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秋》 1路易斯 女子学堂 秋阳的天空,风高气爽,一碧如洗,一座静谧2层的教会小木楼在绿树成荫中若隐若现。 “上可相夫,下可教子,近可宜家,远可善种,妇道既昌,千室良善,岂不然哉,岂不然哉!” 一阵阵整齐有序的朗读声从一所女子学堂传出来,打破这优雅的静谧。 吕一倾朝门外的斜角缝隙张望,大脑已走神,嘴里没有知觉的重复念着“远可善种,远可善种,”她的朗诵一下子就鹤立鸡群起来。 “停。”坐在教台上的贺先生文绉绉地发号施令。 “远可善种,远可善种......。”若大个空间只剩吕一倾清脆的又重复的朗诵声。 哈哈哈,整个书馆哄堂大笑起来。 “吕一倾,你在做什么?”贺先生板起脸,扶了扶老花镜,眼神从黑镜框的的边缘射过来,扫视三秒。 “报告先生,孔子圣人说,一倾小姐正在想念她的情郎。”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学生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回答完毕又鞠了一个躬,才坐了下去。 “报告先生,柳月朗同学的回答是错误的,一倾小姐不是正在想念她的情郎,而是正在找她的情郎。”韩于莉俏皮地站起来加以补充。 哈哈哈,哈哈哈,青春如水的笑声带着清澈的激情,传的很远,很远。 “肃静!肃静!”贺先生拿起鸡翅木材质的教鞭在大家面前晃了晃,动感黑褐相间的花纹教鞭让大家立即安静下来。 “吕一倾同学,你站起来给大家说清楚,是不是像韩于莉和柳月朗同学所说的。 “我......我.....”吕一倾站起来,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那双秋水一般的明眸,软惜娇羞的红早已遍透了整个脸颊,乃至透到脖子里。 “报告先生,一倾小姐不好意思说,我可以给韩于莉和柳月朗同学证明,此事属实。”又一个女生站起来。 好不容易肃静的教馆又响起窃窃私语和“咯咯”偷笑声。 “黄笑花同学,我没问你。”贺先生推了推老花镜,教鞭重重地捶打了了一下教台。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黄笑花站着不动声色地回答。 “小花花同学,快坐下。”韩于莉吐了吐舌头,悄声拉扯黄小花。 “反了,反了,简直是造反。”教鞭重重地捶打了三下教台。贺先生气炸的脸膛呈现紫色一块,白色一块。 “先生不必动怒,先生曾教我们,司马相如有诗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古人尚且有情深爱重,何况我们是今人,望先生三思。”韩于莉站起来张口就答。 “哼!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人家是男人大丈夫,你们都是小脚女生。”贺先生的怒气气哼哼地从鼻孔喷了出来。 “男女有别,男女有别,知道么?”贺先生说完教鞭又重重地敲打了一下教台。 “先生有此观念,那是因为先生跟不上时代。”韩于莉大胆的言论,让整个教馆瞬间寂静,众多眼睛齐刷刷的瞪着贺先生。 “好,好,好,果然冰雪聪明,伶牙俐齿”。贺先生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话锋急转,换成一副墨气四溢的书脸来。 “我记得我还教你们读过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杂诗》,其中有几句: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柳月朗,你站起来给大家解析解析。” “报告先生,不用解析了,你还教我们读过高菊卿的《清明》诗,其中有诗是这样说的: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柳月朗站起来脱口而出。 “好个人生有酒须当醉。” “我看你们是: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贺先生甩了甩大长袍袖子,还诗讨众女生。 “先生错也,李白说过: 天生我材必有用,青春散尽还复来。 黄笑花豪情万丈地修改起李白的诗。 “对,对,对,还有: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早不用到教馆。”另外有女生站起来附和混诗。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一群是典型的: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贺先生出诗犀利。 “先生言重也,我们一倾小姐才貌双全,只是现在一万个的不小心,陷入了情网。先生如果不是食古不化,理应体会。你看看,我们一倾小姐常常: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又有女生站起来笑嘻嘻的说。 “梅内小姐,你没读完诗,后面还有两句: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隔离的女生站起来,争先恐后地回答。 “哼!哼!贺先生冷笑两声: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唐皇也不过如此,你们算什么。“ ”哇,众女生喧哗。你看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急得脑油浇火,一时也想不出好诗句来对顶贺先生 贺先生看着鸦雀无声的教馆,嘴角无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两只手默契地放在背后,然后转身,正脸,翘起眼角的眼镜,压倒性地逼视着每一个人。 “怎么了,都不会了?我教了你们那么多诗,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贺先生连连冷笑质问。 众人女生面面相觑 “柳月朗,你快点对上。”韩于莉悄悄伸出脚捅了捅柳月朗。 柳月朗摇摇头,嘟嘟嘴。 韩于莉又朝黄笑花使了使眼色,黄笑花也是回了一个耸耸肩的动态表情。 “真是没用。”韩于莉跺跺脚,暗暗地骂。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吕一倾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双眸似水,玉唇缓缓移动。 “你.....你......贺先生被堵得气结。 “好样的,一倾小姐。”坐后面的一个女生竖起大拇指。 “一倾小姐是我们的典范。”坐前面的一个女生转回过头来,举起纤玉之手高声呼喊。 “一倾小姐,我好崇拜你,你能把诗书运用到如此行云流水。”坐侧边的女生羡慕到极致。 一倾小姐 一倾小姐 整个教馆响起一遍欢呼声。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你们统统的给我抄10遍《诗经》,贺先生铁青了脸,使劲用力一甩袖子,走了出去,走到教馆门口,又回过头说“吕一倾,柳月朗,韩于莉,黄笑花,今天晚上叫你们的爹,统统到路易斯女子学堂集会。”说完挺直了身子继续走。 2 我想要魔仆 吕一倾一边走,一边深深地吸着逼人肺腑的桂花香味。 “一倾,等等我。”黄笑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一倾,别走,等等她们,她们在后面呢。” “你们不回家,追我来干嘛。”吕一倾蹲下去捡起地上新鲜的花瓣,闻了闻,花瓣散发出阵怡人的清香。 “一倾,终于追上你了。”柳月朗和韩于莉喘着大气小跑过来。 “你们闻闻,这花瓣好香。”吕一倾分别给他们捡了几簇掉落地上的新鲜金桂花。 “一倾,你还有心思闻花香,还是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韩于莉一手拍掉吕一倾手上的金桂花。 “对呀,一倾,我们还是想个办法吧,不然我不知道回到家怎么跟我爹交代。”柳月朗轻轻摇着吕一倾,恳求的目光。 “怎么,你们都怕了?刚才都是谁在教馆捅出来的事儿,还胆敢跟贺先生战诗,现在一个个都没辙了?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啊? “一倾,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看你天天在拼命的背诵诗词,回家还得教你的那个他,这样下去你会人比黄花瘦,脸比秋水凉。我们得帮你想个法子,最好是一次性能解决问题的那种办法。”韩于莉说的有条有理,那小巧玲珑的鼻子,轻轻微微向上翘,那张不大亦不小的嘴和圆圆的小脸搭配的犹如一个洋娃娃。 “对了,昨天我表哥从魔都回来了,他带回来的消息是---魔都所有的女子学堂都有魔仆在读书,那些帅气又阳光的魔仆就坐在那些魔鸽后面,前面,或者左边,课余期间还可以和他们说话”柳月朗说的异常兴奋,细斜的眉毛都在笑意满盈,青春的微波在眼睛荡漾,说完了,白皙的脸蛋还升起两朵红云。 “魔仆是指男子吗?”黄笑花激动地问。” “连这都不知道,真是和贺先生一样古董,小花花我好同情你。”柳月朗撇撇嘴。 “魔仆是指那些让你过目不敢忘的超级时尚男。”柳月朗两片红润的嘴唇神气地一摆一摆的。 “听说魔都的那些少男少女经常一起清高地喝着红酒,优雅地跳着舞步,明明暗暗的光影不停地旋转着,他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唉,人同命不同,人家是天上人间,我们是地下红尘。”韩于莉细黑眉毛一扑一扑。 “你说的什么?什么人同命不同?我可是不赞成这么消极的说法,我表哥说了,不单是魔都的女子教馆有魔仆,现在全国各地的女子学堂都在抗挣,力挣男女同馆。” “你说的都是真的?”黄笑花一把抓住柳月朗的手,整个脸蛋都生动起来。 “我说假话,难道苍天会降我一个魔仆?”柳月朗翻了一个嘴角。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抗争,如果我们抗争成功,邻馆的那些少爷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共馆读诗吗?”韩于莉也兴奋起来,男女共馆读诗正是她心上最为关切之事,她也早已有听闻。 “那是当然的,不单是邻馆的那些少爷可以和我们一起共馆读诗,一倾小姐的那个他也有机会和我们共馆。”柳月朗笑容密布。 “就是男女共馆读诗,他也来不了。”说罢,吕一倾的脸颊透出一片粉盈盈的红色,随即淡淡愁绪弥漫在她清秀绝俗的容颜。 “一倾,你别这样。”黄笑花急忙安慰吕一倾。 “没事,我可以继续教他。”吕一倾嫣然一笑,可惜她的笑意掩饰不了她的无奈。 “一倾,别难过。”韩于莉握紧吕一倾的手。 “一倾,你沮丧个鬼啊,他不就是个管家的儿子吗?谁说管家的儿子不可以进路易斯女子学堂。只要那些少爷能进路易斯女子学堂,他就可以进。”柳月朗把头一昂,接着又说“人家魔都早都不分出身层次了,只要你想去教馆,谁都可以去,我们可以抗争的,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对抗到底,我们是可以成功的。我表哥说了,现在全国许多地方,女子学堂抗争成功的不少,我们应该学习她们,而不是等待历史的枷锁。” “对了,你们愿不愿意抗争呢?” “我愿意,为了我的魔仆。”黄笑花举手投票。 “美死你。”韩于莉截了一把黄笑花。 “当然我也是必须愿意的,我不为魔仆,只为一倾的的他。”韩于莉双手赞成,只见她美目盼兮,红唇贝齿,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气质在无形之中透露。 “一倾,你怎么不说话?你也是同意的吧?”柳月朗摇了摇吕一倾的肩膀。 “一倾,你说话呀,难道你不想要你的魔仆整天跟你在一起读诗吗?”黄笑花着急地追问。 “我当然愿意,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爹会同意吗?贺先生会同意吗?”吕一倾说罢又温柔的沉默下去。 “我说一倾小姐,为了他你是必须勇敢一点的,你和我们一起勇敢抗争到底,只要我们女子学堂和男子学堂那边联合起来,我们胜利的机会就会大大的增加,我表哥说了,他们男子学堂那边为了实现男女共馆,早就跃跃欲试了,只是我们女子学堂这边不知道罢了。再说我们再也不要这么保守,我们再也不做小脚女,刚才你也看见的,贺先生都看不起我们这些小脚女,还说什么男女有别,真是令人气愤。”柳月朗说完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对,月朗说的对,我们再也不做小脚女。”黄笑花鼓起小拳头,柳叶眉瞬间转为春山八字。 “好,以其在这里愁眉蹙额,不如我们就轰轰烈烈闹他个狗奴才的男女有别。”韩于莉美目秀怒,口吐粗话。 哈哈哈,柳月朗笑的眉弓如月。 哈哈哈,黄笑花也笑的直不起腰身子。 吕一倾抿嘴一笑,美瞳弯如新月,形情媚于语言。 “好了,你们都别笑了,我问你们一件事情,你们知道这个教馆都是谁出的银元资助的吗?”柳月朗抛出一个问题。 “笑话,当然知道,就是我们几个人的爹出的银元资助的,不然这个女子学堂怎么办的起来?”黄笑花小嘴裂开一笑。 “那你知道谁爹资助得最多吗?”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黄笑花被问住了。 “你傻丫,你没看学堂的名誉主席都是一倾她爹吗?当然是一倾爹资助的银元最多,一倾爹是我们绿洲城最大的财主。我爹说,吕志辛老爷还是我们绿洲城最有学识的进士。”韩于莉接过话棒子。 “还有,我爹说了,就是男子学堂那边也是一倾她爹大部分部资助的。” “好,既然是一倾她爹资助最多,那么我们就需一倾第一个带动大家,只要一倾和我们一起抗争,其余的人就会跟风而起。”柳月朗右手竖起,伸出食指一挥。 “我们要怎么办?”黄笑花不解地问。 “那么都过来。我们只需要这样......那样...... 她们的身后,桂花在秋意的催促下落满石铺路上,暗香流动,仿佛在寻找一场秋的盛宴。 3 裕鲁山庄 这是一座私人庄园,位于陆洲城南部,占地面积3平方公里,周长9公里,山高600米。园内建筑布局奇特,依山而建的顺风长廊,冬暖夏凉,一排排石舌櫈小巧玲珑,东南西北四处各有小桥流水,尽显优雅与寂静。假山,凉亭一一依顺山势而设,错落有致,曲径通幽。全庄园内的花草树木因地而种,由景而生,品种之多,花色之众。庄园内的背山上有乔木与灌木相互衬托,斜下坡处有200亩的热带雨林观,整体设计充分展现了整座山庄的建设之美。 花开不在春,常绿在岭南,岭南有美人,美人在“裕鲁”。这句民间谚诗让素有“岭南第一庄”之称的裕鲁山庄增添了不少神秘的名气。 “二小姐,你回来了?”吕一倾刚刚从黄包车上下来,老管家曾万龙就在正门的大门口笑脸盈盈地相迎。这个被50个春夏秋冬磨练了大辈子的男人,厚重在他的身上一层覆盖着一层。 二小姐,你这长辫子配上蓝上衣和黑裙摆真是好看。”老管家真心赞叹。 “谢谢曾管家的夸奖。”被人赞美一件高兴的事情,况且自己长的不丑,吕一倾心情太好,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往石阶上走。 “啊,对了,曾管家,曾元均在吗?他在哪里?我想找他。”吕一倾跳了两级石阶,又回过头来问。 “回二小姐,元均现在正在树人屋帮着二少爷整理书籍,手稿。” “我知道了。”吕一倾忙开小脚朝树人屋走去。 曾万龙看着吕一倾俏丽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几曾何时,二小姐和自己的儿子走的这么近了?他只记得二小姐小时候爱教自己的儿子识字,儿子则教二小姐认识庄园里的各种植物花草,后来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大小姐也加入进来,整个庄园都是他们快乐的欢呼声,后来随着他们年龄的逐渐增长,曾万龙就不让儿子和他们接近了,并让儿子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曾万龙知道,管家的儿子就是管家的儿子,是不能和少爷小姐平起齐坐的。尽管当时儿子--曾元均三天不和他说话。 吕一倾轻盈盈地走近了树人书屋,她探头朝书屋一看,二哥没在屋子里,只有曾元均正在埋头抄写着什么,他写的认真而专注,吕一倾进来了他也毫无觉察。 曾元均写着写着,突然眼睛一暗,一双凉意的小手蒙住了他的双眼,吕一倾变换着声调说“猜猜我是谁?” “二小姐,肯定是你。”曾元均拉下吕一倾的的纤纤玉手,笑意朗朗。 “元均,你能不能猜错一次,一猜就中,一点不好玩。” “好的,二小姐,我下次猜你是黑媚早就是。” “黑媚早是谁,她漂亮吗?”吕一倾一脸疑惑。 “漂亮,黑媚早是我昨天从集市买回来的纯种犬,花了2块银圆。” “臭元均,你就爱捉弄我。” “二小姐,我不敢。” “元均,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二小姐,叫我一倾。” “好的,二小姐。” “你....你真让我生气。”吕一倾蹙起眉头,粉拳捶打曾元均,无奈吕一倾160的身高只能够捶打在曾元均的肩膀下侧,曾元均身高185,比她足足高出来一个头。 “二小姐,你打不痛我的,只是别打痛了你的手才好。”曾元均的眼睛里闪动着温润的光彩,一股凛然英锐之气在他挺拔修长的身材飘了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一个穿着中山装,皮肤白皙,年青俊朗的高个头走了进来。 “二哥,你也跟着他一起来欺负我。”吕一倾害羞地松开捶打在曾元均肩膀的手。 “我看是你欺负人家元均才是真。”吕海桥笑嘻嘻拉过吕一倾,让她坐到自己旁边的云石櫈,对于这个娇柔的妹妹,他真是疼爱有加,呵护无比。 吕海桥自小就知道裕鲁山庄的庞大而复杂,裕鲁山庄是他祖爷爷一手始建,他祖爷爷曾官至正二品,担任过武职京官,八旗护军统领里面唯一的汉人,可惜英年早逝,留下5房姨大和十几个孩子。吕海桥的爹是正房所生的长子,顺理成章地成为山庄说一不二的主人。上千亩的山庄为吕家每个成家立室的男丁建立一所庭院,供他们生活栖息。各家平时不常常往来,只有重大事情商议才聚集茶议厅会面。 吕海桥的爹吕志辛共取三房,大房叶氏为吕志辛育有一子一女,二房孙氏没生育能力,三房便是吕海桥的娘徐善柳,她为吕志辛生了两男一女。徐善柳是吕志辛最宠爱的女人,吕志辛对她的感情也特别深,民间谚诗:美人在“裕鲁”,就是以吕海桥的娘为代表性。 由于徐善柳得宠,失宠的大房和二房常常仗着他们名分联合起来,无中生有找徐善柳的茬,徐善柳本来就体质虚弱,那斗得过她们,常常吃亏。大房所生的儿子吕海漠,和女吕一玫更是视吕海桥,吕一倾和弟弟吕海桑三人为眼中钉,肉中刺。自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虽然说不是如履薄冰,但是也是需要小心翼翼的。 “二哥,我找你有事情。”吕一倾用手轻轻抹了一把额前的刘海,一双大眼睛凑近吕海桥的鼻子跟前。 “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什么事情要求我了?” “今天我们女子学堂几个人商量了一件大事情。” “什么大事情?” “就是....就是.....” “就是,就是,究竟就是什么?我的二小姐,你就别折磨我了。”吕海桥打断吕一倾吞吞吐吐的话。 “就是要求学堂男女共馆。”吕一倾终于憋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啊!在一旁的曾元均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自主的惊呼一声,右手的墨笔一个慌乱,把墨砚里的墨汁也抖了出来。 “我的二小姐,看你都吓到元均了。”吕海桥一边帮助曾元均收拾被墨汁抖落的藤纸,一边哼着调曲。 “二哥,我说的是真的。”吕一倾拉住吕海桥的手,脸颊微微发红。 “喔,看来吕家二小姐长大了。”吕海桥眉毛微微上扬,嘴角一咧。 “二哥,你再嘲笑我,看我不告诉爹爹去,你都不习字,净是元均在帮你,哼!”吕一倾把头一扬,恼羞成怒。 “高举民国旗帜,欢迎吕家二小姐举报,只是到时候先挨罚的第一个人肯定是元均。”吕海桥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你....你净欺负我,我要告诉娘去。”吕一倾一急,眼泪涌出了眼眶。 “二小姐,你别哭,二少爷是逗你的。”曾元均急忙从兜里掏出手帕来。 “好了,别哭了,我的二小姐,我这不是正在帮你们想办法吗?”吕海桥接过曾元均的手帕一边帮妹妹擦眼泪一边哄。 “二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好找。”丫鬟秋景一阵风似的跑进来。 “二少爷好。”秋景转身向吕海桥问好,然后再问好曾元均。 “啊呀,二小姐,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秋景急忙拉过吕一倾的手,紧张地问。 “我没事,是风沙进了眼。”吕一倾隐瞒。 “啊!吓死我了。”秋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秋景6岁的时候就死了爹娘,没吃没喝的流落街头,吕志辛看她长的也是水精灵的,碰巧刚好和女儿一倾同龄,就把她带回山庄给一倾做玩伴兼丫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都渐渐的长大了,既是主仆,也是朋友。 “有了!”看着秋景可观的长挑身材,吕海桥一拍大腿。 “二少爷,有了什么?”秋景不解的问。 “这样吧,秋景,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 “一会老爷问你想去学堂读诗吗?你只需要说(想去)两个字就行。” “去学堂读诗?” “二少爷,我那会啊?”秋景楞住了。 “你不需要会读诗,你待会只需要说(想去)两个字,就是帮二小姐的忙了。”吕海桥解析不清楚,直接搬出妹妹。 “好好好,只要是二小姐的事情,我做什么都行。”秋景像鸡啄米般点头。 “记住了啊。”吕海桥说完拉着曾元均走了。 4聚膳餐厅的事 吕一倾走进聚膳厅的时候,众人已经到齐了,大大的椭圆桌,桌面已摆满了九菜四汤。 桌面正中心摆放着“八珍”之一的烤乳猪,这个烤乳猪形态完整,色泽红润,皮酥且肉嫩,肉肥而且不腻,一入口,便是让人倍感鲜.香.嫩。 紧挨烤乳猪旁边的是一个堆叠完整的烧鹅,表面看不出这个烧鹅已经被细切成一块块,因为它整个被完好无缺的叠起放在盘中,只有挟起的时候才知道你是可以要那块就挟那块的。 再旁边的就是一盘惊艳的白灼虾,这盘惊艳的白灼虾摆放的美观又大方,只见所有的虾的弓背统一朝向一个方向,环状成一个花样狐圈,花样狐圈的中间刚好放的下一个精致的小碟,小碟里是姜醋汁。据说这鲜中带着脆甜的白灼虾蘸上了姜醋汁就是绝顶上乘的美味,让人百吃不厌。 白灼虾旁是一煲熬了几个时辰的广府汤,也是调节人体阴阳平衡的养生汤,此汤有辅助治疗恢复身体的作用。 不加任何调味白煮而成的----冷盘白斩鸡,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滋补佳肴----松壳蟹,五彩缤纷,赏心悦目的---五彩炒蛇丝,鲜嫩滑爽,清香四溢的素菜---鼎湖上素,成品美观,味道特别的---清蒸鲈鱼,鱼的大嘴还含了一颗小巧玲珑的西红柿,美到你舍不得下筷子。 萝卜炖牛腩,和余下的三个汤整整有序地摆放,各种菜无论在颜色还是在口味上都搭配的完美无瑕。 吕志辛坐在正座,他没有说话,一张方正古铜色的脸,额上已有几道浅浅的皱纹,两道浓浓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对深沉的眼睛,高直的鼻子,上下唇略粗的嘴,无一不透露出这个男人的精壮;他脸两侧的大胡子尽管已刮的干干净净,但是又粗又黑须茬痕,一直往脖子上延伸,加上横阔的胸部,整个人看起来不怒自威。 大房叶氏和三房徐善柳分别坐在吕志辛的左右侧,按照辈分顺序,坐左右侧的应该是大房叶氏和二房孙氏,可以是自从徐善柳进了裕鲁山庄的那一天,吕志辛就打破了这规则,他让徐善柳坐在他右边,只为吃饭的时间也可以看着到她。另外他还有他的用意,一则是让叶氏和孙氏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不可以欺负她。二则是他想表达他对徐的爱意,我就是要宠你,一辈子宠你。 叶氏和孙氏心底自然是不舒服的。叶氏想,你个徐善柳,一来就和我平起平坐,以后还不把我蹿阴沟里去啊。孙氏想,你一来就夺了我的位置,怕是以后我再无翻身之日。但是吕志辛大言一出,谁也不敢反抗,不舒服只能埋心底,表面还是要保持一团和气的。 “爹,我来了。”吕一倾朝吕志辛甜甜一笑,走到已为她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吕志辛看见吕一倾的时候,整个脸庞都舒展开来了。这个细致的表情自然逃不过二房孙氏的眼睛,她挑起她的丹凤眼,粉面含春地说“哎呦呦,我们吕家二小姐架子好大哟,要我们一大家子人在恭候你的到来,看来二小姐是忘记了老爷定的家规,什么时候想来的时候才来。” “大家都饿了,开饭吧。”吕志辛沉沉地说。 “老爷,你看看,大家等了那么久,一定是饿坏了,我还记得我们的一枚大小姐之前也有过一次,那餐饭她不过是让大家等了半刻钟而已,然后老爷就执行家规,让她只喝了半碗汤。” “姐姐,我说的没错吧!”二房孙氏说完又朝大房叶氏望去,提醒地问。 “是啊,那次一枚只是让大家等了那么的半刻种,然后老爷就大发雷霆,我的一枚差点连汤都没得喝,生生是饿了一个晚上。”叶氏抬起白如玉雪的手,擦起了眼泪。 “娘,你就别提了,我那敢和一倾相比,她是吕家的金枝玉叶,是爹的心头肉,我只是吕家的狗尾草,是爹的眼中沙”吕一枚啪啦啦的开口,面部表情甚是激动,说罢还哼的一声重重坐了下去。她身穿红玫瑰色的旗袍,脸上的皮肤嫩滑白腻,头发的右侧系了一个大大的荷花发夹,挑修的身材散发出一种冷艳和傲气。 “姐,你能不能少说一点。”吕海漠薄薄的嘴唇一挑,浓密的眉毛稍稍皱起,整个腮帮紧鼓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又或许是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想。 “哥,你作为家中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爹的家业的,你如果再这么沉默下去,就什么也轮不到你了,到时候别说我这个当姐的从来没有提醒过你。”吕一枚挑衅的眼神看向吕海桥。 “首先,我声明,我对爹的家业不感兴趣。”吕海桥被吕一枚挑战,不得不站起来说。 “其次,我想说,我修完《文法》以后,我就要去法国了,以后个家还得大哥多多担待,多帮爹分担一些才是。”吕海桥挺直背脊,眼睛清澈地朝大家微笑。 吕志辛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吕海桥说出了“我就要去法国”这几个字,他的脸色瞬间盛怒起来,脸上的肌肉咯嘣咯嘣地跳动着,所有的眉毛都怒聚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竖起来,然后他大手一拍桌子,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当我是空气吗?”然后又坐了下去喘着粗气,他显然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着的脾气。 “哎呦,老爷,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你可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孙氏妩媚,大声惊呼着走到吕志辛的身后,不断为他捶背。 “看看你们兄妹俩,一个个把老爷气的.....”孙氏话没说,眼神完就朝吕一倾和吕海桥狠狠的刺去。 “妹妹看你就生的一副温柔如柳风的皮囊,怎么教出这大逆不道的子女来。”孙氏又把话尖刺向徐善柳。 “不准说我娘。”吕海桑在最后一个位置走过来,冲着孙氏大声嚷嚷。他大约十岁左右,白里透红的脸上嵌了一个小剑鼻,浓浓的眉毛是吕志辛的遗传,两只乌黑的大眼珠神气溜溜的转来转去。 “老爷,你看,连一个小孩都可以骂我了。”孙氏夸张地红起了眼眶。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孙氏继续伤心,眼泪干脆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十个染的鲜红的指甲不断在吕志辛的宽大的肩膀推来揉去。 “好了,都坐回去,开饭!”吕志辛威严地开口,不让大家再继续僵硬饭桌的气氛。 “瞧,这是你最爱吃的乳猪。”吕志辛亲自动手为大房叶氏割了一块烤乳猪,然后又为二房孙氏盛了一碗广府汤,安慰她说“你也要保养好你的身体。” 最后才是三房徐善柳,他挟了一个鲜美的白灼虾,并蘸上了姜醋汁,放到徐善柳的碗里,什么也不说,但眼里尽是关怀的柔情,徐善柳会意地轻轻咬撕起来。 “谢老爷。” “老爷你对我真好。”大房和二房立马高兴的笑起来,紧张的气氛立即转变为和睦融融。 “大家都吃吧,想吃什么就挟什么,今天不用顾虑饭桌的规定。”吕志辛开怀大笑,解除禁令。 “谢谢爹,我最爱吃的是松壳蟹。”吕海桑说完就把一盘松壳蟹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挟了好几块到他的碗里。吕志辛看在眼里,邹了邹眉头,正想说话,可是一想起刚才自己解除的禁令,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吃吧,吃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爱怎么吃就怎么吃。”语气里尽是溺宠。 “我要吃这个。”吕海漠也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割了一块烤乳猪,大口大口地撕咬起来,香油四溢。 “爹,你要多吃清蒸鲈鱼和鼎湖上素,这些对你身体有益。”吕海桥说着动手把2盘菜都调到了吕志辛的面前,吕志辛的深沉的眼睛闪过一阵温暖的清风,瞬间即逝。 叶氏飘出眼神狠狠地剐了一眼吕海漠,吕海漠立即神领意会地迅速挟起一大块烧鹅,然后恭恭敬敬地说“爹,你吃这个,这个好香的。” “好,好,我吃,我吃。”吕志辛开心地接过烧鹅,大口大口咬起来。 “哥,爹上了年纪,不宜多吃肉的。”吕海桥顿了顿,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少来教训我,不就看了几本医书吗?” “安身之本,必资于食...........不知食宜者,不足以存生。” “孙思邈的《千金要方·食治》,我早就倒背如流。” 吕海漠的一顿抢白,让吕海桥无言以对。 “你们都长大了,哥弟各有才华,爹是真高兴啊,来来来,大家吃。”吕志辛的眉毛,眼睛,嘴巴全是笑意。 没有了饭桌的禁令,每个人都吃的尽所欲然,大房和二房不时看着吕志辛,不时的聊得不亦乐乎,徐善柳则依然安静地慢慢吃,吕一倾选择自己喜欢的菜,小口小口地磨咬。 5简直是胡闹 吕志辛心满意足地望着饭桌上的余饭残羹,福感倍增。吃的好,穿的贵是他对裕鲁山庄吕氏一族的责任。 “曾管家,你进来。”吕志辛朝餐厅门口浑圆地喊了一声。 “老爷,有什么吩咐。”曾万龙小步而进。 “今天的饭菜做的不错,厨房里的主厨赏银圆2块,其他人各赏银圆1块。”吕志辛心情不错,大开打赏。 “小的这就去办,小的替厨房的人谢谢老爷,老爷真是菩萨心肠,大威大德。”曾万龙千恩万谢地走了。 看着吕志辛的高兴劲儿,吕海桥挺了挺高直的鼻尖,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坚韧的光芒。 “爹,我有话对你说。” “怎么?又是提你去法国的事儿?”吕志辛眯起眼睛,却是没有再生气。 “海桥,难得你爹现在这么高兴,你就不要提不开心的事情了。”徐善柳柔声地劝说。 “让他提,他要是不提就不是我吕志辛的儿子。”吕志辛左眉骨一挑,朗声说道。 “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年轻人嘛,有理想,有抱负才是正确的,你就让二少爷说来听听,我这没文化的妇人也好长长见识。”叶氏一改带刺的语气,变成了满满的赞同。 其实在吃饭的过程中,她是仔细想过了,如果吕海桥真的去了法国,起码要个三五年才会回来,老爷今年55岁了,身体是已经是大不如以前,等他从法国回来,他的儿子吕海漠早已把家族事务掌控在身。这就是她态度360度转变的原因。 “那就谢谢姐姐的美言了。”徐善柳转过脸,温柔一谢。 “妹妹不必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叶氏的整个白玉脸笑盈盈的,配上一口整齐的牙齿,也算是个丰润的美人儿。 “二少爷,你大娘都为你说好话了,还不快快把你理想和抱负告诉我们。”孙氏立马明白了叶氏的用意,也借机做好人。 “谢过大娘和二娘。”吕海桥站起来彬彬有礼地道谢,然后才温和地说 “爹,去法国是必须的,请你务必同意,但这个是以后的事,现在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喔,还有事情?”吕志辛有点意外,魁梧的身板整个的靠向金丝楠的靠椅,眼睛没有了敏锐和细致,一副波澜不兴的脸色。吕志辛的表情无疑是在告诉吕海桥,你连去法国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都自己决定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惊震的吗? “爹,我们男子学堂一致要求和女子学堂共馆习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吕志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男女共馆习诗,读书,研究文法,是大势所趋。”吕海桥又重复的把他的意思表达的更清晰一些。 “简直是胡闹!”吕志辛把刚刚端到嘴边的茶水重重地甩在桌面上,精致的茶杯在桌面上晃了几晃,茶水洒了一桌面。 “我说二少爷,这么逆天的事你也敢说出来。男女授受不亲,礼也!你是怎么习的文,现在好了,连老祖宗的礼教都弃之不要了。”孙氏辞言利索地为吕志辛辩护。 “还男女同馆,简直是羞耻。”孙氏紧接着又冷冷地补充。 “爹,现在的局势你很清楚,以其等待男女共馆的那股风吹遍整个绿洲城,不如我们自己实现突破,万一那股风来了,满城都是男女共馆的示威游行,到时候爹你的面子也下不了台。吕海桥注视着吕志辛,恳切地说。 吕志辛眼睛都没抬,转身走到正墙的窗户旁,沉默地望着窗外一张张螺旋式下落的秋叶。 “就凭那些臭乳未干的小子,难道我们会怕他们不成?”吕一枚哼哼地说。 “那是因为二少爷太看得起他们了。”吕海漠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墙角的富贵竹。 “二少爷,你不好好的给我们说说你去法国的事情,怎的又无端生出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来?”叶氏这一次倒是说的和颜悦色的。 “大娘,姐,哥,你们有所不知,不是我怕他们,也不是我想无端找事,现在的形势在逼我们进步。” “只有你才会如此惧怕?我倒不是这么个看法,现在国共两党在管事,谁知道未来谁才是胜利者,再说了我们家良田万亩,商铺半城,好歹也是一方霸主,什么都得让步,你让爹颜面何在?尊严何在?。”吕海漠说的言之凿凿。 “请不要小觑形势,爹是经历过(保路运动)的人,看到了结果的。”吕海桥走了几步,头微微上昂抖甩了几下,接着又说“在(保路运动)形势下,2132年的帝制朝代还不是一样结束,我们家这万亩良田,半城商铺算什么?” “老爷,外面的形势真的这么严峻了么?”徐善柳听的脸色苍白,忧虑地追问朝窗外直立着的吕志辛。 “海漠和海桥说的大部分都是对的,但是也不全对。”吕志辛转回头来说话的时候神思有点恍惚。自从(保路运动)以后,他就带领着裕鲁山庄吕氏一族的经济命脉步步惊心的前行,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做怎样的选择,也不知道哪一种选择是正确的。但他时时刻刻都感到有一股压力在背后,这股压力有可能随时摧毁他,随时摧毁裕鲁山庄。 “那我们怎么办?”孙氏手足无措地惊喊起来。 “前几天我召集了裕鲁山庄所有庭院的主人共同商议目前的形势。” “老爷,他们都是怎么说的?”叶氏也紧张起来,面色凝重。 “他们说,目前无法定论,只能步步为营。” “爹,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能再步步为营了,我们一定要先行一步,做出正确的选择,不然到时候我们就会处于被动的局面。”吕海桥看见了吕志辛迟疑的目光。 “我不是不想做选择,我不是不想先行一步,只是每一个小小的决定都会关系到裕鲁山庄吕氏家族上百号人的未来命运。”吕志辛第一次张口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爹,那我们就从男女共馆开始迈出第一步,你是整个绿洲城的代表性人物,只要你首肯,他们就会跟随你默认这个事。” “还有,我们裕鲁山庄所有的年轻丫鬟和各个管事们的儿子都可以一起上学堂。” “吕海桥,你疯了吗?还是已经没心没肺了?”吕海漠冲着吕海桥大声嚷。 “我没疯,心在,肺也完好无损的。” “那你还说这些废话。” “这些不是废话,是大势所趋。” “你有病就找曹大夫去,别在这里吃饱了没事找事。” “哥,你听我说。” “听你说的结果就是,丫鬟和小姐一起去学堂,仆人和少爷共坐一桌,我告诉你,我还做不到,做不到!”吕海漠怒不可遏地朝吕海桥大吼。 “哥可以保留意见,我会坚持我的观点。”吕海桥目光如炬。 “你们都别吵了,”吕志辛眉头深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转过脸,继续注视窗外的落叶。 “丫鬟和仆人怎么可以去读书?她们读的懂吗?”叶氏惊奇地问。 “娘,你不再要说了,我不会接受和那些下人一起去学堂的事,和他们在一起简直是降低我的身份。”吕一枚冷冷地打断叶氏的话。 “老爷,一枚说的是,和他们在一起会降低身份的。”叶氏朝背对着她的吕志辛强调。 “我可不像某些人,天天和下人混在一起,真低俗。”吕一枚说罢傲然地转过头,不再看任何人。 “真低俗?”吕一倾哑然失笑。 “笑什么?一枚说的就是你,天天在学堂带诗词回庄园教曾管家的儿子,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吕海漠看见了吕一倾嘴角的笑意,怒火中烧。 “别以为爹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哥,我从小就开始教元均习字,全庄园的人都知道,爹当然也知道的,请问,现在教他学堂的诗词,何罪之有?”吕一倾回话。 “元均元均的叫,爹,你瞧她叫的多亲热,怕是不止教诗词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不简单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元均。”吕一倾毫无顾虑的说了出来。 “天!”叶氏和孙氏都目瞪口呆。 “今天是怎么了,净是些骇人听闻,老爷,我要回房里休息一下。”叶氏抚摸着胸口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 “老爷,我也要回房休息去了。”孙氏缓过神来一会,也低声道别。 “爹,我不管,我就是要和元均一起去学堂读书,我还要带秋香进学堂。”吕一倾跺跺脚。 “你敢?看我不把你赶出家门!”吕志辛怒目圆睁,暴跳如雷。 “老爷,你别生气。” “一倾,还不赶快向你爹认错。”徐善柳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娘,你不要管我,就算爹把我赶出了裕鲁山庄,我还是喜欢元均。” “我可不像娘当年,明明不喜欢爹,只是惧于爹的势力,也遗憾而嫁。”吕一倾昂起头,说的无所畏也无惧。 “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吕志辛把玉壶烟斗往桌面狠狠一啪,玉壶烟斗立即断成几截。 “你给我在家里闭门思过三天,这三天那也不许去!”吕志辛气咻咻地甩袖而去。 “老爷!”徐善柳也哭哭啼啼地追了出去。 6 胡闹到底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吕一倾刚刚背完《越人歌》的最后两句,就看见曾元均从树人屋的前门墙角闪过。 “元均,你跑那么快干嘛,我正找你呢。”吕一倾快步跑到门口,她脸色像春天一般晴朗,兴冲冲地朝曾元均喊。 “二小姐,我...我还是不要和你接触了,以后二小姐也不要教我诗词了”曾元均说完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再也不敢抬头望吕一倾。 “为什么啊?” 曾元均沉默不答。 ”为什么啊!” “元均,到底是为什么。”吕一倾急了,抓住曾元均的手。 “二小姐,我们还是要保持一些距离的,我只是个仆人。” “我爹都跟我说了,说是因为我连累了二小姐。” “仆人怎么了?“ “元均,瞧你说的什么话,你那有连累我啊,我爹只是生气几天就会好的。” “可是,你现在都被老爷罚在家闭门思过,我好难过。” “都怪我,如果我和你保持距离,老爷知道了就会开心,就会原谅你的,你就可以去学堂了。”曾元均说完又低垂下头去。 “元均,你如果和我保持了距离,每天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我就是去了学堂也不会开心。” “二小姐,我..... “元均,我只喜欢和你在一起读书,我喜欢看着你认真读书的模样,你好帅的,你知道吗?我想你穿上校服的时候,一定特别特别的帅。”吕一倾说着说着就自顾笑起来。 “所以我不但要带秋香一起去,还要带着你走进女子学堂。” “二小姐,你已经为我做了许多,我已经感激不尽,现在我可以不去学堂,我在树人屋自学也是一样的。” “不,元均,你不知道的,现在时代正在悄悄改变,以前许多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正一步步变为可能,元均,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你进学堂的。”吕一倾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曾元均。 “二小姐,我要如何感激你。”曾元均鼻子一酸,但他没有让泪水从眼眶溢出。 “元均,我喜欢你。”吕一倾说完白皙的脸蛋泛起一阵阵红晕。 “二小姐,我..... “元均,你喜欢和我一起去学堂吗?”吕一倾情不自禁地把头靠在曾元均的肩膀上。 “二小姐,我喜欢和你一起学堂。”曾元均摸了一把吕一倾的辫子,然后又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 “元均,抱着我,好吗?” “二小姐,我...我....曾元均把心潮腾涌的波澜压了回去,不敢伸手。 “元均,你不喜欢我吗?”吕一倾泪花涌了出来。 ”二小姐,你别哭,我喜欢你,真的。“曾元均慌忙伸出手紧紧抱住吕一倾。 “二小姐,你别哭,你一哭,我就慌,我对天发誓,我喜欢你。” ”好,我不哭。“吕一倾浑身靠在曾元均的身上,破涕为笑。 “元均,你会娶我吗?” 一阵沉默。 ”你说啊!你会娶我吗?“吕一倾昂脸看着曾元均的眼睛。 “我愿意娶二小姐,只是担心二小姐跟了我,会受穷,委屈了二小姐。”曾元均形色迅速暗淡了下去。 “那我就等到你辉煌腾达那天再嫁给你。” “二小姐.....我....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 “那好,你对天发誓,这辈子非我不娶。” ”好!“ “上有天,下有地,我曾元均这辈子非二小姐不娶,如果我有二心,我就不得好死,我曾元均以下三代也得不到幸福。”曾元均一本正经地对天发誓。 “我不要你死。”吕一倾伸出手捂住曾元均的嘴巴。 “我还没娶到二小姐呢,怎么会死。”曾元均打趣。 “元均,我好担心,万一有一天,你娶了别人,我怎么办?”吕一倾紧紧靠着曾元均的宽大的胸膛。 “二小姐,我不会娶别人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二小姐让我去娶别人。”曾元均环绕抱着吕一倾,温情脉脉地说。 “你个坏元均!又捉弄我!”吕一倾粉拳出击。 “二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嘻嘻..... 哈哈..... 爱情的甜蜜,甜透整个秋天。 传说,爱情有了誓言,便会烙印三生三世。 %%%%%%% 女子学堂教馆 “怎回事?人呢?” “吕一倾怎么没来习诗?”贺先生站在教台上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 台下鸦雀无声,一片沉默。 “到底有没人可以告诉我。”贺先生扶了扶眼镜,加重语气。 “报告先生,听说,一倾小姐因为要求男女共馆的事情和他爹闹翻了,吕老爷一生气就把一倾小姐软禁了。”一个女生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说。 “胡说,我可是听说一倾小姐正在反抗他爹,如果他爹不同意男女共馆的事,一倾小姐就不再踏入路易斯女子学堂半步。”柳月朗站起来传述另外一个版本。 “都不对,我可是听说一倾小姐已经和他家那个管家的儿子私奔了。所以以后她再也不来学堂了。”又一个声音否定前面的两种说法。 “啊!我的民国旗帜。” “哗!女中豪杰。” “呃呃呃,女生的典范。” 整个教馆一片欢呼声。 “肃静!肃静!贺先生极力平复教馆的安静,可是他那里平复的了,欢呼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气得他拿着教鞭走了出去。 “大家安静,我有话说!”柳月朗站起来朝大家挥挥手,大家一齐安静下来,静静地望着她。 “一倾小姐要求男女共馆的事,你们赞成吗?” “赞成!”统一的高声回答。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支持一倾小姐。” “支持!” “大家都同意支持一倾小姐,是个好事,思想都是进步的,只是一倾小姐一个人在单打独斗,势力单薄,大家说说我们应该怎样支持一倾小姐。” “月朗小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对,只要月朗小姐说,我们该怎么做,我们一定照做。” “月朗小姐,你说吧!” “好,既然大家都一心一意支持一倾小姐,我就说了,这2天我们也一直在其他学堂宣传男女共馆,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男子学堂,城东学院,林先私塾,孔子堂等等都知道了。” “了不起。” “好厉害。” 整个教馆一片赞叹声。 “学堂的旧规格,我们早就厌了,大家说是不是?”柳月朗高声问。 “是!” “好,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就由韩于莉小姐和黄笑花小姐告诉大家,好不好?” “好!” ”欢迎韩于莉小姐和黄笑花小姐。“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韩于莉和黄笑花意气风发地站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愿意支持一倾小姐,那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韩于莉说到一半就微笑着停顿了。 “马上收拾诗书回家去。”黄笑花跳起来,高兴地接着说,然后又朝大家喊道 ”你们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你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那你们统一说一次给我们听。” “马上收拾诗书回家去。” “对!马上收拾诗书回家去,直到学堂同意男女共馆为止!”韩于莉兴奋的喊起来。 “好,收拾诗书回家去,直到学堂同意男女共馆为止!”在一片欢笑声中,整个教馆不到半刻钟就空荡荡的,一人不剩。 %%%%%%%%%%%%% 绿洲城教育主事馆 “什么?公立国学的学生也不来上学了?”绿洲城教育主事韩长富瞪大了眼睛。 “看来,我这600元的月薪,也拿不长久了。”韩长富喃喃自语。 “报告韩主事,男子学堂,城东学院,林先私塾,孔子堂和路易斯学堂的主事求见,据说他们的学生拒绝上学,是为了要求男女共馆。”秘书在门口汇报。 “又是男女共馆,又是男女共馆!知道了。”韩长富叹了口气,挥挥手,意示秘书下去。 韩长富知道这股风一定会刮到绿洲城的,只是没料到来的那么快,来得那么完整,尽管他已有思想准备,但是这股风真的来了,他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报告市长,我这边出了点事情,请求支持。”韩长富打了个电话后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 市长会议室 “大家都说说吧,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市长梅盛生张口就问。 “一群娃娃,市长不必担心,过几天他们就会上学的。”柳圣高满不在乎地说。 “柳老爷说的有道理,但是不杀鸡儆猴不行,得先开除几个带头闹事的学生,恐吓恐吓他们,他们就会来学堂了。”城西的莫老爷慢悠悠地说。 “柳老爷和莫老爷说的都是道理,但是我担心这样做会激起众怒。”城北曹老爷提醒。 “他奶奶的,你们商量来,商量去,也商量不出个什么结果来,你们把学生的名单给我,我看那个兔崽子敢不来学堂,我一枪毙了他。”大军阀黄成林从腰间掏出手枪,往会议桌上一搁。 “嘿嘿!据我所知,黄司令---贵家令媛黄笑花就在名单之上。”曹老爷干笑两声。 “这....这...黄成林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了。 “这个...这个狗娘养的,敢带头闹事,看我不回家毙了她。”黄成林火冒三丈。 “我说,黄司令呀,你要是枪毙了你家夫人的心肝,她不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怪;请问,你下半辈子还有安生之日吗?”曹老爷戳黄成林的软肋。因为整个绿洲城的人都知道,大军阀黄成林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的夫人。 “这个...这个.... 我... “唉! 黄成林垂头丧气地坐了下去。 “喔!吕老爷不是在吗?你这个智多星快快给大家出个好主意。”黄成林刚刚坐下,就看见坐在角落的吕志辛,又连忙站起来,大踏步走到吕志辛的面前,连连求助。 “他要是有办法,今天我们还用坐在这里吗?”听说吕家二小姐已经三天粒米未进,,饿的是有气进,没气出了,正在逼吕老爷就范呢。”莫老爷说的直摇头。 “我家夫人,现在是天天哭,哭得我心烦意乱的。”吕志辛站起来补充说明情况,又黯然地坐了下去。 “黄司令,吕老爷,你们俩的日子比我好过多了,我家三位夫人天天找我哭,说是我如果再不出面解决她们孩子的学堂问题,就跟我拼了,我现在是有家不敢回呀!”钱庄万老爷皱着眉头大倒苦水。 “我家梅内也呆在家里,没去学堂,我娘都骂我了。今天一早她就指着我的额头大骂,你的孩子都没学堂上了,还做什么市长,外面那么多孩子都不去上学,你还有脸做市长吗?”梅盛生说的比任何人都郁闷。 “是啊,现在只是初高中部分学生,要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就会向小学蔓延,到时候事态会更严重,全城的民众就会骂娘,甚至会引发其他事端。”教育主事韩长富详细给大家分析。 “那就同意男女共馆呗!你们还坚持个毛.卵啊,我可是不想背后被民众吐口水的。”黄成林大大咧咧地骂开了。 顿时,整个会议室所有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人表态。最后大家一齐望向吕志辛,希望他能带头表态,可惜他正靠在椅子上打着呼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吕老爷真会睡觉。”莫老爷摇头叹息。 “好,既然黄司令开了金口,大家又都没有反对,我们就顺应时代的发展,实行男女共馆。“梅盛生站起来宣布。 ”现在就拜托在场的各位老爷迅速回家去,做好各家令朗,令媛的思想工作,让他们明天一早就到学堂报道,然后各学堂按照男女比例重新编排学生编号。” 7 陈家公子二尺八 秋天的早晨,连空气都有一股清晰诱人的味道,路易斯女子学堂的大门口早已车水马龙,众欢喧哗。 “一倾,我们终于胜利了。”柳月朗眉飞眼笑。 “一倾,你知道吗?我们学堂连名字都改了,不叫路易斯女子学堂了,听说名字改为绿洲书院,明天一早就挂牌。”韩于莉笑容可掬地挽着吕一倾的手,不停地汇报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吕一倾秀眉展舒,眸中扬起一抹明媚的光彩。 “一倾,你傻了,韩长富家的大小姐会不知道吗?”柳月朗戳了吕一倾一把,大笑。 “哦,也是。”吕一倾回过神来,想想,才笑。 “一倾,你又走神了,用的着分秒必争在想他吗?”柳月朗努努嘴,不满地说。 “到底相思有多苦啊?”黄笑花用询问的眼神从上到下游览着吕一倾。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 除非相见时。 我们一倾好苦啊!只是不知道那个他,会不会为了我们的一倾: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韩于莉摇头晃脑地掉落一地诗词。 “韩于莉同学,你再苦读几年诗词,很有机会成为李清照第二。“柳月朗大笑。 ”哼!贺先生教的诗词,我怎敢忘记?”韩于莉嗔怪。 “咦!一倾,你不是说你家曾元均要来我们学堂读书吗?他人呢,快给我们引见,引见,我倒是要要看看这个勾心贼有多么的风流倜傥,鹤立猪群。害的我们一倾那个呀--朝思暮想,牵肠挂肚。“ “他今天还没来,我爹吩咐他在庄园里做完一些事情,明天才可以来来,和我的丫鬟秋景一起来。”一倾说着说着又笑了。 韩于莉和柳月朗在一旁看的直晃头。 “爱情好可怕,幸好我没有。”黄笑花耸耸肩。 “一倾,你知道吗,我打听到了。我们学堂分来上百号男子,一会我们就可以看到那些又洋要帅的魔仆了。” “黄笑花同学,以后不准叫学堂,要称呼书院了,包括所有的称呼都要改变,要跟进时代,知道吗?”韩于莉郑重强调。 “哦,对。” “嗯!是的,我们书院。我不管,反正我好开心喔!” “吚喔!吚喔!我好激动!”黄笑花又是说又是笑,高兴的差点就要跳起来。 “请黄笑花同学注意淑女形象。”吕一倾捂嘴偷笑。 “哎呀,黄笑花同学,你的脸上怎么有个黑点,瞧,那边有几个魔仆过来了。”韩于莉伸手朝大门口一指。 “我的娘啊!”黄笑花立马缩到吕一倾身后去躲起来。 “一倾,快快快,帮我看看黑点在哪里,快帮我擦掉。” 吕一倾莞尔一笑“黄笑花同学,你快出来,你脸上那有什么黑点,那边也没魔仆过来,好不好。” “黄笑花同学,韩小姐在哄你滴。”柳月朗挤眉溜眼。 “好你个韩于莉,敢忽弄我。”黄笑花急叫着朝韩于莉扑了过去。 哈哈哈 哈哈哈 吕一倾和柳月朗笑的前扑后仰。 “吕家二小姐,你们在干嘛哩!”随着一声带着磁性声线的问好,一个棱角分明,全身上下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的旁边。男子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和他一样有着俊美面容的美男子,这七八个美男子身后又跟了七八个挑着紫金书笼的书童,阵容强大。 这帮阵容强大的美男子看到这几个传说中的美女如此场面,登时什么表情都有,有的眼神发直,有的惊呆回不过神,有的含情脉脉,有的放荡不羁,有的一本正经....盛大的表情脸,统统在她们的眼前表露无遗。 啊,黄笑花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拉着韩于莉快速起来并排站立。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美男子,她紧张得心怦怦直跳,手心都冒出了汗,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几秒钟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把嘴巴紧紧地抿住。然后,她觉得自己怎么站立的姿势都不够美观,只好像个企鹅一样呆呆地立着。 “你们是....黄笑花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吕一倾站好姿势,微微一笑,两只浅浅的小酒窝带了点浅浅的羞涩,整齐纤小的贝齿在她张嘴的一瞬间显露,双眼皮下面那两排长长的睫毛也随着她的笑弯弯翘起,清如溪水的眼睛透出明媚与宁静。整个人似秋水为姿,似诗词为心。这一笑犹如十里春风,沐浴了在场的每一个男子。 “美人在裕鲁,美人在裕鲁。”男子中有人重复读那首民间谚诗中的一句。 “好美!”男子中有人情不自禁地叹。 “你们给我注意形象,别看见美女就丢了魂,没出息!”吕海桥回头盛气逼人地扫视了大家,然后才又转过头刚想张嘴和吕一倾说话,就看见了唇若樱花,明眸皓齿的韩于莉,吕海桥立即无风凌乱。 “你...你就是那个...” “你好,我是韩于莉。”韩于莉落落大方地站出来自我介绍。 “你好,我... ”这个...。” “淡定,淡定!”吕海桥背后的一个男子拍拍吕海桥的背部,谈笑风生地走了出来。他的身材修长,高大,却是不粗犷,眼睛明艳而有神,脸上让人目眩的笑容带着一丝不羁。他接过吕海桥的话题说 “一倾小姐,不是你二哥想来,而是我们这帮才子想来你们书院认识认识你们。你们四大才女的芳名早就传遍了所有的学堂,学院:吕一倾,柳月朗,韩于莉,黄笑花,四大才女的名字,这几天,我耳朵可是都听出茧子的,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其人如名,哈哈哈。”这男子大笑了一番,然后才做自我介绍 “我是万湖乐,见过四大才女,万湖乐统一的朝她们鞠了一个大大的躬”然后又说“现在不单绿洲城的才子慕名而来,听说就连外地的才子也相争而来报名绿洲书院,没点家世的人根本进不了这个书院的大门。” “哇。我这么出名了。”黄笑花高兴的跳起来。但是当她看见了吕海桥在朝她微笑的那一刻,连脚都发软了,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前倾倒地。 “黄笑花同学,花痴也得有个度。”柳月朗一把扶住向前倾斜的黄笑花,并在她耳朵边轻声提示。 “表妹,好久不见。”万湖京展开迷人的笑容,笑着问候柳月朗。 “得了吧,表哥,不是前天才联络的吗?什么好久!莫非表哥看见美女就忘了一切。”柳月朗翻了万湖京一个大大的白眼。 “表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三秋没见你了,你说久不久啊。”万湖京嬉笑着解释。 “得了,这些肉麻的话请你保留,以后给你的心上人说去,我可不爱听。”柳月朗堵起耳朵。 “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柳月朗小姐,我说给你听,你爱听吗?又一俊美的面容带着笑意走了过来,只见他的头发散发出黑玉的光泽,鼻梁高挺,嘴唇性感,一张完美的脸型在朝气蓬勃的西式校服包装下,呈现出一种傲视天地的强势。 “哇,真帅,月朗,他在向你示好,快去。”黄笑花手快,推了一把柳月朗。 “美女,请克制住,保持你的矜持。”柳月朗警告黄笑花并顺势掐了一把她的手腕。 “啊!黄笑花痛的尖叫一声,条件反射,迅速把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做好保护自己的姿势。 “怎么,我吟的诗很难听吗?吓到你了吗?我猜你一定是黄司令的爱女黄笑花同学了,我是曹格仑。”美男一连串的问话,并自我介绍。 “啊,不,不,你吟的诗好听。” “好听,就像你一样好。”黄笑花被美男看的心底发慌,语无伦次。 “谢谢黄同学夸奖,如果黄同学喜欢,我就把这首诗送给黄同学,如何?” “送给我?真的?”黄笑花美的喜笑颜开,随即整个脸都红开了。 “笑花同学,你别收他的诗,我也会,我送你。” “笑花同学,你别收他的诗,他那是别人的诗我亲自写一首送你。” “笑花同学........ 后面几个俊男相继挤过来追着黄笑花做自我介绍。 “一倾,月朗。救我。”黄笑花看见几个俊男一齐朝她涌来,急忙拉过吕一倾和柳月朗档在她的面前。 “大家不用客气,以后就是同学了。” “谢谢大家,大家都是好朋友。”吕一倾和柳月朗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呜呜呜....嘟嘟嘟.....一阵急速又刺耳的声音由细到粗,由远而近,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辆全身金黄金黄的轿车朝着他们的方向开了过来。 “你们快看,会爬的时髦铁塔。黄笑花眼尖,第一眼就看见一个漂亮又时髦的铁塔正在平整的石铺路上缓慢爬行,方向正朝书馆移动着。原来这个由远而近的声音就是在这个会爬行的铁塔传来的。 “这个是什么东西?走路比人快。”一个俊男张口就问在场的人。 “好气派。” “真别致。” “那是别克汽车,我在上海见过。”万湖京给大家一个正确的答案。 “汽车?”好新鲜啊。”羡慕的口气。 “在哪里有卖啊,我回家叫我爹也买一辆。” “汽车有什么了不起,我爹说了,汽车没有人走路安全。”一个不屑的声音。 “这个汽车好漂亮啊。”韩于莉赞叹。 “一倾,你看它全身都是金黄色的,还有全钢车身,看起来很牢固嘛。”韩于莉直观描述。 “我最喜欢那个子弹形车灯,还有那个高坡度的挡风玻璃。”黄笑花看的眼都直了。 “这款车是西洋最新版,价钱不菲,再说了,你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必须得有特殊的通行证,才可以买。我之前在上海就看见大总统从这种车子下来。” “这款车是西洋最新版,价钱不菲,再说了,你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必须得有特殊的通行证,才可以买的。我之前在上海就看见杜月笙从这种车子下来。” “所以这个车上坐着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豪商贾。”万湖京发挥他的见多识广,不停给大家讲解他的见闻。 “那我们过去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排场。”黄笑花急性子。 “不用走那么近,我们在这里就可以看见。”吕一倾不想去凑热闹,再说了,由于这个汽车实在是太引人注目,来书院报到的同学都被吸引过来了,不断有同学好奇地追着汽车跑,想看个究竟,看个明白。 “好,我们就在这里看,看看到底是谁。”万湖京也停止了他的解说,目不转睛地顺着汽车望去。 汽车绕过石铺道,移动到书馆门前的桂花树下,缓缓地停了下来,一个身穿蓝色大褂,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仆首先从车上下来。他绕过车头,走到车的另外一侧,娴熟地为车上的人打开了车门,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候主人下车。 这时候许多爱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都纷纷侧目相看。 一只短短的脚首先从车内探了出来,想放平在地下,但由于脚的长度够不着地上的距离,车上的人挪了两下屁股,脚才平着了地面。 “这谁家的小公子,小小年纪就来这里读书了,莫非也是慕我们而来。”黄笑花看见第一只脚的时候就下了判断,张口就说。 可是她的话还没落完,她就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见了这个短短的脚的人的面孔,很明显不是小公子,而是个大公子。一张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嘴巴,身材矮而胖,像个树桩似的立在地上,映入他们的眼帘。你如果不低头着,就看不到他,因为他的身影矮到平视之后就消失。 “天!这是什么怪物?”黄笑花大吓一跳,不停地拍着胸口。 “陈家公子二尺八。”万湖京张口就回答黄笑花。 8 我和他共桌 “陈家公子二尺八?是什么意思?”黄笑花眼睛看着那个矮矮的身材,嘴里在追问。 “顾名思义,就是指他很矮,身高没超过1米,但,这个只是他的外号,你们暗地里知道就好。”万湖京小声简单解说。 “你们别看他那么矮,但是他的家世可是不简单。 “他是谁啊?” “他就是白洲城“金十洞”唯一的儿子陈思弦。” “金十洞”你们都知道这个人吧。”万湖京也在一边望着陈思弦一边问大家。 “知道,我爹常常说,十个老爷一个洞,百个老爷才三洞,意思就是说特别有钱的老爷要十个人的家财才抵得上陈家的一个金矿,普通的老爷就要百个人的家财才能抵得上陈家的一个金矿。”曹格伦接口说。 ”不错,曹格伦同学,你爹的消息挺灵通的。”万湖京笑着夸奖。 “那刚才万湖京同学说的“金十洞”,就是指他家有十个金矿吗?”韩于莉认为自己理解是正确的,但是还是要求证一下。 “目前大家对“金十洞”的称呼就是单纯的说他家有十个金矿,但是“金十洞”刚开始不叫“金十洞”,而叫“斤十洞”因为陈家第一任老爷就是个放牛娃出身,这个放牛娃为当地财主放了20年牛,攒了一笔钱,他攒到钱以后,不像一般人那样拿钱去娶媳妇,而是拿去请人开采金矿。当时许多财主都笑话他,说他是白日做梦,因为财大气粗的财主开采了几辈人都失败了。但是这个放牛娃他不管不顾,一头载了进去开采金矿。 第一矿失败了,第二个矿失败了,一直到第九个矿洞都是以失败告终,终于把放牛娃的20年攒下的银子花了个精光。就这样放牛娃成为整个地方的笑柄。 可是放牛娃丝毫没有放弃,他又重新回去给财主放牛,只是他要求财主送他一头小母牛作为报酬,这么便宜的报酬,财主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放牛娃起早贪黑,精心呵护,20年过去了,他的牛群已经达到了30多头,这个时候大家都想,这个放牛娃总算是熬过来了,可是他又一次出人意料地把所有的牛都卖光了,再次拿钱去开采第十个金矿。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放牛娃终于在第十个矿洞挖到了一颗重量1斤的金矿石,这就是“斤十洞“的真正来由。后来经历几代人,随着他们家越来越有钱,人们就把他们叫为“金十洞。”其实他们家大大小小的金矿近百个。 但是他们家有个特殊祖训,无论钱财有多少,男人都不准三妻四妾,可能和放牛娃出身有关。 “那他们家的男人也都是只有一个妻子啰?”曹格伦不太相信地问,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年代,男人没三五个女人陪伴在左右,确实是奇葩。 “他们家确实是每个男人只有一个妻子,所以“金十洞”就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啊,我明白了。”黄笑花转过来身子,叹了口气说,可惜了,生了这么个怪胎儿子,不然也是许多名门淑女追逐的对象。” “我看花花就可以降低条件嘛,考虑考虑他。”柳月朗拿黄笑花开起了玩笑。 “去你的,你看,他虽然不是面目可憎,但已经肥的没处放肉,头圆,眼圆,身子圆,甚至连脚都是椭圆的,我与其嫁他,还不如去买个皮球放在枕头边。”黄笑花损起人来绝对达到100%无死角。 嘻嘻嘻,呱呱呱,黄笑花的话引起在场俊男,美女一阵低声喷笑。 “花花,别以为人家听不见,我们就可以毫无节操地损人家,长的丑又不是他的错。”韩于莉皱皱眉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黄笑花。 “韩于莉小姐,我知道你人好,心善。虽然长的丑不是他的错,但是他这么高调的吸引人的目光,比面目可憎还可恨。” “对!黄笑花同学说的对,长的丑,还高调,绝对是拉仇恨。”万湖京也笑着附和。 “对对对!”几个俊男异口同声地哼哼。 “不过呢,要是月老喝醉酒,点错了鸳鸯谱,我们美丽又温柔的韩于莉小姐要是嫁给了他,大家猜猜会是什么场面?”黄笑花说的不够过瘾,干脆拿韩于莉开玩笑。 “绝对是12级台风,八级大地震。”柳月朗嬉笑哈哈地回答。 “呸呸呸!你们这乌鸦嘴,青蛙人!能不能积点口德。”韩于莉翘起小嘴,朝她们嬉笑怒骂。 “这么多俊美少爷在此恭候四大才女,那轮得到他!除非天翻地覆!”万湖京一脸不屑,嘴巴哼哼。 万湖京哪里知道,他就随口说说的一句,在不久的将来就得到了验证,天真的翻了,地真的覆了,人真的面目全非了。 “人家不就是有辆汽车吗?与我们有半钱银子的关系吗?用的着我们在这里大费周章,议论纷纷吗?”万湖京嘟了嘟他性感的嘴唇。 “我们都走吧,不了解别人,就对别人妄加评论,是不道德的行为。”吕一倾动了动小巧红唇。 “好好好,我们走吧,看看我们都分在哪个书馆。”众俊男带着依依不舍和四大才女一一告别。 “哇,一倾,我们四个人还是在1号书馆。”柳月朗看着墙壁张贴的名单,喜笑颜开。 “我还以为贺先生把我们分开了,吓我昨天晚上整晚都在忐忑。”黄笑花欢欣。 “不过我们1号书馆分走了一半女生,有一半男生进来了。”黄笑花双手合十,雀跃。 吕一倾在一号书馆的名单上没有找着曾元均和秋景的名字,心有点悄悄失落。 “不得了,不得了!你们快看。”黄笑花指着1号书馆的名单惊呼起来。 “黄笑花,你是看见刚才那帮才子之中的名字了?那么激动。”韩于莉挑肩碰了一下黄笑花。 “哎呀,不是的,你们看,你们看,这不是刚才万湖京说的“陈家公子二尺八”的名字吗?”黄笑花指着中间的一个名字,悄声说道。 大家顺着她的指尖,看见了陈思弦三个特别痒眼的文字。 “最好不要坐在我的左邻右舍,阿门!韩于莉祈祷。 “韩于莉,你怕了?”柳月朗哂笑。 “我怕个鬼,又不是要和他白头偕老。”韩于莉斜了一眼柳月朗,然后眼睛对半眯起成新月形,微笑着说道 “我爹说了,要改就改个彻彻底底,不单男女同馆,还会实行男女共桌,你柳月朗倒是要小心一点,不知道贺先生会不会把他安排给你共桌。” “到时候晚晚恶梦,会不会找我们哭诉?不过没关系,我们会同情你的。”韩于莉张开嘴巴说一串。 “真的会安排男女共桌?我好开心,不知道贺先生会安排哪一个俊男给我共桌。”黄笑花眉毛都飞起来了。 “看你笑!一会要是贺先生安排陈家公子给你共桌,你哭还来不及。”柳月朗挖了一眼黄笑花。 “呜呜,我可不要。” “不过,说实在的,我是真心同情他,长了这么副尊容,日子可是怎么过。”黄笑花大发善良之心。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吕一倾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微笑着说。 “是啊,一倾说的对,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快乐与从容。”韩于莉否定黄笑花。 “好吧,好吧,你们说的对,他快乐!他很快乐!黄笑花假装恼怒。 “一倾,贺先生找你们。”梅内远远的朝她们四人招手呼喊。 “找我们?'吕一倾迷惑地低声嘀咕, “肯定没什么好事。”黄笑花既是自言自语,又是对大家说。” “走,我们过去看看。”柳月朗若无其事地招呼大家。 “好!”韩于莉拉着吕一倾和黄笑花追着柳月朗的脚步走。 “梅内同学,贺先生究竟找我们有什么事?”黄笑花一走近梅内就急于了解内情。 “有事,而且是大事。”梅内的笑容诡异。 “究竟是什么大事,就不能告诉我们吗?”黄笑花更急了。 “喏!你们进去不就知道了?贺先生正在等你们哩。”梅内说完一溜烟的就跑开了。 “请问贺先生找我们有事情?”黄笑花人还没完全进到屋内,就发出了声音。 “呵呵,你们都来了,真好,我正找你们有事商量。”贺先生一改平时严肃认真,笑容满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笑花朝着三人悄悄的说。 “来了这里,还敢开玩笑,你找教鞭抽啊!”韩于莉轻轻捏了一把黄笑花。 “贺先生找我们有什么事情?请说。”韩于莉谦卑且恭敬的问。 “黄笑花同学,刚才黄司令致电给我,有特别的交代。”贺先生透过老花镜,望了一眼黄笑花。 “我爹有特别的交代?他交代什么啊?”黄笑花撇撇嘴。 “你爹交代,白洲城新来的同学陈思弦就分在我们的1号书馆,要我关照关照他。” “哦!”黄笑花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听说他也是白洲城一大才子,也是慕你们的名而来。” “人一出名,猪都来了。”黄笑花嘟哝着。 “贺先生,他就不能分他去别的书馆吗?非得在1号书馆啊!”黄笑花不满。 “唉!你们有所不知,现在的绿洲书院,可是今非昔比,红的发紫,火到一塌糊涂。全城的贵族都相争而来,外地的权贵也拼命往这里挤,那里是我区区一个价老书生说了算。”贺先生摇头深深叹气。 “好吧,我爹让你关照他,你就关照他呗,与我们有什么瓜葛。”黄笑花邹着秀眉,苦瓜脸。 “他初来乍到,对这里很陌生,我想让你们带领带领他,和他一起学习讨论,共同研修各种文课。” “贺先生的意思是........... “很简单,你们四人当中,必须得有一个人和他共桌。”贺先生此言一出,平地惊雷。 “不行!”黄笑花,柳月朗,韩于莉一齐跳起来。 ”不行?你们不行,谁行?“ “不行也得行!谁让你们树大招风,名高引谤,净是让我不得安生。”贺先生寒起脸。 “你们自个商量好,一刻钟之后我再过来,你们给我答案。”贺先生不容致辞。 “贺先生!贺先生!”黄笑花看着贺先生的背影直跺脚。 “别喊了。”吕一倾平静的说。 “唔!一倾,我们怎么办?”黄笑花呜呜地问。 “我可不要和他共桌。”黄笑花一想起那张圆圆的脸就没好感。 “和他共桌,我宁可不读书。”柳月朗态度强硬。 “一倾,我也不要和他共桌。”韩于莉求助的目光,一脸可怜。 “你们都别纠结了,我和他共桌。”吕一倾朝大家笑了笑。 9 见面礼 “一倾,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黄笑花拥住吕一倾感激地说。 “谢谢一倾了。”柳月朗和韩于莉同时感谢吕一倾。 “你们就别跟我客气了,都一个个的那么感恩戴德的做什么,我又非你们的再生爹娘。”吕一倾嗔怒。 “一倾,你现在就是我们的救世主,我们的上帝。”黄笑花继续感激。 “笑花,只是共桌研修文课而已,你不要想象的就像世界末日一样。”吕一倾说的平心静气。 “何况人家只是生的矮,又没智商残缺,不影响读书的,不是吗?”吕一倾笑笑反问。 “是啊,只是共桌桌研修文课,又不会吃掉一倾,我们实在是没有必要弄的人心惶惶的,如果一倾不愿意,我也是可以和他共桌的。”柳月朗从感激转为贡献。 “说的比唱的好听,吹的比弹的省力。”黄笑花说完,哼了一声脸转向一边,不满。 “我说黄笑花同学,你这话代表几个意思?”柳月朗听出了黄笑花的弦外之音。 “我的话就代表一个意思,你柳月朗如认为无所谓,和他共桌是小菜一碗,你为什么不选择和他共桌,而让我的一倾往火炕里跳。真是上下左右都看你不顺眼。” “和他共桌,是一倾自己的选择。”柳月朗平静中带了怒气,语气也下降了几度。 “你自己不选,就不要在我们的面前大言不愧的,显得自己高大上。”黄笑花辣言快语。 “你自己不也没选吗?还有脸来说我。”柳月朗找回反击点。 “无语!跟你代沟几麻袋。”黄笑花甩脸蹦出一句。 “你.....。柳月朗气结。 “好了,好了,不要争论不休了,总是要有一个人和他共桌的,我们的一倾是在照顾我们,一倾,真心感谢你。”韩于莉劝说黄笑花和柳月朗的同时再次感激吕一倾。 “你们都别这样,我是真心的愿意和他共桌。笑花,你也别想这么多了,刚才贺先生说了,他也是白洲城一大才子,我也正好向他取取经。”吕一倾板回黄笑花的身子。 “给我笑一个。”说着吕一倾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ok状,然后弹了一下黄笑花的鼻子。 “好痛!”黄笑花痛的嗷嗷直叫。 “我们都是好朋友,以后不准闹意见,听到了吗?”吕一倾拉着黄笑花恳切地说。 “一倾,我听你的。” “那还不去?”吕一倾朝背对着她们的柳月朗努努嘴,眼色使意。 “我不去。”黄笑花倔强。 “不去,以后就不和你说话了。”吕一倾假装生气。 “一倾,你别生气,我听你的还不成吗?”说完朝柳月朗走了过去。 “月朗,我刚才是一时糊涂,请你美女不计丑女过,能原谅我吗?”黄笑花走到柳月朗的身边,歪着嘴巴说。 “好,看在你这么诚恳的道歉份上,我就原谅你半天。”柳月朗有台阶就下。 “晤!才原谅半天啊,那明天呢?明天不原谅我了吗?”黄笑花扑上柳月朗,撒娇求情。 “明天原不原谅你,我今天晚上还要好好考虑考虑。柳月朗脸上假装又是严肃,又是沉思。 “晤,我完了,我不活了,得不到你的原谅,我活不下去了。” “行了,你俩别在公然的肉麻了,我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十八层。”韩于莉向前揪着黄笑花和柳月朗的耳朵。 哈哈哈 哈哈哈 友谊的笑声就像一条简简单单的线,偷偷地把幸福串成串,把岁月串成同心圆。 . 吕一倾四人刚刚走到书馆门口,就看见了书馆内几个少爷正在围成一个包围圈,正在讨论着什么。她们越走越近,声音清晰传入耳朵。 “你们知道吗?为了进这个绿洲书院,我爹可是找了不少关系。”说话的正是那个矮如木桩,胖若冬瓜,圆如皮球的陈思弦。 “那是当然的,我爹也托人,托关系,还送了不少礼物。”另外一个油头粉面的少爷也在大放厥词。 “我爹连古董书画都送出了好几件。”一个带了点弱质声音的少爷说。 “现在的绿洲书院可真是一票难求。还好我们银子有的是。”一个财大气粗的的声音。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绿洲书院出了四大女。” “听说她们貌若天仙,才高八斗。” “我们不是和他们同书馆了吗?一会就可以见到。” 议论纷纷。 “嘘!”柳月朗轻轻做了个让大家不要说话的手势,并让大家停止了脚步。 “陈公子,你怎么就那么巧合,就偏偏碰巧的和我们一起分到了这个书馆,其中有什么奥妙吗?” “你们有所不知,我爹昨天晚上就找过了绿洲书院主事,还给主事送了上好的铁观音,当然也送了给贺先生。” “我爹说了,如果我有机会和吕一倾小姐共桌,看看我有没有机会追求一倾小姐。”陈思弦脸上的兴奋不言而喻,胖胖的脸上眯起来,眼睛都不见了缝隙。 “陈少爷,我没你家的倾城之财,不敢明目张胆去想绿洲书院的一号种子。我要是运气好,能碰到那个柳月朗小姐,我就心满意足,畅笑九州了。”另外一个少爷说的手舞足蹈。 “我爹说了,我要是追求到黄司令的女儿就好,我家有钱,但是没枪杆子。” “我娘有交代,韩于莉小姐很不错。”刚才那个财大气粗的的声音又冒出来了。 “你们爷爷的龟孙子,敢来算计我们。”黄笑花听的怒火冲天,立马文雅抛之脑后,张牙舞爪的就要冲过去。 “我的小花花,对付这些纨绔子弟,不能动粗,人家的爹好歹也是个有头有面的人物,我们不能伤了人家的的自尊。”柳月朗嬉笑着一把拉住黄笑花。 “那就让他们这样放肆地算计我们吗?”黄笑花生气地一跺脚,怒目圆睁。 “当然不能放过她们。”柳月朗依旧笑容满面。 “对!得想个办法才是。”韩于莉气呼呼地说。 “我倒是有个法子,一会我们就这样..... “好!四人拍手称笑。 “走,我们去会会他们,你们配合我就可以。”柳月朗嘴角一翘,带着她们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大家好,我是柳月朗同学,很高兴和你们共馆学习。”柳月朗张口嘴巴,自我介绍。 “这个是吕一倾小姐。” “这个是韩于莉小姐。” “这个是黄笑花小姐。” 柳月朗介绍完毕自己,立即转身把三人做了统一介绍。 一下子,四大才女集中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惊愕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黄笑花平时嘴快,现在也保持了非常淑女的形象,只是微笑不说话。 “一倾小姐,我早就仰慕你多时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相识,现在终于见到你了,比传说中的还要美出三分。”刚才说想要和吕一倾共桌的陈思弦第一个站出来,说了一大堆好话。 “谢谢你啊,我也很想认识你。”吕一倾说完朝他温柔一笑。 吕一倾这温柔一笑,把他笑得两眼发直,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柳月朗小姐,能和你共馆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又一个插话进来。 “韩于莉小姐,你真美啊!”直接赤裸裸的目光挑逗过来。 “黄笑花小姐,我们可以共桌吗?“好像很诚恳。 各种表情尽收眼底。 柳月朗看着他们,有的假装做着自我镇定,有的则马上沉默起来,有的嬉皮笑脸凑近抢话说,心底升起一丝冷笑,嘴里却是无比的温柔,轻轻地说 “各位才子们,难得你们的一片冰心,现在我们都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上忙。”柳月朗温柔死人不偿命。 说完又指指吕一倾,韩于莉和黄笑花说“她们也是和我一样,很想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帮这个小忙。”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黄笑花。 黄笑花拼命的把微笑贴在脸上,点头。 “好!好!好!你们说,你们说,别说是小忙,就是大忙我们都一定得竭尽全力。”陈思弦忙不失迭地答应。 “对对对!陈公子说的那是道理,我们一定会帮忙的。” “你们说吧,都是些什么事情?” “为了美人一笑花开,我们理当帮忙。” 全是讨好的话语。 “其实也是很小的一个问题,一会贺先生来书馆授诗的时候,你们只要每人帮我们问1个问题..... “你们看,敢不敢,能不能帮问啊。” “有美人壮胆,别说是贺先生,就是大上海的杜月笙我们也敢问。”陈思弦圆圆的脸充满豪情壮志,拍着胸膛打包票。 “那就谢谢你们了。” 正说话间,贺先生腋下挟着一本像砖头一样厚的书进来了。 贺先生一进来,全部人马上起立,贺先生对大家点了一下头,然后说“请坐。”大家安静的坐下,贺先生翻开了书,课程正准备正式开始。 “报告先生,我有问题要问,请先生解答。”陈思弦不等贺先生许可就站了起来。 “你是......... 贺先生透过古董的老花镜,看了许久才找到说话声音的来源,陈思弦站起来个头才刚刚超过书桌,一时半会找不到说话的人也是正常的。 “噢!是陈公子,你有什么问题?” “报告先生,我的问题就是 “满人是不是胡人?”陈思弦昂头提问。 “满人过去称为胡人。”贺先生回答。 “报告先生,胡人所说的话是什么话?”刚才那四大少爷中,又一个站起来问。 “满人所说的话叫满语,也叫满洲语。”贺先生答。 “贺先生会不会说满语?”又一个站起来问。 “会说。”贺先生回答。 ”贺先生请说句满语给我们听听,长长见识。“这个人继续要求。 “abkadedeyeregashabi(天空有飞鸟)”贺先生说了一句人人听不懂的话。 “报告先生,满人如果就是胡人,那么刚才贺先生所说的是不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最后一个站起来洋洋自得地问。 “哈哈” “嘻嘻” “咯咯” 顿时各种笑声开心的肆无忌惮。 “你们!你们....贺先生喘了一口气接着才说 ”你们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你们四人每个人给我抄20遍《陆文通先生墓表》。”其他人每人抄一遍,让你们好好体会什么是“株连九族”,今天授文课到此结束。”贺先生说完甩袖而去。 他们四个人面面相觑,怎一个惨字了的。 四人互相对视,会心一笑。 “同学们,我们被连累了。”黄笑花站起来高声呼喊。 “对,我们被连累了。”女生众声回应。 “被谁连累的?” “是他们?”所有的手都怒指刚才说话的四个少爷。 “大事不好。”第一个站起来提问的陈思弦少爷顿时醒悟过来了,心底暗暗叫苦,可惜反应太迟了。 “我们很生气,怎么办?”黄笑花柳眉倒竖。 “群殴他们。”众生回答。 话音一落,胭脂盒,口红,小木梳纷纷朝他们砸了过去。 可怜的四个少爷,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收拾的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 放学这天,这几个少爷的脸上,身上全是红白相间的走出绿洲书院大门,于是,四大才女的名声更响了。 最后绿洲书院得出来一个结论,宁可招惹阎王爷也不要去招惹四大才女。 10 曾元均来了 一大早,吕一倾带着曾元均和秋香走进了绿洲书院的大门。 只见曾元均修长的身材穿上了立领闭式,前面四个口袋,前襟5个扣子,袖口3个扣子的黑色中山装。没有任何可见光的度的凝重服装,还有他深沉冷峻的表情联合在一起,尽显一种含蓄内敛。 “元均,你真有中华民国之美。”吕一倾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曾元均。 “二小姐,曾元均穿上这中山装真是帅气。”秋香一边说一边四处看着绿洲书院的风景。 “秋景,你穿上女生服装真是个大家闺秀了。”吕一倾拉着秋景的手,眼里尽是高兴的神色。 “秋景,我和你都得谢谢二小姐,如果不是二小姐奋力反抗,我们那有机会进得书院。”曾元均朝吕一倾微笑致谢,那双干净,毫无杂质的眼睛让吕一倾百看不厌。 “谢谢二小姐。”秋景来生都报答不了老爷和二小姐的恩德。”秋景把四处张望的脸转回来正面朝吕一倾郑重致谢。 “你们就别谢我了,好好读书就是对我的报答。”吕一倾说完紧紧地拉了秋景的手,然后又朝曾元均投去期望的眼神。 曾元均默许地点点头。 秋景则说“我一定要好好读书,报答二小姐。” “一倾。”吕一倾正想迈步,就听到黄笑花在背后的喊声。 “这个是.....黄笑花一抬头就定格了。怎么会有这么帅的魔仆啊,五官就犹如雕刻出来似的,一张脸俊的有棱有角,深邃的黑眸透露出锐睿,冷傲又不孤清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一直想看他。 “这个一定就是一倾常常挂在嘴边的曾元均了吧。”柳月朗一边说一边走近黄笑花,用肩膀转角处用力地推了一把正在发呆的黄笑花。 “啊!”黄笑花如梦初醒般地醒悟过来,连忙说 “一倾,你家魔仆真好看啊。' “柳月朗同学,莫说我没有警告你,曾同学是一倾的。”韩于莉含笑吐槽。 “你们都邪恶了,我只是单纯的看看,美玉是人人都可以欣赏的,一倾,你说是不是?”黄笑花巧舌如簧。 “你们好,我是曾元均。”曾元均看见那么多美女朝自己一个劲的瞪着瞧,只能一直地微笑,直到她们说完了,自己才向她们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倾为什么在书馆老是走神。”柳月朗朝曾元均笑表示回礼。 “要是我家有张这么帅的脸天天供我提神,醒目,我的诗词肯定超越一倾。”黄笑花终于找到了自己不如吕一倾的罪魁祸首。“唉,家有才子就是好,一倾,我好羡慕你啊!”韩于莉看着曾元均的眼睛迅速明亮起来。 “在下不才,谢谢各位高抬,以后请多多指教。”曾元均谦卑地回谢。 “鄙人秋景,见过大家。”秋景见众美人的眼睛都集中在曾元均的身上,火力太猛,生怕他招架不住,灵动地挤过来,档在曾元均的面前。 “一倾,你家连丫鬟都长的这么水灵吗。”柳月朗马上明白秋景的意图,不得不把眼睛从曾元均的身上抽回来。 “机灵鬼!”黄笑花捏了一把秋景白净的脸蛋,目光也嘻嘻哈哈的调回秋景的身上。 “小秋景,你放心,曾元均同学还会是你家二小姐的,我们只是路过看看风景,他不会有什么损失的。”韩于莉向秋景摆了一个友善无比的微笑。 “那我就放心了。”秋景意味深长地回答。她的意思是,我不单是来这里读书的,我还是个保护二小姐的人。 “一倾,你家连丫鬟都长的这么水灵吗。”柳月朗马上明白秋景的意图,不得不把眼睛从曾元均的身上抽回来。 “机灵鬼!”黄笑花捏了一把秋景白净的脸蛋,目光也嘻嘻哈哈的调回秋景的身上。 “小秋景,你放心,曾元均同学还会是你家二小姐的,我们只是路过看看风景,他不会有什么损失的。”韩于莉向秋景摆了一个友善无比的微笑。 “那我就放心了。”秋景意味深长地回答。她的意思是,我不单是来这里读书的,我还是个保护二小姐的人。 “呃呃呃,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裕鲁山庄管家的儿子曾元均吗?”以陈思弦为首的一大帮人围了过来。尽管他们早就听闻吕家二小姐今天会带着仆人和丫鬟来书院报倒,尽管他们早就听闻吕家二小姐的心上人就是裕鲁山庄管家的儿子。但是真正的见到了吕一倾和他谈笑风生的那一刻,绿洲书院所有男子的妒忌恨的目光都齐齐瞄准了曾元均。 你长的帅也就算了,还要把我们的梦中情人赤裸裸的剥离我们的视野。 你生对了地方也就算了,还要来这里耀武扬威,把四大才女引的团团转。 不气才怪,请问那个男子受得了。 绿洲书院众男,均觉得是曾元均出生在裕鲁山庄是生对了地点而已,所以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了一倾小姐的青睐,如果他们也是从小就在裕鲁山庄,你曾元均就是小尿一泡的人,到处都是,吕家二小姐还会瞧上你吗? 反正你曾元均从出生的地点就开始错,一直错到今天。 人那,一旦遭到了妒忌,不但错的是错的,对的也是错的,甚至连呼吸都是错的。 陈思弦本来就长得矮丑,但是他天天和吕一倾共桌,虽然觉得自己机会不大,但是还是可以有梦想的,现在看见曾元均高修的身材,俊美的脸庞,梦想彻底的被粉碎了,心就像掉落了无底洞一般,绝望无比。 那些本来一直排斥陈思弦高调张扬的人,现在也迅速的站在了他这边,甚至以他为首的团结起来,敌对曾元均。 “陈思弦,莫非昨天的见面礼还不够大?”柳月朗的嘴角升起一抹邪诡的笑容。 “我...陈思弦一想起那些胭脂盒,口红铁笔,牛角梳,昂头,看看柳月朗,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陈公子莫怕,我们都是你的铁杆盟友。”陈思弦身后想起一阵阵支持的声音。 “陈公子,我们昨天所受的罪,都是拜这个曾元均所赐。”一个少爷再给曾元均增加罪名。 “如果不是他,一倾小姐怎么会横竖都看我们不顺眼?”一个身材略胖的少爷再次把敌视的气氛点燃。 “对,就是他。”陈思弦在众人的鼓动下,又蠢蠢欲动的向前走了几步。 “你们想干嘛?”吕一倾急了,一把拉过曾元均,自己档在了众人面前。 “她不拉曾元均还不打紧,一拉,这个保护性的动作立即在众男人子的眼中引起了仇恨。看来,你吕一倾的眼中就只有曾元均了,我们什么也不是。 “吕一倾,他这种下人不配和我们同书院,共书馆。” “对,我们书院不欢迎下人,曾元均,你还是回到你的裕鲁山庄去扫地吧。” “这是新的校规,你们都没读吗?”韩于莉站出来大声问。 “韩于莉小姐,什么校规都是可以改的。”一个少爷不屑的声音。 “再说了,这个新的校规不是从旧的改过来的吗?” “对,我们也可以重新改变校规。” “曾元均,你滚吧!” “曾元均,滚回你的裕鲁山庄去扫地。” “曾元均.... 众人开始骚动起来。 “二小姐,我好怕。”秋香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哭泣起来。 “你们都干嘛,想造反吗” “哪家公子,哪家少爷,都报上你们的大名,我赶明儿让我爹抄你们的家去。”黄笑花站出来,野蛮地说了一句。 骚动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谁都知道大军阀黄成林的鼎鼎大名,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惹恼了黄笑花就等于惹恼了黄成林。 “黄笑花同学,你可不要乱扣帽子给我们,人分三六九等,是古人班固说的,我们何罪之有?”一个声音说完又钻回人堆去躲藏起来。 “对!对!人分三六九等是自古以来就定下的规矩,我们凭什么要和这些下人一起共书院。”人群中又喧躁起来。 “昨天是今天的历史,今天是明天的历史;前人是我们的镜子,你们是后人的虫子。”吕海桥如剑般的英眉闪着冷然,带着一帮俊男一字排着走了过来,瞬间吸引了无数富家小姐的目光。 “大师兄们好。” “大师兄。” “大师兄。” 人群中,许多无论是富家小姐,还是大家闺秀都激动的尖叫起来。 这群美男子向来是小姐们寻人启事的对象,无奈他们行无踪,去无痕,所以她们平时只能在书馆舆论舆论,现在好不容见到了人,而且只数不落的齐全集中出现,那是简直是让人感激涕零,狂抓不止的。 “美男子这称呼,真受用,被人欢呼的感觉就是好。”万湖京风度翩翩,自我陶醉。 “不如说潘安是你祖先,这样自我感觉会更好一点。”吕海桥斜视万湖京。 “海桥,我们要有自知之明,明明长的美,就应该大方承认,这点我比你强。”曹格伦举止优雅地望着一群朝他呼喊的富家小姐,满面春风地着说。 “你们都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让我说两句。”吕海桥站在最高点,朝大家问。 “大师兄请说,我们听你们的。”众声回应。 “好,那我问你们,现在我们是处于唐朝盛世吗?” “不是。” “那你们告诉我,我们现在是处于什么时代?” “大中华明国时代。” “好,很好,你们都知道自己生活在大中华明国时代,为什么把三民主义忘的一干二净,别告诉我你们之前的学堂没教过。” “又或者是你们都忘记了?”吕海桥语言直正,让人生畏的眼神虎虎逼人。 “我们不敢忘记。” “不敢忘记,还在这里分什么三六九等人,我看你们就是封建主义思想的顽固分子。” 吕海桥一番话压的众人鸦雀无声,刚才说话最大声的陈思贤则借机偷偷离开了。 11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天,曾元均刚刚从书馆出来,就远远的看见看陈思贤带着一帮人在南门正侧路的一头等着他。 他转回头去,想从另外一侧的西门走。可西门也不知道什么要聚集了一帮人,正扯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在看着他。 前有狼,后有虎,路要怎么走?无路可走。 上次吕海桥就给曾元均交代过,以后见到这帮人要绕道走,不与之为敌,不与之为伍。 既然绕不开,也躲不过,就只有往前走了。 “吕家的下人,你来这里干什么?”曾元均被拦住了去路。 曾元均平静着脸,看都不看任何人,扭侧身子试图从陈思贤的右侧绕过去。 无奈,他转到右边,陈思贤就带着人马转到右边,他转到左边陈思贤就带着人马转到左边团团挡住了他的去路。 就是一截木桩档在脚边,也有可能绊倒脚,何况陈思贤是个木桩+人。 “你们想要干什么?” “嘿嘿,曾元均你终于开口了,我以为你后天性哑巴。”陈思弦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望着曾元均。 “陈公子,你忘记了吗,像他这种天天烧水扫地的下人,看见了我们这些少爷只会点头哈腰,那会说话啊。”朱家少爷在陈思贤的背后赔着笑脸。 “他这种只会买米买菜,搬运行李的下仆,你以为他能说出上等话来吗?”卫家少爷围着陈思弦俯首帖耳,嬉笑献媚。 “对,对,对,他就前世的下等人,说话也是下等的话。”一帮摇尾弯腰的少爷帮腔助阵。 “有钱真是好。”曾元均低头看了一眼陈思弦张口。 “你现在才知道。”陈思弦得意地抬头仰视曾元均。 “连狗都那么多。”曾元均说出下一句的时候,却把跟在他后面的一大帮人气的七窍生烟,面神经偏瘫。 “嗷嗷嗷!陈公子,他这不是在变相骂我们吗?”卫少爷在一旁哀嚎起来。 “曾元均,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陈思弦眯起了眼睛,但是曾元均看不到,因为陈思弦的眼睛刚好够着他的腰部。但是曾元均不是聋子,当然听的到。 “敬酒?”曾元均笑了,是谁无理取闹的挡住了他的去路?又是谁出言不逊的挑衅他的耳朵,根本一开始就是罚酒。 黑白颠倒的确是少爷们的本事。 “好狗不挡道。”曾元均尽量克制自己的怒气,语气平平。 “还敢骂人?” “大家一起上,让他趴着爬出书院。”陈思弦话一落,前后左右的七八个人团团围住了曾元均。 “下等人,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七八个人一齐出手,曾元均一挥手搁到了3三个,一脚踢倒了1一个,无奈他们人多,曾元均很快就被他们面朝地面的按倒在地上。 “下等人,你天生就是个听差的,以后不准来绿洲书院。”陈思弦抬起椭圆形的肉板脚踏在曾元均的背上。 曾元均拼命挣扎,扭转身子,可是七八个人团团压住他,他动弹不得。 “书院又不是你家的私有金矿。”曾元均扭头转动不得,脸紧紧地贴着地面,嘴里勉强吐出一句,地面的尘土随着他说话的呼吸力度,不断扬起灌进他的嘴。 “你给我听好了,滚回裕鲁山庄去,好好做你的下人,这样你还可以活的长久一点。”陈思弦说着又用力踩了一下曾元均的腰部。 曾元均闭着眼睛不说话。 “下等人,看来为了能混上等人的的地位,就是能吃苦。” “我就让你吃个够。” 朱家少爷说着从地上拿起一抓泥土,撒在曾元均的头上,泥土顺着头发,往耳朵窝里漏,曾元均顿时感觉耳朵涩辣辣的刺痛,听声音也仿佛隔了几栋墙。 朱家少爷觉得还不够,又用脚踢着摇晃了几下曾元均的头,沙子往耳朵里落的更快速。 “啊”曾元均闷叫一声,面部紧皱,脸色憋的通红,他的拳头紧紧地抓起来,力图不让自己承受不住。 “这样舒服了吧?哈哈哈!想做上等人就是这种感觉“陈思弦开怀大笑,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他大笑。 路边已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女生经过,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开着汽车进绿洲书院的陈家公子的背景,谁也不愿意得罪有钱人,何况还是一大帮有钱人。 当然,绿洲书院的四大女也不好惹,加上还有那群大师兄,被那一方怪罪都是死路一条。上次就因为跟着陈思弦喊了几句,被吕海桥训了个狗血淋头。现在陈思弦在收拾四大才女之首吕一倾的心上人,怕不只是有好戏看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所以大家都抱着不愿惹事的心态,看了一眼,就匆匆而过。 “陈公子,看他倔强得很。”朱家少爷看着被踩在地上不吭声的曾元均很生气。 “卫家少爷,去找点更刺激的让他开口说话。”陈思弦高昂起下巴。 “陈公子,你看,这个你满意吗?”卫家少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里面黑压压一堆蠕动着的小虫子。” “我们只要把这些放进他的耳朵,绝对比朱家公子刚才的泥土好受。”卫家公子笑嘻嘻地对着大家显耀他的高明,并把瓶子递给陈思弦。 “好,把他耳朵的泥土给我抖出来了。”陈思弦吩咐一声,众人立即七手八脚的把曾元均的头部抬起,狂呼呼的摇晃起来,然后又把他的左脸压到泥土下面去,右耳朵朝上。 “曾元均,如果你现在亲口对我们许诺,你以后再也不踏进绿洲书院的半步,我们就饶了你。”陈思弦拿着半瓶蠕动的虫子蹲下去,在曾元均的眼前晃。 “啊!路过的女生看见这半瓶蠕动的虫子,尖叫一声跑开。 “你们去死吧!”曾元均怒吼。 ”还嘴硬!“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虫不进耳不求饶。”陈思弦说着,拧开瓶子的盖把虫子统统倒了出来,顿时虫子纷纷在曾元均的耳朵爬动起来,有的朝他的眼睛爬去,有的朝他毛发爬去,更多的是朝着他的耳朵深处爬行。 刚开始曾元均还觉得耳朵痒痒的,再后来就是疼痛一阵紧接一阵的向他侵蚀,先是在耳朵,然后慢慢的在全身蔓延。 因为刚刚开始小虫子还只是在耳道里爬行,后越往里爬,耳道越是黑暗,虫子就在里面不断骚动、挣扎。 一层层冷汗湿透了曾元均是背部。 轰隆隆的耳鸣声和疼痛让曾元均面无血色,五官扭曲。原本通红的脸苍白的不成样子,眉毛皱的不成形状,额头的冷汗打湿了他的头发,和沾在皮肤的泥土混在一起,脸部的肌肉不停地抽颤着,恶心和呕吐不断的在他的心头翻滚着,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血丝来。 曾元均痛苦不堪,但是他牙关紧紧地咬着,就是不说一个字。 看热闹的少爷小姐越来越多,但是没有人阻止。他们都是同一价层的小姐,少爷,自然是看不起曾元均作为一个仆人的身份和他们共馆读书的,没有参与陈思弦的阵营对抗就算是尊重了四大才女了。 “陈公子,他会不会死。”一个少爷看见曾元均灰白的嘴唇,有点害怕了。 “死不了。陈思弦一边说,一边把他的椭圆形移开。 “我也没想过要他死,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陈思弦拍拍手,抖抖脚,后退几步站好,放佛此事与他无关。 “一倾,你快去给你家的仆人收尸吧。”吕一倾四人刚刚走到石铺路,有个女生于心不忍的说了一句。 吕一倾一听,不顾形象的拔腿就跑,远远的把黄笑花,柳月朗和韩于莉甩在后面。 “元均!元均!“吕一倾用力推开人群,看见曾元均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痛的眼泪直掉,连忙把曾元均抱在怀里。 “二小姐,我没有向他们屈服。”曾元均痛苦地吐出几个字,头一歪,晕厥过去。 “死人了。”人群中没见过场面的小姐们尖叫起来。 “元均,元......”吕一倾手和脚都麻木了,血液凝固,心脏窒息,曾元均晕厥无血色的脸像一把刺刀把她的五脏六腑刺碎了,她话都没说完,就气急攻心,两眼一黑抱着曾元均倒了下去。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周围是言论纷纷。 “吕家二小姐果然是很爱裕鲁山庄的这个仆人,以前只是听说,现在现场验证。” “长的这么帅,是我也很爱。” “去你的,爱上一个下人,我还做不到。” 周围是言论纷纷。 “他晕倒了,快把他送到医馆室去。” “一倾只是气急,把她扶住,坐一会就好。”黄笑花自小就听她爹说他军队里的死伤,所以算是见过场面的人,镇定地安排。 “一倾,一倾,柳月朗和韩于莉轻轻摇着吕一倾的肩膀呼喊。 “听说陈家公子也是喜欢我们的大才女,所以才会这么激烈的反对曾元均进绿洲书院。” “废话,吕一倾谁不喜欢啊,有才有貌。” “她们四大女是绿洲书院的匾牌,人见人爱。” “我觉得人要有羞耻之心,陈公子和吕一倾根本就是猪八戒对嫦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陈公子的爹是谁啊?金十洞,知道吗?” ”其实大家都知道,曾元均只是个导火索罢了,根本就是新旧势力在对立。“ “不管怎样,反正我不参与仆人共馆的事情。” “也是,看看就好,现在外面的形势很是复杂,我爹说了,不参与,不附和才能活的好。” “你爹真高明,明哲保身........” “你给我过来。”黄笑花低头,垂直手臂用手指指着陈思弦。 “我不过来。”陈思弦看着黄笑花发狠的眼光,心底一阵打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陈公子。莫怕她,我们支持你。”陈思弦背后一阵叫嚣。 “今天谁支持陈公子,谁就是我黄笑花的敌人,谁是我黄笑花的敌人,谁就是黄成林的眼中钉。”黄笑花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秀才碰到兵,有礼说不清,尤其是大军阀黄成林这种人,只能成为朋友,如果成不了朋友,也绝对不要成为对头。 12 猪来买单 黄笑花的一席话登时逼退了全部的声音,他们慢慢朝外挪动脚步,和陈思弦保持了一尺距离。 “你到底过不过来。”黄笑花看着孤身一人的陈思弦,哼噗的一声笑了。任何人都听出了她的笑声里包容了无限愤怒和冷然。 “我说不过来就不过来,难道怕你不成。”陈思弦失去了帮凶,说话也矛盾起来,脚一个劲地往后退。 看热闹d大笑。 “好吧,你不过来,我就过去。”黄笑花笑的花枝乱颤。 “你...你别过来。” “你这样做还有没有三从四德?对一个男子指手画脚,小心嫁不出去。”陈思弦急的手脚都不知道这么放了。 “我呸!跟本小姐说三从四德?”黄笑花走到陈思弦的跟前,一把抓住他前胸的的扣子,抓得牢牢的,然后冷冷地说 “陈公子,你这些年的米都是白吃的吗,怎么只见横度,不见高度,把别人从中间砍成两半都比你高,瞧你,都长成这样了,还不花时间去长高去,还敢在这里欺负人。” 黄笑花一席话就把陈思弦的脸说成猪肝色,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嬉笑。 “黄笑花同学,你....你快松手。“陈思弦被黄笑花拎在手里,动弹不得,不停挣扎着。 ”想我松手?“你踢我啊?“黄笑花斜起眼睛。 “陈公子,你敢踢她,你就是非礼,你不踢她,你就是三公。” 在场有人起哄,甚至有人吹起哨子。 “你不要过分。”陈思弦气的牙齿打哆嗦,话也不流畅。 “我过分?你刚才更是歹毒,要不要我照你刚才做过的在你身上重复一遍。” “不要!”陈思弦脸色苍白的尖叫起来。 “一个人身残不要紧,心残了就没药可医。” “自己长得丑对长得美的人有妒忌是正常的,可你,狗虽然吃.屎,但是嘴巴比你干净。” “如果你认为自己长得也算爱国,敬业有骨气,就应该去和“貌似无盐”进行选拔赛。但是你长的这么好认,我看就算了吧,第一名非你莫属。” “卑鄙下****贱.龌龊就是你的代名词。”黄笑花连骂带说长长一串,让全部人惊呆了。 民国小姐骂人也可以骂的这么淋漓尽致,阳光明媚的吗?第一次听到。 “你...你....陈思弦任凭黄笑花拽着他骂,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个子太矮了,黄笑花又拼命的抓着他的胸口的衣领,差不多要把他提起来了,勒的他无处找力。 这边,吕一倾刚刚醒过来,看着正在喧喧嚷嚷的同学,眼泪又出来了,不一会又哭喊着,元均,元均。 “一倾,你别难过了,曾元均没事,他只是被钻进耳朵的虫子咬到了,现在已经没事情,你歇歇,我们一会就送你过去看他。”韩于莉和柳月朗说完,扶着吕一倾脸色阴沉地走过去。 “才女来了。”人们看着吕一倾伤心过度的脸自动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来书院只是想求得一份知识,对你没丝毫影响。你这么对他,是因为你爹有钱吗?” “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吕一倾指着陈思弦弱柳迎风地问。 “下人不可以和我共馆读书,这里全部是富商权贵之家,他凭什么来这里?”陈思弦抬头回答的大气凛然一副猪模样。他抬眼望了望吕一倾又说 “他配不上吕家二小姐。”陈思弦说话时胖胖的的脸上,小小的眼睛透露出全部的嫉妒和恨。 “他配不上一倾,难道是你配的上吗?”黄笑花冷笑。 “我当然配的上....我......我家富可敌国,绿洲书院无人.......超越。”陈思弦被黄笑花勒的一松一紧,说话断断续续。 全场的视线当即全部集中在吕一倾的身上去了。 陈家公子暗恋绿洲书院一号种子?绝对是爆炸性新闻。 “我真是上吐下泄胃溃疡。”黄笑花说着又加紧了力度,陈思弦嗷嗷直叫。 “笑花,放他下来,让他说话。”一倾看见他的脸转为紫酱色,怕他承受不去。 “嗯!”黄笑花一松手,陈思弦晃了几晃才站稳,眼里的火星盘旋了一阵才慢慢消失。 “谢谢黄笑花小姐不杀之恩,陈思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如果不是一倾小姐心底善良,我就让你今天葬身绿洲书院。”黄笑花的性格完全和他爹黄成林一模一样,大民国的文字礼节丝毫没改变大军阀的基因。 “一倾,让你说话,你说啊,别在这里猪话一堆堆。”黄笑花警告陈思弦。 “好,我说,我说。” “我不是胡作非为,我也不是妒忌曾元均。” “书院大部分少爷和小姐心底是无法接受曾元均这样的身份的人来共馆读书,我只是代表他们出来说话而已,你今天就是杀了我一个陈思弦,明天还有第二个陈思弦站出来。” “狗屁逻辑。”黄笑花又怒了。 “你别....别.....听我说完。”陈思弦一看见黄笑花又要动手了,吓得连忙用手挡住他的脸。 “好,就给你两分钟,凌迟处死。”黄笑花鼓着眼睛。 “你们大家说,曾元均就一个下人,吕家二小姐这么尊贵的身份这么可以和他搭混,我爹说了,以吕家二小姐的身份,目前只有我家的财富才可以匹配的上........ ”一倾小姐,我是真的喜欢你。“ ”停,停!“黄笑花连忙制止。 “哇塞!” “钱多就是单纯,什么都敢说。” “嘻嘻。” “原来是吃醋,所以才对曾元均下毒手。” ”长的美比较容易惹祸上身。“羡慕妒忌的声音。 各种各样的言论一下子盖过了陈思弦的后面的话。 黄笑花怒火中烧,把校服的袖子高高撩起。 看模样就要一巴掌甩人了。 “花花,别急,我们的人还没到齐。”柳月朗四处看看,远远的她们的铁档们正在那边的树下看过来了,韩于莉朝她们做了个ok样,然后才转身贴近陈思弦。 “陈公子,你刚才说什么?我们没听清楚,想请你再重复一遍。”韩柳月朗一边问,嘴角的弧度正慢慢升起。 “我是说下人不可以进绿洲书院,只有我才配的上一倾小姐。” “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个书院除了一倾小姐,其他人你都不看上眼。” “是的,我喜欢一倾小姐。” “其实你确实是配的上一倾小姐。” “柳小姐也是这样认为,我倒是很高兴的。” “但是,我们的一倾小姐是不能白白喜欢的,你得对我说真心话,我看看你是否认真。“ ”我保证句句真心。“ ”好,那我就问你了,你如实回答我就是。 柳月朗为了让大家都听的清楚,特别的加重语气,开启弱智对话模式。 “我觉得坐你背后的钱小姐很好,你不喜欢她吗?” “她啊,太胖了,我不喜欢。” “坐你左边的赵小姐也不错。” “她啊,太矮了,娶了她还不等于进了矮子国。” “坐你前面的张小姐呢?” “她啊,太瘦了。” “何小姐呢?” “她脸上有麻子。” “周小姐。” “虚荣心强。” “吴小姐。” “单眼皮。” “刘小姐?” 毛发固黄。“ “林小姐?” “妒忌心极强。” “伍.....柳月朗还想继续问下去,就被一阵就被一阵张牙舞爪的喧闹声打断。 “陈思弦,你找死,被说胖的钱小姐带头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拼命朝他的头打下去。女人最讨厌别人说她胖,何况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明明本小姐气质非凡,也不懂换个词说,明显欠揍。 赵小姐更愤怒,你个陈思弦,自己长的比我还矮1厘米,还在这里讽刺我,我皮肤这么白,你眼瞎了啊,一个字,打! 何小姐简直的怒发冲冠,你祖宗的陈思弦,全绿洲书院的人都看见本小姐的脸有麻子,但是人家修养高,不说,你的修养太差了,不可饶恕,蹿你没商量。 “我周小姐啥时候虚荣心强了?不就问问你家的汽车可以坐坐吗?狗眼看人低。拿起口红给你画个眼镜,让你看清楚本小姐高贵品质。 “你个跳梁小丑陈思弦,昨天还对我说,说我丹凤眼迷人,现在居然这样说我,敢欺骗本小姐纯净的心灵,我能忍的住揍你的冲动,我的手脚也不听使唤。 丫的陈矮子,你敢说本小姐毛发固黄,你姐姐我刚刚从上海回来,在上海花了10两银子染的头发,不识时代潮流也就罢了,还敢乱说。月牙木梳打烂你的嘴。 就你这副德行值得我妒忌,有几个金矿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家银子堆成山。打死你,我家就可以排第一。 想说我伍小姐什么坏话,我都不让你开口,打你不会错。 都说三个女人一条街,不知道陈家公子说了多少美女的坏话,反正反正许多美女使劲砸他,使劲踢他,使劲使劲的用长长的指甲抓他。 13 还有人喜欢你 “元均!”吕一倾在门口就看见曾元均正躺在医馆室里闭着眼睛,急的眼睛一红,几步走进去趴在曾元均的胸口,啪啪掉眼泪。 “二小姐,我没事。”曾元均朝吕一倾笑笑,努力转动身子。 “你醒了?”吕一倾忙擦起泪珠。 “一倾,我早就醒了,刚才只是睡着了。”曾元均说着伸手帮吕一倾擦挂在脸颊的泪花。 “元均,你刚才吓死我了。”吕一倾说着担心的泪珠又涌出了眼眸。 “瞧你,真傻。”曾元拉过吕一倾的手放在他手掌心。 “元均,都是我,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头,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天天回家教你。” “傻瓜,你天天回家教我,就不能实现男女共馆的心愿了,为了完成二小姐一直以来的心愿,我吃点苦头也是值得的。” “你没感觉到吗?这种新旧思想的斗争始终是要爆发的,我只是把它点燃而已。” “可是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我心痛。”吕一倾说完又要落泪。 “没事,我能撑的住,为了天天能看到二小姐,什么苦我都能吃。” “元均,我好害怕,我好担心他们有一天会很过分的对付你。” “别担心,下次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元均,他们人多,以后尽量避开他们。” “我不会怕他们的,我也不会向他们的旧思想屈服。” “只要和二小姐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屈服。”曾元均说的一脸刚劲。 “元均,我刚才以为你死了,我好害怕。”吕一倾抱着曾元均眼泪流个不停. “我不会死的,我还要娶二小姐呢,怎么会死?”曾元均向吕一倾举手保证。 “那你得向我保证,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比我先死,要是你死了,我就会陪你一起死。”吕一倾趴在曾元均胸前的被子上面,抽嗒着鼻子。 “我保证。” “曾元均保证比二小姐后死一天。” “为什么要后死一天?” “万一你不在了,我不想孤单的活着,所以后死一天刚好合适。” “那这天你在做什么呢?” “操办你的风光大葬,把你安葬完毕我才死。” “不准说了,我要你活一万年。”吕一倾捂住曾元均的嘴。 “活一万年我比老乌龟还老,那时候到了阴曹地府报到,二小姐肯定认不到我。” “到时候二小姐会拦着我说,此河是我开,此桥是我建,小鬼请绕道。”曾元均笑着捏了一下吕一倾的鼻子说。 “呜呜!我不要认不到你。”吕一倾摇晃着被子。 “那你还让我活的那么久。” “唔唔!我不要嘛,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一万年。” “好吧,我们一起活成老乌龟。” “这还差不多。”吕一倾伸手戳了一下曾元均的头。 “哎呀,我好痛。”曾元均立即变了脸色。 “元均,你怎么了?”吕一倾吓得娇颜苍白。 “我这里痛,二小姐。”曾元均指指他的耳朵。 “我看看。”吕一倾俯身低下头去,鼻息暖暖得喷到了曾元均的脸上,轻轻的用手抚捏着他的耳垂。 顿时,一股暖流在曾元均的身体涌出。 “我这里也痛,二小姐。”曾元均又指指自己的额头。 “我帮你摸摸。”吕一倾伸出来手轻轻帮摸他额头,嘴巴还轻轻地吹气在他的额头,灼热的气息朝曾元均扑面而来。 曾元均躺着,静静地凝视吕一倾的睫毛。 “现在好点了吗?”吕一倾担心低问。 “好一点点,但是还痛。”吕一倾看着渐渐向他靠近的曾元均,满眼尽是温柔,没半点痛苦,立即感觉自己上当了,娇嗔“元均,你好坏........吕一倾话没说完,她的樱桃小嘴突然的就碰到了什么东西,细细一看,原来是曾元均的嘴巴已经贴上来了。 吕一倾一阵慌乱,但是很快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陶醉了,她紧紧闭着眼睛,曾元均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她,他的舌尖巧妙地掠夺着的甜美,吸允着,辗转着,反复着。 舌香的品味让两颗心深深地交织在一起。 “哎哟哟!你们要是秀恩爱,就应该回到裕鲁山庄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吻个三天三夜,你们在里热吻会扰乱公共心绪的。”黄笑花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唉!我们真是失败,连初吻都还没贡献出去。”韩于莉笑意荡漾地跟着进来了。 “那你快去找一个什么张三狗四的,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你就乱吻一通,然后趁着张三狗四没反应过来的几秒钟以光的速度跑开,不就完成了你的心愿?”柳月朗一脸哗笑。 在她们说话期间,吕一倾的和曾元均两唇分开,但是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 “你们怎么都来了?”曾元均问了一个弱到暴毙的问题,吕一倾则是低下了头,小脸害羞的通红。 “我们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碍到了你们。”柳月朗看着曾元均笑。 “好你个曾元均,有了媳妇忘了娘,你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的帮你的吗?重色轻友的家伙,我真是择友不慎,择友不慎啊!”黄笑花手指曾元均大骂。 “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我... ”对不起,黄笑花同学。”曾元均吓的急忙道歉。 “曾元均同学,你真可爱。”她是跟你开玩笑的。”柳月朗轻轻一笑。 “哎呀,你个曾元均,你真痴!你个痴人就怎么迷住了我们的一倾呢,要是你有个两短三长的,一倾会放过我吗,所以你就算负我千百遍,我也要对你如初见。”黄笑花嘟嘟嘴。 “不过,一倾,和心爱的男人接吻是个什么感觉?你能告诉我吗?”黄笑花不依不饶。 “是不是很甜,还是很醉?又或者是传说中的那种飘飘欲仙?” “我......你......吕一倾被黄笑**问的又是羞又是气。 哈哈哈,她们三人一阵大笑。笑过黄笑花接着说道 “曾元均,你放心哈,我们已经替你报仇雪恨了,那个猪头陈思弦估计没个三五天来不了书院。”黄笑花一想起陈思弦那个变了模样的脸,就想笑。 “黄笑花同学,二少爷有交代,没什么事情尽量不要去招惹陈思弦。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代表一种势力。”曾元均看着黄笑花恳切低说。 “怕他干嘛嘞!我让我爹一枪嘣了他。”黄笑花满不在乎。 “你嘣的掉他,嘣不掉他代表那种思想的所有声音。” “难道就让他这样横行整个绿洲书院?”黄笑花不服。 “反正他再敢欺负曾元均,敢再让一倾难受,我们就收拾他,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韩于莉表达她的观点。 “他这种思想不会长久的,一倾,这些天你有没有听到大街小巷净是议论纷纷的声音?”柳月朗面向大家,庄重地问。 “知道,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在上海成立了,我爹说的。”韩于莉嘴快。 “还有,听说外面早就如火如荼,只是我们消息堵塞罢了。” “可是,我爹说,在边远的山区,红军吃了败仗,被逼走了。“黄笑花低声说。 ”那你爹应该高兴才对。“ ”我爹一点也不高兴,他说红军不是我们的敌人,日本人才是。“ ”我爹还说,日本侵占了东三省,是军人最大的耻辱,国之不幸。“ “现在形势不好,我表哥说,党国的内部也出现了问题,红军又不知去向,每个人都看不清楚未来,听说东三省那边简直是水深火热。”柳月朗脸色沉重起来。 “那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们这些小女人就不要乱操心了,我们只是说说就好,现在主要开心读书就行。”韩于莉笑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我爹说日本人的野心绝对不止东三省这么简单,如果他们进行全面侵华,我们将无处藏身。“黄笑花把他爹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全拿了出来。 ”你爹真是个血性男人。“曾元均听得不由得脱口赞扬。 ”我爹还说了,红军是新形势,目前他们虽然势力薄弱,但是非常多的老百姓支持他们,党国虽然人多,但是不齐心,甚至有点混乱,现在是形势越来越复杂了,我爹都常常唉声叹气。”黄笑花皱了眉头。 “不过我爹不让我过问他的事情,他说让我好好读书,然后找个人嫁出去就行。” “让你爹给你找个军官,我可是听说他军队里有不少超帅的男人。”韩于莉开玩笑。 “去你的,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像我爹一样威镇八方,以后还可以保护一倾。”黄笑花昂头。 “那有女的做军阀?”韩于莉笑着提醒黄笑花。 “韩于莉小姐真是孤陋寡闻,古有花木兰,今有黄笑花。”黄笑花笑嘻嘻为自己贴金标。 “好了,好了,我的花木兰,等你哪天做了大军阀,就每个人发一套军服给我们穿,让我们也威风威风。”韩于莉拉着黄笑花大笑。 “韩于莉,你别笑,我说的可是认真的,待我从绿洲书院出去,我就缠着我爹,让他带我。”黄笑花说笑的脸严肃起来。 “我可没你黄笑花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我爹让我出国,听说法国那边可是个多情浪漫开放的国家。”韩于莉无限向往的眼神。 “好吧,我祝福你早日找到你的如意郎君。”黄笑花大笑着扯了一把韩于莉的黑裙摆。 “一倾就负责嫁给曾元均,然后生一堆曾元均小崽崽,给我们每人发一个。”黄笑花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开玩笑。 “我不生。”吕一倾被黄笑花说的满脸通红,娇嗔地望了一眼曾元均,然后又低头。 “哎哟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生,你想曾元均落个不孝的骂名吗?”黄笑花牙尖嘴利。 “我当然生....吕一倾突然又发现自己说落了嘴,急忙停顿下来,却早是羞得头都要低垂到地面去了,如果地面有缝,她肯定钻进去躲个十天八夜的不出来。 曾元均看着吕一倾羞的通红的脸,心头如秋风轻拂荷池,涟漪泛泛。 同时柳月朗也在一旁望着曾元均,心头暗想,此生有君爱我足矣。 谁说不是呢,爱一生也罢,恨一生也罢,终究会成为时间的烟尘:本来人生出场顺序早已安排了结局,但是如果不小心调换了位置,结局就会不一样,原来爱过的人也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14曾万龙的担心 人力车夫将车停在了裕鲁山庄的门口,吕一倾和曾元均一前一后的下来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吕家二小姐摆驾回府。”吕一枚比他们回的早,但是好像专程在门口等待吕一倾。 “姐,你也回了。”吕一倾礼貌问候,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她是永远也亲热不起来。 “大小姐好。”曾元均拉正校服,朝吕一枚问好。 “我不好。”吕一枚尖刻地回答。 “元均,我们走吧。”吕一倾拉着曾元均就要离开。 “走?我有说过你可以离开了吗?”吕一枚横行地挡在了吕一倾的面前。 “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元均不是外人。” “你认为他不是外人,我可是没有认可。”吕一枚不屑。 “你们谈,我先走了。”曾元均知道大小姐不待见他,从侧边转身离开。 “好,现在达到你目的了,有什么话,说吧!”吕一倾淡淡。 “一倾,你就不能不和他在一起啊,我这边的书院对你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你天天和个下人在一起,你不知道我这个做姐的听了有多难过。” “难过?你是觉得没面子吧。”吕一倾笑了,这个姐姐会为她难过?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 “一倾,你知道我们是姐妹,我是为了你好。”吕一枚走近吕一倾拉着她的手,转换一张笑脸。 “姐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吗?”吕一倾知道吕一枚的笑脸绝对不会轻易的对她展开。 “我的妹妹一倾就是聪明,不亏是绿洲书院的才女之首。”吕一枚亲昵地亲了一把吕一倾的额头。 什么时候姐妹关系这么亲密无间了,吕一倾努力寻找,可惜没找到。 “姐,说吧,什么事情?” “好妹妹,你们书院是不是有个才子叫陈思弦。” “是啊,有这么一个人。” “那你跟他熟悉吗?” “熟而不悉。” “他跟你共书馆吗?” “我跟他共桌。” “真的?” “真的。” “哎哟哟,我的好妹妹,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们书院早就听闻他大名。” “是的,他很出名,是矮的出名,是钱多的出名。” “我的好妹妹,我想让你找他买点金子造我的项链。” “咱绿洲城没金子吗?干嘛非得去白洲城买?”吕一倾一想到陈思弦头就痛。 “一倾小姐,你看看我写的这首词有什么缺点?“ ”我没空。“ “没事情,你没空,我有空。” ”一倾小姐,你看看我这病句修改的是否正确。“ “都正确。” “一倾小姐你看一眼嘛?” “就看一眼。” “一倾小姐,我喜欢看着你写字的模样,真好看。” 这个没事总爱找她说话的共桌,那天被收拾的一塌糊涂也对她保持笑嘻嘻的脸,任你怎么对他冷淡,他就是打还笑,骂还笑。 “好妹妹,你不知道白洲城“金十洞”家出产的金子闻名大半个民国吗?我们书院各家小姐的项链全是“金十洞”品牌,就我的不是。” “姐,你是挂金项链在脖子上,还是挂“金十洞”在脖子上?”吕一倾枚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旁边那个曾元均买回来的纯种犬。她不敢瞪吕一枚,瞪瞪狗总是可以的吧。 “好妹妹,你看我作为吕家大小姐,连个像样的项链都没有,说出去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吗?” “姐,那些金银手饰都是身外之物,不要过度迷恋。” “一倾,你知道的,你姐我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虚荣心强一点。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嘛。” 吕一枚抓住吕一倾不耐磨的弱点,不停的哀求,吕一倾彻底崩溃。 “好了,姐,我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帮你问问。” “一倾,你真好,不亏是爹最疼爱的好女儿。”吕一枚又亲了一把吕一倾才跳又笑地走开了去。 吕一倾看着吕一枚又笑又跳的背影,无语地摇摇头。摊上一个爱慕虚荣的姐,你只能每天xxx。 “二小姐,你回来啦!”老管家曾万龙远远的朝吕一倾打招呼。 “曾管家,元均也回来了,他刚刚过去。”吕一倾朝曾万龙甜甜地笑着说。之前只是觉得曾万龙是个慈祥的管家,现在怎么看他都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可亲,可敬。 爱屋及乌不单是个词,还是千锤百炼的真理。 . 裕鲁山庄下堂屋 “元均,你在书院还好吗?”曾万龙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一辈子没读过书的男人,对书的尊重是无与伦比的。他原本就想等他的儿子长大了就接他的班,做裕鲁山庄的管家,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没想到还能进学堂读书,现在又天天和吕家二小姐在一起,不知道是他家的那个祖坟冒了青烟。 但他多少还是有担心的,吕家二小姐可是老爷的心肝,他会同意二小姐以后跟他儿子吗?他每天观察老爷的表情,没看出老爷没有不高兴,但也没有高兴。 或许老爷只是让二小姐有个伴读书罢了,根本没想那么多,想多的是自己,曾万龙常常这样劝说自己,但是看着二小姐天天和自己的儿子手拉手的一起进进出出,又已经超越了读书伴儿的范围。 老爷肯定是看在眼里,但是就是不发态度,让曾万龙的心没个底,他担心自己的儿子,担心其他的一切。 “爹,我很好。”曾元均高兴地望着曾万龙笑。他进书院以后,他爹在所有的仆人之中的地位迅速提高。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谁都知道的金科玉律,说不定那天他老曾家的儿子摇身一变成为吕家的乘龙快婿,那还不是人上人了啊。几乎全裕鲁山庄的仆人都认为老曾家的儿子成为吕家的乘龙快婿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对曾万龙比平时超越格外的尊重。 “但是,我听闻绿洲书院的人对你有抵触。”曾万龙担忧地望着他的儿子。 “爹,没事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转的。”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就是偶然开开玩笑。” 如果把虫子放进耳朵只是开玩笑,那么这个玩笑真是史无前例。 “好,那我就放心了。今天老爷还赞扬你,说你的文采是整个绿洲书院数一数二,你真是给爹争气了。” 曾万龙说话的时候开心的笑了,额头的皱纹也一条条舒展绽放。只是他没看到曾元均眼中一闪而过的坚强。 “爹,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你也不要太累着自己。” 曾万龙看着曾元均,又想到了吕志辛不喜不怒的脸。 “爹,你在想什么?”曾元均看见了曾万龙的沉思,靠近扶着曾万龙的肩膀问。 “啊,爹是在想,你那天读书出来,就好了。”曾万龙不忍心说出自己的担忧,怕影响了父子此刻的好心情。 “爹,你有心事?”曾元均一眼就看出了曾万龙的神态游离不是因为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毕业的问题。 “就你懂爹,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曾万龙厚重地笑了,找个背靠椅子坐下。 “元均,你也坐坐,我们父子已经好久没细细说过话了。”曾万龙指着旁边的椅子。 “谢谢爹。” “元均,你和二小姐的感情很深了吗?” “爹为何有此一问?” “如果不是感情很深,你还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好些。” “爹..... ”我知道感情不是说放就放,说收就能收的,但是我们家和二小姐家悬殊太远,我担心以后吃亏的是你。” “爹是指门不当户不对?” “这个只是其中之一。” “爹,你瞧,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还这么陈旧。” “爹,你不要想这么多,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你一直呆在裕鲁山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已不同。” “我只是担心你。” “爹,不要担心我,二小姐很爱我,真的。”曾元均说到吕一倾的时候眼底尽是温暖。 “唉!曾万龙看着曾元均眼底的浓浓爱意,深深地叹了口气。 “爹,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给你说说外面的世界。” “嗯” “爹,你知道吗?有个很出名的人填了一首词,这首词在我们书院传遍了,许多同学都背诵的滚瓜烂熟。” “什么人啊,比现在的蒋委员长还出名吗?” “他很出名,我们都爱读他那首词,填的真是气势磅礴、雄辉豪放。” “爹,我背诵给你听听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曾元均双手摆放在背后,激情四射地背完了当时在书院广为流传的一首词。 “爹,怎么样?” “爹没读过书,但听起来感觉很奔放,豪迈. “爹,这首词就叫《沁园春·雪》。” “名字不错。” “爹,何止是名字不错,这个填词人就是。。。”曾元均付在曾万龙的耳朵边小声地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嘘!曾万龙听的名字以后,向四周看看,确定没人才低声说道“你说小声点,不要给别人听到,别给老爷惹麻烦上身,自己也要注意。” “爹,你就不要担心了,现在这个形势,大家都很清楚,党国是一片摇摇欲坠,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听说日本人在东三省搞的民不聊生,我们这些后辈当有责任。” “嘘!”你能不能不说这些,前几天东城的卢家少爷被嫌疑共党地下工作,被联保主任带走了。”曾万龙压低声音。 “爹,你支持那派?”曾元均认真的看着曾万龙。 “爹没读过书,你支持那派爹就支持那派,但是不能连累老爷。”曾万龙面对儿子询问的眼神,隐隐地感到了儿子已长大了。 他做了一辈子的管家,跟随吕家三代人,吕家待他不薄,现在还让他儿子和二小姐一起平起平坐的上绿洲书院,他八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吕家。 “爹,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曾元均说完喝了一口茶水,准备离开。 ”元均....曾万龙刚刚张开嘴巴,想想又把喊出喉咙的字收了回去。 期盼一层,担心一层是天下父母的共同。 16 误会 夕阳西下时的绿洲书院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四处都是绿树成荫的桂花香和书香一阵阵迎面而袭。东面还有几棵高大挺拔的古树直插云霄,西面是两排整齐棵香樟树,南面的一个有活水潺潺流淌的小荷池。一阵微微的秋风拂来,曾元均眉宇间的恬谈与悠闲如同这秋的色泽一样详和与安静。他正坐在小荷池旁边研读一本宋词。 这些天,陈思弦一直没有干扰,他清静了不少。 “瞧,这不是我们绿洲书院才女之首的心上人吗?”有女人生经过,好奇地看着曾元均议论。 “真是帅,难怪一倾同学那么上心。” “不过听说他只是吕家一个管家的儿子。” “管家的儿子怎么了?你看人家现在每次考试的成绩不是远远的把那些少爷公子哥甩几条街。” “我就喜欢这样的男子,向进,有骨气。” “人是不错,不过我觉得他的出身太低了,和他在一起,我怕别人指三道四。” “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不过听说陈大公子一直在追求一倾小姐。“ ”一倾小姐不会看上他的,你看陈公子和曾元均对比,一个天一个地,是你都不会选陈公子。“ “你没看,那天陈公子公开对吕一倾表白,简直是个笑话,他也不照照镜子,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很难说,说不定那天陈公子家的金子把一倾小姐给砸晕了,她就嫁了。“ “他家虽是有钱,可惜是长的丑,不然和一倾也是天生一对。” “这你就不知细节了,我可是亲耳听到一号书馆的女生说,最近一倾小姐和陈大公子走的很近乎。” 曾元均听的清清楚楚的,不由得朝说话的女生望去,这一望,那几个女生立即激动起来。 “曾元均同学,你看的是什么书?” “曾元均同学,你在忙什么?” 明明看见曾元均手上拿的是一本《宋词三百首》,还要没话找话说,花痴的人都这么弱智吗? “大家好,我是曾元均,以后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曾元均朝她们一笑。 “曾元均同学,你笑起来真是好看。” “曾元均同学....你真是帅呆了。” 几个干脆看着发呆不说话了。 “元均.....元....吕一倾刚刚到转角处,看见曾元均的背影就喊,可惜一帮女生在围着曾元均叽叽喳喳的,没有人听到。 “这元均,都不应我。”吕一倾一边嘟哝着,一边走了过去。 “曾元均同学,你很讨厌我吗?怎么平时都对我爱理不理的。”一个富家小姐笑脸迎着曾元均追问。 “我没有讨厌你。” 吕一倾刚刚走近,就听到曾元均说的,我没有讨厌你。她怔了一怔,在树身的掩盖下停顿了脚步,刚好一个女生路过,拉着她走,说是去看西墙的桂花网。 “那平时,我有什么问题,我可以随时请教你吗?”那个富家小姐又逼近了一步曾元均。 “当然可以。” “哇,我可以随时请教曾元均同学了,你们听到了吗?”那个富家小姐很显耀的高声尖叫。 “你连一倾小姐的心上人你都敢抢,你还用在绿洲书院混吗?”一个富家小姐不服气。 “一倾小姐怎么了?曾元均的额头又没写着一倾男人四个字,谁不可以接近啊?”那富家小姐强硬顶嘴。 “现在绿洲书院最流行的一句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话?” “陈思弦都敢公开对吕一倾表白,绿洲书院没什么不可能。”那富家小姐的话一出,顿觉得自己失态,连声说。“曾元均同学,那是个笑话来的,你莫要怪意。” 曾元均听的脸色一变,但是他很快就隐藏起来。又是陈思弦,本来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好像到处是他的影子,想忽略都不行。前几天还听闻他如何死皮赖脸的追求一倾,如何铺张浪费的向一倾示好,阵容强大,调子冲天。整个绿洲书院都被这个大爆炸新闻淹没了,曾元均不知道那是不可能。 人就是这样,任你怎么淡定,言论听的多了,自然有几分疑虑。 “我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我只是跟随二小姐来读书的,只是她的男佣,她爱跟谁交朋友,是她的自由。”曾元均强大的心脏终于被最后一颗稻草压在水底挣扎。别人说的不错,自己只是个下人,陈公子家大业大,有追求吕一倾的资本,而自己算什么,吕家的下人。 微不足道,低到尘埃。 “曾元均同学,此话当真?”陈思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一帮人出现在他的背后。 那天被他拾了一顿,他的脸肿了好几天,一直不敢出来见人。整个绿洲书院的人都在笑话他陈思弦,他正想找曾元均发泄怒气,听他这样一说,感觉自己对吕一倾又多存了几分希望,就暂时把歪主意放下。 “吕一倾同学她是个自由人,我没权利禁锢的思想,她爱跟谁交朋友是她的事情。”曾元均心底一缩,嘴巴却落落大方的说。 “那就谢谢曾元均同学了。“陈思弦一脸阳光。 陈思弦知道吕一倾不喜欢他和曾元均闹矛盾,每次都闹事之后,吕一倾都在大课间的时间劝说他。所以就有了一倾小姐和陈大公子走的近乎的传闻。陈思弦喜欢这种传闻,他甚至很想吕一倾天天在大课间和他说话,无论说什么都行。 整个绿洲书院的人都在私低下说他陈思弦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表面又不断鼓吹他去追求吕一倾,甚至为了达到绿洲书院的新闻效应不惜推波助澜。 陈思弦d内心很清楚,许多人只是借他来抵制仆人共馆的一种新形势而已,剩下的就是想看热闹。看书馆的矮子追求书馆的一号种子,绝对是茶余饭后的好话题。刚开始,他只是想配合大家,慢慢的就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别人为他编制的光环。 一倾小姐是他的女友。 可能吗?没有人知道。 ”陈公子今天为何那么高兴?莫非你的共桌吕一倾小姐对你抛媚眼了?”一个少爷贼笑。 “你真聪明,今天一倾小姐主动找我了,让我在家里拿些金子给她做项链。”陈思弦说的一脸鲜艳。 “真的?” “真的。” “钱,果然是万能的。”另外一个少爷高兴的跳起来。 “恭喜你,陈公子。”无比羡慕的声音。 “你们都听到了吗?一倾小姐都主动找陈公子了,所以嘛,曾元均不是她的唯一,我还是有机会的。“刚才那富家小姐高兴的嘴巴都合不起来。 ”喔!各个小姐脸色的表情都在说明,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没她勇敢。 “既然今天曾元均同学都说了,他只是个陪读男佣,我们也就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了,走!”陈思弦神气扬扬地带着他的人走了。 那帮女生在陈思弦走的时候也陆陆续续的走了,谁都知道陈思弦是找曾元均肯定会没什么好事,在绿洲书院,如果地位不够高,最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元均,我以后可以和你朋友相称吗?'刚才那个激动的富家女没有走。 “元均。”富家女见曾元均没有动,伸手摇晃了他一把。 曾元均还是没有动。 “真无趣。”富家女自讨没趣的走了。 “你真聪明,今天一倾小姐主动找我了,让我在家里拿些金子给她做项链。”曾元均耳朵一直嗡嗡直响着陈思弦的那句话。 “一倾真的找他要金子了?”曾元均不相信地自己问自己。 “为什么一倾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件事情,包括陈思弦对她高调的追求,她也一字不提。 曾元均捧着那本《宋词三百首》呆呆地坐着,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我们和吕家是门不当户不对,也许一倾小姐只是把你当玩伴,爹担心受伤的是你。”曾元均又想起他爹的话。 “门不当户不对,有许多距离你是看不见的。”曾万龙担忧的眼神不断在曾元均脑海浮现。 “一倾,你是离我越来越远了吗?又或是你只是走走停停?” 伤在心底,碾碎了永不褪色的温暖。 吕一倾看完那株网状桂花走了回来,看见曾元均一个人安静地坐着,高兴地走了过来喊“元均。” 曾元均的脑子一直印着陈思弦的那句话,晃悠着都没完全回过神来。 “元均,你怎么了?有事情吗?”吕一倾看见了曾元均脸上的漠然。 “没事情。”曾元均轻轻推开吕一倾独自坐在一旁,不理睬吕一倾。 “元均,你不理我。”吕一倾急了,坐到曾元均的右边磨蹭着曾元均的肩头。 曾元均又把脸转向左边,全身僵硬。 “元均,你不理我,我不要和你说话了。”吕一倾嘟嘴。 “你不和我说话,书院还有那么多女生和我说。”曾元均一想起刚才陈思想所说的话,倔强负气地说。 “你.....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吕一倾想到刚才那帮女生围着曾元均,想到她刚刚听到,哭着跑开了。 17吃醋 吕一倾刚刚走出书院的大门口,就看见曾万龙立在黄包车的一旁,正在等候她。 “曾管家,今天怎么是你来?他们呢?”吕一倾觉得奇怪,一向都是人力车夫的事情,今天怎么换了曾万龙过来。 “二小姐,老爷带了几个伙计去采购去,后天是大小姐的生日,所以就我来接你,你上车吧。” “曾元均呢?他怎么办?”吕一倾望着只有一辆黄包车发愁。 “二小姐,没事情,他走路回去就好。” “元均,元均,你快过来。”吕元倾朝刚刚走出大门的曾元均呼喊,引来一阵阵同学的侧目。 曾元均望了一眼吕一倾,没说话,抬脚走了过来。 “爹。”曾元均朝曾万龙打招呼,眼睛没抬,也不理会吕一倾。 “元均,你快上车,我和你一起坐一辆车回去。” “不了,二小姐,我走路回去。” “元均...吕一倾委屈的眼睛一红。 “元均还不上车吗?你就让二小姐生气吗?”曾万龙望了一眼曾元均。 曾元均一声不吭地钻入了黄包车。 黄包车在路上缓缓地滚动,曾元均把脸别过左边,努力和吕一倾保持距离。 气氛冷凝。 吕一倾抬起俊俏的脸看着曾元均的沉默脸,然后把头靠过去偎在曾元均的手臂上,曾元均没有说话,任凭吕一倾偎依,一张冷冽的脸就这样保持了到裕鲁山庄的门口,曾元均自个下了车就走。 “元均,等等我。”吕一倾追了去。 “元均,你到底怎么了?”吕一倾把曾元均拉到木桩露台追问。 “难道的今天书院的那些小姐对你展开了追求,你觉得她们比我好,不想理会我了。”吕一倾也好委屈,明明是看见了一帮美女在包围他,还耳听为证的听到了“我不讨厌你。”这句话,但是她就是生不起曾元均的气来,一看见他就想拉着他的手,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从他的眼睛走进他的心里去,一辈子不出来。 “我没有。”好一会曾元均才从他的嘴里闷出一句。 “你没有,你还这样对我?”吕一倾泪下。 “我说没有就没有。” “元均,你究竟怎么了,不要这样对我,我好难过。”吕一倾从曾元均的背后抱住了曾元均,低低哭泣。 “你什么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我的出身这么低微,就不该和二小姐在一起。”曾元均动了动嘴唇,冷漠地说。 “元均,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那些想法。” “二小姐,就算你之前没想法,不代表你以后没有。” “二小姐就应该和陈公子有那样家财的人在一起,他们家要金子有金子,要汽车有汽车,我什么也没有。” “元均,你误会我了。”我和他只是共桌,根本没什么,你不要听别人的胡言乱语。” “我误会你?如果不是你招惹他,他会天天在书院视我为眼中钉?” ”我之前还一直认为他只是不能接受仆人共馆的事情,现在看是我理解错误。” 愤怒+压抑。 “元均,如果你不接受我和他共桌,我和贺先生说就是,我可以换个人共桌的。”吕一倾抱着曾元均不松手。 “不用换,陈家的金子那么多,位置换的再远,你也看的见。” “元均,他人不算坏,学院有一半是他的势力,我不想得罪他,给你惹来更多的麻烦。柳月朗的表哥有交代,要尽量争取到他,这样学院的风气才会扭转,到时候你和秋香就不用被人用另外一种眼光看待。”吕一倾扑着曾元均的耳朵说。 “就因为他在学院有一半的势力,你就要接近他,然后接受他的金子,我很想看看吕家二小姐带着陈家公子的金项链是多么的美丽动人。” “因为我?好个富丽堂皇的借口,我早就说过,我的事情不要你帮我,我自己能解决。你现在口口声声的说是为我和秋香,我看你无非就为了那些金子罢了,你应该告诉我你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让我有个思想准备。”曾元均受伤的心千疮百孔,一下子把自己所受到的委屈全部倒了出来。 “曾元均.....你....吕一倾泪光倾盈。 “怎么了,难道你敢说你自己没有问陈思弦要金子?” “我是打算向他买,他死活不要银子。”吕一倾嗫嗫低声道。 曾元均听到了吕一倾亲口的证实,苍凉的心又覆盖了一层冷漠,脸却是缓缓地笑了。 门不当户不对,是自古以来的真理,可笑自己为什么还是想凭借这么弱小的力量去改变? 错 错 错 “元均,你相信我?”吕一倾看见曾元均决绝的眼神,害怕的紧紧地抱着他。 “我相信你?你在1号书馆当众问陈大公子要金子,然后陈大公子很大方地送了你一块金砖。陈大公子开着他的别克洋汽车天天在1号书馆候着你,整个绿洲书院的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哈哈哈,曾元均说着说着带泪而下。 “元均,我爱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吕一倾抱的全身倾力,曾元均挣脱不得。 “吕家二小姐,如果你的爱,存在于两个人之间,对不起,我不是他陈思弦别克汽车的备胎。” 痛的感觉居然是麻木。 “元均,你不要这样。”吕一倾不停抽泣着。 “看来这阶层的差距确实是横在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些年来我真心感谢二小姐对我的照顾,元均来世化身牛马再报答你。”曾元均说的平淡如水。 “元均,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请你不要放弃我。”吕一倾泪水如泉,眼睛红肿。 “哈哈哈,我有权利放弃二小姐吗?二小姐是如此的高高在上,我这下人是必须的招之必来,挥之必去。” 曾元均掰开吕一倾的手,和她面对面,嘲讽地问 “请问二小姐现在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是拥抱你,让你有成就感?还是吻你,让你练习好技术,再去和陈公子花前月下。” “啪”。吕一倾任泪流个不停,挥手甩了曾元均一个巴掌,痛楚尽显瞳眸。 “你真的让我很失望。”说罢缓缓离去。 18 证明 九菜四汤一向是吕家的家常便饭,不过这天是吕家大小姐的生日,桌面又多了几样菜。 “爹,这是什么?”吕海桑指着一瓶包装的异常漂亮的玻璃瓶酒问吕志辛。 “这是xo洋酒,今天是你大姐的生日,我特意叫人从外地买回来的。”说罢吕志辛慈爱地望了一眼吕一枚。自从上次吕一枚指责他偏爱吕一倾,他就极力的端平父爱。 “谢谢爹,我真开心。”吕一枚笑眼眉开。 “你开心就好,爹也开心,今天是你的生日,来!大家干杯。”吕志辛第一个站起来。 “祝吕家大小姐美如贵妃。”吕海桥端起晶莹剔透的酒杯第一个祝福。 “谢谢二弟。”吕一枚自从吕一倾帮她要到了陈家的金子,给她做了金项链和金手镯以后,她在书院大出风头,完完全全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就对他们姐弟三人的态度有所改观。 “祝吕家大小姐貌越西施,早日嫁入豪门”吕海漠嬉皮笑脸的站起来。 “这话我爱听。”吕一枚的脸上绽放着美丽璀璨的光芒。 “祝贺大小姐天天开心。” “祝贺....... 桌面上每个人都很开心地为吕一枚祝贺,吕一倾也淡淡地祝福着她爱慕奢华的姐姐。 “一倾,你看,这项链,这手镯,我在我们书院是出尽了风头,真是谢谢你。”吕一枚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有人高兴,有人郁闷。 吕一倾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三天不和曾元均说话了,在书院里见到他,他对她也是漠如陌生人,回到裕鲁山庄也只是对她恭敬无比,完完全全的主仆关系。 想到曾元均,吕元倾的是眼眸变得黯然起来,情绪低落。 “姐,我敬你一杯,祝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说罢一口气灌了下去。 “谢谢一倾,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吕一枚不停地说谢。 “姐我再敬你。”吕一倾一连敬了三杯。 三杯xo下肚,对于从来不喝酒的吕一倾来说早已是极限的挑战,她的眼神也游离起来了。 “一倾,你不胜酒力,还是回房去休息吧。”徐善柳爱惜地看着吕一倾。 “回去休息吧。”吕志辛也顺着夫人的口气。 “姐,你们慢慢庆祝,我先回去了。” “嗯,你好好休息。” 吕一倾感觉自己的脚步有点沉。 才走到顺风长廊,酒力越来越大。 曾元均就一个人坐在顺凤长廊里,与其说是在这里听风,不如说是在这里郁闷。 人啊,表面伪装的越是坚强,骨子里就越是脆弱。陈思弦几颗金子就把曾元均的傲气打的七零八落。 曾元均心烦无解。 “元均。”你在这里等我?”吕一倾看见了曾元均,但是酒力的作用让她意智薄弱,她看见曾元均就忘记了他们已经三天不说话。 三天很是折磨,苦不堪言。 曾元均望了一眼吕一倾,眼眸幽深。 沉默。 “元均,你说过,爱我的。”吕一倾一身酒气扑在了曾元均的身上。 “元均,你现在不爱我了吗?也不理我。” “元均,你说话。”吕一倾干脆整个人扑进了曾元均的怀里。 “二小姐的爱太奢求。” “元均,不准说这些,我要你爱我。”吕一倾迷迷糊糊的,思路完全不清。 “二小姐有何吩咐。”依旧是隔阂。 “我...我吩咐你做什么,你...你都做吗?”吕一倾完全被酒力控制了,舌头都提不起来。 “请二小姐吩咐。” “好,我...我吩咐你抱我回去。” 弯腰,蹲身,曾元均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就把吕一倾抱在了怀里站起来。 “元均,我好喜欢你抱着我。”吕一倾吐气如兰,温热的酒气不断喷在曾元均的脖子。 “二小姐,你喝醉了。” “我没醉,元均,我爱你。” “二小姐,你喝醉了,好好休息。”曾元均把吕一倾放在床上给她拉好被子。 “元均,你不要走,吕一倾拉着曾元均的手不放。 曾元均身体一僵,木板地坐下。 ”元均,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为什么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了,这3天,你不和我说话,我好难过。” 吕一倾眸子里的柔弱让曾元均的冷漠褪去,但是他一想起陈思弦,恭敬的态度又上来了。 卑微依旧的卑微, “二小姐,我们是有距离的,说白了就是没结果的。”曾元均把自己的痛深深地埋下,伪装了一副无所谓。 “元均,你如不相信我,现在就要了我,我要证明给你看。”吕一倾说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了去。 一具光洁细嫩的肌肤完整无缺地呈现在曾元均的眼里。 “二小姐,你.....话没说完,吕一倾的粉唇已经主动的贴了上来,双手穿过曾元均的衣服,抚摸起他的背脊,曾元均顿时感觉到浑身舒服,畅快。 再想挣扎。 微凉的舌贪婪地攫取他的气息,轻轻的,续而是深入地探索。 全身狠狠颤悠了一下。 曾元均被这股颤悠击中了,双唇不由自主地迎合。 吕一倾在酒精的催化下,羞涩而热情,沸腾火辣辣。 热,身体燥热。 渴望,浑身渴望。 随着电流的升起,吕元倾的身体更柔软了。一阵阵柔软贴着曾元均的胸膛,这柔软让曾元均的体内不可控制地升腾一股燥热,蠢蠢欲动,慢慢他的眼神也随着他的身体柔和起来。 “元均,我爱你。”吕一倾的手不安分起来。 吕一倾的狂热深深地激发了曾元均的狂野,他一把按吕元倾倒在了床上,吸吮轻咬着她的脖子,一路延伸。 “元均,吕一倾情不自禁地喃喃。 秋色温馨,爱在延续。 两具身体对接无缝地摩擦起来,密不透风,曾元均呼吸急促,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暧昧。 攻城略地,野蛮,冲撞。然后是沉沦......... 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窗外的落叶害羞地飘远了。 .. “元均。”吕一倾伏在曾元均的胸膛,身子软软的。 “二小姐。”曾元均把吕一倾紧紧抱着,抚摸着她的秀发。 “以后不准叫我二小姐,我都是你的人了。” “嗯,叫娘子。” “在书院也叫娘子吗?” “你真坏。” “我明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才叫娘子。” “啊呀,娘子,我肚子饿了。” “我要吃...........。 又是一阵疯狂。 爱需要证明,证明在身体里。 15碰我的下场 正午,阳光很好,秋风吹进了绿洲书院,也吹开了一一族族的桂花,香气沁人肺腑。 3号书馆。 “还有1刻钟,时间就到,你们都写好了吗?”崔先生不停地催促着。 “报告先生,我写好了。”曾元均收起笔,把写的工工整整的题卷交到崔先生手中。 “唔!不错!”崔先生一边撸着他的山羊胡子,一边赞叹。 “你们就别磨磨蹭蹭的了,平时不努力习诗文,现在一个个都写不出来了吧。要是你们都有曾元均同学一半努力,我这先生也不白拿月薪100大洋了,你们给我争气点,让我对得起这100大洋。”崔先生唠唠叨叨的在批评着一帮在抓头挠耳都写不出字来的少爷,小姐。 “崔先生,你有所不知,人家曾元均同学是咱们绿洲书院一号才女吕一倾小姐亲手调教的,自然是文采高,要是我能得到一倾小姐的亲手调教,我也不差。”一个对着一堆题卷发呆的少爷不满地回答。 “你呀,除了睡觉时间你在睡,其他时间你还在睡觉,现在还找借口?”崔先生疾声责批。 “报告先生,他如果不睡觉,他能长的一身肉吗?不过宁少爷,你和陈家公子同样是长的膘,你就没人家命好,陈家公子天天和一倾小姐共桌,传闻常常的眉来眼去的,你呢?只能仰天长叹。“ “唉!我好同情你喔。”宁少爷背后的一少爷一翻话引得大家嬉笑不停。 “人家一倾小姐什么人那,看着就舒服,听着她的声音就想读书,曾元均同学,你说是不是阿?”一个少爷怪声怪调地问曾元均。 “我也想一倾小姐教我读书,不然这样吧,崔先生你去和贺先生谈判,让1号书馆的美女统统到我们书馆来,这样我们立马就会文思涌泉,题卷全都会写,让崔先生也好交差。”一个瘦瘦的少爷媚笑着说。 “你们都做梦吧,我们3号书馆也只有曾元均同学有福气,可以天天见到一倾小姐。”坐最后角边的一个少爷,挥着一张空白的题卷羡慕的说,说完吞了吞口水又说 “曾元均同学,你可是要注意了啊,别说我没提醒你,陈大公子天天在追求一倾小姐,他们还共桌,肯定会眉目传情,日久生情。” “看来我们的曾元均同学危危可及嘞。”一个紧跟接上。 “你们说什么风凉话,人家感情那么深。”一个女生反驳。 “切!没有墙角挖不倒,只要锄头挥的好。“又一个男生驳说。 嘻 嘻 许多目光一齐望向曾元均。 曾元均两眸通透,脸色淡如水,只是稍稍向上扬起的眉毛抖了一下。 有些话即使是你不想听,但也会入耳。 “哎哟!崔先生,没美女在,我们没动力,所以不会写。”一个少爷给自己找借口交了白卷。 “哎呀,交题卷吧,谁让我们班没美女在。”一个个少爷垂头丧气地交上了一张张涂鸦的题卷。 “敢说我们3号馆没美女,找屎吃。”一个女生气匆匆的站起来把题卷揉成团,扔向刚才说话的那些少爷。 ”砸他们。“ 一声起,顿时“啪啪啪”的一阵声响,所有女生都把题卷揉成团砸扔了过去。 “我的妈呀!快跑。”3号馆的一群少爷抱头鼠窜的逃了出去,那群女生随了出去追打。整个3号书馆只剩下曾元均,崔先生和满地飞的题卷。 “你们....你们,还像读书人的样吗?”崔先生气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 曾元均看着落满地的题卷,又看了看气的不知所措的崔先生,摇摇头,蹲下去,一团一团地收拾起地面的题卷。 “一群纨绔,一群纨绔,党国差矣!”崔先生一边摇头自语一边蹲下去和曾元均一起收拾地面的题卷。 待曾元均和崔先生捡好地面的题卷,再把一张张卷成团的展开铺平压工整,整个书院的学生都走光了。 . “估计一倾也早回去了。”曾元均一边走出书院的大门,一边四处寻找吕一倾,一倾没找到,倒是看见了一堆麻烦。 远远地,他就看见了陈思弦带着那帮少爷各个双手交叉在胸前,不怀好意地等待着他。 “麻烦来了。”曾元均皱眉,然后迅速的掉头转身走进书院的的一个暗处角落。 “曾元均,你怕我们了吗?”陈思弦带着那帮人围了过来。 “谁说的?”曾元均从暗角转了出来,嘴角带着冷厉。 “我以为你做缩头乌龟了。”陈思弦讥讽。 ”怕你们?哼哼!“ “今天,你们确定要惹我?”曾元均平静地问。 “我们要惹你?是你自己天堂有路你不走。我早就警告你,叫你不准踏进绿洲书院半步。” “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 “还有的选择,只要你不再踏入绿洲书院,离开一倾小姐,我们陈公子就放过你。”一个少爷说出条件。 曾元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校服,然后又看看裤腿,伸手小心谨慎地拉直。 “曾元均,不是我不准你来绿洲书院,你看你,来了这里简直是一种另类,你的身份这么低,还天天和吕一倾小姐在一起,别人天天在笑话她。”陈思弦看见曾元均不说话,以为他正在考虑,语气好转劝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曾元均唇边的冷酷慢慢向外延伸。 “有。” “我喜欢一倾小姐。” “我知道。”曾元均说这话的时候冷酷已经蔓延到了额头。 “知道还来和我争,你有资本和我争她吗?她是属于我的。”陈思弦仰视曾元均。 “你不配。”曾元均眼睛看着前方,当陈思弦不存在。 “我不配,也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来拥有她。”陈思弦被曾元均看不到他眼神挑到了痛处,恼羞成怒的跳起来。 “陈公子休要跟他唠叨。”一个少爷叫嚣。 “我们一起上。”陈思弦带头扑了过去。 曾元均没有反抗,而是全部把他们全部团团的抱住,让他们往他的身上贴,有多近贴多近,一时间他们的脸,手和身子差不多全部都贴在了曾元均的身子上。陈思弦生的矮,整个脸贴在曾元均腹部的校服上。 “打他。”陈思弦拼命挣扎。 一阵拳打脚踢,他们五六个人总算是挣脱了曾元均的团抱。 曾元均又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校服,然后抬头满意地笑了。 “我看看,今天谁还救得了你。”陈思弦带着人重新把曾元均包围起来。 “哎哟,我的脚好痒。”一个少爷顾不得曾元均,自个蹲下去挠起来。 “我的手,我的手,痒死了。”又一个少爷跳着自个挠起来。 “我的脸,我的脸皮怎么那么厚?”陈思弦摸到了自己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肿的厚厚一片,奇痒无比。 “陈公子,你的脸和嘴都红肿起来了。”一个少爷瞪大了眼睛。 “你的也是。”陈思弦一把挠一边对朝自己瞪大眼睛的少爷说。 “我现在全身都有点痒,自个少爷顿时觉得自己的全身隐隐发痒,急忙挠起来,可是又找不到痒点,急的又跳又串。 “好痒!” “痒死我啦!” ”野树漆!他的衣服,他的衣服涂有野树漆!“一个少爷说完就痒的在地上直打滚。 没一刻钟,全部人的颈部背部四肢和腹部都奇痒难耐,他们不停地抓挠起来。 越挠越痒,越痒越挠,不一会几个少爷就躺在地上杀猪般低嚎叫起来。 曾元均拍拍手,走到正在滚动着的陈思弦身边,蹲了下去,沉声说道“以后不要再来惹我。”说完潇洒转身离去。 19考试有传闻 一夜甜蜜,吕一倾和曾元均迅速和好如初。 “元均,我们走快点。” “我的小娘子,你慢点走。” “元均,真的要走了,一会比先生迟就不好。” “为了和你多呆一会,我愿意让催先生罚抄写100遍《党义》。” 小荷池旁边,曾元均正拉着吕一倾的手依依不舍。 “我可是心疼你抄写100遍《党义》。”吕一倾说完,看看四处无人,迅速亲了一口曾元均的额头跑开。 “一倾,一倾。”曾元均追着喊着吕一倾的名字,眼底幸福四溢。 整个绿洲书院的上空都弥漫了爱情的味道。 “一倾小姐,你跑那么快,不怕撞着我吗?”陈思弦从桌面冒出一个头来,把吕一倾吓一跳。 他那么矮,刚才低头帮吕一倾捡起掉落地上的书,吕一倾怕迟到,走的风风火火的。