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妻来袭,王爷请接招》 穿越1 馆长。睍莼璩晓赫连凌风将全国武术大赛参赛申请表徐徐展开,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递给南日皓月,你看看,奖厉好丰盛啊! 恩?是吗?正在低头吃泡面的南日皓月抬起头,露出一双明亮的水眸,用没有拿筷子的左手接过那张表,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面,然后边认真的看着参赛表。 每个报名参加的武术馆,要求选手只能五个。跟去年一样啊。南日皓月喃喃道,凌风,你要参加吗? 馆长,你去年不是拿了全国第一吗?咱们要双连冠,馆长也继续参加吧,这样子大家才有动力和士气啊!赫连凌风力挺南日皓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南日皓月在的地方,便觉得莫名其妙的有底气,莫名其妙的觉得安心。 南日皓月匆匆几口扒完盒子里面的泡面,然后拿餐桌上面的餐巾纸随便抹一下嘴,然后又重新拿起那张表,详细的一条一条朝下看。 我今年不太想参加了呢!她看一眼赫连凌风,如果还是咱们馆里面的人,只要拿第一就好,不一定是我经续拿啊!你加油,说不定这次的冠军就是你呢! 咱们馆里面,功夫最好的就数你了。全国冠军啊,好遥远啊!赫连凌风双手捧脸,我去问问其他人,看谁有参加的意向。 恩,好啊!南日皓月站起来,收起泡面盒子,扔进墙角旁边的垃圾筒里面,她伸了个懒腰,吃饱了就想犯困,唔,我去睡会儿。你们不许偷懒,要记得加油练功哟! 她转身便朝旁边的楼梯走去,楼上是她的家。楼下是武术馆的场地,加上宽阔的院子,占地足足有2000平米。 在这寸土千金的时代里面。她无疑是个小富婆,再加上全国武术冠军的头衔,她的武术馆生意还挺火爆。 自从父母前年出车祸去世之后,这武术馆便交给她一个人经营。好在馆中学员众多,她倒也不觉得孤单。 只是很多时候,会觉得寂寞,孤单和寂寞不是一个概念。 寂寞是骨子里面的,深深的。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觉得一个人睡觉很寂寞,会觉得一个人吃饭很寂寞,会觉得一个人走路很寂寞,会觉得一个人买衣服很寂寞。 她拿出钥匙开门,整个房子装修是一种深沉的暗蓝,大红色的电视墙,整个墙漆都是暗蓝色,给人一种深沉的落寞感,其实以前不是这种风格。以前是温暖的米色风格,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她便重新请人设计,改成了现在的模样,家具是纯白色的,纯白色的冰箱,纯白色的空调,纯白色的电视柜。白色,深蓝,交错出来的视觉效果很强烈。 她推开卧室门,卧室的风格,又不同于客厅与餐厅,展现出来的是另外一个深如大海的冰凉感觉,这个是冰蓝,强烈的冰蓝色,仿佛足以将所有的一切都冰透。 宽大的床依旧是白色的,白色的衣柜,白色的桌头柜,白色的书架。她一下子扑在床上, 穿越2 宽大的床依旧是白色的,白色的衣柜,白色的桌头柜,白色的书架。睍莼璩晓她一下子扑在床上,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觉得好累,好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一觉睡了多久,总之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天已经黑了。 她拉开房门,走下楼,学员们都走了。 只留下赫连凌风一个人,双手捧腮,坐在墙角的餐桌旁发呆。 你发什么愣呢!她轻手轻脚的来到他身后,一下子大力拍上他的肩膀。 啊!好痛!赫连凌风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声叫痛。 哎呀,你退步了哟,居然都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她一p股大刺刺的坐在他旁边,晚餐吃什么?我三点多钟吃的那盒泡面消化光了哟。 她伸手摸摸肚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身体还是很累,声音居然也有些嘶哑了。 恩,你想吃什么?赫连凌风因为家离道馆比较远,所以他一直住在这里,跟南日皓月彼此也有个照应。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她很好打发的,从不挑食。 那,一起去买菜?平时馆里请的有专门的厨师为大家做饭, 可是前不久厨师在美国的小女儿回来度假,好不容易才休一次年假,他那做父亲的当然要好好的陪一下女儿.所以就请也十天的假期. 南日皓月自然是通情达理之人,便同意了. 可是武术馆里这几十号人吃饭便成了问题.离家近的都回家吃了,但是她是对做饭这种事一窍不通啊.于是,做饭这个坚巨的任务就落在了赫连凌风的肩膀上. 所以开头也便出现了南日皓月吃泡面的一幕,因为中饭叫的外卖,大家伙一起哄抢了,做为馆长,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抢饭,最后还是跟赫连凌风合吃了一盒外卖.她是出了名的大胃王,那点饭根本不够她塞牙缝,所以,到二三点钟的时候,她实在熬不住,就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盒泡面. 华灯初上,南日皓月跟赫连凌风二人并肩走在街头,哇,美女啊! 赫连凌风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果然看到一窈窕的身影,一袭火红的短裙,足上一双七寸高跟鞋.他抬头敲一下她的脑袋,别口水了,这辈子你也做不了那样子的美女. 南日皓月揉揉自己被他敲痛的脑袋,一头被染成红色的短发也被揉得变了形,谁说的?我打扮一下也是倾国倾城的.如果在古代,指不定还能做个王妃皇后呢,再不济也是个什么官家夫人. 你还真能吹,瞧你这模样.赫连凌风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白色帆布鞋,刚好包住臀部的热裤,露出匀称的长腿,腿形倒是挺漂亮,就是上身是一件米奇的t恤衫很煞风景.最后他下了定论,跟没发育一样,人家顶多说你十八,不会有人说你已经超过二十岁了. 少女,少女!南日皓月强调,我是少女. 哈哈哈,你别逗了.有这么老的少女吗?赫连凌风哈哈大笑,眼睛不经意的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越3 睍莼璩晓 哈哈哈,你别逗了.有这么老的少女吗?赫连凌风哈哈大笑,眼睛不经意的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唔,我看到了连静飞. 在哪?南日皓月眨眨眼,开始四下张望. 嗨.连静飞轻拍赫连凌风的肩膀,然后将整张脸都搁在他的肩头,柔声说,小月月,你是不是在找我哪? 你别叫得这么恶心成不?南日皓月抖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嫌恶的说. 嘿,你们俩在街上瞎晃啥呢.连静飞朝南日皓月抛了个媚眼. 南日皓月再一次成功的被雷到,我们准备去超市买菜. 哦哦,我正好没有吃饭,不如一起?连静飞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 ‘连大少要请客?我要吃牛排.南日皓月开始点餐. 满足你的要求.连静飞轻抚一下赫连凌风的脸,风风,为啥你的皮肤总是这光滑细腻呢. 连静飞,再不拿开你的手,我就当场给你一个过肩摔.赫连凌风满脸黑线的说. 我的车在马路对面,一起过去. 连静飞听罢,正色道.跟刚才轻佻的模样仿佛判若二人. 三人一行坐入连静飞的车里,南日皓月揉柔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地,今天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呢,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到了当地最有名的金帝牛排,三人坐定.很优雅的餐厅,钢琴曲行云流水般划过每个人的耳朵,. 他们挑了一个墙角的位置,因为连静飞一向喜静的原因吧. 刚一坐定,南日皓月便满眼星星的看着连静飞和赫连凌风,再来一个男男抱吧,,,,,刚才在大街上面,好惹眼啊,你们不知道,你们俩那回头率有多高,来来,快点,我拍下来,传到我电脑桌面上. 赫连凌风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小受型的,连静飞则高大魁梧,一看就是小攻. 去你的.你这个猥琐的女人.连静飞轻啐她一口. 她嘿嘿一笑,手爬上赫连凌风的手,小风风啊,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吧.回头了练功的时候,姐姐给你糖吃. 滚,.赫连凌风甩开她的手,觉得自个儿真的是遇到了俩bt. 侍者端着牛排走了过来,适时的打断了三人的调笑. ‘口水掉好多.南日皓月开始大块朵颐.说真的,静飞,你碟碟回来了吗?因为嘴里塞太多食物的原因,她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但是连静飞听清楚了. 他眉头微蹙,三人热络的气氛突然开始下降,半晌连静飞道,还是没有消息.\ 你姐姐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世界第一哪.世界第一哪.南日皓月安慰他.她是少数几个知道连静飞出身神偷世家的人.机缘巧合,当年连静飞身受重伤,被她救回道馆,自此便成为肝胆相照的朋友. 虽然跟连静飞关系不错,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对他大名鼎鼎的姐姐一堵芳容.他说他俩是双胞胎,她常常想,连静飞这副英俊的面容若是搁在女子脸上,会是什么样子呢? 终是无缘得见. 穿越4 该不会你姐姐穿越了吧?最近很流行穿越的.电视上面那么多穿越电视剧,穿越小说,穿越电影,肯定有人穿越的.最近那挺火的开年大戏宫锁心玉,那俩男女主角一下子就成一线明星了.赫连凌风喝了一口果汁道. 你瞎说什么哪?要是真有人穿越了,这世界就疯狂了.南日皓月从来不信这些歪理邪说. 连静飞淡笑不语,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连静宇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那晚在国贸大厦窃取了鸳鸯紫玉之后,第二日清晨,他去叫连静宇吃早饭,可是她房间里却空无一人,窗户从里面关着,房间也没有人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人走出家门的迹象.她就那样子凭空消失了.他刚开始以为,过几天她自己就会回来,可是没有,已经一年多了.还是没有任何的音讯. 他动用了一切的关系网,都没有连静宇的纸字片语. 他心里苦笑,难不成真的如赫连凌风所说,姐姐穿越了?不然,即使是死,也得有尸啊.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对了,最近电视上面一直在宣传的全国武术比赛,你们要参加吗?连静飞转移了话题. 恩,我不打算报名了,要是今年没有得冠军,多丢人.南日皓月又用牙齿狠狠撕下一块肉.好吃. 这么没有自信啊.凌风要去的吧?连静飞又转身看赫连凌风. 我还好,没有什么压力.冠军连冕是有些困难.赫连凌风倒很淡定. 我好像不太舒服.我居然只吃了这么点.南日皓月端起果汁咕咚咕咚几口下肚.看一下自己面前的一片狼藉. 幸好我们坐的位置不引人注意.你瞧你这副模样,人家淑女哪像你?连静飞笑话她. 算你好命,我往常可是最少要吃两份的.今天居然只吃了一份就饱了.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总觉得我今天不太对劲.南日皓月摸摸肚子.不太圆,但是胃里却是满的. 两个男人满脸竖线的看着她,心里同时感叹,这还是女人吗? 根本就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啊. 肉足饭饱.连静飞将他俩送回天谷武术馆,便开车闪人了. 哎,真够可怜的.自己姐姐莫名其妙的丢了.望着绝尘而去的银色跑车,南日皓月有些感慨. 你不是说他姐姐很厉害吗?因为连静飞和南日皓月关系不错,所以赫连凌风跟连静飞也很熟识. 恩,听他说的.武功好得不得了.据说比我还要厉害呢!天上繁星点点,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好像不真呢.她伸了个懒腰,觉得头晕晕的.我是不是有病了呢?总觉得身体不太对劲. 你壮得像头牛。睍莼璩晓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病了。赫连凌风笑话她。 这倒也是啊,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从未生过病。就是觉得今天身体挺疲惫的,头还晕晕的。 是不是感冒了啊?你先上去吧,我去药店给你拿点感冒药,保准你明个儿依旧生龙活虎。赫连凌风打开武术馆的大门,推开一扇,让她先过去。 穿越5 是不是感冒了啊?你先上去吧,我去药店给你拿点感冒药,保准你明个儿依旧生龙活虎。睍莼璩晓赫连凌风打开武术馆的大门,推开一扇,让她先过去。 南日皓月刚回房大概有十分钟左右,赫连凌风便折回来了,交给她六包药,细心的交待她,说是一次一包就可以了。她点点头,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吃了一包药。好困,然后她就躺在了床上,头晕晕的,脸好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不是吃一包不顶用啊。她晃悠着身子起床,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头好晕啊,眼睛好花啊,地震了吗?怎么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她眯缝着眼睛看那几包药,那药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她居然全部打开了,有一个声音仿佛在说,吃了吧,全吃了吧。她拿起所有的药,倒进手掌心里面,一吞而尽。 一瞬间,天旋地转。 果然地震来了吗?妈呀,武术比赛还没有来啊,怎么就能地震了呢,如果死在地震中,多冤屈啊。应该是我病的太严重了,所以看什么东西都是会旋转的,哎,不是人家说,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了病,就要人命。 她郁结的想,然后居然就昏昏睡去了。 哎呀,这一觉睡得真好啊。南日皓月习惯性的伸懒腰,咦,不太对劲啊,平日里她穿的睡衣可没有这么重啊,今天这身上的衣服怎么觉得比往日要重了些呢。她睁开眼,然后呆住了。映入眼帘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片芦苇荡,芦苇荡前面是一片湖泊。白花花的水面,波光粼粼,湖边浅水处有几只野鸭,夕阳西下,不远处是一处村庄,炊烟袅袅。 她站起身,低头打量自己。她又怔住了,自己穿了一身宽大的月白色麻袍,不知道为什么上面居然有一片血迹,血迹靠近胸口处,真是倒霉,居然穿的还是一身血衣。她抬腿打算朝村庄走去,可是身子却像散了架般又酸又疼。 她先来到湖水边,将身上的血迹清洗了一下,如果穿着这血衣去村庄,指不定会吓到别人。湖水中映照出来一张脏脏的脸,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湖水洗了把脸,还好还好,衣服虽然不知道怎么就被换了,脸还是她自己的。 她的一头红色短发也乱乱的。像一坨鸟窝端在脑袋上。身上是宽大的衣袍,看到水中自己的影子,她不由扑哧一笑。 歇息了一会儿,她开始朝村庄走去,肚子好饿。她用手摸摸肚子,边摸边走。 衣服上的血迹淡了不少,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但是还得出来淡淡的红,她抓起地上的土,又往那地方擦了擦,色变成了深黄色,顶多会让别人以为那块地方是脏了,倒还不至于以为是血。 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这村庄看起来挺近,哪想走起来却这么远。也许是因为她身体又酸又痛再加上肚子饿没有力气,所以走的慢。又或者是因为她身上这件又宽大又厚重的袍子, 穿越6 又或者是因为她身上这件又宽大又厚重的袍子,这分明就是一件古人穿的长袍嘛。睍莼璩晓 村庄很小,一眼就可以数得出来,到底有几户人家。她大眼一扫,绝对不超过二十户。 南日皓月惊奇的发现,这些人家居然住的是茅草屋。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屋子。 这村子里面穿棱着的人群,居然穿的也是和她身上一样的,古装。 是的,穿大的,累赘的,烦琐的,颜色也不鲜明的,古装。 她拦住一个刚刚从她身边经过的中年女子,大婶,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大家都看起来好奇怪啊。 公子啊,没有什么地方好奇怪的啊。这里是靠山村。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从来不觉得这地方奇怪啊。 那大婶皮肤挺黑的,整张脸一笑,皱纹什么的全出来了。 她想了一想说,公子是不是觉得咱这小地方挺穷啊。当然了,小村子嘛。 她看南日皓月一副落魄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根本无半点任何女性特征,尤其是那一头又短又乱的头发。 公子。。。。。 在听到这个遥远的称呼之后,南日皓月只觉得自己犹如坠入了人间地狱。 浑身凉冰冰的。、 大婶,我再问你,现在是什么年代? 哎哟,公子我瞧你长得相貌堂堂,怎地就不知道是啥时候呢? 那大婶一副小公子是不是脑袋有病的表情,她嗓门挺高,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来观看。 本来村子就小,在南头说话,如果声音像这大婶一样高,在北头就能听得清清楚楚。有的人家甚至打开家门,探出个脑袋出来看南日皓月。 南日皓月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嘛,大婶如果不愿意讲,那就当我没有问算了。 哎呀,告诉你也没有啥,现在是西炎天元纪年三百七十一年。 大婶说完,还在观察南日皓月的表情。 五雷轰顶。 轰的一声将南日皓月炸得皮焦里嫩。穿了,她穿了。她穿越了。晚饭时候还跟赫连凌风以及连静飞三人讨论这个问题,没有想到,仅仅是一夜之间,就成了事实。 那个。半晌,南日皓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家门不幸,遭贼人所抢,我一路逃了出来。能暂时在这里安身几日吗? 怪不得看你神神叨叨的,原来是经历了这么凶险的事情。公子,你实在是太可怜了。没有想到,我们西炎一向以国情闻名四国,居然也会有如此阴险可恨的贼子。那大婶的表情变得甚快,现在居然又开始同情起南日皓月。 南日皓月看着眼前表情丰富的大婶,只觉得悲从中来。真的是好霉,二十一世界的小富婆小馆长,被穿到这莫名其妙的朝代。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ktv,没有好吃的牛排,天天与古人为伍。 太悲催了。 实在是太悲催了。 她望一眼天空,夜幕已低垂,月娘悄悄爬上了枝头。她肚子好饿。 搞笑轻松新书发布,求点击求收藏求评论喽。 穿越7 实在是太悲催了。睍莼璩晓 她望一眼天空,夜幕已低垂,月娘悄悄爬上了枝头。她肚子好饿。 公子,不如你就先在我家安身啊。我儿子和媳妇都在城里摆摊做生意,家里只有老头子和我。也挺没趣的,你就先在我家吧。那大婶倒挺善解人意。 多谢大婶。 公子啊,瞧你那一头乱七八遭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地你头发那么短啊。大婶对南日皓月甚是好奇。 呃,大婶啊,我有名字的。我叫南日皓月。南日皓月介绍自己。 哎呀,大婶没有读过书,可是还是听出来公子的名字不错的。大婶在前面带路,仅仅是左拐了一个弯,便来到了她的家。 同样又矮又低的小茅草屋。 南日皓月的个子本就较平常女子略高,此刻需要弯一下腰才能进入那小屋子。 茅草屋旁边还有一间比它还要小的屋子。里面钻出来一个小老头,老婆子,听说你捡了个公子回来。 哎哟,咱这破地方,还真是瞒不住任何事儿。那大婶从墙角的柜子里面翻出来一件干净的蓝色袍子。递给南日皓月, 皓月啊,你穿上我儿子的衣服吧,还挺干净。他这些年长胖了些,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上了。我舍不得扔,没有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场。 这小茅草屋设计得挺有意思,进去之后先是一个主屋,主屋左右分别有两间小室,应该是两间卧室。 我去旁边的房间换。南日皓月拿了衣服,掀开右手边上的小房间的布帘。 还害啥羞嘛,大婶我啥没有见过。那大婶笑了一声,走了出去。 这房间挺小,只搁了一张木板床和一把椅子,其余也根本没有地方再搁置别的东西,家徒四壁,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搁置了。 南日皓月听到她跟那小老头说,多做点饭啦,家里又多了一个人。 我当然知道的,还用你吩咐啊。那小老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所在的屋子原来是厨房。 从今以后要开始古代的生活了吗?她一p股坐在床上,身子一歪,斜斜的躺下,好累啊。 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皓月,皓月。。。。有人轻轻叫自己的名字。 她撑开酸瑟的眼皮,看到大婶的脸。她猛的一惊,睡意全无,连忙坐直身子,大婶。 饭好了。该吃饭了。说完,她转身就出去了。 南日皓月一跃下床,跟着大婶来到了院子里。小巧的木桌上面摆了两碟咸菜,三碗稀粥。 小老头递给她一块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村子里的,都是吃的这些。 她接过饼子,她看一眼手中巴掌大的小饼,有些悲催,别说吃饱了,连塞她牙缝都不够。再加上她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她觉得自己可以吞下一头牛。 她两口便将饼子吃了,然后又端起那碗稀粥一仰而尽,我没有吃饱,怎么办? 她苦着一张脸看那大婶。 哎呀,年轻人吃得真多。 那大婶将自己手中的饼交给她,我只喝粥好了。 大婶,这饼我就是吃五个也吃不饱啊。 穿越8 那大婶将自己手中的饼交给她,我只喝粥好了。睍莼璩晓 大婶,这饼我就是吃五个也吃不饱啊。 她好饿啊。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大婶大叔来到了这里。 有的拿着青菜,有的手里拿着馒头,总之就是一些简单的吃食。 年轻人吃的多,所以我们就送点粮食过来。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头。 村长,你也来了。 大婶连忙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听说你收留了个年轻人,过来看看啊。那老头一笑眼睛都没有了。 再小的地方都有官啊,居然还有村长。 南日皓月看着每一个人手中的食物,咽一下口水。好饿啊。 不管了,先吃饱再说。她站起身,一一接过每个人手中的食物,开始大块朵颐,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 谢谢。谢谢。 在桌子上堆积如小山的食物,不消一会儿工夫便全下了南日皓月的肚子。 谁也没有说话,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不知道的是,她吃掉的东西可以抵得上这里五个人一餐吃掉的食物。 她有些羞囧,嘿嘿,嘿嘿。傻笑两声,我吃得有点多。。。。。。 是有点多。。。领她回家的大婶呆呆的道。 被这么多人这样子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拍拍圆鼓鼓的肚皮, 不好意思啊,我去睡了。明天见。大家。谢谢大家送东西给我吃。 再呆下去,她怕她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她就听到大婶唤小老头起床,去上山砍柴的声音。 她也连忙起身,她虽然吃得多,但是砍柴这种事儿,她倒也是会做的。 她跑出房间门,要一起去,那大婶偏不让她去,说她是少爷公子,这种粗活做不来的。 大婶做的饭,照旧不够她吃,她有些郁闷。可是看大婶做饭的份量,比起昨晚上,要多了双倍还不止。 再这样下去,她会把大婶家一个月的粮食几天便吃光的。她有些过意不去。 近晌午的时候,大婶回来了。手里掂了一只野鸡。 大婶。她也跟着大婶钻进厨房。我要离开了。多谢你的收留。 在这里多呆几日吧,这里挺偏僻的,一般不会有人找到这里。大婶一惊,随后又笑了,你是不是吃不饱啊? 呃,南日皓月被猜中心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纳纳的说,我吃得太多了。再说了男儿志在四方,我也想大婶的儿子一样,出去找事做。家没有了,我要靠我的双手去劳动。 她一番话说得自己都觉得热血沸腾。 那大婶给你准备一些干粮,你路上肚子饿了吃。大婶将蒸笼里的馒头拾了几个,包起来,递给南日皓月。 南日皓月有些感动,她伸出手臂抱抱大婶道,大婶,我会记得你的。 路上小心啊。大婶冲她笑笑,交待道。 再见。她转身走出了村庄。 走了大概有十多米远,皓月,皓月,。。。。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停下脚下,回头看,原来是大婶。 穿越9 走了大概有十多米远,皓月,皓月,。睍莼璩晓。。。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她停下脚下,回头看,原来是大婶。 她小跑着来到南日皓月身边,大婶忘记告诉你,出了村子,朝西走,大概走三个时辰你就会看到一处山庄,那里住着富贵人呢,好像是什么大侠的家呢,你可以去看看他们要家丁不要。 她一口气说完,停了一下又说,至少你可以吃得上饱饭啦。 这古代果真有大侠啊,南日皓月有些憧憬,就是因为从小喜欢行侠仗义的大侠,再加上刚好父母是开武术馆的,所以她才从小习武的。她一听到大婶如此说,连忙点头道。大婶,我一定会去的。请你放心吧。 大婶一直等到她的身影小得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这孩子模样俊俏,除了吃得多点,倒也挺讨人喜欢。不过说实在话的,如果他再不走,就是全村的食物全拿出来,也不够他天天吃的。 大婶所言不假,大概到傍晚时分,南日皓月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山庄。山庄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朱漆大门上面有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姜西山庄。她抬头,念出山庄的名字。 她有所不知,此山庄正是闻名西炎国的剑仙姜西文的山庄。门口立了俩家丁模样的男子。 看她对着大门东张西望,便出声叫住她,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两位大哥,小人是靠山村的村民,想来山庄找个差事做做。还请大哥向山庄管事的说一声,引荐一下。南日皓月顺口掂来自己的来历出处。这还要多谢那位大婶啊,告诉她那村子叫靠山村。 她根本就跟孙悟孔一样,一个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个是从天而降,穿越而来啊。 前几天大小姐的小厮小顺刚被大小姐给骂走,王总管正愁没有人接替小顺去大小姐房呢。王堂是王总管的侄子,对山庄里下人的事儿一直挺清楚。 李丁看看南日皓月的样子,低声说,瞧这人的样子,头发奇奇怪怪,去了也是照样招大小姐的骂。 哎,谁让咱们大小姐脾气火爆,无人能比呢。王堂一提到姜西文唯一的女儿姜妃燕就觉得头疼。不止他一个人头疼,这山庄里所有的人,皆谈她色变。 不如将他带给王总管,咱俩在总管处讨个人情,解了他燃眉之急,也让这小子有口饭吃。 你说的倒是。在这山庄呆不呆得下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王堂思及起,便冲李丁轻轻点头道,就说是你在靠山村的亲戚,来投奔你好了。 成,就这么说,准行。李丁一听更开心了。 王堂转身便朝山庄内跑去。 南日皓月听他俩嘀嘀咕咕半天,大约也听得了个明白,忙凑近这李丁,大哥,我叫南日皓月,多谢大哥抬举。 算你识趣,以后大哥会照顾你的,若是你日后伺候了大小姐高兴,也别忘记了大哥啊。李丁嘴是虽然如此说,但是心底里却想,你小子肯定呆不了几日便还是滚蛋的茬。 穿越10 李丁嘴是虽然如此说,但是心底里却想,你小子肯定呆不了几日便还是滚蛋的茬。睍莼璩晓 大约等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王堂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三叔,就是这人。 那中年男子一身蓝衣,头发束得一丝不苟,面色严肃谨慎,细细的打量南日皓月,南日皓月同样回望着他。 不卑不亢的眼光,让王坚利眼前一亮,模样倒也俊俏,这山庄里的家丁跟护院,还没有谁比得上他的容貌,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南日皓月那竖得乱七八遭的火红短发之时,皱了眉头,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在家跟我娘烧火做饭呢,结果打瞌睡,烧着了头发,就成了这模样。南日皓月信口掂来,总不能告诉他说,这是我在二十一世纪用那红色染发剂染的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地如此不小心。王坚利语气有些责备。 古人还真是迂腐。但是南日皓月嘴上还是称是,总管教训得极是,以后皓月行事会一切谨慎小心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为了吃顿饱饭,她霍出去了。 你叫皓月?王坚利轻轻点头,人还算伶俐。 小人南日皓月,家住靠山村,. 南日皓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天赋了。这李丁大哥是我姑姑的姑姑的姥姥的外孙子。这辈分也真够远的,但是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小人便也想像李丁大哥一样讨个差事做,还请总管成全。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奥斯卡最佳演员得主的不二人选。 饮恨啊,当年怎么就没有去拍电影呢,不然也是一颗红星。 你随我来吧。王坚利朝李丁跟王堂点点头,然后转身朝山庄内走去。 南日皓月朝守门的二人扬起一抹笑,然后乐颠乐颠的随这王坚利走了进去。她才不管这大小姐是何方神圣呢,只要能吃得饱,穿得暖,就ok。 山庄占地面积她估算不出来,但是挺大就对了。 有假山,有小桥,有池塘,还有花园,跟二十一世纪那故宫似的,但是大小应该比故宫要小,故宫那可是皇帝住的地方啊。这地方虽然也挺漂亮,但是比起皇宫内苑还是要略逊一筹。 王坚利的脚步在一处别院停住,他头也不回的道,以后你的职责就是照顾大小姐的生活起居,包括守护大小姐的安全。忘记问你,会武功吗? 会一点的,小人总是上山砍柴,力气还是可以的,以前李丁大哥小时候也教过我一些。她虽然是全国武术冠军,但是她的功夫在古人眼睛里,也顶多是三脚猫吧,她可不想夸大其辞,到时候丢丑。做人嘛,还是嫌虚点好。 足够防身就好。每天凌晨我都会吹哨,叫山庄里所有的男丁去校场上面练武的,明ri你便也去吧。王坚利开始跟南日皓月讲解这个山庄的规矩。 是,小人知道了。果然平时多看一下古代电视剧还是有好处的啊。南日皓月再一次感慨。 做家丁1 “是,小人知道了。睍莼璩晓”果然平时多看一下古代电视剧还是有好处的啊。南日皓月再一次感慨。别院门口没有守护的扩院家丁,空荡荡的。内院门口种了一些湘妃竹,青青翠翠的,煞是好看。 内院里座落了一栋双层小楼,就在这时,楼上的房间吱呀一声响,走廊上步出了一位妙龄佳人。 “王总管,你又朝我这儿送人来了?”声音挺好听,如同珠玉落银盘一样好听。 南日皓月朝着声音望去,哇,美人啊。活脱脱的古代仕女啊,一身鹅黄色的薄纱罗裙,将她整个人衬得如同画中仙女一般,小巧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眼亮的水眸,薄而小的樱唇,挺俏的鼻头。 “见过大小姐。大小姐这儿没人伺候着,怎么能行?”王总管低头行礼,语气敬畏而疏离。南日皓月也连忙行礼拜见,“南日皓月见过大小姐。” “算了,看你那土里土气的傻样,真是碍眼,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非要给我弄个人来惹人嫌。”姜妃燕撇撇唇,转身又回房去了。 对于姜妃燕的态度,王坚利倒也不恼怒,只是低声对南日皓月交待,“大小姐脾气欠佳,你多多忍耐,至于你的工钱,我会付给你双倍的。” 这么优厚的条件,南日皓月吞吞口水,“王总管,为什么不给大小姐派个丫环,女人跟女人相处起来方便沟通。”王坚利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咱们大小姐那脾气,大男人们都受不了,更别说小姑娘了,来一个骂哭一个,来一双骂哭一双。我去忙了,你好自为之吧。”感觉到以自己总管的身份,背后议论主子有些欠妥,他连忙停止话题,拍拍南日皓月的肩膀,转身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对上南日皓月明亮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就想倾诉。这真不像平时的他。话居然这么多。南日皓月目送着王坚利的身影远去,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担心。 看来这大小姐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啊。 这别院的名字叫妃湘院。名字挺好听,与院门口的湘妃竹相映成趣。 姜妃燕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里,再也没有出来。 南日皓月开始打量妃湘院所有的房间,虽然只有姜妃燕一个人住,但是每间房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她瞅过一遍之后,便自己挑了一间看起来不错的房间,住了下来。、 很快便到了晚饭时分,据说是因为老爷姜西文不在山庄,所以晚饭姜妃燕便命人端来了妃湘院。一旦姜西文不在,她便懒得去饭厅。 一个人守着大大的饭厅吃饭,无趣的很。 南日皓月额得前胸贴后背,早就等不及了。 端饭的小厮刚一离开,她便开始在自己的小桌上面狼吞虎咽。 姜妃燕呆呆的看着风卷残云的她,看了一会儿嫌恶的说,“你几顿没吃饭了?”眼珠子一转,南日皓月道,“小人家境贫寒,一心便想吃顿饱饭,无奈家中粮食不多, 做家丁2 眼珠子一转,南日皓月道,“小人家境贫寒,一心便想吃顿饱饭,无奈家中粮食不多,只得忍饥耐饿让家中父母得以饱腹。睍莼璩晓这是小人有生以来,吃得最饱的一次了。” “还真够可怜的。”姜妃燕听罢,喃喃的道。然后夹了一只鸡腿给她,“这赏给你了。多吃些。”“谢谢大小姐。”南日皓月露出星星眼,一副感激的样子。 这姜妃燕,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彼此平安的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有亮,便听到一阵哨声。这哨声跟二十一世纪那种小玩意口哨声不同,应该是手指放在嘴上吸出来的声音。 南日皓月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这床睡得还挺舒服,不硬也不软,前天晚上在大婶家睡得好难受啊,那床硬得简直翻身都是难受的。 她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看一眼天色,天蒙蒙亮,天色呈现暗灰色,这才几点啊。 就叫着人起床。 她迷迷糊糊的边穿衣服边朝外走,可是却不知道那校场在何方。 清晨的凉风一刮,她瞬间清醒,这该去哪啊? 幸好迎面小跑过来一个小厮,她忙拦住那小厮,“这位大哥,可是去校场?” “是啊。一起去?”那人脚步也没有停一下,继续朝前跑。 她连忙跟上。“等等我啊,我是新来的。” “哦哦,大小姐院里那个?”“是啊,大哥怎么知道啊。”她觉得有些纳闷。 “妃湘院可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呢,我能不知道吗?”那人嘿嘿笑了两下。“兄弟一定要坚持住啊,别丢咱们男人的脸。” “呃,没有那么严重吧。”南日皓月满脸黑线的看着小跑在自己前面的那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人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此时已经来到了校场,黑压压的一片人,那人连忙加入了人群中。 南日皓月也连忙找了个位置站好. 东方渐放鱼肚白,王坚利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开始指挥众人操练,跟军队练兵差不多.训练的全部是些基本上功,比如说扎马步啊,踢腿啊,打拳啊,这些对于南日皓月而言,全部是小菜一碟.王坚利开始背着双手在队伍中来回穿棱着指导有些不规范的动作,走到南日皓月身边的时候,他停住了.给南日皓月一个赞许的眼神,”没有想到你动作做得倒挺标准.” “多谢王总管夸奖.”南日皓月连忙谦虚道.\ “啪啪!”王坚利击掌示意让大家停下动作.他声音洪亮.”让大家看一下南日皓月的动作.大家就按照着他的样子去做.” 他示意南日皓月走到前面去.\ 南日皓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刚刚来到这姜西山庄还只有一天而已. “快去啊.”李丁冲她眨眼.仿佛南日皓月去前面做示范,他脸上也跟着有了光一样. 南日皓月只得走出队列,站在所有人的前面,众目睽睽之下,做着她从五岁就开始练习的动作. 出头鸟1 睍莼璩晓 南日皓月只得走出队列,站在所有人的前面,众目睽睽之下,做着她从五岁就开始练习的动作. 习武的基本功,便是扎马步.从最初的半个小时,到随后的4个小时. 这是父亲对她的要求,父亲常常说,只要根基扎好,以后学习什么招式,学习什么武功,都会容易得多. 所以她自从就下了苦功夫,从来不叫苦,从来不叫累.因为她想成为一代大侠,像电视剧上面演的那样, 飞檐走壁,除歼铲恶,但是等她长大了,她才知道,她所学顶多治一下路上的抢劫犯,即使是这样子,还要碰到机会,并不是每天都可以刚好碰得到抢劫犯. 为此她很是惆怅了一段时间.最后她决定去做警察. 但是做警察不是单依靠一身好功夫啊,还要考文化课,考外语.她的外语烂得可以,一直停留在hello.horeyou?的阶段,她怎么考取得上啊. 无奈,只得一直蹲在武术馆中,和父亲一起教一下武术馆中的学员什么的,打发一下无聊的日子.等父母出车祸过世之后,她就完全开始一个人支撑武术馆. 别说是扎马步,踢踢腿,她除了不会轻功,即使是太极拳,她也会. 一想到即使来到了这古代,也不能丢父亲的脸. 她做得更加卖力.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王坚利是何等明眼人,自然看得出南日皓月并非不懂武功的门外汉,你还会做什么? 南日皓月停下动作,抹一下脸上的汗水,小的基本的功夫都会的. 王坚利从身旁摆放刀,剑等武器的置物架上取出来一把剑,丢给他,耍一套剑法给我看看. 小的对剑,略知一二.怎么敢在王总管面前搬门弄斧. 谦虚,谦虚是必须的.她叮嘱自己. 自己这两下子功夫,在古代这高手辈出的地方,闹了笑话怎么办? 虽然话是如此说,南日皓月翻身接过剑,一套流利的剑法便从剑尖流泻而出,她耍的是最为平常毫无特色的一套剑法,但是王坚利却面露攒赏,比起这山庄里其它家丁,南日皓月显然资质较之他们要上乘的多.\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亮,初夏的姜西山庄,凉风习习的清晨,被笼罩在初升太阳的灿光之下,显得精神异常. 从此以后,这晨练就由南日皓月带领大家做.王坚利高声说,此话一出,台下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很显然有人不服气.一个新来的,怎么能第二天就得到王坚利王总管的赏识. 王坚利是何等人也,姜西山庄的总管啊,他微微一笑,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看走眼,如果有人不服气的话,可以来跟南日皓月比势一下啊.反正现在离用早饭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南日皓月输了,明天便由胜者来带领大家来做晨练. 此话一出,下面皆哗. 南日皓月有些窘迫,她没有想到王坚利居然挑起众人如此多的不满. 出头鸟2 此话一出,下面皆哗. 南日皓月有些窘迫,她没有想到王坚利居然挑起众人如此多的不满.看来,枪打出头鸟,能者被妒.不仅适用于现代,在古代也同样. 王总管,皓月学艺不精,还是让别的大哥代劳此事吧.南日皓月有些汗颜的说,她可不想被这些家丁给排挤.那大小姐就够难伺候的了,再与众家丁们相处不好.她就惨了.\ 没事没事.有人不服吗?王坚利又扬高声音问. 就在此时,从队列中走出来一个年纪大概三十出头的男人,又瘦又高,他先是抱拳道,皓月兄弟,别怪大哥欺负你.大哥在姜西山庄做了五年家丁了,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王总管如此赏认一个家丁,大哥想与你切磋几招. 呃,大哥请.人家把话讲得那么客气,南日皓月自然不敢推辞.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那人脚狠狠跺一下地,然后大吼一声,瞧他那声势,南日皓月连忙绷紧了身子。睍莼璩晓 她有所不知,这又瘦又高的男人,是在家丁中威信比较高的.名叫赵炎. 那人的拳头刚一挥出,南日皓月便猜出了拳头的走向,连忙抵挡,就这样子挡了几招之后,南日皓月开始进攻,谁知道这赵炎是雷声大,雨点小.虽然他吼的声音挺大,但是那拳头的力道,那掌风,根本毫无章法. 南日皓月抬起左腿轻轻朝他小腿肚上一踢,他根本不知道闪避,一下子捂住小腿,杀猪一样叫唤,好疼啊.好疼啊. 南日皓月又双掌一推,他那么高的个子,就抱着小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跌入人群之中了. 惹来众人一阵哄笑. 南日皓月连忙拱手道,大哥,兄弟承让了. 那赵炎倒也没有失了风度,虽然在众家丁面前丢了脸,他心底里又羞又气,但是还是说,皓月兄弟好功夫.大哥自愧不如.\ 此言一出,再无人敢小瞧南日皓月. 她刚才那一踢一推,做得如同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破绽,虽然是挺平常的功夫,但是看得出来,也是有些根基的.\王坚利更加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就在这时,一阵肚子咕噜咕噜类似于肠胃蠕动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南日皓月连忙捂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王总管,我饿了…… 哈哈哈…哈哈哈…王坚利没有忍的住,终于大笑出声,众人也哄的一声大笑起来.半晌,他才止住笑道,走,吃早饭. 走在人群中,王堂和李丁挤到南日皓月的身边,李丁最兴奋,这南日皓月名义上可是他的表亲呢.皓月,你还真厉害.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两招. 说话的是李丁,他说话的时候差点没有兴奋的凑到南日皓月脸上. 小弟这两招算什么.这姜西山庄里面高手多的是呢.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咱们庄主不是闻名天下吗?怎么这们家丁里面没有高人了吗,我这三脚猫功夫居然都能带领大家晨练. 出头鸟3 睍莼璩晓 怎么这们家丁里面没有高人了吗,我这三脚猫功夫居然都能带领大家晨练. 皓月,看你长了一副聪明相,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王堂嘿嘿一笑,并非这姜西山庄之中没有高手,而是家丁之中没有高手,如果家丁都做了高手,谁还来做家丁? 南日皓月听罢,也觉得自己问了个笨问题. 我们俩真的没有看走眼啊,没有想到皓月这么有出息.李丁还是止不住的兴奋. 咳,皓月不会忘记两位大哥的知遇之恩的.南日皓月连忙说. 路过妃湘院的时候,南日皓月停下了脚步,两位大哥前面先走吧.我去看看大小姐去. 跟他俩说了一声,南日皓月便迈进了妃湘院,刚一进院,她便开始叫道,大小姐,大小姐. 大清早你鬼叫什么?小姐我还没有死呢!再叫也被你叫死了.姜妃燕厉声厉气的说. 她推开二楼的房门.然后走出房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日皓月. 大小姐,你吃早饭了吗?皓月要去吃早饭的.姜妃燕瞪她一眼,难得你还记得叫小姐我吃饭,我就免了你鬼叫的罪.去给厨房说,我要喝小米粥,吃鲜蘑菇包子.其他不要了. 是.她偷偷摸一下肚子,觉得自己都要饿死了.连忙转身小跑步出去了. 姜妃燕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小声嘀咕道,还算你小子有良心. 家丁们晨练之后都是一起去厨房端饭,聚在一起吃.吃完之后各做各的事. 这时候这山庄的俩主人,姜西文和姜妃燕便是要自己去厨房吃饭的.这是头一回有家丁晨练之后回来叫她吃饭,让她感到居然有一丝意外. 因为是夏季,却穿着这讨人厌的袍子,让南日皓月觉得难受之极,只要出一点汗,这袍子便粘在身上,真是不知道这古人怎么如此烦琐. 好在她除了呆在妃湘院之外,也没有其他要紧的事儿. 姜妃燕在房间里面午睡,她一时无聊,便溜出去找王堂跟李丁聊天解闷.\ 今天不是王堂跟李丁在大门口当值看门. 他俩正聚了几个丁在一起逗蛐蛐. 南日皓月也连忙凑了上去,这是她头回看人斗蛐蛐,真觉得有趣的很. 几颗脑袋聚在一起,看着两只蛐蛐相互咬斗,几个家西彼此为自己的蛐蛐加油的声音,让南日皓月觉得新鲜得没法形容.\\ 皓月,你说我的黑将军会胜吗?李丁一把扯过南日皓月,将她凑到蛐蛐面前, ‘呃,黑将军?蛐蛐居然还有名字. 怎么了?我的黑将军多厉害啊.李丁一听到南日皓月重复自己蛐蛐的名字.连忙紧张的问. 呃,我是说,这名字真帅啊.看李丁那模样,好像她一说黑将军的坏话,就让黑将军马上咬她两口解恨一样.\ 那是当然啦.\听到南日皓月夸黑将军,李丁有些得意. 时间就在看斗蛐蛐中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各自都散了. 南日皓月也折回妃湘院. 出头鸟4 睍莼璩晓 南日皓月也折回妃湘院.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妃湘院的主人,姜妃燕正站在院门口等她.\ 一下午你做什么去了?姜妃燕怒目圆睁. 呃,和几个家丁在打发时间呢.南日皓月说得无辜. 把妃湘院所有房间都打扫干净,直到我满意为止.不打扫干净,不许吃饭.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姜妃燕一个飞身,眨眼间人便已经站在了二楼走廊之上,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南日皓月羡慕的看着她优雅的背影,这就是轻功啊..羡慕完她,瞧瞧自己的处境,她又有些无奈.在自己的叹息声中 拎了一桶水,拿了一块抹布,无语的想,这便是传说中非人的虐待开始了吗? 妃湘院虽然说不是姜西山庄中最大的院落,但是一栋二层小楼,上下两层,总共也有十多个房间. 这是人干的事吗? 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刚来的时候,为什么每个房间都干干净净的. 原来是大小姐一不高兴,就命令人打扫的原因. 肚子好饿.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蹑手蹑脚的想走出院子,去厨房偷偷找吃的.可是人刚刚走到院门口,一道冷冷的声音便从楼上传来,打扫完了吗? 是姜妃燕. 呃.她连忙回头,朝二楼望去,可是姜妃燕的房门依旧紧闭.难道她有千里耳? 无奈,她又回转身,继续打扫. 这一打扫,便一直到深夜. 直到姜妃燕点头满意.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厨房. 可是厨房里面只有一些凉菜剩饭. 夜深了,她躺在床上,觉得老天爷实在是不公平了.人家穿越,不是做了公主,就是做了皇妃,怎么她穿越,却做了家丁呢. 做了家丁也罢,还跟了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人长得是挺漂亮,但是她也是一个女人啊,面对一个就是美若天仙的人儿,也没有感觉. 在姜西山庄的第五日.南日皓月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庄主.姜西文. 在这期间,姜妃燕吩咐她将院门口的湘妃竹的枝头全部修剪得整整齐齐,所有的竹子要一模一样,高一点也不行,矮一点也不行. 吩咐她将所有的桌子椅子全部搬到院子里晒二个时辰的太阳.说是怕潮了. 现在是夏季,又不是梅雨季节.何来潮了一说,她始终也想不明白. 她深刻的感觉到,社会新鲜人刚刚步入社会之时的无奈与悲催,拿人钱财的活,不好做啊. 现在的她,就如同二十一世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一样,进了一个公司,拿着低廉的工资,却要累死累活的工作.有时候累得半死,还要暗自庆幸,有的同学还不如我呢,我还有点工资,别人连工作还没有找到呢. 每次姜妃燕欺负她的时候,她就这样子安慰自己.幸好姜妃燕只是让她干活,还没有对她进行暴力,如果那可恨的姜妃燕敢揍她,她一定双手奉还. 姜西文样貌和蔼的中年人.南日皓月在看到他的时候,觉得感慨万千, 见过老爷1 姜西文样貌和蔼的中年人.南日皓月在看到他的时候,觉得感慨万千,如此的一个男子,怎么女儿却如此乖张. 最后她想明白了,因为他的纵容.这一日傍晚.南日皓月正在为姜妃燕捉蝉,据说是因为这蝉鸣总是扰她清梦,让她睡得甚是不安宁.可是她捉了一天了,只捉到了一只.这姜妃燕整人的招数真的是数不胜数.她对姜妃燕恨得牙痒痒,如果能杀了她,她真想一刀砍了姜妃燕那张趾高气扬的脸。睍莼璩晓 王坚利便亲自来通传,说是庄主归来,要见她这个新来的家丁. 她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这古代是一个相当讲究身份地位的年代,她一个家丁,何德何能被庄主亲自召见.跟着王坚利,一路上她思索着,终于想明白了,因为她是伺候的主子是姜妃燕.而且伺候了近一周了.还在坚持中.所以姜西文这做父亲的好奇,想知道这小子长得是圆还是扁. 和蔼可亲,这是姜西文给她的印象. 她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一种父辈的亲切由然而生. “见过老爷.” “恩,起来吧.”姜西文露出一个慈祥的笑,笑容在看到南日皓月那一头爆炸的短发之后,微微僵住,但是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将笑容维持得无懈可击. 南日皓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爬爬自己的头发,”我这头发挺难看的,再过段时间,它就会长长了,到时候就好看了.” 姜西文对南日皓月的大方自嘲觉得有些意外,再观面前的孩子,明眸皓齿,果然不曾辜负他的名字.皓月,人也如空中皓月,俊俏的五官有些柔和,却自有一番男子的潇洒在其中,倒也不显女气.只除了这身子骨有些瘦弱. “你再胖些才好,这样子才有力气去做事.”姜西文打量完她,然后下定论. “那个,老爷我吃得很多的.不缺力气的.”南日皓月想起自己的饭量,有些汗颜. “妃燕有些时候是有点过分的,她自小便没有了娘亲,我对她不免有些溺爱,你便多由着她些吧.当然,如果她实在是过分,你便可以直接过来找我的.我不会怪你偷偷告状的.” 姜西文终于讲到了正题上面. “大小姐身份尊贵,哪里是我这等下人评论言说的?小的不敢.大小姐说的对也是对的,说的错也是对的.小人只管做好本分事便好.”南日皓月低着头说,必要的圆滑还是需要的.当着人家爹的面讲他女儿如何如何不好,不等于自掘坟墓啊.她还想活得久些呢. “你这孩子,倒跟我唱起高调来了,我的女儿我自然是明白的.”姜西文听罢笑起来. “没有别的事,小的去做事了.”南日皓月行了一个告退礼,然后又朝王坚利一颔首,退了出去.最近几天,这山庄里的规矩她已经学得滚瓜烂熟. “人还算聪颖.长得也精明.”姜西文说出对南日皓月的评价. 见过老爷2 睍莼璩晓 “资质还是不错的一个孩子.可惜就是出身贫寒了一些.这气度这长相倒也不输任何一个名门公子啊.” 王坚利自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精准了. 说起名门公子,姜西文又犯了愁,”也不知道妃燕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提亲的都踏破门槛了,她却没有一个肯答应的.这再等,却是要过了适婚年纪了啊.” 自己的宝贝儿女儿论长相,论家世,论武功,皆是上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死活对婚配之事不感兴趣. “大小姐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王坚利猜测. “当年林杏儿不也是过了适婚年纪,所以才搞那什么比武招亲的吗?最后却招了个女扮男装的连静宇.哎,杏儿也算有福气了,后来碰上陈青和.也算是一段上好的姻缘.”忆起当年他主持的比武招亲,不由的发出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居然已经过去四年了. “老爷你别愁了,我回头让南日皓月暗中留意一下,看大小姐有没有意中人什么的.如果没有,咱们就得抓紧时间为大小姐寻一个合适的人选了.”王坚利安慰姜西文. “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姜西文轻抚一下额头,然后示意王坚利出去.他便躺在床上开始休息.人老了,精力也大不如以前了. “你说,这天天闷在这妃湘院里,日子多无聊啊.” 妃湘院中,姜妃燕今日闲心忽起,居然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中晒太阳,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纱裙,洁白的肌肤在纱裙的掩映下,若隐若现,说不出来的you惑.她左手轻摇一把团扇,扇面是几朵开得正艳的桃花.\ 南日皓月帖心的站在她身后,为她按摩双肩. 搁在肩膀上揉搓的双手,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不由的发出如此叹息. “是啊,大小姐.皓月自从来到这山庄中,还从未出去见识过世面呢.” 南日皓月连忙顺着她的话说,想起王坚利私底下交给她的任务,查出大小姐的意中人.指不定出了这山庄,便有可能逮到姜妃燕是否与人你侬我侬,惜情依依. “唔,再用力些.”姜妃燕仿佛没有听到南日皓月兴致勃勃的诉苦,发出如同懒猫一样的低语. 南日皓月更加卖力的伺候她,果然听到姜妃燕舒服的道,”真舒服啊.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 南日皓月有些得意的一笑,她可是全才,武术馆里谁有个跌打损伤,都是她充当医生治疗的,至于推拿按摩,更是不在话下.父亲因为早年习武,不慎腰落下了病根,她便刻苦学了推拿按摩,每隔几天便要对父亲进行一次按摩.以减轻他的疼痛.“让主子开心快乐,是小的分内的事.”南日皓月净讲些顺耳的话给姜妃燕听. 果然,如她所料,姜妃燕心情正好,对她夸赞道,”这么多的家丁,就数你最伶俐了.” 见过老爷3 睍莼璩晓 果然,如她所料,姜妃燕心情正好,对她夸赞道,”这么多的家丁,就数你最伶俐了.” “大小姐,皓月实在是闷得不行,不如大小姐带着皓月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南日皓月连忙趁机表明心迹,如果再在这个庄子里闷下去,她怀疑她会疯掉. “唔,我也的确该去城里添些胭脂水粉了.不如咱们明个儿去吧.”姜妃燕闭上眼,稍一思索道.”敢情你今个儿这么殷勤是有想法啊.” “皓月只是闷得慌……皓月可不敢有什么想法.” 南日皓月算是掌握到了姜妃燕的心理,只要她心情好的时候,你说什么,她会都认真听取.就别在她心情爆躁的时候,你再不知道察颜观色的去当炮灰. 姜妃燕蓦地睁开 一双水灿灿的双眸,瞅着南日皓月好一会儿,南日皓月也顺着她的眼睛瞅向自己,”大小姐,皓月哪里有不妥吗?”“跟我来.”姜妃燕站起身,将手里的团扇扔在椅子上,飞身一跃便上了二楼.南日皓月没有她那等轻功,只好爬楼梯. 刚走到姜妃燕房门口,迎面便一个蓝色包袱朝自己飞射而来,她连接伸手承接住.抱在怀里,”大小姐,这是啥啊?: “唔,你明个儿穿的衣服.回房试试合身不,你那身家丁服太寒酸了.”姜妃燕可不想自己带出门的人,丢自己的脸.低头瞅瞅自己黑色的家丁服,南日皓月摸摸鼻子,她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她对衣服的要求一向只要干净清爽就行.至于是否时尚啊,是否流行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舒服干净. 南日皓月换好衣服走出来,伸伸胳膊,抬抬腿,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抱着肩膀审视自己的姜妃燕,”袖子好像有些短,裤子也有些短.不过胖瘦倒还合身.”姜妃燕站到她面前,仿佛在跟她比个子,”你是男人,个子比我高是自然的.算了,明个儿进城再说.换下来吧.” 南日皓月摸摸鼻子,又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很显然,姜妃燕让她试的男装很显然是姜妃燕自己的.电视上总是演大家闺秀偷溜出自己的府邸时,为免受狂妄之徒的骚扰,女扮男装. 看来,这姜妃燕也是如此的.而姜妃燕身形小巧,自己的身高在女子当中实属高挑,跟普通个子的男子差不多.也许是因为瘦的关系,使南日皓月看起来并不算矮,反而给人一种修长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南日皓月刚刚从校场上退下来,便被姜妃燕给拽回了妃湘院. “大小姐,我还没有吃早饭.饿死了.”南日皓月嘟囔着摸摸肚子. “吃,你除了知道吃,你还知道什么?”姜妃燕斜眼瞪她. 彼时她俩已经偷偷溜出了姜西山庄,两人骑着高头大马,正走在一条小道上.小道两旁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如果胆子小的人,怕是一个人不敢走这种路.“我还知道要保护大小姐.”南日皓月拍拍自己的胸脯. 见过老爷4 睍莼璩晓 #已屏蔽#我还知道要保护大小姐.”南日皓月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豪气千云的模样.#已屏蔽#惹来姜妃燕的一阵娇笑,”皓月,你这一头乱发,初看挺难看,其实看久了,还挺特别的.”#已屏蔽#南日皓月抬起右手摸自己的头发,头发已经即将垂肩,再长一段时间,估计就能绑一个小发辫了.新长出来的头发渐退当初染的红色,显露出原本的黑色#已屏蔽#姜妃燕从马背上系着的包袱里找出来一块干粮,扔给南日皓月,”你上辈子八成是饿死鬼.天天叫着饿#已屏蔽#“我不过是吃得多,罢了.谁让我早上没有吃饭就被大小姐给叫出来了.”南日皓月一副明显错不在她的语气#已屏蔽#“哟,你还敢顶嘴了.”姜妃燕又杏眼圆瞪,南日皓月连忙识趣的闭上了嘴,专心吃干粮.骑马这种小事儿,自然难不倒她.端坐在马背上,一手牵着缰绳,微风吹来,抚在脸上,倒也惬意.&;#已屏蔽#除了她为人奴仆的身份挺让人郁闷之外#已屏蔽#等她有一天挣到钱#已屏蔽#了,总会翻身做主人的.她心里暗暗下决心. “哟.这小兄弟长得不错啊.细皮嫩肉的,哥几个饥渴许久了,居然能够碰到如此极品,”忽来的粗鄙语言,让表情惬意的主仆二人怔了一怔#已屏蔽#寻着声音往去,杂草深处走出三个表面狰狞而淫亵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已屏蔽#为首的是个大胡子,他嘿嘿两声道,”二弟三弟,今个儿咱们哥三儿有艳福了#已屏蔽#“小兄弟,陪大爷玩玩吧.”大胡子身后一个瘦子也邪恶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南日皓月#已屏蔽#南日皓月看着眼前的三人,心里想,这就是电视剧上面最最烂俗的情节了.问题是,此时的自己身着丑得要死的家丁装,头发又短又乱,还是女扮男装的男儿身,缘何会入了这三个大汉的眼.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三个大汉是恋童癖,或者是男男恋的执行者#已屏蔽#悲催.自己这副丑样子,如果有个姑娘说,公子,你真俊.南日皓月肯定会乐上半天.但是,如果对象是三个让人恶心的男人.就免了吧#已屏蔽#电视剧一般会演,当街良家妇女被人调戏,会有一漂亮帅哥冲出来英雄救美#已屏蔽#但是,很显然这个桥段跟情节不适用在自己身上#已屏蔽#第一,因为自己又丑又难看#已屏蔽#第二,因为自己此时的身份是个男儿.&;#已屏蔽#第三.因为眼前的三个男人实在太过垃圾#已屏蔽#极品的悲催#已屏蔽#南日皓月无语问苍天啊.老天爷,为啥你选择了让皓月我穿越,穿也就罢了,为啥还让我身为女扮男装男儿身之时,碰到男男恋的男人出来猥琐我#已屏蔽#三个大汉缓缓的欺近南日皓月,至于姜妃燕,一个弱质女流,很显然,他们根本未曾将她放在眼里.#已屏蔽#南日皓月心里想,自己此时是不是需要配合一下气氛,大声的叫几下,救命啊,不要啊,求求你们了,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已屏蔽#就在她漫天乱想的时候,忽听三个大汉同时嚎叫一声. 你是采花贼1 睍莼璩晓 就在她漫天乱想的时候,忽听三个大汉同时嚎叫一声. 一个捂住了自己的手腕,一个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个则眼睛鲜血直流. 姜妃燕冷冷的看着鬼哭狼嚎的三个人,居然敢对我的家丁打歪主意,真是不想活了. 小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胡子捂住自己疼痛不止的手腕,恶狠狠的说.然后道,兄弟们,上. 三个人全部朝姜妃燕扑了上去.姜妃燕冷笑一声,刚刚她不过是拾了地上三颗石子做暗器,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察觉,就中了着.很显然,根本没有什么功夫根基. 剑仙的女儿姜妃燕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连踢带踹,把这三个大汉打得p滚尿流.一直跪地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打那小兄弟的主意了. 滚.姜妃燕冷冷的道. 那三个大汉听罢,忙匆匆撤退. 大小姐,你真威风.南日皓月看着三个人连滚带爬的样子,她根本来不及出手,姜妃燕的火爆脾气便发作了. 姜妃燕认真的端详南日皓月的脸,你这么丑居然也有人看得上.如果是女人也就罢了,还是三个不长眼睛的男人.我真替你悲哀. 姜妃燕有些自尊受损.摆着她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看,偏要调戏自己这丑不拉及的家丁. 皓月也很替自己悲哀.南日皓月看一眼晴朗的蓝天.觉得自己悲催无比. 主仆俩继续赶路.其实南日皓月觉得姜妃燕根本没有必要偷溜出庄.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山庄的大门,但是很显然姜妃燕觉得偷溜出去更加刺激. 接近晌午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高高的城门. 帝都就在眼前.城门口不知道为什么重兵把守,站得笔直的守城士兵手持长长的尖矛,为首的两个手里拿着一张画像,凡是进城出城之人,都要被拉过去与画像对照. 他们在做什么?南日皓月有些不解的问身边的姜妃燕. 估计又出了什么江洋大盗之类的吧.没有法子捉拿,便用这种又蠢又笨的方法.姜妃燕很是不屑. 两个人在接近城门的时候,牵马步行进城.照例被拉到画像面前做比较. 南日皓月看着画像上的人,只觉得此画像面熟的很,可是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画像的人到底是谁. 长发束冠,面容俊秀,这被通辑的人长得还真不错. 你也真是的,这人光这一头乱发就分明不是嘛.你还他过来比较.拉着南日皓月与画像作比较的士兵对面的那个士兵道. 哎,看到男人就拉过来比,都成习惯性动作了.这人还是死死拉着南日皓月.南日皓月有些不舒服的挣脱开,我可以走了吧? ‘去吧去吧.下一个.那士兵高声道. 姜妃燕也瞅一眼那画像,觉得有些眼熟. 一直到离开城门很远,姜妃燕才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皓月,你觉得那画像眼熟吗/ 挺眼熟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这画像上的是谁. 你是采花贼2 挺眼熟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这画像上的是谁.南日皓月望着眼前热闹的街道. 姜妃燕望一眼南日皓月,她的表情慎重而严肃,你觉不觉得,挺像你? 呃,是吗?经姜妃燕一提醒,南日皓月恍然大悟,那不就是自己的画像吗? 头发束起来的你。睍莼璩晓可是你为什么会被通辑呢?姜妃燕皱眉道。后又厉声说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南日皓月再次无语,也许是长得相像的人呢。 就在这时,街角处的皇榜前围了一群人。他俩也忙挤出去看。 依旧是一张画像,画像旁边附着此人的劣迹。 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杀人夺货。是帝都有名的采花贼。先歼后杀。至今帝都已经有十三位大家闺秀遭到此人的毒手。 原来你是个采花贼啊。姜妃燕感慨的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有想到你看起来老实的外表下,却掩藏了一颗猥琐的心。 我要是采花贼,大小姐貌美如花,早就遭到我的辣手催花了。又怎么可能在我面前逍遥自在?南日皓月有些无奈,她是女人好不好?怎么好端端的变成了采花贼。只是相像,只是相像。她安慰自己。 蓦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她想起她刚刚穿越到这个时代时的芦苇荡。她身上的血衣,她整个人仿佛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难不成她真的是采花贼?不,应该是她身上穿的衣服是采花贼的衣服。那采花贼不知所踪,自己穿过来穿进了采花贼的衣服里。可是,为什么这画像与她如此相像?还是说她上辈子就是个采花贼。脑袋好乱。 乱哄哄的人群中,她被挤来挤去。直到姜妃燕拿 手掌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才回过神。 走吧,呆会儿如果被人发现了,你就惨了。不管是不是你,还是不要老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晃好。姜妃燕提醒她。好不容易有个有趣的人陪自己解闷,姜妃燕怎么舍得让这人被别人给抓了去? 两个人挤出乱哄哄看榜的人群。 姜妃燕熟门熟路的带着她在街上穿棱,她先带南日皓月来到了一处叫做宏锦斋的地方。 哟,姜小姐。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都不光顾本店了。出来迎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件玫红的罗裙,艳而不俗,虽然已是中年,但是因为保养得当,气质上却不输于二八年华的小姑娘。 方老板,最近家父看得紧,都不怎么让我出来闲逛。姜妃燕笑笑,然后指一下身后的南日皓月,给他量下尺寸,做套合身的袍子。 这位小哥,你喜欢什么花色。这里有月白,浅蓝,深蓝,深灰,。。。你挑一下。方老板马上将眼光转躺南日皓月,心下一惊,好俊的小兄弟。 南日皓月明白了,这里是裁缝铺,做衣服的。 月白吧。她还是喜欢浅色系的东西。 方老板命人给姜妃燕沏了一壶茶,自己则亲手为南日皓月量身, 你是采花贼3 方老板命人给姜妃燕沏了一壶茶,自己则亲手为南日皓月量身,南日皓月有些受宠若惊, 怎地劳烦老板亲自为皓月服务?皓月只是一介家丁。睍莼璩晓 方老板刚好量到南日皓月的臀围,趁机捏一把她的p股道, 这么俊的小兄弟,当然得我亲自来,不然做出来的衣服效果不好,怎么办? 嘎嘎嘎。。。。一群乌鸦飞过。。。 南日皓月只觉得自己满脸黑线。自己被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还是古代的,给猥琐了。 看一眼姜妃燕,后者则优哉游哉的品着茗,眼光不经意的瞟过自个儿家丁如同吃了黄莲的表情,漂亮的脸蛋上浮上一层坏笑。南日皓月咬牙,故意的,故意的,这个臭女人是故意的。 她肯定知道这个方老板是一个寂寞的中年妇女,需要血气方刚的小正太滋润,所以才把自己带到这里的。 故意的。故意的。百分之分是故意的。 可恶。可恨。可气。 自己这只小嫩羊,就这样子入了这个中年妇女的虎口。 .南日皓月轻轻握住方老板的手,手指来回上下的抚摸着, 哎哟喂,我说方老板,你这皮肤真是光滑得如同你这满屋子丝缎一样. 方老板娇羞的一笑,讨厌,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哪里还能跟小姑娘比啊? 姜妃燕正在喝茶,扑的一声茶从嘴里喷出来.这下子起鸡皮疙瘩的换成她了. 如果对方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美人儿还可以理解,但是是一个中年妇女做娇羞状,看客是会死人的. 眼看着方老板的手又要抚上自己的胸膛,南日皓月忙后退一步,如果被她摸了自己的胸,软软的,自己女儿身的身份不就被穿帮了。 她朝方老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谢谢方老板了。可以了。 唔,方老板,尺寸量好了。做的话得几天?姜妃燕冲方老师甜甜一笑。 这个嘛,最快也得三天。我手里可有好几个官家小姐订的衣服没有做出来呢。方老师状似为难的说。 这么久?可是我想让他今天就换掉身上那套难看的衣服呢。方老板想想办法吧。’姜妃燕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子上。我也要一套新的男装。 方老板眉眼一笑,忙拿过银子搁在手心里把玩,我刚刚想起来,我这里有一套尺寸与这位小兄弟相当的衣服呢,就是色不是月白的。 哦?-----拉长的尾音,姜妃燕挑了眉。拿出来看看。 方老板的徒弟连忙从内间里取出来一套男装,是淡紫色的。袖口镶着一些类似于某种家族的图腾的纹路。 南日皓月看着这件衣服,心里想,原来男装还可以有这种淡紫色。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姜妃燕示意他去试一下。 在方老板徒弟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一个房间。 大厅里,方老板暖昧的冲姜妃燕一笑,姜小姐从哪找来这么俊的小兄弟。 我的家丁。姜妃燕言简意骇。我的衣服呢?有吗? 姜小姐贵人多忘事。 你是采花贼4 姜小姐贵人多忘事。睍莼璩晓上次让我做的衣服,有两套,你只取了一套。还有一套在这里呢。我这就命人拿出来。 是吗?我倒真忘记了。这刚刚好。我们俩都穿着新衣服,这走在街上肯定添回头率,到时候便是为方老板的店做了宣传呢。姜妃燕接过方老板徒弟递过来的衣服。也去另外一间房里去换了。 就在这时,南日皓月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大厅里。 方老板眼前一亮。 眼前的少年俊秀而挺拔,修长而清朗。 挑扬的眉宇下一双星目炯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那头乱发。 凌乱而短,如果束了冠,便完美了。 一身淡紫色衣袍,衬得更是逸雅非凡。 就在方老板发怔的空当,姜妃燕也推了另外一间房的门,走了进来。 不同于南日皓月的洒脱与修长,着了男装的姜妃燕透露出来的是阴柔,脂如敷粉,十指青葱,分明是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公子。 大哥,咱们走吧。姜妃燕冲南日皓月道。 南日皓月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小弟,你我兄弟二人,今日来这帝都是要有一番作为的。以后还请小弟你多多关照。 姜妃燕一脚踹上南日皓月的小腿肚,说你胖,你倒还真喘起来了。 哎哟。南日皓月抱着小腿呲牙咧嘴,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再欺负我,我就站在大街上说你是女人。 你敢?你如果敢,我回去就剥了你的皮。姜妃燕目露凶光。 好男不跟女斗。南日皓月率先走出方老板的店,一想到这个中年妇女吃自己的嫩豆腐,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快快离开得好。 看着仿佛身后有虎狼在追的南日皓月,姜妃燕觉得好笑。其实,南日皓月挺可爱的。至少比起那些只会对自己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的家丁们,有趣多了。 即使是拍马p,南日皓月也比他们拍得高明讨喜。 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子正坐在小亭内,她的面前是一方长桌,桌子摆着一架古琴,铮铮琴音流淌而出,美人如画,琴音如水,站在小亭外守候的丫环居然在微熏的风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烟然,烟然….远远的便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 抚琴女子抬起头,停下抚琴的双手,皱眉道,红姨,你这般大呼小叫做什么? 名唤红姨的是一位年近中年的女子,徐娘半老,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一介标致美人儿. 我的姑奶奶啊,前厅乱得一发不可收拾.来了两位公子点名要见你哪. 李青红挥舞着手里的锦帕,只差没有整个人跳起来.她真的是急死了,到处找不到这个玉蓝院的头牌花魁.于烟然. 红姨,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今天谢绝见客.于烟然皱了眉看着面前的李青红.秀美的面庞上浮上一丝忧郁. 李青红一怔,拿锦拍擦擦额上的汗珠,语气委婉, 我的姑奶奶啊,咱们玉蓝院可全指望你了,这两位公子也不知道来头如何, 你是采花贼5 我的姑奶奶啊,咱们玉蓝院可全指望你了,这两位公子也不知道来头如何,进门就甩了两张白花花的银票.你说红姨我怎么敢得罪?一不小心,不仅咱这玉蓝院没有了,就连你也没有了.到时候你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于烟然的目光飘向远处,一双水眸此时显得无神而淡然,仿佛在思索李青红的话,又仿佛没有听到李青红在说什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李青红看她不说话,又下猛药,“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当年你躺在大街上,生病发烧,是我将你救回玉蓝院,照顾了你三天三夜,又派人给你抓药,才让你捡回来了一条命。睍莼璩晓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于烟然锁了秀眉,低叹一口气,半晌,她才说,“红娘,烟然自然没有忘记。烟然这便去换衣裳。”她站起身,薄纱粉裙随风而舞,整个人飘飘欲仙,她抱住琴,离开小亭子。身后一直守着她的丫环喜儿也连忙跟上。李青红看着于烟然窈窕的身子渐渐消失在眼前,觉得纳闷,也不知道这丫头最近中了什么邪,整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不就是一副忧郁的脸孔。、玉蓝院是何地方?玉蓝院是帝都最大的烟花之地。为何是最大的烟花之地?只因这玉蓝院里有于烟然。于烟然是何许人也? 在帝都,上至皇亲国戚,富贵商贾,下至平民百姓,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于烟然。玉蓝院的花魁。于烟然,回首一笑百媚生,但是千金难买其一笑。令帝都多少王公子弟为之神魂颠倒,倾家荡产,只为能够博红颜一笑,只为见红颜一面。此时此刻,姜妃燕和南日皓月正端坐在玉蓝院的二楼依辉阁内,跷着二郎腿,品着上好的龙井,等候着佳人于烟然的出现。整个房间内都飘着层层的粉色纱帐,一看便是烟花之地。南日皓月头回来这种地方,只觉得相当新鲜,两只眼睛骨碌碌的东瞅瞅,西瞧瞧。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进来一位小丫环,朝她二人福了一下身道,“请两位公子移驾烟然阁。烟然小姐正在烟然阁等候两位。”“我们兄弟二人慕名而来,这烟然小姐倒也大牌的很,让我们等候如此之久,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我们亲自前往会见。”南日皓月有些不满的嘟囔。“二位公子如果有何不满,那便不要见了吧。反正今日我们小姐心情欠佳。往日里多少王公贵族想见我们小姐一面都是难如登天。若不是今日红姨一直说服我们小姐,你们想见我们小姐估计得排到明年的档期。”小丫头伶牙利齿。、“你这小丫头,这就是你们玉蓝院的待客之道吗?”南日皓月头回碰到这么刻薄的小丫头。“这不是我们玉蓝院的待客之道,这是我们小姐的待客之道,怎么,你不满意吗?”小丫头反唇相讥。“算了,别理她。”姜妃燕出奇的居然没有生气, 你是采花贼6 “算了,别理她。睍莼璩晓”姜妃燕出奇的居然没有生气,拦住南日皓月欲打人的冲动。南日皓月恨恨的用眼剜一眼前面带路的小丫头,恨恨的垂下刚刚抬起的右手。就在这时,小丫头顿住了身形,转身对她俩说,“我们小姐一向喜静。你们还是不要多言了。呆一会儿便走吧。” 她推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待南日皓月和姜妃燕进得门去,她又体帖的关上房门。不同于依辉阁的纱帐层层,这里干净简朴得不像烟花之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二人是不会相信名满西炎国的于烟然会住在这么普通的地方。房间中间摆了一张圆桌,桌上搁了一壶茶,摆了两个杯子。圆桌过处,墙角地方摆了一张红木大床。大床旁边是一个书架,高高的书架摆在烟花之地显得有些突兀。书架旁边是一个红木大柜子。应该里面放的便是衣物之类的东西吧。床前置了一层薄纱,薄纱后面端坐一个抚琴佳人。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清雅的琴音弥漫在整个房间内,空灵而绵长,如同潺潺流水,涓涓细流,划过人心。一曲弹罢,房内的两人居然听呆了去。直到一只瓷白素手掀开薄纱,走了出来。、一身淡紫与雾黄轻纱绕身的轻灵身姿,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还带着缭绕的雾气,南日皓月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儿来到自己面前,素手执壶,轻轻往自己的杯中添茶。细白的皓腕,盈盈一握。“二位公子,请用茶。”轻柔的嗓音如同黄莺出谷。于烟然也同样打量着眼前的二位男子,一位短发凌乱,带着天生的洒脱与俊朗。一位却面目阴柔高贵。“果然国色天香。”姜妃燕称赞的点点头,鼻间萦绕着于烟然身上淡淡的体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南日皓月又加了两个词,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看南日皓月和姜妃燕也不像无聊的登徒子,于烟然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她常常坐在窗边,看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她贵为帝都第一美人,贵为玉蓝院的花魁,可是她常常觉得自己很寂寞。 她知道从她被李青红捡回来的那一天起,她便注定逃不过沦为李青红挣钱工具的命运。她有时候甚至恨自己的美貌,讨厌这种浮华而糜烂的生活。李青红请师傅教会她琴棋书画,教会她如何笑如何说话,才会取悦男人,教会她如何做,才会让男人心甘情愿的掏腰包奉献银子。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厌倦,厌倦这种生活。厌倦对着男人卖笑,她有时候居然很羡慕路上来来往往面目普通的女子,她们有丈夫有孩子,她们生活平淡,但是很快乐,很幸福。幸福是什么?幸福是一个虚无的东西。因为它离自己好遥远。远在天边,自己想伸手摸一摸,都不可以。“你果然有许多心事。”南日皓月端起茶喝一口, 痛痛痛1 你果然有许多心事。睍莼璩晓南日皓月端起茶喝一口,幽深的眼眸望着眼前漂亮如琉璃的人儿。 于烟然只是垂下眼,没有答话。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他日,便不会再有交集。 据说最近采花贼作恶多端,烟然小姐还是多加小心的为好。姜妃燕捧住自己的脸,这么漂亮的人,怪不得让那么多男人为之疯狂。虽然她自己也是一个美人儿,但是跟于烟然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截。她自愧不如。 多谢二位公子的担心。于烟然淡淡的道。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一个声音大声嚷道,我一定要,见烟然小姐。我一定要见烟然小姐。我有银子。。。。。 于烟然听到,皱了眉。看来又是一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我们还是先告辞吧。烟然小姐忙得很。姜妃燕朝南日皓月看一眼,南日皓月朝她点点头。 然后他二人便准备起身离开。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大力一脚踢开。 走进来一个华服男子,他勉强睁开醉眼 ,晃着歪歪扭扭的步子,朝于烟然靠近,烟然小姐,我想死你了。说着,便要朝于烟然身上扑去。 于烟然连忙躲过去。 西南世子,你还请自重。我家小姐卖艺不卖身的。刚给南日皓月他俩领路的那小丫头连忙挡在了西南世子面前,边大声朝门外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喝醉酒骚扰烟然小姐了。 哗啦啦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群手持粗棒的家丁。 西南世子,我-们烟然小姐今日只会一次客人,您下次还请早。小丫头依旧在下逐客令。 不就是一个婊-子吗?装什么清纯?还真以为自个儿是什么大家闺秀啊?华服男子醉眼朦胧,侮言晦语如同尖利的武器直射向于烟然。 于烟然眉目清淡的看着眼前的闹剧,一副置身事外的冷。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烟花之地,出污泥而不染的有几人?即使真有,又有几人知?几人信?几人识? 她的眼光飘向窗外,天好蓝啊。 华服男子一把推开小丫头,正欲欺上于烟然的身子。几个家丁虚张声势,面前的可是西南王世子,西南王爷怪罪下来,那要是丢小命的事儿。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时迟,那时快。 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捉住华服男子的手。 欺负一个弱质女子,你不觉得羞耻吗?南日皓月内心由然而生的正太感战胜了一切,她一个箭步冲到于烟然面前,伸手拦截住华服男子的脏手。 华服男子此时才注意到,房间内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名陌生男子。 你是哪根葱,敢管本世子的事儿?华服男子口齿不清的道。 大爷的名字,你不必知道。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滚。南日皓月瞪着他。 哟,口气不小。华服男子想挣脱开对方钳制住自己的手,可是怎么用力却还是挣脱不开。 南日皓月微一使力,华服男子便疼得额上直冒冷汗,他呲牙咧嘴的叫唤, 痛痛痛2 华服男子便疼得额上直冒冷汗,他呲牙咧嘴的叫唤,痛痛痛。睍莼璩晓。。。 知道痛就好。还不快滚?皓月大声的说。 华服男子摸着自己的手,却还不罢休,挥着不稳的拳头便朝南日皓月打去,南日皓月左右闪躲,然后身子一猫,一掌直推向那人后背心。他踉跄的朝前趴去,啪的一声便来到了一个狗吃屎,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惹来众人的笑闹。 华服男子站起身,伸手指着南日皓月,你给本世子等着,本世子绕不了你。说着便踉踉跄跄的抬起脚步。走到门口,正碰上匆匆赶来的李青红。 哟,世子,你这是怎么了?李青红瞧一眼他捂着鼻子的手,忙叫住他。 李青红,你这个臭娘们儿,别得意得太早。哼。怒哼一声,推开李青红,他骂骂咧咧的走了。 烟然,你有没有怎么样?李青红连忙来到于烟然面前,上上下下端详她,仿佛是在查找有没有受伤。 没有。红姨,得罪了西南世子,咱们玉蓝院便没有好日子过了。于烟然苦笑一下,朝南日皓月一福身,多谢公子。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南日皓月豪气的一挥手。 这西南世子,怎么如此德性。姜妃燕啐了一口,她最讨厌期负女人的男人。 公子有所不知.李青红表情苦楚,所谓树大招风,便是如此.烟然长期霸占帝都花魁,早就让这些王公子弟们垂涎三尺,都想摘了这朵空谷幽兰.但是岂是那么容易便摘得了的? 低悠的叹息声自于烟然口中逸出.她反而安慰李青红,红姨,我们只是妓馆,没权没势,红姨这些年勉力将玉蓝院经营得有声有色,已经实属难得。 李青红只是笑,却是没有再说话。若不是早年她年轻的时候与西炎先帝有过一段风流韵事,这玉蓝院怕早就要易主了。想闹事的,考虑到先帝的威名,不敢轻易亵渎,所以才得以保全这玉蓝院平安无事多年。 出了玉蓝院,姜妃燕便带着南日皓月直奔附近一座不大不小的酒楼。 大小姐,你怎么知道皓月饿了?南日皓月低头扒着碗中的牛肉面。 桌上置着一碟花生米,一盘葱爆羊肉,一盘竹笋炒肉,三菜一面。 你这个饿死鬼,一会儿不吃东西就能死不成?姜妃燕对南日皓月感到无奈。她闲闲的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 喂,没有想到,你还挺有正义感的。 今日南日皓月的英雄救美,让她对南日皓月刮目相看。 呃,小姐只顾看热闹,这种动手打架的事儿,还是皓月替小姐做了吧。 南日皓月谦虚道,手上的筷子始终没有停止。 我看你是想在于烟然面前表现才对。斜南日皓月一眼,姜妃燕这才开始吃面。 大小姐不要把皓月想得太猥琐。南日皓月端起碗,喝了几口牛肉面汤汁,一碗面下肚,还是饿。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姜妃燕,姜妃燕白她一眼,叫一声,小二,再来一碗牛肉面。 再来一碗1 姜妃燕白她一眼,叫一声,“小二,再来一碗牛肉面。睍莼璩晓”多谢大小姐。”.“少爷….少爷…”一个激动而苍老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南日皓月头也不抬的继续吃面.倒是姜妃燕偷偷用胳膊碰她一下,“那老头好像在叫你呢。”&“我在这里,除了认识大小姐,别的任何人也不认识。肯定不是叫我,咱们安心吃面啦。”南日皓月摇摇头否认。“少爷,你可让老奴好找啊。”拿筷子的胳膊被人用大力扯住。南日皓月抬起僵硬的脸,一副凡是阻我吃面者,死。的表情。&;冷冷的眼光没有让抓住自己胳膊的老头儿受挫,他再接再厉,“少爷,你跑哪去了。老爷因为思念你而病重。已经快不省人事了。”;两行老泪扑刷刷的落下来。那老头扑通一声跪下。&“少爷啊,请你随老奴回去吧。我知道你一直在生老爷的气,但是老爷已经不久于人世了,不见你一面,他怎么能够瞑目啊。” 看着一个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儿,跪在自己面前,这场面,真的是让南日皓月心酸;酒楼中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观看南日皓月和姜妃燕这一桌子上演的戏码 ;那老头哭得让闻者落泪,听者动容。&;南日皓月无奈的看一眼姜妃燕,她伸手想扶起跪在地上的老头,“这位老大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的什么少爷。”&;哪想这老头仿佛没有听到南日皓月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少爷你从小我看到大,怎么会连你的模样我都不识得?少爷这段日子肯定受了不少苦,这一头头发,以前乌黑发亮,瞧现在这头发真让人伤心啊。少爷……少爷……”那老头又继续嚎啕。&;“呃,老大爷,你先起来说话成不?”姜妃燕看他哭得实在伤心,便也出言劝阻。“你先别难过,这哭得太严重,对眼睛可不好。”&\“好不容易在帝都这街上碰到少爷,如果少爷不答应跟我回去见老爷,我就不起来。”老头&;面露倔强。“少爷,你就可怜可怜老奴吧。你就可怜可怜老爷吧,他时日不多了已经。”&;南日皓月面露难色,她真的是无可奈何,拿这痛哭的老头儿没有一点办法。但是她又真的不是这老头口中的少爷。“老大爷,我真的不是你家少爷。”“少爷,你别否认了。”那老头一定认定了南日皓月就是他家少爷。“这位小兄弟,你就原谅你父亲,随这老人家回家吧。”店小二端过来一壶茶,放下走了。“是啊,是啊,小兄弟你就忍心病重的父亲临死前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吗?”与她俩相邻的桌子面前坐了一个蓝衫大汉,那大汉也劝说南日皓月回去。“这位大哥说的极是,即使跟父母闹了再大的矛盾,也不能负气一直不回去啊。外面有千般好万般好,还是家里好。” 厨房里的一位大娘站在厨房门口看了好久,也忍不住说。 再来一碗2 “少爷啊……”那老头儿又趁机嚎啕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知道老爷那天骂你是骂得重了些。睍莼璩晓但是,看在老爷已经病重的份上,就请你随老奴回家吧。”&sp;那老头儿又重重的朝地上叩了三个响头,就连姜妃燕也看得心酸,她也忍不住劝南日皓月,“皓月啊,我知道你是有难言之隐,但是总归那是你的父亲,你还是回去看看你父亲吧。不要让老人家临死前也不安心。”&p;她甚至伸出手,拍了拍南日皓月的手背。&;怎么一个乱字得了?!&nbp;南日皓月觉得自己好端端的真是撞鬼了。 &;大白天先是被三个男人猥琐,然后是进城时画像上的通辑犯长得像自己,然后又被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猥琐,现在被一个老头扯着袖子哭,非说是自家走失的少爷。她这一天过得可真是精采万分。幸好她心理承受能力不是那么的差,不然换别的人早躲进被窝里去哭了。&nb;她匆匆扒完碗里的牛肉面,一抹嘴巴, 牙关一咬,“好,我跟你回去。”&n;那老头喜出望外,连忙站起身,朝门外叫去,“备轿,少爷要回家了。”&nbp;“老大爷,要我回去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南日皓月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一瞬间喜笑颜开的老头儿。&np;“少爷你说,只要你愿意回家,什么事儿都可以成全。”那老头儿语气不小。&np;“我要带着我媳妇儿回家。”南日皓月猛地伸手扯掉姜妃燕的绑着的头发,一头如瀑长发倾泻而下,展露在众人眼前。&;低呼声,抽气响不断响起。&np;姜妃燕冷不防被她扯掉束冠的头发,低吼道,“你做什么?”她的女子身份一下子就被暴露了。 &;南日皓月邪邪一笑,“媳妇儿,随我回家吧。” 就是要死,也不忘记拉一个垫背的。可是剑仙的女儿呢,必要的时候逃命也可以有两把刷子,不必一个人逃得太辛苦。&nbbsp;“你去死。”姜妃燕一脚踢上她的小腿肚,甩一下满头的秀发,然后昂首挺胸率先走出了酒楼。&nbp;南日皓月抱着小腿肚一直叫痛,这已经是今天被踢的第二次了。&nsp;果然,野蛮型的女人不好惹。、、&n;那老头倒挺激动,“没有想到,我家少爷居然已经有 少夫人了……”&;巍伟辉煌的皓月庄,其富丽宽广不输皇亲府邸,尽管占地宽阔,尽管来来往往的丫环家丁成群,但是却安静如斯。到底充满着凝重的气氛。&nbs“自从少爷离家出走,皓月庄便不复往日的欢声笑语,一直死气沉沉,如同没有人烟。哎。”那老头轻轻叹口气。&nb; 当南日皓月看到皓月庄三个大家的时候,便怔住了。果真是无巧不成书吗?为何这山庄的名字偏是以自己的名字命名。&p;“少爷出生的时候,皓月当空,所以老爷便给少爷取了名字叫南日皓月,是与日争辉与月齐明的意思,第二天便将日家庄也更名为皓月庄。少爷,老爷对你的疼爱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个做父亲的。 摇身一变1 少爷,老爷对你的疼爱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个做父亲的。睍莼璩晓只是老爷表达的方式有些别扭罢了,为什么少爷就不能理解老爷一下呢。老头对南日皓月的亲切之情溢于言表,一直不停的罗索。 姜妃燕轻轻用胳膊肘撞一下南日皓月,你藏得还真深,家里这么有钱,居然还跑到我家做家丁。 南日皓月有苦难言,事到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她装傻一样望着姜妃燕,这里哪里比得上剑仙的姜西庄,差远了。 福伯,这是少爷表哥回来了吗?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女遥遥的站在一棵丁香树下,轻声唤为南日皓月二人带路的老头儿。 哦,表小姐。少爷回来了。福伯又忍不住用袖子去擦流出来的眼泪, 他实在是太激动了。 少爷表哥。少女体态轻盈的来到南日皓月面前,仰起来的脸庞如同白净的玉兰。 姑爹等你等得好苦。莹莹也等你,等得好苦。泫然欲泣的表情,让人垂怜。 对于可爱的人和事,南日皓月一向不能够抗拒,尤其是面前的少女,一副让人怜爱的模样。她情不自禁的执了她的手, 让表妹久等了。我回来了。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少爷表哥。蓝洁莹一下子扑进南日皓月的怀里,将脸搁在她的肩膀上,嘤嘤哭起来。三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没有想到有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南日皓月也连忙配合的抱住她。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道,你别太激动,以后时日还长着呢。 蓝洁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少爷表哥你不走了吗? 对,我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骗你的,我一定会走的。如果不是今天在酒楼里骑虎难下,我才不跟着这老头儿回来呢。南日皓月真实的心声悄悄的道。 姜妃燕一直站在南日皓月身后,听到她如此安慰蓝洁莹,伸手掐上南日皓月的腰。疼得南日皓月呲牙咧嘴的,蓝洁莹关心的问道,少爷表哥,你怎么了? 呃,没什么,没什么,好像被蚊子咬了。 蓝洁莹一下子破涕为笑, 少爷表哥,就是被蚊子咬了,这模样这表情也太夸张了些吧。 她想了想又说道,姑爹不知道醒了没有,他最近总是昏迷,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是会叫你的名字。 南日皓月心下一酸,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爹在哪里?快带我去。 少爷,请随老奴来。福伯苍老的声音又响起。南日皓月朝他点点头,然后抓住姜妃燕的手,跟上福伯的脚步。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蓝洁莹的眼睛,她的心一下子沉重起来。 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姜妃燕,因为眼睛里只有南日皓月的存在,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姜妃燕的存在。 这个女子虽然着了男装,但是依然掩不住一脸清丽,披散的头发如同上好的绸缎。 夜幕渐渐低垂,微风低抚,皓月当空。 一间宽大的房间,灯火通明。 二个家丁立在门口守候,在看到南日皓月的时候,面目一怔,然后立刻行礼. 摇身一变2 面目一怔,然后立刻行礼,见过少爷。睍莼璩晓 别太多礼了,都是自家人。南日皓月有些不太习惯的说。 红木大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中年男子。面色灰白,没有一丝血色。 南日皓月怔住了。像,真像。 同样挺直的鼻梁,同样薄的嘴唇,只是不知道紧闭的眼皮下藏了一双怎么样的眼睛。灰白的发,瘦削的脸庞。 她不自由主的来到床前,坐下,然后执了中年男子的手。爹,皓月回来了。 中年男子双目微张,仿佛睁开眼睛也需要很大的力气,微张的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皓月,皓月。,,,, 依稀分辨的出,他在叫南日皓月的名字。 南日皓月的眼泪掉出来,她又想起自己父母出车祸的那一瞬间,她赶到车祸现场,看到血肉模糊的父母,天塌地陷。 她讨厌这样子的感觉,亲人天人永隔。死亡是什么?就是消失。 床上病危的中年男子,长了一张与自己父亲如此相像的一张脸。 她有一瞬间甚至有一种想法,自己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上一辈子。在经历着自己上一辈子所做过的所有的事。 爹,皓月在这里。皓月不孝,出去那么久。爹,你这是怎么了? 南日皓月的眼泪掉出来。 她真的是很难过,难过得无法呼吸,难过得无法言语。 少爷,你有所不知。自从你离开皓月庄,庄主便染了风寒,但是庄主一直以为自己身体好,硬撑着不吃药,最后再加上思念少爷,久病成疾,大夫说时日已经不多了。 福伯看着父子团聚的场面,又掉下泪来。 少爷表哥,姑爹可想你了,总是呆在你的房间里,一坐就是半天。蓝洁莹端了一杯水,递给南日皓月。喂姑爹些水吧。 南日皓月看一眼蓝洁莹,然后接过来,放在嘴唇上轻吹两下。 姜妃燕迷惘了,这个南日皓月果真是这皓月庄的少爷吗? 看这皓月庄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应当在这帝都也小有名气。可是为什么南日皓月当日要说谎,为什么要跑到姜西庄去当家丁,为什么又离家出走呢? 为什么又要说自己是他的媳妇,让自己陪他回皓月庄呢? 她深深的被南日皓月迷惑了。 皓月,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能够亲眼看到你成亲。喝了几口水之后,中年男子渐渐有些清醒,声音依旧很低。 爹,你看,这是你儿媳妇。南日皓月连忙拉姜妃燕到床前,她长得漂亮吧?可是剑仙的女儿呢。剑仙,你知道的,咱们西炎剑仙姜西文。她忙不迭的介绍。 姜妃燕横她一眼,但是依旧配合的说,伯父,你好。你会好起来的。 好,我一直以为你和莹莹从小青梅竹马,都作好让莹莹过门的准备了,原来你另有意中人。不过,没有关系,爹现在知道了,只要你高兴便好。 中年男子轻轻咳起来,一口血突然溢出口,蓝洁莹又有眼力架的拿锦帕细心的为他擦拭。姑爹,你还是不要说太多话的好。 好姑娘真漂亮1 中年男子轻轻咳起来,一口血突然溢出口,蓝洁莹又有眼力架的拿锦帕细心的为他擦拭。睍莼璩晓姑爹,你还是不要说太多话的好。 中年男子用力扯出一个微笑, 莹莹是个好姑娘。日后,你这做兄长的,便为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蓝洁莹害羞的笑一下,望一眼南日皓月,表哥真英俊。但是眼光不经意扫见姜妃燕时,又沉了下去。只可惜,表哥所爱非我。、莹莹舍不得离开表哥跟姑爹。莹莹要一直陪着表哥和姑爹。 姑娘家总归是要嫁人的。中年男子又重重咳了几下,竟是又昏了过去。 南日皓月轻叹一声气,手指抚上对方枯瘦的脸,尽管知道他已经意识模糊,听不到自己所说的话,但是她还是说, 爹,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伺候你老人家。南日皓月替他掖一下被角,带着姜妃燕走了出去。 真没有想到,他病得那么重。姜妃燕跟着南日皓月的身后,心中颇有感触,虽然身为武林世家的儿女,自小见惯了生离死别,但是每一次经历,她都觉得唏嘘。 怪不得福伯那么急迫的让我回来。我也没有想到。南日皓月无奈的苦笑一下。 第二日一大早,南日皓月便起来了,直奔她名义上的父亲日肖贤的房间。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很难得的,日肖贤居然醒了,见到南日皓月推门而入,竟然露出一个微笑。 皓月,来。日肖贤看到爱子,冲她招手道。 南日皓月掩上门,来到床前。 扶我起来。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太阳了,咱父子俩今个儿出去晒晒太阳吧。日肖贤挣扎着坐起身,朝南日皓月伸出手,他的手指枯瘦而细长,青筋突起。 爹,你身体不好,还是躺着休息的好。南日皓月出言阻止他,同时握住他的手。 难得的,今天我精神好。日肖贤双眼中透露出慈爱的目光,你变了很多呢,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温顺的同我讲话。语气中不无感慨。 南日皓月扶起日肖贤,缓慢的来到院子中。阳光直直射在日肖贤的脸上,薄而透明,他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蓝洁莹端了早餐过来,姑爹,你吃些早餐吧。 我没有胃口,你先搁着吧。日肖贤轻声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偶尔福伯会来同自己絮叨,其他人都不敢来打扰他。 蓝洁莹将早餐搁在房间里面的桌子上,为日肖贤搬了把椅子出来,让他坐下。 我本来想着你和莹莹青梅竹马,等你回来,便把你们的亲事办了,没有想到,你居然已经有了意中人。日肖贤淡笑,瞧着眼前的一双儿女,我看那姑娘长得挺漂亮,你要待人家好。 福伯早上醒来便匆匆赶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姜妃燕清晨起床,不见南日皓月的身影,便猜到她来到了日肖贤这里,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便也跑了来。 好姑娘真漂亮2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便也跑了来。睍莼璩晓 刚一进院,便看到南日皓月父子聊得正融洽。 咳咳,。南日肖贤又剧烈的咳起来,口口带血,仿佛也知道自己马上要去鬼门关一样,他居然开玩笑的道, 终于到了老天爷收我命的时候了,不过,能看到你,我死也瞑目了。他又吩咐福伯回到他的房间里,不多时,福伯便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盒子,走了出来,将它交给南日皓月, 这里面是爹这些年来,所有的家当,全部交给你了。你娘死得早,我一直想望你成才,所以自小便对你管教甚严,还希望你别太怨恨我,我也是为你好。以后日家便由你这男丁来支撑了。 南日肖贤缓缓闭上了眼,仿佛经历了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一个地方,终于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他的表情安详而平静。 南日皓月怔怔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哭泣,她的手指大力的抱住红木盒子,因为用力,指甲深深的陷进木头里面,又一次经历生离死别,为什么留下的总是她。 刚刚,他还在跟自己聊天,有说有笑,可是现在,他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人慈祥的唤着她的名字,再也没有人因为她做错事而严厉的教训她,再也没有人。。。。。 所谓的回光返照么,所以你一大清早如此精神的叫我陪你晒太阳? 如果可以,我愿意陪你。一直到我们都老去,父亲,父亲,父亲,。。。。。。。 不,不,不。。。。不许你死。我南日皓月不许你死。你给我活过来。南日皓月抱住盒子扑上南日肖贤的身体,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们为什么全部这么狠心,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支撑。 她想起她父母刚刚出车祸的时候,整整一个月,她躲在武术馆楼上的房间里面,没有说话,不见任何一个人。 与世隔绝,是赫连凌风和连静飞的开导,让她走出了阴霾。 可是这一次呢?她孤零零的呆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里,这一次谁来安慰她?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别太难过。 她回首,眼泪里映射出一张女子清丽的脸,是姜妃燕。此时的她看起来温顺恭良,你还有我。 南日皓月突然觉得此时的姜妃燕突然也没有那么可恨了。 姑爹、、、。。。。、蓝洁莹扑到南日肖贤身边,也开始啼哭。 老爷。。。。你别丢下老奴啊。。。福伯又可始哭泣,好像自从南日皓月见到他第一眼起,他便没有停止过哭泣。 老爷过世了。。。。立在门口的两个家丁大声的通传。。。 老爷过世了。。。。久久的回荡在皓月庄内。 分布在各个地方的家丁和丫环都聚齐在这个院落内,悲痛的哭泣声回荡在皓月庄上空。悲哀的气氛,笼罩着皓月庄。 西炎国都帝都这两天最轰动全城的消息莫过于位于皇城帝都西面的皓月庄的少庄主在老庄主过世前回归皓月庄, 接管1 老庄主过世前回归皓月庄,送老庄主南日肖贤最后一程的事儿。睍莼璩晓 大家茶余饭后的新谈资,流言蜚语的力量比想象中进行得更加如火如荼。 坐落在西炎皇城帝都北边的摄政王府内。 弯曲的九曲桥之上,正负手而立一位年轻男子. 一身暗紫镶金边长袍,束冠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华衣上有着以精细绣工串著名贵珠玉而成的皇族图纹,左耳上别着一枚红色宝石耳饰。 天生的皇族威仪浑然天成,更显这位名满西炎的摄政王的霸气与艳俊。 西炎第一美男子,令西炎国所有适婚女子趋之若鹜,令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八岁小女孩都惊声尖叫的北宫流焰。 一位面目清冷的男子快步走上九曲桥,来到北宫流焰身侧,低声道,王爷。 唔,情况怎么样?北宫流焰扬起俊眉。 回王爷,皓月庄主南日肖贤的确已经过世。皓月庄的少庄主南日皓月也的确已经回来接管皓月庄的所有生意与事业。据庄中下人讲,南日皓月回来的时候十分落魄,据说还带了未来的少庄主夫人回来。听说是是一个美人儿。至于这美人儿的身份至今尚未不明。 清冷男子始终低着头做最详细的汇报,没有抬头直视这位俊美王爷。 严方,这南日皓月为人如何? 北宫流焰习惯性的拿右手去摸左小手指上戴的紫玉尾戒,左手上自中指开始至小手指,三根手指每根都戴着华贵宝石金戒,只除了小指是一枚紫玉尾戒。 虽然集了一身艳贵珠宝,一袭华丽衣裳,却不觉得俗气,反而锦上添花,所有的配饰都合衬的很,华丽而优雅,优雅而尊贵。 据说为人豪爽,潇洒不拘,喜欢呼朋结友。严方的眼睛盯着九曲桥地面。这是他所打探出来的消息。 只要不构成朝廷的威胁就好。 北宫流焰低声道,眯起的桃花眼,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帝都之内,上至皇宫内苑,下至平民街道,没有一件事情能够逃得过他北宫流焰的情报网,换言之,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逃得过他北宫流焰的眼睛。 他挥挥手示意,严方马上唾首行礼,便退了下去。 自从结束了南日肖贤的丧事。南日皓月便正式入驻皓月庄,开始掌管皓月庄。 姜妃燕本就是跟着凑热闹。 南日皓月居住在皓月楼,据说是南日皓月离家出走前一直所居住的住所。本来她寻思着先哪着福伯回来,哪天再趁机逃走。 但是自从送走了南日肖贤,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仿佛是在二十一世纪,办完了父母的丧事,她有一种使命感,要将父亲的武术馆发扬光大,所以她一直在坚强的面对与传承。 现在也是如此,只是一瞬间,在看到病重中的南日肖贤之时,她便改变了主意。她要继续替真正的南日皓月接替南日肖贤的所有,一直到他出现。 、她的责任感,她的使命感,突然就钻了出来, 接管2 、她的责任感,她的使命感,突然就钻了出来,坚定了她要留在皓月庄的信心与决心。睍莼璩晓她常常在心中对自己说,父亲,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你名下的所有都发扬光大。 皓月庄的生意与事业版图,涉猎之广之大,出乎南日皓月的意料,皓月庄的名下不仅有茶庄,棋社,甚至还有布庄,酒楼。 唯独没有妓馆与赌馆。看来,南日肖贤是一个相当正直的商人。 南日皓月本对做生意并不懂,所幸还有福伯,福伯跟随南日肖贤做管家多年,对于皓月庄中所有的帐目出入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南日肖贤卧床不起的这两年内,皓月庄才不至于也随之跨台。 三个月后。 帝都著名的玉蓝院对面,突然掘起一座巍峨辉煌的月醉江楼。仿佛只是一夜之间,便凭空出现一般。占地,建筑都非一般酒楼可比。从上至下共五层,据说每一层所供应的酒水与菜肴各有特色,却又各不相同。想吃清淡的点,请上三楼,想品浓烈的酒,请上五楼,想细细品茗聊天会友,请上四楼,想欣赏美丽的歌舞,请上二楼。 总之,每一层楼有每一层楼的特色。这些特色每天都在改变。比如说今日四楼供应全辣专场,明日也许又会供应品酒大会,每日花样翻新。让人目不暇接。 于是乎,无论黑白两道、五湖四海的人,经常聚集这座帝都第一大楼,虽然仅仅开业短短一个多月,每天总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月醉江楼五楼名唤皓月筑。 十天前,南日皓月便传令下去,皓月筑只接待她的贵客,不再对外接待来宾。话是如此说,其实这里已经变成她的私人休息处. 此时,她正坐在皓月筑的天字号房间里面,一边品着上好的桂花酿,一边瞅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哟,皓月庄主今天怎么如此轻闲?姜妃燕搬了把椅子一p股坐到南日皓月面前,也伸出脑袋瞅一眼楼下如蝼蚁的行人。 我这是忙里偷闲。一口仰尽杯中酒,南日皓月示意姜妃燕为她斟满。后者则扬了眉,要我剑仙的大小姐斟酒,可是要收费的哟。 说起来,你呆在我皓月庄如此多时日,剑仙不来寻你,还真是奇了怪了。南日皓月专戳她的痛处,明知道她不愿意回姜西山庄。 谁说我不准备来寻她?一道沉稳的嗓音响起。 南日皓月一凛,忙看向门口处,只见门口立了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是剑仙姜西文。他的身后站了一位诚惶诚恐的月醉江楼的小厮,庄主,小的拦不住他。小的本来想通传,他非说不必了。 你下去吧。贵客临门哪。南日皓月忙站起身迎接姜西文。剑仙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日小爷还真是深藏不露,日前还是我姜西庄的家丁,今日便摇身一变,成了这帝都第一大酒楼的庄主。姜西文呵呵一笑,他的身后跟着的是管家王坚利。 接管3 姜西文呵呵一笑,他的身后跟着的是管家王坚利。睍莼璩晓 王坚利暗忖,怪不得一直觉得此人气质非凡,不同于别的家丁,原来家世渊源。 爹。姜妃燕轻声唤,你怎么来了? 西炎皇城帝都第一大酒楼,聚集了众多武林人士,吸引了众多达官显贵,我怎么能够不来凑一下热闹?姜西文洒然一笑,尽显功夫儿女的风范。 女儿还以为你是要捉拿女儿回家呢。姜妃燕看到自己的父亲,小女儿神态毕露,自小姜西文便对她宠爱有加,让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第一件事便是要看一看这城中第一酒楼,第二件事是应邀做西炎花魁评选的评委,第三件事便是要带你回去。你一个女儿家,天天呆在外面疯跑,成何体统,回头你嫁不出去,我怎么向你去世的娘交代?姜西文轻声责怪她,但是脸上却并责怪之意。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爹怎么也如此世俗了起来?姜妃燕为自己辩驳。 所以你就天天呆在一个年轻男子身边?与他出双入对?姜西文仔细的瞅着南日皓月,与此前刚刚进姜西山庄时候的毛头小子不同,今日的南日皓月俊朗而清爽,一头长发随意的用一根蓝色绳子绑着,一身月白色长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双目灵秀,气质清新。 剑仙误会了。当日我与大小姐一同偷溜出庄,时至今日,我们之间一直清白如初,不能因为皓月鲁莽,便坏了大小姐的名节。 虽然有时候,他俩打打闹闹,嬉笑怒骂,南日皓月会耍赖样的叫姜妃燕是自个和媳妇,那时日肖贤去世之时,也是情非得已,以求让日肖贤心安。 哎呀.爹,女儿怎么可能背着爹胡来呢?女儿可是正正经经的女儿家,不可能跟任何男子有不清不白,不明不楚的关系的.姜妃燕抱住姜西文的胳膊道.顺便横一眼南日皓月道,尤其是某些男子,更不可能! 我的梦中情人可是要温柔善良,知书达理型的。我呢,最讨厌野蛮女友型,刚好呢,大小姐便不巧是这种类型。哎呀,皓月高攀不上呢。南日皓月反唇相讥。 不知道为什么,姜西文在听了眼前一双金童玉女的相互表白心迹,急着撇清彼此的关系的模样,心里却隐隐透出一股失落感。 仿佛他并不乐见眼前的局面。早在他二人一起溜出姜西山庄之时,他便知道了。本来打算让南日皓月偷偷观察姜妃燕有没有意中人,哪想,情况急路下转,居然南日皓月摇身一变,成了京城帝都第一大酒楼的老板。 他本来暗中便派人留意姜妃燕与南日皓月,心中更是偷偷高兴,不如多多制造一些他二人相处的时光,指不定还能成就一桩美事。 剑仙的女儿,第一大酒楼的老板结亲,也算是门当户对。 本来早就应该捉姜妃燕回姜西山庄的,但是他一再的考虑权衡,最后终是作罢。 吱呀!一声门响,一个小厮端着一个茶盘走进了房。 接管4 吱呀!一声门响,一个小厮端着一个茶盘走进了房。睍莼璩晓 南日皓月连接走过去接过小厮手中的茶盘,然后示意他出去。小厮倒也乖巧,弯身行了礼,便掩上门退了出去。 将瓷杯摆好,南日皓月亲自为姜西文斟茶,剑仙前辈请用茶。 日小爷太客气了。姜西文见南日皓月如此尊敬于他,自然是心露欢喜。 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不知道此次剑仙前辈打算在帝都呆上多久,既然来了,便多住些时日吧,咱月醉江楼,别的没有,就是上好的客房多。南日皓月诚心邀请,不管怎么样,毕竟姜西山庄是她穿越过来西炎国,呆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要说有如何如何深厚的感情倒也没有,不过还是觉得感慨。 王总管也坐吧。早些时候承蒙王总管的照顾,皓月真的是感激不尽。南日皓月看向一直站在姜西文旁边的王坚利,觉得这些古人对于身份差矣看得真是重要。 多谢日小爷了。王坚利客气一下,便挨着姜西文坐了下来。 咕咚咕咚。。一杯茶下肚,姜妃燕将杯子一推,推到南日皓月面前,再给我倒一杯。我口渴得很。 南日皓月不屑的瞧她一眼,这好茶让你喝,都糟蹋了。 茶就是用来解渴的。姜妃燕不示弱的夺过南日皓月手中的紫砂茶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错,茶是用来品的。南日皓月一字一顿的道。 你们两个别闹了,真是的,妃燕你是女孩子家,别这么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姜西文低声斥责自己女儿。 爹爹,你看到了吧。他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呆在这月醉江楼,南日皓月天天欺负我。姜妃燕状似委屈的道。 分明是你得理不饶人嘛。 姜西文拍拍自己宝贝女儿的肩膀,早前听他二人争着撇清关系,现在看他俩的互动频繁,他低落的心情稍稍得到了回复,也许是一对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俏冤家呢。咱们来说一下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姜妃燕瞪大了杏眼,姜西文的话成功的勾起了她这个好奇宝宝的好奇心。 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我都讲过了,均是小事,这第三件事嘛。便是皇宫里邀请我做花魁大赛的评委。姜西文轻点一下好奇宝宝的鼻头道。 花魁大赛?姜妃燕掰着手指算了算,居然还真是的呢,三年前好像也是这季节举办的。啊!----她猛的惊叫一声。 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呢?南日皓月斜了眼瞪她。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姜妃燕将椅子挪到南日皓月身边道,上届花魁大赛的花魁是于烟然。 于烟然三个字破口而出,姜妃燕与南日皓月眼前同时出现那个柔弱如柳的如画女子。 怎么,你们与于烟然有交情?姜西文何等人也?立刻发现面前的一对小儿女表情异然。 这个于烟然就在对面的玉蓝院里面,据说是卖艺不卖身。刚来到帝都的时候,我与妃燕贪玩,便扮了两个公子哥去瞧上一瞧, 接管5 刚来到帝都的时候,我与妃燕贪玩,便扮了两个公子哥去瞧上一瞧,倒未曾想到,那天运气不错,这个闻名帝都的漂亮姑娘居然肯点头见上我们一面。睍莼璩晓多少王公贵族都一掷千金,只为勃红颜一笑啊! 南日皓月简单的将与于烟然的一面之交,讲解给姜西文听。无奈只因这于烟然是一个名人,这帝都内的男人蓦不想与于烟然攀上交情。 然后某人居然还英雄救美,解了于大美人的燃眉之急。姜妃燕翘起嘴唇,揶揄南日皓月。 话说,当日那个什么世子的模样,我都快要忘记了。南日皓月单手支颔道。倒是这于烟然却不曾得忘,毕竟美人给人的印象是无法磨灭的。 你、。。。。。。姜妃燕有些气结,眼睛骨碌碌一转,不如到时候咱们也去花魁大赛凑热闹? 你想得美啊,我才不带你去呢。我要自己去独享众姑娘的美貌。南日皓月端起茶喝一口,真舒服。 去你的吧。我爹爹可是受皇宫邀请的评委呐。我爹爹自然会带我去的。姜妃燕啐南日皓月一口,小女儿神态毕露。少了一分野蛮,多了一分娇俏。 姜西文与王坚利对视一眼,都泛起了淡淡的笑。 对了,你说今年于烟然还会参加花魁大赛吗?姜妃燕蹙了柳眉,于烟然的年纪,好像已经快要过了婚配。 、 谁知道呢,红颜易逝,.弹指一挥间,刹那芳华.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最惧怕的便是衰老吧。南日皓月有些感慨。 但是,玉蓝院的老鸨应该比较乐见于烟然重出江湖去参选,毕竟往届花魁连续当选花魁,对于玉蓝院而言,只会增加它的收入与名气。姜还是老的辣,姜西文分析道。 想起那张略带忧郁的精致面庞,南日皓月的心缓缓的开始下沉,她,应该不会喜欢参加这种比赛吧。 她给人的感觉仿佛就像一屡轻烟,随时会随风而逝,又仿佛一朵清雅的百合,兀自散发芬芳。这芳香沁人心脾,但是你却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样的女子,应该被养在深闺之中,弹弹琴,唱唱曲,作作诗,赏赏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才好。 哎。我看于烟然挺不错的,并不像我平日里所想象的风尘女子那般。 姜妃燕仰头看房顶,觉得好好的姑娘就被玉蓝院的什么红姨给亲手糟蹋了。 不说这些了,我跟王总管长途跋涉,也累了。要去歇息了。姜西文站起身,这人年纪大了,总是觉得休息不够。最近不知道怎么地,老想犯困。 爹爹,你身体没事吧?姜妃燕有些紧张的打量姜西文。 你爹爹身子骨壮实着呢,你瞎操心。走吧,坚利。去看看咱们的房间。姜西文招呼王坚利,王坚利站起身,为他打开房门。日小爷,我们出去了。 听你这样子叫我,还真不习惯。南日皓月笑笑,朝一直站在门口守着的小厮道,为剑仙跟王总管带路吧。 接管6 朝一直站在门口守着的小厮道,为剑仙跟王总管带路吧。睍莼璩晓 房间里面只余下姜妃燕跟南日皓月,喂,姓日的,帝都的人都叫你日小爷,这称呼不错,以前呢,他们叫你少庄主,少爷,后来叫你庄主,后来叫你日小爷。 你发啥疯呢,没事研究这个做什么呢?南日皓月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从称呼的改变呢,可以彻底的看到你这个人身份地位的提高,一个一个台阶的往上升啊。姜妃燕感慨万千, 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少庄主跟少爷呢,代表你还掩藏在日老爷的羽翼之下。庄主呢,代表你亲自主持皓月庄。日小爷呢,代表你自己开辟的月醉江楼。 姜妃燕又故作神秘的道,你不知道啊,这帝都现在你的名声跟对面那个于烟然不相上下了。多少姑娘想双手捧上芳心送给你呢。 南日皓月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这个陷入遐想中的女人,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她绝对是腐女中的一员。虽然是邻居,但是却再也没有见过于烟然的面,不如一起上街溜达溜达?南日皓月对自己的提议甚是满意, 指不定能碰到想双手捧芳心送我的姑娘呢,到时候我就把她带回月醉江楼。你说好不好? 好你个头。姜妃燕敲一下南日皓月的脑袋,走啦!我想去吃臭豆腐,你请客。她大步流星的开始下楼。 喂,为什么我请客啊。南日皓月跟在她的身后,摸着被她敲痛的地方,嘟囔道。 笨,当然是因为你比我钱多喽。姜妃燕回头轻蔑的撇她一眼,意为,笨,真笨。 临近黄昏的街道上,行人不断。 姜妃燕与南日皓月并肩漫步在街头之上,俊男靓女的组合,轻尔易举的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卖臭豆腐的摊位前,卖臭豆腐的是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大爷,远远的便笑呵呵的招呼他俩,公子跟姑娘又过来了啊?欢迎。 你这里的臭豆腐,一天不吃就想得要死。姜妃燕坐在烤臭豆腐摊边摆着的小长桌前。 那姑娘今天多吃点。要几串啊,公子? 老大爷自然知道这付账的肯定是南日皓月。 要五串吧,看她那馋样,跟饿了几百年一样。南日皓月随时都不忘记打压贬低姜妃燕。 小长桌前还坐了两个年轻男子,两人瞧瞧姜妃燕,再瞧瞧南日皓月,忍不住窃窃私语,那男的怎么长得这么像皇榜上悬赏的采花贼啊。 我看看,天,长得还真像。是不是他就是采花贼啊?另外一个男的伸长脖子瞅一眼南日皓月,下结论道。 咱们快去报官吧。匆匆咽下口中的臭豆腐,男子拉着另外一个男子心急火燎的一路小跑向西去了。 唔,听到了吧?姜妃燕的耳力自然是不凡,她咬一口香嫩的臭豆腐。 唔,还好。南日皓月摸摸自己的脸,我这张面皮很像采花贼吗? 姜妃燕因为嘴里有东西的缘故,两颊鼓鼓的,她盯着南日皓月看了一会儿道, 美男出场1 她盯着南日皓月看了一会儿道,是挺像的。睍莼璩晓不过,咱们还是速度走人吧,别呆会儿真来了官府的人。你就惨了。她抓住盘子里所有的臭豆腐全塞进嘴里,然后示意南日皓月付钱。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啊。那老大爷乐呵呵的收钱,装里口袋里。 老伯,今日我们还有事要处理。改日再来光临。告辞。南日皓月笑笑,拉着姜妃燕便掉头朝南面走去。她当然不想被官府的人逮着去问话。可是,怎么样才能摆脱采花贼这个罪名呢?她犯了难。 皇城帝都西南角。一处豪华大宅,不输皇宫内苑的气派,门口两座大石狮子,高悬着的大红灯笼,金光闪闪的匾额,昭示着此府邸主人的身份与地位。 在达官显贵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宅邸,流金大字,苍劲风流,摄政王府,细心看的话,会发现这四个大字右下角签的有印鉴,北宫流焰四个红色小字。 很显然,这四个写意风流的大字,乃是当今的西炎第一美男子,摄政王北宫流焰亲自题写。 横跨池塘的九曲桥正中央,静静的立了一位高大的男子。 一身华丽的艳红衣袍,袖口衣襟处镶着金丝线织成的图腾,代表着尊贵的王族身份。绾梳端整的飘逸黑发,俊美无双的面庞,总是带著一股佣懒笑意,华艳无比的珠玉在身,右手掌心摊着一些散碎的鱼食,左手则时有时无的自右掌心里拾几粒,漫不经心的在喂鱼。 举起又垂下的左手上自中指开始,蓝宝石戒指,红宝石戒指,小指却是一枚精致的紫玉尾戒。虽然戴满了华丽的装饰,却毫不令人感到俗艳,甚至是相衬无比的高雅卓然。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右耳居然戴了一枚金饰耳扣,耳扣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粉色名贵宝石。 这是一个妖冶俊美的男子。他比画像中走出来的人儿还要再艳上三分,明媚的俊朗,他整个人透出来的艳俊让人不容逼视,天生王族的贵气与霸气,隐隐的飘在空气中。尽管如此俊美,可是他却并不让人觉得女气,没有丝毫的脂粉味。 [囧。。其实这截都有点重复了前面北宫流焰头回出场的样子。。但是我喜欢描写美男啊。。。口水。。。看客们别介意撒。。。哈哈。。一起看美男啊。。。 啦啦啦。。。。 一双艳丽的桃花眼,散漫的望着池塘下方游来游去的锦鲤,唇角始终噙着一丝淡笑,望着鱼儿的眼光,缠绵而妖冶。 仿佛鱼儿不是他饲养的宠物,而是他软榻之上的情人一般。 就是这样子的眼神,让人沉醉。鱼儿也仿佛醉在他的眼神之下,舍不得离去,始终徘徊在他所站立的九曲桥下面。 男子的身旁则倚着桥栏杆站了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长得眉目清秀,已隐约可见未来俊朗的神采,白肤白净的如同柔嫩婴儿。小男孩居然穿了一件金黄色袍子,袍子上面锦线绣着的赫然是栩栩如生的腾龙。 美男出场2 就在这时,匆匆行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一身利落的蓝色劲装,只见他来到俊贵男子身边,低头礼行后,便低声道,王爷。睍莼璩晓 男子拍拍身旁男孩的脑袋,然后走下九曲桥,来到桥下的垂柳树下,说吧。 回禀王爷,帝都中第一大酒楼月醉江楼的主人正是日前回到皓月庄的南日皓月。年轻男子面目清冷严肃,低声道。 哦?-----拉长的尾音,手握鱼食的俊贵男子,正是西炎第一美男摄政王,北宫流焰。他挑高左眉,唇边的笑容缓缓扩大,这南日皓月不是离家出走很久了吗?我想想,好像有二三年左右了吧? 正是,据说南日皓月此次回到皓月庄之后,性情大变,据严方所知,早前的南日皓月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最擅长吃喝玩乐,哪曾想,也许是在外面漂泊太久,受了些苦的原因,此次回来,不仅将南日肖贤名下的所有产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并且还建造了月醉江楼。 严方微垂着头,据实禀告。、、、 上次你不是说他为人豪爽吗?北宫流焰挑了眉,看严方。 属下调查的是初步了解的南日皓月。这次属下深入调查,包括以前的南日皓月。严方面无表情。 这第一大酒楼,这帝都中的人都去瞧过了,咱们不去是不是有些落伍了?北宫流焰微弯的唇角,桃花眼微眯,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上次严方禀告说南日皓月归庄,他本没有在意这事儿,以为他一个小小的京城商贾,翻不起什么大浪。未曾想,这帝都最繁华的大街之上,居然矗立了一座月醉江楼,一时在帝都的风头无二。 若是南日皓月有心,这月醉江楼必会成为信息搜集与交换中心。 王爷日理万心。替皇上操劳政事国事,哪里有空去大街上闲逛。严方谨慎的回答道。 这倒也是,我只盼皇上能够快快长大,可以亲政,到那时我便可以轻松逍遥几日了。北宫流焰的眼光瞟向趴在桥栏杆上的小皇帝北宫剑仁。 皇叔,你和严方又在讨论什么?还偷偷摸摸的。把你的鱼食给我啦,不然鱼全跑了。北宫剑仁朝北宫流焰嚷嚷。 皇上,瞧你这急性子,怎么着也得改改。北宫流焰宠溺的朝他笑笑,伸出手掌,掌心中散着一把鱼食,你过来拿吧,难不成还要皇叔给你送吗? 北宫流焰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蹙了眉问身后的严方,三个月南日皓月带回来的姑娘,还在吗? 回王爷,这姑娘还在,身份已经查明,乃是剑仙姜西文的女儿。严方有些汗颜,他居然不小心忘记了汇报这事儿。 这奇了怪了,做生意的跟耍刀弄枪的人搅在一块,不过,剑仙其人,为人耿直,想来这南日皓月倒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北宫流焰眯起桃花眼,望着蔚蓝的晴空,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正跑到自己身边,来拿鱼食的北宫剑仁说, 有空咱们出去走走吧, 美男出场3 有空咱们出去走走吧,看看这帝都里的新鲜事,是不是都那么有趣。睍莼璩晓 皇叔,咱们啥时候出宫?这整天不是呆在摄政王府,就是呆在皇宫里,我都快闷死了。 北宫剑仁兴趣盎然,皇叔不许自己偷偷出去,一定要带上我。不然我就让母后给你找个王妃。 小皇帝连威胁的招数都用上了。 小子,你想威胁本王,还太嫩了些吧?小心我让太傅收拾你。北宫流焰反过来吓北宫剑仁。 北宫剑仁将北宫流焰的手掌心朝下,鱼食哗啦一下全倒入了自己的掌心中,然后一溜烟又跑上了九曲桥。 严方还有一事相告。严方知趣的没有打扰北宫流焰与北宫剑仁叔侄的亲密时光,一直到看着小皇帝上了桥之后,才开口。 说。北宫流焰负手而立,气度非凡。他手下最得力的爱将便是严方,严同两兄弟。兄弟俩武功不弱,倒也搭配得相得益彰。 据说前几日,采花贼现身在傍晚的闹市,一个卖臭豆腐的摊位前。这是帝都官府衙门传来的消息。只是等到衙门赶到的时候,采花贼已经趁机逃之妖妖,简直是太狡猾了。 该不会是空穴来风吧?我倒真希望这采花贼藏身在帝都之中,哪怕翻遍了帝都的每一寸土,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这采花贼也太嚣张了些,前些日子突然莫名其妙杳无音讯,没想到又开始活动。 北宫流焰最讨厌欺负女流之辈,他对采花贼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即得而诛之。 所以帝都不管是衙门还是皇城守卫禁卫军,都在加强巡逻与戒备,随时捉拿采花贼归案。严方始终低着头,不曾敢正视自己的主子摄政王。 做得不错。小心留意月醉江楼的动静以及采花贼的动向,你下去吧。 北宫流焰朝自己的爱将挥挥手,后者则行礼之后,又如来时般匆匆而去。 初夏夜晚的风,带着微微的熏热,但是却不至于让人感觉燥闷。 西炎皇城帝都是繁华的大城,每天都有来自各地的人潮与商队,尤其入夜,更是热闹非凡,皇城守卫与府衙经常互相合作,易装混在百姓人群中,共同负责帝都安全。 熙熙攘攘的夜市才刚刚开场,到处都是一片喧哗的景象。 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讨价还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吵嚷中带着别样的热闹。 北宫音平拉着帖身侍女珑儿的手,像两只小游鱼一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基本上每一个摊位前都流连过她俩的身影。 郡主。咱们还是回去吧,这街人鱼龙混杂,太危险了。 丫环珑儿怯怯的看一眼自个儿的主子,从傍晚偷溜出宫开始,就一直战战兢兢的,深恐眼前的主子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她赔上几条小命都不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被王爷发现,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啊。 珑儿,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要叫我小姐,不许叫我郡主。 美男出场4 不许叫我郡主。睍莼璩晓北宫音平瞪着一双美目,有些娇蛮的低声叫道。 天天呆在摄政王府,王爷哥哥又不许我踏出王府,不是赏花就是喂鱼,日子实在是没趣极了。再不出来透透气,我会闷死的。再说了咱们今天是为了见识一下月醉江楼的,不见到月醉江楼,我是不会回去的。 她斩钉截铁的说,抿起的唇畔有两个酒涡若隐若现。 小,小姐,真的要去月醉江楼?珑儿长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她有些不安的问。 当然,肯定,绝对。北宫音平昂起头,开始大踏步往前走。 她趁着北宫流焰不在王府,就速度溜出了府,她听王府里厨房的刘妈说,她儿子就在月醉江楼里当小厮,月醉江楼可神奇了. 号称京城帝都第一大酒楼,占地、建筑都非一般酒楼可比拟,每至入夜,整座楼灯火如织、辉煌耀人,无论黑白两道、五湖四海的人,经常聚集这座第一大楼,每天总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刘妈还说了,月醉江楼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虽然没有王爷哥哥长得帅,但是也算得是一个美男子。 她还以为月醉江楼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呢,能够将这么大的一个酒楼经营得有声有色,并且平安顺利,那该得有如何让人赞叹的凌厉手腕啊。 小姐,这月醉江楼一听就是龙蛇混杂的地方,肯定事端不少,这太可怕了,咱们还是回王府吧。 珑儿极力劝自己主子回心转意,她了解自己主子的好奇心,实在是太旺盛了,就是因为她的好奇心,每次都与事端结缘,珑儿觉得,自己再跟着自个儿主子这样子下去,她迟早小命不保。 胆小鬼,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自个儿去。北宫音平斜睨一眼自己的小侍女,甩开珑儿的手,自己大叔流星朝前走去。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别丢下珑儿啊。珑儿小跑步追上北宫音平,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觉得惊恐又不安。 摄政王实在是太宠爱这个堂妹了,所以才造成郡主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娇纵模样。迟早会出事的。 这皇城帝都之中,如果说美若天仙,当数玉蓝院的于烟然,如果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莫过于音平郡主,北宫音平。 她的父亲是前朝皇帝的亲叔叔,也就是现在掌握西炎命脉的摄政王北宫流焰的亲叔叔,威震王爷南宫太,这南宫太一生征战沙场,戎马一生,最终战死边疆. 自小北宫音平便是在当今太后身边长大,太后与前朝皇帝比北宫流焰长了十多岁,自然也是比北宫音平更为年长。 与其说太后是北宫音平的皇嫂,其实太后与北宫音平的感情更若母女。 南宫太临终托孤,将女儿托付给了当今太后以及摄政王北宫流焰,北宫流焰对自己唯一的堂妹自然也是爱护有加,也就使得这位集当今西炎手握最高权势的两位宠爱的郡主,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 郡主哦1 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睍莼璩晓 太后本欲封北宫音平为音平公主,但是考虑到她的父亲虽然为国捐躯,但是她本人对朝廷并无多大贡献,便最后只是有这个念想,倒一直不曾实施这个想法。 再长大一些,北宫音平厌倦了皇宫的拘束,便强烈要求搬进北宫流焰的摄政王府,想到女儿家终要婚配,让小音平有空多带些下人出去走走,也不失为碰上良缘的一个好方法。 太后便允了她的想法。 月醉江楼啊,我一定要找到月醉江楼。南宫音平双眼灿亮,情绪高昂。 小姐,那个便是月醉江楼了吗?珑儿扯一下依旧四处张望的主子,伸手指向南面远处那座高楼。 南宫音平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远眺那座明显独树一帜的酒楼,点点火光晃动,华丽的建筑上有彩色的酒旗飘扬. 从酒楼内传出的欢乐乐声,隐隐传来,门口有许多小厮们正在为客人引路,四周全是人来人往的热潮,隔了段距离,无法细瞧太多,粗略看到些景况,也可知这座城中第一大楼的风光。 看起来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嘛,也不过是比城中别的楼高了点,亮了点嘛。珑儿小声嘟囔着。 你知道什么?重要的是故事,这楼中发生的故事,可新颖别致了。那种江湖儿女聚集在一起的气氛。南宫音平迈着轻快的脚步,朝月醉江楼走去。 官人,来嘛。来瞧瞧我们这里的姑娘。一位摆腰扭肢的女子挥着手绢扯住一位行路的男子,娇嗲的道。 哎哟,各位官人,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我们玉蓝院可是美女如云啊。另外一位衣着暴露的女子也是挥着手帕朝路上的男子们抛着媚眼。 珑儿,她们这是做些什么?南宫音平停下脚步,看着玉蓝院门前立着的几个妖艳女子,十分不解她们的行为。男女授受不亲,她们不知道吗? 哎呀,我的小姐,她们在招揽客人呢,烟花风尘女子便是如此。珑儿自小生活在下人圈子里面,对这种事儿略有所闻。 自甘堕落。 北宫音平拉住珑儿朝月醉江楼走去,门口立了四个排列整齐的小厮,其中一个绽出宾宾有礼的笑容。欢迎光临月醉江楼。 南宫音平轻轻点头示意,算是还礼,然后便迈进了月醉江楼。 出乎她意料的喧哗,人流如织,有上楼的,有下楼的,一楼大堂人头攒动,她拉着珑儿挑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 然后倒也未曾被怠慢,刚刚坐定,一位小厮便小跑步来到她二人面前,微弯着腰倒上两杯香茗,请问两位姑娘是点餐呢,还是品茶?或者是欣赏歌舞,另外本日是本酒楼放烟火的日子。 南宫音平来了兴致,双眸因为兴奋染上一层灿亮的光芒,这位小哥,咱们头回来月醉江楼,讲一下月醉江楼的特色吧。 一楼是用餐的地方,这是菜单。小厮恪尽职守的递上一张精致的菜单,然后道,.0 马吊1 小厮恪尽职守的递上一张精致的菜单,然后道,二楼有欣赏歌舞戏剧的大厅,今晚是京城有名的吉祥戏班子来表演。睍莼璩晓三楼是娱乐的地方,有打马吊,下棋,斗蛐蛐的场地。四楼是安心品茶的地方,闲人雅士多爱去四楼。六楼是住宿的客房。 小厮一口气说完,倒也气不喘,仿佛这话他已经练习了千百次。 小哥,你怎么把五楼给越了过去呢?五楼是做什么的?北宫音平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解。 姑娘有所不知,五楼是咱们主子招待贵宾的地方,平日里闲杂人等不准进去。小厮阐述着五楼的奇特与重要。姑娘们若是想欣赏烟火表演,便要上六楼楼顶了。 今个儿是什么日子,酒楼要放烟火啊。珑儿此时才觉得这月醉江楼有些意思。 咱们主子做事儿,全凭他高兴,咱们做下人的,怎么敢揣测主子的心思。小的就一句话,主子高兴,所以他就放烟火给大家看喽。那小厮长了一张圆脸,看起来挺可爱。 北宫音平扑哧一声,没能忍住笑意,你这位小哥讲话倒挺有意思,我们饿了,把你们的这几道招牌菜做来尝尝。北宫音平不知道几时已经拿笔在菜单上勾了几个菜式,她将菜单重新递给小厮,小厮连忙接过。 小的这就去厨房报菜。两位姑娘请稍等。 小姐,这月醉江楼果实跟平时的酒楼不一样,果然是没有白走这一趟。珑儿四下张望着店内或用餐或喝酒的人群。 那你还非劝我回去,你不是找打是什么?北宫音平横她一眼。 奴婢还不是担心小姐。这地方虽然神奇,但是人心叵测啊,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北宫音平的话,又成功的勾起了珑儿内心深处的担心与惶恐。 虽然月醉江楼一楼人满为患,但是菜却上得挺快,北宫音平主仆二人以为又是一番好等,她们有些意外的看着桌上的菜,菜式好看,菜色上佳,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北宫音平首先尝了一口西湖浇醋鱼,赞许的点点头,这鱼做得不错,可以跟皇宫里的御厨媲美了。 千叶豆腐鲜嫩爽口,小姐,这里的菜还真不错哎。珑儿则就近夹了一块薄薄的豆腐入口。 主仆二人一顿饱餐之后,珑儿结了账,北宫音平便兴致勃勃的将她拽上了二楼。 好戏刚刚开场,宽阔的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座高高的戏台子,戏台子上面则正在上演一幕负心郎弃发妻的戏剧。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将戏台子围得水泄不通。 北宫音平踮起脚尖瞅了瞅戏台子,她对唱戏听曲没有什么爱好,听了一会儿戏,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又和珑儿上了三楼。 三楼也是一个大大的厅子,厅子又分为三个小厅子,每个小厅子都是独立的,分别为城摆马吊,棋牌风云,蛐蛐斗勇,三个小厅。 太后在宫中闲得发慌的时候,偶尔也会派人支会北宫音平进宫陪她打会儿马吊, 马吊2 北宫音平进宫陪她打会儿马吊,她跑到城摆马吊的厅中,看了一会儿,又跑到棋牌风云里面去看人下棋,看了一会儿,她便觉得沉闷,于是又拉着珑儿钻到蛐蛐斗勇那里,看人斗蛐蛐。睍莼璩晓 除了棋牌风云稍微安静一些,其他两厅的叫嚷声几乎掀了房顶。 这里太热闹了,比皇宫跟摄政王府不知道有趣多少倍。北宫音平不知道是因为感染了这里的气氛,还是因为太过于兴奋,一张小脸儿红通通的。 小姐,天色太晚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这月醉江楼咱们也见识过了,也不枉此行了。珑儿有些担心北宫流焰若是返回王府,发现她俩不在府里,定会大发雷霆。 王爷哥哥据说是进宫与大臣们商议军机大事,他一忙起来,肯定得大半夜。北宫音平根本没有将珑儿的担心放在眼里。继续拉着小侍女朝四楼前进。四楼是品茶的地方,她此时哪有心情品茶,相比下面三楼,四楼偶有窃窃私语,安静多了。 越过四楼,又上了五楼。五楼楼梯口立了两名小厮把守,意思很分明,这里严禁外人进入。这里仿佛与所有的楼层都隔断了一般,安静得仿佛掉下一根针也能听得见。 主仆二人知趣的连忙上了六楼,六楼走廊的尽头有通往楼顶的楼梯。 去六楼楼顶看烟火的并非只有她们主仆二人。这楼梯之上,三三两两的人,都朝同一个地方涌去,那便是楼顶。 楼顶的面积,加上房檐之类的装饰建筑,自然是要比占地面积还要宽阔一圈.虽然是顶楼,但是四周的边上全部都用栏杆护着,安全措施还算得当. 在北宫音平的心中,又为南日皓月的印象加上了几分. 顶楼上的人,出乎意料的人多.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北宫音平与珑儿就夹杂在人群当中.. 北宫音平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努力越过人群去瞅现如今京城帝都风头与北宫流焰不相上下的南日皓月.无奈,身材娇小,只看到人群的正当中则站了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位紧紧挨着他站着的紫衣姑娘.至于这两人长相如何,身材如何,根本瞧不清楚. 大哥,那就是日小爷了。站在北宫音平与珑儿前面的一个大汉低声对身边的另外一个黑衣大汉道。 没有想到,顶楼果然是日小爷跟姜姑娘在主持烟火大会。黑衣大汉有些感叹,他个子很高,是以将姜妃燕与南日皓月瞧得挺清楚。 这姜姑娘果然有大侠之后的风范,不仅人长得漂亮,气质也好。他想不出来漂亮的形容词,干脆直接夸好。 嘿,大哥你没有听说吗?这姜姑娘是日小爷的未婚妻,在日老爷子临终前发了誓的。原来的那大汉挺得意的卖出自己知道的消息。 真的吗?我也有所耳闻。接话的是一个摇着折扇的公子哥,郎才女貌,倒也是般配的一对。 南日皓月,。。。。北宫音平低呼出南日皓月的名字, 马吊3 南日皓月,。睍莼璩晓。。。北宫音平低呼出南日皓月的名字,猛地又捂住嘴道, 日小爷,他已经婚配了吗? 听这里的人都是对南日皓月有所敬仰,若是自己直呼其名,岂不是唐突,是以她连忙改了口。 这几人以一副又一个南日皓月的可怜仰慕者的同情眼光看着北宫音平,半晌,那黑衣大汉道,小姑娘,你还是另寻如意郎君吧。 哎呀,你们这些讨厌的人。 北宫音平一跺脚,娇斥道,谁说我看上他南日皓月了?他长的是圆是扁,我还不知道呢。 我家小姐金枝玉叶,才不屑喜欢他呢!珑儿也仰起小下巴,一副骄傲的样子。 这几个人只当北宫音平是在害羞,根本不予理会她的娇喝。 黯蓝的天空上面,镶嵌着点点星茫。月亮挂在遥远的天边,仿佛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响,带着咻的风声,夜空中一下被刺亮,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茫。 紧接着又是砰砰的声音,接二连三的烟火冲上天空,朵朵烟花争相开放,如同春日里百花齐鸣般热闹。 皓月,这支我来燃。一声亮丽的女声响起,虽然声音不算大,但是嘈杂的人群中,却显得与众不同。 哎呀,怎么放烟花这种事你也来抢?答话的很显然便是这女子口中的皓月。 听起来亲昵又自然的对话。 小姐,这烟花好漂亮。珑儿有些兴奋的看着天空中的烟花。 是啊,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每逢庆典都要放烟花的。 北宫音平稳一下被挤在人群中的身子。 就在她努力站好自己的身子的同时,她与珑儿被人群给冲散,她想拼命抓紧珑儿的手,可是因为手掌心出汗的原因,手很滑。 珑儿不见了。 她有些惊恐。眼前是黑压压的人群,可是她的小丫环珑儿呢?不见人影。 不知道是哪个人又挤了一下,她整个人被甩到了栏杆旁。珑儿!她连忙大声叫贴身侍女的名字,希望她能够过来拉自己一把。 小姐,你在哪里?珑儿四下张望,可是却看不到自己主子在哪里。 她整个人都慌了神,小姐,小姐,珑儿在这里!她的声音又尖又利,恐惧同时笼罩了主仆二人。 北宫音平朝人群中挤去,可是她力小微薄,眼前的众人此时如同一堵人墙,坚不可催。 天空中的烟花依旧燃得光彩夺目,扑刷刷的烟灰落下来,每落到此处,人群便朝另外一个地方挪去,而此时,烟灰正好落在人群正中央,也就是南日皓月跟姜妃燕所站立的地方。 人群开始以南日皓月与姜妃燕二人为中心,朝外缓缓的扩去。 北宫音平也随着人流的方向朝后退,直到整个身子都抵上了栏杆,可是人太多了。 不知道是谁又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后仰去,她的声音尖锐的破划夜空,救命啊!珑儿,救命啊!听到北宫音平的尖叫声,珑儿煞白了一张脸, 失足1 听到北宫音平的尖叫声,珑儿煞白了一张脸,连忙朝着北宫音平的方向挤去,可是顶楼上面的人太多了。睍莼璩晓 小姐,小姐,你别急。珑儿来了,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就在众人皆怔的时候,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态一跃至人群上空,然后足尖点上其中一人的肩膀,紧接是另外一人,月白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踩着肩膀铺成的道路,但见他刷地一声抽出盘在腰间的腰带,大力一甩,腰带如同一条长了眼睛的玉带般卷住正在下坠的北宫音平的腰。 北宫音平在看到一条月白色的腰带卷住自己之时,连忙伸出双手,死死抓住腰带。 一张俏脸吓得苍白而透明,她被吓坏了。 她抬头,然后怔住了。人群的喧哗,烟花绽放的声音,耳边呼呼的风声,全部都消失不见。 月色与烟花交辉相映下,男子的脸庞因为烟花的闪亮而忽明忽暗,一身月牙白的长袍,衣袂随着夜风而翻飞,面容俊秀,一双星目闪闪发光如同天上的星子般,他弯着腰,一只脚蹬着栏杆,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条连接了她与他的腰带。握住腰带的手指在烟花照映下泛着瓷白。 一头长发随意的散在风中,他开始缓缓的往回收腰带,直到他将她抱起来,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身上有好闻的淡淡清草香,在他怀中的北宫音平,长这么大头回接触男性,双颊嫣红,心口怦然狂跳,只觉得他的手臂坚实而有力,他稳稳的将她放在地上。 她看到他弯了薄薄的唇,姑娘受惊了。 此时此刻。 北宫音平才回过神来,蓦地脸儿一红,低声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是我月醉江楼安全措施未曾做好。皓月在此赔罪了。 南日皓月朝北宫音平拱手道。在古代呆得久了,她倒是对这些礼节了解得挺清楚。 南日皓月?北宫音平惊讶的小嘴微张,没有想到南日皓月如此英俊潇洒,如此年轻秀气。 多谢日小爷救命之恩。珑儿终于挤到了北宫音平面前,她整个人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刚听人说有个姑娘摔下楼了,她差点也跟着跳下去。 她扑通一声朝着南日皓月跪下,砰砰砰三个响头,多谢日小爷救了我家小姐,珑儿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日小爷。 哎呀,姑娘你这是何必?姜妃燕伸手将珑儿搀扶起来,抿唇一笑, 他那个人,不会计较这些的。对他而言,这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 姜妃燕掏出手帕为珑儿擦擦眼泪,瞧这哭得伤心的,你们主仆感情真好。若不是他反应比我快一些,怕是今天救人的就是我了。讨厌的南日皓月,抢了我做英雄的机会。她嗔南日皓月一眼。、 你真丢剑仙的脸哎。自己神经系统不发达,还怪到我头上来。南日皓月自然是不会让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已经将腰带重新系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腰带上面挂着的青蝶玉佩不知所踪。 玉佩丢了1 她已经将腰带重新系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腰带上面挂着的青蝶玉佩不知所踪。睍莼璩晓 她觉得往腰上挂玉佩挺好看,跟姜妃燕一起去玉器店挑了一块青蝶玉佩。 也许是救人的时候掉下楼去了吧。她寻思着。 日小爷真是有侠义风范。不知道人群中谁发出了一声如此称赞。 是啊,日小爷的侠义之风值得我们学习。 然后接着便是随声附和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居然鼓起了掌,然后便是霹雳啪啦的一声掌声。 南日皓月连忙伸手制止,高声道,今天晚上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让大家受惊了,好好的一场烟火大会也被搅了兴致,算是我南日皓月赔罪,请大家去一楼喝酒。大家说好不好? 人群中齐声应答道。然后人群开始慢慢往楼下挪去。 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所有谈资的内容与主题,依旧是南日皓月。 北宫音平跟珑儿也在人群中,不过她俩却是无心再去喝酒了,打道回府。 主仆二人悄悄潜回摄政王府,果然如北宫音平所料,北宫流焰依旧在皇宫中,未曾归来。 珑儿替她宽衣的时候,轻轻扑的一声响,北宫音平的腰间却掉落在床上一块青色蝴蝶形状的玉佩来。 珑儿拾起来拿给北宫音平看,郡主,你几时有了这样子一块玉佩?还不好好系在腰上,怎地在腰间别着呢? 北宫音平接过来一看,也皱了眉,这不是我的啊。我哪样首饰玉佩你不知道啊?话音刚落,蓦地她眼前一亮,这该不会是南日皓月的吧? 该不会是南日皓月看郡主长得漂亮,所以偷偷塞给郡主的订情之物?珑儿也随之眼前一亮。 你瞎说什么哪?这今天晚上才是第一次见面呢。北宫音平有些害羞的说。 哪有男女头回见面就又搂又抱的啊。珑儿鼓起腮帮子,这男女授受不亲的,郡主,你说这事儿该如何是好啊。 人家南日皓月有未婚妻的,没有看那姜姑娘他俩多亲热吗? 北宫音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心里酸酸的,凉凉的。 郡主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再想这些事。珑儿将北宫音平的外衣放在椅子上,真的是奇迹哎,郡主,受到这么大惊吓,你居然没有犯心疾。 北宫音平弯了眼睛一笑,双手作揍心状,也许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原因吧。 我真的要吹灯了,郡主,呆会儿王爷回来看到你没有休息,又要责怪我了。珑儿吹熄了搁在桌子上的灯,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这注定是一个特别而神奇的夜晚,所谓好奇心杀死猫,她是真的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好奇心,她也不会被人群给挤出栏杆外,然后被一个英俊男子的腰带所救.想想都心悸后怕,当身体往下坠落的一瞬间,风声呼呼的,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北宫音平摸索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两下咽进肚子里, 玉佩丢了2 北宫音平摸索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两下咽进肚子里,然后她又躺在床上,可是却依然没有睡意,她的眼前又浮现了南日皓月俊秀的面庞,他根本就不像跑江湖的那种人,也不像大娘他们口中的臭男人,更没有商人的市侩铜臭味,相反,他像一个温文的书生,他身上有淡淡的青草味道,好闻而不呛鼻。睍莼璩晓 他的怀抱真的是很暖啊,他的衣服料子很柔软,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她甚至听得到他平稳的心跳声。北宫音平将被子猛地蒙在脑袋上,天啊,不能再想了。 .每次看到催更的留言,都会不由的觉得激动,然后身心充满了动力。觉得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不曾遗忘我。我喜欢这种感觉,被人记在心里,被人不曾忘记。 不管我写的这些文字是不是主流,又或者我写的这些文字是不是让每一个读者都喜欢,但是至少是有一部分人在等待着我,我就会努力坚持下去。 谢谢大家。加油。 皇城帝都最热闹的清林大街上,远远的走来一对俊男靓女,女子一身鹅黄罗裙,婀娜多姿,男的一身亮黄加纯白的长袍,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般配得让人艳羡。 你说你怎么那么蠢,居然将自个儿的绿蝶玉佩给搞丢了。我真的是对你的佩服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姜妃燕抱着肩膀走在南日皓月的身旁。 你能不能别再讲这些风凉话了,丢了东西我就够难过了。今日一时兴起,她穿了两色相间的袍子,哪曾想,这个野蛮的女人也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这俩人往街上一站,跟情侣装似的。 但是南日皓月又懒得去换,反正这帝都之中,认为南日皓月跟姜妃燕是未婚夫妻的,大有人在。 你说你多讨厌,为什么要跟我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姜妃燕斜瞪身边的南日皓月一眼,有些气鼓鼓的,我以为若真嫁不出去,都要怪你。 嫁不出去,我也不会娶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快快乐乐的做个老姑婆。南日皓月倒乐了,她根本不可能娶姜妃燕嘛。 你以为谁想嫁你啊?就是你想娶,姑娘我也不会嫁的。姜妃燕翘起唇角,充满了不屑,真是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的名声啊,全被你给玷污了。 话说,咱们这月醉江楼,看起来还真是威风凛凛。南日皓月远远的看到即使大白天也依旧宾客满楼的月醉江楼,不由的感叹。 此时她二人已经从街上回来,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距离自家月醉江楼大概十多丈处。本来拉了姜妃燕上街,是想让她再陪自己挑块合意的玉佩,悬在腰间,这两天总觉得腰间空荡荡的,有些不太适应。 可是,挑来捡去,就是没有合适入眼的。在街上转悠了一圈,趁着自己的面容没有让大家朝着采花贼的方向的时候,还是趁早回月醉江楼的好。 这走着走着便到了自家门口。 玉佩丢了3 这走着走着便到了自家门口。睍莼璩晓 你怎么这么爱往自个儿脸上帖金呢?做人要谦虚。如果是别人夸你,你可以接受,并且感觉自豪。姜妃燕觉得南日皓月真的是无可救药,但是,这自己夸自己的人,我还是头回见着。你真的是脸皮一流的厚。 那是自然,我r小爷不仅生意做得好,那为人当然也得一流,尤其是脸皮,不然漂亮姑娘是不会喜欢我的。南日皓月挑挑眉,露出邪邪的笑。 啊,实在是受不了。姜妃燕不搭理这个没脸没皮的人,迈开脚步径自往前走。却猛地一个不注意,鼻子撞上了一堵人墙。 她啊!的一声,揉揉被撞痛了的鼻子。你没有长眼睛啊?没有看到本姑娘在走路吗?好痛! 真是的,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好走路,还怪别人。南日皓月扯下姜妃燕的手,自己的手自动的爬上她的鼻子,果然小鼻头被撞得发红,南日皓月轻轻的揉捏着她的鼻子,还痛吗? 北宫流焰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这个黄衣姑娘也不看路,就往他身上撞,倒还他们有理了。这姑娘讲话又冲又呛,若是王府或者皇宫的下人,他早就拖出去砍了。 身后的严方默不作声,他的主子不吭声,他本就话少,更加懒得吭声。 北宫流焰绕过南日皓月跟姜妃燕,便想抬腿离开。 是一个身影迅速的堵住了他二人的去路。 虽然这疯女人是有些不看路,但是你们也有责任的吧?怎么就想一声不吭的溜掉?南日皓月扬了左眉,一双星眸在阳光下绽放光华。 你不要命了?居然叫我疯女人?姜妃燕一脚踢上南日皓月的小腿肚,吼道。 你这行为这叫疯,那什么叫做疯?南日皓月抱住小腿,有些吃痛的叫道。 两个疯子。不屑与眼前的一对疯男女纠缠,北宫流焰再度绕过他二人朝前走去。但是,却有人总是让他不能如愿。 这位兄台,我也不指望你能够有多大的觉悟以及多大的敬重,但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你应该具有吧?南日皓月抱了肩膀,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的红衣男子。他同样望着她,他的眼光沉静如水,泛着潋滟的光茫。 一瞬间,南日皓月觉得天地都为之失色,她发誓,眼前的人儿绝对是她穿越到这里,见过的最美丽的人。 一双桃花眼,随时带着慵懒的风情,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泛着健康的粉红色,一双乌黑的头发整齐的束起,一身艳红的长袍,镶着金线丝边,她注意到对方的左耳上别了一颗宝石耳饰,红色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灿灿的亮光。 她轻轻笑了,然后轻笑转变为大笑,她抬起了手掌,然后轻轻的抚上北宫流焰的脸颊,手感真好,光滑细腻的皮肤在掌心的抚摸下,如同上好的珍珠粉。 姑娘,别以为你穿得中性一些,小爷我便不知道你是一姑娘。 玉佩丢了4 姑娘,别以为你穿得中性一些,小爷我便不知道你是一姑娘。睍莼璩晓 北宫流焰有些呆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的动作,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遭人猥琐。 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这西炎国上上下下,莫不是仰望着他。 但是只是一瞬间,他便伸手抓住南日皓月搁在自己脸上的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啪的一声,南日皓月被摔得眼冒金星,北宫流焰这一摔用尽了用力,但是却并未施加任何内力。 只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一个教训。只是,他好轻,相较于平常男子的体重,轻多了。北宫流焰有些诧异。 南日皓月呲牙咧嘴的躺在地上,若不是姜妃燕拉她一把,她差点起不来。哎呀妈,好痛。姑娘,你怎么有如此力气。太佩服你了。对于美丽可爱的人事物,南日皓月向来生不了气,所以即使姜妃燕有时候总是欺负她,她也是一笑了之。 北宫流焰没有想到这男子脸皮如此之厚,他一张俊脸煞黑,你如果再姑娘姑娘的叫,休怪在下对你不客气。冷冽的话出口,如同夹着寒冷的冰雪一般,瞬间将整条街上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冷风嗖嗖。 爷,要不要我做了他?严方低声道。他面无表情的看一眼南日皓月,蓦地他眸光一亮,爷,这人跟画像上的采花贼有些相像。 我才不是采花贼呢!南日皓月有些恼怒,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当那被通辑的采花贼。但是偏生别人总是爱将她与那恶贼扯在一起。 但是你刚才的行为真的很像一个淫贼。。。。。。姜妃燕呐呐的道,她虽然知道南日皓月开玩笑的成分比较大,但是毕竟行为是有些过火。 你这个疯女人,你是帮我还是害我。。。。。南日皓月无语问苍天,她的一世清白就毁在姜妃燕的这句话上了。 你的朋友都不想包庇你了,跟我们一起去衙门吧!严方轻蔑一笑,便想伸手扣住南日皓月的脉门,到那时,他想逃也逃不了。 街上看热闹的人,将他们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听言,都止不住的唏嘘,这公子哥看起来相貌堂堂,却是采花贼? 抓了采花贼! 别让采花贼逃了! 如此的叫喊声不绝于耳,可见采花贼早已经激起了强烈的民愤。 眼看着严方的铁掌便要扣压住自己,南日皓月连忙躲开,灵巧的身子拉住姜妃燕便闪进了人群之中。 北宫流焰与严方也拨开人群,紧追不舍。对于采花贼,北宫流焰早就恨之如骨,恨不得立刻将他捉拿归案,南日皓月这一逃,更加重了北宫流焰对他的猜忌。 都是你,什么人不好撞,刚好撞上这俩儿煞星。南日皓月跑得气喘吁吁,可是她始终不曾放开姜妃燕的手。 你别怪我成不,明明是你自个儿对着人家的脸又摸又捏的。姜妃燕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与之拌嘴的机会。 你不是会轻功吗?带着我飞啊!让我尝尝在天上飞是什么感觉。 逃命啊1 你不是会轻功吗?带着我飞啊!让我尝尝在天上飞是什么感觉。睍莼璩晓南日皓月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提议道。 姜妃燕都想骂人了,你重得跟猪一样,我怎么抱得动你。 你试一下啊, 我很瘦的。 淫贼,哪里跑?严方与北宫流焰一会儿足尖离地,越过人群,一会儿又脚踏墙壁,飞檐走壁。 眼看就要追上她俩,南日皓月着急的同时,又对他二人钦佩羡慕不已。不时的回头看他俩的华丽表演,以前只有电视上看到过这种,没有想到真人给她的感觉更加震撼。 就是有一点挺遗憾,那就是此时被追的是她南日皓月。 你个蠢货,我打赌那红衣的肯定是个男人。姜妃燕也回头看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二人。 我看他分明就是个女人,长得那么妖冶。男人长那德性,太可怕了。南日皓月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北宫流焰听到,怒气一下子便窜到头顶,他一咬牙,足尖一点,红色身影在半空中几个翻滚了几个筋斗,便超越了南日皓月与姜妃燕,身子稳稳的落在她俩面前。 本王郑重的告诉你们两个,本王北宫流焰,是这西炎国的摄政王。北宫流焰有些头痛的抚额,他甚少动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就是有挑战他神经的能力。一向轻笑慵懒的双眸,此时转为冰冷阴沉。凡是挑战本王权威与底限者,杀无赦。 严方与南熍流焰二人,一前一后,南日皓月与姜妃燕则被他俩困在中间。肉夹馍的状态。可怜的是,南日皓月与姜妃燕是肉。 怎么办?南日皓月低声问姜妃燕,这两个人看起来功夫都不弱,她此时才有些害怕。 能怎么办?拼吧。姜妃燕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在江湖中混久了,她早已经习惯了江湖厮杀。 她早闻这西炎第一美男子的威名,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俊美。南日皓月的俊仿佛是一道阳光,灵动而活泼,活泼而秀气。 但是北宫流焰的俊是艳魅而邪,邪而妖,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女气,她真佩服南日皓月的眼光,明明人家虽然穿了红衣,但是那股眉宇间的英气,那么浓重,即使是三岁孩子也分辨的出,对方是个男子吧。 北宫流焰挥剑便上,南日皓月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从哪抽出来的剑,只知道那泛着寒光的剑只要一碰到自己,小命就玩完了。 她左躲右闪,虽然以前参加了无数的比武切磋,但是真刀实枪还真是机会不多。 严方与姜妃燕则对上了阵,姜妃燕的功夫不弱,剑仙的女儿,当然是较之平常女子来得不凡。 无奈之下,南日皓月一把扯下自己腰间围的腰带,一身长袍便松散开来。更显得她的身子瘦削,仿佛不是她穿衣服,而衣服在穿她一样。 她甩了两下腰带,腰带狠狠的打在地上,卷起一些尘土,啪啪作响,只当是长鞭了。 逃命啊2 她甩了两下腰带,腰带打在地上,卷起一些尘土,啪啪作响,只当是长鞭了。睍莼璩晓 她朝北宫流焰嘿嘿一笑,仿佛在说,放马过来吧,小爷不怕你。 迅捷的身影与雷厉的剑光直取南日皓月,南日皓月也挥着腰带挡下,白色的腰带与长剑彼此纠缠。可是对方落地再起连招再攻,绵密剑光快得令人连眼都难眨! 南日皓月从来没有于人对战之时,觉得如此吃力。 纵然只是对上这么几招,她便已经觉出对方的功夫实在是高出自己太多,让她最难以应付的便是,对方浑厚的内力,若只是剑招尚不如此艰辛,可是剑招夹着强劲的内力,如同排山倒海,压向她这个没有半分内力之人。 三十六计,走为人策。 妃燕,别硬撑,咱们速度闪人吧。此时的姜妃燕也被严方给逼到南日皓月身后,俩人背对背站着。南日皓月忍不住叫道。 胆小鬼。姜妃燕啐他。 严方与北宫流焰在听到南日皓月叫姜妃燕的名字之后,彼此对视了一下?难道这女子是剑仙之后,姜妃燕? 但是他们来不及得到证实,但见南日皓月挥动着腰带,腰带如同一条伶俐的白蛇卷住了北宫流焰的剑,南日皓月猛力一拉,但是北宫流焰何许人也,内力注入剑内,只听啦一下,南日皓月的腰带被碎成了千万段,扬洒在半空中,如同片片飞雪一般。 就趁着天上下布雪花的空档,南日皓月拉了姜妃燕的手,姜妃燕倒也配合得当,丹田运气,施展轻功,成功突围。 俩人朝月醉江楼的方向跑去。 南日皓月也顾不得自个儿满身狼狈,先回到自个儿地盘再说。 姜妃燕的形象倒是比她好些,但是也早已经香汗淋漓,因为剧烈的运动,她整张脸红通通的。 北宫流焰与严方哪里是那么好摆脱掉的人? 依旧穷追不舍。 眼看着前面便是自家月醉江楼,南日皓月犯了难,对方是王爷,如果自己进了月醉江楼,那日后月醉江楼铁定没有好日子过。 她朝姜妃燕使了个眼色,姜妃燕朝她点点头,然后两人一同钻进了月醉江楼对面的玉蓝院内。 即使是大白天,这玉蓝院的生意也是红火的很,尤其是对面有了月醉江楼,有些人就有这种爱好与习惯,从月醉江楼出来,便想呆在玉蓝院再看上两眼漂亮姑娘。 是以,自从有了月醉江楼,这玉蓝院大白天也开始做起了生意。 所以,该是玉蓝院报答月醉江楼的时候了。 南日皓月心中如此想道,他假装镇定的拉着姜妃燕,在大厅中逛了一圈。还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玉蓝院的一楼设置的是一个个的小格子,小格子之间用薄薄的木板隔起来,小格子的门是简单的门帘。所以,在大厅中转悠的人除非是刚来的,要不就是准备离开的。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是不许带女眷的。喜儿端了一碗从厨房里新熬好的莲子粥, 逃命啊3 喜儿端了一碗从厨房里新熬好的莲子粥,准备给于烟然送上楼。睍莼璩晓看到南日皓月拉着姜妃燕的手在大厅中左窜右闪,不由的上前好声的提醒道。 她心里还嘀咕,这大白天的,红姨跟其他姐妹们怎么没有在大厅里招呼?这人都上哪去了? 南日皓月跟姜妃燕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不知道何躲在哪,抬眼朝那端了个碗的小姑娘望去,不由大喜,小妹妹,你还记得我吗?南日皓月抹抹脸上的汗水道。 但是她此时样子比较狼狈,小喜有些困惑的望着他,毕竟这玉蓝院里每天人来人往的,客流量太大了。 想不起来吗?姜妃燕有些失望。然后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就是上次从那什么世子手下救了你家小姐的,就是他。 哦哦。我想起来了。喜儿眉开眼笑的,可是今天跟那天的样子,差好多哦。 小姑娘,救救我们吧,我们身后有仇家在追杀。南日皓月觉得自己都快坚持不住了。那什么王爷不仅武功好,追人的技术也好。 请跟我来。喜儿连忙招呼他俩上楼。三个人匆忙来到了于烟然的房间里面,小姐,小姐。。。喜儿唤得又急又快。 喜儿,怎么了?优淡的嗓音响起,于烟然从琴旁站起身。 不好了,你的救命恩人被人追杀了。 喜儿拽过南日皓月,扯到于烟然面前,你自个儿瞧吧。 公子?你怎么如此模样?于烟然有些讶然,但是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小喜,你快点找我的一套衣裳给公子换上。 烟然姑娘,还我有我呢!可不能眼里只有恩公,就忘记了我哟。姜妃燕即使在如此情景下,还是嘻皮笑脸的取笑于烟然。 于烟然此时才注意到她,不由一怔,你是个姑娘? 久仰烟然小姐大名,所以便想一窥芳容,还请烟然姑娘别怪罪才好。姜妃燕居然用起了文绉绉的语调。 你们彼此别太客套了,咱们还是快些换衣服吧。南日皓月接过喜儿递过来的衣服,交给姜妃燕一套。姜妃燕伸手接过,便闪进了内间。 南日皓月想跟上前去,她一时情急,居然忘记了自己在此时是男人的身份。 姜妃燕瞪她一眼,坏蛋,你想偷看我换衣服吗? 南日皓月刚想说,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话到唇边,赶紧刹车,深深的吐一口气,她心有余悸,差点暴露自己女人的身份。 姜妃燕三下五除二便脱了自己的衣服,穿了于烟然的衣服。于烟然比她瘦一些,衣服有点点紧,倒还凑合。 然后南日皓月才回到内间去换。 喜儿则拉着姜妃燕去化妆了。 等南日皓月从内间出去,三个女人倒怔住了。着了女装的南日皓月较之平常女子身材更加修长,眉宇之间隐隐透出一股英气,却别有一番味道。 你倒还真像个女人。姜妃燕啧啧道。 快别说了,喜儿给这公子上妆吧。时间紧急,于烟然连忙将南日皓月推给喜儿。 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真是丑死了。 惊悚的女装1 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真是丑死了。睍莼璩晓南日皓月任何时候都是一定要反驳姜妃燕的。 丑了那两个人才不会认出咱们来。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啥模样,鼻翼旁边一颗硕大的黑痣,两条眉毛粗得像两条毛毛虫。 等南日皓月上好妆,三个女子又是一怔。 眉若新月,眸若星子,肤如白瓷,唇如粉樱,长发如云。活脱脱的一个秀美佳人。 为什么把他化得这么漂亮。。。。我却这么丑。。。。姜妃燕有些委屈的喃喃道。 呃,因为他是男人嘛,换了裙装根本就认不出来了。但是你是女子,就是换几身衣服,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喜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北宫流焰与严方跟随着南日皓月二人,一头扎进了玉蓝院。 气势汹汹的便要直冲二楼。 李青红正好送了自个儿的老相好的走上走廊,刚刚在房间里面二人芸雨一翻,李青红整张脸显得红光满面,因为她这老板娘办好事儿去了,这玉蓝院里的姑娘们便偷懒休息一会儿,各自呆在自个儿的房里懒得出来招呼客人。 看到迎面走来的北宫流焰跟严方,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她连忙迎了上去。 这两位爷,找我们哪位姑娘啊? 走开!严方看到粘上来的李青红,一把推开她。 我们找刚才进这里的那两个淫贼。北宫流焰冷着一张俊脸,眼光如同锐利的匕首射向李青红,如果你敢窝藏朝廷要犯,本王拆了你这玉蓝院。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摄政王驾临,小人罪该万死。李青红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这皇城帝都之内,还有谁敢着这一身艳红长袍,还有谁长得如此英俊,还有谁敢左耳同摄政王一样戴着宝石耳饰?除了摄政王北宫流焰,还能有谁?一身红衣,宝石耳饰,早就成为北宫流焰的标志。 北宫流焰轻哼一声,越过她。就近一脚踢开离自己最近的那间房的房门,里面一对男女正衣衬半露,情意正浓,那女的吓得尖叫一声,缩在了男人的怀里。 严方窜进去,左翻右翻一阵,朝北宫流焰摇摇头。 北宫流焰开始挨个的踢开每一间房的门,直到来到最北头。 从房间内传来悠扬的琴音。 王爷,这,这。。。。李青红以身子挡住了房间门。这可是于烟然的房间啊,没有跟这姑娘打招呼便闯进去,回头她闹起脾气来,十天半月的不见一个客人,吃苦头的可是她这个老板娘。 怎么?这房间内有隐情?北宫流焰半眯了眼眸,透露出危险的迅息。 走开。严方一把将李青红扯到一边,以手上的剑撞开-房门。 二人跨进了房内,但见房间正中央摆了一架古琴,琴后面则坐了一个绝色佳人。 见他们闯进房,不惊不吓,只是拿眼光淡淡扫北宫流焰与严方一眼,眼光最后落在瑟瑟发抖的李青红身上,红姨,这是怎么一回事?惊扰姑娘雅兴, 惊悚女装2 惊扰姑娘雅兴,本王前来玉蓝院搜查有没有朝廷要犯。睍莼璩晓姑娘可见两位形迹可疑的一男一女?北宫流焰淡淡的道,语气带着天生的王者风范。 民女见过王爷。于烟然轻轻一福身,然后朝身后的三个丫环示意。 三个丫环倒也灵巧,学着她的样子福身行礼,齐声道。奴婢见过王爷。 李青红看着南日皓月跟姜妃燕,觉得这俩姑娘有些面生,她这玉蓝院里的姑娘,不管是丫环还是小姐,她哪个不识得?但是她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此时在北宫流焰面前,她万万是不敢问出口的。怕是这一问,不知道又要牵扯出如何麻烦来。 王爷问你话呢!严方有些急了,这女的老是不温不火的。 回王爷的话,民女的规矩想必帝都的人都是知道的,想见上民女一面,先要预约,然后奉上千金,还要等上民女高兴了,心情好了,兴许有机会见一面。如果碰上民女心情不好了,这一面也是不可能的。 于烟然始终低垂着头,她并不擅长说谎,看她表面镇静,其实她手心里早已经被汗湿了,就害怕这北宫流焰锐利的双眼看出来什么破绽。 说重点。北宫流焰对于烟然罗罗索索的言语,早就不太耐烦。 所以见民女一面如此之难,那么民女又怎么可能轻易让陌生人闯进来呢?于烟然将问题抛给北宫流焰。 北宫流焰挑眉看一眼面前的绝色女子,又看一眼严方,严方也觉得她所说有些道理。 你是于烟然?严方疑惑的问。如此的女子,应当是那花魁于烟然吧? 正是民女。于烟然低声答道。 下个月初五,花魁大赛,你报名参加了吗?北宫流焰蓦地思及起花魁大赛,距离下个月一初五开赛还有十天左右了。 民女并未报名。 哦?北宫流焰扬扬眉,表示疑惑。 长江后浪推前浪,争名夺利的事,民女还是不要去争抢了吧。怕是一个万一,倒落人笑柄了。于烟然正为此事烦恼,李青红基本上每天都在她耳朵边念叨此事,想说服她报名参加。 若是这花魁大赛,你不参加,这西炎百姓便会失望许多吧。今个儿算你运气不佳,碰上正心情不佳的本王。本王懿旨,你必须参加。北宫流焰一肚闷火没地儿发,刚好撞上这于烟然。 王爷。。。。于烟然惊讶的瞪大了一双美目,觉得有些委屈。半晌,她咬牙道,于烟然领旨。怎么这摄政王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人们都说摄政王从来不爱发脾气,嘴角总是挂着微笑,爱民如子,廉洁清政。可是眼前这个充满了戾气的俊美男子,根本跟传闻中的摄政王判若二人嘛。果然,流言是不可信的。 不许欺负我家小姐。南日皓月始终低着头,但是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姜妃燕拉住她,以眼神暗示她,你疯了?打抱不平也不是这个时候吧。 她挣脱姜妃燕的手,来到北宫流焰面前,仰起的下巴如同骄傲的孔雀, 真的好看1 她挣脱姜妃燕的手,来到北宫流焰面前,仰起的下巴如同骄傲的孔雀,她愤愤的道,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以你的权势欺压一个弱质女流。睍莼璩晓 北宫流焰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缓缓睁开,这已经是今日他权威受到的第二次挑战,那个万恶不赦的采花贼找死的挑战他,现在这个低贱的丫头居然也敢教训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是九命猫吗?狠厉之色浮上俊脸,一把扼住眼前的女子,将眼前的女子硬生生举起。 南日皓月双脚离地,痛苦挣扭,感觉颈子上的力量正在收紧,别以为自己是王爷就了不起,可以随便欺负人。灿亮的双眸夹着讨厌的眼光,瞪视着北宫流焰,虽然自己小命不保,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面容清秀又不乏神采的脸孔,让北宫流焰不由的眼前一亮。于烟然美则美矣,但是却是一种空洞的美,仿佛一个人偶,没有灵魂。 眼前的女子,哪怕是面对自己迫人的气势也毫无畏惧,有意思。 北宫流焰泛起一抹沉深的笑,松开自己的大掌,南日皓月应声倒地,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她一双手抚摸上自己的颈子,大声的咳着,吸收着新鲜的空气,她差点因为缺氧而窒息。 你是谁?居高临下的质问。北宫流焰转动着左手小指上的尾戒。 凭什么告诉你?南日皓月别过头去,她真的是悲剧到极点了。、 姜妃燕与喜儿站在不远处,姜妃燕的手指紧握成拳,手指都泛了白,就怕北宫流焰刚才真的下狠手,掐死南日皓月。 喜儿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好可怕,这个王爷好可怕。 于烟然则面露忧色,对南日皓月又钦佩又担心。 李青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惹火上身。 见南日皓月不说话,严方刷的一声抽出剑,搁在南日皓月的脖子上。 南日皓月轻蔑一笑,西炎的摄政王便是如此对待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吗?先是主子用手掐,接着奴才用剑威胁。 王爷问你话,必须回答。严方冷冷的道,他有些不明白,明明在追采花贼,怎么现在却与这个女子杠上了。 我只是这玉蓝院一个微不足道的扫地丫环,平时伺候我家小姐于烟然。你们满意了吧?南日皓月一口气说完,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脖子,她怎么觉得有些肿了? 你不是不满意本王逼你家小姐参加花魁大赛吗?本王看你做个扫地丫环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不如你也随了你家小姐一起参加花魁大赛吧。反正这一朝进了妓院门,想保清白身便是有些难的。即然在这玉蓝院,便不要再装清纯了吧。狠厉而轻蔑的话,羞辱而刺耳的语言,北宫流焰紧紧盯住跪坐在地的南日皓月道。 如果侮辱我们这些弱质女流,你觉得开心的话,你便继续。虽然我们很低贱,虽然我们不是出身名门,虽然我们不是金枝玉叶,虽然我们不是大家闺秀,但是我们也有自尊,我家小姐卖艺不卖身,这是全西炎都知道的事。南日皓月忍不住控诉。脖子好痛,身体好酸,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古代来,想想自己所有经历过的事情, 真的好看2 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被人当采花贼也就算了,还被这什么王爷追杀,被追杀也就算了,还要被他侮辱人格与尊严。睍莼璩晓 滴哒滴哒。。。。两滴大颗的眼泪跌落在地上,姜妃燕怔住了。于烟然怔住了。喜儿怔住了。 南日皓月,哭了。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上南日皓月的脸颊,别哭了。 南日皓月呆呆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俊美男子,他真的很好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是好看的。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是不是因为换了女儿装的缘故?内心里女儿身的柔弱与无助也流露了出来? 王爷哥哥,你呆在这里做什么? 蓦地一道娇蛮的女声响起,众人皆惊,北宫流焰条件反射性的收回自己搁在南日皓月脸上的手。 音平,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北宫流焰朝自己的堂妹北宫音平露出惯常慵懒的笑容。但见北宫音平长裙曳地,华丽的衣裳彰显她皇族郡主的身份。她的身后则跟着寸步不离的帖身侍女珑儿。 皇叔,不仅姑姑在,我也在呢!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门外露了出来,北宫仁也随着北宫音平进了房间。哇,这里美女好多啊!皇叔,你居然背着我们偷偷与美女相会。 南日皓月满脸黑线的看着刚刚加入北宫流焰方的一个女子跟小男孩。 那女子不知道为何,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见过。 小男孩长得清秀斯文,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倒是挺可爱。 敲了北宫仁脑袋一下,北宫流焰宠溺的笑道,小孩子瞎说什么哪。皇叔是来捉拿通辑犯的。 哦哦,皇叔,我和音平姑姑想约你放风筝哪。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我们就一起偷溜出王府来寻你啦。一路上听说了你的事迹啊,卖大饼的老伯,卖胭脂的大叔,卖茶水的大娘,每一个人都在谈论你如何英勇捉拿采花贼。皇叔,你又一次成为了帝都内老百姓的偶像。北宫仁瞪着双眼,向北宫流焰炫耀他所到的第一手消息。 本来以为会得到一番夸奖,哪想北宫流焰拎小鸡一样拎过他便朝他p股上几巴掌,哎哟,皇叔,你干嘛打我p股啊。好痛啊。这里人好多啊,好丢人的说。 偷溜出宫,一巴掌。拉上姑姑偷溜出宫,两巴掌。呆在路边听人胡说八道,三巴掌。追到玉蓝院,四巴掌。北宫流焰细数着理由,如果遇到歹人,你们一个姑娘一个孩子,该如何是好? 他又将眼光指向北宫音平,语气带着责备。你也真是的,怎么都到该嫁人的年纪了,还是跟着皇上一起胡闹? 王爷哥哥,你别生气嘛。我们下不为例。北宫音平拉住北宫流焰的胳膊,撒娇道。 算是服了你们俩了。北宫流焰有些无奈的道,.此时的他又恢复了平日里慈爱的叔叔跟好说话的哥哥的身份.他抬手捏捏北宫音平的鼻头,真是拿你们俩没有办法。 真的好看3 他转身便要打道回府。睍莼璩晓长袍一角却被一只手给拽住。他回头,看着南日皓月,你作什么? 奴婢请王爷收回让奴婢参加花魁大赛的旨意。南日皓月可郁闷了,她怎么能参加什么狗p花魁大赛呢? 本王讲过的话从不收回。甩开南日皓月的手,北宫流焰一行人扬长而去。 南日皓月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门,悲从中来。 啪!一声响,南日皓月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怒目瞪向行凶者姜妃燕。你这个疯女人,你疯了?干嘛打我? 你才疯了,明明北宫流焰就要走了,你为什么出言不逊,你不知道你吓死人了。如果你被他给当场处死了,如果你被他当场处死了,他是西炎的摄政王,说一不二,今天算你命大,南日皓月,我算是看清楚你了,我怎么这么倒霉,跟你扯在一起。你除了会闯祸,你还会做什么?姜妃燕骂着骂着,居然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他掐住你脖子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姜妃燕语音哽咽,居然哇的一声趴在南日皓月的怀里嚎啕大哭。 南日皓月怔了一下,然后环抱住怀中的软玉娇躯,轻声拍哄道,妃燕,我不会死的。瞧,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 好个p啊,你一个大男人被那狗p王爷给命令去参加什么花魁大赛,这叫什么事啊,还不如死了好呢。 姜妃燕胡乱抹一下脸上的眼泪,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当北宫流焰扼住南日皓月的脖子时,她吓得心脏跳得如同擂鼓,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北宫流焰下狠手,她便以命相博,哪怕与之同归于尽。 地上凉气重,两位还是先起来说话吧。于烟然轻轻蹲到南日皓月跟姜妃燕面前,然后将他俩扶起来。 于烟然算是听明白了,想必公子便是对面月醉江楼的主人,帝都人人皆知大名鼎鼎的南日皓月日小爷吧。 一直不明情况的李青红愣愣的看着南日皓月,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日小爷?日小爷可是一大男人啊。手指的方向正是着了女装的南日皓月。 天,天,她头好晕,心脏跳得好快。 绕是她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此刻也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这皇城帝都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日小爷英俊不凡,为人豪爽,尽得尊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南日皓月叹一口气,城门口处张帖了一张皇榜,悬赏采花贼,最近闹得整个西炎沸沸扬扬的采花贼,不知道这画师是如何画得,这画像上面之人竟与本小爷长得极其相像。 刚刚我们在街上闲逛,一不小心刚好撞上这摄政王,他便认定了皓月是采花贼。姜妃燕对于此事相当无奈,南日皓月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她可以打包票,南日皓月绝对不是采花贼,可是谁信她的话呢? 打又打不过,只好逃,情急之下便逃进了玉蓝院。南日皓月瞅瞅面前的于烟然与李青蓝,此时包括喜儿在内,都已经知道了她是月醉江楼的南日皓月。何况她还要被逼参加那个什么花魁大赛。真是祸不单行。 日小爷,恕烟然问你一个问题。于烟然眼眸流转,似有难意。 烟然姑娘但说无防。我们已是生死至交,又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呢? 姜妃燕看于烟然的表情,便隐约猜出她所问的问题,这世上的男子,约摸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自己被别人当做女人看的吧。但是这事儿还必须给处理了。所以她便出言鼓厉于烟然。 于烟然看看姜妃燕,又看看南日皓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日小爷你要参加花魁大赛吗? 我今日逃命,以女装示人。他日这玉蓝院根本没有我的身影,这事儿便不了结了吗?言下之意,她肯定是不会参加的。 开玩笑,让她去参加那个劳什子花魁大赛,不如让她被北宫流焰掐死得好。 万万不可。于烟然绝色脸蛋上浮现一抹焦虑,这摄政王的旨意有如圣旨,若是你届时不能参赛,有了今日这一番争执,他日摄政王一定会对你多加留意,若是发现玉蓝院递交的名单上没有你,那么遭了灭顶之灾的便是玉蓝院。 日小爷你是脱身了,可是我这玉蓝院上上下下这一百多口人可怎么办哪? 李青蓝本来听到北宫流焰下旨让南日皓月参加花魁大赛的时候,她还心生窃喜,玉蓝院又多了一层获胜的筹码。哪曾想,居然是对面月醉江楼的南日皓月。 于烟然不愧是于烟然,说出了她这做老板娘的心中的顾虑。 哎!-------重重的叹一口气,南日皓月左右为难。 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做那种事情,我实然是做不出来啊。 日小爷,求你救救我们玉蓝院吧。李青蓝扑通一声跪在南日皓月面前, 就请你纡尊降贵,去参加一下那花魁大赛,摄政王只是下旨让你去参加,又没有规定你一定要夺魁。你哪怕是上去露一下脸儿也好啊。 青姨你别这样子。青姨你别这样子。南日皓月连忙弯身去扶李青蓝,可是李青蓝说什么也不站起身。 妃燕,你帮帮我。南日皓月无奈只好求救于姜妃燕。 不好意思,重新开更啦!! 真的好看4 姜妃燕轻轻朝她摇摇头,皓月,咱们也不能为了自己,而罔顾这玉蓝院的安全啊。睍莼璩晓 日小爷,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李青蓝使出杀手锏,她就不相信这南日皓月心肠是铁打的。 日小爷,我也知道我跟青姨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情势如此,还请日小爷谅解。于烟然满眼忧郁,她本就是一个淡然出尘的人,此时更是仿佛欲随风而去一般。 罢了。就算是报答今日玉蓝院救我一命之恩吧。南日皓月欲哭无泪,她最受不了人家对她使用感情攻势。 多谢日小爷。李青蓝喜出望外,连忙站起了身。 今个儿真是多多叨扰,我跟妃燕便先告辞了。 南日皓月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身女装了,累赘罗嗦的衣服。 于姑娘再见。姜妃燕冲到镜子前,将自己脸上的那颗黑痣首先摘了下来。然后拉着南日皓月的手,走出了房间。 让喜儿送你们吧。喜儿甜甜一笑,走到了他二人前面。 房间里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于烟然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房门口,半晌,她悠悠的道,青姨,你说这是福还是祸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李青蓝喟叹, 日小爷果然如传闻一般,即使是着了女装,也是倾城之貌啊。 可惜就是运气不太好,撞上西炎第一美男子摄政王。 于烟然竟低笑一声,一碰到这日小爷,所有的事儿都乱了套了,我居然也要再次参加花魁大赛。 别想太多了,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吧。李青蓝说着,便准备朝外走去。 青姨。于烟然轻唤一声,李青蓝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爱将,还有事吗? 于烟然朝她露出一朵苦笑,你说这人活着,怎么这么累呢? 别想太多了,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吧。李青蓝说着,便准备朝外走去。 青姨。于烟然轻唤一声,李青蓝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爱将,还有事吗? 于烟然朝她露出一朵苦笑,你说这人活着,怎么这么累呢? 李青蓝呆愣的看一下她,眼角扫到自己衣角的下摆有些褶皱,她用右手指抚平,又抚平,然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于烟然优雅的踱到琴前面,伸出修长的指,轻触琴弦,铮铮的单音响起,伴着她低低的嗓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她的眼光越过窗户,轻轻地朝对面高高矗立着的月醉江楼瞟去。 南日皓月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自掘坟墓,若是当日她不曾口出狂言惹怒那高高在上的西炎摄政王,便也不会有今日她以男子身份扮女子样子。 她想说,她本就是女子,不需要再刻意装扮。可是不知道是她扮男子太成功还是怎么的,她怀疑即使她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因为她平日里的言行举止,根本就是一个洒脱不羁的男子。 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至所以如此痛苦,如此难耐,是因为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于烟然开始对南日皓月进行魔鬼式的训练。 于烟然说,首先既然南日皓月以后扮演的角色是女子,便要有女子的气息与样子,即使骨子里是男子,但是至少形要像。 因为南日皓月身材较之寻常女子格外修长的原因,很容易便能够引起周围人侧目的眼光。所以,于烟然希望南日皓月能够刻意的放柔身段,将她身上洒脱的气息去掉。 但是,一个人的性格跟气质,怎么可能轻易的改变。 南日皓月算是真正的知道了何为步步生莲,因为立在她面前的于烟然便是如此。 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女子的柔美与娇弱,尽显眼前。 姜妃燕苦着脸看着焦头烂额的南日皓月,她觉得即使是下辈子,南日皓月也不可能像于烟然那样,太恶寒了,一想到英武的南日皓月做女人柔弱状,她就止不住的想反胃。 此时南日皓月跟姜妃燕正呆在玉蓝院,玉烟然的房间里面。 我好看不1 接受于烟然这个老师的教诲与改造。睍莼璩晓 我堂堂月醉江楼的老板居然受这窝囊气,光用想的,我就想拆了他的摄政王府。南日皓月头顶一本书,艰难的迈出一小步,唯恐一个不小心,将头顶上的书掉落下来。 你没听人说吗?有钱不如有权,有权不如既有钱又有权。人家摄政王北宫流焰,不仅顶着第一美男子的名号,还顶着西炎第一人的称号,就连皇太后也要敬他几分。人家是既有钱又有权,还有脸蛋,还有武功。 姜妃燕边往手上悠闲的涂着红色蔻丹,边对南日皓月道。你空有钱,顶多也只能算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妃燕,你就少说两句吧。于烟然对于姜妃燕与南日皓月相互之间的斗嘴感到无奈。 他就够难受的了。 我是在提醒他,千万不能好了伤疤忘记了疼。姜妃燕咧嘴一笑,来,把你手伸过来,我给你涂涂。 哎,你轻些。别涂花了。于烟然挨着姜妃燕坐下,将右手伸到她面前。 两个女孩子根本忘记了房间里另外一个痛苦万分的人,开始谈论一些有关哪家绣庄的绣功好啊,哪家店铺的胭脂涂在脸上效果好啊,或者是城里哪家小姐长得不漂亮啊,如此等等女孩子之间常常交流的八卦消息。 南日皓月呆愣愣的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几几呱呱的讨论,没有想到,即使淡然如于烟然,也是如此不能免俗,所谓女人天生的八卦细胞,上至皇宫皇太后,下至街上卖大饼的大娘,没有一个不八卦的吗? 那么,南日皓月她自己呢?南日皓月忍不住问。 答案是,肯定的。 她索性将脑袋上的书扔在椅子上,凑近于烟然跟姜妃燕, 喂,烟然你听说了吗?那一日那个什么徐家千金,跟在北宫流焰的轿子后,苦追了三里路呢,就是想一堵第一美男子的风采。南日皓月跟姜妃燕于烟然分享他听店里一个小厮讲给他的最新八卦。 真的吗?我看那北宫流焰顶多是比平常男子俊美一些。于烟然有些不明白为何有些女子如此痴迷北宫流焰。 性格也不太好的样子呢!姜妃燕也点头称是,我看他那个妹妹什么音平郡主倒眼熟的很,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唔,我也是这感觉呢。南日皓月歪着头,可是咱俩好像跟这么富贵的人,没有啥交情吧。 皓月,你别气馁,这帝都里面,你的风采绝对不亚于北宫流焰,多少姑娘千金也想坐上你月醉江楼女主人的位置呢! 于烟然掩唇一笑,自从跟南日皓月熟识以来,她便开始直呼其名。是南日皓月跟姜妃燕的开朗活泼,开发了她现在如此明朗的一面。 哇!南日皓月瞪大了眼,是吗?没有想到我也是个万人迷啊!南日皓月得意的扬眉一笑,用手将垂在肩膀上的发丝,甩到身后,做潇洒状,冲姜妃燕抛一个媚眼道。疯女人,给本大爷笑一个。 去去去,瞅瞅你这德性,白送给我,我都不要。姜妃燕觉得好笑,又开始出言讽刺。 疯女人1 喂,你这个疯女人,什么叫白送给你,本小爷绝对不会娶你的。睍莼璩晓南日皓月敲敲姜妃燕的额头,冲她呲一下牙。她嘴一扁,委屈的朝于烟然靠近一些,烟然,我好看不? 好看,咱们的日小爷风流倜傥,举世无双。 于烟然撇过头去咯咯轻笑,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与朋友之间交流是如此开怀的一件事情。 哎!-----|南日皓月长叹一声,果然还是烟然识我最清。 你还真能扯。于烟然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唇边挂着的笑意让人陶醉。 南日皓月有些饮恨,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不然将于烟然拍下来,传到博客上,肯定又是一个新的网络红人诞生,那些什么芙蓉姐姐啊,什么凤姐啊,全滚蛋去吧。 哪里有眼前的于烟然清丽脱俗,不染烟尘。 喂喂,谁让你坐在我们旁边瞎聊的?办你的正事去。姜妃燕蓦地发现,不知道何时南日皓月居然加入了聊天的行列。 本小爷累了,需要休息。南日皓月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本小爷决定了,我不干了。反正我又不要夺魁。现在所做的一切,完全纯属浪费时间与精力。 南日皓月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南日皓月,你争气点成不?好歹你也是摄政王钦点的候选人啊。 姜妃燕是唯恐天下不乱,此时她已经将南日皓月还在被通辑的事儿给忘记在九霄云外。 别提那北宫流焰了,如果让本小爷逮到机会,一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南日皓月手握成拳,义愤填膺。 皓月,你别瞎说。于烟然低声提醒他,摄政王一手遮天,权倾朝野,这话在咱们面前说说也罢,若是传了出去,那该如何是好? 烟然,我还在乎什么呢?南日皓月露出讽刺一笑, 我的画像便在那皇榜上张帖,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天天躲藏在这玉蓝院里,你觉得,我还会害怕吗?区区不过贱命一条,罢了。 日小爷,对面传话过来说,有个姑娘找您。喜儿推开门走了进来,将身后月醉江楼的小厮给挡在了门外。 毕竟现在南日皓月着的可是女装,传了出去,有损声誉。 姑娘?姜妃燕瞪一眼南日皓月, 日小爷还真是到处拈花惹草啊,居然有姑娘亲自寻上这月醉江楼了。 姜妃你快别闹了,我不是跟烟然在一起,就是跟你在一起,几时招惹过什么姑娘家。南日皓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是过去看看吧,别让人家久等了。于烟然站起身,开始替南日皓月宽衣解带,想帮他脱了这一身女装。 南日皓月连忙抓住她的手道,还是我自己来吧。然后转身去了内室。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着月醉江楼五楼内的大厅,这五楼居说是南日皓月招待贵客的地方。 所以北宫音平带着珑儿,进门便对小厮说,她是日小爷的贵客。 小厮见她一身锦衣华服,又语气娇蛮,知道非富即贵,便也不敢怠慢,马上便去对面的玉蓝院向主子禀报,这主子跟姜姑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着了,天天往这玉蓝院跑。 这一呆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半日。 疯女人2 这一呆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半日。睍莼璩晓 若说主子是个男子吧,去看漂亮姑娘情有可原,可是这姜姑娘死活跟着是何乐趣呢? 想不明白。 北宫音平打量着这处宽敞的大厅,厅中央摆了一张茶几,茶几背后高高的悬挂着与墙壁齐高的一副迎客松图。 茶几两旁是两张红木大椅,便是主位了。然后依次左右两边是两张同款的红木大椅。 南面的墙角处摆了一盆青绿的吊篮,长势正旺,为这大厅添了一丝生机。 就在此时,身后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北宫音平回头,然后看到了一身蓝衫劲装的南日皓月,当她的眼光看到与南日皓月形影不离的姜妃燕之时,不由的悄悄拧了眉头。 不知这位姑娘找我有何贵干。南日皓月看到眼前的北宫音平,不由的愣住,我的天啊, 这不是那日那什么郡主吗? 她有些失魂的走到一张红木椅子上,木讷讷的坐下。 姜妃燕很显然也认出眼前的女子便是音平郡主,只是却又不知这郡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轻易道破对方的身份。 也只好跟着坐在了南日皓月身旁。 静观其变吧。南日皓月一向随性,并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十分随便的挑了张椅子。 日小爷,你不识得我了?北宫音平有些失望的道。 皓月与姑娘素不相识,又何来识得一说呢?南日皓月觉得好迷惑,他要是跟郡主关系好就有福气了,这样子郡主跟她那王爷哥哥求求情,兴许她哥还能高抬贵手,不再对她这个可怜人穷追不舍。 姑娘先请坐吧,有话咱们慢慢谈也不迟。姜妃燕瞧着眼前一身粉色裙装的北宫音平,看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一脸不谙世事,清纯无害的模样。 她对这音平郡主也有耳闻,据说是当今皇太后宠爱的妹妹,更加是得到摄政王的宠爱,所以难免养成了娇横任性的性格。 小厮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为在座的每一位都斟了一杯之后,又退了下去。 南日皓月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轻抿一口,稳稳心神。哎呀妈,这皇家兄妹俩轮流来找她,她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他俩手上。 真讨厌。非要我明说吗?北宫音平有些娇羞的道,但是眼神在看到轻轻用手捉住南日皓月的手,示意南日皓月别轻举妄动的姜妃燕之后,不禁扁着嘴唇问,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姜妃燕触电般连忙收回自己的手,他的手爱凉,我刚端了这茶杯,烫着手了,让他的体温给我冰一冰。姜妃燕随便扯一个牵强的谎,这小郡主不会是对南日皓月有意思吧? 我跟妃燕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南日皓月瞪一眼姜妃燕,什么叫我体温低?我是冷血动物吗? 可是外面都传说你们是未婚夫妻。。。。。。北宫音平想起流传于帝都的传闻,沸沸扬扬的,基本上人尽皆知。 呃,流言止于智者,茶余饭后总得有点闲话唠叨吧,所以就唠叨了我们身上。姜妃燕再一次绽开无害的笑容。 也对。人们总是有好奇心的,喜欢讨论一些乱七八糟的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就好像谈论我王。。。。我王哥哥一样。 北宫音平本想说我王爷哥哥,但是话到唇边蓦地想起,南日皓月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打算现在就让他知道,只怕会吓跑他。 是啊!是啊!南日皓月连忙随声附和。不知姑娘所谓何事?他实在是不想再与这郡主耗下去了。 那个,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说到这儿,北宫音平的脸颊蓦地飞上两朵红云,轻声道,那日在月醉江楼顶楼,日小爷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疯女人3 那个,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说到这儿,北宫音平的脸颊蓦地飞上两朵红云,轻声道,那日在月醉江楼顶楼,日小爷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睍莼璩晓 五雷轰顶。 晴天霹雳。 南日皓月被雷得皮焦里嫩。 姜妃燕被雷得里嫩皮焦。 天雷滚滚。 滚滚天雷。 那个姑娘就是音平郡主。。。。。 那个姑娘就是音平郡主。。。。。 怪不得那日在玉蓝院觉得眼熟。 原来如此。。。。。半晌,南日皓月才回过神来,没有焦距的双眼无神的对上同样眼神涣散的姜妃燕,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原来如此。。。。姜妃燕傻笑两声,老天爷好会开玩笑。 那个,你们怎么了?北宫音平看一眼自己的侍女珑儿,他们俩怎么了?跟被雷辟了一样。珑儿则轻轻对她摇摇头,她也看不明白。 没什么,救了姑娘那是小事一桩,举手之劳,姑娘不必专门再跑来答谢。南日皓月面勉强露出笑意。瘟神啊,你快走吧。别呆在我这月醉江楼了。 日小爷太客气了,你的绿蝶玉佩不小心掉落在我这里了。北宫音平站起身,掏出绿蝶玉佩,左右抚摸。 我以为丢了呢,原来被姑娘捡去了。南日皓月看到自己的玉佩,悲从中来。玉佩啊,你为啥那日要掉落啊。如果你不掉落,便不会有今日还玉佩这一出戏了。 这是我娘临终前传给我的枫红玉凤。北宫音平将绿蝶玉佩搁在桌上,然后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血红色的凤形玉佩,递给南日皓月, 我便将它送给日小爷吧。她腼腆一笑,脸儿红扑扑的,日小爷,我觉得咱们的缘份是老天爷注定的。我便将这枫红玉凤送给日小爷吧。 噗!-----刚刚端起茶喝了一口的姜妃燕,在听到北宫音平如此大胆的言词之后,一口茶喷涌而出。 姜姑娘,你不要紧吧?北宫音平关切的看着姜妃燕。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姜妃燕使劲憋住笑。 北宫音平不敢再于南日皓月对视,脸红红的低垂下,日小爷,我今日便同你要了这绿蝶玉佩。你愿意将它送给我吗? 为什么她这么喜欢脸红?说句话也脸红,笑一下也脸红,对个眼也脸红。南日皓月觉得她快疯了,一块玉佩而已,姑娘喜欢便留着吧。只是姑娘这玉佩太过珍贵,又是你娘生前的遗物,皓月便不接受了。 北宫音平猛地抬起头,满眼委屈,那么日小爷是嫌弃我了? 啊,啊,啊!这哪跟哪啊,怎么跟嫌弃她有关?天啊!天啊!谁来救救她。南日皓月偷瞄一眼姜妃燕,她此刻正得瑟着肩膀将整个身子都别到了另一边,很显然,她正在偷笑。可恨的姜妃燕,损友。 皓月对姑娘并未有所了解。姑娘还是请回吧。南日皓月很明显的下了逐客令。 北宫音平眼圈一红,眼泪便要掉下来。 姜妃燕一看势头不对,连忙将南日皓月拉到墙角处,低声道,|你疯了?她可是金枝玉叶,你若是把她哄开心了,估计那北宫流焰兴许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你是说让我出卖色相?南日皓月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疯女人4 你是说让我出卖色相?南日皓月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睍莼璩晓 别说那么难听成不?哄不哄由你。到时候人家追杀你,我可不管。姜妃燕一甩手,来到北宫音平面前,姑娘,他是一个粗人,也不太会表达感情。这枫红玉凤我便替他收着了。 多谢姜姐姐。北宫音平甜甜一笑,转瞬间便转换了对姜燕妃的称呼,生平头回有人叫她姐姐,姜妃燕听得相当受用。 姑娘太过客气了。 北宫音平其实天真纯良,她小跑到墙角南日皓月站立的地方,日小爷,我不能久留,我得回去了。 听她一唤,南日皓月才要回应,却觉得一股淡淡的清甜香味传来,脸颊上已传来一印的香泽。 她瞬间僵掉,石化掉!看着北宫音平乐陶陶的跑掉,她觉得这滋味还不如跳楼来得好。 她好像相当喜欢你。姜妃燕啧啧的评论道。恭喜啊,多少王公子孙想得到郡主的香吻呢,被你给抢到手了。 这风凉话,你要讲到几时?南日皓月咬牙切齿道。 嘿嘿,这玉佩倒属上乘的好玉。姜妃燕不理会她,看一眼掌心里卧着的枫红玉凤,来日方长,你慢慢与郡主培养感情,指不定哪****还真成了郡主的夫君呢! 我要是去跳楼,你别拦我。南日皓月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的用力掷下楼去。 天杀的,哪个不长眼的往下面扔茶壶!楼下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别这样子嘛,郡主长得也挺俏丽的,你用得着这样子嘛。 姜妃燕伸出脑袋朝楼下观望,有几个小厮正在安抚那个被茶壶砸到的人。 南日皓月没有说话,她觉得现在自己真的是不必再活了。勾-引郡主,牺牲色相,参加花魁大赛,被王爷通缉,干脆自我了断得了。 表哥。。。。。一个颤抖的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 南日皓月缓缓的转过身子去,看到自己所谓的表妹蓝洁莹,她勉强咧出一个笑容来,莹莹啊,你怎么过来了? 表哥。。。。。。一串珠泪从蓝洁莹光洁的脸庞上跌落下来,你为什么要骗我? 呃,那个,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南日皓月有些头大。刚走一个,怎么又来了一个? 我站在楼梯上,都听到了。你要娶郡主,是不是?蓝洁莹梨花带泪,她指着姜妃燕控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明明都跟表哥订了婚。还怂恿表哥娶郡主。 那个,蓝姑娘你误会了。。。。姜妃燕真的很想一拳把这个蓝洁莹给揍到楼下去,郡主看上了你表哥,我只能让贤,做个妾。。。。。。把大夫人的位子让给郡主。。。如果咱们不识相点,那可是诛九族掉脑袋的事儿啊。。。我也是为了你表哥好。。。 姜妃燕此时也语含哽咽,我堂堂剑仙女儿,如此委曲求全。。。蓝姑娘你要理解我啊。。。。 妃燕。。。。。南日皓月两目含情,轻轻拥住姜妃燕的肩膀,姜妃燕顺势将头靠在南日皓月的肩膀上,皓月。。。。。 真是难为你了。。。如此顾全大局。。。。南日皓月含情脉脉,双眼柔得仿佛能化得出来水。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姜妃燕伸手捧住南日皓月的脸,哇,没有想到南日皓月一个大男人,皮肤这么光滑,跟豆腐一样嫩。 南日皓月也捧住姜妃燕的脸,与她对望,谢谢你。。。。 深情对视1 你们,,,,,你们。睍莼璩晓。。。。我讨厌你们。。。。蓝洁莹捂住脸哭着跑了。 你又伤了一颗纯真少女的心。姜妃燕放开南日皓月,再一次伸着脑袋朝楼下看。你表妹看来对你中毒甚深啊。 近亲成亲,生出来的孩子会脑残的。南日皓月耸耸肩膀,真不知道这古人怎么这么喜欢近亲成亲。 什么叫近亲成亲?姜妃燕瞪大眼,觉得这个词挺新鲜。 唔,就是指三代以内有共同的一个长辈,比如说同一个曾祖父啊,什么的。这样子成亲的亲戚有可能从这曾祖父那里遗传同样的血缘,然后生下来的孩子也会遗传,如果刚好遗传到不好的那一部分,这孩子就会是残疾的。南日皓月尽量讲得通俗易懂一些。 哇,这么严重的后果啊。你虽然不太聪明,但是也不至于以后的孩子是残疾。所以你还是别跟你表妹再拉扯的好。姜妃燕有些惊讶,想想如此可怕的后果,她不禁劝慰南日皓月。 唔,当然了。南日皓月点点头。 你们两个孩子又在嘀咕什么呢?姜西文从地字号房间里面踱出来,他瞧今个儿阳光挺好,便想出去走走,便刚刚好看到这俩小冤家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他的身后跟着始终跟随的王坚利。 爹。姜妃燕雀跃着抱住姜西文的胳膊。 叫得这么亲热,你又想做啥呢?据姜西文对自己女儿的了解,她如此热情洋溢,肯定是心底里又有小算盘。 呃,爹,我有那么势力吗?姜妃燕眨眨眼。 前辈这是要出去吗?南日皓月朝王坚利点点头后,对姜西文说。 恩,准备去散散步。这整日闲得,倒有些闷了。姜西文呵呵一笑。明日便要进宫了,此次这花魁大赛由皇家主持,所有的评委都要被召进宫去,统一安排布署。怕是以后便没有空出入如此自由。 皓月还以为评委们都会住进摄政王府呢!我听说这次的主管负责人好像是摄政王。南日皓月不由的想到摄政王北宫流焰的气焰。 是啊,听说摄政王还推举了两个候选人参加比赛。姜西文想起年纪轻轻便主管西炎命脉的北宫流焰,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让女子都为之失色,还搞什么花魁大赛,摄政王分明就相当美丽啊! 南日皓月苦笑一下,是啊,这两位候选人皓月刚刚好便识得。有过几面之交。 哦?是吗?姜西文想了一下道,日小爷交友广阔,倒是不知能够让摄政王亲自推举的候选人,人品样貌如何啊?人都有好奇心理,他知道以他的年纪与阅历实在不应该如此好奇,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这么一问。 那个,爹,你不是要出去吗?姜妃燕从姜西文背后伸出脑袋,顺利将话题转移。 那倒也是,你们两个孩子要一起出去吗?姜西文倒很热情的邀请他俩。 呃,不用了。我们刚从外面回来一会儿。姜妃燕伸出右手,摇了两下,爹,早去早回。 目送着姜西文与王坚利一前一后下楼,南日皓月双眼无神的瞟向窗外,悠悠晃晃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此时已近黄昏,她的声音也悠悠的, 深情对视2 我想死啊!---------------- 时间又一晃,便晃到了初五,在这期间南日皓月一直闭门不出,呆在月醉江楼里面,皓月庄里有蓝洁莹在,她自是不愿意踏进去半步。睍莼璩晓还是呆在自己创办的月醉江楼里舒坦自在。 此时此刻,她正坐在窗前,掂了一颗葡萄,抛到半空中,然后张大嘴巴接住。如此反复这个动作,姜妃燕则坐在她的身旁端着一杯茶,细细品着。偶尔嗑下瓜子。 今个儿是花魁大赛的开幕式,你要去参加的。姜妃燕十分好心的提醒南日皓月。 是吗?南日皓月斜斜的瞅一眼笑得像狐狸一样的姜妃燕。小爷我不想去。 姜妃燕的眼睛瞟到对面的玉蓝院,看到有两个皇宫太监模样的人,双手捧着仿佛皇榜圣旨之类的东西,走进了玉蓝院。 她窃笑一下,日小爷,怕是由不得你。 正说着,她便瞅见喜儿急匆匆的奔出了玉蓝院,朝着月醉江楼跑过来。 姜妃燕捏了颗瓜子,丢进嘴里,轻轻嗑了一下,然后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之后,才搁在唇上咽了一口,茶杯还未搁在桌上,便听到喜儿的脚步声,咚咚咚咚上楼的踏楼梯声音,然后便是喜儿人未到,声先至的作风, 日小爷,大事不好了。日小爷,大事不好了。 南日皓月一个鲤鱼打挺,半卧倒在椅子上的身子猛的立在房间正中央。她快步迎上喜儿,小丫头,你瞎叫唤啥呢,啥天大的事? 她觉得再大的事情也比不上她的悲剧雷人事件,她已经没有一点好奇心再听接下来喜儿要宣布的事情了,因为也已经见怪不怪的麻木了。 尽管如此,还是要应一下景的询问一下喜儿,看在她如此忙碌的辛苦份上。 姜妃燕将气喘吁吁的喜儿扯到椅子上,坐下来,又为喜儿倒了杯水,你先喝口水,咱好好说话。 喜儿接过茶杯,咕咚咕咚一仰脖子便下肚,然后扯住南日皓月的手便要往楼下走。 喂,喂。你这是做什么?南日皓月用力挣脱掉喜儿,面对小丫头如此行为大为不解。 哎呀,快走吧,再不走,那什么太监又是什么总管的,估计会拆了玉蓝院。喜儿又拉住南日皓月的手,往外扯.日小爷,算喜儿求求你了,你快结跟我走吧。 成,成,成。咱们走还不成吗?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南日皓月胳膊一伸,将闲闲的看热闹的姜妃燕也给拽上了。 南日皓月,你别拉我。参加那什么什么的又不是我,是你日小爷。姜妃燕想扯开南日皓月,但是却被南日皓月拽得死死的。 咱们好歹,你也是我妾室的身份啊,当同甘共苦,你怎么舍得夫君我独自去受苦啊。南日皓月嘿嘿一笑,既然有好事,怎么能独自一人去享受呢。 那是为了安慰你表妹,作的戏成不?你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姜妃燕啐南日皓月一口,但是脚步并未停下。毕竟,有戏不看,也挺遗憾。 深情对视3 月醉江楼的小厮们,来来往往的顾客们,于是乎便看到自家的日小爷被对面玉蓝院的小丫头喜儿拉着走,姜妃燕姜姑娘则被日小爷拉着走。睍莼璩晓 行色匆匆,心急火燎,有种火烧眉毛的焦灼。 咱家爷最近怎么变得有些奇怪?一个正在擦桌子的小厮瞅瞅刚跨过月醉江楼的门槛,走到大街上的南日皓月。 爷最近是不大对头,好像碰到了啥烦心事,总是呆呆傻傻的。有时候会一个人傻笑,有时候会一个人痛苦拧眉。另一个正在往桌上一一摆放醋瓶,辣椒碟的小厮接话道。 爷是不是看上对面的烟然姑娘了,我听人说只有犯相思病时,才会这样呢。小厮停下擦桌子的手,觉得自己说得甚对。 要是看上烟然姑娘了,那咱们姜姑娘怎么办?另外一个小厮索性坐在板凳上,双手揍腮,状似苦恼。 哎,咱们爷也可以坐拥二个甚至几个美人,,,,,这世上有钱有权的,三妻四妾多正常啊。 我觉得咱们爷不是那种人。。。。。。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觉得不是的。。。。他一跃从板凳上跳下来,又继续摆放醋瓶,辣椒碟。 干活了,干活了,爷开心咱们做下人的也开心。 那倒也是,爷开心了,咱们工钱就会涨。 他们哪知道他们的日小爷,正绕到玉蓝院的后门,悄悄钻进于烟然的房间里面,正在换女装。 玉蓝院的大厅里面,哗啦啦跪了满地的莺莺燕燕。 以李青蓝为首,依次是于烟然,以及玉蓝院里所有的姑娘们。 气氛相当凝重。 最前面站了俩太监模样的男子。掂着金黄色圣旨模样的一块锦帛。 喜儿已经在来的路上将事情大致经过讲了一下,就是这西炎的小皇帝颁布了圣旨,圣旨的大意便是让于烟然以及南日皓月初五晚上参加花魁大赛的开幕式,然后是接下来的花魁大赛。 但是,因为这俩太监来得始料未及,而刚刚好今个儿南日皓月没有来玉蓝院找于烟然闲嗑牙,所以,这接圣旨的人少一个,怎么得了? 所以喜儿有眼力架的便出来寻南日皓月。 南日皓月换了女装连忙又跟喜儿以及姜妃燕来到玉蓝院的后花园,一切行动都是偷偷摸摸的。假装刚从后花园回来的样子,南日皓月顺手还摘了朵花。 在看到大厅中跪了一地的人之后,那朵小黄花飘飘然的从她的手指以惊讶的姿势跌落在地上,姜妃燕又好巧不巧的踩了上去。 民女不知公公大驾光临,刚才一直在后花园中赏花,还请公公多多包涵。扑通一声跪在于烟然身边,南日皓月假装害怕惶恐的样子道。 静飞姑娘,烟然姑娘起来接旨吧。手拿圣旨的太监的声音尖利,咋家一直在等静飞姑娘呢!静飞姑娘再不来,这一屋子的漂亮姑娘们,可就遭殃了。 多谢公公大人有大量。南日皓月连忙上前一步接过圣旨,然后递给身边的于烟然,在接过圣旨的那一瞬间,她的手刚好触到太监的手,一片金叶子便塞进了太监的手里。 那太监一怔,连忙低头去瞅自己掌心里硬硬的东西是何?面上大喜. 深情对视4 静飞姑娘,咋家祝你顺利夺得花魁的称号。睍莼璩晓到时候这玉蓝院可就有两个花魁了。 多谢公公吉言,民女倒不曾想过夺冠的事,我看还是我家烟然夺冠的机会大。南日皓月自谦道。自从入了这玉蓝院,她便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连静飞。临时想的,可是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名字,干脆拿了连静飞的名字借用一下。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连静飞知道了此事,会不会啼笑皆非。 太监又看一眼于烟然,烟然姑娘名倾西炎,果然名不虚传啊。 谢谢公公。于烟然客气一笑,这种虚言听得多了,倒也不觉得新鲜。 咋家便告辞了。再次祝福两位姑娘好运。太监笑的时候满脸皱纹,声音尖利,南日皓月注意到他的下巴很光洁,没有胡子。 恭送公公。齐刷刷的声音,送走了太监。 我的祖宗啊,你可出现了。我就害怕找不到你,这位太监总管拆了我的玉蓝院。李青蓝挥着手帕,擦拭额上因为紧张而渗出来的汗珠。 嘿,怎么可能让青姨替我背黑锅呢。南日皓月扬起唇角,露出一丝笑。 青姨,咱们这里几时来了这么一位漂亮姑娘啊。一个叫水玉红的女子轻声问。 是啊,青姨,来了新人青姨居然还瞒着我们。 青姨,你怎么自家人也不信啊!是怕我们为难新人吗?、 居然还偷偷让烟然跟这姑娘去见摄政王。青姨,我们真的生气了。 一群穿得花红柳绿的姑娘将李青蓝跟于烟然,还有南日皓月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让李青蓝毫无招架之力。 都给我别吵了!|李青蓝大喝一声。 静飞情况特殊。她本来不是作咱们这行的,是摄政王非逼着她下海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李青蓝表示自己的无奈。 青姨,咱们玉蓝院,你别忘记了,不仅有于烟然,连静飞,还有我啊。我这次也是参加花魁大赛的人选之一。可是为什么圣旨上却没有宣我。水玉红有些委屈,她的五官挺精致,但是自然比不上于烟然出尘的气质。 我的姑奶奶们,这次我真的是里外不是人。现在我跟大家介绍一下,连静飞,咱们这里新来的姑娘。平时不接客,是摄政王点名要参加花魁大赛的。姑娘们别给她找为难,找她为难就等于找摄政王为难,你们可得认清楚利厉关系了。青姨我就不多说了。李青蓝拿出北宫流焰的招牌来吓唬这群女子。 以她对她们的了解,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比美比艳,她看得多了,自然知道有些心生不满的,会找碴生事,她可不想在这结骨眼上,又出什么岔子。到时候不光是南日皓月拆了她的玉蓝院,若是又惹怒了北宫流焰,她这条老命怕是也难保。 姑娘们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去啊。李青蓝一席话讲完,看她们还是站在原地,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便想打发她们离开。 算了,青姨,我跟烟然先上楼了。南日皓月拉住于烟然的手挤出人群,喜儿紧跟其后。 李青蓝看一眼依旧表情各异的女子们,不管你们了,我可是忙死了。再不走的话,这些姑娘们会拿口水淹了她。 她挥挥手帕,也回自己的房间了。哎,人都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偏偏她命苦,这辈子养活了这么多女子。 深情对视5 偏偏她命苦,这辈子养活了这么多女子。睍莼璩晓 玉红姐。我看那连静飞姿色也不过尔尔。一个青衣服的姑娘,抱着肩膀看着南日皓月与于烟然远去的背影,替水玉红打抱不平。 还摄政王推举的。我看那天摄政王怒气冲冲的,也不知道是究竟怎么一回事。一个穿黄裙子的女子睁大眼,你们看到了没? 我也看到了,当时摄政王一脚踢开我的房间门,把我吓坏了。这次说话的女子长了一张瓜子脸,不过摄政王还真是俊。 俊了你勾-引他爬上你的床啊。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水玉红打趣的笑她,她微沉了眉,她也是见过北宫流焰的。那张精致的面庞,引人沉溺。若是能在王府里当个侍妾,这辈子便也是吃穿不愁了。 我看玉红姐倒有那个可能性,这次参加花魁大赛,肯定能见到摄政王的,不是一个好机会?黄裙子的姑娘眼 前一亮,觉得自己为水玉红出了个好主意。 哎呀,不陪你们扯了,这天也快暗了,咱们得梳洗打扮一下,准备接客了。水玉红妩媚一笑,这些小姐妹们讲的话,正中她下怀,扭摆着身子,她也上楼回自己房间了。 飞上枝头当凤凰,谁不想呢? 开幕式的时间定在酉时。 花魁大赛的场地在西炎国皇城帝都的西郊,皇宫的别苑,林西别苑。这别苑一般是皇家招待外宾或者举办一些活动的专属场地。 这一届的花魁大赛便在这里举办。 南日皓月以及于烟然,还有姜妃燕三个人望着面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林西别苑。南日皓月有一种想逃的*。 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去?南日皓月绽出一个木纳的笑花。 你觉得呢?日小爷?姜妃燕使劲用手扯住南日皓月的手臂,就是怕对方一不留神跑掉了。今日完全角色颠倒了。 姜妃燕一身白袍加身,长长的头发束起来,手持一把折扇,标准的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我要走。这地方不是人呆的。南日皓月转身便要逃跑,于烟然和姜妃燕一左一右抱住她,不约而同的道,不许逃。 服了你们了。南日皓月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看着林西别苑门前两座高大的石狮子,干脆就撞上,死了算了。 日小爷,你还是乖乖的听话进去吧。省得回头我们小姐跟姜姑。。。姜公子,一起收拾你。在他们三人身后的喜儿忍不住也加入劝说南日皓月的队伍中。 她本来想叫姜姑娘的,但是看到姜妃燕此时一身男装,便伶俐的改口叫了姜公子。这一声姜公子听得姜妃燕相当受用,她赞许的捏捏喜儿粉嘟嘟的脸颊,喜儿,真乖。 手持尖矛的士兵一里开外便开始列队把守,一直到林西别苑正门口. 若不是南日皓月他们持有参加花魁大赛的报名书,怕是连这林西别苑的大门都难以近身. 跨入林西别苑,喜儿不由的哇了一声.好宽阔的府邸,一眼望不到边的壮观.进入正门之后,首先看到的是头宫门上, 哦亲们,更啊,这两天我会上架哦,到时候狂更,有稿子的哦,亲们等着饱眼福吧。 元宝啊1 好宽阔的府邸,一眼望不到边的壮观.进入正门之后,首先看到的是头宫门上,镶嵌着六十四个金色门钉。睍莼璩晓南日皓月自然不懂这些,但是姜妃燕还是懂一些的,据说皇宫的宫门九九八十一个门钉,可见林西别苑是皇家附院的尊贵用意。可看到中、东、西三条路,贯穿着整个府邸的主干道.然后又分为无数条小道.可以通往各个院落楼阁. 放眼望去,中间穿插着的亭台水榭,假山怪石,数不胜数. 有带路的小厮详细咨询过他们几人的身份后,便将南日皓月等人带到一处叫做晴天阁的院落.院落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花坛,花坛里面种了一些月季花,此时开得正艳,芳香扑鼻. 晴天阁里面有一处三层楼.几乎占去了院落的三分之二面积.在院落门口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前坐了一名太监,正是那日传圣旨的太监.看到南日皓月,不由的露出谄媚的笑,连姑娘,你来了. 公公,咱们又见面了.虽然讨厌太监的尖利嗓音,听在耳朵里相当不舒服,但是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摄政王让咋家管理此次花魁大赛的所有细节.今个儿是头一件事.便是安排姑娘们的住宿问题.这太监平日里在皇宫里主管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儿. .也是皇宫中有名的太监张德全. 有劳公公了.南日皓月朝太监道谢. 张德全瞅瞅自己手中的本子,然后记下南日皓月跟于烟然的名字.然后给她俩了两个门牌.上面写着二楼,六房八房. 六六顺,八八发.两位姑娘好运啊.张德全眯眼笑笑. 那个,公公,我们的两个丫环怎么办啊?南日皓月瞅瞅手中的门牌,有些郁卒,四个人.只分给了二个房间啊. 每个房间里面都是两张床铺.所以姑娘不用担心.张德全办事一向体帖周到,这个每间房置两张床的建议还是他跟摄政王提出来的.还好,北宫流焰不是一个坏主子,觉得有益的建议,他还是会采纳的。 又跟张德全道了谢,南日皓月一行四人上了二楼。来到房间门口,姜妃燕犯了愁,歪着脑袋瞪南日皓月,你晚上要是敢欺负我,占我便宜。我就叫人。 南日皓月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姜妃燕,然后又看一眼于烟然作比较,你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我占你便宜做啥?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去多睡会儿呢。 你。。。。烟然。。。。姜妃燕扯住于烟然的胳膊在右摇晃,这个坏蛋欺负我。 我倒觉得,到了深夜啊,你倒有可能会扑上皓月。于烟然咯咯一笑,只觉得整条走廊顿时都亮了起来。 你们都欺负我。。。姜妃燕觉得自己好生委屈啊。她又可怜兮兮的将目光转向喜儿,喜儿,喜儿你最可爱了。我不会那么饥不择食的,是不是? 呃,姜姑娘,那可不一定哦。要知道一个平时很野蛮的姑娘,跟一个长得很俊俏的男子,同处一室,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哦。 喜儿表情相当认真的说,然后她下了一个自认为相当中肯的决定,所以我很是赞成我家小姐的话。 然后她又投给南日皓月一个同情加担心的眼神.. 然后她又投给南日皓月一个同情加担心的眼神。日小爷,你今天晚上要当心了。 姜妃燕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三个得意洋洋的面孔,她一把抢过拿在南日皓月手里的门牌,然后拿住坠在门牌上的钥匙,利落的开门,然后迅速的将房门关紧。 三个人呆若木鸡的看着紧闭的门扉,南日皓月呆着一张脸问于烟然,我这是被关在门外了吗? 好像是的。于烟然也呆呆的,她咽一下口水道,也许,她的意思是说,你今天晚上不必睡了。 日小爷,我好同情你哦。喜儿双手揍脸。 |南日皓月,你给我好好反省,不反省明白,今天晚上你就睡走廊吧。从门内传来姜妃燕气急败坏的声音。 南日皓月懊恼的爬爬头发,跟着于烟然和喜儿回了她俩的房间。 宽观宽西燕。房间挺宽敞,阳光也充足。果然贿赂张德全是没有错的。 南日皓月一p股坐在椅子上,怎么办?这林西别苑进来容易,出去难啊。我如果出去住宿,怕是就回不来了。 要不你今天睡地板吧。在我们房间。于烟然想了一下,然后将随身携带的衣物从包袱中掏出来,一一叠整齐,放好。 以日小爷的人品,半夜肯定不会爬上我家小姐的床的。喜儿笑嘻嘻的,为南日皓月斟了一杯茶。日小爷,尝尝这里的茶叶茶叶味道怎么样吧。 哎,我哪里有心思喝茶啊。南日皓月觉得自己悲催死了。我可不想睡地板,好好的床睡起来多舒服啊。 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宁可成全小人,不可气煞女人。于烟然轻轻笑一下,觉得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便将南日皓月给难倒了。 哎,烟然,你绕口令呢。南日皓月跷起二朗腿,左腿搭在右腿上,两条腿不停的抖动来抖动去。这是她的一个坐姿习惯,不自觉的两条腿就会晃来晃去。 我只是告诉你,不要得罪女人。小心我们三个女人联合起来收拾你。于烟然用手按住南日皓月抖动不停的腿,你这习惯能改改吗?抖得人脑袋发晕。 我抖了吗?我啥时候抖的?我没有抖啊。。。。南日皓月有些纳闷,她真的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抖动。 日小爷,我作证。你是真的抖了。喜儿冲南日皓月道,小姐,再给你上些脂胭吧。你是不是有些累?晚上还要参加开幕式。到时候咱可不能被别的姑娘给比下去。 喜儿,你别忙了。反正现在又不是真正的比赛。还早着呢。于烟然看一眼正打算端出胭脂水粉的喜儿道,还是自然清新些好。有些时候妆上得太多了,反而是反作用。 南日皓月打了个响指,这话我赞成。 日小爷,你也来。你今天眉毛也没有画,唇也没有点。如果不是这身女装,真的没有人会认为你是个女人。喜儿又转过脸,将眼睛对上南日皓月。 别别别,千万别。我可不想脸被当成调色盘。那天被北宫流焰追,是没办法而为之。南日皓月又手捂住脸,就是不让喜儿给她上妆。 拿开你的手啦。喜儿闹个不停,于烟然也加入了进来。她拉开南日皓月的手,喜儿手拿胭脂盒,正要作势往南日皓月脸上涂。 就在这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喜儿连忙将胭脂盒放在桌上,然后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小厮,端了一盘水 果走了进来。 弯腰行礼后,将水果轻轻搁在了桌上,然后道,小的是来通知姑娘们,今天晚上的开幕式就在林西别苑的安南会场。 说完他便又弯腰行礼,打算离开。 这位小哥。请留步。于烟然轻声叫住他。 姑娘还有事吗? 我们不知道安南会场在哪里,可否指路?于烟然淡淡一笑。 小厮不由的呆了去,眼前的姑娘好美丽。如同月中嫦娥,水中仙子。 喂,我家小姑问你话呢。喜儿推推他。 小厮蓦地红了脸儿,低声说,出了晴天阁,向右转,会看到两座假山,假山旁边有一个月亮门,穿过月亮门,然后再向右转,是明月殿。明月殿后面便是安南会场了。 谢谢了。 小厮退出去了。 烟然你的魅力还真是天下无双。南日皓月拿起水果盘中的一支香蕉递给于烟然,然后又拿了一支给喜儿。她自己则拿起一颗苹果,咔嚓一口咬下去。 于烟然轻点一下南日皓月的额头,你啊,天生就是讨女人打的。 南日皓月摸摸被于烟然长指甲戳得有些痛的额头,又咔嚓一口,含糊不清的道,日小爷我当然也是天下无双的英俊。 惹来喜儿与于烟然的一阵娇笑。 入了夜的林西别苑亮如白昼。到处都是来来往往值夜保护安全的士兵,道路两旁的树上都一棵都悬挂着灯笼,为宾客们照明指路。 正在南日皓月他们打算下楼的时候,张德全派人将所有的人都叫到了院子里。 环肥燕瘦,桃红菊黄,美女如云,全涌到了晴天阁的院子中。 南日皓月左手拉着于烟然,右手拉着姜妃燕。悄声附在她耳边道,还在生气啊? 哼。想让本姑娘消气,你得好好表现才成。姜妃燕轻哼一声,不打算理睬南日皓月。 各色丽人纷纷左顾右盼,相互打量。 窃窃私语,低声交谈声,让晴天阁安静不下来。 就在这时,两下击掌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张德全尖利的嗓音,姑娘们! 瞬间,晴天阁的院子便鸦雀无声。 南日皓月心中暗想,还都挺自觉。 张德全环视一下眼前的女子们。然后在人群中瞅见了南日皓月,轻轻朝南日皓月点点头,然后继续说。今天晚上的花魁大赛开幕式。即将开始。大家要上台去向摄政王,皇太后,皇上。以及其他参加的王公大臣们。还有台下的观众们,做自我介绍。 话音刚落。下面便又开始交头接耳。 张德全重新清清嗓子,大声道。姑娘们,可别怪我张公公没有提醒你们。全部把脑袋给我放聪明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闭上嘴。万一哪句话说得不打紧,惹得王爷跟皇上不高兴了。别说你自个儿小命不保。就连你身后的妓院也是要被拆台诛连。 哇。这么严重的后果。南日皓月轻轻碰一下姜妃燕。疯女人,王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所以。你要小心的伺候那位郡主。姜妃燕嘿嘿歼笑一下,她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南日皓月扁了一张脸。别扫兴成不? 你难过,我就开心。哎,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打击到你我的心情就特别好。姜妃燕得意洋洋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南日皓月。 你们两个别闹了。要走了。于烟然小声叫他俩。 烟然。你还向人打听去安南会场怎么走,原来是有人组织一下一起走的。南日皓月也小声的道。17882151 哎,谁知道呢。往年的花魁大赛根本没有这么隆重,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居然如此阵仗。不仅王爷来了,皇太后也来了。于烟然轻声的说。 是吗?我以为每年都是这样子呢。南日皓月眨眨眼。 嘘。不要说话了。姜妃燕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 所有的女子都自动排好了队,一起往前走。 没有人再说话,只听得到或重或轻的脚步声。 随着队伍与人群来到了安南会场。 入眼的便是人群。黑压压的人群,密密麻麻的立在宽大的会场中。看这些人的穿着,皆非富即贵,据说想进这林西别苑安南会场看开幕式,除了参加比赛的姑娘们是免费入场,其他想进来观看的都要掏银子买票,至于票价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想来这西炎皇室还挺会赚钱有道。 用木头搭的台子,跟现代的那种办晚会搭的台子差不多高度,当然设备什么的,绝对比不上现代。即没有舞美,也没有现代的彩色灯光。 但是却也是灯火辉煌,整个安南会场亮如白昼。台子后面的背景是一幅巨大的八个仕女图。图左旁一列大字,花魁大赛开幕式数百盏小巧的灯笼沿着仕女图的四周而坠,在微风的爱抚下,闪闪烁烁。 会场每陋几步便会悬挂一盏灯笼,每一个把守的士兵手上提着的也是灯笼,这是一个灯的海洋,这是一个注定明亮的夜晚。 台子上面,左右两侧分别列有贵宾席。贵宾席位也不多,左右两侧加起来顶多有二十个座位。每两个座位之间都搁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几样糕点水果,茶杯,茶壶。座位后面整齐的列位着两排丫环。此时座位上空空的,没有一个贵宾上台。 紧挨着台子下面。头一排的座位摆设同台上的贵宾席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一个是台上一个是台下。想来这头排的座位,不是有权有势的人,也是不能入座的。 在这落后的年代里面,地位等级一向分得极为清楚。 姑娘们别东张西望了,快点跟上。张德全在前面领路,这些参加比赛的姑娘们,看到如此大的场面,每张漂亮的脸蛋上都洋溢不住的兴奋。 这绝对是一个攀权附贵的好平台。 张德全将她们带到了后台。下面我开始点名。看看人齐了没有。别到时候,叫了你的名字上场,你人却不在这里。 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递给他一张单子。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记住你们的排号次序。一号:张云析。 到。一个柔美的女声轻轻答道。 二号:王清清。 到。又是一个姑娘的声音。 三号:李婷玉。 四号:赵林梦。 五号。。。。 这张德全的声音听得南日皓月都快睡着了。直到身边的姜妃燕轻轻推她,你个猪,叫到你了。 到。南日皓月慌忙答道。然后轻声问姜妃燕,我是几号?1d1xn。 你个笨蛋。三十六号。 三十七号:水玉红。 到。一个娇嗲的嗓音。南日皓月伸长脖子看一眼那女子,她好像也是玉蓝院的呢。 于烟然也顺着南日皓月的眼光朝水玉红看去,她轻轻点头,玉红妹妹也算是玉蓝院里有名的一朵艳花。 还有名呢,我看是一朵俗不可耐的花儿。姜妃燕满眼不屑。 三十八号:于烟然。 到。于烟然答得有些惊慌。 参赛的总共有四十名。南日皓月是三十六号,于烟然是三十八号。排名倒挺靠后。 好了。一个也没有少。半个时辰之后便是姑娘们上去出场的时候。这半个时辰内会有摄政王上去讲话。讲完话之后会有烟火表演。所以,你们最好不要乱走动。半个时辰之后准时在这里给我集合。如果你们错过了这头回上台自我介绍,拿印象分的时候。就别怪我张公公把你给除名。 张德全不紧不慢的讲完这些,然后低声吩咐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了几句。 但见小太监小跑着从墙角的桌子里面掏出一堆白色的卡片,又小跑着来到张德全身边,将卡片交给张德全。 张德全一边发着卡片,一边道,这卡片上面写着你们的出场号码,也就是你们的排名号码。等下儿将这些卡片系在衣服上。方便观众记忆。 他发到南日皓月身边的时候,低声道,连姑娘,你和烟然姑娘报名太晚了。这排名是按先来后到排的。本来是最后两名,我便将你们与前面两位姑娘的次序换了一下。德全也只能帮到姑娘这么点了。 公公太客气了。静飞已经十分感激了。南日皓月客气的道,反正这次排名号码对于她跟于烟然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她俩又不想夺冠。来这里,如果不是那什么美男王爷威逼,鬼才愿意来卖弄风情,骚首弄姿,供人娱乐。 我们已经受公公许多恩惠了。于烟然接过卡片,轻声道,她的声音柔柔弱弱,淡得如同一阵风。 张德全笑一下,烟然姑娘加油啊。你可是往年的花魁啊。 我会努力的。 卡片发完了,人群开始渐渐朝前台涌去。 南日皓月也扯着姜妃燕的手,后面跟着于烟然跟喜儿。随着人流朝前台走去。 林西别苑的重烟楼。此时变更为北宫流焰暂时处理事务以及休憩的地方。 此时此刻,这个名满西炎的俊美王爷正在倾听下属严方汇报林西别苑的安全防卫措施。 一名小太监跑进来通报道,张德全张公公求见。 宣。北宫流焰摆手,示意严方退到一旁。这张德全前来,必定是跟花魁大赛之事有关。 行了跪拜礼之后,张德全站起身,低着头,双手奉上。王爷。这是参赛名单。 北宫流焰唇边露出一抹淡笑,严方连忙走到张德全身边,接过名单然后交给北宫流焰。 北宫流焰低头一看,他蹙了眉,轻声念道,连静飞。 回王爷,这连静飞便是您亲自举荐的候选人。张德全以为北宫流焰在问他。 哦?北宫流焰挑了一边的眉,眼前又浮现那张倔强不服输的俏丽面孔。握着名单的手指上面依然戴了三颗戒指,周身的艳贵气息让人不敢逼视。 本王倒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表现如何。露出一抹桃花笑,北宫流焰整张脸生动而亮丽。 王爷的眼光自然是不在话下。这姑娘必定有一定的潜力与资质。张德全心中窃喜,果然人要有审时踱势的眼光,看来跟连静飞处好关系是有必要的。看来王爷相当器重这个连静飞。 能不能夺魁,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还要有三分运气。北宫流焰站起身,他想起那日,她瞪着他的眼神,那老鸨说,她不是玉蓝院里面接客的姑娘。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怒气之下,所作的决定是否毁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名节。 可是为什么,她却能够轻而易举挑起自己心理的底限?让他怒意横生?他本不是暴躁之人。 王爷?张德全看北宫流焰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便试着轻唤一声。 没有人吭声。 王爷。严方也轻轻唤了一声。 北宫流焰如梦初醒一般,看一眼张德全,张公公这些姑娘们的琐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你先下去吧。 那奴才告退了。张德全行了告退礼,然后退了出去。 房间中又恢复了寂静。 王爷,您也该去安南会场了。今个儿的花魁大赛还要依靠王爷主持大局。严方看一眼窗外的夜空,约摸着时辰也该到了。 王爷不去会场,不发话,自然大家是谁也不敢让开幕式开始的。 严方深谙这个道理,于是催促北宫流焰的事儿,便落在了他的头上。 是吗?那咱们动身吧。北宫流焰站起身,步出了房间。 这一次的比往年的要隆重多了。北宫流焰边走路边看瞅着这林西别苑中三三两两,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所过之处,皆是俯首称臣的参拜声。他一一摆手示意大家起身。 王爷说的是,只是不知道这些参加比赛的姑娘们,都怎么样。严方低头回答道。 咱们西炎的姑娘,能差到哪去?北宫流焰大笑一声。 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到北宫流焰面前,启禀王爷,别苑门口来了两个男人,没有邀请卡,却一定要进得别苑来,自称是王爷的朋友。那小厮满脸是汗,表情焦急。只因门外那俩男人,其中那个一身黑衣的人,煞气颇重。他怕自个儿还未跑到北宫流焰身边,便被那人一拳给灭了去。 哦?本王几时有了朋友?作为西炎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谁敢与他交朋结友?北宫流焰倒起了兴致。 便改变了方向,随着小厮朝林西别苑的大门口处走去。 远远的便看到大门口处几个小厮围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身材矮小,面相清秀。另外一个高大而壮实,一身黑色劲装,所着肩膀,一股如同睡狮般的气势蓄势待发,让人不容忽视。 快点让开啦。都说了我们是你们王爷朋友。张元宝气势十足的嚷道。可是偏生这几个小厮就是不放行。 元宝,别闹了。如果硬闯,肯定会给北宫流焰造成一定的困扰,面子上都不好看。所以,习明兴一直黑着一张脸在这里等。本来想带元宝出来玩玩走走,没有想到来到了这西炎,想去看什么花魁大赛开幕式里面的烟火,却还要邀请卡。 本来他俩来西炎,只是游玩,并不想惊动北宫流焰,可是事与愿违,偏偏要惊动北宫流焰。 远远的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嚷,北宫流焰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他们。 摄政王到!高高的声音宣布着北宫流焰的身份。 然后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一身红衣的北宫流焰,艳贵却不俗气的装扮与气质。 张元宝跑到北宫流焰身边,抓住他的一只胳膊道,北宫流焰,你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他们居然不让我们进来。 元宝,你别跑,小心些。习明兴看到张元宝开始奔跑,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道。 哎呀,讨厌,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知道。张元宝横他一眼,又看向北宫流焰。 大胆,居然敢叫我家王爷的名讳。一个小厮实在是看不下去,呵斥张元宝。 我们是朋友,叫一下名字有什么不可以?张元宝狐假虎威,朝那个小厮扮了个鬼脸。 元宝,近来可好啊?北宫流焰捏捏张元宝的脸蛋,笑着对一众小厮们道,二位公子是本王的贵客,你们要一律看待。你们今日恪尽职守之举,实属值得褒奖,这个月每人多领一份银俸。 多谢王爷。小厮们虽然不明白这二人所谓什么来头,但是王爷既然认同了,他们便也认同了。二位公子,奴才们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好了好了。你们都去忙吧。我们要跟你们王爷叙叙旧。张元宝摆摆手,喧宾夺主的道。 你就爱瞎胡闹。习明兴对于张元宝有些无奈的道。 好久不见。北宫流焰灿笑着看着习明兴,南风皇帝,南风皇后。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足以让准备离去的小厮们听得清清楚楚。他看着张元宝露出满意的笑,这不是你喜欢的效果吗? 张元宝拿眼角扫视一下众小厮木瞪口呆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是啊。瞧着他们惊讶的样子,我就开心。 张元宝蹦蹦跳跳的走在北宫流焰的身边。她每蹦一下,就仿佛蹦在习明兴的心上一般,习明兴只怕她哪一下不稳,摔坐在地上。 元宝,你别这样,走路就好好走嘛。 哎呀,我有分寸。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是要玩得开心些。 真是没有想到,你和元宝成了亲之后,角色却颠倒了过来。北宫流焰忍不住感慨。 这张元宝曾经女扮男装呆在习明兴身边多年,后来她的一片真心终于感动了石头习明兴,以前的张元宝是一个尽职的保姆级的跟班,常常罗嗦的让习明兴想揍她。虽然如此,但是习明兴从来也没有忍心揍过她。哪曾想,这成了亲,角色完全互换了。 习明兴开始婆婆妈妈起来,尤其是现在。这罗嗦程度跟当初的张元宝不相上下。北宫流焰有些受不了的道,我们这帮朋友真是饱受你们夫妻的罗嗦功夫的摧残。 习明兴小心翼翼的拉住张元宝的手,难得的居然抿唇一笑,这笑容有三分害羞,七分甜蜜。 北宫流焰有些不适应的说,习明兴,你有话便说,别笑得这么猥琐,行不? 那个。元宝她。。。。那个。。。。难得习明兴居然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他的脸上居然浮现了一抹绯色。 北宫流焰瞬间被习明兴这个表情雷得石化掉。他喃喃的道,习明兴,你别吓我成不?你真的不适合这个表情。有话就快说,有事就快讲。 哎呀,还是我来说好了。我们要有小明兴了。张元宝眉眼弯弯的笑道,来之前太医刚刚诊出来的脉,说是才只有三个月大。 北宫流焰恍然大悟,恭喜恭喜。 谢谢。习明兴腼腆的笑笑,还不知道究竟是小明兴还是小元宝呢。 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安南会场。 哇,人好多啊!张元宝雀跃着踮起脚尖,眼前黑压压的全是人群。她就喜欢看热闹,天天呆在南风皇宫里面闷死了。以前习明兴没有登基的时候,他俩还老是出宫玩。习明兴一做上皇帝,天天忙着朝政,她憋在深宫中,都快被闷出病来了。 跟我来。北宫流焰轻笑一下。 摄政王驾到!----------把守在安南会场门口的守卫看到北宫流焰一行人,连忙高声唱道。 哗啦啦的跪拜声,放眼望去,如同微风吹过的麦田一般,呈现波浪形的人群,依次跪倒在地。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响彻安南会场。 于烟然跟南日皓月几个也跪在人群中。 大家都平身吧。北宫流焰优雅的摆手道。然后随着领路的小厮来到了搭建好的台子旁边。上台得走楼梯,北宫流焰拾级而上。一身红衣在灯光的照耀下,鲜艳而明亮。 这男的怎么这么爱臭美。天天穿一身似火红衣。南日皓月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这古人就是这么讨厌,是个官就得跪地上拜上一拜。 皓月快别这么说。这人多眼杂,若是听到旁人耳朵里,怕是要有牢狱之灾的。于烟然低声提醒她。接着又道,这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摄政王能将这一身红色,穿得出来味道了。 北宫流焰坐到了台子左侧的正中央,主位之上。 紧接着便是看门的守卫又一声高唱,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又跪倒在地,大声高呼。 我的膝盖啊!南日皓月小声嘟囔道。 跪习惯了就不疼了。姜妃燕冲南日皓月呲牙咧嘴的笑。 皇太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身华贵衣裳,象征身份与地位的凤冠高悬,衣裳上刺绣着腾飞的凤凰,整个人看起来威严而庄重。 太后好年轻!南日皓月又一次惊讶了。 那是当然,太皇上早就驾崩了,那时候皇太后也才不到三十岁。皇上那时候才五岁。哎。孤儿寡母啊。姜妃燕感叹的道。 那不又是一出多尔衮与孝庄的戏码?南日皓月的脑袋不受控制的开始遐想,这摄政王到了现在还不立王妃,指不定就是为了自己的皇嫂守身如玉。哎,可惜无奈自己与皇嫂身份上面的特殊性,所以不能结为夫妇。就只能这样子,两两相望。 真是可怜的有情人啊。南日皓月也忍不住感叹。 皓月,你瞎说什么呢?于烟然听到之后,觉得不解。 呃,没有什么。哇。皇帝好正太啊。好可爱。南日皓月在看到端坐在北宫流焰身旁的北宫仁之后,双眼大张,只差没有流出口水了。对于可爱的人和事,她总是相当热衷。她可不敢对于烟然讲她刚才脑袋里在遐想什么,要是让旁人听了去,她小命就不保了。 皇上将来必定也是俊帅非凡。于烟然也看到了小皇帝北宫仁。 今日的小皇帝穿了一身紫色的龙袍,他的皮肤很白,衬得此时更是肤如白雪,唇如红樱。一双骨碌碌的眼睛东瞅瞅西看看,但是却并非在言语上表露出来自己的好奇。 皇太后坐到了北宫流焰右边,小皇帝北宫仁乖巧的坐在了北宫流焰左边。这些场面,他是不懂的。所以今天的大权便完全了交给了北宫流焰。 见到主人们已经落坐妥当,习明兴便拉着张元宝坐在了北宫仁的旁边。 小皇帝,好久不见啊。张元宝握住北宫仁的手,在掌心中把玩。 哇,南风皇后。好久不见。北宫仁有些惊讶,刚才一直目不斜视的作严肃样子,虽然他年纪小,但是毕竟不能失了身为皇帝的威严,根本没有浪意到习明兴跟张元宝的存在。只拿眼角撇到有两个人在北宫流焰旁边。 小皇帝,长高不少哦!张元宝又摸摸北宫仁的脑袋。 我都长大了呢!北宫仁拍拍自己的胸脯。他看一眼习明兴,又看一眼自己的皇叔北宫流焰,以后我也会像皇叔跟南风皇帝一样,又高又壮实。保护好自己的百姓。 加油!张元宝手握成拳,弯了眼睛。 加油!北宫仁也学着她的样子,手握成拳。 习明兴与北宫流焰对视一眼,两个男人都一副无奈的样子。为什么每次张元宝一遇到北宫仁,她的智商便也跟着被同化到了孩子的阶段。 真是难为你了。北宫流焰安慰的拍拍习明兴的手背。 我已经。习惯了。。。。习明兴颤抖着声音道。 南风皇后小孩心性。但是心地善良。南风皇帝不必觉得困扰。皇太后赵寄洁轻笑一下,望着北宫仁的眼光充满了母性的慈爱。 让张德全请贵宾们都入座吧。北宫流焰低声对身后的严方吩咐道。严方一跃下台,领命而去。不消一会儿,他便又回到北宫流焰身后。 紧接着台子右边的贵宾便依次走上台,然后一一入座。 西南王北宫亭低声问正在招呼大家入座的张德全,这跟摄政王坐在一起的那两个人,怎么有些面熟? 奴才也不知道呢,也许是摄政王的贵客吧。张德全悄悄朝北宫流焰那边不着痕迹的瞅一眼,然后谨慎的道。 看穿衣打扮也普通的很。怎么就攀上摄政王了。坐在北宫亭旁边的是他的宝贝儿子西南王世子北宫初,他瓮声瓮气的道。明显的看不起习明兴与张元宝。 初儿别乱说话。北宫亭低声责备北宫初,他这个儿子怎么总是口无遮拦。 世子年纪还小。王爷别动怒嘛。|说话的是左丞相宇文相,他轻抚一下胡须眼光也瞟向坐在对面的习明兴跟张元宝,心中思索着他二人的身份。 今个儿美女如云。咱们呆会儿还是看美人儿吧。威武将军沈少棠打断他们的对话,他手持一把折扇。偶尔展扇轻摇两下,一身白袍衬得儒雅而温良,如果不是都知道他是一个武将,头回见面的人,绝对会认为他是一个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沈将军说的极是,这次的花魁大赛出乎意料的举办得如此隆重。大家便好好的观看吧。据说头一个节目是放烟花。宇文相一副老歼巨滑的模样,连忙随声附和沈少棠的意见。 他递给北宫亭一个让他禁声的眼色。北宫亭也连忙打哈哈,这茶不错,大家都尝尝啊。 沈少棠没有说话,只是拿折扇轻敲着翘起的二朗腿,他自然没有放过宇文相与北宫亭之间的交流。这些个老家伙,真以为自个儿坐上高位,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据他所知,北宫初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全部被他老子北宫亭给压了下来。 