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女神之重生密码》 第一章 入狱 雨不停地下着电闪雷鸣,更加长了这漫漫长夜;天还没有完全黑尽,犹如淡墨泼过了一样,透过黑夜依稀看的见乌云渐渐压了下来。 窗外花坛里的花草被雨里的狂风来回撕扯抽打着。同时也撕开了尹文雪的心...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黑黑的云层像一个银白色的巨兽般迎面扑了过来,把尹文雪吓得一哆嗦。闪电瞬间击中了看守所的里的窗户,破碎的玻璃在空中四处飞溅,其中的一片像利刃一样划破了尹文雪那张秀美的脸蛋。爆碎玻璃夹杂着雷声巨大的声响引来了看守所里的值班警察,警察紧急打开了牢门,马上控制住了尹文雪。 可尹文雪在受到惊吓后,面对这半年来的压抑和屈辱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她不停地嘶吼着:“人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杀人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哀嚎中却没有人理会她,只有暴雨透过破碎窗口迎合着她呼喊打着节拍。 脸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她在狂乱地挣扎着。不知不觉,手铐已深深的嵌入了她手腕的肉里,死亡的恐惧就要到来了——明天法院的终审结果将要揭晓!“我会判死刑么?”尹文雪问着自己。 雨停了,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很清新。 次日上午八时,尹文雪在法警的押送下,上了警车。 在来的路上,坐在囚车中的她,听到了道边树枝上几只画眉鸟在叽叽喳喳的对唱着,这也让极度紧张的尹文雪镇定了许多。 九时准时到达了法院。 庄严的法庭上,公诉人一一列举了尹文雪的犯罪证据。 尹文雪:女年龄:26岁被捕前系:s市市医院脑外科医生 一:8月17日,10时,胜天区公安分局接到耿姓女子报案。胜天分局迅速出警来到了案发现场--胜天高级别墅区,b座,109号别墅。 在客厅中央,男主人侯言鸣头部中枪卧伏于地毯上,子弹是由后面射入,贯穿后脑,造成脑死亡。在其被害人五米开外的斜下方偏右侧的地方,躺着一位穿着睡衣的女子。(也就是嫌疑人尹文雪)此时的她已经昏迷,只见其右手握着一把高仿64手枪,无枪号。 二:经法医检测枪击的弹头和弹道吻合,又从嫌疑人的体内检测出大量的苯丙胺(冰毒)和少量的苯巴比妥。 三:发现梳妆台处有每片10毫克,装有430毫克的白色小药片,经化验为——苯丙胺。 四:证人女佣(耿观心)证实被害人与嫌疑人近日内有多次的言语和肢体上的冲突.... 接下来传女证人到庭,随着声音未落,一个五十多岁矮矮白白胖胖的女人——耿观心。快步走上了证人席,她面无表情,只有说话的时候才会推了推因面瘫而下垂的左眼皮。 这时的耿观心,再也没有往日的恭敬和顺从,除了一进法庭时和尹文雪的目光对视有一丝慌乱之外,再也没有了主仆之谊。 她用坚定的语气指证了,那430毫克的药片为女主人所有;而且还经常服用。额外还指正,他们夫妻二人近期间多次发生肢体冲突。 “天啊!”尹文雪蓦然地看着检察官的嘴一张一合的,但尹文雪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喃喃自语的她反复的重复着:“我没有杀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时而又冒出一句:“她在撒谎!”尹文雪左脸上的伤口由于紧张而沁出了鲜血。 座位席上的尹立名夫妇无声的掉着眼泪,内心的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们怎么都不愿相信,从小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会去杀人呢?这一点让尹氏夫妇心里怎么都不愿承认! 尹氏公司在s市建筑行业为龙头老大,坐拥几十亿元。尹文雪的丈夫,也就是死者侯言鸣的家庭为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侯德毅的二公子。尹氏夫妇之所以能看上他,是因为他毕业于英国著名的华威大学,而且主修的还是土木系。他具有良好的修养,及其敏锐的商场洞查力,再加上其家庭的强强联手,造就了如今的尹氏公司。 经过了公诉人与律师之间的多轮交锋,最后法官判定尹文雪犯过失杀人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15年;私藏枪支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9年;拥有和吸食毒品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3年;合并执行27年。法官缓缓的举起法槌.... “啊!!!!”尹文雪浑身冒出冷汗,汗珠沁满了她那张秀美的脸蛋,睡梦中的尹文雪不知道被这一场景惊醒过多少回了。在看守所期间,身心受了多少磨难,只有她自己知道。 “咣当”一声,随着监狱最后一道大铁门的关闭,尹文雪的心也被上了一把大锁,紧紧的锁住了一个大大的疑问:“谁在害我?”她看了看四周高高的围墙,她好像站在井里,仰视天空,天好像被围墙圈了起来。 管教催促她换上号服,存了自己的物品。把她带到三监区,十七号牢房,缝纫组,八床。大声叫她重复着自己的编号尹文雪1657.... 刚到监狱时,尹文雪对其环境,周围的人极其厌恶。一个满屋通体的大通铺,几乎有着几代人的人体气味的被褥,尹文雪实在难以忍受。环境的恶劣让尹文雪多日都无法吃下吃饭,静静的一个人在大通铺上蜷缩着身体。管教虽多次开导,但也没有太大的效果。 每一个监狱都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弱肉强食是形容当今社会最贴切的文辞。 “你怎么进来的啊?不吃不喝你是铁人啊,还是说你是个哑巴?”听着话声,尹文雪看到了一双细长细长的腿,站到了她的面前。顺着裤管外多毛的腿向上看去,一张瓜瓢子脸长满了雀斑。正呲着牙向她吼着,说话间喷出胃里和多年牙垢混合的气体,熏得尹文雪直发晕。 听到“毛腿姐”的调侃,大通铺上的十几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直情绪不稳定的尹文雪在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嘲笑声后,那根紧绷着的神经彻底崩塌了。 “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血红的双眼瞪着毛腿姐,嘴里反复的大叫着:“我没有杀人!!!”“你tm有病吧,臭婊子,三八!老娘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杀人了!nmd!”毛腿姐再看到她发了疯的大叫后,越发的生气,心理合计着。“老娘我到这里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跟我大喊大叫,这个新来的竟然敢打我脸?!先个她个下马威。”想着想着“毛腿姐”叫了两个喽啰,按住尹文雪大打出手。 尹文雪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跟监狱里的这些老犯对抗得了呢?只能任命的让她们在其身上肆意践踏。就在尹文雪以为自己会被打死的时候,一个“粗壮”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停!停!我tmd让你们停手!”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壮汉”在头铺站了起来:“新来的你记住了,这里的老大是我!我是你“龙旸哥”!你对着我的人大喊大叫,就相当于你再对我大喊大叫,你不尊重她们,你就是不尊重我,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再有下次,我让你都没有力气听我说话!”瘦弱无助的尹文雪只能静静的趴在那里掉眼泪.... “集合了!集合了!进行冲洗!”监狱管理人员大声的喊着,尹文雪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洗澡了,浑身散发着臭气。她拖着带有淤青的身体,像个没了魂的鬼,飘飘荡荡。“你往哪里挤,滚后面去!分不清大小王么?臭三八!”被“毛腿姐”拽了一个踉跄。也不敢说些什么的尹文雪只能拖着身体往后走去。 “下一个。”尹文雪看到是这样洗澡的场景,她实在是无法脱下自己的衣服。“快点脱墨迹什么呢?!”后面的狱友不耐烦的冲着尹文雪大喊着。“你tmd到底冲不冲,都等着回去呢····”话还没说完“龙旸哥”就把尹文学雪的衣物三下五除二全部撕烂了,一脚踹进了淋浴间....冰冷的水冲着尹文雪再次让她不争气的掉下了眼泪... 由于没有衣物的尹文雪只能光着身子回到牢房,大通铺上的所有人看到她的窘态,都再次不修边幅的狂笑起来。尹文雪也只能忍受着这种精神上的践踏。 “身材不错嘛,白白嫩嫩的。”说着“龙旸哥”走到尹文学面前就开始对其上下其手。都知道女子监狱是没有男人的,女人跟男人一样,也是有一定需求的,在一定的条件下也会变成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第二章 意外 尹文雪左挡右挡,可怎么挡的住像“壮汉”一样的“龙旸哥”呢?“啊!”尹文雪她大声的嚎叫着,““龙旸哥~”人家昨天是没服侍好你么?你还要当着人家的面,做这种事情?”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飘了过来阻止了龙旸哥对尹文学雪的动作。看着在大通铺上略微生气的她,龙旸哥的眼睛冒着色欲的光芒,直勾勾的奔着她就去了.... 这一切都尽收在尹文雪眼底,让她再次觉得作呕。 第二天,正是元宵节,狱管给尹文雪带来了新的刑服让她穿上。因为很久都没有吃过饭的原因再加上元宵节,本以为自己可以吃上一回像样的元宵,刚盛完的元宵就被“龙旸哥”劈手抢了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她刚吃一半由于吃的太快了,噎住了。脸马上由红变紫,她不断的捶打着自己胸部,嘴里呜咽着,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眼看着晃晃悠悠的就倒在了地上.... “快快快,快过来帮忙?”身为医生本能的反应,尹文雪直接跳下了大通铺,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吃惊,而且在他们眼里能想到的只有一点,她要害他们的老大! “臭三八,你给我滚,你懂什么!”尹文雪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毛腿姐”推倒了。”我是个医生救人要紧我懂这些东西,我请你们相信我,我没必要用人命骗你们,救她是我做医生的职责!”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在场的人都放下了警惕。 尹文雪让“毛腿姐”和“跟屁虫”一人一边扶住“龙旸哥”的手臂,尹文雪从背后抱住其腹部,双臂围环其腰腹部,左手握拳,拳心向内按压于肚脐和肋骨之间的部位;另一手成掌捂按在拳头之上,双手急速用力的一下两下三下向里向上挤压,用尽了全身力量,只听“噗”的一声“龙旸哥”“哇哇”的喷出了许多半成品的“元宵”,龙旸哥一下子无力的瘫倒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尹文雪跟平常一样,依旧回到大通铺自己的床位上蜷缩了起来。恢复体力的“龙旸哥”带着大通铺上的老犯们来到了尹文雪面前,以为自己会被再次侮辱,可是下一幕却让尹文雪感到惊诧。 (因为在监狱里意外死了人大家都要被惩罚,所以老犯们都很感激尹文雪。)所有人整整齐齐的说着“谢谢!”就连“龙旸哥”也不例外。由于尹文雪过于害怕并没有说话,“龙旸哥”带头开始介绍自己。“我叫武雪珍,因为犯了杀人罪进来的,以前是练散打的....我叫李月娇,因为犯了入室抢劫罪进来的,知道我为什么叫“毛腿姐”么,因为我毛多跑得快啊哈哈哈。昨天和“龙旸哥”**的那个女人把头伸了过来,好精致漂亮的一张脸啊,监狱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尹文雪的内心不自觉的感叹道。我叫彤阳阳,我是做什么的,应该不用我说了吧,我怎么进来的你也应该知道吧,接着来了一个飞吻...” 大通铺上的人都介绍完自己后,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尹文雪,尹文雪在次吓得直哆嗦。“我叫,尹....文雪,因为....因为犯了杀人罪....进....进来的。”听到她的回答后,所有人对视了一下大笑出声。“太可爱了,还杀人罪!哈哈,玩具刀吧,哈哈哈!武雪珍说:以后她就是我“龙旸哥”的人,谁要是再敢欺负她,我就弄死他!”活过来的“龙旸哥”霸气十足的说道。 此时嘴角露出不自然的一丝苦笑,尹文雪或许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笑吧。老天还算是眷顾她的,最起码给了她活着从监狱出去的机会.... 尹文雪,因为救人立功,被减刑三年,同时被安排到工作比较轻巧的厨房工作。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快五个年头,让尹文雪近来感到不妙的是父母已经半年多没来看过自己了。没有一点音信,还有近期管教多次找她谈话,除了安慰就是询问她的案情。这让尹文雪的内心产生了巨大的恐惧:“这是怎么了?难道又加罪了?” 她战胜不了内心的恐惧,最终决定逃出去,自己去寻找那个大大的疑问真相。多日内苦苦的思索,她终于找到了逃跑的通道。 入春的季节,时不时能听到大雁回归时的鸣叫。龙旸哥,毛腿姐,彤阳阳都陆陆续续出了狱,出狱时她们都和尹文雪互换了自己的信息做了最后的道别。这也更加的让尹文雪坚定了要逃出去的决心! 厨房里是不锈钢两灶连体的灶台,共八个排成一字形。尹文雪负责四个灶台的卫生和整个餐厅的垃圾清扫。一天尹文雪心不在焉的端着盘子,满脑子里净想着如何出逃,盘子里的剩饭剩菜一下子都倒到了泔水桶的外面,溅了大厨徐丽丽一身。只听得大厨怒骂到:“你tmd缺心眼啊!”这一骂不要紧,却骂醒了梦中人。“对了有了!”就从脏污污的泔水桶中逃走,尹文雪打定了主意。马上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打定了主意的尹文雪仔细观察着运送泔水车的检查,时间的松紧,看了看四处没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截取了一块燃气管。终于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先用棉袄里的棉花搓成棉球塞入耳朵和鼻孔,脱去了外衣仅穿了内衣和内裤。嘴里含着一闻就作呕的燃气管,一下子钻入准备好的泔水桶中。 漆黑油腻的泔水桶中又臭又冷,冻得尹文雪上下牙打着架,内心告诫着自己坚持、坚持.... 运输泔水的车徐徐前进着,到了最后一道门的门口,所有警铃突然大作,红外线扫描仪扫描泔水桶时突然发出了报警声。所有武警马上端着枪把送泔水的车围了起来,一班长发现了燃气管并一把拽了出来。尹文雪接连喝了几口泔水后,半裸着身子一下子窜了出来,之后昏了过去..... 醒来时她已在禁闭室中,她不断的喊叫着:“我没有杀人,杀人犯不是我!”无论她怎么喊叫,声音也只能回荡在小小的禁闭室内。 三天后,天虽然还有些寒意,但春天的阳光早已把去年冬天的残雪扫得不见了踪迹。 余国华,s市的知名律师,也是尹文雪的代理律师,正式通过监狱,她被无罪释放了。看到尹文雪的一脸愕然,余律师并没有太多的解释什么,只是催促她快些收拾东西,离开监狱。 余律师开着雅阁v6,行车的途中,尹文雪不断地提着问题:“我父母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我会被无罪释放,是不是找到真正的凶手了?”余律师专心的开着车,一个答复都没有给她。 尹文雪看着车窗外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一座座新起的高楼,一条条新建的马路纵横交错,下意识的喃喃道:“变化好大....”正在她胡思乱想时,车子已经停在了马丁西餐厅外,这家餐厅是她和家人经常来的地方,真没想到自己还会来到这,内心起伏不定。 由于抵达的时候是下午,所以就餐的人数并不是很多。餐厅里那压花格边的欧式桌椅一点也没有变,只是稍微旧了一点。西餐厅里的左上角的一个位置放着的,还是那架德国产的贝森朵夫牌钢琴。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正忘情的弹奏着肖邦的《第一叙事曲》,尹文雪恍如隔世再生了一样——蒙了! 尹文雪和余律师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服务生走过来点餐,尹文雪下意识窘迫的拽了拽五年前那件发皱了的外衣。 余律师为她点了一份菲力牛排;一份香煎三文鱼;一份凯撒沙拉;外加一份罗宋汤。而他自己却只要了一杯华兹咖啡。 其实,尹文雪和余国华也不是什么外人,余国华是文雪父亲的老同学。食物的香气引诱着尹文雪,她再也齁不住自己的矜持,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就解决了“战斗!” 余国华微笑着看着她吃完,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那样亲切,反倒让尹文雪有点不好意思,她擦了擦嘴角说,“叔叔,我们可以走了。” 余国华开着车给她拉到了汇国律师楼,在会客厅余国华先给尹文雪泡了一杯龙井,这是他的挚友尹立名夫妇的爱女。余律师想着,该怎么开口告诉她呢? 尹文雪很疑惑为什么没有先带她回家呢,怎么先来了这里?余国华看出了小丫头的心思,不紧不慢的做到了沙发上,尹文雪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悲哀,以及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更让尹文雪大吃一惊。 原本以为回到尹家会与父母团聚,但现实却捅了她一刀。这一刀直接捅在了心上,有如挖心般的痛。 “我跟你爸爸认识了三十年,我们是中学同学,一直走到了现在,我很敬佩他,他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非常努力的人,尹氏公司可以说是他一生的心血....” 第三章 真相 余国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尹文雪打断了:“有什么您就直说吧,叔叔,怎么是您接我出来的?”尹文雪颤抖的说完了这句话,同时也把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余国华的眼中露出了心疼尹文雪的目光:“耿观心出了问题!”余国很淡定的讲着。“那个佣人?”尹文雪惊讶道。 余国接着说:“在你入狱以后,耿观心就辞去了你家的工作。我和你父亲都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不简单,并且很怀疑那个耿观心。后续我派人查了这个佣人,她的确有问题!”尹文雪顺着余国华的话声,眼里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据跟踪耿观心的人述,在你出事后她就辞去工作,和一名外号叫“吴大舌头”的男子经常结伴出入丰华路最繁华地段的酒吧。后经调查那家酒吧就是耿观心开的,那个吴姓男子是耿观心包养的情人。而且那间酒吧是在你入狱的这半年之内开起来的!”听了余国华的话,尹文雪颇为震惊!尹文雪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佣人是怎么开的起上百万的酒吧呢? “再此期间我又让我们的工作人员继续调查此事件,后续再次发现耿观心所包养的这名吴姓男子除了有偷盗的前科外,还有吸毒史!没有钱的时候仗着长相俊秀,到处骗女人的钱,用来吸食毒品!”听到这里尹文雪一皱眉,那么丑的一个女人都能包养小白脸,那个男的又是怎么下的去嘴的呢,越想越让尹文雪觉得恶心的想吐.... “在五个月前吴姓男子再一次聚众吸毒中被警方捕获,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他把一切罪过都推到了耿观心身上。并主动交代了五年前,那件过失杀人案是耿观心让他在甘肃买回了两把64高仿手枪。其中一把给了耿观心,另一把他自己留了下来。后经检查比对,和你家中杀人现场那把枪材质一样,口径一样。由此可判定枪是由他从甘肃带回来的其中一把。后又交代,他问过耿观心为什么要害你?她说是别人让她这么做的,却一直没有告诉她,是谁让她这么做的。还说过,如果说太多的话,小命就没有了。” 尹文雪陷入了沉思中:“到底是谁在陷害我呢?耿观心背后的人又会是谁呢?”她很不解。 “那你们现在到底找没找到她?!” “因为耿观心知道吴大舌头被抓后,并进行潜逃。第二天警方再继续追捕的时候,听来传闻,那个女人因毒瘾发作产生幻觉后意外坠河身亡了。”警方也没有打捞到她的尸体,并不确定事件的真实性。原本以为找到希望的尹文雪听到此话后,目光瞬间再次哀落了下来。心里想着:“我难道就在也找不到真相了么?” 余国华接着说:“但是警方并没有放弃,从吴姓男子的言语中找出了漏洞,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警方认为他对其有所隐瞒,最后在继续审问后得知,当年你梳妆台上的苯丙胺是耿观心所放的,为了得到钱财为此陷害你。”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做,幕后指使她的人又是谁?”现在尹文雪有很多疑问,很多很多。 “我给你看样东西吧。”说着余国华和尹文雪就去了办公室。 余国华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的方形盒子,上边还雕刻着古老的花纹。“孩子,你自己看看吧。”余国华说完话并回到了座位上,大而宽的皮质椅子背后挂满了锦旗,彰显着他在s市律师行业的地位! 尹文雪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妈妈家传的首饰盒,当她打开那首饰盒后,她的世界就此崩塌。里面装着的是尹氏夫妇的骨灰证件摆在所有内置东西的上面,另外还有一封信,和一份遗嘱,家传的部分首饰,下面还有一个卡片。 当她很清楚的看到盒子里装的是这些东西的时候,立刻泪眼婆娑摇晃着身体,玉律师一把扶住了她,她感觉老天就是在愚弄她。尹文雪的心里无数次的问着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毁了她!到底为什么?” 尹文雪颤抖着打开了那封信,是父亲写的,“女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应该不会在这世界上承受痛苦了。爸曾经把你当公主一样养着,最后却亲眼看着你入狱,你知道那时候的爸爸心里有多无助么?甚至是觉得自己无能,连女儿的冤屈都洗白不了。这么多年来,我那么努力,为的就是给你们娘俩更好的生活。我曾经不懂什么叫爱情,不懂什么是家,直至有了你们我才懂得这一切。我真的很爱你们,但是现在啊,对不起,女儿;爸爸,累了。” 泪水布满了尹文雪的脸蛋,信上面湿了一大片。随手碰到了旁边的卡片。是那种木色牛皮纸制得,也是母亲最喜欢的纸张。上面是妈妈的字迹。“孩子,自从你入狱后妈妈真的好累,虽然你爸爸替我承受了很多。但我还是觉得累,当我知道你爸走了之后,我感觉我的世界和人生观都崩塌了。没有他我就像是一个丢了魂魄的傀儡一样,拖着我的躯体,我还有什么意义呢?对不起,孩子,我只知道我爱他就要一生一世。对不起,我的孩子。” 终于尹文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大声的哭了出来:“爸,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余国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尹文雪,眼里只有哀愁.... 哭的时间太久,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样。最后尹文雪那瘦小枯干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了,她晕倒了。 傍晚时分,她才醒过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又是哪里?她跌跌撞撞的走着路,想去找余叔叔问个究竟。 她环顾了整栋房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丈夫候言鸣的作品,多么亲切啊。房屋内部的装修不次于她们家原有的房子,整体装潢很大气,以黑白灰色调为主。走到楼下的时候尹文雪隐隐约约的闻到了饭的香味,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考虑这些东西了。她看到余国华在厨房内忙碌的身影,就想起了父亲,小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给她做饭的,可是现在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想着想着尹文雪再次掉下了眼泪,原本红肿的双眼再次肿了起来。 “你醒了?过来吃饭吧。”余国华像是跟自己亲生女儿说话一样,温柔无比。“余叔,我爸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请你告诉我。”看着马上就要再次崩溃的尹文雪,余国华真的不忍心。“你先起来,吃完饭补充好体力,我什么都告诉你,孩子,别让我这么心疼你,也别让我觉得对不起你父母。” 坐在饭桌上的尹文雪,虽是在吃着饭,可是她自己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吧,或许是苦涩,或许是无力,在或许就是对生活的无奈吧。 晚饭过后,余国华又冲了一杯龙井给尹文雪,等尹文雪平定了平定情绪,接着说:“一年前,你父亲在西山别墅那块地招标过程中,有人举报他参与贿赂国土局副局长事件。虽免于刑事责任,但股东们都逼其退位。侯家大公子更是拿出了他与s市知名话剧演员单瑶裸照和性视频相要挟,你父亲因此只好就犯了,后又把这一性视频发给了你妈妈...” “最后经过股东大会一致意见,让尹立名交出所有股份离开公司。在你父亲离开公司不久后,得知现在的尹氏公司侯家的大公子成为了总经理,其母亲苏培林为了尹氏公司的董事长!你父亲悲痛欲绝,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而跳楼自杀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一句真是老天报应啊,就去了。你的母亲也随之选择了同样的方法结束了生命。” 余国华缓缓地阐述着这个让尹文雪怎么也不能接受的真相,听的尹文雪咬牙切齿的。原本以为这个丫头会发了疯的喊叫,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听到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叔叔,我有点累了,我可以先回屋呆着了么?”颤颤巍巍的声音,空洞的双眼,丢了魂的她,生活就是让人一步一步登天,在让人瞬间摔下地狱! 看着尹文雪苍白的脸蛋,余国华也只能点点头顺从着让她去。回到屋子里的尹文雪再次崩溃,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这几天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红肿过多少回。她愤恨的将指甲扎进胳膊的肉里面,可是肉体的疼痛已经无法弥补精神的痛苦,最后还是大声地喊了出来。 在外面的余国华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后,悲伤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这个世界如此安静,甚至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镇定下来的尹文雪去浴室准备冲一个澡,冰冷的洗澡水敲打在她那嫩如玉的皮肤上,指甲刺破的伤口任由冷水的冲洗。受力落下来的洗澡水,冲撞着她的伤口,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作痛了.... 第四章 计划失败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星期一,尹文雪来到尹氏集团楼下。熟悉的建筑,熟悉的空气,只不过人不熟悉罢了。曾经这个地方给了她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可是现在这个地方给她的就只有沉痛的回忆。 上午八点三十分,公司的董事会都会在每周一的上午召开会议,尹文雪认为趁这个机会肯定会见到侯氏大公子,便早早的来到了尹氏集团楼下。大门一开便随着人流潜入进去,她知道董事会会在尹氏大楼的十五层开,但是那一层只有尹氏的股东才有权进入,只有在所有股东上电梯的那一刹那才有机会靠近他。 尹文雪时而走到大厅沙发上坐下,可刚坐下又马上弹了起来;急步走到了电梯口,总怕错过了仇人的出现;就这样来回来去的踱着....插在裤兜里的右手,紧紧的攥着那把水果刀。刀柄已被汗水浸得湿滑,她极力不让水果刀从手中脱落。 “难道公司改变了规矩?”正在尹文雪胡思乱想时,一股浓郁的“boss”香水味堵住了尹文雪的鼻子。尹文雪一回头,见一个高大的帅气青年穿着一身灰青色的阿玛尼西装,在未拉紧的领带白衬衫处,印着一个鲜红的口红印迹。五官端正的脸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过多的纵欲让他的俩眼框发黑发暗,犹如一只上了“晚装”的熊猫。只见他迈着四方步,晃晃的向电梯口走来。 “侯言顺!!!”这三个字从尹文雪的胸腔压了出来,终于这一刻可以为父母报仇了!她掏出了那把在余国华家水果盘里顺来的水果刀,冲着那个人飞奔过去,刺向那“仇恨的源头”! 本以为一击必中的尹文雪,怎么都想不到会在最后那一刻出了差。拿着水果刀马上就要刺到侯言顺的颈动脉时,突然被一个文案夹重重地击中手臂,把刀打落到地上。“苏培林!”尹文雪转过头惊诧道。正是她的婆婆,用秘书的文件夹打落了她的刀。并用尽全力将她推倒,嘴里不停地骂道:“杀人犯!你,你不要脸!不要脸的杀人犯!” 苏培林几乎是气到了极致,语无伦次什么话都说不出。回过神来的侯言顺和母亲苏培林一个总经理一个董事长合力,处处往尹文雪要害部位踢打。刚开始尹文雪还能依稀听得:“臭婊子杀了我弟弟还不够,还要杀我,我们家你是不是都要杀....” 一顿拳脚过后,经不住暴打的尹文雪晕了过去。此时尹文雪脸上布满了鲜血,用鲜血装饰美丽的脸蛋,是一件多么恐怖令人窒息的事啊。 再次醒来时,尹文雪嗅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她睁开了眼睛环顾了四周,除了白色的墙壁,即一个床头柜外,白色床单边上趴伏着一个男人。宽阔的背膀陌生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他幻想着是丈夫吗?她大着胆子喊了一声——“言鸣”..... 接到报警,附近警察迅速出警,到达了尹氏公司。带队的是市刑警副队长柯俊哲,他正好在辖区派出所蹲点。柯俊哲到达现场马上进行了勘察,经过对案情的了解,正要带走行刺者;报案人却又要销案。苏培林一再强调是家庭纠纷,不想多谈。 也许是她动了恻隐之心,也许是她怕人说“鸠占鹊巢”;把事情搞大了对她不利,总之苏培林还是放过了尹文雪。 柯俊哲只好对下属的人说:“你们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队长的话在场的人员也不能不听,只好顺从的回了警局。 其实在尹氏公司的时候柯俊哲就认出尹文雪,只是当时满脸鲜血不敢确认。当医生清理治疗之后,他就确定这就是尹文雪。 “真是好多年不见啊。”柯俊哲喃喃道。脑海里浮现出了他们一起上高中的场景。柯俊哲一直暗恋着尹文雪,只是一直没有告白,双方的家境过于悬殊,根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这么多年不结婚就是为了爱着一个跟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女人。这对于柯俊哲来说哪怕是默默的付出都觉得是极大的幸福。 想到高中同桌那一刻,真是引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最“经典”的莫过于他偷偷地收藏了尹文雪落下来的两根头发,那时候真的像是得到了全天下最值钱的“宝贝”,小心翼翼的夹在了日记本中,保存至今。 要说他对她用情最糗的一件事,那就是在毕业的篝火晚会上。他鼓足了勇气“精心”用两个晚上打造的爱情“宣誓”却被出汗的双手“毁灭”了。 “您是?”尹文雪弱弱的说。看见趴扶在眼前的人醒了,却不是自己的丈夫,顿时一脸的茫然。柯俊哲站了起来,一米七五的个,平头,浓眉大眼,只有鼻子有点歪斜。(只有拳击手的鼻梁才会有如此的模样) 尹文雪接着又问了一句“您是?” “你还是想不起来么?我是柯俊哲啊,你的高中同学啊。”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腾的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我想起来了!”由于动作的剧烈,使得尹文雪包扎的伤口一正,倒吸了一口凉气。柯俊哲马上扶她说:“你还像原来那样冒冒失失的。”字里行间头露出了无限的宠溺。 尹文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时尹文雪在出事后最不经意的笑,看到尹文雪小柯俊哲醉了。不知怎么的,尹文雪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哭得那么无助,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柯俊哲心疼的不由自主的拥住了她,就这样任由她的泪水“灌溉”着警服.... 沉默过后便是尴尬,“哭够了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这引以为傲的警服都快被你当成鼻涕纸了。”柯俊哲对尹文雪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温柔,好像在对一个恋人说的一样。尹文雪被这么一说,不好意思的从柯俊哲怀里褪了出来。 看着曾经暗恋的她,情绪平定下来了,他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了。“小雪,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么?”沉默过后并没有听到答案,也罢;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柯俊哲也不想再逼问下去:“你想吃点什么?”尹文雪没有说话,依旧沉默。“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我可以帮到你,我下去给你买一些你原来爱吃的东西,等我一下。”话音刚落柯俊哲就转身出去了。 此时的尹文雪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跟柯俊哲差不多,每一句关心的话语都带有宠溺般的爱,想着想着眼泪在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尹文雪无力的靠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病房的天花板... 眼睛直勾勾地她,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反思着自己丈夫候言鸣曾告诉她的话。他的母亲叫蓝静,在他八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现在的是后妈。在他母亲过世没有半年,父亲就再婚了。候言鸣也不愿在她面前过多的提及他们家的旧事。 造成这一切后果的是她吗?苏培林。还有那个单瑶的丈夫叫莫浦承,曾扬言要杀了他的全家;哎,爸爸啊你可真够糊涂的了,为什么不忠于自己的婚姻和爱情呢?妈妈你也是真傻,就这么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了世上。又时不时的责怪自己昨天做事鲁莽轻率,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呐?!脑海里混乱的想法让尹文雪的头简直要“炸开”了。 门“吱”的一声开了,柯俊哲大包小裹的回来了。反手带上门的时候嘴里还不忘关怀着尹文雪:“怎么样?好些了么?我问过医生了,你只是有点轻微脑震汤,其他都是皮外伤。再观察几天,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你就可以出院了。” 柯俊哲实在不想再往下说了,看到尹文雪现在的状态,他整个人的心都在颤抖。曾经被他视为稀世珍宝的她,如今为何是如此的下场,眼前所看到的现如今的她,让柯俊哲的心在“流泪”.... 尹文雪摸摸自己的头,苦笑了一番,开口道:“没想到毕业后第一次见面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柯俊哲在心里默默地说:“无论你什么样子,只要有机会能遇见你就是最好的。”嘴角漏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快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 “好!”尹文雪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吃过一回饭了,都是自己上高中的时候最爱吃的,这味道几乎跟高中食堂的相差无几。“这是胜天高中食堂的!”尹文雪惊呼。柯俊哲边吃饭边微笑:“嗯哼,看在我跑这么远的路给你买早餐这个的份上,你可赶紧好起来吧,别让我担心了祖宗。” 听到祖宗二字,让尹文雪的脸红了起来,气氛实在是太过于暧昧了,彼此二人都是脸红心跳的依旧沉默着。体贴的让尹文雪心里有了一丝悸动.... 第五章 爱的悸动 从那以后柯俊哲每天下班都会到医院来照顾尹文雪。星期五的中午柯俊哲就来到了医院,尹文雪很是惊讶的问:“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我,我请了半天的假。”柯俊哲红着脸磕磕巴巴的小声回复着。 尹文雪斜靠在被子上,用手遮挡着午后强烈的阳光,懒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尹文雪有着一颗破碎柔弱的心,加上再次受到父母双双离世的打击;她真想把头靠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肩膀上,让他分担些自己的苦和悲。 吃了午饭柯俊哲用心打着苹果皮,削完了皮后递给他心爱的女人。当尹文雪伸手来接时,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苹果一划叽里咕噜的滚到了床底下。他们两个人都起身去捡了起来;与此同时两个人的头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手也随之搭到了一块;接着使双方的身体有如磁铁般相吸粘在了一块,同时二人的嘴唇像雷达一般准确的搜索定位.... 二人急促的呼吸声,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急剧的心跳;拥吻的同时他们的双手都在对方身上不停歇的游走,尹文雪无意间碰到了柯俊哲腋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十分硌人,柯俊哲善解人意的解开里怀,拿出了手枪;尹文雪惊叫一声:“枪!”狂乱的她猛地一把把柯俊哲推开了。 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随即抽身缩到墙的角落,浑身瑟瑟发抖,“不要过来....”五年来的煎熬,在法庭上的那“把”证物,对她现在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无论柯俊哲怎么解释,尹文雪都还是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就这样僵持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柯俊哲轻声告诉她要去趟洗手间,便走了出去。 尹文雪在柯俊哲开门之后听到了走廊里过堂风呼啸的声音,时而大时而小,鬼使神差的引得她开门向走廊房门右手边开着的窗户走去;风一直引着她,她心里想着:“爬上去,下面是十八层,跳下去的瞬间一切痛苦都会结束了,结束了....”内心不断的重复着,双手用力的攀住窗口.... “姐姐,你怕么?”“姐姐,你看。”尹文雪转过身体,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手里拿着面具;时而举起孙悟空放在脸上,时而举起白骨精.....再次奶声奶气的问道:“姐姐,你怕么?”尹文雪只是痴痴地看着小孩,嘴里并没有说出小孩想要得到的答案,同时大脑始终搜索着那根希望的稻草.... 走廊里的电视播放着整容广告,跳动的画面,是当下最流行的话题——想要玲珑的身段么?想要雪白的肌肤么?闪耀着人生的光彩,来吧!来到我们这里可以改变你的人生! “找到了!找到了!面具!对,就是面具!”“我要成变孙悟空!我要变成白骨精!”尹文雪大声的“吼”着,吓坏了拿着面具的小孩。孩子哇哇的大哭了起来,这让尹文雪措手不及,好在关键时刻柯俊哲赶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头部受伤了,有点烦躁。”柯俊哲不停地向小孩的妈妈道歉。孩子的家长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一身警服,也就没说什么,带着孩子回病房去了。 “哪又痛了?”柯俊哲小声的关切道。“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东西而已。”尹文雪这时装起了淡定,空洞的双眼也变得灵动了起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回到病房两个人都很是尴尬,没有交流;对视一下,尹文雪赶忙上床上坐下,两膝曲起。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沉思起来,在责怪自己的愚蠢,父母尸骨未寒;自己丈夫不明不白的被别人枪杀。而现在莫名其妙的谈起了恋爱,真是该死啊!再说他是个警察又怎么能帮我杀仇人呢?这时一个电话打断了尹文雪的思绪,柯俊哲被局里要求紧急去现场。 柯俊哲安慰着小雪:“好好休息,明个见。”柯俊哲并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尹文雪的真面容了。 尹文雪见柯俊哲下了楼,简单梳洗一下,拿起抽匣中柯俊哲给她留的一千多元钱的餐费,急速的出了医院大楼。早春的初夜六点多钟有点凉,尹文雪就近找了家商场,随便买了套衣服,就“打的”直奔汇国律师楼。 余国华双手拍打着尹文雪的双肩,“这孩子你这两天去哪里了,让叔叔担心死了。”尹文雪躲避着余国华的目光,低声道“对不起,余叔。”看到尹文雪脸上残留的伤痕也就没再多问,怕再次刺激到她。抓着她的手接连说道:“回来就好,没事就好。别再让叔叔担心了好么?” 在s市谁能让赫赫有名的余律师担心呢?余国华年轻的时候,再一次抗洪救灾过程中伤到了下体,所以至今未婚。无儿无女,打心里余国华早就把尹文雪当成了自己女儿。 “余叔,我今天可以去你那里么?您可以再给我做顿饭么?”听到尹文雪的请求,余国华显得很愕然,尹文雪的变化太快让他一时招架不住了。 “好,好等我下班。” 下班后,余国华开着车带着尹文雪来到超市买了晚餐要用的食材。回到家中,余国华做着晚餐,尹文雪打着下手,闲下来尹文雪倚在厨房的门口,看着操作有序的余国华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余叔,我以后都管你叫老爹吧。”余国华楞了一下说道:“拿老头开心了是不?臭丫头。”斜转过侧脸擦了擦湿润的双眼。 开饭了,好丰盛啊!一道清蒸石斑鱼,肉嫩味鲜;生炒辣子鸡,香辣回味;菠萝古老肉,甜糯适中;黑椒煎牛排,醇厚绵长;一碗红菜汤,暖胃暖心;“余叔,咱们俩开饭馆吧。”尹文雪大快朵颐,余国华问道:“好吃吗?闺女?”父女俩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用过了晚餐尹文雪和余国华寒暄了几句就回屋了睡觉去了。 接连两天余国华都在帮助尹文雪选墓地,终于在距s市50公里的断崖寺山后的灵菩山的半山腰选了一处双墓穴。墓地周围亭台桥榭,假山瀑水,在长廊绿地中或鶴或鹿,穿插点缀着,真的是好一处静谧之所啊。 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尹文雪给父母双双安葬于此。黑色的大理石上锈刻着先考尹立名;先妣黎杉;在碑的的右下刻着不孝女尹文雪立。做完了法事和送葬礼仪,尹文雪跪在墓前打开了一个白手帕包了一把土装了起来。余国华惊奇地问道:“孩子你这是?”“余叔,我想出国散散心。”余国华连忙点头称道:“好,也好。”“我正想告诉你,你家的财产处理结果,交接与你;现金叁仟伍佰肆拾贰万,股票.....”“余叔我们回家再谈吧。”尹文雪打断了余国华接下来要说的话。 回到了家中尹文雪和余国华签写了财产托管协议,带走了三千万;并委托他送还柯俊哲一万元住院费(给多了柯俊哲他也不会要,反倒是羞辱这份情意)并且把爸爸带过的一块百达翠丽7074r黑玫瑰手表送给柯俊哲,并留作纪念。信中只写了两个字“保重!” 通过余律师的描述柯俊哲才对尹文雪的家有所了解。(刚调到本市一年)柯俊哲听完后努努嘴深深地吸了口气,“没事大不了的,我在等几年。”心里说着。客气的谢过了余国华转身回了警局,那只表留在了余律师手中.... 办好了出国手续的尹文雪去青岛,坐上了直飞韩国首尔的飞机——去瑞草洞!最著名的da整容! da整形外科医院,内设da美容皮肤科,是韩国正规整形机构。医疗团队由大学综合医院教授出身,拥有体系化的协诊系统,并引进了1:1责任商谈制系统,为应对突发状况,麻醉科专家365天常驻医院,实时监控手术全过程。 医生出身的尹文雪,有着良好的心里素质,通过中介找到了医疗界有着“魔术师”之称的朴川教授。经过了翻译的沟通,说了自己要做的项目,并且接受医生提出的意见,在经过心理咨询师的诱导下,对手术的后遗症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接下来变脸女神的复仇计划开始了! 手术定于星期三上午做,但只能先完成整体的改变,在逐步进行局部改变。尹文雪把原来较小的鹅蛋脸改成了当下最流行的v型脸,额头部分也垫高了,后期把原本灵动的双眼改成了杏眼,应该每一个男人看到这种眼形都会喜欢吧,鼻子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垫高了一部分,嘴唇的形状也改变了,丰了苹果肌。并且在原本就很丰满的胸部注射了硅胶,臀部也注射了,没有比前凸后翘更能贴切的形容她了,与此同时也做了声带收缩手术.... 第六章 霸气回归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s市,我们的飞机现已将落于s市机场,现在室外温度为31摄氏度。由于飞机滑行至停机坪仍需一定距离,为了保证您的飞行安全,请在您的座位上做好系好安全带,不要在客舱内走动。直至安全带指示灯熄灭,你才可以解开安全带,离开您的座位,下机时,请您小心打开行李架,拿好您的全部物品,离开飞机。再次感谢您选乘s市航空公司班机,祝您在s市愉快。谢谢!”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士缓缓走下了航梯,宽边的黑色墨镜遮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却难以掩住那无暇的美丽,范思哲的夏装,将她装点的高贵而典雅;宽松的无袖丝绸衬衫掩盖不住她那丰满傲人的胸部(84);一条白色印花裙围住了她那(64)的腰身;但是更难封住她那(86)的臀部,左手无名指带着5克拉的南非钻戒异常的闪耀,右手提着香奈儿的手包,米色的丝袜和白色的高跟鞋凸显着她的高贵。同时也让这个女子显得更加的神秘..... 从韩国整容过后的尹文雪,花钱办了一个洪都拉斯的护照改名为提西福涅·文。 尹文雪回来了!出了机场尹文雪直接到了s市最豪华的“博堡”五星级酒店,买了一打白玫瑰(一打为十一个)打车直奔菩灵山而去。十月的s市中午娇阳似火,阳光侵略性的燃烧着吸进口腔中的空气。爬上墓地的尹文雪,浑身香汗淋漓。远远的望过去,父母的墓碑前放着一大束雪白的花朵。尹文雪正想余叔又来帮我扫墓了?可近前拿起花来一看,落款为“雅兰”敬挽!“雅兰是谁?”拜祭完父母尹文雪带着疑惑回到了酒店.... 随后几天尹文雪去了尹氏公司的附近观察着苏培林和候严顺,可有接近不了。索性在侯家居住的丽都小区里租了一套房子(一个长期旅居澳洲夫妇的租给尹文雪的,房子的位置正斜对着侯家) 接连几日的跟踪收效甚微,看着侯氏母子趾高气昂的样子,尹文雪是一点办法没有,深深责怪自己的没用;走在生长她的土地上,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辆五十铃的面包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嘎然停在前面。走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嗅了嗅鼻子就急匆匆的走进了屋子。尹文雪看见刚才进屋的这个男的,感觉实在是太像她的小学同学了(抓屁警犬——杜伯比)真名:杜强! 想起这个名字的由来尹文雪想起了小学三年级的那个笑话..... 杜强在班里算是一个小神探,学习不怎么样,可谁丢了橡皮铅笔,他都能一一给找回来。 有一次上课铃声都响了,他还和其他同学争论“屁”是否能抓到这个问题。同时上课的老师也插了一句:“屁怎么能抓到呢?”之后就让大家上课了。上了十几分钟之后杜强就站起身来小跑到语文老师的身边,把小手举到了女老师嘴边:“老师你闻。”女老师一闻,立马变了脸色。刚要说话,就被杜强打断了:“老师这就是“屁”,你看抓到了吧。”女老师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尹文雪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抬起头看了看屋子上面有一个牌匾——恒力法律咨询事务所。 进了屋子,那个男子寻着声音回过头来——是杜强。这些年没有太大的变化,立立的大耳朵,平头、宽长的脸,并且长了一双始终带有质询意识的眼睛。 杜强转身看到进来的人时,他惊呆了....一个女子她凝脂如玉般的肌肤,v字脸;弯弯的眉毛长在微微隆起的眉弓上;深邃的眼神带着几分幽怨,高而挺的鼻子下面有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微微张起——太美了..... 最近的杜强被未婚妻(岳丽丽怀孕两个月)逼得头昏脑胀的,虽说生意还可以维持,可婚房装修、房贷、婚礼、婚纱照一笔笔的费用天天被催着,简直是要了他的小命了。 看到上门来的生意,杜强心里盘算着该怎样狠狠的敲上一笔..... 此时的尹文雪打量着屋子,陈旧的老板椅,到处都有脱漆的痕迹:桌面上放着几本刑侦手册和一个刚刚撕下来的方便面外包装。老板桌的后上方有一个装裱过的“天下为公”的横幅,其侧面放着一个衣帽架,挂上露出了一个道士的道袍和拂尘。做面墙挂着和个个名人的合照,最可笑的是还有一张和大律师余国华ps的相拥照。右面墙倒是很干净,只有大大的“信义”二字。 回过神来的杜强问道:“女士你找谁?”(尹文雪做过声带手术后,声音变得迷人又有磁性)“我是洪都拉斯乾坤投资公司的,(双手递上了名片,名片的英文后面有几个中文字——提西福涅·文。)根据我多日对你的观察,决定和你合作一个项目。您一下如何?”经过五年牢狱之灾的尹文雪多少对社会的小伎俩运用的自如了。(撒点小谎) 杜强一听连忙问道:“什么项目?” “咱们开门见山吧,我想投资尹氏公司,但是又不了解他们的资本运作和人员水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吧?” “这....” 杜强心理合计着,人员资料还好说,但是这个资金往来的资料是犯法的,不好查,难道这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停顿了片刻道:“你出多少钱?” 尹文雪笑道:“要看你给我的东西是什么价值了。” 相互砍价一番之后,最后商定:六年的人员资料八万,财务资料十五万。 尹文雪啪的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了八千元美金拍在桌子上就准备离开了。杜强忙说:“我给你开个收据。”尹文雪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右面墙上的“信义”二字,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隔了三五日尹文雪没见杜强有什么动静,就立马按照相好的方案飞往了抚远县.... 抚远地处黑龙江,仅与俄罗斯有一江之隔。尹文雪在网上约的车准时来接了她,并向红星镇出发了。江东农场生产二队三组就是武雪珍的家了。车子开的很快,尹文雪无暇顾及麦浪的美景,只有下车的时候才感觉到踩到土地上了,她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感觉像是在飘着一样。 此时出现在尹文雪眼前的是一面一米多高的、用泥砖堆起来的四合院,墙上爬满了牵牛花,开着白色、紫色的小喇叭,似乎有声音从喇叭里传达着主人的欢迎。院子有两间大瓦房,院中央停着一辆农用收割机,两个男人叮叮当当的敲打修理着。 几只鹅肆意的在院内走动着,一只大黄狗趴在用圆木做成的栅栏门前,爱搭不理的看了一眼尹文雪。尹文雪壮着胆子喊道:“武雪珍在么?”一个“男人”转过头来,大脸盘、一脸横肉,没有表情,小小的眼睛时不时的回流露出凶狠的目光,可是胸前的两个“大睡袋”出卖了她。 尹文雪故作镇定(她太害怕“龙旸哥”那无耻的色域了,想想就想吐,虽然在监狱里救过她之后,就再也没被骚扰过,但是现在想想也后怕。) 看到一个绝色的女子在找她,她用左手食指指了指自己说:“找我?”一边问,一边拉开栅栏门让她进去。“你认识尹文雪么?”武雪珍一听到尹文雪这三个连忙答道:“认识,认识,那是我哥们,什么事?”“她让我过来看看你。”尹文雪回答着。武雪珍立刻热情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大喊着:“武杰,快去买鱼去!” 正在干活的男人猛然回头,和尹文雪打了个照面。就在男人回头的一刹那尹文雪差点把手里的包掉到地上。“言鸣......”无数的思念,无数的期盼,就为了今天......尹文雪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侯言鸣”。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较壮硕,一米八几的个头,一身肌肉;看样子训练有素。 国字脸上宽宽的眉毛脓又密,双眼里透着朴实不像言鸣那样灵动。他没有落腮胡子,浑身健硕的肌肉像是可以把房子都能举起来似的,长得太像了。听到尹文雪的喊声,武雪珍和那个男生都愣住了。尹文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颤颤道:“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我叫提西福涅·文。”与此同时尹文雪赶忙拿出了两万块钱递了过去,武雪珍把她那双眼睛眯成一道缝说:“这妮子,这妮子,还知道想着我。”顺手把钱接了过来...... 很快就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武雪珍介绍到这个男的是他的表弟叫刘武杰,今年刚从海军陆战队回来.... 第七章 “抓包” 武雪珍的家一进家门,左右各两个灶台,这个屋子即是厨房也是餐厅,灶台上的大锅太大,足能放下一个猪头。两个灶台连接着两个厢房的火炕。这是一个老式的平房。 长方的木桌上摆满了大盆小碗,全是鱼!武雪珍一一介绍着:穿丁鱼嘎子鱼炖土豆,清蒸鳌花,干傝马哈鱼,茄子烩鲤鱼丸,凉拌马哈鱼子,凉拌江鲫鱼皮,清蒸江蟹.....二十几道菜,还有一坛十年的小烧。 尹文雪连忙说自己不会饮酒,刘武杰递上了一瓶可乐道:“姐,这个行么?”尹文雪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 武雪珍自酌自饮开喝,先是一顿胡吹,后来又讲起了自己的家事。武雪珍从小父母双亡她指了指刘武杰说:“是我姨和姨夫给我养大的,上学时候不爱学习,后来被送到了武校。当了教练后结婚,但是却很不幸福。婚后三个月丈夫就出轨了....”边说边当着尹文雪的面比划:“之后我就把他“那”里切了下来!” 接着继续说:“还要砍他,之后被别人拉了回来,被判了十八年徒刑。唉,这辈子我也就不再相信男人了。”喝的满脸红彤彤的她顺势拉起了尹文雪的手,尹文雪吓得一缩,刘武杰眼疾手快,马上隔挡开来:“姐,你喝多了。” 吃过饭后,刘武杰先把喝的烂醉的武雪珍搀扶到了西厢房。看着犹犹豫豫的尹文雪说:“文小姐,你住东厢房吧。”说完话把一根碗口粗的木棒交给了她,并且教她如何用它把门顶住。 迷迷糊糊的尹文雪感觉门口一直有人在那里坐着,早上起来看到刘武杰斜靠在灶台边上睡着了。此时的尹文雪心里真是复杂,要让这个“酒包”(武雪珍)来帮我?还是这个像我丈夫的男人? 一声咳嗽从西厢房传了出来,刘武杰立马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尹文雪。武雪珍此时也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一边说道:“不对啊,你来这个地方不光是为了给我送两万块钱吧?老妹你有什么事你说,或者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灭了他。”尹文雪笑着说:“雪珍姐你想哪里去了?尹文雪和我从小就是好朋友。小学我就移民到了洪都拉斯做生意,现在我回来是做投资生意的。回国时找到我让我来看看往日的朋友,她可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啊。” “对,对,要不是我在监狱帮她,她就完了。”武雪珍接过话头说。“唉,老妹,你公司现在缺人不?” “你?”尹文雪问道。 “不,我表弟,你看去年收成不好,我姨心脏不好,心脏里支了几个什么架子,tmd花了十多万,我表弟的退伍金全搭上了。”尹文雪心里巴不得找一个像丈夫的男人来帮自己的一把。 “那他会开车吗?”尹文雪问。 武雪珍连忙说:“会会会,保镖都行!” 尹文雪沉默片刻道:“8000行吗?” 武雪珍兴奋的说:“行行行,太行了。老弟啊快去买鱼去!” 一听买鱼二字尹文雪急忙摆手道:“别了,别了,肚子不消化啊。” 九点多钟尹文雪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杜强! 尹文雪从杜强那里走之后,杜强也悄悄的跟在后面,一直跟踪到丽达丽宾馆。问了问服务员确定有此人后,连忙找熟人把8000美金兑换成5万5人民币,兴奋之余难以言表。 他关上房门把一张一张的人民币摆在那张破旧的老板台上,躺了下去。幻想着,开宝马,换奔驰,住别墅,无数个美女环绕在身边。哎!到那时候老子的老婆也该换一换了,省的她总打我。 想想提西福涅·文这个女人真傻,只要上网找几个黑客几分钟就搞定的东西。可是一想到电脑他就马上有了几分沮丧,电脑坏了,好几个星期没上网了。爬起身来,从那张破旧的老板台下搬出了那台古董电脑,把它搬出了门外,大方的送给了正在收废品的大爷...... 之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台新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并且马上上网在他的论坛群里召集那帮狐朋狗友,用他以前的老方法(花钱买第三者和经济纠纷人的资料)也许是钱来的太容易,也许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这只“肥鸭”吃起来真是有点费劲。 跟狐朋狗党交流中得知由于加强了网络管制,公安强烈打击这种犯罪行为,所以资料价格也打着滚儿的上涨起来,七扣八扣也没剩下多少钱。 当从黑客手中拿到尹氏公司6年的董事资料时,他一一看了起来。 从前董事长尹立名到侯言鸣的父亲侯德毅的详细资料都应有尽有。当他看到侯言顺的学历竟然是高中肆业时,可现在却当上了总经理。“天呐!上哪里讲道理去?我起码还是个高中毕业呢!”杜强很是不服气。 查完了整个董事资料,唯独现董事长苏培林只标注了鸿昆大学一年级肆业,其他资料一片空白。 可提西福涅·文交代过,必须要董事们的全部个人资料和社会资料。想到此时他又犯起愁来,上哪去把这个女人的资料找齐呢? 第二天只好按着苏培林的出生地,向断崖村进发。断崖村坐落在断崖寺的一个小山坳里,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年的老村支书,刘老伯。 老人虽已七十多岁,但当年的记忆十分的清晰,也很健谈。说起苏培林的父亲,老人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苏培林的父亲叫苏鸿涧,这个人本事可不小,排行老三,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上城里学会了修汽车,很快就当上市运输队的汽车队长。马上就跟村里的老婆离了婚,可不久因贪污了500块钱被判了两年,此后再也没有回到断崖村。 杜强发着牢骚,真tnd难搞,上哪里接着找?想了想,急忙赶回他的办公司,呼叫他的死党,让他们查一下鸿昆大学当年苏培林的校友。这时发现,苏培林和尹立名竟然是同班同学!他感到很奇怪,心里想着:“这个信息也许能卖点钱.....” 经过努力终于找到了本市一个苏培林的校友,已经退休在家。一看到地址他就乐了起来,这个人就住在他女朋友小丽家附近。马上启动那辆喇叭都不响,发动机如同拖拉机鸣叫的五菱之光,轻车路熟的向光华小区驶去...... 快开到小区门口时,杜强猛然想起女朋友小丽今天曾叫他陪她去做孕检,他推脱掉说是去外地出差,改天再陪她。可是遇到了怎么办呢?哎,不管她了! 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的树荫下,奔着要找的地址走了过去。光华小区是一个正在准备拆迁的小区,墙上到处画着大大用白圈圈住的拆字。走着走着被前面汩汩流淌的尿液粪便所阻挡,粪水是从一个旱厕里淌出来的,在粪便尿液之间有一条废弃砖头搭起的小路,杜强踩着晃动的砖头小心翼翼的过了这段“雷区”,前面就看到了一个小卖铺,也就是他要找的吴姜家。 小卖铺是个用砖头垒起的棚屋,前身是小卖铺,后身是个小客厅,再往后就应该是吴姜的家了。杜强进了小卖铺,满屋堆得食品、商品多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也就罢了,更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是玻璃柜台后面站着一位150斤左右的女子,胖胖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的褶皱,正逗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开心的笑着,爽朗的笑声也感染到了杜强.... 女子抬起头来问杜强:“先生您买什么?”杜强接言道:“来包红剑吧!”拿到烟的同时,杜强讨好的说:“小朋友真可爱。”他猜测这个孩子应该是这个女人的,接着攀谈起来,女子是个很爽快的人。杜强从中了解到她叫吴江红,吴姜是她的父亲,去江边钓鱼去了,老爷子要到下午才回来,眼前这个孩子是她跟前夫生的,前夫嫌弃她胖跟他离婚了。 言谈话语中,杜强听出她对新的感情期盼。杜强也不隐瞒什么,拿出了自己的法律工作者的证件,表明了来意,告诉她要找她父亲了解点事情。 听到要说正事,吴江红打发孩子出去玩,顺着小孩出去玩的背影,视线中最“可怕”的人物出现了!女朋友小丽正拿着电话四处张望着,奔着这个方向走来。杜强猜她是看到了车,才来找他的吧。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是小丽的,赶紧关闭了手机。忙向吴江红撒谎说:“我这次任务要极其保密,你有没有地方让我等一等老爷子,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不知道。” 善良大度的吴江红大方的把他让到了后面的小客厅,一点也没怀疑这是一个谎言。 第八章 回S市 小客厅里一个破旧的长沙发,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把暖壶和几个杯子;也就挤满了整个屋子。杜强随手带上了门,坐在了沙发上。十月的中旬“秋老虎”用尾巴甩出了最后的“一击”,这个小房子上面只有一层石棉瓦,中午的阳光携着巨大的热能穿透了石棉瓦,布满了整个空间,摇摆的小电扇,怎么也吹不尽身上不停泛出的汗液。 这时听到了屋外女朋友小丽和女主人的对话,她们似乎很熟悉,寒暄了几句,问她有没有见到过一个长脸的男人,吴江红说没看到。两个健谈的女人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的唠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杜强感觉到了口渴,拿起茶几上的暖瓶一杯一杯的喝起了水,他的膀胱也随之一点点在胀大,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还聊得正酣,他没办法,使劲夹了夹腿,可再也控制不了生理的冲动,他开始四处寻找可以排放的容器;唯一的容器就是眼前的这个暖瓶,心里想着:“没办法啦,对不起咯。”对着暖壶“一泻千里”....... 尿完尿的杜强看着暖瓶直发呆,突然想起了他的单肩包里还有两个袋茶,马上拿出来扔到暖瓶里,这时心里才有几分镇定。 又过了一会,听不到外面的对话,他猜想是小丽走了。趴着门缝看了看,这时吴江红推门走了进来,善意的说:“等急了吧,一会我爸就回来了。”口渴的她拿起茶几上的暖瓶就要倒水喝,杜强急忙制止道,“我在泡减肥茶还没泡好。”吴江红赶忙说:“哎哟,我正好想减肥呢。”杜强不忍直视倒出的“浓茶”。听到吴江红喝下去的声音,接着她品了品回味说:“这茶怪怪的,但还行。” 他们又唠了一会,突然吴江红说你帮我看一下店,我去一下厕所。来回来去吴江红连续去了好几次厕所,每次回来都夸这减肥茶真有效果!杜强深感愧疚,马上提出要买三条红剑,并多拿出一百块钱来递给了玩耍后刚回来吴江红的儿子,吴江红抢过钱来坚决的回绝了。推搡中一个满头银发面色红润,背后背着渔具,手里拿着一桶刚钓上来的鱼的老爷子,推门走了进来。 经过一番介绍,老爷子也是一个直爽的人。当问道吴姜是否认识一个叫苏培林的女人时,老人一脸疑惑。杜强忙把手机打开,点开一张照片说:“您看,就是她。” 老人带上花镜,端详了半天,猛然想起说:“这是我们鸿昆学校的校花叫苏雅兰。”接着老人打开了话匣子:“尹立名、苏雅兰、黎衫,我们都是一个班的,尹立名是校篮球队队长,大高个,人长的漂亮;苏雅兰是学校舞蹈队的队长,我和黎衫爱唱歌,都加入了学校的演唱队。尹立名一进学校就和苏雅兰谈起了恋爱,可黎衫也喜欢尹立名,大一快结束的时候,苏雅兰的家出了变故就退学了,后听说跟他的父亲在市内开了一个小汽修厂,再也没了联系。” 老人喝了口水接着说:“那时候我们唱歌,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行,我和黎衫合唱的《康定情歌》那叫一个美。”脸上洋溢出得意的神态。 杜强看出了这里的故事并没打断老人的话语,老人不知不觉哼起了歌词:“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 时间过的很快,天快黑了,吴江红热情的要留杜强在家吃饭,心存愧疚的他又怎么好意思留下来,他想有机会下次一定要带一些真的减肥茶来,起身跟吴家人做了道别...... 