没注意到他,还差点是把他给踩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走的太快了。”吕一倾连连道歉。 “一倾小姐,没事,没事。”陈思弦看见吕一倾朝他道歉,居然紧张起来。 “一倾小姐。”陈思弦低低地喊了一声,笑意荡漾。 此时吕一倾正浸沉在美妙的回忆中,脸上微笑成团,时而是幸福的红云飘显,时而是害羞欲藏。 “一倾小姐。”陈思弦看着吕一倾小声地喊。但是吕一倾红云飘显,害羞欲藏的脸让他看呆了。 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千娇百媚的形态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景。 涉人心魄 美女表情都会让男子入迷,尤其是左邻右桌。 “今天我们考试。”贺先生拿着一叠题卷进来了。 “你们每人拿一张题卷,余下的往后面传。”贺先生说完就坐在了教台的一侧。 “一倾小姐。” “一倾小姐?”陈思弦踮起脚,用手在吕一倾的眼前来回摆动。他不知道吕一倾在发什么呆,可是他不知道他自己看着吕一倾也是发呆的状态了。 她为他发呆,我为她发狂,爱情从来就没有公平。 题卷厚厚一叠早已在他们的面前停留状态。 一倾在为曾元均发呆,陈思弦在为吕一倾发痴,谁去关心桌面的题卷呢? “瞧,” “爱情就是遇见魔。”有同学指着吕一倾和陈思弦小声发言。 嘻嘻 四周的同学都被他们两个特殊的表情偷笑起来。 一个站立着自个儿傻笑,一个不断在她的眼前晃动短手,还要拼命的踮起脚。 不笑才怪。 “嘎----嘎”有同学怪笑。 “咔!咔!咔。”贺先生特意提醒。 两个都没有听到。 吕一倾正幸福地笑着,陈思弦则是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拼命挥手。 “你们就要是眉目传情,也用不着如此大张旗鼓吧?”贺先生教鞭用力往教台一甩,啪啪几声把陈思弦和吕一倾神飞的思路带了回来。 当然也引发了同学们的哄笑。 1号书馆又多了一条新闻,一倾小姐和陈思弦公然在书馆玩暧昧,不相信的问贺先生。 . 贺先生前脚才走,后脚就进来了授《中史》的博先生。 “又是考试,众人哀嚎。”博先生拿的一叠题卷比贺先生的还要厚。 “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可不是贺先生,任你们猫图狗画。”博先生干瘦的脸嘿嘿地干笑了几声。 “博先生,你有点大爱精神好不好?”有少爷求饶。 “我可是很爱你们,非常的爱你们。”博先生除了嘿嘿又是干笑。 “都听好了” “我已经在3号书馆借了一个书馆,你们分一半人去3号书馆考试。” “我要实行单人单桌单核考,2刻钟之内每人找位置迅速坐好。”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去,如果不想《中史》的考试成绩为零。” “博先生,就是围剿地下党也用不着这么狠吧?”一个少爷哭丧着脸。 “博先生,小的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主子饶命呀!”几个少爷一齐求饶。 “奴婢该死,请博先生不要赐罪。”小姐们也跟着喊。 “平时不努力,考时犹伤悲。”博先生说完嗤之以鼻,然后头一昂,手一摆走了。 “惨了,我怎么办?”黄笑花愁眉苦脸的走过来。 “一倾,我不要坐的离你那么远,我一会不会写抄谁的去啊。” “一倾,你救救我啊。”黄笑花哀嚎着摇晃着吕一倾。 “黄笑花同学,现在知道错了吧!”柳月朗幸灾乐祸。 “哼,你不会写的时候,不也是抄袭一倾的吗?” “上次不是我帮你传的答案吗?” “好意思说我。”黄笑花白眼翻老账。 “好啦!好啦!我们一字排列坐着,陈思弦坐一倾后面,帮我们传递答案。”韩于莉安排。 “我帮你们传答案?”陈思弦受宠若惊。 “怎么着,不愿意?”柳月朗柳眉一挑。 “不不不,我很愿意,我很愿意。” 只要是和吕一倾搭上关系的事情,陈思弦都喜欢到屁颠颠。 这搭近吕一倾的机会,他可是求之不得的。 他内心乐开了花,一千零一夜感谢博先生的单人单桌单核考。 “好,那我们就按照老规矩。”韩于莉心满意足。 . “你们都给我坐好,不准歪头探脑,不准窃窃私语。”博先生严肃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每一个人。 黄笑花一看题卷,傻眼了,没几题会做。 她时不时伸长脖子瞟几眼左邻右桌的题卷,都被博先生犀利的眼神狠狠地阻挡。 她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四周,可是除了几个和她一样不会写的在东张西望,其余的人都在埋头沙沙地写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博先生像块木头一样四平八稳的坐着,眼神严肃,没有一丝松动。 黄笑花不停地变换姿势,终于博先生开始站了起来,慢慢地朝后面走去。 机会来了。 黄笑花轻轻踢了一脚坐前面的的陈思弦的椅子脚。然后又瞄了一眼坐在教台前的博先生,发现博先生已经踱到了最西边的书馆角落里。 “嚓....嚓。”黄笑花见陈思弦没有反应,又稍微加重力度。 “知道了。”陈思弦侧转头颅30度,低低地说。 “快点,博先生在西角边。”黄笑花嗓子低低,不停催促。 “一倾小姐,一倾小姐。”陈思弦接到任务,轻轻低低地呼喊坐他前面的吕一倾。 过了几分钟,陈思弦发现一张纸条从他的桌子低下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这些是前面2道大题的答案,后面的答案一会就到。”吕一倾头也没转,把答案从背后传给陈思弦。 惯例。 只是黄笑花换成了陈思弦。 陈思弦正想回头看看博先生的地理位置,耳边又传来黄笑花的轻声 “不用看后面,后面有韩于莉把风。” 陈思弦吧答案看了一遍,迅速核对抄写完毕,再把答案传递给背后的黄笑花。 再后是柳月朗,最后是韩于莉。 传递就在严肃,肃静中悄悄进行。 一切都密不透风。 一切都井井有条。 传递....传递 为了好分数,拼命传递中.... “一倾.....” 陈思弦刚刚张嘴喊出了一倾两个字,就发现博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边,正用死鱼眼瞪着他。 “呃妈!”陈思弦叫苦连天。 他转回头,发现黄笑花,柳月朗,韩于莉早已是一个个在惶惶不安的呆若木鸡状。 “地下党”组织曝光。 “一倾”陈思弦嘴里的两个字,被博先生严利的眼神生生地赛了回去。 吕一倾正全神贯注地写着自己的题卷,写完后又完完整整地把后面的几道题答案全部抄写好。 每次考试一倾都必须写的又快又好,因为后面跟着一串嗷嗷待食的。 一倾把答案小心翼翼地卷好,和往常一样往背后悄悄的放回去。 “拿着。” 吕一倾见没人接纸条,轻轻喊,然后又交代。 “记得看清楚,不要混乱答案。”感觉的背后的陈思弦已经拿走了答案,不放心又悄悄的说。 后面的陈思弦,黄笑花,柳月朗,韩于莉看的是叫苦连天,捶胸顿足。 因为接住吕一倾那张答案纸条的不是陈思弦,而是博先生。 “陈思弦,你看的清楚字迹吗?”吕一倾见后面没有回应,又朝背后靠近,坐立端正低声的问。 “看的很清楚,吕一倾小姐的字迹真是清秀雅丽。”博先生的声音在吕一倾的耳边响起。 吕一倾听到博先生的声音,一转头,博先生正拿着自己刚才抄着满满答案的纸条朝她木板脸。 吕一倾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转头,一动不敢动。 正在考试的所有人,听到了博先生的说话,都抬起头,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吕一倾小姐给陈思弦大公子传答案,被博先生现场抓了正着。 洗不清的,跳进黄河去吧。 1号书馆传传出大爆炸新闻,吕一倾小姐和陈思弦大公子在考场眉目传情,最主要的是吕一倾小姐亲自抄答案给陈大公子。 事情越传越玄乎,最后传到曾元均耳朵的时候,竟然变成了吕一倾小姐和陈大公子在考场手手传情。 当然是因为有博先生做证,不然谁会相信。 吕一倾和陈思弦 吕一倾和陈思弦 绿洲书院传闻飞满天 20秘密被发现 裕鲁山庄的夜是寂静的,只有一些蟋蟀不知疲倦地在偷着乐。月光似是温柔的水散落地面,又似是魔术师,过滤了陈杂,掩饰了瑕疵,让模糊成为一种探索的美丽。 “元均,你亲我一下。” “好,亲你。” “咯咯咯....” “你好坏,干嘛挠我腋窝。” “挠你腋窝是惩罚你。” “叽叽叽。” “啊,哈哈。” “元均,不要....” “不饶你,看你还敢和陈思弦走的那么近,害我很生气。” “叽叽叽。” ‘哈哈’ “呱呱” “元均,你饶了我,我以后不敢了。” “啊!不要.....” “以后还敢和陈思弦接近不?” “不敢了。” 哈哈,啊啊.... “元均,我受不了了,不要啊.....” 顺风长廊的木板长椅,吕一倾和曾元均正在卿卿我我,打情骂俏。 西南边,吕一枚正往这边走来,她就是来找吕一倾借银子的,与其说是借,不如说是要。因为吕志辛给每个子女的零用碎银都是一样的。吕一倾不爱打扮,每个月剩余的碎银自然是多,吕一枚爱慕虚荣,什么东西贵买什么,这个月她的碎银早早就花光了。 她不单花光了自己的零用碎银,还花掉了弟弟吕海漠的碎银。 没银子的日子怎么过? 弟弟没得银子挪用了,娘自然是不敢问,一问就会被爹知道。 吕一枚想到平时常常接济她的吕一倾,虽然她对一倾的态度不好,但是只要她开口,一倾一般不会拒绝她。她想到明天还要去买那个漂亮的蝴蝶胸针,就连夜找一倾来了。 她才走到顺风长廊的几米处,就听到了吕一倾娇笑和曾元均的嬉骂。 “一倾,瞎的什么狗眼,整天和个下人在一起,没点层次。”吕一枚心底暗暗骂了一句,还是继续往前走。 刚刚走几步,又听到有声音传来 “你做好准备,我要吻你啦!” 吕一枚好奇,吻都要准备,是怎么回事,我要看看。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立在一棵灌木旁边,让灌木的大树身遮掩自己,避免吕一倾和曾元均看见。 吕一枚爱慕虚荣,在书院也有男子追求她,但是多数被她的冷傲吓的不敢表白,只是是在旁边看着她。准确来说,吕一枚也是没有男朋友的,对接吻这些事情也是好奇的。 再说了吻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看看无伤大雅。 她偷偷地探头看去.... “元均,你又说吻我,害我闭眼睛半天。”吕一倾躺在长椅上,头靠在曾元均的双膝,双手抱着曾元均的腰。 “我在选择,看看吻哪里好。”曾元均坏笑。 “你快点。” “嗯。” 吻是快乐的,吻是甜蜜的。 每天吕一倾都会想起曾元均的吻,一想起她就心头发甜,甜到脸红心跳,晚上一点点地回味,回味到舍不得睡去。 和吕一倾一样,曾元均同样饱受相思的煎熬。 这晚,他们忍不住跑了出来,相约顺风长廊。 只看见曾元均捧起吕一倾的脸,轻轻地溜碰起吕一倾的红唇。先是咬吸挑弄她的小唇,弹性的触觉让吕一倾津甜起来。 吕一枚在树旁看的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吕一倾的身体在微微颤动,然后是回应的吮咂吸弄。 吕一枚看的是心砰砰直跳,刺激无常。她来了兴趣,屏住呼吸,眼睛睁的大大的。 她看见了曾元均的手也在吕一倾的后背肆意游离,而吕一倾的一只俏手儿正在曾元均耳边轻软挑弄,眼如媚丝。 吕一倾若有似无的娇哼,丝丝缕缕的幽香早已遛滑到曾元均的鼻腔中....... 此时吕一倾的手早已软绵绵的搭在在曾元均的腰背下,皮肤白若冰雪,神态娇似无力。 你侬我侬........... 吕一枚看的自己的感官不同程度的获得了快感刺激,然后又好似迷幻剂一样,让她欲罢不能。 偷看也没什么,不就一个吻吗?又不是搞革命地下党。 这边正看的热火朝天。 那边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 “元均,抱我回去。” 吕一枚正偷看的置身在春天里,突然看见曾元均抱着吕一倾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她也身不由己,鬼鬼祟祟的跟着走了过去。 曾元均抱着吕一倾进去了,门轻轻的掩上了。 吕一枚走近,想朝门缝往里瞧,无奈门结实的密不透风,什么也看不到。 “不看也罢,准是没什么好事。”吕一枚嘴巴嘀咕一声,正欲走人。 这时,里面传出吕一倾的阵阵娇喘声,声声入耳。 吕一枚虽然是未经人事,但也是立即明白了里面正在做着什么。 吕一枚站在们外面尽情地听享,嘴角翘起得意的冷笑。 好个冰清玉洁的吕一倾,居然做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要是让爹知道了,看你还能得宠多久。 “爹啊,你心爱的宝宝女儿就是这副模样的,你是瞎了眼。” 吕一枚正想着怎样告诉爹,告诉所有的人,里面又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一倾,我再陪你一会,我就要回去了。” “不嘛,我要你陪我到天亮。” “一倾,你听我说,你还没过门,被老爷知道了,不好。” “你再耐心等一段时间,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娶你过门。” “而且我会很快跟我爹说,让他向你爹提亲。” “元均,可是我想你陪我。” “等我娶你过门,我就天天陪你。” “嗯。” 吕一枚听到曾元均出来的声音,忙闪到门角一边去。 吕一枚看见曾元均蹑手蹑脚的走远了,冷笑慢慢绽放。 “嗒---嗒”温柔的两声敲门声。 屋内的吕一倾听到敲门声,以为的曾元均回头,惊喜欲狂。 门一开,吕一枚走了进来。 “姐?”吕一倾诧异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怎么是你?” “怎么了?以为是曾元均吗?”吕一枚侧目而笑,笑里阴阳不定。 “姐,没有啊,我只是很好奇,姐为什么会到来。”吕一倾心虚地掩饰。 “得了,都别给我装了。” “刚才我可是听到你风流快活的****声。” 吕一枚的话让吕一倾羞的无处藏身,头低了下去,顿了顿才又说 “姐,我是真的爱他。” “爱他就可以做出有损裕鲁山庄颜面的事情来?” “爱他就这样伤风败俗,不堪入目?” 吕一枚走近吕一倾截着她的额头连声逼问。 “哼!哼!” “不知道爹知道了,还会不会对他心爱的宝贝疼惜如初。”吕一枚说罢鼻子又哼了几声。 “姐,你千万别告诉爹。” “姐!我求你了。”吕一倾一脸诚恐。 21被要挟 “好妹妹,你别慌,姐姐我不会告诉爹的。” “妹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告诉爹呢,你说是不是?”吕一枚甜言蜜语地拍了拍吕一倾的肩。 “谢谢姐姐。”吕一倾感激地望着吕一枚。 “好妹妹,你真的爱他么?”吕一枚岔开话题。 吕一倾点点头。 “如果你那么爱她,姐姐也不会反对的。”吕一枚仿佛好人做到底。 “姐姐,你真好。”吕一倾满眼感恩戴德。 哪有天上掉下馅饼,只有陷阱。 “好妹妹,你看我这金项链和金手镯漂亮吗?。”吕一枚说着把闪闪发光的手镯伸到吕一倾眼前。 “姐姐生的漂亮,配备什么都耀眼。” “好妹妹,现在我们书院又流行翡翠了,听说陈家的翡翠非常美观,你能不能帮我问陈大公子要一点点。” “姐,上次他都没收我的银子,我怎么好意思再向他要。”吕一倾一想到上次被曾元均误解,就郁闷。 “好妹妹,你怎么就那么迟钝,人家心甘情愿送给你,不要白不要。” “姐,怎么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呢?” “好妹妹,你就别傻了,咱们一不偷,二不抢,别人自动自觉送的,可以要。”吕一枚揽着吕一倾的脖子娇声说。 “姐!”吕一倾难为情。 “好妹妹,你就再帮姐一次,我保证保守你们的秘密。” 很明显,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帮我,我就会保守不住秘密。 “姐!” “你难道不成要让爹知道你们的事情?”吕一枚不耐烦了。 “好吧!” “我就再帮姐问一次。”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吕一枚说罢抱着吕一倾亲了一口,乐呵呵地走了。 夜更静了,静的让人压抑,窒息。 吕有倾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帮吕一枚问陈思贤要翡翠,二是让吕一枚把这件事情告诉爹。 左右为难,为难左右。 ...................... . 绿洲书院1号馆 “我说那个...”吕一倾把话吐出了好几回,又都收了回去。 陈思弦正抬眼望着窗外,没有关注到欲言又止的吕一倾。 “我说陈思弦同学.....”吕一倾实在是不知怎么开口,只好用纤纤胳膊肘儿碰了一下陈思弦的手臂。 陈思弦被吕一倾触动,眼睛收了回来,看向吕一倾。 双目犹似清水,红唇犹似桃李花。 吕一倾正面朝着他。 “这个,那个....” “一倾小姐,你好” “你好美。” 陈思弦看着吕一倾紧张的结结巴巴。 本来想说;一倾小姐,你好,后面又情不自禁的掉出了一个字,你好美。 “谢谢陈公子夸奖。” “我.....”吕一倾实在是难以启齿。 上次人家就没收她的银子,这次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倾小姐,你找我说话。”陈思弦兴奋无比。 吕一倾从来不主动找她说话,除了那次向他买金子,向他主动开口过一次,就是那次就让他兴奋了整整一个月。 无论是什么事情,总算是美人求助了,不是吗? 当然他的代价是他拿了一大块金子,换得了吕一倾小姐浅浅一笑的感谢。 回家自然是挨了他爹一顿臭骂,败家无底线。 当然他爹不知道他是拿金子博得美人一笑。 “一倾小姐,你是需要金子吧,行,包在我身上。”陈思弦是何等反应神速,马上从吕一倾躲躲闪闪的眼神中读出了她的意思。 人长的矮一点,吃的胖一点,家里有钱一点,不等于没智商。 天都会实行公平准则,你缺乏了那么多,总会让你弥补一些。 “其实不是.....不是要金子.....”吕一倾断断续续的。 “一倾小姐。”陈思弦像个老实的孩子一样默默地用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吕一倾,并保持着含情脉脉。 看着陈思弦趴在桌面朝自己认真的表情,吕一倾更尴尬了。 这是什么和什么? 严重表错情。 “一倾小姐,你说吧。”陈思弦看见了吕一倾的尴尬,转移了视线。 “陈思弦同学,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吕一倾撇清情感路线。 “我知道,一倾小姐的心上人是3号书馆的曾元均同学。” “但是不影响我对一倾小姐的喜爱。” “一倾小姐,我是真的喜欢你,可以吗?”陈思贤恳求的目光。 “我.........我.............”吕一倾被陈思贤热烈的目光追的无处可躲。 “没关系。” “你可以不爱我,也无需爱上我,只要让我在旁边默默的喜欢你,关注你。”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请你同意我自己一个人喜欢你,单恋你。” “这场单恋与你无关,只与我自己一个人有关。”陈思贤诚恳。 “你何苦。”吕一倾眸子深邃悠远。 “我曾经试过,让我自己不喜欢你,可是我做不到。” “请教吕一倾小姐。”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不再喜欢你?” 陈思弦心里痛苦地问吕一倾,脸上尽是凄凉痛楚的挣扎。 “你明明知道没结果的。”吕一倾眼中黯然。 “我明白。” “我长的这么卑微,就是喜欢一倾小姐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我每天都为了一倾小姐心不在焉,一想起一倾小姐心底就微微发甜,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这种感觉是甜蜜着的幸福。” “这虽然只是一个梦,就是我的梦,请一倾小姐不要打碎我的梦。” “所以一倾小姐让我做任何事情,我都很乐意,请一倾小姐不要有负担。” 陈思弦向吕一倾敞开心扉。 “陈公子,对不起。”吕一倾向陈思弦道歉。 “一倾小姐,不要对我有歉意,这样我会认为我有机会。”陈思弦脸色转为嬉笑。 沉默 无声 ................ “咦,刚才一倾小姐是想说金子的事情吗?”陈思弦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 “你放心我给你拿来就是,不要报酬。” “而且,我万分高兴。” “不是金子。”吕一倾无法启齿了。 “一倾小姐,你姐不就是喜欢金项链,金手镯吗?反正我家出产,不是吗?不用客气,我明儿给你拿3块来。”陈思弦以为吕一倾不好意思提。 “不是金子,真不是金子,我姐想要你家出产的翡翠。”吕一倾还真怕陈思弦明天给她拿来3块金子,急得一口说了出来。 “翡翠?”陈思弦脸上掠过一丝犹豫。 不是他不敢拿家里的翡翠,而是翡翠从出产到加工都非常耗时,耗工,是他爹的掌中宝。 “对不起。”吕一倾也看见了陈思弦脸上的犹豫。 “没事,没事,一切包在我身上。”陈思弦又一次打包票。 22白洲城学府庄园 美艳紫薇、明媚阳光、蔚蓝苍穹… 清淡幽静、雅香沉韵、和风徐徐… 这二十四个字是白洲城学府庄园的总称。 庄园的主人是“金十洞”的后人陈学府,陈思弦的爹。 学府庄园之前不叫学府庄园,有另外的名称,称呼为陈氏庄园。陈氏庄园起初并不大,只有二三十间房屋占地十多亩。 “金十洞”家族经历了几代人,到了陈思弦爷爷那代,发展的很迅速,达到鼎盛时期,财富扩张的厉害。 富则造屋。 陈思弦爷爷把之前祖先建的房屋重新改造,把庄园向外扩张,扩大。经过大本辈子的呕心沥血,终于建成了占地面积2000亩的庄园。由于“金十洞”的祖训是每个男子只得娶一个正房老婆,不准纳妾,所以三代单传。到了陈思弦爷爷的这代男丁更是稀薄的可怜了,40岁唯一的正房夫人才生得一个儿子陈学府。 陈学府的爹欣喜若狂,立马把庄园的名字改名为学府庄园。 陈学府人如其名,不负他爹的期望,曾获得同进士出身,只是身高具备了祖传的特色,出奇的矮。 相貌奇特,仕途不佳。 后来陈学府接班做了庄园的主人,一心一意发展家族金矿业务。专心自然出众,他把陈氏家族的金子推向了大半个民国,据说江南一带以下,十个女人有七个佩戴的是陈家出产的金子打造的首饰。 陈学府在打造陈氏家族金子品牌同时,看准形势,新开发了翡翠行业,在当地影响极大。 陈家事业蒸蒸日上,如入中天。 陈学府还是个精明的商人,他赚了银子的同时,还大力修路造桥,每个月定时发粮救助当地贫困的下层百姓,口碑极好。 白洲城学府庄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学府,儒商的形象。 学府庄园到了陈学府的手里,他更是充分发挥了儒雅,把房舍建的更是精致,别具一格。 俯视整个庄国,布局为四组八院,典型的岭南谐音(一庄园,四组屋,八院落。148代表一世发)各组一至三院不等,均呈四合院结构。房舍多是雕梁画栋,明柱花窗,气势恢弘,蔚为壮观。 陈学府爱读书,爱清净。庄园的八院落里,有三院落全部是书画,古董。 各院落是相通的,看起来重重叠叠且井然有序。 优雅,寂静,低调豪华,是学府庄园的特色,也是主人一贯的准侧。 只是这么低调豪华的气氛怎么就培养出陈思弦那么张扬的性格? 物极必反也是适合事物发展规律的。 . 花园里 石凳石桌石猴子。 陈学府正和夫人林月相面对面坐着。 头上金桂花正迎风而飘香,旁边地面的西洋鹃怒放的非常艳丽。一排排整齐的含羞草随着凉爽的秋风的触动,不时含羞地叶柄下垂,小叶片合闭。 “老爷,思弦都20岁了。”林月相征求地抬头问陈学府。 “知道,我看在眼里,劳夫人挂心了。”陈学府温存地望着林月相。 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男人富足且没三妻四妾。 陈学府是白洲城众多夫人茶余饭后的话柄子。 虽然矮点,做老公是十足的成份。每个个财主家的几房夫人吵架,争风吃醋的时候都会哭着问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嫁陈学府。 “老爷可是有合适的人选了?”林月相喜的笑意在嘴角堆砌。 “之前东城的杨家和南城的苏家都派人去说了。”陈学府有点担忧地望着林月相。 “他们回话了吗?” “回了。” “怎么说呢?” “他们倒是没什么意见,尤其是南城的苏老爷可是非常的满意咱们家。” “那就好,我们快点派人去提亲。”林月相眼里笑出了开心。 “可是他们家的姑娘不同意,一听到思弦的身高,她们死活不肯,还说,如果要和思弦成亲她们就去死。”陈学府顾虑夫人的脸色,但是还是慢慢地说出来。 果然,陈学府的话才说完,林月相的脸色就变得一片苍白。 儿子生的矮是她心头之痛,嫁给陈学府的时候,她是指望儿子能遗传她的基因,没想到完全相反。 陈学府叹了口气,望望林月相,林月相也望着陈学府无语。 你望我,我望你,夫妻俩除了沉默,还能做什么? 又不能捆绑人家姑娘和儿子进洞房。 “要不,我们降低一点要求,去家境贫寒些的人家试试。”林月相提出想法。 “夫人说的是道理,我明个儿就派人去问,不过要等贤儿回来,问问他,征求他的意见。” “老爷,少爷回来了,正找你。”管家进来汇报。 话语才落,陈思弦就一阵风旋了进来。 “爹,娘。”陈思弦向双亲问了好,就连走带跑的扑到林月相的身上去。 “娘,我好几天不回家了,你有没有想我。”说罢还往林月相肩头磨蹭着耍娇。 “瞧,都要讨媳妇的年龄了,还要娘抱。”林月相说罢还是伸出了手,拉着陈思弦坐到她的膝盖上。 陈学府看着这个捧在手心溺爱着长大的儿子,心头也是爱意满满,嘴里却说 “教子勿溺爱,子堕莫弃绝。” “谢谢爹的教诲。”陈思弦说罢离开林月相,自个立坐在一张石凳上。 陈学府对陈思弦是爱在心底,严格在行动,林月相则是无条件的溺爱。 所以陈思弦的性格张扬不敢放肆。 “思弦,刚才我和你娘正在讨论你的终身大事。”陈学府圆润的脸朝陈思弦浮起点点笑意。 “谢谢爹,谢谢娘。” “你娘正要我托人去问问,看看谁家姑娘合适我们家。“ ”你可有满意的?“ “爹,娘,我的婚姻大事不要你们挂心。”陈思弦想起吕一倾自个儿笑。 “什么不要娘挂心,你看南城的官家少爷都定了亲,西城的步家少爷昨天也和苏家小姐定了亲,再不抓紧就没好姑娘了。”林月相着急地望着陈思弦。 “你看城北的那个凌霄豪家的姑娘怎么样?”林月相追着陈思弦问。 “娘是说那个开当铺凌家姑娘吗?” “正是,正是。人家凌家姑娘生的也是眉清目秀的,你如果喜欢,娘就托人去问。” “娘,我不喜欢。” “好好,不喜欢,我们再说一家,米家小姐怎么样?” “娘是说他家卖玉石的那家姑娘吗?” “正是。” “不喜欢。” “汤家小姐呢?” “不喜欢。” “雷家姑娘呢?” “是那个铁匠家的二女儿吗?” “对对,她可是身材妖妖。”林月相以为儿子来了兴趣。 陈思弦摇摇头。 “安家小姐?” “不要。” “常家姑娘?” “不喜欢。” “甘家姑娘?” 陈思弦拼命摇头。 ........... 林月相把整个白洲城的小姐,姑娘都点了个遍,陈思弦不是摇头就是说不要,让她彻底崩溃了。 你挑人家,知道不知道,人家也是眼看你不顺。 “儿呀,你到底有没有喜欢一个,你倒是给娘个交代。” 爹,娘,你们不用瞎抄心了,我有喜欢的人。” “啊!”陈学府和林月相意外地对视。 “你快快告诉你爹,是哪家姑娘,谁家小姐,让你爹去提亲。”林月相喜欢的不了的。 23陈思贤的爹和娘 “娘,她就是我们绿洲书院的吕一倾小姐。”陈思弦单相思地吐出了一句话。 “吕家二小姐?” “就是绿洲城吕志辛吕老爷家的二小姐?”林月相不相信地问。 “就是吕家二小姐。”陈思弦兴奋起来。 “听说她貌若天仙,文采过人。”林月相半信半疑。 人家是金凤凰,你非梧桐树。 林月相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直嘀咕。 “娘,我和她关系不错。”陈思弦朝林月相笑。 “你的意思是你有机会接近吕小姐了?”陈学府心底就像平静的湖面击起阵阵浪花。 “爹,贺先生安排我和他共桌。” “我的礼物没有白送啊,黄司令果真是拿物办事之人。”陈学府嘴咧开大笑。 “贺先生果真如我所愿。”陈学府又满意地赞叹。 “她真愿意跟你交朋友?”林月相听到这个喜讯脸上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吕家二小姐是绿洲城第一大户人家,和自己家是门当户对。忧的是自己的儿子和人家根本不搭边啊。 自己的儿子长相一般,找个小户人家的小姐,姑娘是没问题,但是绿洲城吕家二小姐,她的心可是没底的。 “美人在裕鲁”这句谚诗不是凭空掉下来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林月相绝对有。 “夫人不必忧虑,我等自有安排。”陈学府沉吟半响,才缓缓张嘴巴。 “你们是.....?” “夫人不必担心,我就是送了些礼物给绿洲城的黄司令,让他帮个忙让思弦有机会接近吕家二小姐。听说他黑白通吃,办事效率高,我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思,没想到真办成了。” “我只是让思弦有机会接近一倾小姐,也没逼迫,现在都提倡婚姻自由,至于他们有没有缘份,就看思弦的造化了。”陈学府耐心地对夫人解释。 “啊!”林月相释然。 “老爷真是熬费心思。”林月相冲陈学府赞许地笑。 她一直以为只有她自己才最担心儿子的婚事,原来老爷比她更有长远的目光。 “只是一倾小姐会同意和咱们的儿子交朋友吗?”林月相看着陈学府,不敢相信的眼神。 “夫人莫急,现在只是初步认识阶段,以后是要看他们的缘分的。” “老爷说的也是。”林月相看看自己的儿子的高度,高兴又减少了2分。 品貌非凡 才貌双绝 那个娘不想自己的儿子符合。 如果可以,林月相愿意割肉弥补。 “夫人不要过度灰心丧气,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陈学府停顿半响,才又说 “我更相信财富和权力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老爷的意思是........... “爹,我不要你过度参与。”陈思弦神色庄重地向陈学府声明。 陈学府被儿子拒绝,心情酸爽,皱眉。 沉声说道 “不助你一臂之力,你的胜算更少。” “爹,我要的是情甘心愿,不是设计而得。” “情甘心愿?没点心计,吕家二小姐会情甘心愿?”陈学府哼哼。 “爹,你想多了,我们现在只是共桌+朋友。” “好个共桌+朋友,爹看你早就情迷的不能自拔,看见吕家二小姐三魂七魄都丢了。” “爹,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陈思弦被陈学府说的面红耳赤。 “还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会白白拿一块金子送给她?” “别以为爹真的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陈学府怒嗔。 “弦儿,你真的送了一块金子给吕家二小姐?”林月相倒是开心得很,立即眉开眼笑。 “爹,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思弦跺脚。 “你送也就送了,还让管家跟你一起欺瞒我,说你拿去斗牌输了。” “虽然外面赌博之风渗透到每个角落,但是我们家的家规还是不允许的,知道了吗?”陈学府神色凝重。 “爹,我知道了,下次不敢瞒骗了。” “哎呦,老爷,你看我的弦儿都知道错了,再说了,他也没去斗牌,只是拿块金子去送给吕家二小姐,这有什么错吗?”林月相为儿子袒护。 “你连金子块都舍得送她了,看来是非一般喜欢。”陈学府眼神追问。 陈思弦见辩护无用,只得点点头。 “真是太好了,吕家二小姐肯接受我弦儿的金块了,是有希望的。”林月相抚掌自笑。 “娘,人家没说喜欢我,只是向我买金子而已。”陈思弦强调事情真相。 “然后你就送给了他?”陈学府脸上的表情开始舒展, “嗯。” “果然有爹当年的风范。”陈学府的脸上笑逐颜开。 “好儿子呀,你爹当年就是凭着死皮赖脸的给你娘送金子,才得到你娘的首肯。”陈学府抖出陈年旧事,神气十足。 ”当年你娘可是高傲的很,看都不看我一眼........ “老爷,你又说以前的事。”林月相有点不自然,在儿子面前说这些,她面子有点挂不住。 “夫人,你别害羞,我得向儿子传授技术,不然他怎么求的到他心爱的美人。” “爹,你当年是怎么求到我娘的。”陈思弦嘻嘻笑。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咱们长的矮,这个是先天缺陷,但是没关系,先天缺陷可以后天弥补。” “男人嘛,不看身高,看金高,不看相貌,看财貌。” “没银子,长的再高,脸皮再白也是白搭。” “银子是万能的,这个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任何时候不会失效。” “现在吕家二小姐向你买金子了,证明她也是个不能脱俗之人。你就要牢牢抓住这一点,向她发动猛烈进攻。”陈学府一口气说了个尽兴。 “啊!” “爹当年就是这样求到俗气的娘的啊。”陈思弦恍然大悟。 “老爷!”林月相被儿子说的哭笑不得。 “臭小子,敢说你娘俗气?”陈学府发现被儿子戏弄了,恼火,伸手要揍人。 “娘,俗气的娘,你快点救我。”陈思弦急忙跑到林月相的背后去躲起来。 “得了,老爷,你就别和弦儿计较了。”林月相伸手把陈学府拦住。 “小子,我好心好意教你。”陈学府恼羞成怒。 “爹我知道了,你和娘都是俗气之人。”陈思弦一边躲一边说。 “小子,还敢跟我耍嘴皮。”陈学府推开夫人林月相的手追过去。 “哎呀,你们...” “一个个没大没小.” “哎呀..... 林月相劝阻无效。 老胖子追着小胖子团团转,中间坐着气质优雅的林月相,也是一副和睦的画卷。 .............. “爹---你别追我了。” “爹,我有话对你说。”陈思贤被陈学府追的团团转,走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小子----你别走--- ------这次我非教训你不可。”陈学府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爹,你歇歇,别累着你。”陈思贤不敢停下。 ”我要----教训.--你。“陈学府嚷着,追着,气喘不过来着。 ”爹----你看,你娘来了。“ 陈思贤被追的跑的快断气了,急忙指着走过来的丫鬟骗陈学府。 陈学府一听到说,娘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脚步,胖胖的身材带来一股冲撞力。 丫鬟水娟捧着一盘精美的点心款款而来。 ”噗啦“一声。 “夫人..........。“丫鬟水娟才张口,就被急刹车的陈学府撞出几尺远。 一盘糕点完整无缺扣在了林月相的脸上。 24陈思弦扮猪要翡翠 “天!夫---人”丫鬟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走到林月相的身子旁边。 陈思贤和陈学府都瞪大了眼睛。 瞠目结舌 林月相一张脸被糕点连同纸盘子稳稳地贴住了。 “夫人......... 丫鬟水娟连哭带喊的扒开林月相脸上的纸盒子。 头发,眉毛,脸,满满的蛋糕,嘴巴也被蛋糕塞的合不拢。 活脱脱的一个人造蛋糕。 “啊--啊---啊。”林月相只能发出一点微小的声音。 “夫人...呜呜.... 丫鬟水娟哭着扒开林月相嘴巴的蛋糕。 “夫人。”陈学府惊惶地手忙脚乱揽起林月相,用两只大手忙擦林月相脸上的糕点。 殊不知这糕点是又油又腻,越擦越滑溜,越滑溜越擦,越擦越用力。 林月相一张保持着细嫩的脸顿觉得生痛不已。 “老---爷!”林月相的嘴巴糕点被丫鬟全部抠出来,发出了哭叫的声音。 “娘!”陈思贤也着急的拨弄起林月相的发髻,还一边朝门外喊,管家,快去叫阿布什来。” 阿布什何许人也? 阿布什是专门帮林月相梳发髻整理衣装的人,13岁进陈家,在陈家待了三十年,目前为止,她已伺候过陈家三代夫人。 可怜个林月相,待梳发髻的阿布什赶来的时候,她早已是蓬头垢面,和叫花子无二样。 “哎呀,夫人。”阿布什看见蓬头垢面的林月相,惊讶又恐慌低忙碌起来。 “你!” “都是你这个逆子引起的!”陈学府说着又要伸手却打陈思贤。 “爹,你别.... “爹,你别打我,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 “我要教训你,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你自己碰倒了丫鬟手中的糕点,让我来承担,而且还担上不孝的罪名,这是天下大乱的节奏吗?陈思弦挠头,当然不敢责问陈学府。 谁让罪魁祸首是陈思弦。 “爹,你还想不想要吕家二小姐做你的儿媳妇。”陈思弦为了避免皮肉之痛,赶紧使出杀手锏。” 果然,陈学府停止了对他的逐骂,高高扬起的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你说.... “你说什么?” “你再给我说一遍。”陈学府表示怀疑。 眼前亏绝对不能吃,管她吕一倾对我没半点情意,先拿出来做挡箭牌,说不定还要拿着做登机牌呢。 陈思弦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做的。 “爹,我是问你。吕家二小姐好不好?你满意吗?” “你是在对我认真说话吗?”陈学府进一步怀疑。 “爹,我是认真的,比咱们家的翡翠还真,比咱们家的金子还纯。”陈思弦加重语气,伪装真切度。 能和吕家攀上亲当然是一件大好事。如果白洲城和绿洲城强强联姻,天下都稳固了三分,谁不满意,谁不渴求。 “满意。”陈学府嘴里说话的时候,眼睛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吕家官至三代,所有的政治资源正是他的商业领域所缺乏的。 他需要政治资本,太需要了。 “吕家二小姐真的和你..... “爹,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但是一倾小姐她现在起码是不讨厌我。” “最主要的是一倾小姐对咱们家的翡翠很感兴趣。”陈思弦拐弯抹角的说出了他的意思。 “行,行,你要什么拿什么。” “追求自己的未来夫人是要舍得下血本的。” “想当初,你娘,你娘大哥,二哥,三哥,五哥,七姐,八姐,还有那些三大姑六大婆,你爹我统统是送了个遍的礼物,才一致通过。”陈学府又得意洋洋地提起自己当年的得意之作。 “爹告诉你,长相普通的人,对美女就是要狠,要狠得出银子,很得出力气,狠得抛下面子,总之在她的面前一切都要狠得。” “你可以长的不像个男人样,但是一定要活的像个男人样。” “要获得美女的好感,不是单凭你长的玉树临风就可以,如果你的玉树临风建立在家徒四壁的基础上,这种好感多数是夭折的。” “咱们是先天不足,但是是可以后天弥补的。” “爹,要怎么弥补,请爹授予祖传秘方。”陈思弦看着陈学府洋洋洒洒的的充沛才思,忍住偷笑,假装诚心请教。 “像我们家,就可以充分发挥银子的作用,不管对方美女是什么要求,都可以用银子去满足她。” “这行吗?”陈思弦扮装天真。 “当然行,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银子却是十万不能。” “啊!”陈思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谢爹指点迷津。” “啊,爹,我想通了,最近一倾小姐对我们家的翡翠非常感兴趣,我想拿我们家的那块帝王绿送给她,以表我心意。”陈思弦高兴的跳起来。 “这个。。。 陈学府一下子被陈思弦的话镇住了。 这块帝王绿可是他的宝中宝,他每次拿着都舍不得用力摸,小心翼翼的爱护着,现在被儿子说要拿却讨好吕家二小姐,他可是心痛得难以割舍。 “怎么了?爹是舍不得了吗?” “刚才爹口口声声教我,舍不得金子套不住美女。” “现在爹这么犹豫,叫我情何以堪!”陈思弦双手高举,仰天大叹。 “臭小子,你比爹更狠。”陈学府咬牙切齿。 “谢谢爹的夸奖。” “我是青出于蓝长于紫。”陈思弦毫不谦虚为自己造词。 “你确定要送我的帝王绿给吕家二小姐?”陈学府眼眸深静如古潭。 “谢谢爹的赞助。”陈思弦用感谢代为回答。 陈思弦知道这块帝王绿是陈学府的挚爱。 但是和吕一倾清澈见底的眸子比起来,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他知道一倾的心里没有他,他知道他不能陷进去,道理他懂,可是谁能控制感情。一倾看他一眼,他会欣喜半天,共桌时,靠近他一点,他会紧张,有时候为了能和一倾说句话,他费几天心思制造一点借口。 一倾不是他的,她是属于曾元均的,他知道,全绿洲书院的人都知道,但是他还是为了她,不断的做了许多让人捧腹大笑的事情。 别人笑他蠢,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也觉得自己蠢到无药可医。 25我要跟着你 “一倾小姐,给你。”陈思弦拿着那块从他爹手里抠来的帝王绿递给吕一倾。 绿得正浓,翠的正艳,干净,晶莹剔透,形状美观的一块翡翠呈现在吕一倾的眼前。 “好美。”吕一倾看见也是情不自禁的赞叹一声。 “一倾小姐,你喜欢就好。”陈思弦看着吕一倾眼睛透露出的喜欢,傻乎乎的跟着笑。 “只是,这块翡翠价值菲浅吧。”吕一倾虽然不懂玉石和金子之类评估,但是看着块绿中泛出蓝色调,没任何偏色,仔细再看,就会感觉到它绿的流油,绿到那色绿就快滴出来一样。给人以高贵之美感。再不懂玉与石,心中自然也是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 “一倾小姐,这块是很普通的翡翠,我家满满几绸子包裹着的全是这种普通的翡翠。”陈思弦怕吕一倾知道真正的价值不肯接受,忙一个劲地说。 喜爱一个人,就会失去理智,甚至会不惜一切去讨好她。 谁懂 爱过的人懂。 陈思弦就是这个正在爱着的人。 他甚至很害怕连讨好吕一倾的资格度没有。 一个人守候,一个人相望,是他自己的选择。 无怨亦无悔。 “一倾小姐,你拿回去给你姐交差就行,不就一块石头吗?我家几矿洞。”陈思弦说的满不在乎的,说完还嘿嘿的搓搓手来掩饰----掩饰他满不在乎的背后那种美丽的苍凉。 看来无法自拔的不仅仅是牙齿,还有一场季风潮湿的单恋。 要是陈学府知道陈思弦拿着他的帝王绿只是讨好吕要倾的姐,不知道还会不会教他的儿子点指爱情山河。 “一倾小姐不会告诉我,你家几大箱子这种石头吧。”陈思弦耸耸肩。 “哪里。”陈公子开玩笑了,我是连见都没见过。” “古董书画我家不少,就是石头不多。”吕一倾笑着解释。 “我还以为人家不稀罕耶。”陈思弦松的口气,轻描淡写。 一块价值连城的帝王绿生硬硬的说成普通的翡翠石,任是谁都无法淡定,但是陈思弦却是深眸如水,笑容灿烂在心田。 他知道自己在错,错到他自己不想回头。 爱是错,不爱是痛,哪个答案他都不想要。 喜欢你 喜欢你 让我为你付出吧,付出到我一无所有。 他希望一倾欠他的,欠的越多越好,最好欠到还不清。 为爱痴狂的年纪总会有痴狂的想法。 “那我就谢谢陈公子了。”吕有倾说罢伸出手接过那块帝王绿。 一块普通的翡翠比块金子还便宜一点,所以吕一倾毫无思想负担地接受。 “不用谢我,为一倾小姐做点事情,是我最开心的。”陈思弦开怀大笑。 “一倾小姐以后如有需要,只管找我就是。” “我能做到的,都会为一倾小姐做。' “谢谢你,我已经麻烦你好多次了。” “你麻烦我,是我的福气。” “谢。” “一倾小姐,我很少见你佩戴首饰。” “我不太喜欢。” “嗯,你不戴任何首饰也很漂亮。” 陈思弦有一搭没一搭地找吕一倾搭讪,时间也过得飞快。 一个早上的自学习就这样流逝了。 不过没贺先生的书馆就这样,各个三五个聚成团在大谈阔论,谁去看书呢。 “一倾,你们在干嘛?聊得那么热乎。”黄笑花从后面走过来。 “我们再聊些日常生活。”陈思弦朝黄笑花微笑,脸堆成一团肉。 “聊日常生活?你们还是地球人吗?”黄笑花惊诧地张开嘴巴。 “黄笑花同学,我们不聊日常生活,难道聊风花雪月吗?”陈思弦撇嘴抗议。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她黄笑花说的吗? “还风花雪月?你们是活在月球吗?还有心思风花雪月?”黄笑花大喊。 “怎么了?笑花。”吕一倾一门心思放在怎么讨好大姐吕一枚的身上,她知道书馆的人多数集中在讨论着什么政治形势,但是没细听。 陈思弦一个早上都在集中关注吕一倾的一举一动,一倾朝他笑,他就兴奋不己,吕一倾沉默他就跟着无语,哪有心思倾听书馆在讨论什么。 “哎呀,你们两个,我真是服了你们,你们一个早上都在卿卿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黄笑花直跺脚。 “发生了什么大事?”吕一倾望着黄笑花追问。 “你们没看,一个早上都没先生来授课吗?”黄笑花本来是想过来问吕一倾有什么想法的,没想到吕一倾只顾和陈大公子卿卿我我,压根就不关注这个事儿,她都要气炸了,正想骂两句,又看见吕一倾无辜的清纯,想想把话吞了回去。 “大家都活在水深火热了,就你陈思弦和吕一倾在月球中风花雪月。”黄笑花不骂人,但也没好声气 “是没授课,我知道啊,刚才博先生不是来传话说,让我们一个早上都在习课吗?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不奇怪啊。”吕一倾反过来吃惊。 “你们,你们真是的....”黄笑花气的说不出话来。 “笑花,你别急,慢慢说。”吕一倾拉黄笑花坐到自己旁边的一个空椅子上,她抬眼看看整个书馆,好些人集中在一起,形色严峻地讨论着什么。 “我听说,绿洲书院的所有先生都集中去找梅市长去了,现在正在市长办公室集中请愿。” “请愿?请什么愿?”陈思弦不解。 “哎呀,你个陈思弦同学,你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黄笑花找到一句诗就套了上去责怪陈思弦,不管对与错。 “你才是商女,我是商男好吗?”陈思弦反抗。 “好了,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论什么商女与商男的界限,你给我好好听住,如果听不到你就一定是商女。”黄笑花脸色严峻,语调严厉。 “自从“九一八”事变以后,我们的东三省就开始彻头彻尾的沦落在rb人的手中,一直来大家都认为rb人只是要东三省而已,所有大家都麻木不仁,各自顾自己,甚至划地为圈,独活。” “一直以来,蒋委员长也是和大家打哈哈,他是采取可战而不战的策略,让我大民国民不聊生,他倒是悠然自得的看着热闹那。” “九一八”事变就是rb人蓄意制造的一场侵华战争,是rb帝国主义侵华的开端,很快就会南下,现在早已蠢蠢欲动。之前国民看不透,现在都看清楚了rb人的真面目。” “今天所有先生不来授课就是去市长那里请愿,请愿民国大军赶走rb人,还我山河。” “韩于莉和柳月朗去别的书馆联系其他人了,就你们还在这里打情骂俏的,真是气死我了。”黄笑花说的义愤填膺。 吕一倾扭头一看,韩于莉和柳月朗真的不在书馆了,位子空空如也。 “她们让我来问问你,你愿意支持先生们的请愿吗?” “当然支持。”吕一倾回答的干脆利落。 “只要是一倾小姐支持,我也是毫无条件的支持。”陈思弦目光眷恋地望着吕一倾。 “好,我们需要陈公子和你的那些贵族和氏派系的支持。”黄笑花感激。 “需要我做什么,你们只管说,吕一倾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陈思弦目光明亮。 26爱情浪漫 轻风有方向的吹,落叶有目的的落。 浅秋醉人。 “元均?32?今天你们书馆有什么动静吗?”吕一倾挽着曾元均的手,迎着淡淡的秋风走在幽静的裕鲁山庄小石路上。 “有,都在议论纷纷。”曾元均说罢揽着吕一倾的手稍稍用力,把吕一倾揽得更加贴近自己。 “我们1号书馆也是舆论纷纷。”吕一倾依偎在曾元均的手臂无限温柔。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歪腻着走。 西下的暖阳穿过高大的乔灌木,斑斑驳驳的映照着他们。 “元均,现在天还没黑,我们上“望天阁”去,我们好久都没上过了。”吕一倾提议。 “望天阁”是裕鲁山庄最高顶峰。山上有一个凉亭,四周建立了八座石狮凳,提供给坐着的人观赏山下面的所有风景,是个看日出日落的好地方。 “好,我们是沿着这条歪歪扭扭的小道上去?还是从那边的阶梯一级一级上去?”曾元均温情脉脉。 “我们就从这条小道慢慢走上去。”吕一倾抬头朝曾元均笑,整齐纤小的贝齿红唇欲露。 “一倾,你真美。“曾元均看的发呆。 ”元均,看你.....“吕一倾被曾元均看的脸颊发烫,转过头去。 “一倾,来,我背你上去,我可舍不得我的小娘子双脚受累。”曾元均溺宠无边。 ”嗯,谢谢夫君。“吕一倾喊出夫君两个字的时候,脑海立即浮现起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场景,又是一阵脸蛋发热。 曾元均拉过吕一倾,弯下腰,把吕一倾背到背上去。 ”走咧!“曾元均高喊一声,迈开脚步往上而去。 “元均,你走慢点,走的快你会累的。”吕一倾伏在曾元均的后背,双手抚弄着曾元均的耳垂。 ”不累。“ “背着二小姐,就是登天我也不累,别说这99级阶梯了。” “又叫我二小姐。”吕一倾轻轻用力挤了一把曾元均的耳垂。 “哎---呀!是娘子,是我的小娘子。”曾元均急忙改口。 “这还差不多。”吕一倾抚着曾元均脖子咯咯直笑。 “元均,你都跟你爹说了吗?” “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我要嫁给你,我要嫁给你。”吕一倾在曾元均的背上娇嗔捶打。 “想嫁给我,就亲我一下。”曾元均乘机索取。 “啵!”吕一倾亲了一口曾元均的后脖子问 ”可以嫁了没?“ “不行,不可以嫁。” ”为什么?“ ”亲的没韧性。”曾元均耍赖。 ”唔~“ “啾。”吕一倾又亲了一把曾元均的耳垂。 “现在可以嫁了吧?” “不可以嫁,亲的没激情。” “唔~唔~不要嘛。” “你的要求好高,元均。”吕一倾在曾元均的背上摇晃撒娇。 “你还要不要嫁给我?快点亲。”曾元均一脸坏笑。 “唔~” “好吧!” “忽~忽~............” 吕一倾说罢低头沿着曾元均脖子亲个不停。 吕一倾的嘴唇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紧紧地贴着曾元均的肩膀,脖子,耳朵,亲个不停。 曾元均顿感一阵阵触电的酥麻感觉传遍了全身,整个裕鲁山庄都飘起来了。 “行了,你快停。”曾元均急忙叫停,他全身都被亲的膨胀起来了。 “刚才是谁说我亲的不好,不要我嫁的。” “还说我亲的没韧性也没激情。 亲 我亲 “吕一倾说罢又“忽~忽~.”地亲起来。 “你再不停止,我就只能放你花草堆里,然后就地娶你。”曾元均已经喘起了粗气,不是因为他背着吕一倾的重量而喘,而是因为身体的某些特殊的部位正在发生改变,让他不能把持。 “啊!”吕一倾惊叫一声,立即停止了激情惹吻。 虽然已经和曾元均的身体彼此熟悉过,但是在裕鲁山庄幽静的小小径脱个透明是需要水缸来做胆的。就算没有外人在,总是有胡蝶和蜜蜂在吧。 “不惹你了,说说你在书院的事情。”吕一倾老老实实地扒在曾元均的背上,把脸颊贴在曾元均的背后,隔着衣服感受曾元均的气息。 “今天万湖京找我了。”曾元均想了想才说。 “万湖京找你?他找你干嘛?”吕一倾一边问,一边贪婪地吸着曾元均的气味。 “万湖京一直和sh地下工作者有联系,他说国共的高层人士在商谈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目前没达成共识,但是有进展。” “今天书院的先生们都没来授课,就是想逼当地政府出面,所以一致前往请愿。” “现在听说,全国各地都不满蒋委员长对rb采取不抵抗的政策。' ”万湖京说,外面的抗日爱国热潮已是一浪高过一浪,只有我们绿洲城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需要我们的配合,把绿洲城的爱国气氛带动起来。” “需要我们做什么?”吕一倾听得密切关注起来。 “今天黄笑花也在书馆粗略的和我说了。” ”嗯。“ ”除了这些,万湖京还有说什么吗?“吕一倾追问。 “万湖京交代,目前先让我们做好书院的联络工作,看看书院的那几个派系是不是都同一路线。” “我看目前,书院分三个派系,向日葵派男生是以万湖京和你哥他们为代表的,这些派系的人无疑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女生代表以柳月朗和你们四大才女,这些也是和我们团结的。逍遥派韩于莉也参杂在其中,有她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男生那边由曹格伦去带动。” “现在就只剩下贵族和氏派了,你知道和氏派的人数最多,但他们的思想比较落后,特别是你的那个共桌陈思弦。” “他带领的那帮人,一直是思想保守,行为偏激,但是万湖京有交代,如果努力争取到他们最好。” “你是担心他们会抵触?”吕一倾不解。 “正是如此。” “相信他们也是有爱国主义之精神的,难道不成他们想做亡国奴。?”吕一倾扒在曾元均的背上笑。 ”现在形势不是很明朗,谁也看不透未来,如果他们选择的和我们是另外一个方向,会比较麻烦。“曾元均解释。 “嗯。” “所以他是我们的争取对象。”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他今天有表态,愿意带着他的人,跟我们同路线。”吕一倾朝曾元均耳朵轻轻吹气。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只等万湖京的消息了。” “嗯。” “元均,快把我放下来。”在差两步走到“望天阁”的时候,吕一倾挣扎着从曾元均的背上滑溜下来,快步走到长形石凳上,用嘴巴轻轻吹干净石凳的风尘。 “元均,你快过来坐,瞧你都满头大汗的。”吕一倾一边喊,一边又捡起地上的干草丫轻扑石凳。 “终于到了。” “胜利。”曾元均伸出食指和中指朝吕一倾微笑,一副胜利状态挂在脸上。 “元均,看你累的,下次不许背我上“望天阁”了,我自己能走,累着你我心痛。”吕一倾拉着曾元均坐下。 “元均,来,躺下来,靠着我。”吕一倾一边说一边拍拍自己的裙摆的大腿。 “好咧!我的小娘子发福利喽!”曾元均说着就头枕着吕一倾的大腿躺了下去。 秋风徐徐吹来,飒飒地凉在曾元均的脸上,舒畅灌满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望天阁”周围的大树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秋的颜色,泛黄的树叶一片接着一片刷刷地飘落下来。 落叶漫舞 浪漫 落叶离去 无情 “元均,你看落日正一点一点往下垂,它的壮丽就快沉没了。”吕一倾指着天边的夕阳无限遐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现在明白了李商隐的伤感为什么能流传古今了。” “傻瓜,你都看到日落了,日出还会远吗?”曾元均伸出双手抚摸吕一倾的脸。 “我现在只想亲亲我的小娘子。” 曾元均说罢一双大手磨砂起吕一倾小脚。 “刚才是谁叫我停止的。”吕一倾低头温柔。 “你刚才把我惹火了,现在怎么办?”曾元均伸手拉着吕一倾抚摸着他的禁区。 “我不管。” “我要你负责。” “唔,我不.... “啊!在吕一倾的一片惊呼声中,曾元均抱起吕元倾向一旁的枯草堆走去。 落叶闭上了眼睛。 27 摊上这样的姐 吕一倾哼着小曲调,脚步轻快地朝她的房间里走。 “站住。”吕32一枚从屋角的一头走了出来。 “姐,你下次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吓死我了。”吕一倾被吕一枚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跟你打招呼?”你连晚饭都没来吃,我看爹很快就找你打招呼了。”吕一枚瞥了吕一倾一眼。 “爹找我?”吕一倾一丝惊慌闪过眼底。 她的惊慌逃不出吕一枚的眼尖。 “哼哼' 做了亏心事,才会惊慌。吕一枚判断。 ”又和他在一起了,是吗?“ ”没。“吕一倾心虚的不自然。 ”看你连话都不敢说了,做贼心虚。“吕一枚骂。 “你就知道整天和他风流快活,连晚饭都不来吃,整个晚餐,爹一直找你,看你明天怎么跟爹解释。” “姐,我那有....” “还敢说没有?难道刚才你没有和他在一起?”吕一枚肯定地问。 “姐....我没有...” “别再跟我说,你没有。”吕一枚说着走近吕一倾,一把把吕一倾紧束脖子的衣领撬开。 “看你,脖子这些吻痕。” “姐....。”吕一倾顿时感觉到自己仿佛被偷窥了,脸上红一阵阵,慢慢的脖子也红起来了,全身热烘烘的冒着汗。手脚都不知道这么摆放才是自然的。 尴尬不安。 “你无需尴尬,也无需在我面前害羞。遇到你自己喜欢的男人,献献身子,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我们书院像你这种,多的是。” ”你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浪了,有什么不好意思。“ 吕一枚嗤之。 “谢谢姐。”吕一倾低着头,不敢望吕一枚。 说不口的秘密被人当面揭开,总是难以面对。 “不过你连晚饭都没来吃,说,去哪里浪了?” “姐.....”吕一倾感觉衣服正一件一件被撕开。 “不说就算了。”吕一枚脸色表示无奈,眉目间却是深深的皱起。 不悦。 “不过我可是在爹的面前为你说了好话的,我说你没来吃晚饭,是因为我叫你却帮我买胭脂盒去了,赶不及回来吃饭。” “不然你会这么安然无恙的幽会?爹早就把裕鲁山庄翻过来了遍地找你。”吕一枚说完,头高高仰着,刚好一片飘落的黄叶落贴在她的左脸脸颊上。 “呸呸呸,该死的树叶。”吕一枚伸手摸落黄叶, “谢谢姐。” “刚才我们是上“望天阁”去了。 吕一倾听见吕一枚说的如此挖心掏肺的,不如实相告,就显得自己不够姐妹了。 “果然是在“望天阁”。吕一枚脸上似是笑。 ”真会选地方。“ ”姐,我爱他。“ ”一个下人,你值得吗?“吕一枚俏媚皱起。 ”姐.......“ ”好,我不说你了。“ “怎么样?你姐我帮你瞒着爹,让你们两个嘿咻嘿咻地浪的这么爽,对你够好了吧?” “姐....”吕一倾脸上刚刚褪去的羞红又涌了出来。” 暧昧的事,裕鲁山庄不单有蜜蜂和胡蝶看见了,还有呱呱吵耳的乌鸦也知道了。 “我说过,献身没什么不可以,你姐我现在不是思想落后的人,你以为我是最疼爱你的爹,思想保守又陈旧吗?” “我只是关心关心你。” “谢谢姐。” 吕一枚把自己说的如此高大上,吕一倾除了感激涕零的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呢? “啊,对了,我让你找你的共桌陈思弦要的翡翠,你帮我问了没?” “问了。” “要到了吗?” ”嗯。“ “姐请跟我来。”吕一倾说着带吕一枚走回院落的房间去。 “你看看,是不是这种。”吕一枚把陈思弦送给她的那块“帝王绿”递到了吕一枚的眼前。 ““帝王绿”?吕一枚一看见就惊呼起来。 ““帝王绿”,“帝王绿””吕一枚脸上的表情犹如听到特大喜庆的消息,嘴巴张开,舌头翘起,久久不能放下。 对于翡翠,吕一枚虽然不精通,但是书院那么多富家小姐天天在舆论纷纷,说翡翠的特点,光泽和透明度,她也已是无师自通。 什么是a货翡翠,什么是b货翡翠,什么是c货翡翠,她也能一眼看的出七七八八。 “姐,“帝王绿”是什么?”吕一倾不喜欢金银石宝,天天在书院里和黄笑花,柳月朗一帮人在讨论政治形势,究读诗书。空闲时间还要念挂在心头的曾元均,对于这些金银石玉的基本常识,别说是一窍不通,连半窍都不通。 “你啊,真是我的好妹妹,傻的可爱。”吕一枚笑容春光灿烂。 “这块就是传说中的“帝王绿”,是所有翡翠中最尊贵的品种,你看它这些最顶级的绿,任何品种的翡翠都无与伦比。” “听说它在阳光照耀下会绿的发亮,明天一早我就拿去书院给大家看看,什么才是翡翠,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我吕一枚的翡翠才是翡翠之王,她们的翡翠都是垃圾。” 吕一枚立即想到了书院那些小姐们瞩目的目光都围着看自己,甚至会有人来巴结自己。 虚荣心无限膨胀。 “姐的意思是这块翡翠价值菲浅?”吕一倾惊讶起来。 “何止是价值菲浅,是价值连城,价值连城。” “价值连城,你知道吗?”吕一枚捧着那块“帝王绿”爱不惜手,眼睛都没看吕一倾。 “好妹妹,看来陈大公子真是不爱翡翠爱美人。”吕一枚继续捧着“帝王绿”目不转睛地望。 “啊。”吕一倾嘴巴只是啊了一声,就立呆了。 价值连城? 怎么可能。 陈思弦不是说他家这种石头几箱子,几矿洞吗? 不是说这块石头比一块金子还便宜吗? 事情不是这样的,好不好。 蒙呆了。。。。 “妹妹.....”吕一枚刚刚想说话,她移动的眼神发现吕一倾正在严重发呆中。 “你不是后悔送给我了吧。”吕一枚用手碰了碰吕一倾,把“帝王绿”放回背后的裙摆内袋藏起来。 “姐,我之前不知道这块翡翠这么贵重,我要拿回去还给陈思弦。” “你疯了。”吕一枚高声。 “姐,我不能接受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人家是有心送你的,你就安心接受吧。”吕一枚揽着吕一倾劝说。 “姐,人家送我那么贵重我礼物,我无以回报,还是拿回去还给他,我心安理得一点。”吕一倾用力捏着吕也枚的衣服,眼睛求助,无比恳切。 “心安理得?” ”你现在跟我说心安理得?“ 吕一枚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去!你和曾元均在云雨翻覆,如痴如醉的时候也是心安理得的吗?” ”我在爹的面前帮你说了好话,你也是心安理得吗?“ “如果爹知道了你们的事,你也会心安理得吗?” “全庄园的人都知道了,曾元均也会心安理得吗?” “如果吕家二小姐未婚先居是整个绿洲城的新闻头条,你还会心安理得吗?” 吕一枚一改刚才的亲密度,咄咄逼人。 “姐...”吕一倾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好了,别哭了,姐不是为难你,“帝王绿”是人家陈公子是心甘情愿的送给你,姐也没让你去偷,也没让你去抢,是他非常愿意的送给你。” “是非常的愿意,你明白吗?” “你只管拿了就是,不用回报他,偶然和他说说话就行,反正他家的银子大多是。像他这种笨蛋,他不送给你,也会送给别人的。” “我们书院这类少爷一排排,我也没看见哪家小姐回报。” “所有富家少爷都一个德行的,喜欢刷银子去讨好美女。” “你有空就和他说说话,说话不会死人,没空就把他挂空中去。” “所以你一点不用内疚了,安心等待做你的曾元均太太吧。” “姐......我......”吕一倾一时找不到词语来说话,急的眼眶又红。 “生得如此清水芙蓉,静荷碧雅,连哭也是娇柔绕指,难怪陈思弦为你疯狂,曾元均为你死皮赖脸。” 吕一枚说完捏捏吕一倾嫩的娇脆的脸颊,媚笑走了。 “姐..........。”吕一倾欲哭无泪。 28见子打子 这几天,吕一倾思来想去,犹豫着要不要把“帝黄绿”的事情告诉吕志?32??。 她犹豫不决的慢慢走着,不觉已走到了裕鲁山庄茶议厅。 远远的看见了爹正和几位叔叔正在集会,他们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好像有争议。 “爹很忙,以后再说吧。”吕一倾自己嘀咕着走了。 ......... 一张樱桃木制的长圆形会议桌,安排了八个位置围绕,每个位置的桌面上都有一杯冒着热气腾腾的龙井茶茶水。 冒着热气茶水的四周座了八个人。 吕家议会。 这八个人正是裕鲁山庄的八个主事人。 吕志辛和他同爹异娘的七个弟弟正围着坐这张樱桃木制造的会议桌。 首席正宗坐着的当然是吕志辛。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吕志辛端起桌面的茶水,想抿一口,刚刚点到唇边,他又把茶水放回原地。可能是茶水的热度没降到他习惯的温度,但也不烫人。 “老大,刚才讨论的大家都已经达成共识,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最近形势不太好,不知道老大有没有关注。”老二站起来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 “老大,你看国党形势不好,共党也看不清楚路线。” 吕家八个兄弟一直是以为老大,老二,老三依下类推为称呼的。 之前祖先是将帅,家族一直有严格的军营称呼。到了吕志辛这代,裕鲁山庄没人在军政要职,慢慢就少了军营的风范,以老大为称呼裕鲁山庄的大当家,以示尊重,多了江湖的味道,但也是团结的一种称呼。 “二哥说的对,自从*姓蒋的下野,又上台后,国内外的形势是一天比一天迷茫。” “共党在独立,国党在围剿,我们是不知道往哪里走。”老三补充。 “我觉得姓蒋的一直在极力围剿共党,根本无心管理东三省,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东三省被rb人霸占着,之前一直说是溥仪“执政“,他不过是rb帝国主义的傀儡罢了,现在的东三省是完完整整的rb殖民地。”老四发表自己观点。 “四哥说的对,东三省早就沦陷了,姓蒋的现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他已自顾无暇。”老五赞同。 “我觉得侵略完整一个大民国,变大民国为rb的殖民地,才是rb人最终目标。”老六也是赞同,并且加深论述。 “听说,昨天几乎所有书院,学堂的先生都不授课了,集中在市长梅盛生的办公室闹事。”老七呷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 “不是闹事,是请求市长把他们的请愿带给上层,希望蒋介委员长出面抗日。”吕志辛纠正老七的内容。 “对,就是像老大说的这个意思。”老七赞同吕志辛的说法。 “我覆他个鸟人的小rb,皮子痒了来我们家国闹事,先生集体不授课是好主意,学生还没集体上街示威,就已经是很尊重梅市长了。老八目光怒火冲天,说完又重重地拍了一下会议桌,整个会议桌的茶杯和茶水都跟着晃动起来。 “八弟休要生气,怒则伤身,天下商绅官不止我们裕鲁山庄。”老二手一挥,微笑。 “难不成,要等那些小rb打到裕鲁山庄?连教书先生都知道了小rb南下已是计日可待。”老八的眼睛喷射出火焰。 “老八有如此胸怀,不做参军要职,真是埋没将才。”老三咪着眼睛,似是闭目养神,开口的时候才把眼睛微微抖动一下。 “哼!我就是气,那******,他不抗日他想干嘛。“老八怒气难休。 “老八,淡定。”最近老三东颠西跑的四处打探,肯定是收拾了不少消息,要闻,我们大家要听听他的。”老四一句话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老三的身上。 “我如不收拾各路情报路线,我这户房怎么会稳坐20年。”老三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所欠缺,又补充完满地说 “当然也是老大扶持的结果,和各位兄弟的真心协助,我三当家才能在绿洲城城的财政事务上立于不败之地。” “三哥,你这样说就显得我们兄弟生分了,你是能谋善断,绿洲城财务首席非你莫属。”老七端起茶杯,还没喝就朝老三夸奖。 “别,别别!能谋善断的是咱们裕鲁山庄的老大,我最多是能工巧匠。”老三谦卑的腔调惹得吕志辛大笑,大家也跟着笑。 “老三,你给大家说说。”吕志辛点头示意。 “谢谢老大信任。”老三说着站了起来。 “这大半个年头,我一直在托人搜集各地的情况。 今年1月份平津学生组成抗日宣传团,听说已经南下宣传,估计各地学生早已暗流涌动,至于绿洲城到没到,就不知道了。” “谁说没到呢,那么多先生统一跑到梅市长的办公室去闹,没人联络,难道都是同一天之内爆发了爱国之心?”老七不可置否。 “也是。”老二点头附和同意老七的观点。 “你继续说。”吕志辛挥挥手。 “其二,那首《沁园春·雪》,是谁填的词,想必大家都知道,现在早在绿洲城的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是每个进步青年的指路引途的灯塔。大家如不相信,就回去问问各自的儿女。” “当然相信,我家吕一兵天天在叨念着。”老二眉头皱起。 “我让他念小声点。” “二哥,念《沁园春·雪》的人又不止吕一兵一个人,满街遍地都是,党国能抓的几人?”老八满不在乎。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们身在国党,被人抓住了话柄子就不好,慎重为佳。”老二一脸小心翼翼。 “二哥这仓房主管做久了,人也活得和那些储存的粮食一样,每天四平八稳的睡大觉。”老七嘴角翘起,嘲笑老二的胆小怕事。 大哥为他建立庭院的时候,少建立了一个厢房,老七请求老二出面讨个说法,老二为了自保,假装没看到,现在一想起就窝火。 “小心驶得万年船。”吕志辛为老二解围。他知道老七对他建立庭院少一个厢房有看法。 “你给我闭嘴,现在是你说话的时候吗?”老六低声斥诉老七。 “老七嘴巴哼哼,心不甘地坐正位置,沉默下去。 “三哥请继续说。”老六摆摆手。 “其三,根据可靠人士透露,前段时间,张与周在陕北肤施会面,他们正在密谈合作抗日大业。” “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大家都知道,rb关东军迟早会南下,这个传闻早已人尽皆知,只有蒋不知道。” “蒋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愿意知道。”吕志辛眉毛高高地翘起。 “对!老大说的对,蒋只是不愿意知道而已。他口头上说反对rb人,实质上他什么也不做,空头家。蒋现在在歧路上,目前的状况他是不会彻底抗战的。” “张与周在陕北酝酿的合作抗日,不知道是什么局势,成功与否无人能看透。” “至于我们裕鲁山庄目前需要做什么,下一步走什么路,还是需要老大的定夺。” 老三说完坐了下去,端起茶水一口气喝完。 大家又一次把目光集中在吕志辛的身上。 “看看再说,珠算上不是有一个说法吗,“见子打子。”吕志辛说完站起来,脸上毫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见子打子?” 老大这次是什么托词? 大家面面相觑。 当然托词。 世要乱,天欲斜,江河湖水佳皆浑浊。 裕鲁山庄大当家也无法淡定。 29黄笑花女扮男装 绿洲书院门口 柳月朗:“笑花,我表哥说,你有空就去看看你爹33的军队,混熟了,带我们去参观参观。“ 黄笑花:”柳月朗同学,你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早有这个想法。“ 柳月朗:”好,等你好消息。“ 柳月朗:”再见!“ 黄笑花:”再见!“ ........... 绿洲城自主治安队 “爹,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黄笑花不依不饶地扯着黄成林的军服。 “不去书院,来这里缠我,小心贺先生的教鞭。” “我不去,天天去书院看着那些无聊的诗文,我烦恼,我要跟着爹从军。” “笑话,小女子做什么军人。”黄成林瞪了一眼黄笑花,脸上的青须茬咯叮咯叮地晃动。 “谁说女子不可以做军人,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爹。” “你再闹,我就让张副官押送你去书院。”黄成林眉毛一飞,眼睛瞪圆。 “爹,你是个好人。” “全绿洲城的人都说我爹是个大好人。” 黄成林不吭声。 “爹是个开明且有先见的人,想当年,娘让我裹脚,爹是那么的爱我,极力反对,成为绿洲城第一人。” “别把爹想的这么伟大,当年爹只是心疼你。” “现在爹不心疼我了吗?” “就是心疼你,才让不让你进军队。” “我也没说进军队,我只是想跟着爹在旁边看看。” ”就看一眼。“黄笑花恳求。 “你以为爹的军队是绿洲书院吗?可以随便看的吗?”黄成林板起脸,身姿挺拔如苍松。 “唔,我不管,我就是要看看,爹如不答应,我就找娘去。”黄笑花使出杀手锏。 “你找吧,就是你娘来了,我也不答应。”黄成林不松口。 ”你不答应?“ “如果我告诉娘说,就说爹昨天去了绿洲城的怡春院,你猜猜?” 杀手锏无效,黄笑花再借刀杀人。 “你胡说,爹哪有去怡春院,爹只是找梅市长商量事情。”黄成林急了。 “爹当然没去怡春院,问题是娘会相信你说的?还是相信我说的?”黄笑花幸灾乐祸。 “你...你...怎么能这样冤枉爹。”黄成林黑黝的脸气炸了。 “爹,你慢慢喝茶,我找娘玩去了。”黄笑花嬉笑站起来。 “好啦,好啦,我都怕你娘俩。”黄成林锐不可挡的威势立即下降三分。 “我有空先带你在旁边看看,等你在绿洲书院学习完毕,我再带你正式加入。” 黄成林被女儿逼的走投无路,只好同意。 “想我黄成林也是文质彬彬,谦谦君子,怎么的就生了个魔头女儿。”黄成林瞧了一眼黄笑花,自己问自己。 文质彬彬,谦谦君子?黄笑花差点喷茶。 老爹,你文化少就别滥用词,你是五大三粗,彪形大汉,好不好。 “爹一会就带我去参观你的军队了吗?黄笑花喜滋滋。 “爹今天没空,过几天再带你去参观。” “爹,不要嘛,我想今天就去参观你的军队。”黄笑花央求。 “笑花,不是爹不想带你去参观爹的军队,而是爹有很重要的事情。”黄成林的脸上严肃起来。 “爹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上面传来消息,张学良与周****已经密谈了合作抗日大业,爹作为一方治安军队,总得提前布置,到时候好有交代。” “爹要怎么布置?”黄笑花来了兴趣。 “现在没有全面爆发战争,但是爹估计全面爆发是迟早的事情,现在爹要做的事就是征兵,先把军队扩大了,操练好军队,才没有后顾之忧。” “现在各省各地的治安队都在做准备,爹不能处于被动的局面。” 黄成林能在短短10年之内迅速屈起,并建立自己的势力,这和他的敏锐的嗅觉是分不开的。他利用各地绅商的政治利益互相牵制而为自己所用,很快就成为一方大军阀。但是他国共不亲,自命名为地方治安队,名义是为了保护地方而存在的军队,所以他的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当然地方百姓对他还是信服的,说白了是依赖。因为,他在,安平就在,绿洲城就完整无缺。无论是共的军队,还是国的军队对他都是极为尊重的,每每有战事,都对他管辖的地盘绕道而行。所以,无论外面怎么烽火连天,他的地盘照样大平盛世,歌舞升平。其他地方的军阀,野蛮横行,让地方混乱不堪,而他镇压有方,管理有序。在良性循环的作用下,慢慢地投靠他的绅商越来越多,他的地盘也就越来越大。 “好!好,梅市长,我这就去。”黄成林接了一个电话,转身拿上他的军帽戴上就匆匆出去了。只留下黄笑花一个人在屋子里干跺脚。 “三小姐,你还是回去吧”张副官进走了进来,立了一个正,朝黄笑花耐心地劝说。 “咦!张副官,我爹没空,你可以带我去参观他的军队。”黄笑花看见张副官立在一旁,灵机一动。 “报告三小姐,军营里有规定,女人和女子不得踏入。” ”什么破规定?“ ”是哪个鸟爷规定的?“黄笑花破口大骂。 ”报告三小姐,是黄司令规定的。“ ”喔!'黄笑花立即闭嘴。 贺先生说:天地君亲师。 老爹是不能骂的。 “张副官,这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尤其是像张副官这么唇红齿白,风流倜傥的男人肯定是大有善心,会让我进去的,对不对。”黄笑花赔着笑脸不断说好话。扮猪吃虎本来就是她的强项。 唇红齿白?张副官听的嘴角抽筋,作为一个披风戴雨的铁血军人,唇红齿白从何说起。 不过,什么都可以遗传的对不对?刚才黄司令不是自个夸他文质彬彬,谦谦君子。 滥用辞言也会遗传?好像不对。 噢!三小姐是近墨者黑。 张副官终于想清楚了这个问题。 “张副官的意思是可以带我进去了。”黄笑花当然不知道张副官的笑有些抽。 “报告三小姐,我不能破规定。”张副官姿势正立,沉着而内敛国字脸马上庄重又冷峻起来。 “女子不能进军队,又是这个牛屎规定。”黄笑花恼怒地踢倒了一张椅子。 “三小姐不要生气。” 张副官走过来把椅子扶起来,又快速地走回原地正立。 黄笑花走来走去的望着张副官,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望了个遍,点头赞扬 “张副官,你真是我爹的好副官,执行力透彻到位。” “谢谢三小姐夸奖。” “不过我爹可是没有规定女子不可以看看你们的军服吧?” “没有规定。” “好,我现在想看看你们的军服。” “全部军服在西北角的仓库,三小姐可以去看。”张副官说罢招了招手,一个士兵进来带黄笑花出去了。 不一会,一个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兵就出现了在张副官的眼前。 “好俏丽的士兵,”张副官刚想感叹,擦了擦眼睛,看清楚了是黄笑花。 “三小姐,你怎么穿军服了?”张副官迷惑。 “张副官,我现在穿了军服,我就是男子了,你可以带我进军营去了。” “这。。。这个。。。。张副官被黄笑花雷住了。 更雷张副官的在后头。 因为黄笑花接着说“张副官如若不带我进军营,我就把这身军服穿回家。” 雷人雷语雷办法。张副官没得选择。 让三小姐穿着军服一路晃悠着回家,那还不是绿洲城的头版新闻啊。 张副官不想失职。 让三小姐进军营最多是失误。 30 黄成林征兵 市长办事馆 “梅市长叫我来,不是喝茶的吧!”黄成林声到人未到,脚步声才在在门口响起,就大声地问。 “黄司令,来来来!“ “坐坐坐!“ “先喝茶。” 市长梅盛生站起来迎接黄成林。 “梅市长,你就别我跟我客气了,有什么就直说吧!我就一粗人,喜欢开门见山。”黄成林黝黑的脸,一双眼睛威武有神,腰束武装带,军姿如松。 “好!” “难得黄司令如此爽快,我就说了。”梅盛生把椅子移开,站到黄成林的跟前。 一般人的身份,梅盛生不会这样恭敬,但黄成林不同,他是一方的乱世枭雄,此人虽然文化少,但胆大心细,富于权谋,还黑白通吃。随着他的地盘越来越多,名声越来越响,人人见了他都得敬三分。 “黄司令可是有上面的消息?”梅盛生没有黄成林高,只得仰视着他问。 “听到了。”黄成林鼻子哼哼。 “敢问黄司令,有指示下来了吗?” “我属于三不管地带,谁的文书我都不看。”黄成林头一昂,眼神傲视。 “知道,知道,大家都知道黄司令国共不亲。”梅盛生陪着笑脸附和。 “现在全绿洲城的人,各个都在传诵黄司令美名,黄司令的英明真是无人能及,黄司令的传奇更是令人叫绝。”梅盛生的官场火候已经到达炉火纯青,拍起马屁绝对不口软。 一堆华丽丽的糖衣炮弹攻陷了黄成林 他的脸色转变成舒心愉快,眉毛都翘起来了。 “黄司令知道吗?上头已经密谈的七七八八了,少帅张学良持支持的态度,就不知道黄司令是什么态度,全绿洲城的百姓都在看着你那,我还听说,其他地方已经开始有所表态。” “黄司令,你不能再拥兵自重了,你得表个态,不然我们都会成为历史的罪人。”梅盛生见黄成林没说话,又加紧语速说。 “他爷爷的狗!”黄成林骂了一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鼻孔圆张,把梅盛生吓了一跳,连忙给黄成林沏茶。 “黄司令,息怒,息怒!“ ”我只是负责替上头传达消息,望黄司令莫要罪怪于我。“梅盛生摸不透黄成林的话,急忙陪礼。 “他个狗娘的小rb,他们就是不来,我还想找他们去,老子已经忍耐他们到极限了。” 黄成林接下来说这句话,让梅盛生喜出望外。 “黄司令原来和我一条心。” “梅市长,你可别急于讨好我,我自己就是一个中国人,我黄成林虽然国共不亲,但是我不能容忍小rb欺负上门。”黄成林虎眉一挺,紧紧地攥起两只拳头。 “你马上召集所有的官绅商,这次征兵由他们开始。”黄成林又一次不按常规出牌。 -----铁血男儿当自强,誓死不当亡国奴。 !!! 各方各地的官绅商都神色慌忙的匆匆赶来。 因为梅盛生在电话里传达,黄成林召集一级集中令,谁家不来抄谁家。 “万兄,不知道黄司令把我们急忙集中在一起,有什么急事。”曹老爷压低嗓子问。 “估计是筹募捐款。”万老爷不紧不慢地说。 “还要筹募啊,10天前不是才捐了一大笔。”莫老爷抚摸心头直痛。 “捐的再多,也打不垮红军,现在的国党,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个老爷有点愤慨。 “你们就知足吧,只是让你们募捐,就可以保我一方大平,要不是黄司令声威在外,我们今天还可以那么悠哉的坐在这里夸夸其谈吗?”吕志辛一翻话让大家无话可说。 因为,相比其他地方,绿洲城是一直没有惹染战事的地方,大家就一直这么风调雨顺的过着。 “吕老爷说的是道理,我们是托了黄司令的福。”一个老爷站起来明确态度。 “只是不知道今天那么急召集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 “听说.......... “大家都那么心急知道,我就告诉大家,rb鬼子打到家门口了。”黄成林挺直背脊走进来,站在大家的面前。 “rb人打来了?” “黄司令,你可是要救救我们,救救大家。”刚才抚摸心头直痛的莫老爷完完全全的忘记了钱财,吓得直呼喊。 “对啊,黄司令,你就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大树。”曹老爷也紧张的站起来,手脚直抖。 “大家不要过度紧张,小rb现在还没真正打到绿洲城,现在在东三省胡搞。”黄成林一句话又让他们坐了下去。 “黄司令,你可是吓死我们了。小rb这些年一直在东三省啊,离我们远着呢?”莫老爷拍拍胸口,吐了一口气,坐了下去。 “对啊,黄司令,有你威名在,小rb不敢来绿洲城,我们高枕无忧。”万老爷把身子往椅子一仰,无比舒展。 “你们真是太健忘了,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叱咤风云的东北王张大帅,他都死于rb人手中,我算什么。” “你们如果都想死于rb人手中,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万事大吉的吃喝拉撒,我黄成林可是不想落得张大帅一样的下场。”黄成林声音朗朗,目光乾坤。 “黄司令说的极是,这些年绿洲城安享太平,都是黄司令的功劳。”一老爷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拍马屁。 “好!既然大家都认可我,我感谢在座的各位。” “但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我们很快就不可能安享太平了,因为rb人的野心越来越大,按照形势很快就会打到我们的家门口,所以我得做好应对的准备。”黄成林说完扫望了大家一片,没有吭声,他接着又说 “从明儿开始征兵,就从你们开始,每家抽出一个男丁,以此类推。” 黄成林话语一落,顿时舆论纷纷。 “怎么,你们都不愿意吗?”黄成林看着交头接耳的官绅商脸色一沉。 “黄司令,你看,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这些年来,每次战事我们都募捐,我们再怎么放债收租都不够填,本地老百姓也榨不出油水了,我们已经很难了,现在你又要让我们去每家抽人,难上加难。”一个老爷站起来诉苦。 “是啊,望黄司令体贴大家。”莫老爷也站起来求情。 “我看你们的没听清楚我所说的,我是说在你们的家中先抽人,然后才往外抽,你们每家每户先带头,听清楚了吗?”黄成林高着嗓子问。 “黄司令,每次党国大战,我们可都是募捐的,我们出了银子现在又要出人?”一个老爷站起来不满地说。 “是啊” “是啊。“ 众声附和。 短暂沉默。 “这次如果你们不支持我,我一个人也成不了大事。” “好吧,兵就不征了,我们就等rb人打到绿洲城的那一天再说。”黄成林说完坐了下去,眯起眼睛。 “这..... “这个......... “我们如何的好,万老爷,你说说,该怎么办。”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 “大家都不要舆论了,国强家才能大,这个道理在座的都懂。现在我们一定要配合黄司令,不然我就就只有一条路走了,亡国亡家。”梅盛生站起来发话。 “梅市长说的都是道理,但是我们..... “唉!”一个老爷没说完,就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坐了下去。 “我看,咱绿洲城裕鲁山庄吕老爷家名望最高,我们还是先等吕老爷交了名单再说。”莫老爷辞言闪烁。 “对对对!”莫老爷说的极是道理。 “吕老爷先交名单带动我们也合适。”曹老爷望向梅盛生征求意见。 “好。我们就先等待吕老爷的名单再说。”梅盛生把难题抛给了吕志辛。 @@ 国家就像一个母亲,永远沉默地站在你的身后;你爱不爱她,她都在深情地望着你,不左---不右。 31谁去 裕鲁山庄茶议厅 “什么?” “裕鲁山庄每年募捐那么多,还要抽人?” “大哥,你是怎么表态的?” “大哥,我们捐的银子最多,还要捐人?” “有没有天理?” “大哥,你要顶住,拒绝就是。” 吕志辛的好七个弟弟连茶都没喝,就嚷开了。 这些年绿洲城虽然免遭战火牵连,但是大局动荡,募捐银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绿洲城没战火,不等于其他地方没有。 “大哥,我们再捐多一点银子,你去打点打点。” “大哥,万万不能抽吕家的子孙。” “大哥,那可是上战场的,望大哥谨慎。” “有去难回,十个去,三个回,两个残。” “我们再把一些铺子和田地卖掉,拿去顶个人。” 吕志辛坐在正中央,望着几个弟弟。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何尝不想,哪怕是卖掉所有的铺子和田地,换得吕家的安平。 只是安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成为了奢求,国乱家无安。 “大哥,你说话呀。” “大哥,我们知道你难,但是让我们吕家的子孙去,我心痛啊。”吕志辛之下最大的弟弟老二眼眶一红,喉咙梗咽。 “现在关东军差不多200万,他们的主力全部镇守在在北方防线。”吕志辛说了一句。 “大哥,我们都知道,不是我们担心,是大家都在想,如果他们往南而下,像现在这个局面,简直势如破竹,杀人就像踩蚂蚁一样容易。”四弟接过吕志辛的话题。 “可是,他们也一直没敢南下,黄司令是不是过度担心了。”三弟摸着胖胖的肚皮,移动了一下屁股。 “不是他们不敢来,就像黄司令说的一样,他们只是不想冒然入关,入主中原。” “大哥的意思是他们在等待时机?” “黄司令也是这样猜测。” “啊,我终于明白黄司令为什么要强行官绅商之家征兵了。” “二哥的意思是官绅商之家现在只是带头宣传效应?” “不错,如果黄司令的预感是正确的,小rb务必会找到机会大规模侵入,到时候是大规模征兵,所以现在官绅商之家一定要带头,到时候会水到渠成。” “五弟分析的很有道理。” 吕志辛点头赞许。 “所以大哥没有拒绝吕家捐人的理由。”五弟继续补充。 吕志辛沉默地点点头。 “无论怎么说,我可是不同意吕家捐人。”三弟摇晃着他的肥头大脑。 “三弟,目前的这个形势,大家都没得选择。”吕志辛眼底尽是焦寂。 “唉! “真是躲无可躲。“二弟垂头丧气。 ”怕他个鸟人。“八弟怒骂。 ”八弟当然可以骂,你家儿子尚小,怎么也抽不到你的儿子去。“七弟插话。 ”七弟说的几分道理,现在裕鲁山庄的问题是---- 问题是谁家的儿子去?”六弟提出了尖锐的问题。 “当然是看身高,谁家儿子身材高大,就谁家的儿子去?”八弟不紧不慢的说。 私心人人都有,这个八弟是吕家最小的儿子,他讨老婆时间最短,他的儿子才3岁,肯定轮不到他的头上。 “我说八弟,话可是不能这么说的。”吕家二子吕坡路不满地站了起来。 吕坡路是吕家第二子,他娶正房的时间只比大哥吕志辛少一年,但是吕志辛头胎是个女儿,而他头胎是个儿子,所以他的儿子和吕志辛大儿子同年所生,偏偏是长得高大粗犷,吕家所有男丁就数他儿子最猛。 “二哥不同意身材高大的男丁去黄司令的军队操练,军队不是需要从高到低选拔人才的吗?难道叫我家小十四去不成?”这个八弟反问吕坡路。 “话我可是说在前了,三弟和四弟不是和我同一年喜得贵子吗?只是少了五六个月而已,现在他们可以齐高齐大的。” “凭什么我家的那么荣幸的得到了这么荣耀的待遇。” 吕坡路的言外之意就是说,都是同一年所生,就应该待遇相同。 “我倒是有个说法。”老七看了一眼吕志辛,慢慢地站起来。 “老七有何高见?”老三急的也跟着站起来。 “我的意思就是,现在吕家十几个男娃,已经有八个十六岁以上,现在各个都长的一样高度,都达到了进黄司令军队训练的要求,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讲究什么年龄和高度了。” “我以为是什么高见,七弟只不过是把范围扩大而已。”老五站起来表达他的不满,他有三个儿子十五岁以上,现在老七这样一说,他家中标的概率很大。 “五哥,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老七摆摆手,意示老五坐下。 “我说,既然是有那么多同时达标的男娃,大家都不知道该谁去了是吧?” “老七,你这不废话吗?” “人多了,更是不知道谁去了。”老四也站起来。 “四哥,坐下。”老七给老四倒了茶,才又抬头说 “这些年,裕鲁山庄一直都是大哥撑的头,现在为什么大哥家的儿子不能带头呢?”老七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了吕志辛一眼。 吕志辛在为他家建庭院的时候,比其他哥哥的建少了一个正院房间,他认为吕志辛对他有偏见。一直在闹心,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吕志辛不是不想做到毫厘不偏,而是老七选择的地方让房子没法建。 各有说辞。 ”老七,你没大没小的么?大哥是吕家的主,你在这里对大哥指指点点,含沙射影的,成何体统?” “吕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老二站起来大声责骂。 “我说的是事实,大哥一直是吕家的主,所以才要带头,这个本来也不关我的事情,我儿子才5岁,不然你们就送你们的儿子去好了。老七说完气呼呼地坐下去。 一阵沉默。 继续沉默。 大家静静的等着吕志辛,都在等待他的答复。 进了黄司令的军队,就等于有一天上战场,上战场意味着什么? 不怪他们不肯送儿子去,面对生与死的考验,对谁都是极端的挑战。 “好,七弟说的有道理,理应是我家儿子去。” 吕志辛说完就走了出去。 桌面的茶水在不断地低冒着热气,仿佛在提前告知,沧海桑田,世事难料,人的命运又有几人能事先知晓? 去了战场就是死,难道不去战场的就一定可以活? 32 纠结 看着满满一桌色味极佳的菜肴,吕志辛提着筷子,无心夹菜。 大房和二房正谈笑风生,她们一会互相笑,一会互相给对方挟菜。 “姐,你看这是新鲜生炸的蟹,我猜你一定喜欢。”二房孙氏给大房叶氏挟了一个肥厚的螃蟹腿。 “谢谢妹妹,这个是你最爱的甜汤,喝了可以补血滋脾。” “来!姐姐给你盛一碗。”叶氏甜甜一笑回礼。 那边吕一枚和吕海漠正在不知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只见吕一枚时而笑,时而轻嘬洋酒。 吕一倾连吃饭都是曾元均的影子,根本不看大家都在干嘛,思绪完全不在饭桌上。 吕海桥则是在逗弄吕海桑。 “来,小弟。” “哥给你剥虾。”吕海桥朝吕海桑勾勾手指。 “谢谢哥哥。”吕海桑屁颠屁颠地走过来,爬坐在吕海桥的大腿上。 “我听娘说,你整天去二叔和三叔他们家的庭院,拆他们家的花墙,是不是真的?”吕海桥问吕海桑。 “哥哥,没有啊,我只是去玩,谁让他们家的花墙长的弱不禁风的,我只是轻轻一推,它们就倒了,此事不赖我。”吕海桑为自己狡辩。 “你自己不爱读书,整天调皮捣蛋,把人家的花墙拆了,还怪人家的花墙不牢固?” “给你吃虾黄。”吕海桥说罢从一个大虾的头颈部刮出一堆虾黄塞到吕海桑的嘴里。 味道好涩。 “啊!” “呀!” 吕海桑被吕海桥灌得呱呱叫。 “还敢去拆人家的花墙不?”吕海桥说罢又要灌虾黄。 “哎哎,呜呜.....。”吕海桑怕的嘴巴用力紧闭着,望着吕海桥不断摇头。 “好吧,看你知错就改的态度,给你吃虾。”吕海桥把一个剥得干净的大虾沾好调料剂放进吕海桑的嘴里。 “谢谢---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个大虾在吕海桑的嘴里咀嚼,说话也含糊不清。 自从上次吕志辛宣布:不是特殊饭桌不用讲究,大家可以随意吃。这个决定以后,每次晚餐的饭桌上都变得热闹非凡,喜气成团。 这也是吕志辛想看到的场面。 一大家子人,和和美美,围桌而坐,是天下家主的最大奢望。 美满的家,吕志辛当幸福圆满。 他是圆满的,在裕鲁山庄茶议厅的会议没进行之前,一直都是。 裕鲁山庄茶议厅的会议上,大家一致让他家的儿子选一个去军队集训。 他没意见。 总得有一家人的一个儿子去。 全绿洲城的人都在对裕鲁山庄翘首以待。 他是裕鲁山庄的大当家,他的儿子去军队集训是名正言顺。 难题来了。 大房叶氏的儿子最大,但是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送去了军队,谁知道能活着回来的概率是多少。外面的形势早已风声鹤唳,各家都在极力保护自己的儿子不上战场而千方百计。 二房没子嗣。 三房徐善柳是他的最爱宠,有2个儿子,海桑太小,海桥年龄合适。 送吕海桥去?徐善柳会不会天天哭泣她的儿子? 吕志辛知道徐善柳肯定会哭,但是不会在他的面前哭,她的个性一定是选择在他的背后伤心哭泣。 一想到徐善柳的哭泣,他就束手无策。 想到她一个人独自黯然神伤,然后是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不如割他吕志辛的肉。 好似是每个都不能去,但是肯定是要有一个人去。 谁去? 他拿不定主意。 香喷喷的饭菜都挑不起他的食欲。 “老爷,你怎么不吃?”徐善柳挟了一块水嫩水嫩的豆腐放到吕志辛的碗里。 徐善柳不负吕志辛的爱宠,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个关注到吕志辛的第一人。 “谢夫人,我吃不下。”吕志辛闷声叹气。 “老爷,你有心事。”徐善柳爱切的眼神,语气也稍稍加大,饭桌的每一个都听到了。 起初大房和二房以为吕志辛只是在和徐善柳轻谈情意,就侧头转过一边,和孙氏两个人远远的交谈去了。反正吕志辛眼里只有徐善柳,她们是陪衬品而已,没必要过度热情。在她们的心底是,任你怎么过度热情,也换不来吕志辛一记温柔的眼神。 冷漠的更冷漠,温柔的更温柔。 日久天长就变成了吕志辛越发宠爱徐善柳了。 现在徐善柳一句“老爷,你有心事。”才把她们的重心拉回到吕志辛的身上来。 “老爷,你怎么了?”大房叶氏脸色紧张。 “老爷,你有什么心事,现在大家都在,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帮你分担。”二房孙氏也是神色凝重。 吕志辛是天,吕志辛是地,吕志辛是她们的一切。吕志辛可以没有她们,日子照过,但是她们没了吕志辛就会没有了自己。所以可以有恋新忘旧,可以有相敬如冰,但是不可以没有一天三餐,她们完全依附在吕志辛的身上。 “唉!”吕志辛苦眉,不说话。 “爹,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担。”吕海桥抱着坐在他大腿的吕海桑,关注地望着吕志辛。 “对!爹你说出来,就是天塌了,我们也一起抗着。”吕海漠一副承担的表情。 吕志辛看着两个差不多一样高的儿子从口里说出如此让他宽心的话,眼睛不由一涩,他强力的眨了眨,隐藏自己心头的悲伤。 “爹,你说吧!我们都在。”吕一倾眼睛注视着吕志辛。 “爹,你快说啊!”吕一枚看着欲言又止的吕志辛,急了。 “绿洲城开始征兵了,目的是防止rb南下的侵略。”吕志辛开口了。 “征兵?又不是没征过,这些年,不是隔三差五的都有征吗?去外面的村场子,或者乡下的农村多征几户人家就是。”大房叶氏松了一口气,接嘴说话。她刚刚还以为吕志辛要说纳个四房夫人回来,弄的她心一阵往下沉,现在听到不是这样的消息,心情轻松。 “对啊,老爷不是一直很配合国党政府吗?要银子二话不说就募捐,要人就每个村子去征兵,现在还这么烦恼?”二房孙氏的脸上也是不解之意。 “这次征兵和以前的不同,黄司令说了,要从绿洲城的商绅官开始征,每家抽出一个男丁,以起到带头宣传的效应。” “绿洲城就从裕鲁山庄开始抽出第一个男丁。”吕志辛沉闷地说了出来。 “裕鲁山庄就从我们家开始抽第一个男丁。”吕海桥看着吕志辛沉默的眼神接过话。 “你这乌鸦嘴。”大房叶氏不满地责怪吕海桥。 “海桥说的是正确的,茶议厅已经集中讨论过了。”吕志辛说完又重重了叹了口气。 “啊!从我们家抽人?” “谁去?”吕一枚一连问了两个为什么? “啊!你们两个都是合适的人选。”吕一枚一下子就把目光锁定了吕海漠和吕海桥。 33 争论 “什么?” 大房叶氏听了吕一枚的话才惊醒过来。然后又摇摇头,晃了晃,才相信这个是事实,且是真的存在。 “老爷,海漠不能去,我就他一个儿子,海漠不能去。”叶氏高喊着哭泣起来。 在她的眼里,一直以来,征兵只是贫穷人家儿子的事情,战场的死亡也觉得是一件遥远的事情,与裕鲁山庄无关,与她无关。 现在战场 征兵说来就来。 血肉模糊,骨头横飞,这些说书先生说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摆在了她的眼前。 “对,爹!海漠不能去。”吕一枚也紧紧跟着叶氏的后面说。 “海漠怎么可以去,姐就他一个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姐的下半辈子可是怎么过?二房孙氏也站来说。 言下之意很明显,谁生的儿子多就谁的儿子去。 徐善柳没有说话,她早就看见了吕志辛的为难,如果她也跟着说她的儿子吕海桥不去,吕志辛岂不是更为难? 徐善柳更多的是选择理解。 爱一个人就应该爱着他的喜,爱着他的怒,爱着他的为难。 吕志辛看了一眼徐善柳,目光深邃。 这个女人总是这么无条件的爱着他,哪怕是抽出她的儿子,她也只是偷偷在心底哭泣,或者在他不在的时候才会哭泣。 那个做娘的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徐善柳一声不吭难道是没心痛吗,难道她不恐惧她的儿子回不来吗? 吕志辛知道她早就心底痛如刀绞。 如果可以安享太平,她一个多么幸福的女人。 可是今天打碎她幸福的又是谁? 是快要到来的战争。 战争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让多少家庭生离死别,让多少生命陪葬在历史的车轮底下。 “你们两个怎么看?”吕志辛把头扭向了吕海漠和吕海桥。 当所有的声音都指向吕海桥的时候,唯独徐善柳不争也不吵,他于心不忍,只得征求弟兄俩的意见。 “既然大家都认为吕海漠不能去,当然是我去了。”吕海桥翘首微笑。 “既然海桥都争先一步了,我便也不和他争了。”吕海漠顺水推舟。 吕志辛听到吕海桥的话时,眼角亮出欣喜,这是一种态度,承担的态度。 然后听到了吕海漠完全不同的推辞,心底闪过一丝失望。 吕志辛一直认为吕海漠是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就算不去集训,也用不着如此逃避一种男人应有的担当和勇气。 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如此担当? 让他如何心安。 裕鲁山庄吕氏一族,他托的起吗? “爹,我喜欢军营。”吕海桥看见了吕志辛的失望,连忙发出声音安慰。 “去黄司令的军队集训是一件多么有前途的事情,黄司令他威名远扬,我只要好好跟着他,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会成为岭南的吕少帅,给裕鲁山庄光宗耀祖,重反祖爷爷那一代的风光。” 吕海桥面若生风,神采奕奕,侃侃而谈。 “南有吕少帅,北有张少帅。” “爹,你说好不好?” 吕海桥一脸阳光。 吕志辛的眼底冒出了希望之星。 爱国是一个男人的担当,爱家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看来裕鲁山庄的主人是需要重新考量考量了。 “海桥,不错,有前途。”吕志辛两眼放光。 “谢谢爹。” “爹!国破家会亡,如没有了国家的稳定团结,裕鲁山庄也将不复存在。” “现在国家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做缩头乌龟了。”吕海桥大义凛然。 “好!爹就喜欢这种担当的风格。” “裕鲁山庄的主人就应该像你一样,有明确的人生目标,人生观和价值观一致。” “而不是没心没肺的活着。” 吕志辛的后面一句话是说给吕海漠听的。 之前一直想,他是长子,是裕鲁山庄的未来的主人,总该得担当点,所以才抱着希望的心愿问着试试,没想到他把担当推的一干二净。 吕志辛是失望的。 缺乏担当的人,怎么带领裕鲁山庄吕氏家族的走向? 吕海漠当然听到了吕志辛的批评,脸上一阵苍白,尴尬地低下了头。 “老爷,你说的什么话来着?” “你刚才说:裕鲁山庄的主人就应该海桥一样?” “老爷的意思是要把裕鲁山庄主人的位置交给海桥了?” “老爷之前不是一直说,裕鲁山庄的主人是海漠吗?”大房叶氏听到了吕志辛的话急的追问。 裕鲁山庄的主人将来是吕海漠,在叶氏的心底早就成定局。 “裕鲁山庄的主人?”吕志辛脸上挂霜。 “老爷,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大房叶氏一张俏脸都快哭了。 吕志辛娶三房徐善柳的时候,曾经对她许诺,以后裕鲁山庄的主人是她的儿子吕海漠,所有她才没过多的反对,也没怎么的去为难徐善柳。 没有人知道她叶氏为了让她的儿子得到裕鲁山庄的主人这个资格付出了多少。 吕志辛娶二房孙氏的时候,每个月还分出一半时间来她的厢房陪伴她,到了三房徐善柳进了裕鲁山庄的大门以后,吕志辛就再也不来她的厢房了。 吕志辛天天晚上去徐善柳的厢房,她也能忍住,她有儿子,而且儿子是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她有希望。 她守着空房,她守着寂寞,她守住孤独。 为了儿子的未来,她什么都能忍。 她想多生一个孩子的机会都没有,没有了男人的亲近,跟谁生? 她幽 她怨 当然比她更可怜的是二房孙氏。 没子没嗣。 天天晚上青灯孤盼,深宵呼喊,呼喊着着那个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只爱鲜嫩似水的徐善柳,溺爱她,宠她上天,无夜不欢。 那边笙歌赏兰 这边明月邀竹,对影成三人。 漫漫长夜,夜未央...... 女人为难了女人。 宿命吧 宿命 女人的宿命。 现在吕志辛还暗示说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是吕海桥,她的希望突然的就破灭了。 “老爷,你一定要兑现你的承诺。”大房叶氏哭泣起来。 “哎哟哟,姐,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儿子是不是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这一天不举行宣布仪式,就一天未确定。” “怎么样?现在是验证我的话了吧?”二房孙氏嘲讽的口气。 “对!爹,你已经对我娘许了诺言的,这些年我娘吃了多少苦,你有没有想过。”吕一枚声讨吕志辛。 吕一枚知道这些年来娘默默承受的所有,就是未来吕海漠能做裕鲁山庄的主人。 现在爹这金口一开,立即粉碎了她娘的梦。 她不服,她要为娘抗争。 “都这形势了,你们还有脸争裕鲁山庄?到时候裕鲁山庄是否存在都是个未知数。”吕志辛愤怒,脸也扭曲起来。 “老爷,我不管,你说过的,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是海漠。”大房叶氏不依不饶。 “好个我说过!” “好个我说过!” “我记得我也曾经说过,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一定是有担当,有责任的人。”吕志辛连连冷笑,眼睛里却喷出熊熊怒火。 “现在我加上附带条件,谁去征兵令的名单上,谁就是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 ....... 一席晚餐不欢而散。 亲情,爱情,或者是友情,在残酷的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34可怜人 “呜呜呜.....” “呜呜呜.....” “我的命好苦啊!”大房叶氏一回到房间就哭泣个不停。 叶氏15岁嫁入裕鲁山庄,刚刚成婚的那几年,吕志辛对她也是柳缠枝头般的温情。 好景不长,在她怀上儿子吕海漠3个月的时候,吕志辛就把二房孙氏娶回了裕鲁山庄。 男人三妻四妾是个常事,何况是裕鲁山庄的主人吕志辛。 叶氏只有顺从和低眉。 这个孙氏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壮着新人得宠,根本不把大房叶氏放在眼里,每每在饭桌上对叶氏假装亲热,在私底下却是对她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姿态。 白眼变成了叶氏的家常便饭。 吕志辛每天在外忙碌,他那有空关心这些细节。他只看到了孙氏在饭桌上的表面功夫,自然认为孙氏是个得体大方又贤惠的二房夫人。 孙氏妖媚得宠,叶氏一直自于下风状态,被压抑的屈卑怒失。 幸好,孙氏肚子不争气,成婚几年也没能为吕志辛生个一儿半女,所以叶氏的地位才没下降到零。 吕志辛不是一点不知道,只是孙氏的狐媚和热烈让他不想去端平。 男人爱新宠,下半身动物。 夜夜温柔乡让他欲罢不能,他选择是闭一只眼。 日子就这样,有人委屈,有人畅笑。 再后来.. 他就遇到了徐善柳。 三房徐善柳是吕志辛在外地办事情的路途遇到的。 春色盎然,人面桃花相映红。 吕志辛只看一眼徐善柳,便不能自拔。 不管徐善柳愿不愿意,吕志辛发动了一切财力和人力资源,生生是让徐善柳的父母把女儿许配了给他做三房夫人。 男人多情。 不过估计吕志辛对徐善柳有爱的,因为徐善柳进了裕鲁山庄之后,后面并没有四房五房。 当时,吕志辛担心徐善柳被欺负,还对大房叶氏许诺说她的儿子是裕鲁山庄的未来主人,让大房叶氏吃了个定心丸,徐善柳才会相安无事。 吕志辛是明智的,他知道徐善柳一进裕鲁山庄,二房孙氏就会联合大房叶氏一起对付徐善柳。 不过吕志辛对大房有许诺,大房也不愿意惹是生非,二房没子嗣,地位高不起来,偶然兴风作浪,但无伤大雅。吕志辛一般不追究。 “娘,你别哭了。” 吕一枚和吕海漠跟叶氏着进了厢房。 “我不哭?' “我这命这么苦,我不哭我还能怎么样?”叶氏手绢不停地擦着眼泪。 “娘,爹刚才也没有说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就一定是他吕海桥了。”吕海漠一边帮叶氏擦眼泪,一边安慰。 他自然是知道娘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非他不可。 “可是爹刚才说,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一定要出现在征兵令的名单sh漠,你难道不成要去集训?”吕一枚吃惊。 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身份是吕海漠,大家是认可的,现在多出来一个征兵令,就横出了许多意外的枝节。 “我去不成吗?”吕海漠想起吕志辛刚才对他的嘲讽,热血上头。 “我不要你去集训。”叶氏一把抱着吕海漠痛哭流涕。 “你看看,城外村落的几户人家的儿子,去5个,回来2个,一个断了左腿,一个断了右手。”叶氏一边哭一边说。 “娘,看你说的那么严重,这次征兵和以前那些不同,他们是被党国征去围剿共党的野山战,我们现在只是被黄司令召集去集训,对付rb人。” 吕海漠认真地给叶氏解释。 “现在各个都在草木皆兵,都认为rb人会南下,我看是未必。” “所以我去参加集训,如果rb人不南下,压根就没有战争,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依然是我。”吕海漠说出去自己集训的好处。 “rb人比围剿共党更恐怖,我不许你去。”叶氏又是大哭。 “娘,我还是要去的,不然爹都看不起我了。”吕海漠想起吕志辛讽刺的口气,自惭形秽。 “你爹之前对我承诺说,你是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现在怎么又变卦了,无端端的多了一个附加条件,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呜呜呜......” “娘,如果你不让海漠去军队集训,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一定是非他吕海桥莫属了。”吕一枚愤然。 爹口口声声的承诺如今朝令夕改。 果然是偏心吕一倾的那一家子。 “哼哼。”吕一枚想着吕一倾那张惹人的脸就恨。 “可是你爹当年对我说,他一定会安排海漠做裕鲁山庄的主人。” “现在又要增加去集训这个附加条件。”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呜呜呜。。。。。” “娘,这个只能怪你傻,你被爹欺骗了20年。” “你傻,你才会相信爹。” “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吕一枚脸色冷若冰冰。 吕一枚自懂事起,就看见娘整天闷闷不乐。 她知道娘的闷闷不乐都是由吕志辛这个男人赐予的。 娘天天晚上在等爹的到来。 吕一枚每一天都是看着娘由充满希望的等待到心情郁郁的独住一人息灯,她的娘甚至守候在灯前和衣而睡。 有时候娘听到了吕志辛的脚步声,会欣喜若狂地立在门前,只等吕志辛来推开厢房门,可是那脚步声只会越来越远,然后娘就会绝望,生气地找吕一枚叩打出气。 吕一枚常常被叶氏拷打的生痛,但她从来不哭。 吕一枚知道叶氏的无助,在这个年代,一个女人讨不了一个有着三妻四妾男人的欢心,注定是孤寂的。 所以吕一枚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没感觉,书院那么多少爷公子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她视而不见,或者是冷傲面对。 她害怕。 娘的孤寂一直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 “姐,你就不要这样说娘了。”吕海漠看见吕一枚的愤恨。 “我不说,我是恨....” “我恨爹,我恨所有的一切。”吕一枚眼中悲愤。 “呜呜呜.........”叶氏哭个不停。 “哎!我...我真是没用。”吕海漠看见娘在哭,姐在骂,烦恼压身,他痛苦地蹲下去,一只手掌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如果哭能解决问题,我就帮姐姐哭上一生一世。”孙氏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妹妹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叶氏擦着眼泪。 孙氏一直在劝说她,要快点想办法让老爷对外宣布吕海漠是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可是她就一直相信吕志辛会实行他的诺言,一直相信。 现在是相信出来了这个结果。 叶氏猜测她是来说风凉话的。 “看姐姐把我想的刀子心,我可是来帮姐姐想办法的。”孙氏两弯柳叶眉随着她的说话上下移动。 “你能有什么办法?”吕一枚打量着孙氏,思考她的来意。 “哎呀,大小姐,规定是死的,这人那,可是活的。” “妹妹有好办法?”叶氏擦干眼泪,给孙氏拉过一张椅子。 35密谋 “好办法肯定是有的,就看姐姐有没有想到。”孙氏扭动脸上的狐媚连着皮肉一起笑。 她看着吕志辛处处偏袒溺爱徐善柳,妒忌到心头滴血。 什么时候她的爱宠全部转移到了徐善柳的身上去了。 恨!恨!恨! “二娘的意思是.......”孙氏的话吸引住了吕海漠。 他知道二娘的话里有话,但是他也不敢挑明,而是试探着问。 “你爹刚才是怎么说的附加条件?”孙氏望着吕海漠追问。 “爹说,谁的名单出现在征兵令上,谁就是裕鲁山庄未来的接班人。”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孙氏顿了顿 “黄司令没有征兵之前,你爹不是一直默认你是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么?” “是。” “可是爹已经更改了之前的说法,他说谁去集训谁就有资格接班。”吕海漠沮丧。 都怪这个征兵令。 “这就说明了,如果没有这个征兵令,你吕海漠就还一直是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你爹也不会更改之前的诺言。”孙氏望着吕海漠。 “问题是老爷已经更改了。”叶氏说罢又欲擦眼泪。 “现在我们确定了,问题就是出在这个征兵令上,不然老爷不会更改他的诺言。”孙氏纤腰挺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爹出尔反尔。”吕一枚把脸别过一边。 她觉得吕志辛欠了娘的那么多,现在连一个许了将近20年的诺言也要收回,就怒恨无比。 “我的大小姐,我们慢慢理直思路,就会有用。” “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吕一枚责问孙氏。 你要是有好办法就说出来的一副不耐烦。 “当然是要想一个既不能让海漠少爷去集训,也要让海漠少爷继续做裕鲁山庄未来的主人的好办法。” “说来说去,又是回到原点,我爹都说了谁的名单出现在征兵令上,谁就是裕鲁山庄未来的接班人。”你的耳朵又没老化。”吕一枚没好气声。 “大小姐,你是还不明白吗?” “我的意思是如果征兵令没有出现,裕鲁山庄之前的一切都会照旧。” “二娘的意思让我或者我哥去毙了黄司令?”吕一枚眉毛一挑,眼神飞起。 意思:这是什么烂主意。 眉毛俏,见识少。 “哎哟哟,大小姐看你想到哪里去了,黄司令威震五湖,谁让你们去毙了他。” “姐姐,快快去把门窗都关好,别让别人听到,省的给裕鲁山庄带来灭顶之灾。”孙氏花容失色低超叶氏喊。 '毙了黄司令,‘也只有吕家大小姐敢如此的口无遮拦。 吕志辛见了黄成林都得敬畏7分. 人家明晃晃的枪杆子。 不是稻草人。 “二娘不是这个意思吗?”吕一枚眼睛喷射出一股嘲笑的尖刻。 “哎哟哟,我的大小姐,我孙氏哪有这么狠毒,让你和大少爷去杀人放火。” “那二娘是什么意思,我倒是想听听。” 吕一枚双手操起在胸前,斜眼。 “刚才不是说了吗?一切问题都出现在这个征兵令。” “对,没错。”吕一枚继续斜眼。 “那我们只需要既不让吕海桥去集训,也不让大少爷去集训,裕鲁山庄不就恢复原状了么?”孙氏不理会吕一枚的斜眼,继续说。 “说白了就是--- “我们只要不让吕海桥和大少爷去集训就行了。” “这不是废话吗?” “谁不知道啊?” “说来说去,你的意思还是让我们去毙了黄司令。”吕一枚听的完全失去了耐性,语气冰冷。 这个女人没事情跑来这里指指点点干嘛。 还嫌不够乱么? “哎哟哟,我的大小姐,你说这话可别连累我,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孙氏惊呼直跳。 “妹妹的意思.....”叶氏着急地追问。 “姐姐,你脑子转个弯想一想,行不行?” “难道裕鲁山庄除了大少爷和吕海桥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去了吗?”孙氏旁敲侧击。 这一家子人怎么那么迟钝。 什么都要说个明明白白。 “二娘的意思是让二叔,三叔........ “他们的儿子去?”吕海漠不解。 “哎哟!“孙氏直跺脚。 姐弟一个水平。 一个说毙了黄司令,一个说二叔,三叔他们的儿子。 街上阿痞三都晓得的事情,还用的着她孙氏亲自上门指点? “要是二叔,三叔他们的儿子能去,你爹还用的着如此焦头烂额吗?”孙氏反问。 “那还有谁能去?”吕海漠垂下头,苦不堪言。 “哎哟哟,我的大少爷,你别垂头丧气的。难道整个裕鲁山庄就只有吕姓的男子吗?”孙氏点到为止。 “让别人去代替?”吕一枚兴奋的跳起来。 “这个可是大小姐想出来的,聪明。”孙氏竖起大拇指。 自己做了坏事还能巧妙地往别人身上推,是最高境界的谋略者。 孙氏就是。 “问题是去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叶氏想想又愁眉不展。 她就想不到谁还可以去。 “姐姐放眼看看裕鲁山庄,满庄园都是青年才俊。”孙氏笑容灿*******如........。 孙氏卖了个关子。 “妹妹给个指示,姐姐我脑子不好使。”叶氏请求。 孙氏就等待叶氏这句话。 被人恳求才显得自己的重要。 “我看吕家二小姐就一直在热恋,听说还和曾管家的儿子齐齐去学堂。”孙氏说完就一直朝叶氏笑。 “曾元均!”吕一枚眼眸亮了起来。 “大小姐就是聪明,什么问题都能想到。”孙氏假笑连连,不断赞扬。 说了半天终于切到正题了。 “你说这个曾元均他会同意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吗?”叶氏一半喜欢一半忧愁。 “是啊,他凭什么会同意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吕海漠也是没底的追问着。 母子俩同时望向孙氏。 “这个才是大家要想的办法。” “大家一起想想,看看他要什么条件才肯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 “妹妹我智商低,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还有,现在二小姐又和他热乎的很,大家发挥聪脑汁,看看该怎么办?”孙氏干笑两声。 她终于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的想法抛给了这一家人。 “如果他肯去,金子,银子,商铺,良田都可以给他。”叶氏急得条件宽裕。 “要是他什么都不要呢?”孙氏一副洞察先机的表情。 “不会吧,他家这么穷。不要金子,银子,要什么呢?”叶氏不相信。 “姐姐,我没有说他一定不同意去,我是说万一的万一。” “唔!” 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看这个要找老爷商量商量。”叶氏抓不定主意。 “娘,不用找爹商量,让我去找曾元均,我有办法说服他。”吕一枚胸有成竹。 “你有办法?”叶氏,孙氏和吕海漠三人的眼神一齐集中在吕一枚的身上。 铁树开花了? 只喜欢打扮的大小姐也智商急升? “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 “等我和曾元均说好,娘再找爹谈谈即可。”吕一枚笑容淡定。 “好,我们就等大小姐的好消息。”孙氏扭着纤腰走了出去。 36你欠裕鲁山庄的 裕鲁山庄的大门口,曾元均遇到了吕一枚。 其实不是遇到,是吕一枚专程在大门口等曾元均。 不知道的是曾元均。 曾元均一看见吕一枚就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大小姐早上好。” “好。”吕一枚嘴巴还一个字,脸上却是没有了以往高傲的神色。 曾元均有点意外。 今天的大小姐开金口了,而且面色宽容。 习惯了她就一副爱理不理,高高在上的形态。 在曾元均的印象中,打招呼是他一个人的事情,翻白眼是吕一枚的专利。 长此以往,习惯不怪。 曾元均没理会吕一枚的意外,扭头东张西望。 吕一倾还没来。 每天在裕鲁山庄的大门口等待吕一倾,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也是裕鲁山庄一道靓丽的风景。 男的帅,女的娇。 日日抢眼。 但是得抛下曾元均是管家儿子的身份,许多人是这样认为,包括裕鲁山庄主人吕志辛。 “大小姐也在等大少爷吗?”曾元均见吕一枚没有直接上黄包车,而是站立在他的旁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虽然他知道这是一个只有上文,没下文的问答。 大小姐不喜欢他,不喜欢他下人的身份,连他的问候度常常置之不理是常事。 没事。 他在集市买回来的纯种犬也常常没回答他的问题。 而 这一次很意外。 吕一枚回答了。 “我不等人,我是找你。” “找我?”曾元均愕然。 “是找你,走,去那边说话。”吕元枚指着西北角的凉亭。 凉亭里。 “大小姐请说。”曾元均恭敬。 “我问你,你和我妹妹睡了几次。”吕一枚眼睛蔑视。 “大小姐.....”曾元均没想到吕一枚开门见山,赤裸裸。 面红耳热的是曾元均。 被人光天化日之下脱了个精光,不耳热,除非是低级动物。 “睡也就睡了,别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吕一枚眼中的冷然和讥诮让曾元均自惭形秽。 他只能-- 低头不语。 “做了还不敢承认,你们下人的作风都是这样的吗?”吕一枚语调陡然下降。 “回大小姐,我和一倾已有夫妻之实一月余。”曾元均把头抬起对着吕一枚的蔑视。 沉雷滚动,羞辱积压在心头。 “夫妻之实?哼!” “一倾瞎了眼。” “猪才会和你这种下人鬼混。” 吕一枚傲然。 “大小姐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对二小姐出言不逊。”曾元均尽量保持对吕一枚的尊重。 “我侮辱你?” “是谁勾引二小姐上的床。” “是谁让二小姐待字闺中就破了身子?” “当你骑在她身上舒服、欣快、猛猛高喷的时候,你就把整个裕鲁山庄给羞辱了。” 吕一枚喷了一口气,脸色冷嗖嗖。 曾元均沉默. 反正他们美好的爱情永远也得不到吕一枚的认可。 “我妹妹的贞洁都让你给毁了。” “此事要是传出去,你让裕鲁山庄颜面何在?” 吕一枚越说越怒,痛心疾首。 脸上表情真假难分。 “大小姐,你放心,我会娶二小姐的,过几天我爹就会找老爷提亲。”曾元均开口。 “提亲?” “你认为生米煮成性饭我爹就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呵呵。” “自以为是!你太不了解我爹了。”吕一枚冷笑。 “我相信老爷会支持我们的真爱。” “真爱?” “你去和一个没有爱的男人说真爱?' “哈哈哈!”吕一枚笑的眼泪飘了出来。 她看见她娘夜夜守候在厢房等待她的爹,可是何曾感动过那个男人。 他夜夜路过,就是不曾进过。 “二小姐,我没资格去评价老爷,但是我和二小姐是真心相爱。” “好好好,你们是真心相爱,我也被你们感动。” “你们的爱情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吕一枚不屑挂在眉头上。 真爱?真爱是什么虾米?她吕一枚自懂事起就没见过。 “谢大小姐理解。” “别谢我,我是看妹妹的份上。”吕一枚口气缓和了不少。 “好了,别说那么远,你刚才说过几天你爹会找我爹提亲?” 吕一枚语调终于平静了下来,脸色好转。 “是。”曾元均小心翼翼低回答。 吕一枚虽然看不起他,但是她是一倾的姐,礼仪是不能少的。 在他的心中是这样认为,他也是这样做的。 “如果我爹不同意呢?” “你曾元均难道跑去告诉我爹说,我已经和你的女儿上床了。” 吕一枚侧颜望着曾元均。 “二小姐,我不会这样做,也不会这样说的。” “你还是个聪明人。” “我敢保证,你要是这样说了,我爹不单大发雷霆,还会棒打鸳鸯。” “我爹最讨厌被别人威胁。” 吕一枚来回走动几步,然后停立在凉亭红色的柱子,四周的石板墩有少许泥尘和几片落叶。 “谢谢大小姐提醒。” “我提醒你也没用,你的身份和一倾实在是悬殊太远,我爹估计很难同意。” “我知道,我以后会努力,一定不让二小姐受委屈的。” “别说以后,以后太遥远。” “现在我爹就有个大难题,如果你能帮他解决了,他会对你有好感,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机率高。” “老爷遇到难题了?”曾元均意外。 无所不能的裕鲁山庄大当家会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如果不是吕一枚亲口说,他很难相信。 神仙都会遇到难题,何况吕志辛只是个食着人间烟火的老爷。 “现在听说rb人要南上了,你有听到这个消息吗?”吕一枚伸出双手轻轻抚弄她挂在脖子的翡翠。 “知道,外面早已呼声四起。” ”都在反对。“ 大小姐,是rb人要南下,不是南上。 北在上,南在下,好不好。 当然曾元均只能在心里说,万万不能揭大小姐的短。 敢说大小姐胸大无墨的人只有吕海漠。 “你知道黄司令在征兵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这次征兵是从绅商官之家开始。” 曾万龙只是个管家,身份低,自然没接到通知。在吕一枚的眼里,层次高级的人连死都会高贵一些。 “老爷遇到征兵难题?”曾元均不理会吕一枚的言外之讽刺。 “是的,黄司令要求每家绅商官抽出一个男丁去他的军队集训,以起到宣传效应。” “现在我爹左右为难,不知道让谁去。” “大小姐的意思是想我去?” “对,我来找你,就想想告诉你,你可以代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一来你有机会提升你的身份,二来你解决了我爹的燃眉之急,他一定会感激你的。” “等你那天有了军中要职,你爹不来提亲,我爹都会去求你娶他的女儿过门去。” 吕一枚貌似句句真切。 “老爷遇到难题,我定当全力以赴。”曾元均目光坚定。 曾万龙常常对曾元均说,他们曾家八辈子做吕家的牛马,也报答不了吕志辛的恩惠。 “好,你总算有点良心,裕鲁山庄也没白培养你。” “大小姐不用跟我客气,老爷有难,我当尽力。” 吕一枚没想到曾元均答应的这么快,高兴的笑意掩盖了秋色。 “我一会就跟二小姐说说这个事情。” “你别跟她说,你要是跟她说了,她如果舍不得你离开,就会去找我爹大闹,大哭,到时候我爹怎么敢接受你帮他的忙?”吕一枚听曾元均说,急了。 “大小姐说的也是个道理,我就先别跟她说。” “你不能跟她说,你要去找我爹说,就说你自愿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 “好。” “你帮了我爹的忙,他会感激你,同时也是你欠裕鲁山庄的。” “你欠了就要还,知道吗?” “谢谢大小姐提醒,我明白。” 凉亭外的秋风依旧清凉,周围的花圃许些已枯萎,金色的树叶纷纷扬扬。 曾元均朝裕鲁山庄的最高峰望去,又想起了吕一倾的温柔和她的渴望。 吕志辛眸子的深邃。 裕鲁山庄 欠你那么多,我该怎么还。 37打倒汉奸卖国贼 绿洲书院门口 “元均,我感觉你有心事。”吕一倾挽曾元均的手往绿洲书院大门口走。 “一倾,我没事。” “你骗我。” “骗你干嘛?” 曾元均捏着吕一倾娇俏的鼻子长长拉起说“我舍得骗你吗?我的小娘子”。 爱情正浓,空气正甜。 情话悄悄说。 “唔~” “你要是把我弄丑了,我嫁不出去。” 吕一倾朝曾元均撒娇。 “我就是要把你弄丑,让别人都不再看你了,你才是属于我的。” “你好霸道。”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看见别人看你一眼,我就会恨他。” 曾元均一想到陈思弦天天和吕一倾共桌,心底就像长了慢性肠炎一样,不舒服时隐时现。 “别人都不看我,我岂不是丑八怪?” “丑八怪你会要吗?” “丑九怪我也要。” “唔~我不要变丑。” “变得再丑也是我的。”曾元均牢牢揽着吕一倾的小纤腰。 你的眸,你的眼, 不下眉头,不下心头。 “噗嗤!曾元均的脚绊倒了一个石头。 “元均,你真的没心事?”吕一倾停下脚步,仰望着曾元均。 “没有。” “那你刚才为何一路在走神?你对我的问题总是答非所问,现在连走路都分神。” “我呀!在想我的娘子昨天对我的温柔,娘子的身体柔软滑嫩,我在回味无穷,所以走神了。” 狗血的借口,a*片回放。 曾元均一个早上都在思考吕一枚对他说的话,根本不知道一路吕一倾都对他说了什么,才会找了个非常暧昧的借口来给自己做掩饰。 他不能跟吕一倾说他要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至少今天是不能说的。 不说,不说。 胡乱之下编了个很没节操的借口。 只想哄着吕一倾开心。 果然 吕一倾中枪。 她立马抱着曾元均拼命往他怀里钻,羞的不敢抬头。 “坏元均,你再说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曾元均只得抱着吕一倾往书院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书院门口,就远远的看见书院的门口,里里外外围着许多人。 陆陆续续进去的同学也朝着人堆里围去。 “一倾,书院那些人围在一起干嘛哩,我们快过去看看。”曾元均把吕一倾放下,拉着她进入书院的大门。 只见一个人站在石铺的台阶上。他身穿一套纯黑色中山装,上衣是直翻领、四贴袋均有袋盖,裤子笔直发亮,一条长围巾围在脖子上。 他的旁边左右站着吕海桥,万湖京,曹格仑。 吕海桥,万湖京,曹格仑的身后又站了一排绿洲书院各号书馆中清新俊逸的男子。 风度逼人,气宇灌眼。 “嗄!好多帅男。”女生中有富家小姐发出尖叫。 “我真是太幸福了。”一千金小姐眼睛发亮。 “这不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吗?整个绿洲书院的帅男排成排任我看。” “诶呦!我真是不白活了。”一个小姐狂抓自己的拳头激动低喊。 帅男很养眼,还可以提神醒脑。 美女的反应激烈是属于正常。 曾元均拉着吕一倾挤进了人群中。 “他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他”男生中有人对那个围着长围巾的男子发出疑问。 “他应该不是我们绿洲书院的。”一少爷不太肯定。 “他不是我们绿洲书院的。”一公子肯定。 “我听说他是北平人,是南下宣传爱国主义宣传团的团长,也是北平师范学院筹划抗日救国示威游行的学生领袖。 “他就是黄强?早就有闻他大名了,今日终得一见。” “没想到,他会来我们小小的绿洲书院。” “嗯,我好崇拜他。” “一会请求他给我们笔记本本签名。” 男生一直集中在讨论名字叫黄强的这个人。 贺先生说:男女有别,古今无恙。 .................. “同学们,我是北平师范学院的黄强。”站在石铺的台阶上的那个人说话了。 黄强话语还没完整落完,全场就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 “谢谢大家的热烈欢迎,下面请大家听我说。” 全场肃静。 “同学们,“九·一八事变”以后,rb帝国主义就占领了我们的大东北,之后不久又向我们的大华北发动了新的侵略。去年下半年rb帝国主义发动的华北事变,就是充分显示帝国主义一步步蚕食我们国土的野心.” “大汉奸殷汝耕在冀东成立傀儡政权,就是典型的为rb帝国主义服务的,现在国民政府继续坚持不抵抗政策。” “北方的同胞,我们的兄弟姐妹已经失地丧权,而我们就要面对亡国灭种的大祸。” “同学们,在大民国, 当rb帝国主义侵占ln的时候,我们没有说话----因为我们不是ln人。 当rb帝国主义侵占jl的时候,我们没有说话----因为我们不是jl人。 当rb帝国主义侵占hlj的时候,我们没有说话----因为我们不是hlj人。 此后rb帝国主义追砍,围杀我们同胞,我们没有说话---因为与我们无关。 现在他们就要奔我们而来,我们是否要把我们的家园双手奉上,然后等待他们的---咔嚓...咔嚓。” “请问再场的各位,你们愿意这样吗?” “不愿意。“ “同学们,如果是这样,我们是不是活的是连乌龟都不如,太窝囊了。” “对!我们是活的太屈卑了,现在起,我们绝对不做缩头乌龟。”群情绪激动。 “同学们,rb帝国主义都打到家门口了,可是我们的军队还在搞内战,我们要求国党 停止内战,一致对外。”黄强高高举起拳头呼喊。 “对!支持黄强同学。” “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同学们愤慨的怒火被点燃,拳头在晃,嘴巴在喊。 “同学们,打倒rb帝国主义。”黄强又起一句 “打倒rb帝国主义” 同学们追着喊。 “同学们,中华民族万岁!” “中华民族万岁!” “同学们,打倒汉奸卖国贼!” “打倒汉奸卖国贼!” “打倒汉奸卖国贼!” 整个绿洲书院都沸腾起来,口号直冲云霄。 38跪求去集训 裕鲁山庄茶议厅 吕志辛独自一个人坐着,桌面茶水的热气渐渐散去。 吕海漠和吕海桥小时候的面容一直轮番在他的脑海浮现。 “爹,我长大了,一定要像爹一样当裕鲁山庄的大当家。”吕海漠攀爬着坐上吕志辛的大腿摇晃着。 “好啊!等你长大了,爹就把裕鲁山庄交给你。” “爹,你说我能超越你吗?” “当然能,你是爹的好儿子.....” “嘢!我是裕鲁山庄的大当家,我威风去咯。。。”吕海漠笑着溜跑了。 .... 裕鲁山庄“望天阁”的凉亭。 “吕.海.桥,你长大了有什么理想吗?”吕志辛怀里抱着粉敦敦的吕海桥,旁边的徐善柳正依偎着他的肩膀。 “爹,我长大了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吕海桥奶声奶气。 “喔!很远很远,有多远啊?”吕志辛笑着追问。 “我要去爹没去过的地方。” “去爹没去过的地方?好大的志气。”吕志辛嘟亲了一口吕海桥,回头望着徐善柳笑。 “老爷,小孩子的话你也信。”徐善柳娇嗔一声。 “我夫人的儿子,我能不相信吗?”吕志辛一只手抱着吕海桥坐在左边的大腿,一只手拉过依偎着他肩膀的徐善柳坐在他的右边的大腿,并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说“我希望这个是个女儿,就像你一样温柔和善良。” “老爷,我也希望是个女儿。” 徐善柳幸福地靠着吕志辛。 安详。宁静。 有你有幸福。 “爹,我也希望是个女儿。”吕海桥幼稚地鹦鹉学舌。 “哦~噢!” 吕志辛和徐善柳相视。 “哈哈哈.....” .......... “老爷,我可以进来吗?”一个声音把吕志辛的回忆打断。 吕志辛抬头。 曾元均手里提着一盒龙井茶,正在门口征求他的意见。 “啊,是元均。” “元均,你快快进来。”吕志辛站起来。 “谢老爷。” “坐!坐!坐!”吕志辛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 “谢老爷。” 曾元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找吕志辛谈谈。 “老爷,这是我爹托我给你拿的上好龙井。”曾元均把茶叶放在吕志辛的眼前,不敢坐下。 “看你爹,我们都几十年的朋友了,还这么客气。” 吕志辛眼角飘出一丝岁月的沧桑。 曾万龙不单是他的管家,还是他多年的朋友。 无论外面的人和事怎么样变化,曾万龙对他的忠心耿耿从未变过。 所以吕志辛顶住外界的所有压力,送他的儿子去书院接受高级教育。 “你们在书院都还好吗?”吕志辛端正起坐姿,挥挥手,意示曾元均在他的旁边坐下。 “报告老爷,我们都挺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 “元均,你娘死的早,你爹独自一个人抚养你不容易,你要给他争气。” 吕志辛从小就认识曾万龙。 在裕鲁山庄里,虽然他们是主仆关系,但更多时候是朋友关系。曾万龙一直为裕鲁山庄兢兢业业服务了几十年,吕志辛是看在眼里的。 朋友无需言多。 真心都在行动上。 “回老爷,我会努力的,请老爷安心。” “听说你们书院昨天在群起宣誓?” “回老爷,是的,昨天北平师范学院的学生领袖黄强亲自到我们书院演讲。” “这个人,我也有听说过他。”吕志辛看了一眼曾元均,又问: “听说他在北平就曾经筹划过大型爱国主义示威游行。” “是的。” “老爷,我看见海桥少爷就站在黄强的旁边,估计他们比较熟悉。” “元均啊,现在形势不稳定,我也看不清楚未来。”吕志辛没有接曾元均的话题,而是感概地说了一句发自于他内心的无奈。 吕志辛凭空冒出了一句内心感叹,曾元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题了,只得沉默对待。 他只是没想到裕鲁山庄的大当家也是如此的彷徨,迷茫。 “元均,不管以后是什么形势,是什么样的世界,你都不要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吕志辛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微微发凉的茶水。 “谢谢老爷的指点和关心,元均一定本尊老爷教诲。”曾元均边说边站起来,提起旁边热水壶给吕志辛重新泡了一道茶。 “你爹特意让你给我送茶叶?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吗?”吕志辛当然知道曾元均不是单纯的给他送茶叶,平时都是曾万龙给自己送点茶叶或者他亲手做的小吃。 难道这么快父子俩就交接班了? 吕志辛是何等的锐利,相信才怪。 “老爷,我爹知道你正在为黄司令的征兵令烦恼,特地叫我帮助老爷解决烦心事。”曾元均站起来,不亢不卑。 “你爹叫你来帮助我解决烦心事?” “呵呵,这个老曾,我看他怎么帮?”吕志辛笑完,又朝曾元均说“你坐,你坐,没什么外人在,咱们不用那么多礼节。” “谢老爷。”曾元均说罢坐下。 “你爹他说要怎么帮我?”吕志辛笑的很开心。关键时刻还有这么个老仆人当他是朋友,他是感动的。 瞧自己的那些兄弟为了自己个人的利益,各个勾心斗角,明枪暗箭。 想想就头痛。 “回老爷,我爹说让我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曾元均声音纯净。 “什么?”吕志辛笑容定格,还有一点懵。 “回老爷,这些年,承蒙老爷关照,我和我爹才能吃的饱,穿的暖,老爷还让我去学堂读书,接受礼仪文化教育,元均没齿难忘。” “现在请老爷接受元均微薄的报答,让元均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曾元均走到吕志辛的跟前双 膝下跪。 “元均,你快快起来,我怎么可能会让你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这万万不行,万万不行。”吕志辛以为曾元均是为了吕一倾而来,没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最烦恼的事情而来。 实在的大出他的意外。 和感动。 “老爷如不同意,我便不起来。”曾元均跪的稳如磐石。 “元均,你先起来再说。”吕志辛心潮彭拜。 “不,老爷先答应我。”曾元均坚持。 “元均啊,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可能亲手把你送到战场上去,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 曾元均的娘也是裕鲁山庄的一名仆人,还是吕海桥的奶娘,后来患病而死。 “我把你送去了集训,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以后去了阴曹地府碰见你娘,我无法向她交代。” 39 请把二小姐许配给我 “你还是快快起来吧。” “老爷,请你答应我。” 一主一仆正在坚持。“老爷,我们给你请安来了。”孙氏人在门口,声音就穿进了茶议厅。 叶氏和吕一枚跟在她的后面. 好像是特意的安排,又好像是巧合, “哎哟,老管家的儿子也在啊。”孙氏腰肢一扭一扭的走进来,看见曾元均跪在吕志辛的面前,假装眼神吃惊。 还特意把老管家三个字加重了语气,以显示她的身份。 刚才吕一枚和孙氏去找她告知,说曾元均这会儿正在茶议厅请求老爷让他去集训。她前后左右想了想,担心老爷拒绝,就带着叶氏和吕一枚朝茶议厅而来。 刚好就看到了曾元均跪在吕志辛的跟前。 很明显,吕志辛果然如她所猜,拒绝曾元均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然后曾元均跪地不起。 “哎哟哟,老爷, 你和老管家的儿子,一个在拉,一个在跪,都是干什么来着?”孙氏眉倪浅笑,脸色夸张地惊讶。 “刚才元均对我说,他要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还说若是我不同意,他就不起来。”吕志辛放开拉曾元均的双手,转过头来向大家解释。 “哎哟哟,我的老爷,这不是好事吗?你不正为这事恼着吗?我看着你一天天憔悴,消廋,我可是心疼啊。”孙氏说着居然抹起了眼泪。 天生演员的料就这样埋没在裕鲁山庄,真是观众的一大损失。 “元均,你真是个好孩子,你快起来,老爷答应你就是,别在这跪了。”孙氏把手帕往怀里一收,嘴巴忙不失迭地替吕志辛答应,弯腰伸手去起拉曾元均。 “谢夫人。”曾元均的身子没有动。 “你个傻瓜,我都替老爷答应你了,你还不起来谢恩?”孙氏拉不动曾元均,脸色不悦。 “我要老爷答应我才起来起来。”曾元均继续坚持。 “哎哟哟,我的老爷,你看老管家的儿子对你可是一片孝顺那,你就答应他,满足他的孝心。”孙氏又走到吕志辛的跟前为曾元均“求情。” 吕志辛看着双膝跪地的曾元均,没有说话。 眼神深邃。 “老爷,你看看他跪在这里,你就是不心疼,也要为二小姐想想,她要是看着老爷你这样忍心让老管家的儿子跪半天,我想二小姐一定是伤心三天三夜的。” 孙氏见吕志辛沉思,急忙又搬出吕一倾来。 “不是我不愿意让元均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而是老管家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命根子,我不能抽老管家的人啊。”吕志辛终于说出了他拒绝的理由。 “老爷,你这就不对了,你明明知道二小姐喜欢元均,你就应该同意元均这孩子去集训。”孙氏提醒吕志辛。 “夫人此话如何解释?” “老爷你难道不明白吗?你让元均这孩子去集训了,海桥少爷就可以不用去。之前海桥少爷不是说要去法国吗?你让他去集训了,他还怎么去的法国?孙氏说起以往的细节。 ~“爹,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吕志辛脑海重显吕海桥的儿时。 时间过飞快,一晃都可以去集训的年龄了。 “老爷,你让元均去集训了,万一那天他官居一品回到裕鲁山庄,到时候是多么的风光。” “二小姐喜欢元均这孩子,你让他去军队,就算是没混到紫袍加身,也算是身份提高一个级别了 ,我怎么看都是好事一桩桩,到了老爷的眼里怎么就像是上刑场一样。” 孙氏喋喋不休地罗列好事一大框。 “夫人说的自然是有道理,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妥。” “老爷觉得不妥在哪里,说来听听。” “其一,元均不是我吕志辛的儿子,现在贸然的让他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我怕授人以柄。” “其二,我吕志辛未曾对老管家付出过什么恩惠,现在要抽他的儿子去征兵令上,我良心难安。” 曾万龙一直为裕鲁山庄贡献着他的年华岁月,吕志辛又不是不知道。 “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知道曾管家为裕鲁山庄辛苦了大半辈子,但是我们对他也不薄,你不是送元均去读书了吗?” “还有,爹从去年开始就不让曾管家干辛苦活了,这些难道不是照顾他吗?” 吕一枚一边说,一边走近曾元均的身边。 “如果元均不去集训,那么我们家不是海漠去,就是海桥去,你就知道我娘和三娘不会哭泣吗?” “爹如果担心授人以柄,现在就认元均为义子,元均以吕家义子的身份去集训,就是合情合理了。” 吕一枚说出了自己这些天一直以来的策划,她正担心没机会说,现在恰好合适。 “元均,你还不快点请求我爹同意?”吕一枚右脚轻轻踢了一下跪着的曾元均。 “大小姐说的是,请求老爷认我为义子。”曾元均扣头。 “元均,你这孩子,你让我这么回报你。”吕志辛眼角湿润。 不是儿子胜过儿子,吕志辛铁打的心肠也寸寸柔软。 吕志辛扭头转向窗外,不让别人看见他的儿女情怀。 “元均,你不是很喜欢一倾吗?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尽管跟老爷讲。”吕一枚又轻轻地踢了一脚曾元均,并蹲下去细细耳语“跟老爷说,让她把一倾许配给你。”说完在吕志辛扭头回来之前就站了起来。 没有看见这一幕的是吕志辛而已。 “如果老爷觉得没什么回报我,就把一倾小姐许配给我。”曾元均扣头不止。 “啊!”吕志辛一下子楞住了,这个问题他还没考虑过,他知道女儿喜欢曾元均,但是还没到论嫁的时候吧。 女儿的爹的心头肉,何况是他和徐善柳的女儿。 吕一枚看着吕志辛不舍的表情,妒忌的眼睛冒火。 如果换了是她吕一枚,估计爹会马上拍手称快的吧。 只要能解决难题,吕志辛不会这么难舍她的。 因为她不是徐善柳的女儿。 “爹,你还是同意吧,一倾喜欢元均你也不是不知道。”吕一枚把眼中的妒忌之火隐藏在心底,嘴巴甜甜地说。 “希望老爷成全。”曾元均继续扣头。 叶氏和孙氏一齐望着吕志辛。 你答应? 还是不答应? 女儿就要出嫁了,她什么时候长大的? 吕志辛望着跪地扣头的曾元均,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当年自己不也是这样跪在徐善柳父母的面前问他们要女儿的吗? 时间过的真快。 一晃,都轮到别人来向自己要女儿了。 吕志辛的回忆,在吕一枚的眼里都变成了他舍不得吕一倾出嫁。 妒忌就像毒瘤一样,只要成形,就会以n元次的速度扩散。 40 不得不同意 “爹,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元均好歹也是为你解决了一大难题,现在他只是想和一倾在一起,难道你不同意吗?” 吕一枚走到吕志辛的跟前,望着吕志辛,然后接着说; ”爹,你也知道的,一倾喜欢元均。“ “爹如果拒绝了,我都会替一倾难过。” 吕一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爱护妹妹了? 错! 吕一倾的痛苦才是她的快乐。 她从小就看见爹是如此的宠爱吕一倾,痛恨的种子早就生根发芽。 现在她这样努力的帮助曾元均,自然是有她的小心思。 她也是在书院读书的,当然知道现在的形势,小rb很快就要南下了。只要曾元均去了军队,rb人一来,他必上战场,到时候谁知道他是死是活。 她娘常常说,从战场回来的人,就算活着也是抬回来的。 万一死了呢。 何况曾元均去了军队,对所有的人都有益处。 现在,吕一枚当务之急是要爹和曾元均都心甘情愿。 要曾元均心甘情愿去军队,要吕志辛心甘情愿口头答应把吕一倾许配给曾元均。这样她吕一枚就算是帮曾元均做了一件大好事。 吕一倾也会感激她。 吕海漠感激她。 自己的娘也会感激她。 吕一枚里里外外全是人。 “求老爷成全。” “求老爷成全。” 曾元均磕头。 “哎哟哟,老爷,你看元均这孩子多真心?你就成全他吧。”孙氏走到吕志辛跟前劝说着。 “元均,你以为你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然后我就会感动,然后你就趁机求婚,是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吕志辛眼眸深邃,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刚才还被曾元均感动的眼角湿润,一转眼就口出此言。 老爷不同意。孙氏和叶氏是这样想的。 爹知道曾元均要上战场,所以不让吕要倾嫁一个未来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吕一枚是这样想的。 曾元均自然是不敢去揣度吕志辛的意思,他只得按照他本心想说的去说话。 “回老爷,曾元均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集训和要求娶二小姐是两码事。不管老爷同意不同意把二小姐许配给我,我都会去集训,也不管老爷同不同意把二小姐许配给我,我都会娶她。”曾元均口气坚定,脸色从容地抬头望着吕志辛。 据说一个年轻的男人想从另外一个老男人的手里抢走他的女儿,是要历经一翻搏斗的。 现在曾元均就在和吕志辛就在进行搏斗。 四目相碰 老的:深炯.犀利。 少的:锐利.朝气。 好似一个世纪的对视,终于----- 锐利穿透了深炯,朝气覆盖了犀利。 吕志辛首先开口 “你真的爱她吗?” “我爱她。”曾元均的声音一丝不苟。 “你怎样保证你能一辈子照顾她,保护她。” “我不能保证能照顾和保护她一辈子,如果我比她先死。”曾元均眼中的坚韧和勇气逼到了吕志辛的眉头。 “好,果然是后生可畏。”吕志辛说完哈哈大笑。 孙氏和叶氏都不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又180度大逆转。 吕志辛弯下腰,扶起曾元均,脸上的满意度达到百分之百。 考验顺利通过。 “我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但是我有个条件。”吕志辛深深地望着曾元均。 “老爷请讲。”曾元均坐在吕志辛的对面,一面抚摸着自己跪得发麻的双腿,一面把裤腿拉直。 “无论以后是什么情况,我要你活着回来娶二小姐。” 吕志辛凝重地望着曾元均。 “老爷请放心,我会牢牢记老爷叮嘱。” “二小姐就交给你了。” “谢谢老爷。” 新男人笑 老男人却想哭 吕志辛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挥挥手说“你去吧。” ........ “元均。”曾元均刚刚走到茶议厅门口的转角处,吕一枚和孙氏,叶氏一起跟了上来。 “看你,抢走了我爹的爱女,他现在正在难过的无法自我,把我们统统撵走了。”吕一枚笑嘻嘻的。 “谢谢大小姐刚才的提醒,元均铭记大小姐的恩德。”曾元均急忙感谢。 “元均,难得老爷这么看重你,以后去了军队,一定要好好表现,给裕鲁山庄争脸。”孙氏一片热心肠。 “谢谢夫人,元均定当努力。”曾元均双手拳头紧紧握住。 如果别人对你的赞扬和鼓励是带有目的或者是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你不知道,也是一种被欺骗着的感动。 曾元均就被孙氏感动了。 “元均。”曾元均四人走到顺风长廊的时候,吕一倾正在等他,一看见他就高兴的跳起来。 “好妹妹,恭喜你。”吕一枚快步走向前去邀功。 “姐,喜从何来?”刚才吕一倾看着那么多人和曾元均一起走着过来,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她才敢喊曾元均的名字。现在吕一枚又亲口说恭喜,她都弄不清楚状况了。 “爹同意你们成亲了。”吕一枚指着曾元均朝吕一倾努嘴。 “真的?”吕一倾扑向曾元均惊喜万分。 “元均,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多亏大小姐和两位夫人的帮忙。”曾元均感谢的一个不漏。 “那爹有没有说安排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这么急的要嫁出去!莫非是......“吕一枚翻白眼询问。 “姐!看你想到哪去了。”吕一倾羞红了脸。 “老爷说,要等我从军队集训回来......” “你们小两口慢慢说,我们要回去了,一会老爷还要出门,我们得回去看看管家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孙氏听见吕一倾问什么时候成亲,不想听到曾元均往下说,生怕扯到海漠的事情,然后扯到自己的身上来,给自己和叶氏找了个借口离开。 人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愿意面对。 “我也得回去了,我还得准备明天去书院的东西。”吕一枚也随意的找了个借口。 “姐,明天不用去书院。” “明天全城放假,姐忘记了吗?”吕一倾不知道吕一枚他们找借口离开。 “啊!”吕一枚顿时词穷。 尴尬得脸色不自然。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回去看看上次你帮我问陈思弦要的那块“帝王绿”我要把这块价值连城的宝贝收藏好。” “你们慢慢热乎哈,我走了。” 41字字诛心 当吕一枚说出“帝王绿”的那一刻吕一倾心头“咯叮”的响了一下。 “元均,我....”吕一倾看见曾元均的脸色大变,嗫嗫的说不话出来。 价值连城的“帝王绿”。 呵呵。 真是很好的爱情表白方式。 贫穷真是悲哀,连爱情都是卑微的。 看来泥足深陷的只是他曾元均一个人。 寂静瞬间降临在裕鲁山庄的顺风长廊。 沉默。 无言。 气氛达到了刚好结冰的零度。顺风长廊位于裕鲁山庄下半山腰,是一个两情相悦的好地方。 可惜现在冰凉彻骨,曾元均就是如此。 “你不是说,你和他划清情感路线了吗?为什么他会送你价值连城的“帝王绿?””沉闷的声音。 “元均,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吕一倾急了。 “不是这样,是什么样?” “元均,你听我说.....。” “上次金子的事情我也听你说。” “元均,你要相信我。” “上次我也相信你,结果是--现在你又接受了陈思弦“帝王绿。”” “是不是这次我相信你,下次你接受的是陈思弦家一个矿洞。” 曾元均想想刚才自己在吕志辛的面前的表白和恳求,是多么的幼稚。 爱的再深也比不过一块价值连城“帝王绿。” 爱情算什么。 曾元均被孙氏嘲讽了一个早上,双膝跪的早已淤血膝盖隐隐作痛,现在又被一块“帝王绿”刺到鲜血淋漓。 一切是如此的苍白和可笑。 吕一枚说的真是正确的,自己的身份低微,根本不配吕家二小姐。 爱情就是如此现实,吕一倾也不例外。 心一点点往下沉,血液凝固。 谁说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 曾元均看见的只是秋风成冰。 “元均,你一定要相信我。”吕一倾哭泣,眼泪滴滴穿心。 “二小姐,你如果只是需要我的人,然后需要陈思弦家的翡翠,你告诉我就是,我会配合的很好,我可以满足你的虚荣心。” 曾元均迅速把自己脆弱的心包折成一只刺猬,那厚厚的刺全身竖起来,一碰就扎。 “元均,你误会我了。”吕一倾泪如雨下。 “最好每次都是我误会。”曾元均目光沉沉地落在山腰脚下的那些挂着发黄依稀树叶的树顶上。 自己的爱情就像那些未尽枯黄的树叶。 或以匍匐的姿势,| 或以悲哀的流浪, 拼命爬行着 只为到达你的终点。 而你 早已不在原地。 ........ 书院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现在亲耳听到,陈思弦送给吕一倾一块“帝王绿”,更是验证了曾元均一直以来自己不断否认的事实。 原来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曾元均的眸慢慢变凉,冷厉,嘲讽。 吕一倾抬头刚想张嘴解释,就碰到曾元均那抹不信任的嘲讽,顿时难过的胸口发闷,想说的话压落喉咙里,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吕一倾:你不相信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曾元均: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曾元均嘴里可口口声声说不相信是误会,其实最想听到说误会的人就是他。 偏偏吕一倾也不说话。 “我这么爱你,你每次都误会我,哼,不说话就不说话。”吕一倾郁闷的生气,把头扭到一边,自己抹着眼泪。 “你不哄我,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女人生气是因为爱,男人生气是因为恨。 逻辑不同的物种最好是不要同时生气,尤其是在经营着青涩的初恋爱情的时候,不然死于江湖的不止是这种刻骨铭心的痛,还有一生经年回首的空。 但 神仙都会生气,何况是人。 曾元均当然很生闷气。 “每次都说和陈思弦划清感情路线,书院那么多传闻,我天天被同学嘲笑,你知不知道?”曾元均一想到书院那些嫉妒的嘲讽,就气“我付出了那么多,你为什么看不见。”? “天天说爱我,爱我还不相信我?”吕一倾泪又出来。 “我为了能配的上你,我愿意豁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不然我一大早的去你爹面前跪了大半天,忍受二夫人的冷嘲热讽,我为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还要去和陈思弦有交接?” “我想了很多天,一直有个愿望: 待你长发及腰,我定兵临城下。 我不想你这么委屈的跟了我。 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 曾元均内心狂闷呐喊着。 吕一倾抽嗒着哭泣。 一地伤闷。 .......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世纪 二个世纪 两个怄气的人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看见夕阳已经西下。 虽然不饿,但是也是要回到聚膳餐厅集合的,是吕志辛的规定。 吕一倾擦干眼泪,望了一眼背对着她的曾元均,纠结着起身离开。 刚刚走两步,就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起。 “元均,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晚吃饭。” 曾元均当然不知道吕家的饭桌规定。 “放开你,放开你去问陈思弦要翡翠吗?” 该死,曾元均内心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嘴巴却是完全违背。 他把吕一倾放下,却是狠力拉着她的手,快步走。 “元均,你要拉我去哪里?”吕一倾被曾元均扯的手生痛,痛的泪水直飞。 “我拉你来看看,你曾经天地可鉴的爱情。”曾元均拉着吕一倾飞奔到可以望着“望天阁”的一个凉亭。 “你看看你自己,左心房爱着我的人,右心房爱着陈思弦的财。”曾元均指着“望天阁”。 “我好不容易拿我的名字顶替裕鲁山庄的名额去征兵令,换来了你。“ ”你却背着我去和陈思弦交往。“ “说,你究竟拿了他家多少财物?” “元均,你要去征兵令吗?怎么没和我说?”吕一倾顾不得手被捏的生痛。 “你别告诉我,你什么不都知道。”曾元均把吕一枚从开始找他一直倒今天的事情重头梳理了一遍,觉得自己被套路了。如果不是吕一枚无意说出了帝王绿的事情,他恐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元均,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征兵令。” “你不知道?好,那我来告诉你。” “我爱慕虚荣,我想去黄司令家集训,找个机会接触黄司令家的大女儿,然后追求她,待我家财满贯,我再娶二小姐做二房夫人。”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爱你?“ “然后我再继续娶三房,四房,甚至五房,这样你就不孤单了。” “像吕家二小姐这样的人,能够当个二房就不错了。” 曾元均失去理智,完全爆发。 却字字诛心。 “你真是这样认为的吗?”吕一倾心头发凉,沙哑地问。 “我不这样做,我怎么配的上吕家二小姐。”曾元均说罢哈哈大笑。 .......... 秋天说:爱有多深,伤就有多深。 42 大张旗鼓征兵令 深秋,寒意浓浓。 绿洲城治安队却是热火朝天。 “张副官。”黄成林声音宏亮。 “在!”张定科粗犷的身材应声而入。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给我备好了吗?” “报告司令,你要的狮子队,舞龙队,仪仗队,礼仪队已统统备好。” “好,你去告诉他们,绿洲城征兵令仪式开始,我要亲自带队去迎接我的“富家子弟新兵队”。” “听令!” 不一会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在绿洲城上空响起。 狮子队,舞龙队的锣鼓声紧紧跟着欢腾起来。 咚咚咚!嘭嘭嘭! 嘭嘭嘭!咚咚咚! 一阵阵震耳浩鸣敲锣打鼓声敲响了绿洲城的千家万户。 黄成林骑着一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的蒙古马走在鼓队,狮队和龙队的后面。 他黝黑的脸上呈现出一股刚毅果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一身军服,腰束武装带。 张副官在前牵马,缓缓走在绿洲城的大街上。 身后是队伍齐整的仪仗队,队员个个精神抖擞。 随着敲锣打鼓和龙狮队的节奏起伏,是一阵阵激情四射口号: “保家爱国,男子有责!” “日狗若来,壮汉无情!”最后面是几个人扛着一张大大的横幅,横幅上面写着:“你不爱国,谁爱你家”。 气势激昂,声势浩大。 绿洲城一条街都被震撼了。 两边很快就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瞧,那不是黄司令吗?” “哇,好威风。” “他可是咱们绿洲城的顶梁柱。” “平时少见的到他,听说今天是他亲自带着队伍上官绅商的家门,挨家抽男丁。” “黄司令这个做法得人心。” “平时都是抽我们穷苦百姓之家的男丁,说不过去啊。” 街头巷尾的议论黄成林也是听到一些的,脸上的笑意浓浓。 坐在马上的黄成林不禁为自己的这个英明决策暗暗高兴。 议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过,现在要看他抽不抽的动官绅商之家的男丁。” “我看难啊。” “那些官绅商哪里舍得送他们的儿子去吃苦头,这不还说,万一rb人真的打来了,九死一生啊。” “难道我们穷苦百姓的儿子就应该去九死一生?” “人家有银子,我们没有。” “这....。” “你们别争论了,我们看看他黄司令今天能不能抽到官绅商的男丁再说这个不迟。” “对,来八千说的有道理,我们跟着去看看。 没银子的人能起个名字叫来八千,真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好,我们跟着去看看,听说第一家抽的男丁就是裕鲁山庄。” “就在前面了,我们去看看那。” “走。” 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群一窝蜂的跟了上去。 更多人想看的是黄成林拿裕鲁山庄开的第一刀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多数人猜,肯定是雷声大,雨点小。 官绅商之家的男丁是说抽就能抽的吗? 伸长脖子,翘目以待。 咚咚咚!嘭嘭嘭! 嘭嘭嘭!咚咚咚! “保家爱国,男子有责!” “日狗若来,壮汉无情!” 擂鼓声越来越猛,口号越来越激昂,跟随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司令,“日狗若来,壮汉无情!”这个口号是不是要修改?”牵马的张副官小声问黄成林。 “为什么要修改?” “报告司令,我觉得“日狗若来”这句有损文雅耳观。” “哈!对待rb人要什么文雅耳观,我本来想说“屎狗若来,壮汉无情!”,但是一想到这个“屎狗“会脏了我将士的嘴巴,所以我才厚颜无耻地尊重他个小rb一点点。” “不然就凭我腰缠万贯的学识,我还不骂死他们。” 