瞟一眼北宫初,沈少棠将眼光挪向对面。不知道张德全趴在北宫流焰耳朵边说了什么,紧接着, 张德全便朝自己走了过来,伏下身子低声道’ 元宝啊2首订日更八万 沈将军,王爷让你担当这次的司礼官。睍莼璩晓这是节目单,第一个节目是放烟花。你详细看一下吧。再过一会儿奴才便叫沈将军。 沈少棠微拧了眉,接过张德全递过来的节目列表,有些不解,礼官哪里去了?怎么轮得到我上去? 沈将军,刚刚礼官来报,他的母亲突生恶疾,他匆匆告假回家去了。张德全小心的观察着沈少棠的脸色,王爷说了,在座的各位,您是最适合的一位,不管是气质还是文采,非你莫属。这是北宫流焰的原话,他只是重复叙述了一番。 沈少棠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吐出来。看到坐在对面的北宫流焰,正轻抚自己的小手指上面的尾戒指,朝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他又在刺激自己周身的文人气质。一个将军,长得像文弱书生,这是他乐意的吗?他拿眼瞟一眼坐在台下前排的文官,一群歪瓜劣枣。心中长叹一口气,这有时候长得太俊也是一种负担。 就在这时,砰砰两声巨响,两个礼炮窜上了天空,昭示着开幕式即将举行。 沈将军,请吧。张德全伸出一只手,先在前面紧走两走,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沈少棠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站起身。修长的身形,一头束起的黑发,发梢在夜风中轻轻飘扬,他的皮肤很白,不是奶油小生的白,是一种健康的自然色。 南日皓月在台下面,看到沈少棠走上台,有些不解。 这男的做啥呢? 唔,应该是今天的礼官吧。凡是有盛大的活动,都有专门的礼官主持的。姜妃燕对于这些礼节还是明白一些的。怎么没有看到我爹? 是啊,剑仙是评委呢。南日皓月也开始东张西望,前排不是坐着贵宾吗?也许你爹也在其中呢。 皓月说得有道理,妃燕你也别找了。于烟然拉紧喜儿的手,这里人多,就怕一个不小心走散了。 大家晚上好。沈少棠折扇轻轻敲着掌心,冲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问好。明日便是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今年照往年的例子,依旧是皇室举办。欢迎大家前来参加与支持花魁大赛的开幕式。 下面响起哗哗的掌声,甚至有好事者站起身,大叫道,沈将军,你怎么当起礼官来了? 沈将军生得如同玉面书生,做起礼官来也有模有样。 沈少棠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能够主持这次开幕式,少棠感到很是荣幸,谁让少棠长了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呢?他开始自嘲起来。台下哄堂大笑,西炎人皆尽知,当今的威武将军偏偏书生意气,满身书卷气。 气氛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沈少棠宣布了第一个节目,闲话少棠就不说了。少棠想请咱们西炎的摄政王为庆祝花魁大赛的顺利举办,讲几句话,好不好? 本来安排的头一个节目是放烟火,怎么到了沈少棠这里,却变成了摄政王讲话?北宫流焰挑高了左眉,看向台中央意气风发的男子。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他的眼神对上沈少棠的眼神,分明看到沈少棠也挑了眉,仿佛在说,咱俩平分秋色,你让我当礼官,我让你上台讲话。 北宫流焰唇角牵起一丝慵懒的笑,然后懒洋洋的站起身,优雅的走到沈少棠身边,一红一白,两个色彩形成鲜明的对比。 本王一向喜欢简单直接,今个儿这是热闹事儿,我说得多了,怕是耽搁大家看烟火的时间。我就说两句,希望禁卫军们守护好每一个人的安全,希望花魁大赛能够顺利进行,希望参加比赛的姑娘们能够得偿所愿,希望前来观看的各位能够有个好心情。最后祝福我们的皇上能够早日亲政。 这是他最大的心愿,他本不是爱操心之人,可偏偏皇兄早逝,朝廷的重担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语毕,他微微一笑,笑容仿佛一朵香艳的牡丹,绽放在众人眼前,台下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摄政王!摄政王! 摄政王! 群众高呼着他的名字,伴随着有次序的击掌声。 南日皓月有些惊呆与诧异,这摄政王在百姓中的威望居然如此之高? 着了红衣的男子,依旧唇角噙笑,戴满宝石戒指的左手轻挥,下面的高呼声嘎然而止,桃花眼的笑意渐渐扩大,他朝沈少棠瞄一眼,今天沈将军有特别惊喜送给大家。还请大家开幕式之后不要走得太急,不然惊喜就看不到了。 他四两拨千金的又把烫手山芋扔回给了沈少棠。 沈少棠倒也不含糊,少棠送给大家的惊喜。他修长的指搁在薄唇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暂时保密,敬请期待。眼神中满是洒脱的细碎阳光,弯弯的笑意如同天上的弯月。 不知道是这个动作太过诱人,也不知道是他眼中的笑意感染了大家,还是因为敬请期待这四个字的分量,惹来台下一片震天的尖叫声。 南日皓月捂住耳朵,环顾四周,发现尖叫的基本上全部是女人,这沈少棠是做什么的? 她问姜妃燕,你说什么?人太多了,姜妃燕听不清楚,她只看到南日皓月的嘴巴一张一合。 我说,这个沈少棠是做什么的。南日皓月没有注意到,沈少棠刚刚已经宣布了开幕式开始,下面放烟花。从沈少棠说话的时候,场面便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一群小太监在摆烟花筒,恰恰好她就扯破了喉咙叫唤,沈少棠是做什么的。 她这一句话用尽了力气吼的,她跟于烟然姜妃燕站得也挺靠前,以至于,她的这一声狮吼,后面的估计听不到,但是前面的以及她周围的人,可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包括正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的北宫流焰,包括站在台上手持折扇的沈少棠本人。 北宫流焰蹙了眉不悦的目光投向南日皓月所站的地方,一瞬间,她夺去了众人的眼球。他眼前墓地一亮,是她。 沈少棠也朝那一声大吼瞅去,这西炎不识得他的人,怕是没有吧。虽然他不若北宫流焰威望鼎盛,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气。 尤其是这皇城帝都之中,居然还有人不识得自己,让他略略有点诧异。 入眼的是一双灵动的双眸,带着七分聪慧,夹着三分调皮,挺俏的小鼻头,可是奇异的是,那一身淡紫的女装,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不似普通女儿家的柔弱无骨,也不似普通女儿家的娇羞胆怯。她直直的回视着自己,很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一声吼造成的影响,如果是别的姑娘家,此刻应该捂脸藏进人群了吧?但是她那样子大刺刺的回视着沈少棠。 一瞬间,气氛很是尴尬。 没有人敢出声,就连于烟然也煞白了一张俏脸,就害怕北宫流焰再发怒,过来把南日皓月像上次在玉蓝院一样,给掐死。 她悄悄看姜妃燕,姜妃燕也死死咬住嘴唇,姜西文不知道坐在哪,如果真有万一,还能让姜西文求个情什么的。 直呼将军名讳,这也是大罪一条。 喜儿紧紧攥住于烟然的手,就怕这次南日皓月小命不保。1d1xn。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在这个皇权第一的时代,皇权至高无上,身份等级一清二楚,沈少棠是朝中正一品将军,武将之中,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与尊贵。再加上年纪有为,就连丞相王爷们,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北宫流焰缓缓的走下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小小的道路,一身红衣随着他的步伐而颤动,他仿佛是一只猎豹,正在缓缓优雅而颇有耐心的步向自己的猎物。 下颌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狠狠的撅住,谁允许你如此大胆?直呼当朝将军的名讳? 名字不。。。。不。。。就是用来被叫的吗?南日皓月想挣脱开北宫流焰手掌的控制,可是他的力气好大。下颌被他捏得好痛。 正一品将军的名讳,除了皇上,皇太后,还有本王才可以直呼其名,不知道吗?北宫流焰对于南日皓月的回答实在是不满意。 本小。。。本姑娘只知道人的名字就是用来叫的,至于你是将军还是王爷,如果不想被人叫,那便不要取名字了吧。南日皓月本来想说本小爷,话到嘴边又改口。她依旧振振有词,死不认错。本来就是,在二十一世纪,根本没有这些破规矩。 你还不知错吗?你不知道直呼将军名讳是大不敬之罪吗?北宫流焰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后,怒火如同燃烧的干柴一般,嗖的一声便窜到了头顶。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规矩是人来打破的。。。。。。我从来不惧怕强权,尤其是利用强权欺负弱小之流。。。。。我会鄙视之,唾弃之。因为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太过用力,南日皓月说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失了气势。言词凿凿,意指北宫流焰以权期人。 她如此说,众人都为她捏了把汗,这分明是赤luo裸的挑衅。 嘴还挺硬,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吗?邪佞的光茫绽放出眼底,北宫流焰捏住她下巴的手,往下移,改掐住她脖子。是什么可以让她无所畏惧,她一个小小玉蓝院的姑娘,北宫流焰深深的迷惑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撕开她坚强与无所畏惧的面孔背后,藏了些什么?是眼泪与哭泣,是害怕的瑟缩,还是痛苦的呼喊。 如果今天是我的祭日,那么我只会觉得自己死在西炎土地上,死得实在是太过冤屈。讥讽的笑展露无疑,南日皓月眼含讽刺的看着北宫流焰;. 因为我是死在强权之下,如果西炎不允许自己的子民可以轻松自由的讲话,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思去发表言论,那么这么大的一个西炎国,养活的全部是傀儡,早晚它会灭亡的。 南日皓月的话像是一颗炮弹,轰的一声炸向北宫流焰,北宫流焰闭了闭眸,像在平稳体内一股狂起的怒涛,又仿佛是因为太过盛怒,而无法自持的与惹怒自己的人对视。 周围鸦雀无声,这西炎国还没有人敢挑战摄政王的权威。这个姑娘真的是胆大包天,不要命了。 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求情,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北宫流焰与南日皓月,唯恐摄政王真的下狠手,这个姑娘当场一命呜呼。 于烟然俏脸死一样的白,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王爷放了连静飞,她自小在乡下长大,不懂这些规矩的。 姜妃燕早就一颗心悬在半空中,见状也跪下求情,请王爷饶了她吧,她知道错了。 北宫流焰在听到连静飞三个字之后,蓦地眼神一恸,连静飞?他喃喃的重复这三个字,然后他的眼光转向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子,最后目光落在姜妃燕的脸上,本王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民女并未见过王爷。姜妃燕低下头,不动声色的道。那日与北宫流焰还有严方的对峙,想必他并未忘记。若是此时再认出自己来,不仅皓月命不保,自己怕是也难逃一死。 你们别替我求情,向这种人下跪不值得。南日皓月狠狠的瞪着北宫流焰,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冲,看来如果有命活过今晚,得去山上烧香拜佛,转转运。 北宫流焰扯唇而笑,笑容艳而邪,勾起的笑容让人发毛,只要是惹怒本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做好准备了吗?握着南日皓月脖子的手掌缓缓收紧,他得意的欣赏着南日皓月垂死挣扎的无力。 身体完全用不上力,软绵绵的,她想回给他结实的一掌,可是最初的最初便奠定了她是被动的一方,即使她真的回给他一掌,这里全部是他的崇拜者,自己还是会死的。意识仿佛已经开始脱离自己的身体,南日皓月一咬牙,手握成拳,朝北宫流焰击去。 北宫流焰没有料到她居然敢还击,虽然这无力的一击,即不痛又不氧,对他而言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是还着实更让他吃了一惊。本王一定要了你的命!双瞳中瞬间起了波澜。 王爷息怒吧!一直默默不作声,在一旁观看的沈少棠伸出没有拿折扇的手,搭在北宫流焰掐住南日皓月脖子的手上。 他看向南日皓月的眼神浮上一层迷惑,她不知道只要自己认个错,求个情,北宫流焰就会放了她吗?大不敬之罪可大可小,如果想拿来做文章,那便是满门抄斩也不算过分,如果不想追究,便是当一笑而过。 哦?北宫流焰挑高了眉,斜睨一眼沈少棠,少棠你不气愤吗? 难得碰到一个真性情的人,并且为之女子,少棠觉得很是惊奇,并且有趣。沈少棠重新拿折扇轻轻敲击自 己的掌心。并且少棠不想让血腥味坏了花魁大赛开幕式的好兴致。 北宫流焰松开掐住南日皓月的手,抽紧的呼吸,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喉咙,南日皓月身子支撑不住,猛地跌坐在地,双手摸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今日看在少棠的面子上,就免你一死。但是活罪难饶。北宫流焰缓缓蹲下身,花魁大赛结束以后,在沈将军府当奴婢三个月。以惩罚你对沈将军的不敬之罪。 南日皓月没有说话,下巴好疼,脖子也好疼,这个什么第一美男王爷,为什么每次见了她,都掐她脖子啊! 就在北宫流焰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一声低呼自人群中响起,妃燕! 姜西文拨开人群,冲到跪在地上的姜妃燕身边。你这是做什么? 爹。姜妃燕抬头,正对上蹲在自己面前的姜西文惊讶的面孔。 你怎么在这里?姜西文刚站在人群之外,听到有所骚动并未上前观看,他本不是好事之人。只是当听到一声请王爷绕了她吧,她知道错了这句话之后。 只觉得这说话的声音挺熟悉,他便开始朝这边瞅,这一瞅不打紧,可把他吓坏了,这不是他的宝贝女儿姜妃燕吗? 爹,你刚才怎么在哪里?姜妃燕觉得自己好委屈,如果姜西文早些出现,是不是南日皓月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爹在前排西面坐。姜西文扶起姜妃燕,转身对北宫流焰行了个礼道,快向王爷行礼。 姜妃燕见过王爷。姜妃燕好囧,她始终低着头,不敢正视北宫流焰。 北宫流焰微蹙了眉,看眼前的父女俩。他不经意的扫过站在旁边守护的严方,严方轻轻的朝他点头。他微微一笑, 原来是剑仙前辈的令媛,怎么不早点禀明身份呢?剑仙前辈一直是我西炎武林泰斗,江湖人人钦佩的大侠。 王爷过誉了。实在是惶恐之极,小女多有冒犯,老夫在此赔罪了.姜西文谦虚一笑,然后弯腰行礼. 于烟然早已扶着南日皓月站了起来,南日皓月左右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好痛。她的目光正对上姜西文的眼睛。于是她便看到姜西文的瞳空缓缓的放大, 日。。。。。日。。。。。小。。。爷字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南日皓月便语速飞快打断了他的话,连静飞见过剑仙前辈,我跟妃燕是朋友。 将礼将怎来。姜西文本来想说,日小爷你怎么如此打扮,但是听到南日皓月如此说,他便只是笑笑,却不敢再乱说话了。 也许,南日皓月另有隐情。 皇叔。我等着看烟花呢。北宫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北宫流焰身后,他皱着小眉头看向南日皓月,你为什么也姓连,为什么叫静飞? 南日皓月迷惘了,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跟我和皇叔认识的人一个人,名字很像。北宫仁审视着南日皓月的脸,半晌道,你长得还算漂亮。但是你们两个的气质完全不同。可见,你们根本应该没有关系的。他又状似失望的叹了口气,仰起头看北宫流焰,皇叔,咱们什么时候有空去北木,好不好? 别瞎想了。你的功课要紧,一年半载咱们是去不成的。北宫流焰打断北宫仁的念想。他自然知道这小皇帝心里想的是啥。 连静飞,真是好名字。张元宝偎在习明兴的怀里,一对璧人站在不远处,合衬而相配。她仰脸望自己的夫婿,我也好想去北木。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习明兴宠溺的轻点爱妻的鼻头。真不知道这北宫流焰是吃错了什么药,火气如此旺盛。 也许是因为这女子他俩相克吧。难得这个万人迷王爷也会动怒,实属罕见。在张元宝的印象中,这个第一美男王爷总是唇角噙笑,慵懒而优雅。对待女性的温柔与耐心,让人叹服。 皇弟,这开幕式的烟花也该燃放了吧?别让大家都等急了。皇太后站在台上,远远的道。沈将军,咱们继续吧。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庄严,她深深的看一眼南日皓月,好像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然后,她便优雅的转身,朝自己的座位走去。17882151 直到北宫流焰牵着北宫仁走上台子,沈少棠才低声的冲南日皓月道,姑娘还好吗?他的眼神很温和,在碰触到他的眼神之后,南日皓月蓦地觉得心上一暖,暂时还死不了。 闻言,沈少棠不禁莞尔一笑,俊雅的面孔精茫炯炯。 以后讲话还是莫要如此直来直去,关乎性命,别因为逞了一时口舌之快,而丢了性命,不值当的。仿佛是告诫一般,又仿佛是在总结。沈少棠留下如此一句话,便一跃上台。 当耀眼的烟花绽放在空中之时,南日皓月的眼前依旧是沈少棠温暖的眼神,砰砰砰的声响,火花四溢的半空。 很多时候,人的生命也如这烟花,短暂而璀璨,璀璨而光亮。 因为短暂,所以灿烂。 所以,她不害怕。因为知道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想依照自己的想法与意愿去生活,去呼吸。 不能依靠自己的思想而活,是一种痛苦。 就如同现在,必须要服从北宫流焰的安排,来参加花魁大赛。如果不是为了玉蓝院所有人的性命,她何必如此?那么多人,因为她搭上性格,的确不值得。 所以她选择了暂时的妥协。 但是并不代表,她便要一直妥协。 姜妃燕握住她的手,皓月,你再这样子下去,有一天我真的会被你给吓死。 南日皓月回握住她的手,我不是还活着吗? 皓月,这样子为你担心是一种折磨与痛苦。你死了不要紧,可是我们呢?于烟然难得严肃起来。 南日皓月望着天上层出不穷的烟花,一颗烟花坠落,又有一颗烟花升上去,天空中绚丽而多彩,她绽放出一个如同烟花一般灿烂的笑容,以后不会了。两个姑奶奶。 烟花过后,便是歌舞表演,一群舞姬在台子上翩翩起舞。 南日皓月也没有心思再看下去,如果不是有接下来的自我介绍,她真的想回晴天阁去睡大觉。 什么时候才会上去做自我介绍啊。好烦,我都困了。南日皓月倚着姜妃燕而立,她的脖子都肿了,下巴也一定不是青就是紫。那美男王他下手好重啊。 再等一下啦。这曲子马上就结束了。姜妃燕也觉得好无聊。 看她们跳,还不如我上去跳。于烟然轻声笑,皓月咱们该到后台了。 于是拉上喜儿,他们四个便朝后台挪去。 早已经有心急的姑娘们呆在后台,等着张德全指挥她们上台。从后台上台子上,有几个阶梯,设计得挺方便。 姑娘们在看到南日皓月跟于烟然走到后台之后,都纷纷投来或同情或鄙视的目光。毕竟摄政王北宫流焰在西炎百姓心中的地位坚不可摧。他不仅是美的象征,还是尊贵的象征。神一般存在的男子。 连姑娘,你何苦要惹怒摄政王呢?张德全悄悄的将南日皓月拉到角落里,低声道。惹怒摄政王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他轻叹一口气,回头给摄政王赔一下罪,兴许他便气消了。毕竟之前她可是摄政王钦点的人选啊。 谢谢公公关心。南日皓月轻轻一笑,又扯痛下巴,她连忙捂住下巴。 参加比赛的女子们开始一个一个上台做自我介绍,她与于烟然静静的听着,大致的套路便是,我叫什么什么,我是哪个地方选送的,我今年多大之类的,我的特长是什么。 跟二十一世纪电视选秀节目头回出场介绍没有什么分别。最后便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鼓厉什么的。 原来不管是古代还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都是如此的表现,为了得到某种名誉,为了得到某种利益。 她无精打采的数着排号,每上台一个,她就心里想,还有几个几个就轮到自己了。 于烟然看起来也不若初时的神采奕奕,有些疲惫的默不作声。 姜妃燕靠着墙站着,偶尔用脚踢一下地。喜儿挽着于烟然的胳膊,她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牙齿咬着嘴唇,什么话也不说。 终于轮到了南日皓月,在听到叫到她的号码之后,她便朝姜妃燕和于烟然微微一笑,踏上了台阶。 台下黑压压的,唯有台上灯火明亮。 她看到坐在左面主位上的北宫流焰,她也看到坐在北宫流焰对面的沈少棠。 台下又开始嗡嗡的交头接耳,她甚至能够猜到他们在议论什么,没有想到自己如此不识抬举,参加了花魁大赛,还敢得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不是傻瓜是什么? 在他们眼睛里,自己肯定是一个万年不遇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如同前面所有参加比赛的姑娘们一样,我叫连静飞,来自玉蓝院,参赛号码是三十六号。她顿了顿,露出一个凄惨的笑, 想必不用自我介绍,大家也能够将我记得很清楚,今天晚上的闹剧主角,便是我。我并没有想过要挑衅任何人,也没有想过要冒犯谁,只是我不太熟悉这里的一切,包括所有的人和事,以及那些所谓的规矩。 她的下巴青紫,脖子也肿了,此时的她看起来有些狼狈,有些凄惨,甚至有那么一丝楚楚可怜,但是却被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自信与诚恳给掩盖掉,让人忽略了她此时外貌的不完美, 此次来参加花魁大赛也并非我本意,追名逐利也不是我的人生目标,你们喜欢不喜欢我,你们讨厌不讨厌我,都不重要。是不是花魁,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喜欢的人,喜欢我的人,都很开心,都很快乐。最好。我希望过了今晚之后,你们所有的人都能够忘记我。谢谢。 北宫流焰看着不远处那个女子,她的身材比起普通女子,要略高一些,她的身上有一种气势,是一种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有一瞬间,他恍惚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男子。 沈少棠也兴味的瞅着南日皓月,人家上来做介绍都是说,希望大家记住我,支持我。她偏偏说希望大家忘记我。 欲擒故纵,为了引起大家的兴趣?所以反其道而行? 看她如此诚恳的表情,并不像。沈少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如此笃定,这个女子讲的是真心话。 台下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她会讲如此一番话,她微微一笑,转身,下台。 然后,她的身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夹杂着阵阵的叫好声. 她下台的时候,与正准备上台的水玉红擦肩而过,入鼻一阵香风,然后便听到一句低低的嘲笑声,你趁早还是回去吧,省得丢青姨的脸。不知道哪天就被你的口无遮拦给连累了。 我如果死了,一定会让你和玉蓝院陪葬的,你不必太过担心。南日皓月反唇相讥,果然看到水玉红气白了一张脸,脚一跺,上台去了。 那女的跟你说什么?姜妃燕接住南日皓月的手,有些紧张的问。她看那女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说什么,就是她怕死而已。南日皓月淡笑一下。烟然,该轮到你了。 恩,等我下来,咱们就回晴天阁休息。于烟然的眼光朝那上台的阶梯看一下,然后挪动脚步,来到阶梯口,又转头对南日皓月道,玉红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知道于烟然对自己是一片关心,南日皓月了然的笑。 她与姜妃燕站在后台,目送着于烟然上台的身影,然后听到前台上面的于烟然悠淡的嗓音,我是于烟然,排号是三十八。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紧接着一会儿,便看到于烟然出现在阶梯口,南日皓月皱了眉,你怎么就说了一句? 就好像你说的一样,无心于花魁。走走程序罢了,真希望这花魁大赛快点结束啊!于烟然柔柔的一笑,拉住喜儿的手,回房休息喽。 她们走在人群的最边缘,至于接下来的所谓的什么沈少棠送给大家的惊喜,她们根本没有将这个玩笑放在心上。 至于惊喜不惊喜的,那是与她们无关的世界。 就在她们四个快要走出人群之时,眼看便是会场的门口。 嗖的一声,一只羽箭破空而出,南日皓月睁大眼看着这只羽箭朝自己逼近,感受到这支箭并未夹着强劲的内力与气劲,南日皓月迅疾的伸出食指与中指,将羽箭牢牢的夹在两指之间。 站在台子上的沈少棠。遥遥的望着南日皓月,禁不住又是露齿一笑。这个姑娘居然有习武吗?将箭的方位速度测得如此准。 他扬声道,连姑娘,请上台来吧。 南日皓月望着手中的箭,不明白此时是何情况。 她瞅瞅身旁的两个女伴,她俩也摇摇头,一心想快点离开这个恐怖的会场,根本没有注意到台子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南日皓月只好重新穿过人群,缓缓走上台去。 将箭交给安心等待着的沈少棠,南日皓月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吗? 沈少棠露出温和的笑意,恭喜连姑娘。 不明白沈少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更加迷惑了,为什么要恭喜我。 开始的时候,不是说我会送给大家惊喜吗?你便是那个被我射出去的羽箭选中的幸运者。沈少棠不介意他再一次有耐心的解说。 南日皓月一阵头皮发麻,什么幸运者,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便没有幸运过一天。但是她还是试探着问,那么,会有什么奖品吗? 沈少棠看看北宫流焰,然后朝北宫流焰弯一下腰,王爷,请问这次送出去的惊喜,由少棠全权作主吗? 当然。你送出去的,你作主那也是很自然的事。北宫流焰在讲出这句话之后,却隐隐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在看到台上站的幸运者是南日皓月之后,他皱起了眉。自从碰到南日皓月的第一天起,他便觉得自己每次在面对她的时候,都会变成一个陌生的自己。 连静飞,这个名字真的很像。 跟那个女子的名字很像。 多谢王爷。沈少棠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逞的笑意。然后他双眼亮闪闪的看着南日皓月,连姑娘,你想得到什么奖品呢? 呃,没有想过。什么都可以。南日皓月在对上沈少棠的眼神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后背发毛。那样不同寻常的晶亮的眼光,她有一种预感,他送出去的不是什么所谓的奖品,指不定是什么噩耗。。。。。。 果然。沈少棠手持折扇,刷的一下展开,朝着自己轻扇两下,然后又啪的一下合住,然后拿扇柄轻敲自己的手掌心。南日皓月发现,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拿折扇轻敲自己的手掌心。 她吞咽一下口水,静静等待着沈少棠的下文。 沈少棠轻巧巧的勾勒出一丝笑意,然后那笑意开始慢慢扩大,仿佛是池水中的涟漪,缓缓的朝湖畔荡开。 她的耳朵接到这样子的信息,幸运者的奖品。。。。。那就是。。。。。摄政王府一日游。。同当今摄政王西炎第一美男子北宫流焰近距离亲密接触。幸运者的特权便是跟摄政王一起用餐,一起聊天,参观摄政王府王爷全程陪同。 北宫流焰一掌击在椅子扶手上,这个沈少棠还嫌自己被那连静飞气得轻吗?他也来掺和着气自己。让他堂堂王爷府当什么了?让他这王爷的脸又往哪搁?全程作陪?沈少棠真是疯了。 皇叔,不要动怒。你可是答应了沈将军的。北宫仁按住北宫流焰的手,言而无信的事,身居摄政王之位的皇叔如何做了,便成天下人的笑柄了。 皇上说的极是,皇弟,你别冲动。皇太后也安抚一脸铁青的北宫流焰,看来他被气得不轻。这沈少棠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典型。 北宫流焰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吁出。他现在不止想掐死南日皓月,还想掐死沈少棠。 这个沈少棠,居然还敢老虎唇边拔毛。张元宝捂嘴偷笑,觉得沈少棠有意思极了。 这一趟西炎果然没有白来,不然就又错过有趣的事情了。习明兴将为剥好的一把瓜子仁搁在张元宝手掌心里面,然后看着张元宝全部塞进嘴巴里,然后又十分认命的继续剥。 是啊,要是小宇他们也在,看到被沈少棠气得脸色铁青的北宫流焰,肯定会笑死。满口的瓜子香,张元宝边嚼边说。 如果沈少棠没有两把刷子,便也不会年纪轻轻便稳坐西炎第一将军的位置。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习明兴告诉张元宝这个道理。 那他的人气肯定不输北宫流焰喽。张元宝张大眼睛看沈少棠,模样倒是挺英俊。 不许再看他。习明兴扳过她的脸,只准看我一个。 哎呀,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下面的叫声好大。张元宝满脸无辜的装傻,然后将眼光转向台下喧嚣的人群。 台下的尖叫声不断,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南日皓月呆若木鸡的看着面前露出大大笑容的沈少棠,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沈将军,你确定这个是你所谓的惊喜吗? 元宝啊3首订日更八万 台下的尖叫声不断,声浪一阵高过一阵。睍莼璩晓 南日皓月呆若木鸡的看着面前露出大大笑容的沈少棠,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沈将军,你确定这个是你所谓的惊喜吗? 摄政王是西炎有名的万人迷,多少人都想一窥摄政王府真面目,多少人挤破头想与摄政王一同用餐,一同散步,一同谈天。这是多么幸福的人生享受。沈少棠一连几个排比句,他眨眨眼睛,所以我送出去的绝对是惊喜。 沈将军,也许对于别人而言是惊喜,可是对于我,是噩耗。南日皓月这一次学乖了,她轻轻弯腰行礼,然后又朝台下所有的人弯腰鞠躬。她大声道,我弃权,还请沈将军另寻所谓的幸运者。 语罢,她便朝台下走去。她受够了这美男王爷的臭脾气,如果再跟他共同呆在一起一天,她不被他掐死才怪。 就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羊羔,同一只大灰狼一起关在一个笼子里,想当然,这小羊羔,肯定被大灰狼吃得骨头都不吐。 沈少棠连忙拉住南日皓月,连姑娘,这是不能弃权的。幸运者只能有一个,也只能够选择一次。 南日皓月悲催的看着沈少棠的俊脸,那么我想提一个要求。 沈少棠眼前一亮,姑娘请说。 我想让我的朋友于烟然跟姜妃燕一起陪我去。坚决不能一个人去,如果她死在摄政王府,也没有人知道。拉上做伴的,即使她死了,也有人替她收尸。 这个嘛。有些困难呢。沈少棠状似思考的拿扇柄支颌的轻声道,然后拿眼神偷偷瞧北宫流焰。后者则一副想吃了他的眼神瞪着他,用眼神在告诉他,他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沈少棠缓缓的走到北宫流焰面前,低下头请示,王爷,她的要求准吗? 你不是挺会给人惊喜吗?那么还来问我做什么?北宫流焰咬牙切齿的道,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句话之后,众人只看到不知道为什么,沈少堂一身白袍突然绽开,如同一朵白花蓦然盛开在夜空中一般,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白花便迅速化做四片,跌落在台子上。 豆大的汗珠自沈少堂额上滚落。如果北宫流焰想取他的性名,倾刻间,他便曝尸当场。 玩笑开大了。过火了。王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沈少棠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南日皓月死活不愿意去摄政王的原因。他生起气来,发起怒来,就如同来自地狱里的阎罗王。 自己是不是应该后悔一下,在太岁头上随随便便动土? 只许带一个。是姜妃燕还是于烟然,让她自己选。北宫流焰站起身,一身红衣随风飘扬,严峻的表情,不容人侵犯的气势,他如同来自远古的神衹一般,他走到南日皓月身边,’ 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犀利的眼神在看到她下巴上青紫的印迹之后,只是轻轻的道了四个字,冤家路窄。 皓月自觉还没有资格做王爷的冤家。南日皓月低下眼,不与北宫流焰正视。1d1xn。 皓月?北宫流焰挑了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光不与自己的眼光接触这个动作,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他该死的想看她神采奕奕的眼神,想看她眼眸中的灵动与无惧。 悲催。居然一不留神将自己的真名讲出来了。皓月是我的乳名。一时说习惯了,没有改口。随口搪塞一个理由,南日皓月想甩自己两耳光。 你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有趣。放开她,北宫流焰甩袖而去。 随着北宫流焰的离场,北宫仁,皇太后,也在侍卫的护送之下离开。 习明兴也拉着张元宝准备退场,张元宝挣脱习明兴的手,一蹦一跳的来到南日皓月身边,南日皓月比她高,所以她还要仰着脖子看她,连姑娘,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呃,没有。南日皓月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个子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男子,她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柔。心下了然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回忆起她一直与那黑衣男子坐在贵宾席之上,身份应该也是很尊贵的吧,大臣们都坐在了北宫流焰对面。可是唯独他俩与北宫流焰坐在同一边上。可见他们的身份象征。 张元宝有些失望,你的名字跟我们一个朋友的名字很像,看来果然如同小皇帝所说,你们应该没有关系。 静飞自小无父无母,是孤儿一个。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南日皓月突然有些好奇,跟连静飞的名字相像的,会是谁呢? 她叫。。。。。 元宝。回去休息吧。夜都要深了。习明兴站在不远处叫她。张元宝头也不扭的应了一声,她笑一下,.... 北宫流焰其实是个好人,至少他对小宇,还有对我们都很不错。我只能说,你太有能耐了,居然把他气成那样子。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她便朝习明兴跑去,那里有等待着她的港湾。 她居然直呼北宫流焰的名字。南日皓月自言自语喃喃的道,看来她的地位真的是很强悍。只是,还是不知道那个名字跟连静飞相像的人,叫什么。遗憾。 当然强悍。在身后蓦地响起的男声,南日皓月一惊,连忙回头,居然看到沈少棠。 你怎么还没有离开?她有些诧异,她以为他早就走了呢。他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长袍被北宫流焰辟成了四片,现在的他只着了里面的亵衣,在夜色中看起来有些瑟缩的冷。你冷吗? 不冷。话虽是如此说,但是沈少棠还是掩了掩衣襟,你瞧这夜色多美好,鄙人想多多欣赏一下夜色。沈少棠拿扇子指指繁星闪烁的夜空。 怪人。南日皓月丢下两个字之后,懒得走台阶,她的身子便如同一只飞燕,直接一跃下台,方便快捷。 台下站着她的两位女伴,几个人相携着离开。 沈少棠眼前一亮,如他所料,她果然有武功,这台子有一人半高,普通姑娘家怎么敢从这么高的地方跃下去? 等到人群散尽,空旷的安南会场,只留下沈少棠一个人。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台子上,直到有小厮们来拆台子,他才步下台。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后悔,安排南日皓月明天进驻摄政王府。 是为什么呢?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想逗弄一下北宫流焰的,分明也逗弄成功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呢? 南日皓月与姜妃燕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下巴青紫,脖子又红又肿,姜妃燕找出随身携带包袱里的药,给她涂上。 痛痛痛。。。 南日皓月捂住下巴,不让姜妃燕给她涂。 放手。姜妃燕厉声道,现在知道痛了?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很爽吧?她用力掰开南日皓月捂住下巴的手,继续给她上药。睡一夜会有效果的。 药涂在伤处,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就是当外力碰触之时,会痛。 涂好药之后,没有洗梳,南日皓月便朝床上一歪,打算睡觉。 你放心好了。我这副狼狈模样,是不会半夜起来欺负你的。将被子展开,拖到身上盖好,她懒洋洋的对姜妃燕道。 后者则蓦地红了脸,半晌,姜妃燕狠狠的捶她的肚子,讨厌。 然后吹熄蜡烛。 渐渐的,房间内便传来彼此轻浅有规律的呼吸声。 开幕式之后,中间休息二日。 花魁大赛正式比赛的日期是初八。中间两日分别是初六初七。 据说初八是黄道吉日。 古人都是信这些的。 第二天一大早。南日皓月刚刚下床,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她轻轻推开紧闭的房门,准备伸一个大大的懒腰,但是懒腰刚刚伸了一半,她就被被眼前的一群人给吓了一跳。 张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以张德全为首,一字排开,总共九个太监,看到南日皓月连忙弯腰鞠躬,见过连姑娘。 呃,大家这样子我好不习惯的。南日皓月觉得好生不适应。 咋家是来接连姑娘去摄政王府的。请姑娘快些准备一下吧。张德全满脸堆笑,一大清早的,沈少棠将军便将他给叫出来,让他务必一定要接连静飞去摄政王府。 沈将军的吩咐,他怎么能够不执行?尤其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摄政王也是答应了要连静飞去摄政王一日游的。 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南日皓月轻抚额头,头痛。张公公请稍等。然后,她整个人如同旋风一般,刮进房间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姜妃燕刚刚坐起身,. 揉揉惺忪的眼睛,皓月,一大清早你发啥疯呢? 快点起床。快点。张德全来接我去摄政王府了。我一定会被北宫流焰给掐死的。南日皓月双手爬上依旧红肿的脖子。她的小脖子啊,已经被那美男王爷掐了两次了。 什么?这么早?姜妃燕猛地张大眼睛,在听到南日皓月的话之后,瞌睡虫被杀得一干二净,一只不剩。 唔。张德全带了几个小太监全在房门外的走廊上站着呢。南日皓月匆忙的趴在脸盆架前洗脸,洗脸水是昨晚上姜妃燕打好的。 姜妃燕也一跃下床,匆忙洗梳完毕,然后就被匆忙的南日皓月给拽出了门。 张德全在前面领路,南日皓月跟姜妃燕在中间,然后后面跟着七八个排列有序的小太监。 院子中立了许多好事的观看者,在这群围观的女人或嫉妒或羡慕的眼神中,南日皓月有些汗颜的跟着张德全来到了晴天阁院门口。 但见院子门口停了三座宽敞的轿子。轿子前后左右分别立了四个轿夫。看到南日皓月跟姜妃燕一起走出来,最前面的轿夫连忙将轿帘子拉开,恭请两位姑娘上轿。 南日皓月与姜妃燕对视一眼,然后分别坐进了轿子中。 张德全则钻进了最后那顶轿子中,然后南日皓月听到轿夫宏亮的一声叫,起轿! 轿子缓缓的被人用力抬起来。南日皓月连忙稳住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身体左右随着轿子而摆动。 长这么大,这是南日皓月头回坐轿子,前后共四个轿夫抬着,晃晃悠悠的,好像在水上浮,又仿佛在马车上坐,速度倒挺平均,不快也不慢,看来是有经验的轿夫了。 南日皓月偶尔会掀开轿帘,看街上的人来人往,对于头回坐轿感觉有些新鲜。坐在轿子中,昏昏欲睡,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轿子缓缓的停下。 南日皓月正垂着脑袋打瞌睡。 有人掀开轿帘,连姑娘,醒醒,到了。 南日皓月撑起眼睛,正对上张德全的眼睛。 唔,张公公。挺快的啊。南日皓月钻出轿子,不文雅的伸了个懒腰。好困啊,昨晚上因为地方陌生的原因吧,又或者是因为跟姜妃燕同屋的原因,总之觉得身子好疲惫。 姜妃燕的轿子停在南日皓月所在的轿子后面,此时她也钻出了轿子。与南日皓月比肩而立,眼前的摄政王府宏伟的气势堪比林西别苑,甚至气势更加恢弘。 跨进宽阔的朱红漆大门,入眼便是一条长长的过道。过道上面铺着数不清的彩色鹅卵石,鹅卵石道路正中央,染了红色的一个大字,是福字。鹅卵石道路摆放着成排的凤仙花,花开得正鲜,红艳艳的一片,带着清淡的花香。 踏上鹅卵石道路,跟着张德全慢慢朝府中走去。 走了大概有一会儿,便出现在眼前一座气势不输皇宫的大殿,一块大大的匾额上面书着三个大字,晋安殿,苍劲如松柏的三个大字,流畅如云。南日皓月注意到,晋安殿三个大字旁边还有四个字的落款,她眯眼辨认,在看清楚落款的名字之后,她有些惊讶的问张德全,张公公,这匾额上面的字是摄政王亲自题的吗? 连姑娘有所不知。这每一座殿,每一处宅院的匾额上面的题字,都是摄政王亲自题写。本来他只是题了府门上的字,后来说是为了整齐一致,便全部由他自己亲自题写。张德全翘起兰花指,往鼻子上蹭了一下,又道,摄政王一手流利的字,绝对可以称为当代书法家。只是他无心于此,一心扑在政事上面罢了。 晋安殿殿顶铺设了绿色琉璃瓦,飞檐之下彩绘着栩栩如生的金龙。南日皓月握住姜妃燕的手,悄声道,这么大的地方,他住得过来吗? 王爷家的地方就是这样子的,大得吓人。姜妃燕俏皮一笑。 浪费国家资源。南日皓月忍不住道。 穿过了晋安殿之后,张德全带她俩来到了一处叫做岁福轩的楼宇。 岁福轩比起头殿晋安殿看起来低调很多,也看起来温情一些,一楼大宇里面,摆放了数十张红木大椅,正前门是主位,那张椅子比起两旁的椅子,也仅是稍为宽大一些。主位的红椅后面是一副百子贺寿图。跟南日皓月在月醉江楼招待贵客的五楼大厅摆放的风格样貌差不多。 两位姑娘就在此等候吧。王爷正在听贤阁处理政务国事,稍后便会过来招待两位姑娘。张德全吩咐王爷里面的小厮为南日皓月和姜妃燕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然后他便一p股挑了张椅子坐下。 然后,又招呼南日皓月她俩,你们请坐吧。也不知道王爷几时会过来。 南日皓月老大不客气的便落坐。姜妃燕见状,也挨着南日皓月坐下。 大约一柱香的时候,南日皓月靠着姜妃燕昏昏欲睡的时候,肩膀猛地被人轻拍了一下。 她一个激凌,睁开眼睛,然后看到弯了一双笑眼的沈少棠。 你还真是能耐,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居然在这种地方也打瞌睡。沈少棠手持折扇,南日皓月瞧一眼他手中的折扇,这就是刚才拍醒她的凶器。 你怎么在这里?南日皓月皱了眉。她隐隐有种预感。只要是沈少棠出现的地方,便没有好事。 唔,不应该叫一声沈将军吗?虽然比不上摄政王最贵,但是好歹也是威武大将军啊。沈少棠表情相当忧伤的道。 见过沈将军。姜妃燕站起身,轻轻一福身行礼。 瞧姜姑娘多乖巧。沈少棠立刻转忧为笑,姑娘不必多礼。 沈少棠!张元宝站在大厅门口,大声叫道。她的胳膊挂在习明兴的臂弯里。你别欺负人家小姑娘。 哟。我当谁呢。沈少棠轻笑出声,原来是南风皇后和南风皇上啊。 闻言,南日皓月蓦地睁大了眼,皇后? 敢情这个时代里面还有好几个国家吗?现在她所在的国家是西炎。那么眼前的一对夫妻是南风国的? 她咽了一下口水,悄悄看姜妃燕。姜妃燕也有些惊讶的正在端详立在门口的那对夫妻。早就知道那个子稍矮的是个女扮男装,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南风的皇上跟皇后。 沈少棠,你好讨厌。我现在是一个公子。说话间,张元宝跟习明兴便来到了大厅中,大刺刺的挑了俩挨着的椅子坐下。 我以为你们会住在林西别苑,或者皇宫中。沈少棠看向习明兴。 唔,还是跟流焰在一起比较自在一些。不那么拘束。天天呆在南风皇宫中就让人束缚了,跑到西炎继续呆皇宫,我倒无所谓。习明兴顿了一顿,眼光停留在爱妻的脸上,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就怕她会烦闷。 倒是模范夫妻。沈少棠始终面带笑意,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袍,儒雅气息尽现。 你这做将军的,天天蹲在帝都中,做什么?张元宝手支下颌,觉得奇怪。 唔,家父看少棠到了成亲的年纪,便寻思着少棠长相不尽人意,性格差强人意,恐没有好人家的姑娘嫁我为妻,便向摄政王跟皇上请辞,将我留在帝都一段时间。好找个姑娘嫁给我。沈少棠一番话将自己贬到尘埃里去。这帝都之中,炙手可热的王候公子,除了抢眼的北宫充焰,他便是第二个。 你谦虚过头了。张元宝懒得理他,便伸了脑袋对一直不作声的南日皓月说,你的伤上药了吗? 谢谢皇后关心。伤已经好多了。南日皓月不自觉的又去摸自己的脖子,可怜的小脖子啊,昨个儿差点被某人的大掌给扼断。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强。每次讲到南日皓月的伤,姜妃燕都要忍不住瞪她,刺激她。 呃,以后不会了。南日皓月僵僵的一笑,有些尴尬。 这北宫流焰还真小气,他准许的贵客都上门了。死活把人家晾在这里。张元宝打了个哈欠,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她发现她最近总是爱犯困。 不如我们在园子里走一走吧。习明兴怕她闷着,连忙提议道。 南日皓月强忍住睡意,拉着姜妃燕的手,跟在习明兴和张元宝的身后,开始闲逛摄政王府。沈少棠则走在最后面。 如果不是因为在众人面前,被选为什么幸运者,她断然不会来的。 这么无聊的事情,这么僵硬的表情,实然不是她的风格。 摄政王府的后花园珍奇花草挺多,微风抚来,阵阵花香扑鼻。 后花园内,左侧有一个池塘,池塘里面喂了些锦鲤,欢快的游来游去。 一行五人,心照不宣的欣赏着北宫流焰摄政王府的后花园。徐风拂过枝叶,令穿透在花丛叶缝间的阳光像粉飘的碎影,映洒得微微淡淡,浅清的金色笼罩着花园。 尽管如此俊男靓女的组合,与鲜艳的花丛相映成趣,依旧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不如我们来猜谜语。张元宝打破沉默的气氛,觉得好别扭啊,那俩漂亮姑娘好像认生的小孩子,都不说话。她怀疑如果她再不开口说话,他们会一直沉默到用膳时候。 你先出吧。习明兴表示绝对万分的支持自己的皇后。 也只有你,才会想出猜谜语这种蠢乐趣。沈少棠虽然口中如此说,但是却也没有反对。 张元宝又半希冀的眼光看向手牵手的南日皓月和姜妃燕,怎么样?玩不玩? 我比较笨。不如这样子,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南日皓月吞了吞口水,猜谜语想得脑袋疼,她从小最怕猜谜语。 真心话大冒险?那是什么?姜妃燕觉得不解。这是什么活动? 其他人也以不解的眼光看着南日皓月。 沈少棠来了兴趣,这倒是个新鲜玩意。 恩--------南日皓月拉长了尾音恩了一声,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然后说,我们来成语接龙。接不上来的话就算输,输了就要回答上一个说成语的那个人提出来的问题。回答完毕之后,输的这个人重新开始讲一个成语,开始下一轮。如此循环。 听起来很不错呢。我没有玩过个,你们呢?张元宝表示了极大的兴趣,看张元宝开心,习明兴也连忙说,你没有过,我肯定也没有过。 好,既然是连姑娘出的主意,那么便从连姑娘开始吧。沈少棠相当有风度的道。 是啊,皓月,你快出第一个成语。姜妃燕也催她,昨晚上在台子之上南日皓月承认了皓月是自己的乳名之后,姜妃燕便不再小心的去叫她的假名静飞,叫皓月习惯了,叫静飞还真是别扭。 那我说第一了。从左到右的顺序,接龙的时间是从一数到三十,如果数到三十说不出来,就算输喽。南日皓月嘿嘿一笑,眼中绽放一丝狡黠,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总是爱跟赫连凌风他们没事儿玩这个。我开始说了喔。她放眼望去,入眼皆是珍奇花草,于是她便道,万紫千红。 她的右边是习明兴,习明兴倒不假思索便道,哄堂大笑。 瞧你接的成语。。。真够。。。张元宝忍不住鄙视他。 轮到你了,快点说。不然我数数了。习明兴倒不以为然。 笑。。。笑。。。小心翼翼。张元宝猛的叫出声,然后得意的朝习明兴一笑,仿佛在说,瞧,我也答上来了。 张元宝旁边站着的便是面若书生的沈少棠。一石二鸟。这种小小成语接龙,岂能难得倒他?下南下炎是。 沈少棠之后,便又转了回来,刚刚好转到姜妃燕,鸟,鸟,。。。。哎呀,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来。姜姑娘,如果答不出来,可是要被提问题的哟。张元宝宝坏坏一笑。 姜妃燕蓦地眼前灵光一现,笑道,让南风皇后失望了。鸟尽弓藏。 哎呀,妃燕,你这个成语还不好接呢。南日皓月有些郁闷的道,她绞尽脑汁的思索,在记忆库中努力回忆看自己读书时究竟学过哪些成语。 一。二。三。四。五。。。。。。姜妃燕伙同张元宝齐声开始给南日皓月数数。二十二。二十三。。。。苍松翠柏!南日皓月猛的叫出声。然后冲他们几个嘿嘿一笑,南风皇上请接吧。 这倒有点难度。习明兴抱着肩膀,眼睛死死盯住面前的一朵牡丹花,张元宝又开始兴奋的数数。 还未数到三十,他便打断了张元宝的话,你别数了。我想不出来。那个,连姑娘你请提问吧。 提什么问题呢?南日皓月有些犯难。想了一会儿,她开口道,你为何会娶你的皇后? 唔,以前觉得她挺讨厌,又啰嗦又不漂亮,后来觉得她很可爱,发现她所做的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很感动。习明兴淡淡一笑,望着张元宝的表情满足而幸福。 哇,你都没有对我说过这些话。张元宝大叫出声,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听到这样子的话语。 接下来是不是该南风皇上出成语了?沈少棠挑了眉问南日皓月,后者则轻轻点头。 言听计从。 这个简单啦。从一而终。张元宝还是回答得相当轻松。 忠言逆耳。沈少棠想也没有想,便脱口而出。 耳,耳,。我想不出来了。我投降。姜妃燕好郁闷,一副认命的样子。沈将军,你便发问吧。 沈少堂轻轻一笑,我倒要想想出个什么问题。他习惯性的拿折扇敲自己的掌心,略一思索道,如果有一天,连静飞成亲嫁人,离开你怎么办? 姜妃燕瞅一眼身边的南日皓月. 可能性不太大吧?静飞嫁人。。。。好遥远的事情啊。南日皓月是一个男子啊.怎么可能会嫁人呢?但是他有一天也会娶妻的吧. 她双眼望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听到南日皓月离开她这句话。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跟事情。应该会祝福他吧。 看来你们的友情倒是经得起考验。姜姑娘继续说成语吧。沈少棠眯着眼看南日皓月,她的下巴上依旧有乌青的紫,脖子也稍微有些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在他眼睛里却并不觉得难看。 金壁辉煌。姜妃燕想起初进时的那个晋安殿,便想起了个挺普通的成语。 姜妃燕你存心整我是不?南日皓月瞪身边的姜妃燕,皇字怎么接啊?根本没有皇字开头的成语嘛。 呃,我不是故意的。姜妃燕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脸上表情完全与她说的话相反,她洋洋得意的一笑,接不上来了?接不上来我要提问题了。 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如果姜妃燕是一颗苹果,估计现在已经被南日皓月给咔嚓两口咬了。 你有意中人吗?这是姜妃燕最好奇的事,大名鼎鼎的日小爷,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呢? 你这个问题很无聊哎。南日皓月有些受不了的撇唇,我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你,两个字。没有。你天天跟我在一起,几时见我身边出现过其他人? 那倒也是。好吧,你先说吧,游戏继续。姜妃燕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横七竖八。 拔苗助长。习明兴依旧对得很快,南日皓月每次出的上一个成语都是挺常见的词语。 长年累月。张元宝狡黠一笑,zhng跟chng是同音字哎,所以我这个也算。 谬论。习明兴鄙视她。 好吧,好吧,反正是同一个字,就当也算数吧。南日皓月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是娱乐而已,搞那么较真有什么意思。 沈少棠刷的一下打开扇子,轻扇两下,状似思考,然后展眉一笑,月下花前。 哈哈,这个容易。前世今生。姜妃燕甚是开心,因为这个实在是容易对。 为什么每次到了我这里,都变得困难了呢?南日皓月有些纠结,用手指摸摸嘴唇,哎呀,我想想。 不用想了。蓦地,一道慵懒的男音自他们几人身后响起。 沈少堂倒是听了出来来者何人,其实当他刚一踏进花园之时,他觉觉察到了他的存在。忍不住勾唇一笑。摄政王实在是好雅兴,居然偷听我们几人谈天说地。 何来偷听一说?这摄政王府哪一寸土地莫不是归本王所有? 入眼的便是一袭暗紫色长袍,然后是一头乌发绾得整齐的俊脸,北宫流焰望一眼众人,然后道,声色犬马。他深深的看一眼南日皓月,本王替你回答了成语接龙,那么,是不是应该本王提出来一个问题呢? 低低的看一眼面前的俊艳男子,他的风格一向艳贵而华丽,让人不敢直视。南日皓月不想与他再起冲突与争执,便低声道,还请王爷请问吧?本来就是娱乐,当然也欢迎王爷的参与。 美丽的桃花眼突然转得幽深而明亮,炯炯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身子永远有一种气势,叫做无所畏惧,即使现在她低着头不看自己,可是依旧有一种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天生的抗拒与疏离,为什么她可以与沈少棠张元宝他们谈笑风生?唯独面对自己时突然竖起了一座高墙? 南日皓月静静等待片刻,可是北宫流焰却不作声。她疑惑的抬头,正对上那双探究的墨眸。她听到他悦耳的男音,带着特有的磁性,你为什么不害怕本王? 皓月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南日皓月看着北宫流焰,轻声说。 这回答还真是让本王失望。北宫流焰的眼睛黑如日曜,闪烁着妖魅的色彩,绽放着惑人的斑斓。 南日皓月有一瞬间的恍惚与失神,这样俊艳的男子,着实让人难以招架。游戏还要继续吗?王爷? 当然。这么有趣的游戏,本王如果不亲自体验一下,那么不是太令人遗憾了吗?优雅的嗓音,伴随着魅惑人心的眸光,以及玉树临风的修长身形,他整个人比花还要艳上三分,比日光还要炽上几度。 那么,皓月便要出成语了。 气氛因为南日皓月与北宫流焰的互动而变得有些尴尬,毕竟谁都知道他俩人之间矛盾的气流,平和的表面下,暗流汹涌。一不小心,便会成为澎湃海潮。 作为南日皓月的朋友,姜妃燕不禁为南日皓月捏了把汗。唯恐她再惹怒这个美男王爷,小命不保。 洗耳恭听。连姑娘便请讲吧。北宫流焰倒是挺客气的讲。虽然眼前的女子对自己多有冒犯,但是毕竟这么多人在场,他虽然依然对她有气,但是也不便发作。 寸步难行。南日皓月想起自己此时的处境,悲从中来。不禁脱口而出道出自己的凄凉。 行军千里。习明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基本上轮到他身边的都挺简单。 这个简单啦。理所当然。张元宝说得理直气壮的。惹来众人轻笑。 哎呀,你轻松了。我倒不轻松了。然字后面随什么成语呢?沈少棠倒是有种被难倒的感觉。 居然连书生将军都要思考了,元宝看来你学问长进不少啊。北宫流焰趁机取笑张元宝。 北宫流焰,你几时也学得油嘴滑舌了。张元宝鼓着一张脸,表示对北宫流焰的鄙视。 北宫流焰哈哈大笑。就在此时,沈少棠说出了成语。燃眉之急。 北宫流焰轻轻击掌两下,赞道,果然还是少棠厉害。 王爷这是过誉了。 沈少棠微微一笑,不骄也不躁。 急不可耐。这个也很容易的。多谢沈将军。姜妃燕俏皮一笑,对着沈少棠吐了吐丁香小舌,粉红色的舌尖让沈少棠一怔。 还真是耐人寻味啊!北宫流焰长叹一声,这区区成语自然难不倒他。 南日皓月欲哭无泪,这游戏是她提议玩的,她还小看了他们这些古人,心里想,区区小事儿一桩,根本难不倒她。没有想到,连续这么几次都是卡壳卡在她这里。 她胶尽脑汁的想,她拼命的想,用力的想,可是还是想不出来。 苦着一张脸,她悲剧的望着北宫流焰,王爷便请提出问题吧。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挑高了眉头,北宫流焰眯眼看她,日光越发强烈了,他正对着日光而立,阳光耀眼得让他睁不开眼。如果本王让你做本王的皇妃,你愿意吗? 闻言,所有人都怔住了。不可置信的望着北宫流焰,这是昨天那个一定要杀了南日皓月的摄政王吗? 就连他自己也怔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可是话却脱口而出,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她的嘴唇小巧而粉红,她的鼻头挺翘,长相倒是挺可爱的一张脸。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这张脸闪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印象深刻。 南日皓月咽了咽口气,小心翼翼的道,王爷,你开玩笑的吧? 天啊,杀了她吧。这个鬼王爷,实在是太让人猜不透了。 昨天还要砍她的脑袋,今天就问她要不要嫁给他。17882151 天啊,长期呆在他身边的人,肯定不疯也得傻。、 就事论事,只是这个游戏里面的问题罢了。连姑娘不必搁在心上。北宫流焰露出完美的笑容,自己怎么会问出这种蠢问题。就是她说她愿意,自己也绝对不会放她在自己身边的。 皓月怎么敢高攀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皓月一介草民,要长相没长相,要性格没性格,要家世没家世的三无产品。怎么也是飞不上枝头当凤凰的。南日皓月尽可能的贬低自己,该不会这个王爷是个bt狂吧,专门喜欢跟自己作对的人。作对得情况越严重,他就越喜欢。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她以后学得乖巧些。 哈哈!张元宝爆笑出声。怎么会有人这样子形容自己? 你是女人!1首订日更八万 哈哈!张元宝爆笑出声。睍莼璩晓怎么会有人这样子形容自己?太好笑了,三无产品。 其他几人也跟着笑起来。 北宫流焰扯了唇角看南日皓月,姑娘倒是有胆识。 少堂倒觉得连姑娘实在是过谦了。姑娘长相沉鱼落雁。性格豪迈,绝不输任何一个男儿。沈少棠想起昨晚她以指夹羽箭的姿势,不禁微笑。 呃,是吗?南日皓月眨眨眼,又小声问旁边的姜妃燕,妃燕,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个蠢人。姜妃燕嘿嘿一笑,小声的道,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北宫流焰若有所思的审视着她平静的面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够吸引自己的目光,她的一言一行总是让他想深究。 因为他的探究,气氛又开始缓缓凝结,张元宝不动声色的拉住习明兴的手,就怕北宫流焰又莫名其妙发起怒来,他们得救场啊。习明兴默契的回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太过担心。 沈少棠拿折扇轻扇,也保持观望的态度。 多少人想爬上本王的床,你确定你要拒绝?北宫流焰眯了桃花眼,危险的气息一点一滴的自他紫色的长袍中透露出来,渐渐的渗入空气中,感染到在场的每一个人。 王爷刚刚已经讲过,这仅仅是游戏里面的一个问题。根本不存在任何实质性。那么皓月面对这个问题,所给出的答案便是,我是不会去的。南日皓月崭钉截铁的道,要她去做他的宠妃,膝下承欢,不如一刀砍死她来得痛快。 哎呀。我肚子饿了。再这样子吃下去,我就变成猪了。张元宝嚎一声,伸手摸摸肚子。 那咱们去用膳吧!习明兴知道张元宝是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便连忙顺水推舟。 是啊,时候也不早了,是该到用膳的时候了。沈少棠也啪的一声合起折扇,点头称是。王爷,你忙到现在,才有空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需要补充体力的。 北宫流焰哪会不知他们三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勾起唇角,俊艳的面孔上面浮现兴味,你们还真是会维护她。好吧,移驾炎食厅。 北宫流焰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我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张元宝蹦哒到北宫流焰面前,仰起脸看面前这个美丽无双的男子。 我的小元宝,咱们走吧。艳贵的面孔绽放出魅惑人心的笑,温暖长指牵起张元宝的手。小元宝,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的人做。低声轻诉的语气,肉麻的称呼,我的小元宝,北宫流焰几时这样子唤过自己,就是习明兴也没有这样子叫过自己,此时听在张元宝耳朵里,直冒冷汗。 她脊背阵阵发凉,已经可以感受得到她的醋坛子老公,正拿杀人般的眼光正死死盯着自己与北宫流焰交握的双手。 报复,十足的报复。报复我们多嘴管他跟连静飞的事儿。肯定是的。这个表面俊美艳贵,内心里却腹黑无比的俊美王爷北宫流焰。实在是太可恨了。张元宝想挣脱北宫流焰的手,但是北宫流焰却面带笑容低首看她,怎么?不喜欢被我牵着吗? 那个,毕竟我是南我皇后,咱们如此亲密,成何体统。若是传了出去,。。。。影响不好的。张无宝僵硬着一张笑脸。她就怕她的老公打翻醋坛子。 习明兴气得脸色铁青,这北宫流焰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忍,但见他正色一笑道. 这是北宫流焰小弟对嫂子的爱护,元宝你还是接爱了北宫流焰小弟的一番好意吧。 那是自然。我作为东道主。自然得照顾到每一位莅临我王府的贵客。北宫流焰依旧笑得亲切,如沐春风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那个,我不挑食的。想来,你摄政王府的菜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张元宝整张脸依旧僵着,咧出来的笑比苦还难看。 她的夫君很明显在生气。 沈少棠执了南日皓月的手,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人家都手牵手,亲密无间,不如让咱们也装一下。 那个,沈将军,这样子不可以的。南日皓月咽一下口水,她是不介意被帅哥美男将军牵着走啦,可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她会害羞的。所以她很恰到好处的推辞一下。 没事儿,王爷既然都敢牵南风皇后的手了,更何况你未嫁,我未娶。那么更加是合情合理了。沈少棠拿折扇俺唇,装作神秘怕被别人看到的样子,附在南日皓月耳朵旁,但是声音却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个小动作而变得小,分明就是想让别人都听得到。17882151 南日皓月忽尔一笑,回执住沈少棠的手,笑得眉眼弯魅,刻意放柔的声调,那么,皓月便有劳沈将军带我到炎食厅了。 姜妃燕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道,这个南日皓月简直是个人精,太可怕了。两个男子双手交握,居然还能笑得那么灿烂。 太呕心了。 你的小名儿叫皓月,这名字实在是有男子气概,据我所知,帝都中的月醉江楼的主人便叫南日皓月。你的小名儿刚好与他一样。沈少棠蓦地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低了头看南日皓月。南日皓月比之寻常女子要高一些,刚好到他的肩膀高一点贴近耳朵的地方。寻常女子顶多到他肩膀处。 南日皓月早知有一天身着女装的她,会被旁人与身着男装的她,拿来相提并论,与之比较. 皓月一介烟花之地女子,怎么能够与闻名全帝都的日小爷相比。一个乃是天上,一个乃是地下。以后沈将军还是莫要提及的好。只怕会有损日小爷的威名。 你啊,就是太谦虚跟贬低自己了。这南日皓月我倒是没有见识过,不过听传言说,他为人豪爽,胆识过人。也算一代青年才俊。沈少棠哈哈一笑,王爷,你可曾有见过南日皓月? 本王倒不曾有缘得见。北宫流焰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一眼姜妃燕,脑海中思及起前几日严方的汇报。那日与采花贼一同对抗他跟严方的便是她,只是为何又跟连静飞混在了一起呢?做为剑仙的女儿,与采花贼在一起又是为何? 他百思不得其解。 姜妃燕接收到来自北宫流焰的目光,虽然对方只是不经意的一撇,但是她却敏感的知道,北宫流焰的疑惑。他知道她跟他们口中所谓的采花贼有一定的关联,但是肯定是不敢生擒她的。毕竟还有父亲剑仙姜西文的存在。父亲在武林中乃至整个西炎的威信还是不错的。 不幸中的万幸,皓月扮起女人来,也有模有样。虽然略嫌英气了些,但是还算清雅。 一群人心照不宣的来到炎食厅,一群小厮早已经弯腰恭候在厅门口。 王爷,你吩咐的午膳奴才们已经全部准备妥当。还请您跟贵宾们一起享用吧。为首的一个小厮谄媚的低声道。 北宫流焰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有需要会叫你们。 小厮们训练有素的鱼贯而出。 领头的那个小厮最后一个走。正打算迈出炎食厅,却被北宫流焰叫住,把郡主也叫过来吧。本王几天都没有见到这个丫头的面了。让她打扮得漂亮些,有贵客在呢。 是王爷。小厮领命出去了。 一张长长的大理石长桌。桌上摆的山珍海味,菜肴一道挨一道,有些是见过的,有些是没有见过的。一直以为月醉江楼的菜色便是帝都所有的酒楼无人能及,哪想这摄政王府比之月醉江楼更胜一筹。官与民的分别吗? 南日皓月自嘲的想。 北宫流焰落坐于长桌的尽头,主位之后,他一挥手,众人皆跟着落坐。 左边落坐的是习明兴,为免爱妻再次遭到这个第一美男王爷的辣手,习明兴紧挨着北宫流焰,然后让张元宝挨着自己右侧。 桌子右边挨着北宫流焰的则是沈少棠。沈堂之后是南日皓月,姜妃燕两位姑娘。因为知晓姜妃燕是剑仙女儿,而非什么连静飞的丫环。自然也是要同南日皓月一起平起平坐的。 不多时,一声高扬的通传声响起,郡主驾到! 北宫流焰扬了扬眉,望向厅门口。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这高高的声调朝着厅门口望去。 南日皓月与姜妃燕对视一眼。一想到那个粘缠的音平郡主,她就浑身不舒坦。再一想到这郡主对自己心怀爱意,她就更加的不舒坦。 随着声调的尾音少下,厅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裳的女子,俏丽的脸蛋上看得出来稍嫌稚气的表情,但是已经难掩整个人透露出来的娇蛮气息。她的前面和身后分别跟随了四个小丫环,她的帖身丫环珑儿则走在最前面带路。 郡主的排场,虽然只是在摄政王府中,也是要在客人面前摆一摆的。 见过王爷哥哥。朝北宫流焰轻福了福身,北宫流焰指了指张元宝身旁的位子,北宫音平听话的落坐。 人都到齐了。各位请吧。朱毓举杯朝大家一敬,然后对北宫音平道,音平莫要饮酒了吧。女孩儿家也不必学这些的。 不碍事的,王爷哥哥一说,我倒要想尝尝这酒是个什么滋味了。北宫音平调皮露齿一笑。 不许调皮!北宫流焰轻轻瞪她,此时的北宫流焰突然多了一丝家庭的味道,一个宠溺妹妹的兄长。而并非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知道了------摄政王!拉长了声音回答北宫流焰,北宫音平虽然话虽如此说,但是却依旧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用唇轻抿了一口。 好辣!北宫音平将酒杯往桌上一扔,厥着红唇有些负气的道。 吃口菜。坐在她旁边的张元宝为她夹了口香酥南瓜。不会喝,便不要喝了吧。 谢谢。北宫音平夹起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面的香酥南瓜,咬了一口,眼光恰巧就瞟到坐在她对面的姜妃燕的脸上。 怎么是你?!她指着姜妃燕,失声尖叫。 早在知道北宫音平要过来的时候,姜妃燕便忐忑不安,那日北宫音平向南日皓月表白的时候,她当时可是见证人啊。 就知道她会认出自己来。妃燕见过郡主。她僵着一张脸,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北宫流焰扬了扬眉,你们居然相识?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说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整日身处深宅王府的郡主与江湖女子相识,的确是有些让人意外。 感觉到北宫流焰的问题,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北宫音平有些不自在的低垂着头。 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她实在是郁闷极了。该怎么回答王爷哥哥的质问呢?总不能实言相告,说自己偷溜出王府,去月醉江楼了吧。那他肯定会把自己锁起来的,到时候就惨了。 回王爷,那日我跟郡主在布庄相遇,同时看上一匹布,只是人家布庄只余下那一匹,争执不下,妃燕一时心软,便将布让给郡主了。所以郡主才会一直对妃燕印象深刻。姜妃燕急中生智,随口胡编乱造。 是吗?怪不得你与音平会相识。北宫流焰眯眼一笑,倒也不再说什么。、 南日皓月内心里替姜妃燕捏一把汗,听她如此自圆其说,说得倒还合情合理,此时她才一颗石头落地。如果说出妃燕是在月醉江楼与郡主相识,那么到时候便会将北宫流焰的眼光吸引到月醉江楼去。他肯定早就开始暗中命人调查妃燕。只是碍于剑仙的威信而不想将事情闹大,而明目张胆的进行。 是啊,王爷哥哥。姜姐姐实在是通情达理的很。北宫音平不忘记吹揍姜妃燕,递给对方一个了然的眼神,她绽放出娇美的笑容。 呼,好担心。好害怕王爷哥哥生起气来,自己就惨了。 开心过度的北宫音平一时兴起,便捉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忘记了杯中尽酒,而不是白开水。 好辣。头好晕。心里烧的好难受。 习明兴不停的为张元宝夹菜,偶尔与她窃窃私语。 南日皓月则一直不说话,大快朵颐。这王府的厨师真的不是空有虚名,做的菜味道绝对是顶级。 沈少棠有些呆瞪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子,有女人这样子吃东西的吗? 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看到是食物就往自己的小碟子里面夹,夹了就往嘴里塞。 连姑娘,你饿了很多天吗?沈少棠迟疑着终是问出自己的疑惑。 姜妃燕闻言,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憋得好难受。 南日皓月是大胃王,她再清楚不过。 果然,听到南日皓月含糊不清的语言,晴天阁准备的饭菜,仅够我塞牙缝。我自从去到南西山庄,就没有吃饱过。 众人闻言,除了姜妃燕之外,每个人都满脸黑线的看着这个依旧狂吃猛吃的女子。 她是饕餮转世吗? 北宫流焰眼看着位于她面前的红烧茄子,清蒸鲈鱼,都见了底。紧接着,她又把饥饿的筷子伸到了沈少棠面前的那盘土豆红烧肉上面。 连姑娘,你好厉害。这么吃都不胖吗?张元宝头回碰到这种大胃王女子,甚是好奇。 呃。南日皓月低头看一眼自己干扁四季豆一样的身材,这副身材,如果是个男子,清瘦修长,算是个好身材。可是如果性别为女,那便是整个的搓衣板。我倒没有长胖过,也许是消化系统比较好。。。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日皓月身上的时候,砰的一声,北宫音平脑袋一歪,整颗脑袋都栽在桌子上,分明是醉倒了。 站在她身后的珑儿,连忙半跪在她旁边,轻声叫道,郡主。郡主。。。你醒醒啊。。。。 真是的,分明不能喝酒,还要勉强喝。真是小孩子脾气不改。北宫流焰颇有些无奈的说道。然后眼光转向习明兴夫妇二人,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郡主天真纯良,很是讨人喜欢。习明兴说着客套话。 珑儿,你还是扶郡主回房吧。趴在这里不仅醉酒还要再加上个落枕。北宫流焰甚是对北宫音平上心。 是,王爷。珑儿面有难色的又轻叫北宫音平,郡主郡主,回房了。然后她用力搀扶起北宫音平。 北宫音平咧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断断续续的说道,珑儿,你说南日皓月他。。。南日皓月他。。。 郡主,你醉了。快点跟珑儿回房间吧。珑儿唯恐她酒后吐真言,连忙打断北宫音平的话。 北宫音平打了个酒鬲,醉眼朦胧的环顾四周,她一把推开珑儿,摇摇晃晃的来到姜妃燕面前,姜姐姐,你说,南日皓月喜不喜欢我啊? 郡主,你醉了。姜妃燕心虚的低低斜看北宫流焰一眼。 是啊,郡主,快点回房休息吧。珑儿觉得天都快塌了,她也拿眼偷偷看北宫流焰,糟糕,王爷的脸色铁青,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啊。 北宫音平一把推开姜妃燕,又抓住南日皓月的衣袖. 这位姑娘,你说南日皓月如果知道了我是郡主,会不会讨厌我啊? 郡主,你放开我吧。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南日皓月有些六神无主,她要是能喜欢女人,她就是同性恋了。她可没有那个爱好。 我就不放开你。你不说南日皓月喜欢我,我就不放开你。北宫音平勉强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眼底映射出她朝思幕想的人英俊的面孔,她露出娇柔的一笑,往南日皓月怀里一趴,柔声道,日小爷,你不知道。那晚,在月醉江楼,你的风采深深的印刻在我的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郡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日小爷啊。你快放开我吧。对方是郡主,众目睽睽之下,推也不是,躲也不是,打也不行,骂也不能。哪一条都是犯上的罪啊。 南日皓月最后深吸一口气,回抱住北宫音平,轻声拍哄道,郡主,乖,回房睡吧。日小爷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公主金枝玉叶,长相俏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北宫流焰始终静观其变,他射向珑儿的眼光凌厉而冰冷,珑儿吓得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居然敢背着他偷溜出府,私会男子,若传了出去,郡主的名声何在,摄政王府的脸面何在。 沈少棠则闲凉的偶尔夹一下菜,这美味佳肴,没有人品尝,实在是太可惜了。他对北宫音平的了解并不多,只是听说她性格刁蛮,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怀春的女儿家罢了。 这是北宫流焰的家事,习明兴与张元宝不便参与,便也只是闷头吃菜喝汤。 北宫音平的指,缓缓爬上南日皓月的脸,细细抚摸,日小爷,如果能天天这样子躲在你的怀里,该多好啊。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居然滚出眼眶,北宫音平又哭又闹,可是我太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我出府一次实在是不容易。要等王爷哥哥不在府里的时候。 北宫流焰整张脸都黑了。阴霾迅速笼罩他整个人身与心。他站起身,信步来到北宫音平面前,然后一计手刀。北宫音平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摊倒在了南日皓月的身上。 北宫流焰鼻间萦绕着北宫音平身上淡淡的酒香,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么败坏名节的事情,她居然也做得出。他狠狠的剜珑儿一眼,你可知罪?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张这张在倒。珑儿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上,珑儿知罪了。珑儿不应该和郡主一起偷溜出王府,也不应该在知道郡主对南日皓月有私情的时候,不加劝阻。王爷,珑儿知罪了。砰砰砰三个响头,王爷发起火来,整个摄政王府都要摇上三摇。 你还知道错字?北宫流焰眯着眼,整张俊脸紧绷,郡主跟南日皓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谅珑和也不敢说假话。 郡主听说月醉江楼好玩,便拉着我一起出去。那一天晚上,因为一点意外,南日皓月救了公主一命。珑儿详细着回忆着第一次见到南日皓月的情景。 意外?什么意外?你们发生了什么? 就是,就是。。。。珑儿不敢讲曾经发生的那么危险的事情说出来。她吞吞吐吐不敢说,却终是在北宫流焰严厉的目光下如实招认,郡主差点从楼顶跌下去。是南日皓月出手相助。郡主一直感激在心。 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北宫流焰深吸一口气,居然还跌下楼?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私自出王府,即使在出府,也要带够足够的家丁。他微闭一下眼,然后又缓缓睁开。继续说。 后来郡主又带着我去月醉江楼找过一次南日皓月。南日皓月这人挺不错的,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郡主跟他挺谈得来的。 还挺谈得来?北宫流焰内心一阵翻腾.愤怒的气血直朝脑门冲. 如果他是宵小之人,心怀不轨,想利用郡主,欺骗郡主,郡主不谙世事,如果被他占去了便宜,该如何是好。 是,王爷说的极是。是珑儿的错,是珑儿没有照顾好郡主。珑儿都快哭了,就怕北宫流焰降罪下来,她承受不住责罚。 等郡主醒了,你转靠她把《女戒》给我抄写一百遍。禁足二个月。这二个月内不许踏出她的院落一步。不然,我依军法处置。他顿了顿,扫一眼跪着的珑儿道,你也是如此再加一条,抄写府规一百遍。扶郡主回房吧。 谢王爷。奴婢领罪。珑儿连忙站起身,接过还呆在南日皓月怀里的北宫音平,将她整个身子依偎在自己身上,慢慢朝厅门口走去。 一场闹剧缓缓落下帷幕。 南日皓月与姜妃燕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忐忑不安,怕处有鬼,看来这北宫流焰的怒火终于要波及月醉江楼了。 无语问苍天啊。她几时跟那个什么音平郡主相谈甚欢了啊,这个珑儿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分明都是北宫音平一个人在不停的诉说衷肠。 北宫流焰,你也别太过于气愤了。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张元宝试着想安慰依旧黑着一张脸的北宫流焰,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北宫流焰生这么大的气。 音平自小纯良天真,我就怕她遭到小人的戏弄。那我怎么对得起逝去的皇叔。北宫流焰一仰脖,一杯酒下肚。 王爷,不如。咱们给音平郡主觅个良婿如何?沈少棠又重新为北宫流焰斟满酒。 沈将军这个提议很不错。如果郡主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比南日皓月要优秀一些的男子,也许她就会移情别恋也说不定。南日皓月连忙跟风的说,快点找吧,快点找吧。 北宫流焰仿佛没有听到南日皓月说的话一般,又是一杯酒下肚。他猛地盯住沈少棠, 沈少棠被他看得心里一阵阵直发毛。王爷,你看什么?是少棠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少棠。我突然发现,也许你跟音平挺合适。北宫流焰双手包裹住沈少棠的手,他双眼热切,不如你便做了郡主的夫婿,我的妹夫吧。 沈少棠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被北宫流焰握得那叫一个紧,面前的人热切的目光,冷汗一滴一滴的渗出额头,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王爷别开玩笑了。我跟郡主不合适的,更何况郡主已经有了意中人。 帝都之中人人皆知,北宫音平郡主刁蛮任性,娶了她回家,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等同于娶了个菩萨敬着,只能揍着,疼着,这生活太悲剧了。 你是嫌弃音平吗?北宫流焰又黑了俊脸。刚才热切的双眸转为阴暗。 那个,是少棠高攀不起。少棠身份微薄,实在是配不上郡主。委婉与谦虚是必要的。沈少棠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就害怕北宫流焰认真起来,去皇太后那里一说,皇太后的懿旨一下,赐婚,他的一生就完蛋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嫌弃音平。北宫流焰有些懊恼,他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音平自小是娇生惯养了些,但是她绝对是心地善良的。走在路上,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 沈少棠擦擦额上的汗,音平郡主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如,不如。不如咱们去会会南日皓月,王爷不早就想去见识一下此人吗?沈少棠灵机一动,这南日皓月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帝都有名的日小爷。 听闻此言,南日皓月满脸黑线的望着身边的沈少棠,对他恨得咬牙切齿。这家伙又把一团火引到她身上来了。1d1xn。 姜妃燕同情的看着南日皓月,皓月啊皓月,你人扮做女人在这摄政王府里,又如何分身回去做回你的日小爷呢。 日小爷是何人?习明兴有些不明白,他们口中这日小爷是何许人物? 是啊。居然能够让郡主看得上,应该也是个美男子吧。张元宝也甚是好奇。 北宫流焰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南日皓月究竟是何许人也。他早就想上月醉江楼一探究竟,只是因为适逢花魁大赛,这事儿便也被一直耽搁在这里了。 也许,这次是个好机会。 日小爷啊!沈少棠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他端起一杯酒,举到唇边。轻抿一口,然后拿着酒杯把玩着,帝都前段时间突然掘起一座月醉江楼,无论是建筑面积,还是佳肴美酒,都超过帝都任何一座酒楼。这座号称帝都最大的酒楼的主人,便是南日皓月。 哇,看来他很有经商头脑了。张元宝突然也来了兴趣。她又问姜妃燕,你听说过她吗? 略有所闻。据说日小爷年纪轻轻,便接管了日家所有的产业,并且还经营得有声有色。姜妃燕想起那些与南日皓月共同在月醉江楼的日子,不由的微微一笑。 呃,还好吧。这都是传言呢。南日皓月抓起眼前的酒杯倒嘴里倒。再听下去,她会崩溃。为啥话题又转到了她的身上呢? 请不要再将话题扯在她身上了。她承受不起啊。 早晚她会心脏病发的。 她郁闷啊,她悲愤啊。她举起酒杯,又一杯酒下肚。 头好晕。扑通一声。她脑袋一歪,栽在了桌子之上。继北宫音平之后,又一个醉酒的女人。 但是相比之下,她的酒品要比北宫音平好多了,因为她直接睡着了。 不好意思啊,我扶她回林西别苑好了。太好了,姜妃燕看到喝醉酒的南日皓月,心中窃喜,这餐饭吃得实在是太难受了。 不待众人做出回应,她便搀扶起南日皓月,走出了炎食厅。胳膊上搀扶的身体意外的轻渺与柔软。她东张西望,刚好迎面走来两个小厮. 两位小兄弟,请问张德全公公在哪里? 张公公在钦元阁休息呢。一个个子稍矮的小厮回答她。 钦元阁怎么走啊,麻烦带路可以吗?我朋友喝醉了。姜妃燕吃力的扶住南日皓月,虽然他不是太重,但是却也稍嫌吃力些。 跟着两个小厮来到张德全所在的钦元阁,张德全倒是挺惊讶她俩这么早便准备回林西别苑。但是看到南日皓月醉得不省人事,便也知道下午是无论如何也在这摄政王呆不下去了。 回到林西别苑晴天阁内,刚进院里,姜妃燕便扯了嗓子叫于烟然。 于烟然跟喜儿二人急急忙忙跑下来,看到不省人事的南日皓月,天啊!他怎么喝醉了? 别叫天啊了。快来帮我,我累死了。姜妃燕将南日皓月交给于烟然跟喜儿搀扶,然后她甩甩发麻的胳膊。好酸啊!这笨皓月,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还狂喝。 堂堂月醉江楼的老板,却不会喝酒?于烟然杏眼圆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她的印象中,南日皓月就应该是那种千杯不醉类型的。 你大错特错,皓月沾酒必醉。姜妃燕鄙视的看一眼醉酒的某人安静的睡颜。 把他的衣服脱了吧。不然睡觉不舒服的。此时于烟然与喜儿已经将南日皓月搀扶到房间内,喜儿正蹲在地上给南日皓月脱鞋。 日小爷的脚真小,跟小姐的差不多,男人的脚不是应该都很大吗?喜儿瞅瞅南日皓月看起来与他的性格颇不对称的脚道。 管他呢,他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喜儿你别拿看待正常人的标准去看待她。姜妃燕麻利的扯开南日皓月套在最外面的裙子。然后便是里面内衬裙,接着便是最后一层了。 那个妃燕,我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于烟然眼睛望着南日皓月微微隆起的胸部,姜妃燕也注意到了,她一怔,脑海中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慢慢的形成。。。。。 也许我们需要做最后一步的验证。于烟然的目光对上姜妃燕的眼睛。 如果如我们所想,那么对于全帝都的姑娘们,是不是一个打击?姜妃燕不知所云的说着,这个猜想太让人意外了。 心跳得好厉害。 怦。怦。怦。怦。 于烟然颤抖着手指,已经来到了南日皓月的领口处,她又转头对姜妃燕道,妃燕,你来吧。我害怕。 怕什么?刚才那两件都是我脱的,这下该轮到你了。快啊。姜妃燕催促她,然后捉起她的手,往南日皓月的衣领上一按。 于烟然紧紧抓住南日皓月的领口,可是却没有勇气去剥开那层真相。皓月,得罪了。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剥南日皓月身上最后一层衣服,然后又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肤,平滑的脖子,没有喉结。。。。。。 为什么以前都没有注意到呢? 衣服一点一点的被扯开,层层白布映射眼前,紧紧的包裹着胸部,以至于南日皓月的胸部看起来不是那么高耸,也许是因为着了女装的关系,这一次裹胸的布只包了四层。 话说,这就是日小爷吗?喜儿怔怔的。怪不得日小爷扮了女装可以这么自然。、 我觉得皓月还是比较适合男装。真的没有人会把她跟女人联系在一起。姜妃燕猛地拉上被子,将南日皓月整个身体给罩住。 是啊,男装的皓月才是那个日小爷嘛。于烟然也谈笑风生。 房间里突然变得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姜妃燕才又道,原来皓月是个女子。她自嘲的一笑,枉我跟她朝夕相处如此多的时日,居然没有发现。 皓月举手投足尽是男儿气概,若将她认做女子,那才是大笑话吧。于烟然望一眼床上始终酣睡的南日皓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太神奇了。 日小爷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不能以女装示人,整日里扮男人。喜儿信誓旦旦的说,她觉得南日皓月是个好人。 姜妃燕脑海中灵光咋现,她想起她刚带南日皓月出姜西山庄之时,被那老总管认作自家少爷,难道,难道南日皓月根本不是日家庄的接班人?可是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又跟那采花贼颇像? 难道,日家本来的少爷做了采花贼?而皓月是冒名顶替的? 又或者说南日皓月自小被当做男孩儿养,这密秘只有日老爷子跟皓月知道。外人全一概不知?为了延续日家烟火? 恩,对,肯定是这样子的。 南日皓月是女的.她居然是个女孩子. 幸好自己没有爱上她。不然,到时候痛苦的只会是自己。 皓月,真是受苦了。于烟然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抚上南日皓月的睡颜。 一切都要等到她醒了再说吧。姜妃燕详细的端详南日皓月的脸庞,这张美丽的睡颜,浓眉,卷翘的睫毛,此刻安静的如同初生婴儿。 这个自己陪伴了这许多日子的女子,她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可以心甘情愿的陪伴她。 也许是因为南日皓月的温暖,也许是南日皓月的存在,使她不再感觉人活着相当无聊。 她带着她一起谈生意,一起盘点账目,一起逛妓馆,她们无话不谈。 世人眼睛里的天生一对,绝配。 可是,世人又怎会知道日小爷是个女子。不让须眉的女子。 而姜妃燕与南日皓月所不知道的是。 当天晚上北宫流焰与沈少棠便穿了便装,前去月醉江楼一探究竟。 强吻王爷 首订日更八万 当天晚上北宫流焰与沈少棠便穿了便装,前去月醉江楼一探究竟。睍莼璩晓 点名要见南日皓月,可是却被掌柜的拒绝了,理由是日小爷跟姜姑娘出远门了。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 正文 日小爷不在1 草根网 更新时间:2013-6-27 0:54:59 本章字数:737 姜姑娘?沈少棠看一眼身边的北宫流焰,觉得有些意外。掌柜的,是哪个姜姑娘? 这能配得上我家日小爷的姜姑娘还有哪个?肯定是大名鼎鼎的剑仙千金姜妃燕姑娘了。柜台后在站着的掌柜,语气相当自豪。 这姜妃燕还真是无处不在。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她的存在与影响。 北宫流焰低眉一笑,见日小爷一面还真是难啊。 客官有所不知,自从花魁大赛开始举办,我家日小爷就说了,这帝都太吵了,不想看到于烟然姑娘去竞赛这种无聊的事儿,所以就带着姜姑娘出门游山玩水,放松心情去了。掌柜的重重的叹一口气道,哎,都搞不懂日小爷怎么想的,一面担心于烟然姑娘,一面又跟姜姑娘形影不离。他到底要跟哪个共结连理嘛。我们都替他着急。 没有看出来。日小爷倒还是个风流情种。沈少棠折扇轻摇,对南日皓月透露出了极大的兴趣。 分明姜妃燕就在帝都之中,陪伴在连静飞身边。她二人看起来跟于烟然关系也相当不错。那么南日皓月去了哪里? 北宫流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日小爷前段时间总是朝对于玉蓝院找于烟然姑娘,哎,真是担心姜姑娘啊。虽然是日老爷子承认的儿媳妇,但是毕竟并没有成亲。还是随时会被人顶替的啊。掌柜的看起来应该有心偏向姜妃燕。毕竟论家世,论地位,还是姜妃燕配得上南日皓月。而于烟然一介烟花女子,枉是再漂亮有名,娶回家做夫人还是不怎么合适的。 多谢掌柜。我们先上楼去了。北宫流焰笑着谢过掌柜的,然后示意沈少棠上楼。 入了夜的月醉江楼,虽然主人没有坐镇主持大局,但是依旧经营得有声有色,宾客满楼,热闹喧嚣,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环顾着四周,各色人等,沈少棠有些赞叹,不愧号称第一大酒楼,果然有些特色。 正文 日小爷不在2 草根网 更新时间:2013-6-27 0:55:00 本章字数:749 想来这南日皓月脑袋倒不简单,知道想些招揽生意的奇招。北宫流焰正在观看斗蛐蛐,这是他小时候跟皇兄们玩过的把戏了。 只是近些年来,忙于政事,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娱乐。 像如今这样与沈少棠闲步月醉江楼,实属难得。 连静飞乳名也叫皓月。北宫流焰扬眉笑起,少棠,你说这是巧与不巧? 沈少棠会意,稍顷,眼底浮上疑惑的神色,可是一男一女,怎会重叠?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北宫流焰仰起头,低叹一声,还真是扑朔迷离啊。 莫不成王爷也被难为到了?沈少棠眨眨眼,露出一个淘气的灿笑。 只是突然想起当年的北木皇后。北宫流焰眼前闪过一张冰凉绝美的容颜。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而迷离,当年东雪公主林杏儿在西炎举办比武招亲。北木皇后连静宇女扮男装来夺那烟兰古琴。那风姿与神采,令人难忘啊! 那日皇上说连静飞的名字像某一个人,指的便是北木皇后吧?沈少棠蓦然醒悟,难道他与北木皇后有所关联吗? 这倒不清楚。若说有联系,静宇那冷性子,天下如此之大,怕是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这连静飞跟静宇没有一丁点相像之处。北宫流焰觉得如果只是因为名字像,便推测她们有关系,那未免太武断。 可是她与南日皓月呢?据说她的乳名不也叫皓月吗?沈少棠突然觉得这连静飞实在是诡异的很。 咱们回王府吧。这月醉江楼好吵。北宫流焰有些头疼。他也被这个连静飞给搞糊涂了。 是。沈少棠马上遵命。跨出月醉江楼,他回头望这座矗立在街中央的高楼,依旧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并未因为北宫流焰与他的离开而显得有些冷清。今日未曾得见南日皓月,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有些遗憾。 南日皓月,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正文 皓月被虏1 草根网 更新时间:2013-6-27 0:55:00 本章字数:725 痛-------南日皓月缓缓坐起身,眼睛也没有睁开,刚起床的声音有些嘶哑,妃燕,麻烦你给我杯水。脑袋好痛。 有人递一杯水到自己手上,南日皓月依旧微闭着双眼,谢了。等到今天晚上的时候我去给你打洗脸水。她咕咚咕咚的几口下肚,然后摸索着想将杯子放在床头处的矮床上,摸索了许久,却怎么也没有摸到桌子的边,她有些气,妃燕,只不过一个晚上的光景,你把这小桌子挪哪去了? 扑哧!有人笑出声。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皇叔,她好搞笑哦! 南日皓月一个激灵睁开双眼,瞌睡虫瞬间被这陌生少年的声音给吓到九霄云外去。入眼的是一个清秀的小小少年,约摸十一二岁。正睁着圆圆的眼睛在注视着她。她也回瞪着他,这小少年看起来好面熟,她指出手指,指着他的脸,你,你,你是那个小皇帝! 正是朕。北宫仁点头微笑。 南日皓月再扭头,然后看到那个号称西炎第一美男的摄政王北宫流焰,她耳尖的听到马蹄得得声,以及伴随着驾,吁-----的声音。 摇摇晃晃赶路的节奏感,她正置身于一个宽大的马车内。这马车沿续着北宫流焰一惯的华贵风格,布置得仿佛是一个寝室一般,柜子,小桌子,茶具一应俱全。 天!南日皓月惊讶的望着微笑着的叔侄俩,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她印象中她喝了一杯酒,然后眼前一模糊,她就睡着了。 对,昨天她喝醉了。 北宫流焰伸出戴满了宝石戒指的长指,纵声长笑,有力的指捏住眼前人儿的下巴,细细欣赏着眼前丽容上面的表情变换,我该叫你连静飞呢?还是该叫你名满帝都的日小爷呢? 轰的一声,五道天雷直轰南日皓月的头顶。 半晌,南日皓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长指抚过略显英气的女子面容,对方的眼眸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他又是一阵大笑,明人不说暗话。这帝都中任何事情皆瞒不过本王的双眼。那日,那个与姜妃燕一起的采花贼便是你吧?只要抓住姜妃燕这条主线,还愁查不到你是谁吗?坏笑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扫视着南日皓月,带着三分不怀好意,只是,没有想到,让一众女子趋之若骛的日小爷会是一个女子。 在北宫流焰紧锁自己的双眼逼视下,南日皓月不闪不避,回望着他,只是皓月也没有想到,摄政王会伙同皇上,俘虏皓月出帝都。 你别扯上我哦。皇叔告诉我说,想出门游玩吗?我天天闷在宫中,当然拍手称快。北宫仁连忙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北宫流焰不怒反笑,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你只要稍稍惹怒本王,本王便会以采花贼之罪将你绳之以法。 那么王爷也说过了,皓月一介女流之辈,即是女人,又如何做这采花之事呢?南日皓月很快便从震惊中抽身出来,重整旗鼓。 不过。。。。。北宫流焰依旧双目紧盯着南日皓月,你跟那采花贼长得真像。 皓月自认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是大歼大恶之事,皓月必是不会去做。做人的准则使然。南日皓月并非刻意表白心迹,而是她一向做人如此。 有意思。有你做伴,看来此行应该不会太无聊。北宫流焰眯着双瞳,此时的他看起来像一只优雅而艳丽的美狐。 北宫仁想起今日一大早,刚刚下了早朝。他正要去向皇太后请安。却被北宫流焰给拦住,笑得一派悠闲的皇叔问他,在宫中憋得慌吗? 皇叔尽问废话。朕觉得应该出去透透气了。北宫仁背负双手,在北宫流焰面前来回踱步。 唔,那咱们去哪里呢?北宫流焰单手托着下颌,若有所思. 不如去南疆?据说那里风景怡人,有山有水,是游玩的风水佳地。 好哎。皇叔决定吧。北宫仁举步准备离开,却又皱着小眉头,望着北宫流焰的眼光充满了疑惑,皇叔,为何突然决定出宫? 这事儿有些蹊跷。 哦哦,皇上你别的不需要管,你需要做的就是留书一封给皇太后,告知她咱们出宫去了。别的你不用操心。北宫流焰轻哄他,他不在帝都,将皇上一个人仍在宫中,实在是不放心的很。还是呆在他身边最安全。 我隐隐觉得,皇叔有了见不得人的秘密。北宫仁揣测道。他轻叹一口气,当一个男人有了秘密的时候,通常不是与金钱有关,便是与女人有关。皇叔不缺银子,那自然是与女人有关了。 北宫流焰伸指按住自己突突不停跳动的太阳穴,咬牙道,这都是谁教你的?早熟! 沈将军啊!他说了,做男人要从小抓起,最好是从娃娃,现在我接受这些已经算晚了。北宫仁迅速的将沈少棠给卖出来,他可不想被皇叔的怒气给波及到。虽然点火的是他。 沈少棠不想活的话,可以让他跟我说一声。我立刻让他去西天见如来佛祖。北宫流焰冷冷的道。尽教你些乱七八遭的东西。 还好还好。皇叔,咱们几时起程?北宫仁不再提沈少棠,就怕北宫流焰一个不高兴,又不出宫了。 越快越好。 那我去去就来。皇叔等我哦。北宫仁小跑着走了。 留下北宫流焰一个人,站在原地等候。 马车摇摇晃晃继续往前走。南日皓月掀开帘子观望四周,他们走的应该不是大道。因为映入眼底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 偶尔有一两匹骑马飞奔的路人,擦车而过。 别妄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北宫流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置于唇边轻抿,有些烫。看出坐于自己对面的女子的想法,他直言道。 南日皓月伸在窗外的脑袋,目光移到马车后面,跟随着浩浩荡荡的二十多个随从身上。 对北宫流焰的警告置于惘闻,她回头闲凉瞟一眼北宫流焰道,我只是看沿途风景罢了。王爷是否总是将别人无意无心之举,别有深意的理解一番呢?王爷不觉得累吗? 人还是生活得简单些好。17882151 北宫流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居然很难对她生气发怒。若在以前,她这样子出言讽刺他,怕是他的大掌便又再次掐上她细嫩的脖颈了。 他觉得她即使讽刺他的声音,也是动听的相当受用。 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特质吸引他的目光停驻? 他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所以昨天深夜,他只身闯入晴天阁内,点了姜妃燕的穴,将醉酒中的南日皓月给俘虏出帝都。 他迫切的想知道谜底。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迫切的想要找到回家的路。 他讨厌这种不被他自己掌控的感觉。眉目神态不动半分,北宫流焰又执了杯茶,只是轻声道,皓月妹妹要喝茶吗? 砰的一声,南日皓月的脑袋一下子撞在马车内壁上,她呲牙咧嘴的嚷道,你能不能别叫得那么恶心。会死人的。 北宫仁捂嘴窃笑,即使是音平姑姑,皇叔也没有这么肉麻的叫过她呢! 是的吧?南日皓月赞同的点点头,可见你皇叔是内心是多么的bt猥琐。我这么一个英俊男儿的一生清誉,就被他这一声皓月妹妹给毁了啊! 北宫仁僵硬着一张小俊脸看着眼前凑到自己面前的女子脸庞,你确定你是男儿身吗?皓月阿姨。 砰的又是一声,南日皓月的脑袋再次跟马车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她捂着连续两次被撞到的地方,十分委屈,我如果死了,也是被你们叔侄俩给肉麻恶心死的。 那么,该叫你什么呢?日小爷?北宫流焰伸长胳膊,将南日皓月拉到自己面前,长指抚上她被撞到的左额处,轻声问,痛吗? 一股男性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入耳的是北宫流焰的轻言细语,南日皓月有些纠结的想,被撞到的是自己啊,可是为啥这美男王爷一副自己也被撞坏脑袋的模样。他不是相当讨厌自己吗?他不是次次见了自己都想掐死自己吗? 这前后的改变也太突然了些,这改变的跨度也太大了些吧? 搁在自己痛处的手指轻揉,力道拿捏的刚刚好,倒是挺舒服。她微闭上眼,像只被主人宠幸的猫咪,蓦地,一个想法窜上脑海。她猛地用力推开北宫流焰,怒目瞪他,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先是把我俘虏出帝都,然后再将我ooxx。xxoo。 北宫流焰对于她出色的想象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啊? 南日皓月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趁机逃跑。 唔,咱们刚刚讨论的问题还未完呢!究竟该叫你什么呢?北宫仁双手捧腮,相当苦恼。 你呢!叫我皓月哥哥。要不,皓月叔叔也可以。至于你皇叔嘛!叫我皓月弟弟,瞧瞧,这称呼多么的让人精神振奋,多么的让人心情愉悦。南日皓月轻轻敲北宫仁的额头。 多么的猥琐的称呼啊!你明明就是个女子。货真价实的。北宫仁摇头轻叹,一副此女无可救药的表情。 别以为你是皇上,我就不敢揍你。小孩子,不许诋毁我。哥哥我,是天下无双,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南日皓月日小爷。南日皓月作势举起拳头在北宫仁眼前晃来晃去,副威胁恐吓他的样子。 北宫仁撇撇唇,他才不怕呢!别看他只有十二岁,可是他自小习武,功夫底子也不弱。武林高手比不上,但是普普通通的小角色,摞倒几个还是可以的。 南日皓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北宫流焰的面前突然自在了起来。只是,为什么他要抓了自己一起出帝都呢? 她想不明白。在此之前他们一直是敌对的状态,不是吗? 蓦地,她想起于烟然与姜妃燕,她瞪大眼,花魁大赛怎么办?你可是一手操办的啊。 本王心情不佳,需要游山玩水,散心解压。难道不可以吗?北宫流焰说得冠冕堂皇。他好整以暇的单手支下颌。俊魅的脸庞扬着邪气的笑意。 不可思议的俊美。 不可思议的邪恶。 不可思议的诱人。 他的唇,泛着粉红的色泽,健康而丰润,像盛开的樱花瓣。 他的眉眼,如同盛夏里的冰凉水晶,剔透而晶莹。带着天生的寡淡,带着天生的王者气质。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希。戴满了镶嵌着宝石的戒指,华丽而贵气。 上天对他的眷顾何止一分两分。简直让人嫉妒的完美与协调。 她的脸庞开始凑近北宫流焰,北宫流焰看着眼前目光有些呆痴的女子,不知道她为什么离自己越来越近。缓缓放大的脸庞,他甚至可以看得到她瞳仁里映射出来的自己。 天穿天会娘。你做什么?他扬了眉问她。 对方却默不作声。他听到他的小侄子北宫仁煞有介事的道,我觉得她对有所企图。 北宫仁的语音刚落,便见南日皓月的唇正对上北宫流焰的唇。四唇相接,真柔软啊!就像上好的桂花糕,还带着甜香。 南日皓月细细啃咬着北宫流焰的唇瓣。她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她的鼻头上面分布了几粒黄褐色的小雀斑,如果不是靠得这样近,根本察觉不到。 北宫流焰邪气一笑,双手抱住她的脑袋,反客为主。 啊!儿童不益!北宫仁尖叫一声,然后双手捂脸。可是却又忍不住好奇,从岔开的指缝中,偷偷观看。原来这就是亲吻啊!皇叔还生气沈少棠对我的言词教育,他这分明就是身体立行,言传身教,现场教学啊! 北宫仁感慨道。 北宫流焰火热的舌,用力的蹩开她的牙关,然后长驱直入,如同长了眼睛的小蛇,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嬉戏。汲取着来自于她的香甜,这滋味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妙。 南日皓月呼吸急促,面色通红,一股火热自她小腹开始往上窜。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浑身很难受,不舒服。想迫切的再往北宫流焰知边偎。 感受到她的帖近,北宫流焰的大掌开始朝她胸前的丰满抚去。感受到他的抚触,南日皓月蓦地睁开眼,她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放大的俊脸,弯弯的眼睛内,盈满了笑意。鼻息交融的姿势与动作。 她算是明白了。他们在接吻。 她怎么一时就鬼迷心窃的与他接了吻? 她杏眼圆睁,表情惊讶的模样让北宫流焰觉得她真的是可爱到极点。忍不住再次抱住她的头,想加深与持续这个吻。 但是,她用力的推开他。用袖子抹抹嘴,你强吻我。她的语气甚是委屈。 我看到了!北宫仁放开捂脸的手大声证明,是你强吻的我皇叔。要敢作敢当,你别做了还不承认。 红晕如同腾蔓一样迅速度爬满脸。 南日皓月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 刚才她不过是精神恍惚了一下,怎么再反应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在跟这个恶魔王爷在接吻。这么亲密的只有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怎么就发生了? 她的初吻啊。怎么能够献给这个恶魔王爷。要她选择的话,她宁可献给北宫仁这个小正太。 北宫流焰丢给北宫仁一个赞许的眼神。真是乖。 望着整张俏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的南日皓月,北宫流焰只觉得好笑。他长臂一伸,便想将她捞进怀里,好想知道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是否很安心。 觉察到他想做什么,南日皓月身子轻巧的一闪,然后她蹲在马车的角落里,闷闷的道,你别理我。从现在起,我要跟你划清界限。 太丢人了。 把整张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她像只小蚂蚁一样,蜷缩着身子,惹来北宫流焰的一阵爆笑。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捞到了一个宝贝? 女扮男装,又以男子的身份扮回女装,曾经是全国通辑的采花贼嫌疑人,第一酒楼的老板,花魁大赛的候选人。 她的身份还真是众多。 这么多的身份,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北宫流焰审视着闷闷不乐的小姑娘,是眼前的这个吗? 马车依旧不疾不徐的往前走,带来摇摇晃晃的感觉,马车内,一华贵男子,始终面带笑容,一个俊俏的小男生,双手捧腮,他二人的眼光,整齐一致的对上蹲在他们对面马车角落里的一个女子。 无语问苍天。 这是此时的南日皓月最佳的写照。 时近晌午,烈阳高照,马车途经一个小镇,小镇一派热闹的景象,街上人来人往的。因此这辆宽大的马车并未吸引引起别人的关注与骚动。 车夫将马车停靠了一处客栈的门口。然后掀开马车门帘,恭敬的道,爷,下车休息一下吧。 北宫流焰拉住北宫仁的手钻出马车。然后伸手去拉蹲在马车门口的南日皓月,南日皓月负气的一把推开,一跃而下,动作优美矫健。 北宫流焰眼底流露出笑意,却没有怪罪于她。她所不知道的是,这西炎,除了皇太后有这个殊荣以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他摄政王北宫流焰去搀扶。 客栈大厅自然是比不上月醉江楼的门庭若市,排场也肯定小气许多,但是还算干净,大厅里面摆了大概六七套桌椅板凳,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客栈,这也只是一座小镇,但是空桌子却只留了一张。 门口站了一位店小二,看到迎面而来的俊男美女,连忙迎了上来。热情的道,几位客官是用餐还是住店? 唔,先用餐吧。仁儿肚子应该饿了吧?北宫流焰拍拍北宫仁的脑袋。 是的啊,爹,仁儿早就饿坏了。北宫仁乖巧的摸摸肚子,娘是不是也饿了啊? 南日皓月满脸黑线的看着一唱一喝的叔侄俩,他俩倒是说得挺起劲。她僵硬着一张脸,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笑。 娘,你怎么不说话啊?北宫仁轻摇南日皓月的手臂,面前的小小的俊脸,充满了殷切的希望,仿佛在说,你不答应我,我就哭给你看。 南日皓月实在不忍心看着小小俊秀少年因为自己而伤心难过,于是她也学着北宫流焰的样子,轻轻拍拍他的小脸,仁儿,娘也饿了。 她嘴角微微抽动,她几时未婚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啊! 真是何德何能啊! 娘子,坐在马车中累坏了吧?北宫流焰绽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仿佛整个客栈都明媚了起来。 是的,相公。我好饿好累啊!南日皓月很快便进入了角色,轻轻偎在北宫流焰身旁。一只手自动自发的扯住北宫流焰的手臂,然后整个身子都挂在北宫流焰的身上。 她眼神妩媚的看着北宫流焰,北宫流焰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伸出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臂,环抱住她,他低声笑她,我怎么刚才才发现,你的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 南日皓月垂眸,微弯了唇瓣,谢谢王爷,我会把这话看做夸奖的。 娘,羞羞脸。北宫仁一p股坐在板凳上,大声叫道,小二儿,你们店里都有什么好吃的? 店小二正在为邻桌送一盘牛肉,连忙将牛肉盘搁在邻桌上面,然后小跑着来到他们面前。因为店小,所以请的小二儿只有他一个。 几位客官,你们要点些什么? 你们都有些什么招牌菜啊?北宫流焰低沉的嗓音问道。 有爆炒肉丝,有鱼香肉丝,有青椒肉丝,有蒜苔肉丝。小二正说得起劲,被北宫仁给打断了,他皱着眉头道,你们怎么全肉丝,有没有别的菜? 小二看坐得端端正正的北宫仁,心道这小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却不敢怠慢,光看他一家三口的长相与穿着打扮,便知道非富即贵,还是不敢得罪的好。 他连忙点头哈腰道。有的,还有鱼丸,虾丸,牛肉丸。。。他又准备长篇大论介绍下去。这一次被南日皓月给打断了。小二哥,你们店里的肉丝来两盘,鱼丸虾丸各一盘。还有别的菜的话,都各来一盘。 那个,请问你们要什么主食。是吃面呢?还是喝汤呢?小二拿笔在本子上记着。 有什么面?好久没有吃面条了,好想念啊。南日皓月口水直下三千尺。 有牛肉面,有鸡丝面,有阳春面,有捞面,,,,,,北宫流焰有些头痛的抚额,这小二怎么如此罗嗦。 要阳春面吧。 是。官客稍等。小二终于小跑着去厨房报菜单去了。 耳根一下子清净许多。1d1xn。 严方。过来坐。别傻站着。北宫流焰他的得力助手,严方。 南日皓月看一眼始终面无表情的严方,就是刚才掀开马车帘子的车夫。 谢王爷。仅仅三个字,严方便坐在了桌子的一旁。 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哪。 等菜上来等得人烦躁。 南日皓月命令小二先上了一盘花生米。 干坐着等起来烦躁,大家先尝尝花生米吧。南日皓月递给北宫仁一双筷子。 为什么我没有?北宫流焰皱了眉看她。 你是大人,他是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南日皓月白了一眼北宫流焰之后,又朝北宫仁露出一个甜笑。不如咱们让小二上壶酒? 好哎好哎。一听到酒,北宫仁肚子里的酒虫就蠢蠢欲动,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北宫流焰横一眼北宫仁,正拍手的北宫仁悻悻的垂下手,喝酒误事,为君者大忌。 你答应过我,永远不再提喝酒之事,怎地老毛病又犯了?北宫流焰一脸严肃。早在当年北木国之时,北宫仁便答应过连静宇跟他,永远不再沾酒。 我一时兴奋,忘记这事儿了。北宫仁低垂着脑袋,一副知错的样子。可是真的很想喝酒嘛。酒好香好醇,尤其是进入喉咙的时候,饥渴的喉咙就突然得到了滋润。 你会喝酒吗?南日皓月有些惊讶。这小皇帝顶多也就十多岁吧。 不说这个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起喝酒这事儿了。算你本事。北宫流焰天家的威严尽显,充满威仪的话,让南日皓月一怔。 我又不是故意的。南日皓月随口嘟囔一句,但是显然也意识到自己一向口无遮拦,所以才会感染到北宫仁。 客官,这是您要的菜。小二端着一个红木大餐盘。上面搁了四盘菜,他一一端在桌上。然后一弯腰道,小的再去端。请您稍等。 一看到还冒着热烟的新鲜饭菜,南日皓月食指大动。连忙下筷子大快朵颐,虽然菜的味道远远跟摄政王府不能比,但是果腹还是可以的。 不多时,小二便又端了四盘菜走了过来。 他正欲转身离开,北宫流焰叫住了他。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小二恭敬的道。 北宫流焰道,你们这客栈一楼餐厅我包了。把别的客人全挪个地方用餐吧。我的随从们也需要吃饭了。他看一眼两排立在客栈门口的随从们。 这不太好吧?我得去跟掌柜的说。小二面露难色,然后上跑步去找掌柜的了。 很快,掌柜的拖着胖胖的身体来到北宫流焰面前,他猛的眼前一亮,好俊的男子,好俏的女子,好清秀的少年。这位客官,来者皆是客,我们怎么好意思赶别的客官走呢?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生意吗? 北宫流焰瞟他一眼,然后甩到桌上一锭黄澄澄的金子,这下可以了吧? 客官请你收好你的金子。其他客官正在用餐,如果想让你的随从们用餐,我可以不再让新的客官进客栈,但是赶他们走实在是不行。恕小店恕难从命。掌柜的看一眼桌上的金子,不为所动。 北宫流焰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好就照掌柜说的办。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无奈让我的随从们再忍耐一下。 南日皓月边往嘴里塞菜,边含糊不清的道,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哦?此话从何说起?北宫流焰挑高了左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吃得甚是欢快的她.看她吃的那么愉快,让他禁不住也想尝尝这店里的菜是否真的如同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好吃. 我以为你会发脾气,拆了这个客栈。或者干脆揍这个掌柜的一顿。南日皓月停下筷子,很是认真的说。在她印象中的北宫流焰,是个暴君。 因为除了这次以外,其他几次与他交锋,她都是受制于他,险些丧命。今天的他跟往常印象中的他不太一样。 其实。。。。你看到的只是我的某一面。人本来就是多面体。今天的我跟明天的我,昨天的我,跟今天的我。都是不一样的。北宫流焰若有所思的道。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南日皓月继续风卷残云,相比之下,坐在她对面的严方要比她吃相优雅许多。 你怎么如此的粗鲁呢?北宫流焰有些头痛。他今日难得穿得朴素了些。浅蓝色的长袍,袖口领口是白色的边,头发只是简直的束起,手指上也仅戴了紫玉尾戒。 我天性如此,做不来那些轻言慢语,那样子的不是我。难受的。南日皓月夹了一块鸡肉到北宫仁碗里面,多吃些,才会长高个子。 我都要吃饱了。北宫仁的一张小嘴油光光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北宫流焰,皇叔,你怎么吃得那样少。 北宫看一眼根本不符合他标准的菜色,拿起筷子勉强挑了一块牛肉,我不太饿。 我看分明就是挑食。南日皓月嘲笑他。真是养尊处优习惯了,体会不到民间的疾苦。也许在普通老百姓眼睛里,来这客栈吃饭也属于一种奢侈。在难民地带,更加是能够吃得上一顿饱饭便是幸福了。你体会得到那种感觉吗? 北宫流焰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深不见底。 就在这时,小二端着四碗阳春面走了过来。客官久等了。阳春面来喽。他笑吟吟的道,这阳春面是我们厨师的拿手好戏,请各位品尝。 南日皓月看到满满一碗的阳春面,马上喜笑颜开,真的是久违了的面条啊。她猛吸一口,好味道。 只是简单的一碗面而已,用得着露出这么幸福的表情吗?北宫流焰觉得好笑,却也不由的开始趴在碗边吃面。 自从回到皓月庄,就很少吃到单纯的面条了。在月醉江楼吃饭,也总是依着妃燕的口味。南日皓月抿起唇,然后又伸出舌头舔舔唇角。 你对姜妃燕还真是照顾。北宫流焰别有深意的回道。 那是当然的,我是男人嘛。南日皓月说得理所当然。 北宫流焰闻言,体内突地窜出一股怒火,他勉强按捺住自己正在缓缓爬升的怒火道,若你是男人,那本王又是什么? 你也是男人啊。南日皓月以一副你是白痴吧?居然问我你是何性别。 可是,咱们俩是不同的。你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并且,你现在就是一副女人扮相。北宫流焰咬牙道。 娘,你不要仁儿了吗?非要做回那劳什子男人。北宫仁可怜巴巴的望着南日皓月。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兔子似的。 呃。我哪里有那么说。南日皓月就是对可爱的人跟事,一点办法也没有。哎,讨厌。好啦好啦,我们吃饭。 严方已然吃好了。但见他朝北宫流焰弯腰行一下礼,然后招呼立在门口的弟兄们进客栈依次用餐。 小小的客栈瞬间被一些彪形大汗给占满,显得更小窄小拥挤。 北宫流焰将阳春面碗中的油麦菜给挑在桌子上,他生平最讨厌吃的便是油麦菜。所以王府上上下下,从来不见半片油麦菜的叶子。即使是在皇宫中用膳, 强吻王爷2首订日更八万 强吻王爷2首订日更八万 北宫流焰将阳春面碗中的油麦菜给挑在桌子上,他生平最讨厌吃的便是油麦菜。睍莼璩晓所以王府上上下下,从来不见半片油麦菜的叶子。即使是在皇宫中用膳,御厨只要是知道摄政王来了,便杜绝油麦菜。 你若不吃,便给我吧。南日皓月扫一眼被他挑在桌子上的油麦菜,然后筷子便伸到了北宫流焰的碗里,三下五除二便将他碗里所有的青菜给全叨走了。 北宫流焰微怔的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依旧垂着脑袋狂吃特吃大吃的女子。 这是生平头一回,有人抢自己碗里的东西吃。1d2xo。 可是他却该死的觉得这感觉好极了。 怎么办?为什么只是一夜之间,从月醉江楼出来,当推测出来南日皓月便是连静飞之后,他却该死的开心无比。他却该死的迫切的想看到她,他坐在自己的摄政王府里,眼前不停的浮现她不惧的眼神,浮现她又高又瘦的身材。 所以他去了林西别苑,所以他去虏了她到自己身边,然后一路离开帝都。 好饱。吃饱喝足。南日皓月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眉眼带笑,对将店堂占得满满的随从们道,大家不用客气,吃好喝好然后好赶路啊。不用给咱们家爷省钱。 |谢谢爷跟夫人!|宏亮的声音,整齐一致的道谢。 他们皆来自于摄政王府,早都训练有素的习惯了主子在民间的新身份。统一叫做爷。皇上就叫做少爷。 只是这一次偷偷出帝都,爷的身边多了个女子,看爷语言燕然的模样,眼角眉梢都是喜色,所以自然是要叫夫人的。 爷孤独寂寞了这许多年,身边终于肯站一位姑娘了。实在是激动啊,实在是感动啊! 所以他们因为这一激动,便比平时吃得多了些。 但是人家的主子是摄政王,摄政王怎么会在意这点小小的饭钱? 造物主真的是很神奇啊!南日皓月看着这数十个对自己道谢的随从们,忍不住喟叹。 哦?他欣赏着她灵动多变的面部表情。 一觉醒来,竟然有夫,有儿子,居然还有这数十个随从供我差遣,这天下掉下来的。。。。。。恩,幸福,真的是让人感动,感叹啊。真是百般滋味上心头啊。 怎么?是不是觉得很幸福呢?北宫流焰扯唇而笑。 我比较。。。。想落下眼泪啊。。。是悲催的眼泪。。。不是感动的。。。我南日皓月实在是太悲催了。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变数。娘子还是要多加适应啊。北宫流焰的长指爬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缓缓抚摸把玩。 他这个动作,成功的让她皮肤发麻,瞬间一股电流窜便全身。她想甩开他充满了邪恶意味的手指,可是自己的手臂却僵硬的动弹不得。 你。。。放手。。。。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南日皓月觉得自己好想咬北宫流焰两口。 北宫流焰的墨眸中迸射出一种异样的火花,南日皓月迷惑了。 他凑近她,他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红晕迅速爬满她的耳根。你。。。。你想做什么? 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恐惧。这是头一回。 她的整张脸都红了。像熟透的小番茄。 他的唇舌悄悄爬上她的耳朵,轻轻啃咬,一阵酥麻遍布全身。她身材软得根本不能站立。整个人的身子都挂在他的身上。 他打横将她抱起,然后朝马车走去。 北宫仁识趣的跟严方呆在一起,看来我爹对我娘的兴趣很高啊!不知道明年我会不会添一个小妹妹呢! 小主子,你太早熟了。严方低头看北宫仁,怪不是王爷气愤沈将军,看来沈将军对皇上在两-性之间的教育,真的是功不可没。 这是我长大的表现。不是早熟。北宫仁双手揍腮,好羞羞啊,想想就脸红,爹那表情,啊呀,受不了了。 严方险些吐出血来。 将南日皓月搁进马车里,然后北宫流焰整个人俯了上去。大掌隔着衣裙游抚着那动人的身躯,正欲深吻的探舌时,纤雅的指掌放上了他的唇,阻隔了他的意图,一双明显带着怒气的眼眸,沉沉的望着他。 几乎是鼻息相对的迎视,更从对方的瞳中看到映出的自己,燃着独占焰火的犀锐,仿佛要将另下方迅速吞灭的热火。 拉下她掩上的手,再一次温热的气息贴上南日皓月的双唇,她只能发出唔唔的抵抗声。 你如果想让每一个人都知道咱们在做什么,你就继续叫吧。我不介意。带笑的嗓音宣示着他的优势。 他颀长的身躯覆着她,他好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刻仿佛吃了麻药一般,浑身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想推开他这个不要脸的色王爷,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觉得脸庞热热的,整个身体都热热的,不受她控制一般。 她只能发出淡淡的嘤咛声,你这个色狼,放开我。 她这般的低语嘤咛,听在他的耳边却如同另外一种邀请,带着无力的申银与醉人。 北宫流焰环拥她的一臂收紧,另一掌再次油走于那诱人的身躯上,以额抵着她的低喃, 为何一直到今日才会发现你的美?为何你一直要抵抗我?他突然有些无从适从的迷茫。 眼底的*还在升腾,可是他的表情与眼神哀伤的像一个无助迷路的孩子。 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使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可以无畏无惧。我总是想打压掉眼中那丝傲然。所以,我以为我用武力就能让你折服,但是好像我错了。 他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他的唇灼热得仿佛烙在她额上一个专属的烙印。 南日皓月深深的迷惑了。这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是在表白吗?又或者,仅仅是*的驱使? 她迟早是要回到二十一世纪的。虽然她苦于回去无门。 她怎么能够将自己交付于一个古人?虽然他英俊非凡,虽然他地位尊崇。 但是,自己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别样的人生。 她用力猛地推开他,她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我不准自己沦为你的玩物。 宫菜流我讨。北宫流焰跌坐在她的对面,抬起的眼眸略显惊讶,瞬间他的俊眉因为她的言语而拧起,狠狠的钳握住近在咫尺的皓腕,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吗?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要本王想要,任何东西也好,任何人也罢,全部归本王所有。你懂吗? 东西没有意愿,人有。我有我自己的意愿,希望王爷能够认同我的意愿。南日皓月吃痛的低声申银,他好用力。 他用力一带,纤瘦的身子便落入他的怀中,依偎着他。他用力吻住那粉红色的唇瓣,缠吮的力量是发狠的带着啮噬,她发出近似呜咽的抵抗声。 她越是难受,他却越开心一般,更加用力加深这个吻,另外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咙,嘴唇又被他堵住,无奈,她只有想办法张大嘴呼吸,他的舌趁机直入,他眼底漾上得意的笑,极尽缠绵的与她的舌嬉戏追逐。 直到她认命的闭上眼,他才满意的退出。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离开我视线半步。不然,后果你知道的。他的拇指轻抚着因为他的用力深吻啃咬而有些肿胀艳红的唇瓣,开口的声音异常的温柔,柔得让人后背发凉。不准逃跑,不准耍手段,不准耍心机。能够撑起日家所有的产业,能够经营月醉江楼的人,应该不蠢吧?所以,你最后不要轻举妄动。 警告的声音轻轻松松的说出口。他一把搂抱住她. 不要逼本王。本王不想将自己的心机用来对付一个女人。 他将她环得很紧,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想挣扎出他的钳制,可是男女体力天生的差异,在他的感受来说,却更是浴火难耐。 你别乱动,我不想在这里要了你。他的声音莫名的染上一层嘶哑,仿佛拼了命在压抑某种奔腾的欲念一般。 南日皓月闻言,却不敢再动,乖乖的任他抱着自己,她自然明白他所指为何。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结,她静静的俯在他的怀里,他拥抱着她。 她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强有力的与自己的心律一致。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男子拥抱着她,这么用力,这么勒紧的拥抱。 心底悄悄有根弦,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的,悄悄的,拨动着。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青草香,还夹杂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让她晕眩,她缓缓的闭上了眼。 等北宫流焰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然睡着了。 北宫流焰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安静而甜美,让他忍不住又俯首,汲取那红唇的甘美。 轻柔而微舔的吻着她的唇,睡梦中的她,却下意识的回应,如同婴儿吸首母乳一般的吸吮着自己的唇。 他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和谐。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严方抱着睡得正香的北宫仁,轻轻掀开马车帘子,他才停止,与她的唇齿相依。 皇上怎么睡着了?他从严方手上接过北宫仁,将他与南日皓月放在一起。 他说无聊,便睡了。严方言简意骇的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根却红了。 也许是因为撞上北宫流焰正在偷****皓月,也许是想到了在他过来之前,他们在马车里所做的事情。 以严方驾驶的马车为首,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开始上路。 啊吼.桂林山水甲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我回来了,各位嘿嘿.想我了么? 或者说想南日皓月跟北宫流焰了吗? 漓江好漂亮,我去的时候,天一直在下雨,山水都被笼罩在一片雾气袅袅之中,如同人间仙境. 为了拍照,整个人都被淋得如同一只落汤鸡,嘿嘿. 在银子岩碰到一个超萌的小正太导游. 啊哈,传了本人的照片在微博.还有好多漂漂的桂林的山水风景照.还有小导游的照照. 有兴趣的孩子们可以去收听鱼骨的微博哈.附上地址. http:t.qq/lnxiosh 啊哈.从今天起恢复更新鸟..吼吼.咱们继续南日皓月在西炎国之旅.吼吼. 那个...捂脸..鱼骨长得并不漂漂..希望乃们表被我这个老女人的尊容吓到... 心脏不强的同鞋莫收听哈....唔唔....害羞狂奔中.... ====================华丽丽的分割线啊啊啊.======================== 金色华贵的房间内,整个房间的装饰都呈现淡金色,包括桌椅,窗棂,除了墙角处安放的一张宽大的床,是让人觉得沉稳的暗红色,床边端坐了一个身子修长的红袍男子。墨黑的长发如瀑一样倾散在整个背上,直没入腰际。 他微斜着身子,有力的臂膀环抱着床上睡得正酣的一个女子的腰,他微闭着双眼假寐,却未真正的睡着。 这个时辰不是他就寝的时间,想起他时而失眠的深夜,他不由的微拧了眉。 床上的女子,有一张略显英英气的脸庞,却又透着三分清雅的柔,让人着迷的气质。她的睫毛很长,如同两把小扇子,轻轻覆盖着整个眼睑。 蓦地,两把小扇子微扇,清雅的女子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前的便是金色的房间,她眨了眨眼,然后又闭上。稍顷,她又猛然睁大眼,好像瞬间清醒了一般。 猛力坐起身,同时惊动了环抱住她纤腰的手臂,北宫流焰睁开一双墨眸,在看到眼前的人儿之时,一抹笑意浮上眼底,你醒了? 你怎么在我房里?质问的语气,南日皓月清灵的眼眸瞪着眼前笑得妖艳的男子。 唔,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北宫流焰温吞的道,眼睛弯得更甚。觉得她头发凌乱,刚刚睡醒的模样甚是可爱。 如同一只小猫,随时会张牙舞爪,可是却又不锋利。可爱有余,伤害不足。 闻言,清灵的眼眸一怔,北宫流焰的话成功的提醒了她的处境,也瞬间让她回忆起了有关之前的种种。2 她现在是俘虏。。。。。。 摄政王俘虏出皇城帝都的采花贼嫌疑人,并且女扮男装骗世人的日小爷南日皓月。 只要他一句话,她便会身败名裂。 只要他一声令下,她便可能会有牢狱之灾,或者被临时处死。 南日皓月瞬间醒悟过来,她应该跟他和睦相处,最好能够博得他的欢心。悲催了,先前是博得他妹妹的欢心,现在改变目标,博得他的欢心吗? 可是她南日皓月偏偏不是那种谄媚的人。她可是刚正不阿,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正直之人啊。 对,她要坚持正义,她要坚持自我,要杀要剐,随便。 她不能因为贪生怕死,就出卖自己的灵魂,向权贵低头。 可是可是,如果真的一命呜呼了,空留名利有什么用?小命都没有了,最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有了,别的神马全部就都是浮云了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人怎么能够逞匹夫之勇啊! 不不,这是为了坚持自我而就义。 不不,生命诚可贵,荣誉价更高。 脑袋里面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南日皓月的脑袋如同波浪鼓一样,开始拼命左右摇晃。一会儿凝眉思索,一会儿又拼命摇头,或者拼命点头。 很显然,她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思想之中,完全忽略了使她如此颠狂的始作俑者,北宫流焰。 北宫流焰好整以暇的支了下颌观察着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不放过。 被人忽略的滋味不好受。 不仅仅是不好受,是非常的不好受,非常的不适应。 他一个爆栗敲上她的脑袋,她抱头双手捂住被敲的地方,瞪着眼睛的俊男,你干嘛敲我脑袋?会被敲笨的,好不好? 不敲你,你就不醒。想什么哪?北宫流焰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一个人好无聊。 不告诉你。南日皓月赌气的俏脸别到一边,告诉你成行吗?什么叫做不打自招?告诉你就叫不打自招。 哟,还不说啊?北宫流焰的魔掌伸到她的腰间,开始轻挠,惹来她一阵笑,痒痒,痒。。。你快停下。 你说不说?北宫流焰发现,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他像往常一样用强逼动怒,她肯定也会跟着他对着干。 这个发现让他心弦一动,心情也开始明朗起来。 哎呀,女孩子的心事,你问什么?南日皓月跟他打擦边球,咬了牙强忍住笑就是打算不告诉他,你一个爷们打听女孩子的事,不觉得害羞吗? 哦哦,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女人了?北宫流焰一副啧啧称奇的模样,她在此前一直强调自己是个男人,并且还振振有词。这还是他头回听到她自称女人。 不对,是女孩子。不是女人,姑娘我还未出嫁呢。南日皓月纠正他的语音错误,虽然不太情愿在人前承认自己的真实性别,尤其是在北宫流焰面前,承认自己天生在性别上面与他之间的差异,这感觉不好。在这个时代里面,女子代表了弱者。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真的不说?北宫流焰扬了扬眉,声音也莫名的开始低哑,你确定?真的不说? 他的眸色突然变深,如同一潭墨黑的深潭,荡着别样的波光。 南日皓月狠狠点头,表示自己依旧坚持立场。 搁在她腰间的大掌,突然往上移,她慌忙双手护胸,你这个色魔,你想做什么? 唔,不做什么,只是想检查一下女孩子,是不是真如同她自己所言,是个冰清玉洁的小姑娘。大掌猛力撕开她的单衣,衣帛发出被撕裂的尖锐声音。 淡绿色的抹胸,若隐若现,一大块雪白的肌肤暴露在自己眼前。 深若潭的眸色,瞬间被点亮,火焰在瞳眸中隐隐跳动。 南日皓月扯住被撕裂的单衣,想拼凑成完整的模样,可是她不动倒好,这一动,衣服险些全部滑到腰际。 搞得她一时间手忙脚乱。扯住了左边,右边又掉下去。 北宫流焰绽出大大的桃花笑,大掌按住她的十指,你别忙了,左右都被我看光了。他的手指悄悄下移,轻触她裸露着的股肤,仿佛指尖有火一般,被他手指轻点的部位,灼灼的,热热的,烫的好像也要跟着起火一样,南日皓月的脸,瞬间便如同火烧云一般,染上一层艳丽的通红。 你。流氓,放手。她怒斥眼前一脸坏笑的俊美男子,可是他却笑得更妖,更艳,那朵笑花妖娆的仿佛来自于万年醇酒一般。 他轻挑的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他平视,你说,我该不该吃了你呢? 天!你的爱好是吃人吗?!原来这个妖艳王爷喜欢吃人,怪不得他的皮肤那么光滑,连一颗粉刺都没有,据说古代有食人的爱好与习惯。 天,她怎么这么倒霉。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眼光仿佛着了一火一般,原来是在计划着如何吃掉自己。 北宫流焰一怔,然后仰头纵声大笑。 她还真以为自己要吃了她啊? 南日皓月趁机连忙推开他,一跃跳下床,然后推开背子,扯下床单,用力一甩,将自己包住。像只仓皇的兔子一般朝门外逃去。 她可不能沦为别人的盘中餐啊。她还想多活两年咧,被人吃了,太可怕了。 她还要回现代咧,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咧。 沦为别人的下酒菜,天,太可怕了。 北宫流焰又是一怔,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了吗? 他也连忙站起身,此时的南日皓月已经扯开了门,往外面跑去。因为身上披的是床单,她没有往日那般麻利。 但见北宫流焰足尖一点,身子腾空,一跃一跳,便挡在了南日皓月面前。 他环抱住双臂,笑容可掬,皓月弟弟,你急急忙忙这是要去哪啊? 他的嗓音很柔,柔得不可思议,可是听在南日皓月耳朵里,却像一只大灰狼为了哄骗小白兔,一口吞了它. 故意巧笑倩兮的对小白兔说,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让人听了心里发毛的柔。 那个,别跟我攀亲带故的,我可不是你弟弟。我知道你想吃了我。南日皓月抓紧床单,双手因为用力而泛着微微的白。 皓月弟弟,这身细皮嫩肉的,肯定美味。北宫流焰故意伸出粉红色的舌轻舔嘴唇,不可思议的妖艳与you惑。他的眼神很深,如同这窗外的夜色。 此时南日皓月才注意到,居然已经是晚上了。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辰,月色下的北宫流焰,仿佛是掩映在月色下的吸血贵一般,举手投足都是风流与优雅,可是,却优雅得让南日皓月背上发寒。 他该不会是古代的吸血鬼吧? 所以才有这般俊美妖冶的脸庞,这般诱人的气质。 他开始朝她走近,她却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 她紧紧盯住他,他每踏出一步,就好像踏在她的心上一般。 终于,他朝她伸出了手,他想揽她进怀中,这夜里凉,她就披了件床单,还是来他怀里温暖些。 她却一弯腰,一旋身,从他腋下钻了出去,动作之快,只是眨眼间功夫,刚才还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却绕到了自己身后。 北宫流焰迅速转身,伸手便又去扯她,她再次避开。 俊美的脸庞突然就醒悟,普通人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一抓一扯?思及起在帝都大街之上,她女扮男装与姜妃燕一起,撞上他的事。 她是会武功的,但是却空有招式,没有内力。 因为一直感受不到她的内力,以至于他都忽略了她会武功的事。 所以才会让她钻了空子。 他又笑起来,悠散的嗓音响在夜色中,怎么,你想跟我切磋一下功夫吗? 南日皓月双眼紧盯住,面对自己一副悠闲的男子。我不可能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也不可能沦为你的食物。让你果腹。她将床单打了个结,系在身上,刚好系在胸口处,她这一系,好像二十一世纪流行的内衣外穿一样的资态,反而将她的身材更加暴露在北宫流焰面前。 太好笑了。 他一介摄政王,怎么会变成了她眼中的食人魔鬼。北宫流焰看她全副戒备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在此之前,如果说她是专门惹怒他的怒气桶,那么现在的她,身份完全转变成惹他发笑的开心果。 如果你输了呢?憋不住的笑意,北宫流焰勾着唇角,摸摸左手小指上的紫玉尾戒。 南日皓月眼睛一闭。妈妈喂哎,如果输了,肯定是束手就擒了。可是不试一下,连一丝希望都没有。她不喜欢做坐以呆毙的事。 只要有百分之十的把握,她就要把做百分百的事。哪怕结果是玉石俱焚。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悉听尊便。南日皓月咬牙,如果他要用强的吃自己,她就咬舌自尽。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墨眸闻言一亮,北宫流焰俊美无瑕的面庞上浮上得意的笑,等的就是这句话。优美的眉宇透出一股魅艳,薄唇轻懒扬勾,他动作快如闪电,已经先发制人。 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掌风朝自己袭来,南日皓月连忙往旁边一跳,轻巧躲过。 北宫流焰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身手还算利索。紧接着便又是一掌。这次他根本不容许她躲避,直砍向她的心脏。 她一紧张,连忙伸手护住心脏,硬生生的接下他一掌。他怕她承受不住,是以只敢用了三分力。但是南日皓月还是忍不住身子朝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连忙甩甩胳膊,舒缓一下筋络。 根本容不得她喘息,北宫流焰颀长的身子一跃,便已经跃至她的面前,一套洛神折梅掌法被他使得出神入化,他本生得妖冶,这洛神折梅掌因为奇掌法诡丽而闻名,招势华丽而唯美,所以他使起来更是让洛神折梅名负其实的美艳。 南日皓月眼前一亮,你有洛神折梅掌,我有缨缤兰花手。她十指若兰花,指化为掌,掌化为指,掌来时如落英缤纷,拂指处若春兰葳蕤,不但招招凌厉,而且丰姿端丽。但见庭院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交错来回,互不相让。 北宫流焰迷惑了,为什么她没有内力,可是掌风来时,却依旧感受得到力量。并且掌力恰到好处的到位。 这不是一个空有招式的花拳绣腿所能耍出来的。 他开始转换掌法,只是一个错身,他身子蓦地腾空,夜风飘起他的衣袂,半空中的他,如同来自夜魅之中的神祇。他张开双臂,瞬间洛神折梅便幻化为天罗地网势,他整个人如同一只雄鹰展翅般扑向仰头望着他的南日皓月。 南日皓月情急之下,一把用力扯开系在身子上的床单,床单仿佛是一条白色长鞭,朝北宫流焰掷去。 这下轮到北宫流焰开始闪躲。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早前被北宫流焰撕裂的衣服,开始散裂在腰间,她整个上身只着了一件淡绿色的抹胸,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一转身,身后是整个雪肤美背,在月光下,泛着霜白的色泽。 每次随着她甩床单的动作,她的胸前便会轻轻颤动。 北宫流焰看得血脉喷张,只差没有当场狂喷鼻血。 皓月弟弟,你太坏了.你这真是十成十的you惑。哥哥快承受不住了。北宫流焰缓缓而笑,眸中染上一丝晴欲的色彩。 他以指摸下巴,你说,该怎么办呢? 蓄意说着****的言语,听似轻漫,眸瞳的焰芒却烈得令人震慑。南日皓月脸儿蓦地羞红,然后连忙低头看自己,胳膊一收,白色的床单便又回来手上,然后她连忙又以床单遮住自己裸露在他面前的身体。 你这个吃人妖怪,你这个色魔,本小爷命令你闭上眼睛。南日皓月大声斥责北宫流焰。 北宫流焰又是一阵低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你,居然还知道害羞为何物吗?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女子,就应该躲在家里面,躲在父母的身后,听从父母的安排,成亲,生子,然后孝顺公婆。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不是这样? 他的眼中染上的晴欲色彩带着一丝的迷惑,他发现他看不懂她。她明明是个女子,却可以让姜妃燕为了她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 却可以让花魁于烟然以命相护。可以让同样身为女子的北宫音平喜欢倍至,不惜自降身份。 她有时候看起来很单纯,可是有时候她的举动让人不懂。 在此之前,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月醉江楼的主人就是她。 可是事实告诉他,分明就是她。 他每靠近一步,南日皓月的心就抖动一分。她的信念不允许她后退。她可以躲,可以闪,但是绝对不可以后退。 他伸出手指,想抚上她的脸庞。 但是一记雁落拳,却朝他的俊脸揍去。他脑袋一偏,躲了过去。 不要逼我伤害你。眼中锐芒一闪,他的眼中升腾起淡淡的怒气。 你想吃了我。南日皓月觉得委屈。哪有人要吃自己的,还不许反抗的。 他的掌成功的抚上她的脸庞,手掌下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低低喟叹一声。 但是只是一瞬间,南日皓月又是一掌,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放弃逃跑的。 凛冽的眸光迸出,北宫流焰轻松接下她不痛不痒的一掌. 然后北宫流焰迅速回掌,右手狠狠一击,正好击中她的左肩膀。 浑厚的内力,带着强劲的掌风。她后退三步,稳住凌乱的心脉。一口鲜血自口中涌吐而出。她银牙一咬,再次前进。北宫流焰又是一掌,依旧是左肩膀,她的伤处又痛几分。 又是一口腥甜的血自口中涌出,她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单薄如同风中纸鸢。 北宫流焰承接住她的身子,她偎在他的怀中。 他的声音很柔,我说过,不要惹怒我啊!他以指轻抚她的脸庞,可是,皓月弟弟,总是这般不听话,喜欢惹怒我。 你,可恨。南日皓月狠狠瞪他,然后想挣扎出他的怀抱与钳制。 但见他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两下,她便动弹不得。 他居然点了她的穴。 你这个无耻之徒。我知道你要吃了我。你放开我。南日皓月开始咒骂。 他打横将她抱起,朝房间内走去。 这是他位于琐凉城的别苑,夏天炎热之时,偶尔会带着北宫仁来这里小住一段时日。本来想去南疆的,刚好路过此地,再加上天色已晚,北宫仁跟南日皓月在马车中睡着了。便临时下榻在此琐凉别苑。 虽然他不常居于此,但是别苑中的一草一木,都被人照顾得井井有条,别苑中的每个院落,每个院落中的房间,都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 北宫流焰将她轻轻放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椅子之中。解开她披在身上的床单,然后他又从墙角的柜子里面取出一张新床单,南日皓月看他细心的铺好,他,居然还会做铺床单这种事。铺好之后,然后他才抱起她,放她搁在床上。 她的身子很凉,很轻,你应该多吃点,才好。北宫流焰的大掌开始油走于她那引人犯罪的娇躯之上。 他的指所过之处,都如同着了火一般,泛着热气。 多吃点,才好让你吃吗?南日皓月反唇相讥。 我真的该教你如何才能学得乖巧些。北宫流焰以额抵住她的额,轻喃。告诉你如何曲意承欢,取悦于我。 现在是晚上了。不适合做白日梦。王爷还是醒醒吧。他的强烈只换来她冷淡以对,她时刻不能忘记他想吃了自己。17885970 此时的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他鱼肉。 梦吗?北宫流焰忽的敛了眉,精锐之茫又闪现瞳中,他轻扯唇,接下来,便准备好小身子,让我开动吧! 他忽俯下身子,将她压在身下。此时的南日皓月,即使是好模好样,也不是北宫流焰的对手,更何况此时受伤,外加穴位被封,根本是连一个普通姑娘家都不如,甚至更柔弱三分。 啃咬的唇吻上她裸露着的肩膀,她闭眼等待着被啃食的那一瞬间。 肩膀上传来的微痛,让她蹙眉,他用牙轻咬轻咬她的香肩。 她认命的想,别了,妃燕,别了,烟然。我就要被这个吃人妖怪给吃了。 不,我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我不能被咬死。她伸出舌头,用力一咬。痛,好痛。 她朝北宫流焰得意一笑,又是用力一咬。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的牙齿是多么的坚硬。 鲜血顺着她的唇开始往下滴。直到血滴到俯在她肩膀上的北宫流焰的脸上。 该死!北宫流焰瞬间变了脸色,他轻轻用掌拍她的脸颊,你个笨蛋!给我张开嘴。他改用手撬开她的嘴,伤痕累累的舌头,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你个蠢货!他的俊脸心急火燎,南日皓月露出疲累的笑,支支吾吾的声音模糊不清,我。我。死,死也不让你吃了我。 北宫流焰猛地扣住她的颈子,眼中仿佛能够喷出火来, 蠢货!他一跃下床,来到书柜前,一阵翻箱倒柜。然后手里持着一个药瓶走过来,他攫住她的下颌,让她的嘴大张,然后哗啦啦的药粉全倒进了她的舌头上。 痛,好痛。舌头的痛,药粉腐蚀着伤口的痛。她想说,你给我上的什么药,可是嘴巴只能发出唔唔声,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 这世上能有几人咬舌自尽成功的?蠢。北宫流焰余怒未消,径自对着她的睡颜发怒。索性将她整个身子翻过来,狠狠朝她的小粉臀拍了几巴掌。 如果你以后都不能开口说话了,怎么办?蠢。又是几巴掌。越想越气,如果换作别人,他根本看也不看一眼,爱死不死,爱活不活,管他p事。可是,就是对眼前的人,不能坐视不理。 这下子要受罪几天了。蠢货。他能手指戳她不省人事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够这么蠢啊!看你一副聪明相,怎么到了事儿上,这么蠢。 北宫流焰气得想骂人。 心中的怒气实在是很难平息。 他索性掩上门,来到庭院中。 他折了一根树枝代剑,树枝在半空中划出凌厉的锐茫.剑气所过之处,树倒草死, 强吻王爷3首订日更八万 强吻王爷3首订日更八万 他折了一根树枝代剑,树枝在半空中划出凌厉的锐茫.剑气所过之处,树倒草死,一时间,整个庭院中飞沙走石,仿佛在正在经受着一场荼毒.约摸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他看着如同暴风雨后一般凌乱的庭院,这才满意的停下手中的树枝。睍莼璩晓 扔下树枝,他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这里下人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让他沐浴净身。 过后,才又回转到南日皓月所在的房间。 床上的人儿依旧紧闭双眼,睡着的她看起来平静而安宁,只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脸色少了些许生气。 他将她的身子朝床内挪了挪,然后躺在她的旁边,怀中拥抱着她的娇躯,如此的契合。 奇异的,居然没有一丝邪念。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她蜷缩在她的怀里,如同一个小婴儿。 他最后看一眼她的睡容,然后也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皎白的月色,笼洒整相帝都,也笼洒着林西别苑。月影倾斜,微风抚树,林西别苑热闹了一天,到了夜晚,便恢复了原有的安宁。 晴天阁内,偶尔会有三两个姑娘来来回回,但是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是躲在自己的房间内。 姜妃燕坐在于烟然房间的茶几旁,有些忧愁,还是没有皓月的消息。 今天她又动用姜西山庄所有的人脉,将帝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见到南日皓月的半个身影。 刚刚知道她是女儿身,第二天便玩失踪。于烟然也是娥眉紧锁,花魁大赛也弃权,不参加。这不像皓月的作风啊。 那天晚上,我的穴道被封。皓月喝得烂醉。姜妃燕啜了一口茶,我觉得她是被人俘虏了。 可是,敢来这林西别苑抢人的,会是谁呢?花魁大赛已经进行到第二层筛选,她有幸入围。只是却并不开心,没有南日皓月在的日子,仿佛总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虽然皓月在的时候,老是同她拌嘴打闹,有时候还觉得这个男人挺讨厌。但是现在她不在了,好不习惯。姜妃燕露出凄惨的笑。眼神中透出一股莫名的忧伤,你不知道,我头回见她的时候,她顶着一头短得像刺猬一样的头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没有想到的是,后来蓄了长发的她,玉树临风,倒还是个美男子。 她哪是个美男子。她换了女装的样子才叫可人。只是,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于烟然觉得有些奇怪。 两位小姐啊。我觉得日小爷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密秘。所以才以男装示人。喜儿重新沏了一壶茶,端进来,接过话茬道。 别瞎说。皓月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于烟然小声斥责喜儿,她不相信南日皓月会对她跟姜妃燕有所隐瞒。 喜儿也许说得对。这世上哪里有正常的女儿家,愿意整日男装示人。扮男人,多累啊。 姜妃燕倒是挺赞同喜儿的意见。 但是,皓月她,不用装,也挺像男人的。有时候虽然她穿了女装,但是我还是觉得她分明就是个男人。于烟然站起身,轻轻关上窗户。 窗外月色皎洁,繁星点点,如同她们对南日皓月的忧虑与担心一样,那么多。 这两天也没有见北宫流焰。这花魁大赛不是他主管的吗?于烟然有又重新坐回姜妃燕旁边。 这个摄政王,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要他高兴,想做任何事都行。姜妃燕郁结的道,她不关心北宫流焰的事儿,她只关心南日皓月的安危。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爹,让他帮忙找寻皓月了。心情很压抑,她知道南日皓月有些武功,但是她并没有内力,对付一下普通的三脚猫还可以,若是遇上高手,那便是凶多吉少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天晚上能够点了她的穴道的人,应该功夫不差。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惊扰了在房中苦闷的三人。 我去开门。喜儿连忙去开门。 喜儿,是谁啊?于烟然问她,这么晚了,谁会来?她们跟别的参赛的姑娘们并不熟识。 哟,怎么,不欢迎我啊?都摆着个臭脸色。水玉红一扭一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默默不语的喜儿。她都懒得同水玉红搭话,索性根本不吱声,也不欢迎,也不表示不欢迎。 你怎么有空来我们房间?还是于烟然看不过去,站起身来迎上她。给你倒杯茶吧。 我发现吧,这两天没有见到连静飞,所以过来关心一下,好歹咱们也是一个院子里面出来的姑娘。如果我不来关心一下,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吧。 水玉红涂了蔻丹的十指,轻轻端起喜儿为她倒的茶,饮了一口。 你说哪里的话。我在这儿替静飞向你道谢了。她不过是感染了疾病,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罢了。于烟然轻笑着,心里知道这水玉红分明是来看笑话的。 既然是回老家养病,那么她怎么不一起回去?水玉红媚眼一瞟,瞟向姜妃燕。 静飞得的是传染病,怕传染到大家,所以才会回去的那么匆忙。她说了,让我在这里好好照顾烟然所以我才留下来的。姜妃燕忍住想赶她出门的*,故意说道。南日皓月啊,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咒你啊。 天!我就看那连静飞不顺眼,原来她真的是个倒霉鬼。哎呀,看你们这屋子就觉得晦气,我走了。水玉红听罢,连忙站起身,身子也不扭了,快步朝门口走去。 哎哟,让喜儿送送你吧。水姑娘。喜儿连忙跟上她,伸手搀住水玉红的胳膊。 别,你别碰我。水玉红甩开喜儿,竟然掂起裙角,小跑步出去了。 仿佛这个屋子里,真的有见不得人的传染病,她再多呆一会儿就会一命呜呼一样。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姜妃燕与于烟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喜儿刚刚关好门,还没有站定,房门口便再次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水姑娘你又回来干嘛,你不是怕传染到你吗?她有些不情愿的开门,嘴里还忍不住的讽刺道。可是一拉开门,她倒怔住了。眼前负手而立一灰衫中年男子,气度不凡。正是剑仙姜西文。 呃,剑仙前辈。对不起哦。我以为你是刚刚那个讨厌的女人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礼。 姜西文呵呵一笑,迈入门内。 爹?姜妃燕觉得有些意外,她连忙站起身迎上姜西文,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早就来了。只不过看到有人进了这房间。我不方便进来。刚看到她出去了,我才敲的门。; 姜西文被姜妃燕扯到椅子上坐下。 见过前辈。于烟然淡淡一笑,然后吩咐喜儿倒茶。、 姜西文冲她淡淡颔首,算是回礼,这才继续道。北宫流焰出了帝都,皇上给太后留书一封,跟着他一道去了南疆。17885970 这个北宫流焰,也太能扯了吧。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帝都,去南疆玩。姜妃燕觉得有些蹊跷。 是啊,他不是扬言要亲自主持花魁大赛吗?于烟然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北宫流焰一向行事诡秘,心思难测。姜西文也表示不了解,这只是他住在宫中,听来的小道消息,至于可靠不可靠,他还有待考证。但是这两天的确没有见到北宫流焰的人,倒是真的。 皓月有消息了吗?他又问自己的女儿,南日皓月的行踪成谜,让他也很是担心。 没有。只字片语都不曾有。于烟然轻声道。 妃燕,你与他总是在一起,他平日里可有与人结仇结怨?姜西文拧了眉道。 没有。皓月为人豪爽,金钱名利都看得很淡,与人吵架都不曾有过,更别说结仇。姜妃燕否认了仇杀这个可能性。 那就奇怪了。姜西文看一眼窗外,我得走了。明日里还要和其他评委一起,来林西别苑,如此被人扫到眼睛里,并不太好。 爹,路上小心。 行至门口,姜西文又回头道。沈少棠知道此事吗? 他相当关注与皓月有关的事。在皓月不见的当天,他便过来问了。姜妃燕忧郁的道,我无奈,只能据实以告。我看沈少棠并非是大恶之人。也许他会有些帮助。 可是两天过去了,沈少棠那里也没有消息。于烟然接过话道,前辈也不必太过担心了,皓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姜西文矫健的身子纵身跃入空中,只是几个纵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痛。。。痛。。。 淡淡的申银声传进耳朵里面。北宫流焰蓦地睁开眼睛。 臂弯之中轻揽着睡梦中的南日皓月。 房间里面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过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半坐起身子,看南日皓月,轻声喃喃自语,很痛吗?应该很痛吧,咬得那么重。 痛。。。又一声低吟自她唇中逸出,南日皓月不安的翻了个身。她睡得极不安稳,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多少次翻身了。 因为她的影响,北宫流焰也一直没有睡好,只要她稍有动静,他便睁开眼去探寻。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他拧了眉,好烫。 发热了吗? 他纠结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然后翻身下床。摸索着找到火折子,点上灯。 房间里面一下子明亮起来。 皓月。皓月。。。他轻声唤她,她的脸色透着异样的红,唇色却不复往日的粉红,此时苍白的让人难过。她兀自在睡梦中,紧锁着眉头。他抬指揉开她的眉头,做了什么梦吗?为什么要皱了眉头?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推开房门,走出房间。 夜凉如水,他去了他沐浴的那间房,然后端了一盆凉水过来。刚走到房间门口,便听到麻!麻!不太清楚的叫声、。 他快步走进房间,来不及掩上门,放开水,然后来到床前,她整个人蜷缩着身子,像一只小虾米。 我。。想。。。你。爸。爸。我也想你。。眼泪自南日皓月的眼眶里面溢出来。 北宫流焰心神一紧,她做了什么梦吗? 他将水盆中的帕子捞出来,拧得半干,帖在她的额头上。 只是一会儿功夫,帕子便变得热热的,夜太深了,现在上哪里找大夫? 北宫流焰愁得慌。 他把帕子拿下来,又搁在水里洗了一下,重新帖在她的额头上。 依旧烫得如同一团火焰。 他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眼泪,为什么会哭呢?他一直以为她没有眼泪。爸,妈,这是什么古怪的称呼? 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就会变得脆弱?发烧加上她被他击中了两掌,身体上伤,舌头上面的伤,这一夜,有她受的。 她只着了淡绿色的抹胸,肩膀上又青又紫,清晰的五指掌印,触目惊心。他把手掌印上去,完全帖合的掌印。 这是他留下的印迹,为了困住她,所以打伤了她。 为了逃离他,所以她伤了自己。 左右无论怎么着,受伤的都是她。 如果你肯乖一点,也许便不会受如此多的苦痛。北宫流焰收回手,轻声低叹。他看着她,又忍不住轻笑,如果你改变了,曲意承欢,如同她们那些女子一样,那么,你,还是你吗? 那么,还会吸引我的目光停留吗? 他没有问出如此这句话。 只是在心底里淡淡的升起一丝喟叹。 帕子又热了,他重新拿下来,然后搁在水里。水温也在上升,他叹口气,然后端了水盆出去换水。 这是他生平头一回。 抛弃高高在上的王爷身份,为了一个人,甘心情愿,夜不闭目。只为了让对方可以减少一丝痛楚,心底里那么迫切的想让对方可以睁开眼睛,对自己绽开笑容。、、 原来,一心一意,便是如此。 原来,喜欢一个人,便是如此。 他算是大彻大悟了。 在他的世界里面,所有的人都是围着他在打转,所有的人都看着他的眼色行事。所有的人都想攀附着他,这是第一次,他想为了某一个人而付出,他想就这样子看着她。 一直看着她。 一直一直看着她。 不要闭上眼睛。不要放开她的手。 天渐渐放亮,黑暗的房间也渐渐露出白日里的原有的清晰轮廓。 南日皓月缓缓睁开眼,怔怔的看着床顶,她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又梦到父母出车祸的那一瞬间,她孤单的被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面对这尘世的纷纷扰扰。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便是,没有人爱你。你只有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 爱是什么? 爱是拥有。爱是付出。 爸爸,妈妈,女儿都快要忘记你们的脸了。留在脑海中最深的印象,是你们的笑声,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快乐。 她将空茫的目光收回,然后环顾四周,却看到趴在床边的北宫流焰。 他看起来睡得很沉,轻浅有致的呼吸,他即使睡着了,也依旧是俊美无双的第一美男。 她挣扎着缓缓坐起身,却带来肩膀上的巨痛。痛。又酸又麻的痛,伤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揪着不放。 她重新又躺回在床上,心里忍不住痛恨眼前的睡美男。 下手那叫一个狠啊。 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折划了般处。 一块帕子自她额头掉下来,刚好掉在被子上。她一怔,伸出右手将帕子拾在手里,她狐疑的看着洁白的帕子。 怎么回事? 你醒了?略为沙哑的男音传进耳朵里。 南日皓月将目光移向声音来源处,北宫流焰正坐直了身子望着她。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他望着自己的眼光好像跟往日有所不同。可是具体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她想说,我吵醒你了吗?但是嘴巴发出来的声音,却含糊不清。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北宫流焰佻笑一下,你发生那么大动静,谁都会醒的。 的是怎回四?她指指帖子,问北宫流焰。她想说,这帕子是怎么回事,可是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人难以听懂。 知道她表达的意思。北宫流焰接过她手上的帕子,搁在手盆里。轻描淡写的道,昨个儿半夜,你发烧了。 于是,你便照顾了我一夜吗? 南日皓月心中如是这样子想。但是她没有问出口,害怕得到的答案是奚落与嘲笑。 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是西炎第一美男子,怎么可能? 蓦地,她仿佛想起什么事一样,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腿,他居然没有吃掉自己。 她居然还活着。 你,怎地,内吃了我? 哈哈!闻言,北宫流焰仰头大笑。直笑得眼泪都险些掉出来,哎,说你蠢。你倒还真是蠢。 南日皓月倒也不是笨得离谱。 他分明就是昨晚上故意逗弄自己,可是自己却傻得以为他真的要吃掉自己,还要咬舌自尽。 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的痛,舌头又肿又痛,看来这十天半月,自己说话是不伶俐了。 怎么就被他给骗了呢? 真是少根筋啊! 自己这副模样,根本就逃不出去嘛。 妃燕跟烟然肯定担心得不得了。 想想就心情好不起来。 娘!门外传来北宫仁的声音。娘是懒虫。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起床! 南日皓月被雷得不轻。 这叔侄俩存心要折磨死她啊! 桌上的烛火还未燃烬,北宫流焰食指一弹,还在跳跃的火苗瞬间熄灭,灯芯袅袅升起细烟,腾腾的升在半空中。 仁儿,进来吧。房门掩着呢。他招呼北宫仁。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北宫仁先伸进来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才将身子迈进来。 娘,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异样。生病了吗?一双小手抚上南日皓月的额头,他又将手摸上自己的额头作温度比较,也不烫哎,看来没有发烧。 我,我。。。。她想说,我被你皇叔给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但是却表达不出来。难受啊。 天,娘,你连话也不会说了吗?北宫仁瞪大圆圆的眼睛,怀疑的眼光瞪上北宫流焰。爹,快说,是不是你欺负娘了? 北宫流焰满脸黑线的看着北宫仁,这小子入戏真深啊。 我才没有。是她自己要咬舌自尽。幸亏爹眼疾手快,救了你娘。不然,她现在就去见阎王爷了。北宫流焰才不担这个罪名。 虽然分明罪魁祸首就是他。 我派人去找这里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北宫仁拉住南日皓月的手道,你会没事的。然后他又转身,王者之气隐隐显露,爹,娘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吩咐下人找大夫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北宫流焰微笑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南日皓月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她已然认命了,身受重伤,口不能言。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这里,装死。 北宫流焰在床边坐下,伸出双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又将被子折了垫在她的背后,让她靠着,好坐得舒服些。 老躺着,也不舒服的。 南日皓月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他。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瓶子,然后打开瓶口,淡淡的薄荷香从瓶口传进鼻子里。 这是薄荷凝香丸。对治你的肩伤有好处的。他将药瓶的口朝下,轻轻倒在指尖上一些绿色的药膏。然后将指尖搁在南日皓月受伤的肩膀上,指尖来回的在伤处涂抹。 肌肤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南日皓月舒服的闭上了眼。享受着他指腹的按摩与药的清凉。 灼烧的痛感暂时得到了缓解。 涂完药以后,他把薄荷凝香丸搁在桌子上,然后又从桌子上拿起了另外一瓶药,南日皓月认得出,这是昨天他往她嘴巴里倒的那个药。 她露出惊恐的表情,你想做什么?不是又想往她嘴巴里倒吧。这药苦得要死。 她连忙伸手捂住嘴巴。 北宫流焰看着她如同一只惊慌的兔子,遇到猎人一般,就想笑。 乖乖把手拿开,别让我用强的。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他温柔诱哄,我用强的,你还要受一番苦,何必呢? 他拿开她捂住嘴的手,然后手指撑开她的嘴,他眯眼检查她舌头上面的伤,已然溃烂了,又红又肿,血早就止住了。 真丑的嘴巴。他嘴里如是说,但是手却没有停下动作,上好的金创药哗啦啦倒进她嘴里。 啊!啊!痛!她捂住嘴,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药苦得要死,又苦又痛。她眼圈泛红,但是就是逼自己不要把眼泪掉出来。痛! 北宫流焰看她忍痛忍眼泪的模样,不由的心下一软,让你不乖,自找罪受。 他放下药瓶,坐在她身边,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乖,忍几天就好了。你的伤比起那些江洋大盗遇上捕快,战场上的将士与敌人的对决,根本不算什么的。那才叫生死相勃,抛头颅洒热血。 这算什么安慰。。。。 南日皓月悲催的想,这比喻也太强悍了吧? 痛楚让她又重新闭上了眼,呆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休憩。 昨夜虽然她昏睡了一夜,但是睡眠质量并不好。 不知不觉的,居然又睡着了。 等北宫流焰发觉的时候,她已经睡死去了。 她是被北宫仁给吵醒的。她也不知道已经又睡了多久。 大夫。我娘怎么样?北宫仁表情紧张的问,坐在床边为南日皓月把脉的一个白胡子老者。据说他是全城最好的大夫。 你娘被高手所伤。幸好没有伤及筋脉。至于她舌头上面的伤,只需要每日敷两次金创药,养一些时日便可。老大夫抚须轻言慢语道。然后他看一眼北宫流焰. 你爹这一点做得很好啊。不然,你娘就危险了。 南日皓月狠狠瞪微笑的北宫流焰。发现他已经梳洗过,重新换了一套紫色的长袍,看起来神清气爽。与自己病猫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再给夫人开几剂调养身体,补气养血的药吧!这样子有助于加速养病。老大夫站起身,请让一名小厮随我回去抓药。 北宫仁正想去吩咐一个小厮去,北宫流焰却道,让严方去吧。 别人去,他不放心。 北宫仁一怔,这种小事。让严方去做。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继而仿佛想明白了某些事一样,他献宝似的对南日皓月道,娘,瞧瞧,你在爹心中的地位可真重要哎。 南日皓月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小俊脸儿,好像打伤自己的就是你皇叔北宫流焰吧。好像捉弄自己,说自己会吃人的,也是他吧。 为啥现在,到了北宫仁嘴里面,他又变成大好人了。。。。。 北宫流焰示意北宫仁,乖儿子,送送大夫,我来照顾你娘。 是。爹。小皇帝领命出去了,大夫,这边请。俨然就是一副大人模样了。 南日皓月目送着他的身影走出门,他好像才十一二岁吧。。。。。为啥如此早熟的模样。。。后来她想明白了,长期跟在北宫流焰这种人身边,想不早熟,是不可能的。 娘子。你好些了吗?北宫流焰坐在床边,满脸温柔的看着南日皓月。 南日皓月只觉得这声娘子叫得无比诡异,那鸡皮疙瘩,从脚底到脑袋,又到四肢,整整在她身体上环绕了一圈,她抬手搓搓这些同样诡异的鸡皮疙瘩,有些无语。 她现在是真正的无语。因为她没有办法表达了。 无奈只有狠狠瞪他一眼,表示对此称呼的不满。 同样惹来对方的一阵放肆大笑. 咕噜------!异样的声音响起,传进北宫流焰的耳朵。 分明是肠胃蠕动的声音,只是过分了些,所以声音大了些。南日皓月有些悲催的摸摸肚子,它好扁啊!都在提出抗议了。 肚肚啊,你的主人舌头暂时罢工了,你就饿着吧。 饿了吗?北宫流焰低头问她,语气里面有些许怜惜,我命人去准备早餐。 他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南日皓月一个人,门口站了两个小丫环待命侍伺着。 他的气息还残存在空气中,他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青草香,萦绕在鼻间,说不出来的清爽味道。 有让人沉迷的力量。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候,南日皓月等得都快要睡着了。 主子请进。门外传来两个小丫环的声音,然后是房门吱呀声,接着便步入了北宫流焰颀长的身形。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端了两个餐盘的小丫环,餐盘上面摆了几道精致的美食,餐盘是红木材质,红木餐盘之上,又摆了碧玉碟,碟子上则装满了美丽引人胃口的小菜,配以红枣薏米稀粥。说不出来的诱人。 就在这时,又进来一个小丫环,捧了一个可以搁在床上的小矮桌几,将小矮桌几摆好在床上,然后她要扶南日皓月坐好。却被北宫流焰出声拦住,不用了,我来吧。 捧着餐盘的小丫环将菜一一在桌几上摆好,便出去了。 北宫流焰斜坐在床边,扶起南日皓月,然后将筷子递给她,南日皓月注意到,筷子也是碧玉做的,晶莹得让人不忍下筷。 奢侈。就连在这别苑也沿续了北宫流焰的华贵奢侈风。 见她迟迟不下筷。 北宫流焰挑了眉望她,怎么了?不合胃口?我让他们去做新的。 南日皓月连忙摇摇头。夹了一口菜,就往嘴里送。可是想到舌头上的伤,她只能放下筷子,去拿汤匙去舀红枣薏米粥。 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同样让她退避三舍,最后索性汤匙也放下。只能望饭兴叹。 我又要说你。伤害自己有意思吗?真是。。。。北宫流焰轻叹了口气,娘子,还是我来照顾你吧! 清灵的双眸一怔,还不解其意,便见戴满了戒指的长指捉起汤匙,舀了一汤匙热粥,搁在他的唇边轻轻吹了几下,约摸是觉得温度不那么热了,然后汤匙便送到了她的嘴边。 南日皓月眨眨眼,劳烦摄等王。。。真是。。。。我何得何应。。。。她想说,劳烦摄政王,真是,我何得何能,。。。。 但是北宫流焰听懂了,你要习惯为夫对你的好。何况,昨夜。。。。。闪着别样光彩的眼眸扫视她着了单衣的肩头,薄薄的单衣半透明色,隐约可见里面绿色的抹胸,半隐半现的春色,诱人无边。昨夜。。。娘子可是偎在为夫的怀里一整夜哪。这种情份,那么为夫侍奉娘子用餐,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赌气似的一口吞了汤匙中的粥。在粥流经舌头的时候,用力送进喉管。可是还是痛,她慌忙捂住嘴巴。 放下汤匙,北宫流焰夹了一口菜,搁在嘴里,轻轻咀嚼了两下。南日皓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一张放大的俊脸,温热的唇帖上自己的唇。 然后对方以舌头撬开自己的牙齿,淡淡的菜香传来。 他居然以口对她哺食。 唔,唔。。。好恶心,她才不要吃他咬过的东西。她拒绝咽下。但是北宫流焰自然有办法,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她不能呼吸,只能拼命张大嘴。 这一张嘴,食物便进了她的喉咙。 快要饿得痉-挛的胃,瞬间便吞没了这口来之不易的食物。 北宫流焰满意的收回自己帖在她唇上的薄唇。如法炮制,又将菜搁在自己嘴里。 南日皓月紧张的看着他蠕动着的薄唇,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方法她接受不了。 眯起的桃花眼中射出锐利的光,危险的讯息咋起,扬起的双眉,仿佛在说,不放开手,有你好看的。 南日皓月则将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抵死不从。紧紧闭着的双唇,仿佛上了一条拉链,就是不打开。 桃花眼露出一丝灿笑,瞬间点亮了俊颜,邪恶的双手趁着南日皓月不注意,便又溜到了她的腰间,她只觉得腰间触电般一阵麻痒,这该死的坏蛋,又挠她痒痒。 果然,她刚露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放大的俊脸便重新欺上了自己的唇,温热的唇重新帖上自己的,左右也是被他趁机偷揩油,她已然认命了,乖乖的张开嘴,承接着自他口中传递过来的食物。 不用咀嚼,直接滑入喉管,进入胃。 一餐早饭的时间,用了接近一个时辰。在此期间,他俩谁也没有说话。 她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初生婴儿的阶段。 直到矮桌几上搁的几样小菜,只剩下残羹,他才满意的拿起桌几上的帕子,擦擦嘴唇。 南日皓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悲催的,她没有吃饱。她没有吃饱啊。 这点菜,根本不够她塞牙缝的。 喂饭的人都累了,拿帕子擦嘴巴了,准备收拾饭碗了,可是她没有吃饱啊。 怎么?北宫流焰不解的看着她。他伸手摸一下她的肚子,仿佛自言自语道,吃太饱了吗?所以胃不舒服?怎么这副表情。 肚子也不圆啊。那我下次吩咐他们做得量再少一些。1d2xo。 别,别啊! 南日皓月都快哭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一定要吃饱啊。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啊。 我。。我。。。唔唔。。。没有包,。没有包。。我没有吃饱啊。南日皓月真想撞墙。 她最讨厌吃东西的时候吃得半饱,要饱不饱的时候最难受。要不就饿着,要不就吃饱。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最让人难以忍受。 所以,头一回,她紧紧抓住北宫流焰的袖子,饭,我还要。。要。。吃。她只差没有眼泪花花的了。 做人悲催到她这份上,真的不用活了。 干嘛要咬掉舌头啊,现在倒好。吃饭都不行,还要这个什么美男王爷用嘴巴喂她,喂她这么恶心的举动,她也接受了,但是好歹也要让她吃饱吧。 就是做俘虏,做禁脔,或者说做犯人,但是也要让人吃饱的吧。 北宫流焰轻轻拍拍她的脸颊,乖,你已经吃了四碟菜,喝了一碗粥了。还想吃什么? 这份量对于一个姑娘家而言,已经算多的了。 以他的饭量而言,这样子的份量他是吃不完的。 问题是,为什么她还想要吃? 重重的点头。什么都行啊,我不挑食的啊,明知道我嘴巴说话不方便,为什么还要问我啊? 你,你爹定就行。吞吞吐吐的说出这话,南日皓月松开北宫流焰的衣袖,好累,刚刚吃了一点东西,她一用力抓他的衣袖,刚恢复那么一丁点的体力,又被用光了。 她有些虚脱的靠着床头坐着,表情哀怨。 来人!北宫流焰高声叫道。 门外站着的两个小丫头连忙推开门走进来,低眉顺目的福身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去叫厨房重新做几样精致小菜来。他俯下身子,帖近她的脸,粥要不要换一下口味? 南日皓月双眸一亮,重重点头。要的要的,这么好的便利条件,当然要的。 换成玉米羹吧!再蒸几个红豆包吧。北宫流焰一挥手,小丫头领命退出去了。 红豆包哎。她喜欢。南日皓月握住北宫流焰的手,一副激动的样子。太了解我的心思了。 北宫流焰一怔,继而眸光浮现欣喜若狂,这是她头一回主动靠近他。握住他手的双手,掌心里有淡淡的茧,他可以感受得到那一点点硬度。 他猛地一拉,将南日皓月拉进自己怀里,南日皓月低呼一声,这男人又想做什么? 只见那张俊美无俦的俊脸,迅速的帖上自己的脸。她只听到他的轻声低语,那我,让我来负责喂饱你. 天,现在没有食物,你又把脸帖过来做什么? 下一秒钟。温热的双唇便覆上自己的唇。这是一个缠绵的吻,他的唇细细摩挲着南日皓月的唇,然后舌尖轻轻刷着她的牙齿,直到她自己张开,然后他才缓缓探进去,不敢碰到她舌头上的伤口,他灵活的舌轻轻触一下,又触一下。 也许是嫌吻得不过瘾,他又将唇移到她的小巧的耳垂。一阵酥麻,瞬间传遍全身。 唔。。。。。申银出唇的声音,带着三分迷醉。 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吗? 他惊奇的发现她居然没有打耳洞。耳垂圆润而小巧,含在嘴巴里面,说不出来的香甜可口。 女子不穿耳洞的,实属罕见。 他轻轻的用力一扯,一咬,又惹来她一声逍魂的申银。 吃干抹净了 首订日更八万 吃干抹净了 首订日更八万 女子不穿耳洞的,实属罕见。睍莼璩晓 他轻轻的用力一扯,一咬,又惹来她一声逍魂的申银。听在耳朵里,说不出来的受用。 她的整张脸都涌上一阵潮红,她觉得身体好热好烫,她又发烧了吗?胸口跳得好厉害,仿佛心脏要随时窜出口腔一样。 他的大掌开始在她的娇躯上游移。他的身体更加帖近她,他的大掌从腰际开始移上她的右胸,掌心内传来不可思议柔软的触感,不大不小,他刚好一手掌握,正合适。 好热,好烫,心跳得好快。南日皓月觉得自己都要快昏厥了,无从适从的难受。 心情激荡的让她无奈的扭曲着身体。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王爷!门外传来小丫环的声音。 该死!北宫流焰微眯了眼眸,然后又睁开,有些恼怒的下床。 替南日皓月整了整单衣,然后才沉声道,进来吧。 小丫环唯唯诺诺的推开门,不是南日皓月期盼的菜肴,红木餐盘上赫然搁着一碗浓稠黑呼呼,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小主子在厨房亲自看着熬好的药,让奴才给端过来了。小丫环将餐盘搁在矮桌几上,然后退后几步,小主子说,大夫叮嘱了,这药一定要趁热喝了,效果才好。 大夫有说这药是餐前吃,还是餐后吃吗?北宫流焰又问她,有些药吃了是会刺激胃的。 小主子倒没有吩咐。奴才去问一下吧。小丫环微福了身,便要离去。17885970 门吱牙一声,又被推开了。 北宫仁推门而入。大夫说了,这药什么时候吃都行的,没有忌讳。最好是熬好了就吃。 他刚刚好听到北宫流焰的问话。 南日皓月望着那一碗飘着热气的黑药碗,悲从中来。这药肯定苦得要死,这大夫是不是存心整她?明明都有夸北宫流焰给她上药上得好,为什么还要开这种乌漆麻黑的怪东西给她喝。 庸医。为了赚银子,所以不开点药不能显示出来自己的医术水平。 她紧闭双唇,一副拒绝的姿态。 北宫流焰斜瞅她一眼,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一种别样的妩媚,让他禁不住又想吻她。 她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思及起,她的脸儿又红得更甚。仿佛蒙了一层红纱。 我先替你尝尝这药苦不苦吧。北宫流焰端起药碗,尝了一口,眉毛眼睛都要皱到一起去了。去拿些冰糖来吧。 小丫头正准备去拿。北宫仁自告奋勇道,让我去吧。然后,便跑了出去。 我看到很多作者都有写番外哦.. 这部正文完了以后,也在考虑写个番外啥的. 你们说我以谁为主角写个番外好哇. 欢迎大家到我的微博上面留言.要不在下面的书评区回复也可以. 吼吼.南日皓月跟北宫流焰快要修成正果了也... 这部书没有什么国仇家恨,也没有宫廷斗争. 有的是让人心情愉快的男欢女爱,你侬我侬... 呃.这书的框架,开篇我便说了的,并不大.是一部小架构的儿女情长. 嘿嘿.谢谢大家能够喜欢. 番外的主角,请参照我连静宇那本书上面的配角们. 比如说凤十七啦.话说,好多人要求写凤十七哟. 比如说林倾绝啦.2或者说习明兴啊. 嘿嘿.我也不介意写一下小小的北宫仁的. 很可爱的正太哦. 嘿嘿.欢迎大家到我微博上面留言哟.选出你们最想看到的番外主角. 微博地址:http:t.qq/lnxiosh 晚安.嘿嘿.明天见.我去睡睡了. 房间里面很安静。只有北宫流焰跟南日皓月。 要不要我喂你。眸光蓦地转深,北宫流焰轻轻舔一下粉色的薄唇,这药好苦。 南日皓月只觉得腹中一股火热,蓦地又窜上来。心怦怦直跳,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脸颊又烫又热,不,不。。不用了。 北宫流焰又舔了一下唇,他的声音低低的,可是,我想吻你。怎么办呢? 去,屎!nnd,亲,,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被占尽便宜,吃尽豆腐,还要亲。 我不光想吻你,我还想抚着你的身躯,就更想着这衣服下所隐藏的,是多么逍魂醉人的桐体……。他靠近她,眸中有着难以自抑的晴欲在涌动。 昨个儿半夜,你发烧了,我盯着你的脸,看了半夜。我一直都在想,是为什么。他的神情突然转得忧伤,隐隐透出一股莫名的彷徨与无助,我想不明白。这种感觉来得太突然,来得太迅猛,我以前从未尝试过。他的声音有种撕扯的嘶哑。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也会迷惘吗?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他的唇又抵上她的唇。她毫无反应的看着他,相较于他的热烈,她冰冷以对。 他啃咬着她的唇,仿佛要将所有的苦闷全部发泄到她的身上。 他的双臂紧紧锁着她,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直到她忍痛低吟出声,他才放开她。 他仰起美丽的头颅,贵气尽显,他抬起她的下颌,从今天起,你的眼睛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许不看我,不许没有我。你的身体,你的心灵全部是属于我北宫流焰的。 他又俯下身亲吻她的脸颊,这里,全部要烙上我的印迹。不要打歪主意想逃离我,不要对着本王耍心机,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他蓦地握紧拳头’. 本王有成千上万个办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么,你何不乖巧一些呢?本王不想拿对付别人的那一套来对付你。这是本王最不想看到的,所以你就要乖巧一点。 他伸手拍拍她的脸颊,知道吗? 南日皓月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他的热情吓到她了,这个摄政王前后对她的态度,让她遍体生寒。太可怕了。他是不是天生bt,天生喜欢受虐? 自己几时对他有过好脸色,他怎么就对自己的感觉浓烈到这种程度了? 太不可思议了吧。 对,他天生就是受虐狂。 众星捧月习惯了,所以她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的自己,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让他觉得新鲜,让他觉得有趣。 对,肯定是这样子的。 她才不相信这个美男吸血鬼一样的王爷,会看上她这个男人婆,会喜欢上她。 太不可能了。 估计天上就是会下红雨,但是他也不可能会喜欢上她。 药都凉了。目光转向药碗。北宫流焰端起药碗,又尝了一口,这孩子,出去拿冰糖,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咳。北宫仁推门而进,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那个,爹,你刚才和娘在亲热,儿子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他丢进药碗里两颗冰糖,然后拿汤匙搅了搅,嘿嘿一笑,接下来的节目是不是爹要喂娘喝药? 知道还不识趣点,快点出去?北宫流焰敲北宫仁的小脑袋,这小子早熟的很。真是让人头疼。 哎呀,我要做见证人嘛。北宫仁抱住脑袋窜到南日皓月身边,两只小手扯住她的胳膊撒娇,娘,救我。爹爹欺负我。 南日皓月朝北宫仁绽出温柔的笑,拉住他的小手,好嫩的一双手啊,皮肤光滑得如同嫩嫩的小豆腐。 好想啃那么一口啊。 事实是,她就是拿起人家北宫仁小正太的小手儿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好嫩。 娘,你干嘛咬我。好委屈哦。北宫仁扁着一张小脸儿,爹爹要欺负我,娘还要咬我。我太可怜了。 鄙视你。北宫流焰又马上转换了角色,来,儿子,让爹抱抱。 才不要,被娘咬很舒服的。北宫仁示威似的看一眼北宫流焰,然后伸出手,娘,你咬吧。 南日皓月悲催的看着他们爷俩,她可不是喜欢咬小孩子的怪物。 药,药。。。转移话题吧,这话题太让人尴尬了。 娘子,让为夫喂你吧。北宫注焰端着药碗,露出一丝邪恶的笑。 他别有深意的话,南日皓月自然听得出来。坚决的摇摇头,然后示意北宫仁,北宫仁心领神会,还是让儿子我来孝顺娘吧。行孝的机会不能错过了啊。 北宫仁扭着身子从北宫流焰手上接过药碗,然后递给南日皓月,娘,你小心些。 黑呼呼的药汁,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为了重见天日,逃离这魔鬼美男的控制。 为了寻找回到现代的方法,一定要吃药。 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心一横,举起药碗,屏住呼吸,咕咚咕咚几口下肚。 冰糖起了作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但是还是嘴巴里难受。 北宫仁又拿出来两颗冰糖,递给南日皓月,娘,你吃块糖吧,嘴巴就不会那么苦。 她掂起一块放在嘴里。 瞬间苦味便淡了许多。 我们出去吧,你娘该休息了。北宫流焰扶着南日皓月躺下,柔声说,你好好呆在房间里休息。我出去一会儿。 然后,他为南日皓月掖好被角,拉着北宫仁出去了。 南日皓月盯着床顶,她何德何能,王爷喂饭,皇上端药。 药效渐渐发作,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她闭上眼又睡着了。 她是被饿醒的。北宫流焰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中餐让人准备得挺丰富。 清炖药鸡,红烧鲤鱼,拔丝地瓜,葱油鹅肝,肚丝什锦汤。。。。。。各色菜式在自己眼前展开。南日皓月食指大动。 在床上躺了半天,她精神被养得很足,没有让北宫流焰扶她,她自己用力坐了起来,鞋子也没有穿,直接坐在长桌面前,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块鸡腿,放在嘴里。 她太激动了,她太忘形了,她太饿了。 她忘记了嘴巴里面的伤。 痛。痛。痛。超级痛。 她哇的一声又将刚咬到嘴里的鸡肉给吐了出来。根本没有办法嚼。 望菜兴叹。 瞧你急得,一看到食物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啥时候我在你眼里能像这些食物一样重要,就好了。北宫流焰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是他还是坐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上。 瞧你,居然连鞋子都不穿。他瞧瞧她搁在地板上光溜溜的脚,拿她有些无可奈何。 懒得理他罗里八嗦的在说些什么,南日皓月只好可怜巴巴的将目光移向他一张一合的嘴巴。怎么就沦落到了,他不哺喂她,她就吃不成东西的地步了。 瞧她那可怜的眼光,北宫流焰忍不住轻笑,怎么,是不是发现,我还有点用处? 南日皓月重重的点头。如果让她选择,她宁可选择帅帅美美的他,哺喂自己,而不是别的任何人。 想吃东西的时候,最乖。那么,叫一声相公,来让为夫听听?北宫流焰眨眨眼。 如果不叫,就不给吃的吗? 太屈辱了。明知道她现在嘴巴不伶俐。 我,我。。拖话不清的。含糊不清的为自己辩解。 笑话,曾经天天叫着要杀自己的男人,让自己叫他相公,不如杀了她的好。 没事儿。吃得不清楚也没有关系。我洗耳恭听。北宫流焰微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勉强忍着的笑意。 叫不出来啊! 根本不可能嘛。 南日皓月索性扔下筷子又重新爬上床。 躺在床上装死。 饿。肚子好饿。 也许是爬上床的动作太过大力,肩膀好痛。 她赌气的望着床顶,觉得自己被饿得半死不活的。 已经奄奄一息了。 北宫流焰踱着步子来到她面前,俯下身子对上她的眼睛,真的不叫? 士可杀。不可辱。坚决不叫。 那我命人将菜给彻了。他转身欲走。衣袖却被人给拉住,眼睛对上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我额。。。 额了就叫相公嘛,相公喂你啊。北宫流焰朝她脸颊吹一口气,然后轻吻一下她的额头,乖娘子,快点叫嘛。 果断的放开扯着他衣袖的手,南日皓月闭上眼睛,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咕噜。。。。。。。。。。 一声响,出卖了她表面的坚决。子用不仿魂。 她捂住肚子,像只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不能为了食物而出卖自己。 坚决不能。 那。。。。不叫相公也可以,叫一声哥哥。恩,流焰哥哥。北宫流焰摸着下巴道,叫一声流焰哥哥也可以。 恩,叫哥哥也不错。流焰哥哥,应该听在耳朵很受用。 南日皓月睁开眼,看着眼前笑得一脸猥琐的男子。这么英俊的一张脸,为什么却有这么猥琐的性格? 我。。我。。。令可娶你。。每每。。为去。。。。我宁可娶你妹妹为妻,也不叫你哥哥。 趁人之威,典型的趁人之威。 哇,我怎么不知道的。原来你如此思念音平。北宫流焰故作惊讶状,一双桃花眼笑得都快要眯成一条缝。 那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回摄政王府好了,音平应该会很乐意照顾名满帝都的日小爷的。 你。。。。。。。南日皓月真想揍扁他脸上的笑意。可是她现在只能任人鱼肉。 欺负她口不能言,身体受伤,太可恨了。 这个歼诈小人。 眼角余光撇到书柜上面居然有纸笔。她突然来了力量,又重新坐起身,赤脚走到书柜前,拿起笔纸,写道, 我想以摄政王的尊贵与大方,应该不会在此时、此刻,忍心欺负一个又饿又虚弱的可怜女子才是。她写得无助而委婉,委屈而可怜。 北宫流焰哈哈大笑,她的毛笔字写得不怎么样,字体勉强成形,但是却不至于让人辨别不清。 止住笑意,北宫流焰咳了两声道,本王就是一个又小气,肚量又狭窄的男人。就喜欢专门欺负弱小,尤其是像你这样子的可怜女子。欺负起来,别有一番乐趣。 南日皓月有些气结,她本来想写,卑鄙小人。但是笔落到纸上之时,她却又改变了主意。 想来王爷也不想要一具毫无生气的玩物吧,到那时候,怕是无趣的,便是王爷了。 北宫流焰俊魅的桃花眼陡然眯起,神色微拧,厉茫迸射而出,他一把钳住她握笔的皓腕,厉声道,自杀那一套,你还没有玩够吗?身体所受的伤害还少吗?不许再给本王玩自杀。 他是怎么理解的。。。自己有说要自杀吗?悲催了。自己用的是词毫无生气吧? 无视那张几近扭曲的俊颜露出来的狠光,南日皓月有些悲催的继续写道,皓月希望王爷能够赏口饭吃,不然,如果皓月被饿死了,便是王爷的责任了,又何来皓月自杀一说呢? 他夺过她的纸和笔,扔得远远得,颀长有力的身躯压上她,压抑的低吼道传进耳朵,不许惹怒本王!本王警告过你多次了,不许惹怒本王! 该死,除了这种猥琐的打压手段,就没有别的了吗?南日皓月的双手被他举过头顶,他的唇啃咬上她雪白的脖颈,传来又痛又麻的感官刺激,皓月,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本王如此着迷?你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让本王心潮澎湃,又可以随随便便一句话,让本王怒意高盛。本王这一生,从未被人如此牵着鼻子走。、 南日皓月颤抖着双眉,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那张有些无所适从的俊颜,被牵着鼻子走的是自己吧?这美王爷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明明是她好吧?她被他控制得连口饱饭都吃不了。 他还好意思如此说。、 实在是佩服他的脸皮。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厚啊。 她眼泪汪汪的,只差没有泪奔当场,美王爷啊,皓月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能够吃饱饭啊。可是为啥你总是把这么小的举动给升级版。 升级到所谓的要逃跑,所谓的魔力,所谓的什么牵着鼻子走。 你的想象力太强悍了啊! 他的唇封住她的唇。他始终尝不够她的甜美,大掌又开始抚摸着她的娇躯。 但是,完全勾不起南日皓月的感觉,饿,饿,她饿啊! 她奄奄一息的望着那双炽热的双眸,我快饿昏了。 你这个魔鬼,这么可怜的一副小身板,你也不放过。 他一把撕开她的单衣,又扯下她的抹胸,含住她左乳微微颤抖的粉色倍蕾,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又痒又麻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她不禁宫起身子,迎接着他的舌头与唇。 他的大掌揉捏着另一边的胶乳,丝毫也不放过。 啊!她娇喘。肚子又饿,感官的刺激又浓。她觉得她快昏厥了。 大掌开始顺着她的倍蕾往下移,滑过平坦的小腹,扯下她下面穿的单裤,她夹-紧-双-腿,妄图能够阻止他的前进,无奈,她没有吃饭,浑身无力,对于他而言,这根本不构成任何威胁,他的手指顺利来到那幽径深处。 不!……她无力的****。她快疯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花心,她可以感觉得到一点一滴的湿润开始渗透出来。 这不是一个她所熟悉的自己。 他的眸染上一层*,浓得化不开。他放开她,然后扯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白希的胸膛。南日皓月呆住了,口水了,好想啃一口啊! 他的皮肤很白净,肌肤纹理匀称而整齐,也没有讨人厌的黑痣之类的皮肤瑕疵。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他的背脊,人间极品啊! 不把这样子的极品吃干抹净,错过这村没这店,机会错过,那就太可怜了。 嗷嗷嗷嗷!我要吃了你,美男王爷。 他乌黑的发散在他瓷白的肩膀上,说不出来的you惑,他脸颊微红,肌肤吹弹可破。 她伸手学着他的样子,轻捏他粉红色的小茹头,这次换他传来申银声,南日皓月听在耳朵里,觉得逍魂得让人难以把持。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还带伤的舌与他的舌不甚灵活的纠缠,她的手来回的在他光滑的背上游移,她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北宫流焰一怔,继而放声大笑。本王喜欢!他这个角度刚好将她的胸前风景尽收眼前,他伸出双手将她的两个胶乳握在掌心之中。 她趴在他的身上,唇又来到他的耳垂,轻轻咬扯。 唔!。。。。。。北宫流焰舒服的半眯着眼,再用力些。 她坐在他的腰上,感受到来自他腰间的坚-挺,灼热得不可思议。 她听话的又微微用力的咬上他的左耳垂,然后她的唇又移上他胸前的小豆豆,比耳垂还要圆润的小红豆豆,像两粒小巧可口的珍珠。、 北宫流焰低吼一声,抓住她的肩膀,这次又换他主动,他与她四目相对,他的声音染着晴欲的低哑,听在南日皓月耳朵里有着无比的you惑,可以吗? 如果她不想坏了名节,他可以忍。 毕竟他们没有成亲。 南日皓月魅惑一笑,伸出食指在他的胸膛上划着圈圈,而后,她抬起灿亮的双眸,送上自己的双唇,双手将他的整个身躯朝自己拉近。 无声的邀请。 两个火热的躯体紧紧交叠纠缠在一起。 皓月,皓月。。。。北宫流焰的食指伸进她温暖的幽径中,轻轻律动着,想让她适应这种节奏,南日皓月扭着身子迎合着他手指的动作。 直到他觉得可以了,他才抽出手指,会痛,你忍一忍。 南日皓月觉得自己好饿,身体好饿,肚子也好饿,可是好像只有眼前的男子才能填饱自己。 她的身体泛着激情的绯红色,她看着他,挺着灼热的坚-挺,缓缓的进入自己。她打开自己的身体,迎接着他。 迎接着生命中的第一次,真正的成长。 痛,撕裂般的痛,瞬间从双腿间传来,虽然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还是痛。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进去。突如其来的肿胀感,填充着自己。 乖,马上就不痛了。他不敢乱动,他紧紧盯着她,观察着她的表情,直到她紧锁的眉头,开始缓缓舒展,他才开始律动。 啊!。。。。他的冲刺,惹来她的又一声娇喘。更加鼓舞了他。 她挺起身子,配合着他的节奏,起初的不适与疼痛感渐渐消退,愉悦的块感渐渐席卷身心。 激情过后,他环抱着她,爱怜的亲吻着一下她的额头,还痛吗? 她轻轻挪动双腿,缓解着腿间的不适应感。 他光着身子下床,捞起水盆里的帕子,轻轻拧干,然后擦拭着她双腿间的血迹,我要跟你成亲。我要娶你为妃。 天雷滚滚。她可不想嫁他啊。这对于一个随时想离开这个时代的她来说,身子瞬间像被雷打了一般,她呆若木鸡。眼睁睁的看着他极尽温柔的服侍着自己,但是别的女人多么奢求的事,到了她眼里,却让她倍受惊吓。 她吞吞口水,娶她之前,先让她填饱肚子成不?她的眼光飘向长桌之上满满的佳肴。北宫流焰放下帕子,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伸手轻轻刮一下她挺俏的小鼻头,你啊!怎么就时时刻刻不忘记吃呢? 她眨着一双星星眼,王爷大人啊。我快饿晕了。身体是被你喂饱了,可是我的胃啊,空得很啊。 感受到她的凄楚,北宫流焰体帖的打横将她抱起,这么爱吃,这么能吃,怎么身子就是不长肉呢? 他将她放在桌子面前的椅子上。捏捏她的胳膊,看来我的下一个任务便是要将喂得圆润一些,这样子抱起来才舒服。 南日皓月有些无奈的看他一眼,她天生就是吃不胖的体质,她这种大胃王,估计寻常姑娘家早就成大胖猪了。 时光就在他哺喂她的过程中,悠然而过。 等她吃饱,居然日已西斜。 他太坏了,每喂她一口,就要长吻她一番。 这一餐饭是她有史以来,吃得时间最长的一餐。 他好像相当享受喂她吃饭的感觉,其实她认为,他是相当享受吻她的感觉。 有些无奈。 他为她穿好衣服,然后将她抱出房间。 总在房里会闷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如是说,她偎在他的怀里,倒没有言语。享受着临近傍晚的凉风抚面。 她的一双小手又悄悄爬上他的腰,钻进他的衣服里面,细细的感受着他的皮肤所带来的光滑触感,像上好的丝缎一样。 他捉住她不安分的一双小手,在她耳边轻声吹了一口气,惹来她一阵战栗,怎么,还想要吗? 呃。。。。她只是好奇,他看起来这么瘦,却有一副精壮的身材,这么有料,所以一时好奇,便想摸摸,再次求证一下,之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就是这么单纯而已。 真的只是这么单纯。 北宫流焰托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凑近她的唇,低声道,我不介意咱们回床上去,沟通一下感情。 他拉住她的手,来到他的胸膛上,大方的说,摸吧。摸起来很好摸的。 这下轮到南日皓月脸红了。她有些无语的收回手,为啥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女色狼呢? 北宫流焰戏谑的看着她的小脸飞上两朵红云,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不如我带你参观一下别苑吧。 南日皓月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如果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她宁可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苑比起北宫流焰的摄政王府,稍逊一筹,但是风格却与之有些迥异。 也许是临近南疆的原因,除了南日皓月现在所住的院落是西炎国的风格,其它院落都有些南疆风格,拿南日皓月的眼光看,就跟回族的建筑挺像。 她不太习惯这种建筑风格,所幸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也不必长期住在此地。 过几日等你伤好些了,我们便离开这里。北宫流焰仿佛看出她眼里的不习惯,低声道。 南日皓月以眼神回答他,是吗? 日落城是一座以落日红霞闻名的南方小城,小城四面环水,山水相接,佳树绿水,是一处环境极佳的游览名佳,据说每逢黄昏之时,落日飘在水面上,映射得整个小城都是一片红彤彤,景色极佳。 是以,来日落城一睹落日红霞的游人数不胜数。也因此日落城虽然城小,但是经济却极为发达。酒馆多,客栈多,小贩多,游人多。也有许多外地的商人在此落脚,做些小生意。 听竹轩是日落城近郊,一座占地广大、风格独特的改装宅园,此处以清茗、佳酿和各种长竹音律为揽客特色,再配以佳人抚琴弄乐,一向是喜爱风雅闲情的名士,以品尝和享受悠然的风情之地。 听竹轩园若其名,园内种了很多长短不一的湘妃竹,不知道为什么,看了多处的湘妃竹,无论长势多旺,看在南日皓月眼睛里都不若姜西山庄,姜妃燕所住的那个院落门口种的湘妃竹漂亮。 也许是心理作用。 她有时候落寞了便会想起姜妃燕,其实一直呆在姜西山庄也不错,虽然日子无聊了些。 但是安静。、人这一生,能够安安静静过日子的时候,其实并不多。 多半是为了金钱,或者名利,或者别的不知名的原因,在疲于奔命。 听竹轩的望月亭内,今日被蒙了一方卷帘。里面坐着园主的贵客。 亭内置了一方大理石圆桌,桌子上摆了几个精致的下酒小菜,一壶上好的龙井,一壶听竹轩最负盛名的桃醉酿。 圆桌旁边分别对坐着两名佳公子。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长发束起,空灵清秀。另外一个一身艳红长袍,手指戴满了名贵珠宝戒指,满身逼人的贵气。 这是南疆有名的小城之一。咱们先在这里玩几天,回头再去别处。北宫流焰亲自为南日皓月倒了一杯桃醉酿。 他发现自从他跟南日皓月在一起之后,他便变得勤快起来。 为自己心上的人儿做事,是一种满足的幸福。1d2xo。 来这听竹轩本就是为了享受这园中的风景,你何故要让人挂上这卷帘。南日皓月舌头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能够重新说话的感觉真是舒服多了。 为了不让闲杂人等打扰到,咱们的二人世界。北宫流焰不怀好意的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暖昧的光彩。 他刻意加重二人世界的语气,南日皓月懒得去看他,把卷帘彻了吧,闷得慌。 皓月弟弟,你真是无视为兄的一番好意,为兄好生难过啊。北宫流焰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然后凑到南日皓月面前,吻住她的唇。以口将酒喂进她的口中,果然如他所料,成功的看到她蓦地红了脸。 我的伤都好了。不许再喂我东西。南日皓月怒目瞪他。他就是改不了这个坏习惯,不管吃什么,喝什么,都习惯性的先要以他的口喂她一口。 皓月弟弟,曾经你可是求着我,要我喂你的哟。北宫流焰故作伤心状,皓月弟弟,你伤了我的一片赤诚的心。你要补偿我。 南日皓月懒得理他,站起身吩咐站在亭外的两个小丫环将卷帘收起来。 哎哟!北宫流焰大叫一声,然后捂住胸口。 你怎么了?南日皓月连忙蹲在他面前,这酒是不是有问题? 我胸口好痛!北宫流焰双眸流露出受伤的神色,皓月弟弟,你伤了我的心。它好痛。北宫流焰拉住南日皓月的手,搁在他的胸口处。掌心下,怦怦跳动的是,他的心脏。 它,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北宫流焰的目光瞬间转为灼热。 你瞎说什么呢!南日皓月些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别装了。呆会儿人家要笑你了。 两位公子。是你们唤奴家来的吗? 一声甜美的嗓音打断了他二人的对话。 听闻这听竹轩内有四大名姬。琵琶明姬,抚琴瑶姬,霓舞恬姬,红歌琼姬。北宫流焰捉住南日皓月的一只手在手中把玩。这四大名姬各有特色,各有所长,貌美如花,据说倾国倾城。是与不是? 公子过誉了。长相尚可拿得出门便是,哪能倾国倾城?女子露出甜美的笑。 那么容本公子猜上一猜,你便是瑶姬吧?我好像跟你们园主说,想听抚琴。 公子真是好眼力。正是瑶姬。瑶姬圆眸大眼,皮肤白净,倒是不失为一个美人儿,怀中抱着一把七弦琴。 姑娘不必客气,还是请坐吧。南日皓月指指位于他与北宫流焰不远处对面的长桌子道。长桌后面有一张椅子,瑶姬轻轻将琴搁在桌上,然后才落座。 悠扬的琴音随着亭外的微风飘荡在空中。和着湘妃竹的沙沙声,形成一曲琴竹交响曲。 于烟然也是抚琴高手,琴如其人,于烟然的琴声多属空灵忧伤。 而瑶姬的琴音则更加明快一些,仿佛泉水叮咚,潺潺洒落心间。 纤纤十指轻抚琴弦,指尖轻扬,落下最后一个音符。 瑶姬献丑了。瑶姬的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 悦耳动人,忽如高山流水,又忽如春风抚面。瑶姬过谦了。南日皓月虽然不懂音律,但是她可是在花魁于烟然身边呆了一段时日的,常听她抚琴,便也听得出来一二。 皓月弟弟。北宫流焰别有深意的看南日皓月一眼,他的手越过桌子,捉住南日皓月的手,为兄从来不知道,原来皓月弟弟喜爱听琴。 南日皓月不自然的偷瞧一眼瑶姬。这还有外人在,这王爷怎么就大刺刺的跟自己玩起暖昧来。往日总听烟然为我抚琴,这段时间一直被困,呃。一直与流焰兄在一起,难得听到如此好琴,难免有些惊喜。 既然皓月弟弟如此雅兴。那么为兄为皓月弟弟抚曲一首,如何? 北宫流焰将南日皓月的手,放在唇边轻啃一下。他的墨眸中闪烁着魅人的光茫。 让人晕眩的光茫。 比星子还要闪烁。 让日月为之失色。 能够让流焰兄亲自为皓月抚琴,皓月真是三生有幸。南日皓月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被他掌控的手,流焰兄请。 北宫流焰站起颀长的身形,撩袍而坐,修长的指轻抚过琴弦,传来叮叮咚咚的一串不成形的音符。 瑶姬早已经让贤,退回到南日皓月旁边。 北宫流焰冲南日皓月露出一个灿烂的桃花笑,朗声道,早前有北木凉为了连静宇而高歌一曲,我曾与林倾绝习明兴暗地里将他调笑,哪曾想,今日便是我为皓月弟弟抚琴一曲。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他的桃花笑突然转为苦笑,没有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为了某个人,心甘情愿放低身段,只会博皓月弟弟一笑。 国难 首订日更八万 国难 首订日更八万 他的桃花笑突然转为苦笑,没有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睍莼璩晓为了某个人,心甘情愿放低身段,只会博皓月弟弟一笑。 南日皓月在听到连静宇三个字之后,眼光蓦地一亮。流焰兄言重了。她观察着北宫流焰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曾经听仁儿说过,有一个人的名字与我相像,可否便是这位连静宇? 瑶姬站在一旁,脸上的微笑快要挂不住了。他二人究竟何种来头,她自幼便在这听竹轩长大,被园主所培养,这四国流传之事,略有耳闻。 他二人所谈之人,那可是北木国的皇帝皇后。他们如同谈论天气一般在谈论其他国的皇帝皇后,若是被宵小听了去,传到当权者耳中,可是杀头大罪。 连静宇啊!北宫流焰的眼光突然莫名变得悠远而迷茫。他的眼前立刻浮现那张常年冰凉的脸庞,那双冰凉的眼眸,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西炎东雪国公主林杏儿的比武招亲大会之上。她当日也着了男装,英姿飒爽。她的气息与皓月完全迥异。 皓月是一团火,热而不烈。她是一块冰,凉而寒冷。 同样的女扮男装,可是气息却完全截然。 一个是冰冷俏公子,一个是不羁俊男人。完全的不同的气质。 她怎么?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会不会就是连静飞的姐姐?南日皓月太想知道了。当日北宫仁说认识一个人名字与她相像之时,她便有此猜测。只是苦于没有线索。 你打听一个女子做什么?北宫流焰狐疑的望着她,怎么不见她对旁人表现得热络。 呃,只是好奇有人与我名字相像。罢了。南日皓月有些呐呐的道。小气,都不肯讲一下。 你那名字本是随兴而取,相像也只是巧合罢了。北宫流焰倒觉得没有什么,毕竟南日皓月才是她的本名。 不是的。辩解的语言脱口而出,南日皓月连忙捂住嘴,发现自己的失言。 你有事瞒着我?北宫流焰眯起桃花眼,危险的讯息自眼底传递出来。 告诉你也无防。连静飞是我一个朋友的名字。我一时兴起便借来用用。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想知道便告诉他好了。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名字跟静宇像呢!北宫流焰又淡笑,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们夫妻了。上次见面还是他们的小娃儿吃满月宴的时候。现在那小娃应该有三岁了吧。 我跟连静宇很熟悉吗?17885970 彼此可以叫名字的关系。北宫流焰丢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轻抚了一下琴,讲这些旧人旧事做什么?听曲吧,难得我今天有兴致。 扫兴。扫兴。这才叫真正的扫兴。 南日皓月看着眼前那个微垂着的美丽头颅的主人,想一巴掌拍死他。 她还想多知道一些连静宇的事情咧。怎么他就不讲了。 琴音仿佛带着一股穿透的魔力,传进南日皓月的耳里,若说于烟然是空灵,瑶姬是明快,那么北宫流焰的琴便是激昂,如同千军万马般威武,又如同惊涛骇浪般猛烈。心神刚刚来到高峰顶端,下一瞬间便又被跌至悬崖之下,让人心悸的震撼。 他微闭着双眼,专心致志的十指,优雅的与琴相俯相承。 啪啪啪!击掌声惊醒了尚沉醉在北宫流焰琴音中的南日皓月,还有同样清醒的瑶姬。 北宫流焰正蹲在南日皓月的面前,仰着头专注的看着南日皓月。 你怎么舍得走出你那东雪国,来我们西炎的南疆瞧这落日风光?他头也没有回,熟悉的脚步声听在耳朵里,他已经猜出来者何人。 流焰的琴艺,天下无双。林倾绝淡淡的道,他深深的看一眼南日皓月,日前我夜观天象,猛然间发现一件奇事。 哦?我看不是什么好事吧?北宫流焰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知道林倾绝嘴里吐不出来什么好话。 不,不,流焰你误会了。我夜观天象,发现有人红鸾星动,我推算着这西炎应该好事将近。所以我便起程来你西炎一探究竟。此等好事,怎么能够错过呢?林倾绝着了一身淡红色的长袍。整个人如同一朵出尘的莲花。 南日皓月甚少见到一个男子干净得如此不染尘世,他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带着一种天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凉。 你别老蹲在我面前,你朋友来了你怎么还这副德性。南日皓月将北宫流焰扯起来,然后她也站起身,与北宫流焰并肩而立。 听出来她与北宫流焰之间的亲昵。林倾绝悲哀的看一眼北宫流焰,我们几个一直在猜测,你会寻一个什么样的另一半。没有想到,果然如我们所预测,你喜欢的对象,真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男子。像你这样子的男子,所有的女子站在你的身边,都会黯然失色,果然,你还是适合跟一个男子在一起,才安全。 林倾绝甚少讲如此多话,他的性子一向清冷,但是当看到南日皓月跟北宫流焰并肩而立,两个卓绝男子的风采,完全压过了旁边的瑶姬之时,他忍不住唏嘘。 虽然同样是男子,但是各有风采,说不出来的相称与和谐。又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般配。 为什么两个男子,却依旧让他觉得般配? 莫非,他也入了魔? 你休要胡说。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子?我正常的很,我喜欢的可是女子。北宫流焰有些气结,他被气到了。他没有想到,一向淡然的林倾绝居然会如此看待他的性取向问题。 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习明兴北木凉他们居然也是如此认为,认为没有女子配得上他这副第一美男的脸孔。 流焰兄,你这么说,可是会伤了为弟的心哪。为弟如此为你痴情。更加不畏惧世人的眼光,与你私奔相伴至南疆小城。你在这位公子面前如此表白心迹,与我撇清关系。你于心何忍?南日皓月泫然欲泣,满脸悲伤的望着北宫流焰。 瑶姬傻眼了,她约摸已经猜到了这几个人的来头。她今日遇到贵人了。但是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子,早已经锻炼的不动声色。 林倾绝拍拍北宫流焰的肩,一副明白了解的模样,流焰,你就承认了吧。喜欢一个人真的没有错,错的是彼此生错了性别。我们不会嘲笑你的,我们早就预料到你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及早便做好了心理准备。 好想大笑。南日皓月憋得肠子都快要打结了。 北宫流焰有口难辨,他好端端一个大好男儿,怎么到了他二人口中,就变成了一个喜好断袖之癖的猥琐男子? 皓月弟弟。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如此落井下石。 北宫流焰狠狠的将南日皓月拽到跟前,露出杀人一般狠厉的眼光,从牙缝里挤出威胁的言语,我不想在众人面前揭穿你的身份,你就给我乖巧一点。不然,后果自负。 哎呀!我好怕怕啊!南日皓月故作受到惊吓似的挣脱他的手腕,然后小跑躲到林倾绝身后,这位公子你一定要救我。他天天除了会欺负我之外,没有别的乐趣了。 林倾绝悲痛的摇摇头道,流焰,你实在是让人痛心啊。 南日皓月,你别胡闹了成不?你别以为我不敢揭穿你。北宫流焰忍住想狠狠揍她p股的*,低吼出声。 哦哦。那你揭穿啊,我不怕。南日皓月冲他扮了个鬼脸。嘿,捉弄北宫流焰实在是太幸福了,太开心了。 这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林倾绝端详着围绕着自己转圈的南日皓月,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有一种属于向日葵的味道,弥漫在眼前。 南日皓月正得意,只见眼前一道红色身影闪过,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掌钳制住,然后她的身子被人猛的一拉,她便落入了一个强有力的温暖怀抱。 电光火石间,她的发带被人挑落在地,如瀑长发瞬间滑落在众人眼前。 瑶姬怔住了,面前的佳公子突然就变成了俏美人。 可是她的气质实在是出落得根无没有半分女子的柔弱,那股英气,让人不能自拔。 林倾绝依旧淡淡的,他看一眼南日皓月垂落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一头长发能证明了什么?流焰你的智商几时下降为零了? 他扬起食指,只见指端一道淡粉色光茫闪现,紧接着,北宫流焰的发带也随着光束落地,乌黑的发丝瞬间散了下来,更添妖魅。 难道说,你散了头发,便是女子吗? 林倾绝,你几时变得如此罗嗦加八婆了?北宫流焰咬牙切齿道。他宁愿林倾绝还是往常那个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的林倾绝。 为了朋友一生的幸福,为了让朋友能够认得清楚自己的真心。我多浪费一番口舌,又算得了什么呢?林倾绝把自己讲得相当伟大清高。 你被北木凉跟北木严那兄弟俩给传染了。我发现,你还是少言的时候比较讨人喜欢。北宫流焰发现自己好不适应眼前这个多言的林倾绝。 虽然他依旧是淡然处之,冷面示人,但是北宫流焰还是敏感的感受到他的改变,与他对林倾绝的不适应。 流焰。真的,你不必再辩解了,我们大家都理解的。林倾绝慎重的道。 林倾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在跟谁说话呢?把我一个人扔下,算你本事。一抹气急败坏的声音自林倾绝身后响起,话音还未落地,便见亭中闪进一个火红色身影。 那是一个明艳的女子,周身如同一团火,浓烈而炽热。她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的审视着亭中众人。 最后目光落在了南日皓月的脸上,她微拧了眉,仿佛在回忆思索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脸上像开了一朵月季花般兴奋的抓住南日皓月的手,激动的道,你是南日皓月?那个全国女子武术冠军第一名。我听说你失踪了,你们武术馆在电视上还有报纸上都登了寻人启事。我是你的崇拜者,我伤心了好久呢,以为再也见不到心中的偶像了。 她兴奋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通红的,她也不等南日皓月回答,又跑到林倾绝面前,拉住林倾绝的手道,哇,林倾绝,太感谢你了。居然让我见到了心中的偶像,她可厉害了,女子武术冠军哎。 好了好了,瞧你兴奋的。林倾绝居然朝她宠溺的笑了一笑,别蹦了,要不要坐下来喝杯酒?解解渴什么的? 好哎好哎。那女子看到桌上有酒,抓起酒壶便仰头痛饮,动作潇洒豪迈. 南日皓月眨眨眼,再眨眨眼,她的脑袋停顿了好几圈之后,然后才恢复正常运转。 这个红衣女子认识她,还知道她以前的身份。 难道,她也是穿越来的? 从二十一世纪? 流行穿越吗? 即使流行,也不必穿得这么频繁吧? 即使穿了,也不要让俩穿越的人相遇吧? 遇上了是应该兴奋,还是尴尬? 北宫流焰微哼一声,然后撩袍而坐,端了一杯酒,一仰下肚。 林倾绝,你可听好了。这位红衣姑娘说了,女子冠军。皓月是姑娘。 林倾绝淡淡一笑,凭他的眼力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南日皓月是个女子,只是想同北宫流焰开个玩笑了。 瑶姬觉得自己完全被他们无视掉了。但是她却舍不得挪动脚步离开这里。 我叫蓝小鲨鱼。你可以叫我小鲨鱼。或者小鱼。或者小鲨。都可以。那女子放下酒壶,用衣袖擦擦嘴巴上的酒渍朝南日皓月做自我介绍。 《orz。请原谅我一时懒得想名字,就用了我qq的网名蓝小鲨,大家尽情的鄙视我吧。我知道我配不上绝尘出世的林倾绝,我这么猥琐的女人。。。orz。。。。。》 就在这时,严方急匆匆带着北宫仁急步入了亭子。 北宫流焰微蹙了眉,严方,可有急事? 对方面色凝重,然后近到北宫流焰跟前,附在他耳中低语几句,接着又掏出一张小纸条,这是属下收到的飞鸽传书,请王爷过目。 东雪皇上,好久不见。北宫仁仰着头向林倾绝问好,你可找到你的皇后了? 怎么连你也喜欢关心起这种事来了?林倾绝摸摸北宫仁的脑袋,觉得有些无奈。 我只不过是喜欢喝喜酒罢了。北宫仁煞有介事的道。 南日皓月观察着北宫流焰,他此时正专心的看着纸条,稍顷,他抬起眸,一丝讥讽的笑勾在唇边,仿佛一个垂钓多时的钓鱼翁一般,终于藏不住狐狸尾巴,按捺不住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南日皓月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北宫流焰握住她的手,安抚的笑笑,只不过帝都正在上演一出好戏罢了。 他仰起脸看林倾绝,朝他发出邀请,有兴趣去观戏吗? 唔,需要我帮忙演一个角色吗?林倾绝淡然处之,一股天然的王者之风自然流露。 我有预感,你已经出现,接下来北木凉跟静宇也不远了。北宫流焰蓦地想起另外一对让人艳羡的夫妻。 流焰果然是流焰,如你所料。他们正在朝南疆而来。林倾绝端坐于琴前,轻轻抚一下琴弦。他扬眉朝蓝小鲨鱼微微一笑,哪天,我也抚琴给你听。我抚琴不亚于流焰的。 好哎好哎。蓝小鲨鱼绽出大大的笑花。 倾绝你通知北木凉跟静宇,让他们直接去帝都。北宫流焰拉过北宫仁,眼睛盯着小皇帝的眼睛,咱们即刻起程,回帝都。皇上,你害怕吗? 皇叔,自从你跟娘在一起之后,废话是越来越多了。北宫仁的目光闪现出坚定与嗜血,敢夺我江山者,杀无赦。 西炎国皇城帝都近在眼前。 此时是距离帝都三十里处的一座小镇。 小镇唯一的客栈名叫全客来。今日全客来不知道为什么,却闭门谢客。拒绝任何顾客上门。 整个客栈一楼,只余了两张桌椅,其余的桌椅全部堆放在一起,整个客栈显得空荡荡的。 二楼的第一间厢房内,聚了几个俊男靓女。 我才几日不坐镇帝都,便造反。胆子也忒大了些。北宫流焰眼中迸射出尖锐的利光。幸好有将皇上带在身边,不然他们是不是还会挟了皇上来要挟我。1d2xo。 你莫要动怒了。现下这个节骨眼上,最好不要惊动民心,事情还是悄悄进行的好。南日皓月坐在他的身边,好心的安慰他。 他们居然敢挟持母后,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真的以为朕年纪小,便可以随意欺负的吗?北宫仁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踱步,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显示着对自己母亲的担心。 西南王一直狼心野心,但是苦于没有他的把柄,这次是他自己憋不住,先慌了阵脚,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流焰,一举铲除了西南王野党,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从此以后,再也不用面对他那张老脸。林倾绝分析着利害关系,他觉得此事非祸是福。 哇,是谋权篡位的戏码吗?蓝小鲨鱼的圆眸中闪现兴奋,她抓住南日皓月的手,皓月皓月,以前只在电视剧中看到过哎。没有想到居然可以亲眼经历。 那个,你不用太过于兴奋。到时候血流成河的事,很惨烈的。相较于她的兴奋激动,南日皓月淡定得多。 少棠带了他手上的五万精兵正悄悄朝这里赶来。帝都已经被西南王控制了。少棠手上也只有五万人马,其他军队全部驻守边关。空有兵符也是无可奈何。北宫流焰微眯着眼眸,强硬攻城,只会造成人心惶惶,影响面太广大。还要防止西南王狗急跳墙。 最大的问题是西南王手上有人质,还是当今皇太后。 可是有些被动。 糟糕,习明兴跟张元宝还在帝都之中。南日皓月想起那个所谓的南风皇帝跟皇后,她对张元宝的印象很好。张元宝还怀有身孕啊! 如果不想引起两国之战,西南王应该不会对习明兴夫妻怎么样。北宫流焰示意南日皓月不必担心他俩。 王爷。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低唤。 进来吧。北宫流焰轻声回应道,然后门被轻轻推开,全客来的掌柜躬着身走了进来。店外有一个男子要求求见。 全客来的掌柜早年曾经是摄政王府的厨师,后来因为有中母亲无人照顾,便回到此小镇开了全客来,以便可以完全照顾家中老母亲。 哪曾想,今日会成为北宫流焰的躲避之所。 唔?来者何人?这个时候指名道姓来找他,除了沈少棠知道他藏在此地,还有就是北木凉与连静宇。 是一个长相文弱的书生模样的公子。掌柜的恭敬的答道,这房间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构成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气流。 北宫流焰挑眉,让他进来吧。 掌柜的领命出去了。 沈将军这张脸还真是骗人无数。南日皓月已经猜出来人身份,感叹出声。 哟,我远远的便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这人是谁呢?一抹月牙白身影闪进房间,但见来人一脸书生意气,手持一把折扇,轻敲着掌心,满脸灿烂笑容。在看到南日皓月之后,怔了一怔,静飞? 沈少棠又环顾一下房中众人。花魁大赛之前你莫名共妙失踪,我将帝都翻了个遍,你怎么? 呃,沈将军,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呃,是俘虏的身份。燃眉之急是帝都中情势如何了?南日皓月打断沈少棠的话,她实在是不乐意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她的粉丝蓝小鲨鱼面前,透露她是如何被这可恨的王爷给瞄上,然后吃干抹净的。 帝都之中都被西南王的人控制了,尤其是丞相,他早便与西南王勾结在一起,丞相的门生全部归属了西南王。情势不容乐观。沈少棠也来不急行什么礼,直截了当道。 沈将军,我母后怎么样?北宫仁有些紧张的盯着沈少棠,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 皇太后被困宫中,未曾受到什么非人待遇,皇上大可放心,只是出入不那么自由。沈少棠安慰北宫仁,这些全是他派的留守在城中的探子发过来的信息。 五万精兵现在何处?北宫流焰轻抚着左手小指尾戒,满脸阴沉。 在城郊,距离此处二十里。沈少棠回答道,不敢太靠近城镇,怕惊扰了百姓。 倾绝,你说现下该如何?北宫流焰询问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倾绝。 冰雪般的面容,此时仿佛布了一层寒霜,擒贼先擒王。 北宫流焰微微一笑,眼底迸射出嗜血的光茫,不谋而合。 这是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的方法。 他们三个男子的武功都不弱,偷摸进城里易如反掌,再加上城中有习明兴与张元宝。 北宫流焰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然后对南日皓月道,我便将皇上的安危托付给你了。 别,北宫流焰,我也要去。南日皓月并不笨,她已经隐约猜到北宫流焰的计划。 听话。这个客栈暂时还未被贼人发现,所以应该还很安全,你跟皇上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北宫流焰亲吻她的额头,沈少棠蓦地瞪大眼,天,王爷跟静飞何时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南日皓月咬了牙看他,却是再也没有说话。 入了夜之后,沈少棠调遣了数十人聚集在全客人客栈。 倾绝,让你受累了。此次我西炎大难当头,你鼎力相助,必不相忘。北宫流焰拍拍林倾绝的肩膀,彼时,他与林倾绝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望着下面整齐待发的士兵。 客气话便休要说了吧。林倾绝也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整个人如同来自地狱的冰冷鬼魅。 北宫流焰则换了一套暗红色的劲装,他二人的身后是南日皓月和蓝小鲨鱼,南日皓月牵着北宫仁的手,抓得紧紧的。 北宫仁一张小脸惨白,他好恨自己现在依旧是一个孩子,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江山,没有能力守护自己的母亲。 不要害怕。南日皓月弯下身对上他的眼睛。 朕没有害怕。朕等皇叔的好消息。北宫仁咬咬下唇,对北宫流焰说。 皓月,照顾好皇上。北宫流焰深深的看一眼南日皓月,飞身下楼。 他将自己最重要的,托付给了自己。不管是他别无选择,或者是真的因为信任,但是南日皓月依旧觉得心底热烘烘的。 皓月,小鲨鱼不会武功,劳烦你多加照顾了。林倾绝握住蓝小鲨鱼的手,置于唇边轻吻一下,等我回来。 林倾绝,我有些害怕。蓝小鲨鱼叫住那个黑色身影。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种事情,她望着林倾绝的眼光充满了忧虑,是不是送自己的男人征战沙场,便是这种心情? 乖。天亮之前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林倾绝露出一个笑容,如同绽放的雪莲一般华丽。 蓝小鲨鱼怔怔的,这是你头一回对我笑得这么灿烂。 林倾绝没有说话,足尖一点,人已跃至楼下。 漆黑的夜里,数十匹骏马奔驰在夜色中,悄悄的帝都前进。 夜很黑,没有星子闪烁,也没有皎白的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城门紧锁,高大的城墙之上重兵把守,较之平日里的守城将士,甚上数倍,戒备森严,唯恐让敌人有空可钻。 将马匹藏在一处小树林中,北宫流焰林倾绝等人,悄悄朝城门潜入。 他们兵分两路,沈少棠带领几个人去救皇太后赵寄洁,北宫流焰与林倾绝则去寻找西南王。 数十个黑色身影悄悄徘徊在城墙角下,恰好适逢换岗,北宫流焰与林倾绝对视一眼,数十人一起施展轻功,踏墙而行,轻而易举的翻过了城墙。 帝都中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军队,街上只听得到军队巡逻的整齐有致的脚步声。他们一行人轻功都不弱,躲避着军队根本就是雕虫小技,专挑小道走。顺利来到皇宫前。 皇宫浣衣库的后墙有一个狗洞,是北宫仁和小太监们一起玩的时候发现的,有时候会从那里偷溜出宫。他与北宫仁嫌麻烦,有时候怕被人知道他俩悄悄出宫,到处声张。便会选择爬这个狗洞。没有想到,这狗洞居然会派上用场。 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皇宫。 皇太后的寝宫叫做永居宫,沈少棠深深的看一眼北宫流焰,带着人朝永居宫的方向奔去。 留下五个人与北宫流焰林倾绝在一起。 北宫流焰眼前一亮,示意林倾绝跟他来。 西南王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此时的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夺得了江山,肯定会在权力的最高中心,那就是北宫仁的太和宫。、 几个人在夜色中奔跑,对于西炎皇宫,北宫流焰哪怕是闭上眼,也能摸个便。 果然,太和宫灯火通明。 西南王北宫亭正着了一身崭新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 他的旁边坐着西南王世子北宫初,北宫初很显然也是黄袍加身,着了太子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着了龙袍,北宫亭在北宫流焰的眼睛里也依旧是不伦不类。 下面则站着丞相等人。 皇上,你这身龙袍还真是合身,衬得你更是英武不凡。说话的是丞相的弟弟军部尚书。 西南王故作谦虚的呵呵一笑,朕年纪大了,穿什么都没有当年的风范了。 皇上说哪里话,皇上在臣等心中一直是万年松柏。这说话的是另外一位。 真是让人恶心的献媚。 北宫流焰一直没有出现,是否他已经放弃了救皇太后?丞相面有忧色,对于北宫流焰,他还是有些心存忌惮。 丞相,你我潜伏多年,便是为了共享如此一刻。不管北宫流焰是卷土重来,还是做了缩头乌龟,咱们都能顺利将之剿灭。北宫亭虽然嘴上如是说,但是心里依旧底气不太足。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直朝他面门而来,他慌忙歪头躲避。的到桃她人。 羽箭砰的一声直直的射进他身后的墙壁之上。 有刺客!北宫初大喝一声,挺胸站在自己父亲面前,以保护的姿态。 下面的乌合之众,皆抱头鼠窜,朝宫门外逃去,口中还大叫着:来人啊,保护皇上。自己却跑得没影。 最后,只剩下丞相,北宫亭父子,三个人。 宫门外的暗影中步出一个暗红色身影。 北宫流焰俊美的脸庞显现在三人面前。他手持长弓,刚才那支箭便出自他手。 他从背后背着的箭盒中抽出一支羽箭,眼中锐光一闪,皇叔,你说,我是该一箭射穿你的脑袋呢?还是将你拿下,关在牢中,一步一步的折磨你,至死好呢? 薄唇中吐着残忍的语言,可是他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的身后悄悄步出林倾绝,以及其他五个随从。 林,,。。。东,东雪皇帝?北宫亭本想直呼林倾绝其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唇边,却改成了东雪皇帝。他惊骇的看着冰冷若雪的林倾绝,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正在慢慢成形,莫非北宫流焰已经获得了林倾绝的帮助,这附近有东雪的军队? 东雪皇帝,你不要插手我们西炎的事,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东雪不客气。北宫初大声道,他才不管他是哪国皇帝呢,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稳坐太子宝座。 林倾绝冰冷的眼眸直射向北宫初,北宫初只觉得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至零下,他冷得想牙齿打颤。 来人啊!抓刺客啊!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再退缩,丞相高呼道。 远处传来呼啦啦的脚步声,让北宫亭的底气开始丰满。北宫亭露出得意一笑,朕让你们有来无回。东雪皇帝,莫怪朕对你不客气。如果能够在此处解决了林倾绝,那么不仅西炎是他的,东雪国也会被他所吞并。 *如同魔盒一般,全部在此时被释放。 无数的士兵,像潮水般涌入太和宫中,他们个个手持刀剑,面目狰狞的嘶孔着,将北宫流焰林倾绝等人团团围住。 北宫流焰将长弓插入背上的弓盒内,抽出悬挂于腰间的长剑,大喝一声:阻我北宫流焰擒乱臣贼子者,杀无赦! 士兵们微微一怔,却无人敢近前。摄政王的威名在西炎如雷贯耳。 你们这群饭桶,给我上啊!北宫初一跺脚,催促着自己的部下。他们的老小都被自己挟持着,就是害怕他们不死心踏地随他们父子谋反。 北宫流焰容不得他们犹豫,先发制人,长剑一挥,血肉横飞。 林倾绝等人也毫不含糊,刀剑无眼,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刺一双。 银光闪烁间,北宫流焰撩倒无数将士,无人近得了他的身。 士兵越聚越多,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北宫流焰走在最前面,在敌人中杀出一条血路,所经之处,血雾横飞。 但是毕竟双方人数相差悬殊,长时间厮杀下来,除了林倾绝与他,其余几人都已挂了彩,全身浴在血里。 没有人牺牲已属万幸。 敌人却前仆后继的涌上来,可是他们的力气却在渐渐的消褪。 北宫亭满意的看着面前浴血奋战的北宫流焰,开始拉住北宫初的手,悄悄的朝宫外走去。 北宫流焰眼尖的看到苟且的二人,纵身一跃至他二人面前,挡住他二人的去路,北宫流焰长发披散在背上,一身暗红色的劲装此时颜色却仿佛更暗了几分。 身后有士兵涌上来,北宫流焰提剑便砍,士兵应声倒下。 北宫亭仰头长笑,看着北宫流焰略显疲惫的俊脸,高声道,流焰,你想与皇叔对决吗?皇叔满足你的心愿。 北宫初递给北宫亭一把剑,北宫亭持剑跃入战局,与北宫流焰正面对决。刀光剑影,黄色身影与暗红身影时而交战在宫中,时而落于地面。 北宫亭也不是吃素的,皇室中人个个皆武功非凡,北宫流焰属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那么北宫亭便是皇室中仅存的几个长辈中的翘楚。 北宫流焰身经数战,早已经疲惫,此时已经是硬撑。 林倾绝要对付眼前的士兵,还要分心顾及北宫流焰,想助他一臂之力,可是自顾不遐。 住手!蓦地一记声音响起。 众人皆怔,寻着声音来源望去。 就在这微怔的一瞬间,北宫流焰的长剑被打落,他惊愕的抬头。 但见丞相手持匕首,拽着一个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刚才一直在奋战,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偷偷溜到了太和宫的厢房内,将被锁的赵寄洁给带了出来。 那女子赫然便是皇太后赵寄洁。 皇嫂!北宫流焰低呼一声。心里一凉。 就在这时,沈少棠带着几个人奔进了太和宫。看到狼狈的北宫流焰,心头一紧。在发现永居宫没有赵寄洁之时,他便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迅速朝太得宫赶来,助北宫流焰。 皇太后并未在永居宫。沈少棠心痛的看一眼北宫流焰。 北宫流焰回给他一记了然的眼神。冲北宫亭讽刺一笑,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对皇太后下手。她只是一个弱质女流。 历来为了王位天下,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这个道理,世侄应该比朕要清楚得多。北宫亭露出狠绝的笑容。 你们再前进,我就立刻杀了她。丞相大叫道。交出北宫仁,我就不杀皇太后。 只有北宫仁这个小皇帝死了,他们的新王朝才能够高枕无忧。 赵寄洁看一眼北宫流焰,露出凄美的笑容。流焰,自从先皇逝世之世,仁儿一直承蒙你照顾,我真的万分感谢。没有想到,今时今日,我居然成为了仁儿的累赘。你不用管我,你们快逃吧。 皇嫂,你是皇上最重要的人,无可替代。北宫流焰同样回望着赵寄洁,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的道,拿我做人质,放了她。 流焰,不可以。林倾绝衣衫凌乱,淡然的眼眸此时浮上一层急切。 王爷,不要。沈少棠也出言阻止。 我决心已下。一人换一人。我摄政王的价值应当比一个空有虚名的皇太后要重的多吧?北宫流焰挑高左眉。 丞相看一眼北宫亭,在得到北宫亭的首肯之后,他一把放开赵寄洁,与此同时北宫初便提剑置于了北宫流焰颈前。 国难2 丞相看一眼北宫亭,在得到北宫亭的首肯之后,他一把放开赵寄洁,与此同时北宫初便提剑置于了北宫流焰颈前。睍莼璩晓 你们走吧。北宫流焰轻轻朝林倾绝笑一下,照顾好他们。、 王爷。沈少棠动情的轻唤。 少棠,皓月跟皇上交给你了。北宫流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人飞射出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林倾绝与沈少棠带着赵寄洁回到全客来客栈的时候,已经是黎明。 南日皓月一夜都没有睡,她急得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面团团转。 蓝小鲨鱼半夜起来上茅厕,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道,你别转了。北宫流焰是主角,不会死的。你放心吧。 你什么意思?南日皓月拧着眉看蓝小鲨鱼。 唔,没有什么意思。我继续去睡。蓝小鲨鱼越过她,朝里间走去。 喂,你别讲话讲一半啊。南日皓月朝她的背影吼,可是蓝小鲨鱼砰的一声关上了里间的门。 皓月。赵寄洁站在门口,轻声唤背对着她的南日皓月。 谁叫我?这声音不怎么耳熟。南日皓月转过身,微微一怔,皇太后? 她的身后是衣衫不整的林倾绝与沈少棠。没有北宫流焰,她心头一紧。北宫流焰呢? 他,为了救我。甘愿作人质。赵寄洁握住南日皓月的说,都是我的错。 在林西别苑的时候,她便觉得北宫流焰对待南日皓月的态度有些不太寻常,没有想到的是,他与她居然真的呆在一起。 他们会不会杀了他?南日皓月眼前闪现北宫流焰的招牌桃花笑,北宫流焰,你一定要活着。 应该不会。沈少棠一p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几上的茶杯,一仰而尽,他渴坏了,也累坏了。一直紧绷的精神,此时才稍稍松懈。在没有抓到皇上之前,他们应该不会杀了他。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杀了北宫仁。林倾绝下结论道。 南日皓月眉眼一颤,看一眼她身边的赵寄洁,后者则满脸平静,古往今来,谋权篡位之事,层出不穷。身在帝王家,早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皇太后讲得极是。一道慵懒的男音自门口响起,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但见门口立了一个桀骜男子,他的身边则亭亭玉立一个淡蓝衣裙的清冷女子。 那一张面孔,生在连静飞的脸上是英俊潇洒,生在她的脸上,是清冷如月辉,光洁如珠玉。 你是,连静宇?南日皓月颤抖着唇,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清冷女子,你是的吧?你就是连静宇,对不对? 与连静飞那样相像的五官,他曾经说过,他们是双胞胎。 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脉。、 相较于南日皓月的激动,连静宇只是淡淡看了一她一眼,轻轻点头,我并不识得你。 我识得你。南日皓月语气哽咽,姐姐,姐姐。我找你找得好苦。她哇的一声抱住连静宇,连静宇有些不太适应的尴尬的看看北木凉,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必如此激动。连静宇轻轻拍抚着南日皓月的背,有话慢慢说。 我是连静飞的朋友。南日皓月抬起泪眼,他很挂念你。 连静宇一怔。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淡淡的道,他还好吗? 南日皓月眨眨眼,这是面对一个同样穿越过来的并且还是自己弟弟朋友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他很想你,很想你。他每天都在找你。他每天都会念上你一遍。 连静宇的眼光突然变得有些飘忽,她的声音也有些飘渺,你想回家吗? 我以前特别想。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不想了。那个曾经要掐死她的男人,那个曾经追杀她的男人,那个曾经亲吻她的男人,那个曾经在她受伤的夜里放下身段照顾她一夜的男人,她该死的居然担心他。担心得心脏都要碎了。 摆在眼前的是多么好的逃跑的机会啊,可是她却发现,她不想走了。 那就再也不要提起连静飞。连静宇眼神蓦的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闪现一丝凌厉。那是过去的世界,我们还有未来,还有共同要一起相扶走下去的人。她的眼神飘向北木凉,她冰凉的脸庞线条居然开始一点一滴的变得温柔。 北木凉揽她进怀里,不管你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不管你是哪里的人。我都不会放你走的。他轻轻吻她的发,不说这些了。倾绝,现在情势如何? 很严峻。林倾绝开始详细讲解目前的形势。 我带了十万精兵。北木凉在接到林倾绝的通知在西炎国都相聚的消息之后,便命令北木严带了十万精兵随后从北木赶来,现在应该已经至西炎国境。 太好了。林倾绝拍案叫好。只要有了兵马,那么破城之日,即在眉前。 多谢北木国救国之恩。赵寄洁微一福身,以她皇太后的身份,这已算大礼。 太后不必多礼。流焰与我们曾经出生入死,今日西炎有难,我等怎么能袖手旁观?北木凉觉得救北宫流焰是理所当在的事情。 我家王爷一定会被成功救出来的。乱臣贼子也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沈少棠暗暗在心中鼓劲。 南日皓月则细细聆听着北木凉与林倾绝等人商议的作战计划,将之牢年记在心底。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哗啦啦的雨水冲刷着大地。 西炎皇宫内,北宫亭正站在太和宫的宫门口,望着雨水出神。 皇上。请喝了这碗燕窝吧。一个小太监端了一碗燕窝弯腰躬身道。御膳房的御厨说了,这燕窝趁热喝了才好。 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生。小顺子呢?小顺子是北宫亭从西南王府带过来的小厮。北宫亭走内宫内,坐在龙椅之上。 奴才一直在这太和宫中当差,早前只是皇上不曾注意到奴才罢了。小太监始终低垂着头。端起燕碗放在唇边体帖的轻吹了几口热气,北宫亭甚是满意的看着他,相当享受这种高高在上被人服伺的满足感。 小太监又跪在他面前,呈上碗至他的唇边,皇上请用。 他就着碗便喝,真甜啊。 小太监收了碗出去了。重新留下北宫亭一人在太和宫内。 帝都的城门上悬挂了一具颀长的身体,此时暴雨正在冲刷着他的身体。北宫亭下令剥了他的上衣,将他绑在城墙上,让西炎所有的人都看得见他的狼狈样子。 他相当知道如何羞辱北宫流焰,高高在上的第一美男摄政王,失去了地位,失去了尊严,每日被悬挂在城墙上。每日清晨开城门之时,他便会同北宫初一起,命人将北宫流焰解下来,一起鞭打他。待到关闭城门之时,再鞭打一次。 北宫流焰白希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雨水肆意的冲刷着他的身体,打在伤口上,如同浸在盐水一般疼痛难忍。 已经是第四日了,北宫亭每日只准命人喂他少量的水,用以维持生命,他在等待北宫仁的出现。 北宫流焰张开嘴,让雨水滴进他的嘴里,他吞食着雨水,四肢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捆绑,早已经变得麻木,稍微一动便疼痛不已。他也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尤其是身体被悬挂在这里。 绳子开始慢慢呈现上升的速度被拉动,关城门的时候又到了吗? 北宫流焰始终闭着眼睛,想来又是北宫亭父子来虐待他的时候到来了。 果不其然,他的身体被搁在城墙内侧的廊上。 北宫流焰,今天咱们变点花样玩,成不?北宫初的声音响在头顶上,北宫流焰懒得睁眼,任他继续得意洋洋。 得不到回答的人,继续自说自话,你说我要是划花了你这张俊脸,那么你还会是西炎第一美男吗? 觉察到脸上有尖锐的利器在轻轻摩挲。北宫流焰懒懒睁开眼,冰冷的眼眸扫向北宫初,此时他正执了一把银亮的匕首。 喂,本太子命令你说话!得不到回应的北宫初,有些恼羞成怒。他的身后则站着北宫亭,两名随从一人手握一把伞,为他二人挡雨。 在流焰眼睛里,此条命已经视为草芥,更别说一张脸。要杀要剐随你。他说完便重新闭上了眼,仿佛已经用尽了力气般。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太子就不怕你嘴硬。银亮的匕首便要狠狠落下。 蓦地,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一枚石子,击中北宫初的手腕,北宫初嚎叫一声,匕首应声落下。 谁?不要命了?北宫初大叫着环顾四周。 忽听一阵轰隆隆响。城墙开始发生轻微的摇晃。北宫亭与北宫初相扶搀扶住,北宫亭大声叫道,发生什么事了? 报!高高的叫喊声在雨中传来。紧接着一个士兵登上城墙,朝北宫亭跪下,城墙不知道为什么被炸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百姓们知道帝都被西南王所夺,摄政王被擒获,这几日都是没有特别的事情,都闭门不出,对于他们而言,不管是谁做皇帝,只要有他们一口饭吃,就好。 为什么会有缺口?北宫亭稳住六神无主的儿子,语气急迫。 那个士兵居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刷地一下抽出腰间长剑,因为,我要来救北宫流焰。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朵里,北宫流焰攸的睁开眼,南日皓月扯下自己身上碍事的士兵服,露出一身白色利落男装,她眼里喷射出愤怒的光茫,朝北宫亭与北宫初步步紧逼,嗜血与愤怒差点没有将她整个人燃烧,你们居然敢如此对他?