惜耗尽真气逆转,让自己有短暂的常人面色以及精神,涌上喉咙的血,没有成功吐出来。 “寻!”圣鱼面带微笑走过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害了连扬寻。 不惜冒着生命真气逆转的连扬寻,看到了那如兰一样的笑容,嘴角扬起了满足的笑容,然后轻轻走下床,“心情好点了吗?” 圣鱼点了点头,“嗯,好多了,闷着慌,所以过来找你说说话。” 连扬寻脚步轻轻的走到桌子边,提起茶壶,艰难的为她倒了杯茶,然后亲自送到她面前,“喝茶。” “谢谢。”圣鱼捧到手心,并没有坐下。 “鱼儿……”白日里那个吊儿郎当的俊美少年,此刻却相当的安静淡然。连扬寻慢慢的靠向圣鱼,语气有着让人察觉不到的薄弱,但在圣鱼听来是最柔,最美妙的。 她轻轻一应,“嗯!”看着他靠向自己,心里有点微妙的变化,说不出是什么。 距离她一个巴掌近,连扬寻不再靠近,慢慢伸出手,抚过她的肩膀,滑下手臂,是这套蓝色的校服,让他为这个女孩子心动了,若不然,面对锁宁那么多年,同样有着一张面孔,为何他对锁宁没感觉?唯独圣鱼。“你的衣服真好看!” “是吗?”圣鱼听着很开心,然后退后两步,在连扬寻面前转了两圈,“那这样呢,是不是更好看了? 这一刻的美丽之姿,深深的放慢在连扬寻眼中,慰藉了他恐惧的心,他不再害怕走火入魔后会不会死…… 舞了两圈过后,圣鱼说:“看你好像挺困的样子,我不打搅你了,晚安!”在连扬寻的痴情又心痛的注视下,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最后,连扬寻扬起一抹极为俊美的笑,倒下…… 第二天早上去后山打坐的时候,少了连扬寻一个人,圣鱼察觉到了,以为他在睡懒觉,没有出来。 他们打坐期间,连扬寻已经躺在了第一庄门口的马车里,紧闭着眼睛。 随后,胡丘与四位长老目送马车离去。 黑衣长老深深一叹,“唉,这孩子能不能活过来,看他的造化了,希望他的最后一口气能撑到奇山,遇到谷神医!” 094、谁要害我? 在后山打坐时辰结束后,圣鱼比其他人走在走得迟,一个人慢吞吞的走在后面,只为欣赏后山的美景! 路过通过回庄之路的唯一一条石桥时,圣鱼走在桥上,时不时的欣赏着桥下的潺潺水溪。 这是一条石桥,有两个人的高度之宽,长达二十多米。桥下是一条较为宽敞的小溪,溪水很清澈,发出潺潺流水声,没有被淹盖过的陆地,均已经是青草连连,盛开了很多的野花,惹来了不少的各色蝴蝶停留花蕊上。 就在圣鱼趴在石桥的护栏上欣赏那些蝴蝶时,护栏下面,忽然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别看这只手纤细,却很有力度,在圣鱼还来不及恐惧之际,这只手狠狠的拽住圣鱼的手臂,把圣鱼给拖出了护栏,再一松手—— “啊——”圣鱼嘶叫起来,身子往下跌。 手的主人立即从桥下飞身上桥面上,稳稳地站住,“看你还怎么猖狂。”锁宁的声音。 就在这时,凌腾轩的俊朗身影从桥的那头飞过来,略施轻功,没几下就到小溪下,及时环住了将要落水的圣鱼! 锁宁看到,眼神一狠:“算你们狠。”一甩长裙,一纵身,愤怒而去。 环住圣鱼的腰后,凌腾轩施展轻功,点了一下水面,然后轻松的和圣鱼飞上了桥上,再安全落在桥面上,站好。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关的圣鱼,早已晕死过去,在腾文轩怀中紧闭眼睛,脸色苍白。 文腾轩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环抱起她,朝回庄的路而去。 昏迷了半天,响午时分,圣鱼慢慢的打开了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文腾轩,慢慢坐起身,气息薄弱的她,硬是开口询问:“大师兄,我怎么了?”看了看周围,“我什么时候在我房间里睡着了?”努力回忆,石桥上,一只手突然出现,然后她…… 恐怖,马上从脚底升到头顶,圣鱼害怕的缩紧了双肩,满脸的恐惧与害怕,“好惊悚,我在桥上看到一只手……” “别说了。”文腾轩心疼的一把把她搂入怀中,“把这些事忘掉,没事了,别紧张,别害怕,没事的。” 温暖的怀,褪去了圣鱼心中一半的惶恐,她从文腾轩怀中抬起头,深深望着他的眼睛,“大师兄,是你救我回来的吗?” “嗯。”文腾轩轻轻一应,然后把她扶好躺下,再细心的盖上被子,“再休息会,别担心什么了!” “是谁拉我下去的?”圣鱼嘶哑的问,声音带点哭腔。她跟谁有仇?谁要害她? 文腾轩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只顾着救你,完全忘了要警惕桥上的情况。 圣鱼没再打听,安静地躺着,可脑子却还在活动。到底,是谁想害死她? 死寂沉沉的饭堂,御少约和宫锦袖被吕长老叫走了,剩下文腾轩一个人面对秦金荷、舒蝶旦、锁宁、花颜。 “文师兄,你怎么了?”看到文腾轩心不在焉的样子,花颜斗胆鼓起勇气关心。 文腾轩回过神,不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朝花颜淡雅一笑,“没事!”亲自给她碗里夹菜,“多吃点,别饿着!” 他能待她到这种地步,花颜很感动,也很满足,“嗯,谢谢文师兄。”含着泪吃起了他夹给她的饭菜。 这时,圣鱼走了进来,身体调息好了,她不再有晕眩的感觉。 锁宁见着她,狠辣的目光一瞬即逝! “怎么这么少人呢?”圣鱼走过来,有气无力的坐下,一一扫了大伙儿一眼,当目光落在锁宁的那只纤细的右手上时,彻底定住。这只手,她再熟悉不过了。 确定锁宁就是抓自己抛下石桥的那只手的主人,圣鱼立即起身,怒瞪锁宁,冷冷的问:“是不是你干的?” 095、师姐妹过招! 锁宁俏脸一沉,心房划过一丝凉意,圣鱼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很快,她便镇定过来,慌张稍瞬即逝,毕竟是常年练武的人,面对这种局势,她能很快的平稳住自己,让对方捕捉不到她的一点情绪。 “放手!”冷冷一句,锁宁把手抽回来,再狠瞪着圣鱼的脸,恨不得想打上一架。 圣鱼双目通红,血丝弥漫在瞳孔里,眸子被愤怒早已点燃,紧紧的瞅着锁宁的脸,一字一句重复原来的话:“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干的?” 锁宁心里慌张一点,但嘴上不肯妥协,一副不知情的样,“什么是不是我干的?你说清楚点,别以为你是小师妹我就不敢动你,惹了我,我连你也敢揍!” “还装蒜!”圣鱼又抓起锁宁的手,指着她中指上的翡翠玉戒道:“今天早上,在溪桥上,就是这只手,戴着这枚翡翠玉戒的手袭击我,把我扔下桥。那么高的地方,我差点就摔死了,幸亏是大师兄及时出现救了我,才得以保住一命。我想不到,竟然是锁宁师姐你跟我过不去。我问你,我跟你是有些过节,但还到不了要我命的地步,是什么让你下得了狠心害我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锁宁还装无辜,把手狠狠的抽回来,脸撇向一边。 听了圣鱼一番话,花颜替圣鱼不平,锁宁不但不知悔改,还如此嚣张,把她的怒火给点燃了,教训起锁宁:“好你个锁宁,真不要脸,自己做过的还不承认,什么人啊你?” “你,”锁宁火大的要一掌向花颜扇过去—— 文腾轩突然出手,抓住了锁宁的手,寒冷的目光转向她,声音虽轻却有着极大的愤怒,“闹够了没?” “放开!”锁宁把手收回来,再揉了揉,心里有点委屈,同时又气又恨,想不到贵为大师兄的文腾轩会把她的手腕给抓疼。“干什么啊你?你不替我辩护也就算了,还把我给抓疼了,你还是不是大师兄呀?” “明明是你做的不对,还争辩!”文腾轩面无表情道。 “懒得理你们。”愤怒说完,冷哼一声,锁宁便起身,欲离去。 圣鱼上前拦住锁宁的去路,全身散发着冷气,“给我说清楚你再走。” 锁宁以一招“移步换影”偏身闪过圣鱼,再背对着圣鱼,与圣鱼背对背的嚣张起来,“阻止我?呵呵,你还不够格。说什么我也是师傅从小教到大的,你能跟我比吗?” 既然锁宁会“移步换影”的功夫从她面前只一瞬的功夫偏身走过,那圣鱼也不是吃素的。 “是麽?”嘴角轻勾,扬起了一个美丽弧度。圣鱼倏然凌空跃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锁宁头上空三百六十度旋转,成功的落在了锁宁的前面,重新与她面对面,嘴角的弧度,依然是那样的好看,美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我虽然跟师傅才几天,但,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输给你!” 锁宁双目一狠,寒光闪现,“既然你想尝颜色,很好,来吧!”五指并拢,一掌向圣鱼的胸口袭去—— 096、剪不断,理还乱 就在锁宁致命的一掌落在圣鱼的胸口上时—— 就在圣鱼想以最快的方式躲掉锁宁的这致命的一掌时—— 忽然,一个黑色人影闪现,落在了锁宁和圣鱼的中间,令人防不胜防,也令锁宁无法收势,圣鱼也无法推开中间的人,这个人,就这样挨了锁宁的一掌—— 随即,一个闷闷的声音传出。 所有人惊愕住! 这时,宫锦袖出现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杏眼瞪大,“姐夫——” 马上,所有人收回神,目光同时落在站在圣鱼和锁宁中间的御少约身上。 看清楚御少约,锁宁脸色一慌,“二师兄,你……”手抽回来,双脚无力的往后退了两步,通红的双眸紧望着御少约,不明白他为何出来接受她这一掌。 纵使武功再高,但受了锁宁这致命的一掌,御少约的五脏六腑多多少少被震伤了点,不然,刚才也不会发出那闷闷的一声,显然是受伤。 “御大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御少约,圣鱼的圣鱼嘶哑得说不出来,心着实的难受,着实的痛,让她忍不住的回想自己与御少约过去的点点滴滴。 她被他的强行控制之下,与他拜了堂,成了亲。最后,又被他扔入洞房。 只因为喜欢她,他霸道的把她留在了御少庄,吃喝穿,他都不收她的钱…… 她还不值得他为她牺牲的地步,他怎么这么傻呢? “二师兄,为什么?”锁宁紧望着御少约,流着泪问。她怕,怕他的答案和她想的一样,真的很怕。 “因为……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人受伤。”轻轻的,御少约说了出来。 锁宁哽咽道:“可你这样,你会害死自己,你明白吗?觉得自己值得为喜欢的人这么做吗?” 御少约虚弱一笑,点了下头,语气肯定道:“值得。”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忧郁的看着圣鱼。 “不,不可以的。”看着他,圣鱼挣扎着,这几天,完全被这些人的感情弄昏了头,搅乱了心,“她说得对,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们放过我吧。”说毕,一路泪雨纷飞跑出去。 “鱼儿!“御少约欲要追出去,可是刚迈出一步,牵动伤口,立即无力的要跌倒。 宫锦袖及时上来扶住了他,“姐夫!” 文腾轩走上来,拉开宫锦袖,“让我看看!”把御少约扶到椅子坐下,把了把脉,“只是受了点内伤,过一会,锁宁的那股掌力散去,他会便好的,幸亏他功力深厚,不然真的会死的!” “腾轩!”御少约挣扎着起身,不管身体此时有多需要,硬要起来,对文腾轩说:“师傅找你!” “我知道了!”凌腾轩点头应道,重新复御少约坐下。“你先休息会,我这就去找师傅!” 文腾轩刚要走时,御少约抓住他的手,气若游丝道:“师傅他……他要我们一去去。” “你这个样子能走动吗?”凌腾轩甚是担心。 “大师兄,没事的,有我呢。”说着,宫锦袖轻轻的扶起御少约。“姐夫我会扶好的。” 望了宫锦袖一眼,凌腾轩不再说什么,“走吧!” 三人离开后,花颜横眉竖目扫了锁宁一眼,嫉恶如仇道:“哼,连二师兄你也敢伤,越来越没规矩了!”然后,大摇大摆离去。 舒蝶旦望了秦金荷和锁宁一眼,没说一句话就走开了,然后在庄内各个地方寻找圣鱼的身影。 找了好一会,舒蝶旦在后宅的荷池边上的凉亭发现了圣鱼。 圣鱼卷缩着双腿坐在凉亭上,靠着柱子,忧郁的看着池上的荷花。 舒蝶旦走过去,坐在圣鱼身边,沉默了一会才出声:“鱼儿,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以前我不理解你,但我现在理解你,其实,你也不想让大家为难的,只是自己也许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让他们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而已。我真羡慕你有这种气质,若是我有,凌契也不会从我身边离开,是我没有本事留得住他的心!” “师姐,你明白能有什么用!”圣鱼仍无法开心得起来,对着娇荷,独吟起来,“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句诗了。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097、轰轰烈烈爱一场 黛眉一紧,舒蝶旦被圣鱼的一句话在心里激起了一层浪。如此令人惆怅的一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怎能不激起她内心的共鸣,也跟着惆怅起来。 “鱼儿,你是不是迷失了?”多少比圣鱼大那么几岁,经历也多了,舒蝶旦能感觉到圣鱼的心境。 情窦初开的少女,难免都会被男子简单的一个动作,或是一瞥一笑,感到心暖,因此,便会迷失。 没有经过感情的摧残,圣鱼自然无不法懂得如何拒绝别人的感情,才出现今日的迷惘。 迷失,好特别的词…… 圣鱼把头抬起,凝望舒蝶旦的眼睛,幽幽的问:“舒师姐,什么叫迷失?”她才十八岁,平时只懂得在课堂睡大觉,然后等着放学回家。回到家,课本也不看,直接就打开电脑上网,这些就是她的日子。 从小,她是看着武侠与神话剧长大的,一直幻想着自己仗剑走江湖,做个女侠,也一直幻想着自己能像神仙那样,能腾云驾雾,做什么事都能手到擒来。 可如今,这些本事她都有了,她却迷失在了几个男子对自己的感情中,愁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都对她很好,她的心也为他们跳动了,而且,也没有一点要拒绝的念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多情? 扑水只是跟她提过,让五个男子爱上她,可为什么还让她也爱上五个男子?这不是为难她是什么? 这仔细的看下圣鱼的神情,舒蝶旦确定了圣鱼的心迷失了。不知为何,从这一刻起,这位娇小的十一师妹,构不起她的一点恨意与敌意,反而怜惜起小师妹。 轻轻的,舒蝶旦握起圣鱼的手,传递她发自内心的温暖。“小师妹,顺其自然吧,别想太多了,我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被好多好少年看上,当时,我和君凌卿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我也更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桃花滚滚来,每一朵都令我心动,我没办法拒绝。但,随着与这些人慢慢的相处下去,最后,我的心只交给了君凌卿,其他的那些,纵使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过,但有缘无分,只能深埋心底。” 忽然间,圣鱼觉得舒蝶旦好可怜,不免不同情起她来,“舒师姐,你一定经历过很多感情的创伤吧?” 舒蝶旦浅淡一笑,轻声道:“嗯,受伤过,第一个爱的男人,他已经有了妻子,是他父母一手操办婚姻得来的妻子;第二个爱的男人,他要报恩,娶了有情无爱的救命恩人。因为他们,我放纵了,成为了苏州名妓。五年前,凌卿很爱我,我感觉我也爱他,但是我做得太过分了,只想着自己,结果,让他等了五年,最终是我的强势让他对我心寒了。他要的是一个能陪他云游四海的女人,哪怕有一刻这种念头的女人,都会令他心动。” 听到这,圣鱼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记得我刚认识凌卿师兄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我要独闯天下,他非常高兴的答应了,想不到……” 原来,君凌卿在她同意了与他结伴云游四海的那一刻起,君凌卿就对她动了心。 他真的简单到这种地步,只需要一个能陪他一起云游四海,一起寻找天涯海角的女人。这个女人无论是谁,他都会把所有的爱倾注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呢,是那种能果断到当断立断的人,对舒蝶旦的感情能持久,也能很快转移,虽痛过,却做得很理智,这样一来,志不同道不合的两人,都不会再被感情困扰,以后谁痛谁乐,都只能是单方承受。 “我一直都不了解他!”舒蝶旦苦笑道。“所以才会一直以为他会等我,结果,直到他说不会再回来,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明知道很爱他的,却为了要万人瞩目而伤了他的心,现在我多想为他一个人而舞,而唱,而奏,可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了。” 圣鱼的脑筋转动了下,突然恳求起舒蝶旦:“师姐,我能让你和凌卿师兄厮守一辈子,也能让你有机会用一个舞蹈,一首歌,一首曲子俘获他的心,我可以给你提供。但前提是,我想跟师姐谈个条件。” 舒蝶旦问:“什么条件?”圣鱼鬼主意这么多,想必她能帮她赢回君凌卿的心。别说一个条件,十个她也答应。 “我的条件是……”圣鱼紧望着舒蝶旦顾盼生辉的眸子,轻说了出来,“师姐答应我,让我和凌卿师兄轰轰烈烈爱一场,之后,我会把他还给师姐,给你们一辈子时间相守在一起,我只需要他这段时间内的那么一点时间而已!” 不仅如此,她也要和其他几位师姐达成协议,让她和几位师兄轰轰烈烈爱一场,爱过后,她把他们还给她们,那么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098、永颜宫之变 舒蝶旦目光一凛,显然因为圣鱼的一番话惊讶了。一会,她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陷入了挣扎当中。 她的心这一刻冒出很多的问题,令她担忧的问题。 若她答应了,圣鱼与君凌卿轰轰烈烈爱过后,彼此离不开了,她岂不是拱手让出了自己的爱人? 若她答应了,圣鱼一旦反悔,不把君凌卿还给她,怎么办? “师姐!”圣鱼握紧舒蝶旦的手,心切如焚:“答应我,好不好?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我的秘密,一个关于我为什么一定要与他们爱过一场的故事!” 揪心的泪,布满了舒蝶旦的眼眶,面对圣鱼的恳求,她很为难,“鱼儿,我怕,我怕你们一旦……” 一旦相爱,后果不堪设想。 圣鱼急急的保证:“师姐,你答应我,我保证会把凌卿还给师姐你的,好吗?” “这……”虽然圣鱼保证了,但舒蝶旦还是下不了心。 “师姐……”圣鱼眸光湿润,参杂着一丝卑微的恳求着。“好吗?答应我吧,明天这个时候,舒师姐叫上四位师姐到这里来,我把我的秘密说给你们听,你们一定会同意我的想法的。师姐,你可能不会想到,我若是得不到他们的爱,他们得不到我的爱,我就一辈子留在这里了,再也回不去见扑……” 话到此,被圣鱼止住。 她惊讶! 她骇然! 她茫然不解。 她要回到现代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去见父母与朋友同学们,而是……扑水?! 什么时候扑水在她心里如此重要了?可要点出哪里重要,她却点不出来,只觉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 宫锦袖扶着御少约,与凌腾轩进了胡丘的房间。 看到他们后,胡丘对宫锦袖说:“锦袖,你先回去!” “是,师傅!”对师傅应了声,深深望了御少约一眼,宫锦袖不舍离去。 宫锦袖走后,胡丘的目光落在御少约的胸口,霸眉微拧,“少约,你和宁儿好好的,怎么与她打架了?” 御少约运功疗养了下,然后对师傅解释道:“师傅,其实也眉什么,师妹她们闹别扭了,徒儿只是去阻止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的!” 胡丘满意一笑,“既然没什么大碍,那师傅就开门见山说了。最近的江湖上,出现了一位神秘莫测者,他专门打着第一庄的旗号去惹其他帮派,让我们第一庄有苦难言,最疯狂的一次,他把永颜宫千颜宫主给杀害了,看得出其武功不弱,若不然,怎么破得了千颜宫主的[夺命流水千式]。你们两人去把此人找出来,记住,若此人打得过你们其中一个,不能杀此人,若打不过,把此人送到永颜宫,给永颜宫一个解释。最后,你们回来之前,到奇山看看扬寻,他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只有奇山的谷神医能救他。他如今如何,为师不得而知,你们到奇山去看看他是死是活,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他带回庄内见师父,都听明白了吗?” 文腾轩与御少约相视一眼,都没有异议地点头应是,“知道了师傅!” 胡丘背过身,漠然道:“既然没异议,那去收拾收拾,下山吧,别让你们几位师妹知道!” “是!”两人同时应了声,然后一同离开了胡丘的房间。 099、帝尊 文腾轩与御少约离去一会,吕长老便进了胡丘的房间,脸上难褪忧色,“掌门,千颜宫主是一代女豪杰,她以自创的[夺命流水千式]诛杀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前魔教几千口人,成为武林的一桩神话。试问,连如此厉害的一位千颜宫主,那个神秘者都能杀害,不难看出其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程度,掌门真放心两位弟子前去活捉神秘者?” 深深一叹,胡丘到太师椅坐下,吕长老说的,他不是没有想过,无奈道:“别忘记了,帝尊一天未找到,别说我们第一庄被毁,整个天下都尽毁!” “这……”吕长老咂舌,自知掌门口中话中的意思,白眉深锁:“但掌门,那个预言真会发生吗?” 胡丘苦笑一记,“先师祖们预言这百年内会出现一个大魔头,这个魔头是人类的克星,他的出现,是人类噩梦的开始,要制服他,必需要找到帝尊,我不惜万千人进入葬花墓,只为帝尊的降临,只要通过第一庄三关考验,那个人……就是帝尊!” “唉……”吕长老雪白色的眉深锁得更厉害,抚了抚山羊胡,“帝尊会在他们五个人之中吗?我看机会渺茫!” —— 简单收拾了行囊,各自只简单的拿上一把剑,日落时分,跳上马背,文腾轩与御少约结伴同行,悄然离开了第一庄。 走在下山的路上,两旁宜人的景色,怎抵将要落下的夕阳。天边那美不胜收的夕阳之景,醉人心眼,却愁煞文腾轩与御少约。 眼看着夕阳西下黑夜将要到来,御少约不无感慨,“也许,我们只有这点时间可以看夕阳了。” 文腾轩倏然一笑,扭头过来,“怎么,你也觉得咱们会死在那个神秘人手中?” 御少约说:“你我都知道,千颜宫主的[夺命流水千式]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曾把前魔教一族以她一人之力杀光干净,你想,这门武功该有多厉害?千颜宫主在武林的口碑极好,没有仇人,我想了想,她之所以会死,跟前魔教有关,一定是现在隐退江湖的魔教人所为。前魔教的人没杀光干净,死灰复燃了,就是现在的魔教,他们隐退十年,用十年时间来壮大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找千颜宫主报仇,再血洗武林。” 文腾轩有同感的点头,“你说的没错,和我想的一样,现下时势纷乱,我们要小心行事。师傅之所以要活捉那人,也许是看上那人的能力了,有机会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 “那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干掉我们!”说毕,御少约勒紧马绳,踢了下马的肚子,飞扬而去。 文腾轩随即跟上。 —— 晚上,圣鱼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扑水的手机一直被她抓得紧紧的,想按下那个呼唤扑水的键,却迟迟没有勇气按,急死她了。 “救命啊——”烦到不行,圣鱼忽的起身呐喊,但声音不是很大,然后甩了甩脑子,“怎么睡不着呢?” 可就在这时,圣鱼的床去突然腾空出现一抹耀眼的白光,在白光中渐渐淡去时,那块龅牙第一时间映入圣鱼眼睛,马上让她眉开眼笑了起来,“扑水!” 100、要不,你睡我床上吧? 见到扑水,圣鱼难抑兴奋,从床上快速下来,奔到扑水面前,一把搂住了他,“扑水,我好想你啊!” 每次见到他,她都有一种感觉,感觉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她每次见到他,恨不得把他给留住,就是为了这唯一的亲人,不再离开。 扑水的手,艰难的举高到圣鱼的背上,却不敢环住她。 他怕,怕一环住她,他要承受的煎熬更深。 又用了很大的勇气,扑水才把手放下来,轻轻启口:“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的!” 圣鱼松开他,问:“什么事?”然后拉他到床边坐下,“坐,我会很认真的听的,应该很重要吧?” 扑水注视着她的眼睛,她认真的表情反而让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但消瞬即逝,然后认真的说起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在如今你所在的这片天地里,每千年便会出现一个大魔头,他武功高强,嗜好就是杀人,杀尽人类方休止!” 听到这,圣鱼不寒而栗,“怎么会这样?” 扑向继续道:“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个大魔头“青咒”,有个克星,会把他给消灭掉的,但是……” 听到他的但是,圣鱼的心都要蹦出体外了,“但是什么?克星没了,还是?” “这个……”扑水满脸惭愧,都不好意思说了。“我昨天一不小心,把魔头的克星的后期故事给删掉了。” 圣鱼提了口气,“删了会如何?” 扑水直言道:“删了克星,就没办法对付大魔头了,那么人类……” “别说了!”圣鱼一副要哭的模样,她能想象到人类被屠杀的场面。到时候,别说她了,就连君凌卿慕郁泽等人,也难逃一死。 “别沮丧!”扑水安慰道:“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嗯?!”圣鱼脸上恢复生机,望向扑水,“什么办法?你不是说经过你设计的剧情,是不可以再还原的吗?魔头的克星被你删掉了,你还能让他回到你的剧本里不成?” 扑水笑了笑,“虽不能还原,但还是有办法的,因为是我出的错,所以,我甘愿受罚,就代替那人消灭魔头!” “……”圣鱼愣是说不出话来。他的意思是,他要当魔头的敌人?“魔头能有本事屠杀人类,扑水,你有能力干掉他?” 扑水较为淡定的说:“这不是还没有到结局吗?到了你就知道我能不能干掉他了。对了,顺便说一下,以后我和你相处的时间估计很多了。十天后,你的那三位师兄会亲自把我带到第一庄的,因为,我就是你们师傅寻觅已久的……帝尊!” “帝尊?!”圣鱼怔愣了下,“帝尊是什么东西?” 扑水虚汗连连,纠正道:“帝尊不是东西!” 圣鱼更纳闷,“帝尊不是东西?” 嘎!扑水这才发现不对劲,恨不得立即避开圣鱼的询问。 “对了扑水,”圣鱼又有问题要问,“君凌卿呢?若不是出自你的手,师傅也不会关他,你把他弄到山洞里做什么?” 扑水笑道:“放心吧,他没事,你下次见到我时你就看到他了!” 他这话出口后,圣鱼慌了,感觉到他要离开,立即抓住了他的手,“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扑水点头道:“是啊,不走我去哪睡觉?” 为了不让他马上离开,圣鱼往死里狡辩:“你不是和神仙一样长生不老嘛,也不需要睡觉的,不是吗?” 可,扑水照样能为自己开脱,“我和神仙的区别,就在于此,我用睡觉,他们不用。” 这个理由也行?圣鱼脸色惨白了下。最后,在无计可施之下,她唯有使出杀手锏,“扑水,要不,你睡我床上吧?” 101、天然净气 扑水一愣,眼里闪过狡黠,但表面上却很正经,“那可不行,非你本人的真心意愿,我是不可以这样做的!” 他可真是个死脑筋,圣鱼急得想抓狂,却还得细声细语的说:“扑水啊,真的是出自我的意愿的,你就别那么急着回去,在我这……睡一晚吧!”唉,亏她也说得出来。别人都怕和人睡名节不保,而她却拿名节来留人,也真有她的。 看着这张干净舒适的大床,扑水是痛,并快乐着。 她原本就是他的人,他们睡在一起天经地义,但命运之神根本就没有眷顾她,她的结局,他能预知到,怎能不痛。 不过,距离一千年还远着,他决定了,在这千年里,他要好好地爱着她,再努力扭转她的命运,不信斗不过命运。 想到这,扑水爽快的答应了圣鱼,“好啊,那我今晚不回去了,就睡你这!”说毕,他手指轻弹一下,马上造型就变了,儒雅帅气的西装褪去,穿上了一套干净舒适的休闲服,然后径直的爬上了圣鱼的床,再拉来被子,躺下。 如果那块龅牙没了,或许他真的很帅,可惜……圣鱼为此感到可惜,不敢再瞧着扑水了,怕再替他难过。 “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呀?”这时,扑水的声音传出。 圣鱼在床边回过神,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对哦,你睡了我的床,我睡哪?”这是个问题。 扑水指了指自己的旁边,难得会露出一次奸诈的笑容,“若你不怕我,就睡到旁边去,若是怕我,干脆铺地毯好了!” “谁怕你呀,哼!”圣鱼来劲,不怕死的爬上了自己的床,躺在了扑水旁边。 两人就这样,互枕着一个枕头,互盖着一张被子。 圣鱼睁得滚圆滚圆的眼睛,看着床顶。第一次和男人睡,难免会紧张,不敢说一句话。 扑水翻过身,看着她的侧脸,笑眯眯地提醒:“鱼儿,长生不老的人,是不会怀孕的,不会有孩子的。” 圣鱼一听,脸马上涨红起来。他的意思是,她和他搞男女关系没事的?! “所以,”扑水接着补充下文,“以后你这位爱情之神每接一个角色,估计都要献身。” “为什么啊?”