黄成林咧嘴大骂。 “腰腰缠万贯的学识”?张副官一瞬间脑线路短缺,待回过神来才想起是司令平常挂嘴边的“学富五车”的学识变成了了“腰缠万贯”。 张副官嘴角抽筋。 跟随黄成林最大的好处就是什么词语他都会推陈出新。 “我张副官也不差,黄司令什么词语都能理解。” 然后 又想到了黄笑花说他的唇红齿白,嘴角又猛抽两下。 父女一个德性不敢批评,父女一个文品总是可以的吧。 ....... 裕鲁山庄 吕一倾正躺在床上怄气。 她知道今天曾元均就要去集训了,心情忧伤,抑郁。 她一直在等曾元均来和她告别,一直到了响午都没看见人影,更是生气。 “也许真是像他所说的,他要去追求黄家大小姐,可以改变他的身份。” “我再娶二小姐做二房夫人。”吕一倾又想起昨天曾元均对她的所说,泪水啪啪的又涌了出来。 “哎嗷!我的好妹妹,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过去,爹正找你。”吕一枚一进来就把吕一倾床上的被子掀开。 “快起来,征兵令的仪仗队都敲锣打鼓的来到了裕鲁山庄的大门口了,爹让你和曾元均立即过去。” 说罢吕一枚呼来丫鬟秋景一起帮忙,把吕一倾从头到脚的打扮一翻,然后拉着她往裕鲁山庄的大门而去。 ....... “黄司令,各位官人,各位街坊及ge位父老乡亲,裕鲁山庄大当家吕志辛向大家问好。” 裕鲁山庄的大门处,吕志辛正右手握实拳,左手遮住右拳向众人行抱拳礼。 他的七个弟弟排成一字排,站在他的身后。 和他并排站立着的是曾元均。 “吕老弟,谢谢你出门相迎,我黄成林面子上三分。”黄成林急忙下马还礼。 “哪里!哪里!迎接绿洲城镇城之主,乃是我裕鲁山庄柴门有庆。”吕志辛美话说的恰到好处,让人听了觉得是理所当然,又很受用。 “哈哈哈!”黄成林大笑。 “吕老弟,你都看到了,跟着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不少,各家各地的官绅商也都在看着你。绿洲城保家卫国的行动就看你的了。” 黄成林话里有话。 要是你裕鲁山庄交不出一个人来,怎么面对众人? “黄司令你且安心。”吕志辛说罢拉过曾元均站在自己的右边,然后清了清嗓子说: “各位,这个年轻男子就是我吕志辛二女的未婚夫,他叫曾元均。” 吕志辛话语元落,议论四起。 “大当家二女儿订婚了?” “这个男子是谁?' “之前听说一起去学堂。” “听说是青梅竹马。” “我就见过一次他们两个一起在街上走,那可是一对郎才女貌。” 不单是四周的人惊讶议论,就连吕志辛后面的七个弟弟也是齐刷刷的瞪大了眼睛。 “订婚?”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们怎么不知道?“ 相觑面面。 43 你不看我 “爹,我们来了。” 吕一枚拉着吕一倾款款而来。 “一倾,你快过来。”吕志辛朝吕一倾招手。 吕志辛看着自己两个亭亭玉立的女儿,心头自豪。 “哇!”吕家二小姐好漂亮。 “嘘!美女。” “美人在裕鲁。” “真是不白来一趟。” 人群中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伸长脖子的,歪头探脑的,饥渴热情的,什么表情都有。 “看,旁边的那个不是吕家大小姐吗?好媚傲,我就喜欢她这种气场。”一少爷眼珠子瞪圆了。 “我倒是喜欢吕家二小姐这种清纯。” “太迟了。” “刚才没听吕老爷宣布,旁边那个小子是她的未婚夫了吗?” “哎唉“我家祖坟怎么就没冒那青烟呢?” “.....” “一倾,来来来。”吕志辛拉着吕一倾和曾元均挨着站立。 吕一倾稍微侧头瞄了一眼曾元均,曾元均脸色从容,眼睛平视着前面的人群。 “原来他没看我。”吕一倾生气。 曾元均早就撇见了吕一倾,依然是娇柔似水,依然是贝齿红唇。 想抱她的感觉又强烈地升起。 无意的居然看见了吕一枚脖子上挂着那块“帝王绿”,情绪低落,脸色悄然冷起来。 一切变化太快,吕一倾当然看不见。 “元均。”吕一倾悄声喊。 就这么的憋着,吕一倾很难受。 她不想在曾元均去军队的时候,还是闹着别扭。 误会终是误会。 尽管她一直在生气昨天曾元均说的:“像吕家二小姐这样的人,能够当个二房就不错了。” 伤心了一个晚上+半个白天。 后来她想通了,是曾元均在生自己的气,才胡乱说的一番话。 她平时再怎么生气,一看见曾元均就会控制不了自己想和他说话。 一看见曾元均就没了恼气。 吕一倾完全相信曾元均昨天说的都是气话,尽管很伤很伤她。 吕一倾喊了两声,曾元均依然是目不斜视。 “哼!你不看我。” “就你懂目不斜视,难道我眼睛天生斜视?” 吕一倾也生气地目不斜视。 叫你好几声,连个反应都没有,哼!还说爱我呢! 两个人就这样身体近距离,内心几公里远的站在众人面前。 “各位父老乡亲,我家二女和曾元均已相爱多时,我已在昨天为他们订了婚。”吕志辛朝大家拱拱手。 “花落别人家。”好些少爷捂脸哀嚎。 “落谁家,都轮不到我们这些贫苦人家。”一些衣着朴实的男子自知之明。 “也是,我们望望着就好。” “嗯!望梅止渴。” “.....” “今天黄司令亲自光临裕鲁山庄执行征兵令,我吕某鼎力相助。我家大儿子,二儿子和我吕某未来的女婿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都相争着要去绿洲城治安队报名,吕家的每一位男子都以去集训为荣光,极力为绿洲城家园尽一份微薄之力。” “经过我们商量,现在我裕鲁山庄派出我吕志辛的女婿去集训,只等他回来,我吕志辛就大摆筵席为他们操办婚礼。' “到时候还望各位捧场,前来裕鲁山庄喝喜宴酒。” “现在我就把我的女婿交给黄司令了,望黄司令着力培养。” 辞言铿蒋,形情激动。 吕志辛一翻话就把全场爱国气氛点燃。 只是后面的7个弟弟心里是五味陈杂,究竟每个人的心底在想什么,天不知,地也不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前几天几个弟弟还“你推我让”的在争执,现在被老大说的如此凛然大义,就等于在每个人的脸上搁了一巴掌。 “哇,不亏是八旗将领的后代,气场都比别人高一级。” “莫老爷,你家谁去?” “万老爷?”你家准备好人了吗? “我家就大公子去。” “我家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看裕鲁山庄态度,现在人家那么热情,我自然是要跟着脚步的。” “...........“ 哈哈哈 “你吕老弟果然给力,当之无愧绿洲城第一把大交椅。”黄成林见吕志辛配合的如此积极,豪情大放。 “谢黄司令夸奖,吕某当为绿洲城出一份微薄之力。” “这小子,还望黄司令多多鞭策他,多多提携他。” “吕老弟放心,你看他相貌堂堂,有大丈夫凌云之志气,迟早是个将才。” “你吕老弟果然眼光独到。” “哪里,哪里。” “黄司令过奖了。” “...” 吕志辛和黄成林互相拱手作揖。 这边----- 曾元均和吕一倾正别扭地站在众人的面前。 曾元均拉着一张脸,表情冷异。 吕一倾几次则脸想张嘴说话,都碰到了一片冷冷的冰块。 那冰块仿佛也能让人的嘴巴冰封。 “还是和他说话吧!”吕一倾想到曾元均就要去军队集训了,7天才可回裕鲁山庄一次,心头就发软。 “如果现在不说话,岂不是要7天以后才可以见着他了?” “元均,你和说说话,我好难受。”吕一倾眼眸盈泪。 “说什么呢?”曾元均冰山开裂。 他也看见了吕也倾几欲落泪的眼睛。 “元均,随便说什么都行,你只要和我说话。” “我说现在我去了军队,二小姐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陈公子的更多金子,翡翠,甚至是他的整个人,是吗?” “你....” “怎么了?说不出话了?还是被我猜中了心思?” “呵呵,吕家二小姐貌若天仙,接受点别人的礼物也是正常的,只是我曾元均什么都没有,所以对不起,我实在......是不知对你说什么。” 曾元均还没说完,就把脸扭了过去,剩下的几个字还是顺风飘了过来的。 “元均....” “现在有请曾元均上马。” 黄成林一声令下,士兵就牵来一匹高大的马,并协助曾元均坐了上去。 “元均....”吕一倾大喊了一声。 坐马上的曾元均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邃然,什么也没有说,然后扭头对黄司令说“黄司令,我们可以走了。” 咚咚咚!嘭嘭嘭! 嘭嘭嘭!咚咚咚! “保家爱国,男子有责!” “日狗若来,壮汉无情!” 曾元均坐在马背上,跟着黄成林,跟着口号混入了人群的视野中。 只剩吕一倾呆呆地站着,看着。 “好威武。” “真威风。” “爹,我也要去集训。” “爹,你把大哥的名额改为我的,我要去。” 黄司令声势浩大的征兵令收到了意外的效果,一天之内,绿洲城治疗安队就人满为患。 44没完成任务的吃空气 绿洲治安队大本营 “立正!” “报数。” “1-2-3-4-5-6-7.....” “刘少爷,快跟上,报数。” 7号用身子擦了一下8号。 “急什么。” “8-------------” 8号刘英喆慢吞吞的跟上,还把声音拉的老长。 “嘻嘻。” 有人笑出了声音。 教官犀利的眼神射过来。 慢慢走近。 “刚才是谁在笑?” “没有人回答。” “你们....' “1--7号每人做50个俯卧撑” “8--10号每个人做100个俯卧撑。” “做完了再来重新报数。”教官朱有志说完,沉着脸走到大树底下乘凉去了,并远远的朝这边望着。 “刘少爷,你真是害死我们了。”前面报完数的7人一齐嚎叫着。 50个俯卧撑足以让他们面无血色。 平时就没体力劳动的富家少爷第一天就迎来了别开生面的第一课。 “我是看着后面的9号和10号不顺眼才拖延了报数时间。你看他们:一个是莫老爷家的长工顶替进来。哼!还有一个嘛--- 就是大名鼎鼎的裕鲁山庄吕家爱女婿,他们两个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看着就怄气。”刘少爷刘英喆扭着肥胖的身躯言之凿凿地为自己的过失找借口。 全部人都是富家子弟的组合,就曾元均和阎柴借着名单而来。 “刘少爷说的对,凭什么他们两个就可以顶替他们的少爷进来,而我们却是要自己来这里受罪。”本来趴下去的一个少爷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我刚才就看他们不顺眼,只是我没说。”另外一个少爷气哼哼。 “大家过来,我们一起问问他们两个凭什么和我们一起集训。”刘英喆朝那几个少爷招手。 “对,要问问他们。” “....” 大树底下的朱有志脸色阴沉,朝着他们喊“还在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到晚上才吃中午饭!” 几个少爷正想朝着曾元均和阎柴兴师问罪,被教官一顿训斥,吓得赶忙往地上趴。 “快快快。”几个少爷拼命互相喊着往地上趴。 50个俯卧撑不多,但是对于养尊处优的少爷们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没几个来回,就有几个少爷趴地不起。 趴在地面上直哼哼。 “累死我了。” “要了我的命了。” “..........“ “你叫什么名字?”曾元均一边做着虎卧撑一边问他旁边的10号。 “我叫阎柴,你呢?” “我是曾元均。” 刘少爷刘英喆后面的9号就是曾元均,10号就是阎柴。 刘英喆拖延了报数时间,后面的人跟着做100个虎卧撑。 前面1--7号被罚50个虎卧撑的是一堆少爷,他们集中在西北角。 100个虎卧撑的就3人,8号,9号,10号。8号刘英喆追着向那帮少爷解释去了,这边做100个虎卧撑的就剩曾元均和阎柴2人了。 “你吃的消吗?阎柴。” 曾元均一面双手支撑身体,双臂垂直于地面,两腿向身体后方伸展,依靠双手和两个脚的脚尖保持平衡,全身挺直,平起平落地问着阎柴。 “我没事,我是莫老爷家的一个长工,平时就做许多苦力工,这100个虎卧撑对我来说是一碗小菜。”阎柴一边说,一边保持轻松的姿态起起落落。 “阎柴,你做俯卧撑的姿势不正确,屁股翘的太高。”曾元均额头已经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 “俯卧撑的基本要求是:全身挺直,平起平落,它有一个难点难点是要求屈肘推直。”曾元均为阎柴讲解要点。 “你懂的真多。,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对不对?”阎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重新把两个肘部向身体外侧弯曲,身体降低到基本 靠近草地面,收紧腹部,保持身体在一条直线上。 “就这样,正确。” “阎柴你进步真快。” “记住了一定要屈肘推直,如有弯曲,就不合格。”曾元均的全身已经湿透了。 “曾元均,你懂的真多。”阎柴按照曾元均的要求起落有度。 “我没来集训之前在绿洲书院学习,绿洲书院设有国术课程。” “你们的国术课程范围那么广吗?”阎柴摸了几把脸上流淌着的汗,惊奇地问曾元均。 “国术课程里面有:新武术、十路弹腿、四路查拳、八极拳、形意拳、太极拳、对打、刀术、剑术、棍术、民国式摔跤等。” “可以进学堂读书真好,什么都会,不像我就天生一个长工的命。”阎柴羡慕又懊恼地说。 “我也是托了吕老爷的恩德,才进去的,之前和你一样,也是裕鲁山庄的长工一个。” “你总比我强,我都没有机会进学堂,什么也不懂。” “你如不嫌弃,以后有空,我可以把我会的都教你。”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 教官朱有志皱眉着眉头走来走去。 富家少爷真是一堆烂泥,没几个俯卧撑就哀嚎不断,趴地不起。 在书院混日子的废物。 国术课程是怎么通过的。 教官朱有志当然不知,几乎所有书院的富家子弟占了大部分,他们在混日子,授课的教士也毫无办法,采取了想学就认真教,不想学的听之任之的办法。 “我真的起不来了。” 才做39个俯卧撑的刘英喆,趴在草地中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 “起来。” 朱有志蹿了一脚刘英喆。 刘英喆立即疼痛的弹了起来。 刘英喆反弹了几下,又趴下去起不来了。 “教官,我们都没力气了。” “教官,我要死了。” “教官....” 几个少爷全部挺直直地趴着,一动不动,嘴巴哭丧着求饶。 意思是你就是枪毙了我们,我们也无法完成50俯卧撑。 刘英喆的是100个俯卧撑,他更是想悬梁自尽的心都有了。 抱团对抗,一直是他们在书院无往不利的策略。 这次依然是“集中取暖”的精神。 “你们给我听好了: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些只是你们书院的先生教你们的,我现在是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朱有志嘿嘿冷笑一声,又说: “已经完100个俯卧撑的9号和10号可以起来了,没完成的继续做俯卧撑。” “完成的可以去吃早餐了,没完成的吃空气。” 朱有志是完又朝每个少爷的屁股狠狠蹿了一脚。 45被欺负 “立正!” “报数。” “1-2-3-4-5-6-7-8-9-10。” 报数的声音齐整,一路顺溜往下报完。 昨天的惩罚初见成效。 教官朱有志很是满意。 “你们都是步兵训练班的,以后要听从命令,服从指挥,军人的最基本要求就是服从两个字。” ;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明白了吗?” “明白。” “还有谁不明白的吗” “我。”刘英喆举手 他不是不明白,他是觉得曾元均和阎柴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所以他的不明白就是有要求。 他想要求这两个人离开步兵训练班。 “你!朱有志指着刘英喆说: “你站出来说,哪里不明白。” “报告教官,他们两个和我们格格不入,现在请求他们两个离开步兵训练班。” 刘英喆“勇气可嘉”的望着朱有志请求。 他认为班长朱有志会答应他的要求,毕竟是8个人对2个人,胜算比较高。 昨天早上害他们8个人吃了半天空气,饿的是眼冒金星的就是这两人。 每个人都无法完成50个虎卧撑,你曾元均和阎柴偏偏就是完成了100个,这不是明显的跟他们过不去吗? 眼中钉,骨中刺。 非拔不可。 “你确定要求9号和10号离开步兵训练班?”朱有志眼睛眯起了危险的信号。 “报告班长,我确定。”刘英喆头高高昂起,一副敢作敢当的气势。 背后还有7个人撑腰,稳如泰山。 “好!很好!”教官朱有志的冷笑在嘴角一闪而过。 拉帮结派,不思进取的富家子弟,想拿书院的那一套来绿洲治安队?看来是不知道他朱有志不是书院的教书先生。 把绿洲治安队当成绿洲书院了? 一会让他们清醒一下。 想到这里,朱有志笑了。 “你们还有谁都要求9号和10号离开步兵训练班的?” 好几个富家少爷看见教官笑了,以为他们的“抱团对抗”成功了,都争先恐后的举手报名。 “我再问一次,你们都确定了吗?”朱有志笑的更加阳光了。 “我们确定。”8张嘴异口同声,一齐不屑地望着曾元均和阎柴。 “刚才我说的军人的最基本要求是什么?请你们告诉我。”教官朱有志阳光的笑脸瞬间乌云密布。 “报告教官,刚才教官说的:军人的最基本要求就是服从两个字。” 刘英喆生的肥头大脑,记性不错,三二几除下的就把教官朱有志的话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可惜大脑掉了线,没理解到“服从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也没有看见教官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 “你们8个人去西北角那边的操练场互相对打,9号和10号监管。” “赢的今天可以吃饭和肉,输的喝半碗稀饭。”教官朱有志甩下一句。 噢--妈! 1--8号一齐傻眼了。 没想到换来了一顿更狠的惩罚。 ...... “开始!”曾元均监管着2组4人。阎柴监管着2组4人。 八个少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任凭曾元均怎么喊,他们立在操练场正中央,就是不动手。 几个还朝曾元均和阎柴挤眉溜眼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就是不动手,看你们两人怎么着我们。 阎柴转过头看着曾元均,他的那两组也是一动不动的,他不知道怎么办,看看教官,教官远远的甩着脸不看他们。 “你们倒是打呀。”阎柴催促。 “10号,你就一个莫家的长工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们呼来喝去。”刘英喆斜着眼对着阎柴不满地挑衅。 欺凌霸弱是富家子弟的专用词,现在在阎柴的眼里是如此的明显。 阎柴一直是莫家的长工,平时在莫家就非常的不待见,白眼是家常便饭。这次是因为他爹病了,急需要银子治病,莫老爷拿了不少银子买他来顶替征兵令。 在莫家人的眼里,他就是个替死鬼,仅此而已。 来了绿洲城治安队,他才知道他也是可以和少爷们一起平起平坐的。 以前高高在上的那些少爷如今是和他一起列队,一起住同一个军舍,连茅房都是和他阎柴一起排着队。那种感觉真是超越幸福。现在还可以监管他们,看他们相互对打。 自己曾经被打落在万丈深渊的尊严和人格全部提升到了一个高度。 翻身做人的感觉是多么的奇妙。 “现在教官让我监管你们,你们必须要互相对打。”阎柴兴奋地命令着这些平日超级自以为是的少爷。 “长工,要是我们不打呢?”刘英喆继续挑衅阎柴。 “你们不打也得打。”阎柴瞪起和教官一样的眼神。 你们这些阔少爷,平时不是威风凛凛的么,今天终于我也是可以看着你们落水狗的模样了。 “我们就是不打!“刘英喆鄙视着阎柴。 “干嘛,干嘛,莫家长工要翻天?”曾元均这边的4人也朝阎柴慢慢的围了过去。 “你们别闹事,教官命令你们对打。”曾元均追着过来喊。 “哎呦喂,这不是裕鲁山庄的吕家乘龙快婿吗?”刘英喆肥胖的身躯一挤,就把其他两位少爷撞出几尺远,自己晃着圆圆的大头嚷到了曾元均的跟前。 “我听说吕家二小姐貌若天仙,你是怎么爬上她的锦床的?”刘英喆不怀好意。 那天吕志辛在裕鲁山庄的大门口宣布曾元均是吕家二小姐的未婚夫,整个绿洲城都沸腾了。 有人说,吕志辛城府深,为了避免吕家子孙去集训,不惜下嫁女儿给下人。 也有人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许多富家少爷红了眼倒是真。 一个下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娶到了吕家二小姐。 “刘少爷,人家吕老爷宣布的,要曾下人活着回去,才可以成亲。” “以为有白捡的馅饼吗?”一个少爷冷嘲热讽。 一想到吕家二小姐下嫁给一个下人,就浑身不舒服,好像整个绿洲城的少爷都是眼瞎腿柺的,就没有一个是被吕家相中的,现在看见曾元均本人,不说几句出出恶气,发泄发泄怎么达到心中平衡度。 “曾下人,你可真是好福气。” 几个少爷围着曾元均,东一句,西一句的进行人身攻击。 46多数欺负少数 “曾下人,给我们说说追求吕家二小姐的经验,以后我们看见了美女,就可以像曾下人一样死皮赖脸,不择手段,成功的几率会高一点。” 哈哈哈 哈哈 这少爷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哈大笑。 “我说你们打还是不打?”阎柴拨开被嘲笑的曾元均,冷厉着脸。 居然教官已授命,他得执行。 “我们不打,你有意见吗?莫家长工。”几个少爷的矛头立即转向阎柴。 “你怎么着我们?你怎么着我们?”刘英喆推着阎柴责问。 几个少爷见刘英喆开始动手,也围着阎柴动手动脚起来。 刘英喆借着人多,蹿了阎柴一脚。他以为阎柴会防不胜防,没想到阎柴平时在莫家是苦力长工,手脚反应极其敏捷。他一个反手就把刘英喆蹿他的那只脚高高托起,顺势一推,刘英喆就摔了个仰面朝天。 “他打人了!”几个少爷围着阎柴叫嚣起来。 “我们开打。”不知道那个少爷暴喝一声。 六七个人就想趁着人多,一齐把阎柴拦腰抱住,放倒。无奈阎柴死守得没有一丝空缺,他们一下子也找不到攻击点。 他们慢慢地围着阎柴,越围越近。 阎柴朝后面看了看,曾元均没在。 “小子,你还想找曾元均?那小子早就被我们吓得屁滚尿流了。” 一少爷哈哈大笑,却是走近了阎柴的身子背后。 阎柴趁着这个少爷哈哈大笑的分神瞬间,近身找到的一个空隙,一个抬脚,狠狠地蹿在了这个哈哈大笑少爷的膝盖上。 “啊!”哈哈大笑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 “好小子,还有两下。”阎柴正想再踢左边的一个少爷,还没来不及反挥脚,两只手同时就被两个少爷钳住了。 然后用脚一拌,阎柴就被他们蜂起群涌的撂倒在地上。 一个少爷死死按住他的头,往地面的泥土下压。阎柴被按的趴着,脚却是朝空中乱踢,拼命的乱踢,居然踢倒了2个人,被踢到的2个少爷嗷嗷叫着捂住一边去了。阎柴正想趁机再踢他右边的两个少爷,那边的刘英喆已经爬起,他拍拍自己军服的泥土,忍住刚才被摔的疼痛,一拐一拐地走过来,嘭的一声,他一屁股坐在了阎柴的横腰上。 “你们快来,别在那边装死。”刘英喆朝刚才被阎柴蹿到膝盖的少爷和另外两个嗷嗷叫着的少爷大骂。 那两个被乱脚踢倒的少爷的立即迅速反扑回来,狠命掐住阎柴的两只大腿。 刚才被阎柴蹿到膝盖的少爷则是一跳一跳的走来,然后双脚踩住了阎柴的小腿,拼命扭擦着。 阎柴顿时被控制住了。 手臂被人两个人死死钳住了,肩膀也被两个人压着,刚才被他踢到的正是抓他左右腿的两个少爷,他正奋力想翻身,没想到刘英喆用他万级重量横腰直坠,他顷刻动弹不得。 “莫家长工,你踢啊,怎么不踢了?”刘英喆干笑着。 “多数欺负少数算什么英雄?有能耐的.....你们一个一个....车轮....战,我也不怕你们。”阎柴被压的说话吐词不清。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在你的眼里我们就是狗熊,我们就是要多数欺负少数。”刘英喆说着用力拧了一把阎柴的腰部。 刘英喆刚才被阎柴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后脑勺生痛生痛的,气不打一处来。 几个富家少爷,平时游手好闲,在书院也是混日子过,国术课程的各种体能训练也是混蒙过关的,那有什么气力,不状着人多势众,他们自然是不敢叫嚣的。 “你们不是狗熊,狗熊比....比你们....强。”阎柴被压的断断续续的说话。 “还敢嘴硬?” “打他!” 啪啪啪! 嘭嘭嘭! 几个少爷对着阎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王八拳乱舞。 “住手!”曾元均大喝一声。 几个少爷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曾元均,立马撇嘴嬉笑。 “呵呵呵,吕家二小姐的绣花枕头也来凑热闹吗?”刘英喆不不屑一顾。 曾元均虽然高大,但是看起来一身书生气。 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们根本没把曾元均放在眼里。 “你起来,让他起来。” 曾元均指着刘英喆警告,然后想蹲下去拉他从严柴的身上离开。 他刚才去找教官汇报情况,没想到教官没找着,回来却看到了阎柴被七八个人欺负着。 “你说让我起来?”刘英喆讥讽的眼神。 “你给我起来。”曾元均右手一把猛烈拉扯着刘英喆的右臂,把刘英喆拉开离了阎柴的腰部。 刘英喆看着曾元均长的白白净净的一副皮囊,压根没想到他的一个右手就可以拉的动他的吨位重量,还猝不及防地被扯出几尺远。 曾元均和他们这些富家少爷不同,他平时在裕鲁山庄就常常做着打杂的各种活,体魄非常好。空闲时才帮吕家少爷们磨磨墨,陪吕一倾读读诗书。后来他进了绿洲书院才不干裕鲁山庄的体力杂活,但是绿洲书院国术课程的各种体能训练他都非常积极的学习,认真跟随授课的武士刻苦训练,他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他是绿洲书院最刻苦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之一。 学习好,体能好。 绿洲书院的先生和国术课程的授士都非常喜欢他。 刘英喆感觉右臂被曾元均搁拉的快要脱臼了。 痛的直喊喊“打他!打他!” 几个少爷立即放开了阎柴,把曾元均和阎柴围成一个圈。 “阎柴,你快起来。”曾元均弯腰去拉阎柴起来。 “想跑?” “楱他们!”刘英喆暴怒历喝,两只手臂刚才被曾元均牵拉的疼痛难忍,怒火全部撒在曾元均的身上。 曾元均还没来得及拉着阎柴站起来,后脑勺就重重挨了一拳头。 这一拳好重,打的他的大脑嗡嗡直响。 阎柴早被揍得鼻青脸肿,两只胳膊被扭脱了肩关节,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的浓眉皱眉成一团,脸上的汗水如雨水。就在他顶不住的时候,曾元均蹲下身子整个人罩住了他,把他团团保护起来。 拳头如雨下,脚踢如乱箭。 曾元均牢牢地罩着阎柴,他的肩膀,后脑勺,屁股,躯干挨了无数的拳头和脚踢。 他没有还手,他只是牢牢地抱着阎柴,不让阎柴再挨皮肉之苦。 47 教官反罚曾元均 “想保护他?” “那你就去死吧!”刘英喆嘴巴冷哼着。 他看到了曾元均没有还手,目的只是想保护阎柴。 “呼啦”一记风声在曾元均的右耳响起,他知道右边的少爷仔对他出拳脚了,曾元均无奈,只好抱着阎柴一个懒馿打滚,朝地面滚动,避过了朝着自己脑袋砸来的一脚。 “妈的,还会躲避。”没踢中的少爷恼怒低骂。 他没想到曾元均能躲过他的拳脚,让他的脚落了个空,有点羞恼。 “别急,看我的。”曾元均抱着阎柴的身子刚刚停下来,刘英喆冷笑着抬起大脚朝曾元均的右手小指踩了下去。 十指连心。 疼痛钻心。 曾元均冷汗淋漓。 闷吭一声,咬牙切齿的忍住。 “不痛么?”刘英喆说罢脚下又用力挪了几挪。 曾元均的右手小指已被脚压在地上揉虐着,小手指被地上的沙子摩擦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曾元均痛苦地哼了一声,依然紧紧地抱罩着阎柴不松手。 刘英喆再想抬脚往曾元均的脾腰部踢去,其中一个少爷抬手拦住道: ”刘少爷,这里可是黄司令的地盘,不能玩出人命的。” 这个少爷知道再过份也不能出事情。 黄司令不管不代表可以任意妄为。 什么事情都要适而可止。 “今天饶你不死。” “你们两个下人,给我滚出步兵连。” 刘英喆说着朝大家挥挥手。 兽走爪印无留痕---- 不一会他们就走得一干二净。 曾元均从严柴的身上爬起来,右手小手指鲜血不断往外渗。 “阎柴,你没事吧?”曾元均把阎柴从地上扶起来。 阎柴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身军服早已褴褛不堪,。 “谢谢你。” 阎柴嘴角流着鲜血地望着曾元均。 从小到大,除了他爹以外,就再也没有人像曾元均这样保护过他了。 “你有没有受伤?”阎柴明显已经精疲力竭,说话也提不起底气来。 “我没事。”曾元均把右手的小手指甩了甩,疼痛减轻了几分。 “元均,你就应该反抗他们,不应该一味的挨打不还手。”阎柴吸了一口气。 这些富家子弟去哪里都是怕强欺弱,曾元均为了保护他不挨打,用他的身躯挡住了所有人的殴打,他是感激的,也是痛恨的。 “阎柴,没事情就好,不用理会他们。”曾元均拉着阎柴站起来。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跳一拐的往操练场的树下走去。 “曾元均!” “阎柴!” 教官朱有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报告教官!”曾元均想把阎柴独立站好,自己做一个立在的姿势,没想到阎柴根本无力站稳,胳膊无力地靠着他,他只好一边让阎柴附着一边立正。 “你们都完成了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吗?”教官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见曾元均和阎柴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 教官没有看见刘英喆带队群殴曾元均和阎柴吗? 他当然看见了。 军队不是掉眼泪的地方。 要哭泣回家找妈妈。 军队只有任务,没有理由。 “报告教官,他们刚才在群起围攻我们。”阎柴以为教官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那么多人在群群殴两个人,教官都没有出面调解,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偏偏朱有志是知道的,且就是阎柴认为很没人性的那种。 “我是问你们两个人,完成了任务没有?” “你们只需要回答我,完成,或者是没有完成。”教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报告教官,我们没有完成任务。”曾元均眼睛平视着前方,坚定地回答。 曾元均拉了一把阎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教官不是说了吗?只需要回答“完成,或者是没有完成。” 再说就是多余的。 “好,你们今天跑完操练场20圈,才可以进入其他训练。”教官说完走了。 阎柴目瞪口呆。 有没有搞错! 闹事的是刘英喆他们,现在他和曾元均被罚跑操练场20圈。 这讲得过去吗? 貌似讲不过去。 过不去也要过去。 事实存在了。 “这是什么世道?连军营都讲究财大气粗吗?”阎柴郁闷滴嘟哝着,踢了一地的沙子飞扬。 气鼓鼓地望着曾元均。 怎么办? “阎柴,我们确实是没有完成教官交给我们的任务。”曾元均眼睛里闪动着深邃。 阎柴说的无不道理,闹事情的是他们,为什么反过来罚他和阎柴? 黄司令的军营好像没是外面江湖传说中的那样。 从严管理,以情带兵。 他现在遇到的完全不是外界传说中威名远扬的绿洲城治安队。 难道这就是训练? 曾元均和阎柴一样不解。 也许黄司令是在考验他们吧! 曾元均这样想着,心情也就安慰起来。 “我们就是没完成任务,他也得听听我们的理由,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罚我们。”阎柴委屈的大手一扬,不小心触动了刚才被那帮人扭伤的手臂,“哎呦”一声又缩了回去。 “什么也别说了,我们再歇一歇,就开始跑操练场,好吗?” “你跑前面,我跑后面,我来追你,怎么样?”曾元均挑战地望着阎柴。 “追就追,怕你不成?”阎柴被激发了。 ....... 1圈 2圈 3圈 ........ 15圈。 “嘿!哈!” “嘿!哈!” 阎柴被曾元均追的得上气不接下气。 “元均,我....快不行了,我跑不......下去了。” 阎柴脸色涨成猪肝色,嘴唇发紫,心跳接近极限。 “阎柴,你速度要保持稳定,跨步要大一点。” “这样就没有那么耗力气,看我的。”曾元均给阎柴做了一个标准示范动作。 “好......好.....” 阎柴跟着做,力度果然稍稍减轻了一些。 跑步也是有方法的么? 阎柴没上过学堂,自然是不知道。 “握拳要空心,呼吸要均匀。”曾元均一边跑,一边说。 “好,我记住了。” “坚持,我们还有三圈。” “...........” “刘少爷,你看看,看那两个人被我们整的够惨了吧,教官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现在罚他们两人跑了半天操练场了。” 一个少爷手里拿着一张硬质纸壳不断地为刘英喆散着凉风,一边讨好地说。 “教官也是个人,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犯不着得罪我们,再说谁都知道来黄司令的军营只是做给绿洲城的百姓看看的。” “我们集训完毕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时候我请你们大吃大喝。”刘英喆拉拢人心。 48 又被欺负 深秋的黎明已是寒气逼人。 绿洲城治安队的军营里面却是军歌嘹亮。 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 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主义是从。 ......................... 绿洲城治安队的军营每天早晨都会播放自选的军歌。 曾元均和阎柴就会随着这首从广州黄埔军校传来的校歌起床,跑步。 然后进行正式训练的正式操课。 “明天就可回去休息一天了。”曾元均一边小跑着,一边对阎柴说。 “裕鲁山庄有你牵挂的人,你当然想回去。” “莫家没有我的什么亲人,我可是不想回到那个下等人身份的地方去。” 阎柴看着绿洲城治安队军营的大门迷惘地说。 一个没有亲人和爱人的地方,回不回去都是一样冷清。 “阎柴,你是在莫家长大的吗?”曾元均跑在前面,回头望了一眼问。 “我9岁死了娘,10岁进了莫老爷家。我爹也在前几个月过世了。” “听说莫家很刻薄,是吗?” “何止是刻薄,简直是虐待。” “他们经常打骂你?”曾元均在裕鲁山庄虽然说是受了些白眼,但是他有爹,爹又是裕鲁山庄的老管家,所以他几乎是在无忧无虑中长大。 还有玩伴侣一倾。 想到吕一倾,他就心底高兴。想想自己来的那天还和她因为她姐的一句话闹别扭,现在总算觉得是自己的太小气,心里一直头很后悔,明天回去是一定的主动找她说话了。 “打骂倒是不是经常,偶然做错事情,会被罚跪,就是吃不饱。” “莫家每天就给我两碗饭,剩余的吃粥。一年到头没见过几块肉。” “不过莫家没让我饿死,是个大恩人,不是吗?” 阎柴说完又自己大笑起来。他早就习惯了被人冷漠,被人不存在。 来了军营也是碰到了多数刘英喆一样的少爷,被排除,被人看不起。 还好有个曾元均和他一样的身份,他才觉得军营有意义起来。 每天听着激昂的军歌,觉得每一天都是个新的开始,现在一听说可以回家休息一天,倒是无所适从了。 “列队,报数!” 教官朱有志哨子猛烈一吹,被训练了四五天的各位少爷倒是快速整齐的集中起来。 “1-2-3-4-5-6-7-8-9-10.” 自从那天刘英喆带队群殴了一次曾元均和阎柴,他们两人就刻意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们也找不到惹事那端,一直风平浪静。 也可能是训练一直不断的加大进度,他们被累的喘不过气来,没精力来找麻烦。 “今天你们知道集训的内容是什么吗?”教官朱有志板着严肃的脸文大家。 “不知道。”统一口号回答。 “好,我来告诉大家,今天你们需要学习的是“枪刺术””。 “大家听口令。” 口令:报数,单数向左转,双数向右转,向左向右转,单数排教官,双数排学者,用枪.教官,交枪,......... “大家明白了没有?”教官朱有志依旧是板着脸。 “明白了。” “好!“ “下面是分解动作,都给我挖净耳朵,擦亮眼睛,听个明白,看个清楚。” (第一式)右直刺,右直刺,刺,刺 (第二式)左滑刺,左滑刺,刺,刺 (第三式)直刺,直刺,刺,刺 (第四式)下刺,下刺,刺,刺 (第五式)直刺,直刺,刺,刺 (第六式)压直刺,压直刺,刺,刺 “你们交换好位置,动作连续!动作连续!开始。” 教官一声令下,大家迅速站好各自的位置。 9号是曾元均,10号是阎柴,他们两个人一组,相互对着练习。 “哎哟!刘少爷你都还没做(第一式)右直刺,右直刺,刺,刺,怎么就做(第二式)左滑刺,左滑刺,刺,刺了?”排列在刘英喆旁边的一个少爷提醒他。 “人家刘少爷超前发挥,与众不同。”一个少爷讨好低笑着说。 刘英喆已经成为富家子弟新霸,错也的对的。 刘英喆不屑他们,继续投机取巧,少练习第一式有什么关系。 反正是在训练场,又不是打rb人,那么认真干嘛? 刘英喆是这样认为的,当然也是这样做的。 “你们不刻苦训练,到了真正的战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教官朱有志单眼皮的小眼睛露出严厉的指责,然后一脚踢过来,把刘英喆的右大腿踢的颤抖了几许才站稳。 朱有志嘴巴骂咧咧的。 “看你们,训练了几天,都没几个长进,以为这里是你们的安乐窝吗?以为是来这里走走过场的吗?” “看看你们.......” 教官朱有志伸出手指指点点了1--7号,然后又对着曾元均和阎柴说,'你们看过来,动作就要像他们两个人一样,标准,动作连贯。” “不达标的继续练习到达标为止,不懂的就看他们两个的标准动作为参考。” “继续练。” 正午的太阳晒着大地和一群少爷。 汗水湿透了衣服,汗流浃背。 没吃过苦头的少爷们看着曾元均和阎柴的标准动作,怨恨起来。 又是曾元均和阎柴。 什么时候开始,教官总是让两个下巴人高高的骑在了他们的头上? 危险在刘英喆的嘴角盛开。 我让你们优秀,我让你们优秀。 优秀的去死吧! “元均,我们已经到了(第五式)直刺,直刺,刺,刺。”阎柴一边问曾元均一边做着动作。 “对,阎柴,就应该是这样,我们一起开始吧!”曾元均说着也开始练起了(第五式)直刺,直刺,刺,刺。 完全没有料到走近身边的刘英喆内心已经打起了阴暗的注意。 背后的刘英喆趁着曾元均的一个直刺动作,他在背后扭转了曾元均枪头的方向并加力往下压,枪直刺刺的对准了阎柴的右侧大腿,毫无阻力的刺了进去。 “阎柴!”曾元均大喊一声。 背后的刘英喆早已若无其事的站回他的位置继续训练。 “啊!呀!” 阎柴抱着被刺中的大腿满地打滚。 49 黄成林招来的都是炮灰吗 “阎柴!”曾元均看着自己的刺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刺进了阎柴的大腿。 情急之下,他的第一个反应只能是喊了一声阎柴两个字,然后大脑就是一片空白。 直到阎柴抱着被刺中的大腿满地打滚,不停的哀喊着,他才反应过来,马上抱着地上的阎柴往军营的医疗馆飞奔。 阎柴的裤腿顿时被鲜血染红了,鲜血顺着裤腿汨汨地流出,一滴一滴滴到了地上。 ....... 这边高高的瞭望塔上。 黄成林和张副官正在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一幕。 教官朱有志恭恭敬敬地跟着在后面来回走动,巡回着整个军营的总体情况。 绿洲城治安队的黄成林的自治军队。 名为绿洲城治安队,实则是一个庞大的军营队伍。 黄成林不想树大招风,把自己军队名字起的非常低调。 绿洲城治安队,一看名字就像着是几十人的普通治安队,谁知道他的军队已经膨大到上万人之多。 “黄司令,你看......”教官朱有志看见出了流血事件,有点担心。 “朱教官,你的步兵连个个是人才。”黄成林说的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在意刚才曾元均抱着阎柴飞奔去医疗馆的事情,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朱教官再次望了望黄成林,很确定黄成林脸上没有任何改变的表情,依然是谈笑风生。 “黄司令,你看都发生2起事件了。”朱教官小心翼翼地提示。 第一次的群殴事情,黄成林也是这样拿着望远镜远远地望着他亲自征兵成立的步兵连,他亲眼看着发生群殴,然后是置之不理。 朱教官还记忆犹新,当时他征求黄成林的意思,问群殴这个事情怎么处理,黄成林笑着对他说“谁打输了,就罚谁。” 八个人和两个人。 很明显就是说要惩罚曾元均和阎柴。 黄成林一贯讨厌军营里的新兵或者是老兵拉帮结派,群殴。 他虽然是个土军阀,但是常常去广州黄埔军校取回来不少经验。 严明的军纪和规范的管理一直是绿洲城治安队的管理特色。 怎么招收了这一帮富家子弟以后,黄成林就好像很随意起来,什么军规,什么军纪,他全部不提,他甚至连新兵讲话都没有按照惯例举行。 他难道真的是拿这帮富家子弟做广告而已?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这些富家子弟军规大开,不管不顾? 当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时候,黄成林却是又一次让大家眼球大开。 他天天来瞭望塔用望远镜远元的观望着这帮富家子弟训练进展。 还望得兴致勃勃,不晚不归。 没命令,没指示。 很为难。很为难. 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何况是朱教官。 朱有志再次望了黄成林一眼,再再次确定了他的淡定如弯月。他的脸上依旧是谈笑风生。 “黄司令。。。”朱有志想重复再说一次,但是他喊了一句便停止了,因为他不知道黄司令是听到了没有回答,还是没有听到。 想了想。 还是住嘴。 “朱教官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些打架斗殴的事情听之任之,是吧?” 黄成林气定神闲地侧过头望着朱有志。 那双笑眯眯的大眼睛也和他的绿洲城治安队一样深邃、神秘。 “请求司令训示。朱有志结结实实地立了一个军礼。 不是他朱有志一个教官不理解黄成林对新征的步兵连放任自由的行为,而是整个军营的人都看在眼里,百思不得其解。 黄成林征来的这帮富家子弟简直就是绿洲城治安队的一支奇葩。 懒散,自由,打架,斗殴。 所有的教官都在私底下嘲笑朱教官,说他带的不是新兵,而是绿洲城的官绅商。 “朱有志,听令!” 黄成林脸色瞬间严肃。 那边操练场的那群少爷还在嬉皮笑脸着嘻嘻哈哈。 和庄严威武的绿洲城治安队气场格格不入。 “小的在。”朱有志正步走到黄成林面前敬礼。 黄成林终于是要出手了。 他还不相信,他亲手征的兵,会继续放任。 朱有志心底正要宽心..... “你每天看着他们,按照新兵的顺序进行操练即可,有什么事情都要向我汇报。” “是!”朱有志嘴巴回的响亮,心底吧啦吧啦顶不住了。 黄司令真是招来一帮炮灰的吗? 黄司令啊黄司令! 你招炮灰就招你的炮灰。 还要拿我朱有志的一世英名陪着炮灰葬送。 朱有志邹眉,心底叫苦不送。 “怎么了,朱教官是不愿意教他们了吗?”黄成林仿佛看见了朱有志的不愿情。 随即嘿嘿一笑。 “报告,我没有。”朱有志快速回答。 绝对服从是每一个士兵的基本要求。 “那就好。”黄成林说罢又拿起望远镜认认真真地反复欣赏着那群人。 就像在观赏一堆艺术品。 “司令没有其他指示吗?”朱有志想找到黄成林的正确答案。 “问的好,没有问题的校军不是想进步的好校军。” 朱有志提心吊胆的向黄成林提问,已经准备好了挨骂的份。 没想到得到了黄成林的一个大大的赞扬。 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料? 舌头打折了。 黄成林看着一脸惊愕的朱有志,笑容慢慢的绽放。 没有人猜的透他黄成林。 “朱教官,你一定觉得我让你一个堂堂皇皇的少校来调教这帮娃娃,是大材小用了。”黄成林说完继续拿着望远镜看着操练那边。 没等朱教官回答,他接着又说: “你别看他们两个整天被欺负,总有一天他们的内心会爆发” “我要你用顺其自然的方法去激发他们内心的觉醒。” “你朱教官只要等待沉默着羔羊爆发。” 黄成林眼睛远远低望着那边的医疗馆。 曾元均正扶着阎柴拐拐跳跳地走了回来。 “黄司令,我是担心你的羔羊被一群恶狼蚕食的尸骨无存。”朱有志看着曾元均扶着受伤的阎柴,眉头蹙蹙。 天天被欺负的羔羊能变成山林之王? 不会吧! 朱有志想想又笑了。 “朱教官不知道森林生存法则么?” 黄成林脸上的笑意隐去。 “黄司令要在他们身上实行“丛林法则”?” 朱教官身体打了一个寒蝉。 丛林法则也是生存法则,是绿洲城军营里最残酷的一种训练。 黄成林采取了自然界里生物学方面的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规律法则。 这个训练是黄成林军队最高级的一个训练,也是最残酷的。 50谁是炮灰? “朱教官,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要调你一个堂而皇之的少校来调教这帮娃娃了吗?” 黄成林一脸决然。 rb人南下指日可待了。 外面的形势一天比一天紧迫。 军队需要士兵,军队更需要将军。 “我明白了,黄司令是担心有朝一日,将士无能,战死三军。” “朱教官,你明白就好。”黄成林一腔彭拜的热血在心头深深翻滚着。 凶残的日本人就要汹涌而来,他的心底日日担忧,夜夜无眠。 对付rb人不单要有一群勇猛之志的狼武之士,还要有一个雄才大略的首领。 他的军队绝大多数是绿林好汉,山林草莽结集而成,大多是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草根阶层。 他深深知道狼武之士这群人毫无问题,但是雄才大略的将士基本没有。 “黄司令是想等待他....?” 朱有志指着曾元均问。 “就看他的造化了。”黄成林远远的望着曾元均。 一个被压制着的人。 一个被欺负着的人。 一个草根出身的人书生。 他的骨子里深深地渗透出一股将士之气。 黄成林需要这样的人,绿洲城需要这样的人,大中华民国需要这样的人。 “对!朱教官,你看他沉默加盐的模样,我相信他很快就要爆发了。” “要是他不爆发呢?” 朱有志一点点动摇。 想起那天的群殴,想起他的躲避。 阎柴还血气方刚的档了几回,他根本就没还手。 刚才被刘英喆推着刺枪刺向阎柴,也没有反应,这样的人会爆发吗? “那他就只好等待那群恶狼的角逐天下,惟强者为尊。” “任人践踏喽!”黄成林咬了咬牙齿。 你不做凶猛的狮子,你就做被撕咬的羚羊。 随你自己择选。 战场那有什么仁慈? “黄司令真是熬费苦心。”朱有志心底真正对黄成林刮目相看。 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本地土军阀。 一个拥兵自重的土军阀而已。 外界都在评论黄成林在特殊的时期玩的开,玩的转。他手拥上万士兵,国共不亲,自个儿在他的管辖范围欣然自得地闲情看落花。 原来他是眼光远瞩。 绝非外界评论的浪花虚名。 “还望朱教官悉心调教。”黄成林精锐的眼神在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出。 “谢谢黄司令的重托,朱某一定不辱使命!” 朱有志热血长啸。 ....... “收队!”朱有志冷冷的命令。 “完成训练的报数。” “1-2-3-4-5-6-7-8...。” 右后边曾元均扶住阎柴,尤其说是扶住,不如说是抱着,阎柴根本站立不了,完全的靠着曾元均的才不倒下。 “你们两个没有训练吗?”朱有志冷冷的瞪着眼。 “报告教官,我们....” “别跟我说理由,我只问你们有没有训练。” “报告教官,我们没有训练。”曾元均扶着阎柴正声回答。 他知道此时多说无用。 “你以为这里是裕鲁山庄吗?” “或者认为这里是莫老爷家?” 朱有志讽刺地看了曾元均和阎柴半眼,又说 “这里既没有吕家小姐的卿卿我我,也不是莫家挑水看菜的庄园。” “嘻嘻嘻。”有几个少爷笑出了声音。 看着曾元均和阎柴被训,他们就是高兴,刚才还以为闹出了事儿来,教官会来追究,没想到,教官根本看都不看阎柴一眼。 看来天下太平。 “教官,你所不知,你离开以后,他们两个就拿着枪在玩,根本不练习,后来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才急的训练,没想到他们自己记错了步骤,曾元均把阎柴刺伤了大腿。” 刘英喆把白的说成黑的。 阎柴紧紧地抓起了拳头。 “教官如不相信我说的,可以问问在场的所有人。”刘英喆决心污蔑到底。 两个下人还想和我抖,看看你们是怎么脱皮的。 教官没看见真相。 反正还有那么多人证。 有持无恐。 “报告教官,刘少爷说的是真的。” “报告教官,我做证。“ “报告教官,情况属实。” “....” 七个人一起站出来给刘英喆做证。 朱有志看着这有趣的一幕,心底嘿嘿的冷笑着,脸上却是不言不语。 “报告教官....”阎柴正想张嘴就被曾元均用手拉住了。 “不要解释。”曾元均在阎柴耳朵悄悄低说。 曾元均相信朱有志不是一个糊涂的教官,不分青红皂白如果在黄成林的军营通畅无阻,那么绿洲城治安队是如何涨大的如此超速? 可是朱有志的说话很快就让他充满希望的心彻底烟飞灰灭。 “完成训练的可以去吃中午饭,没完成继续训练。”朱有志冷冷说道。 “谢谢教官的英明。”刘英喆带着那帮少爷开开心心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朝曾元均和阎柴哼哼几声。 看见了吧! 证实了吧! 死心了吧! 下人无论在哪里都是低一级别的待遇。 阎柴的自尊心被彻底地打翻在地上。 他恼怒地望着朱有志,眼睛发红。 “怎么?罚你还错了?” “谁让你们没有完任务?”朱有志冷厉。 “教官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阎柴眼睛怒火燃烧。 终于发怒了一个。 朱有志心中窃喜,眼中依然冷如冰山。 “哼,在战场上谁跟你讲青红皂白,等你伦理完青红皂白,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对待rb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你们两个,连做绿洲城的炮灰都不配!” “有什么资格跟我理论?” 朱有志眼神傲然,不可一世。 “朱教官刚才说什么?”曾元均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询问,脸上没有表情。 “我是说你们两个连做绿洲城的炮灰都不配!” 朱有志狠狠地踩踏曾元均的自尊。 物极必反。 “要怎样才配做绿洲城的炮灰,请教官告诉我。”曾元均不闹不怒地问,声音却是沉到海底。 “在训练期间,不惜一切完成任务,何理由和借口都是无能的表现。”朱有志说完挺直步伐走了。 他闻到了曾元均的海底深处的火山气息。 只等刘英喆那帮人来点燃。 炮灰! 炮灰! 谁是炮灰? 51送你回家 “一倾小姐,你如果觉得长我这身肉没有障碍到你的眼睛,你可以分分秒秒朝我看,我很乐意。” 陈思弦看见吕一倾朝自己看了一眼,开心的不行。 不惜拿自己开刷。 “我是在找黄笑花,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书院了。”吕一倾忍住笑,解释。 她朝陈思弦的侧边望,不是在看陈思弦,而是看黄笑花空空的位子。 真多情。 男人都喜欢找不喜欢自己的女子来纠缠的吗? “没事,我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我敢保证我这幼小小的心灵绝对胜过春天的雨水,可以滋润万物。”“如果有一天你失眠了,只要想想我,我保证你一刻钟之内鼾声大起。” “鼾声大起?” “嘻嘻”吕一倾抿嘴偷笑,笑出了声。 鼾声大起是她爹在打盹时她常常听到的声音。 “不!不!不!,我说错了,一倾小姐怎么能鼾声大起?“ 陈思弦发现自己用词不当,连忙改口。 “是恶梦连连。” “恶梦连连?”吕一倾惊诧地望着陈思弦。 陈思弦看见吕一倾清清如水的眼睛,早就魂魄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知道自己嘴巴说的是什么。 “对!对!对!希望一倾小姐一想到我那幼小小美好的心灵,就会恶梦连连。” “那我还不如想犬夜叉。”吕一倾皱眉头。 “啊,不不不,是美梦连连,是美梦连连。”陈思弦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失嘴了,忙不失迭地解释。 好不容易找着和吕一倾说话了。 结果 还希望别人想起自己会做恶梦。 真想跺扁自己的嘴巴。 “我刚才说错话了,请一倾小姐笑纳。” 陈思弦思维混乱。 说错的话还让别人笑纳? 几个世纪以前的逻辑吗? 陈思弦想了想,使劲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才集中思维。 “希望一倾小姐不要介意。” “我这个人脑慢嘴快。” “都是肥胖若的事,我为了以后能说句美观的话,我要极力减肥。” “.....” 陈思弦抓住机会死打烂缠。 所有的人都知道曾元均去了绿洲城的治安队。 陈思弦当然也知道,而且他的内心又一次冒起了希望。 他认为机会来了。 尽管吕志辛宣布了曾元均是他的女婿,但是还是有人不死心的。 “你不会真的做恶梦吧!”陈思弦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的时候,贴着脸追问一言不发的吕一倾。 “啊!” “呀!” “不会,不会。”吕一倾被陈思弦笑眯眯的眼睛拉回神来。 “一倾小姐是在想黄笑花为什么不来书院了是吗?|” “是的,你知道原因?”吕一倾转过头看着陈思弦。 “我也不知道。”陈思弦的回答让吕一倾嘟嘴。 “不过我知道别的书馆也有同学不来授课了,听话都去发传单去了。” “发传单?”吕一倾一副糊涂表情。 “一倾小姐不知道吗?自从北平师范学院的黄强来我们书院演讲以后,书院就陆陆续续有同学加入了发抗日救国的传单的行动中。” “你为什么不去?”吕一倾好奇地望着陈思弦。 “一倾小姐,你糊涂了吗?昨天柳月朗小姐和韩于莉小姐不是说她们两个先去联系,我们今天回家休息一天,后天才来书院商量统一行动的吗?”陈思弦一脸温暖关注着吕一倾。 “啊!”吕一倾经陈思弦这么一说,才想起她们两个昨天确实是和她说过此事,只是她的大脑常常被曾元均那天去征兵的场面回应着,忘记了。 “没事情,没事情!” “我都帮一倾小姐记着呢。”陈思弦看出了吕一倾脸上的懊恼。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一倾只顾着和陈思弦说话,自己的大脑又一直在飘忽,不觉整个教馆就只剩下她和陈思弦了。 “我和一倾小姐一起走走,不会影响一倾小姐的形象吧?” 陈思弦急忙自我推荐的跟了上来。 抬脚不踢马屁精,张口难赶粘皮猪。 路又不是她吕一倾开的,跟就跟着走吧! 只是被一个人如狗皮药膏般的粘着,感觉不是很舒服而已。 “一倾。”吕一倾和陈思弦刚刚走到书院的门口,吕一枚就朝他们招手。 “姐?”吕一倾没反应过来的走了几步,才确定喊她的就是吕一枚。 “姐,你怎么来这里?” “一倾,刚才是曾管家拉我到这里的,他让我在这里等你,然后一起回家。” “曾管家呢?”吕一倾四处望。 “别看了,曾管家说,今天二娘回母家,抽调了全部的黄包车夫去,包括曾管家也去了,我们只能走路回去。” 吕一枚气愤。 吕家千金大小姐走路回家,真是匪夷所思。 吕一倾可不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走路回家也可以慢慢看着整个绿洲城的条条街道、条条巷弄。走在宽宽窄窄、曲曲直直的街巷上是一种彻底的解放。 同样一件事,不同的心态就有不同的情绪。 “姐,没事,我们走着回去就好,反正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很快的。”吕一倾安慰吕一枚。 “都怪二娘,回个母家,摆那么大场面干嘛,把曾管家都抽去了,成心是刁难我们。”吕一枚气氛的又哼哼低骂起来。 “如果你们不嫌弃我的汽车破旧,我可以载你们一程。”陈思弦在一旁把吕一枚的话听了个完完整整。 “吕大小姐,你好。”陈思弦朝吕一枚问好。 吕一枚听见说话的声音,以为人在背后,回头看了一眼,没人。 才又转回低头,才发现说话的一个矮人儿。。 吓的退回一步。 “世上没我这么矮的人了,怕是我陈思弦吓着吕大小姐了。”陈思弦为自己解围。 看见自己第一次被吓到的不是吕一枚一个人,是除了他父母之外的所有人。 他早就习惯了那些首先是惊诧,然后是同情的眼神。 还好,他承受打击的力度超强。 不过吕一枚的修养也是超级高,当她听到这个矮人儿说他是陈思弦的时候,嘴巴和眼睛立即换上了甜甜的笑容。 “哎哟,我早就听闻陈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豪爽。” “我真没坐过汽车呢,现在是可以开开洋荤嘞!” 吕一枚开心直喧嚷。 52 遇见吕志辛 “哪里!哪里!谢谢吕家大小姐的美言。”陈思弦人矮礼仪不低。 “要是吕家大小姐不嫌弃,我也正好有空,请允许我用汽车载你们一程,如何?” 陈思弦话是对着吕一枚说,眼睛却是望着吕一倾,然后朝背后招了招手。 一辆豪华气派的别克汽车朝他们开了过来。 流线形的车身设计,惹人注目。 “好漂亮!”陈公子真是太感谢你了。 吕一倾还来不及拒绝。 吕一枚就兴高采烈的接受了. “吕大小姐请不要客气,能为你们服务,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陈思弦摸着圆圆的脸望着吕一倾直笑。 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为她做粉身碎骨的事情,何况只是送她们回家。 对陈思弦来说,送她们回家简直是风花与雪月的事情。 鲜花怒放,春色满人间。 “我知道,我知道,之前陈公子的金子和翡翠那一样都是大手笔。”吕一枚想起她的手镯和翡翠,哪样不是在书院独占鳌头。 “大小姐这样说,就是和我见外了。” “我和一倾小姐共桌,送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一块“帝王绿”还小小的敬意? 吕一枚不傻。 当然知道眼前的这矮人儿对自己的妹妹很是上心。 不失重金。 “一倾,你这就不对了,陈大公子那么喜欢你,你怎么的就把他放在书院里藏着,掖着。” “多个人喜欢,吃饭也不会噎着的,陈大公子,你说对不对?”吕一枚笑得甜美灿烂,手中的金手镯闪烁烁,话里有话地暗示她不反对陈思弦追求她美丽动人的妹妹。 陈思弦偏头望了一眼吕一倾,唇角一抹一抹的柔和堆叠起来。 他是个聪明人,当然听的出吕一枚的暗示,内心狂喜。 吕一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可以追求吕一倾。 天上掉馅饼了。 “谢谢大小姐的恩惠,那天大小姐有空,可以和一倾小姐去参观我家出产翡翠的矿洞。”陈思弦抛出手中渡着金光的梧桐树。 他知道吕一枚喜欢金子和翡翠,投其所好好,曲线救国。 “谢谢陈公子邀请,改天我有空了,我携妹妹一起前往陈府拜访。” 吕一枚脑海立即浮现出黄澄澄,绿翠翠。 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太有吸引力了。 我只是虚荣一点点而已,吕一枚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哪里看的见陈思弦的高与矮? 当然如果要她为了金子和翡翠去和陈思弦交往,她也不干,但是是吕一倾去。 关她什么事情? 谁让她长的这么出水芙蓉。 爹还捧在心头之上。 吕一倾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在谈论着自己,俏美的脸些许不愉悦。 人贩子还是恶势力? 当着她的面交易? 她还有说话的权利吗? “姐,你不要随便答应人家陈公子,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吕一倾俏眉蹙。 “好好好,姐不说了。”吕一枚扭了扭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朝陈思弦撇撇嘴。 “.....“ “大小姐,一倾小姐,请上车。”正说话间,汽车已来到他们的面前。 “陈公子,你家气场好高端。”吕一枚一边坐上去,一边抚摸着豪华气派的别克汽车,不停的赞扬。 “大小姐要是喜欢,有需要的话,只管找我,我的汽车随时为大小姐服务。” 陈思弦不停地和吕一枚套近乎。 吕一倾对他不冷不热的,先和姐姐搞好关系网,肯定错不了。 亲友团路线也是一种策略。 爹陈学府就是成功的例子。 俗气的金钱哲理学。 ..... 裕鲁山庄大门口 吕志辛挽着孙氏正从黄包车上下来。 今天是孙氏回母家的日子,她要求高调,所以把裕鲁山庄的男丁都抽去了。 吕志辛一切都满足她的要求,这些年对她有亏欠,只能在这些地方弥补。 所有裕鲁山庄的男人们衣着得体,打分气派,隆隆重重的去,高高兴兴的回。 叶氏和徐善柳正在大门的石阶上迎接着他们。 ........... 一辆豪华气派的别克汽车正朝裕鲁山庄大门口缓缓而来。 车上坐着的正是吕一枚,吕一倾和陈思弦。 “好漂亮的汽车,好像是来我们家的客人。“孙氏看的眼睛冒着羡慕之光。 大家都朝汽车张望着,看看究竟是谁坐着汽车光临裕鲁山庄。 ”老爷,什么时候裕鲁山庄也买一辆汽车。“孙氏请求。 汽车是炫耀的资本,是身份的象征。 绿洲城的各家夫人们早已是对这个新生代议论纷纷。 ”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孙氏眼尖,远远的就看见了车上的吕一枚和吕一倾。 陈思弦个子矮,一时半会还看不见。顿时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着那辆朝裕鲁山庄大门缓缓而来的别克汽车。 孙氏干脆踮起了脚尖,使劲集中精神朝车内搜刮。 车越来越近。 大家除了看见吕一枚和吕一倾的同时,也看见陈思弦那颗肥大的头。 惊讶,不解。 奇怪,观赏。 各种各样样的目光一齐朝他们几个人扫去。被人如同观赏怪物的感觉,陈思弦早已习以为常,不舒服的是吕一枚。 她看见了爹朝她扫来一记询问的目光。 这个是谁的朋友? 当然不是她吕一枚的朋友,明明就是吕一倾的共桌。 “爹,这个是白洲城的陈公子,也是吕一倾在书院的共桌。”吕一枚好面子,急忙澄清陈思弦和她几百公里的距离。 这么多怪异的眼睛在看着她,她把这些目光推的一干二净的。 “啊!” “原来是“金十洞“家的公子,”吕志辛低眼看了陈思弦好几秒。 “金十洞“家的后人果然是矮的名不虚传。 吕志辛低着头也只是看见他的圆圆头而已。 “吕老爷好!”陈思弦扬起头和吕志辛打招呼。 裕鲁山庄美女云集,亦然不是神话,现在就看见了他吕志辛的大房夫人,二房夫人,都各保养的极好,虽然是人到中年,但是一身典雅华丽,所有的服饰都搭配的完美无瑕。 美人形状依然不减。 那边那个幽静的眉目秀于纯净的妇人肯定就是吕一倾的娘。陈思弦猜测。 因为她身上散发的清新和吕一倾一模一样。 吕一倾长长的睫毛和清泉般的眼睛像极了她。 53 谁要进裕鲁山庄的大门 “陈公子,幸会!幸会!”吕志辛拱手还礼。 “陈公子今天送小女回家,吕某谢过。” 吕志辛并没有邀请陈思弦进去坐坐,相反感谢的言词出口,意思也是送客。 他眼明,“金十洞”家的儿子喜欢一倾,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想节外生枝,曾管家的儿子已经是他吕志辛的未来女婿,全城皆知。 年少轻狂的情感,他不是没有过。爱上一个人就会死皮赖脸,毫无自己感知。不管别人怎么阻拦,怎么评价,丝毫没有作用,只是懂的一味的喜欢她,喜欢她。 现在目前的这个陈思弦就是对自己的女儿陷入了这种危险的状态。 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是一种痛苦,被一个你不爱的人深深爱着是一种灾难。 吕志辛不想他的女儿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 陈思弦明白了吕志辛的送客之意。 “吕老爷不必客气,我也要回家了,来日再拜访裕鲁山庄。” 陈思弦正要和吕一倾挥手道别,吕一枚说话了“爹,人家陈公子辛苦一程送我们回家,我们是不是应该邀请陈公子进裕鲁山庄坐坐,喝喝茶水,以尽裕鲁山庄的待客之道。” 吕一枚的热情,让吕志辛有点出乎意料。 如果他知道吕一枚的热情是来自于那些金子和那块“帝王绿”,不知道会不会眼珠直翻白。 “老爷,既然人家陈公子都来到了裕鲁山庄的门口,我们就应该邀请陈公子进去吃个晚餐,老爷不是常常说,这世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孙氏看见陈思弦个子那么矮,还肥,如果不是看着他的豪华汽车,她恐怕早就吩咐管家关门扫客了。后来听说他就是白洲城大名鼎鼎的“金十洞”的儿子,立马觉得陈思弦整个人儿都可爱起来。 原来可爱的不是人,是富贵与光环。 街边的乞丐也有长的帅的,怎么就没有人认为他们是可爱的? “吕老爷不介意我进去讨杯茶水喝吧?”陈思弦看见吕家大小姐和二夫人的极力邀请,干脆死皮赖脸赖到底,看看裕鲁山庄的大当家到底会拒绝自己到什么程度。 这也是他对吕志辛的一句敲门石,如果吕志辛继续找到拒绝他进去的理由,他就会知难而退。他知道自己长的矮,裕鲁山庄的大当家不会同意他和一倾扯上任何关系。 但是人总得是有梦想的,万一现实了呢? 现在的陈思弦就是抱着这个脱离实际的梦想,正和吕志辛较劲。 你拒绝我,我偏偏要来。 吕志辛听到陈思弦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怔。 矮小子,果然遗传了“金十洞”的韧性。 而且还还机警。 吕一枚也看出了吕志辛的犹豫,她连推带揉的把吕一倾推到陈思弦的跟前说: “一倾,还不邀请陈公子进去坐坐?” 吕一倾望了望吕志辛,吕志辛正用淡然的眼神看着她,并不说话。 那眼神吕一倾太熟悉了。 你自己抓主意,爹不管。 “这个...陈公子,你看,你们一会还要回家。“ 吕一倾吐吐吞吞的拒绝。 因为她知道今天晚上曾元均是从军营集训完毕一周回来休息一天。 一会曾元均就要回到裕鲁山庄了。 上次曾元均和她闹别扭,一直没和好,如果曾元均这次回来再发现陈思弦是裕鲁山庄的座上宾,她要怎么解释。 但是人家陈公子一片好心的送自己回来,这样拒绝会不会很伤人。 吞吞又吐吐。 陈思弦看见吕一倾的吐吐吞吞,笑了说:没事,我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进裕鲁山庄参观参观。” “我还听说裕鲁山庄里面有个顺风长廊,冬天暖和,夏天凉爽,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进去亲自体验。,一倾小姐不会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吧?” 人不要脸无敌,陈思弦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吕一倾无话可说。 “那陈公子就请进吧!“ “谢谢一倾小姐极力邀请。“陈思弦脸上笑容满面。 “陈公子,请!”吕志辛只好邀请。 人家只是想进裕鲁山庄参观,自己一个堂堂一个大大家,一味的不发态度,是不是太不给白洲城陈家面子?如果传出去,白洲城陈大公子被裕鲁山庄参拒之门外,怕是外界的笑话。 陈思弦不只是他一个人,他是“金十洞”的代表。 身份的象征。 邀请与不邀请都要慎重。 现在人家人家已经把脸贴到你的脚跟下了,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枚,一倾,你们两个一会带陈公子到处走走。” “曾管家,你们去准备晚餐,丰盛一点,今天晚上招呼陈公子。” “陈公子,餐桌上见。” 吕志辛说罢扶着孙氏走了回去。 叶氏和徐善柳一并跟在后面。 “陈公子,请跟我们来,今天我们带你看看裕鲁山庄的奇花异草和风景。”吕一枚拉着吕一倾走在前面。 拿了人家的翡翠和金子就是假装也得假的几分真诚,反正她吕一枚也不打算全程陪同陈思弦。 如果不是他家的翡翠漂亮,谁会愿意去理会这么一个过目不敢忘的人儿。 “陈公子,看,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顺风长廊了。”吕一枚笑容灿烂地介绍。 “嗯。好美!”陈思弦站在半山腰的顺风长廊往下看,大部分裕鲁山庄中心区都呈现在眼底。湖隐轩水抱山环处恰当又美观,四周尽是绿树葱郁,花木繁多,虽然也就是深秋,如果不是有高大的树木在飘落落叶,你根本不知道是在深秋。望前面左侧边一看,一座凸凹起在半空的山亭仿佛在空中的挂着一般。 “陈公子,那是倚云亭,是裕鲁山庄的仙境,人坐在那个凉亭中,会感觉自己是神仙。”吕一枚指着陈思弦看着的那坐山停介绍。 “这就是裕鲁山庄最有名的“树人屋”了吧!陈思弦随着吕一枚的带路,看见了一处比普通家舍稍高,瓦面竖有一匾——“树人书屋”。的匾牌。 下有一副对联: 上联:到门莫问姓名,花草一庭欣有主 下联:入室自分雅俗,图书四壁可留人 “对!陈公子说的对,这里就是吕一倾小姐常常逗留的地方,我不爱读书,所以不喜欢来。”吕一枚把曾元均的名字去掉。 “树人书屋”是吕一倾常常在此教曾元均读书的地方。 54抢人抢到裕鲁山庄 陈思弦望了吕一倾一眼,难怪她的身上总是飘出来一股股诗香味,原来是在此地习诗修文。 腹有诗书气自华,胸藏笔墨身如玉。大概说的就是吕一倾吧。 “我要进去看看一倾小姐读书的地方。”陈思弦抬脚走进“树人书屋”的二门。 二门也是挂着一副门联: 上联:洗砚新添三尺水 下联:藏书又布五重峰 “不愧是官家门第,书香如此浓重。”陈思弦暗自付。 “哎哟哟,陈公子,我有点内急,我得先走了,在下来就由一倾陪你去参观余下的部分山庄风景了。” “后山还有含笑路,含笑路是情男情女含情脉脉的好地方,陈公子一会可以对一倾含情脉脉,或者是情意绵绵,反正我不在。” “再下去,含笑路的右边是白云路,白云路的尽头是白云深处,白云深处无人家,陈家公子还可以适当轻吻一下一倾:男女授受可亲,我不介意。” “裕鲁山庄最高处是“望天阁“.” “你慢慢欣赏着美人和风景,我先走了。”吕一枚假装的抱着下腹内急的痛苦面容急急而去。 终于甩掉了包袱,和一个侏儒说话真是一种折磨。 吕一枚走出了“树人书屋”的转角处,就立即高兴地哼起了小调。 “大小姐。”曾元均焦急地下面的石铺路上朝吕一枚喊。 他刚刚回到裕鲁山庄的门口看看见了陈思弦家的汽车。 不舒服立即全身蔓延。 如果他没有猜错 这个该死的侏儒居然缠一倾缠到裕鲁山庄来了。这个一倾真是不懂拒绝他的吗? 怒火继续上升。 军营被人欺负到头,反被教官罚,回到裕鲁山庄还看见了最讨厌的人。 心情跌到谷底。 什么事情都砸在他的头上,地球末日。 难怪阎柴看见他因为吕一倾闷闷不乐的时候安慰他自己说:我******一个人好好过日子,何苦在爱情里沦落。 阎柴当然不知道爱是如此的能让人切肤之痛,然后又能让人如此的彻骨幸福。 情到凝云落月,爱到覆水倾城。 失去不起的时候,人便开始患得患失。 哪怕是一抹不经意的无意,也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回到家曾万龙还告诉他,吕一倾邀请陈思弦公子上了裕鲁山庄的顺风长廊。听的曾元均的心,一寸比一寸冷,感觉自己就要沉到无边黑暗中,浑身冷到发颤,又急又是怒。 才几天不说话,就怎么急找上了陈思弦。 你爱我有几分。 曾元均不自信的细胞绞杀了他的尊严。 “啊,曾元均?”吕一枚看见曾元均的时候也是一愣。 很快,笑意就在她阴暗的心底开花。 “我看看你吕一倾怎么解释,看你还每天活的那么春风得意。” “一倾,你笑得太久了。” 吕一枚心底想着阴暗,脸上却是笑容甜美灿烂地迎着曾元均走了下去。 “元均,你回啦!” “今天绿洲书院的陈思弦公子用他家的汽车载一倾回家,现在一倾正在陪同陈公子在欣赏裕鲁山庄的花花草草,你要不要过去?” “啊。对了,一倾还邀请了陈公子参加我们家的晚餐,家中的所有仆人应该都在为这顿丰盛的晚餐辛苦,我也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因为一倾有交代,陈公子怠慢不得。” 吕一枚说的真真切切的,曾元均听的心底如秋风扫落的落叶一样凉到了几仗的距离。 什么时候开始,吕一倾和陈思弦那么和睦了。 还怠慢不得。 不就一个共桌吗? 现在居然邀请来裕鲁山庄做座上宾了。 吕一枚走了,顺风长廊只剩曾元均一个人在沉闷。 “现在一倾正在陪同陈公子在欣赏裕鲁山庄的花花草草。”耳朵又响起了吕一枚的话。 曾元均还是忍不住了脚步,鬼使神差地朝“树人书屋”的方向走去。 脸色却是宛如寒冬,冷眸沉积。 ... 树人书屋 “一倾小姐平时常常在这里研读诗书吗?”陈思弦完全陶醉在“树人书屋”的书香中。他眼中的美女就是在这里读的诗书,他不免对“树人书屋”多了几分亲切感。 爱屋及乌,爱鸟及笼。 陈思弦立即想到一倾坐着读诗书,是一副怎样美妙的画卷。 红袖添香。 不过估计曾元均也会在。 刚才吕一枚虽然没有说曾元均也在“树人书屋”读诗书,但是他早就听闻曾元均所有的诗书都是由吕一倾所教。 他怎么可能不在。 “回陈公子,我平时就在这里和曾元均一起研读诗书。”吕一倾想起曾元均心头又是一阵温暖。 心底有爱着的人是幸福的。 不知道他回了裕鲁山庄没有。 上次因为那块“帝王绿,他就一直和她怄气,这次回来应该是不会生气了。一倾想着曾元均,脸上的笑容盛开。 “曾元均真是幸福,你这么爱着他。”陈思弦看着吕一倾说到曾元均一脸幸福荡漾,羡慕地感慨。 “陈公子,你肯定也会找到爱你的人,她只是还没遇到你而已。”吕一倾生怕陈思弦会再一次向她表白,急忙拿出其他女子的名字来阻挡。 陈思弦当然明白。 “谢谢一倾小姐的祝福,我只是怕爱不起其他任何的女子了。” 陈思弦知道吕一倾对他纯是同学共桌之谊,情绪黯然。 “陈公子....” “我....” 吕一倾抱歉地望着陈思弦。 友谊和爱情是不能混和的。 虽然界限有时候难以分辨。 “瞧,我没事,咱们聊点开心的。” “你带我去看看刚才你姐说的那个“白云深处。,说不定我可以借机和你授受可亲一线。” “这个可是你姐授予我的权利。”陈思弦说罢哈哈哈大笑。 他当然知道喜欢吕一倾一直是他一个人的事。 与白云无关。 曾元均刚刚走到“树人书屋”的转角处,就看见了吕一倾带着陈思弦往“白云深“处走去. 还听到了陈思弦的哈哈大笑。 他内心不想跟去,但是脚却是不由自主却偷偷跟了过去。 实在是不放心。 这一男一女的。 陈思弦在转角处的时候就瞥见了曾元均,并且知道他偷偷的在背后跟了上来。 他感觉到那一双差不多要杀了他的眼睛在他的身后不停地刮着。 “我倒是要看看你对吕一倾的爱有多深?” “你的爱有几度。” 陈思弦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想法。 我今天就是抢人抢到裕鲁山庄来了。 挑战书已发出。 55接我一招 陈思弦跟着吕一倾一路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吕一枚所说的“白云深处”。 “果然是仙境,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借机和一倾小姐男女授受可亲,拉一下一倾小姐的手。” 陈思弦知道曾元均在背后看着,嬉皮笑脸的对吕一倾说。 借个机会来壮胆,何况背后跟追着曾元均。 “陈公子,你知道我爱的是曾元均。”吕一倾无语地望了一眼陈思弦,张张小巧的嘴巴又道: “陈公子,刚才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吕一倾实在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说完就不再说话,想借助沉默来逃避这个话题。 “我真的喜欢你!”陈思弦突然走近吕一倾的面前郑重的说道。” 爱一个人多数时候是情不自禁的,难道不是吗? 陈思弦一点也不为自己的突兀而惊讶,他要把自己大脑的想法完全的说出来,给曾元均听也好,给吕一倾听也好,他管不了,只是想把想法大声的说出来。 吕一倾一怔,刚才陈公子还爽爽朗朗地和她说曾元均,怎么的一来到了“白云深处“就像个发情的母猫一样,呀呀的低叫着“我要爱情,我要爱情。” 吕一倾不知道曾元均悄悄在跟追着,而陈思弦正是要挑战曾元均的神经。 他还要趁机向吕一倾表白,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如若错过,此生不会再有。 所以很热情,所以很过度。 突然热情求爱的陈思弦让吕一倾顿时方寸大乱。 陈思弦让她太惊讶了,他突然的,究竟是怎么了? 是裕鲁山庄的风让他没了方向,还是他真的相信了吕一枚那句开玩笑的话。 其实,都不是,是曾元均那句杀人的眼神,激发了陈思弦的战斗之心。 天下美女可抢之。 “陈公子要我再说清清楚楚一次吗?我爱曾元均。”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吕一倾面对陈思弦艰难地开口。 拒绝别人是对别人的一种伤害,不拒绝别人就是对自己伤害。 现在,她要陈思弦明明白白。 一味喜欢别人也该有个限度和距离,而不是不管不顾别人的感受。 现在突然的这样说了这么多表白的陈词旧调,让人无所适从。 “陈公子,就算今天是愚人节,我也不会对你说,我也喜欢你。” 吕一倾巧妙地拿出最新流行的外国洋词来拒绝到低。 “一倾小姐,你就当我刚才是在说笑,好吗。”陈思弦深情地看着吕一倾,形情专注。 仿佛她就是他独一无二的的珍宝。 吕一倾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包围着。 浑身不自然。 紧张,喘不过气。 气氛凝固。 “哈哈哈,真抱歉,吓着你了。” 陈思弦自顾地笑着解围。 曾元均远远的看着吕一倾时而低头,时而张嘴和陈思弦说的什么,惹得陈思弦哈哈大笑。 聊得欢。 真是相处的好。 好,很好! 曾元均怒火横升。 “一倾,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是你把我当成朋友,我已经很开心了。”陈思弦的目光紧紧地追住吕一倾的眼眸。目光灼灼而坚定,“我会一直爱你。” “谢谢你,陈公子,我们要回去吧。”吕一倾抽回她的眼睛,带着陈思弦往回头路走去。 “一倾小姐,一倾小姐,你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掉落了一片松树毛利,我感觉这里好痒。”陈思弦喊住了正要往回走的吕一倾。 吕一倾回头,看见陈思弦正努力翻着衣领,脸上的表情一副难忍的模样。 吕一倾慌忙走回头来,帮忙看看他的衣领里面有没有松树毛利针。 “哎哟,痒死我了,”陈思弦不断扭着肩膀舞弄着他脖子的衣领。 “这里什么也没有啊。”吕一倾看了看陈思弦的脖子衣领后背,都没有看见陈思弦所说的松树毛利针。 “哎哟哟,掉到下面去了。”陈思弦不断嚷着喊着。 “在这里,刺进我的背后肩部的肉里面。”陈思弦拉拉开衣领。 一根松树毛利针已经断了前半截刺在他的正脖子背后中部。 “哎哟哟,好痛。”陈思弦一边用他胖胖的短手抚弄着那半截树毛利针,一边喊嚷。 他的手肥胖又短,身体长的粗横,手是够不着那部位的。 他又转动身子扭了几扭,感觉更加的不舒服,那刺不断地往他的肉体里刺,越扭越是难受,汗珠都滚动了在他肥胖的脸颊上。陈思弦就这样左右摇摆的扭动着,他的手依旧够不着他的背后去。 “别动!你越乱摸那半截毛利针,它会越往里刺。” “我来帮你,你把衣服拉下一点。“ 吕一倾让陈思弦把头低下,自己半蹲着,然后伸出手,一只手把陈思弦背后的衣领往后压,一只手轻轻地拔着那半截毛利针。 陈思弦半跪着,然后他轻轻张开双臂环绕着吕一倾,当然是一个大圈子的环绕着。 但是远远的曾元均的眼里,却是成了一副热烈拥抱的亲热场面。 吕一倾双手抱着陈思弦的脖子。 陈思弦热烈回抱。 情侣的画面。 亲密度超越360度。 吕一倾正在集中心思帮助陈思弦拔那个小小的毛利针,压根就不知道陈思弦环绕着她环抱,因为陈思弦的手臂没有碰到她,只是环绕了一个大圈子而已。 “怎么样,痛吗?”吕一倾刚刚动到那半截小毛利针的尖部,陈思弦就痛的嚷起来。 “没事,我会坚持住。”陈思弦已经感觉到那双跟随而来的眼睛正在冒烟。 曾元均正在怒视眈眈的看着这个亲热的场面。 效果已达到。 随着陈思弦一声尖叫,吕一倾终于把那小半截毛利针拔了出来。 但是在曾元均的耳朵里却听到了是陈思弦欢乐的热吻畅快之声。 就如同吕一倾吻着他的那种欢乐之声。 “好了,终于拔出来了。” “我们回去吧。” 吕一倾笑着朝陈思弦招招手。 陈思弦朝四周看看,发现背后的那双眼睛已经离开。 周围也没有了冷冽的光芒。 笑在陈思弦的心底满意地蔓延。 曾元均就这么着了接了他一招。 心情很好。 秋光灿烂。 56仇人相见,互相狗视 顺风长廊 “陈公子,今天真是感谢你和你家司机的相送。”吕一倾一边走一边对陈思弦表示感谢。 “一倾小姐不要客气,要是一倾小姐不嫌弃,我们每周都可以护送一倾小姐回家。” 陈思弦不断追着讨好吕一倾。 “谢谢陈公子.....”吕一倾的下半句“不用这么麻烦你。”还没说出来,就看见了曾元均背对着她和陈思弦坐在黑木长凳上,冷眼地往半山腰下面看着风景。 “哟!这不是曾元均吗?”陈思弦热情大方地打招呼。 完全忘记了过去他们在书院你死我活的斗战过。 曾元均扭回头冷漠地看着陈思弦和吕一倾,一言不发。 脸色冷沉得如入入万丈深潭水。 任是谁远远的看见自己的未婚妻和一男子在搂搂抱抱的,脸色都不会好。 陈思弦这种脸皮比千年老树皮还厚的男子,壮着自己家底厚,居然来裕鲁山庄肆无忌惮地骚扰他的未婚妻。 把他抓起往山低下狠狠一扔的想法都燃烧的冲天了。 还有脸朝他打招呼。 “元均,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吕一倾快步冲到曾元均的跟前去。 “元均,你黑了。” “不过看起来你更像个男子汉了。”吕一倾自一看见了曾元均,眼睛就未离开过曾元均的身上。 吕一倾丝毫不介意曾元均对她的不理不睬,轻轻一笑,又甜甜地问“元均,回来多久了?你吃饭了没?” 曾元均继续沉默着。 静静看着陈思弦,不接吕一倾的话,也不接陈思弦的话。 “元均,你来这里等我的,是不是?” 吕一倾音色带着柔软,带着甜蜜,还渗透着几分痴。 陈思弦看着曾元均黑着的脸,心中早已是意料之中。 哈哈大笑道 “一倾小姐,曾元均同学好像不怎么理睬你,我怎么看都是你一厢情愿比较多,我一直都这么迷恋你,你就跟我走吧,不要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陈思弦决定直接面对面挑战曾元均。 “陈公子,这是我的家务事,裕鲁山庄不欢迎你,你走吧!” 曾元均的声音冷冽如十二月的寒风夹杂着细雨,眼睛的怒火已全部焦聚,不带一丝感情。 如果不是在裕鲁山庄之内,曾元均早就动手了。 勾引别人的未婚妻勾到了家门口来了。 罪不可恕。 “元均,陈公子是裕鲁山庄的客人。”吕一倾摇着曾元均的右手,不停地解释。 “啧啧!一倾小姐你看看,他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陈思弦一脸无辜的形态,然后又挑战地望了一眼曾元均。 哼!不把你打垮,我陈思弦下辈子跟你姓曾去。 “一倾小姐,我知道以前我和曾元均同学在书院是有过矛盾,不过那些早都是年少无知的事情,望曾元均同学不要耿耿于怀那点小小过节。” 陈思弦继续扮无辜。 “我和你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曾元均看着陈思弦呵呵呵直笑的脸,他的双眸阴鸷,嘴巴一字一句。 “曾元均同学,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今天可是一片好心送一倾小姐回裕鲁山庄的,你不高兴我能理解,但是也用不着谁欠你了几斤金子不还的一副表情。” “你这样对我,我好伤心。” 陈思弦看着嫉妒得发狂的曾元均,内心早已乐到了九霄云外去。 怒吧,怒吧! 发怒吧! 陈思弦不提金子,曾元均还可以保持冷漠的沉默。 又是金子! 该死的金子! 该死的翡翠! 曾元均爆发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陈思弦的跟前: “陈公子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我对你最大的尊重就是,请!裕鲁山庄不欢迎你。” 曾元均努力控制着自己,再次下逐客令。 “你在驱逐我?”陈思弦仰着头看着曾元均。 内心在狂笑,哈哈哈!终于反击了。 “元均,他是爹邀请的客人。”吕一倾看着一触即发的曾元均,急了。 她知道曾元均爱她,只要看见陈思弦和她在一起,就会怒火三丈。 但是吕一倾不知道曾元均真正的怒火是看见了刚才“搂搂抱抱”的那一幕,她还以为曾元均是在吃书院里的那些醋。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别插手。”曾元均伸手轻轻一拉,就把吕一倾带到了他的背后去。 “好,非常好,有骨气。”陈思弦看着怒火冲天的曾元均,风轻云淡地拍手,鼓掌。 而 曾元均只觉得有一团火在烧。 什么人,也不看看自己,如一泡尿的高度,也敢来和他抢一倾。 不就壮着银子的胆吗? 一倾早就是他的人了,吕老爷都在裕鲁山庄当众宣布了。 莫非陈思弦又矮又聋? “曾元均同学,请别用藐视的眼神看着我。” “你可以看不起我的高度,但是不要狗视我对一倾小姐的爱慕之心。”陈思弦看见了曾元均眼中的藐视,心头谈谈一笑接着又说: “我家看大门的那个仆人2.01米,照样每天对我点头哈腰。” “高大不是在身高,而是在钱袋。”陈思弦发挥自己的优势。 “心灵丑陋,行为卑鄙,银子再多,也是矮人三尺。”曾元均讥诮一笑。 书院的种种行为,已经让他忍无可忍。 现在还要来到裕鲁山庄耀武扬威,无需再忍。 “我看曾元均同学的手段也高尚不到哪里去。”陈思弦想起那天野树漆过敏的奇痒,恨气就起。 堂堂个大男人,手段也不怎么光明。 “你们能不能不要说了,元均,陈公子。”吕一倾扒开曾元均挡着她的手臂,挤在两人中间。 书院的闹剧两个人都一样。 你收拾我一顿。 我整理你一餐。 当然事端是陈思弦惹起的,但是曾元均也让他一周来不了书院。 算是扯平了。 曾元均伸手把吕一倾一拉,就揽在了怀里。 一倾已是他的人,他要让陈思弦明白。 陈思弦当然明白了曾元均在向他宣布,他已是吕一倾的男人。 曾元均一个大大的侧身,整个人环绕抱住了吕一倾。 陈思弦虽然明白其中深意,但是毫不气妥,眼睛瞪着曾元均。 两个男人就这样一直在裕鲁山庄的顺风长廊较着劲 身上都有一种凌厉的气势,如两只正在角斗着的公牛,谁也不肯不输给谁,势均力敌地对峙着。 火花四溅。 57 大打出脚 “元均,你放开我。”吕一倾被陈思弦似笑非笑的眼神掠过,尴尬不已。 虽然她和曾元均已是夫妻之实,但被一个外人知道,总是浑身不自在,何况现在曾元均就在陈思弦的面前抱着自己。 在外人的面前亲热的拥抱着,等于赤裸裸。 “没事,一倾小姐如果愿意被曾元均抱着,那么我也愿意看着。”陈思弦换了笑眯眯的眼神看着吕一倾。 陈思弦这样一说,吕一倾越发不自在,拼命挣扎着要脱离曾元均的环抱。 脸上羞红到了脖子里面去。 吕一倾的挣扎在曾元均的眼里,自然是不同。 你刚才还和陈思弦在那边搂搂抱抱的,现在不敢在陈思弦的面前证明我们我关系了吗?我才几天不在书院,你就和他关系匪浅了。 本来他还牢牢的钳住吕一倾,心一想,受伤了。 松开了吕一倾。 脸上迅速地暗淡下去。 变化微妙,极速。 陈思弦锐利地捕捉到了曾元均脸上的变化。 狂喜。 灯塔已在前方。 照亮明天。 “曾元均同学,咱们来日方长,别说一倾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就是已是你过门的夫人,我陈思弦也不会放弃。”陈思弦斩钉截铁。 咬定青山不放松。 寂静。 无声。 气氛凝固。 曾元均的拳头已经握起。 吕一倾大惊,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圆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统一朝外翻动着。 好可怕的场面。 而她---- 她什么时候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空中绣球,抢来抢去的? 谁知道? 谁知道? 吕一倾脸上的惊异,更让曾元均受伤。 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现在因为陈思弦在,你就要和我保持距离,连抱着也要撇清关系。 你是喜欢上了陈家的金子?还是翡翠? 这些我曾元均统统没有。 你到底有没有再爱着我,为什么一次次的接受陈思弦,关系越来越密切。 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爱我一生一世。 三生石上一滴泪,只为我流。 而如今,你却在我的面前,和另外一名男子,如此深情的搂搂抱抱,你的心,你的心究竟有没有认真的对待我?富家子女的爱情都是一钱不值的吗? 曾元均内心那颗自卑又跑了出来,一刀一刀地割着他。 鲜血正淋淋。 陈思弦亦步步逼近。 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吕一倾脸上的惊异,是因为陈思弦,她一直和陈思弦强调着,她爱曾元均,本以为他会懂,没想到他刚才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所以吃惊。 她是属于曾元均的,她从来没有改变过内心。 但是在曾元均的眼里和心里的理解,却是走了样儿。 “一倾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曾元均挣扎着说,内心的强大已被攻击的七零八落。 陈思弦看见了曾元均内心的突破口。 “曾元均同学,你自己也知道,一倾只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未过门三个字,你请给我记住了。” “在这个时代,没点家财和背景,你怎么去爱一个女子?”天天说,我爱你,就可以不饿肚子吗?” “风餐露宿,卧居柴门,就是你的爱吗?”陈思弦高傲地斜视着曾元均,等曾元均的自尊被击落到地上,才又开口说道: “我本不想打击你,但是你这么自以为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如果不是裕鲁山庄在撑着你,你什么也不是。” “别以为贴着裕鲁山庄的金水,自己就是凤凰了。” 陈思弦一番话狠狠地撕裂了曾元均。 人人都认为他曾元均不惜手段高攀裕鲁山庄来获得荣华富贵。 冷言冷语,甚至是白眼。 他知道,但是他假装不知道。 现在陈思弦照头劈脸的说了过来。 羞辱 屈愤 曾元均全身都冷冰。 陈思弦又走近了几步,仰着鄙视的眼睛。 砰! 曾元均右脚挥起一记刚刚在军营学习低位腿法。 快,狠,准地踢在了陈思弦右脚膝关节上。 军营格斗术中,低位膝关节攻击是一招制敌的上乘战术。 曾元均学以致用。 用在了陈思弦的膝关节。 “哎呀呀!”陈思弦立即抱着右腿满地滚动起来。 嚎叫连连。 “元均,你....”吕一倾大惊失色,急忙跑过去看着满地打滚的陈思弦,连连问“陈公子,你的腿怎么样了?” 陈思弦的脸痛的涨成了猪肝色。 一边抱着他的右腿,一边哀嚎叫着说“一倾小姐,我的腿,我的腿!” “啊啊啊!“ “陈公子,你慢慢把脚伸直,让我看看。”吕一倾看见陈思弦顷刻汗珠渗透了满面,脸色极度痛苦,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边蹲了下去,一边伸手去拉陈思弦。 曾元均冷冷地望着打滚的陈思弦,又看着蹲下去的吕一倾,心中的冷厉慢慢缩紧。 他的右脚出的力度只有5成,要是十成踢了出去,怕他陈思弦的右腿早就废了,还能说的出来话?五成的力度不至于让痛的他满地打滚。 在一倾的面前装吧,博取同情。 吕一倾就这么紧张陈思弦?刚才陈思弦在对他挥着语言的刺刀,她怎么就没有同情他。 现在他才轻轻的踢了一脚陈思弦,她就心痛。 她在为陈思弦紧张。 她在为陈思弦心痛。 难道一倾也认为陈思弦的说法是正确的? 曾元均冷冷地噙眼睛,看着蹲下去的吕一倾。 吕一倾可不是这样认为的,陈思弦是裕鲁山庄的客人,现在曾元均把人给打了,还踢的人家倒地不起。 她如何对得起陈思弦。 他好心好意的用汽车送自己回家,虽然是过度热情的来了,但总归是客人,结果是挨了一顿脚踢。 “一倾小姐,我的膝盖好痛。” 陈思弦在吕一倾的扶托之下,慢慢地把脚伸直,痛的嗷嗷直叫。 “陈公子,我扶着你,你看看能不能站的起来。”吕一倾伸出纤纤玉手,拉住陈思弦右手。 陈思弦顿感疼痛消除了几分,用力锤拉着吕一倾,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有这么痛?曾元均冷冷的眸子降霜。 五成的力度,会倒地不起? “扑啦!”一声,曾元均用力拉开了吕一倾的手。 陈思弦失去了重心,受伤的右膝盖很明显的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曾元均!”吕一倾看着跌落地面的陈思弦痛的眼泪直飞,情急之下朝曾元均大吼一声,眼睛满是责备。 吕一倾为了陈思弦第一次责怪了曾元均。 58加勒比海盗之箭 曾元均看着吕一倾责备的眼神。 没有解释 没有表情。 你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责怪我。 5成的力度,你知不知?根本不会让他倒地不起。 你吕一倾看不见吗? 你这么紧张他,和他是什么关系? 一块翡翠就能让你对他关怀至备。 生气. “陈公子,你没事吧!”吕一倾弯下腰,双手拉托着陈思弦。 “没什么大碍,只是我的屁股被擦破了皮而已,不过我这一身子肉的,挨摔。”陈思弦趁着吕一倾的双手力度,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 “你自己能站的稳吗?“吕一倾松开了陈思弦的手。 曾元均在一旁冷嗖嗖的看着,吕一倾不想引起更多的误会。 “唉啊!”陈思弦眉头一皱,身子摇摇晃晃的好像又要跌落。 “陈公子,我扶你下去吧。”吕一倾急忙伸手托住陈思弦。 顺风长廊是在裕鲁山庄的半山腰,往下走还需要一段距离。吕一倾看着陈思弦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走的下去? 是曾元均把人家踢伤的。 “那我就谢谢一倾小姐了。”陈思弦半靠着吕一倾的腰一跳一跳地走。 “元均,我先扶他下去。”吕一倾走过曾元均的面前打了一声招呼,声音有点冷。 吕一倾很生气。 她是觉得曾元均太过分了,把陈思弦踢伤,她要怎么向爹交代。 人家只是单纯的来裕鲁山庄看看,也没什么恶意,你不高兴就算,还出脚伤人。 曾元均看着吕一倾头也不抬的和他冷冷的说话,心中很痛,眼中却是一汪潭水的深邃。 陈思弦走到2米开外的时候,却回头朝曾元均发出了一个嘲笑的眼神,并趁机揽住了吕一倾的腰。 曾元均!你输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陈思弦在戏中,吕一倾在戏外,而看戏是居然是曾元均。 ........ 聚膳餐厅 “来来来!大家一起喝。” “陈公子,我敬你一杯。”吕志辛带头站起来朝陈思弦敬酒。 所有的人都纷纷朝陈思弦举杯。 白洲城的学府庄园陈公子来裕鲁山庄做客,礼节是必须的。 “谢谢吕老爷,谢谢大家。” 陈思弦朝大家满面笑容的回礼,一口干净酒杯。 “陈公子有你爹的风范,豪爽,来,咱们再喝一杯。”吕志辛又朝陈思弦敬酒。 “吕老爷和我爹有交集?”陈思弦不显意外。 白洲城和绿洲城一墙之隔,都是大户人家,认识是很正常的。 “哪里哪里,陈公子,我对你爹只有仰仗的份,你爹的生意都全国闻名了,那里像我吕志辛只能在绿洲城这块小小的地盘瞎折腾。”吕志辛低调地说。 生意上的范围,裕鲁山庄确实是不如学府庄园的范围广。 裕鲁山庄八大当家,有5个在官场任职,而学府庄园几代人呕心沥血致力发展矿洞事业。发展的速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吕老爷,你太谦虚了,咱们岭南范围,谁不知裕鲁山庄盛产美人,如果没点实力,裕鲁山庄怎能经久不衰?” “我爹这一点,就远远不如吕老爷,我以后要向吕老爷学习,看看能不能把一个美人带回学府庄园。” 陈思弦说罢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吕一倾。 吕志辛是何等的锐利。 这个陈公子是向一倾表白了。 吕志辛扫了一眼吕一倾,吕一倾眼神闪烁地躲避着陈思弦。 “呵呵,陈公子富甲一方,还担心没美人吗?” “我家一倾如果不是死心塌地的喜欢曾元均那小子,我都对陈公子家的家财蠢蠢欲动了。” 吕志辛是在替吕一倾拐弯抹角的拒绝陈思弦。 她有爱人,你请绕道。 “吕老爷真是开玩笑了,我真的好憎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曾元均,可以得到一倾小姐的真爱。” “不过能和一倾小姐同馆共桌,我已是三生有幸。” “来,干杯!”陈思弦一饮而干。 陈思弦很为自己找台阶。 机警,干练。 吕志辛内心评价陈思弦。 “陈公子,你家财万贯,不然考虑一下我,怎么样?”吕海桥举起酒杯,为吕一倾挡住陈思弦的加勒比海盗之箭。 哈哈哈 整个餐桌大笑,气氛愉快。 “来来来!干杯。“吕海桥向陈思弦灌酒。 “承蒙吕家二少爷看的起,我们可以结为兄弟,我爹就我一个儿子,如果我爹知道吕家二少爷肯屈尊,一定是非常开心的。”陈思弦把吕海漠的挡箭牌毫无客气推开,并且继续前进。 “哇,那真是太好了。”吕海漠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正挖坑脑汁,吕一枚就拍手直欢呼。 吕海漠想拿棍子打蛇精,岂知蛇精迎棍上。 没辙了。 尴尬地望着吕志辛求助。 怎么办? 本是想帮助吕一倾,谁知道惹来了更多的麻烦。 “来来来!干杯.“吕志辛一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推辞,只得不断喊干杯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去思考怎么回答陈思弦的建议。 加上吕一枚又在一旁拍手欢呼,倒是不知怎么办了。 直接拒绝吧,学府庄园会有损颜面。 毕竟学府庄园是白洲城最大名户之家,被外界知道了,也会说三道四。 不拒绝,陈思弦就可以随时堂而皇之的进入裕鲁山庄。 陈思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吕志辛岂不知? 陈家公子还真是一副狗皮药膏越粘越紧了。 “啊呀呀,我看陈公子的提议就很好,海漠和他相认了弟兄,是多好的事情啊。” “白洲城大商家和绿洲城大官家强强联合,真是一大盛事.“孙氏嘴角盛开笑容。 白洲城“金十洞”之家,是人人求之不得攀上关系的名商。 现在人家亲自求着拉关系,还推什么辞。 “陈公子,我们家能和你家攀上关系,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看是我们家的祖坟冒了青烟。” “陈公子,请请请!以后我们裕鲁山庄的各地段的生意,还指望陈家多多帮助。” 孙氏不停笑着奉承着。 “啊嗷!我们裕鲁山庄以后买陈家的金子是不是可以打折?”吕一枚眉开眼笑。 “当然可以,如果裕鲁山庄以后想在金珠宝方面发展,我家可以低到出矿价。” 陈思弦大开条件。 孙氏瞳孔放大,眼睛发光。 吕一枚手舞足蹈。 吕志辛若有所思。 吕海桥叫苦不送。 吕一倾哭笑不得。 59 听到秘密 曾元均拿着爹的二锅头倒了一杯,自个儿闷喝起来。 以前他就常常和爹对着喝,觉得酒是香香醇醇的,现在突然觉得嘬进在嘴巴里的二锅头又苦又涩,难以下咽了。 心情不好,任何东西都食之无味 然---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 他扬起头,一口气就把剩下半瓶二锅头灌了精光。| “咳!咳!咳!” 酒的烈度一下子灌进了曾元均的七腔,他顶不住地抓住自己的脖子猛力咳起来。 曾万龙捧着一杯茶走进门,他静静地看着曾元均的脸色,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没事!”曾元均极力保持强笑。 他不想爹知道他的事情,更不想让爹知道他喝酒是因为陈思弦来了裕鲁山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那怕是在自己最亲的亲人面前,也要保持。 曾万龙慈爱地看了一眼曾元均,拍拍他的肩头,把茶水放在曾元均的面前,走了出去。 喝了大半瓶二锅头,曾元均觉得又闷又烦躁。 一想起陈思弦正在和吕一倾他们一起坐在一桌吃饭,他就更闷了。 与其窝在屋里闷,不如出去走走。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裕鲁山庄的赏荷亭。赏荷亭是专设欣赏荷花的地方。 深秋,荷花荷叶都依稀难觅,只剩一支支光光秃秃的荷径直插在水中央。 凉爽的秋风迎面佛来,曾元均觉得郁闷减轻,但是心头依然是烦躁不堪。 以前这里是他和吕一倾相拥而坐的地方,现在吕一倾在和别人对饮。曾元均抓了一把石子横力往荷塘里扔,只是看见一阵阵水花四溅而已,依然是没法减轻烦躁。 “该死!” 曾元均站了起来,远远的就看见了吕一枚和吕志辛朝这边而来。 “一枚,你明明知道陈公子的来意,还极力促成他和海漠相认为兄弟。” 吕志辛的声音。 “爹,你刚才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吕一枚的声音。 曾元均听见了父女俩正往左边而来,又在谈论着陈思弦,急忙闪躲到右边的大石块上去隐藏起来。 谈话的声音越来越近,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觉得陈公子就是为了一倾才对我们家发展金银珠宝的领域提出大力扶持的。”吕志辛像是询问吕一枚,又像是自言自语。 “爹,你管他陈公子是为了谁而和裕鲁山庄合作,反正现在裕鲁山庄很明显的得到了好处,不是吗?” “爹这样做,不知道曾元均会不会怪罪于我。” “爹,你不用担心,曾元均几乎都在军营集训,他能回来几天?再说了,人家陈公子只是和海漠相认兄弟,也是你的干儿子,他能有什么意见。” “可是,我们都知道陈公子是为了一倾而来。”吕志辛声音顾虑重重。 “爹,你可能不知道,陈公子在绿洲书院,天天对一倾展开猛烈追求,整个绿洲书院的人都知道,我们这边的书院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吕一枚一边走说,一边用左脚踢了一块小石子飞入荷花塘中,不小心踢倒了脚拇指,钻心的疼痛让她在曾元均隐藏着的大石块旁边蹲了下去。 曾元均就躲在这块石头的背后,他听到吕一枚蹲下来的声响,吓得连忙往后面的一块大树躲了过去。待把身子完全隐蔽好,又听到了吕志辛的声音。 “真有这事?”吕志辛不相信的声音。 “有。” “陈公子为了讨好一倾,都送了一倾好多金子,一倾自己用不完,还送给我打造了首饰。” “爹,你看,就是陈公子送给一倾的金子,一倾再送给我的。”吕一枚说罢伸出右手晃动着她的金手镯。 “还有,陈公子也送了一倾许多翡翠,一倾也转送了我一块。” “哦!”吕志辛回应了一句,就没有说话了。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一倾对陈思弦有超越同学之情? 看起来不可能。 可是吕一枚说的又不是毫不道理。 “爹,你不会了解一倾的,你想想,陈公子手笔豪爽,在绿洲书院出尽风头的追求吕一倾,已经是众多富家美女羡慕的目光,而曾元均只会读诗书,穷小子一个,送个戒指都不知道拿不拿的出来。” “爱慕虚荣是每个女子都有的,日子久了,一倾会不动心吗?” “如果一倾没对陈公子有一点点那个好感,为什么今天会让陈公子的汽车载我们回裕鲁山庄?” 吕一枚的几个反问,吕志辛都没有接话。 后来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曾元均躲在大树旁,有点远,听的不清楚。 曾元均小心翼翼的挪动了几步,尽量挨的近一点。 吕志辛话音又传了过来。 “我的担心曾元均会误会一倾。” “爹,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陈公子喜欢追求一倾,就让他追求好了,至于以后一倾选择谁,那是她的事情。” “爹,你自己也知道,曾元均好是好,可是身份那么低,根本配不上一倾,不然爹也不会提出让他从军队回来再成亲的吧!” “唉!是啊,让一倾和一个管家的儿子成亲,我的面子还真是过不去,不过一倾喜欢他,我也没办法。” 吕志辛的话让大树背后的曾元均心头一凉。原来吕老爷一直是有看法的。 吕志辛是裕鲁山庄的大当家,让自己的女儿下嫁一个管家的儿子,早就被外面议论纷纷了。 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本来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可是议论的声音多了,怀疑的目光怪异了,就会动摇自己的意志。 “如果我没猜错,爹的内心深处肯定还是有另外一个目的的吧?”吕一枚站了起来继续说: “爹是担心战争真的来了,曾元均万一回不来,一倾还有机会嫁别人,所以爹会同意的这么快曾元均的求婚,而且当众宣布。” “爹的目的不过是让曾元均安心去军营罢了。” “一枚,女子太多心思不好。”吕志辛笑。 “爹,我这个是遗传,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所以刚才在饭桌上,爹半推半就的同意了陈思弦和海桥相认兄弟,估计也是为了一倾的备用吧。” “嘻嘻” “一枚,要是海漠像你就好了。” “爹,你也不用遗憾,海漠迟早会像你一样,等他当上了裕鲁山庄的大当家,历练多了,就会老道起来。” 吕一枚趁机会向吕志辛提要求。 海漠和娘都耿耿于怀的事情,吕一枚当然不可能束手旁观。 “一枚,如果不是曾元均的出现,我还真是对不起你娘了,你回去告诉你娘和海漠,裕鲁山庄的大当家再也不会改变了。”吕志辛感概万分。 “谢谢爹。” 吕一枚高兴的声音。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爹不想你着风受凉。”吕志辛关爱地拉着吕一枚往外走。 60 谁才是诛心人 曾元均瞬间不动了,浑身僵硬。 天空暗了,世界变了,心冷了。 残酷的真相。 曾元均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切都是个局。 富人家的游戏,自己却没没头没脑的撞了进去。 什么感恩,什么爱情都是带有目的和功利的。 曾元均从大树的背后走了出来,呆呆地坐着。 他的胃很难受,本来就喝了半瓶二锅头,现在又听到了这些五雷轰顶的真相,整个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趴在大石块旁边不停地呕吐起来。 呕吐完毕,曾元均一个人卷缩在枯黄的草丛中。 低沉的悲伤和深秋的凉风一阵阵从他麻木的脸上刮过。 几片枯萎的黄叶晃悠着掉落在他的脸上。 “元均,元均。”吕一倾喊着曾元均的名字。 “这个人,会跑到哪里倾了呢?”吕一倾一边嘀咕着,一边走。 陈思弦一离开,她就跑到顺风长廊去找曾元均,那是他们见面固定的地方。没找着人,她就顺着荷塘一路找,一路喊。 她知道曾元均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元均.....”吕一倾看见了卷缩成团的曾元均在躺在枯黄的草丛中一动不动。 “元均。”吕一倾急忙走过去把曾元均紧紧的抱着。 吕一倾抚摸着曾元均发凉的手,着急地喊”元均,你快起来,地面这么凉,你会冻着的。“ ”元均,你怎么了,你快说话,不要吓我。“吕一倾急的眼泪噗噗直下。 ”请二小姐不要管我。“曾元均推开吕一倾的手。 ”元均你喝酒了?“吕一倾捉住曾元均的手不让他推开。 ”怎么?就许二小姐坐着陈公子的汽车,陪着他对饮,就不许我一个人自己喝酒?“曾元均赌气地问。 ”元均,你不要这样,我看见你这副模样,我好难过。“吕一倾摇晃着曾元均。 ”二小姐也会心痛我吗?“ 曾元均笑了,眼神空洞。 穷人家的孩子和富家小姐的爱情怎么会在同一个等级,自己幼稚罢了。 一直相信什么天长地久 一直相信什么海枯石烂 到头来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在海底烂,石堆枯罢了。 ”元均,你一定要相信我,事情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吕一倾双手捧着曾元均的脸。 ”我本来就不那么认为,但是现在一切都是事实摆在了我眼前,你还要我怎样认为?“ ”要我相信你?“ 哈哈哈 “我相信二小姐一直很爱我,然后二小姐就可以继续利用我,然后你们一家人联合起来恩威并用,让我继续感恩戴德。” “是吗?\'' 曾元均坐了起来,鄙视着吕一倾。 “元均,我和我爹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你,我爱你是真心的。”吕一倾肝肠寸断。 “二小姐,你真是美啊,难怪可以做这么多交易。”曾元均眸子冷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在吻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和陈思弦同一个味道。” “元均,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可以找爹去问个清楚。” 吕一倾看着曾元均对自己的误会,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不用了,吕家二小姐,你爹早已和我达成交易。” ”我去集训,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曾元均想到刚才听到的一幕一幕,对吕志辛的感恩戴德荡然无存。 “现在,你跟我走。” “你要我去哪里?” “你来了就知道。” 曾元均拉拉扯扯的把吕一倾拉到了他的住所。 一个朴实却是收拾的整齐简洁的房间。 小时候吕一倾经常来玩,长大了就没来过。 “元均,这不是你的住所吗?” “对啊!这个就是我住的地方,你看清楚了,你爹会那么好心同意你嫁给我这么贫寒的人家,说白了这个简陋的窝还是你裕鲁山庄赠与的,不然我就会流落街头,乞丐一个。” 曾元均心底最卑微的情绪咆哮而出。 “元均,你喝醉了,你明明知道我从来没有这种看法。” “你没有?” “你一再而,再而三的接受陈思弦的金银珠宝,还让坐着他的汽车回裕鲁山庄,你爱慕虚荣,你和你大姐有什么区别?” “现在黄司令征兵令了,你们裕鲁山庄各个贪生怕死,你爹为了不让吕海漠和吕海桥去集训,就拿你来和我做交易。他说等我从来军队回来就可以和你成亲,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爹。” “如果战争爆发,我死于战场,和你成亲的就是陈思弦。” 曾元均眼睛发红,鄙视着吕一倾。 “胡说,我爹不是这样的人,是你误会他了。”吕一倾生气。 “我误会他?就像我误会你拿陈思弦的金子和翡翠一样是吗?” “我误会你了吗?”曾元均猛力摇着吕一倾的手,仰天狂嗥。 “元均,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吕一倾看见曾元均扭曲的面容害怕的哭泣起来。 “你害怕了吗?”曾元均说着又笑起来。 害怕?他们吕氏一族才是真正的让人害怕。 设计了别人,还让别人感恩戴德。 就是杀你,还会让你去帮找杀手。 呵呵呵,谁才是最恐怕的人。 “元均,你冷静一下,我猜你真的误会我爹了。”吕一倾不相信她慈爱的爹会是曾元均口里说的这样。 “误会?那天你姐不是亲口告诉你,说你爹同意我们成亲了吗?” “你爹不是在裕鲁山庄门口宣布了我是他的未来女婿吗?“ “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是不是一直在想着陈思弦家的翡翠。” “你说!”曾元均怒气迭起,不断摇晃吕一倾。 贫穷是他心灵深处的黑暗,被社会扭曲的面目全非。 “我没有。”吕一倾摇头。 “有没有?”曾元均捏着吕一倾的手深深地陷了进去。 “元均,你要捏断我的手了。”吕一倾痛的脸上程紫色。 呼啦!一声,曾元均松开了吕一倾的手,随手一带,吕一倾扑倒在木板床上。吕一倾忍住疼痛,眼泪噗哒噗哒的掉。 “元均,---你今天累了,你快去吃些东西,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会没什么事了。” “我---”一阵疼痛侵蚀吕一倾左脚,她喘了一口气才说“我要回去了。” “想回去?” 哈哈哈 “你爹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条件是要我顶替你的哥哥们去做替死鬼。” “你爹说,要我从军队回来才可以成亲,他太聪明了,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的女人儿陪我睡了那么久。” 哈哈哈 曾远均大笑不止。 伤心过度是哭不出来的,你相信吗? “元均,你是在嘲笑我吗?”吕一倾被刺到了自尊。 (未完待续。) 61 痛在心里 女子未婚先居本来就是一种社会耻辱。 每次和他在一起,吕一倾的思想压力挺大的。她知道这样做是超越了一种社会道德的约束,如果被外界的人知道了无疑是引火烧身,口水都会淹埋了裕鲁山庄。但是她每次看见曾元均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和他融合在一起。 她情不自禁,她身不由己。 真的是好爱好爱他,没想到曾元均现在去口不择言的来伤害她了。 真的好受伤。 ”我笑你,我是要笑你,我笑你没有贞洁,没有羞耻,未婚先居。“ 不过,你长的这么美,没事,可以多睡几个男人,反正没人知道,不是吗?' “你们一家都应该被我嘲笑。” 哈哈哈 曾元均笑的泪花四溢。 秋风正越刮越凉,心正越说越痛。 “你笑吧!” “我走了。”吕一倾知道曾元均的卑微在爆发。 男人自卑起来真是可怕。 “走?” 哼哼 曾元均眼神从头到脚打量着吕一倾,慢慢逼近。 “元均,你要干嘛?”吕一倾看着曾元均眼里的火焰,害怕得直往后面退。 退无可退,床沿边了。 “我要干嘛,你知道。” “我们都浪了那么多次了,今天也不在乎再浪一次。”曾元均抱起了吕一倾。 “元均,不要,瞧你满身都是泥尘和酒气的。”吕一倾挣扎。 “怎么?现在就开始嫌我龙脏了吗?”曾元均一边说一遍揭开吕一倾脖子的衣领,沿着咬。 “元均,我好痛。”吕一倾被曾元均的粗暴撕磨的连连呼喊。 “你痛?” “有我痛吗?” “你只是痛在皮肉里,我是痛在心里。” 曾元均一面嚎叫,一面扑咬着吕一倾。 理智完全丧失。 “元均,你放开我。” 吕一倾极力挣着着。 吕一倾越是挣扎,曾元均的怒气越是冲冠。 “你爹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现在就.....,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还会痛吗?” 曾元均完全不顾吕一倾的反抗,狠狠地咬着吕一倾的肩头。 一阵钻心之痛让吕一倾狠命的反抗起来。她知道曾元均已经失去了理智,内心在崩溃。 “元均,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吕一倾哭泣着请求。 曾元均的眼底深处,冷凝冰霜般地划过了一抹冷笑,什么也没说,从她的肩头移开,直接咬吻她的唇。 刺疼和愤怒一直在曾元均的心底深深爆发。 曾元均的力道很重,动作几乎接近疯狂,无论吕一倾怎么努力的闪躲,怎么拼命的挣扎,都只是白费力气。他压根不去理会吕一倾的感受和哭泣,带着痛恨的报复狠狠地撬开她柔弱的双唇,两三下就肆无忌惮的将她舌头咬出了血,血腥味迅速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 痛恨与爱。 分不清楚界线。 “元均...呜呜...。”吕一倾被曾元均的疯狂吓得六神无主,嘴巴被狠吻的堵着,只能呜呜哭泣着。 “你这么爱我,你现在哭什么?” ”不情愿了吗?“ “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莫非现在觉得陈思弦比我好了?”曾元均脑海里重演陈思弦揽着吕一倾的腰的一副胜利者的表情,手里的力度加重,把吕一倾的身子狠狠的托起,紧紧地顶贴着自己。 “元均,你听我说,真的是一场误会,你误会了我。” 吕一倾知道曾元均的怒火在燃烧,她想解释清楚一切,让曾元均的熊熊怒火熄灭下来。 “我误会你?哈!”曾元均冷笑。 自己亲耳听到了,她吕一倾还在强词夺理的说他误会。 如果一切都是误会,那该有多好。 “我问你,陈思弦有没有送金子给你,你再转送给吕一枚做首饰?” “我问你,陈思弦有没有送你“帝王绿”,你姐脖子上戴的那块“帝王绿”是不是他送给你的?” “我问你,今天是不是陈思弦用他的汽车护送你回家?” 曾元均抱着吕一倾,使劲往怀里拼贴,眼睛发红,额头青筋显露,疯狂咆哮着,一连问了三个是不是。 什么都是误会,吕一倾就不能坦白的对自己说说,哪怕是她说,她是曾经的有那么一点点虚荣心,接受了陈思弦的财物,然后恳求他的原谅,他会原谅她的。 “元均,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曾元均愤怒的气息喷在吕一倾的脖子上。 “元均,你别生气...” “你说,是不是?”曾元均打断吕一倾,一把力气就把她按倒在木板床上去。 “你说是不是?”曾元均俯下身子,扭曲的五官又恢复了他原本精致。 冷峻,残酷。 声音凝结成冰,让人不寒而栗。 “是。”吕一倾从来没有看见过曾元均如果凌厉和阴寒,吓的找不到解释的语言,只能机械性地回答。 “好,很好!” “你终于承认了。” 曾元均的声音凶狠而低沉,双眸的冷冽越来越浓,浓缩成一片幽蓝的光。 “元均。”吕一倾吓得楚楚可怜地缩卷在床上。 可是曾元均完全不管不顾,开始了疯狂的撕扯。 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看她的眼神似乎有千仇万恨,撕扯她的动作似乎要把把她千刀万剐, 狠狠地,野蛮地侵占着她。 此前的愉悦变成了身体开裂的痛。 这那是什么你情我愿,根本就是肆无忌惮的凌辱。 吕一倾想逃,但是她无处可逃。 曾元均死死的卡着她,动作粗鲁的在她的身上猛lie抽动。 生涩与疼痛让吕一倾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被曾元均翻来覆去的折腾着。 “你说啊,你说你爱我。”曾元均恶狠狠的抽动着,仿佛只有停留在吕一倾的身体里,她才是属于他的。 疼痛四处蔓延,慢慢的连呼吸都是痛感。 吕一倾知道此时说话无用,她只得默默的承受着。 她要承受着曾元均的怒火和疯狂。 漫长的涩痛随着曾元均的嚎叫和撕咬结束了. 曾元均漠然低看了一眼吕一倾,穿起衣服无冷冷地走了。 吕一倾摊在木板床上,看着曾元均的背影,眼眶的泪缓缓地流了出来。 62 打你没商量 深秋的落日在曾元均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苍凉的光影。他不声不响的在训练第二套军体拳,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阎柴腿上的伤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沿着操练场跑步。自从集合结束,晨跑开始,阎柴就一直在关注着曾元均。 阎柴已经沿着操练场跑了3个时辰,差不多坚持不住了。曾元均却是似乎越来越猛勇,仿佛浑身有使用不完的力气,摔打、夺刀、夺枪、袭击所有的套路练习,他都在练习了一遍又一遍。好像rb人就在眼前,让他脸色怒沉,眼睛仇视,完全忘记了时间和和周围的一切。 自从休假一天,曾元均从裕鲁山庄回到绿洲城治安队,阎柴就觉得曾元均沉默寡言起来。 起初阎柴以为是那天曾元均被刘英喆在背后的恶搞,让他的刺枪刺到了自己的大腿,然后还被教官罚了一顿二闷闷不乐。 后来才发现事情不对劲,曾元均本来就对他的刺枪刺到了自己而深深内疚着,没回裕鲁山庄前还对自己内疚到恨不得抱着自己集训,现在怎么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周围的一切对他毫无意义的死海湖面。 阎柴继续跑了两刻钟,感觉到自己差不多要虚脱了,他慢慢停了下来,做些深浅呼吸交替来维持自己的体力,然后朝曾元均走去。 “元均,你给我停下来,你看你,这哪里是训练,简直是在玩命。”阎柴看着曾元均不停的挥着手脚狠命出击,汗水如雨,眼神空洞。 “再不停,你就会缺氧而死。”阎柴见曾元均没有停止的意思,把身子一挺横横的挡在了曾元均的眼前。 看他这种玩命的模样,大脑根本就是处于一种空灵状态,身体是完全的不受控制。 “你别挡我!”曾元均推开阎柴继续出击。 “曾元均,你就是想死,也得先把你在绿洲书院学到国学课全部教会了我,你才可以死。”阎柴一把揪住曾元均的衣领。 他猜曾元均回裕鲁山庄受了委屈,整个人一来到绿洲城治安队就什么话也不说,埋头疯狂苦练。 他从小就在莫家做长工,看尽了人情冷暖,现在来到了绿洲城治安队,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他感觉到世界开始有了温暖。 曾元均的沉闷让他压抑。 他想帮曾元均解开他的沉闷,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的好朋友如此的压抑又疯狂的训练。 “你走开!”曾元均脸色冷抑,声音低沉,伸出手抓着阎柴一个翻转,就把阎柴摔在了地上。 阎柴感觉到曾元均抓着他的手力大无穷,整个怒气都集中在了他的手腕上,整个肩膀快要脱臼的感觉。 “好痛!”阎柴摸摸着自己的肩膀。 “曾元均,你失心疯了?还是吃错药了?”阎柴被摔的受伤的大腿也疼痛起来,一阵冷汗在背脊心直冒,大骂起来。 曾元均没有理会阎柴,继续挥拳出击。 脸色如夜色般黑幕,阴森可怖。 “吕家女婿,好勤奋啊!”刘英喆带着那七个少爷一起走了过来。 那天他的恶行教官一直没有追究,让他们更加嚣张跋扈起来。 七个少爷的家族顶住了绿洲城的半边天,绿洲城治安队也会颜面三分,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糟糕,无赖又来了。”阎柴被曾元均摔的躺在地上,看见刘英喆他们已经把曾元均围了起来。 自己的腿又带伤,他们八个如果和曾元均动手,吃亏的一定的曾元均。 阎柴抚摸一把自己被曾元均摔痛的大腿,咬着牙托起右脚,爬起来。 “你个伤兵,还是继续躺着吧。”刘英喆照着阎柴的右大腿伤处踢去。 雪上加霜。 阎柴疼痛钻心,冷汗在额头渗出,脸色痛苦地抱着右腿坐地不起。 “元均,你扶我,我们走!”阎柴躺坐地上朝曾元均喊。 恶霸当道,惹不起,躲得起吗? 躲不起。 刘英喆已经把曾元均团团围住了。 曾元均望了一眼阎柴,什么也没说。 脸上尽是阴霾。 “吕家女婿,回了一趟裕鲁山庄,是不是被爱情滋润的春雨绵绵了。”刘英喆一脸不怀好意。 “哈哈哈!”笑声四起。 曾元均的拳头已经握紧。 “给我们说说,吕家二小姐的热吻甜不甜?” 刘英喆的话语刚刚落下,曾元均就挥起了一记拳头,“砰!“的一声击打在他的脸上,鼻子挨了个正着。刘英喆顿时感到一股暖暖的热流从来鼻腔流了出来。他用手一抹,放在眼底,鼻子出血了。 “刘少爷,你的鼻子出血了。”几个少爷疾呼起来。 出点血算什么,阎柴的腿伤的那么深,现在给他一记轻拳头,算是放他几马了。曾元均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刘英喆。 那天教官说,在战场上,胜者为王,在绿洲城治安队也是如此。 曾元均就知道了现在的绿洲城治安队就是战场的模拟训练场,所以教官不会阻拦刘英喆他们的横行霸道,只有靠自己来改变局面了。 “你敢打我?”刘英喆气势汹汹。 这两个弱小的羔羊一直是他狐假虎威的对象。他靠着欺负曾元均和阎柴迅速在绿洲城治安队建立起了他的地盘,不容别人的侵犯。 现在曾元均居然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打了他,还让他的鼻子在流血不止。 简直是威严扫地。 曾元均一声不吭,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 “刘少爷,我们揍他。”几个少爷叫嚣着就要扑上来。 黄成林和朱有志正在瞭望塔上拿着望远镜,清晰地望着这一幕。 “朱教官,我们坐好,好戏要上演喽!”黄成林兴奋的脸色戚戚生辉。 他已等候多时。 他一直在逼曾元均,他要把曾元均的气势逼发出来。 在所有的富家子弟兵中,他第一眼就感知曾元均的身上有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深深的隐藏着,就如同海底早已波涛汹涌,但海面依旧是微波荡漾。 火山迟早要爆发。 黄成林就是想要曾元均的爆发。 63 欺负不过三 “吕家女婿,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们过不去了。”刘英喆捂住鼻子,脸上歹毒地笑着。 之前别人称呼曾元均为吕家女婿,曾元均还觉得没什么,只是别人口中的简单的挖苦罢了,为了裕鲁山庄,为了一倾,他可以忍受。现在他听到吕家女婿四个字,全部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讽刺。 没有人知道这些天他的痛苦,他的承受。 原来他只是吕家的一颗棋子,爱情变成了裕鲁山庄利用和算计他的利器。 吕一倾是吕志辛苦是女儿,血管流淌着相同肮脏和卑鄙。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可以主宰别人。 曾元均要站起来,从此不再低眉顺眼。 “你再说一遍,吕家女婿四个字。”曾元均目光沉冷,一字一顿。 “吕家女婿,我就说,你怎么....。”刘英喆最后一个“着”字还没落下,曾元均就使出了一记飞脚勾起刘英喆的后腿,并用力往下一压。 “噗通”一声,刘英喆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满脸的鼻血就这样混合泥尘直挺挺的趴着。 “啊!啊!” “嗷嗷!”刘英喆被摔的头晕转向的站起来,怒气大发,双手抹着脸上的泥土和鼻血,张牙舞爪地朝曾元均扑上来。 其他人见刘英喆扑了上去,也疯狂低朝曾元均扑了上去。 “元均,小心。”阎柴看见八个人一群扑向了曾元均,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上,紧张地喊起来。 刘英喆首先朝曾元均的后脑勺挥起他的右勾拳,他脸上已是凶光赤赤。曾元均一记拳头一个摔,早就把他的凶残摔了个激烈的震荡。 不借助训练军体拳的机会收拾曾元均,他是誓不为人了。 曾元均本来就一直在绿洲书院勤学苦练各种国学武术课程,深得书院武术授士的喜欢,书院武术授士也悉心细教,曾元均基本练就八成,达到了书院武术授士的要求,“手中无拳,脑中有声“。 刘英喆看着自己的拳头就要砸在曾元均的后脑勺,心中歹毒低狂笑,曾元均这一次没个十天半月是起不来了。 曾元均早就对“手中无拳,脑中有声“的意境深深领会,所以刘英喆朝他的后后脑勺挥起拳头猛力砸的时候,他就借着那股力气的接近到最近的距离时,猛地一把扯过撕打着他额头的一个少爷,自己一个府身钻了过去。 那个被他扯拉着的少爷完整无缺地替他挨了刘英喆的一记重击。“啊!”那个少爷捂住被刘英喆击中的肩膀,倒地哀嚎,大叫不止。 刘英喆看见击中了自己人,眼中怒火凶光闪烁,脸色铁青。他趁着两个少爷抓住曾元均的一瞬间,伸出他的右脚狠狠地一蹿曾元均的腰部,曾元均想扭转身子已经来不及了,被他重重的一个脚力搅拌了,倒了下去。 “废了他的腿。”刘英喆疯狂地喊起来。 本来他也只是讨厌曾元均和阎柴而已,如果他们识趣地来讨好自己,他也就是冷嘲热讽而已,不会进一步为难他们,没想到他们处处和他们作对,现在曾元均居然还手,还打他,摔他,让他杀性大起。 刚才还让他狠狠地击了一拳他自己的人,整个仇恨熊熊燃烧起来。 ........ “司令,你看,事情会不会失去控制?”朱有志看着操练场打红眼的一帮少爷。此时曾元均已经被摔了下去,被一群少爷包围着,看不清楚被包围着在人肉堆里面曾元均的状况。 出了大事总是不妥当,他担心会闹出人命来。 “诶!朱教官,不要急嘛!”黄成林从张副官的手里拿过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然后又给朱有志点燃一支。 袅袅烟香从黄成林嘴里喷出一口: “再看看!” “司令,我担心再看看,你的培养对象就没脚走地了。”朱教官着急起来。 操练场那帮少爷已经打红了眼。曾元均是以一敌八,之前还有个阎柴在帮助抵挡,现在阎柴抱着个伤腿躺在地上自顾不暇了。 朱有志再想求情,抬眼一看,黄成林已经拿起了望远镜正津津有味地看开了,把吐出到喉咙的话又噎了回去。 “朱教官,真彩估计在后头。”黄成林看的嘴角飞快地翘起。 朱有志急忙也拿起了望远镜。 一个少爷扭身往地上扑,用他的全身牢牢地压住曾元均的双腿。朱有志拿起望远镜就是看到了这一幕,那个少爷也贴身的扑住了曾元均,所以空了一个包围的位置,于是曾元均被死死低压住,动弹不得的一幕清清楚楚地看到。 随后又一个少爷蹲下去抓住曾元均的左肩胛骨,两个少爷抓着曾元均的左右手,刘英喆则是带着一个少爷正把脚高高抬起,正要狠力往下踩。 一旁的阎柴正在竭力撕声地喊着什么,距离远,朱有志听不清楚,但是可以判断曾元均处于下风的状态,而且是非常的下风。 真不知道黄司令在笑什么,曾元均就要被废的一副局势,他还笑的出来。 朱有志心底不停的嘀咕着,眼睛睁大大的,就只等待刘英喆和那个少爷的腿落下来,然后把曾元均送回裕鲁山庄。 “真是一群蠢猪!”黄司令看见了曾元均的右肩胛骨空荡荡的一片,嘴角笑容越来越密集。 黄成林的话是和刘英喆的脚一齐落下的。 朱有志耳朵听的糊涂,心眼提到了眉头。 刘英喆这一脚下去,曾元均没个一年半载是爬不起来了。 然而,朱有志很快就瞪大了眼睛。 曾元均的右肩胛骨用力一扭,就把右手边的那个抓着他右手的少爷连人带了起来,冲向了抓着他左手的少爷,两个人头和头的撞在了一起,撞的晃了晃,然后齐齐地朝刘英喆落下的腿压了下去。曾元均趁着两个少爷落下的那元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就把压制着他的两个少爷一起踢了起来,然后齐刷刷的再一次叠在了刘英喆的身上去。 最后那个和刘英喆差不多同时抬脚的少爷,被几个撞的飞过来的人,晃得眼睛发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倒下的少爷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到了他落下的右脚,被拉扯的踉踉跄跄,站立不得,一个冲力扑向了前方,刚刚压在了那些倒下的人堆中。 人一层一层地叠压着,可怜个刘英喆,早被一堆人肉压的是有气进,灭,没气出了。(未完待续。) 64 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曾元均又朝他们每个人的背部狠狠踩踏了几脚。这几脚是为了阎柴的大腿而踩的。他从来就未曾想过与这帮少爷为敌,但是这帮少爷是得寸进仗,让他躲无可躲。 既然躲无可躲,干脆就撕裂到底。 一想到阎柴那天被自己毫无防备狠狠的刺入,曾元均怒气又上升,真想一个个提起来摔死他们。 “曾元均同学,饶命!”几个滚出一边的少爷看着曾元均冰冷的眼眸,吓的脸色苍白的求饶。 曾元均没有说话,也不看他们,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近刘英喆的跟前。 刘英喆还被两个撞到额头的少爷压在下面,脸趴在泥堆上,气喘如牛。 他也看见了曾元均一言不发的立在了他的跟前。 两个额头被对撞得破皮的少爷本来想摸着自己撞破皮的额头偷偷起身,看见了曾元均黑着的脸,吓的忘记了爬起来,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曾元均一步步走过来。 “不要,不要....”两个少爷被曾元均的气势震的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害怕的拼命挥手,意思是请求曾元均不要对他们下手。刘英喆看见曾元均的脚跟一直站在自己的眼皮跟前。他还被两个少爷死死压制着起步来,刚才又是一堆人肉堆压,虽然没有挨打,但是份量不轻,自己的身体估计也是站不起来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英喆也跟着求饶起来“曾少爷,请饶命,小的狗眼不识事端,请曾少爷饶命。” 曾元均一下子就从曾下人变成了曾少爷,改变之快,速度如光。 曾元均望着扑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刘英喆,又想起了自己的那支刺枪狠狠刺入阎柴的大腿的那一瞬间。他蹲了下去,轻轻掐起刘英喆的无名指往后面一翻。 “啊---------啊!”刘英喆杀猪般地长嚎不止。 “曾元均饶命,曾元均饶命。”两个被吓的不敢起身的少爷,看见曾元均眉头都不皱的就翻断了刘英喆的无名指,拼命滚动身子,跪在了曾元均的面前,不断磕头。 曾元均看都不看刘英喆和那两个求饶的少爷一眼,脸色黑沉如冰地缓缓站了起来,朝旁边躺着还没的几位少爷扫了一眼。 那几个少爷被曾元均的的厉眸吓得手脚都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曾元均的脚下,脸色苍白地求饶“曾少爷,请饶命,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曾元均,请饶命,以后我们都听你的,你叫我们做牛,我们不敢做马。” 几个少爷扑在曾元均的面前手脚直打颤抖,生怕下一个断手指的就是自己。 “你们给我听好了,如果以后你们再为非作歹,助纣为虐,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曾元均目光沉历。 “谢谢曾元均同学手下留狗命。”几个少爷如鸡啄米般点头。 曾元均再也不看它,回头朝阎柴走去。 刚才阎柴被自己摔了,后来又被刘英喆踩了一脚受伤的大腿,一直在躺地不起。 “阎柴,你没事情吧?”曾元均弯腰把阎柴扶起。 “我没事情,元均,你好厉害,刚才都快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会把你收拾的很惨烈,我正干着急,没想到你....你简直就是很厉害。”阎柴想找一个漂亮的形容词来形容一下好友曾元均,想了想,脑瓜抽不出来词,只好用很厉害来形容。说完感觉自己的词不够形容的力度,又竖起了大拇指。 “阎柴,要不要看看你的大腿,我担心刚才把你给摔的伤口开裂。”曾元均有点担心地望着阎柴。 “没事,就是刚才被刘英喆踩的有点疼,你扶我,我就能站起来。”阎柴安慰曾元均。 “元均,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回裕鲁山庄和吕家二小姐吵架了。”阎柴担忧地问。 这些天曾元均一直沉默,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猜曾元均是和未婚妻吵架了,所以才会天天一言不发,有时候甚至看着窗外发呆半个晚上。 他一直不问,是想等曾元均和他说。 可是曾元均就是一直不和他说。 他以为曾元均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不然一个人连续5天不说一句话,怎么会活的下去,他阎柴虽然不是什么话唠,但是不说话好像不行吧。 曾元均扶着阎柴走到了操练场外面的草地坐了下来。 面对阎柴的追问,曾元均自己也郁闷。 “阎柴,我发现我好像被裕鲁山庄利用了。”曾元均痛苦地朝阎柴敞开了心扉。 “元均。”阎柴伸出手用力握住曾元均的肩膀。 力量的传递才是男人间的安慰。 曾元均缓缓的把他听吕志辛和吕一枚的对话给阎柴说了个大概。 “吕家简直是欺人太甚,太恶毒了,连莫家老爷都不如。莫家老爷人家明码标价的和我做交易,他付银子,我来集训,你吕家算是什么?简直就是一场欺骗。”阎柴听曾元均说完,气愤的大骂。 “我看吕家二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脚踏两条船,以为你是什么?备用的吗?”阎柴愤怒不已。 他虽然只是莫家的一个长工,没读过书,但是三从四德还是知道的。 吕家二小姐都已经是曾元均的人了,还和另外一个男人交往着,还让别人护送回家,简直是天理不容。这种朝三暮四的女子,不骂,骂谁? 看来曾元均比自己更可怜,被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阎柴思路简短,觉得一个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坏人。 最好他们裕鲁山庄能够小心点儿,最好他们一家主最好别撞在他阎柴的手里,不然一个一个毙了他。 “我一直觉得二小姐很爱我,我也很爱她,但是她一次次的行为让我一次次怀疑她对我的爱。阎柴我是不是太狭隘了,才会对二小姐患得患失的。”曾元均望着草地出神,虽然是问阎柴,其实是在问自己。 “你还狭隘?是不是把吕家二小姐完完整整的送给了陈思弦,你才够宽广?” “曾元均,我真是服了你。” “那我要怎么办?”曾元均没有了主意。 “吕家既然把他的女儿作为交易,在交易期间,她就是你的人,以后谁会知道,过一天算一天吧!”阎柴望着曾元均。 “她是你的人,你要强硬点,不让她和陈大公子在一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大丈夫何患无妻。”阎柴终于想到了一句“大丈夫何患无妻”的高级词语来安慰曾元均。(未完待续。) 65 暗中培养 “朱教官,怎么样?”黄成林心满意足地望着操练场已恢复的风轻云淡。 “司令真是高!”朱有志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明明是曾元均处于下风状态,看看就要断手或者断脚的就是他,一瞬间就变成了刘英喆。 这曾元均不是一直被他们欺负着的吗? 第一天还被他们包围着打了个鼻青脸肿的,有如此手脚干嘛不早点使出来,害他朱有志被其他连队天天笑话,笑他带领的是一帮官绅商,根本就不是什么新兵。 害他还一直在生司令的气,因为司令不让他管束那帮富家少爷,他都快要气炸了。 他朱有志好歹也是个少校,就这样被司令大材小用的调来训练这帮天天只会闹事的富家少爷。 委屈,委屈。 军界第一笑话。 原来司令只是在富家子弟兵中选拔人才。 不过这种选拔的方式真是残酷。 残酷归残酷,战场上不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吗? 司令就是司令,朱有志内心对黄成林刮目相看。 “朱教官现在还觉得自己委屈吗?”黄成林扭头朝朱有志笑的意味深长。 “报告司令,我一点也不委屈,司令就是高。”朱有志发自内心的赞扬。 “司令这种选拔人才的方式,我朱有志一点也没想到。”朱有志继续感叹。 你当然没有想到,你想到了你还是朱教官吗?我黄成林也不是黄司令了。 黄成林内心得意地笑着。 ..... 阳光当空照,虽然是深秋,但是对于一直在激烈训练的人来说,算是火上浇油了。 曾元均的一排人站在朱有志的面前,早已汗流如水。 一个早上的翻趴草堆,让他们身上和脸上尽是泥和汗。 “你们听好了,今天要从你们的队伍选一个班长出来,你们认为谁是你们眼里的最佳人选就说出来。”朱有志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时机已成熟,就看曾元均的造化了。他知道黄成林的意思,是要培养曾元均,但是他还是想让曾元均接受一个公平的挑战。 不是不能直接宣布曾元均为班长,但如果直接接宣布了曾元均的步兵连的班长,不知道有几个服从的有几人,他想看看曾元均对他们的威震度有几成了。 作为一个班长,需要有一种非常严肃的威震力,不须要说什么话就解决问题。 他希望曾元均元均对他们产生了这种威震力。 朱有志觉得如果自己没有看走眼曾元均,不用多久,他和绿洲城治安队所有的教官都得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我选曾元均。”阎柴第一个站出来说。 曾元均在阎柴的眼里已经是个英雄了,一个打倒八个,恐怕是黄司令也不能做到的事情。阎柴的心中是这样认为的。 他黄司令的名声再厉害,他也没有增元均今天打倒的人多。 当然这个只能是在心中想想而已,是不能说口出去的,听说黄司令最讨厌别人说谁谁比他厉害。 “我也选曾元均。”一个少爷毫不犹豫地说。 “我也选曾元。”几个朝曾元均跪地求饶过的少爷几乎异口同声。 不选曾元均选谁?难道选刘英喆吗?他的无名指估计还没恢复。 一想到那天被曾元均扭断手指的刘英喆,他们就生气,自己没本事还带领我们和曾元均作对,不是找死吗?谁愿意尊奉一个草包。 不知道我们一直是墙头草吗。 “好,你们都选曾元均,我也没....“朱有志才想说“我也没意见,”就发现刘英喆一直没有张口,又把话停止不说。 这是一个队伍,总得是全部人统一意见才好发展训练的进度。 思想统一了,行动才会一致。 他知道刘英喆对曾元均的成见很深,而且最近常常闹着对头的矛盾,不然会打的怎么激烈吗? 被打败的人自然的不服的,朱有志可以理解,笑了笑。 “刘英喆,你有不同的看法吗?”朱有志知道曾元均生生扭断了他的无名指。 那天他和黄司令一直在看着他们的打斗,虽然隔的远看着,但是他还是看的仔仔细细的,看见了曾元均伸出的手抓捏着他的无名指往后一翻。 他虽然没有听到手指骨头断折的声音,但是“咔哧”的一声,曾在他的心头咯叮地响起。 没有人知道黄成林为什么要让这帮富家子弟一直在欺负曾元均和阎柴,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 胜者为王。 这就是黄成林的第一步训练。 但是现在刘英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就代表他的不情愿。 朱有志心头不悦。 自己没本事降服一群人,还整天惹三找四的。 但是还是开口问他。 “报告教官,我也同意选曾元均为班长,刚才我的手指很痛,没法说话。”刘英喆本来想说,我弃权三个字,但是刚好喵见了曾元均向他扫来一记寒光,吓的立即改口,但是心中不服,就说自己的手指痛,希望能引起教官的注意,然后教官就会追究起曾元均扭断他手指的事由。 手指就赞扬被曾元均扭断了,他不服。 最可恨的是教官居然不知道,好像整个绿洲城治安队也没有人知道。 他的手就这样冤屈而断。 “如果没别的事情,就这样定了,曾元均就是你们步兵连的班长,明天开始进入正式训练。”朱有志当然听的懂刘英喆的话中话。 真过份。 自己故意的让曾元均的刺枪刺入阎柴的大腿,他就怎么不希望自己知道?现在被曾元均收拾了一翻惨烈,就希望自己出面追究。 有因必有果。 后果自负。 “教官,我....”刘英喆还是想拿自己的手指说事,喊朱有志的时候故意把受伤的手扬起。 “不想吃空气的就开始训练去。”朱有志脸色又沉。 刘英喆看见朱有志的冰脸,知道再说下去就是自己一个人接受惩罚了。 剩余的话再也吐不出来了。 跟追他的人元均全部倒向了曾元均,想到如果自己一个人被惩罚,是多么的狼狈。 既也是不敢再说了。(未完待续。) 66班长曾元均 清晨6点,寒风呼啸,响亮的军歌在绿洲城治安队的上空响起。 起床的催号令一阵阵逼人耳朵。 “这么快又要起床了!”下铺的刘英喆扭了扭身子,捂起耳朵,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可以再睡一会吗?”上铺的一个少爷嘴巴嘟哝着,抓起被子盖住了头。 “还让不让人活的?”左边的少爷哀嚎起来。 每天训练的速度和进度越来越快,让这些富家子弟身体逐级承受皮肉的极限。 响亮的军歌越来越是他们最害怕的声音。 几个干脆赖着不起床了。 外面又寒又冷,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地狱。 曾元均和阎柴起的比响亮的军歌还要早。军歌在高歌催人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完操练场好几个圈了。 “元均,你这班长越来越像个样子了。”阎柴一面跟着曾元均跑,一面由衷地说。 “不过,我看刘英喆他们之中还有几个人好像不是完全的顺服你。”阎柴擦了一把汗,赶紧追尾跟上曾元均的步伐,才说话几秒钟之内就被曾元均甩了几米远的距离。 “他们不顺服是正常的表现。”曾元均嘴里说话的时候,又想起了陈思弦的那一帮人在绿洲书院时的那一幕,嘴角向上翘了翘 。 不顺服也会顺服的,他们还有机会选择吗? 强者为王。 阎柴也看见了曾元均嘴角的笑意。可是一转眼就又看见了他的眼神陡然的暗了下去,知道他又想起了一倾小姐。 爱情是什么鬼,能让人如此一日千里,朝三暮四,眨眼间都会发生了如此神速的变化?害人不浅,害人不浅。阎柴看见曾元均的神情如果极端,心头大骂。 阎柴当然不知道,爱情不是你想要就拿来,不想要就挥之而去的。 爱情是什么? 你看到的是--情毒入骨,催心无碍。 他领悟的是--这边风景独好。 爱情是心灵的驿站,有时在听着寂寞的歌曲,有时候在静静地打捞往事。 有喜,有悲,有忧,有愁,有怨,有恨。 让人欲罢不能。 毒不毒,任君品,美不美,任君偿。 “元均,你没事吧,”阎柴看见曾元均瞬间的就保持了沉默,小心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看看那些人到齐了没有。”曾元均把心底间的不快狠狠的往角落里压制。 儿女情长放四海,男子当存天地间。 曾元均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拉着阎柴往抄练场这边的方向走去。 对于那些少爷,他是知道他们并不是完全服从他这个新任的班长。 无所谓。 他会让他们服从的。 “列队!”曾元均小跑到步兵连的集对的场地,朝着几个稀稀疏疏的朝操练场而来的富家子弟威严的喊。 “迅速列队。”曾元均再朝着几个依然慢吞吞走过来的少爷命令。 “班长,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他们几个还在睡觉。”一个少爷不满地汇报。 如果你不处罚他们,我们起床来这里冷着干什么,还不如和他们一样睡个够。几个站着的少爷大抵也是这个意思。 “报数。”曾元均板起了脸。 “1,2,3,4,5,6....。” “就来了6个人,还有3人在睡觉。”最后一个少爷已经非常的不满起来。 看你曾元均作为一个班长,怎么对付他们? 如果不是我们胆小怕事一点,今天你曾元均就是一个光头班长,一个人也没有准时出现在这里。 “你们的意思是想回去宿舍和他们一起继续睡大觉是吗?”曾元均冷冷地喷出一句,嘴巴的雾气平稳蹿出,然后和冷冷的天气融合在一起。 教官朱有志元均完全受权给他,让他无论任何手段,无论任何方法去驯服这帮富家子弟兵。 他知道是一个异常艰巨的任务。 一阵北风呼呼而过,让没有开始训练的5个少爷集体打寒颤。 “报告班长,我们没有想要回宿舍睡觉,只是担心我们步兵连人员参差不齐,会让别的连队笑话我们。”一个少爷抖着被冷风侵蚀的身子说。 “嘘嘘,好冷!”这个少爷说完又抖了一下身子。 “你做好自己不被别人笑话就行。”曾元均的语气冷的和天气一样恶劣。 “是!”这个少爷被曾元均的冷冽镇住了,本来想问的话也不敢问了,只是拿着不满的眼神斜视了一下旁边的人。 群体噤声. 但是眼神都是在互相斜视着。然后又互相皱了皱眉。 睡死大胆的,苦死胆小的。 “你们开始训练!”曾元均将火气压制了下去,然后面对着阎柴低沉地说“阎柴,你跟我来。” 阎柴不知道曾元均喊他跟着去做什么,他看见曾元均把怒火压到了零点,脸色铁青的自己先走一步,只得跟着后面追了上去。 这些日子的接触,他知道曾元均正在向教官的身份转变着,连言行举止都军事化起来了。 他看着高兴,也担忧。 高兴的是,曾元均正在慢慢蜕变为步兵连的一面高高扬起的旗帜。 担忧的是,曾元均心底有一股愤怒正在成形。 没有人知道他的愤怒将会旋成为什么样飓风。 “阎柴,你去打一桶冷水来。” 曾元均看着宿舍大门冷笑。 睡觉睡的好温暖。 无组织无纪律的一帮少爷,待会让你们睡在冰水里。 “班长,给!”不一会阎柴就提了一大桶冰如寒风的冷水过来。 “砰!”曾元均一脚蹿开大门,把水桶高高举起来。 “哗啦啦!”冷彻肌肤的冰水朝着三个少爷的棉被泼了过去。 刘英喆顿时感到冰水漫床,头发和手脚被淋了个正着,寒冷刺骨,让他一个颤抖的翻开被子,那些水立即灌满了他坐着的床,然后啪啦啦的往下掉。他的屁股和大腿的衣服瞬间把水蔓延吸收,让他更是寒冷。 其余的那两个少爷待遇也高不到哪里去。 也是被冷水冻的瑟瑟发抖。 冷!冷!冷! “曾元均....你...你疯了吗?”阎柴没几秒钟时间,身体就被冷水糊湿的传了个遍,嘴唇都发紫了,牙齿也在不断打架,说话也哆嗦起来。(未完待续。) 67 就是要这样训练你 “我没有疯,是你们不肯起床,我只好让你们睡不着。” “现在还要继续睡吗?”曾元均望着差不多落汤鸡一样的刘英喆冷冷地问,然后又望了望其他的两位少爷。 “班长,好班长,我们不敢睡了。”两位少爷冻的脸色发青地求饶。 就是不求饶,床也是不能睡了,都湿成冰床了。 想做冷藏肉吗? 跟着刘英喆就是没什么好下场,真是晦气。 早知道就跟着其他少爷一齐起床,虽然辛苦点,但是也不用挨这受冻的罪。 “给你们5分钟时间,一会我在操练场看不见你们,后果自负。”曾元均冷冰冰的甩下一句话,带着阎柴走了出去。 耳朵后面立即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 刘英喆自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孤家寡人,就剩两个跟随他的人现在要被曾元均一桶冷水泼的落花漏水,一些在左右摇摆的继续观望,一些已经选择了曾元均作为新的靠山。 刘英喆恨恨地起了床,胡乱地收拾了一番。 5分钟的规定,让他狼狈不堪。 曾元均,我定和你势不两立。刘英喆心底恨恨地发誓。 “元均,真有你的一套!”阎柴一走出门口就伸出大拇指。 能让这帮少爷迅速起床的也只有这个方法了,他对曾元均是越来越信服了。 越来越崇拜了。 这样的办法也想的出来,手段法也是够高了。 “阎柴,别赞扬我,我们一起努力训练他们,但是我们要训练好他们,我们得比他们更努力。”曾元均回头望了一眼阎柴,眼神全是信任和友谊。 “班长,你放心,我阎柴是跟定了你,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阎柴内心满满的感动和温暖。 没想到了绿洲城治安队还会遇到这么肝胆相照的朋友,自从曾元均用他的身体死死护着他不被刘英喆那帮人欺负的那一瞬,他就打心底认定了曾元均就是他阎柴一辈子的朋友。 几个正在训练的少爷看见刘英喆和两个少爷头发湿漉漉的走了过来,脸上的水还在稀稀疏疏的往下掉,衣服也是隐隐约约的湿着几大片,立即明白了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全部人捂住嘴巴偷笑。 幸好,幸好自己寻找着起床,不然现在冰冷湿漉漉的可不止是三个人。 那边的角落 朱有志非常满意地看着曾元均。 一桶冰冷水往床上泼,是非常有效的起床令。 曾元均的军人风范越来越强势了,自己交班计日可待了。 “列队!”朱有志看见时间已到,从容地走了过来。 “你们今天训练的是限时短程跑。” “班长!”朱有志向曾元均喊。 “在!”曾元均立了一个军礼,出列队中走了出来。 “今天的限时短程跑由你负责带领大家完成。” “可以完成任务吗?”朱有志冷厉地问。 “保证完成任务。”曾元均响亮的回答让朱有志心头暗暗一惊。 这个限时短程跑就是那些正规的兵种在训练的初期也是勉强完成的任务,何况是这帮富家子弟兵。 现在曾元均回答的这么响亮,他倒是要看他曾元均是如果做到的完成任务。 他要看看这帮一直让他头痛的富家子弟会不会屈从曾元均。 “班长,我们真的要今天完成限时短程跑吗?”几个少爷哭丧着脸问。 限时短程跑他们早就听说了,这可是极其挑战的一项训练,老兵都闻跑色变,何况是新兵。 “大家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了,一会我和阎柴给大家示范。”曾元均声音沉顿,让正在想找其他借口的少爷不敢说话了,诺诺地站立着。 200米25秒之内跑完对他们来说一种极限,考验的不仅仅是爆发力,还有反应能力,脚步,姿势,摆动的手势,和短时间冲刺耐力。 他们平时在刘英喆的带领下就不爱做体能训练,总觉得那是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甚至可以混蒙过关。 但是现在是曾元均在监督了,他们知道没有了任何的投机取巧,担心和恐惧更是浓烈。 “你们看着,我们跑给你们看。”曾元均说罢拉了阎柴走到操练场的另外一头去了。 第一个开始做示范的是曾元均,他走到了跑道的前端,做好前跑的姿势,他采用的是蹲式起跑姿势,他集中精力,身体向前俯,两手撑地,蹲在地上准备起跑,阎柴手里拿着时刻表,嘴里的哨子一响,曾元均的身子就飞驰起来。 少爷们看的眼都直了,惊呼起来,这是什么速度。 快如骏马 身如闪电。 一眨眼的功夫,曾元均就跑完1百米,一惊呼之间,曾元均已经达到了2百米的终点。 “21秒。”阎柴汇报了时间。 “天,比规定的还超越了4秒.”一帮少爷由惊呼转为佩服。 “班长,你真是太厉害了。” “班长我们要向你学习。”少爷们态度开始转变。 “不就是会跑个步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刘英喆不阴不阳的开口。 看着一群人围着曾元均,他就不爽。 凭什么一个下等人就如此轻而易己的爬到了自己的头顶之上。 “刘少爷,人家好歹也是会跑步,你会跑步吗?,你跑得过曾元均吗?”一个少爷开始维护曾元均。 “刘少爷,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我们老老实实的跟着班长混,至少不会吃眼前亏。”一个少爷劝说刘英喆。 谁爱当步兵连的头他没意见,只要减少一点苦头就行。 谁强就跟谁。 识时务者为英明。 “你们爱跟谁,跟谁去,不就跑个短程跑吗?你们犯的着把他看成神一样吗?”刘英喆恼怒地朝那几个少爷大骂。 那几个少爷本来就不打算跟着刘英喆一道了,知道他心底不爽,但是看着他之前也是带领过他们一伙胡闹过的人,也不好怎么说话了。 就任凭刘英喆的骂着。 “你们就当他神,我却是当他猪。”刘英喆知道自己已是孤掌难鸣了,但是依然在垂死挣扎的大骂,完全忘记了刚才不起床还被曾元泼了一桶冰水的教训。(未完待续。) 68 跑慢的被烧成灰 一个下等人,就凭几脚功夫,就跑到他的面前来指手画脚了。 他不服气,他要骂。 他打不过,他要骂的过。 “你当我是什么都无所谓,所谓的是你必须得完成限时短程跑。”曾元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刘英喆的背后,突兀冒出来的声音把没有准备的刘英喆吓了一跳。 刘英喆知道自己的话被曾元均听了个真真切切,想收回来也不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挑战曾元均。 “我要是不完成呢?”刘英喆说话的气势明显已经去了三分。 大家都知道刘英喆只是为了保存他的面子而已,都不想理会他,几个少爷息事宁人,推推拉拉的拉着曾元均往操练场的另外一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班长,把你刚才限时短程跑的经验都教给我们,我们都要向你取经呢?” 曾元均被一帮人推着往前走,也不好和刘英喆继续顶嘴了。 唠叨不是他的强项。 刘英喆看见大家都不理会他,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班长,你给我们说说,要怎么样跑才能跑到教官规定的标准。” “班长你得尽心尽力的教我们,不然我们怎么过关?” 几个少爷七嘴八舌的求助曾元均。 “你们平时练习是不够规范的,现在开始,你们要注意了,我们是步兵连,不是舞台上的绣花拳。” “我们要面对的是随时而来的战争,你们不再是书院里的学生,我也不是学院里被你们求混过关的授士” “你们可以跑慢点,或者可以不跑,但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死亡。” 曾元均严肃而冰冷。 把一帮少爷说的心惊胆战,仿佛日本人就要拿着明晃晃的刺枪对着自己的咽喉一样,脸色惨白。 “班长,你快点教我们,告诉我们需要注意什么。”几个少爷害怕的央求起来。 虽然天天无所事事,但是少爷们早已听闻外面的形势,日本人迟早要南下,不然黄司令发征兵令干嘛? 以前的高枕无忧,现在是全城戒备。 “首先,你们要注意,开始跑时,你们有人是用后脚跟先着地,有人是前脚掌先着地。你们跑得慢时用后脚跟先落地,跑得快时用前脚掌先着地,现在规定,无论快慢,都用前脚掌先着地。” “班长,这是为什么?”一个少爷不解地问。 “道理很简单,前脚掌着地可以提高速度,你们别小看这个小小的改变,或者以后就是你们逃命一瞬间的救命稻草。”曾元均把理论结合实际和大家说了一遍。 “谢谢班长指点。”几个少爷听的很认真。他们平时只知道一身蛮力的训练,还不知道一个普通的跑步也是有讲究的。 看来跟着曾元均是正确的,回头不晚。 “还有你们记得要采取跑步一定要采用两步一呼、两步一吸的频率,跑好了可以可以用呼吸催化速度的。” “呼吸还可以催化速度?”少爷们又一次大开眼界。 班长懂的就是多,难怪那么厉害。 其实这些大部分都是曾元均在绿洲书院虚心向国学课的授士请教的,加上最近和朱有志走的近,朱有志每天都抓紧时间给曾元均讲述军队的特殊训练和一些技巧,所以曾元均进步神速。 “你们记住了,之前强化训练的蹬地,蹬地时应尽量水平用力蹬出,这样会也提速。” “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还用烦劳班长大人说?”刘英喆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来打击曾元均。 其实曾元均说的时候,他也是竖起耳朵再听,但是当说到这点浅显的道理时,他就觉得原来曾元均说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 “好,下面的是大腿带动小腿大家也是知道了的,我就不说了,下面我们开始进入标准化训练。” 阎柴不断地响起哨子,少爷们按照曾元均的的说法进入标准化状态。 “报告班长,30秒。”一个少爷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终点。 “报告,29秒。”又一个跑的脸色苍白。 “你们一定要注意我刚才所说的技巧,还有要想到如果不跑,背后就是日本人的刺枪。”曾元均听着阎柴汇报的时间,没有一个是达标的,眉头皱起来。 体能训练基本都七七八八了,就这个限时短程跑不能完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再跑一遍。”曾元均凝神观察着。 阎柴再次响起哨子,那些少爷们再次奔跑起来。 “报告班长,29秒。” “报告班长,30秒。” 刘英喆跑的最慢,他的报数是35秒。 “班长,我们已经尽力了。”几个少爷跑完就摊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班长,嘿....哈”一个28秒的少爷喘着粗粗的大气跑到曾元均的跟前求助。 “我真的跑不动了。”刘英喆一屁股躺在了地上。 他们都是按照曾元均的要求去做的,就是跑不了教官规定的要求,所以要怪就怪曾元均,刘英喆是这样认为的。他已经很配合曾元均了的,让他坐什么他就做什么,看曾元均还有什么话说。 “阎柴,你去西北角的小仓库把那些洋汽油给我拿来。”曾元均决定用他自己的方法让这帮少爷提速。 朱教官不是说过,只要完成任务,任何方法可用之。 这帮少爷仔跑的时候明显的没紧迫感,所以这么跑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曾元均要让这帮少爷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紧迫感。 一帮少爷不知道阎柴干什么去了,以为曾元均会放他们一马,正暗自高兴着,就看见阎柴提来了一大壶的洋汽油。 阎柴拿着一壶洋汽油把每个跑道都沿途洒了个遍,异常的味道灌满了整个操练场。 其他兵种的老兵也围了过来,新奇地看着这个富家子弟兵的阵营。 曾元均扔给阎柴一合火柴,自己拿起了哨子放进嘴里。 阎柴心领神会。 “你们站好,各自回位,现在限时短程跑正式开始。” “你们听好了,在你们后面追你们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混合汽油火,跑慢的会被汽油燃烧成灰。” 曾元均说完,嘴巴就猛烈地吹起了哨子,哨子响起的同时,阎柴也擦起了火柴。 火星一碰着汽油,整个跑道立即熊熊燃烧起来,一直沿着跑道烧去。 “我的妈呀!”(未完待续。) 69 更爱大中华民国 各位少爷立即觉得背后的熊熊怒火朝着自己的脚底呼呼都蹿烧了过来。 再不跑,不被烧成灰估计也会皮开肉绽。 “救命啊!” “逃命啊!” “快跑!” 少爷们惊慌失措的窜逃着跑了去。 “哈哈哈!” “快跑!” “步兵连加油!”老兵们看的心惊胆战地大喊起来。 这真是一场残酷的训练,他们老兵最多是连续强化训练好几天,不得休息。现在这个新兵班长可不是一般的狠。 混合的汽油在你的背后追着烧,这可是玩命的事情。 当然也是最有成效的方法。 据说黄成林黄司令曾经采用过一次,后来觉得此法太残酷,就取消了。 现在这个新兵班长却是拿着这个训练这帮富家子弟,让老兵们看得把心跳都提到了嗓子上去。 只得不停地喊“快!快!快!快!快!” 刘英喆感觉到自己的脚就快被火燃烧到了,背后的的怒火在呼呼地燃烧着,周围是一片紧张和恐惧的呐喊声。 “跑呀,不跑就会被烧!” “快点跑,就烧到你脚跟了。” “快!” 刘英喆看着几个少爷“嗖!嗖”地从他旁边的跑道冲了过去,而且越跑越快。 他拼住呼吸把吃奶的力气都是拉了出来,飞速了几十米,终于感觉好像火苗没有追着自己那么紧了,背后也没有了火啦啦的热度,他回头看了一眼,“妈呀!火苗差点串烧到自己的额头了。” “跑!”刘英喆没命的再一次窜逃起来。 “少爷们快跑,只剩50米了。”老兵们紧张的呼喊,声音震耳欲聋。 “跑啊,不跑就死路一条。”有些老兵紧张的呼喊声音变调。 刘英喆只知道抬脚,抬脚,脚底一前一后快速又有规律的复合着,四周所有的东西都齐齐向后退着,他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甚至出现了幻想。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在他的心头堵塞了他的神志,他就要倒下了。 两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他感觉他整个人都会被后面的大火燃烧以尽。 “报告班长,20秒.” “21秒。” “20秒” “.....” 就在刘英喆要昏厥过去的那一刻,曾元均一伸手,将他从汽油跑道上一把拽了出来。 他也刚刚到达了终点,只是在终点的位置上就挪不动脚步了,如果不是曾元均拽了他出来,他那肥胖的屁股肯定会变成香喷喷的烧烤肉肉了。 “恭喜步兵连提前完成限时短程跑。” “恭喜!” “恭喜!” 几个老兵的班长同时走过来向曾元均道喜。 一天之内集体完成限时短程跑,绿洲城治安队也只有黄成林和曾元均两个人做的到。 ....... “朱教官,你看还满意吗?”黄成林正和朱有志站在瞭望台上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朱教官看着每一条跑道上的大火苗在高高的串起,感慨万分。 “呵呵!朱教官也很吃惊吧!”黄成林开怀。 “报告司令,我不止是吃惊,我简直是难以相信,曾元均会如此迅速的进入状态,他完全就是司令当年的翻版。” 朱教官虽然是黄成林的部下,但是黄成林的作风他可是耳闻目睹的。 训练起兵来,凶,狠,残,加上铁腕的手段,让黄成林的军队迅速成为岭南最有盛名的一支土军阀。 “朱教官有没有听说过一一个故事?”黄成林饶有兴趣地问朱有志。 “属下耐心倾听司令指导。”朱有志正立军礼。 “传说,在一个高高的深林里,有一棵伟岸的大树,长在丛林中。它的顶端极力向上,以寻求最多的阳光雨露;它粗大的的枝干尽可能地占领着空间,以呼吸最新鲜的空气;它的根系极尽繁茂,以汲取大地最多的精华。然而,在大树旁边,几棵瘦弱的小树却在生存的边缘挣扎,它们枝干细脆,叶片已接近枯黄。 小树愤怒地盯着大树:“你已经足够强大,为什么还要限制我的生长?”大树漠然地看了它一眼,冷淡地说:“对于我来说,你的生长永远是个威胁,这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是它最典型的特征。” “现在日本人就是如此对待我的大中华国民,他对我们就是采取了弱肉强食的手段,如果我们的训练不够残酷,日本人来了,我们将会寸土无存。” “日本人就是那棵大树,我们就是那些接近枯黄的小树,日本人不会容许我们这样苟且偷生的,我感觉到了,那一天总会到来的,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 黄成林看着操练场一脸的悲壮。 他爱的的治安队,他更爱他的大中华民国。 东三省沦陷的那一天了,他就知道日本人不会对南方以南这些地带坐视不管。 现在全国抗日高潮一浪高过一浪。 国共他可以不亲,但是日本人要来岭南,得要问问他黄成林欢不欢迎。 他早就一直在策划着日本人南下的局面对抗计策。 日本人200万关东军在北方驻守,他知道。 日本人作战武器精良,他知道。 日本人攻陷东三省轻而易举,他知道。 但是日本人不会知道大中华民国的国民强烈的爱国之心。 宁愿跪着死,不愿偷辱生。 男人的脚掌,民族脊梁。 “司令的苦心,属下能领会,现在我们整个大民国都罩在日本人的阴影中,我们和小日本迟早是要干仗的。”朱有志眼生坚定,拳头紧紧地握起。 日本人就要来了,要把自己的拳头训练的更有力,要把自己的枪刺训练得更锋利,一定要让日本人丢盔弃甲,有来无回,让我们的兄弟姐妹都不再受日本人的凌辱,让我们大民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扬眉吐气。 黄成林看着朱有志坚定的眼神,深深的安慰。有这样的将领,大中华民国何愁站不起来。 希望就在眼前,春日就在明天。 “司令最近可是收到什么消息?”朱有志挺直了背脊又问。 “没什么消息,听说国与共的人士正在商谈联合抗日,目前没有什么消息。” “啊!”朱有志啊了一声,看看抄练场那边,又说“那倒是可以争取多一点时间来加强训练的进度。” “不过,昨天白某给我来了电话,说是近日蒋的十三太保之一,戴笠近段时间会进入桂系兵挑选人才。” (未完待续。) 70放他奶娘的狗屁 “司令,新桂系不是一直与蒋不和睦?”朱有志觉得有点意外。 外面战事不断,他一直在绿洲城里安享太平,不甚了解局势。 “军队人士虽然不和睦,但是私下面都是有接触的,朱教官,你还记得那个广东陈济棠的秘书吗?”黄成林悄悄地问朱有志。 “司令不是拒绝参与了吗?”朱有志知道黄成林不想卷入任何争斗的漩涡。 “陈济棠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拒绝参与他策划的事变。” “我也不明白,请司令明示。”朱有志确实是不明白黄成林为什么会一再而,再而三地拒绝新桂系的极力邀请。现在又拒绝陈济棠,他个人认为黄成林紧紧是因为不想惹事情,引风波。 拥兵自重已是黄成林在外界人士眼里的常识。 “你也知道的,自从31年以来,我们两广地方无论是实力派,还是地方军队,都各自处于独立、半独立状态,与南京中央政权基本是相对峙的。所以我没有必要去投靠谁与谁,现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我们保持自己治理即可。”黄成林说完抬眼望了望朱有志。 “外界很多人都在议论司令国共不亲是为了自保和娱乐。“朱有志把自己耳听到的说了出来,如果司令紧紧是为了自保,他每天训练士兵那么严酷干什么?军营许多和朱有志一样身份的教官不解,都在偷偷讨论着,并且形势越来越紧张了,绿洲城治安队依然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至少在外界军人的眼里绿洲城治安队是这样的。 ”放他奶娘的狗屁!”黄成林突然破口大骂,把朱有志吓了一大跳,他急忙把身子挺了一个直,紧紧张张立正着,一句话就把司令惹的破口大骂,他等着“军法处置”好了。 黄成林喜怒无常是外界早就负有盛名的,他倒好,一个不小心,就点爆了个雷引子。 只好低头等待雷鸣闪电的劈骂。 “咦!”一直没声音。 朱有志等待着的“雷鸣闪电”并没有到来。朱有志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是看见了黄成林笑眯眯的眼睛。 翻脸为骂,覆脸为笑,朱有志蒙住了。 司令的心思无人知。 这就是黄成林最得意和傲骄的地方,没人懂他。 广东陈济棠曾经私下面派人三番五次的来谈判,让他参与“秘密事变”,他拒绝了。所以外界就传出黄成林大军阀是个草包,是个怕死鬼。没爱国主义精神。 黄成林任凭他人评论,就是不参与,还推辞说兵没操练好,无法参与任何一个派系的运动。 他自有他的打算,他不需要任何人懂他,他要看清楚了,那个党派对人民真正的有利,对大民国真正的担负,他才会把他的军队完全交付,不然他宁愿被人骂着死,也不会轻而易己的把跟随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随随便便的交付给某一个党派。 他在等,等待一个时机。 “朱教官,不是我看不起他广东的陈济棠,而是我的密信告诉我,他陈济棠利用抗日运动之名义,背后却是接受了日本人的军援,我黄成林再糊涂,也不可能和一群蚕食我大中华民国的野心贼混在一起。”黄成林眼睛喷出了怒火。 “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野心,不惜一切拿我大民国的人民和国土丢在了火炕中,我黄成林自还不能答应!“ 朱有志看见了黄成林的爱国怒火正在熊熊燃烧,仿佛能把整个岭南的上空照成没有黑夜的白昼。 这个男人终于怒了。 绿洲城终于不再沉寂。 大中华的祖孙不会让日本人拿走一寸国土。 ”司令刚才不是说,这段时间,蒋介的十三太保戴笠会进入新桂系挑选人才吗?他们此番举动会有什么目的?\''朱有志看见黄成林并没有发怒,再一次提问。 “朱教官知道“陈济棠想策划什么样的事变吗?这次黄成林没有回答朱有志,而是问了朱有志一个问题。 ”司令,知道啊,军营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陈济棠联合新桂系要造反了。“ ”说的很好,但是你认为他们会成功吗?“黄成林眯起了眼睛,等待朱有志的答复。 ”报告司令,我认为,广东陈济棠不是蒋的对手,我估计没几下他就会就给陈分解的四肢不全了。” “那我们桂系呢?”黄成林继续问。 “回司令,桂系就不同了,虽然一直被被舆论界斥为亲日,但是李发表“焦土抗战论”以后,局势就迅速扭转,情况非常利好。我只是担心蒋会先一步瓦解广东陈济棠,然后他可能会从广东、湖南、贵州、云南调集体数大军四面包围广西,可能会开战。“朱有志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朱教官分析的很好。“黄成林赞许。 “可是这与蒋派戴笠来桂系有什么关联?”朱有志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朱教官,你这就不懂了,两广与南京蒋氏政权对峙的状态,蒋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蒋在在广东培养反陈济棠的势力已经多年,有雄厚的基础,他不用担心广东的政治地位,但是他在桂系没什么人力和势力,加之新桂系向心力十分稳固,蒋一直对新桂系的收买分化未能成功,我估计新桂系内部就没有一个是蒋的军政人物。” “啊!司令,我明白了,蒋是担心新桂系没有他的心腹,想来招揽人才,培养心腹。“ ”朱教官,你还算聪明,一点就透。是的,一直以来新桂系盟友众多,东北军、西北军、共产党都通电声援新桂系,全国各地大批文化界,新闻界人士亦被新桂系邀请来桂。现在新桂系在舆论上占了上风。蒋他睡的不安稳呢。“ 唉!“黄成林说完,轻轻叹了一声. 一个特殊的年代,一个周而复始的年代。 战争是政治人物稳固政权的手段,也是新陈代谢的过程。 当大多数平民百姓日求三餐,夜求一宿都成为了遥遥不可及的奢望,战争便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上下五千年,从来未新颖。 ”司令,戴笠会不会来绿洲城治安队?“朱有志忐忑。 (未完待续。) 71 责问黄成林 ”肯定会来的,我猜他不单会来我绿洲城,还会到全国每一个地方挑选他所需要的人才。“黄成林无奈。 “司令,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来之则迎之。“ ”李和白两人表面对蒋还是恭恭敬敬的,我向他们学习。“黄成林脑子里正转展着如何对应之策,但是还不知道对方来要的具体是什么,一时半会也没想到什么好策略。 蒋中央对抗日的不作为,外界早就怨声连天。 蒋还马不停蹄的宣布五条建议:第一,取消两广的半独立地位;第二,派人取代胡汉民在广东省政府之地位,改组广东省政府;第三,原粤系人物愿意到南京工作者随意,不愿者中央政府资助出洋考察;第四,粤军各军师长由军委会统一任命;第五,取消广东货币,统一以法币。此五条建议意图将广东权力收归中央。条条建议对陈济棠都非常不利,他不跳出来才怪。所以对五条建议一出,立即引起陈济棠的强烈反弹。他就四处派人拉拢两广的军阀,黄成林自然成为他拉拢的首个对象,无奈黄成林软硬不吃,他气的没辙了,只好四处散布黄成林拥兵自重,不爱国,没有民族主义者精神,吃喝玩乐等等一系列摸黑黄成林的军队。 黄成林不傻,他虽然国共不亲,但是暗地里都和国共有暗中来往的。 ”朱教官,走,我们吃饭去,下午去看看那帮娃娃练的怎么样了?“黄成林拿起望远镜看着操练场那边正在立队离散的步兵连,笑容展展。 这帮娃娃兵可是他的希望。 ........ 绿洲城的大饭堂建的很宽敞,饭堂分为三个级别,中等三级以上的军将集中在南边饭厅,装修豪华,次等一级以下的军将和军士集中在西边的饭堂,装修次级一线,一等兵,二等兵和新兵集中在正中大饭堂,香喷喷的白米饭一箩筐一箩筐的摆在大厅,正中的大厅虽然比较简陋些,没有两边的饭堂豪华贵气,但是这些普通当兵的都是要求能吃个饱。自己也知道要豪华的饭厅就得努力往上拼搏军衔。 每天一训练完毕就快速地拿起锅碗瓢盆狼吞虎咽猛的吃。 这帮少爷子弟兵可是不同,他们在家就是贵人一等,来到绿洲城,却被黄成林安排在三等餐厅就餐,脸上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自己在家那天不是被别人高高在上的左右伺候着?来了这里就低人一等,简直的气炸了,但是朱教官每天黑着个脸,他们只得生生将怒火咽了下去,无可奈何。 那些老兵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每个都在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 曾元均和阎柴都是穷苦人家的出身,但是也感觉到了饭厅的不同待遇。阎柴对于级别的待遇更是敏感,他才挖了几口饭,就愤慨地吐了出来。 阎柴生的身材高大,胃口也特别大,平时吃的比增元均还要风卷残云,现在才挖了几口饭就吐了出来,曾元均以为是阎柴不舒服,没胃口,关切地问”阎柴,是不是今天早上的训练有点过激了,现在胃不舒服吗?“ ”班长,你看看我们吃的是什么,天天都是土豆丝和大白菜,你看看他们吃的是什么?天天大鱼大肉,每次送菜师捧着那些香喷喷的鱼肉从我们的眼前飘过,但是没有一盘是我们中间大厅的,看着就气愤。“阎柴义愤填膺。 ”对!“那些少爷们在阎柴的带动下纷纷站了起来,一起望着曾元均。 你是班长,你是头,现在怎么办? 那些老兵依然在埋头吃饭,却是偷偷的抬了头望了几眼曾元均。他们的班长和他们一样,每天只知道训练,训练,看见饭菜差别之大,也是一声不吭的吃着。也许是有饭吃已经是最大的满足的模样。 现在被阎柴一言点中心中的闷结,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好像这个是绿洲城治安队的规定,一个陈旧严格的规定。 “班长,你是得给我们讨个理由。“几个少爷的不满化成为尖锐的声音。 黄成林和朱有志走近饭厅的时候,就看见了中间大食堂的老兵和那些少爷子弟兵在叽里咕噜低讨论着什么,有些老兵捧着一盆饭,眼睛定定的看着曾元均。阎柴则拉着曾元均好像极度不满地讨论着什么。 人群中不断地有人想起附和声。 走近了才知道,他们是在谈论食堂的饭菜。 ”司令,他们对饭菜的分配不满,我前去训斥他们。“朱有志脸色下沉。 “诶!朱教官。”黄成林挥手示意朱有志不要多管闲事。 他们慢慢的走了进去。 “你们听我说,这个饭菜确实是分配不公平,我就是一直没有见着黄司令,不然我要问他几个为什么?” “对!对!就是要问黄司令这是为什么?”几个老兵的班长看见曾元均在力挺步兵连,他们也跟追着起哄。 一直以来,他们都对于饭菜的不公平,敢怒不敢言。 香喷喷的肉,白花花的肉,让人口水掉了一地。 “咳---“呃!“黄成林喉咙发出了几声沉闷的清嗓子之声,大家才回过头,看见了黄成林和朱有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背后。 “司....司...司令好。”刚才几个省援曾元均的班长立即被黄成林的气魄压的说不出话来了。 高大,威武,严肃。 “刚才是谁说要问我黄成林几个为什么的?“黄成林扫视着每一个兵,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报告司令,是我们的班长曾元均有话要问你。“刘英喆咬着嘴里的白菜,嘴巴说的倒是很清楚。 几个老兵班长早就缩回到角落里去了。 谁敢当面责问黄成林? 还要活命吗? 黄成林看了刘英喆一眼,刘英喆吓得缩回少爷堆里面去了。 ”你有什么话要问我?“黄成林眼神扫向曾元均。 “我要问黄司令,你把绿洲城安队的兵当成什么?”增元均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黄成林的眼睛。 “当成士兵,“黄成林瞪着曾元均。 “好,那就请黄司令在饭菜上增加他们的伙食。”曾元均眼神坚定。(未完待续。) 72 立下军令状 曾元均此话一出口,大家都拼住呼吸,紧张地望着黄成林。 几个老兵班长,心地暗暗叫哭,曾元均,曾元均你个小子是死定了,你不知道黄成林的三大原则吗? 不准质疑上司,不准违反军队规章制度,绝对服从。 背地里议论议论已经是胆大包天了,刚才他们也就是发发唠叨而已,没想到刘英喆把曾元均推了出来,而曾元均冒着触犯大忌的危险,把大家心里的想法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上次一个士兵抱怨了一句菜色太差,传到了黄成林的耳朵,就被罚喝了一个月的稀粥汤,现在曾元均这样当黄成林的面说要提高伙食,是不是豹子在撑了胆子? 就在大家都在为曾元均捏两把汗的时候,黄成林开口了。 ”曾元均,你一个小小的新兵,有什么资格对我提要求?“黄成林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有点鄙视的看着曾元均。 没人猜透黄成林,这一次也不例外。 当大家都认为曾元均会被他处罚的时候,他却是和颜悦色的鄙视着而已。 ”报告司令,我要怎样才有资格才有对你提要求?“曾元均敬礼,语气不亢不卑,挑战却是很明显。 ”呃!“黄成林嘴角一翘。 果然是没有看错,曾元均身上的屈强真是完全的开始了显山露水。 ”很简单,你只要把这些新旧兵全部训练成为我要求的模式,每天达到我提出的要求,我就全面开放伙食,全部人同等对待,如果你做不到,就继续做你的小班长,什么也不要跟我说,你刚才的话,我就看在吕老爷的份上,当你从来没有说过。“黄成林说完眉头皱起,严厉地瞪着曾元均。 ”我的妈呀!“一些老兵看着黄成林瞪眼睛,早就吓得两腿发抖。 朱教官看着黄成林一本正经的脸色,知道司令是要挑战曾元均的胆量了。 按照黄成林的要求去训练新老兵,说白了就是要把一个总教官的职位提升给曾元均,让他以黄成林认为最上乘的”丛林法则“去训练。 老兵有基础,训练起来可能会勉强达标,但是这些富家子弟兵,参差不齐的,怎么训练才能达到黄成林的标准,谁都没有底。 朱有志想到了曾元均的汽油燃烧训练法,够狠的,难怪黄成林这么赏识曾元均,,嘴角自叹不如。 自己拼了15年,才上到少较的位置,估计曾元均不用2年就超越自己,不得不服。 ”曾元均,你不敢挑战了吗?“朱有志了解黄成林的意思,他看着曾元均不说话,以为他退缩了,着急地追问。 ”谁说我不敢!“曾元均正想着琢磨黄成林的话,就被朱有志催促个不停。 “我保证完成司令交给我的任务。”曾元均挺直直地敬礼,脸上散发着的韧劲和自信。 “曾元均,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全部人吃饭,你一个人天天喝稀粥。”黄成林上上下下打量着曾元均,双目锐利似箭,放佛就要刺穿了曾元均的胸脯一般,曾元均被黄成林看成了全身透明,直看到他头皮发麻,冷气直灌全身的每个细胞,只感觉黄成林的气魄铺天盖地地笼罩了过来,绞杀着他的气场,一瞬间四周都被黄成林的霸道的气场包围的密不透风,让人窒息。 曾元均年轻气盛,被黄成林瞧的浑身不自然,身体陡然升起一股傲气,他把胸脯一挺,傲然面对着黄成林的气场。 “哈哈哈!有种!”黄成林哈哈哈大笑。 “张副官!“ ”在!“张定科健壮的身材应声而来。 “下午全军发布通知,曾元均为新任总教官。” ”统一上菜。“ 黄成林高声发布命令,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 他看见了曾元均的汽油训练法的残忍和高效。 文能思考,武能制敌。 他要曾元均用他的大脑和他的现代化把绿洲城治安队带领成为独一无二的桂系狼。 香喷喷的五花肉和鲜嫩嫩的鲤鱼立即被端上了老兵和一群富家少爷子弟兵的饭桌上。 香馋馋的肉味顿时让他们食欲大开。 老兵们看着香喷喷的肉,高兴的合不拢嘴,尤其是当听到说,以后统一开饭菜的命令,所有的幸福就在绿洲城治安队。当然他们更是知道是曾元均新教官拿着自己有可能天天喝稀粥交易换来的。他们很感动,感觉曾元均真是一个值得他们尊敬的新教官。 为大家谋福利的教官就是好教官。 刘英喆本来想借机会收拾曾元均,没想到事情反转直上,曾元均和黄成林立了一个军令状,他一下子就从小班长的位置直通车到了新兵和老兵的总教官,气的心头直怄气,但是也没有办法。 ”真是弄巧成拙!“刘英喆气想想又气得甩了自己一个嘴皮子。 所有的新老兵都知道,曾元均就凭一个军令状,换来了大家的顿顿鱼肉,但是这个鱼肉不是白吃的。他们感激曾元均,他们感激新的总教官。 为了那么多人能餐餐吃上鱼肉,曾元均豁出去的精神感动了每个人。 他们立即自觉的认为曾元均就是他们的头了。 曾元均人气大增。 ”总教官,来,我们敬你一块肉。“好几个班长代表他们的兵连班来给曾元均道喜,同时也是向曾元均表决心的一种方向。 “谢谢大家,以后还请各位班长多多配合。”曾元均和几个班长迅速达成一片。 “请教官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教官对我们的付出,我们一定会配合好,完成任何教官下达的任务。“几个班长拍着胸膛向曾元均决心。 “大家尽情地吃吧,我曾元均将一如既往地和大家一起探讨,一起训练。“ 曾元均和许多人一样,也是个新兵,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有爆发着的韧性和狠劲,他相信自己可以带领大家一起成为黄成林眼中的标兵。 黄成林不担心曾元均是个新兵,就就担心曾元均没有爆发性,现在曾元均已经达到了他心目中的要求,他心中的石头安底了。 没有达不了标准的兵,只有不会操练的教官。(未完待续。) 73 独自加强 晚上,整个绿洲城治安队的军营都进入了梦乡。 曾元均没有睡意,他一个人悄悄地走到了操练场,操练场宽大又空空荡荡的。 夜深 人静 白日里所有的喧闹都归于了安静,月光在高空守候着秋夜,幽冷又静谧。曾元均感受着月色如绸缎般的温柔,眼前突然的就晃动起了吕一倾柔软的身子。 真的想念她的怀抱了。 曾元均细细的梳理着自己的思绪,感觉那天自己对一倾真的是太粗暴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恨自己。 “一倾,你还爱我吗?“曾元均一面问着遥远的月光,一面感受着夜色清寒带来的冰冻感。 思绪袅袅,忧伤点点。 已经一个月没有回裕鲁山庄了,一倾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恨他了? ”该死的陈思弦!“曾元均找了一颗大树,狠狠地击了一拳,树上固黄的落叶加快了往下而落的速度,瞭望塔的大灯映照下,一张一张的在四周飘飘洒洒,漫天缠绕着而下落。 “一倾,我好想你。“曾匀均脑海里想起了吕一倾的笑貌,想起了一倾轻柔娇嫩的身躯,想起了那天对她的粗暴伤害,忏悔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那一双哀怨的双眸,那一声声令人怜惜的疼痛的叫喊。 “我都干了些什么!”曾元均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头颅发泄自己的悔恨和怒气。 心越来越痛,落叶和寒月揪出了曾元均的相思。 相思无解,夜幕深深。 曾元均郁闷得不知怎么办,只好强迫自己静心回忆绿洲书院时所传授的军事学识和技能课程,他相信这些课程可以帮助他迅速提高各种操练的强度,他是新兵和老兵的总教官了,他要不断比其他士兵提前进入强度训练,不然他怎么带领大家训练? 他坐下去,慢慢地回忆着学科科目的内容。 包括国民军事教育之意义,步兵操典、野外勤务、射击教范、国防浅说、陆军礼节、防空常识、战车常识、各步兵种之识别及性能、瓦斯常识、筑城教范、卫生、急救法。 他慢慢的复习了一遍,所有的训练项目居然历历在目,现在的他真的感激自己当初在绿洲书院的用功,现在一用到就可以全部随心所欲的拿了出来。 随后他又复习了一遍术科科目的内容。徒手各个教练、持枪各个教练、阵中勤务、筑城作业、测图实施、弹药射击、夜间演习、防空常识等八种。 他是总教官了,得先把书院里的各种科目都熟烂如胸,然后在结合绿洲城治安队的特色倾和各班的兵一起训练。 他是总教官,也是一个兵。 曾元均知道,整个绿洲城治安队所有的教官级别以上的军士当中,有过系统性理论学习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其他人都是绿林出身,多数人来绿洲城治安队也只是想有白米饭吃而已。 现在居然已立下了军令状,他就得充分利用好他的优势,自己先加强自己的项目突击,然后再向其他将士学习技术技能。 他要自强,他要绿洲城治安队一天天更强大。 几个个小时以后,曾元均已经把所有的科目理论和实践,配合他在绿洲城治安队所学习的各种技能都混合的练习了一个遍,慢慢的他居然发现了治安队的枪刺和搏击都存在着几个漏洞,需要整体整改。 黄成林能把一帮绿林好汉调整成目前的这个状况,是已经非常的不错了,他的军队比起其他军阀的军队已经是非常的强大了,一帮没有文化理论的绿林好汉,在黄成林的狠心调教之下,声威大震。在军队管理上,黄成林非常谦虚,他常常派将军去黄埔军校选修各类技能带回绿洲城治安队,但是没文化的将军终究是带着没文化的缺陷,对于别人的各种技术技能,只能是生搬硬弄,没能结合自己军营的实际,加以灵活运用。 这个是绿洲城治安队的硬伤。 黄成林知道整个治安队的训练目前一直陷于这个瓶颈之中,不能前进,他是很着急也很焦利的。 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对黄成林来说真是一种慢性绞杀。 他急了,他要大胆任用曾元均来给绿洲城治安队注入新鲜的血液。 日本人即将卷土而来,日本人的凶残和先进战术,所到之处,势如破竹。 不引进新式人才,绿洲城治安队必死。 黄成林拼了,他相信曾元均身上的那股傲气和骨气会带领绿洲城治安队越走越远。 他每天在瞭望塔上仔细的观察着曾元均,他与众不同,他既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懒惰和一副得过且过的状态,也没有阎柴的锋芒毕露,他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多高强度的训练,他都能做到目不斜视,心如止水的平静。 他身上的那股锐气让他看起来更加内敛,更加冷静、更加沉稳。 黄成林觉得自己寻到一块宝了。所以他逼曾元均在食堂大厅当众立下军令状。 绿洲城治安队没有退路,曾元均也没有退路。 夜越来越深,冷越来越寒。 曾元均已经结合所有的训练练习了2遍,身体不断冒着热气,他试图用理论和膝盖进攻结合打了几拳,效果不十分理想。他想了想,总觉得自己一直这样的训练只是达到体能和简单的技术训练,并不能让自己进一步突破。他知道,他的进步就是整个绿洲城治安队的进步。 为什么理论和实践看起来非常完美,使用起来却是层层受阻? 曾元均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整个治安队的训练只能是停留在表面的状态之中。 要强大,要强大,不强大就只能坐以待毙。 曾元均明白日本人迟早是要南下的,现在自己如果不带领治安队强大起来,那么有一天自己就会看着他们被日本人明晃晃的刺枪刺入他们的胸膛,包括自己。 就在曾元均找不到头绪的时候,他的脑海突然想起朱有志对他说过,军营档案室有各种军官操练的手记实录。 (未完待续。) 74 上任第一天改革 曾元均跑到军营档案室,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手记中找了军营好几个享有盛名的军官操练记录,全部找了出来,居然有满满一怀抱。 “这真是个宝。“曾元均不由得对黄成林佩服起来。 别人说黄成林是一个有头脑的莽夫,还真是冤枉了他,他应该是一个有前瞻性的军阀。连训练手记都吩咐下属记录的那么清楚。 曾元均看完大部分实用训练手记的时候,公鸡已经鸣叫第三遍了。 曾元均把手记放在自己的床头角落,合闭双目。让自己休息几个小时。 第二天,曾元均被绿洲城治安队嘹亮的军歌嘹醒,他迅速的爬起来。 昨天晚上他基本看完所有抱回来的实用训练手记,和他所学的结合了大部分,他要在第一天上任总教官就实行新的训练法。 曾元均走到操练场的时候,新兵老兵都统一又整齐地站立好队伍,等待新任总教官的到来。刘英喆被那顿汽油火追着烧跑以后,也老老实实的安分了起来,心中的不满暂时不敢显露出来。 他原本想把曾元均推到黄成林的跟前去碰个钉子,没想到反而让曾元均的豹子胆连升三级,心中一直懊恼着,只得和大家一起乖乖的听话,不然,昨天被汽油烧着跑,今天还不知道还会不会被枪刺直接刺入大腿,毕竟这种事情他自己就曾经做过。 “报告教官!1班列队完毕。“ “报告教官!2班列队完毕。“ “报告教官!3班列队完毕。“ ”..........“ 曾元均看着眼前整齐有序的队伍,和一排排黑压压的眼睛,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使命更加庄重了。黄成林是把绿洲城治安队的上万人数的生死攸关百分百的托付了他。 曾元均知道这帮人在战场上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平时的训练了。 日本人的凶残和狡猾是出了名的,不然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东三省。 战争不能避免死亡,但是曾元均一定要让绿洲城治安队减少到最低程度的死亡。 “各位弟兄们,大家好。”曾元均第一句话就让整个队伍议论纷纷起来。 “小李子,你听到了吗?新任总教官和我们称兄道弟。“ “狗蛋子,我喜欢新的总教官,一点架子也没有。” “嗯!真好,我也喜欢她。“ “....“ 曾元均一句话拉近了大家的距离,之前所有的教官都是高高在上的训话。 “大家肃静!”曾元均向大家挥了挥手。 人群中顿时安静,大家都想听听新任总教官有什么指示。 “大家都听好了,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从今天开始,全部统一整合调整,所有的兵种都是按照自身达到训练条件者上去,训练没达标的士兵一律给达标的兵提鞋子去。” “今天开始,新增加一个兵种,提鞋子兵,也叫“鞋子兵”。”曾元均脸色严肃起来。 黄成林军队人数众多,但是管理有缺陷,整个队伍参差不齐,训练多是事倍功半。曾元均从一个训练手记感悟出来的,所以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分好人才的层次,让他们竞争上去自己喜欢的兵种去,而不是像黄成林一样,一锅稀粥打乱分,迷糊不清。 曾元均让优秀的会更优秀,不优秀的想办法让自己优秀,不然就去当“鞋子兵”。 曾元均自然有他的想法,想来绿洲城治安队混饭吃的,可以满足他的要求,当鞋子兵”去。 他要彻底打破又想要尊严,又想不努力的那些懒惰,得过且过的思想。 曾元均的话音才落,就有几个老兵不满。私低下交头接耳起来。 “这什么玩意!才上任就拿我们开刀。” 几个滥竽充数的的老兵在私底下泄愤起来: “什么玩意,才上任,就拿我们开刀,一直不是这样的吗”一个老兵愤愤不平。 “听说新任总教官的手段是有两刷子,你有没有听说昨天汽油训练跑的事情?我昨天和老猪猪在玩扑克牌,没有来操练场,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你们不来操练场?是这么混过登记的教官的眼睛的?” “诶,这不是老办法吗?教官他们难道时时刻刻的瞪着我们不成?” “现在换了他上来,恐怕我们的日子不那么好混了。” “不急,我们看着办吧!” 两个老油条老兵正在低着头得意忘形的谈论着,没有注意到曾元军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他们本来就是抱着混饭吃的心态进入绿洲城治安队的,不想做什么军官,也不想去做实打实的训练,每天鱼目混珠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来绿洲城治安队的士兵起码有一半的抱着不被饿肚子的心态而来的。反正黄成林国共不亲,战争对他们来说,好像是传说。所以任凭教官怎么操练,始终是有一部分人不认真,甚至可以说是胡弄过关。 积极的积极,不积极的听天由命那种状态。 他们以为曾元均一直在上面的台阶上讲话,会像其他教官一样走在过场,说说话而已,没想到曾元均早已太改旧观,换了各个班长上去轮番讲话,自己则悄悄地走下来巡逻,在说话的士兵被逮了个正着。 曾元均昨天晚上翻查了许多教官的训练实录,心中早已对整个治安队的情况了解了个九成。 待周围都静悄悄的,静到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的气氛,两个说话的士兵才感觉到不妙,一抬头就碰上了曾元均严厉的眼神。 两老兵毫不畏惧,眼神迎面而上和曾元均的眼神碰撞起来。 ”你个新兵总教官,还没来治安队几天,看你怎么奈何我们。” 沉默。 寂静。 曾元均的眼神冷度开始下降。 其中一个老兵看形势不同,脑子迅速转了几转,换上了军事式的严肃,张口说道“报告教官,我们正在评论你新任教官的平易近人,我们错了,以后保证不再犯。” 虽然是在检讨,但是很明显的是在拍马屁,他们这些招数一直都会让之前的教官不了了之,所以现在旧法新用。 “老油条!”有人不满地嘀咕着。 (未完待续。) 75 老兵不服 “你们两个,把鞋子脱掉,自己拿着自己的鞋子跑操练场20圈,然后不断重复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曾元均指着两个讨论了的老兵冷冷的下令,然后又回头朝那个不满的老兵说: “你----你就一直跟着他们的背后跑,就重复你刚才所说的话。 “嘻嘻嘻” “嘻嘻嘻” 周围的士兵都敢笑不敢言。 “新任教官平易近人,我们错了,以后保证不犯。” “老油条!” “新任教官平易近人,我们错了,以后保证不犯。” “老油条!” 两个老兵就这样一边提着自己的鞋一边跑,一边喊。每说一句“新任教官平易近人,我们错了,以后保证不犯。”,那个不满的老兵就在在后面追着喊一句,“老油条!”。 整个治安队的士兵就这样看着他们三个人围着众人转圈跑,都在捂住嘴巴偷笑。 但是不敢笑出声音来。 “总教官,你突然的宣布这样的改变,可是有征求司令的同意?”几个老兵看着自己平时玩的要好的朋友被曾元均罚在大庭广众之下跑步,而且还一边跑一边喊着让人捧腹大笑的口号,“好打不平”的站了出来。 一个新兵就凭一个军令状就爬到了他们的头上去了,不说话就代表尊重他了,现在还拿他们老兵来杀鸡儆猴,太过分了。 几个老兵互相看了一眼,从列队里面走了出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我为什么要征求司令的同意?训练你们是我的职责。”曾元均冷冷的回答。 “我们知道曾教官是新任的总教官,我们一直都很支持你,但是你第一天上任就搞的这样鸡飞狗跳,好像不符合逻辑吧。”一个老兵挑衅的语气。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都知道,但是曾元均也不能第一把火就烧在他们老兵的头上。什么都得讲究资格,他们进绿洲城治安队的时候,他曾元均还在书院里逛荡呢。 而,曾元均的眼里没什么资格,也没什么特殊,只有兵。不管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都是一个兵。 “是兵就得服从上级的任何决定。”曾元均一点也没有听到老兵挑衅的语气,依旧冷言冷语的回答。 “对于曾教官的所作所为,我们可都是耳闻目没睹,现在我们要曾教官亲自指点指点我们。”三个老兵说着就把曾元均包围起来。 “你们干嘛?要造反吗?责疑上司,罪加一等。”几个班长走过来,大声训斥。 黄成林的规定,他们几个老班长还是知道的。 “总教官,罚他们去跑操练场,反正你手中有权利。“刘英喆幸灾乐祸地在列队里大声喊着。 老班长们在训斥着各个班的老兵,刘英喆在幸灾乐祸发言,而老兵们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爱罚就罚,反正我不服气你。 四周是叽叽喳喳的的议论声音。 整个队伍有点喧乱的苗头。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曾元均,等待他的裁判。 老资格的士兵们都不屑的朝操练场那边看,嘴角挂着很明显的嘲笑。 你只是每餐改善了伙食而已,你的出类拔萃在哪里?才上任就开始收拾我们老兵了,以后的日子这么过? 曾元均知道老兵们不服气,他进绿洲城治安队的时间比他们迟,现在却是要带领他们训练,昨天在食堂向黄成林要了鱼肉,只是部分老兵感恩而已,多数人看着嘴里不说话,但是心底不服。 此刻如果惩罚了这三个带头责问自己的老兵,无疑更是显示自己的无能,往后不服气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男人就得靠本事站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果今天不当众把这三个老油条制服,怕是以后无法带领整个队伍进行新的训练。曾元均正沉思着怎么对付这三个不服气的老兵,那三个老兵却自动的战列成一排,面对面的和曾元均对上挑衅的眼神。 “你们三个一起上,如果打倒了我,我曾元均就把总教官的职位给你们。”曾元均知道今天不打是不可能的了。 “总教官,此话可是你说的。“三个个老兵讥笑着就要围堵上来。 “慢!”曾元均冷喝一声。 架不能白打,曾元均知道今天打的不单单是三个老兵,而是三个老兵背后的那一群不服气的老兵。 “莫非总教官后悔了。”三个老兵正在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的时候,被曾元均一个喝停,更是不屑了。 “总教官后悔是正常的,我听说过总教官曾经一个人打八个人,不过那八个人都是各种富家大草包,不是像我们训练了几年的老兵,总教官肯定是心中没底。“一个老兵插嘴。 打赢八个草包算什么,有种的就挑战我们三人。 站出来挑战的这三个老油条,也算是各个兵连班的佼佼者了,每个晋级为老油条的兵都是有其实力的,然后在兵连中形成自己的小小势力,也是兵营中的小哥小了。 不然他们怎么敢公然违抗黄成林威严的军队纪律。 战列着的所有士兵也是以为曾元均害怕了,嘴巴轻轻的发出了呵呵的声音。 一副新人就是新人,不过如此的表情。 曾元均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各种表情,正脸问对着他挑衅的三个老兵“我问你们,要是你们打不倒我,怎么办?”曾元均知道所有的兵都在翘首以待,有的是想看看他的实力,有的是想看笑话,有的是唯恐天下不乱。 “要是我们三人打不倒你,凭君处置。“其中一个老兵满不在乎。 他们三人会打不倒曾元均?一个曾经是搏击的冠军,一个曾经是越野训练的阿军,一个是曾经是枪刺术总大赛的季军。三人联合天衣无缝,连之前的总教官都对他们溺爱三分。 ”各位,大家听好了,现在我们的新任总教官要和三位老兵进行一场总决赛,要是他输了就得乖乖的把总教官的帽子给大家拽下来,要是他赢了,从此以后他就是我们的总教官,大家认为怎么样?“刘英喆朝着大家呼喊着。 ”支持新教官大展神威。“ ”支持新教官大展神威。“ (未完待续。) 76 不服的过来 士兵们在刘英喆的骚动下也激动的高喊起来,把格斗的场面推上了高潮。 刘英喆知道这三个站出来挑战曾元均的人都是军营里有实力的人,而不是像他们资一帮富家子弟,没什么能耐。他认为曾元均不可能打的过这三个人。 他要把曾元均总教官的帽子第一天就给当众的拽下来,然后灰头土脸的回到他们的队伍中。 很快士兵们就自动自觉的把队伍排成一个大圈子,中间空出来一个大大的空地。 那两个被罚群跑步的老兵也趁着时机包绕了过来,煽风点火地说”报告!我们要求停止跑步,待总教官的人选确定了再继续跑。“ 言下之意就是,一会你曾元均输了,你就再也不是我们的总教官了,我们无需再接受你的处罚。 非常好,一会再加倍处罚你们。曾元均大脑迅速回忆了昨天晚上看到的老兵训练实录。他们三个因为在各种比赛进入过前三名,所以训练实录里有他们的详细记录,包括他们三人的缺陷和致命的弱点,都记录的纤细无比。 “老兵加油!“ ”老兵加油!“ ”教官神威!“ ”教官神威!“ 列队里迅速分成了两派,士兵兴奋地高声呼喊。 曾元均沉水如寂的看着三个老兵,三个老兵也在距离曾元均1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他们三个虎视眈眈低看着曾元均,眼睛里跳动跃跃欲试的火苗,仿佛曾元均已经定局成为他们的手下败将。 三个冠.阿.季.军同时挑衅新任总教官,在老兵的眼里是非常让人热血沸腾的一件事情,看着他们三人越走越近新任总教官,他们安静了下来。 富家子弟兵当中,大部分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你曾元均说不定这一场格斗下来,就会立即恢复了小班长的职务,所以先不要急着站队伍,都在冷静的看着这一场好戏。 最紧张的就是阎柴了,他看着三个老兵围着曾元均,紧张地围曾元均捏了一把汗,三个老兵均比曾元均还要高出一个头,人家还是各种比试的冠.阿.季.军。 ”元均,你一定要小心,就是赢不了,也不能让他们伤着你。“阎柴内心不断祈求着。 三个冠.阿.季.军对曾元均一个人,无论是体格,技术,还经验,曾元均胜算不大。所以阎柴只能内心祈求这场比试尽快结束。然后他会在第一时间抱着曾元均去医疗馆去处理伤口。 绿洲城军营的比试谁都知道,只要不死人就行。 拳脚无情。 阎柴在曾元均的旁边紧张地望着他,手心都紧张的握出了汗。 曾元均看了三个老兵一眼,并没有急于动手的模样,而是冷静地看着他们三个人。 他在寻找,寻找三个人的缺陷。 自己是一个人,对方是三人。 他不能大意。 他不会先发制人,先发制人就等于早早把自己的空档部位暴露给了别人,容易被伏击到自己的薄弱部位。 “总教官,得罪了。”中间的一个老兵朝另外的两个老兵使了一个眼色,首先发起一个夺命连环踢,这是军营里最高难度的脚踢法,老兵已经把全部的力量度集中在了腿尖上,第一踢是虚晃威猛的,让人以为最猛的是第一脚,被踢者误判以后就会拼命躲避,人的习惯性是往后躲避,或者是往下面躲,这个时候,第二脚又会缠着被踢者往后往下踢,让人继续躲避,这个时候人往往会躲的蹲地,或者躺地滚动。真正威猛的是在第三脚来了,第三脚是待人躲闪了两脚虚晃之后,已经无处可躲,这个时候他的第三脚就会从腰部发力过来,这第三脚是不残也伤的一踢,所以才有了夺命连环踢的称谓。 “总教官!快!连环滚!“人群中观望的老兵已经有人紧张地提醒曾元均。 第三脚需要是连环滚才可以解除危险。不然就会结结实实的挨着这一踢。 老兵知道曾元均是个新兵总教官,还没训练到这些内容。 然而,曾元均并没有连环滚。 他就挺直直的躺着,眯起了眼睛。 总教官被踢蒙了,莫非? 所有的人都吊起了脖子,紧张地拼住了呼吸。 曾元均并没有被踢蒙,他不是不知道连环滚可以解除连环踢的危险,但是连环滚只是在单人踢的时候可以用,他的旁边还有两个兵正在一前一后的等待曾元均着滚动呢,曾元均知道自己如果此时连环滚,恰好好是自投罗网。 所以他只能不动,挺直直的躺着。 “连个躲避都不会,根本就不配做什么总教官,好吧!我就让你去军营医疗馆修养半年去。”那个老兵见曾元均没有躲避,狞笑着加重了脚尖的十成的力度。 “惨啊! “总教官要被毁了。“ “真是不忍心看!“ 一些有同情心的老兵叹息起来。 ”这有什么,绿洲城治安队那场比试不是以残酷收场的?“ 一些老兵则是不以为然。 阎柴难过的别过了头,他宁愿那一脚踢在自己的身上。 那两个老兵早就对动脚的那个老兵的眼神心领神会,早早的在冷笑着守候等待曾元均滚动过来。 曾元均的判断是准确的,他们早已经伏好在两旁,然后只等坐收”渔翁之利“。只要曾元均滚动过来,他们就会两人一起发动下劈腿,让曾元均大腿和肩膀下压击踢,然后曾元均就会爬地不起。 那个老兵在出脚之前就已经用眼神通知另外的两个老兵,设置好布局。 躲,就要挨旁边两老兵的下劈腿,不躲,注定是要挨他的三连环最后一踢。 曾元均躲不躲都会爬不起来。 全场的士兵都书这样认为。 许多老兵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地面挺直躺地一动不动的曾元均。 曾元均咪着眼睛,集中精力,拼住呼吸。 随着呼呼的脚掌风,他听到到了老兵的夺命连环踢的最后一踢带着呼呼的风声过来了。 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五厘米................. (未完待续。) 77 以一制三 全场的士兵都书这样认为。 许多老兵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地面挺直躺地一动不动的曾元均。 曾元均咪着眼睛,集中精力,拼住呼吸。 随着呼呼的脚掌风,他听到到了老兵的夺命连环踢的最后一踢带着呼呼的风声过来了。 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五厘米.... 曾元均默默地数着。 “啊!”已经有胆小怕事的士兵惊呼起来了。 就在夺命连环踢的最后一踢接近曾元均十厘米距离的时候,曾元均猛然睁开了眼睛,使出了自己临时自创的--阎罗拳。他双手紧紧握住两个拳头,两只手腕往外翻转,两只拳头的背面一齐夹上向那只就要踢到脸部的脚。曾元均利用拳头中的两只中指关节的突出部分,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老兵的踝关节。 关节对关节,靠的是力度。 老兵的力度全部集中在脚尖上,踝关节自然的最薄弱的地方,曾元均的力度已经全部集中在拳头上,两只中指关节的突出部分无疑是最受力的部位,就如两只利箭一瞬间穿透了老兵的踝关节。 “啊---------!“老兵顿时感觉自己踢出那只脚的踝关节仿佛被石头敲碎了一般,急忙退缩了回来。曾元均抓住机会,一个连环滚,滚到了缩回受伤腿的这老兵跟前去。这老兵大吃一惊,没想到曾元均会迅速的连环滚滚到自己的跟前来,原本三人设计好的局,居然被曾元均打破了。 而他的右腿踝关节已经被曾元均击伤了,一时间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曾元均滚到自己的脚跟下面,而无能无力。 原本一直在等待曾元均往外面滚的两个老兵,也没想到情况会是如此的急转直下。 观看着的士兵又一次惊呼起来,这一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意外和惊喜。 新任总教官终的反击太漂亮了,甚称完美无瑕。 “快,快!弯刀脚。”被击中了踝关节的老兵看见曾元均连环滚滚到了自己的脚跟下,慌了,急忙朝那两个老兵呼喊起来。 “弯刀脚”据说是黄成林自主创立的一个近身搏击脚踢法。尤其是敌人落地的时候使用最佳的一记脚法。 此脚踢法是为了强调和敌人近身的的时候,脚掌速度和弧线弯曲的提拉到一个程度,使用“弯刀脚”必须尽力扭转全身,在与落地之人几乎成零度角的位置用内脚背侧尖踢向敌人,这样可以最大化脚尖的内旋速度和力量,从而实现了能把一个人像个踢毽子一样飞驰起来。 若是两人联合起来,是最具有杀伤力的致命脚踢。 这个被曾元均击伤了踝关节的老兵正是看到了这一大好的机会,所以拼命的朝旁边的两个老兵呼喊起来。 刚刚为曾元均欢呼的士兵们又紧张起来。 因为“弯刀脚”两个人联合使用起来,比之前的这个老兵的夺命连环踢,更为凶险和致残。 他们都在紧张又期待地望着新任的总教官,希望信任的总教官能像刚才一样把老兵的夺命连环踢化凶为吉。刚才新任总教官的一瞬间反转让他们对曾元均的崇拜感迅速上升了3600万点。 有几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并且能在三人的围攻下安然无恙的躲开,反伤发腿之人,太厉害了。 思维敏捷,出招果敢。 但是这一次是两个老兵同时使用“弯刀脚”,新任总教官还有办法吗? 何况是腿被伤的这个老兵,他正在把受伤的腿盘旋起来,做了一个单腿盘旋状态,任谁都看的出来,只要曾元均站起来,就会被他的鹰爪指直插眼珠。 “我看是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有老兵摇起头来。 “天啊,这次怎么躲?“那些少爷子弟兵们也开始为曾元均紧张起来。 “总教官,你快点想个办法啊!”好几个富家子弟开始呼喊起来。他们看见了曾元均巧妙的躲避过了那记夺命连环踢之后,就开始认可了曾元均的身份。 “他还能想什么办法?这次他插翅难飞,你们不要左一个总教官,右一个总教官,谁是总教官,还不知道呢!“刘英喆不满地瞪了几眼那些为曾元均紧张的少爷。这些人原来一直是他的跟屁虫,现在一个个的转向了曾元均,他气坏了。 那几个少爷被刘英喆这么着一个瞪眼,一个责骂,不敢出声了,只得紧张的望着曾元均。内心暗暗喊着“总教官,加油,总教官,你一定能行。” 阎柴本来难过的扭过头,不敢去看曾元均就要挨上了夺命连环踢的最后一踢,后来听到了众人欢呼雀跃的高喊声,才扭回头来看,看见曾元均已经击伤了老兵的踝关节,成功解除了危险的一踢。吊起的心刚刚放下,又看见了更惊险的一幕正在朝曾元均卷土而去。 两个老兵正在朝曾元均使出了老兵们谈虎色变的“弯刀脚”,刚才被曾元均击伤踝关节的老兵也正在挥着鹰爪指报复性地等待曾站起来。 全场寂静,大家都在看着。 又怕又兴奋。 残酷的格斗让每个看着的人,都是一种兴奋的折磨。 这次两个老兵同时发脚,在他们的眼里,曾元均的连续滚动已经分不清楚方向,他们在曾元均滚动停止的那一刻,同时挥出了如弯刀,如弧线的脚尖。他们要让曾元均像个毽子一样在空中被他们踢来踢去。 当然第一脚就必须把曾元均踢晕。 曾元均刚刚滚到了被他击伤踝关节的老兵旁边,就听到了两边的脚掌呼呼的踢了过来,他来不及分开他的双腿了,因为时间太短了,他本来是要想借着被伤踝关节的老兵疼痛的一瞬间要站起来,没想到旁边的两个老兵同时对他使出了“弯刀脚“。 “砰!”曾元均拼住气,让自己的全身绷紧,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个老兵的“弯刀脚“。 这“弯刀脚“着实是厉害,在碰上曾元均的身体的同时还能转了弯道,然后用力一勾,曾元均的身体就像个毽子一样飞了起来。 (未完待续。) 78 树立形象 在曾元均被踢飞起来的同时,刚才那个被曾元均击伤踝关节的老兵也伸出来了他的”鹰爪指“狠狠地朝曾元均的眼珠插去。 “要瞎了!“士兵们再一次惊呼起来 “哇!好厉害!有士兵仰慕着那三个老兵。 ”太残忍了!“ “总教官要完了。” 阎柴看的眼泪猛掉。如果不是军营有规定,他早就冲上去帮助曾元均挡着,他宁愿瞎的是他。 曾元均知道被击伤踝关节的老兵正在挥着鹰爪指等待着插向他的眼珠。 “雕虫小技“曾元均昨天晚上就看了训练实录,知道老兵们都善于使用“弯刀脚“和”鹰爪指“,尤其是三人以上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 刚才曾元均在看见了“弯刀脚“的时候,就知道”鹰爪指“会在后面等待着他。 所以他在没时间考虑的情况之下选择让自己的身体接受了两个老兵的“弯刀脚“。 曾元均觉得自己太轻敌了,右边的“弯刀脚“如鬼如魅,如风如电的速度卷上了他的小腹,他都没来及闪身躲避,静候在左边的“弯刀脚“又倏忽欺身到了他的腰部,直踢要害,顿时,他的身体像被利箭穿透一样。曾元均感觉钻心的疼痛让他麻木了知觉,他本来想在飞起身体的一瞬间抓抓住受伤老兵的手,然后借力让自己从他的旁边穿过去。没想到老兵的手犹如铁鹰抓一般,狠狠的朝他的眼珠直插而下。 曾元均只好把头一甩,急转弯,眼珠躲过了,但是老兵的手指还是狠狠的插在了他的头皮上,连并毛发一起撕扯下一片,顿时,头上鲜血哗啦哗啦直流了下来。 曾元均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晕了过去,头皮撕裂疼,身体已经被两老兵的“弯刀脚“如利箭割踢着抛向了空中。 “踢毽子!”老兵们看见曾元均已经被他们成功的抛上了空中,他们被一种征服的欲望疯狂了大脑,兽性大发。他们要把曾元均像个毽子一样,踢来踢去。 “踢毽子!” “踢毽子!” 老兵已经占上了风,全军疯狂高喊起来。 全场疯狂的呐喊声让快要休克过去的曾元均清醒了一点,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大脑清醒和克制起来。 浓眉紧蹙,一口气狂吐.... 快要落到老兵的脚尖的时候,曾元均出手了。 他快速地朝那受伤的老兵伸出了手。 那老兵还在为第二次鹰抓曾元均而做准备着,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曾元均一把抓拉了过去。曾元均借着抓拉老兵的力度,借力点力,狠狠的一按,双脚一个反转,自己整个人腾空穿了上去。 老兵则是被曾元均铁钳般的手抓了过去,整个人完全的代替了曾元均。 “踢毽子!” “踢毽子!” “.........” 场外的士兵依然在疯狂地高喊 两个老兵发现人已经更换的时候,脚已经来不及收回,受伤的老兵像滚炖锅一样被两个老兵像踢毽子一样踢飞到半空去。 这边曾元均已经稳稳地落到地上,头皮已破,有新鲜渗流出来。 两个老兵完全没料到曾元均在被踢飞一次的情况之下,还能如此快速的揪换旁边的人过去顶替他。 他们踢的力度好猛,看清楚是自己人之后,脸色苍白,六神无主。 飞到半空的老兵,一只脚踝关节已经被曾元均击伤,腿已经没有运用的能力,再这样直直的掉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怎么办? 怎么办? 两个老兵惊慌失措,眼睁睁的看着被他们踢飞的老兵就要挺直直的往下砸。 场外的士兵也停止疯狂的呼喊,一个个急忙擦着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人怎么就突然的就置换了? 飞在空中的人变成了受伤的老兵。 待看清楚曾元均确实是站在一旁安然无恙之后,才又望着往地面砸的受伤老兵惊呼起来“不死也残。” “哗!这次要死人了。”围观的士兵们尖叫起来。 曾元均抹了一把头皮上流下来的血,当即使出他在书院里学国术课程中一招“揽尾狐狸”,右脚虚高翘起,左脚实地盘立,运起“勾”字诀,一个转弯粘连粘随着,在众人一眨眼的功夫,右脚掌已弯弯的搭住他的左肩膀,横劲发出,身稍稍斜立,两人环绕着向前一冲,然后跨开两步,方始站定。深深吸了三口气,倒退几步,然后猛的朝往下砸的老兵的方向盘地旋飞起来。 士兵们大惊,总教官要下毒脚了? 受伤的老兵被曾元均的拳脚带动的又惊又怒,两只手挥舞在空中胡乱狂抓着,臂影晃动,惊恐万状。 众人见了曾元均这等狂风落叶般的脚掌,尽皆心惊。 紧张地望着总教官的脚尖,生怕他把老兵晃动飞起三次之后,然后再一脚踢到太平洋底下去。 曾元均再翻了一个右腿,左腿继续一个腾空飞勾腿,悄然的无影又无踪,无声又无息,就把老兵坠下来的身子往空中带得斜移飞起来。把差1米就砸到地上的老兵拦腰勾起,然后慢慢地-- 小心轻放。 老兵正在闭着眼睛等待粉身碎骨的一摔,没想到一个脚把自己勾了起来,然后自己就被平平稳稳的安放到了地上。 “惊险!\'' “太惊险了!\'' ”精彩!“ ”太精彩了!“ 士兵们看的心惊胆战,回味无穷。 没想到他们的新任总教官今天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曾元均的形象迅速树立起来。 ”向我们的总教官致敬!\''那个被曾元均平稳放到地上的老兵踉跄地爬了起来,惊魂未定地望着救了自己一回的曾元均,好几分钟之后才感激地高喊起来。 曾元均的人格魅力都让他从骨子里的尊重。这样的教官让他彻底认可和服从。 ”向我们的总教官致敬!“三个老兵迅速并列朝曾元均敬礼。 一个新任总教官彻彻底底的让他们佩服和尊敬。 ”总教官,曾元均!“ ”总教官,曾元均!“ 四周的新兵老兵一齐呼喊起来。 他们走向前去,把曾元均拥抱起来,然后向空中抛着,激动地高呼着 ”总教官,曾元均!“ ”总教官,曾元均!“ 阎柴看着被众人拾抬起的高高的曾元均,高兴的泪花涌出了眼角。 ........ (未完待续。) 79 队伍初成形 晨起的军歌在绿洲城治安队上空响起的时候,曾元均和阎柴已经在操练场跑了好几圈。 “总教官,你的体能越来越厉害了。”阎柴已经习惯称呼曾元均为总教官了。 “阎柴,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们是好兄弟,叫我总教官就见外了。”曾元均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继续跑在阎柴的前面。 “你还是让我叫你总教官吧,我叫你总教官,我觉得有成就感,再说了,叫你总教官是军营的规定。”阎柴开心地说。 “好吧,我的老班长,随便你叫。”曾元均笑着朝阎柴说。 “我什么时候是老班长了,你才是我的来老班长,好不好?”阎柴开心地瞪了一眼曾元均。 “好好好!我的小班长,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罢曾元均和阎柴相视哈哈大笑。 阎柴认为自己就是曾元均的小班长,自从曾元均上任总教官之后,阎柴就在曾元均的极力引荐下,担任了野战连的一个小班长,每天曾元均教阎柴怎么管理他的小队伍,偶然有空还教阎柴识字。 阎柴在曾元均的悉心指导下,进步非常快,他带领的的小班在绿洲城治安队也已经是小有名气。 名师出高徒,高徒有名兵。 整个绿洲城治安队是这样评价阎柴和他的小分队班的。 曾元均实行了按照个人能力的特长分配兵种以后,之前的各个少爷也被星星点点分散了。刘英喆也无法在聚集那些少爷兴风作浪,加之多数人对曾元均的信服和敬佩,整个军营的风气一派欣欣向荣起来,所有的士兵都与黄成林和曾元均为核心高度的团结起来。 ”报告总教官,请前往我们小分队班参观我们的训练。“一个班长跑到在曾元均的面前立正,敬礼。 ”好,阎柴,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也要向别人的分队学习,取长补短。“曾元均拉了阎柴一道去看这个邀请的小分队班的训练情况。 ”我也正是想看看别的班训练的怎么样,整天呆在自己的小分队班,都快故步自封了。“阎柴跟着曾元均的步伐而去。 整个操练场上,各个小分队班都在班长和分管教官的严格组织下,井然有序地进行器械体操、劈刀、刺枪、拳击、武术、翻越障碍等体能训练。 有的小分队班还自行组织了单人对打多人的搏击训练。 ”嘿!“ “嘿!” ‘咳!“ ”咳“ 曾元均走过一排排整齐有序的训练的队伍,看着积极训练的士兵们,感觉自己的队伍终于初步成形。 士兵们看着总教官走过来的时候,训练的更加卖力,喊是更大声了。 曾元均看到一个士兵在练习单杠的“屈伸上”、“摆动转回”和“倒立”等动作时,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欠点,走向前去更正,顿时所有的士兵立即热血彭拜地加大了训练的力度。总教官的眼睛是如此雪亮,不努力追求更完美的训练,怎么配的上总教官的的美名。 曾元均一步一步走着,看着训练场的每一个积极训练的士兵,感觉这些训练看上去很精彩,但是有些没多少实际用途。 他参和所有的分管教官开展了集中的讨论,他提出要删减部分陈旧的训练项目,再增加一些新颖有实际意义的训练方式。有的分管教官认为这些传统的东西还有价值,有的分管教官则非常热烈的提倡:要想军队精锐必须坚持实施改革,日本人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要腾出更多时间用于实用训练项目。 曾元均思考了一段时间,决定通过借鉴黄埔军校的做法和一些外来的信息进行了一次大综合的操练改制。一向现在正在处于游击战的共党作战术技巧与现在军营士兵需求相结合,创立一种新的格斗枪刺术。这种武术形式的枪刺术吸取了传统武术中的实用性动作,并让士兵在逼真的作战环境下以敌方的态度进行训练。 他觉得训练需要改良,迫在眉睫。 ”报告总教官,请看我们的刺枪术。“刚才邀请曾元均参观的那个班长带领他的小分队班争先恐后地挥起了他们小分队的刺枪术。 这个班长带领大家把绿洲城的刺刀术,发挥了个高水准,阎柴看的直鼓掌,不断竖起大拇指。 那个班长也被阎柴垮的眉开眼笑,就等待总教官的表扬了。 曾元均并没有开口表扬,而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一副思考的模样。 这个一心等待表扬的班长,看见曾元均没有开口,吓坏了,以为自己的小分队班错落了什么细节,让总教官不言不语,他着急的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总...总教官,我..我...下次一定把我的小分队班训练的更加严格。 “请总教官...再...再给一次机会我,我...我现在再让他们重新训练。“ 小班长急的语无伦次。 ”与你无关,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曾元均依然沉思着。 这个班长听见总教官说自己的小分队班已经做得很好,但是没有看见曾元均脸色开怀,不知道总教官心里想着什么,也不敢问,只好求助地望向了一边的阎柴。 阎柴也不知道曾元均再想什么,这个班明明已经训练的炉火纯青的刺枪术了,总教官为什么没有表扬呢,只是说了一句”与你无关\''让人摸不着头脑。 “总教官,你有什么要指点他们的吗?”阎柴看见曾匀均一副沉思的模样,知道他可能在思考着什么。 “练的很好!你..你喊他们重新在演练一遍。”曾元均朝在一旁紧张得不知所措的小班长吩咐着。 “遵命!“这个得到总教官肯定的小班长,高兴的猛地跳起来,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确定的真的得到了表扬以后,飞一般的朝着他的分队班走去,急忙的再一次安排演习。 不一会,他们就又开始演练起来。 “阎柴,你看,他们一手握住“前护木”,一手托住“枪托”的时候,是不是中间的距离远了点,我总是觉得中间间隔的距离过远,万一敌人来的时候,我们使用的力度不够,出抢刺的也不够迅速。“ (未完待续。) 80 自创枪刺术 ”我也一直觉得存在问题,但是我也找不出来问题在哪里?“阎柴认可曾元均的看法,并提出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他自己拿着枪刺使出去的时候,也觉得不妥当,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总教官一说,他立即觉得问题清晰起来。 “总教官,我觉得我们军营一直训练的”后雷刀“和”天狗抄月“也需要改正。阎柴继续说他训练时所遇到的困扰。 “你说的不错,后雷刀“,”天狗抄月“”活人刀“和“十三势”我近段时间都仔仔细细的自己演练了几个月,并和其他拳术组合了起来,大致总结了几个综合体。曾元均一面看着继续训练枪刺术的士兵们,一面脑海里浮现出他这段时间重新组合的枪刺术。 ”总教官有新的发明?“阎柴大喜。 “来!阎柴,我们一起互相对着训练,找找需要改正的地方。“ 曾元均拿了两把枪,扔了一把给阎柴。 你看看,按照我说的“前护木”和枪托的距离就保持这个模样,然后你拿枪刺向我,并且让刺刀尖稍偏向左侧,高度记得要与我的眼睛相齐,姿势就保持军营原来的拳击格斗模式不变。然后你感受看看是不是力度和方向都快速了许多。“ 曾元均说着拿他的枪一个轻盈的刺向了阎柴的左肩胛骨空隙处。待枪稍稍下垂到支撑腿的一侧,便迅速回旋“刀尖”略与眉平,然后大喝“杀”的一声出口,“刺刀”刺向前方。 ”总教官,你刚才是不是使用了一个虚晃的招式?“阎柴惊奇地问曾元均。 “是的,你就按照我的新方法试试,使用小幅度转身的方法朝我刺来,我使用军营的旧方法朝你刺去,对比一下,看看那种方法速度更快一点。”曾元均命令阎柴。 “总教官!我不敢刺你,你还是喊一个士兵过来,我们演练给你看看。”阎柴苦瓜脸。 曾元均现在是军营里面的总教官了,阎柴只是一个小班长,怎么敢和上级演练枪刺术,而且还要使用一个假动作,直刺眉心,万一万一枪刺的距离把握不好,不就刺向了总教官了吗? 曾元均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上级。 下级伤害上级,罪加三等。 整个绿洲城治安队的士兵都知道。 “不行!叫别人来代替我,我怎么能感受的到是你使用新方法快,还是我使用旧的方法快一点。“曾元均不悦。 ”你使用枪刺的时候,必须想到我就是你要击的敌人,如果你想到我是你的朋友或者教官,你必然会慢,也使用不出效果,明白吗?“曾元均板起脸。 “好吧!明白!”阎柴一脸苦瓜,拿着枪小心翼翼地举起来。 ”停!曾元均生气大喝。 “阎柴,你再不认真,我就军法处置你!”曾元均怒目圆睁。 “是!”阎柴被曾元均的怒目睁的挺直了身板,严肃挺身敬礼。 他理解总教官的用心良苦。 整个治安队的训练必须要上去。 “你们停下看好了!“曾元均朝着正在积极训练的一班士兵命令着。 顿时所有的士兵都听令地停了下来,他们训练的同时就看着在一旁总教官对他们指指点点,以为是在讨论着他们训练的缺点,各个都吓的紧张兮兮的不敢分神。 后来看见总教官和阎柴班长比划着枪刺,才知道他们是在讨论枪刺法。 现在被喊停了,知道总教官要和阎柴班长演练枪刺法给他们看,兴奋的眼珠都瞪出来了。 ”我和阎柴班长,一个人使用新的枪刺法,一个人使用旧的枪刺法,你们看好了,一会要指出来哪个使用法更合适我们绿洲城治安队。“曾元均严肃地下命令。 ”是!“士兵们一齐回应。 能够看着总教官亲自以身尝试新的枪刺法,真是太好了,总教官能够以这种态度来带领他们,值得尊敬和仰慕。 在士兵们一眨眼功夫,曾元均和阎柴就把两个一拔一刺看似简单的自然的动作快速,准确地施展开来。 阎柴使用的是刚才曾元均在旧枪刺法改良的基础上减少了一个手脚转弯,迅速回旋“刀尖”加以一个假意障眼法,防开了曾元均的刺刀,然后准确无误地刺上了曾元均眉尖。最后在曾元均的眉尖十厘米处停止了刺枪。 曾元均使用的是旧的枪刺法,他由于受到阎柴开防,失去了早期的优势速度比阎柴慢了几秒,阎柴刺向他眉心十厘米的时候,他才刺到阎柴的胸廓处30厘米。 旧的枪刺法和新创立的枪刺法劣优马上黑白分明起来 ”好棒!。观望的士兵们鼓起掌来。 总教官创立的这个新枪刺法比旧的枪刺法足足快了差不多10秒,10秒钟在你死我活的敌斗中绝对是占领了生存的机会。 关键时刻就是1秒钟也可以让你死无埋葬之日,别说是10秒钟了。 “教官好厉害。”周围的士兵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各兵连的班长集中。”曾元均发号命令。 速度超快,曾元均才拿了一把新式枪过来,所有的班长都元均集中到了曾元均的跟前。 “现在你们要跟我学习新的枪刺法,然后各班班长回去训练自己的小分队。” 曾元均说着便拿着枪给各个小班的班长讲解起来。 “首先,你们要保持拳击格斗的姿势,身体一定要平衡,还要保持可以随时向各个方向移动的灵活性。“ “记住了。刺刀刀锋与地面要平衡而不是垂直的。 ”报告总教官,为什么要求刺刀刀锋与地面要平衡?我们之前旧的训练法也是可以垂直地面的。“一个小班班长向曾元均敬礼提问。 ”你问的很好,这就是我刚才看见大家训练想到的一个问题,我刚才已经和阎柴班长比试过了,事实证明,刺刀刀锋与地面平衡在突刺时更加快速有力,而且刺刀比较容易穿过肋骨而不被卡住,我们要在关键时刻为这就抓住时间,虽然我们还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在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 “谢谢教官指点,我明白了。“这个小班班长敬礼。 (未完待续。) 81 详细指点 总教官就是厉害,不单搏击技术一流,而且脑子聪明,短短时间之内就想到了突破之前枪刺训练的瓶颈。小班长早就听之前的教官说过,目前治安队的训练枪刺术,有些滞后,听说黄成林司令还专程组织所有的军官进行研究和探讨,就是没法改良,现在总教官才上任没多久就马上找到问题的关键。 除了尊敬就是佩服。 “大家看好了,一定要牢牢记住,我们拿枪刺向别人的同时,敌方也会拿枪刺向外面,所以我们还要做好自己的防刺。” “请问总教官,新型枪刺术和旧的枪刺术,防刺有什么不同吗?“又一个班长长站出来恭恭敬敬的敬礼提问。 ”有很大的不同,我们训练着的旧的枪刺术一直是用手臂的力量做防刺,现在我们要改变这些旧的方法。“ ”你们看,曾元均说罢他的身体转动了一个小小的幅度,我们就要用自己身体转动的力量枪防开对手的刺刀,幅度一定要小。 “总教官,为什么幅度一定要小?”一个小小班长礼节又问。 “如果幅度太大,我们的空档太多,敌方会抓住我们的空档趁机反刺。”阎柴抢了回答,回答之后怕是不准确,又望了望曾元均。 他就是觉得他看见了问题所在,也不知道对不对,就回答了。“ 所有的小小班长都在等待曾元均对阎柴这个回答的肯定或者否定。 ”阎柴说的不错,我们要运用身体转动的力量,动作的幅度一点要小,不然就会对自己不利。“曾元均肯定了阎柴的回答是准确的之后加以补充。 “报告总教官,是不是趁着这个小幅度的动作之际,我们要立即顺势刺向对方的脖子。”一班班长做了一个快狠准的冲刺姿势,向空中刺了出枪。“ ”不错,就是这样,防开对手的刺刀和顺势的突刺是一个连贯的动作,要一气呵成,这样我们才可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向敌方致命,不然倒下的就是我们。“ 曾元均形情沉重,眼睛严肃。 ”是!谨记教官教诲!“所有的小班班长都严肃认真地敬礼回话。 “报告总教官,我们想做一遍演练动作给教官看看,做的不对的请教官指正。”好几个小分班的班长一齐请求。 能在总教官的面前亲自拿枪演练,机会不多,现在不争取表现的机会,待何时。 “好!你们一个个轮流演练给我看!”曾元均看着争先恐后的各个小班班长,内心有点激动。 整个绿洲城治安队在他大力严格扭转之下,士兵们全部大为改观,他之前曾经去看过士兵们,闲玩时各个在玩掷骰子赌博游戏,看的曾元均直皱眉头。 曾元均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治安队整个军营翻天覆地。 他不停地组织比赛,各个小分班比赛分到个人成绩,然后各种待遇按照个人和小分队的成绩来进行合理的分配,士兵们果然向进心大增,连在吃饭的大厅里都听到的是议论各种训练的声音,曾元均要看到的正是这一种效果。 “教官,你看好了。我要开始了!”这个小班班长生怕总教官没有看仔细,还特意交代了一句。 “好,你开始吧!”曾元均微笑点头。 “停!”曾元均看到9班班长突刺时左臂伸展的不够充分,连忙喊停止。 “请求总教官一一指点。”36班班长停了下来,等待总教官对自己的指正。 “要这样!”曾元均把36班班长的手臂撑开到足够的角度接着又说“你看,刚才你的左臂伸展的完全不够充分,就这样,保持身体的重心快速,猛然地向前驱动,狠狠地直刺目标。” 36班长把曾元均的说法做了一遍,边做边问”总教官,这次达标了吧!“ ”对,就这样,演练的很好。“曾元均点头赞许。 “报告总教官,到我了。”山地兵108班班长挤到了曾元均的跟前,生怕被遗落了他。 他不等曾元均点头,就开始了一拔一刺,一拔一刺快狠准的标准动作,整个过程连接完美,不够几分钟就立在了曾元均的面前。 “不错!108班长演练的非常完美。“ 总教官曾元均的话语一落,就响起了有力的鼓励掌声,所有的班长都为108班长的完美而鼓掌。 曾元均待掌声全部落完,才张口说道,108班长做的完美,但是你们都有看到了吗?”曾元均向大家抛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大家一齐望向了曾元均,心底郁闷了,刚才总教官不是说108班长做的很好了吗?还有缺陷? “阎柴,你看出来了吗?”曾元均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问曾元均。 “报告总教官,刚才108班长露出的空档较大,比较容易被对方攻击。”阎柴在曾元均的长期细心指点下,也进步不少。 “阎柴说的对,108班长刚才露出的空档太多,这个时候对方可以充分利用右臂的力量向他标刺,标刺完毕对方还会快速地松开左手,控制好他的方向,迅速地回到了下一轮预备的姿势。 曾元均一番话,把在场的班长们说的冷汗淋漓,之前不知道自己训练的缺陷这么多,现在总教官一一指点,才知道自己招招是被别人致命。 “请问总教官,有什么方法克制吗?”后勤兵2班长着急地追问。 “有!我们可以利用空档大做个诱敌上钩,敌方看见我们的空档那么大,一定会急刺而来。这个时候我们就要顺势用刺刀削对方的手,我们一定要争取这个机会的成功,否则不宜露出空档那么大。“ “明白了吗?”曾元均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人。 “明白。” 班长们知道总教官现在正在是在教他们在争取自己在战场上存活的机会,不敢有一丝的马虎和大意。 “报告总教官!如果我们刺向敌方的手,敌方势必会为了保住他的手停止前刺的动作,敌方估计会采用向上格的姿势挡开我们的突刺,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山地兵23班长提问。 (未完待续。) 82 集中会面 “问的好,阎柴,你过来,我们演练一翻给大家看个清楚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曾元均朝阎柴抬了抬下巴。 阎柴心领神会的走过来,拿好枪,摆好姿势和曾元均面对面的对持起来。 “你们看,如果阎柴采用用向上格的姿势挡开我的突刺,他的下部已经完全的暴露,我们就可以顺势用枪托击他的裤裆下面,这个时候他便是无法防守,然后我们再来一个侧身反攻,但是这个时候,敌方被我们击中了裤裆,会疼痛的猛冲扑上直刺我们。“ 曾元均一面做着动作,一面给大家详细的讲解的非常到位,大家看的,听的都瞪大了眼睛,原来一个小小的枪刺术,还可以有那么多的讲究和步骤。 原本一直以为就是”刺刺直直刺,向左向右刺,一拔一刺简单的动作而已,没想到总教官会总结的那么周到和详细,真是让他们又一次刮目相看。 有文化+有头脑就是不同,难怪黄成林总司令会让他日升三级。 “报告总教官,这个时候我们要不要避开敌方猛冲过来的攻击?”山地兵46班长认真地提问。 他总是觉得曾总教官带给他们的是清新的训练,不敢有一丝马虎。 “当然要,因为对方被我们击中了裤裆的下面,他肯定是疼痛的愤怒,一个人愤怒的时候会是发出最大的反击力,这个时候,我们不单要避开敌方的愤怒反攻,还要借此同时反刺其要害。”曾元均句句独到的指点,让班长们觉得总教官不单是枪刺的指点,里面已经融入了许多拳击的元素。 “报告总教官,我....我有个问题!”山地兵12班长站出来有点紧张地提问。 “你说!”曾元均鼓励地眼神望着他。 “我是...是想问,如果是我们首先被敌方绊脚摔倒了,我们该怎么办?”12班长担心总教官不高兴他问这种败局的问题,说的结结巴巴的,说完了,紧张地望着曾元均。 “你问对了整个枪刺训练的核心问题。”曾元均表扬起12班长来。 12班长没想到还可以得到总教官的赞扬,激动的脸都通红起来。 “12班长问的好,如果我们首先被敌方绊脚摔倒了,我们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我们要实行自救的倒地后防御,我们一定要向后转身,连续翻滚,然后卧躺着使用我们经常训练的”风眼刺\''挑向敌方的左脚或者右脚。敌方肯定会躲避,我们借着时机快速的鲤鱼打挺,然后使用“一刀两断”直刺对方的胸膛。“ 所有的班长都被曾元均亲身实验的讲解震憾了,详细周到,有攻有守,每个细节都是准确而完美。 “哈哈哈!我们的总教官就是厉害,文武皆精!”黄成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朱有志和张副官来到了大家的背后。 “总司令好!” “朱少校好!” “张副官好!” 所有的人都一齐向黄成林,朱有志和张副官问候。 “曾教官,看来你不负司令的期望啊,你看看你的队伍,整齐有序,训练有方!我朱有志是自愧不如啊!“朱有志面带微笑地高声赞扬曾元均。 “哪里,哪里,都是少校之前对曾元均的指导有方,以及司令对曾元均的爱戴,曾元均才有今日的机会表现。”曾元均谦虚之际还不忘带着赞扬了黄成林和朱有志。 谁听着都会很舒服。 好话人人爱听,而且场合刚刚合适。 “这小子,人是越来越老练了,嘴巴却是越来越甜了。“黄成林说罢和朱有志相视而笑。 ”曾总教官,你的训练成绩一日千里,司令看的是那个满意啊!“张副官对曾元均也是和许多人一样,由怀疑到肯定的过程。 他一直跟随着黄成林左右,之前看着曾元均一副书生气的模样,就一直对司令的决定感到怀疑和不解,直到看到了曾元均一步步的在治安队实施他的整体改革和初见成效,才慢慢的对曾元均有了肯定。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真是让张副官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 “谢谢张副官的肯定。“曾元均朝张副官微笑。 军人与军人之间,一句肯定足矣。 ”司令来这里找我,可是有事情?“曾元均知道黄成林带了朱有志和张副官过来,肯定不止是为了看看他们的训练这么简单的事情。 “找你还真有事情!”黄成林迎着曾元均的目光回答。 “走,你随我们一起到屋子里头去说。 黄成林朝曾元均招招手,然后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军营训练部。 曾元均急忙吩咐阎柴带领各班的班长继续训练,自己快步地跟了上去。 曾元均跟随黄成林一起走进军营训练部的时候,才发现整个绿洲城治安队有军衔的将士都已经全部集中了,看来自己是最后一位达到的。 一些师长,团长和连长都在低低低议论着什么,看见黄成林进来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立正军礼。 ”大家不要客气,这个就是咱们治安队的总教官曾元均。“黄成林向各位军官介绍曾元均。 曾元均向在场的各位军官正立敬礼,算是统一的打了个招呼。 平时和各位军官没什么交集,基本不认识几个,只好安静地朝大家敬礼。 ”曾总教官,你来的正好,我们刚才正在为司令努力分忧解难,可是我们这帮大老粗,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师长站起来给曾元均一个下马威。 曾元均努力保持着他的风度,看着大家小笑。 他知道在场的军官对他的快速上升到总教官的位置,心怀不满。 他们都跟随黄成林大半辈子了,才到了这些位置,好你个曾元均,不就是脑子有点学问吗,就被黄成林日升三级。年纪轻轻的就和他们平起平起平坐军营训练部了,心头不服的情绪自然是表现了在嘴边上。 曾元均看到了有人对他不服的挑衅的眼神,有几个老牌的师长干脆一副对他嗤之以鼻的表情,他尽收眼底。 (未完待续。) 83 初露头角 “是啊!我们就在等待曾总教官的良谋计策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随声附和着。 “我们早就听闻曾总教官大名鼎鼎,司令天天说曾总教官的名字,我们早就想见一见曾总教官了,今天才得相见,幸会!幸会!“一个年龄偏大的老军官微笑地站起来朝曾元均拉友谊。曾元均觉得此人太善于观颜察色和攻于心计了。明明是看着别人不舒服,但是嘴巴却显得热气无比。 曾元均虽然出道迟,但是最近在绿洲城治安队也是学会了察言观色的。 各种各样的脸色能懂通一二。 曾元均不由得暗暗观察起来,左右两排是军官当中,只有2人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表情。其他的军官都在各自盘算自己的小算盘。有的在一副看不起的表情,有的则是偷偷暗猜测的眼神,有的是表明欢迎的眼神。 看来要得到这帮人的肯定,自己得更加努力了。曾元均暗暗决心。 同时也佩服黄成林,他能这样恩威并用的带领着这一帮人,确实是有他与众不同的魄力。 “好了,你们就别再他娘的唠唠叨叨了,我们开始进入正题。”黄成林大大咧咧地骂了一句,在座的所有军官居然一瞬间鸦雀无声。 曾元均知道黄成林粗中有细,但是没料到他当着众人的面会这么的粗鲁,吓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下面座位有几个坐前面的军官看见了曾元均瞪大的眼睛,“噗嗤\''的笑了出来。 黄成林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粗话惊呆了曾元均,嘿嘿地笑了几声,向曾元均解释道“总教官,别见外哈!” 然后又把脸色一板,朝着刚才“噗嗤’发笑的几个军官吹胡子,瞪眼睛说道”他奶奶的,谁让你们发笑了!“ 曾元均听得又是一愣,黄司令骂了娘,又骂奶奶,再下去是不是骂到祖宗十八代了。 这下,全部军官看着曾元均惊讶的眼神,都一齐捂起了嘴巴,不让声音笑出来。 ”司令,我们直接开始吧,刚才我们讨论到哪里了?“在黄成林最近距离坐着的一师长把黄成林的话插住,生怕他不知道要骂到那一代的祖宗才进入正式的话题。这个师长看起来资历比较老,所以敢直接提示黄成林。 每个人都知道黄成林骂起粗话来,是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 曾元均不知道,他第一次以军官的身份进入军营训练部,什么也不懂,只好愣愣看着黄成林在骂娘骂奶奶的,看着两排军官在捂嘴笑。 ”好,我们就继续刚才所说的,如果不是你们提起曾总教官,我还差点都忘记了我们军营有这么一个大才子在。“黄成林的话像是在责怪他手下面的军官,又像是赞扬曾元均。 “司令,我们都是一群大老粗,打仗砍头还行,你叫我们对绿色洲城的群众接受全民皆兵的事情,我们哪里想的出来法子啊!“其中一个师长自个儿就嚷嚷开了。 “陈师长,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黄成林不是也想不出来办法吗?”黄成林看见这个急性子的师长着急地为他们辩护,知道他们怕自己怪他们,笑的眼角都翘起来了,满脸胡子渣一晃一晃的。 “陈师长,我们都想了好几个月了,什么方法度试过了就是不能达到上面的要求啊。”刚才那个年纪偏大的师长朝自个儿就嚷嚷开的师长安慰着。 “所以嘛。我们就得承认我们是一群大老粗,行军打仗的料,偏偏要让我们来实行全民接受兵训的行为,梅市长他们每个月领几百月薪都干什么去了。” “对啊!这些事情一个是由他们来做才对,因为要推到我们的头上?”几个师长反问起黄成林来。 “梅市长也在极力推广啊,上面只是要求我们要配合梅市长做好工作。“黄成林解释。 曾元均听了半天才弄明白这帮军官在争论不休的内容。 原来是上面要求整个绿洲城实行全民武式民团,“全省皆兵”的地方民团制度。梅市长一直在推行,无奈地方群众热气不高,一直没有达到上面的要求。 上头对绿洲城如此的”不作为“大动肝火,2个月前更黄成林下达了死命令,要他和梅市长在3个月内初见成效。不然全省通报。 黄成林虽然可以保证地方自治,但是省的下达口头文件不能轻视。他的军营再大,也跳不出省的手掌心。 所以必须重视。 “司令,现在我们可以听听胸有墨水的总教官有没有高见。”一师长不太服气的口吻。 “对对对!”我们都不要再说了,听听曾总教官的高见。“几个师长一齐朝黄成林要求。 “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得起总教官,曾元均,你就给大家说你的看法,畅所欲言,说错无追。”黄成林期望地望着曾元均。 黄成林也不知道曾元均有没有法子,这个问题困扰他好几个月了。他知道这些军官极力要求曾元均到军营训练部,无非是想看看这个日跳三级的总教官到底厉害在什么地方,让你黄成林如此的器重。 “谢谢司令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谢谢各位对前辈对曾元均的爱护,下面我就给大家说说我的看法,说的不对的,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曾元均一翻谦逊得体的话,让每一个人听的心头舒畅。 “你快说吧!“黄成林催促。 “是!:曾元均回应了黄成林才继续张口说道“这段日子,我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事情,我空闲的时候曾经上集市去和许多老百姓谈过这个问题,我的了解到的情况就是,不是老百姓不喜欢参加民团组织,而是这个民团组织没有让老百姓得到实惠,所以热情不高。” “实惠?他们要什么实惠?不是通知他们,他们就要参加吗?”黄成林和所有的军官被曾元均一番话说的瞪大眼角。 “回司令,老百姓可都是讲究一日三餐,他们不可能饿着肚子去参加民团组织。“ (未完待续。) 84全城皆兵 曾总教官说的有道理,问题是我也不可能每家每户都去发放粮食,我们绿洲城治安队如此庞大的队伍,我为了让大家吃的好,都绞尽脑汁了,实在是无能为力啊!“黄成林摊摊手。 ”看来曾总教官是读书读得太多了,只能是想到这些不切实际的办法。“刚才那几个对曾元均不服气的师长立即嘲笑起来。 “大家不要急,我们继续听听曾总教官的说法,人家都还没有说完,你们就急着发布自己的说法。”刚才那个上些年纪的师长看见曾元均欲言又止,知道他还有话没有说完。 “好吧!那我们就继续听听曾总教官的”高谈阔论“那几个师长被年龄偏大的师长说的不服气收声。 ”总教官,你继续说。“黄成林伸出手朝曾元均招了招。 ”回司令,我觉得让老百姓得到实惠,并不是要求司令去每家每户发放粮食,去每家每户发放粮食当然是不可能做的到的事情。“ 曾元均刚才一开口说要让老百姓得到实惠,黄成林就摊摊手说他无能为力,他知道司令误解了太多意思,正想张口解释,就被那些个不服气的师长打断了他的说话,只好停止下来。 “好!你给大伙说说你的想法。”黄成林一听到曾元均说并没有让他每家每户去发放粮食,就放心了。粮食是他的心头之患。 那些个师长本来也对曾元均的想法嗤之以鼻,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什么新颖的方法嘛,发放粮食,谁不懂啊,后来听到曾元均说,并没让黄成林挨家挨户去发放粮食,也都扭头集中的看向了曾元均。莫非是脑子有墨水的人,当真是计策高些? 曾元均看见大家一齐的望着自己,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也不做任何解释,继续说他的想法和计划。 “报告司令,我上任总教官的职位以来,就开始了对我们绿洲城大面积的人群普查,我们绿洲城虽然无论是明.清.还是现在,在全国来说都是经济贫穷和落后的地方,甚至整个桂系都是处于山区地带,交通不便,但是我们的民风彪悍,我们绿洲城的老百姓外表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刚强”,我们的地方保护主义和乡土情节在司令和各位前辈的带动下也是非常的浓。” “小子,你就这句话合我听!“刚才对曾元均不服气的几个师长听到了曾元均对他们的高度评价,满意地竖起大拇指。 黄成林则是满脸笑意,绿洲城地方保护主义和乡土情节浓厚,曾元均说的不错,这些年,他带领整个绿洲城国共不亲,战事都的绕身而过,虽然外界曾经对他黄成林的评价是”贪生怕死,拥兵自重。“但是他得到了绿洲城人民的认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失去什么。 “继续说!”黄成林一脸伸展。 曾元均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绿洲常老百姓思想单纯,对外界接触少,头脑相对简单,对朋友非常讲义气,我认为很容易接受新鲜的事物,以前就有地方土司培养自己的封建团练部队。” “曾教官的意思是让我在绿洲城重建团练部队?“黄成林听明白了曾元均的意思。 “回司令,我们整个桂系范围,一直以来无论是少数民族土司还是汉族地主,都有自己的团练部队,我们绿洲城老百姓骨子里早就有这种意识,只要我们实行”全城皆兵”的地方民团制度,何愁绿洲城不达标?“ “曾教官的提议,我们也是想过了,问题是怎么才能让绿洲城的老百姓心甘情愿的参加地方民团制度?”几个师长一齐问。 “回司令,我们一定要民团的组织方式来扩充军事力量,上面的要求是正确的,如果我们组成了庞大的民团的组织,不仅不用担心日本人南下,还可以改造绿洲城,改造农村的精神面貌,使民团不仅可以作为军事组织的后备力量,而且还可以作为地方政治安定团结的堡垒。“ ”那我们要怎么去推高整个地方民团制度?“黄成林征求曾元均,他听到曾元均说的头头是道,思路清晰,而不是像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做。 ”回司令,此事看起来复杂,其实很简单,我们只要梅市长兼民团司令顾问,增设教育主事兼民团组长,然后再根据绿洲城之大小设立民团常备队一至九个。随后我们再在行各地方设立民团指挥部,作为市与乡之间的关联机构。乡以下的基层组织,以10户为甲,10甲为村,10村为乡。每个村设立村长,兼任民团后备队长,在每个村里最少训练100人,乡里面有乡长,兼任民团大队长。然后我们再设个民团条例的规定,18岁至48岁的男丁,都要编队后备,在不影响每家每户劳作的情况下,每月接受15小时的大概军事训练即可。\'' “好极了!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方案有条有理,实用且符合实际。“所有的师长都对曾元均的方案称赞不已。 “还有,如果我们想要全城皆兵,就得不定期进行各种各样的比赛,先从村里面选拔比赛获胜者,然后一层一层往上淘汰,最后胜利者为冠军,我们只需要重金奖赏前三名,后面的人看见了机会,就会争先恐后的跟上来,到时候就会形成一股全城军士化的局面。”曾元均继续补充。 “小子,我黄成林果然没有看走眼你!以后要多为咱们治安队和绿洲城先谋划策。”黄成林心满意足的笑呵呵。 “大家对曾总教官的提议有么有不同的看法?”黄成林征求所有军官的意见。 虽然好几个对曾元均有强烈不满的师长元均扭转了他们的看法,但是黄成林还是想问问全部军官的态度。 “我们一致同意曾教官的提议方案。“全部军官响亮的回答让黄成林的笑容涌到了眼角。 ”散会!我找梅市长商量着去!“黄成林和张副官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军营训练部。 所有的军官也都朝曾元均拱拱手,相续离去。 曾元均看着走散人的军营训练部,自己也走了出去。 ......... 军营训练部四周的秋叶纷纷飘落,没有人知道这些静静飘落,是一个更替?还是一次兴亡。(未完待续。) 85 书院这里静悄悄 空气,寒冷。 丝丝沥沥的毛雨吹在吕一倾的身上,她并不觉得冷。 曾元均好几个月不回裕鲁山庄了。 每天她的心都像被挑空了般的难受。 几乎所有的人问她曾元均为什么不回裕鲁山庄的时候,她只能说谎,说他忙,说他正在努力训练着。没有人洞察到她装着坚强的笑。 伤心和难过一直是她这段日子的代名词。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曾元均是那么的恨她,恨她入骨的眼神。她怎么向他解释都是多余的,他不听,他听不进去,一直到第二天他的不辞而别。 她原本认为曾元均过十天半月的就会回裕鲁山庄来跟她和好如初。 可是几个月他都没回。 没有人知道她的笑容是那么落寞,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狠狠想念着曾元均,想着想着就自己偷偷地哭泣,哭着哭着发现眼泪也不能解决她内心的空洞。 在书院里,她感觉每天都是度日如年,今天的最后一课程她都听不下去了,跑到书院小荷池旁边发呆来了。 “一倾!” “一倾!” 黄笑花和柳月朗追着喊过来了。 吕一倾在严重发呆中,完全没有听到她们两个人的呼喊声。 “一倾,你还真是让我们好找,跑这里来干嘛,快回教馆去。”黄笑花着急地一把扯了吕一倾。 “你们让我静静,。”一倾推开黄笑花的拉扯,又欲蹲下去看那些枯萎了的荷叶。 “哎哟!你看她,曾元均才一段时间不回裕鲁山庄,她就整个人没有了魂魄。”黄笑花朝柳月朗努努嘴。 “你给她解释清楚去。”柳月朗邹眉。 她们看着吕一倾一天天消廋和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是心急如火。 “一倾,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小姐,我爹就我一个女儿,我前面的两个姐姐幼年夭折,曾元均是和你赌气才说想进去讨好我家大小姐,你的智商什么时候下降的怎么低了,连一点分辨能力度没有了。”黄笑花朝吕一倾耳朵大声喊。 “一倾,你听清楚了吗?曾元均永远是你的曾元均,他不会移情别恋的。” “花花,我不是生气他说这句话,我是伤心他几个月都没有给我一点信息,他是不是忘记我了?”吕一倾说着眼泪又溢出来了。 “哎哟!我不想说你了!真是气死我了!”黄笑花一跺脚,走到柳月朗旁边去了。 真是弱智。 别人恋爱中的女人好弱智,而且喜欢胡思乱想,果然没错。 “一倾,你听我说,昨天黄笑花还带我去了他爹的军营,我们远远的看着曾元均穿了军服,好威武啊!” “你真的看见他了!”吕一倾猛然抓住柳月朗的手,急切地问。 “我们当然看见他了啊,只是他没有看见我们,因为我们偷了花花他爹军营的军服穿了,冒充后勤兵混进去的,没几分钟,我们就被张副官抓获了,被赶了出来。”柳月朗说的眉飞色舞。 “你看见他,他还好吗?”吕一倾抓住柳月朗的手不放。 “他很好,看模样升了,我们反正是看见他在走来走去的指挥着,好威风的架势,不知道升的是啥子官,我叫花花向他爹打探消息,她个小笨笨也没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来。”柳月朗说的好兴奋。 “月朗,你还好意思怪我,我叫你不要走那么近,你自己非要走到训练营的警戒线旁边去,结果被哨兵发现了我们的可疑之处,被揪了出来还不说,我被我爹臭骂了一顿。”黄笑花瞪眼责怪柳月朗。 “好花花,我这不是好奇心吗。我听见那整齐的训练声和威武的脚步声,我就忘记了我们的身份。”柳月朗叹气扮了个苦瓜脸。 “你啊,我辛辛苦苦准备好的身份都被你搅黄了,以后我想进去也进不了了。”黄笑花翻白眼。 自从那次她威逼张副官给她偷穿军服混进军营的第一次,她就常常趁着机会溜进他爹的军营去偷看着那些训练的模式,偶然她还可以自己偷偷的在训练场照着一些参照模式训练。 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刺激。 后来被柳月朗死活硬磨的恳求着带她去军营,没想到第一天就被发现了。 还被爹和张副官当场抓了个正着。 “花花,我也想去你爹的军营看看。”吕一倾听到她们两个的描述,心动的眼中生辉。 “我的二小姐,你这不是为难我了吗?我们才刚刚被我爹抓了个正着。”黄笑花一听到吕一倾的要求,脸上的眉毛苦邹一团。 “你们在干嘛呢?”吕海漠带着万湖京,背后跟了曹格仑一齐走了过来。 “二哥?”吕一倾诧异。 二哥最近是常常不见人影,平时连吃饭都没到他,弄的吕志辛常常在饭桌上不悦,没有人不知道吕海桥在忙什么。 “大家好。”吕海桥统一性打了个招呼,便拉着万湖京一并和自己排列站着。 “哇,你们都跑到这里来了,难怪我们找不到你们。”韩于莉小跑着走过来。 “好好,今天还真是巧合,我们正好想找你们,没想到度集中一块来了。”万湖京分度翩翩地朝大家笑。 ”吕少爷也在啊!\''韩于莉看见吕海桥脸上立即娇羞起来。 吕海桥看着韩于莉也体态修长起来。 这两人的眉来眼去,被黄笑花看了个透明。 “哎呦喂!你们两个就是专程跑到我的跟前秀媚眼的吗?”黄笑花瞪起大眼珠,不满地反抗。 “黄笑花同学,你的眼神真的和你爹一样虎虎生风,一看就是巾帼不让须眉。”曹格仑不失时机走向前来排美眉马屁。 “去,你啥时候见过我爹,还巾帼不让须眉。”黄笑花不买账。 “黄笑花同学,我可是真的见过你爹的,好不好,你爹成城征兵那天,我们可以是跟了一整天他的尾巴的,那威风的气魄,一直让我耿耿不忘。”曹格仑认真地给黄笑花解释着。 “啊,那好吧,我接受你的“巾帼不让须眉”。”黄笑花大度地笑了笑。(未完待续。) 86 入党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在这里眉目传情了,我是有事情找你们商量着来的。”万湖京眼神约束她们几个正在初步情怀的笑脸。 “万公子有话对大家说,我们静心听一听。”吕海桥也跟着约束起来。 “万公子有什么话,请说。”吕一倾看见吕海桥一改平时笑脸,知道他们有话说。 平时见见面,也就是打打招呼而已,今天专程来找她们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们知道吗?听说蒋拒绝联合抗日。”万湖京神情凝重起来。 “昨天我也听我爹说了,听说许多爱国人士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都非常的义愤填膺。”韩于莉气愤的眼角怒飞。 整个大中华都快要沦陷了,只有某人无动于衷。 气愤,气愤! “表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柳月朗担忧地问。 “是啊,柳月朗说的对,我们该怎么办?”黄笑花也看着万湖京担忧起来。 她们一直认为会听到好消息,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坏消息。 人人都知道日本人就要打到家门口了,现在整个绿洲城都全民进入了民团组织的训练中,可是他蒋在打呵呵,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不要担心,万公子有好消息给大家带来了。”曹格仑面向黄笑花微笑着对大家说。 “蒋都要放弃抗日了,还有什么好办法?”黄笑花垂头生气。 “有好消息,就看大家愿不愿意去做了。“万湖京微笑地看着大家。 “表哥,你快说嘛,有什么好消息。”柳月朗催促。 急性子 “你们还记得之前从北平书院来我们书院演讲的那个学生领袖黄强吗?”万湖京眉头飞起,神采飞扬。 “记得啊,他给我们演讲了许多爱国理论,但是他在北平,距离我们那么远,能帮我们做什么呢?”韩于莉叹气着说道。 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们一直都和他有保持联系,他给大家带话了,如果大家想蒋同意联合抗日,现在我们就必须去做一些事情,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去做。”万湖京眼睛耿耿。 “我们当然愿意去做,只要是能赶走日本人,任何事情我们都愿意去做。”黄笑花说完又转过头去望着吕一倾,柳月朗和韩于莉问“你们说,是不是?” “是的,我们都愿意去做任何事情。”吕一倾带着柳月朗和韩于莉一齐回答。 “好,你们今天的表态,就算是你们加入了我们的党组织,我把你们的名单传到北平去,你们要记住,以后我们的领袖就是北平的黄强,我们要统一行事,服从命令。”万湖京朗声说道。 “欧耶,我们终于加入了黄强的队伍,你们知道吗?黄强是我心中的神。”黄笑花高兴的跳起来。 “知道了,只要你黄笑花出名了,逼蒋抗战成功了,说不定你以后还可以和黄强并肩作战,面对面的开会呢!“柳月朗推了一把黄笑花,笑眯眯地打趣。 “瞧你说的,我只是崇拜他,并没有别的意思。”黄笑花着急地解释,不停地望着曹格仑。 “黄笑花同学,我的心愿也是和你一样的,我也很崇拜黄强。”曹格仑温和地为黄笑花解围。 “嘻嘻!“柳月朗偷笑。 “你!”黄笑花伸手要打柳月朗。 “你们两个别闹了,我们听万公子说。”吕一倾看着万湖京欲言又止的嘴巴,拉扯了黄笑花和柳月朗。 两个人立即停止了喧闹,严肃地望着万湖京。 “你们一会跟着我读,现在我给大家宣读“爱国同盟会”宣言: “我是爱国同盟会,我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我在,同盟会在,我不在,同盟会亦在。”万湖京庄重地宣读起来。 “我是爱国同盟会,我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我在,同盟会在,我不在,同盟会亦在。”所有的人都跟着一齐宣读,表情严肃,眼神坚定。 几个人一起跟随万湖京宣言了3遍。 “好!现在你们都是“爱国同盟会”的一员了,既然大家都非常愿意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付出,去奋斗,下面我就给大家安排任务了,希望大家能够为了这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和一切不作为做斗争,和一切旧势力做斗争。”万湖京待大家宣读完毕接着说。 “我们已经是北平书院学生领袖黄强的人了?”黄笑花不敢相信地问,感觉一下子就和心中的神近距离起来。 ‘是的,我们都是“爱国同盟会”的人,我们已经是黄强直接带领的一员了,以后我们都要听他的指示去做,你们做的到吗?”万湖京再次询问在场的人。 “做的到!“异口同声的回答,坚定有力。 “你们认真听好了,现在开始你们都要接受任务,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同,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代号,由我单独告知你们,记住了,你们的代号只有我一个知道。”万湖京郑重地说。 “为什么我们的代号,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黄笑花追问。 “是“爱国同盟会”的规定,防止敌方万一攻破我们当中的任何一环,你们都会确保安全。万湖京解释。 “啊,我明白了,假如说,万一韩于莉被敌方的糖衣炮弹击溃了,也不能出卖我们。”黄笑花顿悟。 “你才被敌方糖衣炮弹击溃。”韩于莉朝黄笑花不满起来,柳眉皱起。 “韩于莉,我只是假如,同样道理,我万一被被敌方的糖衣炮弹击溃了,我也不能出卖你们。”黄笑花被韩于莉瞪的急忙解释。 “哈哈哈!”大家一阵大笑。 ‘大概的情况,大家都明白了,接着,大家请牢牢记住“爱国同盟会”的三大规定: 1和你们接头的同志一般带有“爱国同盟会”秘密的介绍信,特殊的情况,会有特殊的暗号。 2究竟是是什么人走,什么人来,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来,事前都要做好安排。如发现与原计划不符,一定要引起警惕。暗号对不上的,转身走人。 3是来往人员严守秘密工作纪律。各个员不准打听“爱国同盟会”的真实姓名及家庭住址等情况。任何人进入任何地方都要换上当地服装,防止衣服显眼引起敌方注意。我们对外的番号是“北平二锅头。”(未完待续。) 87 接受任务 “大家记住了“爱国同盟会”的三大规定了吗?万湖京严肃地追问。 ”我们都记住了。” “好,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组长,你们开始接受任务,全部人听命令!” 万湖京严肃地望着所有的人。 “请组长给我们分配任务。”黄笑花站的笔直请求。 “组长,你请安排任务吧!”吕一倾兴奋地望着万湖京。 第一次加入党的组织,心情无比激动。 “黄笑花同学和曹格仑同学为一组,去街头小巷贴传单,记住了,要晚上行动,不要让人看见你们的真实身份。” “韩于莉同学和吕海桥同学为一组,去别的书院和学堂发动人员加入“爱国同盟会”。 “柳月朗同学和我一组,进入黄成林的军队努力争取到黄成林的支持。” “组长,为什么不安排我进入我爹的军队,这样不是更有利于我们的工作吗?“黄笑花追问。 “安排你和曹格仑同学去贴传单,是为了让你更好地保护他,你爹是我们绿洲城说一不二的人物,就算是被发现了身份,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而进入绿洲城治安队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工作,你和你爹的关系太引人注目,如果让你进入绿洲城治安队就会引比较容易起我们组织的曝光,听说戴笠不久就会来桂系挑选人才,我们已经探听到,绿洲城治安队是戴笠必经之地,我们进去是想接近戴笠,探听更多的秘密。“万湖京细心给黄笑花解释。 “我明白了,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黄笑花扭头看了一眼曹格仑,正好碰上曹格仑的目光也在关注他,一丝羞红涌向脸颊,急忙扭头又转开了去。 “哎哎哎!我们的一倾呢,组长你怎么没有给她安排任务?“大家都在高兴的接受任务之际,才发现万湖京并没有给吕一倾安排有什么任务。”黄笑花第一个惊呼起来的。 这还了得啊,我们绿洲书院第一大才女居然被遗落了。 “万组长,把我们一倾遗落了,怎么会犯那么严重才错误啊!”黄笑花责怪万湖京。 “我哪敢遗落绿洲书院头号种子,我要给吕一倾同学布置一个最重要的工作。”万湖京咳了一声才说。 “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工作,万组长,你快说哇!”黄笑花忍不住了一个劲的催促。 “吕一倾同学的任务就是倾拉拢她的共桌陈思弦同学,让他成为我们的人,然后一并混进绿洲城治安队,配合我和柳月朗的工作。”万湖京才说完,黄笑花马上又嘎嘎嘎的喊开了“万组长,你怎么给一倾安排了这么个工作,你不知道现在曾元均正在和她闹别扭,正是因为陈思弦吗?” “现在还要安排她带着陈思弦一起混进治安队,被曾元均看见了,还这么说的清楚?”黄笑花跺脚。 “这些安排是组织经过深思熟虑的,陈思弦家有大量的财物,组织有交代,要想取得全面的胜利,务必争取到陈思弦同学,这个任务非吕一倾不可,难道你们还有谁可以代替吕一倾,并且保证完成任务吗?”万湖京把理由完全的说了出来。 “这个...这个...倒是没有谁可以代替吕一倾了。”黄笑花被万湖京问的说不出来话了。 “大家听好了,“爱国同盟会”只有组织,没有个人,只有完成任务,没有任何借口。“万湖京语气严肃。 “我们誓死完成任务。”所有的人举手宣誓。 “吕一倾同学,你要在3天之内带领陈思弦同学混入绿洲城治安队,我们会提前一天进入治安队和你接应。”万湖京望着吕一倾眼神断定。 “保证完成组织的任务。”吕一倾头一昂,眼睛明亮如水。 “记住了,以后我们就是以暗号接头,没暗号的,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已牢牢记住,我们听从组织命令行事。”柳月朗带头挥手表决心。 “好,你们一个一个过来,我单独告诉你们的身份代码和接头暗号。”万湖京自己走到小荷停的另外一个角落去。 第一对吕海桥和韩于莉分别口头领了自己的代码走了。 第二对是黄笑花和曹格仑也高高兴兴的领了身份代码和暗语走了。 吕一倾和柳月朗在最后。 柳月朗望了一眼吕一倾轻声地说“一倾,我知道你和曾元均闹别扭了,我和表哥会比你们提前一天进入绿洲城治安队,如果我见到了他,我会把你的问好带给他。” “月朗,谢谢你。”吕一倾想到自己3天以后也会进入绿洲城治安队,心早就飞到了那里去了。 “一倾,为难你了,你自己要保重。”柳月朗知道吕一倾一直为曾元均而闷闷不乐,拥抱着安慰吕一倾。 “月朗,你也要保重,我们以后就只能是不熟悉的同学关系了。“吕一倾想到几年共馆的同学情谊,心中也依依不舍起来。 ”一倾同学,你过来。“万湖京朝吕一倾招招手。 吕一倾值得松开柳月朗的拥抱,朝万湖京走了过去。 ”一倾同学,组织让我转告你,你的任务非常非常的重要,陈思弦务必要让他加入我们的组织,因为他爹是白洲城最有影响力的人物,我们如果得到了他的加入,我们整个组织在地方开展所有的工作都会如鱼得水,反之则会寸步难行,你明白吗?“万湖京把上级的话原原本本转告给吕一倾。 ”我明白,我坚决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吕一倾决定地挺胸。 “一倾同学,组织让我再次问你,你会不会因为曾元均而影响任务完成的进度。”万湖京也知道吕一倾深深的爱着曾元均,现在曾元均就在绿洲城治安队,万一曾元均有什么思想被动,会不会影响吕一倾,从而影响整个大局的进展。 请组织放心,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动摇我对组织的忠诚和奉献,我爱曾元均,我更爱“爱国同盟会”。”吕一倾知道组织对她的种种担心和顾虑,她不会因为个人的私人感情而拿大家的危险当儿戏,她已经是组织的一个成员,一切都以组织利益着想。 “你的身份代码是..... “陈思弦的身份代码是....” 吕一倾记住了她和陈思弦的身份代码,就迈开脚步朝教馆走了回去。(未完待续。) 88蓝衣社和爱国同盟会 “一倾,刚才你去哪里了?”陈思弦看见吕一倾着急地追问。 “我和书院的几个同学在一起商谈抗日之事由。”吕一倾朝陈思弦温柔一笑。 自从陈思弦和吕海桥相认弟兄以后,陈思弦就和吕一倾常常以兄妹相称,对吕一倾更是照顾有加。 吕一倾知道陈思弦喜欢自己,尽量在和他保持在同学的界线之间,不多进一步,也没有退一步。 “一倾,刚才贺先生来书馆宣布”说是最近局势处于波动阶段,让同学们不要随便加入任何组织和行动,要懂得保护自己。”陈思弦把贺先生的话转述了一遍给吕一倾听。 “啊!”吕一倾啊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正在思考着怎么样和陈思弦开口说加入“爱国同盟会”的事情,然后就听到了陈思弦转述贺先生的话,她也抓不准陈思弦的心底的怎么想的。 万一陈思弦一口拒绝了她,她岂不是无法完成组织第一次交给自己的任务,而且万湖京郑重又郑重的交代过,陈思弦加入“爱国同盟会”的重要性。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和陈思弦怎么说话了。 “一倾,你还在为曾元均而伤心吗?你不用担心,他只是暂时生气罢了,过段时间他就会找你说话了。” 陈思弦从吕海桥嘴里知道,自从他从裕鲁山庄回去之后,吕一倾就和曾元均闹了别扭,曾元均去了军营就一直没有回过裕鲁山庄。 开始他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一阵狂喜,再后来,他看见了吕一倾的忧伤和难过,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见吕一倾难过,他也不开心。 吕一倾爱的人并不是自己,他知道。 吕一倾和他之间只是同学的情谊,他知道。 可是他依然在为吕一倾在一厢情愿着,且青春无悔。 “陈思弦,我以后称呼你为三哥。如何?”吕一倾一汪温柔。 吕一倾觉得在她没有邀请陈思弦加入“爱国同盟会”之前,先把两人的关系确定好,这样有利于避免以后的尴尬。 “真的?”陈思弦惊喜地望着吕一倾,他一直以为吕一倾并没有接受他和吕海桥相认弟兄之事情,没想到一倾自动开口提出来。 喜从天降. “真的。”吕一倾再次确定,陈思弦听的欣喜热狂。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陈思弦不停的自言自语着。 自己喜欢的人每天呼喊自己为哥哥,也是另一种拐着弯的幸福。 他要化爱情为亲情。 “一倾,你叫我一声三哥听听。”陈思弦趁热打铁。 “三哥!”吕一倾张口就喊,贝齿轻露。 “真好听!再喊一次。”陈思弦听得不过瘾,嬉皮笑脸的再次要求。 他没有妹妹,也没有姐姐,现在吕一倾喊自己为哥哥,这种感觉真奇妙。 “三哥,你就别在戏弄我了,我要话跟你说。”吕一倾嗔怪着陈思弦。 “我的好妹妹,你说吧,什么事情,你三哥我一定为你蹈汤赴火,万死不辞。“陈思弦拍着胸膛爽朗答应着。 别说是现在吕一倾已经称呼他为三哥了,就是称呼他为陈思弦同学,他也心甘情愿为吕一倾做任何事情。 喜欢到无药可救,自然是爱屋及乌。 “可是,我说出来,不知道你会不会难为情。”吕一倾担心陈思弦不会接受她是邀请。 “是不是邀请我加入“爱国同盟会”?”陈思弦直接帮吕一倾开口。 “你怎么知道?”吕一倾惊讶。 陈思弦怎么知道她还没说出口的话。 “我不仅知道你要邀请我加入“爱国同盟会”,而且知道3号书馆的莫公子昨天就邀请我加入党国的“蓝衣社”。“陈思弦晃动着肥头大脑,笑眯眯地说。 “原来你被“蓝衣社”收购了啊。”吕一倾顿时垂头生气起来。 “别!别别!你别拿我和“蓝衣社”相提并论,我可是贺先生的好学生,刚才贺先生不是来教馆宣布了吗?现在局势处于波动阶段,让同学们不要随便加入任何组织和行动,省得青年志士的爱国热血被独裁者*主义所利用,成为他们党同伐异的利器。” “三哥,贺先生的意思也是反对你们加入“蓝衣社”的。”吕一倾听到陈思弦并没有加入,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倾,贺先生虽然没有点明话中话,但是大家都清楚啊,“蓝衣社”和“爱国同盟会”是两个对立的组织。“蓝衣社”的人也在各个书院邀请同学们加入它们的社团组织,但是许多同学都知道“蓝衣社”原本是***军内的一群有志青年结成的社团,他们的旗号是:肩负起救党救国,抵御外侮的历史使命,可惜现在早就成为了某人拿来利用度过内忧外患的一颗棋子。” “我们听贺先生的,不会随便加入任何组织的。”陈思弦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蓝衣社“在到处发展实力,书院的先生们是敢怒不敢言而已。”陈思弦继续发表直接的观点。 “那你愿意加入“爱国同盟会”吗?”吕一倾觉得陈思弦什么都知道了,干脆开门见山。 “我愿意啊,只有一倾妹妹喊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啊!我非常愿意!”陈思弦高举双手高兴的站起来欢呼。 书馆里稀稀疏疏的人都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又各自围起来讨论各自的事情去了。 “你快给我坐下来!”吕一倾一把拉扯陈思弦坐了下去。 “好好好!我听我妹的。”陈思弦连忙讨好吕一倾坐了下去。 “这个事情要秘密,你不要给别人知道了。”吕一倾悄声说。 “我的好妹妹,这些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你看现在书院还有几个学生在授课啊,不是就加入“蓝衣社”的,就是准备加入“爱国同盟会”的,没有有加入的组织的,也在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在谈论着呢。“ “你看看那,这些不是啊,“陈思弦指着周围三三两两的同学嘴巴一翘。 “不要说别人了,我们三天以后要进入绿洲城治安队。”吕一倾朝着陈思弦的耳朵轻轻地说。 “绿洲城治安队?”陈思弦一下子愣住了,那不是曾元均的地方吗? “怎么?你不愿意去吗?吕一倾不解,并拽了一把陈思弦耳朵。 “我愿意去,我非常愿意去。” 陈思弦想到曾元均也在绿洲城治安队,嘴角笑容慢慢绽放。 曾元均,我来了。 世界真小。 是不是?(未完待续。) 89世界真小 “立正、稍息、齐步走”!“曾元均正站在绿洲城治安队队伍前严肃地喊。 “报告总教官,司令他们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要不要去迎接。“一个士兵小跑着到曾元均的跟前报告。 “不用,我们继续。” ““站军姿”。曾元均高声喊道,所有的士兵们都挺着腰杆,正视前方。 随着曾元均的口号,整个队伍不断变化着:一会是徒步方阵,一会是连与连,营与营蛇形阵队,整个队伍彰显的着神圣庄严、威武雄壮。 “你们看,那个就是你们的同学曾元均,现在已经是我们绿洲城治安队的总教官了。” 黄成林带着万湖京,柳月朗,吕一倾和陈思弦四人朝着正在喊报数的曾元均走去。 “一倾小姐,你看,他是不是好威风啊。”黄成林特意朝吕一倾强调。 吕一倾远远的望着曾元均身穿军服威武地站在整齐的军队前面,迈着整齐的步伐,昂首通过操练场。显得异常威武英俊,一派军人的威风。 黄成林这样特意的强调,让吕一倾两颊绯红起来。 “好圣神啊!”柳月朗看着整个军队都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全部的军人都配上大檐军帽、整齐的武装带,一排排,一列列,这一切都使整个军营显出英姿勃勃的风采。 “特别是看见曾元均朝列队里喊“向左刺”“向右刺”的时候,所有的士兵都在整齐威武地吼着,这元阵阵的大吼,吼出了军营的雄浑与威武。 所有士兵的眼睛中透露出了一种坚定与智谋。 “黄司令,你的军队好强势,单在阵容就可以看到出来了。”万湖京由衷地说。 “哪里,哪里!“黄成林一边跟万湖京客气,一边呵呵笑起来。 别人在称赞他的军队,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军队,内心早就笑开了花。 “黄司令是领导有方,威震四海,我们这些后辈敬仰啊!”陈思弦不失时机地拍起黄成林的马屁来。 黄成林声名在外,周围几座城那个不仰视着黄成林。 黄成林的名字他自小就听他爹说的听到耳朵出来了茧子,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传说罢了,今天亲自观临他军营,才知道此人绝非浪得虚名。 “呵呵,我还得非常感谢陈公子代表白洲城民团组织来到绿洲城,陈公子此举意义非凡,不单会带动了白洲城的民团组织的迅速涨大,还会给我们绿洲城所有的民间组织一个胡蝶效应,我黄成林真是非常感谢你的到来。” 昨天下午,黄成林就接到白洲城白师长的报告,说是白洲城学府庄园陈家少爷陈思弦代表白洲城民团组织进入治安队接受训练,黄成林真是惊喜极了,一连三天,白洲城和绿洲城的知名大户家的少爷和千金都一股往他的治安队涌进来,何愁民团组织发展不起来。 “我还望黄司令接收我才是,瞧我这五短身材的,怕是会影响黄司令的军威。”陈思弦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拿自己开刀。 “陈公子,瞧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军营什么兵种都有,陈公子看看哪个合适你的,就选择一个兵种去训练好了,我一会会交代我的总教官,也是你们的同学曾元均好好照顾你的。”黄成林带着他们一边走,一边和陈思弦客气。 曾元均远远的看着黄成林带着几个人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开始他并没有在意,随着这几个人越走越近,他才看见了吕一倾也在其中。 ”哇!美女。“士兵们看着吕一倾和柳月朗惊呼起来。 一群威武的男人中,冒出了两个清水芙蓉的娇秀美女来。就仿佛一夜春风花盛开,一篓篓清新的气息给整个军营带来了美妙的感受。 美女养眼,看着解馋。 曾元均使劲的使自己定下心来,才看清楚了黄成林带过来的四人是万湖京,柳月朗,陈思弦和吕一倾。 曾元均看见吕一倾的时候,心情非常激动,待看清楚了她的被后跟着陈思弦之后,美好的心情跌落到谷底。 脸色也跟着黑沉起来。 又是陈思弦,她吕一倾什么时候都离不开陈思弦了吗?他本以为等他训练完毕这个阶段,他就会回裕鲁山庄找吕一倾认个错,然后他们和好如初,恢复他们快乐幸福的时光。 他想念他们在一起的卿卿我我,想念他们的山盟海誓。 他答应过吕一倾,答应要把她娶回家的。一倾说过,这辈子只爱他曾元均一个人。 他答应一倾的,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倾答应他的呢,她还放在心上吗? 是不是心中早已淡化了他的存在,或者他只是她的一个匆匆过客,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她怎么可以有事情没事情都和陈思弦粘着在一块,保持点距离会死人吗? 他在她的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真是漂亮!”队伍的士兵对吕一倾和柳月朗的美貌赞叹不已。 “要是那个男人拥有这样的美女,不吃也饱。”私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是闯入了曾元均的耳朵。 “没你们的事情,继续训练。“曾元均恼怒地朝士兵们厉声喝道。 士兵被曾元均黑沉沉的暴怒脸吓得目不斜视地训练起来。 总教官看见美女居然脾气火爆?是不是吃错了药? 不是吃错了药,是吃错了醋。 曾元均正怒火之际,黄成林已经带着他们来到了他的跟前。 “这是我们绿洲城总教官,曾元均!”黄成林走到曾元均跟前拍着曾元均的肩膀对他们几个人说。说完了接着又说“你们都是从绿洲书院出来的同学,我就不一一介绍了,总教官,你一会带领他们去看看,看看什么合适他们的训练的,这几天就给他们安排一下,他们都是治安队的贵宾。” “你们同学几个叙叙旧吧,我先走了。”黄成林把四人扔给了曾元均。 “月朗,走!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元均,你很久没见一倾小姐了,我想你们还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我们就不打扰了。”万湖京识大体地拉着柳月朗走了。 “呵呵,曾元均同学,日月同照,我们又见面了。”陈思弦堆着笑脸望着对曾元均,眼睛却是射出一抹砺剑。 “世界真小。”曾元均仰着陈思弦的眼睛反击。 语言一来一去之间,两个男人立即针锋相对起来。 电光火石。(未完待续。) 90三哥哪来的? “三哥,你和他们一块去吧!我有话和曾元均说。”吕一倾开口打破这一触即发的气氛。 ‘好滴,我听我妹的,你们慢慢聊.“陈思弦眼神温暖地望了吕一倾一眼,乐哈哈地走了。 喊的这么亲热,三哥?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曾元均目光冷冷地笼罩着吕一倾。 吕一倾看见曾元均怒沉冷厉的眸,心头掠过一丝慌乱,张了张嘴巴想给曾元均解释,可是脑海里又浮现出万湖京的郑重交代“你的身份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 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没说。 曾元均看着陈思弦挂着胜利远去的背影,知道他的心情很愉悦,把怒气蹙在眉上。 气氛沉默 凝固 吕一倾只觉得一阵阵寒气从曾元均的身上散发出来,又朝她的身上层层袭来。 “元均,我....”吕一倾刚刚想说话,就被曾元均身上散发的冷气凝固了。 吕一倾望着脸色发黑的曾元均,知道他看见了陈思弦和她一起走过来,又在生气了。 这男人真爱生气,不过他也是爱自己的表现,吕一倾这样想着,内心又开怀了。 “元均,你生气了吗?“吕一倾走近曾元均,抬头仰望着他英俊的风姿。 “我没有。” “走,我们到那边说话去,曾元均看见队伍的所有士兵都眼睛齐齐的望着吕一倾,心中更是不悦,自己先走一步。 “元均,你等等我。“吕一倾急忙追了过去。 曾元均走的很快,吕一倾追的很急,操练场的士兵们看着一个绝色美女追着他们的总教官在后面跑,还以为曾元均看见美女就害怕,都在捂住嘴巴偷笑。 他们知道裕鲁山庄的吕家二小姐就是总教官的未来夫人,但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清雅脱俗的女子就是吕家二小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脖子伸的比长颈鹿还要长啊,因为“岭南有美人,美人在裕鲁。”这句诗是众所皆熟。 曾元均一直走,走到最北边越野兵训练的一片茂密的小树林旁,直到到操练场的士兵看不见他和吕一倾的身影他才停止下来。 “元均,你等等我。”吕一倾有点气喘吁吁的追着上来,她不知道曾元均带领她走到离开操练场书院士兵的视野,只是为了不让那些猎艳的目光在看着吕一倾。 吕一倾追着曾元均跑,曾元均是走路,但是吕一倾就要跑着了。 一个是军人大步流星,一个是小家碧玉的碎步,拉开的距离可想而知。 曾元均被靠着一颗傲然挺立着的大松树,咪着眼睛,冷冷地打量着吕一倾。 吕一倾追跑到了曾元均的跟前,看见了曾元均黑着的脸和带着杀气的目光。她知道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的生气了。 但是她无法解释她和陈思弦的身份和暗地里的工作关系。 吕一倾不知道说什么,曾元均就这样满脸杀气的罩着她,一言不发。 吕一倾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只得扭头看着这片密密麻麻的松树林。 林中最抢眼的是傲然挺立着几棵高大的大松树,大松树的四周铺满了落在地上的金黄色的松针,吕一倾沿着大松树的树干细心的看着,树干外围包围了一层厚厚的凹凸不平的树皮像铠甲一样坚硬。吕一倾伸手出倾摸了一下,被树皮的坚硬和凌厉刺到了手指尖,痛的她“哎哟!”一声缩回了纤纤手掌。 “不要随便乱动。”曾元均扭过身子托起吕一倾的手指尖看了看,没伤着,又放了回去。 “元均,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吕一倾顺势抱着曾元均扑在他的背后,呼吸着曾元均身上的气息。 曾元均身体僵硬,任由吕一倾抱着,不说话,也不动。 “元均,你以后不要醋意那么浓,好不好,我和陈思弦是代表民团组织来绿洲城治安队接受训练学习的。”吕一倾继续从背后抱着曾元均,温柔地恳求。 “吕家二小姐,人见人爱,我那敢吃醋? “你口中的三哥哪来的?哼!口口声声喊的那么亲热,看模样,你想什么时候和陈公子在一起,就什么时候和陈公子在一起,他看起来也蛮不错的嘛,除了矮点,金多,高雅,配上你吕家二小姐绰绰有余,而我算什么,我在二小姐的眼里就是:无知,肤浅,幼稚,可笑至极,庸俗...” 吕一倾听出了曾元均非常严重酸气和火气。心底暗笑两声,拽着曾元均的肩膀,自己的头趁机歪腻了过去. 这男人吃醋也吃的没点风度,彻头彻尾的小家子气。 曾元均还想继续抵抗吕一倾的的亲昵,吕一倾却是顺势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怒气消散。 他终于控制不住诱惑,身体竟然慢慢的柔和起来,慢慢地,慢慢地,他俯身,不由自主悄悄地伸出他大大手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白雪如玉的脸,静静低凝视着。 吕一倾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就被曾元均卷了过去,吕一倾被曾元均抱的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也是几乎的贴着,眼睛对着眼睛。 曾元均已经好几个月没抱着吕一倾了,本来一直很生气的他,被吕一倾的唇柔软的怒气全消。 他看着她嫩红的脸颊,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灼热,他慢慢地抬起她嫩扑扑的脸颊,轻轻地吻着她的唇,慢慢地进入了更深入的探索。 吕一倾刚开始只是主动的吻向曾元均,曾元均温柔的回应让她的一片清纯立即浮现出来狐媚来,让人看的怜惜又情不自禁。 曾元均加快了吻的速度,毫不犹豫地侵袭向吕一倾的樱唇,疯狂地掠夺着吕一倾的甜美和柔软,吸允着,快速地辗转着,然后又温柔地反复着,先是轻轻的啃咬,然后袭向吕一倾的牙关处,将自己的舌头紧紧包裹着女主的舌头与之缠绵,舔舐着女主的牙齿与香香.... 爱情进行时,猛士与羔羊....(未完待续。) 91军营里的唇舌枪战 曾元均和吕一倾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操练场的士兵已经整体操练完毕,各自散开到饭堂吃饭去了。 万湖京和柳月朗,陈思弦三个人正站在若大个操练场等待着他们两人。 “曾元均,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是英俊了,越来越像个男人了。”柳月朗望着曾元均开心地说话。 “谢谢柳小姐夸奖,曾匀均定不负你期望。”曾元均和吕一倾热烈一翻以后,觉得自己心情顺畅了许多,看见陈思弦也没那么碍眼了,话语也活跃起来。 “一倾小姐,你这“灭火器”果然非同一般,刚才曾总教官看着我们就满脸的不爽,现在已经是晴空高照了。”万湖京看着曾元均和吕一倾从小树林走出来,心底就明白几分,咪着眼睛笑。 吕一倾看他们三人都在暧昧地朝着自己笑,脸上迅速地羞红起来,她的羞红很明显的不打自招,引来他们三人又一阵的哈哈哈大笑。 曾元均抱着吕一倾的肩膀说“大家不要拿一倾开玩笑了,我们谈谈你们来治安队怎么安排吧!” 曾元均猜测他们几个人同时进入治安队,肯定有事情而来,但是吕一倾不说,他也不问,他了解一倾,如果是能和他说的,她早就说了,用不着掩藏,她不说的,绝对是不能说。 万湖京之前在书院就和北平书院的学生领袖黄强有联系,上次黄强来绿洲书院演讲抗日救国活动时,万湖京和吕海桥等一帮少爷就站在黄强的身边,书院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他们几个联系下来的。 当天下午被党国政府发现,派发政府保安警察队驱逐黄强离开绿洲城,听说黄强就是在万湖京等人的保护下离开的。 后来市政府保安警察队队长还专程找万湖京和吕海桥几个少爷谈话,由于没有证据,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加之他们这帮少爷又都是绿洲城里面大户人家的儿子,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我们都是代表民团组织而来,就请总教官给我们安排具体和合适的训练事宜。”万湖京向曾元均请求。他已经接到消息,必要要在戴笠进入治安队之前,带领他们几个迅速进入训练角色,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你们两个只能请学习些伤员处理和包折,还有一些急救法,治安队有专门的医疗队伍,一会我吩咐士兵带你们两个去。”曾元均爱惜地望着吕一倾,心底郁闷,她能做这些工作吗? 柳月朗看出了曾元均的担心和牵挂,站出来说,总教官请放心,我会帮助你照顾好一倾小姐,并保证随时护送一倾小姐回来给你“灭火。”说罢嘴角弯弯的笑起来。 “咳咳!”陈思弦假装咳嗽几声掩盖自己的笑声。 万湖京一脸想笑欲笑的表情。 吕一倾被柳月朗说的好不容易褪去的羞红又涌向了脸颊,急忙抓着曾元均的军服忸怩地看向另外一个方向,被那么多人当众说的这么*裸的,好尴尬。 曾元均干脆把吕一倾环腰而揽,既然同学们都知道了他和一倾已是夫妻之事,也用不着躲躲闪闪的了,何况还可以向陈思弦宣布,一倾已是我的夫人,你请靠边站。 陈思弦自然是看出了曾元均的苦用良心,心底不舒服地邹起。 嘚什么瑟,无非是先斩后奏活动的手段。 是个男人咱们就比试比试。 曾元均当然也看见了陈思弦发过来的挑战的眼神,心底哼哼的冷笑一声。 无非是你家的银子多了点而已,离开了陈公子的头衔,你什么都不是。 两个人暗暗的较量,万湖京看的一清二楚。 死对头。 万湖京不想被他们的较量耽误大事,开口朗朗说道“总教官,你看我和陈公子都合适做些什么训练,请给我们安排吧!” “你啊,你就直接编入队伍和所有的士兵接受训练。“曾元均看着万湖京说。 “他嘛....他...”曾元均看着陈思弦五短身材,真不知道怎么安排他,安排他倾军营训练,怕他这副身材根本无法过关,不安排他去吧,剩下的就只有后勤和医疗队了。 医疗队一倾在,陈思弦绝对不能去,不能让他再过多接触一倾了,他要以防万一。 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一个后勤了,正沉思着开口,陈思弦却是先比他开口了。 “总教官,你别看不起我的身材,请以正常的眼光来看待我,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公正的安排。”陈思弦反应敏捷,几秒钟光景就看出来曾元均对他另外安排的心思。 “陈公子,我们绿洲城不是你白洲城学府庄园,不是随便逛逛就可以过关的。”陈思弦感觉到曾元均一股异常庞大的气势扑压过来。 “我并没有比别人少一只眼,或者是少一只脚。”陈思弦仰着头,挺直胸膛迎接曾元均扑压过来的气势,傲气激发。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会以为他长的矮,做事情就会比别人差一截。 人虽然矮,但是四肢健全。 如果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会与身高有关,那么他家那些高高大大的佣人是不是都可以去蒋中央集团了。 “陈公子,这可是你说的,你自己要求我按照正常的编排,好,那你就去野战排训练班,到时候如果过不了关,我也看在同学几场的份上,会签字给你毕业的。”曾元均记得他们在书院里的几场较量,所以就说,看在同学几场的份上。 陈思弦当然听出来了曾元均的弦外之音,哈哈哈大笑道“谢谢总教官的厚爱,到时,我不能代表我的白洲城民团组织从你这里毕业,我就当逃兵好了。” 柳月朗被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语言弄蒙了,愣愣是不在知道他们的弦外之音,直到后来听到了陈思弦说,如果不能毕业就当逃兵,才明白了他们两个男人是在为吕一倾进行着唇舌抢战。 两个男人都在爱着吕一倾。 柳月朗看着曾元均和陈思弦你来我往爆发着的四溅火花,若有所思。 万湖京和柳月朗相视苦笑。 爱情本是两个人的道路,多了一个人,此路怎么走? (未完待续。) 92 灭火器 “元均,你不要和陈思弦较劲,好不好?”吕一倾被曾元均拥着往饭堂走去。 “怎么?你心痛他了?”曾元均顺势把吕一倾紧紧地揽着,脸色不好看起来。 “瞧你说的....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三哥了,你不要误会。”吕一倾被曾元均紧紧的揽着,话显得有有搭没一搭的。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要左一声三哥,右一声三哥,喊的那么温柔干嘛?”曾元均脸色又沉了下去。 陈思弦有那么重要吗,非得和他混在一起,不就白洲城的民团组织代表吗?又不是什么救世主。 还三哥,三哥的喊,喊的那么亲密,听着就是全身不爽。 曾元均心头妒忌的发狂,又把揽着吕一倾的右手加了把力道。 这个女人,头脑就是这么单纯,以为男人都只是想和一个女人保持简单的友谊,才会不予余力的接近她吗? 真是生气。 吕一倾是他的,谁敢来虎视眈眈他的女人,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倾摧毁他,直到烟飞灰灭,云散烟消为止。 吕一倾自小就喜欢他,对他关怀备至,那时候他自卑,一直不敢喜欢吕一倾,他知道自己的出身配不上裕鲁山庄大当家的二小姐,只能在内心偷偷的喜欢着。一倾教他写字,习诗,他学的非常勤奋,只是为了能够多一点点的讨好一倾的笑脸。他喜欢看着她朝自己开心又天真无邪的笑,常常笑到了他的梦境中去。 在他的心底深处,吕一倾就是属于他曾元均的,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出身底层,一直拼命的克制着不敢去喜欢,不敢去爱。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去爱着一倾,他常常为这个矛盾而痛苦不堪。 他一直认为一倾是吕家二小姐,自己只能是个玩伴罢了,一倾最终是要嫁到大户人家去的。 直到那个晚上,一倾对他奉献了一切,他才相信一倾是真的爱他到彻彻底底。然后就来了个征兵令,他以为自己主动的要求顶替来军营,吕志辛是真的诚心诚意的愿意把一倾嫁给他,没到隐藏了那么深的秘密,吕志辛只是把自己当棋子,同时做着两手打算。 他愤怒了,吕一倾是我的女人,你吕志辛的如意算盘怕是没那么好算。 这不,今天陈思弦也打着白洲城民团组织的旗号跟着吕一倾来了,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来,他不想去深究,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元均,你别这小家子气,我和陈思弦完全是因为民团组织的代表而巧合一起进来的。”吕一倾努力向曾元均解释。 “你没事和他干搭在一起干什么,我看见他就不舒服。”曾元均声音冷嗖嗖。 “元均,你是个大男人,不能这么没绅士风度,人家陈思弦根本就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吕一倾为陈思弦解释,怕曾元均更多的误会。 “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每天打情骂俏还要笑容满面的问你们两个“嗨,你们聊的开心吗?”曾元均没好气地说。 他又不是傻瓜,他难道看不见陈思弦看着吕一倾的目光情意绵绵的吗? “他对你就是不怀好意,每次都目光猥琐地看着你,以为我瞎的吗?“曾元均说着说着醋火又升了起来。 陈思弦目光猥琐? 吕一倾噗嗤一声笑了。 这男人损起人来,还真是毫不留情。 “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说的真是过分?还是觉得我还没有权利管你和他的事情,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的我的女人,你不觉得我应该生气吗,还是你觉得多一个陈思弦在一旁爱着你,你更幸福一点?,我一直爱你,然后任凭你倾和陈思弦谈笑风生,我要大度,我不能生气,你确定我要这样痴傻才让你满意?” 曾元均气呼呼地吐出一翻话。 吃醋的男人天真又可爱,说话如同没有思考。 吕一倾知道曾元均的不自信又冒出来了。 “好了,我和他真的是没什么,你就不要多想了。”吕一倾把头靠在曾元均的怀里,捏了一把曾元均的耳朵。 这个男人连生气的时候都是她的最爱。 尽管醋意大的时候像个小孩子。 “一倾,你知道我怕失去你,才那么容易生气。”曾元均被吕一倾的毛手毛脚弄的心情荡漾,说话也是慢慢自然的软和起来。 “元均,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吕一倾抱着曾元均保证。 远远的,吕一倾看见两个士兵朝这边走过来,吓得急忙松开抱着曾元均的双手,和曾元均保持了距离。 曾元均正被吕一倾抚弄的情意荡漾,吕一倾突然的离开他的怀抱,他还没过瘾如果如此柔情蜜意,他猛地一个右手拉着吕一倾朝着操练场后面那片片密密麻麻的树林走去。 “元均不是说去饭堂吃饭了吗?去那树林干什么?”吕一倾知道曾元均想要干什么,整个脸如火烧一般羞红起来。 刚才她在树林里吻曾元均,没想到把曾元均惹的发狂,然后就...那个..那个。出来就立马被万湖京看出了蛛丝马迹。 “不急,饭堂那么多人,我不想那群狼看着你这个小羔羊。”曾元均拉着吕一倾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四周。 “元均!我怕,还是不要去了。”吕一倾担心会被别的士兵撞见,。刚才她没有顾虑,是因为她知道所有的士兵都集中在操练场。 再说了,刚才不是才那么样了一回吗?现在又要了啊,这个男人怎么那么猛。 “别怕,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曾元均说着元均把吕一倾拉扯到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去了。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爱情的滋润了,曾元均身体膨胀太久了,一次根本是无法解渴的。 他早就想回裕鲁山庄把吕一倾狠狠地揉入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尽情地邀游。 “元均,你是不是要注意一下频率。”吕一倾提醒曾原元均,刚才元均已经那个过了。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曾元均眉头挑起,一把抱起吕一倾。 这个小女人居然在怀孕他的能力。 “不要,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们去吃饭饭吧......!” “不,我现在火正旺,你是我的灭火器....“ ........ 灭火进行中....(未完待续。) 93他是贵宾 “报告总教官,陈思弦来了!”警卫员在门外喊。 话语才落下,陈思弦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总教官,今天气色不错,昨天被爱情滋润的很是春满花开啊!“陈思弦看着曾元均一身精神抖擞的表情,就知道他和一倾一定是歪腻了许久,一想到他和一倾在如胶似漆,心中竟然是一大片的失落,说话的酸意浓度明显。 “我得谢谢陈公子,把我的夫人给我带来了,解决了我的相思之苦。“ 曾元均头也不抬,一边签写着士兵考核成绩,一边懒懒地说。 “夫人?呵呵,这称呼太早了点吧!“陈思弦唇角微微上扬“如果你不是自小就生长在裕鲁山庄,一倾只是接触到你一个唯一的男子,我相信她就未必一定是喜欢你一个。” 陈思弦言下之意很明白,你们还没结婚,我有权利参与。 “陈公子家没钱买镜子吗?”曾元均依然埋头签写着士兵们的操练表格,脸上淡然微笑,内心有火苗烧起。 这个人怎么就整个阴魂不散的缠着一倾,自己也不涮泡尿看看自己,还敢来他的面前耀武扬威的。 “谢谢总教官的提醒,我知道我有不足,但是我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精神。”陈思弦的笑容得体又端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和曾元均谈笑风生,殊不知火药味早已轻轻的散开。 “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免得耽误青春,一倾是我的未婚妻,吕老爷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的,你莫非耳朵有问题?“曾元均讨厌陈思弦一副死打烂缠,他知道一倾爱他,但是有个如影随形的赖皮一直跟着吕一倾,他觉得是个威胁。 “首先,我要恭喜你,你暂时得到了一倾小姐的好感,现在她是爱你的,我承认。但是你如果不是仗着你老爹的积着的一点阴德,你和我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差别?我估计一倾连你是那边的路人甲都不知道。” 陈思弦的强词夺理很明显,你也不过如此。 “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去抢别人的老婆。“曾元均对陈思弦的无羞耻之心失去了耐心,语言间瞬显锋利。 “一倾是你的老婆,大中华民国那条法律规定了?你们现在只不过是不伦不类的关系,先斩后奏的行为,我都鄙视你。”陈思贤跳起来指责曾元均。 明明知道社会最鄙视的就是女主未婚先居,他还让一倾如此陷入进去,真是生气。 卑鄙的男人。 当然---最主要是自己也很喜欢一倾,一想到自己最喜欢的人被他揽在怀抱,就想揍他。 “我就是要和一倾不伦不类的关系了,怎么着,你管的了吗?一倾是我未婚妻,她愿意,我愿意,我们就是天天睡在一起,你也管不到。”曾元均冷怒侧过身来,俯头,目光死死锁住陈思弦,陈思弦也不甘示弱,倔强地仰起目光和曾元均的目光在半空对撞,周围仿佛扬起了一阵火药味,曾元均高临下地看着陈思弦,带着憎恨的冷意。 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吵起架来,智商为零,而且八卦。 “呵呵呵!总教官和陈公子都在啊!“黄成林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总司令好!“曾元均立正敬礼。 ”黄司令好!“陈思弦也保持君子风度,并且笑容满面,仿佛刚才他根本就没有和曾元均在火药相对持,而是在其乐融融地聊天。 “真虚伪。”曾元均心底暗暗骂了一句。 黄成林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但是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而且陈思弦又朝自己眉开眼笑的,也没往深处去想,张口对曾元均说“总教官,陈公子可是咱们绿洲城治安队的大恩人,给咱们提供了不少的物资助助,咱们的士兵要吃的更好一些,穿的更暖一些,就靠陈公子白洲城的赞助了,陈公子在治安队训练期间,咱们要好生招呼,以尽地主之谊。“ 随着加入绿洲城治安队的士兵越来越多,黄成林也感到治安队的开支日渐增加,加之今年天气干旱,老百姓收成不好,募捐给治安队的粮食不多,本来积累就不多的家底,饭堂又增加了伙食,银子逐渐捉襟见肘起来。正在他考虑怎么样增加治安队的财物收入之余,陈思弦来了,并且带来了白洲城全部民团组织的捐助,真是雪中送炭。 所以他亲自来交代曾元均,让他好好招呼治安队的特殊贵宾。 “总教官你和陈公子同学一场,得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搅你们了。”黄成林说完拍拍曾元均的肩膀走了出去。 “司令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曾元均立正回礼给已经走了出去的黄成林。 待黄成林完全的走了出去,曾元均板起脸,冷冷地说“我以为陈公子为什么会被治安队特殊的对待,原来是拿银子换来的。”曾元均就是看不惯陈思弦一副少爷阔气的高调,不就有几两银子吗? 贴在额头到处活蹦乱跳。 “总教官,你听到了吗?我可是绿洲城治安队的贵宾,你不准怠慢我。”陈思弦知道曾元均看不起自己的高调,干脆高调到底,挑战曾元均的神经极端。 谁让一倾小姐那么爱他。 妒忌。 恨! “陈公子请放心,我不会怠慢你的,我会按照军营的要求来训练你,如果你过不了关,我也会看在你对治安队捐助的份上,让你的考核成绩过关的。”曾元均冷冷的气势,在嘲讽陈思弦。 “谢谢总教官。”陈思弦嬉皮笑脸,得意忘形。 曾元均看着陈思弦一副打不死小强的模样,气得脸色铁青眼神冷漠和不屑一齐看向了门外。 陈思弦也看见了曾元均对自己的不屑,无所谓地撇撇嘴。 你曾元均再是不满,也不敢对我这个贵宾有什么不敬。 陈思弦一想到曾元均明明对自己恨之入骨,却还是要对自己如同客人一般,心底就偷笑。 陈思弦知道曾元均不愿意拿眼瞧自己,偏偏走到曾元均的跟前说“总教官,你不是说要安排我去野战排训练吗?现在请带我去队伍入列。” (未完待续。) 94野战丛林训练营 陈思弦和曾元均一样在绿洲书院接受过国学军事训练的,不同的是,陈思弦并没有和曾元均一样全部课程熟练如胸。他只选择了合适他的几个课程去训练。 但是他自小在家里就有专业的武师训练他,他的功底不薄,所以曾元均在朝他挑战的时候,他一口气就迎战而上。别人都看着他胖嘟嘟的身材,以为他就是人都身材一样。 他决定要让曾元均刮目相看。 “你确定要去野战排训练班?“曾元均斜视地瞥了一眼陈思弦。 又矮又胖,逞强也不找个好的场合去。 “我确定。“陈思弦迎着曾元均的目光把头一昂。 明知山有虎。 “请。”曾元均客气地说了一声,自个人儿先行一步。 陈思弦也大步流星地跟了出去。 约半走了半个时辰,曾元均带着陈思弦穿过几座山,走到了一个四周是高山和密林包绕着的一块草坪。草坪的后面是几处连着高低不平的一个一个小山谷。山谷的前面有一条歪歪扭扭的小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四周的山很高,树也非常的密集. 一片连着一片的热带雨林延绵着高山,仿佛能把整个草坪和山谷罩住,稀稀疏疏的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射下来,俨然形成一束束粗细迥异的光柱,陈思弦仔细看了看,那些大树两侧生长着的小叶都会统一的朝向上收拢,生长到一定的程度,然后迅速往下垂,像怀表的指针一样,不息轮回着。 树底下面杂草滋生,高没人头。 陈思弦抬眼看了看四周,草坪和高高低低的几处小山谷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把我带到这罕无人迹的地方打猎吗?” 陈思弦正郁闷嘀咕着,只见曾元均把食指卷成一环放进嘴里,深呼吸用力一吹,哨声响彻整个山谷,山谷连环回应延缓不绝,随着哨声的落下,这时候,奇迹出现了,四周的石块,树桩,枯草,泥土堆和山谷的凸凹处都动起来了,一眨眼功夫几十个穿着颜色和周围的山林,泥土,草木一模一样衣服的士兵出现了在陈思弦和曾元均的眼前。 “报告总教官!野战107班长报到!“ “报告总教官!步兵103班长报到!“ “报告总教官!山地309班长报到!“ “.....” 几十个人影在陈思弦的眼前晃动。 陈思弦看仔细了,才发现他们都是穿了伪装和掩护的各种颜色的衣服,不由得暗暗惊讶起来,黄成林的土军阀也有这么先进和系统的训练。 这个训练当然不是黄成林的系统训练,是曾元均当上了总教官以后,独立自主开发的一项新训练。 残酷且极端,部分还在摸搜探讨之中。 正在他吃惊之际,曾元均开口了“陈少爷,这里是我新创立的野战丛林训练营,他们都是从军营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今天我们会和他们一起接受最严格的训练,这些人训练达标以后会回到各个训练班指挥训练其他士兵,陈公子如觉得自己不能接受这项训练,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曾元均淡淡地说,眼睛却是望向那些穿着各种伪装衣服的士兵,并没有看陈思弦一眼,仿佛陈思弦退出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他只是通知一声训练的高难度和艰辛度。 “嘿嘿!既然总教官说这个训练营是你新创立的,那么意思就是总教官也未曾有过这些训练?”陈思弦扭着圆圆的脑袋追问曾元均。 “没有任何人有过这些训练,我也是通过外面的朋友从英国弄来的一些零零星星的训练资料,加上绿洲城治安队总训练的记录综合出来的。”曾元均最近研究军事训练比较专心,他翻阅了日本人的刺刀法,,前段时间创立了枪刺法,但是他觉得不够全面,又继续查阅大量历史军事战争记录,他翻阅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没有他最满意的,后来四处托人打听外面的战事,无奈消息闭塞,也没打听到他想要的训练要领。 后来黄成林亲自托人从黄埔军校的一个在英国回来的军友,给他拿回一些训练记录,他才觉得满意,就创立了这个野战丛林训练营。 “既然总教官也没有训练过如此新颖的作战方案,那我倒是很想陪一陪我的总教官把训练进行到底,我虽然是矮了总教官一截,但是也没有比总教官缺少那一只肢体。”陈思弦毫不犹豫地接过曾元均的话回答上去。 他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士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这么个个矮个子人儿,能训练吗? 富家子弟兵,来凑什么热闹? 陈思弦并不是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相反他是深思熟虑了的。 既然一倾和他同时接受了“爱国同盟会”的身份,为了更逼真他的白洲城民团组织代表的身份,他豁出去了,况且训练还可以得到一身真本事,谁知道日本人什么时候南下。 曾元均不是也没有训练过吗?在场的士兵不是也没有训练过吗? 他们以为他陈思弦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胖少爷吗? 错! 他的肥胖只是容易引起别人的错觉而已。 他爹陈学府自幼就曾让他拜师习武,他虽然没有精通,但是也会几成,身体颇是健壮的。但他长的矮,加之肥胖,所有别人都认为他根本就是一个无所事事,一身懒惰的那种富家少爷。 他是富家少爷,但不懒。 学校的军事课程他也是实打实训练过关的,不是像其他公子哥一样混蒙过关。 所以曾元均开始说让他最近选择退出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的顶撞了回去。 他不会退出。 “好,像个男人样,就冲这一点,我曾元均对你的鄙视减少10个点。”曾元均也没有想到陈思弦会不怕艰难和危险的一口气就答应去训练,他原本以为陈思弦来到了野战丛林训练营,看见这里的高山峻岭和密布的丛林会退缩。 没想到他居然迎难而上! “谢谢总教官的恩赐。”陈思弦依然嬉皮笑脸的道谢。(未完待续。) 95 他被言过其实了吗? “大家列队,站好,听我说。”曾元均没有理会陈思弦嬉皮笑脸的道谢,冷冽的态度有所好转,语气严肃。 士兵们立即分开站列成好几个小分排,因为地势高低不平,只能围着曾元均站列。 他们本来也在怀疑陈思弦进入野战丛林训练营的能力问题,但是总教官都不说了,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陈思弦就是矮了点,但是确实如他本人所说,他也没有比总教官缺少那一只手和脚。 如果单凭高矮肥瘦去判断一个人的能力,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加入就加入,训练不过关就会被淘汰,人人都一样。 “我们现在最需要训练的就是学习怎么隐藏。“曾元均望着站列着的几排面孔,眼神冷酷起来。 “报告教官,隐藏不就是让敌方找不到我们吗?”一个山地连的分班班长认为曾元均在小题大做。隐藏可是他们山地连天天必须进行的一项最基本的训练,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这个新人总教官是不是训练退步了? 一个小小的隐藏拿在大家的眼底里三番五次地说。 “不错,隐藏就是我们自己把自己藏起来,让敌方找不到我们。”曾元均望着提问题的山地班的小班长果断地回答。 “总教官,这可是小菜一碟。“山地班班长不屑一顾。 “小菜一碟?”曾元均冷笑。 “隐藏得好不好,是在战场上关乎你性命的关键,不管你在明亦或是在暗,都要懂得隐藏自己,不然死掉可是自己。” 曾元均望着大家不吭声了,抽了一口气,接着又说,现在英国和日本都采用了非常连环的隐藏术,我们之前在军营里训练的太容易暴露目标了。“ “总教官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把治安队的基本训练说的一无是处。“山地班的小班长张红了脸,生气地说。 众眼睛一齐望上曾元均的脸。 “你不服,你可以去藏起来,我保证在5分钟之内在1000米的地方将你找出来。”曾元均眉头悄悄皱起。 骄傲自满,故步自封是军队最大的敌人。 日本为什么拿下东三省如同用刀用刀划泥土一样随便又简单,除了政府无心抵抗之外,训练陈旧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曾元均苦心翻阅和查找了许多地方的训练,无一不是漏洞多和陈旧。 他要改良之前的漏洞,他要创立训练的新方法。 “ok,十分钟之后,总教官进林子里找我。“山地班的班长说完,不服气的一溜烟往丛林里走了进去。 十分钟之内能找到人?大家半信半疑的望着这个新任的总教官。他们好歹也是绿洲城治安队的精英,就隐藏的这一项,他们也是训练了无数次的了,难道在新任总教官的眼睛里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很难相信。 山地班的小班班长快速走近林子,他朝一颗高耸入云的大乔灌木看了看,想爬到这棵大树的树丫上躲藏,这棵树丫大刀要两人环抱,树叶青翠的密不透风,心想,如果躲在最高的树叶上,总教官肯定不可能在5分钟之内就把自己找出来,但是转头一想,10分钟怕是自己都没来得及爬到树叶丫上,只得立马放弃这个想法,他又朝左边的草丛和周边高低不平的石头堆看了看,发现也不是理想的藏身之地。 他急的满头大汗的,一时间,好像这么大的林子既然没有一个藏身之地。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几天前新挖的一个土炕,高度刚好够的着他,他急忙跳下去,把上面的泥土往下面刨,朝自己一个劲埋起来。 他决定要把自己好好埋藏起来,决定不能让总教官在5分钟之内就把自己找出来。 他把四周的泥土刨到足够掩盖到他的脖子下面,然后拿来一些他折断的草推,把自己的头和脸遮盖起来,他再把手深深低深入泥堆下面去。 他认为这个隐藏万无一失了,耐心等待总教官的5分钟过去就ok了。 “总教官,十分钟时间到了。”阎柴提醒曾元均。 “好咧,大家跟我来,去找人。”曾元均带着一伙人往刚才那班长走的地方走进去,陈思弦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也觉得5分钟之内把掩盖隐藏的士兵找出来,是有点难度的。他也想看看曾元均有没有整个绿洲城治安队传说的那么神奇。 他来治安队一天,耳朵到处都是在讨论曾元均的声音,所有的士兵都在高度赞扬曾元均是如何如何的勇猛和智慧,他觉得士兵们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 他也是在绿洲书院学习过军事训练和基本要领的。 现在他也要看看曾元均是怎么的在5分钟之内就把已经隐藏的士兵找出来。 一伙人都随着曾元均走到了士兵隐藏的1000米范围之内。 大家都拿着望远镜朝四周扫视一遍,四周除了杂乱无章的野草和密密麻麻的高大丛林,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一只野兔受了惊吓,从丛林里蹿了出来,噗哒一声飞奔逃命。 大家都望着曾元均,以为他会带着大伙朝那种野兔飞奔出来的方向走去找山地班的班长。 曾元均并没动,甚至也没有拿着望远镜朝野兔飞奔出来的方向看一眼,他依然在观察着什么,一动不动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着。 陈思弦不解,拿过一个班长手里的望远镜朝曾元均正在观察的方向看去,顿时四周清新度一片一片的清清楚楚展现在眼前。他拿着望远镜朝地面四周来回移动,除了看见一条歪歪扭扭的草丛被明显的压坏延伸往深林里去,也没有看见什么端倪来。 陈思弦排除了地面隐藏的可能性,然后又往四周的大树上不断的扫描,林子里的高大乔灌木是隐藏的好地方,刚才那班长说不定元均爬到高大的树木叶林里隐藏起来。 大伙和陈思弦的思维是一样的,认为人隐藏在树叶林上的概率比较高,所以大家都拿着望远镜仰头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找,希望能找出来蛛丝马迹。(未完待续。) 96 实践与理论 阎柴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1分48秒。他不断地和大伙们交换着望远镜,又朝曾元均望了望,究竟他能不能在5分钟之内找出人来,他心也没有底。 现在四周静悄悄的,一点蛛丝马迹也看不出来,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石头,草丛,树木,土炕,都看了个仔仔细细。 没有人。 “这次,总教官是不是自信过头了?”阎柴怀疑地望了一眼曾元均。曾元均并没有动,依然拿着望远镜在一动不动的观察着。 大家都不知道总教官在看什么,空荡荡的平地,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阎柴又看了一次时间,已经是2分33秒了,只剩下2分27秒,曾元均没有把人找出来就算是失败了。 曾元均的失败就是他的失败,他不愿意曾元均被士兵们讨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过失。 “他难道飞上天了不成?”阎柴和陈思弦交换了望远镜,他试图找找周围的树身,看看刚才那班长是不是全身挂满树叶,看一一个遍,没有。他再次看看凸凹的泥堆,仔细看看他是不是全身抹了泥土,和泥堆混在一起,看了几遍,泥土堆也没有人。 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总教官,是不是这小子不遵守约定,早就跑到1千米开外的地方去了?”几个班长围着曾元均问。 “不,我相信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曾元均拿着望远镜眼睛没有移动,肯定地回答问话的几个班长。 “可是我们都采用了无数方法,眼睛都看出了眼泪,细心的翻查了树丫和树叶,都没看见什么蛛丝马迹。几个班长垂头丧气地说。 五分钟,在1千米之内找出来一个经过隐藏训练的士兵,只有曾元均说的出来。 难如上青天。 时间已经过去了4分48秒,正在大伙都认为总教官不可能把人找到的时候,曾元均开口了“六点钟方向,石头堆下面。” 大伙朝曾元均说的方向看去,就一个孤零零的石头堆,旁边长着薄薄一层的野草,哪来的人? 大家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擦了擦眼睛,依然是平坦坦的草地上长薄薄一层的野草。 明显的没人啊! “山地班长出来吧!”曾元均朝拿着望远镜朝六点钟方向的石头堆走了过去。 曾元均把那层薄薄的野草一掀开,就看见了山地班长乌溜溜转动的眼睛和半个脑袋。 “哇!真的有人!”众人惊震。 “总教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山地班长大声地嚷了起来。 “快出来。”曾元均把山地班长的手用力一拉,山地班长感觉快要僵硬的身体被曾元均呼啦一声,从泥土炕里拉了上去。 “教官,我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这些翻出来的泥土,我都小心翼翼地铺了一层野草,一点痕迹有没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被翻出来的山地班长不解。 “对!是什么破绽也没有。”曾元均肯定山地班长的隐藏技术。 泥土和野草铺的一切浑然天成。 “我们的总教官有千里眼,眼神能飞天能钻地,所以你就是没有破绽,总教官也可能找到你。”阎柴对曾元均猛地夸奖起来。 “真的?总教官你的眼睛真的能穿越地面?”几个班长被阎柴的夸奖说的半信半疑的。 一齐把曾元均团团围住,好奇地问。 总教官能把人找出来真是奇怪,他们也一直在看,就是看不出来山地班长藏在眼前的任何破绽。 总教官真神了。 “穿越地面的眼神?以为我是西游记的齐天大圣吗?”曾元均被阎柴的夸张说的笑了起来。 陈思弦也不明白,曾元均是怎么找山地班班长的,他也是看了好几遍石头堆的,也是看了那一层薄薄覆盖着的野草,一切都看起毫无破绽,他曾元均是怎么看出来的? “总教官,你快给我们说说。”几个班长急了。 “我其实就是比你们细心一些罢了。大家无论是在学院里,还是在军营里接受到的隐藏术,就是上树去,到草丛里面去,或者把自己全身绑满树叶和藤条,或者是脸上,身上涂满泥土和泥土混合,这些都是最基本的隐藏。刚才山地班长已经做的非常好了,毫无破绽。”曾元均表扬起来。 “做的再好,还不是一样被总教官揪出来了,还说什么毫无破绽。”山地班长之前挑战曾元均的锐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总教官没有5分钟,就把绿洲城治安队山地班的班长认为自己一直很优势的骄傲,捏起来掐得粉碎。 曾元均再怎么表扬,对他来说都是另外一种批评。 “所以我们才要不断改良自己,学习别人的技术,大家要知道,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每一次行动都关乎人的生命,,有时候是自己的生命,有时候是别人的生命,我们尽量要以更小的损失换取更大的胜利,在战场上只有胜利才是最小的死亡。隐藏术是战场最常用的,小到个人,大到整个队伍的隐藏,我们的隐藏术更多的时候要使敌方产生错觉,放松戒备,然后创造出对自己一方有利的条件。隐藏这一战术是自古就有的,孙子兵法有云:“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则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古人常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兵以诈立”,这些都是古时代战场上军事思想的智慧和结晶。” 曾元均说的有条有理,班长们听的出神入化起来。 总教官真是太有才了,一个小小的隐藏术,都能博古论今,满腹经纶。他们之前在训练的隐藏术,大多是怎么样保护自己,怎么样的刺杀敌人。没有想到过整体和局面的问题。 陈思弦听的懂曾元均的全盘化军事理论,觉得曾元均元均把古代的理论和现在的实践相结合起来了,他的目的不是个人强大,而是整体。 