你们都流着西炎皇室的血统,怎么下得了手? 她的剑尖一抖,指向北宫初,你这个丑八怪,居然想要划花他的脸。日小爷我今日便先划花你的脸。她只看了北宫流焰一眼,便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她害怕她会忍不住杀了所有的人,以泄她心头之愤。 是你?北宫亭认出了南日皓月,那个给他端燕窝的小太监。 是我!南日皓月瞪着一双杏眼,提剑便迎上了北宫亭。她在燕窝中下了碎香散,这是姜妃燕送给她的一种防身毒药,药力并不强劲,但是却足以让普通人毙命。但是很显然,对于内力与武功都上乘的北宫亭而言,药效并不是那么明显。 轰又是一声巨响。城墙又晃了起来。 北宫亭施展内力,与南日皓月纠缠在雨中,但是他却敏感的发现,越是提气,内力却越流失得飞速。他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自喉中溢了出来,你,那燕窝。。。。。 南日皓月扬睫一笑,是啊,被下了毒。这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让日小爷亲自服侍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日小爷?北宫初蓦地一惊,认出了南日皓月。 就在此时。三道如雁身影飞跃至城墙之上,气宇轩昂的北木凉,一身冰蓝表情漠然的连静宇,气质如莲的林倾绝,连静宇淡淡撇一眼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北宫流焰,轻声道,你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 北宫流焰勉强露出一朵招牌笑,一时大意。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让连静宇看扁他。 城墙下,是千军万马,震天响的擂鼓声,大势已去。 北宫亭想携了北宫初施展轻功逃窜,无奈身子却传来一阵一阵眩晕,他稳住身体,咬牙切齿道,朕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朕有军队,朕不会输的。 死心吧!北木凉高声道,我北木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不想坐以待毙的,便投降吧。不远处狼烟滚滚,马蹄声声,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军队朝皇城逼近。城门下攻城之声不绝于耳。 啪啪啪的扔剑声音响起,我们愿意归降。 我们愿意归降。 大势已去,士兵们都站在了连静宇北木凉身后。 北宫亭扯住北宫初不停的朝后退去,口中依旧大叫道,不,朕绝对不会输的。朕不会输的。 林倾绝抬掌,欲使出他的蚀骨掌,想一招便将北宫亭毙命。 有人比他出手更早,一把匕首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嗖的一声,正中北宫亭的心脏。他发出凄厉的叫声,眼睛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眼眸的主人一步步朝他紧逼,我南日皓月生平最恨有人期负我爱的人。 她走近北宫亭,一把抽出匕首,鲜红的血溅了她满身满脸,她一脚将北宫亭踹下城墙。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自城墙下传来,然后便是重物落地的沉门响声。 她又将眼光转向北宫初,头一回见到你,便是在玉蓝院,你调戏烟然。当时我就在想,这人怎么生得如此讨厌。她拿匕首轻划北宫初的脸,这把匕首正是刚才他所使的匕首,因为心急想与父亲逃走,不慎掉落在地。 南日皓月成功的看到他吓得整个身子如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日小爷,你高抬贵手,不要杀我。我将皇太子的位子让给你,我将我所有的财产给让给你。 现在才知道求我?晚了。南日皓月闭眼,匕首狠狠划向北宫初的脸,鲜血流了下来,她又是用力一划,一个大大的十字架便出现在北宫初的脸上。我爱的人的脸,只有我能碰,你们的脏手下辈子也休想碰一下他的脸。 匕首在雨中划出一道鲜红的血雾,北宫初的颈上被划出一道血口,他的身子应声倒地。显然已经咽气。 你几时,爱上我了?北宫流焰有气无力的问道,此时的他已经被林倾绝与北木凉解了捆绑,被他俩搀扶着站起了身。 他的一双桃花眼,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一般,闪烁着看着不远处的女子。 她说她爱他。他看着她,她的衣服早已经被雨水冲湿,但是她双眸灿亮,气势傲然,比任何男子还要英姿勃发。 她的手里持着一把匕首,上面的血迹正被雨水冲刷,一滴一滴的跌落在地上,那是她手刃仇人的血。 你在自作多情。我才不会爱你这个丑八怪。她否认得一干二净。 明明就有,这么多人全是证人。我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咳。咳。北宫流焰轻咳两声,口中溢出一丝血丝。 你怎么样?快别说话了。南日皓月奔到北宫流焰面前,满脸关切。 北宫流焰勉强扯出一丝笑,还说不爱我。。。。。 南日皓月有些气结的道,日小爷现在命令你不许说话。好好休。。。。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双带着血腥气的薄唇给封住。 他在众人面前吻她。 如雷的欢呼声响起,轰动整个皇城帝都。 在城内接应的习明兴与张元宝已经登上了城墙,看着眼前的一对壁人,不禁莞尔一笑。 他俩的身后是随后赶到的姜妃燕与于烟然。 没有想到,皓月居然跟他在一起。姜妃燕进于烟然淡然一笑。 这世上没有想到的事情有很多。雨水打在脸上凉凉的,不知道何时雨势居然变小了。于烟然拉住姜妃燕的手,与她相偎在一起。 一切尘埃落定了。林倾绝也露出淡淡的笑。 有情人终成眷属吗?连静宇倚在北木凉的怀里,她一直在想,北宫流焰会与一个怎么的女子共度一生。 恩,不错的结局。北木凉轻吻爱妻的发。 这结局是我写的哎。蓝小鲨鱼拉着北宫仁的手也登上了城墙,低声道。 什么叫做你写的?北宫仁有些不理解。 连静宇,南日皓月,全部是我写的。包括你,包括所有的大家。这是我写的戏本子。蓝小鲨鱼费力的向他解释。 还是不太懂。北宫仁表示不置可否,这个蓝小鲨鱼讲话,他总是听不太明白哎。 蓝小鲨鱼朝天空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当初遇见南日皓月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悟过来她穿越到了自己所写的小说中,但是她又不想解释,于是便顺口说道自己是南日皓月的粉丝。 赵寄洁站在人群外看着热吻的北宫流焰与南日皓月。 她轻移脚步,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她走到北宫流焰和南日皓月面前,扬声道,传本太后懿旨。摄政王北宫流焰与南日皓月情投意合,择日完婚。 这一声懿旨惊醒了正在热吻的一对男女。 南日皓月尖叫道,我才不要嫁给他! 北宫流焰痞痞一笑,不嫁也得嫁。他拉住南日皓月的手跪下,谢皇嫂,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看在我救北宫流焰有功的份上。皓月有一个不情之请。南日皓月眼珠一转,低下头请求。 你说吧。赵寄洁打心眼里喜欢南日皓月。 南日皓月站起身,附在赵寄洁耳朵边,小声窃语,只见赵寄洁扑哧一笑,随即道,哀家允了。就照你的意思办。 北宫流焰狐疑的看着面前两个相视而笑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背脊阵阵生寒。 吼吼.在开篇我便说了.这文是一部架构挺小的,小打小闹的文. 没有什么国仇家恨,顶多来个小高-潮. 就落幕了. 嘿嘿.有时候爱情真的很简单.生活也很简单. 复杂的是我们的心. 不想虐北宫流焰跟南日皓月.\ 不想他们彼此玩你追我逐的戏码.不想让他们彼此猜心.就想让他们简简单单的生活与快乐. 因为南日皓月是一个乐观的人.因为南日皓月虽然不笨.但是她是一个单纯的人. 单纯的维护自己的朋友.单纯的去生活.单纯的去爱.喜欢为了某个人,而努力去达成某件事. 谢谢大家. 最近心态改变得很严重. 我总是喜欢钻牛尖角.会想一些人为什么会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既然降生了.为什么又如此难过与痛苦. 这种垃圾问题. 最近生活不太顺利.但是我相信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彩虹会出来的.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打算.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如果日后.我真的没有工作了.那么,我便真要依靠写小说来维持生活了. 虽然会很清苦.但是.我只有努力. 谢谢大家的支持. 最后.说一句.\ 下午,帖尾声... 他俩要结婚的哇... 明天写番外.17875054 过几天开新书. 新书是啥还没有想好.. 孩子们.谁给我一点灵感啊.. 喂,喂,看到了吗?在张帖皇榜哎。街头卖豆腐的摊位前,如同往常一样,把小摊围得满满的。 说话的是一个个子比较高的年轻男子,他个子高,所以看得也远。 是的啊,马上人就围满了。快点吃,咱们呆会儿也去看看。另外一个穿蓝衫的男子催促他。 卖豆腐的老头也伸长了脖子看围在皇榜前面的人们,自从平定了叛乱,这帝都很是平静了一段日子,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现在国泰民安,应该是好事吧。高个子男子吃下最后一块臭豆腐,率先站起了身。小跑着来到皇榜前,他从小读过书,识过字,那蓝衫男子跟在他的身后,兄弟,这榜上写的啥? 日小爷要娶妻了。高个子男子有些惊讶的看着皇榜,这日小爷据说在平安叛乱的时候,亲手杀了判贼北宫亭,所以咱们当今皇上居然张帖皇榜庆祝日小爷成亲。 举国同庆吗?蓝衫男子有些惊讶的羡慕道,日小爷还真有面子。没有品阶与官衔,居然还能得到如此荣耀。 就是不知道日小爷娶的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高个子男子也很是艳羡,能够嫁给南日皓月也算是大多数姑娘们的心愿吧。 不是姜姑娘就是花魁于烟然。人群中有人高声接话,这于烟然这一次又得到了花魁,连续两届花魁,也算配得上日小爷了。 我还是觉得姜姑娘家世配得上日小爷。姜姑娘名门之后,剑仙之女,这身家,也不是平常姑娘家能比的。我看日小爷娶的是姜姑娘。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 老人家,你怎么也参与这种讨论啊。要是你再年轻个二三十岁,追求这俩姑娘任意一个还是可以的啊。高个子男子跟这老者开玩笑。 臭毛小子,敢拿老夫开玩笑。一边去。这中年男人倒也不觉得羞。 轰的一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 皓月,你这招真毒。姜妃燕跟于烟然一起,呆在月醉江楼的五楼,正在为南日皓月挑选喜服。新郎的大红喜服,全帝都每家布庄裁缝店都免费送来了样式服。说是日小爷风流倜傥,为他们做活的宣传,免费赠喜服。 唔,以前是他欺负我,以后便是我欺负他了。你们不知道哎,他把我关在那个别苑里面,我的日子可是生不如死啊。南日皓月觉得自己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北宫流焰那一掌,打得结实,幸好她从小身体好,不然早一命呜呼了。 我觉得吧,皓月你肯定被他吃干抹净了,对不对?于烟然取笑她,她觉得南日皓月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多一丝女子应有的娇柔,以前的皓月完全是硬朗作派,现在的皓月眼角眉梢都带着几丝风情,更加迷人的味道。 南日皓月撇撇唇,烟然你思想不健康,净想些乱乱的事情。蓦地,她话锋一转,别呆在玉蓝院了,跟妃燕一起来帮我打理月醉江楼吧。以后她若是成了亲,估计不会像以前那样子天天呆在月醉江楼了。 喂喂,我才不要呆在这里帮你管账管一辈子呢。姜妃燕提出抗议.但是她还是拉住于烟然的手,亲热的道,烟然,你来吧,皓月以后成了亲,依北宫流焰的性子,应该会天天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怕她逃了。你来给我做伴,我不是欢快些。 这。。。。于烟然面有难色。 怎么了?有何不妥吗?南日皓月有些不明白,烟然早就厌倦了风花雪月,厌倦了灯红酒绿,她是知道的。 实不相瞒,我攒的银子根本不够赎身,尤其是现在,我贵为两届花魁,玉蓝院更加不会放我走,肯定将赎金提到天价。青姨从小将我培养,花费了诸多心血.为的就是让她的生意可以红火。于烟然的脸上飘上淡淡的忧愁。 咱们月醉江楼,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赎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南日皓月望着面前的两个绝色女子,我在这里没有别的朋友,你们俩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的一片赤诚,我南日皓月永生难忘。 日小爷,日小爷!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日小爷不好了! 怎么了?发生事情了,你如此慌张?南日皓月看他满头大汗,不由有些惊讶。 有人踢馆了。她说她是什么郡主,向你讨要个说法。小厮拿袖子抹抹头上的汗。1d07k。 南日皓月满脸黑线的望着楼梯,这北宫流焰,都不知道向自己妹妹解释一下吗? 该来的总会来,皓月,解玲还需系玲人。于烟然站在南日皓月的身后,轻声道。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姜妃燕知道那郡主的脾气,也没有同南日皓月开玩笑的兴致。 月醉江楼从一楼到六楼,张灯结彩,一派气喜洋洋的景象。 尤其是一楼大厅,更是帖满了大红双喜字,往日门口悬挂的两盏大灯笼,现在被换成了整齐的六盏。 谁都知道月醉江楼的日小爷要办喜事了。 北宫音平一身粉色衣裙,一张俏脸怒气高涨,她的身后跟了数十名随从。 她一声令下,给我砸,砸到南日皓月出来为止! 随从们踢桌子的踢桌子,砸凳子的砸凳子,一时间,月醉江楼乱作一团。 但是这出如同闹剧一般的乱砸乱扔,反而吸引了更多的顾客。 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的赔着笑脸说好话,可是北宫音平根本听不进去。 该死的南日皓月,居然敢娶另外一个女人。 南日皓月一行人刚下得楼来,便看到一片狼藉的大厅。她有些头痛的抚额,不知道郡主殿下驾到,皓月有失远迎。 知道本郡主的身份,居然还敢将本郡主的一片痴情真心抛弃,去娶别的女人,南日皓月你可知道,只要本郡主去皇太后那边一句话,你便可以脑袋搬家?北宫音平语气刁蛮,她看着从楼梯上面拾级而下的修长身影,对他又气又恨。 郡主,一切都是皓月的错。皓月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是请郡主不要迁怒于我的月醉江楼。南日皓月说的诚恳,当初的确是她为了保命将错就错。 南日皓月,你给本郡主跪下!北宫音平大声喝道,郡主的威严霎时显露了出来。 是!南日皓月拜见郡主!南日皓月单膝跪地,朝她行了一个参拜礼。 本郡主命令你不许成亲!北宫音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不禁觉得有些心疼。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呼,这郡主原来对日小爷情有独钟啊! 郡主,恕皓月难以从命。这是太后懿旨。太后指望,皓月怎能拒绝?南日皓月眼角撇到人群后面站着的北宫流焰,他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好你个北宫流焰,小鸡肚肠,居然让自己妹妹来拆我的台,为了报我娶你之仇吗? 南日皓月急中生智将责任推给了皇太后赵寄洁,没有办法啊,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实啊。况且当初她的确玩弄了人家纯情郡主的感情。相肯丞亭赵。 皇嫂嫂?北宫音平有些惊讶,她只听北宫流焰说南日皓月要娶妻了,却不知道居然是太皇指婚。 我让皇嫂嫂重新赐婚。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北宫音平朝随从们招走,我们走! 大厅中重新归于安静。看热闹的人群都散了,该用餐的用餐,该娱乐的娱乐。 有几个小厮在打扫一片狼藉的大厅。 只留下北宫流焰,好整以遐绕有兴趣的看着她。 南日皓月缓缓走近北宫流焰,眯起的眸透露出危险的迅息. 你要是不想成这个亲,直接说,我不会逼你。我们现在可以进宫面见皇太后,求她取消这桩婚事。 你非常好,你很好。把本王当做一个女人娶回月醉江楼。之后呢?本王从未有过任何家眷,以后你以什么身份呆在本王的身边,你有想过这些事情吗?北宫流焰有些气愤,想他头回爱上一个人,想他头回成亲,便被如此恶搞,他能不生气吗?想他堂堂摄政王身边以后要出现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吗?他不想让她躲在黑暗之中,他想要她光明正大的与自己站在太阳底下。 他不生气他就不是男人。 可是,我必须要这样子做。不然我怎么离开月醉江楼?南日皓月纠结的看着他。大不了你再娶我一次拉倒。我不会生气的,我先娶了你,你再娶了我。公平吧? 北宫流焰差点没有被她这句话给当场喷血而亡。他咬牙道,好,这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这几天帝都都在流传着两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日小爷要娶妻了,所娶对象不明。 第二件事便是,第一美男摄政王也要娶妻了,所娶对象依旧不明。 并且,这两桩婚事的时间。一前一后,中间只相隔一天。 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最新谈资,便是猜测这两个新娘,究竟是谁。 但是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初八是个好日子。因为今天是日小爷娶妻的大喜日子。 月醉江楼今日谢绝所有的顾客,专心致志的只招待所有参加婚礼的来宾。 北木凉拥着连静宇,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楼下热闹非番的景象,真是有趣。 南日皓月是一个有趣的人。连静宇的声音淡淡的,想到南日皓月便会想到自己的弟弟连静飞,他们是好朋友呢。真是没有想到的事啊。 他俩的身后站了一个气宇轩昂的高大男子.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娃,小女娃长得粉雕玉琢,面相酷似连静宇。 三皇叔,肆瑶想下去玩。小女娃挣扎着想从男子身上下去。 不许。这人来人往的,你跑丢了怎么办?北木严皱了眉看小女娃。到时候你母后就该揍我了。 小女娃扁扁嘴,包了一包眼泪,要哭不哭的。三皇叔,果然已经不疼肆瑶了。 肆瑶,你瞎闹什么。北木凉从北木严手上接过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免语生责备。 呆会儿你皓月叔叔要娶新娘子啦,很好玩的。北木严捏捏她的小脸颊。 皓月叔叔是个大帅哥,他的新娘子肯定是个大美女。连肆瑶奶声奶声的说,她看看四周,有习明兴叔叔跟婶婶,有姜妃燕跟于烟然两个漂亮阿姨,唯独少了一个最最帅的北宫流焰,母后,流焰叔叔呢?怎么不见他了? 连静宇看着自己的爱女,扑哧一声笑出声。亏南日皓月想得出来,娶北宫流焰进月醉江楼。她想了想说,你流焰叔叔呢,后天就要和皓月叔叔一样,成亲了。他会娶一个比皓月叔叔的新娘子还要漂亮的姑娘。所以,今天他就不来了。 可是,我听三皇叔说,这一生只成一次亲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不来。皓月叔叔会觉得遗憾吧?连肆瑶歪着脑袋看连静宇,黑黑的圆眼睛闪烁着聪慧。 习明兴正扶着张元宝来到他们一家子身后,听闻此言,张元宝不由的笑出声。 小宇啊,你这宝贝女儿还真不是普通的聪明,才多大一点啊,就知道这些。 老婆,你走路小心些。你现在可是有宝宝的人哪。习明兴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的老婆有个什么闪失。 唔,倾绝呢?怎么没有见到他。北木凉看着满脸紧张的习明兴,觉得好笑。真是没有想到,他现在会变得这么鸡婆。 小鲨鱼拉着他去街上闲逛了。南日皓月刚好从楼上下来,一身大红色新朗喜服穿在身上,好一个俊美的佳公子。 距离我来到这里已经四年了。没有想到的是,大家都在悄悄的改变。就连林倾绝都会陪女人逛街了。如果四年前谁告诉我说他在陪女人逛街,我是宁肯死也不会相信的。连静宇看着眼前的南日皓月,语气悠淡。 小鲨鱼是一个可爱的人。姜妃燕对蓝小鲨鱼印象深刻。 万年冰山被一个可爱的女人给哄到手了。北木严摸着下巴,看着楼下的熙熙攘攘。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张元宝不知道北木严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除了我没有王妃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有了。北木严一脸严肃。 他的话成功的引起众人的轰笑。、 好了好了,不跟着你们闹了。我要去接我的新娘子了。南日皓月又摸了摸喜服,她听到楼下的喜官在唱道,吉时已到,迎娶新娘。、 月醉江楼门外,一切早已经安排好。 敲锣打敲的迎亲队伍,占据了整条街道,人们自动分到路两旁围观,南日皓月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路边摆小摊的小贩也自动的将摊位往里面靠了靠,以方便南日皓月的迎亲队伍顺利前进。 队伍浩浩荡荡朝皇宫前进。人群中不知道谁高声叫了一句,日小爷,要对新娘子好啊! 南日皓月闻言,绽出一朵灿烂的笑花,朝那人挥挥手。 西炎皇宫。 北宫仁在太和殿中不停的来回走来走去。 皇上,你做什么呢?都不安静一会儿。赵寄洁被他在眼前晃得眼睛疼。、 呃,母后,我好紧张哦。北宫仁背负着一双小手,看起来像个大人。 嫁人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赵寄洁觉得好笑。 我皇叔哎,以后我皇叔就是有王妃的人了。北宫仁轻叹一口气,没有想到我就要有皇婶婶了。 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语气,成功的让着了一身新娘服的北宫流焰满脸黑线。他黑着一张俊脸吼他,再说,再说这亲我不成了。 别别别,皇叔你可别。你要是不成亲,日小爷会难过的。北宫仁连忙小跑着亲手自北宫流焰端了一杯茶,皇叔,你喝杯茶,去去火气。 除了北宫仁和赵寄洁,宫中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次的新娘便是北宫流焰。所以,屏退了所有的宫人与太监,只有赵寄洁跟北宫仁在太和殿。 新郎驾到!张德全高高的尖利嗓音在殿外远远的响起来。 北宫流焰连忙将喜帕遮在自己头上,如果不是赵寄洁的懿旨,长嫂如母,她的面子自己就是再怎么不如意,也要卖三分的。不然他怎么可能如此听话的听从南日皓月的摆布?让他堂堂摄政王做她的新娘子。 北宫仁搀扶着北宫流焰慢慢朝大殿外走去,赵寄洁尾随其后,果然看到大殿外面站着的南日皓月,他不由的惊叹一声,哇,帅哥啊! 南日皓月邪邪一笑行礼道,拜见皇上。 不必多礼。北宫仁将北宫流焰的手交给南日皓月,日小爷,我就将她,交托给你了。你要好生待她,不要让她受委屈啊! 北宫流焰在喜帕下的脸,铁青铁青的,他瞪着光洁的地面,这臭小子,看他回头怎么收拾他,真的以为皇宫在嫁姑娘吗? 感觉到一只温暖柔软的手,牵起了自己的手。 南日皓月拉着他,一同跪下,多谢皇太后指婚。 赵寄洁连忙将他二人扶起来,吉时快到了。回月醉江楼吧,我跟皇上随后就到。 北宫流焰百年出丑的一幕,怎么能够错过呢? 霹雳啪啦的鞭炮声在皇宫门口响起,南日皓月拉着北宫流焰走到宫门口,浩浩荡荡的看热闹的人群,围在皇宫不远处。但是因为皇家威严,不敢走近瞧。 左右两边恭恭敬敬站着的,是所有的王公大臣,王公大臣们也全部大红色朝服,这些朝服全部是依摄政王的意思加紧定制的,就是为了今天图个喜庆。 沈少棠今日也不能破例,照样一身大红色朝服,他看着南日皓月小心翼翼的拉着北宫流焰的手,耳朵边听到朝臣们的窃窃私语,今个儿怎么不见摄政王? 听闻摄政王跟日小爷因为叛乱的事情,义结金兰,不参加婚礼不太妥当吧? 哎,摄政王行事作风一向诡异,是我等猜不透的啊。 我发现还缺了音平郡主。他们兄妹俩是怎么回事? 音平郡主钟情于日小爷,日小爷娶妻非她,她自然羞愤不会出现的。 敢情,王爷在家安慰音平郡主。 宫中的太监宫女,都在后面小心跟随着,今天因为是南日皓月大喜的日子,所以太监宫女全部穿了合衬的大红色宫服。 放眼望去,到处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尤其是新娘子的嫁妆,缠延数里,由无数的小太监抬着大红色的箱子,跟在迎亲队伍后面。 北宫仁与赵寄洁坐进宽敞的辇车里面,望着一片喜气洋洋的皇宫,与热闹的帝都,皇叔这出嫁得也够风光了。即使是公主出嫁,也不曾如此礼遇。 可是这自开国以来,也没有哪个王爷下嫁的。赵寄洁看着前面的位置角色完全颠倒了的北宫流焰和南日皓月。亏皓月想得出来这损招来对付你皇叔。 我皇叔当初软禁她,现在也算皇婶婶报仇了。北宫仁可是亲眼目睹北宫流焰是如何猥琐南日皓月的。 前段日子,你们在一起?赵寄洁皱了眉。 自知自己说漏嘴,北宫仁吐吐舌头,连忙冲围观的百姓们挥手致意。 赵寄洁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队伍最前面的一对新人。白色高头大马上面。南日皓月自后面环抱着北宫流焰的腰,二人共乘一骑。他想必很爱她,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而低头退让。 他的脾气她这个做嫂子的是知道的。他虽然很宠北宫仁,但是对北宫仁的管教却从来没有松懈过,该严的时候必定严。他从来不肯为了任何人而放低身段,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女人。 可是他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所有的准则,以女人的身份下嫁给她,只为了维护她日小爷这个身份的全身而退。他虽然气闷,但是却也知道,这是让日小爷这个身份消失掉的最好办法。 日小爷娶妻之后,带着妻子云游四方。便不会时常出现在帝都之内. 而后,他再娶了南日皓月,南日皓月从此便真的摆脱了日小爷的身份,全身而退成为摄政王的王妃。 不得不说,皓月表面是戏弄北宫流焰,但是实则深思熟虑。 不知道为什么,从月醉江楼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起风。 成亲1 不知道为什么,从月醉江楼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起风。睍莼璩晓现在风却呈现越刮越烈的样子。 南日皓月在心底咒骂一句。该死的。她要牵着马缰绳,还要空出来一只手按住北宫流焰的盖头。 哼,娶新娘子累吧?北宫流焰觉得自己的一身女装别扭死了。 是的啊,娘子。相公我好辛苦啊。南日皓月忍不住将脑袋钻进盖头中,朝北宫流焰脸上轻啃了一下。光光滑滑,真舒服。 你!北宫流焰横眉冷对。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人高声叫道,日小爷,再亲一个。17885602 日小爷,多亲几下。 南日皓月露出灿烂的笑,朝围观的百姓致意,她高声道,今日我月醉江楼大宴四方。凡进者皆免费喝本小爷的喜酒。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队伍缓缓朝前行进,人们仿佛是为了故意刁难南日皓月一样,每走一段路,就让南日皓月出一个节目。 日小爷,说一下为啥要娶新娘子吧?一个年轻男子立在路当中,扬着眉高声道。知的道北样。 大有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过的意思。 然后人们一看有好戏,便朝年轻男子身边涌去。将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跟着起哄的声音四起,日小爷害羞喽! 说啊!不说咱们今个儿不让过。 哎呀,吉时快要到的了。北宫仁双手揍腮望着前面嬉戏的人群。 这是喜事嘛,大家都来参与,热热闹闹的才好。围观的人群如同欢乐的海洋,街上到处都是人,黑压压的一片片。、也许是刚刚平定了叛乱,南日皓月深得民心,高头大马被围在人群当中。 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南日皓月满脸黑线的看着热情洋溢的人们,北宫流焰用只有他俩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快点表白,本王还未曾听到你究竟是为何爱上本王的呢? 去死!南日皓月低声吼道。 日小爷!快点说啊!不然耽搁了拜堂的吉时,新娘子可是会哭鼻子的。那年轻男子抱了肩膀,打定了主意要让南日皓月表白。 快点,乖,皓月说吧,说了你就能顺利娶了我。北宫流焰的一张俊脸在盖头下面偷笑。 我的新娘子是个野蛮型的姑娘,当初是她追的我。她把我抢到一个环境不错的院子中,将我软禁了很多天。南日皓月看着惊讶的听众们。她觉得她在讲故事。 人群中随着南日皓月的话,发出一声低呼。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受伤了。她照顾了我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的心开始悄悄的软化,有一个人肯为了你去做他曾经从来不曾做过的事情。是很容易会让对方感动的。、北宫流焰悄悄握住南日皓月的手。 南日皓月则顺势拥住他的腰,一副两人亲昵无间的模样。很多人以为我跟妃燕是一对。也有很多人以为我跟烟然是情侣。我跟她俩是很好的朋友。我的爱人,此生此世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怀中的这个。风很大,扬起她的发丝,更衬得她面如冠玉。 我想吻你。北宫流焰偷乐。被人维护与信赖的感觉该死的好。被人心疼着热爱着的感觉更是该死的好。从来只有别人怕他,仰望他。高处不胜寒,他很多时候都会想起林倾绝,然后就会觉得寂寞。 好!日小爷说的好。 做男人理当如此! 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她,珍惜她。请大家监督。南日皓月趁机又高声大喊,一副深情款款的情圣模样。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年轻男子带领着人们让开了一条道路,成亲的队伍终于又开始朝着月醉江楼的方向前进。 近了,更近了,已经可以看得到月醉江楼的轮廓,高楼耸立。 蓦地从人群中冲出来一队紫衣姑娘。 南日皓月认得出来,为首的是玉蓝院的秦玉迎。 玉迎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你抛弃了我家烟然,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我们玉蓝院不服气。秦玉迎扬着一张俏脸,分明就是要找茬。 哎哟喂,今个儿是我的大喜日子,姐姐们就高抬贵手,让我放行吧。南日皓月分明看到秦玉迎眼中的一丝促狭。她连忙冲旁边的两个小厮招手,小厮心领神会。连忙从腰间掏出数十个红包,一一纷发。 姐姐们,这是皓月的小小敬意。南日皓月恭敬的道,她就料到今天定有人前来搅局。然后她朝步厮又示意,小厮连忙将事先准备好的吊钱拆开,朝人群洒去。 多谢大家揍场。皓月感激不尽。请大家笑纳。南日皓月抱拳豪气尽显。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蹲下身子捡拾铜钱,多谢日小爷! 多谢日小爷! 终于艰难的来到了月醉江楼的门前。 北木凉,连静宇,林倾绝一行人早就翘着脖子等候多时,看到南日皓月的队伍在人群的簇拥下缓缓靠近月醉江楼。 张元宝有些奇怪,这条路他们怎么走了如此之久? 笨蛋,肯定有人从中作梗啦。皓月现在是大名人。习明兴觉得自己的老婆真的是笨透了。 皓月自从在处理了叛贼,在群众中的威信很高。连静宇评价道,想必围观的百姓肯定对于日小爷成亲一事,热情高涨。 北宫流焰一直以为皓月潜入北宫亭身边是计划的一部分。幸好他不知道皓月是偷偷潜入。不然的话,他肯定发飙。北木凉一想到当初南日皓月在听说了他们的作战计划之后,偷偷配和他们,私自行动,就为南日皓月捏一把汗。 我们一大群人在,让她独自去冒险,着实是对不起流焰一些。林倾绝也没有想到南日皓月会铤而走险。 当初,他们拟定的计划便是,偷偷派人潜入帝都城墙处,埋放炸药,炸开城门。然后习明兴在里面作内应。 只是没有想到,南日皓月趁夜独自前往帝都,并且埋伏在北宫亭身边。 也幸好她的机警,不然救出北宫流焰哪里有那般容易。 作为当事人的北宫流焰,一直被蒙在鼓里。 该死的风。北宫流焰用手捂住自己的红盖头,低声咒骂。 马上要到了。你再忍一会儿。南日皓月耐心的安慰他。 新朗新娘入场!礼官早就待候多时,在看到南日皓月与北宫流焰缓缓靠近月醉江楼之时,便高声提前通知大家。 霹雳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大家又开始起哄,抱新娘子下马。 抱新娘子下马。 南日皓月悲催了,她怎么抱得动北宫流焰? 嘿嘿,这就是你算计我的后果。日小爷,请吧。北宫流焰倒乐了。 日小爷,不抱新娘子下马,就是不爱新娘子。大家说对不对?还是头回那个年轻男子爱起哄。 南日皓月白他一眼,一咬牙,吃力的将北宫流焰从马上抱下来。天,他是猪吗?为什么看起来挺瘦的,却这么重?猪转世吗? 受不了,胳膊受不了,好重。受不了了,走不动了,可是又不能中途放下新娘子。天,她开始后悔娶北宫流焰了。 停下,你这个笨蛋。让你抱,你还真抱啊。北宫流焰稍一用力,便整个人站在了地上。他觉得用走的,绝对比被一个小女人抱着强。至少舒服。 风很大,掀起南日皓月的衣摆,电光火石间,北宫流焰开始朝前走,他忘记了,他需要人扶。他忘记了,他头上的红盖头,他一不小心,踩到了南日皓月的新朗喜服,南日皓月朝前走,他在后面刚刚好踩住,南日皓月身子朝后一仰,整个人向地面摔去,啊!她根本毫无防备,下意识的尖叫出声。 北宫流焰身子一跃,连忙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去,一直按着盖头的手去拉南日皓月,他拽到了南日皓月的衣襟,一个华丽的转身,南日皓月落入了他的怀里。 盖头应声落下。 热闹非凡的场面一下了安静了下来。 除了几个知情人之外,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对壁人。 新娘子,是北宫流焰。 居然是摄政王北宫流焰。 南日皓月指指他的脑袋,他皱眉,我头怎么了? 他放下南日皓月,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整张俊脸都绿了。 那个啥,皓月是女的。真的,皓月是女的。他朝众人解释,可是没有人听,大家都在四下逃窜。 纷纷叫嚷着,摄政王是断袖。、、 摄政王是断袖。。。。 这是一个继日小爷娶妻之后又一个震惊帝都的消息。 帝都的百姓每个人都见证了摄政王下嫁日小爷的一幕。 摄政王北宫流焰与南日皓月是断袖。这个事情经过全帝都百姓的亲眼证实,无论北宫流焰百般解释澄清,就是没有人相信南日皓月是个女子。 这一直让他深为懊恼。 时间慢慢悠悠的朝前移。 摄政王府花园中。 以后我不准许你再去月醉江楼。俊雅的男子瞪着一双桃花眼,瞪着端了一杯香茗的白衣男子。 喂喂,你怎么这么霸道。我可是月醉江楼的老板。南日皓月闲闲的吹了一口冒着的热气。她的旁边则坐着依旧满眼崇拜的北宫音平。 对,王爷哥哥,你不能禁锢嫂嫂的自由。虽然我们是女人,但是我们也要保护自己的权益。北宫音平理直气壮的反驳北宫流焰。 好啊!这才几天工夫啊,你就被皓月给同化了。我看我得把你们俩隔离开,再这样子下去,你会嫁不出去的。北宫流焰有些愤怒。真不知道南日皓月给北宫音平灌了什么*汤,搞得这小姑娘对她这个嫂嫂言听计从。 嫁不出去正好啊,我要做一个强悍的郡主,流芳百世。女人凭什么要依赖男人生活?北宫音平强嘴强得很利索。 唔。。。。。。呕。。。。。南日皓月刚刚喝了一口香茗,忽觉胃中一阵翻滚。 她连忙捂住嘴,跑到一棵树下,可是呕来呕去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里难受,一阵阵反胃。 嫂嫂,你吃坏肚了吗?北宫音平站在她的身后,关切的问。 这几天我也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啊?南日皓月站起身,摸摸肚子。 哈哈哈哈!北宫流焰一阵放肆大笑。 两个女人满脸黑线的望着他,半晌,等他笑声停止以后,南日皓月黑着一张脸,北宫流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日小爷我生病了,你居然还这么开心。 日小爷!北宫流焰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本王郑重的告诉你,你怀宝宝了。 五雷轰顶。 天雷滚滚。 南日皓月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怔怔的看着面前依旧笑得颠狂的男子。 她要做母亲了? 天!南日皓月双手揍脸,尖叫道,不,我不能接受我这么早生孩子。 北宫流焰按住她的肩膀,深情的道,我的日小爷王妃,你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我会昭告天下,日小爷怀孕了,日小爷真的是个女人。 他泪流满面,这么多日子,我终于要洗清我是断袖的恶名了。、 我去给元宝写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北宫音平根本不顾南日皓月的死活,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音平,救我。别走。。。。我不想做母亲啊!花园中久久回荡着南日皓月悲催的哭叫声。以及北宫流焰颠狂的大笑声。 所谓爱情,大抵就是我为了你,可以放下我所有的身段,哪怕是被全世界误会,只要你开心,便都无所谓。 所谓爱情,大抵就是我为了你,放弃一切,放弃自由,都可以。 第二部 女杀手穿越的故事哈。 一艘游艇悄悄地停靠在了这座价值不菲的孤岛旁。 这座孤岛深处太平洋,在地图上甚至都找不到它的影子——可是这里,却承载着可以媲美全球财富的奢华,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埋藏着数不尽的黄金珠宝,更是因为这里暗藏那个可以瞬间控制全球电脑网络系统的程序芯片。 煞天关闭了游艇的引擎,利落地翻身下船。 一身高贵的紫色旗袍,包裹出妖娆的身段。 白色风衣的下摆,随着海风摇曳飘动。 煞天抬手捋顺了被海风吹散的碎发,冷冷地眼神扫过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她的第八百个任务。 在她的记忆里,幼年的生活是在杀死同伴和防止被同伴杀死中度过的。直到十二岁那年,她终于把匕首刺进了最后一个同伴的心脏,她成了训练营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看守人把她带进了绝密局,从此,便诞生了一个代号“煞天”的头号特工——灵活的思维,精准的枪法,让她在这十二年的特工生涯里,无人能超越。 研制出芯片的罗杰博士已经被暗杀了,芯片的下落便成了世界上所有野心家关注的焦点。上头刚刚得到消息,罗杰博士在研制出芯片后,怕它落入那些野心家的手中危害人类,便将芯片藏在了这个孤岛上。 煞天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找到这枚芯片,带回绝密局保存。 夏日的余晖尽情地挥洒在孤岛上,整个岛子都像是在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煞天无暇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她心中惦念地都是要尽快找到那枚芯片,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她就可以脱离绝密局,改头换面隐居于世。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她就可以不在过这种腥风血雨的生活。 手中的探测仪发出“嘟嘟”的讯号,煞天的目光落在一处被植物遮蔽的洞口。如果不是探测仪发出讯号,还真得很难发现这出洞口。 拨开遮挡的枝叶,煞天正要进去,却觉得已经被某种硬物抵住了后脑。 “煞天小姐,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 这冰冷而又得意的声音,让煞天瞬间便知道了后面的是谁。 “瞑狼,好像这次的任务并不是由你来执行的。” 瞑狼,是绝密局的另一个特工,位置仅在煞天之下。 “当然。这么好的差事,头儿怎么舍得不给你呢?不过倒要感谢你,如果不是跟着你的游艇,我也不会找到这座孤岛的位置。” 看着在自己枪口的威慑下,连动都不敢动的煞天,瞑狼不由从心底泛起一种报复后的□□。只要杀了这个丫头,自己就是界内的第一把交椅。 而且,这座孤岛上的财富将会全部属于自己。 然而,就在瞑狼得意的瞬间,一颗微小的子弹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煞天竟然会背对敌人开枪,整个过程快得甚至不容反应。 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瞑狼还在挣扎,煞天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抬手又击中了瞑狼的眉心。 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瞑狼还在挣扎,煞天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抬手又击中了瞑狼的眉心。 这个职业的宗旨便是不能对敌人心软,她能帮助他的,只有快点结束他的痛苦。 煞天转身进入了石洞。 探测仪的提示果然精准。煞天在石洞里很快就找到了芯片的位置,小心地一开周围伪装成树藤的装置,煞天终于把芯片握在了手里。 不过是一个甲片大小的东西,却掌握着全球人类的命运。 快步走出石洞,煞天忽然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是瞑狼! 地上,居然没有瞑狼的尸体! 煞天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枪,正要寻找瞑狼,却听得瞑狼的声音响起。 “煞天,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你得到!” 瞑狼的声音还未落下,一声巨响伴随着大小乱石便在洞口崩裂开来,整个孤岛因为这颗炸弹的巨大威力而动摇,甚至,慢慢下沉。 乱石击中了来不及躲避的煞天,倒地的一瞬间,煞天忽然笑了。 二十四年的生命里,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笑,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位母亲,正慈爱地照顾着熟睡的女儿,那场面,是多么的温馨,多么的幸福。 解脱了,这一生,终于解脱了…… …… 劲头四肢百骸的酸痛,让她不得不醒来。 似乎,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幼年时与同伴厮杀的场景清晰如昨天,忽而,又是一个小女孩在母亲怀抱里嬉戏撒娇的场景。两种景象交相出现,让她不由地心力交瘁。 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那个在她梦里出现的母亲! …… “离月!” 凉亭下,一身洁白罗裙的少女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盈盈望去,那个喊着自己名字的英姿少年正向着自己奔来。少女不禁莞尔。 “哥,你又去哪里了!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等下让爹爹看到了,一准儿要骂你!” 少年把手里的几只兔子堤到少女面前,宠溺地说道:“骂就骂吧,哥今天猎了几只兔子,今天晚上给你烤兔子吃!” 说罢,少年便旋风一般地向着后院跑去了。 看着哥哥的背影,此刻地她已经是被亲情和幸福浓浓地包围着。 那座孤岛的大爆炸,把煞天带到了这个异世的风灵大陆,成了宇文宗主宇文清的小女儿,唤作宇文离月。刚才那个少年,便是她的哥哥宇文温初。她的母亲是圣殿君主的胞妹林缈烟,便是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人。 宇文清和林缈烟曾经先后有过三个女儿,个个冰雪聪明,却都不幸夭折了。不想时至中年却又得了一个小女儿,虽然自小体弱多病,甚至长到十岁依然不识得家人,却依然被宇文清和林缈烟如珠似宝得宠溺着。 而这次,这个宝贝小女儿却昏睡不醒已经一个月了,医药无果,甚至大夫们连病因都讲不出来!宇文夫妻二人生怕再失去这个女儿,焦急的心情自是不必言语。 …… 来到这个异世,她在□□躺了整整十五天。在这十五天里,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亲情和温暖。母亲衣不解带地在床边照顾她,喂水喂饭,净身更衣;父亲遍寻名医灵药,不吝舍尽家财;哥哥更是前后照应,夜夜宿在门外,生怕她有需要而眼前没人。 这样的生活,对于前世的她,根本就是奢求! 即使这只是一个梦,她也认了。她不要再做“煞天”,她要成为“宇文离月”,尽情享受这份浓浓的亲情! 一阵秋风吹起了园子里的落叶,离月才觉得身上有了些凉意。 这副身子是陈年旧疾,总是冷不得热不得。虽然这三年里,离月都在调理自己的身体,可收效甚微。 收拾了手里的书,离月回到了厅堂。看见母亲手里正在拿着针线,她赶忙上前把母亲手里的活计夺了下来。 “娘,您又做针线,爹不是说您的眼睛不能劳累吗?这些事情,让春姐她们去做就好了。不然,您的眼疾又该犯了。” 母亲的眼睛,是因为离月那次一个多月的昏睡时太过伤心而致。对于此,离月总是觉得是因为自己才让母亲得了眼疾,所以,她总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林缈烟见女儿进来,顿时笑意盎然,忙把手里的活计放在一边,把离月揽在怀里。 “我的女儿果然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自从你那次大病之后,娘日日看着你好了起来,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离月撒娇地偎依在母亲怀里,贪婪着这份母爱。 目光落在母亲刚才放下的那些针线活上,似乎是一件斗篷。林缈烟把斗篷披在离月身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离月在说: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离月身子畏寒,又比不得你哥哥可以练武强身,只好多做点御寒的衣物,好生养着身体。别人做的衣裳,总是不如我这个当娘的做的细致些……” “娘……” 离月眼圈早已经湿润了,于是紧紧地把母亲拥在怀里,不让母亲看见她落泪。 宇文清从外面进来,看见离月娘俩抱在一起,笑道:“瞧你多大了,还偎着你母亲撒娇,也不怕外人见了笑话!” 听到父亲的声音,离月依旧搂着母亲的肩膀,撒娇道:“再大我也是爹娘的贴身小棉袄!” “哈哈,是是是,你是爹娘的宝贝闺女。不过,今天有客人在,你也要收敛些才好!” 离月这才发现宇文清身后还站着个一身贵气的男子。 深邃的眸光闪动着you惑的光泽,绝美的薄唇微微上扬,身材修长,飘逸中又带着几分力量。 男子也打量着这位被宇文宗主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儿,只是,目光冷冷,摆出一副王子般的矜贵。 宇文清招呼了女儿上前,介绍道:“三皇子,这便是小女。” 又向着离月说道:“快给三皇子行礼。” 林缈烟与三皇子风非然的生母万妃是表姐妹,、、、 林缈烟与三皇子风非然的生母万妃是表姐妹,论理离月与这位三皇子也算是表亲,只是离月自幼身体不好,一直养在深闺,而风非然是皇子,又一直生活在皇宫里,所以自然也没有见过这位“表哥”。 离月本来待生人就冷淡,一见风非然把皇子的架子端的十足,心中更是对他添了十分的厌恶。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便不再看风非然。 风非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听闻表妹生性淡然,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宇文清忙告罪:“小女年幼,还请三皇子不要怪罪!” “宗主说笑了。本皇子难道能跟个小丫头计较么?!” 说罢,风非然便想当然的坐到了堂首的上座上。 小丫头? 离月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一阵翻江倒滚。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何时被唤过小丫头? 婷婷上前福了福,微微扯了扯嘴角,利落的说了句:“小丫头很忙,就不在这里陪皇子了……”,离月就冷冷的快速向门外走去,再也不想看到身后的人。虽然,心里面觉得挺对不起爹爹的。 怔怔的看着宇文离月的背影,风非然几乎是瞬间僵在了椅子上。 等等,等一下,小丫头很忙?刚刚的那算是,白眼吗? 有那么一刻,风非然真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理智却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刚刚,他被一个小丫头耍了。 有那么一刹那,他真想让眼前的宗主把他那乖女儿给请回来,然后让他好好问问她,她有多大的胆子,竟敢对他这个皇子这么大不敬? “小女平时被宠坏了,让三皇子见笑了……”宠溺的看着小女儿娇俏的背影,宇文清忙躬身向上座上的风非然赔笑道。 风非然这才从震惊中回过头来,敛了敛脸上的微诧,说:“宗主客气了,刚刚本皇子已经说过了,不会和小丫头一般计较。”心里却不禁记住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哎呀,你就放一百个心把,昊然是离月的表哥,自然不会生离月的气啦……”林缈烟笑着在风非然旁边坐下。 “姨母近来可好?”风非然微微扭过头来,算是打了个招呼。 林缈烟亲切的扭过头来回答道:“好,好,昊然有心了……”心里为风非然的问候而倍感亲切。 宇文清知道,三皇子突然驾临宗主府,肯定是有要事,不然也不会亲自来宗主府,便开口问道:“恕老臣愚钝,不知三皇子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风非然端起桌上的茶碗吹了吹,抿了一小口,面色凝重的开口说道:“想必宗主已经知晓,异界妖皇的战书昨日已到父皇的手上,小小妖界,竟然扬言要侵占我风灵大陆。父皇让我今日来拜会宗主,是想让我来和宗主商量一下如何抵抗妖军入侵的事。” 一听是军国要事,林缈烟就从座位上起身,笑着对宇文清和风非然说:“那老爷你和昊然聊,我去看看离月。” “好,你去把,好好说说那小妮子,今天竟然敢对三皇子这么无礼……”宇文清佯装严厉的说道,字字句句里却满是宠溺。 “好好,我说她,我好好说她还不行吗?”林缈烟笑着走了出去。 大厅里只剩下风非然和宇文清两个人,面色凝重的开始讨论如何抵抗妖军入侵的事,不知不觉,已是日暮时分。 “宗主果然不愧是我朝宇文宗主,今后,本皇子还有很多需要向宗主学习的地方,还请宗主不吝赐教。”风非然谦虚的从座位上起身说。 “三皇子谬赞了……蒙我朝不弃,自当尽心竭力,为我朝江山永固而兢兢业业。”宇文清谦虚的回答道。 “那本皇子今日就先告辞了,突然造访,还请宗主多多海涵。”说着,风非然便向厅外走去,准备回宫去。 “三皇子慢走……”宇文清急忙在后面跟上,送风非然出府。 走到半路,风非然脑子里忽然飘过那个冷冷的眼神,不禁停了下来。 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既然表妹你不仁,就别怪表哥我不义了。想到这儿,风非然转过身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起折扇一拍脑门儿,对宇文清说:“哎呀,本皇子差点忘了,今日临行前母妃特别交代,说回去时一定要请表妹入宫小住几天,一来让宫中的御医好好调理一下表妹的身子,二来母妃很想见见表妹,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宇文清一愣,虽然知道万妃请离月进宫不过是一副托辞,可是碍于眼前的人是当朝三皇子,又实在无法拒绝,只好赔笑道:“小女能入宫,是小女的福气,老臣这就让小女去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风非然心里竟一阵窃喜。想到能在宫中好好整一下那个小丫头,他心里就莫名的一阵开怀。 “不着急,那本皇子就在这里等等表妹。”风非然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是脸上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仍然摇着折扇,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1d2rs。 “什么?让离月进宫?”宇文清把这个消息告诉林缈烟的时候,林缈烟差点把刚喝进嘴的茶给喷了出来。 “是啊,三皇子那么说了,我也没办法啊。”宇文清无奈的对林缈烟说。 林缈烟刷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宇文清急忙叫住了她:“你去干嘛?” “进宫呀,我去和表姐说,离月长这么大都没有离开过府里,身体又那么弱,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嘛……” 宇文清走上前去把林缈烟拉回到椅子上,才继续说道:“你这么进宫只会让三皇子下不了台,他毕竟是当朝三皇子,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啊。” 林缈烟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无奈的在灯下叹了口气。 安抚住妻子,宇文清这才向宇文离月的闺房走去。 一灯如豆,却照亮了整个房间。 灯下。离月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书,一副小女儿的娇憨样。 不禁意的一抬头,却看见宇文清在房门外站着,离月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小跑着扑到了宇文清的怀里。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个陌生的男人给了她最真诚的父爱,她早已把他当作了她挚爱的父亲,也越来越喜欢做她的女儿,宇文离月。每一次看到他,她都觉得这奢侈的幸福不是真实的,只有扑在他的怀里紧紧抓着他,她才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爹爹,你怎么来了?”离月抬起头来,看着父亲慈爱的脸庞问道。 “怎么?不欢迎爹爹啊?”宇文清假装不高兴的对宇文离月说,脸上的笑意却散发出心里的高兴。 “爹爹……”离月撒娇的一跺脚,娇嗔的喊道。慢慢把宇文清拉到房中坐下,宇文清这才开始慢慢地告诉离月来意。 “乖女儿,宫里的万妃娘娘,你知道吗?她和你娘是表姐妹,是你的姨母,想让你进宫住两天,三皇子,也是你的表哥,现在正在厅里等着你,我已经让小翠收拾好了,你这就随三皇子入宫把。” 宇文清当然不敢告诉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的明白,女儿不喜欢这个三皇子,可是他又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这么拐了个弯的对女儿说。 一听要进宫,宇文离月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宇文清说:“爹爹,不去不行吗?” 要知道,她实在不喜欢见生人啊,何况还是进宫?她虽然没有进过宫,可是宫中复杂的争斗她也是明白的,再加上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姨母,还有一个讨人厌的什么破皇子,这皇宫,就算不是龙潭虎穴,也算半个了,她实在是不想去。 自从来到这里,她就一直在这个府里没有出去过,也十分贪恋府中的生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只要想到那个破皇子,她就觉得总没好事。 宇文清怜爱的抚摸着最疼爱的小女儿的头说:“乖女儿,爹爹当然也不想让你去,可是爹爹也没有办法了,你就当是进宫玩去了,过段时间,爹爹就去宫中接你。” 离月知道,爹爹也很无奈,他毕竟是为人臣子,有些事情,根本无法拒绝。想到这里,离月嘴角微微上翘,扯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对宇文清说:“哎呀,爹爹,不就是进宫吗?你和娘不用担心,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知道爹爹很担心自己,也舍不得自己进宫去,为了不让宇文清担心,离月乖巧的说道。 “好啊,好啊,我的女儿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宇文清欣慰的说。离月在旁边看的明白,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已经微微有些湿润,她的心里不禁一阵心疼。 一番柔言抚慰后,宇文清才把宇文离月和三皇子送到府外。 三皇子收起折扇对宇文清说:“宗主放心,有我在,一定会照顾好表妹的。”眼角里却都是诡计得逞的笑意。 “那就有劳三皇子了……”虽然心里很担心,宇文清还是客套的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已经上轿的离月心里却一阵不是滋味。有他在,她没有好日子过才是真的把。今天已经得罪了他,不知道这位纨绔皇子到了他的地盘上会怎么收拾她呢。 客套的拜别后,轿子这才晃晃悠悠的走在了入宫的路上。因为分别在两顶轿子里,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宇文离月心里明白,在这条路的终点,她的“好日子”才算是刚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位皇子为她准备了什么样的大礼呢。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来什么招,她就拆什么招,她才不会怕他呢。 走了一会儿,轿子终于稳稳地停了下来。 “小丫头,到了,出来把。”风非然从慢慢轿子里走了出来,想着另一个轿子里的人,心里忍不住一股笑意。 等了一会儿,谁知轿子里的人还是没有出来。 风非然清了清嗓子,以为轿子里的人没听到,又朝着轿门喊了一遍,谁知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风非然不禁有点着急了,急忙挑开轿帘一看。 轿子里,宇文离月歪在一旁,居然睡着了。 看着宇文离月安静的睡颜,像是荷塘上静静地睡莲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美。风非然不禁有点看呆了。 好大一会儿,风非然才回过神来,被自己刚刚的想法给吓到了,要知道,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上午才刚刚给了她这个准皇子脸色呢。 风非然甩了甩头发,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整整眼前的小妮子。哈哈,他一定会让这个小妮子明白,他可不是好惹的。 “来呀,去取个锣来,本皇子今儿个想敲锣。”风非然笑着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 不一会儿,太监捧着一个锣,恭敬地递给了风非然。想着轿子里那个小妮子接下来可能的反应,风非然心里就一阵幸灾乐祸,差点笑出声来。 风非然提着手中的锣,蹑手蹑脚的朝着宇文离月的轿子走去,打算来个突然袭击,吓一吓轿中的小表妹。越往近走,风非然心里就越兴奋的厉害,感觉世界上没有比捉弄眼前的人更好笑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轿门前,正当风非然提起另一只手,铆足了劲准备敲锣的时候,宇文离月忽然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风非然急忙把锣收到背后。 宇文离月故意瞪大了眼睛,佯装十分诧异的对眼前的风非然说:“三皇子,你在干嘛?”风非然当然不知道,其实他一挑轿门的时候,一股冷风吹到轿子里,宇文离月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听到他吩咐太监取锣来,大概猜到了他想做什么,才故意等着他要敲锣的时候才假装醒过来。 明明就要成功的时候失败,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把? 看着眼前的风非然呆呆的样子,宇文离月心里简直笑岔了气。 “啊,没干什么啊,已经到了,本皇子叫小丫头你下轿。”风非然急忙回过神来说。 “那就劳烦表哥带路了……”宇文离月故意客套的对风非然说,眼睛里却满满的诡计得逞的得意。 风非然正要上前为宇文离月带路,却没料到她又突然转过身来说:“哦,差点忘了,三皇子,小女宇文离月,不叫小丫头。如果三皇子不想被叫小三的话,那就请三皇子不要叫我小丫头。”说完,离月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心里简直快要笑晕过去了。 风非然愣了愣,才快步跟了上去。一把合住折扇,心里暗道有趣,有趣。 这下,宫里总算没有那么无聊了。不过宇文离月没有料到,还有更“大”的大礼在后面,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风非然在前面带路,心里却不禁对宇文离月更加感兴趣。想不到这个小妮子还挺机灵的,不过,他就不信了,来了他这里,他还治不了她? 想到进门后的状况,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宇文离月在后面跟着风非然,看到他摇扇子摇的越发悠闲了,就猜到前面应该还有好戏在等她,她微微吸了口气,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大礼”。 风非然在前面悠闲地走着,宇文离月当然没心情看这皇宫的雕梁画栋,名花奇草,心里不停地想着前方会是怎样的大礼。 穿过一条长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不愧是皇宫,整座宫殿几乎是用金字砌成的。屋顶是用金瓦砌成的,在太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门窗也是金的。 尽管离月,哦不,是前世的煞天,前世见惯了金银珠宝,也没见过这样的奢侈宫殿,她努力收敛着自己不禁眼花缭乱的眼睛,早料到他会趁着这个机会说她没有见过世面。 老实说,风非然确实在等着后面的小妮子吃惊。 他就不信,她会见过这样的宫殿。可是后面的人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似乎眼前的一切根本不值一提。 “离月表妹,先委屈你在本皇子这里住几天,等本皇子有时间,自会带你去见母妃的。” 风非然不禁有些失望的对宇文离月说。直到,旋风冲出来。 宇文离月正要回风非然的话,却看到殿门里忽然闪电般的冲出来一个金色的东西,直直地向她冲过来。 待她看清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天,那竟是一头壮壮的狮子。 宇文离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杀过来的狮子,差点失去了反应的能力。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动物,已经忘了怎么跑了。 “咯咯……不怪他,真的不怪他,旋风见了生人就是这个反应,所以到现在也只有本皇子才可以亲近他而已,太监宫女根本不敢靠近。” 看着宇文离月的反应,风非然心里好笑的说。他当然有把握旋风不会伤害她,它只是习惯性的闻闻生人的味道而已,他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宇文宗主掌上明珠的命玩啊。 就在千钧一发的那一刻,宇文离月忽然看到了身边的风非然,心里忽然想起自己还是煞天的时候曾经学过一些驯服动物的本领,现在,只能冒险试一试了。 就在风非然等着离月被旋风扑倒在身下的时候,只见宇文离月一个纵身跳到了狮背上,然后不停的捋着狮子的胡子,紧紧地贴着狮背,旋风只是抖了一下,就安静的卧在了地上,呼呼的喘着气。 “啪啪啪……”风非然不禁鼓起掌来,越发对眼前这个小丫头感兴趣了,想不到,就连旋风她也有办法制服。 宇文离月只是又一个纵身从狮背上跳了下来,然后一只手撑在一个柱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这副身子骨太弱了,再加上她也好久没练过了,今天的事,不过是个凑巧而已,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狮子。 “离月表妹,让你受惊了,这是我的宠物,旋风……”风非然招了招手让旋风过来,那头威风凛凛的狮子竟听话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风非然旁边朝着正喘着粗气的宇文离月点了两下头,算是行了礼。 拿狮子当宠物,这人正常吗? 宇文离月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和狮子,还为刚才的事什么的伤脑筋。这个家伙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放狮子来捉弄她,故意想让她出糗。哼,居然想到放狮子来咬她,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眼前这个混蛋做不出来的啊? 金色的柱子下,宇文离月面色苍白,风非然不禁起了怜悯之心,慢慢地走过去想要把她扶起来。 “不劳烦三皇子了……”宇文离月一把推开了风非然,心里愤怒到了极点。 都是他,都是这个坏蛋,让她离开了温存的父母,来到这鬼地方,还得时时应付这个混蛋的怪招。 风非然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好心去扶她竟然被这样奚落,心里更加生气,他就不信了,他堂堂风灵三皇子,还搞不定她? “旋风会带你和你的侍女到你住的地方,今日已经晚了,离月表妹还是早点休息把。”风非然转过身来,冷冷的说,明明被这个小女子的倔傲搞的很生气,心里却想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想把她留在身边。 旋风带着宇文离月去了他给她安排的房间,说是给她安排的,其实就在他房间旁边,她进宫本来就是他一时兴起,当然也就没有专门为她设的房间。 风非然只觉得自己的背后火辣辣的,他知道她在盯着他,他也几乎想象的到那双明澈动人的眼睛里的愤怒,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在因为他生气,他心里竟然莫名的高兴。 怎么办,游戏才刚刚开始?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竟然有个这么有趣的表妹。早知道她这么有趣,他就早点想办法让他进宫了,有她在,相信这个皇宫也不会那么无趣。 在去房间的路上,宇文离月全身上下都在戒备着,还是不相信那个bt的皇子会这么轻易的放她回房间。 可是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什么事都没有,她以为旋风这个狮子会再次捉弄她,却没想到狮子领她到了房间就静静地离开了,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整个晚上,宇文离月几乎是抱着房间里的剑和衣而睡的,做好了生理和心理的准备,等着那个bt皇子的突然袭击。 漫漫长夜,宇文离月等了一个晚上,却还是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凌晨,她才疲惫的终于掉入了梦乡里,贪婪的睡着了。 梦里风非然肆无忌惮的笑着,笑地她快要气疯了,她不停地对抗着,可是却找不到他,只能忍受着他的得意的嚎叫。 当阳光洒满整个房间的时候,宇文离月才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昨夜竟然抱着一把寒剑睡着了。 什么东西毛茸茸的? 忽然,宇文离月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着,怪痒痒的,她急忙转头去看什么东西。这一看,差点把她吓死。 旋风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一个爪子正在她的手上蹭来蹭去,好像在问,怎么还没有醒来? 宇文离月一个机灵急忙从□□爬起来,果然,风非然正弯着腰饶有兴致的看着突然从□□爬起来的她。 什么嘛?她还是睡着的时候就比较乖?他不就是和她开了几个玩笑吗?至于这么戒备吗? 看到宇文离月醒了,还有她那完完全全的戒备,风非然这才收起探索的目光,向上弯了弯嘴角,摇着折扇走到了窗边,不再看她。 “离月表妹,实在是不巧,母妃今日去万佛寺进香了,过几日才能回来,可能要委屈你在这里住几天了……” 看着风非然那悠然自得的样子,宇文离月在后面用眼神杀了他十万遍。 她确定,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骗她来到这里,然后捉弄她,想要看她出丑,想要让她认输。 哼,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呢。可是,她真的好想爹娘和哥哥啊,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离开他们,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骨子里是这么依恋着他们。 不行,她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应付这个修罗皇子,居然还是她的什么表哥,呃,她自认没有这样的好运气把?“表哥这是什么话,表哥如此厚待离月,在这里住几天怎么会是委屈呢?”宇文离月冷笑了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笑着对风非然说。 “哈哈……”听到她这么说,风非然在心里简直笑了十万遍。 怎么办?他就是喜欢看她因为他生气的样子,就是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她生气,他就开心的不得了,觉得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比她生气更让他值得开心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风非然强忍着满心的笑意说。 “本皇子待会还要去见父皇呢,离月表妹就先在这里走走转转把,旋风会陪着你的,表妹放心,旋风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 但是一向都很友好的。” 说着,风非然就摇着折扇悠哉的向门外走去。 “多谢表哥……”宇文离月几乎是咬着皓齿对风非然说。 输什么不能输姿态,这是她宇文离月向来的原则,不管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下的。就算是让狮子陪着又怎样, 成亲2 输什么不能输姿态,这是她宇文离月向来的原则,不管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下的。睍莼璩晓就算是让狮子陪着又怎样,她就不信了,她还搞不定一个狮子。 “咯咯……”风非然笑着又是摇着他那折扇,然后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只留宇文离月和旋风在殿里。 这样也好,看着风非然的背影,纵然十分不悦,宇文离月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总比那个修罗表哥在旁边好吧,托他的福,她从进宫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谁知风非然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说。 “对了,因为旋风的缘故,我这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听闻表妹四书五经无一不通,如果表妹不介意的话,可否帮我整理一下书房?” 看吧,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他,哪会让她清闲的这里玩。哼,让她在这里整理书房,门都没有。 宇文离月刚想斩钉截铁的拒绝,忽然想起自己和爹爹保证会照顾好自己的,想到父亲,宇文离月忽然怎么也开不了口。 谁知道这个混蛋会不会因为她而陷害父亲? 她不能给父母亲抹黑,不就是整理书房吗?为了父母亲和哥哥,她忍了。 “离月哪知道什么四书五经啊,只是略识得几个字而已,表哥尽管去忙好了,小妹自当竭力。” 她竟然同意了?风非然十分惊奇的在心里说,他还以为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给他吃颗软钉子呢。 看来他的“大礼”也不是没有效果,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日,她就会乖乖的在他面前低头了。 “有劳离月表妹……”风非然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谢过了。然后转过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消失在宫门外。 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骂了无数遍后,宇文离月才慢慢地向书房走去,旋风在后面紧紧跟着,好像怕她逃跑似的。 宇文离月朝旋风扔了个白眼,才推门书房的门。 看到里面好长时间没人收拾的样子,她真想去死。几十个书架并列在书房中排列着,四周也满满的全部都是书,好多上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宇文离月转过身回房睡大觉去,一转头旋风在后面瞪大了眼睛望着她,那瞳孔里清清楚楚的写满了这几个字:“回去整书去。”宇文离月这才顶着十二万分的不愿意,走进书房,开始了整理。 时间贴着墙壁快速溜走着,宇文离月整个上午都在书房里被困着。 她怎么没想过逃跑,可是旋风就在门外,如果她没有猜错,什么让旋风来陪她,完全是来监视她的。 整个上午,她都在不停地搬书,换书,有的书上面的字一个也不认识,却偏偏那么大,那么重,把她的小胳膊都要压坏了。 那么重,把她的小胳膊都要压坏了。该死的破皇子,有机会,她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歇息的间隙,她都会想,娘亲是不是还在为她赶制冬天的披风,父亲是不是又在忙朝中的事,几天不见,她的小哥哥有没有想她? 明明分开还不到一天,她真的好想他们…… 看看光线的角度,知道时候不早,宇文离月疲惫的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继续整理这个破书房的破书,没想到拐弯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虽然没有滑倒,却把书架压到一边,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宇文离月急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撑着,生怕它就这样倒下去。 天啊,如果它倒下去的话,她真的会死的。宇文离月在心里说。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宇文离月知道有人来了,可是怎么使力也站不起来,把书架推起来,只好在那边死撑着。 “三皇子,三皇子……”门外一个温暖如冬日的暖阳般好听的声音叫着,叫的宇文离月心里也一阵暖意,明明只是听声音而已,可是她仿佛已经看到这个人一样,一身白衣,一笑出尘。 再仔细听,宇文离月这才发觉门外有两个人。 当她还是煞天的时候,别说这样分辨脚步声了,她甚至可以凭借脚步声就能判定一个人,就像这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这么轻,仿佛一个鬼魅般飘渺,如果不是受过专业训练,根本不会让人发觉。 刚刚宇文离月还在祈祷这两尊大神赶紧走,书房的门就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宇文离月暗骂一声,目光朝门那里看去。 那个好听声音的主人,想必就是这位了。 只见推门进来的人,一袭白衣衬得他更加出尘如仙人,乌黑的头发如云般被一个发簪随意的箍在脑后,嘴角带笑,一双星眸正微诧的看着狼狈的她。 而在他身后的人,身着一袭淡紫的外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挂着一个邪邪的笑,也正恍然大悟的看着她。 宇文离月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推门进来的人压根没想到这里面还会有一个女子,也神情诧异的打量着宇文离月。 白衣男子诧异的看着眼前狼狈的离月。 书架下,那个娇小的身躯格外柔弱,偏偏背上还压着个沉重的书架,那副身子骨就在那里死撑着。 如果说眼前的女子那娇俏的脸颊是闪光夺目的话,那不服输的坚强就更闪光了。 林吟风不觉在心底记住了宇文离月。 “想不到三皇子在这里还藏着个小丫头?” 身着淡紫色外衣的人漫不经心地说,眼睛还在探索的看着狼狈的宇文离月,声音魅惑的一不小心就要把人的魂给勾走。 宇文离月不禁在心里感叹道,天下竟还有邪魅如斯的人,只轻轻一笑,就能邪气纵生。 不过,怎么又是小丫头?她有那么小吗?宇文离月不爽的在心里问自己。 “澄清一下,一,我叫宇文离月,不叫小丫头。二,我不是被三皇子在这里藏着, 而是被他请过来的。我说完了,二位想必是三皇子的客人,请自便。”宇文离月努力的撑着背上的书架,然后尽量用最帅的姿态说。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小丫头这么可爱,不仅长得这么美丽,性格也这么好。怎么办,都让我忍不住想要带回府中了。”邪魅的紫衣男子一步一步的慢慢朝宇文离月走过来,仔细的端详着,伸出一根手指正要抬起宇文离月的下巴,却被白衣男子阻止了。 “灵天,不得无礼,这位是宇文宗主的掌上明珠。”说着,白衣男子轻轻帮宇文离月推起书架,终于解救了书架下的离月。 真是个儒雅的翩翩美公子,宇文离月在心里感叹道,不禁对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越来越有好感。 灵天?帝云天?风灵四少之一,不知道是这风灵大陆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人。宇文离月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紫衣男子,正是风灵四少中以邪魅著称的,帝云天。 “哦?是吗?吟风?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被唤作灵天的紫衣男子收回手,故作惊讶的问道,脸上还是挂着那抹邪邪的笑。 被唤作吟风的白衣男子把弯着腰的宇文离月轻轻的扶起来,离月一抬头,正好对上林吟风因为赧然躲闪的眼睛,星眸灿灿,那白玉般的面庞竟然有了点红意,都把宇文离月也搞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什月什流星。 如果是吟风的话,想必,这位就是风灵四少的谪仙子——林吟风了。果然人如其名,面如白玉,白衣飘飘,简直如天上的仙人在凡间一样。 以前在宗主府的时候,她听娘亲说过,风灵四少分别是哥哥,林吟风,帝云天,还有当朝三皇子,风非然。 前三个的话,现在她也见了,确实风姿卓然,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那个破修罗皇子,要人品没人品,要长相没长相,怎么就能和她们相提并论呢?要她说的话,他简直连她哥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在下林吟风,刚刚失礼了。”退后一步,林吟风向宇文离月道歉道,脸上的赧然还没有完全褪掉。 宇文离月也退后一步,别过了脸说:“多谢林表哥刚刚搭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陌生的男人,可是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宇文离月还是有点赧然, “呵呵,论起来,你该叫我‘表哥’。我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只因为姑母向来疼爱表妹,我们才无缘相见。” 林吟风的解释到让离月有点摸不着北。这突然间怎么做一个表哥,又一个表哥,敢情这都是姻亲关系的产物啊! “哎,小丫头,你没良心哈,我刚刚也救你了,你怎么就只谢吟风呢?”帝云天邪邪的歪在书桌上,故作痛心状说。17882162 这下搞的林吟风和宇文离月更加尴尬了,不过想到他刚刚调戏自己的那个漫不经心的样子,宇文离月没好气的走上前,认真的盯着帝云天的眼睛说 适应3 认真的盯着帝云天的眼睛说:“帝公子,再说一遍,我叫宇文离月,不叫小丫头。”说完,就气呼呼的向门外走去。 “咯咯……小丫头脾气还挺大,不过我喜欢,呵呵……”帝云天看着宇文离月的背影,邪笑着说。 林吟风只是淡淡一笑,眼睛却不自觉的跟着宇文离月。 刚走到门开,砰的一下,宇文离月这才发觉自己撞到了一个厚实的胸膛上,看着那身华贵的衣物,宇文离月揉着吃痛的头向上看去,心里却在祈祷:希望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风非然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半刻,一抬头,看到书房中凌乱的暑假,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离月表妹,我记得我好像是让你整理书房呢,是吧?” 宇文离月心里暗道一声这下完了。 林吟风和帝云天这才发觉是风非然回来了,听着这个声色,好像是生气了,再看看旁边焦灼的宇文离月,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三皇子,今天这个小丫头把你的书房搞成这样,不打她三百大板怕是不行了……”帝云天邪邪的笑着对风非然说。 天?三百大板?那还不如直接要她命吧,宇文离月在心里骂了帝云天n遍后,坚定的扫除了对这个人的所有好感。 风非然这才发觉屋子里还有两个人,惊诧的看着帝云天和林吟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本来我们进宫来邀你去狩猎的,正好碰到了离月表妹……”似乎猜到了风非然在想什么,林吟风在旁边说。 风非然看看凌乱的书房,再看看旁边的宇文离月,他真想叫出来旋风咬她几百口,可是碍于林吟风和帝云天在,为了他三皇子的光辉形象,改天再收拾她。 “本皇子大人有大量,才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风非然趾高气扬的扬起头说。 宇文离月这才意识到刚刚帝云天是为了救她才那么说。从短暂的相处中,她也渐渐明白,这个破人呢,死要面子,他当然不会当着这两个好友的面把他宽容大度的光辉形象毁了。 果然如此。 “三皇子果然大气度……”林吟风也适时的称赞道,这下风非然更加不能罚人了。 “哎,三皇子,这个小丫头怎么会在你这里啊?简直把我和吟风吓了一跳……”像是想起什么,帝云天依旧邪笑着问道。 “母妃想要见见我这个表妹,我就代母妃请离月表妹入宫玩几天……” 听到这儿,帝云天快要笑出来了。 万妃早就去万佛寺进香了,怎么会在她走了后才叫她进来?一定是这个三皇子想要留人,才搬出了母妃的架子吓唬人罢了。 一看到帝云天的表情,再看看林吟风淡然却眼中含笑的样子,风非然就知道他们俩已经明白了。真是的,什么都瞒不住这两个好友? 林吟风也听出了这话里面的端倪,眼睛瞥到宇文离月眼泪汪汪的眼睛,决定帮帮这个小丫头。 “哦,三皇子, “哦,三皇子,我差点忘了,来的路上碰到了温初,一听我来三皇子这里就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替她妹妹求求情,让她早日回来,说是几日不见,想她了……” 饶是风非然怎么生气,但是还没想到要放她回家的地步。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让她回去呢? 听了林吟风的话,风非然铁青着一张俊脸,不说话。 帝云天看看宇文离月,那里,那双明澈动人的眼睛正恳求的看着自己。帝云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风非然说:“三皇子,再让这个小丫头在你这里住几天,恐怕就不是书房乱那么简单了……你就是不心疼你的书,也得心疼你的宫殿啊” 宇文离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为自己求情,心里对他们俩的好感更多了,想着改日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两个人。 “算了,本皇子看在我这两个好朋友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我这就安排你回府……”风非然死要面子,施舍的看着宇文离月说,那眼神简直快要让宇文离月气死了。 “不用了,三皇子,宗主府和我的府上是顺路,我送小丫头回去把……”帝云天自告奋勇的说,决定自己亲自把这个小妮子送回宗主府。 怎么办?这个小妮子这么有趣,都让他有点不自觉的喜欢她了呢?帝云天看着一旁婷婷站着的宇文离月,自己对自己说。 “好吧,那送离月表妹回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灵天……”嘴上这么说,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不爽呢?风非然心里郁闷的说。 帝云天看得出风非然有点小失落,却没有看到一向淡漠的林吟风听到他要送她回府,脸上的神情也不自觉的变了变,显然刚刚心里也有点小不快。 “本皇子还有些事要忙,你们先回去把……”说完,风非然就抬脚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脸上满是冷峻的不爽。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这两个家伙又为她求情又送她回家的,都快把他气死了。平时他们不都是站在一边欺负人的,怎么现在这两个人都偏着她,还要送他回家? 不爽,不爽,太不爽了,风非然在心里懊恼地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中的郁闷。 回家的路上,宇文离月心里真是畅快到了极点,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爹娘和哥哥了,她就忍不住狂喜。 “有那么高兴吗?”帝云天在马上看着前面周身都散发着快乐的宇文离月说。 “当然……”宇文离月理所当然的笑着答道。想到刚才是眼前这个人为自己求的情,宇文离月看着帝云天继续说道:“刚刚谢谢你了……” 帝云天故作惊讶的歪着脸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喽……”宇文离月想着要回家了的事,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那不如你以身相许把?”帝云天几乎是贴着宇文离月的耳朵说。 宇文离月只感觉自己的耳边有几千只虱子在咬一样,急忙躲开, 情深1 宇文离月只感觉自己的耳边有几千只虱子在咬一样,急忙躲开,心里只顾想着回家的事,没有多想,也开玩笑的回答道:“好啊,只要你八抬大轿来抬,锣鼓喧天来接……” 刚说完,宇文宗主就到了。 帝云天把宇文离月从马上放下来,想着她刚刚的话,打算回府就准备提亲的事。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确信她是他想要的人。 “最后,谢谢你送我回家……”宇文离月俏皮的一笑,开心的向家门奔去。 帝云天看着宇文离月娇俏的背影,越发确定她就是这辈子自己想要的人,天下,没有什么能和她比。从今往后,谁跟他抢她,他就跟他玩命。 府门外,宇文清看着刚刚帝云天对女儿轻浮的动作,心下一阵愤怒。那可是他的宝贝女儿啊,怎能容这些贵族子弟来戏弄。 宇文离月高兴的扑到了宇文清的怀里,却发觉今日的爹爹有点冷,急忙抬起头看是怎么了。 “爹……你怎么了?” “乖女儿,从明天起,不要再出府了,答应爹爹,好吗?”宇文清怜爱的抚摸着宇文离月的头说。 这是离月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凝重的面容。她看得出,那张慈祥的脸上写满了关心与爱,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连日的戒备早已让宇文离月身心疲惫,虽然有点诧异,但是第一次听到父亲如此认真的要求自己去做一件事,宇文离月连声答应着贪婪的享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 “爹爹,女儿答应您就是了。” “离月!离月!……”人还没到,宇文温初着急的叫声就先传了过来。只见,府门主道上,宇文温初正风风火火的赶来。 “你看你哥,都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的不稳重……”表面上在说宇文温初的不是,声音里却满是父亲的怜爱。宇文清笑着对小女儿说。 “哥……你慢点。”看着宇文温初火急火燎的身影,宇文离月娇笑着喊道。 “离月,你总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这几天不在家,哥浑身都不舒服,都快把哥憋出病来了……”一看到宇文离月,温初就着急的诉说着连日来的思念。 “哥,你这样怎么行,以后有了嫂子,只怕会吃我的醋的……”宇文离月开玩笑的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宇文温初听了却十二分的不舒服。为什么他只要一想到以后会有个女人插在自己和妹妹中间,他就浑身的不自在呢? “来,哥前几天上山打猎的时候打了个貂,正好退了皮给你做个貂裘……”没有正面回应宇文离月的话,温初急忙转移话题道。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辈子不成家,好好呵护这个娇小的妹妹。宇文温初在心里低低的说,心里满是难过。 “哥,你自己留着穿嘛……”宇文离月感动的看着宇文温初说,心里面漾满了满满的感动。 连她都记不起来了,哥哥每次出去都会给她带个小礼物。 连她都记不起来了,哥哥每次出去都会给她带个小礼物。当她从还是煞天的时候,她真的从未敢奢求可以过这样的生活。苍天有眼,可能是可怜她孤苦,没想到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反而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走吧,你们娘还在里面等着呢……”看着两个孩子亲密的样子,宇文清笑着对两人说。 “是,爹。”宇文离月和温初一高一低声音喊道。 回家的日子虽然平淡,却十分的温暖。宇文离月每天除了要学很多的礼仪教条外,还要每天练习弹琴、书法等。可是宇文离月发自心底的很幸福,这里有她的父亲母亲还有亲爱的哥哥,就算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她也不换。 不知不觉间,宇文离月回家已经四五天了。 因为答应父亲不会出府,每天宇文离月都只是在府里转悠,或者是在闺房绣字看书。她性子淡薄,可是几天了,一直都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搞的她心里烦躁的厉害。 “小姐,小姐……”忽然,一个急促的叫声不断的出来。 没有抬头,宇文离月闭着眼都能想出来的人是谁。每天这里大部分都静悄悄的,这么大的声音,不是她的侍女小翠是谁?宇文离月慢慢地放下手中的书,快走到窗边时,抬头问道:“小翠,什么事啊?” “小姐,过几天就是花灯节了……”小翠欣喜的向宇文离月报告道,眉毛眼睛甚至都在清楚的告诉宇文离月,眼前的这个姐妹有多向往这个什么的花灯节? 看得出小翠看热闹的向往和渴望,宇文离月故意慢腾腾的坐起来,然后转了个语调说:“不就是花灯节吗,有什么好看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有点蠢蠢欲动。 “哎呀,小姐,那可是花灯节啊……街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花灯,可漂亮了,还有玩杂技的艺人,卖糖人的小贩,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哎呀,光是想想就……”想象着花灯节热闹的场景,小翠的魂儿都快飞走了。 也难怪小翠这样,她平时不怎么出府,小翠也只好和她待在府里。 她年纪比她小,正是想玩的时候,对什么都抱着好奇的心,现在又来了个花灯节,能不把她的魂儿都勾走了吗? “哎呀呀,小丫头你的口水都流下来了……”看着小翠那副神往的样子,宇文离月笑的书都拿不起来了。 “啊,在哪儿,在哪儿?”一听自己口水都掉下来了,小翠下意识的去摸,娇憨的样子更让宇文离月笑的合不拢嘴。 “咯咯……” 小翠摸了半天也没有,才意识到是宇文离月骗她的,羞得脸都快掉下来了。 “哎呀,小姐,你最坏了……”说着,红云就爬满了脸颊。 “好啦,好啦,过几天本小姐带你出去玩,还不行吗?”看着小翠羞的快哭的样子,宇文离月急忙笑着对小翠说。 这好像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过节呢?花灯节吗?她倒真想去看看, 她倒真想去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场景。正好买几个花灯回来,给爹娘解闷。想到这里,宇文离月心里就更开心了。 “好啊,好啊……”一听要出去,小翠立马高兴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在地上乱跳着。 正跳着,小翠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停了下来,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满脸失望的对宇文离月说:“可是,小姐,你好像忘了老爷让你禁足……” 小翠一提醒,宇文离月这才想起来答应爹爹不出府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花灯节的热闹,自己的心又忍不住蠢蠢欲动,忍不住开始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出去玩又不让爹爹发现的? 想了一想,宇文离月心里面已经有了办法。对小翠说了句:“山人自有高见。”就又抓起书看了起来,一句话又把小翠的精神头儿给叫了回来。 日子不紧不慢的进行着,很快就到了花灯节那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晚饭,宇文清怕小女儿无聊,就让下人在外面买了好多花灯回来挂在离月的房间里。 看着漂亮的花灯,宇文离月的眼里满是感动的泪水。 感动归感动,听着院墙外热闹的叫卖声,宇文离月还是忍不住换了男装,带着小翠从后门偷偷溜了出来。 乔装,虽然这伎俩挺老套,可是却是很好用。成功逃出府后,宇文离月心里说。 一出府,宇文离月被眼前的景色彻底俘虏了。 只见皎洁的月色下,街道上,河道上,桥梁上,店铺里,都是各种各样漂亮的花灯。暖黄色的火焰在花灯里跳动着,就像是妖娆的胡姬在跳撩人的肚皮舞。 虽然只是烛光,但千千万万个在花灯中的火焰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要点亮了。任是前世见惯了金银珠宝光泽的煞天,此刻也只有惊叹的份儿。 “哎呀,小姐,你慢点……”宇文离月不淡定的看着眼前的眼花缭乱,忍不住小跑起来,想要走近看看眼前的一个花灯,小翠在后面急忙跟上。 “嘭……”宇文离月只顾忙着看花灯,一下子撞到了一堵肉墙上,好不容易箍起的头发一下子全洒了下来,周遭的人纷纷聚了起来看热闹。 “呀哈,原来是个小妞啊……”宇文离月抬起头,一个喝的醉醺醺,满嘴酒气的男人挡住了往前的路,身后几个小混混也起哄的高声附和着。 懒得搭理,宇文离月绕到一旁想要赶紧离开,却又被眼前的人挡住。 “美人,先别急着走啊……”醉汉轻浮的伸出一根手指想要让宇文离月抬起头。 真倒霉,宇文离月在心里暗骂道,要不是她这副身子骨弱,就凭他们这些人,她早放倒在地直接走人了。可是现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眼看就要被欺负了,忽然,人群中高调的响起一个声音。 “住手……”循着声音望去,一袭白衣的林吟风如仙人般手拿一管玉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管什么闲事啊……” “你***管什么闲事啊……”醉汉看到突然出现的林吟风,显然十分不爽,挥舞着拳头就朝林吟风走去。 宇文离月正为林吟风着急的时候,却看到他轻轻用玉箫一敲,醉汉就抱着拳头申银着退了回来。人群中又嘈杂了起来,醉汉觉得很没面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竟然从背后想要去偷袭林吟风。1d1xy。 “小心……”宇文离月着急的提醒道,谁知林吟风没有搭理身后的醉汉,只是从腰那里抱住了她,宇文离月只觉身子一飘,就跟着林吟风飞了起来,突然的离地,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 “离月表妹,别害怕……”林吟风笑着对宇文离月说。 看着那个如莲花盛开般绽开的笑容,宇文离月的心忽然冷静了下来。她这才想起后面还有小翠。 “我侍女小翠还在后面……” “离月表妹别担心,我的人解决了那帮地痞,就会带她来找你……” 宇文离月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被林吟风带着在空中飞着,脚下都是花灯,夜色中,别有一番滋味。 寻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林吟风就稳稳的又落在了地上。宇文离月一下子没有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林吟风急忙抱住了她,。 四目交接,宇文离月只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已经飘满了火烧云。 除了哥哥和父亲,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和一个陌生男人接触。就算是煞天的时候,她也从没有这样和一个男人这样。 林吟风也呆呆的看着她,直到站稳,宇文离月才羞得别过了脸。 “对不起,对不起……”林吟风这才发现自己太失礼了,脸上也满是赧然。 “刚才多谢林表哥搭救……”稍微拉开些距离,宇文离月急忙低着头答谢道。毕竟刚刚他救了她。 “离月表妹客气了……”林吟风也满是赧然,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在下知道前方有一家的花灯非常精致,不知离月表妹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气氛十分尴尬,林吟风拿着玉箫一指,转移话题道。 “林表哥不必客气,叫我离月就行了,能和林表哥一起赏灯,是小女子的荣幸。” 虽然客套起来十分别扭,可是也实在不想在这样超凡出尘的男子前丢了礼貌,宇文离月礼貌的回答道。 “好,离月,你也别再林表哥,林表哥的叫了,叫我吟风就好。”林吟风把玉箫收到背后,对宇文离月说。 两个人边聊边走,不一会就到了林吟风说的那家摊子前。 “离月,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家花灯了……”一看到摊子,林吟风笑着指了指摊子对宇文离月说。 只见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有红色的大鲤鱼,有调皮的小猴子,还有小兔子……虽然都是些小花灯,但是宇文离月看的出来这家的花灯和别家的不一样,做工十分精致,也十分的巧妙,看着看着,宇文离月就忍不住拿到手中仔细端摩起来。 “公子,小姐,你们来的不巧,我这里的花灯已经卖完了……”一个满头银发,留着花白胡须的老人笑着对林吟风和宇文离月说。 “老人家,你这里不是还有这么多吗?怎么就说卖完了呢?”虽然被老人看出了自己是女儿身有些尴尬,但宇文离月还是指着摊子上满满的花灯诧异的询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这里好的花灯已经卖完了,剩下的不好的,是留着回去再改作的。”老头子笑着回答道。 “那老人家,一个都没有了吗?”虽然地上都是些人家挑过剩下的不好的,可是宇文离月还是越看越爱不释手,想买几个送给爹娘和哥哥。 “不好意思啊,小姐,真的是没有了……”老人家抱歉的对宇文离月说。 “没关系,离月,要不我再陪你转转挑挑……”林吟风在一旁体贴的说道。 “好吧……”宇文离月失望的回答道,还是有点失落。 两个人转过身,正好离开,忽然老人喊道:“等一下……” 等宇文离月和林吟风再次回到摊位前,老人已经拿出了一对漂亮的鸳鸯花灯,比摊位上其他的还要好很多。 “这是我原来想留给我家老婆子的,今日和公子小姐有缘,就当是送给你们的一个小礼物把……”说着,老人把花灯已经递了过来。 宇文离月的脸早已羞得通红,林吟风也觉得十分尴尬,急忙向老人解释:“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 “呵呵,难得你们喜欢老头子我的花灯,我家老婆子已经不再了,留着也只是让我这个老头子伤心而已,还不知送给你们呢……”老人只是笑了笑,然后把花灯递给林吟风,就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去了。 林吟风接过了花灯,递给宇文离月一只,虽然有些尴尬,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有点高兴。 宇文离月也是微有些尴尬,只是拿着低着头走着,没有说话。 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正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风非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心里面很不高兴,明明出来逛热闹心情挺好的,可是却碰巧看到林吟风和那个小丫头一起逛花灯。 吟风什么时候和这个小丫头这么熟了?居然一起来逛花灯,还一起买了个鸳鸯花灯?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如果他没有记错,上次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把?吟风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小丫头,还和她走这么近,真是气死他了…… 风非然越想越生气,亏他还想去宗主府带这个小丫头出来玩呢,人家早就有人陪了,他着什么急啊。 风非然气呼呼的在街上乱逛着,想着两人刚才的亲密,越想越不爽。 那个小丫头在他面前伶牙俐齿,张牙舞爪的,想不到在吟风面前却像是个淑女。一想到她那么和自己做对,却对吟风那么温和,他就气得发疯,他堂堂风灵大陆的三皇子,哪一点比不过吟风了? 好,她不是和吟风在一起吗? 好,她不是和吟风在一起吗?他就不信她今天不回府,那他就在她府里等着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风非然得不到的东西。 “去宇文宗主府……”风非然上了轿子,对轿夫吩咐道。 宇文宗主府并不远,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一听三皇子驾到,宇文清急忙从府中跑出迎接。 “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三皇子恕罪。” “宗主客气了,突然到访,还请宗主不要见怪。”风非然从轿子中出来,大步流星的向府内走去。 “不知三皇子突然造访是?”一边向府厅走,宇文清一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哦,是这样的,因为今天是花灯节,本皇子就出来玩玩,有点倦了,就想来宗主府上坐坐,顺便看看离月表妹,不知表妹现在在哪呢?”风非然摇着折扇边打量着府中景色,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女还在闺房里,三皇子稍等,我这就叫人去叫她出来见你。”虽然风非然说的十分理所当然,可是饱经世故的宇文清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碍于风非然三皇子的身份,急忙打发下人去叫宇文离月。 谁知不一会儿下人回来了,却告诉他:“老爷,小姐不在房中,小翠也不在。” “赶紧去找啊……”一听宇文离月不在房中,宇文清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禁提高了声音冲下人吼道。 风非然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个鬼丫头是偷偷溜出府的,宇文宗主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又生气又不安。生气的是她居然为了吟风偷偷溜出府去,不安的是,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揭穿了她,她会怎么样。 下人刚转身准备出去找,却看见府门那里,一袭白衣的林吟风和宇文离月正有说有笑的从府门进来。 “老爷,来客人了……” 因为宇文离月是女扮男装,连府中的下人也没有一下子认出来,还以为是有客人来访。 风非然看到林吟风和宇文离月大摇大摆的从府门那里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更加的生气,哼了一声,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宗主,本皇子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风非然傲慢的说,声音里满是生气的味道。 “三皇子,三皇子……”宇文清去追风非然,走过宇文离月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她女扮男装。 送走气呼呼的三皇子,宇文清这才回到大厅来。 “姑父好,吟风突然造访还望姑父海涵。” 看到宇文清回来,林吟风急忙有礼貌的上前打招呼。 “吟风毋须多礼……”“既然离月到家了,吟风也该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姑父姑母。离月,下来再来看你。”看看旁边的宇文离月,林吟风这才依依不舍的请辞。 “回去代问你爹娘好!”虽然是客套话,可宇文清说出来却是阴阳怪气的。“是,吟风告辞!” 林吟风又看了宇文离月一眼,见她跟自己点了点头,才抬脚向外走去。 送走林吟风,宇文清回来就疲惫的坐在了上座上。表情严肃而沉重,看的宇文离月心里也有些沉重。 看样子,溜出去的事,怕是爹爹已经知道了。宇文离月心里对自己说。 “唉,都怪我和你娘把你宠坏了,你现在都敢一个人出府了。你说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娘说啊。”宇文清沉重的说道,用手撑起了下巴。 “爹……” 这一点宇文离月最明白不过了,眼前的人和娘亲给自己的爱,曾是自己做煞天的时候最奢侈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她却连瞒带哄,偷偷溜出府,伤害了父母的心。 想到这里,宇文离月心里就一阵惭愧。 “乖女儿,从今往后,在你出嫁前,你哪也不许去,听到了吗?”宇文清严肃的说。 虽然心里面有很多的不情愿,虽然自己十分贪恋这里,可是宇文离月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何况事情本来就是她的错,她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离月答应爹爹,以后一定不自己溜出府了。”宇文离月乖巧的说。 虽然她不知道爹爹为什么不让他出府,可是她看的出来父亲在为她而担心。这份恩情,她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驳呢? “好,爹爹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宇文清长长的吁了口气,便让宇文离月回去了。 “爹,我求您了,你看妹妹一直都精神恹恹的,你就让我带她出去玩玩把,我保证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书房里,宇文温初尽力向父亲争取着带妹妹出府的机会。 自从那日妹妹偷偷溜出府已经半个月了,可是这半个月来,他看的出来,妹妹一直都很不开心,每天不是趴在窗台上发呆,就是懒懒的歪在□□躺着,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看的他心里怪心疼的。 “不行,离月的事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尽管宇文温初尽力争取,可是宇文清一想到那日帝云天轻浮的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动手动脚的,他就生气,不行,他绝对不能再让那些人接近他的宝贝女儿。 “爹,妹妹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越来越差的。”想到离月那瘦小的身子骨,还有今日来闷闷不乐的样子,宇文温初就忍不住心里一阵担心。 从小到大,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妹妹不开心了,有时候,他真想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他的妹妹是世上最好的妹妹,什么样的好东西也不能和她相比。 “温初,我知道你疼离月,可是爹有爹的考虑,你先回去把。”虽然理解儿子的想法,也十分心疼闷闷不乐的小女儿,可是想到那些贵族子弟会欺负自己的宝贝女儿,宇文清还是不想答应。 “哎呀,爹,你就放心把,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妹妹的,我可是他的哥哥, 成亲3 “哎呀,爹,你就放心把,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妹妹的,我可是他的哥哥,带她出去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爹,你就答应吧。睍莼璩晓”宇文温初还是不愿放弃的对宇文清说。 他看得出来,父亲有动摇,他也十分心疼闷闷不乐的妹妹,所以才会那么为难,想答应,可是心里却还有别的考虑。 宇文清转过身,没有说话,看的出来是在为难的想什么事情。两个人就那样站着,宇文温初静静等着宇文清的回答。 “早点回来,要是你小子敢让离月受伤,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你。”宇文清满脸严肃的对宇文温初说。 “谢谢爹。”宇文温初这才反应过来父亲答应了,急忙谢过父亲,就快速的向宇文离月住的地方跑去,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妹妹。 “离月,离月!” 宇文离月正颇为无聊的望着窗外的木槿发呆,小翠在旁边站着,看到温初来了,脸上立马浮起了一抹笑容。 “哥,你怎么来了?” “离月,爹同意我带你出去玩了,走,今天哥带你去狩猎去!”一进门,宇文温初就告诉妹妹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宇文离月不敢置信的反问道,没有料到父亲会同意哥哥带她出去。 “当然是真的,你就赶紧换了骑装跟哥走吧!”看着离月立马来了精神的样子,宇文温初笑着说。 原本宇文离月以为只有哥哥和自己的,到了猎场离月才看到,林吟风和帝云天早已到了,正等着他们呢。 “温初!”林吟风暖暖的笑总是让人感觉很舒服。 “温初,几天不见,你小子看起来比我更帅了,我有点受不了了啊。”帝云天一脸邪笑的摇着一把折扇也过来打招呼。今天他穿了一件蓝色的外衣,更加显得格外的魅惑。 “灵天,吟风,这是我妹妹离月。”宇文温初和两个人打过招呼,就向两人介绍妹妹,不知道其实他们早已认识了。 “哥……” “温初,”林吟风和宇文离月异口同声的喊住了温初的名字,一出声才发现两个人竟然如此默契十足,宇文离月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林吟风挠着头也颇为尴尬的继续说道:“我们已经认识了……” “还有我,还有我……”帝云天也发现了林吟风和宇文离月之间的小情愫,急忙开口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宇文温初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想到三个人已经认识了。 “哎呀,温初,以后再和你说,今天我们可是来比赛的,还是快快开始吧!”宇文温初还想问,被帝云天打断道。 四人正欲进猎场,却听到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温初,吟风,灵天……” 四人齐齐回头,才发现风非然正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向这边走来,急忙躬身作揖道:“参见三皇子!” “免礼,免礼,哎呀,让我看看这是谁啊,离月表妹,好久不见,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随便挥了挥手让三人起身,风非然直接从马上跳下来向别着脸不愿看他的宇文离月走去。 宇文离月心里暗骂道今天真倒霉,可是又碍于他三皇子的身份, 温暖2 不得不回过头来假装才发现他的样子,开口说道:“托三皇子的福,小女子一直休养到现在才恢复元气。” “哈哈,离月表妹,几日不见,你还是那么刺人啊……”听到宇文离月不友好的打招呼,风非然心里十分畅快的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小丫头十分对他不客气,可是今日在这里看到她,他竟然一改往常作风的主动过来打招呼。也是,这么长时间来,除了温初,吟风,灵天三个朋友外,才发现这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人啊。 风非然在心里笑着说。 呀不你妹呀。“三皇子,我们还是快点开始狩猎吧!” 温初再也看不下去了,虽然眼前的人贵为三皇子,可是看到他对妹妹这样,他不自觉的有点小生气。 “哈哈,好!”风非然心情十分畅快的答应道,一行人这才牵着马走进猎场。 这是宇文离月半个月以来的头次出府,虽然她努力压制自己好奇的小心心,但是一双眼睛却出卖了她。 一路上,她都兴致盎然的看着猎场的风景,尽管十分不爽看到那个什么破修罗王子,可是看着猎场的风景,心情还是十分畅快的。 看的出来,猎场是有人专门打理的,整个猎场草木丛生,面前的是一片颇为开阔的草地,再往远处看去是一个小树林,在它的后面隐隐的有远山的影,不是太高,可是也十分的秀丽。看着眼前的这片猎场,连她的心都有点蠢蠢欲动了。 不过这副身子骨,不知道行不行? 一路上,风非然表面上摇着折扇一副拒人千里的贵公子模样,实际上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宇文离月。想要上前和她说话,可是碍于面子,又不想上前。 他堂堂三皇子,难道要让他像普通人一样跑到她面前想尽一切办法逗乐她? 偏偏眼前的这个鬼丫头看这看那的,就是不看他,难道她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情记仇? 风非然越想越生气,蹦这个脸,跳上马背,夹了下马背,挥着马鞭向前赶去,打算把心中的不快都发泄到猎场上。 哼,他一定要让她看看,他风灵大陆三皇子,也不是吃素的。 “离月,你在这里等着,待会哥给你打个獐子回来。”马背上,看着三皇子急驰而去,温初笑意盈盈的看着宇文离月说。 “哥……”宇文离月看着哥哥欲言又止。 “驾!” 没有察觉妹妹的忐忑的心,温初心急的夹了下马背向前疾驰去。 “小丫头,好好看着啊。”帝云天邪邪一笑,也挥马鞭向前赶去。 看了看宇文温初和帝云天,林吟风对她暖暖一笑,向两人追去。 不到一会儿,四个人都骑着马你争我赶的打猎去了,空旷的猎场上只剩宇文离月一个人。 她当然知道她哥担心她去打猎的时候出什么事情,所以才不让她去,可是来了猎场不打猎,不骑马,出来玩也跟没玩一样。 想到这里,宇文离月羡慕的看了看四个人的背影,心里好像有一百只虱子在挠一样。 不行,待在这里她会无聊死了,在还是煞天的时候,她每个月都会去骑一次马,隔了这么久,她手都痒了,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去玩一玩。 想着快去快回,不要让哥哥发现担心,宇文离月爬上马背,一夹马背,向前方的小树林赶去。 久违的骑马的感觉让宇文离月心情畅快到了极点,虽然自己的身体弱,不敢骑太快,可是在马背上看着周围的景色的感觉还是超棒。 “三皇子,你不是说这边有大熊的吗?可是这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大熊啊?” 忽然,不远处,宇文离月听到一个无辜的声音说,正是林吟风的声音。 宇文离月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把马栓到附近的一棵树上,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前猫去,想要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老天作证,她可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不过不想让她们发现她骑马而已。宇文离月在心里小声说。 “我猜,三皇子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远处,宇文离月看到帝云天邪邪的笑着虽然脸朝着林吟风,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风非然,似乎已经看穿一切。 “灵天说的不错,吟风,灵天,本皇子是故意把你们两个引到这儿的。”只见风非然明明被洞悉了“阴谋”,依然镇定自若的说。 宇文离月心里一惊,不知道这个修罗王子想要做什么。 林吟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淡淡的笑了一下,对风非然说:“三皇子,我们已经到这儿了,有什么话殿下请说。”然后和帝云天两个人齐齐看着风非然,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灵天,吟风,虽然你们是本皇子的朋友,可是本皇子还是丑话说在前头,那个小丫头是我的人,你们最好离她远点,否则别怪本皇子以皇子的身份压你们。”没有看两个人,风非然看着远处的天空一字一句的说。 “三皇子说完了?”没有理会风非然的话,帝云天理了理耳后的碎发,邪笑着问道。 “说完了。”风非然眼睛死死的盯着帝云天的眼睛说。 “吟风,该去打猎了,不然今天就让温初那小子捡了便宜了。”帝云天跳上马背,对脸上稍有微诧的林吟风说。 林吟风这才从惊异中反应过来,顿了一下,回应道:“嗯。”也跳上了马背。 “三皇子,我和吟风打算去那边看看,就先告退了。”帝云天依旧一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对风非然说,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听到。说完就骑马向前奔去。 林吟风也微微颔首,算是和风非然行了礼。然后一夹马背,朝着帝云天离去的方向急驰而去。 想着刚才的话,宇文离月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什么叫她是他的人?她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人了?而且,而且,这个破修罗皇子竟然恬不知耻的用皇子的身份压他们, 看样子,要是他们不按他说的做,那个家伙说不定真会用皇子的身份害他们两个。 想不到,在这从未在史书上出现过的风灵大陆也和封建的古代一样,皇权至上,只要有了身份地位,就可以把什么都踩在脚下。 哼,依她看,那个破修罗皇子,压根就是万恶皇族的全全代表,拿着皇子的身份到处吓人,把其他人的意志和尊严踩在脚下,从来都不会替别人着想,自私,无耻,亏她还觉得他除了嘴巴毒外还算个好人呢,她真是看错他了。 宇文离月想着风非然刚刚那个趾高气扬的样子就越想越气,解了缰绳,什么打猎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骑着马顺着原来的路往回赶。 哼,不就是个皇子吗?看她今天怎么收拾他。 回去的路上,宇文离月想出了个对付风非然的损招儿。她当然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给他治一治皇子病而已。 黄昏的时候,风灵四少带着各自的猎物,陆陆续续的骑着马回来。看着地上收获颇丰的猎物,四个人都十分的意犹未尽。 “哎呀,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我还没玩好呢!”帝云天邪魅的一笑,装出一副十分痛心的样子说,逗得其他人都笑了。 “今天打了这么多猎物,不如,今晚一起到我们家享受野味把?”宇文离月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头抬得很高的风非然说,想着接下来的事,心情十分的好。 “离月说的对,不如晚上一起去我们家吃野味把。”看着开心的妹妹,宇文温初也附和道。 “那本皇子今晚就叨扰府上了。”一想着这下子散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宇文离月,风非然看着宇文温初答应道。 温初再看帝云天和林吟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点了点头。 虽然猎场离宇文宗主府有点距离,可是因为一行人骑着马,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到了宇文宗主府。 一回到家,宇文离月就说换衣服冲回了房间。上次出去的时候她还买了个好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 等宇文离月换了衣服回来,四个人正说说笑笑的在谈论着什么,看到她出来,都呆呆地看着一身绿衣的她。本来风非然见是她出来,想别过了脸不再看她,可是头却不听使唤的再次望向了她。 该死,她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只见宇文离月一身绿衣,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发髻,却依然衬得她清丽脱俗。一头青丝如云般铺在身后,在侍女小翠的搀扶下正袅袅婷婷的走来。 “咳咳!”她刚到,风非然就清了清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然后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温初,野味还没好吗?” 宇文离月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向座上的哥哥和林吟风、帝云天点了点头后,向座位走去。 宇文离月这才发现位子是和风非然挨着的,心里不禁低叹道:真是的,居然要和他坐一起。不过想着方便接下来行事, 坏心情也都变成了好心情。 这下子风灵四少算是聚齐了,还这么齐的坐在她身边,宇文离月笑着和几个人说着话,实在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气。 “来,哥,妹妹给你斟杯酒,” 看着疼爱自己的哥哥,宇文离月从位子上站起来拿起酒壶给宇文温初倒了杯酒。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那一瞬间,一小包东西已经准确的洒在了某皇子的酒杯中。 宇文离月当然是故意的,想她堂堂煞天,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不过,今晚某人可要倒霉了。这个,算她今日给他的大礼把? 就是不知道,这药能不能去了这个人皇子病的病根? 整个晚上,宇文离月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人也开朗起来,不停地和林吟风、帝云天还有宇文温初说着话,独独不理风非然,简直快要把风非然气疯了。 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敢无视他…… 一开始,风非然还能强压住风度,然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和他们聊天,越往后,他越忍不住,她竟然,她竟然敬他们两个喝酒,也不和他喝? 风非然在一旁生着闷气,帝云天和林吟风却十分的畅快。 帝云天不停地开宇文离月的玩笑,眼睛却认真的看着她,似乎说的话并不是玩笑。宇文离月都避其锋芒的绕开了。 而林吟风,因为风非然在,只是客气的回应着,那双眼睛如四月的暖阳般看着宇文离月,淡淡的笑着。 到最后,风非然再也忍不下去了。 “温初,灵天,吟风,我宫中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哼,她不是无视他吗?他也看不见她,他堂堂一个皇子,难不成要在她这样一个小丫头前低头? “嗯,殿下慢走,我送你。”一听风非然要走,宇文温初从位子上站起来说。 “温初,离月,我和吟风也要告辞了,再晚回去,我们家老头子恐怕要给我上刑了!”帝云天和林吟风也从位子上站起来说。 一句话,差点让宇文离月刚喝进嘴里的汤给喷出来。哥哥跟她说过,因为灵天她爹是带兵的缘故,脾气十分的横,从小就对灵天管教很严。 “呵呵,我送你们。”宇文温初笑了笑说。 笑着把三个人送走,回去的路上,宇文离月都不停地笑着,让旁边的宇文温初又高兴又疑惑,高兴的是妹妹这么开心,疑惑的是不知道什么事让妹妹这么开心。 “离月,有那么开心吗?”温初不解的问道。 “哈哈,哥,当然……”想着今天晚上她那什么表哥皇子的狼狈样儿,宇文离月就忍不住笑。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啊?快和哥说说……”看着妹妹那高兴的样儿,宇文温初好奇地问道。 “哈哈,哥,你就别问了,天机不可泄露。”宇文离月笑着在前面走着,调皮地回过头来神秘一笑,然后背着手消失在拐弯的地方,把一头雾水的宇文温初留在身后。 回宫的路上,风非然胃都快气炸了。 故意的,故意的,那小妮子是故意的?几天不见,她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这样子不行,他得好好想想,他就不信了,他堂堂三皇子,还降不住一个小丫头。 这样想着,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宫中。一天的狩猎也颇有点疲惫,一回到宫风非然就在宫女太监的服侍下睡了。 风非然做梦了,梦里全是宇文离月乖乖的在他身边又端茶又送水的乖巧样,如果不是突然下腹传来的痛感,他都一直是笑着的。 风非然急忙从□□爬起来,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整个晚上都会这样一直爬起来,躺下,爬起来,躺下,他的好梦也没有续成,反而一直腹泻,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快泻没了。 一开始,他以为真的没什么,凌晨的时候,他趴在□□怎么也爬不起来了。宫女太监么看到他虚弱的样子,都不敢近身。谁都知道,三皇子的脾气不好,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要落地。 风非然躺在□□,一开始还扯着嗓子骂着,到最后,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躺在□□越想越不对劲,自己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会好好的就腹泻呢? 这样想着,风非然开始回想昨天一整天的事情。突然,一个娇俏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下一秒,他就累的昏睡了过去,连太医来了也没有看到。 昨夜上皇宫里一阵鸡飞狗跳,混乱不已,宫女和太监们都在悄悄议论着昨夜三皇子的突然腹泻,有的人说有人在三皇子的膳食里下了药,有的人说宫中有敌人的歼细,有的人说……宫里到处都是关于三皇子的流言,说什么的都有,最后把皇帝也惊动来了。 “皇儿,你现在好点了吗?”风傲扬看着□□虚弱的儿子,担心的说。 “好多了,父皇,您不用担心。”没想到把父皇也惊动过来了,风非然在□□虚弱的说。 “皇儿,朕已经想过了,好好的,你怎么会腹泻呢,一定是有人暗中陷害你,想谋害我皇族。朕已经派人在调查了,应该过几天就会有结果的。”想着昨夜儿子腹泻不止的事,风傲扬面色凝重的说。 “父皇不要……”一听父皇要着手调查,风非然不禁有点着急。 本来就没什么事,是那个小妮子在捉弄自己,这样大动干戈起来,于国于朝都十分不利。于是惊呼出声,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道:“儿臣已经想过了,其实昨夜的事情,是一个朋友和儿臣开的玩笑,孩儿平时爱捉弄她,此番事情估计是她的手笔。” “朋友?” 风傲扬不禁有点诧异,儿子是转性了吗?以前都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现在居然主动袒护一个人。风傲扬心里不禁有点惊讶。 “是,父皇,儿臣恳求父皇这件事就交由儿子处理吧。”想着自己昨夜一夜辛苦的痛楚, 再想想那个鬼丫头得意的做梦都会笑出来的样子,风非然对风傲扬说。 开玩笑,他三皇子从来都是有仇不报非君子的主儿,昨夜她害的他爬都爬不起来了,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顽劣!”看着儿子眼中的狡黠,风傲扬无奈的起身,准备回去。 “不要太过分哦……”刚走了几步,想到儿子那顽劣的性格,风傲扬又转身叮嘱道。 “儿臣遵命。” 风非然挣扎着从□□半起身说,心里却在谋划着该怎么报昨夜的仇。 说起来那个丫头还挺机灵的,捉弄了她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而她居然一次就把他放倒了。 昨天,她应该是在他的酒里放了药,怪不得那个鬼丫头提议去她家享受野味呢,原来早就谋划好了。 自己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么迟钝,居然没发现这个鬼丫头的阴谋,而且想想昨天晚上,他实在是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在他的酒里放了药。 泄气的看着天花板,风非然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一定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治治这个丫头,不然,都快让她骑在他的脖子上了。好歹,他也是个正八经的皇子!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风非然正要叹气,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群宝贝,上次他们把那群奴才们整的那个狼狈样,他现在想起来都乐得不行。 这次,轮到他们出马了。 如果说上次对付旋风,她是侥幸的话,那这次她一定是跑不了了。这次,他一定要让她乖乖求饶。 想到这儿,风非然心里十分满意。想到能听到那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的求饶声,风非然几乎可以忘掉自己昨夜的一番痛楚。 “来人….…”风非然用现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都怪那个鬼丫头,害的他现在扯着嗓门才能叫来人。 “奴才在。”一个太监躬着身子走了进来,恭敬地等着风非然的吩咐。 “去宇文宗主府替本皇子传个话,就说三日后,本皇子邀宇文小姐进宫赏月。”风非然几乎是笑着对太监说。 一句话,把屋子里的人都惊到了。 好像他们的主子从来没有请过哪家的小姐来他的宫中把?众人碍于他的身份,才屏住呼吸,不敢出声。17887435 “是,奴才这就去。”愣了一下,太监躬着身子准备出去。 “等一下……”想到那个鬼丫头可能会称病不来,风非然又叫住了太监。 “三皇子还有什么吩咐?”太监又走回来,不知道风非然还有什么吩咐。 “本皇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得请到她,如果她三日后没来的话,你就等着全家人给你陪葬吧。” 太监顿时吓得腿软的几乎跪下,他就知道,这次的差事一定没那么简单。 谁不知道三皇子是这宫中最难伺候的主子啊? 如果不是有比其他宫中多一倍的俸银拿,他就是回家也不会来这里的。 “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太监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 “饶不饶命就看你了,好了,现在本皇子要休息了,你先退下把……”说完,风非然就闭上了眼睛。 太监几乎是虚脱着走了出去,默默在心中祈祷,那个什么宇文小姐可千万要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啊! “宇文小姐,奴才求您了,如果您要是不去的话,奴才小命就没了。”宇文宗主府,宇文离月的房间,来传话的宫人跪在地上恳求说。 “你的小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近来身子不舒服,还在养病,不能出府……” 虽然有点不忍,可是她可是见惯了杀戮的煞天,性命有时候比纸还薄,没有看地上跪着的人,宇文离月在□□依旧看着书说。 太监几乎要哭出来了,想不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姐居然和他的主子一样难对付。 “宇文小姐,求求您了,三皇子说,如果您三日后不去的话,他就要让奴才的全家陪葬。奴才家中只剩下九十岁的老母,她活到这把年纪了,你怎么忍心让她再因为我这个不孝的儿子丢了性命呢。”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边磕头边向宇文离月恳求道。 一个家字触痛了宇文离月的心。 想不到这个破皇子这么无耻,居然因为她不去,就要杀了人家家里的人。想想那生离死别的场景,宇文离月实在是拒绝不了了。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三日后他宫中见。” “奴才谢宇文小姐开恩……”太监在地上叩了好几个响头才从地上站起来,慢慢地退了出去。 宇文离月想着太监的传话,心里在琢磨这个破修罗王子为她准备了什么招儿。 说什么赏月,明明就是察觉她陷害他了要报仇,还这么卑鄙无耻的性命相胁。 如果不是她不想因为她小小的一件事,而让那个太监家破人亡,她早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他就是破皇族的代表,仗着自己生在皇家,就用自己的身份压死人。要是在现代,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宇文离月躺在□□,翘着二郎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什么。可是她断定,这一趟,一定没那么简单,说不定他一个冲动,就让人把她拉出去斩了。还是,他在宫里摆了鸿门宴兴师问罪,就等她去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答应人家去了,如果她不去,那个家就因为她完了。 上一世,她就是为了能得到家的温暖,冒险接下那第八百个任务,结果遗憾赴死。 这一世,老天对她不薄,让她想尽了家中温情。她知道那温暖的滋味,所以她拒绝不了。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宇文离月想着风非然那张讨人厌的脸心里想,如果就在那里丢了小命,她也认了,说不定,那就是她的宿命。 怀着忐忑的心理等了三天,第三天如期而至。一大早的,林缈烟早早的起来又是给宇文离月挑衣服,又是梳头的,忙碌不已。 不就是去赴个约吗?至于这么夸张吗?看着林缈烟转来转去忙碌的身影,宇文离月开口道:“娘,我就是入个宫,不用这么麻烦的……” “哎呀,你知道什么,这样才不失礼嘛。”林缈烟给她梳着后面的头发说。 一直把宇文离月送到府门外,宇文清和林缈烟才回去。看着两个人相依相携的身影,想着可能以后见不到他们了,宇文离月心里就一阵难过,在心里默默祈祷今日不是去赴死。 天上一轮满月,下轿的时候,宇文离月望了望天空。 “多谢小丫头今日给本皇子面子,不然前几日表妹送了本皇子一份大礼,本皇子都没有机会答谢呢……”一下轿,宇文离月就看到了那张讨人厌的脸,风非然摇着折扇半带着笑意对来的人说。 “三皇子客气了,本是一份小小礼物,想不到三皇子如此挂怀,今日又摆了鸿门宴招待离月,离月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来呢。”看着风非然那张快要笑抽的脸,宇文离月越发断定有厚礼等着她。 “小丫头,请。”风非然伸出右手臂,做了个请的姿势。 难得他今日如此风度,宇文离月没有理会他,抬起头向里走去。 “哦,忘了和你说,小丫头,今日我们是在锦园赏月,原是个赏月的好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敢去,小丫头要是不敢去的话,就尽早说,我们再换个地方。”半路上,风非然那扇掩着嘴笑着对宇文离月说。1d3l1。 “今日三皇子是邀离月来赏月的,如果不去,岂不是驳了三皇子的面子?”虽然知道那园子一定不简单,可是宇文离月还是想要去看看,这烂人会给她准备了什么大礼。她不去,她一定会说她没胆色,笑话,她才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呢。 “呵呵,小丫头你不要后悔哦……”风非然笑着说。 不一会儿,所谓的锦园就到了。宇文离月没想到,一进园,当她饶有兴致的看着锦园盛开的粉色牡丹时,十几条流着哈喇子的家伙不停地吠着朝她奔来,再看那个破皇子,压根就没有进园子,还在门上上了锁。 “小丫头,上次进宫没想到你把旋风都能驯服了,今日天色还早,就麻烦你把这些个家伙也驯服了把,本皇子就在园外等着你,你什么时候驯好了,咱就什么时候开始赏月。”铁门外,风非然看着被十几条猎狗团团围住的宇文离月说。 “混蛋……”宇文离月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没有理会风非然的话,只是认真的看着眼前三个很不友善的家伙,想该怎么对付他们。 以前又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曾经和老师学过如何驯服猎狗,还学过狗语,可是看着地上的十几条家伙,明显和现世的狗是不一样的,不知道这招行不行。 “三皇子快住手……”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凌厉的喊道,接着就是几个人小跑过来的脚步声。 哥?宇文离月在心里微诧的喊道,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也在这里。然而她知道此刻她不能分心,面前的十几条条狗不停地叫着,和她对峙,下一秒就会扑过来。 风非然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宇文温初,帝云天,林吟风也来了,虽然心里面有点做坏事被发现的担忧,可他还是把头抬得高高的,骄傲的看着三个人。 “三皇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离月会被那十几条狗咬死的,钥匙呢,你快开门……”宇文温初扑过来焦急的看着风非然说,想要开门,却看到门上已经上了锁。 园子里的猎狗已经叫的越来越厉害了,宇文离月知道他们就要扑过来了。她慢慢地蹲下身子,然后学叫了几声狗叫,试着和面前的三个家伙沟通。 “宇文温初,本皇子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离开这里……”风非然第一次被一个人这样喊,心里也越发生气,皇族的骄傲让他不能容忍。 宇文温初没有理会风非然的话,只是焦急的摇晃着铁门,想要把门卸下来,冲进去救人。 “三皇子,你今天真的有点过了……钥匙呢,快点把离月放出来吧”林吟风看着眼前的局势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道,心里也十分的焦急。 “吟风,你今天也要和本皇子对着干吗?”风非然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林吟风也这么说,更加生气。 “三皇子,吟风没有违抗你的意思,但是大丈夫男子汉,放狗去咬一个小女子,就算是一个小孩子都知道不对。你今天真的做的太过分了……”眼看着离月被狗就要咬到了,林吟风不禁也有点生气了,虽然眼前的人是好友还是皇族,也觉得十分的不耻和生气。 “三皇子,玩归玩,你这样,真的会玩出人命的,如果小丫头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和宇文宗主交待……”帝云天怎么也没有想到风非然会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子,纵然平时看惯了他捉弄人,也没有想到今日他会如此对待离月,厉声出言告诉他这样的厉害。 “混账,本皇子做什么事还用不着你们插嘴,我现在命令你们,离开这里,我再说一遍,马上离开这里……”听到三个人齐齐来教训自己,风非然急红了眼,打算用皇子的身份压住三人。 “温初,这样下去不行,还是找把剑来把锁劈开把…,…”没有理会风非然的话,看着几乎快要急疯的宇文温初,林吟风说。 听到宇文离月的叫声,猎狗们的眼睛里明显减少了许多的恶意,多了几分的惊讶,但是看的出来还是在戒备着。 其中的一条猎狗等的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瞅准宇文离月的小腿就扑了过来。 受伤1 “啊……”宇文离月吃痛的交出了声,小腿处,清晰地痛感传来,她咬牙忍住,没有反抗,而是扭头抱住了猎狗,用手轻轻抚摸它的下巴处, 被狗咬1 直到感到自己的小腿慢慢地被松开,她才心里松了口气。睍莼璩晓 她以前了解过,对狗来说最舒服的地方是下巴处,如果想和一条狗拉近距离,摸它的下巴十分的管用。很快,要她的猎狗慢慢地平和下来,不再那么凶神恶煞。 另外的猎狗们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突然之间为什么它卧在了地上。宇文离月尝试着学狗叫,和其他的狗对话,然后慢慢地挪过去,摸着身边另外两只狗的下巴。很快,两只狗也温顺下来。 就差最后一步了,宇文离月在心里松了口气说。 看到三个人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话,只是着急的想要打开铁门,风非然更加生气了,扯高了嗓门喊人道:“来人呀,宇文温初,林吟风,帝云天三人藐视皇族,还不把他们抓起来?” 闻讯赶来的侍卫来了看到三皇子竟然要抓林吟风,宇文温初和帝云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都知道四个人一个也不是好惹的主。 “还不动手,难道要违抗本皇子的命令吗?”看到侍卫不动手,风非然已经急红了眼,都快要跳起来了。 “卑鄙,无耻……”宇文离月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着园外的风非然,然后忍着小腿处传来的痛感,向园中亭子里的酒席处挪去。那里桌子上有一只烧鸡,能不能稳住他们就看它了。宇文离月心里想。 走过去拿起烧鸡撕成一块一块的,宇文离月慢慢走到猎狗前,一点一点喂给他们吃。她知道这些家伙肯定是饿极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暴躁。猎狗们看到她喂他们吃的,眼神也慢慢和善下来,吃完烧鸡,还伸出舌头舔宇文离月的手。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喽,小一,小二,小三……”被它们舔的发痒的宇文离月一边躲着他们的热情一边娇笑着说。 咬了宇文离月小腿的狗,也慢慢地走到她那里,想要给她舔伤口。 “哎呀,小一真乖……”宇文离月摸着它说。 宇文温初,林吟风,帝云天还以为它要咬离月,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离月,小心!”着急间,林吟风瞥到了侍卫手中的刀,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拔出刀劈开了铁门。 宇文离月知道,这是猎狗把她当做自己人的表现,否则她还真忍受不了那臭臭的唾液在自己的伤口上舔来舔去。看到铁门开了,宇文离月冷冷的看了眼风非然,已经恼怒到了极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向园外走去。 “你们要是再不动手,本皇子就让你们一个个株连九族,凌迟处死!!”风非然快要疯了,眼前的人居然都敢如此无视他,就连小小的侍卫也是,更加生气。 侍卫们无奈,只好慢慢地走了过去,要把三人绑起来。 “不用了,我们自己走……”三个人看到宇文离月没事,都慢慢平静下来,碍于三皇子的权威,只好被侍卫带走。 “哥,吟风,灵天,你们放心,我这就回去找爹救你们!” 冷冷的瞪了一眼风非然,宇文离月平静的对三个人说。 “离月,你不用担心……赶紧回去治你腿上的伤!”宇文温初笑着对妹妹说,让她不用担心。林吟风和帝云天也对她点了点头。 “还不带走……”看着四个人完完全全把他晾在一旁,风非然更加生气,知道自己理亏在先,可是却不想低头认错,仍然死撑着说。 看着三个人被侍卫带走,宇文离月快要气疯了。没想到这个破皇子竟然这么卑鄙无耻,竟然放狗来咬她,好,既然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她也让他尝尝被狗咬的滋味。 “小一,小二,小三,过来……”宇文离月对着风非然冷冷一笑,然后招手让正在园子里看着她的小一小二小三过来。 风非然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他驯服的猎狗也会乖乖被她驯服,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还对他笑。 “三皇子,实在不好意思,离月今日帮三皇子调教猎狗已经受伤了,不能陪您赏月了,不过离月又十分抱歉留您一个人赏月,所以只好让小一,小二,小三留下来陪您了……” 宇文离月刚说完,风非然心里一愣,已经有点害怕了。 “小丫头,不用这么客……”风非然摇着扇子想要拒绝,却看到宇文离月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冷,只见她退后几步,然后对过来的三条猎狗说。 “小一,小二,小三,上……” “啊,不要……”风非然着急得到大叫,躲过两条狗的攻击,却没有躲过最机灵的小一的攻击,一个不小心,一条手臂已经被小一狠狠地咬了上去! 鲜红的血顺着风非然的手臂迅速的往下流,旁边的随侍看到大为吃惊,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居然敢胆大妄为的放狗咬风非然。 原来猎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风非然了,早已忘记了他。宇文离月又是安抚,又是给它们吃的的,已经被它们视为了主人。 “喂,宇文离月,本皇子命令你赶快让他们下来,快点……”被三条猎狗缠着的风非然吃力的叫喊着,随侍看到风非然受伤了,也急忙叫宇文离月把狗喊回来。 宇文离月觉得差不多了,毕竟那个破人是个皇子,吓唬吓唬就算了,随后喊道:“小一,小二,小三,回来……” “大胆,居然敢放狗咬三皇子,还不……”随侍还要说什么,却被风非然恶狠狠地给喊住了。 “闭嘴……”风非然终于摆脱了猎狗,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手臂,一步一步朝着宇文离月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愤怒的阴沉。 宇文离月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如果说风非然放狗咬她卑鄙无耻,她自己也高尚不到哪里去,纯属大逆不道,可是她实在是太生气了。想想看,毕竟风非然贵为皇子,一旦追究起来说不定会连累家人,她自己倒没什么,可是如果因为她,而连累了百般疼爱自己的爹娘, 她就有点受不了。 “你……”风非然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宇文离月几乎想要杀人,却忍住了,气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最后气呼呼的转身离去,随侍急忙跟上,护送他回宫治疗。1d3ma。 宇文离月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被风非然刚才的眼神给吓住了。她从未见过风非然这个样子,像头野兽一样,恨不得把她撕成一片一片的。她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严重了,急忙慌慌张张的向宫外跑去。 她想回家,在她还能回家的时候再回家看看,再看看爹娘,看看疼爱自己的哥哥。这么多天来,他们的爱,真的让她觉得老天对她不薄。回想起从醒来到今天的种种,眼泪就顺着脸颊不停地网往下流。 “离月,你不是陪三皇子赏月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等一下,乖女儿,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宇文宗主府外,宇文清正要坐轿出去,却看到女儿跌跌撞撞的跑着回来,急忙询问是怎么回事。 “爹,女儿给您闯祸了……”一看到宇文清,恐惧,不安,让宇文离月一下子就扑到了爹爹的怀里,想到父亲可能因为自己受到牵连,她就越发的难过。 “闯祸?乖女儿,先别哭,回府和爹爹说说是怎么回事?”看着宇文离月的样子,宇文清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急忙拉着宇文离月回府去。 客厅里,宇文离月一边让大夫治腿上的伤,一边平复了心情,一五一十的向父亲说了事情的经过。 “乖女儿,你先别着急,我先入宫看看三皇子到底伤势如何,亲自登门赔罪,探探他的口风,回来再说。”听完女儿的话,宇文清也觉得事情严重了,却没有责怪宇文离月。毕竟他先无理的放狗咬自己的女儿,然后女儿才……当机立断,宇文清想先进宫看看再说。 “不过,女儿,虽然三皇子无礼在先,但是你这次做的,真的有点过了……”宇文清沉重的起身,语重心长的对宇文离月说,一下子老了很多。 看着父亲面色凝重的样子,想到现在他要因为自己想向那个破人低头,宇文离月心里就一阵不好过。都怪她,逞一时之气,居然忘了自己已经不是煞天,这里还是皇权至上了。如果自己当时再冷静一点,事情也不会弄成这样了。 宇腿离咬了。“爹,你别去,女儿就是死,也不想让你给那个人低头……”看着宇文清要走,宇文离月拽着他的一角说。 “傻瓜,你让爹去,爹就是死,也要护你周全……”宇文清拽开宇文离月拽着的衣角,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让身后的宇文离月越发自惭形秽。 “三皇子,小女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让殿下受伤纯属意外,老臣专程进宫,就是专门来赔礼道歉的,希望三皇子大人有大量,姑且饶了她,老臣不胜感激。”三皇子宫中,宇文清在风非然的病榻前低眉顺眼的赔礼道, 希望能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宇文宗主还是请回把,宇文小姐根本就是故意的,而且依我看,她根本就是想置本皇子于死地,这件事情本皇子现在想管也管不了了,你放心,孰对孰错,父皇自有公断,你还是先回去把。”手臂上的痛简直让风非然气疯了,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一看到宇文清进来,就把气都撒到了他头上,还说的很严重想,想要吓唬吓唬那个小丫头。 宇文清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风非然把眼睛已经闭上了,这无疑是逐客令,他只好慢慢地起身,无功而返回家。 “皇上,小女子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三皇子放狗咬我在先,我放狗咬他在后,三皇子和小女子的爹说,要严厉追究这件事,还要株连九族,小女子无奈,才斗胆来这里求皇上明断……”在家中,宇文离月越想越不对劲,觉得风非然那样的人品,就算是爹爹低眉顺眼的道歉,他这次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索性打算直接入宫面圣,还能为自己的家人争取点机会。 “啊哈哈……”听完宇文离月的陈述,顿了一顿,就在宇文离月觉得皇上快要发飙的时候,却看到他爽朗的笑了。 “哦,这样啊,想不到老三这么淘气,会这么捉弄你……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而已,我这就让他们放了你哥哥,林吟风,帝云天,然后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昊然,行吗?”觉得不过是孩子之间的玩笑,风傲扬没有当真,果真叫来人放了哥哥和吟风,灵天,说完,就带着她去见风非然。 “敢来告朕儿子的状,小丫头,你胆子不小啊……”半路上,风傲扬笑着对宇文离月说,觉得眼前的小丫头不仅人长得俊,唇红齿白的,而且胆色也不小,不禁对她开始感兴趣了。 “皇上谬赞了,小女听说皇上圣明,才敢冒死入宫求皇上做主……”宇文离月恭敬地答道,顺便拍了拍皇上的马屁。 “嘴还挺甜……”风傲扬笑着指着宇文离月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到了风非然的寝宫外,不知道为什么,宇文离月忽然觉得一踏进殿门的那一刻,皇上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看到皇上来了急忙请安。 “万妃,平身把……” 宇文离月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风非然的母亲——万妃。以前常听娘说她的表姐万妃娘娘十分的美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本就容貌出众的她在华贵的宫服的包裹下,越发显得雍容华贵。那全身闪闪发光的感觉,让宇文离月都愣住了。 “给万妃娘娘请安……”看了万妃半天,宇文离月这才发觉自己失礼了,急忙上前行礼,一抬头,正好和□□的风非然的撞上,她急忙躲开。风非然也别过了脸。 “皇上,这位是?”万妃看着眼前俊俏的小丫头, 不解的开口问皇上。 “母妃,她就是那个让儿臣受伤的小丫头。”听到母亲问,风非然在□□眼神冷冷的看着宇文离月说,还在为她竟然敢放狗咬他的事生气。 “混帐东西,你还有脸说,居然能做出放狗咬一个小女子的无耻行径,皇家的脸都快让你丢尽了,如今国事繁忙,妖魔入侵越发严重,你不去想想怎么对付敌人,却整日像个痞子似的到处欺负人,朕,朕都快被你气死了……”听到风非然这么说,风傲扬更加生气了。对他能做出放狗咬人的事情十分的恼怒。风傲扬本来这段时间因为妖魔入侵的事就十分的烦心,听到宇文离月说儿子这么不争气,忍不住斥责道。 “皇上,臣妾以为也不全是皇儿的错……”听到皇上这么说,万妃想要替儿子说句话,却被风傲扬厉声打断了。 “万妃,皇儿做出这么卑劣的行径,作为母亲,你也有过失,这次的事情朕就不说了,以后你好好教导,不要让朕失望……” 万妃本来要说什么,听到风傲扬这么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宇文离月的眼神里有了几分探索。 “父皇……”风非然十分不服气,自己虽然有错,可是凭什么父皇只斥责他,却把他们都放了,还带着她来如此羞辱自己。 谁知风傲扬根本不听他说话,面色冷峻的冷哼一声,就一甩皇袍,快步走了出去。宇文离月看了眼风非然,急忙跟上,和皇上告辞之后,才走在回府的路上。 唉,冤家宜解不宜结,她这次放狗咬了他,他又被他父皇这么责骂,他现在一定恨她恨得要死。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还要长久的在这边,如果得罪了他这个刺儿头,她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还是找个机会冰释前嫌把,然后好好相处,至少别那么僵。 仔细想起来,好像和他斗法也蛮有趣的,看着他捉弄不成反被捉弄的样子,她每次想到都忍不住笑喷。这个人,除了有点皇子病,脾气臭点外,其他地方还勉强可以接受。 “啊……”风非然寝宫里,一上午,风非然都在不停地打着沙包生气,想着自己胳膊上刚刚养好的伤,还有前几天父皇雷霆震怒对他斥责的事,他肺都快气炸了。 怎么每次都是那个小丫头成功没事,而他却要在这里生闷气。她明明也有错,父皇为什么只训斥了她一顿,却把她放了回去,他不服,他不服。 “三皇子,宇文……宇文小姐要见您。”风非然心里还在发火,一个宫人结结巴巴的说。 “你娘没教会你怎么说话啊,说个话跟喉咙里堵了鸡蛋似的,都不利索……给你个机会,你刚刚说,谁要见我?”风非然不耐烦的听着宫人的禀报,没听清楚他刚刚说什么。 宫人心里虽然委屈,因为知道是她把他弄伤的,才犹豫着要不要说,却听到风非然扯开嗓子吼道, 吓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发抖着说:“宇文小姐要见您……” 她来干什么? 听到是那个小丫头,风非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他好像记得,她上次也被咬伤了把,还是因为他,怎么会来找他? 风非然心里虽然有点诧异,可是想要确认她腿上的伤好了没有,忍着心里的不耐烦,对宫人说:“叫她进来把。”然后继续开始挥拳不停地打着沙包。 宇文离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爆炸性的不停地在打沙包,这不禁让宇文离月有点恐慌。 万一他一个激动把她的小脖子拧断怎么办?见他又打了几下,退回来擦汗,宇文离月这才走过去,行礼。 “三皇子,上次的事情离月也有错,皇上却只怪了你,.离月一直觉得心里很不好过,今日进宫是专程来看看三皇子腿上的伤是否已经痊愈?” “呀,本皇子没有听错把?小丫头居然认错了……”风非然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今天这算神马状况,怎么这个小丫头乖乖服他了?“说完,又补充道:“我看啊,你不是来看本皇子的伤好了没有的,而是来看本皇子死了没有的?” 不爽,超级不爽,她这么有诚意的道歉,怎么会被他一句话搞她的他浑身都发毛。 “离月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惹得三皇子不高兴,如果三皇子还生气的话,就和离月走去府上吃顿饭吧,离月亲自下厨做点你从未吃过的好菜给你尝尝。”宇文离月忍住心里的别扭说。 “就你,小丫头,还会做菜?不会有毒把?”风非然看着宇文离月中规中矩的样子,不管怎么样,心里面舒服了点。看了看她腿上的绷带也解了,知道他伤也好点了,心情好了一点。 忍住,忍住,宇文离月在心里拼命说,然后努力扯了扯嘴角,对风非然笑着说。 “会不会,三皇子去了不就知道了?” 他,他没有看错吧,刚刚那丫头是对他笑了吗?风非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宇文离月的笑容在心里说。阳光下,那个笑容明亮而刺眼,虽然淡淡的,却在某人的心湖上掠过。 “咳咳……”风非然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淡定,然后扭过头不看她说:“好啊,既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本皇子不去看就可惜了,来人,备轿,宇文宗主府……”说完,就回屋换衣服去了。 宇文离月心里虽然不爽到了极点,可是听到他同意了,还是松了口气,毕竟是个好的开始,她就忍一忍把,忍一忍。 等风非然慢腾腾的换了衣服出来,宇文离月心里已经骂了他十万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了个请,然后让他先走,谁知却听到风非然说。 “还是你先走吧,本皇子怕你忍不住偷袭我……” 宇文离月深呼吸了下,勉强平复了下自己快要气炸了的胃,然后准备大步向前走,却没料到风非然在脚下一绊, 不偏不倚,宇文离月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这下风非然终于心里畅快了不少,摇着折扇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想着刚刚宇文离月那个姿势,实在是开心到了极点。 风非然是开心了,宇文离月开始不爽起来了,回府的路上,几乎扬着小拳头在后面揍了他无数遍,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直到坐在餐桌旁等宇文离月做的菜,风非然仍旧在怀疑她会不会做菜,自己又为什么坐到了这里?可是既然来了,他也不好直接言而无信走人,而且也十分想看看这个丫头究竟会不会做菜。这样想着,风非然百无聊赖的等着宇文离月的菜。 “菜来喽……”只见宇文离月端着一道不知道什么菜从转角而来,然后放到了桌子上。“这道菜叫群英荟萃,后面还有更多的好菜,请三皇子稍等……” 看着桌上的菜,红红绿绿的,味道不知道怎么样吧,看着颜色倒是挺好的,风非然假装不感兴趣的看了看。想偷吃下尝尝,却听到宇文离月的声音,急忙放下筷子。 “水煮鱼,红烧鲫鱼,土豆红烧肉,梅菜红烧肉,红烧排骨,小葱拌豆腐,蒜香芋泥,土豆肉泥,雪里红炒鱼,小炒牛肉,孜然牛肉…… 来喽”只见宇文离月在开头,后面的侍女跟着,各自都端着一道菜,风非然心想这下有口福了,却没想到,自己今天是来饿肚子了。 “三皇子请用……”宇文离月淡笑着对风非然说,心里却在看好戏。 风非然拿起筷子,先尝了尝群英荟萃,菜刚到嘴里,就被他吐了出来,什么群英荟萃,完全就是萝卜开会,要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吃萝卜了。 “三皇子,你怎么了?菜不好吃吗?”宇文离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担心的问道,然后让他再尝尝别的。 风非然想保持风度,不让宇文离月看扁,瞪了她一眼,又接连尝了好几道菜,都是还未下肚就吐了出来。都是菜名一个比一个响亮,一个比一个难吃。风非然正要发飙,却看到宇文离月后面一个狰狞地绝灵兽正要偷袭她。 “小心……”下意识的,风非然大叫一声,已经冲了过去,和绝灵兽打斗起来。只见风非然不停地和绝灵兽周-旋着,虽然有伤到他它,可是体力却越来越撑不住了。 宇文离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后有东西,听到风非然的提醒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风非然冲了过来与一个丑陋的绝灵兽打了起来。 宇文离月在一旁着急的看着,想要冲出去喊人,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被锁在一个钟罩里,就像是一个结界一样,怎么也冲不出去。 “丫头小心……”宇文离月只顾着想要出去喊人来帮忙,没有注意到另一个绝灵兽已经摸到了她的身旁正要偷袭她。 风非然本来就和一个绝灵兽在打斗,看到宇文离月有危险, 风非然本来就和一个绝灵兽在打斗,看到宇文离月有危险,只顾着冲过来救她,却让绝灵兽得空砍了他好几刀。 “丫头,快跑……”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往外涌,宇文离月虽然前世见惯了杀戮,这一世却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已经惊呆了,想要救风非然,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个绝灵兽看到眼前已经只剩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耀武扬威的慢慢走过来,狰狞地笑着,肮脏的口水不停的从丑陋的大口中往外流。 “啊……”两个绝灵兽把宇文离月团团围住,下手的瞬间,宇文离月真的以为这下完了,这下可真的要死了,害怕的大叫了起来。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绝灵兽的袭击,原来两个绝灵兽每一次想要对宇文离月下手的时候,她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晃得两个绝灵兽根本睁不开眼,站也站不起来,只好仓皇离去。 “三皇子,三皇子,风非然,你这个混蛋,你快点醒醒……”看着血泊中的风非然,宇文离月慌急了,他是因为救自己才受伤的,如果因为她丢了性命,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风非然,你醒醒,你快醒醒……”宇文离月不停地呼喊着,可是风非然却还是一动也不动,众人听到宇文离月惊慌的叫声,才赶紧赶了过来,看到风非然躺在血泊中,宇文清和宇文温初、林缈烟都吃惊到了极点,先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叫人来把三皇子送回宫中急救。 “离月,没事了……”宇文温初看着宇文离月空洞的双眼,十分的心疼,急忙走上前去把妹妹揽在怀里安抚道。 “皇儿,你这是怎么了?”三皇子寝宫,万妃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被抬回来的风非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啊?”万妃慌乱的查看着儿子的伤口,让人赶紧去请太医来。 “皇儿,皇儿,你这是怎么了啊?”鲜红的雪让万妃越看越触目惊心,上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伤成了这副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的儿子,万妃扭过头来问到。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跟着三皇子去宇文宗主府上赴宴,可是,可是等奴才赶去的时候,三皇子就躺在了血泊当中……”随侍惊慌的答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赴宴,赴什么宴?” “是——是宇文小姐今日邀三皇子去府上赴宴,后来三皇子不让跟着,奴才就退下了,等听到宇文小姐的叫声,三皇子就成了这样……”随侍腿一软,已经跪倒在地上,因为惊慌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万妃脑海里浮现出宇文离月的样子,原来是那个孩子,上次见她只觉得她虽然年方二八,却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不算倾国倾城,却也是顾盼生姿,17887506 一个眼神也迷人的很。上次皇儿就是因为她又是受伤,又是被父皇斥责的。想不到今日伤成这样,又是因为她。 看着□□昏迷不醒,满身是血的儿子,万妃心里焦灼到了极点。 “来呀,叫宇文宗主和他夫人马上进宫,今日的事,都是因为他们的女儿,本妃一定要严惩不贷……” 宫人去宇文宗主府传话的时候,宇文清已经换好了朝服。不管怎么样,三皇子都是在他的府上伤成重伤的,他至少得入宫禀明情况。 “等一下,表姐一定急坏了,我和你一起去……”刚准备走,看到妻子也换好了朝服,从屏风里走了出来。 宇文清和林缈烟相识一笑,和宫人一起入宫,准备向万妃说明情况。 “皇上,依臣妾看,皇儿伤成这样,宇文离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定要严惩。”风非然受伤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风傲扬耳里。风傲扬心系儿子,急忙赶来儿子寝宫。万妃还在旁边不停地哭着。 “万妃,朕知道你护子心切,可是随侍刚不是说了吗,是去赴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太清楚,这样就定罪,不是太轻率了吗?”风傲扬看着儿子伤成那样,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依然觉得没搞清楚情况前就定罪太轻率了。 风傲扬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一个宫人来报,“皇上,宇文宗主和她的夫人来了……” 风傲扬急忙摆上让两人进来。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风傲扬看了眼一起来的宇文清夫妇,让两人平身。 “宇文宗主,今日若不是你女儿叫三皇子赴宴,三皇子也不会伤成这样,纵然你爱女心切,也要依律论罪。”两人刚退到一旁,万妃就开口说道,还在为儿子受伤的事情耿耿于怀。 “娘娘……”林缈烟有点着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宇文清拉住了。 宇文清一脸凝重的上前行了个礼,然后开口说道:“小女是因为前几日让三皇子受伤的事情,一直心有愧意,所以才今日来邀三皇子去家中赴宴,但是臣敢保证,今日三皇子受伤的事情,肯定与小女无关,臣已经问过小女,她说当时突然有一个怪物,像妖魔一样的怪物,想要偷袭她,三皇子为了保护她,才伤成这样……”宇文清实话实说道,希望把事情说清楚后自己的女儿能没事“妖魔?好好的怎么会有妖魔?”万妃显然不相信这个解释,只是因为林缈烟也在场,才没有因为着急的心情,说出过激的话。万妃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风傲扬正看着她,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说下去……”风傲扬听着宇文清的话,让他继续说下去。 “臣也察看过了,地上确实有很大的打斗痕迹,这点随侍可以证明,小女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们赶去的时候她正抱着三皇子焦急的叫着他……” “那她受伤了吗?”万妃还是不相信宇文清的解释。 “这个,倒没有。”听到万妃这么问,虽然宇文清心里有点没底气,还是如实回答道。 “什么妖魔?分明是她把皇儿伤成这样,还说是妖魔所为,要是皇儿有一个三长两短,我要她陪葬……”万妃边哭,边向宇文清喊道。 “表姐,不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小女为什么没有受伤?可是现场确实有打斗痕迹,不像是一般的人,倒像是很大的怪物……”林缈烟还要说什么,却看到万妃已经哭着扑到了风傲扬怀里。”皇上,上一次本来就不是皇儿的错,你好好的斥责了皇儿,如今都是因为她,皇儿才伤成这样,试问如果真是妖魔袭击的话,她为什么毫发无损,皇儿却伤成这样?皇上,这一次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万妃越哭越伤心,差点气结过去。 风傲扬一脸凝重,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自己的皇儿,如今遍体鳞伤的回来,一边是重臣心爱的掌上明珠,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是听起来却是太蹊跷了。而且,他十分的清楚,妖界已经向他下了战术,很可能有先遣军,说不定真是妖魔所为,却没有什么证据。”父皇……“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喊道,□□,风非然渐渐从头痛中醒来,却听到母亲要处决宇文离月的事,急忙开口。 “皇儿,你醒了吗?”听到风非然的声音,风傲扬急忙走到床边坐下。 “父皇,真的是两个妖魔袭击我们,皇儿受伤和离月没有关系……”风非然忍着全身的痛,努力的动了动嘴唇说。 “这件事父皇自会调查,你先好好养伤,不要说话。”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风傲扬心里抽成一团,虽然心里很喜欢宇文离月,可是还是做出了决定。说完,对宇文清说。 “皇儿受伤,宇文小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现在开始,她要前往刑部协助刑部调查这件事情,在调查清楚之前不得离开。” “父皇,父皇……”一听风傲扬要让宇文离月去刑部,风非然用尽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着急之下,一个转身掉在了地上,可是依然挣扎着爬了起来,跪着对风傲扬说“父皇,儿臣求您了,儿臣受伤,真的和离月没有关系,求您放了她把……” “皇儿,皇儿,你先起来再说……”万妃看到风非然掉在了地上,冲过去扶着他想要把他扶起来,可是风非然一动也不动。 “你先起来再说……”风傲扬也忍不住有点着急,想让风非然起来再说。 受伤2 “你先起来再说……”风傲扬也忍不住有点着急,想让风非然起来再说。睍莼璩晓 “不,父皇不答应,儿臣就不起来。”风非然几乎是痛苦的晕倒了一旁,万妃也在极力想把他拉起来,可是风非然却怎么也不起来。 风傲扬忽然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方面为妖军入侵的事情心烦,一方面又为风非然的固执气的发抖,可是眼看着儿子就要昏倒了,再不叫他起来, 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好叹了口气说。 “好,朕答应你,放过她,你快点起来把……” 随侍的人急忙帮万妃把风非然重新扶回□□躺下,万妃心里又是心疼,又是不解,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朕有些话,想和三皇子单独说,你们都退下吧……” 宇文清和林缈烟确定女儿没事,也放下了担心的心,听到风傲扬让退下,宫女太监们出去后,也离开了。只剩万妃还在床边,看着风非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万妃,你也先出去把……” 万妃心里疑惑风傲扬到底要和风非然说什么,还有什么不能让她这个母妃听的,可是风傲扬既然开口了,自己也只能照做。帮风非然掖了掖被子,然后看了下儿子,也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风傲扬和风非然父子俩人。 “皇儿啊,你知不知道妖魔已经在我们的边境上叫嚣多日了,你知不知道风灵大陆上的子民们都面临着被妖魔荼毒的危险,可是你呢,你整天还是长不大,捉弄人,用皇子的身份到处欺负人,你以为这些朕都不知道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像个皇子,真正能为风灵大陆的子民们做点事情……”虽然风非然还在□□躺着,浑身是伤,可是风傲扬想让儿子长大,再不说,恐怕以后都来不及说了。沉沉的吸了口气,想要把嗓子里的哽咽都咽回去,风傲扬做了一个沉重的决定,“等你伤好了,朕会派你去最前线……我风灵大陆的将士们在前线为这片土地在抛洒热血,朕的儿子不能躲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 听完父亲的话,风非然心里百味陈杂。惭愧,像血液一样在身体里滚动着,风非然第一次觉得从小到大,自己从来都做的不够好,也从未触摸过父皇最难的心。国事,永远是顾得上才问问,虽然大部分知道,却从未真正关心过。父亲的话,像警钟一样,一下子敲醒了他的心。 然而,听到父亲说要让他带兵抵抗妖军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很恐慌。在今天之前,他也许还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什么,可是今天,在冲出去挡住要偷袭那个小丫头的妖魔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原来在他的心里,这个小丫头,比他的命还要重要。他是堂堂风灵大陆的男子汉,他不害怕去战场上与妖魔厮杀,可是在这之前,可不可以先办了一件事。这件事,如果办了,他就死也没有遗憾了。 “父皇,儿臣,儿臣愿意像其他将领一样,带兵去前方抵抗妖军,可是在这之前,儿臣还有一件心愿未了,如果这样去了,儿臣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的。只要一件事,只要父皇让我娶到宇文家那个小丫头,儿臣可以马上出发带兵与妖军一战。”强忍着身体的痛楚,风非然断断续续的对风傲扬说。 风傲扬瞪大了眼睛看着眼睛里写满认真的风非然, 还是不敢相信。是呀,他早就该发现了,所谓小孩子们的游戏,其实是儿子的用心而已,刚刚不顾身上的伤,也要保住那个小丫头也是,竟然可以为了她做到那种地步。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宇文宗主那里也是,还得从长计议。快速的想过之后,风傲扬对□□炽热的目光期待着他的回答的儿子说:“朕知道了,有时间,朕会和宇文宗主说的。不过,在此之前,皇儿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父皇等着你像一个真正的皇子那样,带兵出征,保护风铃大陆上的子民……” 风非然坚定的对风傲扬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父亲的皇袍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想着自己和那个小丫头成亲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高兴,身体的痛全都忘了。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宇文离月才从难熬的睡梦中醒来。 整个晚上,梦里都是恐怖的血色,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播放着风非然为了救她,冲到她面前的场景。 这一次,是他救了她,想想自己昨日的捉弄,宇文离月心里就一阵自责。自己太狭隘了,整天都是想他欺负人。却没有注意到,好几次“都那么巧”,应该是他故意的。 没有仔细想自己心里莫名的欣喜,宇文离月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爹问他怎么样了,只穿了一只鞋子就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爹,”一看到宇文清,没有管他探索的表情,宇文离月着急的问道:“三皇子他怎么样?然后像审判一样,两眼盯着宇文清,等着他的回答。 看到女儿醒了,宇文清心里十分慰藉,可是看着女儿只穿了一只鞋就跑了出来,急忙把她摁在椅子上坐下,让侍女拿鞋来,才在宇文离月的催促中告诉宇文离月风非然没事。 “吁……”宇文离月捂着胸口,这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然后一个起身,向外跑去。 “女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宇文清在后面着急的喊道,然后无奈的让后面的侍女赶紧跟上。 宇文清换好朝服,准备出门上朝去,却看到风傲扬旁边的内官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然后慢慢走了进来。 “宇文宗主,皇上让我拿这个东西给你,还说你看了之后就会明白。”内官把盒子给了宇文清后,就说了告辞回宫去了。 宇文清诧异的打开盒子,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却看到那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玉佩。他认的这个玉佩,正是三皇子以前经常带在身边的。宇文清正在想皇上为什么要把这玉佩送给他,却看到那个玉佩上清晰地有四个字:宇文离月。 翁的一声宇文清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再联想起种种,从最初的傲慢到带女儿入宫,再到后来的花灯节突访,再到邀女儿赏月,再到昨日的舍命相救,如果这样的话,似乎什么都能解释了。 不行,绝对不行,在还没有成定局之前,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儿卷进皇族纷争中。也许很多人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到皇室里,可是他不愿意,那样的家族里虽然有着显赫的地位,有着至上的尊崇,可是也有着最黑暗的杀戮,最肮脏的阴谋。他不想,更不愿,让自己的女儿和皇室牵扯上关系。 因为心里有事,朝上的事宇文清几乎什么也没听到,一回到家,宇文清就把林缈烟叫到内室,把事情原本的告诉她。 “说实话,我也不想让女儿嫁到皇室里去,表姐的荣宠兴衰我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我实在不想看到女儿也成了那样。”听完宇文清的话,林缈烟面露担忧的对宇文清说。 “现在趁事情还没有成为定局,不如,我们先把女儿送出去住两天把,也许女儿不在,三皇子就会对别人家的女孩感兴趣,然后忘了咱们的女儿呢。”深思熟恋后,宇文清还是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女儿不在,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林缈烟一听,这个方法不错,只是出去暂住一段日子,等三皇子喜欢上别人家的孩子,然后再把女儿接回来。可是一想往哪儿送,林缈烟就有点泄气。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一个哥哥了,除了哥哥,还有谁可以托付的呢。 “可以倒是可以,我们把女儿送到谁那儿呢? “我已经想好了,送到哥哥那里去,又近,又不易被人察觉,等事情过了这段时间,咱们再把女儿接回来。”听到林缈烟这么问,宇文清这么回答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明天我就去和女儿说……” 坐在去舅舅府上的轿子上,宇文离月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以前就听说母亲有个哥哥,但是因为自己一直都体弱多病,一直也就没有问。原来她的舅舅就是风灵大陆的圣殿侯君,这次能去他的府上暂住几天,虽然不知道父母突然间为什么送她去,明明走的时候出来送还流了泪,但是想到出府就能自由,到处走走转转,宇文离月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孩子啊,出来吧,舅舅出来接你了……”还未下轿,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沉稳有磁性,十分的好听。说着,已经拉开了轿帘。 林清鸣看着轿中清丽脱俗的宇文离月,不禁有点呆了,想不到这么不见,当年还是襁褓中的一个小破孩,竟然出落得这么美丽. ”舅舅?“还是听到宇文离月疑惑的声音中,才把林清鸣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里。 “哦,乖外甥女儿,走,跟舅舅进府去……”说完,拉着宇文离月的手,就向府里走去。忽然,一抬头,宇文离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儿。 “吟风。”见到吟风也出来迎接她,离月的脸上顿时绽放出花儿一样的笑容。 而吟风呢,想到接下来的时间,她要在这里住一个多月,他心里就莫名的高兴。 没想到,离月竟然就是他从未见过面的表妹。 “走吧,还让你妹妹站在这里?”看着儿子发呆的样子,林清鸣急忙说,示意林吟风带宇文离月进府休息。 “啊,爹,好……”林吟风这才从惊喜中反应过来。12022125 阳光清洒在竹林里,一场微雨过后,让人感到格外的清爽。每每想到现在穿越这片竹林就可以见到她,林吟风心里就喜不自禁。 初次见到她,她狼狈的在书架下支撑着,瘦小却绝不软弱,待把她救出来,她娇俏的脸庞映入他的瞳孔,他就再也忘不了她了。花灯节的时候,看到有地痞欺负她,他心里简直气愤到了极点,是,她不想他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温初叫他一起去打猎的时候,他本来在看兴致缺缺,可是一听到她回来,他就不自觉的也来了。在猎场,她和三皇子针锋相对,三皇子又把他和灵风单独警告,他才发觉三皇子和他一样,对她不一样而已。可是他从未因为那个警告放弃过,在他心里,她的幸福最重要,就算三皇子想要破坏这幸福,他也会保护她。听说那天三皇子一夜腹泻,想想那日的情景,他就知道是她的手笔,可是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平时她对他比对三皇子友好,可是却有点嫉妒他们的相处方式,有时候他真想像三皇子那样笨拙的把自己的喜欢表达。 想不到她竟然是他未曾见过面的表妹,想到每日都可以见到她,他心里的欢喜就像山泉一样不停地往外涌。不过当然不可以那样,即使他和她是表哥表妹,可是那样还是会有损她的清誉的,她不想别人在她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穿过竹林,一座两层的小院开始呈现在眼前。这个园子叫香苑,原来父亲和母亲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这里就成了府内的一座别院。知道她喜欢清静,他就建议父亲把她安排到这里。当然,这里离他那里也很近。 “小姐,表少爷来了”林吟风去的时候,宇文离月正托着下巴在窗前发呆,根本没有发觉林吟风进来。还是小翠提醒,宇文离月才知道。 “吟……”宇文离月刚想叫吟风,才下意识的想到他现在是她表哥。这样一来,她都不知道叫什么好了。还是叫表哥把,表哥好像更亲近。“表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宇文离月欲言又止的样子,林吟风忍住笑意,把书抱起来一晃,开口说:“怕你在府里无聊,给你拿了些书的、解闷……” 看着林吟风干净的笑容,宇文离月心里一阵温暖。一听他拿了书给她,她就从窗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来看都是些什么书。 “修仙传,除魔心经……”宇文离月翻看着,忍不住惊诧道:“想不到你有这么多书,这下不会无聊了……” 看着宇文离月兴致勃勃的样子,林吟风心里十分安慰。她不知道她笑起来的时候有多美, 小住一月 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林吟风急忙把脸转过来。不过为什么她把书分成了两叠啊,先抱着三四本修真练武的书就边比划边向床边那里走去,反而把别的女儿家喜欢的故事集扔到了一旁。看来她,和别人家的小姐真的是不一样呢。 没有出声,看着宇文离月沉陷其中的样子,林吟风知道自己总算没有白来,就笑着走了出去,小翠想要提醒,却让林吟风制止了。一路上想着她痴迷的样子,林吟风就觉得十分的满足。 回到住处,林吟风才看到,假山旁边已经站了个熟悉的人影儿。么就痛着。 “灵天,你怎么来了?”看到帝云天,林吟风笑着迎了上去。 “吟风,你这个家伙不够意思啊……”帝云天一只手握成拳轻轻打到林吟风胸上,一脸不满的对林吟风继续说:“我都快成你表妹夫了,小丫头来了你这里,你怎么也没和我说呢……” “呵呵……”一听是这个事,看着帝云天那个十二分心痛的样子,林吟风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事啊,我还想问你呢,怎么离月昨天刚刚来了我府上,你就知道了……” “你还说呢,我去宇文宗主府上去找小丫头,谁知道温初却告诉我来了你这里,要不是我今天来这里,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帝云天还是一脸不满。 “哎呀,帝公子,我打算现在去找你呢,你就别在这里抱怨了,行吗?”林吟风看着那个不满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着对帝云天说。 他说的是实话,正要回去换个衣服就去找这个好朋友呢。不过告不告诉他这个消息嘛,就不知道了。 “算了吧,别人也许不知道你肚子里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帝云天拿扇子指指林吟风的胸口说。 “哈哈……”林吟风开怀的笑了起来,也是,他还不知道他吗。 “灵天,离月,喝点茶再练把……” 林吟风去的时候,帝云天正在教宇文离月一些简单的武艺。可是看来她十分的聪慧,还没几天就已经学的有模有样了。 看着好朋友教宇文离月武艺的样子,林吟风心里又有嫉妒又没办法。自从那日知道离月在他府上之后,他就隔三差五的望过来跑,说是来找他,每次都要以各种理由往离月这边跑,这也能算是来看他吗?那天他的感觉没错,看来离月十分喜欢武艺的样子,除了每天问他以外,每次灵天来了都让他教她。这样以来他算是彻底被冷落了,可是又实在想看看两个人到底在干嘛,只好端茶过来。 “表哥……”看到林吟风来了,宇文离月一个走神,已经被帝云天把剑挑到了地上。 “小心……”林吟风忍不住一个惊呼出声,可是还是有点晚了,剑已经被灵天挑落在地。 “这个不算,我走神了,所以才给了你机会……”宇文离月看到自己的剑被挑落在地, 不禁有点着急。虽然她知道这个借口十分站不住脚,战场上一瞬的走神儿性命就会丢掉,可是这几天下来,已经和帝云天十分熟络,忍不住嗔怪道。 “哈哈,小丫头,输了就输了呗,哪那么多理由……”帝云天邪魅一笑,慢慢放下手中的剑。说起来他也开始有点吃力了呢,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天赋极高,只小半个月就已经练到了这种地步。 “先过来喝点茶把……”看着两个人停了下来,林吟风叫两人过来喝茶,虽然心里为自己的到来让宇文离月输了有点小惭愧。orvf。 “吟风,你知道吗?”帝云天走过来,优雅的接过一杯茶喝了一小口,对林荫分说:“北方边境已经有十几处城池被妖界大军攻下来了,原以为南方要好一点,可是今日我看军情的时候,发现也好不到哪里去,妖界入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一说起战况,林吟风英俊的面庞上也不觉多了几分阴霾。 “是啊,我知道,父亲也和我说过了。灵天,你平时鬼主意很多,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 宇文离月虽然心里诧异,可是经过上次遇袭的事情,也知道大致有多严重了。上次是他救了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说起来,自从那件事以后,她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呢。她当然不是想他,而是因为他救了她,关心下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这样想着风非然,没有发觉林吟风和帝云天的谈话已经结束了,都疑惑的看着她。 “小丫头,在想什么呢?”还是帝云天反应快,魅惑的向后捋了捋头发,一副我最帅你在想我的样子问。 “哦,没什么。”看着帝云天那样子,宇文离月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急忙咽了开口说。 “离月,吟风,灵天……”三人在竹林中喝着茶,却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宇文温初正找着三人的方向,一步一步走来。 一看到是哥哥,宇文离月欣喜的喊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呀,还不是想你就来了吗?这风灵大陆谁不知道风灵大陆四公子中宇文温初最疼妹妹啊……”一看是宇文温初,帝云天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茶说。 一句话,把宇文离月和宇文温初说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待坐定,宇文温初才收敛妆容开始说他今日来的正事。 “吟风,灵天,相信你们已经听说了,妖界大军来势汹汹,几乎已经攻占了我风灵大陆的一半领土了,照这样下去,风灵大陆就会成为妖魔的大陆,子民们都要受百姓的荼毒,这里,将会是一座人间地狱啊……”宇文温初严肃的说,脸上满是担忧。 宇文离月从未见过哥哥这个样子,平日里只是觉得他做什么都很优秀,从来不会给爹爹丢脸。可是看到现在他为百姓为风灵大陆担忧的样子,不禁觉得眼前的哥哥更高大了。 “温初,我们已经知道了,我觉得我们如果不做点什么,就愧对风灵大陆的子民们给我们的风灵四公子的雅号了,不如现在,我们就进宫去找三皇子,讨论一下如何抵挡妖界入侵的事情。”林吟风也是满脸严肃,向两人建议到。 林吟风知道,虽然平时三皇子都是一副趾高气扬,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在国事上,他从来都不含糊,除了平时无礼了点,可是三皇子和他们一样,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 一说要进宫找三皇子,温初有点犹豫。帝云天和林吟风都知道,他还在为那日他放狗咬离月的事情生他的气,直到帝云天拍了拍他的背,严肃的对他说:“国事为重。”宇文温初脸上的表情这才稍微缓和点。 “哥,我不是没事吗?现在我们家都快没了,哪还顾得上这些小恩小怨……”知道宇文温初在难什么,宇文离月也出言安慰道。 “好,我们这就进宫去找三皇子……”听到宇文离月的话,宇文温初也觉得自己狭隘了,从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对两人说。 听了宇文离月的话,帝云天和林吟风都有点惊讶眼前这个女子的胸怀,不禁对她的看法又提高了一层。听到宇文温初答应后,帝云天和林吟风也朝着宇文温初点了点头,打算喝完茶一起入宫去。 经过小半月的调养,风非然的伤好了不少,虽然没有痊愈,但也好的差不多了。听父亲说已经暗示了宇文宗主,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知道了没有?想到这儿,风非然心里就十分的高兴,能和那个小丫头成亲,想来,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吧。 三人进宫找风非然的时候,风非然正在院子里舞剑。三人在旁边看了,不禁拍手叫好。 “三皇子,看来你的伤势已经全好了,这剑舞的,比你受伤前还要好啊……”林吟风笑着朝着风非然在的地方走来,身后跟着帝云天和宇文温初。 “你们怎么来了?”一看是他们,风非然虽然脸上没有很冷的神色,可是也没有欢迎的神色。其实风非然只是死要面子,知道自己的真心后,他对自己上次的事情也很惭愧,只是端着皇子的架子不放而已。 “我们近日来是想与你商讨一下一起出征征讨妖皇的事情,想必妖界大军来势汹汹的情形,三皇子已经知道了。风灵大陆的男子汉和大丈夫都上了战场抵抗妖军,可是我们风灵四少空有一身本事,现在却在这里喝着茶,吃着点心。殿下,我们风灵四少一起出征征讨妖皇把。败则一起战死在战场上,成则保护了风灵大陆和这片土地上的子民了啊,殿下……”林吟风首先开口,对风非然说。 这些风非然都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后,父皇就把每日的军情都送给他看。战报上的军情触目惊心,风非然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前方的战事有多激烈。可是,这实在不是件小事情, 需要从长计议。想到这里,风非然大步向屋里走去,对身后的人说:“进屋坐下说吧。” 宇文温初原想着来这里先受一番无礼的指责呢,哪想到来了虽然三皇子有些脸色,可是却没有再提那天的那件事情。然后和帝云天相视一笑,跟着林吟风向屋里走去。 一直到日落时分,四人才商讨完毕。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但是四人相约齐赴战场,共同为风灵大陆抛头颅,洒热血。 出了宫,四人分散开来向家中走去。回到家的时候,林清鸣正和宇文离月正有说有笑的在吃晚饭。看到他回来,就叫他赶紧过来吃饭。 “儿子啊,你上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林清鸣放下筷子,问道。 “哦,爹,我和灵天,温初进宫商讨征讨妖皇的事情,所以有些耽搁了。”林吟风恭敬地回答道。 林清鸣听到儿子是去商讨征讨妖皇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欣慰。他可是圣殿侯君,他的儿子自然也不会差了。 “表哥,快坐下吃饭吧。”看林吟风眉间的疲惫,宇文离月急忙招呼他坐下,然后起身准备去厨房再哪双碗筷。本来是有侍女在的,可是林清鸣和宇文离月都觉得有侍女在,好像有十几双眼睛在看着吃饭,两个人都十分不舒服,就遣散让她们先去休息了。 “不用了,离月,我去吧……”吟风知道父亲的习惯,也就没有惊讶。看到宇文离月要去给他拿碗筷,急忙叫住了她,然后把她重新拉回到座位上,自己去厨房拿碗筷。 厨房里,两个侍女正在准备明日的早餐。 “小云,你知道吗?前几日风灵四公子的帝云天帝公子向宇文家的小姐提亲了,光是彩礼,就摆满了宇文宗主府门前的大道呢。” “听说了,还是帝公子亲自去送的呢……这件事京城里面已经传遍了……” 什么?林吟风心中大惊,灵天去宇文宗主府上提亲了?怎么这件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呢?离月还在这里,也不知道老宗主和姨娘同意了没有?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林吟风清了清嗓子,暗示两个侍女有人来,就走进厨房取了双碗筷,重新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林清鸣还在和宇文离月谈笑着。说来也奇怪,他这个父亲平时板着一张脸,严肃的紧,可是自从离月来了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经常和离月谈笑,还让自己多去看看离月。 此刻,林吟风哪有心情管他爹爹,闷不作声的坐在了餐桌旁,想着刚刚侍女说的灵天去宇文府提亲的事。 “表哥,你回来了……快吃饭把,菜都凉了”看着林吟风的神色,感觉他眉目间有几分惆怅,宇文离月夹了一些菜放到林吟风碗里。 “啊呀,舅舅老了,不能跟你们这群年轻人比了,你们聊,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林清鸣从座位上起身,笑着和儿子离月说。 “爹,你早点休息……”林吟风知道父亲有每日读书的习惯,怕他读的太晚,放下筷子,起身说。 “臭小子,还是赶快吃饭把……吃完饭,把离月送回香苑去。”说完,林清鸣就朝着里屋回去了,大厅里只剩下林吟风和宇文离月两个人。 林吟风犹豫着,想着提亲的事,不知道该不该问,也不知道怎么问。还是宇文离月发觉了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开口问道: “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听到宇文离月这么问,林吟风颇为艰难的开口说:“离月,这几日,家里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事情啊?” 这下轮到宇文离月诧异了,一直以来,林吟风都像个出尘的仙人一样,哪有过像今天一样,明明想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家里?没有啊,表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一听是家里,宇文离月有点着急,还以为家中又出了什么事。 “啊,没有,没有……”林吟风急忙摆手否定。 “那是什么事啊?表哥……”这下宇文离月更疑惑了,到底什么事情让表哥说不出口啊。 看桌子上有酒,林吟风端起来喝了一杯,给自己壮了壮胆,才开口问道:“离月,你知不知道灵天去你府上提亲的事啊?” 一句话,让宇文离月惊呆了。 什么?帝云天去府上提亲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想了想,还是觉得林吟风的话是开玩笑的,说不定是帝云天让他来试探她的。 “哎呀,表哥,你就别开玩笑了,灵天平时都只觉得我最笨,怎么会去府上提亲呢?”宇文离月笑了笑,对林吟风说。 “是真的……”看到宇文离月不相信,林吟风争辩道,满脸严肃,“不信明天灵天来了你问他……” 看着林吟风一阵俊脸上写满的认真,宇文离月这下终于相信是事实了。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灵天送她回府的情形。 “那你以身相许吧……” “好啊,只要你八抬大轿来抬,锣鼓喧天来接……” 天,他该不会把那天的事当真了把?难道他听不出来她是开玩笑的吗? 回香苑的路上,林吟风和宇文离月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在想着帝云天提亲的事,却心情不同。 林吟风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有点小失望,好像更希望那个提亲的人是自己,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 宇文离月却在想帝云天为什么要提亲,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当然知道那天自己是开玩笑的,只不过故意当真了而已,明天,一定要问问他。 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终于到了第二天早上。 林吟风断定帝云天会来,他还不知道他这个好朋友吗?果然,他刚吃完早饭,就听管家来报帝公子来了。 帝云天进来的时候,林吟风故意盯着门槛儿不看他,搞的帝云天很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喂,好朋友来了,你在看什么啊?” 林吟风还是没有看他,故意还是看着门槛儿。、 “喂,我问你呢,吟风,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啊,没什么,就是发觉我家的门槛儿快被你踏破了,在想赶紧让管家来修一下……”林吟风满脸无辜的说。 “哈哈……”帝云天摇着扇子笑了起来,“没办法,谁让我家夫人在你这里呢?”却没看到,宇文离月也站到了门外。 “谁是你夫人了?”一听这个就来气,宇文离月正要了来找林吟风去找帝云天问这个事呢,天大地大,婚姻大事总不是儿戏,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去府上提亲呢?何况他们平时还这么熟。 “哎呀,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夫人就是你啊?是不是你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了?”帝云天还是邪邪的笑着,一点也没有发觉宇文离月已经生气了。 “灵天,我再问你一遍,你去府上提亲的事情,是真的吗?”宇文离月直直的看着帝云天的眼睛问,还是不相信林吟风说的是真的,即使心里已经清楚的知道可能是真的,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当然是真的了,小丫头,婚姻大事怎么会是儿戏呢?”帝云天邪笑着回答道,还嗔怪宇文离月为什么这么问。 “你……”宇文离月气的一个手指指着帝云天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气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办,原来传言和林吟风说的是真的?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林吟风看到宇文离月气的发抖,急忙上前安慰:“离月,你先冷静点,有话好好说……”虽然自己心里面也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开心。 “为什么?”宇文离月怎么能够冷静地下来,满心惊慌的质问帝云天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宇文离月气的发抖的样子林吟风已经看不下去了,谁知帝云天还是一脸淡定,虽然现在被质问,依然优雅的摇着折扇慢慢走了过来,然后啪的一下合上了折扇. 宇文离月瞪大了眼睛想要看他想做什么,却看到那张绝世的俊脸邪魅一笑,霸道的看着宇文离月说:“女人,我知道你喜欢我,不必害羞,我随时欢迎你的告白。” 听完帝云天的话,宇文离月简直快要气疯了。慌乱之下推开林吟风向府门外跑去,林吟风怕他有什么事,急忙跟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蛋啊? 宇文离月心里无语的想,亏她还一直觉得他人品不错,至少比风非然那个家伙好多了。 受伤3 宇文离月心里无语的想,亏她还一直觉得他人品不错,至少比风非然那个家伙好多了。睍莼璩晓 可是现在,他竟这样不管不顾她的感受,也没有来问问她的意思,还霸道的说她喜欢他,哼,她到底什么时候给他这种错觉了,一直以来,她都是把他当朋友的啊。 “离月,离月你慢点……”林吟风在后面着急的跟着,生怕她摔倒活着是怎么的,现在情绪太激动一个差池出什么事情。 宇文离月现在哪管的上这些,压根没听到后面林吟风的声音, 脑海里,心里,全都是帝云天去府上提亲,还有他刚刚嚣张霸道的样子。 她想回家,她不想再在这里住下去了,帝云天那家伙,几乎天天都来,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她。 出府的时候,恰巧碰上一个府上的喂马的人出来遛马,宇文离月趁着他给自己行礼的时候,急忙跑了过去。爬上马,宇文离月驾着马从林府出来朝着府中的方向奔去。 看到宇文离月骑了马,林吟风更加着急了。虽然有点好奇她什么时候学的骑马,可是看到她突然骑马,更怕她出什么事情。林吟风也急忙抢过一匹马,掉转马头朝着宇文离月离去的方向追去。 马蹄在街道上得得得想着,又急又快,就像是现在宇文离月的心情一样。现在,她只想回家,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不想出来。 “离月……”林吟风在后面不停地叫着宇文离月的名字,希望她先停下来再说。可是宇文离月根本没有停的意思,直到看到宇文宗主府的匾额,宇文离月这才放慢了马的速度,等到来到府门前,才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跑了进去。 大厅里,宇文清还在和林缈烟说想女儿了呢,但是为了女儿想,他就是做再大的牺牲他也愿意。 “爹,娘……”一进大厅,宇文离月就看到了多日不见的父母,眼睛里满是委屈的眼泪,朝着两人奔了进去。 “女儿?你怎么回来了?”看到宇文离月突然回来,宇文清夫妇心里又高兴,又担心,女儿分明是哭着回来的 正要继续往下问,却听到一个公公的声音,等到三人发觉有人的时候,一转身,看到一个公公手里拿着一份圣旨正缓步走来。 “宇文清接旨……”看到宇文清夫妇还有那个小姐都跪下,公公细声细语的开口说道。 “老臣接旨……”宇文清上前行了个礼,带着林缈烟和宇文离月跪下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宗主之女宇文离月,娴雅端庄,性情贤良,被聘为三皇子正妃,择日入宫与三皇子完婚。” 宇文清无力的叹了口气,躲来躲去,还是躲不过君命难违啊。一时,竟忘了上前接旨。 “宇文宗主,接旨把?” 林缈烟急忙在后面拽了拽宇文清的衣服,然后上前扶起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丈夫。 宇文离月还在为帝云天提亲的事伤透了脑筋,现在又来了这么一道圣旨,彻底把她的心混乱了。 她本来身子骨就弱,虽然这段时间习武身体好了很多,可是这两件事对她的震撼力太大了,无疑是当头一棒,宇文离月一个晕眩,差点昏了过去。 “离月……” “小丫头……” 尾随而来的林吟风和帝云天着急的喊道,担心宇文离月出什么事。 林吟风还以为帝云天没有追来呢,一回头才发现他早已站在自己的身后, 宇文清上前接住沉重的圣旨,步履沉重的退回到椅子上坐下。 林缈烟知道宇文清现在的心情,急忙上前打发来传旨的公公。 帝云天和林吟风看着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的宇文离月,宇文清在想着圣旨的事情,林缈烟在接待传旨的公公,所有人压根没有发觉什么时候院子里已经多了个人。一离还有。 “咳咳……”风非然清了清嗓子,以告诉所有人他来了。 帝云天本来在为圣旨的事情耿耿于怀,林吟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一想到宇文离月会成为三皇子正妃,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可是看见风非然来了,碍于君臣之礼,还是走上前去打招呼。 “三皇子……”两人行完礼后就退到了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 风非然没有看他们,摇着折扇,抬起头向大厅内走去。 宇文离月只觉得耳边有无数颗炸弹在不停的响一样,觉得帝云天和风非然都疯了。 一个那么魅惑,随便勾一勾手指都会有无数的女人跟着他跑,为什么偏偏要来找一个她? 一个明明讨厌自己讨厌的紧,居然让赐婚的圣旨来了她家。 他们都疯了,可是最伤心的,是自己明明就是他们最应该问一问答案的人,却偏偏是最后一个人知道。 她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一抬脚,差点跌倒,风非然急忙冲过来扶住了她,她睁开眼看清是他后,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他。风非然无奈,只好放开她。 风非然觉得很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她,她还用那样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不过想到以后她就是她的妻了,风非然心里就只剩下高兴。 “三皇子……”宇文清这才看到风非然来了,急忙起身行礼。 “宗主,哦不,以后就要改称岳父了,岳父不必客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着风非然这么称呼自己,宇文清心里一阵抽紧,到底还是和皇室有了瓜葛,别的人家还好说,可是圣旨一到,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即使不同意,也要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不能说。 帝云天和林吟风听到风非然这样称呼宇文清,心里一阵不舒服。帝云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先提的亲,可是他却凭着一道圣旨就毁了这一切。 “灵天,以后你不能再叫她小丫头了哦,她现在是我的正妃,以后要叫三皇子妃……还有啊,吟风,虽然你是表哥,可也不能老和她溺到一块儿,要避嫌……” 一想到灵天整日都暧昧的叫她小丫头,风非然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现在她是他的人了,他可不能让他再这么叫她。还有吟风,她知道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他府上,他在宫中想要知道她每天在做什么,却听到探子回来整日都是他们三个在一起的事,嫉妒的他都快发疯了。 又听说灵风向宇文府提亲,他实在是等不了父皇了,所以才这么赶着让父皇下了这么一道圣旨,这下,她彻底是他的人了。 想着她以后是她的人, 想着她以后是她的人,风非然心里就很得意。他怎么不知道吟风和灵天喜欢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以后就更加确定。他们俩有时候总是指责他这指责他那的,这次,就让他们没话说好了。 “你说什么……”帝云天本来就为赐婚的事情恼火到了极点,生气风非然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捷足先登,现在又听到风非然这么说,任是多好的修养此刻也忍不住了。林吟风此刻也十分生气,看到帝云天冲动急忙拦住了他。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子吗?有本事你抛开皇子的身份,咱们比一比谁先得到离月的心……拿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到处压人,你以为别人都服你吗?算了吧你,我告诉你,大家只不过给你面子才那样。有德之人居天下,你这样,迟早会有报应的。” 帝云天被林吟风拦着,可是嘴上已经彻底忍不住了,内心的愤怒在胃里不停地翻滚着。 “你说什么……”风非然也被帝云天激怒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压根就没把他放眼里。 “你让开……”风非然想要冲过去揍帝云天一顿,可是却被林吟风拦着,一时愤怒之下,一拳挥了出去,把林吟风打到了一边,然后和帝云天跳出大厅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林吟风急忙爬起来去劝架,他知道,无论谁受伤了最后都不是小事,虽然为刚刚三皇子那一拳心里也很愤怒,但是现在生气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就冲上去想要分开两人。 “哎,怎么打起来了……”宇文温初听说妹妹回来了,出来看妹妹,却看到帝云天、林吟风、风非然扭打在一块儿,急忙上前劝架。可是三人正打在一块儿,稍一靠近,他鼻子上就挨了一拳。 “都别打了……”看着院子里达成一团的四个人,宇文离月声嘶力竭的喊道。他们太过分了,居然在这里就打了起来。宇文离月冲过去费力的把四人分开,然后把林吟风、帝云天、风非然三个人往府门外推。 “小丫头,你先……” “离月……” “喂,你搞搞清楚,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哎,你怎么能这样……” 因为是宇文离月,三个人也不敢太用力,只好一步一步的往外推。宇文离月疯了似的把三人往门外赶,此刻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们。 “等一下……”三个人拼命的和宇文离月说话,无奈宇文离月就是不听,只是不停地把三人往后推,好不容易推出门外,宇文离月吃力的把两扇府门合到一起。 “听着,从现在起,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三个人,都给我出去……”说完,不管三个人在说什么,就啪的一下关上了府门,任三人怎么敲也不开。 难得的清静,可是现在宇文离月心里真的难过到了极点。为什么事情会成了这样?她真的把他们当朋友的,可是他们却这样自私的把她推在这难为的境地。 提亲3 “离月……”看着满脸泪珠子不断往下掉的妹妹,宇文温初心疼的想要过来安慰,可是还没走过来,宇文离月就哭着向房间跑去。宇文温初正想要追去看看,却被宇文清制止了. “让她静一静吧……”宇文清悠悠的对宇文温初说。 战报一叠一叠的往京城传,前方战事不利的消息不断的往内地传。有些地方的人已经打包好行李,准备去其他地方避一避。整个风灵大陆都沉溺在一片恐慌的海洋,那恐惧的感觉,几乎让人窒息。 风傲扬头疼的看着桌子上堆满了的奏折,心中万分着急,可是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如今,朝中已到了必须启用老将的境地,年轻一点的将士,都早已牺牲在血腥的战场上。可是,这些老将虽然都身经百战,可是都是开国元勋,这个时候,他怎么忍心让他们再赴战场呢。d2cm。 然而,眼下,□□妖军的事情刻不容缓,晚去一个时辰,可能就有成千上百的老百姓受伤而死。 风傲扬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儿,当年,他的战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领军打仗战无不胜,人称常胜将军,正是现在的宇文清宇文宗主。 想到这里,风傲扬提起桌上的毛笔,开始书写圣旨。一个时辰后,宇文清就接到了奉命□□妖军的圣旨。 “请宇文清将军接旨。”太监那让人想哭的声音响起,全家人都战战兢兢地起来接旨。本是一家人在喝早茶,宁静的气氛就被打破了。“老臣接旨。” 宇文清满怀揣测的跪下,这倒又是三皇子悔婚的圣旨,还是催婚,但愿与皇室无关,只是近日过的都这么战战兢兢,实在是再经不起什么打击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妖族近日□□频频,百姓生灵涂炭,众将士热情仍旧军中只缺领头人带领我风灵大军,一举胜利。特封宇文宗主为振国候前往边关为国效力,钦此。”此语一出林缈烟两眼一黑,险些昏倒在地上;宇文温初拧了拧眉,但随即就释怀了; 至于宇文离月,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角,一言不发。她的心里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一番情况,自己也从来没有和妖怪真正的打过交道。如果每只妖怪都像是曾经袭击自己以及风非然的妖怪那么厉害,那自己父亲此行,确实是危险异常。 “臣,接旨。”明知自己不能反抗的宇文清,欣然接下了这圣旨,与其推推拖拖不解决问题,还不如先应承下来再说。“宇文将军真是一副好气派, 男儿志在四方,奴才祝您马到成功。”连那个太监都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看宇文清,说了点安慰的话,“不过皇上念在此行十分艰难,特许您带几位随身家眷一同前往。”“老臣叩谢圣恩。此行定当旗开得胜。”宇文清看着门外的远方,心里还是感激皇上的。如果是□□妖军,那真的是一个漫长为艰难的过程, 如果是□□妖军,那真的是一个漫长为艰难的过程,真能破例带几个家眷,已是十分大的恩赐。一家人目送着公公乘着轿辇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都坐下来,静悄悄的喝着茶,不说一句话。终于宇文温初不是那种拘于小节的人,开口说话了,“父亲是打算怎么办?带儿子一起去吧!”“不必,为父此行谁都不带,就算是皇上圣旨,法外开恩也不行。”宇文清幽幽的说,他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情,带自己的家眷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儿子本就是习武之人,这样做也是儿子分内的事情,所以父亲不能这样草率的下决定。”宇文温初一听父亲要一个人出征,马上猴急了。“习武是为了让你保家卫国不假,但是你的功夫尚欠火候,去了只是白白送死,损了你的价值!” 宇文离月本想再听一听状况,可是看到他们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如此争执不下,就知道这一定是危及生命,父亲为了护住哥哥在这样的。 “哥哥,我想你能明白父亲的苦心,所以还是刻苦习武为王道,不宜过早接触这兵家战乱。”“还是离月识大体,我看你们都别去,还是我去照顾老爷最好!”林缈烟发话了,当宇文温初还打算再争执什么的时候,宇文离月一个掌打在他的侧颈,让他来不及防备头一扭,就昏了过去。“娘,男儿打仗我们女人本不该搀和,此战下来,一定国库吃紧,兵力有限,您去了只会让更多人为了保护您的安危,劳民伤财,所以还是默默地在祠堂里给爹爹祈福才是正道。”宇文离月不温不火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没错,她是有了自己的主意,这样做,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父母放心而已,两位非常疼爱自己的老人,自己自是舍不得让他们受一分一毫的伤害。“嗯,夫人,我们的女儿说的对,所以就放心的让我一个人去吧,我也是风灵的常胜大将军,曾经开国的战火我都熬过来了,一个小小的妖军动荡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胁。” 宇文清看到女儿帮自己,暗暗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和感激,一面安慰着满眼哀愁的林缈烟。宇文离月实在是不忍心看这两位相爱的人,因为战乱而分隔两地,站起身来,扶起晕倒的哥哥向后屋走去,“爹爹,娘亲,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是自己是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的,女儿相信你们的选择,我先去安抚哥哥,你们好好商量吧。” 走出房门,宇文离月忍不住四十五度角看了看澄明的天空,这次的圣旨很急,皇上很不仁义的要求明日动身,留给他们一家人的时间,也就剩下最后的十二个时辰不到,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又怎么可能诉完他们一家人弄弄的依恋?办法,想想办法就是了,宇文离月心里默默地想着,让风非然那个大混蛋向皇上求情延迟动身的时间? 就算是皇上同意,那自己爹爹的倔脾气,也自然不会同意。摆在眼前的路有很多条,但是条条都是艰辛无比。 在万千的选择中,宇文离月不禁暗暗地犯难了。“诶……死丫头你对亲哥哥也下手这么狠,真有你的!”是宇文温初醒了过来。“对对对不起……”宇文离月说话有一点慌张,因为毕竟是自己害得哥哥。“没关系,傻丫头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倒是你让我冷静下来,我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你。”宇文温初摸了摸被自己亲妹妹重击的脖颈,憨笑的说道,确实,他一辈子可能真的不会怪罪宇文离月,因为这是他最宝贵的妹妹。“哥哥不要这样啦。”宇文离月用额头顶了顶哥哥的胸膛,“哥哥,我有一个办法,如果我们此行乔装打扮,伪装起来暗中保护爹爹怎么样?” 好吧……主意虽然狗血,但是能亲眼看到父亲,对于宇文离月就是一个好主意。宇文温初呆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坚定的眼神,秀美的脸蛋,本是极为聪明,可视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傻呢? “这办法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还是你的话点醒了我,我们确实不能这样做,如果是连父亲都不能打败的敌人,我们去了只能给他添乱而已,最后是赚是亏,我们也就不清楚了。”“那……” 宇文离月一时无语……自己真是无能,以为前世自己无所不能,连死后也不知反省不努力提高自己,而在贪婪的享受他人给予自己的关爱,真是太过分了,想的想的,竟不知不觉气红了眼睛。“哟哟哟,这是什么事情,把我媳妇气成了这个样子? 宇文温初,还不快告诉本皇子。”不知什么时候,风非然竟然站在了宇文家的房顶上,宇文离月感觉到自己的一切被这个混蛋看光了,立马抹了抹眼睛,不甘的看着风非然。 “哼,偷听狂,你在这里做什么?”宇文离月瞬间来了精神,不满的回骂着,搞得宇文温初脑袋昏昏沉沉,看到这一幕幕更加的迷茫这两个人在做什么。“本皇子好心关心一下自己的小娇妻,居然被当成了偷听狂,真是令人伤心呀。只是离月可否想过,不让岳父大人去前线,那就有无数的百姓死在妖军的攻击下,你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利益,忍心让天下苍生跟着受难么?” 风非然停住往日的较真,认真的开导着宇文离月。宇文温初远远的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且不说他们二人是一对大冤家,见面就吵,今天难得合拢,能听对方说句话。 最最重要的事是,风非然就这样微微揽着宇文离月,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自己的宝贝妹妹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他们不说没有歼情是不可能的,看来自己是要早日告诫其他两位兄弟了。“昊然,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现状了,我只是很想留住爹爹, 我宁可我们一家人过着普通平凡的日子,也不愿意爹爹在一次战争中,永远的失去了生命,我们一家人阴阳两隔。” 宇文离月再坚强,也是在这几天里被深深感动过的人,所以感情渐渐不再是以前的麻木,对亲情爱情的依恋,也显得更加的严重。若是说宇文离月被浓浓的伤感包围,那相对于风非然而言,那就是淡多了。风非然的心理就像是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因为自己心爱的人不排斥自己而感到开心,一个人又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难过而跟着难过,这样的世界,还真是有冰火两重天的意味。“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已经向父皇申请,一起随同出征,相信有你准夫婿的帮忙,一定会马到成功,旗开得胜的!” 本想再一步亲个小嘴,摸个小腰什么的。奈何原本沉浸在温柔乡的宇文离月,被风非然的一句调侃拉回了神,发觉自己与这个混蛋的暧昧举动,远远的跳到了一边。“可恶的偷听狂。”宇文离月小脸通红,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有没有什么痕迹,好在看到宇文温初在一旁站着,才能确定这个家伙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喂。本皇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好吧,你自便吧,我先走了,明天就要和你父亲一道离开了,我也去拜别一下我的姑娘们,别让她们望穿秋水,等急了。”说完有一些懊恼,狼狈不堪的大步跨上了房,离开了宇文府。 宇文离月想到风非然身边聚拢的女子,心生闷气,对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头也不回便回房了。 夕阳如血,宇文离月站在窗台前,望着夕阳渐渐落下,呆呆的出神,宇文清明早便要出发了,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自从今早听到圣旨以后,她便有莫名的不安,此次出征,恐有不妥,宇文离月的心里一直这样告诉她。 “叽~”宇文温初缓缓的推开房门,他敲了两下,宇文离月都没有回应,他便径自推开门进来了,“净”宇文温初轻声叫了一下,宇文离月竟是一点都没有发觉,她看得太出神了。 宇文温初轻声走到桌子旁,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她,两人就如此定格在画面中,过了许久,宇文离月感到饿了,转过身想要出去,发现宇文温初呆呆的看着她,皱了皱眉,“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温初站起身,“你不知道我啥时候进来的?” 宇文离月点点头,“我是来叫你吃饭的,父亲出去了,母亲身体不适睡觉去了,我看你一直困在房间中,便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竟然在发呆,怎么啦,在想他啊。” 宇文温初故意调侃她,宇文离月被宇文温初看破了心事,早上两人的暧昧,宇文温初怎么可能看不穿,脸色稍红,映着夕阳的余光,宇文温初没有察觉。 心愿2 “讨厌,没有啦,我只是在想明早父亲便要出征的事。” 宇文离月声音小了些,这次凶多吉少,他们早就猜到了,宇文温初走进她,拍了拍她的肩,“没事啦,我们要相信我们父亲。你不饿吗?”宇文温初摸摸自己的肚子,他在这里已经等宇文离月快半个时辰了。宇文离月傻傻笑了,“饿,怎么可能不饿。走啦,走啦!” 宇文离月推着宇文温初出了房门。 宇文离月跟宇文离月刚吃完饭,宇文清便回来了,宇文离月蹭到他的身边,“爹,你去哪了?” 宇文清喘着粗气,一副疲倦的模样,下人端来了茶,宇文清一口饮尽,“皇上不是特许带随身的嘛,我就去找了多年的兄弟帮忙,准备跟他们从长计议,这仗,要怎么打。” 最后面这几个字,宇文清说得特别重,这次妖界入侵,他只能胜不能败。 “爹爹,你现在就在想着这场战事了。” 宇文温初开口道,宇文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这个年纪,竟然还有仗可以打,我该有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了。” 宇文清抬着头回想着。 “爹爹,你找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诸葛叔叔会去吗?”宇文温初问到,宇文点点头,“不仅李龙嬢,还有诸葛先,青阳林风……” 宇文清忽然两眼放光,那些年他们在外打仗的时候,那个军队听到他们的名号不弃下城池逃亡的,还有那个早已退隐在外,不问世事的潇湘雪,当年凭借五千精兵攻下驻守着八万大军的临霜城,早已成为一个神话。 “哈哈哈,老朋友。当年的事情你竟然还记得吗?” 未见其人,先问其声,大声公青阳林风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宇文清赶紧从太师椅上起身,“你青阳叔叔来了。”3106744 宇文清对宇文离月跟宇文温初笑了笑,出门了,宇文离月还没见过传说中的大将军们,蹑手蹑脚的跟在宇文温初身后。 青阳林风径自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七尺熊腰,年纪已经近六十了,头发还是乌黑乌黑的,双阳炯炯有神,跟在青阳林风后面,是赛诸葛诸葛先,一副仙人的模样,听说他最近在练丹药,红光满面,一点也不像已经五十一岁的糟老头。 “我说青木老头啊,一把年纪了,就收收你的大声公吧,吓死人家小姑娘了。” 青阳林风对宇文离月大笑起来,宇文离月捂着耳朵,青阳林风的跟雷声有的一比,“诸葛老头,这么久没见,你养颜有术啊。话说你现在真的跟妖怪一样啊。” 青阳林风凑近诸葛先的脸,两眼发光的瞪着他,诸葛先身高仅及他肩膀,身形更是差了一截,他们两从几十年前认识,就是一对冤家,啥事情都要吵。 “死开啦,有小孩在这里呢。”诸葛先推开青阳林风,走向宇文清。 “哈哈哈,你们哥俩好感情还真是好啊,几十年都没变。” 宇文清看着他们两, 宇文清看着他们两,不禁也笑了出来,这么多年了,兄弟感情还是在的,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对了,老李呢。这个懒虫,懒了几十年了,还是这么懒吗?”青阳林风看到李龙嬢还没来,便大声嚷嚷了起来,在以前,青阳林风最看不起李龙嬢了。 “你又不会是不知道,等啦。别迟到三个时辰就恭喜了。”诸葛先接着青阳林风的话,对于李龙嬢,全天下人都没他办法。诸葛先曾经用一个词形容李龙嬢,李龙嬢听后露出了生平唯一一次的笑容,“冷漠”,这个人极度冷漠,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动他的心,做事绝狠,效率极高。 这是潇湘雪给他的评价。 “先别管他了,清老鬼,这么急叫我们过来,所谓何事,不是你要嫁女儿然后叫我们来喝喜酒吧。” 诸葛先还在打趣,妖界入侵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现在,天下应该不是他们这些老头来拯救的吧,所以他跟青阳林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今早宇文清亲自登门说有要事相商,这样,他们便不能不管了。 李龙嬢无声无息的从他们后边出现,吓了宇文离月跟宇文温初一跳,几个老人早就习惯,便不做声,默默的看着李龙嬢,李龙嬢沉默了好久,青阳林风跟诸葛先都在等他说话,“杀”许久后,李龙嬢终于说出这么一个字。 这些,都是开国元勋,以前十三将军,现在也仅剩他们了,老的老,死的死,诸葛先忽然感到有些伤怀。 “这一战,该怎么打。” 青阳林风这么多年性格还是没变,好像还是几十年前,他在疆场上叱咤风云,英姿勃发的模样。 宇文清沉默了许久,“今日难得好友一聚,我们先不谈公事,喝酒,聊聊天,怎么样。”宇文清给了青阳林风跟诸葛先一个眼神,诸葛先撇撇眼,看到身旁的宇文离月跟宇文温初,这两小儿还小,不能让他们参与战事,便心领神会,“是啊是啊。干嘛这么严肃,这场仗跟开国战争比起来,毛都不是,我们又不是没经历过,安啦,安啦。” 青阳林风也明白,点点头,“不说了,不说了。喝酒聊天,喝酒聊天。”李龙嬢自然也是不会说话的。 晚饭后,宇文离月想着风非然,便出门了。一群老人聚集在宇文清的书房,宇文温初偷偷躲在门外,他不想让他心爱的妹妹去前线,可是自己又想去,心情矛盾纠结中。“诸葛,你怎么看。” 众人坐下了后,青阳林风率先发问了,他是在问诸葛先,也是在问自己,这仗,要怎么打。诸葛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难”诸葛先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老鬼风,你怎么看。”诸葛先反问着青阳林风,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可见这次战事的严峻,就连他们这些身经数百战的大将军,也沉默了。 “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多少城池。” “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多少城池。”诸葛先问着,宇文清皱着眉头,“三份又一。”青阳林风瞪大着眼睛,“说真的。”宇文清点点头,青阳林风倒吸一口气。 “异界妖皇怎会如此强大,三十年前的战役,不是让他们全军尽毁了吗?”诸葛先白了他一眼,“你又怎么知道,这三十年来,那个老妖怪在干什么。我们本来不应该放他一条生路的,那时就改把他杀了。”诸葛先想到自己纵虎归山放龙入海,后悔不已。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想好怎么对付先吧。一个很重要的就是,我们的年轻士兵,死伤无数,现在战力紧缺。” 宇文清安抚着诸葛先的情绪,当年放走妖皇,他也有责任。“此次异界大举进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他们储备了三十年,那我们现在仓促应战,也是不免一死。” 李龙嬢静静的坐着,双拳紧握,他不喜欢说话,他只会做事,干脆利落的做事。“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力,国库还能应战多久,向富人借赋,粮草呢?”诸葛先一个个问题提出,宇文清跟青阳林风只能沉默。 “兵力六十万,精兵八万,国库有两千两百四十一万两,已向富人征税,保证战事胜利后归还,估计能征到一千万两。赛诸葛将军,满意吗?” 窗外传来声音,风傲扬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四人起身,看着风傲扬走进,一代帝王,现在眉角也有了鬓白。 “皇上。”宇文清俯身,风傲扬扶起了他,“国事为重,众卿家如何看待。”风傲扬的心中,只有不断被杀害的人民,还有一寸一寸被夺走的国土。 话说这次妖族□□,异界妖皇意欲侵占风灵大陆,风灵帝皇派宇文清领兵前去与妖族抗击,结果宇文清和风非然均负重伤,风灵帝国战败。 风非然养伤在宫中,却也并不能真的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心养伤。这朝堂上的事情他也不能错过一分一毫,每每听到战事吃紧,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负罪感,甚至连饭也吃不下。 “你这家伙,不吃不喝的扛着难道是想瘦成肉干不成?” 宇文离月端着的托盘上放着几样小菜和一碗清粥,人还没进屋, 受伤4 宇文离月端着的托盘上放着几样小菜和一碗清粥,人还没进屋,清脆的声音便先传到了风非然的耳朵里。睍莼璩晓 “看来你是想在这□□度过下半辈子了吧……啊呀不对,你要是再坚持坚持,过两天还不吃饭,我估摸着你就没有什么下半生了!不过你放心,本小姐心善,看你和这床情谊深厚难舍难分的,到时候我一定把这床也一并给你放棺材里去带走。” 她这番话说得十分干脆利落,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哼,本皇子不过是受了这么点伤,你就已经开始盘算我的后事了……还真是本皇子的好王妃啊!”风非然心情不好得很,所以这个时候不管听什么都像是冷嘲热讽,实在是不受用啊不受用 不过这宇文离月打一进门,就没打算说什么好听的话。相反,她对于风非然的这个反应还十分满意,觉得此人还没有到那种无药可救的地步,她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风非然因为战败的事情一直在纠结着,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每次下人送去的饭都因为放冷了没有办法吃又给拿了出来,只好转而去求助他们的准皇子妃。 有时候,离月就真的想对他不管不顾,就任由他纠结去吧,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可是每回她这样愤愤不平的想完就立马又心软了,哎,谁让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呢,若是这事放在旁的什么人身上,她宇文离月还不稀罕去管呢! 这边厢窝在书房的床榻上,抱着被子衣衫凌乱形容憔悴的风非然,还在为打了败仗的事情心中不快,他也不想像现在这样萎靡不振,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壮志满满,怀揣着必胜的信心踏上了征战之路,到最后却却败得一败涂地,他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若他战死沙场也好啊,像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那些曾经满怀期望的眼神?因而当宇文离月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心情去理会了。 风非然心中长叹一声,翻过身面朝着墙壁,他的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心中的那道坎是怎么也过不去的。 就像宇文离月说的那样,他是个一钻进牛角尖就怎么也出不来的人,而他这样的人,也许需要的并不是温言软语的安慰,而是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引着他,将他带出眼下的困境来。这样,他才能够得到真正的解脱。 “好啊你,胆子大了,竟然敢连我都不看一眼了?”宇文离月一进门正巧瞅见风非然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翻身就给了她一个脊梁。 对于风非然的这一行为,她虽然心中有气,却也能体谅他的心情,所以也就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 “不看不看,本皇子烦着呢,谁也不想看!” 风非然的倔劲儿上来了,听到宇文离月气势汹汹的质问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好歹是肯开口说话了,他把自己的脑袋也藏在被子里,就这么对着墙瓮声瓮气的回着嘴,活脱脱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小孩子家家。 宇文离月也不服输,“啪”的一声把托盘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撸了袖子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来,但是她转念一想自己摆出这副泼妇样风非然也看不见,在气势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已经矮人一头了。 但她哪里知道,她那“啪”的一声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作用的,反正风非然乍地听到,是着实被吓得一惊了。 “哼!好你个风非然……”宇文离月自以为就算她在气势上不占优势,也要在语言上占领绝对的优势,所以她一屁股坐在了书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就开始接着高声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哼哼,你这哪里是谁也不想见,分明是给本小姐脸子看!不过本小姐偏偏还就不吃你这一套,你以为你不见我,我就会乖乖让出这皇子妃的位子来,给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花花柳柳的坐?还是说你那么天真地以为你一绝食,我就会怕了你,然后以后就什么都听你的事事处处让着你?” “……” 风非然对于自己用被子把自己全身都裹起来的行为十分后悔,因为他现在被捂得都快长毛了,而他的耳畔还充斥着他那不好惹的媳妇义正言辞的指摘,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好好的喘口气然后接着跟宇文离月口水大战三百回合。 宇文离月当然知道风非然是在生他自己的闷气,但是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劝解他了。 所以,她干脆就想出了这么个蛮不讲理的法子,以此来刺激风非然,让他跟自己吵架,最好大吵一架,也许吵完了,他心中的痛也就不那么深了,很多事情他也就能想明白,然后彻彻底底的放下了,再开始新的生活…… “喂,风非然你是不是被被子捂得脑子坏掉了?怎么都不反驳我?”宇文离月说了那么一大通话妄图激起风非然的斗志,然而那个不成器的皇子却是一言不发的又往床里边挪了挪,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 “本皇子脑子没坏,只是好男不跟女斗罢了。” “切,谁信你!话说你过去跟我斗得还少么!” 宇文离月的这个激将法的招数并没有气到风非然,反而把自己给气个不轻,她心里十分不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怒气冲冲的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跑到床边哗的一下扯了风非然身上的被子。 “你瞅瞅你现在这个样子,说得好听点那是受不得一点打击的鸵鸟姿态,说得不好听点你风非然整一个缩头乌龟!你说说你是怎么个意思,嗯?” “你说得对,我是没用,我是个缩头乌龟,我连仗都打不好,害得那些将士们血洒疆场,而我自己却躲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风非然心底的伤疤被宇文离月毫不犹豫的揭开,他一面逃避着事实不想去面对,另一面却又不得不去面对,他的身体里又好似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小人儿说要他振作起来,而另一个小儿却要他继续沉溺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想得脑袋都快炸了。 原本合得严严实实的窗户被宇文离月一把推开,阳光就这样毫无阻碍的照射进了屋子里。 她轻轻叹息着摇了摇头,又走回床边,坐在风非然身旁,指着那洋洋洒洒的满室光亮,声音轻了下来: “其实有些事情,原本就没有人想象的那么复杂难解——就比如这阳光,你把屋子里的门窗紧紧关闭,然后就说你被阳光抛弃了,你只能活在黑暗中,但是其实呢, 不过是你自己不愿意推开那扇窗,不愿意跨出那一步罢了。如此,你又怎么能看得到阳光普照,又怎么能感受得到光亮带来的温暖呢?”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明白呢?”风非然一下子豁然开朗,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再这么纠结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是他领着的那只队伍打了败仗,但是这又不代表往后就会一直打败仗,他若这样一直颓废下去,那才是大错特错呢! 宇文离月忽然泼妇又一下子温柔让风非然一时难以接受,但是她这一番折腾下来,倒是让他想明白了许多以前想不通的道理,想明白了。 他便不再挺尸,一骨碌从□□爬起来,跪坐在自家媳妇面前,伸出胳膊大喇喇的搂住宇文离月的脖子,凑过头笑嘻嘻的在她脸颊上印了一记吻,然后拥着她的肩,在她耳畔低声保证: “本皇子最最最爱的皇子妃尽管放心,我以后绝对只爱你一个人,那莺莺燕燕什么的都是再也不会有了,你就是本皇子的佳丽三千……以后,我不跟你吵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呸!佳丽三千什么的你想都别想!”宇文离月转了转眼珠,笑了,“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生你的气了……” “哎呦媳妇我饿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就把你亲手做的羹汤给我端来喂我喝了吧……” “你自己没腿不会自己下来喝?” “呜……你看为夫我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哪里还有力气下床端饭啊——你不喂我,就不怕我饿得饥不择食,把皇子妃你当做食物生吞……唔……烫烫烫!” 风非然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离月递过来的一勺粥给堵住了嘴,但是那粥也真是奇怪,怎么过了这么一会儿还是烫得很?风非然努力想了想,也还是没想明白。 “废话怎么这么多,快喝,都给我喝干净了一滴也不许剩!”宇文离月一个三白眼扫过来,他立刻老实下来,乖乖的自己张开嘴把饭吞了下去。 …… 风非然好几天没吃饭,这个时候事情一想通,他也不再往那牛角尖里钻了,心情自然而然就好了许多,可是这人心情一好,就觉得吃什么都香,怎么吃也不觉得撑了。所以风非然就着宇文离月的手,把她端来的那些饭菜全部都扫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去。 两个人说说笑笑嬉闹着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宇文离月拿着空碗摆回桌上,回头冲风非然莞尔一笑,声音轻柔的问自:“三皇子可吃饱了?” 风非然不知道自己在迷迷糊糊中已经掉进了自家媳妇的温柔陷阱里,出也出不来了,他笑米米伸了个懒腰,说着“吃饱了”,结果却因为动作过大一下子拉扯到了腰部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差点没叫出来。不过他风非然可是堂堂男儿汉,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伤就又喊又叫呢? ——对于他这么要面子的人来说,那可是件贼丢面子的事情呐! “那就好……”宇文离月又是莞尔一笑,继续问:“那三皇子确定可吃好了?” “啊,吃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风非然又躺了回去,挠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宇文离月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你现在有力气没有?”这个问题问得就很奇怪了嘛,风非然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个鬼丫头今天是在玩儿什么花样? 他左思右想想得脑袋都大了也没有得出什么可以当做结论的答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如实回答:“当然有了,吃饱了哪能这么快就没力气呢?” “嗯,既然你吃饱了也吃好了,那就快乖乖自己把衣服脱了吧!”宇文离月把脏了的碗筷盘碟放在托盘里拿出去给在门口当值的下人,然后又叮嘱他们去取了换药用的物品来,她要亲自给风非然换药。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风非然突然眉毛眼角一齐往下拉,嘴角也向下撇着表示自己的不满,“我……我身上还有伤……医生特意叮嘱说不适宜剧烈运动的!” “噗……”宇文离月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扶着膝盖笑起来,待到她笑够了,才斜睨了风非然一眼,眼波一转,佯装一本正经的说:“我又没叫王爷你出门跑圈儿,就是让你脱个衣服罢了,怎么就难为成这样了呢还……” 风非然被宇文离月这一笑,给笑得有点发懵了,要说他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皇子呢,怎么就连这个小丫头的小心思都猜不出来呢?诶诶,看来他这个丈夫当得还不够成功啊…… 既然宇文离月自己不肯直说,那他就只好自己直接问了——“吃饭和脱衣服有什么必然联系?” “说起来嘛,这吃饭和脱衣服还真没什么太大关系,但是对于你来说,这联系就大了——”宇文离月故意卖关子,就是不告诉他自己要做什么,让他干着急,“算了算了,还是跟你摆明了说吧,你吃饱了才有力气好自己脱衣服嘛,不然就得本小姐来亲自替你脱了……” “……”风非然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又被媳妇摆了一道。 “哈哈你个笨蛋,我就是想给你换个药而已,瞅瞅把你给吓得!”宇文离月终于不再逗风非然,笑着说出来自己的本意。 “……”此刻的风非然瞬间觉得头顶有成群的乌鸦哀嚎着飞过…… 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总算是过去了,这小两口子也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风非然的伤倒也不算重,而且他又正逢壮年,所以只是将养了几日这身子就好得差不多了,太医来把过脉,也为他又检查了伤口,告诉在一旁等着消息的宇文离月,三皇子已经可以正常下床活动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不拉扯到伤口,就很快能好得彻底了。 宇文离月扬起笑脸谢过太医,然后一转头对着风非然拌了个鬼脸。 风非然当然知道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她是又在拿他取笑了——那日她要帮他换药时他因为她意味不明的话而想多了。 最后这件事情被宇文离月当做风非然的小把柄,时不时的就提一提,让刚刚有些兴致又开始和她斗嘴的风非然,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乖乖听她的话。 “这几天朝上的情形也不好,我这随着岳父大人打了败仗,也算是风灵大陆的罪人了……” 风非然虽然伤势有所好转,但是还是不能做太大的动作,所以这几天他的生活日常起居都是宇文离月一手包揽,从晨起穿衣到洗漱再到早午晚饭都是她亲自来做,从来不假手于他人。 这其中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不过是宇文离月有些心疼风非然,想让他快点养好伤,然后继续被自己欺压罢了。 “什么罪人不罪人的,你虽然没有打成一场大胜仗,但是你也没有临阵脱逃啊,打仗的时候你冲锋在前,身上满是伤痕都没有退缩,哪里有你这样为了天下大义英勇到奋不顾身的罪人?” 宇文离月一边拉着风非然伸得直直的胳膊,帮他穿衣服,一边好言好语的开导着自己的笨蛋丈夫:“不过这话说回来,带兵打仗也是一门大学问,不是说你有勇气有毅力不怕死就能够打赢这场仗了,也不是说你只要得民心顺民-意就能打出一场漂亮的胜仗——打仗是需要谋略和技巧的,什么叫有勇有谋,便是如此了。” 那有勇无谋的是逞匹夫之勇,不会得到最终的胜利;而那空有谋略却没有那个勇于担负责任并且冲锋在前的人,也不会笑到最后。 只有有勇有谋,才能加大胜算。 “烦劳本皇子最最最爱的准妻子,帮我拿朝服来换上,我今日一定要上朝。”风非然难得的轻声细语,却还是一副痞痞的样子,欠扁得很。 “上朝?你这伤还没养好着急上哪门子的朝?”宇文离月没好气的飞给风非然一个白眼,心中愤愤,却又不能发作,只好自己忍了,扭身去给风非然找朝服来穿。 “这回朝廷若是再派兵,我就亲自请缨,不管怎么说也要打场漂亮仗,给那异界的妖族看看,咱们风灵大军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好欺负的!” 朝服拿过来了,宇文离月抖开了衣服来帮他穿戴,这手上的动作才将将开始,却突然有片刻的停滞。 风非然自从被宇文离月的一番话给点醒之后,他就又恢复了以前元气十足信心满满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又开始掷地有声了。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好像这一拳打过去,那妖界就会摇上三摇一样。 “什么?你还要上战场?” 宇文离月正在给他系腰上的带子,风非然这话一出口,她的脸色便立刻暗淡下来,她拉着脸上下打量风非然,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是不是嫌自己这回伤得还不够重?” 因为风非然腰上有伤, 所以宇文离月以往给他系腰带的时候都会分外小心,动作极轻,一点也不敢用大力,只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带疼了他的伤口。 但是这回却不同,宇文离月有些生风非然那个混蛋的气,他这才从战场上被打得伤痕累累的下来,好么,这才过了几天啊,他这伤口还都刚刚结痂,这就又想着要去带兵打仗了…… 她这边正愤愤不平的走神,而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她伸着胳膊从他的腰间绕过来,然后系腰带——“哎呦!” 风非然的腰带被走神的宇文离月一把系过来,毫不犹豫的勒到了风非然腰间的伤口,疼得他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叫,直嚷嚷着:“我说媳妇你这是要杀人呐!下手这么狠……你是有多恨为夫我啊……” “哟,您还知道疼啊,我以为您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呢!” 宇文离月一时失手弄疼了风非然,她心中原本是有些心疼的,但是因为心里头还有气,所以嘴上还是一点也不饶人,“就你这身子骨,还想上前线……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她这话说得并不是怎么好听,而且半点面子也不给风非然留,这让风非然十分失落——她怎么会知道,他其实说出这样满怀壮志豪情的话,多半是为了得到自己小娇妻的肯定和鼓励,而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挖苦和嘲讽。 他也知道她是嘴硬心软,也不是看不见感受不到她的关心,但是他就是太想证明自己了。特别是经过了上次的败仗之后,刚从那场惨烈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的风非然还是暗暗的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争取到再一次上前线杀敌的机会。 ——这次,他一定要风灵大军扬眉吐气,打个妖族措手不及,让妖皇欲哭无泪肝肠寸断去吧! 风非然这样暗暗想着,顿时觉得胸中那种一直以来像块大石一样压着自己让自己觉得喘不过气来的心事终于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放下了。 “你就是这个臭脾气,怎么也改不了了……”宇文离月看风非然怔怔的想着心事,然后又突然莫名其妙的一挑眉,笑得十分欠扁又欠抽,她立刻便猜到了自家这个丈夫心里盘算的是什么了——这个混蛋还是贼心不死,看来他这回说得是认真的了…… 他会不会就这样离开自己呢?宇文离月的心情忽然沉重得无以复加。而此时风非然正在心里燃烧着熊熊斗志,他又怎么会想到,压在自己妻子身上的那块大石,其实更要沉得多呢……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打败仗这种事情怎么说起来都不会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相反,这让整个风灵大陆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慌的情绪中去。 这种慌乱就像是传染性疾病一样,一经出现立刻大范围广为流传,不过多时,风灵大陆的所有百姓都开始被闹得人心惶惶了。ztyy。 一场激战,风灵大军元气大伤,如果不是经过了长时间的休整,那往后再想把这种局面给扳回去,就难上加难了。 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是讨厌战争的。因为所有用武力解决的问题,都必定要有一方受伤,不管伤得轻重,总是会殃及到无辜百姓。 而那些家里的青壮年都为了保卫国家而毅然决然奋不顾身的参加了战争,最后却再也回不来,即便是有回来的,那也是伤残者多。 那些留在家里等待着儿子归来的老人,那些常常做着活计心里还在惦念着良人归期将近的妇人,还有那些盼望着父亲早日归家的孩子们…… 他们原本与战争无关,谁坐天下他们不在乎,谁成为最高的统治者他们也不在乎,他们所关心和在意的,也不过是今年田里的收成会不会多一点,为官者能不能以身作则真心实意的为民办事,只要日子过得安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那家国天下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当然,也有少数极品,有种特殊的癖好,那就是打仗,仗打得越多越响,他们就越开心——这种人倒不是没有,只是太过稀有,千百年才出那么一个,所以他们要想一举成名,大火特火,随便找个国家或者一个种族,噼里啪啦大战一场就好了。 兴许那异界的妖皇便是个有打仗癖好的妖,不然,他怎么老是要挑起战端,发起□□呢?然先非持。 显然,这次战败对整个风灵大陆的影响都是非常巨大的,它的作用力一点也不容小觑。然而风灵和妖皇的战争,还只是刚刚拉开序幕一角,远远没有结束…… 从田间地头到整个朝野,目前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妖皇进犯风灵大陆的这件事情上来。 居庙堂之高的风灵帝皇风傲扬此刻正端坐在金銮大殿上,端正的面庞上有一种不怒自威严的气势在里头,他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两鬓间的黑发中还夹杂着些许银丝,对未来的担忧让这位帝王夙夜忧寐寝食难安,连日来的操劳更是让他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昔日意气风发事必躬亲,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把他击垮的骄傲的帝皇,如今也显出了一些疲惫。 自从风傲扬得到了上次为了平乱派出的振国侯宇文清带,领着风灵大军与妖皇的军队正面交锋,并最终以失败告终的八百里加急的战事报告之后,他的心情便一直沉郁,很多天过去了,他也还是没能摆脱心情连阴天的状态。 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脾气都会比较暴躁,但是风傲扬却并非如此,他是一国之君,风灵大陆唯一的帝皇,谦谦君子,文武兼备治天下,所以不管他心情再糟糕,他也会尽力掩饰,绝不在大臣面前露出一点疲态来。 在这个家国天下岌岌可危的紧要关头,最重要的便是不能乱了人心,更不能乱了军心。君心乱,则天下不保; 军心稳,则天下无忧。 “动兵不是不可,但是若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动兵的好。”一位老臣思虑良久,躬身启奏: “自古以来,每次大动干戈,都势必会使民心惶惶不安,而且劳民伤财,我风灵虽然是大国,但也经不起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了……就上一次的那场大战来说,对国库的消耗有多大,这是诸位众所周知的,而仅仅前次那一场战役,就使得我风灵无数百姓遭遇战乱之苦,流离失所。 更有甚者,前些日子有些城镇闹水灾的闹水灾,瘟疫肆虐的瘟疫肆虐……我风灵正值灾祸横行之时,若是硬要征战,却非明智之举啊!万望帝皇三思而后行啊!” 老臣须发皆白,一眼望去满脸沟壑纵横,显然是上了年纪,但是他方才的一番言论却是说得慷慨激昂,说到动情处,老臣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汹涌,激动得声音哽咽,已有些浑浊不清的双眼中还流下了两行清泪。 风灵帝皇风傲扬神色凝重的听完老臣的奏告,脸色又暗了几分,他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也不急于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企图平缓自己的情绪。 “许爱卿,你怎么看?” “古来乱世多征战,而我堂堂大风灵今日也算是处在了乱世之中了,但这绝非吾帝皇之过,而是那异界的妖皇太过贪婪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今日之事,分明是那妖皇作祟,我堂堂大风灵,怎能对此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朝堂之上,大殿之下,那位被风傲扬叫到的军机大臣立刻从众人中站出来朗声启奏道:“陛下,微臣有一法子,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人正值中年,却没有像朝中诸多官员那样一过中年就拼命的胖起来,那一个个小身板就跟吹气球似的一点一点肥胖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还没有发福。他中等身材,一副精瘦干练的模样。 “许爱卿有什么要说的,但说无妨。”风傲扬和蔼的点头应允,语气中透着一种给人信任让人放心的感觉。 “这场仗,肯定是要打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要怎么样打好这场翻身仗,好杀杀妖皇的锐气,一雪前耻。” 许大臣继续言道:“打仗打仗,打得是什么?无非有三样,一是领导者的谋略,有一个好的军师,必定事半功倍;二是稳定的军心,这打仗,只有军心不动摇,军人才能有凝聚力,不至于一盘散沙,士兵们才能够奋勇杀敌,不畏生死的冲锋陷阵;第三点,便是足够强大的人力物力的支持和坚定的民心,这行军打仗,没有粮草是万万不能成事的。 而这百姓为水,我们这些居高位者便是行于水上之舟,想必诸位都知道水能载舟焉能覆舟的道理,我便不再多言了——若具备了这三样,这想要打胜仗,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那依许大人之见,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方才的那位老臣有些郁闷,虽说听着这位许大人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他却并不赞同这个观点,所以听到此处,便忍不住打断了人家的话,用质疑的口吻问道。 “非打不可,而且,这场仗要想成功,必定要稳住军心才行。”许大人不卑不亢,一点也不为老臣的质疑所动,显然对于这个主意他是胸有成竹了的:“要想稳军心,那就只有一个法子——臣恳请帝皇陛下亲自带兵,亲临阵前指挥作战,以显示帝皇对此战役之重视,也更能安抚人心。” 这不仅仅是许大人自己的想法,而且恰恰是帝皇风傲扬的想法,所以最终,帝皇不顾众多臣子的反对,毅然决定亲自领兵出征□□妖皇。 然而结局却让人始料未及,帝皇领兵这一战也战败了,亦被妖皇俘虏了全军将领。这一战,败得惨烈。 为了不是风灵大陆生灵涂炭,风灵四少毅然决然披甲上阵,而宇文离月也不甘独自留守家园,所以,她便女扮男装一路跟随军对行军。 “温初,你觉得我们可以战胜妖皇吗?” 林吟风皱着眉头问身旁同样骑在马上整装待发的宇文温初。 经过昨晚的讨论,他们已经制订了一系列的作战方案,可是当初宇文净出的爹爹清叔叔和当年敌人的军队一听就闻风丧胆的朋友们组成的队伍将领兵力六十万,精兵八万都是惨败,加上之后的风灵帝皇风傲扬亲征妖皇,亦被妖皇俘虏了全军将领,平常很自信的他,有些底气不足的动摇了。 “风,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都知道这一仗很难打,可是为了清叔叔,为了风灵帝,为了我们的帝国,我们必须赢!” 风非然还没有说出,为了他深爱的宇文离月,为了让娇嫩的她不再承受失去国家,失去亲人,失去爹爹的痛苦,他们必须要赢!是的,只能赢不能输! 他三皇子只为他心爱的女人而战斗,要是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提什么保护人民保护国家!他不能让宇文离月再承受一点伤害,不然他的心连睡觉也不会安稳! “哼,不就是一个小妖皇吗,有什么好怕的,当年清叔叔打败了他以后看他可怜才放他回去的,现在他不知好歹竟然想要占领我们,做他的白日梦去吧。清叔叔老了身子骨不硬朗了,我们四少可是年轻力盛的,管他小妖皇老妖皇,来什么我们合力都能打它个落花流水!怕甚!” 帝云天邪魅的眨着眼,带着他惯有的无理但是听起来又很对的自信。 “哈哈哈,是啊是啊。天说得对,我们风灵四少只要合力,有什么打败不了的,怕他一个小妖皇作甚!这说出去还要给人笑话呢!” 原本宇文离月一脸的愁容,听了帝云天的话后感觉瞬间找到了自信,豪放的激励着后面的将士。 “打败妖皇!为国争光!打败妖皇!为国争光……”后面的士兵一听,重振旗鼓,充满自信的喊着口号。躲藏在士兵中女扮男装的宇文离月听了四少的话不禁鼻子一酸,差点流出泪水被人发现。 没错,他们都在豁出命的战斗,或是为了自己的家园,或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或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宇文离月想,她也要为了自己的爹爹,为了那些奋斗在前线不顾自己性命的或牺牲或未牺牲了的士兵,还为了前方她生命中四个最重要的男人生灵四少,她也要出一份力!当初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男扮女装的混在队伍里果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虽然一路上很辛苦,尝遍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未吃过的苦头,可是在这一刻,心里的埋怨与不爽,一秒就随风飘散了。 “好,既然大家那么有信心,我们现在就,前进!”风非然一手高举长剑,直插云霄。“前进”两个字喊得特别大声,仿佛是在鼓舞着身后一众不顾自己生死的士兵,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增添信心。 “打败妖皇!为国争光!打败妖皇!为国争光……”喊着口号,一支强健的充满信心的队伍渐行渐远。 到了战场,在大家意想之中的,这场战争,异常的激烈。刀光剑影,双方都拼了命的去战斗,拼的你死我活,战场上尸首遍野,夕阳照着地上的残血,壮烈而又悲伤,看得人都惊心动魄。 还好宇文离月因为是个女子,身材相对比那些士兵比较矮小,所以无论是敌方还是我方都没多少人注意到她,更别提跟她对手打仗了。 想到这,宇文离月无语了,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幸好,今天我方士兵的伤亡都那么惨重,还好自己没受什么伤,只受了点轻微的皮外伤,待会去敷点草药就好了,不然受了重伤的话,就不得不去找风非然他们了。 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跟来,还男扮女装的混在士兵里,今天竟然还上了战场走在前线跟敌军对打的话,呃,他们估计会疯掉的…… 宇文离月吐了吐舌,可爱的抓抓头发,嘟囔着起身,“唉,虽然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可是还是很疼很疼的啊,呵,以前是二十一世纪的绝密局头号特工煞天的时候,受过多少伤,没有人担心没有人疼爱,受了伤也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包扎消毒护理。 现在来了这里,有家了,有家人了,还有风灵四少,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自己也变得娇嫰了。不就受了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嘶……还真的是很疼很疼啊,我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难道我穿越到这里来连痛觉神经也变敏感了?” 说着说着,自言自语的,宇文离月已经来到了营队里的药房门前。打开门,一阵各种药香混杂在一起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宇文离月愣了几秒, 让宇文离月愣了几秒,“真香啊!”宇文离月不禁呆站在门前赞叹道。 “哈哈哈,小兄弟,药当然是香的了。别傻站在门口不进去啊。你伤到哪里了,我征战多年对伤口药理这些方面还是略懂一些的。来来来,小兄弟,给我看看你的伤口,我来帮你配些药,保证比你自己随便拿的药效好,而且好的更快!” “咦,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宇文离月一抬头,发现……果然是风非然!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风非然发现自己那就完蛋了,那前面所做的所有努力和所承受过的痛苦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不行!我不能这样就被风非然发现,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宇文离月看到风非然的脸连忙低下头,幸好现在是晚上,光线比较暗,风非然看不大清楚宇文离月的脸,只是觉得这个矮小的小士兵有些眼熟,身形有说不出的奇妙的熟悉感,好似以前跟自己很亲密过,他对于自己很重要! 宇文离月胡乱地扒拉下两颊的碎发,指望着能多挡着一些脸,同时竖起衣领,拼命地将头往衣服里面缩。 宇文离月用余光看到风非然仍然在疑惑地盯着自己看,连忙故意粗着嗓子回绝他,“不用了,将军。我只是好奇来看看药房这里有哪些药,那个,我并没有受伤,对,没有受伤!所以不需要你帮我查看伤口还要配药。那我还有事就不麻烦将军你了,将军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哈。将军再见。” 宇文离月不给风非然一丝犹豫或者讲话的机会,一股脑儿的将话全部倒给风非然然后飞奔而去。可是……怎么……风非然怎么觉得这个小士兵越来越眼熟呢,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宇文离月用她一生跑过最快的速度跑回了住的地方,关上木门累趴了靠在门上。宇文离月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拼命按住自己的胸口,好像这样能让自己平静一点,好像这样,心脏就不会扑通扑通的跳的这么快了。 “吓死我了,风非然应该不会看到我了吧,灯光这么暗,不会的不会的,我躲得这么快,肯定没有看到我,看来明天得注意点他了,不能让他再看到我了!”宇文离月安抚着自己的心脏拼命地在自我安慰。 夜晚,平日里妖孽又修罗般的皇子风非然,淡漠出尘的圣殿少君林吟风,邪魅的蓝隐宗少主帝云天以及温润的宇文温初,此刻都变的很严肃。他们围着一张桌子,整个氛围变得肃穆而又紧张。空气仿佛也紧绷起来,好像在这里一出什么差错整个房间都会倒塌,且不能修复。 “明天……改变战略吧。”宇文温初先出声,打破了一屋子的寂静。 “唉,估计经过今天的这一战,我们军队的士兵本来好不容易鼓足信心的,现在……都不想打仗了吧。”林吟风皱着眉头, 林吟风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 “嗙!”突然地一声拳头捶桌子的声音吓到了所有在场的人。风非然一脸怒容的站起来,眼神坚定而又决绝。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各自都在为了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所奋斗着,努力着,拼命着,我们的这些士兵,他们每一个人,也都在为了自己的家园,亲人,朋友,或者甚至有些是为了我们在战斗! 他们是因为信任我们才会跟随我们,出生入死的,不顾自己的性命走在前线,每天过着活了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他们还没有放弃呢,我们怎么可以先放弃了!我们这样对得起他们吗?对得起自己的家人吗?” 风非然站着一脸愤慨地说完这一切,脸憋得通红,怒火在眼里清晰可见,身上的青茎都已经暴起,仿佛随时处在备战状态。 变过装的宇文离月从会议一开始就躲在门口从门缝里偷看着会议的进程和状况,刚刚风非然突然站起来大声地训斥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吓了宇文离月一跳,害的宇文离月差点向后摔去。 但是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虽然风非然只是训斥着他们,可是说的也不无道理,表面上他只是生气了骂了所有人发泄一通,可是想一想,听了他的话以后,自己今天本来因为我军伤亡惨重的低落的心情仿佛瞬间就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重振旗鼓,是对明天战争的期望,对于明天能够占胜妖皇的决心和信心。 “呵呵,表面上是在骂人在发泄,实际上是在鼓舞大家不要失去信心,然,真有你的啊。”帝云天邪魅的一笑,趴在桌子上对着风非然眨着眼,一下就指出了风非然的用心。 “哼,我哪有想那么深啊,我只是单纯的对于你们失去信心的衣服丑陋的样子看不下去了而已,你们这个样子,怎么还去参加明天的战争!怎么还去打败妖皇!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这个将不是我们的愿望而将变成我们的妄想!”风非然并没有肯定自己的成绩,而是继续鼓舞着人们。 “啊,原来是这样啊,原来风将军是在鼓舞我们啊,他平常虽然没有吟风将军和蔼,可是也是挺讲理的啊,难怪要说得这么严厉呢。”一直站在旁边的士兵对着身旁的另一位士兵说道。 “是啊是啊,我刚才想了一下,听过他的话以后,虽然吓了一跳可是我的信心真的全部都回来了,我是为了我的妻子和女儿在战斗,为了我的幸福的家园,我现在只要一想想他们,我就浑身充满了力气,对于明天的战斗充满了信心!”另一位士兵听了那些话以后连忙直点头附和。 在门口的宇文离月听了那些士兵的悄悄话,不禁嘴角大大地扬起,眼里露出赞赏的神情,“呵,风非然,真有你的啊,这也可以。”原本低落的氛围瞬间变得欢快而自信了。宇文离月自言自语的背过身, 宇文离月自言自语的背过身,安心地回去睡觉了。 “好,下面我们来讨论一下明天的作战方案吧,我觉得我们今天不应该这样……”谈论的声音渐行渐远,明天,加油吧!8455124 次日早晨,空气又重新开始紧绷,每个人都整装待发,一次又一次的检查身上的装备,检查昨天晚上讨论过的战略,比昨天更紧张地氛围,因为失败过一次了,不想再重获信心的状况再失败一次! “杀啊!”战场上,每个士兵都在为着内心的那一分的执着而作战,虽然外表刚毅坚强,可是在内心深处,仍然藏着一丝柔软,或留给自己心爱已久的姑娘,准备这次打完仗以后就回去将她娶回家,或是留给家中卧床不起的老娘,在军营里还在担忧着她有没有按时吃药,身体有没有稍微恢复一点。 他们都在为了自己在乎的东西而奋斗着,拼了命的奋斗着。所以,一定要赢! 可是……虽然今天制订了新的方案,战斗起来稍微比昨天好一点,但是仍然伤亡惨重,今天,几乎是两败俱伤,果然,奇迹是不可能发生了吗? 夜晚的军营中,宇文离月小心地清理着自己的伤口,“嘶,真疼!” 今天的战争太激烈,大家都在豁出性命的打,所以连她一位非常矮小矮小到不会引人注意的小小士兵都被伤了几个小口子,何况风非然他们…… 清理着伤口,突然就想到了风灵四少,他们,应该伤的比自己更严重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想着,宇文离月起身往四少住的地方走去,像昨日一样趴在门缝里看,果然…… “吟风,你轻点!”风非然正裸着上身对着身后正给他上药的林吟风吼道。 “我已经很轻了,谁叫你自己不小心,看到人就往前冲!活该,打仗都不要脑子的!”林吟风皱着眉头关心着他。 宇文离月看看另外在一旁的两人,也都在互相上药。看整体,风非然伤的最重。唉……希望明天会更好吧。 次日战场上,妖皇对着对面的风灵四少喊着,“哼,昨ri你们伤的这么惨重,今天就别挣扎了,乖乖投降吧,我还能给你们留条活路!” “小狗儿,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哦,忘了,你是小狗儿不会说人话只会说屁话,哈哈哈。”风非然骑在马上,霸气的嘲笑着对面的妖皇,没有丝毫的畏惧。 “哼,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们,上!打它个落花流水!”妖皇听了风非然的话,气的脸都绿了,直接开战。 今天大家仍然打得很辛苦,刚才妖皇被风非然耻笑了以后就只盯着风非然打,不停地向他挥舞大刀放射长箭。宇文离月看到风非然应对得很吃力,躲在人群中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不好!”妖皇挡在风非然面前与他近距离战斗,风非然刚挡住一支远处射来的毒箭,妖皇立马发动一记全力的攻击, 宇文离月看到了想也没想直接跑到不远的风非然面前挡住了这一击。 只见身旁的一个长得又矮又小的穿着铠甲的士兵窜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一掌将要打在那个士兵身上的时候,这个小士兵的周身发出刺眼的光芒,那夹杂着叶子和泥沙的一掌竟然被拿权光芒慢慢融合吸收掉。 风昊忽然觉得这光芒似曾相识,一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丫头,是丫头!!是我家的丫头,那是我家的丫头。” 他激动的拽住旁边的温初的衣服又要冲过去保护离月,吟风和帝云天死死拖住激动的不行的风非然,脸上不禁露出担心和紧张的神色。众人震惊的,已经忘记了看那飘在半空中的妖皇严肃的已经冻成冰的表情,妖皇的心中既是气愤又是不解。 随着光芒慢慢黯淡下去,风非然挣脱众人冲了出去,他刚才的心简直要被打在离月身上的那一掌给打碎了,他冲到离月面前打横把她抱到怀里,怀里的人儿还是带着大义凛然和惊惶无措相交错的表情。 离月睁开眼睛,说:“你没事吧?我还活着吧?” “嗯,我没事,你很好,你也没有事,都没事。”风非然已经紧张的说话都不连续了,吟风和帝云天都围上来,惊慌失措的看着离月,生怕她一眨眼离月就离开他们了。 离月看到这么一大帮人围上来,瞬间就缓过了精神。看到抱着她的风非然一脸得意的不行的表情她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她在这种紧急关头竟然还想耍耍风非然,她眼睛一转瞟到旁边的吟风,就忽然心生一计。 “吟风,你没事吧?刚刚我还以为妖皇要打你呢。所以才冲出来了,我要你抱。”离月娇滴滴的说着,两只手从风非然的身躯中抽出来,转向吟风。 风非然的身体一僵,忽然觉得自己压抑的喘不过气,想要呐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向被敲进了碎冰块,既是是钝钝的疼又是被冰的冻起来。 为了谁1 风非然的身体一僵,忽然觉得自己压抑的喘不过气,想要呐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向被敲进了碎冰块,既是是钝钝的疼又是被冰的冻起来。睍莼璩晓 冷冷的看向吟风,吟风倏地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两道冷风豁开两个洞,弄得他浑身发冷,不用看就只到风非然已经快要发怒了才会这个样子,张开双手笑着从风非然手中抢过离月。 “净儿,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帝云天邪邪的一笑,带着委屈的表情。 只有温初一个人一改常态没有对离月嘘寒问暖,没有走上前去,只是默默地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离月。 站在远处的妖皇忽然明白了什么。难道…… 一群人正在对离月关心的时候一阵响亮的鼓掌声从远处传来。 那穿着紫色金线手工绣花龙袍的妖皇,带着一股黑色的戾气从远处瞬移到离月的面前,风铃四少想要冲上去挡住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封锁在一个结界里,气场大的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浑身的骨架被压的咯吱作响。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妖皇站到离月面前。他微笑的说着,“好一场舍生取义又毫发无损大团圆的好戏。”他围着离月转了一圈,迷惑不仅又浮上心头。 “风非然,你可想永久停战?并且换回你的父皇和宇文青?”妖皇眯着眼睛看着宇文离月。 风非然愣住了,他不知道一直想要吞并自己国土的妖皇怎么突然说出要停战的鬼话。他顶住妖皇施加的内力,艰难的开口说:“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妖皇把脸贴到离月的面前,仔细的盯着离月看过来看过去。 风非然心中的怒气忽然就冒出来了,一种酸滴滴的情绪让他大声的怒吼着:“喂,死老头,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不然等我一会儿能动了我拼了命也要弄死你。” 妖皇依旧眯着眼睛,“我现在不想打了,”然后抬头看了看风非然,“并且,我也想把你的父皇和宇文青还给你们。” 风非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不敢轻易应声。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帝云天邪邪的一笑,“你要什么条件,妖皇?”。 “条件?”妖皇似乎忽然被这个条件提起了兴趣。“……条件……”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离月,“条件就是,我要这个女人。” 离月看着那张贴的那么近的脸,忽然一阵恶心。 “死老头,你多大年纪了,你还这样好女色?”离月不屑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这个男人,反而觉得他和自己有很多地方很相似的。 妖皇笑的更开心了,“小丫头,我就是喜欢你,怎么样?” “我呸!”妖皇猝不及防的被离月啐了一口口水。 妖皇的身体一震,用手帕擦掉脸上的唾沫,离月感受到了抱着他的吟风轻微而持续的抖动,“是因为害怕,害怕他伤害我吧”,离月心中竟然有点内疚,是自己连累了他。可是,妖皇要自己有什么用呢?进来敲个。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丫头……” “想都不要想,我不会让你带走离月的。”妖皇话还没说完,风非然打断他,“门都没有,离月是我的人,不可能让你带走她。” 妖皇笑笑说:“这由不得你,她是我们妖界的人,和你们没关系,就算你们不让我带走她,她也会回到妖界的,这是她的命,她的今生前世都注定要为这件事情付出,并且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主宰自己的人生,哈哈哈,她若是想好了,三天后这里再见…” 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中夹杂着妖皇的声音,风让众人睁不开双眼,慢慢风小了,待离月一众人睁开眼睛,发现妖皇和他的妖界百万大军已经消失一空,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痕迹,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风非然眯了下眼睛看了看依偎吟风怀里的离月,默默地转过身,心里苦笑了一下。拿着令牌对着百万大军怒吼道:“后退三十里!驻营扎寨!!!” 只见百万大军听从号令,按照队形顺序撤退。风非然随着军队向后撤退,没有再找离月说一句话。 离月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风非然,竟然觉得他是那么的孤独和痛苦。如果说吟风是从气质上的给人的孤独和疏远感,昊然是不是真的把自己隐藏的这么深,他是不是真的很爱自己,所以才会这样子,才会这样子孤独的仿佛遗世孤立呢? “我的小女王,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出现!我好开心啊。”帝云天的咸猪手又毛毛的摸索上了离月的被故意画的黑漆漆的脸。 “滚开,灵天,你们都不带我来,我只能自己来了啊!!!还有,别摸我的脸。我的脸是你能摸得么?你还好意思说。”离月的脸一下子就被气的扭曲了。 “那好吧,既然不让摸”灵天快速的在离月的脸上啄了一下。 “喂!” 离月和吟风一口同声的大叫,等他们换过来神的时候,帝云天已经鬼叫着叫嚣着跑远了。剩下气发抖的吟风和羞得满脸通红的离月。 气氛尴尬的简直能冷死两头北极熊和一百只南极企鹅。 “吟风,把我放下来吧。”离月脸红着打破了尴尬。 “哦。”吟风放下了离月,“咦?温初呢?刚刚还在这里呢,怎么他今天怪怪的……”吟风自言自语道,却发现离月早就跑远了,吟风也跟着慢慢的走回去了。 等离月回到营地的时候,只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士兵冲着她就跑过来了,只见这个士兵小脸黑黑的,嘴里叫嚣着:“小姐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姐!!!!!!” 离月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周围没有别人,难道…… “小姐~~~”离月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小翠!“小姐,你可让我好一顿找啊!”小翠泪眼涟涟的站在自己面前。眼泪把漆黑的脸洗的一道黑一道白的。 离月看见眼前的小翠苦笑不得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那天晚上小翠发现你走了,但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很担心,于是就心想着你不是想和四少爷去前线么,小姐可能去从军了吧,反正小翠弄丢了你,在府里也是呆不下去的,我就索性去军队男扮女装找找你。我随军走了一路都没有发现你,我今天都死心了……” 小翠用脏兮兮的手擦了擦脸,把脸擦的更花了,离月‘扑哧’一声笑出来,小翠接着说:“今天你给三皇子挡那一掌在军队里都传遍了,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就找了少爷,少爷让我在军营门口等着你,让我看到你后带你去你的帐篷。” 离月点点头,“嗯,好,前面带路。我也累了,想找个地方好好歇歇。”这些天的急行军已经把离月累惨了,她真的是需要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她还需要一个地方好好的去想想三天后的她该怎么办。 觉得还没有多久久走到了帐篷门口,小翠掀起帐篷帘,让离月先进去。从外面看,帐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一进门一股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离月瞬间就困的不行。 “小翠,给我打水,我要沐浴。”离月往那黄梨木的榻子上一瘫就不想再动了,小翠拖着同样疲惫的身体给离月打了一个浴盆的热水,帝云天竟然还让奴才送来了芙蓉花瓣,小翠细心的把花瓣洒进浴盆,浴盆里弥漫着恬谧的香气。 离月卸下那重重盔甲,脚上都是被磨起来的血泡,手上也因为一直拿着兵器磨起来厚厚的茧子。 “小姐……”,小翠给离月脱下衣服,发现原本和羊脂玉一般细滑白嫩的肩膀因为沉重的盔甲给压得又青又紫,穿着的粉色鸳鸯肚兜被那厚厚的裹胸布已经勒的的变了形状,小翠哽咽的说道“小姐,你到底为了什么这么拼命?……” 离月轻轻的裂开嘴一笑,似有似无的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为了我父亲?还是为了我爱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不过,小姐,你看三皇子对你多好啊,给你准备这么好的帐篷,又怕你冷还让人端来没有烟的木炭给你取暖,还有暖手炉。你知足吧。”小翠捏着离月又红又肿的肩膀,离月的神经瞬间就放松了。 “翠儿,你说我喜欢谁?安安静静的林吟风还是那个邪魅的帝云天还是那个死对头风非然?……不对不对,我不可能喜欢那个死耗子,帝云天更不可能了,就林吟风不错啊,温温柔柔的,给人感觉很舒服呢,每次见到他就像夏天里的风一样,静静的扫过我的心窝呢,可是总觉得那并不像是爱情……小翠你,快说说看。” 离月流露出少有的少女情节,却发现肩头上的动作慢慢缓慢了下来,力道也慢慢变小,离月转头一看,小翠竟因为太困而睡着了。 她不仅心疼了起来,她和小翠一同长大,小翠就好像她亲妹妹一样,小翠为了她吃了很多苦,她的信苦涩了起来。 上一世的煞天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爸爸妈妈,连朋友都没有,更别说爱情。现在的她多么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离月小心翼翼的接受那些爱,她怕这些在一觉醒来都不再存在。人总是在过于放松的时候失去他们最宝贵的东西。 “小翠,小翠,醒醒醒醒……”离月轻轻拉着小翠的手,小翠打了一个激灵一下缓过神来,露出很抱歉的表情。 “翠儿,我们一起洗吧,我身上脏死了,你给我搓搓,帮我梳梳头发,澡盆好大,一个人洗好无聊。”小翠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瞬间又面露尴尬,“小姐,算了,我是下人,你是小姐,我怎么能和你一起洗呢?” 离月禁不住想逗逗她,“你身上太臭了,你要是还不洗你就去找别的人给你当主子,我可当不起。”小翠一听主子真生气了, 小翠一听主子真生气了,马上二话麻利儿的脱了衣服钻进澡盆子和离月一起洗起澡来。 小翠一边给离月搓着澡一边说:“听说,三皇子很花心的,骗过好多女人,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半个月的,有好多女人为了三皇子想不开自尽的。帝云天虽然邪魅的不行,但据说是男女通吃呢,听说也有不少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居然也追求帝云天啊,这种男人真是要不得啊。但是林吟风从来不近女色的,人又温文尔雅,虽然很多女人追他但是他连看都不看。不过对我来说啊,这三个男人要是有一个能对我好的,我真的是死都瞑目了。” 说这话的时候,小翠的眼睛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就像闪着两颗红桃心。 离月都快恶心的吐了,原来这三个大少爷又如此的多的八卦都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重点是,风非然竟然骗过很多女人?竟然,还有女人为他自杀!离月想到这个畜生就开始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不缺女人,但是竟然非要自己给他当正妃!简直是胡扯!还是自己家的吟风哥哥好,带自己去买花灯,还帮着自己,又保护着自己…… 哎呀好烦,离月的脑袋一想到这件事脑袋就涨的一个顶两个大。为什么又会突然想起风非然,想起他孤独的背影,为什么…… 离月脑袋乱乱的洗完澡,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头发刚刚洗过,乌黑的长发也没有盘起来就那样柔顺的披到身上,脸庞因为刚刚洗完澡而微微发红,眼睛褪去了疲惫而显得整个人发出一种充满活力的光芒□□有准备好的衣服。 肚兜上绣着荷花和柳树,被风吹着舞动着花瓣和树叶,衣服是离月最爱的白色,白色的绸缎比肌肤还要光滑最外面的那一层白色的蚕丝纱上是用白色银线手工刺绣的蝴蝶翩翩起舞活灵活现,离月开心的穿上已经放在榻子上的衣服,兴奋的转了一圈。 “好看么?”身后一个声音平静中夹杂着惊艳的感情传来。 离月下意识的回答:“嗯。好看。” 身后的人轻轻的将背对着他的离月揽入怀里。“你知道你有时候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流露出的孩子气,却又有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坚韧和勇气,你知道么?” 离月懒懒的靠着背后的人,他的怀抱里有一种让人很有安全感的气息,炙热的呼吸从她的头顶传来,她整个人都觉得全世界都在这个怀抱里了。 “你饿么?”离月忽然很害怕这种安稳,迅速的找了个话题,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抬头看着眉头中带着一点点忧愁的风非然。 “丫头饿了?那我们用膳吧。”风非然果然很担心离月的小肚子有没有被饿着。 “传膳!!!”风非然急急忙忙的吩咐下去。 不出一刻钟,帐篷的桌子上摆满了四菜一汤,简简单单但是却营养可口的饭菜, 这对这些天来一直肯冷馒头和窝窝头的离月简直就是奢侈的满汉全席。 她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形象了,一大口一大口的把桌子上的菜扫荡起来。风非然饶有滋味的看着离月可爱的吃饭的样子,离月忽然把一块萝卜夹道风非然的面前,娇滴滴的说:“那个啥~~~吃点萝卜吧!!!”风非然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于是就张开嘴吃了他最讨厌的萝卜。 “然,我吃饱了~”离月拍拍自己的肚子,“额~”还很没有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 “那我们出去走走?”风非然问着离月。 哦耶~~正中离月的下怀,心里的小人略微欢呼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说:“嗯,好吧。” “丫头,以后能不能都叫我‘然’?”风非然试探的问着。 “为什么?”离月不死心的问道,那她岂不是要叫一次恶心一次? “因为这样,才让我觉得你是完完整整属于我的。”风非然霸道的说。 离月的心里一颤,心脏里某个被冷藏起来的感情开始土崩瓦解。 风非然带着离月走了出去营地。 “少爷,要不要找人跟着?”一旁的小厮问。 “算了……”吟风摆摆手,转身进了帐篷。 温初看着被风非然带走的离月心中既痛苦又担心。也默默地和吟风一起走进了帐篷。只有帝云天望着那对被拉长的身影,鬼魅的笑了一下。 此时已经是大漠的黄昏了。太阳红彤彤的挂在西边的天空上。已经快要从地平线上落下去,月亮却已经从东边的天空上升起来。太阳是静静的照着,照着,缓缓缓缓的落下去,真的就像诗里说的那样,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太阳是好大好大的圆,整片天空都是血红血红的。西边出来的是太阳,东边紧接着出来的是月亮。圆圆的冷冷的冰冰的月亮,天瞬间就暗了下来,温度也降低了,风呼啸的厉害。风非然把离月搂进自己的貂皮的披风里,离月瞬间就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然,听说你玩过很多女人,对么?”离月又开始变成诡计多端的小刺猬。 “你要听真话么?”风非然紧张不已。 “嗯。”离月乖巧的点点头,不知今天怎么的,自从小翠和她说了这件事开始,她满脑子都是风非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 而且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她就恼火不已,她就是想知道到底是真的是假的,然后用这个理由趁机甩掉风非然,然后和他的吟风哥哥幸福的生活到老。 “真的。”风非然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出了这个答案。8455124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却是离月最不想听到的答案,离月明显感到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然后就像吞下一块腻腻的糕点。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来。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但却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戏还是要演下去的,自己的难过怎么能让死对头知道呢? “那我们不要在一起了,我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曾经被别的女人糟蹋过。”离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莫名其妙的心痛,离月不禁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沦陷了? “丫头,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真话,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从来没有。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今天依偎在吟风的怀里,对着我挑衅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我的心情。如果那不是吟风,恐怕就真的是已经死了千万遍了吧。” “你明明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我给你当正妃,你明明知道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 风非然没有回答离月,只是忽然把脸埋进她的脖子,整个人似乎看起来非常矛盾。 离月感觉到整个的不自在,于是拼了命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却紧紧的抱着离月,离月被钳制的动不了,只能任由这个男人抱着她。 本来是想利用这件事踹开他,但是现在怎么有种自己要掉进某个深渊那样没有安全感呢。怎么越是这样越是感觉要离不开他呢? 抱着自己的男人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对不起,对不起可以么?”声音中带着嘶哑和卑微,离月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居然忘记了反抗。 “我不是想要欺负你,只是看到你坚强的眼神,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得到你,就不由自主的想要你像小绵羊一样安安稳稳的在我的怀抱里,我不能忍受别人欣赏你的样子,我为了你简直要抓狂。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完整的属于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居然会和女人道歉?”离月强硬的回复,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风非然失去耐心,让他彻彻底底的放弃自己。 “你何错之有?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怎么可能会错呢?”离月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有着丝丝抽痛。他居然也会开口道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离月嘲讽着。 “唔……”头低了下来,准确的吻住了离月喋喋不休的嘴,风非然非常强势的撬开离月要紧的牙齿整条舌头伸进来不让她又半分退缩。 离月用手拍打着他但是却不为所动,好像在用行动证明他是多么的爱着离月。反抗无门的离月对着他的舌头使劲全力恨恨的咬了下去,一时间,浓厚的血腥味充满了口腔,离月以为他吃痛了自然会放开自己,可他只是闷哼一声用更深沉的吻来回应。 离月瞬间就迷惑了,甚至怀疑自己面前的不是风非然,怎么会是那个一直和自己作对欺负自己还要霸占自己的风非然呢? 就在离月脸红的能煮熟鸡蛋的时候,风非然放开了她,把她用力的抱进自己的怀里。 离月还迷迷糊糊的靠在风非然的胸前,“丫头,给我点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那你就可以去找别的男人,我绝不阻拦你去寻找你的幸福。可以么?” 离月听了这话竟然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 风非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她觉得他就像孤独寂寞的孩子一样,自己真的想拿一生来守护他,让他不要再这么孤单。 离月忽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不过靠在风非然的怀里的感觉不错。 “丫头,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这是她失去意识之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离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小翠满脸通红的看着离月,好像离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离月觉得小翠怪怪的。就开口问,“小翠怎么了你,怎么感觉你表情不太对呢?”ztyy。 小翠脸一红,说:“小姐身子可有不适?” “没有啊!” 小翠脸红着,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却想着,这不对啊三皇子昨天晚上明明是在这里就寝的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生呢?难道是三皇子不正常?小翠带着满肚子疑问,伺候离月洗刷用膳,态度却是格外的毕恭毕敬。 “翠儿,带我去三皇子那里。” 翠儿没说什么,就带着离月去了三皇子的帐篷里。 帐篷外的士兵刚刚想通报离月的来到,就被离月阻止了。她想了一夜想通了,她想给风非然一个机会,这么偷偷的来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对于吟风更多的是安心吧,但直觉告诉离月,这种直觉不是爱情,只是对很强的安全感而已。相比较之下和风非然在一起可能会更快乐吧,反正自己如果不能爱上风非然那么就和他分手好了。 离月撩起帐篷的帘子却意外的发现风灵四少四人都在坐在帐篷里。 林吟风和温初的面色凝重,帝云天还是带着那股邪魅的笑容,但是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不容易被人发觉的苦涩,离月同样也没有发现。只是在她进来的时候风非然突然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们明明在讨论什么事情,但是自己一进来这四个人就很有默契的不说话了。想来自己和风非然要开始交往的事情已经被大家知道了吧,凭着他三皇子的性格,得到的东西肯定要好好炫耀才对。 风非然一直在揉着自己的肩膀,离月很疑惑,难道是昨天在外面散步让他抱回来累着他了?不应该啊。带着满肚的问号,离月开口问道:“然,你怎么了,肩膀不舒服么?” 帝云天听到这声‘然’,忽然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接着温初和吟风居然也跟着笑了两声,被风非然瞪得又狠狠的把一嘴巴的笑容都咽了下去。似笑非笑又憋得难受的表情真的是让离月尴尬不已。 帝云天虽然被风非然死死的瞅着,可还是哈哈哈的笑着对身边的太监说:“看来咱们丫头很担心我们的然啊~去叫太医给我们的然瞅瞅。” 风非然脸一下就红了,几乎是怒吼着:“不许叫太医!!!” 离月还是不明所以然的煽风点火,“然,为什么不叫太医呢?让太医看看我还放心啊~”然后还顺手打发太监出门去请太医来。 太医不一会儿就来了。“奴才叩见三皇子。” 太医做了个揖就去给铁青着脸的风非然看肩膀。太医端详了半天,看着风非然臭屁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三皇子这肩膀痛是因为昨天晚上被重物压了一晚上,而且还刻意的没有挪动姿势才导致的肩膀疼痛,休息几天就好了。请各位主子不要担心。我这就开上几副舒筋活血的药,服用之后就会好的。” 离月的脸随着太医说的话慢慢红了起来,就像熟透的番茄一样,风非然的脸也是一脸的不自然。 怪不得小翠今天早上问自己有没有不适,太医还说是被压了一晚上,难道昨天晚上是风非然抱着自己睡了一晚上!!!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已经知道离月已经开始接受风非然,但是没想到他们的进展这么神速,怎么会刚刚开始两个人就睡在一起了呢?帝云天的脸色难看的要死,冲着风非然就冲了过去,口里怒吼着:“然,你真卑鄙!别的女人你怎么玩都无所谓,那可是离月啊!你怎么能对离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喂!帝云天!!”离月怕他们真的打起来,连忙出声喊着制止他,“你想多了吧,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想什么呢!” 帝云天身体一个急刹车,接着换上那副开心的像小孩子一样的表情,转过身问离月:“真的么?你是说你们只是在一起……额……,没有发生那……额……那什么吧?” 离月简直想要掐死这个胡思乱想的一脸正太表情的帝云天,“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满意了么?” “哦,那就好那就好。”帝云天小声的嘀咕着。 吟风和温初听到这句话表情也开始缓和下来,要不是刚刚离月没有制止帝云天,可能他们三个人就一起上去痛扁风非然了吧。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离月迅速的转移话题,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 四个人听见这句话,就都沉默了起来,帐篷里安静的忽然连呼吸声都没有,离月忽然有一种上一世接任务时的那种沉重的压力。 “你们是在说明天么?你们是说妖皇要带走我的事情么?”离月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坐在正堂位置的风非然点了点头。 温初着急的过去牵着离月的手安抚她,“静儿,你不要担心,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去的,哥哥一定护你周全。”温初坚定的看着她的脸。 “离月,不要担心,我们和浩然正在商量万全的办法。”吟风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在面前走过来走过去。 难道这就是命么? 离月虽然得到了上一世煞天期盼的亲情、爱情和友情,可是这冥冥中却注定一切都那么虚幻如梦境, 离月感觉她现在所紧紧抓住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是不是老天爷就注定要她失去? 离月愣在那里,心里满满的全是不舍和悲伤。 “丫头,我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都不会。”站在面前的风非然坚定的看着离月。 “然,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帝云天的眉头紧蹙,“那老妖皇要的东西,没有他得不到的。更何况你的父皇和离月的父亲还在他手里。现在大战在即,尽快定下方案,才能冷静迎战。” 风非然点点头,看着面前的离月说:“我们不能把离月交出去,这场战争本来没有离月也是会继续打下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老妖头越是想要离月,我们就越不能给他,离月身上绝对隐藏着我们想不到的能力。” “对,没错,不然离月怎么能抵挡得住两次妖界的袭击。妖皇这个人喜怒无常,说话更是没有信誉,我们不能轻信他。”温初点点头接着说。 只见温初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三皇子,三皇子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只见风非然飞起一腿把这士兵踹到帐外,怒吼道:“你会不会好好禀报,什么大事好不好的,你给我好好说什么事,重新进来禀报。” 只见这士兵慌慌张张的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三皇子,前方来报,妖皇带着军队往昨天交锋的地方赶来了。” 风非然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那眸子里透出的怒火仿佛要把整个营寨烧成一片灰烬,“你下去吧。”士兵听了这句话飞快的奔出了帐门,生怕自己做不好再被责罚。 离月心中万分恐惧,仿佛掉进了冰窟一样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难道这一切真的要失去了?离月想到这件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为了谁2 风非然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睍莼璩晓“这话还没说完呢,妖皇就真的来了。真是巧啊。传令下去!百万大军准备迎战!国家存亡,在此一战!!”离月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忽然发现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 虽然上一世的自己也是一个理性并且镇定的人,但是那种王者气质却是自己怎么也比拟不上风非然的,自己的心在这种气场之下居然慢慢从悲伤转为相信和安稳。 “离月,你回帐篷里,等我的消息,我和他们再商量一下对策,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风非然坚定的望着离月。离月环顾了一周看到自己的剩下的三个人都是一脸坚韧的表情,就冲着他们点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们。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风非然的帐篷。 离月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帐篷,撩开帘子,小翠急急忙忙的迎上来,“小姐,给”,说着就把一个雕刻着双龙戏珠的暖手铜炉放到离月冻的冰冷发红的手里,“我刚刚暖好的炉子。”小翠似乎像是邀功一样对着离月暖洋洋的笑。 双手捧着小翠递过来的暖炉,离月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整个身体也暖和起来,好像从冰窟里爬了出来她慢慢陷入自己的沉思里。 离月的心里仿佛是被灌进了铅,生生的坠着痛。上一世的煞天身为头号特工的煞天从来没有过童年,在别的孩子甜甜的叫着爸爸妈妈,依偎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怀里的时候,煞天却已经开始无穷无尽的体能和技能训练,她的老师说,人在世界上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生存下去。特工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能是过于早的面对生死的选择,相比之下能够生存下去的you惑力远远大于任何东西对她的吸引。 她从没有认真的笑过。 自从穿越到宇文离月的身上之后,这种被生存逼着强大的本领似乎都退化了,因为拥有的太多,所以都不舍得失去了呢。离月带着轻轻的哼了一声,带着一丝苦苦涩涩的味道,放下手炉。拿起手边那杯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或许我应该做一个选择了。”离月在心中默念道 这边的离月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帐篷里悄然无声;与此同时,那边的风灵四少也是对这种状况无计可施,一片死寂。 小翠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小姐,帐外的士兵都已经列队准备迎战了,听说妖皇离军营还有三十里了!” “小翠,你过来给我捏捏腿,这边天太冷了,我的身体要受不了了,腿疼的厉害。”离月若无其事的说着,“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离月笑了笑。 小翠以为风非然定然找到什么好的办法,所以小姐才如此淡定。小翠马上蹲下给离月认真的捏着腿。离月看着小翠白净的脖子,“小翠,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离月在心中默念道。用前世的擒拿术一掌劈了下去,只见小翠晕在了地上。 前方军报传来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风非然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办法还是没有想出来,这样下去真的只能硬碰硬了。一旦开战,真的没有把握会赢,一旦输了,整个风灵大陆都要沦为一片人间地狱。 “三皇子!!三皇子!!妖皇忽然在军队十里外停住了,并且让人来传话,说准备停战!!”士兵喘着粗气把最新军情报告给风灵四少。 “你说什么?他要停战?这只老狐狸到底要干什么?”帝云天不解的嘟囔着,风非然的眉头已经蹙成一个了。 风灵四少的脸上均露出不解的表情,四个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风非然的脑海中忽然跳出离月硬撑着顶住书架那倔强的表情,忽然很想抱抱那么倔强又让心心疼的她。 “李公公,你去看看宇文小姐在干什么,马上给我禀报回来。”风非然心急的吩咐下去。 六十多岁的李公公一听见吩咐,竟然腿脚十分麻利的就离开了风非然的帐篷。也是,这么压抑并且装着四只巨型火药桶的帐篷谁都想快快离开。 不一会儿李公公就到了离月的房间,“宇文小姐,宇文小姐,您在里面么?” 里面静悄悄的,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李公公心头一紧,心里不仅求菩萨告奶奶。祈求宇文离月一定要在里面,不然他可怎么和风非然交代,自己的老命不会断送在这小丫头的手里吧。 他伸手撩开帘子迈着少有的豪迈的步子,看见那黄花梨木榻子上正躺着那宇文离月的小姐,睡的正深沉。心想着,那叫小翠的丫鬟可能是出去有事情了,才没有一直陪着宇文小姐吧。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禀报三皇子,宇文小姐在房中睡着了。”李公公细声细气的禀报着。 风非然木然的点了点头。 帝云天带着邪魅的笑容,没有感情的问道:“然,妖皇为什么要停战,难道是改变了主意么?” 风非然摇摇头,“我们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吟风你和温初在营里,灵天和我一起。如果我们开战了,你们在后面进行支援。”风非然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的向帐外走去。 “好。”吟风和温初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北风肆虐,雪花适当的在这个时候飘下来,整个平原都银装素裹,白茫茫的大地泛着刺骨的冷意。 军令大他。风非然带着骑兵部队的一小部分人疾驰在苍茫的大漠中,心中竟然慌乱不已。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才这么紧张,冥冥之中总感觉要失去什么东西。 没有一会儿风非然和帝云天两个人就感到了妖皇部队的面前。 “哈哈~三皇子,你果然是来了,真是不让我失望。”妖皇诡异的笑着,“我最爱看戏了,尤其是这种生死离别的悲剧。哈哈哈。”妖皇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老头儿,你别想带走离月,门儿都没有。”帝云天抢在风非然面前冲着妖皇吼道。“你以为你能带的走离月么?”帝云天一改往日的邪魅的笑容,面色严肃的不像他。 “妖皇,离月我们不会给你,你别痴人说梦了。”风非然神色轻松的 “哈哈,这可由不得你。”妖皇的表情忽然轻松起来。 风非然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但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 前线的战争一处即发,但是现在的军营却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很紧张,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战士们都在积蓄体力,这场战争若是触发,必然是一场充满着血腥的持久战。所有人都谙知这一点,没有一个人的精神是放松的。 吟风在军营里没有目的的转悠,抬头一看竟然是离月的帐篷,心里忽然慢慢的都是离月的笑颜。吟风不由自主的掀开帘子,整个帐篷弥漫着温暖的芙蓉花的味道。□□躺着的是心里想着的人儿,一袭白色的长裙,人娇滴滴的躺在黄花梨木的榻子上。 “离月……”,吟风走上前去,单膝跪在榻子旁,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离月,然后默默的低下头 “为什么没有选择我,为什么不试试让我在你身边永远的呵护你……”声音哽咽着全是悲伤。 只见榻子上的人儿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单膝跪着的竟然是林吟风!“林少爷!你在干什么?”□□的人朱唇轻启,“快起来啊!” 林吟风抬起头来发现离月起来了,刚要微笑却定睛一看,坏了!这哪里是离月!这明明就是小翠! 吟风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妖皇提出了永久停战,他也顾不得榻子上的小翠,站起来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温初,温初!坏了,这次真的出事了!”吟风急急忙忙的跑进自己的帐篷,“离月不在帐篷里,在帐篷里的是小翠!!”8455124 温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你说什么?”温初的脸色瞬间就阴霾了下来。 还没等温初反应过来,吟风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温初看着吟风远去的背影,脸色无比难看。他多么想刚刚冲出去的是自己,而不是吟风。 吟风跑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马,飞奔着出了军营。“离月,你一定不要那么傻,你一定不能那么傻……”吟风心里默念着,又一鞭子抽在马身上,加快了速度。 “呵呵,你怎么知道,事情由不得我?现如今,离月还在我的军营里,你可不要得意。不就是战争么?”风非然得意的说。 妖皇微微一笑,“出来吧,离月。” 风非然和帝云天都愣住了,离月怎么会在他的手上,不是在帐篷里睡觉么?这又是什么诡计? 只见妖皇身边站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士兵,黑漆漆的脸,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那分明是离月!那分明是离月帮风非然挡那一掌的装扮! 风非然终于明白自己的心里一直的慌乱和紧张是为什么,他早就料到离月可能会去向妖皇换回父皇和宇文青,但是却从没有真正的认真正视这个问题,果然事情还是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风非然,我遵守我昨天说过的话,只要你把离月给我,我就休战。”妖皇微微一笑,“现在,这小丫头已经在我手上了,我们就休战吧,顺便把你的父皇和宇文青还给你!哈哈哈哈……” 妖皇的笑容盘旋在所有人的耳边,在寂寥的大漠中显得更加邪恶和具有穿透力。他的笑容刺穿了风非然和帝云天的耳膜,更向尖锐的矛一样刺透他们已经好多年不会为别人心痛的心。 刚刚赶到前线的吟风的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失去魂魄一样望着站在妖皇身边呆呆的离月,“还是晚了一步,还是晚了一步……”吟风呆呆的重复着那一句话。 风非然转头望向站在那里的吟风,“到底怎么回事?”话语中夹杂这哽咽和暴戾。 “躺在那里的是小翠,不是离月。”帝云天想都没想的接过话茬。 风非然转过头看着离月,眼神中带着悲痛和怒火,“难道你就不想和我解释解释到底是为了什么?” “风非然,我今天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不希望你娶我,为了离开你,我喜欢的是吟风,但是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我就不能和吟风在一起!”离月冰冷的回答道,“我宁愿到妖皇身边终身为奴,也不愿意和我不爱的人结婚。你……” 吟风听着这些话竟然忘记了离月还在妖皇身边的危险,反而觉得心里暖和起来,眼瞅着脸上就要挤出来一个笑容,转念一想又开始严肃起来。 还没等着风非然问什么,妖皇插进话说:“小丫头,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怎么可能让你终身为奴呢?” “你到底想对离月做什么?!”风非然几乎是吼着说道。 “呵呵,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离月身上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么?你们和他相处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她身上与众不同的本领和气质么?”妖皇十分宠溺的看着离月。 众人心中不禁浮现出离月为风非然挡着的那一掌。风非然更是想起上一次受到绝灵兽攻击时,在他昏迷之前她身上异样的光芒。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离月应该是妖界的下一任传人吧?”风非然身后一个更为冷静的声音响起。 风非然的身体一震,心里不禁凉了一半。 更为诧异的是站在风非然对面不远处的妖皇,妖皇眯着眼睛看着风非然身后的那个男人,一边仔细的打量着,一边看着他说:“那么同样,如果我妖皇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离月的哥哥,温初吧?” 温初点点头。ztyy。 “话说,你们宇文家的人,真的是天生为妖界卖命的奇才啊。”妖皇笑笑接着说。 风非然忽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着温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自从上一次你被袭击但是离月却毫发无损的时候,我就开始猜测,离月的身上是不是隐藏着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能力。”温初不温不火的说道,“自从昨天离月给你挡那一掌,我就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她果然是妖界的人,但是我又不确定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离月愣住了,难道…… 妖皇看着温初点点头说:“没错,她是我们妖界的下一任传人。十几年前煞天星陨落,妖界的下一任传人出世,整个妖界一片欢庆,我们开始集中所有的力量寻找妖界的下一任传人,但是我们却发现用以往的寻找妖界传人的方法却找不到我们的传人,这种失落的情绪在这十几年里让这个妖界的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以为,妖界的下一任传人已经寻找不到,妖界是不是已经面临着末日。” “直到三年前,是不是?”离月带着满肚子的疑问问道。 “是的”,妖皇带着赞许的表情看着站在身旁的离月,“丫头,难道你知道什么?” 离月忽然像是恍然大悟。 妖皇点点头接着说,“直到三年前,我们发现了一丝丝传人的痕迹,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传人的痕迹已经愈来愈明显,只是我们翻遍了整个妖界都没有找到。” “因为,传人出现在是在风灵大陆,是不是?”风非然几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吐出这句话。 “对!”妖皇说。 “离月从生下来的十几年里都不会说话,也不会识人。直到三年前大病一场昏睡了一个月之后,醒来就奇迹般的会说话,也会识人了,”温初接着说,“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妖皇点点头,“没错,事情就是这样。就是为了找到这个传人我们才决定进入风灵大陆,只是可能我们的方式不对吧。每次进入风灵大陆都被人反抗,我们的绝灵兽也就控制不住杀了不少你们的百姓,战争就是这么引起的吧。” 妖皇一脸玩味的笑着,“直到那天离月为了你挡了我一掌,但却毫发无损,我的内力却被她反吸的时候,哈哈哈!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就让我这么找到了离月。我们真的而不是故意的哦~!” 妖皇竟然因为得到了离月而带着满脸皱纹的开始装可爱。引得离月一阵反胃。 “离月,和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再也不逼你和我成亲,好不好?你愿意喜欢谁你就喜欢谁好不好?你和我回去好不好?“风非然几乎是祈求道。 还没等离月说什么,妖皇接着说:“让离月回去也不是不行,那我定然将风灵大陆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妖皇的身后散出黑色的戾气,内力之大让周围的人几乎不能呼吸。 离月心里一抽一抽的钝痛,刚刚的风非然可是祈求他了?那么高高在上的风非然竟然祈求了她,“我……不要”离月本来想说我要回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真的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为了谁3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真的失去什么都无所谓,但是话到嘴边竟然变成了不要,离月心里凉凉的。睍莼璩晓 她知道,这一别可能真的是永远都见不到了。可是家中还有自己的娘,还有自己所有的亲人,她真的是没有勇气再承担失去的痛苦,“我不要!”离月回答的更加坚定。 “离月,不要担心,爹娘我来照顾。”温初沉稳的回答道,“你放心去……”话还没说完,风非然一拳打在温初的脸上。 “啊!风非然你干嘛!”正在听着哥哥说话的离月惊呼出声。 “宇文温初,她还是你妹妹么?你居然就因为她是妖界传人就这样子抛弃她么?”风非然怒吼着。 温初静静的看了一眼离月,双眸对视,离月向温初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温初骑着马转身离开了队伍,向军营方向走去,留下在旁边目瞪口呆的风非然、帝云天和吟风。 妖皇不解的看着远去的温初,眼神里带着些许赞许。 “妖皇,是不是我和你走,你就会让退兵休战,还我风灵大陆的安定和完整?”离月睁大眼睛看着妖皇。 “丫头,只要你愿意和我回去,我不仅会退兵休战把风傲扬和你爹爹送回去,并且每年的秋天,我还会向风灵大陆每年都缴纳供奉。” 妖皇宠溺的看着离月,那眼神让离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离月不顾风非然惊诧的眼神,看对面的四少中的三少说:“我愿意和你回去。” 对面的风非然整个人像没有了气的皮球,忽然的就蔫了下来。 “丫头,你可不要反悔啊!”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手上形成了一个朱红色的球。在对面的风昊他们然看着就要冲过来。但是却被妖皇的内力死死的压制住,动弹不得。 妖皇和离月站着的地方方圆五米之内所有的人都被排斥出来,只有在妖皇和离月站在一个蓝色透明的内力球中,只见妖皇将朱红色的球慢慢推向瞪着眼睛诧着的离月的后背。离月心想着逃跑,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靠向那个朱红色的球。 吟风忽然惊呼道:“血荷!!是血荷!!!妖皇要把血荷传给离月!!!!” 吟风这一喊不要紧,所有的人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妖皇竟然当众就把象征着妖界能量之本的血荷传给了离月! 只见内力球里的离月忽然双眸血红,身体周边发出七色的光芒,刺得周围所有的人都睁不开眼睛。离月的头发慢慢飞舞起来,双脚开始离开地面,缓缓的漂浮到半空中。 此时妖皇原本年轻的脸迅速的衰老,头发由诡异的紫红色变成了雪白雪白的一袭长发,和他穿着的紫金龙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内力球开始慢慢缩小,朱红色的球已经完全覆没在离月的身体里,离月慢慢的降落,头发变成了妖冶的紫红色,双眸也泛着点点猩红。接受血荷之后的离月看着自己的变化,内心开始翻腾起来,简直就是妖皇的翻版,心中不仅心疼起那一袭黑亮的长发和曾经甜美的自己。 现在的样子就像妓院里的花魁一样俗不可耐,离月心想着。 妖皇释放开对众人的内力压制,风非然忽然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了起来,骑着马就要冲向离月身边,“净……”初字还没有喊出口,只见一个夹杂着芙蓉花瓣的气波一下就打在自己的胸口,胸口忽然就有一种都故都都裂开的感觉。 在马背上的风非然一下子就跌落下来,痛苦的跪在地上,帝云天和吟风飞奔过去扶起风非然,帝云天甚至悲愤的望着离月 “风非然,这一掌是我替我哥哥还给你的,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你做你的皇子,我做我的妖界之王。你若是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还有你们,也记住今日我说过的话,我和你们再无瓜葛。” 离月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毅然决然的说出了这番话,听着这番话的对面的三个人仿佛是死掉了一般痛苦。 “离月,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吟风痛苦的对着离月说出刚刚风非然想要说的话。 离月看了一眼他们,“妖皇,我们走吧。”转身扶着已经白头了像老人一样的妖皇。 剩下的三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离月的离去,谁都没有了勇气追上去。只听得妖界众士兵齐声大喊:“威武妖皇!拯救众生!威武妖皇!拯救众生!” 伴随着尘土的飞扬,离月和妖皇带着士兵快速的在众人面前撤退了。不一会儿,除了飞扬着的尘土和消失的离月,安安静静的大漠中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昊然,我们回去吧,他们都不在了。”吟风扶着疼痛难忍的风非然。“滚!滚!你们给我滚开!!!!”风非然的脸上带着悲伤和恼怒,一下就甩开了吟风和帝云天的手。一个人悲伤的跪在冰冷的雪地上。 帝云天拽住还想要去扶风非然的吟风,“让他静一静吧。”帝云天拖走了木然的吟风。 “各军将士听令,有序撤退回军营。”帝云天下令之后就带着吟风骑上马走了。 风非然一个人默默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雪地上,融化在心里。 “难道不管我怎么做,都换不回你的心么?”风非然喃喃的念着。 “快点!怀亦!快点找个地方把离月放下!”妖皇吩咐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她的背上背着离月,疾步的走着。 “传给你血荷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你现在的经络还没有打通,你撑什么能?”妖皇一边心疼的擦着从离月口里一口一口的血,一边用内力给她疗伤。 原来妖皇传给离月血荷的时候就默默地用只有妖界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离月,她现在只是即发出了她拥有最原始的无能和灵力,内力只拥有一小部分,并且如果静脉没有打通就乱用的武功,真气就会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最后导致走火入魔而死。 看来离月并没有把妖皇的警告放在心上,刚刚得到内力并且没有武功基础的她顺手就打出了刚刚那一掌。离月转身扶着妖皇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吐血了,只不过被离月强忍着咽了下去。要么在起道。 “老头儿,你好好给我疗伤,废话真多,你也不想我死了吧。”离月含糊不清的说着,顺手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嘴上吐出来的血。 妖皇被离月气的差点和离月一样吐血。 “丫头,你可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妖皇说着,又加大了内力的输出。 离月只觉得刚刚浑身乱窜的真气在老妖头的内力的引导下竟然开始在身体内缓缓的流淌,瞬间有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仿佛周身都开满了离离野花,好像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下来,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离月在体内乱窜的真气在妖皇的引导下,慢慢归顺到丹田里,离月仿佛看见自己的丹田在慢慢发光,那些真气像一粒种子一样被种下了,在那小小的地方开出一朵美丽妖冶的芙蓉花。 离月口中的血腥味也开始慢慢的散去。张开眼睛,打量着自己坐着的地方。 离月口中的血腥味也开始慢慢的散去。张开眼睛,打量着自己坐着的地方。 这个屋子虽然没有恢弘壮丽,但也是豪华至极,汉白玉的地面显得整个房间温润如玉,光线也是显得更加明亮,整个房间都是黄梨木的家具,雕刻虽然简单古朴,但又不是高雅整洁;□□的雕刻更是华丽惊人,工匠雕刻的十分精致,珠帘在微风吹摇下发出清脆的声音,青萝帐上的流苏微微摇曳。总体来说,这个房间还是比较符合离月的审美观念的。 身边的妖皇静静的打量着静静坐着的离月,“丫头,这个房间你可喜欢?”。 离月微微的点点头,“还行吧,老头儿。”转头看着妖皇,“呵呵,老头儿,你是不是要退休了啊。“ 妖皇点点头,“呵呵,你这小丫头,怎么刚得到血荷就想逼着老头我退位了?“ 离月笑一笑,摇摇头。 “离月,你可知道这血荷有什么用么?”妖皇笑笑说。 离月摇摇头,“不知道。” “这血荷是妖界历届传人身上必须要接受的一种神器,它会融合在历届妖皇的身上,结合她自身的特点,对接受者自身的进行改造。从而开发出只适合接受者自身的武功。所以每一届的妖皇都有只属于自己的由血荷体现出来的纹身。”妖皇看着她笑笑,“你是什么样的纹身在哪里我就不看了,呵呵。” 离月瞪了妖皇一眼。 妖皇猥琐的笑了笑,“每一个妖皇传人到了年纪没有接受血荷的传递,那么这个传人就会死去。”妖皇顿了顿,看着离月说:“这就是为什么温初让你放心走的原因。他才是最懂你生命安危的人。也是个妖界的可塑之才啊!” 离月心中暗暗的谢谢了一下自己那么爱的哥哥。 “当然,如果接受了血荷而并没有进行及时的训练,这个接受者也会死掉。这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事情。” 离月点点头,没有说别的。 “好了,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了。”妖皇转身就要走,“对了,这是你的丫鬟,叫怀亦,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她吧。”妖皇一边说这话,一边走了出去。 离月朝着他的背影点点头。 “怀亦,能不能带我出去走走?”离月微微笑着。 “可以,但是,少主您要不要先把衣服换了再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怀亦问道。 离月闻了闻自己身上怪怪的味道,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宇文温初,你这是要闹哪样,你为什么要放离月去妖皇那里?你难道真的这么自私么?“帝云天面色阴沉的问着温初。 温初静静的看着帝云天,“吟风,把他们带过来吧。” 吟风点点头,退了出去。帝云天带着一脸的迷惑看着温初。 “妖皇的继位者必须要接受血荷,必须要去妖界,如果在一定的年龄以前没有接受血荷,妖皇传人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坏,直至病死。” 温初平静的说道,“当时离月和然被攻击, 温初平静的说道,“当时离月和然被攻击,但是却毫发无损,我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后来我知道关于血荷的这件事情之后,就慢慢的和离月的病联系在一起,我虽然有所怀疑,但是这件事情我又不能完全肯定。” 忽然一阵冷风□□,帐子的门被掀开了。风非然一脸漠然的走进来。 “然,你回来了。”帝云天关切的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消沉了?” 风非然没有说话,呆呆的坐在座位上。 说话间吟风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人。 “父皇!宗主!”看到吟风身后跟着的两个人,风非然惊呼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刚刚只顾得离月的事,却忘了自己的父皇和宇文青还在妖皇的手里。 宇文青走到温初的身边热泪盈眶的拥抱他。 风非然和风傲扬父子两人坐在座位上,两眼朦胧,相视无语。 “然儿,你长大了。”风傲扬激动的说。 “父皇,这多亏你的栽培。然儿感激不尽。”风非然平静的回答着父皇,“可是这件事情,是因为离月,因为离月牺牲了自己。” 风傲扬点点头,“我知道,妖皇找人送我们回来之前,离月就见过我们了。我知道是她救了我们,这个丫头真的是胆子大。” 所有人对着风傲扬都不敢提起离月的事情,风非然也是不再继续说话,生怕风傲扬知道之后不同意离月和自己的婚事。 宇文青听到这里,默默无语。自己千辛万苦、千方百计保护的女儿,经历的病痛的折磨,经历了逼婚的痛苦,本想护自己的女儿周全,但是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竟然被妖皇给带走了,生死未卜,到底自己造了什么孽,本来只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他竟然也会这样,失去他努力所保护的一切,想到这里心里更是落寞极了。 温初在风傲扬和宇文青回来之前已经给全军下达命令,今天在战场前方发生的事情一律不准向外传递,若是外界因为这件事情有一丁点波澜,定会对外传的人格杀勿论、株连九族。 风非然看着突然苍老了许多的父皇和宇文宗主,心中又想起被妖皇带走的离月,心中一阵酸痛,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风非然定了定神,说道:“父皇,我们能不能把宇文离月救回来?毕竟她还是救了父皇您的命,还救了整个风灵大陆。我们不能对离月不管不顾。” 风非然沉思了一会儿,“行,听你的,这救命之恩和救国之恩我风傲扬都了然于心,绝对不会忘了。现在,你们带着你们想要的士兵,去做你们想要做的事情吧。” 听到这话宇文青和宇文温初带着感激的目光看着风傲扬。 风灵四少和宇文青四个人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说:“儿臣(臣)谢主隆恩!!!!” 离月看着自己锁骨上紫红色娇艳欲滴的芙蓉花的纹身,心里就窝火的气不打一处来。 “拿衣服来!”宇文离月坐在浴盆里对屏风外的怀亦吆喝道。 “知道了,少主。”怀亦说着就从屏风外拿着衣服走了过去,双手把衣服递过去,“少主,您的衣服。” 离月心不在焉的接过衣服,木然的一件一件的穿上。穿好了之后离月才想起来好好端详一下现在的自己。 紫红色的头发又柔又顺,被离月干干净净的用黑色的绸缎绑了一个高耸的马尾,头发服服帖帖的贴在脑袋上。光亮的额头和干净的脸蛋,一对飒爽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只不过自己的的眼睛从黑色的瞳孔变成了带着星星点点猩红色的黑色瞳孔。 离月观察过妖皇,在妖皇将血荷传给自己之前,眸子也是这样的,但是在他将血荷打入自己身体之后,瞳孔却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可能是因为血荷的缘故吧,离月安慰自己,等找到下一个传人的时候,自己可能就会恢复到自己喜欢的样子了。 “少主穿这套衣服真的是英姿飒爽啊!”怀亦看着从屏风后走出的离月的样子,不禁目瞪口呆。刚开始少主穿着军装还臭臭的,怀亦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现在看着离月的样子,真的是器宇轩昂、与众不同。 离月看了一眼怀亦,又仔细的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是一套紫红色的骑装,整个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暗花绸缎,袖子用极好的黑色天蚕丝和纯金线绣着芙蓉花,手工是极好的,衣服绝没有因为用了上好的料子而艳俗,反而显得清新脱俗,腰间系着暗红色珊瑚珠流苏皮带,紫红色的靴子上绣着一圈金边,怪不得怀亦说自己英姿飒爽,这明明就是上一世煞天的装扮!那样的利落和洒脱,当然还带着浓厚的孤独。 离月点了点头,“怀亦,带我出去转转。” 怀亦推开门,此时已经是傍晚。月牙刚刚升起,而天空的那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的落下,天边的云彩像是淬了火,整片天空都是火红火红的。 离月一个人在前面毫无目的的走,怀亦在身后跟着喋喋不休的介绍着,离月大概听了个七八分,自己住的地方叫做芙蓉阁,妖皇住的地方叫做落风宫,现在走的花园叫做梦蝶园,远处的亭子叫做梦夕亭。离月抬头一看说,我们去梦夕庭吧。 怀亦听见之后紧紧的跟上了离月的脚步。 离月心中装满了事情,表情不知不觉的狰狞的很。脚下生风的越走越快,倒是把旁边的怀亦累得半死。 不一会儿离月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爬上了高高在上的梦夕亭,怀亦已经在后面累的哭天喊地了。 离月看着那一轮即将要淹没在地平线里的夕阳,心中无限感伤。昨天这个时候的自己还依偎在风非然的怀里,今天就已成为了妖界传人、妖界少主。 离月守着自己仅有的快乐的三年的那一寸记忆,她觉得好像所有的过往都灿烂无比,却已经不能再触摸到那些人。 上一世的煞天是对人世间的离别深信不疑,所以这一世的离月才对别人那么相依,但越是珍惜失去的时候就越是疼痛。离月以为这种感情能够拥有一辈子比如风非然的气急败坏嘴脸,温初哥哥的安静温润的微笑,吟风淡漠出尘的注视,帝云天邪魅众生的坏笑,只是还没等看到时间的流逝散尽,就已经变成了灰烬。 上一世的煞天在这种孤独的时候总爱抽根烟,让自己飘起来的灵魂好好审视一下麻木不仁的自己,但是现在这个时代,哪里有烟!心中的苦闷已经不能继续发泄,天色渐渐的暗淡下去。难道前生今世,都无法结束自己的一身冷清,所有的拥有就像一场梦,来了又去。离月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自己明明就是爱着风非然,但是却因为所谓的自尊给自己穿上冰冷的外衣。 天边的太阳已经落了下去,星星在天空中堆了起来。离月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呼吸,这是如此空寂的夜,又是如此漫长的夜,怎么一个人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度过。星星再多,她还是爱着太阳。 忽然离月明白,夏天的风吹起来虽然让人舒爽,但是冬天的风并不能让自己接受,而太阳是万物之本,所有的生命都依靠着太阳,包括自己。而自己的太阳就是那个在自己心中老是讨厌着的却又因为他而快乐的——风非然。 “如果,能让我这样冷冷的爱你;如果,能让我这样远远的看着你……就让我这样爱着你吧。或许只能我生存下去,才能远远的看着你幸福吧。”离月看着太阳落下去的地平线独自喃喃道。 “然”,吟风走到独自一个人看着夕阳的风非然身边。 “你知道么,昨天的这个时候,离月正依偎在我的怀里和我一起看夕阳”风非然并没有回答吟风的话,自顾自的说着,“可是她今天口口声声说爱你。” “然……”吟风说,“虽然不知道离月选择的是谁,可是我愿意等我们救出她之后和你公平竞争,我希望她是我的,可是我也不希望她不幸福。” “还有我!”帝云天莫名其妙的出现,“呵呵,我也不会放手。” 风非然转过身看着身边两个最好的兄弟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那就公平竞争吧。” 帝云天拍了拍吟风的肩膀,和吟风两个人回了帐篷。 风非然看着快要落下去的太阳,心中的某个冰川开始星星点点的崩塌。17894291 “离月,曾今害怕你不在乎我而狠狠的欺负你,可是却遭到你更激烈的反抗和反感。我以为你会折服在我的欺压,但是没想到的是,我不管怎么整你,你居然都可以坚强的站起来,不哭不闹的倔强。当我开始真正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时候,你却远远的逃开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你才不会是我所有的遗憾,让我拥有的都变的一团糟,让我身边所有的寂寞变成你在我身边时留下的宁静。 如果,能让我这样子,安安静静的爱你,不让我一个人再享用这种孤独……” 风非然心中如此想道,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染红了眼睛。 遥望了远方许久,离月采药转身走出梦夕亭,身后的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离月,你可当真愿意留在妖界?”那声音波澜不惊。 “嗯。” “你可能再也无法见到你的亲人,你的爱人。” “嗯。”离月点点头,“我既然已经来到了妖界,我自然就想过已经不能再回去了。” “嗯,这本心法秘籍给你,你今天晚上看看,明天我们就开始训练吧。”妖皇把一本已经发黄了的书本递给离月。 离月拿了过来,脑袋里木木的。想的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看了一眼妖皇,点了点头。 “离月,你就和当年的我一样,但是我们要面临的不是凶残的妖,而是和风灵大陆一样的子民,所有的生灵都有平等生存的权利,你说呢?”妖皇看着天边堆满的星星说道,“我希望你真的能担任这个责任,能够帮妖界子民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妖皇的口气里充满了语重心长。 离月点点头。 “看得出来,那小子是真的爱慕你……”,伴随着尚未结束的话语,妖皇已经瞬间消失在离月的身边。 离月四周环顾了一圈,转身和怀亦离开了梦夕亭。 回到了屋里,离月让怀亦准备了晚膳,虽然一桌子的菜,但是离月却用的索然无味、如同嚼蜡,吃进去的青菜就好像在吃死去的马皮一样,吃到嘴里的肉就好像是蔫掉的茄子。 撤下去晚膳之后离月就躺在榻子上开始翻阅妖皇给的小破书,离月简直觉得这笔上一世的哲学还要难念,全都是所谓的“之乎者也”,念的离月头晕眼花,双眼无神,这比上高三还折磨人。 这本书里主要是由历代妖皇记载妖界的历史和由来和多次重大事件以及使用内力的九层心法。离月虽然读的很快,但是却大概明白了妖界的由来。这和中国古代道家提出的“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理念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这个次元的造物主在造这个空间和时间的最初,只制造了一些灵兽,但是由于这些灵兽在几百万年中吸收了天地的灵气,所以才慢慢的开始进化,从最初野蛮的动物开始有了灵性,这些灵性破坏了整个次元的平衡,造物主不得不采取措施,制造有灵性的人开始制约这些灵兽对自然界的毁灭。 并且将灵兽界和人界进行分割,灵兽界也就是现在的妖界,人界则是现在的风灵大陆。只有最初产生的灵兽后代才能在妖界和人界自由出入,而造物主为了保护智商较为低劣的灵兽,不让智商过高的人类对灵兽进行屠杀,决定不会让人类进入妖界,并且在妖界中选取唯一的人类成为妖皇,对灵兽进行制约,所有的灵兽必须听命于妖皇,违令者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千年里,除了几个图谋不轨的妖皇对人界发动了大规模战争,实际上,人妖两界相处还是比较平和的。 风灵四少所在的四大家族是人界早在成立之初就形成的几大家族里面的比较有名的家族,每个家族都有自己不同的武功系别,比附风非然的家族里最擅长的就是风系武功,帝云天是火系武功,林吟风是水系武功,而宇文家的主要是木系武功主要善于计划和谋略,所以宇文家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指挥作战,只有他们才最懂得在什么地形上用什么战术。 这次的妖皇是为了寻找人界的妖皇传人而发动了战争,所以并没有造成人妖两界失衡。1d57b。 离月看着看着就觉得双眼昏花,古代的社会果然不比现在的社会,蜡烛光线才看了不一会儿就让人眼睛疼的难以忍受。 “原来人就是这样,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不管是离月还是煞天,只要是造物主不让你得到的东西,哪怕你再去争取,也注定无法得到。”离月喃喃道。 “人的存在其实只是一种物质的存在,谁与谁的区别在凡人眼里看来只不过是名字的所有者之间的区别。而在造物主眼里,这只是你的命运而已。” 离月放下书,扯好被子,怀亦见状吹熄了房间的蜡烛,退了出去。怀亦修长的背影慢慢消失,窗外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明明灭灭的红光,离月的心口开始疼痛着,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上好的绫罗缎的褥子,再也抑制不住的闭上双眼。 她顿时觉得这个妖界太过可怕,她仿佛已经可以预想得到以后的日子,将不是自己所期盼的恬谧和静怡,而是无穷无尽的纷争和复杂。 “可是没有后悔,只有前进。”这是上一世的煞天对自己常说的一句话,看来现在又用得上那句话了。这便是她的选择,她决定赌掉终身幸福的选择。 “哈哈哈!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进入妖界?你们也太子不量力了吧~” 一个打扮十分妖冶的女人在帝云天的水晶球中肆虐的笑着,“你们几个毛头小子真的拿自己当风灵大陆的四少主了啊?比你们能力强上千万倍的人有的是都从来没有成功进入妖界的,更别说你们了!哈哈哈哈哈!你们也太搞笑了!” 这个女人丝毫没有在乎水晶球对面黑着脸的四个男人。 风非然气的就要把帝云天的水晶球扔到军营外面正在庆祝休战的战士们燃起的熊熊燃烧的篝火里,却被同样黑着脸的温初和吟风死死的拖住。 帝云天顺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水晶球。原来这个水晶球是妖界一种灵兽自然死亡的尸体火化后得到的结晶,这种灵兽叫双生兽,他们从生下来就双生双宿,同生同死,只是这种灵兽很少出现在风灵大陆,即使出现也不会死在风灵大陆,这两只水晶球是这个女人年幼的时候和父亲天天守在妖界出口, 直到两年以后,才有两只刚刚出生贪玩的双生兽从里面偷偷跑到风灵大陆来玩,却被这个女人和父亲抓住,因为不能将两只灵兽杀死,于是他们一直养了它们十几年一直到它们自然死亡的时候才得到了这两只水晶球,这两只水晶球能够让拥有者在风灵大陆内进行联络。 就这只水晶球还是帝灵风牺牲色相取来的,这个女人到现在对他所做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碍于这个水晶球她也只能同他使用,于是也就懒得再追究了。帝云天对这个水晶球珍爱至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拿出来使用的。 “昊然,你冷静一点!除了这个贱女人我们真的找不到别的办法进入妖界了!”吟风着急的说道。 “呵呵,林吟风,算你识相。”水晶球里的那个女人,面色忽然严肃下来,“要进入到妖界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帝云天带着招牌笑容接着说:“要怎样才能进入到妖界?” “根据我知道的传说和典藏中都提及到,只有五系武功传人在一起,形成某种最安全同时也最危险的纽带之后,才能进入到妖界,当然只能这五人进入妖界,别人都不能够进入到妖界。” 那女人胸有成竹的说道,“但是,要找到妖界入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妖界的入口每三十年更换一次,风灵大陆上基本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这个神秘莫测的入口。” “入口当然要寻找,只不过五系武功中的金系武功传人好像已经全部隐居了吧?”宇文温初若有所思的问。 只见帝云天带着自信的笑容摇摇头,看着水晶球里同样微笑的女人说道:“非也非也,我们这不是还有一个嘛!” 温初、吟风还有昊然无比诧异的看着帝云天了然于胸的样子。 “金系武功的传人也就是我啦~!”水晶球的女人娇嗔道,竟活活让风灵四少恶心的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帝云天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安抚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继续说道:“她就是金系传人,金若水寒。”帝云天微微一笑,向目瞪口呆的三个人介绍道。 原来金系武功最擅长利用各种咒语,只不过这种咒语往往都需要灵兽的身体的某个部件来支持,所以基本上所有的金系传人不是在和灵兽打斗时死伤,就是已经隐居完全不再利用咒语,过起了隐居的生活,最终被世人所知的金系传人也所剩无几,金系武功甚至已经成为五系武功中的神话和传说。 但是金若水寒却是金系的最正宗的传人,家族观念让她无法放弃本身的武功和天分,她也在这种不断挑战自我和极限的生活中乐此不彼。 “不过,让我陪你们去妖界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答应我三个条件。”金若水寒说道。 风非然激动的说:“别说三个,十个我也答应你。” “我要的起,你也不一定给的起”, 水晶球里的金若水寒笑了笑,“条件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你们今天晚上准备好足够的钱,明天我们就出发吧。” “这里离都城那么远,你明天能赶到么?”林吟风不相信的问道。 “呵呵,我有我的神兽啊!用你管,你只管好钱的问题就好了。”金若水寒笑笑说,话还没说完,水晶球的光芒黯淡了下去,金若水寒也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当中,只留下错愕的风灵四少对着冷冰冰的水星球发呆。 “这个女人真的是钻进钱眼里了。”帝云天心中默默地想着,却没有说话。 “离月……离月……”离月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人,竟然是风非然。 “昊然,你怎么在这里?”离月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出来了,“我好想你,昊然,我好想你。”离月无助的拽着昊然绣着舞动着的金龙的袖口,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离月,可是,你知道么?我并不爱你了。”风非然从身后拽过来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甚是眼熟,一袭黑色长袍,头发被扎成黑色的马尾,哭红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离月。那是煞天!是上一世的煞天! 离月哽咽着拽着微笑这的风非然,“昊然,那是我啊,那是我!那就是我,那就是你爱的我啊。你看清楚啊!” “她怎么会是你?”风非然依旧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微笑,“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呵!她是煞天,她叫煞天。而你是离月,宇文离月啊!” 为了谁4 离月只觉得自己的怒气疯狂涌上心口,身不由己的一掌打在风非然的胸口,只见风非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风非然突然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宇文离月,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你口口声声的爱我,难道就是想杀掉我!!!!” 风非然忽然又流出血色的眼泪,“离月,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要我拿你怎么办?……”离月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着又哭又笑的风非然,心里开始不断的不断的抽搐着,哽咽着说:“昊然,对不起,昊然,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见风非然带着煞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离月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怎么也动弹不得,急的离月激动的大喊,却于事无补…… 怀亦本要进来叫少主起床,只见躺在□□的少主“忽”的一下坐了起来,“少主!少主!你怎么了?”怀亦惊恐的问道。睍莼璩晓 离月泪眼朦胧的看着怀亦,“怀亦,怀亦,昊然他不见了……昊然不见了……”离月失神的喃喃道。 怀亦恍然大悟,“少主,你看看,我是怀亦,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离月这才擦擦眼泪看着怀亦,明白过来,刚刚的自己是梦魇了,所以一切都那么真实。离月悬着的心忽然放松了下来,不断的安慰自己——原来只是梦而已。 离月调整了一下心情,看着关切自己的怀亦说:“怀亦,谢谢你,我们更衣吧。” 怀亦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点点头就去准备洗面用的东西,转身走出了离月的房间。 原来自己的心里内疚的要死,原来爱情是这么样的触碰不得,原来在乎的感觉是这么让人心痛,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原来自己真的是没有真正去珍惜所拥有的东西,只是现在知道,只不过为时过晚,一切的一切都在接受血荷的时候改变了。 煞天已经死掉,原来的离月也已经死掉,现在的自己,才是想要的自己,是不向命运低头的自己。 离月整理了一下心情,随意的光脚在光洁的汉白玉地面上走出卧房,只见阳光普照在房间外,暖的让人的感觉到安谧。 “在这里住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我爱的阳光还是在我的身边。”离月安慰自己。 怀亦端来一盆泡着芙蓉花的温水,离月接了过来,在自己白净的脸庞仔细的洗了起来,十根纤细的手指在穿插过水中的芙蓉花瓣,带着花瓣的清香。 “怀亦,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芙蓉花瓣,难道是妖皇早就种下的么?”,离月忽然带着疑问的看着丫鬟怀亦。 怀亦说:“没有,听这院子里的老一点的嬷嬷说过,十几年前传说妖皇新传人出生、也就是少主您诞辰的时候,这院子里一夜之间就开满了芙蓉花,妖皇听闻此事将这个无人居住的院子大兴土木,精心装修,并且提名为芙蓉阁。” “怪不得我从有记忆的时候就爱着芙蓉花,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吧。”离月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据说每一代妖皇都有自己独特的象征。”怀亦回答道。 “那咱们的妖皇是什么标志?”离月继续问道。 “咦?你不知道啊?”怀亦微微的笑一笑,“妖皇的象征是风,他最擅长用风。” 离月点点头,并没有再问别的,擦过了脸,静静地看着地面上被格成一块一块的阳光。 “对了,少主,您快点用早膳吧。”怀亦催促着正在发呆的离月,“夏沫师父已经在门外等候已久了,今天是少主您开始正式训练的第一天。” 离月愣了愣,忽然想起昨天妖皇对自己说的话,今天确实是第一天,最好不要迟到,离月一恍然间竟然有一种上一世的感觉。 离月摇了摇头跟着怀亦去用早膳去了。 话说风非然这边也是忙得如火如荼,四个男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衣服没有带多少,反而被常常混在外面的帝云天浑身上下所有的犄角旮旯里都装满了银票。贴身的地方还被装上了一口袋的碎银子,这一举动弄的其他三个人哭笑不得内心竟开始生出抵触去过这种平凡人的生活。 “帅哥儿们,你们都收拾好了没有?“只见一个蒙面的女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让正在收拾行李衣冠不整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四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竟然是金若水寒。 “喂,水寒,你怎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你不知道男女有别是不是?”帝云天看到美女又痞痞的贴上去。 金若水寒嫌弃的把帝云天俊俏的脸推到一边去,开心的说:“你滚开,我可没问你。”眼睛的看着剩下的三位少爷,发出贼兮兮的光芒。 帝云天委屈的说道:“难道我不帅么?”只见金若水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就吓的什么都不敢说了。 风非然冲着金若水寒点点头,表示大家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就等你了”,温初回答道。 吟风也跟着点点头。 “好的,在出发之前我们先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吧。”金若水寒然严肃的说道,“只见她从一个只有金系传人才有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小瓶装着暗红色药水的琉璃瓶和一把金色的匕首。 金若水寒首先用金色匕首在自己的手上拉了一道小口,挤出一滴血滴到琉璃瓶里,琉璃瓶里的暗红色药水忽然变成了金色。“你们自己用这金色匕首拉一刀挤出一滴血到这瓶子里,按照金木水火风的顺序来。”金若水寒说着就把匕首递给了温初。 温初接过来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当温初把血挤到瓶子里的时候,瓶子里暗红色药水接着就变成了诡异的青色,接着林吟风和帝云天液滴到瓶子里,瓶子里的药水依次变成蓝色、橙色,而当风非然的血挤进瓶子的时候,瓶子里的药水变成了透着七彩光芒的透明色液体。 金若水寒把瓶子放在五个人的中间,她沉着的说:“按照刚刚滴血的顺序将手拉起来”,只五个人快速的将手拉起来一瓶子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和我一起念。”水寒冷静的说道。四个人静悄悄的等着水寒发话。 “天人合一,众生平等,以造物主的名义,将我们五个人连在一起,我们将永世相连,绝不背叛。”风灵四少接着和金若水寒一起念到刚刚她自己念到的每一个字词,只见话音刚落,瓶中的液体迅速的冲了出来吗,化作银白色的水雾,均匀的撒在每个人的身上。 瓶子也瞬间爆裂开来,整整齐齐的裂成平均五份,不多不少。 “这五个瓶子的碎片分别代表了每一个人,我们当中若是有任何一个人遭遇不测,那么剩下的人带着这个瓶子的碎片继续前进,这个碎片里有每个人的灵魂的一小部分,这个作为储藏灵魂的神器,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碎片会发出和这个人一样的力量来帮助剩下的人。” 风灵四少分别拿起个人的碎片,“当然,我话还没有说完,如果,你背叛了这个五人行,那么你的碎片会自动爆裂,化成粉末,不仅仅是这碎片里的灵魂会灰飞烟灭,在你身体里的灵魂也会随之灰飞烟灭,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你只剩下行尸走肉了。”金若水寒甜甜的笑着,让风灵四少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你们听懂我说的话了吧?”金若水寒望着他们,“如果不想死,那么就忠诚一点。” 风灵四少坚定的点点头。 金若水寒忽然对他们要救的妖皇少主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这四个纨绔人家的大少爷放弃安逸的生活、甚至不怕死亡的去将她救回来。 她突然对这次旅程充满了期待,比以往她任何一次的旅程都万分期待。 “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帝灵风提议道。 剩下的人点点头。“昊然,温初,你们不去见见父亲了么?” 风非然和宇文温初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的点点头,说:“不见了。” 金若水寒转身潇潇洒洒的走出帐篷。 身后的风灵四少各自将放在桌子上的每封信排的整整齐齐,每一个信封上都写着那么几个字——爹娘亲启! 往最好的方向想,做最坏的打算——这是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 四人相视无语,一起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面是等候已久金若水寒,五个人各自骑上金若水寒给准备的比普通的马更为安全和快速的马灵兽,挥动着手中的马鞭,绝尘而去。 “风非然!快!狂风咒!……帝云天,快点快点,用你的诡焰火!哎呀呀呀!……温初温初,你再收点木头过来!”只见金若水寒大呼小叫的喊着,四个男人里面只有吟风一个人看戏看的乐呵,剩下的三个男人在她的指挥下已经满脸黑线。 “笨灵天,火小一点……你再烤就要烤糊了!!我们今天中午还吃什么啊!” “金若水寒!!难道我们五个人千辛万苦连接到一起就是为了吃烧烤的么?”风非然终于在吟风抓来的山羊被烤熟之后忍受不了的咆哮道。 金若水寒瘪着嘴说:“你不要吃啊!” 风非然气的抓过金若水寒的手里的羊腿大口的嚼着,由于身高的原因,奈何金若水寒怎样跳着脚都抢不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羊腿。 另外三个男人笑米米的看着这餐中节目,心情开朗的很。 吟风的眼神顿了顿,“离月,不知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心中酸楚难以言表。 帝云天和温初注意到了吟风那一瞬间的不适,心中也都酸楚了起来,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却因为大家心中都装着无法表达的感情而显得格外酸楚和意兴阑珊。 从早上离开了军营,一直到现在,五个人一起快马加鞭已经赶了三百多里地。 根据金若水寒的推测来说,应该再不过多久就要到达秘岸之海,如果根据灵兽的指引,能够到达秘岸之海的彼岸,那么离找到妖界入口的时间也很近了。 五个人的心中都希望事情像好的方向发展,心情自然也会轻松了一点。 吃完饭的风非然一个人坐在离着这四个人远远的地方,一个人傻傻的望向远方。 “然,不要多想。”温初从后面走到风非然身边,“离月离开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们只能相信,现在的离月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为什么那天你让她离开?”风非然似乎还是忘不掉当时温初冷漠的表现。 “你是希望她短暂的离开还是永远的离开?”温初反问,“如果离月不和妖皇走,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一定会死。这就是血荷,这就是妖界,永远都遵守一个规则,他们得不到的,你也别想的到。” “温初……对不起。”风非然忽然发现自己误解了温初。 温初摇摇头,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风非然的肩膀就离开了。吃完饭的一行人又开始继续向秘岸之海前进。 吃完饭的一行人又开始继续向秘岸之海前进。金若水寒从小就饲养了一只果迷兽,这只小灵兽也是金若水寒和父亲金若茗一起抓的。 妖界每一种灵兽的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种族的的特殊技能,比如双生兽拥有远距离传递信息的技能,绝灵兽则是战场上最适合战斗的高手,在妖界除了这种低等的灵兽,就还有妖。 妖是一种聪明而激灵,并且具有强大功力的生物,一般能饲养的,只有这种低等的,智商低的灵兽了。 果迷兽在他们行进的途中不断的从金若水寒的怀中蹦出来,东瞅西瞅,然后再钻进她的怀里发出并不悦耳的“唧唧”声,听的一帮人由内而外的慎得慌。 帝云天不满的骑在马灵兽上嘀咕道:“小爷我要不是为了救离月回来,才懒得和这个女人一起去妖界呢……” 声音小的只有身边的吟风能听见,只见吟风的微微裂开嘴。 还没等笑出来,只见在前面飞奔的女人大声喊:“帝灵风,你再说我坏话我一定让你的脸烂到不能见人!” 帝灵风似是无谓的冲着兄弟几个撇撇嘴,心中早就将冰水若寒那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的老姑娘骂了一千一万遍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一路飞奔。不管到哪里,只要是有行人的地方,都不由自主的看着这些衣冠华美的坐在灵兽上的男女,心中不免生出些许羡慕嫉妒恨。 正跑的起劲的时候,冰水若寒忽然停了下来,剩下的四个人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难不成是找到了什么?只见冰水若寒把果迷兽用双手举到耳边,嘴巴渐渐向两边咧开,笑容绽放在那天天嚣张着的脸上。 “有消息了!”冰水若寒拿着那可爱而又极其鄙视众人的果迷兽一步跑一步跳的跑到风灵四少面前,带着近乎邀功的表情说道:“我们快要找到了。” 风非然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什么好消息?”心脏恨恨的皱了一下。 金若水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剩下的三个人说:“我们快要找到秘岸之海了。” 温初高兴的刚要问话,只见连“那”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金若水寒打断了,她不温不火的说道:“但是……” 这一句“但是”风灵四少几个人的心瞬间又沉到谷底,又要做什么才能离离月更近一点呢? “果迷兽告诉我,只有五个人同心协力,过了秘岸之海守门人的考验,才能找到秘岸之海。”金若水寒是的声音开始不带感情的冷冰冰起来,“可是,现在我知道的是,我连秘岸之海的守门人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风非然慢慢吐出这几个字。“你若是用力寻找,反而找不到呢。”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就在这附近了是吧?” 若寒点了点头,说道:“就在这附近了。” 风非然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晚上就在这边住下吧,明天继续找。” “昊然说的是,在继续找下去也是茫然。”温初也表示赞同。 吟风和帝云天也点点头,表示无异议。 金若水寒看继续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也附和着答应了下来。 五个人一同下了马,金若水寒从储物戒指中找出三个帐篷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先住在这个帐篷里,我自己住一个,你们四个人每个人住两个。” “为什么不能你住一个,我们四个人也一个人住一个?”帝云天不满意的撇撇嘴。 “行了,灵天,你再计较,连两个人一个的帐篷也都没有了!”吟风略带戏谑的调戏着帝云天。金若水寒那张精致的小脸看着帝云天臭的不行的脸心里乐的不行。 “哎呀呀,还是吟风最懂我了。”金若水寒高兴的笑着,看着帝云天的表情简直跟吃了屎一样,她的心就莫名其妙的开心,并且高兴的像要飞到天上一样。 于是一行五人就在此地住了下来,整理好帐篷,只见温初找了一些木柴,用早就准备好的火石升起了一对篝火,金若水寒将中午吃剩的烤羊放在火上继续烤起来,这次的她没有指使者别人大呼小叫,反而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篝火温暖的光映着金若水寒的脸,那张精巧的脸发出熠熠的光彩。帝云天仔细的瞅着,竟然不自觉的出了神。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那张脸那么好看呢?帝云天的心里默默的嘀咕着。忽然和金若水寒飘来的眼神对视到了一起,帝云天忽然觉得自己失态,连忙回了回神,□□得自己刚才失态了。 中午吃剩的羊被金若水寒合理的分配了,五个人都各怀心思的吃着。 “呦~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吃过烤羊了!”一个衣衫褴褛破衣楼搜的白胡子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离这五个人不近不远的地方,“五个小童,可否让老头儿我尝尝鲜啊?” 这忽然出现的声音让这五个人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五个人心中不禁同时想到,这又是何方神圣?这明明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荒原,怎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老头? 风非然忽的站起来,“你是谁?”声音中带着戒备和少有的紧张,在这种紧张关头,这五个人可经受不起任何闪失了。少一个人,这条营救之路上就多了好几分艰难和险阻。 “年轻人,你不要紧张,老头我只是个要饭的。”老头打着哈哈就又走近了几分,“我肚子饿了,分我一点吧。” 看着老头儿一脸的对烤羊的渴望和痴迷,风非然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金若水寒往吟风身边凑了凑,没说什么,却是满脸的厌恶。 风非然不知怎么地,心中忽然一颤动,第一次生出一丝对弱者的怜悯,竟然主动扶着老人到篝火周围坐下了。 “老人家,你吃我这份,我不饿。” 风非然把自己大大的那份拿给了那个乞丐老头。老头笑米米的什么都没有说, 老头笑米米的什么都没有说,大大方方接过来风非然递过来的羊肉,毫不讲究的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了起来。 这可惊讶死了坐在篝火周围的四个人,帝云天甚至不相信自己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 风非然没有说假话,他确实不饿,心中想的慢慢的全是离月,哪还有心思顾得吃饭。 剩下的四个人见状只得分出自己的一部分羊肉递给风非然,生怕平常尊贵的三皇子饿着,到风非然想起来的时候怪罪下来,谁都得罪不起,他们可不想再和上次一样被押进大牢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风非然没有说什么也就接受了,也便是象征性的只是吃了那么几小口就不吃了。 老头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看着周围人吃饭的风非然索然无味的看着周围的几个人。目光渐渐定格在老人脸上。 虽然说这个老人也是乞丐一枚,但是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消瘦和干枯,到了这把年纪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并遮挡不住他脸上的来自内心的喜悦,这并不是吃到肉的喜悦,而是别的。 风非然死死的盯着老人的脸,笃定这老头并不是凡人,吟风看着风非然看着老头若有所思的表情赫然发现,使劲观察老头的人并不止风非然一个,还有那平常极不爱说话的温初,但是吟风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这样看着这个一文不值的乞丐。 风非然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老乞丐已经将那块肉吃干抹净,正在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还没怎么吃的羊肉,风非然又顺手将那四个人匀给自己的肉推到老头面前,老头面带感激的接过肉,在低头吃肉的时候双眸闪过一丝谁都没有发现的对风非然的赞许。 “哎呀吃的真饱!”老头吃完了烤羊肉,顺势往地上一躺,双手拍着肚子开心的像小孩子一样冲着没有人的天空傻笑着。 “可不是!吃了两个人的肉再不饱那就没话说了!”金若水寒心疼的看着没有吃饭的风非然,一脸的气愤看着老乞丐,愤愤然的说。 “丫头!你这可就不对了,我是要饭的,饥一顿饱一顿,能吃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多吃一点!”老头用略带委屈的申请看着金若水寒说道。 金若水寒一听这句话,竟也说不出什么,又从储物戒指找到一小壶上好的桂花酿,“老头,看你可怜,再赏你口酒喝!”金若水寒瘪瘪嘴,“这大漠里天冷,喝点酒暖暖身子,我们几个都喝不了什么酒,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老头摆出心生感激的表情看着金若水寒,“好姑娘,谢谢你啊!”老头接过酒二话不说就往口里倒。 “谢什么谢!我是怕你死在这冰天雪地里。”金若水寒马上掩盖住自己心疼他的表情,说道:“我们刚刚出门,可不想第一天就开始给别人送终。” 金若水寒虽然嘴上狠,可是却又转眼翻出来一顶帐篷,“老头你今天晚上你睡这个帐篷。”帝云天看着金若水寒又拿出一顶帐篷,直接气的跳脚,刚要上去找金若水寒算账,却被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温初死死拽住。 老头二话没说直接钻进了帐篷,开始呼呼大睡。 剩下五个人面面相觑,也各自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刚刚还热闹的大漠却因为六个人一起休息了而开始静谧了起来。只有像心脏一样跳动的篝火证明着这里正在有人居住。 第二天一早。 “喂。老头!”帝云天走近帐篷,想要叫老头起来,打开帐篷门,却发现那鹤发童颜的老头儿早就不在了。只见地面上留了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风骨奇特,写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帝云天看着字条,赶紧把剩下的四个叫了起来,只见五个人对着已经湮灭的篝火看着老头给留的字条。各自陷入了沉思。 老头到底想说什么?他到底又是什么?难不成一个新的阴谋又出现了。五个人百思不得其解17894553 话说这边风非然一行五人得到了乞丐老头的指点便决定出发去寻找妖界入口,但是老头留下的只言片语却让五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他到底想说什么,金若水寒看着写在小破纸上的几个字,眉头紧皱,“这不可能就只是一句诗吧。 “不会的,这老头不是一个平常人,昨天晚上看他的表现怎么能只是一个乞丐呢?”风非然同样皱着眉头说道。1d5bp。 “可能是指秘岸之海吧……”温初话刚刚出口,剩下的四个人就抬头齐齐的看着他,他与四人一一对视,然后说起自己的推理,“日出江花红胜火,应该是指东方吧,春来江水绿如蓝,应该说的是如蓝的江水,秘岸之海是不是根本不是像咱们想象的那样,是一个不存在于我们生活中的世界中的海或者湖,反而应该是我们天天能看到的,根本无法引起我们注意的某一条小河流吧……”温初的声音不带感情的说道。 “照你这样说……那么我们应该往东方走,东方才有我们要找的秘岸之海么?”帝云天释放了沉重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 温初点点头,说道:“是的。” 金若水寒兴奋了起来,翻身上马,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笑着说道:“那还等什么,出发啊!” 吟风也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此地的东方,也就只有一条河流了。” 风非然接着说:“起灵河。” 温初笑笑上马,帝云天和金若水寒早就等不及的一鞭抽在马身上,飞奔了出去,隐隐约约还听到两个人吵嘴的声音。 剩下三人对视一笑,策马扬鞭同时飞奔了出去,朝着起灵河方向前进。 “少主好!” 离月一出门,门外站着的有着小麦色肌肤身材高挑的女人底气十足的向离月问候。 “少主,我是慕容夏沫,是现任妖皇的左相,吾皇下旨要我从今天开始,培养少主的武功以及处理政务等综合能力。”慕容夏沫板着一张扑克脸,冷冰冰的对着离月说道,“以便少主尽早接替妖皇一职。” 离月点点,回答道:“我明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慕容夏沫为少主的干净利落在心中稍稍的赞许了一下,“少主,离芙蓉阁三十里以外的地方是断骨崖,希望少主能和我同去一趟。” 离月心中大惊,这夏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心中不明不白的,但是脚步随着已经开始转身飞快向外走的夏沫紧紧的跟上去。 夏沫的脚步飞快,虽然现在的离月已经得到了血荷,身体已经要比从前好了很多,但是离月由于内力还有限制并不能真正的赶上练武之人的速度和力气。 夏沫穿过梦蝶园,脚步没有丝毫松懈,速度竟然有逐渐加快的趋势,跟在身后的离月渐渐开始吃力了。穿过了梦蝶园,只见眼前出现了一片竹林,远远的能看到其实这是一个斜坡,离月懒得发问,就快速的迈着脚步,低着身子,慢慢的沿着斜坡,往前面走着。 夏沫的冷着面孔,一句话都不说的在前面飞快的走着。这片竹林看起来不是很大,但离月觉得不管自己怎么跟着夏沫走,都有一种在在原地打转的恐惧感。随着时间的流逝,离月的腿越来越重,渐渐的必须要走两步喘几口气歇一歇才能向前继续走,废了好多力气。 离月以这样的姿态,坚持了好长时间,她自己是在累的够呛,却发现夏沫虽然在前面等着自己,但是她居然是一动不动的站着、身上一丝灰尘都没有沾,与那清脆的竹子一样提拔的站着。 离月倔强的不让自己休息,虽然眼看着就要走这片竹林,但是离月却觉得这最后一点路越来越难走,地面的沙石越来越多,巨石也越来越多,基本上已经没有平坦的路,向上爬的岩石风化的相当厉害,坚-挺着的锐利的碎石片狠狠划向离月的小腿,裤子都已经被锋利的碎石片划破,双手也便的上黑累累,细细的石渣渗到皮肤里,疼痛感更加明显。 离月咬咬牙想起上一世煞天当年也是这么开始训练的时候,自己的样子,更是忍住疼痛,倔强的坚持着不休息。看着近在眼前的重点,一股狠戾从内心激发出来,堵在心头,气的离月非要追上夏沫不可。 只见夏沫轻松的站在竹林的尽头,离月千辛万苦的爬到夏沫的旁边,夏沫冷着扑克脸站在那里看着崖底。 “夏沫,你在看什么?”离月好奇的凑过去。 也站在夏沫身边向下面望过去。 忽然只觉得一股力量将自己推了出去,离月还没来得问下一句话,身体就飘飘然的飞了出去,她突然记起夏沫说,这里叫断骨崖,但是自己刚刚看了点点,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看见崖底在哪里。 离月的心好像提到了心口窝,下降的速度继续加快,想着,难道苦日子还没过就要结束了?凑活着活着怎么也要比这么死掉了爽一点吧。离月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宣判。当离月心都死了的时候,忽然只觉的扑哧一声,自己的身体掉在了一个带着弹力但并没有很柔软的地方。 只听得崖顶的夏沫冲着坐在藤网上的离月喊道:“快上来啊,我们要回去用午膳哦!” 离月恍然大悟,断骨断骨,顾名思义是让自己从心理上杜绝除了回到人界的想法。 离月满心悔恨,侦探和反侦探能力超强的自己,怎么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好奇心引导这走向悬崖边,看来这藤网是夏沫早就料到自己会掉落悬崖而准备的吧。若是不是夏沫,若是没有藤网,现在的自己应该已经被摔成肉馅了吧。 这些年安逸的生活已经让自己强烈的缺乏啦危机意识,而缺乏危机意识,最终会因为自己的放松和大意而失去生存的基础,失去自己的生命。 现在想想,也多亏了夏沫给上了这第一节课,给你及敲个警钟。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节课多麽重要,最重要的是怎么找到爬上悬崖的路。 离月在藤网上面走着,四处摸索着,终于在掉下来的那一面的崖壁上找到一个每隔着四十厘米就打着一个结的粗糙的绳子。 月上自狂杀。离月用力的扥了扥绳子,发现绳子很结实。于是二话没说的就开始拽着绳子开始攀岩,没爬过一个绳结,离月就想起一句以前的煞天总结过的守则:“煞天守则第一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煞天守则第二条,你若烦我我必犯人……。 手掌上早就被石头划伤的伤口又被绳子一次次的摩擦,疼的离月咬着牙关硬是一身不吭。一点一点的向崖顶爬去,上一世的煞天所经过的所有教育在此时都一点一点的浮上心底。 离月爬了大概接近半个时辰才爬到崖顶。离月站在崖顶的夏沫面前。只见夏沫嘴里叼着一片竹叶,挑衅的看着离月。 离月微微一笑,向夏沫伸出血淋淋的双手,夏沫看着离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伸过手去,握住,还没等夏沫反应过来,离月的另外一只手也搭在了夏沫的胳膊肘处,只见离月拿着胳膊肘反向一拧,腿一用力,还没来得及调动内力的夏沫就被离月掀下了崖底。 只见离月带着从没有过的冷漠的笑容:“煞天守则第一百一十四条,真诚的对你伸出手的人不一定是朋友。” 空气中夹杂着夏沫惊呼的声音,离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断骨崖。看来,妖界也还是有只得留恋的东西,离月心中默默地想着。 经过了两天以来不停的赶路,风非然一行人的苦苦奔波终于有了结果,他们找到了秘岸之海——起灵河。他们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们的辛苦终于得到了回报,每个人都激动不已。他们快速的向着起灵河跑去,生怕一个不小心起灵河就不见了。可是就在他们刚刚要准备下河的时候,却看到大批妖兵的出现,带头的是个狐精,看样子还是个得道已久的狐精。她的尾巴已成八尾,再修一尾便可成仙。如此说来妖界为了拦截自己还是花了大价钱的。想到这个带头狐精的厉害之处,五个人便觉得压力很大,毕竟五个人是第一次并肩作战。 虽然他们五个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但是集体作战还是头一次,不知道能不能很好的磨合在一起,五个人是相生相克的。按照常理来说配合得好的话,应该是威力巨大无比的。可是看狐妖的样子似乎也是胸有成竹。 五个人最后决定由五行之首的金若水寒去迎战狐精,看得出来狐精对金若水寒还是比较肆惮的。她亦步亦趋的迎战,金若水寒却越大越风生水起。他们两个人的实力相差不多,狐精毕竟为女子之身,在体力方面很难与金若水寒匹敌。不一会就因体力不支占了下风,金若水寒乘胜追击将狐精打的告饶。 剩下的四个人对付这些小兵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配合得当,更是如虎添翼。很快便将前来拦截的妖族打得落慌而逃。 五个人重新聚在一起后都对彼此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评估,现在的五人每个人都身怀绝技,拥有不可小觑的单兵作战能力。五个人合作更是没的说,相得益彰,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便将那些不可一世的妖族打得落花流水。五个人的心里都是暗自窃喜。 他们斗败妖族后便重新向起灵河进发,他们刚要踏进起灵河的时候便听见身后传来呼喊他们名字的声音,五个人循声望去,却发现是那天离去的老者。他们一伙疑惑的向老者走去,五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老者此刻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小伙子们,你们好啊,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又见面了,呵呵。”老者慈祥的笑着从五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开口去说些什么。于是都只好冲着老者笑着点点头。 “老人家,上次您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询问您。您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呀?”风非然耐不住性子向老者发问道。 “呵呵,上次多亏了你们救了我呀,上次在你们那里叨扰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这次您们五个既然来到了我的地盘上,那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们五个吧。”老者缕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说道。 五个人的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怪不得这老者知道秘岸之海的具体方位呢,原来他就是这个起灵河的守护者。这样说来一切倒是说得通了。 “虽然你们救了我的性命,可是我这个人也是公私分明的,我不会徇私枉法。老规矩,只要你们回答我的五个问题,每人一个。那么我就可以放你们进入秘岸之海,如果你们没有回答,很抱歉,麻烦几位再顺着原路返回。”老人收起之前笑呵呵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对着五人说到。 五人都纷纷点头同意这样的办法。 “很好,那么你们五个谁先?” “我们按照顺序来吧” 于是五行之首金便出面。 “我分别考你们五个琴棋书画和智慧,你们都有选择的权利,金若水寒,你选择什么?” “那我就选智慧好了。” “那好,有一头头朝北的牛,它向右转原地转三圈,然后向后转原地转三圈,接着再往右转,这时候它尾巴朝哪?” 金若水寒觉得这老头分明就是来忽悠自己的,一点都不靠谱。否则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 怎么样1 金若水寒觉得这老头分明就是来忽悠自己的,一点都不靠谱。睍莼璩晓否则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呢? “朝下!”金若水寒不假思索的回到道。 “你还是蛮聪明的嘛,平常看着话不是太多,没想到还有两下子呢。” 对于老者的这番话金若水寒觉得自己应该是满头黑线的,不知道老者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算了,管他好话还是坏话呢,只要能答得上问题就算是达到目的了不是么。 对,达到目的。想到这里金若水寒的头脑中便有了一个主意。于是他向老者说:“老先生,麻烦你先等一下,我和他们商量点事情,就一会就好。” 说完那不管老者是不是同意便拖着四兄弟到了离老者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为了防止谈话被偷听,五个人围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不一会就听到其他四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然后集体对着金若水寒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好了,老先生请出题吧。”第二位出场的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显自己的聪明。 “琴棋书画,你选择哪个?”老者问了问他。 “棋吧。” “那么珍珑棋局是由谁创始的?”老者惯性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反正不是我。” 老者顿时觉得目瞪口呆,为了避免自己尴尬,老者清了清嗓子后又将问题重新问了一遍,结果没想到得到了相同的答案,老者为之气结。 暗自嘟囔了一声朽木不可雕也,然后又让第三个人回答,结果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都是同一个答案。“反正不是我”这句话将老者弄得气鼓鼓的,毕竟这样的愚弄让老者下不来台。五个人也觉得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于是便围着老者拼命的献殷勤,然后还厚颜无耻的向老者解释。 “老先生,是您说的呀,只要回答问题就可以,可是您又没有说非要答对才行,所以嘛,晚辈们都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我们只是想要进秘岸之海,所以才不得不用了逼得手段,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说完,五个人齐齐向着老者作揖,请求原谅。 “既然是我组织语言不精准,那么怪不得少侠们钻空子,虽然你们很急切的想要到达秘岸之海,可是你们这样不择手段是不对的。”显然老者还没有消气。 “是是是,您教训的对,是我们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还希望您看在我们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原谅我们。”五个人竟齐齐的跪下了。 老者哀叹了一口气,将金若水寒扶了起来,后面的四位也便跟着起了身。“我虽放你们进去,但是,这你们能否顺利度过秘岸之海找到妖界的入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老者最终还是告诉他们怎么到达秘岸之海,五个人细细的将老者的话记在了心里,便急迫的向老者拜别去秘岸之海的入口处奔去。 话说只是疾驰了半天就到了秘岸之海的所在地,五个人走到秘岸之海入口处,便按照老者的方法围着出口先向左按照规律转了三圈,接下来又向右按照规律走了三圈,走的过程中切不可踩错半步,否则便很有可能被出口附近的陷阱招待,陷阱里装满了流沙,是只有去没有回的。 金若水寒看着眼前碧色的河水,忍不住激动地大叫了起来:“嘿!你们看,那个是不是起灵河!”“什么啊……”风非然一脸迷茫地看着金若水寒,他在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身为一个平日里娇生惯养的皇子,他真的有一点透支了。“灵天,你过来看看是不是。” 帝云天林吟风宇文温初三个人听到了这个喊声,也立马加快脚步向前面冲过去。“起灵河!就是起灵河!”林吟风顾不得平日的君子形象,看着蓝盈盈的平稳的水,满心欢喜的大叫着,回头竟然抱着弄得最沉稳的宇文温初不松手了,他都不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那我们这就开始寻找妖界入口吧。”刚一进入秘岸之海,帝云天便率先说道。#65279; 金若水寒一直以立功者自居,她打起了精神,开始了下一步的寻找。在她的带动下,风灵四少也一扫曾经的闷闷不乐,为了自己最爱的姑娘,沿着这条漫长清澈的河水,一点一点的仔细地寻找着。每个人的心中,希望的火焰都在燃烧。 “妖界入口会在哪里呢?”金若水寒呆呆地自言自语。不是她的错,是这么自然的河水中,找到一点特殊的地方真的是太困难了。 “大家不要着急,一点一点看准了这对找到入口更有好处。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剩下的就要凭着细心和运气了。”宇文温初指挥到。#65279; 五个人听到温初的话,平静下来心情,仔细的观察着周围,不想放弃一丝蛛丝马迹。 这几天以来宇文离月一直训练,不知道是完成了多少训练,就像是儿时的修罗地狱一般,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但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什么都不能改变,还不如默默的接受现实。 离月昨天的训练已经让离月感觉到了疲惫。 然而才堪堪躺下睡了没有多久,门外就传来夏沫的叫声:“少主,起床了,今ri你该开始正式的训练了。”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离月在□□紧闭着眼睛暗暗咒骂一声:“慕容夏沫,你让你少主我多睡一会儿会死么?才躺下没多久就要起床。” 说自己是少主,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她偶尔可以听到傻公主的嬉笑声,可是自己却不能参与任何玩乐…… 有没有天理!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然而,夏沫并不容离月慢慢的从□□爬起来。夏沫在门外,手指捏出一个法诀的样子,一股阴寒的真气冲着□□犹在想着能拖一秒是一秒的离月冲过去。 霎时,一如无数的冰碴灌进了睡衣里,离月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爬了起来。离月忍不住大声对着门外吼道:“慕容夏沫!睁大你的眼睛看好!我是你的少主!有人这么对自己的少主么?!恭敬!恭敬你懂不懂?”nbsp;nbsp;nbsp; nbsp;nbsp;门外夏沫的声音依旧沉静如水:“少主,夏沫已经叫过你许多遍了。是你一直想要偷懒赖在□□不肯起来。倘若少主不起来训练,将来如何能够担负起兴旺妖界的重任。少主,夏沫也是出于无奈,望少主见谅。” 夏沫想到那天自己被少主掀下断骨崖就一阵寒颤,可是想到还是要为了离月好,就狠了狠心继续站在门外说道:“少主,请起床!”。 “见鬼。我几时说过我哟啊担负起兴旺妖界的重任?!是妖皇那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一定要把我软禁在这里。如果不是你们看着,我早就逃回去了,岂会呆在这里任你们捏扁搓圆?” 念叨着,离月却是没有再耽搁,快速的穿戴梳洗整洁,冲出了房间,站在了夏沫的面前。虽然离月还是有着种种不愿意,但是离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再是宇文家的小姐,不再能够依赖在宇文清和自己母亲怀里撒娇耍赖,所以自己不能够在保持那种在温室里的状态。 此刻,她需要像煞天一样的生活。不,是比煞天更加坚韧,更加努力的活着,为了自己向往的那个家。“少主,”恭敬得对着离月行了一礼,夏沫的脸色依旧淡然:“虽然少主已经与血荷开始融合,身体大为改观,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废物。 但是少主的身体素质仍旧是不行,太过细皮嫩肉。”离月默默念叨:“就算这是事实,也不必这样直接说出来吧。夏沫,你可知道,凭你这样对主人的态度,拿到人间界的仆人身上,是会被自己的主人用鞭子活活抽死的。” “倘若有一日少主真的能用鞭子抽到夏沫,并且将夏沫活活抽死,那夏沫也算幸不辱命,完成了妖皇对夏沫的嘱咐没有辜负妖皇的栽培和器重。” 夏沫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冷然,完全没有被训斥的自觉。离月有些垂头丧气,觉得分外无趣。这妖界的人,怎么这般的无聊。 “今日要训练些什么?” 贫归贫,但是离月依旧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无法逃避的。比如说每天的刻苦训练。倘若不能完成这些训练,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且如果自己想要重回那个温暖的家,想要再看到风非然等人,就必须要努力,让自己的实力不断的增长。现在的任性和叛逆并不能帮助自己任何方面。在这个妖的世界里。分明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17900847 倘若在这一场场厮杀,一场场训练中自己不能坚持,就算是妖界的继承者,自己也无疑没有存在的必要。离月清楚的明白, 妖皇不会需要一个对于妖界没有任何帮助的继承者。倘若自己不能够振兴妖界,光复事业,那么自己不会活过明天。“今天训练的内容是体能训练。现在少主还不宜动用真气,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一定要强己之体 质,已达到出人意料的地步。” 说着,夏沫从身后掏出两个沙袋状的东西:“少主,您今天上午的任务就是带着这两个东西,按照上次的路线,在这个竹林里跑十圈。” 离月有些瞠目结舌。这是不是太激进了一些?自己上次走这个竹林,徒步走一次,就累的完全不想动弹,巴不得自己能够变成一滩污泥,就这样软倒在□□。然而现在,夏沫竟然告诉自己带着两个绝对不轻的东西, 来回十趟。离月不禁有些头皮发毛。接过了那两个类似沙袋的东西,离月拿着掂量了下,按照现代的记重量方式,这两个“沙袋”最起码也得有六十斤。离月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脱水休克不可。绑上了“沙袋”, 离月开始跟着夏沫向前跑。跑着跑着,离月忽然觉得头顶不对劲。抬头一看,一个尖锐的木刺从头顶上对着离月扔过去。离月慌乱的在地上一滚,这才躲过了木刺。 离月心中大怒,这好端端的竟然又加了许多的陷阱,这不是明摆着是冲着自己的命来的么?正在离月愤慨不已的走神的同时,前方的地上突然冒出了无数的土刺,离月迈出去的脚速度的收回,顺着坡度后空翻了两个,才躲过了土刺的攻击。而夏沫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这些攻击一样,速度的向前走着。 离月的心里憋着一股子的火,加上天生不服输的性子,从地上爬起来,就不顾自己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了,继续向前追着夏沫快速的跑着。前方一路无事。离月紧紧跟着夏沫。然而腿上的“沙袋”在疲劳的左右下,似乎变得越来越重。离月咬紧了牙关继续 跟着夏沫,自己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大汗淋漓, 如同雨水一般倾倒下来。正在离月已经精疲力尽,万分劳累的时候,离月的时候却又穿了破空的声音。离月倒地一滚,大片的薄刀片气势汹汹的飞过去。有很过片贴着离月的脊背花了过去, 在离月的身上割开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口子,向外流淌着鲜红的血液。离月爬起来,看着前方夏沫仍旧是没有回头的意思。咬咬牙,又再度跟了上去。经过刚刚的刀片袭击,离月越发不敢大意,一直跟着夏沫奋力的向前跑着。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十圈。终于,十圈跑完了。夏沫走过来看着软到在地上的离月,眼里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原本慕容夏沫认为离月能够坚持五圈就不错了。 然而怎么也没有想到,离月的毅力竟然这样强大,硬生生的在满是陷阱的竹林里跑完了十圈。而现在,离月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她软软的倒在地上,看着走过来的夏沫,迎着夏沫的脸,绽开一个胜利的微笑,而后便累的晕了过去。而夏沫想着离月的那个微笑,一时间不觉得呆了。离月的微笑,就像是一朵临水而立的水仙,散发着优雅而又遗世独立的冷清的光芒。 夏沫自嘲得笑笑,这是怎么了自己。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让少主快点成长成来,才能肩负起妖界的复兴。 想着,夏沫提起离月,将她带回了离月的房间。nbsp;nbsp;nbsp;总的来说,虽然离月很上进,也很坚韧,心性强大。但是这始终改变不了另一个现实。就是离月赖床。而且赖床很厉害。于是夏沫慢慢也就习惯了。每日喊离月起来训练,总是要放一把阴寒的真气过去。否则休想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离月揪起来。 皇宫大殿中。 “臣有一事禀报!”只见朝臣中的右相史眸远站了出来朝着高高在上坐着的风傲扬说道。 “说!”风傲扬正因为自己的决策失误和自己的心腹办事不力而怒气冲冲,不经意间声音中夹带了几分怒气。 只见右相史眸远身体被皇上的语气吓的微微怔了一下,接着说道:“宇文清青家的小女儿宇文离月……”听到这话,宇文清的身体渐渐僵住。 “你给朕闭嘴!!!”风傲扬的眸子里透出几丝杀气,“把这个贱臣史眸远给朕拖出去,打他狠狠的二十大板,以后谁再在朕的朝堂上胡言乱语,朕就将他剁了,株连九族!”风傲扬一听史眸远提起宇文离月,心里就一阵窝火,竟然真的动了怒气,一掌拍在身旁的龙椅上,呼吸急促的厉害。这大臣竟然都知道的比自己早!自己脸往哪里放! “臣,遵旨。”众大臣心情紧张的赶忙回答道,生怕自己再惹恼了这已经发了怒的狮子。 “退朝。”风傲扬阴霾的扫视着群臣,猛的站起来,转身拂袖而去。 群臣齐齐跪下,没有一个再敢替史眸远求情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已经走远的皇帝和被殿外官兵拖走的脸色阴沉和狡猾的史眸远 “启奏皇上,派去军中的密探方才得到消息,说宇文清家的小女宇文离月已经成了妖皇的继承人,只要妖皇一死,她便是新一代的妖皇了……” 刚下了朝,风傲扬的秘密卫队首领就向他报告了这么个令人恼怒的消息。 打发走了报告消息的人,中正殿内的风傲扬脸色阴沉的坐在红木的榻子上,身旁的李公公适时的端上一杯上好的茶,只见风傲扬一把就把辈子扔到地上,只见杯子掉在地上的一瞬间,李公公接着跪在地上的碎杯子片上浑身颤栗的哆嗦着回答道:“求皇上责罚!” 风傲扬死死的盯住跪在地上的李公公,“宣宇文清来见朕!”声音中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中正殿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零下。 风傲扬心中正因为刚刚知道的宇文离月的事情而倍感恼火,今早上派出去的人终于回来了,从军营中带回来自己根本就不想去承认的事实。风傲扬正因为自己的决策失误和自己的心腹办事不力而怒气冲冲。 李公公一听风傲扬的吩咐马上就站起来,迈着两条差点软的又跪在地上的腿,快速的跑了出去宣宇文清,却是再也不敢回到风傲扬面前,生怕他阴晴不定的再怪罪下来。就又找了一个小太监吩咐着进去打扫碎片。1d6pl。 刚刚退朝的宇文清还没有走出中南门就被迈着小碎步追过来的李公公给喊住了。 “宇文宗主,宇文宗主,皇上宣你到中正殿,您快收拾收拾和奴才过去吧。”平常傲气的李公公今天竟然声音颤抖。 宇文清心中道大事不好,皇上定是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才如此盛怒,今天早朝上演的那一出也让宇文清胆颤。宇文清没有说什么就赶紧跟着气喘吁吁的李公公往回走。 李公公的脚步快而不稳,好几次竟然差点摔倒在地上。李公公气喘吁吁的用只能被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跟宇文清说道:“宇文宗主,皇上心情很差,好像与宗主的小女有关,今天早上一直阴气沉沉的,宇文宗主可是要小心。” 宇文清刚要开口问什么,只听李公公接着说:“宗主不要再问别的了,小的也不知道别的什么事,宗主日常待小的不薄,小的定把知道的都告诉宇文宗主,小的没说的便也是真的不知道了。” 宇文清看了看疾步走着的李公公,强忍着把想要问的话都给咽回了肚子,看来皇上召见他真的是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 两个人快速的走到了中正殿外,李公公强打起勇气,底气十足的喊了声:“宗主宇文恰酢躅见。” “快进来。”屋里传出风傲扬的声音里不带一丝丝感情,冰冷的让宇文清后脊梁冒了一股凉气。 宇文清推开殿门,走到风傲扬面前,撩起朝服,双膝一弯跪在冰冷的黑色玄武岩地面上:“宇文清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宇文清接着弯腰叩首,礼仪程序上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起来吧。”本来冰冷的风傲扬在宇文清面前忽然显得有点苍白无力了起来,“宇文清,你说实话,你可知道你女儿的事情?” 刚刚起身的宇文清虎躯一震,接着跪下双手在前弯下身子,回答道:“禀皇上,宇文并不知小女的事情,不知小女又有什么事情惹怒了皇上,若是离月有不对的地方,皇上您就惩罚我宇文清吧,现在小女在妖界生死未卜,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得来,皇上心中若是还有怒气,您就发在我身上吧。” “放肆,宇文清,你明明知道朕向来是对事不对人,朕怎么能冤枉好人,更何况离月也是付出了自己,换取我风灵大陆的和平和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定生活。” 风傲然像是突然老了一样,皱着眉头看着跪着的宇文清,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一件事情像现在这么棘手、这么难以处理。 原来密探组织今天早上给自己带回来了自己让他们去调查的事情,也幸好自己调查了,才能及时采取措施,不然今天早上在朝堂上肯定要引起轩然大波。 密探说,那天妖皇要宇文离月的原因是因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宇文离月竟然是妖界的少主、下一代的妖皇。 但是当时离月去看望自己和宇文清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这件事情,刚刚回到军营的宇文清虽然怀疑过这件事情,但是由于他和宇文清两个人都沉浸在劫后重生的喜悦里,并没有注意这件事情,直到风非然走后,静下心来的风傲然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情,才觉得微微的不对头,便火速派手下去调查这件事情。 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密探带回来的消息额严重程度竟然要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也不知道她和她的亲人是否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他们知道,岂不是严重的欺君之罪。 所以风傲然今天在朝堂上将右相狠狠的打了一顿,以便封住群臣的嘴,快点想办法解决,所以才宣了宇文清让他和自己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才能度过这一次事件。 “宗主,你真的不知道?”风傲然再次询问宇文清。 宇文清摇了摇头,“不知道。” “起来”风傲然吩咐道,“坐这边吧。”风傲然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说道。 宇文清站起来,纳闷儿的走到椅子边上坐下。 只见风傲然缓缓的开口:“宇文离月是妖界的下一代妖皇。” 随着风傲然说出的每一个字,宇文清的心慢慢像是沉进大海里面,他刚想说什么,只见风傲然手一抬,宇文清就将心中的疑问强压了下去。 “妖皇之所以要宇文离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风傲然整理了一下思绪对着宇文清说道,“关键是,咱们两个回到军营的时候却如此草率的答应了那四个小子的请求。” 宇文清像是懂了什么,不再想发问,只等风傲然说下去。 “现在由于和妖界的几次战争,国库空虚是其一,风非然竟然擅自带着那三个小子跑去救一个妖界的下一代妖皇,这算什么事情!”风傲然怒火攻心,说道生气的地方竟然一下拍在旁边的紫檀木的小方桌上, 只见小方桌瞬间凹进去一个手印,“现在军心不定,朝中大臣各怀鬼胎,祸不单行,越是紧张的时候,事情竟然越来越麻烦了!” “我现在并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风傲扬接着说,“不知道……” “不知皇上有什么合理的办法解决没有?”还没等风傲扬说完这句话,宇文青打断他的话宇文青声音开始变的硬邦邦的,没有一丝感情,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见风傲扬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走到书桌前大笔一挥,写了八个字,宇文青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看,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退了出去。 候在门外的李公公正急的来回踱步,生怕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再牵扯到自己。他还在担心的时候,只见一脸严肃的宇文青推开中正殿的红木大门,退了出来。“宗主?”李公公试探着问,“没事吧!”宇文青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李公公还刚想问什么,就听见风傲扬在里面喊了一声自己:“小李子,进来。”李公公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宇文青,只能迈着小碎步风快的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宇文青就黑着一掌扑克脸,双腿木然的向宫外走去,还未走到中英门,只见被打了板子的史眸远被太监们用担架从用刑司抬了出来。史眸远整个人趴在担架上,朝服已经被褪去,被身边的贴身小厮双手托着。远远的都能看见史眸远穿着白色里衣的臀部是一片血糊糊的样子。宇文青看着小厮脸上紧张的神色便知可能这顿板子可是挨得不轻。 宇文青故意加快脚步,不想和史眸远这只老狐狸打交道。 “宇文宗主!”史眸远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叫了一声,宇文青心中暗叫不爽,不想要什么偏来什么。宇文青硬着头皮快步走到史眸远的面前调整了一下心情殷勤的问候道:“史丞相,你身体可还吃得消?”宇文青自己都被自己的演的戏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一回府就让人给你送补药过去,您可是要保重身体的康健啊。” 史眸远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宇文青,你还是把补药留给自己吃吧,过几天,你可能连补药也吃不到了吧。”史眸远虚弱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丝戾气,旁人没有发现,但是全被敏感的宇文青抓在心里面。 “史丞相您不要多虑了,免得心思忧虑再耽误了身体的恢复。”宇文青的声音忽然变的冷清下来,没有过多的虚伪。 “多谢宇文宗主的关心,那我这带伤之人就回府了。”史眸远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瞬间就不见了。身旁的小厮接着向宇文宗主做了个揖就吩咐着太监快点往宫外方向走去。 宇文青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了危险的气息。 宇文青出了宫,坐上了候在门外的轿子,轿子外的小厮递过来了一个暖手的铜炉,炉中燃着好闻的紫檀木的香味, 淡淡的没有俗气的感觉,宇文青眯起眼睛,开始想皇上写的那几个字。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未知?皇上究竟要怎么应对这次危机?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像皇上想的那么简单?为什么离月没有告诉自己她是妖界传人,况且自己养育了她十几年,它竟然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到底这个世界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宇文青的内心突然觉得一阵寒风刮过,引得全身一片颤栗,所有的问题像窗外纷纷扬扬的雨滴一样涌现在宇文青的脑袋里,他的心里就好像一团乱麻,竟是怎么理顺也理顺不清楚了。 随着轿子的晃晃悠悠,从战场上下来一直没有睡好的宇文青,渐渐陷入了睡眠,梦中竟也是乱七八糟的事情,连做个梦都不让人清静。宇文青的睡眠中夹杂着些许怒气。 轿子停了下来,小厮撩起帘子,轻轻的说:“老爷,我们到家了。” 一丝寒风悄然进入,一下就就让昏昏欲睡的宇文青清醒了起来,宇文青撩了撩衣服,把手中的暖炉递给了面前的下人,接着就走出了轿子。 看着正等在自家门前的林缈烟,心中一片温暖就溢了出来,压过了心中的不安,走上前去,拉住林缈烟的手,眼睛中闪着星星点点的湿润,“还是家里好啊。”宇文青心中如是想到。 “夫人,天冷,我们进去吧。”宇文青主动说道。 林缈烟竟然像少女一样,羞红了双颊。这是多少年了,自己的男人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牵起自己的手。 林缈烟点点头,和宇文青一起走了进去。 宇文青穿过了正厅,直接走向了书房。林缈烟早就命人把书房里的炉子烧的暖暖的,宇文青推开书房的门之后,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缈烟,你坐下,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说。”宇文青严肃的让林缈烟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缈烟,离月她……”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林缈烟的眼睛里涌出了大把大把的眼泪。“离月她出了什么事情?”林缈烟抬起泪眼朦胧的白希的脸,看着宇文青。 “离月她去了妖界。”宇文青看着如此的林缈烟,心中瞬间决定不要让林缈烟知道离月是妖界传人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的林缈烟身体忽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仿佛所有的生气在一瞬间都离她远去,在宇文青的眼中看来,林缈烟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偶,可怜的直教人心疼到不行。 “缈烟,你放心,三皇子、帝云天、林吟风还有温初都去救离月,我相信他们定然能将离月完好无缺的带回来,你就不要担心了。”宇文青安慰道。 林缈烟已经不在乎宇文青说了什么,她现在一心只希望自己的离月和温初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完整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林缈烟失魂落魄的抱住站在自己身旁的宇文青,呜咽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往外涌动着, 宇文青看到自己的夫人第一次如此担心和委屈,心中禁不住的想要好好将她拥在怀里,宇文青轻轻将手环上林缈烟的双肩,安抚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两个人静悄悄的,谁都不说话,谁也不想也不敢说话。 这边宇文家正是一片安逸和纯净,另一边的史府却透着黑暗的光芒。 “丞相,此事需要并报给那个人么?”身边的李玲珑问道。 正趴在金丝楠木榻子上的史眸远阴沉着脸,看着李玲珑说道:“不必了,此事先不必反馈,等过段时间吧,告诉他,我们定能够成功。”史眸远阴险的脸上夹带着自信。 “知道了,丞相,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李玲珑看着吃痛的史眸远。 李玲珑是史眸远的死士,是史眸远在十几年前在一场大雪中收养的孩子,李玲珑为了报答救命和养育之恩就成为了史眸远的死士,于是史眸远决定教这个孩子武功,培养她成为武功高强的杀手。别看她身材小巧玲珑,但是在杀手界,李玲珑也是几个有名的杀手之一,后来的这些年,李玲珑已经几乎不再杀人,只是充当了史眸远的保镖。但是偶然有任务的时候还是会让李玲珑出山,并没有出现过差错。 “现在先让他们得意一段时间,待这段时间过了,我定然不让他们好过!”史眸远恨恨的说道。 李玲珑在一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心中莫名其妙的浮起一丝绝望和寒冷。若来这着都。 “你退下吧。”史眸远说道。 “是。主人。”李玲珑接着转身离开了史眸远的房间。 只见趴在榻子上的史眸远从枕头边上拿出一个水晶球,默默的看了几秒,水晶球忽然发出诡异的光芒,接着出现了一个男人邪魅的笑容。 “呦,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那男人笑笑说。 史眸远的脸色突然尴尬的很,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挨打的事情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笑话我了!”史眸远近乎恼羞成怒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些祈求的语气。 水晶球那边的那人忽然不屑的大笑起来。“史眸远,你这是自食其果,我并没有让你在风傲扬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吧,你自己暴漏了计划,你还要怨我不成?”那个男人的脸色忽然阴霾了起来,“史眸远,我告诉你,你在搞砸一次,我就让你死成一撮灰,不信你就试试。” 史眸远被这威胁吓的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打了一个寒战,仿佛已经看见成了灰的自己,还没来的及回答,水晶球的光芒就忽然消失了。只留下史眸远呆呆的看着窗外,一个人在大脑中不断回环着刚刚男人邪魅的笑声和冰冷的话语。 小厮冒冒失失的跑到书房,猛地推开门,也顾不得礼节,对着正在沏茶的林缈烟和坐在书桌前的宇文青禀报道:“主子,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宇文青正在担心皇上会怎么处置这件事情,心想着李公公就来了, 宇文青正在担心皇上会怎么处置这件事情,心想着李公公就来了,想必是带来了圣旨吧。宇文青不慌不忙的和林缈烟一起往书房外面走去。 宇文青脚步稳当的踏进客厅,只见李公公已经坐在那里了, 怎么样2 宇文青脚步稳当的踏进客厅,只见李公公已经坐在那里了,宇文青调整了一下心情说道:“不知李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只见李公公尴尬的微微一笑说道:“宇文宗主你客气了,我也是奉了皇上的命来的。睍莼璩晓” 只听得李公公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宇文青接旨!” 除了李公公,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齐齐的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宗主宇文青,于战场作战英勇,冲锋陷阵,其女宇文离月个性犀利,救朕和其父与妖皇魔爪之中,于此特封宇文青为一等功大臣,其妻教女有方,贤淑良德特封为一品夫人,顾及宇文青已年老,特准宇文青此后不必参与政事,养老即可。钦此。”李公公中规中矩的念完了圣旨,“宇文青,你还不接旨啊!”李公公提醒道。 已经陷入沉思的宇文青完全没有料到皇帝竟然会来这一招,只得木然的用双手接过圣旨,走程序般的应了一句:“谢主隆恩,吾皇万岁。” 李公公见状以为是宇文青受不了打击,因而快步走上前去双手扶起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宇文青,关切的说道:“宇文宗主,不要这个样子,皇上只是心中一时不快,更何况只是让你在家养老,并未给你断了俸禄,你的俸禄看似比以前还要多了吧。” 宇文青一听就顺水推舟的说道:“李公公,我只是心中有愧,不能再为吾皇出力了。”仿佛语气中一字一词都在表示着他对皇帝的耿耿忠心。 李公公见状点点头,还没有说什么,只听宇文青抢先一步吩咐道:“带李公公去喝口茶!歇息一下!”自然是大点李公公一些银子,在此不表了。 林缈烟听这个圣旨听得一头雾水,宇文青见状直接吩咐下人将林缈烟送回卧房。17900941 宇文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继续沉思,他不明白风傲扬究竟想怎么办。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居然让自己在家养老,这种时候,自己怎么能在家坐观虎斗呢?宇文青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端起手边的茶水,心中忽然对皇帝生出一丝恨意。当初让自己上战场的时候,没有说什么,现如今败了仗却开始埋怨自己,离月也被他们皇家害的不轻,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竟然只换来回家养老。那八个字是不是只是写给自己看看!并非真情实意!!宇文青激动地把手中的杯子扔到了地上,那上好的骨瓷杯子在地上碎的粉碎粉碎的。 “什么?!”史眸远愤怒的一拳就砸在楠木的榻子上,“皇上竟然封了他一等功大臣?竟然竟然还封了他老婆一等夫人!”史眸远气的刚想挺起身来,却扯到屁股上的伤疼的一阵呲牙咧嘴。 “史大人,你不要生气了。”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劝说道,“皇上不是还让他在家养老么?”中年男子贼兮兮的继续说道。 这贼眉鼠眼的男子名叫百利成,百官之中都称他外号为白狐狸,此人油嘴滑舌,心机颇深,经常和史眸远混在一起,两个人更是无恶不作,臭名昭著。 史眸远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顿,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呵呵,以后也不能对他掉以轻心啊。”史眸远冷静下来,心中却想着以后应该怎么对付他。 肃清的中正殿里,昏暗的烛光下风傲然一个人坐在榻子上,旁边有个衣着华美的女人正给他端上一杯茶叶。 “皇上,你又在忧虑什么?”万妃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万妃,然儿不在身边,你看看,这偌大的华美的宫殿都冷清了……”风傲扬掩饰不住眉间对风非然的担心和忧虑。 “皇上,还不都是因为宇文家的那个小丫头。”万妃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也不要这么说”,风傲扬顿一顿说道,“离月毕竟也是救了我的命,那个丫头还替我们的然儿挡了一掌,要不是因为离月,我和然儿可能都已经死掉了吧。” 万妃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心中忽而心疼了起来。这个男人在出征前后几乎已经成为了两个人,出征前的意气昂扬,出征后的迅速衰老,还有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心中的苦闷难以诉说,全都变成眼泪喷涌而出。 “皇上……”万妃坐在风傲扬的身边,手轻轻搭在风傲扬的手上,“皇上,保重身体重要。千万不要再忧虑了。”万妃担心的说道,就算自己再讨厌离月,但是离月做的事情确实是救了自己的男人和儿子,更何况还是自己妹妹家的孩子。 “万妃,你陪在我身边,我真的是欣慰。”皇上冰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相视无语,静静的坐着,冷清的宫殿里有了那么些些许的温暖。 风灵大陆的现在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其实所有置身事内的人都知道现在的风灵大陆上正是暗流涌动。风灵四少流落在外,风灵大陆的人都没有人知道现在的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是死是活。离月在妖界的事情慢慢流传到风灵大陆来,虽然没有人刻意提起,但是还是有人在可刻意散播流言,竟让风傲扬猜不透这些人究竟有什么居心,也开始慢慢怀疑宇文家到底有没有像流言说的那样和妖界勾结已久。 咕嘟嘟……咕嘟嘟……”一声奇怪的响声引起了五个人的注意,五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平滑如镜的水面。如果不是自己的听力问题, 一声奇怪的响声引起了五个人的注意,五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平滑如镜的水面。如果不是自己的听力问题,那么这个奇怪的声音,就一定是由这里发出来的。“大家不要慌张,我们先看看这是什么再动手也不迟。”宇文温初下达命令。 其中满肚子火气的风非然,找不到入口救不出宇文离月,本来就有一点怒火中烧,此时的这生怪响如同自投罗网一般,成为了风非然的眼中钉,肉中刺。“管他是什么东西,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如今制服了他们也好让他们带路去找离月。”风非然暴怒说。 又过了一会金若水寒看到周围风平浪静,打着胆子又走了出去,沿着河水向上游寻觅去。一直不安于平静的心,冒险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方式。“没事啦,我们快点开工吧,在这里能有什么啊,你们被一个响声弄成这样也太胆小了吧!”金若水寒扭过头大大咧咧地说着。 宇文温初是这里面最年长的,也是经验最丰富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起灵河是传说中数一数二的名河,如同那些无法考证真实性的书中描述的一般,确实是风景如画,给人一种静谧安稳的太平场景。“哈哈,有我们风灵四少在,什么妖魔鬼怪还不绕道走?” 宇文温初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或许真的太过于警惕了,但是出于责任还是说:“起灵河是天下第一传奇的河水,想来历史上也有不少英雄豪杰来到这里,但是一直没有成文地记载,就说明这里一定有玄机。如果不想永远沉睡在这里,就最好不要单独行动和轻敌。” 帝云天时不时地用剑划过四周的空气,检测着有没有空间上的扭曲,不过也是徒劳:“温初,要我说你就是太死脑筋了,能找到离月的下落,我们就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不对么?为了离月,就算是搭上我的生命在我心中也是值得的。”“咕噜噜……”奇异的声音响起。 “啊!”金若水寒大叫了一声,高高的跳了起来,大叫着跑回了宇文温初的身边,惊魂不定地说着:“你们快看那边!”众人按着金若水寒所指引的方向看过去,瞬间觉得头发都直了,血液凉凉的,如同倒流了一般。“我去…没想到这里真的有这么大的妖怪!” 众人中,最好战的帝云天冲了出来:“来的正好,让我会会它,看看这个丑丑的怪物到底有什么资格在小爷面前挡路!”“给我回来。”宇文温初面对这类情况早就有了准备,一把拉回冲动的帝云天,开动思想教育。“你是要去送死,还是去自找麻烦!” “别拦着我!”帝云天显然是杀红了眼睛,又被宇文温初这么一教育,弄得特别没面子,“就这么几只小小的妖怪,我就不信它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知道你有血性!”宇文温初不客气地又是一个拳头下去,“这些妖怪我们还没有看底子,不能这么冲动。” “这些妖怪皮肤上的颜色如此的驳杂,考虑到这里的环境,他们的属性应该是土或者是水。而且不是一般的妖怪,我们必须要联合动手,这样才能有胜算。”宇文温初平日里的指挥才能爆发,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持。“我同意温初的说法,我觉得这样做也好。” 风非然一剑批开冲上来的一只妖怪,那妖怪在光剑影下,成为了两半:“这些妖怪挺一般的,力气略大。如果是单挑确实不在话下,可是如果是集体的进攻,那可是胜算难测了。”话风一转,矛头指向帝云天:“话说灵天啊,如果刚才温初不把你拉回来,你死定了。” “你那样毫无目的的斩杀,如果可以成功,那曾经的英雄豪杰也不至于一直探寻不到这里的奥秘了。”宇文温初的声音如同甘霖一般滋润着每个人的心,如果宇文温初再不搞定,那自己一定会背这些怪物拖死在这里!“温初大哥,你终于好了,告诉我们对策吧!” “哼!”帝云天随手劈着正在靠近的怪物们,一边不满的冷哼,“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不是么温初。”“嘘。”林吟风说到。 最靠近宇文温初的他,自然最清楚宇文温初的一举一动。“温初正在思考应对的对策,我们先给他一点时间,不要给他压力。”“这里的怪物好像根本不会杀光,这怎么可以!”风非然在包围圈里面跳脚,自己的功夫不软,但是耐不住这种东西太多!杀不光! 宇文温初看着金若水寒着急的样子,回了一个放心的表情。“我们暂且就按这些妖怪是水属性和土属性来算,根据五行间的相生相克关系,应该是我和昊然负责主攻,水寒和吟风的属性相平,考虑到他们的攻击性就做副攻。因为灵天的发挥会受到克制所以做防守。”风非然一边斩杀着妖怪一边向整个阵形靠拢:“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开始吧!”“嗯好!”几个人眼 神相互传达了意思,就这样结成了阵。刚一开始战斗,所有的好处包括一开始没有想到的地方就全部展现出来了。除了属性方面的压制,连阵形也有了防护。 “咕噜噜……咕噜噜……”一大群妖怪发出这样的声音,听上去还真是让几个人毛骨悚然。还是以前的声音,却有了很大的不同,被附加了很多忧伤愤怒情绪,也显得有了明显的危慑力,叔让正在战斗的五人,不由自主地打了退堂鼓。虽然每个人都没说,但却存在着。 “我去……”在防御位置的帝云天很是愤怒,自己不能作为攻击手就已经是最大的遗憾了,可是至于这样么?连个防御都显得这么吃力!“灵天,你没事吧?要不要帮忙?”林吟风满头大汗,扭过头来担忧地问着。 他对帝云天的实力深信不疑,他一定是有困难了。“这里到底是干什么!你们能不能速战速绝一点,我这里真的要顶不住了!”帝云天终于放下了高傲的架子,求助道。“什么…怎么可能这样!”林吟风试着腾出一只手,辅助一下防御,可是那毁灭般的巨大压力,没把他给压榨干了。“温初,你再想想很好的办法!” 宇文温初看着眼前的情形,陷入了沉思。 这一日还未开始训练,妖皇就宣离月到妖冥宫说是有要事要谈。 离月虽不想去但是还是随着妖精走了,抓眼就到了妖冥宫,便摇摇头,不再多想这些事情,因为事实就在眼前。自己已经到了妖冥宫,富丽堂皇是其次的,满朝文武妖魔也很有规矩的出来迎接,让思想跳跃有一点点好面子的宇文离月深深感到自己的行为太不体面了…… “微臣叩见皇小姐。”所有的大臣们都齐齐的弯腰鞠躬,鬼魂夹杂在其间,让他觉得就像是阵阵烟尘在那里翻滚,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好感。 “大家客气了,以后我会好好培养我的继承人,她的地位将是我们族的下一任太子,所以大家还是要严于看管,这才是培养后代的最好方式。”妖皇扭过头,和身后的朝臣们说着客套话,其实说不定他也很看不惯自己,因为谁也么没有想到,真正能够统领百万妖族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 “皇上,微臣一直觉得皇小姐虽然天赋凛异,可是他毕竟没有我们的血统,日子久了也一定不会适合我们的生存环境,如果不想一个长久之计,那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一个比较年长的大臣,凑到妖皇身边,看了看宇文离月摇头晃脑的说着。 这句话被宇文离月听到了,也听到了其中刻意刁难的成分,不过她心里也挺高兴的,因为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通知这个莫名其妙的种族的。 “妖皇,这位大臣说得对,以我之见我应该先回到人类世界,专心习武,然后再回到妖界,为我们妖族子民谋发展做贡献。”呸……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鄙视一下自己了,什么客套话,新闻联播看上一百年也练不出来这么好的演技吧。 “哈哈,大家多虑了,我能让皇小姐回来,也就自然可以让他好好的留在这里。”其中一个穿着华丽的人开口了,长相很是清逸,看他的头冠就可以隐隐猜到这一定是皇族的人,看看他的长相,宇文离月长嘘了一口气,这是妖界里唯一一张能够让他还算满意的脸。 “我儿是有什么想法么?” “嗯,回禀父皇,这很简单。我们用我族的血莲花给她重铸柔体,既可以为他增强内生实力,也可以让他改变血统,归于妖界。” 此语一出,像是投放了一枚炸弹一般,弄的所有的人都像是炸开了锅,沸沸扬扬的。 这个原因宇文离月不知道,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血莲花,是生长在妖界的一种十分奇特的花。在极寒地区的一个很深的岩浆里采摘到的。原本是十分洁白的花朵,但是因为历代妖皇都想得到这朵奇花,派了不计其数的人去摘去,但都命丧在里面,那些士兵们的鲜血的能量,也就全部蕴藏在这花中。 历代的皇帝向来视它为宝,就是因为它来之不易,一朵花就可以关乎到这个妖界的兴衰生死…… “咳咳……”宇文离月反映过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一个人,马上争辩到,“在下自知血莲花的宝贵和珍惜。也不介意放弃自己的修为,来维护妖界的利益。” “不必……”妖皇悠悠的开口,果然所有人都安静了,就连宇文离月也被这样的气势深深震慑了一下。 “我儿说的没错,用莲花重组柔体,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主意。那我们不如挑一个日子,一起在广场上为皇小姐重铸柔体,换我们妖族的第二次振兴怎么样?” “好……”众大臣自知自己的实力和妖皇差得太多,就算是有这个贼心惦记着血莲花,也没有这个贼胆去觊觎什么,如今把血莲花废了,对自己也是一个解脱。 “好主意……”宇文离月作为相关人,也只能弱弱的答应,心里暗暗的为自己打抱不平,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祖国安稳,猪头才会答应你这个没天理的要求。 可是转念想想,如果自己有一天会到了人类世界,或者去了别的地方,那自己的形象还可以见人么……文见当是奉。 说完妖皇的人就给自己解了结界,换上了一个更小的更结实行动稍微灵活一点的锁子。好在那些小鬼不敢再来冒犯自己。 之后就是梳妆打扮,妖皇看来是不打算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全身一整套都是很男性化的衣服,和自己见过的那个皇子差不多,不管看看女士衣服的微微缺点面料的,很楚楚冻人的款式。宇文离月还是悄悄的不再做其他的评价了。1d6qr。 换洗衣服之后就是筵席,不过这似乎和宇文离月没有什么关系,因为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大臣们在下面吃吃喝喝,偶尔抬起头来鼓一个掌什么的,其他时间都是自己演讲,从自己的决心到朗读各类国家条例,最后是快把嗓子都哑了,还没有念完妖皇准备的演讲稿。 最后似乎是下面的朝臣听的也烦了,各个开始请假往家里跑,但是监督自己的皇子却有一点不亦乐乎,自己饶有兴致的看完了整个晚会,直到了入夜不知道多久,宇文离月再也发不出一句话,快要站着睡着了,他才站起来,走向宇文离月。 宇文离月被他突然的动作吓醒了,十分警惕的问:“你是谁?” “我?”那个人指了指自己,像是感觉宇文离月不认识自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我是妖界的三皇子,和你不同,本来我是要继承皇位的, 可是没想到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计划。” 咳……宇文离月心中暗暗的擦汗,原来我们是有仇啊……怪不得对我那么‘优越’呢。 “那既然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你为什么还要帮我?”该不会是想让自己逃走吧……说出来我也不会信,没准是妖皇让你过来考验我的决心。 “呵呵,有一个未来潜力无敌的棋子,我放着不用,为什么要把你放走了呢?不要多想了。”云淡风轻,就这样淡淡的没有蛊惑宇文离月的心,而是让宇文离月深深的感觉到此人可恶前途无望。 “咳……你要是把我放走了,你就是未来妖界的大哥大,你说东别人不敢说西,为什么还要留我呢……”若是在原来的世界,自己还真可能会自信的认为自己有一点用处,可是现在不同,自己的能量都会被一只小小的绿妖精吸收,那要是强才怪了…… “这个你日后自然会明白,我也不想和你多做废话。”从手边的盘子里跳出一个还算是完整的糕饼,没有咀嚼直直的吞下去,“要是不想成为真正的妖族,你就只能这么吃东西,明白么?” 昂……那样会不会噎死……而且这里有没有西瓜什么的特大号水果,就是足够卡死自己的那种…… “明白了……”各种无精打采,说话的声音就象是打钢钉,一句一起伏,听的三皇子也有一点点抽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三皇子很职业习惯的仰头,忧伤的看了半天天花板,终于开口了,“我没有名字,在我长到100岁之前没有权力看族谱,而我一生下来,所有的人都叫我三皇子,我从来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宇文离月心里有一点暗暗的窃喜,还好自己来之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比你好多了,有一天等本小姐厉害了,秒杀了你们这对无恶不作的父子,你们就是本姑娘刀下的无名鬼! 随手拿起一个糕饼,打算犒劳一下累了一晚上唱了半天独角戏的自己,可是没想到才刚刚放到嘴里,三皇子就很激动得掐住自己的脖子,强迫自己吐了出来。 “你做什么?!” “你忘了我的嘱咐了么……” 突然想起来他做的示范,心里一暖…… 这些日子里,离月不仅受着夏沫魔鬼式的训练还,时时与夏沫和三皇子比试剑招。倒是没有见过妖皇。反而三皇子有事没事喜欢过来找离月玩,听离月讲一些人间界的事儿。离月感激三皇子当初教自己如何安全的食用妖界的食物,也乐得在休息的时间里陪着三皇子瞎扯。 这日,三皇子又兴冲冲的来找离月:“离月,离月,离月,快跟我过来,我发现一种好看的花。味道特别的甜美,快点来。”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要带着离月走。离月笑了笑,跟在三皇子的身后,向着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小谷里走去。 初到小谷的谷口,离月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这香味清香沁鼻,带着一种独特的感觉,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最为奇怪的是,离月竟然觉得这花的味道,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熟悉。 这种熟悉的味道,强烈的勾起了离月的好奇心。离月一直对着自己的记忆力分外自信。谁知道,这次竟然闻到这种花香只是觉得莫名的熟悉,却实在想不起这是什么味道。小小的谷里面,弥漫着浓重的雾气,除了身体周围一米范围之内的距离,根本就看不清。离月只能一步步跟着三皇子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问:“三皇子,那花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三皇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在谷口闻到了这股花香,就觉得很好闻,就想带你进来看看,其实我自己也没有看到这花到底长得什么样。”离月颇为无奈的笑笑,随即继续跟着三皇子向里深入,终于看到了散发如此浓郁花香的花的本来面目。只见这花颜色艳丽,形状酷似日轮,香气酷似兰花,足足有二三层楼那般高。此时,离月潘然醒悟,大叫道:“这是食人花!三皇子快走!。 说着扯着三皇子迅速朝着谷外逃窜。而那本来安静芳香的花朵,竟然如同活物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朝着三皇子和离月追过来。眼看就要追上了,离月急中生智,拽下一只鞋扔向了食人花吞噬人的大口。食人花得到食物,猛地收紧了花萼。趁着食人花没有分辨出来的时间,离月带着三皇子逃离了那里这这食人花往往长得十分骄艳,花形似日轮。 香味恰似兰花,叶片有三四十厘米长。常常用香味来you惑猎物,让猎物接近,然后利用花萼中分泌的特殊物质,将猎物啃食干净。而且传说食人花一种神秘的植物,有着动物般的某些习性。至少要吞食吃过十条鲜活的生命才能开出一朵花,十而有一,也就是十朵花里经过不断的生物鲜活生命的供养才能接出一个绿色的小小nbsp;果实! 吃了无数过路的虫蚁鸟兽甚至无辜的路人,也吞噬同时结果的另外九枚小果实,到百年的时候,食人花的一枚绿色果实才会从绿到褐红再熟成滴血的赤红。那时就成了世间珍品。劫后余生,离月与三皇子谁都没有了玩乐的心思,心中都是震撼非常。遂在谷口分开。 离月满腹心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夏沫探究的眼神视而不见。 欣长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映射地上的水泥汀上,男子身着华服,一看就像是有钱人家。他的背后跪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鲜艳的纱织衣物,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她低着头对着那个伟岸的男子,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疏影,你潜入史眸远的府中已有一段时日,他可对你有所怀疑?”男子依旧是不回头看着背后的女人, 男子依旧是不回头看着背后的女人,却将眼睛看向远处池塘的水面,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是的,主人,史眸远虽一开始的时候对奴婢有点不信任,但是奴婢苦练寒暑的媚术也不是白练的,那个史眸远连奴婢三层媚术的功力都抵挡不住,现在他乖乖的拜服在我的裙下,对我言听计从。” “很好,那么你都探得了什么消息?” “史眸远最近与朝中大臣接触颇为密切,他在自己的府中经常会见朝中要臣,虽然奴婢不认识那些人究竟是哪些大臣,但是听史眸远对他们的称呼就知道他们在朝中非同小可。” “哦,都有那些人呢?” “史眸远在接见那些大臣的时候都不会刻意的避开我,所以那些大臣我都基本见过,经常性往来的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哦?这么说来朝中半数的人都已经被史眸远收买了,这可真都是皇上的好忠臣良将啊,看来这些人近些日子以来蠢蠢欲动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我在他们的谈话中并未得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他们倒是从未谈起为什么他们如此来往的秘密,他们在谈这些的时候并没有让我在身边,他们身边连个心腹都是没有的。那些大臣来的时候只是不断的向史眸远提供证据,那些证据都被史眸远锁在他书房墙壁的柜子中了。” “史眸远,他倒是好大的胆子,把主意还打到我的头上了。哼”男子回过头来看了看仍然跪在地下的疏影,在皎洁的月光中一张俊美的脸显的有点阴柔之美,宇文清不屑的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着池塘的水面。 “大人,这件事据我所知不是史眸远策划的,史眸远不过是受了人的指使。关于史眸远身后的人奴婢一次也没见到过。虽然每次与朝臣见面的时候史眸远都会把我支开,而且每天晚膳的时候他都会借口想喝我炖的鸡汤将我支开,他自己则去卧室中等候。据奴婢猜测,他可能是每天借着这个机会去跟背后指使的人见面。” “哦,如此说来,史眸远千般妙计都抵不过是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宇文青冷哼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别的,心中的忧虑又多了几分。 “还请主人多加小心,在背后指使史眸远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他既然敢做这么大的动作来挑拨主人与皇上之间的关系,那么他必定就有难以预测的诡计。”疏影回答道。 “疏影,你在史眸远的府中万事还需小心谨慎。你在我的手下已有近十年的时间,虽然我让你去青楼做了清倌,但是史眸远如此下流之人必不能容你清白之身,如果史眸远对你有不敬之处,他日我必为你血刃。” “主人,疏影自八岁起跟着您,是您在尸骨遍野的村子里救回了我的性命。之后虽然将我安排进了青楼,但是万般护我周全,那些曾经对我出言不逊的人都得到了不大不小的教训, 这些都是您为疏影一个下人做的,疏影感激不尽。史眸远这件事情是我私自做了主,我不该瞒着您潜入史府,等疏影查的幕后主使之后,疏影必当负荆请罪。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走开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史眸远会起疑心的。” 疏影未等宇文清说话就站起身来走开了,她走出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清。发现站在月光下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孤单和冰冷。 疏影在返回史府之后便去了厨房端正在锅里炖着的鸡汤,疏影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洒在鸡汤里,白白细细的药末撒入之后便溶在了鸡汤里。疏影将盛有药末的纸包投入火中,黄色的纸化为了灰烬,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疏影端来精致的汤盅,将鸡汤盛好后放进托盘里,她精致的素手端着托盘向史眸远的卧室走去。在进门之前,她将自己的媚术提升到第三层,她看着眼神迷蒙的史眸远不禁心中好笑。 她笑着将鸡汤喂进史眸远的口中,看着那些特效蒙汗药在他的身上起作用。他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好像摔得还不轻。疏影将他的身上翻了个遍,最后在他的贴身内衣中找到了墙壁的柜子钥匙。疏影将柜子打开,从柜子中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盒子之后,疏影暗叫不好,盒子的周身都被涂抹了毒药。这种毒药毒性甚大,只是一个瞬间疏影便觉得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要晕过去的念头,可是最后还是眼前一黑,无奈的倒下了。 疏影觉得一股冰凉的液体在自己的脸上肆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十字刑架上。一条细细的精钢锁链从自己的琵琶骨中穿过,手掌和脚掌上都被长长的钢钉钉住,身上的衣物有些破碎。难怪自己在模糊中觉得浑身好疼,疏影如是想。 疏影抬起头看着面前唯唯诺诺跟在面具人身后的史眸远,他的眼中充满了一种愤怒或者说被欺骗之后的怨恨。但是面具人显然是个重头戏,史眸远在他的面前就像一条温顺的狗,不敢造次。 气场很强大的人带着一个金制的面具,挡住他的面孔,不知道面具下的模样如何。疏影透过面具人的眼睛看到一丝不屑或者他的眼睛都没有看向疏影的轻蔑。他慢慢的踱向疏影,用纤长的手指抬起疏影的下巴,他笑了。很邪魅。然后示意史眸远上前。 得到允许的史眸远向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他用鞭子不断的在疏影的身上划出血痕,一下一下。每打一下疏影的皮肤上都会绽开一道伤口,可是她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说话,不求情。 不知道是不是打累了,史眸远扔掉了手中的鞭子,他走向前去用一只手抓起疏影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的抽疏影的耳光。几番下来,他竟然微微喘起了粗气。 面具人挥了挥手让史眸远停下。史眸远气急败坏的看着她。面具人也看着她,疏影忽然就笑了。她一开口,嘴里的鲜血就不停的往外汨汨的流,她对着面具人笑。鲜血浸满了牙齿,笑的格外凄凉和诡异。 面具人冷冷的开口说:“疏影姑娘果然好气魄,既不哭闹也不反抗。果然是宇文清培养出来的利器,不愧为宇文清手下第一号女卧底。” 怎么样3 面具人冷冷的开口说:“疏影姑娘果然好气魄,既不哭闹也不反抗。睍莼璩晓果然是宇文清培养出来的利器,不愧为宇文清手下第一号女卧底。” “呵呵,既然能把我囚禁起来,对我施了这么大的惩罚,那就说明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既然如此还不如少逞口舌之快。如果我贪图一时痛快,那么恐怕现在身上已经招致火烙了吧。”疏影笑着说。 面具人伸出修袍中的手啪啪的拍了两下。接着开口到:“疏影姑娘既然进得了这个牢中那么说明你也不再能走得出去。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我就不怕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因为你也没机会去给宇文清告密了。我就是在背后指使史眸远的那个人,可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面庞了吧,呵呵,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指使史眸远么?” 疏影抬起眸子,点了点头。 “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怪不得史眸远喜欢你,哈哈!”面具人笑着说,“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声音忽然变的冷清了。 疏影愣愣的看着对面的面具人,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自她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如此紧张和害怕。 “还有一件事疏影姑娘可能不知道,我啊,替姑娘解决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能值得劳您大驾?”疏影诧异道。 “就是那只会隐身的青眼狐狸呀,我把它从姑娘的身后解决掉了。它不会再替姑娘给宇文清报信了,呵呵呵呵。”面具人发出阴恻恻的笑声,疏影觉得毛骨悚然。 然后面具人突然的对着疏影出手,他尖锐的指甲勾进疏影的喉中,将疏影的咽喉骨生生的抠了下来。疏影还来不及嘶喊就断了气息。 面具人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只是专心致志的擦着手指,也不去看背后的史眸远。史眸远定是没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面,竟然吓得尿了裤子。面具人将手帕丢在地上,重重的哼了一声便飘然离去,只留下呆掉的史眸远和一屋子难闻的气息。 宇文温初对这情况也被搞得焦头烂额,脾气有一点不受控制:“要救出离月,我们就只能忍受,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了,我们只能选择接受了!”“宇文离月是你的妹妹,我们都是为了她才这样,你凭什么和我们发什么火!” 金若水寒对这样的待遇最先表示不满。 风非然扬了扬眉毛,看着暴怒的金若水寒:“小丫头,我看你平时也不是这样的,挺沉稳的一个姑娘,怎么一遇到我们家灵天就这么激动?要不要让哥哥我猜猜?”“一边去。” 金若水寒的脾气瞬间扁了下去,娇红着脸,“你们不能这么欺负灵天,我们需要一个好办法。” “如此之庞大的妖魔,我想应该就会是起灵河第一道关卡,百躯镇河兽,有了它的存在,整个起灵河就会处在长期不被打扰状态。它的特点应该是可以无限碾压和斩断,但是生命不会就此间断。”风灵四少中对这类知识最丰富的宇文温初细致的猜测道。 “早干什么去了,害得灵天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 金若水寒的又一次抱怨,引得其他的几个人纷纷投入怀疑的目光,帝云天支撑在中间,自然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我们重新拍一下阵型,这类妖兽应该不会拥有太大的攻击力,我们单纯的防御还不如硬碰硬。” 林吟风和风非然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点点头附和到:“理论上是没错的,我们与其这样死守消耗能力,还不如换一个战术拼一拼。温初,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的能力我们信的过,你直接安排布署好了。”百躯镇河兽就像是橡皮糖一样黏人,几乎不攻击,只是力量压制。 这也是为什么属性不能对它进行有效防御和进攻的原因。 因为这个家伙经过长久的进化,已经没有了属性,只剩下满满的力气等待着发泄。而他们因为不了解情况,也就中了布置这个局的人的诡计,耽误了时间做了太多无谓的努力罢了。“哼!我就说你的计策有问题嘛,你还一直不肯相信,非要让灵天费力成这个样子,才肯承认,真的好过分。”金若水寒不依不饶的说着。“咳。”宇文温初不是小心眼的人,早就在他们中间看出了什么,于是也就不多回答,尊重这爱情的力量好啦,谁让自己没爱过。 “你们一个恋爱细胞发达,一个死榆木脑袋,还是不要再闹脾气了,先想想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是要统一行事才好啊。” 帝云天夹在中间,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像是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的吵架,有没有考虑到我这个生存在底层的人。你们再吵,就等着给我烧香吧。” “扑哧……”风非然忍住冲上来的笑意,“你们两个榆木脑袋,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既然都这样了不撤还能怎么样?时间久了我们风灵四少的合作也能忘掉么?”“水寒,灵天。”林吟风接过话茬,一面扫清着自己面前的妖怪,一面分担了帝云天的防御。 “你们的速度最慢,最不适合现在的战局,我们先帮你们顶着,你先撤退。”帝云天深知君子之交淡如水,没有客气,拉过金若水寒救逃了出去,顺便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温初,昊然。你们最适合这类战斗,所以你们第二批撤。不要管我了。”林吟风说。 “什么!”正在沉于战斗的两个人都震惊的看着林吟风,这才开始恢复思维,“你疯了,留下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只有我们继续战斗一起撤退才会有机会保全。你是脑子撞坏了吧。”这次是无论如何不能谦让了,自己兄弟为了自己牺牲,这怎么可以答应! “都算了吧,昊然温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做这些无怨无悔,我是为了我最爱的女子,临死前还可以和自己的好兄弟一起战斗,这已经是我难以想象的幸福结局了。如果我的行为真的可以救出离月,可以让你们其中的一位和她过着幸福的日子,我死而无憾了。”林吟风为了他们,把他们踢出了这个危险的地方,自己留在了里面,独自面对这危险。“我去,他怎么能这么不够意思!这个傻子,等爷进去救他。”说完风非然就要往前面冲。 宇文温初一把拦住了将要冲出去的风非然,“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做,如果不是没有防备,我也会像你一样坚守在里面,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只能再想最好的应对方法。不要冲动了,懂么?” “咕噜噜……咕噜噜……”一切没有给他们太多反映的时间,巨大的怪物像是吃饱了,也像是受伤了,总之是回去了,半透明的身体里包裹的正是挣扎中的林吟风。众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没有说话,良久,宇文温初开口了。“吟风他一定会没有事的。” “一定会的!”金若水寒眼睛里山满了泪花,毕竟是因为自己的胡闹,才会让大家临时改变阵型,可是如果不闹,那自己最爱的帝云天又会受到伤害。所以吟风,你一定要原谅我。 风非然严肃了下来,看着远处,沉思着什么。 入夜,所有人都没有了往日的嬉闹,曾经的日记仿佛沉睡了起来。所有人看着这没有源头和尽头的起灵河,心里满满的随自己未来的迷茫。 通天的起灵河,要找到进入妖界的入口,一定会有很多艰难险阻,这样的寻找,谈何容易,才仅仅是今天的第一站,林吟风就在自己的面前倒下,那未来又是多么的茫远。 “起来吧。” 宇文温初最先恢复动力,一把拉起还在地上颓废的风非然,“我和昊然先去探探虚实,你们在这里等着。以那个怪物的实力,吟风应该还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现在去看看,也好为日后的营救奠定基础。” “灵天不是在么,怎么不让他去一定要让我去?”风非然还在沉浸在想念宇文离月和怀念自己的好兄弟林吟风的情绪中,一动也不想动,于是懒得回复。 “诶!”金若水寒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激动了一下,如今听到了风非然不打算去找线索,又蔫了下来,“你不去怎么让灵天去,你不知道灵天还没有恢复过来么,你就是这么当兄弟的么?” “咳。”帝云天终于不再偷懒了,如果在偷懒下去,没准会被金若水寒说成残废,如今他思念宇文离月,为了能够早日找到他,好好的公平竞争,能多出一份力,自己的心也会更加的踏实。“你们两个不用争了,我去就好了。” “你给我坐下。”金若水寒和风非然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我们谁让你去了。” “我去就我去,你们两个小情侣好好享受你们的浪漫时光,不要和我客气。”风非然愤愤的丢下这句话,就大步跑向了宇文温初,“真是不明白你们,那么懒还来这里做什么。”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是一个偷懒狂人,只是小声念叨着,在金若水寒的灼灼目光下,渐渐的没了声音。 “你就别和金若水寒挣了,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能和我们一起来找离月已经是很不错了,我们应该知足一点。” 宇文温初拍拍风非然的肩膀,其实他对金若水寒喜欢帝云天,没有什么反感,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那自己的几个兄弟为了竞争离月也就可以少一点竞争对手,对他们的兄弟和睦也是有好处。 如果可以因此凑成一桩姻缘,那自己岂不也算是半个媒人了么?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不是我就看不管他们那个样子,金若水寒明明知道灵天喜欢离月,还要掺合什么!” “难道少一个竞争对手,你不开心?” “不是我不开心。”风非然闷闷的扭头,“是金若水寒的行为,总是袒护着灵天,对我们的行动没有好处,就像是今天,吟风搜是因为他的话,才会做出那么傻的决定的。” “好啦,怎么和我妹妹呆久了,也变得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今天我们都累了,看一看周围的情况就打一些猎物回去,好好的吃一顿,休息一下,明天好精力充沛一起去救吟风。” “喂!什么和什么!你根本就没好好听我说话。”风非然在后面打上吵吵着,不过宇文温初没有再多理会,他心底一直知道,这个家伙罗嗦起来,会比女人还恐怖。 “想吃什么自己打,发现什么了告诉我,然后分头行动,就这样。”远远地留给风非然一个背影。 “我去……”风非然恼怒的坐下来,心里满腔怒火。“这个世界不尊重本王地位的人越来越多了。” 刚刚坐下,却又被地面上冰凉的温度刺激起来了,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感觉,正是自己白天遇到的怪兽。把耳朵斜在地面仔细听一听,果然是那熟悉的声音。 “咕噜噜……咕噜噜……”只是这次慢了不少,而且声音也没有那么大了,要十分小心的捕捉,才能感知到这一点点。 那这样似乎已经很明确了,这个怪物可能晚上真的比较弱吧。 “吟风。”风非然在上面试探性的叫着,希望可以收到到什么值得他惊喜的事情。 “唔唔。”地下只是一声声不同于咕噜噜的呜呜声,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别和我开玩笑了行么……吟风你要是在的话,你就快点回复我。”风非然站起身来,有一点想跑的冲动,这里可就只有他一个人好不好……不要指望他能徒手打败那么大的怪物。 “唔唔!风唔唔。”这次似乎清晰一点了。 好在风非然虽然很想跑,但是还是听到了那一声比较奇异的声音。 “算了,本少爷救你就是了。”不情愿的拿出自己的巨剑,狠狠打插入了土地中,准备接受不情愿的审判。 正在妖界的离月,每天跟着夏沫训练,每天被夏沫耍来耍去,离月竟然也已经慢慢习惯,每当夜晚的时候还是会惊醒,耳边不断的盘旋那天晚上风非然喃喃的耳语:“离月,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心中更是空虚和苦闷。 妖皇对于离月跟着夏沫的训练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这一天的清晨,他找到正在赖床的离月,告诉离月要开始准备学习政务的处理,睡眼朦胧的离月还以为是夏沫来了,刚想反抗,睁开眼睛却发现是妖皇,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就清醒了。 如果说跟着夏沫学习武技,锻炼体能,可以为了以后逃出妖界,打败妖皇做准备,让离月觉得学习是很乐意的,是很值得的,那么对于跟着妖皇学习政务就让离月很不乐意了。要知道,政务学习不但枯燥乏味,而且依离月来看,完全没有什么帮助。但是离月还是没有办法,只得撅着嘴巴,跟着妖皇跑到妖皇的书房,开始了枯燥的政务学习。 妖皇将一大摞卷宗放到了离月的桌子上:“离月,今天你的任务是将这些卷宗全部看清楚,而后我会在你身边为你讲解。你仔细看吧。” 离月看着那一大摞卷宗,嘴巴张圆,颇有些吃惊的道:“妖皇陛下,妖皇大人,你要看清楚,这卷宗最起码也有近万了。一天时间怎么可能嘛……而且卷宗都是些枯燥乏味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看啊……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离月,”妖皇的眼神蓦地沉淀,脸色也由慈祥可亲,变得有些严肃,甚至可以称得上严厉。妖皇背着手,看着远方妖界的天空,眼神似乎穿透了时光:“你要知道,这些卷宗,大大小小,都是妖界的辉煌和失败。我们只有从里面总结出经验和教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够振兴妖界。本皇前些年一直致力于养精蓄锐,惦记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然而最后呢?忽略了国内的治理。现在看着国内人民的窘迫生活,四散的流民,用兵战争造成的妻离子散,本皇心中的愧疚和心疼,又怎是一句话可以描述清楚的?欲要襄外必先安内。离月啊,以后整个妖界是你的,我妖界的万千妖民是你的,我妖界的未来是你的。如此,本皇不要求你能如何将妖界光复,不求你能为妖界扩大领土。然而最基本的,离月, 请你善待我妖界的万千子民。” “妖皇……”离月颇受震撼的看着仿佛瞬间老去的妖皇,觉得心底里有什么被狠狠的震动了。自己总觉得妖皇拆散了自己和家人,使得自己迫不得已像前世的煞天一样生活。然而,妖皇的内心自己又何曾想过呢?在妖皇的心里,存下的已不再是自己是不是卑鄙,是不是光明正大,是不是有违自己的人生原则。他的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妖界的未来,是妖界妖民的将来。对于自己来说,妖皇做得的确过分,的确有失公允,甚至让自己失去了一些人。但是对于妖界来说,妖皇又何尝不是为了国家,何尝不是一种牺牲。 而且打从自己来了以后,妖皇也从来没有难为过自己。更多时候,妖皇像是一个历经万事,看透一切的长辈,恨不能在自己退下之前将自己所有的感悟都告知离月,以求离月能带给妖界子民幸福的生活。这样看来,妖皇也是可怜的,也是伟大的。至少对于妖界子民,他是值得尊敬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好皇帝。这样想来,离月也就没有最初对于妖皇的成见了。相反,她打从心底里对于这个“老人”,带上了一股悲悯。 离月不知道,妖皇也不知道,这次妖皇的真心流露,为以后离月面对妖界的处理问题,为以后离月对于妖界的感情,都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也为以后妖界的发展,起了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 而此时,妖皇只是背对着离月摆了摆手,像是没有听到离月的那句话,继续说着:“也许本皇有许多事儿都做错了。但是本皇知道,本皇并没有愧对妖界的万千字民。本皇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然而你是妖界未来的皇,你是妖界的希望。本皇知道你是在人间长大的,你对着人间界有着许多感情,一如本皇对于妖界。你的爱人,你的朋友,你的家人全都在那里。 本皇也不要求你在位期间能够带着我妖界冲进人间,但是最起码的,请你给我妖界万千子民一个稳定的生活。战争已经纠缠他们很久了,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不幸和痛苦了。 也许,有你这样一位妖皇,对于妖界的妖民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妖界的妖民,跟人界的人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小平民百姓,求得不是国家的疆土是多么广袤,也不是士兵是多么的军强马壮,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丰衣足食,生活安稳,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本皇当初年轻气盛,没能体会到妖民的真切需要,对于本皇的上一届妖皇的话置之不理。然而你不一样。离月,本皇相信,只要你肯,你是可以带给妖界的妖民一个安稳的生活的。让他们远离战争吧,让他们好好地生活吧。” 妖皇在此时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离月,你答应本皇,你会为妖界的妖民尽心尽力。” 看着妖皇满怀希冀的目光,离月不禁有些心底里发虚。离月低下了头,对着妖皇道:“妖皇陛下,离月现在还暂时接受不了。您要知道,三皇子也是不错的。离月以为,所谓的妖皇也不必是上天选中之人。要知道,一个好的皇帝才是对妖界的妖民最有益的。您何苦执着于是不是命定之人呢?也许三皇子比离月更加适合……” 不待离月说完,妖皇便挥了挥手,打断离月的话说道:“本皇的儿子本皇最清楚。三皇儿跟本皇当初一样,争强好胜,争斗心太强,免不了又是一场生灵涂炭。三皇儿适合做个将军,做个皇帝……他,却是不够格的。” 离月有些无奈,本想继续为三皇子,也为自己争取一下。然而妖皇还是挥了挥手道:“罢了,离月,看卷宗吧。一切本皇心中都有想法,不管你信不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离月看到妖皇坚决的样子,也就不再争辩,坐在桌子旁边,开始看卷宗。 然而,一会儿,离月却抬起了头:“妖皇陛下,离月不懂此案例。妖皇二十年,妖界曾有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名曰耶律齐风。这个耶律齐风可谓是用兵如神,不但军法运用得到,头脑十分灵活,而且功力高强,似乎对于政治也有独到的见解。而且一直忠心耿耿,没有任何反叛的倾向。可是最后,为何会突然被定为有谋反之心?如此有疑点的案件,为何不能彻查。况且事关耶律齐风这样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难道会不能引起朝廷的重视么?此案疑点重重,离月以为,这个耶律齐风,应当是被冤枉的。” 妖皇意味深长的一笑,看着离月道:“这耶律齐风说没罪,也是确实没有罪。然而要说他有罪,他也确实罪不可恕。” 离月疑惑道:“请妖皇陛下明示。” 妖皇道:“这耶律齐风,在妖皇二十年被称为是天降神妖,战神转世,人称“无敌战将。”最为难得的是,在众多草莽将军里,他可谓是一位儒将。风度翩翩,又百战百胜,常常出其不意,以少胜多,在民间威望甚高。妖民们俱都感谢他为妖界带来的平安。” 离月奇怪的问道“既然如此,当初的案件不是更加应该引起重视么?为什么最后会草草了事?” 妖皇叹了口气,脸上显出一股追忆的样子:“的确是如此,然而,功高盖主,怕是每个皇帝都会担心的事情。妖皇也不例外。当初本皇还只是个皇子,妖皇虽然已经对于本皇委以重任,然而都是瞒住了上上下下,无人知晓,只因妖后家族的背后势力十分强大,妖皇为避其锋芒,只能让本皇暗地里熟悉妖界的治理,明面上却要假装十分钟爱妖后的大儿子。 于是,妖皇在一次耶律齐风又一次打了个大胜仗之后,让本皇去接近耶律齐风。本皇与那耶律齐风倒是十分投缘,当晚与之喝的酩酊大醉, 让本皇去接近耶律齐风。本皇与那耶律齐风倒是十分投缘,当晚与之喝的酩酊大醉,当真是应了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本皇佯装喝醉,按照妖皇的吩咐,对着耶律齐风大倒苦水,诉说自己虽然是胸有大志,想要振兴妖界,但是却实在是得不到施展的机会。 想来那耶律齐风也是与本皇甚为投缘,为本皇鸣不平,于是说道‘卑臣以为,倘若皇者不闲,何必愚忠,何不揭竿而起,以贤者而代之。’听完耶律齐风的话,本皇仅有的一点醉意也就清醒了。于是将这话告诉了父皇。父皇终于下定决心,除去了耶律齐风。” 说道这里,妖皇苦笑了下:“是不是觉得很卑鄙?然而这世上就是如此,尤其是作为一个皇者,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能相信,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相信,何况是一个在民间威望甚高,甚至高于自己的臣子。高处不胜寒啊……” 离月也笑了一下,说不清什么意味,也不是是苦是叹:“皇家无真情,离月还是懂的。” 而后,离月继续伏案看着卷宗,倒是妖皇怕是想起了为了皇位做得种种,有些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去,向着庭院走了出去。 妖皇出去不久,就见三皇子溜了进来:“哎呀,小离月,快些让本皇子瞧瞧,这离月安静下来看卷宗,倒是不是多出了点娴静的味道?”1d6tg。 离月抬头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三皇子,离月心里倒是不讨厌的:“三皇子,小女子可不像您这么悠闲。您的父皇陛下,可是快要把小女子我给逼死了。这些卷宗看到了么?这些都是我今儿的任务呢。小女子实在是没有时间陪您墨迹了,您自己玩着吧……” “额额额额,离月,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你莫不是真的想要接管妖界,为了这个妖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三皇子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两只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离月道:“这才多大一会儿不见啊,你就被本皇子的父皇给感化了?” “三皇子,离月倘若要接管妖界,您不是应该非常开心么?”离月连看都不看三皇子一眼,只是埋头在卷宗里:“离月只是想通了,未来接不接管妖界,也许离月也是身不由己的。那么,多学习点总是没有错的。倘若妖界真的要交给离月,最起码的离月也得对得起妖皇的重托,对得起妖界万千妖民的信任。三皇子以为然否?” 三皇子的面色僵了下,而后“哈哈”大笑着,一副十分开心的模样对着离月道:“不错,不错啊。本皇子都要开始相信你这个女人是我妖界以后的希望了。既然如此,本皇子也不好打扰你为了妖界的未来而努力用功了。本皇子就先撤退了。” “不送、不送。”离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三皇子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也就转身出了书房。 而三皇子走了之后,离月反而抬起了头,眼神迷惘。三皇子……说起来,风非然也是三皇子呢。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会不会为了自己担心?想他那个暴脾气,怕是怎么也改不了的。这时候,只怕是担心的要死了。这样下去,皇帝陛下和万妃只怕又要为了他担心了。真是不省心的家伙。 虽然是这么念叨着,离月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这家伙,又霸道、又不讲道理,还是个小孩子脾气。想当初刚刚认识的时候,自己受了他多少欺负啊。一天到晚,就为了整到自己挖空了心思。最后还不是让自己下了一包泻药,拉了一整天。17901116 离月忍不住偷笑。这个家伙,连表达个喜欢也不会。反倒是最后,自己要整他给他做饭那一次,突然就有灵兽窜了出来。他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的面前,怕是从那个时候,自己就开始动心了吧。 从自己上一世的煞天开始,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挡在自己的面前。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为了自己舍生忘死,为了自己练命都不要。从来都是自己一个面对着风风雨雨,在枪林弹雨里穿梭。有时候,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女人,自己都忘了自己也可以躲在别人的身后,等着别人的保护。 然而,他却毫不犹豫的,即使是会自己丢了性命,也不管不顾的挡在自己面前。真是鲁莽。也真是让人打从心底里,觉得暖呼呼的。 还有宇文温初,自己的哥哥,只怕也是担心坏了吧。宇文温初那样一个哥哥,真的是很难得呢。这世上,有几个哥哥,能够爱护妹妹爱护到宇文温初的地步呢?想到宇文温初,离月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爹娘。来到这个时空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啊。 想当初的煞天,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然而,不管自己怎样为了这样一个家努力,也求之不得。然而没有想到,上天终究还是眷顾自己的。来到这个时空,自己有了家,有了疼爱自己的爹娘和哥哥。 爹娘对着自己的宠溺自己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偶尔午夜梦回,离月常常会忍不住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梦。倘若这是梦,就让自己一直沉浸在梦里,不要醒过来了。这是多么美好的梦啊。 有这样的爹娘,有这样的哥哥,有这样安稳的生活,离月觉得煞天的生活里自己很远了。风灵四少的另外两个,林吟风,温文儒雅,是自己从未遇到的干净。而帝云天,则是邪魅动人,对着自己一往情深。这四个人哪个不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神,哪个不是千万人迷恋着。然而自己何德何能,既然能够收获他们四个的宠爱。这样的生活,越发的不真实起来。 然而现在。离月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除了要学习政务,只觉得似乎又回到了煞天的生活。当个皇者有什么好。容不下贤臣,又不能只有庸臣。 而且高处不胜寒,随时会有人给自己来一个阴招,随时会冷不丁的被人从背后捅一刀子。皇家无真情,一如侯门深似海,又有哪句是说假的? 日日苦练,加上现在的政务学习,实在是让离月有些疲于应付。在这里,谁都是不能信的。这让离月越发的怀念起人间的一切。疼爱自己的爹娘,温柔的哥哥,干净的吟风,邪魅的帝云天,还有,自己心上的人儿,风非然。这里什么都没有,这里有的只是刻苦的训练和勾心斗角的学习。 想到那些爱自己的人可能正在为自己担心,想到爹娘可能因为自己又长了新的白发,想到他们可能为了自己又苍老了几分,想到娘亲可能会茶法不思,离月觉得心都要碎了。于是越发的想要回家,想要回到人间界。 自己的亲人啊,爱自己的人啊,这些都是自己最为珍惜的,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不知道,他们为自己担心成什么样。 越是想着,离月的心底里越是烦乱。要怎么做,才能早日与他们团圆。 蹙着眉毛,离月还是想不到办法,悠悠得长叹一口气,复又低头埋首在卷宗里。窗外阳光依旧,妖界繁花满地,然而始终不及人间温暖 终于在规定的时间里看完卷宗,离月抬头,发现已然夕阳西斜,离月默默得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还真是……充实啊。”具然口么卧。 怎么样4 感慨完,离月起身,却发现妖皇已经站在门外。睍莼璩晓 经过白天的事情,离月已经对于妖皇大大的改观,于是离月欠了欠身子,站起身,虽说不上恭敬,但也不再带着特意的敌意,对着妖皇问候道:“妖皇陛下,离月已经把所有的卷宗都看完了?不知……” 说着,离月抬起头,俏皮地笑笑了:“不知是否还要考试检查?” 妖皇微微一笑,倒也洒脱了许多:“不必了。本皇当初不过是怕你不肯认真看才说要如此,而今天,本皇看你时时认真念叨,或是点头、或是皱眉本皇就知道,你已经认认真真看了。本皇心中,甚是欣慰。”1d7di。 离月忽然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让自己很是别扭,于是微微偏了偏头,有些不自然得道:“妖皇陛下,谬赞了。既然如此,那离月也就不再逗留。天晚了,离月看了一天的卷宗,纵使最近的身体素质有所提高,然而还是有些吃不消。还望妖皇陛下见谅,离月就先告辞了。” 妖皇倒也不介怀,只是微微伸出手做出制止的手势道:“且慢。本皇还有事情要与离月相商。不知是否可以再停留片刻。” 急着走开,梳理下心情的离月颇有些无奈的道:“妖皇陛下,还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便好。” 妖皇叹口气,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空,淡淡的说道: “本皇老了。那么你也应该慢慢的开始熟悉妖界的事物了。本皇知道,本皇现在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恨不得让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学会,恨不得现在就能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能够给妖界的万千妖民生的希望。 但是,本皇还是认为,实践出真知。只有在实践中体会到失败、成功,你才能真的成长,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下一代妖皇。” “妖皇陛下的意思是?”离月有些疑惑的看着妖皇,有些不明白妖皇的意思。 妖皇转过身来,看着离月,眼神里全是历经世事的沧桑,和不可言喻的痛苦: “现在的满目疮痍的妖界,让本皇的愧疚日增不减。本皇对不起妖界,对不起这万千妖民。本皇已经对不住这个皇位,已经担不起这个皇位的光辉了。每次万千妖民对着本皇朝拜的时候,本皇都觉得脸烧得慌,臊得慌。” “妖皇陛下……”离月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妖皇摆摆手,苦笑道:“不必多言。本皇自然知道是自己过于跟自己过不去了。但是本皇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错误,才造成了现在的景象。 所有的事情造成的结果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本皇无疑就是那个应该承担这一切的人,本皇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只是,被负罪感催促着,本皇越发想要让你快些成长起来。所以本皇决定,自明日开始,妖界的大小事务都开始交由你处理。 你放心,最后结果会由本皇审核的。本皇只是想让你在实践中多多增长经历,从而快速成长。”慨经却经过。 离月心中惊讶极了。这么快就要处理妖界的事物么?倘若出了错怎么办? 这次可不再是关系自己一个人是生是死的问题了。更多的开始关系到了万千妖界妖民。一个决策能让举妖界上下繁荣昌盛,也能让妖界上上下下堕入永远的阿鼻地狱,从此不再超生。 于是离月摇晃着脑袋,拒绝道:“妖皇陛下,离月不才,不敢担起妖界妖民的未来。恳请妖皇陛下三思。” 妖皇很是坚定的对着离月道:“由不得你犹豫了。本皇已经决定了。打从明日开始,妖界的政务就交由你来审批决定。而后送到我的手里审核。另外你的武术训练还是不能落下。历届妖皇,没有一个是身手不好的。更何况你是融合了血荷的命定之人,更加应当是强中之强手。” 离月眼见拒绝无效,也就只好应承下来。所幸妖皇还会再审一遍,自己还是多少应付得来。 然而正在离月庆幸时候,妖皇却忽然道:“只是明日本皇并不会在此。如无大事,全都由你处理。本皇两日后自然会回来。” 离月瞠目结舌,却也无话可说,只得躬躬身子,回道:“离月领命,妖皇陛下请放心。” 妖皇满意的点点头:“如此,本皇也就不再打扰你的休息了。回去好好安歇吧。” 离月点了点头,对着妖皇道:“那么妖皇陛下,离月告退。” 而后转身,载着满腹的心事,离月一步步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和衣躺在□□,却是越想越烦心。所幸转身,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于不知不觉之间就睡了过去。 这日,早餐略过不提。离月在书房里看着面前远远不亚于昨日那一大摞卷宗的奏章开始烦心。纵使是一件事儿都值得自己思量再三。如此多的事情,自己要哪年哪月才能处理完。 离月略有些赌气的想要放下笔。然而想到妖界的万千妖民。却又不得不嘟嘴拿起笔,翻开奏章准备审批。此时,却传来一个声音,让离月如闻天籁。 “离月,怎么样,还在专心学习么?”三皇子摇晃着脑袋走了进来:“你都好久没有陪着本皇子出去溜达了。怎样,是不是出去透透气啊?” “三皇子,想要离月陪你出去玩么?”离月狡黠得一笑。 “当然。”三皇子虽然觉得离月的笑容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理直气壮的抬起了头:“这偌大的宫殿,没有一个人不惧怕本皇子。当真是无趣的紧。也就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还能讨得本皇子的欢心。近ri你忙于学习,本皇子当真是无聊之极。” 离月笑得越发开心:“记得三皇子曾经说过,倘若不是离月来了,三皇子就是这个妖皇皇位的继承人?” 三皇子越发觉得脊背发凉: “离月,本皇子怎么觉得你设了个圈套给本皇子钻?本皇子倒也不怕你。不错,正是本皇子说的。想当初本皇子也是日日被禁锢在这书房里,天天学习政务处理和苦练功法,可谓是受尽了苦啊。 哪像离月你,在人间界享受够了童年,玩够了,一转身,回来还有个现成的皇位留给你。本皇子当年,可是看着其他人玩乐,眼巴巴得瞅着,只能羡慕啊……” 三皇子犹真还假的感慨着。离月一挥手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的回想:“三皇子,离月跟你说实话吧。你那不负责任的父皇,才让我看了一天的卷宗,今儿就把奏折拿给我让我审批了。离月自问没有这能力,还请三皇子帮帮忙,省的生灵涂炭。” 三皇子面上略过不自然:“父皇对离月当真是看重啊。弄得本皇子心里痒痒,嫉妒得不得了。只是这奏折是妖界的机密。任何人没有妖皇的允许都不得翻阅,违令者,凌迟处死。本皇子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所以离月就宽恕本皇子爱莫能助的无奈之心吧。” 离月犹自不放弃得对着三皇子笑道:“三皇子,你要知道,这些奏折都事关你们妖界的未来,是妖界的重要大事儿。离月才堪堪接触了政务一天,就处理这些奏折,一个不慎,使得妖界万千妖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三皇子可忍心? 况且,三皇子不是想让离月陪你玩么?你如此不配合,这些奏折,离月可是要看到深夜的,又哪有机会陪着三皇子去探讨各种新鲜的玩意儿?” 被清初的话说得有些意动的三皇子, 被清初的话说得有些意动的三皇子,还在跟着自己的理智挣扎:“可是……可是这个奏折,没有妖皇允许……谁都不能……” 离月忙打断三皇子的犹豫,趁热打铁道:“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再无人知。 三皇子不说,离月不说,有谁会知道这奏折是三皇子代离月批阅的呢?既能够完成任务,又能够不陷万千妖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还能够让离月有时间陪着三皇子四处走走,看到新奇事物。一举多得,三皇子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三皇子终究是没有忍住you惑,坐在了离月的位置上,摇头叹息道:“离月,这事儿,可万万不可告诉他人啊……不然,只怕本皇子小命难保了。” “知道了。知道了。”离月一叠声的应承着。殷勤得给三皇子奉茶:“辛苦了辛苦了。” 三皇子哼哼了两声,还是埋头在奏折里,运笔如飞的看起了奏折。而离月在一旁,翻看着三皇子已经批阅好的奏折,倒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正当离月和三皇子讨论了一个奏折的审阅问题,相视大笑之时,突然离月觉得脸上一疼,一个巴掌就印到了离月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娇俏而又恶狠狠的大骂:“践人!你是哪来的贱奴,竟然敢勾引三皇子!” 随即是又一声“啪”,火辣辣的巴掌声却不知又甩到了谁的脸上。犹在被扇耳光扇蒙了,眼前冒着小星星的离月苦笑了下,有些恶趣味的想着,这一巴掌该不是扇在了三皇子的脸上了吧。当真是同甘共苦啊,同甘共苦。 然而此时,却听到三皇子浑厚的声音在怒吼:“南宫飞红,你好大的胆子!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擅闯妖皇书房不经过通报,又是谁借给你的胆子让你在妖皇书房,政务要地撒泼打人?!我看你的父爵还没有学会要怎么教导一个女儿,是也不是?!” 已经满眼冒金星的的离月慢慢缓过神来,此时离月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原来打自己的竟然是一个红衣的美女。 只见这个女子,唇红齿白,明眸皓齿,肌肤赛雪,吹弹可破。 眼珠漆黑,犹如东海珍珠。下巴尖细,带着女孩独有的柔和感。 头发漆黑,犹如泼墨。身段婀娜,前凸后翘,当真是美人儿一个。 一身火烈的红衣,腰间别着一根纤细的鞭子,更加衬显得她英姿飒爽,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然而此时,这美女,刚刚三皇子口中的南宫飞红,正捂着一半侧脸,两只大眼睛里闪着盈盈的泪光,看着三皇子。离月微微一叹气,看来,刚刚那巴掌,是三皇子甩给了南宫飞红了。 南宫飞红此时只觉得委屈难当,指着离月对着三皇子慌不择口的大骂道: “三皇子哥哥,这个贱女人是什么身份?飞红从来没有在各个爵位府上看到过她。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罢了。为了这样一个践人, 你竟然打我、凶我,你是不是被这个践人使得什么妖法迷了心窍?” 说着,南宫飞红扑上来撕扯着离月的衣服:“你这个卑贱的女人,你这个不知道哪个婊-子养的践人,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让三皇子哥哥为了你打我!你这个贱……” 还不待离月有所反应,三皇子就率先扯开了南宫飞红,打断了她嘴里不堪入耳的咒骂:“南宫飞红,你够了!你不是问她是谁么?本皇子告诉你,这个女人,你惹不起!现在,你给我滚出这个书房!否则别怪本皇子不讲情面。” 南宫飞红不敢置信得看着三皇子:“三皇子哥哥,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待飞红呢?你……你,飞红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南宫飞红转身跑了出去,留下火红的背影。 离月静静的看着三皇子,不动声色得道:“为什么不告诉她,我其实是少主呢?” 三皇子眼光深沉,没有看离月,只是看着桌上的奏折坐了下来,继续提起笔来批阅奏折。 看三皇子没有说的意思,离月也就没有再问,又站在一旁看起了奏折。 气氛安静,暖笼里有烟雾飘动。整个书房里落针可闻。良久,忽然三皇子低着头冒出了一句:“我只是不愿意叫你少主罢了。” “嗯?什么?”专心看着奏折的离月抬起头,有些惊讶的问。 三皇子仍旧是不抬头,仿佛刚刚的话并不是他说的一般。 然而离月还是懂了三皇子的话是回答刚刚她的问题。离月不禁有些别扭。不想叫她少主,是什么意思呢?离月不敢再想,只是低头敛眉,又细细得看起了奏章。 一日无话,却说到了第二日,离月率先走进了书房,却看到三皇子还没有来。 丫鬟怀亦却是端着茶点慢慢的走了进来,将茶点放在了桌子上,离月看着怀亦的动作,顺着怀亦的手,看到了桌上竟然有一壶热腾腾的龙井茶! 离月闻着龙井茶的味道,却忍不住有些动容。这妖界哪里来的茶叶呢?怕是费了一番心思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吧? 思来想去,大约也就只有三皇子有这份心思。想着,离月忍不住微微一笑,看这热气腾腾的样子,大抵是算着自己进来的时间泡好的。 也不晓得这三皇子现在是去了哪里,这三皇子难道是想拿壶好茶,为了昨天那一巴掌求自己的原谅么?呵呵,看来真是上心了。 “怀亦,给我倒茶!”离月吩咐道,“好久没有喝道茶叶了!”离月心中宽慰的很。 怀亦听到吩咐马上,小碎步走了过去,倒了一杯龙井茶在紫砂壶里。这人,是连着茶具也带来了么。 离月心中一暖。自己也不是不明白三皇子对自己的处处帮衬,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上了心。 只可惜,自己的心已经给了人间界的那个三皇子,自己最爱的风非然。想起风非然,离月的心窝里更是填的满满的,暖暖的几乎要溢出来。 只是妖界三皇子对自己的好,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实在是无法拒绝。 怀亦这大半个月来跟咋离月身边早就知道了离月的性格,从来只是不哭不闹、朴实淡然的很,这种性格让怀亦很受用,一点都没有南宫飞红那股骄横的性子,对自己也是相当的好,就如姐妹一样相处,怀亦自然就更加对自己从前瞧不上的主子上了心。 “怎么少主,难不成是想念三皇子了?”怀亦像是摸透了离月的心思,娇笑着开起了离月的玩笑。 “怀亦,你竟然也开始学会了拿我当笑话了!”离月佯装生气,板着脸回答道。 怀亦一看离月升起了,马上告饶说道:“主子,怀亦知错!” 离月哈哈的笑了起来,突然浮现出了从前自己的小翠也是这样同自己开着玩笑,只是物是人非,自己还是那个自己,但是身边的人却已经不是自己原先护着的人儿了。 无暇再细想,离月拿起茶杯细细嗅了一下,茶香扑鼻,对于风灵大陆的想念越发的深了。亲爱的人儿啊……还有最爱的爹娘大哥啊……还有爱自己的人啊,自己是多么想念这些人,那些生活。 离月细细的啜了一口茶,茶香满齿。离月越发觉得想念。于是闭目,静静地享受着这茶香。怀亦看着主子享受的模样,心中也是舒坦了起来,仿佛那暖暖的茶叶像是流在了自己的心田上一般。 这时三皇子匆匆走进来,一边走一边抱怨:“离月,不好意思了。刚刚被那个南宫飞红那个小丫头在路上缠住了。死活就是不放本皇子走。本皇子好不容易才脱身。” 离月细细一笑:“不碍事儿,三皇子,多谢你的茶,有劳三皇子费心了。离月很感激。” 三皇子疑惑道:“茶?什么茶?本皇子并未给你送茶啊……” 离月举起手中的杯子:“诺,这茶,难道不是三皇子备下的么?上好的……”不待“龙井茶”三个字说出口,离月只觉得一股眩晕涌了上来。 离月忽然明白,只怕,真是个“有心人”送来的。 手中的茶杯落地,碎成了一片一片。随着茶杯下降的趋势,离月的身子也开始软软得倒下。 三皇子大惊失色:“离月,你怎么了?” 抱着怀里的离月,三皇子的手摸上了离月的脉搏,又拿起地上的茶杯碎片仔细闻了闻,继而脸色一变:“断魂散!是谁这么歹毒的心,要致你于死地!” 然而离月此时已经无法回答三皇子的话。只见离月此时脸色煞白,带着不正常的灰色,嘴唇成为了怪异的紫色,眉目紧皱,显示着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生命垂危,似乎随时都会人走灯灭。 “离月!离月!!”三皇子着急的摇晃着离月的肩膀,接着吩咐道已经吓傻了的怀亦,“你是傻子么?还不去找御医?!!!” 怀亦还没听三皇子说完就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一边跑着一边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离月!离月!”三皇子看着自己怀里的离月的脸上慢慢的失去所有的血色,仿佛看见所有的生气都从离月的身上慢慢的溜走。 三皇子心一横,虽然这样做危险很大,但是自己还是要试试。三皇子努力将离月放好,让离月以很诡异的姿势在地板上打坐,三皇子坐在离月后面深吸一口气,将双掌直接推上了离月的后背。 三皇子的真气慢慢导入了离月的身体,只见中了毒的离月的身体竟然变成了诡异的粉红色。 还未到半刻钟,正在给离月运气的三皇子忽然感觉力不从心,总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阻挡着自己,即便是加大真气的输送量居然也是没有办法透过那层屏障。 怀亦此时也带着御医进入到妖皇的书房。 御医看到书房里的一片狼藉心中暗叫不好,怀亦在路上就急匆匆的和御医说少主中的毒是断魂散,可是御医仔细一闻空气中的味道,这明明是比断魂散更厉害的若离香啊! 御医看到正在给三皇子运气的怀亦,马上焦急的制止道:“三皇子!快停下来!太危险,这不是断魂散!这是若离香啊!” 三皇子一听,心中大吃一惊!刚想停手却被离月体内一股强大的真气涌动给猛然震了一下,离月和三皇子同时吐出一口鲜血,离月倒在地上不知人事,三皇子却失魂落魄的颓坐在一旁,满脸煞白,鲜血在白希的快要透明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御医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搭在了三皇子的腕子上,细细一品,说道,“三皇子你只是被少主的真气所伤,并没有让毒渡到自己身上,所以静养一段时间即好。” 三皇子眼睛直勾勾的盯住离月,示意让御医赶紧去看离月,御医马上走到离月面前,搭上离月的腕子,一边品一边说道:“少主中毒也不是至深,只是中毒之后又和自身的血荷相结合,反而不知道会怎么样,刚刚三皇子被伤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接着御医马上往离月嘴里塞了一颗小药丸,说道:“一天之内生命无碍,可是这一天过后……”三皇子的脸上更加黯淡了起来,难道,离月真的就要这样离开了么? “也不是解不了……”御医接着说道。 三皇子的脸上突然从暗淡到有了光芒,急忙问道:“怎么才能救回离月?”三皇子心中燃起一把小火苗,心中的着急不仅仅是因为离月的中毒,也是因为怕离月中毒妖皇回来之后自然饶不了自己。 “怎么才能救回离月?”三皇子继续问道。 