尹文雪执意要赶回s市,吴雪珍留也留不住只好告诉她:“这到东极机场要先到红星镇,才能打到车。”红星镇说是镇,但是镇子很小,才三十几户人家。尹文雪和刘武杰搭上了一个拖拉机往镇上驶去.... 车上尹文雪感觉到旁边这个男人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但对未来又感到迷茫、惶恐,说话间就到了镇上。下拖拉机时不小心脚崴了一下,只听见脚下“咔嚓”一声。那双漂亮的红色菲拉格慕高跟鞋右鞋的跟断了.... 刘武杰马上伸手拉住了将要倒下的身体,尹文雪羞涩的扶住了伸过来的手,刘武杰指着前面一个小棚子说:“那里有一个修鞋的。”在刘武杰的搀扶下,尹文雪在刘武杰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向那个鞋铺。 说是鞋铺,实际就是四根竹竿挑起一个灰色的帆布,帆布下面有一个破旧的缝纫机,摇轮式的扎鞋器。一条长木凳上摆放着各种鞋掌、钉子、木凳前,支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扦裤脚,换拉锁,钉鞋掌,换鞋跟。凳子后面坐着一个黑黑瘦瘦五十多岁的妇女。 尹文雪走到她跟前问:“能换鞋跟吗?”那个女人拿起红鞋端详起来说道:“换不了,可以粘上。”她抬起来头,推了推因面瘫而下垂的左眼皮说:“要50块钱。”尹文雪立刻攥紧了拳头,马上就要扑过去。“是她——耿观心!!!” 耿观心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跟哥哥换亲嫁给了他不喜欢的男人。那个男人经常打骂她,稍有一点不顺心轻则就是一个耳光,重责棍棒交加。 记得她刚生第一个男孩儿的时候,月子还没做完,丈夫就要和她行房,她阻止丈夫,可丈夫一顿拳脚教育后她也只能任其所为。家里家外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劳做,公公婆婆也把她当作拉磨的驴使唤。当刚生完第二个女儿的时候,丈夫竟让她给他打洗脚水,因为丈夫嫌水烫,竟抬起脚来一脚踹到了她的脸上,刚产后的她由于虚弱,面颊受风得了面瘫病,自打这以后丈夫看她更不顺眼了。 有一次竟因为还不起赌债叫她去陪睡!承受不了巨大屈辱的她,逃离了这个小山村,在s市找到了她的同乡。经同乡介绍,到尹立名家做起了保姆,一做就是4年。尹立名一家对她到是关怀备至,不仅帮她治病,还时不时的给她添置一些新的衣物,吃饭时从来都是叫她一起吃,根本也没有把她当作下人。 有一天她上街买菜因为大小姐爱吃鱼,她就买了一条大鲤鱼,鱼的尾巴太大,露出了袋子。在菜市场出来时,无意中鱼的尾巴蹭到了一个看上去比她小几岁男人的白衬衫上,那个男人并没有责怪她,随后与她攀谈起来,想起那段幸福的时刻也是她悔恨终身的开始! 后来知道那个男人叫吴大舌头,开始的时候吴大舌头约她吃饭,并没嫌弃她的容貌,又教她怎么跳舞。慢慢地才明白吴大舌头接近她是为了骗取她钱财。这个吴大舌头常年吸毒,也诱导她染上了毒瘾.... 这个致命的错误导致了她今天的逃亡之路,想一想当初男主人中弹倒下的那一刻,想到那一幕她现在还感到不寒而栗。 在这以后的逃亡中,她出行不敢坐火车,也不敢住旅店,也不知道路线,每天在惶恐之中度过。无意中捡拾到一个身份证,跟她现在的样子倒是很接近,于是逃到了抚远边境。找了一个人少的小镇(红星镇),时刻寻找着出逃到江另一边的机会。 她天天在惊吓和为吃饱饭而挣扎,真是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尹文雪见到了仇人,就算化成灰也能认出这个女人是谁,她那个耷拉的大眼皮早已刻在了她的心里!在尹文雪马上就要扑上去的同时,刘武杰迅速的伸手拦住了她,心想为了50块钱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尹文雪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改口道:“能便宜点吗?”耿观心已认不出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就是被她害的家破人亡的尹文雪了,她怎知道巨大的危险将要到来,她还以为是因为要了高价才惹得这个女人发怒。尹文雪用尽全身心的意志力来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尹文雪完全瘫软在座椅上,刘武杰细心的照料着她直到下了飞机。 尹文雪和刘武杰一起回到了她租住的丽都小区,刘武杰并没被眼前豪华的装饰惊到,他眼里只有眼前这个漂亮的姐姐。对尹文雪以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情感,也许是他这辈子还没谈过恋爱的原因吧。 尹文雪直接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就再也没出来,直到傍晚9点,缓过情绪的她,才想起刘武杰还一直在楼下的大厅等候着她呢。急忙起身向楼下走去。到了楼下看着那个和丈夫长得极其相似的男人,她差点脱口叫错了名字。忍了忍,有气无力的问刘武杰是否想吃饭,几乎同时刘武杰却反过来问她饿不饿,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对笑起来。 第九章 吃串过后的意外 第二天尹文雪带着刘武杰去地处郊区的江滨广场奔驰4s店,提取了一台最新款的奔驰suv。刚提完车在上二环的入口处,看到了余国华的汽车雅阁v6,吱的一声停在了她的奔驰suv的前方,尹文雪正感到惊讶的时候,汽车里下来一位不到40岁的男子。梳着小分头,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边的眼镜。眼镜后面那双眼睛让人永远也捉摸不透。消瘦的脸上白白净净,薄薄的嘴唇总是那么红润,似乎涂了层唇膏,一袭黑色的西装让人感觉是那么的神秘莫测。 与此同时尹文雪也认出了这个人是陈小侠,尹氏公司的财务总监。这个人尹文雪并不喜欢,尹立名在世时,动用资金都要跟他商量着来,在公司有着极大的权利和地位。平常不太跟人交流,却和黑白两道的人物都有往来。记得六年前开发东岸别墅区的时候,遇到了钉子户,就是他找人摆平的。可余叔叔为什么要跟这样的人来往呢?尹文雪也没继续多想,绕过雅阁v6直接开往了市内。 刚到市内,尹文雪下车托词说让刘武杰熟悉一下这座城市。也趁这个机会,去了一趟恒力法律事务所。 一进事务所,屋里真是“鸟枪换炮”了一样,崭新的办公台,真皮的靠背座椅,座椅上坐着新理过发的杜强,似乎在他那“杜伯比”的头上和脸上都糊上了一层油。 一看尹文雪进来,杜强马上站了起来,用他那招牌式的动作嗅了嗅鼻子。躬身请尹文雪坐下,打开了电脑讲述自己得来情报的不易,用鼠标滑动着页面。好像战场上胜利归来的战士,刺刀上挑着战利品在将军面前邀功一样。尹文雪一张页面一张页面的查看着尹氏公司董事们的资料,当看到苏培林曾用名为苏雅兰时她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父亲和这个女人在情感上肯定有一种说不清的联系。 尹文雪打开提包,漫不经心的拿出了三万块钱递给了杜强说:“财务资料呢?”(尹氏公司财务档案并没联网,杜强并未拿到资料。)杜强搓了搓手说:“还要等一等。” 实际上,尹文雪已经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一切资料,所以杜强的回答她并未放在心上,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和杜强交易,可杜强并不是这样想,他贪婪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尹文雪那只装满钱的手包!他的未来,他的宝马梦还在延续着...... 回到丽都小区的尹文雪看到刘武杰正在爱惜的擦着那辆suv,打了声招呼后尹文雪上楼进屋去了。 尹文雪坐立不安的想着给武雪珍打这个电话呢,还是不打这个电话呢,经过几次的心理斗争之后,尹文雪还是选择了拨通电话。当武雪珍听到是提西福涅·文打来的立刻热情似火起来,恨不得顺着电话声爬过这边来拥抱这个漂亮的女人。没等尹文雪开口,武雪珍就开始说了起来,听得尹文雪云里雾里的。 尹文雪应付了几句直奔主题说“红星镇上那个修鞋的女人,是我家族的一个仇人,在我出国前曾骗了我家一笔巨款。请你帮我观察好她,我会有重谢的;这件事情很重要,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武雪珍一听提西福涅·文不但有求于她还有钱可赚,立马在电话那头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老妹,这件事你就交给姐,放心吧,你不会认错人吧?”尹文雪咬着后槽牙说:“她化成灰我都认识!”又聊了几句无相关的话题就挂了。 自打回了s市,尹文雪还没仔仔细细的来看一看这个曾经是她出生和成长的城市,下午就坐上了刘武杰开的车,一路沿着她和侯言名恋爱时常去的地方游览起来回忆起那一点一滴的甜蜜的时刻。看着身旁这个男人虽然不是她的丈夫,但是她的内心早已慢慢的起了变化。他——刘武杰会帮我夺回公司吗?会帮我找到仇人吗?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马丁西餐厅。找到那个当初和侯言名做过的位置,也是离钢琴最近的位置。点了两份黑椒牛排;一份蔬菜沙拉;又给刘武杰要了一份香煎三文鱼,并且加了一份侯言鸣生前最爱吃的芝士虾。可刘武杰一脸的窘态,聪明的尹文雪立刻站起身来手把手的教他吃西餐正确的拿刀叉方法。“左手拿着叉子,右手拿着刀子,左手的叉子压住牛排,用右手的刀子拉锯式的切割。”切下来的牛排送到了刘武杰的嘴里。刘武杰立刻涨红了脸,不知道是咽下去好;还是就这样叼在嘴边。忙站起身来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到此情此景的尹文雪又回到了她新婚的梦里,在醉人的音乐声中他俩交流着。尹文雪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性格比较沉稳,有着良好的军事素质,言语不多,做事却很细腻。 看着刘武杰吃完了最后一块牛排,尹文雪问他还要吃点什么时,刘武杰摇了摇头说:“够了。” 出了西餐厅尹文雪又嚷着要去西湖,到了西湖尹文雪租了艘小船让刘武杰划船。江边长大的刘武杰划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像用筷子吃饭一样那么简单。划得要快就快,要慢就慢。尹文雪高兴的站起身来把两手卷成筒状淘气的大“吼”了一声,心里畅快极了! 一时之间没了仇恨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刘武杰抬头仰望着这个女人,只见她象牙色的肌肤被夕阳西下的余晖染成了粉色,犹如“雅典娜”女神身上绽放出的光芒,又如圣母玛丽亚神圣而端庄。(刘武杰他家在俄罗斯附近,看到的全是教堂,他也只能想象到如此。) 船靠了岸,尹文雪带着刘武杰去了西湖边上的一家露天烧烤大排档,也是侯言鸣生前最爱来的地方之一。尹文雪要了一大桌羊肉串;牛肉串;羊腰子;毛豆腐...... 非要让刘武杰吃,刘武杰既无奈又尴尬,不是不爱吃,是吃不下去了,争执了半天,大家又都乐了。笑声把两颗心也拉近了...... 尹文雪看着刘武杰天真的笑,真是醉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尹文雪站起身来,突然被一个急匆匆走过的女子撞了一下,那个女子跌了一跤,起身便骂:“你瞎啊?”尹文雪刚想回嘴,当她看清楚这个女人之后,让她大吃一惊!“彤阳阳”谁也没听清尹文雪嘴里喊得是什么,连忙改口“怎么样,摔到哪里了,疼不疼?”明明是那个女子碰了尹文雪,可尹文雪一个劲的低声下气的道歉,这叫刘武杰看不懂了。 “粉妹”彤阳阳得理不让人,“你tmd知道老娘这身行头值多少钱,你赔得起吗?”边说边比比划划的推搡着尹文雪。看不过去的刘武杰轻轻一台手,挡了一下彤阳阳挥过来的手,彤阳阳立刻“妈呀”一声扶着手臂蹲了下来,抱着手臂再不敢言语,也没有之前的嚣张,瞪着大眼胆怯的看着刘武杰。尹文雪走上前扶起了彤阳阳说:“老妹,没事吧?”彤阳阳看了看刘武杰想说又不敢说,尹文雪一再追问道:“你没事吧?”彤阳阳结结巴巴说:“没......没事。”尹文雪接着说:“你去哪里,我送你。”彤阳阳顺着尹文雪的话就跟着上了车“去丰华路蔷薇咖啡厅。 彤阳阳出狱以后再次沾染上了毒品。早九晚五的(出台)想着下一次的粉儿钱如何到手。她忽然碰到这位漂亮的款姐,幻想着是不是这位姐姐对她动了心,毕竟她是男女通吃的。 在她遐想的时候,车已到了丰华路,下车前尹文雪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她说:“小妹,留个电话,有事你可以找我。”彤阳阳接过名片,顺口就说出了自己的电话“139xxxxxxxx”。 旁边的刘武杰反倒是越看越迷糊了心里想着“尹文雪这么有文化而又高雅的女子去理会一个风尘女子做什么呢?哎,不管她,还是开好自己的车吧!” 第二天中午尹文雪正在仔细的查阅尹氏公司董事们的资料,此时彤阳阳打来了电话...... 在公园边见到彤阳阳那一刻起,尹文雪就想好了如何利用彤阳阳,也算到了她今天肯定会来电话来。说是约她吃饭,这反倒让尹文雪感到吃惊,但是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彤阳阳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最近“生意”清淡,公安严打黄赌毒,认识了这位款姐,想着也许能介绍一位款哥给自己当提款机用用。) 尹文雪按照约定来到了市里最有名的红辣椒湘菜楼。直接被服务员引导带到了早就预定好的包厢里,包厢的门口两旁挂着两串火红的辣椒。进了包房坐了下来点了剁椒鱼头;香辣虾;地锅鸡;蟹黄粉丝堡,外加两打啤酒。服务员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俩,尹文雪被服务的眼神看的直不好意思,吩咐他们下去,有事会喊他们,并给了他们一人一百元小费! 第十章 “粉妹” 尹文雪告诉彤阳阳说她不会喝酒,彤阳阳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酒都启开了,拿起瓶子一仰脖就喝了下去,眨眼之间瓶子就空了。尹文雪在监狱早就了解她,对她的举动并不感到吃惊。 在彤阳阳喝到半酣时尹文雪故意切到了彤阳阳的痛处,问她是否最近缺钱花。看着她那日久被毒品消蚀侵蛀的美貌,不知是为她惋惜呢,还是可怜她,想想自己,谁又可怜自己的处境呢? 半醉的彤阳阳回答道:“姐妹太缺钱啦!”这时的彤阳阳早已把尹文雪当成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股脑的把自己的一切都讲给尹文雪来听。 尹文雪听后对她说:“找一个大款就可以有钱,但你未必会一辈子有钱,你要想有钱只能想办法抓住这个男人的心你才会有钱。”接着说:“你有办法吗?”早已被被毒品洗脑的彤阳阳马上答道:“我会的!”尹文雪没回答下文,心里想着我这是在犯罪么?还是在做损,可我的家仇怎么办? 吃完饭后尹文雪和彤阳阳出了酒楼。尹文雪搀着半醉的彤阳阳向自己的奔驰走去,刚走到车门前刘武杰迎了上来,打开了右侧的车门。尹文雪松开了彤阳阳的手还没有一秒,只见彤阳阳的身体腾空而起,接着向后仰,倒在了地上。 尹文雪一回头,一个黑黝黝的壮汉满脸的横肉,露出的两双赤膊上不知道纹的是鸟还是虫,看了直叫人恶心的纹身。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sao货,不还钱还想跑?”右手拽着彤阳阳的头发还没松开,又抬起了左手轮了起来。 尹文雪刚张开嘴要阻止。只见刘武杰伸出了右手“嘭”的一把攥住了黑壮汉的左手腕,轻轻一带。人就奔着刘武杰怀里倒了过来,刘武杰双手扶住了黑壮汉说:“有话好好说。”依然不知深浅的黑壮汉说道:“你tmd别管闲事,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是谁,惹急了连你一起打!” 刘武杰回头看了一眼尹文雪,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尹文雪收了收下颚没有作声,弯下腰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彤阳阳。这时的彤阳阳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哆嗦的说:“洪哥,我明天就还你。”这黑壮汉觉得刚才失了面子,想要从尹文雪的手里拽过彤阳阳。他哪里知道这下可是闯了大祸...... 一边说着跟我走,一边伸手要去分开尹文雪拉着彤阳阳的手,当他的手还和尹文雪的身体有一段距离的时,就感觉眼前一黑,趴在了地上。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小子,有两下子,跟爷来练练?”摆好架势,直拳、勾拳、摆拳,拳头像暴风骤雨一般,奔着刘武杰打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我打死你。” 刘武杰右拳变掌轻轻格挡,化解了对方的拳锋,向右转身左拳挥出一个边拳打在了洪哥的脸上;抬起左腿紧接着提起右膝,双手拉住洪哥肩膀,说时迟那时快,右膝已经飞撞到了洪哥的下巴。洪哥人如同武打电影中会轻功的人一样,人瞬间飞了出去...... 满嘴是血的洪哥一时半会也没爬起来,他怎会想到他的对手是一个特种兵。要不,打死他也不会和他对抗。尹文雪等了半天,洪哥清醒了晃晃悠悠站起来,问道:“彤阳阳欠了你多少钱?”洪哥一张嘴吐出两颗牙,口齿不清的说:“一万。” 尹文雪打开包拿出一万元刚要给他,躲在身后的彤阳阳说:“姐,只有八千。”洪哥尽量堆出笑脸说:“镶牙不花钱呀?”尹文雪说:“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来找她,如果叫我知道,你也清楚后果是什么。” 洪哥外号叫老鳖,是专门放钱和卖“粉”的,知道这次碰到了“茬子”了,心里想着“先过眼前这一关,小妞,我回头找人弄死你!”忙点头哈腰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尹文雪把彤阳阳送到了西湖租住的公寓。分手时,彤阳阳想说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回到公寓里彤阳阳打开了淋浴冲洗着浑身是伤的身体,换了一身衣服走到了窗前,拿出一颗烟点着,看着窗外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想起了十四年前的雨夜...... 彤阳阳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父亲是个银匠,走街串巷为了生计。可父母重男轻女,为了生个男孩,连续生了六个都是女孩。养不起这么多孩子,只好把她过继给没有生育能力的五姨。慢慢长大以后经常会听到姨夫谩骂五姨的声音“不下蛋的老母鸡、破鞋。”这些话语成天围绕在她耳边,还好让她读了几年书。就在她十三岁的时候五姨给她生了一个小弟弟,她艰难的日子就来临了...... 再后来姨夫就不再准她上学了,让她照顾小弟。时常会用恶毒的话语来咒骂她“破鞋的野种”大了才明白五姨嫁给姨夫时不是*****姨夫心存芥蒂。感觉自己吃了大亏,就在那年的一个雨夜姨夫暴力的夺取了她的贞cao。光着身子的小阳阳无助的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抽泣,没人来帮她,五姨知道以后却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就和姨夫把她卖给了隔壁县城一个五十多岁的油漆匠。 彤阳阳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能抵挡住一个五十岁光棍汉的折磨,每当那个男人出去时。都会把门锁得紧紧的,窗户都装上了铁栏杆。实在受不了这个老变态的彤阳阳,终于一天在油漆匠出去做活时。把自己的衣服脱光,身体抹满了桐油,顺利的钻出了窗栏杆。穿上衣服不分昼夜的奔逃起来,渴了要碗水,饿了要碗粥。好不容易流浪到一个县城,开始在一个个小饭店打起了零工。 一晃彤阳阳十八岁了,长得亭亭玉立。情窦初开的她却不敢接受男孩子的关爱。始终想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结婚生子,过着平平淡淡的幸福的生活。 又过了两年碰到了一个比她大五六岁的男孩。处处关怀她,不知不觉中她也全身心的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带她去ktv上班,说是赚得多。可是他哪里知道她的人生噩梦才是真正的开始...... 这个男人先是在她喝的水里放了一些兴奋的药剂,当她慢慢的上瘾后就逼着她出台吸“粉”。后来到最严重的时候竟然让她夹带毒品去交易,被警察抓了起来。 开始还以为这个男人会爱她等她,始终没有交代出这个男人是主谋。后来一个小姐妹也被抓进来告诉他那个男人还有其它女人。愤怒的彤阳阳举报了那个男人,这时才知道他的真名叫权岳恒。由于举报立功,彤阳阳只被判了4年。出狱后的她也没有什么生活技能,岁数也随之大了起来,也只能重抄就业当起了“粉”妹。 想想当初要是不碰这个“粉”该有多好啊!可戒掉它怎么这么难呀!洪哥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吧?那个漂亮姐姐真好,明天找她去! 雨由小转大尹文雪想着晚上这顿饭怎么吃呢?刘武杰看出了她的心思,打着伞出去了。不到半个小时湿淋淋的拎着满满一篮菜回来说:“我们做饭吃吧!”从篮子里一一拿出了大鲤鱼;油麦菜;西兰花;荷兰豆;一小把韭菜;十多个鸡蛋,还有一些辅料葱姜蒜之类的。尹文雪说:“我可不会做饭那!”刘武杰说:“我也做的不好,你帮我看看?”尹文雪也没再言语,拿起一棵葱剥了起来。心里想:“他会做么?” 刘武杰扎上围裙像模像样的给鲤鱼刮鳞,改起刀来。青菜该切断的切断,分半的分半。动作十分麻利! 不一会就做好了几道菜,红烧鲤鱼;蒜蓉油麦菜;腊肠荷兰豆;鸡蛋炒韭菜。用西兰花围在了盘边打盘,真像酒店做出来的饭菜一样。惊得尹文雪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吃饭时刘武杰看尹文雪闷闷不乐,就讲起了一个冷笑话“说一对新婚夫妇头天媳妇起来做饭,做了一个韭菜炒鸡蛋。当丈夫看菜时,马上对他新婚的媳妇说到你回家吧,我们不合适。”问道尹文雪这是为什么呢?尹文雪想了半天也没回答出来。问道:“为什么呢?”刘武杰告诉她:“韭菜是炒好了,鸡蛋没剥皮就放到了韭菜里。”尹文雪一下子把饭喷了出来...... 没过两天尹文雪打电话找彤阳阳上街购物,并送了一瓶价值不菲的香奈儿香水。在此期间,她又不断的给彤阳阳洗脑,要找一个有钱的大款,一定要能控制住才行。怎么控制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在多次的重复洗脑以后,彤阳阳对她话语深信不疑,可她还不知道,她早已变成了尹文雪复仇的一颗棋子。 第十一章 东岸别墅区 星期一尹氏公司董事们召开了紧急会议。由于投资囤的过多,加之前董事长尹立名去世前有一大笔资金去向不明,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董事们也都对现董事长抱有极大的意见。自从尹立名被罢免后,公司业绩一直下滑。因此引起了对现董事长能力的怀疑。董事们纷纷要求重新选取董事长,会场一片混乱,吵闹的声音搅得会议无法进行下去。 此时秘书走到董事长苏培林身边耳语了几句,苏培林马上安排总经理下楼去。侯言顺下了楼,在他的办公室见到了一位绝色的女子,虽然公司这么乱,却也没阻碍他那颗永不停歇的色心。 伸出手来就要抚摸尹文雪,尹文雪用犀利的眼神带着怨毒的杀气,阻止了伸过来的魔爪。他只好顺势双手接过来尹文雪递过来的名片,名片上写着洪都拉斯乾坤国际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提西福涅·文。 侯言顺马上转换了一张笑脸说:“提西福涅·文女士,您有什么事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尹文雪说:“s市东岸高档别墅区是不是你们开发的?”(东岸别墅区是侯言名生前的作品)侯言顺急忙回到:“是、是。”尹文雪说:“我想先买几栋看看,如投资意向可以,想把整个楼盘接下。”(可侯言顺知道,由于资金出了问题,东岸别墅区都快成了烂尾楼了。怎么卖那,五证也不齐全,还是先把钱骗到手再说。) 侯言顺接着笑脸说:“等一等,我问问销售部,再回答您。”尹文雪也没再多说话,转身就下楼去了。侯言顺拿着名片急忙找到他母亲苏培林报告这一个好消息。苏培林却说:“手续不全怎么卖?”侯言顺说:“这是个金主,她要把东岸那块地都盘下来。还是先把钱骗进来再说吧,再不见钱公司运作不下去了,银行追贷追的太紧。”“也好,多少也是钱呢!” 下午,尹文雪接到了侯言顺打来的电话,说可以卖给她三到五套;但是要先把钱打过来,每套400万,自带精装修,看好位置可以先签合同。接着色心未断的邀请尹文雪可否有时间吃顿饭。尹文雪爽快的答应了,明天下午定在了云仙楼。 云仙楼坐落在s市的东北角,装修古色古香,六根红色高大的木柱撑起了木雕的房檐,房檐上左边雕刻着麻姑献寿图,右边是五子登科两条巨龙驾着浮云拖着这两幅图案,龙头相对相戏着一颗熊熊燃烧的火球。门前摆放着两坐憨态可掬的石狮。 两位穿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微笑着迎接每一位来宾,三楼“雅”字包间里侯言顺正急不可待的等着尹文雪的到来。尹文雪两点过了十分,带着打扮高雅的彤阳阳来到了这里。两位美女真是如四月的桃花那么的娇艳,又如八月的荷花那么纯美。 尹文雪只穿了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裤,而彤阳阳高高盘起了头发,两只海棠果般水灵灵的大眼睛,悬胆似得鼻子,一张樱桃小口;无袖的白色旗袍衬着她那婀娜的身姿;高高开叉的旗袍露出那修长雪白的大腿。“好一副仕女图啊!”看得侯言顺忍不住的直咽口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尹文雪顺理成章的把彤阳阳介绍给了侯言顺。并谈好明天转付500万订金先装个样板间出来看看。(侯言顺想东岸别墅区早就有个装修好的样板房,只是简单了点,稍微加工加工就能又骗到一笔钱)吃过饭后推说自己还有事,麻烦侯言顺送彤阳阳回公寓,听到尹文雪的话还没有讲完,立马接过来说,“放心、放心,这正是他最乐意做的事情。” 今年的秋天s市来的比较早。早起的尹文雪穿着厚厚的秋衣下楼,看见了刘武杰上身穿着背心,下身穿着运动裤在厅堂里正虎虎生风的打着拳,一点也没察觉到尹文雪默默注视他的眼光。 打完一套拳后,正想擦拭汗的他看到了尹文雪,亲切的叫了一声:“姐,你起来了”(刘武杰在外人面前称她为董事长,只有在他俩单独的时候,从来都是以姐弟相称,这是尹文雪定下来的。) 尹文雪这几天从来没间断过和吴雪珍通话。昨天晚上吴雪珍来电话告诉她耿观心最近和一个六十多岁独居的老渔民来往密切,时不时打探着渡江和俄罗斯那边的打工的情形。这一情况让尹文雪极度紧张起来,尹文雪决定回抚远去会一会耿观心,可她又感觉到自己身单力孤,对面的男人只是容貌太像他已故的丈夫,却不能给她像丈夫一样的帮助。 她只有硬着头皮去往前走了。她说道:“武杰,我们收拾收拾,明天回抚远,那边的温差比较大,多穿点衣服。”一听说回家刘武杰很是兴奋! 飞机降落在东极机场,天已下起了小雨尹文雪和刘武杰打上车就往红星镇驶去。可车开到抚远县城,雨下的太大,视线模糊不清,雨水很快没过车轱辘,无法前行,就近在县城里找了一家叫和泰顺的旅馆住了下来。开了一个套间房。 尹文雪打开淋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琢磨着如何下手对付着耿观心,脑袋都想大了也想不出个头绪。洗完澡的她在卧室里照着镜子摸着自己那张秀美的脸蛋,责怪着自己说:“我怎么这么没用!”愤怒的甩了甩没干的头发,头发上的水珠像一道水线,顺着甩的方向,画着弧落到了台灯上,只听“砰”的一声,尹文雪立刻尖叫了起来,整个屋立刻黑暗了起来。 在外间的刘武杰听到声音、灯灭了,他的第一反应,是迅速的一脚踹开了尹文雪的房门,喊了一声:“姐你在哪里?”顺势冲了进来,一个前滚翻正好滚到了尹文雪的脚边。受到惊吓的尹文雪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刘武杰,主动的把嘴压在了刘武杰的嘴上...... 尹文雪也分不清自己是吻得自己的丈夫还是吻得刘武杰,只是尽情的发泄着,实际她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能浮起自己的稻草而已。尹文雪拽脱了刘武杰的衣服;正当情到浓时,灯亮了。灯光下尹文雪黑色的蕾丝内裤,灰色的紧身文胸映衬着一个活脱脱的“美人鱼”。 迟疑中的刘武杰听到了敲门声,刘武杰马上扶起尹文雪,拿起睡衣遮掩住了她那美丽的身躯去开了门。这时服务生走了进来,问了一下情况说:“电闸爆了。”看到短路爆黑的灯泡也没说什么,之后马上换了一个就走了。大脑一片空白的尹文雪,不知用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失落。把被子捂住头,尽情地哭了起来;这个哭并不是羞耻,也不是难过,只是像风中的野草那么无助;真的想抓住一个墙头或一个角落让漂浮的身体停住。 手足无措的刘武杰以为自己冒犯了尹文雪才引得她的哭。慢慢伏下身体跪了下来,想拍一拍她的肩膀去安慰她,却又有些怯懦,嘴里吱吱唔唔地说着:“姐,姐你好点了么?” 哭了半天的尹文雪狠下心来掀开被子,拉着刘武杰的手走到写字台前。打开笔记本电脑的页面,一字一顿地说:“你听好了,我说过的话都是事实,等我说完你可以自己选择.....” 尹文雪打开电脑页面后一一的介绍了自己的父母、丈夫、入狱、整容的经过.....刘武杰听过之后只说出了一句话:“这是小说么?还是你在跟我开玩笑?”看着尹文雪严肃的表情,他知道尹文雪刚才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了。尹文雪接着说:“你有三个选择,第一:你可以选择去报警。第二:你可以离开。第三:你自己决定吧......” 他们相视了半天刘武杰走了出去,尹文雪诚惶诚恐的等到了天亮,推开了套间的房门,行李还在人却没了,穿好衣服的尹文雪正坐着最坏的打算,这时刘武杰回来了,手里提溜着豆浆、油条说:“吃早饭吧。”看着尹文雪疑虑的眼神,接着说:“我想知道真相。” 吃过早饭后,尹文雪告诉他曾经害她家破人亡的那个人就是红星镇上的那个女修鞋匠!刘武杰对她的话相信了许多,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对话后,他就去上网查了尹文雪所说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对上了号。这个女人真是叫人心痛,又心疼的受不了。爱怜之心由内冉冉升起,总想着能为尹文雪做点什么。刘武杰帮尹文雪分析了耿观心的现状,如何才能接近她,并找出事件的真相。 刘武杰租了一辆汽车,开往红星镇,先把尹文雪送到了她家承包的那块土地。他家的地中间有一眼机井,旁边有一个旧的军用帐篷,这顶帐篷是为了保护机井发电机而搭建的,地形十分隐蔽。安顿好了尹文雪在天傍黑时就来到了耿关心的鞋摊前。 第十二章 回忆(上) 见到耿观心后,他早已想好用编排好的谎言去骗耿观心,说家里有两个加长皮筏要补,明天去江里打渔,还有帐篷要缝,出300块钱。耿观心见钱眼开也没多想,收拾收拾工具就跟着上了车....... 车很快了离开了镇子,快到地点时,耿观心意识到了她可能已遇到了危险,可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刘家这块地是属于三江平原最好的地段;地的边缘,紧挨着沼泽,沼泽里长满了芦苇,通过后面的江岔直接通黑龙江。 下了车,刘武杰引着耿观心向那个破旧的帐篷走去。远远的看去帐篷里有一丝昏暗的灯光,时不时的小风吹得芦苇刷啦啦的响声,使得人毛骨悚然。刘武杰掀起帐篷的门帘请耿观心进帐内,刚迈进帐篷的第一步,耿观心的后脑嗡的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她的双手在胸前已被麻绳牢牢地困住,嘴里塞住了一块油污污的破布。面前站着一位十分漂亮的女人。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她!是那天修鞋跟的那个女人!她琢磨着是我多要了50块钱?也不至于杀我呀。 那个漂亮的女人左手拿着一根棒子,(就是这根木棍打晕了我吧!)伸出右手从她嘴里掏出了脏污污的破布说:“你认识我吗?”耿观心说:“不认识.....噢,我认识,我给你修过鞋。”尹文雪说:“你认识尹文雪吗?”顿时耿观心脸色煞白,没有了回语,此刻间除了偶尔能听到外面风刮芦苇的呼叫声,帐篷内三个人的心跳都相互能听到。 沉默了半个时辰后尹文雪对着耿观心说:“我,就是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尹文雪!!!”耿观心想着害人,被害,逃亡,真是生不如死。做孽自然就会有因果报应。扑通的一下就跪在了尹文雪的面前,头差点就碰到前面裸漏出来的360伏的闸刀盒上。 迟疑了半晌痛哭流涕的说:“小姐,不是我想害你,是你爸的秘书林向辰枪杀了你丈夫,给了我120万让我作伪证;是他威胁我,逼我这么做的。我俩是同乡,我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尹文雪看着这个丑陋的女人,没想到她的心也是如此的丑陋。 为了钱和色,这种人恐怕她父母也会被她卖掉!可林向辰是爸爸帮助过的特困生,怎么能有如此之多的钱财和如此的胆量,来杀自己的丈夫呢?接着逼问耿观心道:“你撒谎!”耿观心带着哭腔说:“大小姐,我都活成这样了,还骗你有什么用?那你知道除了林秘书,还有谁接触过你?”耿观心答道:“真的没有了!!!” 尹文雪陷入了沉思,回头瞅了瞅刘武杰,此时的刘武杰正拿着手机全程把一切过程记录下来,关切的看着她。他完全的相信了她! 尹文雪和刘武杰互相对看像是说:“怎么办?线索又断了。”他们互相用眼神交流着,准备下一步打算的时。早已活够了的耿观心突然扑向了那个360伏的闸刀盒...... 一阵火花飞溅,一个焦臭的尸体泛着阵阵的青烟蜷缩在一起,一时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刚伸手的刘武杰也没能拉住这个罪恶的生命。 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切事情尹文雪迟疑了一会,对刘武杰说:“你快走吧,这跟你没关系,我会承担这一切!”刘武杰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到:“回不去了......” 刘武杰扯了一个旧被单,把耿观心的尸体包裹了起来,找了两个石块加了上去,轻松的夹起奔着芦苇荡方向走去。那里有打渔用的皮筏,过了许久刘武杰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把这个人渣送到她该去的地方了。” 尹文雪满脸的歉疚,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也知道解释什么也没用。已经把他拉下水了,只好尽力的不让他参与自己以后的事。减少一下内心的伤痕,减少一份罪责的存在吧。自己真傻,为什么要拉上一个这么好的年轻人为自己做垫背...... 尹文雪在回s市的路上,回想着当初林向辰为救自己竟可以舍弃生命,是什么原因才会使他对我们家下如此毒手呢?林向辰出身很贫苦,是爸爸在份报纸上看到一个上不起学的贫困孩子。就一步一步的救助这个孩子,直到上了大学,并把他安排到公司里工作。自己高二时,就是他帮助自己补习课程,从来没有雇过家教。也是那年的暑假,发生了一个在s市也算得上惊天动地的事情...... s市依山傍水,市的西南角有断崖山、菩灵山、岳山成倒品字形。绿江的水也由岳山的脚下潺潺而过,一直流到s市。岳山海拔不算高,但山体陡峭,景色优美,灌木丛生,茂密的树枝遮挡住人的视线。因为过于陡峭,所以很少有人上山游玩,自然生态保存的极为完好。 入夏的燥热给尹文雪还有她的闺蜜们许丽仙和刘玉梅找了一个早已想去岳山极好的借口。天天磨着尹立名说要出去游玩,实在磨得尹立名没有办法,只好叫来了刚到公司不久的林向辰陪她们一起,做一个安全向导,他也好放心。 准备了一日,第二天尹立名安排车将他们送到了山脚下,定好了傍晚前来接他们。刚到山下,姑娘们就兴奋的脱下了外套挥舞着,四处乱跑,趴在厚厚的草地上打着滚。 林向辰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三个女孩嬉戏打闹。扑棱棱、扑棱棱,附近的草丛中飞出了几只受到惊吓的野山鸡;一只小灰兔探头探脑的从草丛缝隙中伸出了小脑瓜。尹文雪看到就势追了上去,小兔子东一串西一蹦灵活的躲开了尹文雪的“抓捕”。 姑娘们兴奋极了,从三面围了上来,一起扑了上去。只听“咣”的一声三个头碰到了一起,可兔子却狡猾的逃掉了! 林向辰“扑哧”的一下笑出了声,这下姑娘们不干了。非要让他去抓回一只小兔子来不可,他们就这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着。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他们采摘了好多的野生山菇。林向辰又教她们怎么区分哪种是毒蘑菇、哪种是能吃的蘑菇。(林向辰出生在山区。) 正准备找一个僻静的草坪,摆下餐布大吃一顿时,南边飘来一阵风并且带着层层叠叠的黑云压了过来。 风势越来越大,吹倒了花草,也压倒了树梢。树被压得整个“身子”都快贴到了地面。几个人顾不上午餐,着急找一块避风避雨之所。还没找到,雨就下了起来。如同蜘蛛盘织的网一样密密麻麻,细细如丝,想推也推不开,扯也扯不断! 紧接着闪电、震耳的雷声一个一个在耳边“炸起”!林向辰急忙带姑娘们离开树林,向峭壁奔去。 尹文雪跑的慢,落在了后面。这时草丛中窜出来一头黑黑大大的呲嘴獠牙的野猪向尹文雪冲了过来。林向辰急忙伸手拉住尹文雪的胳膊,尹文雪脚下一滑带着林向辰摔了下去。 两个人叽里咕噜滚到了一个坑中,当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迅速向下滑去。林向辰本能的抱住了尹文雪,身体微微蜷起,生怕尹文雪受到伤害...... 在黑暗中,林向辰的左脚狠狠地“杵”了一下,两个身体停下了滑动,林向辰痛的“啊!”的一声抱着尹文雪坐在了地上。(后来检查左脚脚踝骨裂) 他顾不上疼痛,四处摸了摸,发现他的后背是个岩壁,其他三面空空的摸不到边际。在怀里的尹文雪吓的一动不敢动,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林向辰猜想自己和尹文雪可能已落在了一个溶洞里。摸了摸划破的手,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左腿,就是不敢放开尹文雪。怕她落到更深坑里去,仅仅靠住了后背的岩壁,脸不经意贴在了石壁上,听到了石壁后似乎有哗哗的流水声。虽不是那么的清晰,但也给他带来了一丝希望。 他不断小心翼翼的扭转身体,挪动着下肢。轻声的告诉尹文雪让她打开他背后的背囊,里面有电话和一把瑞士军刀。 已经吓傻了的尹文雪这是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哆哆嗦嗦的掏着背囊里的东西,头顶上还不断的飘下来大量的雨水。好不容易拿出了手机拨打给自己的父亲,却没有信号打不出去...... 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林向辰看清了四周,他们俩是落到了一个突起的平台上,平台大约有一个书桌那么大。林向辰心想,如果稍微脚下一滑,那将是粉身碎骨。林向辰放好尹文雪,用背囊的袋子把两个人紧紧地捆住,自己把脸贴在了长满青苔的岩壁上。仔细地倾听刚才传来的“哗啦啦”的声音是否还存在。 第十三章 回忆(下) 他从岩壁的缝里确实听得到那个声音确实存在,时大时小。他不去管上面继续落下来的大雨,拿起了瑞士军刀拼命的挖凿起来。尹文雪在他脚下用手把挖下来的石屑和土一点点推下了这个平台...... 手机很快就没有电了,他们不断的挖着,不知道挖了多久,林向辰感觉刀一下刺空了!有一股潮湿陈腐的空气从刀的缝隙钻到了他的鼻孔里,林向辰立刻兴奋起来,回头对脚下的尹文雪说:“挖通了,挖通了!”林向辰不断的扩大着“战果”。 这时。雨渐渐的停了,顺着上方的洞口看去,外面已升起了月亮。尹文雪猜想这可能已经是半夜了,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她的背囊都跑丢了也不好意思张口再管林向辰要东西吃。 林向辰借着月色终于挖出了容得下一个人的洞口,对尹文雪说:“我先钻过去看看,你不要害怕,也不要乱动。”解开了绑在一起的袋子,就钻进了洞口。只听得“咕咚”一声!尹文雪赶忙问道:“怎么了?”那边回声道:“没事,你过来吧。” 尹文雪先把行囊扔了过去,把头伸进了洞口,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尹文雪喊了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你在哪里?”就在她的下方不远处听到了林向辰的声音说:“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尹文雪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闭着眼睛跳了下去。身体重重的砸在了林向辰的怀里...... 在这漆黑深邃的岩洞里,尹文雪听到了“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林向辰轻柔的扶起了尹文雪,尹文雪绝望的抽泣了起来。林向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我们有希望,这里是暗河,水能流动就能走出去。” 这时尹文雪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问着林向辰:“你有吃的么?你还有吃的么?”林向辰掏了掏行囊说:“都碎了。”林向辰掏出一把面包屑,尹文雪在黑暗中把嘴凑过来伸到林向辰的手中狼吞虎咽了起来。 林向辰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放慢了咀嚼的尹文雪问道:“还有么?”林向辰没有吭声。等了一会儿说:“我们走吧。” 他拖着受伤的那条左腿,带着尹文雪顺着流淌的暗河向前方走去。头上的岩石凸凹不平,时不时就能撞上,林向辰一直用自己的身躯护着尹文雪不让她有一点伤害。在黑暗中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一直这么默默地手牵着手...... 河道时宽时窄,可水流一直那么湍急。他们没有办法计算时间,只有咬着牙拼了命的往前走。走着走着正前斜上方忽然发现了一丝光亮,同时二人的手,不约而同的用力攥了一下,这是两个人的希望! 还没兴奋起来,突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林向辰立刻挡在了前面,这个黑影旋转起来,并把林向辰缠了起来。林向辰还没来得及喊,身体就倒了下来。 倒下了才喊出声音:“快砸它!快砸它!”尹文雪四处搜寻着可以击打那个怪物的东西,慌乱之余想起了盘在头发上的发簪,没有多余的停留和思绪,拔下了发簪向那个怪物狠狠地扎了下去,一下、两下...... 直到那个怪物抽身离开了林向辰。尹文雪瘫坐在地上说道,“是蟒蛇!”抬起头她又惊叫了起来,林向辰顺着尹文雪的眼神向上看去,岩石上倒挂着密密麻麻的“小老鼠”——蝙蝠。 林向辰和尹文雪搀扶着,走向那发光的地方,刚到洞口就发现有人在喊他们的名字,接着脚一软二人同时摔到,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时,爸爸站在床前,告诉他们:“我们找了你们两天。” 就这样一个拼了性命去救自己的男人,又怎能害我的丈夫呢? 刚回到s市,车还没到丽都小区,尹文雪的电话响了,是彤阳阳打来的,说是要请她吃饭,拜她为干姐姐。接着嘲笑口吻说侯言顺那个“地方”不行,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心乱如麻的尹文雪,哪有时间考虑把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随便应付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她猛然想起杜强给她的六年的人事档案中没有林向辰的资料。尹文雪愤怒的说:“去恒力法律事物咨询所。”的士司机问明了道路,就像那个地方开去。 尹文雪叫刘武杰在车上等她。推门进了杜强的办公室,劈头盖脸的问道:“尹氏公司的资料你给我全了么?”“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杜强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尹文学,赶忙站起身来,躬着身说:“文小姐~什么事情啊?”尹文雪才发现自己过于唐突了。 尹文雪发怒的说道:“我想要尹氏公司前秘书林向辰的资料,你应该给我搞到的,但是你给我的资料里并没有。”杜强想了想说:“你没交待我这个啊?”尹文雪也没跟他计较说说:“这里有一万块钱,马上给我去查找她的下落,越快越好!” 上了出租的尹文雪回到了公寓。尹文雪想着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这么难呢?刚找到的一点线索又没了,尹文雪不断的在屋里徘徊着,心中怒火无法发泄...... 刘武杰也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安慰她,只是静静的看着。 揉了揉太阳穴的尹文雪拨通了彤阳阳的电话,说明天一起吃个饭吧,放下电话尹文雪话也没跟刘武杰说就出去了。 尹文雪先去了药房,买了一盒“wanaike”一包医用空胶囊,又打车到农业大学兽医商店买了一包催“qing”药,(牲畜专用)然后就回到了丽都别墅。焦急的进了厨房,拿起水果粉碎机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关起门来随后就屋里传出了嗡嗡的粉碎机声。 看着一粒粒自己组装的胶囊,尹文雪兴奋起来,嘴里咒骂着:“让你兴奋吧,让你兴奋到天上去吧!”这时无处发泄的尹文雪,心态已经接近疯狂,一个曾经治病救人的好医生被复仇的怒火打造成了一个杀人恶魔。 尹文雪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侯言顺悲惨的下场,她兴奋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眼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善良的存在。拿出了一个外国进口的维c营养素倒空,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组装的胶囊放了进去。 隔日尹文雪和彤阳阳再次来到红辣椒酒楼攀谈起来,尹文雪故作神秘的拿出了她配置好的“药”故作神秘的对彤阳阳说这是国外最新进口的对“那个事”最有效果的药,很贵的。彤阳阳千恩万谢的结过了胶囊。 彤阳阳撒娇着说:“这个死鬼现在老听话了,他这几天出差了,等回来我立刻给他用。姐,你知道不?我现在就住在你买的那套别墅现已装修好了,我先替姐姐压压床。”两姐妹聊的简直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才能对得起她俩的情感...... 夜色朦胧,天上只有几点星星。s市的大街小巷都在极度的安睡着,一些街道里偶尔会有一两辆汽车驶过,接着又是一片宁静。静得叫人感觉可怕。 街头的灯光,悠悠的闪着。一个小巷里冲出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贴着东岸别墅小区的围墙。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墙头,直奔唯一亮灯的b座-1别墅转了一圈,见四处无人。在别墅的后墙处攀上一棵榕树,这颗榕树接近二楼的后窗户,只见他身手敏捷。攀上窗台,左手从腰里抽出一把刀,右手扶住窗台不让自己身体失去平衡,把窗户轻轻的撬开。 也许是不小心,只听得“哗啦”一声,接着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满桌子上的烟灰,加上一屋子的烟雾把柯俊哲像“神仙”一样的包围了起来。眼里涨着血丝,时不时的咳嗽起来敲打敲打他那发酸的腰背。他正忙着准备过两天交接工作的资料,去市缉毒总队工作。 一个电话突然在办公桌上想起,市医院报案有人报警,东岸别墅区发生命案,一死一伤。女的已没有生命体症,男的icu病房抢救。直了直腰的柯俊哲抓起衣服,带队直奔东岸别墅区。 到了东岸别墅区b座-1以后,警察们拉起警戒线。保护好现场,第一要务询问证人。 柯俊哲带上鞋套和手套,小心翼翼的别墅内部生怕破坏了现场。注意各个角落可以看到的证物,刚上二楼时,就看到了一个带血的药瓶,丢弃在地下。 柯俊哲指了指手下继续往前走,绕过脚下的血迹。看到迎面走廊的后窗户开着,一块玻璃已经从中间炸裂开来。从窗户口下方鲜血一路流淌到了楼梯,柯俊哲想到这肯定是第一现场,画好了范围继续往前走。前面是浴室,浴室的玻璃已经破损,四处喷溅的血迹。 第十四章 奇怪的指纹 已经分不清墙面的颜色和血的颜色了。这个浴室和卧室分开,是在卧室的外面;从浴室向左侧的卧室望去,屋里凌乱不堪。男人的西装、袜子;女人的内衣、丝袜丢弃一地,一看就是被别人匆忙的翻动过。柯俊哲想了一下,这个凶手没想留下一个活口,极其凶残!肯定是曾经受过打击,有过作案经历的人可能性比较大! 柯俊哲走下楼来,绕行到别墅后面,找到那颗榕树。发现榕树地下有一处脚印,脚尖向前,整个双脚在泥土里深深打了两个槽。顺着槽还有几处脚印一深一浅。柯俊哲判断凶手是杀完人有从后窗急急忙忙跳下楼来,也许是腿或者腰部受了伤,脚印才一深一浅。 他又四处看了看,并发现榕树的树干部分有几处破皮,吩咐手下用石膏倒模脚印,并给榕树破皮之处拍照。 柯俊哲拿起电话,马上调集市内所有监控,检查案发时段的人员的出入情况。通知医院如有人来看腿伤、腰伤的人,立刻登记通报! 柯俊哲回到局里,天已经放亮。他马上又走到监控室一帧一帧的,识别着监控视频...... 女死者名叫彤阳阳27岁无业以陪酒伴唱为生,有吸毒前科。死前体内检测出少量“苯丙胺(冰毒)”。 伤者男候言顺35岁尹氏公司总经理,体内未检测到苯丙胺,但检测到体内含有“wanaike”和“畜用xingfen剂”。伤者受伤的部位是由利器刺穿左面颊伤及喉部,引起大量失血导致昏迷。 张警官一一向上司报告着案情进展情况。柯俊哲的目光紧盯着视频的图案突然叫停,他发现一帧图片的背影和两天前通报的吞食异物就医的在逃犯,权岳恒极其相似。 审讯室里双手被紧紧束缚在审讯椅上,那个男人四处分张的头发下面有着一张脏污的脸,狡猾的眼神却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恐惧。虽已筋疲力尽,但依旧极力想寻找自己解脱的救命稻草。 被捕后的权岳恒已有两个小时,一言不发。柯俊哲点着了一颗烟,示意权岳恒抽吗?柯俊哲把烟放到了权岳恒的嘴边,权岳恒大口狠狠地吸了起来。再也挺不住的他,忽然像卸了气的皮球。想了想说:“你们要问什么?人是我杀的......” 出了审讯室,柯俊哲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检验科又打来电话让他去一趟。检验员小吴说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 到了检验科,小吴指着一个写满外文的瓶子说:“这是一个保健营养vc,是h国产的。里面的胶囊成分却是“wanaike”和“畜用xingfen剂”的混合物。在这个瓶口的边缘有一枚四分之一的食指指纹,和指纹库中尹文雪的相似。” “尹文雪?”柯俊哲脱口而出,心里想着尹文雪此时人不再国外么?一念而过也没有细想,说了一句:“继续比对。”(指纹是人独有的,每个人的指纹都不同,但也有相近之处,四分之一的指纹不能确定为一个人独有。)出了检验科回到办公室,拿起了刑侦报告仔细的阅读起来。 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彤阳阳的通话记录里和候言顺的通话记录里同时出现了同一个电话号码,他马上打通了下属张警官的电话问道:“你们是否一一询问了死者和伤者的通话记录?”张警官答道:“是的,除了一个涉外的提西福涅·文女士之外剩下都核对完毕。由于涉外需要请示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柯俊哲想既然人证、物证、罪犯都已一一对证,这个电话也应该列行一下公事,这也算是我离队画上最完美的句号吧。 柯俊哲拖着疲惫的身体,喊了张警官上车:“去丽都小区。”三天三夜的鏖战,终于抓到了罪犯,柯俊哲心里想,也算给死者有一个交待。 想到此时柯俊哲点燃了一颗烟,烟还没抽到一半,人就睡着了。烟头烧灼到了手指,一下烫醒了他。“到了么?”他问张警官。张警官关切地说:“队长你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告诉你。”柯俊哲的脑袋此时又思索了起来。这个提西福涅·文和他们两个什么关系呢?这让柯俊哲很是困惑。 车很快就到了丽都别墅小区,这是s市数一数二的高级别墅区。张警官用手提电脑查到了提西福涅·文的住址,走上去敲门。 书房里尹文雪正仔仔细细的研看着公司合同法有关的书籍,一列一列的分析着自己在没找到林向辰之前该如何进入公司。虽然她不懂这些,但她知道一个患者做手术之前先要消毒,然后准备手术器械,最后在对那个病患处进行准确的分离切除! 门铃都响过两遍了,尹文雪也没听见。思绪始终停留在她的复仇梦里...... 刘武杰听到铃声打开大门,看见两个警察站在门口有些愕然。刘武杰心里想:“是耿观心的事?也不象啊?”七上八下的把柯俊哲和张警官让进了屋里。 柯俊哲看了一眼屋里,大厅里面的家具是红木的,四对仿古太师椅对称的摆放着;紧靠大厅的后墙壁摆放着一个长条的条案,条案上放着天然理石画和一个假山。 在条案的两边各摆放着一个仿古花架,花架上个放着墨兰,左边的一个开放着一串一串像小铃铛似的兰花,蓝中带黑十分漂亮,另一个已经结了花骨朵。 大理石黑白相间的地面一尘不染,屋里散发着兰花淡淡的幽香。柯俊哲拿出了警官证,并向刘武杰阐述了来此处的目的,客气的问他主人在么? 刘武杰赶忙到书房去叫尹文雪。书房就是大厅左侧的一个耳房,是用木格横竖交错打的一个格板。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 尹文雪站起身来向外一看,顿时感觉整个人象冬天的寒冰开始融化,瞬间有又感到到自己的心被掏出,被放到了火炉上煎烤。 迟疑间望着那个熟悉的面孔,又嗅到了那浓浓的烟草味,堵得自己想哭。看着他那浓密的眉毛下面熟悉的双眼都已充满了血丝,鬓角似乎有了几根白发,微微向左侧歪斜的鼻子,在两侧鼻翼的鼻沟又加深了许多,整个人又黑又瘦。 那个曾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的那个男人,此时就在门外。她下意识的拽紧了那无领的月白色羊绒衫,几乎把衣服的扣子都拽脱了。 是想述说自己的苦呢;还是详述说自己的思念呢?是心疼他吗?他是来阻止我复仇的么?自己的大脑也不清楚此刻的自己在想什么。 大概过了一刻钟,尹文雪清了清她那哽咽的嗓子,正了正她那已经被拽皱了毛衫,走出书房。 柯俊哲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子,他再也认不出来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拿出警官证说明了来意。尹文雪请两位警官坐下,上楼拿出了自己的护照并让刘武杰也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警官们介绍事情的缘由。 说自己是洪都拉斯乾坤国际投资人,指着刘武杰说:“这是我的司机。”“我也是华人,从小在国外长大,是回国投资的。近期跟尹氏公司有投资合作意向,至于彤阳阳我是路上偶遇的。”又把“红辣椒”湘菜楼和“土鳖洪哥”的“遭遇战”叙述了一下。却隐瞒了在西湖公园认识的过程。 说道:“我跟这两个人并无太多的交集,只是巧合和工作关系,你们可以去调查。”柯俊哲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总感觉他似乎曾经见过这个女人,又感觉很陌生。她的眼神里似乎隐藏着那么一股杀气! 张警官拿着手提电脑,一一比对着护照和身份。柯俊哲只好回道:“我们也是列行公事,打扰了。彤阳阳被一个凶手杀害了,所以我们必须调查清楚。”向女主人至过歉后,柯俊哲和张警官转身离开了别墅并轻轻带上了门。 留下尹文雪呆呆的一个人站在大厅。见了想见又不敢认的人——柯俊哲,听了不想听的事——彤阳阳死了...... 虽然彤阳阳的死,不是因为她,但多少心里也有些自责。也许是彤阳阳的死,多多少少把她的善念给拉回了一些。 尹文雪默默地走上了楼,洗手间里她照着镜子,看着美丽无比的这张脸,她开始憎恶这张脸,她使劲的撕扯拍打这张脸,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她放开了所有的水龙头,尽情的让水冲淋着自己的身体,她堵上了浴缸的阀门,扔掉了外套,整个人鞋都没有脱就躺在了浴缸里。在冰冷的水中,水慢慢的浸过了她的脸,她似乎在冰冷的水中,力求能有一股神圣的力量来征服自己的内心怯懦,剪断一切不必要的情丝。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第十五章 再次见到柯俊哲 前所未有的无助,想象着自己以无了呼吸。水慢慢地漫过了浴缸肆意横流着。她的外衣正好堵住了下水口,水顺过门缝往楼下“哗哗”的淌去。 刘武杰送走了柯俊哲和张警官,心里就像喝了一碗酸汤又加了一碗醋,酸酸的让他感觉想吐。 刘武杰能感觉到尹文雪认识那位警官,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对这份感情也...... 他一边切着菜,一边胡思乱想着,不小心刀一下切伤了他的食指,瞬间鲜血喷涌而出,他急忙去找药箱止血,刚一出厨房的门口。他看见水正顺着楼上的楼梯“哗哗”的往楼下淌着。“不好,出事了!”他心里想,他三步并作两步,趟着水快步来到淌水的浴间,用脚踹开了门。 看到尹文雪躺在浴缸里,刚要伸出手来拉尹文雪,尹文雪就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尹文雪只穿了内衣,浸湿衣服的她,身体的曲线玲珑毕现呈透明状。刚伸出手的刘武杰马上缩了回来,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转身又“嗵嗵嗵”的下了楼。 晚饭后,尹文雪想好了一切,把刘武杰叫到了客厅。这是他们从抚远回来之后的第一次语言交流。 一开始尹文雪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沉默了时许,终于对刘武杰说:“你这么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不想再过多的拖累于你,这有一张一千万的卡。”尹文雪随之吧银行卡推到了对方的桌子边上说:“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刘武杰始终没有去抬头看那张卡。坐了一会儿起身说:“当真相大白时,我会离开你。”尴尬至极的尹文雪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喧嚣的海滩,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在变换着衣服,他们有的下水嬉戏,有的随之而离开。 三亚的亚龙湾海滩,白色潮湿的细沙,时而潮水收缩着它的面积,时而又扩大着它的地盘。苏培林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下半身盖着浴巾。她抚摸着那个美丽的嘴唇,用手分张着那以长出的无数个细小的皱纹,似乎想把它们用手拉平。 五十多岁的苏培林,回想起这些年的沧桑岁月,看着那些靓女俊男,勾起诗一样的青春,歌一样的爱情。也像一块结痂的伤疤,再一次被重复的把痂接起。 这次她到三亚陪l行李副行长,考察投资项目。说是考察,实际不过是为完成李副行长提出的贷款先决条件之一。她想象着他那秃鹫似的头发,挺着行军锅的肚子;和他那个妖里妖气商场做营业员的姘头,此时正在床上做一次“jq”旅游吧。 近来公司的资金实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些年朝思梦想的位置总算抓到了自己手里。可是商场如战场,资金在她手里始终来回的跳跃,挣钱还贷,花钱买地。说不定钱又掉进了哪个“坑”里,还得迎合一些“垃圾”人物的要求。 她好强,野心勃勃,但她对商场的风风雨雨感到力不从心。自从五年前,丈夫偏瘫后,唯一的儿子三十五岁了,却一点也不争气,成天泡在酒池肉林中。那些无耻的董事们,说不定此时正躲在背后偷偷地看着自己的笑话。想想这个世界真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来靠他一靠,谁来帮助自己一把呀。 一想到快到年关,承包商、分包商、材料商、农民工他们会纷纷踏之而来管她要钱,整个人象是在虚幻中被四分五裂了一样。 一个美女无意中碰了一下沙滩椅,她紧忙用浴巾盖了盖那松弛而没有肌肉的腹部,拉抻了一下面部下坠的脂肪。 想起在校时,驰骋在篮球场上那个中锋,穿插、跳跃、运球、分球、上篮一气呵成。一回想起这一切,她脸上总会荡漾起几分青春的笑意。 他是那样有魅力、才华潇洒,自己又是那么全身心的爱着他,爱得是那样无怨无悔;可父亲的做法使她这辈子失去了美丽的爱情,一个人带着孩子在那个又脏又破的修车棚里苦熬着,最后又不得不嫁给了一个成天摆弄木头的木匠。那粗糙的老手,总是不停地想抚摸着自己,想想她就恶心。 都偏瘫了他竟还有“那种”想法?!想想年轻时每当自己想起他,都会把自己清洗的干干净净,心里告慰着:“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你,而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每当看到那个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她都感觉是别人夺走了她的所爱!如今有了一切又能怎么样呢?在她的内心是多么的寂寞荒凉。 正在美妙的回味中,公司打来的电话把她的思绪中断。 候言顺受重伤病危住院。来不及多想的她,匆匆忙忙给李副行长打了个电话,根本顾及不了后果,定了最早回s市的飞机,立马赶了回来。 市医院icu病房门外走廊里,挤满了想进去探视自己亲人的家属们,却没有一个能通过医院的规章制度而进去,只有等。 对于苏培林来说,候言顺就是她对爱情的延续和生存的希望。三天三夜的在icu病房外走廊苦熬,终于迎来了主治医生的一句话:“人救过来了,但还没渡过危险期。” 苏培林拖着几乎崩盘了的身体,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家里...... 彤阳阳已经去世三天了。这虽然是个意外,但对尹文雪来说无疑又是一记沉重的打击,人的生命怎么有时候是那么的脆弱。尹文雪拿起电话拨通了武雪珍。尹文雪嘘寒问暖,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突然话锋一转,听说尹文雪的一个朋友去世了,叫彤阳阳的,“你认识么?” 武雪珍急忙答道:“认识,她是怎么死的,因为什么死的?”关切至极,似乎有一丝情束在连接着她跟死者之间。尹文雪感觉到武雪珍说话间带着几分哽咽,看来她对死者的情感用情至深。 尹文雪也就没有继续隐瞒什么。对武雪珍说,她如果愿意,她会出一些钱来帮助安葬死者,并委托于武雪珍,让她来和彤阳阳的家人进行沟通来安排死者的后事。 安排好家事的武雪珍,就急急忙忙感到了s市。来不及跟多日不见的表弟叙叙旧,就急三火四的处理起彤阳阳的后事。 彤阳阳的家人拿走了尹文雪给的三万块钱,却再也没出现在葬礼上。 尹文雪的母亲黎衫笃信佛教,这让尹文雪想到该去寺庙中,去帮她请一个牌位,还有那个该死的耿观心。进而洗涤一下自己的心灵吧。 断崖山的路蜿蜒陡峭,道路的两边丛林茂密。断崖市始建于明朝,大约有五百多年的历史。断崖市坐北朝南,一过南开的山门,卖供香的、请菩萨的,人络绎不绝起来。 当月初一的山门人山人海,似乎比往日进香的人多了许多。 站到寺前,尹文雪看着眼前的青山挺拔俊秀,漂浮的云朵忽然而至,又倏然消失,使她感觉到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过了庙门,穿过天王殿直奔大雄宝殿。大雄宝殿全殿是由二十根柱子五米多高有腰粗大小的原木支撑起。支撑在大门前的两根柱子,精工雕刻着两条巨龙,攀附在木柱上,象时刻要准备飞腾起来一样。 宝殿的屏风门上,雕刻着近百种飞禽走兽,形态逼真唯妙唯俏。距大殿门前十米左右有一个高大的铜铸香炉,上面住着无数个大小游龙。时而跳跃,时而飞腾。香炉里插满了进香的香客们点燃的香,香上飘着的屡屡白烟,带着他们的虔诚慢慢升腾...... 尹文雪和武雪珍请了“师傅”安排了超度亡灵的仪式。在地藏殿为彤阳阳和耿观心各请了一个牌位。 出了寺庙尹文雪似乎感觉心灵上多了那么一丝灵通,心情压抑也减轻了许多。刚走到山门前的阶梯,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流浪小黄狗,身上毛打着结板。狗的嘴边粘了少许的泥土,两只眼睛被重重的眼屎包围着。 它趴着一个乞丐前,盯盯的看着一个乞讨的乞丐装钱的碗旁那个咬了一半的馒头,却始终不敢近前。 尹文雪蹲下身体,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只小黄狗。小黄狗示意的讨好晃了晃它那脏兮兮的尾巴,摇晃着身体蹭着尹文雪的小腿。 尹文雪看了看乞丐,掏出一百块钱扔到了那个乞讨的碗中,捡拾起那半个馒头。将馒头一点点掰碎放在手心,耐心的喂食着它。 回头向武雪珍要来了她手里的那瓶水,象喂食婴儿一样耐心的喂着那只小黄狗。尹文雪看着这支小黄狗内心无比的纠结,自己要是和侯言名有个孩子,那该多好啊。 尹文雪站起身体拍了拍小狗的脑袋,和武雪珍向山下走去。小黄狗虽然左腿有点跛,但仍坚强的加快步子,一点点的跟在后面。尹文雪的步子加快。那条狗的步子也加快,尹文雪的步子放慢;那个小狗的步子也放慢。实在忍不住的尹文雪也不顾及那条狗浑身上的脏臭,一下紧紧的把它抱在了怀里...... 上午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枝,又汇聚在一起,犹如一个巨大的光柱,好似一把利剑,射向山门的上方。尹文雪抱着脏兮兮的小黄狗,慢慢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向空中抓去,似乎想要抓住那把无形利剑! 上篇完结! 第十六章 林向辰 多日来的筹措,尹文雪不象刚出狱做事那么鲁莽了。她对七个董事仔仔细细的分析着,他们的各项资料,一一备案进行甄别。思考了再三决定,在罢免父亲的过程中投反对票的徐淑爱下手为好。 这个徐淑爱是前s市质监局局长的女儿,却找了一个瓦工的丈夫。丈夫身材矮小,相貌平平;可徐淑爱却高高大大,胖胖的脸蛋却没有让人一丝讨厌地方,犹如一个巨大的胖娃娃。 结婚多年却没有一个孩子,她的最大愿望就是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住在郊区平日里在平房里养着一群鸽子,鸽子都很听话,放飞鸽子们时,它们时而在高空中盘旋,时而到地面上啄食。 有的会落到她的手上、肩上跟她亲吻,她待这些鸽子犹如自己亲生孩子,并给它们都起了漂亮的名字。 如她给她断了一条腿的卡奴鸽起名叫“独臂大侠”,那只银王鸽叫“海的女儿”,20多个鸽子每个都有不同的名字,放鸽子这是她每天最爱干的活。 徐淑爱毕业于建筑专业,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为什么要找一个泥瓦匠,别人就不得而知。但是尹文雪知道她为人比较正直,做事认真严谨。丈夫在世的时候曾因一个楼盘的屋顶做防水层的事,多次交涉也没扭过徐淑爱的执着。 当初是因为盖板和围墙的间距,可能会导致排水道和通气孔之间会引起渗水,丈夫习惯用西方学来的方式去判断一个问题;而徐淑爱他用了中国式的思维来解决这个问题;最后证明还是徐淑爱处理是正确的。 当初董事们唯一没投罢免尹立名票的只有徐淑爱。分析好徐淑爱嗜好,她就着手开始接近。 刘武杰童年时就饲养过鸽子,这对尹文雪是个极大的帮助。尹文雪又花高价买了几只母白王鸽叫刘武杰驯化和诱导鸽子,他们一有时间跑到郊区离徐淑爱家不远的地方,来回来去放飞着鸽子。星期日的早上终于诱到了两只鸽子,其中就有那只卡奴“独臂大侠”。 尹文雪驾车主动向徐淑爱住处驶去。这是一个四合院,里面是个平房,房顶上用木板间隔了一排排鸽子房,好象一个个高雅的欧式小别墅。 