圣鱼不明白的问,又有点不好意思,“为什么我不能忠实于一个人?” 扑水认真道:“你先听我说,其实,是这样的,在以后的每一场爱情,或者婚姻中,有的女主角是青楼女子,有的和男主角相爱怀孕了,有的在恋爱中……” “停!”圣鱼没发听下去了,“我这个样子,和妓女有什么分别呢?” “但最后你还是完美无瑕的啊!”扑水解释道,“你只会在履行任务中付出罢了,但抽身后,你身上的天然净气会把你原有的躯体净化,给你一副崭新的,完美无瑕的身体,你的灵魂照样是你,你一如当初一样,有一抹如兰的笑容,有一副如兰的容颜。” 圣鱼早已傻眼,心被扑水的话激起了不少浪涛,“还有这样的事啊?真难想象。不过也挺好的!” 这样也好,净气去掉了原有的躯体,那她就不会因为别的男人触碰过眷恋什么了。 “扑水,”圣鱼突然想到要试一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于是把头转向扑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想试一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俩试试,看看我之后会不会得到一副完美无瑕如初一样的身体。” 102、锁宁的一巴掌 定定的看着扑水三秒,还没有等到他回答,圣鱼的一双眼皮沉重的闭上了,随即,轻微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扑水修长干净的手指,抚过圣鱼的脸颊,很温柔,心却深深伤着! 一会,他在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轻轻的把口中的那块龅牙拿掉了,一张让世间一切都失色的面孔呈现在了圣鱼面前。 这张绝色面孔,圣鱼见过,是她不敢想象到的一张面孔。可惜,她此刻看不到了。 龅牙去掉,眼镜去掉,扑水线条分明的五官,完全呈现出来。 慢慢的,他的手再度抚上她的脸颊爱怜着,脸上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嘴里轻说:“飞蛾,你可知道,我就是你第一眼见到就怦然心动的天使邮递员。飞蛾,你可知道,每位爱情之神和爱情之神助理都要在一起的,但有一对,却要以悲剧结束,我们很不幸,成为了悲剧那一对。因此,我不敢告诉你真相,只想好好地和你度过这千年。我不敢在你实验期间以真面目视你,就是怕你受到我的干扰无法完成任务,你无法完成任务就无法回到现代,无法回到现代就无法成为爱情之神,无法成为爱情之神,那么你就只有这一世可活,剩下的九世,我要看着你的墓碑活着,这……我怎能接受。上一届爱情之神说,因为我们幸福了十世,所以,命运给了我们这一次的悲剧。你一定想不到我们是因为幸福了十世才被选为爱情之神和爱情之神助理吧?” 但,尽管如何透彻,她此刻也不会听到他的话! 夜,还是如此的漫长。 扑水离开时,在圣鱼唇上印了个吻,“飞蛾,十天后见!”然后离开了。轻轻地,他来了,走时,只带走一个深情的吻。 第二天,圣鱼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摸摸旁边的床,空空的,没人,马上跳起来,“扑水呢?” 响午,圣鱼来到昨日与舒蝶旦约定的地方,五位师姐早已经来了,都侯在凉亭上等着她的到来,听她如何解释。 “嗨!”走进凉亭后,圣鱼向大家打了个招呼。 花颜恼了圣鱼一眼,急问道:“鱼儿,怎么回事啊你?” 圣鱼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回事?” 宫锦袖也急得插话进来,“就是舒师姐说的,你要跟我们达成什么协议,到底是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圣鱼这才想起找五人开会的原因所在,一一看了大家一眼,坐下后,开门见山道:“其实,我是想跟你们谈个条件,我要跟你们的心上人轰轰烈烈爱一场?” “心上人?!这……”除了舒蝶旦,其他四人纷纷交头接耳,都不理解圣鱼的话。 花颜急了,“说清楚点!” 圣鱼认真道:“鱼儿意思是,鱼儿想各位师姐同意,鱼儿要跟君凌卿,慕郁泽,凌腾轩,御少约,凌腾轩他们五人……” “拍”话未说完,锁宁的巴掌落在了圣鱼脸颊,响起了清脆的一声,震惊了全场。 锁宁眼神狠瞪着圣鱼,教训道:“婊子,不要脸,你有一丝喜欢他们我们都不同意了,还同意你去跟他们轰轰烈烈爱一场?做梦吧你。男人花心,想不到作为女人的你,居然如此滥情,见谁就喜欢谁,你是妓女吗?妓女都没你这么疯狂,至少人家卖身不卖心,而你呢?敢公然脚踏五船,你还要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万人迷,个个男人围着你打转?哼,要身材要脸蛋,你一样都没有,还敢在这叫嚣?” 103、比锋利 锁宁话音才落,天边骤然风驰雷鸣,闪电在云层间穿梭游荡,不肯停歇,它像一道天神的圣令,为做错的人准备。 风呼啸而至,肆虐狂妄,扫过荷池,摧残了一片狼藉。 凉亭上,狂风中,圣鱼定定的站着,捂着半脸颊,没有镶任何头饰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妖娆,既美艳,又是如此的凄楚扣动人心。 十八少女,仍稚气的脸上,浮现着不适合这张脸,以及这个年龄的老成,不,是伤感。 锁宁被这突然变幻莫测的天气心里闪了个激灵,惶恐一丝丝爬上脸,不安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圣鱼。 所有人都被突然变化的天气感到恐怖,但大家所期待圣鱼会对锁宁还手的一幕,并未实现。 圣鱼不还口,也不还手,不叫,也不闹,就这样以湿润的眸子瞅着锁宁的眼睛,任晶莹如水晶般的泪水滑落脸颊。 忽然间,她明白了好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爱情不能交易的。 她发觉自己很自私,因为自己的到来,耽误了十个人的姻缘。也因为自己太自私了,只顾着要回到现代,就迫使自己去爱上别人,让别人爱上自己。 她错了,错得离谱,也自私得连她都讨厌自己了。 圣鱼这个样子,让锁宁感到紧张不安,又有那么一丝内疚。圣鱼是小师妹嘛,还那么小,心智还未成熟,自己怎么就说得出那么粗重的话来?况且,一直以来她都是看到连扬寻缠着圣鱼,并未看到圣鱼缠着连扬寻,她这一回做得有点过分了。 “小师妹……”打了人锁宁方清醒,才忽然间明白爱情是不能强求的道理。她伸出手,想要握住圣鱼的手,想要道歉—— 可,圣鱼却害怕的把手缩了回来,放在胸口。 圣鱼的躲闪,让锁宁的心狠狠的揪着,痛到无法呼吸。她是真的,真的伤了小师妹的心,让小师妹对她只有担惊受怕。 缩了缩通红的鼻子,又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圣鱼痛苦的眼神望着她的五位师姐,都是一张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呵呵”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造了什么孽?偏偏挑上扑水这样的助理,让她去经厉如此令她心痛如绞的剧情。 但,她不恨他,真的不恨。若没有锁宁那一巴掌,以及锁宁那一段话,或许,她还不知道原来小三在别人心目中这么的可耻。 “锁宁师姐,对……对不起!”站在锁宁面前,没来由的,圣鱼向锁宁道歉,没有一丝矫揉造作,字字出自内心。 锁宁心一慌,“小师妹,你……” 圣鱼打住锁宁的话,抹去眼角的泪,勉强笑笑,“我明白你的感受了,你放心,我不会当第三……者的!” 说完,圣鱼一一忘了其他几位师姐一眼,然后落寞的转身,带着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的惆怅离开了。 望着那惆怅的背影,锁宁双脚忽然一软,跌在了地上,嘴里念念有词:“我做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了?” “锁宁,你做得有点过分了!”舒蝶旦轻声解释道。“昨天鱼儿跟我说过,她要告诉我们一个秘密,一个非要师兄师弟他们爱上她的秘密,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你想想,以圣鱼的着装打扮,以及言行举止,还有她邪里邪气的武功,不难看出,她非我们中原人。或许,她来此真的有原因的。她说要和我们几人达成协议,让她去轰轰烈烈爱一场,爱过后,她便会把他们还给咱们。可是,就算她的想法你再不能忍,你也得等她说完啊,你真是……鱼儿?!” 圣鱼突然折了回来,舒蝶旦的话止住。 锁宁望去,看到圣鱼往她们走来,步履急促,显然很急,心不免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圣鱼还折回来干什么? 圣鱼气势汹汹的走到锁宁面前,铁青着脸质问:“锁宁师姐,我不明白,你为谁扇我一巴掌?我圣鱼抢你男人了吗?他是谁?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天我不会让你好看的。我告诉你,我又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多情,我花心,是我的事,与您无关,纵使我最后没什么好下场,也轮不着你来指责我,骂我!” 原本对圣鱼还有点内疚,但此刻圣鱼的凌厉,那丝愧疚在锁宁心中烟消云散,双目一冷,“你以为你能对我怎样?” 圣鱼冷冷一笑,“别小看我,我可是女主角来的,若不是为了任务,你锁宁与我八竿子打不着,你能扇我一巴掌,我就能断你双手,若不信,咱俩可以试试!” 104、手枪PK古剑 锁宁冷笑,“若真正交锋,你未必能打过我三招,还大言不惭!”不是她自负,是她压根不相信圣鱼能胜过她。 圣鱼再问一句:“想试试吗?” “试就试,怕你不成?”锁宁双手弯起,做起迎敌姿势。 嘴角抹起一弧高傲的笑,圣鱼不屑道:“就你这点能力,连我的头发都碰不到一根,大言不惭的,是你!” 怒火被点燃,在锁宁体内燃烧起来,“少废话,来啊,有种向我杀来!” “我怕你我就是缩头乌龟!”圣鱼一边狠道,一边搓起袖子到手臂上,准备与锁宁大干一场。 可是,袖子才搓起一边,锁宁“啊——”吼声喊叫杀了过来,原本没有拿着剑的手,就一眨眼的功夫,从她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剑,一把弹性与透彻度较为上等的利剑,然后把剑尖指向圣鱼,向圣鱼刺过来。 圣鱼凝神贯注,目中无我,只有锁宁随之而来的剑。在锁宁的剑刺到喉咙边时,她把随手拿着的手机变成了一把超级武器——手枪。 剑只差半寸刺入喉咙时,圣鱼用手枪把剑给碰偏。 锁宁的剑当即刺了空。 圣鱼趁机凌空跃起,飞到锁宁身后停下,再利索的转身,在锁宁把身子转过来时,圣鱼把手枪直向锁宁的背部。 但,锁宁也不是吃素的,圣鱼未勾动扳机,锁宁的剑就划了圣鱼的手枪一下。 圣鱼没有占下风,对锁宁趁胜追击,两人闲凉亭太窄,于是双双飞出凉亭,跃上荷池,在池水上蜻蜓点水而过,再以最快的轻功飞上两头的屋檐! 舒蝶旦等人不肯放过眼前的一幕,纷纷把头转向荷池。 荷池两边的房顶上,各站着一抹英姿。 锁宁双目寒冷,手垂直拿剑,冷冷的瞪着对面屋檐的圣鱼。 圣鱼单膝跪在屋檐上,头微抬,面向对面的锁宁,也是寒冷凛冽的眼神,因今天穿着她的那套制服,再配拿着手枪,她的跪姿非常的冷酷。 这一幕,让正往凉亭而来的胡丘与吕长老看到了。 吕长老看到这对师姐妹的站姿,以及散发出来的气场,心里大赞不已:“不愧是第一庄掌门的弟子,有板有眼!” 胡丘在舒蝶旦等人背后止步,目光向着舒蝶旦等人的目光向圣鱼与锁宁他们望去,看到圣鱼她们时,目光深沉了起来,一会,嘴角一勾,露出满意的笑容。 锁宁的右手微微动了动,剑光闪烁刺眼,微低头望下去,剑光映入眸中,唇角轻扬,笑容邪气妖艳。 再望向圣鱼时,锁宁的笑容已不带一丝邪气,而是欣赏,“你,不赖嘛。” 圣鱼勾起唇,冷笑一记,冷酷的魅力一丝不减反增,利索的组装了一下手枪,再瞟向锁宁,也欣赏:“彼此彼此,你也不赖嘛!” 在荷池一角观看的花颜,因为圣鱼手中的武器锁了下眉,“奇怪,鱼儿手中的武器我怎么没见过?” 舒蝶旦说:“至少我没见过!” “锁宁的剑应该价值连城吧!”宫锦袖深沉的眸光透着几分大师的阅历。 “咳咳!”胡丘故意在三个女徒弟身后咳嗽两声,以便让三个女徒知道他的存在。在三人转过身后,淡道:“叫鱼儿和宁儿下来!” 105、秒杀神功 “好的师傅!”贵为大师姐的舒蝶旦听师傅话,转身向凉亭边靠外一点,对站在屋檐上还在对峙的圣鱼与锁宁叫唤:“鱼儿,锁宁,你们快下来,师傅找你们!” “啊?!师傅?”一向听胡丘话的锁宁,听到舒蝶旦这一说,马上从屋檐上纵身飞下来,以漂亮的弧线跃过荷池,白衣与墨发飘洒自如。进入凉亭里,以最美的姿势在胡丘面前落下,站好,再盈盈欠身一个:“师傅!” 胡丘轻应一声,再伸手扶过锁宁,“起来吧!” “是,师傅!”锁宁直起身子。 舒蝶旦又面向还站在屋檐上的圣鱼,大声叫:“鱼儿,师傅来了,快下来!” 可是,圣鱼并没有马上下来,而是蹲在了屋檐上,那丝冷酷早已消失,心惊胆颤的蹲着,四肢抖动,不敢往下面的荷池看。那么高的地方,看一眼就让她头晕目眩,不禁向舒蝶旦求助:“二师姐,我怕,我下不来了,我腿软!” 吕长老虚汗一把,“这丫头会轻功,连这么低的屋檐都怕!” 锁宁捂嘴偷笑,在师傅身边幸灾乐祸,小声嘀咕:“活该你嚣张,下不来正好!” 一直琢磨不透圣鱼的武功的胡丘,这时因为圣鱼害怕下来而感到不对劲,暗想:“难道鱼儿她不懂对自己的武功收放自如?” 这时,鱼儿的脚稍微向外伸了一伸,结果由于太用力了,踩到的那片瓦当即碎成几半,吓得“啊”的叫了一声,赶紧把脚收了回来。 这过程,看得花颜心惊胆颤又很想鄙视,“鱼儿,你刚刚还会用轻功的,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圣鱼看着花颜,欲哭无泪:“花颜,我怕,快救我。” 花颜抹了把汗虚汗,向圣鱼翻了个白眼,鄙视道:“自己下来,明明会武功的,还要我救?鄙视你。” “哼,不救就不救,我自己想办法。”求救无望,圣鱼唯有定下心坐好,把手枪变回手机模式,再在手机里找到[秒杀神功]”,输入自己体内,让自己以后不通过手机可以直接使用这门功夫。 这门神功的厉害之处在于仅用一秒的时间便能从很远的地方把自己送到目的地,但最长距离一秒输送只有两百米,速度快,便捷实用,是未来世界的虚拟产品,让圣鱼赶上了。 [秒杀神功]输入体内后,圣鱼调整了一下身体,然后在屋檐上站了起来,已不再为这么高的地方感到害怕。 宫锦袖担心圣鱼真的下不来,“鱼儿,你能下来吗?要不,我去找把梯子给……” “不用了!”仅一秒,圣鱼在屋檐上消失,又腾空出现在宫锦袖面前。“我已经下来了!” 如此惊人的速度,惊了一群人,却吓坏了宫锦袖,“啊——”她尖叫一声。 圣鱼白了宫锦袖一眼,“锦袖,你胆子太小了,我又不是鬼!” 宫锦袖渐渐收了收神,却因为圣鱼惊人的速度感到恐怖,“鱼儿,你使的什么功夫?有你这么就从上面下来的?” 胡丘走到圣鱼面前,道:“鱼儿,你使的不是轻功!” 圣鱼笑眯眯的回答:“当然啦,师傅,鱼儿用的不是轻功,而是秒杀神功。” 106、师兄他们都回来了! “秒杀神功?!”一众齐声惊呼。 属贵为师傅的胡丘平静如水,没被圣鱼所说的神功惊到,但心里不免惊扰了下,“鱼儿,老实交代,什么是秒杀神功?” “就是……”圣鱼想高兴的解释出来,但马上就闭上了口,怒了努嘴,很为难的样子,“师傅,您还是别问了,说出来您也不懂,还是算了吧!” 胡丘的脸色呈铁青色,压着愤怒咬着牙道:“说出来!”笑话,他堂堂武林一方霸主,岂有不懂的武功? 圣鱼点头道:“好吧!”既然师傅保证能听懂,那她就说了。“秒杀神功呢,也不是很厉害,它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跑得快,它的速度最高达到两百米。比如说,鱼儿现在在这里,我想到两百米外的地方,只要运用秒杀神功,马上就会在一眨眼的功夫间就到了,所谓秒杀,就是一秒所杀,用一秒完成自己的跑程,懂吗师傅?” “呃……”听完徒儿的解释,胡丘难得可爱的愣了起来,“鱼儿啊,你口中所谓的一秒,是指……一眨眼的功夫?” 圣鱼抹了一把虚汗,“是啊!”可惜这里还没有流行秒钟,不然,师傅也不会这样问的。 胡丘又问:“那你还会什么?”越来越好奇这丫头的本事了。 洞悉到师傅的内心,就是挖自己的本事,圣鱼心里得意的笑了起来,“哼,老奸巨猾,别以为我小就没办法猜懂你的心思?小意思!” “师傅啊,天色已晚,鱼儿先回去睡了,晚安!”不想自己那么早被师傅看清,鱼儿匆匆请了安,然后脚一抹油,又使用她的秒杀神功溜走了。 接下来的八天里,圣鱼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早上不去后山打坐,吕长老也没惩罚她了,反倒是胡丘天天借故来找她聊天,聊了几句她感兴趣的话,马上就转到了她会什么武功这一事上,闹到最后,圣鱼干脆装睡蒙混过去,胡丘唯有失望离开。 舒蝶旦师姐妹四人可就没有圣鱼那么吃香了,天天被长老们拉去学艺,不是学剑术,就是学媚术。 她们除了能在吃饭的时候见到圣鱼,其他的时间,根本就见不到她。 扑水说过,十天后他就会以帝尊的身份出现在第一庄,不仅如此,连消失掉的那五位师兄也会一同出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为了这事,圣鱼每晚都睡不着,尤其是今晚。 今晚是第九天,明天是第十天。 扑水明天就和他们回来了,其中有她最信任的扑水,有她最想看到的君凌卿,有她最欣赏俊美王子慕郁泽,还有最宠她的御少约,以及时刻让她感到安全的文腾轩,还有……与她一样,有点腹黑,又有点邪气,还很活泼的连扬寻。 “奇怪,我怎麽每个人都想着?”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圣鱼吓坏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寻找答案。“难道,我都爱上他们了?什么时候我这么花心了?” 一会,她又翻来覆去,一脸的愁,“我爱上他们有什么用,他们爱上我才行啊,真是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圣鱼还没有醒来,房门就被吕长老猛的敲,“鱼儿丫头,快醒来,你师兄他们都回来了,你师姐她们都去迎接了,怎么就你最慢呢?快点起床,听到没有?” 圣鱼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泛着困呢,“别吵我,让我当一天猪,先睡了,拜!” 但,不到三秒,圣鱼突然睁眼,马上起身,“什么?!师兄他们都回来了?” 107、我来找我家小姐 气派敦煌的大厅,候着一群人。 胡丘在太师椅上稳坐如山,目光不定时的落在站在两旁的弟子身上。 慕郁泽师兄弟五人分别站在左边,舒蝶旦师姐妹四人则站在左边,唯独扑水一个人站在大厅中间。 扑水依旧如以前的形象,有一口显眼的龅牙,穿着一套斯文的西服,极为吸眼球。 他再三被胡丘打量,“你就是杀害永颜宫千颜宫主的凶手?” “是!”扑水的目光坚定道。 凌腾轩面向师父,保证道:“师父,他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杀害千颜宫主的凶手,我们与之过过招,不是他的对手!” “噢?!”胡丘不信,又以他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扑水。嗯,穿着怪异,倒是斯斯文文的。“告诉我,你既然打得过我的两个徒儿,为什么不把他们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是杀害千颜宫主的凶手。可,你的举动很反常,你居然会随我三位徒儿回第一庄,你的目的,是什么?要灭了第一庄吗?还是……” “我家小姐在你们第一庄,我是特意来找她的!”扑水平声静气道出缘由。 场上的人,无一不愣住。 花颜好奇问:“那个谁,你说你家小姐在第一庄,她是谁呀?是长老们的女弟子,还是师伯们的女弟子?我猜,一定不是我们师姐妹几个。看你着装挺怪异,我想你家小姐也一样着装怪异。不过,我挺好奇的,你家小姐怎么找你当下人,你看你的龅牙……” “颜儿,住嘴!”胡丘恼了一眼花颜。 花颜努起嘴,很不情愿住嘴。 胡丘望着扑水,严肃地问:“你就这样回第一庄,你不怕我找你麻烦吗?” 扑水淡定如水道:“不怕,因为我在庄主眼中不是杀害千颜宫主的元凶,庄主没有找我麻烦的意思!” 胡丘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对扑水的好感倍加,“不错,真是个不过的少年。” 连扬寻与御少约、凌腾轩两人相视一眼,然后三人都望向胡丘,不解的问:“师父,您怎么确定他不是凶手?” “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慈悲之气,流露着与世无争之气,不可能杀过人的!”胡丘的真正看法。 秦金荷看不惯师父称赞他人,不禁跟扑水争风吃醋,“师父,您才见他一面,怎能这么肯定他没杀过人呢?刚才他也说了,他是杀死千颜宫主的凶手,这还能有假?” 凌腾轩含笑解释:“金荷师妹,看人不能看外表的!” “我,”理亏,秦金荷接不上话来。 胡丘再问扑水:“你说你来第一庄是来找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是谁?能让你甘愿当下人的女人,一定很不简单!” 花颜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是谁了,“快说嘛,究竟是谁?” 锁宁插嘴问:“是不是二师伯的弟子云倩?平时看她着装挺古怪的,我猜应该是她!” 扑水摇摇头,耐心回应:“不是。” 花颜急了,“那是谁啊?” “她是……” “我来啦——” 这时,圣鱼的声音在大厅外传了进来。 108、谁也不会主动 敦煌宽敞的大厅,所有人都急忙奔进来的圣鱼行注目礼。 圣鱼的脚停在了大厅的门口,一一扫过里面的人一眼,在这群人当中,有她最为挂念的五位俊美帅哥,还有一直给她微妙感觉的扑水助理。 扑水说过,十天后君凌卿他们就回来了,想不到他真的说中了,他们真的回来了,好激动,激动得不知道做什么了! 就这样,圣鱼激动地看着君凌腾轩等人,不知该干嘛了。 扑水慢慢的转过身,超凡气质迷了不少人,他的龅牙并没有影响别人对他的印象。他的确是有魅力的。 当他的目光触碰到她的目光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双瞳里看不到一丝杂质。 圣鱼察觉不到扑水目光中隐含的东西,可她却爱上了这双眼底有故事的眸子。 扑水唇角边有一丝笑意,如午后不经意的风,柔和的目光看着圣鱼,轻轻启口:“小姐,扑水终于找到你了。” 如此轻柔,如此有穿透力的一句话,激起圣鱼心中无数莫名的涟漪,但愣了愣,黛眉紧蹙。 小姐?!扑水在叫她吗? 大厅内的几人面面相视,最后,都望向扑水,齐声惊诧道:“她是你家小姐?!”难怪着装风格一样怪异,原来…… 扑水对大家扬言:“没错,她就是我家小姐!” 他的语气如此肯定,圣鱼听出一二分他话中的意思,是不希望她揭穿。 故此,圣鱼没有向大家坦白扑水是她的助理,而是向大家笑笑,装傻扮愣的笑,好让大家以为她真的是扑水所说的他家的小姐。 其实她也挺郁闷的,不知扑水在搞什么葫芦,但他的语气如此肯定,她只能把疑惑压在心里憋着等下再问。 “小姐,可算找到你了!”扑水性情一改,原先的柔情不再,一转身就与市井的下人无两样,话语讨喜不说,形象也较为健康活泼了。 圣鱼有点反应不过来,随便敷衍:“嗨,你,你怎么来了?” 扑水马上就回答:“小姐,你忘记啦,老爷只准你单独出来一个月,一个月后若不回去,就让扑水来照顾你。” 圣鱼傻眼,“所以,你就来了?”扑水这是在玩什么? “对啊.”扑水点头应是。 慕郁泽嘴角弯起诱人的弧度,是那般绝色,是圣鱼的出现,才能让他展露这种笑容。 有半个月不见圣鱼了,她的活泼一点也没有改变,这让君凌卿摇头无奈一笑,笑容后面的他,却满心酸楚。 能看到圣鱼的笑容,连扬寻松了口气。当初,真的以为自己走火入魔会送命,无缘再见她一面,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与扑水的打斗场面是激烈危险的,招招要命,可这样的危险关头,文腾轩与御少约却同时想着一个人,那就是圣鱼。原本扑水手中的两把剑已经送到他们各自的喉咙处,是他们顷刻间流露的情感让扑水及时收回了剑。 圣鱼此刻就在眼前,他们都有种冲动,都想上去抱抱她,可他们知道,她第一个抱的人,不是他们。 “这么久不见了,来,抱抱!”许是文腾轩他们五人的不主动,让圣鱼的心很难受,于是第一个抱住了扑水。 109、师父,他叫扑水! 被圣鱼搂住那一刻,扑水脸上浮现一层薄薄的红晕,不知所措起来,手不敢抱住圣鱼的背。 他的这些反应,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在其他人眼中,让他们真的以为他被小姐搂住,感到很幸运。 当然,他只是表现出一个奴仆的幸运之态,又不能骄傲得瑟。因为,他这一刻只是一个奴仆,圣鱼的奴仆,身份卑微,不可越轨。 扑水的僵硬,让圣鱼有一刻恍惚,以为他嫌弃她了,但没有多想,便松开了他,面带笑容走到几位师兄面前,从左到右问好:“郁泽师兄,凌卿师兄,腾轩师兄,少约师兄,扬寻师兄,你们……”身子弯下去,达到九十度方吐出最后一个字,“好!” 御少约上去扶起她,好笑道:“怎么突然间这么客气了?” 连扬寻插嘴:“还以为要疏远我们的意思!” “哪有的事!”圣鱼少有不满的回驳,“鱼儿可是都惦记着几位师兄呢。” 君凌卿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多少次盼望她能看他一眼,那么他就会送上他最灿烂的笑容。可是,他被她无视了,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仅仅只是喊了他一声凌卿师兄而已。 她还在生气,还在为他进入葬花墓时他对她决绝的一番话生气。 “鱼儿!”这时,胡丘严肃出声。 圣鱼不再与连扬寻他们嚼嘴皮子,上去几步,面向胡丘,“师傅!” 胡丘道:“到一边站好!” “哦”了声,圣鱼乖乖到一边站好,但视线还周旋在对面的几位帅哥身上。 看着几位赏心悦目的帅哥,她感觉心情格外的好。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21世纪那么多女人不想结婚,原来是怕结了婚丈夫不允许自己瞄帅哥,所以打算一辈子单身,看一辈子帅哥。只要养眼,就不会腻。 她也要单身,一辈子瞄帅哥美女。 “鱼儿!”胡丘又说,“既然他说你是他家小姐,跟为师说说他的情况,然后再说说你的情况。” “啊?”师父想干嘛?圣鱼很受惊。“师父,别打听了,我们都是好人,不是坏人!” 胡丘故意扳起冷脸色,“说不说?” 师父吃人的眼神,圣鱼打了个寒颤,怎敢不说,但也只能认真撒个谎了,“呃,师父,其实……他叫扑水,是我爸爸……” “爸爸?!”众口齐声,都起疑惑。 “呃,”圣鱼抹了把虚汗,给各位纠正:“我是说,扑水是我爹和我妈咪……” “妈咪?!”又众口齐声,眉拧得更紧。 “……”圣鱼差点无言以对,“我是说,扑水是我爹和我娘卖回来的仆人,因为他……聪明善良,忠厚老实,又能文能武,最适合放在我身边保护我,伺候我,所以……”偷偷望向扑水,希望得到扑水认可的眼神。 而扑水也悄悄的给了她一个认可的眼神,意思是指她就该这样编下去。 文腾轩呵呵一笑,笑容春风拂柳般舒爽,“师父,鱼儿倒是说得没错,这少年的确是能文能武的,奇才。” 若非接触过,他也不敢贸然在师父面前评价扑水。 110、一起吧 “鱼儿,你呢?”胡丘暂时扼住自己对扑水的好奇,改投好奇圣鱼。 圣鱼一愣,看着师父指着自己,“我?!师父,我怎么了?” 胡丘不耐烦的瞟了她一眼,不耐烦道:“既然扑水是你爹娘给你找来的保镖,那么你爹娘是谁?你又是谁?” “是啊师父,”锁宁插嘴道:“第一庄每个人的背景师父都了解,唯独她,说不定她是什么卧底,混进第一庄搞破坏的!” 当即,圣鱼愤怒的目光落在锁宁脸上,气愤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卧底了?说啊!” 锁宁欲要顶嘴,“我四只眼睛都……” “够了!”胡丘冷厉出声,怒目瞪着两人。“是不是要把第一庄吵翻才行?” 锁宁赶紧赔不是,“师父,徒儿不敢!” 圣鱼的脸依旧气鼓鼓的,纵然师父出声制止,她也没有一点气消的意思,“明明是她找茬的,可不是我!” “你,”圣鱼的态度,胡丘拿她没办法,于是对舒蝶旦几人道:“蝶旦,荷儿,颜儿,锦袖,还有宁儿,你们先退下,师父有话跟他们几个说!” “是,师父!”舒蝶旦替自己与师妹们领命。 离开大厅时,舒蝶旦深深望了君凌卿一眼,看到他的目光始终在圣鱼身上,不知为何,自己的心竟然释然了不少,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痛。 难道,这是她真正爱上君凌卿的表现?若不然,这一刻她怎么会有成全她人的心。 也许,该是答应圣鱼的,让他们相爱一场。理由很简单,她不希望他活在对圣鱼痛苦的感情中。 走了舒蝶旦他们,剩下胡丘面对圣鱼与扑水一干人等。 看着圣鱼那张粉嫩娇柔的脸,胡丘几次愣神,最后,是圣鱼站着脚累,打断了师父的心思,“师父,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我想出去!”再这样站下去,她的脚迟早会废的。 胡丘拉回神后,还是继续追究圣鱼的家庭背景,“给师父说,你父母亲,都是做什么的?他们在哪里?” “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圣鱼一脸为难,于是,望向扑水,希望他能帮她度过这关。 扑水会意她的眼神,于是走上前两步,对胡丘恭敬道:“胡庄主,我家老爷和夫人都是商人,他们长年留在海外,甚少有时间回来照顾小姐,于是小姐就跑出来了。” “哦,这样呀。”胡丘半信半疑,但没有把话题接着谈下去,对她与其他五个徒儿道:“鱼儿,你和你师兄他们先出去,师父跟你家下人说会话。” 师父只留下扑水,这让圣鱼很意外,也很好奇,“师父,要跟扑水说什么?” 胡丘直接道:“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都下去吧。” “哦。”圣鱼很不情愿的应了声,然后离开了大厅,走几步就回回头看扑水,一连回头了好几次她的身影才消失在大厅。 幽雅宜人的幽香园。 