只见面前的哪儿姑娘拧着眉头仔仔细细的评着离月的脉搏,慢慢说道:“少主的身体在接受了血荷之后并不是纯净的血液,于是中毒之后并不是正常人的表现,所以现在只要找到五种珍贵的药材,就能够救回我们的少主。” 那身怀绝技的姑娘就是融在夕,她也是风灵大陆的人,在幼年时精通医术, 那身怀绝技的姑娘就是融在夕,她也是风灵大陆的人,在幼年时精通医术,为了学到更多的医术,她和她的父亲费劲千辛万苦来到了妖界,只为求的更好的药材,制作更多的药,治疗更多的人,这种志向也算是伟大吧。但是直到被妖皇发现他们,就不顾她和她父亲的反对将她们强带到妖皇的皇宫中,成为了御医。由于妖皇皇宫中药草十分丰富,痴迷于医术的融在夕和父亲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融在夕接着说道:“药材我来找,我来做,少主不必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三皇子慌忙问道。 “少主的身体并不会完全康复,只有用到血莲重塑柔体才能够完全恢复,甚至比以前更好。” 回芙蓉阁吧。这件事情我来和父皇沟通。” “是!”怀亦和融在夕发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融在夕抬头不经意间发现了三皇子眼底闪过的一丝阴霾。 怀亦和几个小妖精一起将离月带回了芙蓉阁,将离月放在了大大的□□,已经昏迷不醒的离月口中喃喃道:“三皇子,三皇子!”虽然声细如蚊,但是还是被在一旁的怀亦听到了。怀亦紧张的将那几个似乎也听到离月说什么的小妖精大声赶了出去,只是意识并不清醒的离月口中一直念着“三皇子”这三个字。怀亦心中满是矛盾,要不要把三皇子叫过来?心里经过一番斗争,还是决定让三皇子过来看一下,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自己也不必有什么责任。 “在夕,能不能把三皇子叫过来?”怀亦叫了一叫正守在屏风外的在夕,“离月一直在叫他。” 在夕点点头,出了门,快速向着三皇子寝宫方向跑去。 “三皇子,离月……离月……”在夕气喘兮兮的说道。 “离月怎么了?”三皇子一下满心紧张,两只大手一下抓住在夕的肩膀,眼神流露着紧张。 “离月一直在喊您的名字!你弄疼我了!!”在夕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大声喊出来,三皇子听到叫声,马上松开了手,也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在夕,急急忙忙跑出去。17902332 不一会儿三皇子跑到了离月的芙蓉阁,推开门,“离月!”他惊呼。 怀亦一看三皇子来了,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离月?”三皇子坐在离月的身边,看着憔悴的离月,“你听得到我么离月?” “三皇子,三皇子,我好想你。我好想念你……”离月紧紧的闭着眼睛,“你终于来了,你带我走吧,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随着离月轻轻吐出的每一个字,三皇子的心就像被一个小锤子一样砸着一样,疼痛难耐。 “离月,我在,你不要怕,我一定会救你回来。”三皇子情不自禁的回答道。三皇子看着自己面前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一样的离月,心中满是伤痛,什么时候自己的心中竟然会心疼一个女人! 摇摇头,又给离月塞塞被角。 “离月,对不起,纵然你喜欢我……”,三皇子在心中默默说道,“你终究是抢了我皇位的那个人,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三皇子看看苍白的离月,头也不回的走除了芙蓉阁。 三皇子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让妖精仆人给自己上了酒,就慢慢的孤吟自酌了起来。 他想到自己和离月在一起相处的种种,已经冰冷了二十多年的心竟然开始慢慢柔软了起来。“离月,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三皇子无奈的笑笑,“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皇位,也不会放弃你!”三皇子手一用力就将手中的酒盅捏的粉碎。 第二天,受到消息的妖皇就回来了,他很很的将三皇子训斥了一顿,好在已经吃了解药的离月渐渐苏醒过来。 “离月,你可觉得好了一点?”妖皇看着躺在□□的憔悴的离月关切的问道,“没想到,我就走了一天,事情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离月看着老了不少的妖皇摇摇头说道:“我没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了。也不要怪三皇子,此事与他是没有关系的。” 妖皇忽然狠戾的说道:“给你下毒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竟然是南宫飞红那丫头……” 离月心中一惊,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不知者不怪,她不知道我是少主,为情所困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了。” “你想怎么处置?”妖皇问道,“都听你的。” 离月想到她的父亲还是男爵,便淡然的说道:“算了吧,她的父亲恐怕在超重也有不小的地位吧。” 妖皇的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只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我们要尽快的举行少主的登基大典,不然以后这样不知者越来越多,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才不要!”离月真的不想马上就被困在这个牢笼里,“我不要。” 妖皇严肃起来:“由不得你,我还要准备用雪莲给你重塑肉身。就这么决定了。” 妖皇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芙蓉阁。 醒着的离月总觉得什么不对,昨天昏昏沉沉了一整天,居然梦到了风非然,梦中的自己惊叹还想让他救自己,呵呵,这真是痴人说梦了。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又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呢? 之后的事情算是平静,但是总是让宇文离月有一点汗颜。 “离月小姐,南宫公主来拜访您了。”绿妖精跑了出来,宇文离月总是觉得,这个家伙一出现自己就没有什么好事,看来是要早点换一个仆人了。 “她来找我干什么……”宇文离月照着镜子,一边半搭不理的问,不是她不在意,是因为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脸,长时间和这些妖精们相处,总是觉得自己的练也有变成果冻的倾向。 “所侍奉陛下的命令来看望您。”绿妖精不敢多言,静静的观察着宇文离月的表情。 “咳……让她出去吧。”在见到她就不想活了,真不明白长得那么丑,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臭公主。 “哟哟哟~让我看看这是哪家的姑娘,什么时候竟然敢对本公主这么没礼貌的。”衣着华丽的南宫飞红走了进来,一扭一扭不怕扭了腰的样子让宇文离月深深的感叹。 “我没时间按和你争什么,快点说你来的目的吧。”自己还没有学过什么招数,根本不懂得如何才能保护自己的力量,总是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吸收,真的有一点怕人了。 “呵呵,离月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天就是给你重塑血肉的日子,你不知道么?” “呃……”重塑血肉……怎么能这时候在想起来这回事!拍拍自己的脑袋,深深的觉得他越来越不中用了。“那我们走吧。” “哼,你只是一个外人,最好别和我耍什么花招,就算是你可以斗得过我,但是我的哥哥和父皇一定会把你收拾得惨惨的。“南宫飞红没有见识过宇文离月的实力,也就不敢再做其他太过分的事情了。 “走吧,再啰嗦我格了你的舌头。” 再路过这里的时候,因为光线比平时好了很多,所以把周围的事情看得更清晰了。这里的鬼怪们都不害怕阳光,只是在强烈的阳光下显得有一点点萎靡,周遭的事物本是富丽堂皇不假,可是在这个毫无生气让人作呕的地方,就像是身处墓穴一样让你感到压力。 远远的看到祭祀台上,妖皇和妖三皇子都已经站好了,就等着宇文离月的出场,然后仪式开始。三皇子三皇子……她在的感觉总是像风非然在的感觉似的。但是事实却清楚的告诉他,一切都是过去不可挽留了。 “魂灭苍天,苍天神,一叩首。”祭祀冰冷的嗓音,让宇文离月不禁的回过了神。 苍天神,是妖族的三大神之一,而如今自己站上的,正是祭祀台的第一级台阶。 “宇文离月,还不快参拜我神?” “是……”宇文离月事后回忆起来很是后悔,但是站上去的时候,它给自己一种深深的震慑力,让自己一瞬间走了神失去了心智,如同一个木头一样砰的就跪下去了。 “魂灭苍天,苍天神,起。”不由控制的起身,宇文离月现在就像是失去灵魂一般,只能看着自己的动作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焦急的看着妖三皇子,想询问一些答案,却被妖皇用眼神给打回来了。 “魂灭殷地,大地神,二叩首。”不含情绪,宇文离月的世界如同浸泡在冷水中,冷冷的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宇文离月,快叩。” 砰!又是深深的一下,看台下面的百姓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这是一件千年难得一遇的好玩的事情,就在下面都闪着好奇的眼神,仔细的观看者眼前的如同电视剧一般的情景。 至于那些负责记录的记者类的职业,更是冷血无情,专业知识肯定让他们猜到了什么,可是他们就是死死的抿着嘴,不肯告诉大家这事情的真相。 妖皇笑着看着他,妖皇不得不承认,论气场还是面相,都是数一数二的人中之龙风,包括他笑起来,让宇文离月眼前冷冷的黑黑的,仿佛要失去了和世界最后的联系。 “三皇子……救我。”这大致是宇文离月晕倒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了,她总是感觉,三皇子其实听到了自己的话,包括爹娘,哥哥还有风灵四少,可是每个人都没有看向自己,就这样任凭自己死去。 “魂灭妖祖,妖祖神,三叩首……” “宇文离月你可愿意成为妖族的继承者,带领妖族的万千子民完成大业?” “……” “宇文离月你可愿意遵守的律法……” “你可愿意……” 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一切不是都已经被你们安排好了么……当初在风灵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那好,请妖皇为宇文离月植入血莲。” 嗡……什么和什么……那么宝贵的东西还是不要给我浪费好了。把这个血莲用在其他地方多好,相信用在人类身上,一定可以灭绝这个种族了! “嘿嘿!妖皇,介不介意不要给我了,我们做一个交易, 还能1 “嘿嘿!妖皇,介不介意不要给我了,我们做一个交易,你放了我和我的国家,然后我把血莲让给你,并且我以后永远保密!”宇文离月心里默默的祈祷,不知道能不能混过这一关,重新自由。睍莼璩晓 “呵呵,我不需要,你还是乖乖的好。”妖皇一只手托起莲花,让它吸收着突然特别强盛的能量。 宇文离月站在这能量的中心,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精华几乎都在向这边靠近,他被挤压在中间,有一暗点进退两难的意味。 “这是什么!给我一个解释。”如果说自己要死在这一步,那她就疯了。 “猪,你给我乖乖的呆着好了。”没有解释,宇文离月后来明白了,这其实没什么,只是在帮他激活净化莲花,这样的话,这株血莲以后不仅会使自己的身体改变,还可以形成一个绝好的本命武器,这对妖皇的意义,就是绝对的省钱! “看招。”小腿飞起,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踢了一下妖皇,真是的,这个时候自己还不反抗,哪就是绝对的智力低下了! “小菜。”妖皇托举的右手没有动,左手只是两三只手指,就把宇文离月卡的牢牢的,让她就这样的姿势维持下去,不知情的人看得一头雾水,知情的人有一个涨得满脸通红,另一个事情的相关人却一副君子气派,继续自己的事情。 “你放开我,有本事我们好好的比一场。”自己连表哥都可以僵持好久,就不信和一个妖皇能差的那么多! 宇文离月完全是轻敌了,还没有完成冲锋,就已经被打败了。 眼睁睁地看着血色莲花打入她的身体,她再无了往日神采飞扬…… 风非然低下头去,侧耳仔细听着,发现帝云天一边哭着一边在低声念道:“金若水寒,是不是林吟风帅你就想赖在他的怀里多躺一会儿?你个色女,你别做梦了。吟风的心里是宇文离月!金若水寒,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死啊……” 风非然有些无奈的看着帝云天,这小子,竟然是一下子因为愧疚和悲伤过度,直接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想了想,风非然实在是没有办法,于是伸出手来,对着帝云天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痛觉□□,帝云天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刚刚扇了自己一巴掌的风非然。风非然大声吼道:“帝云天,得了,金若水寒没有死!你快点过去看看她啊倒是!” 帝云天一听,猛地一怔。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金若水寒怎么样?风非然说金若水寒怎么样?帝云天猛地站起来,双手用力得掐着风非然的肩膀,面色有些狰狞得问道:“风非然,你刚刚说什么?你说金若水寒怎么了?” 风非然忍着双肩的疼,看着帝云天吼道:“我说金若水寒没有死!你倒是快点过去看她一眼啊!” 帝云天听到了准确回到,双手一松就速度的冲着金若水寒跑过去。而后看到面色苍白闭着眼睛,但是明显还有呼吸的金若水寒,帝云天忍不住笑了:“金若水寒,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这种女人都死了,那这个世界一定是要毁灭了……” 一旁的林吟风有些忍俊不禁,猛地对着帝云天的肩膀来了一下,发出“啪”得声响:“得了你小子,快点帮忙。” 帝云天忙点头,帮着林吟风和宇文温初为金若水寒包扎伤口,而后喂了水和药给金若水寒喝下去,这才放心将她转移到一个阴凉些的地方,一行五个人才终于能够都安顿下来,坐在地上看着彼此的脸,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金若水寒到了夜里才幽幽转醒。而后一转头,看向自己身边围坐在火堆旁的四个大男人,低声申银道:“水……我想喝水……” 听到金若水寒的声音,帝云天猛地跳了起来,神色之间分外的高兴:“你醒了!我这就去给你倒水喝!”而后就屁颠屁颠得跑向刚刚发现的小池塘,去为金若水寒取水喝。 宇文温初笑着看了看正在看着帝云天笑的金若水寒,低声道:“金若水寒,我得提前恭喜你了,恐怕,你就快要修成正果了。”而后,对着正在取水的帝云天的背影,宇文温初伸出一个修长的食指,而后促狭得笑着说道:“你昏迷的时候,我可是看到,某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就是、就是,”作为损友之一的风非然显然也不准备放过这个能够取笑帝云天和金若水寒的机会,挤着眼睛笑道:“啧啧,我可是近距离观察过……你说,这要不是在沙漠里,那帝云天的眼泪,绝对能攒齐一个小水湾。 那金若水寒你也不用喝水了,直接喝帝云天的眼泪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林吟风、宇文温初和风非然都大笑出声,在三个人的笑声里,金若水寒偷偷红了脸,心底里满是甜蜜。呐,帝云天,你的眼里终于看到了我的存在了么?你终于发现,其实有个人一直站在你的身后,一直一直守候着你么? 而此时刚刚取水回来的帝云天,全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舆-论的男主角,只是淡然看了三个“损友”一眼,嘀咕道:“笑什么呢,这么高兴。”然后就屁颠屁颠跑到了金若水寒的身边,将金若水寒小心的扶做了起来:“来,喝点水。一会儿给你拿烤肉吃。” 金若水寒点点头,羞红着脸,依偎在自己心上人的怀里,忘却了伤口的疼痛,只留下了满心的欢喜。这一刻,明天要面对的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上的人儿啊,终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的心,终究也是肉长的,终究也在自己的满腔柔情里,逐渐的化成了绕指柔。 夜渐渐深了。沙漠边缘的夜晚,显得分外的凉,有薄薄的一层白雾升了起来。宇文温初觉得,在这样苍凉的环境里,自己反而很难睡得着,于是也就不再勉强闭着眼,起身坐到了一棵枯树的旁边。 刚刚坐下,一个人影也挨着自己做了下来。宇文温初转过头来,一看,忍不住笑了:“风非然风三皇子,也睡不着么?” 风非然倒也不矫情,点了点头,说道:“我想离月了。而且,觉得一天比一天艰险,一天比一天难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宇文温初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走到这里了,没有回头路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够走出去的。也总有一天,我们会见到离月,能够带她离开妖界,回到我们家里的。然后……”说着,宇文温初突然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向往,看着不远处的沙漠道:“到时候,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过着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生活。” “真的能吗?”也抬头看着远方的沙漠尽头,感受着沙漠的无穷无尽,风非然的脸色染上了沉重的悲哀和担心:“温初,有时候本皇子真的很担心。万一,到了下一场战斗,死的是本皇子该怎么办?或者我们之中任何一个死了怎么办?这不是游戏,也不是向谁求情就能解决的问题。这是实打实的真枪实干。这是血淋淋的战斗。”风非然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颇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头靠到了树干上:“不管少了谁,生活,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宇文温初听到风非然的话,眼神闪了闪,终究也变得黯然起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又能怎么样呢?” 风非然“哈哈”一笑,淡然道:“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怎么样?继续下去就是了……”说着,眼睛里闪过一股子狠劲,冷然而且带有凛冽的杀气:“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本皇子都不会放弃去寻找离月。遇神杀神,遇佛弑佛。不管是谁,本皇子都不会让他好过。” 宇文温初也忍不住一笑,胸中顿觉得增长了万分豪气。宇文温初看着风非然,也不再提前途艰险,只是微笑着道:“你不是一直看金若水寒不太顺眼么?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显得很有好感?” “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风非然淡淡的道:“而且这一路走来,她的表现大家也都看到了。这次面对沙妖多亏了她。不然的话,我们也许就葬身在这沙漠里了。而且,爱本来就是没有错的。不管爱的是谁,不管爱的方式如何,只有爱错了方式,爱错了人,爱情本身,却是没有错的……”继而,风非然又看了一眼火堆的方向:“而且,她的爱很执着,未尝不让人感动。看着她,就想起了本皇子和帝云天、林吟风几个,又何尝不是爱着离月,爱得辛苦又固执。” “哈哈哈哈……”宇文温初眼睛闪了闪,而后笑出了声:“咱们三皇子什么时候也变成一位哲人了?得了得了,不管谁爱谁,目标都是一致的。早点休息吧,免得明天再战的时候没有精神。” 而后,宇文温初就站起身来,回到刚刚自己躺着的地方,闭上了眼睛。只是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只有爱错了方式,爱错了人,爱情本身,确实没有错的……”,风非然淡然的话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回响。爱情本身,是没有错的么?只是,自己爱错了人么……想着想着,宇文温初只觉得心里渐渐地平静,缓缓地睡过去,呼吸均匀。 而风非然依旧坐在那里,看着宇文温初侧躺着的背影,目光灼灼。温初啊温初,你当真以为本皇子看不出来么?看不出来,你爱的人,其实是一个禁忌么?只是,温初,你何必拿着这个爱错了人,当成是自己应该首先死去的理由呢?不管你爱的是谁,不管世俗是否承认,至少有一点不可改变,那就是,爱情,没有错。你也许以后会遇到更加适合你的人,也许会觉得现在的爱只是错觉,但是不管怎样,都请你不要,不要再觉得,自己才是五个人里最应该牺牲的那一个了……风非然突然觉得有些疲惫,而后也就闭上了眼睛。 对于正在妖界的宇文离月来说,这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宇文离月常常想,如果没有从现代穿越到风灵大陆,现在的煞天会不会正在享受生活。 宇文离月累了一天,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刚想拿起那本无聊的内功心籍看一眼,就听见远远的怀亦声音就响了起来。 “皇小姐、皇小姐,”怀亦一边大声叫着,一边跑到了宇文离月的身边气喘吁吁得叫道。妖个给交莲。 宇文离月看着匆匆忙忙跑过来的怀亦,忍不住微微一笑,略带着些宠溺得问道:“你倒是慢着点啊,这么着急干什么……”而后有些娇嗔得问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怀亦一边大口大口得喘着气,一边低声道:“皇小姐……呼呼……哎,让我……让我先喘口气……呼呼……”一边趁机努力的喘息,怀亦一边一叠声得跟宇文离月交代着。 宇文离月忍俊不禁。这怀亦,跟自己在人间界的丫鬟小翠,还真是有些像呢……想着,宇文离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光。 而后宇文离月抬起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了怀亦道:“先喝口茶歇一歇,别急别急。” 怀亦也不再在乎什么主仆尊卑,结果宇文离月手里的茶一饮而尽,而后终于歇了过来,一脸神神秘秘得对着宇文离月道:“皇小姐,怀亦打听到了一个消息……皇小姐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哦?”宇文离月疑惑得看着怀亦,会有什么是自己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呢?宇文离月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消息?” 怀亦忍不住得意得一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擦拭着果冻似的脸蛋,瞬间从匆匆忙忙变得有些悠然自得。怀亦低声神秘道:“皇小姐,你猜。” 宇文离月忍不住伸出手,“啪”得敲了一下怀亦的脑袋:“好你个怀亦,敢跟本小姐绕圈子了……快点说,到底是什么消息?” 怀亦忍不住撅撅嘴,显然是已经了解了面前的主子的脾气,也是毫不畏惧,依旧有些期待得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怀期待得道:“皇小姐,你就猜一猜嘛……猜一猜猜一猜嘛……” 宇文离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还真是让自己给宠坏了。于是宇文离月忍不住对着怀亦道:“丫头,你别罗嗦。老老实实得交代。你一点提示信息都没有,让本小姐怎么猜?” 边说,边摆正了脸色。看着宇文离月的脸色变得严肃,怀亦知道自己也不能够再闹下去,于是对着宇文离月道:“皇小姐,怀亦打听到,那条七彩赤练蛇是谁的了……” 本来已经悠然将茶杯端到了自己嘴角的宇文离月,动作忍不住一顿,眉毛高高的挑起。呵……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家伙,终于是露头了么? 自己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胆敢打自己小命的主意。当她宇文离月,是白痴么?于是宇文离月也不再罗嗦,完全失去了开玩笑的心。她看着怀亦,眼神里冲出了凛冽的杀气:“是谁?” 看着宇文离月眼里的杀气,怀亦忍不住身体一颤,只觉得自己打从心底里往外冒凉气。忍不住心里觉得兴奋和自豪,看,自己的主子。 从之前一个自己就能在不经意之间洗干净灵气的弱小人类,到现在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发抖。自己的主子,果然是顶顶顶厉害的。 想着,怀亦也就笑着,越发觉得自己要死心塌地跟着主子,为她排忧艰难。一个有本事又对自己好的主子,多难得。 想着,怀亦笑得越发开心,对着宇文离月耳语道:“厨房小三说,当初他跟着南宫飞红小姐一起出去,他充当苦力。结果南宫飞红小姐救了一只正在蜕皮的七彩赤练蛇。 从那以后,那条七彩赤练蛇就一直跟着南宫飞红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向很高调,很爱宣扬、显摆的南宫飞红小姐,得了这么一条包被七彩赤练蛇,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除了那天跟着南宫飞红小姐侍候的,几乎没有人知道,南宫飞红小姐手里有这么一个宝贝。” 说着,怀亦有些自豪的道: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小三子跟南宫飞红小姐一样,飞扬跋扈,欺软怕硬又爱慕虚荣。怀亦过去,略略表现得崇拜一点,小三子就把什么都说了……皇小姐,怀亦厉害吧? 宇文离月此时眼中的杀气更浓。她放下了杯子,唇角散发出冷冷的笑。南宫飞红么?很好……很好! 上次那巴掌,自己因为懒得跟她计较,也就没有再提。可是现在呢?不仅不知道感恩戴德,还得寸进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欺软怕硬?难不成,这南宫飞红还以为,自己是一个软柿子么? 想着,宇文离月越发觉得,这南宫飞红,自己轻饶不得。于是看着一直在自豪笑着的怀亦道:“怀亦,你做得很好。你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那条七彩赤练蛇,是南宫飞红的。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本小姐已经知道,那条七彩赤练蛇是南宫飞红的了。” 看着宇文离月嘴角冷冷的嗜血的笑容,以及眼里凛冽的杀气,怀亦就知道,南宫飞红要倒霉了。活该,这南宫飞红本来平常风评就不好,还想要攀三皇子的高枝儿。 攀就攀吧,还要得罪我怀亦的主子。当怀亦的主子是好欺负的么?怀亦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比宇文离月更加令人钦佩的主子了。1d7eq。 是个人类又怎么样?是个人类,到最后也要做妖界的妖皇,也是一个万分强大的人类。于是怀亦很开心的行礼道: “皇小姐请放心,怀亦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只是,皇小姐,真的不要去告诉妖皇陛下么?” 说着,怀亦的眼里透出几分愤恨。这南宫飞红如果杀了自己的主子,自己还不一定落到什么人手里呢…… 这么好的主子,哪里找去。想着,越发的生气:“皇小姐,假如妖皇陛下知道,是南宫飞红小姐要害您。或者说是三皇子殿下知道的话……南宫飞红小姐一定会接收到她应有的惩罚的!” 宇文离月摆了摆手,对着怀亦嗜血一笑:“这个你不必操心。交给妖皇陛下和三皇子殿下实在是太便宜南宫飞红了……”想着,宇文离月的眼神越发的冷冽:“本小姐会让南宫飞红知道,得罪本小姐,究竟是怎么样的下场。” 怀亦的两眼忍不住开始往外冒着小星星……看看、看看,就知道自家主子最帅了……真是太棒了…… 而宇文离月此时恢复了淡然,对着怀亦道:“怀亦,收拾一下,本小姐想要就寝了……” 怀亦应了声“是”,就忙屁颠屁颠的跑到床边铺床准备洗脸水去了……跟着这么一个主子,自己的心里都觉得踏实多了。17902402 而这边,天将明未明,将亮未亮。天边的朝阳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天地之间的萌萌灰色还没有来得及散去。带着微凉的晨光,显得安静极了。 帝云天睁开眼睛,从昂长的梦魇里苏醒过来。他梦到宇文离月被关在黑暗的地牢里,不断地呼喊着,让他去就她。看到梦中宇文离月那憔悴、虚弱的样子,帝云天觉得自己心都疼了。 想着,帝云天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从自己躺着的地方坐起身,为即将熄灭的火堆里添了点火,自己则走到不远处的小水塘旁边,捞起一把冷水,扑在自己的脸上,像是要驱散那沉重的梦魇,也像是要唤醒自己的神智。 正大力的洗着脸,突然传来金若水寒的声音:“帝云天,你也醒了么?” 帝云天颇为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金若水寒,包裹着绷带的肩膀上没再有血迹渗出来了。 看到这一点,帝云天才觉得放下了心,却仍旧是忍不住责备道:“金若水寒,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这么大的人了,连点常识都没有么?就算没有常识,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么?肩膀受了伤,就不知道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四处乱跑么?” 被帝云天一串连珠炮训的有些发呆,金若水寒忍不住嘟了嘟因为干燥而显得发白的红唇,表情无辜而可怜: “我渴了嘛……大家都战斗了一天,好不容易夜里能够好好休息,我哪敢再去打扰大家帮我取水喝?明天说不定还有战斗,我不想因为我,害的大家都休息不好……” 说着,金若水寒低下了头:“我明天已经注定要托大家的后退了。我不想再因为我自己,害的大家连难得的休息时间,都不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 听着金若水寒的话,帝云天忍不住一阵语塞。 金若水寒说的很有道理,是自己先入为主,觉得金若水寒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大小姐。即使是如此,帝云天还是不好意思再金若水寒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他向后一屁股坐在小池塘旁边的草地上,略有些尴尬的喃喃说了一句: “金若水寒,你是个傻子么……” 金若水寒挨着帝云天坐了下来,看着小池塘有些发呆:“帝云天,我有时候也觉得奇怪。我也会问自己, 金若水寒,你是个傻子么?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说着,金若水寒转过头来看着帝云天,语气有些飘忽不定,目光灼灼得道:“帝云天,我有时候都想,也许我真的是个傻子吧…… 不傻,怎么会爱你爱的如痴如狂;不傻,怎么能爱你爱的不可自拔;不傻,怎么能爱你爱的没脸没皮;不傻,怎么能爱你爱的没有尊严,没有羞耻心。 明明知道,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爱我,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看我一眼,可是我还是这么没有尊严的跟着你来了。跟着你,放下了锦衣玉食,放下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生活,就这么风里来,雨里去,无怨无悔的。 你说,我是不是傻?” 相处这么久,虽然一直都知道金若水寒是喜欢自己的,可是这是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金若水寒说出这样的话。帝云天忍不住有些羞赧,转过头不看金若水寒,只是淡淡说道:“金若水寒,你必定能够遇到比我更好的。我帝云天,不值得你这么做……” “谁有说过你值得呢?” 金若水寒忍不住自嘲一笑:“我有时候也跟自己说,金若水寒,不值得啊……这帝云天是要有多优秀,才能配得起你的死心塌地,才能赔得起你的青春年华?可是,帝云天,这是爱情,不是购物啊……我爱你啊……爱的简直都要没有了自己。 除了爱你,我都找不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了。那么,我还有什么选择呢?” 看着帝云天好看的侧面,金若水寒有些痴了。继而转头看着平静的小池塘,继续喃喃说着,像是说给帝云天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昨天帮你挡住沙妖的刀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帝云天,你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么?我在想,帝云天啊,我金若水寒都为了你把命豁出去了,你到底会不会记得有一个女人,曾经这样这样的深爱过你? 这样想着啊,帝云天,我当时真是觉得,我自己爱的绝望极了。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你爱不爱我……不。甚至不奢求爱不爱的结果。就是你会不会记得我,我都不敢确定。我爱的太卑微了啊……” 帝云天嗓子一涩,只觉得有些难受,忍不住看着金若水寒,轻声道:“金若水寒……” 金若水寒挥挥手,举手投足间带着好闻的香气:“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帝云天,让我说。” 而后,金若水寒继续看着湖面,只是眼里已经带上了泪光,荧光闪闪的,在这将明未明的短暂黎明时分,显得分外的醒目: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着急为我打水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真的真的好高兴。即使知道你是因为愧疚和感激,可是帝云天,我很高兴。因为你的眼里,终于也有过我的影子。” 说着,金若水寒将美丽的脑袋轻轻放在了帝云天的肩膀上,闭上了好看的眼睛: 闭上了好看的眼睛:“帝云天,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正准备推开金若水寒的帝云天,听到金若水寒的话,忍不住顿了顿,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任由金若水寒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醒的时候,你去打水了。我看着你去取水的背影,我一直在想,如果这一刻,能使永恒,该有多好啊……”想着,金若水寒甜甜的一笑,长长的眼睫毛上,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宇文温初和风非然,还有林吟风跟我说,我昏迷的时候,你着急的不得了。他们恭喜我,说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呵……可是,金若水寒已经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了啊……不是那个说骗就能骗的了的笨蛋了啊…… 我又怎么会不明白,你只是愧疚,只是感激,只是当我是一个共患难的队友。但是……但是,帝云天,我知足了……” 此时金若水寒的脸色分外的安详,在黎明里显得甜美而且动人,有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沿着脸腮,滑落到了地上: “帝云天,我真的知足了。即使只能站在你身后看着你,至少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也在意我的生死。知道你的心里不是除了宇文离月,一点给我立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就知足了啊…… 帝云天,你至少,你至少,在你的心里,给我留一小片地方……不用大,能让我站着就可以了……至少,至少,你也是关心我的吧……” 说着说着,金若水寒的声音越来越低。帝云天侧头看了看,她的脸色安恬,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显然是已经睡着了。帝云天忍不住再次叹气。 金若水寒啊金若水寒,我帝云天何德何能,得到你这样的眷顾。你这样的女子,世俗中的男子,只怕是穷尽毕生之力,也难以追寻到一个。我帝云天是积了怎样的福分,才能遇到你。 但是,金若水寒,可是,你怎么,怎么就偏偏喜欢上我帝云天呢?而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了宇文离月呢? 不知道是当初被压在巨大书架下的小小的身躯里的倔强,还是眼神的不服输。不知道是平日的俏皮,还是不符合年龄的大胆。 总之,我就是被那个小丫头勾走了魂儿,然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女孩,都没有办法把魂收回来了…… 金若水寒,你说你爱的绝望。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对于一个遥远的人,对于一个可能不会有答案的问题,苦苦追寻。我们,都是可怜人罢了……在这场爱情的战役里,我们注定都得不到公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爱情之战,我们根本左右不了。 爱,是兵临城下的困局。而我策马追寻而去。是不是为了救她突围,而是为了能够跟她死在一起。 金若水寒,你懂这种求而无望的绝望么?我想着,我去了妖界,甚至不需要有什么答案,我只要能够死在她怀里 甚至不需要有什么答案,我只要能够死在她怀里……或者说……更奢望一些……倘若都逃不过,至少让我跟她死在一起……那我帝云天,就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金若水寒,我懂你的苦,懂你的累,懂你的执着,懂你的爱。 可是越是懂,我就越不敢接近你,不敢给你希望。给了你希望,以后,也会留给你的人生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绝望。 我不敢想象,倘若有一日,你带着我给你的死去的希望,在灰色的绝望里度日,想起我,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你是否还是会觉得爱。还是,你会有深深地恨。 我不怕你怨我,不怕你不爱我,只怕你恨我。 金若水寒,你可懂,这种纠结与不忍的心情。正是因为不想伤害你,所以越发的远离你。 你飞蛾扑火的爱,我怕,我承受不起…… 而这边,宇文离月从无数的卷宗中抬起头,忽然对着妖皇问道:“妖皇陛下,咱们朝中,可是有位南宫男爵?” 妖皇有些惊诧的抬起头, 难到1 妖皇有些惊诧的抬起头,看着宇文离月点头道:“确实有位南宫男爵。睍莼璩晓是个功勋累累的大将。他家三代为我朝尽心尽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哦?这样么……”宇文离月暗一思付,计上心来:“既然如此,那自当多加恩宠,以显示皇恩浩荡,笼络人心。对于朝中其他大臣,也有极大的激励作用……” 妖皇赞许的点点头,对着宇文离月微笑道:“离月所言甚是。那离月可是有什么好法子?毕竟耶律齐风的示例在前面……虽然是一员猛将,但是也不能奖励太多,以免其重蹈覆辙啊……” “离月倒是有一个法子,既能显示皇恩浩荡,让他们感恩戴德,又不必给予实权,威胁皇家威严。” 宇文离月狡黠一笑。南宫世家么?不关你是三代尽力,还是侍奉三朝,敢于得罪我宇文离月,就一定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我宇文离月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软柿子,谁乐意捏一下就捏一下,心情不好就可以撒撒气了么? 妖皇倒是显得很有兴致。这是宇文离月第一次自己主动提出治理国家的方案,妖皇自然想要看看,这宇文离月到底有什么高见。于是他玩味笑着道:“哦?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对着妖皇道:“妖界皆知,离月是妖皇的下一届继承人。何不让南宫男爵家的小姐,南宫飞红,入宫来与宇文离月相处。这样既能笼络人心,又能够不担心南宫家功高盖主。” “这主意好是好……只是……”妖皇沉吟着,终究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南宫飞红自小受宠,飞扬跋扈惯了。只怕你们两个性格不合……” 宇文离月心下暗暗一惊。这究竟是南宫飞红家的势力着实很大,还是说着皇帝心机深沉? 南宫飞红不过是个待字闺中的闺女,这妖皇救对她的性格了解的一清二楚。 真不知道,这是妖皇尽心尽力,还是有所图谋…… 宇文离月仍旧是微微一笑,淡然道:“不过是飞扬跋扈,难道还会吃了离月么?最多离月不与他计较,一切以和睦为主。” 妖皇抬起手来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欣慰的一笑:“你能这么为妖界着想,本皇很开心。既然如此,你说,本皇该给南宫飞红一个什么名号,才能符合咱们的心意?” 宇文离月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为妖界着想?只怕看到最后的结果,妖皇陛下也不会继续笑得这么开心吧。想着,宇文离月看着遥远的天际: “让南宫飞红做离月的陪读吧……平日不管是训练还是学习卷宗,都让她在一侧。这样,也能好好地磨练一下她的性子。省的总是被人说成飞扬跋扈。将来,就算是给她指一门亲事都难……” 宇文离月做出认真考虑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南宫飞红,胆敢如此对我的,当真是一个人都没有。你也是碰到了枪口上。 在这偌大的妖界,可没有我宇文离月要维护的人,我宇文离月就算是从新变得残忍,也没有关系了。南宫飞红,等着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而妖皇则是赞许的点了点头,看着宇文离月道: “难为你想的这么长远了。既然如此,那本皇这就下旨,以后南宫飞红就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陪读。日日觐见,与你相处。南宫飞红的性子飞扬跋扈,有些大小姐脾气,向来是被宠习惯的,你多多忍耐。总会好的。” 说完,妖皇更加是觉得难为宇文离月了,目光也变得越发的慈爱:“本皇也知道,日日面对一个这样性子的人,委屈你了。不过你也不必处处忍耐,多多磨磨这南宫飞红的性子,日后嫁人了,还能做个贤妻良母。” 宇文离月忍不住心情愉快,嘴角上翘,点头应道:“是,离月遵命。妖皇陛下尽管放心,离月一定不负所托。” 妖皇当即拟旨,派人去南宫男爵府上宣召。 妖皇旨意一下,南宫男爵,南宫正峰喜上眉梢,这宇文离月,是未来妖界的继承人。自己正发愁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来好好的拍这宇文离月的马屁,没想到,这由头就送上门来了。 且不说别的,一个女子,送什么都不合适。美酒佳人,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根本没有什么you惑力。 而对于宇文离月来说,这妖界都是她的,送金银财宝什么的更是显得俗气万分。此时有这样一个天赐良机。 只要南宫飞红能够好好的跟宇文离月相处,成为闺中密友,这自己的步步高升,南宫世家的仕途风顺,可谓是指日可待。 宣召的公公看着南宫正峰,尖着嗓子道:“南宫男爵,当真是恭喜了啊……这妖皇陛下的旨意一下,对于南宫男爵的宠爱和看重,可见一斑。咱家,在这里先给南宫男爵道喜了。” 这南宫正峰正高兴地忘乎所以,公公的话又正说到了他的心头上。他忍不住一笑:“承公公吉言,希望公公以后为我南宫正峰,多在妖皇陛下耳朵旁边美言几句,我南宫正峰,不胜感激。” 转而又对着身后的总管道:“快去,给公公拿些辛苦钱。公公大老远走这么一趟,你怎么连点眼力见也没有……”一边训斥着一边对公公说道:“公公快请,里面做。” 看到南宫正峰这么识抬举、知行情,这公公自然是笑得眉开眼笑,万分满意,应承着:“不敢叨扰南宫男爵,您忙着,咱家这就告退了。”说着,接过管家手中的银子,颠了掂分量,着实不轻,忍不住笑得更加开心。 送走了公公,南宫正峰对着南宫飞红道:“飞红啊,你这就要入宫侍奉皇小姐了,你一定要多多的观察,皇小姐的喜好,投其所好,努力的成为皇小姐的心腹。咱们南宫家的兴衰,靠你了啊……” 南宫飞红一听,自己的爹爹竟然让自己去对着宇文离月这个贱女人阿谀奉承,忍不住耍起了大小姐脾气: “父爵,飞红才不要去伺候宇文离月那个践人。那个践人,勾去了三皇子的心。飞红杀了她还来不及,竟然还要跟她阳奉阴违,飞红才不愿意。” 说着,南宫飞红的眼里闪过阴毒的光。这个践人,竟然离若花和七彩赤练蛇都没有杀死她!算她命大。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正峰一听自己女儿竟然说出这样不懂事的话,忍不住开始吹胡子瞪眼: “飞红,你说什么胡话呢?!能让你进宫去伺候皇小姐是你的荣幸。你懂什么!皇小姐来了,三皇子再受宠爱,以后也顶多是个爵位。但是皇小姐可是未来的妖皇继承人!你懂不懂!这不是你能得罪的起得。你给我本爵装也好,真心实意也罢,都给本爵把皇小姐哄开心了……否则……” 说着,南宫正峰的语气变得阴冷森凉:“家法伺候!” 听到南宫正峰的话,南宫飞红眼里忍不住储满了泪水,两眼泪汪汪得道:“父爵,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对飞红!你不是最宠爱飞红的么? 为什么宇文离月这个贱女人一来,什么都变了?父爵,飞红才不要去伺候那个贱女人……” 说着,南宫飞红的脸色变得狰狞而阴毒:“早晚有一天,宇文离月那个丑女人,一定会死在我南宫飞红的手中!” “啪!”皇文抬月的。 听到南宫飞红大逆不道的话,南宫正峰忍不住气火攻心,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到了南宫飞红的脸上:“孽女!你这话,可是要害死咱们整个南宫世家啊!” 而后对着北方一拱手,南宫正峰接着说道:“皇小姐的地位、身份无比崇高,哪里是你比得上的?!你给本爵细心侍奉着。一旦出了差错,本爵唯你是问!”1d7f6。 南宫飞红不可置信的用右手捂着脸,看着自己的父爵南宫正峰,带着哭腔道: “父爵,你从来没有打过飞红,不管飞红做错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你竟然为了宇文离月那样一个贱女人,就打飞红……呜呜呜呜……难道连父爵,也被宇文离月那个女人施了妖法,迷了心窍了么?” 哭着,南宫飞红就捂着脸,飞速的跑出了府,心里只觉得,这整个世界都变了。所有的人都围着宇文离月转,只有自己,只有自己被抛弃到了一边。 而南宫正峰看着跑出去的南宫飞红,只觉得自己平日里太过于娇惯这个女儿,才养成了她这样一个为所欲为,不分轻重的性子,以后自己,一定得严加管教。 想着,南宫正峰冷着脸,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去给本爵把小姐追回来。告诉她,小姐就要有小姐的样子,以后没有本爵允许,小姐不许随意出府,谁要是把小姐放出去,格杀勿论!” 身后的侍卫面色一凛,这南宫男爵只怕是真的动了肝火,连一贯宠幸的南宫飞红小姐都被禁足了。于是急忙躬身应道:“是!”而后快速得朝着南宫飞红追去。 而这边,黎明终究退去,朝阳一点点的染红了天际,天又亮了,新一轮的战斗又在慢慢的靠近。 大家清醒了过来,而后看着彼此。现在,五个人中,有三个都是身负轻重不同的伤的,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战役里,会失去谁,会伤到谁。 宇文温初忍不住苦笑一下,看着大家低沉的脸,声音沉重:“又该前进了。” 风非然嘻嘻哈哈的一笑,揽着宇文温初的肩膀:“能前进是好事,宇文温初你应该笑,笑知道么……” 继而又对着其余三个人:“我说你们,气氛怎么这么低迷。喂,你看看你,金若水寒,就算你昨天受伤了,可是同样的,昨晚我们四个大男人可是绕着你转了一晚上,你该知足了吧? 还有你,林吟风,话说你别装,别以为本皇子看不出来,你的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虚弱,给我把腰杆听起来。 啧啧啧啧……我就不说你了,帝云天,昨天哭得跟个娘们似的。还亏得本皇子一个巴掌把你给扇清醒了……怎么,当娘们儿当上瘾了?还这么个样子……” 金若水寒脸一红,忍不住唾骂道:“去死,风非然,你积点口德吧!” 林吟风也是白了风非然一眼,继而骂道:“就你跟帝云天没挂点彩儿,你心里不痛快是吧……不痛快也别吵着伤员抱怨,伤员都是光荣的。” 帝云天更是直接给了风非然一脚:“风非然风三皇子,你说谁像娘们儿啊!比划比划?” 这么一闹,低迷的气氛总算是被驱散了,一行五个人又恢复了朝气。 风非然“嘿嘿”一笑,也不跟这些人打嘴仗,对着宇文温初道: “温初,事到如今,你也不用苦思冥想考虑战术了。现在一点伤没受的也就本皇子跟帝云天了,佛曰:‘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今儿本皇子也奉献一回,打个头阵吧……” 宇文温初想了想,确实也是。 危险是没有办法预测的,而自己这五个人里,一大半都是伤员,还有什么可分配的呢?于是也不跟风非然犟,点头应道: “既然如此,风非然你打头阵,我跟吟风的伤势较轻,护在两翼。而帝云天你负责收尾。至于金若水寒……” 宇文温初打量了一下金若水寒,继续说道:“你是伤势最重的,又是新伤,就呆在中间,帮我们打扫遗漏的敌人。” 其余四个人都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听你的。” 于是五个人又一次收拾包裹,继续向前进。他们的身后,浅浅的沙上,遗留着烧光的柴火和淡淡的烟火气。五个人的背影,在朝阳的映照下,相依相靠,显得分外亲昵和高大。 不管未来怎么样,不管将要面对的怎么样,更加不管以后的关系是怎么样,更加罔提之前彼此的看法和关系是怎样的,至少在这一刻,在这一段路上,他们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贴近,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从所未有的亲密。 他们的目标一致,他们彼此相互依靠,他们互相信任,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彼此,他们为了彼此,宁愿付出生命。这就够了,不是么? 不管未来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不管他们将要面对怎样的风雨,都是无所谓的。他们将会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大步得向前迈进,直到,找到宇文离月,一同回到人间界。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在最中间的金若水寒,环顾了一圈四个人,而后忍不住心里一甜,淡淡的笑了。 自己总是在羡慕宇文离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可就已经因为她嫉妒的发狂。风灵四少这样优秀的四个男子,哪一个不是在围绕着她转? 睿智聪慧的宇文温初,邪魅俊美的帝云天,霸气有王者之风的风非然,和温文儒雅,透着一股子干净气息的林吟风。 这样四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男子,都恨不得彭一颗心给她。可是她呢?依旧对于他们来说是飘忽不定,不可捉摸的……自己是要有多么的羡慕呀…… 就连自己深爱的帝云天,都对她倾心到那种地步。果真……爱过方知痛,通过爱更深。在为帝云天挡刀的时候,金若水寒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她想过,自己后悔么? 不,不后悔。此生能够这样淋漓尽致,无怨无悔,飞蛾扑火般的爱一个人,自己心满意足了。 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像自己一样,有追寻真爱的机会呢?想着,金若水寒越发得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后悔,可以不满意的了。 有一个值得爱的人,有这些可以并肩作战,相互信任的伙伴。这一路,虽然累,虽然苦,但是,自己却觉得很值得。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帝云天,金若水寒也觉得很值得。至少啊……自己收获的,是作为一个金贵的大小姐所永远都经历不了的。 想着,又遥望了代表着希望的朝阳一眼,金若水寒再度一笑,终究还是释然了。 宇文离月端坐在首座上,端起了茶杯,悠然得轻轻抿着,像是在细细品味茶的清香。这时候,怀亦跑了进来:“皇小姐,皇小姐,南宫飞红小姐到了。”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道:“有请南宫飞红小姐进来。” 怀亦眼睛亮闪闪的,看自家皇小姐这样子,就肯定是有坏点子了。于是怀亦兴奋的行礼道“是”,就下去领南宫飞红去了。 却说南宫飞红进来之后,也是不情不愿的按照规矩行了大礼,跪地请安道:“臣女南宫飞红,见过皇小姐。” 南宫飞红低着头,眼里闪过阴毒的光。宇文离月,你这个践人,让我南宫飞红失去了三皇子,还让一向疼爱我的父爵因为你动手打我。你都记着,这些,我都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看到南宫飞红跪在地上,宇文离月突然想起自己还是煞天的时候,看过宫斗电视剧,皇后对妃子不满的时候,都会假装听不到妃子的行礼,静静的喝茶。 于是宇文离月狡黠一笑,也当做没有听到,已然是悠闲得喝着茶。 跪了良久的南宫飞红,听闻上边还是没有反应,知道宇文离月是故意为难自己,更是忍不住恨恨得咬了咬牙。自己长大至今,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南宫飞红越发的觉得这宇文离月面目可憎。可是有发作不得。自己的父爵自己了解。这南宫正峰一旦发火,可以说是六亲不认。 南宫飞红丝毫不怀疑,假如自己在明面上开罪了宇文离月,宇文离月一旦告诉南宫正峰,南宫正峰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对自己动用家法。 想到南宫世家的家法,南宫飞红忍不住身子一颤,再度咬了咬牙,放大了声音道:“臣女南宫飞红,参加宇文皇小姐。” 宇文离月见南宫飞红跪的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为难她。毕竟,好玩的还在后面呢。于是宇文离月也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微笑道: “南宫小姐快快请起。”说着上前扶起南宫飞红,而后仔细端详着道:“南宫小姐可真是个妙人儿。长得这般漂亮,难怪有那么多大家子弟对南宫小姐一见倾心呢……” 南宫飞红心底里暗骂,但是面上却是装出羞赧的样子道: “皇小姐过奖了。南宫飞红哪里比得上皇小姐,气质天生,天生丽质,沉鱼落雁。南宫飞红是万万不敢承受皇小姐的夸奖的……” 说着,又装出一脸惶恐,跪倒在地上道:“上次南宫飞红不知道是皇小姐,打了皇小姐的脸,还请皇小姐原谅南宫飞红,南宫飞红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罢,眼里倒是泪水连连,伸出纤长白希的手来,扇着自己的脸:“都是南宫飞红有眼无珠,南宫飞红该打!”一边打,一边低下头,眼里的怨毒光芒更盛。 宇文离月冷眼看着南宫飞红跪倒地上,几个巴掌扇实了,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唇。 南宫飞红,你以为摆个低姿态我就会放过你么?你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想着,宇文离月又伸手扶起了南宫飞红:“南宫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所谓不知者不罪,宇文离月难道还能跟南宫小姐计较从前的事儿么?” 继而叹了口气:“妖皇陛下要让南宫小姐陪着离月训练,真是苦了南宫小姐了。南宫小姐自可敷衍一下便好,离月断然不会告诉妖皇陛下的……” 南宫飞红心里不屑想到,你会有这么好心么? 只怕我一偷懒,你就去妖皇陛下面前控诉得我南宫飞红罪大恶极。宇文离月,你当我南宫飞红是单纯的小孩子么? 想着,南宫飞红却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看着宇文离月道:“宇文皇小姐体谅,写皇小姐关心。”而后对着北方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妖皇陛下既然有旨意,南宫飞红也不敢不遵守。宇文皇小姐尽管严格要求,南宫飞红一定不会叫苦的……” 宇文离月心里暗暗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而后懒洋洋道:“南宫小姐,你我年纪相仿。也不好如此生疏。宇文离月就厚着脸皮套着近乎,今后叫你飞红可好?南宫小姐也自可称呼我为离月。如此,显得多亲切。” 南宫飞红略一屈膝,心底里暗骂,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仍旧是装出诚恳的样子:“南宫飞红岂敢直呼皇小姐姓名。皇小姐只管叫飞红就是了。只是南宫飞红确实不敢高攀……” 宇文离月也懒得再跟南宫飞红可以,于是点了点头道:“那飞红,现在是慕容夏沫再给离月训练。今天夏沫外出,只怕要咱两先训练了。离月决定先教飞红今天的联系内容,而后进行对打。飞红可愿意?” 南宫飞红恭敬得低下头:“一切听皇小姐安排。” 宇文离月满意得点点头,而后对着南宫飞红道:“如此,飞红跟我来吧……” 说着,带头向着训练的地方走去。 暗处两个黑影,分别向着妖皇寝宫和南宫男爵府飞去。宇文离月眼里闪过冷冽的光。表面功夫已经做足了,剩下的事儿,就随便自己了。 “两腿微屈……两脚平行,与肩同宽……呼气……吸气……” 宇文离月的声音很轻柔,但对南宫飞红来说却是“伪善”! 为什么? 因为,宇文离月的训练比于慕容夏沫的更加残忍,单这样一个动作,就要练上一个月,让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宇文离月说: “绝对要在眨眼间全部完成!” “魔鬼训练呐!” 南宫飞红暗暗叫苦,可是又不敢出言抱怨,这是妖皇陛下的旨意,自己除了遵从,哪里还有别的选择。于是继续练习着。 “之后,就要让全身的力气灌注到手上,这个动作,还是同样要练习无数次……” 宇文离月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的偷笑。南宫飞红,这点苦你都受不了,你怎么能承受得了我宇文离月的报复呢? 想着,宇文离月一皮鞭抽在了南宫飞红的腰上:“腰要用力,不要松懈!” 终于到了休息时间,南宫飞红忍不住一边揉着身上酸痛的肌肉和被皮鞭抽打过之后,火辣辣的地方,一边恶狠狠的咬牙。宇文离月,今ri你给我的,他日我南宫飞红必百倍奉还。 倒是宇文离月已然笑着,对着南宫飞红道:“飞红,这训练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格斗训练。不知道飞红是否学过格斗?” 南宫飞红眼里寒光一闪,这倒是能够报仇的好机会。于是笑道: “妖界传统,大家女子都要学些武艺防身。飞红虽然不才,但是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有的。” 一边想着,一边眼里闪过寒光。宇文离月,我就不信你到妖界的这点时间,还能胜得过我多年苦练。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不知离月是否过于严格了,但是希望飞红理解。只有严格,才能有真的功夫呢……” 宇文离月心里冷冷一笑。南宫飞红,别以为我宇文离月不晓得你在打什么主意。你那花拳绣腿,跟我生死战场上学到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南宫飞红气的咬牙切齿,却还是笑道:“皇小姐严重了,严格都是应该的。” 此间闲话不提,两个人立正站好,格斗训练也就开始了。 南宫飞红呼的一掌,便往宇文离月胸口拍去,竟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 宇文离月脚步错动,早已避过,身形闪处,伸指戳向他背心,他不先出寒冰绵掌,要先探一探南宫飞红的深浅虚实。南宫飞红左臂后挥,守中含攻。 数招一过,南宫飞红掌势渐快,掌力凌厉。宇文离月当即使动寒冰绵掌功夫。 两人掌势渐缓,逐步到了互较内力的境地。南宫飞红左掌运劲拍出,宇文离月无声无息的欺到身后,在他背心“大推穴”上拍了一记“寒冰绵掌”。 南宫飞红惊怒交集,急转身躯,奋力发掌往宇文离月头顶击落。17902444 宇文离月哈哈一笑,竟然不避不让。南宫飞红掌到中途,手臂已然酸软无力,这掌虽然击在对方天灵盖,却哪里有半点劲力,不过有如轻轻一抹。 宇文离月知道寒冰绵掌一经着身,对方劲力立卸,但高手对战,竟敢任由强敌掌击脑门,胆气之豪,实是从所未闻。 倘若那大汉竟有抵御寒冰绵掌之术,劲力一时不去,这掌打在头顶,岂不脑浆迸裂? 宇文离月前世的煞天一生行事希奇古怪,愈是旁人不敢为、不肯为、不屑为之事,他愈是干得兴高采烈,他乘南宫飞红分心之际出掌偷袭,本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可是跟着便以脑门坦然受对方一掌,却又是光明正大过了火,实是胆大妄为、视生死有如儿戏。 宇文离月心知再斗下去,对方深厚的内力发将出来,自己势须处于下风,眼见南宫飞红左掌拍到,一声呼喝,宇文离月的左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南宫飞红只觉对方内力虽然柔和,却是浑厚无比,自己使出了吸星□□,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何况刚才的那掌威力无比,心下更是惊讶。 宇文离月跟着右掌击将过来。南宫飞红又出右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南宫飞红但觉全身气血都是晃了一晃,当即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宇文离月的胸口,左掌往他天灵盖疾拍下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宇文离月与南宫飞红相斗,情势渐居不利,这一着变得太奇太快。 宇文离月身子跃起,犹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击向南宫飞红后脑,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旨在逼得南宫飞红反手挡架。 南宫飞红在这瞬息之间使出这一掌,岂知宇文离月却不反手挡架,一把便抓住了南宫飞红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 南宫飞红身子一软,摔倒在地。南宫飞红迅速爬起来。两人分开。 南宫飞红吃疼,心有不甘,也不说话,冲上前来,伸出了白希的手掌:“再来!” 此刻南宫飞红那手掌五个指甲飞出,身前缓缓显现一个盾牌,那盾牌内弥漫无尽紫气,隐隐的其内好似化作了一片紫海一般。 南宫飞红再后退中左手在身后一挥,一股如同海风之浪虚幻而出,化作一个模糊身影,这身影高约百丈,全身穿着紫色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三叉戟,出现的瞬间,这虚影双目骤然一闪,挥舞三叉戟直奔血剑与其后的宇文离月! 那血剑是多么锋利呵,血剑的光芒闪耀着,宇文离月感觉到了血剑冲来带动的风声呼呼,一时不知所措,内心涌起一阵恐惧。 这突然的变故,让宇文离月面色骤然大变,他来不及闪躲,危机之时,宇文离月低吼双手蓦然一挥,其身体上立刻就浮现了一处处鳞片样的盾牌,这些鳞片样的盾牌全部都是紫色,散妖异紫芒,转眼就弥漫了全身。 轰的一声,五道指甲冲击在了那盾牌上,这盾牌剧烈的震动中直接四分五裂崩溃,与此同时,血剑冲往宇文离月。 宇文离月缓过神来只是冷淡一笑,一抓,一捻,那血剑便成猩红色的碎片。 南宫飞红心下暗暗咬牙,却也不得不认输,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叹一口道:“皇小姐天纵奇才,南宫飞红不能望其项背。”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只觉得已经今日已经解气。 毕竟以后日子还长,于是笑道:“飞红的功力也是不错的。今日就到这里吧。飞红块回去休息吧。离月也就回房去了……” 说着宇文离月转身,向着在一旁偷笑的怀亦走去。怀亦急忙递过毛巾,给宇文离月擦汗,脸上还是憋不住的笑。 宇文离月微微白了她一眼,却也是笑笑没有说话。 南宫飞红咬咬牙,却也知道无可奈何,于是行礼道:“南宫飞红告辞。”而后转身退走了。 宇文离月够了勾唇角,心情颇好的回到了房间。 半夜,宇文离月只觉得心里烦躁难安,忍不住的想起这一世,在人间界的种种,想起宇文清、林缈烟,想起宇文温初、还有林吟风和帝云天。 尤其是对风非然的思念,折磨的得她快要发狂了。于是宇文离月也不再勉强自己睡去,起身披了衣服,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发现慕容夏沫正在石凳上喝酒,于是宇文离月走过去坐下,也不问缘由,只是拿起了酒壶:“夏沫,不介意我也来喝一口吧……” 说罢,也不等慕容夏沫有反应,就将酒倒进了嘴里。辛辣的酒烧灼着胃,这心里,反倒是清凉了许多 品位1 “宇文离月,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慕容夏沫喝了一口闷酒。睍莼璩晓 “返虚。”宇文离月喝了一杯又一杯,依旧没有醉意。 “返虚啊。”慕容夏沫轻声念着,“不错。” “哪里。夏沫你已通玄。”宇文离月感觉气氛有些沉闷,大概是两人各自都有自己所思虑的事儿。 “修行之路,真是不容易。”慕容夏沫没有“哪里,哪里”的客套,而是有感而发地说。 “我很好奇,夏沫你是怎样六年返虚的。六年返虚,绝无仅有。”宇文离月说。 “六层炼心。”慕容夏沫道。 宇文离月不解:“六层炼心?此话怎讲?不是《九层炼心》吗?” “曾经有位高人说得好,只要胸中有禅,就是满身铜臭油腻的人,也可以成为太虚高手。” 慕容夏沫说到那个高人的时候,表情很虔诚。 “吾心止于是,而内观之,心照空中,与气相守,维系乎规矩之间,来往于方圆之内,息息归根,合自然之造化;巍巍不动,立清净之元基。从此一线心光,与一缕真气相接,浑浑灏灏,安安闲闲,此炼心养气之初功也。” 宇文离月仔细品味,不禁佩服。 “原来是夏沫你自己领悟的一套练气修身之功。”宇文离月点点头,“像夏沫这样之前有道行后自废功力的人,原来又有所悟,才进步如此之快。” “此言极是。初修炼之人普遍急躁,需要沉稳的心,只要戒掉莫名的急躁,进步就会迅速,更易通悟。”慕容夏沫说。 “离月还愿知六层炼心一二。”宇文离月很感兴趣。 “后面几层炼心,都是循序渐进。‘法在玄关初现之时,即刻踏住火云,走到尾闾,坚其心,柔其息,敲铁鼓而过三关,休息于昆仑焉。此炼心进气之功也。’正是这个意思,‘过三关’嘛!”慕容夏沫说。 “明白。夏沫你也是一步步这样过来的。”宇文离月肃然起敬。 “是啊。”慕容夏沫应道。 若是宇文离月晚生几十年,他就能见到慕容夏沫的著作《六层炼心》,把《九层炼心》更加详细更加通俗更加完善地讲述了炼心□□,去掉了《九层炼心》的弊端之处, 把《九层炼心》更加详细更加通俗更加完善地讲述了炼心□□,去掉了《九层炼心》的弊端之处,把一些炼心层次给整合了起来。当然这只是后话了。 “离月,炼心□□玄妙多端,我建议,你也好好修炼。”慕容夏沫说道。 “此言极是。”宇文离月一直佩服夏沫,闻言自然是点头应承。 “唉。现在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宇文离月,你要好好努力。”慕容夏沫的话,颇有意味。 刚刚压下去的对人间界的思念,在一瞬间,又都全部都涌上来。 自己想念的爹爹和娘亲,还有温初哥哥。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到来? 还有疼爱自己的帝云天和林吟风,自己是多么想念他们…… 还有最爱的风非然,多想,能够再和你面对面,看你笑,看你闹,看你正经,看你调皮……唯有更加的强大,自己才可以离开这里,才可以逃离妖界,才能够再次拥有这幸福的生活。宇文离月想着,握紧了拳头…… 空净其心,涵养其气,不止观而自然合于止观。宇文离月炼心时,感觉很多很多往事一起涌了出来,宇文离月真担心自己,会不会哪天就醉在了往事里。 想着想着,一切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变得模糊了起来,宇文离月觉得内心变得很干净很干净,好像真的到了那种独任清虚、超迈脱俗、绝礼去仁、返璞归真的境界。 情爱,*,仇恨,痛苦,刹那间变得那么可笑,又那么可悲。 宇文离月突然清楚地认识了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能,但却看到了未来长河的信念与希望——即使没有,或者微小,宇文离月也要握着它,如同握着救命稻草。 且说这宇文温初五个人,已经行走了许久,谁都没有料到,出现在五个人面前的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景象。 面前的樱花开的非常好,樱花都粉纷嫩嫩的像婴儿那红扑扑的脸颊可爱极了,而且那些樱花一朵一朵都那么整齐有序,粉色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的美景,灿烂得像天边的霞,有着大自然特有的美丽,散发着春的气息。 楝树、花梨树和醋栗树身上的香味能够把人熏得欲仙欲死。那些花朵,开得也像繁星一样。经历接连几日的辛苦作战和不得安宁,看到眼前如此美丽的景象,五个人不禁醉了。 这边五个人正在迷醉间,宇文温初突然觉出不对。宇文温初看了看其他四个人痴迷的眼神,忍不住气沉丹田,大喝了一声:“都清醒一下!” 其余四个人忍不住一震,而后目光变得清明澄澈,继而都有些惘然,这宇文温初突然大叫做什么? 于是金若水寒首先不满道:“宇文温初,你鬼叫什么……”而后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面前的樱花林,眼神里透着迷离和向往:“你看看,这么美丽的地方,多浪漫,多有情调啊……” 而后又白了宇文温初一眼:“你倒好,不管什么情调浪漫,直接一嗓子把什么都给吓跑了……” 宇文温初没有关金若水寒的抱怨,更加没有搭理其余三个人不满的眼神。他只是抬头看着面前的樱花林,语气颇有些凌厉得道:“咱们这一路,不是荒凉的沙漠,就是寂静诡异的树林,再不就是危险重重的滔天河水。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地方,你们不觉得奇怪么?”17904962 继而,指了指五个人身后的路,脸色越发凝重,语气也更加的严厉:“你们看,这樱花林和我们脚下的路,简直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分割线分隔开了。这就算是风景渐变,那也变得太过明显了吧?” 其余四个人都看了一眼,确实是。他们刚刚从荒凉的沙漠走出来。每到夜里,植被都会变得稍微正常些。可是这樱花林这样繁茂,这巨大的水源和营养从哪里来? 风非然看了看面前的樱花林,语气也开始变得严肃,眼神犀利,面色沉重,如临大敌:“本皇子小时候翻阅古籍,曾经看到过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金若水寒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一边问还一边翻着白眼责怪风非然:“我说,风非然风三皇子,你倒是不要停顿啊……一个大男人,不要跟个娘们儿似的婆婆妈妈的,好吧?” 风非然没有理金若水寒明显鄙视的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跳起来跟金若水寒针锋相对,而是看着樱花林,沉重得道: “古籍上说,樱花是只有吸收了鲜血,才能盛开的美丽的花朵……” 而后,下巴微微一扬,指向面前的樱花林:“倘若有大量的尸体埋在这个樱花林的地底下,那么,这樱花林的水源和营养问题,倒也清楚明了了……” 一行五个人闻言不禁变色,金若水寒苍白着小脸,对着风非然颤抖着嘴唇说道:“风非然,你不要胡说……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大的一片樱花林,这得多少人啊……” 文容是自感。而后转向同样有些面色发白的帝云天道:“帝云天,你说,对不对……哈哈……风非然的谎话,笑死人了。” 帝云天听着金若水寒干巴巴的笑声,明白她是害怕了。于是安慰道:“金若水寒,放心吧,不管是真是假都难不倒咱们。你想啊……” 说着,帝云天也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继续说道:“风非然和温初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说咱们走过的那片树林,长得那么大、那么茂密,那水源还可以解释,但是那营养哪里来的?” 而后甩甩脑袋,脸色开始变得正常了:“显然,咱们走过的那片树林,每片土地里都深埋着无数的森森白骨。” 一听帝云天这么说,金若水寒越发的开始害怕,脸色更加的苍白。 金若水寒颤抖着道:“别、别说了!”而后伸出纤长白希的手指,指着面前美丽,却让人觉得全身森冷的樱花林,颤声道:“这……这地底下……是不是,是不是也……” 看着金若水寒磕磕巴巴,舌头打结的样子,风非然忍不住拍了帝云天一天,训斥道:“帝云天,你这小子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而后又转身对着金若水寒,挑起了一边眉毛挑衅道:“金若水寒,这仗是本皇子打头阵。本皇子都没有激动,你倒是在激动什么?你胆子也忒小了吧……话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金若水寒闻言,忍不住挺起了胸膛,装出十分豪情万丈的样子道:“不就是一片樱花林么?我,我有什么好怕的!”一边说一边不屑得看着风非然道:“风非然,你是不是自己怕了啊!” 没有理会三个人的胡闹,林吟风略微有些担心得看着面前的宇文温初道:“温初,接下来,咱们不会有事要面对樱花树妖吧?” 继而皱起了眉头,略微有些担心得道:“这树妖,我们都对它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如果再战一场……只怕……” 看着林吟风眼里的担心,宇文温初微微一笑,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不必担心。吟风。”而后宇文温初看着面前的樱花林,淡然道:1d7ti。 “我们再次碰到树妖的可能性不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打从进了这里,就有一种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面对的东西,似乎也都有些特定的规律在里头。比如说我们五个人总是在受伤,比如每次都要有一个属性的去奋战,拼死奋战。再比如说这些碎片。” 说着,宇文温初抬起了骨节分明的手,手中掐着三个碎片,分别呈现出蓝色、绿色和土黄色。 帝云天一声惊呼:“宇文温初,你丫什么时候把这土性碎片拿到手的。本公子还以为没有呢……” 宇文温初微微一笑,调笑道:“当时你只顾着哭了,哪里还注意我在干什么啊……” 说罢,也不管帝云天赧然的脸色,继续说道:“这三个碎片必然有其用处,联系咱们三个人,这接下来,应该是五行属性之中的另外一个。也就是说,不可能是树妖。” “不是树妖那是什么?”金若水寒此时神态已经恢复了正常,颇有些好奇得看着宇文温初,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水、木、土,咱们都遇到过了,可是不管怎么看,不觉得这片樱花林,跟火和金有什么关系啊……” 宇文温初定定的看着樱花林,眼里闪过睿智的光芒,坚定的说道:“不,有关系,而且又很大的关系。”说着,宇文温初走近了樱花林,轻声道: “你们想想,现在是什么季节。按照正常的,虽然不说应该飘着鹅毛大雪这么夸张,但是基本的,也该是冻土三层,草枯树黄。而这里,竟然还能够樱花盛开,温暖如春,只有一个可能……” “是火!”帝云天和风非然眸子一亮,同时出口说道。 林吟风接着道:“没错,接下来的应当是火。也就是说,咱们要面对的是火妖。” 第 林吟风接着道:“没错,接下来的应当是火。也就是说,咱们要面对的是火妖。”而后林吟风接着说道:“不然,接下来就由我来打头阵吧。毕竟属性相克,一切都好处理。” 没等到宇文温初有所反应,风非然就首先拒绝道:“不行,你身体上的伤害没有好,不能就这样再去战斗。这不是还有我们么?!” 而后,风非然看着面前的樱花林道:“本皇子就不信,本皇子打不过区区火妖。” 宇文温初沉吟了一会儿,也应道:“风非然说的没错……” “温初,你怎么也跟着风非然胡闹。”林吟风不禁一着急,急忙说道:“风非然喜欢争强好胜你还不知道么?再说我的身体都已经好了……” “吟风,不要再说了。”宇文温初挥手打断了林吟风的话,而后继续说道:“风非然是风属性。风能助火,亦能灭火。对于风来说,它越强,杀伤力越大。而风非然只要保持住势头,打败这区区火妖,还是没有问题的。” 林吟风闻言,没有办法,只好沉默。倒是风非然大手一挥,颇有领袖风范得道:“那就继续按照原本的作战计划,前进吧!” 于是一行人,继续向前前进,走到了樱花林里。 安静,出奇的安静。一如当初在树妖林子里,那死寂一般。刚刚还似乎有着各种鸟鸣声的樱花林里,变得分外的安静。 金若水寒走着,忍不住摸摸了自己的两肩上的鸡皮疙瘩。纵使被保护在最中央,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而且也太让人觉得阴寒了。或者是这樱花林里的温度,诡异的热,让人反而从心里发凉。又或者是走在尸体上的心理暗示……总之,金若水寒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冷。 “呼呼……”“嗤啦、嗤啦……”像是风气的声音,又像是什么烧灼的声音,伴着淡淡的焦灼味。大家循声望去,忍不住头皮发麻。 一群群的……怎么称呼呢?骷髅,身上冒着青白色的火焰,在渐渐的靠近。 帝云天试探着对靠的最近的一个骷髅,一剑劈了下去,而后发现,青白色的火焰,就像是盾牌一般,软软得将他的剑反弹了回来。 帝云天忍不住心里一急,大喊道:“攻击没有用,这些鬼东西身上的青白色火焰有防御能力!” 宇文温初也是一急,而后对着风非然大叫道:“风非然,用风属性的特别剑技!普通攻击对这些骷髅没有用……” 金若水寒带着哭腔:“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啊……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可怕。”而后一边颤抖着,一边用力的挥出手中的剑,坐着徒劳的攻击。 而林吟风在甩出去附带着水属性的一剑之后,也是惊叫道:“这火真奇怪,用水也没有办法……怎么办,咱们总不能站着挨打。” 倒是风非然,此时储蓄好了足够的风力,一剑挥出去, 倒是风非然,此时储蓄好了足够的风力,一剑挥出去,剑上加持的风属性,吹散了骷髅脖颈处的青白色火焰,剑劈了上去,骷髅显然岁月已久,碎成了齑粉。 风非然惊喜得看着自己的成果,对着其他人道:“你们寻找骷髅王,我来解决这些骷髅。攻击有效……快点。” 其他人看到风非然的攻击奏效,也都纷纷点头,一边朝着樱花林的边缘前进,一边仔细观察着这些冒着青白色火焰的骷髅。而由于所有人的攻击对于这些骷髅都不能奏效,风非然一个人兼顾四方,颇有些力不从心,忍不住大吼一声,开始加快了手上的攻击。 一行人且战且退,四个人看着风非然一边劈着身边的骷髅,一边气喘吁吁,忍不住有些着急。这时候,金若水寒突然大叫一声:“快看那个骷髅!那个骷髅脑门上有红色在闪!” 其余几个人循声看过去,果然,一个骷髅的脑袋上,淡淡的红色闪耀着,显示着它的与众不同。众人心中一喜,就是你了!于是对着风非然道:“风非然,先解决那个!” 风非然苦笑一下,骂道:“说的倒是轻松!那个家伙跑得那么远,本皇子怎么攻击得到?本皇子一离开,还没等杀死那个,你们就被这些冒着青白色火焰的骷髅头给劈成好几快了。带着一堆碎肉去找离月,本皇子多没有面子!” 而后,又是一阵猛烈的厮杀,终于,樱花林的边缘越来越近,希望也越来越近。风非然遥望一眼樱花林的边界,长长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很好,这就要到了。到了边界,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而后风非然举起剑,只觉得突然全身又充满了力气,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终于,一边战斗一边前进。五个人来到了边界上。金若水寒心里一松:“风非然,去杀死那个骷髅吧!我们到边界了。我们安全了……” 风非然略略转头一看,果然四个人都已经站在了樱花林的外面,于是心里一松,唇角挂上了一抹冷冷的笑容:“等本皇子带着碎片回去!”而后向着红色的骷髅厮杀过去。 旁边侧出来一个骷髅,骨头闪着银白色的光芒,显然是刚刚成为骷髅不久,然而战斗力确实是十分强盛。正当风非然与之缠斗的时候,忽然听到金若水寒的惊呼:“啊……他们怎么出了樱花林?!” 风非然分神回头一看,只见有几个燃着青白色火焰的骷髅正向着在撤退的四个人追去。虽然出了樱花林,骷髅的速度有些慢了,追上四个身体带伤的人,确实一点悬念也没有。 不行!不能再继续缠斗下去了。挡开这个新生骷髅的一剑,风非然眼里闪过焦急,再缠斗下去,其余四个人就要被骷髅追上了。 看了眼离着自己只有三四步,有些优哉游哉的,脑袋上闪着红色光芒的骷髅,风非然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只能这样做了! 想着,风非然将全身的功力和风属性都灌输到剑里,而后手一扬,大力的扔向了在三四步外的、脑袋闪着红色光芒的骷髅。 剑,进入到了脑袋闪着红色光芒的骷髅的脑袋上,发出“嗡、嗡”的响声。脑袋闪着红光的红色骷髅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风非然会做出这种选择,顿了一会儿,才化成了齑粉,灰飞烟灭。 而出了樱花林的骷髅,和在樱花林里的骷髅,身上的青白火焰跳动了一下,也都消失了。骷髅动作顿了顿,也都化成粉末散在地上。 品位2 而那个新生的骷髅,在剑飞行的这段时间,将自己手中的骨剑,刺进了手无寸铁,背对着自己的风非然的左边胸膛…… 而后,新生的骷髅也化作了飞灰,连带着它的骨剑,殷红的鲜血从风非然的胸膛里喷射而出,染红了宇文温初、金若水寒、林吟风,以及帝云天四个人的世界。睍莼璩晓 一切都消失了。 樱花林依旧美丽异常。 可是,风非然渐渐地跌倒在地,倒在了他自己的血泊里,眼睛大睁,看着天空。映着满地的樱花,血腥的美丽与诡异。 风非然感受着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连同着自己的体温。他淡淡苦笑一下。 后悔么?不,不后悔。那么,遗憾么?是,是有遗憾的。 宇文离月,我心爱的人啊。我还没有来得及再见你一面,我还没有来得及再跟你说一声“我爱你”。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携手到白头…… 没有来得及做得事情还有这么多……可是,可是,我就要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了。 离月啊,我的爱人啊……你可知道,即使是在这一刻,我还是这么得思念你…… 风非然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蓝天,真美啊……可惜,自己再也不能看到了……自己,再也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看着天空了……不管是这样美丽的星空,还是这样美丽的蓝天白云,自己都不能再跟宇文离月一起看了…… 想着,想着,一滴晶莹的泪缓缓顺着风非然的眼角流了下来,滴到身下的血泊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有什么,比跟自己心爱的人,生离死别,更加痛苦的呢? 眼角处,金若水寒哭泣的脸,宇文温初和帝云天、林吟风因为担心和焦急而扭曲的脸色,发红的眼眶,朝着自己奔跑过来的动作,定格,而后变得迟缓…… 永远了,兄弟。永别了,父皇、母妃、永别了,我的爱人…… 风非然,终究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着风非然跌倒在地上,宇文温初和帝云天率先跑了过来,而金若水寒则站在原地捂着嘴巴,豆大的眼泪顺着腮部一滴滴得滴落下来,大眼睛里也都盛满了悲伤。 而林吟风扶住了哭得不能自抑的金若水寒,看着风非然倒在地上的身体,双目赤红,留露出无尽的绝望和悲伤。 这次,所有人都不敢存任何侥幸。林吟风被河怪吃掉, 这次,所有人都不敢存任何侥幸。林吟风被河怪吃掉,还可以期待他没有被消化掉。宇文温初脱离晕倒,可是树妖全部都停止了攻击。金若水寒被沙妖砍伤,可是至少只是从肩膀斜了下去……但是这次呢? 有些不忍看似的,刚刚还碧蓝如洗的天空,此时突然也就变了脸。刚刚还晴空万里,白云明媚的,这时却是突然阴沉了脸,渐渐地有风刮过来,吹动了失去火妖命不久矣的樱花树。空气因为对流的原因,发出了一声声的呜咽,像是有谁藏在风里,低低的悲鸣。 那个新生的骷髅的骨剑,是狠狠的,从风非然的后背,插进去,插到了左边的胸膛,正中心脏位置。 而骨剑笑容之后,金若水寒甚至觉得,自己都可以看到,巨大骨剑洞穿而显露出来的血洞。 那段髅宇中。金若水寒已经不忍心再看,只是跪在了原地,泣不成声。那个英姿勃发,举手抬组间,带着让人无可抗拒的领导力的风非然,难道……难道就这么死了么? 想着,金若水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抽搐。金若水寒不认识宇文离月,金若水寒不曾见过宇文离月。 甚至来说,金若水寒对于宇文离月的一切印象,都不过是从四个人的嘴里的得到的。宇文温初也罢,风非然也罢,林吟风也罢,甚至是自己深爱的帝云天也罢。 对宇文离月都是交口称赞,似乎宇文离月无所不能,似乎宇文离月毫无瑕疵,似乎宇文离月就是天上突然掉落下来的上天宠儿,这上天恨不能把时间所有的美好都给她。 金若水寒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嫉妒过。也愤恨过。因为宇文离月,她金若水寒,从万众瞩目的重心,到现在苦苦追寻在帝云天身后,期待着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可是即使这样,她金若水寒还是跟着一路危险重重、惊险重重的走了过来。 金若水寒不是没有过抱怨,不是没有过不满。金若水寒恨过,厌过,累过,哭过。 可是走过这么多的路,金若水寒发现,自己上路的原因早就改变了。也许金若水寒依旧在内心深处深爱着帝云天,可是,金若水寒早就明白了,爱情的真谛不过就是成全。 而金若水寒现在,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打从心底里是感谢宇文离月的。因为宇文离月,才有了今日的金若水寒。因为宇文离月,金若水寒才能够遇到帝云天。因为宇文离月,金若水寒才能使现在的金若水寒。 这一路,金若水寒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她现在只是因为身边的人,而上路。 身边的人,不再是只是帝云天。还有一向喜欢争强好胜的风非然,还有干净儒雅的林吟风,还有睿智如同邻家大哥的宇文温初。 他们不像自己前十几年的生命里遇见的那些男子一样,对自己阿谀奉承,也不像其他人对自己阴奉阳违。 他们真实的根本不需要触摸。他们所有的情绪都流露了出来。 他们真实的根本不需要触摸。他们所有的情绪都流露了出来。自己不需要去猜,不需要去想,就能看着他们的脸,他们的眼睛,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知道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有怎样的想法。 自己任性,他们不介意,自己不讲道理,他们谦让容忍。不是为了巴结,不是为了奉承,只是因为她是她,她是金若水寒。 可是现在,就在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捡了一条命,好不容易大彻大悟,想要好好珍惜他们,珍惜这样的生活的时候,上天却要带走风非然了?金若水寒觉得,自己完全不能够承受这样的一种疼痛。 这些一路携手走来,对着自己真诚以待的人啊……那个最爱争强好胜,总是有着无穷精力和信心的风非然啊……你真的就舍得这么走么?你好没有找到你的宇文离月,你还没有实现你的报复。你还来不及成为一颗不孤单的星星,你就这么走了么? 想着,金若水寒只觉得自己的泪水流的更加的汹涌。风非然啊……你能不能不要死?你还要跟我一起看星星,你还要继续告诉我,虽然看起来星星一直很热闹,但是星星其实是很孤单的。风非然,你怎么能死? 然而,所有的呼唤,都没有用。金若水寒多想自己跑过去一个巴掌打醒了风非然。可是,她都知道。没有用,没有用了。17905000 心脏的位置,插进那样一个巨大的骨剑,怎么还会有生还的希望。金若水寒只觉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除了哭,自己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能做。上天啊,你究竟开不开眼?为什么要带走风非然? “三皇子!”正在□□熟睡的宇文离月突然之间惊醒,大叫了一声“三皇子”,而后重重得出了一身冷汗。宇文离月睁开眼睛,眼里闪过惊慌的光芒。 “皇小姐,皇小姐你怎么了?”睡眼惺忪的怀亦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询问着宇文离月。自己刚刚在外间睡下不多久,就听见宇文离月在房间里惊呼,唯恐宇文离月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会小命不保的怀亦急忙过来看一眼。 “没什么……”宇文离月挥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冷汗,而后对着怀亦摆摆手道:“不必担心,我只是做了个噩梦。很快就好。你退下吧……” “那……那皇小姐有事一定要叫怀亦……” 怀亦迟疑得看了宇文离月一眼,看到她确实被噩梦吓醒的样子,冷汗都湿透了衬衣,于是也就恭敬而且关心的回答道:“皇小姐,您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怀亦就先退下了。”而后行了个礼,退出了宇文离月的房间。 宇文离月揉了揉额头,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衣,因为做噩梦而湿的通透,自己走到了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刚刚宇文离月做梦,梦到三皇子满身是血,地上也流了满满的一地血,还有一地的樱花,三皇子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嘴唇微微蠕动,叫了一声“离月……” 风非然,你一定不要有事……你一定不准有事!你倘若有事,我一定会让整个妖界来赔!宇文离月捏紧了茶杯,一双剪水双瞳里散发出冰冷与担忧交织的复杂光芒。宇文离月简直不敢想象,加入风非然出了什么事儿,自己会是怎样的疯狂与丧失理智。 不行,不能够再等下去了。宇文离月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坚毅。自己再也不能等下去了。爹娘哥哥,已经风非然都在等着自己,他们不一定为自己急成了什么样子。 说不定风非然那个火爆性子,能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自己不能继续这么优哉游哉的在妖界混日子了。 自己必须尽快回到人间界,一天看不到大家平安无事,自己的心里就觉得不踏实,不充实。 想着,宇文离月眸光一冷。谁都别想夺走自己这一世的温暖,谁都别想!不管是谁,只要挡住自己幸福的路,自己就一定会叫他们杀的片甲不留。宇文离月想着,越发的觉得自己应该再加一把劲。 从是前一世的煞天开始,宇文离月就深深地知道,弱者,是没有权利提及捍卫的。而想要捍卫自己的幸福,想要自己幸福,想要有争取幸福的权利,就必须强大。 就像当初在组织里。想要幸福的绝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是有权利像自己一样争取幸福的,自己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几个之一。 如果自己能够再强大一点,自己就不会死掉。虽然这次死,死得很值得。能够来到这个世界,有宇文清这样的爹爹,和林缈烟这样温柔的娘亲,有这样贴心优秀的大哥,和林吟风、帝云天一样可以把酒言欢的好友,还有风非然一般完美的爱人。 这样的幸福,自己前世做梦也不敢想。前世的煞天,受了太多的苦了。而现在,这一世,上天终于将自己想要的都补偿给自己了。那么自己,焉有不珍惜的道理? 上一世的组织里,弱者,别说争取幸福的权利,甚至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 被当成炮灰,为他们的行动增加安全性的人,大有人在。既然这样,看到那些前例,宇文离月,不,应该说煞天都会告诉自己,不能做他们中的一个,坚决不能成为他们这个样子。 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强大到组织都要跟自己谈条件的额地步。 而最后,她也确实成功了。只是,他还是太天真,才会听信组织的话。 可是这一世,她不需要任何人施舍幸福。她自己的幸福,她要自己握在手心里。她要强大到可以捍卫自己想要的一切。 如是想着,宇文离月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不能够再耽误了。自己必须再快些成长起来。睡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人间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自己确实是已经逍遥习惯了。但是,自己也不能继续消磨下去了。人生一共才多久,所谓人生苦短,自己更是应该及时行乐,再在这个妖界呆下去, 再在这个妖界呆下去,宇文离月怕自己,跟自己的家人,跟自己的朋友,跟自己心爱的人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少。 这不是宇文离月想要看到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变强大。去见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去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去跟他们一起笑一起哭,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个见鬼的妖界,一直呆下去。 天还没有完全的亮,甚至星星都还没有退下去,月亮也还恋恋不舍的呆在天边,偷窥着大地。 然而宇文离月已经再也坐不住了。她穿上练功的服装,而后走到平日练功的场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像是挥霍着自己的思念和自己心中的担忧与怨气,剑招凌厉,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杀气。 宇文离月就像是被夺去了灵魂,不知道什么是累的挥舞着长剑,每一剑都“霍霍”有声,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 长剑挥舞的滴水不露,又融进了现代武术的精简致命,越发的显得气势非凡,而且刁钻古怪,让人难以折磨。 而在这泼水难进的剑招里,身穿白色练功服的宇文离月就这样一如回到了前世的煞天,眼神凌厉而充满杀气。 慕容夏沫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慕容夏沫忍不住内心惊奇。这宇文离月一向是不喜欢过早的起床,更加是需要自己督促,才能够毫不偷懒的完成练武计划。可是今日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自己叫她起床,更加没有等自己安排任务,就已经这么近乎狂热的开始练功。 慕容夏沫忍不住默默得站在一边,看着宇文离月的剑招,心下忍不住暗暗称奇。一直以为宇文离月的长剑舞得一般,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深藏不漏。 这招招花样出奇又简练实用,随时可以毙命。而且由于宇文离月此时的心态,更加是显得气势如虹。莫容夏沫都忍不住惊叹,这剑招,果然不错。 良久,宇文离月停下了手中的剑,从半夜被噩梦惊醒的但有状态中缓解过来,走到了慕容夏沫的面前,微微一笑道:“夏沫,你过来了啊……” 慕容夏沫体贴的递上毛巾,而后看着宇文离月问道:“皇小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微微一迟疑,还是没有忍住,她继续问道:“不知道刚刚皇小姐舞得剑招叫做什么名字?气势好生宏大,又及其的简练实用,简直适合极了刺客使用。” 宇文离月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听到慕容夏沫的问题脸色略略一暗,最终还是面带微笑答道:“离月不过是半夜做了个噩梦,而后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就出来练练剑……至于刚刚的剑招……” 宇文离月也忍不住迟疑了一下,而后还是继续说道:“那是离月随心胡乱舞的,算不上什么剑招,只能是一些胡乱拼凑罢了……” 慕容夏沫只当宇文离月不想说,于是也就不再问,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宇文离月,而后递上了手中的茶盏: 而后递上了手中的茶盏:“皇小姐,待到喝完这盏茶,咱们就开始练功吧……”1d7uk。 其实慕容夏沫却是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误会宇文离月了。宇文离月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所以倒也不是不肯告诉慕容夏沫这剑招的名字。 这剑招不过是宇文离月因为心情烦乱,加上响起了上一世作为煞天时候的一些记忆,因而忍不住挥舞出来的。即使是让宇文离月继续再舞一边,也是断然舞不出这种味道的。 而宇文离月自然不知道慕容夏沫心中所想,只是点了点头,淡然道:“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训练的时间,宇文离月一切都听慕容夏沫的。” 慕容夏沫满意的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看着宇文离月将茶盏中的茶水喝完,而后两个人都换上了木剑,走下了练武场。 “南宫飞红参见皇小姐。”正在宇文离月和慕容夏沫练功正酣之时,受了憋屈的南宫飞红在日上三竿之时,终于姗姗来迟,对着激斗中的宇文离月行了礼。 宇文离月没有说话,之时淡淡的对着慕容夏沫使了一个颜色,于是两个人默契的停下了手中正在比试你的剑,转而沉默的看着南宫飞红。 慕容夏沫看着南宫飞红,冷冷的道:“南宫小姐却是迟到了。夏沫跟皇小姐已经对练许多遍了。既然南宫小姐失约,烦请南宫小姐这就去前方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早就知道宇文离月对着南宫飞红也是看不惯,一向认真的慕容夏沫,看到南宫飞红就忍不住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倘若南宫飞红就这么去乖乖得去挨罚,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呢? 偏偏南宫飞红一向骄横跋扈习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平日里因为南宫正峰的威胁,对着宇文离月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受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人气? 南宫飞红忍不住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瞬间就跳了起来,像是一个泼妇撒泼一般对着慕容夏沫吼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惩罚本小姐!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么?” 慕容夏沫皱了皱眉头,越发得对南宫飞红有些讨厌。要说身份尊贵,宇文离月的身份显然是高得多,尊贵得多,也煊赫得多。 可是即使是宇文离月,见到自己还不是恭恭敬敬,对着自己的训练要求言听计从。这南宫飞红倒是什么来头,还敢这么冲着自己吆喝。 慕容夏沫正想搭话,宇文离月率先开了口:“飞红,这是慕容夏沫,咱们的训练者。连本黄小姐都要很尊敬的人,相当于我们的半个师傅。” 继而,宇文离月眼神温暖的看了一眼慕容夏沫,而后继续说道:“我们人间界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虽说夏沫是个女子,但是也是应当与你我父母向平的辈分,万万不可造次。” 慕容夏沫闻言,只觉得心里一暖。本身自己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 慕容夏沫闻言,只觉得心里一暖。本身自己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当真是不想对着南宫飞红这样一个飞扬跋扈,有着大小姐脾气的人解释。而宇文离月替着自己解释,不仅仅是为自己解了围,更大的一部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在宇文离月的心里, 品位3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在宇文离月的心里,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存在。睍莼璩晓 这样想着,慕容夏沫越发觉得心底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暖在汹涌澎湃。 同样的话,听在了南宫飞红的耳朵里,却不是一个滋味。 昨日南宫飞红回府之后,向着自己的父爵,南宫正峰,南宫男爵抱怨,宇文离月在训练当中用皮鞭抽了自己,而且还在比试中弄疼了自己。 可是南宫飞红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正峰早就在她与宇文离月初见时候,收到了探子的回报,说宇文离月的态度十分友善。 而且探子将宇文离月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了南宫男爵听。 这样一来,南宫正峰越发觉得自己的女儿在无理取闹。且恰逢宇文离月遣人来给南宫飞红送伤药,说是为了能够达到训练的目的,苦了南宫飞红与自己一同训练,接受同样严格的教训。而且南宫飞红自愿说要严格要求,自己非常感动云云…… 这样一来,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南宫飞红,南宫正峰的心里越发烦躁,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女儿。于是又是一顿训斥,而后甩袖而去。 现在宇文离月提及师傅如父,南宫飞红觉得这无疑是对自己一个巨大的讽刺。 且不说慕容夏沫这个“父”是怎样的态度,单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南宫正峰的态度,就让南宫飞红觉得绝望。这宇文离月究竟会什么妖法,让一向疼宠自己的父爵,也这样对待自己。 然而,南宫正峰的警告还历历在目。南宫飞红很清楚的知道,倘若失去了南宫正峰的疼宠,那么自己就跟南宫男爵府上其他的姐妹没有二致,自己将永远失去尊贵的身份和万众瞩目的虚荣满足感。 南宫飞红不敢冒这个险,于是她只好点点头,而后对着慕容夏沫微微一促膝,装出万分恳切的样子道:“飞红不知是慕容夏沫师傅,还望师傅见谅。” 慕容夏沫侧过脸,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愿意再过多搭理,于是对着南宫飞红皱了皱眉道:“慕容夏沫可担不起南工大小姐这声‘师傅’。”而后不耐烦的挥挥手,继续冷冷说道:“一边蹲马步,半个时辰。” 南宫飞红低着头,眼里闪过怨恨的光芒,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点头称了声“是”,而后走到一角,在旁边蹲起了马步。 宇文离月则是看着慕容夏沫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夏沫我们继续吧?” 慕容夏沫转头看了一眼宇文离月,眼神越发温暖,看着宇文离月也是越发的顺延。因为慕容夏沫也就没有再继续看宇文离月,只是微微看了一眼树荫, 只是微微看了一眼树荫,而后说道:“皇小姐想必也累了,暂时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吧……” 宇文离月点头应声,于是两个人也就携手去了树荫底下,看着角落上的南宫飞红,一边晒着头顶并不温柔的太阳,一边扎着马步,汗如雨滴。 当半个时辰终于过去,南宫飞红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解脱的感觉,而后转身走进慕容夏沫,低声道:“夏沫师傅,飞红已经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了。” 慕容夏沫正在为宇文离月讲解剑招,听到南宫额飞红的声音,连搭理也懒得搭理,头也不抬,眼神都不甩一个得继续给宇文离月讲解着。 宇文离月心底里忍不住偷偷一笑。这慕容夏沫倒也是爱憎分明,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全都摆在了脸上。 南宫飞红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敢发作,只好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慕容夏沫的讲解结束。只是脑袋一直低垂着,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神,谁都不知道,南宫飞红的眼里,正有着无尽的怨毒在向外延伸,一点一点的啃噬着南宫飞红的心灵,让南宫飞红的心,慢慢的被嫉妒和怨恨所占据。 而慕容夏沫终于结束了她的讲解,而后对着南宫飞红,不冷不淡的道:“一会儿是格斗训练,你与皇小姐对战,本次要用真刀真剑,所谓刀剑无情,一切自己小心。” 扎马步还扎得有些腿软的南宫飞红一听,自己竟然又要跟宇文离月进行格斗训练,忍不住心底里一急,急忙道:“夏沫师傅,飞红能不能不跟皇小姐进行格斗训练?” “不跟皇小姐格斗训练,难道南工大小姐还要跟慕容夏沫一起格斗么?” 慕容夏沫眼里闪烁着冷冷的光,死死地盯着南宫飞红,像是看着脚下的一只蚂蚁:“难道是南工大小姐功力已经臻至完美,不需要夏沫指点,特意向着夏沫挑战么?” 南宫飞红心里一惊。一个宇文离月自己尚且应付不过来,倘若是跟慕容夏沫对战,自己只怕完全没有胜算。于是南宫飞红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急忙笑道:“夏沫师傅哪里的话,飞红哪敢对师傅有所不敬。是飞红不识抬举,还望师傅莫怪。” 慕容夏沫又是冷冷的一“哼”,也不再多言,示意宇文离月开始,便坐到了树荫底下,看两个人真刀真剑的进行较量。 南宫飞红想到上次与宇文离月格斗训练的时候,两个人对战自己回去身体全身酸痛的感觉,忍不住有些胆怯,眼里也闪烁着害怕的光芒。 而这一段,宇文离月被刀剑挡住的眼睛忍不住邪邪的挑起,带着一点点的阴冷和玩味,南宫飞红,你以为这次还是只要疼疼就算了么?那你就太天真了,胆敢打我宇文离月命的注意的人,还想好好地活着,简直就是做梦!我宇文离月,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彻底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想着,宇文离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感觉到一种追逐猎物的喜悦从自己心底里冒出来。没有错,就是追逐猎物。这可以看做是一场报复,也可以看做是一次纯粹的单方面的折磨和厮杀。有什么关系呢?总之最后,猎物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南宫飞红忍不住身上一寒,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这种恐惧和担忧缠绕着她,让她越发的无所适从。 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打从心底里冒出的寒意。于是南宫飞红率先大叫一声,对着宇文离月冲了过去。 宇文离月看着眼神里闪烁着恐惧和担忧的南宫飞红,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我的小猎物,你也预感到你未来的悲惨命运了么?所以,你开始害怕了么?呵呵……不用怕,因为不管你害怕还是不害怕,我都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长剑一挡,宇文离月手中的剑就截住了南宫飞红灌注了全身力气的长剑,而后一个剑花挽过去,南宫飞红的身子忍不住向前一倾,宇文离月顺势将手中的长剑一送,“啪”一声打在了南宫飞红的后背上。 柔软的长剑排在身上,却是一点也不轻快。南宫飞红只觉得自己全身突然一软,突然就失去了力气。 然而,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南宫飞红手中的长剑一个不稳,先于南宫飞红跌倒地上。而浑身无力的南宫飞红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脸,送到了还没有在地上稳住的长剑的剑刃上…… “啊!”恢复力气的南宫飞红忍不住长长的嘶吼了一声,捂着剧痛的脸,露出的眼睛充满了怨恨得看着宇文离月。 不需要猜,也不需要看,自己的脸一定是毁了的。南宫飞红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脸,只觉得对于宇文离月的愤怒完全在这一刻决堤,像是汹涌的潮水,把自己所有的理智都给冲款了。 于是南宫飞红捡起地上的长剑,就冲着已经呆住的宇文离月冲了过来:“宇文离月,你这个践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宇文离月似乎还没有从刚刚南宫飞红毁容的悲剧里清醒过来,见势不好,慕容夏沫冲了上来,一手刀砍晕了两眼发红,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剑痕,满脸癫狂的南宫飞红。 宇文离月两眼有些呆滞,看着慕容夏沫,嘴唇有些颤抖:“夏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飞红比试……我没有想到……”说着,宇文离月忍不住伸出好看纤细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有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流了下来。 慕容夏沫看到惊慌失措的宇文离月,忍不住有些心疼,忙上前扶起宇文离月,而后柔声道:“皇小姐不必惊慌,夏沫这就带着南宫飞红去南宫男爵府上解释。” “不,不行。”宇文离月抬起泪眼汪汪的小脸,扯住了慕容夏沫的衣摆:“夏沫,不能让你去。你去的话,南宫男爵一定会为难你的。还是离月去吧……离月亲自去陪不是……” 看着宇文离月犹如受惊小鹿一般的眼神,慕容夏沫忍不住有些难受,忙对着宇文离月暗安抚道: “皇小姐,您尽管放心,南宫男爵,他还不敢对夏沫怎么样……”说着,慕容夏沫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况且是他自己的女儿学艺不精。从小学武,还比不上皇小姐一个接触武学不过几日的人。” 说完,慕容夏沫又转头看向宇文离月道:“皇小姐尽管等夏沫消息,夏沫这就走了。” 说完,慕容夏沫带着已经混过去的南宫飞红运起功力,离开了练武场。 而随着慕容夏沫的离开,宇文离月也擦去了眼中的泪水,换上了冷冷的微笑。南宫飞红,毁容并不是对你惩罚的结束。这一切,都还只是刚刚开始。 身为杀手的煞天,曾经对于人体骨骼和神经有着深刻的了解。因而,此世没有人比宇文离月更加了解人体的弱点所在。 而她刚刚不过是敲打了一下南宫飞红的一条主动脉,而后让她全身都失去力气和知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可是如果大家觉得,只是毁容,宇文离月就决定放过南宫飞红,自此两不相干,那就太天真了。对于宇文离月来说,一切,还都言之尚早。 然而在宇文离月正在为了出去南宫飞红这眼中钉而干劲十足的时候,她并不知道,风灵大陆此时此刻,也已经开始风起云涌…… 此时此刻风灵大陆的皇宫内,正是傍晚时分。 “皇上,今天去哪个妃子那里?”皇上身边的李公公问道。 “……万妃……”风傲扬摇了摇头,说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让万妃去准备。”李公公说道。 “嗯。”风傲然疲惫的说道,最近的事情让他疲惫不堪,朝堂上看似平静,其实却暗地里却风起云涌。 最近的事情已经让风傲扬分不清楚事情的真假……身体自从经过了妖皇战争之后每况愈下,并没有因为回到了风灵大陆而变好,他也总是担心自己并不能坚持很久了……风非然一行人至今都没有传回来消息…… 到底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都是风傲扬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事情。 太阳慢慢落了下去,风傲扬的心也随着慢慢沉了下去,也不禁想到,他风傲扬就好比是那快要落下去的太阳,虽然还暖着,但是光芒却随之暗淡了。 李公公从门外悄悄进来。 “皇上,万妃已经准备好了……”李公公说道,“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摆驾万妃娘娘的宫中?” “嗯……”风傲然站了起来,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吧……朕有点饿了……” 李公公走在前面给风傲扬开着门,风傲扬只觉得心中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小李子。”风傲扬坐在步辇上,叫着李公公。 “怎么了皇上?” “唉……”风傲扬只是想说点什么,但是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公公看着一直在忧心的风傲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瞬间已经老了不少的主子。 从风傲扬的中宫殿一直到万妃的宫里,一路上只有步伐匆匆。 “皇上驾到!”离着万妃宫中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李公公中气十足的喊着。 万妃和丫头公公们就一起迈着小碎步跑到了宫门口。 万妃冲着刚刚踏入宫门的皇上福了福身,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万福金安!” 风傲扬淡淡的说了一句:“起来吧!” “谢皇上!”一众人利索的回答道。 自然又是一番繁文缛节不在话下。 万妃扶着风傲扬,慢慢走进温暖的大殿。万妃将皇上扶到上座,丫鬟适时的递上一杯暖暖的姜母红茶暖着身子。 “皇上,臣妾看你眉头紧紧的皱着,是不是还在为那些事情忧心啊!”万妃说道。 “……”风傲扬只是喝着口中的茶,一言不发。 “皇上,臣妾从别人听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万妃接过茶,又递上手帕,伺候着风傲扬擦手。 “嗯?”风傲扬抬起来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万妃。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淡金色的裙子,头发不似之前带那么多繁复的花,也没有盘起来,长长的黑色头发垂下来,没有一丝丝的毛躁,头上只别了一支美丽的花,既简单又大气。 风傲然看的心动,而万妃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风傲扬那么热烈的眼神。 “有什么事情?你说?”风傲扬有点出神的看着今天的万妃,总觉得心头有点什么东西像是生根发芽了一般。 “哦……”万妃得到了许可,迅速的心中组织着语言,缓缓的开口道:“皇上,本来臣妾是不想过问朝堂上的事情的,但是记起来,自己的妹妹经常和自己说起,宇文青经常在家召见之前跟着皇上你打天下的开国将领们见面喝茶什么的,我就在想这个宇文青是不是有点肆意妄为了……” 风傲然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手上微微使劲儿,绷紧了脸,抿了一口暖茶。 “你接着说!”风傲然说道,脸色只是微微有变。 万妃忙碌着的手停了下来,抬起眸子轻轻一扫风傲扬的变了的脸色……知道自己成功的激怒了他,低下头来,清理着另外一只手,说道:“臣妾还听说宇文离月本来小的时候并不知道什么事情,知道大病一场之后虽然身体仍然不好,但是性格大变。”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风傲扬说道。 “臣妾猜测,宇文离月是妖皇的传人,他宇文家可能本来就知道……” “你是说他们一直在瞒着朕?甚至连宇文离月自己都不知道?”风傲扬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嗯……”万妃点点头道,然后扶着风傲扬走到餐桌旁。 “万妃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风傲扬不傻,这些事情肯定是有心之人让她说给自己听的。 “皇上听了可不许生气!”万妃有点撒娇的说道,手一抬,又有一丝香气袭入风傲扬的鼻腔,风傲扬瞬间觉得连呼吸都畅快了,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 “说!”风傲扬忽然觉得这些有用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喜讯。 “史眸远……”万妃吐出三个字。 风傲扬笑了笑,手指却微微用力,“用膳吧我们!” 风傲扬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神情,万妃看了都万分奇怪,难道对这件事,他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么? 万妃一边给风傲扬夹着菜,一边心里想着史眸远说的。 史眸远对她说,如果风傲扬的反应激烈,就说明风傲扬其实是相信宇文青,如果风傲扬不相信宇文青,那他情绪反应一定很平常。那就是说风傲扬其实是相信了史眸远说的话。 那事情是不是就有继续的可能性了? 万妃的脸上慢慢的挂上笑容,继续勤快的伺候着风傲扬吃饭。 “然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风傲扬一边吃着饭,一边淡淡的叹气道。 “然儿……”万妃一想起来这件事情,眼泪就充满了眼眶。 “好了,万妃,你不要再想了,这件事情我们等着好消息吧。” “皇上……”万妃眼里噙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皇上:“能不能不让然儿和宇文家结婚,能不能接触婚约?” “这件事情让我好好的想想。待日后定夺吧。”风傲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吃完晚饭后万妃并没有强留着皇上在自己的宫中休息,她知道风傲扬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更期待着风傲扬真的能够解除然儿的婚约。 风傲扬急匆匆的赶回了中宫殿,如果说万妃今天说的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证明,宇文青一家就果真向他们说的那样有问题。 宇文青……真的是他失望透了…… 风傲扬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殿里,心中全是疑问,虽然这样,但是并没有万妃说的话,那么这就是为什么,离月能够吸收妖界的进攻,并且毫发无损的将自己和宇文青从妖皇军营中救出去……难道宇文青的目的是为了利用宇文离月,统一风灵大陆? 宇文青虽然先去了战场,随后自己又去了战场,也就是说宇文青本来就是用的苦肉计?! 风傲扬的想法是越来越偏了,但是风傲然竟然深信不疑的往那个方向想去。 越想风傲然就越觉得生气。 “宇文青,枉然我信了你!我定让你生不如死!”风傲然站在书桌前,双眼通红的直勾勾的看着外面,声音极大的喊出这句话。 话说翌日,下了早朝之后,史眸远早早就溜进了万妃的宫中,在后花园等着万妃的来到。 还没等多会儿就听见万妃吩咐下人的声音,然后万妃就溜了出来。 万妃小心翼翼的找到了史眸远。 “娘娘,事情怎么样了?”史眸远问道。 “我照着你说的和皇上说了,皇上的表现很淡定。 “皇上听了可不许生气!”万妃有点撒娇的说道,手一抬,又有一丝香气袭入风傲扬的鼻腔,风傲扬瞬间觉得连呼吸都畅快了,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 “说!”风傲扬忽然觉得这些有用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喜讯。 “史眸远……”万妃吐出三个字。 品位4 风傲扬笑了笑,手指却微微用力,“用膳吧我们!” 风傲扬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神情,万妃看了都万分奇怪,难道对这件事,他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么? 万妃一边给风傲扬夹着菜,一边心里想着史眸远说的。睍莼璩晓 史眸远对她说,如果风傲扬的反应激烈,就说明风傲扬其实是相信宇文青,如果风傲扬不相信宇文青,那他情绪反应一定很平常。那就是说风傲扬其实是相信了史眸远说的话。 那事情是不是就有继续的可能性了? 万妃的脸上慢慢的挂上笑容,继续勤快的伺候着风傲扬吃饭。 “然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风傲扬一边吃着饭,一边淡淡的叹气道。 “然儿……”万妃一想起来这件事情,眼泪就充满了眼眶。 “好了,万妃,你不要再想了,这件事情我们等着好消息吧。” “皇上……”万妃眼里噙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皇上:“能不能不让然儿和宇文家结婚,能不能接触婚约?” “这件事情让我好好的想想。待日后定夺吧。”风傲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吃完晚饭后万妃并没有强留着皇上在自己的宫中休息,她知道风傲扬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更期待着风傲扬真的能够解除然儿的婚约。 风傲扬急匆匆的赶回了中宫殿,如果说万妃今天说的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证明,宇文青一家就果真向他们说的那样有问题。 宇文青……真的是他失望透了…… 风傲扬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殿里,心中全是疑问,虽然这样,但是并没有万妃说的话,那么这就是为什么,离月能够吸收妖界的进攻,并且毫发无损的将自己和宇文青从妖皇军营中救出去……难道宇文青的目的是为了利用宇文离月,统一风灵大陆? 宇文青虽然先去了战场,随后自己又去了战场,也就是说宇文青本来就是用的苦肉计?! 风傲扬的想法是越来越偏了,但是风傲然竟然深信不疑的往那个方向想去。 越想风傲然就越觉得生气。 “宇文青,枉然我信了你!我定让你生不如死!”风傲然站在书桌前,双眼通红的直勾勾的看着外面,声音极大的喊出这句话。 话说翌日,下了早朝之后,史眸远早早就溜进了万妃的宫中,在后花园等着万妃的来到。 还没等多会儿就听见万妃吩咐下人的声音,然后万妃就溜了出来。 万妃小心翼翼的找到了史眸远。 “娘娘,事情怎么样了?”史眸远问道。 “我照着你说的和皇上说了,皇上的表现很淡定。并没很激动。”万妃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打量着四周有没有皇上的眼线。 “哦?……”史眸远的心中乐出了花,这傻皇上竟然就这么相信了自己的话,那离自己计划的目标岂不是越来越近了? “还有别的事情没有?”万妃急匆匆的问道,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自己和史眸远在这里偷偷的计划着什么,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就了不得了! “你急什么!”史眸远压低声音的说道。 万妃的美眸一瞪,说道:“快说,还有什么事情?” “皇上最近身体怎么样?”史眸远眯着狐狸眼睛说道。 “皇上身体能怎么样?”万妃的眼睛依旧不堪史眸远,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竟让史眸远一愣,不由得看着虽然已经年老但是保养的很好的脸庞,并不失当年的清纯和风韵。“我一定要得到你!皇上的女人!”史眸远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 “让皇上吃点补药,就说大补身体的,就举荐我给皇上找补药!”史眸远压低声音阴森森的说道。 “知道了!”万妃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史眸远,“你能不能行?要是你不能让然儿和宇文家把婚约解除了,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知道了娘娘!”史眸远带着火辣辣的眼神,看着万妃,“我还要得到你……得到这个国家的所有……”史眸远在心中暗暗的说道。 “我先走了,你先等会儿,一会儿自然有人将你带出去。”万妃说道。 万妃说完就急匆匆的走掉了,剩下史眸远一个人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有个小丫头也带着史眸远走了另外的一个侧门,史眸远的轿子早就等在了那里。 史眸远刚回到府里,就一溜烟的进了书房,一直没有出门,不知道在书房里面捣鼓些什么。 话说宇文青自从娶了李玲珑,为了和李玲珑做戏,就天天的和她黏在一起,身边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大夫人林缈烟忽然不受喜爱了。大夫人身边的丫鬟每天见到李玲珑就破口大骂。外人不解的是,每次李玲珑被骂了都是淡淡的走去,反而林缈烟总是在外人面前说李玲珑的不是。 话说每天都这样子吵吵闹闹的过着,本来冷冷清清的宇文宗主府竟然也热闹了起来。 宇文青也两耳不闻窗外事,连朝也不上,就这么天天的在家陪着自己的二夫人品茶赏花不亦乐乎。 宇文家的这一桩事,终究是被人当做是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了。 这间不大不小的事情就不快不慢的传到了风傲扬的耳朵里。 “宇文青他真的只是在家里和他那个二夫人在一起,剩下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么?”风傲扬坐在书桌前,一边批示着大臣奏上来的奏章,一边对着自己的探子问道。 “禀皇上,是的,宇文青自从被降到一等功大臣之后,就天天在家,完全没了这些年的正直或者激情,只是一副在家耕田养老的样子。” “他有没有和之前的开国将领又过什么直接的联系?”风傲扬问道。 “没有,除了李玲珑和林缈烟。他谁都没见。”探子毕恭毕敬的回答。 “哦?”风傲扬已经不再相信宇文青,宇文青越是这样休养生息,越是让风傲扬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好好的寻找疑点,宇文青从现在起已经不是他的人了。虽然,他宇文离月曾经救过自己的命,可是对风傲扬来说,宇文离月也是自己国家的敌人!怎么能让敌人和自己的儿子结婚呢? “继续给我看着!”风傲扬扔下一本奏折,手又拿起另外一本,眸子连抬斗没有抬起来,继续吩咐道。 “是……”探子一瞬间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到了那里去了。 “李公公。”风傲扬唤着门口李公公,“给我端杯茶来!” 风傲扬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丝丝笑容,谁都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宇文青的书房里静静的坐着三个人。宇文青坐在那里看书,林缈烟坐在书房里绣着花,李玲珑躺在一旁的贵妃凳上,抱着本书混混欲睡。 “玲珑!”宇文青叫道。 “嗯?”李玲珑飞快的支起身子。 “好久没有回史家了吧!”宇文青问道。 “嗯……”李玲珑说道。 “史眸远那只老狐狸该等急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和他聊聊天,他怎么受得了寂寞。”宇文青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话本正看的入迷。 “知道了!玲珑这就回去。”李玲珑站起来,冲着宇文青和林缈烟福福身。 林缈烟递给李玲珑一颗小小的白色的犹如羊脂一样的玉石,轻声道:“以后私下里还是叫我嫂子好了,戏要演足了,相公还是要叫的。” 林缈烟看着手中的玉石,心中溢出的全是感动。这玉石不是别的,是产自妖界的洗髓石,这风灵大陆加起来也没有几块,林缈烟一点不吝啬的分给了自己,这样即使自己中了毒也能及时的发现了,不仅如此还能明眸善听。 “姐姐,这东西我不能要!”李玲珑拽过林缈烟的手,将石头放回林缈烟的手里。 “玲珑,你就拿着,这是我和你嫂子给你的一点点的护身的东西,你就不要推辞了!”宇文青并没有说多。 原来三个人在外人面前一直是在演戏,为了营造一种林缈烟不受宠但是李玲珑更受宠的印象给史眸远,只有这样,史眸远才能完完全全的信任李玲珑,也只有这样才能掩人耳目。 宇文青、林缈烟和李玲珑三个人经常在深夜里相聚,这几天发现原来几个人不仅目标相同,就连兴趣爱好什么的也大有相同,林缈烟同情玲珑这个孩子的身世,就硬拉着宇文青和李玲珑做了结拜的兄弟姐妹,但是在面上林缈烟还是和李玲珑不和。 “大哥,嫂子……”李玲珑哽咽了起来,从小到大虽然史眸远给了自己很多东西,但是并不能让李玲珑感动,除了史眸远将自己将乱坟岗捡回来的时候, 除了史眸远将自己将乱坟岗捡回来的时候,自己对史眸远十分的尊敬的时候,除了那之后竟然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现在自己突然多了哥哥嫂子,还什么时候都将自己的安危放到第一位,这种类似亲情的感情,怎么能让她李玲珑放下呢? 李玲珑的手颤颤抖抖的从林缈烟的手中接过那块石头,眼泪顺着脸蛋儿慢慢滑落下来。 “玲珑在这里谢过哥哥嫂子了!”李玲珑扑通一下的跪下。林缈烟急急忙忙的将她扶起来。 “好了,不要掉眼泪了!”宇文青从话本里拔出眼睛,安慰着点着眼泪的李玲珑说道,“回去了,咱们怎么做的,你就和史眸远怎么说。别忘了我提醒你的那点!”宇文青站起来,嘱咐道。 “知道了,哥!”李玲珑的脸上微微换成了严肃的表情。 “一切小心!”林缈烟握了握李玲珑有点冰冷的手,继续说道。 “放心吧,嫂子。”李玲珑为了不让林缈烟和宇文青担心,还故意的挤出来一个甜甜的笑容。 李玲珑身形轻快的马上就离开了书房。 林缈烟看着李玲珑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摇摇头,坐到凳子上。宇文青也做到椅子上,把话本放到一边开始闭目养神。 “缈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宇文青的声音又那么点疲惫。 “我怎么想?”林缈烟的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歇,绣针飞快的在上好的丝绸上来回穿刺。 “顺气自然好了……”林缈烟淡淡的说道,“你等的它不来,你不要的它偏偏要来。” “唉……”宇文青叹了口气,他其实早就猜到了,皇上现在肯定是中了践人的计谋,才会这样子的分不清楚青红皂白,“我们早点做好准备好了。”宇文青摇摇头。 “林缈烟的手停下,将绣布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宇文青的书桌前,一只手轻轻的掐着自己的袖子,一只手慢慢的研墨。 宇文青拿起桌上上好的笔,一笔一划的好好的写着什么。 “呵……”林缈烟忽然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音来,“你说,我一直在想,如果,家里面有个小妾会是什么样子,看来这样还不错!” 宇文青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你说什么呢!” “好了”林缈烟好好平复了一下感情,“我还真受不了你身边有别的女人。” 宇文青正在写着字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写了下去。 “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但是不知道你这么聪明。”宇文青缓缓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两个人能听见。 两个人相视一笑,四目相对,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李玲珑不费事儿的就进入到史眸远的府中,步伐熟练的走到了史眸远的书房旁边,身边的侍卫伸出手轻轻的一拦,李玲珑就马上知趣的站到一边去。 李玲珑站在一旁,闭上眼睛正想着一会儿应该怎么和史眸远交代,就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句史眸远谄媚的声音,李玲珑一惊,差点尖叫出声, 瞪大了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身边并没有人,那又是哪里来的声音? 李玲珑慌忙的检查自己的身上,知道摸到腰间的荷包时,才想起来,原来是林缈烟给自己的那块洗髓石的功效,她刚刚只是沉思了一下集中了一下精神,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就让自己听到了平常哪怕用力听都听不见的事情。 李玲珑凝聚了一下精神,合上了双眼,继续站在门边的柱子旁,倚着柱子,继续听着史眸远在房间里说话。 旁边的侍卫只觉得李玲珑只是在一旁休息一下,但是并没想到,李玲珑早就已经是神游到外太空了。 此时史眸远的书房内。 “主人……”史眸远正在水晶球面前等待着雾气里面的人出现。 等了好一会儿,史眸远都打算放弃了的时候,水晶球里忽然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史大人!”依旧是一张金黄色的面罩,依旧是一袭淋漓的黑衣。 史眸远一惊,差点把水晶球掉在地上。 “主人!”史眸远对于主人吓到他,声音里带有一丝哀怨。 “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水晶球里的男人收起一丝玩味的表情,严肃的说道。 “那个昏庸的老皇帝,已经上了钩”史眸远的么头微微一皱说道,“万妃的效果看起来要比咱们预想当中的好,看来不用咱们在中间亲自下手了。” “嗯……”水晶球里的男人沉思了一番说道,“听说你那手下李玲珑到了宇文青身边做了小妾?” “嗯”,史眸远答应着说道,“李玲珑是我的手下,身上已经中了数十种毒,她要是敢骗我她一天都活不了!”史眸远的语气有点阴森。 李玲珑在门外的身体一怔,难道自己已经身重奇毒?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个史眸远简直是心狠手辣!幸好给自己留了不止一条后路! 李玲珑定了定神,继续听他们两个的谈话。 “嗯……这还差不多,你一定给我好好的监视着李玲珑,别让她给我整出来别的事!”水晶球里的男人说道。 “放心吧主人。”史眸远说道。 “我现在也慢慢控制了这边的局面,宇文离月比我想象中的好玩多了,再者说凭我现在的实力,我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死她,还要留着她有用呢!”一提起来宇文离月,神秘人的语气似乎轻快了很多。 “主人……”史眸远似乎意识到主人的心情不错,竟然都说跑题了。 “额……”神秘人顿了顿,“放出去话,说离月已经被完全的妖化。比以前更加的心狠手辣了。” “是,主人。”史眸远快速的点头答应道。 “史眸远,再弄出来差错,我就要了你的狗命,你也别想替我管理风灵大陆了!”神秘人的语气冷冰冰的。 “知道……”史眸远的“了”字还没有说完,主人那边就切断了联系。史眸远想着事情陷入了沉思。 正站在门外的李玲珑睁开了眼睛,刚刚听到的那一切,都让自己觉得心惊胆战, 这一切的一切背后还有多大的深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后的这条路,自己将要走的更加谨慎了! 李玲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马上就恢复了平常的呼吸频率,她的呼吸频率要是有问题的话,史眸远那只老狐狸肯定会挑出自己的毛病的。 李玲珑依旧步伐轻松的走到门边上,轻轻的扣了两下门。 正在想事情的史眸远忽然被这个敲门声吓了一跳。 “谁?”史眸远有点紧张的问道。 “史大人,是玲珑。”李玲珑在门外站着心情轻松的回答道。 “进来!”史眸远一听是李玲珑马上放松了警惕。 李玲珑没有含糊的推门而入。 史眸远斜斜的躺在榻子上说道:“这新媳妇儿当的可算是称心如意么?” 李玲珑假装有点羞涩的回答道:“史大人,你说笑了!” “哈哈!”史眸远被李玲珑逗的哈哈大笑,接着问道:“宇文家现在怎么样?” 李玲珑一听史眸远已经提到了正事儿,脸上的神情马上就严肃了起来,说道:“玲珑自从进了他宇文家的门儿,宇文青就一直和玲珑在一起,几乎是一整天都黏在一起。” “哦?”史眸远皱了皱眉头,“他宇文青当真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嗯。”李玲珑点了点头说道,“宇文青这些天一直是闭门谢客,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举动。” “朝堂上的事情他也都一概不关心么?”史眸远问道,“嗯,每天除了和玲珑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了。” “他宇文青真是好兴致!”史眸远脸上带了一丝不屑的情绪,“你怎么回来了?” “玲珑和宇文青说,自己那天走的匆忙,有些东西都没有收拾好,回来拿点东西。”李玲珑说道。 “嗯……”史眸远想了想,顺手一指桌上的杯子说道,“过来陪我喝点茶。” 李玲珑心底冷冷的一笑,面不改色的去给史眸远沏茶,将一套茶具都端到了榻子前。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并没有说话,李玲珑也没有故意的去揣摩史眸远到底在想什么。史眸远看着心无旁骛的李玲珑,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玲珑,你回去好好看着宇文青,一旦宇文青有什么大的动作,你都要回来和我汇报!”史眸远轻轻的掐着眉心,似是一边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边和吩咐着李玲珑。 正在倒茶的李玲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玲珑,你要是干完了这一次,我就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史眸远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淡淡的说道。话语里没有掺杂着什么其他别的情绪。 “谢谢史大人。”李玲珑声音中似是充满了感动的说道。 “嗯……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玲珑你先回去吧!”史眸远喝完了玲珑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光,把茶杯往榻子前的茶盘上一放,就吩咐道。 “知道了!史大人!”李玲珑轻轻的起身,接着除了房门。、、 李玲珑脚步并没有因为情绪的不稳定而显得十分紧张,而是和平常一样,没办法,此时的她只能充分的发挥杀手的本能,将自己的情绪关掉,不然一点小小的差池,都会让自己的这条命更加难保。 品位5 史眸远看着李玲珑稳健的脚步,更加的坚信李玲珑并没有骗自己。睍莼璩晓 李玲珑给史眸远关上房门,接着依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出史府。 史眸远还让管家给宇文青带了不少礼品。 史眸远心里清楚的很,在一些事情都没有定夺之前,最好是谁都不能得罪。更何况史眸远还要用到宇文青,这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李玲珑除了史府的大门,就催促着轿夫快点将自己的轿子抬回家。 直到李玲珑好发无损的进入到宇文宗主府,出现在宇文青和林缈烟的面前,宇文青夫妇才将一颗悬着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林缈烟一看到李玲珑出现在自己面前,轻轻的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 “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准备饭菜!”林缈烟知趣的退了出去。 宇文青站起来,招呼李玲珑到自己身边来。 李玲珑知道宇文青是要问自己是什么事情,也就快速的走到书桌前面。 “来玲珑,我来教你练字!”史眸远说到。 “嗯好的!”李玲珑知道说话不方便,所以宇文青和自己只能在纸上交流。 宇文青递上一直上好的毛笔,站在李玲珑的右手边。 宇文青看着李玲珑的脸色,慢慢提笔在纸上写道“史眸远可信了?” 李玲珑也是提笔在纸上写道:“嗯” “有什么有价值的?” “史眸远被后另有其人,而且他的实力要比史眸远高很多。”李玲珑慢慢写到。 “这个我知道”宇文青回复道。 “史眸远给我下毒”李玲珑继续写到。 “恶毒!”宇文青回复道,“还有没?” 李玲珑歪着脑袋想了想写道“神秘人似乎是想要史眸远借皇上的手打压您” 宇文青的笔停了停。继续回复道“史眸远和皇上的中间人是谁” “万妃”李玲珑小心翼翼的说道。 宇文青心里一惊,难懂自己想的事情真的应验了? “还有关于离月的事情”李玲珑接着写道,“神秘人让史眸远去放话,说离月已经被完全妖化,行事手段相当狠毒。” 宇文青只觉得胸口处受到重重一击,事情远远比自己想过的事情要麻烦了许多。根本不是说能把离月就出来就救出来的! 宇文温初和风非然一行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自己的心本来就纠结着,但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现在完全失去了宇文离月!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宇文青慢慢调整了一下呼吸,回复道“你的毒可要紧?” “不”李玲珑很干脆的回答道。 “玲珑啊!”宇文青似是看到了李玲珑写的字帖,故意说道她的名字,“你的字真是难看啊!”顺手抢过了她的纸,连带着自己的一起,扔进了烧的火热的火炉里。 李玲珑故意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这几天门外有眼隔墙有耳,宇文青自然是各种的注意小心和谨慎。 “相公,你可真会讨笑玲珑~”李玲珑捂嘴娇笑道。 “谁讨笑你了!”宇文青听到李玲珑的声音,还真是满脸的冷汗,要是谁都知道李玲珑着艳美的外表之下竟然是一颗杀手的心,恐怕谁的人生观都要被颠覆了吧! 林缈烟带着一脸温暖的笑容,推开门,说道:“开饭了,我们吃饭吧!” 宇文青看了一下玲珑示意玲珑先走。 林缈烟适时的过去跨上宇文青的手,李玲珑在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 宇文青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上已经开始动手了。你务必要离开宗主府,我会带着人与你去会和。你离开的越快越好!” 林缈烟看着紧张自己的宇文青,心中既是担心又是温馨,悄悄的点点头。 送那个人一行来到餐厅里面,桌上的饭没有大鱼大肉,但是却荤素搭配十分鲜香。 “今天可是姐姐亲自下厨做的饭菜?”李玲珑声音不大不小的恭敬的问道。 “用你管!”林缈烟温柔的神情马上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吃饭!”宇文青无心看这两个假装勾心斗角的女人,肚皮早就开始□□了。 李玲珑和林缈烟两个人都假装愤愤不平的坐下。 李玲珑和林缈烟两个人都给宇文青夹菜,弄的宇文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好低下头猛吃。 林缈烟给李玲珑使了个眼色,李玲珑微微点点头。李玲珑站起来,拿着勺子,盛了一碗儿汤。 李玲珑小心翼翼的端着这碗滚烫的汤,递给林缈烟,谁知林缈烟手一抬,就将一碗滚烫的汤打翻到了李玲珑的身上。 宇文青不知道是怎么回,怎么汤突然就撒到她身上了。只见李玲珑捂着自己的手,那双白嫩的手烫的通红,宇文青忽然不知道林缈烟和李玲珑这是演的哪一出。 却又硬着头皮说道:“玲珑,你怎么样了?” “她能怎么样,连点热汤还能烫着她?刚刚她烫到我了我都没说什么呢!”此时的林缈烟忽然牙尖嘴利的说道。 李玲珑捂着烫红的小手,疼的小脸皱了起来,宇文青此时简直都懵了! 宇文青赶紧的让仆人拿来凉水,给李玲珑用冷帕子敷上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宇文青,我和你说,我就是看不惯你天天的和李玲珑呆在一起!我就是嫉妒!我陪你这么些年了!你对我有那点好?”林缈烟声泪俱下,手却在暗地里悄悄的掐了他腿一下,连李玲珑都冲他使了个眼色,虽然不知道是演的哪出戏,但是宇文青还是说道:“林缈烟,你什么时候这么嫉妒人了?” “宇文青!我本不善嫉妒!都是因为你逼得我!”林缈烟的眼睛瞪得好圆,连宇文请渐渐也被代入角色了。 “林缈烟!”宇文青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气。 李玲珑痛的扭曲的小脸,目光凛冽的看着林缈烟,淡然的说道: 淡然的说道:“像你这种女人,还配呆在宇文青的身边么?!我要是男人,娶了你这种善妒的女人,我一定休了你!将你赶出家门!永远不许回来!” 宇文青看着李玲珑看着林缈烟的眼神,忽然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玲珑,我这就给你讨回公道!”宇文青恨恨的说道。 “宇文青……”林缈烟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语气有点凄惨的说道。 “不要再说了!从李玲珑第一天进家门的时候,你就在身边弄了多少事出来?你一点脸面都没给我宇文青留!就你这个样子!怎么配的上宇文宗主府的大夫人这个名号!!”宇文青怒气冲冲的说道。 林缈烟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掉眼泪。李玲珑则在一旁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林缈烟。 “管家给我拿纸笔!!”宇文青怒气冲冲的喊道。 林缈烟瞬间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往下淌,嘴喃喃的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宇文青目光狠戾的写着什么…… 宇文青迅速的将那张纸上的东西写完,然后把这纸扔到了跪着的林缈烟的脸上。 林淼呀颤颤巍巍的双手捧起那张字体有点潦草的纸上,只见那纸上写着:林缈烟,从幼凭媒聘定林氏为妻,有夫宇文青,岂了得过门之后,本妇多有过失,因妒、多言,正和七出之条,情愿立此书,任凭改嫁,永无争执,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立书人:宇文青。 “宇文青……”林缈烟的两行清泪顺着脸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 “林缈烟,既然你看不得我和别的女人和我在一起,那么我就给你想要的自由好了!”宇文青将笔一摔就转身和李玲珑两个人一起走了。 只剩下林缈烟一个人跪坐在地上呆呆的拿着休书,也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李玲珑轻轻的说道:“宗主,这么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宇文青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李玲珑还想说什么但是也把要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两个人默默不语的看着前面的路。走到半路的时候,李玲珑回了自己的厢房而宇文青则转身去了书房。 宇文青静静的站在桌子前,似是等待着某人的来临。 还没有过一会儿,就听见“吱嘎”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 宇文青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平静的林缈烟,心中只觉得愧疚难当,缓缓的说道:“缈烟……” 林缈烟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宇文青。 “不用说别的,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肯定有你难以吐口的苦衷。”林缈烟声音很小的说道。 宇文青点点头。 宇文青走到书桌前,写了三张纸。又装到三个锦囊里面。递给林缈烟。 “这里面的东西,在你想问我问题的时候就打开看看。”宇文青说着,顺手将锦囊递给她。 “知道了。”林缈烟走上前去拿过锦囊装进袖子里,抱了抱宇文青,轻轻的用低沉的声音在耳朵边说道:“在这里注意安全,我在外面等着你。”眼泪就又轻轻的滑落下来。 “我走了……”林缈烟离开宇文青的怀抱,然后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最近已经沧桑了不少的男人。 宇文青的眸子暗淡了下去,好像没有一点点亮光。 林缈烟静静走出去的背影让他的心像是被冰并起来一样。 事情根本不能想他想的那样发展,他现在必须要把被动变成主动,而将林缈烟送出去,他才能无所顾忌的去对抗这一切。 宇文青叹了口气,重重的坐回椅子里,安慰着自己,只有短暂的痛苦,才能换来长相厮守…… 风傲扬派的探子,一整天的时间里都守在宇文家,宇文青休妻的事情早就迅速的传到风傲扬的耳朵里。 探子现在就在风傲扬的面前汇报着今天的事情。 风傲扬的表情带着一定不解,宇文青突然休了林缈烟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宇文青就因为这么点事情休了林缈烟?”风傲扬问道下面的人。 “是的,小的听的清清楚楚,不会有差池。”那探子说道。 “嗯……”风傲扬陷入了沉思,“继续给我监视着……” “是”探子回答完,转身就没有了人。 李公公接着推开门进来说道:“皇上,万妃娘娘来了,您要不要见?” “让她进来吧!“风傲扬说道。 李公公马上退了出去,将万妃引了进来。 “皇上万福金安。”万妃进来,冲着坐在那里的皇上福了福身。 “起来吧。”皇上终于从奏章上抬起了眼睛,说道。 “谢皇上。”万妃站直身体,看着正在注视自己的风傲扬说道。 “皇上?”万妃看着已经看自己看呆了的风傲扬。 “嗯?”风傲然看着万妃说道,“怎么了?” “皇上,臣妾给你做了补身子的药煲,皇上最近累的很,臣妾看的心疼。”万妃说道。 “嗯,端来尝尝吧。”风傲扬接着把目光放到手中的奏章上。 万妃接着招呼着丫鬟,“快点给端上来。” 丫鬟接着把碗从那红木描金的八角盒里的汤拿了出来,李公公快速的拿出银针往汤中试了试,发现没什么事情,就亲手端给了皇上。 皇上接过汤说道:“万妃,过来喂朕。” 万妃一听身体一怔,这二十几年来都没有让自己亲密接触的风傲扬,竟然要自己喂他,他因为快乐而双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皇上,”万妃定了定神,用勺子喂着皇上河车药膳,“皇上最近太累了,不知道能不能吃点好点的补药呢?“ “补药?”风傲扬挑了挑眉毛,说道:“你是觉得风傲扬我老了么?” 万妃一愣,说道:“皇上,你说什么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你最近特别累,所以想让你吃点补身体的药,让您的精神好一点呢。”万妃说道。 “嗯……”风傲扬考虑了考虑说道:“那你可有什么好的补药么?” “有倒是有,不过只是个乡野道士,我害怕出什么问题,就一直不敢给皇上说,我吃了他的这个药,精神真的好了很多,连皮肤都年轻了。我是真的想推荐给皇上,可就是害怕皇上不相信我!” “哦?”风傲然的兴趣一下都被万给调动了起来,以前只听说过有这种药能够让人年轻,没想到现在还真让自己给碰见了,要是真的能够让自己碰到这种药并且能够运用到自己的身上来,那就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有精神去处理政事了。 “嗯。真的有这种药。”万妃回答道。 风傲扬喝了一口药膳,说道:“那你给朕送来,让太医看看这个药,要是好的话,朕就用了!” 万妃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风傲扬淡淡的说道。 万妃点点头,说道:“那臣妾就退下了。” 风傲扬点点头。 万妃带着丫鬟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万妃一回到宫里就指使一个丫鬟出去去史眸远的府里面。 “你去的时候就说那件事情我已经给说好了!”万妃吩咐道。 万妃的丫头很快就到了史眸远的府上,交代了万妃吩咐的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史眸远听了之后就马上躲进了书房。 史眸远一个人傻傻的抱着水晶球,就等着那个神秘人的出现,等到自己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了水晶球里传出了主人的出现. “史眸远,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办好了没?”水晶球里的男人说道。 “主……主人!”史眸远受到了惊吓。 “呦!等我等的快要睡着了是不是?”那男人调侃的说道。 “行了,主人,快别拿我开玩笑了!”史眸远有点尴尬,“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可是这丹药我从哪里找啊?” “我还能用你找么?”神秘人勾勾嘴角说道,自然有人会给你送来的。 “谢谢主人啊!”史眸远有点谄媚的说道,“这药能不能多给我一点儿,我也想要。” “得寸进尺!史眸远你!”史眸远冲着神秘人说道。 史眸远吓的不敢吱声。 “史眸远,不许出现任何差池!不然,你一定不知道怎么死的……”神秘人继续说道。 史眸远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就像是有个阴魂在缠着自己一样。史眸远打了个冷战。 急急忙忙的点点头说道:“是主人!” “还有,离月的消息放了出去了没?”神秘人问道。 “已经放了出去。”史眸远回答道。 史眸远刚说完,神秘人就从水晶球里面消失了。 且不说那边史眸远正在酝酿当中的阴谋和神秘人的吩咐,单说这边,当黎明的曙光刚刚升起。宇文一家就已经慢慢的忙碌了起来。林渺烟带着自己的丫鬟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宇文家。 这叫不大不小的事情已经在城里面传开。林吟风的爹爹,也就是林渺烟的哥哥打算让自己的妹妹去他家。 但是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妹妹以不想再呆在都城里的理由给搪塞了回去。他也只好放弃了。林渺烟也出身于大户,林渺烟被休按照风灵大陆的规矩,自然是带走了当年嫁进来的时候的所有的嫁妆。林渺烟的嫁妆竟然满满当当的装了六辆马车,整整三十六只金包角的红木大箱子!连林渺烟自己都吓了一跳,当年虽然知道自己的嫁妆多。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多吧。这哪是被休!简直就是搬家啊!一众丫鬟婆子的都出来送林渺烟走。 这么些年来,大夫人其实对这些丫鬟什么的都不错的。 尤其是二夫人来了之后,更加衬显出大夫人的好,一众下人们就都觉得越发的舍不得。林缈烟禁不住擦了擦眼泪,淡然道:“大家都回去吧……不必送了。” 这城里谁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要是能够到了宇文宗主府找份工,那这一家老小的吃穿用都也不成问题了。大夫人一直对他们都不薄,更是逢年过节就给嘉赏。 同时做工的,哪家府里的丫鬟婆子不羡慕自己能找着这么一个好主子…… 可是现在,自己的好日子也都要到头了,那个二少奶奶,显然不再是那么好伺候的主儿……这些丫鬟婆子们有的零散都痛哭流涕的想让林渺烟留下。 “夫人,老仆舍不得你啊……”一个婆子在人群里哭泣着,脸上留下了眼泪: “打从老仆进了这个府里,夫人一直对着老仆照顾有加,当年倘若不是夫人,老仆的儿子就病死了……是夫人二话不说就帮着老仆找了大夫,还给老仆赏银,给老仆放假……可是现在,夫人你怎么就要离开了呢?” 林缈烟听着,心里忍不住一阵心酸,却还是虚抬手扶起这个婆子道: “我林缈烟现如今已经被这宇文将军休弃了,便再也不是什么夫人了……林缈烟多谢众位在这多年里对我林缈烟的照顾,我林缈烟感激不尽。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还希望大家都能看开。倘若他日还能相会,我林缈烟必然会以贵宾之礼相待。” 说完,林缈烟也就不再犹豫,对着身后的侍从道:“罢了,咱们走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钻到了轿子里。 侍从忙应了声:“是。”而后放下了轿子的帘子,示意着轿夫起轿,而后抬着行李,一队人浩浩荡荡向着城门外走去。 而宇文清站在阁楼上,看着远去的林缈烟,眼神变幻莫测,而后却终究是看着天际,不言不语。 风灵大陆的斗争,现在才真正拉开了序幕! 而另外一边,正在金若水寒哭泣的时候,帝云天突然惊喜的骂了一声:“我说,都别在这里哭了。这小子还没死!” 五个人之中唯一一个会医术的林吟风,本来因为自己无力拯救自己好朋友的生命,而静默得坐在金若水寒的身边的林吟风忍不住身体一震,跑到了帝云天的身边惊声问:“你说什么?你说风非然怎么样?!” 帝云天简直就要涕泗横流了,一边哭一边笑得呼喊道:“风非然这个臭小子没有死!他还活着!” 品位6 金若水寒也迅速的跑了过来,然后也是有些疯疯癫癫又哭又笑,还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那个骷髅的骨剑不是从风非然的心脏的地方传过去了么?他居然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么?” 宇文温初此时也是全然失去了平时的风度,大笑着道:“是啊,风非然他还活着,这小子真够命硬的!” 林吟风是最快冷静下来的人。睍莼璩晓他仔仔细细检查了风非然的伤,而后也忍不住十分侥幸得说道:“这小子,真是的……他的心脏长在左边,刚刚好……幸好是在左边……” 而后又看着依旧昏迷的风非然,忍不住骂道:“这小子,还真是个怪胎!” “哈!宇文温初、帝云天,你们告诉我,快点告诉我,我没有听错!风非然没有死!快点告诉我,我没有听错!” 此时的金若水寒兴奋的不得了,扑上去摇晃了帝云天,又抓住了宇文温初,高兴地忘乎所以,而后又放开两个人在漫天樱花里旋转着自己的身子,冲着天空大喊: “太好了!太好了!风非然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几个人都是笑着摇摇头,看着狂喜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金若水寒,感到由衷的高兴。 而这边,林吟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朗声道:“都别只顾着高兴了。虽然没有死,但也不是没有生命危险。” 说着对着忘乎所以的四个人吩咐道:“现在风非然有些失血过多,需要紧急抢救。金若水寒,你去找水取水过来;宇文温初,你去生火;帝云天,你去准备刀、绷带和常见药草……” 虽然忙碌,但是三个人很快就各司其职的去做自己的事情。还有什么,比劫后余生,却发现自己的伙伴一个都没缺要更加幸福呢? 于是即使是带着伤和疲惫,众人也是干劲十足的去忙着抢救自己的伙伴。 劫后余生的安静与瑰丽的落日,已经没有人,也没有时间去欣赏,然而,这辉煌的黄昏,这美丽的一刻,这激动人心又让人心里分外宁静的时刻,当真是让人觉得,完美极了。 在湖边取水准备烧水做点简单的晚饭,给刚刚抢救完风非然的大家吃的金若水寒,掬起一捧水,轻轻地拍到自己的脸上。而后抬头看了看远方已经要沉下去的夕阳,突然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温暖和美丽。 原来这大自然景致,是这样的美丽和动人。 金若水寒忍不住对着美丽的夕阳微微一笑,觉得分外的舒心。不管将来会是怎样,也不管前路是怎么样的艰难与险阻,可是这一切,让金若水寒觉得,都是值得的。 转身对着身后的人招招手,金若水寒忍不住一一呼唤出他们的名字:“宇文温初、林吟风、帝云天,快来看呐……多美的夕阳……” “喂,金若水寒,你是白痴啊……”帝云天忍不住对着金若水寒大叫道,然而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上了欢愉:“刚刚经历过了大型的战斗,谁还有心思陪你看夕阳啊……快点做饭了,饿死了!” 到是宇文温初对着林吟风笑道:“人都说战斗后的黎明最美,没想到战斗后的夕阳也这么美。是吧?” 林吟风抬起头看了看夕阳,忍不住点点头,目光变得悠远而深邃:“大家能够都没有事儿,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风景,都特别的美。谁还管它是黎明还是夕阳呢……” 远处夕阳下,金若水寒缓缓走过来,带着水,也带着身后美丽的风景。 夜里,风非然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四周的空地。这里是哪里?自己是生是死?想着想着,风非然忍不住伸出右手,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然而,一股钻心的疼痛顺着左边的胸膛蔓延到了全身上下,风非然忍不住“啊”得一声,又倒下了。 起身的失败让风非然又惊又喜。惊是因为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喜悦则是因为,自己竟然还是活着的。这样的认知忍不住让风非然万分欣喜。太好了,自己还活着。活着,就可以去妖界,去见宇文离月,去告诉她自己是有多么得想念她。 “风非然,你醒了……”林吟风率先看到苏醒的风非然,忍不住万分开心:“臭小子,我还以为你熬不过这一关了呢!”而后转身,林吟风对着其余几个正在短暂休憩的人呼喊道:“喂,快过来,风非然醒了!” 其余三个人一听,忙也都凑了过来,看着风非然的眼神里,闪烁着真挚的欣喜和欢愉。 宇文温初看着风非然,而后笑着道:“林吟风那个小子说,要是你今晚醒不过来,就死定了。我都准备好给你做个棺材了……”说罢,笑了笑道:“但是一直知道你小子命硬,还是放弃了这手工活。果然……你这个臭小子还是活下来了。” 帝云天则是一巴掌扇到了风非然的脑袋上,而后满是不满的看着因为疼痛而呲牙咧嘴的风非然,撇着嘴道:“你臭小子倒是逞什么英雄啊?啊?” 他想想还是不解恨,又是一巴掌拍到了风非然的脑袋上:“你就不知道先把身边的障碍清理了再去杀那个身上带着火属性碎片的家伙?谁用得着你火急火燎得对着那个大家伙扔你拿把破剑?” 金若水寒则是眨巴着大眼睛,眼里闪着幸灾乐祸,或者说是同病相怜的光芒:“我是,风非然,你看,现在咱们五个人了,重伤病号成了咱们两个了……”说着,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的继续开心笑道:“下次战斗跟我一起站到中间吧……” 风非然好不容易从众人说话的间隙里找到插嘴的时间,满是不满的斜了下眼睛,有些邪气得道: “你们这些家伙,到底还知不知道本皇子是谁?喂,你,就你,帝云天!” “你们这些家伙,到底还知不知道本皇子是谁?喂,你,就你,帝云天!”一边说着,风非然一边忍着痛,抬起自己的右手,拍了拍帝云天的脑袋,有些不满的道:“你拍谁呢啊你拍?回去小心本皇子下命令让你去跪个三天三夜。还有你们……” 风非然又抬起还有些颤抖的手指,一个个挨个指了过去:“都叫谁臭小子呢?嗯?本皇子可是救了你们的命!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就是这么对你们的救命恩人的?都活腻歪了是不是?”说着,风非然一边呲牙咧嘴,表达着自己打从心底里涌出来的不满。 帝云天很是无视得撇了撇嘴巴,而后继续没轻没重的伸出自己的大手,“啪叽”一声,拍到了风非然的脑袋上:“本少爷就不去说你了……没头没脑的白痴的英雄主义。” 他倒也悠然自在,甩甩手撸撸头发,像是恨铁不成钢一般继续说道:“你这种人,活该被给点教训。” 宇文温初微微笑了笑,对着金若水寒问道:“金若水寒,饭做好了么?该去吃饭了……咱们的大病号睡醒了,也不知道又要多吃几碗饭。” 金若水寒“扑哧”一笑,伸出纤长、白希的手指,指了指饭香味飘来的地方,怒了努嘴巴道:“诺,都在那里了,大家都开饭吧……” 对着风非然微微一笑,眨巴着大眼睛继续说道:“因为林吟风说过,刚刚醒来的病人不能够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所以特意给你煮了白粥,不知道风三皇子是否满意?” 风非然一听,自己要闻着四个人的饭香味,一个人默默地喝白粥,忍不住有些憋屈,却也知道其实金若水寒是为了自己好。于是也只好翻翻白眼,而后语气十分不满似的回应道:“满意、满意,本皇子对于金若大小姐的安排万分满意……” 在一众人的嘻笑声里,愉快的晚饭时间到来了。大劫难过后,谁都没有少,真好,不是么? 至于这边妖界里,在妖皇宫中的宇文离月,此时正是一边心里暗暗高兴,一边还要做出愧疚的样子,坐在妖皇的身边: “妖皇陛下,这次都是离月的错。要不是宇文离月下手没有分寸,也不至于毁了南宫飞红小姐如花似玉的脸……都是离月不该……” 一边说,离月还跺了跺脚,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道: “也都是离月多事儿,好端端的提什么要让南宫飞红小姐做离月的陪读……结果现在除了这样的事儿……要不是离月不自不量力,又怎么会害的南宫飞红小姐遭遇这样的情况。” 而妖皇看着在懊悔的宇文离月,眼里闪烁着莫测的光芒,而后对着宇文离月微微一笑道: “慕容夏沫已经都跟本皇说过了……是那个南宫飞红太过过分,也勿怪离月下手的时候重了点……况且……” 说着,妖皇的双眼里闪过了一道冷冷的凶光,似乎是非常不满的继续说道: 说着,妖皇的双眼里闪过了一道冷冷的凶光,似乎是非常不满的继续说道:“这个南宫飞红怎么说也是自小习武,连你刚刚习武几日都比不过,也是学艺不精。幸亏是两个人格斗,如果是沙场相见,她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宇文离月听着妖皇这样说,忍不住在心底里够了勾唇角,然而面上却是依旧对着妖皇低头恭敬道:“还是离月办事不利,辜负了妖皇陛下的一片苦心……” 而后,离月故意抬起泪水连连的小脸,颇有些可怜兮兮得说道:“容貌对于女孩子何等的重要。而现在,因为离月……南宫飞红小姐永远都要带着面纱见人了……离月实在是内心过意不去。” 妖皇只是略略一沉吟,就对着离月道:“学艺不精,难道他南宫家还能怪到别人的身上么?” 甩了甩衣袖,妖皇眼神变得严厉:“这是本皇下的旨意,难不成那南宫世家,还敢将此事怪罪到本皇的身上么?” 又对着宇文离月微微一笑,眼神变得柔和慈祥:“谁都不能够预测未来……倘若能够预测,你又怎么会选择南宫飞红做你的陪读……本皇知道,你一个人一直自己训练学习,想必也是闷了吧……而且又想为我妖界做点贡献。要说,本皇说,你只应该被嘉奖,从何来的惩罚只说?又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 “可是……” 离月咬了咬嘴唇,而后抬起了两个闪着盈盈泪光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妖皇,越发得楚楚可怜:“可是离月毁了南宫飞红小姐的脸……一个女孩子,没有了姣好的脸庞……这个怎么嫁人啊?” 宇文离月更加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在我们人间界,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姐,最为重要的就是容貌和品德。这……这让离月如何能够安心……” 妖皇略略一思考,而后继续对着宇文离月安抚道: “离月说的也是……不如……本皇就为这南宫飞红指一门亲事。倒也不必是多么优秀的青年才俊……就算是青年才俊她南宫飞红也配不上,不管会没毁容都一样……不如就指一个能让她一生荣华富贵不愁的就好了。” 宇文离月眼底里闪起了一道亮光,正和自己的心意! 而妖皇看到这道光,只当是宇文离月想到了赎罪的好办法而觉得开心。宇文离月恭恭敬敬得行礼道:“妖皇陛下明鉴,这样处理,当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妖皇沉吟着踱着步子,敲了敲脑袋开始思考,一边思考一边询问宇文离月道:“依离月看,这南宫飞红小姐,嫁给哪家公子最为合适?” 皱起了眉头,妖皇又说道:“这南宫飞红一向是骄纵跋扈出了名的。现在又毁了容,要找一家公子让她无怨无悔的嫁过去,当真是难上加难啊……” 宇文离月笑了笑,对着妖皇道:“回禀妖皇陛下,离月倒是想到了一个好的人选……” “哦?”妖皇感兴趣得看着离月,追问道:“离月想到了谁?” 宇文离月微微一笑,对着妖皇道: “离月记得前段时间看卷宗,偶然看到有一个欧阳成军男爵的儿子,欧阳天瑞,为人风度翩翩,颇有才华,只是可惜不知是何原因,娶了三门妻子,皆是死于非命。” 伸出纤长的手指,宇文离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做出思考的样子,继续说道:“于是贵族之间多开始传言,说着欧阳天瑞命里克妻,都不愿将自己家的女儿嫁给他。离月想,如果南宫飞红小姐现在嫁过去……想必欧阳男爵家里,应当是很开心的……” 说着,宇文离月又一次伸出纤长的手指敲了敲脑袋,像是在吃力得回忆和分析:“而且,南宫飞红小姐身为南宫男爵的掌上明珠,必然是贵气逼人,纵然是真的这欧阳天瑞公子命里克妻,想必也没有办法动摇南宫小姐的福瑞。” “这欧阳天瑞,倒果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妖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头赞许道:“难为离月选择了这么一个人了……不过……”说着,妖皇的眼里闪过了迟疑:“话虽说是如此。但是离月你也是妖界未来的继承人,你就不担心,南宫、欧阳两家联合,对皇权造成威胁么?” 宇文离月胸有成竹得笑了下,对着妖皇道: “这倒是不必担心。离月选择这欧阳天瑞公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额原因。那就是……” 宇文离月颇为神秘得笑了笑:“这南宫正峰男爵和欧阳成军男爵,在这朝中任得都是文职。区区两个文官,没有一点兵权在手,即使再有什么狼子野心,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妖皇满意的点头笑笑,称赞道:“不错不错,离月啊……你当真是管理国家的天才啊……” 宇文离月谦虚的笑笑,淡然道:“妖皇陛下过奖了。离月也不过是现学现卖,一切都是妖皇陛下教导有方罢了。” 妖皇则是看着宇文离月,越看越觉得满意,不愧是天定的妖皇皇位继承人,果然是天资聪颖。妖皇点了点头,笑着道:“如此便依离月所说,本皇这就拟旨,为南宫飞红和欧阳天瑞两个人指婚。” “是……”宇文离月低下头行了行礼,低垂的刘海挡住了眼帘,妖皇没有看到离月的眼里流露出来的光芒。 南宫飞红,这才是我宇文离月送给你的大礼,希望你好好享受。想要我宇文离月的命,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至于这代价,你能不能够承受,就不在我宇文离月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却说这边,妖皇的动作是非常的快。几个时辰之后,圣旨就下到了南宫男爵府中。 这南宫男爵南宫正峰一听到圣旨内容,就忍不住心里一喜。暗道自己简直就是因祸得福。一个女儿对于当初年轻时候,风流荒唐的南宫男爵,南宫正峰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本来还在为南宫飞红毁了脸,不但不能够再继续为他巴结皇小姐,而且还不能够联姻卖个好价钱而苦恼。 可是现在……南宫正峰的唇角忍不住流露出了一抹笑,能够与欧阳男爵联姻,自己可是非常愿意的。 这欧阳男爵,与自己分占妖界朝廷,如今有大好的机会让自己与之联姻,那么以后妖界的朝廷,就是自己的了。任由自己为所欲为了。 这样一想,南宫男爵忍不住心情大好。尤其是再想到,这南宫世家要在自己的手上发扬光大,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南宫男爵更是觉得自己春分得意,恨不能体会一把“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 而南宫飞红听到圣旨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自己一直以三皇子妃自居。而且自己一直坚信,等到三皇子登基成为了妖皇,自己一定是别无二选的妖后。可是现在呢? 南宫飞红忍不住有些愤恨得攥紧了手中手帕,自从宇文离月来了,三皇子的妖皇继承人的地位被夺走了。 本来自己不在乎,反正只要能够跟三皇子在一起,就算不是妖皇、妖后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真的是爱惨了三皇子。 然而,不过是想要去探望一下三皇子,安慰一下他。好不容的空偷偷从府里跑出来,结果呢?竟然看到三皇子跟这个宇文离月亲亲我我,你侬我侬,甚至,三皇子还为了这个宇文离月,打了自己耳朵。 更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站在了宇文离月的一边。这些也就算了…… 想着,南宫飞红眼里闪过愤恨的光芒,现在,宇文离月竟然毁了自己的脸,让自己再也没有竞争三皇子的权利。 宇文离月,算你命大,那么多次我都没有弄死你。但是你放心,有生之年,我南宫飞红一定会手刃你! 想着,南宫飞红发出癫狂的大笑声,面纱后面的脸上,阴毒的脸色映衬着狰狞的刀疤,显得丑恶而恐怖。 然而想到即将到来的婚姻,南宫飞红又忍不住有些抗拒。她不要做别人的新娘。 也许……也许,只要宇文离月死了,三皇子还会是妖皇的继承人,自己……自己还会是妖后独一无二的人选。 对……一定会的。三皇子现在只是被宇文离月用妖法迷了心智,自己不能够妥协,一定要去跟父爵说,自己要嫁给三皇子,不能够嫁给那个什么劳什子欧阳天瑞。 想着,南宫飞红越发得觉得恐惧,以及无法忍受的急切。她有写近乎天真得想象着,三皇子最爱的人还是自己。 正在南宫飞红想要出去寻找南宫正峰表达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南宫正峰走进了她的院子里。看到头发乱糟糟、衣衫不整的女儿,南宫正峰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厌恶,眼色也变得阴沉。 他对着南宫飞红训斥道:“这都快要嫁人的人了,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而后又看了一眼南宫飞红,接着语气严厉得到:“你这是想要去哪里?很快就要是吉日了,你应该安安分分得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做个含羞的新嫁娘, 乱跑1 准备做个含羞的新嫁娘,哪能这么疯疯癫癫得四处乱跑!” 南宫飞红颇有些委屈得看着南宫正峰,泪眼盈盈得道:“父爵,飞红不想嫁。睍莼璩晓飞红想要嫁给三皇子啊……只要,只要……” 怨毒的光芒在南宫飞红的眼角一闪而过,她忿忿道:“只要宇文离月死,只要她死了,三皇子就一定可以继续做妖皇的继承人……到时候,到时候,我就是妖后了!” 她娇嗔地拉着南宫正峰的衣服下摆,把憧憬的神色洋溢在脸上,撒娇道:“父爵,父爵,飞红不要嫁给那个欧阳瑞天,飞红要做妖后!飞红要做妖后啊!” 南宫正峰看着面前像是疯子一样的女儿,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对着南宫飞红给了她一巴掌。 “啪”!一巴掌,落在了南宫飞红的脸上,也落在了南宫飞红的心上。南宫正峰终于不再端着道貌岸然的脸,而是露出了狰狞的本色: “南宫飞红,你就认清楚你的本分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妖后?!你觉得妖皇会同意吗!就算贴上我这张老脸,妖皇也不会要你做儿媳妇! 现在,既然妖皇下旨将你许配给欧阳男爵家的公子,你就给本爵梳洗打扮好了,准备好到了日子就嫁人。” 说着,南宫正峰一把将南宫飞红推到了一边的墙角上:“欧阳男爵家的公子没有嫌弃你毁了容,你还有什么资格可以挑剔?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等着嫁人那一天。别怪本爵没有警告你,你敢再动什么歪心思,本爵让你生不如死。” 南宫飞红呆呆的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眼神变得迷茫空洞,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南宫飞红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父爵不是最疼爱自己的么?可是现在,为什么父爵还要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逼着自己,嫁给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而南宫正峰看着南宫飞红这样一幅呆呆傻傻的样子,更加的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南宫正峰对着门口的守卫,甩下一句:“看好小姐,不准她去任何地方”,之后,就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而这边,休养过后,宇文温初看着现在的情形,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苦笑,还是应该怎么样。 五个人里,有两个受了重伤,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还有两个人旧伤未愈。只剩下一个完好的帝云天,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 宇文温初将在战斗中得到的碎片拿出来,放在地上,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四块碎片,根绝他们的属性不同,在地上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显得分外的好看的动人。只是看在宇文温初的眼里,确实迷雾重重,充满了未知和迷茫。 这些碎片究竟昭示着什么,这样的战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天亮的战斗已经没有选择了,除了让帝云天上,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帝云天,还是一个完好的战斗力。 可是,四个伤号,和独立战斗的帝云天,睡都不知道,命运之神会不会同时眷顾着他们五个人。稍有差池,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死亡。 在过去的人生里,宇文温初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觉到如此得贴近死亡。现在死神似乎就一直站在他们五个的身边,高擎着它手中的镰刀,随时准备着在他们松懈的时候,收割其中某一个人的生命。 而他们,除了打起精神,凭着合作和牺牲来抵抗死神,别无他法。 这样的认知让宇文温初觉得有些抓狂。未知的未来,难以掌控的战斗,不知道方向的寻找,没有结果的结果。这所有的所有,都让宇文温初觉得,未来那么难测,而前进的每一步,都用战友和敌人的鲜血染红。 这样的生活,让人打从心底里疲倦。 宇文温初叹了口气,有些丧气似的将手中的四块碎片扔到了地图上,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毫无头绪。 金若水寒悄无声息的抹了过来,捡起被宇文温初扔下的碎片,轻声问道:“喂,宇文温初,你怎么了?” 抬起了泛着猩红色的眼睛,宇文温初看着面前的金若水寒道:“我们五个人,现在,你跟风非然失去了战斗力,身受重伤,我跟林吟风旧伤未愈,也只能勉强保持不拖后腿。只有帝云天一个人没有受伤……” 宇文温初又看了帝云天的方向一眼,而后继续说道:“我怕帝云天压力太大,就想要制定一个相对可靠的作战计划……可是……” 颇为有些丧气的抱着脑袋,宇文温初有些颓然:“可是这么五个人,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完美的计划,能够让我们安全的进行下一场战斗。况且……况且又有谁知道,结束了下一场战斗,会不会还有下下一场呢?倘若有,我们又能怎么做呢?” 金若水寒闪着两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发愁的宇文温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顶着宇文温初疑惑得眼神,依旧开心笑着,问宇文温初道:“宇文温初,你说,你到底在担心,在发愁什么呢?” “我只是担心……担心我们中会失去某一个……”看着金若水寒亮闪闪的眼睛,宇文温初莫名的有些不敢直视,于是移开了目光,继续说道:“我怕我们撑不下去……” “不,宇文温初,你最为担心的不是这些。”金若水寒不依不饶似的看着宇文温初,语音虽轻,却不容置疑:“你最为担心的是,战斗中有人会死,而那个人却不是你。” 宇文温初颇为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金若水寒,却还是嘴硬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宇文温初你的心里不是最为清楚么?” 金若水寒亮闪闪的额眼睛看着宇文温初,忽而自嘲的一笑:“宇文温初,你别把我当傻子。我是女人,心思最是敏感细腻。你的心思,我体会的出来。但是宇文温初,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其实,你根本就不应该觉得自己是最应该死去的那一个。” 说到这里,金若水寒再度笑了笑,却是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暖和贴心:“宇文温初,现如今走到了这里,你自己扪心问问,谁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继续向前闯呢?可是……” 金若水寒顶着宇文温初,目光灼灼得继续说着:“可是你宇文温初凭什么就认定了,该死的就是你呢?上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你是宇文离月的亲人,就算你是出谋划策,排军布阵的人又怎么样?又有谁规定,你必须是该死的那一个?” “金若水寒,你不要再说了……”宇文温初忍不住想要打断金若水寒的话:“你什么都不了解,你不懂。” 金若水寒微微笑了笑,抬起手捋了捋鬓边的头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别样的美丽。 她看了宇文温初一眼,忍不住带上了嘲讽:“宇文温初,你当真以为你把你的心思埋得掩藏过了所有人么?你我又当真不懂么?” “宇文温初,别再自己欺骗自己了。我明明就没有说错。你一直想着,如果五个人里有人死,那么最应该死掉的人就该是你。可是宇文温初,怎么可能呢?” 金若水寒揪起了地上的一根草,而后又低声对着宇文温初道:“我刚刚就已经说过,宇文温初,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而现在,你却一个人在想,只应该是你。这怎么可以呢?” 宇文温初有些词穷,忍不住将脑袋偏转过去,将眼睛藏在金若水寒看不到的阴暗处,而后低声道:“金若水寒,你不必说了……” 说着,宇文温初的眸子里染上了浓浓的哀伤,整个人向外散发着悲哀的气息:“你不懂我的想法……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金若水寒忍不住有些愤愤不平:“宇文温初,是,我金若水寒是不聪明,是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就一个劲儿得认定了自己该死,更加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你会一直固执得坚守着这样的想法。” 金若水寒气急得跺跺脚,然后更加有些着急得道:“可是我知道,宇文温初,你如果死掉了,我们大家一定会伤心难过,非常的伤心难过…… 我相信,就算是宇文离月知道了你的死讯,也会非常难过,非常伤心,而且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想到你死了,就会非常的难过……她是怎么样也不能够淋漓尽致得幸福的。” 宇文温初的目光闪了闪,而后终于闭上了眼睛。 是啊…… 假如离月知道自己死了,大概会非常的难过伤心吧…… 她是那样一个情深意重的妹妹啊……宇文温初忍不住叹了口气,而后将脸庞从阴影里闪现出来,对着金若水寒绽开一个苍白的微笑: “金若水寒,你说得对,我应该想的是跟大家一起,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一味的担心,大家会失去哪一个。更加不应该……”宇文温初又轻轻地微笑了:“不应该觉得,应该死的是我自己。” 金若水寒看到宇文温初的样子,心底里忍不住一松:“宇文温初,你能想通就最好不过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所以你不要再继续颓废下去了。你要知道……我们五个人是一个整体。” 看着远方深邃的夜,金若水寒忍不住有些感慨:“在我以前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来不曾意识到,我会过这样一种生活。我不知道,我会过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 转头看了看远处正在睡觉的帝云天,金若水寒忍不住又是一阵苦笑:“我金若水寒,竟然会这样子,爱一个人爱到痴狂。爱一个人爱到,宁愿看着他去爱别人,只要他幸福。” 环顾了一下四周,金若水寒像是在自言自语:“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的身边竟然有这样一群人,陪着我经历各种艰难险阻,为了我的性命可以抛弃自己的性命。这是何等的幸运啊……” 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着有些动容的宇文温初道:“宇文温初,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大家,都把你的心思看在眼里,你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么?我们多担心……” 长长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道:“我们多担心,有朝一ri你会提前自己放弃生的希望。” 宇文温初忍不住身体一震,感觉到自己的心里,自己的眼窝,都暖暖的,热热的,像是突然之间,一下子被什么填满了似的。 看着面前的金若水寒,想想这一路的遭遇,宇文温初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错了…… 的确,即使,即使自己有那样的想法,可是,看出来的风非然,或者是没有看出来的金若水寒、林吟风和帝云天,都一样对自己很关心,都一样的担心着自己。而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在自暴自弃呢? 想着宇文温初终于释然了……就算,有些东西,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 但是自己的身边,却是一直都有朋友,他们同样的关注着自己,同样的为着自己担心,为了自己而着急。自己,又为什么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宇文温初看着面前犹自顶着自己的金若水寒,只觉得有一股阳光从自己的心底里升腾起来。 于是宇文温初微微一笑,而后眼神里透着温暖,看着金若水寒,暖暖的笑了:“金若水寒,我真的想开了。以后,我会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好好珍惜你们大家。” 金若水寒看着面前这个恢复了温暖和睿智的宇文温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而后她对着宇文温初道:“宇文温初,你千万,千万不要轻易死掉了……” 宇文温初看着面前的金若水寒,觉得眼窝里有着什么在汹涌。 他笑着,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金若水寒看着这样的宇文温初,只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自己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抬头看看夜空,对着夜空绽开了大大的微笑。 …… 而这边,南宫飞红正在南宫男爵府上,依旧任性的大发着大小姐脾气。她将所有的嫁妆彩礼都丢出了房门, 而后对着房外守候的丫鬟婆子大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要让我看到你们!” 总管颇为无奈,于是派了个小厮气喘吁吁得跑了过去,叫来了南宫正峰。南宫正峰正在处理朝中的事物。 由于最近自己的活动过于频繁,朝中有不少大臣都不满自己的行为,在妖皇面前进了不少的谗言。 自己正在头大呢,结果小厮就说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南宫飞红又开始发脾气了。于是南宫正峰怒气冲冲得顶着一张脸,来到了南宫飞红的院子里。 一来到这里,南宫正峰忍不住有些恼火的皱了皱眉头,转身问管家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院子了怎么成了这样?这不是欧阳男爵家的彩礼么?好端端的怎么都扔在院子里了?还不快收拾收拾抬到小姐的院子里去!” 管家看着南宫正峰不善的面色,忍不住全身一抖,深深地知道这南宫正峰必然是心情万分不愉快,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只得上前说道:“启禀男爵大人……” 说着,管家忍不住犹豫得看了房门一眼,而后继续硬着头皮道:“大小姐她不愿意接收彩礼,所以将抬进她房间的彩礼都扔了出来……小的也是没有办法,才请了男爵大人过来……” 管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凑到了南宫正峰的耳朵边上说道:“而且,小的唯恐欧阳男爵大人知道此事,只怕会心生嫌隙……” 南宫正峰面上一凛,而后对着总管正色道:“你做的很好。” 而后转头对着下人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快点收拾收拾东西,将欧阳男爵的彩礼整理好。”又对管家道:“看着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 说罢就冷着一张脸,甩袖进了南宫飞红的房间里。 “父爵……”看到南宫正峰进来,南宫飞红先是一愣,而后两个大眼睛里慢慢的装满了泪珠,对着南宫正峰哭诉道:“父爵,飞红才不要嫁给那个欧阳天瑞。父爵……飞红求你了……” “啪!” 不由分说的,南宫正峰先是对着南宫飞红甩了一巴掌,而后厉声厉色得说道:“飞红,你给我清醒清醒!欧阳大公子愿意娶你,是你的福气!” 南宫正峰一把将她脸上罩着的纱巾揪了去,而后对着南宫飞红道:“你自己仔细看看你这张脸!你看看你这幅鬼样子,还有谁会娶你!” “啊!不……” 被骤然揭去了面纱,而后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一道巨大的伤疤,向外翻卷着浅色皮肉的丑陋样子的南宫飞红,顿时发出一声巨大的悲鸣。 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对着南宫正峰哀求道:“父爵,求求你,求求你把纱巾还给飞红……求求你父爵,飞红不想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大滴大滴得掉了下来,南宫飞红跪在地上,一只手捂住了脸上的伤疤,一只手则是拽紧了南宫正峰的衣服下摆, 以求得到南宫正峰的怜悯:“父爵,求求你,把纱巾还给飞红吧……” 南宫正峰现在却是正在气头上,一脚踢开了南宫飞红,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得大骂道:“我南宫正峰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你再敢不听从安排,擅自发小脾气,本爵就将你送到蛇窟,跟蛇窟里面的万千条蛇,好好地相处一段时间,省得你老是不懂得为家族做些贡献!” 南宫正峰的话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得割在了南宫飞红的心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阵抽搐……这真的还是一直最为疼爱、宠爱自己的父爵么? 可是……可是……这是自己的亲生父爵啊……他怎么能够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这……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么?真的是生自己养自己的那个人么?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儿。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其实,自己根本就是一文都不值。 南宫飞红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淬了毒的刀子凌迟着,终于在南宫正峰的绝情里化为了飞灰……父爵啊……原来即使是在你的心里,我南宫飞红也不过是一块价值颇高的筹码……而现在,因为毁容了,筹码的价值降低了,你的本性就暴露了么? 南宫飞红终于认命了。她平静了下来,对着南宫正峰低眉顺眼得跪下,而后静静的说道:“父爵,飞红知错了。飞红一定会在房中好好呆着,直到出嫁的那一天的……” 南宫正峰见到南宫飞红终于知错,也就懒得再跟她计较。现在看着南宫飞红那张丑陋、恶心的脸就让他觉得厌烦,于是南宫正峰颇为不耐烦得挥挥手,烦躁的道:“你有时间,还不如照顾好你那张让人恶心的脸。你记住,再敢给本爵惹什么乱子,本爵让你生不如死。” 而后,南宫正峰就不再看南宫飞红一眼,甩袖出了南宫飞红的房间。 南宫飞红终于抬起了脸,平静的端正得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 在左脸颊的部位,从左眼的眼角,一直到自己的左边唇角,一道深深的剑疤刻在了上面。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那皮肉翻卷着,平白的让人恶心。 现在,这张让人觉得恶心恐怖的脸,正因为嫉恨和怨毒而变得阴狠毒辣,在南宫飞红这个被带上了窗户和大门的房间里,越发的显得阴森恐怖,俨然是一张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鬼脸。 南宫飞红的左手,缓缓地爬上了自己的左脸,而后她触摸着自己的左脸,嘴巴里喃喃有声:“宇文离月, 乱跑2 宇文离月,我现在所受的一切苦,都是你带给我的……都是你!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得!我所受的苦,我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门外正在收拾的管家,忍不住身上一抖,只觉得打从心底里发寒。睍莼璩晓 这南宫大小姐,只怕是已经神经不正常了, 这南宫大小姐,只怕是已经神经不正常了,可苦了欧阳男爵大人家的大公子了,那么儒雅俊秀的一个人,要娶这么一个丑陋的疯婆子! 诶……真是个可怜人啊。 管家想着,摇了摇头,而后转身出去了。 至于这边妖皇宫中,怀亦却是千般不解万般难懂。 终于还是忍不住,怀亦凑过去,看着离月,大眼睛眨呀眨呀眨得。宇文离月忍不住有些好笑,问道:“说吧,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怀亦看着宇文离月,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皇小姐,怀亦就是不明……这南宫飞红小姐好不容易罪有应得被剑划伤了脸,她嫁不出去那是上天对她的惩罚,皇小姐为什么还要请妖皇陛下为南宫飞红小姐指那么一门亲事?” 说着,怀亦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巴,继续念叨道: “要不是南宫飞红小姐又是给皇小姐下了离若香,又是放七彩赤练蛇去咬正在融合血莲的皇小姐,皇小姐也不至于在鬼门关里走一圈。 现在呢……皇小姐放着好好地可以笑话她的机会不要,还要给她选择欧阳天瑞公子那样的好夫君……皇小姐,怀亦听大人们说过,皇小姐这是妇人之仁,是不可取的。” 宇文离月忍不住失笑,看着面前喋喋不休,似乎心里有着万般不愿,十分不肯的怀亦道:“这南宫飞红祸害的是本小姐,本小姐还没有着急上火呢,你这小丫头倒是喋喋不休个什么劲?”宇文离月好笑的敲了敲怀亦的脑袋,而后继续说道:“怀亦,你这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怀亦捂着脑袋,嘟了嘟嘴巴道:“怀亦这还不是为了皇小姐您鸣不平。” 而后又放低了声音,怀亦羞红了脸蛋,低声说道:“而且怀亦是个女的,不能够成为太监……虽然皇小姐是未来的妖皇陛下,怀亦也才不是太监呢……” “扑哧……” 听到怀亦的低声嘟囔,宇文离月忍不住笑出了声,忙放下手中的水杯,而后微微一笑道:“得了,怀亦,你也甭觉得不公平了。得罪了本小姐的人,本小姐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说着,宇文离月眉毛一挑,显出一副十分狂傲的样子,继续说道:“放心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宇文离月唇角噙了笑,冷冷的一挑眉毛,而后复又拿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水。 怀亦一听,不由两眼冒出了星星。 在妖界,一直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所以怀亦并不觉得南宫飞红可怜,相反,她更加的相信,这是南宫飞红罪有应得,是她欠宇文离月的。 自己不自量力,的最不该得罪的人,就该付出自己的生命……不,甚至是比生命更加严重的代价。 这本来就是妖界的法则。 所以,在妖界长大的怀亦,更加是不会有任何的不忍心,而是对宇文离月的做法充满了赞赏。 她看着宇文离月自信狂傲的样子,忍不住越发的崇拜自己的主子。 这样才对,自己的主子,一定会好好收拾得罪了他的人的。 而另外一边,宇文温初等人,在清晨的阳光里睁开了眼睛。 帝云天对着宇文温初道:“温初,今天我们还要继续前进么?” 虽然话是这么对着宇文温初说的,但是眼睛却瞥向了一边胸膛上还缠着绷带的风非然,继续说道:“伤号这么多……是不是休息一天再……” 然而,帝云天那个“上路”还没有等着说出来,就被风非然打断了。风非然一挥手道:“不必不必,有什么可以休息的……” 说着,指了指金若水寒道:“金若水寒这个丫头,一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都能受伤第二天继续上路,本皇子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本皇子自然可以继续前进。不过今天,战斗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风非然的眼神突然有些暗淡:“况且……我们谁都不知道离月在妖界过着怎样的生活,本皇子怕耽误不起……” 众人一听,心中却都是一凛,是啊……谁都不知道,宇文离月在妖界过得时好时坏。倘若过得很好还好,就怕她万一受到了折磨,那么大家晚去一天,离月就要晚一天被解放,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这样一想,也确实没有办法在考虑伤号的问题,于是帝云天也只好无奈的放弃了最初的想法,决定要直接上路。 宇文温初环顾了一圈众人,而后依旧是微微一笑,摊了摊手道:“既然决定要继续上路,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好安排的了。今天的战术就是……没有战术。”而后宇文温初一耸肩,对着帝云天道:“灵天,接下来这一战,就辛苦你了。我们四个伤号,加上你一个……全都靠你了。” 帝云天将手中的剑在胸前一横,摆出一个非常酷的姿势,微笑道:“没有问题,你们四个,只要负责看本公子的飒爽英姿就好了……” “啧啧……”风非然撇了撇嘴,咂摸了两声道:“本皇子也不奢望你能有什么飒爽英姿了。只要你能够不让本皇子欣赏你丑陋的鲜血,本皇子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 帝云天顿时一挑眉,看着风非然一副痞子样道:“风非然,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笨的要死?还鲜血?总比你在身上开了个洞要强。要不是你小子是个怪胎,心脏长在了右边,你早就一命呜呼,死的一了百了,不能再死了……还能由得了你现在在这里得瑟?也不知道学艺不精的究竟是谁。” “你……”风非然气急,忍不住想要打帝云天的肩膀一下,结果却扯动了伤口。风非然忍不住吸了一口起:“嘶……该死的!帝云天,你等本皇子伤好了,看本皇子怎么收拾你……” “好了好了……”林吟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安抚着帝云天和林吟风:“大战当前,两位还是安静点吧……咱们还是听听温初的安排,省的战斗时候乱了阵脚。咱们现在可是一队伤兵了。” 金若水寒也颇为不满的看了看正在争斗的两个人,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奈道:“帝云天,风非然,你们两个能不能不终日都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挣过来争过去的?知道的说是这是风灵四少之二的帝云天和三皇子,不知道只怕还好奇哪里来的两只斗鸡,简直就是要天天在一起脸红脖子粗。你们两个倒是累不累……” “不累!”帝云天和风非然同时对着金若水寒及其小孩子脾气的吼了一句,而后相互看了彼此一言,两个人都是脸红似的转过头去,“哼”了一声,互相之间也不搭理。 宇文温初好笑的看着两个人,也不管两个人的嘴仗。反正不管两个人呢之间怎么吵,他们都是那个样子,把对方看成自己的好战友,好伙伴,好队友,是值得自己牺牲性命也要去保护的人。 争吵往往是两种表现形式。 一种是相互之间看不惯而产生的争执……这对于队伍中的两个人来说,无疑是可怕的。 而另外一种,则是因为相互之间感情太好,而互相之间互损,互相嫌弃。而毫无疑问的,帝云天和风非然显然是第二种。 因此宇文温初和金若水寒、林吟风等人也懒得干涉他们两个时有发生的嘴仗,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也是一种难得的消遣。看着这两个人吵来吵去,连带着心情也变得愉快。 而到了正经的时候,两个人呢,分明合作的比谁都默契,对着对方也是比谁都关心。没有跟好的相处方式了。这样的队友情深,让人多么喜欢。 宇文温初挥了挥手,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力,而后看着地图道:“虽说没有别的安排了,但还是要叮嘱一下的。” 指了指地图,然后继续说道:“按照指示,我们应该继续向下走,而后可以看到一片沼泽草地……估计我们的敌人,就埋伏在那里了……可是到底是什么敌人,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宇文温初的眼神变得严肃,认真的看着大家,说道:“可是在沼泽草地上,我们有两点,必须要慎重,并且必须要牢牢谨记! 第一点,当然是小心我们潜伏的敌人,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 而第二个,则是……大自然。大家一定要小心,一旦进入沼泽也一定不要挣扎,越是挣扎越容易陷得更深。一定要谨记!看好路再抬脚,抬脚前先感觉下是不是实地。沼泽,绝对是一个难关!” 听到了宇文温初的话,众人都是脸上一凛,而后严肃点头道:“好!” 风非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看着帝云天道:“灵天,你万事都要小心,不要逞一时之勇。”说完,也不再看着帝云天,而是看着地图默默发起了呆。 看到一向嬉皮笑脸的风非然居然一脸肃穆,金若水寒忍不住也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寻常的气息。 于是金若水寒扯了扯邻近的宇文温初的袖子,怒了努嘴巴,眼神飘向了一脸严肃的风非然。 看到风非然的样子,宇文温初沉吟了下,还是抬头问道:“风非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继而看了看手中的地图,那沼泽草地的形状,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恶魔之嘴,正殷殷得盼望着大家能够踏进去,给它进食似的。 宇文温初继续说道:“有什么顾虑你尽管说,省的到时候再后悔。” 金若水寒也怯怯得看了一脸严肃的风非然一眼,轻声道:“就是啊,风非然。宇文温初说的没错,这一路大家什么没有见过,也不怕别的了。有事儿你就说吧……” 风非然环顾了大家一眼,见大家都在抬眼,眼神里透着疑惑得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终于张嘴道: “我只是觉得,情况越来越危险。你们看……” 说着,风非然看了一眼地图,指了指樱花林的方向,轻声道:“在樱花林的火妖之前,咱们碰到的妖怪,都是只能再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活动。” 面色沉寂了一下,风非然声音变得低沉,继续说道:“可是从樱花林开始,你们想想,火妖甚至已经可以离开樱花林的范围作恶了。” “而且……”风非然再度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那些身体里带着各种碎片的妖怪,越来越懂得藏在众多的普通妖怪后面,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样。而……” 说完“而”,风非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缄默了一下,而后闭口不言:“算了,没什么,大家小心就是了。” “风非然,有话就快点说,别婆婆妈妈的。”帝云天率先有些不耐烦,对着风非然的肩膀就来了一下,满意得看着风非然因为扯动了伤口而疼得呲牙咧嘴:“跟个老娘们儿似的。” “对啊,有话你就快说吧……”一向耐心的林吟风,此时也皱了皱眉头:“早知道总比到了临死才知道要好。你就说吧,有什么好担心的。”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风非然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大家难道没有发现么?不管看到的妖怪究竟是强大是弱小,是聪慧还是愚笨, 我们大家都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基本上都是直到失去战斗力了,才能够结束战斗。” 一边说着,风非然英挺的剑眉皱在了一起:“现在我们都身负重伤,只有帝云天还有一定的战斗力。可是也是一路上疲惫得不行。 倘若我们这样的状态进入妖界,要怎么面对整个妖界的妖怪?” 一边说着,风非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带着凝重继续说道:“妖界具体是什么情况,咱们还都不知道,就这么贸贸然的闯进去,不说别的,单说咱们的敌人…… 那可是妖界的皇室啊……几乎也就是说明,整个妖界都是咱们的敌人。如此…… 咱们一群没有战斗力的人进入妖界,除了送死,还能怎么办?” 听到风非然的话,大家的脸上忍不住都显露出来了一种担心的神情。 金若水寒忍不住开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怎么办,风非然?咱们总不能在这里呆几天,全部养好了伤再出去吧……” 听到金若水寒这么是说,帝云天面上一冷,率先反对道:“不行,不能休息。离月还不知道在妖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说不定都是艰险、困难万分。 咱们耽误一时一刻,·对于离月来说,可能都是致命的。” 这边帝云天的语气越发的重:“金若水寒,大家不是你,大家都很担心离月。 你没有见过离月,对她没有感情,大家都是为了离月才来冒险的。如果你累了,你可以退出。但是我们大家不会停下来。” 听到帝云天的语气,金若水寒不禁觉得一阵委屈。自己这哪是因为不担心宇文离月的死活才这样?自己明明是因为担心大家。可是……帝云天,我金若水寒在你的心中就是这么不堪么?就是这么自私么? 金若水寒看着帝云天,忍不住眼眶中盈满了泪水。 帝云天,我金若水寒是爱你。可是爱你有错么?难道就是因为爱你,就要被你践踏自己的真心么? 金若水寒想着,忍不住有些心寒。她看着帝云天,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和失望的神色:“帝云天,原来在你心目中,我金若水寒即使陪着你走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即使为了你差点丢了性命,我还是那样的自私,那样的只是为了得到你而不择手段么?” 金若水寒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捂着自己发疼的心脏道:“帝云天,我真不知道是你太看得起自己,还是我金若水寒实在是贱到了一定的地步。” “金若水寒,帝云天不是那个意思……”宇文温初看到这个样子,急忙劝解道:“帝云天只是太担心离月的安危了。金若水寒你不要多想。” 而后,宇文温初又转向帝云天道:“帝云天,你怎么能这么说。要是没有金若水寒,你早就死了……而且这一路走来,你还不知道金若水寒的脾气到底是怎么样的么? 你这样说话也太伤人家姑娘的心了吧?” 风非然也是沉着脸,看着帝云天道:“帝云天,我跟你说,你别不识好歹。人家金若水寒够对你一往情深的了。为了你,安安稳稳的大家小姐生活不要,一路上不顾及尊严的跟着咱们四个大男人走到现在。 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说的那还是人话么?还不快点跟金若水寒道歉。” 而帝云天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都怪自己,一听到跟宇文离月有关的事儿就失去了理智。出口就是这么伤人的话。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帝云天就有些尴尬的看着,金若水寒由最初的脸带笑容,变成了现在这个一脸心碎和绝望的样子。 而听到了风非然和宇文温初的训斥,帝云天忍不住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动了下,一句“金若水寒,我很抱歉”,堵在了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正当帝云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说的时候,金若水寒反倒是抹了一把眼泪,而后倔强的把头扭向了一边,平复了一下呼吸,淡然的道:“帝云天,我金若水寒明白的告诉你,我跟你们走到现在,走到今日, 我金若水寒早就不再是只是为了你了。单单是为了宇文温初、风非然和林吟风这三个好朋友,我金若水寒也值得这样子的赴汤蹈火。 我也不需要你道歉。”说着金若水寒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帝云天,认真的道:“只是请你以后,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高,那么重要。” 说完,金若水寒便头也不回,转身走到了一边。 看着金若水寒泛红的眼眶,帝云天竟然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切都堵在自己的胸口,压抑得自己难受的不得了。他知道自己再一次伤害到了金若水寒,可是帝云天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对着金若水寒道一声歉,竟然这么难。 林吟风看着这个样子的帝云天和金若水寒,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帝云天的肩膀。 而后林吟风看着宇文温初道:“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前面是龙潭虎穴,咱们也闯了。” 一边说,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带上了长剑:“出发吧。咱们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宇文温初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风非然:“那么,咱们就出发吧。” 气氛,还是带着轻微的尴尬和凝重,一行人没有言语,按照提前排好的队形,向着不知道究竟有着什么样未知危险的沼泽草地进发。 而这边,妖界里,南宫飞红的婚事正在如期进行。 抗拒不了的南宫飞红,终究还是认了命。只是仇恨的种子,却是深深掩埋在了心底,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慢慢的成长抽芽,破土而出,即将成长成参天的大树。 这日,锣鼓喧天,整个妖界之中,众所周知,南宫男爵家的大小姐南宫飞红要与欧阳男爵家的欧阳瑞天公子成婚了。 妖皇为了庆祝两家的联姻,特地的为了这次的婚事,大赦天下。整个妖界都是一派喜气洋洋,妖界盛传,南宫男爵和欧阳男爵宠幸天下无双。 这厢,南宫男爵府上,南宫争锋不管礼数,出现在了南宫飞红的新娘房里,屏退了所有的喜娘。 “飞红,去了欧阳男爵家的府上,可是要与欧阳瑞天好好相处。父爵也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次出嫁,不仅仅是为你寻得一个好夫君,更是为了南宫家族的发展壮大做贡献。 乱跑3 所以去了之后,一定要收起你的暴躁和骄横的大小姐脾气,好好服侍自己的夫君。睍莼璩晓一定要学会抓住欧阳瑞天的心。” 倘若是以往,南宫飞红或者会觉得南宫正峰真的是在关心自己。可是经历过这些日子之后,南宫飞红清楚地知道,南宫正峰之所以会摆出这样一副慈父的嘴脸,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有一些利用价值。 于是南宫飞红看着南宫正峰,眼里闪出嘲讽的光芒:“父爵,你莫不是忘记了?飞红的脸已经毁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本去吸引自己的夫君了。 只要夫君不会因为飞红长得丑,就嫌弃飞红,将飞红休弃,就是飞红之福了。” 听到南宫飞红这么说,南宫正峰的脸上反倒出现一种胸有成足的表情:“这个自然不用飞红担心,父爵早就为你考虑好了。”、 说着,南宫正峰拍了拍手,一群群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美貌丫鬟,应着拍掌的声音走了进来,对着南宫飞红福了福身子: “参见南宫大小姐,大小姐安康。” 南宫飞红看到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歹毒和嫉妒的光芒。 南宫飞红抬起头来,看着南宫正峰,装出一副柔顺的模样,疑惑问道:“父爵,飞红不懂,这些个丫鬟,对于飞红笼络夫君的心,有何帮助。” 南宫正峰看着眼前这排貌美如花的丫鬟,满意的笑了笑,而后挥挥手,对着丫鬟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众丫鬟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得行了个礼,而后就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南宫正峰看着南宫飞红,神秘一笑,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对着南宫飞红道:“这些丫鬟,就是你的陪嫁丫头了。以后能不能笼络了自己的夫君,还看这些丫头的了。 你,要好好的利用。” 南宫飞红越发的疑惑,看着南宫正峰道:“还请父爵恕飞红愚钝,请父爵大人指教。” 南宫正峰终于对着南宫飞红说道:“你大可在新婚夜之后,让这些丫鬟陪着你的夫君,欧阳瑞天,做他的暖床丫头。这样即使是不喜欢你,欧阳瑞天还是会经常的去你的房里。 如此,你也不必担心失宠了。日后怀有了欧阳瑞天的孩子,为他欧阳家剩下一个儿子,那你也就站稳了脚跟。 没有人能够抢去你当家主母的位置。你也能为我们南宫家族做贡献。” 听到自己的父爵,对着即将新婚的自己,说出这样无耻的话,南宫飞红忍不住心里还是一阵刺痛。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父爵南宫正峰,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利用价值,才对着自己表现出,超乎于其他兄弟姐妹的疼爱,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爵,竟然狠心无耻到这种地步。 南宫飞红忍下了自己心中的刺痛,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太过于稚嫩,没有什么依仗,不能够忤逆南宫正峰。于是南宫飞红顺从的行了一个礼,对着南宫正峰低眉顺眼道:“是,谨遵父爵大人命令。” 看到南宫飞红的表现,南宫正峰满意的再度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而后点了点头,自认为前段时间的打骂起了效果,南宫飞红终于开始懂事儿了。 想到这些,南宫正峰反而有了一种女儿终于长大了的无耻的欣慰感。 于是南宫正峰对着南宫飞红微微一笑,扶起了行礼的南宫飞红,露出了打从南宫飞红毁容之后最为慈善和蔼的一个笑容,轻声对着南宫飞红说道: “好、好、好,这才是父爵最疼爱的女儿,这才是父爵的好女儿。” 而南宫飞红眼底里闪过了一丝丝的阴毒,应和着南宫正峰,两个父女各自心怀鬼胎,其乐融融的笑了。 至于南宫飞红的房间外面,锣鼓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婚事,终于是近了。 而放开南宫飞红这边暂且不谈,宇文温初一行人,却是终于来到了沼泽草地的边沿上。 看着一望无际的沼泽草地,五个人忍不住有些哭笑。 这样大的草地,每一脚都要走的小心翼翼的。让若有一步走错,可能就要万劫不复。 宇文温初拿出早就折好树枝,分别分给五个人道:“大家走路注意脚下,落脚之前先用树枝探一下,确定是实地了再继续向前走。这样大的一片沼泽草地,也不知道之前到底葬送了多少的人命。” 大家都结果树枝,脸色凝重得点了点头。 帝云天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木杖,自信的一笑,道:“大家跟在我身后不要走散了,这一关,就交给我帝云天了。” 风非然脸色一直是从所未有的肃穆:“帝云天,这次,大家的性命,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帝云天也是面色一整,知道现在正是危急的时刻,严肃道:“帝云天一定幸不辱命。” 之后,一行五个人也就不再废话,向着沼泽草地挺近。 五个人小心翼翼得用树枝试探着脚下,一步步得向前迈进着。由于害怕踏进沼泽地的原因,整体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大家一步步得、慢慢的向前探索着。 在战斗中殒命或者可以说是死得其所,但是倘若在这个沼泽地中丢掉性命,真是死了都会被人笑话的。 、 正在一步步得小心向前走着,金若水寒忽然翘起了耳朵,仔细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后,金若水寒突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金若水寒扯了扯身边林吟风的衣袖,忍不住低声说:“林吟风,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吟风一边探路走着,一边小心翼翼得点了点头,微不可查的四下环顾着,轻声说道:“总有种被人盯着感觉,似乎有什么在暗处看着一样。 全身都感觉四处是有危险的。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什么潜伏着。” 金若水寒一听,不是只有自己有这种感觉,越发觉得心里难受。 金若水寒放低了声音,也轻轻地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说妖怪是不是已经在这个附近了?” “咕呱、咕呱……”正在金若水寒和林吟风小声交流的时候,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阵奇怪地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帝云天搓了搓由于这些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的声音而耸起的鸡皮疙瘩,皱了皱眉头不满的问道:“难听死了。” “好像……”宇文温初也仔细听着这声音,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好像是蟾蜍的叫声。而且……看这个环境,应该就是有蟾蜍在这周围。” 一听是蟾蜍,金若水寒忍不住觉得全身都有些颤抖。想到蟾蜍那全身疙疙瘩瘩的样子,金若水寒忍不住就觉得恶心。于是她抬起了头,想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然而…… “你们看天上!”突然金若水寒一阵惊呼。 随着金若水寒的声音,大家都抬起了头,忍不住都为之色变。 只见刚刚还艳阳高照,显得分外温暖明媚的天空,突然之间聚集起了无数的乌云,层层叠叠的凑在了一起,简直像是一张张狰狞的鬼脸,俯瞰着五个人。 在众多的乌云中间,有无数的金色细小电光闪过。这些细小的闪电,就像是一条条刚刚生出来的金色小蛇,嬉戏般的在这乌黑的云彩里翻滚着,带给一行五个人极大的压迫感。 “靠,这是怎么了?”随着这一阵阵的、奇怪的“咕呱、咕呱”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帝云天看着头上的天空变成了像是倒满了墨水一样的浓黑色,忍不住骂出了口。 “哗哗、哗哗……”伴随着破开污泥的声音,展现在金若水寒、宇文温初以及其他众人的眼中,是一副此生难忘的景象。 密密麻麻的金色蟾蜍,从沼泽地里钻了出来。背上的疙瘩像是一个个牵引雷电的机器,那雷电在金色蟾蜍身上的恶心的疙瘩上转着圈,然后被这些金色的蟾蜍吸收到身体里。 而天上的雷电就像是金色蟾蜍的能源供应似的,伴随着金色蟾蜍的出现,无数细小的雷电降了下来。 金若水寒忍不住觉得全身一阵的恶寒,整张脸也变得刷白,呕”的一声,就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至于其他人的脸色也都好看不到哪里去。从来没有发现,一大片的金色蟾蜍连在了一起,竟然是这样一幅恶心的景象。 而蟾蜍那鼓鼓囊囊的眼睛,看着这五个人,露出了一副凶狠的样子。 “咕呱”,不晓得是从那个角落里响起的一声叫声,像是一声令下似的,所有的蟾蜍都动了起来。 “嗤啦”,蟾蜍们都张开了嘴巴,一边前赴后继得朝着宇文温初等人跳了过来,一边吐出一团团的金光,金光上沾染着无数细小的电流,向着大家飞了过来,就像是一张张死亡的请柬。 金若水寒伸出手中的长剑,一个剑花挽过去,正挡住了一团金色的光芒。然而,挡住之后,金若水寒忍不住全身一颤,“啊”得叫出了声。 “怎么了,金若水寒?”风非然扭头看了看金若水寒,有些担心的问。 金若水寒拧紧了自己的眉头,看向了地上被自己打落的金光。之间那金光散去,一枚金色的铜钱静静的躺在地上,电光也因为着地而彻底消失。 金若水寒有些发愁的说道:“这些金蟾蜍吐出来的铜钱上有着闪电,长剑砍过去电流就被导到了身上,全身发麻,不能移动,根本应付不了。” 听闻金若水寒这样说,风非然忍不住拧紧了眉头:“那么这要怎么办?虽然这雷电没有多大的威胁力,可是这铜钱,可是力道十足。 被雷电打中之后,还没有等到缓过来,就有无数金铜钱插到身上了。被电一击,根本就连躲都躲不过。” “而且……”金若水寒有些泄气得咬了咬下嘴唇:“咱们还要照看着脚下,根本移动不快。 金蟾蜍都被电光包围着,连哪个是身上带着那种碎片的领头蟾蜍都不知道。 这样的妖怪怎么打得过?” 宇文温初也伸出长剑打落了一片金色的铜钱,看到铜钱上的电光在接触到大地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灵光一闪,对着帝云天大吼道: “灵天,用木属性包住你的长剑。木不能导电,不会让电流跑到你的身体里!” 帝云天一听,本来已经送出去的银色长剑上,包裹上了淡淡的一层,树木躯干的黄色,而后帝云天飞身而起,双脚互相一点,手中的长剑继续向前一送,借着双脚相互点的时候的一点借力,向着跳到半空的一直金蟾蜍劈了过去。 被木属性包裹着的长剑,劈开了金色的铜钱,又将那全身闪着电光的金色蟾蜍一剑劈成了两半。 而帝云天则是完全不受影响的潇洒在空中一转身,再度将右脚踩在左脚上一垫,身体继续一拔高,又迎着另外一只金蟾蜍冲了过去。 一看这个办法有效,大家的心里忍不住一喜。 风非然冲着帝云天大吼道:“灵天,你把木属性布满全身,不要让这些丑陋的大家伙有机可趁。” 帝云天落地的瞬间微微一点头,而后冲着地上的众人微微一笑:“好的,交给我了。放心吧!” 帝云天在空中与跳起来攻击众人的金蟾蜍较量着,而这边四个人也分成了两拨。宇文温初和林吟风负责探路前进,而金若水寒和风非然由于受伤较重,则跟在身后,负责检查哪只蟾蜍是身上带着碎片的金蟾蜍首领。 大家各司其职一路前进着,虽然说速度相比于之前确实慢了下来,然而也没有任何耽搁,以所能保持的最快速度向前前进着。 当一个人专注于某一件事儿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走的飞快。这就是宇文温初、林吟风和金若水寒、风非然的感觉。不知不觉之间,草地的边缘就在前面了。 看到即将走出沼泽草地,金若水寒忍不住兴奋得大叫:“就快要出去了,太好了!” 而宇文温初则是淡淡得扫了一眼前方,淡然道:“别高兴得太早,你忘了,早在樱花林的时候,那妖怪就能走出樱花林的范围了。我想这金色蟾蜍,要走出沼泽草地也不是难事儿。” 众人心里都是一凛。是啊,只要没有消灭掉那只奇怪的、带着金色碎片的蟾蜍,那么这场战斗就不算完,那么大家还是不能够放轻松。 于是金若水寒和宇文温初又转回了眸子,努力地顶着一只只让人恶心的金蟾蜍,寻找着,对比着,希望能早点发现最为不同的那一只。 而一直尽力在空中杀敌,跟在四个人身后的帝云天,此时明显的有些撑不住了。木属性虽然能够很好地隔绝雷电,可是同样的,也会致使手中的长剑没有那么锋利,想要劈开这些金色的铜钱和巨大的金色蟾蜍就越发得吃力。 汗,顺着帝云天英俊的面庞低落下俩,帝云天的面色稍微有些苍白,渐渐地带上了疲惫的潮红。 然而,更加令大家焦急的是,那个带着碎片的金色蟾蜍始终还是没有找到。 金若水寒忍不住有些心急得跺了跺脚:“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漫天的闪电,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 “你别心急。”宇文温初温润的眼神看了金若水寒一眼,而后继续仔细的盯着面前的金色蟾蜍,一只只详细而又快速得看过去。 “金若水寒,关心则乱。”林吟风看了一眼金若水寒,也继续进行着手中的探路工作,一切都做得有条不紊。 风非然一边紧紧盯着前方的路况,一边回头对着金若水寒道:“到了前面,出了沼泽草地,咱们不用继续探路了,四个人八只眼一起看看去。总能找到的。” 听着大家的话,金若水寒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有些心急了。于是她长长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收敛了心神,继续精神百倍得投入到寻找当中去了。 正在大家都在尽力保持精神、各司其职的时候,宇文温初突然带着颤抖似的,有些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看,是不是那只?” 大家循声忘了过去,金若水寒有些心急得问:“是哪一只?” 宇文温初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在最后一圈的一直金色蟾蜍,只见那金色蟾蜍的四周,若有若无的有四只蟾蜍围在他的身边,就像是护卫一样的守着它。而它也很是识趣的在后面躲闪着,而不是像其他金色蟾蜍一样拼命得向着几个人,奋不顾身的冲过来。 金若水寒的声音里也带着颤抖:“应该是它没错……可是……” 说着,金若水寒突然又有一些犹豫:“可是,它的碎片在哪里?” “看它的眼睛。”宇文温初睿智的双眼盯着那只巨大的金色蟾蜍,沉声道:“它有一只眼睛是金色的。” “帝云天,”金若水寒对着半空中厮杀的帝云天挥了挥手,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跟帝云天争吵过:“看好那只左眼是金色的蟾蜍。它身边有四个蟾蜍在守着它,应该是在保护它。 不出意外,消灭了它,战斗就结束了。” 帝云天顺着金若水寒的纤长白希的手指看过去,果然有一只金色蟾蜍的左眼是金色的。 于是帝云天也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之后帝云天也对着四个人吼道:“你们快些出去沼泽草地,你们的速度提高了,我才能放心去杀那个蟾蜍首领。” 四个人都点点头,表示赞同帝云天的办法,而后越发的加快了速度,向着沼泽草地之外走了过去。 看到金若水寒和宇文温初、林吟风、风非然四个人都走出了沼泽草地,帝云天放心的一跃而起,冲着在最外围的金色蟾蜍冲了过去,长剑一抖,击毙了三只守护着那个金色蟾蜍首领的蟾蜍,而后直直的冲着金色蟾蜍的首领冲过去,接着拔身而起的冲力,一剑由上而下,将金色蟾蜍的首领切成了两半。 击毙了金色蟾蜍首领之后,有一片金色的碎片飘了出来,帝云天一抬手,将碎片收入囊中,而后按照四个人留下的脚印,向着沼泽草地外掠了过来。 然而,正当帝云天上口气刚刚过去,还来不及换下一口气继续用轻功飞行的时候,那个幸存的金色蟾蜍首领的守卫,却苟延残喘一般的对着金若水寒等四个人飞射出无数的金色铜钱,之后守卫也与其他的金色蟾蜍一起,化成了粉末,散落在了沼泽地里。 帝云天心里忍不住一震。这样密集而且多的金色铜钱,金若水寒等四个人显然是多比不过的。 来不及多想,更加来不及换气,帝云天在空中临时的改变了方向,转向了金色铜钱射过来的方向,一阵“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帝云天将所有的金色铜钱都打到了地上。 可是他自己,也由于后继力气不足,跌倒向了沼泽地里。 “不!”金若水寒一声大吼,眼睁睁的看着帝云天向着沼泽地里陷了进去。 这厢,宇文离月正领了命,代替妖皇前来参加南宫飞红的婚礼。 南宫飞红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与欧阳瑞天分别牵着红色绣球的一头。 宇文离月好笑的打量着欧阳瑞天,只见这欧阳瑞天身材欣长,面色如冠,温润如玉。要不是眼底的一抹阴邪,只怕宇文离月都要觉得这欧阳瑞天与林吟风的气质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一拜天地!”礼官的声音长长的响起,像是宣读圣旨一般的声调。 南宫飞红的身子僵了僵,但是终究没有抗拒,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与欧阳瑞天一起对着天地三跪九叩。 宇文离月见状不禁玩味的笑了笑,这南宫飞红,现在倒是抹去了骄纵的性子,学会了隐忍。只是这样一个人,做敌人,可就不太美好了。 不过,所幸,宇文离月早就安排好了南宫飞红的人生。宇文离月料想,这南宫飞红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成婚1 不过,所幸,宇文离月早就安排好了南宫飞红的人生。睍莼璩晓宇文离月料想,这南宫飞红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然而宇文离月不会知道,正式她对自己的自信,和对于南宫飞红,或者说是女人的报复心和嫉妒心的轻视,导致了宇文离月日后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后悔。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礼官的声音,南宫飞红与欧阳瑞天一起行礼完毕。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但是看着众人的眼中,明显都有着惋惜。 这南宫飞红骄横跋扈的性格谁不知道。现在又毁了脸,简直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丑女人。 而这欧阳瑞天,虽然丧了几个妻子,确实一等一的人才,人又温柔多才。可惜了这般的男子。 这妖界还有一个习俗却是与人间界不同。 那就是,新郎需要当众掀开新娘的盖头,而后新娘与新郎还要一起为父母长辈敬茶。父母长辈将这茶喝了,才算是彻底的接纳了这个新娘子,新娘子才算是终于踏进了新郎家的门儿。 然而这个习俗对于现在的南宫飞红,无疑是一种赤luo裸的羞辱。 她现在的脸被毁的犹如鬼面,却还要在这大婚上,将整张脸漏出来,跟自己几近完美的相公做对比。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而南宫飞红虽然早就已经在自己的脸上,盖头的下面,戴上了一层面纱,得以遮盖自己的面容。 可是自己往日里骄纵跋扈得罪了这么多的人,那么今日的婚礼上,必然会有想要给自己难堪。那么自己,到底要怎么样去应对呢? 南宫飞红想着,暗暗咬紧了牙关。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长长的指甲陷进了手里,扎出了细细的血丝。 然而,不管南宫飞红是怎么的害怕和恐惧,却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一刻。 “新郎给新娘掀盖头!”南宫飞红只觉得就连礼官的唱礼声都带着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心态。 一根长长的细长棍子出现在南宫飞红的盖头地下,南宫飞红身上一颤,而后紧紧地闭上了眼。 算了,该面对的都要面对。南宫飞红,你要记住你经历的所有的耻辱。然后等到以后,千倍百倍的还到宇文离月的身上。 盖头被掀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的,底下宴席上,开始有从前南宫飞红的罪过的纨绔子弟开始起哄:“南宫小姐怎么还隔着一层啊!” “就是啊,南宫大小姐,只怕这么做于理不合吧!” “对啊,南工大小姐,快点掀起你的纱巾来……” ………… 各种各样的嘲笑和幸灾乐祸不绝于耳,南宫飞红只觉得这一句句话,就像是一块块巨大的山石,一句句,一块块,全部都压倒了自己的胸口上,让自己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当南宫飞红觉得自己不能够再承受,觉得自己想要爆发的时候,突然,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冰凉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循着手中这双温暖、白希、显得分外纤长而又好看的手看上去,南宫飞红看到了一张英俊温柔的脸,以及毫无芥蒂的微笑和温润的眸子。 南宫飞红突然记起来,似乎自己的文学老师曾经教过自己一句话,叫做:“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而手的主人此时张嘴,声音犹如金石:“诸位,贱内不小心在切磋时伤了脸,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自己的容颜么? 贱内因为伤了脸,唯恐扰了众位的兴致,这才带了纱巾,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不要再继续追究。” 南宫飞红看着眼前的男子。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夫君么?这就是欧阳瑞天么? 竟然是这样温柔和耀眼的男子么? 听着欧阳瑞天为着自己解释,南宫飞红只觉得内心一软,又一热,突然觉得这场联姻,也不是那么让自己讨厌。 而众人听了欧阳瑞天的话,自然也不敢再放肆。于是众人都安静下来,不再找南宫飞红的麻烦。于是南宫飞红越发得觉得感激。不管怎样,这个夫君,似乎还不错。 坐在上首的宇文离月,此时端起了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嘴角却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南宫飞红,倘若你觉得你的幸福这就到来了,那么,你就实在是太天真了。 默默地又喝了一口茶,宇文离月乐于继续看着事情的发展。 接过了侍女手里的茶水,南宫飞红跪在了蒲团上。 由于刚刚欧阳瑞天的表现,南宫飞红倒是很是恭敬的、顺从的跪了下来,然后低眉顺眼向欧阳成军递上了手中的茶盏:“父爵,请喝茶。” 欧阳成军结果南宫飞红手中的茶,颇为慈祥的笑了笑,然后拿起茶杯,搁在嘴边抿了抿。 放下茶杯,欧阳成军从旁边侍从的托盘上拿起一个红包,笑着对南宫飞红道:“乖孩子,乖孩子,这是父爵给你的红包,拿好。以后你跟瑞天两个人,要相互帮忙,相互照顾。” 南宫飞红甜甜的一笑,应了一声:“是,父爵大人。” 之后,南宫飞红依旧是如法炮制,向着欧阳成军的夫人,品华夫人敬上了茶,便在侍女的扶持下,回到了后面的新房,等着洞房花烛夜的到来。 而妖界婚礼正在进行的时候,这边金若水寒确实睚眦欲裂,眼睁睁看着帝云天掉落到了沼泽里。 谁都清楚,沼泽旁边的地往往是软的。倘若过去沼泽旁边拉人,反而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正当金若水寒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涌起了一阵极大的雾气。 须臾之间,雾气散去,金若水寒向前一看,发现帝云天闭着眼睛躺在了一片草地上。 金若水寒赶紧跑了过去,扶起了帝云天,有些担心的询问:“帝云天,帝云天,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帝云天悠悠转醒,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圈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都围着我干嘛?” 风非然忍不住“啪”给了他一巴掌:“臭小子,这次沼泽也消失了,不然我们还真是没办法了,你小子也就只能尸骨无存了。” 然而打完,风非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咦”了一声,开始缓缓的活动自己的身体周身。 “你扭来扭去的干什么呢?”宇文温初看着满脸震惊的风非然,忍不住笑了一下,而后奇怪的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 然而风非然抬起眼睛来,眼里的神色就像是见鬼了一样:“温初……你……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宇文温初奇怪的看着说话都打结的风非然,忍不住有些奇怪。有什么能把一向胆大的风非然吓成这个样子? 正在宇文温初奇怪的时候,那边金若水寒突然也“咦”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分外怪异。 “你们两个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帝云天看着两个人,心里一阵不舒服:“都见鬼了啊?” 风非然没理帝云天的冷嘲热讽,而后低低的说了一句:“真是见鬼了。” “到底是怎么了?”此时,连林吟风都有些奇怪,这到底是在怎么了……;两个人怎么跟见鬼似的。 沉吟了许久,金若水寒似乎是在斟酌到底应该要怎么说:“难道……难道你们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最奇怪的就是我竟然活下来了。”帝云天没有好气的回道:“怎么,不满意啊?” 风非然顿了顿,然后看着大家,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你们没有发现,自己受的伤,全部都好了么?” “什么?!”林吟风和宇文温初同时一惊,而后急忙检查五个人的伤。结果事实是,大家突然发现,竟然真的都好了。 众人忍不住一阵迷茫。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感觉到不对了?” 循声望过去,当初在河边的老乞丐,突然又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是你……”风非然最先反应过来,忍不住有些惊奇的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们这些小家伙就不用管了……”老乞丐露出一口黄牙笑了笑,带着一丝丝的狡黠:“我是来告诉你们怎么进入妖界的。” “你知道怎么进去妖界?”听闻老乞丐的话,风非然忍不住惊叫出声,带着一丝丝的惊喜和惊讶:“老爷子,你倒是快说啊……” 老乞丐神秘一笑,解释道:“其实,你们这几天所经历的战斗,不过是进入妖界之前的幻境。 所以你们现在身上的伤都好了。与其说是好了,不如说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受伤。 你们只不过是经历了一个幻境,在幻境里拿到了五行碎片。 而现在你们凑齐了五行碎片,幻境当然也就被破解了。所以你们在幻境里所受的伤,自然也都好了。” 老乞丐拿起在自己身侧的酒葫芦,打开轻轻喝了一口。 听闻老乞丐的话,大家才都明白,原来这些日子里的凶险不过是一场幻境。 金若水寒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原来是幻境啊……早知道不要那么拼命了……” 虽然金若水寒是小声的念叨,却并没有逃过老乞丐的耳朵,老乞丐看了金若水寒一眼,眼神有点严肃:“别以为通不过幻境也没有关系. 如果通不过幻境考验,你们根本出不来,而会就这样死在幻境里。” 金若水寒听了,吐了吐舌头,却也知道这一切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昏过去的,于是也不再多说。 而帝云天却颇有些迫不及待得问道:“那么老爷子,你说的进入妖界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老乞丐再次喝了一口酒,而后看着这五个人道:“你们五行碎片都收集到了吧?” 宇文温初拿出自己保管的四块碎片,加上帝云天手里的那块,放到了老乞丐的面前:“老爷子,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些?” 老乞丐拿起了五块颜色各异的碎片,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肃穆得看着五个人:“你们真的决定好要进入妖界了么?” 风非然忍不住微微苦笑:“我们还有回头路可以走么?” 老乞丐看了五个人一眼,然后终究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其实这五个碎片,就是进入妖界的关键钥匙。 你们五个只需要将五个碎片拼放到一起,然后一起运功,就能够打开妖界的大门了。还有……” 说着,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瓷瓶子,递给风非然,看着风非然接到了手里才继续说道:“这五个药丸,可以掩藏你们身上大部分的人气。 这样子大部分的妖都没有办法认出你们来,这样你们在妖界办事儿也就方便了许多。” 接过了药丸,风非然打开了瓶塞,细细的看了眼里面白色的小药丸,晶莹剔透的小药丸散发着淡然的清香,让人闻了以后不禁精神一震。 风非然将手中的药丸递给了懂药理的林吟风,之后对着老乞丐道谢道:“多谢老爷子。” 老乞丐“哈哈”一笑,像是及其开心似的,又对着五个人叮嘱道:“这妖界的入口处,有着一层结界。 从你们进入妖界的那一刻起,妖皇就会知道你们的存在,之后,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听到老乞丐的话,众人心里都是一凛。 这样子,自己五个人跟明目张胆的入侵妖界没有什么区别。仅仅凭自己五个人,要对付倾妖界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于是五个人都忍不住有些觉得前路艰险,此时,老乞丐的那瓶药也就显得越发重要。 “老爷子,多亏了你。”风非然对着老乞丐道谢。虽然不知道那个药丸是真是假,但是先道谢总是没有错的。 老乞丐很是高兴得摸了摸下巴,然后看着五个人和蔼的道:“如此,你们赶快打开妖界之门,去妖界做你们想做的事儿吧……” 五个人纷纷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五个碎片,将碎片放在了一起。 老乞丐的手在碎片上一抹,碎片变成了一个五角星的形状。五彩的光芒在其中隐隐的闪动,显得极其的好看和引人注目。 老乞丐对着五个人大喝一声:“还不快些运功,将你们的功力打入碎片之中!” 于是五个人分别运起功来,霎时各自身上都显露出表现各自属性的光芒。 五人的功力刚刚一接触那碎片形成的五角星形,五角星形就爆出了美丽的光芒,五个人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五角星芒,只觉得大地突然下陷,一行人就这样落了下去。 五个人落下去之后,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站在了那个老乞丐的身后,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问:“让他们就这样去妖界真的好么?他们只有五个人而已。” 老乞丐一脸胸有成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山人自有妙方。你安心看着事态发展就好了。” 且说宇文温初、金若水寒五个人从地面落入妖界暂时掠过不表,这边南宫飞红家的婚礼,却是终于接近了尾声。 宇文离月伸了个懒腰,自己亲手布下的好戏,现在就要开演了,可是自己却是没有办法看了。 自己还要回去找妖皇复命呢。宇文离月想了想就忍不住摇了摇头,而后目光中显现出一种冷冽的光芒。南宫飞红,好好享受我宇文离月送给你的大礼吧! 至于南宫飞红,此时正坐在新房里,满怀忐忑地等着自己的夫君过来。 南宫飞红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自己面上的面纱,隔着面纱,感受着那狰狞的伤疤。 承蒙上天不弃,自己的夫君并不嫌弃自己的面容已毁,这样连自己父爵都嫌弃自己的南宫飞红感觉到了异样的温暖。 南宫飞红甚至开始想,也许宇文离月真的是因为愧疚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人家,也许宇文离月真的都是无心的。 南宫飞红甚至都在幻想,等到这些日子过去了,自己去找宇文离月好好地聊聊天,谢谢她给了自己这样好的一个夫君。 正当南宫飞红满心的甜蜜,等待着欧阳瑞天的时候,欧阳瑞天“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循声看过去,南宫飞红忍不住面色一红。 自己的夫君,长身而立,温文儒雅,带着其他人都没有的温柔,当真是温柔好看的很。 欧阳瑞天看着南宫飞红,面上显露出了一种玩味的微笑:“娘子,可是久等了?” “夫君哪里的话……”南宫飞红满心欢喜得羞涩回到,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自己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着对这个夫君的满意与欢喜。 欧阳瑞天缓缓地靠近南宫飞红,将南宫飞红压倒在了□□,轻声说道:“娘子,还请放心,瑞天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南宫飞红害羞的“嘤咛”一声,脸红的像是刚刚出锅的龙虾,羞得什么都说不出,只是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欧阳瑞天的下一步动作。 南宫飞红将自己的脸转向了欧阳瑞天新房里那边特别大的落地铜镜里,看到欧阳瑞天压在自己的身上,靠着自己无比的近,而自己脸色羞红,眼含春意,南宫飞红忍不住更加的脸红,忙将脸又转向了床的内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欧阳瑞天男子的气息喷薄在南宫飞红裸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上,,引起了南宫飞红一阵阵的颤抖。 欧阳瑞天看到南宫飞红的反应,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阵的低笑,而后他厚实的唇吻上了南宫飞红的,灵巧的舌头撬开了南宫飞红的牙关,南宫飞红感觉到了欧阳瑞天的舌头接触到自己的小舌头,而后两条舌头像是许久没有见面的恋人,纠缠在了一起。 