尹文雪站在院外徘徊了片刻,开始向屋内走去。女主人看到窗外有人进院也迎了出来。s市的天气虽已进入了冬季。但只见女主人头发蓬松散乱,穿着一个薄薄的短袖衫,下身围了一个大大的浴巾,露着半截秋裤,没穿袜子的脚趿拉着一双看不出颜色的拖鞋,走了出来。 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还没等尹文雪开口就说:“我的鸽子不卖。”尹文雪微微笑了一下说:“您是否丢了只鸽子。”回头招手示意刘武杰拿着那只“独臂大侠”走了过来...... 徐淑爱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心爱的鸽子,尹文雪说:“这是您的鸽子吗?它误闯进了我的鸽子群里了。”看似邋遢粗俗的徐淑爱却极有礼貌的谢着尹文雪。 尹文雪把她这几天,做足了功夫的养鸽子的知识,在徐淑爱面前卖弄了起来。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滔滔不绝的交流着,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很快到了中午午饭时,徐淑爱客套的留尹文雪吃午饭。 尹文雪马上拿出名片介绍起来自己,耿直的徐淑爱似乎想起了什么问起:“你是不买了东岸别墅?”尹文雪答道:“是啊,我还没去入住呢?你怎么知道的?”(徐淑爱,隐瞒了自己是尹氏公司的董事的事情。) 徐淑爱犹豫了半天,但是对她像是好哥们似的说:“以后来玩我们在唠。”藏了半截话没有说出,就道别了。 尹文雪上车兴奋的拍着两支手,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兴奋的头差点撞到车蓬。刘武杰赶忙提醒她,稳了稳情绪的尹文雪向车窗外看去,看见一个头上围着印花头巾,上身穿着红呢子大衣,下身牛仔裤的女人。推着一个破旧的男士自行车,车的后座放着一箱牛奶,走路斜斜歪歪十分吃力的推着自行车。 这不正是自己的闺蜜刘玉梅么?她示意刘武杰慢慢的跟上这个女人,看她住在哪里? 杜强自从接了尹文雪的这单生意有了点钱后,小丽不但天天搜查他的衣兜;而且天天催着他办证、订酒席。连晚上睡觉前都叨叨几遍,他感觉自己简直要疯掉了一样。 尹文雪安排他找林向辰,这也是他非常乐意去办的事。经过几天的寻找,他得知六年前在尹文雪入狱没几天后就辞职不干了,后做了一个私募基金代理,地址为金山路一带。 杜强直接开车奔金山路十八号,向辰理财事务所开去。 还没到事务所,就看到了门前有二三十人,门上已被贴了封条。杜强下车打探之后才明白,林向辰开的这个私募理财没有营业执照,属于违法,被公安局查封;并且人已失踪多日,门口那二三十人都是来要债的,公安局的人也在找他。 杜强坐着火车不断的更换着车次到了昆明,哀牢山位于云南省中部,为云岭向南的延伸,是云贵高原和横断山脉的分界线。 哀牢山从山脚直挂山顶,大者十数亩,小者如洗衣盆,奇形怪状,成了哀牢山区的一种景象。坐在大巴上的杜强看着美妙的景色真是好奇,心里真的很高兴,终于离开了那个“泼妇”。 再过两站就到了哀牢山哈尼人的外寨,林向辰的家就住在那个地方。车上的乘客陆陆续续的上下着,通往嘎亚的大巴上,忽然上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眼睛始终是朝着一个方向看着(后来才知道,他其中有一只眼睛失明),看的杜强心里很不舒服。女的体态微胖尤其臀部好像卡住了一个箩筐一样。刚上车不一会杜强就发现这个“箩筐女人”时常会用她那硕大的臀部掩护着那个“独眼”男人用镊子在别的旅客兜里四处探查! 每当这时,警觉的杜强就会发出刺耳的咳嗽声,用来阻止这对贼男女的犯罪行为!气的这对男女冲他走了过来,杜强若无其事的看了看他们,装作没事的样子。 胖女人看杜强身边正好空着一个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抓起杜强的手按在自己的胸部附在杜强耳边说:“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要不然我就告你非礼我!” 杜强迅速的做出了反映,嘴里咿咿呀呀顺势抽回了被攥住的左手,嘴里乱叫,手比划起来。这对贼男女,一看遇上了哑巴,感觉到真是晦气!对他也没什么办法,直到车到了嘎亚,他们一起下了车。 杜强望着贼男女回头一瞬间竖起了他右手的中指。 到了傍晚,虽说找到了林向辰的家却无法与他的父母进行沟通,他的父母为聋哑人。只好在他家的就近找到了一个农家乐旅馆住了下来。 这个嘎亚是哈尼人的外寨,这个旅馆倒是哈尼人开的,店主叫嘎洪十分好客热情。 这个小旅店有三处呈品字形的房屋构成,没有院门。房屋都是三层,由于哀牢山区湿度较大,地气严重,直接地面的房屋第一层没人居住,屋里养了十几头大水牛。第二层,第三层都是旅馆。主人的卧室是在正面楼房的三层,哈尼人的房屋屋顶是蘑菇形的,用草搭建的。远远看去倒象一个个大白蘑菇。在这个小旅店的正门门板上写着四个大字“嘎洪旅馆”,主人十分好客的把他让进了旅馆...... 睡到半夜,忽然主人嘎洪叫了起来。并把院子里的灯都点亮了起来,四周房屋的旅客都被叫醒说:“有个贼刚才进了他房间里。”(哈尼人好客从来不猜忌别人,所以屋子从来没有上锁的习惯) 看看被召集到院子里的人们,店主嘎红说:“刚才有一个贼上我屋偷走了营业款大约4000人民币,希望大家注意,但是我不想深究,小偷最好是把钱还给我,要不我就报警了。” 杜强忽然发现人群中那对贼男女也在,那个胖女人也发现了杜强。指着杜强说:“就是他偷的!”杜强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偷的?”那个胖女人说:“刚才我上厕所,借着月光,看见你从店主的屋里出来!”杜强问:“月光在哪呢?” 人们抬头看,天上并没有月亮。女人说道:“刚才还有。”杜强接过来说:“今天是初一,初一是不会有月亮的!你撒谎!钱就是你和那个“独眼”偷的!”催促着店主:“马上报警吧!” 第十七章 再次遇见刘玉梅 贼男女一看情形不妙,乖乖的交出了钱财,他们趁着夜色灰溜溜的走了。嘎洪十分感激杜强,杜强借此问起林向辰的家事...... 嘎洪告诉他:“林向辰的祖上元朝时候是从南京发配到此处的,他们是汉人。”还悄悄的拉了拉衣衫到没人处说:“林向辰中学处了个女朋友,但是那个“女朋友”是个男的,所以寨子里他待不下去了,很少回来。” 杜强对男女之爱;女人对女人的爱;男人对男人的爱都感觉没什么不对,只要真心相爱,他认为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现在林向辰就是他的钱啊,必须要找到他,管他爱男爱女呢?! 杜强找寻了半个月,收效不大,只有先回到s市向尹文雪交差。 汽车慢慢的跟在刘玉梅的身后,看着刘玉梅行走艰难的样子,昔日儿时的玩伴现在生活过得如此艰难,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玉梅从小没有了父亲,母亲改了嫁,把房子留给了她。她是一个既聪明又好强的女人,高三报志愿的时候她以全市高考状元的身份,被全国数一数二的d大录取。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现在如此落魄? 尹文雪跟着她来到了冰花小区,来到此处尹文雪知道她家的住址没有变,也就放心的开车离开了。 第二天天刚泛黑,尹文雪主动来到刘玉梅的家,轻轻叩门。只听得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声音显得有些沧桑沙哑。“谁啊?”话音同时打开了房门,刘玉梅看到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人站在面前,误以为是敲错了门,找错了人,又接着问道:“你找谁?” 尹文雪看到脸上堆满了层层叠叠痂痕,就连眉毛都泛着剥脱的鳞屑,整个面部潮红。尹文雪几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心里想到:“这还是自己当年那个漂亮的闺蜜么?” 顿了顿,开口道:“我是尹文雪的朋友,她让我来看看,刘玉梅是住在这里么?”刘玉梅有些惊诧,半晌没有回语。想想儿时圣洁的情感,自己在尹文雪最困难的时候,却没有帮助她洗脱不白之冤,可尹文雪还依旧惦念着自己,没有忘怀年少时候的友情,直叫心里有些愧疚。 是回答呢?还是...... 一个小女孩从刘玉梅的背后钻了出来,伸手紧紧抱住了刘玉梅的左腿,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她找你。”红红的小脸蛋,长长睫毛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伸出了食指放到了嘴里,似乎怕自己说错了话。 刘玉梅赶忙把尹文雪让进了屋里。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单间,屋里的墙皮已经开始剥落;年代已久的老式家具已经破损不堪。地面上存留着多年的油垢,走一步就会黏在鞋上,吱嘎吱嘎的。 卧房里一张双人木床散乱的被子也没有叠起来,床下扔着一个发黑的玩具熊。小厅里几个破旧的学生椅,散乱的摆放着。其中有一个用凳子的靠背支撑着的折了一条腿的餐桌,桌上一个小电饭锅里残留着几粒米饭,厨房里飘来了浓浓糊味,刘玉梅急忙道歉的奔向厨房。 不一会儿拿盘子里端出了两个发黑,糊了的面饼,小女孩饿极了伸出了手就要去拿,尹文雪这时才看清刘玉梅端盘子的右手肿的几乎看不见五个手指,如胖乎乎的玩具熊掌一般。 尹文雪忙帮把盘子接了过来,轻轻的揽过了小女孩说:“咱们今天不吃这个,一会儿阿姨请你去吃饭,好不好?”刘玉梅急忙制止道:“不、不,这不好。”尹文雪没顾忌刘玉梅家的脏乱,就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抱起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女孩清脆的答道:“我叫楠楠。”尹文雪抬头望着昔日的闺蜜说:“您这是得什么病了?”刘玉梅说:“我这是银屑病加急性风湿病,真不好意思。让您见怪了。”曾经身为医生的尹文雪,知道银屑病是一种难缠的慢性疾病。如果要是及时救治病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或者是经济不允许。 尹文雪极力在大脑中搜索以最好的语言方式来和昔日的好友,进行沟通。很难抑制住让自己的眼泪不往外流,抱着孩子的头躲开了刘玉梅的视线,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睛说:“宝贝,跟阿姨吃个饭吧。” 刘玉梅虽然好强,但也极想知道昔日好友的境况。推辞了半天,也就妥协了。出了门指着小区斜对面的一个小面馆说:“我们在那行么?”尹文雪也没过多强求。 进了小饭店,小饭店倒也算是干净。尹文雪简单的点了一个肉炒干丝、红烧笋片、一大碗肉丝面和一盘扬州炒饭,又要了三瓶水。 边吃边和刘玉梅交流起来,告诉刘玉梅她叫提西福涅·文,是洪都拉斯人,他的父亲和尹文雪的父亲是多年的挚友。 这次回国,是做投资生意的,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她。刘玉梅用她那笨拙的胖手,用着勺盛着炒饭,边吃边听着尹文雪的叙述,偶尔会插一句问尹文雪的近况怎么样。 楠楠也许是饿极了,一大碗肉丝面瞬间下去了一半。大概是家教太严格,孩子也许是觉得这样不好,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吃了起来。尹文雪抬起手抚摸着孩子的肩膀,关切问道:“楠楠还想吃什么吗?” 楠楠懂事的说:“阿姨,够多了,都怕吃不了了。”尹文雪必定太熟悉刘玉梅了,她们的话题慢慢就唠到了一起。 原来刘玉梅毕了业,就在外省结了婚,怀孕时正赶上尹文雪出事,生完孩子就得了银屑病。一个不如意,接着另一个不如意,接踵而来。 婆婆不喜欢女孩,加之自己得病了,丈夫看到她的容貌大变,也就提出了离婚。再也不是婚前的海誓山盟了,真是大难来临各自飞。没有办法的刘玉梅只好带着孩子回到了s市,可没想到病情发展的很快,自己又没什么积蓄,很快又丢了工作,现在靠打点短工帮别人送点牛奶维持生计。 尹文雪心里想着,突然的开口邀请来帮助自己工作,是不是有些唐突?刘玉梅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别人的施舍她很难以接受,不如慢慢的来跟她沟通也许会好一些,自己正需要一个懂金融的帮手,来帮助自己。 尹文雪看了看桌上空空的两个盘子,才意识到孩子把饭吃完了。楠楠很懂事的双手放在膝上等着阿姨和妈妈的谈话。打心里尹文雪特别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就逗她说:“跟阿姨走吧。” 楠楠礼貌地说:“那我妈妈谁照顾呢?谢谢阿姨。”尹文雪不知道多么想和往日的闺蜜,把往日的苦和痛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倾诉出来,可那是不可能的。 送完刘玉梅母女回家,坐在车里。对自己复仇的信心似乎更加坚定了! 尹文雪知道玉岭市治疗银屑病的引起风湿病比较有名,她同学的父亲,是一个比较有名的老中医,可以去试一试。 她想都没想,问了问一直等候在车里的刘武杰是否累不,刘武杰回答说:“去哪里?”尹文雪说:“去玉岭市吧。”玉岭市离s市有300公里的路程,尹文雪连夜赶到了玉岭市中医院。 直等到八点半第一个挂了孟平宪教授的号。见到老教授,说明了来意,老教授跟她说:“那病人得来啊,如果按你说的情形,病人在急性期效果会更好一点。” 尹文雪告辞了老教授感觉到心里踏实了许多,因为她太需要刘玉梅。似乎启动她的复仇蓝图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奋战了,有这个么一个帮手夺回父亲的公司就多了几分把握。 也许是一种是情结,也许是要求一种回报,这种想法只有尹文雪的内心知道。 “醒了、醒了,你可醒了。”苏培林看着满脑袋绷带的候言顺泪眼婆娑的开始叨叨起来了。可是候言顺却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下可急坏了苏培林,急忙找内科主任。 主任告诉她:“恢复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患者受伤太重,要想完全恢复意识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也许神经受到的损伤,在现代的医学手段还达不到,完全检测损伤到了什么程度,只能继续观察。” 苏培林心里咒骂着彤阳阳的该死,死的活该;却不自责自己的儿子不检点,才导致了今天的恶果。苏培林真想知道哪天儿子才能完全清醒过来,公司里一大堆的事正催着她去处理呢。 各项钱款的催单,也像一条条无形的绳索捆在她身上不断的收紧!在医院待的一上午,公司里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来,到了下午,她只好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公司了,应付出现新的问题! 第十八章 芳华小区意外事故 苏培林直接赶到了事发现场——芳华小区。昨天s市傍晚下了一场大雨,芳华小区凯旋门似的大门洞上,镶嵌着漂亮的大理石,现已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漂亮的凯旋门倒像是一只被拔光毛的野山鸡,抱着翅膀,好像是在害羞的说,谁脱去了我的外衣。 小区的地上污水里夹杂着血水,水里漂着只大小不一的鞋子。说是“四川红”,这回可真是遍地开花都是红;大小不一的理石碎块散落一地,像一朵朵娇艳的红梅,上面有几块粘着少许的鲜血。 刚一进小区苏培林第一眼就看见了120急救车,她也急忙向前去询问了伤者情况,医护人员争分夺秒的把伤者抬上了急救车,哪顾得上回复她,苏培林自讨了个没趣。碎裂的大理石中夹杂着伤者还未干的血迹,场面血腥的味道直接刺激着在场的群众和苏培林视觉。不知谁喊了一声:“董事长来啦!”人们聚拢过来。 穿着皮衣的曾怀义皱着他那稀疏的眉毛,尽力睁大他那双单眼皮的眼睛四处瞭望着,盼着苏培林早点过来营救自己;一身是泥浆的皮外衣上,横七八竖都是泥道像是刚上岸的老龟。 尖尖的小嘴狠狠吸着雪茄,当他看到苏培林走进小区时。曾怀义马上右手把嘴里叼着剩下那半根雪茄夹在拇指和中指使劲的一弹,烟头打着螺旋飞到了污水中,理了理为数不多的头发,点头哈腰的向苏培林走了过去。 苏培林问道:“伤者都是小区的住户么?”曾怀义上前谄媚道:“一个是小区的住户,另一个则是小区的保安,还有八岁大的孩子。” 后面的徐淑爱也走了过来从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要说起徐淑爱和曾怀义他们俩实际也是一对前世的仇人。 这曾怀义原就是市建筑总公司下的一个材料员,他做人极为投机,不久就爬上了市建筑二队队长的职务。后又挑头出来单干,在尹立名成名之前就是s市的房地产老大。可惜老天真是捉弄人,加之他的亲家受贿也受到了牵连。没办法的情况下,投靠了尹立名,对此他心里总是耿耿于怀。 而徐淑爱曾是曾啸虎的未婚妻,也就是曾怀义的二公子。他们两家曾是世交,徐淑爱和曾啸虎是青梅竹马,后又多次坠胎,导致了子宫壁过薄,也由此造成她的不孕症。 就在徐淑爱和曾啸虎订婚准备年底办喜事时,曾啸虎却告诉她,他不能跟她结婚了;他爱上了的别的人。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徐淑爱也不知怎样就稀里糊涂就投了河,也就是他现在相貌平平的丈夫救了她。 徐淑爱为了前一个心爱的人,满足了他的一切非常人要求,可是这些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抛弃;后来才知道曾啸虎在跟她好的同时,又投向了副市长女儿的怀抱里。 在徐淑爱知道这件事之后,她的爱情观、人生观几度陷入了低谷期,在那段时间徐淑爱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 她感觉就好像是整个世界抛弃了她似的。 直到有一天她想到要养鸽子时,他那个瘦小的丈夫,为了养鸽子。她那泥瓦匠的老公特意为她在郊区买了一小块地,盖了一幢房子,那也是她的幸福之所,她才真正体验到什么才是她想要的爱情。 他尽力帮徐淑爱走出爱的迷茫。尽量按她的想法去装修房子,每当他看到徐淑爱面露苍白之色时,都会关切的嘘寒问暖。 让曾怀义没想到的是,刚抱住副市长这个“粗腿”没有半年,副市长“大人”就因受贿东窗事发下了台。没办法的情况下才转投于尹立名,成为了尹氏公司的一个股东,这是s市建筑行业的第二次洗牌,被尹氏公司收购。由行业第一个老大,变成了行业第一老大的跟班。徐淑爱很看不起曾怀义势利的小人,一有机会恨不得弄死他父子俩! 这徐淑爱又是主抓质量问题,而曾怀义为了质量又不得不和徐淑爱打交道,这回又落到了徐淑爱的手上,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 芳华小区是曾怀义他妻弟承包的小区,出了事故以后,他知道落到徐淑爱手里不会有好结果。曾怀义转动着眼珠心里打着小算盘,走到苏培林旁边悄声的说:“小区的大理石可都是总经理批示定制的。”苏培林一听脸立刻沉了下来:“大理石都是由总公司下文,承包商自主采购,你怎么说总经理定制的呢?有证据么?” 曾怀义慌忙道:“我有字条,回头我给您拿来。”他知道候言顺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口,先拖着再说,车道山前名必有路,往下走着看吧。 在尹氏公司成立初期,尹立名就深知企业的生存在于质量。也老拿官话敲打着下属们说:“房子是老百姓拿一辈子的钱,去买三四代的居所,所以我们一定把好质量这一关。”引进徐淑爱(质监局长的女儿),一是为了质量在检测中好过关,二是在官场沟通上也好有一个照应。他一开始也并没想象到尹氏公司,能做得如此之大。所以尹氏公司在s市的质量检查上才处处一路绿灯,公司的壮大发展也跟徐淑爱的父亲不无关系。 苏培林听着曾怀义的话音想,虽然她加入公司比其他股东晚了一些,但曾怀义为人她还是很了解。他就是刷锅水里的油,都要过三过,滤三滤再拿来炒菜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好处让给候言顺呢?这时的候言顺不能开口对质,此时他是拿他当挡箭牌吧。 他当初支持自己当董事长,也不过是记恨于尹立名把他给收购了,借此报复而已。 周围围观的群众一听说董事长来了,都簇拥而上叫喊着“退房,房屋质量有问题,不行我们就打官司。我们要告到市政府去!再住下去人不都得被砸死了!”苏培林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阵仗也见过不少,就一个小小的门洞子,她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刚要回话,一条宽幅的大标语瞬间拉起来:“还我们的血汗钱,尹氏公司欺诈我们!”高喊着口号声,妇女小孩的叫喊声,场面乱成一片。 打标语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根本听不到苏培林的辩解和话语。这时人群里有人提出要去市政府那里告尹氏公司,想要市长来给他们评评理。他们把楼上的公摊面积,卖给了最上面一层的人家,却说这是福利销售。其他的业主利益何在?(这项销售方案实际上是曾怀义的个人所为) 芳华小区,“猫腻”太多。因此引起了楼层与楼层,邻居与邻居之间的矛盾,住户们把不公平条约,一项一项的翻了出来;这更让在场的人们激愤起来。人们喊着口号、打着标语向市政府进发...... 尹文雪回到s市,没做停留就来到刘玉梅家。敲了半天刘玉梅才开门,她满头大汗似乎在发烧。尹文雪赶忙把她扶住,扶她进屋坐了下来。耐心的跟她交谈起来,尹文雪说道:“我帮你联系好了一家医院,咱们先把病看一看,好么?” 刘玉梅深感诧异,虽然这个提西福涅·文是尹文雪的朋友,也不至于对自己如此之好,她回决说:“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小楠楠始终惊恐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妈妈,似乎怕她妈妈马上会出现什么意外。尹文雪看了一眼楠楠接着说:“如果你病倒了,你女儿怎么办,你想过这个问题么?”说到了刘玉梅的痛楚,刘玉梅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尹文雪并没有安慰她,只是让她尽情的发泄自己内心的苦闷...... 就在刘玉梅哭的同时,旁边的楠楠也忍不住陪着自己的妈妈掉眼泪,偏过头用稚嫩的小手拉着刘玉梅说:“妈妈,你看病吧,以后等我打工挣钱,一点一点再还给阿姨好么?妈妈我要是没有了你,那我怎么办啊?” 楠楠的话牵动着了刘玉梅的心,同时也让尹文雪内心感到疼痛。 尹文雪关切的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阿姨快带我妈妈去看病吧,以后我挣钱了肯定会还给您的,阿姨。”尹文雪蹲下身子搂住了楠楠。 “去玉岭市中医院。”三个人同时上了车...... 到了玉岭市中医院以后,孟教授看了一眼病人的状况:“她得马上住院进行治疗了,患者目前情况比较严重,不过不会出现什么生命危险。” 经过了和刘玉梅协商,刘玉梅她终于同意住院治疗。感激的拉住尹文雪的手说:“你们那里需要工人么?我什么工作都能做。”尹文雪说:“先看好病再说吧。” 第十九章 大战洪哥 她要的就是刘玉梅这句话,尹文雪太需要这个帮手了;她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稚嫩的雏鸟了。【零↑九△小↓說△網】她知道仇人可不是靠三拳两脚就能被打死;也不是看一眼就能猜出幕后的真相。她现在需要一个有着极高的经济运作能力和这方面知识的帮手。 刘玉梅正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病房里的电视正播放着早间新闻,s市尹氏公司由于质量问题,芳华小区出现重大责任事故...... 尹文雪愣愣的看着新闻,手却始终握着刘玉梅那肿胀的手。也许是不经意的用力刘玉梅疼痛的叫了起来。尹文雪急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排好她母女俩的食宿,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医院。 尹文雪坐在车里,眼看着父亲辛辛苦苦打拼的家业,就这样象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难受。 在回国前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她安排余国华把她的所有产业卖掉变现,大约有五亿资金转移到了国外。这次回国就是要用这五亿资金去撬动将近百亿资产的尹氏企业,可又是谈何容易。 天色暗了下来,尹文雪肚子咕咕叫着,她才意识到这几天来一直忙刘玉梅入院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她拍了拍刘武杰的肩膀说:“武杰,我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好么?” 刘武杰边开车边搜寻着吃饭的地方,不一会儿,开到离s市近郊的地方,见到一个二层楼的农家乐菜馆,上面的牌子写着:铁锅炖大鹅,家养土鸡。 刘武杰把车掉过头来,顺利的把车停在了饭馆的门口,二人下了车。 一进饭店看见屋里有六七张大桌子,饭店的装修也算比较考究,棚顶吊着巨大的水晶灯,光线从每个水晶柱中反射出耀眼的光亮。 尹文雪来到吧台前,看见整个饭店只有一桌有三四个人在吃饭,他们吆五喝六正在**畅饮着。见有人进来都同时转过头来,尹文雪刚想点菜却惊讶的闭合不住她那张,张了开的嘴。 只见,没了门牙的洪哥举着酒杯站了起来,真是冤家路窄啊。 酒精以涨红了洪哥皮肤,兴奋的他如找到了绝世珍宝似的。用他那漏风的嘴开怀大笑起来说:“真是缘分呐!老天都在帮我,哈、哈、哈!” 刘武杰伸手挡在了尹文雪的前面,往后退去。紧绷起他那浑身的肌肉,似乎马上要胀破他的衬衫了一样。尹文雪霎时间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杀气,从刘武杰体内散发了出来! 洪哥高声喊:“兄弟们别让这两个人跑了,快把门关上!”这个饭店是洪哥“师傅”李子阳开的,李子阳曾获得过s市80公斤级的拳击亚军,后因帮某些社会人看“场子”,被拳击队开除了。 洪哥张口向后面的“师傅”喊了句:“快过来帮忙。”刘武杰左右手各抄起一个椅子,向迎面奔过来的两个壮汉甩了过去。空着左手的手臂顺势夹起尹文雪,一脚踢碎了木制的大门,急忙朝汽车奔跑过去。 随着洪哥的喊声又接连窜出了六七个壮汉,呼啦啦在后面追赶了过来。刘武杰急速的打开车门、关门,在没回头的情况下就感觉到了后面过来人的逼近了自己。 一个后蹬,踢到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双手攀附住汽车的车身,人“嗖”的一下越过了车体。他转过身来,看了看车对面的人,大约有十一二个。 飞奔过来的壮汉们,都被刘武杰这一个飞身招式惊呆了!刘武杰咬了咬嘴唇说:“不怕死的,你们就上吧!”十几个人里见事不妙,返回饭店就去抄家伙! 喝了酒的洪哥真是不知死活,带着两个喽啰呈倒三角形,向刘武杰围了过来。 酒壮怂人胆,洪哥已忘记了上次被打掉的两颗门牙了。提起了两个啤酒瓶子,挥舞着就冲了上来。刘武杰挥动左拳瞬间击碎了迎面轮过来的酒瓶,右拳跟进,击中了洪哥的左肋,左膝跟上,正撞在洪哥的面门上(这回可能洪哥下门牙也会不见了踪迹)。 刘武杰手不敢停留,他知道如果稍有差错,这帮流氓们就会奔向车里去威胁尹文雪!落地的同时左脚跟为轴,右脚抬起踢出,随后是右脚尖点地时,左脚收回连环踢出,同时击倒了左右冲过来的两个大汉。 他多少收了些力度(因为海军陆战队员都是以杀敌为本,全是杀人的招式。他怕自已的力度过大,伤了喽啰的狗命,为尹文雪找来不必要的麻烦),其余的人手里攥着家伙只能叫唤却不敢上前。 此时一个膀大腰圆的,脑袋好像长在脖腔里的壮汉飞开左右,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向他冲了过来,嘴里喊着:“兄弟们给我上!”此人正是李子阳! 刘武杰一看不好,顺势把西装用力一扯分做了两半,缠在左右两手的手掌上。迎着李子阳的刀锋奔了过去! 刘武杰心里想必须速战速决。他也小看了这个李子阳,两个人同时急速的接近。刘武杰在李子阳刀砍下来的一刹那,身体向后仰去,一个铁板桥,身体几乎接近了地面,用绑住西服的双手,护住了面门,身体已闯入了李子阳怀里。 但是李子阳的刀还是割伤了刘武杰的右臂,刘武杰在身体几乎倒地的一刻,右脚重重的蹬在了李子阳的左膝上,只听“咔嚓”一声,李子阳的左膝和腿以对着折过来,人还没倒下他右手里的刀也砍伤了刘武杰的左肩。 刘武杰就势一滚,站了起来,左面迎来了拿棒球棒的胖子。右臂运气,接住了那重重的一击,忍着剧痛一个反击勾踢。左脚勾住那个胖子的右脚踝,左臂重重的切在了胖子的喉管,一个“皮球”就这样被切倒在地。 刘武杰左挥右踢连续的做着动作,眼前的打手们也一个个的倒下。只有那么三两个见事不好,手里拿着镐把和砍刀直发抖,远远的躲开了,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你等着,你等着。” 鲜血染红了半个身躯的刘武杰没有精力再去追击,也无心去理会地上躺着的这群乌合之众的死活,疲惫的走向自己心爱的车子。 刚下车的尹文雪,又被他用力的推回了车里。急忙驾车驶离了饭店。尹文雪果断的脱下外衣,把自己的小衫脱下;用牙和手一条一条的撕扯开来,刘武杰配合着下到高速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喘息的停了下来。 他尽量闭上双眼,不让眼睛去看尹文雪她那仅剩文胸的身躯。尹文雪知道这时候必须得用加压包扎来止血,两个人天衣无缝的配合着。 包扎完的尹文雪轻声的问着刘武杰说:“我们去医院好么?”刘武杰说:“没必要小伤。”(实际上,尹文雪也知道刘武杰不想把事情搞大,因而暴露了她的身份) 尹文雪看了看伤口也不太深,确定能止住血,也没强求,只是激情澎湃的心再也控制不住了。我要嫁给他么?我要放弃复仇么?我真的爱他么? 一系列的想法在脑袋里一幕幕像闪电般闪过。她试图把自己的头埋在这个肯为她牺牲生命的男人怀里,又试图逃离这可怕的闪念。 车慢慢的驶向丽都小区,回到了家里,小黄狗咬住了刘武杰的鞋撕扯着。似乎知道主人已经受伤了,它舔舐着它能舔舐的部位。尹文雪再也控制不住她那紧绷的泪囊,又无法解释内心的矛盾和爱意。 颤抖着声音多次喊着:“武杰、武杰。”刘武杰低声的回应着,尹文雪迷失了大脑的时差,现在才找回了缺失的时间。 她对刘武杰说:“你等等我。”放平了刘武杰的身体,她就急忙抽身出去了。半个小时后,尹文雪提着一大包药品赶了回来。 先是给刘武杰补液,然后是重新清理包扎伤口,在之后又给刘武杰加服了消炎药。她知道每一个感激或煽情的奉献,都是对这段感情的亵渎。无法用语言来叙述内心的感激和爱,只能用时间来默默的等待。 尹文雪抱住小黄狗,(他们给它起了一个可爱的名字叫“差差”)一直等到了天光大亮...... 樊海彪光着上身,拍了拍肚皮,摸着他后背纹的最得意的纹身——关公,心里想着:“还是大哥英明。” 樊海彪虽说是尹氏公司的副董事长,却不识几个大字,社会上的道道却是行行精通。自从二十年前大哥用各种手段救了他,他就深信只有听大哥的话才不会吃亏,只有跟大哥走才有钱赚。 每当大哥吩咐下来的事情,他都是言听计从,从不问为什么。他也有着自己的逻辑,不问事事,命肯定会活得长。自己也别要什么家庭和老婆,省的累赘,及时行乐吧。 至于别人怎么想,他管不了,只要维护大哥,自己就会有吃有喝有女人,还管tm别人什么闲事。 最近他又看好了一个叫张莉的小妞,漂亮的脸蛋真使他下足了功夫,才追到了手,可他哪想到这也许是终结他性命的绞索..... 第二十章 张莉 “张姐,这是今天的营业额。”营业员小李恭恭敬敬的把钱递了过来。“好,辛苦了。收拾收拾下班吧。”张莉面带微笑的冲着自己的员工回复到。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张莉急忙收拾好文件,回复了彪哥的电话。 张莉对着镜面的墙壁补着唇妆。 身高170,年龄26、7岁,浓密的眉毛下面长着一双极其勾魂的丹凤眼,一张略微性感偏大的嘴却一点不显得突兀,反倒更是衬出了她那张东方美人的脸。身穿香奈儿的款羊毛栗色套装衣裙,脚下一双普拉达新款皮靴,手上拿着lv的手拿包。 她走到柏洁美容院的大门外,立刻吸引了许多行人的目光,这种令人羡慕的眼光不仅仅是因为她身着各种名牌,也是满足行人们对美的赞美,还满足她自身的虚荣心。 她上了那辆红色的保时捷911跑车。 张莉的妈妈即不是一位出身名家的千金,也不是一位高学历的人才,只不过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女人。 张莉的家境并不好。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家里穷,被班上的同学排挤欺负。有时还会在张莉的书本上写上“穷鬼”二字。因为一直被同学嘲笑,所以从小张莉性格很孤僻,即怕生,胆子也很小,常常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掉眼泪。 那个时候的张莉并不知道自己妈妈是做什么的,只是每天都会看见妈妈穿着油污污白蓝相间的工作服出出进进。 小时候的张莉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不是带补丁的;就是被妈妈缝起了一个“疙瘩”的衣服。 每次妈妈带回了别人穿剩下的旧衣服回家时,张莉都会兴奋的叫着:“妈妈,我又有新衣服穿了。”虽说衣服裤子穿上去很大,但这都能让她兴奋的一宿都睡不着觉。 直到小学有一学期班上的同学在张莉书上写到:“你妈妈是个清洁工人,每天就那么十块钱,你真是可怜的穷鬼!”从那之后张莉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妈妈是做保洁的,怪不得每天都会穿着那油污污的工作服。 那个时候的张莉年龄还是不算大,也不是很懂得保洁具体是做什么。但是大概能知道不是一种很好的工作,要不然班里的同学也不会这么说自己是穷鬼。 因为知道了妈妈是做什么的,也感觉到妈妈做的职业不好时,张莉开始有了一种反感的心理,每当妈妈跟她说话的时候,张莉都会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张莉的母亲实在忍受不了孩子突如其来的变化时,终于开口问道:“孩子,怎么了,你最近好像心情都不太好。”“还不都是因为你,是个做保洁的!”听到女儿这种回答,让张莉的母亲很是吃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从自己女儿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吃饭时间,张妈妈把饭准备好,妈妈含着泪,端起小碗盛了要吃的饭菜便回到了自己屋内。刚开始张莉还很开心终于不需要和这个当清洁工人的母亲一起吃饭了,可是后来她慢慢感觉,好像有一种情怀在慢慢流逝,这是一种只有母亲才能给予的东西...... 记得原来在饭桌上张妈妈都会用有限的工资,给张莉买她爱吃的东西,现在跟原来也是一样,只是现在吃出来的味道有些苦涩罢了。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张妈妈都是把饭菜盛到自己屋内吃。 星期一,小莉照常上学,可是这一天她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学习上,而全都放在了她和她妈妈的“冷战”之中。 她回想了很多她跟妈妈之间的一切,虽说妈妈没有能力带给她更好的生活,但是身为一位母亲,她做到了她应尽的职责。 莉莉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别看她年纪小,但是该明白的她都明白,鼓足了勇气莉莉今天放学回家准备跟母亲道歉。 同样是晚饭时间,张妈妈跟往常一样刚准备盛饭菜回屋的时候,莉莉开口了:“妈妈.......”后续的话音就被哽咽和眼泪埋没了。 张妈妈像是也感受到了感染,一位要强的母亲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儿,这一个星期谁不是在煎熬呢? 张莉从小父母就离婚了,张妈妈用自己微薄的工资抚养着张莉,而父亲却把她们母子二人置之门外,赡养费就更别提了。 张妈妈是一位极其要强的女人,为了女儿无论是去做什么低贱的工作她都愿意,只要能拿到工资就好。 长大了的张莉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钱就是她的一切,她一定要有钱!有钱也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每当别人给她介绍英俊帅气的男孩时,她都要思量对方口袋里的钱是否能支撑自己的消费,满足自己的人生。她从不跟没钱的男人来往,也不像**那样出卖自己的肉体,更不喜欢没品位的小白脸。 她想要的就只是钱,不论是瞎还是瘸,只要是肯给她投资、花钱什么样的男人她都可以接受,但钱一定要足够她的消费。 通过**舞会认识了尹氏公司副董事长“彪哥”,这个男人她太喜欢了,出手阔绰。为她买了车、买了房,还给她投资开了美容院,这样的男人虽然是老了点,她感到这个交易还是很值得的。 她也知道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彪哥”曾警告过她不要找小白脸,要么会出大事的。开着跑车的她,直奔范海彪的所在的公寓。这个有钱的男人,她太想掌控他的一切了,他有花不完的钱,随时能满足自己的虚荣。 但是钱越来越多,她也开始越来越苦恼,她也知道自己的灵魂开始变得丑恶起来,不过就剩下了一个漂亮的躯壳而已。没办法,就像是吸食了海洛因的烟鬼,再也戒不掉那欲望的“毒瘾”。 进了公寓,看着半裸着上身的彪哥。她知道他需要什么,她急忙对彪哥撒娇说:“老公,你等急了么?”施展开来她的媚术,连忙进了浴室冲洗起来。 范海彪正透过那透明的玻璃欣赏那俏魂的身影,遐想着他的欲望之巅,可是这一切却被大哥的电话打断了! 一个压低了的声音极不耐烦的从电话那头传来:“苏培林那个老娘们真是没用,你马上到芳华小区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最好不要把事情搞大;把上访的人给我堵住,记住千万不要把事情搞大,如果不行直接把曾怀义给递出去;如果闹大了公司那边就会出现很大的漏洞,公司的秘密再也就保不住了。” 光着上身的范海彪来不及和张莉打招呼,边穿衣服边打电话调集兄弟;急忙让手下人先堵住芳华小区的各个路口,并马上赶了过去。 到达了芳华小区,几百户的业主已经开始跟尹氏公司这些人推搡起来了,双方冲突一触即发。 范海彪借着这些年生活中历练出来的狗胆,站到了自己的奔驰车上拿起了喇叭:“各位小区住户,请保持安静,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有什么要求请派出代表,我们正式的交谈,我会满足你们所有的合理需求,请放心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大,这样是违法的。本着为住户负责的态度,希望我们不要让坏人钻了空子。” 他的气势和话语顿时压住了芳华小区的住户们。一时间住户们没了主意。看准了机会的范海彪下车揪住曾怀义的领子上来就“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将近60岁的曾怀义哪经得起比他粗壮而有力的范海彪的这两个大嘴巴子,一下子将他打蒙了,“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下。 一旁董事长的苏培林也吓了一跳,只能任其所为。范海彪借题发挥的说:“如果是此人违法乱纪我们将申请公安机关调查此案,会给广大的业户有一个交代,希望我们进行正常的沟通,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我会要求市政府和质监部门介入此小区的质量调查。” 说完了这段话,他也知道在往下去怎么讲,他也不会再有多少言辞来应对。住户们一看对方说的也在理,只好先停下推举个代表,跟他们协商,在闹下去也不会有多大的结果,先看看再说吧。 苏培林没想到此事会闹这么大,而这个范海彪是她最看不上的人,却能冲出来压她一头,心里很是不高兴。自己却没有一个好的应对办法,也只能认可他的所为。 尹氏公司和芳华小区的谈判代表们在物业办公室,进行了一系列的谈判,最后决定:一,委托市质监部门对小区整个质量做一次质量检测报告,由小区代表加入。二,对伤者进行赔偿。三,收回屋顶上的共有面积,补偿欺诈销售的部分钱款。四,惩办违法销售的人员。五,房屋质量有问题,要求双倍赔偿。 双方达成一致意见。确定后,业主代表要求协议上公证处公正。范海彪心里有着自己的主意,我记好你们每个人的面孔,小子到时候我会让你苦胆都给我吐出来! 第二十一章 苏培林的阴谋 s市夜色迷人,漫天的繁星缀满了天空,点缀着整个城市。街道两旁三三五五夜游的人们,慢慢增多起来。窜流不息的车辆不停在街上飞奔;商店和酒店都亮起了灯,他们还没打烊。一座座高耸的大楼鳞次栉比,排在街道的两旁。 苏培林的司机默默地开着车,司机问苏培林要去的地方,苏培林说:“去翟仲伟家。”这也是她手里的一张王牌。候言顺在医院还没清醒,芳华小区又出了质量问题,今天又冒出来个范海彪喧宾夺主,真是叫苏培林头疼至极。 在候德毅没有生病前,早有心机的苏培林已慢慢接管了这个小木匠出身的建筑王国。每每抬起头看到周围的建筑,想着s市三分之二的建筑都是候德毅所建造,又有几分得意。 而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感觉她的地位正受到严重的威胁,也许不久就会被他人所取代。平常看不出来的这个地痞,如果没有人在他背后指使,他根本不会讲出那番道理来。苏培林心理想,会是谁呢?难道是尹立名的鬼魂么? 侯言鸣的死他一点也不伤心,反倒高兴了起来。这个小兔崽子七八岁时候就跟我做对,可尹立名的死她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半的生存价值,她的初衷并没有想逼死尹立名。尹立名的死,怪也就能怪在他自己太好色了。 苏培林坐在车里抱着肩,计算着这几年来她接手后的利润,一项一项的区分着。拿地后的价值;囤地后的面积和库存房产的价值。怎么算来算去都是利润大于损耗,可又见不到利润在手里。总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自己,耍弄着自己。 今天在芳华小区,却叫一个痞子抢了自己的风头,她心里十分不爽。她敢断定这个范海彪绝不是心存什么好意,才来帮助自己处理小区危机的。是谁在他背后呢?苏培林心想自己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尹立名在世时,绝不会出现此现象。突然车前刮过了一顿旋风,带着泥沙打在前挡风玻璃上,这风似乎窜透了车体;也穿透了苏培林的身体。她脚底下一凉,头皮发麻似乎有看到了她刚刚嫁入侯家时,那个八岁的孩子看着自己幽怨的眼神,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车子到了翟仲伟家,她去见翟仲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对方。看了看瘪瘪瞎瞎的胸脯,身上还有什么可以作为本钱的东西呢?硬着头皮下了车。 翟仲伟家是个独栋别墅将近1000平的面积。绿色的围栏里两只藏獒趴在栏杆上愤怒的叫唤着,听到了狗的叫声,佣人出来引导苏培林进了屋子。 翟仲伟的家及其特别,他的客厅大约有200平米。在客厅中央挖了个大坑,用钢模倒制做了一个大水池,能有60平。 水深大约有一米八左右,里面养了20几条锦鲤,池子的旁边放了一把藤椅,藤椅下方驾着两把日本产的碳纤鱼竿,鱼竿下方放着钓鱼的鱼饵。墙壁上每间隔五米,有着一个壁灯。池塘的上方垂吊着一串忽明忽暗的水晶吊灯。 翟仲伟和候德毅是同村又是表亲,为人也算讲义气,苏培林在上台前曾允诺给他更多的工程,由此他也很支持苏培林上台。 候德毅病后,侯家的工程建筑队大多由他掌控,这几年老是开发,开发的工程表嫂也都能按照承诺交给他来操作,可公司总是欠钱,他也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个表嫂了。 他坐在书房里,没有动身去迎接她。不断的转动着椅子翘着二郎腿,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手机,不停的翻动和抛接着手机,不去理会苏培林的到来。 苏培林主动开了口:“仲伟老弟,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钱有着落了。”翟仲伟并没有回应,只是看了看苏培林。苏培林接着说:“我想把东岸别墅给你怎么样?”翟仲伟也不是傻子,这不过是表嫂嘴里飞出的空头支票而已;她愿意,董事会那关也过不了。 “我要是想要,那么大差额款我也补不齐啊?哪有那么多钱呢?”苏培林说:“你先找几个工程队上公司去闹,我在联系曾怀义,我们三家暗地里做个内销,把地拿下,那块地就是没开发出来,其实是很有升值潜力的。翟仲伟马上来了兴趣,急忙叫佣人给苏培林端上一杯铁观音。” 他们彼此猜着对方的心思,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拿下东岸别墅。 苏培林接着说:“第一步,要让民工们出头把事搞大,虽然公司没有钱,但公司有房子和地;只能靠卖地或借贷两条路生存,卖地又卖不上价,贷款成本又太高,董事们都不会同意走这两条路,所以内部处理这条路是可行的。第二步,你我再加上曾怀义最好再找一个股东,这样我们就有了十足的把握拿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投票权,董事会就可以通过了。第三步,压到地的同时我们找一个下家出手。” 翟仲伟站起了身子问道:“有下家了?”苏培林故作神秘的点点头,她不过是想着,尹文雪拿地那个口头协定还没有边际的事,但是为了拉住翟仲伟也是装作有十足的把握,点了点头。 翟仲伟自己想着,感觉到自己的高明,幸亏没跟她撕破脸,他们各自赞叹自己的高明,也心知肚明结合这个草台班子随时会土崩瓦解。 尹文雪沉浸在温馨的月辉中,她幻想着未来的美好,静静的坐在阳台上牵着小差差跟它诉说着,憧憬着未来。小差差听话的趴在她的怀里,似乎听懂了她的语言,用她那小鼻子来回的蹭着尹文雪的下巴。 听到楼下似乎有些声音,尹文雪赶忙下楼回到刘武杰的卧室,关切的看着刘武杰,摸了摸刘武杰的额头不烧,她这才放下心来。 看到眼前的刘武杰把她的梦一下拉到现实,眼皮发沉她斜靠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武杰醒了过来,看到屋里都好象变了个样子。原来白色的窗帘现已换成了粉色,长长的窗帘边垂到了窗台上,书桌上多了一个大花瓶,花瓶里插着一大束香水百合。 刚才梦里梦到香甜的味道,大概就是出自这个花瓶里传出来的吧。刘武杰想着;他摸着手臂的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床边上那把椅子上斜坐着,他心里那个圣女。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嘴唇是那么诱人。 差差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压在自己脚上,时不时的用爪子给自己拍那么一下,好像是给自己按摩似的。自己是在梦里吗?一缕冬日阳光穿透纱帘照射在尹文雪的脸上他真想为其去遮挡,又怕她醒了自己不好解释。 尹文雪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刘武杰说:“你好点了么?”站起身来急忙拿起了保温桶,一样一样的摆在了桌子上。热腾腾的小米粥,牛肉馅的蒸包子,榨菜炒肉丝,凉拌黄瓜。 刘武杰吃惊的看着尹文雪,尹文雪忙解释说:“这是我早上去外面买的。”顺势扳起了面孔装成无情的样子说:“你都要吃下去啊,一点也别剩下。” 一刹那间刘武杰好像掉进了蜜罐里,不知道自己的头和手该放在什么地方,还没等他拿起筷子,尹文雪的电话就响了。 尹文雪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按下了接听键,是徐淑爱打来的问她,最近为什么没过来放鸽子?又接着问她是否中午有时间过来玩,拿着电话的尹文雪看着刘武杰似乎有些为难。刘武杰做着手势,让她去,他没关系的。 刘武杰知道尹文雪报仇是第一要务,他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失望呢? 放下电话的尹文雪,似乎不太情愿去,但又太想去了。一面嘱咐着刘武杰的注意事项,来回来去的在门口转悠。 说话间两个人想发怒了的公鸡吵了起来,刘武杰生气的说:“你要在不走,我这饭就肯定不吃了。”尹文雪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房间,刘武杰在后面叮嘱到:“一定要注意安全......” 尹文雪看着车,很快到了徐淑爱的小平房那里。离远处就看见徐淑爱的鸽子起起伏伏十分好看,想是底下徐淑爱在逗弄她的爱宠吧。 车子开近了平房,从屋里走出了一个男人。推着电动车,戴着破旧的鸭舌帽,一身蓝色帆布的工装;背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包里漏出了锤子把,和一些瓦匠的工具;走到院门口徐淑爱和那个矮小的男人,一点也不避讳着尹文雪做着亲密的“么么哒”。 尹文雪羞红了脸转过了身躯,徐淑爱热情的伸过手来,拉住尹文雪说:“这是我的老公,叫谭力杰。”有介绍给老公:“这是我的朋友提西福涅·文。”那个矮小的男人冲尹文雪礼貌的点了点头就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第二十二章 徐淑爱 徐淑爱把尹文雪让到了屋里,就聊了起来。徐淑爱虽然人很邋遢,这回穿的可是干净大方。上身穿着暗红色的条纹呢子外衣,下身穿着一条加肥牛仔裤,人倒是显得干练了许多。 屋子里简洁立整,主卧室里除了两个大衣柜,一个梳妆台,外加一张双人床,什么都没有。客厅里摆放着一盆米兰花,蓝底的花盆映衬着小米粒似得小黄花,墙上挂着一个断了线的琵琶,暗示着主人的儒雅。 沙发上摆了十多个娃娃,就连冰箱上也挂满了娃娃的装饰。尹文雪觉得屋里虽然没怎么装修,但是感觉却很温馨舒适。 徐淑爱问尹文雪:“你是否真的要购买东岸别墅?”尹文雪说:“当然,我回国就是为了投资的,我看那块地很有升值潜力。” 徐淑爱说:“那块地是有升值潜力的,但要看放在谁手里。那块地原来是原董事长尹立名开发的,后来因为他家里出了变故,夫妻俩都死了;姑爷也死了,女儿蹲了大狱,出狱后不知所踪;不知道你听了后,感觉吉利不吉利,你还敢投资这块地么?” 尹文雪说:“这里这么多事啊?”徐淑爱接着说:“还有前两天总经理候言顺,找了个小姐也被杀死在新装的别墅里。”尹文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分析着。她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用意呢? 打开了画匣子的徐淑爱,嘴就停不下来。先介绍起自己是尹氏公司的董事之一,尹文雪故作惊讶的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徐淑爱抿嘴乐一下说:“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怎敢一下子跟你说太多呢?” 接着又挨个介绍起尹氏公司的董事们,时不时还说出他们的丑事来,鄙视的言情一览无遗。不知不觉把尹文雪当成了知己,她们俩聊得甚是投缘。 尹文雪也看出徐淑爱阻止她购买东岸别墅并无恶意,也就是怕她吃了亏。因为跟谭力杰结婚跟父母闹得很僵,平常这女人应该也没太多的朋友,所以才把自己当成了亲近的人。 徐淑爱甜蜜的讲起了她的爱情,讲到谭力杰时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神情说:“男人啊,就不能太有钱,一定要管住,我不缺钱。看我老公现在的工作我挺满足的,做点小活,找点小乐子。” 突然间徐淑爱又想起了可恶的曾怀义父子,一点不怕丑的说出自己就像一个玩旧了的玩偶一样,被他们父子耍弄,自己现在一身的病,深感愧对于自己现在的丈夫——连个孩子都不能生育。 尹文雪问:“怎么回事?”徐淑爱说:“我有不孕症。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和曾啸虎相爱八年,为他怀过四次孕。”尹文雪劝道:“现在有很多丁克家族不是过得也很好么?如果你真的很想要孩子的话,何不尝试着做一下试管婴儿呢?” 徐淑爱说:“要做试管婴儿,我又害怕,做了一次没有成功以后,就感觉在做下去的成功机会更少了一次。”尹文雪耐心的给她讲解着试管婴儿是怎么回事,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要放松心态,身体状况允许的情况下,成功的机率会比较大,要是你总是过度的紧张,反而会影响受孕。我看到报道,外省的一个医院做这个的成功几率很大。” 徐淑爱听了此言,更是感激不尽。把尹文雪当成了倾述的对象,挽起袖子上厨房做起了饭菜。先是用白酒喂食一条鲈鱼(活得,是早上老公买的)当尹文雪面,自夸道:“你尝尝我的独门厨艺清蒸醉鲈鱼!”你肯定没吃过。 一边刮着鱼鳞边自赞道:“好吃、好吃、真好吃。【零↑九△小↓說△網】”尹文雪看她忙活着,一会儿间就做出了四道菜。 小鸡炖蘑菇,清蒸醉鲈鱼,生炒鸡中翅,凉拌金针磨。虽是家常小菜,做的也干净利索。 豪爽的徐淑爱拿着两瓶啤酒,要和尹文雪喝。问道:“啤酒还是白酒。”尹文雪告诉她:“我从来不喝酒,以茶代酒吧。”徐淑爱甚是兴奋,问东问西。 话题又转回到了孩子身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呜呜的哭了起来,大概是受到了徐淑爱的感染,想想自己都没能给丈夫留下个孩子,禁不住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想到侯家也认为是她杀了自己的丈夫,连丈夫安葬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告诉她,这六年来也是她的痛,也是她的恨。 徐淑爱接着又问起了她住在什么地方,尹文雪告诉她,她租住在丽都小区。 徐淑爱“啪”的一下拍了桌子,尹文雪吓了一跳:“我后面就有一个二层楼出卖。虽是个小产权,但也比在那租房子和算,以后你真要办公啊,办公地点都有了,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上来就要抱尹文雪说:“走。”尹文雪不好意思的轻轻推开徐淑爱的手,跟着站了起来。徐淑爱一点不介意自己的举动,满不在乎的推门一起出去,直奔她家后面的一个二层小楼。 尹文雪看到这个小楼十分喜欢,虽说是有点旧了,但楼的主人却是很用心的把他的主体意识想法用砖和水泥表达了出来。 一进院映入眼前的是的两颗桃树,桃树过于大,以至于枝枝叉叉过于浓密,以至于垂落到地面。 这是一个平顶的二层小楼分上下结构,外墙的砖是一块一块立着砌的,好像整个墙体都凸出来了一样,特别有立体感。一楼是一个平开的大门,门的上面一圈镶嵌着原色正方体大理石,而门是实木的,大门的两边用木箱栽种了两棵柏树。 一楼外窗的玻璃都是两块大玻璃,各扇各分成六块小玻璃的形式,玻璃的外围又用实木给它做了一个“裙边”。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有一个大型露台,露台上放着一堆晒干的辣椒。二楼的所有玻璃都是不规则型的,整个楼房大大小小有七个房间;楼上四间,楼下三间外加一个厨房。两个卫生间,楼上楼下各一个。 虽然内部装饰有些粗糙,尹文雪看了还是很满意。问徐淑爱说:“这套房子多少钱?”房主插言:“五十万。”徐淑爱满脸的不高兴说:“你不告诉我三十八万就卖么?”房主唯唯诺诺的说:“我、我、我不是想给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淑爱截住。 徐淑爱说:“三十五万卖不卖?!”房主说:“再给我加点吧。三十六万吧。”徐淑爱说:“这周边都是小产权房,住着舒服,出了问题,过两年再说,总比在市内租房子强。”尹文雪赞同的点点头说:“什么时候才可以交房。”徐淑爱看着房主,房主说:“给钱就交房。” 尹文雪全权委托徐淑爱来处理房屋的事,兴奋的徐淑爱一把抱住了尹文雪:“这下我可有邻居了!” 尹文雪回到了丽都别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武杰。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刘武杰的伤渐渐好了起来。尹文雪惦记着刘玉梅母女二人,几乎是每天一个电话打给刘玉梅母女俩。 因为是从小长大的闺蜜,似乎心灵上特别容易沟通,从话语中能看出刘玉梅也变得开朗起来了。 一个星期后,尹文雪和刘武杰来到了玉岭市。在来的路上,尹文雪特地留意那家农家乐,发现那家农家乐的大门已修好,大门却紧闭。好像没有一个人似的,她也就没在去理会这些。 再见到刘玉梅时,她真是大大的变了个模样,脸上痂皮已经去掉,只留下了一些印记;眉毛上的鳞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面色变得白皙起来;肿胀已褪去,双手只是关节处有些变形;但从眼神中能看出她对未来的期望,小楠楠拽着尹文雪的手不停的转着圈...... 尹文雪没想到一个多星期刘玉梅的变化如此之大,正赶上孟教授的查房,老先生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跟她讲解了这个病情的来历,主要是外邪客肤,情志内伤,冲脉和带脉失调,所以导致病症外表与肌肤,看着挺可怕,但并不是不治之症。 幸亏救治的早,也算是对症了,效果才这么好。老先生很谦虚的这么说,并叮嘱道:“少吃鱼虾,辛辣发物。如果想继续住院也可,也可以开几幅药剂回去服用,定期上医院来复查再定方子。 尹文雪安抚着刘玉梅,刘玉梅用期盼的眼神征询这尹文雪的意见,尹文雪赶紧着问孟教授“确定真的可以不住院么?”老教授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去查房了。 尹文雪抱起了小楠楠,说道:“小宝贝,我们回家好么?”刘玉梅感激的望着尹文雪,不知道怎么开口,诉说感激的话语,只能问尹文雪:“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尹文雪说:“你想好了么?” 此时的尹文雪内心也很矛盾,这是一个危险的工作,可如果她不帮我,我又该怎么办呢?她一方面感觉到自己的无耻和自私,一方面又感觉到自己的庆幸,也似乎能感到离告慰在天之灵的父母和丈夫不会远了...... 第二十三章 尹文雪的宣战 星期一的上午,公司照例开着董事会议。椭圆形的办公桌上,静静的坐着七位董事。董事长苏培林列行公事的介绍着公司近来的近况。 一,是芳华小区门洞事件。据查理石是由原来的a级换成了d级,又由于进货的理石没有经过材质鉴定,石质过于松散,才造成此后果。检查整个小区的质量,检查了整个小区的三大建筑原材料(水泥,钢筋,塑材都合乎质量标准)没有太大的瑕疵,只是参杂着夹带销售楼顶公摊面积的问题确实存在。 芳华小区的地下车库,存在漏水和添加面积销售问题(把这些问题,曾怀义都推给了妻弟,他跟妻弟沟通说,让他扛下来;如果他倒了,那么一切就没了。) 二,公司的冬季销售业绩直线下滑,无法应对贷款的利息。 三,囤地和房屋库存加大,造成公司回款延迟。 四,总经理的位置由于个人原因空缺。 芳华小区的解决办法是,责成曾怀义自行退赔多收的公摊面积,和整改下属建筑和销售队伍,产生的法律责任由他个人承担。 公司的销售业绩希望能引进销售人才,加大销售力度及高薪招聘总经理的人选。 加大房屋销售库存的处理,设计明年房屋开发的新方向,消化不良资产,建议引进新的资金。 会议室里苏培林打完了这顿官腔,整个会议室静悄悄的,这静似乎折磨着在场的每个人。大家都各自揣摩自己的心事。 樊海彪思量着昨天大哥那段电话的意思,要他尽力去加大销售,或者是引进这方面的人才,能尽快的使房屋变成钱;其他的投资变现的渠道也出现了问题。让他物色新的人选,好取代苏培林这个傀儡。【零↑九△小↓說△網】 他心想:“我tmd文化有限,我去哪里找这些人才呢?”大哥最后那句话又使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说如果处理不好,大哥也要自行消失。自行消失是什么意思呢?那不就是再让我消失么?这可怎么办好? 曾怀义这只老狐狸,感到虽是苏培林放了自己这一马,也不过是为自己捞票,才高抬了貴手。唉,这年头都是无利不起早啊。 在开会前他们就和翟仲伟进行了多次沟通,达成了共识,一起共渡难关。他抬头扫视着在座的董事们,翟仲伟右手玩着手机,晃着脑袋,冲他暗暗的点着头,似乎发着让他冲锋的信号。(唉,真tm不是东西,让我来挡剑)。 又看了看徐淑爱,他是我的仇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当他看到肖叶达和李秀芳时,他又感到底气不足,这两个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都是人中精子老人参,个个贼精八怪的。 一个是前省银行的副行长,一个是施法局被清退的法律败类,谁也不好斗啊。但是苏培林也跟他交代过,要么大家共同赚钱往前走,要么就一拍俩散。 他撞了撞胆量,清了清嗓子说道:“鄙人由于约束下属不严的原因,给公司的声誉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在此我先向各位董事致歉。我一定会处理好芳华小区的后事,请各位放心。” 曾怀义站起身来向大家鞠躬致歉,又干咳了几声,瞄了董事们几眼,看着大家说:“现在公司急缺的是钱,我到有一个好的建议,就是由外销转化为内销,这样资金会宽裕些,大家拿出一些钱来,维持正常的运作;比如东岸别墅那块地,我们是不是内部把它消化了,这让也进而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减少了银行贷款的利息和年关民工的开支各项费用的支出。”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董事都活越起来,可想法却有各自的打算。徐淑爱第一个站起来第一个发难,反对说:“你什么内部销售?多少钱?股东们的利益怎么解释?如果这么做第一个违反了合同法;股东的利益无法保证。第二点,东岸别墅那块地都放了五六年了,利息也吃尽了不少,如果是卖掉我们还能赚一笔,那块地的升值潜力最大!我建议还是引入外部资金,来消化这块土地,前些日子就有一个洪都拉斯商人要投资这块地,如果她要是能拿这块地,我感觉是最好的选择。” 大家听了徐淑爱的话,都不言语了。却又不敢马上给出自己的态度,一时间怕站错了队伍。 樊海彪知道,大哥安排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这个公司,他又不敢确定自己的同伙是谁。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感觉徐淑爱这个建议还是可行的;而曾怀义这个老狐狸就知道tmd把钱往自己兜里放,出了事我还得给他擦屁股。 苏培林听了徐淑爱的建议,也一时拿不出好的应对方法;自行内部销售就会损害小股东的利益,如果这样传了出去,就需要负法律责任,如果不这么做,拿什么来维持公司的运作和和自己的地位呢? 她还是想争取多个股东的同意,她站了起来说道:“我认为曾怀义的这个建议是可行的。我们只把内部钱财变成债务的形式,抵押给我们内部董事,这个方案部就可行了么?” 话音没说完,她就给翟仲伟使了个眼色,翟仲伟急忙表态:“这个方案真的可行。光欠我们的工程队都四五千万了,那其他外部工程队呢?也有个七八千万,再加各项材料款也有个一亿五千万左右,还不算银行的利息。如果我们内部以债务的形式内购,就减少了债务和外部税务这一块,大家不是双赢么?” 樊海彪刚想发言,底下的部门经理打上来电话说:“有几百民工已经围住了尹氏公司的大楼,他们要求发工资。” 苏培林知道,这些人都是翟仲伟他手下那些包工队的工人。讲好了要施压于各位董事,演的一出苦肉计。 樊海彪一下子站起来说:“公司农民工的钱款,不都是跟着工程量走的么?讲好了年底结清,这是谁家的工程队没给钱?tmd给老子上眼药,老子知道弄死你。” 起身就往楼下走去。翟仲伟一看不好,急忙跟了下去,苏培林也不敢怠慢,几个董事陆陆续续的往楼下走去。 樊海彪推开了公司的大门扯开嗓子吼道:“你们是哪个分公司的,谁是你们的头。”吵吵嚷嚷的人群,几百号人。象听了命令一样,立刻没了声音。别看樊海彪是痞子出身,但他可不是傻子。他意识到这里有人在给他上眼药,回头瞪着眼睛看了看曾怀义。 曾怀义马上说:“这可不是我的人!”他挨个审视着每一个人,只有翟仲伟抻个懒腰,晃动着手臂,往台阶下走去,眼神却不敢与他对视。 对着几百号民工说:“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别没事找事。”他心里可疼着呢,这几百号人是他提前允诺预付的工资,心疼不说,还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都tm怪老娘们苏培林,回头我一定要让她把钱赔给我。 心里想着,急切的催促人们快点散去。樊海彪却想着:“没想到啊,这个翟仲伟在背后插我一刀,你等着。” 人群随之慢慢的散去,这个董事会也不欢而散。 苏培林偷鸡未成,反失了把米,看来这个联盟马上也要解散了,她得另想主意了。 正在大家都往楼里走时,一辆黑色的奔驰suv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绝色美女,她上身穿着巴宝莉紧身的皮衣,下身穿着ck紧身牛仔裤,脚上穿着迪奥过膝高跟长靴,披着一个白底灰尖的雪貂,在司机刘武杰随手关上了车门。 徐淑爱差点喊出声来,收住了自己的喉咙,尹文雪径直走向苏培林自我介绍着说:“我是洪都拉斯乾坤国际投资有限公司投资人,我叫提西福涅·文。您是苏培林女士苏董事长吧,我在电视上见过您,前几个月一直跟总经理候言顺沟通,想投资东岸别墅去,一直没有回音,现在怎么样了?” 苏培林又是喜,又是忧,到嘴的肥肉就这么叫别人给夺去了。她来不及多想,急忙客气的接过尹文雪递过来的名片,把她急忙往公司里让。 都五十多岁的樊海彪立刻圆睁了大眼,看着尹文雪离去的背影,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要是我的多好。” 尹文雪来到了十五层董事长办公室,她真是感慨万千,物是人非。曾经父亲的办公室,却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所占据。面对着这个曾经是她婆婆的女人,想想在楼下她和候言顺踢打她那一幕,怒从心头起,恨不得把对方...... 冷静下来的尹文雪,伸手接过秘书递过来的龙井放到了一旁。开门见山的问:“我的样板别墅什么时候交?那个小区整个地块是否有意向出卖?” 第二十四章 尹氏公司总经理? 通过徐淑爱,尹文雪早已把公司的内幕了解的一清二楚。【零↑九△小↓說△網】这个地的估值大约在三个亿左右,尹文雪绝不会像赌徒一样,她会以最小的价值换取最大的利益,拿着自己仅有的五亿元全部投入到东岸别墅区去。 先前她听从了徐淑爱的意见,感觉联合开发这个方案,比较切实可行,投入三个亿也能拿到一定的股东权利,起码有一个话语权。 尹文雪看着沉吟不语的苏培林,苏培林也在猜度这个提西福涅·文的底牌是多少。她想着自己可以从中得到多少好处? 想了一想说:“那块地我们董事会开会曾决定要卖六个亿,其中也有几家竞标相投(苏培林在信口胡说着,她以为尹文雪不知道她的底)提西福涅·文小姐,你的意下如何?”尹文雪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大概是想要些好处吧。 知道还不到最后亮底牌的时候。说道:“这个价位很合理,容我考虑考虑,请把付款的方式、合同的文本给我准备好。”霸气的说道。 她们又互相交流着地块的手续和税务方面的一些细节问题。苏培林在一点点的耐心解答时,医院打来了电话,告诉她候言顺醒了! 虽然她接电话时压低了声音背着尹文雪,但尹文雪还是听了个大概。她心头立刻一紧,感觉彤阳阳的事可能要麻烦。这时候的尹文雪心里已经历练的比较成熟,礼貌的起身和苏培林道别。 尹文雪和苏培林道别后,恨不得立刻回到自己的家中,她还需要下一步棋的安排,回到车里急切催促着刘武杰向丽都别墅小区驶去。昨天尹文雪和孟教授了解完病情之后,已对刘玉梅的病症康复有了十足的把握,也更坚定了她复仇的决心。 昨晚她留住了刘玉梅,并没有直接让刘玉梅回冰花小区的家。刘玉梅刚开始并不同意,后来经过尹文雪的一番说辞,留了下来。说是自己的屋子需要清扫,想让她帮助自己打扫一下为生,其实她想给他们母女大大的惊喜。 在刘玉梅住院的这段时间内,尹文雪安排刘武杰把刘玉梅的住处,简单的装修了一下。 尹文雪下了车,三步并做两步就冲进了别墅。一进屋找到了处找小楠楠,一把抱了起来,使劲的亲了两口。刘玉梅忙说:“孩子快下来别累到阿姨。”尹文雪兴奋的抱着楠楠回头看了一眼刘玉梅,说:“走楠楠,我们买点菜,一会儿做完吃完,我就送你们回去。” 