宫锦袖生性淡泊,有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独自一个人坐在园中的石墩边,一边品着铁观音,一边欣赏着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的舒蝶旦。 花颜在认真练剑,地上的树叶好几次被她卷来卷去,最后落得个漫天落叶纷飞的景象。 闲着无聊,秦金荷和锁宁两人坐在房间外的石阶上下了起棋。 这时,圣鱼和文腾轩几人相伴走入了幽香园。 看到正在下棋的秦金荷和锁宁,圣鱼眼前一亮,飞奔上去,“在玩跳棋吗?我也玩,一起吧。” 111、结群下山玩 “干嘛?走开!”天生跟圣鱼过不去的锁宁,一肚子火,见圣鱼挨过来就使劲推开。 圣鱼瞟了两人一眼,还有摆在地上莫名其妙的棋子,鄙视道:“我当什么呢,原来是在下乱七八糟的棋,还以为是跳棋,让我空欢喜一场!” 锁宁轻蔑道:“不会下就直说,何必打肿脸充胖子,没见过世面!” “好好好,你见过世面,行了吧?懒得跟你吵!”不再理会两人,圣鱼走开了,去石桌边坐下。 宫锦袖有耐心地给她倒了杯茶,“鱼儿,你的脾气该改改了,要不然锁宁和金荷总要跟你作对的。” 接过茶杯,一口灌进腹部后,圣鱼把茶杯甩掉,恶狠狠道:“要我改脾气,没门,明明是他们做得不对,处处和我作对!” “姐夫!”见御少约走过来,宫锦袖起身行了个礼。 御少约朝她若有若无点下头,没仔细看,还以为他没有点头。 君凌卿瞧见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的舒蝶旦,眼神复杂些许。她的舞姿不再那么强势,一如他过去五年所期望看到的舞姿。 她是变了,变成他所期望的那样,但是…… 回望圣鱼气嘟嘟的脸,再望望桃花树下悠然起舞的舒蝶旦,君凌卿的心竟犹豫了起来。 圣鱼在生气的时候,偷偷瞟了君凌卿一眼,见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舒蝶旦身上,心蓦然一紧。他,还是喜欢舒蝶旦的,对吧? 连扬寻笑对各位:“咱们好久没有聚到一起了,向师父请命下山玩两天怎么样?听说这里的客栈比杭州城里的客栈舒适!” “难到道还比我家的舒适不成?”慕郁泽是杭州首富之子,家里的产业有客栈酒楼,听到连扬寻这么说,闲的没事找起话题来。 连扬寻非常严肃地纠正:“泽,我说的就是你家的!” 呃,慕郁泽汗颜一把,大家都呵呵笑了起来。 一听说要结群下山,圣鱼是几人当中最开心的一个,马上举手同意,“我要去我要去,老是憋在庄内,我快要发霉了!” “但是……”连扬寻忧虑道:“谁去跟师父提呢?我去肯定不行,师父肯定不会同意。” 大伙儿想了想,最后几人的视线都落在沉默在一旁的文腾轩身上。 看到大家有目的的目光,文腾轩微微撇了撇嘴角,白了大家一眼,“就知道你们会这样,不该做大师兄的。” 圣鱼轻轻地问:“大师兄呀,什么时候去跟师父说呢?” “是啊!”御少约督促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下山了,轩,早点去说吧。” 连扬寻皱了皱眉,“可师父正在跟扑水谈话!” 这时,宫锦袖小心翼翼地问大家:“若是师父同意了,我能……去吗?” “当然!”大家一致同意。 一曲舞跳完的舒蝶旦正朝大家走过来。 见大家都凑到一块商量着什么,锁宁和秦金荷抛下棋子也纷纷小跑了过来凑热闹。 舒蝶旦走到跟前,问大伙:“都围在一起做什么呢?” 圣鱼兴高采烈问她,“舒师姐,我们在商量下山的事,你要不要参与啊?” “下山?!”舒蝶旦惊了惊,随即黛眉拧紧,“可师父允许吗?” 不知谁回答:“大师兄会去跟师父说的!” 锁宁和秦金荷一听,纷纷举手,“我们也要去。” 连扬寻一口答应:“行,都去。” 文腾轩被大伙儿的热情点燃,自愿请命:“好,豁出去了,我这就去跟师父说,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 大家目送他离开,齐声道:“大师兄,加油!” 112、北方天下第一宫 文腾轩来到前厅门外,只是微微斜身向厅里望了一眼,见胡丘背对着扑水,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把这时走出来的吕长老拉到一旁,小声询问:“吕长老,师父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 吕长老摇头道:“这个老头我就不知道了!” “非常谢谢!”文腾轩感激道,“吕长老请慢走!” “不错!”文腾轩的斯文与礼貌,深得吕长老赞赏,抚了抚文腾轩的肩膀,“孩子,好好当你的大师兄吧。”说完,负手背后,转身含笑离去。 当然,吕长老最后一句话中带着什么意思,文腾轩是能听懂的,不禁苦笑一记:“担心我什么?” 这时,扑水走出来,两人四目相照。 扑水没说什么,淡淡的目光从文腾轩脸上收回来,离去。 文腾轩回望一眼后,然后重新回过头,走进大厅,向胡丘走去,直到站在了胡丘身边,“师父!” 胡丘转过身,看到是大徒儿,微微讶异:“轩儿,有事吗?” “呃,”这是文腾轩头一次说话如此的吞吞吐吐,眼神也闪闪躲躲。 他的言行举止,都让胡丘感到骇然,“这可不像你啊,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吞吞吐吐的?” 文腾轩舔舔干燥的双唇,鼓起勇气向师父提了出来,“师父,是这样的,我们师兄弟姐妹几个想结群下山玩两天,请师父同意!” “下山?!”胡丘愣了愣,反应过后额头三条黑线加深,“搞什么你们?不好好练功,还成群结队下山!” “师父……”喊了出来,文腾轩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不过,”胡丘的性情忽然一改,提出了“苛刻”条件,“要想师父答应你们下山玩两天,可以。但是,你们能保证回来后参加北方天下第一宫的以武会友大会能赢,师父我就放你们下山几天,而不是两天!” 文腾轩一愣,“以武会友?!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胡丘说道:“第一宫下战书,名义上以以武会友的名义来我们第一庄与你们切磋武艺,实则上,是第一宫宫主龙狂骄傲自己培训出了十多名厉害的入室弟子,想打垮我们第一庄。他一直不服我们第一庄在江湖上的威望,接着你们是师父新收的徒弟,他们想来较量一下,龙狂断想你们奈何不了他精心培养的弟子,所以敢前来踢我第一庄牌匾。” 听到这,文腾轩的呼吸沉重了不少,“师父,第一宫徒儿听过,称霸了北方数十载,一直与我们南方江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 胡丘利索问:“就一句话,你们能保证会赢吗?我要的是你们每个人都赢。” 这一刻,文腾轩犹豫了。若是不保证,那么师父也不会答应他们下山的,回想先前大伙儿期待的神情,他怎么能让大家失望呢。可是,第一宫不是吃素的,纵使是他能赢,也不代表其他人会赢,其中,就以花颜与宫锦袖,秦金荷与锁宁的武功最弱,怎么会赢得了。 “能保证吗?”胡丘再问。 文腾轩的手攥成了拳头,下了很大决定:“师父,我们能保证!” 也许,是几位师弟师妹期待下山的热情点燃了他的决心,不顾与第一宫决斗的后果,毅然决然向师父保证了。 再次回到幽香园时,文腾轩故意一脸沮丧地走进去。 大伙看到他那个表情,都拥上来,一个一个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师父不答应吗?” 113、能不能保证? “唉!”文腾轩难得也有可爱的一次,在一群人面前调皮了,开起了玩笑,故意摇头叹息,以达到谎言的最佳效果。 花颜的脸色黯下来,与其他人一样,苦起一张脸,“师父不准下山,这可真下不了了!” 圣鱼并没有像大家一样沮丧,反而狐疑地打量着文腾轩,见他说完后后总是抿抿唇,又张张口的,似乎肚子里正在憋着什么一样,不会是在憋着一肚子笑吧? 难道,文腾轩他在撒谎? 突然的发现,让圣鱼吃了一惊,马上揭穿文腾轩的谎言,“呵,大师兄,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的吧?” “嗯?!”花颜银黯淡的脸立即恢复了光彩,“啥呀,腾轩……师兄,原来,你在骗我吗?” 对于一直拖长音叫文腾轩的名字,花颜有她的烦恼。文腾轩本就是她的未婚夫,若她没有逃婚,他们现在应该是夫妻了,却成为了师兄妹,对于名字后面加上师兄两个字,她一直都叫不出口,但她现在的身份,她不得不这样叫着。 文腾轩忍着笑向大伙儿点头,“嗯,骗你们的,师父同意了!” “好耶!”圣鱼高兴地跳了起来,只是,停下后大伙儿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非常的严肃。于是乎,小心翼翼地问:“怎么都看着我?” 连扬寻死瞪着她看,模仿圣鱼一样,跳了一个,然后严肃地问:“噢耶,什么意思?” “这……”圣鱼虚汗一把,一个不注意,说了流行语,面对这群迂腐的古人,她怎么个解释。“就是……我的家乡话,很棒的意思!”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呀!”连扬寻严肃不再。 御少约提醒道:“既然师父同意我们下山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准备准备了?” 连扬寻一拍额头,“对啊,该准备了!”然后,想第一个溜回房间准备换衣,结果,被文腾轩给拎着衣领回来。“大师兄,你拎我回来干嘛?” 文腾轩恼了他一眼,严肃道:“有正事没说,就想溜?好好站着,听我把话说完,然后再去准备!” 他的严肃,让大家的脸色凝重起来。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君凌卿轻声问:“轩,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嗯!”文腾轩点头应是。 剑眉紧了紧,慕郁泽深入问:“到底是什么事?跟我们下山有关吗?” 文腾轩沉思了下才跟大伙儿透露,“师父本不恩准我们下山玩,但后来又恩准了,但开有条件。” “什么条件?!”众人齐声问。 文腾轩回答道:“十天后,我们要跟北方天下第一宫决斗,你们每个人要能保证赢过对方,那才能下山,我……都帮你们向师父保证了,但那天你们会不会赢,现在你们得给我保证。” 慕郁泽拧眉道:“素问天下第一宫宫主的入室弟子武功盖世,莫非第一宫要靠这群弟子称霸天下?” “你说得不错!”文腾轩鼓掌赞道,“师父的意思和你的意思一样,所以,我在这再向大家要一句话,你们到底能不能保证?” 114、我比任何人都想你 “呃,”圣鱼怔愣了下,马上趁大伙儿考虑能不能保证之际,悄悄从人群最前面往人群后面退。妈咧,要比赛,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会赢,还是打消下山的念头吧。 岂料,文腾轩看到她,立马脸色青了起来,冷冷出声:“鱼儿!” 吓!他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劈中圣鱼,她机械般地转过头,看到的不是一双眼睛,而是所有的眼睛,这一刻,尴尬得想找个地方钻。可,没有地缝,她只能装傻扮愣朝大伙儿招招手,傻笑道:“嗨!” 花颜半眯起眼眸,对圣鱼的心思心知肚明,故意压轻声音问:“鱼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圣鱼笑眯眯地看着大家,说谎也不是,不说谎也不是,要逃也没法逃,不逃也没法呆,这可急死她了。 看她一脸心虚的样,大家都对她心知肚明,无非是想逃避。 “都别这样看着我啊!”被十多双眼睛瞄着,圣鱼感觉浑身不自在。 文腾轩非常严肃地问:“你要不要下山?若是不想下山,那我们几个就走了,我们是能保证比赛会赢,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保证!” “好吧,我能!”免得被大伙鄙视,圣鱼打肿脸充胖子。 连扬寻兴奋道:“那好,所有人都齐了,是不是现在该去收拾东西下山去了?” “当然!”文腾轩一说完,大家一哄而散。 现场,只剩下圣鱼一个人独自撇着嘴,眉愁到了一起。什么嘛,她又没跟古代人比赛过,怎能把握输赢。 这时,扑水走了进来,睿智的目光时常被那双黑框眼镜隐藏掉。 圣鱼看到他,松了口气,上前问道:“师父有没有把你怎样?” 扑水轻轻摇头,抿唇一笑,好温柔的笑容,却因为龅牙的阻挡显得很滑稽,“没有,只是问了些问题!” 圣鱼追问下去,“什么问题?” 扑水说:“就是问我有没有意愿留在第一庄照顾你,我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就是不希望我把你带走罢了。” “那你的回答是?”圣鱼提了分心,真怕扑水的答案让她失落。 “我当然是回答留下来啦!”扑水利索地回答,留下来的理由则是:“我是你的助理嘛,自然要留下来照顾你,还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替我删掉的那个人当起帝尊,有我在,你和你的那几个师兄师姐绝对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圣鱼感动不已,立即搂住了扑水,贴在他怀中,“扑水,你真好,我替所有人感谢你!” 扑水好笑道:“喂喂喂,你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不是主仆,而是……” 他没说完,圣鱼就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再东看西看拂拂刘海,看到连扬寻他们走过来,故意一脸的正经,“咳,扑水啊,小姐我要下山,你要不要去?” 扑水低着头,弱弱一应:“嗯,小姐去哪,扑水就跟到哪!”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拿上了银两,穿上了好看的衣服聚集到了第一庄的大门外。 胡丘在第一庄城门上,看着城门下面的徒儿们,很是感慨,对身旁的吕长老说道:“所有人都有帝尊的影子,我该怎么挖出真正的那个?凌卿和泽儿都顺利通关出来了,可喜可贺,我为有他们两个感到骄傲,也为大难不死还能活蹦乱跳的寻儿感到震惊,原本以为他救不活了,却有力气撑到了奇山。轩儿和少约更不用说了,圣鱼的武功我捉摸不透,但一定非常高的,自然她的仆人扑水也不赖。能让扑水夸奖他们两人的武功出神入化,我想,轩儿和少约也非同凡响。他们五人,都有权倾江湖的影子。” 吕长老也颇有感触,“掌门,还是再看看吧,都是不可或缺的。” 城楼下,每个人都换上了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服饰,但都不及圣鱼和扑水两人所穿的。一个西装,一个长袖衬衫加超短裤,可迷死了不少人。 看到他们这两人的衣衫搭配,最艳羡他们的,莫过于花颜,“要是我也有这样的衣服,那该多好啊!” 可,圣鱼露出的两条套着白丝袜的修长细腿,却极为惹眼,让几个男士纷纷不敢正面瞧着圣鱼。 圣鱼挽住扑水的手臂,对大家说:“我们走吧!” 对于这对主仆的关系,一直都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但没人敢去问答案。 就这样,大家结群往山下的路走去,每个人有说有笑,但没有一对男女可以像扑水和圣鱼那样,可以手和手挽在一起。 走了好一段路,圣鱼把扑水松开了,故意走得很慢,慢到脚步与君凌卿的脚步一致才提了点速度。 君凌卿见她慢下来,不惊奇,淡淡一笑,问道:“怎么走慢了?” 圣鱼靠近他点点,自从他回来后到现在,她才有机会跟他说话,此刻的心情,很紧张,也很兴奋。 “凌卿师兄,我想说……啊!”突然轻叫了一声。 君凌卿趁她说话之际,一把搂过她的腰,略施轻功飞上了身旁的大树上站稳。说到紧张与兴奋,他不亚于她。人群已经走远,他没望一眼远去的人群就捧住圣鱼的脸,“我想对你说,我比任何人都想你!”说完,狠狠的吻覆盖上她的唇。 115、风中夹带着谁的欢快声? 毫无征兆的吻,毫无征兆的触碰,圣鱼一触碰到君凌卿的唇,他灼热的唇温,立马令她瞪圆了眸子! 记忆中,她记得第一个吻她的人是御少约,然后是连扬寻,再者就是慕郁泽。 最让她嘘唏的莫过于慕郁泽的那一次吻,当着秦金荷的面不说,居然把她的嘴唇给咬出血了,至今难忘那一幕的血色淋漓。 如今,她和君凌卿的拥抱,以及亲吻,却是发生在树上! 看了十几年的电视,十几年的小说,哪一部电视,哪一部小说,能像他一样有这种在树上接吻的情景? 他的舌-头霸道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探入口中,像条巨龙在翻江倒海,搅得天旋地转,而她,已经快晕眩了。 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却用他胸膛挤压她的身体成弯曲状,若非背后有树枝阻挡,她或许已经掉到地面上摔个四脚朝天了。 他的气息,粗而沉重,每一个呼吸,都是那样的滚烫。 他用啃-咬的方式,粗鲁野蛮的力道,在她唇上证明他对她的日思夜想是多么的深,对她的无限渴望是多么的期待,以及对她的占有欲是多么的强烈。 此刻的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弥漫着致命的诱惑力,彻底点燃了她对一个男人的身体有着的渴望。 她才十八岁,从未初尝禁果过。她是爱他的,爱到无法恨他。可是,难道她要为了一个实验而把自己的第一次让出去? 就这么松开他了,她做不到,她的身体在渴望,心也在渴望。 君凌卿的舌-头离开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游荡,暧昧嘶哑的嗓音令她颤动,致命的气息令她的肌-肤酥-麻,“我是恨不得立即把你给融入我的血液中,要沸腾,一起沸腾,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在沸腾。” 圣鱼的理智一点点地崩溃,完全被君凌卿的撩-拨给收服,找不出一个理由拒绝他的热情,他的渴望。 她在他耳边,潮红满面,醉眼迷离,轻轻地吐出那丝竹般之声,“凌卿大哥,这一刻,我舍不得放开你,真的放不开,我会死的!”饥渴而死吗?不,她不知道,总之就是离不开他,已经爱他爱到骨髓里了。 #已屏蔽# 正走在队伍前面的扑水,一边静静地走,一边不停地舔着,抿着,或咬着干燥的嘴唇,咬到出了血,他也没半点感觉。 他眼里流着泪,心里淌着血,身体颤抖着,双手成拳,只为一种心情——痛苦。 圣鱼是他所爱,可他却亲自为所爱设计出那一段段缠绵的,醉人的,令世人渴望的风花雪月之事。 呵呵,他们现在应该很痛快吧? 君凌卿对女人的情感,用一句话形容: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命中注定他要为圣鱼安排这样一个实验。 他只是一个设计爱情者,题材和人物,却由不得他选择,悲哀就在此,他无法让圣鱼只属于他的。 “呵呵,”扑水突然仰天笑了笑,风中夹带着圣鱼与君凌卿的欢快声,荡漾在耳边,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到他们此刻有多么的幸福。 嗯,他们两个人都幸福了,这个实验,只剩下四个人,四个人之后,她和他便携手离开,那之后,她才能完全属于他。 每一位辞退的爱情之神,总会留下一个实验等下一届爱情之神经历,想不到他们的实验,是这么的难。 116、罪魁祸首 风中夹带着的欢快声,一直都没断。 可扑水听了一段路的时间,心肠都要断了,恨不得把思念着圣鱼的五脏六腑给挖出体外,再埋掉。不,要烧掉,让它永不存在,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如此的牵肠挂肚了。 “凌卿师兄,你怎么不说话呢?”人群后面,传来圣鱼的声音。 扑水倏然一怔,随即迅速转过身,看到走在人群最后面的圣鱼和君凌卿,听着以及尚未消失在风中的欢快声,他的眸子瞪得老大,几乎哑口无言:“这……”怎么一回事? 这时,走在人群最后面的君凌卿,对上了扑水的目光,微微地怔了怔,然后望向站在他旁边,却始终没贴到他袖子的圣鱼,“他真是你家下人吗?” “谁啊?”圣鱼愣了愣,然后顺着君凌卿的目光望上去,见到是扑水,失笑一记:“他呀,是……” “嗯?”君凌卿看着她,期待着她的下文。 撇撇嘴,圣鱼撒了谎:“没错,是我家的下人!”既然扑水不让揭穿,那就这样瞒下去吧。 这时,大伙儿都有说有笑地走到了扑水面前了。 看到扑水一直望着人群后面,连扬寻故意挡住了扑水的视线,再摇了摇手,叫魂一样叫住扑水,“嘿,兄弟,你在看什么?” 扑水淡道:“没什么,你们先走,我很快跟上来的。” “那行,”说毕,连扬寻随同其他人走开了。 不一会,圣鱼和君凌卿走到了扑水的面前。 “扑水,你傻了?”看到扑水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移,圣鱼有点不安,“是不是我穿得太露了?”还特意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自我感觉良好,“不错啊,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经常这样穿的,你也见过了。” 扑水看着他们两人,哽在喉咙的话,却不知如何讲,“你们一直就这样走来?” 他设计的剧情,不会出错的,明明有一场缠绵戏,好结束君凌卿与圣鱼之间的情感,这样圣鱼就会全心投入到慕郁泽的感情中,可是眼前这一幕……难道是? 脸色一凛,扑水马上把心思集中到了一个地方,“你们先走,我等下追上。”手拨开君凌卿和圣鱼,从他们中间快速跑了回去。 圣鱼回头大喊:“扑水,你干嘛去?” 可是,君凌卿转过身的时候,扑水的身影忽然在不远处隐没,凭空消失了! “我的天。”看到这样一幕,君凌卿惊呆了,侧头望向圣鱼,激动询问:“看不出你家的下人武功还如此诡异,他真是你家的下人吗?” 圣鱼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君凌卿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心很不安,因为扑水突然往回走,她感到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扑水像一阵风,只一瞬的速度,他的身影就伫立在一颗高大欣长的大树底下,耳边游荡着圣鱼的娇喘声。 慢慢的,他把头抬起来,向树上望去,马上脸色变了变,一股愤怒,油然而生,“你们竟然偷看我的档案,还破坏了剧情,无耻。你们违背了合同里的条款,就不怕神遣?” 117、欲望之神——欲母成狂 粗大的树木上,繁茂的枝叶间,两具裸、体在旁若无人地交接缠绵着,没要停下来的意思,对扑水更是视若无睹! 扑水咬起下唇,恼羞成怒,眸光忽然凶狠起来,紧捏成拳的右手忽然间凭空出现一把冰色的手枪,被他的五指紧紧地抓住,特别是扣着扳机的食指。 周围的空气随着扑水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而窒息,大风也因他的怒气在这片林子上呼啸乱窜,肆无忌惮。 大树被风侵扰,摇摆不定,偶尔枝杈被大风折断落地,但依稀没有打搅到树上的那对男女的缠绵。 直到扑水高举手枪,对准那树上的男人的头颅,扳机一扣,经过消音的子弹迅速发射出去—— 通过手枪表面反射出来的光,被树上那女人捕捉到,她迅速从男人体内抽离,手随便一甩,一件血红色的长披风凭空出现。 只幻光一闪的当儿,红披风就把树上那对男女的裸、体住着,正好红披风吸收掉了扑水发出的那颗子弹。 子弹被披风吸收后,树上那对男女一闪身的功夫就跃到了地面上。 扑水举枪看过去的时候,那对男女都已经穿上了衣服,还拿出了武器。 男人貌似三十出头,个头很高,因五官被涂改深色的化妆粉,帅丑难辨,有一头被修整得很邪门的发型,前面的头发是白红参半,吊在后背的那小小的一坠,却是青橙混搭。他的穿着打扮另类,对扑水来讲,那是一种非主流的打扮。 男人身上最耀眼的,莫过于系在两肩的黑色披风。 女人的披风是红色的,血红色的那种。她的五官依旧如男人一样,帅丑难辨,亦是非主流打扮的风格。 看着眼前这对人不人,鬼不鬼的男女,扑水的火气加多了几分:“果然是你们!” 女人勾起涂得很黑的唇,笑得很妩媚,手勾搭着同伙的肩膀,妩媚的眼神瞅着扑水看,不断地放电,“哟,扑火,你还真是个小心眼,只不过改了一下你的档案而已,你怎么拿枪对准我们呢?要知道,凡人若是中了你那枪,便会魂飞魄灭。我帮你保护了你的飞蛾,你不但不感激我们,还跑来问罪,啧啧,扑火,你真不会做人。不过,看着你那口牙,我真是替你可惜,多俊的一张脸,就为了飞蛾毁了!” “住口!”扑水怒问:“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剧情?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的档案投放在哪个时空?” “呵呵,”女人笑得更妩媚,“扑火,你别忘记了,飞蛾是爱情之神,我可是欲望之神。这人世间所有人的欲望,皆归我支配,我要谁因为欲望膨胀而死,他就的死。正好,你的档案里有这么一出,我是欲望之神,凡是有欲望的人,我自然会看得到,察觉得到。你想用欲望来帮助飞蛾快速完成实验,好尽快回到你身边,我可偏不让你如愿,我就是要把她关在这个异世,等时间一过,她无法完成实验,就永远地留在这里,生老病死!” 扑水不明白地问:“神帝也说了,爱情之神的职务范围与你欲望之神的职务范围根本就交集不到一起,你怎么可以以权谋私?” 这时,男的回答了扑水:“因为,我想当爱情之神的助理,而她就是爱情之神了!” “呵呵,”扑水苦笑一记,提醒两人:“别忘记了我们是被神帝钦定的,而且我们的工作范围广大,根本就没有限制,神帝也警告过所有的人别掺和我们的情感界,你们犯规了。” 女人冷然一笑,轻声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任何一个实验之间,谁都有破坏的权力,哪怕是你们!” 夕阳西下了,扑水没时间再跟两人耗,丢出狠话:“欲母,我警告你们,飞蛾是第五届爱情之神,每一位爱情之神在职时间为一千年,那是早已条文规定好的,你们就算想破坏也不会成功的。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们,我和她可是有十世的幸福,你应该知道拥有幸福的人会有怎样的功力?你不想在我手中灰飞烟灭,劝你还是收敛点,滚回你的世界去,别打搅我们,否则,用尽了所有的幸福魔力,我也要把你们给灭掉。” “你,”欲母心一寒,紧张起了扑水的威胁。 是的,放眼整个神宫,就飞蛾扑火的的幸福指数最高,他们的功力因此强大得惊人,犯不可去侵扰。 扑水继续道:“总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本就无交集,就别交集到一起,弄得两败俱伤。我们都有一千年的时间来规划自己的生活,完成各自的使命方可能像上一届的那些人一样,从此游荡天地间,不生不灭。” 欲母神情一变,血红的眉紧蹙了几分,“扑火,你难道不知道你们这一世是注定与不生不灭无缘的吗?” 扑水漠然道:“那是我们的事,不用你们来管,离千年尚远,到时我们或许是十一世的幸福收场也说不定,非的是十世幸福一世悲剧收场吗?” “既然你这么淡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欲母说完,望了助理成狂一眼。 临走前,欲母扔下了几句话:“就算时间到了,飞蛾也无法通过这个实验的,到时若是不成,记得在神帝面前投我一票,让我来做爱情之神!” “你,”扑水刚想一枪打出去时,欲母与成狂的身影稍纵即逝。 随即,呼啸的大地恢复了平静。 扑水手中的枪先前凭空出现,现在又凭空消失,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瞧得认真,瞧得仔细,“飞蛾,我要给你十一世的幸福,而不是十世一悲,相信我。等实验过去后,我会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跟你说清楚的!” —— 第一庄距离集镇有很远的距离,通过步行,需一天一夜才行。 这不,天黑下来了,圣鱼等人也还困在林间。若他们赶夜路的话,却只能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走在集镇上。 因此,他们都停下了脚步,一同决定了在林间过夜。 扑水说很快会跟上来的,可是圣鱼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她没心情去烤火,一个人在湖边上静静地徘徊着,等着扑水回来的同时也在担忧着扑水会不会出事。 有时候,她一想起自己完成实验后真正去圆满别人的爱情与婚姻时,她都有退缩的念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经营一份爱情,正如她此刻看着远处的五个正在谈笑风生的男子,她也下不了决定只想一个。 若说到最爱,她也挑不出! 一阵阴冷的风突然从背后嗖的一声飘过来,随即,一只手抓住了圣鱼的肩膀—— 圣鱼正想尖叫时,手的主人的宽大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仅有的一丝月光在她眼前消失。在黑暗中,她的嘴巴被一双温热的唇堵住。 圣鱼惊了惊,又怔了怔。有扑水的味道,没有扑水的龅牙,会是谁? 118、天生的直觉感 圣鱼用力一把推开紧搂住她的人,愤怒道:“谁袭击我?” 立马准备了枪械与电筒,照起了周围的环境,却无一人,圣鱼一下子傻了,“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 这边人群,扑水已经和连扬寻击了一掌。 连扬寻豪爽道:“扑水,以为你反悔了不下山,想不到现在才来!” 圣鱼一边走过去,一边把枪械与电筒悄悄变掉。走到扑水面前的时候,她偷偷观察他的双唇,他的双唇是比平时红了不少,似乎是被女人刚吻过一样。她怀疑扑水刚才强吻了她,可是扑水的那一口龅牙又令她无法怀疑扑水。 “到底是谁?”圣鱼低低自语,陷入了沉思。 花颜拍了圣鱼一掌,问道:“哎,鱼儿,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圣鱼望向花颜的时候,扑水修长的手指忽然伸到自己的唇上抚了抚,察觉到圣鱼陷入了纠结中,他偷偷把脸转向一边,偷笑。 有时候爱情可以让人盲目,不顾一切后果。而他本就明白若是自己在她的实验中把自己的情感强加上去,那么她就无法分辨她的心到底爱的是谁,是他,还是他们。而他,因为被欲母骚扰了一场,感觉到自己的东西,就算盲目去占有,也不为过。 “没什么!”圣鱼坐下花颜旁边。 大伙儿也都陆续坐了下来,就这样十二个人围着火堆坐成一个圈圈。 文腾轩问大家:“你们饿不饿?我去打几只野味回来!” 舒蝶旦不好意思道:“文师兄,我向来吃素的,不用准备我那份了,谢谢!” 宫锦袖也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吃素的,沾一点荤我就头晕目眩,所以,也不用准备我的那份了。” 锁宁正想举手也发表己见时,文腾轩干脆道:“那我准备野果,行了吧?” 几位美女,除了圣鱼,都一一点头同意。 “那好,你们坐会,我这就去找找看!”说着,文腾轩起身。 剩下几位帅哥都同时起身,齐声道:“我也去!” 文腾轩咧嘴笑了个,真佩服自己的这些弟兄,“那好,一起吧,走。”说完,阔步迈了出去。 慕郁泽等人跟上。 几人走远后,圣鱼马上起身,朝几位帅哥走开的方向去。 舒蝶旦急急地喊住圣鱼,“鱼儿,你去哪?” 圣鱼回头给了舒蝶旦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说:“去找些枯草马上铺着睡觉,那样舒服多了。”随便敷衍了个借口,然后就跑开了。 之后,圣鱼开始月色朦胧的林间穿梭,四处寻找这扑水的身影,可扑水的身影就像完全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着。 就在圣鱼要放弃寻找的时候,在她正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的侧影。 圣鱼很快确定了那个侧影是扑水本人,因为他正在玩着她的手机,通过手机屏幕上的白光映照,他的脸,在此处浓密树叶遮住月光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被映照得较为清晰明朗,又清秀干净,且美艳绝伦般。 脚步轻轻地,圣鱼走了过去,直到站在距离扑水半米的距离的地方停下留步,再认真地问他:“你的真面目,能……能让我看看吗?” 她有天生的直觉感,一旦记住一个人的味道,那么她绝对能随时随地认得出这个人。 119、天使?! 扑水剑眉一条,慌张在脸上一闪而逝,淡漠地撇开脸,不让圣鱼看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蒜!”圣鱼干脆走到扑水的身前,正面瞧着他。他故意撇开她,不让她看到他的脸,不是在逃避是什么? 既然是在逃避,那么一定知道她说什么。 她的眼眶渐渐布满了泪水,在扑水面前,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这种感觉把她的胸口塞得满满的,令她呼吸难受不已,恨不得把身体剥开,这样就可以吸收空气了,免得被塞得窒息而死。 “刚才袭击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圣鱼不带拐弯抹角,直接就问扑水。 对于她的质问,扑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淡漠的声音与语气,“什么袭击的,我不知道。” 别怪他,隐瞒只是不想让她再背负一份情债而已。 “那好,我就让你知道是什么袭击,”说着,在扑水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圣鱼利索地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不管他的龅牙有多么影响气氛,她的唇就覆盖上他的唇。 接触她的嘴唇那一刻,扑水彻底被吓到,一用力,一把推倒圣鱼在地。 圣鱼跌倒在地上后,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把扑水脸上的情绪一一捕捉到眼中,他的慌张,他的担忧,他的惊讶,她一一看到了。最后,不禁露出了一个较为讽刺的笑容,“嫌我又何必刚刚在湖边那样对我?” “我没有!”听出圣鱼话中的悲痛,扑水很心疼,马上为自己辩解,却没有要去扶她的意思。不是他无情,而是他不敢,一旦再与她接触,他会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情来,所以他宁愿圣鱼难过,也不要自己越轨。 圣鱼艰难地站起来,看扑水的眼神很痛苦,哽咽地问:“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我,”看着她的泪眸,扑水欲言又止,“我……” “定!”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圣鱼趁扑水处于崩溃之际,她定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动都不能动。 扑水此刻心惊肉跳,想动不能动,心急如焚,“鱼儿,你干什么?” 圣鱼的手,轻轻地抚上扑水的脸颊,痴痴地说道:“从你说你是我的助理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了窥视你体内的那颗心的念头,我时常在想,能舍得让我错嫁五个男人的你,究竟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你在愤怒?”除此,他洞悉不到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她的手已经触及到他的眼镜,“既然上五届爱情之神和爱情之神的助理必需要在一起,那么我们最终也一样,会在一起的,我能愤怒点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我对你的感觉罢了。每当看到你,我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正是这种心情,让我越发好奇你。扑水,你原谅我吧,不管你是否有苦衷,我一定要……” 在她平静地说完之后,他的眼镜已经被她摘了下来,再扔掉。一双深邃清澈的眸子,这时在她眼前呈现。 看到这双深邃的眼眸,圣鱼的嘴角微微地扬起,“原来你的眼睛这么漂亮。” 扑水垂眸,不打算与圣鱼对视。 圣鱼的手又滑到了他的嘴角,看着这张原本该是多么容易吻的嘴巴,怎么可以被一块龅牙给阻碍了。 一狠心,圣鱼伸手把扑水的龅牙给拿住,再迅速闭上眼睛,手一用力,龅牙从扑水口中脱离。 龅牙被圣鱼的手一松就掉在了地上,可她却不敢睁开眼睛。 这个时候了,她反而害怕面对他,扑水觉得有点好笑,不禁捉弄起了圣鱼,“喂,你是不是被鬼吓到了?” “谁说的?”不肯服输的圣鱼马上睁开眼瞪着扑水,突然一怔,不出几刻,她惊瞪双眼,惊呼起来,“天使?” 120、搞笑定情 圣鱼惊呆了,马上拂开挡住扑水挡住他额头的刘海,定眼一看,“哇哦,天使邮递员,原来是你呀!” 既然真面目被揭穿,扑水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白了圣鱼一眼,损道:“怎么,真奇怪吗?” “当然!”圣鱼的实话,不过想起先前吻自己的人竟然是这位帅气的天使邮递员,她又情不自禁地羞涩了起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扑水难能可贵地扯出一丝笑意,“那个,要脸红就光明正大点,别偷偷摸摸的。” 圣鱼一听,脸色马上苍白了起来,“你你你、你说什么呀,我可没有偷偷摸摸!” 扑水往里瞧个仔细,“还说没有,都比苹果还熟!” 圣鱼死不赖账,言语强硬了起来,“我说没有就没有!” 扑水妥协下来,不再跟圣鱼继续斗嘴,“好吧,没有,那你可以帮我解穴了吧?” “帮你解穴,可以!”说完,圣鱼贼贼一笑,眼里有阴谋之光闪过。“除非你能让我……” 那抹阴谋之光,被扑水捕捉到,不禁毛骨悚然起来,惶恐道:“你该不会是要把我的嘴巴给割了吧?圣鱼,我警告你哦,我是你的人,啊呸呸呸,说错了,我是说,你是我的人,你不可以乱来的!” “嘻嘻!”圣鱼又贼贼地笑了下,靠近扑水,再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哇,真帅,这完全就是天使才有的下巴嘛!” 她想干嘛?挑逗?!扑水的心提到了嗓门上。 如此养眼的帅哥,看得圣鱼频频称奇,马上对扑水言道:“扑水,你听好了,我爱上你了,好喜欢你哦,我打算,不,我决定从此就爱你一个人,你说好不好?”正当扑水要回答时,她又抢过话,“好哦好哦,你答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圣鱼就是你扑水的……什么?” 扑水帅哥白眼相向,无力地挤出两个字:“女人!” “不对不对!”圣鱼分析道,“我现在又不是女人,怎么是你的女人呢?我现在可是个女孩子。” “你把自己变成女人,不就成了?”扑水一脸阴险地教唆。 单纯的圣鱼还真的动起了做女人的念头,“变女人?不就是要行周公之礼吗?我又没有那个经验,更没对象,我还是女孩子啊!” 扑水彻底被打败,真是服了这个丫头了! “不过……”圣鱼狡猾一笑,有阴谋地望着扑水,龇牙咧嘴起来,“要不,我们先定情怎么样?” “定情?!”扑水傻眼。 “就是这样,”说着,圣鱼便勾住扑水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了她的唇印,可是印了一个还不够,她干脆再印几个。 扑水的鼻子,嘴巴,眼睛,额头,脸颊,都落下了圣鱼细碎的吻。 脚尖踮累了,圣鱼就不再问了,大口大口地在扑水面前喘息了起来,还不望对扑水说:“我们已经定情了,以后不准不爱我,否则我会伤心的!” “喂,”扑水无力地说道,“解穴。” “哦,差点忘记了!”圣鱼反应过来后,马上帮扑水解穴。 可是呢,她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扑水就把她给紧紧地搂住,再送上他窒息的吻,不管她怎么挣扎想呼吸,他就不肯松开,手还大胆地从她的衬衫探进去,往上移动,大掌占有了她一方的饱盈。 圣鱼刚想尖叫的时候,周围有了动静,似乎去找水果的那几人回来了。 扑水迅速离开了她的唇,一声令下:“隐身。”只一秒不到,他和圣鱼的身影就在林间透明掉了。 君凌卿和慕郁泽从扑水他们身旁走过时,不知为何,竟然停下了脚步。 121、可我已经爱上他们了! 武功深不可测的两人,依稀察觉到周围有人的气息。 君凌卿问慕郁泽,“泽,你察觉到了什么?” “好像有人!”慕郁泽一边说,一边扫视周边的环境,却得不到半个人影,觉得很奇怪,“好奇怪,气息在,人却看不到!” “我感觉不到杀气,”这是君凌卿的感觉,“但是,我感觉到了怒气。” “我也是!”这时,连扬寻也回来了,用他的衣服包着一堆的水果,“我大老远就发觉这附进有怒气,是因为我们的出现才会有的怒气,真的好奇怪!” 隐身中的圣鱼和扑水没有做什么,都环手抱胸看着身边的三个人,翻着白眼。 圣鱼的火最大,敢打断她和天使帅哥的缠绵,这群人真是欠扁! 扑水都是没什么怒火,反而有点感谢慕郁泽他们的出现,若非他们,他已经把圣鱼按倒了。在这种萧条有黑暗的地方,要把圣鱼按倒,这可不是他的作风,更不是他的理想之地。可面对心爱之人,他哪有什么理智可言? “你们都在找什么?”文腾轩和御少约也回来了。 刚刚御少约听到了连扬寻的话,对于这突然间散发出来的怒气,有自己的想法,“你们武功这么高,说不定周围某种动物妒忌了,所以……” “我说少爷,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御少约话没说完,慕郁泽就横插进来。 君凌卿淡道:“既然没什么,走吧!”说完,往回去的路走去。 其他人都没啥好奇的,陆续跟上。 直到他们五人的身影消失,扑水这才解除了隐身咒,可他还来不及松口气,马上就被圣鱼嚷嚷着“继续继续,我们继续!”马上闭上眼睛等待。 呃!扑水汗颜一把,同时细胞也被圣鱼的热情给点燃,可这个时候与她缠绵,她的心就不在其他人身上了,怎么去完成实验? 等了良久也不见扑水行动,圣鱼打开了眼睛,看到他为难的样,她尴尬地转过身,自嘲一笑,“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才明白单相思是如此的难受,他是不喜欢她,对吧? 扑水温柔地把她转过来正视自己,深情地看着她,请求原谅:“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鱼儿,你忘记了吗?你要让他们五个人爱上你,然后你也要爱上他们,这才是np实验的主要内容。而我,一旦把我的情感加在你身上,你就会又再多背负一份情债,我不想你分心,不想你在有限的时间内无法完成任务,所以我……” “可我已经爱上他们了啊!”圣鱼平静地说出了惊人的话。 扑水瞪直眸子,感到震惊,心又隐隐地痛着,“你,爱上他们了?” “是!”圣鱼平静地应道,然后坐下来解释:“第一眼见到慕郁泽的时候,我被他的那种气质吸引住,像兰花一样的气质,后来,他送我那枝红杏时,我真的被他收服了,可是,每当看到秦金荷独自一个人偷偷地望着他时,她那种痛苦的眼神,让我不敢光明正大地向慕郁泽表达自己的情况。” 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后,扑水平声静气问:“御少约呢?” 122、你是个多情女! 对于御少约这个喜怒较为容易看得清的人物,圣鱼自知他是自己唯一一个征服不了的对象,也许正是这种征服欲的失败,令她对这号人物更为喜爱。 她对扑水说:“若对慕郁泽是一见钟情,那对御少约,我觉得是日久生情。起初认识他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一个暴君来的,动不动就发怒,一旦发怒,就对任何人都没有怜惜之意,也许是爱之深,恨之切吧,才如此的粗暴。但在后来的日子里相处,我没见他发怒过,他比任何人都开朗,随性,不像有的人藏着,捏着。正因为他这种随性,让我对他的好感倍增,但是……” 圣鱼脸上的黯然,让扑水心紧了一下,“但是什么?” “他是锦袖姐的,不是我的!”圣鱼不捏不藏,把真心话向扑水和盘透出。“看得出御少约对宫锦袖也有好感,既然有好感,那我为何要拆散他们?” “也是!”扑水理解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那君凌卿呢?” “他……”对于君凌卿这个名字,无论从哪个人的口中说出,只要她听得到,都会在她心里激起一层浪。 扑水看到圣鱼眼中的伤感,不禁收紧了心神,“他,你爱过吗?” 圣鱼反而侧过头看着他,认真又严肃地问:“若我说我爱他,而且还很爱,你会觉得我很滥情吗?” 扑水摇摇头,轻轻笑道:“不是滥情,是多情,你是多情女,四处留情!” 圣鱼生气了,愤怒地要一拳揍过去。 死扑水,敢说她四处留情,他还是不是她的助理啊? “停!”扑水出声阻止了圣鱼的动作,自救了自己一劫。“只是,我说的不是贬义,而是褒义。” 圣鱼听不懂,紧拧着眉。 扑水解释:“就是你的多情不是坏事,你若不是多情女,又怎么会成为爱情之神呢?要知道,你一旦实验通过后,你接下来的一千年中,就要去完成大大小小的情感任务,到时,岂不是要累死你了?” 圣鱼的双眼发起光来,“哇,21世纪到31世纪这段时间吗?那个时候的世界和现在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已经恢复了原始世界了?要知道,如今的生态环境,已经导致地球不堪重负,大量生物灭绝……” “停!”扑水再一次打住圣鱼的话,对她的爱地球精神,非常敬佩,但这些都不是他们现在可讨论的。“大小姐,我知道你爱家爱国爱地球,但是,日后的事情都不是我们能预料的,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明白吗?我们活在当下,就要知足,别老想着以后以后。”越是想以后,越就怕面对他与她最终的结局。 “好吧,我不想!”反正想也没用,她也不可能经常呆在那个世界的。 “对了,”扑水把还没有问的问还,“你既然懂得成全,成全了宫锦袖和秦金荷,可你对君凌卿的爱,又是什么?” “刻骨!”除了这个词,圣鱼觉得自己没办法形容君凌卿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起初挺喜欢他的,这么温文尔雅又淡泊的人,就像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一样,哪一点不令我着迷。原本我是豁出去要跟他在一起的,但自从和蝶旦姐的那次谈话后,我突然醒悟过来,原来,他爱的,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一个能真正陪他去浪迹天涯的我,他太完美了,我达不到他的一半,所以,我爱不起,所以,我放手。有一天,会他会明白蝶旦姐才是他的最爱。有时候大度一点未必不好,这样反而不必处处提高自己也达到对方所希望的,闹到最后,两败俱伤!” 123、众之爱 扑水一针见血道:“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所以你选择放弃他?在你心中,你永远都觉得舒蝶旦比自己付出得还多,所以才让你有了退意!” “既然你知道,那也不用这么点明!”圣鱼黯然神伤道,“我们的过程与结局,都掌握在你一个人手中,不是吗?” 抿了抿唇,扑水把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鱼儿,对不起,我骗了你!” 圣鱼黛眉蹙紧,不理解扑水的话,“你骗了我?骗我什么?” 扑水回答道:“其实,我掌握的只是这个实验中的其他人的一切,但你对他们的爱我没办法去强加,我只负责给你们制造相爱的机会,也让他们爱上你,但我不能,也没办法让你爱上他们,否则实验就无法完成。鱼儿,你原谅我,我没有告诉你这一点,是想让你别那么恨我。我知道你爱上他们不容易,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成全也是爱别人的一种表现,爱不起也是一种爱的表现。你在经历一个穿越女的人生,只要在众多种爱之中明白这些爱,那你就成功了!” “这……”圣鱼非常惊讶扑水这番话,“原来我对他们的情感,不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这、这不是代表我很……” 扑水好笑道:“很滥情?不,你忘记舒蝶旦说过的,年少轻狂,谁不想迷倒万千人,何况从未谈过恋爱情窦初开的你呢!” “可是,”圣鱼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我这些天对他们产生的那些微妙情感,也算是爱?” “是不是,到时间到就都明白!”话圣鱼理解不来,扑水再解释:“就是你的实验时间结束的时候!” 圣鱼有那么点的期待,“那个时候,一定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吧?真期待!” “对了,”扑水又问:“还有文腾轩和连扬寻,你也爱他们吗?” “我也说不上来!”圣鱼一筹莫展起来,“也许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校花太多了,为什么她们总有那么多的帅哥追,我时常就梦想着有一天我也被很多人追,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妙吧?你说的,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就恋爱,所以见到那么帅的人,当然会心动,你若见到美女,你也会心动的,是不是?所以说,对文腾轩这位大哥,我怎么感觉我有恋父情结?也许是太久没有见到我爸了,越发对大师兄的关爱上心。他真是太有爱心了,从来就不会和我作对的,说话也规规矩矩,很成熟,很沉稳,就像我爸一样。” 扑水偷偷一笑,然后很正经地问:“哦,这种爱我明白了,那么,连扬寻呢?” “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甚至有时候面对着他,我会有此生永远跟他在一起的念头,他太……太有个性了。”圣鱼实话实说,不捏不藏着。“我发觉,只有他会为我付出的多,我这是盲目的认为。可是呢,我觉得我们都很闹腾,迟早有一天会发生冲撞的,他是连城宫少主,师父他们都说他是武林高手,不难看出他日后的作为有多大,到那时,他要的是红颜知己,因为他已经是一代大侠了,大侠不都喜欢神秘的、深沉的女人嘛。我很有自知之明,我觉得我对他的爱,是非分之爱!” “那我呢?你对我又是什么样的爱?”扑水深情的眸子望着圣鱼的眼睛,期待她的答案,非常期待。 没有马上回答,圣鱼只是故意磨蹭时间,食指点着下唇,故作认真思考,思考了一会,她才回答:“你很帅,我看着你,我的眼睛会很亮很亮的。” 扑水傻眼,“仅此?” 圣鱼耸耸肩,“难道你还想怎么滴?” “对我,难道没有一点点的……”那个爱字,扑水很难启口,怕圣鱼等下会鄙视他。 “要不,你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圣鱼不客气地为难起扑水。 124、扑水吃醋了 扑水赌气道:“原来你是爱上我的“美貌”,而不是我的心,不行,不亲,说什么也不亲。”说着,起身往回走。 “哎,亲一下你会死啊?”圣鱼追上去,一路气愤道。 扑水径直而走,才不管身后的小麻雀有多吵人。 圣鱼几步跑到最前面,打算截住扑水的去路,可他就这样走过来,直到挨到她的身子,她开始背对前面的路走,一边保持与扑水的距离,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你是不是吃醋了?” “切!”扑水嘴硬道,“我能吃什么醋?” 圣鱼没有心情思考他的问题,随便回答:“你是见我喜欢那些人的身上的某种气质,而我只喜欢你的外表,不是你的心,所以你就吃醋了!” 扑水把脸扭开,俊美的脸上浮现些许心虚,“才没有的事,别乱瞎猜!” “我没有乱想!”圣鱼干脆停下脚步。 她这一停,扑水一个不注意,身体就撞到了她。 当即,两具身体就挨到了一起! 当他们深情地四目相对时,彼此的心脏都开始了剧烈的跳动。 被扑水的眼睛凝视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圣鱼都有种血液沸腾的感觉,马上转过身,努力地呼吸,一方面手按住胸口,不让自己的心跳得那么严重! 扑水把她给转过来,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轻轻地问:“你现在说话还算数吗?” 圣鱼傻愣了下,“什么?” 扑水说:“就是我亲你一下,你就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算了吧!”圣鱼把他给推开,然后小跑了几步回头,“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等哪天我心情好再回答!” “喂,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扑水故意作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圣鱼调皮地超他吐了吐舌头,然后不知道是正经还是随意,便说:“你是我的助理,你说我不喜欢你该喜欢谁呢?” 再者说了,他不是跟她说过嘛,助理和上司必需要在一起的。 听到她这句话,扑水的心舒服多了,不再那么的压抑,脸上挂上起了俊美的笑。 走了好几步,扑水的身形忽然若隐若现,一会过后,他就变回了他戴着眼镜和龅牙的样子。 圣鱼比扑水先一步回到大伙儿身边,大家都已经嚼动起了野果子,她一屁股就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花颜替了一个果子过来,“很好吃的!” “谢谢!”圣鱼拿过果子,用袖子擦干净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再勤奋地嚼动起来,“嗯,真甜。” 扑水回来了,偷偷瞟了圣鱼一眼,然后坐下来。 连扬寻问:“扑水,去哪了?我们回来很久了,就不见你的影子,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圣鱼小声嘀咕一句,“他会出事才怪!” 虽然声音小,但大伙儿还是听到了,尤其是慕郁泽,不禁好奇起了扑水的来历,借扑水谈起话题来,“对了鱼儿,你还没有跟我们几个说说扑水的真正来历,现在尚早,就给大家说下吧,既然他那么厉害,可不是你家的奴仆那么简单!” “他呀,”顿了顿,圣鱼继续道:“他是我的助理。” 125、你才装! “是助手的意思吗?”花颜问。 圣鱼点头道:“嗯,助手的意思!” 这时,连扬寻打起呵欠来,起身伸了伸懒腰,对各位说:“你们慢慢聊,我困了先去睡了!” 接下来,其他人都陆续找了个地方睡,唯独慕郁泽是跳到树上去睡的,君凌卿和文腾轩他们则挨着粗树手托着脸颊睡。 扑水还在火堆旁,圣鱼打了个呵欠,然后走到扑水身旁坐下,不客气地搂过他的手臂,把头搁在他的肩膀边,闭上了眼睛睡觉,特安心。 她这种依赖的个性,着实让扑水无奈,不禁无奈地笑了个。 没有睡着的那些人,都被这样的画面刺着眼睛。 深更半夜的时候,透着凉意的晚风在树林穿梭,拂过众人的身子。穿得很单薄的宫锦袖,她的双肩缩到了一起。 被风扰醒的御少约,看到宫锦袖卷缩的模样,心中划过疼惜的涟漪,再看向圣鱼的时候,圣鱼已经在扑水怀抱中如死猪一样的沉睡着。 御少约些许复杂的目光从圣鱼身上抽回,然后起身,轻步走到宫锦袖身边,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宫锦袖身上。 也许是他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纵使还单薄,她也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在睡梦中,展露了一抹芍药般迷人的笑容。 这抹笑容,让御少约感到舒服,深深记住了宫锦袖这一刻的迷人笑容。微微一笑,回了原地。 又过了半个时辰,舒蝶旦被透着凉意的风扰醒,看了对面的君凌卿一眼,她起身,轻步走了过去,直到站在君凌卿面前,蹲下。 盯着君凌卿的脸看了一会,舒蝶旦把自己的披风给解下来,轻轻地盖在了君凌卿身上,再回去继续睡。 她刚睡下,君凌卿就醒了,他没有把披风拿走,而是以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 这时,身旁有了动静。 君凌卿不动声色,闭上了眼睛,佯装熟睡之际。 文腾轩轻轻走到花颜身边,蹲下身子,把自己的白披风盖在她身上,附上温柔的一句,有着发自内心的疼惜,“大家都会照顾好自己,就你如此随性,早晚会把自己给病倒的。” “锁宁师妹还不是这样!”不知几时,连扬寻蹲在了文腾轩旁边。 花颜和锁宁睡得很近,未免锁宁被冻着,连扬寻舍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帮锁宁盖上。 文腾轩无奈一笑,“看不出你还如此有爱心的!” 连扬寻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吗?” “花颜以前毕竟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想她在这里被冻出病来,否则,我就很难对伯父交代了。”虽然嘴上逞强,但文腾轩深知自己确实不是因为花颜的父亲才如此关心她的。当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她其实是个蛮好的姑娘,他何况要为难她。 “你就装吧!”连扬寻能透析文腾轩心里想的什么,所以知道文腾轩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根本不一致。 “你才装!”被看穿心事,文腾轩起身走了回去,借故躲避连扬寻继续追问。 连扬寻得瑟地笑了个,然后也回去睡下了。 虽然周围静悄悄的,大家也都安静地躺着或靠着,在别人看不到脸的当儿,有的人,还是在睁着眼睛流着泪。 师姐妹几个都有人关心了,唯独自己,秦金荷默默地无声抽泣,咽下痛苦。 慕郁泽在树上,却把她脸上的情绪,瞧个仔细。虽然平时的她很难让人亲近,可是背后的她,脆弱如小草,无人问津。 这一刻,他才发现她背后的一面,埋藏着多少的心酸。 趁大伙儿睡熟时,慕郁泽把自己的外衣脱掉,没有跳下树,直接把衣服给扔了下去,最后成功地盖在了秦金荷身上。 秦金荷惊了惊,却不动声色。慢慢地坐起来,往树上看,只看到斜靠着树木的慕郁泽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可是,他的外衣却在她手中。看来,他还没有完全睡着。他还是很在意她的,不是吗? 秦金荷重新躺下来,把外衣轻轻盖上自己,在这件所爱之人的衣服陪伴她,她相信今晚不会再被冷风冻醒了。 一直坐在火堆旁搂着圣鱼的扑水并没有睡着,大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中,直到秦金荷安心地睡过去,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何必赠衣暖。 圣鱼梦到了好吃的中国菜,在扑水的怀中流起了口水,嘴巴总是在嚼动,非要把梦中的菜给啃完才行。 一夜,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了,相当的安静,也相当的安全。 第二天清晨,圣鱼起得最早,在扑水怀中打了个呵欠,再揉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愿意把眼睛打开,入目便是扑水的脸。 扑水展露阳光般的笑容,打招呼:“早安,我的小姐!” 但是,他的那块龅牙没有影响她的心情,甜甜地打了声招呼:“早安,我的少爷!”很不避讳地把昨晚之梦说出来,“我昨晚在梦中看到一幅春宫图,你猜,图上面有着谁?” 126、钻戒的魅力 “这个,我根本就不用猜!”说着,扑水俯到圣鱼耳边,轻声回道:“是我和你,对不对?” “你,”一抹潮红爬上脸,圣鱼羞耻的低下头,不理会扑水。靠,这扑水也够直接的,她可是女儿家,他可真不会避讳就道出口,能不让她觉得羞耻吗? 扑水捏住她的下巴,公然调戏,“想不到在梦中的那张席梦思上,你居然会放下身段帮我捏腿捶背,你可是我的上司哦!” 什么春宫图的,压根没那回事儿。她到底会不会分辨哪种是春宫图?这是个问题。 这时,大伙儿陆续醒来。 