而欧阳瑞天则是继续在南宫飞红青涩的身体上攻城略地。 欧阳瑞天看着自己身下的南宫飞红面色潮红的样子,慢慢的将自己的大手从南宫飞红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南宫飞红感觉到,欧阳瑞天因为常年练武而长满了老茧的手,此时正用他独有的粗糙感引起自己的战栗。 欧阳瑞天的手一路向上,终于渐渐地停留在南宫飞红那从来不曾让人碰过的圣峰上。感受到自己的坚-挺上,欧阳瑞天的大手在轻轻地磨蹭,慢慢的揉捏,南宫飞红忍不住全身又是一阵轻抖,心跳如雷。 感受着自己的坚-挺上,那双温暖的大手,以及下半身那里,欧阳瑞天的火热,金若水寒忍不住大脑里一片空白。 南宫飞红凭着本能索取着欧阳天瑞的温暖,想要剥掉欧阳瑞天的衣服。欧阳瑞天低低一笑,轻声道:“不要急,不要急……”而后一边继续再南宫飞红的身上作怪,一边将手伸向了搁在床头的小柜子。 一拉开,那个小柜子里,琳琅满目的器具,让人眼花缭乱。 之间欧阳瑞天拿出一卷麻绳,然后慢慢地,将麻神缠绕到了南宫飞红的身上。 等到南宫飞红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除了面纱,yi丝不gua,被绑在了□□,两腿大大的劈开,女子的私密处,此时正对着新房里巨大的落地铜镜。 看到自己全身赤luo、露着四处的样子,南宫飞红忍不住一阵害臊,羞辱感涌上了她的心头。 南宫飞红看向欧阳瑞天:“夫君,你这是做什么,你快些放飞红下来啊……” 看着南宫飞红哀求的目光,欧阳瑞天哪里还有温柔似水的样子,此时他的眼里闪烁着*的光芒,参杂着兽性的兴奋,让南宫飞红忍不住有些害怕。 欧阳瑞天看着南宫飞红,兴奋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南宫飞红,你最好识相点乖乖配合,不要让本公子费太多事儿。” 一边说着,欧阳瑞天一边将一个长鞭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来。 南宫飞红忍不住有些恐惧地看着欧阳瑞天:“夫君,你……你要做什么?” 欧阳瑞天邪邪得笑了,对着南宫飞红道:“当然是最点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儿了……” 说着,欧阳瑞天将自己手中的长鞭,“啪!”得一甩,然后狠狠的抽到了南宫飞红寸缕不着的身子上。 成婚2 “啊……好痛……”南宫飞红大叫一声,因为吃痛整个身体颤抖不停:“夫君,不要,不要抽飞红……飞红好痛……” 没有错,其实这个表面温文儒雅的欧阳瑞天,其实是一个十足的姓虐待狂。睍莼璩晓他的前几任妻子,其实都是不堪他的虐待,要么被不小心虐待死,要么忍受不了自杀,或者是疯了。 这些,宇文离月早就已经调查好了。 有什么比毁了一个女人的容貌更狠么?有,那就是让她爱上一个男人,再被那个男人禽兽虐待。 也许很多人会说,宇文离月会不会太狠。可是需要注意的是,南宫飞红当初可是两次三番想要宇文离月的命。而且宇文离月的上一世,煞天,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虽然这一世,被被家庭的温情涵养得宇文离月没有了戾气和暴戾。 但是……倘若因为这个就觉得宇文离月是很好欺负的,那么就都猜错了。 正正相反,宇文离月是一个藏起了自己爪牙的狼王,随时都会亮出自己的尖爪和利牙,将自己地敌人粉碎的尸骨无存。 而这边,南宫飞红的祈求自然是没有用的。 欧阳瑞天在南宫飞红的痛呼声中,完完全全已经丢失了自己的理智,被bt的□□所冲散了自己的思维。 剧烈的鞭打之后,欧阳瑞天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看着整个身体上都布满了鞭痕的南宫飞红,轻声说道: “娘子,你看,夫君是个蛮人,都把你给打伤了呢…… 夫君真是抱歉。那么,夫君给你消消毒……” 说着,欧阳瑞天将手中的酒一点一点,慢慢的浇到了南宫飞红的身子上。、 “啊……不……夫君,飞红求求你……不要……好疼……”南宫飞红被捆绑着的手腕,因为剧烈的躲避动作,磨起了一大片的红斑。 撕心裂肺的呼喊,却没有让欧阳瑞天有一丝丝的怜悯。而整个欧阳男爵府上,谁不知道欧阳瑞天的特殊癖好,又有谁会管呢? 欧阳瑞天听着南宫飞红的讨饶声,越发的觉得快活,他伸出大手,一把扯下了南宫飞红的遮面纱巾,满含讥讽得对着南宫飞红道:“丑女人,你自己看看你的丑样子。” 说着,欧阳瑞天将长鞭指向了落地的铜镜:“本公子给你鞭上了这大片的鞭痕,倒是跟你脸上的丑陋、恶心的伤疤一比,显得美丽多了。 你这样的丑女人,要是被别人看到脸,简直就是脏了本公子的名声,败坏了欧阳家的门风。 要不是碍于你那个父爵的地位和妖皇陛下的亲自指婚,就凭你,也想要进我欧阳家的家门?” 欧阳瑞天似乎想要穷尽所有恶毒的咒骂来羞辱南宫飞红,而南宫飞红听着,只觉得心如刀割。 原来在婚礼上他给自己的温暖,不过是因为怕自己丢了欧阳家的脸…… 原来,你并不是心甘情愿维护我的。 南宫飞红只觉得自己心中刚刚滋生的一点点奢望,一点点对于未来的美好向往,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南宫飞红还是咬紧了牙关忍者。 只要撑过一晚上就好了。撑过洞房花烛夜就好了…… 父爵给了自己那么多的美婢女,不就是为了侍奉欧阳瑞天么?那么,自己只要熬过今夜就好了。 那些婢女,也该发挥她们的作用了。 南宫飞红恶毒的想着,默默地咬紧了牙关,使劲的撑着。 而欧阳瑞天似乎也是骂够了,突然将裤子一解,因为南宫飞红痛苦的申银而火热的胯下,瞬间露在了空气里。 南宫飞红蓦地看到欧阳瑞天的巨大,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他还要继续么?自己会承受不了的。 然而欧阳瑞天显然不会管南宫飞红在想什么。他“啪”一下,将一件衣服扔到了南宫飞红的脸上,沉声道:“遮起你那张让人作呕、影响食欲的脸,省的影响了本公子的食欲。” 一边说着,毫不顾忌南宫飞红的青涩紧致和干燥,腰一挺,就将自己的巨大挺进了南宫飞红的私密之处。 “啊……不!”南宫飞红被疼痛折磨的几乎发疯,被浇上了烈酒的鞭痕开始没有那么疼,而吓体撕裂般的疼痛,简直要了她的命。 可是,南宫飞红不知道,这远远还不是最终的折磨。 欧阳瑞天拿出了一排银针,一边不管不顾的抽送着,一边拿起银针,先是对着南宫飞红的坚-挺顶端,慢慢的刺了进去。南宫飞红只觉得自己的圣女峰顶端一阵疼痛,极强的异物感让她想要用头去撞墙。 显然,欧阳瑞天之前就已经提防南宫飞红会有这种想法,将她绑的脑袋哪里都碰不到。 将两根针插进了南宫飞红双锋顶上,欧阳瑞天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又一次拿起了银针,向着南宫飞红的十个手指的手指尖缝里插了进去。 正所谓,十指连心。南宫飞红只觉得,这银针一点点一点点的向着自己的指甲缝里推进,几乎都要痛的自己心都抽搐了。 “啊……不……”南宫飞红动弹不得,忍受着这巨大的疼痛,嘶吼声响彻整个夜空。 而这边,宇文离月正在御书房里,向着妖皇报告在今天婚礼上的情况。 妖皇做出十分欣慰的样子:“南宫飞红能够遇到欧阳瑞天这般的良人,当真是此生之福啊……” 说完,妖皇又赞许地看着宇文离月:“离月啊,还是你的计策好。倘若不是你,本皇还真是有些头疼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呢……” 宇文离月忍不住狡黠得一笑。良人么?也许吧。反正自己只知道,房事,只怕会成为南宫飞红一生的噩梦。 宇文离月面上装出什么谦逊的样子,对着妖皇福了福身子,回答道:“妖皇陛下过奖了。都是离月惹出来的祸,妖皇陛下没有责怪离月,离月更是应该为妖皇陛下分忧,才能对得起妖皇陛下的恩宠。” 妖皇摸了摸下巴,正想张嘴说些什么,这时候,突然一个一袭黑衣的人冲了进来,没有经过任何禀报,而后跪在地上,对着妖皇道:“启禀妖皇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宇文离月好奇的看了黑衣侍卫一眼,只怕,这就是妖皇给自己养的影卫一类的存在吧…… 哪个帝皇身边,没有一堆死士呢? 妖皇看到来人,对着宇文离月挥了挥手,道:“离月啊,你暂且下去吧……本皇有事儿要处理。你回去早早歇息吧……” 宇文离月识趣得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对着妖皇恭敬道:“是,离月告辞。” 然后宇文离月也就不再逗留,自己转身踱着步子,走出了御书房。 妖皇这才面色一整,不复最初面对宇文离月的慈祥和蔼,而是面色阴鹜得看着面前的侍卫:“有何事要奏,竟要触动你们?” 黑衣侍卫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其禀妖皇陛下,在妖界结界的观测水晶处,发现有人类入侵到妖界。属下刚刚让人临摹了画像,特地赶来向妖皇陛下汇报。” 摇晃了然的点了点头,只怕着人类,是为了宇文离月来的吧…… 想着,妖皇对着黑衣侍卫道:“将画像呈上来。此次共有多少人类入侵?” “回禀妖皇,只有五个。”黑衣侍卫将手中的画像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妖皇的手上,继续说道:“四女一男,皆是年轻男女。” 妖皇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深情,而后打开画像一张张看了过去。画像上赫然就是宇文温初、林吟风、风非然、帝云天和金若水寒五个人。 妖皇看完前三章,倒是感慨了一下:“没有想到咱们皇小姐的魅力这么大,风灵四少竟然都为了她出动了……” 一边说,妖皇一边看向最后一张的,金若水寒的画像。 然而看到金若水寒的画像,妖皇突然眼神里爆出了一阵亮光,汹涌着,似乎随时都要择人而噬。 妖皇过去揪住了黑衣侍卫的领子:“这个女子你们没有看错?她真的跟风灵四少在一起来到了妖界?!” 黑衣侍卫被妖皇突然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然而却是依旧恭敬地回答道:“启禀妖皇陛下,属下确定没有看错。这个女子却是是跟随风灵四少一起,来到了妖界。只是……” 黑衣侍卫的语气突然有些迟疑,妖皇忍不住大怒:“只是什么?!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黑衣侍卫这才继续开口道:“只是不知为何,此五人刚刚到达妖界的时候,还能显著的发现他们的人气。然而突然之间,五个人突然都人气消失,变得跟妖一模一样,属下无能,没有办法继续跟踪。”. 妖皇陛下面色一冷,然后看着黑衣侍卫,语气虽轻,却充满危险意味的道:“给本皇找到这个女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不能够让皇小姐那里知道一点风声。有一点差池,提头来见!” “是,属下定不辱命!”接了妖皇的命令,侍卫转身冲到了黑夜里,消失在如墨的夜色里。 而妖皇则兀自看着手中的金若水寒的画像,而后打开放在桌案上的一个画轴。画轴上画着一个穿着宫廷礼服的美丽女子,赫然就是几年后的金若水寒。 妖皇看着那女子,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妖界某个巨大的府邸里,一个人正跪在另一个男子的面前细细的禀报着:“主子,已经确定人间界来了五个年轻男女,应该是想要来带走皇小姐的。” 男子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到底长得什么样子。男子只是抬起手挥了挥,颇为淡然的道:“密切注意妖皇的命令。” 似乎是想了想,男子沉吟了一下,又继续吩咐:“派人跟好了这些人,假如情况危急,你们就暗中施以援手,确保他们能够安全带着皇小姐离开。” “是!”地上跪着的男子,领了命令,显然是及其训练有素的,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冲进了黑色的夜幕,去完成自己主子交给自己的任务。 至于宇文温初、金若水寒等人,落地之后忍不住开始环顾起妖界的环境。 金若水寒扯了扯风非然的袖子:“喂,风非然,这里就是妖界么?” 风非然有些茫然的四下看了一下,也是有些怀疑:“看起来跟人间界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差别。鬼知道到底是不是。” 说完,风非然看着林吟风:“如果那个乞丐老爷子说的是真的,只怕现在妖皇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吟风你赶紧检查一下那药,假如没有问题,咱们一人一颗,省的一路被追杀……” 林吟风点了点头,掏出瓷瓶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一会儿就好。” 宇文温初却是略微的皱起了眉头,轻声对着林吟风等人道:“只怕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边说,一边暗示着四周的环境:“一路走来,总有种被监视感觉。想必,早在咱们进入结界那一刻,妖皇已经派人看着我们了…… 咱们是为了救离月来的,妖皇想必也早就已经猜出来了。 只怕瞅准了时机,妖皇就要派人前来袭击了。所以这药很重要。 不管怎么样,吟风你一定要很快的确定这药的安全性,这样咱们就能躲到妖群里,让妖皇无从找起。” “嗯!”林吟风也意识到了时间的紧急,于是也不再墨迹,当即拿出药丸,细细的闻着,拿出一根银针,细细的检测着。 良久之后,林吟风终于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宇文温初、帝云天等人微微一笑,轻声道:“这药不知道究竟能不能隐藏人气。但是…… 我确定这药是没有毒,没有任何影响的。” 一听林吟风这么说,金若水寒忍不住都要欢呼出声了:“真的么?!太好了!那么咱们赶紧吃下药丸就去妖界的城镇上,甩开这些尾巴吧?!” 帝云天也是有些猴急得看着林吟风,吊着桃花眼道:“不能再继续耽搁了。快些吧……” 于是大家很有默契的一人拿了一颗药丸,然后毫不犹豫的填进嘴巴里吞咽下去。 吃下药丸之后,五个人相视一眼,默契的笑了。 而后风非然坏笑一下,问了一句:“对准备好了么?开跑!”、 吼完,率先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而其余四个人看到风非然跑了出去,也就都大呼小叫的跟着跑了出去。 跟在后面的探子不禁一阵心急。这好好地一堆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加速跑了?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追怕被发现了,不追又怕跟丢了。一众探子怔了怔,终究还是向着五个人崛地而起的烟尘追了过去。 五个人一阵的疾跑,终于来到了一个妖怪聚集的小镇上。 站在小镇的边缘处,金若水寒忍不住一阵犹豫,看着林吟风道:“林吟风,你说。这药真的有用么?万一没有用,咱们进去了,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林吟风瞥了一眼妖怪聚集的城镇,也忍不住有些踌躇,听到金若水寒的疑问,忍不住回嘴道:“我只能看出来是不是有毒。但是我看不出来是不是能够隐藏人气。” 众人越发的踌躇。那这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不进去,后面还有追兵。等到妖皇决定派兵来追的时候,可不是好玩的。可是进去吧……万一自己身体上还有人气,被妖怪闻到了,以现在妖界和人间界的关系,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被这无数的妖民跟啃血嗜肉,最后连块骨头都不剩。 想着,一行五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实在是,进退两难。 终于,风非然下定了决心,眼里流露出来一种坚毅与决绝。 风非然一挥手,对着众人道:“想那乞丐老爷子也不至于骗咱们,无冤无仇的。” 风非然环顾了大家一圈,继续说道:“咱们就赌了这一把,进去看看。 如果被发现是人类,咱们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如果没有发现,那么估计探子也就跟不上了。” 宇文温初忍不住失笑道:“这种决定,也就风非然你这样的家伙才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得得得,咱们就听风三皇子的,赌一把呗!” 帝云天也是低低的笑了,倚在林吟风的身上,笑吟吟的道:“罢了,咱们也当回无赖的赌徒,输了就跑吧!” 于是几个人纷纷笑了出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行装,看起来外表上跟普通的妖界妖民没有什么区别了,而后相互打量着,检查是否出错。 一切收拾停当,五个人相视一笑,而后由风非然打头,帝云天紧跟其后,金若水寒在中间,林吟风和宇文温初收尾,一群人就这么面上坦然自若,心底里却都敲着小鼓,缓缓地步入了妖界的第一个镇子。 而五个人走上川流不息的街市,就像是最为普通的妖界人民。除了一些思春的姑娘,转头看着这一行人里的四个帅哥,街上的妖们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儿。 五个人忍不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金若水寒忍不住感慨道:“果然尊敬老人是对的…… 要是没有这药丸,只怕咱们,前路艰险啊……” 帝云天不禁敲打了一下金若水寒的脑袋,有些无奈道:“金若水寒,这种事儿,你说的小声一点会死么?一旦被有心人听到了,我们做什么伪装了都没有用。 金若水寒吐了吐舌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 宇文温初淡淡看了两人一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看到几个人这样子,林吟风反而是莞尔一笑。林吟风看着缄默、不敢言语的几个人,微微一笑道:“不必这么紧张。 就当成在人间界的小镇上就可以了。现在别的妖都觉得咱们也是普普通通的妖,大家要是神经兮兮的,反而招人嫌疑。” 金若水寒一听,顿时眼睛“噌”得就亮了。她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询问道:.“真的么?真的可以像是平常一样么?” 看到林吟风肯定的点头,于是金若水寒瞬间就像是脱了缰的马儿,奔着各种摊子就去了。刚刚到这妖界,眼里看着什么都稀奇,金若水寒恨不得能逛便整条街。 而风非然看着金若水寒一脸兴冲冲得游离于各个摊子,忍不住摇了摇头,感慨道:“女人可怕的天性啊……” 闻言其余几个人忍不住白了风非然一眼。这货在遇见宇文离月以前,连男人、女人又什么不同都区分不出来,现如今也好意思这么一副百花丛中过的语气说女人的天性? 众人忍不住在内心里偷偷给了风非然一个中指。 却说这边,五个人在一边走一边聊,倒也是分外的融洽。 然而另外一边,早上到了之后,南宫飞红睁开眼睛,“唔”痛苦的申银一声,南宫飞红悠悠转醒,看着大红色床和贴满了“喜字”的房间,记忆一点一点回到了脑袋里。 南宫飞红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欧阳瑞天,竟然是这样一个禽兽。 本以为自己还会遇到一个善待自己的良人。可惜上天瞎了眼,让自己看错了人。 想欧阳瑞天那样子的衣冠禽兽,倒是白白浪费了那副好皮囊。 想到今天早上还要去给欧阳男爵和品华夫人敬茶,南宫飞红终究还是努力地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忍受着吓体撕裂的疼痛和满身被鞭打之后的痛楚,南宫飞红起了身,招了门外的丫头过来给自己洗漱、净身。 门外两个大丫鬟走进来,看到南宫飞红满身的鞭痕脸色都未变,显然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南宫飞红见状忍不住咬紧了自己的牙关。想来这欧阳瑞天是这样的禽兽,是整个欧阳男爵府都知道的。 或者说不定,是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的。只有自己这样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才一无所知。 这样想着,南宫飞红忍不住越发的开始怨恨。 宇文离月,你一定是故意的。加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南宫飞红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而自己的父爵,南宫正峰,更加是明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却还是把自己退了进来。只是为了他家族的荣誉和利益。 成婚3 南宫飞红觉得,仇恨就像是万千的蚂蚁,密密麻麻的爬满自己的心头,终日的日日夜夜的,啃噬着自己的心。睍莼璩晓 一日不报仇,一日就觉得难受。 于是南宫飞红也不再管自己身上的伤,而是学会了忍耐。何况,不忍耐又有什么办法呢?在别人眼中,自己是毁了容还得到一个好夫婿的大家夫人。 这其中的苦,根本就是难以启齿。不足为外人道。 想着,南宫飞红也不去深究,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冷冷的笑了笑,带好了遮面的纱巾前去给自己的公婆请安。 来到正厅,南宫飞红看到自己的公公婆婆.欧阳男爵欧阳成军和品华夫人,正一副恩爱的样子在一起喝着茶水、聊着天。 南宫飞红走过去,盈盈跪下,跪在欧阳成军的面前,奉上了手中的茶盏:“飞红来迟,还请父爵大人见谅。父爵大人请喝茶。” 欧阳成军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跟品华夫人聊着。南宫飞红忍不住咬紧了牙根,恨恨的将所有的怒气都咽到了肚子里,然后努力扬起声音,大声道: “父爵大人晨安,父爵大人请喝茶。” 欧阳成军这才将眼睛转了过来,皱了皱眉头,一脸威严得道:“没有看到本爵正在跟你的母爵大人聊天么? 作为我欧阳家的媳妇,就要守欧阳家的规矩。不管之前你南宫家是怎样的宠爱你,但是到了我南宫家,你就要遵守礼数。 这么个大家闺秀,一天到晚,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南宫飞红忍不住眼圈一红。昨日的婚礼上,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慈爱,什么良人,都是假的。这欧阳家不过是做了一场戏,给宾客看,给妖皇陛下看,但是独独不是给自己看。而这些人里,偏偏的又只有自己当了真。 南宫飞红忍不住 苦笑了一下。但是经过这些日子,南宫飞红显然都已经看的通透了许多,所以她并不曾可以,就隐忍下来所有的委屈。 南宫飞红对着欧阳成军淡淡的一笑,脸上没有死丝毫的委屈或者不满,而是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道:“是,父爵教训的是。飞红知错了,飞红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欧阳成军冷哼一声,却也顾及着自己的一家之主的身份,没有再过于难为南宫飞红,而是对着品华夫人轻声道: “本爵这就去找妖皇陛下面圣了,家中的事情就都劳烦夫人了……” 品华夫人看着自己的夫君,站了起来,而后帮着欧阳男爵整理了一下衣领,颇为柔情蜜意的道:“夫君早去早回,我等着夫君回来吃饭。” 欧阳男爵点点头,也不看南宫飞红一眼,转身离开了。 南宫飞红依旧跪在原位,此时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对着欧阳男爵的背影躬身道:“父爵大人早去早回。” 而品华夫人此时才终于开始正眼儿看了欧阳飞红一下,然而依旧是没有让南宫飞红站起来的意思。 品华夫人不急不忙的转身坐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上,却也只是细细的打量了几眼南宫飞红,根本没有打算说话似的,一言不发。 南宫飞红也不发脾气,老老实实的跟在品华夫人后面跪行几步,又端起了另外一杯茶,然后奉了上去: “母爵大人晨安,母爵大人请喝茶。” 品华夫人也不接过茶盏,兀自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按照礼数,都也不敢抬,低眉顺眼的南宫飞红。 感觉到头顶上品华夫人的注视的目光,南宫飞红静静的低着头,眼底里再次闪过怨怒。 这一家人,自己可谓是与之无冤无仇。可是这一家人,每个人都带给自己无尽的苦难。 他日,我南宫飞红,一定会让你欧阳世家为自己当初对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南宫飞红面上却是一点不满都没有显露出来。相反,她面上显露出一种极其恭敬的模样,像是极其乖巧温顺一般。 良久,南宫飞红端着茶盏的手,开始忍不住的颤抖。终于,品华夫人张嘴道:“飞红,昨ri你睡得还好吧?” 听闻品华夫人的问话,南宫飞红面色一红又一白。显然,品华夫人是在暗示欧阳瑞天的事儿。 倘若是之前那个骄纵跋扈的南宫飞红,只怕会对着品华夫人大素口水,不知死活的向着品华夫人大哭大闹。 然而现在的南宫飞红,显然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她微微一笑,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对着品华夫人甜甜的道:“回母爵大人,飞红昨晚睡得很好。” 一边说,脸上还闪过了一丝娇羞的神色。 对于南宫飞红的反应,品华夫人还是及其满意的。这欧阳瑞天的奇怪嗜好,根本在欧阳男爵府上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自己的儿子这么优秀,品华夫人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事儿,任何人损坏自己儿子的形象,破坏自己儿子的美好前途。 就仅仅为了隐瞒欧阳瑞天的奇怪癖好,品华夫人也不记得最近这几年里,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 而显然,今天南宫飞红识趣的回答取悦了品华夫人,品华夫人终于接过了南宫飞红举了许久的茶盏,放在嘴唇上微微沾湿了一下嘴巴,然后又放在了桌子上。 品华夫人终于肯喝自己敬的茶水,南宫飞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品华夫人没有让自己起来,南宫飞红也始终是不敢起来,还是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品华夫人又是盯着南宫飞红细细端详了一下,之后沉吟良久才又开口:“飞红啊,本夫人跟你说几句实在话。要是伤到了你,也希望你不要见怪。 本夫人喜欢有什么都提前说清楚。前面解释好了,以后才不会轻易的撕破脸皮,你觉得呢?” 虽然不知道品华夫人要跟自己说什么,南宫飞红还是展开了甜甜的微笑,也不管自己在面纱下面这样努力的笑,品华夫人是不是看得见:“母爵大人请说,飞红洗耳恭听……” 品华夫人点了点头,用食指挑起了南宫飞红的下巴,而后端详着带着面纱的南宫飞红的额脸说道:“瑞天是有点特殊癖好,他的前几任夫人也都是因为这些个原因去的。 我们欧阳瑞天总体来说,可以算的上是完美,除了这点点癖好。但是男人嘛,总要有点自己独特的习惯和嗜好,这个也可以理解。 再来说你,你南宫飞红,本身性格飞扬跋扈,不惹人喜欢,除了惹是生非,没有任何优点。 不会察言观色,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没有做好一个大家小姐应该做的事情。 而现在呢,你连一张脸都毁了,要不是你南宫家族的势力,我们欧阳家断然不会同意这样一门亲事的。” 听着品华夫人的话,南宫飞红咬紧了牙关,却也没有反驳,只是低眉顺眼的说道:“母爵大人教训的是,飞红确实是高攀了。” 品华夫人看着恭顺的南宫飞红,也就没有再继续不管不顾的用语言刺激她,而是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既然木已成舟,咱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了。 所谓一家人,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欧阳世家不是你们南宫家,由不得你撒野和放肆。 首先,你要收敛好你的大小姐性子,不管你本身是怎么样的,在人前,你就要拿出大家风范来,不能够丢我欧阳世家的脸。 其次,就是关于瑞天在房事时候特殊的癖好问题,不得向任何人宣扬。倘若让本夫人知道,你将此事儿告诉其他人知道,导致损坏了我们瑞天的名声,那么……你就要给自己想好怎么死才能更加痛快一点了…… 明白了么?” 说道最后,品华夫人的语气里带上了威胁和警告,严厉的声音,引得南宫飞红身上一颤。 南宫飞红终究不再是从前的南宫飞红。她在短暂的惊恐和不满之后,很好的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对着品华夫人恭敬地道:“飞红一定谨遵母爵大人的命令,不会让母爵大人失望。” 品华夫人见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也就不再为难南宫飞红,而是伸手扶起了她,对着她笑了笑,又摆上了一副慈祥贵妇人的样子:“飞红啊,都是一家人,以后不要跟母爵客气,缺什么都告诉母爵。知道么?” 南宫飞红点了点头,装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回道:“谢母爵大人关心,飞红在这里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缺。” 一番虚与委蛇不表,却说随着这时间的一点点的推移,到了午饭的时间,宇文温初、金若水寒、帝云天、风非然以及林吟风五个人,聚拢在了一起。 于是五个人来到了一家酒楼,准备上去安慰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小二,把你们店里好吃的特色菜都上上来!”刚刚才一坐下,帝云天就对着店里的小二大吼了一声。 “好叻,客官!”小二声调高扬着应了一声,转身给五个人递上了茶水。 金若水寒有些疲惫的将自己刚刚逛街所得放在了桌子上:“这妖界稀罕东西还真是不少呢……我看了好多,真让人爱不释手。” “女人啊……”风非然忍不住摇头叹息:“都不是本皇子说你啊,金若水寒。咱们来妖界,这可是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你说说你,还有心情逛街……” 金若水寒白了风非然一眼,颇有些不屑的对着风非然道:“是啊是啊,本小姐竟然还有心情逛街。可是奇怪了某些没有心情逛街的人,怎么就还有心情一路上这走走,那逛逛,跟着帝云天吵吵架,斗斗嘴呢?” 风非然顿时被噎住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来辩驳。恰巧此时菜上来了,风非然尴尬地“咳咳”,佯装着咳嗽了几声,然后对着众人招呼道: “来来来,吃啊,吃啊啊,都快吃。常常这妖界的特色菜……” 其余人看到风非然吃瘪,都忍不住忍俊不禁,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带头,一桌子人顿时嬉笑了起来。 为了保证能够再风非然和帝云天的扫荡下还能够吃饱饭,金若水寒和林吟风都脑袋也不抬,努力地吃着饭。 正在酒饭正酣的时候,宇文温初的眼睛余光向着窗棱外一瞥,忍不住心生警惕。 于是宇文温初放低了声音,轻声道:“窗外有人在监视我们?” “有人?!”听到宇文温初的话,帝云天就手按上了长剑,像是想要长身而起解决了那帮人的样子。 “且慢,”宇文温初按住了帝云天的手,又瞪了跃跃欲试的风非然一眼,甩给他一个“你也老实点”的眼神,宇文温初轻声叮嘱道:“不要轻举妄动。” “那你想要怎么办?”风非然看到宇文温初的样子,心里顿时老大不愿意。总不能一直这么让人家跟着自己,自己一群人都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吧? 宇文温初低声分析道:“看那个人的样子,想必是还没有人支援,否则早就扑上来了。 所以……咱们干脆吃完饭,然后将他引到荒郊野外,咱们就……” 说着,宇文温初以手为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金若水寒的眼睛一亮,颇为兴奋的道:“好主意,就这么办了!” 于是五个人也就都埋头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埋头吃饭,为饭后的战斗准备着。 吃饭完,五个人相视一笑,由风非然打头,一行五个人付了钱就想着城镇外围走出去。 果然,走进外围的一个小树林不一会儿,只觉得的周围的气氛诡异起来。 众人都是心里暗叫一声“果然如此。”然后露出会心的微笑。 风非然朗声道:“诸位不必再躲藏了。烦请出来一见。” 顿时,“嗖、嗖”无数的黑衣人从树上飞了下来,带着冷凝和肃杀之气。 金若水寒吐了吐舌头,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宇文温初,这妖皇陛下也实在是太看的起咱们了吧?” 宇文温初忍不住苦笑一下,看着面前几乎铺天盖地的黑衣人,颇有些无奈的道:“我也没有想到,妖皇竟然这么大费周章,花费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就为了抓住咱们这几个小虾米。” 风非然倒是洒脱一笑:“来得多不是正正好么?一次解决了,咱们就可以一劳永逸了。”一边说,一边用自信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敌人。 帝云天此时倒是意外的配合:“风非然这臭小子终于有说对的一次了。来一个咱们杀一个,来两个咱们就杀一双。难不成咱们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于是五个人迅速的围成了一个防御圈,与无数的黑衣人成对峙之势- 而今日宇文离月却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 慕容夏沫在训练中发现了宇文离月的心不在焉,于是对这宇文离月喝令道:“暂时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再继续练。” 宇文离月听到慕容夏沫的话,也就没有固执的继续训练下去,而是怪怪的来到树荫底下,看着远方的天空,慢慢的喝着手里水壶里的水。 慕容夏沫看到这个样子的宇文离月,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没有了什么精神?” 宇文离月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夏沫,有些意外,却还是牵强的笑了笑:“夏沫,我没有事儿。” “但是……”慕容夏沫犹豫了下,有些欲言又止,却还是下定了决心:“但是你今天的训练明显的心不在焉。” 宇文离月灿然一笑,倒也不再辩解,而是对着慕容夏沫道:“你知道,对一个人日夜思念过,牵肠挂肚的感觉么,夏沫?” 慕容夏沫摇了摇头,不禁有些奇怪。于是宇文离月抬起眼看着蔚蓝的天空,轻声对着慕容夏沫继续说道: “可是……夏沫,你知道么,我有……我想念那个家伙,想念的几乎就要发了疯。 我想念与他在一起的一切一切。 想念他当年还不是很强大的时候,就挡在我的身前,为我揽住了灵兽的袭击。 想念他那日曾经伏在我的耳朵边上,带着颓唐似的问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宇文离月转过来仔细看着神色中带着迷惘的慕容夏沫,笑容也变得苦涩:“夏沫,我真的是好像他,好像自己的爹娘。 每次午夜梦回,我总是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 我有温柔的母亲,疼爱我的父亲,和几乎溺爱我的哥哥…… 还有他,他最喜欢找我麻烦了。可是……可是最后,也是他,给了我牵肠挂肚的想要……” 慕容夏沫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询问:“爱一个人很痛苦么?为什么我看皇小姐不是很快乐的样子?” 宇文离月忍不住“扑哧”一声失笑出声,而后看着慕容夏沫道:“辛苦。真的很辛苦。” 慕容夏沫还想要继续说点什么,而宇文离月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讲完。 宇文离月看着头顶的树木的绿叶,颇为仔细的看着自己头顶的叶子和叶脉,像是要数清这满树的繁阴。 似是思考了一会儿,宇文离月才又继续说道:“但是辛苦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有的时候,你只要见到他的微笑,你都会觉得甜蜜。这种甜蜜,就像是毒品一样,让你上瘾,让你欲罢不能。 也许,我现在跟夏沫说,夏沫并不能够理解,可是,夏沫,你以后总会遇到这样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妖。 他对于你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好的存在。 他对于你来说,是生命里的不可或缺…… 他在身边,所有的苦和累,根本什么都不算……”宇文离月说着,面上带着微笑,似乎回到了回忆之中。 慕容夏沫忍不住有些向往,这样的一个男子,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么? 想着,慕容夏沫甩了甩头,终究是再继续深究。 而这边,在午休的妖皇,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 塞外镇地处偏远,人迹罕至,是一个十分安静祥和的小镇子。 不管外面妖界是如何的风起云涌,塞外镇的人民,始终过着淳朴安静的生活。 而在这塞外镇上,却有着一个声名煊赫的大家族。那就是,塞外镇最富有、最有实力的家族:赵家。 一进塞外镇,就会被一个比其他建筑物都要高出一层的气派大院所吸引。 那就是赵府。 而这日,天晴气爽,高空无云,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赵府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里挥汗如雨,手中的木剑也被耍得虎虎生风。虽说不上绝顶精彩,可是以身影的年纪来说,已是精彩万分。 “青龙出海势难挡,拨云见日定乾坤;犀牛望月显灵机,白猿攀枝藏奥妙。” 只听瘦小身影一声长喝,犹如虎啸龙吟,颇有碎金裂石的气势,一剑送出,这木剑在他手里犹如被开了峰的玄铁一般,硬生生是出现了一往无前的犀利气息。 只是,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这瘦小身影虽然说确实每次挥舞木剑都虎虎生风,一看就是有着扎实的功底,然而,却也明显的能够看出来,这个身影的后力不足,仿佛很是虚弱一般。让人不禁觉得可惜。 却说那身影,这时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咳咳、咳咳……” 一阵猛烈地咳嗽之后,少年已经初有棱角的唇角溢出了一抹苦笑。少年握紧拳头,咬紧了一口钢牙,恨恨的骂了一声:“该死的……还是不行……” 说着,少年抬起头,看着这分外蔚蓝的天空,以及自己头顶的巨大树冠,眼神里充满了不甘。 却看少年,剑眉英挺,唇红齿白,眼神里有着不符合他年龄段的沧桑和坚毅。然而他的脸,却透着一股剧烈运动后的潮红和异样的苍白。 仔细看,却不难发现,这分明就是年少时候的妖皇。 原来妖皇本来也是赵家的嫡系子弟,名叫赵宇。在妖皇年幼时,曾是享受盛名的天才少年。全镇的人都知道 成婚4 全镇的人都知道,赵家出了一个三岁习武,五岁即到寻常妖怪修炼十几年也难达到境界的天才。睍莼璩晓 妖皇本来应当是自己家族的重点培养对象。然而,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件事却是意外的改变了妖皇从此的人生。 在妖皇的五岁生日之时,赵家全家上下洋溢着一片喜气。谁都知道,赵宇小少爷是赵家未来的希望,也是赵家的骄傲。他的生日自然也是张灯结彩,满镇皆知。 然而,就在赵家都沉浸在喜悦气氛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危险也正在慢慢降临,厄运会降临到赵家的小天才,未来的希望身上。 当妖皇的父亲站起来抱着小妖皇,将小妖皇举过头顶,感谢所有宾客的时候,有一个身影冲进来,冲着小妖皇,狠狠地一掌拍下。 瞬间所有的人都被定格,妖皇只觉得自己胸口很疼,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被无数的冰块包围着。妖皇吃力的拽了拽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爹爹的袖子,低声申银道:“爹爹,羽儿冷……” 原来那日,是父亲昔日的旧丑寻上门来。 妖皇身中一掌,寒毒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虽然在赵家各位长辈的全力救治之下依靠纯阳元气得以续命三天,但是仍旧沉浸在痛苦之中。 妖皇的父亲又马不停蹄得寻找神医请求神医的帮忙,最终妖皇才能捡回一条小命。 然而,虽然命捡回来了,寒毒却无法祛除。每隔几个月或者半年,这寒毒就要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便犹如九死一生,往往使得妖皇恨不能自己咬碎了一口钢牙,来稍稍减轻这痛苦。 倘若只是这样的痛苦折磨,妖皇便也就认了。无非是疼痛与彻骨的寒冷,自己一个人怎么也能够扛过来,顶多当成是锻炼意志好了。 然而……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每次寒毒发作,妖皇苦练得来的元气都会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纵使妖皇不甘,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自己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够突破自己三岁时候的境界,也就是最低的境界。 而且由于体内寒毒的破坏,妖皇的内脏异常的虚弱。常人练一套剑招可以练一个时辰,而妖皇不超过一刻钟,便会气喘吁吁,挥汗如雨。 因此,纵使对于赵家的剑招稔熟于胸,却始终不能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正在妖皇黯然神伤之际,突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少年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快看呐,那个不是我的当初的绝顶天才,倍受宠爱,被称为赵家的希望的亲爱的兄长么?怎么会在这里用木剑呢?哈哈哈哈……来来来,都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你们对面可是站着一个绝世无双的天才少年呢……” 妖皇愤怒的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少年,头束蟠龙冠,身着青色蟒袍,手挥白玉骨的山水画扇子,一派纨绔子弟、风流二世祖的模样。此人正是妖皇大伯父的儿子,自己的堂弟,赵飞。 “哈哈哈……赵飞少爷,您不是开玩笑吧?就这么一个练体一重都没有突破的废物,竟然会是赵家的希望?会是绝世无双的天才少年?依小的们来看,只有赵飞少爷您,才是赵家的未来呢。这么一个废物,能有什么用?”赵飞身后,一个卑躬屈膝,满脸谄媚之色的奴才看着妖皇,一脸的鄙夷,大声怪笑道。 “就是、就是……这样一个废物,也敢说自己是赵家的天才少年,是赵家的希望?呸,也不嫌臊得慌。跟我们赵飞少爷一比,你连个屁都不是!”赵飞身后另一个高大而满脸凶相的恶奴,也是一脸嫌弃的道。 “哈哈……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直白的伤害我可怜兄长脆弱的心呢?人家可是天才呢……哈哈……”赵飞挥舞着手里的扇子,分明是无限的得意与鄙视。 “赵飞,你不要太过分!”少年妖皇冷寂的眸子里闪现出冷光。这个赵飞,仗着自己的少爷身份,到处欺男霸女,而且时不时要来自己的院子里得意一番。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少年妖皇握紧了拳头,又怎会受他这般嘲笑。想着,少年妖皇的眼神越发的犀利。 被少年妖皇看的脸色有点发白的赵飞,一想自己面对的不过是一个练体一重都没有突破的废物,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赵宇,你别不识好歹,我是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兄长。整个赵府谁不知道,就是你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害得赵府丢人现眼。你这个废物在这里浪费赵府的粮食,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活下去!”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给我重复一遍……”少年妖皇低垂着头。自己本来想要就这么过去算了,没想到,这个赵飞,竟然敢说自己的父亲,那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忍让下去了。 赵飞不知少年妖皇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还犹自得意的道:“我说就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啊!” 没有等到赵飞说完,少年妖皇已经将全部的力气灌注在自己的右手上,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向着赵飞冲去,一拳挥在赵飞的鼻赵骨上。 虽然少年妖皇现在的身体异常的羸弱,可是多年的苦练和当初的境界并不是没有效果的,以赵飞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能力,还不足以闪过去。果然,赵飞只觉得眼前一花,少年妖皇的拳头就在眼中放大,继而自己的鼻赵骨就传来了类似断裂一般的“咔吧”声。赵飞当即就捂着鼻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混蛋!你竟敢对本少爷动手!你个废物!王麻子!耗子精!你们给我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被揍在地上翻滚了好一会儿赵飞终于捂着鼻血直淌的鼻子站了起来, 冲着少年妖皇咆哮道:“给我往死里打!这个废物,就算打死了也没有关系!” “是!”王麻子和耗子精阴测测的笑着,掰着手指想着少年妖皇靠近:“赵宇少爷?我呸!就你这样的废物也敢姓赵?真是侮辱了赵家!给你这种人做下人,我们可是屈辱的很呢……” “你们两个还在废话什么?给我狠狠的揍!”赵飞沾满了血的脸上写满了疯狂和狰狞。而原本晴空万里的蔚蓝天空突然开始出现了大片的乌云,一时间飞沙走石,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少年妖皇摆出架势,对着耗子精的铁拳一个四两拨千斤就拨到了一边,耗子精瞬间摔倒在地。 “废物”王麻子“呸”了一声,就掏出剑来,对着少年妖皇狠狠的劈下来。 而经过对赵飞的一拳和刚刚跟耗子精的对战,少年妖皇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此时少年妖皇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到自己握着木剑的手上,以求能够减轻铁剑的伤害。 不出所料,铁剑将木剑削成了两瓣。看着迎面而来的铁剑,已经耗尽力气躺倒在地的少年妖皇不禁闭上了眼。心里默默道:我不甘心,不甘心被两个恶奴欺负。倘若我能不死,我少年妖皇一定要变强!变强! 仿佛听到了少年妖皇内心的呼唤,乌云疯狂的翻转,有无数的密集闪电劈了下来,犹如一条条金蛇在天地间狂舞。一道闪电“呲”得一声,对着赵飞狠狠的打下来。赵飞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而本来要砍赵飞的王麻子手中的剑停了下来,面对着这天地巨威,王麻子不禁从心里感到害怕,于是扔下手中的剑,对着也是一脸慌张的赵飞道:“赵飞少爷,今天的闪电密集的异常啊!为了杀这个废物伤到您可就不值得了。而且这个废物被闪电劈到了,估计也活不成了。还免得被怀疑到您的身上。咱们……这就走吧?” 赵飞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勉强挥了挥手:“说得对,咱们走!” 于是三个人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少年妖皇的院子,谁都没有看到,无数的闪电像是被少年妖皇吸引一般朝着少年妖皇落下去,将少年妖皇的身体裹在这闪电行程的巨大金茧里。雷声轰隆,天地变色,仿佛都在昭示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被闪电包裹的少年妖皇,体表的细小金色电流,裹挟着巨大的能量在少年妖皇的体表流窜,最后像是被吸收一般进入少年妖皇的身体里。 金茧慢慢的变小,乌云逐渐的散去。风停,雨住,天地恢复了平静与祥和。被雨水冲刷后的大树显出格外青翠的绿色。天边一轮新日,如同新的生活一般冉冉升起。 一场大雷雨,似乎改变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话说风非然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妖界,风灵大陆这边还是依旧风起云涌。 林缈烟带着一众人马向城外走去,宇文青一个人站在阁楼上,远远相望。 老夫老妻这么些年了,越是到老了,想要厮守终生,什么都不管的时候,偏偏出了这档事。 宇文青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却没有瞒过他的耳朵。 身后的披风轻轻的搭在肩上,声音温柔,但是却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淡的从耳边传来:“宗主,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别着凉。” 宇文青冲着林缈烟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 “戏还是要演下去的,我们两个现在谁离了谁都不行。”李玲珑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宇文青看着自己身边的李玲珑,生生挤出一丝一成不变的笑容,说道:“夫人,我们下去吧,这里风大,不适合我们看景。” 李玲珑身体一僵硬,微笑着点点头。呵呵,要是真的有个人叫自己夫人就好了。林缈烟走了,自己依旧还要在这里战斗下去,就全当不为别的了,就为了自己以后真的能有个人叫自己“夫人”吧。 她想要的自由,她想要的家庭,她不想这样,每天都为了别人卖命,一辈子都享受不了一点点家的温暖,自从有了宇文青和林缈烟,自己这些年来的孤独和冷血,已经不再让自己觉得那么冰冷。 李玲珑扶着宇文青的手,两个人慢慢的走下了阁楼,等着他们的将是风起云涌的世界。 话说林缈烟带着一众人马远去,走到城门口,坐在马车上的林缈烟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悲凉,很想让自己的相公在自己的身边陪伴自己。她想起每当出门坐马车的时候,宇文青都会轻轻的用自己温热的手掌,抚在自己的手背上。 可是现在,自己的身边除了有个灌满水的汤婆子,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知道温暖,这汤婆子的暖也不能让自己觉得心暖。 这未来到底要怎么走?!到底自己要往何方走!! 林缈烟忽然很想问问宇文青这些问题。眼泪想着就要不争气的掉出来。 林缈烟忽然想到宇文青给自己的那三个锦囊!急急忙忙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来那青色的写着数字“一”的锦囊,纤长的手指,打开了锦囊,一个巴掌大的小纸条上边是宇文青苍劲的字迹,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北方”。 林缈烟本来是要哭了的脸忽然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宇文青啊宇文青,你都为我安排好了一切,你不是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么?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林缈烟冲着坐在外面的车夫喊道:“出了城门往北走!” 车夫大声的应了一声说道:“出了城门北方走!” 此起彼伏车夫的相呼应答的声音响起。林缈烟让丫鬟给自己盖上貂皮的大衣,芊芊玉手揽过放在一旁的汤婆子,在舒服宽敞的马车上开始打着瞌睡。 昨夜一夜都在担心到底该怎么办,现在看来,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除了等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林缈烟抱着汤婆子慢慢进入了睡眠。 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风傲扬半躺在榻子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李公公送来的雪梨蜂蜜羹,只是慢慢的回味着刚才探子说的情报。宇文青确确实实的将林缈烟扫地出门。林缈烟带着一群人,头也不回的除了城门。 风傲扬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中满是疑问,他根本猜不透宇文青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坐在这里静观其变,相信想打压他宇文青的不仅仅只有自己,朝中诸多大臣相信早就对他虎视眈眈已久了,时间长了,自然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风傲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有多长时间,就听见李公公在殿外喊道:“万妃娘娘到!” 风傲扬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希望自己就是那平常人家的老男人,领着一帮孩子孙子,管他什么国家江山的……膝下承欢什么的才最重要了。 “进来吧。”风傲扬吩咐着李公公说道。 李公公身形轻盈的将万妃引了进来,又弓着身子向后退了三步,转身离开。 风傲扬的丫鬟,替万妃脱下那笨重的皮裘披风,露出了里面穿的单薄但是并不暴漏的紫红色的纱衣。衬托的她白希的皮肤更加诱人起来。 “万妃,什么事啊?”风傲扬假装不在意的问问她。 “皇上……”万妃的声音有点犹豫。 “你们都退下去吧!”风傲扬知道万妃有事要说,于是说道。 一众丫鬟公公侍卫们都撤到殿外等候。 “皇上,您要的药,臣妾给您带来了。”说着万妃就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药瓶,药瓶身上画着精致的长生不老的迎客松。 风傲扬眼光一亮,急忙伸手接过来万妃递过来的药瓶。 风傲扬打开塞子闻了闻,一股好闻的药香沁入心脾,竟觉着就算仅仅是闻一闻连精神都好了很多。 风傲扬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善于察言观色的万妃不用仔细辨认,也知道风傲扬的心里定是极其兴奋的。 “皇上,这药拿给太医验一验吧!”万妃说道。 “验药?”风傲扬突然想起来这回事,安全意识还是要有一点的好,风灵大陆被妻子儿子杀死的皇帝不计其数,他风傲扬可是不想凑一份子。 “小李子!宣太医!”风傲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站在外面的李公公听见,李公公道了一声“喳”,然后就马上宣太医过来。 不过一会儿,太医迈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皇上的殿里。 “王德涵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太医马上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给皇上请了安,又是一顿礼仪套路不再话下。 “你过来给朕看看,这药是不是好药?!”风傲扬将手中的瓶子递给太医。 太医打开来,一股清新扑鼻的药香就闯进鼻腔里,他仔细的闻了闻,谨慎的回答道:“皇上,这药从表面上闻自然是好药,药香不冲鼻,也不单调。 依臣的判断,这药里面有产自千年山上的雪莲,还有薄荷、冰片,千年人参……” 太医又冲着药瓶闻了一闻说道:“还有一味药,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风傲扬的脸色变了一变说道:“你尽管说。”眼睛有瞅了一瞅站在旁边并不紧张的万妃。 “这里面哈有一味药,就是产自妖界的食人花的果实!”太医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 “食人花果实?!”风傲扬的声音高了一点,“这食人花果实有什么功效?” “禀皇上,这个食人花的果实百年难得一见,更何况是这么大剂量的入药,更是少见。”王太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食人花本身肮脏不堪,身上有着剧毒,但是它的果实却拥有着奇特的清香。微臣在十年之前见过自己的好友融医生,他就有一颗食人花的果实。他说这种果实可以清热解毒,延年益寿,许多剧毒都要这个果子才能解。” “接着说!”风傲扬的脸上的颜色缓了缓。 “也就是说,这个食人花果实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如果皇上要吃这药丸进行身体保健的话,那真的是最好不过了!”太医说着,双手将药丸奉上。 风傲扬急急忙忙接过药丸,带着微微的笑容。 “万妃,你都是怎么服用的啊?!”风傲扬转脸问道万妃。 “回皇上,臣妾都是每天一粒的。那个乡野道士告诉我,万万不可多服用!”万分勤勤恳恳的回答道。 “好了,王太医,你退下吧。”风傲扬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还有,李公公,没有我的吩咐,外面的人不许进来。” “是!皇上!”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转身就退了出来。 风傲扬朝着站在一旁冲自己微微笑着的万妃说道:“万妃,过来。” 万妃带着亲切的笑容,款款走向坐在榻子上的男人。 “皇上,你可放心了?”万妃走到风傲扬面前,眼睛中带着一点点妖媚。 风傲扬点点头,从药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当着万妃的面,吞了下去。把药瓶放好,另一只手搂过万妃的腰说道:“万妃……你我多久没有亲热过了!” 万妃的脸忽然红了起来,腰间的风傲扬的大手慢慢的用力,万妃只是觉得心头如同万蚁蚀心般难受。 坐在风傲扬腿上的万妃的脸红红的烫烫的,一双没有经过任何粗活重活的手柔弱无骨,摸上了风傲扬的胸膛,“皇上……”万妃的声音娇柔的像糯米那样暖着风傲扬的心脏。 风傲扬看到在自己怀里娇弱无骨的女人,浑身燥热,饥渴难耐,将万妃往榻子上一放,两只手迅速的脱掉万妃的衣服…… 直到万妃的一声嘤咛,整个宫殿内陷入一片旖旎的惷光…… 入夜,宇文宗主府内。 宇文青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石桌上摆着一壶酒,几个清单的小菜,就那么孤吟自酌。李玲珑站在他身后,看着这个伟岸的男人背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伤, 于是李玲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玲珑,你说林缈烟会知道该怎么做么?”宇文青饮完一盅酒,接着出声问道,站在他身后的已经愣神的李玲珑回过神。 破碎1 “玲珑,你说林缈烟会知道该怎么做么?”宇文青饮完一盅酒,接着出声问道,站在他身后的已经愣神的李玲珑回过神。睍莼璩晓 李玲珑接着说道:“我觉得嫂子那么聪明,一定没有问题的。” 李玲珑从门前的连廊里面出来,慢慢走到宇文青身旁坐了下来。 “玲珑,你又该回娘家一趟了!”宇文青定了定神,脸上的悲伤散去,“史眸远不是一直想打压我们么?给他个机会,让他尽管去打压好了……” 李玲珑微微蹙眉,她不知道宇文青到底要做什么,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为了国家而奋斗,到了中年的时候,又为了保卫自己的家族而战。 这个男人到底一个人肩负了多少责任,李玲珑自己都不知道。 “你打算怎么办?”李玲珑声音压低的问道。 “明天你带点东西给史眸远,史眸远自己就知道应该要怎么办。”宇文青又饮下一盅酒,说道。 “你觉得事情会像你想的方向发展么?!”李玲珑接着问道。 “不知道,我要的就是离开这里,在这里只能坐以待毙。”宇文青看着院子里似曾相识的一切,自己的耳边甚至能隐隐约约的听到被宇文离月和宇文温初两个人喧闹的声音,林缈烟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绣花的声音。 只是现在的一切都不再存在。 “我不能死。我还有家人在等着我。”宇文青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也不能死,你想要的还没有得到。” 李玲珑点点头。 “我知道……”李玲珑回答道。 “玲珑,你的毒要紧不要紧?”宇文青抬起眸子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儿。 “不要紧,我自有后路。”李玲珑点点头,“还有洗髓石,我暂时还是没有事情的。” “那就好,一切我们就静静等着吧。上边的人现在还不太敢轻举妄动,我们尽早做准备就能越早的脱离这个怪圈。”宇文青说道。 “我知道了宗主。”李玲珑回答道,世道如今,自己也只能背水一战,史眸远害得她不清,没想到自己替史眸远买了这么多命,现在竟然要真的被他夺走自己的性命。 李玲珑站起身,脚步沉稳的往会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大声说道:“相公,可是要早点休息,什么事情都不如身体重要啊!”李玲珑这话明明就是说给屋顶上那些探子听的。声音小了,他们并听不见,只有这样说话,他们的耳力才能听的清楚。 宇文青看了看手中的杯子,无奈的笑了笑,放下了之后,和李玲珑两个人一起回到了房间。 李玲珑和宇文青收拾了收拾,就尚了床。和衣而眠。 林缈烟坐在车内,看着车外的景色。从出了城到现在,除了在路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外,就一直在赶路。赶了一天的路,从早上一直到晚上,才一天的行程,景色由繁荣变的荒凉,过好久才能见到一个小村子。 车夫们都不休不眠的赶路,想要早点到达雇主想要停下来的地方。 夜色慢慢降临。只是村庄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停下来,宇文青没有和她说,到底要走到哪里才算完事。只是顺着自己的直觉,想到要停下来的地方停下来。 “夫人!”林缈烟当年嫁过来时带的贴身丫头,钻进车来。 “怎么了?”林缈烟放下床边的帘子,暖了暖冻的有点僵硬的脸。 “夫人,这一路上都没有几个村庄了。还有三十里地就快要到了北阳城,不知道夫人现在是找个小村庄休息一下,还是坚持一会儿到北阳城?!”那贴身丫头问道。 “额……”林缈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们还是坚持一会儿到北阳城吧。城大点,住的也舒心。 丫头颔一颔首,应了一声,就冲着车夫们传达了指令。 林缈烟的车队继续出发,还没走多会儿,就听见“嗖”的一声,一个竹筒就从帘子里丢了进来。出神盯着前方的林缈烟,被突然扔进来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看到在前面谁都没有发现的竹筒,林缈烟想都没想,马上将竹筒藏到斗篷里。 “夫人!”那贴身丫头急急忙忙的又进来。 林缈烟一晃神,差点把那竹筒从手中掉了出去,定了定神说道:“怎么了?” “刚刚看到一个漆黑的东西冲着夫人的马车就进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伤着夫人。”丫鬟说道。 “哦,没事,刚刚就是一只斑鸠闯错了地方,又从旁边的窗户飞了出去了。将我好吓,却道是现在缓过神来了。”林缈烟说道。 “知道了夫人。夫人您休息一会儿,估计再有个一个是时辰就要到北阳城了,眼看这天黑了,夫人且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到了之后小的叫您。” “好的,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林缈烟假装闭上了眼睛。 听到丫鬟悉悉索索退了出去,车队又开始行动了之后,林缈烟才将竹筒从斗篷里面拿了出来。 林缈烟费劲的将竹筒打开,竹筒里的纸在阴沉的光线下发出诡异的黄色的光芒。林缈烟摸了摸纸的质感,这纸的来源她大概有了七八分明白。 林缈烟看着纸面上的字,只是光线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林缈烟从斗篷里掏出来火折子,星星点点的光芒下,照耀着纸上的字格外清晰,那熟悉的字体让林缈烟不仅惊讶!竟然是宇文青的字体!那竹筒上竟然是所有的地契房契以及宇文家的几处产权的转让书! 林缈烟的眼泪瞬间就要决堤。宇文青把自己支走,就是为了想要背水一战么?连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这个被“休了”的妻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缈烟急急忙忙的将信件收到怀里。生怕这封信被别人看到,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宇文青会这么做,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有他这么做的原因。 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支离破碎,是林缈烟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可是现在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事情就是要真真切切的发生了。未来的路林缈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路途颠簸,林缈烟坐在马车里,慢慢的合上眼睛,她的心太累,累的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什么事就顺着自己的心走吧,林缈烟心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缈烟感觉到晃晃悠悠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林缈烟刚刚睁开疲惫的双眼,就感觉到车门外一股凉气吹了进来。 丫鬟掀了帘子进来,说道:“夫人,到了北阳城了。” 林缈烟掀开窗上的帘子,看着窗外的样子。车前面的就是高达的城墙,城墙上刻着三个字,大大的“北阳城”三个字映入眼帘。 林缈烟放下帘子,对着丫鬟说道:“进城吧,我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丫鬟点点头,除了马车的门,车子又晃晃悠悠的开始前进。林缈烟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慢慢的向后面倒退。 林缈烟忽然想起来自己出嫁前,母亲大人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是的,从今天起就要靠自己了。 林缈烟打起了精神,好好地规划了之后的事情,当然首先进入这北阳城第一件事情应该就是把自己的身份好好的掩盖起来。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来好了。 林缈烟一行人进入到了北阳城,先找了个镖局,将自己的那些宝贝们存到镖局里,然后带着车夫一行人,到了一家上好的客栈住了下。 林缈烟累了一天,丫鬟给打了水,泡了泡脚,强忍着睡意,洗了把脸,就有丫鬟伺候着入了眠。她昏昏沉沉的睡去,却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又是不平静的一天过去了…… 翌日清晨,万妃从皇上的怀里钻出来,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准备早点起来给皇上更衣。 “万妃!” 背对着皇上正在穿衣服的万妃吓了一跳。急忙回过神来,说道:“皇上,臣妾该死,扰了您睡觉。” 风傲扬微微一笑,揽过万妃的腰,“没事儿,朕今天心情好。你这一大早的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臣妾想早点起立,给皇上你更衣洗脸。”万妃娇媚无比的向风傲扬的身边靠了靠。 风傲扬使劲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拽,“呦,你什么时候也知道伺候我了!” “皇上净讨笑臣妾,皇上好些日子没在臣妾身边过夜了,臣妾想要伺候伺候你都不行啊!”万妃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上又是一阵绯红。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风傲扬雄风大振,风傲扬好久都没有如此的兴致了,一晚上要了万妃好几次,闹的自己今天还是浑身的骨头的酸痛。 风傲扬看到万妃绯红的脸,手上又使了使劲。万妃吃痛整个身子都摔到了风傲扬的身上,风傲扬接着就吻上了万妃的嘴。 万妃使劲儿的推开了他,娇嗔的说道:“皇上!别闹!一会儿还要上朝呢!” 风傲扬笑了笑,“有美人在畔,谁还顾得了上朝!”风傲扬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中一团浴火在吼叫。 “皇上!”万妃的脸比先前更红了。 “乖……”皇上一个字就轻易的让万妃闭了嘴,只得什么事都听皇上的。 风傲扬一只手解开她还没有穿好的衣服,对着胸前的地方又是咬又是啃的,弄的万妃很快就像一滩水化在了风傲扬的怀里…… 整个宫殿里又烧起了*的熊熊大火…… 直到风傲扬将自己身体的*发泄完了,万妃早就因为过度欢愉晕死了过去。风傲扬看着在自己身边陪着好些年的万妃。难得的在她头上印了一个吻。 风傲扬从昨天晚上服用了那颗药之后就觉得自己的精力旺盛,而且连精神都通明了许多,不是像之前那么昏昏沉沉的了……早早就想和万妃共度鱼水之欢的风傲扬昨晚就觉得自己有好多精力没有地方发泄。看来这个要的确是个好东西,不然能让自己这样子的兴奋…… 风傲扬看到睡在□□的万妃,只是心中还是想要她,但是眼看就要上朝了,只好一个人穿好衣服,让李公公进来收拾收拾准备上朝。 “万妃醒了,让万妃在这里等着,找她贴身的丫鬟来给她梳洗。”风傲扬说道。 “喳。”李公公点点头说道。 风傲扬转身走出了宫殿门,李公公在身后小心的将门带上。 不出一刻,风傲扬已经坐在了大殿上,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他忽然觉得自己意气风发,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国家都是他的,他什么都能征服。听着下面大臣一件一件汇报的事情,风傲扬只觉得这些事情只要自己随便想一想都能解决。 其实李公公在旁边默默的替风傲扬捏把汗,皇上现在正处于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时刻。宇文青那样的忠臣他打压,但是像史眸远那让的人,却得到了皇上的重用,这种时候,怎么才能让皇上及时发现这些事情的原委,怎么才能旁敲侧击的让皇上转变回来,才是对国家对皇上最大的责任。 风傲扬真的与之前不同了,连朝堂上大臣都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虽然是意气风发,但是暗暗的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皇上,史某有话要说。”史眸远装着胆子,趁着皇上今天的气色这么好,自己还不赶紧拍拍马屁! “说!”风傲扬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今天他心情真的不错,谁要说什么就让他说好了。 “是,皇上!”史眸远清了清嗓子,说道:“回禀皇上,微臣昨天夜观天象,位于东方的地方出现了明显的一团团的紫气,微臣急忙查了天象书,天象书上说的是紫气东来,是大大的祥瑞!看皇上今天的七色相当好,定然是老天爷看我风灵大陆历经磨难,现在倒是要保佑我风灵大陆和皇上平平安安的了!” “好!”风傲扬的嘴角又向上提了十度,“史右相说的好!”风傲扬听到史眸远满嘴的奉承话,竟然头一次不觉得反感,“不知道史右相又有什么别的看法?!” “回禀皇上,臣觉得,出现这种祥瑞之兆,我们应该祭天!”史眸远顺着杆子往上爬,皇上既然发话了,那他就顺水推舟做人情又怎样?! “好!!!”风傲扬只觉得眼前一亮,为什么他现在看史眸远就是这么顺眼,怎么他口里出来的话,就这么中听呢!! 风傲扬接着说道:“史大人,你可觉得祭天能够彰显我国力雄厚,让人胆寒么?!” 史眸远眼睛一转,接着说道:“皇上,臣觉得,祭天这件事情足以能够让百姓民心安抚,让军委远扬,壮大我军队士气。国家现在正是一团死水,这件事情足以让国家回到以前的繁荣阶段!” 风傲扬中气十足的说道:“就照史大人说的那样去做吧!只不过这负责人?……” 史眸远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说道:“这个就有皇上自己定夺吧!趁着这件事情来解决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不可!” 风傲扬怔住,和下面的官员一起细细琢磨史眸远这句话的意思。那也就是说,如果…… 风傲扬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好!” “臣定当找个通灵的人好好琢磨一下日子,找个最适合祭天的日子和是时辰,一定快快将日子呈给皇上。”史眸远接着说道。 “好的,那就照史丞相说的话去做。”风傲扬撂下一句话,“若再无其他事情,那便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群臣子跪倒了一片。 风傲扬带着一群人从大殿退了出去。 史眸远跪着,看着退朝的皇上,心中慢慢生出一计。 皇上已经离开,史眸远和其他的大臣都列队离开,刚刚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见身后李公公的声音响了起来:“史大人史大人!” 史眸远停下身子,转身看着,叫自己的李公公。 “李公公,什么事?!”史眸远恭恭敬敬的说道,他明明是个右相,但是却不能对皇上身边的公公放肆。 李公公趴在史眸远的耳朵上,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史眸远听了,脸上扯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接着和李公公两个人一起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刚刚走到寝宫门口,李公公及冲着里面通报道:“史眸远,史右相到!” 房间里的小太监跑出来趴在李公公的耳边说道。李公公听到,微微点点头。 李公公转身向着站在那里的史眸远说道:“史大人,看来咱们都晚来了一步,皇上已经和万妃移驾到了珍珠泉。咱们还是赶紧的赶过去吧!省的皇上生气!” 史眸远点了点头,急急忙忙的跟着李公公一起走向珍珠泉。 “李公公,皇上怎么想起来去珍珠泉了?”史眸远悄悄的问道走在自己前面不远的李公公。 李公公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天都进了冬了。天寒地冻的,皇上的寝宫中虽然热气腾腾,但是皇上那千金之躯,根本受不了这寒气的入侵,今天皇上一下朝回来,就被万妃拖着去泡温泉,说是祛祛身上的寒气。” “这珍珠泉史某人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史眸远讪讪的笑了一笑,接着回答道。 “珍珠泉的泉眼是这几年才慢慢形成的,在那不大不小的院子里生成的,竟是天天的都是热水腾腾的往外涌,皇上听说了,就让人在那里打了个池子,这些年一年四季的都是温度极高。话说这泉眼修好了的池子,皇上是第一次才来泡!”李公公耐心的解释道,“珍珠泉离着皇上的寝宫也近,倒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谢谢公公指点一二,李公公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了,真是皇上身边更不可或缺的人啊!”史眸远拍着马屁说道。 “史大人过奖了!”李公公向来不喜欢别人拍他马屁,史眸远说的他也只是听听而已,心中并没有别的想法。 “皇上最近身体可好?有没有烦心事?!”史眸远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和皇上谈话,就想从李公公这里多套一点话,省的一会儿触了皇上的霉头,上一次的板子可真是挨得不轻。 李公公想到上一次史眸远被打的事情,心软了软说道:“天下又不是像曾经那么太平,皇上就算是开心,烦心事也是一件都少不了,史大人可是要注意祸从口出啊!” “谢谢公公了!”史眸远听到自己想要听的消息,接着从自己袖子里,摸出来一封包好的银子,悄悄塞进了李公公的手里。“也是,皇上整日整夜的为国家操劳,心系百姓,是天下的福分,又这样的皇帝,江山社稷定然千年万年不动摇。”史眸远适时的对着遥远的空气传达着自己的心情。 李公公自然是悄无声息的收了下。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入到了珍珠泉。 只见这座院子里,梅花飘香,翠竹笔直,松香阵阵,树虽然多,但是却并不让人觉得很乱。 “真是座好园子啊!”史眸远打心底里面赞叹道。 暖飘飘的雾气夹杂着梅花的香气,侵入鼻腔,令人不知道所以然。 李公公示意史眸远先整整自己的衣冠,史眸远得到示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李公公见差不多,接着就引着史眸远进入到园子里面。 在隐隐约约的雾气当中,史眸远看到皇上和万妃穿着浴衣躺在池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部。 “史眸远参见皇上!”史眸远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传进风傲扬的耳朵里。 “嗯。” 风傲扬示意李公公赐座。 李公公急急忙忙的搬来一个小座椅放到史眸远身边,史眸远也不推辞,就坐下了。李公公马上递上了一杯暖茶。 史眸远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于是就犹犹豫豫不敢接。 “拿着吧!”风傲扬的声音悄悄的传来。 “谢皇上!”史眸远礼数周到的说道。 史眸远接着拿过了李公公手里的茶叶,喝了一口, 破碎2 史眸远接着拿过了李公公手里的茶叶,喝了一口,就觉得自己刚刚快步走的管的一肚子寒风,现在都被一驱而散了。睍莼璩晓姜母红茶,果然是驱寒的好物件,史眸远在心中淡淡的评价道。 “不知皇上让微臣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史眸远首先切进正题。 “拿折子,给史眸远看看!”风傲扬吩咐着李公公拿折子给史眸远。 李公公急急忙忙的递上来折子,史眸远打开折子,一边看着,脸色慢慢变差。 这折子竟然是几个大臣联合上书,要求皇上再度攻打妖界的折子。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要和妖界决一死战不就是找死么!再看看上书的这些人竟然是与宇文青一起上过战场的那些老将。这不就是间接的说明,他们都知道宇文青关系密切的也就那几个人,这样子上奏不就是这几个人明明就是相互依赖和扶持,这段时间肯定是经常见面,才能几个人人连续一起上奏讲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这明明就是对皇上的挑衅,让风傲扬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再者说,经过万妃和自己的挑衅本来皇上就已经不再相信宇文青一众人了,这几个人再这样联合上书,说白了岂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现在兵权还是几乎掌握在宇文青几个人的手中,宇文青既然能够和皇上一起打开了风灵大陆现在这个版图,那么说不定就能够和几个弟兄揭竿而起! 史眸远定了定神,继续说道:“皇上,微臣并不知道有这件事!”史眸远将折子还给李公公。 “史眸远,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没?”风傲扬一个人在热气腾腾的热水汤子里面泡着。 “请皇上略指点一二!”史眸远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干什么,自然是不想要出任何想要应对的决策。 “指点?”风傲扬冷哼一声,“你不是最懂得事情就是陷害吗?!” 史眸远“扑通”一下跪在冰冷的地上,接着说道:“请皇上明察!” “限你一天时间,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然我定然让你死我葬身之地!”风傲扬的口气有点阴厉。 “皇上!”史眸远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就风傲扬说到:“栽赃陷害这件事情你没少干,别觉得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一笔一笔的账我够给你记得清清楚楚。” “实在不行,”风傲扬接着说道:“就行个险招吧!” “什么险招?”史眸远接着问道。 “问多了,不好。”风傲扬说道。 史眸远暗暗在心中打量,要是事情真的像自己所预料的方向发展,那皇上岂不就是彻底的背弃了宇文一家。 “祭天大典可有适合的人选来主持?!”风傲扬转了一个话题。 史眸远从自己的小世界当中拔出来,顿了顿说道:“若是能有一个开国老臣、重臣来主持这件事情最好不过了!”史眸远的心中早就勾勒出一幅宏伟的蓝图,而他宇文家就是这个蓝图里的牺牲品。 “哦?”风傲扬心中暗暗的欢喜,“你说哪个重臣最合适啊?!” 史眸远想都不想的回答道:“宇文青最合适了。” “……”风傲扬沉默了一下,心念陡转,他正好可以利用宇文青的过失来铲除他,但是他更期待一个能够以更正当理由来铲除他的机会。 “好,那你去安排。”皇上说道,“明天早朝走程序,给我递折子。” “是,皇上。”史眸远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史眸远的智商自然不能够和风傲扬相比,史眸远还是有点摸不到头脑,但是跪安退出了园子。 万妃和风傲扬两个人在池子中慢慢的泡着,风傲扬静静的想着今天的是事情,他也不知道这步路他走的对不对。 “皇上,要不要喝点酸梅汁?!”万妃平静的问道。 风傲扬点点头,喝着万妃递过来的酸梅汁,心中股黯然又是痛快了一番。 风傲扬想着自己的卑鄙,但是深宫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知道,只要宇文青被除掉,那么整个朝堂上基本上是已经再也没有人和自己在军权上纷争,让宇文青和自己分庭抗礼那是万万不再可能的事情。 这种事情万万不能够不能沾染了自己的手,在别人面前,他宇文青是他风傲扬的重臣,若是这件事情真的由自己来完成,下面的臣子还不知道该怎么想自己。他只能借史眸远的手,来打压宇文青。 这皇宫里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让他的性格变的黑暗无比,他打压了宇文青,又损坏了史眸远的名声,这样子他才能制衡。 风傲扬手划过万妃的皮肤,如丝绸般柔顺的感觉,丝丝点点的挠着自己的心口窝。 万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靠在风傲扬的肩膀上,两个人虽然都不说话,心照不宣的各自想着自己心中的事情。史眸远下朝准备回到府上,一路上都在想风傲扬的话,风傲扬说的事情,他史眸远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以前的时候,他宇文青身后的力量过于强大。而现在连风傲扬都要放弃他宇文青,岂是自己能够插手的。 现在的他只能够按照风傲扬的意思来,他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不然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这么些年来布置的棋局都要毁在了这件事情上。 史眸远坐在轿子上想着风傲扬说的话,闭着眼睛补着觉。 不知不觉轿子就晃晃悠悠的到了史眸远的府上。 门外的小厮掀开门帘,看着眼睛半眯着的史眸远,压低声音通报着:“史大人,咱们到了府上了。” 史眸远急忙睁开眼睛,还是有点迷糊的看着小厮,回了回神,冲着小厮点了点头。小厮马上走了出去中气十足的喊道:“落轿!” 史眸远接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仅有的一丝丝疲惫,都被史眸远深深的隐藏起来,一对粗粗的眉毛下,史眸远的眼睛显得更加狡猾。 史眸远步伐从容的走进府中,不知不觉的往书房那边走去,院子中景色十分美妙,可惜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点时间能够欣赏这些东西。 没觉得过了多会儿,就看到书房的门近在咫尺。书房依旧有重兵把守,李玲珑小小的身体靠在柱子上。她现在正想着应该怎么和史眸远解释自己身上东西的来历。 史眸远远远的就打量着背着一个小包袱的李玲珑,正眯着眼睛靠在柱子上。这李玲珑难道是发现什么事情了?不然大清早的李玲珑就跑到自己的府上等着自己,自然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李玲珑不安,并且不得不来找自己。 史眸远的嘴角向上勾了勾。 史眸远步伐稳健的走到李玲珑身边,还没等的说话,李玲珑睁开眼睛接着半跪着说道:“玲珑拜见史大人!”底气十足,只是眼底微微有些发黑。 “起来吧!”史眸远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玲珑,“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情?” 李玲珑甩了甩背上的包袱说道:“史大人,你肯定会对里面的东西感兴趣。” “哦?!”史眸远的情绪一下就被勾了起来,“进来!” 史眸远推开书房门,李玲珑也没有推辞,径直走了进去。 史眸远大气的坐到正当中的椅子上,李玲珑将包袱打开,将包袱里的东西,递给史眸远。 史眸远本来看到这破破烂烂的本子有种想把李玲珑踹出去的冲动,但是扫到第二眼的时候,史眸远意外的发现,上面写的两个字,竟然是“账本”! 史眸远激动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直接被打翻,史眸远的身上都湿透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现在还是这两个字比较吸引他注意。 “李玲珑这是什么?!”史眸远压抑着心中的兴奋,急急忙忙说道。 “回史大人,这是宇文青家的账本!”李玲珑故意淡然的说道。 史眸远翻着李玲珑的包袱,这个包袱里面的东西简直让他兴奋不已,有了这些东西,不用给宇文青身上硬加罪行,就这些账本,他直接成给皇上,皇上就直接能将宇文青一家都给端了。 “你怎么搞到的?!”史眸远在兴奋之余,并不忘记自己的理智。 “宇文青昨天夜里让玲珑给他抄账本,说是到了年末了,转眼不管这些借代什么的就要入账了,他觉得这些账本都太脏了,于是让我给他做新账本,这些他也没有管我,只是吩咐我拿去烧掉。”李玲珑面不改色心不慌的说道。 “宇文青,没发现你将这账本带走,而没有烧掉么?”史眸远问道。 “没有,宇文青过于信任我,所以他并不怀疑我将东西给带走了。”李玲珑回答道。 “嗯,这次你干的不错,玲珑,要我怎么犒赏你?”史眸远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岂料李玲珑只是淡淡的说道:“史大人,请您在合适的机会将这些账本呈给皇上,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这件事情过早的被暴露,那么……” 史眸远看着已经深思熟虑的李玲珑说道:“你大可放心,我断断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李玲珑点点头,忽然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不大不小的向外呼了一口气,正好被史眸远听见,史眸远只当她是心中有事,但是没想到,李玲珑竟然在默默中背叛了自己。 “好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你再过来找我!”史眸远继续说道。 “知道了,史大人。”李玲珑微微颔首,向史眸远示意,向后面倒退了散步,然后慢慢的转身打开了书房退了出去。 史眸远翻看着桌子上的账本,记得都是宇文青这些年来收受贿赂的事情,每一条都足以让宇文青关进大牢里面,一辈子都不用出门了。 史眸远的脸上带着常人难以言语的笑容。 李玲珑出了史府,先去了城西头的兰香阁买了一点上好的胭脂香粉,又去了城北买了桂德阁的上好的糕点。不是她想逛街,只是一出了史眸远的府门,就又穿着黑色衣服的几个男子,跟着自己。 若是太过着急,只能让史眸远生疑。 李玲珑知道一旦自己的身份在史眸远面前暴漏,第一个死的一定是自己。她还不想死,有很多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去做。 李玲珑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无心看窗外的街景,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话说这边到了北阳城的林缈烟刚刚从睡眼惺忪中清醒了过来,越往北走就越冷,这句话还真是说的对的很。这北阳城现在就冷的不像话。一直没挨过什么冻的林缈烟竟然在客栈的房间里猫着不想出门了。 这时候丫鬟小蝶推门进来,看着在□□躺着的林缈烟,心中道是夫人还没有起,接着就要退出去。 “小蝶!”林缈烟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她大概就知道是小蝶了。 小蝶听到夫人叫自己,吓了一跳,自己还以为夫人睡着了呢。 “夫人。”小蝶马上应声道。 “去,把我衣服给我烤暖了,伺候我洗漱吧!”林缈烟吩咐道。 “知道了夫人!”小蝶连忙将放在床边榻子上的衣服拿到外屋的火盆子旁边给林缈烟烤衣服。 林缈烟静静的打量着这间屋子,装修的不豪华,但是看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昨夜一到客栈就开始迷迷糊糊的,到了房间也没有仔细看看,着了枕头便睡了。 小蝶将衣服烤的暖烘烘的,双手捧着衣服,递到林缈烟面前。 “夫人,烤好了!”小蝶看着正在放空发呆的夫人,轻轻得提醒了一下。 “嗯,给我,你去打点热水来。”林缈烟继续吩咐道。 “是,夫人。”小蝶又急急忙忙出门了。 林缈烟拿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那带着紫色绣金线牡丹的套服此时此刻将林缈烟衬托的格外华美。林缈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想,话说到了这北阳城,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能完美的将自己的身份掩盖起来。 现在的自己不能和宇文青联系,所以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林缈烟这个身份太过炫耀和奢华,现在“落难”的自己定然不能够以这个大帽子继续生活下去。 林缈烟刚刚穿好暖和的衣服,小蝶好似算着时间,正好将热水端了过来。 小蝶伺候着林缈烟洗漱,整理好了,主仆二人才从房间中退了出来。 店小二看着穿着朴素但是并不寒酸的林缈烟和小蝶,急急忙忙迎上前去。 “二位客官,可是吃点早餐?!”店小二热情的说道。 林缈烟点点头。 小蝶看到自己家主人点点头,接着说道:“来两屉水晶虾饺,再来一点米汤吧!” 小蝶深知林缈烟的饮食习惯,于是顺溜的说出林缈烟常吃的几样早餐之一。 店小二飞快的几下,然后通知了后厨,林缈烟和小蝶两个人都坐在一张干净的桌子前面。心照不宣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夫人!”客栈的老板忽然坐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个男人年轻,但是给人感觉并不浮躁。林缈烟挑起嘴角微微一笑。 “掌柜的可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林缈烟客套的回答。 “可是宇文宗主家的林夫人……?”掌柜的声音忽然压低。 林缈烟面不改色的说道:“掌柜的,你怎么知道?!” “大夫人,这城中大部分商家的人都是宇文宗主的人,这城池之所以叫北阳城,于此也有一定的关系。”男人并不忌讳的说道。 “哦?!”林缈烟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宇文青这些年来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一个避难所是不是?! 这北阳城应该算是离都城最近的城池,话说就算之后除了什么事情,他宇文青极容易逃到这里,朝廷的人也一定认为他宇文青不会藏在里都城这么近的地方。 林缈烟冲着掌柜的树起一支大拇指。 掌柜的不慌不忙的将两只手大拇指和小指伸出,轻轻触在一起。 林缈烟顿时放了心,这种手势是宇文家辨识暗处探子真加程度的方法之一。也只有宇文家的死士才知道应该要怎么比划。 林缈烟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变过,只是带着笑容说道:“掌柜的,就不要缠着我了,我就是一个被人休了的女人。” 掌柜的仿佛也打趣的回答道:“那不知道,小的能不能夫人的名字啊?!” “李寄情。”林缈烟想都不想的回答道:“打南边来的,刚被丈夫给休了。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掌柜的恭维道:“小的我名叫秦廷玉。以后李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定要找掌柜的我帮忙啊!” 说着就站了起来。回到了柜台上。 林缈烟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神秘的笑容,再过不一会儿,自己的身份就应该传遍全城了。 坐在店里吃早餐的人还真是不少,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新鲜的八卦,又街坊四邻的家长里短,又有来自都城的最新消息。 要是自己也能知道如此之多的事情,那起码就能够知道有些事情发展的进度了吧。 忽然一个不大不小的想法在林缈烟的脑子里种了个种子,开个饭店,再人口最多,人员构成最复杂的地方开个酒馆! 林缈烟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但是随后又开始仔细的分析起来。 开酒馆虽然累,但是自己的身份却能够被很好的掩盖起来,没有那个酒徒会询问自己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被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而人口越多,能够提供的消息就越多。 点的早餐上了上来。林缈烟催促着小蝶:“一会儿吃完了,和我到外面转一转!” 小蝶忙不迭的点点头。二话没说继续快快吃饭。 两个人吃完饭,林缈烟就跑到了柜台上,问掌柜的要了一张北阳城的地图,这地图虽然画的不标准,但是能让人知道到底要往哪里去。 林缈烟瞅准了那烟花巷前面的一条街,叫做临清街,那里往后去是成片的青楼,前面是码头,左右是镖局和衙门。 这样得地理位置不是绝佳是什么! 林缈烟收拾了收拾银子,就带着小蝶要了轿子,两个人让掌柜的秦廷玉找了轿子,一同取到了临清街上。 话说这临清街正好也是不大不小的一条商业街,这样说来在这里做买卖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林缈烟和小蝶在临清街上晃悠,从街头下的轿子,一路上一边走一边看,快要到街尾了,忽然看到一间牙行。 “走,进去问问。”林缈烟吩咐着小蝶。 小蝶点点头。和林缈烟一同到了牙行。牙行的中介人看到脸生但是穿着却很华贵的两个人,就知道这一笔一定能够赚不少! “夫人,不知道有何贵干啊!”经纪人用甜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和林缈烟说着话。 “嗯,这临清街上有合适的门面么!”林缈烟的脸上带着笑容,回答道。 经纪人听了之后,皱着眉头好好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夫人想要干点什么行当?!” “呵呵,还能有什么行当,女人家家的除了胭脂香粉就只剩了做饭穿衣了。我也就能给人做个饭,卖个酒了!”林缈烟打趣道。 经纪人听了之后都被林缈烟逗乐了。 “夫人,有倒是有,但是人家现在还开着呢,这掌柜的经营不善,开了酒家之后就一直去烟花巷吃喝嫖赌,现在开不下去了,正是苦苦维持之际,要不要我陪着您去打探一下?”经纪人说道。 “那可好,省了我不少钱。”林缈烟站起来身子,经纪人十分懂规矩的走在林缈烟的前面带路。 走了不出半刻钟就看到前面挂着的一个已经旧的不行的招牌,上面写着“八方酒家”。 牙行的经纪人走在前面,林缈烟跟在后面,打量着这酒家的装修。 这酒家里面的装修没有那么好,可能是年岁多了也都破破烂烂了。林缈烟心里盘算着,要是自己把这酒家盘下来,自己还要花多少钱来装修整改等等这些事情, 怨恨1 自己还要花多少钱来装修整改等等这些事情,不过,这个地方倒是个好地角。爱睍莼璩正好处在她看的四个地方的中心,不远不近。 但是真的是因为酒家掌柜的不善经营,才导致这么落魄的吧。 林缈烟心中想着。 “八哥!”经纪人叫着。 只见一个长相颓唐,脸色发黄的男人从柜台后面抬起来头。 “呦,曾掌柜的!稀客稀客啊!”那个名叫八哥的男人笑嘻嘻的说道,刚和曾掌柜的打完招呼,八哥的眼神就滑到了林缈烟的脸上,上下打量着“这位是?!” “这位是李夫人。”曾掌柜的介绍到。 八哥的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她想盘下来你的店!”曾掌柜介绍到。 “哦……”八哥有点陷入了沉思,到底该不该卖?! 过了一会儿,八哥抬起头说道“你们给多少钱?!”他现在急缺钱用,而且不想再继续拖着了,看来将这个店铺变卖应该是来钱最快的方法了。 “你想要多少钱?”林缈烟抢在经纪人之前开口。 八哥想了想,因为长期酗酒而变的发黄的眸子奇迹般的闪了一闪。 “一百两!”八哥说道。 经济人和林缈烟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狮子大开口,什么价格他都敢说! 经纪人没发话,这种时候他自然是希望价格越高越好,自己能挣的佣金还多。 林缈烟瞅了一眼在旁边站着装木头人的经纪人,自己开口说道“房屋有劳损,桌椅都坏了,还有什么坏的我就不知道了。就这样你还敢跟我要一百两!?” “那……八十!”八哥的底气有点不足了。 “八十?!我最多给你五十,你还要给我把这里都收拾干净!”林缈烟说到。 八哥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上汗蹭蹭往外冒,卖还是不卖?! “六十,最少了,房子地契都给你,这门面真挺好的。”那八哥说到。 林缈烟想了想回答道“那就这么定了!” 八哥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豪爽,早知道他就多要一点了。现在价格都定下来了,他再赖皮都没有用了。 经纪人连忙拿出来合同让这两个人签字画押,然后八哥将店里所有的钥匙给了林缈烟,还有地契也交给了林缈烟,然后找了几个人,将酒家收拾的干干净净。 林缈烟拿着钥匙和地契,心中有了种踏实了的感觉。 连忙收拾了收拾东西又和小蝶回了客栈。 这边的林缈烟忙得如火如荼,都城却是一片死寂。 宇文青和李玲珑两个坐在院子里,宇文青开口问道“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李玲珑回答道。 “就等明天了……”宇文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玲珑坐在他身边,没有一丝忐忑不安。 清晨,宇文青和其他的臣子一样出现在了朝堂里,宇文青昨夜意外收到通知,说是让他去参加第二天的早朝。事情正朝着他所预想的方向发展。 大殿里面充满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静悄悄的带着诡异。 大臣们看到意外出现的宇文青,既是不安又紧张。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皇上明显的向着史眸远那边,宇文青来上朝,是不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臣子们端端正正的跪在下面,每张平静的外表之下都有一个波澜起伏的心。 史眸远昨天下午就将账本送到了皇上那里,眼瞅着皇上的眼睛里迸发出带着喜悦的兴奋。他就知道,宇文青的大限将至了。 风傲扬一袭明黄色的朝服,步伐稳健的走上正中间的位置上。 “上朝……”在李公公的吆喝中,宇文青随着百官一起伏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风傲扬的语气平稳中带着一种自信的从容与笃定。大礼刚刚行完,就听见风傲扬的声音响了起来,开口道,“一等功大臣宇文青!” “臣在。”宇文青愣了愣,但是还是站了出来,浑厚的声音中透着些悲凉和绝望,他自己都不知道,事情还是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事情朝着自己的所想的方向发展,但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愿意接受这种最坏的结局。 风傲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语气中带上已带上冰冷的气息,让所有人都听得有些胆颤,“你可知罪?” 看到宇文青被革职,史眸远和他的党羽心中暗暗叫好,以为自己终于扳倒了宇文青,除掉了心头大患,以后朝堂上再也没有人跟他做对。被革职只是个开始,这样的处罚似乎太轻了…… 史眸远看着宇文青离开的方向,眯起了眼睛,闪过一丝狠厉。好不容易打倒了你,那我就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宇文青走到宫门口,藏青色的马车正在等候,宇文青一言不发,走了进去,马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坐在马车里,宇文青这才放松了下来。没有一丝愤怒和失落的表情,对于如此大的变故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显得毫不在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当中,史眸远,就让你先得意一时,到时候就让你这个歼贼死无葬身之地,看你还怎么残害忠良! 宇文青冷笑一声,然后抱起胳膊,闭上了眼睛,微眯一会儿。 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门口,马车停了下来。宇文青素衣素服地走下马车,早已在门口等候的管家和李玲珑赶紧迎了上来。 “老爷……”管家的声音含着哽咽,似有哭腔。看到宇文青已经被脱掉了官帽朝服,心中更加悲痛。 李玲珑则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宇文青眼神中虽是关切,却也没说什么。看到管家如此哀恸,表情也显现得悲伤些。 “哭什么,不就是被革职了么?”宇文青安慰道,带着一丝薄怒。他知道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管家是关心他的,为他丢了官帽而伤心,所以也不忍多加苛责。 “老爷肯定很累了,先进屋吧,饭菜都备好了。”李玲珑忙收起悲伤的情绪,对宇文青说道。丢了官职,最需要安慰的是宇文青,所以自己要坚强起来。 他们几个人进了屋,在一张大圆桌上坐下。桌子上的饭菜异常丰盛,全是他平时爱吃的,还备了一壶好酒。 宇文青轻轻叹了口气,准备给自己倒酒,李玲珑说道“我来吧。”说着就伸出纤纤素手,给宇文青倒了一杯。宇文青扭头对下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从现在起不再见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仆人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今天老爷丢了官职,肯定心情不好,所以才闭门不见客,自己还是躲远点吧,以免把火发到自己身上。 关上门,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李玲珑正欲开口劝解安慰一番,被宇文青打断“玲珑,你不必多说,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要太过担心,我们现在就要赶紧离开这里,我早就安排好一切。“ 李玲珑听得宇文青如此说,心中了然。寥寥数语已经讲到了重点,看来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遭·。没有多问,她看着宇文青的眼睛,点了点头。 简单了用了点饭菜,喝了点小酒,宇文青就让管家带着几个心腹就立刻收拾东西从后门离开了,没有被人发现。 宇文青跟李玲珑来到了她的小院。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抬头看着变幻多端的云,像是在思考什么。院子里的腊梅在寒风中傲然开放着,散发着幽香,添了些暖意,终于不再那么干冷了。 宇文青看向那一株腊梅,怔怔地出神。自己此时也像这风雪中的寒梅,不顾寒冷,依然绽放。现在这种严酷的环境正像是这酷寒的天气,自己一定要像梅花一样有高洁的品格。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终有一天,他能把那些乱臣贼子绳之于法。虽然这种歼臣是杀不尽,斩不绝的,总会源源不断,但是只要自己还活着一天,就要战斗到底。 衣服有些单薄,但是正在深思的宇文青没有觉察到寒冷。忽然感觉背上一暖,一件黑色的貂绒披风披在肩上。李玲珑紧紧地盯着宇文青,轻叹一声,说道“老爷,外面冷,小心身体。“ 李玲珑本来是史眸远的人,现在投奔了宇文青,自然要跟他并肩作战。此次被革职都在计划之内,没有产生意外。不过饶是如此,也不能大意。她再了解史眸远的为人不过了,那个歼贼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怕他会斩草除根! 宇文青看着小脸儿冻得通红的李玲珑,说道“你穿得这么少,你才应该注意身体才是,我没事,寒冷能让我冷静,不会处于安逸。“说着就把披风解下来披在李玲珑身上。 一阵暖意□□,李玲珑心里带着浅浅的感动。宇文青不同于史眸远的冷血,尽管都是为自己卖命的下属,宇文青就很体恤,而不是只当作一个工具。虽然她只是宇文青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妾,但是要说对他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先进屋吧,喝杯热茶。“宇文青就跟着李玲珑进屋了。屋子里温暖如春,非常暖和。李玲珑把披风放在一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然后坐在他身边。 宇文青喝了一口,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下,直入肺腑,暖烘烘的。 “今天在朝堂上具体经过是怎样的?史眸远什么反应?“李玲珑问道。 “还能怎样,都按着计划发展,他拿着我给他的证据像只疯狗咬着不放,还以为自己找到了我的把柄,我只觉得好笑,就配合着他演戏。“宇文青嘴角勾起嘲讽。 “那他信了吗?史眸远那个人狡猾歼诈,生性多疑。并且向来残害忠良时不留根苗,即使逃命的也都会派人暗杀。老爷你是他的死对头,他这次好不容易扳倒你,只怕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李玲珑沉吟道。 “嗯,那个老狐狸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这次逮着机会肯定会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从此就再也没有人跟他作对了。所以他肯定会派人来暗杀我们的,我决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收拾东西走人。“宇文青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十分淡定的样子。 “嗯……那我现在就先收拾好包袱吧。“说着李玲珑起身就去收拾细软了。 晚上,洗完脚,吹了灯,俩人就上床睡觉了。月黑风高的夜里,到处都是寂静,所有的人家都已经进入梦乡。 黑压压的枝桠像是鬼魅散布在周天,月光昏暗,没有皎洁。到处都是一片朦胧。已经是三更天了,基本上没有人走动。就这样安静的夜里,一场刺杀即将到来。 正在里侧熟睡的李玲珑忽然被屋顶的脚步声惊醒,她是一个顶级杀手,警觉性比一般人高。身旁的宇文青还在沉睡,李玲珑立刻推醒了他,伸出手指做噤声状,然后指了指屋顶。 此时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了,尽管动作很轻,但是只要用心听就能发现,看来史眸远已经按耐不住要动手了。听脚步声,来的人不少。 宇文青心中有些担心,这么多人,不知道李玲珑能否应付。俩人没有多想,立刻披上衣服,带上早就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和剑就冲了出去。刚到卧室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屋门就一下子被人踢开,几把明晃晃的剑直直地刺了过来。 李玲珑一把推开宇文青,“唰“地一声抽出宝剑,跟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来的这几个杀手功夫底子都不弱,看来史眸远是下定决定不留活口了。 一个黑衣人的剑眼看就要刺上李玲珑的后背,被她及时发现,一个360度旋转后踢,那人立刻口吐白沫横飞出去。 另一个人扔出一把暗器朝李玲珑心脏部位射去,李玲珑飞身起来,用脚尖夹住了暗器的柄部,一个扭转,那个黑衣人就自食恶果了,顷刻间七窍流血而毙命。 宇文青的武功在战场上还是很实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显得有点势单力薄了,宇文青的剑笨拙地挥舞着,虽然笨拙,但是却充满了力量,勉强地应付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出手狠辣,见宇文青移动速度比较慢,准备扎他的腿脚,让他动弹不得。 刚一个用力刺下去,宇文青赶紧一脚挑起桌子旁边的板凳朝那个黑衣人砸了过去,那个黑衣人的剑就插在了板凳上,拔不出来。 宇文青看准时机,正准备一剑砍过去,那个黑衣人恼怒,用力举起剑,带着凳子一下子朝宇文青劈了过去。宇文青只好用剑挡住摔过来的板凳,手肘用力抵住。瞬间那个凳子就成了碎片。 那个黑衣人的剑也没有了限制,又朝着宇文青劈了过来,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远在一旁的李玲珑看到这边情势危急,一个飞身过来,脚尖一下子踢在那个黑衣人的额头上,登时那个人就昏死过去。 李玲珑讲宇文青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对面的几个黑衣人,语气急速地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用担心。“说完,就正色喝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敢来谋害我?是不是史眸远那个老贼!“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恶狠狠地说道“那我们就送你见阎王去问个明白吧!“说着几个人朝着宇文青和李玲珑两个人劈头盖脸地砍了过来。 宇文青和李玲珑两个人站到一起,急急忙忙的迎战。 黑衣人在夜幕之中行动显格外鬼魅,几道黑色的人影如风吹拂,在李玲珑和宇文青两个人身边穿梭,忽然几个黑衣人开始向李玲珑和宇文青两个人进攻,李玲珑和宇文青背靠背。 兵器相接刃之时,人影交错,声音像是排山倒海般的□□。 李玲珑跟从容不迫的用剑和黑衣人斗争,宇文青也适应了这种刺杀进攻的速度,慢慢进入状态。 剑芒四射,兵器与兵器碰撞发出火星,瞬间让天地间所有的光芒都未知暗淡! 李玲珑只觉得有种怪怪的味道传来,只是是什么味道,竟然连自己都想不出来了。 宇文青此时大喊“油!” 李玲珑瞬间反应过来,史眸远这个老狐狸!竟然一定要将宇文青逼上死路,竟然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不过,对史眸远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个棋子儿!他为什么要顾及自己的生死呢!!! 李玲珑只觉得一股怒气就要奔涌而出,手中的剑却是舞的越来越没有规律了。 李玲珑的剑术快准狠,加上宇文青的协助,其中一个黑衣人没反应过来就被李玲珑的剑刺中面门,连哼哼的声音都没有,身上就两个大洞,往外汩汩的冒着血。 此时宇文青却因为走神被黑衣人一下刺到腹部,宇文青一下痛的晕死了过去。 李玲珑只一心想要保护宇文青,却被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刺进一刀,李玲珑眼看着前院已经发出来熊熊火光。但是自己竟然一点都动弹不了了。 剩下的两个杀手,互相对视,将这两个半死的人扔在了这里,等着火烧过来,将他们烧成灰烬。 李玲珑无力的躺在宇文青的身边,失血过多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嘴角抬起一丝苦笑,她没想到,她躲躲藏藏,提心吊胆,到最后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不知道自己到了地下,会不会有哪些冤魂找上门来索债啊…… 李玲珑侧着眼睛深情的看着在身边的宇文青,脸色露出淡淡的微笑说“宇文宗主,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会不会在你身边,做你真正的妻子!” 火势叭叭叭的开始蔓延起来,李玲珑伸出右手开始触摸了起来,刚刚摸到宇文青的左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一种幸福的表情挂在脸上,心里暗自想到,这样也值得,跟在乎自已的人死在一起,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这个已经达到了! 宇文青紧张着双眼,突然觉得异常的热,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一看,这还得了,周围都是大火,立即坐了起来,那个猛力的动作不仅扯到伤口,顿时皱了一下双眉一看。 李玲珑开心的坐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宇文宗主,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说完眼角的泪水顿时往下流。 “玲珑,别难过了!”宇文青抬起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道;“玲珑,我们一定要赶快的逃出去,不然的话就惨了!这房子就快要倒下来了!” 李玲珑点了点头,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说道“宗主,有什么办法吗?那么大的火!” “肯定有了,我们一定能逃得出去,对了,玲珑,出去以后我们就要隐姓埋名了!这次他们是冲我们来的!” “我知道!”李玲珑点了点头。 “好!”宇文青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强迫自已站了起来。 “痛吗?”李玲珑心痛的看着他紧张的问。 宇文青一把抱住李玲珑,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火海里,突然发现有一处还没有燃烧,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人说”紧紧的抱住我!” 李玲珑会意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部,闭上了双眼,她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但只要一想到此时能跟宇文青在一起,制作室不死在史眸远的手上,哪怕就是死了也值得! 宇文青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低声的问道“玲珑,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李玲珑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 宇文青一个飞跃的动作足以让他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不过他心里清楚的明白,如果这个时候自已不能快速的穿越的话,那么就会死在这一片火海里。 没有一会的功夫,两人逃离了出来,刚停下了动作到安全的地段停了下来,身后传来叭呲的声音,整个木府在火海里倒塌了下来。 两人望着火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心里难受了起来。 大家可以 (看小说就到 ) 怨恨2 两人望着火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心里难受了起来。睍莼璩晓 “走吧,玲珑,我们该走了!不然的话那些人就会出现了!到时候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宇文青低下头看着还在紧紧抱住自已的李玲珑,脸上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因为她刚刚好抱住了他的伤口。 “嗯!”李玲珑点了点头,这才发现自已既然碰到了他的伤口,只见那鲜血冒然的一直往下流,流了不少,立即放开双手紧张的问道:“宗主,痛吗?” 宇文青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笑的说道:“不痛,怎么会痛呢?‘ 李玲珑想了一下,立即弯下腰把裙子撕了一个角,拿起那条布看着宇文青说道:“木青,把衣服脱了下来,我给你止血.” 宇文青还在想,李玲珑一把拉开他的衣服,一看那个伤口,立即把手中的布按住了一会,血慢慢的停住了! 宇文青吃惊的看着女人的动作,没有想到这个她还懂,吃惊的表情看着她问道:“这个你怎么会呢?” 李玲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到伤口没有流血了,站了起来,双眼带着一丝坚毅的看着他说道:“这个我早就会了,别忘了我这些年在史眸远手下过的是什么日子……可惜这里没有药,不然的话,你的伤口会好的更加快,对了,我们去那里呢?” 宇文青有点出神的看着李玲珑说道:“玲珑,以后我们两人就要流浪,但是你却可以离开史眸远的控制,你会怨恨我吗?” 李玲珑双眸噙着泪水,心里万分感动的说道:“怎么会呢?只要能脱离史眸远的控制,哪怕上刀山上火海我都愿意!” 听到这句话宇文青脸上露出笑容。看着身后的宇文宗主府化为一团灰烬,心中更是感慨万分,从今以后宇文家族就真的不存在了…… 李玲珑心里有点恐惧,有点依赖的偎依在他怀里,嘴里说道:“呵呵,只要我死的时候,有人陪在我身边,就是一种幸福!” “嗯!”宇文青深深的感动,放开怀中的女人,轻轻的拉起她的左手说道:“我们走吧!” 李玲珑微笑的点了点头,两人手拉着手往树林里走去。 月色依旧朦胧,星星在天空中排列着有趣的组合。这都城中已经乱成了一团,宇文宗主府被烧成灰烬的消息,瞬间就在都城中传个飞快。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样百年历史悠久的大族正枝就这样毁于一旦的震惊当中。 史眸远的府上静悄悄的……几个黑色的身影在屋脊上蜻蜓点水般飘过。 几个人影一下就闪进了史眸远的书房。 依稀在月光之下看到几个人影,迅速的钻进了史眸远的书房。 “事情可都办妥了?”史眸远的声音没有一丝丝感情。 “是,主人。”几个黑衣人都不约而同的回答道。 “嗯……亲眼看见他府上的人都死掉了?!”史眸远微微闭上眼睛,声音平静。 “是,主人。”黑衣人说道。 “那好吧……”史眸远的神色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还没等几个黑衣人说什么,就看见原本站在史眸远面前的几个黑衣人都齐齐倒地。 瞬间倒在地上的时候,七窍流血,手脚发黑,连面庞都是要腐烂的感觉。 屏风后面迅速的出现几个人,把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都给瞬间清理干净。 史眸远抿了一杯上好的茶叶。嘴角勾着邪恶的笑容。 “我只相信死人的嘴!”史眸远脸上没有一点感情,心中只是默默的回答道几名黑衣人死之前最想问到的话。 “史眸远!”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史眸远忽然打了一个寒战,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水晶球,里面正好显现出面具男人的脸。 “主人!”史眸远有点无奈,这个主人能不能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一副要吓死人的状态。 “……你派人去刺杀宇文青一家的事情,办得怎么样?!”神秘人的语气有点冰冷。 “主人,事情都办妥了!”史眸远回答道。 “……史眸远,现在的情况想必你比我还要了解,现在的状况不容许出一点点的差错,要是有一点点的差错……这一切的责任你都要负责!” “主人。知道了!”史眸远说道 “万妃和风傲扬那边怎么样了?!”神秘人总觉得有点不太对。 “报告主人,一切都很正常。”史眸远说道。 “我总觉得心中有点什么事情,像是没有办妥当一样……”神秘人接着说道,“继续排查宇文青是不是还有存活的可能性。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主人!”史眸远没想到自己邀功不成,反而还要求这么严格,心中自然心有不甘。 “还有!”什么人接着说道,史眸远一听还有任务,自己简直是要疯掉,“去找个道士,我估计这风傲扬可能要见见制药的人了……这两天他吃这个药一定让他十分威猛吧。”神秘人的嘴角勾了勾。 “是。”史眸远点点头。 “计划依旧进行,我会找人去排查宇文青的事情,你主要给我负责风傲扬那边的事情就好了。 “是,主……”史眸远话都没有说完,然后就看见水晶球忽然熄灭了。 史眸远忽然觉得很气愤,凭什么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要自己来干。他只要坐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呵呵……等事情成功后,今天所有的委屈,我一定会让你全都尝试一遍!”史眸远的目光中闪出一丝狠戾。 东方已经翻出了鱼肚白,星星点点的光芒普照在大地上,只是今天的阳光格外不同。 风傲扬已经早早的坐在了大殿上,下面的百官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昨夜宇文青府上失火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到了风傲扬的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风傲扬总觉得宇文青死了之后自己的心里既是松了一大口气也感觉到明显的惴惴不安。 “启禀皇上,本人有话要说。”史眸远忽然站了出来说道。 风傲扬一愣,还是点点头:“你说!” “是,皇上。”史眸远回答道,“宇文青一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都在大火中丧生,臣以为,宇文青生前还是对国家有所贡献,所以,皇上要不要追封谥号? “谥号?!”风傲扬忽然觉得这个提议很有趣,“那就‘歼’好了……” 堂下众臣一片哗然,但是却没有人敢开口替宇文青求情,不知道他的一家儿女怎么才能够咽下这口气。 史眸远的脸上透露出狡黠。 “史眸远!”风傲扬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 “是,皇上。” 风傲扬身边的李公公适时的说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堂下的大臣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出和风傲扬意见相左的话。 “那就退朝吧!”风傲扬大手一挥,站起来将身体一转,李公公的手适时的打上风傲扬的手臂。两个人一起走下了大殿。 百官依旧是行礼,行完礼后。百官依次退出大殿。 风傲扬和李公公两个人并没有直接回到暖阁里面,反而是在外面的花园里面好好的溜达溜达。 “小李子…”风傲扬慢慢走着,一边和李公公说的话。 “皇上有何吩咐?”李公公慢声慢气的回答道。 “最近你可觉的朕精神上有些改观么?!”风傲扬说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觉得皇上您最近气色好的很呢……连心情也不错。”李公公回答道,其实皇上吃药的事情,李公公也不是不知道,但是皇上服用了这个药效果还真的不错,让李公公觉得既有些开心,也觉得这个药的效力未免太大。内心终觉得是有些不安。 “嗯……朕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前要好很多。”风傲扬抬头看着虽然已经是冬天,还是生意盎然的院子,心中难免感慨万分。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李公公试着将自己想的事情和风傲扬谈一下。 “说。”风傲扬今天觉得心情不错,宇文青死了,史眸远现在再朝中也并非独大,这样子也就是说只有自己才能够真正的主宰风灵大陆。 “奴才觉得,这药虽好,可是是药便是三分毒,奴才希望皇上能够把握好一个量。”李公公说道。 “小李子,你说的也是……”风傲扬说道。 “你说我有必要见见这个道士么?!”风傲扬接着问道。 “奴才以为这是可以的!”李公公顺势说下去。 “好,”风傲扬回答道,“那你这就宣万妃来我宫里。” “喳!”李公公稍微福一福身,马上就迈着小碎步往万妃娘娘的宫中跑去。 风傲扬慢悠悠的带着一众侍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 没过一会儿,李公公带着万妃款款而来。 万妃和风傲扬行了行礼,风傲扬让李公公给万妃赐座后,就让李公公退了出去。 “万妃,朕最近感觉整个精气神都还上了许多。” 风傲杨坐在一把檀木椅上对着一旁的万妃说道。 “皇上您的龙体好了,才能为国家付出更多啊。” 万妃对着风傲杨妩媚的笑了笑说道。 “哈哈,是啊,还是万妃你懂我的。” 风傲杨听到万妃这么说,一脸上露出了笑意说道。 “皇上,臣妾是您的人,您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所以臣妾希望您的身体可以健健康康的,这样臣妾才能与您共享幸福啊。” 万妃一只手握住风傲杨的手,一脸妩媚的对着他说道。 “朕知道爱妃对朕的心意,爱妃放心,朕一定不会辜负爱妃你的。’ 风傲杨眼中露出一丝*,一把抱住万妃声音之中透露出急切之色。 “皇上,臣妾想要了。‘ 万妃哪里不知道风傲杨接下来是要做什么,两只手挽住风傲杨的脖子,吐气如兰,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爱妃,朕会好好满足你的。” 风傲杨发出一道畅快的笑声,旋即在万妃的惊呼声之中,风傲杨抱着万妃走到床榻前,而万妃的一双眼睛充满魅惑之意,仿若要滴出水一般。 “爱妃,朕会好好疼你的。” 风傲杨亲亲的在万妃的耳边说道。 “嗯,哼。” 不一会儿大床便传来一阵申银声,时而高亢,时而婉转,一股春意在大床之内缓缓蔓延,那阵阵糜烂的气息更是在屋内飘荡。 “皇上,你好坏啊。” 半个时辰之后,万妃躺在风傲杨的怀中,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之上划着圆圈,眼中充满魅惑之意的说道。 “哈哈,爱妃,你可满意?” 风傲杨搂着万妃口中带着坏笑的说道。 “皇上,臣妾满意,怎么不满意。” 万妃立马露出一个笑脸对着风傲杨说道。 “你啊,就会哄朕。” 风傲杨轻轻的在万妃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道。 “对了,万妃,你上次给我的丹药是在哪儿弄得?” 风傲杨又接着对万妃说道。 “皇上,那是我上次遇到一个老道士,他送给我的。” 万妃对着风傲杨颇为神秘的说道。 “老道士,那爱妃还找得到这个人吗?”、 听到万妃这么说,风傲杨眼中充满渴望之色的说道。 身为一国之君,他对于身体还是精力都是颇为看重的,在服用了那种丹药之后,他便发觉无论是身体还是精力都得到了提升,对于万妃送来的丹药他也是很好奇。 “皇上,臣妾也不敢保证,但是我会派人去打听,毕竟这种奇人行踪飘渺不定。” 万妃沉吟片刻对着风傲杨说道。 “好,那此事就拜托万妃了。‘风傲杨紧紧的搂着万妃,感受着她身体的滑腻,眼中的浴火变得强盛起来,又把万妃压在身下开始鞭挞。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万妃回到自己的宫中的时候,夜色已经慢慢降临,想到了今天晚上风傲扬不会再来找自己,于是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来到了史眸远的府邸。 二人进入一间密室之中,便开始商谈起一些事情。 “史大人,你看此事该怎么办?” 万妃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所准备了,相信寻元子道长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史眸远露出睿智的光芒在他的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自信说道。 “我有些担心,就怕事情穿帮了,到时候对你还是对我都不好。” 万妃皱眉眉头对着史眸远说道。 “你放心,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一切计划安排的极为隐秘,也不会发觉什么问题。”史眸远看着万妃这个样子,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对着万妃说道。 “那好吧,一切都看你了。’ 万妃听到史眸远这么说,想了想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毕竟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那么他们的小命就玩完了。 “对了,现在风傲杨的身体怎么样?” 史眸远接着对万妃问道。 “你一说这个我就很好奇,你到底给他的是什么东西啊,自从他吃了这个东西之后,每天的精力焕发,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折腾的我很难受。” 见到史眸远这么问,万妃眼中充满了幽怨之色瞪了他一眼说道。 “哈哈,这个东西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当我需要告诉你的时候那我会说,一切你慢慢看着就知道了。’ 史眸远对着万妃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说道。”好吧,那我可等着看你的好戏啊。“ 万妃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了,风傲杨说要见我口中的那个道士,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口中的那个寻元子道长介绍给我。” 万妃对着史眸远说道。 “我明天就会派人送到你哪里。” 史眸远对着万妃道。 “那好吧,你一切小心,我先走了。’见到事情终于定下来,万妃对着史眸远说了一句,便转身朝着黑暗之中缓缓隐去,而史眸远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消失的那道身影,旋即也在黑暗之中隐了去。 “娘娘,外面有个老道士说是找你的。” 第二天上午,万妃在屋内喝着早茶,便听到外面传来她心腹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 万妃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威严对着门外说道。 “老道来了。” 过了一会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声颇为爽朗但是有些沧桑的声音,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绣着两仪八卦的老道士缓缓走了进来。 那老道士整个人显得精神囧囧,满头银发,雪白的眉毛与延伸到胸前的胡须,腰间更是别着一个玉葫芦,一阵风吹来,只见他的白发白眉白须随风飘扬,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从他身上升起。 “史眸远从哪里找了这样的道士,若不是我知道计划,我看到这老道士的第一眼我还以为他是神仙下凡。” 万妃眼中露出诧异的光芒看着不断走来的老道士说道。 “您就是寻元子道长?” 万妃看着身前面容慈祥,恍若仙人的老道士轻声问道。 “正是老道,老道我夜观星象,得知娘娘需要贵人相助,所以老道我便来了。” 寻元子轻抚嘴角下的白须,做出一副极为飘逸的样子对着万妃说道。 “呵呵,那可要谢谢寻元子道长了。” 万妃看着眼前的寻元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您跟我一起走吧,我带你去见皇上。” 万妃对着寻元子招呼道。 旋即走在前面,而寻元子则是紧紧的跟在后面,双眸四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而他的手更是放在股部,不断的挠着。 但是这一幕万妃没有看到,若是她看到了又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但是那些驻扎在宫中的士兵与宫女一个个眼中露出十分惊讶的眼神。 “那个老道士是谁?” “是啊,好像神仙啊。” 几名宫女从万妃身旁经过看到恍若神仙的寻元子,在万妃与寻元子二人走远只会便悄悄的议论道。 “我看那老道士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的手放在哪儿?” 一名宫女盯着寻元子,眼中颇为厌恶的说道。”呀,老道士在挠屁股。” 一名年龄较小的宫女发出一道有些惊讶的声音指着寻元子说道。 “好猥琐的老道士啊,我们快走。” 其中一名宫女带着笑意的说道。 随即便催促着几名宫女,毕竟她们是有工作的,在这里逗留被后宫管事看到之后,免不得一阵处罚。 “寻元子道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皇上。” 来到御书房门外,万妃对着寻元子叮嘱道。 “好的。” 寻元子面带微笑的对着万妃回应道。 “咚咚咚,皇上。” 万妃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同时口中轻声道。 “进来吧。” 屋内传出一道声音,万妃轻轻的推开门,看到坐在书桌前批阅奏章的风傲杨,便摇曳着丰腴的身体走到他的身前。 “皇上,老天爷保佑,我找到那位道长了。”万妃十分惊喜的对着风傲杨说道。 “爱妃,此话当真?” 原本正在批阅奏章的风傲杨在听到万妃这么说之后,立马放下手中的奏章站了起来眼中露出炙热之色盯着万妃说道。 “是的,皇上,寻元子道长就在门外。” 万妃露出笑意对着风傲杨说道。 “快快请道长进来。” 风傲杨对着万妃说道。 “寻元子道长,皇上请您进来。” 万妃走到门口对着坐在地上的寻元子说道。 “好。’ 寻元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万妃回应道。 “皇上。” 寻元子走进御书房,看着书桌前身穿龙袍的男子,面容慈祥的说道。”寻元子道长,你应该对皇上行礼。“万妃看着寻元子这个样子,心中着实吓了一跳,毕竟在皇帝面前是十分讲究礼数的,而寻元子这样几乎与风傲杨处于一种平等的地位来说话。 “万妃,无妨。无妨,道长乃是仙神一道之人,不拘世俗。” 风傲杨看着身前那充满飘逸出尘之感的寻云子,眼中露出炙热之色,对着万妃说道。 “道长,那丹药是你给万妃的?” 风傲杨问道。 “是老道给的,老道夜观天象发现皇上身体不适,便推算出这位娘娘会出现在宫外,便在哪里等了几天,终于等来了,索性便把老道炼制的丹药交给了她。” 安排1 寻元子轻抚胡须说道。睍莼璩晓 “道长真乃神人也。” 风傲杨听到寻元子这么说,想到那种丹药给他带来的好处,眼中充满崇拜与尊敬之色说道。 “道长请随朕一同去御膳房,今晚朕要为道长接风。” 风傲杨接着对寻元子说道。 “那老道就谢过皇上。” 寻元子双手抱拳对着风傲杨行了一礼说道。 “道长,请。” 风傲杨端坐在主位上,身前摆放着各种宫廷美食,端起酒杯对着寻云子说道。 “等一下。” 寻元子忽然伸出手对着风傲杨说道。 “老道要给酒加点料,这样味道才会更加香醇,饮下起到滋养身体的作用。 寻元子露出微笑对风傲杨解释道。 只见寻元子一只手直接挖入鼻孔之中,中指不断在鼻孔之中转动着,最后一团暗黄色的物质从他的鼻孔之中掏了出来,轻轻一弹便放入口中。”道长这。“ 风傲杨看眼前的寻元子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些什么。 寻元子的这个举动让风傲杨顿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但是想到寻元子那神奇的丹药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这种奇人不好寻找。 “哈哈,皇上,老道不想受世俗的束缚,随心所欲。” 寻元子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擦干嘴角的酒渍说道。 “道长真是高人。” 风傲杨对着寻元子竖起大拇指说道。 “对了,娘娘,你看起来面色红润,这些日子定时受到皇上的不少滋润吧。” 寻元子接下来对着万妃说道。 “这。” 万妃与风傲杨对视一眼,眼中闪出一丝无奈。 “道长,不知你哪里还有何种丹药?” 风傲杨转过话题对着寻元子味道。 “老道我有九九八十一种,每一种都有着奇特的效果。” 寻元子夹起一块肥肉,露出自信之色对着寻元子说道。 一口吞进肥肉,寻元子直接抓起一块猪蹄子大口的啃了起来,似乎不在意风傲杨与万妃的看法。 “道长,不知道可不可以再给我集中丹药呢?” 风傲杨声音之中透出一丝恭维的说道。 那可是几十种丹药,只有一种丹药就有着那般效果,若是那几十种丹药全被他得到,那么该会起到好大的作用。 “可以,可以。” 寻元子口中含着一口菜,声音有些含糊的说道。 “皇上,老道我现在就为你制作一种养生丹。” 寻元子擦掉嘴角的油渍站起身,对着风傲杨说道。 只见寻元子挽起袖子,一只手不断在胳膊上揉搓着,不一会便看到一大块一大块的黑色物质从他的手臂上出现。 “该死的,史眸远在那里找到了这种奇葩。” 万妃在心中已经把史眸远骂了个便,寻元子这个样子哪怕是他也没有预料到,简直是太奇葩了。 “万妃,,,,,,,。” 风傲杨眼中充满一丝无奈之色,看了一眼万妃说道。 “皇上,寻元子道长是个奇人,他的一些手段超出我们的预计也是正常的。” 万妃露出微笑对着风傲杨安慰道。 “皇上,这是养神丹。”片刻之中寻元子满意的从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丹药,走到风傲杨的身前说道。 “道长,这能吃吗?” 风傲杨接过寻元子手中的丹药咽了咽口水说道 他当然知道这丹药是由什么做成的,他没有想到身为一国之主会吃这种肮脏的东西,哪怕是普通人也不会吃这种东西。 “当然能吃,这是我身体的精华,老道我活了一百二十多岁,这些全是我身体的精华,要不是你是皇上我还不会拿出来。” 寻元子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就连声音也有些冷淡对着风傲杨说道。 旋即做了下来,脱掉鞋子,自顾自的扣起来脚丫,风傲杨看着寻元子心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能说这个奇人兼简直太奇葩了,这种行为,这种方式,这种不能让常人接受的方式,他觉得很不一般。 “道长,我真的要吃吗?” 风傲杨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要吃,至于效果你今天晚上就知道了。‘寻元子露出一个有些猥琐的笑意在万妃身体上打量了几下,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得的眼神看了风傲杨一眼。 “那就这样了,老道要走了。” 寻元子穿上鞋子,站起来走到风傲杨与万妃的身前说道。 “扑。” 一道有些怪异的声音响起,只见寻元子的身子早已远去,而在屋内弥漫着一股臭气,风傲杨与万妃似乎受到设呢忙极大的折磨一般,一个个脸色变得铁青。 “皇上这个寻元子道长他/。” 万妃脸色有些尴尬的对着风傲杨说道。 “果真是奇人啊。”风傲杨的眼神看着桌子上摆放着十几个丹药瓶,有些感叹的说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寻元子把那些丹药放在桌子上,那种手段很是神奇,虽然寻元子的行为太过猥琐让人不能接受,但是他的手段却使得人相信他真的是一个奇人。 “皇上,您不会怪臣妾吧?” 万妃声音之中带着试探的问道。 毕竟是他把寻元子带来的,而寻元子的表现使得她很是失望,更多的确实后怕,穿帮,被风傲杨发现什么端倪。 “爱妃,我知道你的心意。” 风傲杨握住万妃的手,眼中露出温柔的说道。 “皇上。”万妃听到风傲杨这么说,眼中露出极为感动之色,一把抱住了风傲杨,崛起嘴朝着风傲杨的嘴吻去。 “爱妃,*一刻值千金啊,我们。” 风傲杨与万妃两人舌尖互相缠绕,知道万妃脸色变得通红,不断喘息,媚眼如丝的时候,才停了下里对着她说道。 “皇上,臣妾听你的。”万妃露出一个极为乖巧的表情,犹如一只猫咪般紧紧的靠着风傲杨的胸膛之上,声音之中充满一股you惑的说道。 “好好,爱妃,今天晚上我饶不了你。” 风傲杨口中大笑一声,坏笑的对着他说道。 “啊,啊,啊。” 不一会儿御膳饭便传出阵阵申银声,只见两道赤luo的身体在一起不断纠缠,时而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声与女人极为舒爽的叫喊声,一股春意悄然荡漾而出。 北阳城大街上,林缈烟的酒楼已经开张了第二天,那天晚上忙着找厨师,然后就打扫,好不容易第二天开张,就这几天生意非常才火爆,客流量都非常的大,几乎可以说爆满了。 这一天中午,林缈烟真在算着账单,刚刚好有几个黑衣的壮汉走了进来,把手里的大刀放下,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来人呀!快给我们上菜!爷等人都快要饿死了!” 那样的喊声顿时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立即停住了吃饭的动作,都张开大嘴巴惊愕的看着他们。 林缈烟立即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到跟前,脸上露出笑容的说道:“几位爷,你们要吃些什么呢?” 话还没有落下,为首的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看着她,脸上不屑的表情说道:“给我们上五斤牛肉,对了,还要来两壶酒!” 林缈烟立即低下头微笑着说道:“几位爷,很快就到,你们稍等片刻就是了!” 几位壮汉没有理会,而是各自忙活着端起茶壶往杯子里面倒开水了喝了起来。 林缈烟刚要走进厨房,小蝶就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夫人。” 林缈烟微笑的说道:“客人需要五斤牛肉,我现在进去看一下牛肉够吗?你先去给客人拿两壶酒上去。” “是!‘小蝶说完就去忙了。 林缈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快步的走进厨房,看到大厨都在忙,这位大厨来了之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客人都说煮的菜非常的好吃。 “辛苦你了!”林缈烟微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 “不辛苦!”大厨头上冒汗,右手抓着锅铲不停的翻滚着锅里的菜说道:“老板娘,你才辛苦呢!” 林缈烟微笑的问道:“客人需要五斤牛肉,我怕不够!” 大厨转过头微笑的看着她说道:“老板娘,你就放心好了,昨天我就跟那个卖牛肉的老板说了,以后每天都往我们这里送10斤上好的牛肉。” 听到这里林缈烟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还是大厨你厉害!” “炒菜久了肯定懂了!对了,老板娘。这里油烟比较大,你们女人吸多了不好。”说完拿起锅转过身把炒好的菜快速的装在碟里,脸上露出微笑的说:“老板娘,那就麻烦你端出去给客人了!” “嗯”林缈烟端起那碟炒好的菜,快速的离开了厨房,刚刚来到客厅,把才放下就听到刚才那几位客人的谈话。 “那个宇文宗主府的宇文青肯定死了!” “是呀!我听说那里都被烧成灰烬了!’ “是的!没有一个活口呢!也真的是!唉!” 宇文青,林缈烟听带这句话立即走到他们跟前好奇的问道:“请问你们说的宇文青是谁呢?” 几位壮汉抬起双眸,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就是那个宇文宗主府呀!” “是呀,全部都死光了,没有一个活口!” 宇文宗主府,宇文青,林缈烟一听到这里整个人立即晕倒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回事呀?老板娘怎么晕倒了?”几位壮汉吃惊的立即离开座位,抱住晕倒在地上的林缈烟。 小蝶看到主人晕倒了,扔下手里的碗筷飞奔了过来,立即摇晃着她的双手,声音带着啼哭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为首那个抱住林缈烟的大汉看着小蝶,一脸无辜的说道:“夫人,你家夫人的房间在那里,我得把她抱进去。” 小蝶立即领着他往后面的房间奔去,壮汉把林缈烟放了下来,对着小蝶说道:“就让她休息一下吧,她只是受到了惊吓,一会就会醒过来的!”说完就离开了。 小蝶看着还在晕迷状况的林缈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院中,端来一盆凉水,拿上手帕在里面弄湿了抿干之后,放在她的额头上,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双手说道:“夫人,你这又何苦呢?唉!” 林缈烟感觉自已好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世纪过得太慢了,慢的让她不得不放松,慢慢的睁开双眼。 “夫人,你醒来!太好了!夫人!”小蝶开心的看着她脸上流出开心的眼泪说道:“夫人,你可知道,你刚才把我都给吓死了!” “我”林缈烟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望着房间,眼泪顿时往下流,啼哭说道:“宇文青死了!宇文青死了!宇文青死了……” “夫人!你别这样好吗?老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小蝶看到她那副样子,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 林缈烟低下头,轻声的说道:“小蝶,你去忙吧!” “可是夫人你……”小蝶话还没有说完。 “你去忙吧,就让我一个人好好的呆一会好吗?”林缈烟抬起双眸,眼里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好的”小蝶看到她这样子,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吸了一口气淡定的说道:“夫人,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喊我就可以了,我现在去忙了。” “嗯”林缈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蝶无奈的又看了她一眼之后,才慢慢的离开了房间。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林缈烟再也控制不知心里的难过,低声的痛哭了起来,宇文青,虽然自已曾经作为他的妻子,不过他是为了保护自已才这样做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呀,自已心里明明知道他是爱自已的,可没有想到他就这样被人给杀了。 “没有一个活口!”林缈烟脑海里面一直出现这个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自已才离开了几天,宇文宗主府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林缈烟想都不想都想,心里极度难过,恨自已当初怎么就走了,不然宇文宗主府也不会发生这样灭门惨案呀。 “老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林缈烟泪流满面的自责道。 苦累了之后,突然想起宇文青在自已临走的时候给自已的锦囊,想到这里,立即从怀里拿了出来,这个已经是第二个锦囊了,当时宇文青说过,遇到大事自已没有主意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下。 林缈烟轻轻的拆开这第二个精囊,慢慢的舒张开之后发现里面却只有一个字;等! 看着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来宇文青都是为了自已准备好的,而如今的情况也只有这样了,等吧!慢慢的等吧,拿起那张纸又装进锦囊内,挣扎着的坐了起来。往大厅里面走去。 刚刚走进出门,大家都惊愕的看着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晕倒了之后没有一会功夫又出来了。 “夫人,你怎么就出来了呢?你应该再去休息一下!”小蝶快步的走了过来扶住她的手臂关心的说。 “小蝶,不用你扶,我自已能行!”林缈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她说道:“我没有事情!请各位爷放心,你们继续用餐吧!” 众人看到她这样说了,立即又有声有笑的吃起了东西闲谈了起来。 “夫人,你确定真的没有事情吗?可是你刚才”小蝶紧张的说。 “我没有事情,你不用担心!”林缈烟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的说道:“小蝶,你快去厨房看看,菜做好了没有,做好了就端出来给客人!” 小蝶看到她的笑容,虽然心中还是有点担心,但是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说:“夫人,那你慢一点走!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去休息一下!” 林缈烟伸出右手摇晃了一下说道:“小蝶,你快到厨房里面去吧。” 小蝶见此点了点头,快步的往厨房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林缈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快步的走到那几位络腮胡子的大汉身边。 几位大汉拿起筷子大口的嚼着牛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兄弟,这一趟镖真的不容易呀。幸好我们所有准备,不然的话就送不到了!” “这位大汉,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宇文宗主府被烧了呢?”林缈烟走到跟前看着他们好奇的问道。 为首的那个大汉看着他脸上露出无奈的说:“老板娘,请问你跟宇文宗主府很熟悉吗?怎么那么关心呢?” 林缈烟立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道:“几年之前和宇文宗主有过一面之缘,家中长辈和宇文家族也是略有渊源,想到故人一下没有了,心中难免有些好奇……” 一番说辞并没有让常人起疑,几个大汉没有想别的就相信了林缈烟的话。 “哦”几位壮汉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们是镖局的,所有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就在昨天夜里呀!” “是呀!说来也惨了!没有一个活口!” 林缈烟听到心都快要碎了,但是没有办法,脸上还要露出僵硬的笑容说道:“谢谢客官,今天你们的酒钱就不收了!” “真的?”几位壮汉看着她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老板娘,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林缈烟惊愕了一下,立即微笑的说道:“小女子姓李名寄情,我们这个小店也是前几天才刚刚接过手的,请问你们是哪一门的镖局呢?” 络腮胡子大汉抱着拳头微笑的说道:“老板娘,我们是姜山第一镖局的镖师。” “那你们知道知道宇文宗府是怎么回事吗?怎么会遭灭顶之灾呢?”林缈烟脸上露出微笑,内心极度痛,但不能表现出来。 “听说好像是跟史丞相史眸远有关系,具体是什么我们就不太清楚了,好像又的人说是当天他去过,晚上就起火了。”其中的一个壮汉接着话说道,“老板娘,你也知道我们做镖师这一行,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的!” “哦?”林缈烟的脸上露出一点疑问的神色,“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么?!” “嗯……听说……好像是宇文青被辞掉了所有的官职,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留下。”络腮胡子接着说道。 “哦?!”林缈烟眉头紧皱不解。 “我觉得,应该是有人看到宇文青下台了,想趁机打击报复吧!”那三个人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说道。 “嗯!谢谢各位壮汉给老板娘我讲的这些事情啊!今天几位的酒我请定了,希望你们能够吃的开心,以后再经过这里别忘了我们八方酒楼。”林缈烟的口上说着轻松的话,心中却是万分震惊! 几位镖师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连忙端起桌面上倒好的酒碗笑着说道:“我们肯定不会忘记的!一定会通知其他的镖局以后经过此地,让他们来这里就餐!” “谢谢!那几位就要吃的开心了,我再去给你们端两壶酒过来!”林缈烟微笑的说道。 “谢谢老板娘!”几位镖师开心的说道。 林缈烟心里非常的难过,不过此时的她不能倒下,必须的好好的活着,说不定木青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呢?说不定他还活着。 话说林缈烟和宇文青夜里从着火的庭院中逃了出来,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没有人住的小户人家藏了起来,昨夜夜晚肯定也是出不了城的。 虽然已经休息了一夜,但是由于缺少药物的治疗,两个人都没有彻底的恢复。 李玲珑的伤还要比宇文青轻一些,于是李玲珑挣扎着照顾躺在□□的宇文青。 “宇文宗主,你还痛吗?”李玲珑看着脸色苍白的宇文青,心里非常的难过。 “玲珑,没有事情的,对了,我们还的去找缈烟。”宇文青脸色渐渐的失去了血色,由于伤口没有处理好,一直都在发炎,现在更加厉害了。 “可是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呀?”李玲珑自已也受伤了,不过看到宇文青说不出话来。 “对了,玲珑,我在城外有管家和亲信在那里,对了,我们现在得易容,不然我们肯定离不开都城的!” “易容?”李玲珑抬起头看着额头上流汗的宇文青,吃惊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安排了管家和亲信在城外呢?” 宇文青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早就安排好了, 安排2 宇文青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早就安排好了,我知道这个晚上一定会有事情发生,我已经吩咐好了,这个我也没有告诉你,刚才我跟你说浪迹天涯海角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睍莼璩晓” 李玲珑先是一惊,后是一愣,惊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宇文青既然不告诉自已,愣的是他既然拿自已开玩笑,立即恼怒给了他胸口一拳。 李玲珑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宇文青虽然已经人近中年,但是竟然对自己有独特的吸引力,让自己觉得格外的有安全感……不经意中,自己的感情可能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单纯的兄妹之情了吧…… 宇文青被打到了胸口,立即咳嗽了几声,这人受伤了之后千万不能再受到一丝外来的力道。 李玲珑也感觉自已手重了一点,立即紧张的问道:“宗主,没事吧?” “没有事。”宇文青脸上已经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喘着粗气的看着她,“以后不要再叫我宗主了。这样子咱们两个的身份都要暴露的。” “等一下,我来帮你弄一下,这样我们才能顺利出城。”李玲珑扶着他坐在地上说道:“可惜你身上有血,不行,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里面找两套衣服过来!” “嗯”宇文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坐在这个没有锁门的房间的厅内,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李玲珑忍受着伤口的疼痛,来到门口看到房门没有锁,立即推开了之后,在屋里面翻箱倒柜的终于拿到了一套合适宇文青穿的衣服之后,看来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单身汉,里面的衣服都是男人的,而且还挺破旧的,想了一下,不过还是拿起了一套,自已穿上了以后,想了想,从贴身的荷包里面取出一锭银子放在那里。拿着衣服走了出来。 “宗主,你先把衣服换上,我进去给你倒一碗水,然后我们两人就离开这里。”李玲珑把手里的衣服扔给宇文青之后,转身走进这所房子的厨房。 宇文青手里拿着衣服,强忍着痛苦站了起来,连忙换好了衣服,刚刚把衣服换好,李玲珑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递给他说道:“宗主,赶快喝吧。” 宇文青接过碗,大口的喝了起来,流血太过了,现在正是需要喝水来保持体力。 “不是和你说了么,不要叫我宗主了。”宇文青还是想改掉李玲珑的习惯。 “那我叫你什么?”李玲珑有点委屈,刚刚宇文青又没有说自己应该怎么叫。 “叫我木二哥。大名木响榕”宇文青眉头都没有皱一皱接着就说道。 “嗯,知道了。”李玲珑回答道。 “你就叫木小天。”宇文青接着说道,“我的弟弟,你不能一女人的身份出现。” 李玲珑点点头,等着宇文青把话说完 喝完了之后,李玲珑接过碗放回原处,做过杀手的李玲珑,熟练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络腮胡子贴在宇文青的脸上。 宇文青惊愕是问道:“玲珑,这个是那里来的呢?” “嘿嘿”李玲珑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道:“你忘了我之前过的什么日子是不是,之前的衣服里我随身就会带着这个东西,所有就拿了出来,对了你看看,我现在这身打扮怎么样呢?” 宇文青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露出微笑的说道:“不错!木三公子!” 李玲珑白了他一眼,娇声的说道:“二哥,那我们现在就出城。” “嗯”宇文青低下头看着她。 城门口,一大群官兵在那里检查出城和进城的人,看样子是不会放过宇文宗府的人了,看到这里,宇文青心里不禁凉嗦了一下,心里暗自想到,这个时候还能不能出城呢? 李玲珑看到不远处一位拉着破车的老人坐在那里,灵机一动的看了一眼宇文青说道:“宗主,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直冲往那位老人走去。 宇文青一时二丈摸不着头脑,傻傻的看着她过去,只见她从怀里拿出不知道是什么给老人之后,老人微笑的把破车推给她,然后就离开了。 “木青,你躺上去吧!”李玲珑把车推到他面前微笑的看着他说道:“还好这里有一张破床单。” “你这是……”宇文青不解的看着她问。 “你只要按着我的意思说就可以了。”李玲珑走到他跟前说了一通之后,宇文青会意的点了点头,让在那破车上,用席子盖住身体,咳嗽了起来。 李玲珑检查还不够,立即弯下腰,从地面上抓起一把土往他脸上抹去之后,也往自已头发上摸。摸好了之后,才慢慢的推着破车往哪里走去。 “来!下一个。”官兵一个个的检查,终于轮到他们二人了。 “你们是那里人?要去那里呢?”为首的官兵问道。 “咳咳咳”宇文青故意拼命的咳嗽,那个样子就跟肺痨病的人没有两样。 “大人,这位是我的二哥,他得了肺痨病,已经并入膏肓了!我没有钱给他医治,只要把他送到城外的郊区,让他自生自灭了!”李玲珑一副痛苦的表情说道。 “什么?肺痨病?”官兵一听之后,立即往后移了几步,右手扶住嘴巴骂道:“***!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你们赶快给我走!对了。你也别进城了!说不定你也感染了。” 李玲珑立即连续也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官兵见此,立即大手一挥骂道:“你们赶快给我消失。” “唉!”李玲珑快速的推着破车,终于来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放下了车之后,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刚才用力太猛了,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体力了。 “怎么办呢?”管家在城外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看着一小部分亲信,脸上露出着急的表情说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有到呢?” “是呀,都已经第二天了。”另外一人也按捺不住了。 “要不要我们派人去看一下呢?”管家内心非常的着急,此时的他非常的关心自已的主人到底有没有逃离出来。 “那我乔装一下进城去看一下。”话刚刚落下,就看到一对男女往这个方向走来。 眼角的管家立即认出来了,失声尖叫道:“老爷来了!老爷来了!” “老爷来了?”几个人立即冲了过去,立即吃惊了,只见两人脸上都是土灰,一脸憔悴的样子。 “快!你们快把老爷扶到马车里面去!快!”管家吩咐道。 “是!”几人把宇文青驾好,慢慢的往马车上放。 “管家,我不用急,你们先去看下玲珑,她也受了严重的上。”宇文青使出最后的力气看着他,然后就晕迷了过去,失血过多让他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只知道他们把自已放在马车内,之后的事情全部都给忘记了。 “怎么办呢?”管家看着他们,心里非常的着急,两人都因为受伤严重,看来去北阳城只要一天的,现在只好先找个地方给他们二人治疗先。 宇文青觉得自已好像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周围都是种满了桃花树,更快夸张的是所有的树都开满了桃花,好多蜜蜂在上面飞舞。 “这里是那里呢?是那里呢?”宇文青一边走一边看,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一望无际的都是桃花,终于走累了,停了下来,伸出右手摘了一枝开满桃花的树枝。 “真美呀!”看着手里的桃花盛开,特别是那花蕾,里面散发出阵阵的清香。准正准备往鼻子上奏。突然发现所有的桃花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时间,再看看手里的树枝,都没有影了。顿时惊出一声冷汗。 宇文青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这里是哪里呢?房间简陋!自已躺在一张小□□,这是在那里呢? 管家立即走了过来,拿起枕头放在他头下。 宇文青吃惊的看着他问道;“管家,这里是那里呢?”说完正准备掀开被子准备坐起来。顿时伤口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的疼痛。 “别动!老爷!你受伤严重。你已经晕迷了三天了!都快担心死我了!”管家慢慢的把他扶了起来。 宇文青的脸色苍白,双眸带着一丝忧伤紧张的问道:“玲珑呢?她怎么样了呢?” 李玲珑走了进来,身后跟随着一位年纪约五十开外的老人,一脸慈祥的笑容,顿时让人感觉到温暖很贴心。 “木青,你终于醒过来了!”李玲珑高兴的走到跟前,笑米米的看着他。 “都已经三天了!你整整晕迷了三天了!” 老人走了过来,右手一把抓住宇文青的手腕,宇文青立即吃惊的要把手抽回来。 老人按了一下他的脉搏就放开手,看着管家说道:“你赶紧去熬药!按照我刚才说的服了药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管家点了点头说道:“老爷!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现在给你煎药去!很快的!” “你是?”宇文青忍住背后的疼痛看着老人好奇的问道。 老人微笑的看着他,满脸慈祥的说道:“这位先生,你现在得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一下你们不是还要赶路吗?” 宇文青看着李玲珑,眼里充满了期待,希望从她嘴里说出自已要知道的结果。 “老爷,那天你晕了过去,管家把我们二人送来的时候,你的心跳已经停了,是这位活菩萨把你从死门关里拉了回来的!”李玲珑微笑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温柔。 “谢谢你!活菩萨!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宇文青想要站起来行李,怎料身上又传来刺痛,那种痛已经刺入骨髓里去了。 “这位老爷,你最好别乱动!”老人走了过来安慰着说道:“你的伤势过重,你这几天最好好好的休息!来,躺下好好的休息一下!” 那手搭在宇文青的肩膀上,顿时他感觉好温暖下意识的微笑点了点头,慢慢的躺了下去。 李玲珑慢慢的扶他下去,终于宇文青躺好了,他们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先生!谢谢你。”李玲珑心存感激的看着他说道,那天如果不是他及时医治两人,想到这里,她不敢往后面想去,这世上的事情太复杂了,就在一瞬间! “你们怎么跟我客气了起来了呢?”老人微笑的说道,转过头看着宇文青安慰说道:“这位先生,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说完就转过身出去了。 宇文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他救了自已,这大恩大德,自已日后肯定会报答的。 “玲珑。” 李玲珑立即微笑的看着宇文青问道:“木青,你怎么了?” 宇文青摇了摇头,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微笑道:“这一次我的命可真大呀!我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对了你是伤口怎么样了呢?” “好了很多!二哥!”李玲珑听到这句话,内心酸痛得不了,脸色露出一丝苦笑说道:“以后不可以说这样的话了!你知道吗?你都快要急死我了!” 宇文青双眸眨了一下,听到李玲珑这样的话语,心里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难过,想到这里脸上不禁皱起眉头。 告别了老人的家,一伙人又骑着马匹来到了不远处的小镇, 一伙人刚刚在一家叫“笑纳”的客栈坐了下来,正准备叫小二。 小二就上前来问:“几位客官,你们要吃些什么呢?我们店里可是远近闻名的饭馆,这里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你看着办吧,就我们三个人!我们喜欢吃清淡一些,太油腻了对身体不适很好!”宇文青抬起头看着她说道。 本来就要说话的李玲珑听到这么这么一说立即就忘记了刚才自已要说什么来着的,只好双手紧紧的按住头部。 “你没有事吧?玲珑。”宇文青看到她的表情关心的问。 “没有,我一下子想不起我要说什么的了。”李玲珑无奈的看着宇文青道。 “好嘞,几位客官,你们就在这里等一会,我现在就帮你们下单去。”小二说完就离开了。 宇文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管家,我们还有多久就到北阳城? “快了!还有半天的功夫,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赶到?”管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希望能天黑就赶到,不然的话我们今天晚上都都没有地方住宿。” “二哥,你的伤口还痛吗?”李玲珑紧张的问道。 宇文青摇了摇头说道:“不痛了,问题是你,你的呢?好了些没有呢?” “好多了!”李玲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说来也奇怪,那位老人虽然不是一名大夫,不过医术却了不得,本来昨天还痛的伤口,涂了他给的那瓶药水之后,现在都已经不痛了,看来这次是遇到高人了。 “二夫人!你很厉害!能在那种情况下把老爷救出来,我真的服了你!”管家竖起拇指看着她微笑道。 “过奖了!过奖了!”李玲珑脸上微微的一热,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四天后,林缈烟望着门外,天已经黑了,店里的客人也刚刚走完,现在正是打烊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正准备关门突然几个人影快速的进来。 “客官,我这里已经打烊了,你们要吃饭的已经没有了!”林缈烟不经意的转过头看着他们:“请问你们是谁?” 宇文青微笑的看着林缈烟说道:“缈烟,是我呀!你不认识我了吗?”说完把脸上的胡子扯掉。 “老爷!!!”林缈烟顿时大吃一惊,激动的眼泪顿时往下流,立即扑在他怀里,说道:“老爷,真的是你吗?”说完紧紧的抱住他,抬起双眸,双眸噙满激动的泪水说道:“你可知道吗?我在这里已经等你们好多天了!你可把我给吓死了!还以为你死了呢!”说完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 “缈烟,我不是好活的好好的吗?”宇文青看到怀里的女人,心里百感交集,第一次感觉她这么紧张自已。 在一旁的李玲珑的脸上有一些挂不住了,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对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林缈烟微笑的看着他们,连忙对着里面喊道:“小蝶,小蝶!你快一点出来!” 一帮人走进店里坐了下来。 “夫人,好久不见!”管家抱着拳头打了声招呼。 “管家,你也来了!”林缈烟脸上露出笑容,不过当看到李玲珑的时候,感觉这个人好像认识,但不曾在那里见过。 李玲珑接下头发微笑的看着她说道:“大姐,是我。” “哦原来是你?!”林缈烟脸上带着一丝惊喜,“妹妹!……”林缈烟的眼泪接着就要往外涌!自己以为李玲珑也已经葬身火海,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李玲珑抱住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一同结拜过的姐妹说道:“姐姐……玲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林缈烟的衣服上。 林缈烟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缈烟,你没有事情吧?”宇文青吃惊的看着她问道。 林缈烟立即回头神来说道:“老爷,我没有事。” 为了缓和气氛,林缈烟接着打趣的说道:“你怎么会见不到我呢……你还没有和我争完宠呢!” 李玲珑的心里瞬间觉得疼痛不已,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真正的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真的在意了宇文青……还是,自己只是因为感激之情才在乎了年长自己这么多的男人。 “夫人!”小蝶走了出来一看那么多人立即惊讶住了,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这个,不过一看到宇文青,立即明白了过来说道:“老爷,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 “随便吧!小蝶。” “小蝶,你先到厨房里面去厨房一下,等一下我就过来帮忙!”林缈烟说道。 “嗯”小蝶走进了厨房。 “那宗主,我也进去厨房帮忙了。”李玲珑看到这种情况连忙为自已找一个借口。 “好的,那你去吧。”宇文青微笑的看着她说。 “是!那我先告退了!”李玲珑说完之后离开了。 见此,林缈烟也连忙说道:“木青,那我进去帮忙吧,我怕她们两人忙不过来,再说了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做事也快一点!” 宇文青会意的点了点头,连忙说道:“去吧,做一些好吃的慰劳一下管家他们,这一路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我和玲珑说不定都没有命了!” “老爷,你别说这样的话!”林缈烟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揪在一起,脸上露出无奈的说道:“只要老爷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不说了!我先进去忙了!”说完快速的离开。 她知道如果自已再不借口离开的话,肯定会当众流泪 李玲珑手里摘着青菜的叶子,抬起头看着在一旁忙活的小蝶,准备洗菜,突然觉得胸口传来剧烈的阵痛,就在那一瞬间,那痛让她差一点就致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 “二夫人,你没有事情吧?”小蝶手里拿着锅铲,刚刚往锅里放了一点水之后,盖上锅盖转过头看着正在发呆的她问。 “没有,我没有事情,对了,小蝶,还有什么菜好洗的,我一起洗。”李玲珑苦笑说道。 “没有了,你看看那些才都是我洗好了,谢谢你二夫人!”小蝶微笑的说道,虽然自已也不是很喜欢她,毕竟她是老爷的小妾,而自已是一个丫鬟。 “哦!”李玲珑无奈的把盆子里面装满了水,揉洗起青菜来。 林缈烟刚刚好走了进来,看到她洗菜的样子,忙说道:“玲珑,怎么洗菜了呢!” 李玲珑知道小蝶对自已非常大的意见。 心想着其实也难怪,当初宇文青是为了自已才休了林缈烟,小蝶是林缈烟的贴身丫鬟,算是她现在怨恨自已也是应该的。 正在想着呢,林缈烟走进来她才会过来神,马上抬起双眸脸上带着微笑的说道 “ 安排3 正在想着呢,林缈烟走进来她才会过来神,马上抬起双眸脸上带着微笑的说道:“大姐,你怎么进来了呢?” “夫人,你怎么进来了呢?”小蝶吃惊的看着她问道。 “我进来帮忙的。”林缈烟对着李玲珑笑一笑,走到一旁拿起碟摆在桌面上看着小蝶说道:“小蝶,对了,今天大厨做好的卤牛肉放在那里了呢?今天晚上拿出来让老爷好好的尝尝。”说完四处查看。 “夫人,在那个缸里面。”小蝶指着在地上那个白色的小缸里面说道:“大厨说了,放在那里味道会更好。” “嗯。”林缈烟走了过去,打开盖子,顿时整个房间内传来阵阵淡淡的牛肉清香味。 “好香呀!”李玲珑不禁赞美道,这种味道自已曾经闻到过,那多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没有想到今天又能在这里闻到。 小蝶把锅里煮好的菜装在碟里面,看了一眼李玲珑,自作主张的替林缈烟打抱不平的问道:“二夫人,你那个菜洗好了没有呢?” 李玲珑立即反应了过来,连忙捞起青菜在筐里面说到:“好了,好了!” “谢谢!”小蝶说完就接过那个筐子炒了起来。 林缈烟拿着那一大块牛肉开始在案板上切了起来,几乎没有做过粗重活的她颤抖着双手拿着菜刀,看着案板上的那一块牛肉,不知道该何处下手。 “大姐,让我来切吧。”李玲珑走到跟前微笑的看着她说道。 林缈烟惊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你来切肉么?”林缈烟那一霎那忽然很喜欢这个朴实的姑娘。 “我会!大姐,你可以放心!”李玲珑一把从她手里接过菜刀,左手按住那块牛肉,既快有均匀的切着那块牛肉,不一会的功夫,那块牛肉马上被切成大小均一的片。 第281章:好多了(5)最新章节 第281章:好多了(5) 林缈烟吃惊的看着她,做梦的都没有想到她的既然会切牛肉,而且切的那么好。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她怎么连家务活都会干呢! “大姐,还有别的事么?”李玲珑脸上微笑的看着她。 林缈烟摇摇头。 “小蝶,你出去!”林缈烟吩咐道。 小蝶正在炒菜,只好将刚炒熟的菜放到盘子上,狠狠的瞪了李玲珑一眼,那意思无异于,你要是敢欺负我家夫人,我就让你好看的意思。 林缈烟看到了之后,无奈的冲着李玲珑笑了笑,李玲珑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林缈烟的意思。 “玲珑……”林缈烟确定厨房没有人了,说道。 “姐姐,这屋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吧!”李玲珑的双手盖过林缈烟的手说道。 “玲珑!”林缈烟一下子给李玲珑跪了下!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李玲珑急急忙忙的要扶林缈烟起来。 “玲珑,姐姐知道,这次老爷能从虎口里脱险,肯定都是你的功劳。”不管李玲珑怎么拽,就是不起,“玲珑,姐姐谢谢你……”林缈烟刚刚在外面没有绷住的泪水,此时在李玲珑的面前全部掉了下来。 “姐姐……”李玲珑想到那天宇文青差点死掉的时候,眼泪也是绷不住的往下掉。 “玲珑,这一跪是谢谢你。”林缈烟道完了谢,在李玲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姐姐姐姐,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李玲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刺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林缈烟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想要告诉李玲珑自己没事。 李玲珑看到努力恢复正常情绪的林缈烟,心中呼然放松了一点。 “姐姐,宇文宗主他是我的哥哥,之前是因为我想要脱离史眸远的控制,而现在,我真的将你们当做我的亲人。”李玲珑劝解者林缈烟。 林缈烟慢慢止住了眼泪,微微的点点头。 “姐姐,我们快点出去,不要让他们等急了。”李玲珑说道。 林缈烟点点头,转过身,将炒好的菜都端到房门外面去。 李玲珑拿起碟子准备把牛肉往碟里面装,突然胸口又传来一阵刺痛,这一次痛比刚才那个更加强烈了。 整个人都明白了过来,之前偷听到史眸远在自已做杀手的时候,为了能够控制自已为其卖命,故而用毒药来喂食,自已现在身上的体内最起码有数十种毒在里面来回的跳跃着,每一种毒的功效是不一样的,都是相互替补的。 李玲珑突然想起了路途遇到的那个老人,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姑娘,我看你恐怕命不久矣!”当时老人给她拔完脉搏之后吃惊的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李玲珑吃惊的看着他,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姑娘,你可能用剧毒来抵抗另外一种剧毒呢?”老人摸了一下胡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呢?”这些由李玲珑惊呆了,自已体内的毒除了那个史眸远知道之外,已经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姑娘,我看你还是处理后事吧!”老人说完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递了过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我没有那个本事医治你,但愿这个药丸能解决你的痛苦,不过这个药丸只能解决你三天内的的痛楚,不过三天之后我就不敢保证了!” 李玲珑接过那粒药丸之后,双眸噙满泪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那位老人。虽然自己身上还带着林缈烟很久之前给自己的洗髓石,但是现在慢慢竟也解不了自己的痛苦。 老人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现在自已的毒性已经开始复发了,看来真的命不久矣了!想到这里不禁难过了起来。 “二夫人,你在想什么呢?”小蝶见那么久她都还没有出啦,立即走到厨房看到在发愣的她好奇的问道。 李玲珑立即反应了过来,立即把牛肉装在碟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没有呀。” “哦”小蝶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接过那碟牛肉说道:“二夫人,你洗下手,赶紧的出来吃饭,老爷还在等着你呢?” “那你先端出去吧,我很快就出来了!”李玲珑说完立即到一旁的水盆里面拼死的擦拭着双手。 ’好的!“小蝶说完就急匆匆的端着那碟牛肉走了出去。 李玲珑看着双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用布擦干了双手,走出了厨房。 吃完饭过后,宇文青走进李玲珑的房间内,看着坐在梳妆台的椅子边的在发呆的她问道:“玲珑,你怎么了呢?” 李玲珑转过头,望着眼前这位男人,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男人为了保护自已,不惜柏怀自己的名声纳自已为妾,虽然只是利益与利益之间的对等交换,但是这个男人肯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将自己从火海就出去。 这可是很难得了,问世间谁能做到这样呢?可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你的脸色不好,难得那次伤还没有复原?”宇文青看着她,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说道:“希望我们这一次能够摆脱史眸远的追杀!” 李玲珑抬起双眸坚定的看着他,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宗主,会的!史眸远肯定不知道我们已经来到了北阳城了,他肯定会认为我们已经死了呢。” “唉!”想到这里,宇文青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有点迷离的说道:“可惜以后我们就要隐姓埋名的在这个北阳城呆下去了!” 宇文青其实现在心里面并不舒服,宇文温初不知在了哪里,宇文离月又成为了妖界少主,自己是现在的自己又假装死亡……唉…… 李玲珑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道:“其实隐姓埋名挺好的,这样可以避免被人追杀,宗主你觉得呢?” 宇文青点了点头,语气肯定的说道:“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我的老婆孩子都好好的,我还求什么呢!?” “嗯”李玲珑嘴里吐出这个字。 “玲珑,你以后怎么打算?”宇文青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 毒性发作的事情,李玲珑不能告诉宇文青,现在的宇文青和林缈烟自身难保,更何况自己这个已经将要行将就木半死的女人…… 许久,李玲珑脸上带着微笑的说道:“你今天晚上去姐姐房间里面去睡吧,现在周围没有探子,咱们也不用演戏了,你和姐姐也好久没有相聚了。” 看到她如此的细心,宇文青脸上露出微笑的说道:“玲珑,真史眸远那个老狐狸不要再找到你!” 看到有心情开玩笑的宇文青,李玲珑的心情也放松了一半。 “我会的!你走了之后马上就休息!”李玲珑微笑的说道。 “好”宇文青带有磁性的声音,说了一句:“早一点休息。”说完转过头就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玲珑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 第二天一亮,林缈烟做好了早饭,立即走到房间敲门。 “玲珑,起来了没有呢?”叫了半天都没有见李玲珑来开门,心里暗自大喊,肯定出事情了,立即推开房门一看,整个房间没有见她的影子,被褥还叠的好好的。、 “老爷,你快来!”林缈烟看到李玲珑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瞬间就慌了神。 宇文青听到林缈烟的叫声,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楼来。 究竟她去那里呢?宇文青的目光刚好落在梳妆台上,那里留着一封信。立即拆开一看。 哥哥,姐姐: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谢谢你对我照顾,可惜我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对待,请你忘掉我这个你不该爱的女人!不用来找我了!你也找不到的!哥哥,照顾好缈烟姐姐,我从小就没有家人,所有的生活就是在无穷无尽的训练,我的手上沾满了罪恶的鲜血。不管史眸远有没有找到我,有没有杀了我,我十分感谢你们在我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享受了亲情……祝你们幸福。 李玲珑亲笔。 话说李玲珑昨天晚上知道自已命不久矣之后,安顿好宇文青去找林缈烟之后,收拾好行李之后,准备好了便装之后就留了一封信,天还没有亮就往西北的方向走去,待她抬起头看着眼前时,看到城门上那流金的牌匾的时候上面刻着“宁久”,她从某个人的口中听说过这个有塞外江南之称小都城, 李玲珑热的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现在正是是黄昏时分,太阳刚刚落下山,再加上早上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就赶路,自已的体力已经快要架撑不住了。 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已说道;“再加一把劲,走到里面就可以有东西吃了。”说完真准备往里面走去。 突然间有三个黑衣的蒙面人立即拉住了马匹,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李玲珑,左手拉着马缰停在了李玲珑面前。 李玲珑做梦都没有想到,史眸远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已。 李玲珑竭尽全力去平稳自己的心情,只见李玲珑不屑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把脸转到一边冷冰冰是问:“李玲珑是谁?” 看到她这样回答,几位杀手脸上眼睛里露出凶光说道:“你不是李玲珑你还会有谁呢?” 几对双眼鼠光的眼神伸出左手指,接着几位同时拔出宝剑向李玲珑刺了过来。 看到这里,李玲珑心里暗自喊道,不好了,以自已现在的体力,根本就不可能打赢他们三人,立即从怀里拿出那把宝剑。 “当当当”几把宝剑在黑暗里散发出阵阵的光芒, 李玲珑刚开始还有力气去还手,由于一天都没有进食,再加上体内的毒在发作,顿时整个人都没有打斗力气。 连续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拼了最大的力气强迫自已拿起剑。 为首的那个人看出了她的弱点,立即拔出长剑,指着李玲珑额狠狠的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刺到李玲珑的时候。 李玲珑头往下瞬间就转移了,见此,几个杀手就一起围观了起来,他们深深的知道李玲珑现在的体内根本就不行了。 三人同时把剑刺向李玲珑。 李玲珑一个转身躲够了他们其中两人的剑尖,但最后那个人的尖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刚刚好此在背后的肩膀上,整个人立即就傻了眼,定定的站在在那里看着他们。 刺中李玲珑的那个人立即用了内力把剑尖又往里面插入几分,李玲珑的嘴角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液。 那人立即把剑抽了出来,只见李玲珑的伤口顿时犹如喷泉一样大量的血液流出来。 几个杀手对望着相互看了一眼,在昏暗中根本就无暇去看李玲珑有没有死,现在最中意的事情就是回去报信。 “走吧,我们的回去报信去了!这样可以拿到赏金!” “走吧,反正这个人被你刺中了心脏,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她了!” “是,我们快走吧!等一下别被人发现了。” 几个黑衣杀手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李玲珑双眸整的老大,虽然觉得全身很痛,血液在流淌,不过却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如此轻松过,对着黑色的天黑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暗自想到,我玲珑今天就要死了,作为一个杀手,我的双手曾经沾染了无数条生命的鲜血,也许这就是报应!我应有的报应!不过也好!死对自已来说一种解脱!从所未有的解脱。 鲜红一直往外涌,渐渐的她就失去了知觉。 北阳城这一边,宇文青刚刚准备进入房间,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跟踪,心里顿时不禁警惕了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既然敢在背后跟踪自已,看来这个也不是很简单是事情,难道是史眸远已经派人来追杀自已的吗? “老爷,你怎么了?”在房间里面的林缈烟看着门口在发呆的他好奇的问道。 “嘘”宇文青一个动作,双耳在听着周围的坏境。 林缈烟顿时明白了过来,立即走到房间拿出两把宝剑出来,一把递给了宇文青,两人相视了一下。 突然之间传来小蝶的尖叫声,两人快速的往哪个房间走去,之间一个人影从她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宇文青立即抽出手里的宝剑对着哪个人。 杀手看到了之后立即面向他,两个人挥动着剑厮打了起来。 林缈烟快步的走进房间一看,之间小蝶已经倒在血泊里面,胸口已经被刺入,血不停的从胸口往下流,立即走了过去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鼻子,还有一丝气,丢下手里的剑紧紧的抱住她,眼睛顿时往下流哽咽着说道:“小蝶!小蝶!你别吓我!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情的!我不会染给你有事情的!” “夫人!”小蝶强迫自已睁开双眸看着主人,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缓慢的伸出右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夫人,从今以后小蝶不能再照顾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说着嘴里不禁吐出鲜血。 “小蝶,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情的.”林缈烟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脸蛋,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 “夫人,好好的照顾好自己!”说到这里。“哇”的一声小蝶嘴里不禁又吐了一口鲜血。 “小蝶,你会没有事情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林缈烟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流。 “夫人好好照顾”小蝶话还没有说玩,抬起的右手顿时往下垂,脸蛋也侧到了一边。 见此,林缈烟顿时像个发怒的狮子一样,放下小蝶之后,拿起那把剑就直冲到门口,只见宇文青等人跟很多杀手厮打在一起,看来今天晚上那些杀手是冲着宇文青来的。 林缈烟立即抽出手里的宝剑向杀手刺去。 “缈烟!小心身后!”宇文青看到柳身后突然喘出一个人影,立即尖叫了起来拿着宝剑往其身后刺去。 一边看到他的一个人立即把手中的剑扔向宇文青,救妻心切的宇文青浑然不知,顿时被刺向后背,立即定定的转过头看着他们。 与此同时那位在林缈烟身后的杀手拿着宝剑向林缈烟刺去。 这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天气阴暗的要命,乌云一直压在人的脑袋顶上,压的风傲扬心里烦躁躁的,只想找个什么东西发泄一下。 前几天见过的那个老道士让自己眼前一亮,虽然……这个老道士的行为真的是不怎么招人待见。 但是却能够让自己延年益寿……现在他和万妃每天都有鱼水之欢,岂不快哉! 窗外依旧下着雨,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万妃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宫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儿们怎么样了。 人生,就这样过了数十年,着数十年里面,万妃的脑袋里面就闪过一幅幅的画面。 她记得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她快乐的奔跑,可是自从进了宫之后,她仿佛再也没有大声的笑过,也没有大声的哭过。 她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整个头上都顶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帽子,她是万妃,她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万妃。 呵呵,真是可笑。 万妃扯开嘴角笑了一笑,无奈和悲痛之心就丝丝点点的涌上了心头。 风傲扬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宫殿里面,看着一本无聊的关于治国之策的书籍。 “皇上……”李公公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宫殿里面显得格外的清晰。 “说!”风傲扬都点暴躁。 “史眸远在殿外求见呢!”李公公小声的禀报道。 “史眸远?”他来干什么?风傲扬心想着,“让他进来吧!” “喳!” 李公公小碎步走出去,将史眸远引了进来。 “臣,史眸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风傲扬打断他的话,不知道这人过会儿又要拍出来什么马屁。 “谢皇上。”史眸远的眼睛里带着点微微狡猾的光芒。 “怎么了?”风傲扬眼睛都没有离开书本。 “皇上,不知道史某上次说的祭天的事情……”史眸远小心翼翼的说道。 “祭天?!”风傲扬将眼睛从书本里拔出来,看着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史眸远起了兴趣。 “皇上,话说寻元子道长也说,祭天是万万耽误不得的事情!”史眸远是时候的将寻院子道长搬了出来。 “寻元子道长?!”风傲扬接着问道,“怎么你也认识寻元子道长?” 史眸远接着说道:“小的上次去山上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寻元子道长,而且发现自己和他十分投缘。上次说道祭天等事宜,寻元子道长也十分支持臣的想法。” “哦?”风傲扬的兴趣被提了起来。 “皇上,关于祭天的事宜我已经准备好了,寻元子道长说明天就是大好的日子,我们……”史眸远故意迟疑了一下。 .. 安排4 “那就明天吧……”风傲扬的心听到说是要见到寻元子道长,心里又痒痒的,“李公公!” 李公公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 “皇上。” 李公公毕恭毕敬的叫着皇上。 “拟制,封寻元子道长为风灵国师。另,封万妃为皇贵妃。”风傲扬想到最近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两个人不错。 风傲扬封了两个人的爵位,单单没有史眸远的,着分明是让史眸远气到不行。 “喳!”李公公接着跑出去拟旨去了。 史眸远静静的站在那里。 “风傲扬,你将永远都不知道,你将来是怎么离开的这个世界……”史眸远在暗地里恨恨的想到。 少年妖皇赵宇,在那场雷电中改变了自己的生命。 雷电,改变了他的身体素质,改善了他的体格,清除了他的毒素。 于是少年妖皇崛起,再度成为了家族中的天才。他将赵飞踩在脚下,而后去学院学习,出外历练。 梦到这里,突然就断了。妖皇猛地睁开眼睛,从梦魇中醒来。 那段不足对外人道的故事,那段已经废弃的往事,那段早就不想再想起的事情。已经几百年过去了,却还是鲜活得如同昨日。 没有错,其实妖皇并不是上一届妖皇的亲生儿子。是在妖皇崛起之后,在一次比武擂台上,上一届的妖皇看中了现任妖皇的资质,又想要不让妖后家族独大,而想出的办法。 上一届妖皇谎称,这个妖皇是自己散落在民间的儿子,于是,妖皇就走进了皇宫。走进了这个宫闱,从此再也出不去了。 妖皇睁着眸子,看着床顶的流苏默默出了神。 进了宫闱,就一切都身不由己了。为了妖界,也为了自己,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错事,妖皇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只是这几百年后的回首,会突然发现,自己错过了那么多人,错过了那么好的韶华时光。 妖皇微微眯了眯眼,一张秀丽的容颜在自己的面前闪现。妖皇索性也就不再睡觉,而是伸手招来了藏在暗处的影卫。 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黑衣人出现在妖皇的面前,妖皇看着外面的澄澈天空,只觉得有些刺眼了。 妖皇转身对着毫无存在感的影卫问道:“那闯入妖界的一行五个人怎样了?” 影卫恭恭敬敬的对着妖皇道:“启禀妖皇陛下,那五个人不知道使得什么法子,让他们身上的人气都全部掩埋了。 但是属下等人已经跟上了他们五人,此时正在埋伏,准备一举抓获,请妖皇陛下放心。” 妖皇的眼里闪过了异样的光芒。掩埋了身上人的气息?只怕这一行五个人,身后还是有着一个不可预估的高人啊…… 于是妖皇也就不多要求,只是淡淡的对着影卫道:“你等跟紧了五个人,等待合适的时机,万万不可以让皇小姐知道一点点消息。 倘若走漏了一丝一毫的消息,本皇唯你们是问。” “是!”影卫面色一凛,低头恭恭敬敬的应声。 “下去吧……”妖皇挥了挥手,面色有些疲惫,也不再多言,屏退了影卫,自己向着宇文离月的房里走去。 宇文离月正半躺在一个美人榻上,捧着一本妖界游记看的津津有味。 此时要说在妖界,宇文离月还有什么嗜好,只怕是非看这些游记莫属了。 这妖界不同于人间界的气候和日夜温差以及阳光湿度,也同样造成了不同的风景和不一样的人文气候和风俗。 对于宇文离月来说,除了离开家人有些不够情愿,其余的都还是可以的。尤其是这里不同的风景和不同的人文历史,完全向着宇文离月展开了一副前生今世,都不曾见过的美丽画面。 怀亦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主子捧着一本游记看的开心,忍不住摇了摇头:“皇小姐,这游记什么的都是男人家写的东西,您怎么还能看的这么津津有味。 如果嫌呆在皇宫里太闷,奴婢可以去给皇小姐找一些爱情小说。 前几日奴婢跟自己的姐妹,看着一本书,还是哭得不行呢…… 这些个男人写的游记,完全就是没有什么意思。到处都是风景和一些极其无趣的东西,让人平白的犯困。” 听着怀亦抱怨,宇文离月忍不住微微一笑,对着怀亦道:“那些个市井小说,你家皇小姐我不甚感兴趣。 要说这些个男人写的东西嘛……”边说着,宇文离月扬起眉毛,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中的游记,带着几分向往道:“ 你家小姐我倒还是真心想要去见识见识这个不一样的世界的。 我们人间界有句话,叫做‘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从前本小姐只觉得整个人间界神奇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如今看了这些游记才知道,人间界何尝不只是世界一角呢?这妖界新奇的玩意儿,确实不输于人间界。 当真是让人心向往之。”宇文离月略带向往的托着腮,倘若能够没有什么烦心事儿,跟自己心爱的人,周游这万方世界多好。 想到心爱的人,不自觉的,风非然的脸闪过宇文离月的眼前。 他能够-陪自己去周游世界么?他能够陪着自己一起看大自然的奇迹,感受花开花落的美丽么? 他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他是否愿意,是否能够,为了自己,放下那大好的江山,过一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想着,宇文离月突然之间有些烦躁,也就不再继续看书,从美人榻上下来,缓缓踱步到院子里,看着院子上方的天空,陷入了沉思之中。 “离月好兴致啊……”正在宇文离月发呆只是,突然听到了妖皇的声音传来,宇文离月一愣,向着发音的地方看过去。 只见一身锦衣的妖皇正站在长廊上,微微笑着,看着宇文离月。 宇文离月忍不住面色一红,即使明知道妖皇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仍旧是有些局促不安。 宇文离月对着妖皇行了一礼,淡然道:“宇文离月见过妖皇陛下……” 继而看到妖皇手掌虚扶了一把,于是宇文离月也不客气,支起身子,对着妖皇淡然一笑:“不知妖皇陛下怎突然得了空闲,过来到离月这边看看了?” 妖皇摸着下巴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本皇来看看离月你是否过得称心如意。” 宇文离月忍不住唇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来看看自己是否过得称心如意?倘若想要自己过得称心如意,何不放自己回家,回到人世间,反而将自己囚禁在这个妖界皇宫的牢笼里? 是的,对于宇文离月来说,这妖界的皇宫就是一个牢笼,一个巨大的牢笼。 也许妖皇之位,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但是对于宇文离月来说,这一切远远都比不上能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就算是俯瞰苍生又怎么样呢?苍生又与自己何干?自己不过是一介小女子,何苦将拯救妖界万千妖民的实名,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前一世的煞天,过得太过冰冷无望。而这一世的宇文离月,不过想要安安稳稳做个爹娘的乖孩子,享受一下温暖罢了…… 可是……宇文离月的目光一凛。就算是这样简单的要求,这样的生活,也要有人不愿意,也要有人来打破。 宇文离月的面色不禁有些冷。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会任由自己被别人掌握。前一世的煞天不会,这一世的宇文离月也不会。 即使在父母的疼宠和哥哥的溺爱之中,自己收起了所有的獠牙,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兽一般,静静的享受着这一世的生活。 可是……这并不代表,宇文离月就是一个懦弱或者愚蠢的善良的大家闺秀。 相反,因为携带者上一世的煞天的记忆,宇文离月比谁都要懂得,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自己其实很冷血,除了对自己好的人,自己承认了的人,比如宇文清和林缈烟,再比如宇文温初、帝云天、林吟风,以及……宇文离月的眼光变得柔和起来,以及那个总是有些莽撞,却一步步长大的三皇子风非然。 其余的人,对于宇文离月来说,是生是死,与自己何干。 所以,假如妖皇想要用妖界的万千妖民来束缚住自己,那么无疑是太天真了。 其实宇文离月的本性,反而是有些冷漠,甚至是冷血的。 从宇文离月收拾南宫飞红就可以看出来,宇文离月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任人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 耶稣所说的,当自己的敌人打了你的一侧脸颊,你应当把另一侧脸颊也送上去,对于宇文离月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可笑而且又不现实,不可能的笑话。 对于南宫飞红,也许很多人都只是教训一下就算了。但是对于宇文离月来说,永远不会有这么轻易就放过的人。 所以宇文离月,既毁了南宫飞红引以为傲的脸蛋,又给了她一个绝对让她觉得终身受折磨的婚姻。 将女人所能依赖的所有都毁灭。也许很多人会觉得太狠,而对于宇文离月,这不过是略施薄惩。 至少南宫飞红还留下了一条命,至少宇文离月没有对着南宫世家赶尽杀绝。 看到突然之间,面色变得有些冷淡的宇文离月,妖皇有些奇怪,但是也无从问起。 宇文离月倒是突然意识到,这妖皇跟自己说话,自己还没有回到。 于是宇文离月又换上淡然的脸色,对着妖皇略显恭敬得行了个礼:“多谢妖皇陛下关心。离月一切都好。 只不过,想必妖皇陛下也听说过人间界流传的这样一句话……‘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家的狗窝。’这妖界皇宫里,离月虽然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只是……对于家中,实在是甚为想念。” 妖皇闻言,突然眼神变得复杂,对着宇文离月温言道:“离月……假如说,本皇是说假如说……人间界来人,想要带你出去这妖界,你会如何?” 宇文离月奇怪的看着妖皇。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妖皇好端端的,跑到自己院子里撒什么疯……难道说…… 想到一个可能,宇文离月忍不住呼吸变得急促,连眼神也变得急切。难道说……是风非然他们来了? 宇文离月抬起头,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妖皇:“是有人进入妖界了么?” 妖皇看着宇文离月激动地样子,心里也就有了答案。于是哂笑一声,道:“离月怎么这样子敏感。 哪有什么人来到妖界。倘若有人能找到妖界并且进来,这妖界皇宫不早就传遍了? 还容得本皇来通知你么? 况且你们人类身上都有人气,已到达妖界,妖民们都会闻出来,谁能够有这么大的胆子,从人间界跑到妖界来?” 宇文离月略有些怀疑得看了妖皇一眼,只见妖皇面色认真,不似在撒谎的样子。 宇文离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一如自己刚刚到达妖界时候的轰动。人身上散发着浓郁的人气,对于与人类世世代代都为仇敌的妖来说,无疑是及其的明显的。 纵使宇文温初以及风非然等人的武功比自己要高强,虽然不至于被妖界的小妖们洗干净身上的灵力。 可是,必然会引起妖界极大的轰动。 一如假如在原来的地球出现ufo,很快就会家喻户晓一般。虽然妖界没有地球那样的先进通讯技术,但却有着地球所没有的灵力和法术。 况且有人的地方,从来就不缺少新闻和留言。 有妖怪的地方亦然。所以,加入说宇文温初和风非然,甚至是帝云天和林吟风假如真的来到了妖界,那么现在必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只怕不用妖皇过来假如,怀亦就会屁颠屁颠的过来将消息告知自己。 想通了这一层,宇文离月又忍不住有些怀疑。 假如说宇文温初和风非然、帝云天、林吟风或者说是其他什么人,并没有进入妖界的话,妖皇又如何多此一问呢? 宇文离月并不笨,相反,她还很聪明。因此她沉吟了一下,也就猜了一个*不离十。 妖皇也是一个皇帝,像是人间界的帝皇一样,他也是日理万机的。所以说,宇文离月一定不会相信,妖皇是像他所说的一样,想要看看自己过得是否不错才来看自己。 相反,他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才来到自己的院子里。 如此,只可能是他预感,或者说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可能人间界那边要来人了。所以妖皇才有此一问。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试探自己的态度,看着自己对于人间界过来人,可能是谈判,也可能是想要救自己走。总之是不管是什么想法,自己的态度是怎样的。 想通了这一层,宇文离月心中忍不住微微一紧,那么说,自己可能,就快要回家了么? 妖皇却是绝对想不到,宇文离月竟然是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他只是这么一问,宇文离月就已经猜的*不离十。只是猜不到宇文温初他们身后有高人相助,掩饰了自己身上人类的气息,才得以没有闹得沸沸扬扬罢了。 宇文离月故意做出一副既黯然,又松了一口气的矛盾表情,而后对着妖皇道:“所幸……并没有人来……虽然说,离月也实在是想要有个人来陪陪自己,看看自己。 虽然离月……也实在是对于人间界想念的紧。” “既然对于人间界想念地紧……”妖皇略微沉吟了一下,还是好奇的对着宇文离月发问道:“那么如何还‘所幸’人间界并没有来人? 倘若来人了,离月不是刚刚好可以争取,或明或暗的回一次人间界么? 甚至可以永远摆脱妖界,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宇文离月故作悲悯状,长长叹了一口,道:“并非是离月不想…… 只是……这其一,离月现在已经不是人,而是妖。人妖两相隔,离月虽然心中想念,只怕也是回归无望。 这其二嘛……”宇文离月故意长长的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做出悲悯状,叹息道:“不管怎么说,离月也是身上背负着上天赐予的使命。 宇文离月虽然不才,但是也不是一个能够置万民于水火而不顾的冷血动物。 我宇文离月既然担着这份责任,那么也就是说……宇文离月应当为了妖界的万千妖民,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而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故而,这人间界倘若是没有来人,反而是好的。只怕离月的父母听闻离月已经成为妖,会伤心垂泪罢了……” 妖皇听到宇文离月的话,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眼睛散发着灼灼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宇文离月,似乎在探寻她说的话的真假。 倘若宇文离月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只怕在这妖皇的目光下,怎么也是伪装不下去,会暴露的无所遁形。 然而现在的宇文离月,却是一个有着加起来四十多岁的灵魂。 对于宇文离月来说,既然连灵魂穿越和妖怪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呢? 故而宇文离月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神情越发的真挚和悲悯。 看了半天,妖皇也始终分辨不出宇文离月的话是真是假,也就不再继续固执的探寻,而是对着宇文离月微微一笑,道: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本皇觉得甚是欣慰。能有如此一个为国为民,不惧艰辛的妖皇,是我妖界万千子民的福分。 即使如此,本皇也就不再叨扰,本皇还有政务要忙,就先走了。” 说着,妖皇倒也不罗嗦,转身就向着院子外走去。 宇文离月眼底闪过莫测的光芒,微微一笑,对着妖皇的背影恭恭敬敬得道:“恭送妖皇陛下。” 这边宇文离月刚刚支起身子,怀亦突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看到怀亦的样子,宇文离月忍不住微微一笑,娇嗔道:“你看看你,有事儿没事儿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不能慢慢走的么?有什么事儿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怀亦忍不住娇憨的一笑,而后神神秘秘得道:“皇小姐,有个您绝对想不到的人来拜见您了……” 宇文离月忍不住失笑敲了敲怀亦的额头,只是不同于对于妖皇刻意的、淡然的、有些模式化的笑容,而是一种很纯粹的,干净的微笑,犹如百花绽放一般的。宇文离月笑着问道:“是南宫飞红吧?” 怀亦抱住了脑袋,听道宇文离月这样说,忍不住惊奇而又好奇的询问道:“皇小姐,您是怎么猜到是南宫飞红小姐的?” 宇文离月忍不住也学着怀亦的样子,及其神秘的一笑,道:“山人自有妙方。” 说着,宇文离月倒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倒也不是宇文离月神机妙算,而是她估摸着,这南宫飞红大小姐也该来找自己了。 自己毁了她的容貌,又毁了她的婚姻,甚至毁了她对于爱情仅存的幻想。 除了这些,宇文离月甚至没有罢手的迹象。毁了她的容貌,是表象上的“意外”,至于婚姻,宇文离月更是一片好意。而那些不能够对外人道,羞于启齿的房事中的艰辛与痛苦,又赖不到人家的身上。 所以说,南宫飞红必然会过来服软。 只是,南宫飞红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欧阳瑞天,其实宇文离月早就调查好了。喜欢*不说,而且其父欧阳成军、其母品华夫人,表面恩爱有加,其实都是很会作秀的人。 两个人尖酸刻薄,对于自己儿子欧阳瑞天的暴行,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认为这是由于自己的儿子万分优秀,上天才赐予这样一个奇怪的嗜好,即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充分的发泄自己的压力。 对于这样极品的一家,用以跟南宫飞红相配,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了。 果然也是,南宫飞红此时就这样过来找自己了。 宇文离月看着面前犹自有些好奇和憋闷的怀亦,忍不住又一次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轻声道:“去把南宫飞红宣进来吧……” 边说,宇文离月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丝的冷光:“你家皇小姐我,倒要看看她是又要耍什么花招。” “是!”怀亦看到宇文离月的样子,只觉得这个南宫飞红小姐只怕又要在自己家的皇小姐面前,吃一些暗亏了。 怀亦本身就对于南宫飞红印象甚差,而且这南宫飞红又几次三番的,多次想要谋害宇文离月,怀亦就对于南宫飞红更加是深恶痛绝了。 而现在,看到南宫飞红可能又要吃瘪,怀亦忍不住就是兴奋万分。于是兴冲冲地就跑去外面,请这位昔日嚣张无限的南宫飞红大小姐了。 “臣妇,南宫飞红,参加皇小姐。”此时出现在宇文离月面前的南宫飞红,却是全然没有那副嚣张、骄纵的模样。她恭恭敬敬的伏地跪在了地上,对着宇文离月行着大礼。 宇文离月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南宫飞红。此时的南宫飞红,两眼无神,面色苍白,给人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 一看就可以看出,这南宫飞红,应当是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而且对于宇文离月面对她行大礼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行为,南宫飞红也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不满似的,不再大声的嚷嚷,提醒宇文离月自己还跪在下面。 而是静静地俯身跪着,就像是跪着的人不是她一样。 宇文离月端起了茶杯,而后对着她道:“起身吧……”然后故作好奇的问:“欧阳夫人,怎么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 这昨日才是大婚和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及其喜庆的事情,怎么这样一幅没有精神的样子? 要不要本黄小姐为欧阳夫人请个太医,诊治一下?” 南宫飞红此时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般的,对着宇文离月行礼,然后恭敬道:“多谢皇小姐关心,飞红并无大碍。 只是飞红初为人妇,昨日婚礼又繁长、冗杂,所以才没有休息好,皇小姐可以不必担心。” 宇文离月看着这样的南宫飞红,面色上显出一丝丝的玩味。 也不知这南宫飞红是装的呢,还是实际上就是这样子。 假如说实际上就是这样,那么自己反倒没什么好说的,她的锐气已经被消磨干净了。现在不过是一个颓废,得过且过的行尸走肉罢了。 假如说她是装的,那么只能说,她的心机越来越深沉了。 那么,南宫飞红这个人,也将从对于宇文离月来说不屑一顾,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上。 不过,不管南宫飞红提升到哪个层次上,对于宇文离月来说,都是一样的。 .. 道行1 不过,不管南宫飞红提升到哪个层次上,对于宇文离月来说,都是一样的。 宇文离月还不把南宫飞红这个小姑娘看在眼里。跟自己斗,她的道行还是浅了些。 然而宇文离月不知道,正是她这份自信和自负,在未来的日子里,给她带来了无法避免和无法挽回的错误。 于是宇文离月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有些兴味索然的意思,对着南宫飞红道:“既然欧阳夫人没事儿,那么本皇小姐也就放心了。 还望欧阳夫人多多考虑自己的身子,早日为欧阳家诞下长子,为欧阳世家光耀门楣,传宗接代。 也祝欧阳夫人,与欧阳天瑞公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说完,宇文离月显露出一种极其疲惫的神色,对着南宫飞红挥了挥手:“昨儿跟着去欧阳夫人的婚礼, 不胜酒力,本皇小姐却是偏偏打从心底里为着欧阳夫人高兴,一时贪杯,多喝了几杯。 昨天夜里也是没有睡好,现在反倒是有些累了。 欧阳夫人没什么别的事儿就退下吧,本皇小姐也就歇着了……” “是,飞红告辞。”南宫飞红倒也不罗嗦, “皇小姐,这南宫飞红小姐……额,不,是欧阳夫人,是怎么了?”怀亦好奇的看着南宫飞红的背影,对着宇文离月询问道:“怎么跟变了个人儿似的。” 宇文离月流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道:“想必……是嫁做人妇,改头换面了吧……” 怀亦似懂非懂的,看看自己家的皇小姐,又看看南宫飞红的背影,挠了挠头。 至于这边,宇文温初、帝云天、金若水寒、林吟风和风非然一行五个人却是陷入了苦战。 黑衣人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冲上来就是一阵致命的招式往五个人身上招呼。 金若水寒忍不住冲着风非然低吼:“不是说那些个药丸可以掩盖咱们身上,人类的气息么? 那么这些人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风非然颇为无奈的一边挡开黑衣人的剑,一边对着金若水寒道:“本皇子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本皇子要是知道的话,咱们还至于被人埋伏么?” 宇文温初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对着两个争执不休的人道:“得了,不要吵了。 我想……咱们一进入妖界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初进入妖界的时候,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身边的元素波动么?” 林吟风长身而立,手中的长剑挥舞的滴水不漏,但凡靠近他身边的人,都被他格挡开来。 此时,他也是一边抵挡着黑衣人似乎无穷无尽的进攻,一边插嘴道:“况且咱们进入镇子里,不是没有妖感觉出来咱们是人类么? 妖怪和人类是世世代代的仇敌。假如他们闻到咱们五个人身上的人类的气息,必然会疯狂起来,一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金若水寒听到大家的解释,也就不再说什么,专心应对着面前的敌人。 只是这敌人犹如无穷无尽的潮水一般,这波刚刚平息,下一波又涌了上来,让人疲于应付。 帝云天忍不住对着其余四个人道:“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一共五个人,在人手方面就已经不占优势了。 而且人家不断有补充的,咱们就是五个光杆司令,早晚让人家给耗死了。 宇文温初,你倒是快点想个办法,不然不等见到离月,我们先交代在这里了。” 宇文温初皱着好看的眉毛,睿智的眼睛里透露出莫测的光芒:“罢了,咱们干脆分散一下吧……分开既能够让咱们分散一下武力,而且还能够争取时间,让咱们向着不同方向突围。 这样,以我们的轻功,想必也能甩掉不少的黑衣人。” “好!”金若水寒等四个人纷纷点了点头,风非然看着宇文温初道:“如此,温初你分配一下突围的方向吧……” 宇文温初也不再多做他想,直接说道:“咱们四个男人,风非然往东,我往西,帝云天往北,林吟风向着南。至于金若水寒……你就紧紧地跟在帝云天的身后,与他一起突围。一个月后,咱们妖界的皇都见” 说吧,宇文温初的面色有些严肃:“此次战斗颇为严峻,大家务必小心,确保安全突围。” 转过头,五人在交换位置的空隙里互相击了一下手掌,然后在宇文温初说了一声:“走”,之后,便都不回头得像是出膛的炮弹一般,朝着各自预定好的方向冲出去。 风灵大陆迎来了新的一天。 这天的阳光普照,天气真的是好的不要命。 “史眸远,你可准备好了?”水晶球里的男人声音里没有一丝紧张。 “放心吧,主人。”史眸远点点头。 水晶球里的男人没了身影。 史眸远拽拽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参加今天的祭天大典。 史眸远带着寻元子道长坐着八抬大轿急急忙忙进了宫。 宫里的风傲扬还没有准备好。 史眸远和寻元子两个人都在殿外候着。 这祭天的消息一经传出,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有人说风傲扬得到了仙丹,即将在这次祭天大典上升仙,更有人说,风灵大陆天降奇兵,打败了妖皇,风傲扬是为了这个奇兵,才才祭天的;更有人说,正是因为风傲扬的英明神武,将天神震住,所以风傲扬才几天的。 总之所有人都认为,,今年如此的不顺利,但是皇上出来祭天,明年一定会有个好运气,风灵大陆必将大兴。 大家都来凑个热闹,隔岸观火,顺手点风,再加把草,让风傲扬这件祭天的大事已经传遍了风灵大陆大大小小的角落。 只见晨光微细,数千人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中英门出发。 风傲扬今天穿戴的十分仔细,因为到祭天坛,要让万民来瞻仰。风傲扬此时穿了一个墨色的盘龙袍,龙袍上使用纯金线刺绣的龙,那龙在阳光的照射下栩栩如生。 风傲扬整个人既华贵又雍容。真的像天神一般从天上下凡。 这风傲扬的后面紧跟着的是寻元子道长。 这老头儿虽然礼仪不规矩,但是却足足长了一个仙风道骨的模样,众人看到在身后的寻元子道长,禁不住都以为是什么仙人下凡。 都城内正是万人空巷,所有的老百姓都拖家带口的出现在皇上要走过的毕竟之路上。 昨天晚上贴出告示,说今天祭天。他们都兴奋的不行。 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皇上一面,这样如此近距离的瞻仰,怎么能够放弃这个机会呢! 欢呼的、雀跃的、朝贺的老百姓和大臣们的声音络绎不绝的传到自己的耳朵里。风傲扬的自信心又膨胀了不少。 走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到了祭天坛。 祭天坛的周围被围观的百姓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风傲扬和和万妃在公公们的搀扶下,下了步辇,万妃扶着风傲扬的手臂,和风傲扬一起走在用汉白玉雕刻的浮雕盘龙路上。 当风傲扬和万妃两个人走到了了祭天坛的中央的时候,寻元子和史眸远两个人早就等在那里了。 史眸远自觉地站到一旁去。 寻元子的脸上又露出了邪恶猥琐的笑容。 风傲扬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祭天的吉时马上就到了,风傲扬和万妃两个人四目相对。 史眸远和寻元子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很小的动作,但是却只有细心的万妃发现了。 “呜——呜——呜——”随着三声诡异的号角声响起来,祭天大典正式开始。 寻元子的脸上带着神秘的面具,在诡异的音乐下跳着奇怪的舞蹈,弄的风傲扬和史眸远还有万妃三个人都毛骨悚然的。 寻元子从过一个精致的骨瓷碗里用小拇指挑出一点所谓的圣水,往放在桌子上的谷物和蔬菜的盘子里面洒了洒。 平常寻元子的声音并不大,此时却在空旷的祭天坛里面显得格外的响亮 “愿我天下欣欣向荣!!”寻元子说道。 风傲扬和史眸远还有身后百官,以及千千万万的百姓都一同跪下,重复着寻元子的话,“愿我天下欣欣向荣!” 声音洪亮的让所有的的胸腔都嗡嗡直响! 寻元子又将木剑在空中划了几下,说道:“愿我风灵大陆再无妖魔鬼怪!” 众人又跟着将这句话重复了一边。 寻元子拿出一碗透明的水,递给了风傲然,意思是让风傲然喝掉它,李公公那银针探了探发现没有毒,于是风傲扬十分痛快的将一碗水一饮而尽。 “怨我大陆生生不息!”寻元子说道。 众人跟着寻元子又念了一遍。 此时本来明亮的太阳忽然消失不见,只见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众人皆被吓坏,瘫坐在地上不知所以然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刚刚还好好的样子,现在忽然就变了一番摸样?? “皇上,你累了吧。还是早日歇息吧。” 深夜的大殿里,万妃看到风傲然依然在奋笔疾书的身影,体贴的拿起一旁的大衣轻轻的覆在了风傲然的身上,担忧的说道。 风傲然察觉到她的动作,回过头去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臂说道:“朕没事,这几天加压的奏折太多了,朕想批完这几本再去睡。” “皇上要多注意身体才行。”万妃劝道,“自从祭天以来,皇上每晚都要看奏折看到深夜,臣妾看了可心疼呢。” “朕的身子骨没事,强壮着呢,自从祭天回来之后朕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每天都精力充沛,看来这祭天的确是管用,朕打算把祭天变成一个固定的仪式,等到时候还需要找寻元子道长来商量一下才好。” 万妃皱起秀丽的眉头,直觉告诉她这个祭天仪式很有古怪,并不像是普通的祭天,一想到那天史眸远和寻元子的眼神就让她浑身不舒服,可是她现在没有证据更没有任何胆子去调查这件事,只能无奈的把话题岔开。 “皇上,还是不要先不要想这些事情了,这几天皇上都熬夜批奏折,想来肯定非常累了,臣妾让厨子给皇上熬了一碗参汤,给皇上补补身子,皇上还是趁热喝了吧。” 说完,万妃就把太监手里端着的托盘上的一盅补汤拿了下来放到风傲然的手里。 风傲然接过补汤,喝了一口之后看着万妃邪魅的一笑说道:“只怕不是心疼而是寂寞了吧,朕也知道这几天冷落你了,其实朕也是想你想的紧,只是最近国事繁忙委屈爱妃了。” 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掐了掐万妃丰腴的胸部,脸上带着调戏的笑意。 万妃俊俏的脸蛋一红,似怒非怒的嗔了风傲然一眼说道:“皇上,你胡说……我才没有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万妃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做的,她丰腴的身体却像是黏在了风傲然身上一样,舍不得离开,像是水蛇一样在风傲然的怀里扭来扭去,整个人都趴在了风傲然的耳侧,吐气如兰:“皇上……夜深了,我们早点去歇息吧。” 风傲然忍不住被他蹭的心头火气,只觉得下腹有一阵热流窜过,这几天所积攒的晴欲全都喷薄而出,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你这个妖精……”风傲然狠狠的夺过万妃的唇,用力的吮-吸,舌头也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翩翩起舞,暧昧的刷过万妃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唔……唔……” 万妃的嘴里发出动人的申银,虽然因为丹药的关系她又好几次都被风傲然弄的死去活来,每天早上全身都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的难受,但是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却深深的埋在了她的骨子里,让她食髓知味,所以这阵子风傲然因为国事很少去她的寝宫里睡,难免会已经深陷晴欲里的万妃感觉到深闺寂寞,所以才会半夜来到书房里探望风傲然。 两个人的晴欲越演越烈,万妃宿兄半露,媚眼如丝,整个人已经像一滩春水那样摊在了风傲然的怀里,如果不是风傲然支撑着她,只怕早已经腿软的跌在地上。 风傲然也只觉得自己的晴欲高涨,但是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不能书房里亲热,一想到万妃在□□的柔情蜜意,风傲然就决定心痒难耐,一把把万妃给抱了起来,扔到了书房后面的寝宫大□□。 万妃放下昏罗帐,片刻,床铺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以及男人舒爽的喘息和女人带着春意的娇喘。 为了祭天仪式,寻元子特意要求风傲然禁欲了几天,而风傲然也为了表示尊重自然就一直没有接近女色,所以这次祭天完成之后,晴欲就如同猛虎出闸,和万妃在□□厮混到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风傲然醒来到时候,刘公公早就已经守在了床前,后面站着一排排的婢女,正端着一个个的托盘等着他洗漱换衣。 “什么时辰了?”风傲然从□□坐起来问道。 昨晚上折腾了一整晚,但是他整个人看起来确实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回皇上,卯时了。” “嗯。” 风傲然点点头,伸展着双臂让婢女给他更衣,一切准备停当之后,万妃竟然还没有醒来,看来昨晚真是累坏了。 风傲然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吩咐刘公公道:“你们先下去,别吵到万妃娘娘,等娘娘醒来之后再来伺候吧。” “是。” 站在刘公公后面的婢女们福身,陆续的出了寝宫。 “史眸远大人在外面求见。”刘公公禀告道。 风傲然手上动作一顿,说道:“来了多久了?” “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风傲然点头,对着刘公公吩咐道:“让他去偏殿见我。”“是。” 刘公公领命下去,风傲然也收拾停当之后准比去见史眸远。 风傲然到的时候,史眸远已经等在大殿里了,跟他同行的还有道长寻元子,见到风傲然进来,两人立刻给他行礼。 “都免礼吧。”风傲然做到龙椅上说道,“两位爱卿这么早来找朕可是有什么要事?” “皇上。”寻元子走上前说道,“皇上最近龙体可好?” “嗯。很好。”风傲然点点头。 “是这样的,贫道又找人给皇上配了几服药,可延年益寿,是用百年不遇的药材冰雪莲炼制的,特意给皇上呈上来。” 刘公公接过寻元子递上来的小瓶,给风傲然递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两粒晶莹剔透的丹药,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甚至还散发出隐隐的灵气。 “好。”风傲然交给刘公公,让他妥善安放,“道长有心了,为我风灵大陆如此的费神,朕很高兴。” 寻元子谦虚道:“风灵大陆有皇上在,是万民之福,如果皇上能够龙体安康才是我风灵大陆的福气,另外,还有一人,皇上也不可忽视。” “哦。”风傲然挑眉,“是谁?” “是我们的史大人。”寻元子说道,“史大人一直为了我风灵大陆鞠躬尽瘁,为皇上的健康着想,这两粒丹药就是史大人命令贫道炼制的。” “是么?”风傲然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史眸远说道,“我听说这冰雪莲极其珍贵,十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蒂,史大人费心了。” “微臣不敢。”史眸远说道,“能为皇上找到冰雪莲是微臣的荣幸,倒是皇上,要记得按时服用才是。” 听到史眸远的话,风傲然高兴的说道:“我风灵大陆有了二位,一定能够铲除妖皇,抵制妖魔的入侵,史眸远,你这次找来寻元子道长又寻得冰雪莲给朕调养身体,实在是大大的有功,你想要什么赏赐?” 史眸远连忙跪下说道:“微臣不敢。能为皇上效命是微臣的服气,不敢邀赏。”“那怎么行?”风傲然说道,“朕早就想打赏你了,不过你现在已经是身居右丞相,朕实在是想不出更高的官职来给你了,剩下的就只有朕身下的这个位置了。” 说完,就别有深意的看着史眸远。 史眸远被他这一眼看的吓出一声冷汗,以为风傲然看出了什么来,可是后来又一想,风傲然已经被寻元子摄魂,估计也就是随口说说。 于是假装诚惶诚恐的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风傲然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赏赐是一定要的。” 寻元子这个时候插话说道:“贫道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道长请说。” “史大人一心为国事操劳,是我风灵大陆的资深重臣,不如皇上就封史大人为护国公如何?” “这……”风傲然有些为难的皱皱眉,护国公,自风灵大陆存在以来,从来都没有封过这样的名号更没有封异性为王的先例,他可不想开这个先河,可是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反悔。 “护国公?”史眸远打量着风傲然说道,“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封臣做护国公……”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蛊惑,让风傲然觉得自己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而且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史眸远大人是朝廷栋梁,一切就按史眸远大人说的做。 风傲然说道:“既然这样,那一切就按史大人你说的做吧。朕明日就起诏,封史眸远你为我风灵大陆的第一任护国公。” 听到风傲然这么说,史眸远和寻元子对望一眼,彼此的眼里都是满满的兴奋,看来摄魂术已经成功了。 第二天,风傲然下诏书封史眸远为护国公的消息就在朝上当场宣布了,满朝文武全都哗然,当场就分为了两派,一派自然是史眸远的亲信,认为皇上奖罚有度,是古往今来的开明圣主,而另一派则是保守派,认为风傲然这一举动必然会破坏祖宗的规矩,并不可取。 一时间,整个风灵大陆都因为这个事情而吵的沸沸扬扬,就连万妃都听到了一些风声。 这晚,当风傲然和万妃两人亲热完毕之后,万妃柔情似水的趴在风傲然身上,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听说,皇上封了史眸远大人为护国公?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经意的问道:“听说,皇上封了史眸远大人为护国公?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风傲然把玩着她的秀发说道:“朕这是为了犒赏史大人,毕竟史大人为了我风灵大陆牺牲良多,甚至还找来了寻元子这样的高人给朕当国师,区区一个护国公朕还觉得委屈了史大人呢。” .. 道行2 但是这里好像不是地狱啊,她居然是躺在□□的,看来她还没有死啊。 李玲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卧室,应该是在平民百姓的家里,现在睡的床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木床,屋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家具,在她的视线之内她只看得到一个很旧很简陋的衣柜和一张小桌子几张椅子。 难道是有人救了她吗,会是谁呢,她没有亲人朋友,难道会是宇文青? 不,应该不会是他,李玲珑立刻打散了这个想法,她那天偷偷溜走的时候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他和林缈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怎么可能会救得了她呢。 这样想着,李玲珑就越加的疑惑了,她再一次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她看到自己穿着干净舒爽的布衣,还看到自己身上绑着纱布,应该是有人每天都细心处理着她的伤口,更令她高兴的是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也没有那么的痛了,醒了这么长时间胸口一次也没有痛过。之前因为那体内毒物的折磨,她很清晰的记得那种痛苦,胸口就好像被大石压着的沉闷感和酸疼的感觉。那种痛苦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醒了这么长时间一下子都没有发作。 她倒不相信这毒还会有自行痊愈的一天,会不会是救他的人解了她的毒呢。 “有人吗?”李玲珑勉强着从□□起来,她想去打探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她的救命恩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她醒了这么长时间,怎么都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呢。 她慢慢吞吞的从□□下来,又慢慢的走着,她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的愈合,走一步就疼一下,走了好久才走到了门口。 门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面有几间平房,有一个小篱笆,篱笆里面有几只公鸡和母鸡带着小鸡们正在叽叽喳喳的啄着地上的食物,看来这是一个农户的家里啊,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乡村的气息。 “姑娘,你醒了啊?”这个时候一个农妇走进了院子着,她看起来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她正挎着一个篮子哼着山歌走了进来,当她看到李玲珑站在房门口热情的说着。 “嗯,大娘,你好,这里是你家吗?”李玲珑看见有人走了过来连忙问着,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也不知道会是谁带她来到了这里。 “是啊,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啊,你伤还没有好啊,还是回屋子里歇着吧。”农妇看到她走一步歇一下的样子急忙放下手中的篮子上前一步搀扶着她说道。 李玲珑没有坚持,就让那个农夫扶着自己回到刚才的那间屋子。 一回到□□,李玲珑又着急的问道:“大娘,这里是哪里啊,我是怎么到你家的啊,我好想不认识你啊,是不是有人和我一起来的,那人呢,他在哪里?” “俺这里是下泉村,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因为俺这边是在一个山沟沟里面,可偏僻着呢,俺都几十年没有看见外地人来俺村子了。姑娘啊,是有一个老先生送你过来的,他说是你的叔公呢,在外面惹到了坏人,走投无路才到了俺村子里。姑娘啊,你们这是在哪里惹的仇家啊,你来的时候一身都是血啊,可吓人呢,俺当时都吓死了,要不是你叔公说了好多话,俺们一家不会让你们住进来呢!”那农妇慢慢的说着,她现在只要想到那天的情景就是一阵阵的后怕,想她一个普通百姓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人身上能流出那么多的血呢,也幸好那个老大伯会医术,不然这姑娘现在哪能好好的活在这里啊。 李玲珑听了这一大串带着乡音的话心里头惊讶着,叔公?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叔公啊,她这样疑惑的想着,又接着问道问:“大娘,我叔公是什么时间带我来的啊,我睡了这么多天,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姑娘,你已经睡了快半个月了,其他的事情俺也就不是很清楚的,俺也只是每天给你熬熬药,擦洗身体而已,其他的事情你叔公都没有和俺说哦,你还是自己问他把。”那农妇回答着,她看着李玲珑又说道:“姑娘,你先休息,俺去给你端药,俺出门的时候就开始熬了,已经有两个时辰了,现在你的药现在大概是好了。” 李玲珑点点头说道:“好的,大娘,谢谢你,真的是麻烦您了。” 那个农妇笑笑就走出了屋子,留下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沉思着。 这件事情现在是越来越奇怪了,不说她一个孤儿现在居然有了叔公,就单说她受的重伤,还有那被毒药的侵蚀的身体,居然恢复了大半,她感到自己身体内的真气有少许的恢复,看来这个叔公的医术真的是很厉害呢,会是哪位神医呢,他怎么会认识自己呢,还有他现在去了哪里呢,这一切问题都充斥在她的脑海里。现在最要紧的是知道那个救她的人去了哪里,什么时间回来,她才能进一步揭开其他的谜底,看来还是待会等那农妇回来了再仔细问问吧。 等农妇端着药来的时候,李玲珑等的已经是有点着急了,她迫切的想知道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解除自己的疑惑。 “姑娘,喝药,现在还热着呢,凉了就不好了,这药就没有什么药效了。”农妇看着她说道。 李玲珑只好先放下心里的念头喝了药,她一口气喝下了这滋味很苦的中药,又喝了一口茶水去去口中的味道,就匆匆的开口问道:“大娘,真是感谢你啊,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收留了我。” 农妇笑米米的说道:“这有什么啊,只不过一件小事而已。俺姓田,姑娘你叫俺田大娘就好了。” “恩,田大娘,你叫我玲珑吧。”李玲珑说。 “田大娘,你知道我叔公他现在在哪里吗?”李玲珑赶紧直奔主题的问道。 “你叔公,他去给你采药了,他说你身上的伤势要用的药要去对面的山上才能采的到,普通药店是买不到的。”田大娘说道这里停了一下,又语重心长的说道:“玲珑啊,你看你叔公对你多好啊,多照顾啊,一个老人家还跑到山上去采药,俺让俺家男人去陪他,怕他在山上出事,他都推辞着不要俺男人去啊。” “恩,田大娘,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他的。”听了这些话,李玲珑是更加好奇这个“叔公”会是谁了。 田大娘和李玲珑又说了一会话,就拿着空空的药碗走了,她还有农活要做呢,家里好几口人的饭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看到她走了以后,李玲珑就躺了下去,她决定现在还是养好自己的伤势为重,只有养好了伤,她才有机会查清楚一切谜底。 那天自从五个人分开之后,在妖界的风傲然五个人竟然还没到一个月就又聚到了一起。 在妖界经过的几天的查探,宇文温初、风非然等他们五人都没有查到关于妖界皇宫的事情,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不愉快着,连平素一直嘻嘻哈哈的笑容都没有,都是带着一点焦急,毕竟到了门口了偏偏找不到路实在是让人着急啊。 在这一天的奔波之后,他们又一次的失望了,只好回到投宿的客栈去吃晚饭然后休息,明天他们还要在外面去排查呢。 “哎呀,又浪费一天时间了。”风非然嘟喃着说道,他想想这几天的无功而返心里面就一阵阵无奈,想他堂堂一介皇子,在风灵大陆上向来是想怎么就怎么,横行霸道都没有人来管他,这一次要不是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不会毅然的决定到这个危险的地方,也不会想到他还有现在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呢。他现在后悔以前没有多多了解这块陌生的土地,如果以前能够多用点心怎么会什么办法都没有。 “风非然,你还说呢,你不是说有人在背后一直关注着我们吗,怎么这几天一个人影都没有啊,我就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啊,你真是想太多了。”金若水寒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想她一个女生这些天也是被折腾够了啊。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凭我多年的直觉我感到这一路上肯定有人在看着我们,说不定我们在他的眼中就像小丑一样的那么好笑呢,他们要等着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才出现呢。”风非然见她反对自己的意见,连忙争辩了起来,他可不愿意被一个女人反对。 金若水寒还是不相信他的话,她“哼”的一声扭头说道:“直觉,居然还凭直觉,那你能凭直觉说出妖皇在哪里吗,离月她在哪里吗,或者你用你的直觉给离月传个信啊,我们也不用天天在这城里逛来逛去了。” “要是灵天同意我的看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吧。”风非然不服气的说道,他一直都不喜欢金若水寒,如果不是一路上互相扶持产生的友谊,他才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呢。 “你,哼!”这话说的金若水寒先是一怔,然后她斜眼看向帝云天,可惜的是帝云天这个时候好像再思考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看到他这样的表情,金若水寒又是失望又是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她撅着嘴巴在心里头生着闷气。 “好了,好了,别吵了,都累了一天了,还把力气浪费在这上面,你们不是嚷嚷叫着很累吗?”林吟风看他们都要吵起来连忙劝阻道,现在他们五个人缺一不可,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吵个不停,破坏他们之间的情分啊。 “哎,如果能再找到当初那个老乞丐就好了,他一定有好主意能够帮助我们。”一直沉默着的宇文温初突然开了口。 “对对,之前他总是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不知道这一次他什么时间会出现。”风非然跟着附和说道,他一直对那个老乞丐很是好奇,他好像能够预知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样,每次都帮了他们的大忙。 “我看他才不是乞丐呢,有这样神通广大的乞丐吗,也不知道他会是谁,为什么一直帮助我们?”金若水寒也对那个老乞丐很是好奇,因此也抛弃了刚才的不愉快,加入了讨论之中。 而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在沉思的帝云天才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之中,他沉吟了片刻说:“是啊,他肯定是有另一重身份的,只是每次都是他来找我们,我们想找到他就难了。” “嗯,从他几次和我们相遇的事情来看,他一定是和妖界有联系的,对妖界很熟悉,他给我们的那个药丸不可能是那么简单的就能拿到,说不准他在妖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呢。”帝云天刚一说完,林吟风也跟着分析起来。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妖皇那边的人?”风非然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引起层层波澜。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金若水寒吃惊的看着风非然,其他三个也纳闷的看着他。 风非然被他们的眼神吓了一跳,跳着脚说道:“别这么看我啊,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啊,你们看从第一次到秘密之海前,到最近的一次给我们的那个小药丸,每一次不都是在我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吗。