没等刘玉梅回音就直接拽着小楠楠出去了,她知道刘玉梅肯定会加以拒绝,所以直接就拽着小楠楠出去了。 刘武杰把这“两大一小”拉到了最近的超市,尹文雪买的几乎都是刘玉梅和小楠楠爱吃的菜。在这个过程中尹文雪一直都牵着小楠楠的手,小楠楠也很高兴,满脸露着天真的笑容。 最终她们相互牵着手,尹文雪和刘玉梅各提着一个大购物袋,高兴的坐上了车,回到了丽都别墅小区。 进到别墅内,刘玉梅先开口道:“你看这些天为我东奔西跑的做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拿什么来感激你,今天这顿饭就由我来做吧。”尹文雪看她诚恳的目光,也没跟她争辩些什么。 “我给你打下手。”说话间尹文雪褪去了外衣,刚准备动手。刘玉梅又开口道:“我自己来就行,你不应该做这些。”尹文雪微笑着开口:“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 说完就挽起袖子,摘起菜来。说:“我想吃蛋花冲汤圆......” 刘玉梅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尹文雪,想这是尹文雪才爱吃的。【零↑九△小↓說△網】疑惑起来...... 晚饭过后,尹文雪送母子二人回到了冰花小区。 当刘玉梅打开大门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原本发黄脱落不堪的墙皮,现在以变成了象牙白的颜色的壁纸附着在墙上;沉积了多年油垢的地面,尹文雪让人给它换成了纯实木的地板;主卧室的床尹文雪给添了一个超大的双人床,外加了一个梳妆台;原本破旧的大衣柜换成了一大一小的衣橱,衣橱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尹文雪为母子二人重新准备的新衣物。所有的日常用品尹文雪也全部都给换新了。 小楠楠一眼看到床上放着一个崭新的芭比娃娃,她惊喜的一把抱住。回身把头乖巧的贴在尹文雪的身上说:“谢谢阿姨。”惊喜还没有停止,那把三条腿的餐桌,以换成了双折叠带抽屉的饭桌,桌子的四周摆放着四把新椅子。 前前后后这一切,看的刘玉梅目瞪口呆。看着屋子,屋子里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拉着母子二人;又好像那双无形的手捂住了她们母子的嘴,瞬时间让她们没有了言语。 “你......你这让我拿什么还给你啊?”刘玉梅反倒是高兴不起来了,不知道这个大大的人情,到底该怎么还给眼前这个女人。 “先不要说这些了,你看小楠楠不是很喜欢么?看着楠楠这么高兴你不......”话还没有说完,小楠楠穿着尹文雪买的新衣服,飞快的跑了过来:“妈妈,你看阿姨给买的衣服,我穿上好看么?” 刘玉梅当看到自己女儿穿上漂亮的衣服,站在自己面前时;她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女儿这是第一回穿上新的衣服。做为母亲内心的愧疚感奔涌而来。 看着小楠楠这么开心,尹文雪追问道:“难道现在这么样不好么?”刘玉梅看着小楠楠内心无比的纠结。“这个女儿这么帮助我们母女是为了什么呢?又为何帮到如此地步?” “对了,有一份薪资不错的工作,你想去试一下么?”尹文雪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说。一听工作刘玉梅的思路被拖拽了回来问道:“什么工作?” “尹氏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胜任这个位置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尹文雪的眼神带着一丝愧疚,又带着满满的期盼,扫视着刘玉梅,生怕漏掉她每一个表情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尹氏公司?总经理?为什么是这家公司?”刘玉梅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去应聘这个职位。我不是给她工作么?刘玉梅问:“我不是受顾于你么?怎么去上尹氏公司上班呢?”“嗯。我看准备投资这家公司的一块地,并想收购它。”尹文雪斩钉截铁的回答了她。 “希望你全面多考虑考虑,如:楠楠上学问题,而这个工作也有一定的风险性,我并不要求你马上来答复我,你好好想想。”对于刘玉梅来说这个工作就是她的生存,而这个人情又不能不还,可她又为什么选择了自己呢? 想想她吃汤圆的时候,真像尹文雪,这个提西福涅·文无论她是谁,都跟尹文雪有着莫大的关联!性格倔强的刘玉梅从来也不愿意欠别人什么,何况是帮好朋友呢?她抖擞起精神,如上战场的斗士,问道尹文雪:“什么时候去?” 尹文雪把头转向楠楠说:“宝贝,你愿不愿意和妈妈跟阿姨一起生活?”小楠楠没有一丝考虑直接回答了尹文雪:“愿意!愿意!”尹文雪抬起头看向刘玉梅,现在就等着刘玉梅的一句话了。 “好。”刘玉梅心想,自己又不想欠人情,又放心不下小楠楠,可是这种又可以还人情,又可以挣钱的工作何乐而不为呢?尹文雪听到刘玉梅的答复,嘴角漏出了一丝微笑。“这一个星期好好准备准备,早点休息吧,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尹文雪简单的说了两句,就回丽都小区了...... 苏培林在尹文雪走了之后,急忙开车来到了医院,匆匆忙忙的往候言顺的病房走去。 当她听说自己儿子醒了这件事时,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就已经落下。 “儿子?”苏培林轻声唤着候言顺。因为是嘴部和喉部手术的原因,所以醒过来候言顺暂时还是说不了话,只能怔怔的看着自己母亲在眼前流泪。 “他还要等一段时间,声带和口轮匝肌受伤,以后饮食和说话都会有一些困难。”医生向苏培林介绍着候言顺的恢复病情。“大概还需要多久才可以出院?”苏培林眼泪扑漱漱的落了下来。 “怎么也需要个十天半个月吧。”苏培林只是看着候言顺,之后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傍晚,苏培林回到家的书房里,仔细想着今天那个外籍女子说的话,很是想揣摩对方的心理,可是她也不知道那个外籍女子的底牌到底是多少。苏培林揉揉太阳穴,瘫坐在皮质老板椅上,合计来合计去还是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今天是刘玉梅要去面试的日子。她给她自己选了一套非常职业的冬季装扮,搭乘车来到了尹氏公司,在此之前她做了很多的心理斗争;她不知道面试会不会成功,也不知道现在面试的要求是什么,准确的说,刘玉梅现在跟当下这个社会有一定的脱节;以至于紧张的她,汗水以把毛线手套湿透...... 第二十五章 柯俊哲被关禁闭 前台接待员,抬头看了一眼刘玉梅,感觉她是那么的脱俗,像一股涓涓流淌的清泉,是那么清新而淡雅。【零↑九△小↓說△網】虽是一身职业装,褪去了银屑病的刘玉梅真是美人坯。 “您好,我想问一下面试,需要去哪个部门?”刘玉梅很礼貌的询问着。“前面左拐第一个办公室就是。”“好,谢谢。”等刘玉梅走后,前台两个接待人员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了这个女人,太有女人品味了...... “8号请面试。”一听叫道自己的号码,刘玉梅马上站起了身,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了面试室。 “请坐。”刘玉梅很有礼貌的大大方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面试后的刘玉梅一出门,就撞见了老同学柯俊哲。好久不见,她告诉他,她来应聘工作。但柯俊哲却无心跟她多谈,说:上尹氏公司有要务商谈,打完招呼就上楼去了。 昨天s市的黄昏,笼罩在细密的冬雨里。在距市10公里处,一辆黑色丰田普拉多,挂着l省的车牌,急速的开往市内的方向。 紧跟着后面的三辆小轿车,突然加速将普拉多包夹起来,前后左,唯有一辆银白色的现代,刚想堵住右面的车口,突然车子失控滑向了路边的沟内。 柯俊哲急切地呼叫着:“三号!三号!三号车怎么回事?!”三号车对讲机里回答着:“队长,张警官可能不行了!”前面的普拉多撞开左侧的汽车,从右面的缺口急打转向窜出了包夹。 柯俊哲愤怒的加大油门追了上去,顾不上雨天道路湿滑的危险,把油门踩到了底。前面的车里传出了清脆的枪声,子弹带着呼啸不停的穿过车身的周围。 “啪”的一声,前挡风玻璃被子弹击碎,碎玻璃四处飞溅。柯俊哲下意识的伸手护了一下旁边副驾驶的小吴,又全力的追赶了上去。30米、20米、10米......车像离弓的箭一样,飞快的超过了普拉多,一个漂移转向,车头立马转了过来。 柯俊哲毫不犹豫的驾驶者着汽车,撞向对面普拉多,后面追击的战友们也同时向普拉多还击着。柯俊哲驾驶着汽车宝马,撞向普拉多的一刹那,普拉多怯懦地迅速往左打轮,车辆在交错间碰在了一起,两车都立马侧滚到两边的路沟旁。 顾不上头晕目眩的柯俊哲和小吴急忙从车里爬了出来,只见普拉多车里这时也爬出了一人。他晃晃悠悠对着柯俊哲举起了手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柯俊哲只听到背后“啪”一声,对面拿枪的人晃了一下,又抬起了举枪的手臂,柯俊哲连忙吼道:“留活口!”可后面的吴警官连续击发起来.....“啪、啪......” 随后赶来的警官们,陆陆续续赶到了现场。柯俊哲责怪着回望了一眼吴警官,马上,上前查看。 只见普拉多车里还侧躺着一个人,似乎也中弹了,汽车地板上淌满了鲜血。柯俊哲马上安排送到医院急救,要求下属务必把他急救过来!他活着就是线索。眼前刚才那个拿枪的悍匪已经多处中枪身亡了! 柯俊哲紧急下令封锁现场,检查车内的物证。一打开后车门,发现两个大皮包,皮包里面竟是满满的人民币!柯俊哲又令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整个普拉多,车子几乎都被拆了,也只发现两小包冰毒,未见其他物品。 柯俊哲这才停歇起来,问道周围的同事:“老张怎么样?”同事们告诉他:“老张,已经因公殉职了。他熬了三个晚上,太累了可能是心猝死。”强忍着悲痛的柯俊哲,心里怒骂着这些毒贩坑了多少人!赚了多少害人的黑钱! 看着眼前的一堆钱,老张这么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警官去世后,却只能领到微薄的40个月的津贴,他老父亲还有严重的哮喘病,妻子下岗了;一家四口人全靠张警官一个人支撑着,这下可怎么办? 柯俊哲下决心,处理完案子过后,会给张警官争取最大的补偿,来慰藉他的在天之灵,安排好他的家事。 柯俊哲在三天前,就收到线报说,有人贩卖大宗毒品到s市。在车里,可只搜查出了100克毒品;而那两大皮包钱经警察们验点后,发现现金足足有六千万!这钱是用来买毒品的么?不象。那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柯俊哲沉思起来。 几年前曾有线报,s市曾有人收洗黑钱,查到最后线索断了,不了了之。这难道是洗黑钱的钱? 受伤的悍匪还在医院里抢救,也不知道能救过来不? 回到局里,柯俊哲马上向上级做了仔细的汇报后。拿起手机给妈妈打了一个打了一个电话抱歉的说:“妈,今天我又不能陪你吃饭了......”放下电话他赶忙疾奔张警官的家开去。 张警官的家在拆迁范围内,家里妻子下岗做保洁。上高二的儿子在市重点,学习很优秀。可七十岁的老父亲有严重的哮喘病,就这样一个家境让柯俊哲如何能开得了口呢? 柯俊哲来到了张警官的家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足了勇气敲门走了进去。老爷子热情的招待着柯俊哲,柯俊哲走进这个40平米一室一厅的小房子。 屋里十分拥挤,老爷子说:“真不好意思,你看都没有下脚的地方。”指着卧房说:“儿子儿媳挺孝顺的,他们让我住里屋,可我离不开孙子,孙子住校星期天回来。”打趣的接着说:“我跟孙子“楼上楼下”的住着(二层铺)。” 张警官的父亲开朗,也感染着柯俊哲。柯俊哲抑制住自己的悲痛集中精力,告诉老爷子,张警官会出差一段时间,家里最近怎么样?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告诉他。 老爷子说:除了自己呼吸的气不够用外,别的还都好。房屋动迁,说增加面积可开发公司嫌我们的面积小不给我们增面积,儿子工作忙也没时间去跑。柯俊哲问这老爷子,是哪家开发公司,开发的?老爷子告诉他是尹氏公司开发的。 柯俊哲掏出了一万块钱(弟兄们凑得)先给老人家维持一下生活。说:“这是张警官这个月的补助,您先收下,房子的事我有时间去替你跑。” 第二天,柯俊哲来到尹氏公司,直接要求见董事长。可接待人员问他是否有预约,柯俊哲只好违规的掏出了警官证。心里想着:“为了张警官,那年迈的父亲;下岗的妻子。我也只好违纪一次了。” 见到苏培林,苏培林根本不记得,这是上次处理殴打尹文雪事件的警官了,只是愣愣的瞧着这个警官。心里想着:“我们公司最近也没有违法乱纪的事啊。” 当听到柯俊哲的诉求时,不客气的说:“我们的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一切都得按规章制度办事,我没时间这么接待你,我还有会议要开,你请便吧。”三句、两句话就想打发可俊哲。 柯俊哲连日来的劳累,情绪有些失控。愤怒地说:“我们的警官为了保卫这个城市,献出了生命?!难道申请一下福利待遇都不可以么?!”还没等柯俊哲把话说完,极不耐烦的苏培林说:“你这不是以权谋私么?赶快离开这里,不然我给你们局长打电话!” 苏培林拿起了电话,直接拨通了市局局长的电话说道:“你们的柯俊哲警官,竟跑到我们公司里来无理取闹,影响了我们正常办公,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个说法。”局长马上叫柯俊哲接接电话:“立刻回警局报道!” 无奈的柯俊哲只好向苏培林道了个歉,转身离开了尹氏公司。他知道这次处分是跑不掉了,可为了老张他无怨无悔。 柯俊哲开着车,想着回去要怎样面对局长解释。半个小时后,柯俊哲回到了局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局长办公室...... 一进局长室,局长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着;此时的局长也在想张警官的事,他知道柯俊哲是为了张警官的事才去尹氏公司的,可是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怎么能相互混淆呢? “你知道你今天的影响有多大么?做事糊涂。”局长第一个开口打破了沉静,柯俊哲一直听着没有说话。“你今天如果做出了这么过激的事,你告诉我以后你怎么带领你的队伍?队里的事物你不处理,跑出去整这种事情?以后你还怎么管理好队伍?”柯俊哲依旧一句话不说。 “你现在马上把配枪交出来,把工作交代一下。禁闭三天!好好反省吧。”说到最后局长心还是软了下来,掏出2000块钱来说:“这是我那份给张警官家里吧。” 又接着又说:“这次的行动,说明了贩毒分子极为凶残和狡猾。也可能是解开s市洗钱和贩毒的一个缺口。”说完话指示他做事情以后一定要有原则,自己都不以身作则遵守纪律,如何带好队伍,约束好下属? 第二十六章 相爱相杀 禁闭室里柯俊哲大脑里思索着,和洗钱有关联的线索。【零↑九△小↓說△網】六年前,曾有人举报尹氏公司涉嫌经济犯罪,却没了下文(当时柯俊哲不在s市),不久尹文雪的丈夫就被杀了。这个事会不会有关联呢? 还有尹立名的秘书,在做私募代理,却没有执照;人也跑了,涉嫌十几亿资金。一个个线索在他大脑里汇集起来,勾勒出一条嗜血恶魔般的巨兽!它时刻危害着人民的生命。 地下室里有点阴冷潮湿,真是闷啊!压得林向辰喘不过气来,音响里放着那首他最爱听的,张国荣的《深情相拥》:“不愿放开你的手,此刻可否停留,爱的乐章还在心中弹奏,今夜怎能就此罢休......” 他每天都爱听着这首歌曲一直熬到半夜,才能有一小会儿机会在黑暗的甬道里走动。没有灯火,没有伴侣,只有自己相对着长夜漫漫感叹...... 望着街面上映照的一点微光,光是那样清冷,风是那样凛冽,只有自己的心坚定的想着、盼着他爱的那个人,短暂的见面。 上学时,老师的嘲讽,同学的鄙视;家乡邻居的指指点点,都是因为自己选择“女朋友”的原因。我有什么错?遭受你们如此的侮辱,我有什么罪?遭受你们横加职责!那时的林向辰心里愤懑了怒火无法从心中发泄。 想着自己的不如意,都是别人给造成的。恨,是从心底而发;爱,也是由心底而发;恨得是咬牙切齿;爱是,爱的刻骨铭心。 他发奋着,努力着,终于离开了那个小山村。尹立名虽说是帮助他的“伯乐”,可事实上在林向辰眼里,他不过是向世人买好的一个牌子,为尹氏公司做的一个廉价广告,又何谈从心里感激这个人呢?他只不过是在利用自己而已。【零↑九△小↓說△網】 能在尹氏公司里,唯一不排斥他的也只有“他”了。听着他那话语如拨动心弦的琴声,相互的触碰指尖犹如电击般的震颤。我的爱是你慰藉了我心灵的伤,我的伤又是你为我舔舐修补,真是无法描述我和你之间的爱。 可那个侯言鸣真是可恶,当他看到了我俩在办公室里的一幕时,竟处处鄙视我,最可恶的是他竟威胁你。人啊,有什么比爱还重要的么? 想着那天你哭着对我说,他威胁你,如果对不上账将会报警。你哭着说因此将要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你离开了我怎么活啊!我怎么会让你离开!可恶的侯言鸣。也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没办法是你逼我的,送你到另一个世界上去吧! 那天侯言鸣下了最后通牒,林向辰也只好去做最后的应战! 林向辰收买了嗜钱如命的佣人耿观心。说是为“他”除掉障碍,同时也是帮自己长出了这口气。因为这一枪他再也受不到侯言鸣的威胁了。林向辰愿意为“他”付出多有的代价,乃至生命。可是事情并没像他想象的方向发展。 听着“当当”的钟声已经午夜两点了,分针的跳动时时扰乱着林向辰的心绪,“他”说好了一点中过来。可现在两点了还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他拿起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无人应答。 百无聊赖的他,想了想戴上帽子,打开车库,开出他那辆可以翻牌子的白色丰田佳美。这个牌子是他为“他”特意定制的以防万一,后在郊区买了这套带地下室的房子。 林向辰开着车向s市驶去,他心情复杂,不知道是去“他”的住处好,还是去公司找“他”。难道他又有人了? 自从私募资金投资失败以来,林向辰感觉“他”对他的爱似乎不如以前了。可是大笔的资金被套牢和扣押也不是自己所愿意看到的,他们有史以来发生过第一次激烈的争吵,从中也感到了情感的危机。 好像“他”的背后还有什么人,问“他”却感觉“他”一直在搪塞自己。林向辰想着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如果“他”真是背叛了自己,真不知如何面对。 林向辰只想着跟自己的心爱的人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由于他一时的精力不集中,以至于,突然从前面的胡同里窜出来一个长安五十铃;急刹车的他也没能阻止两个车,碰撞到一起。 他的车把长安五十铃面包车的前保险杠已经顶得粉碎,车的前脸已深深的凹了进去。 面包车里的司机下车嘴里骂骂咧咧,直奔林向辰开的丰田佳美走了过来,司机正是杜强!杜强近日来也没接什么单子,一直想找到林向辰。可天天小丽的吵闹,真是让他感觉自己的结婚对象是否选错了。 加之又对不上对小丽的种种允诺,真是一天烦死了! 晚上拼命拉点小活,赚点零钱,一直想把结婚这关渡过。没成想刚装完货,就被人兑上了,真是晦气!唉,要点钱吧。 刚到丰田佳美的车前,车似乎要启动开走,杜强加快脚步,左手“嘭”的一把,拽住了左侧车门的门把手,拉开了车门。林向辰紧张的犹如一个绳套系紧了他的心脏,心立刻被悬了起来。 他只好拉了拉帽檐,推开车门问杜强:“你要多少钱?”杜强低下头想看清对方这个人的面孔,这时林向辰的电话响了,是“他”打来的。 关切的问,他在什么地方?林向辰告诉“他”,他在市内华安路撞了车。说是对方不依不饶的要钱,他身上走的急又没带钱,“他”告诉他先稳住对方,一会儿就会有人给他送钱去。 林向辰拔下了车钥匙,告诉杜强说:“一会儿有人会给他送钱来。”杜强问道:“多少钱?没有2000不好使啊。”林向辰的目光始终逃避者杜强的眼神,越是这样,有着猎狗之称的杜强越感到奇怪。 他不断转换着角度,想看清车里面人的相貌。可是越是想看,对方越是把自己的头埋得越低,正在他围着车子四处转悠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搭住了他的左肩膀处。 杜强也曾经练过来两天三脚猫的功夫,回身一个摆拳没等打出,腰眼上重重的挨了一拳,随后脑袋又挨了一棒子。杜强哪吃过这亏,立刻施展他的独门绝学,伸手从兜里极快的拿出了一包“牙粉”,扔到嘴里,连续的咀嚼着,瞬间仰面躺在地上,嘴里冒出了一大堆泡沫来,翻着白眼,四肢不断的抽搐着。 他眯缝着小眼睛,咬紧牙关又挺住狠狠踢过来的两脚,一动不动的直挺挺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他从眼睛眯缝的缝隙中看清了打他的有五六个人,其中的一个他认识!——是看场子的洪哥! 还想继续踢打他的洪哥。一看躺在地下的人口吐白沫,他也怕闹出人命,停下手示意林向辰把车开走,自己带着一帮打手也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不敢动的杜强咬着牙,躺在冰冷的地上,收紧了自己的膀胱,只能让击打、惊吓、寒冷收缩不住的膀胱尽情的倾泄。直到听见周围确实没有动静,才爬起身来。 看了看尿湿的裤子,想着能指使洪哥的人,他的这个仇报起来有点难。可瞬间又乐了起来,就在他跌倒他一刹那,似乎看清了汽车里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他是谁?只要是自己能找到这个人,就不怕要不到钱! 他也拍拍身上的泥土,也顾不得换一换尿湿了的裤子,先把货物送出去再说。送完货物的杜强急忙回到自己的恒力法律事务咨询所,打开所有客户的名单,把他追寻过的目标一一排比,比对起来。 因为林向辰是黑天并且戴了帽子,一时间也没能想起,当他哈腰拣拾掉在地上的打火机时,一下子就想起那个人肯定是林向辰!但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人如果是林向辰,我是要报警呢?还是要告诉提西福涅·文小姐呢? 我再追下去,肯定会有生命危险。在s市小有名气的洪哥都出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得罪了这种人我会有好果子吃么?杜强有些后怕起来。可仔细思量以自己的聪明智慧,从提西福涅·文那在拿到一笔可观的奖赏,肯定不是什么问题。 转过来他又一想,就算他是林向辰,我又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如何证明这一切是真的呢? 一时间杜强没了办法,他又想到他记住了丰田佳美的车号,可他又不敢确定这个车号,是真是假,但是他知道丰田佳美在s市的车辆管理所都能查到这个颜色的汽车数量。 他又开怀的大笑起来,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聪明。马上联系了网上的难兄难弟们,报上车号追查此车的下落。 不一会儿比对的结果出来了,没有同型号的车牌是丰田佳美的,看来这是一辆套牌车。但这难不倒杜强,他知道把所有白色的丰田佳美的信息一一去比对,肯定能查处哪辆是他要找的汽车! 他的内心一下豁然开朗,自己告慰着,发财的时刻到了!小子,你打我这两下,可就不是2000喽~ 第二十七章 刘玉梅的好消息 天渐渐大亮起来,杜强伸了个懒腰,看着桌子上昨天挣的那辛辛苦苦的2000大毛;忽然为难起来,车撞成这样。还挨了一顿打,怎么向小丽交代呢? 杜强烦躁的用自己的大手反复揉搓着自己那张马脸,总是感觉下巴粘乎乎的,到洗手间一看,原来是那时使出“绝招”时留下的。 忽然来了灵感,杜强拿起水盆把头法弄湿,又用一个杜氏淋浴,兜头举起脸盆从上掷下“哗哗”的倒了几盆水。 拍了拍带着水响的衣服,心里想着:“我简直是太tmd聪明了。” 杜强用食指和拇指打了一个脆响,内心给着自己点一个大大的赞。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直奔那辆“面部”受伤,保险杠也不知所踪的长安五十铃,离开了恒力法律事务咨询所。 启动汽车,车发出拖拉机般的轰鸣,向小丽家驶去。 到家楼下的杜强,还没到家门就大声嚷着:“小丽,开门!”,来到门前使劲的拍打着家门。 小丽打开房门,看着湿漉漉的杜强,面带疑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湿成这样?”“唉呀,老婆,我今天也算是干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杜强卖着官司。“挣了多钱啊?”小丽以为他是赚了钱,可是谁知...... “我今天啊,为了一个女的.......”话还没说完,一记重重耳光打在了杜强脸上。“女的?!你告诉我你今天又去哪里鬼混去了?!”小丽不仅只是扇了杜强耳光,说话时还揪住了杜强的耳朵。 “老婆,你先别动手,你听我说完啊。”杜强哀求的解释到。“我今天开车送货的时候,路过一个护城河时,看到一名女子想要寻死;我本想停好了车,再去劝阻她,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一下就跳到了河里;我顾不得那么多想,车直接撞向了护栏,衣服也来不及脱,下车就跳到了河里。”小丽听到这里,内心有些后怕,万一杜强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 杜强接着说:“我跳下去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人很多,也都为我紧张着,等我把人救上来之后;围观群众又多了不少,看到我从水面上把那个女人拖拽出水面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就是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 杜强斜眼瞄着小丽,时刻准备逃跑。小丽用崇拜的眼光瞅着杜强说:“你说的是真的?”“你看我现在浑身都湿透了,还有假么?”杜强反问道。 小丽看了看浑身湿透的杜强说:“衣服换下来,去洗个澡睡觉吧,明天还要挣钱呢。”杜强内心欢呼雀跃着,紧张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自己不断的赞叹自己的英明。边合计边往洗手间走。 “对了,老婆啊,你明天给我拿点修车钱,当时着急,车撞护栏上了......”小丽是个善良的女子。想了想,看在他做好事的份上,就给他吧。“修车要多钱?”看小丽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也狮子大开口的要起了钱。 “2000,撞的有点严重。”杜强稍微试探性的看着小丽。“明天你上班之前我给你。”小丽也不是不是心疼他,只是现在各项婚礼的费用,真的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而已。 在浴室的杜强哼着小曲心里想:“我怎么就是那么有才呢,真是太聪明了!竟然把小丽都拿下了,iq真是超乎常人啊。哈哈哈~” 第二天清晨,小丽把事先准备好了2000元钱,递给了杜强。走的时候还嘱咐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杜强拿着钱,乐呵呵的下了楼,开着他那满身是“伤”的长安五十铃,向修车行开去...... 杜强走了之后,小丽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他说当时跳河救人,那为什么我昨天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他的内裤前面湿了,可后面没湿啊,还有一股骚味?!”小丽怎么合计,怎么觉得不对劲。 而且修他那破车也用不了2000啊,“杜强,你个混蛋!”...... 刘玉梅从尹氏公司面试回到家后,抱着自己的宝贝,亲了亲,就回到屋内。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我的内心还会被他牵动;刘玉梅啊,你不要这么幼稚了,你都是一个孩子的妈,怎么还想着那些不可能的事? 在高中上学的时候,尹文雪、柯俊哲、刘玉梅是同校同班的同学。刘玉梅暗恋了柯俊哲两年,也可以说是内心的第一次初恋,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他。 可是刘玉梅心里也知道,柯俊哲喜欢的是尹文雪,当时她哪怕只有一点希望都不想放弃。在尹氏公司看到柯俊哲的瞬间,就像是被带回到了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女年代,让她真有点无法自拔。 虽多年未见,可是看到的第一眼还是会认出他。心还是加速不停的跳动,毕竟那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暗恋。 看到柯俊哲后,自己还是想主动的想找一些话题去说,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是单身;她摸了摸褪去鳞屑病的脸蛋,站到镜子前,仔细的端详起自己来。 除了手指稍微变形,感觉自己跟中学时代没有太大的变化,内心又冒出了几分春意。 回忆了半天,刘玉梅才想起来,她还没有给提西福涅·文打电话告诉自己面试的结果呢。 电话拨通过去,一个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文小姐我是刘玉梅,我通过尹氏公司的面试了。”刘玉梅略微有些羞涩,没想到今天面试的评价会那么高。 “好好好,真的太好了,我就说你能行吧!等着,我们晚上带着小楠楠一起出去吃饭!”高兴至极的尹文雪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怎么了?什么事那么高兴?”徐淑爱问道尹文雪。“啊,啊,没什么事,就是一个朋友工作的事,我为她而高兴啊。”尹文雪打着马虎眼。 她心里合计着,真是老天都在帮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能浪费掉呢? 原本徐淑爱是让尹文雪来看她新买的房子,现已装修完毕。 “你感觉这个房子装修的怎么样?”徐淑爱说。徐淑爱期盼着尹文雪给出满意的评价,就看着尹文雪面带微笑就是不出声。徐淑爱实在憋不住了,就用手推了推尹文雪说:“你想什么呢?快看看房子啊。” 尹文雪被这么一推,回过神来了。 她们来到房子的一楼,地面铺着纯实木的青灰色地板,通体为简洁的线条搭配风格。白色的大理石餐桌,铺上了布艺的桌布,不但不会显得俗气,反而更清新大方。餐桌的四周放了八把椅子,椅子是布艺混合实木的制品。 餐厅连着厨房,厨房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地方不小。里面放下了两个个双开式的冰箱,徐淑爱打开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了尹文雪一瓶。 尹文雪结果矿泉水,一边喝着一边仔细的品味着装修设计者的智慧。尹文雪虽然看过很多高档的家装作品,但是这是她看到最有家和温馨感的装修了,似乎作者更理解自己。 各类厨房用具一应俱全,象牙白的橱柜,显得如此优雅,打开柜门放着一排排崭新纯色的碗筷。 厨房的左边是一个大大的书房,书房整体一桃木色系为主。书房内足以放下两个大型书柜,外面的阳光直射到屋内,把书柜照的闪闪发光;一个大型的办公书桌,上面放着一台式电脑,旁边的小型书桌上放了一个笔记本,两个书桌的周围有几把木质的椅子, 出了厨房靠近门边的是一个以半透明玻璃为主的卫生间。进到卫生间内,里面有淋雨和浴缸两种,深色的地砖映衬着纯白色的浴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厨房的右边是个卧室,榻榻米式大床,床上铺着深蓝色的布艺床品。床的旁边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柜,这一看就是一个男人的房间,简约的不能在简约。 从屋内的旋转楼梯上到二楼,主卧一张大大的公主床映入眼帘,整体以前粉色为主,粉色的床上铺着白色蕾丝的床品,再加上一些可爱的小摆件;床的右边也是一个衣柜,左边则是梳妆台。 在卧室的左侧是一个大客厅,砖面图案壁纸的背景墙,下面是一个镶嵌在墙内的火炉,上面是一个挂式的电视。电视的对面是一个大型折角式的田园风沙发,地下铺着羊毛地毯。 客厅的另一边也是一个卧室,房间整体以浅灰色为主。这个卧室是整个房子内最大的。两个木质精雕的大衣柜,一张大床几乎可以睡下四五个人;床的对面是一个木条打出来的隔断,间壁出来一个小型的办公室。 房间内还有一个卫生间,不透明的磨砂玻璃,外面有布艺的拉帘隔开。 尹文雪看完房子的整体,从楼上下来很满意的点着头拉住徐淑爱的手说:“辛苦你了,我很喜欢。” 第二十八章 候言顺的苏醒 听到了预期的赞赏,徐淑爱嘴角裂开了一个弧型,一把把尹文雪搂了个满怀,“咯咯”的笑了起来。【零↑九△小↓說△網】 徐淑爱自从认识尹文雪这个朋友,经常会开怀大笑,不再像原来那样沉闷,尹文雪还答应陪她去做人工受孕,这也使她整个人的性格都变得爽朗了起来。尹文雪看着天真的徐淑爱,心里想着以后你还会记得我这个朋友么? 尹文雪说,她会尽快搬过来。就和徐淑爱到了别...... 苏培林生气的送走了那位柯警官之后。她真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查看了近几年东岸别墅区那块地的文件,想了一下整理了一份资料,如何把地做空,资金巨大的压力使她也有点感觉力不从心。只好坐车回到家中。 苏培林自从见了那位提西福涅·文女士后。心里就没有安定过,感觉这个女人既熟悉又陌生,她的眼神似乎很冷漠又无情,说话间带着几分怨恨,可自己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总之这个女人并非是个善类,以后要多加提防着她点。 苏培林在家里的书房里渡着步子,不紧不慢的。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拿起衣服快步走出别墅,坐到车里面冲着司机说:“黎港小区。”苏培林心里想着,自己是突增烦恼,还是先把这个女人给忘了吧。 黎港小区在s市的边界处,当车马上要驾驶到黎港小区时,出现了一个小的插曲。苏培林的车在疾驰的过程中撞上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巨大的声响给苏培林吓得一哆嗦。 “怎么回事?!出现什么问题了,你怎么开车的?”苏培林受惊后大声训斥道。“董事长好像撞上什么东西了。”司机尴尬地说。“撞上什么了?”苏培林心里合计,这要是撞到人了,这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么。 “车开的太快,没看清......”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培林打断了。“还废话什么啊,下车看看啊!” 司机下了车,看到车前面有一摊血迹,但是不多,距离血迹不远的地方,躺着一只黑色的大猫。司机见状嘴里骂道:“真是晦气!”顺势用脚把那只猫踢到了一边,便回了车子内。 “董事长,是只黑猫。”“行了,行了,开车吧。”苏培林心里想着:“苏培林心里想着那个传言,如果是夜间撞上黑猫,也就是遇见了凶煞,我不会这么晦气吧。心里真是烦闷极了。” 到了黎港小区车停了下来,苏培林一看到了翟仲伟家的门口,伸手拿起皮包,起身下了车。 她来之前并没给翟仲伟打电话,两只狂吠的藏獒在栅栏里不停地乱叫着,佣人张妈一看是苏培林,似乎是有点为难,但是还是把她让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就看见翟中伟正坐在躺椅上,拿着鱼竿双眉紧皱,不知是愁鱼没上钩啊,还是不愿看到苏培林。苏培林也不顾及翟仲伟的感受,大咧咧的让张妈搬过来一把椅子做到了翟仲伟旁边。 苏培林一个名牌大学肄业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土包子,但为了自己的生存,这些年也把自己的脸皮开始增厚了许多,知道什么时候该发火,什么该撒娇。 抖擞起精神,叫着:“老弟。这回我们一定要把这块地拿到手。”因为苏培林以预感到她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将不会存在多久了。如不捞上一笔,以后养老指望候言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丈夫的手下们,没几个是好摆弄的,只有这个傻帽,现在还可以用一用。 翟仲伟满脸的不高兴,直接说:“这回我又亏了十几万工资,这怎么算?”这翟仲伟他最大的爱好就是钓个鱼,平常时不时在别人面自夸自比姜太公。 可他出的自以为得意的点子和主意,十次有九次都是他自己吃亏。 苏培林说:“这好办,我明天把钱打给你,这钱不算亏,只不过是先拿后那而已。结算时候我给你扣出来,不就结了么。”翟中伟听了后,一脸的不高兴,心里想着老娘们从来不吃亏,还结什么盟啊。 强忍住怒火,心里想,听听她还有什么狗屁可放! 大脸的苏培林不顾翟仲伟的脸色就说道:“老弟,大钱在等着咱们,小钱何必斤斤计较。你发现没有,自从尹立名下台以后,我总感觉我这个董事长不过是个架子,利润啊、钱啊我们忙活了一年却见不到多少,但一算账还算不出来钱在哪里。你多次给我出主意让我查账,税务局都没查出来,我还能查出来?” 翟仲伟不耐烦地说:“什么事,你直说别绕弯子!”苏培林说:“东岸别墅区这块地可能是你我最后的机会,今天那个提西福涅·文,我感觉她来者不善,如果我们再不下手,恐怕连一毛钱都捞不到了,还会被别人踢出局。” 这几句话说到了翟中伟的心里,他也感觉到这几年公司里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支配着他们。他也早就有自己的想法,想起了他神一样的“智慧”,又来了精神。 跟苏培林说:“我们做个假收购你看怎么样?”翟中伟说话间感觉有鱼在咬勾,瞬间钓上来一条一斤半的锦鲤。 马上吐掉最终的香烟,左手拦住锦鲤到怀里,丢掉鱼竿,右手摘下鱼钩,煞有介事抱着鱼,双手打了个拱,拜了两拜,嘴里念叨着:“好兆头!好兆头!” 苏培林听了翟仲伟的这番话颇感意外,这么快就有了主意,他肯定早已想好了。可又怎么实施上哪里找这个公司呢?翟仲伟接着说:“白河市有一个空壳的房地产公司,他的老板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叫童祺福,他欠我五十多万一直还不上,我们不如把他的公司盘下来,再把这块地以这个公司的名义收购,让那后再卖给提西福涅·文你看如何?买公司的钱你出三我初出二怎么样?” 苏培林无心跟他斤斤计较这个烂账,只想知道如何才能拿到这块地。 苏培林说道:“好是好,可其他董事们如何通过,咱们还得仔细斟酌。尤其是范海彪和徐淑爱根本就通不过。曾怀义是不漏油的手,肯定会跟我们一条心;肖叶达好色又好钱,可以利用;李秀芳是个老油条不好对付。” 翟仲伟轻蔑的一笑,拍了拍他那“智慧”的大脑,说:“这事好办。”翟仲伟把他满嘴都是烟臭味的下巴贴近苏培林,耳语了几句,苏培林点头称是,没想到这土包子还竟有些损主意。 苏培林和翟仲伟达成了共识后,起身告辞。原来这个李秀芳最怕他老婆,他两口子一辈子没有孩子。老婆叫林珠梦,以前是个医院的护士,年轻的时候一心想生个孩子;可也没如她所愿,一查是李秀芳的问题,所以因为这个事,他老感觉亏欠于林珠梦;大事小情也只能听命于她。 刚才翟仲伟也就是指,这林珠梦爱收藏,却又不懂,就是给她把尿壶说是秦代的她也会相信。想到此处,苏培林大增了信心。 可又想起了儿子候言顺,她又感到十分的沮丧。每当去医院一看到儿子的现状,又揪心的难过起来,虽是能走能吃,说话却成了问题。一天倒头便睡,也不跟自己交流。 医生却说他脑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心里产生了障碍。 偌大的病房内,只有一张床,屋子里摆满了各种补品和水果,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候言顺,以瘦的不成样子。蜡黄的小脸,左脸颊露着一个骇人的长条刀疤。 睁着他那双空空的双眼,时而把脸埋在枕头下,一会儿又坐了起来,他始终想不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门的一响,吓得他一激灵,立刻坐了起来,是护士来查房。可他在脑海里始终,忘却不了在东岸别墅区那痛苦可怕的一幕。 那晚当他服下彤阳阳给他的补药时,正当兴致满满的准备一场“大战”,可忽然听到走廊的窗户有些响动,过去查看时,看见了一个壮汉正推开窗户,闯了进来。 刚想反抗的他,还没等喊出第二声,刀子以刺入了他的口腔。那瞬间刺骨的疼痛,他永远也忘不掉,再后来发生的事,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候言顺每天躺在这病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男人来杀我?没有谁来跟他解释那个人其实是杀彤阳阳的,他也不过是连带的牺牲品而已。 他总是幻想着,随时会有人要了他的命,这次打击对他来说真是太大了。一想起女人来,他再也没有了那种兴致,解开裤绳看了看,感觉不到男人的“雄起”,自己简直变成了一个太监。 毕竟他是个男人,连尊严都没了的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是不想跟自己母亲说话,是这种事自己怎么说的出口。内心的愤怒无处发泄,又睡不着觉,每当睡着了又时常梦到别墅窗台那可怕的一幕。 想想这一切都是因那个提西福涅·文所赐,是她给我介绍了这个女人,是她才导致自己的命差点丢掉。当他想到了这一点时,他立刻想找到那个女人。空洞的眼神里充满了着浓浓的杀气...... 第二十九章 阴谋 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整个天也暗淡了下来, 在那微弱的月光映照下,树枝投下稀疏的冷影,偶尔会有一阵轻风袭来,几个残留在榕树枝上的残叶,随风飘飘荡荡,残叶好像随时会被风带走,随着风发出“呜呜”的哀鸣。这声音一直缠绕在着候言顺的耳旁,让他无法入睡,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漂亮的女人,是她使自己做不成了男人,我一定要让你做不成女人! 此时的候言顺,无法在控制心魔一样的驱使,想把心中的烦闷和怒火倾泻出去。护士查过房后,如幽灵般的,小心翼翼的躲过了医护人员的巡查,候言顺抓住了空隙,“飘”过了医院的大门。 第二天早上,护士体检不见候言顺的踪影,急忙报告了主任主治医师张主任,张主任来到病房;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让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大吃一惊;屋子里除了满满的礼品鲜花,却没有找到候言顺的踪影。 只看到了被脱下来的病号服,散乱的丢弃在地上,拧成麻花的被子,打了个大大的结,放在洁白的床铺上。张主任立马通知院长,院长通知院务部查看了所有监控摄像之后,看到候言顺在护士查过房后便离开了医院。 医院急忙联系了苏培林,确认候言顺是否以回到了家中。苏培林急切的说道我的儿子可是交给你们医院了,如果出了事你们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根本没见到我儿子回家,一切后果你们要负责。话没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就挂了。 一个大活人半夜出了医院还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家里打过任何电话,作为母亲的苏培林,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否精神正常。不停的在拨打候言顺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没有主意的苏培林,最后还是选择了报警。可是因为人口丢失并没有超过24小时,警察不与授理。 苏培林想起昨天撞猫之事,感觉那传言事以成真。凶煞真的来临了么...... 连夜从医院跑出去的候言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中游荡,看着天光渐渐大亮,可还是停歇不住自己不停行走的双脚,不停地在走动,好像有一个魔鬼在驱使他,寻找自己复仇的方向。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不时的见人看他惊讶而害怕的神情,他意识是自己的刀伤,引起了人们的注视的目光。 早已不是以前的候言顺了,顾不上颜面,低头在街角的小摊上买了一个口罩,遮住了自己吓人的面孔。 他一直走着不知疲倦,当他路过一个棋牌室时,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想当初隔三差五和麻友们的聚会,在方阵中的厮杀,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雄风,三五美女陪伴,前呼后拥的跟随,真是威风八面。 刚一回神,刺鼻的香烟味道,让受伤还未好的候言顺很是难受;想咳,又咳不出来,不咳还痒;再加上自己因带着口罩很是引人注目。 候言顺实在受不了,这么多目光同时注视着自己,他下意识的躲避着,就好像别人能看穿自己是个不能“雄起”的软蛋。自己的怯懦、恐惧的内心,让他没有办法待下去。 刚要离去的他,想起他现在是想找一个杀手,把那个叫提西福涅·文的女人做掉。 可找个杀手去哪里找呢?自己又没有胆量去杀人;也不认识什么黑社会,哪来那么多的黑社会,都是胡编滥造,杀手你在哪? 候言顺用他那变了态的思维,追索着他要达到的目标,不知疲倦的他再次抬起脚步向前晃动着...... “10、10、8、8、7!”一阵狂乱的喊叫,吸引着候言顺的目光。【零↑九△小↓說△網】 顺着声音候言顺看去,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手里攥着彩票,在那像打了鸡血一样,狂喊着。 发红的双眼,以涨出了血丝,每喊一句,粗壮臂膀上的血管,都跟着跳动着。 当数字停止了跳动时,刚才兴奋至极的斗志,如突然撒了气的皮球,人一下子堆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愤怒的站了起来,把手里一打的彩票,一张张的撕碎,扬在天空,纸屑如雪花般飘落了下来。 随后他摸了摸油污污的领子,满不在乎的,舔了舔嘴唇,马上又有了神一样的斗志,摸索着他全身脏兮兮的衣袋,终于凑足了两个一元钢镚和两张皱皱巴巴的一元纸币。 有冲到了彩票的吧台前,递给售票员,女售票员却把缺了角的一元纸币退了回来,让他换一张。 他伸着那发黑带有污垢条纹的手指,说道:“这不是钱么?!快、快、快!我还能差钱么?!”售票员没有理会他的言语,把一元纸币丢了出来。 愤怒的壮汉,狂叫着一脚踢破了吧台的挡板,他还想继续动粗被别人拉了回来,吓得售票员女孩立刻不敢了言语。 候言顺感觉这个壮汉,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只见那个壮汉一会儿渐渐消失了自己内心的怒火,又看没事人似的看起了彩票来。 干裂的嘴唇,他忍不住来回舔舐着,他的目光转向了地上的烟头,他很快的在地上拣拾了十多个烟头,拿起彩票写号码的纸,把烟头的烟丝和海绵处分开。 麻利的把烟丝在纸上摊成一条线,熟练的卷起个喇叭筒,拧成一个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捡烟头,不算损,又省钱来,又过瘾。”“啪”的一下打用火机点着了自制香烟,神情极为享受的深深吸了一口,憋足了气对空中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大爷我今天抽烟屁,明天我立赚500万!”候言顺想着,这个泼皮地癞,怎么才能为自己所用呢?智商还没完全到零的候言顺,却也不傻,想先看看再说。 时间过的很快,直到了中午,候言顺感到肚子一紧,有些饥饿,他拿出一张五元纸币,写了几个字,递给那个壮汉。 那个壮汉莫名其妙的抬起头,睁着那双带血丝的双眼,一把攥住了那五元钱,看也没看就拽了过去。 候言顺拍了拍他肩膀,示意让他看看钱,那个壮汉看到五元纸币上写着:“跟我走。”几个字。拿到钱的壮汉,回头说了一句:“等一会儿。”直奔彩票售卖处。 不一会儿沮丧的走了回来,候言顺又拿出一张十元的纸币,上面他飞快的写了几个字:“明天中午在这见。” 转身打了车,向家驶去。 坐立不安的苏培林,接到了家里佣人的电话说:“少爷回家了。”,悬着一颗心的苏培林,总算落了地。 翟仲伟正催促着她,去白河市商讨公司过户的事。想着如何把地拿到手,在如何卖给缇西福涅·文,幻觉中那上亿元的钞票一张一张的飞到了自己的口袋。 苏培林急忙离开公司,向白河市驶去。 到了白河市,苏培林见到眼前的是一个破败不堪的办公场所,地上除了散乱的文件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尘土。 各各办公室似乎已空无一人,进到标有董事长牌子的屋内,翟仲伟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苏培林和翟仲伟面对着童祺福,仔细的询问起公司的经营状况和外债问题,童祺福已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地步了。 听说有人要买他的公司,自然想着狠狠的敲上一笔,和苏培林翟仲伟周旋起来,自认为智商高人一等的翟中伟,很直接的说:“老表,你卖了你的公司,你还能有俩钱花,你要是死攥着你的的公司不放手,你就是死人一个,要么你点俩钱滚蛋,要么我们一拍两散。” 童祺福一想也是,再这么耗下去,也得不到太多的利益。 经过两天的追办手续,很顺利的拿到了公司的文本,并总共花了五百万,把公司的法人换成了苏培林的远房内侄。 高兴的回到了s市,这几天招聘的总经理,工作能力确实让她十分满意,来开这几天公司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她马上打电话给刘玉梅,叫她到办公室里来。 想着与她进一步的沟通接近,拉到自己这边,培养成自己的人。放下电话的她忽然感觉有些内急...... 刘玉梅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秘书推开房间,让她进去。刘玉梅拿着几天来的工作报表,刚放到桌上;一眼看到了董事长桌上的两份资料;一份是东岸别墅小区土地出让计划,一份是白河市臣容房地产公司转让合同。 刘玉梅心头一紧,提西福涅·文不是正想要收购那块地么?怎么尹氏公司又要把地转卖给了别人?此时刘玉梅的心特别复杂,她想这个消息是否应该告诉尹文雪。 可有感觉这种行为出卖了自己的新东家,有背于自己的良心,手不知不觉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对着桌上的文件按下了快门。刚想收起手机,走廊里响起了高跟鞋的脚步声...... 第三十章 阴谋泄露 苏培林站到了刘玉梅的后面,刘玉梅紧张的差点把手机从手中滑落,她立刻把右手反扣住,把手机由右手转到左手,在转身的同时,把手机带着滑腻的汗液,塞到了裤兜里。 同时拿起这两天的工作纪要,转身递给了苏培林说:“董事长这是这两天的公司各项工作纪要。”苏培林亲切的拍着刘玉梅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并没有去看递到手里的文件,而是亲切的和她谈起了家常。 刘玉梅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带着惊吓,都不知道怎么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定了定神,拿出手机犹豫的是否给提西福涅·文发这个信息。 她不敢完全断定这个事情是否违法,但她知道这个消息对提西福涅·文一定是非常重要。 带着一种出卖别人的感觉,她按了快捷键。她并没有添加解释的语言,她想着如果提西福涅·文能猜到寓意更好,猜不到也算自己没有泄漏他人的秘密...... 尹文雪接到了刘玉梅的短信,仔细的琢磨着刘玉梅发图片的含义,虽然她感觉,刘玉梅知道她让她去尹氏公司的用意,却这么快就有了消息,反而让她感觉和意外。 尹文雪打开电脑点开白河市臣容房地产公司,发现法人代表是昨天才换掉的,注册资金为2000千万。尹文雪立刻明白了,这是苏培林用的手套换兜子之计。苏培林这个老狐狸是想把土地先买下,在转卖给自己,想从中大捞一笔。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一下打乱了尹文雪的计划,尹文雪一时间没了应对的办法。她烦躁胡乱的点翻着页面,想把精力集中起来,尽可能应对东岸别墅区地块的问题,一时间想不到一个尽可能的破解方案。 空空的大脑,绕了一圈像浆糊一样。【零↑九△小↓說△網】手指无意中点到了s市的法治时空页面,看到主持人许丽仙的面容她立刻有了主意。 尹文雪下楼找到刘武杰开车来到了恒力法律咨询事务所。杜强见到尹文雪,以为尹文雪是追问林向辰的下落时,急忙说:“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已经有眉目了。” 他又厚颜无耻的看着尹文雪的提包,希望再从她的兜里能骗出几沓钱来。尹文雪定了定情绪问道:“他在哪里?”杜强卖着官司说:“很快,很快你就见分晓了,可是还需要点费用啊。” 手里做着撵钞票的姿势,尹文雪早已看透了杜强的心思,说道:“我又不是印钞机,我希望你能给我拿到具体的资料再说吧。” 尹文雪接着有意无意的说:“钱倒是没有,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挣钱的消息,你要去发布一下。说不定会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账!”杜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不解的问:“我又不是新闻机构,你让我上哪里去发布?” 尹文雪诱导的说:“你可以告诉别人呀,如电视台,是不是?我看那个法制节目就挺好。”杜强问:“你这个消息违法吗?”尹文雪接着说:“对你来说,不违法,可是个挣大钱的好消息。” 接下来她就把尹氏公司要内部转让东岸别墅区土地的事,如实的告诉了杜强。再次诱导他说:“你先要大量的买入尹氏公司的股票,然后去把这消息告诉法制节目或其他人或网上之前抛出股票,保证你会大赚特赚一笔!” 尹文雪忐忑的回到别墅,打开电视紧盯着s市的新闻节目。只期盼着那个消息会变成一个随时引爆的炸弹!这是她唯一夺回父亲公司的机会,成不成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苏培林和翟仲伟二人,也在紧张的筹划转地事宜。翟仲伟在没加入尹氏公司以前,阅历可算得上极其丰富。 他曾经在山西大同参与过盗墓,贩卖过古董和文物;当犯案时又跑到了江南安庆踏过表(诈骗),继而后来混不下去了,才投靠了候德毅。 每次都是用他的小聪明,打法律的擦边球,而逃脱了法律制裁。所以他每每,总自比姜太公。因此他对古董也略知一二,他特地找到自己的工程队,找了两个民工,每人每天120块钱。 又让苏培林去上地摊,按照他的要求,选了几样做旧的假古董。拿出手机,把照片传给了两个民工,指着照片上的林珠梦说:“见到这个人,才能卖,一定不要卖给其他人。” 两个民工来到李秀芳家门前摆起了地摊,来回的窜动;就等着“鱼儿”咬勾了。 一连两天不见踪影,第三天才见到这个胖女人。围着古董摊,转悠起来。 两个民工,其中一个马上给翟仲伟打电话,翟仲伟急忙驱车赶到了现场。 赶到现场的翟仲伟,假装路过此地,停在了古董摊前。只见地摊上摆着几串古铜钱;一个掉了釉的瓷枕;几块透明的玉坠,都沾着新鲜的泥土。 翟仲伟故作不认识,上前搭讪问道:“这东西卖么?多少钱?”林珠梦抬起头,一看认识,立刻搭言道:“翟大哥您帮我看看,他们说是刚从工地上挖出来的古董,我也不懂怕被骗了。” 翟仲伟哈下腰,装内行的拿起瓷枕,瞧了又瞧,闻了又闻,对着林珠梦说:“这个玉坠和铜钱都是小意思,这个枕头可是宋代官窑的。”故作神秘的点着头,却没说出价格。 跟着两个民工杀起价钱来,“兄弟,多少钱?”两个民工知道这是在演戏,也装作一脸糊涂的样子说:“大哥这是俺从工地上刚挖出来的,你看给个10万、20万的咱就卖了。” 翟仲伟把脸一黑:“你们这是犯法知道么,我要报警。”作势掏着手机,两个民工马上拦住翟仲伟说:“大哥要不,便宜点我卖给你得了。”这时,在一旁的林珠梦十分着急的说:“翟大哥,这是我先看好的。” 翟仲伟大气的冲着她使了使眼色,摆着手说:“大妹子,你放心。”翟仲伟转过头来,向那两个民工挤了挤眼色说道:“给你们2万块钱怎么样,不卖我可报警了啊。”两个民工其实事先以和翟仲伟排练好了剧本。 一看他的挤眼,就知道老板说可以了,再也没有犹豫。翟仲伟大方的拿出了两万块钱,买下了所谓的宋代官窑瓷枕。 拿到手里,转手递给了旁边的林珠梦,林珠梦赶忙说道:“这怎么可以啊?”一脸得意,表漏无疑,却又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 拿下了林珠梦,翟中伟马上打电话给苏培林,告诉她去找曾怀义,争取他那一票,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四天后,s市法制新闻时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画面,主持人许丽仙拿着话筒对着观众说:“据可靠消息,尹氏公司准备内部转卖自己的土地,这让损害了广大小户股东的利益,我们特地采访董事长苏培林事情的原委,和真实性。” 只见画面拉到苏培林的脸上,苏培林一脸的尴尬却半天想不出言辞来应对,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们在调查此事。” 尹氏公司由于倒卖土地,遭到了s市监察机构的调查,各路的债主们也不含糊,纷纷登门讨债,一时间尹氏公司的股票大跌。 苏培林到处求援,可往日的联盟伙伴们,却一个个拒接起电话来,真是“屋破又逢连夜雨”,尹氏公司的产业,真是在风雨飘摇中。 苏培林紧急给各各董事们打着电话,要求马上召开董事紧急会议,来应对这一突发事件。 范海彪搂着张莉,还没把被窝焐热,大哥的电话就把他叫醒。范海彪听见大哥的声音立马做起来,只听得那边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苏培林这个老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马上想想办法,看谁能把她替换一下。”范海彪半天不敢言语,示意睡眼惺忪的张莉继续睡。 他自己来到客厅压低了声音说:“大哥你还不知道我这两把刷子?其他的董事们还不如这个老娘们呢,一时间你让我上哪去找这个人选?” 电话那边急切地说:“就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么?”范海彪想了想说:“倒是有一个外商说要投资东岸别墅区那块地,但不知道她肯不肯入股,加入我们公司啊。” 大哥继续说:“你马上查一查对方的来历和要求,给董事们施加压力,好把这关度过,我们就有了办法。实在不行就破釜沉舟,让苏培林这个老娘们,把所有责任都扛起来!大不了再让她做下一个尹立名!” 听到后面的一句话,范海彪心里打了个激灵,他知道大哥的能力,自己要是办不好,说不定那一天,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他点头称是道:“大哥,你放心。我会全力的处理此事!”刚放下电话,苏培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要求召开董事们的紧急会议! 范海彪正想去找苏培林,没想到这娘们不请自来,到先打上招呼了。 范海彪想着:“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呢?对付老大我不行,对付你们几个烂蒜,还是小菜一碟,竟特么给我上眼药,你等着!” 第三十一章 魏大逵 候言顺回到家中后,一直都在琢磨着那个赌徒,怎么才能为自己所用。 “儿子?你告诉妈,你昨天去哪里了?你知道妈有多担心么?”看到儿子没事的苏培林,再次没完没了的婆婆妈妈起来了。 候言顺本来就不能说话,听到苏培林罗哩罗嗦没个完,直接摔门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变态的他,现在只想让那个提西福涅·文不存在!没有回答苏培林话...... 第二天中午候言顺早早来到了彩票站。没进彩票站的门口,就听见那个壮汉的喊叫。他躲在旁边仔细的观察着,那个穿着脏兮兮的壮汉。 也许是兜里没钱喊得没有底气,也许是等着金主来了,那个壮汉四处张望了一阵,发现了候言顺,直接走了过来。 候言顺拿出五元钱纸币,上面早已写好了几个字,壮汉一把把钱攥在了手里,刚想走他有抬头看了看候言顺,看到口罩上面的眼神,对他有些蔑视,就低头看了看纸币,纸币上写着“跟我走。” 壮汉回头瞅了一眼正在转动的彩票12选5的大屏幕,依依不舍的跟在候言顺的身后。 候言顺把他领到了一个僻静的小茶楼,要了一个单间,在吧台前拿了张纸,在上面写着他要的东西,一壶龙井,四样点心。 上面又添加了几个字:“请不要打扰我。”递给了服务员。 关上包间的候言顺叫那个壮汉在对面坐了下来,候言顺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厚厚的五元纸币,放在桌前。 示意着那个壮汉吃东西,那个壮汉却没了胆量,刚拿起一块点心,看了看候言顺,问着候言顺他可以吃么?候言顺点了点头。 候言顺在一张的五块钱的纸币上飞快的写着:“你叫什么名字?”壮汉一看钱到手里就乐了。直接喊道:“我叫魏大逵。原电缆厂的下岗工人,今年38岁,会开汽车,刚离婚两年,没有孩子......” 没等候言顺一一问来,这家伙到得不得不停地,把自己介绍的底掉。这到叫候言顺耽心起来,这个人话这么多,能成大事么? 看着狼吞虎咽的壮汉,候言顺只有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又写了一张纸币。上面写着:“你想挣大钱么?” 那个壮汉手里拿着钱币,嘴里还没完全咽进去的点心,一下子喷了出来说到:“那谁不想啊。大哥,你说什么事吧?是天上的,还是地下的?我都好使,只要是钱到位,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看到眼前这个魏大逵,候言顺有些犹豫,但也只好接下来继续试一试。他又拿出一张五元纸币写到:“危险,你肯做么?” 魏大逵这时已吃饱了,打了一个饱嗝,拿起那壶龙井,来了个嘴对嘴,喝了下去,擦了擦余下嘴边的茶汁。 “咚咚”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到:“哥们,只要你钱到位,没有我不敢做的。” 候言顺无言的看着他,想着这个脏兮兮的壮汉,到底能有多大的胆量,指着茶楼对面一个卖猪肉的猪肉佬,递过去五元纸币,纸币上写到:“打他!” 那个猪肉佬要比魏大逵壮上一圈,嘴里正美美的哼着小曲,手里拿着杀猪刀,一刀一刀的分解着猪身上的肉。 魏大逵站起来看了看,有些犹豫。当眼光扫视到桌子上那叠五元的纸币时,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问道:“大哥,你要死的要活的?” 候言顺从桌子上,推过了那沓纸币,最上面那长纸币写到:“打倒就跑,明天彩票站见。”魏大逵又提了个要求,再要一壶热茶。 候言顺依言照办,魏大逵掸了掸身上布满油渍的衣衫,似乎像壮士出行一样,把那壶热茶藏在了衣衫内。 出了茶楼,奔着那卖猪肉的大汉走了过去。候言顺感觉道,自己似乎没选错人,对魏大逵的举动,有了几分嘉赞。 候言顺隔着窗户看着魏大逵,和那个卖猪肉的猪肉佬交谈了什么,就在那个猪肉佬转身回头的一刹那,魏大逵从怀里掏出茶壶,劈脸就丢了过去,茶壶里的茶水溅满了猪肉佬的脸,在猪肉佬正找不到北的时候,魏大逵上前一顿“通天炮”,将猪肉佬偌大的身躯击倒在地。 没等猪肉佬起身,魏大逵飞快的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候言顺自信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转身结账离开了茶楼。第二天候言顺,躲在彩票站对面的日杂店里;观看着彩票站里魏大逵的一举一动,今天的魏大逵似乎有些反常,从上到下换了一身行头。 一身休闲的运动装,到给他添了几分豪气。 大概是洗了个澡,头发也理成了个寸头。候言顺这才发现他的后脖颈子上,长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肉瘤。 魏大逵今天可没张罗着买彩票,只是时常把头伸出彩票站门口张望,似乎搜寻着什么东西。 候言顺他想着如果是天天靠赌,肯定不会听命于他,这个人既然能控制住,一定是想从我的身上捞取比买彩票还大的利益,他这才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过是一种是以大的欲望代替了小的欲望罢了。 这正是候言顺所期盼的。候言顺走了出来,他冲着魏大逵招了招手,正在四处乱看的魏大逵,见到候言顺比见到了亲爹亲妈还亲,一溜小跑,走了过来。 候言顺示意他打了一辆车,再上车时递给他一张带有字的,十元纸币,字条上写到:“到s市东大桥下车。” 汽车很快的来到了东大桥。候言顺示意魏大逵结账,魏大逵跟着候言顺来到了东大桥下。 候言顺拿出了一张纸币,上面写道:“你会游泳么?”魏大逵说道:“会,我会。”紧接着又一张纸币写着:“你马上跳到水里。” 魏大逵感到自己有些为难,虽然s市的江面长年不结冰,但这已是冬天了,候言顺从兜里拿出那沓十元人民币,左手交到了右手,又由右手交到了左手,转身似乎要离去。 魏大逵咬了咬牙想:“这小子是想考验我能不能做大事,tmd有钱再这算什么事?”跑了两步扑通一声投到了江里。 周围立刻跑来了许多群众急忙上前去营救魏大逵,魏大逵晃晃悠悠的游了回来,热心的群众有的拿来大衣,有的拿来棉袄,可谁又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候言顺所设计考验魏大逵的手段呐。 人渐渐的散去,还有几位老大妈劝慰着魏大逵:“小伙子不要想不开。”人群渐渐的散开了。 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候言顺,看着这场面似乎看到了提西福涅·文会得到最残忍报复血腥的画面! 口罩下的嘴还是没能封住他那得意的笑声...... 魏大逵走了过来,候言顺递过来的一个报纸包,打开一看一叠十元的纸币,最上面的那张写着:“明天上午十点再次相见。” 尹氏公司的会议室里,紧急召开了会议,董事们都指责苏培林的行为,苏培林却用着苍白无力的发言力争自己毫不知情,跟自己毫无关系。 可董事们都一致要求要求她下野,在这时曾怀义站了出来说:“如果苏培林下台,在座的各位谁又能担当此大任。”一时间会议室鸦雀无声。 范海彪在大家沉默半天后说道:“罢不罢免是后话,先要查清真相,最主要的是我们公司现在急缺现金来应对这场危机,请问在座的各位谁能拿出三亿资金来?” “公司的股票大跌,一天损失不是几百万,可能上千万,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注入,我们可能面临着破产,在座的各位可有高招?” 徐淑爱抢着站了起来说道:“前些日子洪都拉斯乾坤国际投资公司的文女士,曾想出资购买东岸别墅区那块地,可现在除了这档子事不知她还是否愿意投资。即使她愿意投资,谁又来跟她接洽商谈此时?反正我是不相信苏培林。” 各位董事,交头接耳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范海彪又站起来说:“我提议第一,苏培林暂停职务的行使权。第二,由徐淑爱出面接洽商谈购买东岸别墅区土地事宜。第三,抓紧推选董事长。” 各怀心腹事的董事们,也只好认可范海彪的提议,只有翟仲伟投了反对票。 这件事对苏培林来说,是她从初恋后,人生经历的最大的一次打击。这也多亏了翟仲伟的好主意,才使得问题越加严重。 她也许没想到,更大的打击马上即将来临。 事已至此,她也只好认栽了。 刚想站起身的苏培林,想说点什么。会议室的门突然传来敲门声,推门进来了,两位市检查局的官员,掏出工作证,告知苏培林涉嫌内部交易,请交代一下工作,然后随他们去协助调查!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董事们面面相觑,范海彪催促着徐淑爱去联系提西福涅·文。徐淑爱做人光明磊落,真让她处理起这件事来,她又有些犹豫起来,你说是这价格怎么来定呢? 自己又不想步入苏培林的后尘,向各位董事们说道:“我和提西福涅·文谈判,一定要有第三者在场,不然我不会去的。还有这个谈判的底价我们都在董事会上协商好。” 第三十二章 突击检查 在禁闭室里的柯俊哲,对自己的冲动做了深刻的反省,感觉到了当初的做法,不是一个队长的所为。