舒蝶旦一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是盖在自己身上,错愕了下,马上寻找君凌卿的身影。当寻到他的身影,与他的目光接触一起时,她紧张的撇开脸,不敢看着对方。 昨晚趁大伙儿熟睡之际,君凌卿把舒蝶旦的外衣还了回去,并亲自给舒蝶旦盖上,免得她着凉。 这一幕君凌卿对舒蝶旦的关心,只有扑水看得到,扑水还因此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剧情发展得还挺顺利的。 只要欲母和成狂不来破坏,相信剧终时,他能和圣鱼一起离开。 “可恶,这谁的衣服扔在我身上的?”一觉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件男人的外袍,锁宁非常的气愤。 连扬寻气匆匆走过来,愤怒道:“把衣服还给我,好心没好报的家伙!”把锁宁手中的袍子一把扯回来,利索地披在自己身上。 锁宁愣住一刻,一刻过去,瞪大杏眼,脸色苍白,“那件衣服难道是……” 文腾轩轻步走过锁宁身边,停了一下脚步,顺便提醒一下锁宁:“锁宁,昨晚扬寻怕你冻着,所以就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你身上,免得你冻着,他不是故意扔在你身上的,你误会他了!”说完,脚步向花颜的方向迈去。 花颜已经把衣服整理好,等文腾轩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亲自把衣服交还给他。文腾轩每向她走来一步,她的心就乱撞一次,直到文腾轩站在自己,羞涩的低着头,捧住衣服的双手高举到文腾轩面前,娇羞道:“谢……谢谢,谢谢你的衣服!” “不客气!”淡淡说了句,文腾轩把衣服拿回来穿上,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可心里却不想自己这么淡漠的,但他无法摆脱自己少情绪,寡言的形象。 但是,文腾轩的淡漠并让花颜感到失落,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神经大条的她,才没那个闲情透析别人的内心呢。 “姐夫,你的衣服!”宫锦袖把御少约的外衣拿到御少约面前。 御少约拿过衣服穿上,然后让宫锦袖难以想象,他居然抚了抚她的额头,“没发烧,也没感冒,那就好。” 宫锦袖浅淡一笑,言语平静地回答道:“因为有姐夫在,锦袖不会发烧感冒的,锦袖还没有替姐姐还姐夫的爱,锦袖不能倒下的!” 御少约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然如此,那你就听你姐姐锦画的吧。” 慕郁泽从树上跳下来,轻松站稳后,把秦金荷手中的衣服拿掉,一句话也不说就朝圣鱼走去。 秦金荷并未生气或失望,反而因为慕郁泽第一次没有用陌生人的眼光看她,她感到很欣慰,也知足了不少了。 “鱼儿,扑水,准备启程了吗?”慕郁泽走到圣鱼和扑水面前问。 扑水看了各位一眼,回答道:“现在就走吧,说不定还能在响午逛街市。” 接下来,一行人有说有笑往山下去了。 响午时分,圣鱼等人已经入了城,并且都走进了人群拥挤的闹市里。 看到街边的小摊子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珍珠翡翠,圣鱼的眼睛发亮,搂过舒蝶旦和宫锦袖她们两人的手臂就朝那个小摊子走去,“好漂亮的首饰,我们去看看。” 这三个爱漂亮的女人,令慕郁泽环起手,无奈一叹:“女人啊,就是被这种什么珍珠啊,翡翠啊,给堆出来的!” 扑水打趣道:“送心爱的女人一颗钻戒,她会无条件跟随你一辈子的,不能小看这种东西了,钻戒抵得过千万句甜言蜜语!” “钻戒?”这词,令连扬寻感兴趣,向扑水不耻下问:“扑水,钻戒为何物?” 127、只有六间房 扑水为难道:“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怎么像你们解释!”更何况,制造钻戒的原理说了这些人也不懂,还是别解释吧! “你是知道的,就是不想告诉我们知道!”能猜到文腾轩的心思,自然连扬寻也能猜到扑水的心。 对这号高手的态度,扑水只能装傻扮愣过去,“哪有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圣鱼挑了一些首饰,她不买,只是给宫锦袖和舒蝶旦挑,“蝶旦姐,锦袖,我挑的很配你们,都买了吧,我没钱,就不能帮你们付了!” 舒蝶旦没想要把这么多首饰放身上,找理由推辞道:“不了鱼儿,还是放下吧,很重的,我拿不动,以后再买!” 宫锦袖也附和:“是啊是啊,以后拿袋子来装再买!” “既然这样,那就不买吧!”圣鱼作罢,然后走回了扑水等人身边。 文腾轩这时对大家说:“大家也都走了半天路了,估计也感到了疲惫,咱们去找间客栈休息会,晚上再出来逛!” 连扬寻一口答应:“行,听大师兄的!” “这女的真漂亮,是哪的妓女吧?”路过的行人,纷纷指责穿着超短裤露着一双美腿的圣鱼。 当然,行人也不放过扑水,“这男的可糟蹋这身衣服了,瞧那块龅牙……” 一团火,往圣鱼的眸孔里冒,不禁叉起腰,发起怒火来,“这些古董,都审美疲劳了吗?我妓女?放屁,混账东西!” 花颜鄙视道:“喂,鱼儿,是你形象有错好不好,人家才会弄错的!” 圣鱼虚汗一把,损了花颜一句:“说你们是老古董,就是老古董!” 慕郁泽出来圆场,“好了,别吵了,大家不是要休息吗?正好附近有间客栈是我家开的,正如连扬寻说的,这客栈在这地方远近闻名,大家不去住个几天,肯定会遗憾的!” 御少约挑眉道:“有这么值得我们去住的?” 慕郁泽鄙视道:“难道我会说假不成?你这人,真是!” 不出多久的时间,慕郁泽就带大伙儿走到了他家开的客栈门口。 圣鱼盯了客栈的招牌一眼,随口读出来:“添香客栈?这年头,到处都带香的。” “这不是图个吸引顾客嘛!”说着,慕郁泽先行一步走了进去。 店内的掌柜见到这么多人一起走进来,马上从柜台走出来,上去礼貌地问:“几位客官,都是来住店的吗?” “呐,给你!”慕郁泽把一张令牌交到掌柜手上,“我们去挑房间,其他的一切起居,你来负责!”说毕,给了后面的人一个眼色,让他们跟着自己上二楼去。 掌柜看清楚令牌后,惊了惊,当慕郁泽走到第二格木梯时,赶紧回头叫住:“少爷。” 慕郁泽回过头,眉紧在了一起,轻微不悦:“还有什么事?” 掌柜为难道:“少爷,恐怕您要失望了,咱们店里只剩六间房了,其余的都已经住满了人,是因为其余的六间房是顶级房,没人有条件去租住,所以……” 连扬寻摸索下脑袋,糊涂起来:“这六间房,怎么住人呢?” 128、男女混搭 慕郁泽干脆道:“双倍价钱给那些人,不就行了?” “行不通啊,少爷!”掌柜的惶恐地解释:“咱们客栈住的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是商人,而是江湖人士啊!” “怎么回事?”君凌卿挑眉问。 掌柜的继续解释:“因为北方天下第一宫要和咱们南方天下第一庄切磋武艺,故此消息一传,整个江湖都传遍了,要去天下第一庄,须得经过本镇,所以,闻声如来要凑热闹的江湖人,自然就很多了,这不,客栈都被租得差不多了!” 文腾轩顿有所悟,“原来,你是怕我们得罪那些江湖人,没好下场?” 掌柜的低下头,“言尽于此,你们看着办吧!” “那我们去别的客栈看看!”说着,连扬寻便打算离开客栈。 掌柜的这时叫住他,“年轻人,去也白去,附近的客栈都被住满了,没有一间空的,所以住宿费升到了天价,好多人都不敢定住余下的六间房!” 圣鱼耸耸肩,可笑道:“这算什么?六间房?怎么住得下十二个人呢?” 文腾轩脸上浮现一丝忧色,“这第一宫和第一庄的切磋赛,师傅说是在下个月举行,这还有好多天呢,怎么这么多人来了?” 君凌卿不禁失笑,“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谁不想去凑个热闹,常有的事!” 掌柜的望向慕郁泽,为难道:“少爷,对不起,没能帮您留住房间,这样吧,要不少爷你和你的朋友们挤一挤?” 慕郁泽皱眉问:“怎么挤呀?”他们可是有六个男人和六个女人。 掌柜的看了大家一眼,恍然大悟,马上对大家说:“有了,要不,你们男女一间?这样刚好可以凑个整数。” 圣鱼有气无力地鄙视道:“就不能二男,二女,这样一间吗?” “行不通的!”掌柜的惭愧道,“因为,两个男的睡一张床,太挤了,必需得一男一女才行!” “这下山玩也得呆个好几天,就按掌柜的说去做吧!”干脆利落地说完,圣鱼拉过扑水的手臂,往二楼上去,“扑水,咱们肯定是一间的!” “喂……”想拆散扑水和圣鱼,但几个男士话刚出口,然后都默默地住口。 圣鱼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大家,笑道:“你们自己分吧,不过,我告诉你们哦,要住就住同一个客栈,要玩就玩在一起,要离开就一同离开,不可擅自离群,就这样。”不再说什么,和扑水偷偷笑着上了二楼。 剩下的一群人,都愁眉苦脸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无策。 “少爷,属下去忙了,您请便!”不想阻碍俊男美女们,掌柜的很识相地离开,去他的柜台算账。 大家死寂沉沉了一会,最终是御少约先打破沉默,一把拉住宫锦袖的手,往楼上去:“锦袖,跟姐夫一起住!” “嗯嗯!”宫锦袖开心又激动地跟在御少约身后。 舒蝶旦走到君凌卿面前,难以启齿地开口:“我们……” 君凌卿不说一声,淡淡地迈出脚步,往楼上去。 舒蝶旦把失落掩饰,然后跟上君凌卿的脚步。 文腾轩随意地望了花颜一眼,淡道:“走!”除了花颜,他选不了别人。 “哦,好!”虽然很期待和文腾轩住在一起,但没有准备的花颜多多少少感到吃惊。像个小女人一样,跟在文腾轩后面,上楼去。 “烦死了。”慕郁泽咆哮完,向楼上跑去。 秦金荷用小跑的速度追上去,“慕郁泽,你什么意思?” 剩下连扬寻苦着一张脸,“都有对象了,就差我这孤家寡人一个,让我情何以堪啊!” 锁宁忍住气,含羞耻提醒道:“不是还有我嘛!” “我知道!”连扬寻有气无力地回答,然后用了全身的力气扶着楼梯栏走上去,“我们两个就凑合几天睡吧!” 锁宁在后面开心得不得了,但没有得意忘形,“是!” 就这样,大家都有伴儿地凑合一对住在一起。 129、此生非你不嫁! 回到房间,扑水把门关上,脸色凝重上去对圣鱼说:“我们把他们伤透了!” 圣鱼坐下后,为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放下,不解的眼神看着扑水,“若不伤他们,最后他们会更伤心的,不是吗?” 扑水沉默起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圣鱼继续道:“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对他们敬而远之,那么他们就会对我慢慢死心。扑水,他们能发展到如今,不都是你设计的吗?如今我已爱过他们,他们也爱过我,我也晓得了爱情要专一,怎么会都爱过他们呢,但是,我也已经跟你说了,我对他们的爱,是成全!” “可是,”扑水坐下来,神色很慌张,“飞鱼,你听我说,他们对你的爱,我是已经安排好了,当然以后他们发生点什么,都是我的杰作,但是,你对他们爱与不爱,我不知道,我也不能知道,必需要到实验结束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有没有爱过他们。所以说,如今我对你很不放心,我怕你遭受我的影响……” 忽然,一阵强风破窗而入,还把窗户给摧毁了! 扑水的心倏然一紧,神色凝重了几分,却不动声色的掩饰去,“鱼儿,你在这等我一样,我去去就回!”一说完,光芒腾地闪现,又腾地消失。 光芒消失后,扑水的身影已经不在房间内,圣鱼紧住了呼吸,“扑水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隔壁房间,君凌卿负手背后,静静地站在窗前,平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舒蝶旦缓缓从门口向他走来,原本白皙的脸,现在却布满了泪水。想起昔日的点点滴滴,如今却如此的陌生,她怎能不心酸! 站在君凌卿半米之外,舒蝶旦泪眼朦胧看着君凌卿的背,心揪紧的非常难受。他好无情,说散就散,为什么连一个机会也不给她呢? 君凌卿能听到身后人的痛苦抽泣声,可是,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依旧淡漠得与她搁着两个世界的距离。 舒蝶旦这时竖起三指,信誓旦旦地保证:“凌卿,从今天起,我舒蝶旦一生追随你,陪你云游四海,寻找天涯海角,为你一个人而舞,而奏,而唱……给我挽回你的机会吧,可以吗?” 君凌卿的眸子被泪水湿润了起来,慢慢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舒蝶旦,沉痛道:“为什么在我爱上别人的时候,你才要为我这样?” “可鱼儿就是年轻时候的我,感情徘徊不定,最终,她选的,不是你,你会为对她的感情而痛苦的。”舒蝶旦声嘶沙哑地提醒,她知道,君凌卿爱上的人,是圣鱼。 “我愿意为她痛苦!”君凌卿的语气强硬了几分,脸色也紧绑几分,紧瞪着舒蝶旦,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我告诉你,我愿意为她痛苦着,就像愿意守你五年一样。你懂我的脾气,我说到做到。舒蝶旦,我们已经不可能了,鱼儿真俘虏了我,及时她最终选的不是我,我也要在她没做出选择前,付诸我的情感。除非她不爱我了,或者我爱不起她,那我就放手!” 舒蝶旦吸了吸酸涩的鼻,也不管君凌卿是否讨厌,她一把扑到他怀中,搂住他的腰,痛哭道:“我想告诉你,我为你而改变了,不管你爱着谁,我舒蝶旦这一生非你不嫁。” “你疯啦?”君凌卿一把推开舒蝶旦,错愕的看着她。 “我没疯,我就要你!”说着,舒蝶旦奋力扑向君凌卿,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颈间吻啃起来。 130、剧情乱了套。 君凌卿用力一把推开舒蝶旦,恼怒道:“请你别这样,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一如在苏州园被君凌卿冷落的一样,让舒蝶旦感到了凉意与羞耻,她看着他,眸子渐渐湿润,渐渐通红,话语哽咽起来,“放眼苏州,没有一个男人不垂涎我的身子,偏偏我舒蝶旦最爱的你,却丝毫没有要我的意思,我都主动了,你还想怎么样?” 讽刺一笑,君凌卿一字一句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苏州那些垂涎你身子的男人吗?舒蝶旦,你太令我失望了!” 舒蝶旦沉痛地为自己辩驳,“我是以这样的方式爱你,难道,你没有一点点的知觉吗?没有吗?” “有,但我不喜欢!”君凌卿毫无客气的决绝语气,“我也不稀罕!” “若是圣鱼为你献身,你是不是也不稀罕?”舒蝶旦的语气尖锐了起来,但她的情绪越强烈,她的内心越脆弱。 无话可驳,君凌卿唯有沉默起来! 他的沉默,无疑是给了舒蝶旦致命的一击,忽然,她笑了起来,悲凉,凄楚,绝望,尽在其中。她看着他,声音轻飘飘地从口中出来,“我舒蝶旦……祝……祝你们幸福!” 沉痛道完,舒蝶旦转身,泪奔出了房间! 木作的墙壁,隔壁的房间里的圣鱼,把君凌卿他们的谈话都听到了,最后听到舒蝶旦泪奔出房门的声音,她整个人瘫痪在了地板上…… —— 从客栈消失后的扑水,在城镇上的屋顶迅速飞窜,速度惊人,只为了追前方那一红一黑的两团疾风而去的影子。 追进了茂密的森林里,扑水在一片竹林前停止飞行,落在地上站好。 他刚站好,他所追的那两团一红一黑的影子就在他面前凭空出现,再化作两个人。 扑水看到这两人,剑眉怒挑,话语冷冷出口:“欲母,成狂,我不是警告过你们别再出现吗?为什么三番两次来打搅我?” “别急,有好戏给你看,”欲母妩媚的看了扑水一眼,然后从背后抄出一个袋囊,绳子解开,她把袋子往天上扔—— 马上,无数的灰烬撒下来,在扑水眼中黯然归尘。 扑水捧了一手灰烬,拿到眼前细瞧,“这些灰烬,是什么?” 欲母得意道:“是你的鲜血,我把你的实验稿子都烧尽了,你所安排的np情缘,马上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的破坏,很快就成功,哈哈哈!” 一把火,燃烧起扑水的十指,十指紧捏成拳,力量一下子都攒到了拳头上,狂吼一叫:“该死——” 可惜,当他聚满可摧毁大罗神仙的一掌发出去时,妩媚的欲母已经和她的助理成狂一闪身的功夫,在这片竹林不见了! 看着还在满天飞舞的灰烬,扑水痛到无法呼吸,这才想起上一届爱情之神的助理给他的几句忠告:“扑水,我同舟和风雨当初去完成实验期间,差点被其他神系者破坏,你小心点。实验期间,神帝不会庇护你们的,只有成为真正的神的使者,他才会庇护!” “稿子被摧毁,剧情乱了套,不能按正常进行,我该怎么办?”扑水一下子没了主意,完全呆傻了。 131、我定当一辈子爱着你。 圣鱼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行人匆匆,独她轻步慢行,脸上只是一味的呆滞神情,了无生气。 这时,君凌卿不知从哪冒出来,截住了圣鱼的去路,“跟我走!”也不管圣鱼同不同意,他拉着她就跑开了。 把圣鱼拉到了一个无人的石桥上,君凌卿才停下了脚步,只是再凝向她的时候,脸色一如先前,木讷,呆滞,不禁忧心起来,“你怎么了?” 圣鱼回过神后,艰难地呼吸了一口气,哽咽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到这里?” 她的眼神在控诉他,君凌卿心一慌,立即把圣鱼给搂住,急切道:“我是因为太想你了,才迫不得已这样做,请你原谅!” “放开我!”圣鱼挣扎出君凌卿的搂抱。 君凌卿如她所愿,把她给放开,眼神忧郁的看着她,不明白地问:“为什么突然间要对我这么冷淡?” 圣鱼反驳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对你好,不能对你冷淡?我是你的什么人?” “我爱你!”轻飘飘的三个字,自君凌卿口中脱出,“那么请问,你这回在我心中,是什么人?心上人啊,鱼儿,你知道不知道?” 圣鱼撇开脸,漠然道:“你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 “什么意思?”君凌卿的心猛然一颤,怕听到令自己痛苦一辈子的话。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圣鱼平声静气地回答,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想起泪奔出去的舒蝶旦,她怎么敢对君凌卿示爱。 “不,”君凌卿疯了一样摇头,然后用力握住圣鱼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你老实说,你真的不爱我吗?” 圣鱼没有看着他,依然侧着脸,就怕能透析人心的他知道她的心思,她不能这样做。原以为可以专心喜欢扑水的,原以为对君凌卿的爱释然了,可是,怎么顷刻间就变了?变得那么徘徊不定?好像谁也割舍不下一样,令她难受之极。 她的沉默,令君凌卿疯狂的摇晃了几下她的肩膀,嘶喊道:“你说啊,说你爱不爱我?别给我沉默,你听到没有?” 被逼到这种程度,圣鱼冷冷的转过脸,痛苦的眼神看着他,“那我问你,我爱你,你会如何对待我?我不爱你,你又如何对待我?” 君凌卿被问得有点白痴起来,“你若爱我,我定当一辈子爱着你,呵护着你,你不可能不爱我的,我能感觉得到!” 圣鱼讽刺一笑,再问:“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爱我吗?” “你不会的!”君凌卿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毕,圣鱼突然笑了出来,趁君凌卿不备之际,给了他一个猛烈的吻,离开他的唇后,提醒道:“你就放马追我吧,我不会拒绝你的!”说完,她高兴地跑下了石桥。 君凌卿兴奋不已,圣鱼这么做,不就代表她接受他了吗? 想到这,君凌卿马上跑下去,向圣鱼追去,“你放心,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只是,圣鱼跑着跑着,就撞到了扑水怀中,马上扑水就把她给扶稳,仔细一瞧,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心猛然收缩,“飞鱼,你怎么……” “放开她!”君凌卿跑过来,一把把圣鱼给拉回自己的怀抱,不客气地提醒扑水,“你们只是主仆关系,别忘记了!” 撕心裂肺的痛,刷的一下,把脑袋给刷空了,把心给刷得裂痕无数,扑水没了灵魂一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他的耳畔,又回荡着欲母的那句话:“你所安排的np情缘,马上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132、突如其来的事件 “扑水,对不起!”圣鱼轻轻地对扑水说,然后在他面前钻进了君凌卿的怀中,独自把痛苦咽下。 “没、没事!”体内的氧气似呼被抽干了一样,令扑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还能镇定的看着他们二人。 君凌卿抚抚扑水的肩膀,无奈道:“对不起,我爱她,她必需得跟我,我知道你很宠她,但请你放心,我会比你更宠她的!” “希望你能做到!”扑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说出这样一句话,连自己都不相信。 “我们先回去了,你请便!”说着,君凌卿牵住圣鱼的手,走开了。 走了好几步,圣鱼回头看着扑水的背影,任两行清泪自洗脸颊。 回到客栈,君凌卿和圣鱼在一楼的楼梯口遇上了舒蝶旦。 看着手牵着手的两人,舒蝶旦吃痛的移开视线,让开道给两人走上去。 君凌卿给了舒蝶旦一个歉意的点头,然后拉着圣鱼上了二楼。 舒蝶旦立即捂住口,痛苦地抽泣。 晚上,大伙儿都出去逛夜市,唯独舒蝶旦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 圣鱼在半路上甩开大家,然后借故回客栈。 君凌卿不放心,于是偷偷地跟着回去,回到客栈后,直奔二楼,却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听到一声清脆的掌声,还伴着圣鱼充满愤怒的话语,“舒蝶旦,我警告你,别再勾引君凌卿了,我已经从这些人当中选了他,请你别再用那种凄楚的眼神看着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君凌卿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痛得无法呼吸。他一直以为善良的圣鱼,一直以为个性洒脱的圣鱼,一直以为待人诚恳的圣鱼,结果,会背着他打舒蝶旦,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戳了纸窗一个洞,君凌卿往里看去,正在对峙的两人,令他的心慌乱了起来。不忍舒蝶旦被圣鱼教训,更接受不了圣鱼突然变成这样一个人。 舒蝶旦一味的抽泣着,什么也不说,那种锥心的痛,无助的痛,君凌卿都感受到了,心跟着痛起来,以前与舒蝶旦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迅速播放。原来那个强势的舒蝶旦,也有一天甘愿任人宰割,她凭什么不反抗呢? “动不动就哭,还以为我欺负你一样!”圣鱼非常厌恶的看着舒蝶旦,余角撇到君凌卿后,她突然又伸手,一掌甩出去,打中了舒蝶旦的脸颊。“就见不得你这样子,恶心。” 舒蝶旦忍痛忍泪,倔强的抬眸瞪着圣鱼的眼睛,“你说过,我给你打十个巴掌,你就会离开其他的男子只爱凌卿,现在已经两个了,还有八个,请你快点打完,说到做到,从此只爱凌卿,不准像年轻的我,谁都想得到。” “我会的,你放心。”说着,圣鱼又举起手,想狠狠地甩出去。 君凌卿猛的踢开门,出现在门口。 圣鱼一见到他,马上收住手,装得非常随和的搂住舒蝶旦的手,“蝶旦姐,快嘛,快跟我们一起去玩,你独自缺群,怎么行呢。” “别装了!”君凌卿的话轻飘飘的流出口,夹杂着悲痛。 133、残酷的对话 圣鱼听出了君凌卿语气中夹带的悲痛,心里滴着血,表面却装傻扮愣,装糊涂,“凌卿,什么呀?你怎么回来了呢?” “我不放心你,所以跟回来看看!”却看到这样一幕,早知道就不该回来的,免得此刻如此感受。 “你……”一丝慌张闪过圣鱼的眉宇,嘴唇颤抖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君凌卿望了一眼舒蝶旦,舒蝶旦对上他的目光立即就捂住自己的脸颊,怕他看到她已经有手指印的脸颊,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触动他的心弦,不能! “我有些闷,出去散散心,你们请便!”说着,君凌卿的目光从舒蝶旦身上抽回,悲痛的转身,离开房间。 “凌卿,等等我!”圣鱼追出去,在楼梯口截住君凌卿的去路,咄咄逼问:“为什么要这么冷淡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君凌卿强迫自己细语轻声,“你想多了!” “是麽?”圣鱼怔愣了下,想通后不再那么强势,一把搂住君凌卿的手臂,高兴道:“走,我陪你去散心!” 一会,两人走在夜晚的大街上,一路上,君凌卿都默不作声,想的念的,都是对圣鱼的不理解,为什么在她接受了他之后,变了一个人? 圣鱼扯了扯君凌卿的袖子,不耐烦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啊?” 君凌卿掩饰掉自己的走神,轻声回道:“没什么!” 逛到很晚,大伙儿都回客栈休息了,唯独在深夜的时候君凌卿和圣鱼才回来,这个时候,大伙儿已经睡着了! 圣鱼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当着君凌卿的面闯入了他的房间。 君凌卿丝毫没有准备,马上奔进去。 哭了一个晚上的舒蝶旦已经躺在了床上睡着了,圣鱼走过来,恶狠狠的把被子给扯开,抓起舒蝶旦的手把舒蝶旦给拖下床,“去别处睡!” “鱼儿,你干什么?”眼前这一幕,令君凌卿膛目结舌,震撼了心灵。 摔到地上后舒蝶旦才醒过来,看到圣鱼,马上爬起来,不明白地问:“你在干什么?” 圣鱼狠道:“这是我和我爱人住的地方,请你离开!” “鱼儿……”君凌卿想说什么。 圣鱼马上夺过他说话的机会,咄咄逼人地问:“你说过你要宠我的,我们已经是男女关系了,为什么我要把你让给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睡觉?对不起,我办不到,她必需要离开这个房间,若你爱我,你就要对我专一,否则就分手,咱们各走各的!” 好不容易能获得圣鱼的感情,君凌卿不想这个能打动他的姑娘离开自己,但是,如今的圣鱼又令他难以伺候,“鱼儿,我们……” “让她走!”圣鱼坚决的语气催促。 不想为难君凌卿,舒蝶旦拿上自己的外衣,草草披上,然后奔出了房间。 圣鱼过去把门关上,嘴角还扯了扯,轻蔑道:“就你还想勾引我的人,别做梦了。”回过头来,君凌卿通红的双眸紧瞪着自己。 “你变了!”君凌卿轻轻地说道,语气中的伤感度非常的浓郁。 圣鱼故意装傻,“什么?”然后走过来,亲自为他宽衣,“反正我们以后要结为夫妻的,咱们今晚是不是……” 君凌卿打断她的话,冷问:“这些日子,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在练玉女神功时那个令我怦然心动的圣鱼,去哪了?陪我玩脑筋急转弯的俏皮圣鱼,又去哪了?在葬花墓的洞口前,被我骂得伤心连连的圣鱼,到底去了哪里?” “够了!”圣鱼粗声喝止,为自己反驳:“是谁说要一辈子宠我的?是谁?君凌卿,你不想要我就直说,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134、对不起,凌卿大哥。。。 “不可以!”一听她要说分道扬镳,君凌卿的心就作痛,“我是真的很爱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做回以前的自己?” 圣鱼苦笑一记,“我现在不就是以前的自己吗?” “你不是!”君凌卿的声音加重了几分,“你今天的表现,太让我难以接受了!” “够了,别说了!”圣鱼不想听,表情软和了很多,继续为君凌卿宽衣,“反正我很爱你,你知道就好,既然都相爱,何必去计较什么?你的包容我的一切优点缺点才是。我都计划好了,咱们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搬到杭州住,这样离泽的家就很近了!” 君凌卿嘶哑地问:“你不打算和我一起云游四海浪迹天涯,寻找天涯海角了?”鱼儿,求求你千万别说着反话! 圣鱼白了他一眼,利索道:“去寻找天涯海角做什么?浪费我时间,而且我们要照顾孩子,哪有时间去!” 君凌卿的心猛然收缩,“你说过,你要陪我去的!” “有麽?”圣鱼装傻,这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剥得差不多精光,“哦,那时候说的呀?我想起来了,其实,我是为了躲避家人才要四处流浪的,我爹可严肃了,非要把我嫁给个大胖子,我不依,就跑出来,没想过要云游四海,那可会累坏身体的!” 君凌卿艰难地咽了咽唾液,一颗心沉淀到了谷底中! 圣鱼这时两手摊开在他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好了,该你帮我宽衣了,今晚咱们就生米煮成熟饭,不信我爹还会强迫我嫁人,咱们今晚睡过后,明天我就让扑水回去跟我爹说清楚!” 难忍的痛,没停过痛着君凌卿的身心。此刻,他眼前的女孩,是个逃婚女,会撒谎,会打情敌,性格暴躁顽劣…… “鱼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圣鱼笑容可掬地回答:“当然的啦,我干嘛要跟你说假?我们以后可是要在一起的。不过,舒蝶旦可就没我这么会计划了,她昨天还跟我说过几天就走,不再缠着你,去云游四海,图个清静,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也决不允许你再和她有半点关系,你听到了吗?” 君凌卿哽咽道:“她真这么说的?” “切,难道有假吗?”