我们来妖界找离月的事情也没有闹得天下人皆知吧,那么他守在那里就是有人告诉他了,然后他特意等着我们的。” “你说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宇文温初也说着,风非然看他同意自己的看法得意了起来,不过宇文温初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按照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妖皇的计谋,他派人等着我们。但是他怎么会希望我们找到离月呢,他不是一心想让离月接任妖皇之位吗,当初的事情你也在场,他不是还威胁这我们一定要带走离月吗,他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不麻烦吗?” “我觉得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了,他虽然是指引着我们一路来了妖界,但也不是掌握了我们的一切消息吗,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要是离月反抗他的话,他不就有了制胜的法宝吗!”风非然越说越起劲起来。 “天啊,照你这么说,我们还不能马上找到离月呢,也许会给离月带来坏处呢!”金若水寒大声的说着。 风非然听了她的话连忙摇摇说道:“诶,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啊,仅供参考而已!” “切!”金若水寒不满的说着,“那你还危言耸听啊,你也知道这只是猜测。” 其他三个人看着两人的争论都皱了眉头,帝云天只好开口说道:“水寒,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吃完了饭早点休息去吧。” 金若水寒听到他略带关心的话语心里一甜,面带羞涩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再开后说什么了,其他的人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都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这离月还没有找到呢,就要成就一对小情侣呢。 这当初怎么没有想到就这样能消灭掉一个情敌呢,风非然这样想着。他知道当他们找到离月之后,离月知道了金若水寒的存在之后,一定不会再给帝云天机会的。那丫头可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想起之前和她的谈话,风非然的眼睛里面又有了一丝坚决,他是一定会争取到离月的心的,一定会的。 李玲珑并没有很快的见到她所谓的“叔公”,田大娘说是出去采药要耽误一点时间才能回来,而这一耽误就是过了几天了。 于是这几天李玲珑每天都是喝药,睡觉,偶尔田大娘家的两个丫头会好奇的来看她,和她说话。 这天,李玲珑一早起来,喝了田大娘熬好的药之后,又吃过了简单的早饭,就慢慢的走到院子里面想晒晒太阳。 最近几天天气很好,太阳很是温暖,常常晒太阳对她的伤势好转很有帮助,她在这晒着太阳的时候心里也想着事情。 她很早就知道史眸远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不可能留下一个活口的。果然,就算她和宇文青逃离了火海之后,那些杀手还是追了过来,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救了她,她现在早已经死了。 那宇文青和林缈烟呢,他们会怎么样呢,史眸远是不是也派人去追杀他们了,这一次他们能像自己一样逃得过追杀吗? 她很想去北阳城查探他们的消息,但是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是不行的,去了北阳城反而会使他们的累赘,还不如现在在这里默默的为他们祈祷,祈祷着他们能够化险为夷。 她接着又想到自己这短短的几个月的变化,心里面有这无限思绪。 正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有一位老人进了这个院子,一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老人会是谁,但是当她看到这个老人水中拿着许多的药材之后,立刻想起了什么,她走了过去结果老人手中的药材问道:“你是?”这老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你不记得我了吗?”老人笑着问道。 李玲珑听了这话又仔细的打量一下这个老人,只见他穿着很普通的布衣,一点也不特殊,衣服上甚至还打着好几个补丁,头发花白,连胡子也白了,看的出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他的脸并不像一般的老人那样消瘦干枯,而是面色红润健康,当他笑着的时候,给人一种温暖。不过她真的记不得这位老人会是谁,于是她摇摇头。 老人又说道:“十五年前,在平天城。” 十五年前,李玲珑的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着,想着在十五年前在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十五年前,李玲珑只有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流浪儿,她还没有被史眸远收养,还没有开始接受训练成为一个冷血的杀手。 那个时候李玲珑虽然是孤儿,但是有一个一起乞讨的老奶奶和她作伴,虽然每天都不能吃饱,但对于一个孤儿来说,有家人的陪伴就是很幸福的事了,那个老奶奶陪了她好几年,直到老奶奶死去之后她才被史眸远收养。 这么多年血海腥风里的生活,李玲珑早就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忘记了那个时候还有一个老奶奶,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陪她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她还记得和眼前这位老人相识的过程,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一直和她相依为命的老奶奶承受不了那寒冷的天气,得了风寒。 这风寒之症虽是普通的病,但是人往往一沾染上了就很难好起来,更何况在那样恶劣的坏境当中呢。 李玲珑看着老奶奶一天天的病情加重,到最后只能整天躺在破庙里面,着急害怕的不得了,她只有这唯一的亲人,她不知道如果老奶奶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该怎么办。 于是她壮着胆子跑到城里最富的地主家大门前去乞讨,她在大门口跪了一天都没有人理她,只有几个好心人施舍给她几个零星的铜板,但是这怎么够呢,她继续在门口跪着。 可能是由于她跪的时间太长了,那个地主家的人觉得不太好看,就想驱赶着她走远,她看到有人过来怎么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于是她死死的抓住来人的裤脚想让他发发善心。 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地主家居然放了看门的狼狗来咬她,她当时看着那张大嘴巴的狼狗都要吓坏了,眼看这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眼前的这位老人恰好出现了。 他似乎是地主家的贵客,看到这个情景连忙劝阻了,问清楚情况之后,还带着李玲珑回到她住的破庙之中。 最后当然是老奶奶的病好了,她们还得到了一些碎银子。可惜的是当李玲珑想去找这位恩人道谢的时候恩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平天城。 今天,当眼前的老人提起十五年前的时候她才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原来她也有天真无邪的时候啊,难道这位老人是她在平天城认识的那位恩人吗。 李玲珑又仔细的打量着他,隐隐约约在他的容貌上找回了一点记忆,她才惊喜的说道:“你就是融大夫,是吗?” “你果然还记得我。”融大夫满意的点点头,他笑着说道:“一别这么多年,当年的小丫头已经这么大了。” 李玲珑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急急忙忙的问道:“融大夫是你救了我吗,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呢,你怎么会救到我了呢?” 融大夫笑着说道:“慢慢来,你问这么多的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 道行3 “我看他才不是乞丐呢,有这样神通广大的乞丐吗,也不知道他会是谁,为什么一直帮助我们?”金若水寒也对那个老乞丐很是好奇,因此也抛弃了刚才的不愉快,加入了讨论之中。 而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在沉思的帝云天才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之中,他沉吟了片刻说:“是啊,他肯定是有另一重身份的,只是每次都是他来找我们,我们想找到他就难了。” “嗯,从他几次和我们相遇的事情来看,他一定是和妖界有联系的,对妖界很熟悉,他给我们的那个药丸不可能是那么简单的就能拿到,说不准他在妖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呢。”帝云天刚一说完,林吟风也跟着分析起来。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妖皇那边的人?”风非然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引起层层波澜。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金若水寒吃惊的看着风非然,其他三个也纳闷的看着他。 风非然被他们的眼神吓了一跳,跳着脚说道:“别这么看我啊,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啊,你们看从第一次到秘密之海前,到最近的一次给我们的那个小药丸,每一次不都是在我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吗。我们来妖界找离月的事情也没有闹得天下人皆知吧,那么他守在那里就是有人告诉他了,然后他特意等着我们的。” “你说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宇文温初也说着,风非然看他同意自己的看法得意了起来,不过宇文温初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按照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妖皇的计谋,他派人等着我们。但是他怎么会希望我们找到离月呢,他不是一心想让离月接任妖皇之位吗,当初的事情你也在场,他不是还威胁这我们一定要带走离月吗,他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不麻烦吗?” “我觉得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了,他虽然是指引着我们一路来了妖界,但也不是掌握了我们的一切消息吗,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要是离月反抗他的话,他不就有了制胜的法宝吗!”风非然越说越起劲起来。 “天啊,照你这么说,我们还不能马上找到离月呢,也许会给离月带来坏处呢!”金若水寒大声的说着。 风非然听了她的话连忙摇摇说道:“诶,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啊,仅供参考而已!” “切!”金若水寒不满的说着,“那你还危言耸听啊,你也知道这只是猜测。” 其他三个人看着两人的争论都皱了眉头,帝云天只好开口说道:“水寒,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吃完了饭早点休息去吧。” 金若水寒听到他略带关心的话语心里一甜,面带羞涩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再开后说什么了,其他的人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都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这离月还没有找到呢,就要成就一对小情侣呢。 这当初怎么没有想到就这样能消灭掉一个情敌呢,风非然这样想着。他知道当他们找到离月之后,离月知道了金若水寒的存在之后,一定不会再给帝云天机会的。那丫头可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想起之前和她的谈话,风非然的眼睛里面又有了一丝坚决,他是一定会争取到离月的心的,一定会的。 李玲珑并没有很快的见到她所谓的“叔公”,田大娘说是出去采药要耽误一点时间才能回来,而这一耽误就是过了几天了。 于是这几天李玲珑每天都是喝药,睡觉,偶尔田大娘家的两个丫头会好奇的来看她,和她说话。 这天,李玲珑一早起来,喝了田大娘熬好的药之后,又吃过了简单的早饭,就慢慢的走到院子里面想晒晒太阳。 最近几天天气很好,太阳很是温暖,常常晒太阳对她的伤势好转很有帮助,她在这晒着太阳的时候心里也想着事情。 她很早就知道史眸远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不可能留下一个活口的。果然,就算她和宇文青逃离了火海之后,那些杀手还是追了过来,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救了她,她现在早已经死了。 那宇文青和林缈烟呢,他们会怎么样呢,史眸远是不是也派人去追杀他们了,这一次他们能像自己一样逃得过追杀吗? 她很想去北阳城查探他们的消息,但是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是不行的,去了北阳城反而会使他们的累赘,还不如现在在这里默默的为他们祈祷,祈祷着他们能够化险为夷。 她接着又想到自己这短短的几个月的变化,心里面有这无限思绪。 正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有一位老人进了这个院子,一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老人会是谁,但是当她看到这个老人水中拿着许多的药材之后,立刻想起了什么,她走了过去结果老人手中的药材问道:“你是?”这老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你不记得我了吗?”老人笑着问道。 李玲珑听了这话又仔细的打量一下这个老人,只见他穿着很普通的布衣,一点也不特殊,衣服上甚至还打着好几个补丁,头发花白,连胡子也白了,看的出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他的脸并不像一般的老人那样消瘦干枯,而是面色红润健康,当他笑着的时候,给人一种温暖。不过她真的记不得这位老人会是谁,于是她摇摇头。 老人又说道:“十五年前,在平天城。” 十五年前,李玲珑的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着,想着在十五年前在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十五年前,李玲珑只有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流浪儿,她还没有被史眸远收养,还没有开始接受训练成为一个冷血的杀手。 那个时候李玲珑虽然是孤儿,但是有一个一起乞讨的老奶奶和她作伴,虽然每天都不能吃饱,但对于一个孤儿来说,有家人的陪伴就是很幸福的事了,那个老奶奶陪了她好几年,直到老奶奶死去之后她才被史眸远收养。 这么多年血海腥风里的生活,李玲珑早就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忘记了那个时候还有一个老奶奶,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陪她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她还记得和眼前这位老人相识的过程,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一直和她相依为命的老奶奶承受不了那寒冷的天气,得了风寒。 这风寒之症虽是普通的病,但是人往往一沾染上了就很难好起来,更何况在那样恶劣的坏境当中呢。 李玲珑看着老奶奶一天天的病情加重,到最后只能整天躺在破庙里面,着急害怕的不得了,她只有这唯一的亲人,她不知道如果老奶奶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该怎么办。 于是她壮着胆子跑到城里最富的地主家大门前去乞讨,她在大门口跪了一天都没有人理她,只有几个好心人施舍给她几个零星的铜板,但是这怎么够呢,她继续在门口跪着。 可能是由于她跪的时间太长了,那个地主家的人觉得不太好看,就想驱赶着她走远,她看到有人过来怎么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于是她死死的抓住来人的裤脚想让他发发善心。 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地主家居然放了看门的狼狗来咬她,她当时看着那张大嘴巴的狼狗都要吓坏了,眼看这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眼前的这位老人恰好出现了。 他似乎是地主家的贵客,看到这个情景连忙劝阻了,问清楚情况之后,还带着李玲珑回到她住的破庙之中。 最后当然是老奶奶的病好了,她们还得到了一些碎银子。可惜的是当李玲珑想去找这位恩人道谢的时候恩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平天城。 今天,当眼前的老人提起十五年前的时候她才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原来她也有天真无邪的时候啊,难道这位老人是她在平天城认识的那位恩人吗。 李玲珑又仔细的打量着他,隐隐约约在他的容貌上找回了一点记忆,她才惊喜的说道:“你就是融大夫,是吗?” “你果然还记得我。”融大夫满意的点点头,他笑着说道:“一别这么多年,当年的小丫头已经这么大了。” 李玲珑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急急忙忙的问道:“融大夫是你救了我吗,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呢,你怎么会救到我了呢?” 融大夫笑着说道:“慢慢来,你问这么多的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李玲珑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赶紧把融大夫手上一直拿着的药材接着,放到院子里面的桌子上,然后又搬了一个凳子来说:“融大夫,您快坐。” 融大夫点点头笑着坐了下来说道:“我也是凑巧看到有人受伤了躺在地上,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你啊,话说我也是看了好久才确定你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呢。” “呵呵,看来融大夫和我真是有缘,多年之前幸亏有您救了我一命,现在您又救了我一次啊。”李玲珑无限感慨的说道,她没有想到这世上的事情是这么奇妙,多年之前的救命恩人又救了她一次。 “这也是你自己的运气啊。”融大夫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道。 “我救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去了半条性命了,再晚一会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救你了,而且就算救活了,你能痊愈的机会也微乎其微啊。”融大夫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也感叹的说道。 “融大夫,您治疗我的伤势的时候应该也发现了我身上还中了毒吧?”李玲珑问起这个一直让她很疑惑的问题,在被告知她的毒无药可解的时候她已经是不报任何希望了,没有想到现在还能有治好的一天。 融大夫听到这个问题,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是啊,也不知道是你是有了怎么样的经历,在你的体内我发现了好几种毒药,别的大夫可能是治疗不了,但是这毒遇到我也只有求饶的份了。” 说完,他指着那些药材说道:“之前我给你找到的药材只是能够暂时缓解你的疼痛,但是你把这些我刚采来的药全部用完之后你身上的毒应该能全部解掉了。” “真的?”李玲珑喜出望外的说着,她都有点激动的热泪盈眶了,没有先前困扰着她的事情还有能够解决的一天。 融大夫看着她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身上的毒祛掉,不过这半年之内你都要待在这个山沟里面调息了。” 李玲珑当然是答应了下来,不要说半年,就算是一年,只要能把她所中的毒解除,她都愿意啊。 融大夫看着她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说:“那现在你还是进房间休息吧。” 李玲珑听从了他的话帮他把那些药材收拾妥当之后就回到了休息的房间。 融大夫看着她进入房间之后又坐起了自己的事情,他要研究这些药材的药性来制出最佳的治疗方案。 看到这些药材他就想起了他的女儿融在夕,她也是个医术超绝的大夫。 他家是医药世家,因此从小家里就让他往医术那上面发展,他也很早的表现了他的医学天赋,从此以后更是被家族人看做继承人,对他的教导更是严格了。 如果一直是这样风灵大陆现在也许会有一个医术高深的大夫,但是绝对是不能达到他现在医术的深度的。 在他十岁左右的时候,家族里面有一个叔叔因为误诊,在治的病人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间,去世了。这位病人家里的势力还特别大,对于这次时间一直是耿耿于怀。虽然说并不能让融大夫的家里家婆人亡,但是当融大夫成年之后,融家早就不复当时的盛况了,早就在这么多年仇人打压之中慢慢的败落了下来,融家也分了好几个小家。 当融大夫成亲之后,为了家里的生计,融大夫弃医从商,做起了生意,家里的生活渐渐好转了起来,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融大夫的夫人在生孩子的难产了,孩子活了下来,大人却从此失去了呼吸。 这件事发生之后,融大夫是非常的悔恨,他作为一个曾经的大夫居然救不了自己的夫人,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夫人就这样死去。因此他毅然的卖掉了家中的铺子,重新拿起了医书钻研起了医术。 可能是从小受到父亲的熏陶,年纪小小的融在夕也很早的表现出了她的医学天分,融大夫对此很是高兴,他和女儿两个更加辛勤的学习医术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融大夫知道了在妖界之中有更多宝贵的医学资料之后,便变卖了家产,带着幼小的融在夕寻找去妖界的路。 这其中的艰辛说起来恐怕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啊,总之在经过了一段艰难的旅程之后融大夫和融在夕成功的到了妖界。 很快,妖皇知道了他们的医术,就强硬着让他们留在妖界的皇宫,让他们做御医。 看在那么多珍贵的医书和药材的份上,他们答应了,这一转眼也有好多年了。 此刻在北阳城也有人担心着李玲珑的安危。 “老爷,你说玲珑会去哪里了呢?”林缈烟坐在宇文青的身边说着,今天的天气很好,他们夫妻两个自从上次的刺杀事件之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更别说去酒楼了,就连现在他们也只是在后院里面坐着说说话。 “我也是想不到她会去哪里啊,总不可能回到史眸远的府上吧,那不就是送死吗。”宇文青想起李玲珑的不辞而别心里也挺为她着急的。当时因为好不容易和林缈烟重聚,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情和状况,直到看到她的留书才知道她走了。 林缈烟听了宇文青的话想起了前些日子的刺杀事件还心有余悸的说道:“这史眸远太可恨了,我们都远远离开了京城,他为什么还紧追不舍的呢。” “他现在是正当势啊,当然是要抹杀掉一切威胁他地位的存在。我与他争斗了这十几年,一直是我处于上风,现在他翻身了,自然是要对我这个失败者穷追不舍。这一段时间是平静了,不知道下一次的追杀会在哪一天到来啊。”宇文青叹息着,上一次刺杀他和林缈烟居然能全身而退一点伤都没有,只可惜了林缈烟的丫环小蝶,为了他们失去了性命。 从离开京城到定居北阳城,小蝶一直是林缈烟的精神支柱,她怎么都没有料到小蝶有一天会因为她死去。 自从上一次中了若离香的毒之后,宇文离月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了,但是还没有进行严谨的训练,今天她还在躺在美人榻上翻看着还没有看完的游记。 怀亦在一旁伺候着,见她看的如此认真就转身取了一些糕点回来说:“皇小姐,要不要吃点点心再看呢。” “好啊,本小姐现在还真有点饿了呢。”宇文离月听了她的话,嬉皮笑脸的对她说道,这个怀亦真的是很贴心呢,有她在身边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愁,当然这里所说的是生活琐事,其他的事情例如训练,还是要她自己来完成哦。 怀亦笑着把那几碟糕点摆放到美人榻前的小茶几上,还倒了一杯茶放在那里。 宇文离月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伸了一个懒腰就伸手拿起一个糕点尝了起来。 她本来只是吃着玩玩,填饱肚子而已,但是没有想到这糕点一入口中进士绵香甜软,让她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真好吃。”宇文离月不由的称赞着,好像在风灵大陆上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啊。 “怀亦,这点心是什么做成的啊?”她忍不住问了起来,她都已经吃了三个了还没有腻,往常她吃到这样甜的点心一个就可以了。 怀亦看着她右手所指的粉色糕点说道:“皇小姐,这是枣泥糕,今年的新鲜枣子做成的。” “枣泥糕,不会吧,它会这么好吃。”宇文离月怀疑的说道,她又咬了一口仔细分辨这确实有红枣的味道在里面,不过这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她又问道:“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我不相信就一个红枣能做出这么美味的糕点来。” “对,它里面还添加了别的东西。”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宇文离月的好奇的望向来者,原来是好久没有见到的三皇子。 “是什么?”看到是他,宇文离月先是吃惊了一小会,接着问了起来。 “是甜蜜果的果汁。”三皇子回答道。 “甜蜜果?这个名字也太奇怪了吧。” 三皇子看着宇文离月这样惊讶的表情,偷偷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果实的名字来源于一个民间传说,你要不要听?” 宇文离月连忙颔首道:“听,当然要听,我最喜欢听这些小故事了。”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妖界有一对青梅竹马的男女,他们自小感情就特别的好,等长大以后更是难分难舍,双方父母见他们的关系这样的亲密干脆就为他们订立了婚约。但是,等到了他们即将成亲的前几天,男孩和女孩的家都在一场水灾中灭亡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男孩为了他们将来的幸福,决定去外地做生意,女孩百般劝阻男孩还是下定了决心,于是女孩只好答应男孩的决定。在临走之前,女孩去深山里面采摘了许多野果让那男孩带上,希望他能永远记得家乡的一切,记住在家乡等待他回家的女孩。”三皇子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慢慢的说起了这个遥远的传说,怀亦也为他倒了一杯清茶。 “男孩走了以后,女孩等的很辛苦很辛苦,很多人都劝女孩不要等了,女孩还是坚决着要等男孩回来,就算是一辈子也要等下去。就这样女孩一辈子都没有嫁人,守着他们以前的家一直在等着男孩回来,这一等还真的就等了一辈子。等女孩垂老的时候,男孩才回来了,他也老了,两个老人隔了几十年的光阴再见到面之后都是老泪纵横。当老人拿出当年女孩让他带上的野果之后,他们惊奇的发现那些野果居然还没有坏掉,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连味道都是那样的甜。后来的人为了纪念那个女孩一辈子的等待命名那个野果为甜蜜果。” .. 什么1 “皇上,古话说的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就是上天给与我们的预示啊,只有经历过重重苦难我们风灵大陆才能繁荣昌盛啊!”史眸远站了起来,绘声绘色的说着。睍莼璩晓 风傲扬显然是很认同他说的话,便接着问道:“爱卿果然是深知我心啊。” “那么爱卿对于这次大灾是怎么看呢,应该对负责的官员如何处置呢?”风傲扬又问起今天早朝争论起来的事情。 “微臣认为这根本不是两河总督的责任,这天要起灾区区一个凡人怎么能控制的住呢,皇上还应该好好安抚他们,告诉他们皇上您根本不怪罪他们。” “那依爱卿的意思呢?”风傲扬听到这与别人都不一样的言论有些好奇。 “臣认为该赏,不如派人去慰问他们,让他们知道皇上对他们还是很爱护的。这人选,微臣也早就考虑好了,吏部尚书张-林华就很适合。”史眸远思考了一会说道。 风傲扬赞同的点点头说:“很好,朕待会就下个圣旨,让张-林华明日启程。” 史眸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嘴上不说什么,脸上却露出了一抹邪笑,张-林华是他的心腹,暗中培养了好多年,到现在终于是能出手的时候了。不过,这胜利的滋味也太轻松了,他倒是怀念以前和宇文青争锋相对的时候了。 “皇上,微臣还有事情禀报。”史眸远又说道。 “爱卿快说。” 史眸远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说道:“微臣前些日子买了一个大宅子,许多同僚都上门来祝贺,其中有一件礼物甚是稀奇,微臣特来献给皇上。”说完将木盒递给一直在一边站着的李公公。 李公公连忙将木盒呈给风傲扬,风傲扬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枚扳指,这枚扳指不是传统中的玉器所造,像是金属所造。 风傲扬把它拿了出来仔细的拿在手中端详,这扳指上的雕了一个虎头,并不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可能唯一值得收藏的就是这金属的光泽鲜亮了。 对于这枚扳指他并不是很喜欢,他还是比较喜欢玉器,特别是羊脂玉,只有羊脂玉才配得上他独一无二的身份地位。于是他便对史眸远说:“既然是别人送给爱卿的,朕还是不夺人所好了。” “皇上,这献的不是礼物,是微臣的忠心哪!”史眸远的声音都有点声嘶力竭了。 风傲扬本来还不喜欢这扳指的,听了他这话不知为何又改变了注意,觉的这扳指越看越是喜欢,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起来。 万贵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放大亮了,她掀开华丽的床幔,叫着宫女莲香的名字。 “莲香,莲香。” “娘娘,您醒了。”莲香赶紧走了过来,她扶着万贵妃起床,又一路护送着她到了浴池。 到了浴池,万贵妃让所有的侍女都退下,她不喜欢洗浴的时候有人围观。 这个时候的水温刚刚好,她舒服的呼了一口气,轻轻的洗着自己的身体,减轻自己身体的酸疼感。 她不曾想过史眸远手下还会有这样的道士,在最开始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死马当成活马医而已,结果超出了她的想象。一想到那个道士的所作所为,她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她也不会预料到皇上对着那么肮脏的东西也下的了口。 不管怎么样都皆大欢喜吧,皇上现在精力充肺,她也备受宠爱,还升了位子。可惜了昊然这孩子非要去妖界,不然说不定皇上还会封他为太子呢。 想到风非然,她就想起了宇文宗主府的事情,虽然她心里一直有些记恨因为宇文离月的原因发生了这么多事,在她的心里宇文离月就是一个灾星,谁和她亲近谁就倒霉。不过她还真没有对宇文府烧毁的事幸灾乐祸,只是感叹世事无常而已。 在浴池里面泡了一会,万贵妃就宣莲香进来服侍她穿衣,莲香给她准备的是一套紫色宫装,雍容而又亮丽,上面还绣着大朵的芙蓉花,是今年新上贡的精锻制成的。 腰间比一般腰带要宽的宫绦显得她的腰更加纤细了,万贵妃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倩影很是满意,略施薄粉,弯如柳叶的细眉,乌发如云,每一样都说明了她仍然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莲香,去打听下皇上现在下早朝了吗?” “是,娘娘。” 不一会儿,莲香就回来了,她说:“娘娘,御书房是侍卫说皇上这会儿正在接见大臣呢,是国师和史丞相。” 他们两个?万贵妃疑惑的想着,他们又有什么事情,就算史丞相介绍给她的那个寻元子有多么高深的道行,她总是有一种危险的预感,但是看皇上每天那么高兴的样子,她滑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况且那个道士还是通过自己介绍给皇上的,她要是说了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放下心中的思虑,她出了自己的寝宫向御书房那边走去。 当她走到通往御书房的长廊的时候,刚好看到史眸远和寻远子出了御书房,她盯着那两人看了一会儿,刚好史眸远这个时候也看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史眸远还对她笑了一下,那笑容里面似乎有着什么,让人看了很是碍眼。 万贵妃没有再看他,径直走向御书房。 “贵妃娘娘吉祥!”李公公看到她进来连忙说道。 “李公公不必多礼,你先下去吧,皇上这里有我就行了。” 李公公退了下去,万贵妃现在很是受宠,他是不可能违背这一点小小的命令的。 “皇上,”万贵妃娇嫩的嗓音听在风傲扬的耳朵里还有一股少女的味道,他面带微笑的招招手,对她说:“过来。” 万贵妃自然是走了过去,坐到了龙椅的一边,她轻轻靠在风傲扬的怀里说道:“皇上,刚刚道长又来了?臣妾刚刚看到他了。” “是啊,他这次到和史眸远凑到了一起,史眸远好像是在和他套什么交情,可能他也想求什么良药吧,可惜的是,寻元子根本就不理会他。” 风傲扬得意的笑着,他心里也不愿意寻元子会给史眸远一些帮助,他只想自己一个人知道那些秘药。 “这枚扳指臣妾怎么没有见过啊?”万贵妃注意到了那枚史眸远献给风傲扬的扳指。 “爱妃这是史眸远呈上来了,你看看这枚扳指怎么样,朕还没有戴过玉之外的东西造成的呢。”风傲扬把那枚扳指戴上问着万贵妃的意见。 “这,皇上喜欢的臣妾自然也是喜欢的。”万贵妃口是心非的说着,她不明白皇上怎么会喜欢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而且想起了其他事情,皇上给她对我感觉怎么是越来越怪了呢。 很多人都在议论,看圣上如此器重护国公的样子,只怕这江山是要易主啊,但是风傲然却不以为然,依然故我的跟史眸远一搭一唱,做了很多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做的决定。 就在风傲然一日复一日的听从史眸远的话的时候,万妃终于忍不住了,决定像去找史眸远问个究竟。 这个样子的风傲然明显就是被人蛊惑了,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心智,而做出这一切的人,只有史眸远。 想到自己在祭天的时候看到的一幕,史眸远和寻元子相互诡异的笑容,万妃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史眸远。 做了这样决定的万妃,决定事不宜迟,立刻去找史眸远问个清楚。 “来人……”万妃唤来婢女,“给本宫准备马车,本宫要出宫。” “是。” 很快马车就准备好了,万妃用面纱蒙住自己的脸庞,收拾停当之后就往史眸远家里驶去。 史眸远这个时候正在密室里跟寻元子商量摄魂术的事情,现在他们看来,摄魂术很成功,风傲然已经完全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而寻元子为了保险起见,提议说再给风傲然施法一次,争取让他们完全变成史眸远的傀儡。 史眸远点头同意,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管家的通报声,说是万妃娘娘在外面等侯。 史眸远和寻元子对看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讶,万妃这个时候来访,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前来兴师问罪的。 “史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寻元子问道。 史眸远轻蔑的一笑,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一个女人,你害怕什么?她就算是发现了皇上被摄魂,只要你不承认我不承认,她又有什么证据说是你我做的?更何况,料她也不敢说出去。” 寻元子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他跟史眸远勾结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史眸远就安排他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并没有跟万妃碰面。 “万妃娘娘。” 万妃等了一会之后就见史眸远在小厮的引领下来到了客厅,她回头,正好看到史眸远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带着一丝阴沉。 “史大人。本宫有话要私下跟史大人说。”万妃静静的开口说道。 史眸远会意的屏退左右,一会的功夫客厅里就只剩下他和万妃两个人。 “不知道娘娘有什么事要跟下官说?”史眸远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虽然早就知道了万妃来找他的目的,但是对方既然不想把事情闹大,那么他自然就乐得跟对方周旋,而且他可不认为万妃一介女流,能够斗得过他,在他看来,万妃也不过是一个想要霸占皇上的自私的女人罢了。 “史大人。本宫有话要私下跟史大人说。”万妃静静的开口说道。 史眸远会意的屏退左右,一会的功夫客厅里就只剩下他和万妃两个人。 “不知道娘娘有什么事要跟下官说?”史眸远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虽然早就知道了万妃来找他的目的,但是对方既然不想把事情闹大,那么他自然就乐得跟对方周旋,而且他可不认为万妃一介女流,能够斗得过他,在他看来,万妃也不过是一个想要霸占皇上的自私的女人罢了。 “你到底对皇上做了什么?”万妃却不肯跟史眸远周旋,直截了当的问道。 史眸远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对皇上做了什么?皇上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万妃冷哼道:“你不要给我装蒜,祭天那次你和寻元子做的我都看到了,你们不要什么都能瞒得过皇上,现在皇上为了你的一个提议就大兴土木,甚至还不理会沸腾的民怨,这些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史眸远慢吞吞的从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说道:“娘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万妃看到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就觉得讨厌,她猛的一甩袖子说道:“不要让我查到你在背后搞什么鬼。” 史眸远佯装诚惶诚恐的说道:“娘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一心为国为民,连皇上都称赞我,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 万妃仔细的看着史眸远的表情,想在他的脸上看到有一丝心虚的表情,可是史眸远却坦坦荡荡的看着她,好像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一样,毕竟万妃在他的眼里压根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史眸远从来没有把万妃看在眼里,而且就算是万妃查到了什么,史眸远也有把握消灭所有的证据。 “娘娘……”史眸远看着万妃说道,“难道娘娘一大早的来访就是为了冤枉本官?下官一直为国为民,连皇上都说下官是鞠躬尽瘁,娘娘就不怕冤枉了本官对本官的声誉有多大的影响?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娘娘应该知道如果这个事情被皇上知道了,那么皇上会怎么处置娘娘呢?本官受冤枉不要紧,但是如果被皇上知道了娘娘随便的出入右丞相的府邸,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史眸远的一番话让万妃心里有些不确定起来,毕竟她并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史眸远的阴谋,但是如果史眸远在皇上的面前参自己一本,那么只怕照皇上现在的对史眸远的言听计从,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自己不能冒险,所以万妃只能恨恨的等着史眸远,说道:“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史眸远才不怕她的威胁,依旧笑米米的看着万妃说道:“那就请娘娘等有了证据之后再来吧。” 其实万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风傲扬的变化都是史谋远在背后搞鬼,可是这一切都太诡异了,风傲扬突如其来的转变,以及史谋远和寻元子诡异的眼神,都让万妃觉得奇怪。但是她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只能前来试探史眸远。 但是史谋远老谋深算,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万妃看到端倪,三言两语就把万妃打发了。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对皇上做?”万妃听了史谋远的话之后依然是不信任,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事情跟史眸远脱不了干系,但是什么她自己却没有证据,而且现在风傲扬对史谋远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如果自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风傲扬的话,说不定风傲扬还会因此而嫉恨她。 所以万妃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对皇上做。”史眸远知道万妃没有证据,只是随口的猜测,说不定就是来炸自己的,所以他滴水不漏,轻飘飘的就把万妃的话给挡了回去。 “如果娘娘一定要怀疑史某,那么请娘娘先拿出证据来吧。如果娘娘没有证据的话,就请不要随意的猜测下官的清白。毕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相信娘娘也懂。” “你……” 万妃刚想要说是什么,但是史眸远却径直的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娘娘出宫只怕皇上那里已经得到了消息,还请娘娘快回去吧。来人,送客。” 现在的史眸远压根就没有把万妃放在眼里,摄魂术如此的成功,连皇上都听他的,区区一个万妃,他还不当回事,但是现在万妃已经怀疑了,所以他也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再露出马脚,毕竟万妃身为一个女人,直觉还是很可怕的,史眸远可不想有一天栽到万妃的手里,而且保不准摄魂术哪一天失效了,到时候,他可就麻烦了。 万妃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史谋远给毫不留情的送客了。 “既然这样……”万妃说道,“那本宫就先告辞了,还希望今日本宫来造访的事情,史大人能够保守秘密。” 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自己私自出宫的事情传到风傲扬的手里,史眸远何其聪明的一个人,眼睛一转就知道了万妃的意思,他嘿嘿歼笑两声说道:“那还要看看娘娘是否配合下官了。” 明知道对方是在威胁,但是自己私自出宫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先被史眸远抓到了把柄,但是自己却没有抓到史眸远的证据,现在已经落了下风,所以万妃也只是简单的整了下衣襟说道:“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史眸远轻蔑的一笑,一个目光短浅的女人,竟然还想来找他的把柄,到最后还不是被自己随便的打发了。“恭送娘娘。” 史眸远一拱手,目送着万妃的离去。 万妃瞪起自己明亮的凤眸,狠狠的瞪了史眸远一眼,才转身离开,衣襟不小心沾到了史眸远的身上,一阵清香的茉莉花香粉味道传来,带着万妃特有的体香,让史眸远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陶醉起来。 可惜,万妃没有看到史眸远那副陶醉又猥琐的样子,如果真的看到了,只怕她能恶心的吃不下饭,并且绝对不会再踏进史眸远的丞相府一步。 但是万妃没有看到,所以就导致了后面的事情的发生,如果万妃知道她的造访会让史眸远对她动了歪心思的话,恐怕会追悔莫及。 可惜万妃没有预支未来的能力,更没有感知危险的自觉,所以她暗自下定决心要过几天对史眸远来个突然袭击,抓到他的证据。 史眸远有些色迷迷的看着万妃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刚刚万妃的那一瞪似乎包含了万种风情,比起他府里的那些姬妾不知道美艳了多少倍,让他的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把万妃抓进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可是对方是风傲扬的宠妃,借给史眸远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万妃伸出自己的禄山之爪。 虽然不能跟万妃一享云水之欢,但是动手动脚还是可以的,于是史眸远色迷迷的扶上了万妃的胳膊:“娘娘……还是让下官送你一程吧。娘娘,可要小心脚下啊。” 说完,还色迷迷的瞄了一眼万妃保养得体的姣好身材。 万妃不疑有他,任他搀着离开了大厅。 这也是她套话不成的无奈之举,所以明明不甘心但是万妃只能恨恨的离开了史眸远的府邸,但是她在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要搜集证据,找出史眸远动手脚的证明。 不过万妃的突然造访还是给了史眸远一个警惕,送走万妃之后,史眸远就沉默的坐在客厅,手里捧着一杯茶水却不喝,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来人,去把寻元子叫来。”史眸远突然说道。 寻元子正在厨房里吃鸡腿,听见史眸远的传唤,连嘴都不来不及擦就赶紧过来了。 “丞相,您找我?”寻元子恭敬的说道。 史眸远沉默的盯了寻元子一会,直把对方看的一身冷汗,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寻元子,你那个摄魂□□到底有没有用?” 寻元子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想,这个问题他们不是讨论过了么,为什么史眸远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而且风傲扬的表现和听话,史眸远不是都看在眼里了么,为什么现在还对这个摄魂术这么没信心? 不过寻元子也只是在心里腹诽,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毕恭毕敬的说道:“丞相不都看到了么,现在皇上就是丞相您手里的傀儡,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请丞相不要担心。” 史眸远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摄魂□□没有效果,我是担心效果太大了。” 寻元子疑惑的问道:“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万妃来找我了。她已经对本相开始怀疑了。” 寻元子没有想到万妃竟然敢怀疑到史眸远头上,不过可能万妃的想法的确是代表了所有人的想法,毕竟现在皇上的表现实在跟以前大相径庭,那么这么怀疑的人,肯定不只有万妃一个。 “那丞相的意思是……?” 看到史眸远高深莫测的模样,寻元子也不敢乱下决定,只能试探的说道:“丞相是想,解除这个摄魂□□?”史眸远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正好相反,我是让你找个机会再给皇上试一遍摄魂□□。” “再施一次摄魂□□?”寻元子有些不解的看着史眸远,“难道丞相不怕被万妃娘娘发现么?” 史眸远冷笑一声说道:“你再施一次摄魂□□,让皇帝彻底的听命于我,到时候就算是万妃发现了又怎么样?皇上已经完全变成了我的傀儡,那个万妃还不是我说废就能废的。如果她不识相,直接杀了她也是可以的。到时候你害怕被人发现么?” 寻元子恍然大悟,的确是这样,如果风傲扬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心智,对史眸远言听计从的话,那么就算是天下人都发现了史眸远的计谋和自己的摄魂□□,但是皇上已经完全被他们掌握在手里了,到时候谁有异议就直接借皇上的手把他们杀掉就可以了,还不用担心事情败落,所以到时候即使万妃有了证据,皇上也不会相信的。 因为史眸远已经变成了操纵皇上的幕后黑手,而皇帝也不过是一个傀儡。 那么既然这样,他们想要掌握风灵大陆还不是易如反掌?寻元子忍不住为史眸远的心狠手辣而心惊胆战,这个史眸远心思缜密,行为歹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这样的人,如果与他为敌的话恐怕落不到好下场,这也是为什么宇文青惨败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因为宇文青不够心狠手辣。 寻元子在心里暗暗的为自己庆幸,幸好他不是史眸远的敌人,而是盟友。“那我们什么时候实施第二次的摄魂□□呢?”寻元子问道,“毕竟祭天刚过,我们没有理由去进行第二次。” 史眸远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就交给我吧,现在皇帝已经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会找个机会把让他进行第二次祭天仪式的,只是这次我们不祭天,祭祖也是可以的,你就安心的准备施法吧。”听到这里,寻元子就放心了,他和史眸远相互一笑,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一抹歼诈和恶毒。 第二天果然一切还是原样,上朝的时候,依然是史眸远说什么,风傲扬就听什么,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奇怪。 而史眸远也趁机在朝上提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问题。 “众位卿家,有本就奏,无本退朝吧。” 风傲扬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精力总觉得不济,老是在上朝的时候犯困,但是一到了晚上,沾到万妃柔弱无骨的身子他又变的生龙活虎起来,整晚都跟万妃在□□厮混也不觉得累,经常是把万妃折腾的疲惫不堪,但是他却神采奕奕。 什么2 不过一到了白天,他就彻底的没有精神了。睍莼璩晓风傲扬也觉得奇怪,所以他努力的克制自己在晚上的□□运动,想要保持良好的精力在白天处理事情,但是却没有什么效果,反倒是越来越没精神了,就连刘公公都发现了,觉得皇上现在看起来病怏怏的。 “臣有事想要启奏皇上。” 一个文官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折子。 风傲扬不耐烦的看他一眼说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吧,朕累了,还是退朝吧。” 那文官手里拿着的折子是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只能恹恹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当风傲扬刚要宣布下朝的时候,史眸远突然站了出来:“回皇上,臣有事启奏。” 所有的人都暗自为史眸远捏一把冷汗,今天皇上的脾气和精神都不好,他们都看见了,而且刚刚那个宋大人还被皇上训了一顿,史眸远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敢上折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非要去撩虎须。 就在所有的人以为风傲扬会大发雷霆把史眸远骂一顿的时候,风傲扬想要俩开的身子却止住了脚步。 “哦,原来是护国公啊。”风傲扬说道,“护国公有什么事?说吧。”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史眸远的面子竟然大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甚至连皇上都会给他一个面子,满朝文武都忍不住面面相觑,皇上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劲的扶持史眸远的势力,甚至还封他做护国公,这不像是皇上平时的作风啊。 可是风傲扬才不管下面的人是怎么想的,他径直在龙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又吩咐刘公公把史眸远的折子拿了上来,放在手里翻了一遍之后才说道:“护国公,有什么事?尽管说。”史眸远嘿嘿一笑,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在满朝文武面前树立起了一个威风,让他们看看皇上对自己的器重,所以他才故意在那个宋大人被风傲扬训了一顿之后递上了折子,为的就是让他们看看风傲扬对于自己的百依百顺,好让那些对他颇有微词的官员们都闭嘴,而他也有把握今天他的提案风傲扬会同意。 “我风灵大陆发展到现在,一片和平祥和的景象,让外界的妖魔鬼怪从来都不敢侵犯,臣想这除了和皇上的英明神武分不开之外,还有祖宗的保佑。” 风傲扬同意的点点头,示意史眸远继续说下去。而其他的人,也竖起耳朵听听,这个护国公是怎么不着痕迹的拍皇上马屁的,才让皇上这么信任他。 而他们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出史眸远拍风傲扬马屁的味道,反而觉得史眸远的字里行间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难道皇上就是喜欢这样强势的说话风格?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只听史眸远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在享受如今国泰民安的富足生活的同时,也不能忘记祖宗的庇佑,所以臣提议皇上择日祭祖,好答谢祖宗的恩典,继续保佑我风灵大陆不受妖界的骚扰。”“祭祖?”风傲扬皱了皱眉,虽然刚刚进行过几天的仪式,但是在听到史眸远说祭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动,虽然明知道现在国库还有百姓都在议论自己这段日子沉迷于丹药上的事情,但是风傲扬发现自己不能拒绝史眸远的要求。 第341章:挤来挤去(14)最新章节 第341章:挤来挤去(14) “不行。”风傲扬还没有说什么,史眸远的提议已经被人重重的打断,正是刚刚被风傲扬抢白了一阵的宋大人。 宋大人瞪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看着史眸远说道:“这几天为了修建长生殿的事情,国库已经是捉襟见肘,如果是再举行祭祖仪式的话,恐怕又是一笔大的开销,到时候只怕国家会财政吃紧,如果万一妖皇入侵的话,难以抵抗。所以还请皇上仔细考虑。” 史眸远冷笑一声说道:“宋大人,莫非你的意思是不需要祭奠祖宗?如果没有祖宗的庇佑?我风灵大陆如何顺昌百年?如果没有祖宗的庇佑,又何来现在的风灵大陆。宋大人这么说,明显是不把祖宗放在眼里,难道宋大人想欺师灭祖?”史眸远此话一出,立刻满朝哗然,毕竟宋大人也只是为国家着想,谈不上是欺师灭祖,但是史眸远这个罪名一扣下来,恐怕宋大人的好心就会被人恶意扭曲成了一股恶意。 果然,风傲扬的浓眉皱了起来,他不悦的盯着宋大人说道:“我相信护国公也是为了我风灵大陆百年的基业着想,祭祖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宋大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朕不该答谢祖宗么?” “不……”听到风傲扬发话了,宋大人才低下头来诚惶诚恐的说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 “好了。不要再说了。”风傲扬再次打断他的话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祭祖这样的大事,朕决定全权交给护国公去办,其他人不得有异。”“不过……”史眸远转了转眼睛狡诈的说道,“祭祖这样的大事,自然是非同小可,皇上容臣仔细的准备一番,跟国事寻元子好好的商议一番,以示重视。” 风傲扬点点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道:“这件事情就全都交给护国公和国师去办好了,护国公办事我放心,至于其他人就只要配合就行了。退朝。” 说完,风傲扬就先行离开了大殿。 剩下史眸远一个人,低着头露出阴险的笑容。 当史眸远回到自己的府邸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月亮高高的挂在了空中。今晚是个月圆之夜,清冷的月光面无表情的照耀着人间。 他哼着零乱的小调走进自己的书房,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想想今天的事情心里头就一阵兴奋。 他居然真的成功了,风傲扬现在竟然真的那么听话,只要是他说的,风傲扬都无条件的同意了。甚至连万妃都察觉到了风傲扬的不一样。 “你今天和平时不怎么一样,似乎很得意。”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史眸远先是吃惊的东张西望,后来才想起他的主人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于是他连忙拿起那个水晶球,果然水晶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光芒之中那神秘男人的脸很是清晰。 “主人,您来了。”史眸远很是恭敬的说着。 神秘男人“恩”了一声又继续说道:“风傲扬最近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能完全的控制他?” “主人,我现在已经在初步的计划了,相信不久就能实现主人的下一步计划。”史眸远一板一眼的说道,他才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呢,到了现在这一步凡是他也会有所保留,不会事事都听他的命令的。 “现在风傲扬已经快被我的摄魂术完全的牵制住了,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怀疑,我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实现计划了。”史眸远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那你可要加快步子了,我可不想每次都来催你,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是的,主人。”史眸远心里想着:哼,给你做事情功劳不计就算了,连苦劳都不给我记一功,我才不会永远都听命于你,接受你的摆布的,总有一天我要来当主人,你就在后面为我拼死拼活吧。 那神秘的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下史眸远就消失在水晶球之中,他真的不知道史眸远没有别的心思吗,这恐怕是个迷了。 “老爷,茶来了。”一个小丫环在外面敲着门。 “进来。”史眸远收敛了下自己的表情,他整整自己的衣服,让他看起来是个平易近人的一家之主。 门“吱呀”的一声推开了,小丫环进来了,她把茶水放在书桌的右手边。 本来史眸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小丫环,但是当他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便不受控制的眼神飘到了她身上。 虽说现在天气已经渐渐转热,但是夜里温度还是有点低的,是要多穿一点衣服的。但是这个小丫环居然只在里面的抹胸之外穿了一件淡色比较透的外衣,肩膀之处迷迷糊糊能看到诱人的锁骨。 史眸远眼睛一亮,在那个小丫环放下茶杯转身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的怀里带去。 “老爷。”那丫环惊叫起来,人却顺势的半推半就坐在了史眸远的大腿上。 史眸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小丫环在自己的脸上也下了一番功夫,红红的小嘴,挺翘的鼻子,明亮的大眼和弯弯的眉毛,他感到自己胸中的火气越来越旺,身体也越来越热。 既然有人有意要给他暖床,那他为什么要拒绝呢,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把手伸进了丫环的衣服里面,瑟情的抚摸着小丫头的光滑的皮肤。 “你叫什么名字?”史眸远问道,“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小丫头欲拒还迎的趴在史眸远的怀里,虽然史眸远已经年过半百是个老头子,但是保养得体的他看起来就像是正值壮年,而且外面现在都在风传,史眸远现在是平步青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所以小丫头就动了别的心思。 她不想永远都当一个使唤的丫头,她要当自己的主人,不让自己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穿着低贱的衣服,她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史眸远就是个很好的跳板,只要能搭上史眸远,那么她的命运就会得到改变,虽然对方是个糟老头子,但是却是她唯一的一块浮木。 在丞相府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有取得史眸远的宠爱,她才能够爬上去。 所以在今夜探知到史眸远的心情不错之后,小丫头就勇敢的前来献身了。没有人能够拒绝一个特意打扮过故意讨好的女人,就算是史眸远也不能。 “老爷……我叫小蝶。” 小蝶软软的趴在史眸远的耳后,柔弱无骨的纤腰细细的扭动着,勾的史眸远心里的火越来越旺了。 “小蝶……”史眸远色迷迷的摸着她的手,诱哄道,“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小蝶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说道:“小蝶以前是在九夫人屋里当差的。”史眸远好色成性,家里豢养了不少娇姬美妾,而九夫人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小蝶,老爷疼你,好不好?”史眸远被小蝶的媚笑迷的晕头转向,不停的抚摸着小蝶高耸的胸部,垂涎道,“让老爷疼你。来……” “老爷,慢点,疼。”小蝶娇滴滴的说着,但是身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大,欲拒还迎的撩拨着史眸远,却让史眸远心中的火烧的更烈,他干脆一把撕开小蝶外面的衣服,亲吻着白希的肌肤,把小蝶压在了自己的书桌上面。 “老爷……不要。”小蝶假意推脱两句,很快就自动抱住了史眸远。 “老爷,宫里有人要您。”门外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史眸远的动作,史眸远有些气急败坏得从小蝶身上爬了起来,能让管家来通报的一定不是一般人,而且还是宫里的,这么晚了来找他。他直觉是万妃。 难道万妃掌握了自己的什么证据所以前来质问他?史眸远在心里想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还真不是调戏女人的好时机,史眸远他只好让丫环起来,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正正嗓子说道:“让她去大厅等着。” 小蝶看今天的好事被打断了,有些不高兴的撅着小嘴,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但是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娇滴滴的对着史眸远说道:“那我先下去了,老爷。” 史眸远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在她右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今晚爷有事,下次爷会去找你的。” 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结果,小丫环这才勉强满意的出了书房。 好事做到一半被人打断,是个人都心里不爽。更何况是史眸远,所以在去大厅的路上他的脸色一直都黑的很难看,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之后,才勉强缓和下来。 史眸远没有想到是来的人居然又是万贵妃,他看着她脱掉最外面的斗篷才问道:“娘娘,这么晚了你还来找本相干什么?” 这个万妃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怀疑自己了,史谋远恶狠狠的想,必要的时候万妃不能留,不能让万妃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没有想到自己上次已经把万妃打发走了,但是却没有消除万妃的疑虑,反而是对史眸远的怀疑越来越深,尤其是今天风傲扬竟然因为史眸远的事情而冷落了自己,这让万妃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所以她又再次登门造访了。 只是这次她改变了策略,选择了旁敲侧击,这一切都是由那个寻元子出现之后才引起的,而风傲扬的变化又是在祭天大典之后,这一切不得不让万妃起疑,可是自己上一次的试探并没有带来任何的结果,反而让史眸远抓住了自己私自出宫的把柄。 不过在听到风傲扬听从史眸远的话要进行一次祭祖大典的时候,万妃终于还是忍不住想来问个究竟了,毕竟风傲扬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而风傲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最有利的人就是史眸远,所以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万妃依然觉得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史眸远。 不过这次万妃不想在像上一次那样莽撞的求证了,这次她想旁敲侧击的考证。 看到史眸远的神色,万妃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史大人,寻元子道长的丹药常吃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效果?” 史眸远在心里冷冷的一笑,看来这次万妃学聪明了很多,竟然还懂得旁敲侧击,而不是像上次那样莽撞的直接问出来,不过他史眸远也不是好糊弄的,万妃这样的策略起不了任何作用,至少史眸远不会上当。 史眸远装作吃惊的样子说道:“这怎么会呢,娘娘,你也是知道的,现在皇上的精神这么好都是那丹药的效果啊。” “我是知道,但我总觉得皇上最近有点不大对劲,和以前的他有很多差别。” 万贵妃一想起风傲扬最近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就感到疑惑,再怎么说一个人的本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呢,不是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万妃已有所指的看了史眸远一眼说道:“难道史大人没有察觉到么?皇上最近白天看起来都精神很不好。” “哦?是么?”史眸远明知故问道,“那皇上除了在白天精神不好之外?晚上呢?” 万妃没有想到史眸远竟然这么直白的打听她和风傲然之间的情事,忍不住有些发怒:“史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本宫以色侍君,所以皇上才会精神不济的么?” 她情绪激动,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看起来似乎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但是这样的万妃看在史眸远的眼里,却是分外的迷人。 “下官不敢。”史眸远低下头,但是眼神却依然直勾勾的看着万妃起伏的胸膛,“下官只是好奇,皇上到底怎么奇怪了?” 万妃冷哼一声说道:“史眸远,你不要以为本宫拿你没办法。这个事情虽然本宫没有证据是你做的,但是皇上这几天的前后反差可是是个人都看的出来的。” “哦,还请娘娘请明说,皇上到底怎么样变了?”史眸远倒是好奇了,风傲扬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变化?那摄魂术的威力有那么大吗。 万妃高贵的往椅子上一座,摆出在后宫里面训斥下人的姿态说道:“那本宫就来告诉你,也好让你看看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皇上最近特别爱喝酒,每天晚上都要喝个痛快,还不爱批奏折,要知道以前就算在他身体不好的时候都坚持批阅了。现在身子好了,不是更应该很快就批阅完成吗?” 虽然是在警告史眸远,但是万妃知道其实是自己在发着牢骚,现在朝堂上下都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人,皇上是因为她才无心国事,沉迷酒色的,这让万妃听到这些话之后气的发抖,她从来都不是那些祸国殃民的妖妃,虽然她经常缠着皇上不过那也只是为了巩固她在后宫的地位,而且那也是在风傲扬国事都处理好了之后的事情。 可是,现在,满朝文武都把她说的那么难堪,这让万妃怎么忍得下去。 所以万妃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史眸远问个清楚,为的就是给自己摆脱这顶狐媚君王的罪名。 “史眸远,你告诉本宫,是不是那丹药有问题?”万贵妃看着史眸远听了她的话不仅不给她说明,反而嘴角露出一抹歼笑,她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看来那些丹药真的有问题,而皇上之所以性情大变就算不是史眸远做的,那么也跟史眸远脱不了干系。 天!史眸远到底在背后对皇上做了什么?一想到史眸远的阴谋已经打到了风傲扬的身上,万妃就觉得心里一阵心惊胆战。 不过史眸远可不是轻易承认,他只是避重就轻的回答道:“娘娘,你还是不要多虑了。我并没有对皇上做什么。” 这一切都是寻元子在他的示意下做的,可不是他做的。 “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万妃从椅子上走下来,气势汹汹的盯着史眸远说道,“难道那些丹药真的没有对皇上有影响?” 由于万贵妃情绪激动,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她和史眸远的距离有多近,而且她这次出宫的时候有些匆忙,平时一直带在身上的大衣也没有披上,这使得她的衣服看起来有些单薄,一双雪白的肩膀更是一丝不落的全都落在了史眸远的眼里,而史眸远在闻到她身上的清新的香味之后,刚刚才被压抑住的浴火重新燃了起来。 从上次开始他就肖想万妃很久了,万贵妃也许年纪大了,比不得刚才那鲜嫩可口的小丫环,可那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还是让万妃看起来风情万种,而且比起那些青涩的小丫头更是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那精心保养的身材,还是能够吸引到他的目光,毕竟有时候风韵犹存的女人比未经人事的少女还要吸引人呢,跟那稚嫩的小蝶不同,万妃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别有味道的韵味,怪不得能够把风傲扬迷的晕头转,统治后宫这么多年。 这么一想,史眸远对于万妃的兴趣更大了。这可是皇上的女人啊。如果他占有了皇上的女人…… 史眸远有些怔怔的看着万贵妃雪白的颈项,丰满的身形,脑子里面一片混沌着,满脑子想的都是把万妃压在身下的璇旎景色,而万贵妃在他耳边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史大人……史大人……”看到史眸远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只顾着盯着自己发呆,万妃心里更加怀疑了。 “你在发什么呆?”看他呆愣着不说话万贵妃疑惑了,她甚至伸出手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史眸远被她打断遐想之后并没有收敛心中的小心思,只觉得万妃刚才拍自己的那一巴掌似乎是星火燎原一样,把自己内心的火都给勾起来了,所以他并没有回答万妃的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万妃觉得危险,后背忍不住起了一身冷汗,史眸远看自己太像盯上肥鸡的黄鼠狼了。 万贵妃被他看的有点心里发毛,有些不安的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本宫还是先走了。” 史眸远这个时候已经被万妃撩拨的心头火起,怎么肯轻易的放走万妃,只是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阻拦万妃,而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娘娘,难道已经相信下官了么?” 万妃看着他,冷冷的说道:“史大人如果真的是光明磊落,又何必害怕本宫的怀疑呢?我怀疑的事情我自己会查清楚,也请史大人不必操心本宫的事情,天色不早了,本宫还是先回宫了。” “难道娘娘不想知道皇上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么?”史眸远you惑道。 他不信这么大的鱼饵抛下去,万妃会不咬钩。 果然,只见万妃转过头来惊讶的说道:“你难道真的对皇上做了什么?” 史眸远诡异的一笑:“下官可没这么说。我只是问娘娘想不想知道皇上性情大变的原因而已。” 万妃知道自己中了史眸远的轨迹,有些不悦的甩了甩袖子说道:“本宫回去了。” 很可惜的是史眸远这个时候是根本不会放她走的,而是趁这个机会一把抱住她的腰说:“娘娘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宫了,不如我派人给娘娘收拾一间卧房出来,娘娘今晚还是就在我这边歇下了吧。” “史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本宫!”万贵妃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剧烈的挣扎着在史眸远怀里扭动。 史眸远紧紧的压住怀里的万妃,好不让她挣脱。 “娘娘,别叫啊,这夜深人静的,我们还不如早点睡下。”史眸远狞笑着说着。 “史眸远,你住手。”万妃看到史眸远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已经是羊入虎口,她威慑道,“你这是以下犯上,你难道不怕我告诉皇上么?快放开本宫。” 可惜这个时候的史眸远已经是色迷心窍,万妃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只想着狠狠的侵犯万妃,好尝尝这个后宫第一妃的味道,这让他有种莫大的满足感。 只要一想到自己占有了皇上的女人,这让史眸远得到一种扭曲的□□。 他抓住万贵妃不停挣扎的双手,拖着她来到书房里面的一张矮榻前,狞笑着对万妃说道:“娘娘,这可不是我以下犯上,是娘娘你主动到我的府上来的,故意勾引我的,为的就是让我保住娘娘你在后宫里的地位。你说如果我这样告诉皇上,皇上会不会相信呢?” 万妃停止了挣扎,目瞪口呆的看着史眸远,她颤抖的手指指着史眸远悲愤的说道:“你竟然颠倒是非黑白?你……你……明明是你想要强迫本宫。” 史眸远嚣张的一笑说道:“你大可以去告诉皇上下官对你不敬,不过你觉得这个时候,皇上是相信谁呢?而且,娘娘,如果你说了,要想想皇上知道了是什么后果。” 是的!史眸远的话抓住了万妃最害怕的部分,现在的风傲扬对史眸远言听计从,只怕到时候史眸远在风傲扬的面前胡言乱语一番,说自己主动勾引史眸远,那风傲扬就算不信,对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也会有所动摇。 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才爬到现在的位置,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掉下来。一定不能。万妃在心里想到。 而这个时候,史眸远趁万妃分神的功夫,一下子压到了万妃的身上。 “不要啊,快放开我!”万贵妃右手努力挣脱着他的桎梏,想摆脱这受制的局面。 虽然不想让风傲扬知道自己来找史眸远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史眸远这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对自己动手动脚,万妃只觉得自己都要吐了。 她的力气怎么会大过于史眸远呢,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史眸远的蛮力,而且这一番挣扎下来不仅摆脱不了,反而让她发髻微微散开,一些碎发飘落在她如玉般的脸颊旁,显得她更为柔弱可欺了,虽然万妃已经是过了徐娘半老的年纪,但是这个衣衫凌乱的样子看在史眸远的眼里,也使得他体内的浴火更加火热,他已经是决定今晚不会放过眼前这能吸人精髓的妖姬了。 只见他猛地一把将万贵妃推到了矮榻上,趁她那一瞬间的闪神,快速的拉开她最外面的衣服,只剩下里面雪白的中衣。 “看不出来,娘娘,你虽然看起来有些肥腴,但是脱了衣服还是很有料的嘛。”史眸远猥琐的说道,一双油腻腻的大手扫过万妃身体上的每个角落。 万妃已经快要被他恶心的要吐出来了,史眸远的手就像是带着刺一样,让她的身心都忍不住战栗起来,这种感觉跟风傲扬带给她的逍魂不同,史眸远的抚摸只让她想吐。 而史眸远的全身也随之压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双手紧紧按压在矮榻上之后,腾出左手来去解剩余的衣物。 “娘娘……我们就不要浪费这大好的时光了。”史眸远猴急的说道。 万妃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她挣扎了几下,但是却被史眸远压的更紧,想到自己这次竟然是自投罗网,万妃就忍不住悲愤的闭上了眼睛。 史眸远的双手不停的解着万妃和他身上的衣服,很快,万贵妃身上的衣服解了大半,史眸远看着眼前的美景只感到口干舌燥,心火难耐,他随便解了自己的裤子就紧紧的压了上去。 面对这突如起来的强迫,万贵妃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了,这一切都是她太过于自信了,自己种下的恶果到今天她品尝到了。 她很后悔,为什么要来招惹史眸远这个恶魔。为什么要小看史眸远这个魔鬼,现在不光没有抓到史眸远的证据,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如此不堪的境地,万妃的心里别提多后悔了,可是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她恶狠狠的瞪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史眸远说道:“史眸远,你一定会后悔的。” 而回应的他,是史眸远充满晴欲的喘息和轻蔑的笑意。 痛苦的折磨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史眸远才满足的穿上自己的衣服,他冷冷的瞪了万妃一眼,慢吞吞的坐在了椅子上。而万贵妃则可怜兮兮的缩在一角,身上胡乱的披着她的衣服,脸上挂满了泪珠,看起来分外的我见犹怜。 但是史眸远可没有风傲扬那么怜香惜玉,他得意的咋咋嘴,磨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娘娘,难怪皇上那么宠爱你,原来你还是那么的美味,就是连妙龄的少女估计都没有你吸引人啊,真是让史某我食髓知味啊。” 史眸远一边回味着刚才的过程一边下流的发表着评价。 万贵妃听了他的话死死的盯着她,眼睛里面有着不容忽视的怒火,她狠狠的说道:“史眸远,你不是人。” 她真后悔来这一趟,不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还付出了身体。 “哈哈哈……”史眸远得意的大笑,“我是不是人娘娘你刚才不是知道了么。怎么,难道娘娘你还想再体验一次?” 万妃不满青紫的身子不经意的抖了抖,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已经无力回天,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史眸远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那么她万妃也别做人了,直接去一头撞死来的痛快。 不过,自己既然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实在是太便宜史眸远了,于是万妃又重新提起自己来丞相府的目的。 “既然已经这样了,你还没有告诉我,皇上他究竟是怎么了?”她压低着嗓子问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而且我们都已经有这么亲密的关系,你还想什么事都瞒着我吗?” 只有知道了史眸远到底对风傲扬做了什么,她才能一举扳倒史眸远,而不是处处受他的压制,经过这样的一场变故,万妃的心思也变的沉稳了许多,她不在鲁莽行事,而是步步为营,利用史眸远对自己的轻视,慢慢的套出史眸远的话。 史眸远嗤笑了一下,藐视的看了她一眼说:“告诉你也没有什么,还记得上次的祭天大典吗?” 他刚刚才发泄了自己的*,现在正是色令智昏的时候,而且万妃在他的眼里,也一直都是一个没脑子没心机的女人,之所以能够得到风傲扬的宠爱,恐怕靠的也是这一身□□功夫,想到刚才的逍魂体验,史眸远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夜越来越深,如果万妃还没有回宫,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他可不想失去万妃这个滋味甚好的玩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而现在他决定先给万妃一点甜头,所以他才会说出祭天大典的事情。 “祭天大典,那不是一次祭祀吗,里面难道有什么门道?”万贵妃努力回想着当日的情形却怎么也找不到异常之处。 除了史眸远和寻元子当时诡异的眼神,而也是这样的眼神才会让万妃对史眸远有了怀疑,但是再他问史眸远并没有问出任何线索之后,这个事情也被万妃给抛到脑后去了。 “你这凡夫俗子哪里能看出什么呢,嘿嘿,我的厉害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史眸远一边说着还一边猥琐的看着万妃丰腴的身体,被她扭头无视了。 “难道你趁着祭天的时候对皇上做了什么?”万妃猜测道,但是随即又否认道,“应该不可能,那次祭天是一直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你怎么会有机会对皇上做什么。” 万妃仔细的回想着整个祭天的流程,得出结论,那就是史眸远在警卫森严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对风傲扬做出什么行动来。 史眸远见万妃猜了半天都没有猜到谜底,就有些得意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皇上已经被我摄魂了!” 摄魂?!万妃一听这个词忍不住想要跳起来,身为风灵大陆的万贵妃娘娘,她当然知道摄魂术的厉害,只要中了这个摄魂术的人,会渐渐的失去自己的行为意识而变成别人手中的傀儡,她没有想到,风傲扬最近诡异的表现竟然是中了摄魂术。 可是再仔细的联系一下风傲扬和史眸远之间的表现,就不难看出风傲扬的确是中了摄魂术。要不然,以风傲然的性子断然不可能是对史眸远惟命是从。 告诉皇上1 万妃没有想到自己想要调查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忍不住看着史眸远尖叫道:“什么,摄魂,你好大的胆子!”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史眸远并不奇怪,毕竟以万妃的脑子能够看出风傲扬的不对是跟自己有关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想必如果自己不告诉她真相,她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件事跟摄魂术有关。睍莼璩晓 史眸远太奇怪胳膊说道:“怎么,你怕了?这可是你要我告诉你的。我们现在可是在一条船上啊,这话可是你刚刚才说的。” “你好大的胆子。”万妃忍不住摇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了套话跟史眸远扯上关系,对当今皇上摄魂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史眸远是不想活了才敢行这么大的风险对风傲扬摄魂。 不过,万妃想到风傲扬最近的表现,又觉得史眸远这次摄魂术做的很成功。 “你不怕我告诉皇上么?”万妃说道。 史眸远冷哼一声说:“我既然告诉你,当然不怕你告诉皇上。事实上,你大可以去告诉皇上试试看,看看皇上到底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是了。现在的史眸远有了摄魂术这个王牌在手,压根就不怕万妃在风傲然的□□吹的枕边风,只怕万妃如果敢告诉风傲扬摄魂术的真相,风傲扬还不一定相信呢。 这也是为什么史眸远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万妃的原因,他要让万妃知道,他史眸远的能力大得很,想要扳倒他,还早着呢。 万妃转而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天在祭天大典上的另一个关键人物,寻元子。 “那寻元子道长呢,他不是真正的道士对不对?” 万妃想起寻元子臭气熏天的模样和吃着油腻的鸡腿贪得无厌的形象,越发觉得这个人形迹可疑,想来是史眸远从哪里找来的一个乞丐。 “当然不是,人确实是我找到的,可他也确实是个道士,”史眸远说道。 那样的人竟然也能当道士。万妃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史眸远既然这么说,那么看来这个寻元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很快万贵妃听了这句话稍稍放松的心脏又被后面的话吓着了,只听史眸远说道:“不过他一点本事都没有,道观都被人毁了,那些丹药也都是我出手的,他只不过是我的挡箭牌而已。” “你,你,”万贵妃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这一切全是史眸远搞出来的,自己还是犯了大错,太相信于他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万妃问道,史眸远这个野心家,难道是想要风灵大陆?要不然他搞这么多事出来干什么。 万妃又想到含冤被烧死的宇文青,立刻知道正是眼前这个人所搞的鬼。 “宇文青那一家也是你指示的?” 史眸远摇摇头说道:“宇文青这一家被罢官可跟我无关,是皇上想要压制他而已,而我也不过是借刀杀人而已,既能讨好了皇上,又能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何乐而不为呢?” 万妃没有想到史眸远竟然是如此的深谋远虑,这个人野心勃勃,肯定是想要统治风灵大陆,可是自己虽然知道了他的全部计划,却不能告诉风傲扬,因为风傲扬现在被史眸远摄魂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傲扬变成史眸远的傀儡。 不过这件事,不像是史眸远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万妃立刻就想到了另一种情况。 “你是不是还有幕后黑手?那个人是谁?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史眸远立刻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万妃竟然会联想到自己的主人身上,但是他不能泄露这个秘密,于是就恶狠狠的说道:“娘娘,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么?” 说到之后,眼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气。 万妃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知道史眸远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便起身收拾了下自己的仪容。 “既然这样,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知道的越多,会让史眸远忍不住杀人灭口,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再说。 史眸远没有多加阻拦,只是警告道:“我希望娘娘要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要万妃保守秘密,万妃耸耸肩,不可置否,趁着夜色离开了丞相府。 再说风非然和宇文温初那边,他们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个身影很像他们要救出妖界的离月。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他们五人兵分两路,帝云天和林吟风一路,宇文温初和风非然一路,金若水寒当然是跟着帝云天了,她现在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和帝云天拉近彼此的距离,可惜那个人一直对她冷冷淡淡,让她觉得有些灰心丧气。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五个在一起比较安全,毕竟这里不是风灵大陆,而是与他们敌对的妖界,更何况,他们几个对妖界的情况也并不熟悉,之前几个人也是一起赶路,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但是现在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甚至连离月的名字都没打听出来。所以他们便想着分工合作试试看,这个决定也是他们一起商量的出来的结果,毕竟在妖界这么多天也没有人发现他们不同寻常的身份,那不如就试一试。 分开行动,总比这样没头苍蝇一样乱找要来的好多了。 宇文温初和风非然一路走着,因为他们这么多天对妖界的情况也并不熟悉,所以两个人不敢走散了,只能慢慢的走在街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到走到一家酒楼附近的时候风非然无意中看到有一个人的背影很像宇文离月。 他有些激动的戳了戳身边的宇文温初说道:“快看快看,那个人像不像离月。” 宇文温初的个字比较矮一点,她猛的踮起脚来四处张望着:“哪里……在哪里?” 然后她也看到了那个很像离月的身影,于是高兴的对着风非然说道:“是有些像,我们快点过去看看。” 风非然点点头,和宇文温初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想要挤过去看看清楚。但是这里实在是太挤了,他们都想满怀期待的走过去想瞧个清楚,却因为路边热闹的人群阻碍了视线,甚至还差点把两人给冲散了,等他们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那个背影早就不见了,就这样风非然和宇文温初就失去的目标。 “哎,你说那人会不会是离月?”风非然问着宇文温初,他真是越看那人的背影越是熟悉,要是那人真的是离月,而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离月在他们面前溜走,那不是太遗憾了吗。 “哎,你说那人会不会是离月?”风非然问着宇文温初,他真是越看那人的背影越是熟悉,要是那人真的是离月,而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离月在他们面前溜走,那不是太遗憾了吗。 “我觉得很有可能不是。”宇文温初想了想说道,“毕竟当时我们离的太远了,那个背影也只是看起来有些像而已。” “为什么?”风非然有些奇怪的问道,“其实你也觉得了吧,如果真是像的话,哪有那么像的。” “可是我们都离的太远啊,这会使我们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宇文温初面对风非然的追问不疾不徐说道,“而且你不要忘了,离月不是被请到妖界做客的,她是作为人质被带进来的,你说她会有时间悠闲的上街游玩吗?” 就这样把人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想想妖皇也不会这么没脑子。毕竟离月这个目标太大了,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把离月软禁起来。 呸呸呸!自己才不会软禁离月呢。宇文温初在心里吐槽道。 风非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经过你这么分析,我也觉得发不可能是离月。如果要真的是离月,而我们竟然把离月放走了,估计其他人要骂死我们了。” 宇文温初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她看了看周围说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风非然点点头,跟在宇文温初身后离开了这个地方,但是他们俩都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次小小的错过,让他们彻底的和离月擦肩而过。 那他们口中所说的人是不是离月呢,其实真的是离月。 离月并没有像宇文温初说的那样,被妖皇软禁起来了。事实上,妖皇对她还是很不错的,一直礼遇有加,至少没有限制过离月的任何行动。 而离月作为一位外来者,宇文离月对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但受身份限制,来到妖界之后她一直都是呆在皇宫之中,毕竟,虽然妖皇不限制她在皇宫的活动,但是却还是不想放她一个人出来。 所以在听到三皇子答应带她到大街上瞧瞧的时候一直就很期待,她想看看这个跟风灵大陆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想看看在妖皇的统治下,这群跟她不一样的物种的生活。 其实不管是三皇子也好,还是妖皇也好,他们给离月的感觉都还不错,至少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血腥残暴,所以这也让离月对妖界越来越好奇,早就想出宫看看这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了。 可是她的身份敏感,知道如果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妖皇一定不会同意,所以离月也只只是安静的呆在皇宫里,最后还是三皇子见她每日无聊,所以才会提出带她出来看看的要求。 至于妖皇清不清楚她和三皇子最近交往甚密,离月并没有任何把握。在宇文离月的眼里,妖皇看起来是如此的神通广大,那么他应该是什么都知道的吧,不过他既然什么都不说,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忌讳的了。 毕竟跟三皇子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至于妖皇会怎么想,那就不在离月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终于盼来了出宫的那一天,宇文离月早早的打扮好,她带了怀亦一起就跟着三皇子出去了。 “离月,在外面你叫我三哥好了。”三皇子笑米米的说道。 毕竟现在他们不是在皇宫,如果叫三皇子的话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和离月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叫了。 “那好三哥,今天小妹就拜托你了。”她嘻嘻一笑,走在了最前面。 “那……”三皇子坏坏的一笑,端的是风流倜傥,他看着离月说道,“我应该叫离月什么呢?初妹妹?还是净妹妹?” 离月皱了皱眉头,知道这个三皇子一向喜欢调戏她,就像是现在。 所以她撅了撅嘴说:“还是叫我离月就好了。三哥。”她特意加重了三哥这个读音,为的就是提醒对方注意一下影响。 三皇子耸耸肩,不再调戏离月,两个人高高兴兴的上路了。 妖界的街道与风灵大陆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少表面上这样,其实就算是在风灵大陆,离月也鲜少出来逛街,所以一开始离月还是逛的兴致勃勃。 妖界的集市也很热闹,跟风灵大陆没什么两样,逛不了一会儿宇文离月就没有兴趣了,想不到妖界就是这个样子,亏她还这么期待,一大早就起来,饭都没怎么吃就盼着能够出来逛逛,结果没几分钟就逛完了。 想到要吃饭,离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对三皇子说道:“三哥,有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啊,推荐一下,我肚子饿了。” 看着她撅着嘴巴撒娇的模样,三皇子忍不住笑了。 他指了指远处的一家酒楼说道:“那我们去这家吧,我以前来过,觉得味道不错。” 吃惯山珍海味的皇子既然说这里不错那肯定是手艺高超了,宇文离月这样想着,于是她便率先进了酒楼。 听三皇子的意思,这家酒楼貌似是妖界最大的一家酒楼,宇文离月刚刚走进店里,三皇子跟在他后面进去,就被店里的小儿认出了身份。 “哎呀,公子,你又来了啊。这次还是老地方?”小二对着三皇子殷勤的说道。 三皇子恢复了自己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也颇有皇子的威严,他对着小儿点点头说道:“还是上次那个包厢好了。带我和这位姑娘上去。” 宇文离月是第一次来到妖界的酒楼,这个酒楼看起来也跟风灵大陆的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装饰的略显豪华了一下,用的摆设也都是风灵大陆没有的,离月第一次见到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忍不住在包厢里摸来摸去,眼里露出欣喜的表情。 而三皇子就在一旁坐下来,默默的看着离月像是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不安分动来动去。 小儿很快就给他们上了一壶热茶,对着三皇子点头哈腰的说道:“客官,这次您要吃点什么?我们店里最近刚上了几种新菜,反响还不错。要不然给您上来?” 三皇子点点头,指了指宇文离月说道:“问这位姑娘吧。这次我是跟他一起来的。” 小二又转头冲着宇文离月笑:“姑娘,不知道您想吃什么?” 宇文离月想了想回答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不用怕没人付钱。” “好叻。客官,您稍等。” 说完,小二就离开了包厢。 宇文离月点完菜,就发现三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怕没人付钱?嗯?看来离月妹妹是要把我当冤大头一样来宰呢。” 宇文离月撇他一眼说道:“你是三皇子,自然比我这个人质有钱。不敲你一顿好的。怎么对得起我,总不能让我吃馒头咸菜吧。” 为了怕三皇子突然反悔让她自己付钱,离月连三皇子叫她离月妹妹都忘了反驳。 三皇子大笑:“好吧。能被离月妹妹敲一顿竹杠是我的荣幸。” 离月白他一眼:“不要叫我离月妹妹。” 说完又想起小二在面对三皇子时的殷勤,就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么?” 三皇子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这家酒楼厨子的手艺不错,比起皇宫来都毫不逊色,所以我偶尔会过来大吃一顿。” “既然你说的这么好吃,我一定要多吃一点喽。”离月笑道。 “当然。” 这个时间并不是来客高峰的时间,店小二很快的招呼着他们,上菜也上的很及时。 离月满意的看着摆的满满的一桌美味佳肴,是完全跟风灵大陆不一样的风格和味道,她忍不住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确实挺好吃的。”尝了几口之后,她不由的称赞道。 “我带你来吃的当然不是味道普通的。”三皇子看着她漾着微笑的小脸心里觉得很满足,也伸手夹了几筷子放在嘴里咀嚼,奇怪,这些菜每次他来这间酒楼都会点,也都吃了好多遍了,可是一看到离月吃的那么津津有味,他也好像尝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来。 “好吃么?”他给离月的杯子里添了一点茶水,问道。 “恩恩,这菜我感觉比我在风灵大陆吃过的还要好吃!”宇文离月点点头,不停的赞叹这菜肴的美味。 “下次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尝尝看,我可是知道好多拥有美食的店铺哦。”三皇子笑着说。 离月漂亮的大眼睛猛的一亮,高兴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出宫一定要带着我。” 三皇子含笑点点头。 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之后,宇文离月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很满足的喝着饭后茶水,她边喝边对三皇子说:“一会带我去哪里玩啊,我好不容易才出宫一趟,回去之后又是无休无止昏天暗地的训练了,所以这次一定要玩个够本才行。” “离月在宫里很闷么?”三皇子问道。 离月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伤三皇子的自尊心了,毕竟自己现在是在他家里做客呢,就避重就轻的回到道:“还好了。只是有一点点闷而已。也不是很多,一点点。” 说完,还用手比了一点点的距离。 “那我今天就带离月好好的玩个痛快。”三皇子也知道离月在给自己留面子,这样的离月让人忍不住想要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好啊。”离月从椅子上高兴的跳了起来,“我们先去哪里?” “你一会儿跟紧我就行了,这大街上人这么多,你可不要走丢了,那我就把你丢在大街上,不带你回去了。”三皇子玩笑的说着。 宇文离月却不理他的威胁,她白了三皇子一眼对身后的怀亦说道:“怀亦,我们待会还是自己玩去吧,不跟这家伙一起了。这个家伙可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呢。把我带出来却不带我回去,还是你最好,比某人强多了。” 边说还一边用自己的美眸不停的扫着三皇子。 三皇子忍不住投降:“好好好,我保证,我一定不会丢下离月的,好吧。” 离月这才满意的笑了。 怀亦也不说话,只在一边不停的笑着,她觉得皇小姐还是经常出宫玩玩比较好,比闷在房里看书好多了,这样的皇小姐看起来要比以前有生气的多,比在宫里死气沉沉的样子看起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三个人言笑晏晏的样子,就像是一根针深深的扎进了一个旁观者的眼里,让她的眼里燃起嫉妒的火焰。 他们都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那就是南宫飞红。 相比较起宇文离月平静安宁的生活,南宫飞红的日子可是一点也不好过。 她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咬牙切齿的说道:“宇文离月,你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能怪南宫飞红的心思如此歹毒,毕竟自己的苦她自己知道。 现在南宫飞红的生活可真是水深火热啊,因为她才嫁进欧阳家不久,欧阳瑞天对她还挺感兴趣,每天都用各种残忍的方法折磨的她死去活来的,昏了一遍又一遍,经常打的她遍体鳞伤,有的时候严重了甚至连床都下不了。 可是对于自己这样的困境,整个欧阳家里却没有人对她伸出援手,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不光是欧阳瑞天,就连一个小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南宫飞红当然不可能乖乖的任人摆布和殴打,她对品华夫人告了几次状之后,品华夫人对这样的情景居然还可以说这是她儿子喜爱她的表现,让她要好好伺候欧阳瑞天。 这话说的南宫飞红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品华夫人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bt,可是她吃准了南宫飞红不敢说出去,所以才不把南宫飞红的委屈看在眼里。 毕竟这个南宫飞红也只是一个他们欧阳家的一个名不副实的儿媳罢了,就好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她当然不可能把南宫飞红放在心上,而南宫飞红在吃了这么多委屈和痛苦之后,只好在心里面更加深了对宇文离月的怨恨,并且发誓自己有一天绝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而她今天之所以能碰到宇文离月和三皇子,也是因为品华夫人带自己出来的。 今天,品华夫人带着她出门是为了给她儿子挑选补品,理由是欧阳瑞天最近精血消耗比较多,要好好的给他补一补。 南宫飞红忍不住在心里厌恶,明明失血过多的人是她不是么,欧阳瑞天光是每天折磨他就已经得到很大的□□了,品华夫人竟然还把一个bt当做命根子一样来疼。 可是南宫飞红也不想想,欧阳瑞天再怎么是bt,那也是品华夫人的儿子,品华夫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而呵斥自己的儿子呢。 品华夫人在药店里选了好多品种的不要才满足的离开药店,她一边挑选这药物还一边对南宫飞红说:“飞红,你现在进门还早,我也就不多说你了,不过瑞天这么宠爱你,你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给我们欧阳家生一个大胖小子啊。” 南宫飞红忍不住在心里冷哼道,想要我给你们生孙子,等着吧。等到死。欧阳瑞天这么折磨,我是受虐狂么?竟然还给你们生孙子。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说出来了,吃的苦头会更大,于是只能强笑道:“我知道了。” 欧阳瑞天这个bt虽然娶了好几任夫人,但都是进门没有多久都不堪折磨而死,南宫飞红可能是目前活的最长的一个的,很大的功劳还是因为她心里有着仇恨,这仇不报她可是一点都不甘心的,于是当听到品华夫人的话后,她面带诚恳的笑容说:“娘,我一定会听您的话的,早日为欧阳家诞下子嗣。”当然她的心里在骂着什么这是一定的了。 品华夫人对于她的低头做小的态度很是满意,她在心里庆幸着当时没有因为南宫飞红毁容拒绝了这门亲事,现在两家结为亲家,利益有了,孙子也总会有的,她看着南宫飞红既是得意又是高兴。 这一高兴,她又选了几种补品,不过这是给南宫飞红准备的,她说:“飞红,既然给瑞天补身,你也要补一补,别累坏了身子,到时候生不出孩子可就不好了。” “谢谢娘为飞红担心。”南宫飞红说着,心里面也在暗暗说道:想让我给你家生孩子,下辈子吧,哼!照这样的情形,看来的她父亲给她的陪嫁丫环要早一点派上用场了。 南宫飞红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手里紧紧的攥着品华夫人给自己挑的药材,就像是抓着欧阳瑞天的心脏,让他忍不住想要把对方吃进肚子里去。毕竟自从嫁给欧阳瑞天之后,她吃的苦头真是太多了,他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在家里,别说是打了,就连别人连指头都没碰她一下,可是自从嫁给欧阳瑞天之后她才知道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欧阳瑞天就是个bt。而自己能够嫁给这个bt,全是拜宇文离月所赐,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宇文离月,你现在就得意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把我吃过的苦头全都吃一遍。 两人出了药店的时候,品华夫人带了她去一家酒楼歇脚,正是宇文离月和三皇子呆的那个酒楼。 本来南宫飞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她一心想着自己的复仇计划,直到三皇子结账的时候她才看到了他们。 再一次看到了自己以前倾慕的三皇子,南宫飞红心里面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她想问问三皇子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任由那个宇文离月欺负她,他们毕竟也认识了那么多年,她不相信三皇子一点都不喜欢她,肯定是因为自己毁容了的原因,可这不是她自己要变丑的啊,这都是宇文离月害的,她是罪魁祸首! 她心里烧起了熊熊的怒火,这一怒火在看到三皇子身边的宇文离月更是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因为品华夫人在身旁的话她估计冲上前去了。 宇文离月,她让自己嫁给了欧阳瑞天那个bt之后居然还敢纠缠三皇子!哼,总有一天,她所承受过的痛苦她一定会让宇文离月尝个遍! 自从史眸远尝过万贵妃的味道之后,他总是想着重温旧梦,只是万贵妃在上了一次当之后,怎么可能再次上当呢,对于史眸远她总是能避则避。 她现在整日里除了和风傲扬待在一起,其余的时间都在自己的寝宫里面抄着佛经,她想的是史眸远肯定是不会答应解除掉对风傲扬所施的摄魂术,她便日日求菩萨能够保佑风傲扬,不要再出事了,若是有人能刺杀史眸远,烧了他的家那就更好了,宇文宗主府不就是这么的毁掉了吗。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在现在的情况下,朝廷上还有谁敢反对史眸远,还有哪个人政敌会去派人刺杀他呢,更不用说史眸远背后的神秘主子了,他现在是肯定不会让史眸远死去的,他要史眸远做的事情还没有全部做完呢。 告诉皇上2 “娘娘,小齐子公公求见!”莲香走了过来说道。睍莼璩晓 小齐子,是风傲扬身边的小太监,最新提拔上来了,李公公对他很是看重,最近他也是宫中的一个小红人。 “让他进来吧。”万贵妃收拾桌上的东西说道。 “是,娘娘。” 莲香领了小齐子进来,小齐子个子不高,人也挺瘦的,看起来却很机灵,一点就通,这估计也是李公公对他看重的原因吧。 “你有什么事情要向本宫禀报吗?”看他进来半天都不说话,万贵妃主动开口问道。 小齐子还是不说话,万贵妃想了一下说道:“莲香,你先下去。” “是,娘娘。” 等莲香退下之后,万贵妃又说:“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娘娘,这是我家主子给您的信。”小齐子在衣兜里面拿出一封信来。 万贵妃接过信,信封上并没有写什么,于是她急忙拆开了信看看里面究竟是写了什么,小齐子口中的“主子”是谁? 才看了几行,她就气的双颊通红,这信里写的居然是一些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她忍住怒气往后看去,才得知这封信居然是史眸远写的,他最末尾写着邀请她过府一叙,如果不去,后果可是很严重。 “告诉你家主子,让他安心等着,你走吧。”她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对小齐子说道。 等小齐子一走,万贵妃怒火中烧的拍着桌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史眸远叫她去史府打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又不能不去。 到了晚上夜半三更的时候,万贵妃才到了史府,一到史府,就有早已经等候的下人将她送到史眸远的房间。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到了史眸远的房间,她惊讶的看到史眸远居然还很有兴致的喝着小酒。 “这不是想你了吗,难道你不想我吗,毕竟我们还拥有过那么美好的一夜。”史眸远眯着眼睛说道,他喝着酒看着烛光下的万贵妃,只觉得眼前这个美人真是勾人神魄啊。 万贵妃被他这句话气着了,她手指着他说道:“那件事希望你不要再提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牵扯了,被皇上发现可不好!” 她夹杂着怒气的话语听在史眸远的耳中却是一点威力都没有,他哈哈大笑着说道:“怎么,现在想和我划清界限了?” “当初,好像还是你主动和我搭上的,现在利用我完了就想抽身而出,晚了!”史眸远又喝完了一杯酒。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你还是安安分分做你的贵妃,只要你偶尔来陪陪我就可以了。” 万贵妃大吃一惊,连忙拒绝道:“这怎么可能,我一后宫妃子是不可能经常出宫的,根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史眸远就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既然提出这个要求,那肯定是有办法的。” “那被皇上发现了怎么办?”万贵妃不死心的问着。 对于她的追问,史眸远回答的很是一屑不顾,他说:“怎么你怕风傲扬,你就不怕我了吗,要知道风傲扬现在可是牢牢的被我控制着,”他右手做了一个握紧的动作,又接着说:“我让他向东他就向东,向南他绝对不会向北,你还怕什么呢?” 万贵妃被他话语中的戾气吓着了,站在一边不说话,史眸远看她这个样子,便放下酒杯,走到她的身边,凑近耳边说:“你要是不肯答应,我就不知道风傲扬能活多长时间了,那丹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副作用哦!” 这句威胁显而易见的吓到了万贵妃,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面噗通噗通直跳,她一句话都说出来,她想不到能反驳他的话。 而史眸远看她胆怯着不说话,便壮着胆子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伸伸的吸了一口气,鼻腔里尽是女体香味,身体挨得更近的,甚至蹭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她该怎么办,当初怎么会惹上这个人。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史眸远鼓动的说着,他的手这个时候也抚摸着万贵妃的身体。 万贵妃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了,她一方面不想委身于眼前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方面却又害怕惹怒了他,到时候的下场那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她只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史眸远抚摸着她的身体。 史眸远看她不反对自己的抚摸就更进一步的抱紧她,想把她抱到自己的□□。 “你别这么着急啊,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万贵妃突然推了他一下,挣开了他的怀抱。 “不如我们先喝点酒吧,你刚刚一个人喝多闷啊!”她指着桌上的酒壶说道。 史眸远并不作声,他到很想看看万贵妃现在还想什么招式来躲避他的亲热,现在她的举动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垂死之人的挣扎,她要玩就让她玩好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万贵妃在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里面倒了一杯酒,先行喝下之后又倒了一杯说:“史大人,我喝了一杯,这杯酒该你了。” 史眸远就着她的动作喝了一杯,看她还想喝的样子就说道:“好,那我再陪你喝几杯,好多年都没有人陪我好好的喝一回了。” 他让人又送了一个酒杯过来,拉着万贵妃做了下来,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转眼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过的真快啊。”史眸远感叹的说着,在这个夜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往事。 “我以前有一个未婚妻,长的和你真像。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你一定会吃惊会有人与你这么相似的。”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万贵妃慢慢的说着。 万贵妃默不作声的听着,她听说史眸远的妻子早死,之后那么多年也一直未娶,那他口中的“未婚妻”会是谁呢,还和她长得很像? “我知道你们都在心里骂我,说我是个大坏蛋,要遭天谴……”这个史眸远已经喝得有点醉了,他口齿不清说着,边说还边骂着,他说:“你以为我一生下来就这么坏吗,我以前也是个好人啊,老好人一个。好人有什么用呢,连未婚妻都被别人抢了,我上门去说理被打个半死,还吃了官司,在大牢里面待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家里筹了钱赎我出来,我那未婚妻已经嫁给别人了!” “她能不嫁吗,那王八羔子拿着她全家和我家的性命威胁她坐她的小妾,她只好坐着一顶小轿就那么嫁进去了。没有红嫁衣,也没有红盖头,什么都没有。”史眸远已经完全沉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考取功名,把她救出来。” “那后来呢?”万贵妃到是对这个红颜薄命的女子很是好奇。 “后来,等我有能力了,她的坟头早就长满枯草,尸骨早就腐烂了!” 说道这儿,史眸远的表情变了,他拧着一张脸,仿佛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他说:“那个老头在既然敢抢我的女人就要承受我的报复,我随便捏了一个罪名他就没有办法了,不过一个小地主哪里能跟我斗呢!我让他全家男子满门抄斩,女子全部送到青楼,哈哈哈,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不能看到这个场面。” “不过虽然没有了她,有你陪我也不错。”他伸手拉住万贵妃的手臂,含情脉脉的,万贵妃被他的眼神恶心着,一个不注意被他抓个正着。 “夜深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史眸远紧紧的看着她,不容她一丝的拒绝。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推辞已经是不行了,她已经从他的言语中知道了他是一个很凶狠的人,他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代表着他一定能做得到。 史眸远拉着她的手一走到了床边,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倒在了□□,飞快的解着彼此的衣物,很快房间里面就响起了一阵阵申银声,有女人的娇吟,也有男人的吼声。 折腾了万贵妃几回,史眸远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万贵妃挥去放在她肩膀的手,躺在另一边平复着自己的疲惫。 和史眸远搅和在一起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而现在自己不但和他发生了两次关系,以后肯定是还要发生,她只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她这是为了风傲扬的安全。 在这个混乱的夜里,她在心里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风非然。 昊然这孩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虽然他是去了妖界,但是去妖界的路途凶险万分,他会不会在路上就会丧命呢,作为母亲她是不该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为他祈福,但是那是妖界啊,不是别的普通的地方。而且她现在自身难保,皇上现在也是被人控制,也许这个时间昊然不在宫中也是件好事,不然说不准也会被史眸远控制,她相信这个男人做的出来。 看着沉睡中的史眸远,她极力克制住想掐死他的冲动,拿过自己的衣裙,穿好,准备离开史府。现在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宫,宫里就会发现的。 她刚一回到宫里,守候多时的莲香就和她说道:“娘娘,您去哪儿了,晚上皇上还派人来找过您呢。” “那后来呢?”万贵妃听了她的话急忙问道,偷偷出宫当初一回事,被抓到就不好了。 “后来皇上那边派人传话就说皇上今日累了,不用娘娘伺候了。” 万贵妃心里松了一口气,今天这事算是蒙混过关了,下次还得再小心了。不过皇上最近怎么会累呢,难道是他招别的妃子侍寝了? “莲香,你去打听打听皇上晚上是否还宣了别的妃子过去。”万贵妃急急忙忙的吩咐着。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莲香看她主子脸上的焦急便一路小跑出了寝宫,在别的宫里那边打听了一通才回来。 “启禀娘娘,皇上晚上没有宣别的娘娘。”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万贵妃抬手说道。 等莲香退下去之后,万贵妃想着这皇上最近的精力明明是好的不得了,怎么会累了,是那药的副作用开始了,还是这一切又是史眸远控制的,皇上才会说他累了,看来她要好好问问才是。 “主人,你在吗?”又到了史眸远向神秘男人汇报情况的时间,他目光热切的盯着那个水晶球,等着那诡异的光亮起。 很快,水晶球泛着光芒,同时那人也出现了。 “找我有什么事情?”神秘男人的口气很不好,好像是史眸远打断了他的好事一样。 “主人,关于风傲扬的最新状况,您有什么最新指示?” “风傲扬?我暂时还不想结束他的性命,现在还有用的找他的地方,你看着他就好。”神秘男人说着。 史眸远显然是很不高兴男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他开口说:“主人布置了这么多准备,作了这么多安排,现在就停下来了吗?” “你好像早就有了安排?”神秘男人提高了声音问着。 “主人,我们可以控制风傲扬写下传位诏书,传给九皇子。九皇子今天才七岁,他的母妃位份虽高,但是早就死了,可以让风傲扬下旨,让九皇子养在万贵妃的名下。三皇子去了妖界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凶多吉少,这旨意大部分官员不会反对。等风傲扬一死,九皇子就是皇上,万贵妃就是太后,这孤儿寡母的还不好对付吗,到时候我还可以做个摄政王呢!”史眸远说着自己的打算,越说越兴奋,仿佛美景已经就在眼前,他坐拥江山美人,那该多么的快活啊。 “哈哈哈,史大人,你打得好算盘啊!”神秘男人哈哈大笑着,笑了好长时间,笑的史眸远的心里都要发毛了,他耸耸肩,在脑子里面会想了一下他刚刚所说的话,他没有说错啊,控制一个小孩子不是更容易吗。 “史大人,你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想要独占万贵妃罢了,我说的对吗?” “这,主人您说是就是了。” “哼,你还是小心点,有时候女人发起狠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招架住的。”神秘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意有所指的说着。 “老话说的好:若为牡丹死,做鬼也风流啊!主人,您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心里自有分寸,一定不会破坏主人的计划的,主人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啊。”史眸远笑着说道,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他了,能有什么好怕的,连一国之主都被他控制了,还有什么要他怕这怕那的呢? “说的好听,也希望你要做到,不要坏了我的事。” “主人你就放心吧,这么长时间了,您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哪一次我有失手的时候啊。”史眸远嬉皮笑脸的说着,不过他也是知道神秘男人并没有生气,他才敢这么说,要不然那男人脸一板,他就要吓得屁滚尿流了,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啊。 神秘男人最后又说:“好的,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我会来找你的,你只要保持对风傲扬的控制,维持原样就可以了。” “是,主人。”史眸远刚恭敬的低着身子说完话,水晶球又如往常一般闪了一下,沉寂了下来。 史眸远盯着这水晶球好长时间,才随便擦了一下,将它藏了起来。 也许是和慕容夏沫混熟了,对于现在每日的训练宇文离月已经是没有那么的反感了,反而有些乐在其中,又也许是她自己也想变强的原因。 “少主,妖皇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很有潜力的。”慕容夏沫对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宇文离月说道。 “那是……当然,我……是什么人啊!”宇文离月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就算她再怎么厉害一口气跑了二十圈,气息多少是有点不稳的。 “少主,先歇一会吧。”慕容夏沫很是热心的说着,还殷勤的递上一条毛巾让她擦擦汗。 “你是不是发烧了啊,还是换了一个人?”宇文离月疑惑的说着,她接过了毛巾接着说道:“今天怎么这么贴心啊,受什么打击了?” “少主,”慕容夏沫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她说:“我对少主好一点不好吗,还是少主希望我对你严厉一点?” “别别别,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保持这个样子就好。”宇文离月连忙说道,她可不想整天对面对一个女魔头呢。 喝了一点水缓解嗓子的干涩之后,宇文离月问她:“夏沫,热身准备好了,今天要训练些什么?” “今天你练一下射击吧?” “射击,哦,我蛮喜欢的。”确实,射击从某一方面来说和练枪有些雷同,都是要瞄准靶心,都是要一次击中,她一直都这样认为也挺喜欢的。 “那很好,你在原地待一会儿,我去看看训练场准备好了没有?”慕容夏沫说完转身就先走了,留下她一个人。 宇文离月看她走远之后,放下手中的水壶,慢慢的走着路,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有感觉有什么将要发生,或者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却不知道,她想去查探却没有门路,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事,只好闷在心里。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在风灵大陆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感觉不会这么的强烈。 可惜了,她现在虽然名分上听着好听,妖界的少主,继承人,下一届的妖皇,好像权利有多大似的。其实她和被囚禁的有什么差别呢,福利也并没有好多少。 看来她还是要早点完成训练啊,有了能离开妖界的资本,或者说能打败妖皇也不错,只要能回家就好,她真的很想念自己的亲人,就连家里的小丫环都想。 “离月,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干什么?”有人打断了她的沉思。 “三皇子,是你。”宇文离月看着来人说道:“我等夏沫呢,一会我要去训练。” “这样啊,我陪你吧。” “额,不用了,你还是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宇文离月连忙推辞着。 三皇子笑着说:“怎么,怕我笑你啊。” “才不是呢。” 两人正争论着,慕容夏沫走了过来说道:“少主,训练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同时她也看到了三皇子,也打了招呼。 “夏沫,你欢不欢迎我去围观。”三皇子问着她。 宇文离月紧张的看着慕容夏沫,只见慕容夏沫说:“当然可以,三皇子若是能指点一下少主那就更好了。” 哎呀,这个夏沫为什么要答应啊,宇文离月在心里哀嚎着,她才不喜欢训练的时候有人围观呢,也不喜欢别人指指点点的,可是夏沫已经答应了,没办法,她只能忍受了。 宇文离月一脸不乐意的跟在慕容夏沫和三皇子的身后,慢吞吞的和他们一起走向练武场。三皇子还在前面对她招着手,像召唤宠物一样的对她说道:“离月,快走啊,怎么这么慢啊,是不是累了啊,要是累了今天的训练就算了吧。” 看他那一脸欠揍的模样,宇文离月心里面火急了,她才不愿意被三皇子看扁呢,好歹她以前也是小有名气的杀手一枚好不好,到了这里居然还受他的歧视,叔可忍婶不可忍啊,哼哼,小样待会要你看看我的厉害,她在心里这么想着,步子也加快了一点。 到了练武场一看,只见宽敞的室内竖起了几个靶子,正远远的昂着头呢,三皇子一看这些乐了,他说:“今天这训练的难度还不低啊,呵呵,不知道离月能不能过关呢。” 宇文离月不去理她,只走进慕容夏沫的身边说:“现在就开始吧。” “不,你先要拉拉韧带,不然手臂会受不了的。”慕容夏沫说道,她也想起了确实是这样,手臂上的肌肉陡然承受那么大的拉力是极容易拉伤的,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活动的。 三皇子在她们两说话的时候寻了一个位子坐下,然后就看着她们。 宇文离月做了一会儿的臂力活动,就开始尝试着弯弓射箭了,第一箭射的位置不怎么样,没有射中靶心,射偏了。 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第五箭,一口气射了好几次,只有其中的一箭正中靶心,其他的或多或少的都有点偏差。 宇文离月显然是不满意这样的结果的,慕容夏沫显然也不是很看好,要知道她训练宇文离月不是为了仅仅能射中靶心,她要的是次次都能射中靶心,现在的状况她当然是不满意的了。 看出夏沫脸上的失望之意,宇文离月也没有休息调整状态,又接连射出了五箭,这一次比上一次多射中靶心一次,成绩稍微好了点儿。 “离月,,慢慢来,不要着急,我看得出来你是可以的。”慕容夏沫在一旁说着,和宇文离月认识了这么多天,她也没有像最开始那样的冷血无情了,可能是在心底还是很喜欢宇文离月的,她在心里希望宇文离月能够成功,成为一个合格的少主。倒是三皇子在一边瞪大着双眼,妖界之中最负有铁血之称的慕容夏沫居然会这么温和的说话,看来他要重新估算一下宇文离月这个人了,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她实在是不简单。 宇文离月没有注意到慕容夏沫对她的态度与最开始有什么不同,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她那么辛苦的训练只是为了早日能离开妖界,而她刻苦的态度引得另一个人为她改变对人的态度,这是不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又练了一段时间,成果是越来越好了,宇文离月已经能有把握十次里面能有七八次都正中靶心了。 “好,离月,很好。”慕容夏沫为她的进步不由的鼓起掌来,为她加油,她就知道没有什么事难得到离月的。 宇文离月当然是不会因为他人的几句称赞就骄傲自满,她才不会为了这点小成绩沾沾自喜呢,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开始训练起来。这一次她举步沉着,站定步子,瞄准靶心,“扑,扑,扑……”十箭都射中了靶心。 “离月,好样的,”这个时候连三皇子也在一边喊着,宇文离月摇摇头笑笑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还有没有更高一点难度的?” “难度更高一点的?”慕容夏沫吃惊的问道,她说:“今日这样就可以了,要更进一步的话还是下次再练吧。” “对啊,离月,你累了吧,我们休息一会吧,吃点点心喝点茶多好啊。”三皇子也在一边说着,他其实来的目的主要就是找宇文离月来玩的。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宇文离月今天倒是和往常不一样了,今天她训练上了瘾,她还想再练呢,她觉得射箭是很刺激的一项运动呢,以前她怎么都没有发现呢,呵呵。 “不,我还想再练一会儿。” “那好吧,我去拿几个东西。”慕容夏沫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点点头答应了继续训练,同在也在心里斥责着自己怎么今日状态有点不太对,离月要练的话就让她练,自己不是也想着离月能早一步学出师嘛。 过了一会儿,慕容夏沫拿了一蓝水果回来了,三皇子眼尖的首先看到了,乐颠颠的跑过去说道:“夏沫,你是来拿水果给我们吃的吗,太好了!” “这可是离月的靶子。”慕容夏沫只给了他一个就不肯再给,要是把靶子吃完,离月练什么呢。 离月了解的点点头,这种训练的方式也很常见的,刚刚她也想到了。 她上前主动接过慕容夏沫手里的果篮说:“我来吧。” 先拿了两个水果,她把他们放在离靶子不远处的地方练了起来,又是一击必中。 “这样不好玩。”宇文离月喃喃的说着,她反而觉得难度降的更低了。 她看到正在吃着水果的三皇子灵机一动说道:“三皇子,你帮我一个忙吧。” “帮忙,好啊,你说。” 见他答应了,宇文离月乐呵呵的拿了两个水果递给他说:“这不是给你吃的啊,你拿着这两个水果站在那边,”她指着放靶子的那块地方说:“你双手平摊,把水果放在掌心,看看我能不能射中。” “什么,你让我做靶子啊,你要是把我的手射伤了怎么办啊?”三皇子不乐意了。 “你放心把,我一定不会的。”宇文离月拍着胸脯说道,看三皇子怀疑的眼神望着她,她只好又劝说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怎么可能会弄伤你呢。大不了我把你弄伤了就负责照顾你直到你好,行不行啊?”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说话可要算数啊!”三皇子得到了承诺连忙追着要她承认。 “我说话有不算数的时候吗?” 慕容夏沫在一旁看着他们这个样子脸上有点了笑意,这个离月,敢让皇子当靶子的,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她了。 等三皇子站好了位置之后,将水果平放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宇文离月就瞄准了目标开始射箭。 很快,两支带着冷风的箭射了过来,射中了那两个水果。 “怎么样,我说不会射到你吧。”宇文离月得意洋洋的说着,她很相信自己的能力的,从来都不说大话的。 “嗯,离月你真厉害,还要不要再练啊?” “要,当然要了!” 练武场上她们三个人时而训练时而说着话,好不轻松惬意,连有人进来了都没有及时注意到。 “啪啪啪”一阵掌声打破了她们之间的气氛,慕容夏沫首先看到了来人,她连忙恭敬的说道:“参见妖皇陛下。” “不必多礼了。”妖皇随意的说着,就走到了宇文离月的身边说:“离月,你真让本皇刮目相看啊。” 这一句称赞说的宇文离月如坠云里雾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妖皇陛下,离月这还不是为了训练吗?” 妖皇没有再说她什么,只是对三皇子说道:“我儿你也在这里,难怪太傅今日跟本皇告状,说是找不到你。” “父皇,儿臣这就去见太傅。”三皇子知道妖皇这是变相的让他走呢,于是他只好开口说道,想来妖皇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宇文离月的吧。 三皇子刚走,慕容夏沫也就告辞推下去了,整个练武场只剩下宇文离月和妖皇两个人了。 再说妖皇怎么会突然来找宇文离月呢,这还是因为早朝发生的事情。 早晨,妖冥宫的大臣们都站好了自己的位置,等着妖皇陛下来上朝。 告诉皇上3 等妖皇陛下坐在了龙椅之上,每日例行的早朝就开始了。 起先,大臣们上的奏折无非是关于各地民生民情之类的,拖拖拉拉一大堆,听的妖皇陛下都昏昏欲睡了,正想宣布早朝结束的时候,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陛下,风灵大陆的宇文宗主府在几个月前全家都被烧毁,他们的皇上居然也不查明真相就那么草草处置了,真是让人吃惊啊。微臣认为风灵大陆的皇上既然如此昏庸,我们妖界不如趁胜追击,一举拿下风灵大陆呢。” 这位大臣的话一说出来整个妖冥宫都静悄悄的,其他的大臣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位大臣,大家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提起了这件事情。 关于风灵大陆宇文宗主府被毁的事情很多大臣都知道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联想到其他,不仅仅是因为在最近与风灵大陆的大战之后需要暂时的休息补给,还有一个原因是妖界的少主。 关于妖界少主不是妖界土生土长的人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她原本是宇文家族的人这件事情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暗地里一传十,十传百,好多人都悄悄的知道了,所以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许多大臣都选择了闭嘴,因为摸不清楚妖皇陛下的态度啊,还是不要惹怒他比较好。更何况少主总有一天会成为陛下的,要是到时候她继承皇位之后翻起旧事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因此有些大臣心里也在埋怨着他们的陛下为何要一个风灵大陆的人来做继承人呢,三皇子难道不好吗,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哎,这些事情,他们普通臣子真的是猜不透啊。 妖皇陛下听了那位大臣的话并没有生气,但也没有对他的提议表示赞成,只是让他把奏折呈上来。那位大臣本来也是有点忐忑的,看到这样的结果,也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他在心里想着:你们这些胆小鬼都不敢提这事,我现在提了,要是妖皇陛下听取了我的意见,到时看你们怎么的追悔莫及。 可能是因为这位大臣的上奏鼓舞了一些人,不一会儿,又有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最近都城里面有人类闯入!” “人类?” “什么,有人闯进来了?” “怎么会有人闯进来,这看守城门的干什么去了?” 这话说完引起了轩然大波,整个妖冥宫的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也有大臣站出来说:“陛下,要早日抓到这闯进来的人类,杀一儆百。” 这话一说出,其他的大臣也都赞同的点点头,表示要立刻执行,不能让风灵大陆的人破坏妖界。 对于这件事妖皇陛下的回复也是让其呈上奏折,他会酌情处理的,那些大臣这才安静了下来。 所以当妖皇陛下下了朝之后就想着要来找宇文离月,事情发生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让她知道一些事情了,或许当她知道宇文宗主府被害的原因,会全心全意的留在妖界呢,他为何不试一试呢。 当宇文离月看到那本写着风灵大陆最新状况的奏折的时候,她先是猛然一呆,随即大声的说道:“妖皇陛下,这是假的吧,这是不可能的吧!” “本皇有骗你的必要吗?”妖皇陛下慢条斯理的说着。 “怎么可能会这样,爹爹不是很受重视的吗,宇文宗主府的护卫不应该是守的很严吗,怎么会烧的什么都不剩?”宇文离月喃喃自语的说着,她真想认不清楚上面的字,那么她就不会看到这些事情,也不会看到奏折上所说的风傲扬对于此事的态度,漠不关心也就罢了,他居然封自己爹爹的谥号“歼王”。 太好笑了,怎么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宠爱她的爹爹,那么爱护她的娘亲就这么去了吗,被一场大火夺去生命,对了,还有哥哥,他也和爹娘一起丧生了吗? “本皇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风灵四少已经到了妖界,与他们随行的还有一名女子。”妖皇陛下又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她一说完,就密切关注着宇文离月的表情。 风灵四少?那不是哥哥他们吗,他们来找自己了,来救自己了? 哥哥啊,妹妹我宁愿你不来救自己,如果你还留在家里,说不定爹娘不会丢失性命。 不,她不能这么想,不能埋怨哥哥,她知道哥哥一向是最心疼他了,她被迫来到妖界他一定焦急万分。 也许,一切还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做了妖界的少主,风傲扬不会猜忌父亲,哥哥不会丢下一切来找她,宇文宗主府也不会被毁掉,都是她,一切都是她。 宇文离月陷入了自责之中,她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走火入魔了,还是妖皇陛下及时发现了,点了她的穴道缓解了她的心魔。 “本皇让你看到这些不是让你自我谴责的!”妖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他现在庆幸是自己告诉了她。如果是她自己打听到了这些消息坠入心魔,没有人发现,那他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 “对不起,妖皇陛下,我的心现在暂时平静不了,请容我先行告退。”宇文离月面无表情的说着。 “站住,这样的打击你就受不了了吗?”妖皇陛下说着,宇文离月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宇文离月说着。 “哎,你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希望你不要借此消沉,明天,明天我希望能看到你今天训练的霸气。”妖皇陛下还是投降了,也许,有些事情他还是做错了吧,虽然到现在他都不曾后悔过。 宇文离月一路扳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寝宫,怀亦被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她纳闷的问着:“皇主子,你怎么了?” 但是她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宇文离月的回答,只见她一声不吭的来到自己的床边,连衣服也不脱的就躺到了□□,盖上了被子,被子还蒙在了头上,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面弓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身体,好像这样就会有一丝安全感一样。 哥哥来找她了,真好,心里面在告诉自己风灵四少到妖界是不明智的行为,但是她还是很兴奋,原来还是有人在惦记着她的,就算爹娘不在了,还有哥哥呢,一直保护她宠溺她的哥哥,那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还有风非然,他也来了吗?他堂堂一个身份地位高人一等的皇子居然也跟着来了,他不怕会在路上失去性命吗。想起他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爱,心里面又是一阵心醉和感动。虽然风傲扬是她的父亲,她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但是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她不会加诸于他身上了。她相信若是风非然没有来妖界,而是留在风灵大陆,一定会爱屋及乌的看好宇文宗主府的。 林吟风,帝云天,与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没有深厚到那种地步,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她的心里她早就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朋友了,这一次他们来救他,她既是高兴,又是激动。虽然说是有一个陌生女子与他们同行,但是她也不怀疑什么,也许那女子是途中遇到一起来救她的呢。不过,这么危险的妖界,变幻莫测,她真的害怕那些关心她的人又因为她死去了,她承受不了这个后果。 妖皇陛下训斥的对,她太高看自己了,以为自己还真的坚不可摧呢,看来她不仅要加强体能的训练,还要锻炼心理能力呢。只有好好训练,才能早点离开这个妖界啊,当初她不就是这么劝自己的吗。 不过,现在她是不是想办法和他们联系上呢,现在已经有妖界的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了,要是被抓到她可不敢想象,也不知道妖皇陛下会不会卖给她一个面子。 哎呀,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联系到他们呢,宇文离月焦急的掀开了被子,吓了一直在一边看着她担心她的怀亦一跳。 “皇主子,你这是怎么了,你有心事?”怀亦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着,皇主子今天肯定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早上还正常着呢,怎么一回来就这副模样呢,还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面,作为一名合格的侍女,她可是不能看着不管的。 “怀亦,没有什么,只是今天训练的有些累了。”宇文离月并没有说什么,怀亦虽然是她的侍女,但也是妖界的人,在一切没有把握之前,她不敢尝试。 怀亦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声:“怀亦先告退了,皇主子您累了就在休息一会儿吧。” 宇文离月点点头,看她退出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门,她叹了一口气又重新躺回了□□。 真是烦躁啊,该怎么样,才能和他们联系的上呢,她明天是不是要去问问慕容夏沫妖界有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的功夫呢,至少她还能知道他们是否安全呢。 一连几天,宇文离月为怎么联系宇文温初和风非然他们头痛,训练的时候都有点开小差,让慕容夏沫还以为她好了几天之后又恢复原样呢。 她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面却在不停的摇着头,幸好这样的状态宇文离月没有维持多久就恢复了正常,不然也不知道慕容夏沫会如何生气呢。 而宇文温初和风非然那边也在加紧查探着有关于妖皇皇宫的线索,可惜的是他们一点都查不到头绪。倒不是妖皇皇宫有这么的神秘,只是去妖皇皇宫很困难,要满足好几个条件。 一是身上要有充沛的妖气,这个要求就稍微有些苦难了,那个药丸是帮他们身上添了一点妖气,隐藏了人类的气息,但是并不是那么的充沛啊。 二是要闯过好几个阵法,这个阵法不是普通的就能闯过去了,他里面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迷幻之阵,要求的是他们要在阵中保持自己心灵的平静,不被幻想所迷惑,只有通过了这几个阵法,进入妖皇的皇宫就不是那么难了。 宇文温初和风非然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宇文温初精神不振的慢慢的走着,现在每拖一天时间,他就越担心一分,这么凶险的皇宫,离月在其中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突然两个人的身边传来了一阵让人心慌的杀气,宇文温初和风非然立刻全身戒备起来。 “温初,你别气馁啊,待会问问他们,他们说不定有消息呢。”风非然安慰的拍怕他的肩膀,他的心里其实也急死了,但是急死了也没有办法啊, “嗯。”宇文温初点点头,接受了他的安慰,他轻轻一笑,脸上勉强的散去了一些焦急,他说:“是啊,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等他们回到客栈之后,他们看到帝云天和金若水寒已经坐在角落那边等着他们了,于是他们就走了过去,坐下。 “吟风呢,还没有回来吗?”宇文温存疑惑的问着。 “不,他回来了,不过他身上有一点的小伤,现在正在房里休息呢。”金若水寒说着。 “受伤了,怎么受伤了,伤的重吗?”宇文温初和风非然异口同声的问着。 帝云天摇摇头说道:“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伤口,是他今天不小心伤着的,明日就快好了。”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别我们还没有找到离月,自己就先倒下了。”风非然心有余悸的说着。在这里毕竟不是风灵大陆,凡是还是得小心再小心。 正在这个时候林吟风从房间里面出来了,他一看到宇文温初和风非然就兴奋的说道:“温初,昊然你们也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 风非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着他说:“那你们呢,比我们还要早回来,是不是有什么结果?” “我们确实是打探到了一点消息,只是还不敢太确定。”帝云天说着,他想起今天得到的结果就一阵头疼,那么高的要求,就算找到了他们能进去吗? “真的,是什么?”风非然焦急的问着,宇文温初也一脸喜色的看着他们。 “关于妖界的皇宫地理位置有了初步的消息,据说是在都城的西边。”帝云天说着。这么多天过去,他们终于得到了一点消息,他们虽然高兴却也心酸啊。 “西边?那具体一点的呢?” 这次回到的倒是林吟风了,他说:“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说在西边一大片的曼珠沙华,在曼珠沙华的尽头就是皇宫的入口。” 妖界中的曼珠沙华,传说中的“彼岸花”,花瓣血红,远远看去像一片鲜血一般,他们很早就听说过,却没有见到过。 在风灵大陆不是没有曼珠沙华的,作为一种植物,曼珠沙华发于秋末,落于夏初。花期夏末秋初,花茎比一般的花长的多,通常4-6朵排成伞形,着生在花茎顶端,花瓣倒披针形,花被通常都是红色,也有是白色的,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远远望去,非常美丽。 在很久以前,曼珠沙华有一种说法,说它是天界之花,法华经还曾有云“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乱坠天花,有四花,分别为: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 但在妖界生长的曼珠沙华彷佛跨越了时间,一年四季都摇曳着,吸引着每一个来往的路人,它们如血一般的绚烂鲜红,它们还带着魔力,会吞噬着每个不属于妖界的人。 曾经在前人的传记中有过记载,那大片的曼珠沙华,带着糜烂的香气,每个闻到香气的人都会想起自己的前世,而这片花海组成的路上,远远看去就像是血铺成的地毯,更让人深陷在那虚无的幻境之中,永远都醒不过来。 “那片曼珠沙华不是普通的,大家见过的那种,它们含着妖气,能够让每个看到它们的人进入幻境,看到自己的心魔。只有顺利通过了自己的心魔,那片曼珠沙华就不会再有什么杀伤力,就可以进入皇宫。不过进入皇宫之后也不是就那么轻松了,也有很多事情要注意。妖气稀少的我们要躲过重重守卫,难度很大啊。” 林吟风总结了一些关于妖界皇宫的情况分析者他们的胜算。 “就算难度再大,我也是一定要进去了,也不知道离月在里面受到了什么折磨,我不相信那些妖界的人知道妖皇带了一个普通人类进去,不会欺负她。 就算妖皇的权利大,他也不能每时每刻的都看着离月啊!”宇文温初说着,他没有说出他对妖皇也不放心的,如果离月不听他的话,他会不会欺负离月呢。 “温初,你先别着急啊,我们当然会进去的只不过在进皇宫之前最好要谋划一下,准备充分,把损失降到最小。”风非然劝说着,宇文温初听到他的话,原本脸上迫切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嗯,我们想的也是这样,妖界变幻莫测,我们对这片地方还不是很了解,我认为现在比较紧要的是要保持自己的身体状况呈最佳状态,也不要有伤。” 金若水寒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她说道这里看了一下林吟风,又接着说道:“吟风,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夜闯皇宫,在你养伤的期间,我们也会做好去皇宫的准备,你就不要管了,专心身体就行。” “对,吟风,这可不是小事,水寒说的很对,我们一定要保持自己的身体状况。”帝云天也赞同的说着,金若水寒听到他赞成自己的话心里面更是一喜,温柔的看着帝云天。 “哎,也不知道现在离月怎么样了,她在皇宫里面看到我们一定是很高兴的。”风非然看着他两这个样子,也想起了自己心爱的人。 之后,他们又说了一些话,就开始解决他么的晚饭,由于大家奔波了一天都有点累了,饭后就都回到了房间休息,准备早点睡觉。 风非然也是这样,他洗了一个澡之后就尚了床,开始睡觉,可能是因为今天得到了一些线索,脑子里面还在一直兴奋着,所以就算躺在了□□,心里面还是一刻不能平静,激动的跳着。 勉强着在□□躺了一个时辰,眼睛是闭着,却还是睡不着,风非然干脆穿了衣服,半靠在□□,看着外面的月光她想起了离月。 眼前仿佛出现了离月微笑的脸庞,笑的那么可爱,那么的温柔,还带着点小可爱。 他永远还记得最后一次看到离月的时候,离月那个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着不喜欢他,不想与他成亲,不可否认的那个时候他的心里真的是伤心难过,但是她也从离月眼中的不舍看的出来她说的根本都是违心的话,因为她不想自己永远惦记着她,牵挂着她,因为她知道一旦进入了妖界就很难再回来,她这是担心自己啊,可是她不知道这样自己会更加爱她了,这样的人儿他怎么会不爱呢? 想着与她一起度过的日子,想着她与自己嬉笑打闹的时候,更想着她私自来到军营的时候他内心的欢喜,他早就知道离月心里其实是有多柔软了。 在当初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根本不会想到那个小丫头在不久之后会是他牵肠挂肚的对象,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他们彼此知道了对方十几年,却在十几年后相识,相知,相爱。 风非然不禁的暗骂着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小丫头呢,不就是不会说话吗,为什么他在之前会觉得看不起她呢,如果早点认识她说不定现在他们早就两情相悦,之后成亲了,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糟心事了。 这样一想起来他脑海里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他与宇文离月的以后了,等把离月就出来之后,他们就回风灵大陆,他要父皇马上为他们举行婚礼,他想成亲,想和离月成亲,越早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啊。 等离月与他成亲之后,那两个对手就不战而败了,想想风非然心里头就一阵高兴,虽然帝云天后面跟着个金若水寒,他们两脚步声人的相处也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帝云天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离月,他不得不防。 还有林吟风,离月对那家伙的印象很好呢,觉得他很温柔,明明自己也可以温柔的啊。哼哼幸好当初他早就像父皇请旨,为他和离月赐婚,不然他还真的觉得有些威胁呢。 就在他心里浮想联翩的时候,他听到上面传来很细微的脚步声,声音很是微弱,要很认真的听才能听得到,如果不是他没有睡着,他根本就不会发现。 有人在屋顶吗,他们所住的客房都是在客栈的最高层,这些细微的脚步声只能是在屋顶上发出来的,不过是什么人呢,不会是来找他们的吧。 想到这儿,风非然的心里咯噔一下,马上从□□起来,拿了随身的武器就出了房门,首先敲了离他最近的宇文温初的房门。 “温初,温初,我是昊然。”也许是在这个夜晚宇文温初也没有睡熟,于是房门很快就打开了,房间里面还点着烛火呢,亮堂堂的。 “昊然。” “温初,你听到了屋顶上的声音吗?”风非然一进他的房间就急急的问着。 “我刚刚也想问你听到了没有呢!”宇文温初的话一说完,两人的目光交汇,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些什么,他们立刻吹熄房间的蜡烛,小声的出去关上了房门,准备去叫帝云天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看到眼前的两个人,眼前的黑衣人就这样□□,宇文温初走在最前面连忙抵挡住,但是转眼又出现了几个黑衣人,风非然一见这样的状况,也顾不得会扰人清梦了,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吟风,灵天,水寒,快起来啊,有人杀来了。” 这声音一出口,黑衣人的眼中都露出一阵杀气,动作也越加快速了,招式也越加狠毒了,幸好林吟风他们都没有睡的熟,很快大家都出来了,加入了战局之中。 风非然和帝云天跑到了最前方拿着武器杀的那叫一个勇猛,因为他们从黑衣人的动作中早就看出黑衣人是想致他们于死地,出手的招式都很狠毒。金若水寒和其他的人殿后,他们围成一个圈子抵挡着黑衣人的进攻。 五个人齐心齐利,杀的黑衣人是节节败退,很快就一连伤了数个黑衣人,大家都是心理一喜想着再努力点就能杀退这些黑衣人了,于是都是斗志高涨了起来。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已经重伤的黑衣人不知道使出了什么妖法,全身散发了一种黑色的妖雾,接着他们的伤就痊愈了,又杀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身上的那是什么东西?”金若水寒看到了那些妖雾惊讶的叫着。 “我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这样子看来他们是杀不死啊!”帝云天说。 杀不死的? 这话说完每个人的心里想起了一个传说,在每个帝王身边都是有死士的,妖界的妖皇也不例外,而且妖界的人只要是贵族就可以拥有一定数量的死士,而这些死士中还有一些特殊的人种,这些人从小就被妖界的药水浸泡着,到长大以后他们没有思想,不会说话,更没有表情,他们全身都是泛黑,只要一受伤就会启动妖法自行治疗身上的伤势,他们被称为“不死人”。 这么强大的人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们的头颅,只有砍下他们的头颅,他们才会死去,真正的死去。 而看眼前这些黑衣人的表现,他们应该就是那些“不死人”了,大家的心里想着,看来这幕后之人是想他们死在这里了,如果不是他们刚好听过“不死人”的故事,也许他们今天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昊然,吟风,灵天,水寒。”宇文温初叫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说:“今天的对手是很强大,但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每个人都要小心,砍下他们的头颅就可以了。” “知道了,大家要小心。”风非然说着。 众人又打杀了一阵,在成功的看下几个黑衣的头颅,看着他们的尸体化为烟雾消失在空中之后都兴奋的不行,对这次的追杀也不是那么的担心了。 “小心!”风非然看到有一个黑衣人在宇文温初的右边越来越近,连忙提醒着,手里的武器也向那个黑衣人使去。 “阿!”风非然没有砍到那个黑衣人的头颅,只是在他的身上划伤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血不巧的溅了宇文温初一脸,有一些血珠甚至还飞到了他的眼睛里面,火烧火燎的,让没有防备的他不由的叫了出来,随即眼部传来的灼热感也让他痛苦的捂住眼睛。 这一下把其他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围到他的身边,防止别的黑衣人伤到他,这也导致了原本处于上风的他们杀的有些力不从心了。 “昊然,你先护送温初出去再说,我们会跟上去的。”林吟风看情况危急连忙说着。 “好,那你们也要小心!”风非然喊着,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办法让他们选择了,他又对宇文温初说道:“温初,你跟着我,我们先出客栈。” 宇文温初现在眼睛的状况稍微好了一点,眼前的视线也能隐隐约约看见,他也想留下来和大家共同进退,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不妙,还是不要成为累赘了,于是他点点头和风非然一起离开了客栈。 看他们两个向出口那边走去,帝云天连忙转换方向,挡在黑衣人的前面,不让他们跟着追出去,林吟风和金若水寒也跟着行动起来,黑衣人看着他们跟过来果然攻向他们,三人被黑衣人团团围住,尽力厮杀起来。 又这么杀了一会儿,林吟风看出他们现在胜算的机会很小,便说:“灵天,水寒,待会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把黑衣人先分散着引出去,然后在老地方汇合。” 林吟风说的老地方就是郊外的那片树林,在他们最开始来到妖界的时候,都是在那片树林度过的,这个地方宇文温初和风非然也是清楚的,于是他们点点头,同意了林吟风说的话。 .. 告诉皇上4 然后,他们先是集中武力,砍掉几个黑衣人的头颅之后,随着林吟风一个眼神的示意,帝云天和金若水寒突然的冲出包围圈,奋力的杀掉随之而来的几名黑衣人,成功的打乱了黑衣人的厮杀的方向。 林吟风看计划这么的顺利,也跟着加入其中,三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跑去,指引着黑衣人也跟着乱转,就这样过了一会儿,那些黑衣人就被他们这样子分散了开来,他们也成功的离开了客栈。 就在冰水若寒他们要逃出去的时候,这个时候帝云天却突然察觉到后面有一股强风带着杀气□□,让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小心……”冰水若寒猛的扑过去把帝云天扑倒在地,接着帝云天听到自己的上面传来了一声闷响,是刀剑划破骨骼的声音,接着一大股的血液顺着自己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若寒……你没事吧。”帝云天着急的喊道。 冰水若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没想到,这次竟然没避开,不过好在他们伤到的不是你。” 说完,就昏死在帝云天的身上。 帝云天听后忍不住心里一阵感动,他早就知道冰水若寒喜欢他,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为了他可以豁出去性命来救他,可惜自己的一颗心早就已经给了宇文离月,对于冰水若寒这样的深情厚谊,帝云天只觉得满腹的愧疚,而现在冰水若寒又为了她受了伤,这让帝云天觉得自己内心的愧疚也更深了。 而现在帝云天甩了甩头,发现宇文温初和风非然他们已经逃出了客栈,那些黑衣人也被让他们砍杀的所剩无几,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还在顽强的抵抗,而黑衣人在看到冰水若寒受伤导致帝云天行动受制之后,也没有了顾忌,拿起刀就往帝云天的身上劈过来。 帝云天一手抱着已经昏迷的冰水若寒,另一方面却还要抵挡黑衣人的进攻,分身乏术,躲避的非常狼狈,一个不小心,被黑衣人砍中了自己的动脉要害之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剩下的黑衣人还想再次走过去补上一刀,但是被那个类似于头领一样的人物制止了,那个头领指了指手上拿着的东西,又指了指整间客栈,似乎是想消灭证据。 帝云天一看黑衣人不再赶尽杀绝,就知道对方有了新的方法对付他,毕竟他和冰水若寒是两个活生生的人类,当初住进客栈的时候也是很多人看见的,如果被人发现了有两个人类死在这里的话,恐怕会引起妖皇的察觉,甚至还会引起整个妖界的动荡,所以黑衣人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任他们两个人的尸体留在这里。 而很快,帝云天就知道了这些黑衣人接下来的行动,只见他们那双没有生气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还没有昏迷的帝云天和昏迷过去的宇文温初,在他们的周围拿着油桶开始撒油。 他们是想烧死他和冰水若寒!一想到这里,帝云天就不能冷静了。本来还以为等黑衣人离开之后,自己养精蓄锐还能带冰水若寒离开这里,可是现在却要被烧死了,甚至还有可能连累整个客栈的人,帝云天试着动了动,想要拖着冰水若寒离开这里。 正在撒油的黑衣人看到了帝云天的行动,只见他快步的走到帝云天的面前,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子黑色的妖雾,拿起手上的刀子一刀砍在了帝云天的肩膀上,剧烈的疼痛传来,帝云天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刀子给穿透了,很快就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黑依然看到帝云天和冰水若寒都晕了过去,才放心的继续在他们周围撒油,然后其中一个黑衣人拿了一个火折子过来,借着油把火折子点着,扔到了客栈院子旁边的草堆里。 “哄……”的一声,火折子一遇到干草,就剧烈的燃烧了起来,很快就把帝云天和冰水若寒卷进了火舌里面。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相互看了看,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为了怕惊动了别人很快就消失了。 反正这场火一定会烧死那两个人类的,他们只要回去交差就可以了,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直昏迷的冰水若寒竟然会悠悠转醒。 冰水若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大火炉一样难受,她惊讶的睁大眼睛,发现客栈里面已经没有了黑衣人的身影,就只有靠在自己身边已经昏迷的帝云天,风非然他们也不见了踪影。 冰水若寒想起来了,风非然他们提议他们分开行动,到时候到郊外的树林集合,可是现在,冰水若寒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口以及昏迷的帝云天,以及在院内熊熊燃烧的大火,能不能平安离开这里还不一定呢,更别提什么会和了。 而风非然一定以为她和帝云天已经逃出来了,说不定现在就在郊外的树林里等着他们赶过去回合,这可要怎么办啊?现在的自己行动不便,再加上一个昏迷的帝云天,想要逃出去简直就是难于升天。 而当初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可以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院落,想的就是偏僻的地方可以让他们肆无忌惮的讨论自己的计划以及不被被妖界的人发现他们是人类,可是现在好了,这个院子偏僻是偏僻了,火都已经烧这么半天了,都没个人过来看看,冰水若寒第一次觉得当初选择这个偏僻的后院子是错误的选择。 既然没有人来救他们,那么就只能她和帝云天靠自己来逃脱困境了,冰水若寒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自己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帝云天会晕倒?黑衣人呢?他们离开了?那么火到底是谁放的? 冰水若寒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像的爆炸了,但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叫醒帝云天才行啊。 “帝云天……帝云天……”冰水若寒趴在帝云天的耳边着急的喊道,希望可以把人从昏迷中喊醒。看到火势已经越来越大,渐渐的有吞并了整个院落的架势,冰水若寒的心也跟着火势的增长也越来越焦急,就像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一样的煎熬。 她和帝云天最终还是失算了,以为那些黑衣人不会这么快就采取行动,但是没想到对方果然是心狠手辣的不死人,竟然大庭广众的客栈里面就敢痛下杀手,看来黑衣人是一定要置他们几个于死地不可了,本来这几个杀手冰水若寒并不看在眼里,可是她一方面又要对抗歹毒的杀手的攻势,另一方面又要保护帝云天,分身乏术才会着了对方的道。 而现在看来,那些杀手的确是有备而来,准备充分,竟然连油都准备好了,为的就是杀了他们几个以绝后患,幸好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只怕风非然他们很难逃出去,想来自己和帝云天也是分散了黑衣人的部分注意力,但是…… 冰水若寒四处看了看周围的局势,嘴角的苦笑不禁越来越大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自己没有得到帝云天的心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帝云天都救不了,虽然跟帝云天死在一起是冰水若寒的一个愿望,但是却不是这样的死法啊,难道自己就注定了和帝云天要这样有缘无分么? 冰水若寒有些愤恨不平的想着。 那几个杀手在火势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们还特意又把剩下的燃油全都洒在了冰水若寒和帝云天的身边,为的就是彻底的把他们烧成一把灰烬,这样连尸体都留不下,更别提什么证据了,黑衣人这一招果然是够狠。 而今夜也活该冰水若寒他们倒霉,一向没有风的夜晚竟然起风了,还且刮的还是凛冽的东北风,火势很快就顺着风向呼啸着向躺在院子中央的两个人熊熊燃燃烧了过来。 冰水若寒现在也已经是失血过多的状态,她觉得自己的眼神都已经开始涣散开来,意识也开始模糊,但是她好歹也是受过训练的人。 她用力甩了甩头,用牙齿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嘴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勉强能维持一点清明,这个时候帝云天已经昏死在一旁,冰水若寒只能靠自己的意识来把两个人救出火海。 “帝云天……”眼看火势越来越大,火舌已经开始侵袭了她和帝云天所呆的角落,冰水若寒再也忍不住了,用手狠狠的给了帝云天一个耳光。 帝云天悠悠转醒,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肩膀上还有身体各处都传来一阵阵刺痛感,但是很快一种灼热感就代替了刺痛感,他吃惊的看着眼前肆虐的大火,有些吃惊的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他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虽然在晕死过去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黑衣人的意图,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冰水若寒一巴掌拍醒,而且两人早就已经置身火海之中了。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冰水若寒还真想笑出来,毕竟这样子呆傻的帝云天可不是经常见到的,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她用肩膀靠着帝云天着急的说道:“黑衣人的走狗在临走前放了一把火,我们现在必须要振作起来,要不然的话,估计很快就要葬身火海了。你不会忘记了吧?” 帝云天甩了甩脑袋,想起了自己昏死过去前的事情,那帮黑衣人好像是为了要消灭证据,所以才会放火的,而自己猜到了他们的意图,所以想要带冰水若寒逃走,结果没有想到却被黑衣人识破,一刀砍向了自己,所以他才会晕倒的。 现在帝云天也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大火越烧越旺,院子里的树木和着火点本来就多,很快就有了变成熊熊大火的趋势。 看来那群黑衣人准备的很充分,而且冰水若寒和帝云天为了避人耳目住的又是比较偏远的院子,所以即使火势烧的在大,也没有惊动客栈里的其他人,自然也就没人救火。 帝云天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才好,庆幸的是自己当初有自知之明,特意选择了一个比较角落的院子里隐藏他们几个人的身份,没有因为自己而殃及到其他人,悲哀的是,就因为这个院子太偏僻,所以想要找人来救他们就太难了,等别人发现之后估计他和冰水若寒都烧成一把骨灰了。 所以当下,他只能和冰水若寒只能靠自己了。 “你能站起来么?”帝云天看着冰水若寒说道。 冰水若寒点点头,活动了下自己伤的比较轻的双腿,说道:“应该没有问题。你呢?” 帝云天试着撑着冰水若寒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不禁有些苦笑道:“看来,我有点问题。” 冰水若寒并没有责怪帝云天,身为一个伤患她当然知道那群黑衣人下手有多狠辣,帝云天的伤口砍的深可见骨,就算是不是伤到了双腿,大量的失血过多也会让他头晕目眩,更别提站起身来了。 “加把劲,先站起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冰水若寒说道,“大火马上就要烧过来了。”帝云天点点头,咬紧牙关站了起来,但是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差点让他又跌倒在地,幸好冰水若寒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怎么样?能走么?”冰水若寒说道。 帝云天点点头,把大部分身体的力量都靠在冰水若寒身上,两个人沿着墙根相互搀扶着走到了后门。 帝云天回头看了看他们所住的红光漫天的客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这个蓝隐宗少主当的也太狼狈了,不过现在也不是他发感慨的时候,出了客栈之后,他和冰水若寒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藏身,把自己身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趁着夜色上路了。 而第二天,客栈里的小二起来之后,发现的就是一所被烧成了断垣残壁的院子,而帝云天和他的朋友们早就不见了踪影。 因为两个人是逃命,所以都不敢走大路,帝云天和冰水若寒为了摆脱追兵,只能走偏僻的小路,这小路崎岖不平,是一个隐蔽的树林,两个人又受了重伤,尤其是帝云天,他的嘴唇已经开始泛起了青紫色,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很快就走不动了。 “我……我走不动了……”帝云天说道,“你别管我了,自己走吧。” “这怎么行?”冰水若寒皱眉,帝云天现在的情况相当的危急,如果自己把他丢下,无疑是送对方去死,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冰水若寒却做不到这种情况下把帝云天一个人丢在这里,更何况,冰水若寒还喜欢帝云天,当然不可能丢下他不管,于是她只能先放放下帝云天,两人在密林中间找了一个地方稍作休息。 “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冰水若寒说道,“总之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帝云天的脸色已经变的越来越苍白,他平息了下呼吸皱眉说道:“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人都出不去这个鬼地方。” 冰水若寒吸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可能?你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两个重伤的人,连火场那种地方我们两个都能逃出来,反而这种安全的地方你倒是放弃了?” 帝云天苦笑一下说道:“你以为我们安全了么?那帮黑衣人只要稍加派人打探一番就会知道我们压根没死,你觉得以他们的个性难道他不会斩草除根么?只怕我们还没有到安全的地方就被人追杀在路上了。我只是很内疚,竟然还要拖累你。你还是不要管我了,赶紧去跟风非然他们会合比较好,要不然只怕我们两个人都会死在这里的。” 说起来,冰水若寒真的是受他连累较多,如果要不是为了救自己的的话,冰水若寒只怕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冰水若寒说道:“就算没有你,我们也照样会被黑衣人追杀,如果说道这里的话,那么当初我就不会选择跟你们一起来到妖界这里了。你就放心吧,我没有怪你,风非然他们如果看到我们没有去会和,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所以我们就应该快点赶路,争取早点被他们找到,也好过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争执的好。” “但是现在,你我都已经身受重伤,那帮黑衣人肯定知道了我们没有死的消息,估计已经开始派人到处搜查我们了。” 第 “但是现在,你我都已经身受重伤,那帮黑衣人肯定知道了我们没有死的消息,估计已经开始派人到处搜查我们了。” 冰水若寒点点头,她也知道帝云天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她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于是她强打起精神说道:“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赶紧赶路找到援军,风非然一定还在等我们去会和,你怎么能打退堂鼓呢?”想到风非然,帝云天就不免想起了宇文离月,一想到宇文离月,帝云天的脸上就泛起温柔的光芒,他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是,那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 看到帝云天脸上温柔的笑容,冰水若寒有些吃味的撇了撇嘴,能够让帝云天露出这样笑容的人,除了宇文离月还能有谁,不过如果宇文离月能够让帝云天振作起来继续赶路的话,冰水若寒也就不计较这些了。 于是两个人又重新振作起来往密林外面走去,他们的体力和精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没走几步就累的气喘吁吁,但是一想到黑衣人正在不知名的地方到处寻找他们,两人就不敢多加耽搁,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飞到目的地。 不过,正当两人慢慢的往前走的时候,冰水若寒突然觉得有一股熟悉的危机感从自己的后背缓缓的升起,让她起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帝云天看到她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忍不住停下问道。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冰水若寒四处看了看周围,这是个长满了树木的密林,光是杂草都有半个人那么高,她和帝云天就是因为这个密林隐藏起来方便所以才会选择这条路,但是她忘记了,凡是都有利有弊,这样的地方可以隐瞒他们的行踪那么也可以隐藏别人的行踪,尤其是这茂密的树林,要想藏住一批杀手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像是为了印证这样的话,就在冰水若寒这样想的时候,对面的草堆里突然发出一阵阵簌簌的响动,她和帝云天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惊讶,那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的声音。 难道那帮神秘的黑衣人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来的人赫然就是那帮没有一点活人气息的黑衣人,看着他们一身跟昨夜的黑衣人一模一样的衣服,冰水若寒不得不在心里赞叹自己的乌鸦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次的黑衣人来的数量比昨晚上还要多,看来那个神秘人是非要他们死不可了,而且这批黑衣人更是不怕死也更训练有素,帝云天和冰水若寒应是强弩之末,抵抗了几下之后很快被黑衣人全部都给制服。 看来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看着压向自己脖颈的刀刃,冰水若寒突然一把把帝云天推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你快走……”冰水若寒冲着帝云天说道,“快点去找风非然们会和,我来拖住他们。” “什么?我不能走……”帝云天当然不能丢下冰水若寒一个人离开,他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想要站起来,但是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冰水若寒伤的不比帝云天要轻,可是她咬紧牙关死撑着,为了的就是给帝云天争取离开但是时间,这帮黑衣人比昨晚的那一帮还不好对付,如果他和帝云天都死在这里的话,那么谁来告诉风非然他们的下落,只有活着走出去一个,找到和他们失散的风非然他们,才有希望去救他们出来。 “快走!!!”冰水若寒拿出自己的宝剑,勉强的抵挡着黑衣人的进攻,她这个时候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功力,为了让帝云天逃出去而咬紧牙关死撑着,反倒比平时看起来又厉害了好多,黑衣人甚至被她打的节节败退。 “我不能走。”帝云天痛苦的喊道,“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些黑衣人发现了草丛里的帝云天,很快就要举着刀往帝云天的方向杀过去,被冰水若寒一个闪身挡了回来。 “快点走。”冰水若寒一遍抵挡着黑衣人的进攻,一边冲帝云天吼道,“我快撑不住了,你是不是要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才甘心,你放心,他们不会杀了我的,我感觉的出来,他们只是为了要抓住我们,也许就是为了找到其他人的下落,一个被他们抓住就够了,难道你想我们两个都被他们抓住,这样的话,谁来告诉风非然他们我的消息让他们来救我?你赶紧走,去找风非然他们,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好了……” 冰水若寒一面分析着局势,一面抵挡着黑衣人的进攻,很快就呈现了败势,而那些黑衣人也的确就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对冰水若寒痛下杀手,而是想要把她打到没有还手之力,好一举把他们俩擒住。 “走啊……”冰水若寒大喝一声,挺身挡住了黑衣人看向帝云天的一刀。 帝云天狠狠的咬牙,看到冰水若寒痛苦的皱起眉头,终于下定决心往密林的深处跑去。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冰水若寒。一定要等我。”帝云天说道。 冰水若寒点点头,继续跟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帝云天积攒起全身的力气往密林里走去,他在心里想着,冰水若寒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和风非然一定会来救你的,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冰水若寒,你一定要等我。 直到帝云天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冰水若寒才停下了自己的抵抗,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当然是用来骗帝云天的,这些黑衣人在昨夜就对他们痛下杀手,现在又怎么会绕过她的性命,之所以说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安慰帝云天好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逃命而已。 对不起!冰水若寒在心里说道,对不起,帝云天。最终我还是骗了你,也许你会对我的死有所愧疚吧,不过这样也好,在你的心里就会永远都有我的位置了。虽然你爱的是离月但是我依然贪心的想在你的心里留下一丝痕迹,那么为了你而死的话,帝云天这样你就忘不了我了吧。 即使这样,冰水若寒也觉得自己很可悲,不过为了救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她不觉得自己的方法有什么不对,即使是豁出自己的性命,因为她知道,在帝云天的心中就只有宇文离月一个人而已,自己喜欢了帝云天那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可是就这样为帝云天死去,冰水若寒从来都不觉得后悔。 她不后悔跟着帝云天他们来到妖界,也从来都不后悔喜欢上帝云天这个冷漠的人,更不后悔为了帝云天而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她对于帝云天的爱就像是帝云天爱着宇文离月一样深沉而浓烈,试想一下,她这么爱帝云天又怎么会忍心让帝云天陷入危险之中呢,更何况是看着帝云天死在自己面前。 所以冰水若寒骗了帝云天,为的就是让帝云天脱离危险,至于自己?冰水若寒看了看这群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的黑衣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帝云天……如果我死了,那么你一定不要忘记我,我冰水若寒,一直都爱着你。” 可是等待中的疼痛并没有□□,冰水若寒又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情况却如同自己想的那样,那些黑衣人并没有想要杀她的意思,而是一左一右的把自己架了起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去追已经逃跑的帝云天,而剩下的人则是把冰水若寒从地上拖了起来,往远处的郊外走去。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冰水若寒说道,失血过多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可是那群黑衣人却并不管她,只是木然的拖着她往前走。 看到他们并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冰水若寒暗暗的撇了撇嘴,因为精神高度的紧张和身上严重的伤势,她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道帝云天逃出去了没有……风非然他们怎么样了……”在昏迷之前,冰水若寒如是的想到。 风灵大陆 “皇上最近身子好像是好多了,臣妾看您似乎年轻了不止十岁啊!”万妃右手摸着风傲杨的胸膛,嘴角浮现着一丝笑容。 “是啊,爱妃,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如果没有爱妃送的药,朕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快呢?”风傲杨一想起自己身上这些天发生的变化,就感到一阵阵的激动,做了这么多年的皇上,他早就习惯了享受这样奢侈的生活了,最怕的就是老去,甚至死亡。 “皇上,”万妃娇羞的举着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捶打着风傲杨说道:“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当然是一心一意为着皇上了。” “爱妃!”风傲杨握着万妃的小手,一双眼睛深情的看着她,让她不由的低下头来,却被风傲杨的制止了,只见他摸着她的脸颊说着:“爱妃,你也还是这么的美啊!” 说完,他就紧紧的抱住万妃,然后起身,抱着她走向龙床,看着她柔顺的模样,心里面十分满足。 一阵芸雨之后,万妃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风傲杨却还是睡不着,他觉得自己的精力很是充沛,一点都不累,他想这一定是那药的功劳啊。 .. 搜查1 “皇上,皇上!” 突然,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风傲杨仔细一听,认出这是李公公的声音,他随意的拿着自己的龙袍披上,掀开床幔,走下床来,就看到李公公正弓着身子,低着头。 “说吧,什么事情?”那声音阴沉无比,显然对于李公公的打扰他是非常的生气。 李公公听了他的话先是浑身一哆嗦,抖了一下,然后急切的说道:“皇上,奴才打扰皇上睡眠罪该万死,但是这事情十万火急不得不报啊!”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朕绝对饶不了你!”风傲杨冷着一张脸说道。 “皇上,刚刚探子来报告说,史大人在自己的府中遇刺受了重伤!”李公公说着这个很是轰动的消息,要知道当他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是有多吃惊啊,史眸远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竟然会在自己的府邸里遇刺,不知道背后的凶手是谁啊,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真的,那史大人人有没有事?”风傲杨听了这个消息果然是大吃一惊,虽然他早就已经视史眸远为眼中钉,但是自从被摄魂之后,他就对史眸远言听计从,现在听到史眸远受伤的消息,风傲扬别提多着急了。看来应该是最近自己对史眸远言听计从又把史眸远封为了护国公,让他引来了别人的羡慕嫉妒恨,有人忍不住对史眸远出手了,而现在看来最近朝中是有大变动了,自己亲自封的护国公竟然出了这么大意外,风傲扬生气的想,自己一定要杀鸡儆猴了。 “史大人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府邸里静养呢。” “那寻元子道长呢?” 刘公公恭敬的回到道:“寻元子道长把谋害史大人的杀手杀掉之后,保护了史大人的安全就失踪了。” 失踪了?风傲杨皱着眉头想着,这寻元子难道是是早就知道史眸远会有这场浩劫吧,所以才会失去踪迹,不对,如果他早就知道了,怎么就放任着史眸远受伤而不管呢?看来这一次的事故背后还有许多玄机呢,看来明天要找史眸远好好分析一下今晚的事情了,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吧。 再说史眸远这边,这场行刺根本就是史眸远自己安排的,为的就是要除掉那些妨碍祭祖仪式的人,当他知皇上因为这个事情而龙颜大怒的时候,心里头那个得意和高兴啊,虽然自己安排的这些杀手出手很没有分寸,让自己受了点小伤,但是能够得到风傲扬的支持却是比什么都重要,估计那些反对祭祖仪式的人,在风傲杨的眼中,他们恐怕已经是死人了,呵呵,他的下一步计划能更好的完成了。 他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就特别的兴奋,因此在这天下朝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求见风傲杨,当然是要让风傲扬看到自己的伤口,好让风傲扬知道自己为了国家为了祭祖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害,那么这样的话,自己想要风傲扬除掉谁岂不是易如反掌。 果然风傲扬在知道史眸远被人行刺之后就大为震怒,立刻下令让刑部彻底的调查此事,把杀害史大人的真凶查处来,现在他被摄魂,自然是看史眸远越来越顺眼,他还一直在想着自己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么一个人才呢,不过现在也不晚啊。于是当他听到史眸远要见他就连忙宣他接见。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史眸远一进御书房就连忙行礼道,风傲杨看着他这副样子连忙从龙椅上站起来说道:“爱卿免礼,赐坐。” “多谢皇上。”史眸远毕恭毕敬的说着,然后寻了一个座位坐下。 “爱卿的身体没事吧?”风傲杨放下手中的奏折关心的说道。 “回皇上。微臣没什么大碍了。”史眸远说道,但是他却故意在风傲扬面前猛咳了几声,来之前他又让府里的下人给自己的脸上糊上了一层香粉,让他的脸色看起来特别的苍白,看起来就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一样,可是只有史眸远知道,他的伤压根就不重,只是为了欺骗风傲扬所使的手段而已。 果然,风傲扬看到史眸远咳嗽之后,就立刻关心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亲自把史眸远扶到了椅子上,关心的说道:“爱卿为了祭祖的事情受伤,朕的心里非常的难受,回头让厨房给爱卿做一点补品,让太医给爱卿好好的把把脉,看看爱卿的身体到底还有什么问题,这段时间爱卿就在家里好好的修养吧。” 史眸远在心里暗自得意,推脱道:“皇上,不必了。能够为国家出一份力,是微臣的光荣。更是微臣应该做的,还请皇上不要为微臣担心。”风傲扬听到史眸远这么说,心里更加的感激史眸远了,他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的身边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呢,自己一定要重重的打赏史眸远,把凶手抓出来,给史眸远一个交代。 “爱卿,你放心,你受伤的事情朕已经派人彻底的去调查了,争取早日给爱卿你一个交代,爱卿放心,朕不会让你的血白流的。” 史眸远诚惶诚恐的回答道:“微臣不敢,皇上如此的看重微臣,微臣担当不起啊。” “怎么会?”风傲扬生气的回答道,“爱卿你是朕的良臣名将,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对了,爱卿,你可看清楚了那日刺杀你的杀手的真面目?” 史眸远的眼睛狡猾的转了转说道:“皇上,微臣当日多亏了寻元子道长的保护,才没有性命之忧,而且在微臣慌乱之中,听到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风傲扬鼓励的说道:“这是找出杀手的重要证据,爱卿当然应该告诉朕。” 史眸远慢吞吞的说道:“当时,微臣听到那些杀手说,宋大人说了一定不能留活口,所以臣就想这些人可能是一个名字叫宋大人的人派来的。” “哼……”风傲扬重重的一甩袖子说道,“什么叫名字叫宋大人,只怕不是名字是宋大人,而是官职是宋大人吧。” “微臣惶恐,”史谋远连忙跪下说道,“微臣不是故意要冤枉宋大人,只是当日那些杀手的确是这么说的,所以臣才会告诉皇上,微臣不敢欺瞒皇上,所说的句句属实,还请皇上彻查。” “哼。”风傲扬冷哼道,“这个宋大人自那天你提出祭祖之事之后就一直处处针对你,他以为自己做的高明,但是朕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出来他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包天敢行刺朝廷命官。” 史谋远跪在地上继续说道:“微臣也只是据实相告,不敢随便冤枉宋大人,还请皇上明察。” 风傲扬扶起史谋远说道:“朕当然是相信爱卿你的,爱卿放心,朕一定会派人找宋大人问清楚,给爱卿一个公道,如果此事真的是宋大人所为,那么朕一定会给爱卿一个公道的。” “微臣谢过皇上。”史眸远装作感动的样子对风傲扬说道,“皇上,你如此的为臣着想,臣惶恐啊。臣一定会为了皇上万死不辞。” 风傲扬拍了拍史谋远的手说道:“应该是朕感谢史大人你才对,史大人日日为国操劳,现在更是为了我风灵大陆受伤了,朕当然要好好的补偿史爱卿,爱卿放心,朕一定会找到罪魁祸首的,还爱卿一个公道。” 史谋远感激的点点头。 风傲扬想了一会说道:“其实今天朕找爱卿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不知皇上有何要事?” 风傲杨一想到那件事情就感到头都大了,他急忙说道:“朕已经决定三天后举行祭祖大典,按照祭天仪式的模式来,只是现在寻元子道长失踪了,失去了他的消息,而爱卿你又身受重伤,这祭祖仪式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要换一个主持的人选?”想当初他还不想进行这个祭祖仪式呢,可是现在看到史谋远受伤,他反倒加重了要举行祭祖仪式的决心,但是一想到祭祖他就感到生气了,这个寻元子,怎么不在祭祖结束之后才出事呢,搞得他现在面对这个难题真的是烦恼万分啊。 “皇上,您不用担心,微臣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史眸远心里暗暗笑道,寻元子当然没有失踪,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这样才能加重宋大人的罪行啊。 “那爱卿你看这祭祖仪式要怎么办呢??”风傲杨问着,他在心里面觉得史眸远一定会有办法的。 史眸远在心里面哈哈大笑着想着就等你的这句话了,于是,他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微臣虽然不才,但是对于这祭祖之事很重视,所以微臣一定会把寻元子道长找回来的,也会尽快养好伤,早日主持祭祖仪式。” “你?”风傲杨看着他这个样子先是一愣,然后又大笑着说道:“好,爱卿,就你了,朕早就看出来爱卿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一回到史府,史眸远就迫不及待的屏退下人,牢牢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拿出了那个被他藏好的水晶球。 ) “史大人,看你的表情似乎事情很是顺利啊!”水晶球又发出了诡异的光芒,那个神秘男人看着史眸远说道。 “那是当然,我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要是还不顺利那就奇怪了,皇上已经决定三天之后祭祖仪式了,甚至还决定要处置宋大人一家。” “哈哈哈哈,史大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还是很有能力的嘛。”男人哈哈大笑着,声音刺耳又带着生硬,史眸远忍住捂住耳朵的冲动盯着他看着。 神秘男人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看着史眸远说道:“那你现在找我是干什么呢,事情还没有完全的成功呢!”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也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史眸远不依不饶的说着,这一次的好机会他可是一定要把握住的。 “你放心。”神秘男人收敛了自己的笑容,严肃的说道:“那一天,会有人帮助你的,你只要按着我的吩咐做事就可以了。”说完,水晶球上的光芒闪了一下,男人的脸消失了,史眸远本来还想问点什么也没有办法再得到答案了,不过他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又放下了心,他知道这男人说的不是假话,他就等着祭祖的那一天到来就好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的祭天的那天到了,天才刚刚擦亮,风傲杨就开始穿上了祭祖的礼服,对于今天的这个日子他期盼很久了,早在司礼监告诉今天是个大好晴天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的祭天仪式肯定有一个好结果的。 在宫女的服侍下风傲杨换好了衣服,他在巨大的穿衣镜前又稍微整了整,才对一旁等待的李公公说道:“快去请万妃过来吧。” “是,皇上。”李公公连忙吩咐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宫女,让她们赶紧去请万妃参加今天的祭祖仪式,那几个宫女得了命令连忙去了万妃的寝宫中。 万妃很快就过来了,为了今天的祭天仪式,风傲杨也给她准备了礼服,穿在仍然貌美如花的万妃身上,让她的容颜不仅美貌不损,还增添了一种母仪天下的感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句话打断了众人对她的凝望,而对于她的这个样子,风傲杨当然是特别的满意,他高兴的上下打量着,才示意让万妃走到他的身边,两人一起上了步辇。 等他们两个人上了步辇之后,李公公走在了步辇右边,然后大声说道:“出宫!” 这话一说完,步辇被抬了起来,祭天的队伍也慢慢的走在皇宫之中,向宫门口走去。 其实这后宫之中要有人参加的话,应该是皇后或者贵妃的,但是风傲杨早就废了之前的皇后,后来也再没有立后,而且现在后宫中大大小小的妃子最受宠的就是万妃了,她的儿子三皇子风非然也一直很受风傲杨的重视,朝中大的大臣也很称赞于他,因此在大部分人的心里,风非然早就是隐形太子了。这么多的前因后果加起来,大家对于这次的祭祖仪式看到万妃诗一点不吃惊的,恐怕如果没有看到万妃参加,他们才会奇怪呢。 步辇出了皇宫之后,就向位于皇宫南边的圜丘而去。圜丘是一个圆形的天坛,也就是祭坛的所在地,历代的皇上都在此祭祀的。 到了圜丘,百官早就守候在那里了,在看到步辇行驶过来之后,都跪了下来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爱卿平身。”风傲杨招手说道,在看到大臣们都起来之后,他才在李公公的搀扶之下走下步辇,紧接着又扶着万妃下了步辇。 这个时候,圜丘的外面早就布置好了,看到风傲杨和万妃向里面的祭坛走去,大臣们都让出了一道长长的大道让他们进去。 当走到里面,来到祭坛之前,风傲杨和万妃就看到了隆重装扮的史眸远,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道士,赫然正是失踪已久的寻元子。 “微臣参加皇上,参加万妃娘娘。” 风傲杨连忙挥手说道:“爱卿不必多礼,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啊,接下来的事情都看爱卿了。” “是,皇上,微臣一定不负皇上的期望。”史眸远慢慢的说着,风傲杨看着他这个样子也觉的自己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史谋远果然很有本事,竟然真的又把寻元子找了回来。“爱卿,你找到寻元子道长了?”风傲杨指着寻元子问着史眸远。 “是的。皇上。寻元子道长只是怕那些杀手再对我不利,出去调查真相的。当知道皇上要举行祭祖仪式之后,就立刻从外面赶了回来。”史眸远热情的介绍道,寻元子带回了一个有利的证据,当然是他们伪造的,只等着这次祭祖仪式之后拿出来了。 看到风傲杨注视着他,寻远子微微颔首,并没有行什么大礼。 “皇上……贫道回来了。”寻元子冷淡的说道。 风傲杨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亏自己还那么担心寻元子的安全。不过他知道寻元子的脾气,也渐渐的习惯了,总是有这个漠视皇家的毛病的,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史眸远看到他的神情,连忙凑近他的身边说道:“皇上,寻元子道长刚刚从外地回来,休息都没有休息好,就赶来祭祖仪式了,可见他对祭祖仪式的重视。还希望皇上不要怪罪。他的实力皇上不是不知道,待会一定会让您满意的,今天的祭天仪式有了他一定会圆满成功的。” 听了这话风傲杨才压下了心中的不愉,他点点头说道:“今天的祭祖仪式就拜托爱卿和寻元子道长了。” 又说了一会话,史眸远带着他们走到祭祀位置的正前方,这个时候,百官们也都找好了最佳位置,准备观看这次的祭祖仪式。 看到场中的人都站好了,史眸远暗暗的点点头,对寻远子使了一个眼色,才开口大声说道:“我宣布这次祭祖仪式现在开始!” 话刚一说完,只听鼓乐齐鸣,刹时一段段庄严的乐声响起,大家都严肃着,看着侍卫们将祭祀的物品一件件的领到祭坛之上,有牲畜,有稻谷,还有玉器。 过了好一会儿,祭祀的物品才全部献完,史眸远将这些物品按照一定的位置摆放在早已经准备好的草垛之上,再将牲畜杀死放血,这些做完之后,才让风傲杨上前点燃草垛。 风傲杨拿着侍卫送上来的火把,小心翼翼的点燃了草垛,烟火慢慢的升了起来。 当烟火升了起来之后,有一个全身涂满油彩的人跳着奇怪的舞步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当他走到那燃起的草垛前面才停住了前进的方向,围着草垛转着圈子,还将那些用瓷碗装好的牲畜的血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万妃有些害怕的躲在风傲杨的身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被那血腥的场面吓坏了。 风傲杨握紧她的手,双眼一直注视着这一切,他看到寻远子坐在一旁闭着眼睛默默的念着什么,他不由的好奇的盯着寻远子道长好长时间。 寻远子道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陡然的睁开了双眼,风傲杨吓了一下想移开目光,却不知不觉的被他的目光所吸引,更加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其他的人都看着那个男人跳着奇怪的舞步,对这个小插曲根本没有注意到。 祭祖仪式像是那天的祭天仪式一样,很快就结束了,这次寻元子再次重操以前的老技俩,对着风傲扬实施了第二次的摄魂术。 而风傲扬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自己在祭祖仪式之后身体和精神更加的充沛了,这也让他对史谋远越来越信任,对于寻元子也越来越佩服,只要是史谋远说的,风傲扬一定会听从的。 而祭祖仪式结束之后,风傲扬就迫不及待的把寻元子领进了自己的宫殿内,跟他探讨史谋远受伤的事情。 “道长……”风傲然说道,“听史爱卿说你已经追查到了那些杀手的真面目?”寻元子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之后说道:“是的,皇上。我已经知道了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到底是谁?”风傲扬说道,“到底是谁敢对我朝廷命官下次毒手?道长你快点告诉我。” 寻元子装作为难的样子看了一眼史谋远说道:“这个幕后黑手位高权重,贫道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风傲扬一挥手说道:“道长不用替此人隐瞒,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此人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敢买凶杀人,朕当然要追究到底,道长就快告朕这个人的名字吧。”寻元子说道:“回皇上,这个人就是那日在朝上反对祭祖计划的宋大人。”风傲扬冷哼一声说道:“果然是他。朕就知道是他,他为了个祭祖仪式就一直针对史爱卿,这次竟然买凶杀人,朕一定不能姑息。来人啊,去把宋大人给我抓起来。” 风傲扬激动的说道,恨不得立刻就把宋大人打入大牢一样。 “皇上,万万不可啊。”史谋远突然说道。 “怎么了?爱卿。”风傲扬问道,“难道你还想替他求情不成?” 史谋远心里嘿嘿的歼笑,他怎么可能替自己的死对头求情,其实就是为了要彻底的把宋大人打压的没法翻身罢了。 “臣不敢。”史谋远说道,“臣只是怕皇上会打草惊蛇。” “此话怎讲?”风傲然问道。 “皇上想一下,如果皇上贸然派人把宋大人抓来岂不是会打草惊蛇,宋大人到时候一定不会承认的。” 风傲扬想了想,同意的点点头说道:“那依爱卿的意思应该怎么样?” “不如皇上现在就派人彻查宋大人的府邸,如果能够找出证据,那么人赃俱获,再定宋大人的罪名也不迟。” 风傲扬赞赏的看了看史谋远说道:“果然还是爱卿你深思熟虑,想的周到。好的,朕现在就派人去宋大人的府邸里彻查一番。”听到风傲扬的话,史谋远和寻元子忍不住相视一笑,只怕这次那个宋大人是在劫难逃了。 果然,当晚上就在宋大人的府里找到了当日刺杀史谋远的黑衣人使用的刀剑以及一个杀手的尸体,宋大人百口莫辩,很快就让风傲扬关进了大牢里面。 这些证据当然不是宋大人留下的,而是寻元子偷偷的放到他的府邸里的,为的就是要栽赃陷害。当初寻元子失踪之后压根就不是为了追查什么杀手的下落,而是在宋大人的府邸里隐藏了几天,把栽赃陷害的证据放进了宋大人的府里好让他们的计划得到实施而已。 现在他们的计划果然成功了,史眸远成功的除掉了自己在朝堂上的死对头,还得到了风傲扬的信任,一时间,风头无两。 这边却说宇文青和林缈烟被人追杀之后,李玲珑被神秘人救走,那么宇文青他们又怎么样了? 结果那日他们逃出来之后,来到了一个偏远的边境小镇,从新操起了旧业,重新开起了酒楼。 宇文青昏过去之后就不知道那天晚上从他受伤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是林缈烟哭泣的脸。 在林缈烟的哭完之后,宇文青就迫不及待的问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缈烟说她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两人打败黑衣人之后就相互搀扶着来到了这个小镇子。 在最开始,宇文青一边养着伤一边记挂着李玲珑的事情,他不知道李玲珑现在会是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到这里来的。 直到小厮从北阳城百姓的口中得知宇文府被烧毁殆尽,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之后,宇文青才相信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史眸远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丞相了,他现在已经是不择手段的铲除异己了,他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支持着他的,而那个背后的人,说不定是风傲杨。 一想到这里,宇文青就一阵心酸,他没有想到平安了这么多年,还是到了这一天,到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也不知道李玲珑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救她。 不过宇文青认为李玲珑应该和他一样被别人救了吧,只是不知道她现在会是在哪里。 在北阳城养伤的这些天,宇文青开始还想着等自己的伤势养好之后就要回到京城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不是风傲杨下的毒手呢,他在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念头,希望这不是自己曾经的好友下的命令。但是在经过了林缈烟细心的照料之后,和看到林缈烟总是默默的流泪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了,就这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挺好的,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为什么还要送上门呢,当初自己要送林缈烟走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够重聚吗,现在已经是实现了为什么还要打破呢? 心里头有了这些想法之后,宇文青开始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不再整日里都待在房间里面,而是在自己能够行走的时候开始出了房门,在院子里面晒晒太阳,偶尔还帮帮林缈烟的忙。 “相公,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还是不要留在酒楼了,去房间里面休息吧。”林缈烟看到宇文青出现在酒楼之后就连忙让他回去。 “烟儿,我身体早就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看他的态度这样的坚决,林缈烟也就没有再阻拦了。 她和宇文青来到这里之后就用身上的碎银子收购了一家生意破败的酒楼,然后两人就开始专注于酒楼的生意起来,她又重新买了几个丫环和小厮,请了好几个手艺很好的大厨,又亲自去市场上了买了许多好看又不俗套的桌椅回来。她又请了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先生做掌柜,等酒楼粉刷一新之后就开张了。 她给酒楼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迎客酒楼”,开张的那一天真的是热闹非常,北阳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有一个贵妇人买了那家早就没有生意的铺子,他们很是好奇,在他们的想法里面一个妇女怎么能抛头露面做生意呢。 当然他们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嘴上并没有说出来罢了,等酒楼重新开张的那一天,他们也都好奇的去看个热闹,也抵挡不住好奇叫了朋友在酒楼里面摆了一桌。 进了酒楼之后,大家都感到大开眼界了,这酒楼的装饰不仅是让他们惊奇着,这厨子烧的饭菜也是非常好吃的,厨子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手艺确实一等一的好。看来这个女老板还是有一手的,这家酒楼的生意以后一定会好的。 而此时在妖界有一个人也因为宇文宗主府的事情还有风非然他们心神不宁,这个人就是宇文离月。 .. 失踪2 蛮妻来袭,王爷请接招,失踪2 这些死士并不是他妖皇派的,幕后之人是谁他心里也是大概清楚,但是他不阻拦也不推动,他只做一个旁观者,他很想看看他们的实力,至于他们能不能带走宇文离月,他还是对自己的皇宫很是放心的,那大片的曼珠沙华所引发的幻境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过的,千百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里失去了性命,为曼珠沙华提供了数量可观的肥料。舒睍莼璩 而现在手下呈上来的报告也很清楚的告诉他这五人现在是到了考验他们的时候了。 “妖皇陛下。”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说吧,有什么事情。”妖皇不动声色的说着。 “妖皇陛下,那名陛下说要抓进宫里的女子手下已经抓到了!”侍卫一说完,她又没有怎么样?” “回陛下,她并无生命危险,现在已经把她送到了皇宫,属下正是来问陛下该怎么处置她。” “她,给她最好的照顾,务必使她的身体恢复,还有把她安顿在妖灵殿。”妖皇一字一顿的说着,而那侍卫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妖灵殿,那可是后宫啊,难道陛下是看上了那个来自风灵大陆的女子难怪之前要密切关注于她呢。 这个侍卫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领了命令退了下去,他想着那女子的伤势还不轻呢,赶紧找个太医诊治吧。 等那侍卫一走,妖皇陛下精神才放松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第一次找到一个与她那么相像的女人。 他想去看她,又害怕看到她,毕竟那个女子只是像而已,并不是那个她,那个一直深埋在心中的她。 自从少年妖皇赵宇被上一届妖皇看重作为继承人之后,他一直不骄不躁,从来都不引以为傲,反而是更加勤奋的修炼武功,为了将来能够承担起统领妖界的责任,而上届妖皇自然也是很满意他的表现的,命他可以随时到妖界的藏经阁阅览武功心法,还时不时的亲自教导妖皇呢。 而赵宇对此也是更加努力了,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从小在那样的坏境下长大,受尽流言蜚语,他都一直保持自己的品格,坚持不堕落下去,这也是上届妖皇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在做了妖界少主几年之后,上届妖皇感觉自己的身体不适了起来,也打算着什么时间把皇位传给自己的继承人,不过在这之前上届妖皇决定先要给他娶一个贤良的妃子,这样等赵宇登基之后就能更加全心全力的处理好妖界国事了。 所以当妖界少主要娶妃子的消息从妖冥宫传出来之后,整个妖界都沸腾了起来,要知道少主的妃子就是将来的皇后啊,每个家里有妙龄少女的贵族家庭都对这个很感兴趣,这与风灵大陆一样,利益结合从来就是高于感情的。当然那些贵族少女大部分也是很愿意的,毕竟少主年少英俊,才气冲天,武功更是深得上位者的赞叹,嫁了这样的一位如意郎君,还有什么好愁的呢。 于是,在那一段时间,整个妖界的气氛都是热闹急了,那些百姓谈论的都是这些热门的候选人物,还讨论着宫里的那位会选谁做妃子呢,这些八卦人人都爱听,妖界里面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但是,这件事情的主人公赵宇对自己的婚事并不热心,可能是因为从小看惯了世人那些丑恶嘴脸,受够了他们投机倒把的作风,因此他对这样只有利益没有感情的结合很是反对,就连上届妖皇和他说了好几次他都是那样的不合作态度,他还说想晚几年才成亲。 但是上届妖皇不会就那么同意他说的事情,他想在自己死亡之前能够看到自己的继承人拥有美满的家庭,若是还能看到小孩子出世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于是上届妖皇便动了心思,每日都接几个他看中的人选进妖冥宫来,制造机会让她们能和妖皇偶遇,希望赵宇能够接受她们,只接受一个他就满足了。 赵宇在经过好几次被少女们的围追堵截之后,也明白了上届妖皇的心思,他也不说什么,直接留书说要出宫历练就离开了妖冥宫。 上届妖皇刚开始看到那封给他的留书不是不生气的,但是在过了一些时日之后他也看开了,自己是逼迫的太紧了。既然这样,还是让这孩子出去闯闯吧,若是能在外面看重哪家的女子带回宫来他也会考虑的。 果然,仅仅过了五年之后,赵宇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子,那就是妖皇一生最爱的女子黎黎,也是妖界后宫中最为传奇的女子之一。 黎黎是赵宇在外面美女救英雄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赵宇因为错信了人被人暗害,幸而遇到了黎黎救了他。 黎黎是个很坚强很有主见的女孩儿,和她相处了几天之后赵宇很欣赏她的为人,便邀请他一同闯荡,而黎黎也答应了。 从此之后他们两个人就一直在一起,经过了风风雨雨,原本纯洁的友情也渐渐的变了问道,终于在一次黎黎病倒之后赵宇说出了埋藏在心里面的话。 黎黎对于他的告白当然是欣喜的,两人就这样确立了感情,而在黎黎病好之后两人决定回到妖冥宫。 当知道赵宇的身份之后黎黎是很吃惊也很踌躇的,她曾想过两个人就这么的算了,她知道妖冥宫是不会接受她这样一个到处漂泊的平民女子,但想是想,做又是另一回事,她还是舍不得赵宇,每次想离开赵宇的时候都下不了决心,再加上赵宇的温柔劝说,她便决心与他一起回到了妖冥宫。 果然因为黎黎不是贵族,上届妖皇刚开始是有点介意的,说什么也不同意,还想着要不要劝劝赵宇,但在当他看到赵宇那么的温柔对待黎黎之后还是打消了心中的想法,决定成全他们。 可是上届妖皇的想法是美好的,那些贵族们却是不可能就那么甘心的,他们是不可能把那个未来皇后的位置让给一个平民女子的,但陛下的命令又不能违背,便叫嚣着让赵宇在娶妃子的时候同时要娶几名侧妃。 当然正处在热恋期的赵宇知道这件事情当然是不同意的,而且他一直认为靠着娶进来妃子的家族势力坐稳皇位是很低等的做法,于是他很强烈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还杀了好几个当众羞辱黎黎的人,这果断冷血的风格这才让那些腐朽的贵族想起眼前这人是未来的陛下,由不得他们冒犯,这才没有再提侧妃的事情,只是心里面有没有念头那就说不定了。 之后,再没有人阻扰赵宇和黎黎的事情之后,在上届妖皇的主持下,黎黎嫁给了赵宇,成为了他的妃子。 成亲后的生活对于赵宇是新鲜又好奇的,每天早上吻别自己的新婚妻子之后就去训练场上训练,下午他会去批阅奏折,不仅仅是为了减轻上届妖皇的负担,也是为了锻炼自己,晚上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和黎黎说会儿话再歇息,这样美好的一天就过去了。 赵宇和黎黎的感情一直很好,也一直没有再娶,唯一遗憾的就是成亲数年黎黎一直没有怀孕。对于生子赵宇到不是很急,他认为自己年轻力壮,这事情还不是最重要的。 于是在上届妖皇驾崩传位给赵宇之后,黎黎都没有生下孩子。 自从登上了皇位之后,赵宇这才感到这个位置的重量了,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也再也不能经常陪着黎黎了。而那些大臣也经常打着皇上无子的缘由千方百计的让赵宇纳妃,赵宇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 而赵宇自此之后也受尽了压力,他开始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成功,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有时候甚至有点自暴自弃,当然这一切他都没有告诉黎黎,他不想让她担心,而黎黎也开始对他疏远起来。赵宇知道这一定是黎黎在责怪自己,因为她赵宇才受到这么大的压力,赵宇有心去安慰她却在面对她的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总想着还有时间下一次一定会和她好好说的。 但是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情彻底的打破了他们之间表面的平静,那是一个很有野心的贵族女子陷害了赵宇,她设计让妖冥宫的宫女看到她和赵宇衣衫不整的待了一个晚上,还让这件事情流传开来。 最终,赵宇还是被迫娶了她,虽然他也知道那晚他们只见根本没有什么,他喝醉了酒一直是昏昏沉睡着的。但是事情已经被有心人渲染开来,舆-论的威胁,他不得不娶,而在那晚之后他再去找黎黎,黎黎虽然还愿意见她,但是两个人的感情已经降到了冰点了,无话可说了。 本来赵宇还以为这只是暂时的情况,等过一段时间他会好好向她解释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打破了他的希望。 因为上届妖皇把皇位传给赵宇之后,他的几个皇子并不是那么甘心,只是赵宇实力太过去强大,再加上赵宇后来出外好几年,他们蠢蠢欲动的心思才暂时放下。 等他们的父皇去世,赵宇登基之后,他们就开始计划着夺位了,妖界向来看重的实力,只要他们能打败赵宇,他们就有登上皇位的机会了。 在筹划了几年之后,当他们看到赵宇因为娶妃的时候让很多贵族埋怨的事情,他们认为机会来了,于是他们便联合了一些贵族,许下一些或多或少的好处就开始起事了。 当发生叛乱的时候赵宇还在对于他和黎黎的感情一筹莫展,因此根本没有多加防备,最开始的时候便被袭击了。 是黎黎救了他,黎黎虽然一直在妖冥宫里深入浅出,很少过问世事,但是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让她对危险的直觉很灵,所以她才能第一时间找到赵宇,并顺利的解救他出来。 他们两个人暂时躲在冷宫的一个偏殿里面,赵宇受了伤,不能随意走动,而妖冥宫的守卫森严,那些叛党在没有找到赵宇之后更是加重了防卫,于是白天,他们都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响,直到晚上才活动,而黎黎经常会偷偷去御膳房里面偷取食物,去太医院里面偷取药物,幸运的是她也是次次都没有被抓到,赵宇的伤势这才渐渐好转了起来,而他们在这一次磨难中见证了彼此的真心,原本岌岌可危的感情被修补好了,赵宇时常看着黎黎每天夜里来来回回疲惫的身影便在心里面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一定要让她幸福。 誓言说的总是那么容易那么的轻松,实现起来确实很难。在黎黎的精心照料下,赵宇的伤势很快就好转了,当他恢复痊愈只好,他决定走出冷宫,与那些叛党来个光明正大的战斗。 黎黎也想跟着他一起去,他却不想再让黎黎跟着他受苦,至少目前留在冷宫之中还是比较安全的。 过了这么多年,赵宇还记得他出发的那一天早上,黎黎很是不依不舍,他也不想和她分开,但是他明白为了他们的明天,这一战他是必须要参加的,他要为他和黎黎的将来取得一个安全的保障。 “宇,你一定要小心,我不求你一定胜利,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黎黎拉着他的手难舍难分的说着,她的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让赵宇很像就这么的抛下一切同她浪迹天涯,虽然颠簸流离却也甜蜜,倒比这阴暗邪魅的妖冥宫有人情味多了,只是想起上届妖皇临终时对他的嘱咐,他也只能狠下心来委屈黎黎了。 “黎黎,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赵羽抚摸着她的脸颊,最后一次的深深的注视着她,才转身而去,留下黎黎看着他的背影。 赵宇一切的计划的很好,在他出宫之后他就联系上了之前一直在苦心寻找他的忠心手下,他们一些人一回合之后,又招来的其他的支持赵宇的贵族,之后在一个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里与那些叛党正式宣战。 刚开始叛党的反应根本就是不屑一顾,认为他们只是乘机打劫,根本不相信赵宇和他们一起,知道战火越演越烈,那几个皇子才相信了。不过这个时候再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本来他们就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来抢夺了妖冥宫,再加上他们当初进驻妖冥宫之后就争执着谁要上位,彼此的时间已经浪费在这些事情上,而之前那些支持他们的贵族也是对他们失望透顶。虽然他们也没有支持赵宇,但是这个时候保持中立已经就是他们抛弃那几个皇子的表现了,因为谁的相信比起实力,赵宇是最厉害的。 战争持续了2个多月之后,那些保持中立的贵族也或明或暗的投靠了赵宇,赵宇也不计前嫌的接纳了他们。本来大家以来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但是之后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出乎于人的意料,黎黎被发现了! 那一天侍卫来通知赵宇的时候,他是一丁点儿都不信的,他和黎黎的感情很好,整个妖界都是知道了,难免不会被对方利用,所以他并没有相信这件事情。过了几天的时候,对方直接传来一封书信,上面写着他们在冷宫里面抓到了黎黎,如果赵宇还想要她的性命,那么赵宇就要无条件的投降,甚至让他发下“黑誓言”永远不会争夺上位。 “黑誓言”是妖界最毒的一种誓言,它要求说誓言的人一定要按照誓言所说的内容去做,否则就会七窍流血,死的很惨。 先不说赵宇相不相信他们,就说关于这个“黑誓言”赵宇是不愿意去做的,他不喜欢把命运交在别人的手中,只不过对方说的那么有棱有眼,而且黎黎确实是在冷宫之中,所以他有些为难了。 在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之后,赵宇要求对方先让他见到黎黎一面,他才能做出决定,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了,很快就答应他们见面。 不过那些皇子也是有点心机的,他们并没有带着黎黎出来,而是通过一个巨大的水晶球降黎黎的面容投影在了妖冥宫的上空,赵宇看着空中黎黎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口中也被捂着,说不了话,他心疼极了,右手紧紧攥着,掌心甚至都有被指甲划出的血痕。 他要求和黎黎说几句话,对方也答应了,又是很爽快的把捂着黎黎的布条去掉,而黎黎一旦可以说话的时候,她就大声说道:“宇,不要管我,你去做你的事情,不要管我……”也许是被捂了好长的时间,她的声音已经是有些沙哑,个别字还说的不是很清楚,但赵宇却很清晰的听明白了,他知道黎黎这是要他不要救她,要他不要顾及到她,但是他怎么能这样呢,他舍不得啊,他不能失去她啊。 和黎黎见过面之后,赵宇还是踌躇着下不了决定,一方面理智要告诉他不管多爱黎黎在面对这样的境况还是大家为重,哪怕舍去小家,一方面心里面又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难道你忘了黎黎为你付出的一切吗,难道你忘记了你对黎黎所发的誓言吗? 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些的,就是因为忘不了这些事实,他才犹豫不决。 就这么一连拖了好几天,他都没有做出决定,但他的手下却不乐意了,他们着急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为此事消沉,便决定合力把赵宇灌醉,他们自带带赵宇发布命令,决定还是继续此战。 于是,在接连两天的血战之后,妖冥宫成功沦陷了,而赵宇,也昏睡了两天,因为醉酒。 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又回到了妖冥宫,可是他已经失去了黎黎。 那几个参与计划的侍卫知道他们自己虽然立了大功,其实也犯了大错,比功劳更大的错误,于是早就写下了罪己书,纷纷服毒自杀了。留下赵宇看着他们的尸体哭笑不得,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连一个君主起码的果然坚决都没有,这与他当初成为少主的时候天差地别啊。 最后他到黎黎的墓前做了一天一夜,像黎黎还活着一般,与她说着知心的话,告诉她自己现在的状况…… 从黎黎的墓地回来之后,所有的人发现赵宇变了,变得如他当初来到妖冥宫一样,那么的冷酷,不,甚至比那还冷酷,所有的人其实都高兴着,因为他们认为他们的王根本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感情,他只需要冷静,理智就可以了,而赵宇也就成为了现在的妖皇。 妖界三百四十三年七月,妖皇赵宇铲除所有的叛党余孽,妖界三百四十三年九月,妖皇封已经葬入皇陵的妖妃黎黎为妖后,并宣布此生仅她一人为后,妖界三百四十四年四月,妖皇大肆选妃,许多贵族少女成为候选佳丽,住进了妖冥宫,整个妖冥宫因为她们的到来姹紫千红,妖界三百四十四年六月,妖皇在所有的候选佳丽中选出四妃八嫔,其他的贵族少女则落选离开妖冥宫,妖皇还宣布此后选秀会十年举行一次。 眼尖的人发现那些被选中的贵族女子都是家世最为顶尖的,容貌却不一定是最上乘的,于是他们都明白妖皇这是开始培养势力了。 妖界三百四十六年十月,妖皇的第一个女儿,妖界的第一个公主出世,妖界三百四十八年三月,妖界的第一个皇子出世,自此,妖皇开始变的如宇文离月看到那样,他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赵宇了。 站在御书房的窗边,妖皇看着落日的余晖还照着妖冥宫宫殿的屋檐,思绪却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贴身伺候的妖冥宫总管诸葛总管知道这是妖皇陛下又思念起了皇后。 当金若水寒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这里她从来没有来过,她不是好好的在客栈睡觉吗,怎么一觉4睡到了这里? 不对,金若水寒拍着自己的头部,她想起了那晚上黑衣人的追杀,她和帝云天还有林吟风三个人最后一起突围,还有宇文温初和风非然他们也与他们分散了。 在刚刚突围的那一刻,金若水寒非常成功了吸引了几个黑衣人的注意力,那几个黑衣人跟着她一路追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了,她不由的在心里暗骂着这些“不死人”,只好又与他们打了起来,这一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可能真的由于单枪匹马的原因,很快她就不敌那几个黑衣人,而且她自己感觉到这几个黑衣人比起刚刚在客栈里面的杀伤力更加厉害了,难道这些黑衣人是故意的,就是等他们分散开来才逐一抓获吗? 不过她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呢,因为这个时候她的身上已经有好几条伤痕了,她知道自己再不努力点今晚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于是便全力发动这进攻,但是很可惜的是很快她的后背就有了一个很大的伤口,这道伤口直接让她元气大伤,踉踉跄跄的跑着,就在她以为自己命在旦夕的时候,又来了几个黑衣人,但是这些黑衣人却是与那些“不死人”打了起来,在她昏迷之前脑海里最后的印象是那些黑衣人杀尽了那些“不死人”。 那么她这是得救了吗,但是她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金若水寒从她一直躺着的华丽大□□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换上了白色的中衣,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更是让她吃惊不已。 她所处的房间是一个很大的卧室,装饰华丽带着异域风格的大床,床帐上还挂着精美的黑珍珠,她掀开被子,走下床来,看到了这间卧室的全貌,巨大的梳妆镜,上面摆着好几个红木匣子,角落里有一张美人榻和几个楠木衣柜,地上铺上绣工精致的地毯,还有床前正散发这冉冉青烟的香炉,这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金若水寒的心里出现了一丝胆怯,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看这房间里面随便的一个摆设就能看的出来。 “娘娘,你醒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蓝色宫装的小宫女走了进来,她的手里还碰这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散发着热气的小碗。 “娘娘,太医说您今天就醒,果然是没错的。”那个小宫女看金若水寒迟疑的看着她不说话便又主动说起话来,她将托盘放到桌上,走到她的身边说:“娘娘,要不您先喝药吧,奴婢刚刚才端来的,还冒着热气呢,娘娘……” “别,你说谁是娘娘?”金若水寒看眼前的这么陌生宫女向她走了过来,连忙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双手举起来,做出抵挡的姿势。 “娘娘,你怎么了?”那个小宫女试图靠近她,被金若水寒眼睛一瞪又停留在了原地。 “娘娘,我叫晶儿,是您的贴身宫女。” “我不是什么娘娘,你认错人了,还有这是皇宫,妖冥宫?”金若水寒有注意到这宫女对她的称呼,便试探性的问道,难道在他们之前相反设法的进入妖冥宫不得,现在她反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进来了,如果帝云天风非然他们直到肯定会笑话她的。 晶儿对于金若水寒的这个态度并不吃惊,只见她笑着说道:“娘娘,奴婢知道你一定有好多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就让奴婢告诉娘娘吧,娘娘在宫外为人所害,妖皇救了您,他就带您回到了妖冥宫,并封您为妃。” “什么,妖皇救了我?”金若水寒发誓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话,妖皇会救她,妖皇与她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还要救她,而且从某种方面上来说她还应该是妖皇的仇人呢,因为她和她的朋友一心想救妖皇看重的继承人宇文离月出去呢。 “晶儿,你去找妖皇,告诉他我要见他。”金若水寒说着,她想反正已经进了妖冥宫了,她也算是变相的接近宇文离月更近了,不过她还是要找妖皇来谈一谈,毕竟她要弄清楚妖皇是怎么想的。 “是的,娘娘,奴婢会像妖皇陛下转达的。”晶儿说着,说完她又捧起那碗还带着热气的药说:“娘娘,喝药,再不喝这药就凉了。” “嗯,你端过来,我自己喝。”金若水寒在一开始就发现自己身上的伤有好了一些,便没有拒绝那端过来的药,当然在喝前她还是要检查一番的,她相信这碗药应该是没有毒的,因为如果妖皇有心害她性命的时候,当初她被追杀的时候她就不会被救吧。 喝完了药之后,金若水寒感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便又说道:“晶儿,我的肚子有些饿了,有吃的吗?” “娘娘,您稍等,奴婢这就去传膳。” 之后,金若水寒就安心的在妖冥宫住了下来,她生性向来放荡不羁,所以就算晶儿天天叫着她娘娘她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一个代号吗,而且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计较这个是吧,只可惜的是现在她因为受伤的原因被困在这个房间,不能在妖冥宫里面四处查探,否则她一定会早就找到离月的,她心里这样想着,还有其他的四个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安不安全,还有帝云天,自己消失了他会像担心宇文离月那样担心自己吗? 在妖冥宫里新来的一个妃子很受妖皇的宠爱,妖皇虽然还没去宠幸过她,但是她住的宫殿,用的东西,吃的食物全是妖皇精心关照的,这让妖冥宫的其他妃子都好奇而又嫉妒,当然这些事情也传到了宇文离月的耳朵里面。 “怀亦,听说妖皇陛下最近很是宠爱一个妃子。”一天晚上,在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宇文离月好奇的问着怀亦。 “皇主子,奴婢也听别的宫女说过这件事情。” “也不知道妖皇陛下宠爱的女子会是什么模样,好想去看看。” 失踪3 蛮妻来袭,王爷请接招,失踪3 “也不知道妖皇陛下宠爱的女子会是什么模样,好想去看看。舒睍莼璩” 怀亦看着一脸好奇的宇文离月说道:“皇主子,奴婢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娘娘,但是能得到妖皇的宠爱,想必是非常美貌的。” “嗯,这我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好奇妖皇陛下喜欢的会是什么样的类型,淑女型,妖媚型,大家闺秀型,天真萝莉型?”宇文离月一一说着,当说到天真萝莉型的时候脑子里面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幼女对着妖皇陛下撒娇的情景,恶心的不行,便摇摇头说:”哎呀,哪一天一定要看一看。” “皇主子,这念头您还是早点打消吧。”怀亦点燃了寝宫里面的蜡烛,听到宇文离月的这句话说到。 “为什么啊?”宇文离月扭着头不解的问着她,这是什么原因,难道还有什么忌讳。 怀亦的回答肯定了她的猜测,只见她说:“皇主子,单不说这妖冥宫是有多大,后宫妃子的宫殿与皇主子的宫殿距离很是遥远,就说妖冥宫的规矩,少主是不能接近后宫的,皇主子您虽然是女子,但是也要遵守这一规矩的。” “居然会这样!”宇文离月失望的说着,不过转眼她就释然了,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不就是一个大美女吗,这世上的美女千千万万,哪看得尽呢。 “这妖冥宫的规矩还挺奇怪的呢!”不过她还是颇为遗憾的感叹着,怀亦看着她这副样子笑着说道:“皇主子,您又不是男子,为何会对那名妃子这么好奇呢。” “非也非也,这与我是不是男子并不关系,有句话说的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是欣赏懂吗?”宇文离月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那三皇子呢,皇主子是不是也很欣赏他呢?”怀亦突然提起了三皇子,宇文离月一愣说:“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我当他是朋友的,而且他最近好长时间都没有来找我了吧,你不提我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确实如此,之前三皇子对宇文离月的态度很是热切,几乎天天都来,就算宇文离月在训练,没有时间理会他,他也会在一边静静的坐着看她训练,但现在他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来了,应该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着,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够天天陪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个人吧,宇文离月是这样认为的,她突然又想起了风非然。 风非然,这个风灵大陆的三皇子,他应该是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但是他经常抽出时间来找自己,那个时候她还不耐烦,甚至讨厌他,现在想想也许在一开始她就对风非然有意了吧,不然为什么与妖界的三皇子相比较,她根本就不讨厌三皇子天天来找她呢。也许这是因为她作为煞天那么多年,虽然在这个世界她有了父母,哥哥,有了亲情,但是在她的心底她还是把自己当做单独的一个人,她不愿意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住进自己的心里,所以对她热烈追求的风非然自然在最开始受到了她的排斥。 现在想想当初的她的那些坚持真的是有点可笑的,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对,那他们之间是不是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呢? 风非然林吟风和帝云天在那家客栈附近和小树林附近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宇文温初和金若水寒,更可悲的是他们在面对黑衣人的再一轮追杀之后再次失去了联系。 其实他们都找错了方向,宇文温初和金若水寒现在都在妖冥宫,当然他们各自的情况都是不同的。 阴暗潮湿的地下秘洞,妖皇看着眼前沉默不语一直跪着的人陷入了沉思。 眼前的这个人是妖皇的死士 在宫外发现的,手下刚发现这个人的时候发现此人失去神智,无论你与他说什么他都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你,但他身上有没有“不死人”的特征,即使他拥有那些“不死人”身上才有的妖气,于是手下便把这个人带回来了。 他们让这人又浸泡了一些唤醒神智的药物,希望能查清楚他身上的原因,因为任何一个人在被“不死人”的黑血所伤之后都会死亡,而他们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还好好的活着。 在经过几天的浸泡之后,眼前的这个人会说话了,但是却又如失忆了一般,你问他什么他都不知道,而且他身上的妖力也很是强大。 当负责照顾他的人知道之后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妖皇,而妖皇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起了将他收服的心思。 宇文温初,妖皇并不是特别的意外会看见他,他早就在手下人的报告中知道他与他的那几个朋友失去了联系,只是没有预料兜兜转转他居然还是来到了妖冥宫。 宇文温初,宇文离月特殊的体制让妖皇对他们很是关注,最终,宇文离月为了挽救风灵大陆自愿来到了妖界,做妖界少主,而宇文温初,眼前的情况是不是说明他妖皇的手下又会添加一名大将呢。 “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是六十三。”妖皇站起来说道。 “是的,主人。” “很好,今天本皇就要给你一个任务,你一定要完成。” “主人请说。” 妖皇吩咐了新出炉的六十三任务内容之后就看着他离开了这里,而他自己叹了口气之后也离开了这神秘的洞穴。 回到地面上之后,妖皇看着这明丽的春色感想颇多,他漫步在这妖冥宫之中。 “晶儿,你最近调到哪个宫里去服侍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一个宫女的声音传到了妖皇的人耳中。 “云儿,我现在在妖灵殿服侍新来的娘娘。” “妖灵殿,就是陛下最宠爱的那位娘娘吗?”那个宫女尖叫着,声音刺耳的让妖皇皱眉,但是他又想听下去,因为她们提到了妖灵殿,而妖灵殿,住的不就是金若水寒吗,那个像黎黎的女人。 “最宠爱,真的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晶儿的声音也带着惊讶。 那个云儿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的,她说:“宫里头都传遍了,你都不知道吗,还有,那个娘娘脾气好不好啊?” 接下来的话妖皇没有再听下去,他想到了黎黎,想到了黎黎温柔的笑脸,他迫不及待的想去妖灵殿去看那金若水寒,当初她被送到宫中,他一次都没有去看,就是怕亲眼见到了她反而觉得她不想黎黎,打破心中的希望,但是现在他忍不了了。 妖灵殿里,金若水寒正翘着个二郎腿吃着点心,这次日子在妖冥宫里她过的其实挺舒服的,什么事情都有人来伺候,身上的伤也快好了,相信过不久她就能完全恢复了,只是她现在还不敢在妖冥宫里面乱走,因为她知道妖冥宫里面其实也是危机重重的,现在她身上没有妖气,不能随便走出去不说,而且她只有一个人,并没有什么胜算,而且这妖皇一次也没有来到她这里,她只好去打发晶而去打探妖冥宫现在的其他消息。 “想不到这妖界的点心还挺好吃的。”