陈思弦觉得黄成林是用对了人,自己从小就学习兵法和武术,也没有曾元均想的那么透彻。(未完待续。) 97 想淘汰他 有好些个班长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士兵,他们只知道训练就是体力活,该出力就出来力气,该刺杀就刺杀,那来的一大箩筐理论。 曾元均说的他们一知半解,一头雾水。 “总教官,你不要扯那么远了,你还是告诉我们,你刚才是怎么判断山地班长就在石头堆的下面土炕里的?” “问的好,这个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曾元均知道再说更多的理论,这些班长们也未必听懂多少,他打算以后把这些理论结合到实际,带领他们一起训练即可。 他带着整个绿洲城治安队训练了一段时间,感觉到整体的提高真是太重要了。之前长期参差不齐的训练一直让整个治安队的训练上不去,他曾元均要改变。 “你们不知道罢了,我刚才也是和大家一样,四处找山地班长,我看了一下四周,我们眼前的这些乔灌木都那么高,山地班长想在短短10分钟之内爬到树丫或者树叶里面去隐藏,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排除了他在树上的可能。” “那草丛里呢,刚才不是有个野兔被惊吓的飞奔而去吗?”总教官为什么看也不看一眼野兔飞奔而出的方向?“阎柴注意到曾元均刚才并没像他们一样迅速朝野兔飞奔而出的方向观察,他甚至拿着望远镜动度没有动的保持观察着同一个方向。 ”这个问题也是需要我们分析的,我们来了几分钟野兔才飞奔而出,在时间上证明这个野兔不是被山地班长的隐藏在草丛而受到惊吓,而是我们一群人惊吓到了野兔。”曾元均看着大家肯定地回答。 “好,就算总教官的分析都是正确的,那么你凭什么就认定山地班长一定会藏在石头堆的薄薄那层草丛下面,我们就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几个有点资历的班长有点小小不服气。 那么薄的一层野草铺盖的恰到好处,任是谁都不会去留意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 总教官怎么就那么细心地观察到了,他们怎么就观察不到? “其实只要你们小小留意一下,你们就会发现,铺盖在石头堆旁边地面的这个薄薄的一层野草,一点露珠也没有,其他的草层上面都是挂着没有散尽的水珠,而这片草层就生长吸收的那么快吗?”曾元均微笑地向问他的几个班长抛出了问题。 “啊,经他这么一个详细的解释,大家心中才明白了过来。 “总教官,你果然厉害。“几个班长伸出来大拇指。 陈思弦听曾元均这么一分析,觉得也是个合情合理,如果草层不是被人为的抖动,或者从新拨掉铺上去的,怎么会会一点露珠也没有? 干干净净。 陈思弦觉得曾元均已经不是绿洲书院的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了,他正在成长为一颗大树。 陈思弦想着,眉头皱了几下,自己再不努力,就会被曾元均远远甩在了后面。吕一倾看自己半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知道,要想一倾看的见他,他必须要站的不比曾元均低。 他不能和曾元均有太多的距离。 距离大了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小,小到吕一倾看不到自己,别人也会看不到自己。 ”以后大家要虚心学习,互相取长补短,不能因为自己会了一技之长,或者是训练的时间比别人长,就认为自己比别人厉害,后面来的也要迎头赶上。”曾元均说着扫视了一眼陈思弦。 “这是在鼓励吗?“陈思弦觉得自己没有产生错觉。曾元均一句话就兼顾了批评,表扬,鼓励在内。 曾元均才离开书院几个月,就脱胎换骨,说话也沉稳和干练起来了。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得抛开少爷的身份去努力追赶了,不然被落下的不单是他的脚步,还有明天。 “总教官,你真的要带着他一起训练吗?”阎柴不满地问曾元均。 这个陈少爷就是总教官的情敌,天天缠着总教官的未婚妻不放手,之前总教官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因为他,他早就对陈思弦心生厌恶,现在还要和他一起训练,满心底的憎恨和愤怒。 肥头大耳,不学无术,野蛮无礼是阎柴对陈思弦的评价。 他把陈思弦归纳与刘英喆一类。 幸好曾元均在绿洲城治安队实行了按照个人能力分兵种,刘英喆由于累次未过关,被分到了后勤部去做后勤兵了。 阎柴再也不用看到他那张讨厌的脸了。 才心情舒展没几天,曾元均又带了了一个陈思弦,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个陈公子,但是他的各种行径早已耳闻,所以一个大早上的,对这个人并没什么好感。 “阎柴,我知道你很讨厌他,我也不喜欢他,但是他是司令亲自带来到我的手里的,司令有交代,要好好招呼他,我也是不得而为之。”曾元皱眉。 陈思弦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走到那里都是他的身影。 “总教官,我能理解你,看着一个自己内心讨厌的人每天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比吃屎还恶心。”阎柴为曾元均愤愤不平。 “没事,他既然来了,我们就带他好好训练就是,至于他能不能过关,就是他自己的个人能力来决定了。”曾元均看着丛林种的树木一字一顿地说。 陈思贤,你三番五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我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你不能过关,也只能是怪你自己没能耐罢了。 “总教官的意思是....?”阎柴指着树林之外的那个沼泽地训练营征求曾元均的意见。 “不错,我们今天要训练的正是这个,他陈思弦如果被淘汰了,也怨不得我。” 曾元均看着陈思弦个子矮,一身胖墩墩的肉,应该是和刘英喆差不多的人,上次刘英喆就是在这片沼泽地被淘汰的。他也不打算长期训练陈思弦,和一个天天有事没事都去缠自己未婚妻的人没什么原则好讲,他让陈思弦第一关就过不了,然后就让他回到后勤兵种去再做打算。(未完待续。) 98 穿越密林 “大家听好了,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穿过这片树林,然后翻过树林背后的沼泽地,最后在55班训练基地集中。“曾元均打算一次就甩掉陈思弦,所以一口气布置了两个任务。 “大家只有2个小时的时间,我现在就开始倒计时。”阎柴配合曾元迅速拿出了计时表看了一眼,沉声说道。他的话语刚刚落地,那一帮被挑选出来的精英就猛然的钻入了树林,不见了踪影。 陈思弦没来得及反应,阎柴就朝他瞪起了眼珠“穿过这片树林,翻过沼泽地就是55班的训练基地,你没听清楚吗?”说罢他也钻了进去。 曾元均望了一眼陈思弦,心底泛起一阵小小的同情,刚刚来救给他布置了怎么残酷的考核训练,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就不该五次三番的对一倾纠缠不止,如若不是这样,你今天也不会被淘汰。 曾元均抱着陈思弦必备淘汰的结果,心一横,也扭头钻入了林中去。 整山谷就剩下陈思弦一个人了,他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正午。他朝前面走了了几步,看见了走在前面的精英们的脚印和草丛被压折的痕迹,他沿着脚印和草丛被压折的痕迹走了一段就发现没有了脚印的路线。他抬眼四周看了看,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木和枯草,什么也看不见,他拿了一根棍子试图拨开枯草和密密麻麻丛生的灌木,发现简直的浪费时间,根本就无路可走了。陈思弦朝前面看了看,想看看刚才和他一起的士兵有没有在前面移动着的身影,可是山林里只有他自己移动的脚步声和他的身子挤压和他一样高的草丛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跑的比兔子还快!”陈思弦嘴巴里嘀咕了一声,只好拼命朝丛林里钻。 第一天就被曾元均淘汰,他坚决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只剩下一根指尖还可以动弹,他也要爬到对面的55班训练基地去。 陈思弦长的矮,四周的枯草都可以把他淹没了,他只得像一条蚯蚓一样扭动着他的身躯,一步一步朝山上移动。一根僵硬的枯草把陈思弦的脸划伤了,他伸手抹了一把,把手掌放到眼前一看,爷爷的,出血了。 “没事长的那么死皮嫩肉的干嘛?”陈思弦朝自己暗暗骂了一句。 陈思弦知道曾元均把自己带到这野战训练营的目的就是想淘汰自己,然后让他离开绿洲城治安队。他知道按照新兵训练的规则,他还没有到达今天的这个层次,但是他想看看曾元均到底有多厉害的训练,所以就一口气的答应了他的挑战。 “走!”陈思弦给自己加了一把劲,继续往上钻。 自己并没有曾元均眼里的不学无术,执挎子弟。 他自小也是练习武术和各种拳脚的。 “噗通!”一声响,把陈思弦吓了一跳,他扒开草丛顺着响声的方向看去,看见一直野兔正在朝山下面的方向逃跑而去。 “嘿!原来他们在那个方向。”陈思弦知道野兔一定是被前面的人惊吓了,所以操拼的往山下面逃串而去。 陈思弦几次盘转,终于来到了刚才野兔扑跳的地方,原来只是高高陡峭的山峰两边夹起形成山间的一条凹陷下去的沟壑,并没有他们走过的痕迹。 既然找不到他们路过的痕迹,陈思弦决定打算自己找新的路途,反正是往上山顶上走,抓住方向就行。 陈思弦找到一个大约有一两米宽的半山腰峡谷,他朝山上看了看,四周布满了荆棘,上顶上有两处山峰互相重山连缀,一条直线的山脉脊线路线在他视线中形成。 他决定走直线。 陈思弦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感觉山越来越陡峭,脚下的路越来越凶险,脚步每蹬一步,风化泥土和年久陈堆的枯叶成片成片往下面滑落,只听到连续滚动的声音。他咬紧牙关,集中精神,不让往下面滑落的声音影响自己向上的脚步。 他只有一个意念,往上,往上,不想被淘汰的就只有往上。 陈思弦沿着陡峭的野径弯弯曲曲的走着,四周荆棘密布,他感觉自己离山顶越来越近了。在距离山顶数十米的时候,陈思弦发现自己走入了两个山头之间的密林,往上已是不可能的了,林子密密麻麻的根本无法穿过人的身体,他只得往右边拐,拐了3处弯曲,他拐进一条长满杂草和荆棘的小峡谷。 这个小小峡谷稀稀疏疏的长着一些次生密林。 陈思弦看着距离自己数十米的山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脚努力向上艰难地攀登着,在往上的攀爬中,他遇到了一个2米的峭壁,他试图抓着四周的树枝和杂草奋力向上,无耐深冬季节的树枝和杂草早已经失去了他们的柔韧性和粘连石缝的坚实。他伸出右手一把抓着一堆枯草,那把枯草折断”咔嚓!一声断为两截,脚底一个不稳,扑啦啦就要往下坠,陈思弦大惊,左手急乱之中抓住了一块凸凹而出的石锋,才稳住了身子,可能是他的体重超越了石峰的承坠能力,石锋竟也开始松动起来。 陈思弦左脚探立在一个石头窝面上,右脚踩在一个石头缝隙里,右手刚才抓着的枯草已经断,现在左手抓着的石峰竟也开始松动起来,他扭头往下面看了一眼,下面竟然是如此的崎岖和陡峭,自己如果站立不稳,就会整个人滚落到下面的谷底去。 陈思弦惊出了一身冷汗,激发了自己最大的潜能,右手不顾一切地朝右边的石缝插了进去,一阵钻心疼痛,他的右手竟然牢牢的插进了石头缝隙里,稳住了他的身体。 陈思弦接着石头的缝隙,艰难地爬了上去。 山谷底一步一步的往下面走去,山顶里陈思弦一步一步的接近起来。 陈思弦的手破皮了,脚出血了,脸也被划破了好几处,膝盖的裤腿处也被擦破了,他口唇干燥,上气不接下气的躺倒在山顶上,那种被征服的感觉,让他兴奋。 曾元均,我也不是孬种。(未完待续。) 99森林沼泽地 陈思弦让自己躺了几分钟,就一骨碌的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自在爬上山顶的时候,已经占用了大部分的时间。阎柴说穿越过森林,翻越过沼泽地才到达55班训练基地,他现在才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必须争分夺秒的去完成下一个。 他在山顶上的一个小平坦处沿着蜿蜒潮湿干枯溪路向前走,整个山顶四处横着倒地的树干和枯萎的野草,野草上面早已布满地衣和青苔等植被。陈思弦一脚踩了上去,被滑溜了几米远,他拼命抓住周围的一颗倒地的大树丫,才稳住了继续滑动的身子。 陈思弦越过密集的树林,走过一个巨大大石块之后,却意外地发现了距离自己500米的一个小山丘上,插着一面旗子,旗子上面写着55班训练基地。 原来55班训练基地就设置在另外一个山峰相连着的山顶之上。 陈思弦大喜,觉得目标并自己想象的那么远。 可是待他走出密林和石块之后,眼前一片平坦和潮湿的森林沼泽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陈思弦仔细地观察着这个森林沼泽地,只见两个山峰相连的连接处是一片平坦的低洼,山顶上的枯枝的落叶由于经年的不断积累,好像给地面平坦处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这个低洼处大量积蓄雨水,还减少土壤蒸发,保持着过度湿润的状态。 然后经过碳化过程的进行,土壤中大部分的矿物养分被淋失,造成原本生长着草木死亡,而代之以繁茂的苔藓植物。苔属植物能保留大量水分,使植物残体的分解过程减慢,泥炭开始堆积,逐渐形成沼泽。 陈思弦知道在他眼前的这片几百米的沼泽地到处都是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足陷泥潭,轻则让你动弹不得,重则会让你慢慢没入泥潭,那些烂泥没几分钟就会淹没了自己。 陈思弦知道这个才是真正挑战人的一项残酷的训练,要看自己的判断和运气了,否则被陷入泥潭,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他仔细观察着怎么样踏出第一脚的时候,阎柴在对面的小山丘上冒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刚才和他们一起走入森林的那帮士兵。曾元均就站立在那一排的士兵后面,望着他。 “陈思弦,你只剩下36分钟了。”阎柴在那边朝陈思弦大声地喊着。 “陈少爷,没事,你只管迈开脚步往前冲,如果被泥潭陷入,我们会救你的。”阎柴继续喊。 陈思弦前后左右的看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的跨越这个沼泽地,他知道曾元均在等待着自己被淘汰的一个机会。 陈思弦明白了,眼前的这片沼泽地就是曾元均为自己安排的滑铁卢。 “总教官,你认为他能找到沼泽地的每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到达我们的眼前吗?”阎柴厌恶地望着对面的陈思弦,他以为再过36分钟就可以回头去找迷失在丛林的陈思弦了,没有想到肥头大脑的他居然沿着直线攀爬上来了。 “别看此人富家出身,毅力不少。”曾元均也没有想到陈思弦能够穿越过他精心挑选的丛林训练营。 这片高大的树木和和低矮棘刺融合的训练基地,是他和阎柴找遍了整个绿洲城才找到最满意,也是最严酷的一个训练场地,他们第一次翻阅就花耗了差不多2个小时,后来训练熟悉了一点,才带来军营里挑选出来的士兵来这里进行特训。 攀爬和翻越只是曾元均的初步训练课程,他调查了日本人的作战方式,狡猾,灵敏,精干。他觉得这样的训练只是提高军队的一点点抵抗能力而已,至于是不是日本人的对手,要到了真正的交锋才能见分晓了。 “如果他能爬过来,或者寻找到我们刚才走过的脚印,就算是他正式入编整个队伍。“曾元均看着对面的陈思弦沉思地说。 “总教官,我看他是狗咬乌龟---无从下手。”阎柴接过曾元均的话。 陈思弦确实是无从下手了,他转来转去的观察了几番,发现沼泽地上看似一片平坦和水洼,实则是处处是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被陷入泥潭。 “陈思弦,你只剩下30分钟了。”对面的阎柴又朝他喊了起来。 陈思弦刚才爬攀爬了一座丛林上,身体已经很疲惫了,现在被阎柴隔空喊着追赶,更是下的狼狈不堪,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坚持不下去,就放弃。” “不,我不能让眼前的困难吓住了我,脚如果不抬出去,就肯定是失败,抬出去了也可能是失败,但是总比没抬出去的机会多一点。 陈思弦做了最后的决定,就一个身子横横躺了下去,朝沼泽地的对面滚动起来。 整个沼泽地要走过去,风险更大,他采用了增加面积的方法。自己本来就长得肥胖,体重过重,如果靠两只脚支撑他的身体,万一不小心踩入了泥潭,靠另外一只脚很难拔的出来,这样必输无疑。他采取最原始的方法,横滚。先是一只手往前面探路,安全可靠之后,身子再滚过去,然后另外一只手再做安全探路,就这样周而复始的进行着。 他的身体快速,手掌飞抓着一翻又一翻的探路姿势,脚尖则是每翻转一个轮回都做着最后的保护处施。 对面的士兵看着陈思弦的举动,都展开了眉头。 翻越沼泽地,滚动着走,确实是比双脚走安全的元素多一点。 这个胖小子也不傻,才来第一天就能达到他们的最基本的训练。 待阎柴喊“时间到!”的时候,陈思弦刚好滚到了他们的跟前,时间一秒不差。 几个士兵快速地把陈思弦拉了起来,只见他除了眼珠在滚动之外,全身就像一个糊着泥巴的大棕熊了。 整个人已经极度疲惫,狼狈不堪。 “恭喜你!”曾元均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然后带着大家往后面的训练基地集中营走去。(未完待续。) 100 陷入沼泽潭 曾元均带领大家继续赶路,自始至终再没和陈思弦说一句话了。 陈思弦一个响午没有吃东西,刚才也只是在训练基地集中营趁着更换军服的时间休息了10分钟,现在又跟着他们继续赶路,虽然自小训练过武术,在书院也有军事训练,但是比起今天的超负荷训练,那可是天壤之别。 不一会,他就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山地班长见他快要倒地了,伸出了援助之手,扶着他一路走,与其说是扶,不如说的拽着他走。 “休息10分钟。”曾元均也看见了陈思弦的大汗淋漓。 “不是说翻越过丛林沼泽地就算是完成了训练了吗?”陈思弦看着曾元均严肃的脸,偷偷问旁边的山地班长。 “以前一直是训练完成以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今天可能是总教官要增加训练吧!“山地班长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陈思弦。 没有人知道总教官的心思,也没有人敢去问,曾元均上任总教官以后,有他的行事方式,问了他未必说,谁愿意冒着被批评的后果去问。 “有东西吃吗?”陈思弦问山地班长。 山地班长的摇摇头,随即给陈思弦提过来一壶水。 陈思弦托起水壶,一口气喝了个大半壶,总算是把饥肠咕噜的胃填满了一点,感觉舒服了许多。 “今天我们不单要进行超级体能训练,还要接受饥饿的训练,我再往前走半个时辰,穿过前面的那片丛林,然后往左边走一个时辰就可以回到军营了。“曾元均决定再增加一些训练,他知道士兵们都饥肠咕噜了,但是他要狠,没狠劲出不来训练的进度。 ”大家听好了,前面的整个丛林,是从来没有到过的丛林,大家要注意,整体穿越。”曾元均说罢站立起来,自己先走。 大伙们看见总教官宣布了训练的程度和路线,都很高兴的朝着前面的丛林走去。各个都饿坏了,只想早点训练完毕,回到军营吃上那白花花的白米饭。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进入了刚才所说的前面的丛林,这个丛林的山比早上翻越的丛林矮了许多,但是却是更为茂盛的一个丛林,各种树木,野藤,荆刺,还有许多树藤从树面上坠下来交织在一起,阻挡着他们,要想穿越过去,异常的艰难。 “总教官,怎么过去?”山地班长朝曾元均问。 曾元均拿出随身带着的军用刀,朝着一根最大的树藤砍了下去,那根最大的树藤被砍断以后,然后在砍几根不同方向的横盘着的树藤,其他的小树藤失却了最大的支撑,就纷纷的朝地面坠了下去,那些野草和荆刺也随着大小树藤一起扑地。然后他们分成两侧,小心翼翼的沿着树藤断开的地方穿过去。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他们就这样不断的砍着野树藤,不断的分批前进。汗珠掉落在他们的眼睛,然后掉落嘴巴,味道咸咸的,肚子的饥饿让他们觉得连汗珠都是一种美味。 终于穿过丛林,呈现在他们眼前是一片堆满落叶的小草坪。 终于胜利了,就可以回到军营吃几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了,士兵们高兴的欢呼起来,撒起腿拼命地朝眼前左边的方向飞奔。 “大家要小心,这个小草坪是.....。”曾元均的后面三个字“沼泽潭。”还没有完全的说出来,飞奔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就“噗通”一声掉进了被树叶和草丛掩盖着的沼泽潭。 又一个沼泽地。 该死! “快点抓住旁边的树藤。”曾元均朝身体不断往下面陷的士兵们大喊起来。 士兵好几个一齐掉入沼泽潭,铺盖在上面的陈年的落叶不断被他们挥动着的手绞起。落叶散发出一阵阵腐烂的气味,蚂蚁和虫子纷纷从里面的落叶爬了出来,沼泽潭的水渍不断往上涌出来。 好几个士兵正被沼泽潭慢慢往下面陷,他们的身体已经陷入了二分之一。他们慌乱起来,挥着手,拼命挣着,身体却是越发下沉的厉害。 “总教官,怎么办?”几个士兵们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士兵正在挣扎,身体不断往下面沉,一点忙也帮不上。紧张要哭起来了。 虽然他们一直有训练,但是真正的看着他们要慢慢的沉下去,就要从自己的眼前消失,还是束手无策。 恐惧,紧张和慌乱。 “你们不要挣扎,抓住你们身边的树藤。”曾元均朝着往下面陷入的士兵大喊起来。 总教官的一句话,总算让大家吃了半颗定心丸,那几个士兵也不挣扎了,静止下来,身子居然停止了往下面陷入。 他们几个往身子旁边看了看,发现有树藤和树枝,急忙按照总教官说的方法去做,连忙抓住身边的树藤和树枝。 有好几个比较幸运,一手就抓住了正在生长的,有韧性的树藤,8班长和10班长两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两个抓住的是已经干枯的树枝,没有借力,身体依然是在缓慢的往下面沉。 “你们几个拉住他们两个。”曾元均朝已经抓住活树藤的几个士兵喊。 “你们快点去折树枝过来。“曾元均喊完抓住活树藤的几个士兵又回头朝身边慌乱成一团的士兵们喊。 他们互相的距离都没有相隔一米,抓住活树藤的几个士兵还是可以拉住两个没有树藤可抓的士兵的。 不过他们几个当中,有两个士兵抓着的树藤并不粗,他们能互相拉扯着能维持多长的时间,曾元均心里也没有底。 几分钟时间,大把大把的树枝被士兵折了回来,曾元均让他们把树枝全部扔给了没有抓着活树藤的两个士兵。两个士兵靠着一大把树枝,终于稳住了身子。 曾元均正想喊陈思弦前去协助另外最近距离的一个士兵,他回头一看,发现陈思弦早元均不见了踪影,“怕死鬼!”曾元均心底骂了一声,顾不上去分析陈思弦都去哪来了,急忙忙的朝陷入沼泽潭的士兵安排起来。(未完待续。) 101自救 “你们可以稳住身体了吗?”曾元均着急地问刚才那两个没有抓住活树藤的士兵。 “报告教官,我们可以稳住身子了。”两个士兵的回答让曾元均心头稍稍安顿了下去。 他带了一群士兵出来训练,而且这群士兵基本都是绿洲城治安队挑选出来的精英了,要是出了个什么三差两错,他无法向治安队的全体军官交代,更是无法向黄成林交差。 训练训出了人命关天,后果很严重。 “你,6本班班长,你可以松开抓住他们的手了,他们已经稳住了身子,然后你自己试试看看,能不能抓住树藤和那些盘缠着的树枝,慢慢的出来。”曾元均把一大把树枝扑铺在了隔着2米远的一个士兵周围。 “好,我试试。”6班班长说着松开了刚才抓着旁边那个士兵的手,自己依靠着曾元均扔给他的树枝和手里的树藤,一点点往上拉,他的身子居然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出来了。 就在6班长快要靠近的时候,曾元均伸出了手,一把把他拽了上去。 “谢谢总教官的救助。”6班班长满身泥潭来不及擦,就朝曾元均猛的道谢。 死里逃生的感觉无人能懂。 恐惧,绝望和惊喜。 那几个抓着活树藤的士兵都参考已经爬上去的6班长的方法,顺序的一个一个爬了上去。最后就只剩下8班长和10班长两个没有抓到活树藤的士兵了。 他们两个靠着曾元均扔过去的树枝,在维持着身体的平稳,再不敢随便乱动身子了,生怕身子继续往下面沉。 “报告总教官,我好像抓到了一根活树藤,两个士兵之中一个是8班长,一个是10班长。8班长惊喜地朝曾元均汇报。 “总教官,真的耶!他真的抓到了一根活树藤。”已经爬出来的士兵们看见了8班长手里是树藤,都是惊喜万分的喊起来。 “好好!你试试看看,能不能借着树藤爬游到我们的旁边来。” 8班长与沼泽潭斗争了一会,折腾了好一阵,终于他的下半身已经全部的露了出来。 旁边的士兵看的大喜过望,终于又又一个快要出来了。 曾元均远远的伸出了手,只等待他爬游到接近的地方,就把8班长拉起来。 8班长可能是急于求成,快要接近曾元均的时候,他的抓着树藤的手用力过猛,在他借力的最后一把,树藤“啪啦!”的一声断了,断在地面的树藤趁着韧性还往地面缩了回去,这一下,8班长什么也没抓着,整个人猛的再次往泥潭里掉了回去,而且身体大部分被淤泥掩盖了,慢慢的已经没入到了他的胸前面,还有往下坠的危险。 “快,快给他扔树枝。”曾元均也紧张起来。 地面的士兵手忙脚乱的给8班长扔了一大把树枝,8班长抓住这些救命树枝,才让自己的身子停止往下面陷入。 这下两个陷在沼泽潭的士兵真的是一动不敢动了,生怕一动身子就会往下面陷。 “咦!陈思贤呢?”一个士兵又折着一大把树枝回来了,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利用全身横滚过那个沼泽地的陈思贤,想问问他有没有好好办法,朝人群里找了几番,都没有见着他,好奇怪。 “他是不是回军营了?”一个士兵抬头望着曾元均。 “不用理会他,我们先看看,怎么想办法让8班长和10班长上来再说。”曾元均有点恼怒,难道陈思弦真的跑回军营去了? 现在的情况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他跑回去干嘛,难道是回去搬救兵了? 曾元均还没来得及细想,10班长又发出了尖叫“不好,总教官,我要往下沉了。”众人仔细一看,发现10班长双手盘着的树枝已经在慢慢的往下陷了,正在一点都要地沉下去。 众人们一阵慌乱,急忙朝8班长和10班长拼命扔树枝,可是仍树枝似乎也不管用了,他们两个最多是维持两三分钟,身子又开始往下面沉。 “总教官。再这样下去,我们把整个丛林的树枝全部折了,也不够填这个沼泽潭。”阎柴看着来来回回抱着折断树枝的士兵们,担忧地说。 沼泽潭有多深,谁也不知道,看着8班长和10班长往下面沉的速度越来越快,怕是全部人折树枝的速度会跟不上。 “总教官,你在这里看着,我跑回军营求助。”阎柴看着大片大片的树枝不断随着他们两个人的重量往下陷,急的满头大汗,距离那么远,人可是够不着的拉的住他们的。 “阎柴、没时间回去搬兵了,你快点去砍些细长的树干来,看看能不能够的着他们。”曾元均看着两个班长一点点往下面沉,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 “回总教官,我刚才看过了,小的树木没有那么长度的,大的树木有足够长度,但是没有砍伐的工具,用我们这些军用刀,没有个半天绝对砍不下来。”一个班长听到了曾元均的话,接了过去回答。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曾元均说着就往林子里面跑。 “你们快点来帮我忙。”曾元均看见了陈思弦远远的扛着一根有手腕那么大的野树藤条,一边拼命的扛拉着,一边朝他们呼喊着。 野树藤条!所有的人眼睛一亮,心情立即放松了下来,有了这根野树藤条,8班长和10班长立马就可以从沼泽深潭里出来了。 好几个士兵飞奔着过去协助陈思弦把一根长的足够跨过沼泽潭的野树藤条搬了出来。 众人合力,把藤条的一头慢慢伸了过去给身子陷入的最多的10班长,他已经陷入到脖子了。 藤条伸到他的腋窝下边去,他顺势牢牢抓住藤条,然后士兵们大声喊”一二三。”一股力道把他拉扯了上来。 然后使用了同样的方法,再把8八班长从危险的边缘救了出来。 8班长和10班长死里逃生,两人抱头痛哭。 其他的士兵们则是互相搀扶着慢慢地朝治安队军营总部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102 降职为伙夫 绿洲城治安队批判大会 所有的士兵和军官全部集中在治安队的操练场上,黄成林咳咳了两声,才开口“下面我宣布,绿洲治安队总教官曾元均,由于操练过急,差点造成一个排以上的人员全军陈亡,责任重大,有失职之过,经全体军官讨论决定,即日起,曾元均总教官不再担任教官职务,由朱有志教官代替其操练军队,曾元均调任后勤部主管。” 黄成林宣读完毕就带着一帮军官走了。 “哈哈!曾元均被降职了!”之前对曾元均不满的老兵幸灾乐祸起来。 “我就知道他会有今天的,看他平时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就不顺。”两个老兵喷出了心中的不满。 “嘿嘿!咱们司令就是高,把曾元均直接降为了伙夫,还且美其名曰:后勤部主管。” “哈哈哈”一阵阵讨论和笑声在整个操练场响起。 曾元均带着大家嘲笑和讽刺的目光朝治安队的食堂走去。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这次太感情用事,差点害死了两个班长,他是该好好检讨自己了,去食堂面壁思过是黄成林对他最大的宽恕了。 别人的嘲笑和冷眼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总教官!”阎柴追了过来,眼眶红红的。 “阎柴,叫我曾元均,或者叫元均,我现在不是总教官了。”曾元均平静的望着阎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训练,我会回来的。” “不,我就是要叫你总教官,你曾元均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的总教官。”阎柴有泪花溢出来。 曾元均为绿洲城治安队付出了那么多,没有人看见他的心血,现在他只是犯了那么一点点的错误,就被发配到后勤部去了,他心不服,他为曾元均感到委屈。 黄成林好过份,绿洲城治安队好过份。 “阎柴,你忘记了军营的最基本要求是什么了吗?”曾元均望着一脸难过的阎柴温和地问。 “当然知道啊!是绝对的服从。但是这个绝对的服从未免太冤屈了。”阎柴眼里又溢出了新一轮的泪花。 “阎柴,谢谢你来安慰我,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曾元均看着阎柴许诺言。 “好的,总教官,你去了后勤部,努力把后勤的工作做好,说不定那天司令看着高兴了,就把你给调回来了。”阎柴擦了一把眼泪。 他好不容易和曾元均一路互相搀扶着走到了现在,突然的就被一场意外调走了曾元均,他感觉失去了依靠,虽然说食堂距离操练场不过是几百米的距离,但是不同一个阵线了啊。 看不见曾元均在他的前面,他突然没有了方向的感觉。 “知道了,放心吧!我去了后勤部天天给你们做最美味的饭菜,让你们肚子一饿就想到我。”曾元均朝阎柴笑了,然后又说“咱们一个大男子汉的,别整天像个小姑娘似的哭鼻子,让人知道了笑话来着,咱们又不是分道扬镳了,都在同一个军营里呆着呢,吃饭的时候我给你多上一点菜。“ “总教官,就你还能开心的说的出来这种话,我都难过死了。” 阎柴别过头,又抹了一把眼泪,喉咙发更。 “快点过去吧,朱教官要开始训练了。”曾元均催促阎柴。 “嗯!”阎柴依依不舍的看了曾元均一眼,一扭头不再让曾元均看见他哗啦啦直掉的眼泪,拼命朝操练场跑回去。 曾元均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昨天还在指挥着的军队,这个军队依然的那么的整齐,依然是那么的潮气蓬勃,心底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朝大食堂的方向走去。 “呵呵呵!欢迎我们的总伙夫驾到。”曾元均走到大食堂门口的时候,刘英喆早就带领了一班厨师在大门口迎接他。 刘英喆之前在剥蒜米的时候,听到一个做饭的在说“好激动啊,听说曾元均总教官犯了一点小错误,被发配到我们的后勤部来管理我们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刘英喆问了三次,得到正确的答案之后,心中一阵狂喜“曾元均啊曾元均,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当初你把我甩到这里做伙夫的时候,一定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来这里和我一起混日子了吧!” 如果进来绿洲城治安队,被调到后勤部,在外面人的眼里觉得会低人一等,因为做个伙夫,根本就不用训练,多数是身体不适和岁数大的人在这里做这些打杂的工作。 刘英喆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是不放过他打击曾元均的一个大好时机,所以他就带领了一帮人在门口专门等候曾元均的到来,好好讽刺他一翻,以报心头之恨。 “谢谢大家,大家都忙去吧,不用在这里等候我。“曾元均面对刘英喆的讽刺并不理会,朝大家说了一句就朝里面走了进去。 曾元均当然知道刘英喆的目的,他对自己调他来这食堂不满,觉得是侮辱了他的身份。曾元均还看到其他好几个上了点年纪的伙夫们都不屑的看向自己,和刘英喆一样嘴角分明挂着嘲笑。 ’其实呢,我只是担心总教官来到食堂会有辱你的身份。”刘英喆一副皮肉相笑的表情,跟着曾元均的后面走。 曾元均没有理会刘英喆的明讽暗嘲,继续走,刘英喆见自讨没趣,便自个走开了去。 曾元均继续走到食堂后面的放碗筷处,看着锅碗瓢盆重重叠叠的堆在一起一大堆,杂房里面放着两种简单的食菜,全部的大白菜和土豆囤积,看的他眉头皱起。 曾元均又看了一眼肉的储存箱,还好,多数是新鲜的肉,没有过夜和腐臭的味道。看来上次和黄成林的军令状还真是让伙食改善了不少。 既然黄成林调自己来食堂做伙夫,自己就认认真真的作吧,曾元均这样想着,又里里外外的把整个大食堂都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翻,觉得士兵们每天吃的饭菜还是要大有改观的。 想让士兵们训练进度提速,伙食也不能太差了。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未完待续。) 103 神秘人 一连三天,曾元均在大食堂里尽心尽职地做着他的伙夫。每天他和厨房的配菜员一起给士兵们上菜的时候,都会遭到士兵们迷惑的眼神,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奚落,他全部不顾不管的照样上菜。 坐好本职工作是军人的职责。 这天给黄成林这桌上菜的时候,他却是看见了陈思贤风轻云淡的坐在黄成林的右边,当曾元均看见陈思贤的时候,不由得一愣,黄成林周边全是师长级别的人物,陈思贤这个贵宾未免太特殊了点。意外归意外,曾元均还是和平时一样,不动声色的上菜,上酒,待满满一桌子美食上完,他给司令这个贵宾房关上了虚掩的门。 “曾伙夫,有个天大的好消息。”曾元均捧着菜托正在往大食堂的方向走回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刘英喆也是一同捧着个空空的菜托。 曾元均一向不喜欢和刘英喆有交集,所以并不打算理睬刘英喆,他捧着空空的菜托,继续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曾伙夫,我说你现在也是和我同等身份了,就不要摆什么身价了,我是有心告诉你好消息才厚着脸皮追着你跑的。”刘英喆一边追着曾元均喊,一边把菜托朝地下面晃干净漏落的些许菜汁。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曾元均一边走,一边冷冷地说。 鸡鸣狗盗之类的人不屑交谈,曾元均一直对刘英喆行为不屑。 “总教官,你可以讨厌我,但是你听了我的消息之后如果还讨厌我,我就再也不骚扰你了。”刘英喆把曾伙夫的称呼改为了总教官,显得自己是在诚心的和曾元均交谈。 “什么话?快说。”曾元均不情愿被刘英喆继续打扰,只好皱眉头放慢了脚步。 刘英喆扭身向四周看了看,所有的士兵们都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没有关注着他,才慢慢凑近曾元均的耳朵说“有个人想见你。” “谁?”曾元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口就问。 “嘘!”你小声点,刘英喆又扭头鬼鬼祟祟的望了正在吃饭的士兵们,确定没有人注意听他们的交谈之后才又低声地说“想知道你为什么被降职到伙夫,晚上12点,操练场西北角大松树下。” “晚上12点,操练场西北角大松树下?”曾元均刚刚听到刘英喆说到这里就没有了下文,他正想问个清楚,刘英喆已经和周边的士兵们热火朝天的打成了一片,他们正在谈论起军营里的菜谱来,仿佛刚刚和曾元均说过的话,不是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是风飘过来的一样。 曾元均满怀心事地把厨房里的工作安排的妥妥当当以后,又朝整个操练场走了两圈,心中不断地问,谁要见自己呢,降职不是因为自己操之过急,差点害的那些班长们好几个回不来,才被司令惩罚的吗?曾元均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个处罚的。 曾元均想了好几个小时,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他看看了怀表才9点,干脆回宿舍躺着看了一会书。 反正他现在只是个伙夫,晚间的训练没有他的份。 曾元均把军事教程看了大半的时候,看见对面的队员们已经洗澡完毕陆陆续续的躺到床上去了。黄成林虽然免去了他的总教官职务,但是他的住宿还是享受总教官的待遇,可以独自一室,而不是和普通士兵一样一班人一个宿舍。 曾元均刚刚想合起书本眯一会眼睛,柳月朗和万胡京就在门外敲起了门,并一边敲,一边问“曾元均同学在吗?“ 曾元均打开门,起身迎接万胡京和柳月朗。 “总教官最近可好?”万胡京一进门就问候曾元均。 “万公子,快别叫我总教官了,我现在是食堂伙夫了。”曾元均朝万湖京和柳月朗爽朗笑了一声,想解释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绿色洲城治安队的总教官了。 “曾元均同学,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们都知道了。”柳月朗怜惜的眼神让曾元均不敢正眼相迎。 “曾元均同学,最近吕一倾小姐在医疗馆那边忙的可是不亦乐乎,她也知道了你的情况,让我转告你,她最爱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什么军衔。”万湖京瞥见了柳月朗对曾元均的热情眼神,适合时宜的提起了吕一倾。 他刚才和柳月朗一起过来的时候,想叫上吕一倾的,没想到她不在,以为她和曾元均在一起,没想到曾元均的屋子里也没有见着她的人,只好假意转达吕一倾的话来安慰曾元均。 “谢谢万湖京同学和柳月朗同学的探望,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司令对我的处罚,我会静心思考,努力做好现在的工作。”曾元均和万湖京闲聊了一会就把他们两个送离。 就在他们互相告别的时候,操练场的西北角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十二点,子时时辰。 曾元均看看静悄悄的操练场,瞭望塔上远远射来的灯光忽明忽暗。操练场的四周的大树有落叶不断随着夜的寒风飞舞盘旋着,然后随着灯光的闪闪斑斓慢慢飘落,给朦胧的夜色增添了一丝落寞和神秘。| 曾元均趁着灯光闪过一个瞬间,身子闪进了操练场西北角大松树下。 月朗星稀,寒气逼人。 曾元均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大松树尾随风哗哗摇动的声响。 “刘英喆难道是拿自己开恶作剧?”曾元均回头一想,懊恼地靠打了一把自己的毛发,转身欲离开。 这种人也能相信,他不过是报复自己曾经调放他到后勤兵种罢了。 “总教官真要离开吗?”就在曾元均抬脚的一刹那,背后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曾元均扭头一看,一个披着斗篷的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在他的身后。 曾元均看不清楚黑衣人的面容,因为斗篷已经把他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趁着稀稀疏疏的月色,他看见了黑衣人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这双寒光闪闪的眼睛让他内心打了一个寒颤。(未完待续。) 104 戴先生 “你是谁?”曾元均抹平心底由内向外蔓延的寒颤,沉声问道。 “我是魔王。”黑衣人沙着嗓子回答。 “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曾元均知道黑衣人说出魔王的名字只是他的代号罢了,他不愿意说,他便不再问,开门见山的问出他心中想要的答案。 “我来找你要你加入我们的组织。”黑衣人回答的很干脆。 他仿佛并不担心曾元均会拒绝他。 “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的组织?“曾元均弄清楚黑衣人的来意之后,心头安顿,觉得他眼中的寒光也没有了先前的寒意。 就是一个来自邀请的组织,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他统统拒绝就是。 早就听闻外面各种势力盛行,各种组织漫天飞,只是他一直呆在军营里,接触不到,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到了绿洲城治安队。 “你听我说完,加入不加入随便你。”黑衣人伸出手拉了拉他头上的斗篷,企图不让曾元均看见他更多的露出的衣服。 曾元均眼利,在黑衣人拉扯斗篷的一瞬间,早就看见他右手的一颗军用扣子。 “戴先生要见曾某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召见就是。”曾元均看着此人的身高和眼中射出的寒光,果断地下了一个判断。 “你何以见得我就是戴先生?”黑衣人被曾元均的点名到姓惊愣了几秒,随即即刻反应过来自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急忙想把右手缩回去。“戴先生就不必隐藏身份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曾元均并不喜欢戴先生这种藏头露尾的行踪。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这个被曾元均称呼为戴先生的黑衣人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寒冷。 “据说戴先生想让谁死,谁就不能活的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曾元均弄清楚了来人的真正身份,倒是不在惧怕了,说话也是从容的应付起来。 “呵呵,果然不愧是绿洲城治安队的总教官,胆魄过人。”戴先生把他身上的斗篷取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他本来的音质,浑成一体。 如果不是外界盛传此人杀人成魔,军统第一杀手,曾元均打死也不会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不够的男人,一身军人气质的男人会是让人谈虎色变的大杀手。 戴先生把他身上的斗篷取下来一会,就转过头对曾元均说,我很想知道曾总教官是怎么样判断出来我就是戴先生的?” 戴先生说话间,元均把他的斗篷折叠好,放在他右手的腋窝之下夹住,然后等待曾元均的回答。 “要猜出戴先生的身份并不难,其一,刚才我问戴先生是何人,戴先生自称呼是魔王,其二我看见了戴先生刚才伸出来的手,有军统服装标志的扣子。” “就凭这两点,你就认为我是戴先生?”戴先生显然是不认同曾元均的推理。 “以上两点当然不能断定披着斗篷的你就是戴先生。”曾元均说话间望了一眼周围的大松树,紧接着又说“其三,能在绿洲城守卫森严的士兵眼皮底下来去自由的的客人肯定非同一般,其四,戴先生特殊的家乡口音,其五,我之前就知道戴先生近期之内会来到治安队。” “嗯!不错!思维敏捷,黄成林心胸就那么大了,容不下你个将才,还撤职把你降低去做伙夫了,真是大材小用。”戴先生的脸上寒光尽收,语气也换上了赞赏的愉悦。 “谢谢戴先生的夸奖,我觉得司令让我去做伙夫并没有不妥。”曾元均为黄成林说辞。 “总教官,你的忠诚让我刮目相看,可惜你的司令他可不是这样对你的。”戴先生对曾元均的忠诚撇撇嘴。 “戴先生,请你尊重我的司令,我不管做什么工作都是绿洲城治安队的一名士兵,为绿洲城治安队做任何事情都是我的本质工作。”曾元均正义严词地纠正戴先生的话走偏锋。 离间技术,他不是没听说过,现在自己刚刚被司令处罚,就有人跳出来借题发挥。 他知道此人肯定是善者不来。 他并不想和此人沾染上什么关系。 可是此人并不在乎曾元均保持距离的话语,他呵呵地笑了一阵才说“曾总教官的愚忠,我戴某真是相识恨晚。” 言下之意他自己也是个愚忠之人。 有风吹来,夜越来越深,寒气更是冷冽的往身上钻,曾元均继续拉紧军大衣。 眼前的戴先生说他愚忠,他真是气恼,还把自己和他相提并论。 不屑。 曾元均自从进了绿洲城治安队所接受到的军营训练就是绝对服从,现在戴先生说他愚忠,何来此说? “看来总教官并不知道自己愚忠在什么地方。”戴先生仿佛看穿了曾元均正在思考的问题。 “戴先生,我觉得你有挑破离间的嫌疑。”曾元均并没有在意戴先生的话语。 戴先生斜视了一眼曾元均,呵呵直笑道“我大老远的从大上海到你这小小的绿洲城挑拨你和黄成林?” “总教官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戴先生确实是来挑拨离间的。 他接到蒋的密令,要他在桂系所有的军营里面发展并涨大他的军统势力。 陈济棠在策划谋反的时候,广东不少军官倒戈相向,唯独整个桂系,没有一个军官亲向蒋,要不是后来经历几番谈判,现在整个桂系早就烽火连天了。所以蒋害怕了,命令他要迅速发展桂系兵的势力。 “戴先生不是来绿洲城挑拨离间,难道是来绿洲城雪中送炭不成?”曾元均反问。 “总教官猜对了,我不是给绿洲城雪中送炭,我是给你雪中送炭来的。” “谢谢戴先生的美意,在下心领了。”曾元均知道再说下去无益,说谢谢起身就告辞。 “慢!”戴先生看着曾元均起的脚步,出声制止。 “我对戴先生的组织并不感兴趣。”曾元均继续拒绝。 “你知道黄成林为什么把你贬到食堂去做一个毫无用处的伙夫吗?”戴先生平静的语气。 “因为我操练过急,导致差点死人。”曾元均如实回答。 “呵呵!好个操练过急,黄成林真会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这次曾元均迷惑了。 “曾总教官想知道真相,明天晚上同样的时间点,悄悄的来到这里。”戴先生说完转身离开。 105 同志来了 第二天,一早曾元均正在卧室收拾衣物,吕一倾就敲门而入。 好些天不相见,曾元均轻吻了一下吕一倾的额头,吕一倾则是立马拥抱住了曾元均的半腰,嗔怪地问:有没有想我? “想你想的人比黄花瘦了。“曾元均把脸伸到吕一倾的眼底下面去。 “好吧!吻你一下补偿你。”吕一倾俯下嘴巴“啪嗒!”一声吻了一把曾元均。 “唔!不错!很甜。“曾元均假装甜蜜状态一把拥抱着吕一倾往床上倒了去。 “不要嘛!你这样会把人家的头发弄乱的。” “......” 不远处,黄成林正跟着一个看似贵客的人在窗前悠然地看着落叶,当然也是看见了曾元均住所的窗子半遮掩着而传出来暧昧的声音。 “黄司令,你的总教官真是艳福不浅,一大早的就在消受美人,我看着也是情不自禁那。”客人半开玩笑的说道。 “戴老板只需要说一声,全绿洲城的美人我黄成林都会不遗余力的给你找来。”黄成林陪着笑脸,浓眉弯弯又道:戴老板千里迢迢的来到绿洲城,我黄成林若是怠慢了,以后怎么敢去见蒋委员长。” 黄成林说罢,也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是这么的内心讨厌,嘴巴却是说得比蜜还甜。 可是不说行么? 当然不行,自己对面站立的是谁啊? 暗杀之王。 他不会跟你明枪明箭的干,冷不丁的冒出来就会让你身首异处。 黄成林不想惹上此人,可是此人偏偏找上门来了,只得违心喜迎。 “黄司令此话差异,全*商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黄大司令国民共不亲,所有的战事都绕道绿洲城,所有的军官都敬你黄成林三分,我戴某对黄司令也是心生钦佩,早就想来绿洲城和你来个友谊之交了,现在终于觅得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戴老板也和黄成林打哈哈。 你黄成林什么时候这么敬重蒋委员长了? 陈济棠策反的时候,你虽然没有参与,但是也犯了知情不报之大罪,别以为山遥路远的蒋委员长就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 看在你拥兵过万的威力,暂时不予追究。 两个人嘴巴里都在互相客气,内心却是各有所想。 “戴老板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我黄成林出手的,你只需要捎来信封一纸,我黄成林万死不辞。” 黄成林的意思戴老板听的非常明白:你以后就不要亲自来了,只需要一封信,我立马给你办妥。 戴老板对于黄成林的恭维内心还是满意的,嘴角有小小的弧度弯起。 那边 曾元均和吕一倾 偶然还是有暧昧的声音往窗子外面传了出去,里面却是一派严肃的讨论。 “嘘!你记住了你的身份代号了吗?” “嗯,记住了。”曾元均悄悄的捂住吕一倾的耳朵说,说完又抚摸了吕一倾的腰肢。吕一倾咯咯直笑个不停。 “不要嘛,不要!“吕一倾极力推开曾元均往她腋窝里挠的的手,一边推,一边喊。 “不!再来一次。” “.....“ 凡是听到他们两个从窗子穿出来的声音,没有一个不认为曾元均和吕一倾正在行合苟且之之事。 戴先生听得可是心头荡漾,黄成林直皱眉头。 窗子内 “嘘!组织需要我们一起潜入他们的心脏。” “收到消息。”曾元均一边吻着吕一倾的粉唇,一边低声说道。 两人一来二去的不觉得浑身都擦出了yu望。 曾元均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吕一倾看着曾元均yu火缠身的模样,心底暗暗骂了自己一句,送给消息干嘛非的的大清早的送来,还选择了一个这么暧昧的方式,真是没事情找事情。 万湖京组长,你的任务好高难度,一大清早的要做这些额外的任务。 曾元均的吻铺天盖地的来了。 吕一倾被曾元均吻的情迷意乱的,正想红唇轻启,突然她下意到现在这个可是个大白天的,而且又不是在裕鲁山庄。 她想推开曾元均,曾元均紧紧的抱住她,眼眸笑意斑驳地问,“夫人现在想跑,不觉得晚了点儿吗?” “曾同志,我只是负责传递消息,我不负责灭火。”吕一倾被吻的全身也是热了起来,但是她保持清醒地说。 这个可是绿洲城治安队,不是裕鲁山庄。 何况还有许多正经事要做。 这些就不是正经事了吗? 吕一倾认为不是。 曾元均认为这些也是正儿八经的正经事。 手臂轻轻一带,力度力度不重,吕一倾娇小的身子就整个人都被他紧紧地扣在怀里,吻唇再次贴上,吕一倾动弹不得,曾元均的气息铺天盖地,让她把持不住,最后双双扑倒。 “吕同志,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曾元均满足地扶着吕一倾靠在自己的胸前。 “你最坏,专门拐卖良家妇女。”吕一倾嗔怪地骂曾元均。 “走,我们出去吧!:曾元均拥着吕一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不远处的黄成林和戴先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 曾元均送走了吕一倾,就一直在绿洲城治安队的大厨房里忙碌给不停,一直忙到晚上。 晚上12点 大松树下 两个人影正在对面的站立着。 高个子先开口了“戴先生不是约我来这里看月亮的吧?“ 戴先生:总教官,你知道黄成林为什么把先你日升三级,然后又把你日降四级吗? 曾元均:并不知道,我认为是军营的军规。” 戴先生:你错了,之前黄成林那么心急的升你三级,是因为他得知国党很快就要和共党联合抗日,他的军队需要一个能够往前线指挥作战战的总指挥,而你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曾元均:胡说,司令不是那样的人。” 戴先生:呵呵,我胡说不胡说,总教官听听便知晓。 戴先生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如同打火机一样精致的白色铝合金盒子,他轻轻一按,黄成林的话就出里面清清晰晰的传了出来。 “戴老板,你有所不知,我如果不是看在抗日的形势上,我会给那小子日升三级吗?不过他小子能耐不差,几个月就把我治安队打理的井井有条,现在我治安队基本都上了一个层次,我得好好感谢那小子,现在蒋公都说要先安内,我看这抗日也打不起来,我就先把那小子安放到厨房里去等待着,哈哈哈哈!。”后面又传出了戴先生的话:黄司令就是高!戴某自愧不如!!续而是两个人的哈哈哈大笑。 曾元均听的拳头握紧,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106 戴先生选人才 戴先生看着曾元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的表情,心底微微一笑。 目的达到。 蒋一直耿耿于怀,桂系兵营里面没有他的心腹人才,心急火燎地发密令,让他来这块山高地远的地方填补穹窿。 他早有他的铁算盘,计划得一步一步来。 黄成林就是他要拿下的第一个目标。 这个大军阀拥兵自重,国共不亲,早就被列入了蒋的黑名单。 蒋不相信一个拥有如此之多士兵的大军阀会是如此清净,他要么亲国,要么亲共。 戴先生也明白蒋派他进驻桂系的目的,黄成林只是第一步棋,蒋要的是整个桂系。 戴也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是蒋身边的红人,四周尽是眼红的目光,如果自己进驻桂系一事无成的回去,就会被那些挑剔的目光无情地淹没。 戴先生一路走,一路思考着自己周围复杂的人事关系,慢慢走回了黄成林给他安排的住处。 他对黄成林的安排的住处很满意,一来这里可以随时看到四周的一切动静,二来他可以在窗子的缝隙里偷望到曾元均的一举一动。 绿洲城治安队有一波人是他要选择的目标,曾元均是他首选。理由是曾元均不单是绿洲城治安队的总教官,还是裕鲁山庄大当家的女婿。黄成林虽然削了他的职务,但是他是影响力还在,把他拉拢了进入蓝衣社,再恢复他的职务,就不愁没人才了。 进驻绿洲城治安队几天时间,他得知白洲城“金十洞”的唯一儿子陈思弦因为喜欢曾元均的未婚妻吕一倾小姐,也跟着一道进了治安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还担心桂系蓝衣社的经济来源,没想到白洲城“金十洞”的唯一儿子陈思弦就再他的眼前。 他派人去调查过了,陈思弦和曾元均是两个死对头的情敌,他们就曾在绿洲城书院为了传说中的美人大打出手。 要是能把他们一波人全部招入蓝衣社,整个桂系的发展会快速前进,只要他做好桂系的工作,就会让那些妒忌他的眼睛无话可说。 戴先生躺再床上自己盘算了一番,决定明天向黄成林摊牌。 次日。 外面的天气虽然很冷,可是黄成林的办公室一点也不冷。 因为戴先生正在向黄成林摊牌。 一:他要陈思弦,曾元均,吕一倾,黄笑花,柳月朗,韩于莉,万湖京等一批人加入他旗下的蓝衣社。 二;是这几个人由他统一训练。 黄成林知道戴先生的目的,他挖走了这批人,就等于挖空了绿洲城治安队。 自己的女儿在他的手里头掌控着,他戴先生就等于牵着自己的鼻子拽。 来者不善。 黄成林并没有答应戴先生。 沉默。 黄成林愤怒地沉默着。 釜底抽薪一贯的戴先生的手法,他早就有耳闻,今天却是亲身体会了。 戴先生要了陈思弦,就等于要了他的经济命脉,曾元均是他预备的抗日的指挥官,如果被他挑选了,就等于绿洲城治安队的的方向掐在了他的手里。 女儿黄笑花更是戴先生拿着最大的底牌。 韩于莉,柳月朗和万湖京的爹也是绿洲城颇有实力的人。 他全部都要了。 狠 够狠 人财皆要,牢牢掌控。 桌面的茶水不断地冒着热气。 戴先生看着不断冒出热气的茶水,笑了笑,他知道黄成林正在以沉默的态度来拒绝他。 他端起茶水呷了一口,然后把茶水重新放回桌面,才张口说道“黄司令不必顾虑,我不过是代替蒋委员长来协助绿洲城治安队培训人才罢了,人追究还是你的,我一个也不会带走,如果黄司令不答应,我戴某只好回头给蒋委员长如实汇报。”戴先生左一个蒋委员长,右一个蒋委员长,话里有话,锋利无边。 你黄成林若是今天不答应,你就是蒋委员长的对头。 黄成林敢拒绝吗? 当然不敢。 和蒋成对头,无疑是引天火烧身。 黄成林眼珠子转动了几下,陪着笑脸说“戴老板真是说笑了,我黄成林哪敢和蒋委员长过不去,我的人就是蒋委员长的人,我的地盘就是蒋委员长的地盘,戴老板说的就是蒋委员长说的。”黄成林听的出来戴老板快要失去耐心的语气,急忙赔上笑脸。 “黄司令果然是党国的朋友,刚才黄司令在犹豫不决,我以为黄司令举棋不定呢?”戴先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哪里!哪里!我黄成林一直是党国坚定的拥护者,就请戴老板回头复命的时候帮黄成林在委员长的面前美言几句。”黄成林嘴里和戴先生客气,心里却是骂个不停“你个狗日的杀人魔头,绿洲城什么时候惹着你了。” 绿洲城当然没有惹着他,是形势惹着他了。 蒋命令他来布局,他不得不来。 不然他戴某在大上海天天美人归怀,也是用不着跑到这来挖墙抢人。 “戴老板,我看你提到的男娃都可以进行训练,我黄成林提供一切场地和物资供你训练人才,那几个女娃娃就算了吧,她们都不是合适进入蓝衣社,她们在治安队玩玩就好。”黄成林想把女儿黄笑花从戴老板手里拉出来。 “黄司令,你的女儿天天和那个曹格伦在外面的大街小巷贴传单,对党国十分不利,我把他们招入蓝衣社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戴先生悠然地呷了一口茶水,缓缓地说。 “贴传单?”黄成林皱眉头。 “黄司令难道不知道吗?绿洲城每到夜晚就会有人在大街小巷张贴传单,白天撕了,晚上又冒出来了,对党国十分不利。” 戴先生自从进驻绿洲城治安队,就有手下陆陆续续报告给他,说是绿洲城张贴的传单的速度不断加大,街头巷尾到处是议论纷纷的声音。 “戴老板,你可是不能乱说话,我家女儿天天去绿洲书院习诗学文,哪里会去贴传单?”黄成林不相信地反驳戴老板。 戴老板口口声声的说为了女儿的安全考虑,看来是早就盯上了她。 目的是想拿女儿牵制自己。 阴险,狠毒。 107 交易 “黄司令是不相信我说的?还是过分相信你家的心肝宝贝不会加入*的地下组织?不然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大街小巷隐藏起来,偷偷看看是不是你的女人儿在张贴传单。”戴先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黄成林的脸,仿佛想在黄成林的身上找出来以丝蛛丝马迹。 黄成林被戴先生瞪的冷汗淋漓,恐惧蔓延上身。 他怕,怕他的女儿不知在那个夜深人静的时刻突然被五花大绑的绑到了自己的跟前,人证俱在的给戴先生给盖上一顶地下组织的帽子,然后连同自己一起清理,最后直接取缔自己的军队。 一石二鸟之计。 太可怕了。 戴先生是蓝衣社主要负责人,他的爪牙遍布全国,想要在绿洲城覆手为雨,简直是易于反掌。 黄成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连声说“戴老板对爱女的保护,真是令我感动,我把爱女交给戴老板就一百二十个放心了,以后就靠戴老板的栽培了。” 黄成林没想到姓戴的会这么神速的就抓到了自己的把柄,只得忍痛放人,口头答应。 “黄司令果然是个聪明人,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心肝宝贝年少不懂事,只是一时贪玩,误入歧途。你把她交给我,我会让她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戴先生笑意怏然。 黄成林果然是个地头蛇,心思缜密,难怪他国共不亲可以维持那么多年,外面早已烽火连天,唯独他在这里逍遥自在。 现在碰上我戴某,怕是你逍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黄成林无奈地吐了一口气,横眉轻轻地皱了皱。 目前的形势,军界人士皆知,蒋已公然放弃抗日,已经引起全国爱国人士的愤然反抗,一批有强烈爱国的人士早已组织起地下组织,有条有理地进行着各种地下活动。 蒋愤怒了。 蒋利用蓝衣社的势力进行调查和暗杀。 戴就是蒋最得力的暗杀凶器。 一批一批的爱国人士在戴先生的手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蒋不敢公开枪杀这些爱国人士,他怕引起连锁反应,就采用暗杀的行动。 人人都知道要在这个特殊时期生存的艰巨性和紧迫性。有些选择是不得而为之。 今天的黄成林就在这样的不得而为之的情况下把他的女儿和一帮青年才俊送到了戴的手里去。 吉凶难知。 戴先生拿到了自己心中早已盘算好的结果,笑眯眯地走了。 黄成林闷闷不乐地朝大食堂走去。 曾元均刚好从食堂的一则抬了一大筐胡萝卜出来,和黄成林擦肩而过。曾元均抬头看见黄成林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迈出了好远,想打个招呼也来不及了。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反正自己也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曾元均安慰了自己,把一大筐胡萝卜倒进了了食堂背后的水槽里,呼啦呼啦地清洗起来。 “总教官辛苦了!”曾元均正洗得认真,戴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对他不知是嘲讽还是赞扬。 “谢谢戴先生的赞扬,曾元均在军营里无论是做什么都是一个工作,都需要认真对待。”曾元均说的毫无表情,语气平静,丝毫没有了那天晚上听到黄成林录音的愤怒和恨。 “真是个好士兵!”戴先生鼓起了掌。 “谢谢!”曾元均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埋头洗着胡萝卜。 “总教官,你的司令已经把你们交给我了。”戴先生见曾元均寡言沉默,只好开口。 “条件是什么?”曾元均洗着胡萝卜的手停顿了一下。 “条件是保他的女儿黄笑花不死。”戴先生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曾元均的表情。 “该死!“曾元均骂了一声,把手里的胡萝卜用力往箩筐里一甩,胡萝卜被甩断成三截。 这个正是戴先生需要看到的结果。 曾元均终于愤怒了。 一个男人愤怒起来,就会不惜一切代价。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曾元均压着愤怒。 “我只需要总教官全心全意的跟着我一起训练。” “我跟着你全心全意一起训练,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只要你全心全意跟着我训练,我会让你在三个月之内在黄成林的军队里升至师长级别。” “好!成交!”曾元均沉声地说了三个字,就埋头继续洗胡萝卜了。 “总教官真是个爽快人,那我们明天开始,不见不散。”戴先生嘴角阴暗地扭了扭,脚步却是无比轻快地走远了。 曾元均待戴先生的脚步声离开了许久,确定人已经走远,才迅速把一大筐胡萝卜抬回大食堂,他回到大食堂的时候,正是士兵们聚集在食堂吃饭的时间。 曾元均草草地吃完饭,和平常一样回到住所里去看书去了。 戴先生依然拿着望远镜正在观察曾元均住所,除了看见吕一倾小姐进入房内和他歪腻了约摸一个时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没看见什么动静。 “戴老板莫非是看中了人家的未婚妻,每天拿个望远镜看的这么入迷。”一个妖艳的女人醋意浓浓的问着在全神贯注观看的戴老板。 “别胡说,我叫你调查的事情,是什么情况了?”戴老板把望远镜放下,脸色阴沉地转过头来问。 “回复头儿,他们全部都加入了爱国同盟会,目前为止,就只有曾元均一人没有爱国同盟会的身份代码,其它人的都有了身份代码。” “他们的身份代码查出来了吗?” “回复头儿,他们的身份代码是只有他们自己一个人知道,保密性太强,目前查不到。” “一群饭桶。”戴先生脸色盛怒。 “头儿就知道指责我们,也不看看自己,整天就知道拿着望远镜看人家两口子那个,八成是被那个吕一倾小姐的美色迷住了。”被责骂的妖艳女子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有点生气。 “我可是被你迷住了。”戴老板伸出手把妖艳的女子往怀抱里一拉,两人一起倒在了长椅沙发上。 没有爱情的*紧紧地纠缠起来。 .............. 108加入军统 早晨的空气有点寒冷,万湖京带着被戴先生选中的50余人一齐往黄成林命令的地方走去。 他们穿过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和一条狭长的林***远远的终于看见了一座在树林里隐藏着的院落。 这是一处距离操练场较远的一座院落,四周或包绕着房子,房子的背后是高山和密林。这个院落之前是黄成林的秘密会议聚会地点,现在被戴老板相信中了,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了出来。 戴再选密训地点的时候,黄成林一连提供了了十几处地点给戴老板,他均是不满意,并且话里有话的说黄成林应该提供最好的训练基地给他,黄成林明白了无所不能的戴老板肯定是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秘密的地点,才这么含沙射影的说,他狠心地把这个地点给说了出来,戴老板终于满意地点头。 万湖京50余人走进大院的时候,戴老板已经和一个妖艳且精致的女人正在等候他们了。 大家望着陌生的戴老板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也是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戴老板适时地开口了“各位,你们都是蒋委员长相中的人才,蒋委员长特别委派我来培训大家,大家如果愿意成为党国的栋梁之才就留下来,不愿意的就离开,我给大家5秒钟考虑,不离开的就是同意。” 从戴老板谈吐看去,众人明显感觉得到戴老板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不单但脸上一直挂着轻浅温和的笑容,言谈的声腔也是朗朗有余,显得底气十足又不乏亲善。 “报告长官,我们是不会离开的。”面容肥胖的刘英喆堆着笑容,第一个表态。 这50余人是戴老板在军营里挑选的人才,每一个人才的选择,他都是经过综合的考虑。 整个桂系几乎没有蒋的心腹和可用的人才,蒋很是恼火,特别命令他进驻桂系发展实力。 他经过调查,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认为蒋一直无法掌控桂系,是因为桂系里面没有有能力的干部。 他觉得要首先要发展一个训练班,然后让这个训练班的人都成为干部,最后这帮干部和蓝衣社统一组合形成强大的阵营,这帮干部会以十倍和百倍的速度增加人力,这样他就可以完成蒋交给他的任务。 戴决定把训练班设置在黄成林安排的地方,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在治安队的旁边训练既隐蔽又安全,真是一个绝佳的密训地方。 所以黄成林先前给他提供的十余处地方,他都摇头,直到说出这个离治安队刚好合适的地方,他才满意。 黄成林并不知道戴老板的心思,一直认为戴早已经知道了他的这个秘密所在地,所以在他摇头了十几次之后,才把这个秘密的院落提供了出来。 戴一直摇头黄成林提供的训练场所,并不是知道了黄成林还有这么一个秘密的地方,而是因为黄成林之前提供的地点不是太远,就是太暴露。 他担心暴露了他的训练班会招来大量的异党分子混入,难以管理。 戴也想进一步发展自己的实力,桂系一直是个薄弱点。 清除异党,涨大实力,是蒋送给他的八个字。 50余人站再戴老板的跟前,没人说话,因为黄成林已经和他们说明,站在他们眼前的就是赫赫有名的戴老板。 不想死的就不要随便说话。 黄笑花和吕一倾交换了一下眼神。 柳月朗和万湖京对视了几秒。 陈思弦和曾元均互相瞪着眼睛。 刘英喆和曹格伦陌生扫视。 5秒钟已到,戴看见没有人提出的要离开的意思,脸上显出很高兴的表情来,他招呼大家一齐进入大院内,然后把50余人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人分进入后院背后的山林中去封闭训练。 一部分人接受盯梢、脱梢、照相、窃听等特殊的训练。 曾元均和万湖京等一伙体魄强大的人被分到了第一组。 吕一倾,柳月朗,黄笑花和陈思弦被分到了第二组。 用戴的话来说,就是因材施教。 “一倾,这个是教我们作什么?”黄笑花待戴和那个妖艳的女人离开以后,立即围着吕一倾问。 “恭喜黄笑花同学,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响当当的的军统特务了。”柳月朗皱眉头对着着黄笑花说。 “我不要当特务!”黄笑花跳起来。 “笑花,别闹了,既来之则安之。”吕一倾安静地望着黄笑花。 “不行,我要找爹去,我不当特务!”黄笑花不依不饶。 “花花.....”吕一倾在黄笑花的耳朵耳语了几句,黄笑花立即安静了下来,眼里浮现出兴奋和向往。 “大家站好,我给大家说说特殊训练的要求和规则。”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他们的跟前,黄笑花被突然出现的戴吓了一跳,感激地望着吕一倾,要不是一倾及时阻拦自己,被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看见了自己在反抗加入,下场是什么,可想而知。 戴看见大家都安静的望着自己,颇为高兴,这帮年轻的娃娃看起来很纯,军统涨大计日可待。 他望了大家一言,开口道“你们为了党国而心甘情愿的加入军统,我代表蒋介委员长欢迎大家,你们用青春年华的大好时光为党国服务,党国...”戴正说的口若悬河的时候,大门口外一个士兵匆匆进来,在戴的耳朵说了几句,戴的神色大变,立即转身和妖艳的女字说了几句什么,就匆匆的离开了。 “一倾,难道他们发现了?”柳月朗轻轻扯了一把吕一倾。 “应该不是。”吕一倾平静地回答柳月朗。 “你看他你们突然的离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不然不会怎么紧张的。”黄笑花低声说的不让第三个人听见。 “我们先不要说话,看看什么情况在说。”吕一倾制止黄笑花。 戴突然神色匆忙的离开,莫不是发现了他们的身份代码? 看起来不像,发现了身份代码也不至于如此紧张。 110 传说中的王亚樵 “教他们使用无线电通讯?”妖艳女子不相信地反问。 这也太离谱了吧! 无线电通讯是军事机密,没有上头文件是不能轻易传授他人的。 “紫玫瑰,你要我再重复一次吗?”戴脸色问怒。 “遵命!”被戴呼喊名字的妖艳女子立即挺身回答。 她心中尽是不解,无线电通讯一直是军事机密局里最机密的联络方式,现在怎么说教就教了?这些人都可靠吗?万一教会了他们,以后不为自己所用,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解。 不理解。 郁闷。 很郁闷。 紫玫瑰不敢再问原因,戴说一不二的风格,不容下属质疑。 戴也看出了紫玫瑰的郁闷和迷惑,他缓和了脸色,用温和的语气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我们的工作已经进入了死胡同,头儿追的紧,如果我无法完成任务,将无法交差。”说罢一把将紫玫瑰拉入怀中,慢慢地抚摸着她秀丽的乌黑的秀发,喃喃地说“我必须要完成任务,必须要出色的完成任务,头才能重用我,然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紫玫瑰被戴的一番情意绵绵的话说的心潮澎拜,眼睛竟然一红,回头捧着戴的脸深情地说“你放心,我一定配合好你的工作,,不惜一切地找到他们的身份代码。” 两个人本来是搭档关系,后来慢慢的发展成为恋人+搭档关系。紫玫瑰是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无论是刀光还是剪影,她都愿意为他去挡,别说是私自传授通讯技术了。 “嗯!这就对了嘛!我们要开展工作,所以要教会他们使用电台,他们肯定会利用电台传播他们的接头信号,我们可以拦截他们的信息和内容,这样我们就会找到大量有用的信息。”戴吻了一下紫玫瑰的额头,语气肯定。 “我只是担心你,擅自教他们如此机密的联络方式,以后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工作。”紫玫瑰还是顾虑重重。 “没事,你就教他们一些简单的通讯,达到我们的目的便可。” “我们这样获取情报的方式,是不是风险太大了?”紫玫瑰依然不放心。 电台的学习和使用,是要经过上层的审批,人员的核查,使用人员身份的清白,才可以进入普通的学习程序的,现在就这么草率的教一帮不明身份的娃娃,万一以后他们不为所用,后果不堪设想。 太急于求成了。 “这只是权宜之计,蒋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务必将王在桂系范围内抓获,如果此次再让他从我的手中脱逃,不单是蓝衣社的那些人看不起我,蒋也不会再用我了。”戴表情痛苦,顿了顿又说“你也知道,眼红我的人不少,想看我笑话的人也不少,希望我失败的人不计其数。” “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我更担心你万一不成功,你要承受的后果。”紫玫瑰不停地吻着戴的脸,安慰着他。 “现在时间很紧逼了,黄成林已经知道我来到绿洲城,他一时半会不敢泄露我的身份,时间久了,就不知道了,要是被王知道了我的到来,他肯定又是要金蝉脱壳了,到时候更难找到他了。这次他串逃入桂系,如果不是我事先安排好内线潜入他的帮派,根本就不知道他跑到这边陲的东南边缘地带来了,此人狡诈,行踪隐蔽,找到他的线索都比登天还难,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了。” 戴一边抚摸紫玫瑰,一边给她解释自己的理由。 “戴....我知道你难.....”紫玫瑰慢慢抬起头,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目光凝视着他。 “紫玫瑰,所以你要帮帮我,目前桂系有多少可用之人,我还不知道,蓝衣社发展的人太少,尤其是在绿洲城,简直是空白,我们需要人才。”戴向紫玫瑰倾诉衷肠。 紫玫瑰没想到一向强大无敌的戴也会如此的无助,竟然怜惜地抱着戴激动地吻向了他的唇,戴也被紫玫瑰的热情感染了,紧紧地抱着紫玫瑰走回卧室去。 一番火热四射的激情之后,子玫瑰一边靠着戴的胸脯,一边问“之前王逃到香港的时候,你不是安排陈去刺杀他了吗?是任务失败了吗?” 戴把紫玫瑰的玉手拉入自己的腹部下面,温存了一番,才说道“你有所不知,自从王谋刺国际调查团案发生后,蒋就悬赏百万大洋缉拿他,我就一直开始接手此事,无耐均以失败告终。”戴难得的第一次向紫玫瑰吐露他失败的事件。 外面人人惧怕的杀人魔头也有对付不了人。 强中更有强中手。 “戴,我听说上海那次都有市保安处、法捕房,率领警务人员百余人,开了五六部红卡车,曾经将他住的宅团团围住,破门而入,待进到王的住卧室内,王披着黑紫羊皮袍尚在床上,其被筒尚温暖,但未抓到其人,传说此人是飞檐走壁而去的,是吗?”紫玫瑰抚弄着戴的小腹,偎依着他问。 “他并不会飞檐走壁,飞檐走壁只是对他的夸大的说法,我去看了现场的,他当时在情况紧急之下,奔上四楼晒台,抓住隔壁新造房千斤坠绳索滑下去,脱险而逃的。” “还有一次呢,你们的人不是已经把他围堵在他家了么?“紫玫瑰把戴紧紧贴住,继续问。 “那次是他的妻子救了他,我们的人太大意了,他们把红车停在了弄口,他妻子刚刚买菜回来,看见了我们的车子,立即警惕起来,让他换上了她的衣服,立即化装为娘姨,扎上头巾,手提菜篮从我们人的眼前走过。” “你们的人怎么如此大意?”紫玫瑰不解。 “问题就是出在了这里,他的妻子立即换上王的衣服斜靠窗口吸引我们的人,让王明目张胆的从我们人的眼皮底下溜了,脱险了,我们的人入内搜索又扑了个空。”戴说的有点懊恼,叹了口气“此人不好对付啊!” “看来此人不单胆子大,而且脑子异常灵活。”紫玫瑰抓着戴的手紧紧地握着。 “所以我们不能对此人用一般的方法。”戴说完用力抱紧了紫玫瑰。 111 组织来信 “戴,你告诉我,委员长是不是假借发展蓝衣社的名称,实则是让我们来桂系对付王的。”紫玫瑰附着戴的耳朵温柔地问,手里不断地在戴的肚皮画着圈圈。 “据我判断,蓝衣社是要发展,对付王也是事实。我也不愿趟这浑水,但是委员长三番五次的“钦点”我,我推辞不得,不得不硬着头皮和上海军警合作追捕王,直至他去了香港,问题是现在他又回来了,你知道王的频频出手对蒋的政治形成了巨大威胁,加上汪的被刺已经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委员长曾限我3天内破案,每次都抓捕不到他,委员长太为恼火啊。我压力山大。” 戴不断地叹气。 叹了几声又说道“我出发的那天晚上,委员长狠狠地给我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把王抓捕,捉不来活的,就要死的!委员长还说,如果这次再让王漏网,我就不要去见他了!” “戴,你也好难。”紫玫瑰温婉地附着他的肩,眼睛闪动着无限的怜惜。 “所以我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戴眼睛射出了一络寒光。 屡次的失败已经让委员长对他很有意见了。 他要成功。 这次一定要成功地完成任务。 他已经被逼到了死角,无路可退。 “可是我们只是知道王身在桂系,并不知道他身藏何处,如果能突破这帮娃娃的身份代码就好了。”紫玫瑰担忧地说。 “所以我们要教他们使用无线电台,然后我们把他们封闭起来,不让他们外出,逼他们使用电台联络,这样我们就可以拦截到他们的身份代码,进而探听到王的准确住所。”戴的脸上布满了寒光和杀气。 “好,我听你的,这帮娃娃什么时候开始训练?”紫玫瑰依偎在戴的胸膛,温柔无限地答应。 “今天晚上。” “明白。” 紫玫瑰说罢再次抚摸了一次戴的大腿,依依不舍地起身穿好衣裤,然后把她的一身黑衣劲装穿戴完毕。 戴斜躺在床上,看着这个陪伴他走遍了无数江湖的女人,精简,干练,浑身上上下下透露出来一种罂粟般的危险气息。 美丽,且交织着很迷人的魅力。 危险又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真是一个绝佳的好搭档。”戴看着紫玫瑰离去的背影,发自内心的赞叹。 局里有规定,人员之间不许谈情说爱,不许结婚,但是紫玫瑰跟随在他的身边久了,两个人自然是日久生情,蒋知道了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随性而居。 肉欲和爱情。 有时候谁也分不清楚哪个更多一点。 戴休息了半个时辰,估计那帮娃娃差不多要来了。 他起来吃了一点东西,也朝他的临时办公室走去。 天快黑的时候,吕一倾和陈思弦刚刚走到绿洲城治安队大门口的时候,柳月朗和黄笑花也凑巧的走到了门口处。 “你们快过来,柳月朗超大家使了一个眼色,嘴巴轻轻地喊。” 吕一倾扭头朝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拉着陈思弦飞快地走到柳月朗的身边去。 黄笑花也奔了过来。 “你们带来了什么消息?”柳月朗轻声地问。 “刚才在军营里吃饭的时候,我二哥和韩于莉带来了组织的来信。”吕一倾把声音压的很低。 “信里怎么说?”黄笑花急着追问。 “信里说,让我们配合戴的训练,探查清楚戴来桂系的目的。”吕一倾说的有点兴奋。 “问题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进来了戴的身边,万湖京和曹格伦都被他封闭起来训练了,我们根本无法联系上他们,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陈思弦扭着肥头大脑,小心翼翼地问。 “我觉得戴是有所怀疑了,不然他为什么把曾元均,万湖京和曹格伦等都分开的训练?”韩于莉谨慎地望了望四周,黑幕降临抄练场那边有三三两两的士兵走过,没有人关注他们四人。 他们是绿洲城另类兵种+常客,士兵们早已习以为常。 “没事,我们每个人保密好自己的身份代码就行,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和外面联络,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弄清楚戴来桂系的目的有哪些。”吕一倾认真地交待了大家一番,然后又严肃地说“组织来信说,戴这条大鳄鱼一般不轻易出现,他出现的每一次地方都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我们大家要注意了,随时等待组织密信。” “一倾,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黄笑花被一倾说的恐惧地捂起了嘴巴,不一会又兴奋地问。她一想到戴正像一条张着血盆大口,飞舞着密布的尖利牙齿的大鳄鱼正向他们爬油而来,恐惧一阵蔓延。但是一想到自己还可以和这条赫赫有名的大鳄鱼交手,又是兴奋,眼睛冒出了战斗的神采来。 来吧! 来吧! 大鳄鱼。 披上你全身坚硬的盔甲,做好时刻准备吃人的神态。 而我正拿着刺刀。 吕一倾几人一路走,一路陆陆续续的交谈着军营的各种训练和见闻,不觉的走到了训练他们的秘密院落。 他们看见了刘英喆正恭恭敬敬地立在了门口旁,好像是在等待他们,又好像是在找人。 他们走近了才看见,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增加了一排哨兵在把守着,士兵们个个胯下挂着驳壳枪,门口正中央的两个士兵手里持着长枪正把刘英喆拦在了门口之处。 难怪他进不去,原来是门口士兵不放行。 哨兵们的身后竖着一块很是明显是临时立起来的木牌子,木牌子上面书写着“机密重地,闲人勿入”八个大字。 黄笑花仔细看了那些哨兵,不是他爹的军营的,个个面生的很。 怎么的就突然搞的这么严肃起来,今天离开的时候,门口就两个她熟悉的哨兵把守,怎么一转眼之间就换了全部是她不认识的哨兵,这些哨兵哪来的? 当然是他们离开的时候,紫玫瑰换上的人。 她换上了蓝衣社的人,秘密抽调而来。 黄笑花假装不明就里的往前走。 “黄小姐请站住,”门口哨兵熟悉又客气地挡住了黄笑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名字一般。 “我要进去。”黄笑花说着又要往前走,吕一倾带着柳月朗和陈思弦也跟着抬脚。 门口正中的两个哨兵一齐说:“对不起,请在白线外等候。”(未完待续。) 113“请君入瓮”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让你们久等了。”戴老板带着紫玫瑰从里面走了出来,所有的哨兵们都迅速的让开了路。 “戴老板,我以为你就一直让我们呆在门口等你了。”黄笑花语气有些不满。 被他威逼着来训练也就罢了,还摆着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看着就来气。 你再厉害,在绿洲城还是我爹说了算。 别给你面子不要。 戴也看出了黄笑花的不满,换上一副笑脸说“黄小姐,让你久等了,真是戴某的罪过,我们进去吧,请..”戴说话的时候眼睛瞥了一眼吕一倾。 吕一倾一干人跟着戴走进了院落的大门,哨兵们又迅速的把大门口把守起来。 戴带着大家一起吃晚饭,饭桌上戴首先是给大家道歉,说是什么事务繁忙,让大家在门口久等了,很是客气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你们已经训练了两月余,基本的要领都已经融会贯通,明天开始就会进入新的训练,你们要努力学习,争取报效党国等云云的说了一大通。” 黄笑花听的耳朵快要进水的时候,戴终于把报效党国的长篇大论说完了。 戴吃完饭,把他们再次教育了一番,才慢吞吞的戴着紫玫瑰走了,走的时候又瞄了吕一倾几眼。 “一倾,那老色鬼看中你了。”黄笑花直言不讳。 “去你的。”吕一倾推了一把黄笑花。 “我可不是乱说,一倾,你要小心。”黄笑花一本正经。 “我也是听说此人荒淫无度,看中了谁都逃不掉。”黄笑花点了一把吕一倾的鼻子,又说道:不过他敢在绿洲城乱来,我就让我爹阉了他。” “走吧,走吧,回房间里去。”吕一倾拉了一把黄笑花,不想听她胡言乱语的让人不舒服。 .... 洗刷完毕,陈思弦第一个跑到吕一倾,黄笑花和柳月朗的房间里去了。 “陈大公子是在想念我们几个吗?或者只是想来看看一倾?”柳月朗坐在床边,看见陈思弦蹦跶蹦跶的走了进来,打趣地问。 “都想念。”陈思弦笼统的回答让柳月朗翘起了小巧的嘴巴。 黄笑花刚刚看见了柳月朗翘起的嘴巴“噗嗤”一声笑了“柳月朗同学柳月朗同学真是学以致用,今天不是和那个刘英喆在打情骂俏了吗?戴老板真是不白白训练你两月余,这不,你一个媚眼人家的心给偷走了,还把偷听到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我真是领会到了什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dj版。”黄笑花一边说,一边大笑不止。 “你....”柳月朗贝黄笑花笑的脸皮挂不住。 “好了,好了,别打岔了,我们来研究一下,今天刘英喆说他听到的“请君入瓮”是什么意思。”吕一倾伸出粉拳捶打了一拳黄笑花。 嘻嘻哈哈的闹着,不如坐下来研究看看明天是什么状况。 陈思弦把头凑近了,黄笑花也安静了下来,柳月朗把身子靠近,四个人闪动着眼珠子,不停地在思考。 “请君入瓮”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戴是对我们有所防备,或者是想利用我们为他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黄笑花第一个发表观点。 戴是最懂得利用和谋划的人,举国上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 “问题是戴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了吗?”吕一倾提出问题。 “请君入瓮”如果说的是他们,那么证明戴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往后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我觉得这只是刘公子听到戴的一个电话,根本就不是说我们,你想想,以戴的敏锐会轻易的给刘英喆这种身份的人听到?”柳月朗反问。 “我也觉得柳月朗同学分析的有道理,以戴的精明和警觉,刘英喆这种普通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听的到戴的电话?”陈思弦表示赞同柳月朗的说法。 “我听说戴处长为人十分狡诈和阴险,这些年来他对对蒋的思想和行动、心理和好恶、性格等无不研究透彻,揣摩迎合的十分到位,所以一直得到蒋的欣赏,也是所有的特务组织人员中,最得蒋信任的一个人。”柳月朗再次强调戴的非同一般。 到底刘英喆听到的“请君入瓮”是什么意思? 大家分析来,分析去,也没分出个所以然来。 戴是这样一个狡猾奸诈之人,没有人猜想到他电话的内容是针对谁。 管他是谁,觉总是要睡的。 凌晨1点的时候,吕一倾见大家没法猜到“请君入瓮”的大体意思,加之大家一致估计和明天没什么关联,就各自散了睡去了。 ....... 第二天一早,吕一倾是被黄笑花摇着醒来的。 “一倾,你还在梦着你的情郎吗?”黄笑花摇晃着吕一倾的手臂,在吕一倾的耳朵大喊,把一倾猛地惊醒了。 吕一倾确实是梦到了曾元均,梦见他在封闭的后山里进行着非常艰苦的训练,人也瘦了,吕一倾正在抱着曾元均心痛的掉眼泪 的时候,黄笑花把她摇醒了。 吕一倾把梦里渗出眼角的泪花擦干净,起床洗刷完毕,就和黄笑花,柳月朗一起走了出去。 戴和紫玫瑰已经在大厅里等待他们了,陈思弦是最后一个来到。 戴等待他们的时候,等的很耐心,在陈思弦没有来到之前,脸上一派悠闲和雅静,完全没有了严肃和冷酷。 之前每次看见他出现在训练的场地不是冠冕堂皇的冷漠,就是军事化的严肃。 今天为什么这么雅静起来了? 吕一倾沉思。 大家都很好奇。 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太阳当然不会从西边出来。 戴看见人到齐了,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站直了身子,对大家说“今天是一个新的开始,你们进入了新的训练,这些是党国最新,最先进的训练方法。”他说完,用眼睛扫视了一把大家的脸,看见大家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才又说道“你们学习了这些最先进的东西,要为党国所用,要为党国付出一切。” 正当大家疑问之际,紫玫瑰站了出来接着说“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冷酷如冰霜。 “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弄的这么神秘兮兮的干嘛!”黄笑花吐了一下石头,轻声地嘀咕。 115 黄雀在前 晚上12点的时候,吕一倾还在教黄笑花努力辨认“点”“划”和“时间间隔”。无耐黄笑花天生对这些方面的悟性低,吕一倾反反复复的教了好几个时辰,她才勉强的接收了一些最简单的信号。 “花花,我真是服了你,简单的事情复杂做。”柳月朗打了一个哈欠,疲惫地责怪着。 “不要嘛,柳月朗同学,人家是迟钝了一点,可是不是正在努力学习吗?”黄笑花着急地为自己解释。 “一倾,你随便读首诗来,月朗,你拿住电码本,听我的电建,看看我叩击的对不对。”黄笑花刚刚上路,显得很感兴趣,没有一点睡意地纠缠着吕一倾和柳月朗。 “好吧!验证完毕,我们就睡觉。”柳月朗说着,用手捂住嘴巴,又打了一个哈欠。 窗外除了严寒,还有寂寥。 吕一倾听着寒风萧萧摇曳着外面的枯树,又想起了曾元均。 不知道他训练的怎么样了。 “一倾,你念啊。”黄笑花已经在准备着了,看见吕一倾没有了声音,只得抬头催促。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吕一倾张开口就念,她的话音一落,黄笑花就拼命地手忙脚乱起来。 柳月朗则在一旁只字不落的一个频率一个频率地对应起来。 一个念,一个对应,一个在埋头忙着叩击........ 待黄笑花练习完毕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 “这次终于可以睡觉了。”柳月朗不停地打着哈欠,拉着黄笑花和吕一倾走了出去。 室外很冷,风也很大,这个院落本来就很冷清,现在深夜里更是让人感到没有一丝的暖意。黄笑花被寒风吹得缩起来,急忙把吕一倾和柳月朗拉到前面和后面的挡住自己的寒意,三人一起紧挨着快步往住所里走去。 .... 屋子里,黄笑花抱着吕一倾和柳月朗又是跳,又是笑。 “花花,你比我们更优秀,不单伪装得毫无破绽,还骗的他们一愣一愣的。”柳月朗向黄笑花伸出了大拇指。 他们在第二次进入这个秘密的训练院落之前,就接到过组织的来信,让他们配合戴的一切训练,并学为己用,现在戴要教他们学通讯技术,真是太好了,爱国同盟会正在为这一块的缺少而苦恼。 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 戴则是想利用通讯技术,让他们的身份显露出来。找到王亚樵的据身之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 双方都想利用对方。 谁的计策更胜一筹? 一周过去了,戴收到的电报码都是一些诗词和对联之类的文字代码,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身份代码。 烦躁的很。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依然找不到他们的身份代码。 找不出身份代码就无法找到王的蛛丝马迹。 找不到王的住所,就无法完成任务。 戴心急如火,坐立不安。 把通讯技术教会了他们,自己一无所获。 竹篮打水一场空。 赔了夫人又折兵。 戴当然不会甘心,他每天都密令紫玫瑰严密监视他们几个。 最后还在每个人的电台前设置了机密的窃听器,看看他们都在说什么。 每天都听到同样的内容:黄笑花在训练发电报,吕一倾在朗诵诗词,柳月朗在核对电报码。 “戴,我们这样耗下去,行吗?”紫玫瑰担心时间太长,王知道他们进入桂系,就会潜入其它省份去,到时候更是难找到他的消息。 “这个,你放心,黄成林的女儿不是在我们的手上吗?他胆敢把我们来到桂系的消息泄露出去,他就等着给他的女儿收尸吧!”戴没有了前几天的和平,一脸阴沉和杀气。 他知道时间越长,对他们越是不利。他也不知道他进入桂系的消息能保密多久。 他知道他必须在这帮娃娃没回家之前,就要找出王的详细地点,不然就会功亏一筹,再是怎么密训,也是有时间限度的,不能总是把他们这帮人困在这个院落的。 桂系不是蒋的地盘,他不能在桂系范围随便动刑和动手杀人。 只能智取。 戴认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帮娃娃的身份代码是个头痛的事情,同时他又思考,如果他们是爱国同盟会的人,他们肯定是要和外界联系的,现在只要把他们牢牢的封闭起来,他们就会急于和外界联系,就会利用他们所学习到的电台和外界联系。 于是,戴干脆把整个院落完完全全的密闭起来,杜绝了一切和外界接触的因素,连饭菜都是由紫玫瑰亲手验收,才可以送到吕一倾他们的面前来。 智取! 智取! 他要智取! 问题是,又是一周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第一天,南京给他们拦截到他们这个院落发出的消息是:一首诗词《如梦令》 黄叶青苔归路,屧粉衣香何处。 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几许。 秋雨,秋雨,一半因风吹去。 戴拿着紫玫瑰给他的情报,哭笑不得。 第二天南京给他们拦截到他们这个院落发出的消息依然是一首诗词《《长相思·长相思》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第三天南京给他们拦截到他们这个院落发出的消息依然是一首诗词《虞美人·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紫玫瑰给戴念完的时候,戴沉默不语。这些分明就是小女子们常常读的诗书,她们不过是拿来练习电报码罢了。 没有任何异常。 莫非他们根本就没有身份代码? 莫非王根本就没有进入桂系? 是不是上头的消息出现了错误。 人不在,怎么找? “是不是我们的路线错了,或者人根本就不在桂系。”紫玫瑰折腾了这么多天,觉得浪费了大量的精力,不免得怀疑起来。 116线索 是不是自己的路线和方向都弄错了? 戴也被紫玫瑰说的怀疑起来。 “今天她们都练习什么诗文了?”戴随口问紫玫瑰,也不抱什么希望的问。 天天看着那一堆诗词和对联,他的头皮都发麻。 教诗先生的日子可不是他这种人过的。 “今天她们练习的是:地暖无秋色,江晴有暮晖。空馀蝉嘒嘒,犹向客依依。 村小犬相护,沙平僧独归。欲成西北望,又见鹧鸪飞。 紫玫瑰给戴念完,正欲把手上的纸张叠在之前的一堆拦截的诗词下面去。 ”等等....戴让紫玫瑰把刚刚念完的这首诗词给他拿了过来。 地暖无秋色,江晴有暮晖。空馀蝉嘒嘒,犹向客依依。 村小犬相护,沙平僧独归。欲成西北望,又见鹧鸪飞。 戴反复地念着这首诗词,背着手,踱来踱去。 只见他嘴巴喃喃自语,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快快快,把之前所有拦截到的诗词都给我拿来。 原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终于找到了线索。 紫玫瑰在戴的激动呼喊声中,急忙把之前全部诗词拿到了戴的跟前。 “你看,这些全部是她们联系的诗词,我差点就被她们混蒙过关了。”戴拿住那一叠诗词,又是兴奋,又是激动。 “我就看不出来什么!”紫玫瑰迷惑地望着她眼前兴奋不已的戴。 “你看看!你看看!“戴把第一首诗词递到紫玫瑰的跟前去。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这个这首诗就是她们在那天晚上向外面传输信息的第一个信号。她们正在试图和外界取得联系,但是不敢用我们给她们的电报码,只得用诗词去寻找联络她们的人。 “你的意思是她们已经和北平联系上了?”紫玫瑰脸色凝重起来。 “不错,你看最后一句:故园无此声。【故园】故乡,在诗词里面是指北平。 ”你再看,可能是那天晚上她们发出的消息,北平并没有接收到,或者是理解到,第二天,她们又发了一首诗词《如梦令》 黄叶青苔归路,屧粉衣香何处。 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几许。 秋雨,秋雨,一半因风吹去。 戴给紫玫瑰递过来第二首诗词。 “消息竟沉沉,意思是她们发出去的信号,北平并没有接通连接,没有回馈任何信息给她们。是这个意思吗?”紫玫瑰再戴的指点下逐渐可以理解这些诗词的另外一番意思。 “不错,我们再看看第三首诗,《长相思·长相思》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你看这首诗很明显是说,她们的人想去见到她们想见的人,他们借助诗词来进行情报传送,的确是比别的情报员高明了许多,可是再高明也逃不出我的火眼金睛。”戴一脸得意地给紫玫瑰解释着。 “你是怎么读的出来,他们是与诗词为传送情报的?我就看不出来!”紫玫瑰拜慕地望着戴。 “你呀,就懂得飞墙走壁,刀光剑影,平时不学习点文书,肯定是抖不过这帮娃娃的。”戴戳了一把紫玫瑰的额头,又开心地说道“之前的诗词我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最后一首我才感觉到了明显不同,然后把全部的诗词联系起来一看,果然的首首关联。” “你看,《虞美人·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这首就很明显的说明了他们的人已经见到了王,并且形容王就像在水天一线的西风中,一只失群的孤雁阵阵哀鸣地单飞,暗地里告诉北平的人,王在他乡很郁闷。 戴说完,才拿起最后一首问紫玫瑰“你看看,今天他们发出的这首诗词,你能看出什么异常来吗?” 紫玫瑰拿起那首诗词:地暖无秋色,江晴有暮晖。空馀蝉嘒嘒,犹向客依依。 村小犬相护,沙平僧独归。欲成西北望,又见鹧鸪飞。 紫玫瑰看了两遍,摇摇头。 好像好高雅,好像好高深。 这帮娃娃跟她玩起诗词暗语来了,看来她得重新进学堂了。 “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们在这首诗词里要表达的意思并不在诗词里面。”戴说的也是兴奋起来。 “不在诗词里面?”紫玫瑰更糊涂了,不在诗词里面在哪里? 紫玫瑰被戴说的糊涂又糊涂。 戴看着紫玫瑰糊涂和迷惑的脸,有点小小得意,继续说道: “如果不通点诗词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他们今天把情报传送在这首诗词的词牌名里面了,地暖无秋色,江晴有暮晖。空馀蝉嘒嘒,犹向客依依。 村小犬相护,沙平僧独归。欲成西北望,又见鹧鸪飞。这首诗词的词牌名叫《桂林路中作》看了词牌名,你就会明白,他们是在告诉北平,王已经路过了桂林,或者正在桂林。” “有道理,问题是就算是王路过桂林,或者是已经在桂林隐藏了下来,我们依然是没有他的详细地址,依然找不到他。”紫玫瑰听到戴的解释,反问了一句。 “这个只是第一步,我们现在是确定了王肯定是在桂系范围,而且和这帮娃娃有密切的联系,剩下的工作就简单起来了。”戴的嘴角斜起一抹阴笑。 小娃娃,你们道高一尺,我戴某魔高一丈。 连接下来的几天,戴一直密切关注这个院落发出去的诗词,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在后面的几天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诗词没有了,这帮娃娃练习起他们给的电报码的数字来。 戴的工作又陷入了死胡同。 和颜悦色自然也是没有了。 连个简单的身份代码都查不出来,他戴某还敢回南京见同行吗? 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 117什么答案? 两天以后,紫玫瑰把吕一倾一伙人从新安排了住处,把他们的住宿从东搬到了西,然后让那些男学员从西边搬来了东边。就是简单的置换了住宿的位置,没人知道住宿的地方为什么要调换。 紫玫瑰自有她的理由给大家,现在是冬天了,东边这边比西边要遭受更多的风雨,会更寒冷。 她是这样说,大家只能是这样听。 谁能去反驳她呢? 这个住宿的调换让吕一倾几个千金大小姐很恼火,因为要她们把衣物搬来搬去的,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件重体力活,平时各个在家里都是仆人服侍的双手不沾尘,现在自己要像个仆人一样搬运衣物,不悦,恼火。 大为怒火。 紫玫瑰看着她们把衣物重新整理好了以后,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还有点恶地望着吕一倾,最近戴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这个看似纯洁得如白纸的一般的脸蛋上瞄,让她很是醋意满盘,所以看着吕一倾的美貌和诗书气华的气质,就浑身的不舒服起来。 甚至是恨。 恨也罢,不恨也罢,吕一倾根本就没时间去关注她的眼中颜色。 她最爱的人就在她背后面的山林里面密训,只等密训结束,他们就可以双双回到军营里去眉目传情了。|想到曾元均,她的心头就发甜。 只想和最爱的人在一起。 其它人都是路边草,不屑看。 甲乙丙丁通通与我无关。 女人看女人都是肉中挑刺的。 尤其是那种自己爱着的男人看了别人几眼的大醋缸。现在的紫玫瑰就是这个大醋缸。 紫玫瑰本来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眼前的吕一倾实在是让她不放心,一双如溪水般清澈的眼睛配上那长长的睫毛,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会情不自禁的想看她几眼。 戴最近常常出神地望着吕一倾,让她有一种预感,自己很快就变成了戴的下属了,而不是暗地里自称的夫妻关系了。 吕一倾如此艳丽的姿色,让她日渐压力。 紫玫瑰不愧是军统最优秀的女特工之一,她把心头不满的表情很快就压了下去,继而莞尔一笑说道“辛苦你们这些千金大小姐了,戴让我转告大家,明天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大家,现在趁大家没有什么压力之前,今天晚上一定要睡的好,休息好了,明天好给戴处长做出最准确的答案。”紫玫瑰说完翩然而去。 最准确答案? 什么答案? 吕一倾眨眨眼,掉头看了一眼柳月朗和黄笑花。 “一倾,你看紫玫瑰说的这么神秘兮兮的,明天戴处长会要我们的什么最准确的答案?”黄笑花悄声地低低地问。 “她一贯就喜欢神秘兮兮,谁知道她在搞什么阴谋论?不用理会她,我们继续学习我们的电报码就行。”柳月朗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道“看她对一倾的意见蛮多的,无非就是因为戴处长多望了一倾几眼,一倾,你要小心她,被她吃醋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紫玫瑰这些天来对吕一倾带了很明显的敌意,她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的。 “一个老头,谁稀罕?”黄笑花不以为然。 “你能不能说小声点?”吕一倾嗔怪地瞪了一眼黄笑花。 “不让我说?莫非我们美丽善良的一倾小姐也是被戴处长的位高权重迷惑了?”黄笑花不依不饶的追问。 吕一倾会和戴处长搭上边?绝对不能的,她坚决不能接受的。 “你说的什么话,我只爱曾元均一个人。”吕一倾一提到曾元均,就开心,脸色笑容灿烂。 “我们还是想想,刚才紫玫瑰说的,明天要给戴处长一个准确的答案,这个答案究竟是什么?“吕一倾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 紫玫瑰神秘兮兮的模样,看起来不是说个什么普通的答案,而是一场生死定论答案的那般神秘和急煞。 “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鬼答案,她又没告诉我们,我们也不可能知道。”黄笑花一想起紫玫瑰的那番表情,就很生气,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就不爽,现在还是在他爹的地盘里头,就这样不可一世了,要是出了绿洲城,她该是怎样的嚣张和放肆。 “是的,我们不可能猜的到戴处长究竟是要什么答案,明天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柳月朗无语的表情,扮了个鬼脸,眨眼,然后又说道“一倾,你还是小心点好,据说戴处长可是个风流人物。”柳月朗认真地看着吕一倾,小心地提醒。 “对啊,那个风流鬼,天天对一倾抛媚眼,我看着就想吐。”黄笑花大骂起来。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吕一倾左手搭着黄笑花的肩膀,右手搭着柳月朗的腰,开心的抱成一团。 有友如此,青春无悔。 人人都看见了戴总是有意或者无意的眼神往一倾的身上飘。 吕一倾当然也是看见的,只是她假装没看见,把戴的眼神生生地挡在了她的身子之外。 很明显的老牛想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真想喷他一身拉稀粪。 黄笑花心头发怒。 只是敢怒不敢言。 戴处长,目前全国响当当的刺杀头目,谁看见了他都想绕道走,惹上他就等于招来杀身之祸。 惹不起,只便是黄成林这样的大军阀对他也要保持表面的恭敬,如果惹的起他,黄成林决定不让黄笑花加入这个临时的特殊训练班了。 黄笑花当然知道爹的苦衷。 戴处长是不能轻慢的。 谁愿意加入这样的特务训练,现在外面一片反对党国的声论,加入这样的组织无疑是给自己的身上贴上一个醒目的黑标签。 没有选择。 不得不来,没有选择。 戴让黄成林两天之内就交出了这帮人。 这个也是他敲打黄成林的第一块试金石。 没想到黄成林还是惧怕蒋的,没坚持几天就乖乖地把人交给了他,他内心得意了好几天。 黄成林也是个怕死鬼嘛,嘿嘿,看来他戴某的威力影响还是很大的,桂系的大军阀也看看他的脸色。 118戴要打草惊蛇 早晨的时候,戴处长就是一直浸沉在这种自我的炫耀之中。 他自小家境不好,幸庆的是他有一个好母亲,整天在他的耳朵边叨念: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让他信念读书才能荣登仕途。他很小就懂得发奋努力读书,加上他的一些聪颖的天赋,四书五经熟读在胸。就连教书先生也常常被他的超人的记忆力惊叹不已。后来在几经波折,他终于在他年届30岁才考入黄埔军校,在黄埔军校的日子里,他依然依靠他的突出成绩博得了蒋的另眼相看,毕业后任蒋的秘书、保镖兼副官,从此踏上了民主革命的大路。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就是靠着这股超常毅力一路走了过来,才得到了蒋介的赏识和重视。 他还知道,现在的他早已名满天下亦谤满天下。 党国对他的评论是:一代奇人、奇才,对国家和民族建屡奇功。 共党给他的外号是:“催命恶魔”。 他不管外界怎么样评论他,他都坚持自己的道路,“继续孙中山和革命烈士未竟的事业”。 他的革命信条是:我是你的敌人,你亦是我的敌人,为一人做事,忠一方事业。 他知道特务头目这个总称就让很多人胆怯了,全国沸沸扬扬的四起的风言把诸多同僚顾虑的选择抽身而退,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凛然赴任,继续表现出了他令人吃惊的勇气和胆识。 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选择并没有后悔。 有付出才有回报,得到有便失去有。 紫玫瑰进来的时候,戴正在回忆着他的每一次人生的决择。 “我们要过去了吗?”紫玫瑰知道戴在想事情,但是不知道他在回忆往事,在弄不清楚详细的状况下,她小心翼翼地问。因为戴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 “走!我们先过去吃早餐!”戴在紫玫瑰的询问声中站了起来。 吃完早餐的时候,戴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奕奕,看他充满兴奋和等等的表情,紫玫瑰知道今天肯定是有好戏要上演了。 吕一倾和柳月朗,黄笑花三人来到秘训室的时候,戴和紫玫瑰已经在等候她们了,陈思弦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昨天陈思弦就接到通知,今天开始他就和几个小姐们同一密室训练。他乐的蹦了起来,又可以和吕一倾近距离的呆着了。 和自己喜欢的人呆在一起就是快乐的。 其它的男学员没有接到通知的,各个对他是羡慕的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 和美人在一起,那个男子不想啊。 可是想也是没有用的,没有点到名的只能乖乖地呆一边继续训练。 戴要把陈思贤和吕一倾几个人集中在一起,自然是有他的想法和目的。 吕一倾没想到戴处长来的比她们早,更奇怪的是,陈思贤也是不请自到,她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又抬头望了望戴,见戴没什么反应,就知道陈思弦是被戴有意调过来的。就一天的时间里,不单住所换了个地方,密训的人员也有所变换。 昨天紫玫瑰就说,今天戴处长要他们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准确的答案而做的。 戴看见人都来齐了,站了起来,按照惯例宣读了国党入党誓词及主要思想,并认真地讲了一番当前蓝衣社全社人士工作的艰巨性和紧迫性。 “忠勇为爱国之本,这个是党国的第一条规定,我希望在场的各位都能遵守并落实到个人的思想中去。”戴一直强调国党入党誓词的第一条。 他唠唠叨叨的说完一大堆党章和各种忠勇的要求,然后再谆谆告诫了一番:你们一定要本尊立承先启后救国救民之大志,创造三民主义五权宪法之宏规,领导国民革命,兴中华,建民国,于今全国同胞,皆能一德一心,共承遗教者,斯乃我总理大智大仁大勇之所化,亦即中国列祖列宗所遗天下为公大道大德之所感...等等, 在黄笑花听得快要打瞌睡的时候,戴突然话锋一转“我说了那么多,目的还是要求你们一定要忠于党国,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强调你们要忠于党国吗?” “你们肯定也是不知道的。''戴自问自答。 在戴的表情看来,吕一倾明显感觉到,今天戴绝对不是来给她们上党国宣誓词的。 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在等等她们这些小羔羊往虎口冲的一种表情,他虽然语气亲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声也是调不急不慢,但已经流露出了一副底气十足的自信。前些天的的焦虑荡然无存。 胸有成竹,志在必得。 吕一倾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戴没几分钟就开口了“我知道你们都已经加入了爱国同盟会!”此话一出,众人皆呆。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 “戴处长是开玩笑的吧!”陈思贤第一个站起来,笑嘻嘻地问。 “我没开玩笑,你们也不要隐瞒了,别以为你们兵分几路,我就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了,黄笑花小姐没来特训组之前,天天晚上出去贴传单,吕一倾小姐和柳月朗小姐,还有你陈思弦同学,万湖京同学打着民团组织的旗号混入绿洲城治安队干什么呢,我的人目前还没查出来,但是你们自己应该清楚的很!”戴说的和颜悦色,一点也没有生气。 黄笑花则是目瞪口呆地张着嘴巴,我的天,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吕一倾和柳月朗什么也不说,安静地望着地面。 戴看着黄笑花的表情,心中明白了九分。 一帮娃娃,果然嫩的很。 一个表情便不打自招了。 “戴处长不是要枪毙我们了吧?“陈思弦紧张地问。 “枪毙你们?呵呵,你们把我戴某看得也太不懂爱惜人才了吧?“戴说完看了一眼紫玫瑰。 紫玫瑰接过话题说“我们的戴处长爱惜人才,只要你们从今天开始,忠于党国,忠于军统,既往不咎,否则....”紫玫瑰一个冷厉的眼神,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119我们是无辜的 “呵呵,紫玫瑰,你别吓着了这帮娃娃。”戴的脸上笑容徐徐,眼睛和鼻子显得棱角分明,嘴巴说出的话显得极其柔和。他笑容里面仿佛有着宠溺的味道,好像要平和地把他们完全包围。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配合的天衣无缝。 戴顿了片刻,然后把他伪装的笑意和柔和慢慢散去,接着说: 我知道你们都是爱党爱国的好学员,肯定是会为了党国的事业而担当起对全国国民之责任。现在我要求你们对党国坦诚相处。 你们知道吗?前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南京无线通讯译电科拦截到了一份带有密码的情报,你们知道这份情报是从哪里发出去的吗?就是从我们这里发出去的,幸好被我们的人拦截住了。情报上说,党国重金悬赏的亲共分子王亚樵就在桂系范围内活动,他是党国敌对分子,也是委员长的头号敌人,现在委员长要求我们蓝衣社将他捉拿归案,我希望大家能好好配合。 你们知道王亚樵这个人吗?他先前的时候策划刺杀徐国梁,后来暗杀张秋白,随着他的势力越来越多,竟然庐山刺蒋,北站刺宋,幸得天恩普照,委员长和宋安然无恙。 现在你们作为蓝衣社的一员,竟然知道了王亚樵的藏身之地,就应该把他的藏身之地告诉我们,而不是和爱国同盟会的人串通一气把他藏到缝隙里去,让我找不着。你们都知道,一日不抓获王亚樵,委员长睡觉都不安稳啊,我们一定要把委员长交给我们的任务出色地完成,解除委员长后顾之忧。 “你们知道吗?我让紫玫瑰把你们集中在一起,教你们使用无线通讯,就是想知道你们在和谁联系,就是想知道王亚樵的现在住所,但是你们一个个都那么聪明,把我彻头彻尾的打败了,你们不用我们的电报码,你们只是利用我们的电报机而已,就可以和外界通畅无阻的秘密对话,我们知道你们是在利用诗词和北平的人在对话,但是我们不知道你们对话的内容,你们对话的其它内容,我也不想知道了,但是你们务必告诉我们王亚樵的住所。 我知道你们都有难处,不想背叛爱国同盟会,我们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告诉我们王亚樵的准确住所,你们三天以后就可以回家了,不然的话,我会有足够的耐心等等大家的正确答案。 戴一番话让大家面面相觑。 王亚樵? “你们都听到了吗?戴处长对你们的多么的宽容,只要你们说出王亚樵的住所,我们就既往不咎,你们回家以后就当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紫玫瑰接过戴的话题继续加以循循善诱。 意思很明显。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戴处长,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啊!“陈思弦第一个站起愁眉苦脸。 “你们不知道?那这些诗词是怎么回事?” 戴把几天拦截到的诗词一股脑的甩到他们的跟前去。 “别以为我就不懂大民国的诗词了,再精深的诗词,我戴某也是略懂一二。”戴的脸上变成了隐怒。 “戴处长,这些诗词确实是我们与外界联系的一种方式,问题是我们只是爱国同盟会的普通一员,平时只负责传送一些简单的消息,我们这里只是中转站,负责传送别人给我们发过来的消息,我们也不知道平时发送的这些消息就是指王亚樵。”吕一倾站起来扬起了如莲花般圣洁的脸,说的是如此诚恳,如此无辜,仿佛她们也是误入歧途。 我们如此无辜,你们怎么能怪罪我们? 戴听了吕一倾的话,脑子转动了几番,目光并没有离开吕一倾的身上,吕一倾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清秀绝俗,让他移不开眼睛。 “咳咳咳!”紫玫瑰有意咳了几声,提醒戴,这是在问话,不是风月场所。 紫玫瑰知道戴的弱点就是,看见美女就会忘乎所以。 所有必须得提醒他。 戴被紫玫瑰的咳嗽声清醒过来,他转回头望着紫玫瑰说“你怎么看?” 他的意思是,如果这帮娃娃真的是在传送中间的消息,下一步该怎么做? 紫玫瑰明白了戴的意思,这帮帮娃娃也可能是无辜的,就像吕一倾口里所说,她们并不知道传送的消息就是指王亚樵。 哼哼! 嗤之以鼻。 紫玫瑰可是没戴那么相信吕一倾的话。 紫玫瑰知道,戴相信吕一倾,是因为戴被她的美色惊艳了。 陷入美色之中的男人,智商会下降。 紫玫瑰的智商并没有下降,她抖动了一个冷艳的眼神,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吕一倾小姐说的,我们是及其相信的,但是口说无凭,你们得给我们当场验证你们的无辜。” “怎么验证?”柳月朗瞪着眼睛望着紫玫瑰十个手指上丹蔻朱红,搽着鲜艳的指甲油,特别的令人觉得妖媚。一身紧身衣又让人觉得神秘和杀气。 “验证的方法很简单,你们每个人用你们的身份代码和往常一样继续和对方传递信息,然后按照我们的指示去做即可。”紫玫瑰说完回头望了一眼征求戴的意见。 戴没有吭声,他正在看着桌面的电报机。 不说话就是同意,紫玫瑰知道戴一贯的习惯。 “好了,现在开始,你们一个一个来,谁先开始?”紫玫瑰望着眼前的四个人,嘴角升起一抹冷笑。 “我先来!“黄笑花第一个坐了下去。 “这样不行,你起来!紫玫瑰把坐下去的黄笑花拉了起来。 “又怎么了?这个要求可是你定的!”黄笑花蹙眉不阅。 一会东,一会西,一会说行,一会说不行。 出尔反尔。 “是我定的,但是现在要你把身份代码告诉我,由我来操作,把你们的上线人给我引出来。” 紫玫瑰觉得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她不想忙碌了这么久,到头来发现一切都是空忙碌,而所有的空忙碌都是拜这帮娃娃的赏赐。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她可是得小心翼翼的。 防止一切不可能。 120 身份代码的作用 “好吧!”黄笑花张口就念: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黄笑花念完,回头朝吕一倾,陈思贤和柳月朗无奈地苦了一把脸。 滴滴滴.....紫玫瑰飞快的手指,很快就把这首诗发了出去. 四周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在等待上线人的回应。 紫玫瑰更是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等待着她期待已久的信息。 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 “黄小姐,你这是在忽悠我们吗?”紫玫瑰的眼睛升起寒冷。 戴则是在一旁不言不语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真的没有忽悠你们!”我的身份代码就是柳宗元,这首诗就是和上线联系的,只要上线人收到我的诗,就会自动发来消息。”黄笑花被好似紫玫瑰的寒冷镇压的害怕了,急急忙忙的解释。 “拿些垃圾来搪塞我们?”紫玫瑰平时最讨厌诗词,现在看见黄笑花还拿这些让她一看见就生恨的诗词来唬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还没有任何动静。 越来越气,越来越怒。 “戴处长,你一定要相信我。”黄笑花着急地求助于戴。 戴不言不语地望了一眼紫玫瑰,然后再望望大家,转头问吕一倾“听说吕小姐是绿洲书院的才女,我想听听你的高见,为什么黄小姐的身份代码联系不上了呢?” “报告戴处长,因为没有把诗的词牌名《江雪》给发送出去。”吕一倾抬眼为黄笑花解围。 “哼!”紫玫瑰听罢气哼哼地把词牌名发送出去。 “我看你们这次还有什么借口?如果再联系不上,休怪我紫玫瑰手下无情。”紫玫瑰恼怒地望着吕一倾,本来就看着她不顺眼,现在又在戴的面前让自己丢脸,看着她就浑身的不顺。 “滴滴滴...”这个时候大家都听到了电波的回应。 “快快快!有回音了,紫玫瑰!你快点翻译出来。”戴迅速地站起来,双手激动地来回搓动着。 几分钟以后,紫玫瑰把翻译出来的内容呈现在大家的跟前。 “他很好,吃的饱,穿的暖,请让组织不要挂心。” “就这些了?”戴不相信地问。 “就这些。”紫玫瑰望着戴无奈。 “你问对方,就说有人想见到王亚樵。”戴让紫玫瑰把他的话发送。 “滴滴滴.....”紫玫瑰按照戴的要求发送。 “滴滴滴........”对方回话:请杜甫亮身份。 “你们谁是杜甫?快报身份代码。”紫玫瑰急速地问。 “是我,陈思弦站了出来,随口就念: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这首诗的词牌名是《春望》”陈思弦知道紫玫瑰不通诗词,念完诗句后面顺着一起报了词牌名。 紫玫瑰以最快速度发送了出去。 对方传来的消息是“他很好,吃的饱,穿的暖,请让组织不要挂心。” 随后是吕一倾的身份代码是:李商隐《相见时难别亦难》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对方传来的消息依然是“他很好,吃的饱,穿的暖,请让组织不要挂心。” 接着柳月朗的身份代码是:李白,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对方传来的消息依然是“他很好,吃的饱,穿的暖,请让组织不要挂心。” “都给他们发送出去,好让北平知道这帮娃娃目前是自由的,免得给我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戴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么多人的身份代码居然只能联络到一句话,而且没下文,真是气恼。 吕一倾几个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吕一倾扭头问戴“这下戴处长相信我们了吧?”我们真不知道给我们传送消息的是何人,也不知道我们传送出去的消息是指何人。” “嗯!我相信你们,你们都是被人误入那个所谓的爱国同盟会,现在起你们就是党国的好人才”戴望着吕一倾一副信任的表情。 “但是,我想请吕小姐帮我向对方发送一条消息,就说你们打算赞助王亚樵一大笔银子和物资,问对方什么时候转送过去,转送到何处?”戴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还是不错的,他知道王亚樵平时生活花销非常大,现在有爱国同盟会的人给他赞助银子,他一定是毫无戒意的接受,到时候他他就可以来个一网打尽。 “好的,戴处长,我马上给你发送。”吕一倾说完,手指飞快地按起来“滴滴滴..............”几秒钟就把戴要求的意思发送了出去。 消息在大家的翘首期望之中回来了。 消息的内容正好符合戴的想法。 “组织热恋欢迎爱国同盟会成员的爱心捐助,银子和物资请于9日前护送到北海大沙滩对面的3号渔船上。” “真是好消息,真是好消息。”戴看着对方就要上购的消息,兴奋的两眼放光。 他感激地望了几眼吕一倾,又微笑地说道”在我们顺利地把银子和物资护送到北海大沙滩对面的3号渔船上之前,就委屈几位好好地玩几天,这些天不许外出,不许摸弄电报机。“ 戴的意思很明显,我们没抓到王亚樵之前,你们寸步不能离开这个院落。 “戴处长很明显的就是不相信我们,要软禁我们了?”黄笑花的急性子什么时候也没有改变。她瞪着眼珠质问。 “呵呵,你们都是党国的好人才,是党国未来之栋梁,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在我们回来之前只需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到时候你们就是委员长的大功臣了。” 戴说完带着紫玫瑰快速离开。 “你们这样做,也是太过分了吧!”黄笑花朝戴的身后大喊。 121 赔了银子又折兵 黄笑花正要追着出去骂,被门口的士兵拦了回来。 “黄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士兵们一脸庄严。 黄笑花不得不退把抬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一倾,怎么办?我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家。”黄笑花急的大喊。 很明显,戴是把他们这一帮人软禁起来了。 “花花,不要急,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吕一倾把黄笑花拉着坐了下去,再给她泡了一杯茶水。 她不是不知道戴是把他们都软禁起来了,但是目前的状况,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月朗,你快想想办法,看看我们能不能回家去。”黄笑花又朝柳月朗求助。 “花花,你也不看看形势,目前我们能出得去吗?我们只能等戴处长回来了。”柳月朗摊摊手。 “黄笑花同学,请不要焦虑,只要戴处长回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陈思弦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喝一边安慰黄笑花。 “你们说的倒是轻松,姓戴的一路追伏王亚樵,从大上海追到香港,一路失败,这次万一还是失败,我们还是不能出去的,话又说回来,想抓到王亚樵?就看他有没有那本事了。”黄笑花气哼哼地骂着。 “花花,不要闹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吕一倾拉着黄笑花和柳月朗一起走,陈思弦跟在后面。 以其在这里浪费精力,不如吃好,睡好。 睡饱了才能保持心情舒畅。 心情舒畅了才能更好地吃饭。 反正这些天如果没什么特殊,估计都是吃饭,睡觉。 吕一倾的猜测没有错。 吃饭,睡觉 吃饭 睡觉 “......” 一连两天他们都是在饿了吃,吃了睡的时间中打发着度过。 第三天,戴和紫玫瑰回来了。 黄笑花正想开口问“戴处长,我们可以回家了吗?”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看见了万湖京,曾元均和刘英喆三人一起走了进来。 大家一阵惊楞。 “你们大家一定很是奇怪,为什么他们三人一起来了。” “紫玫瑰,你给大家讲讲,这是为什么?”戴语气平静,但是眼神带了急躁,似乎是在等待,似乎也是在寻找什么。 黄笑花拉了拉柳月朗,然后又看了看吕一倾。 吕一倾看着曾元均,几个月不见,他黑了,但是看起来更健壮了。 万湖京和刘英喆对视了一眼。 “今天把你们全部集中在一起,是因为我们抓王亚樵的计划失败了。”紫玫瑰说了一句又扫视了一眼大家的脸,接着又说“我们是按照对方的要求把银子物资转送到了北海大沙滩对面海上的3号渔船,可是我们的人在接近3号渔船的时候,突然的沉船了,毫无征兆。我敢保证这艘船是被人在海底下面做了手脚,导致船沉。” “你们知道吗?我们的戴处长从来没有过这么失败的行动,这简直就是给戴处长的脸上抹黑,奇大耻辱!奇大耻辱!”紫玫瑰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敲着桌子面。由于气愤的力度,整个桌子都被她敲的震动起来。 “戴处长,你们行动失败也不能把怨气都撒在我们的身上,我们已经尽力了啊!”黄笑花站出来说,想把紫玫瑰的怒气压下去。 “把怨气撒在你们身上?你们知道吗?这次为了保证我们的行动更逼真,戴处长把压箱底的老本金都拿了出来,还调动了桂系蓝衣社最有能力的一批人前往,结果是,人沉没在了海底,银子也无影无踪,戴处长何时有过这么失败的行动?你们给我说说,你们给我说说。”紫玫瑰依旧是一脸震怒的说。 在回来的路上,戴一言不发,紫玫瑰知道这是山雨欲来的征兆。 戴累次抓捕王亚樵都无功而返,他的郁闷可想而知。 蒋还三番五次的密令他必须在桂系抓捕王亚樵,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紫玫瑰理解戴,他的脸上越是平静,就代表他已烦躁到想杀人。 所有她也跟着戴一起震怒。 “戴处长的计划出了问题,也不能怪我们,我们可是把我们的身份代码都给党国交代清楚了的。”吕一倾眨着眼睛反问戴。 你们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你们规定我们这些天只能吃饭和睡觉,我们就一直吃饭和睡觉,自己无能还要扯上我们? 吕一倾的眼神和语气很明显的嘲笑着紫玫瑰。 “你....你....” “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紫玫瑰被吕一倾气的七窍生烟,啪啦的一声吧腰间的手枪掏了出来,指着吕一倾。 敢在戴的面前嘲笑她紫玫瑰,真是吃了鲨鱼胆。 “你敢动她半根毫毛!”曾元均也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一个箭步冲到吕一倾的身边把她保护起来,把枪指着紫玫瑰的额头。 一触即发。 “呵呵呵,你们都是在干嘛!自己人!自己人!”戴温和地劝说着,一边拉开紫玫瑰,一边朝曾元均微笑地解释。 “你们听我说,这次行动失败,当然主要是我戴某的责任,是我考虑不周,被王的人又一次钻了空子。”戴说的像是为了缓和局面,又像示显得自己的勇于担当。 “你们都是党国的好人才,现在党国需要你们,但是------------”戴说了几句缓和的话,就话锋一个大转折,然后停顿。 紫玫瑰及时地给他端来一杯茶水,他端起茶水一喝而尽,接着又说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对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是个圈套?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有伏击?然后趁我们的人在还没靠近3号渔船的时候就首先突击了我们? “幸好曾队长反应的快速,让我们几个不要接近3号渔船,不然我们早就身葬海底深处了。”戴说完感激地望了一眼曾元均。 “戴处长,这次真是曾队长反应的快,他救了我们大家,不然我们特别行动组肯定是全军覆没了。”刘英喆站了出来讨好地附和戴。 吕一倾听明白了,原来曾元均就是执行这次行动的组长,刘英喆和万湖京均参与,但是行动失败,蓝衣社骨干死伤无数。 损失惨重。 122谁是“红色一号” “我们的人都很努力了,都非常的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地参加这次行动,这次行动的失败,主要的责任在我,我不能让大家替我承担主要责任,这次计划不够周全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过失,与你们无关。”戴说的非常诚恳,非常友好。大家从戴的语气中明显感觉到戴的话中有话,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话中有话代表着什么。 戴看着吕一倾一伙人一副认真的乖模样,嘴角边有少许的舒展,随即一收,转口说道“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努力了,行动依然失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不是我们不够努力,真正的原因是我们的行动被泄露了”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行动被泄露了?”黄笑花嘴快,第一个惊楞着追问。 “对,我们的行动是被泄露了,所以才差点全军覆没。”紫玫瑰站起来强调戴的意思。 戴望了一眼紫玫瑰,然后扭回头继续望着大家说“所以大家明白了刚才紫玫瑰为什么大发雷霆了吧!希望你们能谅解她。你们知道吗?泄露这次行动的消息所造成的损失之大,后果之严重,我希望你们谁不小心泄露这个消息,或者是有难言之苦的原因,现在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请站出来给我解释清楚。” 沉默。 静悄悄,一片静悄悄。 戴等了半个时辰,见没有人响应他的“号召”站出来说话,他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怒气,用和平的眼神环顾了大家一眼说道“你们都不承认是自己泄露的,是吧?,那么我来给大家分释分释,这些天除了你们四人(吕一倾,柳月朗,黄笑花,陈思弦),在那次用身份代码向外界发布了一首特殊的诗词以外,后来就再也没有和外界接触。曾队长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一直在我的身边,他没有机会泄密,另外刘英喆和万湖京同学虽然也同样是在执行任务,但是你们两个均有机会接触电台。” “现在话说回来”,这段时间,就你们六人有机会泄密,你们六人均有泄密的嫌疑。” 戴说的和颜悦色,好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 如果你不留意看他的嘴角已经冷冷的挂起,就感觉他在说一件无痛无痒的事情一样。 隐藏内心是他最大的强项。 明明怒火冲冠,表面却是一副心旷神怡的模样。 看来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而道听途说未必也全部是假。 “你们好好给我听清楚了,现在戴处长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但是也不想放走任何半个与党国处处作对的人。如果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存在侥幸的心理,想利用双重身份和党国作对,那是绝对不允许的。”紫玫瑰一边说一边把全部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仿佛要从他们的脸上读出谁是泄密者。 “戴处长,身份代码可是你们要求我们说的,再说了当时可是你们逼我们说的,我们已经为了党国挖心掏肺了,现在你们居然在怀疑我们?好吧,你们把我们一起拉出来枪毙算了!”黄笑花气呼呼地说。 戴看着黄笑花一言不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紫玫瑰在冷冷地打量着每一个人,看得他们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戴处长,你可是得相信我,我一直是蓝衣社的人,我可没有泄密。”刘英喆急急巴巴的解释着。 “刘同学,不是你,难道就是我了?”陈思弦笑嘻嘻地问刘英喆。 “我...我....我可没说是你,我只是保证泄密的人不是我。”刘英喆被陈思弦问得额头直冒汗珠子。 饭可以乱吃,话是不能乱说的。 “那就是我了!”万湖京一副不屑的瞪着刘英喆问,然后又说道:你快点报告戴处长,让他把我给抓起来。 “没没!我也没有说是你,万同学,你可千万别误会。”刘英喆点头哈腰的给万湖京解释着。 他知道万湖京在书院就是一个有影响力的人,万万得罪不起的。 “照刘同学的说法,剩下的就只有我和柳月朗同学了,我们两个跑不掉了。“吕一倾垂着长长的睫毛望着地面,嘴唇轻轻地抬了抬。 “如果吕一倾小姐主动承认你是泄密者,我们倒也不会为难你,只是希望下不为例。”紫玫瑰高声说道。人人都听的出来,她是有意把声音提高,好像生怕戴处长听不到似的。 “说话那可是要证据的。”曾元均冷冷地看了一眼柳英喆,然后把头扭向紫玫瑰。 “别...别...我...我....谁都不是泄密者,我不是泄密者,你们也不是泄密者。”刘英喆没想到自己一个解释,惹来这么多的质问,急的慌不择言。 “那就是戴处长怀疑错了,我们都是党国的好人才,戴处长,你可不要随便怀疑我们。”黄笑花嘟着嘴,哼了几声。 “我怀疑错你们了?”戴被黄笑花天真的说法惹得冷气蔓延。 看来这帮娃娃是当他有一颗如来佛的心胸了。 不见五指山就不知道错。 “你们就不要给我玩天真了,我不是平白无故的怀疑你们,今天让你们统一的集中在这里,也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因为南京电台截到了一份泄露我们行动的电报,这份电报的内容就是把我们要去北海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所以才是我们行动失败的根源,敌人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怎么能不失败?” “电报是由一个名字为“红色一号”的人发出去的,当时知道我们行动的就是现在在屋子的所有的人,虽然目前还不能查明你们谁就是那个“红色一号””,但是范围基本锁定,这些天就只有你们几个有机会接触电台,所以你们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在我们没查明真相之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坦白从宽,你们好好的考虑清楚。” “我们半个小时以后再过来。”戴说完带着紫玫瑰走了出去。 123一切皆有可能 一瞬间,整个授课室都沉默起来。 “红色1号”。 谁是“红色1号”? 大家看着戴冷酷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的出来,戴的这次行动失败,是有一个暗号为“红色1号”的人给亲共分子发出了消息,导致这次行动大失败,让戴的计划泡了汤。 还真有人泄密了,而且证据确凿。 到底是谁泄的密? 当然是在这几个人当中。 当然是只有这个“红色1号”的人才知道了。 “你是“红色1号”吗?”黄笑花指着柳月朗翻着眼睛问。 “我很愿意是我,这样你们就可以回家了。”柳月朗撇撇嘴巴,一副大担当的表情。大有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姿态。 “真是党国的好人才。”黄笑花笑嘻嘻。 “一倾,是不是你?”黄笑花笑嘻嘻的突然转向吕一倾大声质问,就好像紫玫瑰质问她们的态度一样,模仿的滴水不落。 “去你的,我们三人每天吃喝拉撒的都在士兵的眼皮底下,我什么时候泄的密,请用你的大脑思考思考!”吕一倾敲了一把黄笑花的脑壳。 “是啊!是啊!我们什么时候泄的密?”黄笑花拍了一把脑袋,脚步慢慢地移到了刘英喆,和万湖京的跟前去。 “你们两个不给我好好的坦白从宽,我就报告戴处长,把你们两个都抓起来严刑拷打,然后再让我爹去抄你们的家。”黄笑花模仿戴处长的表情,冷然瞪眼,背着手,在万湖京和刘英喆的眼前兜来兜去。 “黄笑花同学,这个...这个你可不能冤枉我。”刘英喆一听到黄笑花说到抄家,冷汗哗哗直冒。 黄成林就曾经抄过好几个大户人家的家。 有人传说是因为那些大户人家亲共,有人传说那些大户人家是因为参加地下党,还有人传说是因为那些人参与卖国汉奸活动。 没有人去考证。 黄成林说抄家就给抄了。 “刘同学,你急什么,又没谁指定是你就是红色1号,我是说,假如你是红色1号”,就应该对党国坦白,悬崖勒马,党国会原谅你的,否则,后果你懂得。”黄笑花又换上了紫玫瑰的冷厉威逼的脸色。 “黄笑花同学,刚才戴处长说了,在这里的全部人,除了曾队长可以排除嫌疑,其余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你也不能把矛头都指向我,我只是六分之一而已。”刘英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总算为自己降低了一部分嫌疑的成份。 “虽然说,你只是六分之一的嫌疑,但是我和吕一倾,柳月朗还有陈公子一直在士兵的眼皮底下,我们根本就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倒是你,一直参加行动,行动的失败和你脱不了干系。”黄笑花瞪着刘英喆逼问。 “黄笑花同学,刚才戴处长和紫玫瑰不是都说了吗?我们六人均有在那段时间接触过电报机,均有向外界发送过信息,所以我们被嫌疑的概率是一样的,在没有查出谁是“红色1号”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他们当中任何的一个。”刘英喆指着吕一倾,陈思弦和万湖京。然后看了一眼柳月朗说道”我觉得柳月朗小姐不像是“红色1号”。 刘英喆扳回了黄笑花的矛头,却是直接排除了柳月朗。 “刘英喆同学,谢谢你的信任。”柳月朗朝刘英喆莞尔一笑。 ......... 下面边,另外一个密室里,戴和紫玫瑰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黄成林在建设这个院落的时候,采用了好几号房子的地基,把这个院落的将近上千平米的地面下面的泥土都挖空了。他自己本来是想保留这次的秘密基地给自己一条活路,没想到被戴逼的把这次院落交了出来。 前些年的时候,他花费了好大的心血来建设这个看不起眼的院落。他以重建房屋和修建隧道的名义,开始修建这次地下工程。他曾经私密请来全国最有盛名的绘制兴建蓝图是专家,然后偷偷去外地招雇工人,所有的监工都是外地人员担任。为了保密起见,黄成林还采用分段分期施工的办法,先修建一部分地下室,然后暂停施工,想办法把这批工人辞退,过些时候,另外再招一批工人继续施工,修建另外的地下室。黄成林为了做到万无一失的保密,他想出来一个最古老的办法,他把地下室的这一层四周的泥土也全部挖空,让工人们看起来就像是在建普通的院落一样,只是多了些结构罢了。待地下室的的这一层全部建成,他再密令一部分人把第一层四周的泥土埋盖起来,然后地下室的这一层在修建的时候任何人看起来就是像是普通院落的地一层。建设完毕,他就让泥土把这层房子变成了地下室。 然后再大张旗鼓的请本地工人修建第二层(但是表面是地一层)。 每一间地下室互都是相独立,但是又室室有密孔相连。从而达到了地下室的绝密保密,就是那些曾经参加了修建地下室的工人,虽参加了施工,但他们谁也搞不清楚整个工程的全部秘密,更不知道还有秘密地下室。 现在戴和紫玫瑰就是在密室里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对他们怎么看?”紫玫瑰笑着问戴。 其实上面的对话简直听不出来个所以然。 他们两个本来以为会在他们的对话中听的出些蛛丝马迹,结果是个个都听不出来有什么嫌疑。 “看起来这个红色1号很会隐藏自己,我倒是很想看看他或者她到底是哪个?”戴觉得自己的智慧直接被无视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和挑战。 他要好好的和这个红色1号玩一玩。 戴眼睛射出一股坚定的光芒,回头对紫玫瑰说道“现在我倒是不急了,因为目标已锁定,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红色一号是个怎么样的智慧隐神,然而他或者她到底是哪个?” “我觉得我们不能太大意了,这次北海让我们的得力干将损失了不少,就证明这个“红色1号”也是想借助王亚樵的有利机会想铲除蓝衣社。”紫玫瑰询问地望着戴。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美人套不住流氓。”戴一脸得意地望着紫玫瑰。 “戴,你的意思是......“紫玫瑰一脸迷惑。” 124表决心 半个小时以后,戴又带着紫玫瑰走了进来。 他们两个人走进来的时候,黄笑花正在审判大伙,究竟谁是“红色1号”. “呵呵!你们都不承认自己是红色1号,是吗?”戴把脸突然一冰,两眼露出凶光。 吕一倾刚好抬头,看见戴的两眼凶光,立时感觉那凶光好像要吞噬全部人一般,被吓坏了一般,脸色惨白,慌乱地看了一眼曾元均,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黄笑花吐了一把舌头,也乖乖地安静肃立着。 一帮人就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默然不语。 谁能说什么呢?因为谁也不知道谁才是“红色1号”。 戴也许看见了大家被自己的威厉吓到了,刚才一直在叽叽喳喳为自己辩解的娃娃突然的乖巧起来,他又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对大家说:你们都是党国的人才,也是军统的一员,现在你们的特殊的人才了,是要对党国负起特殊的责任,只要我们抓到了王亚樵,你们就给党国立了大功,委员长会重用你们的。“戴说着中途给自己喘了口气接着又说”你们要牢牢记住,要以党国的利用为重中之重,以委员长的命令为一切出发点,党国就是你们的灵魂,委员长就是你们的领袖,坚决服从委员长的一切指令,坚决献身于党国,你们生是党国的人,死是党国的鬼。现在你们居然还要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为共党做事情。 “王亚樵是委员长的头号敌人,委员长要抓他,共党在保护他,而你们泄露了逮捕王亚樵的消息就等于在公然的违抗委员长的命令,你们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吗?“ 戴说的苦口婆心又咄咄逼人。 他一边环顾着大家一边踱着脚步,回头看看,又向前看看。仿佛站立在他跟前的这些娃娃都是他的孩子,他正在爱惜地劝说着犯了错误的孩子。他就像一个冠冕堂皇的长辈一样爱护着这些迷途不返的青少年,脸上全是痛惜又舍不得的表情。 戴的成长和经历比较复杂,所以变化无常是他的风格。 也许是他真的想在桂系发展蓝衣社,目前正需要这样的一帮人才,以致他对这帮娃娃的态度翻来覆去,一直在尽量保持他宽容,慈爱的态度。 别人都在背后讨论他的冷酷无情,他却是是在吕一倾一帮人的面前显示出足够的慈爱和宽容。 其实,事实是并不是他有多么的宽容,他有他的目的。 他不想一下子就把这帮青年吓坏了,恩威并用一直是他的手段。 “你们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但是我丑话说在前,你们谁是“红色1号”我肯定会查的出来的,在我没有查出来之前,你们最好自动自觉给我交代清楚,不然到时候让我给查出来了,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你们最好能够互相坚决揭发,一来可以保证你们自己的清白。二来还可以得到委员长的重用。” 戴说得这些青年眼睛闪闪发光,好像整个大民国的的未来部长就在他们当中。 “戴处长说的可是真的?”陈思弦兴奋地问。 “当然是真的,陈公子可是有什么情况汇报吗?”戴看见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内心一下子充满了希望。 可是这希望很快又被扑灭了。 “报告戴处长,我目前没有什么情况汇报,但是我会为了早日成为委员长眼中的人才而努力,一有蛛丝马迹我就立马向你汇报。”陈思贤一脸严肃和认真。 “你们看看,你们都要向陈思弦同学学习,一心一意为党国做任何事情,有什么思想和情况都要向党国汇报,现在正是党国非常需要你们的时候,委员长考验你们的时候,你们谁要是对党国保持忠心耿耿,就一个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而不是等待南京把你们“红色1号”的身份曝光,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们。” “现在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清楚,省的南京那边大费周章,现在王亚樵的所以信息都查不到,你们之前的身份代码也被共匪识破了,电台也联系不上对方了,对方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随时可以和“红色1号”联系上,你们那些所谓的诗词身份代码也失去了任何作用,只有“红色1号”才是对方最信任的人了。” “也只有“红色1号”才能和对方联系上,才能再次帮我找到王亚樵的落脚点,你们各个都是当地有身份有地位的富家小姐和少爷,如果不自动坦白,被委员长查到胆敢窝藏王亚樵,你们的家族就完蛋了。“ 戴说了一通,顿了顿又加重语气道“知道了吗?你们的家族将会毁在你们的手里。'' 戴说得威风凛凛,好像委员长的语气一般。 “对!戴处长说的对!你们都还年轻,只要你们忠于党国,忠于委员长,我敢打包票,你们一个个都会前途无量,反之,则亦然。”紫玫瑰接过戴的话继续强调并开门见山。 据说,权力和财富所到之处,坚无不摧,何况是这帮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青年娃。 “戴处长,我一定会忠于委员长,我一定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汇报给你们,但是目前我知道的就是我没有泄密。” 重赏之下有勇夫,刘英喆站了出来讨好戴。 “好!党国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戴赞许地表扬刘英喆。 “我...我一定不辜负党国的栽培。”刘英喆没想到得到戴的表扬,兴奋的结结巴巴地挠着他的肥大的耳朵。 “一副狗奴才的模样.“黄笑花看着刘英喆那低眉顺眼的模样,那温和讨好的声音,鼻孔哼哼。 ”戴处长,你放心,我如果有不二之心,我一定会接受党国的惩罚的。“陈思弦拍起胸膛表决心。 ”对,陈公子说的对,我们坚决忠于党国,坚决忠于委员长。“吕一倾拉着柳月朗和黄笑花跟着表决心。 一群忠于党国的附和之声,让戴和紫玫瑰看不出来到底是谁有被嫌疑的迹象。 125红色1号的价值 ”既然戴处长说了,你们当中肯定是有人以“红色1号”的身份向对方发出了泄密的内容,你们你们谁是“红色1号”?请自动的站出来说个清楚,然后改过自新,依然的党国的好人才。只要把王亚樵的详细居住点找到,也是对委员长的一片忠心了。“紫玫瑰也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来。 问题是--------谁是“红色1号”? “红色1号”到底是谁? 没有人知道谁是“红色1号”,所以自然也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戴感觉自己的苦口婆心和长篇大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什么动静也没有。 没有人承认自己是“红色1号”。 “红色1号”找不到,他就失去了王亚樵的任何消息。 没有了王亚樵的消息就等于他在整个桂系如同大海捞针。 戴的内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他坐立不安。 急! 很急! 王亚樵在哪里? 戴真的很急了,但是他急不得。 因为王亚樵的消息没有了任何的来源,原本一直可以利用这帮青年娃的身份代码和对方对话,他觉得还是信心满满的,完全可以抓捕王亚樵。没想到北海行动失败以后,就再也没有了王亚樵的任何消息,他仿佛凭空消失了。 联系不到上线人,王亚樵就找不出来。 他判断王亚樵肯定是被惊吓的再次躲了起来。 他的耳目给他传来的消息是王亚樵并没有离开桂系。 让他大为恼火,王亚樵并没有被他惊吓到,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但是你找不到我。 他已密令蓝衣社在全国各地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王亚樵一显身,他的人就会知道王的行踪和居住的地点。 可是一周过去了,他的人并没有搜捕到王亚樵的任何消息。 王亚樵已人间蒸发。 明明知道王就在桂系,但是找不到,他一度怀疑蓝衣社的情报是否正确,可是南京一次次的肯定王亚樵并没有离开桂系,让他更是心急火燎,大为恼火。 就目前来看,这帮青年娃的身份代码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已经失去了联络的价值。只有“红色1号”才是对方信任的一个身份代码了。但是这个“红色1号”和对方联络的暗语是什么,他的人并没有查出来。 “红色1号”就在这六个人当中。 这些天,戴并没有死心,他一直让紫玫瑰拿吕一倾几个人的身份代码试图和对方联络上,无耐发出去的信号如入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他让紫玫瑰保持了一周的耐心,每天重复发送,但是对方就是不接收,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发送回来。 最后,戴确切地知道,他手上的筹码只剩一个了,那就是“红色1号”。 但是谁是“红色1号”?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就在这六个人当中。 在六个人当中要查出谁是真正的“红色1号”,他还的要花费一番心思。因为他知道,他在桂系他不能随便对这六个人进行严刑拷打的逼问。 “报告戴处长,如果我们知道谁是“红色1号”,我们一定会向你汇报的。”吕一倾移动着红润的嘴唇,眼睛坚定地望着戴。 “有了吕小姐的这番忠于党国的决心,我就不怕找不到王亚樵了。“戴听见吕一倾的表态,好像很开心,眼睛放射出来兴奋的光芒。 ”吕小姐莫不是做贼喊抓贼吧!“紫玫瑰眼睛逼视着吕一倾。 看着戴对吕一倾排除六分之一的嫌疑身份,她就浑身的不舒服。 吕一倾勾人心魂的眼睛,会让戴失去判断力的,她有任务提醒戴。 ;如果戴处长觉得我就是“红色1号”,那就把我抓起来。”吕一倾移动着长长的睫毛,眨眼。 “戴处长,你知道我们不是“红色1号”,虽然我们曾经参加爱国同盟会,但是现在我们可是党国的人才,也是军统的一员。“柳月朗站了出来挡住紫玫瑰的逼问。 ”戴处长,军统就是这样随便空口无凭的乱指证别人的吗?“黄笑花也站了出来,把吕一倾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好像生怕戴一个点头,外面的士兵就会冲进来把吕一倾五花大绑的抓起来。 ”紫玫瑰,我再一次警告你,你再无中生有的说一倾是“红色1号”,我就会让你脑袋开花。“曾元均把腰间的手枪掏出来,”啪“的一声甩再桌子上。 ”哎哟喂!我的曾组长,别以为你是这次行动的组长,我紫玫瑰就会惧怕你三分,我紫玫瑰加入军统的时候,你小子还在裕鲁山庄端茶倒水。''紫玫瑰对曾元均的举动不屑一顾。 你才进军统几天啊,就想在我紫玫瑰面前耀武扬威了? 哼哼哼! “你们都在干嘛!都是自己人!“戴用严厉的眼神扫了一眼紫玫瑰和曾元均,待两人的剑拔弩张稍稍降落一点,才又回头对吕一倾说道”吕小姐不必委屈,紫玫瑰也是为了对党国的负责才对你们被嫌疑的身份进行揣测而已。“ ”戴处长,但是你也是知道的,你们外出行动的这些天,我们一直被士兵们监督着吃饭和睡觉,甚至连上个厕所也要报告,我们那有什么机会向外界泄密?“吕一倾带着小小的不满向戴解释。 戴自然是听的出来,吕一倾这帮青年娃觉得这些天被闷坏了。 “吕小姐,你年轻,漂亮又才华横溢,你是绿洲书院的才女,我希望你能帮帮我,你看看她们当中,谁最有可能是“红色1号”?”戴好像相信了吕一倾并不是“红色1号”,反而向她求助。 万湖京一直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戴把头转向了万湖京说道“万湖京同学也是绿洲书院的才子,你们都可以帮我找找看,我相信你们的智慧,能帮我找到“红色1号”,除非你们自己就是“红色1号”。 戴的一番话说得她们的心底凉飕飕的,如果找不到“红色1号”,他们自己就有可能是“红色1号”。 一个带着圈套的赞扬,你们是才子和才女,找出红色1号不是问题。 找不出来,你们自己就是红色1号。 吕一倾和万湖京巧妙地和戴周旋了几个个时辰。 最后大家都精疲力竭了。 折腾了半天,戴也没折腾道什么蛛丝马迹来,只得恨恨地带着紫玫瑰走了。 他临走时抛下一句话”曾组长协助调查“红色1号”。 126 谁被嫌疑 曾元均看着戴和紫玫瑰离开的身影之后,朝大家招了招手,把大家聚拢起来才说道:现在戴处长要求我协助调查,你们自己谁是“红色1号”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我们现在都是军统局的人,你们最好给党国一个忠实的交代,否则你们谁也脱不了关系。“ 曾元均脸色严肃。 “曾组长,你知道,连戴处长都查不出来谁是“红色1号”是谁,我们又怎么能知道谁是“红色1号”?简直是强人所难。”黄笑花大声嚷起来。 “戴处长的言下之意,就是要红色1号自己承认,否则我们就会被累及。”刘英喆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谁是红色1号,戴处长这样做不是很过份吗?”吕一倾望着曾元均的眼睛问。 “不管谁是红色1号,我们都要给戴处长一个正确的答案,不然戴处长的任务没法完成。”曾元均关切地望着吕一倾肯定地说。 “元均,问题是----我们要怎么才知道谁才是红色1号?”吕一倾担忧地问。 她明白戴表面是说要曾元均协助调查,其实也是把曾元均纳入了被嫌疑的对象。 戴大有查不出红色1号,就不会善罢甘休的势头。 “你们被询问了半天,也是又累又饿了,大家先吃饭去吧!”曾元均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饭。 大家就一起去了食堂。 饭后,曾元均并没有让大家回到授课室去待着,而是让大家走回住所去休息去了。 她看到吕一倾已露疲惫,心疼的不顾戴的委托,让他们去休息了。 “曾组长万岁!“黄笑花松了一口气,高兴地拉着柳月朗和吕一倾走了。 *** 急! 很急! 快要傍晚的时候,戴把一个人叫到授课室。 “你可是想清楚了?”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咱们的交易达成一致了吗?'' “戴处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会保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戴的眼睛露出了邪恶之光。 “谢谢戴处长的栽培!” “你不必要客气,你得到的会跟你的付出成为正比。“戴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点高兴。 人确实是个自私的东西,有时候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失一切代价。 眼前的人就是如此。 利益真是个好东西。 “你回去吧!你的身份代码是....”戴附近这人的耳朵耳语。 ..... 不知道睡了多久,吕一倾一帮人是在紫玫瑰的敲门声中醒过来的。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她们住着的房子背后的半山腰去了。 “还让不让人安生的?”黄笑花揉着睡得未尽兴的眼睛,嚷起来。 “花花,不要抱怨了,如果不是曾组长冒着被责骂的风险让我们睡了一会安稳觉。我们现在说不定早就被疲惫折腾的奔溃了。”柳月朗拉扯着黄笑花和吕一倾朝授课室走去。 