圣鱼很不耐烦起来,“快动手啦,等下扑水来阻止我们就没办法生米煮成熟饭了!” “鱼儿,”君凌卿严肃认真的看着圣鱼的眼睛,“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不想跟我去云游四海?” 圣鱼干脆道:“不想,四处漂泊有什么好的?我才不干呢!”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分了吧!”从来都坚持原则的君凌卿,一直就想找个能陪他浪迹天涯的心上人,如今面对圣鱼也是。虽然她令他尝到了爱的滋味,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断绝这份爱。 他只想找个人,平平淡淡的去浪迹天涯,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而非像圣鱼所说的,生两个孩子……他要的是两情相悦,彼此心意相通的女人。 “你说什么?”圣鱼一下子傻了。 “对不起!”说完,君凌卿拿上衣服,一路匆匆披着,离开了房间。 圣鱼在原地定定地站着,任泪水清洗着脸颊,“对不起,凌卿大哥……”然后,一闪身的功夫,她化为一缕青光飘出了窗外。 135、我爱你 青光落在街旁的一个屋顶上,圣鱼变身回来,往下看了一眼,舒蝶旦卷缩着双肩,孤孤单单地走在街上,面无神采! 舍不得君凌卿,但也舍不得扑水,更不忍作为她师姐的舒蝶旦伤心,此刻,圣鱼心里备受煎熬。明明是一次实验,可她真的好喜欢君凌卿,每当他那温润如玉的目光看着自己时,自己的心仿佛被温暖所染,那种暖在胃部的滋味,真的很美妙! 可是,最终她要跟扑水回去的,现在中断和君凌卿的感情,也许才不会令他那么痛! 圣鱼飞身下去,轻轻地落在了舒蝶旦身后,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然后趁舒蝶旦不备,从她身后点了她的穴道! 舒蝶旦倒下去时,被圣鱼及时扶稳。 一会,在柳河岸边,君凌卿的白影在朦胧夜色间奔跑,一边跑,一边喊:“蝶旦!蝶旦!我是凌卿,你在哪里?出来见见我!” 舒蝶旦躺在一颗柳树下,圣鱼把她安顿好,望了前面的君凌卿一眼,把手机拿出来,按了一个按钮,“变身术!” 一会的功夫,变成舒蝶旦的圣鱼离开柳树,在柳河边上的石阶坐下,她的手中多了支箫,然后轻轻地吹了起来—— 哀伤的箫声,悠扬地挡开,在周围响了起来。 君凌卿听到这哀乐,心莫名地一紧,好凄凉的箫声,声声能断人肠! 寻到声源处,君凌卿放慢了脚步,轻轻走过去。柳河边上,舒蝶旦的背影是多么的孤单无助,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强势的她会有如此哀伤的一面! 放下箫,圣鱼轻轻哼唱了起来,没有词,只是简单的啊啦字眼,但从她口中哼出,简直能碎人心。与其说这是她代舒蝶旦对君凌卿一个人而奏,而唱,倒不如说,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结束她和他之间的孽缘。 本就无法在一起的,她还是去爱过。扑水说得没错,只是一个简单的实验而已,过了她就释怀了。可是,结束以后,她真的能放下吗? “蝶旦……”那一声声凄凉的曲子,令君凌卿愁肠寸断。从来不知道她的歌声原来能如此打动他,此刻,这是第一次。 爱了她五年,才发现……她的歌声,如此的动听又哀伤。 圣鱼闭上口,不再唱,起身,慢慢地转过身,看向君凌卿的眼睛,她的眼中,已经没什么要求了,“你怎么出来了?鱼儿不能离开你的!” “不,”君凌卿回答道,“不能离开我的,是你——舒蝶旦。” 此刻,圣鱼心里又痛又暖,能让君凌卿重新考虑起舒蝶旦,她很开心,可是,亲自出马成亲自己心爱的人,她又怎么胡不痛,“你说过了,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会痛苦地爱着,我已经不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了,所以,我不勉强你爱我,但我此生……还是非你不嫁。我决定了,以前错过的,现在补回来,一个人去云游四海,挺好的。凌卿,就麻烦你帮我跟师傅说一声,我走了。” 君凌卿哽咽道:“我刚才用很大的勇气,才提出跟鱼儿结束,我是爱她,但她用一天的时间毁了我和她的爱,我已经爱不起她了!” 爱不起……短短的三个字,撞入心里,令圣鱼连呼吸都是痛的。 的确,他爱不起她,她也爱不起他。正如对扑水说的,爱不起,就放手,反正迟早要放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眼泪,开始在眸孔中打转,然后滑下脸颊,君凌卿爱怜地抚掉。可是,她抚掉的只是舒蝶旦的眼泪,而不是她圣鱼为他流下的泪水! “我爱你!”圣鱼扑入了君凌卿的怀,也许,这只是最后一次的拥抱了,纵有不舍,这个拥抱过后,他和她也结束了! 136、剑尖上的裂痕 君凌卿搂紧了她,呵呵一笑:“你多久没有给我这样一个拥抱了?” 圣鱼猛地推开他,不再贪恋,退后了两步,“不,我不能爱你,你已经有鱼儿了,我若是再对你纠缠不放,她一定会背着你和其他的男子来往,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还是走吧,回到鱼儿身边,虽然她对我不好,但她还是我的小师妹,我不会记恨她的!” “我已经说了,我爱不起她!”的确很爱那条鱼,她就像是璀璨的明珠一样,照亮过他的心房,可也像剑一样,仅仅一天,刺得他遍体鳞伤。到底是她出了问题,还是他爱她爱的不够深? “你别多想了,还是回去找她吧!”说着,圣鱼侧过身,沉痛道:“别找我了,我还是一个人吧!”落寞地走开了。 君凌卿在她身后大声地哽咽道:“我只想找个能陪我浪迹天涯的人,这样也不行吗?我的要求不过分,只希望有机会带她一起云游四海,仅此而已,既然不能做到的,我又何必勉强自己去做到她要求的?纵然再爱那个人,可是我爱不起啊,我们的心走不到一起,我无法不忍痛与鱼儿结束,趁矛盾未深前,我只能掐断我和她的这条感情线,这样对她,对我,都是好的,舒蝶旦,你听到了吗?给我回来!” 圣鱼没有回,一直流着泪走开了…… 君凌卿徘徊了很久才往回走,落寞的回客栈去。他走后不久,在柳树下的舒蝶旦才醒过来,然后向着与他反的方向走开了。 或许,他们这种分离法,终有一天还是会走到一起的。 圣鱼比君凌卿先回到客栈,打开与扑水同住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走进去后,圣鱼无力地把门给关上,就那样从门上滑到地上蹲着,抱着自己的双腿哭泣,“扑水,你去哪了?我好难过,你出来安慰安慰我,可以吗?我真的好难受,心快承受不了了,求求你出来救救我,我不想受这种折磨,太难受了,我觉得胸口快被无形的石头给压得窒息了……” 可是,就算她再卑微地去求助,扑水还是没有出现,任凭她始终地按手机——那个感应扑水的按钮。 以前,他总会在她无聊时出现,可如今她真正需要他了,他却不知所踪,怎么可以…… 哭了好一会,圣鱼感应到君凌卿的脚步已经在客栈门口,她马上抹掉眼泪,坚强地站起来,跑到隔壁的房间里。 君凌卿失魂落魄地走到房门口,然后停下了脚步,门开与不开,他多犹豫一刻,心便多痛一刻。 想当初,里面那个丫头,他不知道有多喜欢。原以为找到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可那丫头为什么就这样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变了? 偏偏这个时候旧爱反而令他的心燃起情愫。 站在这两个女子中间,他该如何选择? 在房内等了久久,也不见君凌卿推门进来,坐在床边的圣鱼,扯了扯唇,自嘲一笑,“圣鱼,别自欺欺人了,他偏向了舒蝶旦,不好吗?你心痛个什么?” 徘徊了良久,君凌卿这才轻轻推开门,走进来。 圣鱼见到他,故意扳起脸色,“怎么不追你那旧情人去了?” 君凌卿的心又蓦地一痛,眸孔里闪现了泪光,“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圣鱼讥笑道,“我已经跟你说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你不听,非得要追我,现在遇到绊脚石了,知道跌倒的痛苦了吧?” “你怎么能给我说这样的话呢?”君凌卿的双眸布满了血丝,变狠了起来,步步向圣鱼走过来。“我是你的心上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圣鱼害怕了,不知从拿抄出了一把剑,对准了君凌卿的心口,“别过来,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怕,不准过来。” 君凌卿没有听她的,继续走过去,直到利剑顶住了自己的心脏部位,才停下了脚步,可他的面目依然很凶狠,似乎她欠了他很多一样,他要报复,“告诉我!”他大声吼叫,“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用你虚伪的一面勾引我?” 勾引二词,圣鱼听得心碎,可表面上,却装得很惶恐,“冷静点,别再靠近了,不然我就一剑——” “来啊!”被感情折腾得理智崩溃的君凌卿,狠狠的向前迈了一步。 “呲”的一声,轻微地响起来。 圣鱼颤抖的手,猛的把剑松开,剑却挂在了君凌卿身上,一下子傻了,“凌卿……” 137、谁给你的心口补上一块疤? 君凌卿的呼吸越来越痛,望了眼穿插在心口的剑,脸色开始苍白,嘴唇干枯,眸孔里溢满了悔恨的泪水,哈哈一笑,第一次在圣鱼面前崩溃,“难道……我真的爱错人了吗?” 他的绝望,他的悔恨,令圣鱼有着心如刀割般的痛。他绝望,是恼恨自己爱错了人,他悔恨,恨自己怎么就爱上了她这么一个人! 圣鱼捂住脸泣血抽泣:“凌卿,你的伤……” “不准过来!”君凌卿回望她,嘶吼,暴躁地命令,眼中已没有了对她的疼爱与怜惜,有的,只是满腹的悔恨。 这把剑,他根本不屑。他这个伤口,换做以前,他根本就不需理会,根本就不觉得疼,可如今这一剑是挚爱补上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彻底令他疯狂! 狠狠的,君凌卿抓住剑,任利剑划破手心,把剑给拔出来,再当着圣鱼的面,决绝地扔到了地上,就相当于决绝地扔到他对她的感情! 剑掉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声声击碎圣鱼的心,她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那把剑震动完毕! 她能感觉到,此刻她的心正在滴着血,为当上爱情之神这个位子滴着血! 呵呵,爱情之神真那么容易当吗?就简单的一个实验,就可以摧毁了她心,又怎么当上爱情之神,却圆满更多的破碎姻缘呢? “爱吧,去爱更多的人,我君凌卿……爱不起你——圣鱼!”艰难地说完,君凌卿冷漠地转过身,抚着不停仍在流血不止的伤口离开了房间。 圣鱼一下子瘫坐在地板上,望着那把染着君凌卿的血的利剑,心猛然收缩,绞痛的滋味令她卷缩在地板上,抚住心口呻吟:“好痛,我的心好痛!”痛到连爬出房间去找慕郁泽他们求助的力气都没有,声音更是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丝丝的沙哑声,“凌卿大哥……别走,救我,救我……救我……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我不想你误会我的,可我是没有办法才……才这样,你明白吗?呜呜,心好痛……” 君凌卿一路蹒跚出客栈,然后一路滴着血朝舒蝶旦离开的放向去,纵使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快要倒下了,但为了见到舒蝶旦,还是尽全力撑住自己,“蝶旦,你等我,不要走那么快,一定要走慢点!” 只是,有没有那个机会再见到她,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的了。 又走了好一段路,君凌卿快要倒下前,扑水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是你?”见是扑水,君凌卿没什么表情,这回意识已经在渐渐散去,他也没精力去表对方所要的表情。 扑水脸色平静地问:“你真打算就这样放开圣鱼了吗?” 君凌卿面没有丝毫考虑,冷冷道:“没错!” 轻轻笑了笑,扑水说道:“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说着,他伸出手,“我帮你把伤治好,治好了才有力气去追你要追的人,没有力气,纵使你再努力追,也枉然!” 扑水话中带花,君凌卿嫣然听不懂,可笑道:“对圣鱼,我不需要这份力气了。” “嗯,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说毕,扑水把手按住君凌卿的胸口,一边治疗,一边说道:“你这块伤口若我不帮你治疗,你便会死,但我帮你治好后,你的心会留下一块疤,会让你很清楚地记住这是谁给你的心口补上的!” 过了一会,扑水把手收回来放背后,正色道:“你感觉一下,是不是完全痊愈了?” “不用感觉了!”君凌卿回答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想不到,你的武功深到这种地步,相信鱼儿……你会照顾好的!” 扑水转过身,往回走,边走边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即使没有我,她也会坚强地活下去,不牢你挂心了!” 君凌卿背过身,与扑水背对背,一个向东走,一个向西走,最后,两个人的脸上,都浮现了哀伤。 朦胧的夜色中,扑水的的视线被泪水朦胧,“飞鱼,你要努力地撑过去,很快会没事,你的痛,就是我的痛,我会陪你一起苦撑下去,绝不退缩!” 138、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流泪 回到客栈,扑水站在君凌卿的房门口,伤感地看着还在抽泣的鱼儿。 “我不想当爱情之神了,我想和他在这里过一辈子再跟你回去,可以吗?”圣鱼在里头卷缩着,还是放不下君凌卿。 当然,她的这番话说出来,像被刀子在扑水的心上划了一刀又一刀,抿抿干燥的唇,轻声回答道:“当然可以的!” “可我不想离开你,”圣鱼的实话,她抬眸看着他,泪光在眼中闪烁迷离,“或者说,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忘掉那个人?” 扑水惭愧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个能力!” 圣鱼低下头,沉痛道:“我都和他掰了,有能力我也挽回不了他,我也不能去挽回,他是蝶旦姐的,我迟早也要回家的,我们两个没有结果,就算有结果,我心里还惦记着的人,也不容我和他有结果。以前,看过多了穿越剧,总鄙视那些穿越到古代被一堆男人围绕的女主角,最后却因为对感情不堪重负而香消玉损,想想也真是的,只是一堆白骨而已,她们傻呀,干嘛要爱得死去活来,可如今的我……” “你就是在体验她们的经历,”扑水走进来,然后轻轻扶起圣鱼到床边坐好,“我一开始跟你说过,实验的内容是一个穿越女和几个男子的最终结局。你从来就没有谈过感情,所以一时拿捏不准罢了,就像舒蝶旦年轻的时候一样,谁为自己付出感情,她就为谁心动,为谁付出感情,但最后最爱的,还是君凌卿,君凌卿才是她的唯一,而爱过的其他人,纵然还占据着她的心,但却无法再让她付出感情了。飞鱼,你就大胆地去爱吧,随自己的心,不要担心实验的最终结果会如何!” “天使……”圣鱼涕零转转看着扑水的眼睛,是那般的可爱,“你真是太善良了,爱死你了!”一把把扑水给搂住。 扑水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背,眼神复杂,“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可是,”圣鱼又猛地推开扑水,生气道:“你太狠太绝了,安排君凌卿害我那么深,你好意思吗?我可是你的上司,你就不能慢慢地来吗?” “我……”到嘴边的话,硬是被扑水吞回了肚子里。他怎能跟她说剧情已经被破坏了,他怎能跟她说剧情已经不由他控制了,他怎能跟她说还有两个厉害的角色在阻止她当上爱情之神? 圣鱼咄咄逼问:“是不是你故意的?故意让我这么伤心?” 扑水没办法为自己辩解,只好低下头,忍了:“对不起鱼儿,是我这样安排的,我只想……” “只想快点让我摆脱这份痛苦的爱情,是不是?”圣鱼轻声问道,见他不语,她重新投入他的怀中,“谢谢你,我的天使!” 扑水的心很难受,他害她这样,她却还往好处想,叫他如何心安理得? 温柔的,他低头下去,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吻,“飞鱼,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撑过去,你是爱情之神,你不能倒下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第二天,圣鱼和扑水在城楼上现身。 圣鱼望下望去,舒蝶旦已经从城里走出来,正在雇一辆马车,“伙计,我雇你的马车。” 车夫戴着帽子,穿得很破烂,他是君凌卿伪装出来的,一直回避舒蝶旦的目光,“小姐,请上车,现在出发了吧?” 舒蝶旦上了马车,回答道:“可以了!” 车夫没有回头,便问:“小姐,要去哪里呢?” “去哪里……”舒蝶旦犹豫了,一时想不到去哪。 车夫回答道:“既然不知道去哪,那就跟我回君临门吧,办完点事,我载你去天涯海角!”说毕,马上勒紧麻绳,赶起马车。 舒蝶旦在马车内着实吃惊,“车夫你?” 车夫回头望了她一眼,把帽子摘掉,露出一抹非常爽朗的笑,“蝶旦,最终陪我去云游四海的那个人,还是你!” “凌卿?!”看清楚车夫的容颜,舒蝶旦更吃惊。 马车越来越远,圣鱼在城楼上,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 扑水侧头望着她,问道:“什么感觉?” 圣鱼淡淡一笑,回答道:“突然间想起了一首歌,一首经常听过却没记住的歌!”眼泪开始流下…… 今夜的眼泪任由风吹 突然我不再是你的谁 梦想被粉碎幸福被摧毁 爱情象沙丘城堡被海水崩溃 别人的世界依然完美 而我的世界支离破碎 感觉好疲惫想全身而退 却发现自己的心早已伤痕累累 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流泪 放手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的心碎 我以为没有你的日子也无所谓 当一转身就开始后悔…… —— 附:文中歌曲摘自演唱者李不美的歌,歌曲名: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流泪 139、突然冒出的黑衣人 今天一大早,文腾轩去叫大伙儿到楼下用餐,却发现君凌卿和舒蝶旦不再,连圣鱼和扑水也看不到,故此在圣鱼的房里呆了会! 文腾轩想出去时,圣鱼一个人回来了,看到他,她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而是纳闷地问:“文师兄,你怎么在我和扑水的房间里呢?大家都在下面吃饭,你怎么不去?” “哦,是这样的,”文腾轩回答道,“我上来叫你们一起吃饭,但看不到你还有扑水,连凌卿和蝶旦也不占地去哪了!” “这个……”心慌了慌,圣鱼努力让自己镇定,“文师兄,凌卿师兄他和蝶旦师姐有事离开了,说要回君临门一趟,这段日子……可能不会在这里陪我们了吧!” “啊?”文腾轩的情绪有点夸张,“可是,下个月和第一宫的比赛就要还有几天就开始了,他怎么可以这个时候走呢,真是,这不是让师傅为难嘛!” 圣鱼惭愧道:“对不起文师兄,是鱼儿没有能力留住他们!” “没关系,”文腾轩走过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笑道:“反正时间还没有到,先不管他们吧,走咱们吃饭去!” “好!”圣鱼乖乖听话,和文腾轩一起下楼去。 饭间,慕郁泽高兴地提到:“今天,咱们出去捕猎吧?” “好啊!”连扬寻第一个答应,但一会皱起了眉,“就是少了凌卿和蝶旦!” 御少约掺和道:“寻,鱼儿都说人家回君临门有事要办了,你还以遗憾作甚?早点吃完去跳马,咱们今天可要比拼一下实力了!” 连扬寻拿起一碗酒,敬御少约,爽快道:“来,兄弟,干了!” 于是,几个男的都一起碰碗了,唯独扑水。 圣鱼随便嚼动着嘴巴,其实没吃有什么,虽然君凌卿走了,但她还没有从对方的感情中走出来。一会,借着桌上有酒,她干脆自己给自己的碗倒满,一饮而尽,再狠狠地呛着,“咳,咳咳咳——” 扑水没坐在她身边,没办法帮她抚抚背,是坐在她身边的文腾轩帮她抚背,让她缓过来,担忧道:“慢点喝,会呛坏身子!” 圣鱼慌乱地收拾自己,“没事,我没事,你们继续喝吧!” “鱼儿,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了?”心思缜密的慕郁泽问道。 朝大家笑了笑,圣鱼尴尬道:“真的没事,多别管我,快点吃饭吧你们,一会不是说要去捕猎吗?我想现在就去,你们快点!” “我饱了!”连扬寻把碗筷放下,遭大家鄙视他一眼。“干嘛干嘛?我是真的饱了!” “既然饱了,那我们就出发吧!”说着,慕郁泽起身,第一个先行离开。 马上,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了。 城郊外的一片大森林中,十多匹马上坐着文腾轩正如,整装待发。 连扬寻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喊出发后,在日落时分为止,谁射到的动物最多,谁就是胜利之王,当然,我们分男女两组,男组胜出者,封为英雄,女组胜出者,封为巾帼,就这样,开始——”一说完,他第一个驾马离开。 “噢,你这臭小子,居然犯规!”慕郁泽勒紧马上,向连扬寻追去。 其他人,也陆续朝各个方向离开了。 难得能在古代捕猎一次,圣鱼完全放开了心,朝最偏僻的小道去,弓箭在手,视线四处搜寻着森林中的猎物。 在看不到大家的当儿,扑水掉下马,一闪身的功夫,凭空在山间消失了。 御少约似乎是天生的王者,但凡遇到猎物,都不会逃得出他的箭,最后哪知可怜的动物只能乖乖倒下,任他宰割了。 连扬寻比御少约逊了点,从小娇生惯养的他,甚少去捕猎,一时灵敏度降低,捕到的猎物,甚少。 秦金荷她们几个女儿家,除了万宁的捕到的猎物多点,其余的,都还轻轻骑着马在山间四处逛,一个下午,都没有看到一头羊,甚至一只兔子。 圣鱼和文腾轩走的是相近的两条道,在这条道的尽头,他们相遇上。 “嗨,文师兄,你猎到多少了?”圣鱼打了声招呼,迫不及待就想知道对方的成绩了。 文腾轩正想说点什么,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在圣鱼身后凭空出现,黑衣人蒙着脸,拿着长剑,剑尖就这样向圣鱼的背部刺去—— “不——”文腾轩看到黑影,马上从马上跃到的马边,再把圣鱼给拉下马。 黑衣人刺了一件空的,但并没有放弃追杀圣鱼,于是飞身下去,再朝圣鱼刺去,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文腾轩的身体护住了圣鱼,剑就那样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身体里。 直到剑尖穿过他的身体,映入她的眼前时,圣鱼才有了反应,突然心血来潮,眸孔渐渐布满了血丝,“文师兄……” 文腾轩朝他虚弱一笑,“你没事就……就好了!” “不,”眼泪在圣鱼的血孔里闪现,文腾轩虚弱得将要死的模样,真的吓坏了他了。 黑衣人把剑给狠狠地抽出文腾轩的身体,文腾轩立即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又一种撕心的痛令圣鱼崩溃,立即望向那黑衣人,迅速起身,朝黑衣人一声嘶吼:“混蛋——”拿起弓和五根箭,五箭齐发出去—— 140、洞中绝望 五箭齐发,黑衣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没有惶恐,却掠过无尽的苍凉,定定地看着那从圣鱼手中发射出来的五根箭! 也许是黑衣人站得远,圣鱼并没有注意到黑衣人蒙住的脸庞上那双忧郁的眼睛,直到黑衣人躲不过迅雷不及掩耳而来的五根箭,五箭齐齐刺入了他的胸膛,甚至是心脏。 其实,不是他躲不过,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去躲,或者说,他这是在弥补…… “这是你活该的!”对黑衣人狠狠地说完,圣鱼把长弓丢到一旁,把文腾轩抱在怀中,使劲地摇晃,“文师兄,你醒醒啊,你要是有事鱼儿会伤心的!” 圣鱼的身影,渐渐朦胧在黑衣人眼中,然后一闪身的功夫,离开了树林。 摇了文腾轩好一会都不见他睁开眼睛,圣鱼一下子束手无策起来,颤抖的手,不敢伸到文腾轩的鼻翼处,但还是提起收缩的心,把两根手指伸到他的鼻翼处,突然,她整个人颤了颤,泪泉一下子决堤,痛苦地抽泣起来,“文师兄……” 哭了好一会,圣鱼突然止住哭,“哦,对了,我的手机,”赶紧摸摸随身吊着的小包,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下子傻了,“我的手机呢?” 夕阳西下,大伙儿都聚到了一起,唯独圣鱼和扑水,还有文腾轩。 正当大家决定分开在树林找人时,风云莫测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狂风暴雨,阻止了全员的行动,纷纷都跳上马驾马离开了树林。 一个山洞里,搁着外面的雨声,倒是非常的安静。 文腾轩躺在山洞内平坦的石块上,静静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圣鱼卷缩着双肩蹲在角落里,山洞内的温度非常的低,她又是穿着超短裤和透风的蕾丝服,被寒冷的气息冻到了。 没了手机,她就没办法感应扑水,他就不知道她此刻在哪,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文腾轩在自己面前死去? 越往深处想,圣鱼就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看着静静地躺在石块上的文腾轩,她的心也都要碎了,“文师兄,你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剑?为什么?” 这么大一片森林,她骑着马离开了那么远,马也因下雨跑掉了,不知去向,这要是走回镇上,岂不是要走个一天一夜? “失去了一位师兄了,现在又要失去一位,扑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想到这几人的生死都由扑水安排,面临文腾轩的死亡,圣鱼终于敢恨起了扑水,那个心是又恨又怨又痛,“扑水,你怎可以这忍心呢?怎么可以……,我恨你,恨你这样安排我们,我恨,非常的恨。” 痛到不行,圣鱼趴在了地上,情绪频临到绝望的地步。 这时,一只小狗儿溜了进来,嘴里叼着圣鱼的手机,然后溜到圣鱼身边,用脚磨蹭了她的小腿一下。 圣鱼感觉到有东西碰到自己的腿,无力地睁开眼睛看过去,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过来,见到自己的手机,双眼发亮—— 141、有没有地球人的生存法? 一见到手机,圣鱼的体力恢复了不少,马上抚了抚狗儿的头,“狗儿,谢谢你把我丢失的手机给叼回来,谢谢你!” 从狗儿口中把手机拿到手后,圣鱼马上走到文腾轩身边坐下。 毛茸茸的小狗儿定定地注视着前面的两人,瞳孔黑黑的,很传神,也很忧郁。在它的腹部处,呈现一抹血色,染红了那些毛茸茸的毛毛,可惜它一直是蹲着的姿势,圣鱼并没有看到它身上的一处地方受了上! 坐好后,圣鱼调动了一下手机,再把手机放在文腾轩的掌心处,闭上眼睛默念,“续命手术,我的大师兄就靠你了!” 贮存在手机上的超能力,似乎是一个有生命的无形物体一样,只要在圣鱼身边,都无条件地实现圣鱼所要求的。 一会,通过手机传输,一股无形的气体通过文腾轩的手,溜进了他的体内,然后,这种被称为无形“续命手术”的超能力开始对他的四肢百骸进行治疗。 圣鱼紧紧地看着文腾轩,从一开始面色苍白的他,到面孔恢复血色的他,她一直都注视着,怕一走神儿,会发生什么。 直到文腾轩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圣鱼忽然一笑,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松了下去,她把手机从文腾轩手中拿掉,再放到一旁,然后紧握着文腾轩的手,呼唤道:“文师兄,是我,鱼儿,你醒了吗?醒了就睁开眼,睁开眼让我看看!” 在圣鱼一番呼唤的时候,小狗儿悄无声息地把她的手机给叼走了。 文腾轩沉重的眼皮渐渐打开,看到圣鱼焦急的脸,身体完全康复的他猛地起身,再把圣鱼给紧紧搂住,心是又紧张又不安,“吓死我了,真怕你有个什么好歹的,那样,我会……会很难受的!”之所以停顿了下,是因为真的怕失去她吗? 是的,真的很怕失去她,一如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对她一见钟情了,怕她离开,他努力找理由留下她,可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了! 这些日子,他试图去爱过花颜,毕竟两家的关系必需要他们俩的婚姻来维持,也因为这点,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放开她,默默地放开。 可是,只有自己知道有没有真正放开她! “大师兄,你知道吗,如果你死了,我才难受呢!”这一刻,能搂住体温是温热的文腾轩,圣鱼有种想搂着永远不肯松开的念头,“上次锁宁在第一庄后山的桥上差点害死我,是大师兄你救了我,而今天下午,你又不顾性命帮我挡了一剑,大师兄为鱼儿付出了这么多,鱼儿很感动,也很担心,担心大师兄因为鱼儿而失去性命,那样鱼儿纵然继续生活下去,也会日日不安的。现在好了,大师兄你总算被我救回来了,不用担心什么死不死的!” 说到死,文腾轩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圣鱼松开,查看了一下自己今日被剑穿透的胸口,看到没有任何痕迹,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不是……” 圣鱼噗嗤一笑,解释道:“大师兄,别紧张,是我救了你,我有一件能令你起死回生的东西!”