以后一定要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把自己的情感带到工作中。 出了禁闭室,他把心思都转放在了这六千万走私钱的来源上。一会儿跑到经侦队;一会儿又跑到刑警队,寻找各各跟经济犯罪和毒贩有关的线索,当天中弹的毒贩,由于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他真有点绝望,唯一的线索又断了。查了查两个罪犯的手机,都是黑卡电话。打往本市的一个电话也是同样;而两个罪犯的身份,也无从查起,也只能挂到网上去做无名尸身认领,来碰碰运气,寻找一下线索。 自从这六千万的案子曝光了以后,s市的跟贩毒有关的所有的线索,突然一下子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都断掉了。 柯俊哲接到上级的命令,一定要严查严打新型毒品,结合教育青少年对毒品的认知,让青少年认识到毒品对人类的危害,对社会的危害。深入到个个中学、大学对学生,进行毒品和防范毒品的教育!加强在网络上对毒品的监管! 提倡及时举报跟毒品有关的线索并加以奖励。在811大学在巡讲的过程中,一位老师向他提供了一个线索。 说是最近大二的一个女学生,在一个夜场的迪吧,曾接受过一个男子递过来的饮料。喝了后,这个女孩记不清自己是什么原因,当时她还很兴奋,和那个男子去开了房。后告了那个男子,最后结果女老师说:“我就不太清楚了。” 柯俊哲凭着警察敏锐的洞察力,感觉到那个男子肯定有问题,柯俊哲问老师:“是否可以找那个女孩沟通一下?” 女老师说:“只能试试,那个女孩经过这件事,情绪很低落。” 柯俊哲坐在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那位女老师带着一个低着头的年轻女孩走进了办公室。 女孩一身牛仔装,身子苗条健美,柯俊哲凭借着老道经验的跟女老师沟通着问,是否还有空余的办公室。 女老师很合作的找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他们三坐了下来,柯俊哲倒了一杯水,试图和这个女孩做一下交流,女孩礼貌的接过了水杯,柯俊哲这才看清这个女孩。 一张标志的瓜子脸,细细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虽说不上极品的美人,没有化妆的脸,也算得上清秀漂亮。 柯俊哲安慰着小女孩,掏出警官证自我介绍着:“我是缉毒队柯俊哲警官,有一点事情烦劳跟你了解一下,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知道前几天你去迪厅发生的情况。” 女孩两手拽着牛仔服的衣角,想了半天也没开口,还是女老师打破了这个僵局,对柯俊哲警官说:“这个孩子叫吴梅,平时品学兼优,上个月和同学聚会去了风华路h迪厅。他们班的一个男生认识那里的一个领班,那个领班在跳舞时,免费给了她一杯饮料。” 女老师说道此时,就轻轻的摸扶着吴梅的肩膀说:“孩子你别怕,后面的事情你跟柯俊哲警官说一下,他会为你做主的。” 女孩听着老师的叙述,脸型也随着老师叙述事情的发展,变得愤怒变了型。柯俊哲安慰着女孩说道:“不要着急,你慢慢说。” 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说道:“那天我们同学生日聚会,我班的一个男生,他叫崔毅,说认识领班,能打折,我们也没多想;那个领班给我一杯饮料,后来我就喝了。【零↑九△小↓說△網】喝完后,我就特别的兴奋,不知怎么就顺从那个领班开了房;当我第二天早上起来,已发现身上的衣服不见了,那个领班丢给我一千块钱,我没要就走了;当初我很害怕,又感觉到羞耻,到了第三天,心里实在憋得难受,才告诉了我妈妈;报案后警察说,物检以破坏,不能确定你女儿是否被别人下了药,还是自愿或是被强迫的;警察找到那个领班,那个领班一口咬定是吴梅自愿跟他去开房的,警察也无法立案;自己刚相处的男朋友也因此而告吹了。” 说到伤心处,小姑娘痛哭了起来。柯俊哲听完了小姑娘的叙述,问道:“那个领班叫什么名字?” 吴梅恨恨的说道:“他叫张志文。”柯俊哲说道:“孩子你先放松些,只要是坏人我们一个不会放过,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我如果有事情的话,还可以再麻烦你么?” 女孩点了点头,女老师领会的把女孩送出了办公室。柯俊哲对这个h迪厅,简直是太熟悉了,多次有人举报说,有人在此喝“dali”却没有查出有人在此涉嫌服用冰毒。 柯俊哲决定去侦查一下,吩咐下属小吴,晚上十点以后,柯俊哲换上了一身杰尼亚深灰色的休闲装,脚上穿着菲拉格慕休闲皮鞋,这是他为了工作之便,用了三个月的工资才买的这身行头。 可不像小吴,有一个有钱的爸爸,他老爸是邻市的水产大亨。小吴今天换上了华伦天奴红色的晚礼服,在浓浓的晚妆掩盖下,已看不出那清秀的面容。柯俊哲简单的伪装了自己的面容。 还没等化完妆,小吴在旁边打趣的说:“队长,你这下可年轻了十岁啊。”又特地拉了拉自己的裙子动情的说:“像新娘么?”无语的柯俊哲,瞥了一眼小吴,开车直奔风华路h迪厅。 小吴和柯俊哲一前一后的进了迪厅,也许是去的早了,还不见有多少人。小吴和柯俊哲点了两杯苏打水,看着舞池打碟的小姐,疯狂的喊着麦。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像一条银蛇似的来回在空中窜动。柯俊哲刚坐下就感觉似乎有几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这桌,柯俊哲马上大方的要了200块钱的水果盘。 拿出50打赏给服务员,听着音乐,随着音乐的节拍晃动着脑袋,不断的变换着视觉,观察整个迪厅的一切。 他发现迪厅的角落里,都安满了摄像头,这时一段激烈音乐响起,人们都走下了舞池,迪厅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人们随着音乐的不断扭动着身姿,尽情的放纵着自己。 柯俊哲看着这群白天心身疲惫,晚上尽情放纵的年轻人,真是有些感慨,似乎自己感觉老了许多。 小吴伸手碰了碰柯俊哲,柯俊哲看见刚才给他端果盘的服务生,走了过来。靠近柯俊哲压低了声音说:“先生,要饮料么?” 柯俊哲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市场上的行家都知道“那东西”500块钱一克,伸出了一个指头拿出五百块钱,丢在了托盘里,继续摇动着身子,似乎自己已经沉醉在这迷人的节奏里。 不一会儿那个服务生拿着托盘来了,柯俊哲看见托盘里放了一杯饮料,底下放着一个小白纸包,在柯俊哲准备接取托盘里的东西那一刻,小吴举起了左手的手表,(手表里藏着微型摄像设备)一边摇动着身子,一边贴近柯俊哲养护遮挡着服务生的视线,全程进行了录像。 柯俊哲拿起饮料和小纸包,又接着跳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座位上的。 柯俊哲知道整个的动作都在迪厅的摄像头监控之下,他假装失手的把纸包调了个手,右手的杯子一不小心打翻在桌子上。 杯子里的饮料淋了一身,小吴赶忙装作帮着擦拭湿了的衣衫,顺手把纸包拿到了手里,放到自己的手包中。 柯俊哲假装失望和晦气,起身和小吴搀扶着离开了迪厅,上了他那辆挂着外省车牌的奥迪a6...... 柯俊哲开着奥迪a6直奔市郊驶去,在二环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踪,换下车牌就回到了市区缉毒总队。 急忙来到化验室,让值班的化验员,加班马上分析出来,纸包里的成分。小吴拿着一个塑料袋里包着纸巾说:“这是衣服上湿了的饮料,也同时化验一下吧。” 小吴和柯俊哲都焦急的等待着化验结果,一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结果根本不是什么毒品,只有塑料袋里包裹着的纸巾上含有少量的咖啡因。 那袋小白包里只不过是一包淀粉而已,柯俊哲感觉这个事情更奥妙了,猜想到:“要么是对方发现了自己;要么是对方在试探自己,实在不行的话将上外省借调几个陌生的面孔,来探查此案。” 第二天他把811大学女大学生受辱和自己和小吴侦查的情况,直接向局长作了汇报。 局长赞许的说:“可以按你的方案试一试,如果人手不够,可以申请省厅派人来支援。” 忙了一宿的柯俊哲拉开抽屉,翻找着抽屉是否还有香烟。当翻到最底层时,看到了他那本中学时期的日记,柯俊哲用指尖敲打着日记的封面,心里想:“小雪,你现在在哪啊?一切可都好吗?” 第三十三章 仙人跳 半夜一点多,“叮咚”的一声,一个微信发了过来,尹文雪还没有睡觉,桌子上摆满了金融方面各类的资料,正忙着加紧补习金融方面的知识,看到微信是刘玉梅发来的,让她感觉有些奇怪。 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吗?尹文雪拿过手机,打开微信上面就有一串的数字,她查了一查是三亿五千万,她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尹氏公司给她谈判的底牌。 尹文雪既是感激,又是担心,这样把闺蜜带进了一个激流勇进永不回头的漩涡,结果将会是怎样呢?她不敢想,也不敢预测。 第二天早九点,刘武杰开着汽车,从郊区直奔尹氏公司开去。尹文雪上到15层大厦的会议厅,既是激动又是充满了自信,内心告慰着自己在天之灵的父母和丈夫:“我来了,保佑我!” 尹文雪坐在了会议室的椭圆桌子旁,尹氏公司以徐淑爱为主,旁边坐着曾怀义和刘玉梅。尹文雪不敢大意;知道这个徐淑爱办起事来,严谨认真,钉是钉卯是卯,绝不会讲什么私情。 尹文雪虽然恶补了许多金融方面的知识,可对面坐着的是,商场实战经验丰富的徐淑爱和老奸巨猾的曾怀疑来说,尹文雪还是个小学生。 她知道只有看紧兜里这5亿元砝码,才会有战胜对手的把握!徐淑爱把东岸别墅区那块地直接叫价到六个亿,尹文雪问道:“这是最后的底价么?还是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徐淑爱没想到尹文雪会用这么犀利的语言,直接点到尹氏公司的死穴,尹氏公司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钱,因为卖地事件导致其他合作伙伴,分崩瓦加。 眼前只有一条道,除了拍卖土地,或有新的资金进入,别无他法,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任其尹文雪宰割! 尹文雪说道:“我现在想换个方式跟你们谈判,我想用两个亿入驻尹氏公司,其他钱款逐步的打入,但是我一定要监管资金的流向用途。” 徐淑爱听着尹文雪的话语,虽然不多但是句句都是尹氏公司的痛楚,旁边的刘玉梅也在心里为她点着赞! 曾怀义摸了摸下巴,却感觉到这个女子太难对付,跟她合作未必能捞到一毛钱的好处,可是此时的尹氏公司就像砧板上肉认人宰割。 大家互相砍着价,谈判一上午,最后确定了合作意向,但要经过董事会以后才能确定,尹文雪将投入三亿六千万成为尹氏公司的股东,前期投入为两亿三千万,并有监管资金、和增加资金、增加股权的 权利! 尹文雪带着胜利的微笑向徐淑爱伸出了手,徐淑爱并没感觉到自己败在一个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女子手里是一种耻辱,反而觉得好像尹氏公司会从此重生一样! 谈判过后,尹文雪出了尹氏公司,回到车里。在车里一直看着尹文雪的刘武杰,当他看到她那仰着满脸笑容的脸时,他就知道这场“战争”她赢了。 尹文雪坐到车里后...... 酒桌上摆满了啤酒瓶子,小店里没有山珍海味,溜肥肠、炒肝尖酱脊骨......这一些毛菜,足以让魏大逵过足了个五脏瘾。 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拿着牙签剔着牙缝里的残渣,问着老板娘:“多少钱?”老板娘告诉他:“190。” 魏大逵从兜里,掏出一叠五元纸币,点了点三十九张,大方地说:“不用找了。”顺手从柜台上拿走了一包红塔山。 打着饱嗝,晃晃荡荡的出了小饭店。一阵小风吹来,魏大逵感觉有些凉意,醉眼看看天,天色以黑下来。想着候言顺是找自己要干什么呢?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唉,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去吧~ 魏大逵他并没有当候言顺面前全说实话,他是电缆厂员工不假;他离婚也是真的。【零↑九△小↓說△網】 他是因为在厂里酒后调戏妇女,叫对方丈夫打的满脑袋是包,加之平常工作吊儿郎当,迟到早退。因此才丢掉了工作,妻子也跟他离了婚。 跟父母住在一起的他,一天到晚不想出力,天天净想着挣大钱,没钱时就靠骗父母养老金来度日。 可今天不同了,揣着万把块钱的他,酒后感觉他是这个城市最有钱的了,可以把整条街买下,撒着酒欢,一晃一扭的往家走去。 在快到家附近时,路过一个要拆迁还没拆迁完的工地,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有几个站街女,站在寒冷的街道上,时不时的拉拽着行人。 此时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女子,走了上来,呶着红红的小嘴,嗲声嗲气的冲着魏大逵说:“大哥,要服务么?” 魏大逵有些日子没沾女人了,见到眼前这个女子三十多岁,圆圆的脸蛋,黑黑的眸子闪着野猫一样的春意。 正在魏大逵还在犹豫之中,那女子拉开自己的军大衣,只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里面是黑色蕾丝的套裙,黑色蕾丝套裙里面似乎什么都没穿。 下身是粉色的蕾丝裤袜,蹬着一双红色高跟皮鞋,真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除了腰有点粗以外,在魏大逵眼里那真是天上的嫦娥,地上的西施一般。 魏大逵嘴角的口水,像泉水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不问价钱直接跟在那个女人后面向黑暗中,向还没拆迁完的房屋走去。 地面上四处散乱着砖头瓦块,那女子熟练的指挥着方向,有意无意间用她那隆起身体碰撞着魏大逵,兴奋的魏大逵雄性荷尔蒙上升,恨不得马上就抱住这个女人行起好事来! 穿过长长的工地,好不容易到达了一个破旧的半拆的楼房前,那女子引着魏大逵上到二楼,突然两只发亮的眼睛闪现在他俩的面前。 “嗖嗖。”接连二三的穿了过去,魏大逵吓了一身冷汗,那女子倒是不惊慌的说:“大哥,别怕,是野猫~” 那女子打开大门,进到屋里,屋子是个单间,只有几件时兴的女子衣物,挂在破烂不堪的墙壁上。 一圈led灯,围成一个大大的心形,发着粉色的光亮,墙壁上除了那几件衣物,紧贴在墙壁上以外,还有一个崭新的五合板定制的柜子。 屋子靠墙边,摆放着一个用多个长条板凳,搭起来的临时床铺,褥子上面铺着红黑格相间的床单,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也能看见床铺上面一块块的污渍。 魏大逵急不可耐的想拥抱这个女子,那个女子作作的推着魏大逵:“大哥,您先洗一洗。”在昏暗的灯光下,女子的艳妆刺激着魏大逵的肾上腺素。 他依从的,让那女子把他带到对面厕所改制的淋浴间,那个女子告诉魏大逵。“衣服可以脱到那个柜子里就行。”指着那个崭新的五合板柜子说道。 并递上一把锁,在魏大逵要进那个简易淋浴间时,那个女子还打着媚眼说:“大哥,你一定要洗干净哦,我在外面等你。” 急三火四的魏大逵,脱下外衣外裤,按了按他的全部家当,仔细的锁好了柜子,才进到淋浴间里冲洗。 淋浴间里淋浴头包围着一圈塑料布,上面有一个加热的水箱,水似乎也不太热,魏大逵也顾不上那么多,胡乱的搓洗起来,水刚冲洗到后背,他听到了一声木板的掉落声。 他立刻感觉不好,光着身子就从淋浴间冲了出来,此时那个女子已不见了踪影。 他马上跑到那个放有他全部家当的柜子旁,挥起拳头只一拳就砸开了那个五合板柜子的柜门,拉开柜门一看对面两只鼠眼和他相对,那个男人正拿着他的衣服,在那里四处翻动着。 看见魏大逵那个男人,正想从柜门后的洞抽身而去,魏大逵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那个瘦小枯干男人的头发,一使劲将对方从对面的墙洞里拽了过来。 举手便打,第一拳下去,那个瘦小的男人喊了一句:“快来人呐!”没等话音落地,只听大门“咣当”一声,被一脚被踹开,呼啦啦进来了五六个壮汉。 二话没说按住魏大逵,就是一顿打,压住魏大逵的双手双脚,这帮拆白党一点也不客气,对着魏大逵用拳头招待起来。 不一会儿打的魏大逵,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魏大逵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醒了过来,他感到浑身冰冷,看看屋里只剩下那个发着粉色的led灯还亮着,被子衣物都不见了踪影,屋子里只留下了几个破凳子。 自己被光溜溜的扔在了地中央,他四处看了看,只见角落里他的内裤还在,那双新买的皮鞋被丢弃在凳子下面。 魏大逵抚摸着浑身是伤,粘满泥土的身体,他心疼的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刚到手的还没焐热的那一万多块钱。 爬起身来找到自己的内裤,穿在了身上,蹬上皮鞋,冬天的寒冷使他整个人被冻的瑟瑟发抖,心里恨恨的说:“等我成了大事,看我不灭了你们!”急急忙忙下了楼,跌跌撞撞向家跑去...... 刚跑没几步,一个巡逻警车急刹车停到了他的面前,警察让他上车,询问并识别他的身份,魏大逵哆哆嗦嗦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号,警察对证后问他为什么穿这么少在此行走,魏大逵急中生智的说:“我在夜跑。” 警察看他光溜溜脏污污的身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劝慰他多注意身体...... 第三十四章 闺蜜相认 谈判结束后,在回家的路上,尹文雪还没从兴奋的高点平静下来。当她用兴奋的余光扫视到马路上,忽然看到一家大型超市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座在后排座的她,伸出手来,轻柔的拍着刘武杰的肩说道:“武杰,你停一下,我要去商场买点东西。” 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男人,今天却也高兴的开了口:“姐,你等一下,我也下去买点东西。” 两个人在停好车后,一起下了车。可买东西的方向似乎不是一个地方,只好又约了一会儿在停车场见。 一个小时后,尹文雪费劲的提着一大包的袋子,回到了停车场。可刘武杰这时还没有回来。等了不一会儿,只见刘武杰气喘吁吁的提着大包小裹,满头冒着热气,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姐,你等急了吧。” 刘武杰把车开到了他们新搬到的郊区小院外。 尹文雪急急忙忙的下车进了院子。打开屋门,“小差差”欢快的叫着,围着尹文雪一圈一圈的转着。翘起了尾巴,轻轻的抽打在尹文雪的小腿,似乎已经知道了尹文雪的“胜利”,帮助主人在庆祝。 尹文雪抱着“小差差”,亲了一下说道:“谢谢你,乖孩子,给了我好运。”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毛球,奖赏给了“小差差”。 尹文雪说道:“孩子先玩一会儿,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好像听懂了尹文雪的话语,乖乖的“差差”自己躲到一旁,拿着主人新给的玩具,玩耍起来。 尹文雪脱掉外衣,提着那包东西走进了厨房。撒娇的喊着刘武杰说,先让他在屋里待一会儿,别出来。 刘武杰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径直去了楼上的客厅...... 尹文雪把家里的面包机,面粉、鸡蛋、奶油所有食材纷纷摆到了案板上。厨房里立刻面粉飞扬,菜叶、瓜条零零散散堆放在;灶台、桌子、椅子上,犹如一个菜市场的开张,好不热闹。【零↑九△小↓說△網】 尹文雪打开电视,往哈曼卡顿家庭影院的影碟机中,推放了一张如何做西餐的光碟。手忙脚乱的跟着操作起来。 这是尹文雪今生第一次自己下厨房。她拿起电子秤,称量着面粉的重量,一会儿又忘记了数据;嗡嗡转动的搅拌器,搅拌着蛋液,她忘记了,不一会儿蛋液的糊又卸了。 尹文雪在手忙脚乱中操作着,终于把整个面粉、酵母放到了面包机里,才松了一口气。 她又继续开始做她的第二道菜黑椒牛扒。 先是把超市里买好的,已经切成巴掌大小的四块牛里脊肉和黑胡椒,放到塑料袋中,用扒锤拍打起来。 平底锅里注油,把牛排放在其中煎烤起来,放入黄油。煎烤时,又加了点白葡萄酒。 牛肉的香气,一会儿却被焦糊的味道所掩盖。尹文雪又接着做了凤梨火腿片和蔬菜沙律...... 拍着手的尹文雪感觉自己“伟大”的工程总算大功告成了。高兴的顾及不到自己的形象,使劲的喊着刘武杰。 刘武杰顺着尹文雪的喊声快步的走下楼来,当看到尹文雪的面容时,他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只见尹文雪头发上淡淡披了一层白“霜”,脸上横七八竖的抹着面粉,左眉角上还粘着一大块黄油。 整个衣服上也都是粘满了,不知道是什么调料,还是油污,整个人好像是从画板上钻出来的人物一样——五颜六色 听到刘武杰的笑声,尹文雪感觉到自己的形象出了问题,她赶忙照了一下镜子,当在镜子里映照出一个神话中的怪物时,她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刘武杰看着桌子上摆着,考的干瘪瘪的格兰诺拉麦片面包;煎的焦糊的四片牛扒,和看不清的是什么东西的蔬菜沙律。【零↑九△小↓說△網】 指着凤梨火腿片说:“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尹文雪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对刘武杰的感激,只想尽自己的能力,把自己的心放到菜里,奉献给她面前这位既不能爱,又无法用金钱来收买的人。 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的内心...... 刘武杰走道尹文雪的跟前,一把拉住了尹文雪的手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尹文雪既不想推拒这个男人的手,也不像就让这个男人的手这样牵住自己。 刘武杰深情的看着尹文雪,轻轻的拉动她的手臂,往楼上走去。 尹文雪既是娇羞,也是不好意思说道:“干嘛去?”心里又有些矛盾,可脚下却顺从的跟着刘武杰的脚步,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的厅房,尹文雪一下子惊呆了!长条上的茶几上,摆着三个人的遗像。爸爸的、妈妈的还有侯言鸣的。 遗像下面摆着梨子、冬桃、香蕉、外加二样糕点,糕点的旁边摆了一束白玫瑰。在这水果和糕点中间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下面放着一小捆供香。 尹文雪突然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想要对她有所非分之想,而是把他的爱,送到了用他所特有的方式,传递到自己心里,她深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你怎么那么傻?!” 刘武杰傻傻的把香拿起,递到了尹文雪的手里,拿起打火机“啪”的一下打着了,对着尹文雪说:“姐,今天是小年了,你都忘了吧,该给他们上注香了。” 白色的烟雾袅袅娜娜的飘上棚顶,尹文雪的眼前一幕幕的闪现着这六年来的艰辛,旁边站着的这个男人,是唯一知道真相和帮助自己的人。 她真想转过身去依偎在这个男人强有力的臂膀里,放弃一切跟他远走他乡,尹文雪的心里真是矛盾极了。 还在幻觉中的尹文雪被一阵电话铃声叫醒。 是刘玉梅来的电话,刘玉梅热情的恭喜着提西福涅·文,并提议到明天是否有时间,可否能陪她去祭奠一个朋友。 尹文雪心里立刻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猜度着刘玉梅的话里话外的用意,最后还是答应了刘玉梅的请求。 尹文雪一大早就和刘武杰开着车接上了刘玉梅母女俩。尹文雪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所以特别疼爱小楠楠,抱在怀里真是稀罕不够。 楠楠却也像对待自己亲阿姨一样,对她撒着娇,讨着欢心。尹文雪问去什么地方,刘玉梅告诉她,是去郊外大约20公里的陶家坡。 一路上,尽是欢颜笑语,车子很快就到了陶家坡。 这对尹文雪来说陶家坡她太熟悉了。陶家坡的后面就是侯家村,是她生前丈夫的出生地。 陶家坡在一片平畴之中,孤峰突起,其山峦秀丽,其形如一个巨大的石碑,即陡峭而又险峻。此地已被当地政府所征用为公共墓地。 尹文雪随着刘玉梅下了汽车,让刘武杰帮着照看着小楠楠,带着祭祀的花篮,向墓园里走去。 尹文雪不知道刘玉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又不好意思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有默默的跟在刘玉梅的身后。 在墓园里,看着一座座墓碑,尹文雪真是感叹道人生的短暂;每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都恍如流星一般,或多或少的划那么一点点光亮;瞬间又消失了。 人与人的爱和恨在这短短的期限里,随之也就带到这墓穴中。 刘玉梅带着尹文雪走到了一个黑色大理石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尹文雪定神一看,“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顾不得旁边刘玉梅的存在,“噗通”的一声跪到墓前,扶着墓碑痛哭起来。 身后的刘玉梅只是默默的守候在尹文雪的身旁,让她尽情的倾泻这多年来的屈辱和愤恨。 当尹文雪回过神来,慢慢站起身来,刘玉梅轻轻的抚摸着尹文雪的肩膀说道:“是你吗?”再也坚持不住的尹文雪把肩靠到了刘玉梅的怀里,无助的点头。 姐妹俩抱头痛哭起来...... 尹文雪身后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写着,侯言鸣之墓! 刘玉梅此前早已怀疑提西福涅·文就是尹文雪,却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此事。 当尹文雪以提西福涅·文的身份,入驻尹氏公司时,她便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她多年的好友。 此刻的刘玉梅和尹文雪话语倒成了多余的累赘,只是姐妹俩尽情的拥抱依偎着。 尹文雪感觉到,失去亲人后又重新找到了家人的那种关爱;而刘玉梅犹如找到了多年丢失的姐妹亲情。 姐妹俩真是既高兴又难过着,刘玉梅知道尹文雪这些年,受了很多的苦,却无处发泄。自己还好从小就孤独惯了,却为找回这么一个好姐妹打心眼里高兴。 她俩祭奠完候言顺,手牵着手往往山下走去。 在走的路上,刘玉梅直接的问着尹文雪,下一步可有什么打算? 尹文雪说:“这个公司很奇怪,在我父亲经营时,是增增日上,我的丈夫在世时,这个公司也从不缺少资金。我正想向你讨教一下这个公司的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而导致现在这个结果,是经营呢?还是管理呢?” 刘玉梅回道:“尹氏公司你说这两点都很重要,但不是主要的,要想知道整个的根源,还得从整个的公司账目入手。” 尹文雪似乎有些疑惑问:“公司的财务报表每个月不都公开上报么?” 刘玉梅说:“这个报表,都是做出来的,但从我刚进尹氏公司所了解的,虽然过于表浅,但能感觉到它的固定资产所占比例和销售资金的流转,应该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第三十五章 刺杀失败 尹文雪和刘玉梅在车旁,从天南唠到地北无休无止,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在谈着以往的旧事,直到听见在车里的小楠楠不耐烦的,用她的小手连续不断的拍打着汽车的喇叭,促催着二人快点上车。 尹文雪和刘玉梅相视一笑,只好上了汽车。 大桥下,候言顺听着头顶桥上,不断来往的汽车碾压着桥板发出的“咔咔”吓人的声响。令他感到浑身发紧,头皮发麻似乎他感到情况有些不妙。 当他等到魏大逵一点半钟,还不见到人的踪影,他拽了拽灰色的呢子风衣,提了提手上的皮手套,十指交叉着,想着昨日保姆告诉他母亲已被检察院带走,调查他母亲涉及土地内部交易之事。 候言顺又上网,仔仔细细的看了关于尹氏集团变动的资料;当他看到提西福涅·文将要入股尹氏集团时,心里怒火一下子升到了头顶,他断定这一切都是这个提西福涅·文的阴谋。 必须杀掉她,才能解除自己的心头之恨!这两天他不断在审视着自己的计划和物色着杀手,一时间却找不到更好的,只能无奈的往前走了。 当他转过身子正想放弃和魏大逵的交易时,一个满身油污的身影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候言顺定眼一瞧,这魏大逵已跟昨日,大变了模样。脸上多了几块青紫“颜料”不说,昨日的新衣服已不见了踪迹,又换上了他那套油渍满身的套装。 候言顺心里想,这家伙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这让我怎么来相信他啊。魏大逵急切的跑到候言顺身边,讨好的说:“大哥,来晚了不好意思。”却没在提昨日被拆白当胖揍一顿的糗事。 候言顺将他带到自己的车里,这个汽车是他好久没开的黑色的雷克萨斯,在来之前他又购买了个套牌,安在了车上。 候言顺示意魏大逵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位置上,自己却做到了后排的车座上。从身下拿出一个密码箱,拨动着密码“啪”的一下,打开了箱子,只见箱子里满满都是百元大钞。 候言顺马上把箱子又合了起来,拿出了一张早已写好的字条,上面写道:“敢杀人么?”魏大逵见到满满一箱子钱,猜度那箱子应该有五百万吧,还什么杀人不杀人,现在就算你让他杀他爹妈,他这种人,他都会去做。 马上应承道:“我敢!我敢!”他哪知道箱子里的五百万不过是,除了每沓钱上的第一张是真币外,下面全是白纸。 候言顺拿出了第二张纸,上面写着:“你帮我杀了这个人。”在候言顺刚拿出手机要显示给魏大逵,要杀的人头像的时候,魏大逵一把抢过了箱子。 魏大逵早就想过,这个弱不经风的男子,怎么能是我的对手,只要钱到我手,我要怎么地,就是怎么地。可站起的身子,还没坐下一个凉冰冰的东西顶在了他的额头。 随后从口罩中,传出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口齿不清的声音:“你tmd找死啊。”虽然口齿不清,但魏大逵也不是个傻子,他知道此时的性命真是命悬一线之间啊。 强挤出笑容说道:“大哥,我和你闹着玩呢。”候言顺忽然发现了一个惊喜,自己竟能说话了,他断断续续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用手里的钢珠枪不断的点戳着魏大逵的额头,“小兔崽子,大爷、大爷我出来混的时候,你tmd、你tmd还吃屎呢?!” 魏大逵额头吃了痛,把箱子乖乖的放到了候言顺的怀里,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前排的副驾驶上。 候言顺前几年从广州买来一把五连发的钢珠手枪,这枪近距离杀伤人的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看着魏大逵那个怂样,对他能执行提西福涅·文的“死刑”产生了怀疑。但眼前也没办法,只能试试看了。 他打开手机,让魏大逵认真的记下他手机中的这个女子容貌,并告诉他:“这个女人大多会在傍晚七点时左右,会出现在市郊的w大型超市内购买物品。” 说完向魏大逵扔过去一把锋利的匕首,接着说:“你会在把她做掉后,我会在超市的东门接应你。” 魏大逵又不是傻子,直盯着候言顺怀里那五百万。候言顺拍了拍箱子,结结巴巴道:“你、你放心,钱、钱我会给你留、留着。” 魏大逵哪相信他这套把戏,刚吃完仙人跳的;你就是那他亲爹亲娘作抵押,他也不会去做这种傻事。他摇着头,坚决否认了候言顺的提议。 候言顺早已想到了魏大逵会反驳他的提议,用它早已设计好的方案说:“你带身份证了么?我们马上找一家外资银行,去把这箱钱存到银行。你把保险箱钥匙交付与我,我把钥匙放于大桥下那。” 手指着车窗外,大桥墩下的一块巨石说:“就放在那个石头的下面,你看如何。” 魏大逵说:“你不怕我跑了么?”候言顺冷笑了一声:“你的家我知道在哪里。既然你不想做这生意,我就会找人做你的生意。”威胁道。 候言顺愤怒的用枪戳点着魏大逵的额头,魏大逵的额头上立刻出现了一块圆圆的青紫印记。魏大逵敢怒不敢言,心里想着:“等老子把这单生意做完,看怎么弄死你!” 候言顺和魏大逵调换了位置,把车开向了市内。候言顺感觉到自己的语言流畅起来,对杀了提西福涅·文又添加了几分信心。 魏大逵和候言顺处理完银行的事,候言顺直接把车开到w大型超市方向,直等到夜色降临...... 刘武杰悠闲的开着车,车里的每个人都享受着家人的关爱,在六点半时开到了w大型超市。 刘武杰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说:“姐,我不上去了,有点累,你们上去吧。”他实际上是想多给尹文雪和刘玉梅一点时间交流,他太爱这个女人了。 尹文雪和刘玉梅带着小楠楠,愉快的走进了超市。她们三人没有了时间的观念,沉浸在幸福的时光中。 尹文雪看上了一款纪梵希女款冬季裙套装,就买了两套,又给刘玉梅买了一双37码的华伦天奴高跟鞋。姐俩上了更衣间,换了衣服。 出了更衣间尹文雪抱着小楠楠就去了儿童用品区,指着一款芭比娃娃说:“宝贝,喜欢么?”小楠楠抱着芭比娃娃就不撒手了,非常喜欢的搂在怀里;三人手拉手,高高兴兴分簇拥这走出了w大型超市的东门。 她们沉浸在友情的回归里,却没意识到一个巨大的威胁正向他们袭来! 在背后一个身影正紧紧的跟随着她们。此时的魏大逵以换上了候言顺带来的一身行头,他在w大型超市的前一站就提前下了车。 候言顺的心思都用到歪门邪道上了,他知道沿路会有许多监控摄像头,他想着如果魏大逵得手更好,不得手他也得死,也撞死他;怎么都得让他闭上嘴。 魏大逵虽说没杀过人,但是看着那满满一箱人民币,激动的心情已经使他坠入了神话般的梦境里,未来的别墅洋房和比基尼美女簇拥在游泳池旁的场景,在他眼前一一闪现。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口罩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做不到也会随时要了他的命。 候言顺从五点就呆在w大型超市的东门,仔细观察着来往的人群,生怕漏掉他要刺杀的目标。 终于在将近六点时,发现了他要刺杀的目标。他紧紧跟在后边,生怕自己一时的闪失,丢掉了那五百万的美梦。 魏大逵正做着她的美梦时,当他等到目标从换衣间出来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美女时;他顿时傻了眼,尹文雪和刘玉梅的个头几乎差不多,发式也差不多,在后面一看,几乎分不清哪个是要他刺杀的目标。 直跟到商场的大门口,看着她们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时,他知道他再不出手,那五百万也许就是他用来买坟地的钱了。 魏大逵右手伸到怀里,攥紧了那把匕首,也顾不得多想,先杀一个交差再说。冲着尹文雪和刘玉梅冲了上去,拽过刘玉梅举起了匕首就刺了下去,刘玉梅本能的伸起了左手扛了下来。 鲜血立刻染红了左臂。尹文雪看到此时,第一反应,马上举起手里的鞋盒,狠狠砸向了魏大逵的面颊,鞋盒子里掉出了两只女士高跟鞋。 尹文雪飞快的捡起高跟鞋,两手挥舞,像敲打着密集的鼓点,双臂翻动不断朝着魏大逵的脑袋上下轮动了起来;只见魏大逵的脑袋顿时血花四溅,其中一下,鞋跟正好刨到魏大逵后脑肉瘤上。 魏大逵痛的嘴里叫出声来“妈呀”,身体栽两栽晃两晃,硬挺着没有摔倒,顺势抱起小楠楠,夺路而逃。 刘玉梅顾不得流血的伤口,和尹文雪紧紧的追了上去。 尹文雪一边追着,嘴里一边喊着:“抓坏人啊,抓杀人犯啊!”魏大逵慌里慌张,慌不择路。往前逃窜着,他顺着两个大型集装箱大约有两人宽的缝隙钻了过去,哪曾想钻了过去,可是这是一条死胡同。 当他转过身来再想从这个集装箱的缝隙间冲出去时,外面的人已经人山人海把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魏大逵举起了刀架在了小楠楠的脖子上,声嘶力竭的喊道:“都给我让开,不然我可要杀人了......” 第三十六章 救人质 尹文雪敲打着两只高跟鞋,正准备往上冲的时候,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拽了回来。【零↑九△小↓說△網】 尹文雪回头一看此人竟是柯俊哲,柯俊哲并没理会尹文雪,直接掏出了警官证,对着案犯说道:“我是警察,你先把孩子放下,我们有话好说,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柯俊哲听到耳麦里呼叫着:“柯队、柯队嫌疑人要溜了。”这是的柯俊哲哪顾得上嫌疑人,对着耳麦急切的说:“马上调集人手,快到东门来。” 耳麦里焦急的喊道:“队长,我们要放弃么?”柯俊哲重复着:“除你一人留下跟踪外,其他全部过来!”柯俊哲说话的同时,伸开双臂,示意让围拢上来的人群向后靠,怕案犯一时情绪激动,伤了小楠楠。 魏大逵眼见自己的出路都没了。真是逃也不是,投降更不甘心。张着大嘴一个劲的叫喊着:“给我让开路!不然我杀人了!” 他右手的刀紧紧的贴在小楠楠的脖颈处,锋利的刀锋已划破小楠楠稚嫩的皮肤,鲜血淌了出来。 刘玉梅惊呼着,她已没了一点力气,只想着伸出手,能把自己的女儿从危险中拉出来。就在这时只见几名便衣警察往外使劲的推搡着人群,怕进一步的刺激案犯,案犯做出过激的行为,伤害到小楠楠。 人群不断的往上拥挤着,只见后面一个口罩男,拼命的往前拥挤,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喊道:“打、打死他!打死那个罪犯。”煽动着周围围观群众的情绪。 柯俊哲马上用耳麦,紧急的向局里请示汇报,要求立刻增援。一面对着魏大逵打着手势让他放松,经过警察的一番努力,总算把人群控制在十多米外的范围内。 这时的魏大逵情绪更加激动,把小楠楠身体顶在自己的胸前,颤动着声音喊道:“快给我让路!我要车!我要钱!我要出去!不然我杀人了!” 楠楠已经被魏大逵折磨的不成了样子,在惊吓中她已哭不出声来了。只是呆呆的随着魏大逵的手臂,身体在寒风中飘荡。 柯俊哲知道如果在不抓紧控制住局面,案犯可能手里的这个小孩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他请示着上级,是否可以采取应急措施,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 柯俊哲脱下风衣,大着步子走向了魏大逵走去...... 魏大逵看着一个健壮的男子,向他走了过来,更加的害怕,把刀尖直指小楠楠的心脏,声嘶力竭的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柯俊哲只能在距案犯五六米处停下了身子,尽量平和了自己的嗓音对他说:“兄弟,有什么想不开的,把刀递给我,我肯定保证你会安全的离开。” 刚说到此时,魏大逵的情绪似乎有了些松动,当他抬头在人群中扫视的时候,忽然和那个口罩男凶狠的目光对视了一下;马上又用左臂环抱住小楠楠的脖颈,右手刀尖剪贴着楠楠的胸口说道:“我不信你的。快马上给我拿钱来!我要抢!让车来!我要出去!” 柯俊哲已感受到魏大逵受到了刺激,案犯的精神压力已达到了最大的限度,稍有一个不慎,他肯定会伤害到人质。 柯俊哲咬紧了牙关,掏出枪。魏大逵再次紧张地说:“我要杀人了!”柯俊哲说:“你别怕,我是来帮你的,我把枪给你。” 说话间悄悄的把抢的保险扣上,按着退夹键,弹夹遗落在了口袋里说道:“你看我把枪都给你,怎么样?”说话间把枪口冲着自己,枪把冲着对方递了过去。 魏大逵喊道:“你把枪扔过来,你别过来啊!”说话时柯俊哲距魏大逵已只有三米左右,在市局的队伍里,人称枪拳双绝的柯俊哲怎能放过如此的机会,把枪抛到魏大逵的脚下,人同时扑了出去。 在魏大逵哈腰捡枪的时刻,右手的刀以离开了小楠楠的胸口,柯俊哲在电光火石之间,身体也扑到了魏大逵的身前。 一个180度的黄龙大转身,用左手在转身的同时,和案犯正来了个面对面;魏大逵举起拣拾的手枪,对准了柯俊哲,只见柯俊哲掏枪、射击,右手夺刀。一气呵成,子弹正中魏大逵的眉心。 柯俊哲借势抱着小楠楠,一个滚翻离开了危险区域。 柯俊哲站起身来把孩子交给身后的警察,和战友们立刻围了上去,只见魏大逵,仰面朝天睁着双眼,已去见他的“别墅”和“美女”去了。 柯俊哲走上近前弯下腰,用右手帮助魏大逵合上了双眼...... 急救车上尹文雪和刘玉梅俩人紧紧的合抱着小楠楠不撒手,旁边的医生劝慰道:“你们最好把孩子放下,孩子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她最需要的可能是心理辅导,你们这样只会增加她心理的紧张度。” 尹文雪不情愿的松开了手,也慢慢的安抚着刘玉梅把她的手也帮着松了开来。 这时的尹文雪内心中无比的自责,她并不知道实际上魏大逵,想杀的目标是她。她以为是公司某个黑手,发现了刘玉梅向她传达文件的秘密,才引起杀人报复。 胡思乱想中,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车子到了医院,才想到打电话给刘武杰。尹文雪拿起电话一看电话屏幕上满满的都是刘武杰打来的未接电话。 电话拨通后,尹文雪简单介绍了事情的经过,刘武杰自责地说:“姐,都怪我没跟着你们去。” 尹文雪也不知道怎么来回答这句话,告诉了刘武杰医院的地址,让他快点赶过来。 尹文雪安慰着好友刘玉梅说:“你看也许这都是因为我才造成这种结果,你以后就不要到尹氏公司去上班了吧。” 刘玉梅此时的心情真是乱极了,她没法判断到底是什么原因。她母女俩会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还没来得及想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她也就没回答尹文雪。只是抱着受伤的臂膀靠在尹文雪的肩上,无声的抽泣起来...... 柯俊哲在局长面前汇报着整个案件发生的经过:“在案发前风华路h迪厅,已跟踪到嫌疑人张志文,可能今天在w大型超市有毒品交易。没想到突然发生了劫持人质事件,因为情况紧急我也只好将案犯击毙。” “现在整个案子现已交由刑警队处理,可是我跟踪了多日的张志文却趁着案发的混乱失踪了。”柯俊哲自责的说道。 局长肯定了柯俊哲的处理案件的正确,并予以褒奖。局长接着说:“人命关天是大事,毒贩跑了可以在抓,但人的生命失去了,就不会再有了,你这个案件处理的很对,我会和局党委开会,申请奖励你们缉毒队全体指战员。” 局长一再的安慰着柯俊哲,让他暂时先回去休息,有时间配合一下刑警队的案件的调查。 柯俊哲告别了局长,回忆起当初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提西福涅·文拿着两只鞋。这时他才感觉到这个案件未必是那么简单,一个外籍女子为什么会掺合到这个绑架案件中呢? 没能细想的柯俊哲,只是对今天逃跑的张志文有些惋惜。弟兄们已经跟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有了些线索却又断了。 他忽然想起这个张志文不是外人,在昨天新提交的补充报告里说,张志文是李子阳的一个远房外甥。 李子阳这个人,柯俊哲太熟悉了,他们曾经是一个拳击队的队友,由于此人贪慕虚荣和金钱,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现在在各大迪厅围拢了一帮人,帮人看场子。 这个李子阳会不会是张志文幕后的黑手呢?柯俊哲忽然来了灵感,马上召集队员们开会并分配下去人手,跟踪调查李子阳。 刚交代完工作的柯俊哲,就被刑警队的李队长请了过去,老搭档一见面就调侃道:“怎么刚离开刑警队,就开始抢我的生意了。” 柯俊哲一脸惭愧的拍着李队长的肩膀说到:“真不好意思,没能留下活口,让你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两个人坐下来一同交流起案件来,李队长说道:“这个罪犯叫魏大逵,是电缆产一个被开除的工人,平常个人素质就不太好,经常购买彩票,没什么其他的经济来源,在家平常也是打爹骂娘的主,邻居们对他的印象也极为不好。” 受害人为新应聘的尹氏公司总经理叫刘玉梅。柯俊哲惊讶的说道:“是刘玉梅么?”李队长看着吃惊的柯俊哲说道:“对啊。你认识?” 柯俊哲说:“刘玉梅是我的高中同学,她我了解,一无背景,二无钱财,这个魏大逵他怎么去伤害她呢?” 李队长接着说:“我们也询问了受害者,她们跟罪犯根本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面,不排除临时起意的犯罪。” 柯俊哲说道:“我感觉这个案子不会那么简单,我在现场看到了提西福涅·文女士,这个人怎么跟刘玉梅又走的那么近呢?” 李队长说:“你不知道吧?这个提西福涅·文女士,现在已是尹氏集团的股东了。” 柯俊哲凭着多年的刑警经验,总感觉什么地方似乎有些差头,但没有证据的事一个警察是不会随便下定论的。 柯俊哲问道:“魏大逵是用什么交通工具到达的案发现场呢?” 李队长说:“只发现了一段录像,其他的还在侦查中......” 第三十七章 扑朔迷离的三角恋 柯俊哲和李队长不断在交流着案情的细节,忽然李队长又想起一件事说道:“前两天,夜班巡警曾记录过魏大逵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穿有一个短裤在夜里行走,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柯俊哲说:“最好延着这条线索查一查。”李队长说:“是不是此人精神上有问题?”柯俊哲建议的说:“先查一查证据再说吧,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啊。” 李队长接着说:“现在的套牌车太多了,在甄别录像中我就发现了五六个,交通队该管一管了。”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柯俊哲:“套牌车?” 套牌车是否会跟这个恶案子有关联呢...... 杜强满市的追踪着那辆白色丰田佳美,前些天听了提西福涅·文的话,好不容易从小丽手里骗了一万块钱,结果真的挣了五千,要知道这样的话;真应该多买一些,他真有些后悔没敢多买。 现在只能找那辆白色丰田佳美车了,才能赚笔大钱! 他比对上百辆车过后,忽然发现尹氏公司的陈小侠名下有两辆一模一样的丰田佳美。 杜强嗅了嗅他那标志的“杜伯比”鼻子,感觉到其中一辆应该就是他要找的那辆,可又不知道这个陈小侠的住处,他又采用了老办法,上网去找伙伴们,调出了市内所有关于陈小侠房产的信息。 这一调不要紧,这陈小侠的名下光别墅就有10几栋,不包括门市房和住宅。这下吓呆了的杜强,想到那天挨揍的事情,会不会是陈小侠所为呢?他马上紧张起来,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感觉这个事情要查下去,可能小命会不保啊,可不查钱从何来?一想到钱,又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来了精神。 仰起头来拍着脑门,忽然看见了背后挂着的道士服,立刻来了主意。s市周边的老百姓每年过年前有不少相信抽签打卦的习俗,喜欢在年前向道士或者僧侣求个八字,讨个吉利。 杜强每年都会这个时间装扮成道士,游走于周边和乡镇;骗些小钱来贴补家用。杜强想:我现在换身行头,你未必能认出来我。当我查到你幕后的“大事”,我就可以敲你很多的钱了么!一个公司的财务主管,你怎么那么有钱?此时丰田佳美已对他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陈小侠你可能也是我下一个金主!你可能是我大大的金矿呦~ 下午五点多,四十多岁的陈小侠正烦恼的开着车。白皙的皮肤,使外人看上去他特别的年轻,他皱着那双透着脂粉味的眉眼,想着让他头疼的这些事。 公司里一件接一件连续不断的麻烦接踵而至。这样下去还不如回到自己出生的那个美丽小城镇,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呢。真是烦恼不寻人,人自寻烦恼。 陈小侠出生在一个小镇上,父亲是镇上的一个会计,母亲是个农民,家里过着半城市半农村的生活。上面有个姐姐,家里在他小时侯一直把他当作女孩来抚养。 他原先的名字叫陈小霞,家乡每年盛开油菜花的季节时,他总喜欢站在那黄白相间的花朵间,拽着自己那个粗又长的辫子,照下一张纪念照,年复一年沉醉在那美好的童年里。 小桥的流水,低矮的草房,山上的山羊和池塘里的水牛,都是那么亲切,那么可爱。 到十八岁时,他的第一次梦一般的爱恋是那样让他沉醉,他遇到了那个男孩,高高大大魁梧有力,躺在那一双有力臂膀的怀抱里,真是醉一样的享受。 在那年高三夏日的一天,他们偷尝了“禁果”。发现他身体的构造有些问题,就去了医院检查。医生告知他,是他的第二十三对染色体出了问题。 医生给他解释道:“性染色体是指携带性别遗传基因的染色体,人体内每个细胞内含有23对染色体,其中包括22对常染色体,和一对性染色体。” “这性染色体,包含雄性染色体为xy,雌性为xx,两者不同结合产生不同的性别生命。”医生又告诉他:“你的性染色体出了问题,最好快上大医院去做一下检查。” 他也记不清医生以后的叙述,只看着医生的嘴在不断的讲述着什么,对他不住的安慰和劝道。他当时的感觉自己好象被上万伏的电压击中了头部,整个人像被劈做了两半。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怀疑老天是在捉弄自己。犹豫了好长时间才告诉了父亲。因为母亲不识一个大字,姐姐又没读过两天书,家里唯一两个识字的人,就是父亲和自己。 小时侯父亲很疼爱自己,可是父亲的决定,又把自己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父亲带他到大的医院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医生告诉他是由于胚胎发育期间染色体发生了变异,才发生现在的现象。 自己的身体构造,既有男性的功能器官,又有女性的功能器官,父亲却自作主张的跟医生做了决定——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 躺在无影灯下,自己在被麻醉之前,感觉身体就像一个动物被放在砧板上,肆意切割分离着;心也被一小块、一小块的切碎着...... 当出院时,跟随自己一起长大的那黑又粗的辫子,永远的告别了自己,自己曾引以为傲,尖而挺的胸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再也不是个女人了,这次手术并不太成功。再造排尿系统引起了多次感染,男性生理功能也受到了损害,使他半年没能像正常人一样排泄。当时的他好像在经历人生现实版的地狱生活,家里的钱都花在了他的手术费用上。为此事姐姐多年都不跟他说话,没有一个人来安慰他理解他。 那年他无法去进行高考。第二年他克服了种种压力,终于考上了省内的一所名牌大学。而术后引起的一系列的心理和生理后果,让他苦不堪言。 虽然他考上了名牌大学,但再也找不回自己内心想要的那个美好初恋。 在大一时,因他无法忍受生理和心理上的折磨,几度自杀却又被救活了过来。幸亏认识了大律师帮他打赢了官司,但医院的那次失败的手术,已给他心灵上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 虽然现在他有了许多钱,但他再也不会回到他出生的那个美丽的小镇上去,看一看他的父亲,只是过年时简短的给妈妈打个报平安的电话,他恨透了生他养他的那个男人,让他无法再回到女儿国的梦里;他恨透了那个小镇上的人们,每当走出家门时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瞧着他,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异类似的。 这也使他走上了人生的另一条路。想着他与“他”和他之间有着说不清的纠葛,自己分不清更爱谁一些。 想起当年在董事长办公室第一眼看到“他”时,感觉“他”就是他的初恋重现,他迷恋着“他”的一切,他从“他”身上找到了青春的活力,人生的乐趣。 似乎整个人的人生,都一下子灿烂了起来,跟“他”一起赏花;一起看电影;跟“他”讨论文学;跟“他”听着张国荣的歌,每天都沉浸在既浪漫又温馨的时光中。 当他们在一起时,他无时无刻的耐心的听着自己的讲述,手把手的教他做菜做饭;哪怕是被蚊虫叮咬的一个小伤,“他”也会心痛不已,把那蚊叮虫咬处用嘴嘬着。 可是那个(他)呢?对自己又是那样的怜爱,如果是天上的星星,自己想要,(他)也会摘给自己。 真是爱的不同感受,只是受不了(他)爱的方式有些虐待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有些吃不消,但(他)可以给了自己巨额的财产和长辈的关爱,却时刻想控制着自己的肉体,让自己在两个人之间选择,真是难以取舍。 这无穷无尽的情感烦恼,又被公司里新添加来的事情搅了进来,如同一个搅拌棒,把一团乱麻搅在了一起。 近来公司的资金吃紧,刚走了一个苏培林;又来了一个提西福涅·文,让他有些琢磨不透这个新来的女人。 苏培林还好对付,不怎么查账。可是新来这个股东,要求监管资金的流向,这不要麻烦起来了么。 整个的资金流向来往,“老头子”的金融帝国,如此任其所为,那将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他一下子想起送走候言鸣的事来,如果实在不行也只好把他一同的送走。自己得抓紧把资金变现转移,也好跟自己的心上人长相厮守在一起。 这个心上人也真是不让人省心,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顺其自然吧。 车子很快的到达了郊区,陈小侠到达了别墅外,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别墅。高大的围墙,足有两米多高,四周还种满了泡桐树。 树的枝杈遮挡着别墅内的一切,陈小侠用遥控器打开别墅的大门,把车子开了进去...... 第三十八章 “道士杜强” 陈小侠把车开进车库,他没想到后边有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上了他。【零↑九△小↓說△網】杜强租了一辆斯柯达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来到了城乡结合部——陈小侠和林向辰的住处。 他把车停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在车里换上了他那套八卦道士服,换上了道鞋,在他那不多的几根头发上,戴上了一个完好道士发髻。 背着一个八卦包,里面装着他的道具。冲着倒车镜里满意的努了努嘴,自认为这身装扮没有破绽后,起身下了车。 陈小侠这处别墅,地处城乡结合部。这地方大部分都被有钱人开发了独门别墅,各各院落互相攀比,修的十分土豪。 陈小侠在周围转悠半天,也不得其法。忽然看见不远处一处洗衣店围满了人群,店主似乎和顾客吵的不可开交。好奇的杜强,手持拂尘,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心想也许能骗两个钱,先把路费赚出来再说。 杜强在围观的群众里,听了半天才搞明白,这店主和顾客吵得原因是,店主把顾客的名牌鞋整丢了,店主说他在屋的时候还在,转身上隔壁买包香烟的功夫,鞋就不见了,而顾客此时正在屋里,说是顾客自己拿走的。 顾客说,自己在进屋前,看见一个人从他的店里,飞快的走出,并在200米左右处,上了一个车,车灯也没打就开走了,并说出那个汽车的车牌号。 杜强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顾客所指的方向,插言道:“施主,您说的话是否有些问题?”那个顾客一听,竟有人多事,满脸不乐意的说:“你说我撒谎是不?!” 杜强装模作样的抖了一下拂尘说道:“施主,您看天色已晚,此处又没有路灯,您竟能在200多米开外,还能看见没开汽车灯的车牌号,您是否有些神奇,贫道可否说得对?” 顾客立刻语塞了起来:“这个、这个......”,半天答不上话来。【零↑九△小↓說△網】杜强也是社会上见过世面的人,催促着左右围观的人散了,把店主和顾客叫到洗衣店里,关上门,询问其缘由来。 原来这个顾客买了一套布莱奥尼西装,来洗衣店干洗;干洗过后他发现,兜里剩余的一个纸巾像是被水洗过了一样。由此怀疑店主私用水洗的方法给他洗的衣服;要的干洗的钱,因此二人就结下了芥蒂。 这次趁着店主不注意,他把洗好的鞋藏了起来,就是想给店主一个难看。杜强仗着三寸不烂之舌,互相调剂着,总算把顾客给劝走了,店主真是千恩万谢。 这个店主四十来岁,是这块土地动迁回迁的村民。因为年岁大了,失去了土地,又没有什么特长。看着周围的人都比较富有,他也就开了个洗衣店,想赚些钱来养老。 没成想自己贪便宜的小毛病,叫顾客给识破了。为自己找来了一身的麻烦。他心里想,多亏有了这位好心的道长,才脱离此困境。 正好自己最近生意老是出事,不如让这个道长给自己打上两卦,也好让自己的生意兴隆起来。 杜强看着眼前这个洗衣店主,四方大脸,八字眉衬着一双小眼;一看就是只往里进,不往外出的人。也正有此意的杜强,正想从他身上刮点“油”来花花。 店主说:“道长,今天多亏了你,我才能脱此大难,真是太感谢了。”杜强的眼神正四处探寻着,眼光落到了跟洗衣店玻璃门后面的八仙桌上,桌上摆放的清蒸鸡、红烧猪蹄那诱人的香味直往杜强的鼻孔里钻。 店主说什么他也没听清,直到说第三遍时,才反应过来说道:“不客气、不客气。”店主顺着杜强的眼神看到自己内屋的饭菜,也就急忙拉开玻璃门,让着杜强进到了内室。 杜强一点不客气大哧哧的坐了下来,店主小心翼翼的问道:“道长,您是吃素呢?还是......” 杜强接过话说:“我修心不修身,不客气。”举手就拿起鸡腿塞到了嘴里,祭奠起五脏起来。 店主看他为自己今天解围的面上,也就没有过多的计较。吃完饭杜强打着饱嗝,用他那脏兮兮的道袍袖子,擦了擦嘴。 伸出右手的小指,用那长长的指甲剔着被鸡肉塞满的牙缝,拍了拍肚皮,起身作势要走,店主赶忙挽留着说:“道长您是否能给小店批上两卦,再求两个辟邪福字如何?” 杜强摸了摸下巴,故意感觉为难起来。店主马上递上了200块钱说道:“道长!仙师!你就帮帮我吧!”杜强嘴里推拒着,手里却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那200块钱说道:“好吧。我帮帮你。” 杜强拿过自己的八卦背兜,从里面先是取出一个大罗盘,装模作样的从客厅转到了厨房,从厨房又转到了厕所,转来转去把整个店里转了个遍。 他猛然想起,他是来赚大钱的,是找陈小侠的。可在这里瞎耽误功夫,又有什么用呢?抬头顺着视线一看,这离陈小侠的家并不太远,只有四五十米。 他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把店主叫到洗衣店的工作间说道:“你,最近是不是老不顺?”店主马上答道:“是啊,要不我怎么来请你破解呢?” 杜强压低了声音对店主说:“你这店里被外邪鬼所侵,不过她还没成型,我帮你那住她!”店主喜出望外的点着头,可杜强背过身子坐了下来。 店主立刻明白了杜强的意思,马上又拿出了200快起递了过去。杜强这回没再推辞把钱撞到了怀里。从他那八卦先衣兜里,一一拿出了桃木剑、黄表纸、朱砂笔。 又让店主去端一碗白水来,杜强在桌上摆好了香案,上上三炷香,在黄表纸上胡乱的瞎画起来。最后只能看清乱七八糟的纸面上,有一个百字,下面是解一切妖魔。 杜强心里想着:“这玩意,大概也只有鬼能看懂吧?”他在上香时,偷偷的把手上的明矾末,放到了碗的水里,看着香已经点到一半的时候,他估摸着明矾已经化开。 在店主面前装模作样起来。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举起桃木剑,一生大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剑刺中他画符的黄表纸上 ! 然后把纸放到了水里,立刻看见碗里立刻变得通红起来,好像鲜血的颜色一般。把站在一旁的店主,看的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这道长法力真是高强啊。 可杜强知道,他这点把戏,不过是用姜黄汁和明矾碰撞,产生的化学反应;这不过是江湖骗人的小把戏。 杜强斜眼瞧着店主,知道店主上了勾,深信不疑,就装很累的样子坐了下来说道:“这鬼还没成型,我已替你拿住了,费了我许多法力。” 店主千恩万谢,可就是不肯再从兜里拿出钱来了。 其实杜强也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可他并不是想让他在出钱,他只不过想借店主这块地,用一用罢了。 杜强也就没强管店主再要钱,他跟店主攀谈起小店的生意来。店主说?:“小店的生意刚开始还很旺,最近不太好。” 杜强说:“你的妖气,我还没完全收进,等明天我送你个收妖匣,等收满后,我把它带走,你一定要藏好,不要让人知道!我不会管你要钱的。” 店主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应承着:“是、是、是。”杜强指了指五十米开外的陈小侠家说道:“那家人也上你家来洗衣服么?” 店主说:“他家最少三天来一次,什么都送来洗,要是我所有的客户都是这样的就好了。” 杜强又说道:“你怎么能记住这些洗的衣服是谁的呢?”店主告诉他:“先开好三联据,再写上一个防水条码,系在衣服上。三联据的号码和防水条码是对得上的。” 杜强已经要知道他说要知道的东西。起身和店主告辞了,说是明晚过来。 杜强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城里,在网上订购了袖珍纽扣窃听器,又买了它的高频接收器。 第二天傍晚,杜强装扮好了行头,又来到了洗衣店。装模作样的又演练了一遍后,拿出一个红色封闭的木匣故作神秘的告诉店主,这就是抓妖器;千万不要让他人知道,也不要打开破坏了法术,那可就要麻烦了。 实际上盒子里装的是纽扣窃听器发射器的接收器。 杜强故意支开了店主说,现在不要让任何人到这个洗衣店的屋子里来。他要坐一坐法事,不能会打扰才能安放好捉妖器;杜强摆好香案,把窗帘、拉帘全部拉上,把屋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杜强打开店主家的抽屉,拿出三联据一张一张的查找陈小侠最近洗的衣物,翻到三张就找到了。 他发现送来的衣物除了内衣内裤外,还有一件阿玛尼名牌衬衫,正好应对了他那窃听器的扣子图案,他马上从衣架上去查找那件衬衫。 终于在衬衫架的倒数第六个对上了衣服的号码。他先从他的八卦提兜内拿出干净的白布单铺好,戴上手套,拿出刀片针线,轻轻的割下原来的扣子,又小心翼翼的把窃听器的扣子按原样缝了上去...... 第三十九章 偶遇李月娇 樊海彪躺在床上,看着睡在身边的这个半裸着的女人;那女人绸缎般丝滑的皮肤,再也勾不起他激动的欲望。反而心里感觉着对她有些厌烦,到不是因为付不起她的金钱;是因这个叫张莉的女人对他动了真情,天天跟他嚷着要生一个孩子。 樊海彪感觉再继续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他会疯掉,他对张莉这个女人,有点玩腻了的感觉;想到那新来的那个女董事,他下面立刻产生了些反应;那女人跟眼前这个女人一比,真是一个天上和一个地下啊,没法相提并论,什么时间我能把她搞到手,这辈子也不枉白活一场! 最近公司里的事情,一件件终于平息了。农民工的工资也如期的一一支付;和各大银行之间的往来也重新建立起新的关系,唯一难搞的就是这几个垃圾董事们! 下一步只剩下如何把剩余的房产,变成钱就可以应付老大了。前几天老大特地嘱咐做事一定小心,最近事情查的比较严,外省的兄弟们送过来6000千万,却折在道上了。 这让樊海彪的心情有些,既无奈有沮丧;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去操作。天天手底下的兄弟们,人吃马睡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再不解决手下“口粮”的问题,肯定要出大事。这些狼崽子们有奶便是娘,没了钱花谁还跟你混啊。 他烦躁的点着了一颗烟,看着身旁这个女;沉思着,生气的想到,这个女人tmd还让我跟她一起生孩子,我跟真不如把这个女人拿去卖,把前些日子花在她身上的钱换回来。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映照在那丝绸般的皮肤上,皮肤呈现出金黄色的光芒。范海彪把这细腻的皮肤,到看成了一块块巨大的金砖,他心里盘算着如何把这个女人早点给兑出去。 樊海彪一起身立刻感觉自己的老腰,象折了一样的疼痛。他想着最近跟这个小妖精在床上,鏖战的次数太多了;这老腰真是有些吃不消,真应该上老大那里开两剂补药,补补自己的身子。 想想老大,樊海彪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大的医术、智慧在s市,那真是一顶一的高人。樊海彪这半生也没信仰过什么东西,但他对老大的崇拜已到了魔拜的地步。 想当年自己要不是听信老大的话,继续打打杀杀;现在顶多不过是个街头小混混,或许也早就被人分尸了。对老大的敬畏不光是老大的头脑,还是因为老大的手段极为毒辣。 两年前,曾有一个兄弟要另立山头,老大第二天就让那个兄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想到此时他的汗毛“倏”的一下立了起来,扶着腰下了床,拿起电话给老大打了过去...... 尹文雪这几天忙上忙下。先是说服了刘玉梅,把她母女俩接到了城郊自己新买的别墅内。让她先请假休息几天,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没成想小楠楠一到别墅,“差差”就非常撩人的凑到了小楠楠的身边,它像医生一样,似乎能体察到小楠楠内心的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一会儿用它那长得像扫把似的尾巴,轻轻骚动着小楠楠的腿;一会儿又用它那长短不一的毛发,在小楠楠的脸上犹如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抚慰着。 小楠楠慢慢的被“差差”的爱打动了,渐渐的和狗儿一起玩耍起来,看到此情此景刘玉梅和尹文雪都兴奋的笑了起来。 尹文雪心头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急忙抓紧尹氏公司的各项资金的落实,由此也和财务总监的陈小侠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摩擦。 现在的尹文雪再也不像当年刚出狱时,做事那么鲁莽了。她能恰到好处的运用其他股东之间的矛盾,游走于尹氏公司的人情往来之间,她再也不是那个刚出鸟窝的雏儿了,而是一个拔出利剑随时想刺杀对手的武士! 尹文雪自从和徐淑爱做了邻居,她就把那几只母的白王鸽送给了徐淑爱;徐淑爱见到鸽子真是高兴极了。她天天“蹭”着尹文雪的汽车调侃道:“低碳生活!”尹文雪也愿意让她“蹭”,这几天似乎更加深她们姐妹之间的友谊。 处理完公司的事,尹文雪和徐淑爱一起上车回家,在车里徐淑爱问起了那刘玉梅最近是否情绪稳定了许多?尹文雪告诉她,现在母女俩好多了至于为什么发生此案;公安局也正在调查之中,他们也不便给我透露更多的信息。 姐妹俩唠着唠着,忽然想起晚上的菜还没有着落。徐淑爱死皮赖脸的说:“今天姐可要上你家“蹭”顿饭喽。”两个人嘻嘻哈哈乐了起来。尹文雪示意刘武杰找一个附近的商场停一下,她们要下去买一些东西。 刘武杰停好了车,这次他再也不敢离开尹文雪太远;生怕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情。他在后面紧跟着尹文雪和徐淑爱,一前一后进了商场。 这回尹文雪放松了许多,她知道背后有一个时刻守护着自己的男人。姐俩采购完东西顺着电动滚梯,往商场楼下走去。 徐淑爱和尹文雪再滚梯上谈的正欢,忽见一个身影从后面急急忙忙的从两人之间挤了过来,她没打一声招呼就从俩人中间硬挤了过去。正在尹文雪和徐淑爱为此人的不礼貌举动感到不快时,后面的刘武杰飞快的越过尹文雪和徐淑爱,伸过了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那个正要往前面窜的女人,滚梯也正好到达了一楼的地面。 那个女人痛的“啊呀”一声叫了起来,回过脸来正和尹文雪打了个照面。尹文雪认出了这个女人,此人正是李月娇! 苍老的面容,灰白的头发,可是她那永远不变的瓜瓢子脸,尹文雪怎么会忘记呢?曾在大通铺上把她打的死去活来,这张脸又从尹文雪那不愿回忆的往事里翻了出来。 