天气虽然寒冷,但是她们三人到达受课室的时候,曾元均,陈思弦和万湖京早已经在等候她们了,万湖京则是在她们进入授课室之后才姗姗来迟。 “对不起,我来迟了!“万湖京望着大家抱歉地笑了笑。 这些天一直跟着戴执行任务,他确实是累坏了。 一觉睡的沉沉的,紫玫瑰喊他几次,他都没有听见,直到他自己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日本鬼子攻陷了绿洲城,把整个绿洲城的老百姓都推到河边去枪杀,他才一个惊跳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做的只是个梦,砰砰直跳的心才稍稍安稳下来。 “好吧!你们大家的午休也睡了个够,我们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任务!”紫玫瑰看了一眼曾元均然后又望了望大家。 曾元均并没有和她的眼睛对接,也没有接她的话题。 紫玫瑰显然是对曾元均的不配合有点生气了,她扭着腰肢说:曾组长,戴要求我和你一道查找红色1号,省的曾组长对某些人网开一面,万一真的牵涉到了曾组长的挚爱,请曾组长严明执法。” 紫玫瑰很明显的把矛头指向了吕一倾。 “如果紫玫瑰眼中的红色1号早已认定是我,请把我抓起来就是,何必在这里含沙射影。”吕一倾仰着头迎着紫玫瑰的眼睛直视。 “紫玫瑰何必在这里猜测个不停,一倾和我们所有人一样,只是被怀疑的六分之一而已,你没什么凭证,就信口开河说一倾是红色1号,真是有失军统的威风和尊严。”曾元均冷冷地回复紫玫瑰的挑衅。 “你...紫玫瑰被曾元均噎的说不出话来。她气呼呼地跑到授课室的外面走廊去了。 授课室没有了紫玫瑰的身影,大家又都活跃起来。 紫玫瑰并没有走远,她就在授课室外面的走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其实整个授课室的设计都是依据地势的构造而建成的。东部的密室明显要比西部高,因为东部的山坡地势本身就高,加上地基建设好下面的密室也填了不少泥土,又抬高了级泥台阶。从正大门看,这个院落的楼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地下每层的设计不同,看不出不同之处。 坐在外面可以延着密室的小孔听到授课室的任何声音。 曾元均的话就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她的耳朵中。 “一倾,你不要傻,紫玫瑰指证你的时候,你要敢于对抗她,她有什么凭证证明你就是红色1号。”曾元均稍微恼怒的声音。 “对!不能她一个人说了算,凭什么说一倾就是红色1号,戴处长说了,我们六个人当中,谁都有可能是红色1号。 你... 你... 或者他.... 他.... 黄笑花用手指着每一个人。 “笑花同学,你可别指着我,我可是清白的,我绝对不是红色1号。”黄笑花的手指指到刘英喆的时候,刘英喆一个侧头避开,急急忙忙的为自己辩护着。 红色1号,多么恐怕的名词,被定了身份是要被军统砍头的。 和委员长作对的下场是多么的恐怖,结果可想而知。 “柳同学,你清不清白,不是我说了算,而是戴处长说了算。”黄笑花看见刘英喆像被马蜂哲了一样跳起来,嘴角嘟嚷着说。 127 互相揭发 “笑花同学,你可不能冤枉我,我真不是红色1号。“刘英喆哭丧着肥厚的脸皮,向黄笑花求饶。 “刘同学,我也没有说一定是你,你这么急着为自己辩护,莫非你是做贼心虚?“黄笑花瞪圆了眼珠子,嘴角往上一扬,冷哼哼地说。 此刻紫玫瑰正坐在授课室的外面,把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同样,戴也在另外一间密室里听的清清楚楚。 里面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紫玫瑰正想走进去看看,声音又大了起来。 她又坐了下来。 这次换作是刘英喆的声音最大。 刘英喆:“既然你们四人(吕一倾,黄笑花,柳月朗和陈思弦都是在士兵的监督之下,你们你们四人的嫌疑自然是最小,剩下来的就只有我和万公子了,我敢保证我不是红色1号,那么万公子的嫌疑最大。” 万湖京:简直是放屁,谁会承认自己就是红色1号,你如此的咬定我,只不过是想快速的找个替死鬼罢了。 刘英喆:我是根据这些天得来的推理,你万公子嫌疑最大。 万湖京:狗屁推理。 刘英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红色1号吗? 万湖京:没有 刘英喆:那你就是红色1号。 万湖京: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红色1号吗? 刘英喆:我自己给自己证明。 万湖京:你干脆证明你自己是个死人! 刘英喆:你..... 紫玫瑰正听得糊涂又好笑. 这个刘英喆确实是糊涂了,自己给自己证明起来了。 看来,他们各个都不承认自己是红色1号,到底谁是红色一号? 紫玫瑰正想着分析谁是红色1号,戴穿着布底接帮的鞋,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的身旁,用手点了一翻她的肩膀,以示她跟他一起进授课室去。 授课室里,曾元均正在走来走去去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形态和脸色。 好似每个人都是红色1号,又好像每个人都不是红色1号。 真是个让人头痛的事情。 戴和紫玫瑰走进授课室的时候,刘英喆正在抹着满头大汗,曾元均在认真地望着每一个人,万湖京不屑一顾,吕一倾和柳月朗,黄笑花三人在无聊地望着天花板。 “曾组长,看来你的调查毫无进展,调查了半天,连个红色1号的毛都没个头绪。”戴一边走到授课室的讲台,一边指责曾元均。 “戴处长批评的是,我应该配合好紫玫瑰,把工作早日完成。”曾元均知道戴在批评他不该撇下紫玫瑰,自己单独调查。 曾元均知道,虽然戴给自己一个组长的名义,但是他更相信紫玫瑰,毕竟紫玫瑰是跟随他身边多年的搭档。自己一个新人,他不会完全相信是有他的顾虑的,也是合情合理的。 由于这些人一直在吵嘴,整个授课室充满了乱糟糟的气氛。 这些人也许是一直处于神经高度绑紧,神情显得疲惫,心神不宁的模样让他们有一种快要崩溃的边缘。 “大家坐下吧!”戴看着疲惫不堪的吕一倾,眼神缓和地说。 这些人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样,如释重负地坐了下去。 戴给大家开了一个简要的会议。 会议虽然简要,但是比委员长的讲话还要庄严,比东北沦陷还要让人压抑。好像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确定自己是红色1号。戴正在目不转睛地观望着,谁都不敢轻易的说话。 是谁泄了密? 谁都不知道。 泄密的肯定是红色1号,问题是谁知道谁才是红色1号? 吕一倾等三个小姐们? 陈思弦? 他们四人不是天天在士兵的眼皮底下监督着吗? 显然不像是他们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 刘英喆和万湖京一直在争论着他们两个谁才是最大的嫌疑,也没有争论出来什么结果。 刘英喆自己给自己证明他不是红色1号,毫无说服力的证据让人听了真是智商直接下降130. 戴要求他们互相监督,互相积极揭发。 谁是红色1号? 红色1号是谁?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乱说话了,生怕说错了会惹祸上身。 身处险境,如履薄冰。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依然是没有开口说话。 戴要求大家互相积极揭发,这个根本就是给大家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让你身首异处的感觉。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点,不管你是什么名门将后,也不管你是什么豪门富家,只要定了你是红色1号,你的家族顷刻就会在大民中国消失。 和委员长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 大家互相积极揭发,看起来是要求大家互相监督,其实是定罪于一个家族。现在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绿洲城有头面的人物,牵连之多啊。 这个哪是大家互相积极揭发一个简单的事情啊。 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得不跳的陷井,只看戴处长的绳子往谁的脖子套了。 大家当然知道是因为红色1号泄的密,才导致北海抓捕王亚樵的行动失败,整个桂系的蓝衣社损兵折将的,让戴处长大为恼火。 所以只要把红色1号确定了身份,他就会不择手段地逼供。 然后再来个杀人灭口。 会议让人压抑,又让人冷汗淋漓。 红色1号到底是谁? 这个红色1号起码是和王亚樵的行踪有密切关系的人,或者他或者她就是保护王亚樵的亲共分子。这个推断是戴在会议最后的关头提出来的一个说法。 亲共分子? 一个逆天的定论。 谁?到底是谁? 谁都不是。 谁都是。 猜来猜去。 大家像是被戴的声色俱厉,吓蒙了,就如同被丢进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惶恐,忐忑。 坐一会,觉得不舒服,站立着也没个舒服的合适的资势,总的来说,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不得安宁。 每个人都心情焦虑又烦躁不安。 如坐针毡,提心吊胆。 戴看着大家已经到达了他最希望的心理界线,最后才让大家走出了授课室,去吃晚饭。 他觉得对付这帮青年娃就得声色俱厉,不然他们就会和他打着游戏战术。 让他们去吃晚饭,缓冲一下心理,然后继续询问。戴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智慧。 128破绽 吕一倾等人吃完晚饭,又被紫玫瑰催促着进入了授课室。 戴让大家坐着,他好像有话对大家说。 “一天到晚纠缠不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看他就这么个低级水平,不知道他处长的职位是怎么升上去的,莫不是委员长老眼晕花了才会用这么低能力的人。“黄笑花一踏入授课室就张嘴嘟嚷着。 红色1号。 红色1号。 这些天他们都被这个红色1号给折腾的快要失心疯了。 不是问话,就是对峙,每个人都不承认自己就是红色1号。 现在是他们一看见授课室就觉得如同踏入监牢一般,让人烦躁不安。好像授课室就是一个随时让人掉入黑暗的无底洞,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确实是被红色1号折腾的快要崩溃了。 随时崩溃。 戴待他们坐下之后,好像知道了他们的心理一样,和颜悦色地说道“今天晚上叫大家来授课室,不是让大家互相积极揭发,而是让大家回顾一下自己最近接触过的电台,或者是看看你们身边的人谁都在什么时间里使用过电台,这样逐一排除,也就不用大家辛苦和委屈了。” “报告戴处长,自从你们那天离开之后,我们三人一直呆在同一间房子里,除了上厕所以外,我们就没有离开过房间,我们那有机会使用电台?”吕一倾首先站起来说明她们三人的情况。 黄笑花和柳月朗同时点头默认吕一倾的说法。 戴觉得吕一倾说的有几分道理,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戴对着吕一倾点了点头以后,继而把脸转向了陈思弦。 陈思弦看见戴把头扭向了自己,知道戴是要自己解释他接触电台或者没有接触电台的原因和理由。 “报告戴处长,我在你们离开的那些天之内,别说是上厕所,就是吃饭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因为我那些天刚好胃炎发作,我什么都不下去,门口的士兵还帮我去绿洲城治安队的医疗室拿了胃药给我,他们可以给我做证。“陈思弦朝门外的士兵指了指。 “这个我调查过了,你确实是几乎没有离开过住所,士兵们帮你拿胃药也是事实。”戴说完又把头转向了刘英喆和万湖京。 戴把眼神犀利地往万湖京和刘英喆的身上扫,身子一动不动的,神情令人望而生寒。 “报....报....报告戴处长,我....我一直跟着你执行任务,我对党国忠心耿耿,我对委员长绝无二心。”刘英喆被戴凝霜的眼睛瞪的手掌心都冒出了冷汗,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你急什么,慢慢说,现在就只剩你们两个没有说清楚你们的时间点了。”戴可能是感觉自己的寒意把刘英喆惊吓了,开口把语气缓了缓,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点。 “我来说吧!”万湖京本来在几米处坐着,看见刘英喆结结巴巴的吐词不清,他微微舒展着他高大的身材,绷紧了脸上的白皙的肤色,光洁的脸庞透露出冷峻的神色,然后把头往后一挺,不紧不慢地说“这次行动戴处长吩咐我和刘英喆守在北海东北角的沙滩上,我用我脖子上的人头担保,我们寸步未离。”万湖京说完又望了一眼刘英喆。 “对对对!我们寸步未离北海东北角的沙滩上,就是像万公子说的,我们真的寸步未离。”刘英喆不断地点头,肯定万湖京的说法。 询问的结果是----每个人都有证人证明自己没有接触过电台证据,戴听的脸色发青,怒而不发。 肯定是有人接触过电台,并且发布了泄密的内容。 难道不成被对方猜到了? 绝对不可能。 戴做得相当隐蔽,知道的就只有这几个人。 “你们当中,肯定是有人接触过电台,南京都把红色1号的发送的消息给拦截到了,但是未能完全拦截,所以导致行动的失败。”紫玫瑰说话的时候,身边已经围绕了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远远的就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吕一倾等三人摇头,表示这些天没有接触过电台,陈思弦耸耸肩,摊摊手,而且证人就是他们自己蓝衣社的士兵,可信度很高,刘英喆言之凿凿地肯定他和万湖京寸步未离北海东北角的沙滩上。 戴有点烦躁地在授课室离走来走去,紫玫瑰则是冷着脸。 戴本以为一个个的询问,会问出来来什么蛛丝马迹,结果是各个都给自己证明的密不透风,毫无破绽。 需要的结果没拿到,工作再次进入了死胡同。 不烦躁才怪。 “你们再回忆一下,你们确定你们所说的都没有遗落什么吗?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期间出去过,或者离开过对方的视线范围。”紫玫瑰冷冰冰的再次提醒大家。 整个授课室压抑又静悄悄的,大家都不吭声,深怕说错了什么会引来什么血光之灾。 “哎呀!我想起来了!“万湖京一把拍了自己的脑袋,抬头望着紫玫瑰。 “你想起了什么?”紫玫瑰眼睛瞪着万湖京,等待他的回答。 不管是什么答案,有人开口总比没人开口强。 如果他们都不说话了,更是一丝破绽都找不到了。 所以万湖京开口说,“哎呀!我想起来了!的时候,让紫玫瑰和戴的眼睛明显的一亮,感觉希望就在万湖京的嘴巴里。 万湖京望了一眼刘英喆说道“刘英喆同学,我们在坚守沙滩的第一天傍晚的时候,你曾经去外面买了一包香烟。”万湖京说完又扭头望了戴说道“戴处长,我不知道这些算不算什么消息,但是途中,刘英喆确实是离开了一会,去买了一包香烟。” “你....你....。“刘英喆没想到万湖京会把他拉扯了出来,又是紧张,又是生气。 “戴...戴处长,我...我确实是去买了一包香烟,但是.....我...我真的只是去买香烟,绝对没有去接触什么电台,我也没有发布什么消息,我不是红色1号,我真的不是红色1号。”刘英喆对万湖京的说法供认不讳,他脸色惨白,动也不敢动地坐在那儿,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留了下来,浑身打哆嗦,如果不是坐在凳子上,他肯定是要瘫倒在地上了。 129 空欢喜 戴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刘英喆,刚好和他的眼神对视上,刘英喆不停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和肌肉都在搐动,牙齿咬不住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来。 “之前为什么不向我汇报这个事情?“戴冷厉的眼神扫向万湖京。 “报告戴处长,我之前认为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就是去买个香烟吗?刚才紫玫瑰提醒说,大家中途也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视线范围,我才想起刘英喆去买香烟的事情,所以才向戴处长汇报这么个丁点大的事情。”万湖京平静地解释着他之所以不汇报这个事情的缘由。 确实是,不就是去买抱香烟吗?谁会想到和泄密行动的电报扯上关系。 一旁的刘英喆则是在叫苦连天,大喊着,他是清白的,他只是出去买了包香烟,绝对没有去发布什么电报,他也绝不是红色1号。 戴让刘英喆把出去买香烟的过程给大家描述了一遍。 刘英喆抹干了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的把买香烟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他说他和万湖京一直守在北海沙滩的东北角,快傍晚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冷和饿,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不远处一个路过人吸着香烟,顿时诱发了他的烟瘾,他摸了摸自己口袋,发现香烟没了,于是就和万湖京说了,要去买一包香烟,就几分钟的时间里,绝对没有超过十分钟。 刘英喆强调自己离开万湖京的视线没有超过十分钟,并且说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他去哪里找电台,又怎么发布的出去消息。 刘英喆的说法很快遭到了黄笑花的反驳,黄笑花说,你刘英喆可以利用买香烟的时间,或者根本就是有人接应你的消息,然后替你发布出去。反正只要把消息发布出去就算是目的达到了,未必是你刘英喆亲自发布泄密的内容。 刘英喆被黄笑花反驳的冷汗淋漓,最后硬是惨白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觉得黄笑花同学分析的句句在理,不愧是军统的特训人员,紫玫瑰真是训练有方,才几个月就把黄笑花同学训练的思维敏捷,口雌伶俐。”陈思弦赞扬起黄笑花的分析。 “陈公子,你...你不能往黄笑花同学的说法那边倒,我爹和你爹是世交,我不可能是红色1号,我不可能拿我家族的命运开玩笑,我当初进绿洲城治安队完全是因为黄司令的征兵令才来的,不然我....我现在还在我家的庄园里喝酒划拳”刘英喆听见陈思弦赞扬黄笑花,更多的恐惧露在了脸上。 如果全部人认定他买了包香烟就把行动的内容泄密了,他将会无嘴可辩。 “刘公子,你莫急,我只是赞扬黄笑花的分析句句在理,但是她的分析有漏洞。”陈思弦朝刘英喆笑了笑。 “有漏洞?什么漏洞?”刘英喆被他们的对话已经吓的魂飞魄散的,早已经记分不清楚谈话的内容了,只觉得头脑嗡嗡直响,听见陈思弦说黄笑花的分析有漏洞,眼睛愣愣的直追问。 “陈公子的意思是,刘英喆在离开万湖京的同时,万湖京也同样是离开了刘英喆的视线范围,所以万湖京同学同样有泄密的嫌疑。”吕一倾张开红唇为陈思弦的意思加以解释。 “陈思弦,你说的黄笑花同学的分析有漏洞,是不是我刚才所说的意思?”吕一倾说完又征求陈思弦的意见。 “嗯!正是我要说的,大家回头想想,刘英喆离开了万湖京同学的视线那短短的十分钟之内,万湖京同学也是可以做着和刘英喆同样的事情,依照我的思维,如果刘英喆有嫌疑,万公子也脱不了关系。” 大家听了陈思弦的分析,觉得有道理,点头称是,认可陈思弦的分析,万湖京和刘英喆一样,同样是嫌疑的身份。 说来说去,嫌疑人不是一个,是两个。 万湖京和刘英喆。 而行动泄密的内容就是那天晚上被南京拦截到的,时间很接近。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泄的密? 紫玫瑰和戴看见调查有了进展,眉头舒展。 好像红色1号不是刘英喆就肯定是万湖京了,只要目标锁定,他定能让他或者他开口说出和对方接头的暗号来,这样抓捕王亚樵计日可待。 可是调查的结果。事情大出意料,有两个蓝衣社的士兵证明了刘英喆紧紧是买了一包香烟,没有任何可怀疑的地方,万湖京在刘英喆离开买香烟的那段时间内确实没有离开半步北海沙滩的东北角。 证人俱在,戴自然也是把之前的定论给推翻了。 万湖京不是红色1号。 红色1号不是刘英喆。 折腾了几天,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红色1号泄了密,但是不知道是谁。 红色1号就在这个6个人当中。 戴给万湖京和刘英喆折腾了几天,身心疲惫,恨的牙痒痒的。不止一次在会议上说,如果让他抓到红色1号,定让他或者她碎尸万段。 说得大家心惊胆战的。 每天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日子每天都这样,不断地重复着猜测和怀疑。 刚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事情很快就要结束,只要查出红色1号,证明他们的清白,他们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家了。因为特训基本结束,现在留在这个治安队不远处的院落只是因为红色1号的缘故。 红色1号没找到,他们是回不了家的,并且没有任何消息,因为家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在这里进行特训,并不知道特训已结束。 也就是说,他们一天不回家,家里的人都认为他们是在进行着特训。 合情又合理。 时间过了几周,大家才知道红色1号已经是他们头上的紧箍咒,人没找出来一天,他们就得呆在这个院落一天。 这真是个噩梦,天天与红色1号在一起,却不知道是谁,万一不小心自己就被当成为红色1号,自己就是被戴秘密的碎尸万段,还会连累家族灭被门.每个人一想到这些都是沉默的不敢说话,小心翼翼。 130 寂寞寒窗空守寡 前几天万湖京不就说了刘英喆出去买了香烟的事情吗?差点自己也被累及进去。 好危险。 话是万万不能随便说的了。 弄不好自己将成为红色1号的替死鬼。 谨慎,再谨慎。 宁可不说话,也不要自己被累及。 紫玫瑰可是不同意吕一倾一伙人就这么沉默下去的,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戴的一番心血就要付诸东流,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她觉得自己花了那么多的心血教会了他们一系列的军统特殊技术和间谍的各种方法,现在反过来这帮青年娃拿着这些技术和方法来对付军统,和军统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生怒火。 她首先给大家以利威逼,说是谁揭发了红色1号的身份,谁就是委员长面前的大红人,委员长肯定会重赏+重任,然后又给大伙们说了一大推共党的坏话,说是共党是共匪,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迟早会被党国消灭掉,让大家认清楚形势,不要被共党迷惑,要一心一意跟着党国走,全心全意为委员长鞍前马后,若是胆敢跟军统作对,定会死无埋葬之地,等等。紫玫瑰一会诱导大家,一会威胁大家,无耐大家依然的沉默不语。 这等情况下,谁愿意说话。 沉默是金. 沉默是银。 沉默可以保证自己和红色1号无关联。 万湖京的教训是万万不能再犯的了,谁说话谁惹事情。 因为谁都看的出来,戴的脸色越来越青黑了,紫玫瑰说话也越来越冷了。 其实吕一倾等人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紫玫瑰要求她们揭发出来谁是红色1号,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谁是红色1号,所以就是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之前万湖京才汇报了刘英喆去买香烟的事情,立马被连累了,陈思弦提出来的说法说是刘英喆离开万湖京视线的时候,万湖京同样也是被怀疑的对象,戴还让人去调查了个翻天覆地,幸好两个人都被证明是清白无辜,不然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好端端的汇报,结果自己也被调查。 到底谁是红色1号? 看起来人人都可能是。 人人也都不是。 谁都不想和委员长作对,和委员长作对,简直是活腻了吧? 可是真的就有人活腻了的,敢泄露行动的内容,公然和委员长作对,保护王亚樵。 戴和紫玫瑰同时肯定,这个人就是红色1号。 本来大家都认为参加爱国同盟会是一种爱国主义的活动,现在被戴和紫玫瑰一一分析,加之又被动的加入了军统,便是觉得自己对现在的形势真是一片迷糊,看不清楚方向。 也许是紫玫瑰说的对,跟着委员长走才是正确之道,所以戴要求他们把爱国同盟会的身份代码说出来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说了,证明他们对党国的忠心。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红色1号在公然的唱反调,他们都被这重重谜雾给遮挡住了眼睛。爱国同盟会一直是每个人一个身份代码,现在又无端的冒出了另外一个有着双重代码身份的人。 糊涂了。 真是莫名其妙。 越来越复杂了。 大家越来越惊愕,越来越惊呆了。 傻愕惊呆之中。 歇一歇吧! 让人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让大脑缓一缓。 整个大脑都没来得及都没回过神来。 戴正铁着脸,耐着性子等等大家的回答,或者反省的时候,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戴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戴的脸色更青了。 看的出来,这个士兵向他汇报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戴敲了一下面桌面对大家说“刚刚南京又拦截到了一份对方向红色1号发过来的电报,大家知道这份电报的内容是什么吗??”戴向着大家问。 大家当然不知道士兵们向戴耳语的是什么内容,又没顺风耳,谁知道士兵向他汇报的是什么。 戴并没有直接说出电报的内容来,而是直接走到授课室的教台上去,拿起粉笔在老木框的小黑板上写了七个字:寂寞寒窗空守寡。 寂寞寒窗空守寡。 这就是七个带了统一偏旁部首的数字。 明眼人谁都一眼看的出来。 戴看着大家一目了然的模样,他来回转了几圈,深深地吐了几口气,让自己的神情尽量显得和颜悦色些的时候才张嘴说道“南京传来消息,这个七个数字就是对方在寻找红色1号的联络暗语,可能是对方想转移王亚樵,但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想找我们的红色1号商量,现在红色1号就显得至关重要了,你们谁是红色1号,自己心底明白,别以为南京会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我再说一次,你们不要身在曹营身在汉,你们现在是军统局的新人,也是党国的人才,不要和党国作对,不要让委员长失望,现在只要把红色1号揪出来,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抓捕到王亚樵。” 戴一边说,一边细心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细节变化,想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看出个什么破绽。 大家都一脸惊愕地望着小黑板的七个字:寂寞寒窗空守寡。 戴看不出来任何一个人的异常表情。 毫无破绽。 戴看见大家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就知道红色1号绝对的隐藏的很好,一点也没有露出什么眉端。自己亲手执教的人才,无论的心理,伪装还是隐藏都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了,现在自己又要从这个帮人中找出一个隐藏身份的人,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自讨苦吃。 难道不是吗?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教他们电台电报技术。 当初紫玫瑰就是极端的反对。 结果现在验证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紫玫瑰也是在心低里骂着戴的,但是没敢骂出声来。 她站了起来,围绕着大家转,一边看着小黑板一边敲着小黑板上的七个数字说“你们都是出名的才子和才女,看看这七个数字,寂寞寒窗空守寡,它们究竟是一未完结的诗,还是包含了数字密码的暗语,你们大家读一读,想一想,好好想想,每个人都要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接头的暗语来。 131绫络绸缎线结缘 “报告戴处长,这七个数字不是一首未完结的诗,也不是包含了数字密码的暗语。”吕一倾站起来回答紫玫瑰,也是回答戴。 “哦,那是什么?我想听听绿洲城1号才女的分析。”戴听见有人站起来回答问题了,脸色宽容了不少。 不然一整个授教室一片死气沉沉的,大家闷声不开口,真是毫无办法。 “报告戴处长,这七个数字是一副上联,只要对出此联的下联,和对方的暗语吻合,就可以和对方街上上联络,我是这样理解的。“吕一倾眨着眼睛回答。 “呵呵,不愧是1号女,思维就是比别人敏捷!”戴觉得吕一倾的回答比较符合他所想的,又看见了吕一倾清纯的模样,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和起来,修养很好地赞扬起吕一倾来。 哼哼!紫玫瑰看见戴对着吕一倾笑容可掬的脸,气的扭头看向别处。 戴看了紫玫瑰一眼,并不理会,继续朝吕一倾温和地问话。 紫玫瑰自己闷了几秒,又不服气地回头打断戴的问话,直接问吕一倾“敢问吕小姐1号才女可是想出了下联?” 戴不是口口声声称赞吕一倾是1号才女吗? 她紫玫瑰倒是要看看1号才女的思维有多敏捷,看看她能不能对出来下联,看看她能不能和对方连接上信息。 如果连接上信号,吕一倾就是红色1号,如果连接不上,吕一倾就是个思维平庸的女子,那值得戴如果高调的赞扬。 哼哼呢个! 看你怎么解? “对啊!吕小姐可是想出来了下联?”戴对紫玫瑰向吕一倾抛出的问题表示赞同。 简直就是个圈套,吕一倾不管想出没想出下联都是无法回避的一个圈套。 圈套就圈套。 “报告戴处长,这个上联的下联是:绫络绸缎线结缘。吕一倾思维转动了几下,立马就回答了紫玫瑰的问题。 紫玫瑰迅速地走到电台旁边,把这个下联的七个数字;绫络绸缎线结缘,立即发送了出去。 “嘀嘀嘀”对方立马发送回了消息“此致红色1号,他一切安好,平安无事。” “把她给我抓起来!”紫玫瑰脸色一寒,朝曾元均和刘英喆发布命令。 刘英喆立马朝吕一倾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唉哇!终于找到了你,原来吕小姐就是红色1号,你害得我们好苦,差点还让我和万湖京同学当了你的替罪羔羊。“刘英喆一边说着就要把吕一倾带走。 “慢着!”曾元均大喝一声,挺身而出站在了吕一倾的面前挡住了刘英喆。 “怎么着,曾组长舍不得自己的挚爱被抓起来审问,还是曾组长本来也是和吕小姐一伙?“紫玫瑰妖娆的脸绕着几丝冷冷狐媚,质问曾元均。 这些天看着他和吕一倾两个人的脸就不舒服,一个小人得志的张狂,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天天在戴的眼前扮清纯,惹得戴的眼睛老是往她身上飘,现在如果有机会正好把两个人一网打尽,省事又省心。 戴也用严肃的眼神看着曾元均。 意思明了。 你现在的党国的好人才,应该遵守党国党章法规,不能徇私枉法。 “报告戴处长,党国党章和法律法规我都知道,我也会遵守。”曾元均朝戴立了一个军礼,庄严地回答。 “那你还加以阻拦?“刘英喆挥舞着双手,有点得意忘神地朝曾元均大喊。 想起以前在绿洲城治安队的种种,他就恨不得割掉曾元军的心头肉,让他不得安宁。 现在抓捕他最心爱的女人也是一样的,让他痛不欲生。 让他永远活在痛苦中,最好是永远活在地狱里。 “报告戴处长,曾元均加以阻拦不是想徇私枉法,而是不能因为吕一倾小姐对出了下联,就认定她是红色1号,因为这个上联是一千古名联,许多文人墨士都会对,我也会,我对的下联是:妩媚娇娇好婚嫁,现在请紫玫瑰拿我的下联去发送信息。”曾元均说完望着紫玫瑰,紫玫瑰并没有动,她半信半疑地望着曾元均,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他的下联也发送出去。 戴看着紫玫瑰点点头,表示同意。 紫玫瑰用同样飞快的速度把曾元均的七个数字:妩媚娇娇好婚嫁,立即也发送了出去。 “嘀嘀嘀”对方同样立马发送回了消息“此致红色1号,他一切安好,平安无事。” 紫玫瑰惊讶了。怎么回的是一模一样的消息,难道不成曾元均也是红色1号? 此事太凑巧了吧! 之后戴又让陈思弦,柳月朗,黄笑花,万湖京等等各个逐一的发送了他们自己想的下联,都是得到了同样的消息;“此致红色1号,他一切安好,平安无事。” 戴本来以为可以抓住红色1号了,以为吕一倾就是红色1号,没想到自己笑的太早了,对方发布的是一条放四海而皆对的对联,不紧紧让红色1号安全地和他接上了信息,而且还再一次让红色1号再他的面前鱼目混珠,安全脱逃。 讽刺,简直是讽刺。 赤裸裸又面对面的讽刺。 我就再你的眼皮底下,你奈何我吗? 戴狠狠地敲打了一把自己的脑门。 紫玫瑰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急转直下,眼看以为就可以抓捕到红色1号了,没想到红色1号是如此的狡猾,让他或者她三番五次的如此巧妙的金蝉脱壳,就再自己的眼前。 真是猪。 紫玫瑰大骂自己。 戴也在沉默着。 .......... 夜很深了。 最后戴只好让大家去睡觉去。 红色1号没查到,总不难让大家都不去睡觉吧1 这里不是南京,是桂系。 桂系不是他蓝衣社的地盘,他不能随心所欲的乱来。 所以只能让大家去睡觉。 临走前他对大家说“红色1号就再你们当中,我承认这一次让他或者他成功地脱逃了我锁定的目标,但是我yao警告你们,不要以为把人人都弄成红色1号,我戴某就拿你红色1号没办法,我的办法多的是,如果你们不急着要跳出来,我也有办法让红色1号自动的暴露出来。 132研究暗语 “你们记住了,你们当中,不管谁是红色1号,如果不自动向党国坦白,只要是被我查出来了,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到时候你们自己株连九族,不要怪我戴某心狠手辣,我没查出来之前,机会都是一直在你们自己的手中,你们可以向我坦白,也可以找曾组长和紫玫瑰坦白,希望你们好处为之,不要随随便便拿自己和整个家族的命运开玩笑,只要你们谁向党国坦白了就都还是党国的好人才,也还是军统的好人员,如果继续顽固不化的和党国做对,王亚樵就是你们的一面镜子,四处逃藏就是你们以后的生活。” 戴觉得自己的耐心没有被这帮青年娃消耗掉之前,必须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他把声音说得温和,态度端正得庄严,节奏不紧不慢,他要让这帮青年娃知道自己对他们是亲切的,也是亲善和友爱的。 可是吕一倾一伙人明显的的感觉到了戴处长这些语重心长的背后带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这把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悄无声息的刺入他们当中的一个人,然后永远消失。 大家已经强烈地感觉戴处长笑容可掬的背后那种黑暗的死亡。 他越来越心平气和,就体现出死亡距离其中一个人越来越近。 死亡的气息。 这个授教室是令人感觉到恐惧的,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吕一倾一伙人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当然是可以离开授教室的,只是只能回去睡觉。 夜很深的时候戴让他们回去睡觉了。 休息了。 每个人都睡的不太安宁。 ........ 密室里 紫玫瑰问戴:怎么办? 戴说“这个红色1号太狡猾了,我们得想好好法子让他或者她自动的暴露出来,时间越久对我们抓捕王亚樵久越不利。” 紫玫瑰问:刚才明明看见红色1号和对方联络上了,可是事情也是太奇巧了,怎么每个人的下联都可以和对方连接上信号,而且回复都是一模一样。” 戴说“这个就是奇怪的地方,那天我们去北海抓捕王的时候,那天晚上南京只是拦截到一个信号,并没有那么多人的信号,现在偏偏6个人都可以和对方的信号连接上,而且可以进行对接,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紫玫瑰说“我怎么就觉得吕小姐就是红色1号。” 戴说“她不是。 紫玫瑰问”你怎么就如此的肯定吕小姐不是红色1号? 戴说“如果她是红色1号,她会那么笨第一个告诉我们下联吗?她完全可以说不知道,或者忽弄我们说此联是一首未完成的诗,然后她再拿些统一的偏旁部首的数字来搪塞、欺骗我们,以她的才华,她完全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但是她没有,她还是直接地说出来了,并且告诉我们下联。所以她不可能是红色1号。 紫玫瑰问“那谁最有可能是红色1号? 戴说“我们拿他们的对联来一一分析,看看谁最有可能是红色1号。 于是他们两个在密室里重新还原了他们的下联。 吕一倾被排除了,从曾元均的对联开始。 曾元均的是: 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下联:妩媚娇娇好婚嫁 柳月朗的是: 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下联:退避迷途返逍遥 黄笑花的是: 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下联:树林枫栉标桂杆 陈思弦的是: 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下联:惆怅忧惘忆慌情 万湖京的是: 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下联:伶仃佛侧倦作僧 刘英喆的是: 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下联:江海汹涌泛波涛 紫玫瑰来回重读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出来谁的下联有什么不当之处。 就是个偏旁部首数字对,没什么作用。 谁的下联是暗语? 戴仔细读读了几遍,然后突然恍悟地说道:这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任何暗语的对联,对方是在询问红色1号是否安然无恙,我们只要看看谁的下联包含了特殊的意思就行。“ 在戴的提示下,紫玫瑰又重复地看了一遍所有人的下联,突然她眼睛一亮,兴奋地对戴说,你看,你看..“说罢她把刘英喆的下联拿了出来。 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下联:江海汹涌泛波涛 紫玫瑰一边念着,一边给戴分析:你看这个下联:江海汹涌泛波涛,意思就是说他在一个凶险的地方,现在正在被汹汹的海水前来吞吃他,这个刘英喆就是红色1号。” “嗯,你分析的有点道理,这个下联确实是包含了此意思,但是刘英喆是蓝衣社的人,他曾经为蓝衣社做了不少事情,现在就凭一个下联就断定他是红色1号,,我觉得不妥,再说,你看他那副惊恐到要死的表情,他像是共党的人吗?“戴反复地看着那副下联,好像是在问紫玫瑰,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紫玫瑰看了一眼戴说道:现在共党的活动那么猖狂,我们也不能排除刘英喆这个人在加入蓝衣社之前是否加入了爱国同盟会,就像吕小姐等人一样,她们之前加入了爱国同盟会,现在还不是一样加入了我们的军统,我们不知道谁才是我们的人,所以只要被嫌疑的都要去调查,都值得我们重视。” “好吧!你安排人去调查一下刘英喆,看看他近期有什么异常举动,其它人也要加强严密的观察,只要有什么蛛丝马迹立即向我汇报。”戴同意了紫玫瑰的说法,并给紫玫瑰下达了更详细的安排。 紫玫瑰领令而去。 又调查了两天。 两天过去了。 紫玫瑰给戴带来了一丝蛛丝马迹。 刘英喆在北海行动的那天晚上,除了去买一包香烟之前外,还去偷偷去了一趟本地红灯区。 红灯区是何许地方? 红灯区就是红尘美女出没的地方,是老百姓认为正人君子应该拒绝去的地方,所以称之为红灯区。 报告回来说,刘英喆足足去了红灯区大约有2个时晨,意思就是说刘英喆在那2个时晨里,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去见了什么人,或者有没有去发送泄密的内容,而他进入红灯区的那段时间恰好就是南京拦截到信息的时间。 133问话 戴说“去把刘英喆给我叫来! 戴说这个话的时候,内心是震惊的。 如果刘英喆是红色1号,那真是让他很意外。 每天观察他,一副怕的要死的表情,每次黄笑花猜说他是红色1号的时候,他都会脸色苍白到冷汗淋漓,可以说戴的内心早就排除了刘英喆,但是现在一切迹象都显示他和红色1号有关联,这真是个让人震蒙的结果。 蒙归蒙,刘英喆还是要审问的。 戴决定要审问刘英喆。 刘英喆就被带来了。 “刘英喆,你知道我找你何事吗?”戴冷然地说。 “我....我...我不知道。“刘英喆一看见戴的问话,早已紧张的语无论处,一连说了好几个我字,才把后面的话说了个完整。 “刘英喆,你胆子真肥,敢在我的眼前耍把戏!”戴脸色一沉,寒冷就如同一阵风雪朝刘英喆铺天盖地地扑了过来。 戴虽然一直不怎么相信刘英喆就是这个红色1号,可是疑点重重的数据,让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真是伪装的太好了。 “戴...戴处长,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刘英喆虽然不明白戴单独召见他是什么原因,但是还是心底隐隐感觉到可能是自己被无辜的怀疑了。 内心很是惶恐和不安。 “刘英喆你还在我的面前装无辜?,你看看你的下联,戴啪的一声把刘英喆的下联扔到了他的眼前。” 刘英喆手忙脚乱地捡了起来。 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下联:江海汹涌泛波涛 “你自己看看,此联可是你对的?”戴眼底闪着冷光,嘴巴轻轻地抬了抬,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比磨的光亮亮的刀锋还要锋利。 “是...是我对的。”刘英喆额头不停地淌着汗珠。 若大个冬天,汗珠依然不停地流淌着,足以看见他已经惧怕到了极点。 戴自然也是看见的。,但是他更愤怒的是,刘英喆在他的面前伪装的如此逼真,差点把他也骗过去了。 想想就愤怒。 “现在南京已经查出,你就是红色1号,你的下联也是充分证明你和保护王亚樵的亲共分子有密切的联络,你在你的下联里就已经告诉对方,你所处的地方已经充满了危险和紧急,是不是?”戴说着搁了一巴掌刘英喆的脸,刘英喆的脸一瞬间印出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戴处长,我没有啊!” “戴处长,我冤枉啊!” 刘英喆抱头喊冤。 “你冤枉?你说说,在北海行动的那天晚上,你去红灯区干什么?南京拦截到消息的那段时间和你去红灯区的那段时间刚好吻合。”紫玫瑰在一旁寒着脸大声逼问,如果不是戴的眼色把她压制住,她早就对刘英喆大打出手了,她可没戴那么温柔,在她的眼里死个人比死个蚂蚁还简单。 “别以为我把你们训练了,你就可以拿着我训练你们的这些套路来对付,欺瞒我们,告诉你,对付你这些亲共分子,我紫玫瑰的手段多的是。”紫玫瑰竖起了眉毛。 “我....我....。”刘英喆听见紫玫瑰提到了红灯区三个字,被印着手指印的脸竟然猛的涨的通红起来,表情突然变得扭扭捏捏的也不说话了。 “说!你为什么要去红灯区?”紫玫瑰已经高高地扬起了拳头。 “我...我....。”刘英喆张惶起来,手和脚好像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浑身局促不安,他掉过脸,突然的觉得这样不行,但不掉过去又不行,想站起来走动又不敢。 戴挥手让紫玫瑰停止说话。 紫玫瑰本来想一个拳头就把刘英喆揍个鼻青脸肿的,但是戴生生的把她压制住了。 她只得恨恨地把拳头收了回来。 戴把紫玫瑰的拳头压制住之后,转过身子把手搭在刘英喆的肩膀上,态度和蔼,有点像是在安慰受了委屈的刘英喆。 刘英喆没想到戴会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点受宠若惊。 惊惶失措地说“戴处长,我真的是冤枉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你自己给自己证明你的清白的吗?“紫玫瑰一想起刘英喆曾经在授教室说过自己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想笑。 冷笑。 这么弱智透顶的说法只有他才想的出来。 智障! 或者是扮猪吃老虎。 戴抬眼看了一眼紫玫瑰,眼神加重了压制,以示她不要说话。 紫玫瑰闭口。 就不再说话。 “刘英喆同学,你说你是冤枉的,就算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可是没有人证明你是被冤枉的,还有那天晚上你去红灯区干什么,能跟我说说吗?”戴声音温和又语长心重。 刘英喆感激地望着戴说道“谢谢戴处长的信任,其实....其实...那天晚上我是去找....。“刘英喆感觉自己还是不能直接的开口说话。 “是不是去找女人了!”戴接过刘英喆的话尾。 刘英喆不敢说,低着头点点头。 “呵呵!去找女人,证明你已经是个男人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戴依然和颜悦色。 “我...我这是第一次找女人,而且还去了红灯区,被我娘知道了,她会拿扫子打我的。“刘英喆脸色还是不太自然。 “瞧你!紧张个什么。只要你跟着我戴某好好混,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说是红灯区的女人,就是名门世家的千金大小姐都一把一把的抓,你想上那个就上那个。”戴拍着刘英喆的肩膀大言不愧地说。 “真的?”刘英喆不顾脸上的生痛,眼睛冒出向往之情。 “真的!我戴某骗你干嘛!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刘英喆低头想了一会,觉得戴说的无不道理,抬头说道“谢谢戴处长,我会好好跟你混的。'' “嗯!那你给我说说,那天晚上你为什么突然的要去红灯区找女人呢,以你家的家底,你不愁找不到娘子。”戴继续追问刘英喆。 “报告戴处长,其实那天晚上之前,我从来没想到过要去找女人。”刘英喆被戴缓和了气氛,说话也流畅起来。 “后来你还是去找了女人啊!”戴接着刘英喆的话题问。 134 挖左边,补右边 “是因为我和万公子一直守在沙滩的东北角,你知道的,我们连续的守了两天一夜,感觉很是无聊,但是就想,反正再辛苦也就是在熬个半夜光景就可以结束了,然后我们也可以回家了。于是我们就一直在无所事事的聊天,从天上聊道地下,从学校聊道军营,从清朝聊到目前的形势,最后我们实在是聊无可聊了,万公子就给我聊起了女人,聊了许多春宫图之类的内容,那真是让我听的心潮澎拜,欲罢不能。” “最后,最后。我对万公子说,我好兴奋啊,我真想找个女人。” 刘英喆给戴复述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又回到了沙滩的那个晚上,眼神也兴奋起来。 “然后呢?”戴望着刘英喆追问。 “然后。然后,万公子对我说,他也好想去找个女人,我们就.....就不谋而合了。'' 刘英喆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不自然起来。 毕竟和别人口述自己的桃黄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戴点点头,表示理解。 ”最后...最后,我们商量好,我们轮番去红灯区找女人,我先去,然后我回来再轮流万公子去。” “红灯区的女人可销魂?”戴眼底笑意盈盈。 “真的让我销魂,好猛爽的感觉!”刘英喆如实回答。 回答的时候,他又好像回到那个温柔女子的怀抱,脸色春光起来。 戴仔仔细细的把刘英喆去红灯区的每一秒钟都盘问了个清清楚楚,最后刘英喆确定他回来的时候,万湖京就一直再沙滩的东北角等着他,正在他准备要换万公子去红灯区的时候,紫玫瑰就带着一帮人过来了,后来万公子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刘英喆以示不满。 戴和紫玫瑰静静地听着刘英喆的每一个细节描述之后,互相望了一眼,就让刘英喆回去了,并且告诉刘英喆,若是敢把他被单独召见的消息泄露出去,就让他尸沉北海最深处。 刘英喆被吓得脸色苍白,鸡啄米般地点头。 万公子可能有问题。 戴和紫玫瑰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万湖京有可能利用和刘英喆讲术春宫图的暧昧效应引发刘的生理反应,进一步诱导刘去红灯区,把刘支开以后,然后万找了个机会去把行动的内容泄露了出去,从时间点上也是吻合的。 嫌疑! 嫌疑! 查! 彻查! 戴和紫玫瑰迅速的开展了对万湖京的调查。 又查了两天。 然而---- 消息真的让戴更加烦躁,万湖京压跟就没有离开过沙滩,刘英喆自然也是真的紧紧是去找了一回女人而已。 戴和紫玫瑰又一次碰了个壁。 红色1号就像个精灵一样,让他看不到,抓不着,但是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神出鬼没,折磨着他一直保持得极好的修养和耐心。 正当他就要想动用逼刑的时候,紫玫瑰给他献了一个计策。 计策是是什么呢? 紫玫瑰认为这个红色1号太狡猾,必须得用逐个排除法。 不就六个人吗? 就排除6次。 狐狸追究是要露出尾巴的。 好! 戴同意了紫玫瑰的计策。 得让狐狸露出尾巴,这样还可以不伤绿洲城一草一木,正合戴的心意。 戴和紫玫瑰这次集中的是5个人。 谁? 吕一倾,陈思弦,柳月朗,黄笑花和万湖京。 刘英喆去哪里了? 他不是也和大家一样被列入嫌疑的对象吗? 戴和紫玫瑰是这样给大家交代的。 说刘英喆昨天晚上突然得了急性胃肠炎,上吐下泄的,已经被送到省城医治,所以就集中了五个人。 刘英喆真的是得了急性胃肠炎吗? 不! 当然不是! 此刻刘英喆正坐躺他的卧室里呼呼大睡。 这个正是紫玫瑰的逐一排除法,先把刘英喆秘密隔离起来,再让剩余的5个人和对方联络,如果再次联络上,刘英喆就是清白无辜的,以此类推,不愁红色1号不出来。 戴觉得此方法甚好,于是同意。 所以原本6人的嫌疑,现在就变成了集中5人。 对方还真的在恰当的时间里来来了一份密电的内容。 至少是在戴和紫玫瑰需要的时候。 “滴滴滴!看,你看,对方又发来了信号。”紫玫瑰压制不住兴奋和胜利的表情看着戴。 ‘快,快,看看对方发送过来的是什么?“戴也和紫玫瑰一样兴奋的眯起了眼睛。 “挖左边,补右边.“ “戴,你看看,这个是什么?”紫玫瑰把翻译出来的几个数字递给了戴。 “挖左边,补右边.“ 戴仔细看了看,也没能充分的理解,他把内容写在了小木黑板上,然后对大家说“大家好好思考十分钟,然后各自在自己面前的电台上给对方回复,你们要知道这个只是对你们的考验,或者说是对红色1号的验证码,如果你们不是就不要顾虑,委员长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不要存侥幸心理,狐狸尾巴很快就要露出来了,大家只管想,想到什么就给对方回复什么,不准讨论。”戴说完此翻话的时候,带着紫玫瑰一道走了出去。 戴和紫玫瑰走了出去,曾元均进来了。 曾元均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监督大家对内容的回复啊! 这个是戴和紫玫瑰安排的。 戴和紫玫瑰去哪里了? 当然也是在另外一个密室里。 戴觉得紫玫瑰的方法可行,就采用了。 戴对紫玫瑰和曾元均说“我们一定要让红色1号毫无知觉的自动显身,现在把刘英喆先排除,今天就是要考验其余的5人,得让他们一个个先有点顾虑,顾虑什么呢?就是各个不准讨论,然后让她们每个人自己想,只要人员越来越少,她们就会觉得被困在笼子的感觉。慢慢的红色1号就会急,急了就会露出尾巴来。” 戴给曾元均分析了一番,然后又对紫玫瑰说:我们要懂得怎么去迷惑红色1号,现在把刘英喆第一个排除,今天就可以看看红色1号是不是在这5人当中了。” 所以戴三番四次并严厉地交代曾元均:一定要好好看好这5人,包括他的挚爱吕一倾,不容掉以轻心,否则....。戴没把后面的话说完,曾元均知道戴是在警告他。 曾元均给戴打了包票,只要是公平公正,就算吕一倾是红色1号,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人给委员长抓捕。 戴相信曾元均。 所以曾元均来授教室当成了监督人。 135 查无此人 戴不相信红色1号有多狡猾,尽管他领教了红色1号的厉害,几次过招,都败于下风,但是他的骄傲不容许他败个这个红色1号。 他得撒下一张大网,让鱼不漏网。 曾元均在监督,戴和紫玫瑰偷偷的在密室里观察着她们。 几分钟过去,黄笑花想扭头看看吕一倾的答案,被曾元均一个严厉的神色止住了。 最后黄笑花给对方的回复是:你发的什么鬼,我不懂。 吕一倾和陈思弦,柳月朗和万湖京则是同时回复了一个字。 “扑” “滴滴滴!“ 所有人全部统一发送以后几秒钟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请忽挂牵!永不再见!” 众人收到了一个统一的回复之后,对方就截然断了信号。 紫玫瑰气急败坏都命令众人继续和对方对接,可是对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再无任何音信发送过来。 戴和紫玫瑰继续翻江倒海的查。 查查查! 查查查! 查无此人! 对方不再发送任何消息,红色1号也不知道是谁,当然是已经排除了刘英喆。 只剩在5个人当中了。 吕一倾,陈思弦,柳月朗,黄笑花,万湖京。 5人谁是红色1号? 戴和紫玫瑰认为可以利用排除法进一步调查的时候,信息就这么的断了。 “挖左边,补右边.“对方发过来的信息,然后除黄笑花的回复:你发的什么鬼,我不懂。之外,其余4人均统一回复一个字----“扑” 戴反复地琢磨着这些回复,黄笑花的回复纯属是什么也看不懂,才恼羞成怒的回复,应该是可以排除的,其余的4人应该是被锁定了范围,但是紫玫瑰又提出说法,万一黄笑花就是利用她的假装不懂而达到了她给对方传递信号的目的呢,她的回答与众不同,但是同样收到了一模一样的回复,值得怀疑。 戴仔细想了一想,是值得怀疑。 所以刚刚把删掉黄笑花的名字又重新写了上去。 所以被怀疑的依然是5人。 但是戴认为可以把黄笑花和刘英喆一样,采用怀疑隔离,这样就只剩4人了。 就在戴和紫玫瑰心底涌起希望的时候。 希望又破灭了。 真的破灭了。 因为对方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戴和紫玫瑰的计策就这样落空了。 排除法没法进行了。 又几天,依然是没有任何信息。 自从上次接收到了那条消息: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请忽挂牵!永不再见!” 对方就没有了任何信号发送过来。 戴和紫玫瑰反反复复地看了几个人的回复,看不出来对方是怎样的利用信号和红色1号进行了其它的交流,或者是被红色1号暗示了现在的情况不秒,所以消失了。 戴和紫玫瑰手上唯一的筹码再次丢失。 戴暗暗地骂了娘。 紫玫瑰气得怒目圆睁。 红色一号的狡猾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 紫玫瑰没想到自己的一条计策,反被对方利用得个金蝉脱壳。 红色一号没抓到,反而失去了对方的信号。 紫玫瑰气急攻心的竟然病倒了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真是足够休息的好时间。 所以红色一号和众人也安宁了三天三夜。 安宁几天。 安宁一阵。 红色一号历经了千辛万苦,这些天也是心惊胆战的在戴和紫玫瑰的眼皮底下周旋着,终于成功地和对方的信号隔绝了,对方不再发送消息过来,证明已经是领悟到了对接的信息,是有所警惕了,知道了自己人正在一个不合适接收信信息的地方。 红色1号本来本来想告诉对方,戴正在围捕王亚樵,但是时间太短暂了,没来及想出来怎样利用回复告知对方,回复的时间就到了,只好依照正常的接头暗语告知对方,不要再发送信号。 紫玫瑰病倒的三天,众人表面是安宁的,其实内心是无比的焦虑。 黄笑花第一个坐不住。 她问吕一倾:一倾,我不想做亲共分子,但是我也不想王亚樵被戴抓捕,我听说他可是大英雄。 吕一倾:王亚樵是个人人爱戴的大英雄,也是委员长的头号敌人,怎么说呢,但愿好人平安。 黄笑花皱眉头说“这么响当当的一个大英雄,怎么就和委员长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呢?” 柳月朗接过黄笑花的话说道“笑花,你难道不知道吗?就是因为王亚樵让委员长夜不能寐,所以才更加出名,我听说他可是人见人爱的大英雄气概的男人。” 黄笑花:一倾,话说这些天戴处长和紫玫瑰可是把咱们整惨了,现在幸好紫玫瑰病倒了,戴自顾不暇,才没理会我们,不然我要死了。” 吕一倾:笑了笑说,是啊,这些天真是够跄的了,紫玫瑰再不病,我都要病倒了。” 柳月朗:一倾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接近曾元均,所以就算是病,也是闹的是相思病。” 黄笑花瞪了一眼柳月朗翻了白眼说“要是你啊,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只是见着而摸不着,说不定早就喵咪寻春了。” “黄笑花,你的嘴巴不挖苦人就不舒服吗?”柳月朗哼了一声黄笑花,朝窗外看去。 窗外,远远的有两人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柳月朗看清楚了。 是万湖京和陈思弦。 “表哥!”柳月朗激动地朝窗外喊了起来。 喊声才落下,陈思贤已经到达了门口敲起了门。 黄笑花把门打开,万湖京第一个进来,陈思贤跟在后面。 “表哥,你们能来看我们,真是太好了!”柳月朗看见万湖京高兴的嚷起来。 天天呆在这院落,简直是闷坏了。 “大家坐好,我是有事情来找大家的。”万湖京和三人一一问好之后,就朝大家摆摆手,然后自己坐了下来,并让陈思弦也坐在他的身旁。 “万公子找我们何事?”吕一倾望着万湖京问,并顺手拉扯黄笑花也坐了下来。 你们大家都知道,戴现在正在抓捕王亚樵,王亚樵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知道的是----王亚樵就在桂系里,还是戴和紫玫瑰告诉我们的。王亚樵是委员长的头号敌人,但是也是爱国同盟会极度保护的人,我们的身份代码都被戴和紫玫瑰曝光了,现在也联系不上爱国同盟会的任何信息。““ 136 继续 万湖京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呗!反正我们也出不去,没有查到谁是红色1号之前,我们是不能出得去的。”黄笑花垂头丧气地说。一想起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可以出去自由自在的飞翔,心情就郁闷。 “话说,月朗表哥,你是不是红色1号?''黄笑花朝万湖京好奇地追问。 “嘘!你说话小声点!“万湖京朝黄笑花使用了一个精致声音的手势,才又笑了笑说道”我要是是红色1号,我还用得着来找你们吗?” “你不是红色一号啊!我以为你就是红色一号,害我这些天一直在偷偷摸摸的崇拜你!黄笑花说完的时候有点失望。 “黄笑花同学,我还真想我是红色1号,可惜我不是,要是我是红色1号我家就星光灿烂了。”万湖京微笑地说。 “此话怎讲?”黄笑花眼睛不停地在万湖京的身上扫视,好像想在他的身上看出个究竟来。 “呵呵!那样就可以得到黄小姐的青睐!我三生有幸啊!”万湖京温和地迎接黄笑花扫过来的眼神。 “你也不是,我也不是,到底谁才是红色一号?“黄笑花嘟着嘴,不解地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黄小姐,虽然你们的身份代码是由我单独给你们的,但是具体的详细工作,你们都是统一由爱国同盟会独自分配,至于分配到了谁是红色一号的双重身份,我也是和大家一样,不得而知。”万湖京扭头对黄笑花说,也是对红色1号说。 他是在告诉红色1号,你不要顾虑,我万湖京也不知道谁是红色号。 “嘻嘻嘻!黄笑花同学,你就不要再幼稚了,在这个关键时候谁会说自己是红色1号啊,假如我是,我肯定会说,我绝对不是红色1号,因为我也不想脑袋搬家,株连九族。”陈思弦朝黄笑花蹙眉,并且摊开两手,很无辜的说法。 “可是红色1号就在我们的身边,我真的好想知道谁是红色1号,我好佩服他/她。”黄笑花扑在吕一倾的肩膀嘟嘴巴。 “笑花,我们不管谁是红色1号,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配合好爱国同盟会的指示,配合好红色1号,不让他/她的身份暴露,瞧,你这些天简直就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捣乱捣得一团糟,逼真得连戴都相信了你!” 吕一倾赞许地表扬黄笑花。 那天她在电台胡乱的回答,简直是让紫玫瑰无所适从,束手无策。 “这不!黄笑花同学把紫玫瑰都气病了!他们以为把我们逼迫来这里特训,给我们天天进行洗脑,我们就会和他们一样死心塌地的参加军统的特务工作,哼,想得美,门都没有,我柳月朗可是不想做人见人恨的特务分子!“柳月朗嘴角一翘,鼻子哼哼地骂着。 如果他们的对话被戴和紫玫瑰听到了,说不定会气急攻心,喷血了吧! 辛辛苦苦培养的人才,内心竟然是如此的憎恨他们。 一群养不纯的白眼狼。 他们还真没听到! 紫玫瑰真的是被气病了吗? 戴真的是手忙脚乱了吗? 非也! 他们是被蒋连夜密令回南京接收蒋亲口指示。 蒋给他们两人下了一道死命令:无论如何,不能让王亚樵离开桂系,必须要在桂系抓捕王亚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人领令而回。 吕一倾一伙人正在开小会的时候,戴和紫玫瑰正在回桂系的路上。 戴和紫玫瑰进入桂系摸底了几个月,一直没有拿出漂亮的成绩给蒋来,自然是挨了一顿不小的批评。 两人坐在车上,沉默一路。 车子进入桂系的时候,紫玫瑰看着和自己一样风尘仆仆的戴,小心翼翼地问:戴,我们之前的路线是不是都是错误的,你看,我们忙碌了那么久,现在连王亚樵的半跟头发都没见着。” 戴无声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是来看看看!我们的工作都出了什么漏洞,现在需要怎么样的修改。”戴征求紫玫瑰的意见。 连接二三的被红色1号成为脱身之鱼,他的自信也被打击的掉了三成。 委员长再三告诫他,要和紫玫瑰多多交流,想必是对他的无所作为有了意见。 他自己仔细想了一番,是自己过度的自信才导致自己在桂系一直栽跟头。 在哪里栽跟头就在哪里站起来,他暗暗发誓,非得抓捕王亚樵不可,让委员长重新见识他戴某的才华。 王亚樵! 必须逮捕! 非抓不可! 紫玫瑰看见这些天戴一直在忧心重重,她知道戴的忧心,如果不能在短时期之内找到王亚樵的藏身之地,被他逃跑了,就不好找了。现在全国蓝衣社的人员都集中在戴的手中掌控,人员之多,范围之大,唯独桂系是蓝衣社发展薄弱之地。王亚樵躲到这里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紫玫瑰,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戴有点疲惫地说。 抓捕王亚樵从上海到香港,从香港到桂系,他的确是有点精疲力竭了。 一路追捕一路逃,王亚樵比猴子还要精明,跑的比兔子还快。 “紫玫瑰,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不愿意和我说话了?”戴知道紫玫瑰一直在反对自己大胆地把电台技术传授给这帮青年娃,她曾经说过,戴如果把电台技术传授给了这帮青年娃,只怕是搬石头砸在自己的脚上。 现在看来她当时的反对是无不道理,只怪自己当时太过急于求成,才导致今天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戴,你不要自责了,你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只是红色1号太狡猾了,无论你放出去什么鱼饵,对方都能一一无声地化解掉。”紫玫瑰看见戴自责的表情,心痛的坐近了戴的腰间,顺势把戴紧紧地抱着,并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男人太累了,需要休息。 睡吧!睡吧! 好好睡一觉! 戴真的就在紫玫瑰的怀抱睡着了。 驾驶室的司机早就听闻两人的暧昧关系,但是现在两人在后车厢搂抱成一团,他还是第一次在后视镜看到,不觉的驾驶分了神,一个不小心,车轮子子竟然从一块大石头上而过,“扑隆!”一声,车子重重地颠簸了几下,戴被紫玫瑰抱的紧,没什么影响,倒是紫玫瑰被后车厢重重地碰了一下。 司机吓得冷汗淋漓地不停地道歉。 紫玫瑰疼痛之余,狠狠地瞪了司机一眼。 137军统情人 戴和紫玫瑰回到院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天天气不错,天空很蓝,阳光也是暖和的。 门前的哨兵看见紫玫瑰和戴的时候,立挺挺地敬了礼。 戴的心情似乎在紫玫瑰的怀抱调整得不错,浑身精神抖擞,充满了新的力量一般,眼睛也是放射出无数斗志来。 戴对紫玫瑰说,这次要重新调整战略,看来红色一号不简单,得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 紫玫瑰对戴的说法深信不疑。 红色一号的狡诈已经在她的眼前证明了无数次。 戴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走进了院落的前楼,紫玫瑰紧紧跟在后面。 院落里的老桂花树已经把浓厚的底蕴深神地隐藏起来,只向外界显示它的高大挺拔,若隐若现的小小桂花苞,正在显示着生命力的姿态,碧绿绿的颜色照耀着天空的机密。 戴和紫玫瑰正是一边走一边聊着他们的机密。 “我觉得这帮青年娃的心还是在爱国同盟会那头,虽然他们表面一直很顺从我们,但是从每次查找红色一号真正的身份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在试图制造混乱,好让红色1号混蒙过关,让我们找不着北。” 戴点头同意紫玫瑰的分析,然后说道“继续说。” 紫玫瑰得到了戴的认可之后,伸出一个狐媚的表情来,然后又干脆把手拦腰搂抱了戴,戴也顺势地抱住了紫玫瑰。两个人就像一堆卿卿我我的情侣,一边欣赏着桂花树的绿一边在尽情地享受着美好的爱情,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就是令人谈虎色变的军统大杀手。 紫玫瑰把头轻轻地依偎着戴,讨好地说“我们累次的被红色1号混蒙过关,不是因为对方有多么的聪明和机智,而是我们露出的破绽太多了,让对方有机可乘。比如第一次去北海北海行动,因为我们不知道对方还有一个红色1号,就简单的认为这些青年娃把所有的爱国同盟会的身份给了我们,我们相信了他们,这期间,他们之中肯定是有人和外界联络了,所以我们要从我们离开这院落的那一刻查起,看看谁是最可疑的人?包括和他们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守门的士兵,炒菜的厨师,洗厕所的阿姨等等,都要重新彻查。“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觉得我们离开北海的那段时间里,这里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但是又查不到什么。”戴也和紫玫瑰一起分析起来。 “戴。不是我想打击你,是谁曾经夸大海口对我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美女套不住流氓。”紫玫瑰想到自己怎么辛苦的付出,一切都是付之东流,就有点生气。 “是我太自负了好不好!“戴把紫玫瑰往自己环抱一揽,顺势就吻了过去。 “戴,我总觉得你看着吕一倾小姐的眼神不对劲,坦白对我说,你是不是被她的清纯美色迷住了,所有一再而,再而三的相信她的胡言乱语。”紫玫瑰努力把戴的吻推开,有点吃醋的生气。 ‘瞧你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吕一倾小姐和陈思弦公子,一个是绿洲城裕鲁山庄大当家的掌上明珠,一个是白洲城金十洞的唯一独子,我是想他们都加入蓝衣社,全心全意为军统服务,只要他们两个加入了军统,为军统服务,我们蓝衣社在桂系的发展可是非常的有利的。品牌效应,你懂的。”戴点了一下紫玫瑰的鼻子,又说道“醋坛子!” “唔!我不管,要是你敢朝三暮四,我就杀了她,然后报告委员长说她就是红色一号。”紫玫瑰说完又伸出舌头舔了一把戴的鼻子,半是撒娇半是警告。 “你可别乱来,她可以是曾元均的未过门的娘子,曾元均这小子有利用价值,我还没那么傻,动了吕一倾就等于和曾元均反目成仇,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看不到吗?”戴说完又吻了一把紫玫瑰。 “戴!我相信你,但是吕一倾小姐的才貌实在是让我担心,担心你会被她迷住,人家就是担心,无缘无故的担心!”紫玫瑰想起戴看着吕一倾的眼神,就委屈。 “戴,我不管你之前的情人排满了几条街,现在我是你的女人,我爱你,而你也只能爱我一个!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你告诉我,我会自动的离开,我不是迫不及待爬上你床的未谙世事的小姑娘。”紫玫瑰说得醋意满满,又有点伤感。 她知道戴不是一个可以俱驾之人,他爱谁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者所有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匆匆过客。 “不要想那么多,做我们这一行的,你懂的,只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戴一把把紫玫瑰拦腰抱起,让她和自己的身体密不透风的紧紧挨着。 情是杀手最致命的弱点。 戴知道。 紫玫瑰当然也是知道的。 戴把紫玫瑰环着腰往身子一贴,俯身,慢慢的低头攫住她的唇舌。 紫玫瑰被戴的自动带动得也热烈起来,不由自主地迎接着他的吻。 黄昏十分,夕阳好美,两个人就在老桂花树下忘情地热吻起来,旁若无人。 这个院落本来就是一座被黄成林视为秘密的地方,选址荒凉,现在又被戴选中了作为特殊训练之地,除了一些特殊训练的人员,就没什么人了。现在吕一倾一伙人美事情都窝在屋子里没出来,谁会来这观赏这些老桂花树。 可是就有人来了。 来人远远的就打破了这个暧昧和温馨的场面。 “报告!刘英喆远远的看见戴,就急冲冲地走了过来,待看清楚戴和紫玫瑰在干什么的时候,一下子尴尬不已,进退不是,只得硬着头皮说话。 紫玫瑰很不情愿地松开了戴的热吻,从戴的余热中脱身出来,冷艳着一张脸,恨恨地问“何事报告?” 刘英喆看着紫玫瑰冷艳的脸,竟然不敢说话了,把头低的老低。 这个时候只恨自己,干什么拍马屁也不懂得选择一个合适的场合,没事跑来终止别人的好事! 戴看着被吓坏了的刘英喆,脸上保持着笑容,温和地说“没事情,我和紫玫瑰正在商量机密,你现在有什么要向我们汇报的?” 138鸡零狗碎的记录 戴的一番陈词让刘英喆从尴尬中脱离了,又保持了自己军人的风范。 嘿嘿!两个人正在热吻,却说成是正在商量机密,强词夺理得像模像样。 不过远远的看来,两个人保持身贴身的距离,说是商量机密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反正刘英喆可以松了一口气。 刘英喆松了口气才开口说话,他要向戴和紫玫瑰汇报这些天来对吕一倾一伙人监视的一切情况。 刘英喆说:自从戴处长密令他监视吕一倾等一伙人的一切行踪,他就开始事无巨细的关注着他们。从他们的吃饭,睡觉到上厕所都一一详细的记录在他的小本子上。 紫玫瑰拿着柳英喆递给她的小本子看了一眼,记录得倒是很详细,早上九点吕一倾小姐和黄笑花,柳月朗三人集中吃了一顿午餐,中午,陈思弦和万湖京懒洋洋地躺在院落的小草坪上晒太阳.... 紫玫瑰把本子一甩,不耐烦地问“你每天就监视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除了吃喝拉撒,你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吗?” 刘英喆被紫玫瑰这么一顿吆喝,又害怕的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是戴处长吩咐我要细心的记录他们的一举一动。”说完了紧张地望着戴处长,汗水不断地在额头冒。 戴没有责怪刘英喆的记录鸡零狗碎,他反而表扬起刘英喆做事情细心和周到。 他把刘英喆手中的本子拿过来,细心地看了个大概,然后鼓励刘英喆要在暗处继续监视吕一倾一伙人的一举一动。 得到了表扬的刘英喆,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不停地点头,像哈巴狗一样点着头,摇着尾巴地迎合主人的笑脸。 戴问刘英喆,除了这些记录,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向他汇报。 刘英喆摇摇头,表示没有,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勤奋,又重新向戴口头汇报了一遍他的努力。 他说,自从他接到了戴的密令以后,就开始了密切的监视起他们来,特别是戴再三交代的万湖京,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万的一举一动他都进行了严密的监视,不过这几天以来他没有发现万跟谁有特别的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活动,万也是和所有人一样每天吃喝拉撒,当然刘英喆确定他说的没有本子记录的详细。 这一点戴深信不疑,因为本子上洋洋洒洒的记录了七八页之多。 戴随手翻了几番记录本,其中一页写得非常详细,说是曾元均秘密和吕一倾小姐在老桂花树背后的凉亭角后偷偷幽会,记录是这样写的:我看见了曾元均拉着吕一倾小姐走到了老桂花树的背后,我回头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我才偷偷的跟了上去,只见曾元均猛的吻着吕一倾,然后慢慢的.......这段详详细细的把曾元均和吕一倾的整个欢爱过程写了个春光荡漾,戴竟也看得心潮起伏。 戴把全部细节读完,朝刘英喆笑道:没想到刘英喆同学也好这一口,喜欢偷窥,不过你的文笔不比小说家差。”戴说得像是表扬又像是嘲讽。 “报告戴处长,我只是奉你密命跟踪他们,没想到就碰上了这等好事,所以就按照你旨意一字不落的写了出来,嘿嘿!“刘英喆为自己的细心得意洋洋。 最后刘英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我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你们回来之前,我看见万湖京和陈思弦进入了吕一倾等三人的房间。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万湖京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去拜访吕一倾小姐等三人。 “万湖京和陈思弦突然拜访吕一倾小姐三人?”戴也有点诧异,这是不是大过于明目张胆了? “你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紫玫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也没那么冷了,朝刘英喆追问。 听了那么多鸡零狗碎的报告,终于听到一句比较有价值的线索。 “哎呀,我就是相隔的太远了,我在他们房子背后的树顶上,拼了命去听,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刘英喆好像在为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而万分痛苦。 表情有点夸张。 “没事!”戴拍了拍刘英喆的肩膀然后又郑重地交代着说“你一定不要让吕一倾等人发现你是在监视他们,不然我们以后的工作更是没法开展,我们现在先不要吓着他们,让他们不要对你起疑心,一会,你就要回到他们当中去,继续接受和他们一样的盘查和审问。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露出红色一号的尾巴来,现在我相信他们也是在惧怕和不安之中,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就有可能像北海行动一样,以失败告终,说不定最后是惹得整个绿洲城和白洲城天怒人怨的,最坏的结果是桂系的白和李也会出面干预,到时候别说是绿洲城,就是整个桂系都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戴的一番解说,紫玫瑰听得很吃惊,没想到要抓捕一个王亚樵要牵连到如此之多,看来戴平时的小心谨慎是考虑的非常周到的,原来自己一直在责怪戴不肯对这帮青年娃动刑逼供是个非常的错误。 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紫玫瑰终于明白了戴为什么对这帮青年娃如此的宽容和退让。 原来是不得不包容,不得不退让。 也就是戴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桂系不是南京。 虽然桂系不是南京,但是找查王亚樵的下落还是要进行的,戴和紫玫瑰决定要从吕一倾一伙人的身上查找到王亚樵的下落,不然委员长交代的任务没法完成,没完成委员长交代的任务,他们也无法回南京,委员长都下达了死命令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戴知道此话的含义,如果戴一辈子抓捕不到王亚樵,他就一辈子不得回南京,将会在这边陲的少数民族地区度过余生。 所以戴强调,一定要找到充分的证据才可以抓人。 证据!证据! 他要找到证据! 他要找到证据抓人! 他要回去,回到他的大南京去。 139 集中 戴打发刘英喆走后,继续和紫玫瑰商量了一会,他们两个把原来的计划稍微作了一些调整。 戴决定让吕一倾这些青年娃再舒适几天。 一周内,没什么事情,吕一倾等人依然在吃喝拉撒中度过。 黄笑花感觉自己快要被憋疯了,她在住宿内大喊大叫起来“该死的军统,该死的戴*,没事情,逼我们来这里干嘛!天天在说要彻查红色1号,天天说要抓捕王亚樵,自己就是一个饭桶,我们已经把身份代码全部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想杀人灭口吗?” “我告诉你们,就是把我杀了,也比把我憋在这里强,把我杀了啊,我就是红色1号,我就是红色1号!” 吕一倾和柳月朗拼命拉住黄笑花,想不让她大喊大叫,但是她就像疯狂一样,拉也拉不住。 是啊,天天吃喝拉撒的无所事事,不疯狂才怪。 士兵们把这个情况迅速汇报了给紫玫瑰和戴。 “戴,把他们总是这样软禁着也是不妥当,我看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情。”紫玫瑰小心翼翼地询问戴的意见。然后又补充说:他们已经来这里特训了几个月,总是有结束的时间吧!不然黄司令的那一关就过不了。你看看,他的爱女早已经烦躁不安,天天在骂党国和军统,也在骂你啊! “呵呵!年轻就是年轻,让他们吃喝拉撒的玩几天,就忍耐不住,看来你紫玫瑰训练军统的后备人才并不是十分的优秀啊!”戴并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愉悦地笑了。 “可是那个黄笑花,现在天天在骂你,骂党国,骂军统,我担心再不让她出去,她会疯的,要是我们把黄成林的宝贝女儿弄疯了,他会放过我们吗?”紫玫瑰再次提醒戴。 “疯?你紫玫瑰训练的人才会那么容易疯?心理素质那么不堪一击?”戴蹙蹙眉。 “戴,你要知道,你当初选中他们,并不是他们有多么的优秀,而是要他们的身份代码,我训练他们的时候也就没有完全按照军统的那一套去训练他们,只是普通应付式的训练而已。”紫玫瑰不得不再重复一遍当初戴给她的交代和提示。 “好吧!让他们全部集中在授教室,我要一个一个盘查他们,看他们到底有多神,我要看看他们今天还能不能从我的手掌中脱漏。”戴沉思了一会,才下定了决心。 集中! 集中! 全部人集中在授教室。 吕一倾等几个人很快就被戴和子玫瑰集中在授教室。 这次刘英喆也来了,因为刘英喆的”病”好了啊!所以他得和大家一样接受集中在授教室的审问。 假装得很逼真。 万湖京和陈思弦信以为真的相信刘英喆病了好些天,还亲自走到刘英喆的跟前去问好。虽然平时大家关系不怎么密切,但是作为同样被嫌疑为红色1号,同病相怜的感觉总是有的。 刘英喆也假惺惺的和大家寒暄了一番,表示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谢谢大家的关心等等,好话,感激的话说了一大通。 人人都来了授教室,曾元均没来。 他被戴任命为组长,怎么会不来? 戴给大家解析说“曾组长被调到外面去配合曹格仑执行另外的任务去了,一会就赶回来。 大家都知道戴所说的另外的任务无非是去杀人罢了。 蓝衣社除了杀人还有什么任务? 其实并不是去杀人。 真的不是去杀人。 戴一早就吩咐曾元均,待大家都进入了授教室外面,让他故意来迟点,然后在外面候着。 为什么要在外面侯着? 戴对曾元均说,让他在外面看着他戴某是怎么样抓捕红色1号的。 戴言之凿凿地告诉曾元均,他已经掌握了红色1号的大量证据,他已经撒网络好久,今天是收网的时候了。现在这个红色1号已经鱼目混珠的混在他的网中,只待他把网收起就会看到红色1号的真面目。 紫玫瑰在一旁补充说,红色1号已经惊动了南京,委员长密令抓捕红色1号和王亚樵。 她还神秘兮兮地告诉曾元均,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现在红色1号已经露出了可疑的尾巴,今天的集中盘查审问,就可以水落石出。 曾元均听命于戴和紫玫瑰,所以在吕一倾等人进入了授教室的时候,他悄悄的来到授教室的后面等侯着。并且遵照了戴的指示,已经备好一条绳子 戴和紫玫瑰走进授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黄笑花不高兴地把头扭到一边去,心底不停地咒骂着。 戴早就看看了黄笑花的不满,但是他假张没看见一样,保持他温和的笑容,先是和蔼可亲地说道:这些天实在是忙,加之紫玫瑰一直生病,所以一直没有来看望大家,让大家久等了,随后他的语气慢慢的冷厉起来,说是收到委员长的密令,委员长说红色1号在北海行动中的破坏力如此严重,务必严惩!” 大概是大家一定会知道他会说这些客气和威胁的话,大家都默不作声的看着地面。 吕一倾和柳月朗无辜地望着天花板。 黄笑花骂了那么多天,现在早已不屑一顾。 反正士兵肯定是早已经向戴和紫玫瑰汇报的了,她要说的话这些天已经全部骂完了。 一副要砍要杀随你便的表情。 刘英喆已经偷偷的监视了他们那么多天,尤其是那天晚上还看见了吕一倾和曾元均的嘿咻一幕,现在看见吕一倾就想着她雪白的脖子,脸色竟然是暧昧又有些不太自然,毕竟偷窥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何况戴还仔仔细细的阅读了他对曾元均和吕一倾那些事的描写。 万湖京和陈思弦则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不时抬头看着戴,不时抬头望望窗外的老桂花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心理活动。 紫紫玫瑰看见大家一如既往的沉默,冷艳的脸哼笑了几声。 只见她张了张鲜红的嘴唇说道“你们不要再沉默不语了,现在是戴处长给你们说话的时间。这些天是谁一直在骂党国,在骂委员长,在骂戴处长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这些天骂人的勇气去哪了?难道只是敢在背后骂,只是做缩头乌龟吗?”紫玫瑰说着用威严的眼神扫视着大家,她慢慢的走近,一个一个的打量着。 140真心话大冒险 “是我说的,是我骂的!” “统统是我骂的!” “狗日的党国!狗日的委员长!狗日的军统!你们把我抓起来啊!我早就受够了这个鸟笼般的地方,我就是死也要回到绿洲城治安队去死。”黄笑话站起来,怒目圆睁,一字一句地顶撞紫玫瑰。 她豁出去了。 不管不顾了。 天天像个温顺的羔羊一样,戴和紫玫瑰永远也不会放他们回家的。 干脆把面皮撕了。 要骂就骂个够。 “黄笑花!你是仗着你爹是黄成林吗?敢如此抹黑党国,敢对委员长如此无礼,告诉你!你要是把委员长给惹恼了,别说一个绿洲城治安队,就是十个绿洲城治安队委员长也照样灭了你!”紫玫瑰眼神凌厉。 这个黄笑花壮着她爹是绿洲洲城治安队的司令,从来不把军统放在眼里,天天说话如此嚣张,紫玫瑰早就想收拾她一顿,现在可好了,还敢当着戴的面大骂党国和委员长,事情摆在了眼前,她可是要好好教训一番她,好让她黄笑花知道,什么是军统的威力。 “诶!紫玫瑰你说的是什么话,黄笑花也是咱们军统的一员,你们怎么就自己人和自己人吵了起来呢?”戴没有被黄笑花的骂声激发怒气,而是慢条斯理地劝说着紫玫瑰。 “戴,你太善良了,对付这帮娃娃得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刑逼,不然天天舒适得没事还骂人,这样下去,红色1号两千年也找不出来,你想让他们自动招供?我看简直是个笑话!是红色1号在心底笑话你,笑你没事天天供奉着他/她,好吃好穿好睡觉,然后什么也查不出来,说不定人家在心里早就嘲笑你千万遍了,只有你戴处长还在悠然自得地自欺欺人,一天到晚的让他们互相揭发,揭发个鬼!”紫玫瑰被黄笑花激得怒火中烧,后来还被戴劝说她不要和自己人吵架,简直就是气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怒火给发泄了出来。 授教室一下子就沉默了。 谁也没有料到紫玫瑰敢如此激烈地批评戴。 而且还是话语刻薄,尖酸,带着嘲笑和不满。 大家等待着戴的爆发和谩骂。 或者骂紫玫瑰。 或者骂被他们几个。 安静! 继续安静! 戴谁也没有骂 戴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紫玫瑰,然后才转过头对大家说“竟然黄笑花同学嫌在这里闷,紫玫瑰也批评我对你们太宽容了,你们都在觉得我做的不对,那么---现在我们就来玩一个真心话大冒险,只要你们过关了,大家立马可以回家了。” 真心话大冒险? 大家都被戴的最后一句话迷惑了。 当然最开心的是听到了戴处长的最后一句:只要你们过关了,大家立马可以回家了。 黄笑花跳起来说“戴处长,你有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快点说,明天就是21日了,明天是我的生日,我要回家和我爹娘一起过生日。” 太久不回家了,现在一听说回家两个字,各个都兴奋的心情舒畅。 觉得戴也没那么可恨了,紫玫瑰也没那么冷厉了。 “你们都听好了,我现在提出来的真心话大冒险,不是平常大家玩的那些家长里短,而是要求大家现场模拟红色1号和对方进行信号互动,这是一场智力对话游戏,如果你们谁是红色1号,这场智力游戏对话就会显露出蛛丝马迹来,你们听好了,你们听好了,是狐狸总是要露出尾巴的。” 戴说这个话的时候,曾元均和曹曹格仑走了进来。 黄笑花看见曹格仑的时候,心底是涌出来一丝激动,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他的脸黑了一点,但是感觉他变得更健壮了。 曹格仑也看见了黄笑花,他朝黄笑花点了点头。 大家都很奇怪,曹格仑和曾元均的的手里,每人拿了一条绳子走了进来。 戴看着大家奇怪的表情,满脸自信地说“大家看好了,现在曾元均和曹格仑手里都拿了一条绳子,为什么要拿这条绳子呢?拿绳子是要捆绑红色1号的。因为一会我们进行的真心话大冒险,这个玩智力的对话游戏就会显示出来,谁才是红色1号。” 戴相信以他的经验和智慧,肯定能揪的出来红色1号? 他告诉大家,红色1号将会再下面的真心话大冒险中显露出来。 曹格仑和曾元均手中的绳子就是拿来五花大绑红色1号的。 他说得严厉又成竹在胸,好像红色1号已经在他的手掌心一样。 “你们听到了没?戴处长说,哪怕你们再狡猾,一会也会再真心话大冒险中露出狐狸的尾巴来,红色1号就等着曾元均和曹格仑手中的五花大绑吧!“紫玫瑰讨好地附和着戴的说话。 “别唠叨了,一个早上都过去了大半,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就拿出来吧!快开始,快结束,明天21日是我生日,我可是要回家和我爹娘过的。”黄笑花不耐烦地打断了紫玫瑰的说话。 紫玫瑰气恼地瞪了一眼黄笑花,正欲发怒,戴却开口了“好吧!下面开始进行真心话大冒险,你们都是要模拟红色1号的身份,记住了啊!”戴说完就把所有的人按照顺序一个一个的伦次坐在了电台的前面。 万湖京坐在第一个位置,吕一倾坐第二,第三是黄笑花,第四是柳月朗,然后是陈思弦和刘英喆。 紫玫瑰就坐在授教室的前台。 她充当红色1号的上线人,现在和下面的每一个坐着的人模拟对话。 万湖京是被安排坐在第一,戴的意思是从第一开始,续而往后一个一个对话。 紫玫瑰开启了对话模拟模式。 紫玫瑰问:万湖京,你是红色1号吗? 万湖京说:我不是。 紫玫瑰问:据南京方面调查,你是绿洲书院爱国同盟会的发起人,所以你是红色1号的嫌疑最大。” 万湖京说:爱国同盟会只是针对当前形势而发展的一种爱国主义,我是绿洲书院爱国同盟会的发起人,但是我不是红色1号,红色1号是单纯的保护王亚樵的一个身份,不属于爱国主义的标准。 141是他 紫玫瑰:胡说! 万湖京:除非党国承认王亚樵是爱国主义人士,才可以把我和红色1号相关联。 紫玫瑰说:你在试图混蒙过关,别以为我训练了你们,你们就可以拿军统训练的这一套来对付我,我告诉你,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万湖京说:军统培训了我,教会了我许多特训技术,我对军统表示感激和忠心,我不会背叛军统。” 紫玫瑰说:好!不跟你废话!现在把你第一次和第二次在授教室给对方发送的内容现在给我重新再发送一次,再来验证一次。 万湖京:滴滴滴!很快就重新发送了第二次的对接内容。 紫玫瑰问:第一次的呢? 万湖京说:第一次我不在,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紫玫瑰看了看戴,戴点点头,表示继续再问。 紫玫瑰又问:那天晚上刘英喆去红灯区的时候,你在哪里? 万湖京说:我在沙滩东北角守着,等待他的回来。 紫玫瑰问:你是不是存心的的和刘英聊那些春宫图的内容,激发他体内的生理需求,然后借机支开他,你好找机会去给你的上线人发布泄密行动的内容。 万湖京说:没有,和刘英喆聊春宫图的内容,完全是他先问我的。然后我们一起聊,去红灯区也是他先提出来的,我一直在东北角,有士兵可以证明。 紫玫瑰说:你完全可以收买士兵。 万湖京:你们也可以收买他们,把我供出来。 紫玫瑰:你....... ...... 紫玫瑰问来问去,大家都听的出来,戴和紫玫瑰是第一个怀疑万湖京的,所以把他放在第一个盘问。 万湖京从容应对,最后戴和紫玫瑰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话题来盘问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了问话。 柳月朗看见表哥被问的那么详细,依然可以应付过关,在后面朝万湖京伸出了一个点赞的大拇指。 “吕小姐,现在到你了。”戴看着吕一倾清秀的一张脸,语气是比万湖京温和了几许。 “好的,请开始吧!”吕一倾朝戴微笑表示回礼。 万湖京被问第一个,她都大概知道了要问些什么内容,心理早就准备好了。 可是很意外,吕一倾并没有像万湖京那样,被问那么多,紫玫瑰只是让她发送了之前两次和上线人对接的信号,吕一倾不用几分钟就把之前的诗词和对联滴滴滴滴发送了出去。 紫玫瑰就让她安静的坐着了。 简单的像是一场回忆。 就回忆一首诗和一副对联,而且是不久之前才发送的。 很简单。 太简单了。 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首诗歌和一副对联,黄笑花也记不住。 黄笑花就这样坐着,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模棱两可的诗词和对联,不记得到底是哪个了。 黄笑花抓头挠耳地想了十几分钟,正想求助吕一倾,就被紫玫瑰一个冷厉的眼神阻挡。 黄笑花暗暗地骂了几句:丫的!没事,给我搞那么复杂的身份代码干嘛,直接给一个007的代码不就好了吗,还弄那些诗词文字来做代码,什么鸟人弄的,回头非得找出来臭骂一顿才解气。 黄笑花现在只记得她的代码是一首诗词,具体是谁的诗,是哪首,她居然混乱了。 她记得好像是柳宗元,又好像是杜甫。 努力想。 拼命想 努力回忆。 拼命回忆。 柳宗元?杜甫? 杜甫?柳宗元? 黄笑花脑海又想起了贺先生摇头晃脑的骂她们的时候:书到用时方恨少。 此刻!黄笑花当然很恨。 她很生气。 她很恨! 她正在恨那个给她安排身份代码的人:什么菜鸟虫,起得身份代码那么复杂,害她记不住,像007,猪八戒,这些多好记。 “黄笑花,怎么了,你忘记了你的身份代码了?还是正在想着怎么样混蒙过关,而迟迟不发布信息,是担心你的上线人会立马会对你的身份代码有回应吗? 紫玫瑰嘲笑,逼问。 紫玫瑰嘲笑的眼神让黄笑花很生气。 很生气。 一生气就更想不起来了。 管它七九八十三。 黄笑花一生气就把杜甫的《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滴滴滴地发送出去了。 发送完毕,黄笑花还不忘恨恨加上一句:烂桃花!。 “笑花,你发送错了,你刚才发的是陈公子的身份代码。”柳月朗一脸笑意地小声地在旁边提示。 吕一倾捂着嘴偷笑。 万湖京笑而不语。 刘英喆瞪大了眼睛。 人人都知道黄笑花最后的三个字:烂桃花!是在骂紫玫瑰。 紫玫瑰当然也听的出来黄笑花是再骂她,气得脸色发白,正欲发作。 可是,柳月朗的话音刚刚落下。 “滴滴滴!滴滴!滴滴!一直消失了的上线人竟然回音了。 “快快快!”戴好像被惊醒了似的,手忙脚乱地呼喊紫玫瑰。 紫玫瑰也快步走到黄笑花的跟前去。 原来对方是发回了四个数字:春望桃花。 紫玫瑰把四个数字递给了戴。 戴只看了一眼,就喊道”来人,把陈公子给我抓起来! 他的话语一落,曾元均和曹格仑就冲上前去把陈思弦牢牢地捆了个五花大绑。 “戴处长,你怎么把我给绑起来了?”陈思弦平静地望着戴和紫玫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戴首先如释重负地感叹了一翻,然后才走到陈思弦的跟前说“陈公子,果然是你!好个狡猾的红色1号,害我好找!” “戴处长,紫玫瑰,你们可不能冤枉我!”陈思弦一点也不显得慌张,沉着地质问戴和紫玫瑰。 “我们冤枉你?陈公子? 戴看了一眼陈思弦得意地说”我关注你已经非常久了,从所有的细节上推断,你就是红色1号,别以为你凭借你的小聪明就可以逃脱我的法眼,我早就对你们说过,我戴某不是浪得虚名,再狡猾的狐狸在我的眼前也会露出尾巴来。 “真是天助我也!嘿嘿!陈大公子,你快点给我坦白从宽,不然一会你会后悔莫及的。“ 142抓人 “戴处长,你是冤枉我的。”陈思弦依然面不改色地为自己反驳。 “我冤枉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紫玫瑰,你把:春望桃花四个数字,发给南京破译局,让他们在十分钟之内给我破译出来这四个数字的加密内容是什么?”戴讥笑地说。 好象红色1号的秘密全部在“春望桃花“这四个数字里面。 戴吩咐完毕紫玫瑰又回头望着大家说道:大家不要以为我是凭这个四个数字就可以冤枉陈公子,我戴某是个个讲究证据的人,大家想,这些日子以来,就凭你们这一副细皮嫩肉,我大可以对你们动刑逼供,你们这些人能招架得住军统的各种刑逼吗?我估计不用5分钟的刑逼,你们就招供了。我为什么不对你们动刑?因为我对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及你们的家族都非常的尊重,我不想被你们认为我戴某只是懂得动粗刑逼的杀人魔头,我要让你们看得见我的智慧,我要让你们对我心悦诚服。” 戴借着紫玫瑰拿那四个数字去破译之间的短短几分钟,对大家语重心长地坦白了他这些天以来对大家的苦心。 戴说完又看了一眼陈思弦说“陈公子,你以为自己隐藏很好么?我早就对大家说过,我戴某如果是浪得虚名,那么我早就回老家喝西北风去了,你以为戴处长的这个称谓是委员长随随便便就给我的吗?你天天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我就是想看你能藏多久?现在终于露出了尾巴了吧?” 嘿嘿!戴说得又是一阵讥笑。 戴看见大家一脸惊愕,冷笑几声继续说道“你们很惊讶吧!怎么也想不到陈思弦就是红色1号吧!我告诉你们,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和你们一样被他混蒙过去了,我甚至怀疑万湖京和刘英喆两个人,我曾经怀疑他们两个人当中必定有一个是红色1号。说实在的,这个错误的方向让我浪费了许多时间,花费了许多人力去调查他们两个,结果怎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我重新梳理了一下我的思路,发现这个方向是错误的。于是我就回头查找你们几个呆在院落的人,刚刚开始我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来,我觉得可能根本就没有红色1号这个人,甚至一度认为红色1号根本就不在你们之中。 戴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怀表,看见紫玫瑰还没拿那破译的四字密电回来,又走到窗子去看,还是没有人,嘴巴里嘀咕了一句:南京破译局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就又走了回来。 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亢奋和开心的。 “戴处长后来是怎么发现蛛丝马迹的?”曾元均看着心情舒畅的戴不由得追问。 “嘿嘿!这就要靠细心和细致了,红色1号隐藏得太深了,如果不是我的感知细腻,一般人是感觉不出来的。”戴又嘿嘿地笑了几声,那笑声里尽是掩盖不住的洋洋得意。 “戴处长,当时被困在这个院落的不止陈思弦一个人,还有吕一倾和黄笑花,柳月朗三人,你为什么就单单怀疑陈大公子呢,请给下属一一分析,让我长长见识。”刘英喆讨好地拍马屁。 “问的好!四个人统一被困住在这里,我为什么就单单怀疑陈大公子呢?”戴看见刘英喆一副勤学好问的模样,也赞扬起刘英喆来。 其实他是觉得有这么一个人的提问真的让他很开心,因为他可以把他的胜利成果和大家一一分享。 最开心的不是在结果,而是在过程。 他想把他的思维过程和大家一一分享,而刘英喆的提问正好让他的自我感觉又膨胀一点点。 戴见大家都在等等着他的解说,内心是高兴的,但是语气却是谦虚的。 他看了一眼陈思弦,然后又分别看了吕一倾,黄笑花和柳月朗一眼才说道“其实要发现陈公子就是红色1号也是不难的事情,我开始的时候没注意到他,是因为被万湖京和刘英喆两个人分散了注意力,后来待我觉得方向不对的时候,我就重新彻查了他们四人的所有行踪,包括吃饭,看书,睡觉,就是连上个厕所有没有遇见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都调查得个清清楚楚。吕一倾等三人没什么问题,问题就是出在陈思弦的身上。” “戴处长,陈公子不是说,那天他胃炎发作,浑身不舒服,基本没出过房门,就是连吃饭都很少吃吗?”刘英喆的肥头大脑的记性不错,把陈思弦那天说过的话都记个滴水不漏。 “对!问题就是出在这里,陈大公子说他不舒服,然后让士兵去给他拿药,刚刚开始士兵不肯去给他拿药,他就装病得很厉害的模样,所以一直从早上到晚上都没吃东西,让门口的士兵认为他真的病的很厉害。由于我对士兵有交代,他们四人不得离开住所,所以士兵怕他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不好向我交代,才不得不跑出去外面给他拿药。而陈公子就利用士兵离开的那小段时间,迅速的跑到授教室来,立马向他的上线人发布了我们在北海的绝密行动。” “陈公子,事情的经过是不是这样?”戴说得就好像自己在现场抓了个正着一样。 “戴处长,我承认你的智慧和能力,但是这一次你真的用错在了我的身上,我绝对不是红色1号,你还是考虑其它人吧!“陈思弦被五花大绑绑了个结结实实的,但是嘴里还是可以说话的。 “陈公子真不亏是红色1号,事实摆在了眼前居然还可以面不改色,大言不愧的为自己辩护,其实陈公子第一次发布信息的时候由于紧张和恐慌,忘记了把自己的身份代码报告给对方,以致对方不敢相信你说的此绝对密行动是不是真的,后来你回去思前想后的,觉得自己遗落了汇报自己的身份代码,想第二次返回这里,也就是你刚才坐的那台电台,想给对方再一次发报,不巧给你拿药的士兵正好回来了,于是你心生一计,说士兵把你说的要的那种药物拿错了,让士兵再回头去拿一次药,这样你就第二次成功地完整地给你的上线汇报了我们的北海绝密行动,这和南京时隔半小时拦截到两次信息是相吻合的。而我详细的调查了,士兵确实是前后给你拿了两次药。“ 143验证 “陈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戴看见陈思弦死活不认,耐性终于被他磨光了,脸色一沉,”啪啪“几声,一手拍再授教台上,震得屋子里的回声咚咚值响。 ”戴...处长,你....不能冤枉我,我....真不是红色1号。” 陈思弦由于被绑的结结实实,手和脚都不能伸展,肩膀和头也被绳子绑得差不多弓成一团,所以他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额头的汗珠不停地滚动下来。 不过在大家的眼里却是认为他是由于内心的惧怕才冷汗淋漓的。 不管是被绑得疼痛而冒汗,还是内心惧怕而冒汗,确确实实是大汗淋漓。 紫玫瑰也大汗淋漓地走了进来。 戴命令她把那四个数字拿到总台去发送给南京,她马不停蹄的照做,耐心地等等破译出来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授教室来。 “陈公子,你说我冤枉你,你自己看看,戴说着把破译完整的内容丢到陈思弦的眼前去,与其说是丢到陈思弦的眼前,倒不如说说呈现给所有的人看,因为陈思弦就被五花大绑的绑跪坐在大家的跟前,戴把破译出来的内容一扔,纸张完完整整地飘落再在地上,大家侧目一看,纸张清清楚楚地印着“春望桃花==北平二锅头。 “陈公子,如果你认为我前面的说辞还不够足以证明你是红色1号,那么现在我就要当场验证你这个红色1号,我要让你在大家的面前现形,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来。省得大家心不悦诚不服”戴说完朝紫玫瑰点头意示。 紫玫瑰走到授教台上,嘀嘀嘀...,几下就把“北平二锅头”几个字啪啪啪啦的发送了出去。 大家仰着头侧目相待,都在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听着。看看戴所指定和陈思弦有秘密来往的上线有有什么回应。 十分钟过去了,整个授教室静悄悄的,什么回应也没有,授教台的上的电台也是黯然无声。 没有声音。 没有回应。 大家望了望紫玫瑰,然后又望了望戴,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百思不得其解,一点回应也没有,是不是证明戴已经冤枉了陈思弦? “戴处长,上线没有回应,是不是证明陈公子是清白的?“曾元均悄悄地小声提醒。 ”不会的,我断定他就是红色1号,而且“北平二锅头”就是刚才南京破译出来的,不会有错。“戴一副毋庸置疑的语气。 “紫玫瑰,你再看看,你有没有遗落了什么?”戴一副成竹在胸的肯定。 对于红色1号,他感觉他已经抓住了露出来的狐狸尾巴,现在只等他完全的显形,就可以一脚定山河,让他翻身不得。 这次可是他布局已久的大结局,他要完成,而且他今天一早就承诺大家,只要大家玩过关了这个真心话大冒险,就可以回家,没想到歪打正着,真心话还没进行到一半,黄笑花就误打误撞的暴露出了陈思弦的身份。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连老天都在无意的帮他,陈思弦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暴露了。 暴露的太好了。 把他原来的计划提前进行了,他原本是想采用心理战术,计划每个人的问话都要进行好久几次大轮回的反复询问,如果有谁要有秘密,也会在一次次的询问中暴露出她的谎言。 这个方法在军统中累试不爽。 现在黄笑花倒是帮了他的大忙。 在他认为黄笑花帮他节省了不少时间的时候,在他认为陈思弦必是红色1号的时候,偏偏紫玫瑰发送出去的暗语没有半点回应。 如果没上线回应,将会证明他之前的一切推断都是不成立的。 陈思弦也不是红色1号。 红色1号不是陈思弦。 他的推断是错误的吗?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紫玫瑰看了无数次电台,耳朵竖起再竖起,依然是没有看到任何动静,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又等了半个时辰,戴终于按耐不住,他亲自跑到授教台来,然后伸出手指,把“北平二锅头”几个数字又重复地发送了一遍。 ”什么军统,简直是狗统!“黄笑花心底大骂。 就在大家都在想偷笑的时候:滴滴滴,滴滴.....‘电台接收到了回应。 这次回应的声音非常简单,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这些简单的电码人人都会,大家一听就知道了,陈思弦真的是红色1号。因为电码译出来的的内容是对方反在问:陈公子,我们不是说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联系了吗?” “哈哈哈!哈哈----戴听见了这些滴滴滴的回应,感觉真是开心,这些滴滴滴的声音真是美妙,美妙到让他脸色发光,美妙到让他兴奋过度,他情不自禁地大笑几声。 这笑是一种成功的兴奋,这笑是一种压力的释放。 他是要笑,他压抑太久了。 笑过之后他走到陈思弦的跟前说“陈公子,你是自动的交代,还是让紫玫瑰让你开口。” 陈思弦被五花大绑的捆着,现在戴就在他的眼前逼问他。 “我....我....陈思弦被五花大绑的绑着,说话吃力。 戴亲自向前去给陈思弦松开了一点点绳子,目的是让他能张嘴说话自如。 “陈公子,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出卖党国,为什么要出卖委员长,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我一直给你机会,你为什么不自动的向我坦白,非要等我查出来?你真的让我非常失望,我原本以为你是值得党国栽培的好苗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背地里干着对不起党国,对不起委员长的勾当来!我太失望了”戴的语气有轻有重,有快有慢,步骤和节奏都运用得非常恰当。 他说这些的时候,是希望陈思弦能够自动自觉的交代,省的紫玫瑰动刑。 似乎陈思弦不怕动刑,他对戴所说的一切无动于衷,反而对戴大喊冤枉,说戴误会了他,说上线可能是弄错了对象,等等,总之陈思弦不停地为自己辩解,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承认他是红色1号。 戴保持了一阵客客气气的询问和劝说之后,看见陈思弦不为所动,劝说他从实招来,他反而在大喊冤枉。 都铁证如山了。 144逼供 戴觉得陈思贤不知好歹,不识时务,好言相劝了那么久,还敢在自己的面前假装清白。 以为我戴某是睁眼瞎吗? 事实摆在眼前,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 真是好笑。 戴的内心是在笑。 偷笑。 冷笑! 表面却是早已怒火上升。 他阴沉着脸说“陈大公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能顶的住军统的几招刑逼,你不是要在大家的眼前装硬汉,装英雄吗?”戴说着,随脚踢了一把陈思弦的脚跟,然后对紫玫瑰说:人交给你了,你要让他在大家的跟前开口。” “是!” 紫玫瑰得了令,一转身就把陈思弦拎了起来。 无奈陈思弦本来就胖,紫玫瑰拎不起来,她费了不少气力,折腾了许久,也只能把陈思弦拉了半边起来。 由于戴给陈思弦松了一些绑,他在紫玫瑰的力拎之下,勉强可以站的稳,没松绑之前,曾元均和曹格仑把他绑的太结实了,把他全身肥油捆绑得差不多像个圆球,如果是没有松那么一点点绑,他估计是站都站不稳,只能跪坐着。 紫玫瑰待陈思弦站稳,低头问他“陈公子,你说,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 陈思弦望了一眼紫玫瑰,然后又把头勉强地扭转向戴的方向说道:戴处长,我真的不是红色1号,你们让我说出王亚樵的住所来,我自然也是说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还逼我说,那么我可以乱说一通吗?abcdefg....整个桂系有无数个城市,千千万万的村寨地点,你随便去找一个,如果你非要我说,我就只能这样说了,你们满意了吧?”陈思弦说得好像很诚恳,好像自己真的是被无辜一样。 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大无辜的表情。 在紫玫瑰和戴的眼里却不是这样,他们认为陈思弦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思弦的这种表现真是让他们心底肯定了陈就是红色1号,绝非他人。 因为他这种表现和许多地下党的无畏惧的革命精神一模一样。 任凭你软硬兼施,就是致死不招。 地下党革命份子,他们见多了。 对付地下党的招数,他们可是经验丰富。 他们首选采用的是第一关。 第一关就是敬酒。 敬酒就是他们没在给对方动刑之前,先是晓之以礼,动之以情地在思想上说教。不断地增加对方精神上的压力,然后把对方僵硬的堡垒瓦解,摧毁。许多误入歧途的青少年会在第一关就倒戈党国的,例子甚多,戴和紫玫瑰屡见不鲜。 所以戴和紫玫瑰也是希望陈思弦能在第一关就被他们攻陷,然后来个不费一拳一脚就把人员牢牢收罗在网内。 陈思弦不喝酒。 敬酒也不喝。 在紫玫瑰和戴的眼里是这样认为的。 陈思弦在装疯卖傻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公子,机会我们可是已经给足够了你的,你就在给我装吧,张口闭口都说你不是红色1号,你再怎么装,也脱离不了你就是红色1号的事实。”紫玫瑰说这话的时候,之前的耐心和好脾气已经完全用光了,或者说之前的好脾气和耐心本来就是审问中的一种技术,现在只是换了第二种而已。 紫玫瑰相信,不管陈思弦是之前就设计好的答案来搪塞他们,还是胡乱一通,乱说一气来欺骗他们,她都相信没几个地下党能通过她的第二关,第三关的审问。 于是紫玫瑰走进陈思弦的跟前,冷飕飕第问“陈公子,我再问你一次,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我要告诉你,蓝衣社遍布全国各地,王亚樵迟早是委员长的网中鱼,你现在说出来还可以保住你自己,不然....。”紫玫瑰说到不然两个字的时候,眼中已经迸裂出了寒冷,那寒冷让四周的人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凉。 “我不是红色1....”陈思弦的话语还没完全落下,紫玫瑰就伸出一个左勾脚,狠狠第踢在了陈的右脚膝关节上。 “拍啦通”一声,陈思弦被踢得跌坐在地上,顿时浑身疼痛彻骨蔓延。 疼痛让陈思弦把脚缩了回去,然后打了半个滚,才坐稳,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证明紫玫瑰的一脚用力很猛。 不猛行吗? 紫玫瑰认为像陈思弦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亲共分子就得好好招呼招呼。 真的好好招呼了。 紫玫瑰待陈思弦坐稳之后,又把陈思弦提了起来,让他踉踉跄跄的站稳之后,又往他的左膝关节上猛烈地蹿了上去。 “噗通”一声,陈思弦又再次的倒了下去。 陈思弦脸色惨白!疼痛让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然后又从眉头流到了脸颊,再流到了嘴角边。 吕一倾看得脸色发白,黄笑花皱起眉头,拳头紧紧握起。 柳月朗眼中满是惧怕。 她们何曾见过如此残酷的场面。 黄笑花看见陈思弦被蹿第二脚膝关节的时候,就想站起来,冲出去阻拦,被柳月朗死死的用脚踩着她的右脚,她动弹不得。 紫玫瑰早就瞥见了黄笑花的动作。 她冷呵呵地问“黄小姐是陈公子的同党吗?那么急着的想来救他。” 吕一倾朝黄笑花无声地望了一眼。 黄笑花鼓着嘴皮子不回答紫玫瑰。 最后干脆把头扭向万湖京和曾元均。 万湖京朝陈思弦投出鼓励的眼神。 曾元均事不关己的冷漠。 刘英喆则是好像在看精彩的电影一样津津有味。 曹格仑的脸上也是和黄笑花一样,一副担心的表情。 他也没想到陈思弦就是那个红色1号,虽然有点意外,但是还是觉得内心有一点点的高兴,誓死保护王亚樵的精神是值得推崇的。 “顶住,坚强!”曹格仑在内心里默默地朝陈思弦呐喊。 “陈公子,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紫玫瑰蹲了下去,把陈思弦疼痛的苍白的脸捏了起来。 陈思弦本来就肥胖的圆脸,被紫玫瑰这么一捏,整个圆滚滚的脸立即变了形状。 大家都在等等着陈思弦的回答。 145不遇阎王不落魂 知道或者不知道。 两种答案。 有人希望陈思弦回答说“不知道!” 这种希望的人当然是吕一倾等人。 有人希望陈思弦回答说:知道,王亚樵就在某某地方。 这个希望的人自然就是戴和紫玫瑰,还有没有其它人就不知道了,不过从柳英喆那津津有味,又幸灾乐祸的表情上来判断,他可能也是希望得到这个回答的人。 一看就知道他是和戴一伙的人。 陈思弦被紫玫瑰用力的捏着脸,眼睛拼命往外睁圆着,嘴巴吃力地说道.....呀嘟嘟...呀嘟嘟...嘟嘟呀。 他的嘴巴被紫玫瑰的力道捏得太紧,谁都听不清楚他嘴巴里面说的是什么。 紫玫瑰气得用力一甩,把陈思弦甩了一圈转。 陈思弦晃了几晃才站稳。 紫玫瑰待陈思弦站稳之后,冷笑道“陈大公子,你真是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戴处长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就是认自己聪明一等,可以逃过我们戴处长的的眼睛,快说!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 “我不是红色1号,我不知道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陈思弦用力抖动了一把额头,他额头的汗珠随着力度被甩落在地上,挣扎着分辨。 “陈大公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遇阎王不落魂”紫玫瑰冷哼哼地说着,她说这话的时候,早已抬起一个脚跟,就要往陈思弦的后腰横踢过去。 “啊!”吕一倾看的心惊胆战地大喊一声。 这一脚踢下去,陈思弦起码十天半月爬不起来。 “咕隆”几声,紫玫瑰的脚踏了个空,陈思弦往地面一倒,顺势滚动了几步,把紫玫瑰的一脚给躲过了。但是他被五花大绑的绑着,滚动了几次就鼻青脸肿了。额头也被地面擦破了皮。细细的血丝沿着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陈大公子身手不错,还会躲避,你今天如不说出王亚樵的住所,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紫玫瑰说着就又一脚朝陈思弦的后脑勺踢了过去。 这次陈思弦躲避不及,生硬硬的挨了紫玫瑰沉沉的一脚,顿时整个大脑嗡嗡作响起来,眼前突地一片黑暗,他咬了咬牙齿,才勉强睁开眼睛,无数的星星在眼前晃动...晃动.....。 “陈大公子,你还看得见我吗?”紫玫瑰晃动着一张冷冷的脸在陈思弦的眼前。 陈思弦努力让自己的头晕目眩清醒一些,才张开嘴巴缓缓说道“我看得见你...你们...你们以为你们很聪明吗?你们认为我是红色1号吗,我觉得你们就是蠢猪,我告诉你们,我不是红色1号。” “哎呀!还可以骂人,看来是我太温柔了,陈大公子真是一副宁死不屈的大英雄,我看你是决定要和党国对抗到底了。”紫玫瑰嘻笑一声,然后又把脸扭向戴说道:请戴处长批准我自由问话。 自由问话? 在场的人都有点糊涂了,她紫玫瑰一直不是在自由问话吗? 谁限制她了? 在场的人当然不知道紫玫瑰所说的自由问话是指什么意思。 戴处长知道。 紫玫瑰所要求的自由问话就是自由用刑。 之前戴一直反对她对这帮娃娃用刑逼,她就一直遵守戴的要求,现在证据确定是陈思弦了,不动点刑,挖不出他嘴里的话来。 戴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然后他又朝紫玫瑰伸出大拇指。 众人皆不明戴伸出大拇指代表什么意思。 紫玫瑰明白,戴的意思是:你随便,不要弄出人命便是。 紫玫瑰领令。 “陈大公子,你还是不肯承认你自己就是红色1号是吗?”紫玫瑰说这个话的时候脸色慢慢的冷气四溢。 “我说过,我不是红色1号,我不是红色1号,你听清楚了吗?”陈思弦看着慢慢逼近的紫玫瑰,脸上掠过一丝惊恐,嘴巴着急地为自己辩护。 “陈大公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自讨苦吃!”紫玫瑰说罢朝曾元均和曹格仑挥了挥手。 曾元均迟疑地望了一眼戴,并没有服从紫玫瑰的指挥。 曹格仑见曾元均没有动手,他也神闲气定地站着。 “我命令你们两个把陈大公子给我绑到刑櫈上,你们难道要造反,不听指挥了?或者你们压根就是和他一伙的?”紫玫瑰气急败坏地朝曹格仑的脸上瞪着骂。 “我和陈大公子不是一伙,但是我觉得你们要这样对他动刑,证据不足,所以我拒绝参与。”曾元均脸色凛然。 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曾元均,并没有说话。 “曾元均,别壮着你是此次行动组的组长就可以对我紫玫瑰的命令服而不从,我紫玫瑰在军统的身份可是比你高了半截。现在你以证据不足而拒绝协助我的审问工作,你就是对党国不负责任,对委员长不忠。”紫玫瑰一面说,一面自己走到外面的一间密室里抬进来一张木刑櫈,然后朝曹格仑瞪了瞪大眼睛。 曹格仑不得不走上前去协助紫玫瑰把陈思弦牢牢地绑在了刑櫈上。 “慢着!”黄笑花使劲地推开柳月朗死死踩着她的脚,呼啦地站了起来。 “噢!莫非黄笑花小姐自己愿意顶替陈大公子充当红色1号?”紫玫瑰冷笑一声又说道“也行,只要你能告诉我王亚樵的准确住所,我就不再为难陈大公子。” 紫玫瑰说罢从刑櫈一旁抽出一根皮鞭朝陈思弦的肩膀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陈思弦大喊惨叫声“啊!啊!”也随之响起。 吕一倾的心缩成一团,黄笑花一把抱住柳月朗不敢看那皮鞭落下去的瞬间,耳朵却是听到了陈思弦的惨叫声。 曾元均咬了咬牙齿,万湖京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刘英哲一副欣赏的表情。 曹格仑把头扭向了别处。 “陈大公子,王亚樵的住所地在哪里?”紫玫瑰手里拿着皮鞭凑近陈思弦的跟前问。 陈思弦的肩胛生硬硬的挨了一皮鞭,他的胸膛处已有鲜血渗了出来,可见紫玫瑰的皮鞭是从肩胛往胸膛处延伸的。他的手臂也有鲜血渗透了衣服,透湿了一片。 146拒不落魂 陈思弦喘了几口大气,怒目圆睁地骂“紫玫瑰,瞎了你的狗眼,我不是红色1号,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红色1号,我不是!。” 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一会就让你嘴硬,我看你有多硬?我看你能坚持多久?你别以为你死活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我紫玫瑰见过的亲共分子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你这么是嘴硬!越来越有共党的风范了。”紫玫瑰话音一落,皮鞭随之扬起。 “啪!---啪!”两声,皮鞭又来回的抽了两鞭。 “啊!啊!”陈思弦的惨叫声让吕一倾的差点也晕了过去。 柳月朗拼命抱住黄笑花不敢望正在被鞭打的陈思弦。 陈思弦顿时感觉疼痛在他的身体里四处往心里钻去,不一会就头晕目眩起来,感觉眼前的人影也慢慢的重叠起来了。 “陈大公子,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紫玫瑰冷艳又嚣张地追问。 还不相信了,这么一个富家子弟能经的起她的几套刑逼。 他就算是能挨过第一关,也挨不过第二关。 况且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不杀鸡儆猴是起不到以儆效尤的效果。 “我...我不知道。”陈思弦缓缓抬起头,勉强张开嘴巴。 皮鞭的抽打让他全身炙痛难耐,抽打之处更是如火烧炙烤般难熬,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让他疼痛不堪。 “陈大公子,你以为你家是桂系的名门贵族,我紫玫瑰就不敢怎么样你了吗?我告诉你,只要沾上亲共分子的名声,我就可以对你动用一切刑法,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趁早把王亚樵的住所说出来,可以少吃一点苦头。” 紫玫瑰说完把陈思弦的脖子的衣服一把扯开,然后冷笑急下,从旁边拿出来一个小玻璃瓶,不断地摇晃着。 众人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瓶子里全部是白花花的盐。 “刘英哲,你给我过来!”紫玫瑰朝一旁好像在闲观落花一样的刘英哲发命令。 “我...我....你是在叫我吗?”刘英喆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起来。 战战克克地走到了紫玫瑰和陈思弦的跟前。 “给,你拿着!”紫玫瑰把瓶子塞到了刘英喆的手里。然后回头对大家盈盈一笑说道“现在我要让刘英喆往陈大公子的伤口上撒盐,你们估计只是在书本里读过什么是往伤口上撒盐,现在我要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往伤口上撒盐。” 刘英喆看着眼前的陈思弦,被他的伤口吓得倒退了两步。 只见陈思弦被皮鞭所抽之处已经刮开了几条深深的皮肉,鲜血正在泉泉不断地往外渗,再把一把盐撒下去,是何等的残忍和疼痛,他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 刘英喆拿着手里的盐瓶子不停地哆嗦着。 “刘英喆,现在就是你向党国证明你的时候,向委员长证明你的忠心的时候,对于像陈大公子这样的亲共分子,如果你今天对他仁慈,明天就是对自己的残酷。”紫玫瑰厉声喝令。 刘英喆在紫玫瑰的威逼之下,慢慢地拿起瓶子,拧开了盖子。 “刘英喆,你这样做,你将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黄笑花尖叫起来大骂。 黄笑花一声尖叫大骂,刘英喆的双手又哆嗦起来。 “刘英喆,如果你撬开了陈大公子的嘴巴,把王亚樵抓捕了,你就是委员长眼前的大红人,只要在委员长的眼前立了大功,你以后就会前途无量,连黄成林都会朝你鞠躬。”紫玫瑰再次厉声喝令。 “对!我要做委员长的功臣,我要超越黄成林!我要让你们都对我刮目相看!”刘英喆说着就把瓶子里的盐全部撒在了陈思弦被皮鞭抽打过的一条条伤口上。 惨不忍睹! 惨不忍睹! 在场的人都咬着牙齿别过了头。 陈思弦立即感到身上好象火烧一样,清晰的剧痛像刀割般感应着身体的每一处,他拼命死死咬着下唇,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他也完全不知,浓浓的眉峰紧紧拧死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感觉那些疼痛会减弱一些。但是疼痛并没有减弱,他的身体由于过度用力而痉挛着。 他竭尽全力压抑住冲口而出的惨叫。 冷汗再次一阵阵的冒了出来,湿透了衣裳。 汗水如盐水,混合着刘英喆往伤口撒的那些盐,更浓缩了盐的成分。 伤口痛得更加钻心。 钻心! 痛! 疼痛无处不在! 陈思弦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叫出声来。 汗水继续一层一层地覆盖下来。 吕一倾看得面无血色。 太怕了。 “简直是惨绝人寰!”黄笑花一次次地嚷着要冲上来阻拦。 柳月朗死死地抱住她。 万湖京和曹格仑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戴眯着眼睛看着曾元均,曾元均不动声色地握着腰间的手枪。 “陈大公子!我再问一次,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紫玫瑰语气冰冷刺骨。 “陈大公子,你最好给我识相点,立即告诉我,不然我一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刘英喆也换了一副讨好紫玫瑰的语气来。 他一想到可以做委员长的功臣,就心花怒放起来。眼前的陈思弦简直就是他的前途无量的绊脚石。 真想抽了眼前人的筋,剥了眼前人的皮。 谁挡路打谁,谁横在面前就杀谁。 “刘英喆,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不是红色1号”陈思弦冷不防朝刘英喆脸上吐了一口血水。 “好啊!你这个亲共分子,别以为你家名门贵族,我就不敢打你,我就打你,我就打你,打死你个亲共分子!”刘英喆没想到陈思弦朝他吐了一脸的血水,狼狈不堪,慌忙把血水擦掉,然后抢过紫玫瑰手中的皮鞭恶狠狠地朝陈思弦的身上,脚上,手上抽打了过去。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皮鞭劈头盖脸地抽打了过来,陈思弦躲无可躲。 随着皮鞭接二连三的抽打,陈思弦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模糊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紫玫瑰制止了刘英喆的抽打。 陈思弦不能死。 147 谁知 如果任由刘英喆继续抽打下去,陈思弦必死。 当然不能死,红色1号死了,王亚樵就找不到了。 刘英喆被紫玫瑰制止了,气咻咻地说道:陈思弦,你这个亲共分子,你迟早是要死的,现在就让你多活几个时辰。 陈思弦感觉疼痛离自己远了一些,低垂着头缓缓地喘了几口气。 “陈思弦,你怎么了,你要死了吗?”黄笑花哭着问。 她看着陈思弦一身的鞭痕迹和渗出的血水,又是恐惧,又是伤心。 “死不了!”刘英喆在紫玫瑰的示意下拿了一盆冷水往陈思弦的的头上泼了下来。 “哗啦啦!” 冷! 好冷! 陈思弦快要晕厥的意识被冰冷的刺激强烈地拉了回来。 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重重叠叠的人影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的。 慢慢地,看清楚了吕一倾一双担忧的大眼睛。| 黄笑花哭泣的泪水。 柳月朗紧张到定格已失神的眼睛。 万湖京和曹格仑焦虑的面容。 刘英喆扯高气扬肥圆的脸。 授教室,电台.... 慢慢地周围的一切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陈大公子,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紫玫瑰待陈思弦恢复了八成,冷嗖嗖地问,一双冷艳的眼睛映入陈思弦的眼中来。 陈思弦无力地望了一眼大家,然后朝紫玫瑰无力地摇了摇头。 “陈大公子还真是有共党的风范那,一副大英雄的气概,宁死不屈。”刘英喆皮笑肉不笑的表扬起陈思弦来。 陈思弦看着嚣张气扬的刘英喆,轻蔑地说“刘英喆,你别白费心机了,想把我强加弄成红色1号,你就可以立功邀赏了,我告诉你,我不是红色1号。” “哎呀呀!我好怕啊,你不是红色1号,我岂不是冤枉了白洲城鼎鼎有名的陈大公子,我把陈大公子给打了,我以后定是吃不完兜着走了。”刘英喆说罢扬起皮鞭“啪”的一声一抽在了陈思弦的脸上,然后干笑着说“你宁死不说,是吗?你就是想死也要把王亚樵的住所给我说出来,别耽搁我大好前程。” 刘英喆越说越愤怒,好像陈思弦真的是耽搁他国防部长一职的前程那般愤怒。 说着,说着,又要扬起手中皮鞭。 “诶!刘英喆同学,你先歇一歇。”戴挥挥手。 刘英喆看见戴发声了,恨恨地把皮鞭扔到了地上,坐一旁歇歇去。 陈思弦死活不开口,还真是拿他没辙,自己也累了。 如果抽他筋,剥他皮,剁了他手指,挖了他眼睛,可以让他开口说出王亚樵的住所,刘英喆真是毫不犹豫去做。 当然这些只是他的想法,也是军统教他学习使用的极刑。 极刑一般不轻易使用。 戴不是不同意刘英喆使用极刑,而是认为使用极刑的时间还没到。 审问是要按照循序渐进,软硬兼施的结合。 无论是地下党,还是亲共分子,他这些年来审问的人数不计其数,方法多少是总结了出来的。一般人只要软硬兼施大多数都会招供的。尤其是像陈思弦这种富家子弟,硬的使用了不少,皮鞭也是挨的七七八八了,疼痛会让他的意志力慢慢薄弱下去。 所以他决定使用他一直教大家的一种方法,硬的不行,再来软的。 不管结果是什么,这是审问的一种方式。 戴决定采用软的方法试一试。 因为他知道陈思弦用硬的不灵,他死活不说,你就是打死了他,他也是不说。 打死了他,去哪里找王亚樵的住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智慧才找出来的红色1号,决定不能白白就浪费掉。 于是他思来想去,决定再亲自来询问一次。 刘英喆和紫玫瑰应该也是累了,让他们歇一歇。 戴自己亲自来问一问。 他走到陈思弦的跟前,惋惜地说“陈公子,你家不愁吃,不愁穿的,为什么非得去参加地下党做这些亲共的工作,据我所知,这些事情危险又不讨好,想我戴某对你们不薄,就是知道了你们之前参加过爱国同盟会,我戴某一一概不追,你现在倒好,出卖了党国,出卖了委员长,你真是让我心痛,现在给你机会,你还愿意说吗?只要你说出王亚樵的住所,我会看在大家对军统一片忠心的份上,放你一马。”戴说这个话的时候,是看着大家的,好像不止是对陈思弦一个人说的。 “陈公子,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只要你说了,你还是个大活人,如果你不说,这些人一会都可以回家,就你自己走不出这个院落。”戴把手搭在了陈思弦的肩上,好像突然看见陈思弦的胸膛受了伤一样,惊呼起来“陈公子,你疼不疼,你快点说了吧,说了省的再遭受这皮肉之苦。” “戴处长---我不是红色1号,我不知道王亚樵的住所,我--怎么说的出来他居住的地点?戴处长--我不是红色1号,你们这是---- 屈打成招。”陈思弦说完又把头坠了下去。 刘英喆打在他身上的鞭痕让他的疼痛叠叠重重,全身疼痛无处不在,无可遁形,以致他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尽全力。 戴没想到陈思弦把他的一片好心劝说全当耳边风,这些天他可是一直对这个青年娃采用劝说和包容的态度,现在就是事实摆在了眼前,他还是希望陈思弦能够自动坦白,这样至少能让他尽量好低调处理整个桂系的关系。 他只想抓捕王亚樵,不想因为陈思弦牵连出整个桂系的复杂的关系来。 可是陈思弦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戴听见陈思弦反反复复地说他不是红色1号,心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托起陈思弦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陈大公子,你这是不见阎王不落魂,不见极刑不开口。”说罢恶狠狠地把陈思弦的脸一推,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 “戴!你就不要和他浪费唇舌了,这种人骨头里都是共党的魂魄,劝说无用。”紫玫瑰见戴发火了,更是火上浇油。 戴想起这些天的忍耐和包容,脸色一沉,张嘴大声喊道“上--刑!” 148 混乱 门外的士兵立即抬进来一盆烧得正旺的火盆,戴从火盆中中抽出一把烧的通红的小烙铁,伸到陈思弦的面前说道: “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 陈思弦咬紧牙关,屏住了呼吸…… 红通通的烙铁在陈思弦的眼前晃来晃去,也在大家的面前晃来晃去。 戴缓缓地扬起了手中的烙铁.... 呲呲作响..... 然后是冒起一阵青烟.... 然后是空气中飘散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吕一倾等人在这样的判断中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只等待那样的结果。 刘英喆睁着大眼睛,他希望这个方法可以让陈思弦开口,这样他就可以得到戴的的赏识,说不定那天他真的可以当成委员长的红人。 紫玫瑰眼睛凌厉。 “报告!梧州急电!王亚樵已经死!”一个士兵匆匆来报。 “什么?”戴一下zi跳了起来,把手中的手中的烙铁往地面一扔。 “谁死了?你再说一遍。”戴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朝门口冲进来的士兵接二连三着急地追问。 “报告戴处长,刚才梧州蓝衣社来电,说是王亚樵突然出现在梧州,拒绝逮捕,现已经将其击毙。”士兵缓了一口气才把这个重大的情报一五一十的给戴汇报完整。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亚樵死了?他死了?”戴喃喃自语的说,脸上的表情像是释放,又像是痛苦。 这个是朋友又是恩师的人终于死了,死在他的手上。 只见他低头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又抬起头说: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恩恩怨怨就此终结! 紫玫瑰望了一眼被折腾的快不成人形的陈思弦,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表情,然后朝刘英喆说:给他松绑! 刘英喆惊呆了,也吓蒙了。 王亚樵已死!这个消息太让他震惊了。他本来以为他加大力度审问陈思弦,从陈思弦的口中挖出王亚樵的住所地址,然后立个大功,没想到功没有立成,反倒错审陈思弦。 没想到戴处长如此草率,他也跟着错,事情完全的走出了他的想象和愿望。 他蒙了,他呆了,他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戴处长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而他走不了。 白洲城名门世家的公子被他打了,他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刘英喆,你还不给陈思弦松绑?”黄笑花朝刘英喆大喊起来。 “松绑?就算是王亚樵已死,陈大公子也是红色1号。”刘英喆脖子一硬,心一狠,干脆让陈思弦背着亲共分子的名声,这样一来他不至于回头被陈思弦报复。 说这个话的时候,刘英喆的内心是忐忐的。 但是事到如今,他得给自己过失找到借口,再说了红色1号是陈思弦可不是他刘英喆判断的,是戴处长和紫玫瑰一口咬定的。 陈思弦就是红色1号。 不能松绑! 决不能松绑! “刘英喆,你在找死吗?现在王亚樵已死,红色1号早已经没用了任何意义,陈思弦从早上到现在都再被你们折磨着,也问不出来什么证据,现在都下午了,你不想回家,我还想回家呢!”黄笑花随手抓起面前的电报台朝刘英喆砸了过去。 这个鬼地方,她早就受够了。 她要回家。 刘英喆眼见黄笑花一个电台砸了过来,急忙一个转身,把黄笑花砸过来的电台躲开了。 黄笑花看见刘英喆躲开了她砸过去的电台,气呼呼地抓起旁边柳月朗面前的电台又砸了过去。看着他一副狗奴才的模样就不顺眼,下还不肯给陈思弦松绑,恨不得一个电台就砸死他。 陈思弦是白洲城的民团代表,她总得带着他回到绿洲城治安队,给他爹一个交代,不然他爹怎么向白洲城全城人民交代? 之前戴和紫玫瑰口口声声的说陈思弦是红色1号,加之又是自己无意的用错了陈思弦的身份代码,才弄出了陈思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不是红色1号的罪证,现在王亚樵已死,不管谁是红色1号,都已经失去了追查的价值。 她要把陈思弦带回绿洲城治安队。 该死的刘英喆还在拿红色1号说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要砸! 砸死刘英喆。 刘英喆没想到黄笑花又拿起一台电台砸他,这次躲避不及,速度慢了一点,被黄笑花砸在了左手和肩膀上。 刘英喆的衣服也被黄笑花砸过来的电台划破了,手臂被刮去了一大片皮肉,鲜血渗透了出来。 “黄笑花,你想杀人吗?”刘英喆一边捂住左手,一边抄黄笑花大喊。 “杀人?呵呵!杀人也是你教我的,我就是要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黄笑花说着又拿起吕一倾面前的电台砸了过去。 “妈呀!戴处长,救我!”刘英喆看见黄笑花的电台又砸了过来,急忙躲到戴的身边去。 “电台没砸中刘英喆,“嘭通”一声掉到地上,整个电台四分五裂的散开了。 “黄笑花你疯了吗?”紫玫瑰大声喝令。可是黄笑花好像根本就不怕紫玫瑰,又或者她是被压抑的太久,今天终于是要发泄她的怒气一般,她疯了似的又跑到之前陈思弦坐的位置上去,拿起那电台又要砸过来。 一边胡乱的抓起电台,一边大骂:我就要砸死你个刘英喆!你个卑鄙小人! 黄笑花在砸刘英喆。 刘英喆在躲避。 紫玫瑰在阻止黄笑花。 黄笑花继续大发雷霆要砸刘英喆。 吕一倾和柳月朗也追追着去劝阻黄笑花。 整个授教室一片混乱。 “放肆!”戴黑着脸站在了授教室的中央。 大家都被戴的一声“放肆!”给镇住了。 鸦雀无声。 黄笑花刚刚抬起的电台,硬是被戴楞楞地镇在了半空中。 曾元均见状,悄悄地走过来,把黄笑花举在头顶的电台取了下来,把电台线路安置好,然后才走回他原来的位置站好。 “曹格仑,曾元均,你们去给陈思弦松绑,刘英喆你和士兵把所有的电台清理好,这件事情待我回来再说,你们全部人在治安队集中,一直到我们回来。紫玫瑰,走!我们现在就去梧州。”戴说完抬脚就走。 脚步匆匆。 紫玫瑰也匆匆的跟了出去。 149 你怎么能这样? “三哥,你没事吧?”吕一倾待戴和紫玫瑰一离开授教室,就立即冲到了陈思弦的身边去,手忙脚乱地帮他解身上的绳子。 曾元均和曹格仑也一起走了过来解绳子。 那边黄笑花和柳月朗也快步地走向前面来。 “我...没事。” 陈思弦朝吕一倾等人无力地笑了笑。 他朝大家说没事,实安慰大家而已,他当然有事,他被皮鞭抽打了大半天,全身没有一处不伤,没有一处不痛。 曾元均和曹格仑帮他解开身上的绳子的时候,不小心触碰了一下他的伤口处,他立即痛的浑身哆嗦起来。 “陈公子,你先歇一歇,我们一会再扶你回治安队。”曾元均说完又朝吕一倾和柳月朗说“一倾,月朗,你们两个给陈公子好好清洗伤口,包扎一下,我们一会回治安队。” “三哥。”吕一倾看见陈思弦满身的皮鞭痕迹,想起他刚才被紫玫瑰和刘英喆的皮鞭抽打着,不知道有多痛,差点又被戴烙铁,心头一紧,眼中的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衣服打开了,陈思弦身上的鞭痕让大家触目惊心。 曾元均和曹格仑看的把头扭开,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黄笑花看得大骂刘英喆,骂着骂着,她又要朝正在一旁整理电台的刘英喆冲上去,就要要大打出手。 无奈一旁的士兵拦住了她。 “刘英喆,你这个卑鄙小人,待我回到治安队,我定让我爹一枪毙了你...” “刘英喆,你死定了...” 黄笑花打不到刘英喆,只得大骂不停。 “三哥,你一定要忍一忍,一会我们就可以回到绿洲城治安队了。”吕一倾一面轻轻的为陈思弦褪去身上的衣服,一面安慰他。 “一倾,你要再轻一点,陈思弦的伤口一定好痛!”黄笑花看得心头不断地缩紧,尽管她常常在治安队看见有士兵训练受伤,甚至断手,断脚,但是也没有看见过像陈思弦身上的伤口那么的恐怖。 吕一倾的手很轻,很轻。 柳月朗的手也很轻,很轻。 可是大家都明显地感觉到陈思弦因为强忍着疼痛身体而而微微颤抖着,一声声苦苦压抑让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和短促。 “水,我要喝水。”陈思弦被吕一倾和柳月朗的清理而疼的大喊要喝水。 曹格仑慌忙给他端了一杯水。 柳月朗按照治安队的常用治疗法,给陈思弦服了一颗强效镇痛药,约摸半个时辰,陈思弦才在清理伤口的过程中睡了过去。 他睡了,柳月朗和吕一倾才能横下心来清理他的伤口。 吕一倾在柳月朗的协助下,终于把陈思弦的所有伤口包扎好。 曾元均又让大家在授教室陪伴陈思弦休息了1个小时,然后万湖京端来一碗白粥给吕一倾,吕一倾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陈思弦吃完。 待陈思弦吃完粥,曾元均走了过来问“你好点了吗?现在我们扶着你,你可以可以走路了吗?” 陈思弦望着曾元均点了点头。 他感觉舒服了好多,虽然还是浑身酸软,无力。 曾元均和曹格仑扶着陈思弦一路慢慢的朝绿洲城治安队的方向走了回去。 “终于可以回家了,回家的感觉真好!”黄笑花一路走,一路释放她的闷屈。 他们回到治安队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黄成林正在大门口等候着他们。 “爹!”黄笑花朝黄成林笑着,哭着的奔了过去。 “哈哈!给爹看看,这几个月来,我的宝贝是不是长大了。”黄成林看见自己的女儿,开心的眉头大展。 “司令好” “司令好” “司令好” “......” 曾元均和万湖京等一伙人朝黄成林一一问好。 “你们辛苦了。” 黄成林一一的朝大家笑着回礼。 “司令....好”刘英喆最好一个问好。 他问的有点硬着头皮。 因为黄笑花一直说让她爹毙了他,他知道回到绿洲城治安队黄笑花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所以在看见黄成林就在门口等着他们的时候,他的心里咯啶,咯叮的直叫苦,当黄成林的眼睛扫向他的时候,他问又不是,不问更不是,最后硬着头皮的问了一声。。 “爹,你给我毙了他!他在那个该死的院落里一直在为难你的我,还差点打死了陈公子,爹,你一定要毙了他。”黄笑花指着刘英喆不断地嚷着。 刘英喆只好尴尬地站着,把头低的老低。 如果让黄成林知道了他曾经想让黄成林给他提鞋子的想法,他的皮毛估计就脱的不会比陈思弦的少。 “好啦。好啦!别闹了,你们回来之前,戴处长已经给了我电话,他交代过,刘英喆也是因为他的草率而对陈公子动了刑,说白了刘英喆也是急于为党国效忠,为委员长效劳才冒犯了陈公子,现在既然大家已经无事,纯属虚惊一场,大家看在我黄成林和戴处长的面子上就不要追究此事了,陈公子我会安排最好的治疗,尽快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身体。” “爹!”黄笑花跺跺脚,没想到一向护短的爹今天居然是这样的不了了之。 “谢谢司令,谢谢戴处长!”刘英喆不停地感谢黄成林,虽然他的嘴里也是一直说谢谢戴处长,但是戴处长并不在现场,所有谢谢的人其实就只有黄成林了。 “刘英喆,咱们大家都是党国的人,有时候免不了会产生一些误会,现在误会已经消除,你就向陈公子赔个不是,以后所有的 事情都一笔勾销,大家说好不好?”黄成林说话的时候望了刘英喆,和在场所有的人,最好把目光停留在陈思弦的身上。 “好啊,陈公子,我刘英喆狗眼看错了,把你误当成红色1号,对不起了。”刘英喆听到黄成林这样开口为他调解,求之不得的马上开口向陈思弦道歉。 陈思弦看见刘英喆向专家道歉的时候,生气地把头扭开了。 见利忘义之人。 “这....”刘英喆看见陈思弦把头扭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僵了在那里。 “那样这么便宜的事情,刘英喆把陈思弦打了一顿,然后只轻轻松松的说一句对不起就了事?爹!你怎么能这样?”黄笑花没想到爹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150官从天降 “笑花,别胡闹了!”黄成林板起了脸。 “爹,就这样便宜了刘英喆?他可是是十足的小人,心狠手辣,手段卑劣,我呸!”黄笑花愤愤然。 黄成林并没有理会黄笑花,而是把头扭向了陈思弦,微笑着说“陈公子,你看刘英喆也向你道歉了,大家都是为了党国效忠嘛,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了行不行?戴处长有特别交代,待陈公子修养好身体,就在绿洲城治安队兼任军政部特别党部特派员。” 黄成林的话语一落,大家都惊愕了。 军政部特别党部特派员? 好高的职位。 钦差大臣! 官从天降! “爹,戴处长无非是看见误打了陈思弦,才这么狼心狗肺的安排一个虚高的职位来安抚他受伤的身体,免得白洲城陈学府老爷(陈思弦的爹)找他麻烦。”黄笑花不屑一顾。 “他姓戴的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特别是那个紫玫瑰,天天说,别说是一个绿洲城,就是十个绿洲城他们也不放在眼里,现在怎么的就急忙的拿出官衔来封住陈家的嘴,怕陈老爷找他麻烦了吗”黄笑花好像说的不过瘾,继续喋喋不休的责骂着戴和紫玫瑰。这些天她被紫玫瑰气坏了,军阀大小姐的本性被气疯了。 大家都被紫玫瑰的一番话说的捂嘴笑, “哎呀!我的小祖宗,我的小公主,你别给爹惹那么多麻烦了行不行,你少说一句行不行?不是陈公子一个人升了职位,而是你们所有的人都升了职位。”黄成林看见自己的爱女在不停地骂戴和紫玫瑰,吓得急忙把所有的话都掏了出来,塞住她的嘴巴,生怕她再说下去,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什么?” “什么?爹,你再说一遍。” “爹,你再说一遍” 黄笑花果然被这个消息定格了。 不是黄笑花一个人被定格了,准确的说,而是所有的人都被黄成林的这个消息定格了。 “呵呵呵!大家都傻呆了吧!大家都惊呆了吧!” 黄成林笑呵呵地朝大家笑。 “爹,你告诉我,我升了吗?我升了什么职位?”黄笑花着急地追问。 “你呀!就你急,你和吕一倾小姐,还有柳月朗小姐都是治安队医疗室的医护人员,兼顾治安队文职军士。”黄成林点了一把黄笑花的鼻子。 “哎哎哟!爹,你的意思就是以后我就可以像张副官一样穿着军营的军服四处巡逻,威风凛凛!”黄笑花一想到自己终于可以穿军服了,就高兴的忘乎所以,把对刘英喆的恨也减少了,也好像忘记了刘英喆的存在。 “一倾,我们都是军士了,月朗,我们都是军士了,我们都可以堂堂正正的穿上军服了。” “月朗,一倾,真好,我是军士了,我以后再也不用偷穿我爹军营的军服了,哈哈哈!” “哈哈哈!”黄笑花高兴的手舞足蹈。突然的好像想起了自己偷穿军营的军服一事情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忽然的就闭口不语。 主要是因为曹格仑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黄笑花被望的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干嘛那么得意忘神,把自己偷穿军营军服丑事也抖出来了。 “请问司令,刚才你说,我们都升职位了,请问我们都是升了些什么职位啊?”万湖京好像对自己被升职位一事也比较感兴趣,张口就问。 “万公子,你和曹格仑,还有刘英喆都直接晋升为少校了。”黄成林依然保持微笑,他一贯的脾气脸也不见了。 要是以往,他早就瞪着眼睛骂娘了:问什么问,你们臭小子各个是草包,有本事拿出真家伙来见我。 今天他好有耐心的模样,令一贯熟悉他的曾元均也奇怪不已。 曾元均曾经是他手下的教官,曾经被训练的多么残酷,不要是常常挨他的骂吗? 司令今天的脾气真好, 可能是因为他好几个月没见他女儿的缘故吧!曾元均是这样想的。 “曾教官,你也升了。”黄成林笑眯眯地望着曾元均说。 “司令,我不是教官了。”曾元均对黄成林还是尊重的,尽管把他的职位从总教官直降为伙夫。 “小子,你肯定不是教官了,因为你已经升到少校了,兼任连职参谋长。”黄成林看着曾元均的眼神满是笑意。 “哇!”曾元均,你好厉害!“黄笑花笑着跳起来。不小心跳到了刘英喆的旁边,黄笑花白了他一眼说“小人!真是便宜你了,以后别栽在我手里,我让你好看!” 刘英喆一听到自己也升了职位,本来还担心黄成林和陈思弦找他算账,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 看来戴处长还是在保护他的,给了他一个职位,就是让大家都明白,刘英喆也是和你们一样,都是党国的人才。 于是心头又得意起来,心底暗暗想,跟着戴走,以后要好好跟随他。 正在得意的暗想之际,黄笑花扭到了他的身边来,白了他一贯眼,骂了他一句,吓得他急忙把得意的尾巴缩了回去,忙不失迭地说“是!是!黄笑花小姐教训的及是,我以后一定和大家团结合作,我以后一定努力为大家做事情。” “司令,怎么一下子给我们个个都升了军衔?这不是绿洲城治安队的制度。”曾元均感觉黄成林一下子突然的给大家都升了职位,好像不对劲。这个军衔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之前的绿洲城治安队的一个小小的军衔都是要历尽千辛万苦才可以升,现在一说一升就是一堆人。 曾元均感觉不对劲。 不对劲, 事出有因。 有因。 “小子,就你头脑好使,看来我黄成林之前对你的一番苦心培养果然没错。”黄成林大力赞扬曾元均。 黄成林的一番话让大家又惊讶起来。 还有什么让人更定格的事情吗? 有! 什么事情? 日本人就要打到家门口了。 “爹,出了什么事情了吗?”黄笑花顾不得高兴了,大家都看见了黄成林的笑容已经全部褪去了。 151此地无银一千两 “事情太多,一时半刻也说不完,你们先回军营歇一歇,你看陈公子也需要休息,你们先带他到医疗室去治疗,一会吃饭的时候我给大家说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张副官,你先带他们回军营去!”黄成林说完朝大家挥挥手,朝治安队瞭望塔走去。 “走吧!”曾元均朝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和曹格仑扶着陈思弦朝医疗室走去。 黄笑花和柳月朗朝住所走去。 万湖京和刘英喆各自走开了去。 吕一倾看了看四周,然后朝曾元均和曹格仑扶着陈思弦的背后追了过去。 陈思弦简直就是在曾元均和曹格仑架着走进医疗室的。 一身子的血迹斑斑,把医疗室的军生吓了一跳。扶进来的人,好像是上了战场回来一般的模样。 血迹斑斑,衣衫破烂。 军医惊疑,心里好像在说:最近有战争了吗? 不像啊!要是有战争医疗队肯定接接收伤员的通知的。 医疗室的军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 吕一倾之前就在这里训练过一些简单的医护操作,她在大家的迷惑之下轻车熟路地帮助军医做起一些简单的工作来。 军医们见大家都不说什么,知道了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的,也就不问了,认真细致地给陈思弦处理起伤口来。 幸好陈思弦身子底子厚,虽然经历了半天的皮鞭抽打,但是军医给他服用了一些镇痛药和强效健魄的药物,他只休息了2个小时,也可以自己坐起来了。 吕一倾见陈思弦的状态好了许多,也便和曾元均一起离开。 ............... 3个小时以后,黄成林带着张副官来了。 他来的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早。 他就坐在治安队的贵宾餐厅里等等着大家。 一桌美味又丰富的菜系摆满了一个大大的桌子。 然后是黄笑花和柳月朗来了,他们两个经过一番刷洗,重新又换上了小姐的服饰,也重新显现他们的端庄和秀丽。 “你们两个真美!”曹格仑一进门不由自主地赞叹。 黄成林不动声色地看着曹格仑:眉头一挺,心底骂道:臭小子,敢来勾搭我黄成林的闺女。 “在军统那个鬼地方,是人都会变成鬼,是鬼就会变成魔!“黄笑花也不由自主地感叹,然后朝曹格仑温柔一笑。 有人赞自己美,真好 回来的感觉真好! 什么都好! 说话间,万湖京和刘英喆也各自换了得体的衣服来了。 黄笑花翻了刘英喆一个白眼,气咻咻地哼了一声。 刘英喆只好脸皮厚的假装没听到,一个劲地朝大家讨好地笑。 吕一倾挽着曾元均的手也进来了。 他们两个的郎俊女貌手挽手的一起走进来,着实是让大家眼前一亮。 “一倾,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看着你们两个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男俊女俏的,好生让我羡慕,我好喜欢你们两个。”黄笑花满脸的羡慕看着他们两个。 黄笑花说这个话的时候,柳月朗看了一眼曾元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可是这丝不自然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了,消失在一桌冒着香喷喷的菜肴上了。 万湖京也抬头望了一眼柳月朗,神情自然。 刘英喆趁黄笑花来不及翻他白眼的时候,偷偷的望着柳月朗,待他感觉黄笑话的眼睛快要瞟向他的时候,慌里慌张的把眼睛移开了。 “黄小姐,我觉得你更美!”曹格仑不失时机地朝黄笑花笑露温柔。 “曹格仑,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黄笑花说完,突然感觉自己说漏了嘴,她急忙的看了黄成林一眼,黄成林正惊讶地望着她,那表情好像在说“臭丫头,喜欢这个小子什么?这个小子有几斤几两,我还没鉴定呢,你这么急干嘛? “爹!我什么都没说!”黄笑花强词夺理地给自己解释。 “好了!好了,你简直是此地无银一千两!”黄成林说着望了一眼曹格仑。 曹格仑立即感觉到黄成林的目光宛若拔山举鼎,自己顷刻就在黄成林的眼前一丝不挂,一览无余。 “镇定!镇定!”曹格仑心底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可是额头却有毛毛的细汗渗了出来。 “爹,你这是要干嘛!“黄笑花也感受了黄成林的气场正在侵袭曹格仑,急忙开口解围。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你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急的为他说话了。”黄成林自嘲地说,然后又对曹格仑说“小子,你以后要是敢对我闺女三心二意,我就把你的头颅挂在绿洲城的城墙上!” “司令,我....”曹格仑被黄成林的的话语吓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要?嫌弃我女儿?”黄成林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就欲发作。 “没--没--没!我要!我要!”曹格仑被黄成林逼的语无论处。 “爹,你怎么能这么样威逼人家!”黄笑花哭笑不得。 “我威逼他?我看这小子早就对你心猿意马,你对他也是忠心向春尽了吧?” 忠心向春尽? 吕一倾和曾元均互相望了一眼。 捂嘴! “报告司令,是芳心向春尽。”旁边的张副官小声提示。 “我管他是忠心向春尽,还是芳心向春尽,反正你们两个从一进门开始,就在眉目传情,以为我看不见是吗?还好,我眼睛不瞎,你曹公子明天就回家跟你爹说,让你爹上门给老子提亲来!”黄成林霸道地说。 “是是是!”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告诉我爹,明天一早就让人来提亲。曹格仑听到黄成林这样说,高兴的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只知道一个劲地说:是。 “爹,你这样做,好像我嫁不出一样!”黄笑花再大胆,被黄成林在众人面前这样威逼地把她嫁给曹格仑,脸上也是挂不住了。 “胡说!谁说我黄成林的女儿嫁不出去?我只是看见你们已经喜欢喜欢了,就趁早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省的日本鬼子打了过来,我还要分心抄办你们的婚事。” “日本人打来了?”众人一齐惊呼。 这个时候,陈思弦也在大家的惊呼声中,靠着强效镇痛药的支撑,也进来了。 152 眼花缭乱 “你们都在讨论什么?”陈思弦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说话的声音有点疲惫。 “呵呵!陈公子,我的特派员,来来来!快来!你坐我旁边!“黄成林热情地朝陈思弦招手。 “陈公子没进这餐厅之前,我刚好把我家的小魔女给嫁出去了。”黄成林笑呵呵地给陈思弦解释。 “这么速度?“陈思弦惊讶。 才几个小时,就一连串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刚刚黄成林在大门口迎接他们的时候,才向他们宣布了他们都升了军营的职位,现在又急不可待地向他说,刚刚把他的女儿给嫁出去了。 这太快了吧! 让他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确实是快,谁会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女儿给嫁出去了,只有黄成林。 人家是大军阀,当然与众不同。 幸好曹格仑也是喜欢黄笑花小姐的,不然大军阀大眼睛一瞪,让你不娶也得娶,不知道毁了多少爱情美梦。 其实不单是陈大公子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和他一起从军统院落回来的人各个都差不多震惊的目瞪口呆了。 因为他们刚刚听到黄成林说:日本鬼子要打过来了。 陈思弦没有听到,所以他才能保持平静的听黄成林说把女儿嫁出去的事情。 黄笑花是第一个被震惊的跳起来的人。原来爹这么急把自己嫁出去,是担心没时间操办她的婚事。 这么说,她们在军统院落特训期间,形势是越来越紧迫了。 “陈公子,你不要惊讶我们为什么都在军营升职位了,你也不要惊讶我爹为什么那么快就要把我给嫁掉了,现在更让你惊呆的是,日本鬼子就要打到绿洲城了。黄笑花心急火燎地一股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了陈思弦。 “什么?”陈思弦果然更惊讶,他说话也大声起来,身子一下子要弹起来似的。 如果不是身上的伤口众多,他真的会和黄笑花一样跳起来。 “陈公子,你身上有伤口,快坐下。”黄成林旁边的张副官招呼陈思弦坐下。 “我相信在座的,除了我和张副官之外,你们一定都很惊震,为什么才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来!吃吃吃!我们一边吃,一边说。”黄成林自己带头夹了一块香喷喷的东坡肉,大口大口地咬起来。 大家都被桌面的美味的香味诱惑了,纷纷拿起筷子夹向黄成林刚才夾的那盘东坡肉。 色泽红亮、软糯醇厚、肥而不腻、入口化渣的东坡肉让大家一口气的猛吃了几大口饭。 黄成林可能也是等大家等的太久了,肚子极度饥饿了吧!风卷残云的吃完一碗饭,然后又把一块红烧肉连同葱花一起夾进了嘴巴,才开口说话。 “你们不知道吧!这些日子全国发生了几等大事。”黄成林说着又把一块红烧肉夾进了嘴巴里。 “爹,你快给我们说说,都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一直被戴处长和紫玫瑰关在那个小院落,我们简直是与世隔绝,什么也不知道。”黄笑花把一块红烧肉的配料豆腐囫囵吞枣地吞了下去,着急地催促。 大家都停止了夹菜,眼睛看着黄成林。 大家一出那个院落,才回到军营的大门口,就被黄成林宣布的军营职位给蒙住了,接着又是被他速度指他为婚的把自己的女儿给嫁掉了,这两个事情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清理思路,他又说日本鬼子打到大门口了。 等等,事情太突然了吧! 真的很突然。 大家都需要时间去缓冲自己的心理去接受黄成林说的。 那有时间给你缓冲去? 饭都还没吞下去,黄成林又说全国发生了一些大事情。 幸好大家在紫玫瑰的训练下,反应和接受能力都有了一个大大的飞速。 所以大家干脆停止吃饭,统一的静听,听听黄成林嘴巴里所说的大事情究竟是什么大事情。 黄笑花的急性子永远没改变,她第一个急的催促他爹快快说。 黄成林看见大家都在等等他的说话,干脆也停止了吃饭。他把一块红烧肉三二五除下的吞了下去,抹了一把嘴巴子说道“八月中共中央发出致***书,再次呼吁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实现第二次国共合作,组成国共两党合作为基础的全民族的抗日统一战线。为此,中国共产党决定放弃红军称号,联蒋抗日。” “爹!蒋政府同意了和中央红军统一抗日了吗?”黄笑花顾不得嘴巴的豆腐油,睁大眼睛问。 大家都望着黄成林,等等他的回答。 吕一倾等人都知道,九一八事变爆发以来,蒋一直采用“不抵抗”政策,才导致全东北沦陷。全国各地许多有识之士早就不满和开始反抗了。但是蒋对这些有识之士,抓的抓,捕的捕,全国上下的爱国文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了。 莫非蒋介想通了? 大家正在惊疑之间,黄成林回答了黄笑花的问话。 “蒋当然不同意。”黄成林的回答让大家心头一沉,老调重弹了,大家意料到的结果。 “但是---黄成林话锋一转,让大家低头夾菜的手又停了下来。 ”爹,你快说嘛,别吊我们的胃口了,你没把话说清楚,我们都无心吃饭,你这因为---所以,然后又但是,的说话,让我们都快急死了,你快说,蒋介政府是否同意了和中央红军统一联合抗日。 黄成林并没有直接回答黄笑花的问题,他看了一眼大家说道“蒋政府估计永远也不会同意和红军联合抗日。” “爹,那你还说什么但是----,你自己都说了蒋政府估计永远也不会同意和中央红军联合抗日,这样下去,我们东三省的兄弟姐妹都快被日本鬼子给杀光了,亏这什么狗日的军统还逼我们参加他们的蓝衣社。”黄笑花皱眉头愤怒地说。 “别急,你们听我把话说完!”黄成林打断了黄笑花,继续说道“9月1日,中共中央向党内发出《关于逼蒋抗日问题的指示》。这个是内部消息,我的兄弟给我送来的,我估计形势很快就反转了。9日,红军一、二、四方面军又在甘肃会宁会师。这些都是有可能是历史反转的好消息。” 153多事之冬 “发生了这么多事?”黄笑花瞪大了大眼睛。 “真是多事之冬。”万湖京不断地摇头。 “我看那,这蒋政府是不会抵抗日本鬼子的,我们祖国大好河山将会葬送在他的手里。”吕一倾沉思片刻接过万湖京的话来。 全国上下反日的情绪越来越高涨,只要委员长按捺的住,他就是按兵不动,采取不抵抗政策,让许多爱国人士失望之极,一倾知道最后会导致反日和反蒋的情绪一并高涨起来。 但是这些吕一倾并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自己能想到的黄司令早就想到了。 “所以我们要做好应对之策,我们桂系绝对不能像东三省一样,说沦陷就沦陷,我们要有自己的实力,随时应对日本鬼子的侵略。“黄成林浓眉皱起。 现在形势的紧逼,让每个手握兵权都人都不得不万分小心地在夹缝中生存。 “啊,我明白了,为什么司令给我们全部人都升了军营职位,是因为司令明察秋毫,担心万一日本鬼子打过来了,我们军中缺乏人才。司令请放心,只要需要到我刘英喆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刘英喆恍然大悟地拍黄成林的马屁。 黄笑花依然白了刘英喆一眼,这个人脸皮比千年老树皮还厚。 刘英喆被黄笑花白了一记眼光,尴尬地朝大家笑了笑。 “没事,现在正是国家需要人才的时候,我们大家要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地对抗日本鬼子,我们的桂系才有希望不像东三省一样沦陷。”黄成林语长心重地望着每一个人。 曾元均正在和万湖京小声地交谈着什么,听着黄成林一副形势逼人的语气,也感知到了此时全国上下已是不容乐观了。 没想到才去训练短短的时间内全国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而且战事越来越近了。 “司令,按照目前的形势,我们绿洲城治安队该何去何从?”万湖京试探性地询问黄成林。 他时刻不忘记他进入绿洲城治安队的使命,当初北平给他的任务是争取黄成林和他的军队。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和委员长一起保护大中华民国,毕竟现在治安队也是归属委员长的名下。”刘英喆讨好的声音也是强加附和的声音。 他早暗中就是戴的心腹和得力助手,现在趁黄成林没有回答之前,赶紧说些话来拦住黄成林。 他鞭打陈思弦一事,都给戴压制住了,而且还让黄成林给他在治安队升了职位,可见黄成林还是屈服于戴的,戴给了自己好处,他得抓住机会回报。 黄成林是何等的精明,当然明白刘英喆的意思。 委员长目前还是一国之首,你黄成林想怎么样? 黄成林知道刘英喆这个人已经是蓝一社的骨干了,不然戴不会在电话里郑重交代给这个并没有什么特别过人之处的刘英喆直接晋升为少校。刚才又听说他在军统训练处鞭打陈思弦是为了协助戴和紫玫瑰,就更是证明了他心中判断的结果。 他知道戴这么急冲冲的给这帮青年娃升职位,并不是因为误审了陈思弦,而是想迅速的要安插蓝衣社的眼线在绿洲城治安队。 说明了他并不放心黄成林,所以要快速的安排蓝衣社的人进来任职,好监督自己。 黄成林知道其实是委员长不放心自己。 没事,升职就升职。 让一帮青年娃统一升职,对治安队和黄成林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开个会,然后一纸军文就下达了。 万湖京和刘英喆的意思,黄成林都明白。 万湖京在绿洲书院就是爱国同盟会的代表人物,虽然说被戴强制性的带进了军统训练处,但是他知道万湖京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问的话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两个人都在等待黄成林的回答。 大家有感觉到这一顿饭之间,就好像万湖京和刘英喆在较量。 是爱国同盟会和蓝衣社的较量。 是党国和共党之间的力量在较量。 黄成林就是筹码。 看看谁能拿到。 黄成林并没有立即回答万湖京,也没有否定刘英喆的话,他看了大家一眼说道“你们各个也是治安队军政要职的一员了,在你们没有回来之前,我们就和一帮师长商量过了但是大家都说要等等你们这些军政要职回来以后再一起决定,我看明天开会在说这个事情。”黄成林精明地把话题拆开了。 ”来来来!大家一起吃饭,明天要介绍大家认识其他的师长们。“黄成林说罢夾起一块东坡肉放进嘴里。、“好香!一倾,你偿偿这个麻婆豆腐。”黄笑花给吕一倾夹了一块,然后又给柳月朗夾了一块。 “爹,你给我们升职了,你今天也辛苦了。”黄笑花孝顺地给黄成林夾了一块。 “哈哈哈!我家丫宝真是长大懂事了。“黄成林开怀大笑。 “报告!”一个士兵在门外的报告声把笑声打断了。 “什么事?”黄成林停止笑声,朝门外看去。 “报告...司令,我知道你正在和他们一起吃...吃饭。“门外的士兵显然是知道自己的报告打断了黄成林的笑声,有点害怕,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黄成林一方军阀,身份高大,而且脾气有点怪,说生气就生气,有时候生气的时候却是在笑,绿洲城方圆几里都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是高兴,什么时候是不高兴的,但是门外的士兵知道现在黄成林正在和他的丫宝闺女正在开怀大笑,现在肯定是开心的。被自己的报告打断了,会不会不高兴,所以就紧张起来了。 “快说!什么事情!”黄成林果然不是很高兴。 “报告司令!白将军来电。”士兵一鼓作气把话一次说完。“又是来劝老子出兵的吧!我都说除非是打日本鬼子,不然老子国共不亲,天天来烦老子,真他妈的烦人!”黄成林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门外的士兵吓得哆哆嗦嗦的跟着走了去。 “大家吃饭吧!”黄笑花高兴地朝大家招呼。 这是她爹的地盘,她也算是个小女主人了。 154消息 “陈大公子,来我敬你一杯,从此咱们的恩怨消于这杯酒之间。”刘英喆看见大家都在埋头吃饭,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一杯,递一杯给陈思弦。 “呵呵!刘英喆,你的脸皮可真厚!打了别人一顿,现在又想要别人假装没事,原谅你?哼哼!就算你是戴和紫玫瑰的得力走狗,我黄笑花也不怕你!”黄笑花一看见刘英喆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就激动,生气。 这种阴险小人还壮着卑鄙的手段升了军营职位,真是世界大乱,老天无眼。 “黄笑花同学,你可别误会,我可是军统的一员,大家都是为了委员长卖命,今天的事情是个小小的误会,我相信如果换了是我被怀疑,陈公子也会协助戴处长审问的,对不对?”刘英喆急忙对黄笑花解释,然后又转脸给陈思弦陪笑。 “住口!你这个卑鄙小人!”黄笑话终于按耐不住,大骂起来。 “把别人打了一顿,现在假惺惺的要求别人消除恩怨,你来给我打你一顿。“黄笑花说着就要望刘英喆扑了上去。 “花花!”吕一倾和柳月朗同时伸手拉住了黄笑花。 “你们不要拉我!让我去蹿死他这个小人,在军统那个什么鬼特训班我奈何不了他,现在回到绿洲城治安队了,我还不信,我动不了他。” “黄笑花同学,别胡闹了,刚才你爹已经宣布了我们都是军营里的军政要职了,包括刘英喆在内,目前他的职位比你的高,你还真动不了他,如果你动了他,就是违反军规,到时候挨处罚的可是你。”曾元均站起来耐心详细地给黄笑花解释。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黄笑花气恨恨的坐了下去。 刘英喆看见黄笑花朝他扑了过来,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急急的朝曾元均的背后躲了起来。 直到看见黄笑花坐了下去才敢坐回他的位子。 才坐下去,却又站起来说“其实陈公子虽然受了一点委屈,但是戴处长却是给他补偿了,特派员的身份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得到的,陈特派员,恭喜你因祸得福。”刘英喆脸皮厚起来一点也逊于看门的老狗,踢也不走。 黄成林又匆匆地回来了。 他带来了两个匆匆的消息。 什么消息呢? 一个是:白将军来电说,王亚樵刚刚被击毙于于梧州,死时身中5枪、被刺了3刀。 另外一个消息是:爱国同盟会的领袖黄强等9人在北平被抓捕入狱。 黄成林才把这两个消息说完,在场的人都傻了。 “王亚樵不是今天中午就死了吗?怎么是变成了刚刚击毙?” “爱国同盟会的领袖一直都是保密的身份,什么时候泄密了?” “好事!好事!这王亚樵一死,委员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们大家也可以不再和那个红色1号纠缠了。”刘英喆拍手说道。 “好事个屁!委员长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我却是麻烦不断了。”黄成林气得大骂一声。 刘英喆本来想拍马屁却是拍到了王成林的烦恼之处,被瞪眼大骂,乖乖的立在一边,不敢声言了。 “司令此话怎说?”万湖京不解。 “你们知道吗?王亚樵死在桂系范围,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大家知道王亚樵是亲共分子,他的死肯定要牵扯到共党,现在他死了谁知道会给我们桂系带了的是福是祸啊。”黄成林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反正我的麻烦就来了,你们知道我刚才除了接到一个白将军的电话之外,还接了一个谁的电话吗?” “爹,王亚樵是个大英雄,他的死的有价值。”黄笑花不满黄成林对王亚樵的评论。 “好好好!就算他是个大英雄,大好汉,大豪杰!现在真的是麻烦来了。”黄成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司令,你刚才都还接了谁的电话?又有什么麻烦了?“陈思弦望着黄成林追问。 “前面一个是白将军的电话,他说王亚樵已死,委员长心头之患已除,来电贺喜。第二个电话是李将军打来的,他说王亚樵之死是因为爱国同盟会的一个叫红色1号的人出卖了余婉君的身份密码,然后戴和蓝衣社的人对余婉君实行威胁利诱,出卖了王亚樵,才导致王亚樵的死亡。现在李将军要我出面调查这个红色1号,彻底查出此人,然后把人交给他。“ “司令,这个白将军和李将军是死对头吗?怎么一个给你道王亚樵死亡之喜,一个反倒要让你去调查抓捕出卖王亚樵的人?”曾元均接过话头追问。 “唉,你们有所不知,这个王亚樵本来就是李将军和白将军加上桂系极有声望的几个人士共同商谈,最后决定接受王亚樵从香港进入桂系并对对他加以保护,当地政府还每月拨给王亚樵生活费。” “那现在为什么一人一个电话给你?内容却是大相庭径?”吕一倾带着和大家一样的迷惑提问。 “问题就是在这里,可能白将军和李将军也是身不由己,他们既要对委员长迎合,又不想得罪爱国同盟会,嘿嘿!,他们虽然表面是尊重党国,但是骨子里两位将军却是不怎么买买委员长的帐,尽管他们两个你左一套,他右一套的,哄得委员长和大家团团转,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司令分析的极是“刘英喆又马不停蹄地拍起了马屁。 ”这个问题确实让人头痛,我黄成林真的惹上麻烦了,我不抓捕红色1号,我就得罪戴处长,得罪了戴处长就等于直接得罪了委员长,如果我抓捕了红色1号,我就得罪了爱国同盟会,看来我黄成林想要保持国共不亲的日子已经走到了尽头。''“黄成林说罢一把把刚才刘英喆倒给陈思弦的酒喝了个精光,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中央大窗子前,炯炯的目光朝外面的黑幕望去,好像要穿透外面那沉沉的黑夜,寻找路的方向。 155怎么是你? “爹!那我们该怎么办?”黄笑花看见黄成林忧心忡忡,知道爹也不知道该怎么抓主意。 “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戴处长也和我通过电话了,他说红色1号就在你们这帮人之间,他之前怀疑的陈公子有可能就是红色1号,但是他说可能他的判断是错误的,戴处长让我在你们之间随便交差一个人给李将军就可以了,他说反正王亚樵已死,谁是红色1号他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黄成林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你们谁是红色1号?为什么要背叛爱国同盟会?现在是该自己承担后果的时候了?是谁?请站出来,不要让我们再替你背黑锅了。“黄笑花怒愤填膺。 “是啊!我以为红色1号一直是个隐藏的大英雄,没想到是个狗熊,今天陈公子还被白白挨了一顿打,我们以为就算陈公子是红色1号为了保护王亚樵受点苦也是值得的,没想到王亚樵也死了,陈公子的挨打也算是白白的挨了,陈公子真是对不起,我眼睛瞎了,错把你当成为红色1号。”刘英喆的口风马上转移,让人不敢相信今天早上狠命抽打陈思弦的就是他。 “是啊!我以为红色1号就是个大英雄,没想到一转眼红色1号就成为了大狗熊。“柳月朗呸了几声。 “你们现在无论谁是红色1号,都给我好好想清楚了,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承担,不要让绿洲城治安队来给你承担这个后果。”黄成林严肃地望着再坐的每一个人。 顿时全场沉默。 一切都反转的太快了吧!天黑之前红色1号还是大家眼里保护王亚樵的大英雄,大豪杰,天一黑红色1号就变成了出卖同志的叛徒,大狗熊。 刘英喆转变的如此之快,脑子也想不通,转不过弯来。 红色1号什么时候背叛了爱国同盟会。 陈思弦这个替罪羔羊也当得千辛万苦了吧!黄成林看见大家都沉默不语的,知道红色1号也转不过弯来,大家的脑子估计也是被一串串的事情震蒙了。 真的蒙了。 早上戴处长和紫玫瑰拼命的审问谁是保护王亚樵的亲共分子,晚上黄司令拼命的逼问谁是背叛王亚樵的通敌分子。 一顿饭,一个电话就事情彻头彻尾的完全改变了。 蒙的晕头转向。 分不清楚东西与南北了。 黄成林看见大家一傻一愣的,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他决定明天再问。于是他让大家草草吃完饭,就洗洗刷刷的睡了。 睡了。 有人睡的着,有人睡不着。 ...... 第二天一早,黄成林再次把大家召集再一起。 他要给李将军交差红色1号。 “你们想了一个晚上,想清楚了吗?是要我一个一个查,还是你们自己说出来,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黄成林不耐烦地问。 摊上这样的麻烦真是让人头疼。 “报告司令,我知道谁是红色1号。”刘英喆经过一夜的睡眠,精神饱满得脸色红润,说话也口雌伶俐。 “你知道?”黄成林瞪大了眼睛,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是的。”刘英喆一副从容的表情,让大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是谁?“黄成林脸色凝固起来。 “是谁?”大家都再猜测刘英喆是不是信口开河,毕竟他打陈思弦的时候也是言之凿凿的。现在谁又能保证他是不是又一次的失误,或者是为了讨好黄成林。 大家正在猜疑之际,刘英喆缓缓地走到了了曾元均的面前,指着他说“曾元均,你隐藏的好深,你就是红色1号。” 大家一齐望向曾元均。 吕一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 希望他是,希望他不是,一种矛盾。 “不错,我就是红色1号,但是我并没有出卖王亚樵。“曾元均正义言辞地为为自己解说。 “什么?''大家又一次惊呆了。曾元均就是红色1号? 戴处长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曾元均排除在外吗? “我的曾总教官,我昨天才给你升了参谋长的职位,你今天就告诉我你是红色1号,就是出卖王亚樵的那个人,就是让北平学生领袖被抓的这个人,你啊,你怎么给我摊上了这么大的事情。”黄成林失望的怒吼起来。 “报告司令,我是红色1号,但是我没有出卖王亚樵,我也没有泄密爱国同盟会领袖的身份密码。“曾元均平静地说。 “好你个曾元均,你是红色1号,你怎么不早说,让我为你挨了那么多皮鞭。”陈思弦愤愤然地抚摸着自己胸膛的伤口。 “对不起,那天我要保护王亚樵,所以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曾元均向陈思弦道了一个谦。 “呵呵,现在王亚樵死了,你觉得自己没风险了,所以就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了,是吧!“陈思弦一副不屑。 “一倾,我真是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实。”黄笑花痛苦地摇摇头。快要把脖子都摇断了。 “元均,真的是你,你真的是红色1号?”吕一倾不相信地问。 “一倾,你要相信我,我就是红色1号,但是王亚樵之死和北平学生领袖被抓捕的事情与我无关,真的。”曾元均恳切地望着吕一倾。 “曾元均,你怎么会是红色1号?你怎么会是红色1号?”柳月朗不相信地重复再三地问。 好像她比吕一倾更难接受曾元均就是红色1号。 “对不起大家了,我就是红色1号,但是我没有出卖王亚樵和北平学生领袖,请大家相信我。”曾元均说的非常恳切,但是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连李将军这样大级别的人物都惊动了,人家亲口告诉黄成林说是因为红色1号的出卖相关情报导致王亚樵的死亡,现在曾元均自己为自己辩解说,自己就是红色1号,但是没出卖王亚樵,没出卖北平学生的领袖。 谁相信? 谁都不相信。 “好了!曾元均,你既然已经承认自己就是红色1号,我也不跟你唠叨了,给你回家准备准备,然后跟我去见李将军,至于李将军要怎么样处置你,就与我黄成林无关,也于绿洲城治安队无关了。” 黄成林找到了红色1号给李将军交差,总算是有了一个着落了,不然他可是睡不着那。 156谁的消息是正确的 黄成林让曾元均回家去准备准备。 曾元均在大家藐视的眼神中离开了。 “怎么跟爹说这个事情呢?说自己是出卖王亚樵之人,然后被李将军钦点剑见?这样不好吧?会吓着他老人家的。”曾元均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元均!元均!“吕一倾追了上来。 “你不在治安队,你跟着回来干什么?”曾元均看见吕一倾追着小跑,停止了脚步等她。 “我请了假,元均,我要问你问题。”曾元均正常的军步,吕一倾就要小跑才追的上。 “问吧!”曾元均一把揽住吕一倾,想两人并肩走路。 吕一倾一把推开他的手,认真地问“元均,你真是红色1号吗?” “对!我的身份代码就是红色1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指出卖王亚樵和北平学生领袖之事) “我并没有出卖他们,一倾,你不相信我吗?。”曾元均锐利的眼睛望着吕一倾。 这眼睛有一种心灵里荡漾出来的亮晶晶的光彩。 这光彩顷刻打消了吕一倾的疑虑. “元均,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很惊震,也很奇怪,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倾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保证不会做出卖王亚樵和北平学生领袖的事情。” “可是,你刚才在黄司令的面前亲口承认了你就是红色1号。“ “我本来就是红色1号。” “可是黄司令说要把你交给李将军,我怕李将军会一怒之下杀了你。”吕一倾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没事,不用担心我。”曾元均看见吕一倾眼睛红了,心疼的把她揽的紧紧的,不停地安慰她。 “元均!不然我们逃跑吧!“ ”逃跑?”曾元均失笑。 “对啊!我们逃跑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你傻啊!天大地大,逃不出委员长手掌心大。''曾元均刮了一下吕一倾的鼻子。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吕一倾说着着急的眼泪又溢了出来。 “我的小傻瓜,没事情,不会有事的。“ “元均,我很担心,我真的很担心。” “别担心!我并没有出卖王亚樵和北平学生领袖,清者自清。” “我好担心。”吕一倾说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一倾,你听着,我没有出卖王亚樵和北平学生领袖,王亚樵为什么会死?北平的学生领袖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就被抓捕,真的和王亚樵的死亡有关,据我所知,王亚樵是去见余婉君被杀的,余婉君是王亚樵最信任的手下的夫人,所以他才被杀死。但是王亚樵去见余婉君之前还见了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只有王亚樵才知道了。“ “王亚樵临死之前见的这个人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王亚樵临死之前见的这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代码,我平时就是和这个人联系的,现在只有他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元均,你完全可以不承认你就是红色1号的。” “你傻啊,不承认司令也会查到的。” “可是戴处长都查不到你。” “但是戴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迟早他会查的到,我不想陈思弦再被我连累了,一人做事一人担当,前天他为我承担了那些皮鞭,我就一直深深的谴责我自己。” 曾元均一想到陈思弦为他挨了那些深深浅浅的皮鞭,内心依旧谴责个不停。 虽然曾经是对头,但是他为了自己无辜地挨了那么多皮鞭,自己总是过意不去。 “元均,我你理解你。”吕一倾一边走一边轻轻地把头挨在曾元均的肩膀上。 “一倾,你还记得戴和我们说王亚樵的死亡时间吗?” “记得!那天下午的时候就有士兵在门口报告说,王亚樵已死,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到,全部人都听到了的。“ “那你还记得得黄司令接电话的时间吗?” “记得,我们吃饭的时候啊,差不多八九点了吧!当时天已经黑了很久。” “那问题就来了,你想想,如果戴处长说王亚樵的死亡时间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回来的时候,黄司令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的。为什么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黄司令才接到电话说王亚樵刚刚被击毙于梧州,这里时间相隔了起码5---6个小时。以司令的身份,他会那么迟才知道消息吗?很明显,时间对接不上。” “元均,你说的对!相反如果黄司令接电话所说王亚樵的死亡时间是正确的,那么戴处长为什么要欺骗我们?”吕一倾受曾元均的提醒,很快就反应过来。 “对!你说的不错!戴处长和司令两人之间肯定有一个人在说假话。还有陈思弦的身份代码,为什么黄笑花随手发了他的暗诗句出去,对方就连接上了?好多疑点。” “元均,你是说黄笑花有嫌疑?她出卖了爱国同盟会?”吕一倾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自己。 “这个先别急下定论,我们都知道,单凭我们这些简单爱国同盟会身份代码是无法出卖爱国同盟会的成员的,因为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一个号码,而且互相不来往,,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是谁出卖了爱国同盟会,但是爱国同盟会的学生领袖9人已经在北平被抓捕是事实,现在形势不明朗,爱国同盟会有许多人判断红军不会取得天下,从而迷茫的转身投靠蓝衣社。“ ”那我们怎么办?“吕一倾迷茫地望天空。 “一倾,我告诉你,我已经入了红军的党组织,我坚定地相信红军才是人民的救世主,红军才是大中华民国的未来。”曾元均浓浓的眉毛决定地竖起,一双炯灼的眼睛闪着坚毅的光芒。 “元均,我也要加入红军的党。” “你现在已经是爱国同盟会的党组成员,爱国同盟会以后就是红军的人。“ “真的?” “真的。“ ”那我们应该为红军做些什么?“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找我们刚才所说的那些疑点,看看戴处长和黄司令是谁在说谎?还有他们说谎的目的是什么?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大阴谋。“ 157谁要去蓝衣社 ”还有,现在起,你谁也不能相信了,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谨慎,我趁着司令没押我去给李将军之前,得去梧州一趟,去确定王亚樵的死亡时间,我觉得戴处长和紫玫瑰来桂系不单单是为了追捕王亚樵,应该是还有更重要的阴谋。“ “嗯!元均,你去梧州要小心点。”吕一倾有点担心地说。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不觉得已经走回到了裕鲁山庄的大门口。 老管家曾万龙正在大门口左右探头看着什么,好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爹,我回来了。”曾元均远远的朝曾万龙喊。 “哎哟,二小姐,你可回来了。”曾万龙朝自己的儿子点了一下头,然后朝吕一倾激动的大喊。 “曾伯父好!”吕一倾自从和曾元均被吕志辛在众人面前口头订了婚,就把曾万龙管家改口称呼为曾伯父。 “二小姐,元均,你们可是回来了,家里可是要翻天了。”曾万龙急切地朝吕一倾说。 “曾伯父,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吕一倾顾不得抹额头的汗珠,急忙地问曾万龙。| 这些日子不在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曾万龙一副着急的模样,吕一倾很担心。 “曾伯父,你快告诉我嘛!究竟家里发生了事情。” “二小姐,快快快!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小姐正在和吕老爷吵架,说是要去南京。”曾万龙急忙的带着吕一倾和曾元均往里走。 “爹和一枚吵架了?”吕一倾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远远地,刚刚走到茶膳厅的转角处就听到了激烈的吵闹声。 “你一个女孩子家,去南京干什么?”吕志辛怒火冲天的声音。 “爹,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南京,我今天就要去了。”吕一枚不管不顾的声音。 “如果你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加入那个什么蓝衣社,我绝对不让你去。”吕志辛提高声音。 “爹,你好偏心,一倾代表民营团进入绿洲城治安队,你亲自送她去,我现在加入蓝衣社,你却是万般的反对,阻拦。同样是为了中华民国,为什么一倾就可以大张旗鼓的进去,而我---你就一定要把我锁在裕鲁山庄。”吕一枚被吕志辛骂的哭泣起来地为自己辩护。 “一倾和你不同,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绿洲城的团结,是为了实现整个桂系全民皆兵的政策,而且她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看着放心,而你要加入的蓝衣社,这个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你知道吗?”吕志辛说得越来越生气,额头的青筋条条爆显。 他喘了一口气,又大声地说道“这个蓝衣社现在已经演变成为一个暗杀组织,他们打着中华复兴社的旗号到处杀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杀人的组织,在全国范围到处杀人,你知道吗?” “爹那是你的偏见,你听了别人的误传而已,蓝衣社是全国许多爱国学生联合***军内的一群有志青年,结成社团,肩负起救党救国,抵御外侮的历史使命,整个团内励精图志,纪律严明。” “纪律严明?我倒是听说了蓝衣社在别的地方实行了最耸人听闻的“保甲制”,你知道什么是“保甲制”吗?不知道是吧,爹来告诉你,“保甲制”规定,任何一家人要证明自己的“良民”身份,不与中央红军有任何瓜葛,同时还要求自己家找到四家作保,保证不自己的家庭成员不“通敌”、不和红军有任何牵连,规定不得收留一切嫌疑分子、不得供给任何物质给红军。如果不能找到四家作保的家庭全家灭门,五家连保连坐,责任连带“如有敌情”不举报者,也要灭门。一家犯事,除该家毁家灭户之外,其余四家也“杀无赦”!这就是蓝衣社在别省的所作所为,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核人听闻,如果你要加入这样的组织,你不用多久,你就是一个杀人魔头了。“吕志辛说得痛心疾首。 ”爹,你是哪里听来的抹黑蓝衣社的谣言,蓝衣社一直是复兴狂飙廉政风暴,蓝衣社的锋芒让贪官污吏,日寇汉奸都颤抖的一个爱国团社。爹,你相信我,蓝衣社是爱国的组织,是为委员长服务的一个社会团,现在我们学院大部分人都加入了,今天晚上就要出发了,爹请你让我去。“吕一枚苦苦哀求。 “我不会让你去的。” “爹,求你了,让我去,蓝衣社是委员长最权重的,说不定有一天我在蓝衣社出人头地了,被委员长重用,我就能为裕鲁山庄光宗耀祖了,那时候爹就不会认为只有吕一倾和曾元均才能给裕鲁山庄带来安全感,我吕一枚也能做到。“ ”你...你...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想光宗耀祖?“吕志辛被吕一枚的“雄才大略”气得七窍生烟。 “爹,你看你,自从吕一倾去了绿洲城治安队,你自从昨天听到了曾元均被升少校兼任连职参谋长,还有一倾也升了军营中的军士职位,你的眼里就没有了我和哥的位置,你敢说不是吗?” 吕一枚原本想想设计曾元均去绿洲城治安队,让他上战场的,可是她一直听说的日本人并没有南下,反而让曾元均一次次的在绿洲城身份大增吕一倾在裕鲁山庄的身份也越来越抢眼了。 昨天开始,吕志辛更是左口一个曾元均,右口一个吕一倾。 逢人便说,对人便笑。 她和哥哥越来越被人淡忘了。 真是气。 她要加入委员长最权重的蓝衣社,她要出人头地,她要盖过耀眼的吕一倾,她要让吕一倾等人都对她吕一枚刮目相看。 “你疯了,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我要把你锁起来。”吕志辛大骂。 “爹如果不让我去,我就绝食而死。“吕一枚想起以前吕一倾为男女共馆的事情绝食,最后爹还不是不了了之的同意。 ”你.....你.....。“吕志辛果然被要挟到了,气的说不出话来。 158 描述戴处长 “爹,你快点喝口水,缓缓气。”吕一倾进到门口就看见了吕志辛气得大口大口地喘气。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吕志辛。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终于回来了,你和曾元均现在可是咱们裕鲁山庄的大红人,。”吕一枚阴阳怪调的说着。 “姐姐要去南京吗?” 吕一倾并不理会吕一枚的阴阳怪调,这个姐姐一直对她忽冷忽热的,她早已习惯不怪。 “好妹妹,你现在是爹最宝贝的女儿了,你替我说个情,让我去南京,我要去南京。“ 吕一枚突然的又对吕一倾恳请起来。 吕一倾一直是爹的心头肉,她把一线希望寄托在吕一倾的身上。 “姐如果要加入蓝衣社就不要去了。”吕一倾刚才把爹的话了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可是亲眼看见戴和紫玫瑰是怎么样鞭打陈思弦的,单凭一个怀疑就差点剥了陈思弦的皮,她想想就冷汗淋漓。 吕一枚要加入这样的组织,她一想到就头皮发麻,手脚发软。 “妹妹真自私,只顾自己在绿洲城治安队风光,你加入的民团组织还不是一样,都是为了大中华民国,我去南京进行电台通讯训练,也不说不是去搞什么暗杀人,是蓝衣社的最高级别的训练,不是人人都通的过的,我和我书院的大半部分同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去的,现在你和爹一个一个说不行,我真气死了,被你们气死了,别以为蓝衣社就是杀人放火,我告诉你们,杀人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爹,你相信我吧!蓝衣社没那么恐怖!杀人放火只是传说而已。“吕一枚走近吕志辛的跟前继续恳求。 见吕志辛无动于衷,然后又转过头来对吕一倾说“好妹妹,你帮我说说情,我想去蓝衣社做些事情。” “姐,这个念头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吧!“吕一倾把他们在密训的事情给吕志辛和吕一枚说了个大概。 ”真有此事?戴处长和紫玫瑰真的在绿洲城?”吕志辛很惊震。 “爹,真有此事,戴处长和紫玫瑰就在治安队的军营里,而且拉拢了刘英喆等不少人加入了他的队伍。 ”戴和紫玫瑰来绿洲城何事?一倾你知道吗?“吕志辛的眉头皱了起来。早就听说戴是个杀人魔头,听闻他的现身之地,无一安生。 难道绿洲城的灾劫来了? 吕志辛顾不得说吕一枚了,许些着急地问吕一倾。 ”爹,之前戴要我们进行秘密特训,我们不同意,然后戴不知道拿什么威胁了黄成林司令,黄司令就把我们一起送进了那个密训室,然后戴说让我们把爱国同盟会的身份代码给他,说是要抓捕王亚樵,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在哪里被密训了这么长的时间,然后我们一出来,黄成林司令就给我们升了职位。“ ”哇,你们就这么简单的,就在军营升了职位?“吕一枚羡慕地对吕一倾说,好像如果是她有这等好事就好了。 “委员长要抓捕王亚樵,全国人人皆知。”吕志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吕一倾说。 “爹,这有什么不妥吗?王亚樵已经被戴的蓝衣社杀死了。“ ”表面看来,戴和紫玫瑰来桂系抓捕王亚樵是很正常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吕志辛继续自言自语. “就是很正常啊!我也听说委员长百万大洋抓捕王亚樵。”吕一枚好像很兴奋,她听到了妹妹说戴处长和紫玫瑰就在绿洲城治安队的时候,眼珠都圆了三分。 原本以为要去了南京才可以见到大名鼎鼎的戴处长,没想到戴处长就在绿洲城,而且就在治安队。 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这样吧!一倾,你什么时候回军营,帮我打听一下,戴处长和紫玫瑰离开了军营没有。”吕志辛的眉头凝重起来。 “爹,戴处长和紫玫瑰是暂时离开了,但是肯定会回绿洲城的,因为他和紫玫瑰去了梧州,那天他听说王亚樵被击毙之后,就带着紫玫瑰匆匆的走了,并且让我们呆在治安队,然后我和曾元均偷偷回来看你们的。”吕一倾并没有说曾元均就是红色1号的事情。 “啊!“吕志辛啊了一声,并没有再说话,他端起吕一倾给他的水,喝了一口,然后走到窗前去沉思起来。 ”好妹妹,你什么时候回军营,我也跟你去,我要见戴处长。“吕一枚兴奋地围着吕一倾追问。 “姐,我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军营,我要等元均和他爹叙叙旧,然后我们才回。”吕一倾说的“和他爹叙叙旧”其实是再等曾元均去梧州回来。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样理清。 “一倾,你给我说说,戴处长是不是仪表堂堂,然后一副料事如神,博古通今才华横溢足智多谋的大人物模样。“吕一枚早就听书院里的人在宣扬戴处长的高大形象,她心目中的神。 中华民国最神秘人物,委员长跟前的大红人、特工之王戴笠。 位高且权重。 这些称号让紫玫瑰觉得戴处长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噗!”吕一倾笑了。 “姐,戴处长在你的眼里就这么好吗?” “我们书院的人都是在宣扬他,崇拜他,说他无所不能,无处不在,神一样的传奇人物。”吕一枚说得嘴角翘起来。 “姐,戴处长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神奇,我看见的戴处长身材中等且比较壮实,外表粗犷强硬,有军人的干练。他的脸轮廓分明,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还有一张坚毅的嘴。他还算英俊,但是瘦长,有一双纤细优美的手,那双优美的手杀起人来鲜血淋漓。他走起路来像是脊梁骨上了钢条,步子很大而有力,他那犀利审视的目光,如果看了你一眼,就会把你的五官和个性记下来以备日后之用。”我对他的印象和看法就是这样的。 吕一倾以为把戴的血性充分描述给吕一枚听,她就会听而生畏. 没想到吕一枚听得津津有味。 ”戴真是本事通天,我好想见他一面,一倾,你快点回军营,带我去见他,我要进入军统特训班。“吕一枚不知天高地厚。 159 别笑 得太早 她认为戴处长是个能力通天,具有国民主义理想的人。 她的书院就一直盛传戴处长是一个幻象,是一个名字,是一个神奇,能见到他的人少之又少。 吕一枚梦想着都能见到戴处长本人一面,原以为去了南京就你见到他,没想到他就在绿洲城治安队,这下好了,她可以不用去南京了,反正爹也不同意,她直接去绿洲城治安队就可以了。 心花怒放。 欣喜若狂。 “爹,我不去南京了,我就跟着一倾进绿洲城治安队,行不行。”吕一枚开心地问吕志辛。 反正爹不同意她去南京,那么她进治安队总是可以的吧! “你进绿洲城治安队是可以的,但是不要随便加入那个军统,进去了,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不懂的就问一倾和元均,他们两个在,我也放心。“吕志辛见吕一枚放弃了去南京的坚持,心头总算是舒畅了一些,也不好再拒绝吕一枚的要求了。 治安队就在绿洲城,黄成林司令和他还算是挚交,把女儿放在他的地盘还是可以让人放心的,而不是跑到南京那山遥水远的地方,现在世道那么乱,万一出了个什么三差两错的,家里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终究是让人放心不下的。 ”谢谢爹!谢谢爹!“ 吕一枚看见吕志辛同意了,开心得不了得。 “一倾,我的好妹妹,你快点带我进绿洲城治安队,我要去看看戴处长”吕一枚按耐不住小鹿乱撞的心,激动地要求。 “姐,他去了梧州,如果他回来了,会马上召集我们集中的,你现在去了绿洲城治安队只能看见一帮士兵而已。“ ”那好吧!我只好耐心等等我的神了。“吕一枚翘起嘴巴,笑得非常开心,眼角尽生春晖。 ”老爷,小姐,夫人们都在等你们吃饭了。“秋景走了进来。 “秋景!”吕一倾喊了一声。 “二小姐,好久不见你,想死我了,我听说你和元均都在绿洲城治安队升军政要职,我好开心啊!“秋景抱着吕一倾又是跳又是笑。 “秋景,我也好想你,你最近还好吧!”吕一倾托着秋景的脸蛋猛的捏。 “二小姐,我一点也不好,我实在是太想念你们了,我天天在想你和元均什么时候回来,我和黑媚早就开心了。 “黑媚早可好?''吕一倾才想起那条纯种犬。 “二小姐,黑媚早可好了,它现在长得又壮又实,每餐都要吃几块肉骨头。” “它每天都跟着我摇尾巴。”秋景一打开话砸子,就关不住。 “得了,看你们主仆二人,仆没仆的模样,主没主的尊严,就像个些街头巷尾的买菜姨娘,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吕一枚白了一眼吕一倾和秋景。 最讨厌的就是吕一倾在她的面前假装大爱无边。 连个丫鬟都带去学堂读书了。 自从她绝食反抗,要求男女供馆的事情成功以后,整个绿洲城的人都在说她大胆,勇敢,有爱心,连个丫鬟都可以小姐一起上学堂。 整天都是吕一倾,吕一倾,她的名字在绿洲城如雷贯耳。 她的光芒四射,害得自己这个当姐姐的都被她的光芒从头到尾的盖住了。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吕志辛站了起来,他知道吕一枚不见待秋景,只好打断他们的说话。 秋景看见吕一枚用眼睛斜看着自己,朝她打了声招呼,就拉着吕一倾走了。 这个大小姐自她有记忆起,就从没拿好脸色给二小姐看,她知道自己的二小姐不会和大小姐计较,每每她为吕一倾叫屈的时候,二小姐都会安抚她说,没事,我姐就是这样的人。 秋景知道二小姐越是不理会大小姐,她就是越是过份。前些日子二小姐不在,她愣是找了些理由来踢二小姐的黑媚早出气,现在也是,看见二小姐,她就开始浑身不舒服。 吕一倾和秋景手拉手的走了,并不理会吕一枚的嘲讽,若大个茶膳厅只剩她一个人。她想找黑媚早来踢,无奈黑媚早跟着着秋景他们走了,她只好生气地踢了一把傍边的垃圾桶,可是垃圾桶一个反弹回来,却是弹到了她的脚趾头。疼的她嘴巴飕飕地吸着冷气然后嘴巴不停的骂“该死的秋景,该死的吕一倾,没事干嘛要来惹我。” 吕一枚也骂骂咧咧的走了。 她要去聚膳餐厅了,因为该死的丫鬟秋景就是来叫大家去吃饭才弄的她生气的。 吕一倾随着吕志辛走进聚膳餐厅的时候,全部人已经在等候他们了。 “娘,大娘,二娘,大哥,二哥,小弟,大家好!”吕一倾朝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就直奔徐善柳的身边去。 “娘,我回来了。“吕一倾说罢偎依在徐善柳的身旁。 “哎哟!好妹妹!你看你的宝贝女儿回来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二小姐现在又是咱们绿洲城的军政要职,真是让咱们的裕鲁山庄长脸面了。我们大家都得好好疼爱疼爱二小姐才是。”吕志辛的二房孙氏扭着笑脸,夸张地说着,声音又尖又细,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大房叶氏。 叶氏果然忍不住了。 她冷了一眼孙氏说道:人家老爷为二小姐找了个好夫君,有进步,有长进,二小姐命好,我家一枚就没这个福气啊!“ 吕一枚刚刚进来,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又是吕一倾。 到处都是听到她的名字。 吕一枚心头气的哼哼的,但是人家妹妹现在真的是为裕鲁山庄长了脸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心头的不满压住,但是心底的不服气已经牢牢生根:吕一倾,别笑的太早。 吕一枚认为从小到大,吕一倾都是爹的心头肉,她之前认为爹把他配给了曾元均,一个管家的儿子,吕一倾的身份会随之减低,又或者是曾元均死在了战场,这样吕一倾就没威风了,可是事情出乎意外,日本人没南下,曾元均还升了职位,这还不算,就连一倾也升了军政要职,真是生气。当初自己还想方设法的逼曾元均进治安队,看来自己真是失算了,早知道自己也进去,肯定也是和一倾一样有个军政要职了,越想越懊恼。 还好,爹答应了自己也可以进治安队了。 160 俯首辞故里 “一枚,快来,坐娘这边。”叶氏看见吕一枚进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借口招呼女儿支开话题。 “大家吃饭吧!”吕志辛看见大家都到齐了,自己拿了筷子夹起菜来。 “娘,爹答应我进绿洲城治安队了。”吕一枚觉得自己可以进入绿洲城治安队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她把心底的不快压制住,换了一副高兴的语气。 “姐,你也进治安队了?”吕海漠一脸惊奇。 在他的印象中,治安队就应该是收留那些贫寒得吃不上饭的人的地方,现在吕一枚说要去治安队,无疑是让他吃惊不止。 吕一枚什么时候改变了她的观点? 吕一枚的观点并没有改变,改变她的是因为绿洲城治安队来了她最仰慕的戴处长,不然估计八抬大轿也抬她不进军营。 “海漠,我真的要进治安队了,我是跟随一倾和曾元均进去的,爹也说了,让我去历练历练。”吕一枚嘴巴说的谦逊,心底可不是这样想的,她想,只要我进了治安队,我见了戴处长,我就要求加入他的军统,我要努力超越吕一倾,让你们都对我吕一枚刮目相看。 ”哎哟!恭喜我们的大小姐,也进治安队了,以后我们裕鲁山庄就不愁没说话的人了,这年头,手中有枪,阎王不怕,要是我们的大小姐在在治安队升个军政要职,我们的裕鲁山庄就撑起了绿洲城的半边天了。“二房孙氏眉开眼笑地说,好像升职位就是她一样。 ”来来!姐,我给你夹一块上好的清蒸鱼,你看,这鱼肉多嫩。“孙氏刚才还有斜眼叶氏,一听说吕一枚也准备进入绿洲城治安队,立马朝叶氏换上了讨好的笑脸。 变化真快。 “恭喜姐,这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你们大家说的这么开心,我都想去了,爹!不然你也让我去历练历练。“吕海漠一点主见也没有的模样,跟风地要求。 “胡闹!我们裕鲁山庄进治安队的人还不够多吗?”吕志辛瞪圆眼珠子瞪了一眼吕海漠,吕海漠立即噤声。 “海漠,你就不要去了,你应该留在家里帮爹的忙,如果你再去了治安队,家里就只剩海海桑这个小不点了,家里就显得太冷清了。“吕海桥给吕志辛和徐善柳夹了一只螃蟹腿,望着吕海漠说道。 “你去哪里?”吕志辛听出了吕海桥的话,意思是他也即将离开裕鲁山庄。 吕志辛一问,大家才关注起吕海桥来。 “爹,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我要去法国了,我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吕海桥看了吕志辛一眼,然后又朝大家说。 “哥,你真要去法国了?”吕海桑一边咬着一直肥大的螃蟹腿,一边抬眼望着吕海桥。 “对啊!哥就要去法国了,你以后在家不准惹娘生气,不准调皮,不准去伯父他们家拆人家的花园墙,若是再调皮了,我就让娘给我记录出来,待我回来在打你的屁股。”吕海桥朝吕海桑嗔了一眼。 “哥,我知道了,我保证照顾好娘,照顾好爹,照顾好裕鲁山庄,说不定等哥回来的时候我都长的比你高了。”吕海桑调皮地朝吕海桥哼了一声。 “好,那就等你这个小小的男子汉快快长大了。 吕海桥说着夹了一个肥肥的螃蟹腿给吕海漠。 ”你打算去多久?“吕志辛听到吕海桥说已经办好手续的时候,心愣了一下的。 养大的雄鹰要自己独飞了。 “爹!我打算去修学3年。” “爹,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山庄的事情,你要多多交给海漠去打理,他是裕鲁山庄未来的大大当家,你要放手给他打理一切事务。“ “我知道了,明年开始我就交给他管理大部分的事务,你准备什么时候走,你自己一个人去吗?”吕志辛关怀地问。 自己的儿子平时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现在突然的说要离开了,感觉好失落。 “爹,你还记得咱们绿洲城的教育主事,韩长富吗?“ “记得啊,怎么啦?'' “爹,我这次去法国就是和韩长富的女儿一同同路。” “哦--。''吕志辛有点意外,不过很快又大笑起来。 看来这臭小子也找到了他的心上人。 “嗄!哥---原来是你把韩于莉给拐走了,我就说怎么一直没有见你们回治安队报到的,原来是在爱情甜蜜蜜。”吕一倾笑弯了眉毛。 哥和韩于莉去法国了,被黄笑花知道了,肯定是呱呱乱叫一番的。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 这爱情就叫一见钟情吧! 不像自己和曾元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海桥,你自己孤身一人去国外,人生地不熟的,遇到什么难处就尽量找些国人帮忙,实在不行就打电话回家,我们家上个月装的电话号码你还记得吗?”大房叶氏看见吕还桥说要去法国了竟然也关心起来,说了些贴心的话。 “是啊!海桥,你一定要记得,我们都在裕鲁山庄等你回来,你学业修完了就回来,到时叫曾管家给你坐最好吃的盐椒虾。“孙氏也附和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抹起了眼泪,好像依依不舍的痛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她这一抹眼泪,徐善柳的眼泪也噼噼啪啪的掉了下来。 儿子是娘的心头肉。 “二娘,娘,你们这是干嘛了,我出国是个大高兴的事情,你们怎么的就哭开了?”吕海桥一边拿来面巾布给徐善柳擦眼泪,一边安慰孙氏。 “海桥,你去了法国,学业修完就回来,别呆那边和韩小姐卿卿我我,风花雪月,忘记了回家。“吕一枚也说了句顺耳的话。 ”大姐,我记住了,我会尽快回来的,以后这个家就要大姐,大哥和大家一起担待了。“ “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为提前祝福我学业顺利修完回国。”吕海桥高兴地站起来朝大家敬杯。 “好,我敬你一杯,祝福你一切顺利。”吕志辛深邃的眼神透过精致的酒杯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儿子。 父子情深。 父子情深。 举杯 举杯 举杯贺亲人,俯首辞故里。 161来了 吕一倾送走了吕海桥和韩于莉,心头有几分失落,曾元均去了梧州也还没有回来。 心里有事,睡的也不安稳,她干脆起了个大早,自己一个人行走在裕鲁山庄的小石劲上。 天气有点冷,吕一倾感觉清晨吹来的风也像刀子刮在脸上一样,她不由得把身上的衣服抓紧,努力地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觉的她走到了裕鲁山庄的顺风长廊,站在半山腰上,她朝周围的花花草草看,大部分已经枯萎而死,上面已经挂了一层薄薄的霜,远处的田野正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样,内涵而忧郁,沉稳又敦厚地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苏醒。 “二小姐!“吕一倾正在游神地想着这段时间的种种事情,秋景带着吕一枚走了上来。 两个人走的急,来到她跟前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你们找我?坐下来说。“吕一倾看着秋景气喘,拉着她一起坐下顺风长廊的木凳上。 吕一枚也顺着长木凳坐了下来。 两个喘了一会气。吕一枚首先开口说”好妹妹,你看你都回裕鲁山庄不少时日了,究竟什么时候回绿洲城治安队?“ ”姐,就这两天了。“吕一倾在等曾元均回来,他去了梧州就一直没消息,人也没见回来,只好一直拖延回绿洲城治安队的时间。黄成林每天一个电话催促他们两个迅速回去,她拖了又拖,等了又等,还是没见人回来,心里也是焦虑和不安。 但是吕一倾不会告诉吕一枚说曾元均去梧州的事情。 ”妹妹,你每天都说就这两天了,每天都没行动,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带我进绿洲城治安队。“吕一枚不高兴了,脸色也变得天气一样冷。 ”呵呵!我们今天就回绿洲城治安队,大小姐快点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就去了。“曾元均从一条细小的石劲近路闪了出来。 “元均!”吕一倾眼中立即明亮起来,正要扑了上去问:梧州什么情况了,王亚樵究竟是死于什么时间?可是又立即想到秋景和吕一枚都在,立即把话咽了回去。 好在吕一枚并没有注意到吕一倾的神态,她听到曾元均说一会就回绿洲城治安队,心里的魂早就飞到了治安队,只想着就可以看见戴处长那神奇的人物了,还有什么心思去关注吕一倾这细小的变化。 “好的,我马上下去吩咐丫鬟给我收拾东西。”吕一枚话没说完就快速地走了。 吕一枚一路走,一路哼着愉快的歌曲。 心情真是愉快。 可是秋景却是不愉快,她看着二小姐又要走了,心里真是万般难舍,眼睛慢慢的红了,鼻子酸酸的。 “二小姐,你们这一离开裕鲁山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着你们了。”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秋景,我会常常回来看你的。“吕一倾抱着秋景眼睛也有些湿润。 曾元均看着这主仆二人,眼睛转了几转,沉思一会,然后说,不然---秋景你也回去收拾东西,跟我们一起进绿洲城治安队吧!” “真的?我真的可以去吗?二小姐,我真的可以跟你们去吗“曾元均的话让秋景笑起来,脸上的泪珠都没顾得擦去,手不停地摇着吕一倾猛的问。 ”她去?可以吗?“吕一倾问曾元均。 绿洲城治安队一向不招女兵的,她们几个女的都是因为代表了地方的民营团,才可以进入军营。 黄成林的军规也不是豆腐脑。想吃就吃。 “我想应该没问题,绿洲城治安队最近不是一直在招募医疗组的人员吗?秋景也算是进过学堂的人,条件符合,应该是可以进去的,实在不行就找黄笑花说情去。”曾元均笑着给吕一倾提供了应该可行的方法。 “对啊!不行就找黄笑花去!”吕一倾一拍自己的脑袋。 秋景看见自己也可以跟着二小姐和曾元均一起走了,高兴得喜笑颜开。 “我也下去收拾东西去了。”秋景一溜烟的跑开了。 ............. 治安队 黄成林正焦急地踱来踱去,嘴里不断都骂着:曾元均这小子,难道害怕的跑路了,我就让他回家几天准备准备,这一回去就是那么久,现在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爹,你这急什么,我昨天还打电话问了吕一倾,她说曾元均在裕鲁山庄的,说是这两天就回军营了。“黄笑花已经穿上了威武的军服,正立在一旁给黄成林解释。 “丫的,难道吕一倾小姐不会联合曾元均一起来欺骗你,说不定吕小姐在和你通电话的时候,曾元均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知道曾元均可是她的心上人。”黄成林一边说一边在懊恼自己当时太自信,一直认为曾元均不会跑出他的手掌心,现在看来他是自信的过头了,曾元均真的跑了。 “爹!一倾是我的好朋友,她不会骗我的。“黄笑花为吕一倾辩护。 ”幼稚!我现在谁也不相信了,包括你们!”黄成林怒火上来了,一个一个的指着。 万湖京,曹格仑,柳月朗等人都不敢吭声。 “司令,要不要派兵去把裕鲁山庄包围起来,勒令他们把人交出来。”刘英喆已经换上了少校的军装,一脸威风。 “我黄成林用的着你来教我啊!''刘英喆不知道黄成林的脾气,想讨好反而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当然要骂,刘英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裕鲁山庄是说包围就能包围的吗? 别说吕志辛和他黄成林是挚交,就凭裕鲁山庄八大当家牢牢地占据着绿洲城一半以上的官中要职,单凭这点就不能轻易的动。 不然他黄成林为什么要给曾元均自己回去,他不会直接押送曾元均回裕鲁山庄,然后在押送回来吗? “司令,是我太冲动了,我的想法远远没有司令的深远,我没有司令的智慧,是我太蠢了,我以后一定要跟随司令努力进步。”刘英喆被黄成林骂的清醒了,立即想到了更深层面的东西,马上朝黄成林深刻的检讨起来。 162 被刺 这检讨的马屁功真是恰如其分,让人感觉刘英喆就一直是在骂自己,但是黄成林听的心花怒放的,他眉头舒展了一些,面色宽容地骂道“小子,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刘英喆看见司令没有再责怪他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万湖京望了一眼柳月朗没有说话。 “臭小子,敢逃跑,我就抽了他的筋!”黄成林又骂骂咧咧起来。 “报告司令!曾少校和吕小姐军士回来了,他们还带来了两个美女。“门外的士兵进来报告。 “臭小子,我还以为他敢逃跑!走,我们看看去!黄成林大手一挥,大家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门外曾元均正和吕一倾把东西从黄包车上搬下来,由于吕一枚收拾的东西实在是多,秋景一个人也搬不动,曾元均只好和吕一倾帮忙搬。 吕一枚只是袖手旁观,什么也不动,在一旁罢着大小姐的架势。 黄成林远远的看见曾元均正搬东西,着急的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迟才回来,就走了出去。 他的步伐大,万湖京等人跟不上,被落在了后面,只有张副官和阎柴左右的跟着出来。 “司令!门外的风大,你还是披上风衣吧!”张副官说着就要给黄成林披上一直随手拿着的风衣。 “臭小子,你终于回来了!黄成林走向前去拍着曾元均的肩膀。 就在这个时候,黄包车突然抖动了一下,黄包车夫咻的一声从黄包车里面穿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尖利的匕首朝黄成林的心脏刺去.... 黄成林从军营出来的时候,吕一枚就一直看着他,心里想,戴处长是不是也和黄司令一样,虎背熊腰,威风凛凛。所以她是第一个看见了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了黄成林。从来没见过如此场面她,“啊啊啊!地尖叫起来。 黄成林看见匕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因为距离太近了,但是他反应很快,迅速伸出了右手臂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刺。 手臂被刺中了,但是黄成林也伸出了右脚把刺客绊倒了在地上。 刺客好像早就知道到黄成林会有如此身手,他在跌落地上的瞬间,把匕首又刺向了黄成林的大腿,接二连三的动作,一气呵成,黄成林躲避不及,转眼间大腿又挨了一刀。 张副官和严柴同时掏出了手枪... “砰砰砰” “砰砰砰” 动作太快,太迅速了。 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刺客已经浑身是子弹的横躺在大家的面前了。 吕一枚一转眼就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躺在她的面前,被吓得惊恐万状地尖叫不断,刚好旁边不知道时候来了一个军人的男子,她抱着这个军人尖叫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 “请问美女小姐,你可以不再抱我了吗?”被吕一枚抱着的军人待她的恐惧感稍稍减少了一些,才道貌岸然,彬彬有礼地问。 吕一枚被抱着的惊醒了,才知道自己一直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抱着人家不放,又点尴尬地松开了手,抬眼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人。 此人脸轮廓分明,目光尖锐,一张坚毅的嘴巴说出来的话也是带了刀子般的锋利。 吕一枚被他锐利的目光咄咄逼住了,心底有几分不愉快,没好气地说“你又是谁?” “对方并没有回答吕一枚,而是轻轻地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吕大小姐没有被吓着就好。”此人说着伸出脚来踢了一把横躺在地上的刺客,有有许多鲜血从刺客的身上流了出来,吕一枚又被吓得朝后面倒退几步。 “呵呵!吕大小姐不要害怕,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戴处长,你得帮我查看看,此刺客是谁?他为什么要刺杀我?”黄成林在张副官和阎柴的帮助下,已经草草地把伤口包扎好,抬头征求性地问着吕一枚眼前的军人。 “黄司令,你还是先回去处理伤口吧!这里交给我。” “好!那我就谢谢戴处长了!”黄成林说罢在张副官和阎柴的挽扶之下,一跳一跳地走了进去。 “戴处长?“吕一枚被这个称呼震住了,难道眼前的人就是她一直梦寐以求见到的传说中的人物? “你....你...你就是军统的戴处长。”吕一枚吃吃地问。 “漂亮的吕大小姐,你都抱了我那么久,现在才知道我就是戴处长啊,我可是告诉你,我不是人人都能随时近身抱得的,一般的人要是这么突然的抱我,早就像这个人的下场了。”戴微笑的朝吕一枚说完,又踢了一把地上的死人。 “哇!吕一枚被戴说的一惊一吓的,脸色又是恐惧,又是不自然。 她自己转过脸调整了一会,然后又偷偷用眼瞟了戴处长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目光异样且带了围猎的气势。好像猎人看见了猎物一样。 吕一枚的脸红了,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赤裸裸的眼睛包围着,而且还是她最梦寐以求的戴处长。 “不过说实在的,像吕小姐这么漂亮的美女,我倒是非常的愿意被你抱着。“戴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把吕一枚吓坏了,又开玩笑似的把话说得油腔滑调起来。 吕一枚被戴的话说得害羞起来,两只手不停地摆弄着,然后又觉得无所事事,只好把左手和右手不停地搓弄着。 摆弄来,摆弄去,吕一枚还是觉得不自然,正想离开,刚刚一抬脚,就碰上了戴伸过来的一双手,戴把吕一枚因为紧张而凌乱的头发轻轻地拨弄好,然后细细地说“吕小姐,如果不嫌弃,可以有空就来我的办公室玩,我正好有许多事情要请教吕小姐的。” 戴的一番话让吕一枚的小心脏如小鹿碰撞,咚咚地加速起来。 “姐,我们进去吧!“吕一倾和曾元均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走了过来,朝戴处长打了一声招呼,拉着吕一枚要走。 她早就看见了戴那双心猿意马的眼睛不停地在吕一枚的身上扫来扫去的。 老狼遇着小羔羊。 吕一倾可是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姐的身上。 再说了紫玫瑰可是不好惹的。 163达成一致 吕一倾拉着吕一枚匆匆地走了。 “一倾,你干嘛那么急拉我走。”走到了军营大操练场上,吕一枚用力甩开吕一倾的手,有点不高兴,她还想和戴处长多说几句话。 人家戴处长都说有事情要请教她,这个吕一倾匆匆忙忙的就把她给拉走了。 “姐,你还是不要和戴处长接触那么多,他可不是好惹的,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此人叫紫玫瑰,也是他工作的搭档,你要是弄不好,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的。”吕一倾觉得有必要把戴的情况告诉一枚,让她看清楚戴只是可看而不可及的人。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完全被戴的传说迷惑了。蓝衣社到处招人,扩充地盘,从而把戴的高大形象吹捧得神圣无比,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学生把他当神一样去崇拜,而心甘情愿加入蓝衣社。 吕一枚压根听不进吕一倾的话,她认为妹妹听到戴处长说随时欢迎她去办公室玩而对自己妒忌,所以说戴处长的坏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个妹妹是个善良又好欺负的弱娇儿,没想到见不得姐姐的好。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的好妹妹,我们走吧!”吕一枚吧自己的内心隐藏起来。 她决定不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告诉吕一倾,她想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自己偷偷去找戴处长,反正刚才戴处长已经对她说了,欢迎她去她的办公室玩,有事情请教她。 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惜戴处长并不知道,戴要是知道了吕一枚已经对他有了好感并且想见他,说不定连黄成林的案情都不顾了,第一时间就拉吕一枚去风花雪月了。 戴不在,看不见吕一枚的心思和表情。 戴此刻正在黄成林的办公室,他正在和黄成林分析这个黄包车夫的刺客为什么要刺杀他。 “黄司令最近可是有得罪过什么人?”戴沉思着来回走动,然后问。 “我没得罪什么人,本司令国共不亲,众人皆知。”黄成林的回答意思很明显,就是我军队没参加什么战争,共党和党国我都没得罪。 “啊!戴啊了一声,并没有下文。 “戴处长也查不出来此人的真实身份吗?”黄成林说这个话的时候是带着怀疑的心思的,你戴处长管辖的蓝衣社成员遍布全国,你都查不出来吗? 戴当然听的出来黄成林的话中话,如果你戴处长查不出来,莫非是是你蓝衣社的成员干的? 戴好像被黄成林逼得没了说辞,叹了一口气说道“黄司令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我们军统内部有好几个科级干部连同家属在一天之内就被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神秘刺客迫害,连人影都没见着,此人武功高强,身手了得,一般三五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戴的话让黄成林有些惊讶,连军统都敢动的人,除了共党死对头,还有谁?毕竟现在国共敌对,军统是对方的一大绊脚石,杀死一个是一个。 戴好像看出了黄成林的想法,笑了笑说,我刚刚开始也以为是共党那些毛贼的干的,我以为共党和王亚樵串成一气来谋杀我军统高层的人,但是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王亚樵死后,我军统陆陆续续有人被谋害,这不,今天早上还有一对电码科的科员被谋害了。我还听说共党那边也有军官的家属被谋害了,这看起来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策划,明显是想国共互相残杀,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 “戴处长,请你说明白点,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黄成林被戴一翻话弄的糊涂了。国共两党一直是死对头,在军界中,大家认为互相残杀也是正常的理数,你来我往罢了,现在怎么戴处长说的谁在坐收渔翁之利,他倒是不明白了。 “黄司令,我怀疑有一队日本暗杀组织,他们专业培训死士来刺杀国共双方的高层人员及家属,以引起全国混乱,达到他们侵略进犯的最佳时机,刺杀你的人身手不凡,但是看样子是抱着和你共存亡的心态了刺杀你的,他选择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你就是很好的证明,一般想活命的刺客往往都会选择在黑夜行刺,万一不成功,自己也好全身而退,而这个人看起来他根本就不想活着回去的意思,大白天的,就算他刺了你,也逃不过士兵的子弹。“ 黄成林听罢,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恐惧,天不怕地不怕的黄成林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背后冷飕飕。 上战场他不怕,怕的是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背后舞弄着死亡之剑。 明枪易躲,暗剑难防。 黄成林的军营不是蓝衣社,没有严密的反刺杀措施。 他一直以为日本人会大张旗鼓的打过来,没想到这个小.日.本反倒来玩阴的,想来刺杀他。 越想越气,怒骂道“他奶奶的小日本,明天我就带兵到东三省去和他们拼了。” “诶!黄司令,现在还不是和日本人火拼的时候,照委员长的意思就是先等共党对付日本人,我们先观望一阵再说。”戴把委员长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传达了出来。 “唉!戴处长,不是我说委员长,你看这全国反日高潮一浪高过一浪,他委员长就是按兵不动,他这是干嘛了,难道非得得等到日本鬼子全面侵占我大中华民国的时候才开打吗?”黄成林说出了心中一直的不明之处。 “嘿嘿!你黄司令不是也在拥兵自重吗?”戴嘲笑黄成林。 “戴处长怎么能拿我和委员长相比呢,我拥兵自重是因为你们两党在争地盘,我黄成林可以不理会,说白了就是自己家兄弟在打架,日本人可是不同,他们可是外界来的魔鬼,抢我大中华的地盘,杀我大中华的兄弟姐妹,只要他们敢来我黄成林管辖的地盘,我就分分秒秒出兵打他们个屁滚尿流的。” “司令,咱们先别说那么远,咱们先说说怎么对付日本人的暗杀组织吧!” “好!你说怎么办?“黄成林和戴处长达成一致。 164借人 “很简单,黄司令,只要把你的曾参谋长等一伙人借给我用用,就可以了。”戴说得轻描淡写。 黄成林却是差点跳了起来。 他连连摇头说道“不行,不行!借谁都可以,唯独曾参谋长不行,他可是李将军点名要的人。”黄成林一连说了几个不行。 曾元均可是李将军亲自来电点名要的人,他黄成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把人借给戴处长。 黄成林知道戴处长和李将军谁都得罪不得,但是如果非要选择得罪一个,他宁可得罪戴处长。 “黄司令,我自然知道李将军要曾参谋长的人干嘛,他无非是想拿曾参谋长贡献给共党,讨个所谓的友谊之交,给自己铺一条后路,此人心思慎密,你难道就这样被他利用了?”戴反问黄成林。 “戴处长,你说我的都明白,但是你知道我也是左右为难,我把人借给了你,我就得罪了李将军。”、 “你难道就不怕得罪委员长?”戴进一步逼问黄成林。 “戴处长,我当然也不能得罪委员长,你看看....这个借人也得分先来后到吧!这样吧!我先把人交给李将军,你再去他那里讨人,怎么样?”黄成林陪着笑脸,心里暗暗叫苦,这曾元均真是一烫手的山芋了,丢之不得,也留之不得。 “黄司令,我知道你为难,这样!我当你的面打电话给李将军,我以委员长的的面子去跟他讨曾参谋长这个人,你看行不行?”戴也退让一步。 于是戴真的当着黄成林的面给李将军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怎么说的呢?当然是说现在党国需要人才,曾参谋长一直是军统的人,他是军统派入地下党的间谍,是委员长的人,望李将军不要再过问这个人的事情,最后还说了一通目前的形势,说是党国必胜,望李将军不要左右观望等等带有威胁性的言辞。那李将军是何等的精明之人,只是说曾参谋长和王亚樵的死有关联,王亚樵就死在桂系,死得不明不白的,现在本土人士怀疑和曾参谋长有关,他只是找曾参谋长去调查调查此事,给大众一个交代,根本就不提曾元均和共党的关系。李将军的意思也是很明显的指责戴,你暗杀了王亚樵,我总得找个替罪羊吧,你来我地盘杀人,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你当我一氧化氮还是二氧化氮?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在电话里争锋相对,最后是李将军让步,因为戴指责他和白将军一样,有保护王亚樵的嫌疑,表面只是对委员长做做文章而已。李将军平时虽然不买委员长的脸面,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之首,当面顶撞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就顺水人情的把曾元均送给了戴处长。 人借到了,戴松了一口气。 黄成林也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把这烫手的山芋给解决了。 曾元均完全不知道他在一个电话之间就从李将军要的红色1号,变成了戴处长要的军统间谍。他的身份比唱大鼓戏的角色转变的还要快。 这些都是黄成林详详细细的告诉他的。 于是曾元均就被戴留在了绿洲城治安队。 皆大欢喜。 戴满意。 黄成林更满意,因为他不用去找富裕山庄的大当家解释他要把人交给李将军的头痛事了。 曾元均也满意。 曾元均为什么满意? 他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和王亚樵的死扯上了关系,自己正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黄成林把他交给了李将军,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去调查这个事情,现在留在治安队正好合适,就算是戴了一个军统间谍的帽子也好,反正清者自清。还有北平的学生领袖为什么被抓捕,到底是谁出卖了他们?他都还来不及去查,留在治安队正好让他有了充足的时间。 所以曾元均对戴表示感激,感恩戴德的感激,说戴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会努力为党国效力等等一番豪言壮语,听得戴信以为真,眉头舒战。 就这样,曾元均等人又回到了戴的手中。 这边的黄笑花却是闹开了,此刻她正在大喊大闹“又让我去当军统的特务?我不干,我不干这该死特务工作。” “花花,不要闹了,咱们还是先努力做好目前的事情。”吕一倾和柳月朗正在劝说。 “我才不干,要我做特务,干脆杀了我吧!” “黄笑花,你别以为你爹是司令,你就可以违抗军规,现在我们都是军营的人,你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一入军营便是服从命令,你这样闹腾,我要报告戴处长。”刘英喆自从升为少校以后,说话就再也不唯唯诺诺了,因为他知道戴是他背后的撑腰人。 “别拿军营的那套来压我,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就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得以升职的。”黄笑花对刘英喆大骂不止。 “呵呵!如果你认为我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得以升职,那么你们呢?在场的除了曾参谋长以外,你们那个的职位不是因为陈公子挨打事件沾了光的,你们又为党国做了什么了吗?陈公子升的更是离谱,因为被打了一顿,然后升了个特派员,如果我知道情况是这样,我宁愿挨打的是我。”刘英喆狠狠地反击黄笑花。 正在闹腾之间,戴笑眯眯地进来了,他看了一眼黄笑花,然后说道”黄小姐不是一直很崇拜王亚樵的大英雄主义吗?你可知道王亚樵最痛恨的是什么人?” 戴的一番话让黄笑花停止了闹腾,她抬眼问“王亚樵最疼恨的是什么人?“ “王亚樵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因为王亚樵就是一个忠实于三民主义的先锋者。”戴难得地为死在他手里的王亚樵说了一句好话。 “你们就懂得闹事情,口口声声把军统特工说成特务,明明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党国守护者工作,偏偏被你们说成如此见不得光的工作,好像党国的特工就是见不得人一样,特务的称呼那是共党那帮毛贼抹黑我军统的的叫法,我军统为了党国,为了委员长已经付出了许多人的生命,他们都是最崇高的人。“ 165来之必挡,侵我必杀 “咳咳!”戴咳了两声,看了看大家,然后接着说“你们认为特工是见不得阳光的一个身份,这是你们思想的偏差,要知道只要是为了大中华民国,为了我们的国土和人民,我们的付出都是一样的伟大和崇高,比如,现在东三省那边的战争一直打了好多年,我们的党国的爱国将领一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而你们依然在绿洲城这里安享太平,是因为日本人不会来打你们吗?你们要知道日本人是很贪婪的,他们不会满足于东三省,他们一定会得寸进尺,绿洲城迟早会来的。你看他们先是在在华北搞“自治”运动,以“自治”运动为幌子试图遮盖大家的眼睛,然后他们挖空心思的向华北节节进逼,已对山西形成了包围圈。早些时候这些小日本又唆使伪蒙军在绥东频频挑起事端,造成局势混乱,好让他们的计谋得逞,现在委员长也是焦心如焚,在这在这种形势下,你们还在分什么工作方式,日本鬼子都悄悄的杀上门了,你们还在窝里斗。” 戴一番话慷慨陈词又理直气壮。 “日本人来了?”大家都被戴的消息惊震了。 惊震。 “戴处长,不是我们不想干特工这个工作,而是委员长他一直放弃抵抗日本人的侵略,我们看着也是心里不满啊,所以觉得军统的特工也没有任何意义的工作,无非就是杀党国的死对头,杀自己的同胞,我们不想做残杀同胞的侩子手,但是刚才戴处长说日本人来了?他们在哪里?如果是日本人来了,我们将会毫不犹豫地和他们决战到底。”万湖京陈述有理,又豪情万丈地回答了戴处长的训话。 日本人是广大国民憎恨的敌人。 来之必挡,侵我必杀。 “对!戴处长,日.本人真的来了吗?”柳月朗瞪着眼珠子问。 “早已来了,来得比我还早。” “真的? 黄笑花又一次跳起来。 “黄笑花军士,我骗你干嘛?你爹被刺的刺客就是个日本人扮成的黄包车夫,只是他潜入大中华民国许久,学会了中国话,所以才骗的曾参谋长的眼睛,误当他为车夫,雇佣了他,如果不是张副官和阎柴的子弹快一点,估计你爹早就和你阴阳相隔了。”戴一番话说的黄笑花心惊肉跳,愤怒无比。 “丫的!小日本,没敢明来,暗的来了。“黄笑花咆哮着,脸上燃起不可节制的怒火。 这该死的日本人,必须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绿洲城也不是好惹的,黄笑花愤怒地抓起了拳头,嘴巴不停地说“该死的日本人,杀了他们。” 戴见火候已到,又平静地对大家说道:所以你们要听我的,现在我们首先要把日本暗杀团给铲除,抵抗日本人那是肯定的,我来桂系之前,委员长就交代我,日本人比共党更可恨,委员长现在没主张抗日,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待时机成熟,我们就是抗日的大英雄,到时候战场是免不了要上的。前段时间我们党国一直和中央红军在洽谈联合抗日的事情,虽然没有谈成,但是我敢判断,国共联合抗日那是大局势,所以你们还有必要分清楚是为党国做事情,还是为共党做事情吗?我们的共同目标就是杀死日本人,誓死保卫大中华民国。” 戴说的入情入理. 万湖京等人听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那就干了,反正都是杀日.本鬼子,还犹豫什么?“黄笑花拍案而定。 “好!我就等黄笑花军士这句话了。” 戴知道黄笑花答应了,就等于每个人都答应了。 说干就干。 争分夺秒。 刺杀绿洲城治安队的司令,这小日本不是嫌命长了。 戴处长快速地给每个人委派了工作任务,曾元均依旧是组长。 要把刺杀黄成林司令的日本暗杀团一窝端,彻底铲除,这是戴给大家的命令。 大家接受了命令之后,统一回到军营住所。| 住所里,吕一倾迷惑地问“我们就这样去杀日本人,我们算是蓝衣社的一员,为军统做事情了吗?” 蓝衣社在吕一倾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好头衔,尽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倾,刚才戴处长不是说了吗?中央红军正在和党国洽谈联合抗日的事情,既然迟早都是要联合的,我们还分那么清楚干嘛,我也和你一样,对委员长的做法不满意,但是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日本人,我们的力量太单薄了,蓝衣社和军统却是一个庞大的团体,我们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杀日本人。你没看见吗?现在日本人连司令都敢刺杀了,还有谁他们不敢杀的,现在是来暗杀,说不定明天就明目张胆的射杀我们了,与其等待他们来杀我们,不如我们先杀了他们,你不会是怕了吧?”柳月朗不解地望着吕一倾。 “不是的,月朗,我只是觉得事情好突然,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还没理清头绪,现在又要去对付日本人,我觉得事情好蹊跷。”吕一倾说出自己心中的迷惑。 所以的事情都发生的太快了。 军统特训,北海行动,陈思弦被误打,王亚樵之死,红色1号,日本杀手,这一一连串的事情让她感觉好像他们这些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走,但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心中总是隐隐的感觉的有什么不妥。 “我的大小姐,不要拿绿洲书院的那一套来现实生活中了,好吗,我知道你一倾大小姐遇到事情会多问几个为什么,但是现在我爹确实是被日本人刺杀了,我现在只想去杀死那些日本暗杀团的人,让他们全部死个精光,我爹才是安全的。你不会不肯帮我去杀日本人吧!”黄笑花吃惊地望着吕一倾。 那表情不相信,又失望。 你是不是我的朋友,一倾你真让我失望,你若不参加这个行动,我们以后就不是朋友了。吕一倾从黄笑花的脸上读到了这些信号。 166别无选择 吕一倾正想说话,柳月朗转过身子来,直视着吕一倾说道“一倾,别犹豫了,我知道你不想为军统效力,我们和你一样也不想为军统效力,我们当初进军统也是被逼的,这个特工当的是心不甘情不愿,我们一直很反对委员长对日本采取不抵抗的政策,反感蓝衣社的种种胡作非为,但是现在日.本人都刺杀到绿洲城了,我们撇开军统身份不说,我们这些人好歹也是绿洲城治安队的一名军士,我们对日.本人的恶行怎能袖手旁观呢?你忘记了贺学生是怎么教我们的吗?” “对对对!贺先生说过“国家有难,马匹有责。”黄笑花抢过柳月朗的话。 吕一倾皱眉然后开口给黄笑话纠正“不是马匹有责,是匹夫有责。” 黄笑花听到吕一倾给她的纠正,高兴的抱着吕一倾说“对对对!国家有难,一倾有责,这么说,一倾也是和我们一起去杀小日本了,对不对?对不对?一倾,你刚才在犹豫的时候,我好害怕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干,我好害怕你让我失望。” ”我怎么会让你们失望呢?”吕一倾抱着黄笑花又是解释,又是安慰。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点,但是黄笑花和柳月朗两人并没有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多想,看着她们两个一副和日本人你死我活的表情,她知道是再说无益,再说下去她们两个就会认为她吕一倾是个贪生怕死,听见日本人就抱头鼠窜的胆小鬼。 她想去找曾元均问问,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王亚樵的死亡时间谁说的才是正确的,是黄司令的正确?还是戴处长说的正确。 那天曾元均看见吕一枚在一直没有和她说这个事情,她知道曾元均是不想让吕一枚和秋景知道的太多。本想来了治安队再和曾元均好好谈谈这些事情,但是后来才到军营门口就发生了司令被刺事件,根本就没来得及问。 吕一倾刚想对黄笑花和柳月朗找个借口出去找曾元均,万湖京就过来了。 陆陆续续的刘英喆,槽格仑,陈思弦,曾元均也都来了。 “表哥!”柳月朗欢快地喊了一声。 万湖京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正着脸色说道“现在我们都是一个团队了,我们目前的任务就是把日本人找出来,秘密干掉他们。 陈思弦看了一眼万湖京不服气地说”戴处长和紫玫瑰才把我毒打了一顿,现在又要我为军统服务,说句心里话,我的内心真的很别扭。” 刘英喆知道陈思思弦的弦外之音是指他,意思就是要我和一个我内心憎恨的人在一起做事情,我不愿意。 “嘿嘿... 陈公子,那件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看为了除掉日本人,戴处长不惜得罪李将军,把曾元均红色1号的身份生生压了下来,每个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中华民国,有时候有些小小的误会,也是在所难免的,大家说是不是?”刘英喆一边为自己开脱,一边陪着笑脸。 万湖京瞅了一眼陈思弦,然后又望了一眼刘英喆,笑了笑说“戴处长就知道陈公子内心有小纠结,所以特别交代我要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大家一定要以为曾组长为核心,团结一致,这样我的任务才能完成的秘密又出色,陈公子你也不要再纠结此事了,戴处长都给你一个特派员的身份了,也算是弥补你了。” “这个身份我宁可不要!”陈思弦冷冰冰地回答万湖京。 万湖京对陈思弦的话好像并不在意,他笑了一笑,顿了顿,然后走到陈思弦的眼前问道“陈公子以为特派员的身份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吗?你可是戴处长亲自钦点的特派员,现在戴处长只是让我们去杀日本人,又没有让我们和同胞们自相残杀。我觉得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至于刘英喆的那些过失咱们就不要追究了,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目前只有这条路走了。” 万湖京知道,戴和紫玫瑰辛辛苦苦的培养了他们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就让他们一直吃喝玩乐的呢,肯定是要为军统做一些事情的,赔本的买卖戴处长是不会做的。 现在安排他们我找日本人总比找地下党好,地下党可是兄弟姐妹。 “为什么我们只有这条路了?”陈思弦好像不明白的看着万湖京,等待他的回答。 万湖京清了清嗓子说“陈公子问的好,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突然的想通了,我们大家静心的想一想,戴处长早已知道我们加入了爱国同盟会,但是他和紫玫瑰一直没有对我们动手,照他一贯的作风,肯定早就把我们一帮人以亲共的嫌疑关进了大牢里去,现在看来他是想利用我们这帮人加入军统,达到他在整个桂系的宣传效应,所以大家想一想,我们还有得选择吗?” “我估计,我们如果不加入军统,肯定会关入大牢,现在去杀日本人总比连累家族强吧! 万湖京一番话说得大家豁然开朗。 原来戴和紫玫瑰对他们的宽容和退让是有目的的。 “对!万湖京说的也是我所想的,所以我才不遗余力的给戴处长卖命,我也不想当特务啊,但是我觉得嘛,现在这个年代,你要么当军统特工,要么加入地下党,现在地下党天天被抓,天天被杀,比军统更危险。”刘英喆一听见万湖京说出了自己的部分心声,连忙给自己的过失强加解释,生怕陈思弦跟他过不去似的。 他哪敢说出自己真正的心声,他要当委员长的功臣,他要出人头地,他要让眼前的人都对他俯首称臣。他心是这样想,嘴巴却是沿着万湖京的话进一步解释自己的错误。 陈思弦并没有看刘英喆,低头沉思一会然后默默地说“我并不是个怕死鬼,杀鬼子是大中华民国每个人的心愿,现在的形势还真的像万公子说的一样,只有一条路了。”唉,陈思弦叹了一口气又说“照万公子这样说,真是没得选择了。” 167 秘密分析 是没得选择了,我们现在还是先把杀鬼子的任务完成再说,陈公子我知道你受了戴处长和紫玫瑰的委屈,作为一个军人,有时候受点委屈是要勇于担当的,当然我也对你深感内疚,让你为我承担了皮肉之苦,但是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戴处长对我的事情都不予追究了,还出面保护了我,我可是汗颜啊,我感到对不起戴处长的一片苦心,现在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我们一起为军统做事情,为黄司令寻找杀他的刺客团队,为了绿洲城一方的安宁,你愿意去吗?”曾元均看见陈思弦内心抵住,站了起来诚恳地说。 “好!为了绿洲城一方的安宁,我去!”陈思弦坚定地站了起来。 保家卫国是每个中华儿女的责任,陈思弦内心的爱国之火燃烧起来。 黄笑花看见大家终于统一了思想,一心一意的要去寻找刺杀她爹的日本刺杀团,掩饰不住眼中的光亮,兴奋带恨地说“我代表我爹,我代表治安队,我代表绿洲城感谢大家的参与此次行动,我们一定要把小日本各个铲除。” 黄笑花内心是恨透了日本人,你来我东三省侵略我大中华民国,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你们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 还敢来刺杀我爹。 小日本一定是活腻了吧! 杀! 杀! 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对!黄笑花说的对,我们一定要完成任务,我们不为军统,不为蓝衣社,我们只为绿洲城的一方净土,绿洲城岂是容许日本人随便踏入的!”柳月朗握起拳头在大家的眼前晃了晃。 “对!杀他个狗日的片甲不留!”刘英喆也趁机喊口号。 这些天大家对他的印象不好,他得努力改变大家对他的看法。 曾元均趁大家在你一言,我一语之际,悄悄拉着吕一倾走了出去。 操练场西北角的一株大桂花树下,曾元均四次张望,确定了没人,才一把抱起吕一倾,轻轻地亲向了她的耳垂。 “元均!现在不是时候”吕一倾想努力挣脱曾元均的怀抱。 他们都在屋子里讨论杀日本人,自己和元均跑到这里来卿卿我我,终究是不妥,何况曾元均还是这次行动小组的组长。 “别动!我有话对你说。”曾元均依旧是亲着吕一倾,嘴里却是低声沉语。 “啊!”吕一倾醒悟过来,立即热情无比地把玉唇迎了上去。 旁边就算是有人经过,也无非是看见一对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情侣罢了,完全没想到他们正在说着秘密的事情。 为了说话更方便一点,曾元均干脆把吕一倾抱起来,放在他的膝盖上,这样别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对正在想进入状态的热火情侣。 “元均,你去梧州调查的怎么样”吕一倾迎着曾元均的热吻不断回应,顺便问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一倾,事情好像不对劲,黄司令和戴处长说王亚樵死亡的时间都是错误的,王亚樵既不是中午被杀死,也不是晚上被杀死,他是在快要傍晚的时候去见余婉君被杀的。” “两个人说的时间都是错误的?”一倾停止了回吻曾元均的热情,事情有点意外,本来以为两个人当中有一个说的是准确的,但是现在两个人说的时间都不吻合,事情真的让人感觉到无边无际,且抓不到据点去突破。 黄成林和戴处长都说了假话。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一倾一下子也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百思不得其解。 “元均,黄司令说王亚樵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是不是他的消息延迟了,所以在晚上知道王亚樵的死亡时间也算是符合情理的。”吕一倾清了清思路说。 “我觉得不符合情理,以黄司令的身份,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迟?王亚樵的死对整个桂系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新闻,他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迟。”曾元均肯定地说。 “元均,如果说黄司令对我们隐瞒了王亚樵的死亡时间,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我们无法完全排除黄司令那天晚上对我们说的那个恭喜王亚樵死亡白将军的电话,因为白将军是在王亚樵死亡之后打来的,或者白将军本人事情多,延迟一点打给黄司令也也有可能。”吕一倾把自己的想法给曾元均分析。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他们在吃饭,黄成林把自己的女许配给了曹格仑,然后和他们说了一番目前的形势,黄笑花正在责怪刘英喆,陈思弦是最后一个才来,然后大家一起讨论被升军职的事情,然后那个时候黄司令的电话就来了。如果黄成林的消息因为种种原因而延迟也是勉强说的过去,可是戴处长就不同了。 戴处长说王亚樵的死亡时间是在下午。 下午的时候王亚樵还没死呢。 “元均,我们姑且不要去追寻黄司令说王亚樵死亡的时间和消息是否正确,现在戴处长和紫玫瑰给我们的信息就是很明显的错误,他为什么会提前知道王亚樵的死亡?戴处长骗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吕一倾把自己的一一疑点说了出来。 “你说的很对!戴处长拿王亚樵的死忙时间来欺骗我们干嘛?他想要得到什么吗?”曾元均顺着吕一倾的思路寻问。 “和北平学生领袖---“九君子事件”有关系?”曾元均和吕一倾异口同声。 “九君子事件”是指北平九个学生领袖在王亚樵死亡的前一日准备集发一个大型的示威游行,以此来威逼蒋联合红军抗日,可惜被走漏了风声,不知道那个叛徒出卖了消息,九个学生领袖在王亚樵死亡之后齐齐被抓进了大牢里。 “红色1号?”吕一倾好像突然开通了脑路线,她看着曾元均说“红色1号”背叛了爱国同盟会,出卖了消息,导致九个学生领袖被抓。 “一倾,你晕了吗?我就是红色1号,我没有出卖爱国同盟会,我没有!”曾元均声音小而掷地有声。 绕来绕去他就是那个出卖爱国同盟会的人。 168明天进省城 “元均,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出卖爱国同盟会,但是肯定是有人出卖了爱国同盟会,不然为什么九个学生领袖被抓?王亚樵是怎么死的?估计也都也和这个“红色1号”有关”。 “不可能,知道联系王亚樵的人的只要有我一个。”曾元均摇头否认吕一倾的说法。 “你确定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联系王亚樵的方法?”吕一倾也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我确定!王亚樵是亲共分子,一直被委员长通缉,后来他在香港实在是躲不下去了,想来桂系躲避一段时间,找到了爱国同盟会寻求帮忙,爱国同盟会九君子找到了李将军和白将军,最后由李将军牵线找到当地各位爱国人士联合把王亚樵安置在梧州,可以说知道王亚准确住所的人没几个,我就是其中之一。”曾元均说的非常肯定。 “元均,你这样说,那么问题来了,我们都知道李将军和白将军两人都有参与王亚樵的保护事件,但是那天你记得黄司令听完电话之后是怎么对我们说的吗?”吕一倾认真地问。 “我当然记得,那天黄司令听完电话之后骂骂咧咧地说:白将军知道王亚樵死后来电贺喜,然后李将军来电说是红色1号出卖了余婉君和,导致王亚樵间接死亡,一倾,我真的没有出卖余婉君和北平学生九君子。我觉得此事完全脱离了我原来的计划。”曾元均说着捂脸,声音低沉。 他只是奉命去半路接王亚樵,然后按照密令把王亚樵送到了指定的安全地点之后就回军营了。晚上出发,天亮之前就赶了回来,此事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红色1号的身份也是秘密的,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连一倾都没有告诉,他一切都遵照秘密的指令行事。 怎么一转眼功夫就变成了出卖爱国同盟会的叛徒? 冤枉! 绝对的冤枉! 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了眼前,冤枉找谁去说? 真是心急如焚。 “元均,你不要急,你仔细想想,当时和你去接人的都有谁?”吕一倾看见曾元均的痛苦,心底也跟着急。 “没有别人,王亚樵他本来就艺高胆大,他根本不需要谁去护送他,说白了我只是去引路罢了。”曾元均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就变得如此糟糕。 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爱国同盟会的叛徒。 “元均,你刚才不是说”你记得那天黄司令听完电话之后骂骂咧咧地说:白将军知道王亚樵死后来电贺喜,然后李将军来电说是红色1号出卖了余婉君和,导致王亚樵间接死亡。你看这里明显的矛盾,既然白将军和李将军都是爱国同盟会委托收藏王亚樵的人,为什么白将军会给黄司令来电贺喜王亚樵之死?明显不对啊!我看其中大有文章。” 曾元均听见吕一倾的话眼睛一亮,然后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一倾,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黄司令说王亚樵的死亡时间不对劲,戴处长说的更是不对劲,李将军和白将军一个说要抓我,一个说贺喜王亚樵之死,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背叛者,我认为戴处长是最可恨的人,他却是把我从李将军的枪口下救了出来,我觉我自己都糊涂了,我不知道其中问题出在哪里?”曾元均一脸迷茫和痛苦。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转眼事情大变。 他从王亚樵的秘密护送者变成了出卖王亚樵的叛徒。 他从爱国同盟会的红色1号变成了出卖九君子的无耻之徒。 铺天盖地的罪名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元均,你有没有可能被和你接头的那个人陷害了,说不定是和你接头的那个出卖了他们,才让你背黑锅的。”吕一倾小心翼翼地提醒。 “一倾,你知道和我接头的人是谁吗?她就是王亚樵的原配夫人,每次和她秘密联系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怎么可能出卖王亚樵和爱国同盟会。” 吕一倾提出的秘密接头的人被完全的排除了。 事情又没了头绪。 “啊。元均,你不是说王亚樵临死之前见了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出卖了他和爱国同盟会?”吕一倾又想起来了一个人。 “你说的对!王亚樵被杀之前是去见了一个人,也许这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见的是谁,那个余婉君也和王亚樵一起被杀死了,现在找不到任何消息。”曾元均黯然地说。 “元均,不要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幸好现在戴处长把你救了出来,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去完成军统交给我们的任务,不然戴会把你送回李将军的手里,我们现在要争取时间找到王亚樵被杀之前见的那个人,可能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一倾,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爱国同盟会的事情,我没有出卖王亚樵。”曾元均认认真真地看着吕一倾。 “我当然相信你!走!我们回去,我们不能呆外面太久,呆太久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当中有没有人出卖了我们,或者参与了这个事情,我总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有一个推手,好像要把我们这些人推进军统,把你推到一个看不见的陷阱,元均,我想到这些我就害怕。”吕一倾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她越想越害怕。 感觉背后有一股力量把他们往军统推。 黑无边界,深不见底。 “一倾,不要担心,不管是谁出卖了爱国同盟会我都会把他找出来,你刚才说的对,我们首先要找到王亚樵被杀前见的那个人。”曾元均一边说一边拉着吕一倾往回走。 “一倾,你们两个去哪了,我们正在商量找日本暗杀团的组织窝点。”黄笑花一看见吕一倾和曾元均进来大声嚷嚷。 “你们商量好了,我们明天就出发!”曾元均朝大家挥挥手。 “明天去哪里?”柳月朗好追问奇。 “明天进省城,找一个叫安腾.纪子的日本人。” 169安腾.纪子 第二天一早,省城的一家名字为花园城大酒店的门前,几个打扮的漂亮又精致女子正往酒店里面款款而入。 “欢迎!欢迎!”门口的门童正在保持微笑地招呼着。 “小姐们,请问你们是找人?还是......”前台的经理笑脸相迎。 “我们有约!请问307房的安腾.纪子在吗?”柳月朗扭转腰肢,妖媚地问。 一旁的黄笑花也在不断地摆弄着鲜红的指甲。 吕一倾则是保持清纯的模样。 前台的经理早被这三个美女的阵势惊艳了,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吞了吞口水说“请请请”我带你们上去。 黄笑花朝吕一倾微了一记眼色。 她们三人紧紧地跟着经理的步伐而去。 307房很快就到了,前台经理敲了敲房门,没有声音。前台经理再敲了敲门,门就自动的打开了。 “安腾.纪子先生,有三位美女找你。”前台经理在门口说了一声,就退了出来,然后朝吕一倾三人笑笑就离开了。 这个是一个大型套房,她们三人在门口看了看,只看见一个豪华的类似于客厅的摆设大厅,黑色木质沙发,长椅,一套昂贵的茶具摆在大厅的中央,水晶灯的光亮照射出整个大厅,一览无余。 大厅没有人。 吕一倾三人缓缓地走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从另外一个房间里传出了悠扬的琴声,琴声阅耳而飘扬,好像拂面的春风,让人感觉一下子进入了春色怒放,草长莺飞的四月。不一会那琴声又突然转至像飞驰的骏马那般强壮有力,让人如同奔驰在广阔的大草原.... 吕一倾三人朝着琴声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在忘神地弹着琴,他好像完全浸沉在他琴声的世界里,并没有在意有人来到了他的房间。 “这个人就是安腾.纪子?”吕一倾正疑虑之际,琴声戛然而止,弹琴的人慢慢地转过了头。 吕一倾等人就看见了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一张白白净净的脸。 “欢迎美女杀手!”此人一口纯正的中国话。 “你知道我们是来杀你的?”黄笑花毫无经验地反问。 “知道。” “知道你还在这里?”黄笑花更是惊讶了。 “我不用跑,因为你们三人根本杀不了我。”此人说的慢条斯理,好像根本没把吕一倾等人放在眼里。 “你!”黄笑花气急,一下子就掏出了手枪。 “咻”的一声,黄笑花才掏出手枪,对方的子弹已经射到了黄笑花左脚的茶具脚上。 吕一倾都没看清楚此人是怎么掏出的枪,顿时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人风轻云淡地弹了弹左脚的裤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问惊魂未定的黄笑花“美女,要不要再来试一次?” 黄笑花的汗水慢慢地掩盖了她的额头,她知道自己刚刚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柳月朗看的花容失色,好快的速度。 自己三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太恐怖了。 “你们回去吧!”此人平静地说了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了。 “我不回,我要杀了你!”黄笑花跺跺脚。 “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此人看都不看黄笑花,依然很平静。 “我杀你总比你们去杀我爹强!”黄笑花大喊着又要举起手枪。 “你爹是谁?”此人一点也不在意黄笑花的手枪,仿佛黄笑花的手枪只是一个玩具手枪而已。 “我爹是绿洲城治安队的黄成林,你们派人去刺杀我爹,现在我要杀了你。”黄笑花举着手枪的手有点颤抖,毕竟此人的速度要比她快了n倍,她一扣扳机,不知道倒下的是自己还是对方。虽然对方还没把枪拿在手上,但是她不能确定谁的速度更快一点。 对方并没有马上回答黄笑花的话,而是悠闲地走到茶具旁边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然后熟练地给黄笑花,吕一倾,柳月朗三人分别倒了一杯茶,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不想离开,可以坐下来喝喝茶。”好像根本不在乎黄笑花手里正拿着枪对着他。 “你是不是安腾.纪子?”吕一倾担心曾元均的情报出了差错,此人除了出枪速度快,看起来就没有一点杀手的气质。 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一双手也是纤小细长。 “我当然是安腾.纪子。”此人话刚刚落下,就闪电般地拿出起了枪“咻”的一声子弹飞速般地射向了黄笑花。 吕一倾和柳月朗不由得“啊”了一声。 子弹准确无误地射向了黄笑花包扎着秀发的金叉,“哐当”一声掉落到地上。 黄笑花一头乌黑的秀发如杨柳坠枝般的散发开来。 “小姐们,现在还要问我是不是安腾.纪子吗?”此人依然保持着他的平静,好像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出过枪一样。 黄笑花手中的枪被吓得掉到了地上,她又一次从鬼门关回来了。 如果对方不是两次放过她,她估计早就不会呼吸了。 “好吧!栽在你手里,我们死得也是心甘情愿!你开枪吧!”柳月朗心一横,眉头一挺,反正也是逃不掉的,要死也死个干脆利落。 在日本人的面前怎么能怕死? 怕死的不是大民国的忠魂。 “小姐们,你们走吧,我要杀的人不是你们.”安腾.纪子一口纯正的中国话,让她们楞了一楞。 要杀的人不是她们? 日本暗杀团不是专门杀人放火的吗?中华民国的人,那个不是他们要杀的对象? 有没有听错? 没有听错。 因为安腾.纪子接下来继续说“我是日本“飞神队”的成员,我在中国生活已经20年了,现在我们要追杀的是蓝衣社头目戴处长,与其他人无关,与你们更无关,这个只是“飞神队”与戴处长一个人的恩怨,你们不要扯进来。” “那你们为何要刺杀我爹?”黄笑花怒目圆睁。 “我再说一次,我们“飞神队”除了戴处长是我们的目标,没有刺杀任何人。”安腾.纪子说完就坐下去认认真真地品茶。 170崇信路39号 吕一倾见势不妙,拉着黄笑花和柳月朗悄悄地退了出去。 刚才她们进入酒店的时候,吕一倾就留意到就门外聚集了十几个可疑之人,她担心是安腾.纪子的人,就算是她们三人一齐动手,以安腾.纪子的身手,她们之中最少有两个人呼吸不到下一秒的空气。胜算不大,先退出来再说。 曾元均等人扮装成位黄包车夫,立在门外等着吕一倾她们,只等她们发出信号就冲上去。 等来的是黄笑花披头散发的走了出酒店大门,然后是吕一倾和柳月朗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 大家一阵惊愕。 吕一倾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了曾元均的黄包车,然后说:去崇信路39号。 “崇信路39号“是她们的接头暗号,意思是行动失败,快走。 曾元均什么也没有说,拉着吕一倾飞奔而去, 后面的黄笑花,柳月朗则是分别上了曹格仑和刘英喆的黄包车。 一旁买烧饼的万湖京推着他的手推车,不停地喊:卖烧饼嘞,卖烧饼嘞!然后推着手推车慢慢地越走越远。 担着柿饼的陈思弦看起来更像一个专业的小贩,他长的矮,戴了一顶大大的斗笠,差不多把他整个脸都个盖住了,身上穿着粗麻纱布,还打了几个补丁,担着柿饼走走停停的卖个不停。 陈思弦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酒店门口的。 他们的背影刚刚离开,门口就出现了十个人来。 307房内的安腾.纪子在窗内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曾元均的黄包车刚刚到崇信路39号的门口就停了下来,然后他扶吕一倾下来了,看了看四周没人才一闪身子进了大门。 随后黄笑花,柳月朗,曹格仑和刘英喆也进来了。 万湖京推着卖烧饼的车进来了,陈思弦也担着一担柿饼回来了。 人员一到齐,曾元均就问“情况怎么样?” 吕一倾看了看披头散发的黄笑花说“情况不妙,那个安腾.纪子很厉害,要是他想杀了我们,现在你们拉回的恐怕已是三具尸体。” “他的速度太快,枪法奇准无比,我们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别说是他的团队了。”柳月朗垂头丧气地说。 “早就听说这个安腾.纪子很厉害,没想到我们还没动手就被他完胜了。”刘英喆耷拉着脑袋,神情沮丧。 “你们说的很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冒了出来。吕一倾和黄笑花,柳月朗抬头一看,楞住了,刚才在房间里弹着高山流水调子的安腾.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在她们的身后,他的身后跟进十几个身穿便装的男子,一把把枪指住了他们的脑袋。 刘英喆一看十几支枪指向了他们,脸色苍白,大汗直冒。 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是从哪里冒出的?” “小美女们,别来无恙?”安腾.纪子笑嘻嘻地朝黄笑花三人打招呼。 黄笑花愤怒地大骂“小日本狗子,你欺骗我们?” 安腾.纪子伸出他细长的手,抚摸了一下他的手枪扳机,温柔地说道“小美女们,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叫兵不厌诈,你们作为中国人只是不熟读你们的兵书罢了。”安腾.纪子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大家,那眼神在嘲讽,在得意。他自我炫耀了一番,然后又说道“你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你们的后面跟上来吧!” “小美女们,如果我在房间就杀了你们,我怎么能放长线钓大鱼,把你们一窝端呢。” 安腾.纪子说罢回头哈哈大笑,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笑完了,安腾.纪子说了一声“押走!” 他们便被捆绑起来,然后被塞进了一辆密封得黑漆漆的车上。 然后车开动了。 车厢完全被密封,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听见说话的声音。 刘英喆没想到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日本人抓了,他顿时感觉到他美好的未来就要消失在日本人的手中,他感觉他要死了,这车就是拉他们去一个荒山野岭,然后把他们杀死,然后是暴尸荒野,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死在何地,家里找不到他,绿洲城治安队找不到他。 他要永远的消失了。 他的美好前程,他的梦想中的委员长的功臣统统的要随之消失了。 他害怕,怕极了。 黑暗之中他谁也看不见,他带着哭泣的声音问曾元均“曾队长,我们是不是要被押去砍头了。”刘英喆知道日本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中国人抓起来排成排,一个一个头颅地砍。东三省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日本人在东三省就是这么杀中国人的。 黄笑花在黑暗中伸出可以活动的右脚,朝刘英喆声音传来的方向蹿了一脚,然后大骂“你个怕死鬼,当初还对我爹说什么万死不辞,什么肝脑涂地,现在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你别给绿洲城治安队丢脸了,要死也要在日本人的面前死得有骨气一点,你还少校呢,我看你就是猪校一只,再哭--日本人没砍你的头之前我就先蹿死你。”黄笑花说着又狠狠地蹿了刘英喆一脚。 刘英喆被黄笑花蹿得没处躲避,只得求饶“黄笑花军士,我不哭,我不哭,你别蹿我了。” 万湖京听着声音,知道黄笑花离自己不远,开口说道“黄笑花军士,先别蹿他了,我们还是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大家想一想,如果日本人要杀我们,刚才直接就在崇信路39号杀了我们,干什么要那么大费周折呢?他们要拉我们去哪里?” 万湖京一番话让黄笑花和刘英喆都安静下来。 刘英喆听了万湖京的分析,觉得自己活着的机会很大,希望又来了,他有点期望地说“日本人不是要砍我们的头的,估计是要我们帮忙,我想他们想让我们做日本人的翻译工作,这个不难,这个不难!” “你这么怕死?愿意做日本人的翻译?”黄笑花的怒气又上来了,又伸出脚蹿了刘英喆一脚。 171密语 刘英喆被黄笑花蹿得大喊求饶不止,他委屈地说“我不想给日本人当翻译,可是我更不想死!我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好死不如赖活。” 他真的不想死,这年纪轻轻的,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他还想享受着阳光。空气和花花世界。 黄笑花好像被刘喆的话塞住了,许久不见有骂声。 刘英喆以为黄笑花被自己给说服了,又说道“我们都还这么年轻,我们都不应该死这么快,给日本人当翻译也没叫我们去杀人,还可以保住我们的性命的话,大家应该都勉强愿意吧!” 好一会黄笑花才发出声音来“哎呀呀,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要蹿死你,说罢又朝刘英喆的方向蹿去。”这次刘英喆有了防备,他躲到万湖京的身边去了,万湖京代替刘英喆挨了黄笑花一脚,“哎哟”的一声喊了出来。 黄笑花听到声音,知道自己踢错了人,急得嗷嗷乱叫。 柳月朗见黄笑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黄笑花是快要气疯了,一时半会找不到词句来顶撞刘英喆,就开口“刘英喆此话差矣,我们不是常常读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可是不敢此时推崇你的好死不如赖活。” 黄笑花被柳月朗一句点醒了,又生气地朝刘英喆踢去“你个怕死鬼,我才不要和你一样----好死不如赖活,我要做---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那样的人。 黄笑花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刘英喆的位置,伸出脚又是一阵乱踢。 刘英喆被黄笑花踢的个青红皂白的不停地哀嚎着。 曹格仑伸出手拉了黄笑花一把,把黄笑花拉到距离他近一点点。 陈思弦摇了摇脑袋说“我们大家好好睡一觉吧!是死是活车子停了我们自然就会知道。” 黄笑花也踢累了,她握着曹格仑的手迷迷糊糊地地睡了过去。 柳月朗也眯上了眼睛,陈思弦说的对,是死是活车子一停就知道了,不必要在这里浪费唇舌。 黑暗中。 大家都静悄悄的睡了。 吕一倾只打了个顿,就被车子的一个颠簸给磕醒了,她在黑暗中伸出了手,想摸摸看看身边有没有人。一双熟悉又温暖的手朝她伸了过来,她感觉到这是曾元均的手,那熟悉的温度,那熟悉的气味。 原来曾元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她的身旁。 吕一倾立即感到一股力量在内心支撑起来。刚才刘英喆和黄笑花的对话她都再静静的听,静静的想,她想如果真死了,和元均在死在一起也是无憾了。 和自己一直爱着的人在一起,死也毫无恐惧。 吕一倾扭动了一下身子,她清了清嗓子,刚刚想喊“元均....”就被曾元均伸出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她听到了曾元均压低低的低语“不要动,静心听,听听我们现在是在什么路上。” 吕一倾立即明白了曾元均一直不说话,原来是在用耳朵和身体在感受车子是走在什么路上。 吕一倾按照曾元均的提示,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车子一直在颠簸不堪,重心里一直在往后面倾斜,估计车子是在一条山路上爬坡,约摸二十分钟后,车的重心又往前倾斜起来,吕一倾感觉自己的重心一直往车的前面倾斜,她拼命拉住曾元均的手,才能不让自己晃动的那么厉害。 “你拉着我,一会车子就要过小石路了,不要磕着头。”曾元均好像提前知道了车子要往上面方向开一样,悄悄地叮嘱吕一倾。 其余的人好像都睡着了,没有了挪动和说话的声音。 吕一倾除了听到曾元均的悄悄话,剩下的听到了他们睡着的呼吸声。 果然没多久,车子的轮子就转战在一片石子路上,车子平稳起来但是小颠簸不停地抖动着。 大约过了1个小时,这个连绵不断的小颠簸终于消失了,车子没有了任何的颠簸,吕一倾正想松开牢牢抓住曾元均的手,曾元均又抓紧了她,并且悄悄地说“一会就要过个小河,这个车会更颠簸的。” “你怎么知道?”吕一倾好惊奇曾元均对车驾驶方向的熟悉。 曾元均拉着吕一倾附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我刚才一直在判断这个车子把我们要拉去什么地方,所以我就仔仔细细地记着车子的颠簸和平坦的路程,我大概知道了他们要把我们拉去什么地方了。” “元均,你现在知道了他们要把我们拉去哪里了吗?”吕一倾挪动了身子,小声地问。 曾元均让吕一倾安全地靠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悄悄地说“我估计他们把我们拉去一个他们在桂系里秘密挖矿的地方,我听司令说过,好像是日本人组织了一个团队在我们桂系挖我们的稀土,然后偷偷运回他们那边加工,练出一种金属来做飞机,然后开着飞机来打我们中国人。” 吕一倾被曾元均的话惊震了,日本人居然在桂系干着不可见人的勾当,她紧紧地握着曾元均的手说“日本人如此可恨。” 曾元均也握着吕一倾的手说“更可恨的是---给日本人挖矿的都是我们中国人,日本人欺骗我们善良的当地老百姓,说是挖泥做碗卖给世界各地,当地老百姓信以为真,挖的非常卖力,干的非常快乐。” “这真是太可恨了!”吕一倾恨恨地说。 车子颠簸了一个大大的晃动,曾元均用能活动的少部分手掌牢牢地托住了吕一倾的身子。 “元均,你是说司令也知道日本人在桂系里干着这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吕一倾附着曾元均悄悄地问。 “司令知道有这么一个秘密基地,他一直在查,但是查不出来这个地方在哪里,有一次找到一个从矿洞回去的工人,刚刚想问他这个秘密基地在哪里,这个工人就暴毙而亡了,什么也没有问到。后来又找到了几个,都是一样,不是暴毙而亡,就是疲劳过度而死,这日本人防备的很严密,从矿洞基地出来的工人没有一个可以活过一个时辰的。司令估计这里不单是日本人挖稀土的地方,还是日本人的秘密集中基地。” 172稀土基地 “元均,那我们怎么办?”吕一倾抓紧了曾元均的手。 “不怕,一会如果日本人不杀我们,肯定是要把我们当工人使用,我们先老老实实的干活,然后想个办法逃出去。” “我们怎么逃,现在我们被拉到什么地方去都不知道。”吕一倾有点紧张低低地说,刚才她也和刘英喆一样,认为安腾.纪子是把他们这些人拉到荒野去砍头或者射杀的,现在听曾元均这么一说,有活下去的机会,希望又来了,那种听之任之的心态又改变了。 是的,她也想活下去,但是不是像刘英喆的那种苟且求活,如果要她做日本人的翻译去杀中国人,她宁死不屈,但如果暂时做挖挖土,再找个机会逃脱,这是个好办法。 他相信曾元均一定有办法带他们逃出去的。 “元均...”吕一倾刚刚想开口,车子“咔嚓”一声停了下来。吕一倾急忙的停止说话,闭上眼睛假装和大家一样睡着。 又是“咔嚓”一声,密封的车厢被打开了,一簇强烈的光线射了进来,照在吕一倾等人的脸上,眼睛一直在黑暗之中,突然的被光线照射,吕一倾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待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才松开手。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地方!”黄笑花醒过来,伸展了一下身子,同样被强烈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也急忙捂住了眼睛。 “这个是什么地方?大家快醒醒,看看我们都到了什么地方!”黄笑花急忙叫醒大家。 其实大家本来就睡得不沉,打开车厢的瞬间大家都醒了。 提心吊胆的醒了过来。 心惊胆战的捂住了眼睛。 光线太强烈了。 “你们快点下来!”打开车门的司机身材高大,脸上长着几颗大麻子,五官好像挪了位置一样,竖眉瞪眼的的朝他们喊。 “莫非是要砍我们的脑袋了?”刘英喆哭丧着脸扶着车厢一角跳了下去。 万湖京适应了强烈的光线,睁开眼睛也第二个跳了下去。 “快点!快点!别慢吞吞的耽搁老子时间”麻子司机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朝吕一倾几个恶狠狠地瞪着。 黄笑花被那司机那张麻子脸吓了一跳,急忙抬脚就要往下跳,曹格仑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 曾元均把吕一倾扶了下去。 万湖京拉住柳月朗的手让她安全地往下跳。 人全部下来之后,麻子司机骂骂咧咧地开车走了。 这是什么地方? 大家都一齐用眼睛搜索着眼前面的这个地方 映入大家眼底的是一个用青砖搅拌石灰砌成的一个门口,与其说是门口,不如说是一道墙,这道墙是沿着四周的山堆砌而成为,这砖墙的后面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蜂峦起伏、蜿蜒连编的群山一座连着一座围绕着形成一个大峡谷,他们现在就是站在这个大峡谷的门口,挨近门口的墙砖四周四处是密密麻麻的野树藤缠绕着,门口的对面是一片芒草地,芒草随风而拂,远处有乌鸦在嘶叫,乌鸦的嘶叫声又在山谷里回应着,传的老远..... 吕一倾等人明显地感觉到了一种阴森和荒凉。 黄笑花和柳月朗同时打了个寒颤,吕一倾因为曾元均提前告诉了她有这么一个地方,心里多少有了准备,但也是情不自禁的抓紧了曾元均的手。 刘英喆四周看了看,然后倒退了一步,嘴里结结巴巴地问“这个莫非是乱坟岗?我们一会就要在这里被砍头了吗?” “我不会砍你们的头的,虽然你们想致我于死地,但是我要体现我日本帝国的胸怀,我不会杀你们的,杀了你们多可惜,你们都是身强力壮的好青年。”安腾.纪子保持着极好的语气对刘英喆说,也是对大家说。 “你的意思是不会杀我们?”刘英喆绝望之际好像看见了希望,心底竟升起求生的欲望来。 他可不想死,他的日子还长着呢。 “对!我不杀你们!你们就在这里为我日本帝国卖苦力。你们三个女的去医疗室帮忙,其余的男人统统给我进矿洞去挖土。” 安腾.纪子为自己找的这么一个安置他们的办法,狂笑不已。 “飞神队”暗地里是日本的最大杀手集团,表面却是日本生产飞机原料的大型公司。日本是个资源贫乏的岛国,飞神队”一直在世界各国寻找这些珍贵的资源。随着东三省的沦陷,飞神队”也全面秘密进入中国大规模搜索这些稀缺的资源。 “飞神队”知道,中华民国现在正陷入混乱阶段,各地军阀拥兵自重,蒋政府又采取不抵抗日军的政策,日军在中国已经占有一席之地,加之桂系差不多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飞神队”趁这混乱之际偷偷进驻了桂系寻找到了稀土产源地,他们买通了当地保长,出大量金钱招收当地居民为挖土工,欺骗当地居民说是为了生产瓷碗,当地居民信以为真,纷纷报名进山帮日本集团挖稀土。 随着时间的增加,大量劳累至死的工人,这里的劳动力越来越少,需要的工人越来越多,但是“飞神队”可不想让外界知道这么秘密的基地,他们不招外地人,只好去军营买一些战犯充当挖土工。 现在安腾.纪子觉得这帮来刺杀他的人刚好合适丢到这里来挖土,一可以增加挖土工人的数量,二还不用付钱,一举两得。 “谢谢大君不杀之恩!”刘英喆听说只是去挖泥而已,高兴的说谢谢。 黄笑花白了他一眼,这个人去哪里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相。 超级奴才相。 刘英喆被黄笑花白了一眼,才觉得自己面前的是日.本人,觉得自己这样说谢谢有失中华民族的颜面,又把头一挺,口气颇硬地说“挖就挖。”他仔细一想,自己这样说还是不妥,这怎么能帮日.本人干活呢?日.本人可是大中华民族的敌人,人见人恨。他想说“我才不干”可是看见安腾.纪子那穿透性的眼神,他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尴尬地自己扰了扰头发。 173百变魔山 “走吧!”安腾.纪子朝大家说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安腾.纪子走在前面,曾元均一伙人走在中间,后面有几个拿着枪的日本人押着他们,管制他们。 一进了门口的那个青砖堆砌的大门,立即看见了挨着大山腰而建几栋简单的住宿房子,房子的前面挂着一排排的衣服,显示这里住的人不少。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山隐隐约约的看见不少如蚂蚁般走动的人,估计那边就是片热火朝天的挖土工作进行时。 “这五栋房子是住所,后面那单独的三间是医疗室,详细的一会分队长会给你们安排的。”安腾.纪子说完就离开了。 曾元均仔细地看着四周的地形,眼前的这个地方简直是一座四面颊壁的空间,只见四周全是刚才在门口看见的峥嵘嶙峋、空旷静寂的大高山,高山上野树丛林密结成片。 曾元均再次仔细看了看西面,西面的高远处是重峦叠嶂,山下就是刚才看见隐隐约约有人走动的地方,想必这个就是他们要去劳作的地方。 “一倾,你看那座山好高。”黄笑花说着惊讶地吐了一下舌头。大家顺着她说的地方望了过去,南面大山的一座石壁好似摩天入云,四周全是云雾缭绕,再看一会就觉得这座石壁随时会朝你压下来的恐惧,让人觉得胸口生闷。 “快走!别浪费时间!”安腾.纪子离开后就换了一个语气生硬的日本人,他可没有安腾.纪子的语气温和,说起话来生硬又凶巴巴的。 这个日本小队长带着他们在不太平坦的路上转来转去的,转了好几个房子和小山坡,终于停了下来,原来他们刚才所看见的那三间医疗室,就在这里。| 刚才在门口看,好似这三间房子距离那些住房不远,走起路才知道要七弯八拐的转好几处弯,才绕到这里。站在这里看刚才的那些住房,才知道那些住房和这些医疗室一样,都是在半山之上。 “你们看。好奇怪!”万湖京指着东面的山峰惊讶而喊。 “哇!真的好奇怪。”陈思弦和曹格仑也惊呼起来。 大家一齐朝东面看去,好奇怪,刚才在山脚下往这里看的时候,只看见这边的山是重重叠叠的高山,现在在半山腰看去,完全变了样,它的形状与在山脚下看到的已经完全不同,它变得非常的杂乱的层叠,各个山峰也是杂乱无章的交接,好像看不见一点空隙那样密密麻麻的布集在一起。 “你们听好了!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这里的牢工,我告诉你们,来了这里别想逃跑,西面的大山背后就是一条万丈深渊的大河,南面的大山背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深谷,至于你们刚才惊呼的东面就是最有名的“百变魔山”,北面就是我们刚才进来的大门口。你们可以选择逃跑,我们在里面没有设置士兵,也没有人监管你们,但是我要告诉你们,门口我们会撒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所有的动物进入五米之内都会在五秒之内死亡,你们刚才能平安的进入这个门口是因为我们给你们撒了解药。”日本士兵说完也离开了。 曾元均等人终于明白了门口一直没士兵守卫的缘故,为什么在门口就能感觉到一种阴森,原来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就在那来来回回地游荡着。 “元均,百变魔山是什么意思?”黄笑花被那日本人说的毛骨悚然,脸色苍白地问。 “百变魔山就是指对面的那座连绵起伏的山,你别看它的山峰比其他的山峰低矮了许多,那山的所有连接的山峰和山腰层层叠叠,错交杂乱而形成一个天然迷宫。听说你从一百个角度去看它,它就有一百个不同的变化角度。这山一直静静的沉睡了几千年,从未有人敢去惊醒它,以前有猎人不信邪放猎狗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后来也没有任何一个猎人敢进去,这里没有被日本人利用之前,许多打猎的猎人也只敢来到我们现在这个的位置,从未有人进去过,也从来没人能穿越过那座山峰,现在门口被日本人封住了,这里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死亡谷,能进不能出。” “那我们不是只能老死在这里了。”刘英喆听罢,快要哭出来了。 “不是老死,是要累死在这里。”曾元均给刘英喆纠正。 “元均,此话怎么说?”万湖京不解。 “你们有没有回头仔细想过,是戴处长把我们给出卖了,所以我们才到了这里。”曾元均话一出口大家又是另外一个惊震。 “戴处长出卖了我们?”陈思弦的脸色有点难以置信。 万湖京和曹格仑则是沉思不语。 “不可能!戴处长不会这样对我的。”刘英喆大声地反抗。 “没有什么不可能!”黄笑花瞪了一眼刘英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戴处长会出卖我?戴处长不会出卖我的。”刘英喆好像还停留在戴处长要带他去委员长的面前领功邀赏的梦境,不断地摇头。 他不能接受也是有道理的,他鞍前马后的为戴处长做了那么多牛马工作,到头来,戴居然把他送到日本人的手中做牢工。 就算不带他去委员长的面前领功邀赏,也不能这样对待他刘英喆。 这是什么天理! 想想他刘英喆对军统的一片忠心,到头来居然是这样的回报。 哈哈哈!哈哈哈!刘英喆狂笑不止。 笑着笑着眼泪不停地掉了下来。 “刘英喆,你疯了吗?”黄笑花看着疯狂而笑又疯狂而哭的刘英喆,大声质问。 “你别管他,他肯定是疯了,你们听我说完估计疯的人不止他一个。”曾元均脸色严峻。 “什么,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吗?”大家都被曾元均的话惊恐了。 曾元均严峻地看着大家,然后再看看吕一倾等三个女人,沉沉地说“曹格仑,你先把你家夫人抱紧了,万公子,你把你表妹抓牢了,陈思弦你心里素质强一点,你就照看好刘英喆。”曾元均说完把吕一倾拉过来,紧紧地抱着。 174惊天秘密 “元均,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吕一倾感觉任何时候被曾元均抱着都是安全的。 这个温暖全部的怀抱就是她的避风港。 “一倾,你听好了,我也是刚才才想通的,这些日子困扰我的事情我现在可以想到了七七八八。” “元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此紧张?”万湖京北曾元均严峻的表情震住了,看着他如此严峻的表情,万湖京猜肯定是大事情。 大家都惊愕地望着曾元均。 曾元均平视了一眼所有的人,然后再次把吕一倾抱的更紧些,确定吕一倾不会因为他的话而飞奔至那个5米之内死亡的大门口,才开口说道“戴处长把我们出卖了,自从戴处长踏入绿洲城的那一刻,他就是带着阴谋和目的而来的,他先是找到黄司令的把柄,然后逼黄司令把我们交给他,再然后戴处长逼我们交出爱国同盟会的身份代码,其实爱国同盟会的身份代码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我们都是做一些简单的接头工作,就算是军统拿到了我们的身份代码,也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资料来。” “可是戴处长真利用蓝衣社杀了王亚樵,难道不是你泄的密吗?你自己也在我爹的面前承认了你自己就是红色一号。”黄笑花被曾元均说糊涂了。 “其实我并不是红色1号,如果我是红色1号,那天陈思弦同学被刘英喆鞭打的时候我就承认了,我这个人并不想别人替我授过。”曾元均的话让大家大跌眼镜。 “你不是红色1号,你为什么要承认你自己就是红色1号?”这次轮到柳月朗震惊,因为她被曾元均的话震的忘记了恐惧,忘记了身在何处。 “我知道你们都很难相信,但是我把这些一一连接起来我时候,我也被吓坏了,我但愿我的推测不是正确的。”曾元均说这个话的时候,自己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放松一会紧绷着的思路,然后才说“其实戴处长早就备好了围杀王亚樵的计策,戴在来绿洲城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该怎么杀王亚樵,因为王亚樵之前曾经是他的师父,他早就探查清楚了王亚樵的活动地点,又或者是早就买通了余婉君才来绿洲城的,那余婉君太天真了,以为戴不会杀她,以戴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不斩草除根呢?说白了戴来绿洲城就只是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去杀王亚樵和余婉君而已。” “那戴处长那么大费周折的找我们干什么?”曹格仑被曾元均说的更是没法理解了。 军统吃饱了没事,找他们这些人来闹着好玩的吗? “曹格仑,你的问题也是这些天一直困扰我的,我想了好久一直都想不明白,直到刚才好像忽然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陈思弦已被曾元均离奇的分析惊呆了。 “我明白的就是,戴处长来绿洲城就是冲着黄司令的军队而来的,你们想想,他戴三头六臂,蓝衣社无所不在,他在哪个地方落脚不能杀王亚樵,什么偏偏要选择治安队?估计戴早就在司令的治安队安插了不少人员。” “什么?你说什么?戴处长冲着我爹的治安队而来?”黄笑花果然跳了起来。 曹格仑急忙把她牢牢抱住。 “曾组长,我还是不太明白。戴处长冲着司令的军队而来和把我们一伙人弄到这里来有什么关联?你莫非是为了自己的过失而开脱罪名,你自己出卖了爱国同盟会,后来带领我们刺杀安腾.纪子反而被抓到这里,现在明明知道我们都出不去了,都会死在这里,才会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说。”刘英喆停止了哭笑,他觉得曾元说的从头到脚都是一个谎言。 他不相信。 “刘英喆,你莫急于下定论,你听我说完,再下定论不迟。”曾元均把吕一倾换了一个位置,再次抱紧说道“戴处长利用杀王亚樵的机会来没收黄成林的军队,但是大家都知道黄成林是一方军阀,不是戴说要没收就没收的,戴还知道黄成林和白将军和李将军的关系都不错,所以他想到了一个计策。” “这个计策就是要制造一个出卖王亚樵和爱共同盟会九君子的人,这个人就是红色1号。”万湖京好像明白了曾元均的分析,他接过曾元均的话说了下去。 “不错!戴的计策就是这样的。”曾元均肯定了万湖京的说法。 陈思弦听得冷汗淋漓,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嘴巴喃喃自语:不好,不好,绿洲城和白洲城此刻一定是出大事情了。” “什么大事?”刘英喆望着陈思弦瞬间苍白的脸色,摇着他的手问。 “不好!家里出大事情了!”万湖京拉着柳月朗就想往外跑。 “你想死吗?”曾元均一把扯住他。 “呜呜!呜呜!”万湖京一把抱着柳月朗放声大哭。 “你们都干嘛了?”刘英喆看见陈思弦和万湖京一个苍白着脸喃喃自语,一个放声大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你们听我说,此刻的绿洲城和白洲城如果我的推断没错,应该是出了大事情。”曾元均严峻地望着大家。 “元均,我爹究竟怎么了,你能不能告诉我?”黄笑花听曾元均分析说戴是冲着她爹的军队而来,就心急如焚的想冲回到绿洲城看看,但是曹格仑紧紧的抱着她,她动弹不得。刚刚清醒了一会就看见了陈思弦苍白的脸,和万湖京的失声痛哭,,急的只能追问曾元均。 “好,那我就继续说,你们听好了,听完了我的分析一定要冷静,不要跑到门口去送死。” “嗯!你说吧!”黄笑花坚定地望着曾元均。 曾元均望了望吕一倾说“一倾你要坚强一点。”然后又望了一眼柳月朗和黄笑花继续说道“北海行动事件是戴给我们制造的第一个障眼法,其实根本没有人泄密,那时候开始,蓝衣社的人就已经牢牢的控制了前来接应送给王亚樵物资的人。” 175 连环陷阱 “曾组长,你的意思是说北海行动并没有失败?”黄笑花忧心忡忡地问。 “如果我的判断是准确的,北海行动并没有失败,那时候戴处长和紫玫瑰瞒着我们偷偷控制了前来接应的人,然后他再安排蓝衣社的人给我们演了一场逼真的戏,他不失牺牲蓝衣社的人来骗取我们的信任,让我们信以为真的北海行动真的失败了。” “可是你们不是也看见了真的死了不少人吗?”柳月朗有些难以置信,戴为了骗取他们相信北海行动的失败,不失让那些人被无辜的死掉。 “柳月朗,你不知道,我们的戴处长一贯心狠手辣,在他的眼里死个人如果死个蚂蚁一样普通,外界对他的评价是:纳粹冲锋队头子,可见他的名声有多臭,死人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曾元均停顿了一会,嗓子有点干,他清了清嗓子,想了一会说道“戴处长在北海让他的蓝衣社死了好些人就是为了博取我们的相信,相信真的有人泄露了北海的行动导致蓝衣社损兵折将,这样他才可以堂而皇之地审问我们,你们没看见,审问了那么久也没审出什么来,他和紫玫瑰在我们的身上怀疑来怀疑去的折腾那段时间就是他在安排暗杀王亚樵的时间,他一直没有审出谁是红色1号,是因为根本就没有红色1号这个人。” “没红色1号这个人,戴处长和紫玫瑰还要我在私底下监视你们干嘛?”刘英喆也被曾元均的推断惊到了,也对戴处长绝望了,以为全心全意的为军统服务就会得到上升的机会,没想到被戴处长给送了日本人做牢工,他听了曾元均说到这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曾元均的推断让他越来越认为他就是被戴处长利用的个体无完肤的那个人,别人把你杀了,被杀之前自己还替别人磨刀。 最蠢的人就自己---刘英喆。 越想越恨。 “好啊,你个刘英喆,没想到你背我们干着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就知道你卑鄙,没想到你还阴险,我要打死你个阴险的小人。”黄笑花被愤怒冲晕了大脑,又一次要冲上来踢打刘英喆。 “不要怪他,他也是个被戴处长利用的可怜人。”曹格仑紧紧地抱着黄笑花,然后低声耳语“现在他和我们一样被戴送给了日本人,他的内心估计比我们更难受。” “刘英喆,那次你根本没有生病,而是偷偷的每天24小时都在监督我们,对不对?。”曾元均说着把头扭向了刘英喆。 刘英喆铁青着脸,对戴恨之入骨地点点头。 柳月朗沉思了一会,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啊!如果根本就没红色1号,戴何必要刘英喆来监督我们,他这样做既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曾元均接过柳月朗的自言自语说“没有多此一举,戴是个阴冷,狠毒又多疑的人,他让刘英喆对我们监视,一是为了让刘英喆看看我们都再做什么,他们不在的日子也可以知道我们究竟在干嘛,二,他担心刘英喆对他不够忠诚,万一刘英喆对我们泄密,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戴真的是在彻查红色1号,一分一秒也不放过的查,让我们更加相信他的所作所为。” 曾元均的一番加以解释让一旁的刘英喆真是恨上加恨。 原来戴根本就没信任过他,亏自己还死心塌地地为他服务。 “我真想回治安队杀了他。”刘英喆咬牙切齿。 “你现在就算是回到治安队,我估计你也杀不了他。”曾元均眼睛注视着刘英喆的一举一动,肯定地说。 “我回去,我要告诉司令事情的真相,就算杀不了他我也要让司令赶走他。”刘英喆说着又想起了自己在治安队已经少校了,语气也强硬起来。 “刘少校,你还是认认真真的听曾组长把事情的大概给我说一下,让大家心中有个底,省的只有我在伤心。”万湖京刚才被曾元均拉扯了一把,才想起门口是出不去的,冲出去就等于送死,他强制使自己清醒才勉强的控制自自己的冲动。 “大家坐下来吧!你们看对面的那些人在干活干的多欢快?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挖的这些稀土就是给日本人做飞机用的,然后日本人再开着飞机来轰炸我们,你们说可笑不可笑?”曾元均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就像他们一样,一直被戴欺骗和利用,你们还记得吧!那天你们知道为什么戴说我们要进行真心话大冒险,说是问完了就可以回家。” “不知道啊,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安排那场真心话大冒险,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出错?”黄笑花内疚地看了一眼陈思弦。对于那个错误,让陈思弦挨了那么多皮鞭,她一想到就内心抽着痛。 曾元均看见了黄笑花的内疚,安慰她说“黄小姐,其实你不用内疚,那次你无论记得不记得你的诗词代码,陈思弦都是要挨那些皮鞭的。” 曾元均的话让黄笑花差点又弹了起来。 “曾组长,为什么,为什么?我记得不记得我的诗词代码陈思弦都要挨那些皮鞭?为什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黄笑花瞪大了眼睛。 “因为陈思弦是戴处长的目标,而你刚好被戴处长安排在陈思弦的的前面,所以无论你的诗词代码正确与否,都会把陈思弦牵连出来,只是你记错了诗词代码,所以戴处长把环节提前一些罢了。” “戴处长为什么要安排我牵连出陈思弦?”黄笑花一想到这点就恨的牙痒痒的,害她内疚了那么久,原来一切都是戴处长的阴谋。。” “黄笑花,因为你爹是黄成林啊!你错误牵连了陈思弦,然后你爹才肯把特派员的军主要职任给陈思弦。” “曾组长,所以说,当时我无论说的是什么诗词,上线人都会回给我那句明显暴露陈思弦是红色1号身份秘电?” 黄笑花逐渐的明白了戴对她的连环陷阱。. 176戴的阴谋 “戴处长要黄笑花牵连出陈思弦就是因为陈思弦是“金十洞”的儿子吗?”柳月朗也好像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错!戴处长要来桂系发展他的地盘,他必须要有人力和地盘,钱财和军队。”曾元均望了一眼柳月朗点点头。 “他可以利用军统和委员长的名义直接强要。”陈思弦提出了疑问。 曾元均松了松抱着吕一倾的手腕说道“陈公子,你这就不懂了,戴处长深深知道桂系不是南京,他这个人老谋深算,如果强要了会引起整个桂系人民的不满,他就是强要了司令的军队和众多绅商的钱财,人心不稳他也站不住脚跟,所以他来了个“智取”。” “所以我那天挨皮鞭是必然之事?”陈思弦反问。 “是必然之事,因为是戴处长提前安排的。”曾元均的右手紧紧地撑起膝盖,尽量让吕一倾躺的舒服些。 “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戴处长那天查不出来红色1号,我又死活不承认,他那个时候就可以直接给我们戴上亲共的帽子,然后把我们直接关进大牢不就了事了么?” “陈公子,话又说回来了,戴处长那天直接把我们关进了大牢,他怎么向司令交代?他总得找个完美的借口来挡住司令的几万大军吧,所以他又把我们还给了司令,而且让司令统一的给我们升军中职位,然后在绿洲城大力宣传我们升职位的事情。我记得那天我回裕鲁山庄的时候,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了我们这些人升职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们刻意的宣传,那会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全城皆知。” “戴处长真是步步为营,阴险狡猾。”陈思弦听得摸了一把自己额头的汗说“戴处长是出了名的阴险和狡猾,他先把我们升了职位,让全城皆知,这样全城人都知道我们再黄司令的军队混的得很好,我们的父母都知道司令提携了我们,绿洲城治安队已经和我们联为一体。” “对!这就是戴的高明之处,不然后面我也不会上他的当。”曾元均似是有点懊恼。 “上当?”黄笑花一时大脑转不过弯来。 “是啊,我就是在这个时候上了他的圈套的。你们不记得了吗,司令为什么会接到两个不同内容的电话,一个电话是白将军道喜,王亚樵之死。另外一个电话是李将军要司令交出红色1号。”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曹格仑也安静地静下了心绪,因为他知道目前是不可能逃从出去的。 “那是因为白将军和李将军都是参与保护王亚樵的人,就是说当时白将军和李将军已经知道北平九君子被抓捕事件,当日戴派蓝衣社的人放出风声说是红色1号的功劳才能抓捕杀死王亚樵,两个将军立即明白了是红色1号出卖了王亚樵和北平九君子。两将军商量了几个小时之后,决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他们为什么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黄笑花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你傻了啊,目前的这个形势,谁知道最终的结果是那个党派赢得胜利?李将军和白将军无非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我说的对不对?”柳月朗比黄笑花明白的快。 “对!”曾元均点头,表示同意柳月朗的分析。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司令接到的电话那么迟,原来是两个将军在商量着该怎么办,所以推迟了打电话的时间?”陈思弦接过柳月朗的话。 “不错!所以我们大家一直觉得王亚樵的死亡时间司令为什么知道的那么迟,就是这个原因。曾元均赞同陈思弦的说法,然后又对大家说“这个白将军是个急性子的人,他们商量好该怎么办之后,白将军第一个打了电话给司令,当时司令听了白将军的电话之后肯定是要急匆匆的想来告诉我们,但是回到餐厅的半路又被士兵叫了回去,说是李将军来电话了,所以司令又匆匆的回去听了李将军的电话再回到餐厅,大家当时不是看见司令进来的时候喘着大气,额头汗珠一串串吗?那么冷的天气司令怎么喘起和冒汗,肯定是来回走了两次电话,然后又急匆匆的想告诉我们,所以才大喘气和冒大汗。 曾元均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那个时候就没想到戴的阴谋那么深远,我当时只是想看看戴到底在玩什么阴谋,所以我就立即说我就是红色1号。”曾元说着说着又捶打了一把自己的大脑门。 “我明白了,戴本来就是想---如果我爹交不出红色1号,那么就要我爹把所有的人都交给他,谁知道曾元均自己站了出来说他就是红色1号,所有戴没辙了,才想起刺杀我爹之事,然后把刺杀我爹之事说到了安腾.纪子的身上,再假惺惺的说让我们去刺杀日本暗杀团。”黄笑花跳了起来,恨恨地说。 “这就是戴的阴谋,他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是安腾.纪子的对手,必然会被安腾.纪子抓到这里来,然后他就趁机煽动绿洲城的民众,说黄成林把我们都送去了东三省的战场,你们想想,你们这些人的爹可是绿洲城大户之家,戴这样一说,绿洲城必乱,然后戴就把黄成林的军队给夺了,然后牢牢控制绿洲城,这就是他和紫玫瑰来桂系的一石二鸟之计。“ “什么?他要夺我爹的军队?”黄笑花瞪着大眼珠,跳起来就要往外冲。 曹格伦一边拼命抱着她,一边说“我们现在逃不出去的。” 黄笑花哭着说“你不要拦我,不要拦我,我要回去给绿洲城全部人说个清楚,我们没有去东三省的战场,我爹没有这样做,一切都是戴和紫玫瑰的阴谋。我要回去救我爹,我要回去救我爹。” 万湖京看见黄笑花哭的心急如焚,他也红了眼眶,哽咽着说“曾元均话还没有说完,其实最又可能的是戴掌控了军队以后,以他心狠手辣的个性,或许我们的父母和亲人早已带着各种罪名进了监狱。” 1767抱怨太多 万湖京的话一落地,吕一倾猛地要拨开曾元均的手,哭泣着跳起来说“让我回去,我要回去,我把吕一枚带进治安队干嘛!她和秋景两个人就这样被我丢在了治安队,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爹和娘怎么办?戴会不会把他们统统抓进了大牢里。” 黄笑花和柳月朗也在拼命我挣扎着要站起来,要回去。 “你们不要闹了,你们以为逃的出去的话,对面的那些人还会那么老实的在干活?”曾元均皱眉头。 “元均,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救我爹,我要回去救我娘!我要回去救裕鲁山庄。”吕一倾被曾元均说的嚎啕大哭。 “我也要回去,我也要回去!”柳月朗和黄笑花被吕一倾感染了,也伤心地痛哭起来。 “,你们不要哭了,你们也不要过度伤心,我们只是根据前面的事情来分析,推理,现在谁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真的是日本人刺杀司令,戴才让我们去杀安腾.纪子,不管日本人有没有刺杀司令,我们去杀日本人也没有错,错的是我们一出手就被抓了,所有才被送到了这里来。”陈思弦张口说出了他的另外一个分析。 如果真的是安腾.纪子刺杀司令,如果真的是日本人已经悄悄的进入桂系,这一切也没有大家想象的这么糟糕,陈思弦可是没有曾元均等人分析的这么可怕的后果。 “对!陈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只是根据前面的事情来推断后面的事情,现在谁也不知道后面的这些事情究竟有没有发生。”刘英喆支持陈思弦的观点。 “曾组长,不是我抱怨你,你让我们大家去刺杀安腾.纪子之前,你就应该做好万全之策,让我们可进可退,瞧,现在大家都被送到这荒山野岭来了,想出也出不去了,都是因为你想的不够周全。”刘英喆抬头看看四周高雄如云的山峰和峭壁,沮丧地说。 “我们要累死在这里了。”刘英喆哭丧着脸就地而坐。 “你就是抱怨太多!”万湖京瞪了刘英喆一眼。 曾元均正想开口说话,刚才离开的那个小日本分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对面的小山坡上,拿着个小喇叭朝他们喊“你们刚刚进来的那八人,还在那里磨磨赠赠干什么,给你们一个小时,一会统一集中在住所的谷底,安腾大君有话对你们说。” 刘英喆被小喇叭的喊话吓得一屁股弹了起来,惊恐地站立起来,好像那喇叭就是一个阎王令一样让他恐惧和害怕。 曾元均朝那边望去,只见那边有一处光秃秃的泥石山顶,那山立在中央,半山腰的四周都是一个一个新鲜的泥洞口,泥土洞开四处泥尘飞扬,每隔离几百米就有一堆人集中在一起挥动着铲子,后面还有搬运工具和车辆,吕一倾估计那里就是曾元均所说的稀土挖掘基地。 这稀土挖掘基地几乎整个的被四周陡峭的高山包绕在中间,形成一个宛如谷底的泥石山,如果不是站在对边的半山腰看去,你会因为整个稀土基地就是谷底,因为稀土基地四周的高山危峰兀立,怪石嶙峋,看上去险峻无比。 “我们走吧!回住所去歇一歇,一会还要听安腾大君对我们说些什么。”曾元均拉着吕一倾带着大家慢慢的朝那排住所走去。 走近了这几排紧密相连的住所,曾元均才发现原来这表面看起来像集中营一样的住所,其实建设的很有讲究。 这排排相连的房子都是沿着山坡的低矮不一而建,但是房子的顶部却是有着统一的高度,房屋的结构也很简单,所有的建筑都是由木桩,木柱子和房屋三部分组成。 众多房子中有一排比较讲究的,在前面延伸的屋檐下有条小小的走廊,供纳凉或小憩的地方,看样子这里是管理那些挖土牢工的管理员居住的房间,稍微高级一些,房间内部被拉门隔开,让整个空间显得显得比前面的那些小住所宽敞了许多。 除了那排管理牢工居住的之外,其余的室内全是简单的的居住风格,陈设简陋,每间房屋均铺有高出地面数十厘米的木板,木板上铺了野草和枯枝。 曾元均安排大家每人找了一张干净些的床铺睡一会,一路的在车上颠簸,大家都是极度的疲惫不堪了。 “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度日子了,都怪你,曾组长,你这个组长是怎么当的,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日本人给抓了。”刘英喆一躺下去就被僵硬的野草和枯枝扎的跳起来,然后大声责怪曾元均,一边责怪,一边说“哎哟,这些枯枝扎的疼死我了,怎么睡?”。 曾元均没有理会刘英喆的责怪,他心平气和地说“大家要把全部的枯枝先铺在下面,野草铺在最上面,这样就不会扎到身子了。” 刘英喆按照曾元均定说话重新把木板床铺了一遍,然后整个身子重重地躺了上去,感觉比刚才硬梆梆的枯枝舒服了许多,才缓和了一些语气说道“曾组长,你怎么不早说,害刚才让我被枯枝扎的浑身生痛。” 万湖京等人也按照曾元均的说法把自己选中的床铺好,然后统一的躺了下去。 “喂,你们听到我们的说话吗?”万湖京才躺下就朝隔壁的柳月朗等人呼喊。 “表哥,我们耳朵不聋。”柳月朗等人早已经铺好床躺了下去,他们三个女的就睡在里间的一个小木房子,说是小房子,其实只是用几根大木柱和一些小木枝做成篱笆状的隔离,所有他们说话就听的个清清楚楚。 “大家都睡一会吧!”曾元均招呼了一把大家,就闭上眼睛睡了。 “一倾,我可睡不着,你看,我们就这样被抓在这里了,我们还能出去吗?一倾,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黄笑花一边哭一边闹,最后也在疲惫中睡了过去。 吕一倾刚刚睡了一会,就被曾元均小声呼喊的声音给喊醒了。 178我还不想死 “元均,怎么啦?”吕一倾小声地问。 “一倾,一会到了那边集中,你帮我好好观察观察右边面的那些山峰和路线,我看左边面的。” “元均,看这些有什么作用吗?” “你记住要看仔细了,我要找到出去的方法。” “离开这里的方法?“吕一倾被曾元均的话兴奋了,原来曾元均和她一样,都在思考着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嗯!”曾元均轻轻地回了一句吕一倾。 曾元均的话刚刚落下,整个山谷就响起了刚才那喇叭的大分贝吆喝声“集中!集中!全部人员集中在泥山谷底。” 大喇叭的大声音震得大家神经失常地蹦起来。这是一个让大家感到恐惧和害怕的地方,睡的也不会很沉。刘英喆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个大分贝震得胆颤心惊,顿时面无人色。 大约半小时以后,曾元均带着大家走到了日本大喇叭要求的地方。 “排好队!新人站列一排,旧人站列一排。” 日本人分队长的大喇叭不断地吆喝着走过来的每一个人,他说话的口音完全的带了日本人的语气,估计来中国的时间也长,不像安腾.纪子,语气完全中国化。 右边陆陆续续的走过来几个人,这些人身上的军装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一脸憔悴和死气沉沉模样看样子是被折腾的不少。 曾元均看着集中在一起的每个人,他判断站在前排的是进来最早的那一批村民,那些人被泥土和灰 尘蒙得眉毛和头发全是灰黄色,脸上却是一副卖力干活的表情。这些人估计就是日本人花重金买来的。拿钱干活是村民单纯的思想。 站在后面的几排基本全部是身着军装的,年纪不一的军人。曾元均估计这些就是东三省那边的战俘,被安腾.纪子花钱一次性从俘虏营买来的,这些人的脸上没任何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们的喜怒哀乐。 “站好!站好!下面安腾太君给大家讲话。”日本分队长恶狠狠地拿着手中的抢朝大家扫指一遍。 “你们给我听好了,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干活,我不会杀你们,你们每个人都是和你们的小组紧密相连,也就是说,只要你们其中一个人不干活,或者少干活,其它的人就要代替你干活,如果无法完成任务,谁也不能吃饭。”安腾.纪子说完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个人。 “我不替日本人干活,杀了我吧!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军人站了出来,眼神凛凛地望着灰暗的天空。 “好!我满足你!”安腾.纪子娴熟地掏出了手枪,眼睛看都不看地开了一枪,中年男子的脑门正宗被子弹击中,挺直直地倒了下去,当场死亡。 “还有谁不想干活的吗?”安腾.纪子抬眼望着每一个人。 “你....你....你....都不想干活吗?”安腾.纪子拿着枪指着排在最前面的几个人。 “没...没有....我...我们都愿意为太君干活。”被指到的几个汉子冷汗淋漓地望着安腾.纪子手中的枪,惊恐地回答。 “好残忍的人本人。”万湖京嘀咕了一句,眼中尽是愤怒。 “不准说话,现在是太君说话时间,你们这一排,新来的,不准在太君说话的时候交头接耳,知道了吗?”日本分队长高声地呵斥着万湖京,并用手中的枪朝这本扬了扬,好像在提示,想死的就继续说话。 曾元均用手臂撞了撞万湖京,然后正声道“请太君给我们安排具体的工作。”说完挺直了背脊梁。他知道目前的这个状况和他们较量会吃亏。 