说着,往旁边看,想拿来自己的手机,却连手机的影子都不见了,这下,紧张的,该是她自己了,“奇怪了,我的手机了?连狗儿也不见了,难道,它又把我的手机给叼走了?” 越想越恐惧,圣鱼马上起身,往洞口奔去。 文腾轩不放心她,跟着追出去。 山洞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不停地席卷这大地上的生灵。 圣鱼跑到洞口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劈中了山洞上的巨石,巨石马上就滚了下来,把洞口给彻底地封住了,杜绝了外面的世界! 巨石滚下来的时候,让周围都山摇地动起来,山洞也不能幸免。突然的地震,圣鱼一个不稳,被震倒,幸亏是文腾轩及时上来给抱住了她,然后往洞里回来。 圣鱼稳住自己后,巨石已经把洞口给彻底封住了,渐渐周围都安静了起来,纵使外面仍旧雷鸣电闪,她也听不到,看不到。 “手机没了,又被困着,就这样完蛋了吗?”圣鱼绝望了起来。 文腾轩把她轻轻搂住,给予温馨,“别怕,还有我呢,我们能出去的!” 一想起被严封的洞口,圣鱼的鼻子一酸,想到了扑水,“怎么搞的,你又要折磨我了吗?这几天,我受够了,你怎么还不罢手?叫我随性去爱,可你给我制造了什么环境?天使,我那样喜欢你,你怎能屡次伤我的心呢?什么剧情嘛,你太没设计的天赋了,还不如让我来坐你的位置!” “鱼儿,你在说什么?”由于圣鱼语无伦次的,声音又小,文腾轩并未听清楚她先前说的话。 “没,没什么!”圣鱼抹掉眼泪,把先前的情绪隐藏掉,不想让文腾轩看到自己的心事。 一个时辰过去了,山洞外面的天空仍旧是雷鸣电闪,狂风暴雨不减。 山洞内,文腾轩已经点燃一堆篝火,和圣鱼正在篝火旁各想各的事情。由于以前有很多猎人在这山洞住过,所以山洞里堆着很多稻草和木柴,供燃烧。 圣鱼看着火苗发着呆,现在估计已经是深更半夜的时分了,她已经发呆了差不多半个晚上,始终没有跟文腾轩说过一句话。 这时,她的肚子突然咕噜一声,终于有了反应,于是抚抚腹部,再望向君凌卿,脸色苦了起来,“大师兄,我饿了!” “这山洞里没吃的,说着,文腾轩把袖子撩起来,把壮臂横举到圣鱼面前,暖暖一笑,较为大方地说道:”那……吃我吧!” “这,”圣鱼被文腾轩的行为吓到,“这哪行呢,我不能吃人肉,更不能吃大师兄的肉!” 文腾轩惭愧道:“鱼儿,我不得不跟你说实话,我们现在就坐在这座大山的中心,封住洞口的那块巨石,足有半个大山之大,我纵然有深厚的功力,但因为下午受过伤,你是给我治愈了外伤内伤,但因为受过伤,真气流失了一半,我就没办法把破山而出。要把失去的真气全部恢复,必需得休息上三天才行,三天后我就能把这破山给攻破。所以,鱼儿,你先忍忍,三天很快过去的,要是实在是很饿,就别忌讳什么了,吃我一块肉,反正少一块也没什么的!” 圣鱼嘟起嘴,愁眉苦脸道:“大师兄,有没有地球人可用的办法生存?平时半天不吃,我就头昏脑胀,这三天……我一定瘦得皮包骨头了!” 142、因为是你给予我的 文腾轩愣住:“地球人?” 圣鱼偷偷地笑了个,“没事,我随便捏造的词!”还是古代人好玩,若是他们去一趟未来世界,一定被吓坏他们的! 在火光照耀下,她白皙的脸上抹上了一抹晕红,文腾轩渐渐看得入神。 被他这样入神地看着,圣鱼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又一抹红晕上脸,滚烫的滋味令她垂下头,撇开他的注视。 他的目光温然,这样注视着她,令她有点紧张。 “鱼儿,”文腾轩定定地看着圣鱼,痴痴地,轻轻地问:“有一种生存的办法,执行起来必需要两情相悦,你愿意试试吗?” 圣鱼愣了愣,皱眉问:“什么办法?” 文腾轩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知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是鱼儿,大师兄告诉你,大师兄也很喜欢你,能不能给大师兄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地爱你三天,和你在一起三天?” 不谈恋爱是不是很浪费这三天时间?扑水也说过,随心去爱,那么她,现在若随心的话,是很想和文腾轩谈恋爱的。 “好啊!”圣鱼没有想多久,一口答应了文腾轩,在她想来,她是没有理由拒绝文腾轩,而她,意识里,也没有想过要拒绝。 爱,就轰轰烈烈地爱,爱过之后,最终结果,还是由命运来决定吧。 多情也好,滥情也罢,她甘愿为每一次的冲动去接受惩罚,只想自己不后悔。 听到圣鱼答应了,文腾轩的心宽了下来,起身,走到圣鱼面前,在她面前蹲下,与坐着的她达到四目相对平衡。 此刻的他,目光深情款款注视着她,精致的五官,别样的俊美,令异性不舍得回避。 “饿不饿?”文腾轩轻轻地握住圣鱼的手,柔声问。 圣鱼舔了舔嘴唇,有点小俏皮,“嗯,饿着呢,你说有办法生存下去的,但我们哪来的食物吃呢?你要休息三天才能恢复功力,这三天,你也要进食,这更是为难我们了。若是没有吃的,我们就有可能在这里呆上五至七天,然后一同……告别这个世间!”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颈项,像是带电的一样,每触及过她的一寸地方,都会让她的四肢百骸似被电击过一样,颤动酥/麻。 如此刺激的抚/弄,圣鱼微微抬头,身子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发出了轻微的申吟/声。 文腾轩慢慢把头埋入她的领口深吻,由脖子到胸口,蕾丝服的拉链轻易地在他的舌/头滑动下,松到了衣服角,然后打开了。 没有穿里衣习惯的圣鱼,随着拉链一松开,她那两颗硕果,非常有弹性地夹住了文腾轩的脸,他深埋在她的饱/满间轻轻逗玩,一会,揉吸住她一方的果实,立即带给他别样的刺激感。 “大师兄……”圣鱼被那一遍遍的快.感侵袭身体,力气在渐渐被抽掉,瘫软在文腾轩怀中,手乱扯着他的衣袍。 文腾轩横抱起她到旁边的石块上,圣鱼并未躺下去,而是在文腾轩身上落下细碎的吻,一路向下。 他衣服早已被他扯开,他结实的身板,她时刻能感觉到。 “鱼儿,”文腾轩趴在圣鱼耳边轻声道。 圣鱼若有若无地“嗯”了声,早已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什么准备她都做好了。要她拒绝这么极品的男人,她坐到,这一刻,她不要理性,只想冲动一回,什么后果,她现在不管。 “可能会有点痛,”文腾轩轻声道,担心自己若真与她如胶似漆,她会承受得住吗? “我不怕痛,因为是你给予我的,我不怕!”说着,她的纤细小手已经伸出了,握住了他那昂首向天之物,不介意送上一句:“好大,好热!” “小妖精!”文腾轩立即把她按倒,把他那昂首向天之物,轻轻地送入她那泛滥成灾的桃园入口…… 143、爱在电闪雷鸣时。。。 当文腾轩那昂首向天之物刺入体内时,圣鱼的眉紧紧地皱在了一块,手抓着文腾轩的背脊,用力地抓着以缓和疼痛! 文腾轩不敢再动半分,担心圣鱼吃不消,“鱼儿,你还好吗?” “没事,继续吧!”圣鱼忍痛道,可眉头却没有半点舒展的意思,紧密的闸室被文腾轩占据,撕裂身体的痛,蔓延着她的全身。 “好!”说着,文腾轩腰身慢慢运动,有节奏的地圣鱼体内进出,自己已被那紧致的闸室裹紧,欢快的感觉,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他的四肢百骸,以提醒他接下来的动作要一次比一次用力。 就在圣鱼从那痛中好不容易出来而迈入天空时,脑子忽然闪过从前的片段—— “你好,请问,你是圣鱼吗?” “我是!” “这是你的快递,请签收!” “啊?!你是快递员?” “对,我是快递员,请签收!” “我说帅哥,我是叫圣鱼,但是,我怎么会有这么这么这么这么隆重的快递呢?你……是不是送错了?” “没有送错,就是您的快!” “天使——”圣鱼猛然惊醒。 醒来后的她,依旧坐在石头上,烤着火,身上的衣服穿得整齐。眼前的这一切,很真实地告诉她,她刚才对文腾轩产生非分之想了,也许是扑水安排的剧情令她产生恨,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念,从而产生了刚刚那个幻觉! 坐在她旁边的文腾轩一直都紧望着她,眼神忧郁,“就一个简单的问题,也不能回答我吗?只想好好地爱你三天罢了!” 圣鱼望过来,心又慌又恐,“大师兄,我……” “你的脸……”刚才看不到圣鱼的正面,只看到她一边的脸颊,现在看到她的正面,却吓到文腾轩。 “我的脸?!”圣鱼更慌,马上捂住自己的脸,此刻脑子里都是扑水的影子,想他念他快要疯了,“大师兄,你告诉我,我的脸怎么了?” 文腾轩担忧道:“很苍白,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被我的话给吓到了?” 圣鱼冷静下来,起身走到文腾轩跟前,最终瞒不过自己的心,实话相告:“对不起大师兄,我不能答应你,你若也为我陷下去,我会很内疚的。我爱的,是我的天使,欲望当前,他还是能出现在我的大脑与心中,证明我有多在乎他。我现在就去找他,我要告诉他,我错了,我不敢,不敢再乱想了,不敢再对别人牵动真情冷落他!” 说完,圣鱼就跑,跑到被封住的洞口前。 “鱼儿!”文腾轩紧追过来,从她身后紧抱住她,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他,此刻却已经不像话了。“别走,给我三天时间!” 圣鱼泪如雨下,哽咽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爱你,若他没出现之前,我一定会为你着迷的,可是他比你早出现,早就占据了我的心,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去做事!” 文腾轩紧搂着她不放,用自己的言行打动圣鱼,“鱼儿,一开始我便对你一见钟情,为了你,我三番两次舍命救你,只想对你说,你就是我的命,没有你,我的世界是孤独的,生不如死啊!” “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圣鱼转过身,慢慢松开文腾轩的手,忧郁地看着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不能喜欢你了,大师兄,你明白吗?刚刚,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和你缠绵悱恻,风花雪月,可最后是扑水拉回了我所有的理智,也让我突然间明白,我终于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让我看清了爱情之神这个位置。我既然爱他,怎么让他安排别人和我谈情说爱呢?若他爱我,那从他的角度思考,他在设计我和别人的爱情时,是不是呕心沥血了几百回?那种他亲生撮合自己所爱的人去爱别人,却无能为力的痛,我现在才体会到。所以,我要回去找他,搂住他,告诉他,我不在乎实验结果了,我圣鱼只选择他,只爱他,不管是千年,还是短短数十载,或者几天几个时辰!” 圣鱼泣血倾诉出来的内心话,句句如针,刺着自己的心,文腾轩就这样呆了,突然也发觉爱一个人容易,要让那个人爱自己,真的很难! “对不起大师兄,鱼儿赔罪了!”诚心道歉完毕,圣鱼转过来,面向压住洞口的巨石,慢慢的,她闭上眼睛,试着没有手机在的情况下把巨石离开。 也许是心诚则灵,也许是思念扑水心切,也许,手机只是个空壳,爱情之神的神力早已经注入了她的体内,那块巨石竟然随着她的意念,在文腾轩目瞪口呆之下,离开了洞口,滚到了旁边的山丘! 慢慢的,圣鱼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一幕,一下子高兴起来,也不管外面下着多大的雨,她就这样兴奋地跑出去! 文腾轩顾不了那么多,紧追着出去,“鱼儿,等等我!” 圣鱼一路被雨淋着,也没有减速半分,双脚依旧不怕累地跑啊跑,一直往树林外跑。每当回忆起与扑水的点点滴滴的,那就是她的最大动力! 跑着跑着,文腾轩跟不上,圣鱼的跑速,比他的轻功还要快数倍,他跑不过她,也没有能力追上她把她给抱住,最后,颓废地倒在雨中的树林里,仰头呐喊:“鱼儿——” 圣鱼只管跑,不出多久就跑回了成里,也不管自己狼狈的模样,直接就跑回客栈。 当她一身湿漉漉跑进客栈的时候,慕郁泽等人都想上去问候几声,可圣鱼似乎没注意到他们一样,径直往二楼跑上去。 跑上了二楼,来到了她和扑水的房间门口,压抑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马上把房门打开—— “谁?”花颜猛然扭头望向门口,衣衫不整的她就坐在床上,而扑水正揉捏着她那令女人妒忌又自卑的一双蓓蕾。 扑水的眼镜拿掉了,龅牙也摘掉了,那么醒目帅气的一张脸亮在空气中,美如罂粟般诱人犯罪。可是他,此刻却做着什么? 眼泪,一下子布满了圣鱼的眼眶,体内的氧气似乎被抽干了一样,令她想呼吸一口都难,只觉得心痛的同时,胸口也已经快窒息了! 她想很爱很爱他时,他却和别的女人在游戏风花雪月夜! 窗外面的天空仍是电闪雷鸣,不曾断过。 她狼狈的模样,在房内的两人中,格外的醒目! 144、血泪 花颜慌乱地收拾自己后才重新看向圣鱼,不安道:“鱼儿,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你这一生,只爱文腾轩吗?”圣鱼紧望着花颜布满潮红的脸,心都要碎了,言语更是哽咽难挤出口。 眼前这一幕,不正是告诉她一则千年不变的真理吗?任是时光飞逝,生命中,自己彻骨爱过的男人,总会跟最要好的姐妹牵手离开的! “鱼儿,我……”花颜回答不上来,侧头望了眼扑水迷人的双瞳,又一下回答得上圣鱼了,“鱼儿,我发觉,我真的被身边的这位公子俘获了,他的气质,他的长相……无处不散发着魅力,所以……” 艰难地吸了吸酸涩的鼻,圣鱼最后再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本以为扑水的真面孔只有自己可独揽,呵呵,她自以为是了,也自作多情了过火了,过火到令自己都厌恶自己! 花颜小心翼翼地回答,很害怕圣鱼因为自己和文腾轩的事而责备自己,“从猎场回来,我就去找你,想看看你和扑水回来了没,毕竟大家都很担心你们,却……” “却看到一个让你欲仙欲死的男人躺在我的床上,是不是?”圣鱼的语气越是尖锐,就越发悲凉,心也就越痛。 花颜马上为自己辩驳:“鱼儿,你误会了,我还没有和他……” 圣鱼冷淡一笑,打住花颜的口,“你的骄傲,已经任那个男人摆布,那层害了多少女人一生的薄/膜,恐怕你已经失去了吧!” “我……”花颜正想为自己解释,却被身旁的男子给轻轻用捂住口。 花颜立即安静下来,扑水在她耳边细语:“我的颜颜,你先回你的房间去,我日后找你,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我跟你的好姐妹说一句,马上就走!” 他的样子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看在圣鱼眼中要她的心要多疼就有多疼。 “好的,你一定要找我哦!”柔声回了声,花颜轻步走到门口,这时的她,脸上只有惭愧,可没有后悔,“鱼儿,我是真心喜欢里面的公子,我对腾轩……还是放弃吧!”说完,径直离开了,头也不回。 现场,只剩下两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死气沉沉起来。 扑水邪邪一笑,下床,轻步走到门口,在圣鱼反感地后退时,他突然搂住她的腰,猛地拽进门,再把房门关上闩住。 “你放开我!”圣鱼挣扎出扑水的钳住,此刻的她,眸清神寒,了无感情。 “放开你,怎么行呢?”又迅速的,扑水把圣鱼的身子拖到自己怀中,紧紧地钳住。他已今非昔比,以前那个安静温顺的扑水,早已经消失的不不知所踪。 圣鱼继续挣扎,想运行功力把扑水给弹开,却无济于事,她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来。 “为什么?”眼泪决堤,一下子从她眼眶地猛流出来,控诉的语气,控诉的眼神对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扑水淡漠的语气说道:“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改变一下自己罢了!” “那你去改变吧,永不再见!”心痛地说完,圣鱼用尽全力挣脱扑水的怀。 可是她的挣扎,反而让扑水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下拉,他则斜头下去紧望着她无助绝望的模样,如恶魔一样,笑得邪佞,“我跟你说过,我是拯救这天下所有人的帝尊,你怎么可以跟我说永远不相见呢?” 圣鱼咬紧牙关,然后把口水喷到扑水脸上,“呸,令我恶心的东西!”也许,经历过,才会成熟,想起以前幼稚的自己,真可笑。 “你闲恶心是吧?那我让你再尝尝我身上其他令你更恶心滋味!”说着,扑水粗/暴地下圣鱼的裤子,再把自己的强硬顶过去,“今晚,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不可以!”圣鱼一下子慌了,不安地往后退,可被扑水个完全掌控身子,她一点劲都使不上,绝望得想咬舌自尽。 可是,她正有这个想法,扑水马上就堵住她的嘴巴,狂乱地吸取她口中的甜蜜,阻止了她自杀的念头。另一面,他已经不客气地对准了她的神秘洞府,闪电般的速度,他闯了进去,成功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这一次,是真实的,她不再产生幻觉,实实在在的真实! 真正体会到下/体传来的撕裂之痛,圣鱼尖叫不到,只能狠狠地咬住扑水的舌头,任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滴滴落在地面上,再稍逊干掉! 慢慢的,她无力地松口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在她看不着他的脸的当儿,扑水的眼角竟奇迹般地掉下一滴血红色的眼泪,被圣鱼咬破的下唇,他不顾还痛不痛,狠狠地咬着,似乎在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补偿圣鱼…… 她不会知道他因为什么而变成这样,她不会知道的,他也不会让她知道的,他不会。 —— 推荐爆笑文:《特工系列:霸君的特工皇妃》小白文,笑料不断,天才白痴女主携手妖孽男友寻找“七仙女”。 推荐特工文:《特工系列:暴君的间谍肥后》21世纪特工美女,穿越时空,附身肥婆皇后身上,通过她的锋利,从傀儡到独权,从肥胖到风化绝代,她,惊艳天下,谁也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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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扬寻没有离开,慢慢走了进来,通红的双目里闪着泪光,声音中透着几分哽咽,“鱼儿,你……” 一想起从前那个温顺的扑水变成昨晚那个恶魔,圣鱼的眼泪再次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扑水,我那么依赖你,你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鱼儿,是扑水干的,是不是?”连扬寻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圣鱼的肩,痛苦地问。 圣鱼一把推开他,“走开啦,不要碰我!” “不,我要碰!”说着,连扬寻什么也不顾,就这样捧住了圣鱼的脸,吻住了她的唇。窒息时,他就放开了她,宣誓道:“我会帮你杀了那混蛋的,我也不计较你变成了什么,我都要你,这一生,鱼儿,你就跟着我吧?好吗?” “你混蛋!”一掌过去,圣鱼痛苦地扇了连扬寻一巴掌,恶狠狠地命令:“我变成了什么,不要你管,不准你碰我!” 连扬寻哽咽道:“我爱你,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爱你!” 圣鱼大笑起来,腹部都被她震动了,“连扬寻,我就算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我不难过,但我难过的是,我昨晚被我最爱的人伤得遍体鳞伤,而今,你却大言不惭说要我跟你一辈子,你有那个伟大的心,我没有那个跟你的心啊,你明不明白?还有,你爱的是你那个伺候你几年的丫鬟锁宁,不是我——圣鱼,请你搞清楚点,我不是你们之间的猎物!” “鱼儿……”圣鱼说完就跑出去了,连扬寻跟着就跑。 跑到一楼,圣鱼也没跟大伙儿打招呼,直接就奔出了客栈。 见连扬寻也跟着跑出去,慕郁泽等人不放心,纷纷离座跑出去。 —— 回君临门的路上。 马车在树林中穿梭,君凌卿一边欣赏着两旁的景色,一边驾着马车,偶尔回头望一眼马车里的舒蝶旦,“蝶旦,能不能吹一曲给我听?” 舒蝶旦怔了怔,“吹一曲?是笛子和箫吗?凌卿……我不会这两样,但我会弹琴,我会谈琵琶,要不,我用琵琶凑一曲?” “好,好,都好!”君凌卿的脸色一下子淡下来,面前地回答着舒蝶旦。 记得前两天,舒蝶旦还在河边上吹了一首忧伤的曲子给他听,怎么一转眼她就不会了? 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前方,挡住了路道。 那人,是扑水。今日的他,依旧是以真面目出现,却是古装的造型,一头长头发披肩而散,俊美的脸,健硕的身材,妖孽得不像人,却像魔,一一落入君凌卿眼中! “吁——”君凌卿把马车给停下,非常和气地问前面的人:“兄台,为何挡在下的道?” 看到舒蝶旦那张倾国容颜,扑水扬起邪恶的笑,“君凌卿,你的女人不错,既然你不碰,那就让我带走吧,你若想报仇,想找回你的女人,那就去找青咒,卷走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主意,再见!” 扑水一说完,然后他就制造一卷风,把舒蝶旦给卷走了,君凌卿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控制风势! 146、对不起,我是身不由己的! 扑水把舒蝶旦卷到一树林里,然后转身就走。 舒蝶旦追上去,急问:“你是谁?” 没有回答,扑水径直地走着,压根不想理会身后的女人。 “你别走!”舒蝶旦于是跑上去,伸开双手拦住扑水的去路。可是,当她正面看着他的五官的时候,完全被他的五官所迷! “别当我道!”扑水不客气地伸手把舒蝶旦给推开,继续往前走。 舒蝶旦稳住自己后,又追上去拦住扑水的去路,这次她不再那么花痴,但语气也不会那么暴躁了,较为轻声地问:“你究竟是谁嘛?告诉我!我叫舒蝶旦!” 扑水扯了扯唇,讽刺道:“你不是喜欢君凌卿吗?怎么一下子就这么迷恋我了?” “我,”被戳穿心事,舒蝶旦尴尬得回答不上来。 “是不是现在就愿意把身体献给我?”说着,扑水一手环住舒蝶旦的蛮腰,再把她给拖到自己的怀中,邪邪地看着她的脸,欣赏着她的五官,“美人儿,考虑一下,我比你的爱人,谁更吸引你?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就自动把衣服脱了站在我面前!” 说毕,扑水猛地松开了舒蝶旦,快步走去。 舒蝶旦站在原地,任心扑通扑通地跳,面颊都布满了红霞! 走了半天路,就在舒蝶旦快累倒的时候,扑水在一块大瀑布边的石头坐了下来,看着瀑布出神,舒蝶旦不敢打搅他,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看着这么英俊的男人,舒蝶旦多多少少还是心动了,回想只会执着去追求自己的生活的君凌卿,她觉得,自己更偏爱眼前这位英俊的公子! 哇啦啦的水声,一直在扑水耳边回荡,瀑布看着看着,他的视线渐渐朦胧,回想起了前天去捕猎的情景,当时…… 大伙儿各奔东西去寻找猎物,唯独扑水却在某一地方凭空消失了。 扑水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身着黑衣,站在树林某个两条道的尽头发呆。看看手中的剑,眸孔里盈上了泪水,“鱼儿,对不起,我是身不由己的!” 就在这时,文腾轩和圣鱼的马都从两条道中赶过来了。 扑水立即蒙上面具,跃上旁边的树上躲着。 等圣鱼与文腾轩将要靠近时,扑水马上从双上飞下来,执剑逼近圣鱼的背。他知道文腾轩一定会保护圣鱼的,最后,剑最终刺穿了文腾轩的身体! 眼看着圣鱼愤怒地发射过来的五根箭,扑水并没有躲开。他伤了文腾轩,就是伤了她的,他心甘情愿还回去! 于是,扑水就这样不要命地任圣鱼投射过来的五根箭插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是爱情之神的助理,他不会死的,可是,心呢? 五根箭插在心口处,这份痛,谁能承受得了?可他为了她,必需承受,最后,他还得化身为一只小小的兔子,把她的手机叼去给她医治文腾轩,连伤口都还没有处理…… 回想到这,扑水的视线渐渐清晰,瀑布依旧,水声依旧,心却已经愁得化不开。 正是夕阳西下时,天际边的风景不是一般的美,可他想要跟那个人一起欣赏,却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几时,舒蝶旦已经走到他身后了,身上的衣裳卸得差不多,纤细的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考虑好了!” 147、瀑布旁的直白 扑水藏去眼中那丝无奈,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着舒蝶旦,从她的头开始,目光一路移动到她的脚趾头,暗暗之间,薄唇勾了勾,竟是嘲讽。 他的手,轻轻地划过她的胸部,感受着那份陌生的嫩滑,脸色淡漠道:“君凌卿等了你五年,最终他也忍痛割舍挚爱回到你身边,这样一个想与世无争的男人,你偏不要。告诉我,为什么放弃他?为什么选上我?迷恋我什么?” 舒蝶旦温柔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痴痴地说:“他不是我第一眼就看上的,而你是,他追随的是浪迹天涯的生活,可我要的是安逸的生活,我生来就是做花魁的料,我凭什么要为了他而放弃世间男子对我的垂涎?这一世很短,我追求我向往我所喜欢的,我不要勉强自己。也许是因为另一个闯入他的世界令他对我产生冷淡,所以我想改变自己俘虏他,我受不了别人比我更容易迷惑男人,我受不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很好,我让你做我的女人!”说毕,扑水面无表情地看着舒蝶旦,扯开了自己的衣服,正当要置于她两腿/之间时—— “住手!”君凌卿忽然出现。 扑水嘴角一勾,邪笑一记,望过去,“怎么,你想把她夺回去不成?” 君凌卿气势汹汹跑过来,一把把舒蝶旦拉回自己身边,再三检查她有无受伤,心着实为她惦记着,“蝶旦,这混蛋有没有对你怎样?” “哎呀,你怎么来了?”舒蝶旦有点不耐烦地甩开君凌卿的手,有点厌恶他的出现,但怕他辱骂自己转身跟了别人,没敢表现得有多少的不耐烦。 “你,”舒蝶旦的不耐烦,令君凌卿着实错愕,呆呆地看着她,轻轻地问:“你怎么了?”怕,真怕,真怕连舒蝶旦也要离开他! 舒蝶旦撇开脸到一边,冷淡又不耐烦地回答道:“我没事,很好!”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君凌卿把矛头指向了扑水,一把揪紧了扑水的衣领,恶狠狠地问。 扑水冷笑道:“我做了什么,你问她!” “哎呀,凌卿,你就别管我了!”怕君凌卿把扑水怎样,舒蝶旦过来扯开君凌卿,然后当着他的面伸开双手护着扑水。 君凌卿这才注意到舒蝶旦穿得甚少,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心蓦地一痛,滴起了血,声音沙哑了不少:“蝶旦,不要告诉我,你要和他……”喉咙痛得再也咬不出半个字来,通红哀伤的双目紧望着舒蝶旦,多希望她是被逼的。 舒蝶旦心虚地低下头,诚心跟君凌卿道歉,并说清楚,“对不起凌卿,我不能勉强地跟你在一起,我追求的,和你追求的不一样!” “你说什么啊?”当放下所有的负担决定和她在一起时,她却在这一刻变卦,君凌卿有着锥心的痛,“你说你这两天是勉强跟我在一起的?若遇不上他,你是不是要勉强跟我过一辈子?” 舒蝶旦如实道:“圣鱼抢了你,我很不甘心,纵使我对她苦口婆心讲了很多道理,最后她的心还是向着你,根本就不想把你让给我。我哪受得住这气,想我舒蝶旦是苏州园名魁,谁不想爱我,唯独你却想独揽我一个人,我不甘心。但是,你家大势大,我以为跟着你会好过,但你却撇下所有去浪迹天涯,我非常的不解,难道,这一生就浪费我的美艳,我的歌声,去和你一步一步地走荒芜的道路,看什么青山绿水?对不起,我做不到,所以……你还是别管我了!” “你怎么可以……”原本以为圣鱼已经伤自己够深了,结果这舒蝶旦更厉害。 倏然间,君凌卿有种崩溃的感觉,扯了扯唇,自嘲道:“我君凌卿这一生就为两个女人疯狂过,可到头来……” “其实你误会鱼儿了!”也为自己能得到扑水,舒蝶旦想尽早甩掉君凌卿,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她并不是有意要跟我为敌的,那天她回到客栈就跟我商量,如果你等下回来,她就当着你的面打我,让你对她产生反感,她这样做,是为了给我们两个符合的机会。还有一次,她说,只有我把你借给她一段时间,让她和你轰轰烈烈爱一场,爱一场过后就把你还给我,然后给我为你而舞而奏而唱的俘获你的心的法子,看得出,她深深为你着迷了,愿意为了你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她好了,就不用管我了!” 这番话,令两个男人同时转过身,任眼泪在眶打转! 扑水紧咬着下唇,心如刀割般地痛着。圣鱼之所以会那样做,都是欲母造成的,剧情乱了套,他没法控制,结果伤她如此之深! 望着蓝蓝的天空,君凌卿爽朗一笑,似乎如释重负了一样,整颗心都轻松了。为误会圣鱼,他感到很内疚,为圣鱼始终没有改变过,他感到高兴! 她,还是那个她,只是他却令她受伤了,连一次给她轰轰烈烈爱爱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回过她,君凌卿朝舒蝶旦笑了笑,忽然间很生疏了,感激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以后,我不会管你了,你放心吧,追求你所要的生活去,我不会再干涉了!” 