刚才一瞬间刘武杰在后面见这个女人,她右手扶住徐淑爱的挎包带,左手的小指一用力,弹开了徐淑爱的爱马仕背包按钮;用无名指支开包的包盖,中指食指变成一个钳子,飞快的深入背包内夹出包内的钱包,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后面的刘武杰时刻警惕着尹文雪周围的一切。立刻发现了这一幕,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月娇。李月娇疼得把钱包丢在了地上,尹文雪上前把钱包捡了起来,徐淑爱没接钱包;上前就给了李月娇一个大嘴巴子,尹文雪示意刘武杰把李月娇带出商场。 幸亏周围并没有过多的顾客,也没引起什么骚乱,以为发生了纠纷,也没有出来围观的观众。 李月娇使劲的挣了挣手臂,也没挣开刘武杰那像铁钳子般的手掌;只好乖乖的跟在了刘武杰的身后,走出了商场。 几个人一起上了汽车,徐淑爱莫名其妙的跟在了身后。尹文雪做到了车座的后排,让徐淑爱做到了前排;刘武杰打开汽车的右侧车门把李月娇也塞到了汽车后排座里。 李月娇此时已经吓得哆哆嗦嗦起来,以为尹文雪要把她送到局子里去。 尹文雪不紧不慢的示意着刘武杰开车,李月娇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绷不住了。在车里狭小的地板上跪了下来,喊道:“大姐,你放了我吧,我这是第一次,我上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吃奶的孩子,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这是第一次啊。” 尹文雪差点笑出声来,心想:“你都快50了,还能生出那么小的孩子来。”尹文雪说道:“那你想怎么办吧。” “大姐,只要是你放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尹文雪说道:“当牛做马就算了,你现在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们去那里一趟,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情况,如果是我立马放了你。” 徐淑爱一听可不干了:“老妹,你这是干嘛啊,直接把她送到局子里,不就完事了么?”尹文雪抱歉的拍着徐淑爱的肩膀说:“姐,我也是好奇,多好玩啊。这小偷水平这么高,我就想知道这小偷到底是撒没撒谎。” 李月娇听到尹文雪和徐淑爱的对话,赶忙说道:“两位大姐,我可没撒谎,不过我妈昨天就死了,我儿子是大了一点,他是一个可怜的瘫痪病人,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也是为了生活,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这点李月娇并没有撒谎,她确实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不过是得过脊髓灰质炎的下肢小儿运动障碍。尹文雪也曾在狱里听她说道过。 这李月娇曾是号称江南“锁王”一见开的干女儿,干爹七八岁就教她如何偷东西。那时干爹在炉子上烧开一盆热水,然后把肥皂切成一片片拇指宽厚的肥皂片,放到水里让她伸手用食指和中指,飞快的夹出。 当她夹不到或夹不出时,马上就会赢得一个大嘴巴子的“奖赏”。 久而久之手指练得反应极快,但是再快也没逃过刘武杰那双火眼金睛,刚出手就被抓了个正着。 第四十章 李月娇的瘫痪儿子 八、九岁就开始在外面被干爹带着干活“下包”偷钱了。一路的公交车下来,“收获”真是满满;可干爹只给她留下一碗面钱,剩下的都全部拿走了。 一直跟着干爹混,被干爹“剥削”着。 直到二十多岁时,李月娇因人长的太丑,交了几个男人,却没有一个真心跟她相处的,只是和她玩玩乐乐。 过了三十岁,自己离开了干爹,另立门户。稀里糊涂就跟别人生了个孩子,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爹是谁。由于自己没多少文化,孩子那段时间老发烧,得了病她也不知道;当在想上医院看时,医生告诉她,病情发展到已经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孩子得的是脊髓灰质炎,已过了最佳治疗期。 孩子的病,是李月娇内心的痛。 虽然孩子有病,但他极其聪明又很懂事,李月娇把孩子当作心头肉看待,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就尽量去满足她的宝贝孩子。 她的内心世界只有他的这个儿子...... 尹文雪看了看李月娇不想动的样子催促道:“你说不说地方;你要不带我们去的话,我现在就打110。怎么样?” 李月娇抬头和尹文雪目光对视了一下,感觉对方的眼睛充满了蔑视和仇恨。尹文雪想着,这个女人在大通铺上把自己打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差点就上阎王爷那报道了;这回咱姐俩可要算一算这笔帐了。 当初,她用她那双臭脚踩着自己的脑袋,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想着想着尹文雪慢慢的抬起了左脚,想了想又放了下去。 再放下的同时,踢了李月娇的腿一下说:“去不去?!” 李月娇无奈的指点着路线,车向她家的方向开去......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了李月娇家的楼下,尹文雪让徐淑爱留在车里,自己和刘武杰跟李月娇下了车。【零↑九△小↓說△網】 这是一个旧小区,李月娇不情愿在前面磨磨蹭蹭的带着路;上了二楼拿钥匙打开了房门,他们进了屋子。 震耳欲聋的游戏声,把尹文雪吓了一跳。这是一个单间的房子,一开门就能看到卧室,整个屋子干净整洁。 从大门口就能看见一个消瘦的男孩背影,坐在轮椅上,倚在电脑桌上,用他那变了型的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鼠标。 电脑屏幕的画面里一会儿抛出个魔杖,一会儿施展了一个法术;对方举起了大炮;这边一个走位灵活的躲过了攻击,没有蓝了,他去野区打了一个蓝buff,回到塔下收了一波兵线,带着兵线来到敌方防御塔下,正准备攻击之时;敌方英雄从草丛中突然窜了出来,打断了他的攻击,他先是往后一个滚翻,后又举起炮,一炮打在了对方头上,向左边一个走位,开了一个大招,收了对方的人头...... 尹文雪示意刘武杰不要出声,看着孩子继续打他的游戏,直到那个男孩赢下了整个战斗的胜利。收藏好他赢来的装备,那个孩子回过头来,他才发现妈妈带着两个陌生人进到了屋子。 眼里闪着惊恐的目光,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个男孩长着黄黄稀疏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牙齿有些裂纹和上下牙齿有些对不上;两只变形的手掌扭曲着,上身和下身严重的比例失调! 由于脊髓灰质炎造成了两条瘦弱的腿,像两个软软的大丝瓜似的瘫放在轮椅上。 孩子费力的用手转动着轮椅,小声的说道:“叔叔、阿姨,我妈妈是不是又犯什么错误了?要是的话,我把钱赔给你们。” 尹文雪来时趾高气昂,就是想看一看这个当初像莜面一般欺辱自己的女人;到底生活是什么样子,然后好好羞辱一番! 可是没想到这个恶女人生活的如此凄惨,孩子却是这般的懂事;让尹文学的内心,感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龌龊。 尹文雪走到孩子的身边,说道:“没事,我是你妈妈的朋友,过来看看。” 那孩子说道:“阿姨,你不要骗我,不要带走我的妈妈,如果是她拿了你们的钱,我会转账给你的,我有钱。” 尹文雪听到此话,眼泪差点掉了下来,没想到李月娇有个这么好的孩子,她却是那么的不争气。 李月娇此时低着头,她似乎很怕见她的宝贝心肝;但她自己也知道她管不住自己这双手,已经偷习惯了。 尹文雪控制不了自己的爱意。上前爱惜的轻轻抚摸着孩子变了形的手说:“孩子,真没事,你放心啊。” 孩子抬起头来,用他那犹豫怀疑的眼神望着这个漂亮的女人说道:“阿姨,你好漂亮!” 尹文雪蹲下身子,跟孩子平视着说:“孩子,你真棒,你那里来的钱呢?你叫什么?” 孩子答道:“我叫李磊,钱是我打游戏买装备挣来的,你放心,这钱很干净。” 这一席话让尹文雪为自己刚才的想法真是有些无地自容。她伸出手,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摸着那孩子打游戏变了形的手指说道:“李磊你真棒,你除了会打游戏,还会什么呢?” “我还会编程,但是我不卖,怕被坏人利用了。” 李月娇在后面舔着个脸自豪的插话道:“我儿子,曾有人花大价钱雇他做黑客,他都不去。” 尹文雪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心想,你还不如一个孩子呢。拍着李磊的手背说道:“李磊啊,这是阿姨的名片,有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后又拿出了500块钱,交到了李磊手中。这孩子死活也不肯收下,尹文雪放下钱,转身和刘武杰下了楼。她实在是不想多待,她怕再多待一刻,会被这可爱懂事的孩子,勾出她泪囊中的眼泪来。 刘武杰默默地跟在尹文雪的身后。 他知道,他没有必要去问这里的故事,只是用心的爱这个女人就够了。 回到车里,徐淑爱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拍着尹文雪的肩膀说:“你为一个小偷,这是何苦呢?耽误我们吃饭,我都饿了!” 尹文雪去也不介意说道:“淑爱姐,你不知道吧,好饭不怕晚。我们武杰的手艺那可是一流的,尤其他做鱼是最拿手的,一般饭店的厨子都比不上他做的好。” 徐淑爱一听说有人会做好吃的,立刻来了精神催促道:“快、快、快,快回家!” 刘武杰看着徐淑爱那正宗吃货的样子,嘴里露出一丝笑意,这一笑意却被徐淑爱瞧了个正着。 不高兴的说:“刘武杰,好好开你的车,要是到时候做的不好吃,可有你的好瞧了!” 尹文雪回到家里,家里已经乱翻天了。“差差”和小楠楠展开了“武打”,把楼下几乎闹得翻了天。 刘玉梅托着受伤的左臂,既不敢管孩子,又不好意思怕把好朋友的家给弄坏了,正左右为难时;看见尹文雪正从外面走了进来,她顿时满脸露出窘态,刚要解释点什么;尹文雪没有搭话,衣服也没顾得上脱,就加入了这场“武打”大戏中。 嘴里却吩咐道:“淑爱姐,武杰你们快点做饭吧,我都饿了。” 徐淑爱嘴里嘟囔着:“这丫头就爱吃现成的!” 顿时满屋子都充满了爱意,屋里里的锅碗瓢盆一起敲响起来...... 诊所里樊海彪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看着“老大”耐心的给一位年青的姑娘把着脉,姑娘还没开言,只见“老大”睁开了他那不大的双眼,露出一丝缝隙,嘴里念叨着:“姑娘,你闭经多长时间了。” 还没等那女孩儿回答,又接着说:“大概三个月了吧。”那女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只见“老大”接着叨叨咕咕起来,“你最近头晕,睡眠少,心跳快吧。大便有些稀,四肢无力。我说的对吗?” 姑娘马上说道:“张大夫,你真是神了,太对了。我是怎么了?不是怀孕了吧?” “老大”清了清嗓子:“你这是脾肾不足,肝肾阴亏,胞宫空虚,无血可行所造成的,姑娘你没怀孕,我给你开两个方子,你试着吃一下。” 又拿起了张纸提起毛笔,在上面写到:“当归十克、川芎四克、赤芍十克、熟地十克、仙灵脾十克......” “老大”熟练的开着方子,并一一叮嘱到,先下什么药,后下什么药。 把药方递给了姑娘。 天色以晚,张大夫吩咐徒弟收拾一下药房,自己和樊海彪去了隔壁的房间。 樊海彪跟着“老大”进了屋子,不敢有一丝不敬,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旁。 “老大”一屁股就做到了躺椅上,把身体往后一仰躺了下来,眯缝着眼睛,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说道:“你有什么急事,非要到我这里来?我吩咐你做的事都办妥了?” 樊海彪哈着腰,拉近和“老大”的距离,小声的说:“大哥,最近我的腰太疼了,您是否帮我看一看。” 老大满脸不高兴的说:“这破事你也来找我?!” 樊海彪马上说道:“老大,不光是这事,你记得不,你不让我物色个女孩么?说是李副行长不是很“需要”么?我现在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人选了......” 第四十一章 抓捕张志文 “老大”阴沉着脸,很不开心的说道:“最近公安查黑钱查得特别紧,也是没办法,只好用这条线来周转些钱用。” 樊海彪点头应承道:“也是没办法啊,这李行长胃口也太大了,要钱不说;还要女人。” “老大”冷笑一声:“他要是好事,我就怕他不要呢。” 这“老大”的真名叫张凤财,排行老大,因家境出身不好。他祖辈在清朝曾中过武举。世代传下来的有妇科秘方,正骨奇药;因此在s市也算的上是个名流。 此人年轻时尚武,有家传的朱砂掌垫底。在s市的武林界颇有些名气。s市的武馆教头,一半都曾是他的学生;因此在“道上”混的是风生水起,江湖上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地主”。 可他在公众面前,他又装起了济世“菩萨”,免费的给一些孤寡老人看病,捐助穷困的学生和一些患者。谁知道他这济世“菩萨”的外衣下面藏着一颗恶毒的心...... 最近他的关门老徒弟外号“黑熊”,从n国当了几年雇佣兵,混不下去,回来又投奔于“老大”的门下。 “老大”因此在帮会里感觉腰杆又硬了许多,只是最近“折了”那6000万,让他心痛不已。 “老大”看着樊海彪说道:“什么时候能把那妮子给我驯服啊?” 樊海彪马上回道:“这个快,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让她。”樊海彪此时抬起了手,不断的来回撵着手指说:“我就让她吸点“粉”不就结了?” “老大”嘿嘿一笑说道:“也就是你才能如此做损的想到这些......” 柯俊哲安排着队里的日常事物后。感觉上次的行动多少会有所暴露,下属查了李子阳并没发现他和以前的毒品案有什么纠葛。 只是前些日子突然他的左膝髌骨骨折,在家修养。【零↑九△小↓說△網】而这个张志文却在“道上”很活跃,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找不到他贩毒的证据。 柯俊哲知道吸毒的人,只要吸食上,就很难控制住毒瘾。最近全市缉查毒品这么紧,有些毒贩都跑到了外市。 想到此时,他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与其叫这些毒品贩子上外市交易;还不如来一个先松后紧;先让毒品交易贩感觉这段风声一过,让他们充分的暴露出来,才好对他们实施全面的抓捕! 柯俊哲把想好的方案急忙向局长做了汇报;局长也认为此方案切实可行。 柯俊哲放松了对全市各大迪厅的监控;及在各各涉毒场所外面增加了流动的“暗哨”,还有加强了线人的举报工作。 没过两天柯俊哲凌晨三点接到线报。今天张志文可能在市郊的木材厂有一笔交易;柯俊哲知道市郊的木材厂地形十分复杂,有多个出口,摊位密集,人员混杂;此处又有易燃品,极其不好进行抓捕,又不好跟踪观察。 柯俊哲召开队内紧急会议,分析案情说:“希望大家畅所欲言,抓紧时间,尽快提出合理的抓捕方案!” 大家七嘴八舌,却也没提出什么好的想法。小吴提议由她化妆先到木材厂,小吴说她的舅舅在木材厂做生意。 柯俊哲感觉单是一个女同志去,对她的安全又有点不放心,再派多了人手,又怕生人多了会引起怀疑。 但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案,只好同意了小吴的提议。 木材厂在s市市郊的西面,里面有4、5百家摊位,不光经营木材,还经营着瓷砖、地板、油漆等其他建筑材料。 小吴的舅舅的摊位是88号,隔着一排瓷砖的摊位后,就是卖各种涂料和油漆的床子。 木材厂有6个出口,各各小档口里出外进,地形十分复杂。 毒贩们想再此进行交易,也就是看好此处人群密集,又有易燃易爆品,再加上交通便利,便于虽是逃脱。 柯俊哲再次强调纪律,上交手机。并提醒大家据线人报告,嫌犯手里可能有枪,现在不知道罪犯是几人,大家一定要多注意自身安全! 安排好战略部署后,大家分头出发;一路在张志文的住处守候,一路埋伏在木材厂各各路口。 小吴换好便装来到她舅舅卖板材的摊位,舅舅、舅妈一个劲的问她,男朋友看没看?前两天介绍的男友怎么样? 小吴硬着头皮答应着,心里烦死了。 小吴家境优越,父亲在邻市做海鲜批发生意,生意做得十分红火,周围的几个县市,都上小吴的父亲那里拿货。 家里一直希望她能来接手家里的生意。 小吴的性格像假小子一样。从小就特别爱看警匪片,每当看到电影里英姿飒爽的女警察抓罪犯时,她心里就特别的激动。上高中时,她励志报考警察学院,高三她终于已优异的成绩考上了警校。 毕业后第二年,就被调到了缉毒队,他一直申请到刑警队,却没被批准。在这几年的工作磨练中,小吴终于从一个不喑世事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雷厉风行的女警察。 她特别喜爱自己的工作,尤其是最近调来的队长,她对这个男人有着一种模模糊糊说不清的情感,她自己揣摩着这也许就是爱情吧。 爸爸、妈妈当初就不同意她当警察。可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愿来,父亲常说二大不由爷,唉,真是没办法。 看着劝小吴放弃当警察无望,也只好天天劝着找对象;让他这当父亲的早点抱上外孙,晋升为外公。 这件事,都让小吴在队里成了笑柄,时常有人拿来开玩笑。有时候小吴真想壮着胆子,向队长求爱,下了几次狠心,也没张开口。 小吴一愣神,只听见耳麦里传来:“嫌犯已经从家里出来了,上了十八路公交。”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嫌疑人坐上了一辆红色的伊兰特出租,车牌号是......” 嫌犯不断在变换着交通工具,终于在一点钟左右来到了木材厂。 跟踪的侦查员,在耳麦里描述着嫌犯的体态和身形。嫌犯身高178左右,平头、偏瘦。身穿橘黄色防风服,下身黑色条纹裤,黑色运动鞋。 大家各就其位,轮换着跟踪着嫌犯。张志文虽然看着年轻,但十分狡猾,办事老到;他东看看、西问问,一会儿又跑进厕所,马上又钻了出来;他具有较强的反侦察能力,弄得侦查员们,不敢太接近目标。 他磨蹭来磨蹭去,到了两点钟,找了个混沌馆钻了进去。侦查员也分批的跟进了混沌馆,只见张志文慢吞吞的吃着混沌。 还没完全吃完的时候,撒腿就往大门口跑去;侦查员愣了一下,并没有马上跟出去,卖混沌的老板放下手中没包好的混沌,追了出去,没几步就赶上了,随之老板不高兴了起来,并和张志文骂骂咧咧吵了起来。 张志文一看没人跟踪,也就没有和混沌馆老板再计较下去,大着胆子去了三十二号油漆摊位。 小吴听到指示也慢慢的靠近了目标。 张志文和油漆店老板攀谈起来。跟踪的缉毒警察们,立刻紧张起来。这油漆摊不但有油漆,还有信那水,及各种油漆配料都是见火就着的易燃品。 柯俊哲紧张的叮嘱大家,一定要注意周围群众的生命安全,要把嫌犯引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再实施抓捕。 大家和嫌犯保持着距离,这张志文,并不急于交易。他先买了两瓶信那水,提在手里,又往前一个三十三号油漆摊位走去。 侦查员真没想到,这么年轻的案犯把他的聪明劲都用在了犯罪上,恨得是各各牙根发痒,又没办法对他进行立即抓捕。 张志文终于提起一个不起眼的小桶涂料跟着摊主交谈起来;不一会儿摊主从屋里拿出个一模一样的涂料桶,递给了张志文。 侦查员眼见着张志文从怀里掏出一百元,也不问价付过钱后,转身就跑!刚来警队的刘光辉一下没能控制住,身体冲了出去,在想刹住自己的身体时,已被张志文发现了;张志文急速的想往外冲。 队员们一看暴露了身份,只有上前采取紧急抓捕。 张志文紧张的立刻转头向回跑,跑到了身后的油漆店门口,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刚要举起,只见身后一个瘦小的身影,立刻将他死死的抱住。 此时队友们离油漆店还有一段距离,小吴用尽了全力,两手使劲的抓住张志文拿枪的右手,想把张志文的枪擒拿下来。 这张志文毕竟是个男的。他的舅舅曾经是s市拳击冠军,小时候又练过一些拳脚训练,加上他那壮硕的身材,比着小吴整整高出了一头。 小吴用尽全力也没能把枪夺下来,反倒是张志文把枪口慢慢转向了小吴的胸口,此时小吴再也没有犹豫;死死的抱住了枪口,她怕枪响会引着周围的易燃物品。 枪响了...... 小吴身体倒了下来,当张志文从小吴的怀里,抽出枪来再想击发时,队友们已经赶到近前,近距离将其击毙! 第四十二章 小丽早产 时间的指针好像永远停止在那一秒。【零↑九△小↓說△網】吴涵蕾同志永远离开了她那些心爱的战友们,离开了她那穿了四年的警服。 她永远的离去了...... 柯俊哲安排着手下,把这个年轻的生命轻轻的抬上了救护车,他们虽然已经知道她的生命已经逝去,但他们都感觉她还活着,只是睡着了。 生怕触碰之间,惊醒了她...... 柯俊哲传唤了三十三号油漆床位的摊主,经过沟通和调查,才知道一个路过此处的顾客,把一桶相同的涂料放在了他的床位上,摊主因为贪图他人给的50元好处费,就答应放在了此处,等着张志文来取。 柯俊哲急忙汇报上级并调请省厅画像师,根据摊主的描述绘画出嫌疑人的画像,进行全国通缉此嫌疑人。柯俊哲对此次行动,深深的感觉内疚,申请上级给予记过,并提请辞职。 老局长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说道:“一个同志牺牲了,会有另一个同志补上;你处理这案件并没有什么失误之处,只能说明吴涵蕾同志,她观爱着生活,热爱着生命;她是为保护周边的群众而牺牲,她为了不让周围的群众受伤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牺牲是有价值的,你是一个老同志了,怎么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柯俊哲心里总是感觉过不去这个坎。 他倔强的说:“局长,你说我怎么向她父母交代,他们二老就这么一个女儿。” 老局长情绪颇为激动的说:“你对人家女儿负什么责,我要求的是你对整个案件负责,你对全市人民的安全负责!吴涵蕾同志,再加入警队那一天她就宣誓过,她要为人民的安全,付出她的生命,用你负责么?!” 柯俊哲受老局长的一顿“抢白”,慢慢情绪安静下来了,但毕竟是一个好战友,一个漂亮的女孩,她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柯俊哲知道这个女孩喜欢自己,但心里装的只有尹文雪一个人,怎么能把一个未成熟的小妹妹放到心上呢? 他感觉是自己的计划不周,才使吴涵蕾失去了生命。在向老局长汇报后,他急急忙忙赶到吴涵蕾父母临时住的宾馆。 见到吴涵蕾的父母,却很难开口解释,到是吴涵蕾的父亲,这个当初死活不同意女儿当警察的老人,先开了口。 老人并不会打什么官腔,只说到:“我女儿去了,只希望她一路走好,我也不给你们添什么麻烦,这有本日记,大概是写你的吧,那我就送给你吧......” 心情沉重的柯俊哲,双手恭敬的接过了那本精致的烫金日记,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他亏欠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杜强驾着车,来到了陈小侠别墅附近。把车藏好,小心翼翼的查探,见四处无人,穿好他那身行头。“嗖”的一下钻下了车,直奔洗衣店而去。 到了洗衣店门外,还没进门老板就迎了出来,伸出大拇指夸赞道:“道长,您的符真灵啊,这两天我生意好多了!” 杜强心想,这是天凉了,又快到了节日自然而然洗衣服的人就会多了起来,我画的那符我自己都不认识,它能灵? 杜强故作谦逊的说:“小事情、小事情,好说。”迈着方步,进了洗衣店。 他总感觉自己为洗衣店老板,做这单生意,自己有些亏了。他又装模作样的对洗衣店老板故意拉长了声音说:“这回我帮你拿住这小妖,不知道她下回还会来不?” 洗衣店老板心疼腰包里的钱,可又不甘心再给杜强从兜里拿出钱来,正在为难之时;洗衣店老板的妻子喊他吃饭,洗衣店老板立刻来了灵感,热情的招呼着杜强,一起用餐。 杜强想着,不吃白不吃,我再骗你点钱也真是有点难。摆着谱,迈着四方步,进了洗衣店隔壁的房间,这回饭菜却没有鸡和猪蹄。 杜强立刻拉下脸来,满脸的不高兴,洗衣店老板只好掏出100块钱,催促着自己的妻子,去外面买点熟食回来。 酒足饭饱后,杜强拿着他那收妖盒,哼着小曲,驾车驶离了城乡结合部。 回到恒力法律事物咨询所,打开收妖盒,取出里面的窃听器的信号接收器。 接上电脑,一刻不停的下载、收录着...... 凳子还没做热乎,准老丈人打来电话说,小丽肚子疼,有些“见红”是不是马上去趟医院? 杜强并没在意,他只是想立刻知道这窃听器里到底录得什么信息,好根据内容来,要挟陈小侠。 又张口推诿道:“爸,你先打个车,上市妇婴,我随后就到!” 杜强的准老丈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没等杜强把话说完,立刻破口大骂开来:“你tmd马上给我过来!我这给你养老婆,还得给你养儿子,是吗?混蛋玩意。” 杜强不敢在耽搁了,放下手头的事,开着他那辆长安五十铃,直奔光华小区。 到了小丽的家,小丽脸色煞白,痛的她五官扭曲的都变了形。 杜强也慌了手脚,和小丽的爸毛手毛脚的把小丽抬上了车。 车子启动起来冒着黑烟,带着拖拉机的轰鸣,全速的前进。这破车最快也就是四十迈,小丽在车里痛的翻来覆去的直叫唤。 心烦的杜强,回头喊道:“忍着点!”就这一分神,前面突然出现了个s奔驰600超车一别。 杜强急忙把车轮打向了右侧,紧急踩着刹车,刚想骂娘,奔驰车早以飞快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杜强的车使劲的“叫了”两声,立马停在了路中央,再怎么打火车子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再也发动不起来了。 杜强着急的下车四处拦截着过往的车辆,没有一辆车肯在他眼前停留的。 杜强回身看着车里小丽那苍白的脸,下身已有鲜血渗出,手足无措的杜强真相把马路上的路面反卷起来,阻挡过往的车辆。 可是这只是他的幻想,看着一辆接一辆过往的车辆,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闭上眼睛冲着后面的一辆金杯海狮面包就冲了过去,车子立刻来了个急刹车,在触碰杜强身体那一刻停了下来。 一个膀大腰圆的司机下来,上去就甩给杜强两个大嘴巴子:“你小子不要命了啊。” 杜强俯下身抱住那司机的大腿,就哭了起来:“大哥,救命啊,我媳妇要生了没办法。” 那个高大的司机,一听说要出人命了,虽然是不情愿,也没再挣脱杜强的手。 扶起他说:“那你快点啊,还磨蹭什么?” 杜强和小丽的父亲着急把小丽抬上了面包车,从面包车里下来了两个人,帮他们让出了位置。 车子急急忙忙开向市妇婴医院。到了妇婴医院,金杯面包里的人,七手八脚的帮他们把小丽抬到了急诊室。 没等杜强说声谢谢,帮忙的人转身都走了。 医生急忙检查着各项生理指标,一会儿抽血,一会儿化验,叫杜强马上准备三万块钱,现在人急需手术,可能孩子要早产。 杜强一听三万块钱,就着急起来。他知道家里的钱都放在小丽手里,自己哪有钱啊,而且她俩攒的钱,加在一起也不过四万,这手术以后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他示意着他的准岳父:“钱有么?”小丽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了过来:“给你卡。密码是......” 杜强急忙去收费窗口,交了手术费,可他也知道如果孩子和大人稍微出现点状况,手里这四万块钱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跳着,杜强的心也在一下一下的收紧,他真怕又会出现什么状况,刚想眯一会儿就被护士叫醒,叫他交钱取血浆去,需要输血。 总算挺过了大半夜,告诉他孩子生出来了,是个不足三十七周的男孩。 头颈接近三十三厘米,体重2300g,是个早产婴儿。 孩子得放到保温箱内观察,不能保证孩子的存活。 孩子各项观察费用得先交两万块钱押金。杜强跟护士沟通着说:“明天我把钱凑齐行不?” 护士说:“越快越好,但不能超过明天上午,上午我就交班了,出现一切后果要由你个人承担。” 说完话后,并领着杜强去了医生办公室。沈医生要求他在先前手术单上签字。 杜强着急的说:“我不签了一回了么?”沈医生严肃的跟他说:“这是你孩子的监护问题,如果资金不到位产生的一切后果将由你个人负责。” 杜强听了心里特别的不痛快,但也只好在病例通知单上签了字。 嘴里嘟囔着,不是治病救人么?怎么天天喊着钱、钱、钱,要钱,什么医生呢? 沈医生也许是见怪不怪了,连理都没理他,回手示意了一下护士,护士马上示意杜强出去,并带着他去二楼。 杜强有些莫名其妙,想着为什么要我去二楼呢? 护士客气的跟他说道:“你不想看看你刚出生的孩子么?” 第四十三章 断臂杜强 保温室外面杜强往里张望着,一个个小小的婴儿保温箱内,躺满着幼小的生命,护士指点着六号床位,告诉他那就是他的孩子。 杜强顺着护士手指的方向,那个婴儿薄嫩的皮肤,好像透明的一样,红红的,脑壳软软的,似乎整个是个透明人一样;杜强第一次有了当父亲的感觉。 看着监控儿子心跳的那个仪器,婴儿的心跳不断在变化着,每跳一下都在牵动着杜强的心;杜强把手扶着玻璃,真想把手探过去,把这个小生命抱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的看上一看。 还没看够,杜强被护士叫着说,他妻子可能马上要下手术台了,他也只好急忙回到手术室的外边。 不一会儿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了小丽,杜强和小丽的爸爸急忙接过来推车,把小丽推到了病房。 小丽那疲倦、苍白的脸上,漏出了一丝的微笑,她太累了,还没等问一下孩子怎么样,就又睡着了。 杜强着急那明天两万块钱的事,小丽家也不富裕,没办法再开口向他岳父家要钱。 他只能低声下气的跟岳父说:“爸,我先回家去筹钱,你在这坚持一会儿,我叫我妈来替你。” 小丽的父亲,一肚子气,为了自己的女儿也只好如此了。 杜强刚想抬腿走,老爷子马上追问了一句:“是男孩、女孩,活着么?” 杜强回头说:“男孩,活着。” 急急忙忙的杜强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打车先看一下自己那台破车还在马路上不?还好,车还在。 杜强一打火,你说也真怪,车就启动开来。杜强开着车,先去了趟事务所,他看了一眼电脑,电脑显示整个从窃听器里的录音已下载完毕。 杜强急忙拿起电脑,往自己的家中赶去,边走边想,算计着这回应该是挣两笔钱。先是敲陈小侠一笔;再通知提西福涅·文,告知林向辰的下落,领取奖金。想到此时杜强高兴的笑出声来,仿佛已看到了一沓一沓的钱摞在他的眼前。 杜强回到家中看到母亲说:“妈,您快去市妇婴,小丽早产了;老丈人还在那呢,你替他一下,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杜强妈妈说:“我和你爸把钱都给你买新房子了,哪还能有多少钱,就剩两万块钱了。” 杜强一听急了,想着这钱也不够啊,说道:“妈,你先把钱借给我,等我有了还给你,孩子是早产急需用钱。” 母亲一听急忙把银行卡找了出来,递给了杜强说道:“密码你不是知道么?”你爸睡了,等醒了你告诉他一声。 杜强急急忙忙的赶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母亲喊道:“男孩,女孩啊?”杜强回答道:“男孩,别问了,快去吧。” 母亲一听很是高兴,也没在多问,穿衣服急急忙忙的就去了妇婴医院。 在母亲走后,杜强打开了电脑,坐在汽车里,仔仔细细的贞别着陈小侠家里偷录来的的录音。 一段一段的来回划过、播放、划过、播放,都查过两天的信息量了,还没有听到有重要的信息。 当刚听到第三天时,杜强听过一段后,他兴奋的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这不来钱了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杜强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回到了恒力法律事物咨询所。 拿起他提前早已准备好的黑卡电话,也不顾上现在是凌晨就拨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那边带有点娘的腔调声音接了电话:“谁啊?” 杜强并没搭言,按下了那段精彩的房事录音片段,没一会儿只听见电话那头紧张的说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杜强拿起变声器说道:“别废话,给我准备50万,我把录音给你。” 这件事对陈小侠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猜不出对方是谁?这么干又有什么目的,难道他不怕死么? 看来对方还不完全知道他的底细,大概只是为了钱而来吧。 想到此时,陈小侠狠下心来,只要给对方来个除根,此事也就解决了。他回答对方:“什么时候给你?” 杜强知道用银行转账的方式能查到底,他手头又没有多余的假身份证,想了一下说:“你必须在明天晚上九点以后,把钱给我准备好,我会告诉你付款方式。” 陈小侠放下电话,紧急的拨通了“老大”的电话,他也顾不得了羞耻,把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老大”沉吟了半晌,没有话语,陈小侠知道对方吃自己的醋,但是他也知道“老大”离不开自己;只要撒撒娇,这事就过去了,自己也不是他的唯一。 再说林向辰还帮他做过事情呢,怎么来说都是“同道”之人。 “老大”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和林向辰鬼混的事,但他也不介意,感觉这样才能品味到陈小侠特殊的“味道”。 “老大”跟陈小侠说:“这事你不要怕,只要他来了电话,你一定不要跟他银行卡交易,我会让黑熊来处理这事。” 时间过得很快,杜强拿着买来的他人身份证,白天办了个银行卡后;又回医院看了一眼小丽和孩子,确定母子平安;他决定晚上为了钱拼死一搏。 九点准时他拨通了陈小侠的电话,报上了m银行的卡号,并警告陈小侠说:“不要报警,也不要追查我,不然我会把此事放到网上!” 陈小侠完全听信的“老大”的话,此人定时要钱,未必是要把这段录音放到网上,他要是知道“老大”的背景,估计这个人借他两个胆也不敢这么做。 陈小侠回绝到:“我见不到录音盘,我是不会给你钱的,你先把录音给我,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可以马上给你。” 杜强怎么强硬对方就是要求把原版的录音给他,并要求现金交易,杜强一看时间已过了半个小时,在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其实早有第二套方案,只好按他第二套方案执行了。 s市的春山小区正在拆迁,那里地形比较隐蔽又复杂,白天他特地观察了此地形,此处离陈小侠的住处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杜强中午就在这里熟悉了一下地形,他认为准备已经够充分的了。 想到此时马上跟陈小侠说道:“你现在开车到春山小区的后门,一个人进来,到第二栋楼的后面,我们在那里交易;一个人来啊,如果我见到第二个人,我马上给你发到网上!” “你到那的时间不能超过20分钟,我已算过时间了。”杜强离春山小区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他知道如果对方要超过这20分钟,那他就危险了。 躲在第二栋楼房二楼的杜强,看着小区外来往的车辆,不时的看着手表,烦躁的掏出一颗烟,刚想点燃又马上掐灭了。 刚过十五六分钟,一辆丰田佳美就开了过来,停在了春山小区后门的大门口。杜强也知道这是虎口拔牙的活,来之前他以防万一,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揣着自创的“防爆雷神”以防万一。 这“防爆雷神”使用鞭炮做心,火柴头做引信,皮筋和钉子做引发装置;外面用胶带固定,他把这个小炸药包,放到了一个小可乐瓶里,瓶里装满了芥末粉和印度辣椒。 杜强曾试验过它的威力,这“防爆雷神”曾让他咳嗽了三天三夜。 杜强紧张的摸着他两个“防爆雷神”看见车里只下来了陈小侠一人,他就大着胆子下了二楼。 可还没到一楼的楼口,身体就像被一个重物狠狠的撞了一下,人立刻飞了出去。等他明白过来时,一只脚已踩到了他的头上,他无法看见后面这个人的脸,但他知道自己的麻烦开始了。 下楼时,他特地把黑色的丝袜套到了头上;这回倒好,那个人拽着丝袜勒紧了他的喉咙,叫他无法呼吸。 他感觉要憋死的时候,后面的人发出了声音:“把录音交出来,就饶了你的狗命。” 杜强心里知道,如果他这时候要是认了“怂”,他的命可能是真的没了,他喘了口气马上说:“你让我站起来,给你拿。” 后面那个人好像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在他站起来的同时提着他的左臂,挥动右臂一掌切了下来,只听“咔嚓”一声。 杜强“嗷”的一声叫了起来,他知道胳膊断了。那个人立刻又拽紧了丝袜,勒住了他的喉咙说道:“快点把录音拿出来,这只是给你一点“甜头”,再不交出来,就是你的脖子了。” 杜强知道他遇上了危险,交出也是死,不交出也是死,不如搏一下。他强忍着剧痛嘴里念叨着:“大哥,我这不给你拿么。” 掏出早已伪装好的可乐瓶,按下了按钮,身体使劲的撞向后面这个壮汉,后面的那个人一闪,拿着瓶子正好对准了脸,只听“嘭”的一声,后面那个大汉的手松了开来。 杜强就势滚落在地上,用右手掏出左兜里的另一个“防爆雷神”按下了按钮,抛向那个大汉,也顾不上结果如何,他连滚带爬狼狈的逃出了小区...... 第四十四章 “杀手” 几乎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杜强逃离了“黑熊”的追杀。 他抱着骨折了的左臂,藏匿了起来,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感觉着安全了,才跑到自己放在隐蔽处的车里;忍着剧痛,启动了汽车;他并没有马上回到他的办公之所,绕了几圈后,来到一个僻静的街角,把车停了下来。 想着刚才那可怕的一幕,让他胆战心惊;想到老婆孩子还在医院,想放弃的心,又活了起来。 刚才遭遇过的惊险场面,又使他不敢再给陈小侠打电话继续要钱了;他想到直接把此事告诉提西福涅·文,却又舍不得吐出这到嘴里的肥肉。 眼下老婆和孩子住院费的钱,还没有着落怎么办?他必须马上得搞到一笔钱,把自己的“残臂”先接上;他在犹豫之中,天光已大亮。 尹文雪刚在床上睁开眼睛,看见床下的“小差差”,正眯缝着小眼,正好奇的观察着女主人的神态。 “差差”讨好的把爪子伸到了床沿,抻了个懒腰,晃着它那长短不一的毛发,撅着屁股,颤着尾巴,示意主人来“抱抱”。 尹文雪刚想伸出手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她拿起电话,一听是杜强,尹文雪以为杜强找到了林向辰的踪迹,马上坐起身来,紧张的倾听着。 杜强在电话里神秘的讲述自己的经历,可却没说事情的起因,也没说林向辰的下落,只催促她快点到恒力法律事务咨询所来一趟。 尹文雪顾不上吃早饭,叫起刘武杰,开车直奔市内驶去。 尹文雪进了屋子,倒是大吃一惊;桌上扔着一条黑色的丝袜,杜强满身满脸的都是泥土,左臂用一个脏污污的布带打着结,吊在脖颈上。 尹文雪已见过很多世面,不知道这杜强这是又演的哪出戏?只能等着杜强开口说话,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零↑九△小↓說△網】 杜强已疼的满脸是汗,抽动着脸上的肌肉,说道:“文小姐,我发现林向辰了,可是太危险了,昨天我差点命都没了。” 又抬起他的左臂说道:“你看,我的左臂被他们打折了。” 尹文雪吃了一惊,却也有点相信了他的话,问道:“你在什么地方发现了他?” 杜强说:“我在市郊跟上了他,没想到正要上前抓捕,突然出现了一群人,把我打晕了。” 尹文雪看着他的演绎,又看了看桌上的黑丝裤袜;有些不相信的样子看着他。杜强赶忙加紧了他的表演说道:“这黑丝袜就是我从他们当中的一个头上拽下来,我左突右挡,打到了七八个;但是他们人太多,我没办法;你看而且我的胳膊折了肯定不是假的吧,你难道还不相信么?”杜强大言不惭的吹嘘着。 尹文雪走上前去,轻轻的卷起他的左臂衣服的袖子;杜强夸张的叫了起来,尹文雪向上推了推他的袖口,看见左手前臂已经乌黑发紫,肿胀起来,她立刻对杜强的话相信了几分。 尹文雪问道:“那你找我来什么意思呢?还有其他线索吗?” 杜强心里犹豫着,是否把这录音这个消息告诉给提西福涅·文,但他有些实在不甘心,舍不得。 想了一下说:“我还会找到他的,您是否能提前预支给我点费用呢?” 尹文雪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了,她听出了话外的弦外之意,这杜强找她是来要钱的。 尹文雪立刻把脸拉了下来,说道:“杜强,你真把我当银行了啊?” 杜强嘴里支支吾吾的低着头说道:“我、我、我这也不是帮你查案,才受的伤么;再说我、我、我老婆昨天给我生了个男孩,也太需要钱了。【零↑九△小↓說△網】” 尹文雪心想这才是你今天让我来的目的吧,也不想在多说下去:“你给我打张借条吧,算是提前遇给你的工资。” 尹文雪拿出了五万块钱说:“我身上也就这么多钱,至于林向辰的事,是不是你在骗我,你看着办吧。” 尹文雪给杜强这五万块钱,并不是可怜杜强,而是看着刚出生孩子的面子上。 尹文雪拿着杜强写的借条,走到门口回头说道:“你千万别把我当提款机。”警告着杜强。 “提西福涅·文!”候言顺在嘴里念叨着。手里拿着把锋利的匕首,在手里抛来抛去;看着墙上他用手机下载后打印出来的那幅巨大美女照片,走到近前狠狠地划着。 那美女的肌肤,随着刀锋的走过,立刻裂了开来。 候言顺手里的匕首,不断在划刺着,直到用尽他全身的力气,看着墙面的美女图像被他划得四分五裂时,他瘫坐在地下。 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还没有笑完,只听见“哐哐”敲门声。候德毅在门外大声口齿不清的喊着什么,候言顺推开房门怼道:“你个老不死的,叫唤什么?” 推着候德毅的轮椅,就往楼下的栏杆处推去,他疯狂的喊道:“你再叫唤我就把你推下去!”正作势要把候德毅推下楼梯时,被听到吵闹声赶来的保姆拦了下来。 候言顺狠狠的骂道:“老不死的,你再喊,我就把你推下去。” 回到自己的屋里,狠狠把门一摔,关上了房门。 近几日苏培林被检查机关带走协助调查,一直也没放回来;候言顺更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内心的苦闷。 他拿起刀子,使劲的把刀子抛向了墙壁,刀尖并没扎在墙壁上,而是刀身平着砸向了墙壁,弹了回来,刀尖冲着候言顺的裤裆飞了回来。 候言顺手忙脚乱的往后一躲,坐到了椅子上,刀尖“呯”的一下扎在了距他“要害”处两毫米的椅子上。 惊得候言顺一身冷汗。受到惊吓的候言顺反倒冷静下来了,想着如何再找一个杀手弄死提西福涅·文。 自从他出了事,身边的朋友都离他而去,往日如云的美女都像见了怪物似的躲着他。 自己所谓的肝胆相照的哥们,也不知道跑到哪个呱牙国去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杀手,又是tmd一个笨蛋。 魏大逵被击毙时,整个过程候言顺都站在人群中,他真怕那个魏大逵被活捉,那样就会把他给供出来。当他看到手拿着高跟鞋的提西福涅·文出现时。他真想马上冲上去刺杀提西福涅·文,可又没那胆量;看渐渐散去的人群,四周又巡视了一圈,心里难过的回到了车里。 心里的难过,到不是为了魏大逵的死感到伤心和惋惜。而是记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能杀掉提西福涅·文。 想到这次行动没能杀掉提西福涅·文,候言顺烦乱的抓着头发,怒气之下双手重重的砸向了桌子。 用他那沙哑的嗓音疯狂的喊道:“臭婊子,你为什么不死。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这天快点到来吧!老天爷啊,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候言顺眼里透露着绝望而又凶狠的目光。 烦闷的候言顺摸了摸衣兜,兜里拿出烟来,烟盒里已没有一颗烟了;候言顺一把攥瘪了烟盒,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张妈,也不见有人应答。只好他自己下楼,朝着小区的超市走去。 到了小卖部,看见店主正疯狂的拍打着键盘,电脑里一个个血腥的画面出现,这是一款网络杀人游戏,画面的情景刺激着候言顺。 随着店主的键盘敲击,他也融入了那款杀人游戏当中;候言顺指挥着店主如何进行刺杀,可在他的指挥下没过两关就“挂了”。 店主一回头看到候言顺,不情愿的讥讽着候言顺道:“不会玩别瞎搅和!有能耐你杀真人去。”爱搭不理的看了他一眼。候言顺长这么大,何时收过这等白眼。一着急却又说不出话来,嘴里直喊着:“你、你。”指着店主却骂不出话来,气的烟也不买了,只好扫兴的回到了家。 他打开电脑浏览着网页,滑动着鼠标,寻找着杀手二字有关的信息。终于在一个弹出弹幕的画框里,跳出一个对话框,上面显示着:“你想找杀手么?我会干掉你一切对手,让你永无烦恼后顾之忧!” 候言顺看到此处,好像发现了宝贝一样,按着跳动的对话框,就连接起来。 候言顺键盘上飞快的打出:“你是杀手么?” “是啊。” “杀一个多少钱?” “看什么样的对手啊。” 候言顺也并没深想继续问道:“杀人跟对手有什么关联么?” “那当然,难度高,价钱也高么。” 候言顺有些不相信问道:“你真的是杀手?” “好几年了,这还骗你!” “多少钱?” “要看杀得对象难易度喽。” “怎么付款?” “先付一半啦。” 候言顺这时候的精神已经着了魔,天天想着刺杀提西福涅·文,根本没有想对面和他这个对话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杀手。 他接着说:“我先付你两万定金怎么样。” 对方一点没有犹豫:“你马上打过来,我马上就办。” 候言顺按着对方弹出的银行卡号,把钱打了过去,对方打出字幕说:“你要杀哪款的仇人,说吧。” 这时候言顺才清醒过来,对方原来是个游戏杀手...... 第四十五章 美容院事故 自认为已经踏入了上流的社会,名车、名包、时装都有了。可是张莉似乎总感觉自己还缺少点什么;她跟樊海彪姘居,时间久了,更想要一个名分。到不是她爱这个男人,而是为了融入她想要的那个上流社会。 其实她并不真的想给樊海彪生什么孩子。她只想通过这个“跳板”,在找一个更大的“平台”。每当自己嗲声嗲气的伺候这个老男人时候,内心都觉得恶心,可一见到真金白银到了手上,时装名牌穿在身上;那罪恶感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想想小时候同学们的羞辱,再想到今天开着保时捷911的自己,不禁为自己点起赞来。前两天特意上宏嘉鞋帽商城,去找到当年羞辱她的那个班长,当着她的面,让她来回来去的给自己试换着鞋穿,折腾着她那位从前班里最牛逼的同学。 她那同学早已变了模样,谨小慎微的服侍着自己,生怕遭到投诉;走之前自己甩给班长那100块钱的瞬间,那时的报复心理感觉真叫个爽啊。 自己一定要尽快的利用自己即将消失的美丽和肉体,多赚些钱;来保证自己的后半生的生活。想想母亲真是不容易,可当初母亲要有自己一半的智慧,也不至于让自己小时候遭那么多罪;她并没感觉到母亲的含辛茹苦抚养她,是多么的伟大。 却厌烦自己母亲的贫穷。就是因母亲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做本钱来投资,唉,要是我妈早开窍点就好了。 张莉进入美容行业,刚开始也却实真的下了一番功夫,起早贪黑的钻研美容方面的知识,从细胞的角化到细胞的更新,从婴儿皮肤的成长,到老年人皮肤的衰老演变;她都找人进行一一的钻研求证。 她知道这是一个暴利的行档,因此她特别上心。每每看到那些达官贵人的阔太太来做美容时,她想着并不是如何使这些女人的皮肤怎样去皱,变年轻一些;而是想着她们皮包里的钞票,飞快传输到自己的卡上。 她不断的设计着营销方式,想尽量的一一套牢她的客户。实际上她也知道皮肤的好坏,跟本身的健康有很大的关系;一味的追求皮肤表面的健康只会适得其反。 当她基本上初步了解了生活美容的常识后,又感到这个行当,没有医疗美容的利润多,她又新增设了个医疗美容。 开展了些抽脂术、去眼袋、重睑术......一些医疗机构才能进行的医疗美容,她感到这样来钱太快了,是真的“暴力”啊。 前两天通过别人介绍给一个三线演员,打了两支玻尿酸,就赚了一万块钱。把国产的说成是进口的,这钱也来的真是太快了。 中午了,看着一个个通过自己的营销手段,赶来美容的人不断增多,她正想着如何开下一个店。前台小王领着三个人进到了办公室,张莉颇感意外,这三人吵吵嚷嚷,头前的那位带了个口罩,当戴口罩的那个人把口罩摘下,她发现此人正是两天前她给打玻尿酸的那位三线明星。 只见她下嘴唇红肿,有一处创口正有些脓液渗出,好像下额的颈部也有些肿胀;张莉有些害怕起来,她猜度着是不是自己那玻尿酸出了问题。 那个女演员背后出现了一个胖硕的女子,一抬手就把办公桌上的所有办公用品,都打落在地下,根本不容张莉解释,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上,压得办公桌“吱嘎吱嘎”的直响。 张莉看着对面这个胖硕的女人,大约有160斤。她揣摩着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还是听听她想要干什么,在做决定吧。 这个胖女人瞪着吓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莉,也不说话,张莉躲在她那个老板椅上,心里想着对策,那个女人等了半天也不见张莉开言,愤怒的使劲拍了桌子一下。 吓得张莉一哆嗦,张莉只能应承道:“你、你们有事么?”那个胖女人愤怒的说道:“有事么?你说呢?人都给毁容了,整成残废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妹妹是演员,这辈子全毁在你们这个美容院上了,你们也太坑人了吧!”张莉怯懦的说道:“那、那你想怎么样?”那女子说:“怎样?你拿200万来咱们了事,不然我就把你的店给拆了,你信不!” 看到这个女子,来了横劲,她才想到了樊海彪,心里立刻有了些底气,说道:“这位顾客,咱们有问题好好说,是不是我的问题,还不好说,这个店也不光是我开的,我还有股东,我去找他们商量商量,你们看怎么样?” 后面那个一直没开口的三线演员冲着胖女人点了点头。 张莉马上打电话找樊海彪,樊海彪正在开会,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让手下的两个小弟,吩咐道:“你们去吓唬吓唬那个演员。”不一会儿两个壮汉就推门进了张莉的办公室。 两个人一进门凶神恶煞的嚷道:“是谁在这闹事啊?”手指掰的“嘎嘎”直响。在三个女人后面直转悠,桌上那个女人起身从桌子上下来,看了看那两个壮汉说:“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这两个流氓却有些流氓风范,张嘴道:“我们不打女人啊,你们快点给我滚蛋。我们老板说了,给你们20块钱打车钱就不错了。” 胖女人张嘴道:“你们老板说不打女人,可我这个人专打男人!”一伸手右拽住离她最近这个男人,只见那个女子来了个右受身,右手探到了那个男子右臂的腋下,左手拉住那男子的右手,右脚跟轻轻的往回一磕那男子的右脚根部,那男子的身体一下子腾空而起,大头朝下狠狠的砸了下来。 连声都没发出来,就瘫在了地上。胖女子动作敏捷的,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左脚连续上步,左脚踏着还站着的那位大汉的两腿之间,右脚跟步,同时双臂分别插向大汉的左右大腿外侧,紧紧抱住大汉的腿部,用她那硕大的“胸器”仅仅贴上,向前猛顶。 顿时这个壮汉诺大的身躯,瞬间摔倒在地上。 两个流氓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打倒在地上,真是奇耻大辱。站起身来,一起扑向这个胖女子,张莉吓得花容失色,声嘶力竭的喊着:“别打啦,别打啦!” 可谁有能听她的指示呢?那个三流演员和一同来的女子,却知趣的躲到了一边,像看一出马戏似的,在欣赏着这段表演的过程。 那女子连续灵活的左右受身,绕过扑过来的两个大汉,一探右手用右臂夹住对方的头部,身体和对方成十字形,一扭腰把对方摔倒了老板台上,“咔嚓”一声老板台被立刻砸折了。 后面跟上来那个大汉,一把紧紧环抱住这个胖女人,想把这个女人摔倒,这个胖女人双手箍住男子抱在腰间的两个手臂,左脚外带勾住了后方的左脚,右脚回环盘带,圈住了后面的右腿,使劲坐了下来,只听“咔”的一声,后面那大汉嚎叫起来。 三个女子一看事情闹大了,互相递着眼色。胖女子拍拍身上的尘土,用手指点着张莉:“你不拿200万,哪天我会把你的店给拆了。”三个女子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张莉的美容院。 张莉半天才缓过神来,打电话给樊海彪,说着她受辱的经过,并说:“你叫来的那两个兄弟,根本就是“脓包”还不如不来!”说着呜呜的痛哭起来...... 美容院的第二天却相安无事。樊海彪又给她找来了几个能打的兄弟撑腰,可一上午也没事,顾客也照常的往来着,来美容的人,没有少反而比往常多了起来。 有的是问做重睑术多少钱;有的是在咨询着抽脂术多少钱。张莉看到增加的顾客,乐的合不拢嘴,到了下午,突然门口多了几辆汽车,车上下来了许多人。 只见这些人手里有的扛着摄像机,有的拿着话筒直接就进了美容院。 进到美容院里先是s市,市防疫站的执法人员。向她出示了证件,要求她拿出医疗美容的许可来;还没等张莉反应过劲来,后面举着话筒的,是s市法治时空的著名主持人许丽仙,把话筒伸了过来。 听她叙述她的各项手续是否完备,已经蒙蔽了的张莉,早已找不到了头脑,刚才那些不少的顾客,也是由那个女演员找来的朋友,进行暗访录像取证! 张莉急忙躲到了洗手间,再也不敢出来。她只好给樊海彪打起了电话,樊海彪听到了张莉的讲述;感到这事闹大了,不好自己出头,最好先让她自己扛下来,以后再慢慢说;不然因小事大处理不好“老大”会要了他的命。 他强硬的警告张莉先把事扛下来,以后的事他会替她摆平,他会给她补偿的。洗手间外许丽仙一一把刚才取证的资料做了分析,指出张莉美容院欺骗消费者的丑陋行径,并揭露美容行业的黑幕和暴利的内情。 第四十六章 一人一狗殊死战 柏洁美容院大门上已被工商局贴上了盖有大红色印章的封条。【零↑九△小↓說△網】张莉回头含着眼泪看了一眼,她曾用身体和生命换来的这一切,瞬间就化为了乌有;在工商局工作人员的催促下,张莉只能依依不舍的转身上了汽车。 尹氏公司近期对公司的内部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这都是因尹文雪在刘玉梅的谋划下,对公司提出了一系列的补救方案。 徐淑爱很欣赏这位比自己年轻的姐妹,凭直觉只有在提西福涅·文的带领下,尹氏公司才能又重新腾飞起来。自己虽然代理董事长;但感觉提西福涅·文的各方面能力,和对公司的今后发展都比自己要强。 虽然公司各各部门按部就班的重新启动开来,但一些新产生的问题还是接连不断。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处在积极向上的氛围当中,只有财务主管陈小侠,天天阴沉个脸,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尹文雪对着个阴脸的男人,从他身上总能嗅到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每当两人插肩而过的时候,尹文雪能感到这个男人的后脑勺似乎长着一双眼,正用阴冷的眼神在看着过往的每个人,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到了下午吃饭时。刘武杰把尹文雪落在车里的电话递了过来,尹文雪看了看电话号码不熟悉,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好奇心让尹文雪回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稚嫩的男声,“阿姨,帮帮我,救救我妈妈,我是李磊。”尹文雪急忙问道:“孩子,你慢慢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磊告诉她,李月娇被雍泽路派出所带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听着恳求的话语,尹文雪又怎能忍心拒绝这可怜的孩子;只好让刘武杰开车去了雍泽路派出所。【零↑九△小↓說△網】 到了雍泽路派出所,经过询问事情的原尾,尹文雪才知道,这李月娇老“毛病”又犯了;李月娇在超市里偷了许多的罐头和糖果,藏在内衣和内裤中;被监控探头发现,店主报警,警察这才把李月娇“请”到了派出所。 尹文雪见到超市的店主积极跟对方沟通着。并把所有的物品计算了一下,折价不到500块钱;尹文雪大方的掏出600块钱递给商家,客气的跟商家交流,希望对方能高抬贵手,放李月娇一马;因为这李月娇家中还有一个18岁残疾孩子。 商家收到钱后,也没什么损失,就在派出所做了谅解笔录,给了尹文雪一个顺水人情。因偷窃的数额不大,警察也只好对这个派出所里的老“顾客”进行了批评教育。 派出所所长以前从没发现,李月娇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有钱有势的朋友,来帮她出头。既惊讶又感慨,送尹文雪出大门时,一再的叮嘱着李月娇,希望她不要老来派出所“做客”。 尹文雪因为公司还有事,并没有送李月娇回家,直接就回到了公司...... 天色渐黑。躲在车里的候言顺,目不转睛的观察着提西福涅·文的住处。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接近疯狂的候言顺,他感觉从自己的体内膨胀着一股杀气几乎要涨裂自己的躯体,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必须自己亲手杀了提西福涅·文,才能让自己的灵魂升华。 他也深信这一点,自己只有完成这一“使命”他才能完全从痛苦中解脱。 尹文雪和刘武杰、刘玉梅高兴的打了声招呼;说是徐淑爱来电话,让她去她家去取一个公司文件;一会儿就回来。“小差差”撅着屁股,摇着尾巴,贱兮兮的非要跟着主人出去。 尹文雪蹲下身,拍拍宝贝的头:“妈妈,一会儿就回来。”可“小差差”把自己的身体贴在尹文雪的腿上,非要赖着跟尹文雪一起出去不可,尹文雪想到小楠楠正在睡觉如果再不走,会又多了一个“麻烦”,急忙带着“小差差”推开门走了出来。 尹文雪刚走到距徐淑爱家还有20米左右时,一个高大戴口罩的男子,突然闪现到了她的面前,右手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尹文雪本能的惊叫了起来,就这时“差差”发疯的扑向了那个男人拿枪的右手,枪响了“小差差”的一扑把枪口扑歪了,手枪随即也掉落到了地上。 李队长焦急的拨着电话,过了好长一会儿,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李队长询问着对方是谁,对方答道这是提西福涅·文的电话,我是她的司机,你有什么事么? 李队长急忙告诉他,提西福涅·文可能有危险,马上去找到她,不要问为什么。 原来刑警队这些天一直追踪着魏大逵在各各路口的监控影像。其中在茶楼里,终于发现了他和一个口罩男来往的过程。 警察询问了猪肉佬和魏大逵发生冲突的原因,猪肉佬说:“他骂我,没等我回嘴,他就对我进行了袭击,我也不认识这个人。”警察拿着魏大逵的照片让猪肉佬辨认,猪肉佬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那个人正是那天拿茶壶袭击他的人。 刑侦人员还发现魏大逵在拆迁工地,涉嫌***并一举端掉了藏在拆迁工地里设骗局的几个罪犯。经训问了解到当初魏大逵身上,竟有一万多块钱。 后又通过技术手段了解到,魏大逵在某银行开了一个保险箱,经过做魏大逵父母的工作,警察征得二老同意,开出了各项证明,从银行里取出了魏大逵存有的箱子。 警察打开箱子后,发现箱子里面全是钱,检查过后发现只有最上面的一张是真钱,下面的全是一沓一沓的白纸;通过指纹比对,发现箱子上除了魏大逵的指纹外,还有其他另一个人的指纹。 刑侦人员又调取了戴口罩那个男人的监控的上万幅画面,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比对,才锁定了这个人是尹氏公司前总经理候言顺! 候言顺此前在东岸别墅区,留下的指纹记录跟密码箱上的指纹比对一致。 刚想去抓捕此人,候言顺突然消失了...... 一颗钢珠弹,带着呼啸斜穿过了“差差”的左耳朵,鲜血流了出来。“差差”毫不退缩,勇敢的进攻着;尹文雪正要转身喊人,那个男人又从腰里掏出了匕首。 冲着尹文雪扎了过去,“差差”一下咬住了那个戴口罩男子的手腕,那个男人吃痛,刀子掉落了下来;他一脚踢开了“小差差”,上前两步左手拽住了尹文雪的头发,抬起右手猛击尹文雪的头部,尹文雪顿时就昏厥了过去。 那个男人拖着尹文雪的头发,使劲的往自己的车里拽去。“差差”狂吠着,不断的攻击着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无暇顾及“差差”的攻击,打开后车门,把尹文雪塞了进去。 “差差”奋不顾身的一跃,也钻进了车里。那个口罩男子顾不得赶走“差差”,急忙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启动了汽车。 刘武杰似乎听到了外面有人喊叫,和刘玉梅都急忙奔出了屋子,看见一个黑色的雷克萨斯车正飞快的开走,而“小差差”和尹文雪都不见了踪影。 刘武杰凭着直觉知道这是出事了。来不及穿上外衣,急忙去取了钥匙,开车的同时让刘玉梅去徐淑爱家看看尹文雪是否在哪;刘武杰飞快的倒车、打着转向,奔着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汽车追了上去。 雷克萨斯加速疯狂逃窜着。“小差差”不断在向那个戴口罩的男子攻击着,怎奈“差差”的体型太小,攻击的力量不够,多次被推倒。 推倒后的“小差差”却变得更加勇猛,后座的尹文雪在汽车的颠簸中,慢慢的醒了过来,看到“差差”在攻击的那个开车的口罩男人,她也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危险。 艰难的爬起身来,去和那个男子搏斗起来;尹文雪毕竟刚受过重击,又是个女子,多次被那个戴口罩的男子击倒,“差差”趁着那个男子分神之际,用它锋利的牙齿咬到了那个男人的嘴巴。 那个男子吃痛,甩开了“小差差”,口罩也随之脱落了下来。尹文雪惊呼道:“候言顺!”,候言顺露着狰狞的面孔喊道:“是我!提西福涅·文你去死吧!” 尹文雪拼尽了全力和候言顺争抢着方向盘,汽车在马路上来回的蛇形驾驶着;“小差差”忽然跑到了候言顺的怀里,使出了“无敌神仙抓”,两前爪不断的抓挠候言顺的面部,两只后脚蹬踹着候言顺的下体,同时又张嘴巴啃食着候言顺的脸。 跟尹文雪抢夺方向盘的候言顺,空闲不了双手,又看不到前面的视野,黑色的雷克萨斯像脱缰的野马,直奔左边道旁的一颗大银杏树撞去。 在这一刻“小差差”突然扑了一下尹文雪,尹文雪的身子摔倒在后排座下面;车子“轰”得一下撞到了树干上,尹文雪顿时失去了知觉。 后面的刘武杰也随即也赶了上来,看着冒烟的雷克萨斯,他急忙上前,打开后车门,飞快的抱出了尹文雪,把尹文雪抱到了自己的车上。 第四十七章 血债血偿 他回过身来,拿起电话拨到了120。【零↑九△小↓說△網】处理完这一切,刘武杰来到雷克萨斯旁,看到雷克萨斯的安全气囊全部涨开;但候言顺的头部,还是重重的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面部已淌满了鲜血。 前挡风玻璃已被撞成了无数个皲裂的细纹,右侧的挡风玻璃出现了个小洞,在洞口的下方,“小差差”浑身是血,在那静静的仰面朝天的躺着,睁着它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看见刘武杰后,急促的喘息着张了张嘴巴,好像要说什么,可人和动物是无法用语言交流。 只见“差差”试图站了起来,它张着它那可爱的小嘴巴,用尽全力哀嚎了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变软渐渐的倒了下去...... 尹文雪待在丽都别墅区,看着对面侯家别墅的房子;抬头望了望凄美天空上的繁星,猜想着那一颗才是“小差差”呢?一颗流星瞬间划过,似乎招手在向尹文雪告别;尹文雪举起了手里时刻攥紧的那个起爆器,就等着零点那一刻。 尹文雪醒来时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刘武杰告诉她,医生说你没有多大的外伤,只是头部有一点轻微脑震荡。 徐淑爱攥紧了尹文雪的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刘玉梅和小楠楠站在床前,关切注视着尹文雪;尹文雪的大脑里忽然闪现起“小差差”推开她的那一刻。 急忙问道刘玉梅:““差差”怎么样了?”刘玉梅刚要张口搭言,小楠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差差”死了。”伸手想捂住小楠楠嘴的刘玉梅,去也没把话语拦住。 尹文雪挣扎着身子,要坐起来,目光寻求着刘武杰,这是真的么?尹文雪整个人都崩溃起来,没人能劝得住她的悲伤。 想到“小差差”给她的是快乐和生命;她只不过给了她一份口粮,一个馒头。尹文雪非要去看一看“小差差”,在众人的合力下,总算慢慢安定了尹文雪的情绪。 尹文雪在第二天非要出院,回到家中看见“小差差”冰冷的尸体,尹文雪不顾别人的阻拦,把冰冷的尸体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帮它一点一点的梳理着毛发,生怕惊醒了“小差差”,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武杰好不容易把尹文雪手中的“小差差”分了开来,他们把“小差差”抱到江边,放到一个空地上,堆起了木材,把“小差差”的身体放到了上面。 尹文雪看着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也点燃了她内心的仇恨!她怀疑这一切都是那个苏培林在背后捣的鬼,她一定会让她血债血偿的! 看着那河里荷花灯,渐渐远去,尹文雪的心似乎也随着那灯里“小差差”的骨灰,慢慢的沉入了水里。 马上要过年了,街上张灯结彩,尹文雪却一点也乐不起来,沉浸在“小差差”去世的悲痛中。商场的绑架案和“小差差”的死,都是侯家所为,那么我父亲的死会不会是苏培林干的呢? 尹文雪大脑的思路完全混乱了起来,此刻只想着把苏培林全家一起除掉,已了解结心头之恨! 尹文雪记得嫁给候言鸣时,她就知道苏培林有一个生活习惯,每到节假日时,家里都会在里里外外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气球,从没间断过...... 尹文雪趁刘武杰不注意,自己一个人开车到了郊区。她打电话给刘武杰,说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不要打扰她,随后她关闭了手机。她拿起了另一部黑卡电话,打给了李磊。 尹文雪在此之前,就想到了李月娇,这个坏婆娘也该为自己做点有用的事情了。李磊接过电话,十分感激的谢着尹文雪,尹文雪却没心情和李磊多言,问他母亲是否在家。 她给她母亲找了一个送货的活3000块钱,问她愿意干不? 在监狱里尹文雪就知道李月娇会驾驶各种车辆,并能开各种锁具,李磊听到那个漂亮阿姨给他母亲找了一份工作,真是高兴极了。 把电话递给了李月娇,李月娇接过电话后,听着提西福涅·文的安排,告诉她有一单“货”要让她在明天上午准时送到指定地点。 尹文雪提醒着李月娇,一定不要犯“老毛病”!如果再犯,谁也保不了她。 尹文雪实施着她的报复计划,租了一个废弃的养鸡场,把网上定好的气球和氢气瓶、定时引爆器,一一准备妥当,就等着李月娇这个棋子,来走下一步。 早晨八点半李月娇开着尹文雪安排的货车,开到苏培林的家,开始布置气球,她哪知道这些气球是会要人命的。 她按照尹文雪的要求,在保姆张妈的引导下,布置气球的摆放。李月娇用她那“职业”的双眼搜寻着家里可能放有值钱物品的地方,她四处探寻着,她不经意发现了苏培林卧房隐藏摆放的保险柜。 她用她那独有的藏猫猫手段,支开了保姆,来到保险柜前,没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保险箱;可打开保险柜,里面让她大失所望,并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只有几本日记和一个红发卡。 想到提西福涅·文警告的话语,正想把保险柜关上,佣人张妈四处喊人的声音,吓得她没来得及把柜门关严,就急急忙忙的下了楼,开车离开了。 苏培林刚出检查机关。候言顺就发生了意外,现已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在病床上。