安腾.纪子走了过来,眼睛慢慢地在曾元均的身上扫来扫去,然后温和地说“这就对了嘛!别像他那样不知好歹,说着又朝刚才被他抢杀的中年男子补开了一抢。 曾元均的眉头迅速地蹙了一下,被安腾.纪子捕捉到了。 安腾.纪子斜眼打量着曾元均问“你是害怕了吗?” 曾元均眼睛闪着无畏的神色回答“我觉得太君应该尊重一个死人。你明明知道他已经被你杀了,还在他的身上补开一枪,这抢无非是开给我们看,如果太君想杀我们,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很好!我喜欢聪明的人!”安腾.纪子轻描淡写地说。 “谢谢!”曾元均表示感谢。 安腾.纪子足足扫视了十几秒曾元均的脸说“你给我记住了,来了这里,不要给我耍小聪明,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想死的就逃跑。” “我还不想死。”曾元均平静地回答。 “好,算你识相,你们听好了,来了这里你们只有牢牢记住两大规定,你们才能在这里活的下去。”安腾.纪子一副轻蔑的语气。 ”什么规定?”曾元均不动声色。 “第一个规定就是:干活,每天干活....。”安腾.纪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曾元均接着说,“我知道了,第二件事情就是:每天背诵三遍第一个规定。” “别跟我绕弯子。”安腾.纪子冷冷地说“第二个规定就是不能和其它人随便说话。 “谢谢太君提醒。”曾元均驯服地表示感谢。 “好吧,你们先去周围熟悉一下你们的工作环境。”安腾.纪子挥挥手。 也许安腾.纪子觉得曾元均没有抵触的情绪,也许安腾.纪子觉得曾元均以后还会带领这帮人帮他干活,也就没有太为难曾元均,居然允许曾元均这个小组的人明天早上才开始干活。 其实并不是这样,安腾.纪子是看见了曾元均一副安静的模样,从而内心起了疑心,以前每个进来的牢工,那个不是要死要活的要离开这个,只有这个曾元均什么也不说,既没有说不愿意帮日本人干活,也没有强烈的反抗情绪。 莫非他是军统派来的卧底?安腾.纪子为自己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一丝担忧,但是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顾虑,进了这里的人都只有累死和病死的机会,没有逃出去的机会,管他是谁的卧底。 但是安腾.纪子还是不放心,决定好好观察曾元均。 179布置任务 安腾.纪子观察了两周曾元均,看见他一直就大家一样,安分守己地干着他的工作,工作期间也不和谁说话,回到住所也是倒头就睡,偶然的和他们一起来到那些人打声招呼。 真的没什么异常。 安腾.纪子也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他决定撤销对曾元均的观察。 “元均,你有没有感觉到安腾太君已经撤销了对你的监视?”吕一倾有点儿高兴,这些天曾元均就悄悄的告诉她,安腾太君派人在悄悄的监视他们,让她不要露出想逃跑的意思。 吕一倾把紫玫瑰传授给她的那一套全部派上了用场,才伪装的像是毫无希望的人一样,麻木地走路,麻木地吃饭,麻木地睡觉。 “是今天才撤销对我们的监视的。”曾元均一直毫无神采的眼神突然敏锐起来。 “我也知道有人在监视我们,但是监视与不监视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我们就只能在这个地方累死了。“刘英者本来肥胖的身躯干了两周的挖泥体力活,消瘦了不少,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看你说的,没人监视肯定比有人监视好,看着那些人整天在我们的背后鬼鬼祟祟的,我就不舒服,就是死也死的神经轻松一点。“黄笑花骂了刘英喆一声,刘英喆好像没听见似的,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真好睡!”曹格仑伸出脚踢了一把刘英喆。 “让我睡吧!让我睡死在这惨无天日的鬼地方。”刘英喆继续闭着眼睛。 反正这个鬼地方谁也逃不出去,干脆睡觉。 一个绝望的地方。 一个绝境之地。 一个绝境之地。 “谁说你会睡死在这里?”曾元均浓浓的眉毛一蹙。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刘英喆听见曾元均的话,一个鲤鱼打挺的跃了起来。 “曾组长,我的好组长,你快点说清楚,我们是不是可以逃的出去,我知道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刘英喆一番话让所有的人都拼住了呼吸。 真的可以逃的出去吗? 怎么逃? 曾组长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 大家都从木板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曾元均,此时此刻的曾组长就是大家的救命稻草。 黑暗之光。 刘英喆看着大家兴奋的表情,张口就说“我们不会逃的出去的,我们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们被车子拉到这个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逃的出去。”刘英喆一会又被自己的想法法磨灭了希望,垂头丧气地又重新躺了下去。 “如果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呢?”曾元均带着肯定的语气。 曾元均的话又让刘英喆燃起了希望,他猛地抱住曾元均不停地问“你真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真的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次轮到万湖京,柳月朗,黄笑花惊讶了,一齐异口同声地问。 曾元均朝大家点点头。 “你知道,你怎么不早说,让我们天天活在死亡的感觉上。”陈思弦松了一口气,然后继而抱怨。 “对啊!曾组长,不是我说你,你都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害我们感觉一天天走向死亡的那种绝望。”刘英喆虽然也在抱怨,但是语气明显的很兴奋。 天天被捆在这里干苦活,如果不是抱着好死不如懒活的念头,他估计早就撑不住了。 一天到晚看着这四面林立的高山,和唯一通向外界的那个毒气门,简直是生死不如。 现在曾元均说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感觉到又多了半线希望。 “快快快!曾组长,快告诉我们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刘英喆说起话来也多了些恭敬。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万湖京,曹格仑,陈思弦都在追问曾元均。 谁不心急的想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谁不心急的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希望逃的出去。 曾元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深邃起来,好像极力地思考了一会才谨慎地开口“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里就是我们中国比较偏远的一处深山,名字叫百面山,它因为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一处奇特的山峰而出名,所有在当地素有“百变魔山”的绰号。 “这里离我们绿洲城又多远?”黄笑花没听说过这个陌生的名字。 “如果曾组长的判断是正确的,这里离我们绿洲城几百公里,是桂系最荒凉,最偏远的一处原始地带,此处方圆几十公里处没有人居住,我记得地理日志里面有过记载。”陈思弦替曾元均回答了黄笑花的问题。 “难怪,那天那车拉着我们走了那么久,我都睡了几觉。“万湖京不由得感叹起来。 “天,日本人人选择这里干嘛?”黄笑花张大了嘴巴。 ”这里有日本人需要的稀土,这里没有人烟,这里合适日本人发张他们的秘密活动,还让日本人好控制,我看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不少时日了,天天偷窃我们的宝贝资源。”曹格伦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唉!有什么办法?你们看我们的委员长采取不抵抗政策,日本人已经把魔抓伸到全国各地地盗窃我国资源了。我看这种地方在全国各地不止这里一处,真是国弱无能。”万湖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关键是我们想杀日本人,还被人家抓到这里来了,我们真是没用。”刘英喆也被说的极度爱国起来。 “别扯那么远了,元均,你看我们还能不能逃的出去。”和男的比,黄笑花倒是比较关心眼前的问题。 什么委员长,什么党国黄笑花统统不关心,她只关心在这里有没有办法出去。 人都出不去,什么爱国的真理都是纸上谈兵。 曾元均望着黄笑花急切的眼神,有些焦利地说“这里被日本人牢牢控制住了,要逃出去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所有的人异口同声。 “办法就是大家一起找。” “怎么找?”柳月朗也坐了起来,隔着木板篱笆问曾元均。 “你明天这样.....,” “你们两个明天这样....” “你们....。” “.....” 曾元均给每一个人都布置了不同的任务。 180国弱民遭殃 早上的空气有些冷,曾元均挥着短短锄头在光线昏暗的小洞里挖掘了一会,便是浑身大汗了。他把衣服脱了下来,拿到洞外的石块上放好。 “小子,干完你的分量,别连累我们。”一个黑汉子和曾元均檫身而过,顺便警告他。 曾元均看了一眼这个黑汉子,看起来这个是日本人重金买来的挖土工,一个憨厚实干的农民。 洞外站不远处站着一个表情严肃,眼睛不停地扫视着每个矿洞口的中年人。 他就是这里除了日本人之外最高职位的中国人,他负责看管每个矿洞的挖掘工作进度。 曾元均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 “你不进去干活,来这里干嘛?“中年男子并没有曾元均想象中的冷漠,他看见曾元均走过来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平时喝斥大家的声音降低了许多。 “我是来找你的。”曾元均开门见山。 “安腾太君规定,在这里干活的不许说话。”中年男子把安腾.纪子的规定搬了出来阻挡曾元均,好像是极度的小心翼翼。 “我觉得外面的空气比这里的新鲜,你难道不是这样认为吗?”曾元均假意随口说说,昂着头,眼睛朝着对面的高山无限向往。 “你说话小声点。”中年男子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又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曾元均压低嗓子继续说“你们难道想在这里一直呆下去吗?你们心甘情愿的愿意为日本人干活吗?你们不想回家吗?” 中年男子又抬头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监视才说道“谁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为日本鬼子卖命?可是前段时间你不是也看见了吗?那个说不愿意为日本人干活的被安腾太君就地枪杀。” “你和我一样,有得选择吗?”中年男子眼睛一暗。 “如果有机会选择呢?”曾元均把衣服又来回地扭动了一个位置,这样他可以离中年男人的距离更近一些,在旁边人的眼里看去,他无非就是在把衣服的汗水弄干。谁也不会注意到他正在和中年男子在秘密交谈。 “小子,不是我泼你冷水,来这里的人十个有九个是想离开的,还有一个不想离开,是因为他已经死了。听说我进来之前的那一批人倒是心甘情愿进被日本人用钱买来的,他们进来以后也非常后悔,想出去,但是没有一个逃跑成功的,现在那批人大部分都已经累死或者病死,所剩无几了。 “你是说他们曾经从大门口逃离?” “对,我也是后来才听他们说的,他们说有一次好几十人一齐从大门口冲了出去,可是一半以上的人没走出大门几步就七窍流血而亡。后来听说有两个体质特别好的年轻人坚持回到了家,但是没来得及说半句话就死了,从次以后就再也没人敢从那大门出去了了。”中年男子说得自己的都感觉到毛骨悚然,脸色惨白起来,好像他自己看见了那一批人死亡的惨状一样。 “唉!”中年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国弱民遭殃!如果我大中国民国国强兵壮,哪轮到他们这些小日本来我们的地盘横行霸道。” “所以我们才不能帮日本鬼子卖命,他们来这里偷我们的稀土回去造飞机,然后再来轰炸我们,而我们却是在帮他们挖稀土,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曾元均脸色沉重。 他终于知道了当时司令为什么一直在秘密调查此事,而且苦苦追踪不放手,但是日本人太心狠手辣,一丝蛛丝马迹也被他们杀人灭口来掩盖的无影无踪。 “小子,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但是如果我们不干活,我们就得死。”中年男子被曾元均说得满脸痛苦之色。 “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如何?”曾元均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子,从门口出去也是死,门口不知道日本人放置的是什么毒,目前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出门口走的出去而活下去的。你知道吗?我们也想过无数种方法,但是均是一一失败而告终。”中年男子说着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日本人在,才又接着说“我们之前想在门口堆放大量的泥土,让门口的泥土堆成山,然后我们就可以走出去了。” “嗯,不错,但是这个方法成功地失败了。”曾元均朝中年男子莞尔一笑。 “对!你说的对,是失败了,不然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了。”中年男子好像在为自己当时的愚蠢而自嘲。 “其实我很想听听你们失败的原因。”曾元均又把放置在石块上的衣服翻过来,然后放置在刚才挂住的地方。 “我们失败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没有仔细的调查就草率行事,结果是时间不够,我们才把泥土堆倒大门口的门头高,安腾.纪子就回来了,二是我们不知道那毒气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方向。你知道吗?当我们辛辛苦苦的拼命把一堆堆泥土堆好的时候,安腾.纪子回来了,看见了。” “然后他杀了不少人?”曾元均表示理解地问。 “不,他并没有杀人,他还朝我们笑了笑说”继续啊,加油。然后他抓来一个飞鸟,朝高门口的空一放,那飞鸟在门口的半空飞了几米,就噗通一声的掉了下来,死在我们的面前。所以说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我们的泥土堆的再高,也不可能堆到飞鸟的高度,我们甚至不知道那毒是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 ”现在想想,我们当时真是愚蠢,日本人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让我们跑的掉?”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懊恼自己的逃离往事。 “如果我们不从大门出去呢?”曾元均试着问中年男子。 “小子,其它地方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这里的大门是通向外界的必经之地。“中年男子非常肯定地堆曾元均说。 “其它的三个方向都没出路了?”曾元均一边问,一边看着远处包绕着又连绵起伏的高山。山高险峻,缠云缭绕。 181他们会来救我们的 “你想从这三个方向出去?”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曾元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东南西的三个方向没有出路吗?” “我劝你还是从大门口这里想办法,你想想,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身体强壮,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三个女娃,根本不可能从这三个方向出的去。” 中年男子的一番话让曾元均醒悟过来。 他说的对,就算是他们能逃的出去,吕一倾等三人是女的,也不可能有他们那么强壮的体魄。 出不去的。 曾元均觉得自己的方向错了。 耗费了一个早上,什么也没进展,曾元均只得无奈去进洞干活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带回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希望。 找找找,继续找。 一连三天大家都找不到任何逃出去的希望。 “看来我们是要累死再这里了。”刘英喆一张西瓜脸沮丧的完全变了形状。 “我可是不想死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黄笑花挥着两只手急得抓头挠脑。 “元均,们真的要被捆在这里了吗?”吕一倾山穷水尽的感觉。 “不会的,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的。”曾元均朝吕一倾微微一笑。 “曾组长,你就是安慰人,也不要拿这些超级烂的借口来安慰一倾了,一倾,我告诉你,不要抱任何希望了,我们永远也出不去了,我们会在这里累死,或者病死,反正不会在这里老死,因为我们没有老死之前已经累死了,病死了。”刘英喆很是绝望。 “元均,怎么办?”吕一倾束手无策地望着曾元均。 “大家不用担心,戴处长会来救我们的。”曾元均抛下一句让大家莫名其妙的话。 “曾组长,你莫不是想出去想发疯了,之前你不是说,戴处长需要司令的军队,然后把我们送给了日本人,,既然是这样,他怎么可能来救我们?”刘英喆无精打采的说。 “也许之前我的推断出了些小小的错误,我觉得戴处长会来救我们的。”曾元均认真地说。 “别做白日梦了,快点吃饭,快点睡觉,快点干活,这样我们还可以多活一天,现在起,活的一天是一天。“刘英喆说完抱头而睡。 都到了这种时刻,他刘英喆可没那么乐观。 “我说的是认真的。戴处长会来救我们的。”曾元均再重复一次。 “不是吧!曾组长,你不是开玩笑吧!”刘英喆又把眼睛睁开,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我也觉得戴处长会来救我们的。”陈思弦沉思了一会接过曾元均的话。 陈公子此话怎说?”吕一倾还没从死亡的阴影中完全脱离,那天看见安腾.纪子抢杀民国军,她先是害怕,然后是愤怒,最后是绝望。 现在被陈思弦这样一说,思路完全的跟跟不上了。 “对啊!陈思弦,你快点给我们说说,戴处长为什么会来救我们?“柳月朗和黄笑花比吕一倾更糊涂了。 一会说戴处长要了他们家的身家性命,一会又说戴处长会来救他们。 究竟那个说法是正确的。 陈思弦看着吕一倾等人紧张,害怕和急切的表情,温和地说“我也是刚才被曾元均的提醒,我才想到,戴处长会来救我们的,你们想想,戴处长为什么会让我们毫无经验的人去刺杀安腾.纪子?如果戴处长想一举成功,他最起码也会让紫玫瑰和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这样成功的概率不是更高一点?” “你的意思是这个任务戴知道我们一定会失败的?”柳月朗有点惊讶。 “如果我没猜错,戴处长不单会认为我们这次行动会失败,而且还在暗中帮助我们失败。”万湖京也插入了话题。 “帮助我们失败?”万湖京此话一出,刘英喆也瞪大了眼睛。 “对,我也想到了,就是戴处长派人给安腾.纪子的人泄了密,所以我们才失败,所以我们才被抓到这里来。”曹格仑的语气也兴奋起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一会说戴处长要杀了我们,一会说戴处长要来救我们,我都糊涂了,我快要疯了,谁给我说个清楚。”黄笑花急得朝空中挖猛抓。 “都是我的错,那天一进到这里,就被这里的高山吓坏了,我就立即想到了戴处长要杀了我们,所以才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然后我就想歪了,我想戴处长可能是想要夺取司令的军队,然后再想控制绿洲城,所以要在司令的手里杀了我们,现在回头想一想,其实戴处长并不是想杀了我们,他可能只是想把我们的当成安腾.纪子的诱饵而已。”曾元均有点内疚地望着黄笑花和吕一倾。 “没事,谁没个判断失误的时候,是我们把戴处长想得没有爱国之心而已,原来他和我们一样也是痛恨日本人的。”曹格仑说着兴奋地站了起来。 等待,等待,你们的意思是说,戴处长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计划,我们一直在他的计划之内?”黄笑花也被自己突然想通的脑思路震惊了,张大了嘴巴。 “黄笑花,你越来越聪明了,你所说的应该都是对的,你爹根本没有被安腾.纪子刺杀,刺杀你爹的不过是个快要被执行死刑的囚徒,然后戴和你爹给我们上演了一场苦肉计。”曹格伦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哇!是真的吗?”黄笑花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这反转的也太快了吧! 简直是无法接受,无法适应,就像当初认为他们是被戴送到这里来受死一样。 “我要疯了,我要疯了,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到底哪些才是真的。” “对了!笑花,你不记得了吗?当时安腾纪子说没人派人刺杀你爹,我们不相信,现在回头想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戴处长只是想让我们被安腾.纪子抓到,,他判断安腾.纪子一定会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然后他就可以找到这里来,围剿安腾.纪子秘密基地。”吕一倾耐心地给黄笑花解释。 “那我爹和戴处长会来救我们吗?” “会的。” 182 振奋人心的消息 “他们什么时候才来救我们,我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我猜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按照时间推算,以戴的能力,应该在前两天能找到这里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见到他们的动静。” 曾元均的话语刚刚落下,大家就听到了一阵稀稀疏疏的枪声。 “嘘!”曾元均朝大家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大家立即停止了说话,侧耳倾听。 不一会,枪声停止了,然后是一阵杂乱的声音,有人哭,有人笑。 大家正惊讶之际就听到了司令那熟悉又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爹!”黄笑花第一个冲了出去。 “爹,你为什么来的那么迟,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黄笑花抱着黄成林又是哭,又是笑。 “这不,有事情耽搁了,不然我昨天就来了,别怕,有爹在。”黄成林拍拍黄笑花的肩膀。 “司令好!” “司令好!” 曾元均带着大家一起出来了,看见黄成林都高兴地打招呼。 以前在绿洲城天天看见司令觉得没有什么,现在看见了司令那感觉可是大不一样,现在看见了司令就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那种感觉。 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大家就充分地体验了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呵呵,大家都辛苦了。”戴处长和紫玫瑰从小道走了上来。 “戴处长,你就是要锻炼我们,也要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你这样害得我提心吊胆的活着,我的魂魄都快没了,就算是现在看见了你们,我也还总是以为自己在安腾.纪子的手里,简直不能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也不能相信此刻真的就看见了你们的存在。”黄笑花惊魂未定地带着小小的抱怨。 “如果事先都告诉你们了,我怎么找的到安腾.纪子的老窝,你们知道吗?我找这个组织整整找了三年了,如果不是司令的苦肉计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安腾.纪子这个老狐狸怎么会轻易的就把你们抓到这里来,他可是不一般的人,他在南京杀了不少军统的人员,我就一直找不到他的老窝,原来是在这里。”戴说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戴处长,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曾元均有点紧张。 “你怎么知道?”这次轮到黄成林诧异了。 这小子难道有千里眼,顺风耳?被关闭在这山高水遥的荒凉之地也知道外面的事情。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我是觉得如果这次我们被困在这里是戴处长和司令的刻意安排,按照你们的能力,如果不是家里发生了大事情,你们应该在前两天就可以找到我们了。” “小子,你的大脑就是好使,真的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黄成林说的很严肃。 “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又是一阵惊愕。 戴望着大家平静地说“这些天,真的发生了大事,张扬两位将军发动了双“双十二事变”,委员长已经和红军洽谈成功,同意停止内战,两党联合抗日,所有的军队都要联合整编。” “真的!”戴的话如同一阵春风,吹拂了花朵,吹来了希望。 这个一直是大家共同的愿望,现在终于实现了。 两党联合抗日真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大家终于共同一心对付日本人了。 “当然是真的,停止内战,两党联合抗日都已经发表公告了。”黄成林扬眉吐气,神采飞扬。 全国人民都在欢呼这个正确的鉴策。 民心振奋,士气高涨。 “真是太好了,这个一直是我们的希望,国共两党就是应该携手一致对外抗日。”曾元均也兴奋起来,说话的语气禁不住畅快了几倍。 “真好,这个决策真的可以让全国人民都团结起来。”刘英喆也很高兴。 “没想到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看来之前戴处长和司令的判断是正确的,国共迟早要合作。”陈思弦带了点小小的高兴。 “所以戴处长才来迟了救我们,我们可以理解。“万湖京的眼神都飞扬起来。 这个结果是最好的,省得蓝衣社和爱国同盟会四处斗争,现在可好了,全部人都统一起来,集中起来对付日本人,不用分心了。 “所以我要快点来带你们回到军营,现在国共两党合作,军营需要大量你们这样的人才,我把你们的事情安排好,我就要回到委员长的身边去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为大中华民国争光,把所有的日本人都赶出我们的大中华国土,绝对不让日本人的脚踏着我们大中华民国的半寸土地。”戴说的情绪激动。 “谢谢戴处长对我们的栽培,我们一定为保护祖国母亲的完整而战斗。”曾元均眼中闪着坚毅的目光。 “谢谢戴处长对我们的栽培,我们一定不遗余力保护祖国的完整。”全部人都向戴处长表了决心。 之前看着戴是特务头子的称号,总感觉他就是个杀人魔王,特别反感,现在在对付日本人的枪口上,没想到他也是如此的强烈和一致,大家突然的又觉得对他有一些依依和不舍。 “你们要努力,我们离开后有机会依然会回来看望大家的。”紫玫瑰的语气也变得带着离别感。 “你们什么时候走?”陈思弦看看天空,又张嘴问戴和紫玫瑰。 “我们把你们安排好,以及军队整编的事项,我就回去了,估计也即是两三天。” “那么快?”黄笑花小声嘀咕一句,声音很小,可是戴还是听到了,他笑了笑说“现在全国都要整编军队,委员长需要我的帮助,我得回去,你们要协助司令,李将军和白将军他们三人,共同打好抗日大战,我们在战争胜利的那一天汇见。”戴说完,好像记起什么事情似的,又开口说道,现在是抗日时期,大家都要既往不咎,齐心协力的抗日,明白了吗?” “明白了!”一阵高声响亮的回答。 “好,大家齐心协力,我也就放心了,我们回治安队共商细节。”戴说完大踏步往门外而去。 183满城爱国 曾元均等一帮人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回到了他们最熟悉的绿洲城。 载他们的军车一进入城,他们就在车上就闻到了浓浓的爱国味道,只见大街小巷都贴满了联合抗日的大字报,大字报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国共联合,万众一心,护我国土。 街头的报童们在满街走着,欢叫着,呼喊着“国共合作嘞!铲除日本人!国共合作嘞!铲除日本人! 一些呀呀学语的孩童们也在一旁跟着喊:国共....合作嘞!铲除日本人。 黄笑花拍着手说道“这个才是我们的绿洲城。” 黄成林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副高兴劲,自豪地说道“不亏是我黄成林的女儿,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戴望着一城朝气勃勃的抗日情绪,也深有感触地说“万众一心,护我国土,真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心愿那,委员长的这个决定才是我大中华民国的民族战线之精髓。” 黄成林带着激动说道“戴处长,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我早就看出来了,之前我就和李白两位将军探导过,我们一致认为日本人的目标不可能紧紧是东三省而已,他们对南方这盘肥肉早就虎视眈眈了,他们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他们觉得时机没有成熟。” 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黄成林,然后又望了望大家,欲言又止。 黄成林觉察到了戴的欲言又止,笑了笑解释“戴处长,我黄成林并没有指责委员长的意思,我作为一个军人,我深知委员长一直处于抗日与不抗日之间的矛盾之中,现在好了,委员长都发布联合抗日声明了,对目前的形势来说,真是一个好大消息。” 黄成林知道戴是委员长的心腹,此人精明又机警。就算是对委员长有小小的不满,也不能透露出来,省得以后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虽然是国共合作的时候,但是黄成林知道合作归合作,每个党派都会保留自己的心眼的。 所以他和他的治安队在没有确定归属那个党派之前,最好是小心谨慎一些。 戴也听出了黄成林的言外之意,爽朗地笑了,然后伸出手指着街头的大字报说道“黄司令,你看--国共联合,万众一心,护我国土。这些也是我所想的。”戴的言下之意是让黄成林放心,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万众一心,护我国土,我戴某不会揪住你的小辫子的。 两个人在语言之间,早已疏通了心中的所思,所想,所虑。 黄笑花可是没有心思去辨别戴处长和爹两个人的言外之意,她现在所想到就是她终于可以上战场了,她就要从军了,她要成为花木兰那样的人了。 她的心情无比激动,看着街头的大字报不她的嘴巴停地宣读着,叨念着:国共联合,万众一心,护我国土!国共联合,万众一心,护我国土!” 知女莫如父,黄成林知道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他咳了几声才开口说道“你们这些娃娃,我知道你们有一颗爱国之心,但是战争远远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我告诉你们,战场上的枪炮可是不长眼睛的,尤其是你---黄成林指着黄笑花的额头说“你以为子弹会认你就是我黄成林的女儿,会对你绕弯?” 黄笑花的一番激情被黄成林泼了一波冷水,她嘟着嘴巴说道“爹,我知道战场是个死人的地方,你天天在军营里说,我早就烂熟在心底了,为了护我国土,我就算是死了,也物有所值吧!” 柳月朗抿嘴偷笑。 吕一倾一怔,也微微地笑了,然后才开口给黄笑花纠正“笑花,应该是死得其所。” 黄笑花被吕一倾一提醒,也感觉自己用词不对,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一拍双手说“对!就是一倾说的,死得其所,我就是死了,为了了护我国土而死,也是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戴知道黄成林一直不愿意让他的女儿进军队,甚至当时进军统的特训,也是在一通威逼利诱之下才勉强的同意,现在说要上战场了,他不同意在意料之中。 果然黄成林又开口了,他说“你一个女娃,什么时候轮到你去护我国土,要去也是男人们的事情,你们呆在治安队就好,你们说是不是?。”黄成林转过头望着大家发问。 黄笑花把头一扭说道“我不管,我要跟他们去战场,爹,我可是告诉你,我是治安队的军士了,我去战场是天经地义的,你拦不住我,大家说是不是?。”黄笑花也和她爹一样把难题抛给了大家。 黄成林没想自己的女儿这么伶牙俐齿的拿着军士的职位来顶撞他,气的“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父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顶撞着,不敢开声了。 曾元均他们知道,此刻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是错误的,你若是赞同黄笑花的说法,你便得罪了司令,你惹是和司令一个说法,黄笑花会追着你打个三天三夜。 最好就是不说话。 戴知道此刻要自己开口说话,于是他干笑了几声才说道“黄司令,咱们不是一直都知道“倾巢之下无完卵”这个哲理吗?委员长也是这样认为才同意国共联合的,你的女儿这么深明大义,你怎么连你的女儿也比不上呢?“ 戴说这句话是有他的目的和深意的,因为双十二事变,完全出乎意料,虽然最终也达成了和解,但是张扬两位将军的实权已经被委员长解除了,委员长对这事情心有余悸又耿耿于怀,他密令戴火速返回桂系安排好军队整编,不惜一切的要牢牢控制桂系的军队。李白两位将军,戴和委员长早已有了密切的筹划,但是黄成林就不好对付了,他是一方军阀,手下士兵众多,他又一直国共不亲,现在戴想要靠着这次军队的整编把黄成林的军权慢慢削弱,然后再来个彻底换大换人。戴想要黄成林的女儿进军队牢牢控制着,这样黄成林才会对他们有所畏惧。 184 客道话 一定要把黄笑花攥在手里,才能让黄成林俯首听命。 戴的一番话里有话,黄成林听出来了。 黄成林知道委员长派戴来桂系就不单是为了杀王亚樵,肯定同时也是为了桂系的军队而来,看来他真的猜对了。 黄成林知道目前的形势,谁也无法预测未来,但是目前要做的事情肯定是抗日。他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抗日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我当然也是赞成的,但是这些女娃,我觉得留在绿洲城就好,虽然所有的军队要联合整编。戴处长,我黄成林愿意接受委员长的一切调遣,你说吧!要我怎么做?”黄成林一句话就把自己和自己的军队都交到了戴的手里,目的就是想不让黄笑花被戴拿来要挟自己。 戴内心冷笑了一番,心底大骂“老狐狸!”可是他却是面带笑容地说“黄司令,你知道的,现在全国上下,每一个人,每一寸土地都在抗日,委员长发布的联合抗日声明,你也看到了,委员长可是没有说女兵可以例外,如果黄司令舍不得让自己的闺女上战场,传出去了,绿洲城的老百姓会不会在背后指着司令骂你自私,为了表示你对抗日的忠心和一致,你就应该让你治安队的每一个士兵,包括炊事员,都统一的接受联合整编。” 戴说的正义言辞,一脸为党,为国的慷慨陈词。 黄成林无话可说。 真的无话可说。 原来戴之前让她给所有的人升军政要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要牢牢控制他黄成林的咽喉。 戴的精心筹划让他掉了进去。 戴见黄成林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脸色一下就冷下去“如果司令不愿意交出军队整合,我一会就致电委员长,并在全城通告。” 黄笑花不明就里,急忙说“谁说我爹不愿意抗日,我爹最讨厌,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了。” 黄成林见顶不住戴的压力,内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底里自言自语了一番:黄成林啊黄成林,明日不知每日事,顺其自然吧!我算不如戴算,也许戴算不如天算。 黄成林内心挣扎了一番,抬头果断地说“黄成林完全服从委员长的调配,军队的任何成员都参与联合抗日,请戴处长安心。” “哈哈哈!”戴大笑几秒就停止了,然后高声赞扬说道“黄司令的举动才是一方军阀的爱国情怀,我会致电委员长,让他在军界中大力颂扬黄司令的爱国精神。” “谢谢戴处长苦心。”黄成林真心感谢。 戴知道黄成林口头是服了,但是内心还是不服的,他笑着说“黄司令莫要感谢我,你要谢,一会就亲自谢李白两位将军。 黄成林一愣“李白两位将军?” 戴肯定地说“是啊,李白两位将军。我们出发之前,我就致电他们两位将军,今天务必到绿洲城治安队共商大事,我估计他们两位已经在你的办公室等待我们了。” 话说间,车子已经到达了治安队的门口。 黄成林一伙人还没下车,就看见李白两位将军从来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呵呵!戴处长和黄司令可是贵人事多,我们等了半天才见着人。”白将军李将军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来。 黄成林急忙跳下车迎了上去“哎哎!要让两位将军久等了,快快,我们里面坐,里面坐!”黄成林急忙吩咐一直守侯在门口的张副官和阎柴张罗大家进去,一面自己带着两位将军往前走,一面不停表示歉意。 白将军嘴里也是客气地回应黄成林“哪里哪里,我们来等等你们是应该的,我听说戴处长和司令去捣毁了一日本人的据点,我们很是欣慰。” 李将军则说“莫说是等,就是我们带兵前去也是应该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嘛,对不对?” 戴听到了两位将军的言外之意,谈谈一笑说道“大家都是党国的栋梁,都是委员长的功臣。” 戴的意思也很明显,你们两位将军虽然和委员长有过过节,但是已经是过去了,现在你们还是归属委员长的管辖。 两位将军自然是明白戴的提醒,哈哈一笑道“对,现在咱们都是抗日人士了,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先打走日本人再说。” 李将军回头看了一眼曾元均等人问道“戴处长,我想知道那个是曾元均,他值得你如此三番五次的为他求情。” 戴好像早就意料到李将军会这样问他,他大笑了几声,拍着曾元均的肩膀说“这个帅小子就是李将军之前钦点要的人,我得感谢李将军卖了个情面给我,把曾元均送给了我,不然我也没法捣毁日本人的据点啊,可惜的是让安腾.纪子逃跑了。” 李将军又望了几眼曾元均,内心思考了一会,终究是没有说话。 白将军竖起大拇指表扬戴“戴处长出马就是不一样,连日本人的老窝都给捣毁了,我们也一直在查找这个窝点,可是日本人太狡猾了,我们就是查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幸好戴处长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白某不胜感激。” 好话人人爱听。 戴被白将军的一番话说的心花怒放的。 “戴处长可是咱们大民国的一大栋梁啊,我敢说委员长要是没有戴处长的鼎力相助,他肯定会艰难了许多。”黄成林又凑近拍戴的马屁。 戴知道两人是再拍自己的马屁,但是他还是很受用的。 谁说他不是委员长的得力助手? 他自己认为是,别人也认为是。 天经地义。 他的自我感觉又膨胀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假装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和李白两位将军的威望比起来,我差远了。” 几个人各怀心思,心态不一的互相吹捧着,一路走着,黄成林的办公室很快就到了。 张副官早已再会议桌上给每个人备好了一杯茶水。 于是客道的话,吹捧的话都暂时放到一边去了,会议正式开始了。 戴处长坐平时黄成林的位置,李白两位将军坐左右两旁,依次是黄成林和一些在治安队职位比较高的军官。 戴刻意要求曾元均等人一起参加会议。 185哭泣 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陷入了僵局。 因为戴要求把所有的兵力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既不是李将军,也不是白将军,更不是黄成林。 这个人由南京方面抽出调而来。说白了就是三个人的兵权全部集中在一个人的手上。 白将军不同意。 李将军不同意。 黄成林也不同意。 他们三个人都是一方霸主,现在要归别人管理,他们自然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会议僵持了三天三夜。 谁也说不服谁。 最后戴不得不当着大家的面致电委员长,委员长在电话里每个人都大骂了一通,骂骂咧咧地说“现在形势越来越紧张了,你们还拿自己个人的利用当回事。日本人正四处挑衅,蓄谋进一步侵占我国领土,日本关东军的大司令已经成立了机械化部队,只等选择一个时日向我方开炮,从今天起,你们的军队不再是个人的,是全国人民的,听明白了吗?”说完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委员长的脾气消了一些,又派人来电告知,同意了李白两位将军的方案,由他们自己挑选人才,自己任命各级军官,然后统一由委员长支配调度。 第二天南京便向长江以南的各省发布了调兵令。 黄成林等人被编入第九战区革命军。 整装待发,随时待命。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戴和紫玫瑰也要离开了。 吕一枚在窗前看着坐再军车上的的戴处长,眼睛不停地落泪。 她最崇拜的男人,她最喜爱的男人就要离她而去了。 她真的想跟他而去,但是他却告诉他,目前不行,现在全国都已经进入战备状态,他要为了了大中华民国而去浴血奋斗,他说等战事告一段落了就来桂系接她,让她安心在家里等他的好消息。 好不容易遇着了这么个让她着迷的男人,战争又让他们分离。 吕一枚想着想着又哭泣起来。 “姐,你干嘛了?”吕一倾刚刚正在收拾东西,秋景就来告诉她说一枚在哭的很是伤心。一倾这才想起自己把姐带到了治安队以后就一直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听说她在哭泣,还以为听说要去前线了,害怕的哭,所以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吕一枚的住所来。 吕一倾一进到吕一枚的住所,就被一枚桌面的一张合影愣住了。 这是一张简单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人。 戴处长正满面春风地搂着吕一枚的肩膀,吕一枚一脸甜蜜蜜地靠在戴的胸前。 “姐,你...你...”吕一倾惊愣地望着吕一枚。 “一倾,我真的很爱他,现在他要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吕一枚不管吕一倾的惊讶,只顾自己痛哭。 一边说,一边哭。 “我真的很爱他,我不想失去他,一倾,我要跟他走....呜呜呜....可是他说不能带我走....呜呜呜....” “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戴处长是有女朋友的人,他不可能带你走。”吕一倾轻轻地搂着吕一枚的肩膀,细声地安慰吕一枚。 虽然吕一枚从小就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她对这个姐可是一直都很宽容,现在吕一枚受了伤害,她也难过。 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懂该怎么安慰别人。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是一种伤害。 吕一倾只能用力地搂着吕一枚。 吕一枚哭了一会,抽嗒着说“我知道我不应该爱上他,但是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爱他,我知道他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个杀人如麻,名声绰臭的刽子手,可是我依然爱他。” “姐,爱一个人是没有什么错的,我理解你,但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属于军统的,他是属于委员长的,你爱他,便是伤了你。”吕一倾轻轻地为吕一枚檫干了脸颊的泪珠。 “你说什么都太迟了,我已经爱上他了,没有他,我不知道日子怎么过。”吕一枚想想这些日子戴处长对她的温柔和爱,心一阵阵的痛,眼泪又涌了出来。 吕一倾沉默地看着正在伤心哭泣的吕一枚,内心也很无助。 “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他,没有他,我活活不下去。”吕一枚痛苦无比,又束手无策的望着吕一倾。 吕一倾用力地捏着吕一枚的手说“姐,你一定要勇敢的忘记他,他在桂系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回南京了,他不会再来这里了。” “你胡说!”吕一枚愤怒地跳起来,红着眼睛瞪着吕一倾,嘴巴不停地说“你胡说,你胡说,他说过战事结束就会来桂系找我,他让我等他,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吕一枚说着说着又大哭起来,她知道吕一倾说的是正确的,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好难过,好伤心。 她原本只想轰轰烈烈的爱一场,然后戴离开的时候,她也可以挥挥手说再见。 没想到这情网越结越牢,掉进去了,出不来了。 再也没有了那份--人生若只如初见,留下的都是美好。 爱了又痛了。 情来了又走了。 吕一倾看着深陷情网不能自拔的吕一枚,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姐,如果你真的想见到他,你可以跟我们一同去南京集汇,然后我们把你放在南京的军统处,这样你有可能又机会见到他。| 吕一枚好像没听清楚吕一倾说什么,有点不相信地问:一倾,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你可以带我去南京?”吕一枚生怕吕一倾反悔,急急忙忙的又说“你真的可以带我去南京吗?” 吕一倾拉着吕一枚的手说“姐,我会让元均想办法让你进南京军统,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爱自己,就是没见到戴处长,也要好好的过日子,不能整天哭哭啼啼的好吗?”吕一倾一看见吕一枚哭泣心就软。 吕一枚急忙停止了哭泣,伸手檫干自己的眼泪,急急地说“好妹妹,我不哭,我不哭,只要你带我去南京,我不哭。”吕一枚说着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吕一倾拉着吕一枚的手说“你去南京,我会让秋景也跟着去,到时候让秋景照顾你,我也放心。” “谢谢你,一倾。”吕一枚想着自己就可以去南京见到戴处长了,开心起来。 “姐,你赶快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了。 “嗯!” 吕一枚急忙的起身去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和头饰。 吕一倾叮嘱了几句也朝自己的住所走了回去。 186南京 第二天一早,曾元均等人集中在绿洲城治安队的大门口。 吕一倾和吕一枚,黄笑花,柳月朗几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治安队的大门口早已被前来送行的父老乡亲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手里举着标语:欢送中华儿女,赶走日本狗军,还我祖国河山。 黄成林在军车上高高地站着,朝前来送行的父老乡亲行抱拳礼,嘴里慷慨激扬地说“感谢父老乡亲,感谢兄弟姐妹,我黄成林身为大中华民国的一名军人,保家卫国,万死不辞。” 黄成林话语一落,身后的所有官兵一齐大喊“保家卫国,万死不辞!保家卫国,万死不辞!”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待官兵们的话音落下,老百姓纷纷大喊“黄成林是绿洲城的好儿子,你们是大中华的铁脊梁!黄成林是绿洲城的好儿子,你们是大中华的铁脊梁!” 绿洲城的官商百姓都含着眼泪纷纷和治安队的官兵们挥手送别。 凡是有儿女在军车上的父母,人们都自动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让前来送行的父母看的见自己的儿女。 吕一倾看见了她娘被人们护送到了最前面,然后是吕一枚的娘,她爹就站在两个女人的中间,两个女人正掉着眼泪拼命朝他们的军车挥手。 吕志辛努力朝吕一倾和吕一枚笑了笑,挥挥手,但是很快就把头扭开。吕一倾知道爹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的泪水。 再旁边一点就是陈思弦的爹和娘,陈思弦看见了父母鼓励又难过的送别的目光。 柳月朗和万湖京也和父母含着眼泪一一道别。 黄笑花的娘哭着大喊“黄成林,你一定要顺利归来。” 刘英喆的娘哭的是说不出来话来,只是拼命的拉着军车的门不放手,刘英喆的爹伸出了肥胖的双手颤抖着拼命把哭的死去活来的夫人抓得紧紧的双手掰开。 车越开越快,哭声越来越远,熟悉的面孔逐渐模糊...... 黄成林率领的军队在第二天进入南京集中。 到了南京,黄成林才知道这次的集中非同小可,因为从华南到华中各地的军阀都不约而同的在同一天内带着自己的主力部队抵达南京,甚至在东北的王牌军也调了回来。 曾元均通过熟悉的朋友找到戴处长,把吕一枚安排进了南京军统。 然后他们就是接受进行整编,训练,由东北黄牌12师师长亲自训练他们。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曾元均认识了不少全国各地的指挥官,他再结合自己平时的训练,着实长进了不少实战经验。 训练期间,黄成林每天都私底下朝着他带来的官兵说“你们大家要清楚,这次集中训练事委员长非常重视,他每天调派最优秀的作战师长来训练我们,就可以看出他的用心之苦,我们务必在没有上战场之前努力训练,争取次次大胜仗。” 其实黄成林不说,曾元均等人也知道局势一天比一天严峻,因为大家都看见了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各个地方军阀带着主力部队前来报到。 不到半年,全国红军和党国军,各地军阀,有实力的战派纷纷来到南京。 此次联合抗日,全国各地团结一心。 大家都怀着必胜的心,艰苦训练。 这天训练他们的实战师师长对他们说“我本来是想再多训练两个月你们,但是局势发生了变化,从今天开始,所有的训练要加速,你们都给我认真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原本定于再训练两个月的枪战射击提前了20天。 经过打听,才知道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卢沟桥出事了。 原来党国判断日本人不会那么快全面进攻,但是日本人早就按耐不住那颗狼子野心,他们找了各种借口率先向卢沟桥开火,我军予以还击。无奈兵力相差太远,我军一路溃败。 随即委员长宣布“全国进入备战状态。 这天黄成林正在拿着一叠近日的报纸,不停地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报道: 7月7日 日军声称有一士兵失踪,强行要求进入中国守军驻地宛平城搜查,中国军队严词拒绝。 7月8日 日军突然发动炮击,中国军队英勇抵抗。 7月9日11日19日 日本华北驻屯军与冀察当局三次达和平协议。日军违背诺言,调兵向我军开火。 7月26日 华北驻屯军向第29军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中国守军于28日前全部撤出平津地区,否则将采取行动.我军坚决守土抗战。 7月27日 日军参谋部经天皇批准,命令日本华北驻屯军向第29军发动攻击,增调国内5个师约20万人到中国。 7月28日 日军按预定计划向北平发动总攻,我军浴血抵抗,29军副军长,132师师长壮烈殉国。 7月29日 北平沦陷 7月30日 天津失守. 黄成林无心喝茶,他站了起来,嘴巴不断地叨念着“北平沦陷,天津失守,国将不国,家将不家。” 他望着充满了火药味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停地叨念:国将不国,家将不家。 “爹,我们是不是要上大战场了。”黄笑花看着每天训练的进展速度很快,有点兴奋地问黄成林。 “是啊,司令,是不是战事又扩大了?“刘英喆也跟着追问。 万湖京一把捶打着墙壁说“应该是,我刚才也听其它地方的训练兵说了,他们说上海的局势也很紧张,各租界的大门每天紧闭,门口士兵把守森严,马路空无一人。附近的居民纷纷想方设法进入租界内寻求安全,但是多数平民百姓无法进入,被拒之门外,甚至有部分租界派遣士兵朝我民众驱赶。基本所有的轮船都航,有几路客车早几日就停使了。” “这些都是很担忧的消息。” “日本狗军,还我河山!“黄成林内心狠狠地大吼一声。 全国都吼叫起来:日本狗军,还我河山。 委员长站出来了。 召集全部军官,统一讲话。 187 国民革命军97军 曾元均等人终于见到了一身戎装委员长,只见他缓缓地走到主席台的正中央,形情严肃,脸色庄严。他首先向在场的全部官兵点头致敬,然后才开口说道“日本人累次挑战我大中华民国底线,卢沟桥事件,日本人居然要求我中华民国政府向日军赔礼道歉!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起,全军上下统一决心,即日起,全民抗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以保我大中华之国格!” 委员长的话语一落,全场掌声经久不衰,随后是全场官兵跟着委员长大喊:保我大中华之国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的青年官兵甚至把军帽抛到了空中,欢庆出征。 曾元均,吕一倾,黄笑花,柳月朗,陈思弦等人跟随着全力大喊“保我大中华之国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每天都看着让人忧心的消息,现在还听到委员长说到了日本人如此让人气愤的消息,这帮年轻的官兵恨不得立即投身到前面线和日本人决死一战。 忍让已经不能解决问题,唯有战争。 为了尊严,为了国格。 一直以来,曾元均和万湖京几个青年,每天夜里都在偷偷地讨论着战事,讨论着形势。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委员长终于把他们全部派上了用场。 在委员长的调度下,全国各路军阀和中央军混合整编。 黄成林的治安队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97军。 一天之内,委员长便发布了公函:各路指挥官带领各地部队按原计划进驻,其中中央军精锐部队全力支援华北以减轻华北军背后的威胁。广西,广东,湖南,湖北,云南,贵州等火速到上海增援。 黄成林带领着他的国民革命军97军当天抵达上海。 “司令,我有个小小的疑问。”曾元均等人正站在地图的前面,看着战地地图。 “哦。你有什么疑问?”黄成林望着正在目不转睛看地图的曾元均反问。 “你说,我们97军都来上海一周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接到上战场的通知,司令难道不知道前线的战火正如火如茶吗?” “对!爹,我们现在天天在吃饭,而前面的战场每天都炮声隆隆,我昨天才去医疗室看一倾了,她们的医疗队每天都接收许多伤员,我看着好难受,恨不得飞到前线去和日本人作死一战。黄笑花以为来到上海就可以上前线了,谁知道被安排在天天听炮声,多没意思。 黄成林看了这些义愤填膺的小青年,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后备部队,现在在作战的都是主力部队,我们一切要听从于命令。” “爹的意思是说,委员长只是派我们来看看,走走过场而已?”黄笑花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她们的97军只是后备部队。 “什么?”黄笑花此言一出来,众人都瞪大了眼睛,齐刷刷地问黄成林。 黄成林看了大家一眼说道“我们一定要服从军事委员会的决定,这次来我们的任务就是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只等一声令来,我们便随时出征。” 黄笑花嘴巴嘟哝着“可是这个“一声令”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来?万一一直不来,我们岂不是一直每天看着别人的军团出征,我们吃吃喝喝,然后就打道回府了,就是这样了吗?“ 刘英喆愤愤不平地说“我看军事委员会压根就是没看我们在眼里,觉得我们是一群没上过战场的兵,所以不重视我们,安排我们在这里睡大觉,司令,你说是不是?” “只要即刻出兵,我宁愿死在正在开战的罗子山上。”曹格仑生气地甩了一把大手。 “胡说,一切都是胡说,作为一名军人,任何时候都要服从军事委员会的决定。”黄成林有点恼怒地瞪了大家一眼。作为97军的指挥官,他黄成林何尝不急,眼看着别省的兄弟军团,每天都大批大批的走向战场,只有他97军的各位官兵每天悠哉悠哉的在看报纸,看新闻,听炮声,他能不急吗? 可是急也没有用,军事委员会就是没有他黄成林的电令。 又过了两天,全部的军队基本都出齐了人员,黄成林还是没有收到出征的电令。 整个大军营,就只剩97军的全部人员了。 97军的所有官兵都在檫拳磨掌眼巴巴地望着王成林,杀敌的热血不断地在他们的胸中汹涌澎拜着。他们和其它省的兄弟军团一样,盼望着上战场,盼望着去杀那凶狠的日本人。 没有出征的电令,而他们对面的炮声,飞机飞过的轰炸声无一不显示对面的正在激烈交锋着。 莫非军事委员会把97军团给遗忘了? 黄成林沉不住气了,带着曾元均往临时总指挥部而去。 一路上,黄成林和曾元均看见不少被日本飞机炸毁的民房,一条条村庄已空无一人,只剩几只无家可归的老狗在寻找食物。所有的树木都断的断,折的折。坑坑洼洼的泥坑让两个人一只脚高,一只脚低的走着,被轰炸成粉尘土灰随风而四处弥漫,可见这里曾经是经历过了惨烈无比的战斗。 “司令,你看,临时总指挥部就在前面。”曾元均指着前面影藏在树林山坡底的一处小木棚说。 “快走!我们过去看看。”黄成林拉着曾元均跨步朝那小木木屋走去。 “报告张总司令,97军军长黄成林报道。”黄成林在小木屋的门口朝守卫的士兵点了点头,然后大声地向里面的将军报告。 正说着,一架敌机从对面处突然冒了出来,从空中猛然扔落几颗炸弹。 “全部人卧倒!”正在里面分析作战地图的张总司令大喊一声,猛然朝黄成林和曾元均两人扑了过来,三人在短短几秒之内扑地而倒。一颗炸弹在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炸开了。 曾元均只觉得一阵震耳欲聋轰炸声在耳边轰的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他被张总司令压在地下,也感受到四周的树叶和泥土哗啦啦地震落下来。随后一阵激烈的疼痛在耳朵深处传送到了身体,一时间,他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急忙用双手紧紧地护住了耳朵。 188 不相信 “起来吧!”曾元均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喊声,才从地下爬了起来。 张总司令正朝他们笑着地拔掉身上是泥土。 “狗日的日本人人!”黄成林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 正骂着,又一颗炮弹掉落到距离他们两百米的地方。然后敌人的炮弹就纷纷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战壕里方向,我方军队立即轰炸反击。 轰隆隆的炮声四处响起。 曾元均知道前方正在激烈的开火。 “你们来干嘛?”张总司令朝他们大声地问。 都炮火纷飞了,还有不怕死的迎着炮弹而来的。 “报告张总司令,我代表97军强烈要求即刻进入前线作战。”黄成林给张总司令立了一个军礼,大声地要求。 天天窝再后备部队,他简直是受够了。 “不行,你们97军是后备军,你们只需要等待这场战争的胜利,然后做收拾善后的工作,明白吗?”张总司令朝黄成林大声地命令。 “97军强烈要求出战!”黄成林并没有听张总司令的话,再一次强烈要求。 张总司令见劝说黄成林无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急电,扔给黄成林冷冷地说“你自己看看,这个是委员长的安排,你若是不服从,军法处置!” 曾元军看见了急电上清清楚楚地写着:97军全军为罗子山战役后备部队,听侯一切调遣。 “看清楚了吗?”张总司令大声地问黄成林。 “看清楚了。“黄成林大声地回答。 ”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什么问题?” “97军全军要求参加战!”黄成林好像是铁了心要参加战斗,并没有理会张总司令的急电。 “你...你....”张总司令也没有想到黄成林敢顶撞委员长的急电。 他想了一会又大声地说“你知道你的后备部队有多重要吗?整个作战过程你们都是要全程观察,若是这场战役赢了,你们便是缴获投降敌人的枪和炮的军人,若是这场战役输了,你们便是断后的主力军。你若是不好好把握时机,不带领好你的部队,随时待命,到时候我拿你是问!明白吗?你能明白吗?“张总司令朝黄成林大喊大叫。 “报告张总司令,黄成林明白!”黄成林朝张总司令敬了一个军礼。 “你回去好好带领你的97军,随时待命,这场战役委员长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任何一个军团都不能违抗委员长的命令。”张总司令朝黄成林发布口头命令。 “是!”黄成林回了一个响亮的肯定,戴着曾元均离开了这临时总指挥部。 万湖京和陈思弦等人正在等待着黄成林和曾元均的消息。 他们都希望这次可以给大家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作为一个军人,天天看着别人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浴血奋战,自己却窝在军营里悠闲,简直是一种折磨,心灵的折磨。 然而黄成林和曾元均给大家带回的消息却是;继续做好后备部队,随时待命。 “简直是折磨,天天看着别人和日本鬼子杀个你死我活的,而我们却是要呆在这里看,真是气熬人。”万湖京垂头丧气地说。 “既然委员长命令我们继续做好后备部队的工作,我们继续做好工作便是,你们看,委员长都安排了几十万大军集中在罗子山附近,我看这一战役我们大中华民国必胜,我们只等坐收日本人的枪和炮。”黄成林胸有成竹地安慰大家。 黄笑花嘟着嘴巴说“爹,就是因为罗子山战役是委员长的精心策划,所以各地军阀都纷纷抢先出战,大家都知道这场战争委员长势在必得,所以大家都想去抢得一份荣光,而我们97军好歹也是我们桂系的一方军阀,来了这里却是连战场都没上,到最后只是收日本人的抢和炮,说白了就是这次战役的后勤兵,我都觉得脸上没光。” “胡说,张总司令说,委员长对我们97军委以的安排可是重要的很,这场战争胜利了,我们去收日本人的枪和炮,万一这场战争输了,我们就是给所有革命军断后的那批主力军,你懂吗?”黄成林又拿张总司令教训他的话来教训自己的女儿和万湖京等人。 “司令,你的话我都懂,问题是这场战役会输吗?我们会派的上战场吗?”万湖京问了一句,然后又说“听说这次委员长亲自任命他自己为这个战区的最高指挥官,他本人也会来这里指挥,全国各地的部队都会无条件的为这个战区配备一切需要。我看委员长是抱着必胜的决心下战书的,所以这场战役必胜,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我可不是这样认为。”曾元均正站在地图上看着罗子山的作战地图,张口回答了万湖京的话。 “你说什么?”万湖京不相信地望着曾元均。 所有的人也都瞪着眼睛望着曾元均。 曾元均拿了一枝红笔在地图圈圈点点了一会,才转过头望着黄成林和大家,一字一顿地说,罗子山战役未必会赢,我们97军还是做好断后的各种准备工作吧,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黄成林也被曾元均惊人的之语愣住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不停地追问曾元均。 曾元均又拿起一支蓝色的笔在地图圈了一个圈才说道“报告司令,我认为委员长筹划的这个罗子山战役未必会赢。” “你认为会输?”黄成林皱眉头。 委员长精心策划的一场战役会输?黄成林不太相信。 委员长不失一切代价发布全国总动员,调集了全国之兵力,布局罗子山战役。单是在罗子山脚下就集中了近20万军人,罗子山的前方更是由中央军王牌部队把关。罗子山的山腰劲由是优势的山地师上将做后盾,左右均由尖锐部队陈朱两位上将牢牢看守,可以说这样的安排已经形成了一个坚固的盾阵,基本所有的将领都会认为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 189长他人志气 “报告司令,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委员长的战略和路线,我个人感觉这场战争胜算的机率很低。”曾元均把自己心中的结论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胜算的机率很低?你看看委员长把全国各地的部队都调集而来,我看这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再说了,现在日本人天天叫嚣着说要三个月之内灭了中国,我们不能输,绝对不能输,委员长调集那么多军队而来,你也看到了委员长必胜的之心。”刘英喆站起来大声反驳曾元均。 “对!我们这个场战役怎么可能输?你没看委员长如此用苦良心吗?”黄笑花也恼怒都瞪着曾元均,这才刚刚开战,你曾元均就判断此战会输?你难道不委员长还厉害?我还真不相信了。 黄成林沉思着站了起来,走到地图上看了一会,然后又来回转了几圈,抬眼问曾元均“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认为此战会输,为什么?” “报告司令,你们听我说,这些天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分析了此战输和赢的各种因素,我认为输的因素比较多。我们都知道现在全国已经联合一心,士气大涨,军威大增,部队也在源源不断的供给,这些都是有利的因素,也是委员长大下决心的一个原因,上海是中国的大城市,现在日本人已经兵临城下,加之日本在华北一直用飞机大炮轰炸个不停,华北军事日聚紧张,我听说前几日日本又向华北发动了大规模轰炸,陆战军33军一直在坚决抵抗日本人的疯狂式的进攻,但是日本人武张装备比我军先进数十倍,我军无法抵抗日本机械化部队的进攻,几天之内就丢失了两座城市。” 曾元均慢慢地说了这些天他看到的数据和消息。 黄成林点头表示赞同曾元均的说法,然后又说“所所以委员长才急忙的想把日本人的主力引到上海来,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委员长为什么要选择在上海呢,上海这么多人,万一战争真的失败了,死的人会不计其数,后果不堪设想,我也觉得好奇怪,除非委员长成竹在胸,不然为什么会这样做?。”黄成林又补充地问了一句。 万湖京也走了过来。站在地图上前面,指着上海这块说“我认为委员长选择上海是有他自己的考虑的,现在是日本人已经打到了家门口,如果还不反击,他担心他的地位不保,毕竟抗日是全国人民的心愿,他现在所做的就是顺应人民的心声,再有日本人已经欺负到了头顶上,委员长再不开战,全世界的人都瞧不起他了,所以就算打不过也要打,如果不打,一个国家的尊严何在?名族的血性何在?” “不错,就是打不赢也要打,这是一场为了国家的战争,我一想起日本人说要在三个月之内灭了中国,我就恨不得去和日本人杀个痛快。”曹格仑愤慨地站了起来。 “可惜我们被委员长安排了做后备部队,不然现在在战场上的可是我们,我一定要让日本人尝尝我们的子弹。”陈思弦也愤然地战了起来。 “大家先坐下来,这场战役委员长已经把全国最优秀的部队,包括他自己手下的很多一线嫡系部队都排在了最前线,我们的军队说白了在委员长的眼里就是个杂牌军”所以被安排为后备部队也是在乎于情理之中,不过这场战争就像曾参谋长所说的,不管是输,还是赢我们都要做好两手准备,如果赢了,我们就前去缴获日本人的枪支弹药即可。” “如果输了呢?”陈思弦跳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刚才曾参谋长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如果输了,我们就是断后的部队,我们就是掩护大部队转移的主力军。”黄成林轻松地说。 在黄成林的眼里,他认为这场战役基本不可能输的。 他早已经派人查知,委员长已经调度了几十万军队牢牢地把上海布置得密不透风,这是一场极度胜算的战役,输的机率好低。 曾元均看出了黄成林的轻松,他知道司令和许许多多爱国军阀一样,都认为委员长安排的这一场战役必胜。 这是一个情况不妙的信号。 曾元均近几日一直在关注着前线的报道。 委员长已经把上海划分为左中右三个作战团,每个作战团的旗下都由中央尖锐部队得力干将担任总司令,由于战士们一直都对日本军队怀恨在心,许多战士一上战场就如同猛虎出笼,一举歼灭了日本的三个团,此举大大壮大了我军军威,四处传扬委员长声威,但是曾元均知道,这些只是眼前的胜利罢了,或许更多的隐患还没展现出来。 黄成林看见曾元均对他的说法并不赞同的表情,知道曾元均有话要说,就微微一笑道:曾参谋长似是有话说。 曾元均指着地图说“司令,我觉得我们作为后备部队,不应该这么乐观,你看这个罗子山,我觉得委员长的军队很有可能会从这里开始惨败,我们还是好好研究一下以后该怎么做断后工作。” 刘英喆跳了起来,指着曾元均的鼻子大骂“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敢说委员长的大部队会惨败,你莫以为你自己进了几天绿洲书院就认为自己的分析和判断能力有多高,我告诉你,委员长可是黄埔军校的最高层将领,你就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兵,包括我再内,都没什么资格去说这场战役的失败。” “你没看报道吗?前几天委员长都亲临作战一线,给士兵们打气,我们大中华的军队可是赢了一场又一场,只有你才说的出这种话。”刘英喆叽哩喳啦的反驳曾元均。 黄成林见刘英喆激动的脸色都涨红起来,挥挥手说道“刘少校说得有道理,现在我们前线的胜仗可是捷报连连,曾参谋长虽然考虑的周到,但是未免太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们不用太过担忧,我们只等去缴获日本人的枪支弹药吧!哈哈哈....”黄成林说罢大笑起来。 190骡子山 曾元均见说不过大家,知道自己一个人再辩护下去也没有用,会议只好不欢而散。 待众人都离开了,黄成林走过来拍了拍曾元均的肩膀说“曾参谋长,不是我不想听你的,你说的都是考虑的很周全,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战局那么好,我们这些杂牌军只能作为缴获日本人的枪支弹药的后备部队,但是不管是什么工作,我们都算是参与了抗战的工作,如果这场战争胜利了,日本人就会离开我们的大中华民国,我们就是胜利了,你看今天前线的战报了吗?” “报告司令,我看了啊,前线的37师在罗子山的前锋一举拿下了日军的两个团。” “这就对了吗,我看形势一片大好,委员长必胜,我们只等日本人投降的好消息就好。” 两个人正说话之际,门口的士兵又送来前线的捷报,黄成林看完,就眉开眼笑地递给了曾元均。曾元均拿过来一看,只见密电上清清楚楚地打印着:由于我战士勇猛抗日,日军被我们军37师和38师在罗子山前锋击退100公里。 黄成林喜笑颜开地在地图的跟前走来走去,想了想又问曾元均“曾参谋长,我知道你所说的万一这场战役失败,我们就是那个断后的后备部队,我知道你的担忧和顾虑,但是我想对你说,目前看这场战役不会输。” 曾元均再一次看着地图,他出神地望着眼前的地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司令。你能再看一次地图吗?” 黄成林见曾元均如此恳请,只得耐着性子走到曾元均眼前的地图去看着曾元均手中所指的地图。曾元均看见黄成林终于肯听他说话了,他细心地指着罗子山的地图说“司令,你看看这个罗子山是由几个座连绵起伏的大山组成,之前名字叫骡子山,后来当地群众为了方便书写,便把此山的的名字改为罗子山。” 曾元均正想继续往下面说,万湖京便带着刘英喆等人又进来了。刘英喆笑嘻嘻地说“看来曾参谋长不把委员长的战役说成败局,是不甘心的,你认为你自己一个人认为这场战役会输,我们就会听你的吗?你看,刚刚前线又来了密电,说是37师和38师正在乘胜追击日本军。目前我军士气正旺,你自己却在这里杞人忧天,真是好笑。” “对啊!我刚才也去看了其他战团的密电,其中49军团的密电说:昨天到今天日本军队伤亡惨重,退回100公里,我军正在追击对方,曾参谋长你的看法可能存在分歧。”万湖京同意刘英喆的观点,但是说话的语气没有刘英喆那么尖锐。 “好吧!好吧!居然大家都在,我们不妨听听曾参谋长的话,反正现在前线也没有大获全胜,也用不着我们现在就去缴获日本人的枪支弹药,我们就听听曾参谋长的意见,说不定听完了,喜讯密电通知就下来了。”黄成林开心地劝说大家。 万湖京等人见黄成林要求,只好不耐烦地坐了下来。 刘英喆的眼神满是不屑,心底不断都嘟哝着“多此一举,多此一举。” 曾元均并没有理会刘英喆的不满,继续指着地图说道“大家看看整个骡子山,整个骡子山是由六坐山峰组成,最前面的一座山峰是骡子山的头,现在我们的主力就在这个山头打的日本人落花流水” “不错,你的解说非常好,我们的军队就是在这里把日本军打的落花流水。”刘英喆一边赞扬曾元均,一边鼓掌。刘英喆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曾参谋长都知道现在战局那么好,还在大家的面前多此一举。 黄成林看了一眼刘英喆,又看了一眼曾元均,然后说“听听曾参谋长的意见,继续说,继续说。” 曾元均点着骡子山的地图说“你们看,现在我们的军队虽然在这里不断取胜,但是是因为日本军的主力在华北,他们还没把主力调来,大家想一想,委员长的目的是想在上海把敌人的主力引过来,我估计没几天,日本军的主力便会调集过来,或者说不定早已秘密调度过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日本军早已把华北的主力调到这里来了?”黄成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是什么逻辑? 黄成林不相信。 所以的在场的人都不相信。 黄笑花提出疑问“曾参谋长,按照你的思路是,如果日本人的主力已经调来,那么他们为什么在骡子山头一输再输,伤亡如此惨重?” 大家都同意黄笑花的提问,一起望着曾元均,等待他的回答。 “这个不难解释,因为我们的主力部队来的比日本军早,加之委员长刻意要在这里开战,目的是想把日本军的主力引来,所以他们来的比我们迟那是正常的,你们想一想,现在我们只是靠着我们军人对日本人的恨怒而取胜,现在日本的主力可是不再这里,大家都知道日本军队的武器精良,各种装备的比我们先进,如果他们的主力来了,我们的军队可能抵挡不住。” 黄成林沉思了一会,然后挥挥手说“继续说。” 曾元均指着骡子山的其余五座山说“你们大家看,除了现在我们军方正前线的山头,余下的5座山就是这个骡子的四只脚和一条尾巴,如果现在日军趁着他们的惨败时机,把他们的主力悄悄的调集回来布置在这个骡子的四只脚山下面,然后他们进行疯狂的反扑,那么我们的部队只能往我们现在的这个位置,就是骡子的尾巴后退,到时候势必是退之不及,因为从骡子的头退到骡子的尾巴,距离太远,而我们的军队现在大部分集中在整个骡子的腹部,到时候有如果退之不及,可能会遭遇日本军的大包围。” 黄成林看着曾元均所指的地图低头想了一会,然后又抬头问“大家有什么看法吗?” 刘英喆站起来说“司令,就算曾元均分析的有道理,这个也只是一个可能,我们目前只能听从军事委员会的安排。” 191心急火燎 “司令,我们不能等,你要知道兵败如山倒的道理,如果到时候真的会遇到这情况,我们作为断后的部队,会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刘英喆站起来大声地说“我反对,你曾元均作为治安队的参谋长,做为一名军人,就应该服从军事委员会的安排,军令如山,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如果我们擅自主张,引发的后果谁去承担?到头来还不是司令承担,你曾参谋长最多是写些检讨就没事了。” 万湖京站起来说“刘英喆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我们擅自主张,到时候真的不好给军事委员会交差,还会给司令惹来麻烦。” “司令,你听我说,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委员长的这次战役的指导方向,虽然他的战略布局看起来固若金汤,但是你知道的,这些天委员长源源不断的把军队大量往这个骡子山的腹部中间安置,据说明天军队的人数将多达50万,我知道委员长此举是想把日军牢牢牵制在这个地方,但是我们把目光看远一点,我们的制海权和制空权基本上处于真空状态,到时候日本人的飞机和大炮调集到齐向我军轰炸,我军将无处可躲,你们看整个骡子山的三面环海,几十万大军集中在骡子山这个地方,是不是太狭窄了呢。到时候万一要退兵,往哪里退?”曾元均把自己所看到的,所想到的全部说了出来,然后静静地望着黄成林。 黄成林看了看地图,然后说道“好吧!我给军事委员会致电,要求我97军分批前往骡子山的四只脚扎营。” 黄成林说罢朝身边的张定科喊一声“张副官,你火速去给军事委员会致电,说明情况。” 张定科应了一声,就快步地走了出去。 黄成林走到地图跟前对大家说“曾参谋长的分析无不道理,但是刘英喆少校的话也是准确的,所以我们先向军事委员会申请向骡子山的四只脚扎营,然后做好具体的防范工作,就算这场战役大胜,有备无患也是正确的。现在我们大家来看看这个地图,我们第一步应该怎么做。” 陈思弦站了起来说“如果说到万一兵败,我们首先要做好骡子山的四只脚的公路疏通,确保到时候退兵的路线通畅无阻....。” 陈思弦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副官便拿着密电回来了。 黄成林拿着密电一字不漏地念给大家听:目前骡子山战役一切都在军事委员会的掌控之中,日军在我王牌军的猛烈进攻之下,基本溃不成军,已于周五12点退居100公里之处,不敢妄动。97军作为桂系主力部队的后备军,不得擅自主张,一切听候调遣,以备万一,切不可凭自己的判断影响大局。 黄成林读完密电令,无声地望着大家。 刘英喆马后炮般地站了起来,愤愤不平地说“我刚才就说了,军事委员会想的比我们更周全,考虑的比我们更周到,密电不是也说了吗?白将军和李将军都在一线作战,我们作为桂系的主力后备部队,我们只需要配合军事委员会,听候一切调遣便可,偏偏有人认为自己比皇甫军校的将军们还要有先见之明,认为自己想的比别人都高出一筹,看看吧,现在不是被拒绝了吗?” “怎么办?”黄成林征求大家的意见。 “我看这样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可以先派出几个小分队,前往骡子山的四只脚侦查侦查,看看什么情况再做定夺。”万湖京站起来望着大家。 “可是派出的小分队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我担心延误了时机,到时候我们会很被动,司令我们还是分批前去扎营吧,不要再犹豫了,一天都延误不得。”曾元均心急火燎地恳请黄成林。 战事就的提前安排,不然到时来不及。 前线的部队一直在和日本人纠缠了两个星期才把日本人打退到100公里,日军10万,我军20万,曾元军知道眼前的胜利完全是以人数取胜,待日军的飞机和大炮齐齐调集,我军将会遭遇灭顶之灾。 大家都停留在眼前的胜利,完全被这些小小的胜利蒙骗了。 那有时间等派出的小分队侦查好再定夺。 时间不等人。 前线的部队一直在交战,日本人已经伤亡了大量的人员,据日本人的性格,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会找到合适的时机进行反扑的。 现在还要等待小分队侦查回来。 有这么多时间吗? 黄成林默默都注视了一眼曾元均说道“曾参谋长,我知道你心中所想的,我知道你急,我也急,但是你要理解我,军令如山,我得执行军事委员会的决定,听候电令。”黄成林说完又回头对大家说“你们分成五组,每个人带领10人前往骡子山侦查日本人敌情,一发现情况不妙,火速回来汇报。” 黄笑花站起来说“我和曹格仑在第一小分队,我们进入骡子山第一只脚侦查敌情,看看有没有日本人的踪影。” 之后是万湖京,陈思弦和刘英喆,曾元均各人独自一组,但是曾元均要求自己在骡子山的尾巴侦查,他的目的是万一有什么意外,好火速的第一时间赶回总部做好交战准备。 黄成林看着众人离开的身影,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些天来前线捷报连连,他也和许许多多的军阀一样,为了前线作战的军队摇旗呐喊,现在曾元均的强烈要求之下,他静心想了想,觉得曾参谋长的分析也是有道理的。 委员长一直源源不断的派送部队往这个骡子山的腹部配送,目的是想拖住日本大军在这个地方,但是日本人一直采用的都是速战速决的战术,如果这样大量的军队集中在一起,日军来个大力轰炸,我军的退路在何方? 黄成林想了想,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的又走到地图上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来。 ” 192又见红色1号 三天以后,每个小分队都统一的回来了,黄成林看着大家摇头的表情就知道什么也没有侦察到。 这三天,他在总部也每天都再向军事委员会申请向骡子山的四只脚分散扎营的请求,可是无不例外的都被拒绝了。 “你们都看清楚了吗,什么也没有吗?”黄成林再次询问他们。 “爹,我确定我们侦察过了,什么也没有,我们四处都看见说,日本人被我军大败,无论是街上。还是山上,都没有看见日本人的踪影,也许是我们多虑了,你想想我们军后方源源不断的部队正在朝骡子山前来,日本人死伤无数,现在他们早就被我军英勇的官兵吓破了胆子。”黄笑花和曹格仑相视一笑。 这三天他们两个出山上到山下,再到附近的海边都看了个仔仔细细,确定没有日本人的踪影。 黄成林听了那么多人的汇报,也觉得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司令,我觉得有必要进行第二次侦查,或许日本人的计划还没完全实行,所以我们无法看见他们的踪影。”曾元均再一次坚定自己的想法。 刘英喆不屑地看了曾元均一眼说“曾参谋长,不是我想打击你,你看你,由于你的胡乱猜想,害的我们几个白白跑了几天,不过我也不会责怪你,小心驶得万年船,但是现在确定没有日本人的踪影了,你还不死心,幸好这次只是我们几个小分队前去侦查,要是司令听了你的,把97军全部分散扎营,你看看这个后果你担的起吗?” 黄成林朝刘英喆挥挥手说“刘少校,曾参谋长也是为了97军和整个前线的部队安全着想,就不要怪他了,你们出去一趟也没什么损失,你们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刘英喆嘲笑地望了一眼曾元均,扯高气扬地走了。 万湖京拍拍曾元均的肩膀,也走了。 陈思弦什么也没有说,无声地和黄笑花,曹格仑一起走了。 黄成林看着曾元均坚持的表情,欲言又止,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走了。 曾元均看着大家都走的空荡荡的,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他想去医疗队看看吕一倾,好些天没见着她和柳月朗了,真的想见见她们两个。 与其在这里郁闷,不如去看看她们。 曾元均知道这些天不断的有大量的伤员从战场上送了下来,吕一倾和柳月朗作为医护队员,肯定累坏了。 医疗队就在他们后备部队的侧边,曾元均调整了一会自己的心情,朝医疗队的方向走去。 刚刚走到医疗队的转角处,他就远远的看见了戴处长正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曾元均一转念就躲进了旁边的一个角落里,心里想,戴处长不是一直在南京吗?他来前线干嘛?莫非有特殊的情况?莫非委员长让他带了手信来给司令? 不对,给司令的手信不是一直有密电汇报吗? 曾元均觉得戴处长一副有着秘密的样子,他干脆把方向掉了头,远远的跟着戴处长的尾巴。他本来就觉得之前在治安队的许多疑点都没得及一一解开,就来了抗战的前线,现在想看看戴处长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果真有秘密,曾元均刚刚跟随到一颗大树下,就听到了戴处长的说话声音,曾元均急忙躲进大树的右边去,努力靠近一点,声音清楚地传进了他的耳朵,戴处长说“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时机,不管这场战役是输,是赢,你都要趁机除掉黄成林,然后把他的军队夺过来,以后好好跟随委员长,我会让委员长重视你的。知道委员长为什么不让97军上前线吗?因为委员长知道这场战役会赢的,但是不能让97军增加名气,97军的人数多,我们要巧取,不能抢夺,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我就走了,你看着办,我会让潜伏在97军的几个师长配合你的,记住了,你的身份暗号是“红色1号”。”戴处长说完又往回头走了过来,曾元军吓得急忙拼住呼吸的钻进了旁边的一个草丛中去。 待戴处长的脚步声走远,曾元均蹑手蹑脚的钻了出来,想看看刚才和戴处长说话的是谁,可是四处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曾元抚摸了一下头发,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然后又不太相信地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确定不是在梦里,才快步地走回了军营里。 怎么回事? 他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戴处长要除掉司令,然后让和他说话的那个人取而代之,刚才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司令的军队,军统真是个不值得交付卖命的地方。 看来委员长对司令的戒心好重,而且起了杀意。 到底要不要告诉司令呢? 曾元均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拿不定主意。 “不行,这个事情得找一倾商量着去。”曾元均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拔腿就跑。才冲出到门口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曾元均抬头一看,正是司令。 黄成林被曾元均撞的有点痛,带着疼痛的生气问“曾参谋长走那么急干嘛。” 曾元均顾不得痛疼,着急地说“司令我正要找你。” “呵呵!黄司令别来无恙”曾元均正想说话,戴处长却是戴着万湖京,刘英喆,陈思弦,黄笑花等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吕一倾和柳月朗。 “你们怎么都来了?”曾元均感觉很意外。如果说万湖京,刘英喆,陈思弦,黄笑花等人一直在军营,现在过来是正常的,那么吕一倾和柳月朗不是一直在医疗队吗?她们两个怎么会跟着过来了? “曾参谋长,怎么了,我带她们两个一起来看看大家,你不欢迎吗?”戴处长话里有话地问曾元均。 “哪里,哪里,我当然是欢迎。”曾元均急忙接过戴处长的话。 黄成林和戴处长寒暄了一阵,又说了目前的战局,说什么此战役必胜,让黄司令只管带好士兵坐收日本人的枪支弹药等待,然后就离开了。 193 启动后备部队 曾元均悄悄地把吕一倾拉到一旁,然后悄悄地问“你怎么来了?” 吕一倾望着曾元均翘着嘴巴说道“人家想来见见你,怎么了,不欢迎吗?” “没,我的意思是问你,你和柳月朗怎么会和戴处长在一起的?” “没有啊,我本来就是想来找你的,然后刚好碰见柳月朗和戴处长在门口处说话,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 “啊”曾元均失神地应了一声。 “难道刚才和戴处长在说话的是柳月朗?不可能。”曾元均第一时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你...”曾元均正想问吕一倾,就有士兵匆匆忙忙地朝这边走了过来,然后递给黄成林一封密电,黄成林一看密电,立即两眼放光,嘴巴兴奋地说“情况来了” 密电是军事委员会发来的: 鉴于近日日军调集大量部队集中在骡子山头,一线主力已在前面方火拼,为了补充足够后备力量,我军已经调集40万大军密布在骡子山的一线,现在调97军到骡子山战中线后方作为供应军,极随时应战军。 “集合!”黄成林一声令下,97军在短短几分钟就全部集中在临时设置的军营操练场上。 “司令,你看,我们去的地方刚好是在骡子山的颈部,如果这个时候日军进行大反扑,我军将无处可逃。”曾元均拿着小小的作战地图在黄成林的眼前指着。 “曾参谋长,军令如山,就是地雷坑也得跳。何况现在我们只是作为后备部队给前线的军队供应水和粮食,要是这战打胜了,我们也是功不可没啊。” “司令,我有话说...” “好了,好了,曾参谋长,我们马上就要集体向骡子山汇合处前进了,我们到时候再说。”黄成林并没有理会曾元均的话,独自朝集合的士兵训话去了。 刘英喆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曾参谋长,你不是一直都在疑神疑鬼的吧,总是拿你自己自以为是的拿些理论来迷惑司令,你这个参谋长不配合司令做好军队的工作也就罢了,还找各种理由来推辞军事委员会的电令,我看你这个参谋长的职位还是让给别人吧!” 曾元均望了一眼刘英喆,没有说话,走到黄成林的身边去和司令一起训话,然后安排整合整个部队前进路线分配。 随着黄成林的一声“前进!”,97军就浩浩荡荡的朝骡子山进驻。 天刚刚黑的时候,四周还可以模糊的看着人影,97军已经进入骡子山颈部地带。 远远的可以看见前面日军的轰炸机在上空不断盘旋,曾元均抬头观看,只见这些搜索式的轰炸机一般是由两架并排来回盘旋式的飞翔,偶然的会来一个俯冲然后投落几颗炸弹,被炸弹击中的树木,草地顿时浓烟四起,之后便是泥草纷飞。 97军的士兵全部卧倒在周边的山坡和坑洼中。 几分钟后黄成林命令各师检查,确定没有士兵受伤之后,再宣布军队向骡子山头部的半山腰处进驻,因为半山腰的地方比较靠近前线,他们军队的供需也很方便给一线调度,何况他们还是随时调度部队,得最近的距离挨近前线。 97军的每个军人听着前线轰隆隆的炮声,都感觉都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等待了许久的日本鬼子就在自己的嘴眼前和我方军队嗜杀着,恨不得自己长了几双手和脚去狠狠的杀日本鬼子。 黄成林吩咐97军在隐蔽的树林里慢慢朝前面挺进。 天色越来越暗,但是日本鬼子的飞机依然在上空不断地盘旋着,搜索着。 “轰隆隆!”日本敌机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俯冲,朝黄成林他们刚刚路过的山脚下面投放了一排弹药,顷刻那山脚下爆炸声巨响,烟尘和泥土四处飞射。 “好险!”97军每个人都看的心惊胆战,同时也激发了内心一定要歼灭日本人的宣言。 “啪啪啪”前方我军战士不断向低飞的日军敌机扫射,敌机在一阵子弹的狂射之中飞高,飞远了。 “这日本人真猖狂,被我军打的退出100公里,现在还敢派飞机来投弹。”刘英喆拍了拍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不断地骂。 骂声才刚刚落下,飞机的马达声由远而近,越来越近,前面方的军队已经在朝飞来的飞机四处开火,可是这架飞机似乎并不怕我军子弹的扫射,它一个作了一个假式的俯冲然后又朝高空飞旋起来,飞旋了几秒之后,再来一个大伏线俯冲,又在东边投放了一排炸弹,东边又响起了一阵巨响。火烟在巨响中四处弥漫,树木纷纷倒地。 再隔几分钟,又在南边投放了一排炸弹,我军战士不断向敌机扫射,无奈飞机飞的高,扫出去的子弹基本没能打中敌机,敌机借助夜色飞走了。 “真是气死我了,我军的飞机呢?”黄成林拍着大腿自言自语。 “报告司令,我军所有飞机地集中在江边和敌机较量,今天炸毁了日本的一艘驻地军舰。”张定科正确无误的回答黄成林。 “狗日的,我说为何这么来这里狂乱四射,原来是今天被我军杀了个落花流水,跑来这里发疯。” 黄成林命令全部军队隐蔽好一阵,确定没有飞机再次飞来,才让大家就地安营扎寨。 才安营扎寨不一会,前线就有士兵送来伤员和要求送去水喝各种水饮料。 “司令,我觉得敌军这样的东一炸,西一炸的,是不是前来试探我军布局。”曾元均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问题。 刘英喆和万湖京走了过来,刘英喆刚好听见了笑着说“曾参谋长莫不是被刚才的轰炸吓坏了,才说出如此的话来,刚才张副官不是说了吗,今天我军机已经炸毁一艘日本军舰,他们四处逃命还来不及,刚才不过是他们的垂死挣扎罢了,想我方几十万大军在前线驻着,日本必输无疑,我们只需要做好后备工作就行。” 194思考 黄成林看见刘英喆又和曾元均撞开了,只得开口打圆场“大家都累了,休息去吧,有什么事情和问题都明天再商量。” 一夜安宁无事。 曾元均却是在在思考中度过的一夜。 这个和戴处长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以为红色1号不过是戴处长找他们要身份代码的借口,那天戴带着司令营救了他们之后,曾元均就把自己之前的所有想法完全否认了,认为红色1号根本不存在。 现在事情又回到了之前的猜测,原来红色1号真的存在,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委员长表面要求97军抗日,背地里却是在想着97军的军权,看来是准备了好久的计划。 原来戴到桂系真的不仅仅是杀王亚樵,更大的目的是97军,和自己的猜想一致。 97军究竟潜伏了多少军统的人? 从团长到师长,从师长到刘英喆,曾元均每个人都仔细的掂量了一番,除了刘英喆之外,曾元均还真的找不出来第二个人。 要不要告诉司令呢?曾元均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找到证据再说。 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露出曙光,整个97军就被一阵阵炮弹声惊醒了。 原来是日军趁着天没亮向我方发起了第一波进攻。 我军速度还击,两军交战激烈。 不久日军空军又排来了两架轰炸机,一次又一次的俯冲向我军前线投下一阵阵弹药。 “快,快瞄准!”曾元均等人听到前方战士的大声呼喊,前面王牌军38师地面炮兵齐齐瞄准了正在俯冲的日机,“轰隆!轰隆!”几声巨大的响声,日军的轰炸机被地面炮兵炸的火焰穿透了天空,不一会就斜斜地朝着对面的山谷坠了下去。 曾元均等人看的欢呼起来。 原来日军是想先以为飞机轰炸的模式试图为他们被逼退100公里的军队打开切开,没想到被我王牌师击落,如意算盘落了空。 一举击落了两架日军机,我军士气大大振奋,士兵不断地狂喊:铲除日本人,大中华民国万岁。 下午的时候,38师尖锐之师在炮兵的掩护下联合对面的39师和侧边的42师把日军想前来打开切开的轰炸机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 38师和39师,42师又一次向日本人宣扬了我国的军威。 士兵们打的士气大增,一直朝着日军坚守的沿阵路线进攻了30公里。 曾元均等97军不断跟随着前线的战队前进,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和激动。 黄成林看着一路进攻的前线尖锐师,高兴得大喊“杀,日本军一个不留的给我杀。” 38师的师长走过来,朝黄成林激动地说“谢谢97军的给力后备,我军取的如此成绩和97军一切努力分不开,回头我要给委员长报告,让委员长重重加奖97军。” 黄成林听得眉开眼笑,嘴巴却是谦虚地说道“我97军只是配合38师的后备工作而已,主要力量还是你们38,39,42师的精锐部队。不过只要需要我97军向前线,我97军愿以血肉之躯来阻挡日军的进攻,兄弟们,大家说,是不是?”黄成林斗志昂扬地问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师长们。 “我们愿意以血肉之躯来阻挡日军的进攻,我们愿意以微薄的力量来为在卢沟桥殉国的兄弟们报仇雪恨。”黄成林眼前的师长和士兵们一齐激动地大喊。 38师的师长原本就和卢沟桥那些殉国的将领有着深厚的感情,现在听到97军的官兵喊着这样的口号,激动的眼泪溢了出来。 这38师的师长原来是从华北56军专程赶来作一线38师指挥官,他本来就一直痛恨日本人侵占我大中华的东三省,每次在战场上他所指挥的部队都是最勇猛的一只部队,现在他向军事委员会申请任命他作为第一线指挥,他是怀着悲痛和给卢沟桥死去的战士们报仇的心情而来。 他拍着黄成林的肩说“好兄弟,咱们一起为大中华民国扬国威,一起为那些殉国的兄弟报仇,把这些狗日的杀个痛快。” 黄成林伸出了手和38师长的手紧紧地握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杀日军,报大仇。 38师师长在黄成林的恳请下,把97军的一部分士兵设置好几个侦察连,曾元均任命总指挥。黄成林则是带领几个人每天负责在山腰的险峰处,偷偷观察战况。 97军觉得自己终于被委以重任,各个小分队的脸上都是抱着杀日军的悲壮接受了任务。 曾元均带领了10人偷偷的朝山顶1的最高峰走去。 他们一干人在山顶的最高处找到了一个可以避开敌机轰炸的安全地带作为临时观察哨。 站得高看得远,敌军的一切异常都可尽收眼底。 中午的时候,我军39师发动了第一波进攻。 在一阵狂轰滥炸的掩护中,39师冒着枪林弹雨在不断地朝日军的方向推进。快冲到日军战壕的时候,没想到遭遇到了日军的顽强的反抗,日军借助于他们自己深挖的战壕有利地势,狠狠地朝冲在最前面的39师疯狂射击,39师在一阵密集的子弹中不得不退了回来。 第一次冲锋遭到日军反击,39师牺牲了一个团,更加激发了39师势必拿下日本人制高点的决心。 39师在牺牲了第二个团的情况下,士兵们冒着子弹,倒下一批,又站起一批,以不抢占制高点不罢休的精神,冒着炮灰,流着鲜血,勇敢地向前冲。 大约攻了一个时辰,39师最终把日军杀的尸横遍野,最后日军抵挡不住39师的疯狂进攻,终于弃点而逃。39师终于把日军又逼退了几十公里。 42师则在东面配合39师,狠狠地冲击日军的右侧面,因为右侧面是日军的指挥中心。 大约1个小时的激烈战斗,38,39,42师,不亏是王牌精锐之师,把日军击败的节节败退,创造了大中华民国战斗中的神话。 195战事 第二天,所有的有声广播都在大力宣传我军大胜的好消息。 也振奋了每一个保家卫国官兵的雄心壮志。 晚上的时候,张副官匆匆拿来一张密电。 军事委员会的密电:我方前线侦察兵探知,日军已经缩小作战阵地,我方可加大打击力度,现在特许后备部队97军参与大攻击,力争一次把垂死挣扎的日军消灭。 黄成林看着密电,脸上露出着激动的情绪,嘴巴大声地说“兄弟们,现在终于轮到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刻了,我们一定要把日本人狠狠地掐灭,让他们滚出我们的大中国国土。” 在黄成林的带动下,97军所有的官兵都激动地大喊“消灭日本人,还我大中华国土。” 曾元均看着群雄激动的场面,内心忧心忡忡。 他这些天看着战事的推进,日军好似是被打得节节败退,但是曾元均仔细地看着地图的时候,感觉日军败的好蹊跷,好像是有规律的失败一样。日军每失败一次就要反攻一次,然后又被打退,看起来是很正常的战争拉锯战,但是曾元均知道,日军再往后面退20公里,就是整个骡子山的颈部,如果到时候,我军大量集中在颈部,后方又没什么支援的情况下,后果不堪设想。 曾元均想来想去,决定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尽管他知道肯定是遭到不理解和误会。 果然。 刘英喆第一个站起来大骂“好你个曾元均,你自己是个怕死鬼也就算了,还劝说司令不要去参加战斗,你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这不是明显的违抗军事委员会的命令吗?你想司令被军法处置吗?” 万湖京也看着曾元均不解地说“曾参谋长,你的反对就不对了,你知道我们97军一直盼望着这场战斗,现在日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正是我军争荣誉的好机会,我们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离开绿洲城的时候,父老乡亲是怎么样的寄予我们的期望,现在我们违背了军事委员会的决定,不就等于抹黑了97军,绿洲城的父老乡亲会对我们失望的。” 陈思弦也不理解地说“曾参谋长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我们是必须要去,你看士兵们群雄激动的士气大发,现在正是我们97军大显身手发时候,在不出兵,荣誉都给别省的军队拿走了,我们脸上无光。” 黄笑花站起来,大声地说“曾参谋长,我看在一倾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今天所说的话,你看看你自己,之前就一直判断说此战役必输,现在你看看,每天都是大胜利的消息,你也该检讨你自己是不是太自负了。”说罢气愤地坐了下去。 黄成林出来打了一会圆场,拍拍曾元均的肩膀说“曾参谋长,我知道你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但是太过于小心也会错失机会的。” 曾元均看见大家出兵心切,知道此时再说无用。 只好点头同意。 在黄成林的一声令下,97军进驻骡子山咽喉处。 当天就在黄成林的指挥下,97军狠狠地进攻了日军防伪阵地,把日军的一个堡垒攻占了。 晚上的时候,日军又来了新一轮的反攻大轰炸。 97军只好退而避之,眼看到手的阵地又丢失了,黄成林心疼的直跺脚。 三天三夜,97军就这样和日军一直在纠缠着这个堡垒。 97军屡次抢得堡垒,又屡次丢失堡垒。 最后在38师配合97军在侧面攻击日军,才牢牢地把堡垒控制住。 胜利的细胞在每一个官兵的大脑里欢呼雀跃。 97军大开杀戒。 一连两周97军势如破竹,直把日军逼到了骡子山骡头上。 黄成林每天都指挥着97军配合各个精锐部队,赢得一个又一个的大胜利,捷报连连。 有声广播每天用大喇叭在战场上大声宣扬。 收录机,报纸,以及街头小巷无一不在宣扬97军的大胜利。 这天,黄成林斗志昂扬地发布了讲话,鼓励97军所有的官兵们要集中全部精力,要向日军发动最后一波总攻,力争把日军全部毁灭性打击。 众官兵听得士气昂扬,大声喊着,一定要趁热打铁,把日本军队往死里打。 黄成林听得眉开眼笑。 曾元均听得心急如火。 再往前攻,就是日军的总部,这些天日军一直被打的好像是节节败退,但是看起来向是引诱着97军和38师,39师,42师往笼子里装。 攻的太猛,后方顾备不牢,如果日军从前面和后面打闸门,我军就是无路可逃。 曾元均不停地提出建议,屡次遭到刘英喆的白眼。 所有的官兵都在反对曾元均的说法,认为他太保守了,后方不是有军事委员会安排各个军队再接应吗? 97军只管配合精锐之师往前冲就是。 一个个战果摆再眼前,谁会相信曾元均的杞人忧天? 曾元均说服不了任何人来相信他。 大总攻开始了。 黄成林带领97军向日军最后的防守基地发射了炮弹。 轰隆隆,轰隆隆。 浓烟滚滚。 大家地认为把日军的防守基地轰炸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就发动了第一轮大冲锋。 无数士兵猛勇地往前冲。 “啪啪啪,啪啪啪!日军明明被炸得尘土飞扬的战壕里飞出了子弹雨,逼得97军猛地往后面退。 第一轮冲锋以失败告终。 97军阵亡了两个排长。 下午的时候,军事委员会发来密电,说师47军团已经抵达骡子山颈部山脚下,请97军务必配合精锐之师,强烈进攻日军防守基地,力争全歼日军。黄成林得军令,几个时辰以后,又发动了地二轮进攻。 这次进攻在一战壕里就遇到了殊死搏斗的日军,97军奋勇搏斗到天快黑的时候,也没能把日军的防守基地攻下来,97军死伤无数。 黄成林不得不让进攻放缓,等待有利的时间。 日军被97军进攻得顾此失彼,但是他们凭借有利的武器把97军击退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日军的反攻太顽固,97军久攻不下,黄成林只好命令停职进攻。 97军停止了进攻,日军也停下了战火。 196激战 正在大家都认为可以歇一下的时候,没想到日军发起了第一轮反攻,日军的轰炸机两架并排着轮番朝97军驻地轰炸。 97军在黄成林的安排之下,躲避得比较隐蔽,只是有几个士兵被弹片檫伤了腿部。 “狗日的日军,搞偷袭。”黄成林骂骂咧咧的朝天空望去。熏黑熏黑的天空什么也望不到。 曾元均知道,我军和日军相比,差距就在武器和装备上。 现在日军打打停停的战争状态,看起来像是在拖延时间。 必须抓紧时间攻击日军,在短时间内拿下日军坚守的阵地,不然等待日军器械部队大批赶到,我军将血流成河。 曾元均看的出来,黄成林也看出来了。 曾元均更忧心的是如果军事委员会安排的47军来不及接应他们的后方,如果后方万一被日军半路拦截,那么97军和38,39,42师,将会无处藏身。 黄成林吃了几次进攻的亏,觉得曾元均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日本防守基地被日军死死守住,看来他们想把他们拖在这个骡子的颈窝里。 黄成林召开了一次军官会议。 大家一致决定认为,已经到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的时候。 我军已不能后退,如果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的后退,势必会引起军心不稳,人心大乱。 黄成林和各位军官决定保留进攻的方案。 第二天早晨,黄成林再一次发动了日军防守基地大总攻。 97军分成5个团队,密切配合38师,39师,42师进行最彻底的大总攻。 分别把日军的防守基进行四面出击,形成八面埋伏。 38师以东为首进攻。 39师以西为首进攻. 42师以南为首进攻。 黄成林的5个分队分别在南以北形成2层包围圈,把日军牢牢控制。 一轮猛烈的炮火过后。 38师第一冲锋队勇猛突进,冒着日军的枪林弹雨冲在了最前面。 倒下一批,又冲上一批。 呐喊声,枪炮声震耳欲聋。 39师也在38师的进攻下发动了西边的冲锋。 42师则是看着日本军顾着死守东西的时候,恰如其分的发动了南面的进攻,42师就要冲到日军战壕的时候,遭到了早有防备的日军狠狠的阻击。 日军的防守基地修建得比较牢固,几轮火炮轰炸也没有能完全炸毁他们的伏击点,他们凭借着有利的地势,重型机枪发射的炮火非常猛烈地射向了前进的42师。 42师遭到了重创,日军抢占了有利的时机,又利用了他们用沙包临时堆积成的战壕猛烈反攻42师这边的薄弱点。42师的师长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发挥死也坚决不退一步的精神,一直指挥整个师坚决和日军的反攻纠缠到底,决定不让日军攻破任何一个包围圈。日军的炮火越来越猛,42师在坚守80分钟的前提下,全体阵亡。 42师阵亡的战壕里,一个手拿国旗的旗手,死死撑住我军国旗,人早已没有了呼吸,国旗依然在迎风飘扬。 人在旗在,人不再旗亦在。 39师师长得知42师全体阵亡,红着眼睛大喊“兄弟们,冲啊!让日本人血债血还。” 39师长带着全体官兵奋力往日本军的防守基地冲,他第一个冲在了前面。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让日本人血债血偿。他一边忍着悲痛的心情,一边红着眼睛带着大家往前冲。 冲锋的号角也越吹越猛。 不断地冲,跨过一个又一个的战壕。 黄成林的5个分队形成对日本的包围圈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创。 万湖京带领的的分队冲在了42师之后的路线,很快也遭到了日军异常的反攻,一颗子弹毫不留情地击中了万湖京,万湖京应声而倒。陈思弦立即接过万湖京的职务,带领大家继续冲锋。日军已经知道击毙了南边进攻的一个师,他们便是集中火里往42师的放心猛烈开火,试图打开包围的缺口。 陈思弦看着倒下的万湖京,抹了一把眼泪,大喊“日军狗,还我兄弟命来。”说着就冲了上去。 日军的火力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猛烈地朝冲在前面的陈思弦射击起来。陈思弦旁边的一个士兵猛地把陈思弦一把扯着,朝地面扑了下去,躲过了致命的射击。 冲锋在后面的包围圈立即朝日军的方向进行了猛烈的火药回击。 一进,一攻,一防,一守。 火焰冲天的轰炸,密如雨林的子弹。 双方对持了大约2个时辰。 38师师长和39师长都中了弹,一个负伤在大腿,一个负伤在肩胛。 黄成林继续跟进的第二层冲锋趁着日军以守为攻之际,开展最后大冲锋。 97军全部官兵冒着弹雨勇往直前。 眼看就要攻到日军的最后的战壕,眼看胜利就在眼前。突然日军的阵地那些茅房竹棚全部倒下了,日军的坦克一排排的显露了出来。 “快撤退!快撤退!扑下来!扑下来!“曾元军和黄成林急忙朝大家大喊。 原来日军拼死死守,引发我军全体冲锋,是已经安排好坦克来对付我方。 他们设计好了陷进,只等我军的距离合适了,才发动坦克战。 黄成林和曾元均的大喊,已经来不及了,冲在最前面的1个师,顷刻之间就全部倒在了日军的坦克之下。余下的人迁怒退了回来。 日军的防守基地近身不得,无法突破。 看着一排排士兵的倒下,黄成林咬牙切齿第下命令“不顾一切,拿下日军的防守基地。”因为黄成林知道,攻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在攻不下,我军士气就会受到影响。随后日军的援兵也又可能大批而来。 黄笑花带着第3小分队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却遭到了早已隐蔽在日军坦克之后的重形机枪的扫射,突入的每进一步,都会死伤无数,成排成排的人倒了下去,壮烈殉国。 曾元均看得心头悲愤交加,含着眼泪大喊“撤退,撤退!” 装备和器械明显不行,再多的人上去也是阵亡。 曾元均跨越黄成林作出了痛苦的决择。 197四面楚歌 曾元均带着大家退到了暂时安全的地方。 黄笑花负伤在左腿,曹格伦挽着她一跌一跌的走着。 刘英喆挽着大难不死的万湖京坐在地面上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黄成林清点了一下人数,部队已经损失了3千人,包括3个师长在内。 黄成林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的一排排尸体,痛哭流涕地说“兄弟们,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各位父老乡亲,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你的儿子。” 黄成林含着眼泪带着全体官兵,脱下军帽,向所有遇难的兄弟们默哀,致敬。 曹格伦拉着在一旁难过的黄笑花说“日本人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迟早我们都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对!只要我们活动着一口气,我们绝对不会让日本人得逞,我们要让日本人血债血偿。” 全体官兵都喊出了愤怒的仇恨。 “报告!”张副官一声紧急的报告声,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了黄成林的跟前。 黄成林看着死伤无数的官兵,难过得无心听张副官的报告。沙着嗓子有气无力地说“什么事情,说吧!” “报告司令!昨天晚上赶到骡子山脚下接应我们的47军,遭到了日军大部队的袭击,他们已经退至距离我们100公里之外。“ “什么?“黄成林瞪大了眼睛,跳了起来,然后着急地问“47军已经退到了100公里之外。” “报告司令,是的,47军已经和我们断了对接,日本人已经调集了大量的部队驻守在我们的背后。”张副官心急如火地把话全部一起说完。 黄成林听得急火攻心,身子晃了几晃,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爹!爹!黄笑花和曹格论急忙接住身体倒地的黄成林。 “爹,爹,你醒醒。”黄笑花哭泣着大喊。 “司令,司令,你醒醒!”曾元均和万湖京,刘英喆,陈思弦等人一起在呼喊着。 黄成林醒过来了。 “爹,我以为你要死了,你吓死我了。”黄笑花抱着黄成林又是哭又是笑。 “傻孩子,爹怎么会死呢,爹还没把日本人全部杀光呢?”黄成林抚摸着黄笑花的肩膀虚弱地说。 “爹,你没事就好。”黄笑花哭笑着抹眼泪。 “去把曾元均给我叫来。”黄成林望着一张张望着他的眼睛,寻觅着,但是没看见曾元均,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的内心是后悔的,曾元均一直强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都怪自己太自负了,一直听不进去他的劝说。 现在损失了那么多人,他内心不断地谴责自己。 要是早一点听的进去曾元均的话,现在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司令的称呼应该易主了。 “司令,曾元均带了一排人去侦查四周的情况了,我去把他叫回来。”陈思弦拔腿就跑。 不一会,陈思弦就把曾元均叫了回来。 “元均啊,你看现在都这个情况了,我们可是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我们97军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只能看苍天的保佑了。”黄成林灰心丧气,满脸忏悔。 所有的人都望着曾元均不敢语言。 刘英喆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曾元均的跟前,小声地说“曾参谋长,你看我们一直都错怪了你,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38师和39师的师长也走了过来,39师师长着急地说“黄司令,我们刚刚得知消息,日军的大部队已经赶到了骡子山。昨天就在我们进攻日军防守基地的时候,他们的大部队就已经悄悄的赶到,现在已经把我们的后援部队打退到100公里之外,47军他们也在四处交火,应该是顾不上我们了。” 38师的师长接着补充说“经历了这么多轮的冲锋,现在38师和39师合并起来也不够一个师了,我们现在可是四面楚歌,所有找你商量来着,看看我们要怎么带着这些兄弟们突出重围。” 张副官看了看大家,也接过话说“昨天47军在山要脚下就遭到了日军的大埋伏,他们本来是想半夜悄悄的赶来和我们汇合接应,没想到被日军埋伏的坦克火力轰炮,47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是日本人武器先进,47军死伤人数过半,所以只好退到100公里之外。” 黄成林听得眉头直皱,无奈地问“有没有好听一点的消息,怎么尽是坏消息。” “报告司令,没有好消息,我们的粮食和水只能供应三天了。” 张副官硬着头皮报告了这一更坏的消息。 “好了,好了,知道了。“黄成林挥挥手。 所有的坏消息都接二连三的来了,还有更坏的消息吗?他已经无所谓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和日本人拼到最后一刻,为国捐躯。 所有的人都望望你,望望我。 然后默不作声. 38师师长长叹一声,日军就是不攻打我们,再过个十天半月的,我们也会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狗日的,反正横竖都是死,我们明天就开始进攻,打到最后一颗子弹,拼到最后一个士兵,我们也对得起党国了。”39师师长怒目圆睁。 曾元均等大家都把话说完了,才开口说道“我刚才带着士兵们四处侦查了,发现西边有一条小河,小河的对面有村庄,我们可以排人先去对面的村庄看看,能不能借到一点粮食,先把粮食借到了,我们就有能力和日军作长久一点的战斗,现在我们的伤员那么多,一时半会也转移不了。” 曾元均的话给大家带来了一丝希望。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黄成林迅速派了黄笑花和曹格伦带着两个士兵穿成便装,去对面的村庄借粮食。 没几个时辰,黄笑花几个人便回来了。 黄笑花带回来的消息是,对面的整个村庄早已经空无一人。 所以的住宅,都人去楼空。 一些房子早被日军烧毁的七七八八。 村子里有几躯尸体散发着臭味,看起来应该是躲避不及被日军枪杀的老人。 大家听着黄笑花几个人的汇报,都恨的咬牙切齿,这些日军不单是对我军方攻打,连善良的老百姓也不放过。 198黄成林让贤 前有堵兵,后有追兵,97军和38师,39师又面临着即将断粮的状况,所有的电波都被日本人拦截断掉,也联系不上军事委员会了。黄成林急了两天两夜,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头发都白了一半,一下子就病倒了。 曾元均和陈思弦等人每天都亲自带来小分队四处侦查战况。 隔着几座山,看见远远远前面也是每天都在浓烟滚滚,估计情况也不乐观。 第三天天黄成林召集大家开会,他又是疲惫又是焦虑地说“目前的情况对我军十分不利,我把大家带入如此的泥潭状况,我不配做大家的司令,下面我宣布由曾元均代司令,带领大家和日本人决一死战,有机会活着的,大家就要把战斗进行到底,没机会活着的,咱们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黄成林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布满了血丝,心头难过地哽咽起来。 他黄成林做了几十年的司令,如今就要面临全军覆没的状况,是自己的自负造成的。 要是早一点听曾元均的劝说,一路布岗设站,那么他就会及时得到后方的消息,也不终于造成今天的这番局面。 现在真是身至绝境。 “爹,你怎么了,爹,你不许绝望!”黄笑花摇着黄成林大声地哭起来。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爹如此无奈和绝望。 “司令,你可是咱们的主心骨,你不能失去信心,你不倒下。”众官兵一齐苦苦恳求黄成林。 38师的师长和39师的师长也促手无策,他们两个还指望黄成林能够重振军心,带领大家一起冲杀出突围,现在黄成林比他们两个内心奔溃的更厉害,还委派了个参谋长来做代司令,真是让他们感到意外。 他们两个互相望了一眼,便沉默不语。 97军的总司令是黄成林,他要作军事职位调整,他们两个也说不上什么话。 黄成林望了所有的人一眼说“你们不要再劝说我了,曾参谋长有勇有谋,完全有能力担任大家的总司令,现在开始他就是你们的总司令。”黄成林说完又威严地望着所有的官兵说“你们还不一一向前见过总司令吗?时间有限,等到明天我们就不知道还能不能说话了。” 黄成林知道,日本军队不可能连续两天静悄悄的,他们肯定是再进行着新一轮的大轰炸,对方越是静悄悄,就越有可能是进行着更大的阴谋。最后的时刻,他要把位置让给曾元均,让他带领将士们浴血奋战。因为他觉得他已经不配挂着司令的头衔来带领这些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士兵。 大家望望曾元均,然后又望望黄成林,都没有说话。 刘英喆站了出来说“司令,虽然现在我们身处绝境,但是你一直是我们的司令,我们愿意跟随你们把战斗进行到底,我们不是怕死鬼。” “对对对!我们不是怕死鬼,我们要跟随司令一起把战斗进行到底。” 好些官兵情绪激动地大喊。 曾元均站了出来,对着大家微微一笑说道“兄弟们,如果你们接受我作为曾司令带领大家一起战斗,我有办法让大家都活着离开骡子山。”曾元均话一出口,大家都惊愣了。 曾元均想当司令想疯了吧,前面是日军坦克集中炮火基地,连蚊子都飞不过去,后面也是日军刚刚到位的增援大部队,如果想从两侧悄悄撤退,几万大军的撤离,动静不小,日本人也会知道。现在在这个地方还又密令,战壕掩护,还能抵挡日军的进攻。离开了这里,就会完全的把整个部队赤裸裸的显示在日本人的眼底,那样等于飞蛾扑火。 陈思弦站了出来说道“曾元均,你就是不是司令也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方法,你非得要当成了司令才说出来吗?” 陈思弦一句话,大家都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曾元均。 居心不良。 曾元均并不理会大家怀疑的眼神,他依旧微笑着说“你们必须要让我当成了司令,我才好实行的的策略,不然我担心大家不听我的。” 刘英喆不高兴地说“曾参谋长,你这样说,好像你的计策好像万无一失的样子,还担心我们会不听你的。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司令的位置,想了很久,现在狐狸尾巴至于露出来了。” 38师师长和39师师长大声喝住大家议论纷纷的言论,39师长大声地说道“战场上谁有能力,谁就是最高领导者,现在曾参谋长说了只要他能当上大家的总司令,他就有办法带领大家安全离开骡子山,你们还有选择吗?现在又联系不上军事委员会,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按照前面的炮声和烟火浓浓来判断,估计是日军的主力部队已经大批赶到,正在和我军各个军团交战,他们估计都自顾不暇,我们就不要指望有任何的后备部队来救我们了。” 39师师长的话语刚刚落下,39师师长接着说“我们目前的状况就是要首先保持实力,你们看我们那么多伤兵,再加上粮食所剩无几,我们拿什么去和日军对抗?黄司这些天日夜煎熬,令身体状况十分不佳,我认为黄司令的决定是正确的,曾参谋长年轻有为,完全有希望带领大家一起安全撤离。不然明天开始,就是日军不来攻打我们,我们也会饿得手脚无力,然后被日军俘虏去,与其当个俘虏,不如让曾参谋长上司令的位置,大家都听他的,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38师师长和39师师长一番话,让所有的人都清醒起来。 按照日本人的狡猾和凶残,他们不可能这么静悄悄的什么也不做,让他们舒服的躺在山要里睡大觉,要么他们是想把他们困在这里,让他们绝粮而俘,要么是要发动更大的阴谋。 加上那么多伤兵,有些由于缺少药物,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流水。 要么和日本人决一死战,要么让曾元均当总司令,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办法让大家安全的撤离。 199曾司令的计策 最后大家不顾刘英喆的极力反对,都一齐同意曾元均成为97军的总司令。 刘英喆见大势已去,只好点头同意。 但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他哼了一声说道“曾司令,现在你已经如愿如偿了,有什么好计策就安排到底吧,我们都在等等你的好计策能救大家一命呢。” 曾元均整了整军服,正了正帽子严肃地说道“众将士听令!” “是!”各级师长团长,连长,排长,都挺直了身子,分成几排站好,听侯曾元均的安排。 黄成林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司令了,就没和各级师长们一起站好,自己一个人单单的站在一旁。 曾元均望着黄成林努努嘴。 黄成林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朝各级师长的位置走去。 刘英喆看着曾元均对黄成林居高临下的模样,大怒“曾元均,你让司令和各级师长一起排队,你太过份了吧!” 刘英喆话一出来,大家也觉得曾元均真的好过份。 司令是自动让贤。 曾元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让司令和各级师长一起站队。 曾元均面无表情地说“军有军规,黄成林现在已经不是司令了,他是一名军人,是军人就得遵守军规。” “你...”刘英喆大怒着就要骂人,被曾元军严厉的眼神镇住了。 黄成林朝大家挥挥手,示意大家什么都不要说,他迅速地走到各师长的队伍中去。 曾元均看见黄成林走到队伍中去,脸上露出了舒展的笑容,他再次朝大家严厉命令“众官兵听令!” 黄成林带头挺身站立听令。 所有的官兵都挺身站立听令。 曾元均严肃地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接着说“张副官!” 张副官应声站了出来。 曾元均随手把一张纸条交给张副官说“你把这2千人从来队伍抽出来,留下来,其余的人跟着39师长和39师长,及黄成林队长一起走。 不到一个小时,张副官就把所有的人都起点好,抽了出来。 曾元均见一切准备就绪,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大家听好了,被张副官点到名字全部留下来,一会跟着我,把日军引到山顶上去,今天是我们大中华民国做贡献的时候了,你们有没有问题?“ ”报告曾司令,为了大中华民国,为了祖国的一方净土,我等愿意跟着曾司令与日本人视死如归。” 2千人握拳表态。 人心统一。 面对着每天都在侵犯我大中华国土,残杀我大中华弟兄的日本人,人心怎么能不统一? 各个都恨不得被张副官点到名字,一会就可以和凶残的日本人大开杀戒。 曾元均整理好被抽到的2千人,又把头转向正面的大部队说“没被抽到的人,跟着黄成林队长,38师长,39师长从西面的河边荡过去,对面是日军已经洗劫过的村庄,应该是安全的,你们过了村庄,然后进入城市里面,就可以找到军事委员会的调度,以后黄成林还是你们的司令,听明白了吗?” 所有的人至于明白了曾元均的用心良苦,原来他要当司令,只是为了方便命令大家服从他的命令。 黄成林好像弄明白了是怎么一会事儿,他从队伍利站了出来,走到曾元均的跟前说“曾参谋长,你带领2千人把前面和后面的敌人都引到上顶上去,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人人都知道,骡子上头顶的山顶是海拔1200米的陡峭的山峰,背面是深不见底的刘山河,根本无处可躲。 曾元均看了一眼黄成林说道“回司令,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牺牲千人,可以保护大部队的安全,是值得的。” 黄成林看着曾元均,固执地说“我不同意你的办法,我是司令,就是留下,也是应该我留下带领兄弟们决一死战。” 曾元均看着固执的黄成林,着急地说“司令,时间不多了,大部队需要你们,你赶快带着他们离开。否则就来不及了。” 黄成林固执地不肯带领大家离开。 万沪京和黄笑花哭着问“曾司令,这个就是你的办法吗?你这是要和我们作死亡的告别吗?” 曾元均笑着说“你们也别难过了,2千人把日军的前后部队牢牢牵制住的话,也是值得了。” “不,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黄成林坚决不肯走。 要他带着部队走,而留下2千兄弟喋血骡子山,他作不到。 “对!我们不走,就是死也要和日本人一起决一死战。”所有的师长都喊了起来。 曾元均看着大家是如此的团结一心,心中满满的感动,他压制住自己的泪花,大声地说“黄成林队长听令。” 黄成林没想到曾元均会拿司令的军衔来压他,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曾元均。 曾元均紧接着厉声责问“黄成林,你不听司令的调遣,想被军规处置吗?你如果不在规定的时间内把大部队带到安全的地方,你就对不去绿洲城的父老乡亲。” 曾元均眼中喷射着火一般命令。 黄成林的眼中又出现了当日整个绿洲城的老百姓为他们送行的情形。 心头一阵阵痛,咬着牙齿说道“请曾司令下达命令,黄成林一定不负曾司令的命令,一定挥把大部队带回到安全的地方。”黄成林说话的时候,泪花已悄悄滑落。 曾元均带着2千经过挑选的士兵分成4组,排成4小分队,等等一声抢响.... 黄成林带领的大部队分成50个小组,身体健康的抬着受伤的伤员,能走路的的伤员由其它士兵搀扶着.... 曹格伦背着黄笑花,挥泪告别曾元均。 刘英喆和陈思弦挽着万沪京沉默地和曾元均挥手。 对面的日军防卫基地。 山本一郎站在中国地图前,看着整个骡子山,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夹杂说生硬的普通话说道“97军,38师,39师,现在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就看看什么时候去缴获他们的枪支弹药了,没想到我山本一郎能在骡子山取得个漂亮的大胜利。” 200 前夕 警卫司站在山本一朗的耳朵边讨好地说“太君这次策划已经万无一失,我们的队伍已经牢牢地把蒋的精锐部队成功地隔离在骡子山的颈部,其余的增援也会在晚上赶到,我们已经布置好东西南北的防御连线,用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关门打狗。”现在只等太君下令关门了。” 狡猾奸诈的山本一朗,在一个月前就想到了要把蒋的精锐部队杀个片甲不留,好让蒋介知道大日本皇军的厉害。山本一朗曾在华北败给38师,现在他要把蒋的全部精锐部队一一消灭掉,以雪洗他在华北战败的屈辱。 山本一朗受命于日本天皇,奉命于短期内完全侵占中国领土的密令,打垮蒋的政府是他的使命。山本一朗采用了采用了从北南下的战略,他本来以为战术会一日千里的抢进,没想到被蒋的部队在华北中部狠狠地阻击了,加之蒋又下令了全国总动员,他是侵略进度日益缓慢。 内心充满了侵略主义的山本一朗怎么能甘心如此的缓慢的侵略进度。他不断从日本国土大量调集兵力和精炼的武器从海上运输道中国,他要完成天皇的使命---短期之内攻占全中国。 在他的大量机械化部队和精炼的武器没有运输道中国之前,他采用了打打停停的战术,让中国军队一度以为他们的军事力量非常的强大。 其实他早已看见人口最多的中国,军事力量非常的薄弱。 半年以来,山本一朗多次和中国军队交锋,每次的激战,日军在中国军队人多势众的进攻下,也死伤无数,使得山本一朗的优势处于劣势。 现在他要把这种局面从劣势中扭转过来。 只要他的增援大军来到,他布局了长达一个月的“盖锅煮青蛙”的计策就要实施了。 他用日军的无数死伤来布局他的“盖锅煮青蛙”的计策,就是为了达到今天的局面。 山本一朗对着天空默默地说“姓蒋的,我要让你的全部精锐部队为我死去的日本皇军殉葬。” 为了彻底打击中国军队,山本一朗接二连三的调集了海军,空军及陆军大量往骡子山的四周形成包围圈,他要牢牢的把中国军队集中在骡子山上轰炸成一片人肉的海洋。 浩浩荡荡的日本军队,黑黑压压地向骡子山的四周赶来了。 .... 黄成林等人也带着大部队从山要中悄悄撤退。 曾元均带着2千人艰难地往骡子山顶上爬,黄成林大部队撤退的时候,坚持要把所有的食物和水全部留给在山上的2千人。 “曾司令,你喝点水。”一个士兵走过来递给曾元均一个小水壶。 曾元均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士兵们看着心疼。 曾元均接过水壶喝几口,然后问士兵“黄司令他们一个已经撤退到了比较隐蔽的地方了吧!” “报告曾司令,黄司令他们已经走了3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对面的村庄。” “好!兄弟们,现在是我们97军展现军威的时候了,救国救民是我们的职责,现在我们就要和日本军作一死战,我们要牢牢的把全部日军全部引到骡子山顶上来,然后我们的大部队才可以安全的脱身。”曾元均看着跟随自己的2千弟兄,眼中闪着坚毅的光芒。 想着东三省被侵略的国土,想着42师无数死去的英烈。| 报仇雪恨的日子已来临。 “曾司令,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开炮?”炮兵队派人来询问曾元均。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只想和日本军队决一死战,为国捐躯。 曾元均拿着望远镜朝日本防卫基地看了一眼说道“现在天色已黑,黄司令的大部队和伤兵估计也在对面的村庄歇歇,他们伤员多,走不快,现在先让他们歇一下,等他们精神旺盛一点,我们再开炮,这样他们撤离的速度就会快一点。”曾元均说完又把望远镜递给了前来询问的炮兵队长说“你看,日军的防为基地前面的杂草都完好无损,说明日军的大部队估计也在赶来的路上,还没到达他们的防卫基地,我们现在开炮,就会浪费了黄司令他们的休息时间。” 炮兵队长朝曾元均佩服地敬了一个军礼,心底深深地佩服曾司令连个日军的草地都观察得那么细致和彻底。 有如此司令带着,战死无憾了。 曾元均拿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又一遍日军的防卫基地,确认日军没有进攻的迹象,他北靠着山石,坐了下来,内心深深地感叹了一番。 他在想:委员长也没有想到大部队会被日军尸解的四肢分离,战斗力大大的减弱。 想起那天“赶走日本军,挽救我大中华国土”口号席卷全中国。 日本人有意挑起的卢沟桥事件一瞬间就点燃了全中国人民的爱国热气,东南西北无论是军阀还是军队,都空前的涨起了统一的抗战歌声。 铁路,公路,水路,每一条路上都是奔赴抗战的爱国士兵。 火车,汽车和轮船,每一处都是满满的笑容可掬的爱国面孔。 淮南以南的部队全部浩浩荡荡的往南京大量集中,听侯调遣。 黄成林的治安队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97军,本来是要被调遣至北上抗日的一支军队,后来蒋听信于小人的计策,说是北上已经派遣白将军的部队去了,要是再派遣黄成林的几万部队前去,万一被共党趁着抗战的时机收买了桂系军,那么南京要控制桂系就会难上加难。 于是蒋有意把97军放在了骡子山作为后备部队,蒋的意思是等骡子山战役大胜利之后,再给97军封个先锋部队的称号,来收买黄成林和他的军心,万一收买不成功,再想个办法杀了黄成林,然后安排戴再97军的潜伏人员挂职,直接把军队带领过来即可。 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意料,各国各地的军阀和军队来了南京之后,并不是所有的军阀都听从于蒋的统一调配,大家都担心蒋会利用这次抗战的旗号来吞掉自己手中的军队。 201掉入锅里 所以每个军阀都留了一个心眼,并不肯放下自己手中的军队权力。 加之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所有战役刚刚开始的时候是战无不胜。后来随着管理的混乱,失败的迹象已经显现。 尽管是各路的大军都已集中再南京接受调配,但是各路大军,各路军阀都心底里暗自防范委员长的计算,或多或少的为自己留条后路,也导致了战役的滞后管理和滞后的调令。 曾元军在绿洲城的时候就和黄成林达成一致,前面抗日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曾元军先知先觉的为绿洲城率先办理了民团组织,让所有的官兵都接受了比较先进的管理理念。 经过2年余的积极备战,整个桂系已经进入了一种前面抗战的战态之势。 如果不是依仗着桂系的兵力过硬,白将军和李将军怎么敢一直和蒋再暗中作对。 全国军阀和各路大军都知道,整个桂系的兵力是最有实力的兵,北伐的时候,蒋就已经见识过桂系兵的实力,所以就蒋对桂系的抗衡也不敢采用过硬的态度,生怕引起进一步的关系恶化。 所以蒋对整个桂系是既爱又恨的。 曾元均慢慢的理了一会这些错中复杂的关系,想的有些累,慢慢的眯了一会眼。 不觉得进入了梦乡... 梦里见到了许许多多夹道欢迎他们胜利回归绿洲城的老百姓,他还看见了吕一倾和他爹曾万龙就站在裕鲁山庄的大门口欢喜地望着他,然后又看见了刘英喆被日本人抓住了,日本人一枪就把刘英喆的脑袋打开了花... 曾元均大喊了一声“刘英喆....就惊醒过来了。 身边的凉风正悄悄地吹着,四周的侦查兵正在不停地走动着观察着。 曾元均见没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曾司令,你刚才做恶梦了?”两个士兵围着曾元均问,他们好不容易才看见曾元均进入了梦乡,就在傍边守护着他们的曾司令。他们的曾司令在决一死战之前,是该好好休息一顿了,哪怕是短暂的片刻。 “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胜利回到了绿洲城。”曾元均张口就回答紧张地关注着他的两个士兵。 “真的,曾司令真的梦见我们打了胜仗?”两个士兵听了曾元均的话,有点小小的意外。 他们知道留下来的2千人是为了把日军的大量部队往山上引,让黄司令带着部队安全撤离而已,他们早就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 从离开绿洲城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想到要活着回去。 日军全面侵占大中华民国,大中华民国的生死存亡就靠他们这些铁血战士了。 想起当初绿洲城的老百姓给他们送行的高歌“我亲爱的战士,我亲爱的亲人,今天就此一别,愿你们用血肉之躯挡住敌人的炮火,愿你们用坚强的意志,砍下日本人的头颅!” 后来听说要统一归于军事委员会的管理,许多士兵心底并不乐意归于党国的范围。在黄成林和曾元均的解释之下,大家才知道,目前只是为了统一抗日,不管是国军,还是共军,都统称为国民革命军。 不管是什么军,杀死日本军队就是大中华民国好战士。 所有的士兵都和日本视死如归的的一种心情来了。 曾元均看着两个士兵坚强的目光,张口说道“你们....后面的话“你们也休息十分钟吧!”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一架飞机隆隆的飞了过来。 “大家隐藏,卧倒!”曾元均说着抱着两个士兵一起滚到了他刚才靠着的的石板后面去。 飞机只是在半山摇盘旋了一会,就隆隆地飞远了。 不一会就看见了对面的几座山上升腾起炮火和浓烟,浓烟伴随着炮火中,在黑夜中滚滚翻腾着。 曾元均知道47军肯定是和日军耗上了。日军派遣飞机轰炸47军的驻守基地,就是要把骡子山的颈部的精锐之师和97军牢牢隔断后援之军。 狡猾的山本一朗知道知道中国军队的装备和武器都处于劣势,他就是要把蒋的军队集中一窝,然后来个盖锅煮青蛙。 山本一朗每天都派遣飞机轰炸中国的军队驻守基地,一直把47军后援部队逼到了骡子山的腹部,然后又调遣部队在骡子山的四只脚部布置了大量的飞机和坦克,他要让中国的军队见识他日本大皇军的厉害,好胜心强的山本一朗,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扭转他一直战败的局势,好让日本天皇重重嘉奖他。他要大显神威。 所以他狠很地把42师这个后援部队逼得退回了骡子山的腹部,达到了他的计策和预算。 42师的师长一次又一次的指挥着队伍向骡子山颈部挺进,全力地想和全面的97军接连上,连续三天三夜的激战,在损失两团人数的情况之下,依然进不了半公里,日军利用飞机和坦克牢牢地把骡子山的颈部全面隔断了。 42军本来就是后援部队,带了大量的粮食和水,既要和日军作战,又要保护好粮食和水,加上日军飞机大力的轰炸,42师损失惨重,许多士兵被日军的飞机轰炸而亡。 每天都对着日军的高密炮的扫射,弹声一片,烈火冲天,42师不得不退出到骡子山的腹部。 军事委员会的作战计划在日军的轰炸和炮击之下,一败涂地。 42师被日军阻断在了骡子山的腹部,和97军完全失去了连续,骡子山四只脚布置的军队也被日军逐渐的赶到了骡子山的腹部中央来。 完全和外界隔绝。 外面的进部来,里面的出不去。 委员长的大部队完完全全的掉入了山本一朗的锅里。 在华北吃了败仗的山本一朗,再次来到骡子山就是为了华北的失败而来,对中国军队进行疯狂发报复和血洗的。 山本一朗不甘心失败,他对中国军事研究了2个月,决定在中国军队的手里要回他的荣耀和光芒,他要让蒋的精锐部队和民众全部为他铺路。 他大开杀戒,下令日本军队,进到村庄抢,烧,杀。 上到山头,一草一木要不要放过。 他要实施最历史上最残暴的军事手段,只为取得胜利。 202 被反扑 晚上快12点的时候,对面山坡上突然响起了火炮声。 曾元均拿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山坡,只见一团团大火球伴随着浓烟滚滚腾空飞起,然后又坠地而下。 曾元均则耳倾听,他判断是47军在发起总攻,所以的炮弹都朝对面的日军方向轰扫射了过去。 曾元均知道34岁的47军军长长对日本人有着家仇和国恨。 47军军长的整个村庄包括他发父母都是死在日本军队的侵略之中。 杀死日本人,是47军军长活着的目的。 曾元均在南京集训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此人身材高大,脸色黑红,整个人给人看去一脸威武和严肃的表情。在南京的时候,只要谁一说道日本人,他就会怒目震圆,一副恨不得杀死全部日本人的表情,让人敬畏。 家仇和国恨,让47师师长决定冒着不惜一切代价的冲动,决定再一次想冲破日军的封锁线,抵达骡子山颈部和前面的97军汇合。 47军军长长把10门“劳斯山”大炮全部调集在日军的对门方向,一声令下,就朝日军的方向猛烈开火。 “劳斯山”大炮是最先进的大炮,火力猛烈,射程远。 日军刚刚开始,没有反应到47军那么快就发动了第三轮进攻,被打得有点摸不着大脑,可是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一边用重型机枪和大炮还击,同时使用了他们的杀手锏---坦克。 日军利用他们先进的武器和47师火拼了20分钟,排山倒海的炮弹在半空中激励地纠缠着,山上的树木和泥土纷纷飞起,然后又坠地而下。 在一阵阵炮火纷飞中,47军被日军的炮火又逼回了原地。 47军长骂了一句”***!“就痛苦地望着对面的骡子山掉下了泪水。 如果在短时间内没和前面的97军,38师等部队联系上,不单他们被日军重重包围了,就连自己也陷入了被反包围的局面。 最让47军长担忧的是,现在日本人把97军等部队成功地隔断在骡子山颈部以后,他们就不再对97军等部队进行攻击和轰炸了,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日本军队是要让骡子山颈部的全部军队断水,断粮,活活饿死。 47军军长心急如火,他不知道曾元均早就安排了黄成林带着大部队和伤兵已经悄悄的转移到了对面的村庄,现在只等曾元军的炮声一响,他们就可以撤离炮火区,进入市区。 曾元均不断的拿着望远镜,观察着47军方向的炮火,强大的炮火从从空中飞起又坠落。远远的可以听到那写炮声狂乱地轰炸着。 “报告曾司令,现在47军方向正在和日军纠缠着,我们要不要发动进攻,让47军知道我们正在和他们遥相呼应?”炮兵团的团长走过问曾元均。 曾元均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12点,他估计黄成林和那些伤员也休息的七七八八了,如果现在发动进攻,既可以让47军知道他们也在进攻,也可以让黄成林的队伍带着大量的伤员趁着夜色撤离的更安全一点。 曾元均望着沉沉的夜色,心底不断地喊“日本鬼子,97军精锐部队来了。” 随着曾元均的一声令下,97军精挑的2千人第一次单独的发动了向日本防卫基地进攻。 一阵阵猛烈的炮火,第一排的800斗士在地二排的重型机枪和大批手榴弹的火力掩护之下,各个猛然地向日本的防卫基地冲了上去。 日军好像有点意外似的,待第一排800战士快冲到了他们的第一战壕里,他们才反应过来。 可惜反应太迟了,他们的第一战壕保不住,被第一排的800战士猛药的进攻一举拿下。 山本一朗拿着手中的电话机,恶狠狠的大骂他的手下:你们如果保不住防卫基地,你们就给我自尽在这里,不要回日本了。” 日军防卫基地的师长以为97军已经溃不成军,现在估计是自身难保,没想到97军尽攻你们猛烈,让他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就丢了第一战壕,正懊恼不已,现在又被山本一朗下达了死命令,,他翻着死鱼眼朝他的坦克队,大喊,给我们往死里打,给我打到泥土飞天。” 顿时日军的坦克集中火力,猛烈第向第一战壕里猛烈第轰炸起来。 同时日军的陆地部队也向第一战壕疯狂地反扑。 他们在死命令之下,纷纷朝第一战壕发动了反扑的冲锋。 “冲啊,给我往死里冲,给我把第一战壕夺回来。”日军防卫基地的师长朝他的队伍不断第下达死命令。 “给我打,打死一个是一个,现在是我们报家仇,雪国辱|的时候。”97军的800战士各个咬着牙齿,瞪着不停第冲上来的日本军队猛烈地扫射子弹。 日军的坦克充当了他们的护卫队,他们的反扑进攻的很快,他们挺着重型机枪和火箭筒把97军占领的地一战壕轰炸个泥土飞扬。97军56跟个战士被轰了个正着,同时殉国。 “杀啊!” 97军的38个战士地接近日本人的时候,想跃出战壕起和日本人进行肉搏,被日军的坦克扫了个正着,38人又一次为国殉葬。 第一进攻800战士团面对日军的反攻,人人奋力抵抗,但是日军的坦克和大炮让他们伤亡惨重。 40分钟过去,前面的100人已经全部牺牲,受伤200余人。 第一战壕也已被日军击的没了战壕的形状。 随着日军疯狂的反扑,808战士顶不住日军的坦克和大炮,又一次退了回去,刚刚到手的日军战壕又丢失了。 日军又抢回了他们的战壕。 那边村庄的黄成林,听到了炮弹声,就急忙的带着队伍快速地朝市区转移着.... 他们含着眼泪,一边走,一边默默地加快着脚步,他们知道这次撤离的机会,是曾元均带着2千人在骡子山顶和日军浴血奋战换来的。 203撤退信号 快凌晨的时候,日军的反扑势力弱了一点,曾元均判断黄成林的大部队也撤离的村庄,他们就采用了声东击西的方法,日军再黑夜里不好判断,炮声和枪声也逐渐减少。 曾元均见目的已经达到,命令全军撤退,退回到原来准备好的战壕里就地休息。 曾元均命令各班班长清点了人数,发现已经伤亡了接近300人。几个炊事兵拿着所剩无几的粮食和水分给大家。 “报告司令,我们的水只能够维持到明天。”炊事班长焦急地汇报这个曾元均早就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知道了。”曾元均朝炊事班长点了点头。 面对着缺水的威胁,曾元均眉头蹙了一下,拿着望远镜看看黄成林撤离的村庄,自言自语道“明天再熬一天,他们也应该完全的安全撤离了。” 曾元均知道这是一场2千人对日军十几万大军的生死较量,以少胜多他只有一成的把握。 他知道胜算很低,但是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几天前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军事特工的密电,日军首领山本一朗利用了最先进的技术,窃取了军事委员会的部分军事机密,其中骡子山的战略部署已经曝光再日本人的眼里。山本一朗已经对骡子山的援军部署了非常周密的大包围计划,他在整个骡子山对委员长的大部队来个分割包围,逐个吞灭的计划。所以曾元均才不惜一切的要黄成林手中的最高司令职位,为的就是要命令黄成林完全的服从他的新计划,要他带领大部队和伤兵全部撤离骡子山。 曾元均知道要靠一张嘴巴去说服黄成林很困难,时间也来不及等他去说服黄成林,他只好采用了非常手段,先把黄成林的司令军权夺过来再说。 就在他把黄成林的大部队送走的那时候,山本一朗也周密地安排了日军的后援部队。 果然真如曾元均之前的判断,原来山本一朗在他的大部队没有到达之前,只好利用他先进的武器和委员长的大部队周旋,极力保住他们的防卫基地,他们当时并没有进攻的战略,只是利用防守来拖住国民大军,然后不断派遣战斗机和侦查机在整个骡子山进行大方位的侦查,待他们大援军赶到,他们的侦查也完成了。 山本一朗把这个时间差利用得非常彻底。 他已经安排好他的日军援军,海陆空三方同时在骡子山的四只脚有计划,有部署地朝布局在骡子山的大军慢慢形成了包围圈。 山本一朗还向日军大总部请求了大量的轰炸机作为日军的开路先锋。 山本一朗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他想在中国实现他的野兽雄心,想实现一个大日军武士的威望和统一的野心。 可是中国人不答应。 他要通过战争来实现。 天亮的时候,山本一朗趁着曾元均没有完全缓过气的时候,又连接二三的发动了两次小攻击,想拼命把曾元均固守着的骡子山一举拿下。 曾元均冷静地指挥着剩余的1700多人,全力奋起还击,火炮猛烈朝日军扫射,血战40分钟,把日军的进攻拦住了。 天亮的时候,大家才看见刚才被日军轰炸过的地方,山石和树木都变成了一片焦土。 日军的两次小进攻让曾元均的军团又损失了100士兵。 这时候有侦查兵前来报告后方47军的情况,就在刚才日军的两次进攻的时候,47军也遭到了日军大部队的轰炸,47军的伤亡人数超过了三分之一,其中还阵亡了3个师长。他们顽强的想冲破日军的隔断和我军相接应,无奈一次次的冲锋均被日军的坦克扫击了回去,被阻止了前进。 其中两次他们像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可是代价就是死了一排又一排的战士,最后只得停止了冲锋。 曾元均听了侦查兵的汇报,眉头蹙起。 47军想快速的冲破日军的封锁,想快速的和97军相接应,曾元均可以理解47军军长的心情,可是怎么密度的发动大冲锋,无疑是完全的暴露了47军大部队的隐蔽点。万一日军集中飞机大力轰炸,他们往哪里躲? 曾元均想了一会,吩咐侦查兵去发射撤退的信号弹。 他现在就剩1600多人了,他要47军撤退回去,不再进攻日军。 他相信他能够带着兄弟门走出骡子山的的山顶。 侦查兵犹豫地望着曾元军说道“曾司令确定要给47军发送撤退的信号?” 如果47军撤退了,他们现在剩下的1600人就真的完全的没有了后援的力量,他希望曾元均三思。 曾元均给侦查兵说了两个理由: 1现在47军自顾不暇,如果再让47军继续接受军事委员会的命令,继续进攻拦阻的日军,伤亡更大。 2现在97军的大部队已经基本撤离日军控制范围,他们目前要的是以少胜多,他们只有把日军全部往骡子山顶峰上引过来,然后....。 侦察兵听了曾元均的细细分析,二话不说就带几个士兵走了。 侦查兵觉得曾元均所说的方案行的通。 目前只能冒着风险,以少胜多。 47军已经伤亡巨大,前几天一直不断增加炮火,在骡子山腹部和日军周旋了许久,以山本一朗的jian诈和狡猾,他们迟早会准确的查探出47军的隐蔽地点,到时候只要山本一朗采用飞机大量轰炸,47军必然全军覆没,决不能让他们落入日军的大包围轰炸。 47军军长接到了曾元军的撤退信号,含着热泪,带着部队慢慢朝骡子山尾巴方向撤退。他以为97军和38师,39师放弃了接受他们增援的机会,不知道曾元均只是带着1600余人在骡子山山顶坚守。 他同时也不知道曾元均有自己的想法和方案。 曾元均的想法就是现在日军已经大量的武装部队集中在了骡子山,日军的武器和装备比我军先进,靠硬碰硬绝对是输个彻底朝天。 204逆转的大胜利 山本一朗听到47军大撤退的消息,嘴边两撇黑胡子得意地笑了。 这个正是他要的结果,把47军逼退,然后一举拿下蒋的王牌军队,他就可以在军界中大显神威,声名大振。 山本一朗疯狂地下达命令,所有的部队集中往骡子山上包围。他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星光。 曾元均当然知道山本一朗会下达全包围骡子山的命令。 此刻曾元均正带着大家不停地往骡子山顶上爬。 “曾司令,我们该怎么办?47军已经全部撤退了,我们往山顶上去会完全脱离了和47军的联系。”一士兵带着小小的疑问。 曾元均掏出一个小小的水壶,喝了小半口又递给士兵,才干着嗓子说“大家继续爬,天黑之前一定要爬到山顶。” 大家看见曾元均没有作过多的解释,也只得跟着他拼命的爬. 在爬的过程中,曾元均不断命令士兵们把身上的重负全部扔掉,最后只剩一杆机枪和水壶了。 大家都在郁闷:曾司令这是怎么了?连抢也让我们扔了,一会日军攻上山顶的时候,怎么还击? 郁闷归郁闷,山还是要拼命爬的,因为曾司令给大家说了,天黑之前爬到山顶就是活路,留在山要即是死路。 举步维艰,汗如雨注. 加之水已经所剩无几,天黑的时候,每个人浑身打颤,手脚并用的终于爬到了山顶。 同时山脚下面的山本一朗已经调集了大量的军队正齐齐地往骡子山顶上慢慢地进攻。|山本一朗认为只要这支队伍被自己拿下,就可以狠狠地打击了蒋的士气,同时自己也可以扬眉吐气起来。 包围,包围! 进攻!进攻! 山本一朗趁着天黑给他们的全部部队下达了死命令,天亮之前必须把整个骡子山顶前面包围,捉拿蒋的精锐部队。 骡子山的四周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和茅草,曾元均的人在白天的时候爬山还可以减少一些困难,山本一朗的人在黑夜爬山可是更加的困难重重。日军不断派人向山本一朗汇报要求停止爬山。可是山本一朗被胜利冲晕了大脑,不管不顾地落令:黑夜强行登山。 曾有日军小分队长要求,黑夜登山对不熟悉地形的日军不利,担心中了山顶军队的埋伏。 山本一朗骂骂咧咧地反驳了属下的要求。他认为骡子山顶的部队早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没吃没喝的部队早已经是奄奄一息,他们只需要在天亮之前把这批精锐部队包围起来,就可以不费什么力气的拿下,到时候他可就是大皇军的大功臣。 此时山顶上的曾元均正在吩咐大家躺在地上歇一下。 士兵不解地问“曾司令,你把大家带到这个全是石头堆的地方,一点密林也没有,日军进攻的时候,我军岂不是只有挨炮弹的份?” “是啊,我军现在只剩一杆机枪了,怎么对抗日军的大包围?”一部分士兵紧张地追问曾元均。 曾元均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说道“三排机枪手,现在去朝山脚下的日军方向开急炮。” “可是....可是...曾司令,我们之前已经把全部的装备都丢在了半山腰,现在也只剩挂在机枪上的几发炮弹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等到关键的时刻才开炮。”三排的机枪手有点着急。 曾司令看了看机枪手说道“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如果不开炮,万一日军不往山顶上冲了呢,我们得让日军知道我们都在山顶上。” “这....这....。”机枪手犹豫着。别人都担心日军往山顶上冲,曾司令还命令他开炮,把日军引上来,是不是急晕了大脑? 曾元均也看见了机枪手的担心,干着嘴巴说道“不要担心,你只管开炮。” 机枪手心事重重地按照曾元均的吩咐朝山脚下开了好几炮。 “轰轰!” 山本一朗正在强行指挥着军队往山顶上爬,右边的军队遭到了炮击,有3个日军当场身亡。 山本一朗被激怒了,他恶狠狠地对着日军大喊“快快!往上冲,蒋的精锐部队在做垂死挣扎了。把这些精锐部队抓获,皇军大大的有赏。” 顿时日军的部队像吃兴奋剂一样,勇往直前的拼命往山顶上爬。 快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天突然起风了,山本来就高,大风吹得日军一个个的睁不开眼,天黑的看不见路,日军的部队眯着眼睛抹黑着往上爬。 “好像又没有炮声了。”日军一小分队长给山本一朗作报告。 “他们估计是在找地方逃之夭夭吧,我看他们往哪里逃?哈哈哈!”山本一朗狂笑不止。 “报告!我们在前面的半山腰捡到了蒋精锐部队的许许多多qiang支弹药,四周山腰全是qiang支弹药。”前面的小分队长匆匆赶到山本一朗的跟前汇报。 “什么?你的意思是四周全部是qiang支弹药?”山本一朗被半山腰的大风吹得眯起眼睛。 “是的,他们有可能弃枪而逃了。”小分队长肯定地回答。 “不对,他们怎么可能弃枪而逃?除非.....”山本一朗低头沉思了一秒大喊“不好!快撤退,我们上当了。” 就在山本一朗大喊之际,山顶上的曾元均感受着呼呼的大风,大笑着说道“山本一朗,你和你的大部队就喝火去吧!然后大声朝山地师的几排士兵说道“放火!” 一声令下,山地师的士兵早已把油松树汁绑成一个个火团子,猛地朝半山腰下扔了下去。 骡子山本来就是密树林立的大山,四周全是树木和茅草,一旦起火就会烧成一片,加之大风猛刮,不到半小时整个骡子山就变成了火海汪洋。 火烧到了那些扔在半山腰的qiang支弹药,又引发连锁炮炸。 日军由于集中了大量的人密密麻麻的往山上大包围,现在又突然的命令大撤退,早已经是军心大乱,各顾各的往山下冲,日军军营大乱起来。 骡子山上的火整整烧了2两天两夜。 日军只跑掉了一部分人,剩余均被猛火烧伤,烧死。 山本一朗也被烧成重伤。 ...... 3个月以后,曾元均带着剩余的1500人成功地穿越了骡子山,在城市火车站和黄成林的队伍汇合。 黄成林也把以万湖京和柳月朗为首的一伙出军队卖情报的人就地枪毙。 原来万沪京参加了爱国同盟会以后,被戴笠强行加入军统的特务头子。万湖京在戴笠的威逼利诱之下出卖了爱国同盟会,出卖了王亚樵的住所之地,后来为了掩盖他的罪行,他想陷害陈思弦,没想到陈思弦死活不认,后来又想把大家带进百变魔山,想让大家一起身陷死亡之地,但是更没想到西安事变爆发,戴逼不得已取消了原计划。戴让万湖京趁着战乱夺取黄成林的军队,万湖京就把军队情报泄密了给日军,想借日军抓捕黄成林,然后自己好代而取之。没想到曾元均舍车保帅,把黄成林的司令职位抢了,然后让黄成林带领大家逃出了日军的大包围。 万湖京狗急跳墙,用抢指着黄笑花和曹格伦,逼黄成林让位,把军队交给他。被从骡子山赶回来的曾元均等人捉拿。 原来曾元均听到了戴处长的秘密会话之后,就悄悄的找黄成林商量了大计策,要让真正的红色1号现身,所以就故意的让军情被泄露,故意的被包围。这样才能看的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红色1号。 真正的红色一号就是万湖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