说完,君凌卿扭过头,潇洒地走了! —— 推荐幻情文:《魔幻宝宝:爹地,妈咪是青蛇!》,一条来自神话世界的灵蛇,在21世纪阴差阳错帮四个神秘男人生下四个天才般的宝宝,五年后,四个宝宝遇上四个总裁爹地,究竟谁是谁的爹地?谁是谁的儿子?另类都市魔幻。 推荐宝宝文:《混血宝宝:中国妈咪美国爹》最有名气的美国爹地,最大度的中国妈咪,最牛的龙凤混血宝宝:一个奸到底,一个色到底。 推荐宝宝文:《混血宝宝2:妈咪,爹地来自天国!》继续混血宝宝的传奇,当来自天国的天使爹地遇上地球妈咪…… 148、悬崖前:你跳,我跳! 一座山顶上,圣鱼呆坐在山顶上,吹着风,任发丝舞动。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伤感了?”不知几时,慕郁泽已经站在了她身后,“这可不像你!” 圣鱼伤感道:“每个人总会有伤感的,迟早的问题罢了,谁也躲不过!” 慕郁泽走到圣鱼的前面,伸开双手,沐浴着阳光,吹着爽朗的风,感受着在山顶上的这份惬意,“很久没有来山顶上静静地吹风了,真美妙!” 他的阳光,他的洒脱,消去了圣鱼一半的多愁善感。 慕郁泽收回手,转头面向圣鱼,轻轻一笑,招手道:“来,你也试试,真的能令你的一切烦恼都没有的!” 圣鱼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算了吧,我不需要这样做!”有时候满心的伤痕还在,才会时刻提醒自己被谁伤过。 “来不来?”慕郁泽准备冲上来的状,“不来我就去拽去你哦!” “好吧!”怕慕郁泽胡搅蛮缠到底,圣鱼不情愿地起身,走到他身边,伸开双手迎着扑面而来的风,闭上了眼睛。 是啊,当凉爽的风拂过身体的那一刻,她的心清净了好多,也理智了好多。 慕郁泽痴痴地望着她! 圣鱼嘴里呢喃着,“真想跳崖!”跳崖的感觉一定很不错! “那还犹豫什么,我陪你跳!”也不容圣鱼有半点的反应,慕郁泽说着就环住了圣鱼的柳腰,纵身,双双往万丈深渊跌下去—— “啊——”圣鱼嘶声尖叫,紧紧地搂着慕郁泽的腰,眼睛闭得紧紧的。她说着玩的,可不想死,慕郁泽是不是疯了? 慕郁泽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极度迷恋这身子悬下去的感觉,感到非常惬意,美妙。 他示意圣鱼打开眼睛,“鱼儿,睁开眼睛看看,多美丽的风景!”此刻,他们已经处在浓雾之中了,四周都是峭壁,很高,很陡。 也许意识到了自己必死无疑,圣鱼慢慢地打开了眼睛,除了刺眼的风,她真的看到周围妙不可言的风景,是摄影机拍不到的,也只有跳崖的人才看得到。 她微微侧头望着慕郁泽的眼睛,问:“为什么要陪我一起跳崖?” 慕郁泽咧嘴笑道:“因为你说要跳崖,所以我也要陪你一起跳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不是当过一天的夫妻吗?自然是妇唱夫随了,怎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呢,你说是吧?” “你挺傻的!”圣鱼闷闷道。通过慕郁泽的这一举动,她忽然想起了文腾轩。他们两个,一个愿意陪她死,一个愿意为她死,都为她付出了生命。 心里乱乱的,徘徊在他们之间,她不知该作何选择,作何想法。爱扑水,可扑水已经变了,纵然自己爱他,但他呢? 爱他,已经是个奢侈的想法了! 爱君凌卿?不能。一个太完美的人,也只能一个完美的女人配得上他,他等了舒蝶旦五年,他们本该在一起的,不是吗?若不爱舒蝶旦,他又怎么舍得浪费五年的时光?所以,她不能破坏! 可是对文腾轩和慕郁泽的付出,自己又改作何抉择?若不爱她,他们也不会为自己愿意付出生命,可是,她就只有一个人,给得了谁? 当几份情债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背负着,这份压力,现在想来,她也跳崖一死了之算了,免得再受苦,就是可惜慕郁泽! 多好的男子,就这样为自己丢了性命! “我们会死吗?”圣鱼抬头问慕郁泽,想知道结果。她已经做好准备。 慕郁泽回以她一个笑容,回答道:“嗯,会!” 圣鱼的心松了下来,搂紧了慕郁泽,“那就好!” 149、累了,倦了,还有我! “喜欢这坠崖的感觉吗?”深渊底已清晰可见,在这样的关头,慕郁泽问了圣鱼这样一个问题。 圣鱼微微扯唇,笑得无奈,“有谁会喜欢坠崖?”莫不是被逼到了尽头,谁会喜欢呢?如今,她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气了,不如早点死,早点投胎。 投胎?!呵呵,还有下辈子吗?对扑水而言或者有,对她而言,或许生命到此就终结了! 这个时候了,慕郁泽还有心情笑出来,“我倒是挺喜欢这种坠落的感觉的,以前经常被这样训练过……” “啥?”圣鱼惊了惊,慕郁泽说了什么?训练?! 就在这时,慕郁泽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到下面身后挨近的树枝,他抱紧圣鱼,然后点住那树枝,身子立即往上弹—— 原本是要死的,现在却继续延续着生命,圣鱼的心着实惶恐! 慕郁泽武功高,抱紧圣鱼,两人一下子就弹到了山顶上,再齐齐地站稳在原谅跳崖的地方! 还没有说一句话,圣鱼愤怒地推了慕郁泽一把,“混蛋,恨死你了!”说毕,身子一纵,又想望那万丈深渊跳下去! 慕郁泽快速拉住了她,然后往回拉进来,“你干什么?” “放开我!”圣鱼努力甩开慕郁泽的手,冷冷道:“我要跳崖,你干什么要阻止?我想死,我想死啊,你明不明白?” “为什么想要死?”慕郁泽郁郁地问,原本还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伤感所染。 “我就是想死,你管的着吗?”原本还以为能死成,结果被慕郁泽当训练一样玩耍,圣鱼的心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她的样子吓坏了他,慕郁泽赶紧蹲下来碰了碰圣鱼的手臂,道歉:“鱼儿,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而且你武功也不差,不会摔死的,然后我就……” 圣鱼不出声,依旧抱头抽泣!被耍的滋味,只有她受到! “鱼儿!”慕郁泽干脆来硬的,起身,顺势把圣鱼给强拉起来。由于他力气过大,圣鱼抵抗不过,就这样被拉了起来,满脸的泪痕映入他眼中,刺疼了他的心,“鱼儿……” 抹掉眼泪,圣鱼坚强起来,“没事,只是忽然间感到有点委屈而已,现在没事了!”继续活下去吧,别管了! “鱼儿,”慕郁泽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信誓旦旦道:“不管你发生了,累了,无助了,我都会守候在你身边的,你随时可以找我,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就可以付出所有吗?圣鱼不明白,不明白这样是不是也叫做爱情! 她收回自己的手,转身往山下的路走去,“泽,我不能欺骗你,其实我已经背负了好几份情债了,再背负你这份,我迟早会辜负你的!” 慕郁泽追上去,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沙哑道:“我不管你背负了几份,我也不在乎,只要你心里有过我就可以了!” 圣鱼的身子颤了颤,因为慕郁泽的这番话。慢慢的,她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值得吗?” “值得!”轻轻地说完,慕郁泽俯身过去,在圣鱼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 虽然很轻,仿佛没有触碰过一样,但对圣鱼而言,这算是她收到最青涩的一个吻,想不到是一个富家少爷给予的! 一下子,圣鱼环住了慕郁泽的腰,把头贴在他的怀中,止不住的眼泪流下,“以后,我不伤你们了,绝对不伤了,我会珍惜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再也不会乱想了!” 若有一天会因为这样而天亡她,那就亡吧,她绝不后悔! 150、站在姐夫与相公的边缘,该作何选择? 小河边上的石阶,御少约独自一个人蹲在那,看着水面上的小鸭子在溪水,脑海中,却闪过圣鱼泪奔出客栈里,其他人人都追出去的一幕! “鱼儿——”文腾轩和连扬寻,以及慕郁泽他们接近嘶哑的嗓音,在大街上的人群中四处响起。 那一声声“鱼儿”听在御少约耳中,不禁阻止了他去寻找圣鱼的念头! 来到人迹稀少的小河边,御少约这一呆就是一个下午,没有离开过半步,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关于圣鱼,以及几位师兄弟! 她只有一个人,不能分身给几个人,几位师兄弟都比他出色,该退出,应该是他才对! 虽然很喜欢她,但却无法拥有她,强行介入,只会让她更好他,不是吗? “姐夫!”不知几时,宫锦袖已经站在了御少约身后,轻轻出声。 对于宫锦袖的出现,御少约没有任何行动,依旧蹲在石阶上,静静地出神。对于宫锦袖,前妻的妹妹,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宫锦画背叛他时,他是说过气话,让她把她妹妹献给他,不然,他杀光她全家,想不到宫锦袖真的听姐姐的话,答应嫁过来! 回忆起久远的事情,御少约的眉深深锁起。 去年,从小指腹为婚的宫锦画嫁给了御少约,可洞房花烛夜当晚,她却当着他这个新郎的面,和别的男人在新房苟且! 这样的背叛,令御少约一夜之间脾气暴躁了不少,从前脾气温和的他,一夜之间变了,都是因为宫锦画这个女人! 避免家丑外扬,御少约并没有把宫锦画的事抖出去,而是天天把宫锦画冷落在家中,直至萧条而死! 临死前,宫锦画借着最后一口气,向御少约坦白,“相公,对、对不起,锦画已经……已经是他人的人了,我爱……爱那个……人!”可惜,已经被御少约给早早地解决掉了。 这一刻,站在床边的御少约冷气吐纳,哈哈大笑起来,“你终于肯说出来了?宫锦画,你们一家人,就等着我御少约铲平吧!” “不,不可以!”宫锦画撑着最后一口气,再透露一个真相,“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这一天终于要……要到来的,所以……所以我就让我妹……锦袖……替我还你的……债……” 最后一个“债”字轻轻脱出口,宫锦画的手就松到了床边,双眸轻轻地闭上了! 对于宫锦画,御少约只有恨,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对宫锦袖近日的关心,也纯粹出于亲情的关系。他既没爱过宫锦画,也迷药爱过宫锦袖,他只爱那个第一眼便让他思念到如今的——圣鱼。 回想到这,御少约站起身,转过身后,刚想对宫锦袖说点什么,可宫锦袖却投入了他的怀中,在他怀中痴醉起来,“相公……” “还是叫我姐夫吧!”御少约及时纠正了宫锦袖的话,然后用了点力松开她的手,坦白道:“我御少约这一生,唯独对圣鱼产生过男女之情,纵然她不是我的妻子,但能叫我相公的,也绝非是你。锦袖,你若还想叫我姐夫,以后就把这些话收回,乖乖回家呆着,别再出来了,江湖不是你能走的!” 宫锦袖的眸子里闪烁起泪光,姐夫与相公这两个词,在她腹内游荡了好久,最终,咬了咬下唇,心痛地吐出两个字:“姐夫……” 151、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逛,很危险,早点回客栈!”俨然姐夫的语气嘱咐完,然后御少约就离开了。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宫锦袖隐忍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流了出来,咬着粉唇痛苦地抽泣,体内的氧气都不够她呼吸! 闷闷的胸口,让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在放弃一个挚爱的人离开,那种痛,那种无言的痛,痛得她除了使劲地抽泣,没有办法再发泄了! 是的,她承认自己嫁入御少庄的时候,真的没想过要爱上姐姐的男人,可如今…… —— 荒山野岭中,扑水走到哪,舒蝶旦就跟到哪! “够了!”对这个甩也甩不掉的女人,扑水的忍耐到了极限,猛地回头,对上舒蝶旦顾盼生辉的双眸,不管对方的眼睛是不是水做的,他不敢兴趣。“我警告你,你胆敢再跟着我,我要你的命!” 舒蝶旦不怕死地顶嘴,“你若不喜欢我,为何把我从君凌卿手中夺走?” 扑水要紧牙关解释道:“因为,抢走他们的女人,是我最大的兴趣,但我的兴趣不是和女人去风花雪月,你听清楚了没有?” 唾手可得的美男,转眼性情就变了,舒蝶旦没办法接受,更没办法放手,“你说什么啊?我不明白!” 扑水加大了声贝,“我说,我对女人没兴趣!” “就算没兴趣我呀跟着你!”舒蝶旦做好了赖到底的准备。 “随你!”说毕,扑水扭头就走。 下午,圣鱼和慕郁泽回到客栈的门口,结果秦金荷气匆匆地走了出来,当着圣鱼的面,还狠狠地瞪了圣鱼一眼,把慕郁泽给带走了! 圣鱼没有阻拦,反而失笑一记,然后回了客栈,上了二楼,却看到御少约靠在自己的房门外,闭着眼睛,感伤着什么,很纠结。 “御大哥!”圣鱼走到御少约面前,唤了一声。他此刻很惆怅,她感受到了。 御少约慢慢打开俊眸,看到是圣鱼,只是抿了抿唇,没有什么表情,淡的令圣鱼心碎的语气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好回来!”圣鱼淡淡地回头,心已经碎得一塌糊涂了,她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疏远。 御少约淡淡地“哦”了声,转过身,想打开门走进去。 圣鱼及时地叫住了他,“御大哥!” 可是,御少约只是怔了怔,却没有回头,想继续打开门进去,一支飞镖猛然从房内射出来,还往圣鱼的头射去—— 如此极速的飞镖,圣鱼纵然有通天本领,也无法在瞬间的速度躲开。 可御少约不同,自飞镖破门跃出时,他就做好了接镖准备,所以就在飞镖要刺入圣鱼的额头时,他及时地接住了飞镖! 就这样,圣鱼躲过了一劫! 惊魂未定的圣鱼,看着御少约,大口大口的呼吸,刚才以为自己没命了,想不到,御少约救了自己,她此刻又紧张,又惶恐! “没事了!”御少约带有感情的一句轻轻问候的话过后,他把飞镖上的纸拿下来看看,结果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圣鱼紧张地问:“怎么了?” “有人威胁锦袖,我不放心,去看看!”说毕,御少约扔掉飞镖和纸张,速速下楼去。 圣鱼也不放心,匆匆跟上。天色也快黑了,他们还赶出去! 此刻,城郊的一间破庙里,宫锦袖被五花大绑老和柱子套在一起,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位美少年,她锁紧了眉,“你是采花蜂?” 这时,另一个角落走出来一个非常性感的女人! 宫锦袖定眼一看,凉意从脚底窜到脑门,“舒师姐,是你绑我的?” 152、深深地伤着 “不是我!”舒蝶旦有点慌张地回答道,然后走到扑水身后,定定地站着。 “你们两个……”宫锦袖自知自己不是傻子,还能看明白眼前两人如此近距离,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摇摇头,有点难以想象的眼神看着舒蝶旦,“师姐,凌卿师兄不是你的最爱吗?你怎么可以背着他……还有,你不是凌卿师兄回君临门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还跟着这样一个人!” 扑水走到宫锦袖跟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高,邪邪一笑,“居然对你姐夫如此死心塌地,像你这种女人不多了!” 他的眼睛很迷人,大大的,黑白分明,很传神,近距离看着,宫锦袖不禁看呆了,对扑水的防备,竟然在不知不觉见失去! 她可以发誓,这是她看过最传神的一双眼睛,说是神目,一点也不为过! “哼!”勾了勾薄薄的唇,扑水松开自己的手,冷哼一声,轻蔑道:“原来,你的底线也会被我攻克,御少约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你不动你,你去找他吧!”然后,他亲自帮她松绑,身体挨得那么进,他身上的香气,在她闻来,竟然能化愤怒为爱意。 “走吧!”帮宫锦袖松完绑,扑水冷漠地转过身,很陌生。 宫锦袖竟奇迹般地犹豫了! 见她久久不离开,扑水有点不耐烦,“走啊!” “我……”越是被扑水赶,宫锦袖越是挪不开脚步,这一刻,她的心很矛盾,既想着姐夫御少约,却也被扑水的眼睛深深地迷着。 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这双眼睛离开了自己,她一定会惦记一辈子的。 “不走我走!”说着,扑水冷冷地离开破庙。 宫锦袖和舒蝶旦一同追上去,还非常有默契地一同出声问:“你去哪里?” 扑水没有回头,“回第一庄!” 他身后的两个女人同时怔愣,“第一庄?!” 等她们反应回来时,扑水已经走远了,于是赶紧追出去! 御少约来到破庙的时候,扑水等人已经不在了,他只看到地上放着一捆麻绳,可破庙里却空无一人,觉得有点悬! “御大哥!”圣鱼慢慢走过来,想关心关心此刻御少约的心情,他好像被什么事弄得精神要分裂一样。 御少约轻轻一叹,淡然道:“我没事!” “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圣鱼此刻的心声,她是真的很担心他。 “我真的没事!”御少约再一次重复,怕圣鱼还担忧,于是走到她面前,犹豫再三才伸出手把她拥抱着,“真的没事!” 此刻,能从他的怀抱中感觉到他平静的内心,圣鱼舒了口气,轻声道:“没事就好!” “鱼儿……”也许是抱着她的感觉太难以得到了,御少约不想松开,紧紧地搂着,沙哑地问:“从第一眼见到你到现在,我都默默地喜欢着你,今晚跟你说出来,就是不想再压在心里了,也许这一个拥抱结束后,下一个拥抱,应该是下辈子了!” “御大哥……”一时之间,圣鱼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 御少约松开她,抿了抿唇,说不出点什么,于是偏身离开了破庙! 圣鱼转回头去,看着那抹落寞的背影,眼泪又不经意间流了出来,深深地为这些痴情的男子伤着…… —— “你闹够了没?”慕郁泽愤怒地甩开秦金荷的手,结果遭遇满大街的人扭头望着他们。“你把我从客栈拉出来后我就开始跟你挑明了,我慕郁泽不爱你秦金荷,之所以对你客客气气的,只是不想你父母和我父母闹僵而已,你明不明白?” 秦金荷一遍一遍地重复,“可我爱你啊,我爱你就行了。我是瞎了眼才与你私信说退婚的事,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慕郁泽冷静下来,严肃地问:“那好,我问你,你喜欢我什么?” “我……”秦金荷却回答不上来。 冷笑一记,慕郁泽撇脸向一边,讽刺道:“连喜欢一个人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你不觉得你很失败吗?不过,我不逼你,我给你一晚的时间,明天中午给我一个答复,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你再缠着我,我肯定会破了我不打女人的原则!” “好,你给我一晚的时间,明天,我会给你答复的!”秦金荷想,用一晚的时间来想,肯定知道自己喜欢他什么的。 “那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说毕,慕郁泽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秦金荷在原地跺脚,“又用你那诡异的神功,气死我了!” 这时,扑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秦金荷的面前,还笑得很迷人,“秦美人,不知道我可不要让你消气?” —— 【强烈推荐】家斗文:《家斗:“傻子”夫人》来自21世纪且会特异功能的女主角,穿越时空,附身傻女身上,傻女风潮席卷古朝代!(目前火热连载中)。 推荐总裁文:《与狼共寝:神秘的千亿大亨》当身家千亿的他,遇上女扮男装的她,他抓狂:“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推荐np文:《特工系列:女特务的100位情人》最“幸”福女主,命犯百场桃花(不喜勿入)。 推荐校园文:《青春劫:当生米煮成熟饭》浪漫的冤家路窄,校园内的贵族pk。 153、恶魔的降临 视线被挡住,秦金荷立即冷下脸色,不耐烦地抬头凝向扑水的脸,怔了怔,那厮诧异在她眼中消瞬即逝,“找死吗?” 趁秦金荷一个不注意,扑水伸出二指,点了秦金荷的穴道! 一下子动不了,秦金荷又慌又恐,嘴巴朝扑水大骂:“可恶的东西,你到底是谁?快把我解开,不然我……” “不然就杀了我?”盯着秦金荷的脸,扑水慵懒地问,问过后,他把一粒药丸送入了秦金荷的口中,再捏了下她的喉咙,让她把药丸吞到肚子里,这才扭头望向身后的宫锦袖和舒蝶旦,威胁道:“来的路上,我给你们吃“缩心丸”,谁不听我的命跟我去第一庄,那我就让你们的心缩成一团,让你们尝尝锥心的滋味!”说完后,回头冷冷地点开秦金荷的穴道,扬长离去。 宫锦袖上来扶过秦金荷,担忧道:“怎么样了?” “那个人是谁啊?”秦金荷一团的气想上去找扑水撒,“还有你们,怎么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特别是蝶旦师姐你,你不是跟凌卿师兄回君临门办事了吗?” “我……”舒蝶旦低下头,回答不上来。 宫锦袖阻止大家的谈话,心急道:“好了,都别聊了,快点追上那恶魔吧,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秦金荷边走边问:“那个人到底是谁?喂我们吃了什么?” “是缩心丸,”舒蝶旦严谨地回答道,趁扑水距离她们有点远,于是全部透露出来给秦金荷知道,“金荷,他是个恶魔,我们要小心他,你千万别看着他的脸,特别是他的眼睛,否则你会深陷在他的阴谋里的。我跟他相处了的这一路上,发现了很多秘密,他不仅武功高深莫测,连性格都是很怪异的,他对女人不敢兴趣,但偏偏喜欢去抢走那些容易威胁到他的人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秦金荷有点缓不过来,舒蝶旦这时在说什么? 一时半会说不完,舒蝶旦干脆一句话带过:“就是叫你别惹他,否则我们……痛不欲生!” 秦金荷黛眉蹙紧,“有这么恐怖?” “快点跟上!”宫锦袖催促两位师姐,也对自己一时的冲动懊恼不已,“我不该为了迷恋他的眼睛而跟他走的,早知道他是个恶魔,我该回去找姐夫解决掉他!” “喂,”忽然,锁宁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截住了宫锦袖三人的去路,非常纳闷的表情看着他们,“你们去哪?天都黑了,快回客栈吧!” 宫锦袖正想说点什么,忽然锁宁身后立着一个黑影,她捂住了口,瞪大了眼睛,“锁宁……”为锁宁感到危险。 看着三位师姐一个表情,似乎见到了鬼一样,锁宁更郁闷,“见鬼了你们?我是锁宁啊,你们不认识了?” 忽然,一只手伸到锁宁的脖子上,勒住了锁宁的脖子,再把一粒药丸硬生生地喂给了她吃,然后猛地甩开了她,“自己送上门的,别怪我!” 锁宁猛呛,眼泪都流出来了,舒蝶旦过来抚了抚她的背,狠狠地瞪了扑水一眼:“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你抓了我们,君凌卿他们也会联手铲除你的,你现在对我们所做的,都是于事无补!” “这是我的兴趣,你们管不着,乖乖跟上,还有一个,你们就齐了!”扑水口中的最后一个,便是花颜,说完扭头就走,巴不得现在就出现在第一庄。 锁宁脸色苍白的看着大家,虚弱地问:“到底怎么了?那个人谁啊?喂我吃了?好苦的药丸,是毒药的吗?” 舒蝶旦哽咽道:“锁宁,他是个恶魔,我们有危险了,他听闻师傅要集合五个男弟子来消灭他,他害怕,故此把我们都抓到了一起,让师兄他们束手无策!” “岂有此理,”锁宁气不打一处来,“他干嘛不抓那条鱼啊?” “对啊,他怎么不抓圣鱼呢?”秦金荷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宫锦袖的眉梢掠过一丝忧郁,淡淡地回答:“也许,圣鱼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抢走我们所爱的人,若是抢走了,那个恶魔又怎么会不找她!” 锁宁怔了怔,眼中划过一丝愧疚,“是我们误会她了吗?她分明就跟师兄他们……” 贡献奖舒了口气,忽然间,似乎明白了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姐夫说得对,纵然鱼儿不是他的妻子,但能叫他相公的,也绝非是我。当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同时被五个痴情的男人缠上时,换做是我,我也会徘徊不定的,各有千秋,选谁都是件为难事,何况小小年纪的鱼儿。我们看开点吧,使我们的,终究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抢也抢不来,何不顺其自然!” 舒蝶旦被宫锦袖的一番话说得有点动容,“眼下,我们就别纠结感情的事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甩掉那个恶魔吧,他的眼睛很邪,我们切莫去认真注视。我五年前听凌卿的师傅说过,说五年后有只大魔头会祸害天下,该不会是……” 这时,四个女人的目光一同望向不远处的扑水,眼中都布满了惶恐…… —— 推荐幻情文:《魔幻宝宝:爹地,妈咪是青蛇!》,一条来自神话世界的灵蛇,在21世纪阴差阳错帮四个神秘男人生下四个天才般的宝宝,五年后,四个宝宝遇上四个总裁爹地,究竟谁是谁的爹地?谁是谁的儿子?另类都市魔幻。 推荐宝宝文:《混血宝宝:中国妈咪美国爹》最有名气的美国爹地,最大度的中国妈咪,最牛的龙凤混血宝宝:一个奸到底,一个色到底。 推荐宝宝文:《混血宝宝2:妈咪,爹地来自天国!》继续混血宝宝的传奇,当来自天国的天使爹地遇上地球妈咪…… 154、醉了也好 扑水在添香客栈隔壁的客栈落脚,原本这家客栈是住满人的,都被他给赶走了。 心爱的人就在隔壁的客栈,只能开,不能进,让宫锦袖等人很绝望。她们吃了扑水给的毒药,只要她们有一丝不好的念头,只要行动起来,她们的心就开始收缩,原来他不是开玩笑的,喂给她们吃的,真的是毒药,每当心收缩一分,她们就痛一分,那种滋味,比死还难受。 摊上了瘟神,舒蝶旦她们行动上是忍了,但心可不认,几人乖乖地坐在一间房内,一同从窗口望着隔壁的客栈。 对面的那间房,她们记得,那是扑水和圣鱼所住的房间,她们想,只要扑水或者圣鱼打开一下门窗,那么就可以看到她们了。 遗憾的是,她们足足等了半个晚上,也没有等到那间房亮一下灯。 扑水没有在她们这里,而是出去了,没有人知道去干什么。 夜深了,月亮高高地挂着屋檐上,很安静。 文腾轩和连扬寻,以及慕郁泽,三人在客栈一楼喝着酒,似乎喝了很多,都以已经眼神迷离,醉醺醺的模样。 有酒的助兴,他们喝了很多酒,也谈了很多话,大多数都是关于女人,在女人的话题中,他们最多的话题就是圣鱼。 “我告诉你文腾轩,”慕郁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只剩倒下了,还抱着酒坛跟文腾轩狐假虎威,“鱼儿不属于我,但也不属于你们,最她心中,我们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而最重要的……”打了一个嗝,继续:“最最重要的,是……是……”酒精一猛,烧掉了意识,立即趴在了桌上,醉了过去。 连扬寻早已喝醉了,只剩下文腾轩一个人对酒独饮,时而低头苦笑,时而仰头给自己灌酒,时而自嘲起自己,“醉了也好,省得再对她如此牵肠挂肚了!” 之后,再灌了自己几坛酒,然后文腾轩也趴在了桌上了。 这时,圣鱼吃力地扶着御少约进客栈来,今晚足足陪这家伙喝了半夜的酒,最后喝醉了,却累到她了,她一个小女子,却要把强壮的他给送回来,要命! 一进门,看到慕郁泽他们也喝醉了趴在桌上,圣鱼一个头两个大,把御少约扶进去放好后,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看着都喝醉了趴在桌上的四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圣鱼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悲到尽头,却忽然有点喜,一时让她百感交集。 这时,一曲悠扬的笛声从外面飘了进来,圣鱼听得陶醉之际,只听嗰哒嗰哒的声音从二楼传到一楼。 圣鱼抬眼望过去,看到是把自己打扮得明艳动人的花颜,怔了怔,随即冷淡地撇开脸。 花颜尴尬地望了圣鱼一眼,扭头就跑出了客栈,不料撞上了君凌卿。 好一会君凌卿才看清楚撞到自己的人是花颜,感到很吃惊,“花颜师妹,是你?!” “凌卿师兄,我有很重要的事就先走了,再见!”说毕,花颜匆匆离开了客栈。 君凌卿望了一眼花颜,这才转身走进客栈,可圣鱼的背影马上闯入了自己的视线内,慢慢的,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圣鱼是看到君凌卿出现才猛然背过身去的,这一刻,她的情绪很平静,非常的平静! 看到她一个人守着四个醉鬼,君凌卿失笑一记,多想自己今晚也喝醉了,那么也会得到她的守护的,不是吗? —— 推荐爆笑文:《特工系列:霸君的特工皇妃》小白文,笑料不断,天才白痴女主携手妖孽男友寻找“七仙女”。 推荐特工文:《特工系列:暴君的间谍肥后》21世纪特工美女,穿越时空,附身肥婆皇后身上,通过她的锋利,从傀儡到独权,从肥胖到风化绝代,她,惊艳天下,谁也争锋! 推荐穿越文:《极品替身:少爷,夫人是奸商!》女主穿越当奸商,领略21世纪新新女性如何在古代风靡天下,赚钱赚到手软。 推荐穿越文:《招摇丑妃:王爷,跟我混吧!》最有个性的女高材生穿越古代当教师,她的学生不是王爷就是杀手,她一个小小女子,怎么教训这帮野蛮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