检查机关确定苏培林内部买卖没有成立,只好将她释放。 苏培林从医院回到家里,她心神疲惫,一个个打击接踵而来;将她的内心,已完全击碎。这回儿子可能这辈子彻底不会开口说话了...... 而自己精心的算计,和损人利己的伎俩都化之为泡影。虽然她已掌控了侯家的所有财产,并夺取了尹立名的部分股权,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谁来花这些钱呢;候言顺吗? 她真不明白候言顺为什么非要去杀提西福涅·文?看着满屋子的气球,她又想起了尹立名,当初向她求爱时候的景象。 那个年代要是有一只气球,都是非常时髦的事,记得那天正好是一个年终的夜晚,尹立名拿着一个大大的粉色气球,上面画着“一箭穿心”。 每当想起那个场面苏培林总是激动不已,一天都没有吃饭的苏培林,拿起桌边的牛奶喝了下去,脑袋里装着她的初恋,记忆力幻想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欢乐,混混沌沌的倒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苏培林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候德毅用他那能动的左手,吃力的拽着轮椅的轮子,进了卧室,拿出那本发黄的日记,放到了苏培林的头顶,给她做着“祭奠的仪式”。 他从轮椅的侧面工具兜里,用左手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候德毅看着眼前这个往日他心爱的女人;直到看了这本日记,他才明白这20几年,都是被这个女人在利用。她谋夺着自己所有的家产,暗算了自己。 早晨张妈跑来告诉他,女主人屋里的保险柜被打开了,可能是有小偷进来了,是不是需要报警;候德毅推着轮椅来到了保险箱前,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告诉张妈不要报警没什么丢的。 这个保险箱自打苏培林嫁给了他时就有,打那起就没让他看过。他曾问苏培林,里面装的是什么?苏培林告诉他,是装着她的爱。 他曾经偷偷地从门缝里,看过苏培林开启保险箱,他知道这保险箱里除了几本日记,和一个发卡什么也没有。 他此时也正想看看保险箱里的秘密,到底装的是什么。张妈在后面催促道是否报警,候德毅阻止了张妈,并支开女佣张妈;他费力的把几本日记,从保险柜里一一拿了出来。 翻开了日记,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立名,我明天就要嫁人了, 你难道不难过么? 我带着我们的儿子, 他明天就要姓侯了。 我嫁给侯家,实在是没有办法; 你永远是我心里的唯一, 又翻过了几页: 立名,除了你我不愿任何男人触碰我的身体; 每当那双长了老茧的手,触碰我的我身子时; 我无法逃避,我内心里觉得无比的恶心; 我把身子无数次的冲洗,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候德毅看到此处,愤怒的把日记撕扯着,心里咒骂着这个臭婊子,她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霸占了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所有家产,还欺骗着自己的感情,自己像傻子一样,发狂的爱着这个女人,她却嫌弃那双给她带来财富的双手。 20几年啊,苏培林你把老子骗的好苦啊。 候德毅渐渐冷静下来,喊来张妈收拾了一下屋子,又叫张妈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床头柜前。候德毅知道苏培林每次睡觉前,有一个必须喝一杯牛奶的习惯,他回到屋里找出几片镇静剂,用他那颤抖的双手使劲的把药片碾成粉末,回身放到了牛奶杯中。 等候着苏培林的到来...... 第四十八章 除夕之夜 刀尖对准了苏培林的前胸,候德毅犹豫着片刻,激动的老泪纵横,看着眼前往日深爱的女人;闭上眼睛颤抖着,用左手向下一划,刀尖刺中了苏培林的右胸。 疼痛让苏培林睁开了双眼,吃惊的看着眼前雪亮的刀锋,她本能用双手抓住候德毅的手腕。候德毅继续用力往下刺,苏培林再下面挣扎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 候德毅泪眼婆娑,嘴里却不停地咒骂着:“坏女人!臭婊子!坏女人!”他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刀尖往下压去,刀尖一点点逼近了苏培林的咽喉,苏培林双手擎住候德毅的左手腕,拼命的把刀向外推着。 苏培林用力的一转身,刀一下扎进了苏培林身后的枕头里。候德毅毕竟是中风多年,右侧偏瘫。候德毅抬起左臂,不断地挥刺着。不一会儿在搏斗中,苏培林渐渐地站了“上风”。 苏培林两手扭转着候德毅的左手腕,双脚蹬在床沿,使劲全力的向外一推候德毅的左手,只见剔骨刀的刀尖已随着苏培林的力量转变了方向,刀尖“噗”的一下,刺进了候德毅的胸膛。 候德毅张大了嘴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苏培林,想喊却喊不出声音来;拿握着刀的左手,一使劲拔了出来,胸口顺着刀尖的拔出,创口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鲜血溅到苏培林的脸上,苏培林被这突发的情景惊呆了,她试图拿起枕巾堵住伤口,双手胡乱的压在刀口处,鲜血冲开了她指压的枕巾,汩汩的往外冒着。 不一会儿候德毅,头一歪整个身子摔倒了下去,轮椅也随之翻了过去,那轮椅上的轮子在空中还不停的转动着。 苏培林眼睛望着这个和自己做了20多年夫妻的男人,就这么走了;她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她完全吓傻了。 就在此时张妈听见楼上的动静,快步的赶了过来,看到如此情景,惊得她张大了嘴巴,尖叫起来...... 除夕的夜晚,格外的冷清,尹文雪查点着天上的星星,掐算着时间,盼着那十二点的钟声到来。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尹文雪的肩膀上。尹文雪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个人是谁。她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她实在太累了,把自己的头尽情的靠在了那个人的胸口上。 享受那一刻,眷恋的安逸。那个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双肩,左手顺势拿下了她在右手里攥了一天的那个起爆器,轻轻拍着她的肩说道:“都过去了。” 尹文雪不想说话,只想享受着依偎在这个男人温暖的怀里,此时已接近午夜,天空中开始不断地绽放着美丽的烟火,一个个火的花,一个个花的火。 有的如百合,有的如火红的杜鹃;他们在天空中星星点点,映红了整个天空,照在尹文雪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的脸上。 左一枪右一枪,一枪连着一枪,随后是密集的对射;柯俊哲被噩梦惊醒,吴涵蕾牺牲前的面容经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那画面让柯俊哲实在无法入睡,他坐起身来,拿起桌子上那本漂亮的烫金日记,随手翻动起来。 天真正的冷了, 人人都这样说着。 当然, 寒冷还是挡不住我内心的——烈火 我的心一次次在悸动。 我渴望这把火——可以点燃你那寒冰里的木炭, 可没有? 我只好耐心的等待着你的回音...... 柯俊哲看到这诗句,心里感到特别的难过,没照顾好这个小妹妹,就让这么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了,这是自己的责任啊,他往下继续翻动着看到...... 不静的头脑乱乱的缠绕着什么东西, 一丝丝的, 像囚徒带着的锁链; 禁锢着我内心的情海。 柯俊哲不想再看下去,在合上日记本的同时。突然看到滑动页面的一个章节,上面写道: 对于今天队长和我去化妆侦查行动,我有意见。回来的会议上,队长总结道由点到线,由线到面的去查案子;可我跟队长汇报自己的想法时,总认为那个服务生就是个“点”,可能有问题,不应该放过这一线索,可队长并没采纳...... 看到此时,柯俊哲头脑里立刻有了新的想法;自己以前定的方案,真是有些太高了,没有从细小的“点”开始,这都是刑侦学的初级课,自己怎么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手里拍着日记本的封面,默默地感激这个牺牲的小师妹,人走了还为自己提供了这么宝贵的建议,柯俊哲内心真是无限的感慨。 他拿起烟盒,想抽颗烟,却发现烟盒里的烟早已叫他抽的一颗不剩;柯俊哲再也没有了睡意,他起开车就回了单位。 汽车刚进公安局的大门,就看见一楼之隔的李队长和两个警察,正押着一个案犯,手里拿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毛茸茸的东西,下了汽车。 柯俊哲下车上前打着招呼,询问着李队长手里拿的是什么,李队长开玩笑的说:“这可是宝贝,呶。”李队长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柯俊哲的手里,柯俊哲接到手里一看,这是一个人皮面具! 只见面具上黄黄的长发、眉毛、鼻子、嘴,一应俱全。那四个窟窿到使得面具显得十分恐怖吓人。 李队长讲述着刚才案情的经过。 银行atm机前,吴女士正按动着确定键,这是她远在外地打工的儿子,给她转来的救命钱。老伴在家有病多日,他们老两口,就靠着远在外地打工的儿子每月邮些医药费,贴补家用。 因为快过节日,吴女士忙活着一天的家务。才想起到家楼下的atm机,取些钱好给老伴明天买点药。 虽然是晚上十一点了,天异常的寒冷,吴女士也没多想,她进了银行的atm机营业厅,按着五千的数额,耐心的等着;突然营业厅的门开了,进来一个黄色长发的矮个女人,那女人面色蜡黄,没有一点表情,眼睛叽里咕噜的直转,看得吴女士直心烦。 吴女士忙把头转了回来,专心的看着自己的钱是否已出了atm机。 吴女士刚想伸手拿atm机出钱口里的钱,一把匕首立刻架到了吴女士的脖子上,一把抢过了atm机出口的钱;顺手照着吴女士的臀部扎了一刀,痛的吴女士“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那个黄头发的矮个女人,转身就跑了!吴女士急忙想追,可自己受伤的臀部让她无法前行;她只能站在银行的门口,绝望的喊着:“抢劫了!抓坏人啊......”黄头发女人飞快的奔跑着,突然附近出现了几个黑影,追了上去;只间那个长头发的女人,七拐八拐的跑进了一个小胡同,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那个长头终于在一个死胡同的角落里被抓到了。这肯定个惯犯,他竟然懂得伪装术。这个案犯当时身上,披了一块几乎跟地面一样颜色的布料;要不是踩到他,还真让着罪犯跑掉了。 这是s市内,最近发生的第四起银行atm机抢劫案。李队长他们早已在各个可疑案发的银行atm机前,布置了大量的警力蹲守。 柯俊哲拿起手里的人皮面具,忽然想到那木材厂,送毒品的案犯是不是当初也戴了这种面具呢? 油漆店的店主描述那个送货的人,面部呆板,说话时脸部没有一丝的表情。 当查看送货人的行走路线监控录像时,经过多处的探头比对,发现这个送货的人,最后消失在一个大型超市的厕所;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柯俊哲使劲的拍了李队长的肩膀一下,高兴的说道:“哥们,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李队长莫名其妙的看着柯俊哲说道:“柯队长,你是不是累糊涂了。” 柯俊哲只是笑也不搭言。李队长说:“老柯,哪天你有时间我真得好好请你了。”柯俊哲说:“为什么?”李队长笑呵呵的说道:“多亏了你的提醒,我们才破了w超市绑架案。我们已经全部破获,可以结案了。” 柯俊哲疑惑的看着李队长,李队长接着说:“案子是尹市公司前总经理候言顺做的,他雇佣了魏大逵。当魏大逵行次失败后;他自己又亲自出马。你知道吗?他其实刺杀的目标是提西福涅·文,而不是刘玉梅。” 柯俊哲嘴里带着疑问的口吻自言自语道:“提西福涅·文?他为什么要杀她呢?” 柯俊哲上了自己的汽车,把车子停好,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想到了那个送货的案犯,不是男的就是女的,这个送货人躲到了洗手间里,摘下了面具,换掉衣衫,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了厕所。 嫌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消失在人群中。 柯俊哲打开电脑捋清了了思路,把木材厂和案犯走过的路程,仔细的研究着,他发现这个嫌犯,体态偏瘦,却穿了一个肥肥大大的衣裤,虽然是平底鞋,但走起路来,习惯用前脚掌着地,柯俊哲断定这个嫌犯肯定是个女的。 第四十九章 张莉“美梦”的开始 她选定了商场人流的高峰期。厕所左右侧的摄像头,因距离太远,实在无法拍摄出嫌疑人的画面。但柯俊哲他已感到这离真相已不远了...... 自从美容院被关闭,张莉的精神一直萎靡不振,樊海彪告诉她,今天有一个饭局,要带她去轻松轻松。 那天张莉从工商局出来,才知道那三流演员的表姐曾是隔壁市的柔道冠军。美容院算被彻底查封了;并被工商局从账上划走了20万,作为非法经营的罚款。 眼见着自己辛辛苦苦骗来的钱就这样没了。那三流演员还催着要毁容损失费并到法院起诉了张莉;张莉横下心来,心想让她们等吧,你们让我破了产,还想要钱,门都没有! 张莉开始并不想跟樊海彪去这个局,听说要给她介绍一个大人物认识,张莉的心立刻活了起来;在梳妆台用心的描画着自己的眉眼,打扮起来。 上完妆后,她找了一条柔滑如肌肤的粉色软缎连衣裙,领口开的很低,紧紧的箍住了她那两个突出的“肉包子”,胸部把衣服撑得紧紧当当,这身紧身的衣裙把张莉的曼妙身材,表露的玲珑尽致。 她在镜子前,翘首提臀卖弄着风骚;容貌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是十分爱惜的,张莉也不例外;她发疯的自怜自爱,她相信用她美丽的一半加上她装扮的另一半,她的二合一能“捕捉到”任何“猎物”。 樊海彪嘴里叼着烟,倚在门框边上,眼见着自己驯养“肥”了的鸽子,就这么要飞走了,心里有些不快;刘茂林是s市商会副会长,s市的蔬菜批发几乎都被他的家族所垄断;因前几日和外地的蔬菜商,由于利益发生了纷争,自己吃了亏,只好找樊海彪把事平息了。 为了答谢樊海彪,召集了他们圈内的狐朋狗友来此一聚。樊海彪开始并不想来,忽然记起了老大吩咐的事,樊海彪又特地让刘茂林请上了l行的李副行长。 张莉穿上樊海彪新给买的黑色半身的貂皮大衣,暂时盖住了她那美妙的身材,她用手轻轻压了压卷曲的头发,转动着自己那眉眼,撅起那性感烈焰般火红的嘴唇,取悦着樊海彪道:“老公,我漂亮么?” 汽车开往了江华酒楼,到了二楼的包间。这江华酒楼是刘茂林开的,实际上也是他的私人会馆;只见包间内都是红木精心打造的仿古桌椅,左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用牛角打磨制成的《富士春山图》。 屋内五六个中年男人,虽是西装革履,但他们的模样一个个都是歪瓜裂枣,叫张莉看了实在是想吐。当这些男人们一看到进到包房的张莉时,立刻被她那骨子里的“骚气”所迷惑。所有的眼神“唰的”都转了过去,跟随着张莉脱换的衣服的动作,眼神也都开始变得游离起来。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似乎都想沾一沾“腥”。樊海彪一一介绍着各位大佬们;首先介绍的是l行李副行长,这李副行长虽然长得丑陋,但他可有一个当副市长的哥哥撑腰,在s市里也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樊海彪又继续介绍着,s市的商会副会长刘茂林...... 樊海彪却没有向众人,介绍他们俩是情人关系,反倒说这张莉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妹,近期想在s市作协投资发展,请各位大佬们帮帮忙。 在座的大都是s市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立刻随声附和着樊海彪,都指天发誓的说道:“只要张莉开口,那一定是一百二十分的办得到”;张莉故作着姿态,生怕有人看破她那保洁员的家底;张莉一一根本商界大佬们打着招呼,轻浮的展露她的身姿,一瞬间她反而感觉到场的人都是她所要“猎杀”的猎物一样,自然地进入了角色。 晚宴极其丰富而奢华,现烤的黄金乳猪,大理的燕窝、茄汁烧大明虾、翡翠蚝皇烩海参、清蒸石斑鱼等等...... 李行长硬是和他人换坐,凑到了张莉身旁,喊着服务员,开了一瓶82的拉菲;举着酒杯不顾他人所在,趁倒酒时轻轻地捏了张莉的小手一下。 看张莉没有拒绝,高兴地开怀大笑起来。这一切全被樊海彪看在眼里,他想到鱼儿“咬勾”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些半百的老爷们,如众星捧仙般的奉承着张莉,张莉立刻有了像女神一样的感觉。 她频频的举杯,早已把美容院被查封那段不愉快的事,忘到脑后去了,似乎以后的s市没有办不到的事;看到自己现在酒桌的风光,想着这些面前的老男人们,哪个不会屈从自己的美貌,愿意做自己的裙下之臣呢? 樊海彪掌握着火候,看到李行长那贼溜溜的眼睛,紧盯着张莉的胸部,他知道不能马上让老东西就这么便宜的上了手;先吊足了胃口再说,喝到差不多时,提出说:“张小姐,今天还有事,改日大家在聚。” 这些老色棍们,眼巴巴的看着美人就要离去,却又没有办法阻止,只恨不得长双透视眼,把张莉里里外外看个遍。李行长喝的涨红了脸,抬着他那光秃秃的脑袋,捋了捋他头发上仅剩的那几根毛发,故作潇洒,急忙上前去,根本不顾及他人的眼光,着急的一把攥住了张莉的手说道:“张小姐,明天我给你做东,带你看一个世上稀有的东西。” 其他的老色鬼们,都不干了,纷纷上前,都要讨一些便宜。樊海彪急忙隔开了人群,跟大家道别,带着张莉转身离去。 陈小侠这些天提心吊胆的过着,那个敲诈他的人,当天没有被黑熊抓住,反倒是中了那个人的“伏击”,脸部和双眼都受到了伤害,送到医院急救,才保住了双眼。 可视力急剧下降,“老大”很是不高兴,虽没责怪于他,但陈小侠已感到“老大”对他的心存不满。陈小侠这几日无心周旋于在两个人之间,自己躲到自己的一处别墅,盘算着如何应对那个敲诈自己的那个人,他自己先要明哲保身。 他真猜不出是哪路“神仙”知道他的秘密,那个敲诈他的人这两天却又没了动静,“老大”这两天却急促的催促着下一步如何把房产变现。 陈小侠被这两件事搅到一起,头都快要炸了。公司的工作也并不是一帆风顺,徐淑爱在尹文雪的催促下,要重审核自己的公司账目,好在整个财务公司的主要人员都是他从家乡带来的,多少让他能放心一些。 但他也不敢保证,这些人是否会不会变节,背叛自己。心烦意乱的他,尤为感到压抑,可那个不懂事的冤家,时不时的催促着自己过去陪他。 自己也真想不明白,到底是要去爱哪一个人呢? 陈小侠没有想到他的身后始终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跟随着他。杜强自从上次吃了大亏,他并不想把这个他知道的秘密马上告诉提西福涅·文,他想从陈小侠身上大赚一笔后;再告诉她,还能从提西福涅·文身上多赚一笔钱来,这样下去养老婆孩子也就不会太累了。 他今天为了安全能跑得脱,特地租了一台斯柯达,把他那辆老爷车停放在家里,杜强小心翼翼的在陈小侠的别墅转悠着,不敢贸然的前行,当他转悠到别墅后面时,发现有一辆黑色宝马停在角落里,虽然车窗上贴了防护膜,杜强还是能从车外看见里面似乎有几个人在里面。 自从上次杜强被黑熊打断了胳膊,这次他小心多了,猜想着如何能知道这车里是不是陈小侠找的埋伏的人,杜强动起了歪脑筋;杜强把车开第一个僻静处,捉摸着如何对那辆黑色的宝马下手。 忽然看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正拿着一个皮筋式破旧的弹弓,寻找着目标击打着;杜强心里有了主意,他从车里掏出了一个弹弓枪来,喊着那孩子说道:“小朋友,你过来。”小男孩听见呼喊,莫名其妙的走了过来,杜强捏着他那张马脸,蹲了下来,拿起了手上的弹弓枪说道:“你看,我这个比你那个强吧,你勇敢么?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我这枪就送给你。” 那个男孩眼盯盯的望着杜强拿手里新式的弹弓枪,眼神一刻也不肯转开问道:“叔叔,你让我做什么事?”杜强骗着那个男孩说:“叔叔,就想知道你是不是个勇敢的孩子。”杜强顺着墙角指着那辆黑色的宝马说道:“你敢不敢用这个枪去打一下这个汽车?” 那男孩有些犹豫,杜强立刻就说道:“我就知道你胆小不敢了。”那男孩那经得起这个土流氓的“将军”,伸手从杜强手里要过了弹弓枪说道:“你可别反悔啊。”杜强摸着孩子的头说:“我怎么会呢?我相信你会很勇敢,记住打完就跑啊!” 第五十章 候言顺是我亲哥哥! 杜强坏笑的躲在车里,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那小男孩灵动的转了转眼球,抽动着即将淌出来的鼻涕,用袖子擦了一下;大着胆子来到那宝马车前,距大约有20步远处,举起了弹弓枪,只听“嘭”的一声,弹弓枪里的钢珠打在了宝马车的车门上,门上立刻出现了个凹痕;只见那宝马车里立刻下来四五个彪形大汉,奔着那小孩冲了过来,那小男孩一看事情不妙,撒腿就跑了,七拐八拐躲进了一个院子。 那几个大汉一看孩子躲进了院子,也就没在继续追赶下去...... 刚刚躲过惊魂的一劫,杜强不敢停留在此处赶忙回到了市内。换回自己的长安五十铃,汽车拖着长长的雾霾,带着不满在马路上,像蜗牛一样一弓一伸的前行着。杜强被交警拦下,因单手驾车,汽车尾气超标,罚了两分。 杜强心里极为不满,自言自语道:“我不单手驾车,我难道还得用脚去开车吗?”刚处理完医院的一切事物,就剩下自己的孩子,留在了那个保温箱里;刚从提西福涅·文手里拿到的那五万块钱,也花的所剩无几了,再不弄几个钱,恐怕自己的儿子就会死在那保温箱里。他必须得想出个办法,从陈小侠兜里弄出几个钱来,要不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下去了。 夜里他又被噩梦惊醒。他梦见自己被别人扒了个溜光,裸着身体在大街上游荡,周围都是人,他们对自己指指点点;他害怕极了,他被梦吓醒了。 他真想躲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世界里。享受自己的爱情;享受外面的阳光,享受着那种友善的眼神;不再是许多“有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正胡思乱想时,手机突然接到了一个短信。陈小侠点开页面,看到是一段录音的截图,他打开了图片,一个狰狞的笑脸弹出了话框,上面弹出几个字“哈哈”。【零↑九△小↓說△網】 陈小侠知道这是催债的来了。不一会儿对方又发过来一段录音,陈小侠不用听,就知道那就是自己床上那点事的录音;他和这个催债鬼现在都知道双方在没见到以前,不会曝光这一切,对方拿到钱这事就不好说了。 对方要的钱,而陈小侠要的是录音。陈小侠只好强打起精神问着对方要多少钱?对方弹出的对话框涨价到了80万,陈小侠心里想到如果80万能把那个录音从此消除,他也无所谓,可又怕对方要完钱后再次加价。 陈小侠和对方周旋着,最后价格敲定了在60万。 杜强也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给他转账,他们一直想抓住自己。想到此时他就给对方发着短信回复到,把钱用报纸包好,放进皮箱,今晚十点我会通知你。 为了拿到这段录音陈小侠,也只好按照对方的要求包好了60万,放到皮箱里,等到十点钟,突然那个电话打了进来,要求陈小侠去秀山公园把箱子放在公园唯一的铜狮子像椅子下面。 秀山公园离陈小侠的家开车只有20分钟,陈小侠只好听从了对方的指示来到了公园。刚到公园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过来,她先放下一个提包,然后从椅子下面拿出了皮箱,很快的就离开了。 陈小侠再来此之前就给“老大”打了电话。周围早已布置好了打手,可没想到来取钱的却是一个中年妇女,他们又不敢贸然出手,黑熊指示着周围的弟兄们,跟踪这个女人不要打草惊蛇,他要把那天给他投掷辣椒面的人抓到,撕个粉碎! 黑熊让手下的人跟在妇女后面,一直向公园出口走去, 那个妇女出了公园的出口,刚走了一段路就拦下一辆恰好路过的计程车,后面的黑熊指挥着打手们,开车紧紧的跟踪着。 可没多久只见那个中年妇女就提着箱子下了车,那个中年妇女拐过几个胡同,刚要敲开一家人的房门,黑熊和打手们立刻围了上去,把那个妇女立刻劫持到汽车里。 他们打开箱子,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再打开那个椅子下面拿来的提包,也是空的。黑熊这才反应过来,一定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出了问题。 这个女的不过是“诱饵”而已。黑熊看见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中年妇女问道:“钱呢?”中年妇女一脸的恍惚,没明白黑熊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吓得从兜里掏出了200块钱说道:“刚才那个出租司机他叫我取得箱子,他拿出箱子里的东西,给了我200块钱,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熊只好把那个妇女放了...... 杜强得意的在车里吹着口哨,他对自己用的这招金蝉脱壳之计,颇为得意,想着这60万到手了;又想到对方有那么多房子,肯定还能从陈小侠的手里在“诈”出一笔钱来。 不经意间左臂一使劲,感觉疼痛难忍。最近几天他看了几个医院治疗的都不太理想,而且病情有些加重的趋势;左臂已经肿的有些发黑发亮了,医生告诉他,如果再不治疗可能就会截肢。 杜强他哪知道他中的这一掌是朱砂掌,一般的医院根本治不了。拿到钱后的杜强又找了几家医院,却也没能治好杜强的手臂,反而病情一天天的加重了。 他心里特别着急,为这六十万而失去了一只胳膊,他感觉真是有些不划算,他四处打听各路的朋友时,有人告诉他,景山路叫张凤财中医,治疗跌打损伤是一绝,他听了后准备去看一看...... 这是尹文雪大年初一吃了第一口饺子,也是这五六年之后才品味到在家里过年的感觉。刘玉梅在旁边紧劝着她多吃点,小楠楠懂事的非要跟阿姨比赛吃着饺子,尹文雪知道这些人都是太关爱她了。 刘武杰在厨房里忙碌着,偶尔偷偷的撇过来一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尹文雪忽然想起刘玉梅怎么猜到提西福涅·文就是自己的呢?尹文雪问刘玉梅:“玉梅,你怎么猜到我的呢?” 刘玉梅故意卖着官司说:“我掐指一算就是你!”自己憋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尹文雪佯装愤怒的去追打刘玉梅,刘玉梅停止了嬉笑。 搂着自己的闺密说:“那还不简单,提西福涅·文原本是希腊神话中的三大复仇女神之一,英文tisiphone(报仇女神)原本应该音译为底西福涅,可你却把前面的一个字改成了提,而后面又加了文,也是你名字中的一个,再加上你的性格,说话间的一颦一笑,我再傻也知道是你啊,我们认识了又不是一两年,哎,你这伪装的技术不佳啊。” 尹文雪突然松开了闺蜜的手,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刘玉梅顺着尹文雪的眼神也转了过去,电视里传来播音员解说的声音;丽都小区发生命案,尹氏公司前董事长苏培林,刺杀了自己的丈夫,至于原因警方还在调查中。 尹文雪被这突然来的消息,一下打乱了思绪,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这件事呢?苏培林为什么会杀她的丈夫呢?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刘玉梅安慰着尹文雪,说:“过几天就会有结果了,不要着急。”可尹文雪已定不下心绪,她真想马上就知道这命案背后的故事。 还是刘武杰最了解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自告奋勇的说:“他要上丽都小区,侯家去一趟,了解一下情况。”刘玉梅二话没说也跟着上了汽车。 二人来到丽都小区候德毅家。看侯家周围的警戒线已被撤下,刘玉梅前面带路,来到了门前敲开门,看着屋里只有佣人张妈,她自己在看着这个偌大的房子。 刘玉梅跟张妈解释道,自己是尹氏公司的总经理,特意来了解一下案发的情况。张妈还处在惊吓中,有些语无伦次的讲述着事情的大概。 讲了两遍,冰雪聪明的刘玉梅才听明白事情的源为。张妈说自己也不敢走,得看住这个房子;当初候德毅在世的时候,对她也不错,她不能就这样把家扔下就走了,这样会对不起死去的侯老爷。 刘玉梅安慰着张妈,说有事情可以打电话找她,并给张妈留下了名片。刘武杰和刘玉梅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尹文雪的住处,一时间真不好把这个消息跟尹文雪说明白。刘玉梅支开了小楠楠,让孩子上楼自己去画画,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楼下。 刘玉梅和刘武杰坐在沙发上半晌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刘玉梅打破了这个沉默,告诉尹文雪说:“你现在可要冷静下来,候言顺可能是你的亲哥哥。” 尹文雪听到这个消息,人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自己千方百计想复仇的人,竟是自己的亲哥哥!他们相互追杀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刘玉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慢慢的给尹文雪讲述着她所知道的事情...... 第五十一章 服务生王红伟 刘玉梅告诉她,苏培林大学时,就是你父亲的初恋情人。【零↑九△小↓說△網】由于家里发生了变故,迫不得已辍学,那时她已有孕在身;为了不影响你父亲的前程,自己偷偷生下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候言顺,也就是你的亲哥哥。 苏培林一直深爱着你的父亲。她有一个写日记的习惯,这日记被候德毅无意中发现;触动了候德毅的杀机,无奈在刺杀苏培林时,反被苏培林在抢夺凶器过程中,刺伤致死。事情的大概缘由就是这样...... “医院”尹文雪嘴里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着三四的话语。刘武杰立刻明白这是她惦记她的哥哥,又不好自己去处理此事,毕竟是血浓于水。尹文雪此时想的就是怎么安排好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自己却又没办法出面来处理此事,刘武杰起身和刘玉梅商量着说:“玉梅姐啊,你看......” 风华路h迪厅午夜两点迪厅落场后。在风华路h迪厅西边的出口,三三两两的情侣们,耗尽了自己体内的激情,随着那闪闪烁烁的霓虹灯,渐渐散去...... 王红伟最后一个走出了h迪厅,快步的直奔附近的游戏厅走去。他今天晚上要和他的战队去和对手们决一死战。 小红伟是s市人,父母经商,家境殷实。他们一天到晚忙着赚钱,却忘了陪伴孩子和教育孩子;这让使红伟早早的就辍了学,踏入了社会。 当父母的再想管教他时,此时已晚矣。叛逆的孩子和父母说不上两句,立刻就摔门而出;当他的父母断掉他的经济来源时,他就上迪厅当了一名服务生,再也不想回那个没有一丝快乐的家了。 天天游走于迪厅和游戏厅之间,饿了吃碗方便面,困了就在网吧的犄角旮旯混上一宿。睁开眼睛就打开电脑,在电脑里把自己武装成强大的侠士,就和战队队友们一起锄强扶弱并肩作战起来,他感觉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前几天他的领班张志文,突然被警察击毙了。说是因为贩毒,王红伟可从来也不碰毒品;只是总经理丽芳姐教会他一些问客人的方法,叫他有些不舒服;但为了能不回家,还得让自己生存下去,他也只能听从丽芳姐的训导了。 想着今天的战斗很主要,他很是亢奋如果今天能赢。他们战队排名将会在全国进入三甲;屏幕上火光、尖刀、魔法从几个地方汇集一起,重叠交融,两大战队拼杀起来,一会儿高高跃起,一会儿在浩瀚深邃的苍宙中化作一点点寒星。 瞬间穿越回到另一个战队的后面,只见对手们刀剑魔法时隐时现,位置变换不定;王红磊发出一个“强力霸王波”,那波光点点,分出无数只彩线,罩住了对方的首领,使对方的首领不能移动;红伟集中精力,拖住对方的首领;让对手的首领和对手的队员们分开,让他们左右不能相顾;红伟的队友们也加紧分割消灭对方的虾兵蟹将们。 他在网络上游弋着,灵活的躲闪着;他的思维和精神全无意识的集中在这奇妙的战斗中,终于在一个巨大的爆破之中完美的结束了这场战斗。王红伟在游戏里的图像立刻修正变得高大无比,全身添置了金黄色的新装备,队友们在网上相互祝贺着今天的战果。 王红伟站起身,锤了锤自己过度紧张累酸的腰。刚想转身他听到那个最不爱听见的声音:“红伟,跟爸回家吧。”他不耐烦的把头转了过来,发现后面不仅是爸爸、妈妈,还有最疼爱他的姥姥,也拄着拐杖站到了后面。 搀扶姥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姥姥颤颤巍巍的说道:“小伟啊,明天是你生日啊,姥姥想你了。”王红伟听到此话后,立刻湿红了眼圈。 小红伟从小就是姥姥一手带大,爸爸、妈妈在外面做生意无暇顾及他,都是姥姥照顾他;姥姥那条腿就是因为给他买想吃的甘蔗才摔折的。他无法回拒姥姥的要求,急忙上前抱住姥姥,可小男人的自尊心又让他忍住了要流出的眼泪。 柯俊哲请示了局里领导,才做出了此项决定。要想了解h迪厅,没有自己的人根本无法对此案深入了解。吴涵蕾日记里的话语提醒了柯俊哲,他决定从那个服务生入手,进行深入的调查。 他先是找王红伟的父母进行了进一步的沟通,了解到这孩子正在叛逆期,加之他们做生意缺乏和孩子进行沟通才导致今天的结果。当听到柯俊哲说明来意以后,他们反倒是积极的配合希望能把孩子拉入正道。 他们的最大的愿望不说是孩子有多大成就,创造多大价值;但也不能对社会造成危害;王红伟的母亲又有些担心的问起孩子的安全问题,柯俊哲如实的告诉他们,可能会有一定危险,但我们会把这些事降到最低点,只有孩子彻底的脱离了这种环境,才能避免所受到的伤害。 柯俊哲找来了队里最擅长电脑的高手米少波,问着王红伟玩的那款游戏,他什么时间能练到和小红伟一样的熟练程度。米少波肯定的回答:“七天。” 两台车里坐满了人,虽是心境不一样,但大家也都很开心,回到王红伟父母的家。小红伟一推开门就看餐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写着王红伟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经过几天来的交流和米少波游戏的强强联合,柯俊哲终于和小红伟交上了朋友。两人之间的友谊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益加深起来。柯俊哲不断的灌输着孩子,毒品对人类的毒害,对青少年心灵上的危害,乃至对整个社会造成极大不稳定的因素。 并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了王红伟他是一名警察。当小红伟听说自己的朋友竟是一名警察时;他立刻有些发蒙,情绪开始有些抵触,通过姥姥和父母耐心的说教,终于小红伟决定配合柯俊哲调查此案。 实际上王红伟心里也始终有一颗好奇的心,他总想知道警察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在游戏里也是总扮演着锄强扶弱的侠士角色,一股侠义心肠,由心底发出,他也想做给他的父母看看,来证明自己。 王红伟告诉柯俊哲,他来这个h迪厅工作半年多了。平常场面的事都是由李子阳罩着,可实际控制人却是他的老婆,叫胡丽芳的女人在打理着。 其他还有几个股东,h迪厅的法人却叫叶华芳,此人从来没有露过面,再有其他事情王红伟就不太清楚了;因为他也属于新人,他父母又不缺钱,他很讨厌沾染毒品的人,所以其他方面他也不太了解。 柯俊哲在调查h迪厅的法人时,就知道叶华芳这个人;可这个人的资料却没有多少;此人出生在甘肃省某地,属于外地来s市投资的商人,可胡丽芳这个女人他也知道,但没想到是她在打理这个迪厅。 胡丽芳是李子阳现在的老婆,比李子阳小了将近十几岁。 鼓声“咚咚咚。”音乐那豪放高亢的声音,使胡丽芳听了亢奋起来,每当听到家乡那熟悉的鼓点,她就会想起那三月的桃花。山洼洼里竟是一片粉色的海洋,喊上一嗓子,感觉从心到肺都是那么的清凉。 那桃花下面曾经有着她的初恋,那年名娃子赶集买了一条粉红色的纱巾,系在了她的脖子上;那天是她献出了她的第一次的初吻,想想当年时的情景,她到现在还“砰砰”心跳不止;可是大姐和二姐,硬逼迫自己离开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还是在那个桃树下苦苦的哀求着自己说:“你是一个多么薄情的女人,就这么把我抛弃了吗?”絮絮叨叨重复那内心的恋情。唉,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改变这一切呢? 爸爸下煤窑砸伤了腿,需要大笔的医药费。大姐和二姐跟自己又不是一个父亲所生,他们怎么会顾及到自己的父亲呢?反而埋怨自己的母亲薄情,嫁给了现在的男人。 大姐和二姐在南方先是开洗头房,赚了一些钱,不知道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发了大财似的;逼迫着自己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枯槁的树木无情又无趣,自己好象跟一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唯一的乐趣是回到家里,听一听名娃子和她在一起时最爱听的家乡的音乐“咚咚咚”。 那鼓声是那么铿锵,那歌声是那么悠长。 想起家里那老屋,落满灰尘的油灯,床板下“吱吱”叫唤的蛐蛐。胡丽芳想着再挣几年钱,就把父母接过来;大姐的不管不顾只拿自己当一个赚钱的工具,叫她心里愤愤不平,还逼着自己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 她看了看里屋躺在床上的那个瘸腿男人,真是个没用的王八,到用的时候王八都不如,全是他妈老娘一个人在张罗,她心里想着,名娃子娶亲没有? 第五十二章 三姐妹 春节过后,这是s市下的第一场雪。往年s市很少下雪,雪停了,地面上白雪皑皑,一群无忧无虑的少年们,在雪地上嬉戏打着雪仗;俊男靓女的情侣们,抓住雪融前的一刻,在雪地上、在大树旁摆着poss留下那美好的一瞬间。 她吸着烟看着外面皑皑的白雪,她感觉这要都是“粉”那该多好啊,这将都是自己的钱,她时常吸毒后会有这种幻觉;她的大脑里无时无刻不被“粉”和钱所交替着,钱和“粉”之间不断的换算着。 昨天刚回到s市的她,就急于处理最近发生的断了下线的销路连上。警察最近抓得太紧,以至于货压在手里却又不敢出手。对于张志文的死,她并没感到意外,也不感觉有什么怜悯,因为只要你干上这行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代价和利益都是相互并存的。十四岁从偏远的那个家出走以来,她也在没回去过。想起母亲八岁时,自己和姐姐怎么挽留不住母亲,那女人的心真是太狠了。 父亲虽说酗酒却很疼爱他的女人,也爱着她们。可酒精灌满了肚子以后,酒精使他的脸发黑发暗,眼睛里同时爆红了血管,就如同发情的公牛一般,拽也拽不住。他在酒精的作用下,会尽情的发泄自己内心痛快,而不顾他人的死活。 已经破败的家,禁不住他如此的折腾。但父亲过了那酒精排泄期后,人又如同年幼的绵羊,低头舔舐着他曾经伤害过的一切,母亲在经过一次暴打后,再也不相信他的誓言。 那女人用尽了力气把自己和姐姐甩脱,自己一头撞在了家里唯一的那头老黄牛的牛角上;顿时鲜血淋漓,可那女人听到自己哭声,回头看了一眼,再也没回头就走了。 她伸手摸了摸前额发髻里那块抹不去的伤痕,轻轻的从嘴唇里吐出了一个烟圈,那烟圈在空中颤巍巍的飘荡着,渐渐散去;她现在感觉自己与母亲的情感,也就如这散去的烟雾一样那么淡;就算是父亲他有错,可就把我们姐妹俩就那么一扔,再也没有一丝音信。 何贞贞回想着自己的往事,她把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拉进来。并不是想报恩于母亲的生养;而是自己的生意越来越大,无人手看管,她这个由家族人员构成的整个“网络”,使她总感觉人手是越来越不够用。 她还有最坏的打算,要是实在不行时;也可把小妹当替罪羊递出去。说实在的她还是很感激大姐的,虽然大姐把她的第一次给卖了,但是她数着那客人给的钱时,她并没感觉身体和心灵有如何痛苦。 那天她趴在床上,一张一张来回来去的点着那些钞票;随后又把钞票抛向空中,那空中飘落下来的钞票雨霎是好看。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她躺在钞票上,体验到她的身体原来是可以这么值钱...... 十六岁那年,她自己离开了大姐跳槽单做,再也没有人来分自己的所得了。不久被一个s市的客人包了,那个人把她带到了s市,从那个客人那里她学会了吸“粉”,跟那个客人混了一个月,不但不给她钱还要撵她走,何贞贞气急了。 她想着本姑娘怎么就这样让你白玩了?愤怒的她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拿着水果刀刺伤了那个婊子养的,她心里真是解气,却被警察抓了起来。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她心里充满了愤恨但却又很无奈。 看守所里在警察的帮助下,寻求了法律援助,减轻了处罚,被释放了。她心里很感激那位律师的帮助,因此也在没远离过这座城市。 想到此时,却被敲门的声音打断了,进门的是大姐何梅贞叫她吃早饭。自从她做上了这行,她反过头来把大姐也拉入这个圈中,这行当亲情是很重要的,来钱也太快,大姐看在钱的份上很卖力的加入了这个团队。 这个世界上何贞贞除了相信钱,也就是相信她这位大姐了;大姐负责“粉”的出“货”,既安全又可靠,从来没差过钱;可下面的人最近总是出事不断,先是洪哥被打,然后是张志文的死亡,连看场子的李子阳腿也被打折了。 总之上半年破事不断,一件接着一件,她感觉今年所卖货的钱,比以前收入少了三分之二,好在还有几个迪厅能维持正常开销,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还得想办法躲开警察,扩大自己的销路才行。人啊沾上了毒品,你想脱离它,谈何容易,唉...... 早点还算丰盛,大姐叫了早茶,虾饺、皮蛋瘦肉粥,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姐俩吃了起来;边吃边谈着公司里经营的近况,大姐对销售这方面颇有些经验,她在开洗头房时充分的了解嫖客的心里,她知道吸毒的人,只要是吸上,就跟嫖客是一个心里,老心里想着梦里的美好,却不会顾及兜里钱的多少。 但毕竟这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玩命的生意,挣再多钱你是否能花得到,那就是你运气的事了;他们刚开始是以批发的形式销售,后来就是阶梯会员制...... 不断在变换着自己的手法和警察在躲着猫猫。这几年几乎没怎么失手过,可最近不一样了,国际和国内形式都不乐观;她们也尝试着改“道”做些其他的生意,但不是赔本就是倒贴,没有一个赚钱的。 她们自己也吸食这种东西,已经离不开了。姐俩分析着和警察的对策,和自己经营的场子;何梅贞突然提到最近的场子有些罩不住了,李子阳腿废了,一时间这帮手下没了头领,自己的地盘也有些外人过来抢些生意。 可一时间也没人替代李子阳的位置,这些出头的事原来都是大姐去做,看好某个人选不是色诱就是收买,只要是能够上这两条那人指定就会上这条船。 可找到一个社会上有号召力有能震得住场面的人,上哪里去找呢? 俩姐妹正聊的话语正浓时,忽然何梅贞接到一个电话,手下的小弟告诉她,昨天彪哥找了几个内幕骨干请客吃饭,说是要单干。 夜晚在洪哥的家里,正召开着一个奇特的晚宴,桌上是王八火锅,摆着一盆大闸蟹,还有红烧鳝鱼段、荔枝排骨、三黄鸡炖蘑菇,二十几道菜摆满了一大桌。 洪哥打开一瓶茅台,给几个客人一一倒满了酒杯,拍了拍胸脯,正了正衣服一本正经的举起了酒杯说道:“兄弟们,你们跟了我也好几年了。咱们出来混,第一是讲个“义”字,但是除了“义”咱们还需要点钱吧。如果以后你们跟了我,我保证在座的各位得到的利,要比大姐分给你们的多得多。” 自从李子阳腿被打折后,这公司的一般场面出头的事也都落到了洪哥的身上,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一个老娘们又能把自己怎样? 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了他的贪婪的欲望暴涨,酒的纯香扑鼻更让他忘乎所以,他献媚的举起酒杯说道:“来各位兄弟,大哥以后就靠你们捧场了,我先干为敬啊!” 端起酒杯,一仰脖“吱溜”的一下干了进去,在场的五六个人也随声附和着,把酒干了下去,其实人们的肚里都各怀鬼胎,都对洪哥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因他前两次上下牙都被打飞了,怎能领到哥们们致富呢,跟着他混可别自己的牙也被打飞了。洪哥自以为是的互相劝着酒,这酒精就好像给洪哥打了一针兴奋剂,洪哥在酒桌上口若悬河瞎掰起来。 他总感觉自己这些年,给大姐打拼却没捞到更多的实惠吃了亏,而近期压他一头的李子阳,也因腿部骨折对公司来说失去了利用价值,最近上上下下公司的事也都找他协商,他也认为自己的身价也该涨涨了。 他却没想到因此会惹上杀身之祸,他一味的对酒桌上的弟兄们推杯换盏,强调着兄弟们的友谊,和提前允诺的好处。 喝过几轮以后趁着酒兴,洪哥把几个弟兄叫到香案前,对着上面的关二爷提议到:“今天我们哥几个要歃血为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不是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几个人“扑嗵”同时跪下,却不知几个人的心思是否相同。几个人有的咬破了手指,有的只做了做样子,应付着洪哥,结盟后洪哥煞是兴奋,又高喊着:“哥几个继续喝......” 何贞贞和大姐听了此事之后,大吃一惊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要是先把此人灭了,哪还有几个能给公司干活的?要不杀了他,以后怎么管教手下的弟兄们,真是左右为难啊,却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姐俩相商后,决定先稳住洪哥,抓紧时间找一个可以替代他的人,然后再把他除掉,在除掉前必须先稳住他,要不然公司里的事物就会乱了套...... 第五十三章 电脑天才李磊 何贞贞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拍了大姐一下大腿;大姐心领神会的说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你是不是想让小妹和他......” 何贞贞诡秘的笑了笑。 医院里熟悉的味道,在尹文雪脑袋里一幕幕的飘过,她戴着口罩,隔着病房的玻璃门,看着她那相识未相认的哥哥;她的内心的矛盾无法用语言表达,真不知道是想救活这个人,还是希望他马上死去;即使救活了,可又该怎么样去面对呢? 想起惨死的父母她又恨起候言顺来。要不是这个人自己的父母也不会自杀,可他毕竟跟自己有血缘关系。 旁边的刘玉梅紧紧搀扶着尹文雪,怕她失去了理智,做出难以想象的事来。她知道最难过的是她无法去面对和处理这个现实,只能慢慢的靠时间去淡化这仇恨。 出了医院,尹文雪还没上车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李磊打来了电话,尹文雪想着这孩子又发生了什么事么?虽然那孩子长得比较丑陋,但是那颗没受外界“污染”的淳朴之心,吸引着尹文雪。 想了想尹文雪还是接听了电话,孩子细声慢语的说道:“阿姨,我可以请你吃顿饭么?”尹文雪感觉奇怪的说道:“孩子,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你说,我能帮你办的,我尽力帮你去办。” “阿姨,我真就是想请你吃顿饭。”尹文雪能听出那孩子恳切而打内心发出来的声音。也只好答应了,让刘武杰开车向李月娇家驶去。 到了李月娇家,一进屋尹文雪感觉比上次来,屋里面更加的利落了。小小的客厅和卧室只有一帘之隔,厅不大,但很温馨,一台老式的电脑摆放在写字台上;旁边摆放着一个小鱼缸,绿绿的水草间穿梭着几只热带鱼。 紧靠在左边墙的位置是一组深红色木质老旧的高低衣柜,在矮柜的错空间放着一个“大头”电视,右侧旁边是一张双人床,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品,床靠墙的那一边按照李磊坐起来舒适的高度,打了一个小木桌,看样子是李磊平常使用的;中间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个方形的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套景德镇茶具,茶具上面用着粉色的布艺罩着。【零↑九△小↓說△網】 从餐厅的位置再往前走是厨房,虽说厨房内的用具几乎都是老式的,但依旧整齐立正,而且还非常的干净,没有一丝油渍,也没有被烟熏火燎覆盖过的痕迹,这么干净的一个厨房,应该总会有人打扫。 尹文雪环顾一下四周,这屋子里一下进来三个人,就挤的满满满当当,小小的餐桌上摆着六个菜,虽说是餐具有些老旧,但总是让人看得那么温馨。 尹文雪还没有坐下就闻到了那菜香,一道糖醋鲤鱼,色泽红润,让人看了就是那么有味觉;香酥炸茄盒,茄盒的外表炸的已经胀鼓鼓,像充气的皮球;川式锅包肉,肉面上点缀了几丝辣椒条...... 尹文雪在监狱里还没听说,这“毛腿”姐会做菜,她用怀疑的眼睛看着李月娇,李月娇赶忙解释道:“这、这都是我儿子做的。”尹文雪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残疾的孩子,竟能这么自强自立,让人怜爱。 大家也都围在小餐桌旁坐了下来,尹文雪此时的心情不知该怎么去形容。 尹文雪拿着筷子试探着加了一块鱼放到嘴里,感觉鱼块到嘴里立刻,就要化了似的,那个酸爽;催促着大家一起动筷子,嘴里还没闲着,念叨着:“刘武杰啊,这菜都快赶上你做的了。” 大家都回过头来用赞叹的目光看着那个残疾的孩子,他竟能用那双变了形了的手指做出这么美味的佳肴来,他得花上多少心思。【零↑九△小↓說△網】 李月娇呆在餐桌旁,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看着别人赞叹她的儿子,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尹文雪知道既然动了筷子,就要把这些一点不剩的吃掉,这也是对这家小主人的尊重。 吃过饭后大家帮着收拾了一下餐具,尹文雪坐到床前和李磊平视着说:“孩子,你有什么事要和阿姨说么?”李磊用他那清澈到底的眼神看着对面这个漂亮的阿姨说:“阿姨,我太想你了。”这孩子一点也不掩饰他那种心底的想法。 “我就是想好好的感谢你,感谢你对我妈的照顾。自从你给我妈找了一次工作后,她最近再也没犯“老毛病”。”站在轮椅后面的李月娇听到此话时,立刻羞红了脸,低着头,她知道在这个儿子面前,她有时候真愧对这个“亲妈”二字。 尹文雪相信孩子的话,伸手握住了李磊的手,说道:“谢谢你请我吃的这顿饭,很好吃。”尹文雪心里也心痛着孩子,不知道他为做好这顿饭,吃了多少苦,耗尽了多少心思,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 尹文雪站起身来,脚无意中“啪嗒”碰倒了床下一摞书,大家低头一看那些书都是什么《穿越数字密码的奥秘》、《如何破解黑客语言》、《计算机编程》、《黑客入门全程图解》、《黑客攻防手册》...... 刘玉梅在旁边,看到这其中不少的书,都是只有大学学历的人才能看得懂。她哈下腰拿起一本《黑客编程》书问着李磊说:“这是你看的书么?”李磊不好意思的点着头说:“我、我没事翻翻。” 要走的尹文雪被刘玉梅的举动制止住了。她知道刘玉梅要问的事那肯定是很重要的,刘玉梅问着小李磊:“我有一个电脑问题,要请教你可以么?” 尹文雪知道闺蜜从来都是特别自信的人。从没有听到过从她嘴里说出要请教过谁,可对眼前的孩子如此恭敬,她感觉很奇怪;刘玉梅告诉李磊,她有一个电脑忘记了密码是否他能解开。 一提起电脑的事,小李磊的眼里立刻闪动着兴奋的光亮,他兴致勃勃的问了刘玉梅的ip地址;推着轮椅来到了自己那台老式电脑前,没用五分钟尹文雪家的电脑就被打开了。 通过家里的摄像头能看到,家里的各个角落,尹文雪立刻明白了刘玉梅是想通过这孩子来查尹氏公司的财务账目。刘玉梅并没马上表扬孩子,又提出可以打开自己的手机么? 那孩子用他那变了形的手轻松的点着键盘,两分钟不到刘玉梅的手机就被他锁定打开了!刘玉梅赞叹着这孩子真是天才啊。她抬起头冲着尹文雪点了点头。 可尹文雪真不想拉着一个孩子在参与这里面来,她怕给这个天真的孩子带来不必要的伤害。尹文雪和刘玉梅她们来到了门前,和李磊告别着。李磊突然开口道:“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到你。” 尹文雪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聪明,可她又不忍心去这么做。刘玉梅此时已猜到了尹文雪的心思,赶忙接过话头说道:“李磊,你愿意上班么?” 李磊有些困惑,看着他刚想解释道自己这么样子怎么会上班,还没说出口刘玉梅说道:“你在家上班就行,我们会顾你做一些事情,你看行么?” 李磊还没搭腔李月娇在旁边急忙替他答应着:“只要是电脑上的事,我儿子都能做,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活么?也给我找一个!” 尹文雪一行下了楼,做到了车里,尹文雪问刘玉梅:“你是不是想用他打开尹氏公司的财务密码啊?”刘玉梅点了点头说:“你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尹文雪感觉这样做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残酷了,又怕会遇到什么危险。 刘玉梅搂着闺蜜的肩膀说:“别多想了,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尹文雪把自己的头靠在了闺蜜的肩膀上,她感觉自己的担子轻了许多,对亏了这个像亲姐姐一样的朋友。 刘玉梅告诉她,房地产不外乎开发的土地和没开发的土地,开发的土地包括土地和土地上的房屋。要想知道财务上有什么问题,只要把这些账目一一对实,就可以找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房地产的财务要比企业财务简单,但它更隐蔽,只要把原始账目和图纸一一对应起来,就会计算出产出和销售的各各环节。 尹文雪虽不全明白房地产的整个套路,但也在最近的恶补中懂了个大概,再有这个智商高超的闺蜜,她真不怕陈小侠再耍什么花样。 尹文雪突然想到尹氏公司的财务是封闭的不跟外面联网的,这又如何是好呢?她问刘玉梅:“尹氏公司的财务是封闭的,无法进入。”刘玉梅好像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拍了拍尹文雪的肩膀说道:“这个简单,只要让李磊做一个程序病毒,再想办法打开尹氏公司的财务电脑,输入进去,你想要的资料它都会自动下载传输出来。” 尹文雪没想到她认为特别难得事,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可如何进入财务部门,又不要让人发现,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刘玉梅拍着自己的闺蜜说:“一切你都不要担心。”她把自己的下巴冲着正专心开车的刘武杰努了努嘴。“他一切都能办到!”三个人再车里都会心的笑了笑。 第五十四章 李行长的新欢 车子直接开到了徐淑爱家的门口,徐淑爱今天一整天也没去上班。说是不太舒服,把小楠楠早早的接了过去;尹文雪和刘玉梅一前一后下了车,来到了徐淑爱的家里,看见小楠楠手里捧着一只刚孵出来的白王鸽。 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那鸽子肉乎乎的像一个小肉球一样,粉里透着红,如一个上品的玛瑙一般晶莹剔透,在红红的眼圈一点黑黑的小嘴映衬下,蜷缩在小楠楠的手心里甚是可爱,楠楠生怕小小的白鸽子受到伤害。 徐淑爱见到她们二人进来后,自夸道:“看见没有,鸽子到我手里就立刻生了小崽,这回我也得生一个了。”此话一出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三个女人嬉闹着,闹了一会儿,徐淑爱正色道:“唉,你们知道么,樊海彪那个老色棍说最近要召开董事选举会;他一个半文盲半流氓的人还要求召开董事会?重新选举董事长不知道是何用意。” 听了此话后,尹文雪心情一沉。现在还不知道整个的公司里,谁是敌谁是友;公司里每发生一次变动,都超乎她的意料,这又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么? 樊海彪这两天一直推拒着李副行长的约请,吊着李行长的胃口。直到他感到再也没有必要推下去时,就答应了这次聚会;樊海彪心知肚明张莉这次去将是羊入虎口;他对这个张莉虽说有些玩腻了,但真的让他把这个女人转手出去,他还真有点舍不得。他催促着打扮的张莉,不一会儿他们俩开车来到了海达路12号别墅。 李副行长住的是一个二层楼的独栋别墅,别墅通体以大理石照面,整体为大气的欧式风格。 一进大门,一楼漂亮的金黄色映入眼帘;棚顶是印花的吊顶,洁白的墙壁上星星点点带着金色,显得富贵而高雅,却又不失大方;一楼的正中央是一个旋转式的楼梯,扶手上镶着黄色的金边。 在进门靠墙的左右两旁,一幅是欧洲作家布歇的《浴后的狄安娜》,另一幅是法国作家莫奈的《日出印象》,这两幅画充分的烘托起整个大厅的气氛。地面上铺的是伊朗产的地毯,高级水晶吊灯的光打在整个屋子的各个角落,灯光的反射使屋子金碧辉煌。 进门的左手边,是一个大型象牙木质镶嵌式的柜子,里面摆放着各种稀世的珍藏品,在一个透明玻璃格子内,是李行长的镇宅之宝祖母绿玉镯子,因为在柜子的正中央所以格外显眼。 右手边是一个大型的餐厅,餐桌是大理石与木材镶嵌式,而椅子则是红木的,顺着餐厅往前走就是厨房,厨房里面各式各样的新型餐具,奢华的橱柜里面的用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 顺着旋转式的楼梯上到二楼,是左右各三间的卧房;其中一间是李行长每次来都会住的,进到房间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的圆形浴缸,外加透明玻璃罩住的德国高级维宝卫浴产品。 李行长的卧室主体以棕红色为主,偌大的床铺足足可以躺下五六个成年人,而床铺的对面则是一面镶边的落地大镜子,也不知道这李行长要这么大的落地镜子有何用意。 李行长早已在大门口恭候多时了,腆着他那面包肚子迎了上去。此时大家已都用过晚饭,没再客套直接进了李家的小客厅,小客厅里坐着工商副会长刘茂林,已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他埋怨着樊海彪说道:“彪哥,怎么才来啊。”大家寒暄了几句坐了下来。李行长摸了摸他头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故作潇洒的甩了一甩;手里拿着一个长方的盒子走到了张莉身边。 今天的张莉打扮的格外性感。脱去掉皮的外衣里面,是一套白色轻纱套裙,衬得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透过下部的裙摆,能看见里面张莉那两条性感修长的大腿上,套着两条粉色的丝袜;脚下穿着一双菲拉格慕红色的高跟鞋。 此时的李行长眼睛不知是想顾上面,还是想望下面才好,那眼神来回不停的扫视着。看到他猴急的样子,樊海彪急忙提醒着李行长说道:“老李啊,什么宝贝啊?”李行长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条浅色的沙图什披肩。张莉一看到披肩,立刻认出了这是藏羚羊的毛制成的,她在网上看到过;一条沙图什披肩要3、4000美金呢!她实在太喜欢了。 这条披肩是一个企业贿赂给李行长的,他们却不会顾及这条披肩会是多少条藏羚羊的生命......而今却被这个李行长拿来“孝敬”他所中意的女人。 她把披肩披在了身上,心里想着,这个人虽然丑了点,可肚里还真是有些干货啊,不知道他还会给我些什么值钱的东西。此时李行长的魂已被张莉的妖艳给勾走了。 他把几个人让到旁边放着的红木麻将桌前,拍着麻将桌说:“来!咱们几个玩几把,我这套麻将可是上等玛瑙做成的。”看着张莉的身材手指一边摸着麻将牌,淫笑的说道:“它们每张牌可都温润滑腻哦~”几个人坐在麻将桌前稀里哗啦的玩了起来;红中,碰,八条,杠......张莉连赢了六把,开心的咧着她那性感嘴唇,根本不顾及女人的仪表,尽情的形骸放浪起来。 只见她旁边的筹码一点一点多了起来,她打了八圈以后,感觉有点困倦;樊海彪趁机拿出了早已准本好的,“特质”香烟递给了张莉;心里一点没有防备的她,怎知道这烟里已被樊海彪坐下了手脚。 她一根接一根的吸了起来,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了起来...... 当她再醒了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头痛欲裂,不知道什么原因,嗓子又干又渴。抬起手臂有些疼痛,她看了看发现胳膊上身子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全身竟是裸着的,她四处瞧了瞧,她的后背正躺着一个肉乎乎的“肉球”,正打着呼噜。 她紧张的站起身来,她记不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了。模糊的只记得自己很亢奋,其他的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站起身的同时,她看见镜子里自己赤裸的身体,她感觉头都要炸开了,她扶住床头找了块浴巾围住了自己的身体。 回身看了看那个“肉球”,从肉乎乎的大脑袋上,只长了那几根的毛发,她认出了和自己躺在一个床上的是李行长;张莉顿时慌张起来,昨天跟她在一起睡觉的不是彪哥,彪哥去哪里了?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她四处寻找着自己的衣物,从地上慌乱的拣拾着自己的内衣,边穿边抽泣起来;一边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过程;虽然她不是百分之百的爱着彪哥,但是张莉自认为自己不是妓女,彪哥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给出卖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悲哀,放声大哭起来;躺在床上的那个“肉球”,被哭声叫醒,他裸着身子晃动着他那身丑陋的肥肉,一把抱住了张莉,张莉大声喊叫推拒着他,李行长慌忙起身找了一件浴巾把自己下身遮了起来,嘴里喊着:“宝贝,别叫啊,千万别叫啊。” 他急忙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个小红首饰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两克拉的南非钻戒,边哄着张莉边把戒指带到了张莉左手的无名指上说道:“宝贝我对你是真心的。” 张莉偷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计算着这个戒指的价值,大约有个十五六万,也就停止了抽泣,慢慢的平息下来。李行长看到张莉不再哭泣,一把搂住又想...... 张莉用力推开了这个圆滚滚的男人说道:“李行长,你先叫我冷静冷静好么?我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李行长只得停住了举在空中的手,心里想着反正已经睡过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跑不掉的。 他拉了拉围在腰间要掉下来的浴巾,遮挡住他那下流的羞耻处。故作温存的拍着张莉的肩膀说:“宝贝,不着急,别叫我行长叫我李哥就行。” 张莉想着这畜生比我妈岁数都大,让我管他叫哥,可看看手里的戒指,她只能屈从了,她也明白了这是樊海彪把她给卖了...... 上午刚开完会,刘玉梅就请了假,她上商场买了一款最新的惠普(暗影精灵)的台式电脑,又添加了两个雷蛇(黑寡妇蜘蛛幻彩版v2)键盘,提着电脑走出了商场,直接奔李月娇家而去。 她来此前并没有和尹文雪打招呼,她想如果是和尹文雪说了此事,她一定要阻拦,刘玉梅想还是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吧。 到了李月娇的家,刘玉梅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正当她转身要离开时,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缝隙...... 第五十五章 盗取“密码” 李磊坐着轮椅推开了房门,一面抱歉的解释道,他正在打一款游戏的积分,好把今天的饭钱挣出来。急忙把刘玉梅让进了屋内;刘玉梅拿着电脑进了屋里,她二话没说,关电源拔下插销,搬下了旧电脑,开始把新买的惠普电脑组装起来。 李磊阻止道:“阿姨,我不能要你的东西。”“怎么?李磊你想反悔么?”李磊听到这句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想着自己什么事反悔了? 刘玉梅说:“我们前两天不是说过,你要去我们公司上班么?没有好的办公工具,怎么工作啊?啊!孩子?”李磊想起那天确实答应过要帮提西福涅·文的忙,但却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情,他又不敢贸然的问面前这个阿姨。 他又不想就这么白白的占了别人的便宜,刘玉梅很快的组装好了电脑,她接上了个双键盘,其中一个是遥控的;李磊看的崭新的三十二寸的电脑屏幕,心里特别的喜欢,但又感觉有些不妥;刘玉梅知道这个孩子在想什么,她跟李磊说道:“来吧,我们先战一局如何?” 李磊问道:“你也会打游戏么?” 刘玉梅说:“你也太小瞧我了,英雄联盟吧。1v1?” 李磊怀疑的眼神看着刘玉梅。 战斗开始了。李磊没想到刘玉梅也是一个高手,双方拼尽全力的厮杀起来,最后李磊已微弱的优势战胜了刘玉梅。他敬佩的看着这位阿姨说道:“没想到阿姨这么利害。”刘玉梅拍着他的肩膀说:“那不还是输给你了。” 游戏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谈话也变得随和起来,刘玉梅借此时机给李磊讲起了一个故事。 几年前有一个医生,她家境殷实,刚结婚不久丈夫就因枪杀案离世了,而她也被坏人陷害锒铛入狱。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在监狱中度过,可是老天却十分的眷顾她。从监狱出来以后,她寻找事情的真相,可总会遇到一些艰难...... “阿姨,你不用说了,你说的是提西福涅·文阿姨吧。”聪明的李磊已经猜到了故事的结尾。刘玉梅摸着孩子那双变了形的手说:“这件事可能也会有些危险,你想好了么?” 李磊抬起他那高傲的头,看着刘玉美说道:“阿姨,我都18了,我是个男人啊,提西福涅·文阿姨她这么不容易,我会倾尽所能来帮助她!你说,让我做些什么?” 刘玉梅话已讲到此时,没有必要在向李磊隐瞒什么事情。她打开电脑,打出了尹立名几个大字,立刻出现了前尹氏公司董事长的头像,刘玉梅继续打着尹文雪、侯言鸣;她向小李磊一一介绍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告诉他公司已被坏人夺走,现在她们要做的是把公司夺回来,惩罚坏人。 李磊听完,义愤填膺向刘玉梅请缨道:“阿姨,你说什么事吧。”刘玉梅告诉他,现在公司的财务账,她认为有问题,必须先调出这几年的财务原始账目,才能判定这个公司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而尹氏公司的财务系统,有一部分又是不连接外界网络的。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账本搞到手。