冰水若寒用手捏起一块点心说道,“不知道是用什么配方做的,一会等晶儿回来之后问问她。”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正当冰水若寒想着晶儿赶紧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晶儿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说话声:“娘娘,您醒了了么?晶儿要进来了。” 这个新来的娘娘有很多古怪的嗜好,比如说不喜欢别人碰触她的身体啦,或者是不喜欢别人在她的身边伺候着,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是跟宫里其他的刁难娘娘比起来,这个主子其实是很人性的,好像很懂得他们作为下人的难处,很体贴下人,所以虽然说对这个新娘娘感觉到有些陌生,但是晶儿依然很愿意伺候这位新来的娘娘。 而且皇上现在这么宠爱她,自己把她给伺候好了,那么以后岂不是飞黄腾达不再话下,虽然对于妖皇为什么会这么宠爱冰水若寒晶儿像宫里的其他人一样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管她呢,妖皇陛下的心思又岂是他们这些下人所能理解的。 至少在晶儿看来,这个新来的名字叫做冰水若寒的娘娘美则美矣,但是身上总有种奇怪的气息,总觉得看起来跟她们有些地方不一样,妖力尚浅的晶儿现在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冰水若寒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是人类,身上没有一丝妖界的气息,当然会看起来跟别人不大一样。不过单纯的晶儿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就是了,只是觉得比起其他宫殿里的娘娘妃嫔来说却也不是最美的,而且这个娘娘的脾气也不好,对皇上不懂得阿谀奉承,更不懂得卖弄风情,所以虽然说皇上宠爱她,但是却连妖灵殿都没有踏进过一步。 难道妖皇是很珍惜这位娘娘?所以不忍心她吃苦头?毕竟在皇宫里,妖皇给了这位娘娘无穷的特权,不用侍寝却可以得到这么多丰厚的赏赐,甚至吃穿用度也要亲自过问,在晶儿看来,这种小心翼翼的呵护是妖皇对所有人都没有的,不得不说这位新来的冰水若寒娘娘真的很特别,就是因为这种特别才让晶儿伺候起来特别的上心。所以即使是冰水若寒毫不客气的让她去打探在妖界的一些状况,晶儿也马上去办了。虽然不明白这位新娘娘到底是有什么用意,但是本来打探消息这种事不就应该是她们下人去办的么。 而且这位娘娘也很大方,作为妖界最受宠爱的妃子,在吃穿用度上妖皇当然不会短了冰水若寒,而冰水若寒从来都不是吃独食的人,所以一旦有自己用不了的吃不了的东西,她都会大方的分给下人们,来到皇宫没几天,这妖灵殿的人几乎人人都受过这位娘娘的赏赐,所以很快冰水若寒就收服了一干下人的心,并且心安理得的当起了最受宠爱的娘娘。 不过冰水若寒也时刻不敢发放松警惕,如果被皇宫里的其他人发现自己是人类就糟糕了,所以她这几天都尽量的小心翼翼不敢出去妖灵殿,至于那个神龙不见首的妖皇,她更是连见都不想见。 其实对于妖皇为什么要这么宠爱自己,冰水若寒也不是没有过怀疑。论相貌,她是长的不错,但是还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而且在她看来,宇文离月要比她漂亮多了,可是她在这宫里这么多天也没有听说妖皇连宇文离月吃什么都要过问的地步,那论性格……冰水若寒想了想自己有些任性的性子,忍不住抖了抖,难道妖皇就是喜欢她这种的?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妖皇,妖皇到今天也没怎么跟她碰过面,这种无缘无故的宠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冰水若寒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答案,索性就不想了,现在她需要担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说帝云天他们的安全以及下落,也不知道帝云天有没有逃出去?还有林吟风他们,那个时候她可是记得林吟风受了重伤的,也不知道好点儿没有,还有宇文离月,现在他们两个都被扣在了妖界的皇宫里面,当然要想办法见上一面才行,可是怎么见面又成了冰水若寒要想的一个复杂问题,跟这些重重困难的问题比较起来,妖皇那无缘无故的宠爱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毕竟妖皇现在并没有对她起杀心,只是默默的看着照顾着她罢了,所以妖皇这边冰水若寒还不是很担心,相反,更让她担心的是,这个皇宫里的其他人,自古以来,这皇宫都是一个斗争最多的地方,皇储与皇储之间的斗争,后宫妃嫔之间的算计,冰水若寒以前在风灵大陆也见的多了,她可不认为妖界的皇宫会跟风灵大陆的有什么不同,而妖皇现在这么宠爱自己,一定会招惹到有心人士的羡慕嫉妒恨,到时候肯定会对自己出手的,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地就因为宫斗而死,而且是为了一个自己连几次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如果非要死,她倒是宁愿死在帝云天的身边,所以冰水若寒并没有因为妖皇的宠爱而恃宠而骄,而是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锋芒,在下人们面前装傻充愣,为的就是给别人造成一个她是个草包的假相而躲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还告诫晶儿他们不要在外面说起自己的事情,否则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而晶儿也的确不负众望,像她一样低调行事,而且也打探到了一些比较劲爆的消息回来,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妖灵殿跑来跟冰水若寒邀功了。 对于这个初来乍到妖界皇宫的娘娘,她自然是用心伺候的更好一点,不过鉴于这位娘娘的脾气不好,不喜欢别人不通报就闯进她的房间,所以晶儿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在外面请示冰水若寒一声,得到准许之后才进去。 “进来吧。”冰水若寒咽下嘴里的点心,拍了拍手掌上遗留的点心沫,对着外面说道。 “娘娘,奴婢已经打听到了……”晶儿刚想要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冰水若寒,就被后者挥挥手迫不及待的打断。 “晶儿,这种点心是怎么做的?这么好吃?还有没有,再给我弄点来吃。”冰水若寒指着桌上的点心说道。 晶儿的一腔热情很快就被吃货冰水若寒的热情所打断,她还以为娘娘在宫里焦急的等待着她的消息,结果没有想到娘娘对于点心的热情竟然超过了打探敌情这件事,这不得不让晶儿感觉前后反差太大了。 到底是谁刚才还火急火燎的派自己出去打探消息来着,等自己打探出来了,又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难道娘娘不知道打听到很多消息不能说是很痛苦的事情么。 “娘娘喜欢吃?”晶儿黑线的看着冰水若寒把最后一块点心放进嘴里,还意犹未尽的咋咋嘴,无奈的问道。 “的确是很好吃啊。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吃过呢。还有没有?”冰水若寒依依不舍的看着桌上空空的盘子,明媚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晶儿连眨都不眨。 “还有。”晶儿说道,这个点心本来是妖界最常见的一种点心,叫做芙蓉酥,其实就是用几种比较甜腻的花瓣做成的,只是在皇宫里面的东西难免精细了一些,做起来也比较费工夫,用料也比较多,不过寻常百姓家倒也是吃的起,只是没有皇宫里的做出来好看罢了,材料上也有些细小的差别,但是看到冰水若寒的样子,却像是没吃过一样,这不得不让晶儿觉得奇怪。 “那就叫人再给我呈几块上来。对了,这点心叫什么名字啊?”冰水若寒问道。 “是。我这就叫他们呈上来。”晶儿立刻叫来一个小宫娥,吩咐了几句,那宫女就下去了。继而又回答冰水若寒的问题,“回娘娘,这点心叫做芙蓉酥,是用芍药,桂花的花瓣做成的,娘娘难道以前没吃过么?” “芍药和桂花?”冰水若寒睁大眼睛,自己以前在风灵大陆也吃过桂花糕之类的东西,但是味道跟这个桂花的味道完全不一样,“难道妖界的桂花和我们风灵大陆的桂花不一样?为什么吃起来差这么多。” 冰水若寒小声的嘀咕道。 “娘娘,你说什么?”晶儿好奇的问道,她只看到冰水若寒的嘴巴动了动,但是却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如果听清楚了,只怕晶儿不会这么镇定,毕竟妖界和风灵大陆自古以来就是水火不相容的,而这位娘娘竟然是从风灵大陆来的?如果真的被人知道了,恐怕晶儿会第一个出卖冰水若寒。 “啊……没什么没什么。”冰水若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可不能告诉其他人自己是风灵大陆来的,除非自己不想活着走出妖界皇宫了。 “我是说这个点心吃起来跟我以前吃的不太一样,还是这个好吃一点。” 晶儿点点头说道:“这皇宫里面的东西,自然跟平常百姓家做的不太一样。” 冰水若寒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心有余悸,幸好自己及时刹车,才没有说出自己来自风灵大陆的事实,要不然肯定会先被妖皇给抓起来,她还要留在妖界的皇宫查看一下离月的下落呢。 “对了……你刚才说你打听到了什么?”冰水若寒突然想到晶儿刚才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 “哦。对。娘娘您不提我倒要忘了。”晶儿小心的趴在冰水若寒的耳边说道,“我听说娘娘您受宠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很多人都不服气呢,要联合起来给你个下马威,娘娘,您还是想想对策吧。”冰水若寒有些无奈的看着煞有其事的晶儿:“难道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事情?”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难道就是后宫争风吃醋这样的无聊事?她冰水若寒会怕了一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们儿?虽然她自己也是个姑娘,但是她可不是瞎混的。晶儿有些奇怪的看着冰水若寒毫不在乎的样子,着急的说道:“娘娘,难道你就不着急么?尤其是德妃娘娘,您没来之前皇上可是最宠爱她的,现在您抢了她的位子,难道就不怕她报复您啊?德妃娘娘的兄长是我们妖界第一的勇士,所以在整个后宫还没有人敢跟德妃娘娘作对呢。” 冰水若寒挠了挠头,毫不在乎的说道:“她要来就来呗,难道我还能拦着她不成?更何况,我又没有得罪她,他她总不能无缘无故生事吧。” 相比较起冰水若寒的淡定,晶儿就表现的太不淡定了,恨不得立刻就把德妃娘娘在后宫里做的那些事情都给抖落出来,可是看冰水若寒的样子,估计她说了,她也不会放到心里去的,这让晶儿急的团团转,但是冰水若寒却一点也不着急,也不害怕的样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么?晶儿嘴里的这个德妃娘娘,在冰水若寒没来之前,是妖皇最宠爱的妃子,而之所以是最宠爱的,除了跟她自己倾国倾城的美貌分不开之外,另一方面她还来自妖界最大的家族,尉迟家。她的哥哥尉迟岳是妖界的第一勇士,武功和法力都很高强,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打败了妖界的几个□□级人物,传言说他比妖皇还要厉害,当然这些也只是传言而已,毕竟晶儿这样的小人物是没有什么福气看到妖皇出手的,但是她有幸看过一次尉迟岳跟风灵大陆的入侵者较量,当真是武功高强,三招两式就把风灵大陆来的那个高手给打败了。 而尉迟一家除了有这个妖界第一勇士坐镇之外,他们的父亲也就是尉迟明远,是三朝□□,先皇之前就非常器重这个妖界的老臣子,更是在他弥留之际点名尉迟明远为太傅,亲自教导妖皇的为君之道,而妖皇自从上位之后,对这个太傅大人也是非常的尊敬,他现在已经官至丞相,而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尉迟岳更是镇国大将军,最宠爱的小女儿尉迟明月更是被妖皇封做后宫嫔妃之首,一时之间,尉迟家在妖界是风头无两的,几乎没有人敢跟尉迟家作对,其实这就跟史眸远在风灵大陆的地位是一样的。 要不是因为妖皇早就已经立了死去的黎黎为皇后,只怕这德妃是不甘心屈就于一个贵妃的位子的,可是一向宠爱德妃的妖皇在皇后这个问题上却出奇的固执,对外已经昭告整个妖界,他的皇后就只有死去的黎黎一个,任何人如果想要肖想皇后这个位置,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德妃才会乖乖的忍气吞声,继续做着统治后宫的德贵妃,但是她现在的权利跟皇后无异,基本上是整个后宫的首领级人物,对于皇后这个名分也只是有时无名而已,妖皇为了补偿她,把尉迟家封做一门忠烈,也算是让德妃心满意足了,所以后宫里的妃嫔们基本都是以德妃马首是瞻,而德妃也仗着妖皇的宠爱在后宫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但是现在,德妃的风头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冰水若寒给抢走了,你让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忍得下去? 甚至妖皇还要亲自过问冰水若寒的吃穿用度,当初皇上最宠爱德妃的时候也没有体贴到如此的地步,所以对于冰水若寒,德妃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晶儿说完这些之后,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德妃的事情,就差把德妃一家的祖宗八代都给交代清楚了,为的就是让冰水若寒知道现在情势的紧张,毕竟被德妃盯上了,这个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你说完了?”冰水若寒等了一会儿,发现晶儿已经停止了说教,淡淡的问道。 “娘娘……”晶儿抓狂,“你不会还不明白奴婢在说什么吧?” 冰水若寒无辜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啊。” “那奴婢刚刚在说什么?” 冰水若寒想了想说道:“德妃很厉害,因为妖皇很宠爱我,所以要报复我。” 晶儿为她的轻描淡写抓狂,恨不得抓起她的肩膀前后狠狠的摇晃一下才好:“不是德妃要报复你,是整个后宫的妃嫔都会报复你的。” “哦。这样啊。”冰水若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什么叫这样啊?”晶儿加重了语气说道,“难道娘娘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德妃可是心狠手辣出了名的。而且德妃还有工夫哦。” 最后已经说不清楚晶儿为了让冰水若寒重视这件事情,是威胁还是恐吓了,总之连德妃的老底给泄露了个一干二净,连德妃会功夫的事情都说了,毕竟妖皇娶的怎么可能是一般女人,没有一点本事怎么可以入住后宫?更何况,她的哥哥就是妖界的第一勇士,德妃当然不可能是那种娇娇弱弱的小女子。 冰水若寒理所当然的说道:“你都说了妖皇说他们家是一门忠烈,很明显就是武学世家,这样的家庭出身的女子不会功夫才奇怪吧?” 这种女人她见的多了,比如说她自己,比如说离月,她们都是出身于非一般的文官家庭,自小就跟舞刀弄枪的打交道,说起自己的身手倒是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厉害上几分呢,所以冰水若寒还真不觉得这个德妃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娘娘你不怕?”晶儿问道。 “我干嘛要怕?”冰水若寒奇怪的反问道,“估计到时候要怕的话也是德妃怕吧。” 她对于自己的身手可是很有信心的,能从黑衣人的手里逃出来,她也不是盖的。 “难道娘娘你也会武功?”晶儿吃惊的问道,可是总觉得不太可能,没有在娘娘身上发现高强的妖气啊,“可是你身上为什么感觉妖气这么多弱呢?” 冰水若寒忍不住心里一惊,以为晶儿知道了什么,可是看到晶儿一脸无知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只是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过晶儿也够妖力尚浅的了,竟然连这些都感觉不出来,自己哪里有妖气,更何况还强不强,估计晶儿感觉到的这点妖气是妖界大陆人人都有的,这妖皇的皇宫更是高手如云,这些妖气加起来,反倒可以冲淡自己人类的气息了,这也是为什么冰水若寒没被人怀疑的原因。 “妖气只是鉴定实力的一种,真正的实力还是要通过过程来体现的。”冰水若寒随口胡说了几句,反正晶儿也听不懂。 果然,晶儿听到之后,也只是佩服的看着冰水若寒说道:“娘娘,你说的果然很有道理。” “那当然。”冰水若寒得意的耸耸肩,拍了拍晶儿的脑袋说道,“晶儿你就不要担心了,如果那个德妃真的欺负到我的头上来,我也不是吃素的呢。” 既然娘娘说的这么信心十足,晶儿当然也就不会再跟着瞎担心,说不定德妃会忌惮妖皇对于冰水若寒的宠爱而选择忍气吞声呢。 “好了,晶儿你不就要担心了。”冰水若寒笑着捏了捏晶儿忧心忡忡的小脸说道,“我自有分寸的。” 晶儿点点头,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担心。 “对了,晶儿,你给我叫的点心呢?怎么还没来?”冰水若寒突然说道。 “哦。我马上去让他们给娘娘端上来。”晶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娘娘怎么看都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怎么可能斗得过满肚子心计的德妃,不知道皇上的宠爱到底是不是害了她。 点心很快就端上来了,冰水若寒一见到吃的就放下了自己的烦心事,更何况,德妃这样的因为争风吃醋引发的事件压根就不算烦心事,自己还是赶紧打听下离月的下落好了。 至于其他的人?还不如眼前的芙蓉酥来的重要。 冰水若寒就这样在妖灵殿呆了下来,每日吃吃喝喝,要不然就是逗逗单纯的晶儿,时不时的让晶儿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日子倒也过的逍遥自在。 一时间,冰水若寒在妖灵殿呆了也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一直都相安无事,妖皇依然没有来过妖灵殿临幸过冰水若寒,但是宠爱却有增无减,大到金银珠宝的赏赐,小到冰水若寒喜欢吃的食物,无一不照顾的妥妥帖帖,而冰水若寒就这样在妖灵殿过了相安无事的半个月。 就连晶儿都觉得自己之前太杞人忧天了,毕竟德妃一直都很安静,也许真的是像她想的那样,德妃忌惮皇上的宠爱,所以就选择静观其变,不对冰水若寒动手。毕竟能让皇上宠爱到这种地步的,在整个后宫除了冰水若寒还没有第二个人呢。 除了死去的皇后。晶儿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当然皇后在妖皇赵宇当上妖皇之前就已经死了,这些事情她也是听宫里的老嬷嬷们说的,听说皇上那个时候很爱那个死去的皇后,在他死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而且性子也变了很多,变的更加冷漠嗜血,后来当了妖皇之后又一反常态不停的往后宫收不同的女人,但是不管是怎么收女人,皇后的位置却始终都没有别人坐上去过,除了那个叫黎黎的女人,传说这个女人是妖皇的心头之爱,传说这个女人是因为妖皇才死的,传说中妖皇为了这个女人差点跟当时的老妖皇反目成仇,传说中妖皇为了这个女人差点连妖界都不想要了。 可是这些也都只是传说而已,从晶儿记事开始,这个妖皇就是这样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不会对任何人表现出一丝丝温暖的情感,对着谁都是冷着一张脸,也就只有再见到自己喜爱的三皇子的时候,才会露出那么一点点属于正常人的情感,而其他的时候妖皇更像是一个冷冰冰的假人了,而他嗜血残忍的作风也很快就让整个妖界大陆都忌惮他的实力,当时他刚刚登基的时候压根就根基不稳,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位置想把他从妖皇的位置上坠下来,可是赵宇全都忍了下来,更是在后来之后杀了几个妖界的重臣,才堵住了悠悠众口,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好惹。 所以在看到这样冷冰冰的妖皇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的时候,不只是晶儿觉得奇怪,就连整个妖界都在猜测冰水若寒的身份,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妖皇陛下对一个人这么好了,宠爱的无法无天的地步,而这个人更是一个女人。 他们以为妖皇陛下所有的感情都已经给了死去的皇后,就连德妃都已经死心了,问赵宇要他的一颗真心比要什么都困难,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却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竟然夺走了妖皇的所有注意力,甚至是倾尽一切的宠爱。 干什么1 蛮妻来袭,王爷请接招,干什么1 所以整个妖界都在猜测冰水若寒的身份以及长相,他们都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得到妖皇陛下深藏已久已经冰封的内心,是不是冰水若寒美到可以让妖皇忘记黎黎的地步。舒睍莼璩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妖皇之所以能够如此的宠爱冰水若寒,恰恰是因为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发现这个女人长的真的很像死去的黎黎,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怜香惜玉的心情,甚至不想为难她半分,更是在明知道她是风灵大陆偷偷潜入妖界的情况下依然把她囚禁在了妖冥宫。 如果说妖皇囚禁宇文离月,妖化宇文温初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和对抗整个风灵大陆的话,那么他囚禁冰水若寒却不带半分的目的,纯粹是他内心唯一的柔软所为,而这个柔软温暖的情绪是黎黎带给他的,他没有忘记,只是把它深深的埋了起来,在见到冰水若寒的时候,他终于又想了起来,所以才会把冰水若寒宠的无法无天,说到底为的也就是补偿为她而死的黎黎罢了。 那个为了她付出了生命和爱情的女人,没有跟着他过一天幸福的日子就那样死了,这城了妖皇心中永远的伤疤,在见到跟黎黎长相相同的冰水若寒的时候,这种心理就变成了一种移情的补偿心理,为的就是要补偿黎黎。 可是妖皇自己的心里也清楚,这个女人不是真的黎黎,所以他从来都不去宠幸他,为的就是可以在心里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冰水若寒就是黎黎,这样的话,他也就不用担心希望的破灭了,毕竟拥有希望比失望要强的多。 而冰水若寒就因为妖皇这样奇怪的心里而在宫里呆了很久,一直平平安安,没有任何人来找她的麻烦。 “所以我就说啊,”冰水若寒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吃着自己喜欢吃的芙蓉酥说道,“你还是太杞人忧天了,晶儿。”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都不见德妃有什么行动,晶儿也不得不承认这次是太杞人忧天了,看来德妃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没脑子,毕竟冰水若寒的殊荣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可以得到的,那么估计德妃现在要讨好冰水若寒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是出歼计设计她。 所以在听到外面的下人来报说是德妃娘娘驾到的时候,晶儿还很不以为然,以为德妃终于按捺不住来打探敌情了,结果没有想到她还是把德妃给想的太简单了。 “德妃娘娘来了,”晶儿对冰水若寒说道,“娘娘,你快点起来接驾啊。” “哦。为什么?”冰水若寒收起自己翘在桌子上的脚,塞下最后一口芙蓉酥说道。 晶儿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着急的说道:“当然是礼节问题了。虽然妖皇陛下现在很宠爱您,但是您也要知道,德妃娘娘是后宫之首,如果您不给她请安让她抓到把柄陷害你就不好了。” 冰水若寒想了想,晶儿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毕竟自己现在在妖冥宫,最不需要的就是出风头,一切都要低调处理,虽然自己没有跪拜过别人,但是在风灵大陆看也看会了一些,所以在看到德妃的时候,冰水若寒依然摆出了一副恭敬的姿态。 “臣妾参见德妃娘娘。”冰水若寒轻声说道。 “起来吧。”德妃倨傲的说道。 冰水若寒这才敢抬头看晶儿嘴里说的在后宫里呼风唤雨的德妃,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德妃长的并不是最美的,至少在冰水若寒的眼里这个德妃还没有自己好看,更别提宇文离月了,不过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德妃身上一袭浅淡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上面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越发显得肌如白雪。 相比较起来,冰水若寒的打扮就太普通了,发髻都松松垮垮的竖在头上,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日晶儿给她换的那件,看起来只是一件上好材料制成的袍子,上面用细细的阵脚绣上了一些花样,简直就是朴素的可以,这跟冰水若寒的性格有关,她不喜欢穿太繁琐的衣服,觉得行动不便,更不喜欢像德妃那样在自己的脑袋上叮叮当当的插满了珠宝首饰,这会让她觉得自己的头有千斤重,根本没有办法抬头。 所以在见到德妃的第一面,冰水若寒就说出了让自己非常丢脸的话:“德妃娘娘,您头上戴的那个簪子,不重么?” 看着这个德妃身材娇小,柔弱无依的样子竟然可以撑得起那么大的一只簪子,冰水若寒看着都替她头疼。 德妃原本还严肃的面容在一刹那扭曲起来,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手指头差点在自己的手绢上挖出一个破洞来。 可是身为在后宫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德妃,又怎么可能被区区的一个冰水若寒给吓到,在她看来,冰水若寒刚刚的那一番话明明就是在给她下马威,这也让德妃在心里对于冰水若寒更加厌恶了,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仗着妖皇对她的宠爱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德妃决定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一下冰水若寒,给她点颜色瞧瞧。 “妹妹你说笑了。”德妃重新敛起自己的怒容说道,“这只簪子是皇上钦赐给我的,我一直很喜欢,所以也就一直戴在头上了,倒是妹妹,让我觉得很奇怪呢,听说妹妹进宫这几天,陛下的赏赐也不少,怎么妹妹没有戴上呢?这可是皇上对我们的厚爱啊,还是说妹妹没见过这多珠宝首饰,一时不知道戴哪一个好?” 言下之意就是说冰水若寒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市井小民。 冰水若寒当然也听得出来她话里的讽刺之意,只是她懒得跟对方计较,毕竟自己不明不白的就抢了她男人对她的宠爱,所以让她占上几句口头上的便宜也是应该的,至于她说自己没见过世面,冰水若寒倒是挺认同的,毕竟她见过的世面也仅限于风灵大陆,还真没怎么见过妖界的世面,要不然也会对妖界里最平凡的食物芙蓉酥这么情有独钟了,不过这些事情是她的身份秘密,没有必要告诉德妃知道。 所以在听到德妃的话之后,冰水若寒也只是笑嘻嘻的说道:“皇上赐给我的东西是不少,不过我看着都很贵重,就让晶儿给收起来了。” 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炫耀!听到冰水若寒的话,德妃的牙咬的更紧了,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竟然敢在她的面前炫耀皇上对她的恩宠,哼!这让德妃又羡又妒。 而这个时候,德妃突然冲自己身后的小宫女使了个颜色。 那个小宫女立刻站在德妃的面前厉声说道:“放肆。” “什么?”冰水若寒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呢,就突然让德妃变了脸色,在她看来,刚刚她的话的确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妖皇赐给她的那些东西,对她来说都华而不实了,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给自己几把短剑来的实用,一点炫耀的成分都没有,可是看在德妃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怎么放肆了?”冰水若寒看着德妃发黑的脸色说道。 “在德妃娘娘面前竟然敢自称我。实为大不敬之罪。”小宫女继续厉声说道。 冰水若寒都要笑出来了,这样的罪名也行?看来这个德妃还真是被逼迫没有办法了啊,连这样牵强的借口都找的出来,心里也对德妃更加鄙视了,这个妖皇找的都是些什么女人啊,典型的胸大无脑,接下来是不是要掌自己的耳光了啊。 果然德妃接下来就煞有其事的问道:“丽儿,你说,在后宫里对本宫大不敬该如何处置?” “回娘娘……”那小宫女看着冰水若寒,恶毒的说道,“该掌嘴。” “好。”德妃总算等到了这一刻,对着小宫女吩咐道,“那就给我打。” 冰水若寒不得不在心里暗骂自己的乌鸦嘴,没有想到这样狗血的桥段竟然也会被自己给碰上,掌嘴!她冰水若寒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呢。 眼看着那个小宫女不怀好意的冲自己走来,高高扬起了自己的手掌,冰水若寒的脑子里天人交战一番,到底是躲还是不躲呢? 如果自己一躲只怕德妃会看出自己的破绽,毕竟她的功夫底子是瞒不了人的,德妃可没有晶儿那么好糊弄,如果是不躲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白白吃这一巴掌? 算了!豁出去了!宁愿被人识破身份也不能被人打。冰水若寒想到这里,看到小丫头扬起的巴掌之后想也不想的伸手拦住。 “你……”小丫头没有想到她竟然敢挡,努力的挣了几下,却发现冰水若寒握的死紧,压根就挣不开,心里也就着急起来,连脸都憋的通红。 “我的脸是用来给妖皇陛下看的,不是用来给你打的。”冰水若寒倨傲的说道。 既然德妃这么嫉妒妖皇宠爱自己,那么自己就用这个来戳她的痛处。 “妖皇陛下喜欢我这张脸,所以你不能打。” 果然,德妃在听到冰水若寒这句话之后就气的手都发起抖来。 妖皇进入妖灵殿之前就听到冰水若寒这么一句,这一句里充满了骄傲和自信,跟记忆中那温柔卑怯的女声不同,这个声音干净利索,这个人,不是黎黎,是冰水若寒。 妖皇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而等他踏进大殿之后,看到的就是冰水若寒用力的抓着一个小宫女的画面,而旁边坐着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德妃。 “这是怎么回事?”妖皇突然出声问道。 看到妖皇的到来,冰水若寒就放下了自己紧紧抓着的小宫女的手,面对着德妃不再说话,而是偷偷的打量着妖皇。 原来这就是妖皇啊!冰水若寒进宫这么多天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妖皇的真面目,看起来很俊美的样子,但是似乎很冷漠,身材也很健壮,跟帝云天的邪魅比起来,妖皇似乎更像是一座冰山。 “皇上……”德妃看到妖皇就千娇百媚的站了起来,恶人先告状的说道,“臣妾好心的来看望这位新来的妹妹,但是却没有想到,她差点把我的人给打了呢。” “是啊。”那个叫丽儿的小宫女也添油加醋的说道,“她刚刚把奴婢的手抓的好痛呢。” 妖皇淡淡的看了德妃一眼,对于德妃在后宫的一些行为,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平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德妃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所以即使知道德妃有时候会动用私刑,妖皇也并不过问。只是这次她要打的人是冰水若寒,这让妖皇不得不出面阻止。 “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德妃还是不要跟他计较了。”妖皇三言两语就把德妃的抱怨给堵了回去。 “可是……”德妃还想说什么,却被妖皇打断。 “好了。德妃。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朕知道最近冷落了你,但是你身为后宫之首要母仪天下才对,怎么可以做这些争风吃醋的事情。” 看到妖皇都这么说了,德妃要是再不收场恐怕就是不给妖皇面子,所以德妃也只是恨恨的看了冰水若寒一眼,柔顺的说道:“臣妾知道了,那臣妾先告退了。” 说完,德妃就对妖皇福了福身子,带着下人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她有没有打到你?”妖皇看着那张酷似黎黎的脸问道。 “没有。”冰水若寒耸了耸肩,“想要打我,她还嫩点。” 妖皇忍不住为她话里的嚣张笑了起来,这个人真的不是黎黎,黎黎是软弱的,是温柔的,可是这个女人,却是带刺的,坚强的。 明明不是同样的一个人,虽然只是同样的一张脸,但是却让妖皇感觉到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来,似乎冰封已久的心也有了一丝松动。 “不问我过来干什么?”妖皇问道。 冰水若寒依然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这是你的妖冥宫,你去哪里都没人敢拦着你。更何况是我。”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毕竟她的这点小心眼能够瞒得过妖力尚浅的晶儿却瞒不过妖皇,所以妖皇来找自己干什么,冰水若寒大概也想得到。 “万一我是来临幸你的呢?”看到冰水若寒的样子,妖皇难得想要逗逗她。 冰水若寒果然吓了一跳的样子,她捂住自己的胸部后退几步看着他:“你不要乱来。” 妖皇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真的是来临幸我的?”金若水寒对着妖皇大叫着,妖皇没有计较她的不敬,而是贪婪的看着她,真像,太像了,连这说话的语气也像极了她与自己冷战的时候。 “对,我就是。”这一次妖皇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他从自己的回忆中醒来。 而金若水寒听到他的回到连忙说道:“很好,妖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握抓进妖冥宫吗,我记得我可不是自己走进来的。” 她的话让妖皇意识到眼前的人尽管很像,但最终还不是黎黎,于是,他稍微恢复了他以往的状态,神神秘秘的说着:“你很想知道吗,也许你并不想知道。” 这话自然是让金若水寒一怔,她总觉得有些事情很是玄妙,但还是漠视了这种感觉问道:“还有,为什么我会成为你的妃子啊?” 这个问题妖皇并没有回答她,妖皇只是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的。”说着,就像转身而去。 金若水寒当然是不会放他走的,雨于是她便跟着想追出去,却被早已经察觉的妖皇发现,只见妖皇宽大的衣袖一佛,她就感到自己似乎被什么打中,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妖皇走掉。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全身无力,金若水寒惊恐的发现她的体内现在是一点真气也没有,她居然变成了废人! 难道这是因为刚刚妖皇对她所做的吗,他居然让自己成了废人,金若水寒无法接受这个打击。 夜深沉,寂静的可怕,林吟风站在离妖冥宫最近的一座山头上,身体迎着飒飒的寒风却纹丝不动,与风非然帝云天失去联系已经有近半个月的时间了,在这半个月里面他没有一天睡的安稳,想想他们一行五人转眼被迫各自分散,这么多年他还没有沦落到这样困难的境况呢。 在通过各种方法都没有找到林吟风和帝云天之后,林吟风决定一个人独自闯入妖冥宫。 要闯入妖冥宫,自然是要先顺利通过那片曼珠沙华的海洋,才能到达最后关卡。 在前一夜,林吟风做好充分的准备之后就来到那片花海准备冲关。 传说中的“彼岸花”果然是绚烂迷人,但那醉人的风景之后埋藏了多少尸骨呢,谁都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像。 林吟风早就在各种各样的传说中得知这“彼岸花”海的可怕,但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不是身临其境,所以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被震撼了。 闭上眼睛,感觉周围冷冽的空气,当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坚定无比,他知道自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放松自己的心情,林吟风慢慢的走进这片花海,真的很美啊,微风拂来,花儿随风飘荡,好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又好像是对他宣战。一步,两步,三步,他渐渐的放松下来,不把这当做一场试炼,也许就不会那么容易的被迷惑呢。 这片花海确实身大,但是再大也有走完的时候,林吟风已经远远的看到前方有好几座小山峰被那些花儿包围这,而在那些山峰之后赫然能看到紧闭的宫门,有两个士兵正在门口站立着。 那就是妖冥宫的入口吗,林吟风激动的不得了,他想也许只要小心谨慎今天他就能闯入这妖冥宫了。 可就在他刚刚高兴完的时候,有一个人从他对面的花海中走来,脚步声慢慢的,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林吟风提高警惕,做好防备的姿势,他可不快到了的时候还出写差错。 可是当来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发现竟然是宇文离月。 “离月,你怎么在这里?”林吟风惊喜的问着,却没有去想离月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 看对方不回答,林吟风干脆上前几步,想去拉离月,但他看到离月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身走了。 怎么回事,离月怎么会不认识他,难道这又是妖皇的手段,给离月下药让离月不认识他,这样他也带不走离月了。林吟风猜测着,他也跟着离月走的方向走了过去,却再也没有看到离月了,他迟疑的又走了几步,最后发现这周围的场景变了,那大片的花海消失了,眼前是一个宅子的后院,而他认出这正是宇文宗主府的后院。 林吟风这才意识到他估计是进入了幻境,没想到千防万防他还是没有放备住,居然中了计,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将计就计,于是他想想向前院走去。 这幻境中的宇文宗主府和现实中的一模一样,只是一个人都没有,连一个下人都没有,林吟风更加相信这只是一个幻境了。 来到前院,他想想进了宇文离月住的院子,房门大开着,进去一看,果然,幻境中的宇文离月正坐在床边绣着花,看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语笑嫣然道:“吟风表哥,你来了。” 那个宇文离月放下手中的绣活,走到呆愣的林吟风面前,拉着他的手奇怪的说道:“吟风表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这样的宇文离月林吟风从来没有见过,因此在最开始的难免呆滞了一下,当听到问他的时候他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额,离月,没什么,只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很想你的。” 这话一说完,宇文离月就羞红了面颊,含情脉脉的小声说着:“吟风表哥,我也想你。”说完,她就羞涩的转身又坐到自己的床边低着头不说话。 这下林吟风完全明白了,原来在这幻境之中,他与离月两小无猜的小情侣,可惜在现实生活中他怎么没有这样的福分呢,而且这幻境中的离月太温柔了吧,他都有点承受不住了,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爱笑爱闹的离月。不过,现在是该怎么离开这幻境之中呢,这宇文府一个人都没有,那么离开的关键就应该在离月身上了。 想通了这一点,林吟风便走到了宇文离月身边说:“离月,姑父姑母呢?” “吟风表哥你忘了吗,你不是刚刚才送爹娘出门了吗?” “哦,是我糊涂了,我见到离月太高兴了。” “吟风表哥,你真坏!” 说实话,和这样的宇文离月说话林吟风真的有好大压力,可是他要想出去就必须与她周旋,哎,他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进入幻境之中了呢。 就这样,林吟风与做着绣活的离月聊起了天,虽然没有找到出幻境的答案,但是看着离月微笑可爱的脸,他感觉到心里安慰了许多。 就在他们静静说话的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她走的极快,林吟风刚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她就走到这房间里面。 “吟风表哥!”来人居然也是宇文离月,一下子看到两个宇文离月,林吟风左看看右看看,吃惊的想着,怎么又冒出了一个? “你是谁,怎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温柔的离月看到来人大声的问着。 “我是宇文离月,你又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的吟风表哥?”脾气火爆一点的离月反问着。 “不,我才是宇文离月,你是假的!” “你是假的,我是真的!” “我是真的,我才是真的,你是假的!” …… 两个人就这样的吵了起来,观战者林吟风倒是看着这难得的奇观,他倒像看看这两个离月到底是哪一个会赢。 他幸灾乐祸的未免太早,两女争不出来,便一左一右的拉着他的隔壁说:“吟风哥哥,你说谁是真的?” 林吟风没有想到这战火居然烧到他身上来了,只是现在是他想撇清关系也不行了,耳边有这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吵着真的是让人受不了,他干脆睁开两人的拉扯大声的说道:“你们都是假的,都不是离月!” 这话刚一从他口中说出,林吟风就感到那两个离月先是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接着周围的景色变了,他又回到了那一片花海之中。 原来,这样就出了幻境啊,也没有那么难的吗,居然很轻松的就出来了,林吟风乐着,这是不是预示着今天他一定会成功呢。 等走过那片花海之后,林吟风就看到了那高大的宫门,戒备森严,有一队士兵正沿着宫墙来来回回的走着,看来要闯这妖冥宫还是有点难度的,他得好好计划计划。 这一计划林吟风就决定了夜探皇宫,这一次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宫门对面的山峰上查探着地形,他选择在宫墙的西边潜入,那边是宫门守卫的薄弱之处,而且那边靠近树林,若是不慎被发现也好逃出去有地方遮挡。 准备好一切之后,林吟风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戴上黑色的面具,直到打扮妥当,他才满意。 目光锁定了宫墙西边,一个运功起落他到了宫墙之上,小心的看着两边,他纵身一跳,就那么到了宫墙的另一边。 这么顺利的就进了妖冥宫,林吟风实在是有点奇怪,甚至是不安心,但是他现在已经是进来了,不可能再出去,就是陷阱他也要认了。 夜晚的妖冥宫并不是安静的,他能听到远处有传来说话的声音,脚步声,还能看到明亮的灯火,这里面的一切似乎与风灵大陆的皇宫并没有什么不同。 林吟风小心的躲避着人多的地方,先是到了御花园,找到一个假山遮蔽,然后再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他知道,要找到离月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或许应该找一个小宫女来问一问,打听一下情况。 正想到这里,他就看到有一个宫女拿着灯笼慢慢的走到这边来,走到假山旁边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冲出去抓住了那个宫女,捂住她的嘴,拖着她来到假山的阴影处。 “只要你老是回答,我就绕了你。”林吟风厉声说着,那本来死命挣扎的宫女拼命的点点头。 “你知道你们少主住在哪里吗?” 那宫女一愣,摇摇头,林吟风不相信的又问一遍,宫女还是摇摇头。 怎么会不知道呢,林吟风怀疑着,却又没有办法,他将宫女敲昏,又想起办法来。 难道离月根本就不在皇宫里面吗,这不可能吧,妖皇是不可能不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着的,看来他还要想想别的办法。 林吟风只好走出假山,现在他只能冒险一试了,待在假山那边守株待兔也没有用处。 他在妖冥宫里四处查探了一圈,决定找到一个妃子问问,这丫头不知道,主子应该知道吧。 穿过长长的回廊,他潜进一个宫殿里面,屋里正有一个女人在屏风后面换着衣服,林吟风看只有她一个人在屋里,心里一喜,随即踢开屏风,将刚刚换好衣服的女子劫持住。 “说,你们妖界少主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说,咳咳咳……”那女子被卡住喉咙,刚说了一句话就咳嗽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放松禁锢。 “快说在哪里?”林吟风又问了一遍。 干什么2 蛮妻来袭,王爷请接招,干什么2 “快说在哪里?”林吟风又问了一遍。舒睍莼璩 “在妖冥宫最东边的那所宫殿。”那女子刚说出他要的答案,林吟风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如法炮制敲昏这女子,却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了。 “你……”林吟风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居然栽倒了一个弱女子手中,虽然知道了离月身处何方,却也没有办法了,他在心里后悔看轻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那女子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对外面大叫着:“来人啊,刺客!” 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侍卫一窝蜂的涌了进来,将林风吟团团围住,林吟风此时全身松软的躺在地上,看着这些围住他的人放弃的闭上眼睛。 都城郊外的一所大宅子前,一群黑衣人趁着黑夜溜了进去,不一会儿整座宅子里面传来男男女女的叫喊声,更有人对着黑衣人破口大骂。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私闯民宅?”一个年轻小伙子不服气的说着,他试着挣开黑衣人的控制,却怎么也逃脱不了。 “啪”的一声,那小伙子的话刚说完,一个黑衣人就打了他一巴掌。 “小弟,快别说了!”一个年长的男人说道,他此时也被一个黑衣人绑住了。 那小伙子被这一打也不敢说了,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怒瞪着这些黑衣人,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这些黑衣人早就死无全尸了。 那小伙子被这一打也不敢说了,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怒瞪着这些黑衣人,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这些黑衣人早就死无全尸了。 黑衣人将这所宅子的所有人都抓捕到一起之后,只见为首的人看了一下便转身向宅子外面走去。 “妖皇陛下,百里家族的人已经全部抓获!”那个黑衣人跪下说道。 “好!”妖皇说完之后,便转身向宅子里面走去,而跟在他身后一直沉默的面具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那些被抓捕的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个人看到妖皇之后先是哈哈大笑着,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他盯着妖皇说道:“妖黄陛下,果然是你啊,果然是你!” “哼,百里飞鹰,在你当初做出这件事情之后,就应该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妖皇对于他不敬的态度居然毫不生气,只是语气平和的说着。 “呸,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百里飞鹰不过一死而已!” “呵呵,你到是说的轻松,你这一大家子的人呢,你也不为他们求饶?”妖皇好奇的问着,每个被他抓到的人不都是跪地求饶,怎么这百里飞鹰对生死居然看的这么淡,倒是个人才,只是他犯下的事情自己是不可能饶恕他的。 百里飞鹰也很奇怪妖皇为什么没有马上结束他的性命,反而和他聊起了天来,不过对于妖皇的这个问题他的确是有点愧疚,一步错,步步错,再也不能回头,自己这一去,这一大家子人也要跟着走了啊。 “求饶能有什么用呢,难道你能饶他们一命,哈哈,妖皇什么时候有了菩萨心肠啊!”百里飞鹰大笑着说道,他身后的百里家族的人听到他的声音都哭泣着,也有几个小孩子的声音叫着:“爷爷,爷爷。” 妖皇看着这些或者哭哭啼啼,或者一言不发的百里家人,摇摇头,对身边的面具人说道:“六十三,开始吧!” 六十三点点头说:“是,陛下。”然后他先是注视着这些被绑缚着跪在地上的人,有小孩子看着他的模样吓的忘记了哭泣。 只见一阵黑影飘过,六十三飞快的身形油走在百里家族的人之间,百里家的人还没有看清楚他怎么走过来的,就已经失去了性命。 之后,就有一个黑衣人逐个检查之后对妖皇回复说道:“启禀陛下,全部毙命。” 从百里家族离开之后,妖皇带着十几个死士往妖冥宫赶来。 “参加妖皇陛下!”看守宫门的侍卫们都跪下行礼。 妖皇目不斜视的进了宫门,接着带领死士们到了密洞。 “六十三。”妖皇坐到主位上,对着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说道。 “陛下。”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站了出来,跪下。 “嗯,今天你的表现不错,本皇会记你一功。” 六十三默不作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妖皇陛下对他这个反应却习以为常,并不见怪。 南宫飞红最近的日子很是得意,比起前段时间来她每天水生火热的生活她现在简直就是在天堂了。 与欧阳瑞天成婚了一段时间之后,欧阳瑞天似乎是玩腻了,从每晚一次,到三晚一次,再到现在的半个月才一次,欧阳瑞天似乎已经将她慢慢的抛在了脑后了,这个时候她适时将她的那几个妙龄侍女拉了出来,果然欧阳瑞天被她们吸引住了,当每晚南宫飞红听着她侍女痛苦的申银声她在心里面默默的高兴着。 品华夫人对这样的状况自然是不高兴的,哪有丈夫不宠信妻子,每天只找妻子的侍女睡觉的道理,她也说过南宫飞红好几次。南宫飞红却是极能忍的,每次都默默的听着,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品华夫人说了好几次也就放弃了,再加上后来南宫飞红的一个侍女怀孕了,南宫飞红就将那侍女接到自己身边精心照料。品华夫人看欧阳家毕竟已经有了后代,也就没有再那么计较了,只是经常嘱咐南宫飞红要好好照顾好那侍女,让那侍女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 南宫飞红自然是点头答应了,这个孩子可是他未来的依靠呢,她早就打算好了,只要这孩子一出生,是男孩她就养到自己身边,并会暗中将那侍女处理掉,她不会留着一个威胁待在自己身边的,如果是男孩,那她也会好好照顾的,毕竟她现在是主母,但是她同时也会寻找下一个目标。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她的计划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能不得意吗。 也正因为最近她如此的投其所好,欧阳瑞天难得的对她和善起来,并带她进入妖冥宫的死士基地中。 欧阳瑞天虽然天性残暴,爱好虐待女人,但是他同时也是妖皇看重的手下,妖皇命令他管理一部分死士,而今天南宫飞红便跟着他来到了死士基地。 作为南宫家的人,南宫飞红自然是知道这些死士的存在的,而且因为她的身份,这些死士也对她毕恭毕敬的,在这些死士面前南宫飞红又找回了几丝优越感。 “飞红,妖皇陛下来了。”欧阳瑞天提醒正到处看着的南宫飞红,倒不是他关心南宫飞红,而是他不想南宫飞红失了礼节自己也会受到惩罚。 “参见妖皇陛下!”这个时候,妖皇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欧阳瑞天和南宫飞红赶紧行礼。 “是欧阳统领和欧阳夫人啊。”妖皇陛下看似很温和的说着:“你们成亲那天我没有来得及亲自参观,只怕离月前去观礼,离月早就说过欧阳夫人端庄大方,今日一见果然啊!” “谢妖皇陛下赞赏!”欧阳瑞天和南宫飞红一起说道,欧阳瑞天对于妖皇表现出的亲近有些受宠若惊,而南宫飞红,她蒙上面纱的脸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她的心里却在狠狠的骂着:宇文离月,你倒真是会说,端庄大方,你在妖皇面前恐怕不是这样说着的吧! “妖皇陛下,这位是?”欧阳瑞天注意到妖皇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人,带着银质面具,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我新收的死士,编号六十三。”妖皇介绍着,又对六十三说:“六十三,这是欧阳统领,还不快快见礼。” “见过欧阳统领!”六十三这才开口说话,而他的声音霎时就吸引了南宫飞红的注意。 “欧阳统领,我今天来也是有事情吩咐你,六十三是个好手,只是我白日繁忙,总不能每天晚上都带着他,因此最近你来帮我训练训练他,希望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能比现在还优秀。”妖皇陛下指着六十三说道。 欧阳瑞天自然是领了命令,他恭送妖皇陛下走后,便准备领着六十三到死士基地的中心。 “夫君,你不是还有事去忙吗?”这是,南宫飞红开口说道,她的话也让欧阳瑞天想起来到这里的目的,于是他点点头说:“对,我还有事要忙,飞红,那你就带六十三去中心吧。” “是,夫君,飞红一定会完成你的任务的。”南宫飞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喜滋滋的说道,而欧阳瑞天只是很满意她对于自己的有言必应,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 等欧阳瑞天一走,南宫飞红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就对六十三说道:“六十三,跟我走吧。” 六十三跟着南宫飞红慢慢的走着走着,南宫飞红根本没有把他带到基地中心,而是带他到了一个小园子里面。 “你知道我是谁吗?”南宫飞红停住了脚步问着。 “统领夫人。” “嗯,那我的命令你也是要听的了。” “我只听命于妖皇陛下!” “你,” 南宫飞红气急,她倒没有想到这个六十三如此不识抬举,既然说了半天也说不通,真是岂有此理。 原来南宫飞红在一听到六十三的声音之后就很是好奇,等再看到他高大的身形,矫健的身姿更是目不转睛,而把欧阳瑞天支走也是为了勾搭到他,只是她忘了她现在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容貌妍丽的南宫飞红,而是只能靠着面罩来抵挡众人眼光的欧阳夫人,而这眼前的六十三也不是普通的死士,而是被妖化之后不通人情世故的宇文温初。 南宫飞红好奇的看着六十三脸上戴着的奇怪的面目,放柔了自己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六十三露在外面的眼睛依然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妖皇陛下让我带的,那我就带了。” 南宫飞红伸手想要抓下他的面具,调笑道:“那让我来给你摘下来吧。” 六十三高大的身形一闪,矫健的就躲开了南宫飞红伸向他面具的手,继续用那种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不行。我不能摘下面具。” 南宫飞红以为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毕竟妖皇身边的人,执行的也肯定是一些特殊的任务,恐怕是不方便让别人见到他的真面目的,所以南宫飞红对于六十三的相貌也就更加好奇了,她有些痴迷的眼光看着六十三高大稳健的身材,在心里跟欧阳瑞天做着比较,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六十三比欧阳瑞天那个bt不知道好多少倍,这样南宫飞红死气沉沉的心几乎有了松动的迹象,难道自己对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连长相是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的男人动心了? 一想到这里,南宫飞红也就更加的好奇六十三的长相了,也就更加执意要六十三摘下面具,她有个感觉,这个六十三的长相肯定不会丑到难以入目,而是会长的比欧阳瑞天还要帅气。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这只是女人的一种直觉而已。 “摘下来吧。”南宫飞红固执的说道,“我是统领夫人,如果我让你摘下来呢。” 六十三抬头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六十三的目光,南宫飞红特意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摆出一个you惑的表情,摸着自己的脸蛋撒娇道:“你就摘下来让我看看吧,六十三。” 声音里充满了温柔的春意,只怕是任何一个普通男人听了身子都要酥了,如果是欧阳瑞天那样的bt听了,也会忍不住从心里兴奋起来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南宫飞红。 只要南宫飞红愿意,任何一个男人她都可以you惑的到,而她之所以在欧阳瑞天心中是个丑八怪,也只是因为她恨透了欧阳瑞天又怎么会尽心尽力的向这个bt展露自己的风情。 而眼前的六十三就不一样了,南宫飞红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喜欢六十三了,所以她就费尽心机的想要勾引到他。 可惜,南宫飞红面对的是六十三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看到南宫飞红流露出的媚态之后,他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眼里也没有任何的起伏,继续用刻板的声音说道:“我只听命于妖皇陛下,妖皇陛下说过面具不能摘下来。” “就连我这个统领夫人的命令也不听么?”南宫飞红气急败坏的说道。 “是的。”六十三说道。 “哼。”南宫飞红气愤的跺了跺脚,漂亮的大眼睛暗暗的观察着六十三。 这个六十三身形高大匀称,比起欧阳瑞天那个bt不知道要健美多少,而且虽然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让人觉得有些冷淡,但是南宫飞红依然沉迷于他身上那股强大的王者的气势,虽然这个六十三只是妖皇的一个普通侍卫,不管是从家世还是身份来说都不如欧阳瑞天这个bt男,但是南宫飞红依然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个六十三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毕竟能够让妖皇天天带在身边的人,接触到的也都是妖界的一些最高的机密,可想而知,妖皇对于这个六十三是非常的信任的,而现在更是把六十三交给了欧阳瑞天来亲自训练,估计,为的就是把六十三培养成自己的心腹大将,这也是为什么欧阳瑞天那个小心眼的男人会让她和六十三单独相处的原因,他们两个人一个为了妖皇身边的机密消息一个为了利用六十三,都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对于这个六十三,她和欧阳瑞天一样,都特别的重视他的身份。 因为六十三是突然出现在妖皇身边的,身为妖界地位最高的妖皇,要是说妖皇身边没有几个暗卫死士,那是不可能的,就连欧阳瑞天那样的身份,都在暗中培养了几个心腹的影卫,更何况是妖皇,恐怕他的眼线已经遍布了整个妖界,就连他们南宫家族和欧阳家族只怕也是在妖皇的监视之中,所以欧阳瑞天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连试探六十三这样的事情都要由她这个女人来出面,不过南宫飞红倒是也很乐意效劳这件事就是了。 “六十三,”南宫飞红的眼睛转了转说道,“妖皇陛下为什么这么赏识你?” 六十三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南宫飞红惊讶的睁大眼睛,“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表现特别突出?你是不是救过妖皇陛下的性命什么的?” 六十三摇头:“没有。” 南宫飞红觉得更加奇怪了,没有救过妖皇陛下的命,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突出的样子,性格又这么沉闷无趣,真不知道妖皇陛下为什么会特别看重他。 难道是因为他话比较少的缘故么?南宫飞红无聊的想着。 “你是为什么会呆在妖皇陛下身边的?”半晌,南宫飞红又想起另一个问题。 六十三想了想,突然现在自己对于在妖皇陛下之前的日子没有任何的记忆,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到妖皇陛下身边的,他以前又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他突然发现自己一概无知,似乎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已经呆在妖皇陛下的身边了,妖皇陛下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妖皇陛下说他叫六十三那他就叫六十三,妖皇陛下让他杀人他就杀人,他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机器,没有自己的感情没有自己的思想,一切都是以妖皇陛下为中心的。 可是六十三觉得自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要不是南宫飞红提起来,他都要忘了自己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给妖皇陛下当一个刽子手么? 六十三的心里疑惑起来,一向无欲无求只懂得冰冷的执行妖皇陛下命令的他,第一次有了想要理解以前的自己的冲动,可是谁又能告诉他呢?他把一切都忘了,身边就只有妖皇陛下,问妖皇陛下么?恐怕也什么都问不出来吧。 “我不知道。”六十三说的哦啊,声音里罕见的带了一丝苦恼,“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样来到妖皇陛下身边的,不过我只听从妖皇陛下的命令。” “我只听从妖皇陛下的命令。”这句话似乎已经被六十三印刻在了脑子里,不管是谁对他有别的命令,这个命令就像是一个开关一样跳出来,提醒着他他只受妖皇陛下的指示。 这就像是一个紧箍咒,紧紧的套在了他的头上,但是他却没有任何不适。 “那你的家人呢?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南宫飞红不依不饶的问道。 听到南宫飞红的问题,六十三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欲裂的痛楚,当南宫飞红说到家人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几个身影,有一个漂亮的面孔和一对慈祥的夫妇,可是当他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这些影像就消失了。 另外还有一些是很别的人的身影,其中有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的面孔,并不清楚但是直觉的知道这些人是他的伙伴。 这些纷杂的影像在他的脑子里窜来窜去,当他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这些却全都消失了,他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难道那些就是他所谓的家人和朋友么?为什么妖皇陛下没有告诉过他。 他醒来之后妖皇就说他是六十三,以后就听从他的命令就可以了,而他也是这样执行的,可是南宫飞红的一句话却让他想起了很多自己熟悉的场景,只是他努力的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六十三说道,“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南宫飞红挑了挑眉,她的心理已经被欧阳瑞天折磨的很黑暗了,认为六十三也只是什么都瞒着他而已,不肯对他说实话,心里对六十三也就有了计较,自己问了这么半天却什么都没问出来,只怕欧阳瑞天还不知道怎么折磨他呢。 这个该死的六十三,根本就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想到这里,南宫飞红对六十三的态度也就不那么热情了,她有些恹恹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说道:“那我们回去吧。估计统领已经等不及了,你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 六十三点点头,护送着南宫飞扬往前院走去。 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变故突生,一声箭矢离箭的声音划破了空气呼啸而来。 六十三的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这个声音,他立刻意识到是有人在行刺他们,来不及思考,六十三立刻就把南宫飞红抱在了怀里,猛的一下跳到了一边。 一只利箭立刻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狠狠的射在了他们之前站到的地方,如果不是六十三反应快,恐怕他和南宫飞红早就已经被射中了。 “怎么回事?”南宫飞红在六十三的怀里惊叫出声。 “没事。请夫人不要担心。”六十三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莫名的就让南宫飞红觉得有些安心,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被六十三紧紧的抱在怀里的,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南宫飞红忍不住往六十三的怀里又缩了一缩。 六十三察觉到她的动作,以为她只是害怕,又把南宫飞红给往怀里带了带,把他整个人都带进了自己的怀里,虽然做这些动作只是因为对方是统领夫人,妖皇陛下在来的时候也叮嘱过他,要保护好统领和同龄夫人,所以在听到有人射箭的时候,六十三想都没想的就把南宫飞红抱在了怀里。 可是这样的举动在南宫飞红的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在这个欧阳府里,从来都没有人像六十三这样保护过她。她的丈夫是个bt,日夜不停地折磨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欧阳家的媳妇,只怕现在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她的婆婆,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只在乎她的儿子欧阳瑞天和他们欧阳家的声誉,从来都不把她这个儿媳妇看在眼里。 而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家里,南宫飞红所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让自己不再受到更多的伤害,要不然就是韬光养晦的掩藏自己,否则她的一个不善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但是六十三不同,他们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却毫不犹豫的保护了她的安危,这让南宫飞红冰冷的心慢慢的悸动起来,一开始如果说她对六十三只是一种迷恋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彻底的动心。 就在南宫飞红胡思乱想的时候,有几个黑衣人突然从墙外跳了进来,有的人后背还背着几把弓箭,一看就是刚刚袭击她的那群人。 那几个人一看到抱在一起的南宫飞红和六十三,立刻举起手里的弓箭像两个人射过来,弓箭像是箭雨一般向两人□□,南宫飞红也顾不得上沉迷在六十三的怀抱里,而是失声大叫起来。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南宫飞红想要拿出欧阳家当家主母的气势,义正言辞的问个明白,但是那群黑衣人又怎么会听她的,几只弓箭射偏了准头之后,又拿出了自己随身的大刀。 六十三的反应很迅速,他先是拔出自己的宝剑挡开了几只箭矢,然后又带着南宫飞红几个回身就离开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他们所在的后院并不大,这在一定范围内限制了六十三的活动,他四处看了看把南宫飞红塞进了一个假山的后面。 “不要出来。”六十三交代一声,很开就加入了跟黑衣人的战斗。 南宫飞红躲在假山的后面,偷偷的观察着六十三的行动。 只见他用手里的宝剑狠狠的砍向其中的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应声而倒,六十三夺过他后背上背着的弓箭,拉弓上弦。 黑衣人人数众多,用的武器又是快速的弓箭,如果单凭单打独斗的话,这些黑衣人哪个都不是六十三的对手,可是他们人数众多,又训练有素,一声令下,弓箭就齐刷刷的往六十三身上射过来,如果单凭自己手里的刀是很难脱身的。 所以六十三才会夺了一把弓箭,为的就是可以速战速决。想到这里,六十三已经毫不犹豫的松开了已经拉开了的手中的弓弦,一道黑色的箭矢搜的一声,从弓上飞出,箭矢的破空声十份灵力,而黑衣人也在第一件时间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企图翻转自己的身子躲过这一箭,可是他太小看六十三的力量了,也太高估自己的速度了,就在他躲闪的一瞬间那支箭就已经射穿了他的喉咙…… “唔……”这个黑衣人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他的双眼充满了疑惑了和不敢置信,如此强力迅速的一箭,即使是他们之中最优秀的神射手也绝对无法射出,可是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六十三拿着弓箭又是刷刷的几箭,很快在场的黑衣人就已经倒下了一半。他的手始终捏着箭矢,放佛随时都准备再射出刚才那夺命的一箭。 六十三的攻势越来越猛,也越来越犀利,很快黑衣人就渐渐的呈现出了败势,就在六十三想要再继续攻击的时候,剩下的黑衣人左看右看,都被六十三的高强功力所震撼,不知道要该不该继续袭击他们。 “撤!”只听黑衣人中一个类似于首领的人物突然出声,而那些得到命令的黑衣人很快就如同来时那样消失了。 六十三不再追赶,毕竟这些黑衣人的来头很蹊跷,他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不敢离开这里后院半步,只能从假山后面把南宫飞红扶了出来。 “夫人,你没事吧?”六十三的声音里依然是那么平静,听不出一丝波动来,但是南宫飞红却激动的想哭。 虽然明知道六十三是为了妖皇陛下的命令才保护她的,但是在关键时刻保护着她的人却只有这个死士,六十三。 南宫飞红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沉沦了,而她却不想制止。 “我没事。”南宫飞红颤声说道,又趁机投进了六十三的怀里,“我好怕啊……幸亏有你在。” 完结1 蛮妻来袭,王爷请接招,完结1 单纯的六十三并没有察觉到南宫飞红的意思,只是慢慢地分析道:“我扶夫人回房,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统领大人知道,这些黑衣人只怕来者不善。舒睍莼璩” 南宫飞红点点头,但是她又同时在心里觉得奇怪,自从她嫁给欧阳瑞天以来,从来都没有出过行刺事件,但是为什么六十三一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虽然欧阳家的戒备不如皇宫,但是也算的上是戒备森严,一般的普普通通的杀手根本不可能会踏进欧阳家一步,而刚刚那些黑衣人却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进了后院,一开始的时候,南宫飞红还以为这些黑衣人的武功肯定很高强,毕竟能够无声无息的进入欧阳家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就刚才她在假山后面观察的情况看来,这些黑衣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好像就只是普通的杀手,而且只是一批训练有素的人,但是却并不厉害,虽然南宫飞红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懂,可是她好歹也是欧阳家的媳妇,一个人的厉害与否她还是看的出来的,这些黑衣人明显不是专业杀手级别的。 而且六十三今天才刚刚来到欧阳府,那么这些黑衣人就不可能是冲他来的,在后院里的人就只有她和六十三两个,黑衣人难道是冲着她来的?这是南宫飞红当时的第一想法,以为是离月终于忍不住派人来除掉她,但是观察了半天却发现那些黑衣人却处处针对六十三,并不出杀招,招招带着试探的味道,这就不得不让南宫飞红追究了,对于这些黑衣人的来历也就更加的好奇了。 直到六十三把南宫飞红扶到了前厅,她依然在较劲脑汁的想黑衣人的问题,连欧阳瑞天进来了都不知道。 “飞红,你没事吧?”欧阳瑞天似乎已经得到了黑衣人偷袭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就赶过来了,并且还一脸担忧的把南宫飞红抱进了怀里。 “飞红,你没事吧?”欧阳瑞天似乎已经得到了黑衣人偷袭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就赶过来了,并且还一脸担忧的把南宫飞红抱进了怀里。 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郎才女貌,欧阳瑞天的脸上满是焦急担心的神色,在外人看来倒真的是一副恩爱非常的模样,可是只有南宫飞红知道,欧阳瑞天抓着自己的肩膀像是铁爪一样紧紧的把她扣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我没事。”在外人面前,南宫飞红压根不敢顶撞欧阳瑞天,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对着欧阳瑞天强笑道,“刚刚有几个黑衣人想要偷袭我们,瑞天,多亏了六十三保护了我。” 欧阳瑞天这才像刚发现了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六十三一样,他对着六十三扯开一抹官方的笑容,干巴巴的说道:“六十三,刚刚飞红多亏你的仗义相助了,飞红是我们欧阳家的媳妇,不管是谁敢伤到她,我都不会放过,你救了飞红,也就是我们欧阳瑞天的朋友,我替飞红谢谢你。”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虽然让人觉得官方但是却又诚恳非常,再配上他脸上真诚的脸色,看上去倒真的像是感激六十三一样,在外人面前欧阳瑞天是从来不吝啬表现他和南宫飞红的恩爱的,这也是他用来欺骗别人的假相。 “统领言重了。”六十三拱手说道,“只要统领夫人没事就行了,我先下去了。” 欧阳瑞天点点头,在六十三要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出声说道:“六十三,刚刚妖皇陛下说要我来训练你,陛下没有时间,要不你还是在欧阳府里住下吧,这样训练起来也方便一些。” 六十三的身影顿了顿,点头说道:“好。” 欧阳瑞天又补充道:“今天我正好有点事情忙,本来想早日让你开始训练的,但是没有想到却出了这样的刺杀事件,要不然我们就明天开始吧。” 六十三点点头,然后在欧阳瑞天的示意下离开了前厅。 六十三人一离开,欧阳瑞天就猛的松开了自己怀里的南宫飞红,怕脏似的拍打着自己的衣服,没好气的说道:“抱着你这个丑八怪真是恶心死我了,幸好,六十三已经走了,否则我差点就忍不住吐出来了。” 对于欧阳瑞天的侮辱,南宫飞红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恭顺的说道:“那我先回房了。” “等下。”就在南宫飞红想要离开的时候,欧阳瑞天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看着她说道,“你刚刚被六十三抱的可真紧啊,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身份了?” 看到欧阳瑞天眼里熟悉的嗜血笑容,南宫飞红的身子不经意的抖了一下,颤声说道:“没有,我没有……” 虽然刚刚她的确是有一些贪恋六十三怀抱的温度,但是绝对没有忘记自己还是欧阳瑞天妻子的身份,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被欧阳瑞看到罢了。 “没有?”欧阳瑞天狰狞的牵起嘴角,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刚刚贴在六十三的怀里很享受嘛,是不是想要投怀送抱?你可不要忘了,你还是我欧阳瑞天的女人。” 南宫飞红努力的挣了挣自己被紧紧抓着的胳膊,哀求道:“瑞天,你先放开我,你抓的我好痛。” “好痛?”欧阳瑞天闻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说道,“你也会觉得痛?我看我是太久没有疼爱你了,才会让你忘了你的身份。” 南宫飞红闻言更加害怕了,她用力的想要从欧阳瑞天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得到了对方更加用力的钳制,忍不住开口哀求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求求你,放过我。”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欧阳瑞天虐待过了,她和欧阳瑞天成亲这么久了,欧阳瑞天渐渐的也觉得厌倦了,而且她已经又引荐了几个丫鬟给欧阳瑞天,所以这段时间欧阳瑞天只是对她言语上的侮辱,骂她丑八怪却并不像前几次那样动手把她虐待的死去活来,而这些辱骂对于南宫飞红来说,根本就是虱子多了不愁,在她的眼里,欧阳瑞天就是个bt。 而现在,这个bt却又要来折磨自己了,这让南宫飞红觉得自己都快要受不了了。 “你放开我!!!”南宫飞红再也忍受不住欧阳瑞天的喜怒无常,大吼一声。 好像没有意识到南宫飞红会反抗一样,欧阳瑞天被她的一声大吼吓了一跳,忍不住就松开了对南宫飞红的钳制,可是很快却又反应过来,又再次把南宫飞红抓到了怀里,恶狠狠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南宫飞红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已经惹怒了欧阳瑞天,心里立刻害怕起来,对于欧阳瑞天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刚刚她的反抗肯定会让欧阳瑞天的内心更加愤怒。 “你什么……”欧阳瑞天果然如同她想的那样火冒三丈,他当下想也不想就立刻狠狠的给了南宫飞红一巴掌,嘴里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让我放开你?” 南宫飞红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欧阳瑞天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度,她几乎是立刻就爱跌倒在地,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眼神恶毒的看着欧阳瑞天。她是真的要受不了,欧阳瑞天这样的bt应该去死,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欧阳瑞天察觉到她的眼神,立刻又毫不客气的补上了一巴掌:“你竟然还敢反抗?” 南宫飞红苦笑一声,她这也算是反抗么?难道在欧阳瑞天的眼里,她就只是一个泄愤的工具么?他们成亲之后为什么感觉不到一丝夫妻之间的恩情,而是只有无休止的残暴的虐待。 南宫飞红忍不住在心里对宇文离月更加怨恨起来,可是现在不是怨恨宇文离月的时候,她要想办法先脱离欧阳瑞天的怒气才行,要不然的话她估计会很惨。 “瑞天,我错了。”南宫飞红噙着眼泪哀求道,“我没有反抗,瑞天!我跟六十三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南宫飞红人长的极美,这么一哭真可谓是梨花带雨,可惜欧阳瑞天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他紧紧的箍住南宫飞红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说道:“我看我是太久没教训你了,让你忘了你的身份。” 说完,就拖着南宫飞红往他们的卧室走去。 “不要……”南宫飞红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欧阳瑞天想要做什么,她用力的摇头有些害怕的苦苦哀求道,“我错了,瑞天,你放过我!我错了。” 路过的下人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可惜欧阳瑞天残暴的个性让他们都不敢上前阻拦,只能无奈的看着南宫飞红被欧阳瑞天拖进了房间里。 房门砰的一声在他们面前关上了,然后在外面他们很快就听到了南宫飞红的带着痛苦的惨叫声。 外面的丫鬟无奈的面面相觑,还以为这段时间少爷没有再折磨少夫人,两人的感情已经很甜蜜了呢,没有想到原来这只是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门内的欧阳瑞天猛的一把把南宫飞红推在了□□,他手里拿着自己教训丫鬟用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了南宫飞红的身上。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欧阳瑞天边打边骂道,“丑八怪!每次看到你我就恶心!” 南宫飞红狼狈的躲着欧阳瑞天的鞭子,为自己辩解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欧阳瑞天冷笑一声,手上挥动的力度越来越大,“相信你跟六十三没有眉来眼去么!你这个婊-子!如果你敢给我欧阳家丢脸的话,我一定打死你。” 南宫飞红很快就被打的皮开肉绽,她漂亮的脸蛋上全是鞭子抽打留下的伤痕,嘴里不停的为自己辩解道:“不要打了。” 欧阳瑞天果然停下了鞭子,他阴沉沉的看着南宫飞红说道:“那你说你跟六十三在后花园都说了些什么?” 南宫飞红这才知道原来欧阳瑞天是为了套出她的话,但是bt果然就是bt,就连套话的方式都这么bt,但是却也不敢再有隐瞒,只是把自己和六十三在花园里的谈话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欧阳瑞天。 欧阳瑞天若有所思的盯着南宫飞红,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没有骗我。” 南宫飞红害怕的摇摇头:“我没有骗你,真的就只是说了这些。” “你说他没有亲人?”欧阳瑞天问道,“没有朋友?” “是的。”南宫飞红点点头。 “那他是怎么碰到妖皇的?又是怎么样跟在妖皇的身边的?” 南宫飞红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欧阳瑞天猛然一惊:“你是说他失忆了?” 南宫飞红想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失忆之后才碰到妖皇的,也许他们不是妖界的人呢。” 南宫飞红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的猜测竟然会让欧阳瑞天这么大的反应,欧阳瑞天猛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怎么了?”南宫飞红有些害怕的往□□缩了缩,现在欧阳瑞天的样子跟疯狂的时候差不多,她生怕他会突然发狂又把自己打一顿。 “哼!”欧阳瑞天冷哼一声说的道,“没有想到你这个丑八怪看起来很没用,但是却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小心呢。那我这次就先饶了你。” “什么消息?”南宫飞红好奇的问道,结果却又换来欧阳瑞天狠狠的一鞭子,说道:“跟你没有关系,管好你的嘴巴,丑八怪。” 南宫飞红默默的忍了下来,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招惹欧阳瑞天,只能紧紧的咬住嘴唇,努力的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欧阳瑞天还不打算放过她,而是捏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南宫飞红摇摇头说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欧阳瑞天点点头又吩咐道:“你觉得六十三的武功怎么样?” 南宫飞红想了想说道:“很好。很高强。” 说完,她似乎又看见了六十三在黑衣人面前保护自己的身影,忍不住又想念起来,跟沉稳的六十三比起来,眼前的这个欧阳瑞天简直就是个恶魔,是个嗜血的bt。 可惜,南宫飞红的想象很快就被一个巴掌给打的回了神,她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欧阳瑞天又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南宫飞红不敢反抗!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 “想不到,那个六十三倒真的有两下子。”欧阳瑞天说道,“连府里的顶级高手都打不过他。” 南宫飞红惊讶的看着欧阳瑞天,她早就察觉到了那些黑衣人的来势非常的蹊跷,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欧阳瑞天派来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却又解释的通,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因为当时情况危急,所以南宫飞红并没有仔细的观察,但是现在事后想来那几个黑衣人有的看起来身形非常的眼熟,好像还真是府里经常出现的面孔。 “瑞天……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宫飞红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阳瑞天这个时候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倨傲的看了南宫飞红一眼说道:“告诉你倒也没什么,那群黑衣人其实是我派过去的。” “什么?”南宫飞红惊讶的睁大眼睛,“你派来的?” 怪不得她觉得那些黑衣人的来历那么蹊跷,先不说黑衣人是怎么突破欧阳家的层层戒备来到后院的,就看那些黑衣人的招式就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好像只是为了挑衅?或者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他们似乎只是为了来试探的。 而现在,南宫飞红明白了,这些黑衣人试探的目的就是六十三,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欧阳瑞天会派黑衣人来试探六十三的实力呢? 不过这个问题就算是她问了欧阳瑞天后者也不会回答她,南宫飞红猜测道,难道是欧阳瑞天想要调查六十三的身份?毕竟这个六十三出现的时机也太蹊跷了一点,毫无预兆,妖皇的身边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 而且这个人物看起来还是如此的深不可测,欧阳瑞天当然会想尽办法要调查清楚。但是让南宫飞红没有想到的是,欧阳瑞天竟然会不惜以她的安全为代价,就派了杀手过来,如果那些杀手把自己杀死了呢?如果说六十三没有保护自己呢? 这些欧阳瑞天恐怕都没有想过,在欧阳瑞天的眼里,也许南宫飞红也只是一个诱饵而已,或者说是一个扇坠儿,死了就死了没有什么可惜的,只要不是被他欧阳瑞天虐待死的,那么被杀手杀死的,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 “为什么?”南宫飞红问道,她是欧阳瑞天的妻子啊,就算欧阳瑞天在怎么bt也不应该把她置于危险之中,还是说在欧阳瑞天的眼里,她的性命根本不值得一提。 “什么为什么?你不用知道。”欧阳瑞天狠狠的踹了南宫飞红一脚说道,“记住,今天我告诉你的话,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南宫飞红听话的点点头。 得到满意的答复,欧阳瑞天得意的笑了,那种笑容在他英俊的脸上绽放开来就像是修罗一样狰狞,他紧紧的盯住南宫飞红说道:“记住你要跟六十三保持距离。” 南宫飞红害怕的点点头。 很快,六十三的身份就在欧阳府里传开了。 宇文温初自从妖化成为六十三后,就跟在妖皇的身后,每天晚上带着面具执行着各种任务,很快就战功累累,让妖皇刮目相看,妖皇也是很得意于自己的幸运,竟然让宇文家的两个天生有潜力的人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相信妖界未来会更加强大的。 当然妖皇是不会这么快就会让宇文温初和宇文离月见面的,虽然宇文温初已经被妖化,关于从前的记忆已经忘的是一干二净,但是宇文离月现在还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妖界少主,他是不会让任何一丝意外发生的。 “虽然你直属于妖皇陛下,但是你现在到了这里,就必须要听主人的话。”南宫飞红勉强收敛了心中的愤怒,表情平和的说着,但是那命令的语气还是让人听了很是反感,而六十三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仍是一言不发的站着。 “若是夫人没有什么事情,六十三先告退了。”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六十三才开口说道。 南宫飞红听了这话瞪起了眼睛,她开口想骂着什么,却在看到六十三高大的身材又闭上了嘴,只是“哼”的一声说道:“那你先退下吧。” 看着六十三远去的背影她在心里暗暗发着誓,她一定要把这个死士掌握住。 “夫人,夫人,请问您有没有看到统领大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这个时候走了过来问道。 “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告诉本夫人也一样的。”南宫飞红说着。 “有什么本夫人不能听的吗?”看那人不回答,南宫飞红加重语气的说道。 “这,”那人有些筹措起来,但在听到她这句话之后,想想最近统领确实很宠爱这位新夫人,便说道:“昨晚妖冥宫里面来了个刺客。” “刺客?抓住没有?”南宫飞红听到有刺客马上起了好奇之心。 “当场抓住了,据说刺客闯入了大公主的寝宫,被大公主制住了。” 大公主,南宫飞红笑了笑,大公主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可是从小就学习巫术,什么人闯到她的寝宫里面还不是被擒住的命吗,这刺客也太不小心了吧。 “带本夫人去看看吧。”南宫飞红下了命令,那人也只好带着他去关注刺客的密室。 风灵大陆 万贵妃的寝宫里,万贵妃此刻正在精心打扮着自己,待会她要去御书房去见风傲扬,不打扮的漂漂亮亮她是不会出门的,她时间算计的很好,现在皇上应该是刚刚下了早朝。 “莲香,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她突然问道 “回娘娘,今天是十五了。” 十五,又是十五了,万贵妃的柳眉深深地撅着,她手里的动作在听到了莲香的话也呆滞了一会儿。 自从那天和史眸远达成协议之后,史眸远是找她找的越勤了,到后来竟然对她说每月的初一十五的那两天必须留给他。 当时万贵妃听他这么一说真的是啼笑皆非,这史眸远还真当自己是皇上了,自己是他的皇后了?可是想归想,这话她可不敢说不来,现在她受制于人,说话做事之前都要先想一番,要想想怎么说,怎么做才能避免让史眸远起疑心。 她看着镜子里面自己雍容美丽的容颜叹了一口气,这红颜是福也是祸啊!当然这只是她一时的想法,如果让她做个选择,她还是要选择做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的。 “莲香,走吧。”打扮妥当,万贵妃便起身对莲香说道,现在还是上午,离晚上还有很长时间,能逃避一时是一时吧。 莲香听了她的话便上前跟在万贵妃的身后,两人跨出寝宫的大门向御书房走去。 一走到御书房附近,就有小太监跑过来报信说:“娘娘,现在皇上不在御书房。”万贵妃认出这个太监一向是在御书房伺候的,既然他说风傲杨不在,应该就是不在了。 “不在,皇上早朝还没有下吗?”万贵妃疑惑的问道。 “不是,早就下朝了,但是皇上并没有回御书房。” 万贵妃一愣,风傲扬下了早朝一般不是在御书房批奏折就是与百官商议要事,今日怎么不在吗,难道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吗,于是她便问道:“那皇上现在在哪?” “这,娘娘,奴才不知。”那个小太监虽然嘴上说着不知道,眼睛却不安的到处乱转,看来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 万贵妃自然是看到了他这个表情,于是心里也有了谱子,她点点头说:“好,本宫知道了。” 这句话说完,万贵妃深深的看了紧闭的御书房宫门一眼,这才转身离开这里,而那小太监看她没有追问下去就这么走了一直提着的胆子现在也敢放下来了。 万贵妃带着莲香又向自己的寝宫方向走去,直到走了够远的距离,她停了下来。 “娘娘。”莲香也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她。 “莲香,我们去聚萃宫。”万贵妃面无表情的说着,她其实已经猜到风傲扬会在哪里了,那小太监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聚萃宫,以前只是作为宫里主子为看戏方便所准备的宫殿,地方不大,设施却一应俱全,最近风傲扬经常流连在那里,当然他可不是为了看戏。 “参见贵妃娘娘!”聚萃宫门口并没有多少守卫,他们一见到万贵妃倒也没有阻挡。 万贵妃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便走进去,果然,刚进宫门就听到一阵阵丝竹乐器的声音,还有女子弹唱的声音,她加快脚步,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越走越近,眼前的场景也满满的越入她的眼帘,只见好多个宫女穿着暴露的舞衣在一旁跳着华丽的舞蹈,十几个乐师们低着头表演着音乐,而在那些乐师当中,有一名妙龄女子尤其引人注目,她穿着一身白衣,衣服上只绣着几朵小花作为装饰,脸上也是素淡不施脂粉的,她边弹边唱着,似乎对万贵妃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悠然的沉浸在自己的声音之中。 而风傲扬呢,他正搂着两个宫女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时而救着宫女的手喝着美酒。 看到万贵妃进来,风傲扬的原本嬉笑着表情先是一怔,然后又呵呵的笑着对她说道:“爱妃,快过来,陪朕好好欣赏这些歌舞。”一边说着还一边推搡着原本在他怀中的两名宫女。 被皇上如此嫌弃的那两名宫女虽然是不高兴却也不敢不从,只好灰溜溜的从风傲扬身边走出来,退到了一边。 “爱妃,快来啊。”风傲扬拍着自己身侧的座位对万贵妃招着手。 “是,皇上。”尽管心里面有多不乐意,万贵妃也只好换上一张开心的笑脸走了过去。 一等万贵妃坐下来,风傲扬就迫不及待的搂着她说:“爱妃今日来的正巧,朕今日请了京城最有名的乐师来进宫为朕演奏,爱妃你听,他们所奏的音乐真是美妙啊!” “皇上是真的吗,那臣妾也要好好欣赏了。”万贵妃假装很高兴的说着,心里面却又在骂起了史眸远。 以风傲扬之前的性子来说,他是最讨厌这些靡靡之音的,他认为这会迷惑人的心智,降低人的警惕心,而现在他一反常态,反而会有如此的爱好,这不是史眸远做的手脚还会是什么呢,万贵妃不相信风傲扬的变化会有这么大,一个人即使有改变,也不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上,这些乐师虽然能的皇上的喜欢,但他们毕竟不是宫里的人,还是让他们明日出宫吧。”听了一会儿,万贵妃试探的在风傲扬的耳边说着。 没想到风傲扬一听这话,原本抱着万贵妃的手放下来说道:“爱妃,怎么会这么说,朕还想让他们多待在宫中一段时间呢,朕还没有听够呢。” “皇上,这于礼不合啊!”万贵妃劝说着。 “于礼不合,我就是礼,怕什么!”风傲扬大声说道,他这样的态度让万贵妃更加担心了,他什么时候会这样的不顾宫中礼法规矩。 “皇上……”万贵妃还想说什么却被风傲扬打断,风傲扬说:“爱妃,今日朕心情很好,你就别扫我的兴了,你若是不愿意听下去就退下吧,朕绝不阻拦。” 风傲扬这句话其实是下了变相的逐客令,万贵妃也只好低头退下。 “皇上……”万贵妃还想说什么却被风傲扬打断,风傲扬说:“爱妃,今日朕心情很好,你就别扫我的兴了,你若是不愿意听下去就退下吧,朕绝不阻拦。” 风傲扬这句话其实是下了变相的逐客令,万贵妃也只好低头退下。 “皇上,臣妾告退。”万贵妃这句话并没有惊动想来很宠爱她的风傲扬,她注意到那之前的两个宫女趁她离去的机会又粘到风傲扬的身边,而风傲扬也很愉快的将那两名宫女重新搂在怀里。 “娘娘。”莲香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轻叹着对莲香说:“走吧。” 一路心思重重的走着,万贵妃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的无助,皇上变了,变化这么大,这么的突然,让一时没有准备的她束手无策,虽然知道是史眸远动的手脚,但早在她答应史眸远协议的那天她就没有办法了,也管不了了,而且按史眸远的话来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有□□风傲扬的性命。 “史眸远参见贵妃娘娘!”突入而来的声音传人万贵妃的耳中,万贵妃仔细一看,来人居然是史眸远。 “史大人是来找皇上的吗?皇上这会可没有时间见你!”万贵妃现在一看到对方就一肚子的气,说话的语气也很冲。 “不,本相是来找娘娘的。”史眸远对于她这样的态度是一点都不生气,只是不知他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只是在心里面默默的记着呢。 “你找本宫?” 万贵妃看了一下周围的坏境指着御花园对他说道:“史大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到那边去说。”她吩咐着莲香在原地等着,便和史眸远一前一后走到了御花园。 “说吧,找本宫有什么事情?”一进御花园,万贵妃就板着个脸问着。 “本相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提醒下娘娘今天十五了!”史眸远的这句话让万贵妃心里一惊,她目光注视着史眸远,发现他正用邪魅的目光看着自己。 万贵妃面上的表情一僵,但仍然逞强着说道:“本宫当然是没有忘记。” “那本相就先行告退了。” “慢着!”万贵妃看着他正欲转身的样子急着喊道。 史眸远很快停住了步子,他回头对万贵妃说道:“娘娘还有什么事情吗?” 被他这么一问,万贵妃到了嘴边的话反而说不出来了,她先是打量着史眸远此时的表情,见他没有一丝不耐烦,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又在皇上身上做了手脚?” 史眸远到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出口,他哈哈大笑着说道:“娘娘,这话你从哪里说起,本相对皇上可是一片忠心啊!” “你不用骗本宫,这里现在也没有什么外人,你就实话告诉本宫吧,你又做了什么小动作,皇上以前从不爱听那些民间小调的,怎么会现在连本宫的一句话他都不听?” “娘娘,这您就冤枉本相了,这话从何说起啊?” 万贵妃当然是不相信他的话的,她“哼”了一声说道:“本宫什么都知道了,今天本宫去了聚萃宫,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 “娘娘既然已经认定了一切都是本相做的,那本相也无话可说了。” 史眸远这个死不认罪的态度很显然是起气到了万贵妃,万贵妃狠狠的瞪他一眼就离开了御花园,而史眸远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得意的笑着。 当晚,史眸远一回到自己的府邸,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书房,拿出那颗一直收藏很好的水晶球。 “主人,主人,你在吗?”史眸远捧着那颗水晶球呼唤着。 “找我有什么事情?”他的主人,那个神秘的男人在水晶球里出现,他的脸还是那个样子,僵硬呆板的,史眸远一直知道这并不是他主人真正的面目,只是他也没有那个胆子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主人,嘿嘿,我是想问主人有没有最新指令?”史眸远讨好的说道。 “不是说了有事我会直接找你的吗,我不找你肯定就是没有任务。”神秘男人有点不耐烦的说着,这个史眸远现在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一点都不听自己指挥,若不是他现在是最佳人选,他早就解决了他的性命。 “主人,我这是为你着急啊,现在风傲扬已经完全被我们掌握,为什么还不计划下一步呢?”史眸远的这个疑问其实也是他一直着急的,虽然说风傲扬现在已经被摄魂了,但是计划迟迟不动作,他总觉的夜长梦多。 “哈哈,史大人,你当真是为我着急?真是笑话!”神秘男人冷笑着说道,他的语气让史眸远浑身发冷,瑟瑟发抖着,史眸远还在心里面暗骂着自己倒忘了这人的残暴,一时说话没有注意分寸。 “主人,您不相信我的话也要相信我对你的忠心啊!”史眸远低着头求饶着,神秘男人看他这样的举动很是受用,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在隐去自己的脸之前说了一句:“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再来烦我!” 等神秘男人一消失,史眸远才敢大口大口的吸气,他将那枚水晶球收拾好,摸摸头上的冷汗,这才走出自己的书房。 和那神秘男人密谋了这么些日子,为他办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关于他的身份风傲扬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他也曾经猜想过他会是谁,但是他所能想到的人物都被他排除掉了,看来这个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 正在她想着这件事的时候,管家走了过来。 “老爷。”管家走到他的身边,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史眸远的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让她直接去我的房间。” 管家领了命令又退了下去,史眸远却兴奋的摸摸下巴也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让下人送来几个小菜,还准备了一壶好酒,便等着佳人的到来。 很快,就有人敲门,史眸远赶紧前去开门。 来人将最外面的斗篷脱下,那张美艳的脸庞赫然是万贵妃。 “娘娘,本相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史眸远嬉皮笑脸的说着,他拉着万贵妃的手坐下。 “史大人的邀请,本宫怎么敢不来。”万贵妃勉强着自己露出笑脸,和史眸远说着话。 “是啊,本相知道,娘娘是最识时务的人啊,来,娘娘,本相先敬娘娘一杯。”史眸远在两个酒杯里面斟满酒,举起一个酒杯说道。 万贵妃也举起酒杯,回敬了他。一杯酒下肚,史眸远又开口说着:“娘娘,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十五啊,为这么个好日子本相再敬娘娘一杯。” 万贵妃只好又回敬他一杯,而接下来,史眸远又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敬她酒。 就这么喝了几杯之后,万贵妃说:“不喝了不喝了,本宫酒量不行,史大人你是不是想灌醉本宫啊?” 史眸远看着万贵妃,确实,万贵妃现在因为酒气晕红了面颊,本就靓丽的容颜更是国色天香了,而她的眼睛这个时候也带着点醉意,看来是真的有点醉了。 看到这样的美景,史眸远的心蠢蠢欲动了,再加上今日他本来就是打算好好享用眼前这个女人的,于是他抱住了万贵妃说道:“娘娘,那本相扶你上床休息吧。” 万贵妃很听话的任由他抱着自己放到了□□,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甚至还开始慢慢回应了起来,很快,两人的衣服就一件一件的丢在地上,史眸远将床帐解下,遮住了床内的风光,只能从那床帐透过的人影和男女的申银声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万贵妃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躺在史眸远的□□,史眸远这个时候也睡的很熟,甚至于打着呼噜。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万贵妃很想他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不再醒来,这样她就不用和这个魔鬼虚以委蛇。不是没有想过杀他,只是在最开始史眸远就明确的告诉她如果他死了,皇上所中的摄魂术根本就不会接触,反而因为他的死亡,皇上也会在不久之后死去,她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 今天是十五,又是月亮变圆的时候,万贵妃走到窗边,支起了纸糊的窗子,月亮这个时候正高高的挂在空中,又大又圆,清清冷冷的照亮着人间。 什么时候她的一家才能团圆呢,风傲扬现在神智不清,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皇上了,风非然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是生是死一点消息都没有。也许她该庆幸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心爱的皇儿说不定还好好的活着呢,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身边。 不,现在皇儿不能回来,如果他一回来,以史眸远的做法,肯定会起个由头让皇儿远远的离开京城,就想其他的成年皇子一样,都被各种各样的借口驱离京城,现在宫里的皇子们只剩下十岁以下的孩子了。 万贵妃猜想着史眸远这是有可能是打算等风傲扬一驾崩,就扶持年幼的皇子上位,这样就能达到他继续把持朝政的想法。也因为她这样的猜测,她不得不听史眸远的话,就是为了能延迟风傲扬的性命,现在她已经是活一天算一天了,但是皇上和皇儿的性命是她不得不看重的。 妖界,同一片天空下,风非然看着天上的圆月漫不经心的烤着火。 原来的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他和帝云天了,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去了那里,虽然心里隐约感觉到他们并没有死去,但是一定是凶多吉少啊。 “昊然,给你。”帝云天递了一只烤好的兔子腿给他。 风非然接过烤得香喷喷的兔子腿,先是深深吸了一口食物的香味说着:“好香啊。”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帝云天也撕下烤架上另一只兔子腿吃了起来说道:“今天是月圆之夜,可惜月圆人不圆啊,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在哪里,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看着天上的月亮呢。” “我不知道他们此时是否看着天上的月亮,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家人这个时候应该在看着月亮想念这我们吧。” 这么长的时间,帝云天第一次听风非然提起自己的亲人,他楞一下说道:“是啊,转眼我们也离开风灵大陆这么些日子了。” 风非然久久都没有再说什么,过了好长时间才问帝云天说:“灵天,你后悔吗,后悔来到妖界吗?” “后悔?”帝云天听了他的话反问着,他看着风非然说:“我当然后悔,我后悔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大,我后悔那天我们没有再努力拼搏一下,我后悔现在我们失去他们的消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风非然听了他这些话心里也引起了共鸣,他点点头说道:“是啊,如果当初我们再努力一点,现在也不会到这个地步了。” “好了,昊然,我们还是不要再怨天尤人了,现在还是想想接下去我们该怎么走,是继续寻找去妖冥宫,还是先把他们三人找到?” “这,我要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风非然喃喃的说道,最近这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他感到前路难行了。 妖冥宫里,金若水寒早就让晶儿退下,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 来到妖冥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个妖皇除了上一次来看她又有好几天没有来了,倒不是自己多想看到妖皇,但如果妖皇不来,她就这么整天的待在这宫里该怎么办呢? 因为上次传妖皇的那一掌,她就像个废人一样,要想逃出妖冥宫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就连现在她想出这个房间她也要考虑下自己会不会一出去,就被妖冥宫的妖气所伤害。 她这么大了,从来还没有这么的无力过,失去武功就像绣娘失去眼睛,乐师失去双手,如果她不能恢复,她真比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她是绝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的。 她一直在愁眉苦脸着,突然门外的脚步声惊醒了她。 是晶儿吗?应该不是,她早就打发晶儿去睡了,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着了,难道会是妖皇,金若水寒猜测着,不然谁会来找她呢。 想到这里,她走到门边去开门,果然门一开,妖皇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妖皇,你怎么会来?”金若水寒一看到他就毫不客气的开口说着。 “妖冥宫是本皇的地盘,本皇自然是想来就来。” “对,妖冥宫确实是你的,我当然是不能不让你进来,不过这么晚了我要睡了。”金若水寒才不想让他进来,就凭他的那一掌,她就不想对他有好脸色,她金若水寒一向是至情至性,才不会因为现在是阶下之囚对他有好脸色。 “呵呵,”妖皇看着“嘭”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小声的笑着,倒不是他自己来自讨没趣,实在是在这么特殊的夜晚他想起了黎黎,很想很想,想到克制不住的来找金若水寒,虽然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只要看到那同样的一张脸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皇上?”这个时候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的晶儿一踏进房门就看到妖皇陛下一个人被关在门外,吓的差点扑通一声跪下来,这个新来的娘娘可真是胆大包天,一般人谁敢这么对皇上呢,巴结奉承还来不及呢。 而且自从新娘娘来到这里之后,皇上压根就没有宠幸过她,宫里的人都在议论,皇上对这个新娘娘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要说是想立为皇后的话,那皇上为什么一直不肯来临幸这位新娘娘,所有的人都猜测其实这位新娘娘是皇上扣押在妖冥宫的人质,其实压根不是什么新受宠的妃子,之所以现在对于这位新娘娘非常的宠爱其实是因为要掩人耳目,实际上妖皇再伺机杀了这位来历不明的新娘娘,晶儿虽然明知道这些说的是假的,但是却也无从反驳,毕竟妖皇现在的态度太暧昧了,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来概括的话,那么就是宠爱,不是单纯的爱,也不是单纯的宠溺,只是又宠又爱,晶儿有时候觉得妖皇看这位新娘娘的眼神就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而这位新娘娘却从来不管着一些,好像在她的眼里妖皇陛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从来不会讨好奉承妖皇陛下,每次妖皇陛下来看她都会得到这位新娘娘的几枚白眼,但是妖皇好像也从来都不介意,每次看到新娘娘都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而在皇上好不容易出现了,又是在晚上这个暧昧的时段,晶儿想这很明显是为了来妖灵殿过夜的,可是这位里面这位不解风情也就罢了,甚至还敢胆大包天的把妖皇关在了门外,晶儿真是不知道该佩服她的大胆好还是该赞叹她的我行我素好。 “奴婢参见皇上。”晶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已经想的太远了,而妖皇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诚惶诚恐的跪下请安道。 “起来吧。”妖皇淡淡的说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着,娘娘没睡,你倒是睡下的早。” 声音里多少带着一些严厉,似乎是真的嫌弃晶儿照顾不周。 一听到妖皇这样说,晶儿就赶紧澄清道:“不是奴婢不想伺候,而是主子不喜欢奴婢在跟前伺候,说是会害她睡不好,所以才早早的打发奴婢去睡了。” 妖皇莞尔,没有想到这个冰水若寒倒是一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好像一张纯净的白纸,她不想妖冥宫的其他嫔妃一样,看见他来就立刻媚笑着贴上来,为的就是在他的枕边吹吹风要他打赏给她们一些东西或者是留住他,好让他们在宫里其他人面前耀武扬威,这个冰水若寒来了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争风吃醋,就连他故意大张旗鼓的给她的赏赐还有故意放出态度让所有人都以为妖皇很宠爱她,也不见她有什么表示。 妖皇想了一下其他妃嫔平时的表现,在心里想到,这种殊荣这种宠爱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恨不得张扬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吧,可是这个冰水若寒却始终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看见他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 妖皇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对于冰水若寒来说可不就是一个陌生人么,她是从风灵大陆来的,而自己是妖界的妖皇,当然是陌生人,只是因为她长的像黎黎,所以自己才会觉得她熟悉吧,可是在通过接触之后才发现她是跟黎黎完全不一样的人,她比黎黎活泼,也比黎黎行事来的大胆豪放多了,妖皇想到了另一个被他囚禁在妖界的宇文离月,好像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性格,同样的高傲自信同样的不把他这个妖皇看在眼里。 明明是跟黎黎完全不一样的类型,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两个人相像呢?妖皇在心里暗暗笑道,但是却突然发现这样的冰水若寒他并不讨厌。 妖皇想了半天,才发现晶儿依然跪在自己面前,就挥挥手让晶儿起身:”起来吧。既然你家主子没有怪你,我多说也就无益了,不过朕今晚难得过来,却被关在了门外,实在是你的失误。” 晶儿有些郁闷不解,不给你开门的又不是我,而是里面那位,说是我的失误也未免太过武断了吧,不过对方是妖皇殿下,她当然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口,只能点头应道:“奴婢知道错了,新娘娘初来乍到妖冥宫,奴婢应该告诉她一些规矩的,是奴婢疏忽了,还希望陛下要怪就怪奴婢吧,不要责怪新娘娘。” 妖皇倒是没有想到晶儿会为冰水若寒开脱,而且看晶儿的神色的确是为了冰水若寒而担心,怕自己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到冰水若寒的身上,心里难免觉得有些奇怪,没有想到这冰水若寒刚刚来的没几天,就已经收服了晶儿这个小宫女的忠诚了。 “朕没说要责怪她。”妖皇淡淡的说道,就算是要有心责怪,在碰到那个跟黎黎差不多一样的面孔的时候,所有的怒气也都像是水遇到了海绵一样被吸收的一干二净了,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冰水若寒的性子,自己要真是追究起来,恐怕冰水若寒早就被打入冷宫不知道多少次了,“朕是想问,她在这里住的习惯么?你们可有好生的伺候着?” 完结2 看来今天晚上妖皇陛下很有聊天的欲望啊,晶儿在心里想着,这可跟平时的妖皇陛下完全不一样,竟然还会跟她这个小宫女这么和颜悦色的聊天,难道是想要充分的了解新来的这位娘娘?那我可一定要好好的把娘娘推销出去啊。晶儿在心里暗暗想到。 “回陛下的话,这位娘娘在这里住的还算习惯,而且对下人们都很好,奴婢们都很喜欢伺候主子。” 妖皇点了点头,这一点倒是跟黎黎有些相像,不分长幼也不分尊卑,在黎黎的心中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个体,身份地位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障碍,看来这个冰水若寒这一点倒是很像黎黎,或者说她们都是一样的人。 总算是找到她和黎黎相像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妖皇的神情就有些轻松起来,毕竟虽然他只是把冰水若寒当做一个替身,但是依然想让她成为一个最完美的替身,不过通过他最近的观察这个冰水若寒跟黎黎以前没有一点的相似之处,而今天晶儿告诉他的这一切,却又让他陷入了一片冥茫之中,本来已经决定把冰水若寒和黎黎分开来看了,可是晶儿的一番话却又让他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共同点,忍不住又把冰水若寒和黎黎混淆起来。 “陛下……”晶儿看到妖皇陛下又忍不住陷入了沉默,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需要奴婢给您叫娘娘出来么?” 这个新娘娘也真是的,总不能一直把妖皇挡在外面不让进去吧,害她一个小丫头在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妖皇很明显不是来看她的,自己的身份低微又怎么能跟妖皇陛下像跟新娘娘一样肆无忌惮的聊天,所以晶儿站在那里别提有多煎熬了。 “你下去吧。”妖皇挥挥手说道。 晶儿点点头,给妖皇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妖皇一转身就看到冰水若寒房间的门板上闪过一个人影,接着是一阵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一看就是刚刚贴在门板上偷听他和晶儿讲话,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转身,急急忙忙闪避不及撞到了桌子。 看到她如此冒失,妖皇忍不住想要笑出来,明明装作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结果却还是趴在门上偷偷摸摸的偷听。 于是,妖皇决定走上前去敲门,他实在很好奇冰水若寒的反应。 “叩叩叩……”敲了几下门,果不其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骚乱,接着就传来冰水若寒带着痛呼的声音,“谁啊。” 明知故问。妖皇在心里暗笑冰水若寒的妆模作样,不过却依然像平时那样冷冰冰的说道:“是朕。” “你怎么还没走?”冰水若寒佯装惊讶的说道,其实妖皇一直都没有走她早就知道了,而刚刚妖皇和晶儿的对话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只是不想被人发现罢了,但是她忘了她现在一点武功全无,妖皇又是妖力何等的高深,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发现她在门后偷听了。 “我是来临幸你的。爱妃。”妖皇说道,“你把朕拒之门外,是何用意?”房间里沉默了一阵,传来冰水若寒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妃子,更不是你的女人,如果你要临幸的话后宫有一大把的女人可以任君选择,麻烦你不要来骚扰我,我要睡觉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吹熄了房间里的灯,她才不把妖皇放在眼里呢,自己现在对妖皇还有用处,肯定不会丢掉小命,所以冰水若寒对于自己再妖冥宫的认知,就好像是妖皇请她来做客一样,压根就没有什么危机感。 妖皇无奈的看着冰水若寒漆黑一片的房间,忍住自己想要一脚踢开门的冲动,在门外又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了。 结果,就在冰水若寒以为妖皇只是心血来潮的时候,却在第二天接到圣旨,说是妖皇要带她出宫,想让她去见识一下妖界民间的风土人情。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妖皇要带她出去跟风非然他们谈判?妖皇知道风非然他们的下落了?还是说妖皇要带自己去见离月? 冰水若寒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想法,不过不管哪一个她都觉得妖皇是不怀好意,所以虽然可以出妖冥宫但是却也让她察觉不到任何喜悦。 倒是晶儿很高兴,一直在她的身边跳来跳去,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看来陛下还真是喜欢你呢,竟然要亲自带你出宫,要知道,这可是后宫里的娘娘们求也求不来的服气啊。”冰水若寒撇撇嘴说道:“这是福气么?为什么我觉得好麻烦呢?”“怎么会觉得麻烦呢?”晶儿忍不住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妖皇陛下可是从来都没有带过任何嫔妃出过宫呢,而且你不是嫌在宫里闷么,出去逛逛不是也挺好的嘛。” 冰水若寒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是决定很闷啊,是很想要离开妖冥宫啊,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妖皇一起离开妖冥宫啊,而且跟妖皇在一起,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万一被他套出什么话来就不好了。 冰水若寒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说话一向心直口快,这次又是跟妖皇那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出去,说不定没走几步就被妖皇把风非然他们都给问出来了,虽然冰水若寒也不知道风非然和帝云天他们的下落,但是现在能隐瞒一时是一时,毕竟妖皇一直是他们的敌人。 还有一件事情,冰水若寒从来都没有说起过,那就是那些黑衣人真的不是妖皇派过去的么?她对这件事情一直很怀疑,毕竟自己当时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而醒来之后就只有妖皇所说的,是从黑衣人的手里救的她,但是除了妖皇,冰水若寒也还是想不到这件事情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 所以她对妖皇也一直都很提防,那现在她怎么会跟妖皇一起出去呢。 “我不去了。”冰水若寒突然说道,“我不要去。” 晶儿忍不住叹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工作走过来说道:“我的好娘娘,您要是不去就是抗旨,更何况,您不是一直说闷吗?跟陛下一起出去陛下又不会吃了你。” 她可是真的搞不懂这位新娘娘,要是后宫里其他的妃嫔知道可以跟妖皇陛下一起出去,恐怕早就已经高兴的跳起来了,可是这位倒好,一幅避之而无不及的样子,对妖皇的态度也非常的不尊重,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会被吃掉但是会被吃掉半截啊。冰水若寒在心里叹道,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心里的话不能对晶儿说,只能无奈的说道:“我不太想出去啊,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不会被吃掉但是会被吃掉半截啊。冰水若寒在心里叹道,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心里的话不能对晶儿说,只能无奈的说道:“我不太想出去啊,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晶儿说道:“您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您前几天不是还嚷嚷着想要出宫吗?” 我说的出宫是指离开妖冥宫而不是跟妖皇一起出去逛街啊!冰水若寒觉得自己真是悲催,但是又不能跟晶儿实话实说,看妖皇的意思,是不可能会收回成命了,只能恹恹的说道:“那什么时候出发?” 晶儿听到冰水若寒这句话就知道她已经妥协了,从□□拿起了几件衣服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出发了,我给您挑了几套衣服,您看看喜欢哪一件,快换上。” 冰水若寒无语的看着晶儿手里的十几套衣服说道:“这叫几套?” 这明明是几十套好不好,如果挨个试一遍的话,那她岂不是要累死了,不就是出去跟妖皇一起逛个街么,晶儿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吗? “您是第一次跟妖皇陛下出去,当然要打扮的漂亮一点,娘娘,您本身长的又不差,可是为什么不肯好好的打扮一番呢,您看德妃娘娘,每次出门都打扮的风风光光的,您当然也不能落后了。” 冰水若寒心想,我跟德妃能一样么,她是要招蜂引蝶吸引妖皇的注意的,但是她巴不得妖皇忘了她呢,当然是打扮的越低调越好。 “好了,您快点选一件吧。要不,挨个试试穿上看看好不好看?”晶儿热切的说道,今天她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这个娘娘什么都要自己来,对于梳妆打扮也不是特别上心,甚至连梳头都是梳最简单的发髻,晶儿都替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可惜。 “不用不用。”冰水若寒急忙摆摆手说道,挨个试一遍?还是杀了她吧。这十几套衣服换下来,恐怕她也累个半死了。 “那您说您喜欢哪一件?”晶儿举着手里的衣服问道。 冰水若寒哪有心思仔细的选衣服,在她看来衣服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穿着舒服就行了,哪用管穿上之后是不是漂亮,所以就随便指了一件说道:“那就这件吧。” 晶儿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发现是一间红色的襦裙,就点点头说道:“那您先换上衣服,我再给您梳头。” 冰水若寒点点头,乖乖的坐到镜子面前任晶儿摆布。 但是很快冰水若寒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她随手指的那一件襦裙看起来简单,但是穿起来却是繁琐无比,光是里面的衬裙就至少有三层,一层一层的穿下来她觉得自己身上都要捂出一身热汗来了,最让她无语的是,这个裙子的下摆特别的大,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尾巴一样坠在她的后面,让她走路都像是穿着一个大拖把。 “怎么会这样?”冰水若寒无语的看了看自己拿大大的裙摆,这么一圈走下来,只觉得地面都干净了不少,穿这样的衣服出去,幸好是跟妖皇一起出去,万一要是在路上碰上刺客,这么个厚重的裙子非把自己给拖累死不可。 “很好看啊。”晶儿倒是对她的品味相当的满意,“这件衣服把您的肤色趁的更加白皙了,娘娘,您真的很会选,我一会再给您梳个牡丹头,这次一定会把陛下给迷死的。” 我不要迷死妖皇。我只想要把裙子给换下来。 可惜,还没等冰水若寒提出异议,又被晶儿按到椅子上梳起了头发。 等晶儿把冰水若寒打扮好之后,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外面已经传来了太监的催促声,让她赶紧的出发。 冰水若寒无奈,只能穿着那件繁琐的大裙子去见妖皇。 而当她见到妖皇之后,才知道自己今天随后指了一件裙子的行为有多愚蠢。 妖皇坐在高高的战马上面,穿着一件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出门游玩的公子哥,而他的身边,则是另外一匹无聊的甩着尾巴的骏马。 很明显,这个骏马是为自己准备的。 而冰水若寒一出现,把妖皇也给吓了一跳,眼前的这个人,眉山如黛,明眸善睐,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嫣红的衬裙更加衬托出她的肌肤白里透红,看起来娇羞无比。 只是……妖皇也很为难的看了看自己身边那个比冰水若寒高出了不少的骏马,这件衣服美则美矣,好像……大概……肯定不能骑马吧。 冰水若寒也发现了妖皇的目光,顺着妖皇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那匹看起来了有些无聊的骏马,而妖皇的身边也没有带什么侍卫,很明显这匹马就是给自己骑的。 “你……”妖皇忍住笑意开口道,“朕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重视这次出宫的机会。” 他没有想到冰水若寒竟然会穿着这样一件衣服出来,好像是要去参加一次盛宴一样,这让他难免会觉得有些得意,虽然明知道以冰水若寒的性格不可能特意为他而打扮一番,但是看到这样窘迫的冰水若寒也很值得了。 冰水若寒含羞带怒的嗔了他一眼,不习惯的拉了拉自己裙子的下摆,穿成这样她也觉得很不习惯啊,尤其是她的个性一向大大咧咧,突然穿的这么淑女让她路都不知道要怎么走了。 “这是晶儿给我选的衣服。”冰水若寒说道,“还不是妖皇陛下你突然说要出去,让我来不及准备。”要是知道要骑马出去的话,打死她也不会穿这件衣服的,而她也不好说出衣服是自己选的,要不然妖皇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只能把这一切都推到无辜的晶儿身上。 “那你……”妖皇看了看冰水若寒的衣服又看了看那匹马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需要给你准备马车么?” 听到妖皇话里明显的调笑意味,冰水若寒再也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说完,就撩起裙子想要骑到马上。 妖皇见她一手拉着裙子一手费劲的想要爬到马上,姿势虽然笨拙但是却无比的费力,忍不住开口说道:“是朕的不对,朕应该提前给爱妃你准备好马车。只是我以为爱妃会比较喜欢骑马。” 冰水若寒当然比较喜欢骑马,但是她不是计算失误了么,竟然闹了这么一个大笑话,不过现在如果让她去坐马车那肯定也不可以,她说什么也不会再妖皇面前丢脸的。 就这样冰水若寒终于骑到了马上,这件衣服真的是太繁琐了,而且又厚重,好不容易爬到马上,后背都湿了。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我们走吧。” “确定不需要准备马车?”大概是决定逗弄冰水若寒很有意思,所以妖皇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冰水若寒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用!” 妖皇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那我们走吧。” 说完,就牵起马缰走在了前面,而冰水若寒也一夹马肚子,跟了上去。 妖皇好像还真的像是只是带冰水若寒随便出来逛逛的,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骑着马并排往前走,在走到一个驿站的时候,妖皇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冰水若寒问道,她的神经紧绷了一上午,生怕妖皇会有什么让她苦恼的举动,但是妖皇这一路上只是默默的在前面骑马,并不说话,所以冰水若寒也渐渐的开始放松起来,甚至还有心情跟妖皇主动说话。 妖皇从马上下来说道:“前面就是闹市,骑马不方便,还是走吧。” 既然早就要走路,那骑什么马啊,一路走过来不就行了么,冰水若寒在心里腹诽,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穿着这么繁琐的衣服骑马也让她觉得苦不堪言,动作都施展不开,她已经很久不骑马了,所以难得想要有纵马驰聘的欲望,结果看了看自己下身繁复的裙摆,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很快,冰水若寒就发现下来走路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首先就是她这身衣服做工精良,用料讲究,所以一般人家是穿不出来的,而且她人又生的漂亮,穿上这件衣服更显得仪态万千,集市上的人看到这样的冰水若寒都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出来逛街,但是又没有一家大家闺秀像她那样,动作那么粗鲁,在大街上毫不避讳的挤来挤去,跟她这一身衣服实在是不搭配。 而妖皇呢,因为在统治妖界久了,身上自然就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再加上他长相俊美,气度不凡,一时间两人走在街上吸引了大大小小不同的目光。 冰水若寒一开始还能完全不把众人打量的目光放在眼里,可是走的久了,她发现众人看她的目光不像是带着惊艳,反而更像是一种探究,而更多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她身上的裙子身上。 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再看看集市上的其他人,一般都是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哪有人想她这样穿的大红大紫的,而一般真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的大家小姐一般都不会这样抛头露面的走在路上。 冰水若寒想了想,就想明白这个道理了,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在风灵大陆了,就是在妖界恐怕也会让人觉得奇怪,当下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穿起来像针扎一样难受,可是自己就这样的一件衣服,总不能脱下来吧? 她抬眼看了看走在他身边的妖皇,对方正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在逛街,看样子一时半会的也没有打道回宫的打算,难道自己就要穿着这样一个裙子跟他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受尽别人的观礼? 冰水若寒觉得自己一定是跟这个妖界反冲,来了之后就没有好事,先是跟帝云天他们失散也就算了,竟然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妖皇的妃子,好不容有一次出宫的机会还是跟妖皇一起,这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还要接受别人好奇的打量目光。 冰水若寒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就当她想要抓狂的时候,旁边的妖皇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冰水若寒吓了一跳,使劲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别动。”妖皇说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难得看到妖皇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当下冰水若寒也忘记了要反抗,只能任由妖皇拉着自己的手,跟在妖皇的身后,跟着他的脚步,平静地随着妖皇向前走。 两人又沉默的走了一会,才到了一个铺子面前,妖皇猛的脚步,跟在后面的冰水若寒没有防备,一头撞向妖皇宽阔的后背,差点把她的鼻子撞扁了。 “你干什么说听就停?”冰水若寒揉着鼻子抱怨道,但是很快就被铺子上的那一行大字吸引住了目光,通过铺子上题字可以看出这是一所成衣铺,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丰云制衣”那字与其他两旁的铺子上的牌匾都不一样,其他的牌匾大都是中规中矩的比较工整的方正字体,但是这道牌匾,题字行比如云,收尾轻灵,跟其他的牌匾比起来,显得更为大气,也更加的洒脱,虽然她不懂的书法,但是也知道字如其人的道理,这间铺子虽然是开在闹市,但是装潢却很简朴,隐隐的透露出一股卓然于世的味道,跟牌匾上的洒脱字体相得益彰,可以想象,铺子的主人会是怎样一个豪放不羁的人。 望着那极为潇洒的笔锋,冰水若寒就想起了同样邪魅潇洒的帝云天,那个她放在心里喜欢的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知道她失踪的消息?有没有想她?有没有担心她? 这是她自从和帝云天他们失散之后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是被妖皇给囚禁起来了,也许如果帝云天他们找不到她的话,恐怕以她现在的样子,很难套出妖界,不光说她的武功全都没有了,但看妖皇对自己的态度就不可能轻易的放自己离开。 “在想什么?”妖皇看到冰水若寒只是盯着那个牌匾发呆,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冰水若寒摇摇头说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妖皇指了指两旁的铺子说道:“选一家进去看看,你还没有见过妖界的商铺吧。” 对于自己的身份,冰水若寒从来都没有隐瞒,而妖皇也早就知道了她是从风灵大陆来的,所以也带着一丝的骄傲心里想让冰水若寒见识一下妖界的繁荣和富饶,不比风灵大陆差劲。 而且冰水若寒每日都呆在宫里,妖皇怕她会闷,所以才突发奇想想带她出宫,只是没有想到她会穿成这个样子,而且看冰水若寒一副难受的样子,所以带她去成衣铺子里选一件衣服。 冰水若寒等了他一眼说道:“不要把我当土包子好不好?我也是对妖界有些初步了解的。” “哦?”妖皇挑眉,“难道你对妖界很熟悉?” “当然……”冰水若寒兴高采烈的说道,“不熟悉的话我们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还要把离月带回去呢,如果不熟悉,这样贸贸然的闯进来,岂不是找死?而且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打听到消息了,要不是这次碰到无名的黑衣杀手,只怕现在早就已经救出离月了。” 妖皇循循善诱的问道:“你们?你们几个人?都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们当然就是风昊……”冰水若寒刚想回答,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跟妖皇说话,猛的一下子就闭紧了嘴巴,恶狠狠的看着妖皇,“想要套我话?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妖皇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样的冰水若寒真的很单纯,没有一点心机,这点也跟黎黎一样,黎黎也是这样的心思纯净,想什么都会放在脸上,妖皇决定自己越来越喜欢冰水若寒了。不过,其实冰水若寒说他在套话倒是真的冤枉他了,其实对于冰水若寒他们进入妖界的情况,只怕他掌握的比他们几个人还要清楚呢。 不过这些话他就没有必要再告诉冰水若寒知道了。 所以他只是指了指几家铺子说道:“进去选一件衣服吧。” 冰水若寒奇怪的看着他说道:“你要帮我买衣服?” 妖皇点点头。 “为什么?”冰水若寒觉得这样的妖皇实在是太奇怪了,竟然要帮她买衣服,而且她在宫里赏赐的那些衣服还都没有穿过呢。 妖皇指了指她身上的裙摆说道:“如果你还想穿着这样的一件衣服逛街的话,我没有意见。” 冰水若寒这才知道妖皇的意思,不免为他的举动而觉得贴心,片刻之后又唾弃自己,呸呸呸,什么贴心,对方可是妖皇,更何况,要不是妖皇突然袭击说要带自己出来逛街,她又怎么会遇到这么糗的事情。 “不用你买。”冰水若寒很有骨气的说道,“我可以自己买。” 妖皇点点头,对她的话不可置否,只是提醒道:“你有钱么?” 冰水若寒立刻哑然,她出门从来都没有带钱的习惯,以前是因为身后有侍卫们他们照顾着,进来了妖界之后她连花钱的机会都很少,当然就不知道出来逛街还要带着荷包。 “所以……”妖皇摊摊手说道,“还是我买吧。” 哼!冰水若寒皱了皱鼻子:“本来就应该是你买,你可是妖皇陛下,比我有钱多了。” 妖皇哑然失笑,也就冰水若寒这样的性格才会把他的身份这样毫无忌惮的说出口,也不想想就这样贸然的说出他的身份会惹来多大的麻烦,不过好在他们俩四周并没有什么人,而且人声鼎沸,旁人还真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 “那选一家吧。”妖皇说道,虽然他早就知道冰水若寒会选哪一家。 果然,就见冰水若寒冲那家匾额上的题字写的最为好看的一家走了进去,妖皇在后面摇摇头,还真是会选,这家铺子是妖界最好的一家成衣铺子,黎黎就很喜欢这个铺子里面的衣服,而这上面的题字更是当初他找人特意给老板挂上的,为的就是要讨黎黎欢心。 而冰水若寒之所以选这一家铺子,也只是想看看这件铺子的老板有什么过人之处罢了,毕竟这样的字可不是人人都能写出来的。 不过看到老板之后,冰水若寒就有些失望,眼前这个矮矮胖胖留着一抹八字胡的老板哪里像写出这样牌匾的人。 果然细问之下才知道老板这个牌匾并不是自己写的,而是有热心的顾客送的,冰水若寒有些失望的撇撇嘴,还以为会看到一个像帝云天那样的人物,结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老板罢了,而更让冰水若寒没有想到的是,送这块牌匾的热心顾客就是站在自己身后的妖皇。 不过,且说那老板,虽然身高气度都不像牌匾上那样的字一样行云流水,但是商人的精明还是很精准的,他早就注意到这两位贵客在自己的铺子上方看那块牌子好久,所以依他的经验来看,那位公子虽然衣着平凡,但是举手投足,谈吐之间所露出的风度却非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而跟在公子后面的姑娘身上的衣服则是制作精良,绣工华美,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而且这样的工艺这样的布料,在自己的店里最好的绣工恐怕也很难做出来,所以立刻就认定了这两个人是大家出身的贵客来临,招呼起来也特别的热情。 老板想到这里,话锋一转,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殷勤的向妖皇和冰水若寒的介绍起自己的店铺来,什么客似云来了,工艺精美了之类的喋喋不休说了一通。 末了,老板猫着腰像两人恭恭敬敬的说道:“两位贵客,可是来小店看衣服的?” 冰水若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是来看衣服的,怎么会听你说了这么久的废话,于是就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说道:“你这里都有什么好看的衣服,给我拿出来瞧瞧。” 妖皇看到她反客为主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也没有出声阻止,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 老板指着店里的衣服说道:“这都是店里最新款式的成衣,小姐喜欢哪一件,我给你拿下来瞧瞧。” 说完,那店主就转身,面向左侧那片衣柜,伸臂指了指一旁最右边悬挂的一条一群,冰水若寒顺势望去,那是一件青绿色齐胸襦裙,那青绿色宛如春天时的绿地一样,极为亮眼,跟自己身上的这件鲜红色简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比她的这个裙子看起来款式简单了一些,不过这个衣服的料子看起来是不错的,而且上色看起来要比风灵大陆那些成衣铺子上的都要匀称鲜艳,看起来倒是比自己以前在风灵大陆的那些还要再精美一些。 怪不得这家铺子会有热心的顾客特意送来这么好看的一个牌匾,因为这件铺子的衣服的确是很好看,工艺也制作的很精美,虽然跟在妖冥宫里的比起来还差一点,但是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不过冰水若寒对老板指的那件衣服却没什么兴趣,她身上这件就够让她头疼的了,还要再穿这么一件里三套外三套的衣服,是在是有点挑战她的耐性。 所以冰水若寒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喜欢老板推荐的那件衣服,而是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指着一件衣服说道:“我要这个。” 妖皇一看,这个冰水若寒竟然选了一件男装的袍子,那袍子唯有在衣襟边上绣了几支兰花,看起来倒是很简单大方,但是再怎么好看那也是男装啊。 “这是男装。”老板有些为难的说道,难道他看错了?其实是这位公子要买衣服? “我当然知道这是男装。”冰水若寒说道,“我就要这一件。” 这件男装的制作一点也不失女装,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穿起来简单,一会她和妖皇还要骑马回去,她可不想再穿这种连大步走路都不行的裙子,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穿男装最方便。 妖皇显然也没有想到冰水若寒会选一件男装,他的本意也只是想让冰水若寒换下这件碍事的衣服,但是也没有让他选男装的意思啊,可是看到冰水若寒一副我就要这个的表情,也只能无奈的让老板拿下衣服交给了冰水若寒。 既然是很有名的成衣铺子,那么换衣间也是有的,并且男女还有专门的裁缝师傅帮他们换衣服,所以很快冰水若寒就换好衣服出来了,简单的男装穿在她的身上倒是不显得突兀,反倒越发的英姿飒爽起来。 “不错。”妖皇点点头,但是在心里却越发的体会到了冰水若寒和黎黎的不同。 冰水若寒换好了衣服,整个人就好像活过来一样,心情也变好了很多,对着妖皇的脸色也就不再那么臭,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笑脸来看着妖皇。 “我换好了,我们走吧。” 妖皇点点头,掏出荷包付了钱,跟冰水若寒一起出了成衣店。 换了衣服出来的冰水若寒明显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浑身都变的轻松起来,而且她以前也不是没有穿过男装,所以穿起来也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两个人就像普通家庭出来的人一样在热闹的集市上挤来挤去的。 “要不要去那边看看?”妖皇指着闹市中一个热闹的地方说道。 冰水若寒不感兴趣的摇摇头,其实对于妖界的集市她并没有任何的兴趣,一来是当初他们为了找到离月的下落已经逛遍了妖界的大街小巷,而另一方面就是她现在是跟妖皇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紧张感,实际上冰水若寒紧张的都要死了,生怕妖皇又出什么花招来套他的话。 冰水若寒不感兴趣的摇摇头,其实对于妖界的集市她并没有任何的兴趣,一来是当初他们为了找到离月的下落已经逛遍了妖界的大街小巷,而另一方面就是她现在是跟妖皇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紧张感,实际上冰水若寒紧张的都要死了,生怕妖皇又出什么花招来套他的话。 不过妖皇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而是兴致盎然的看着自己统治着的地方,身为妖皇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他看起来倒是比冰水若寒还要兴致勃勃。 “那要不要去这边看看?那边好像有人卖艺。”妖皇又提议道。 冰水若寒继续摇头,卖艺什么的,她在风灵大陆都见的多了,有什么好看的。 对于她的一再不配合,妖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难道你不想让你的朋友找到你吗?” 冰水若寒听了他的话猛地一惊,以为是妖皇知道了什么,可是妖皇却很坦荡的样子,好像真的是给了她一个提议,冰水若寒何等的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妖皇的用意,的确是如果她和妖皇在出现在闹市上的消息传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风非然他们听到风声,那么这样的话,他们就知道自己是被妖皇给捉住了,很有可能会来救她,这的确是一个让风非然他们知道自己下落的好方法。 “你会这么好心?”冰水若寒狐疑的看着妖皇说道,“你竟然想要帮我?” 妖皇说道:“我什么都没说。” 冰水若寒正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是猛然窜出来的念头却让她的心里一惊,如果自己真的按照妖皇的想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那么风非然他们也的确知道了消息,但是依帝云天他们的个性,一定会冒险闯入妖冥宫去救自己,毕竟他们在这之前已经知道妖冥宫的入口在哪里了,可是自己只顾着高兴了,却完全忘记了如果帝云天他们真的像是自己预料的那样到妖冥宫来救自己,救不救的出来还不一定,如果救出来了,那么皆大欢喜,但是如果救不出来呢? 那他们好不容易逃出去,岂不是中了妖皇的计谋而自投罗网,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帝云天他们?毕竟妖皇现在可是很想捉住他们的。 一想到这里,冰水若寒就立刻心里发毛,这个妖皇虽然看起来真的是在为她着想,可是背后的心思却让冰水若寒不寒而栗,太可怕了,心思是如此的深沉,难道这就是妖皇的真面目么? 冰水若寒在心里想着,可是,她知道,自己所了解到的妖皇并不是真正的妖皇,真正的妖皇可能要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一百倍。 就在冰水若寒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的妖皇突然开口了:“你要不要吃糖人?” “什么?”冰水若寒正在想妖皇心狠手辣的时候呢,却突然听到妖皇煽情脉脉的语气,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拜托,妖皇还是在她面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了,这样一会柔情一会像是冰块一样的,让她压力好大的。 但是妖皇却不知道他心里的百转千回,只是指了指离他们不远处的小摊贩说道:“那里有人做糖人,你要吃么?” “难道你要吃?”冰水若寒惊讶的看着他,在她的心目中,妖皇一直是冷冰冰的天山的代表,但是她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妖皇一手拿着那些甜腻腻的糖人舔舐的样子。 光是想想就让她的后背起了一身冷汗了好吗? 好在妖皇并没有继续折磨她的神经,而是淡淡的说道:“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吃。” 冰水若寒奇怪的看他一眼说道:“我不太吃太甜的东西。” “哦。”妖皇有些失望的点点头,不再说话。黎黎以前就很喜欢吃甜食,尤其是糖人,每次他们俩出来黎黎总会央求他给她买一只糖人,然后笑眯眯的吃完,而身边的冰水若寒跟黎黎实在是太像了,所以妖皇忍不住又代入了黎黎的角色,可是冰水若寒始终不是黎黎,她不喜欢吃糖人。 冰水若寒觉得很奇怪,妖皇的样子好像很失望,想到妖皇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宠溺还有他最近奇怪的表现,她小心翼翼的猜测道:“我是不是长的很像一个人?” 她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妖皇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妖皇的心中一紧,以为冰水若寒知道了黎黎的存在,可是看到冰水若寒一副一知半解的样子,也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于是淡淡的开口道:“没有。” 冰水若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接下来,冰水若寒就发现自从自己问出那句话之后,妖皇就明显沉默了下来,两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又继续逛了没一会,妖皇就带着冰水若寒回妖冥宫去了。 这一天下来,冰水若寒先是穿着大裙子骑马,后来又是差点被妖皇套出话来,神经紧绷的可以,所以一回到妖灵殿之后就懒洋洋的倒在了□□,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再次把妖皇给关到了门外。 看着紧紧关闭的宫门,妖皇即哭笑不得也有些怀恋,这个金若水寒的性子其实还是有些与黎黎想象的,在刚和黎黎认识的时候她也很爱使小性子,只是不会让人讨厌,只会让人家觉得她更可爱而已。 妖皇在这边想着多年前的旧事,那边门又“吱呀”的一声开了,门后是金若水寒诧异的脸,她看着妖皇问着:“妖皇,你怎么还没有走?” 妖皇看她把门开了也不客气的上前一步,推门而进说道:“本皇今天还非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他这样跋扈的语气金若水寒倒不在意,毕竟这整个妖冥宫都是眼前这人的,只是妖皇在这里待着她有些不自在罢了。 完结3 妖皇进去之后就找了张椅子坐下,金若水寒看他这样也只好先把门关上,再坐到了妖皇的对面,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妖皇倒了一杯茶。 “妖皇,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金若水寒问出了这句话,不是没有怀疑过的,虽然妖皇说过自己是很像他的一个妃子,可是看他的态度他对自己并不像是皇上对自己女人的态度啊,可能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纪念吧。 “当然知道,金若水寒,来自风灵大陆,你来妖界的目的应该是宇文离月。”妖皇很肯定的说着,他倒要看看她会怎么去说服自己。 “既然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那你就让我见一见宇文离月。”金若水寒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妖皇听了她的话摇摇头说:“我是不可能让你见到她的。” 虽然早就知道妖皇会这么说,但是金若水寒还是很失望,她还想着如果妖皇答应她这个要求,那总算自己又近了一步了。 “那你就放我出宫!”她又说道。 妖皇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冷峻的看着她说:“不可能!” “那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再怎么个性生来活泼胆大的金若水寒也被妖皇的态度弄的不知如何是好,这妖皇到底是让她留在妖冥宫里为什么呢,难道就为了她那一张脸吗? 妖皇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深远的看着她,却又不是看她,金若水寒知道这是他又在通过她的脸看着别人了。她感到很挫败,她都在想她要不要把自己的脸划破呢,但是就怕妖皇不仅不会放她走,反而会更生气。更重要的是这只是想想而已,让她把自己的脸毁容她可不愿意啊。所以冰水若寒并不知道,她跟着妖皇回宫的事情已经在妖冥宫传开了,很快宫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新来的贵妃娘娘深的皇上宠爱,妖皇有意立她为后的消息。 而冰水若寒却不知道,就因为这个谣言才给她招致了杀身之祸。 这是一间很大的牢房,牢房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光线照进来,一整天都是灰蒙蒙的,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在这里只有些微弱的烛光在这里照明。牢房里面并不安静,有听到犯人小声的呻吟声,也有他们的叫骂声,更有哭泣声。 几个狱卒凑在光线最明亮的地方喝着劣质的酒,对于他们来说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管这些犯人,有时候还上去欺负一把,其他时间只有喝酒打发时间了。 前几天牢房里面新送来一个犯人,那几个狱卒现在正谈论着他呢。 “今天那家伙好像还没有醒啊?”一个个子高高,身材也像竹竿似的狱卒说着。 “是啊,这家伙倒是硬气,只可惜到了这里再硬气也没有用。”一个满脸横肉的狱卒说着,他一边说还一边啧啧叹息着。 “再硬气的家伙,到这牢里不是更受欺负吗,而且统领夫人亲自来行刑,他也算是倒霉的了。”一个个子最矮的狱卒也说着,不过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怕隔墙有耳。 那个高个子的狱卒听他这么一说也点点头补充道:“听说他跑到了大公主的寝宫,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大公主那个女人哪是一般人啊,靠近她一点你就要担心你有没有被害了。” “大公主的巫术向来诡异可怕,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了不出嫁,还待在皇宫之中,哪个男人愿意娶这样的女人啊!”那个矮个子的狱卒说着。 别的狱卒正准备也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他们听到有脚步声音传来便停下想说的话,而是开口说道:“快别说了,有人来了。” 其他的狱卒也不像刚才那样凑在一起,而是分散了点距离,等着脚步声走近。 他们猜来人应该是统领夫人,最近她每天都来这里报道,很是准时。 果然,等来人已经走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看到的一个戴着面纱的贵妇人领着一个水灵灵的丫环到了这里。 “参见统领夫人。”那几个狱卒说道。 那贵妇人只是傲然的点了下头,就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在她走向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人,那人已经被折磨了好几天,身上原本穿的衣服这个时候已经是破破烂烂,像布条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外露的肌肤上都是伤痕,有鞭痕,还有烙痕。现在那人正垂着头,似乎在沉睡着没有醒来。 “用水把他给泼醒!”南宫飞红看着眼前的一切冷然的下着命令。 很快,有狱卒提着一桶水走了过来,在南宫飞红的示意下全部泼在犯人的身上,只是犯人并没有醒。 “再泼,一直泼到醒为止!”南宫飞红甚至让丫环搬了长椅子让她坐着,她坐在椅子上发号施令。 狱卒听了她这句命令也只好照做,又提了好几桶水来泼着犯人,一直泼了三四桶犯人才清醒过来。 自从那一次她得知眼前这个犯人是与宇文离月是相识之后,心里有了计划想要把这个犯人要到手亲自处置。 那天晚上在欧阳瑞天回来之前,南宫飞红让其他侍女都退下了,她准备打扮的特别一番来让欧阳瑞天满意,进而能答应她的要求。 虽然她现在容貌被毁,但是她的身材还是不错的,于是她打算在这上面入手。 她里面之穿了一件大红色抹胸和大红色的水裤,外面也只罩着一件黑色的薄纱,根本遮不住一点春光,反而显得更加诱人了,只是可惜的是那铜镜中勾人魂魄的身体却有着一张不堪入目的脸,让她只能用面纱遮住。 欧阳瑞天一回到房间的时候果然是很吃惊,他先是对南宫飞红出现在房间里面,而不是美貌的侍女在等他感到生气,但是当他看到她特意穿出来的衣服的时候那股气也消了,嘴角甚至还现出一丝邪笑来。 “娘子,今天你怎么来了?” “夫君,最近夫君冷落飞红,飞红好想夫君啊!” 欧阳瑞天想想南宫飞红的容貌虽然不让他满意,但是她的身体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自己折磨她的时候她会配合他的举动大叫着,而不会像那些侍女只会害怕,死鱼一样的任他动作,这么多天没有享用她,他还确实有些想呢。 于是,欧阳瑞天便对她说道:“那贱人还等什么呢,快来伺候本公子更衣啊!” 南宫飞红忍住逃跑的冲动跪在地上为欧阳瑞天解衣,在她和欧阳瑞天新婚之夜后,欧阳瑞天在床底之间总称她为“贱人”,并对她像主人对待奴隶一样,只有在外人面前他才会给她一个夫君对娘子的关怀。如果不是为了报复宇文离月,她是绝对不会再把自己送到眼前这个人的手上。 欧阳瑞天的衣服一解开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南宫飞红到了大□□,三两下撕去她的衣服,将那个小柜子拉开说:“贱人,你说今晚本公子该用什么工具?” “随夫君喜欢就好。”南宫飞红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下去,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那夜之后南宫飞红就提出要把大牢里面的那个犯人交给她处置,心满意足的欧阳瑞天很轻松的答应了。 想想自己忍受的屈辱,南宫飞红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折磨眼前的这个人。 林吟风被一波波冷水浇醒,他的知觉一恢复,他就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剧烈的疼痛着,这种痛让他集中精神都颇为困难。 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才想起自己现在是身在妖界的大牢之中。 自从那一晚因为不够小心轻敌被抓之后,林吟风就被送到这个大牢里面,刚进大牢之后他并不受重视,也许是因为暗中偷偷闯入妖冥宫的人并不稀奇,所以只是把他押进牢房里面待审。 但是自从眼前的这个女人来到牢房之后他的噩梦就来临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危害性,心却毒的厉害,从最开始她就要狱卒鞭打他,从早打到晚,直到她走她才会叫停,昨天的时候还让人在自己的身上烙了几个伤疤,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恨宇文离月。 其实在最初南宫飞红知道有这么一个犯人之后,开始并不在意,只是好奇的想去看看是谁居然闯进了妖冥宫。 当从押着犯人来的宫中守卫说这犯人不是妖界的人,他进宫的时候还打听着妖界少主的位置,她的心里就活□□起来。 不是妖界的人,要知道妖界少主的消息,难道会是认识宇文离月的人? 作为把宇文离月当做自己一生仇人的南宫飞红来说,与宇文离月有关系的犯人她都感兴趣。 于是当她来到林风吟面前看到这犯人有着一张俊美的脸庞之后更加的生气了,宇文离月有了这么一个男人还不够,还来招惹她的三皇子哥哥,现在更是害她落到这样的地步,这个仇现在可以提前报一部分了。 “呵呵,你今天醒的好慢,叫我浪费了好些水啊!”南宫飞红冷冷的说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吟风 林吟风并不把她当做一回事,经过这几天的折磨他早就明白眼前这女人有着一颗毒蛇的心,他低着头一直都不说话,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可惜着在他死前他不能见到宇文离月一面。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南宫飞红自然是很生气的,她先是“哼”的一声然后对离她最近的一个狱卒说:“鞭子拿来,快点!” 那个狱卒把鞭子递给她之后,她就一把抓着往林吟风的身上挥去,鞭子打在林吟风的身上,让他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又增添了新的伤痕。 鞭打了一会儿,南宫飞红的手都有些酸了,她气冲冲的鞭子摔倒了地上,看着一下都不求饶的林吟风很是生气,这个人让她很有挫败感,折磨了他这几天他居然一次都没有求绕过。 “今天不准他吃饭!”南宫飞红丢下了这句话就走了。 南宫飞红走出牢房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到欧阳府,她的一名陪嫁丫环怀孕了,已经有一个月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的心情很是复杂,她即高兴自己手中又将有一张王牌,又有些对于自己不能怀孕感到失落。虽然她并不喜欢欧阳瑞天,也不想生他的孩子,但这愿意生和不能生又是两回事了。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想有一个孩子,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孩子,别人的孩子对于她只有利用的作用,并不会让她有疼爱之心的。 她一个人落寞的找了一张石凳坐下,丫环早就被她遣走了,现在这附近只有她一个人。 就在她郁郁寡欢的时候,她看到了远远走过来的六十三。 “六十三,你站住!” “六十三,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南宫飞红几步走到他的身边很亲热的问着。 “回统领夫人,六十三这是要出门执行任务。”六十三看到是她也很头疼,他不明白这个统领夫人总是缠着他,他只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与她。 “这天还没有黑呢,六十三何必这么急着走,陪我聊聊天吧,我一个人寂寞的很。”南宫飞红伸手想拉着他的手臂,却被他上前一步逃掉了。 就算六十三现在已经慢慢懂了人情世故了,面对这样一个整天想着如何勾搭他的女人也毫无办法,毕竟她是自己的上司夫人,打不得也骂不得,告诉统领更是要不得的,只好每天想着法子躲着她。 “对不起统领夫人,妖皇下了一个紧急任务让六十三尽快完成,六十三现在真的很急于完成这个任务。” 见六十三已经搬出了妖皇这个挡箭牌,南宫飞红再是胆子大爷只好不情愿的放他走了,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心里的火气更加旺盛了。 同一时间妖界三皇子的书房里面,三皇子正在看着密信,密信里面说着妖皇在月圆之夜去看了那新来的宠妃。 妖冥宫新来的一个妃子三皇子早就知道了,他在后宫之中早就埋下了几个眼线,有什么消息他都能最新知道。 新来的那个宠妃,三皇子知道她是妖皇从宫外带进来的,那女子刚进宫的时候全身昏迷,好像是受了伤,妖皇并没有去看她,就算她伤好之后眼线给他的报告也是妖皇并没有常去看那妃子,所以在最开始他并不看重这件事情,认为那妃子受宠的消息也只是宫中之人添油加醋的说法,毕竟妖皇已经好些年没有纳妃了。 但是今天收到的这封密信让他很是吃惊,他这才怀疑其自己先前的判断。密信上说的是这新来的妃子容貌与已经故去的皇后面容很是相像,这也是妖皇为什么会封她为妃,而且妖皇连前几天月圆的时候都去看这新来的妃子去了,两人还在屋里待了一夜。 这一夜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猜想三皇子就知道了,这两个人不可能一整夜都在聊天吧,这告诉谁谁都不信啊。 三皇子的母妃晴妃现在在宫中品级最高,虽然现在妖皇已经不去临幸她,但是多年的积累和晴妃娘家的地位让晴妃在后宫之中还是占着上风,更因为她还有一个优秀的皇子。 在宇文离月还没有成为妖界的少主之前,三皇子就是隐形少主了,妖皇的前两位皇子都为妖皇不喜,在宫中也没有什么地位,更别提在百官中心目中的地位了,其他的皇子年纪都稍微幼小,虽然说妖皇现在还正当壮年,等他传位那些年纪小的皇子也长大了,但就这目前的形势来说还是三皇子最有可能,只是宇文离月一来这一切全部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三皇子从来没有想过皇位的事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也想过等妖皇推位之后这皇位会不会是他继承,而他从小学些的各种技能,经历过的各种培训也让他对于继承皇位之事把握比较大的,只是来了个宇文离月。 宇文离月把他多年来的计划都打乱了,他现在已经是完全摸不准妖皇的心思了,这后宫突然又来了个宠妃,三皇子更加是疑惑重重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三皇子决定亲自去探一探这个新来妃子的底。 三皇子来到金若水寒那边的时候金若水寒正在和晶儿聊着天,金若水寒每天无所事事,她的武功又没有恢复,只能无聊的和晶儿说说话打发时间。 “奴婢参见三皇子殿下!”看到三皇子来了,晶儿连忙行礼。 三皇子点点头就看着对他抱有好奇目光的金若水寒说:“你就是父皇新纳的妃子?” “你是三皇子?”金若水寒好奇的问着,眼前的人确实与妖皇很像,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都是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是的。”三皇子在金若水寒的对面坐下,晶儿去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们妖冥宫是不是有一个少主?”金若水寒试探的问着。 “对,你与她认识?”三皇子眼光一变。 金若水寒“呵呵”掩饰着的一笑,才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呢,只是对一个女子能做少主感到好奇而已,挺想见见她的,只是不知道她的寝宫在什么地方,不然我早去拜访她了。” “她确实是不简单,只是她每日都忙着训练,恐怕是没有时间见你的。” 金若水寒对他的话有些失望,当然原本她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罢了,至少现在知道离月确实是在这妖冥宫中,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就已经够了。 在金若水寒这里坐了一会儿三皇子就走了,金若水寒很是不解,怎么就喝了一杯茶就走了呢,难道是专门来她这喝茶的? 她是不知道三皇子现在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在金若水寒刚刚问他宇文离月的事情他就已经有点怀疑了,而在他感受到金若水寒身上不带一丝妖气之后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女人一定是从风灵大陆来的,而且是为了宇文离月而来,这条消息他该如何去利用呢。 南宫飞红这些天一直在和六十三套着近乎,却是屡次屡败。南宫飞红有的时候真的是要被气急了但也没有办法,她还没有那个资格去惩罚妖皇的死士,但是想想在大牢里面的那个人,今天她还没有去折磨他呢。 宇文离月,哼哼,她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的人会落到她南宫飞红的手里吧,如果以前宇文离月若是对她好一点她现在也不会折磨那个男人。可惜啊,就算现在宇文离月如何求她,她都不会放过大牢里面的人的,不然可对不起她在欧阳瑞天那里受到的屈辱。 “你也真是可悲,你来妖冥宫是来找宇文离月的吧,但是宇文离月早就把你抛到脑后了,她已经有了新欢了!”大牢里面,南宫飞红鞭打了林吟风一阵之后累了休息一下,在休息的间隙对林吟风这样说着。 “你不难过吗,你一心想着的女人找到了别的靠山!”南宫飞红看他不说话又加重了语气说道。 “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林吟风虽然是开口说话了,但这话让南宫飞红一点都不愉快,她先是用鞭子又打了他一次,接着说道:“那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宇文离月现在攀上了妖界的三皇子,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我已经看到好几次了。” 南宫飞红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几次就怒火汹涌着,她的仇人天天都过的如此快活,她却要和那个变态生活在一起,她怎么能不记恨呢。 林吟风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南宫飞红的嫉妒,他看着南宫飞红那张被面具遮住的脸说:“恐怕是你缠着妖界的三皇子,他却对你不屑一顾,你才记恨离月,捏造传言吧。” 虽然南宫飞红喜欢三皇子是以前的事情,但林吟风的这句话还是让她想起最近她追着六十三,六十三却从来对她没有过好脸色的事情。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怒火到了极点,只听林吟风说:“你整天戴着个面具一定是长的很难看吧,所以三皇子不喜欢你吧。也是的,你本来就面目不出众,脾气还这么差,人这么狠毒三皇子怎么会喜欢你呢?” “打,给我狠狠的打!”南宫飞红对着站着的几个狱卒下着命令,那几个被吓到的狱卒只好哆哆嗦嗦的拿着鞭子打着林吟风,但是她还不满意,她看着林吟风那么低着头绑在十字架上,想着他嘲笑自己的话语,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 “哼,你要怪,就怪你认识宇文离月吧。”南宫飞红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又招来一个狱卒说:“再找几个人过来,我要把他削成人棍!” 那个狱卒听了她的话心里大吃一惊,他不会想到这个统领夫人居然会这么狠毒,他迟疑的不知道该不该马上去,就听她对自己大骂着:“你还不快去,难道你也要受这刑罚吗?” 这句话立马就让那狱卒吓的一哆嗦,连忙离开去拿刑具了。 “啊!”本来好好做着训练的宇文离月突然感觉到脑中一疼,受不住的大声叫了一下。 “离月,你怎么了?”慕容夏沫走近,看着她说。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刚刚那种疼痛的感觉转眼就逝去了,快的让宇文离月以为会是错觉。 “嗯,那还能继续训练吗?” 宇文离月笑笑,对她说道:“当然可以了。” 慕容夏沫这才点点头又走到一边看着她继续训练着。 训练完之后,慕容夏沫坐在宇文离月的身边说道:“离月,你现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虽然你每天训练并没有初差错,但是我看的出来你心情并不好。” 喝着水的宇文离月听完她说的话心里想着她确实是有烦恼的事情,而且这件也是很难解决的,但是告诉慕容夏沫有什么用呢,先不说她帮不帮的了,恐怕就算她帮的了她也是不会帮这么忙吧,于是她敷衍着说:“没有什么,只是有点想我的亲人了。” 慕容夏沫就算是不相信她的话也只能选择相信了,她说:“既然了你现在是妖界的少主,选择继承妖界,那你就要舍小家为大家了。” 宇文离月在心里吐槽着:她这可是逼上梁山的啊,如果按照她本人的意愿,她才不会离开自己的家,离开风灵大陆的,嘴上却是说着:“夏沫,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想想家总该可以的吧。” 慕容能夏沫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宇文离月看她这样也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不相信啊?”宇文离月调笑道,现在她和慕容夏沫也算是很熟识的朋友了,所以她经常会跟慕容夏沫开开玩笑,而且自己现在心情不好,找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要不然老是有事情憋在自己的心里这样也不太好。 “哪有不信啊。”慕容夏沫笑道,“只是觉得离月你有点奇怪,最近这阵子倒是很频繁的想家呢。” 言下之意其实就是知道宇文离月所谓的想家不是真的想家,而是有别的心事罢了。 宇文离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毕竟离开家太久了,也未免很担心啊。” 慕容夏沫有些不解的看着宇文离月,在她看来,宇文离月现在在妖界过的好好的,虽然说妖界对于她来说,很陌生,但是妖皇他们都对宇文离月礼遇有加,反倒是她风灵大陆的那个父母,从她到妖界以来都没有派人来找过他,所以慕容夏沫还是有些不太喜欢宇文离月想家的,毕竟妖皇对宇文离月的好她一个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更何况还有三皇子,他可是妖界最受宠爱的三皇子,对宇文离月简直好的不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宇文离月还想家,慕容夏沫就觉得她有些不识好歹。 “离月,不是我说你。”慕容夏沫说道,“你既然已经来到了妖界,就要把风灵大陆那边给忘了吧,反正你已经打算继承妖界了,风灵大陆那边就跟你没有关系了啊。” 听到慕容夏沫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宇文离月牵起一抹苦笑说道:“夏沫,你不是我,又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呢。”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宇文离月,但是当初在风灵大陆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她也是真的,那些感情不是假的,宇文青和林缈烟的宠溺和慈爱,宇文温初那种像大哥哥一般的温柔疼爱,还有邪魅的帝云天那种嚣张,林吟风的温柔体贴,还有……和风非然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情愫,这些都是她自己内心宝贵的回忆,虽然自己来到了妖界但是回忆又是怎么能说丢就丢的呢? 再说,她来到妖界不就是为了拯救风灵大陆吗?不是为了荣华也不是为了富贵,更不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风灵大陆受到自己的拖累而已。尤其是宇文青一家,她不想因为她的问题害了宇文青一家,所以她才会放弃了家人和朋友来到了妖界,如果可以让她选择的话,她宁愿不要当这个妖界的少主,宁愿不要妖皇的器重和重视,只求可以跟家人在一起,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宇文离月的心思就不由自主的又转到了风非然的身上,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样了?在妖界有没有遇到危险?最近已经很少打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这个时候的宇文离月还不知道,风非然和帝云天他们已经四分五裂了,更没有想到,她一直想要找的人其实就在离她很近的位置。 一个就是冰水若寒,她跟宇文离月一样都被囚禁在了妖冥宫里头,另一个就是林吟风,他现在已经落在了南宫飞红的手里,现在南宫飞红是个不亚于欧阳瑞天的变态,林吟风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几乎每天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可是,这些宇文离月又怎么知道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一阵阵的抽痛,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自从来到妖界之后,她上一次觉得心神不宁是因为宇文宗王府被人一把火烧掉了,所以宇文离月才会有所察觉,那么这次又是因为谁呢? 宇文离月摸着自己的胸口想到,这种感觉已经很久不见了,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她的脑海里猛的窜过一个不详的预感,难道是风非然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她在这里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呢? 如果风非然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在妖冥宫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过任何风声。 还是说……宇文离月在心里想到,难道是他们故意瞒着她的么?毕竟风非然他们是从风灵大陆来的,是妖界的敌人,妖皇说不定巴不得赶紧抓住他们,如果真的抓住了风非然他们妖皇一定会多加利用的,这等于是掌握了风灵大陆的命脉所在,尤其是风非然,他是风灵大陆最受其中的皇子,妖皇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打听风非然的下落和行踪,知道风非然和帝云天来到这里之后,难道妖皇会轻易放过他们吗? 难道自己刚刚的一阵心脏抽痛的确是一股不祥的预兆?风非然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宇文离月越想越担心,几乎要夺门而逃去问妖皇这件事情! 不行!我要冷静!宇文离月在心里说道,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先自己乱了阵脚,毕竟妖皇前几日也只是说有几个风灵大陆来的人类闯进了妖界,并没有说是风非然他们,如果自己贸贸然的去考证风非然他们的下落,妖皇一定会知道风非然他们来到了妖界。那这样的话,也许妖皇之前并不知道风非然来到了妖界,自己这一问的话妖皇也就知道了,反倒让妖皇得了先机,想到这里,宇文离月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自己一定不能让妖皇看出破绽,风非然他们也许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只有这样,宇文离月才能静心去考虑如何旁敲侧击的打听风非然他们的下落,毕竟风非然他们的下落是不能说的秘密,自己现在就是要跟妖皇一起比耐心,看谁先耐不住性子说出试探对方所知道的消息,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让妖皇取得先机。 这样想着,宇文离月就慢慢的平静下来,而慕容夏沫在旁边看着宇文离月一会晴一会暗的脸色,暗暗的皱了皱眉,难道离月还没有放弃对风灵大陆的牵挂?在她一个妖界的人眼里,她根本不明白宇文离月一个妖界的少主对于风灵大陆的眷恋有什么意思。宇文离月是妖界的少主,只要有朝一日继承了妖界,号令众妖一定比她在风灵大陆要过的风光,要来的舒服,而现在,妖皇又对宇文离月青睐有加,几乎是把她当做继承人一样来培养,在慕容夏沫的眼里,这样就是殊荣了,可是宇文离月却好像不领情的样子,一直牵挂着她在风灵大陆的朋友和家庭,这种妇人之仁的心里是一个妖界的继承人不需要有的,所有慕容夏沫每当听见宇文离月说想家的时候,都很想呵斥她,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对方是妖界的少主,是妖皇陛下钦点的继承人,那么她只能尊敬和服从她的命令,虽然宇文离月没有妖界继承人的架子,可是从小就对阶级观念看的很重的慕容夏沫却不容许自己犯一点点的错误。 “慕容将军……”正当慕容夏沫在想如何安慰宇文离月的时候,突然听到对方小心翼翼的声音。 “怎么了?”慕容夏沫从冥想中回神,看向宇文离月漂亮的面孔,“有什么事?” 宇文离月想了想,还是没有办法放弃对风非然他们的担心,但是自己却不能去问别人,不问的话,自己的心里又像是揣了几只兔子,七上八下的,所以她只能试探的问经常陪在自己身边的慕容夏沫,即使不能探听到消息,那么她也需要找个人聊聊天,再这样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她就快要疯了。 “最近妖冥宫里有什么新闻吗?”宇文离月想来想去还是想了这么一个比较安全的开场白,这样既能打听出消息又不会显得自己别有用心的八卦。 慕容夏沫想了想说道:“没有。现在宫里最大的红人就是那个神秘娘娘。”“神秘娘娘?”宇文离月露出疑惑的眼神,“什么神秘娘娘?”“你忘了?”慕容夏沫说道,“就是前几天那个被妖皇宠爱的无法无天的新来的贵妃娘娘呗。” “哦。你说她啊。”宇文离月不感兴趣的说道,“怎么?妖皇现在还很宠爱她么?” 慕容夏沫回答道:“岂止是宠爱,简直是到了宠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前一阵子我还听说,妖皇还亲自带这个贵妃娘娘出宫逛逛呢,这妖界有什么好逛的啊,还不是那个新娘娘出的幺蛾子,非要出去体验妖界的风情,可是妖皇呢,二话不说,丢下自己手里的政务就跟那个新娘娘出宫了,你说受不受宠?” 其实慕容夏沫的这些话倒是真的冤枉冰水若寒了,毕竟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们统统不知道,而知道的又都是宫里出来的谣言,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也都把谣言当真了,如果他们知道那日的真相的话,恐怕会忍不住跌破眼镜。 毕竟那天非要闹着要出门的,不是新来的贵妃娘娘冰水若寒,而是他们认为一向都冷冰冰的妖皇陛下,可是这种真相就算是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相信吧。那个一向无情无爱的妖皇陛下会带着女人出宫?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连最受宠的三皇子都很少有机会跟在妖皇的身边出宫,更何况是一个女人,所以在冰水若寒和妖皇出宫回来之后,他们宁愿相信是冰水若寒在妖皇的耳朵边上吹了枕边风,也拒绝相信是妖皇跟在一个女人的屁股后面追。 “想不到那个新娘娘还挺有本事的。”宇文离月恹恹的说道,对于那个神秘的新来的贵妃娘娘她的兴趣并不大,毕竟在她的眼里,对方就是一个以色事人的女子罢了,所以听到慕容夏沫提起这个话题,她也就没了继续打听的兴趣。 “可不是。”慕容夏沫倒是对这个八卦话题很热衷,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不过也不知道这个新来的贵妃娘娘长什么样子,能把皇帝迷的这么神魂颠倒的,离月,你说你跟她比起来到底谁更漂亮一点?” 在慕容夏沫的眼里,宇文离月的长相是很出挑的,大大的杏眼和小巧的鼻梁,还有一副匀称的鹅蛋脸,更让人着迷的是她身上的一股气质,永远都是那么淡淡的,就像是一株空谷幽兰,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慕容夏沫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可是至少在整个妖界,她很难找出跟宇文离月一样倾国倾城的人儿,所以在听到新的贵妃娘娘是如何受宠如何风光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心里把两人悄悄的比较了一番,可是宫里的人除了妖灵殿的下人见过这位神秘娘娘之外,他们这些外人都没有见过。 所以即使是想比较,慕容夏沫也没有办法比较出个结果来。 “谁知道呢。也许是对方比较漂亮吧,毕竟能让妖皇陛下看在眼里的肯定不会是丑八怪,一定会是大美人。” 宇文离月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那位她以为长的很漂亮的神秘娘娘就是自己的好朋友冰水若寒。 “我觉得离月你就长的很漂亮,很难想象比你漂亮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的。”慕容夏沫说道。 听到对方的夸奖,宇文净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说道:“慕容将军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这怎么能是取笑呢,这是实话啊。”慕容夏沫说道,“比你离月还要漂亮的女子,那那位神秘的贵妃娘娘一定容貌不俗。” 听到这里,宇文离月才觉得奇怪起来:“怎么?慕容将军,你没有见过这位新来的神秘贵妃娘娘吗?” 慕容夏沫说道:“你以为贵妃娘娘我们那么容易见到啊。先不说这位娘娘的受宠程度,让我们这些人都见不到,就说是那位新娘娘的性格,听下人们说都是新娘娘似乎很害羞,几乎足不出户,来到妖界这么久了,连妖灵殿的大门都没怎么出过呢。” 而这个时候,正在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吃芙蓉酥的冰水若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好奇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自然自语的说道:“谁?是谁在说我。” “这么神秘?”听到慕容夏沫的话,宇文离月才真的对这位神秘贵妃娘娘好奇起来,毕竟在她的印象里,那种以色事人的女人一般都是张扬拨扈的主,一朝得宠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可是这位贵妃娘娘,听慕容夏沫的意思倒是低调的可以,这让她凭空生出许多好感了,也许,这位新来的贵妃娘娘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低俗吧。 “是啊。基本都不怎么出门呢,低调的可以。现在宫里的人都在传这位神秘娘娘呢。” “传什么?”宇文离月好奇的问道。 慕容夏沫压低声音声音说道:“听宫里的几个下人说的,说这位新娘娘不是妖界的人。” 宇文离月的心突突的跳的飞快,她结结巴巴的问道:“不是妖界的人?那是哪里的人?” 难道真的让她给猜中了。帝云天他们混了进来?他们已经到了妖冥宫?那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那妖灵殿里面住的人又是谁? 宇文离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似乎有要跳出胸腔的冲动。 “慕容将军,你快告诉我啊。” 慕容夏沫奇怪的看她一眼,刚刚提到这位神秘贵妃娘娘的时候宇文离月还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怎么现在又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不过难得有一件宇文离月感兴趣的事情,自己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其实也不是说不是妖界的人。”慕容夏沫说道,“下人都说这个神秘娘娘的家世并不如其他娘娘的家世显赫,好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穿衣打扮都不像是富家子弟,所以他们猜测这位新娘娘也许就是一个平头百姓,连一点妖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当然不算是妖界的人了,这可是跟皇上选妃的标准差太多了。” 对于慕容夏沫这样的回答,宇文离月失望的低下了头,她怎么会异想天开的以为风非然他们混进了妖界呢,毕竟妖界也不是那么好混的,而她在妖界呆了这么久,还没有把妖界给完全了解通透,更何况是从风灵大陆来的风非然他们呢,只怕他们在妖界能够求的自保就很好了,毕竟妖界真的不是一般人类能够进来的,尤其是妖皇的强大,已经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就宇文离月在妖界呆的这些时间看来,她认为妖皇的妖力深不可测,就连她这个妖界的继承人都没有把握完全打败妖皇,更何况风非然他们还完全不知道妖皇的实力,再加上妖界到处都有妖皇的耳目,要知道一个人的下落太简单了,难的是他们这些被囚禁在妖冥宫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跟风非然他们取得联络。 “大概,这位新娘娘是个普通人吧,所以才会这么低调。”宇文离月有些无聊的结束了话题,摆出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看来她从慕容夏沫那里是得不到什么消息呢,剩下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了,目前来说,只能祈祷风非然他们是安全的。 但是他们真的是安全的么?宇文离月忍不住在心里想到,可是越想发现自己就越担心,心里也就越乱,她害怕被慕容夏沫看出什么来,只能佯装平静的说道:“我休息够了,要不然我们再训练一会?”“好!”慕容夏沫说道,“难得你这么有兴致,我们就在练一会。” 宇文离月点点头,拿着弓箭走进了训练场地,她因为记挂着风非然他们的安慰,所以连射了好几箭都失去了准头,这让宇文离月的心里有些着急,可是越着急她的动作就越乱,越乱就越是射不准,很快宇文离月就气急败坏的放下了弓箭。 “还是休息一下吧。”慕容夏沫也看到了她心不在焉的状态,于是开口制止她道。 “对不起。”宇文离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回他身边,“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老是有些不平静。” 慕容夏沫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心情不平静,而是心里有心事,射箭最重要的就是静心,你连最基本的静心都做不到,怎么能瞄的准靶心呢。” 宇文离月也知道慕容夏沫说的有道理,可是她始终没有办法让自己平心静气的训练,刚刚跟慕容夏沫交谈了一番,没有打消她心底的担心,反倒让她担心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了,而她为了转移注意力,就想要通过训练来转移,结果却发现根本没有用,她的心静不下来。 “对不起……”宇文离月只能有些愧疚的说道,慕容夏沫尽心尽意的教她,她竟然还是如此的表现,自己也觉得很对不起对方。所以只能无奈的道歉。 “你有心事?”慕容夏沫又问了一遍她之前的问题。 宇文离月知道自己怎么也瞒不过这个精明的慕容将军就无奈的点点头。 慕容夏沫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离月,我知道你在心里担心你在风灵大陆的父母和朋友,可是你要知道,是你自己选择来妖界的,那么就要放开一切,这样你才能强大起来,也许你还有机会可以回到风灵大陆,要知道,你的表现也决定了你在妖界的去留和风灵大陆那边家人的安全,你也不想因为你自己拖累他们,是吗?” 宇文离月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不想连累他们。” “那么你更应该努力了。”慕容夏沫说道,“要知道,你的身上不只是背负着妖皇的希望,更是背负着风灵大陆的希望,如果你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话,那么他们要怎么办?” 宇文离月没有想到慕容夏沫会安慰她,毕竟两个人的立场不同,而慕容夏沫又是妖皇很器重的大将军,现在更是却把她当做一个朋友一样来聊天鼓励她,这让宇文离月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很感激对方。 “谢谢你,慕容将军,我知道了。”慕容夏沫点点头,说道:“我看你今天也没有什么心情训练,不如就提前结束吧。你早点休息。” “不要。”听到慕容夏沫的一番分析之后,宇文离月也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大,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有很多的不足之处,而刚刚慕容夏沫也说了,她应该努力提高自己才能成功的回到风灵大陆,如果风非然他们来到妖界的话,只有自己足够强大那么才能保护他们。 一想到这里,宇文离月又重拾信心,努力的拉开弓箭,瞄准了靶心,松开了弓弦,砰的一声,正中靶心。 “好!!”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接着又想起一阵霹雳巴拉的鼓掌声。 宇文离月一看,原来是妖界的三皇子正站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宇文离月放下弓箭,对着三皇子问道。 “属下参见三皇子。”慕容夏沫赶紧站起身来请安。 “起来吧。”三皇子淡淡的说道,又对宇文离月说道,“我是过来看看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宇文离月兴奋的问道:“那我练习的怎么样了?” 三皇子想了想说道:“不错,恐怕很快就要超过我了。” 宇文离月立刻兴奋起来,拉着三皇子就要跟他鄙视,不过三皇子并没有她兴致高,只是拉着宇文离月在旁边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怎么了?”宇文离月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三皇子有些怪怪的。 “没什么。”三皇子这才发现宇文离月探究的目光,立刻强笑道,“只是想过来跟你聊聊天。” “哦。”宇文离月在她身边坐下,用手压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那聊吧。你要聊什么?” 三皇子想了想,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就聊聊你在风灵大陆的生活吧。” 宇文离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三皇子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问过他在风灵大陆的事情,在整个妖界的人的态度就好像是自己应该属于这里一样,好像风灵大陆对他们来说都是很陌生的存在,可是离月知道,风灵大陆不是陌生的存在,而是真的存在自己的记忆里。 “怎么突然想聊这个?”宇文离月问道。 三皇子想了一下说道:“只是为了更加了解你而已。” 慕容夏沫这个时候也知道他们两个有话要谈,所以当下就立刻告辞了。 三皇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摆了摆手,就让莫容夏沫离开了,继续问宇文离月道:“怎么?不能说吗?” 宇文离月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怀疑,只是耸了耸肩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啊。跟在妖界差不多吧。” “比如说呢?”三皇子今天好像特别有兴致,只是不停的问着风灵大陆的事情。 “什么比如说啊。”宇文离月想了想说道,“每天练练剑,跟朋友一起出去玩,要不然就是跟父母在一起。” 而三皇子的目光在听到她说朋友的时候诡异的闪了闪,“朋友?” 宇文离月叉起腰佯装怒道:“怎么?难道我不能有朋友吗?” 三皇子陪笑道:“当然不是。我们离月这么和善,肯定有很多好朋友的。” “那当然。”宇文离月得意的翘了翘鼻子。 “那么你的朋友……”三皇子问道,“有没有像你这样漂亮的?” “你在夸我吗?”宇文离月高兴的问道。 “当然。”三皇子点头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朋友有没有像离月你一样漂亮的?” 宇文离月想了想回答道:“不是应该说像我一样漂亮,而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吧。” “怎么说呢?”三皇子问道。 “她看起来比较活泼一点,有点像是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不过人是很好的,有点古灵精怪的样子。”宇文离月想到了冰水若寒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好像两个人还真的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极端呢。 完结4 蛮妻来袭,王爷请接招,完结4 “是么?”三皇子想了一下自己在妖灵殿里看到的那个女人,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狡黠的目光,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古灵精怪的样子。舒睍莼璩 “那离月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呢?”三皇子问道。 宇文离月悄悄的皱了皱眉头,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冰水若寒他们来到妖界的消息三皇子应该知道,可是他应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水,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冰水若寒的下落?是单纯的好奇还是三皇子知道了什么。 宇文离月不知道三皇子知道了多少,所以也不敢冒失的回答三皇子的问题,只是想了一会说道:“不知道。应该还留在风灵大陆吧。她是千金小姐呢。” 三皇子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在说话。 “怎么了?”宇文离月问道,“为什么突然对我的朋友这么感兴趣?” 三皇子说道:“只是突然很好奇而已。毕竟离月你很少说自己的事情。” 宇文离月耸耸肩:“因为没有什么好说的呗。” 难道要告诉三皇子她喜欢的人和她的一帮朋友已经来到了妖界吗?除非是不想让风非然他们活了。 三皇子点点头说道:“可是我对离月的朋友们都很感兴趣呢。、” 他这一番话说的似真似假,宇文离月拿不准三皇子的意思,只能试探的笑道:“为什么对我的朋友感兴趣啊?” 三皇子想了一会说道:“因为想了解离月。” 说完,就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看着离月。 宇文离月被他看的有些不习惯,低下头低声说道:“那我现在都告诉你了,你能不要妨碍我的训练了吗?” 三皇子点点头说道:“那我走了。” 说完,对着离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训练场,只是他的脸色并不像来时那么和善,反而带着一丝杀气。 现在他几乎可以确认那个女人的身份了!而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是谁,那个女人就不能留。 等到一天的训练结束之后,宇文离月回到自己的寝宫就走到自己的卧室里面想着心事,她的心到现在还是静不下来,她总想着刚刚她所感受的那种疼痛,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那么的真实,让她无法无视,她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一天的训练结束之后,宇文离月回到自己的寝宫就走到自己的卧室里面想着心事,她的心到现在还是静不下来,她总想着刚刚她所感受的那种疼痛,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那么的真实,让她无法无视,她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让她不由的想起宇文温初和风非然他们,这一段时间里她总想着如何去联系上他们,只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也只期望着是自己胡思乱想了,他们一点事情都没有。 “皇主子,吃晚饭了。”怀亦走到她的身边,关心的说着,今天宇文离月一回来没有马上吃饭,她还有点担心呢。 “好的,怀亦,我这就来。”宇文应声回答着。 出了卧室,宇文离月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勉强打起了精神说:“怀亦,今天又有这么多好吃的啊,我现在每天的饭量都比以前要多了。” “皇主子您是要多吃一点啊,现在可不比以前,皇主子天天这么锻炼,饮食上也要丰盛一些。这可是三皇子吩咐我的呢。”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多吃的。”宇文离月听了她这一番话心里偷笑着怀亦就像个管家婆一样,却也高兴怀亦是真心为她好。 吃完了晚饭,怀亦又端来一盘饭后水果,宇文离月看着那些水果说:“有没有甜蜜果啊,我吃一个甜蜜果就好了。” “当然有了,皇主子,三皇子知道你喜欢吃,前几天还让他的侍卫送来好多呢。”怀亦想想那天的情景就很吃惊,要知道现在这个季节并不是甜蜜果丰收的季节,三皇子居然也能弄到那么多,也不知道他是在哪个农庄里面摘的。 “怀亦,三皇子好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了,每次都是他的侍卫来送东西吧?”宇文离月想起了这件事情。 怀亦想了想,扳着手指算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啊,好久没有来了,不过三皇子就是不来,也没有忘记皇主子哦。” 宇文离月被她这话语里的暧昧气息逗笑了说:“你在瞎想什么,我是想出宫一趟拉。” “出宫,皇主子又想出宫了吗?”怀亦高兴的问着,她也喜欢出宫到处看看,如果皇主子出宫的话她一定要求把自己带上。 “对啊,怀亦你看离我们上次出宫都多少时间了,我早就想着出去玩了,要不是我自己出去不了,只有三皇子带着我出去,我一有时间就会出去玩的。以前还有闲书可看,现在什么书都没有了,我全部看完了。”宇文离月有些闷闷不乐,上一次出宫她根本就没有玩够呢。 “那皇主子,等下一次三皇子的侍卫再过来的时候我会说的。” 宇文离月挥挥手说道:“不用了,待会我去写一封信,你去送到三皇子的寝宫就可以了。” “好的,皇主子,您快写吧,怀亦不打扰你了。” 等怀亦一走,宇文离月就写了一封信,这封信上说的是她心情苦闷想让三皇子带她出宫一天等等,她是打算等出宫的时候找个机会偷偷的打听最近城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宇文温初他们不是妖界的人,她一定要尽快打听到他们的消息,不然晚了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啊。 所以当三皇子收到宇文离月的信之后也猜测着,这离月要出宫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呢,否则她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提出要出宫。 想想自己的计划,三皇子提笔写了几句话让手下的人送到宇文离月的寝宫,那几句话是说三皇子最近很忙,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出宫,让离月耐心等一等。 风非然和帝云天又找了几天终于宣布放弃,他们这些天为了寻找另外三个人的踪迹找了好多地方但是都没有线索。 路过一家酒馆,两个人走了进去,奔波了大半天真的是很累。 小二很快给他们送上了一壶酒和几盘炒菜,两个人喝了一点酒吃了点东西才感觉到身上的体力稍有回复。 “昊然,怎么办,就这么放弃吗?”帝云天低着头闷声问着。 “灵天,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我们也就是无头的苍蝇,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还不如先去妖冥宫,而且我总觉的他们就在妖冥宫!” 帝云天吃惊的抬头说道:“其实我也有这么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觉得不太可能。” 风非然也被他的话所惊倒,他说:“你也是这么想,怎么不早说。” “你不也是一样?” 两个人互相埋怨着,又是相似一笑,帝云天先开口道:“那你说说,你怎么会认为他们在妖冥宫。” “关于这个看法,这还是要从离月身上说起。” “哦,怎么说?”帝云天心里也同意风非然的话,但是他还是很想听听对方的看法。 “当初要离月去妖界的是妖皇吧,然后我们现在到妖界就是为了把离月带回去。”风非然慢慢的分析着自己的看法。 “那这样就导致我们和妖皇是站在对立的面上,所以如果妖皇知道我们来到了妖界肯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挡我们找到离月。” “那追杀我们的黑衣人,你是怎么看的,会不会是妖皇派来的?”帝云天又提出了一个疑问,这个也是让他们很头疼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那些黑衣人,现在他们五个人还坐在一起呢。 风非然听了他的提问摇摇头说:“我认为不是是妖皇,妖皇杀了我们会有什么好处呢,离月要是知道他对我们下毒手一定会和他翻脸。就算现在妖皇瞒着离月,不让她知道,但纸包不住火,总有暴露的一天的,所以妖皇不会来娶我们的性命,反而他还要尽量保住我们的性命呢。” “你这说的很有道理,我要是妖皇也会是这样的。除非有把握永远不让她知道,不然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我觉得那些追杀我们的黑衣人肯定是有别的目的,他们的幕后人一定是希望妖皇和离月翻脸,因为如果我们在妖界失去性命,离月一定会认为是妖皇做的!”风非然接着说道,他很早就在想会是谁一直在追杀他们。 “那如果离月和妖皇翻脸,得利的人会是谁呢?”帝云天又提出了一个疑问,稍后他自问自答的说道:“应该会是想要下届妖皇之位的人,因为离月一旦和妖皇翻脸,那她肯定是不愿意做下届妖皇,为妖界办事了。” 风非然激动的拍着桌子说道:“对,就是这样。所以这些原因推断下来,我认为他们应该在妖冥宫,至于原因也有几点。” “一,妖皇把他们带到妖冥宫,那些黑衣人就会停止追杀,毕竟他们也进不了妖冥宫杀人,第二点就是可以用一句老话来解释了,”风非然对帝云天说着。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让他们留在妖冥宫,他们反而更受牵制,而且妖皇应该说不定会下个禁止,让他们不能随意走动。”风非然说完自己的看法之后喝了一杯酒润润嗓子。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妖冥宫闯一闯?”帝云天迫不及待的问着。 “这个不要急于一时,我们得好好计划,若真决定了去闯那妖冥宫,那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啊。” “嗯,这个我清楚,只是有点担心他们,金若水寒的那个脾气,我真想不到如果她在妖冥宫待着会不会惹出许多事情来。”帝云天感叹的说道,现在想想金若水寒这个个性当初虽然闹出不少事情,但是也给他们带来了许多欢乐,这么多日子没有她逗着自己他很不习惯,在大街上看到那些热闹的摊子的时候他就会想如果金若水寒在的话,肯定会上前围观的。 风非然听出他语气里面怀念的味道,先是在心里偷笑着自己现在应该真的是少了一个情敌了,然后笑着对帝云天说道:“既然你现在这么想她,等见到她之后要好好对她,不要再那样的不耐烦了。” “我才没有想她呢,我为什么要想她!”谁料,帝云天听了他的话猛地站了起来狗急跳墙的说着,他才不会承认他确实是有点想金若水寒呢。 “呵呵,那你还总是提她,你想想就今天你提她几次了,看到卖糖葫芦的时候你会说金若水寒最喜欢吃了,看到摆地摊卖杂货的你又会说金若水寒要是在的话肯定要满载而归的……你自己想想,这都是你说的吧?”风非然挑了下眉毛,笑着说道,他倒从来没有看到过帝云天会是这个样子,他这么急着撇清才更有问题呢。 “好了好了,都是我说的好吧。”听了这么多的事实,帝云天只好向他求饶着说道,他还加了一句说道:“等见到离月你可不要说这些,她会误会的。” “好,我不说,不过她自己看到那我就没办法骗她了啊。”风非然捂着嘴笑着说道,他现在可是不放过一丝挖苦帝云天的机会。 “停,我们暂停好不好,不要再说这个了。”帝云天被他连番的话语攻击的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只好求饶了。 “这才差不多嘛。”风非然哈哈笑着,这么些天郁闷焦急的心情总算是有了些缓和。 酒足饭饱之后,风非然和帝云天回到客栈,从与其他三个人失去联系之后,他们两个一直是住在一个房间里面,就是怕再次失去对方的联系了,那他们五个人真的是完全失散了。 让小二在客房里面放了两个浴桶,放满了热水之后,他们开始洗澡,在外面跑了一天回来,洗个热水澡是最好的享受了,也能舒缓下他们疲惫的身体。 “明天我们就不出去了,待在房间里面好好休息,也好好想着怎么去妖冥宫吧。”帝云天一边擦洗着身体一边说道。 风非然正仰躺在浴桶里面,脸上搭着一条毛巾,享受着全身浸泡在热水里的感觉,听了他的话,便把毛巾拿掉,摸摸脸上的水珠说道:“嗯,我们要闯进妖冥宫最大的阻力就是那片“彼岸花”所带来的幻境,只要能够顺利通过幻境,之后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昊然,你说幻境会是什么内容呢?” “还会是什么,那些传奇游记不都说过吗,幻境,就是幻想出来,虚假的东西,可能是你最害怕看到的东西,也可能是你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或者是你曾经忘记了人和事,总之,因人而异。但是,只要你行事坦荡,没有心魔,一般是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也一直挺奇怪为什么妖冥宫前面的那片”彼岸花“所带来的幻境会是什么内容,为什么会有很多人会在那里失去性命,难道它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风非然想着以前自己在那些书上所看到的内容,他也对那个妖冥宫的幻境很是好奇,传说中那片幻境杀人累累,究竟是真有那么厉害还是只是谣传呢。 “别想这么多了,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倒觉得我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就不会那么容易的被幻境控制了。”帝云天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也赞同的点点头。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天刚擦黑金若水寒的寝宫附近就有乌鸦在不停的叫着,叫的人的心烦躁的不得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娘娘,乌鸦叫的好吓人啊。”晶儿看着窗外风吹着树叶沙沙的作响的样子不安的说道。 “没有什么好怕的,它想叫就让它叫去,睡着了自然听不见了。”金若水寒不在意的说着,在她的心中这种小动物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娘娘,乌鸦不是吉祥之物啊,奴婢以前听过一个民间传说,说是如果谁家屋檐上有乌鸦在叫,这家会有倒霉的事情发生的。” “都说是传说了,一传十,十传百,原来说的话早就变了味,不可信。”就算现在金若水寒一点武功都没有,她也从来对这些事情不信的。 “那娘娘,您晚上一定要小心啊,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奴婢。”晶儿又不放心的叮嘱着。 金若水寒听她说了这么多的话已经是有点不耐烦了,看她说这一句的时候连忙说道:“好晶儿,我知道了,你就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晶儿看她这样也只好退了下去。 等晶儿一走,金若水寒舒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是走了,怎么以前没有发现晶儿这么能唠叨啊,今晚就算了,明天一定要好好说说她。” 吹熄了点燃的蜡烛,金若水寒走到床边准备睡觉了,今晚的风有点大,窗外的树枝还在沙沙的响着,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面还真的有点恐怖呢 掀开被子,金如水寒躺在了床上,在妖冥宫的日子她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吃—睡—吃—睡,虽然生活看似逍遥,但她的心里一直在焦急着,焦急着她的武功什么时候恢复,焦急着什么时候才能与其他的四个人碰面,焦急着什么时候才能救出宇文离月。 哎,她看三皇子为人也不错啊,容貌俊美,气质高贵,举手投足之间都在告诉她皇室的人就应该是这样,不像那个风非然,就像是个火爆龙一样,脑子里面除了离月就是离月。 为什么这么一个好好的人选不要,偏偏要离月做下一届的妖皇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缘由吗,金若水寒没有见过宇文离月,也没有从那几个人的口中得知妖皇到底是看上宇文离月哪点非要离月做他的继承人。她是真的挺好奇的,让一个风灵大陆的人做妖界的皇,这妖皇是哪里有这么大的自信呢。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轻轻的撬着大门,声音很轻很细微,但还是被她听见了。 是谁,这么晚会是谁,难道是刺客,金若水寒想起了许多刺客闯入皇宫的故事。不过如果是刺客,那为什么会到她这边来,不会是帝云天他们吧。 很有这个可能,本来在与他们失去联系之前他们就打算闯入妖冥宫的,现在时间已经这么长了,他们也许在找不到她之后,就决定先闯妖冥宫呢,想到这里她心里激动了起来,也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 这时大门已经快被撬开了,金若水寒穿好衣服轻轻的走到门边,等着大门打开。 门终于被撬开了,只听随着“吱”的一声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那人看到金若水寒明显是大吃一惊,而他右手那边露出的寒光也让金若水寒吓的往后一退。 “你是谁?”金若水寒镇定下来,她紧紧的盯着这个黑衣人问着。 黑衣人并不说话,他只是冲了过来,手中的剑直直的向金若水寒刺去。 金若水寒早有防备的一躲,没有让他刺到,但是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她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身手矫健、武功高深的金若水寒了,这一次是躲到了,但是接下来的一剑她没有闪躲掉。 “啊,晶……儿。”金若水寒被这刺入身体的一剑吓住,后知后觉的叫着晶儿,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紧接着又刺了几件,让她完全没有了再张口的机会。 同一时间,在三皇子的寝宫里面,三皇子正在自己的书房来回的踱着,直到窗外传来“扑哧扑哧”的声音之后,他满怀期待的打开窗子,看到他养的那只鸽子正待在窗台上,便将鸽子提起来关上了窗子。 从鸽子的脚下取下密信,查看了密信上面的内容之后,三皇子将密信凑在蜡烛边点燃,他看着这封密信烧毁之后得意的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皇子就兴致勃勃的去找宇文离月,他知道宇文离月这个时候一定是在练武场,便去了那边。 今天,宇文离月正在梅花桩上训练者,慕容夏沫正在一旁看着。 “见过三皇子。”慕容夏沫看到了他便走过来向她行礼。 “慕容将军太客气了。”三皇子笑笑然后指着宇文离月说道:“离月最近训练还好吗?” “进步很大,她的悟性很好,体能也不错,缺的只是锻炼,相信不久之后妖皇陛下见到她的表现一定会满意的。”慕容夏沫说起这些天宇文离月的表现,她就很高兴,作为一个老师,最高兴的就看看到自己的学生在教导之下有着很明显的进步了。 “很好,”三皇子拍着手说道:“我当初一早也看出离月是个不一般的女孩,若是给她机会她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三皇子和慕容夏沫说了一会话之后,宇文离月的训练就结束了,她矫捷的身影从梅花桩上轻松的跳下,看到三皇子之后有些诧异的说道:“三皇子,是你,你今天找我来不会是带我出宫去玩的吧。” “离月,你怎么总想着出宫啊?”听着宇文离月的话,慕容夏沫满腔疑惑的问着。 “呵呵,夏沫这还不是我对妖界不是很了解吗,每天待在宫里也只是坐进观天,还是出宫看一看能知道不少事情呢,夏沫上一次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啊,这次要不要一起呢?” 慕容夏沫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去。 三皇子等她们两人说完之后才对宇文离月说道:“离月,今天我不是找你出宫的,我是有其他的事情找你。” “哦,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宇文离月打量着他的表情问着,“我们去休息室说吧。” “好。”三皇子跟着宇文离月走到了练武场最右边的休息室里。 一到休息室,宇文离月先是喝了一大壶水,这才满足的说道:“三皇子,你说是什么事情吧。” “离月,你知道吗,有人为了你来到了妖界。” “为了我?”宇文离月心里咯噔一下想着难道三皇子也知道她哥哥和风非然到了妖界吗? “是谁?”她紧张的问着,三皇子也知道这件事情了,看来现在还真要快点解决了。 “离月,是谁,我想你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吧。”三皇子说。 “呵呵,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天天都待在宫里,外面的事情我哪里清楚。”宇文离月笑笑,随后应付着想搪塞过去,三皇子现在是敌是友 还分不清楚,她可不会因为他平时对自己特别关照就要把自己的底子全部掏出。 三皇子听了她的话没有再反驳什么,而是深深的看着她,那种目光好像洞悉了一切,又好像是表达他相信她所说的话,这种目光是宇文离月不熟悉的,她眼含疑问的看着他。 “那我告诉你,最近我有得到消息,有几个来自风灵大陆的人打着寻找你的借口来到了妖界。”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三皇子突然背过身去,他 的语气平淡寻常,宇文离月并不能猜出在这件事上他是什么态度,只好假装很高兴,很惊讶的说道:“真的啊,有人来找我,会是谁呢,三皇子,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有小道消息说他们想闯进妖冥宫,但是失败了,被当场抓住了。” “那他们呢,现在怎么样?”宇文离月的心被紧紧的捏着,她不敢想象如果妖皇抓住他们会如何处置,虽然自己也是风灵大陆的人,但在妖皇的眼中自己早就与风灵大陆脱离了关系,现在有人想救自己回去,妖皇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对不起,离月,我也只知道这么多,毕竟这些都是小道消息,具体的真实事情谁也说不准的。”三皇子的这句话让宇文离月更加担心了。 看出她的样子有点闷闷不乐,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前些日子在后宫中见到父皇新纳的一位妃子,她说她是风灵大陆的人呢。” “妖皇的妃子,消息准确吗,妖皇怎么会留风灵大陆的人在妖冥宫呢?”宇文离月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虽然她知道三皇子的话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离月,你要是不相信,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她吧。” “我可以去吗?” “这有什么,我们偷偷去不就行了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虽然不知道妖皇对那位妃子是怎么样看待的,但是为了知道她哥哥和风非然他们的消息,宇文离月决定去冒险一试,她已经为这个事情担心了好多天了。 “好,那今天你训练完成之后,你让怀亦传个信,我带你去。” “恩,就这么说定了。” 等三皇子走后宇文离月虽然又投入 自己的训练当中,但是这心里还想这刚刚三皇子所说的事情,她在怀疑着三皇子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件事情呢,三皇子在其中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不要说她不识好歹,恩将仇报,她总是觉得三皇子这个人并 不是像他表面的那么单纯。皇宫中的皇子从小接受的都是帝王式教育,看到的都是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在他们的眼中,对人对 事可能第一眼会想他们会有什么好处,对自己有什么利益。就算是风非然,在最开始的时候对她也不是全部真心的。 宇文离月想起自己跟风非然刚刚见面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的风非然大概不喜欢自己吧,也好,反正自己一开始自己也不怎么喜欢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男人长的很帅而已,但是很帅又不能当饭吃,那个时候的风非然每天都顶着一副 俊美的骗人皮相去欺骗小姑娘,要么就是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去得到自己的利益,自己刚刚来到风灵大陆的时候就觉得风昊 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虽然每天看起来笑米米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所以那个时候的宇文离月是很讨厌风非然的。 不过估计风非然也没有多喜欢自己吧,宇文离月想起在风灵大陆的时候自己对风非然大不敬的样子,甚至还有好几次出一点坏主意耍了风非然好几次,经常把风非然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不过就算是这样, 风非然也没有责怪过自己,他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子,虽然每次被自己戏弄了,但是却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而是用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宠溺笑容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自己很喜欢的情人,想到风非然那种宠溺的笑容,宇文离月忍不住甜蜜的笑了起来。 自己是怎么喜欢上风非然的呢? 大概就是因为那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吧,风非然有一双狭长的凤眼,当他看人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溺毙其中, 自己是怎么喜欢上风非然的呢?大概就是因为那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吧,风非然有一双狭长的凤眼,当他看人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溺毙其中, 而宇文离月也难免会沉迷在这样的深情之中,即使知道风非然对自己不是真心的,为的只是利用自己,这么想来,风非然大概早就知道了自己 的身份特殊吧,所以才会在当初对自己那么好。 可是宇文离月是什么样的人?她从来 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所以即使是喜欢上了风非然这样的人,明明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但是依然会忍不住沉迷在他的柔情当中,可是宇文离月不是风非然身边的那些女人,她坚强自立,又充满了 干劲,所以在察觉到自己喜欢上风昊 然之后她感觉到的不是恐慌,而是一种跃跃欲试的激动,很快,风非然也喜欢上了她,甚至在以后的相处中,宇文离月可以感觉的到,风非然早就喜欢上自己了,只是一直没有表达而已。 而这次,风非然更是放弃了自己在风灵大陆的高贵身份,甘愿为了自己闯荡妖界,这样的男人,让宇文离月怎么能不爱呢? 聪明的风非然,温柔的风非然,以及为了自己愿意豁出性命的风非然,都让宇文离月觉得心动不已,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反常会让怀亦发 现什么,宇文离月简直想大声喊出风非然的名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一个很好的恋人, 可是,宇文离月也没有忘记自己 现在正在妖界,当然不可能喊出风非然的名字,风灵大陆的人在妖界是完全禁忌的存在,所以宇文离月也只能默默的把对风非然的情谊放在心里。 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风非然,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三皇子今天对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到三皇子今天跟自己的谈话, 宇文离月激动的心情就像是泼了一盆冷水,慢慢的平静下来,三皇子今天来找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是为了透露消息给她的?可是为什么呢? 宇文离月现在还不敢贸然的相信三皇子的话,毕竟三皇子她现在是敌是友也不知道,而且自己在妖冥宫根本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也就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所以对三皇子的话宇文离月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被抓住的那些人是风非然和哥哥宇文温初他们吗?宇文离月心里分析道,依她对风非然还有宇文温初他们实力的了解, 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住才对?那么难道三皇子告诉她的消息是假的?那三皇子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难道是为了从自己的嘴里听到风非然他们的名字,这样的话就能顺着名字找到线索,好把风非然他们一网打尽? 宇文离月暗暗的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在听到消息的时候一时冲动就说出风非然他们的名字,可是三皇子今天突然问起自己在风灵大陆的朋友是什么用意呢?还有那个妖皇新纳的皇妃,三皇子说那个妃子自称自己是风灵大陆的人,会是冰水若寒吗?还是另有其人? 难道除了风非然他们之外,还有其他风灵大陆的人也来到了妖界?会是谁呢?会是宇文青他们吗? 宇文离月快被自己的猜测弄疯了,她发现自从三皇子走后,她的脑子就一直跟着三皇子的思维转来转去的,脑海里的想法也像是乱麻一样乱糟糟的, 根本理不出头绪,她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可是各种线索在她的脑海里窜来窜去的,像是毛线球 一样,她隐约觉得自己如果能抓到其中的一个头,那么剩下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可是那个头到底 在哪里呢? 这才是让宇文离月苦恼的地方? 还有今天三皇子说的那些话,自己真的要跟三皇子一起去偷偷的摸到新皇妃所在的妖灵殿去打探新皇妃的身份吗?万一如果暴露了呢?如果那个新皇妃真的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应该怎么办? 如果三皇子看出来了?会不会把新皇妃杀了灭口?不管新皇妃是不是自己的同伴,她竟然说自己是风灵大陆的人,如此轻而易举得到的消息让宇文离月忍不住怀疑起消息的真假来。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宇文离月有些后悔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答应跟三皇子一起夜探新皇妃的想法了,因为不管探出来的结果如何,她都不能跟新皇妃相认,毕竟他们的身份太敏感了。 宇文离月想了想,为今之计,就只有自己先下手为强,去打听一下这个新皇妃的身份了。 可是这个事情应该交给谁做呢?宇文离月自己是不能出去的,毕竟她如果在妖界有什么动作,妖皇会第一个知道,所以为了新皇妃的安全,自己是不能出面的,可是,宇文离月想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自己在妖界的势力太小了,甚至连个心腹的下人都没有,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妖皇身边的耳目,那么到底谁能担当这个重任呢。 宇文离月想了一会,想到了一个办法。她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为什么一定要偷偷摸摸的去呢?要去就要正当光明的去。 妖皇新封的皇妃,宠的无法无天但是却没有去临幸过新皇妃,甚至还带着新皇妃出宫,这些事情在妖冥宫已经算是新闻了,自己是妖界的少主,关心 这些八卦新闻也是应该的,所以就当是自己喜欢八卦吧, 既然不能偷偷摸摸的去,那么就光明正大的派一个人去打听一下妖界这个最让人震惊的新闻好了。 “怀亦。”想到这里,宇文离月立刻开口叫了 一声守在门外的怀亦,“你进来一下。”听到声音的怀亦很快就走了进来:“少主,您找我?” “你去妖灵殿打听打听,新来的皇妃有没有空,我想过去拜访一下。” “什么?”怀亦听了宇文离月的话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你想去拜访新皇妃?为什么?” 怀亦当然不知道三皇子跟宇文离月的谈话,更加不知道三皇子告诉宇文离月这个新皇妃自称自己是风灵大陆来的人,所以在听到宇文离月的要求 之后难免吃了一惊。 在她的眼里,宇文离月不是一个很八卦的人,当初自己跟她说起这个新皇妃的时候,还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总之除了能够出宫这件事情可以让宇文 离月稍微有点兴趣以外,其他的事情宇文离月都不显得兴致缺缺,现在倒是一反常态,要去拜访新皇妃? 要知道,宇文离月自己从来到妖界当了少主之后,连自己的房门都很少出去过,更何况是关心妖皇后宫的女人。 “对啊。”宇文离月点点头,“现在宫里的人都在说这个新皇妃如何如何得宠,我当然也要凑凑热闹。身为少主,去拜访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是没问题。可是”怀亦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们要不要告诉妖皇陛下一声?” 宇文离月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去跟新皇妃唠唠家常,去认识个新朋友。不用通知妖皇了吧,而且你先去帮我打听一下那个新皇妃有没有空,如果没有空的话,那我去了也白去。” “好吧。”怀亦想了想,觉得宇文离月的要求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于是就带了几个下人往新皇妃所在的妖冥殿走去。 不过妖灵殿有些奇怪,怀亦带着下人过去的时候, 只见妖灵殿大门紧闭,连个通报的下人都没有,根本不像是一个受宠的妃子所在的地方, 如果不是装修的很豪华壮丽,只怕怀亦还以为自己到了一座冷宫。 怀亦在门外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出来迎接她,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也只能带着人回去复命了。 “你说你去的时候没有见到一个人?”宇文离月问道。 “是的。”怀亦点点头,“奴婢在门外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奴婢。” 宇文离月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一 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让她恨不得立刻就到了第二天晚上,跟三皇子一起夜探妖灵殿。 当天晚上宇文离月早早的就睡下了, 她的心里心事不少,自然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方面又在想三皇子告诉自己这些消息的动机,另一方面又 担心着新来的那个新皇妃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个新皇妃她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自己早就应该去跟这个新皇妃见一次面的,宇文离月在心里想到。 可是让宇文离月玩玩想不到的事,当知道了新皇妃的身份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像这次那样后悔过自己的决定,讨厌过自己的迟钝。 可是这个时候的宇文离月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只是辗转反侧的想着,第二天要跟三皇子一起夜探妖灵殿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慕容夏沫作为 一个合格的师傅,早早的就来到了训练场地, 而宇文离月因为当天晚上睡的比较晚,所以早上差点起不来,还是怀亦叫了好几遍才起来的。 她看着自己眼眶周围明显的黑眼圈,忍不住叹口气,这样的状态怎么可以进行夜探行动呢。 宇文离月这心里面想着新皇妃的事情,在训练上自然就没有专心下来,几个回合之后,慕容夏沫也看了出来,她眉头一皱,脸色一变说道:“离月,专心点!” “对不起,夏沫。”宇文离月也知道自 己刚刚是不对的,于是连忙道歉着,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早就知道慕容夏沫是个很有原则性的人, 虽然现在她与自己的交情不错,不过自己 若是出了差错她不会看在情面上既往不咎的,而是会大声的指出来。 不过,慕容夏沫的这个性子宇文离月也是 很喜欢的,如果慕容夏沫是那么容易受外 界改变的人不单宇文离月自己会瞧不起她,恐怕妖皇也不会让她来教导宇文离月的。 估计,当初妖皇让慕容夏沫来教导自己就是因为她这个个性吧,不然妖界的能人那么多,怎么偏偏是她呢,宇文离月这样想着。 “好了,离月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办,那么下午就算我给你放假吧,事情处理掉,你的训练也能专心点。” 在又一轮训练之后,慕容夏沫看着宇文离月语重心长的说道。 宇文离月听出来她话语中的意思,确实今天的训练她开了好几次小差了,心里告诉着自己要全神贯注,可是心思一定下来,又会转到别的事情上去, 估计慕容夏沫看着这样的自己心里也挺生气的吧。 “好的,夏沫,明天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宇文离月一板一眼认真的回答着,这下慕容夏沫倒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她的脸上微微出现了一点裂缝,不像之前那么的严肃,宇文离月知道这是她不再生气的表现了。 “嗯,那你赶快去吧。”慕容夏沫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 宇文离月点点头就离开了练武场,慕容夏沫看着她飞快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感叹的说道:“这风灵四少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总是让离月牵肠挂肚呢,若是有机会还真要见一见呢。” 宇文离月先是一路跑回自己的寝宫,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走到自己的卧房中换了起来,在关上卧房的门之前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叫着怀亦的名字。 “怀亦,怀亦。” “皇主子,有什么吩咐?”怀亦来的很快,她也很奇怪自己的主子今天会这么早回寝宫。 “你快去三皇子那里,就说我现在有时间了,他就明白了。”宇文离月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怀亦显示一愣,然后说道:“好的,皇主子,怀亦现在就去。” 宇文离月这边换衣服的手也加快了速度,待会她要去的是妃子的后宫,要把她身为少主所要穿的衣服换上,可不能像之前要训练那样对着装并不看重,毕竟那衣服也代表着她的身份啊。 等宇文离月换好了衣服,在镜子里面稍微拉拉平整之后,怀亦和三皇子也一起过来了。 “皇主子,三皇子来了。” “嗯,你让他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三皇子本来还对宇文离月在卧室里面迟迟不出来感到好奇,直到看到她焕然一新的出来才明白了她的想法。 “离月,你这一身真是不错。”三皇子围着她上下打量着,这一套黑色的骑装真的是让宇文离月看起来特别的有威严之相,还提升了她的容貌,让她看起来美貌与刚力并存啊。 宇文离月对自己的这一身当然也是很满意的,不过这个时候她可没有时间听三皇子赞美自己,于是她说:“好,看也看够了,我们该走了吧。” 三皇子抬头一笑说:“既然离月都已经下了命令了,本皇子莫敢不从啊。” 两人说说笑笑的出了门,怀亦也跟在他们的身后,三皇子并没有带人过来,因此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往后宫走去。 妖冥宫妃子住的地方与众位皇子住的地方隔着御花园,在妖冥宫靠后的地方,离月虽然是女子,但是因为她是妖皇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因此并没有将她安排在那些女子住的地方。 要去后宫,必然是要经过御花园的,宇文离月看着这满园的芬芳久久不能回神,虽然说妖皇并不是限制自己的行动,但是她的活动地方也是很有限的,这里她并没没有来过,因此看到这些很是惊讶。 “这御花园中的百花都是四季开放着的,父皇用妖力留住它们的花期,只为了它们花开不败,在这里并没有四季之分。”三皇子看到宇文离月对这里很好奇的样子,便对她解释着这一切。 用妖力让百花就这么一直开着?宇文离月不得不佩服妖皇,他居然与大自然斗争起来,违背着这自然的法则,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反噬的一天啊。而且百花开着虽然好看,但是只有秋季的落寞和冬季的萧条才能存托出春天的万物复苏和夏天的繁花锦簇啊,这样没有四季的变化,那人生显然少了很大的一个乐趣啊。 “离月,说的好!”三皇子赞叹着,宇文离月这才发现原来她把心中的想法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我这也是个人的看法,当不得真。” “不,离月,你的想法我曾经也有过,只是从来没有像你想的那么深,今天听你说了这些感触很多啊。” “好了,三皇子,别再感触了,我们还是走吧。”宇文离月看他对于这个话题揪着不放,着急起来,今天她可不是来这御花园感叹的,她还有很要紧的事情呢。 “好,呵呵。”三皇子笑笑并不反驳什么。 过了御花园之后,大家都没有再说话,三皇子带着她们抄着近路走向了妖灵殿。 到了妖灵殿的门口,宫门大开,三人不以为意的走了进去。 “你们这一窝蜂的在这儿是干什么?”三皇子看到很多宫女都围在这里很奇怪的问道。 “参见三皇子殿下!”宫女们看到三皇子都下跪行礼,有几个胆大的丫环还偷偷的看着三皇子,为三皇子的容貌心惊着,她们在心 里想着,从来只从别的宫女口中听说三皇子是如何的俊美天人,这一看果真如此啊,她 们的心口都砰砰直跳着,只是三皇子身边那人是谁,虽然没有三皇子那样的英俊,长相有些阴柔,但那一身的气度也让她们猜着应该不是一般人。 三皇子看到她们的目光转到了宇文离月身上也猜到了她们心中所想,便说道:“这是少主!” “参见少主殿下!” 原来那人居然是少主,这些宫女虽然是知道妖皇从外界带来了少主回来,但是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更不知道她的容貌是何样的。 “好,那你们现在可以说说你们都堵在这儿是干什么了吧,你们都没有自己的事情吗,这么悠闲?”三皇子厉声说道,他的目光如电,有些胆小的宫女都被他话语中的寒气所害,正瑟瑟发抖着。 “回禀三皇子,奴婢在妖灵殿里是遵守大公主的吩咐,祭祀前皇后!”终于一个胆子大一点的宫女站了出来,她跪的笔直笔直的,大声的回答着三皇子的问题。 三皇子被这个答案弄的一愣,又接着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你们先起来回话吧。”他又加了一句。 “谢三皇子,谢少主。”那位刚刚说话的宫女带头开口谢恩,然后才站了起来。 “回禀三皇子,回禀少主,奴婢乃是大公主的贴身宫女静香。”那宫女上前一步说道。 “嗯,那你走进来仔细和我们说说。”三皇子说道,他同时也仔细打量这所宫殿—妖灵殿。 “是,三皇子,少主。”静香听了这话向前走了几步,这才开口解释着一切缘由。 “三皇子,少主,奴婢今天一早就听到有小宫女说妖灵殿新住进的妃子遇刺身亡,大公主听了这事特别吃惊,便派我来妖灵殿核实情况。奴婢来到妖灵殿的时候,这死去的妃子已经被安置好,她的宫女正在哭泣,她确实是已经死亡了。本来这件事情是要及时禀报妖皇如何处置的,可是妖皇现在不在宫中,他一时也回不来,于是大公主便让奴婢来妖灵殿祈祷,希望前皇后的灵魂能够保佑我们。” “这和前皇后有什么关系啊?”对于后宫情况不是很了解的宇文离月忍不住的问道。 “回禀少主,这是因为死去的妃子与前皇后的容貌一模一样。” 宇文离月得到了答案大吃一惊,也不再插嘴了。 “大公主说妖皇陛下若是知道这名妃子香消玉殒肯定会伤心的,毕竟看到她妖皇陛下可能会有一丝前皇后还没有离开他的感受,这也是妖皇为什么让她住在妖灵殿。可是现在她死了,大公主也不敢预料妖皇陛下会不会震怒,因此让奴婢在这儿祭祀前皇后的亡魂,希望她能保佑妖皇不会迁怒于无辜之人。”静香接着说道,说道这里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她真的死了吗?”面对三皇子的这一疑问,静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