李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问题,我想很简单,但是需要有人去帮我做。”刘玉梅赶忙问道:“怎么做?” “我先做出一个电脑病毒,把它放在一个优盘里,然后要有一个人,把这个优盘连接到尹氏公司的财务电脑系统上,只要一连接上数据会自动传输到我的电脑上。”其实刘玉梅已早想到这个事情了,看来剩下的就是刘武杰的活了。 刘玉梅走时拿起了优盘,回身紧紧拥抱了一下小李磊,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声“谢谢。”。李磊顿时涨红了整个面颊,在这个世上他长这么大除了他妈妈,第一次有另一个女人拥抱他,让他感觉既兴奋又害羞。 回到郊区尹文雪的住处,天已经黑了下来。刘玉梅她的兴奋劲还没消尽,进了屋就兴奋的抱起女儿转了个圈;尹文雪看着闺蜜开玩笑的说:“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刘玉梅也没介意尹文雪的话语,把小楠楠支到了楼上,拿出了优盘,问尹文雪:“你猜这个是什么?”尹文雪看着优盘说道:“我看你真该吃药了,这是优盘我还不认识么?” 刘玉梅兴奋的跟闺蜜说道:“这是打开尹氏公司秘密的钥匙。”尹文雪立刻明白了,这是闺蜜去了李磊家,说通了李磊。尹文雪一时兴奋不起来,她感觉就这样又把一个孩子,拽到了一个危险的区域有些不应该。 但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进入尹氏公司的财务系统,只有靠李磊了。刘武杰走了过来,问着刘玉梅的细节,他知道好戏开始了,下面的事将要由他出场了...... 几天后,刘武杰把攀爬工具准备的一一妥当,攀爬鞋、防滑安全锁、真空高密度攀爬吸盘、防滑手套,百链飞虎爪...... 夜晚凌晨两点,尹文雪开车向市内驶去,车子驶近了尹氏公司,尹文雪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敌方把车停了下来。她没有办法表露对刘武杰的情感,怕这样会让他精力不集中出现危险,刘武杰下车时,耳朵里听到了尹文雪在背后颤抖的声音的小声道:“小心。” 刘武杰来到尹氏公司办公大楼的后墙,此墙两米多高。只见他背好背囊,向墙后退了十几米,冲着墙快速的奔跑起来,只用了三步就爬上了墙头,纵身一跃跳到了墙下面。 一个就地滚翻站了起来。这些日子刘武杰以细细观察了办公大楼,这办公大楼一共28层,只要是上班就得打卡,下班也必须打卡,不论你的职位有多高,都必须得经过这道程序,想留在大楼里作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整个大楼里夜班的保安有七八个人,各个楼层都会有监控,只有先爬到最顶端的二十八层,再由顶端的楼层下到十五层财务办公的地点,才能完成此次任务。 这大楼三面为玻璃幕墙后面虽是水泥罩面,但都喷满了白色的小石粒,无法攀爬;刘武杰也是通过观察,从左侧的玻璃幕墙上攀爬起来,因为这侧的墙壁是监控区的死角,今天正好是阴历二十五没有月光,不易被发现。 刘武杰打开行囊,换好紧身服,带上防滑手套;拿出了真空高密度攀爬吸盘,把百链飞虎爪缠绕在右手臂上,绳梯缠在了腰间。一切准备停当,摸了摸怀里的优盘确定优盘在怀里以后,他轻手轻脚的攀爬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车里的尹文雪也焦急的等待着,今天来时刘玉梅也非要跟着来,尹文雪急忙制止道:“那小楠楠谁看着。”刘玉梅听了之后也只好作罢。 刘武杰快速的向上攀爬着,当爬到26层时。左手抬起吸盘向前移动落下,右手的吸盘放开抬起,突然左手的吸盘所吸住的玻璃炸裂开来,只见刘武杰一个本能的反应,他把右手的吸盘扔了开来,顺势抛出了缠在手臂上的百链飞虎爪,左手也随之松掉了另一个吸盘。 百链飞虎爪腾空飞起,牢牢的抓住了楼顶的房檐,腰里的保险锁紧紧的拉紧了百链飞虎爪;刘武杰伸出双手看准了玻璃屏幕的龙骨处,双手按了下去,整个身子一震下滑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刘武杰感到右肩膀一阵剧痛穿透了他的右肩胛。 刘武杰想着坏了,这是不是骨折了,他缓了一会儿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肩膀,感觉没有什么太大问题急忙向上攀爬了起来。 爬到楼顶,他找到了事先计算好的财务室位置,把腰间的绳梯放了下去;刘武杰顺利的到达了十五楼,这是财务室的外屋,刘武杰早在前天就把这窗户的插销掰坏了,他抬起右腿抽出了腿上绑着的瑞士军刀,小心翼翼的撬开了财务室的窗户。 轻灵的身子如狸猫似的,“嗖”的一下钻了进去。腰眼一使劲站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高强手电,看着屋里的设备;在此之前刘玉梅以和李磊做好了沟通,这个时间段会切断尹氏公司财务室的监控画面。 刘武杰放心的走到内室的大门前,拿出了万能钥匙,用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打开了房门他走到最里面的一个电脑,把那个微小的优盘插在了上面,起身看了看没有什么破绽,检查好工具后,小心翼翼的按照原路爬回了楼顶。 收拾好绳梯后,他又顺着百链飞虎爪法人锁链下到了地面。双手拽住了绳索,使劲的向空中一抖,百链飞虎爪的头脱离了房檐,落了下来,刘武杰看着飞虎爪将要落地面时,借势拽住绳头,在飞虎爪落地那一刻把它接住了。 刘武杰急忙找到先前落在地上的两个吸盘,因吸盘是硅胶所造,落地没发生太大的响动;刘武杰把这些东西收罗到一起,脱掉了紧身衣,躲到墙角,把所有东西一一放到了自己的背囊里,把背囊藏到了他早前看好的下水窨井盖的下面,向后退了十几步,跑上了围墙。 第五十六章 意外车祸 起身就奔尹文雪停车的位置走去,他快步上了汽车,尹文雪刚要启动汽车,发现前面就来了几个巡夜的警察。【零↑九△小↓說△網】尹文雪一把搂住了副驾驶座位上刘武杰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吻了起来。 刚开始两个人只是嘴唇在碰撞,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倒是假戏真做深情起来,双方的手臂相互紧扣,他们忘我深情的...... 巡警走了过来,礼貌的敲了敲车门:“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尹文雪不情愿的把嘴唇分开,打开车窗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并向刘武杰讨要了他的身份证。 给警察仔细的用手提电脑比对着二人的身份证件,有要求尹文雪,打开后备箱检查一下汽车;检查完毕后,警察客气的还给了二人证件,并善意的提醒着他们两个人,这是公共场合希望能注意一点形象。 尹文雪立刻羞红了脸,幸亏是夜晚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汽车很快的开回了郊区的住所。刘玉梅正焦急的等待着,催问着结果;刘武杰轻描淡写的讲了一下过程,尹文雪在旁边想起汽车里的情景,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刘武杰的话,打断了她的回忆,提醒她们二人明天务必要把优盘取回来,以免暴露了意图,使对方有所防范。 一大早尹文雪就去找徐淑爱了,说新一年的销售计划和去年的财务账在年会上发的报表有些对不上。言语中颇有些挑唆的意思,窜弄着徐淑爱今天去公司的财务部门,调一张,新的年度报表和明年的预算出来。 姐俩约好上公司一起去财务看看。 浅灰色的条纹呢格大衣这款范思哲品牌的衣服衬的尹文雪的身子更加的婀娜,脚下穿了一双古奇鳄鱼皮皮靴,使得她尤为干练。【零↑九△小↓說△網】今天的天气也不算冷,可尹文雪特地加了一条范思哲的彩色印花围巾围在了脖子上,在胸前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二人到了十五楼的财务室,徐淑爱并没到陈小侠的办公室和他打声招呼,直接就去了财务中心。到了办公区域;徐淑爱要求办公人员立刻打印两份新一年的销售计划和去年的财务账单出来。 财务张经理非要打电话请示一下陈小侠。尹文雪在一旁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诶呀,董事长要看财务报表,还得请示财务主管是吧。”这句话听着像是自言自语,但外人都能听出这语气,既是示威也是在挑唆。 徐淑爱听罢愤怒的斥责道:“我难道代理董事长要一份财务报表还得请示一下陈小侠么?”抬起手臂狠狠的敲打着办公桌。 张经理一看势头不对乖乖的回到里屋的财务室,去调阅资料。尹文雪在徐淑爱的背后轻轻的推了一下她的身子,徐淑爱随即也跟着张经理进了财务室的办公场所。 尹文雪漫不经心的跟在了后面,她目光搜寻着刘武杰交代的那台电脑。他的目光停留在左墙角最后一个电脑桌上;也许是屋里有些热,尹文雪摘下那条扎眼的彩色印花围巾,解开呢子大衣;不经意中一拽只听“噹”的一声响,不知道一个什么金属东西掉在了地上。 尹文雪惊呼道:“我的戒指,我的戒指!”原来是她不小心摘围巾的时候,围巾带脱了那颗五克拉的南非钻戒。戒指顺着尹文雪甩头的方向,直奔左墙角最后那排的那个电脑滚了过去。 滚到桌脚旁,戒指打了一个转,滚到了那个男职员的脚下不见了;尹文雪走了过去,她蹲下身东瞧瞧,西望望,装模作样的找寻着那枚戒指;她把手里拿着的皮手套,就势按在了电脑的机箱的后面,皮手套遮档插在机箱后部那块像橡皮泥一样不起眼的优盘上。【零↑九△小↓說△網】 稍微一用力,优盘就落到了手套里。尹文雪故意抬头把自己的头撞了一下电脑桌,嘴里夸张的喊着:“痛!”随手捡起那枚戒指。当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这个漂亮的女人时,尹文雪已顺利的把优盘和手套揣进了自己的大衣兜里,自己打着“哈哈”说道:“哎呀,这戒指总算找到了,“你”怎么长腿了,不听话还随便跑。” 一场虚惊就这样过去了,徐淑爱和尹文雪打印完了报表,刚走出门就听见里屋似乎穿来张经理打电话的声音,尹文雪不用猜那电话肯定是打给陈小侠的。 这是向“主子”通报去了。陈小侠听到了下属的汇报,也是吃了一惊,刚刚被骗走的六十万的主,还没有着落,这公司里新上来的主,又前来“逼宫”了。 陈小侠被杜强敲了一笔后,他心疼的不是这六十万,而是在意他那“床上”的录音,如果这录音散布在网上,或者是杜强无穷无尽的敲诈,他真是想不好什么办法来应对...... 汉兰达的汽车性能真不错,红色的烤漆,米黄色的真皮坐椅,做起来却是很舒适。刚提完车的杜强享受着他“胜利”的成果。开着车朝著名中医张凤财那里驶去。 杜强到了诊所挂了号,等了一个小时后,才轮到了他;张大夫卷起他右臂的袖口,看见半个手臂已肿大了两圈,皮肤发黑发亮;张凤财一看此伤感惊讶,他心里想到,这不是被朱砂掌所伤么?这个人怎么会被朱砂掌打伤呢? 他并不知道当初黑熊曾给了杜强一掌。老奸巨猾的张凤财先问起杜强的工作,和家庭住址来;又问了问他这受伤的来历,杜强本身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他并没有向张凤财说实话。他说自己是个商人,前几天不小心上农村去参加一个聚会,被一块掉下来的楼板所砸伤。 张凤财想道,这个人也许就是敲诈陈小侠的那个人,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呢?心里冷笑道,朱砂掌打伤和楼板砸伤都分不清,还怎么当医生?张凤财先给他看了看,开了一副方剂出来。 “乳香6克、没药6克、归尾9克、土鳖7克、硼砂......”开完方子以后,他喊着后面的徒弟去抓药,他从桌底下拿出他家传的接骨酒,给杜强敷上了一遍,不一会儿杜强立刻感觉左臂的疼痛减少了许多。杜强立刻夸赞道:“张大夫,你真是妙手回春在世华佗啊!我的手臂已经不太疼了。” 张凤财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心里想到,你的整个痛苦会马上全部消失的。 杜强这两天发了“财”,一天胡吃海喝,昨天可能吃的东西有些不新鲜,此时的肚子“咕咕”直叫,疼痛起来,他起身歉意的向张凤财询问着厕所的方向。 杜强到了厕所,腰带还没完全解开,他已控制不住大肠的蠕动,臀部刚搭在坐便上,就一泻千里了,灌满了他的半个内裤;杜强手忙脚乱的处理着,他这意外的“中彩”,好不容易用尽了整个厕所里的手纸才算处理完毕“大事”。 杜强捂着肚子出了厕所,来到柜台前付钱取了药,小徒弟紧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把药递给了杜强,杜强讪讪的接过中药出了诊所,上了他那辆红色的汉兰达。 杜强开着他那辆新买的挂着临时牌照的汉兰达。高高兴兴的往家开去,可刚开一段怎奈肚子又叫唤起来,他急忙寻找着附近的公厕;一路上来来回回的寻找着厕所,他忽然发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宝马x6,他看着有点眼熟,他仔细看了一眼,那小孩用弹弓枪击打的痕迹,清晰可见还存留在车门上;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行踪暴露了。 他不敢再往家开了,他自己在车里琢磨着到底是自己哪个地方暴露了行踪,竟被陈小侠他们发现了,他紧张害怕起来;他知道当初在拆迁工地那个人,是想要他命的;如果抓到自己,自己这回将性命不保。 杜强驾着车向郊区飞快的开去,这时在也顾及不到肚子的疼痛,他想着如果要拉,也只好拉在裤子里了。 加速玩命的向断崖山驶去。断崖山道路险峻,一般不熟悉路径的人,不敢在此道路上加速,他想着在此处也许能甩掉追踪的汽车。杜强脑袋里构思着各种逃跑的方案,忽然想到了提西福涅·文。 他想着如果自己出事,也得把这个消息传输给提西福涅·文,不能便宜了陈小侠和林向辰这两个娘炮。他用残了的左臂控制着方向盘的方向,右手拿出手机飞快的调出录音记录存档,当输到提西福涅·文时,正要按按下了快捷键时,后面的黑色宝马x6以飞快的速度赶了上来。 他只能把油门踩到底,把车开到最大速度,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着。在断崖山的山路上,他知道前面有两个岔路口,颇为凶险,左边那条岔口只要开进去,他也许就安全了。 刚到岔口,只见右边突然冲出一个重型的铃木卡车,奔着汉兰达就撞了过来。再想躲闪的杜强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头对头的撞在了一起,上方巨大的冲击力把汉兰达撞到了断崖山的山下...... 第五十七章 偷情 杜强同时按下了手里手机的快捷键;汉兰达在空中翻滚着,最后落到那深不见底的断崖山下。后面的宝马x6车上紧接着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人看着杜强坠崖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便宜了你小子!”他回身朝着那辆铃木卡车打着手势,两车都很快的消失在崎岖的山路上...... 当杜强在洗手间上厕所时;张凤财拿起了电话,他怀疑今天来看病这个手骨折的患者,就是他们多日来要找的那个人,他打给黑熊说最好要活的,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没想到半路上被杜强识破,也好,一了百了。 “风华路h迪厅。”柯俊哲嘴里念叨着,手下拿着红笔圈画着全是内的各各娱乐场所,又把这些年涉毒案的案犯们,一一粘贴在墙面的分析版上,在他被调回s市以前,就曾听说过一个绰号叫“山中猫头鹰”的。 20几年前,曾涉及过全市最大的一起贩毒案。当时一起犯案的大多都被绳之以法,唯有这个叫“山中猫头鹰”漏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没有人曾经见过他,长得什么模样。 偶尔从外省的通报中,有多个被捕的毒贩都曾提到过此人。柯俊哲最近倍感压力,刚上任缉毒队队长,破获的几个案子可只见了开头却没有结尾,线索都莫名其妙的断了。 这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想着最近侦查的各各方向,没有一条线索让他感到十分可心的。柯俊哲点着一颗烟,刚吸到嘴里一口,瞬间呛了出来;最近他烟抽的太多,医生告诉他是慢性咽炎犯了,最好把烟戒掉,对他来说,戒烟可不比破案简单多少。 正想着下一步工作,王红伟打来了电话说,有重要情况要汇报。王红伟通过家人和柯俊哲的一系列的工作,认识到自己以前的幼稚;他积极的想来证明自己,尤其他想证明给姥姥看自己并不是一个无用的孩子。 在迪厅里他积极的奉承着老板丽芳姐;又时常跑到洪哥面前,拍拍他的“马屁”。一天中午,洪哥给他打来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在东八路的“名扬天下熟食馆”见。 他来到了这个饭店,他看见单位的好几个服务员也都在。走进饭店的大门,洪哥就热情的喊着王红伟,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故作大方的让着桌上的几个兄弟点着菜肴,这“名扬天下熟食馆”,其实就有四五张桌子,以卖卤煮熟食为主:“鸡头、鸡脖、鸡翅膀、鸡脚、猪头肉,外加花生米就齐了。” 洪哥要来了两厢啤酒,拿起一瓶放到嘴里,只听“嘎嘣”一声,刚镶好的下牙掉了下来。洪哥张嘴破口大骂店主道:“你们店的破啤酒瓶盖,tmd怎么这么结实。” 拿着手里掉落的假牙,讹诈着店主。他趁机露出胳膊上那两个似虫非龙的东西,把胸襟的衣服拉的大开,露出胸前纹的那个“大猫”,“啪啪”拍得前胸叮铛山响;恫吓着店主让拿出些赔偿来。店主看着他这二赖子的模样,也知道惹不起,只好说这桌半卖半送吧。 洪哥还想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看不过去的王红伟劝着洪哥说:“算了。”洪哥坐下用他那漏风的嘴,念叨着:“tmd我得去找那个镶牙的,满嘴牙要了我八千块,比我都黑,这破牙也不结实啊。” 洪哥想拉拢这几个小弟入伙,对这个叫王红伟的小弟更加十分看好。洪哥看酒喝得差不多了,问着在坐的小兄弟们愿不愿意跟他混。话是这么说,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酒桌上的也都是涉世未深的小青年,叫洪哥这么一唬,也只好胡乱应付着他。洪哥也没细谈怎么混,只是尽量的让大家吃好这顿“大餐”...... 这事刚完。当天晚上丽芳姐却又找到他,她很喜欢这个大男孩;他们现在快发展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丽芳姐有意无意的问他,认不认识一些在道上混的功夫好的人,王红伟接着问了丽芳姐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人?丽芳说想找一个功夫好的保镖,说帮她找一找会有好处。王红伟不敢马上答应丽芳姐的要求,他想着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柯队长再说。 丽芳在几日前,二姐曾逼迫他从了洪哥。因为实在是缺人,先稳住这个洪二赖子,怎奈丽芳至死不从;老大、老二也只好作罢。丽芳质问着二姐,为什么要让她做这等事? 二姐告诉她,店里缺人手,李子阳出事后,没有人能镇得住场子,这洪二赖子又想另立山头,所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丽芳她心里另有打算,她的初恋情人,从老家里打听到她的电话,这两天已来到了s市。 听到王红伟讲述的这两件事情。柯俊哲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说明罪犯的内部已产生了分化,得找一个契机,派一个同志打进这个犯罪团伙。 天已经接近黄昏,丽芳姐接到了名娃子的电话...... 这是他们最近第二次相见了。冬末,在s市的望花公园,是一个树林茂密的公园,一望无际的树林,却没有一点生机感;那躺在地面上的落叶,好像是在哭诉着树的无情,它一点也不挽留自己;黄昏的阳光笼罩着整个树林,穿过树木的枝枝叉叉,如同繁星发出的光一般落到枯叶上,点缀着这个没有生气的地方。 这是一个流浪汉和三角恋的聚集地,时常也会有些情侣再此聚会,因为地处隐蔽,偶尔也会发生一些敲诈情侣的事。 风越刮越大起来,丽芳在树林里有些感觉害怕,直到她看着名娃子走了过来,她心才有些安定。当他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亲吻过后,转身刚要上车;突然面前出现了五六个大汉,那几个大汉围着丽芳吹着口哨,嘴里说道:“小妹,你好漂亮啊,陪我们聊聊怎么样?”名娃子已吓得哆哆嗦嗦的躲到了丽芳的后面。 丽芳这几年也算是见了些场面,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来说:“兄弟们,有话好说,如果要钱,这钱都给你们。”为首的那个人一把把钱打落在地说道:“这点钱就想收买我们兄弟?我们要的是人!”几个人上前就要对丽芳动手,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炸雷般的声音。 “住手!” 他们转过头去一个三十来岁,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有一百八十多斤的块头,脸色黑红,浓眉大眼,左眼眶有一块明显的刀疤的汉子,声音正是从他嘴里喊出来的。 此时几只乌鸦在树上“呱呱”讨厌的叫着,叫声让人心烦意乱。山坡上又突然刮过一阵带着泥沙的狂风,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领头的那个汉子,冲着那黑脸的汉子骂道:“你tm是不想活了么?”那汉子面无惧色,冲着那几个流氓说道:“有本事冲我来,不要欺负女人。” 领头的那个汉子喊道:“你真是活腻了,弟兄们给我上!”只见两个流氓上去就打,右侧那个流氓来了一个单风贯耳,左边那个流氓直接提起左脚来了一个侧踹。 只见那个黑脸大汉侧身躲过了右面的拳锋,顺势接过左面踹过来的左脚,来了一个“顺手牵羊”;两手扣住踹过来的左腿,顺着力道往后用力一拉,人顺着那黑大汉的松手方向,整个人飞了出去。 回身一个“童子拜佛”,双掌切在右侧这个流氓的前胸上,那人立刻被打到;带头那个大哥高喊着冲了上来,只见那个黑大汉侧转身,来了一个“张果老倒骑驴”,转身同时右脚抬起向后蹬去,脚后跟正点在了那个冲上来的流氓小腹上。 那个流氓痛苦的双手捂住小腹,“噔噔噔”倒退了几步,“噗嗵”一下坐在了地上。剩下两个直冲过来,只见那个黑大汉,飞身迎了上去,只见他飞身跃起,来了一个“童子鸳鸯连环踢”,左脚抬起踢出,右脚又连续的踢在左边那个壮汉的面门上,在身体几乎下落的同时,左脚又回旋踢在了右侧冲上来的那个流氓身上。 两个人立马被踢翻在地上。 流氓们一看不是对手,起身狼狈的四处逃窜。丽芳近身道谢那个黑脸汉子,回头看了看名娃子,名娃子已经下的哆哆嗦嗦站不起身来。 当名娃子颤颤巍巍吃力站起来时,丽芳看到他裤子的前面已湿了一大块;丽芳不屑的扫了一眼他,转脸寻问着那黑脸的汉子姓名,希望能答谢他,捡起地上的钱递了上去,那汉子也没客气接过了钱嘴里念叨着:“我正缺钱呢。” 转身就要离去。丽芳喊住了那个要走的黑脸汉子,说道:“大哥,能告诉我你的姓名么?”那人回过身警惕的看着丽芳说道:“什么事?” 丽芳看到他刚才的一身好功夫,竟想到这不正是二姐要找的人么? 那个大汉并没回答丽芳的问话,拿着丽芳给的钱,转身又要走。 丽芳怎能放过这个机会,这个男人她太中意了,那么潇洒,那么仗义,这真是老天赐给我的男人么? 第五十八章 音频 那个黑脸男子不耐烦的问着丽芳:“你有什么事?”丽芳也不介意那个人的脸色,凑上前去拉住那个男人的手急切的说道:“跟我走吧。”黑脸男人迅速的一躲,她抓了个空,“跟你走?”。 丽芳赶忙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你可以到我那里去上班,我一个月给你一万块钱怎么样?”那男子还没搭言,名娃子从后面走了过来,拉扯着丽芳就要走,丽芳使劲的甩开了名娃子的手说道:“你还叫个男人么?出事了你竟然往我怀里躲?怂样!滚!” 名娃子还想继续纠缠着,却被那黑大汉拦了开来;名娃子心知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不甘心,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公园。 丽芳把那黑大汉让到车里,黑大汉急切的问着丽芳:“你说给一万块是真的?” “我骗你还不成?你跟我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丽芳在车上知道这个男人叫唐启宁,河北沧州人。说是自小练武精通“南拳北腿”,做生意折了本,家里债主一大堆,不敢回家,跑到了s市躲了起来。 白天就在零工市场,打点零工靠力气挣点小钱,来糊口。当听说唐启宁还没结婚时,丽芳立刻春心荡漾起来,看着这个男人即比名娃子强,又比在家的那个瘸腿王八功夫好,真是老天再次眷顾我啊。 车很快到了风华路h迪厅,刚下车恰巧碰见了王红伟,一边吩咐着王红伟安排着唐启宁最好的食宿,一边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经理室;她把此消息告诉了二姐,她找到一个比李子阳更好的男人。 老奸巨猾的何贞贞先是盘问他此人在何时何地认识的,又如何交往的;丽芳一时语塞,回答不出来。她只想得报喜,没想到她却无法自圆其说;刚想再解释,那头电话里说道:“名娃子来了吧。” 她立刻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的一举一动完全都在二姐的掌控之中,她只好如实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何贞贞也不过是诈一诈丽芳,她只知道名娃子过来,但是却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交往。 王红伟带着客人,从迪厅对面的高级饭店出来,正见洪哥走了过来,洪哥吃惊的看着王红伟,竟带着一个客人从那么高级的饭店出来,就追问着他说:“小子,发财啦!” 王红伟恭敬的说道:“这是经理新请来的保镖。”他回头问道那黑脸的汉子:“诶,你叫什么?” “我叫唐启宁。”洪哥心里立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心里想着,tmd何梅贞这个王八蛋,前两天还说要把妹妹转手给我,这突然又叫来了一个保镖,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这不就是给老子上“眼药”呢吗! 好啊,你们姐们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跟我玩阴的了,我tmd先把他打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想到此时,洪哥趁那黑脸的汉子,正在低头整理衣服时,上前朝着那黑脸大汉就是一个通天炮。 脚下也没闲着,抬起右腿来奔着那人的下体来了一个“撩阴脚”;这是洪哥成名招式,曾打败过无数的s市高手。洪哥还没感觉拳脚打到了对手,只见对手不知道何时已站到了他的背后,这更激怒了洪哥。 一顿“王八拳”使出,不分章法,胡乱拼命的冲那唐启宁打去。唐启宁不断躲闪嘴里说道:“你再动手,我可要还手了。”洪哥即出手哪有停下来的道理,小子你去死吧;双拳不断在出击着。 只见唐启宁右掌伸出来回拍打拦截着洪哥击出的拳头,左手由掌变拳,连续的勾拳,击打在洪哥的肋侧肝部,右掌握拳,直击在洪哥面门,只见洪哥先是从嘴里喷出了假牙,再是一些下午的午餐。 酸臭酸臭的胃液吐了一地,这个人立刻瘫倒在地上。王红伟赶忙上前询问:“洪哥,你没事吧?”洪哥蜷缩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肋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嘴里不断的呕吐着。 憋了个半天说道:“你试试?”这时迪厅早有人告诉了经理,丽芳让人搀扶着洪哥,劝慰着唐启宁回到了迪厅。 何贞贞听到迪厅打架的事,既高兴又有些害怕;高兴的是洪哥终于有人收拾了,害怕的是这个人功夫太厉害,会不会是“条子”派来的? 想到此时她马上让大姐给内线打了电话,问问此人的身份是否是真实的;不久何梅贞告诉二姐说,内线已核实此人的地址和身份,都确认无疑。 何贞贞这时心里的一块石头并没有感觉完全的落地。她要在试探试探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断崖山的地势险峻,山路崎岖,盘山的道路更是险壑;在盘山路上左右两边都是都是一望无际、深不见底的沟谷。 向山谷底下望去,是一片绿油油的古松和一片脱了叶的桑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灌木,攀附在陡峻的山坡上。 古松它没有春天里桃树的争奇斗艳,也没有夏天里梧桐那硕大的叶片,更没有秋天里银杏树的一身金色的外衣,他只有那一身四季都依然挺拔不凋落绿色的“身躯”。 桑树的树身很粗很粗,树皮裂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像大片的鱼鳞,加上它那刚刚新长出来的嫩绿嫩绿的芽,给山谷也添加了一分生机。 整个山谷都被古松和桑树覆盖着,再加上崎岖的山路上,山谷里生态环境极好,生长着不少稀有的药材,这更让山谷成为了采药人的“挖宝地”。 住在断崖市周边断崖村的村民李俊青,世代以采草药为生;这天像往常一样,他下到断崖山的谷底,顺着荆棘布满的山坡向上攀爬,忽然据前方五米处,他发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他走上前,试了试那人的气息,发现此人还活着。他立刻顺原路返回,报警打了110;杜强并没死,由于他奔逃中没系安全带,汉兰达的车窗也都没关闭,在卡车相撞那一刻被安全气囊推离车座,同时也把他推出翻滚的车体。 人重重的落在了多年丛生的落叶和杂草中,才保住了他的性命。s市中心医院里急诊重症监护室内,医生们正紧急的抢救着这个年轻人,初步诊断为外伤性蛛网膜下腔出血,医生们积极抢救着。 在外面等候的警察也积极寻找着,病人家属的线索,最后他们根据摔下悬崖的汽车,找到了杜强的家人。门诊急诊病房里,几乎聚集了整个医院国内外最先进的医疗器械。 每个病床前都安排了一位专门负责照顾病人的护士。 在每个床铺旁都会配有心电、血压、脉搏测量等医疗器械,24小时监控病人的病情。 杜强的母亲看着那荧光屏“滴答滴答”跳跃的光点,她知道那是他儿子的心脏还在跳动,整个病房里摆满了不锈钢金属的支架,上面有各种开关,电线,各种细小的管子,几乎布满了杜强的全身。 他们十分复杂的连接在杜强身上,杜强整个身体如同被包裹的木乃伊一样,全身大多被纱布覆盖。他那苍白的面孔,时而睁开眼睛,时而闭上,那只不过是无意识的神经反射罢了。 杜强的母亲忍不住老泪纵横,她想着这辈子是做什么孽了,才让杜强受到了如此的伤害。想想家里的儿媳妇,还有年幼的孙子,自己的老伴儿也一身是病,如果杜强要有什么意外,老天爷啊,这让我可要怎么活下去。 拿到整个尹氏公司的财务资料后,大家都十分兴奋,可李磊告诉她,这财务资料虽然拿到手了,但是资料设了三维立体的密码,一时半会儿还解不开,得需要一段时间。 尹文雪刚刚高兴起来的心情,立刻又被带到了谷底,她以为这次拿到了资料就可以破解整个事情的真相,没想到陈小侠还有这么一手。 她想晚上回家几个人一起商量商量对策,下一步该如何去办;到了中午突然她接到了杜强发来的一个短信,打开短信后是一段录音的音频,却没有其他的信息。 她播放了那段音频,录下的声音,叫她听了以后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心想着这杜强怎么这么下流;她给杜强打电话回拨了过去,对方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无人应答。 到了晚上,尹文雪回到家中,吃过晚饭,他们坐在厅里,互相研究其对策来,始终也没研究出个头绪来;尹文雪忽然想起杜强给她发来的音频信息,就把此事告诉了刘玉梅。 刘玉梅按开了播放键,一遍一遍的播放着,她忽然说:“小雪啊,你说杜强是不是想用此音频,向你传达什么信息啊。”尹文雪忽然豁然开朗,这是不是告诉我林向辰相关的线索呢? 尹文雪坐下来,仔细的听着,虽然感觉有些恶心;但也不得不耐下性子,倾听着录音里的声音。可这段录音里除了床上那点事,没有其他的语言对话...... 第五十九章 迷茫的情感 刘玉梅想说又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尹文雪说道:“这不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么?”她目光征询着看着刘武杰。刘武杰把头低下,红着脸双手在两腿间揉搓着,小声的说:“好像是吧。”刘武杰唯唯诺诺的回答道。 刘玉梅和尹文雪这时异口同声的说:“林向辰!林向辰的声音!肯定是林向辰。”杜强他为了要钱,只节选了这段床上的录;其他的他却没有节录下来;尹文雪她们终于破译了的声音密码。 他们现在想的主要是尽快找到杜强。可打电话关机人不通,难道又出了什么事?只有明天到恒立法律实务咨询所一探究竟了。 翌日,刘武杰开车到了事务所。尹文雪看着房门没开,她只好在坐在车里无奈的等着。想着今天公司还有一个董事们的碰头会,唉,一切都耽误了,只有等了。 她翻弄着手机,滑动着屏幕,突然被手机上的一条信息所吸引,本市xx先生在断崖山发生车祸,寻找目击证人。尹文雪心头一紧,接着往下看,那车祸人的头像不是杜强么! 他死了?尹文雪接着往下看,却没有什么信息,她看着下面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是s市交警支队的电话;询问她有什么事要帮助,尹文雪向警察说明了她要打电话的目的;对方告诉她,伤者在s市中心医院就诊。 尹文雪拍着自己的胸脯,常常出了一口气,她庆幸人没有死。急急忙忙指挥着刘武杰把车开向医院。她来到医院,到前台咨询处询问着杜强所在的病房,护士小姐查询后,告诉她杜强由急诊室已转到了icu病房。 尹文雪到达了icu病房的门口,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让她回想起从前的往事,看着往日熟悉的同事们,却不能打一声招呼,她心里即苦闷又着急。 看到病房里走出原先给她当助手的张医生,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张医生。”她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只好硬着头皮向那个小学弟询问道:“张医生,那个、那个。” 想了半天尹文雪想出措辞来:“请问一下,那个杜强现在怎么样勒?”张医生本不想回复这个人的答话,当他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他善意的回答道:“病人情况良好,现在脑水肿已逐渐在消退,但危险期还没过。” 张医生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对的人不知道是谁,还没明白过来,就问尹文雪:“你是他什么人?”尹文雪对着昔日的学弟说:“我是他的一个朋友,就想知道一下他的病情,谢谢你了。” 张医生冲她礼貌的点了点头,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尹文雪心里所担心的并不是杜强的生死,而是他心里所隐藏着的秘密。当她听完张医生的答复后,心里稍微安稳点了;感到这个事情还是有希望的,突然后面一个岁数大的女子,拍着她的肩膀说:“姑娘,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杜强的妈妈拍着尹文雪的后背说。尹文雪颇感尴尬,只好解释道:“啊,你是阿姨吧,我是杜强的一个朋友,听说他遭遇了不幸,就赶过来看看。” 她示意刘武杰拿出两万块钱来,杜强母亲赶忙制止道:“姑娘,我们有钱,前天他给了我三十万,都不容易,谢谢你了!”尹文雪一听杜强忽然竟有这么多钱,她立刻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却又不敢肯定,因为没有证据。 她只好把钱先收起来,递给老太太一张名片,说有事情可以来找她。尹文雪和刘武杰就这么空手而归,感觉到特别的失望,他们走到医院大门时,无意间发现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戴着墨镜,正急匆匆的向icu病房走去。 尹文雪赶忙躲在一个柱子后面,示意后面的刘武杰也躲了起来, 尹文雪看到那个男人竟是陈小侠,她示意刘武杰跟踪他。不一会儿刘武杰回到车里告诉尹文雪,陈小侠竟去护士站那里打探杜强的消息,其他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尹文雪疑问重重的看着刘武杰;他来看杜强什么意思?他俩互相对看着;尹文雪突然说道:“林向辰?”刘武杰也随后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一定是杜强发现了林向辰的踪迹,他得到了一笔钱后,那个人杀人灭口。而录音里是两个男人,正好林向辰喜欢男人,陈小侠也是男人。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解答着疑问。尹文雪看到了希望,她使劲的拍了一下刘武杰说:“走,快找刘玉梅去。” 尹文雪在车里憧憬着未来的生活,想象着回归幸福美满的家庭。她立刻被自己的想法羞红了脸,她害怕自己的想法被那个开车的男人看破,又想让那个男人知道她现在心里的想法。 汽车沉闷的前行着,刘武杰思量着这回一切问题都将解开,自己是不是也要离开了呢...... 陈小侠隔着玻璃窗,看着那浑身插满管子的杜强;距离着虽远,可恨不得把自己的仇恨化作一把利剑,用剑剖开那躺着的杜强的胸膛,挖出他的心脏。就是这个人让这个人让自己日夜惶恐不安、痛苦万分,让自己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几乎每夜要惊醒几次。 他把手伸到头发里,轻轻一拢,又掉下数十根头发来,他用力攥着自己那掉下的头发,他平常十分爱惜自己的头发,看着手里那掉下来的头发,就像是无数个小刀在割他的肉一样疼痛。 就是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让自己的一切赤裸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真想透过玻璃,拔下杜强身上一条条救命的管子,直到看见那监控仪上的荧光屏;由跳动的波纹线,永远变成一条直线。 从医院走出来的陈小侠,心情更加沉重。当他听医护人员说,那个重伤的人可能还能苏醒过来,那我以后的将来会怎么样呢?他立刻感觉自己的前途渺茫;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滚滚的流沙之中,自己的呼吸被那流沙扼住了喉咙。 前天在老头子那,他们终于大吵了一架,想起他高高的把手举起却又慢慢的把手落下。他跟了“他”20多年的情感完了,“他”从没有动他一个手指头。想起当初,自己和“他”交往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温柔而又体贴,目光是那么坚定,这也是吸引自己的地方。 这些年自己从没有违拗过“他”的什么意志,一心照着“他”说的去做,每一样都是自己用心倾心的去做,直到七年前遇见了林向辰,自己那颗心就如同放在玻璃上切成了两半,一切都是透明的;不知左侧爱的是谁,不知右侧思念的是谁。 有时候真想把自己分成两半,有时候又想把自己的一切只给一个人。但自己那颗迷茫的心,此刻已分成了两半,恋着左侧的爱,又丢不下右侧的情。 感觉自己没能管住自己的肉体,背叛了对张凤财的情义。而看到林向辰时,自己的灵魂好像又瞬间收了回来,想把自己的一切融入他的躯壳里。 可见到那个“他”时,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所要的得到的一切,他对张凤财始终抱着歉疚,是他先负于了“他”的情感。 其实张凤财早已知道他对自己情感的背叛,只是心里对他的爱始终不肯放弃。那天争吵,也是由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杜强的介入,才导致这一矛盾加剧,也使得相互之间的情感突然都爆发了出来。 张凤财一件一件的细述着对陈小侠的恩德和宠溺,陈小侠却没回避自己的背叛,突然从嘴里喊道:“我可以把这一切都不要,都还给你!”也许这是他心底存留了许久发出的声音。 张凤财继续说着:“你知道这次出事,我一直惦记着你,为了什么?”陈小侠大的声音说:“这一切我可以都不用你管!我们分手吧,是以前我对不起你。”,张凤财气愤的在屋里来来去去的走着。 把手高高的举起,说道:“你信不,我可以要了你们两个人的命!”,陈小侠昂起他那惨白的面孔迎了上去,闭上双眼,似乎睫毛间夹杂着几滴泪水,他等待着张凤财那杀人的手掌随时砍落下来。 那手始终是没有劈下来,陈小侠离开了他那存在了二十几年的情感“港湾”,他感觉整个人如同脱掉了一件厚厚外衣,肩上忽然轻快了许多。 他想着自己的以后,将无忧无虑的去爱了;他要尽快的把一切事情处理好,将跟那一个所爱的人,走到一起。不管是太天涯海角,哪怕是一天一刻也不分别。 可往往天不遂人愿,杜强他没有死。这也使陈小侠的内心恐惧起来,他不怕“老大”的威胁;但他恐惧着病床上的杜强苏醒。如果一旦自己还没处理好整个事情,杜强他就醒了。 他会把整个事情公布于世,那自己将怎么面对这个世界呢? 他想着各种办法,可已跟张凤财说的那么决绝,自己又没能力去掐断病床上杜强的喉咙,自己该怎么办...... 第六十章 小三? 正月还没过,s市已到处显得生机盎然。虽然已上午十点半了,暖暖的阳光已透过纱帘打在了双人床上,床上那女人懒散的把丝绒被蹬脱,穿上一件高级灰缎的睡衣,遮住了她那半裸着苗条的身子。 她起来打了一个哈气,拍了拍嘴巴,伸了伸懒腰。喊着套房外间的何梅贞;昨天也许“溜冰”,有点溜大了,头有些晕眩,她看着茶几上的“冰壶”,又恋恋不舍的拿起来,点上吸了起来。 一缕一缕的白烟,连续不断的从口中像薄雾般慢慢的升腾蔓延开来。只见何贞贞放开了四肢摆了个大字,躺在地毯上。 她尽情的享受这神仙般的感觉,醉眼迷离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起伏飘荡,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山顶;自己如同神仙般的驾驭自己的灵魂在宇宙中穿越。 这时的她,恐怕就是神仙老祖驾到,她也不会起身膜拜。这时她就是神,她可以统领天下。她的感觉整个天下任她畅游,有着人类所不能有的超强灵异,上天入地,那简直是无所之不能及。 正当她享乐之极时,忽然一阵瓢泼大雨将她浇醒。她睁开她那游离的眼神,看了看面前是大姐何梅贞手里拿着个空着的茶杯,正喊着她。她懒散的看了看大姐说:“哎,我正“飘”呢,干嘛打扰我。” “老二,你最近这量越来越大了,是不是得注意一点了。”何梅贞搀扶着老二,站了起来。何贞贞颤悠着身体,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懒散的抬起右手,擦了擦脸上的茶水,问着大姐说:“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怎么样了?” 这何贞贞姐俩长得极为相似,虽然她们相差四岁,从她们的外表、皮肤、脸庞,乃至皮肤都几乎一模一样,她们走起路来的姿态也颇为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的嗓音,一个沙哑,一个尖细。何梅贞是个言语不多的女人,但她一切听从自己妹妹的主意,因为妹妹很能捞钱;何贞贞却不同,她很会讨男人喜欢,又很会猜度女人们的心思,总能把一些爱慕虚荣的女人聚拢在她的周围。 她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何贞贞,却一时间没想起老二问的是哪一件事,她跟着问了一句:“哪件事?”,何贞贞说:“就是新来的那个,我让你想办法在进一步试探试探。” 何梅贞听到此话说道:“你认为有必要么?” “当然,现在条子抓得这么紧,这小子功夫这么好,谁知道他是哪里来的。” 何贞贞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示意她大姐给她按摩一下她那发酸的背部,何梅贞自从母亲离家,她也就在社会中闯荡了,小小的年纪为了养家糊口,也学得一手好按摩。 捏、拿、点、压、滚、抖,做的都十分到位,每当何贞贞一回来时,首先是“溜冰”,第二就是找姐姐按摩了,以此来放松她那天天紧绷的神经...... 在丰华路h迪厅,由王红伟带着晃了两天,也没什么动静;到了下午,丽芳经理找到他,说是跟她一起出去吃个饭;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北海道小居的日式餐厅。 走进这个日式餐厅,是一个二层的小楼。里面的设施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异国他乡的感觉,就像是真的在日本本土一样;使客人的心情畅快与舒适。 一楼落地窗以红樱为景;二楼则是白樱,樱花枝干伸展之貌,展现出柔美自在的惬意。透过大量木作,突显空间的温润感。 丽芳选了个叫三弦琴的包间。拉开一个木制拉门,一进包间是一个整体式的榻榻米,墙上挂着一幅日本艺伎的画,那画像中的女子高高盘起了头发,头上插着银制装饰的饰品,整个脸都是白白的,唯有在两个眼角处,和下嘴唇间点缀着鲜红的颜色。 身着黑色的和服,烘托着日本人的喜好。 整个包间颇有日式家居风格,摇动着榻榻米桌的旋转拉杆,中间四方型的桌子徐徐升起。 丽芳熟练的把鞋子脱掉,放在一进门榻榻米的边上;走到桌前双腿跪着,屁股坐在了脚的上面。她示意唐启宁坐在自己的对面,她看着这个很有男人味道的汉子,心里赞许着自己的眼光。 不一会儿穿着和服的女服务员,端来了日食烤鱼、咸梅、腰果、红姜,几个十分精致的微型口碟。丽芳又点了几道日式料理,三文鱼刺身、北极贝、红鱼籽,还有两瓶日本清酒。 丽芳恭敬的先给对面的唐启宁双手斟着酒,这倒让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丽芳一杯接一杯的敬着对方,随着酒精的作用,丽芳话也多了起来。 开始的言语也只不过是敬畏和感谢之类的语言,唐启宁倒显得自然大方,酒品极好,来者不拒,口中念道着:“这小日本的酒太淡,不够劲。” 丽芳应承道:“唐哥,你慢点喝,这酒有后劲。”唐启宁除了喝酒,也就是哼哈答应着对面丽芳的问话;就这样也没打消丽芳的那颗春心,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 她穿了一身紧身的黑色裙装,裙子的领口开个大大的v字,收紧的衣服把前胸的**凸显出来,本来标志的脸,特意又上了一层淡妆,显得特别妩媚。 她虽然没有靠什么首饰来装扮,却显得也像小家碧玉一般。这也是丽芳特意猜度着这个男子,应该喜欢什么才没像其他女子那样浓妆艳抹的打扮自己。 她想用一个不同“口味”的美,来征服对面那个他。喝到兴奋时,丽芳起身做到了对面唐启宁的身旁,端起一杯清酒撒娇的说:“唐哥,你救了我,我怎么来感谢你呢?如果你不嫌弃,咱们兄妹俩喝个交杯酒好么?” 唐启宁大赤赤的伸手拿过丽芳手里的酒杯,直接灌倒了肚里说道:“好、好、好。”这道一下把丽芳给弄愣住了。心里想着这个男的是不懂风情啊,还是装不懂啊。 她又倒了两杯酒同时拿起,一杯递给了唐启宁,一把拿在手里;她把身子转着轴,用那高耸的胸部,去故意碰撞唐启宁的胳膊...... 突然间那日式包间的拉门,被拉了开来,一根拐杖打了过来,听到背后的风声,唐启宁顺势一滚,在滚动的同时用脚尖轻轻地一蹬,也蹬开了丽芳身体。 只见那拐杖“啪”的一下打在了那日式的小饭桌上,顿时桌上的美味四处飞溅,没等唐启宁站起来,那个拄拐的男人,提起拐杖,又打下了第二拐。 唐启宁侧身躲过,用左脚一个勾带,压住了拐杖的头,顺着拐杖的力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唐启宁看着对面这个拄拐的男人,大约在三十五六岁左右,健硕的身材,只是他的左腿好像有些跛。 大部分的力量用他右脚的支撑,看着这个残废的男人,唐启宁心一软,放脱了手里的拐杖,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打我?”只见那个大汉愤怒的涨红了脸骂道:“你tmd活腻了,竟然敢勾引我老婆?” 话还没说完,举起拐杖又打了过来,那边丽芳尖叫的喊着那个男子住手,可吃醋的男人怎么会听她的指令;那瘸腿的男人拼了命的拿拐杖,恨不得一下戳死唐启宁。 唐启宁双手一和把,紧紧扣住了轮过来的拐杖,左脚抬起一个侧踹,李子阳立刻从屋里叽里咕噜滚到了屋外;好在唐启宁收了几分力道,才没有让李子阳受到更重的伤害。 李子阳挣扎着爬了起来,扶住门框,还想过来拼命,被扑过来的丽芳死死的拽住;李子阳这时似乎才清醒过来,他根本不是对面这个人的对手,但他有不肯服软,嘴里脏话不断地往外冒着。 餐厅的经理和服务员听到这边的动静,一直劝解着;丽芳跟经理说,一切损失由她负责,并接过唐启宁递过来的拐杖,搀扶着李子阳先走出了饭店。 唐启宁站在酒店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想着,这又是谁给自己下的套呢?他扫兴的出了酒店大门,回到迪厅闷闷不乐的坐在大厅里,看着那群在疯狂的音乐下,尽情宣泄形骸放浪的年轻人们...... 唐启宁想着这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场争斗,又无意中当了一回第三者;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没等他想完,王红伟在后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唐哥,后边有人找你。” 唐启宁想,这不是谁又来找我拼命吧。他跟着王红伟,来到了经理办公室,经理室里坐着一个瘦小的男人,那个人示意着王红伟出去,王红伟出去时把门带上了。 经理室里的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清对面这个人的面容,那个人示意着唐启宁坐在门口处的椅子上;唐启宁想尽量看清楚对面那个男人的面容,可费了好大的力气,也看不清;因为灯光正好冲着他的脸,而那个男人又坐在灯影的后面。 黑灰色的西装,映衬着他那蜡黄色的面容有些阴森可怕,虽然瘦小,唐启宁却感到他浑身透着一股杀气...... 第六十一章 俄罗斯套娃 多年的练武经验让唐启宁预感到周围的危险存在。他把身子完全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的放松。对面那个瘦小的男人,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河北沧州人,父亲唐风、母亲郑桂花、姐姐唐婉、还有个小外甥对么?” 唐启宁惊讶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继续说道:“你因欠了巨额的高利贷而跑路了,现在还有多家道上的债主在追你,是吧,怎么样。” 双方沉默了许久,那男子又开口道:“你想不想挣大钱?” 那男人漠然的看着唐启宁,唐启宁不自然的说:“哪个人不想挣大钱啊,但是违法的事我不做。”对面那个人冷笑了一声:“我要是把你现在的位置,告诉你原先的债主,你想想会是一个什么结局?” 唐启宁愤怒的站起身来:“你、你tmd好卑鄙!”直接奔着那个瘦小的男人冲了过去;忽然间那瘦小男人的背后“啪嗒”一声,一个暗门打了开来,立刻冲进来四五个拿枪的男人。那瘦小蜡黄脸的汉子,面无表情的冲他冷笑道:“别冲动,你武功再好,也架不住他们手里的枪,是会把你打成筛子的。”那男子手里做着枪的手势,抬起瞄准了唐启宁,嘴里模仿着子弹发出的声响。 唐启宁停住了向前冲去的步伐,他紧握着双拳,可以看到他愤怒至极。那瘦小的男人示意他坐回原来的位置,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五摞人民币来,不断在桌子上来回的码弄着。 那男子用余光观察着唐启宁的脸色,他看见唐启宁目不转睛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五万块钱,似乎马上要把桌上的钱抢过来揣进自己的口袋;那瘦小的汉子,看到唐启宁急切的样子说道:“怎么样?跟我合作么?”唐启宁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我可不犯法啊。” 那瘦小的汉子听到了唐启宁的答复,反而笑了说道:“那你就还债吧。”转身示意唐启宁出去。唐启宁站起身来,想了想又坐了下来,他小声而又二憨的说道:“小法我可以犯,大法可不行。” 那面无表情的男子高兴的说道:“这就对了么,我怎么会让你犯法呢?但是肯定会赚大钱。”他示意手下把这五万块钱递了过去。唐启宁贪婪的把钱捧在手里,一叠一叠的嗅着,嘴里问道:“这钱是真的吧?” 那男人看到他收下了钱,已经感觉这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以后就不怕他不上路了。他说道:“放心,只要你听话,还有大笔大笔的钱在等着你!” 唐启宁拿到了钱,走出了经理室。 何家三姐妹早就有着不同的分工,这一切都是何贞贞的安排。何贞贞苦心经营着她的毒品网络,她负责着毒品的进货;而大姐则负责招募打手和销售那可怕而又使人欲罢不能害人的毒品。丽芳只不过是灶台上的灶王爷摆摆样子摆了。这一切的毒品交易都是在何氏姐妹的背后操控之中,而那个法人也不过是何贞贞从老家里花钱雇来的一个远房亲戚而已。 拿到钱的唐启宁,立刻上银行atm机把钱存了起来,他知道他的背后会有很多耳目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步行动都要小心翼翼,不能露出一丝的破绽。 刚回到寓所,王红伟递给他一部新的手机,告诉他这是老板给的手机,一定要随叫随到。 唐启宁看着手里款苹果6,小心揣在了上衣的口袋里。他推说自己感冒了头疼要休息一会儿,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倒头就睡。到了半夜他看着四处无人,悄悄的推门走出了寓所。 出了房门,就狂奔起来,刚跑没几步,只见两台丰田吉普,一前一后将他包夹起来,车上立刻下来了六七个黑衣人,他们下车时,右手都揣在怀里,一看这阵势唐启宁只好乖乖的跟他们回去。 押回寓所后,唐启宁的双手并没被绑住。不一会儿,那个说话带着沙哑声的那个男子,戴着口罩走了进来,他看着唐启宁说道:“你想跑,你想过你的父母和姐姐么?你姐姐可是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啊。” 他拍了拍唐启宁的肩膀说:“好好想想。”,唐启宁敢怒不敢言,听着那黑衣人的训斥,他说道:“我钱不要了,你放我走吧。”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难道就这么容易放你走了么?您拿钱可是有利息的,乖乖的听我的,保你没事。如果你不听话,那你会活的比死都难看。”黑衣人咬牙切齿的道,唐启宁也只好服软认输。 第二天傍晚,老板指示唐启宁去市郊的套娃玩具厂,取两套玩具回来。唐启宁开着丰田越野来到了市郊的天行玩具厂。他进到了玩具厂的院子。 这个院子不大,大约方圆有800平米。院子里杂草丛生,只见靠墙边窗台下堆放着各种大大小小木料;也许是木料时间放久了,有些木头上面能看见大大小小不等的霉斑。 厂房是一个500平左右的平房,唐启宁看见车间里还亮着灯。 他直接穿过那机器轰鸣的车间,看到车间里,摆放着几台钻床、刨床、铣床,应有尽有,可干活的工人却只有三两个,东边墙角上的展物架,摆着的有俄罗斯套娃、儿童建住房等其他木制的玩具。 这些玩具制造的也不十分精致,看起来制作玩具的师傅,也许是刚出徒吧,他猜想着。 他按照老板的指示来到经理室,进到屋里看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子,一头长长的黑发,自然的垂在她的肩上,长得还算标志,两耳垂上戴着一副镶有硕大钻石的耳环;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装,显得这个女子特别干练。 这办公室不大,除了一套办公桌椅外,还在墙角处放了一套铁皮的卷柜。在一进门的门口处摆放着一个破旧的布艺沙发,上面脏污不堪。 那女子面前的桌子似乎许久没有擦拭了,上面有许多灰尘,在桌子的旁边摆放着两个有半米多高的俄罗斯套娃,套娃外表制作的极为粗糙,靠外边这套娃的眼睛画成了斗鸡眼,另一个套娃好像睡着了没睁开眼似的。 唐启宁想到这也许艺术的要求吧。没容他多想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那女子拿起电话,并没有听到那头对方说了几句以后,就把电话挂了,女子示意他把桌子上的两个俄罗斯套娃带走,并叮嘱他要小心。 唐启宁听着接女子的话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有些熟悉,有想不起来;他抱着两个硕大的套娃,放到了汽车后备箱里,他启动汽车,当车子很快要到了s市,就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台警车,警车前站着三个警察示意他停车检查。 唐启宁只好把车停下,那三个警察训练有素的和他保持着距离,让他双手举起,趴伏在车子门上;两人负责看守着唐启宁,另一人进到车里仔细的检查起来。 不一会儿又打开了他的后备箱,他很快发现了那两个套娃。当他把套娃打开时,立刻示意那两名警察将唐启宁双手反背戴上了手铐,铐了起来,并带到了后备箱前,指着被打开套娃里面的东西说道:“这是什么?” 只见两个套娃里面装的满满的白色粉末。其中一个警察,俯下身子舔舐了一下,说道:“海洛因!”唐启宁紧张起来说道:“这、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放在我车上的。” 警察不由分说,先是拿出一个手绢塞住了他的嘴巴;后又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套在了他的头上,把他连蹬带踹的押上汽车。 这几个警察开着两辆汽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唐启宁在车上想着自己想着那套娃里真的是毒品么?车子还没等唐启宁想个明白,就停了下来,他被粗鲁的带下了车。他的脚下磕磕绊绊,不一会儿他被要求坐下,他也只好照着对方的指示去做。 警察并没摘下套住他头部的黑色袋子,只是把他口中的手绢取了下来;他们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搜出了身份证。唐启宁的耳朵里听着,他前面桌上似乎有打电脑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不一会儿警官就报出了他以前的工作和家人的状况。警官措辞严厉的审问着他,问他是不是因为欠了高利贷才走私贩毒的,唐启宁说这货不是他的,他只是给别人稍带脚,他并不认识收货的人。 话没说完,他脸上立刻挨了重重的一拳,紧接着肚子上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脚。唐启宁的人立刻连椅子一起向后摔倒了下去,他的胳膊压在了突起的横木上,搁得他钻心的疼痛。那警察不理会唐启宁的疼痛,继续的说道:“你在不老实回答,你将要吃更多的苦头。” 唐启宁又被扶着站了起来,他活动活动被铐住的两个手臂,他的双手插到后腰带的缝隙里,拽脱了腰带上那个套着的钢丝卡;他慢慢的把钢丝卡插进手铐的锁眼里,轻轻的拧动,他嘴里应付着审讯他的警察说:“你们让我好好的想一想。”警察不断地催促着:“快点交代罪行!” 只听“咔”的一声手铐被打开了。 第六十二章 分手 “当啷”一声那把用了三十多年的雕刻刀,滑脱了手掌,掉落在地上。余国华叹息着,手里那雕刻的小人已经基本上成型了,可用力过猛,刻刀把那人脸已划破了面相。 余国华摘下眼镜。揉了揉他那双已经昏花的老眼,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吃力的站起身来,双手揉搓着那受过重伤的腰部,环视着屋内;房门左侧摆放着一个个用红木做成的展示柜,每个展示柜里都摆满了雕刻的小人。 这些小人都是余国华亲手精心雕制而成,各各栩栩如生;每个人物的性格,他都表现的淋漓尽致。雕像的底下都有一个小小的标签,标注着人物的姓氏名谁;在展示柜子的对侧也有一排红木书柜,在书柜里摆放着都是他胜诉案子的卷宗。 那些展物柜里的人物,大都是他案件的当事人。这些人有些不光是犯有民事案件纠纷,有些案犯有着其他重大的刑事罪;但他都不会计较他们的罪行和初审,一一为他们辩护,使他们重新回到了社会。 木雕这是他的嗜好之一。他拿起桌上的烟斗,灌满了古巴进口烟丝,点着火后抽了一口,却又感觉不起劲,使劲的又嘬了两口,吸到肺里,“嘘”的一声狠狠地吐了出去。他来回审视着柜台里的每个雕像,这雕像他都赋予了特殊的生命力。 他走到第二排的柜子,突然看到了那个标有尹文雪的那个雕像的小人。他伸手打开玻璃柜门,拿了出来;爱惜的在手里擦拭了一下落在上面的灰尘;自己言自语道:“这丫头有日子没来电话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尹文雪的雕像,也就想起了他跟尹立名之间的纠葛。那是多年前四月的一个春游,晴朗的天空忽然被一片乌云所笼罩;天上仿佛撕破了一个大洞,雨水疯狂地从那洞口灌下来。 菩灵山山下的洪水疯涨着,洪水露出了它那狰狞的面目,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像一群受惊脱缰的野马,疯狂奔涌而下,势不可挡。不断冲刷着早已破溃了的河床,它翻腾汹涌向下游冲来,那隆隆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水很快的漫了上来,放肆地舔着慌乱人群的脚趾,同学们在一片惊恐中,奋力的向前奔跑。余国华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不断的推拽着落在后面的同学;尹立名也落在了后面,洪水疯狂的肆虐着,他刚把尹立名推上岸,只要尹立名回手一拉自己,自己就会爬上河堤。 突然一个巨浪打了过来,浪里夹杂着上游飘下来的一块巨大的断树干,尹立名看着冲过来的巨浪吓破了胆,他立刻放脱了拉住了余国华的手;树干重重的撞在了余国华的后腰上,虽被洪水冲走了一段,同学们急忙的又把他救了上来;但从那以后,余国华的腰就出了问题,他再也没有了男性所拥有的最基本的能力。 要不是当初s市最著名的中医张凤财的父亲还活着,恐怕余国华将一辈子躺在病床上。想起当日那一幕,余国华总是有些心有余悸。余国华小心翼翼的把小人又放回了柜子。 回到城郊别墅的尹文雪,把自己在医院看到陈小侠的事情告诉了刘玉梅,刘玉梅也肯定了尹文雪和刘武杰的判断;一时间大家都感到这个密码,将要解开,一切事情都将真相大白。 可这还是要从陈小侠和林向辰口中,才能得到那把开启密码大门的钥匙。刘武杰自告奋勇的说,他来跟踪陈小侠就会得知林向辰的下落。尹文雪反问道:“你难道还要像上一次......”尹文雪打住了自己说漏了嘴的话语,她怕把耿观心的事说了出来,以后连累到刘武杰。 她急忙又转移了话题说道:“你知道了林向辰的下落,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有没有权利去抓捕他。如果叫他发觉又会引起一些节外生枝来,人又死了怎么办?” 一下子大家又沉默了起来。第二天早上尹文雪还没起来,“龙旸哥”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她姨有病想见刘武杰,给他请个假回去一趟。尹文雪心里很是矛盾。他心里想到,这密码的盖子刚要揭开,以自己的力量是根本无法继续下去的;如果不放刘武杰走,那么他将会在这里越陷越深,她想了想,还是爽快的答应了“龙旸哥”的要求。 尹文雪马上收拾东西,并给刘武杰订了一张回抚远的机票,办完一切妥当。她跟刘玉梅打了一声招呼,和公司请了一会儿假,她急急忙忙开车送刘武杰,一直送到了机场门口。 在车里,尹文雪又拿出了那张一千万的银行卡说道:“武杰,去了就不要回来了,多照顾好父母。”刘武杰并没答言,默默收下了那张卡,转身就奔检票口走去。尹文雪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回到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 当她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哭出来时,心里反倒是好受了许多。她心里想着自己不是希望那个男人离开这个危险的区域么?为什么不高兴呢?应该开心才是。 由此,心情变得更加坚定起来,她一定要解开这个生死密码。刘武杰躲在机场的检票口柱子后面,看着远去的尹文雪,他急急忙忙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s市。 找了一个僻静的小旅馆后,住了下来。他想着如果是告诉尹文雪,他要去侦查陈小侠她一定会倍加阻拦,他只有先把这事调查清楚再说。 又一个冬去春来的夜晚,刘武杰躲在租来的汽车里,观察着陈小侠院外的一切动静;直等到后半夜两点多钟,他才锁好汽车,他来时穿了套紧身的运动服单装。 白天他就观察好了位置,来到陈小侠家的左侧后墙处。这是一个监控死角,只用两步他就跑上了墙头;他蹑手蹑脚的在墙角处,两手反撑着墙角,像壁虎一样慢慢趴下了墙头,他把准备好的夜视镜戴在了头上。 观察着,这个二层楼的独居别墅,这个独居别墅颇有些日式建筑风格。别墅的四周都有回廊,在房屋外的四个柱脚处,都悬挂着监控探头;刘武杰计算着探头视觉的角度,他把带好的一块夜间伪装毯遮在身前,利用探头摇转的时间,瞬间穿越过了探头的扫视面,到达了房屋的后面。 他攀住回廊上的横梁,一个“珍珠倒卷帘”翻到了二楼的小平台。他小心的进到了二楼的回廊平台上,他巡视着二楼的玻璃窗户,窗户都是由实木手工打造;比较精致,刘武杰挨个推拉着窗户的窗扇,可内部都已被紧紧的划死。 他徘徊到二楼后面的一个细长窗户口停住,他认为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位置时。他从兜里掏出了金刚石片还有强力胶布,先是用金刚石片把玻璃画了个十字,再用强力胶布,把玻璃贴成了米字型;轻轻的用他那有力的手指一敲,那玻璃没有一点声响随着他的手起,掉落下来。 他紧忙伸手接住。锋利的玻璃差点割破了他的手指,刘武杰推了推里面那层玻璃窗,好在里层的玻璃没有划死。他伸手掏开外层玻璃的开关,打开了窗户。身体如轻灵的狸猫“嗖”的一下钻进了屋子。 进到屋里这是一个小的储物间,里面堆满了打扫卫生的用具。刘武杰回身把窗户关好,推了推储物间的房门,门没有上锁,门被刘武杰“吱呀”的一声,推了开来。刘武杰轻手轻脚的从楼上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查看起来,当查到楼上的卧室时,也没发现一个人。 卧室里,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他用眼睛搜寻着有价值的信息,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双人照片,他赶忙凑近前去,这是两张男人的照片;其中一人他认识,那个人是陈小侠,另一个人他看着眼熟,他猛然想起这个男人尹文雪在电脑上给他看过,正是林向辰。他掏出手机调整了夜市拍照,把照片翻拍了下来。 当他搜寻完整个楼上时,也没发现有人的迹象。到是发现了二楼的洗手间,有一个可以直通屋顶的一个气窗,他知道每个日式建筑的楼顶上方,会有一个通气的阁楼存在。他想着如果一楼下面是睡着的陈小侠和林向辰,动起手来会有些麻烦。 只有等到白天陈小侠上班时,他才有机会对付一个人。不会产生多大响动,引起林向辰背后那个人的警觉。 他顺着二楼洗手间的通气孔攀爬到了屋顶的阁楼。虽是寒冬已即将过去,可毕竟这是冬天;刘武杰只穿了一身单衣,寒冷很快的打透了他的这身单衣。 好在阁楼里铺了一层厚厚的珍珠岩,他躲在珍珠岩里,告诫自己放松,把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尽量的减少体温的流失,苦熬着等到那天亮得到来。 第六十三章 林向辰之死 刘武杰在二楼的阁楼里直等到第二天的早上,当他听见院落里先是徐徐打开的大门,然后是汽车启动的声响。他活动了活动已经冻僵了的身子,慢慢爬到卫生间那换气扇通口处,轻手轻脚的爬了下来。 他又在二楼搜寻了一遍,找到了监控器主线的电源,他立刻把电源用瑞士军刀的钳子将电源剪断。他随后顺着楼梯来到了一楼,偌大的房间却没有一个人影,他坐在厅里的沙发椅上,想着这屋里怎么会没有人呢? 他又来到一楼的卧房仔细察看,发现卧房的床铺一尘不染根本不像昨天有人睡过,他心里猜度着这个房间难道还有夹层?他用脚步四处度量着墙的厚度,还是没发现任何有人的迹象。 当他站在大厅里正犹豫之时,就听见卧室里“轧轧”的,这是一种齿轮的搅动声音,警觉的刘武杰趴伏到了卧室的门口观察着,只见墙壁上一副梵高的向日葵画像慢慢的倾斜,那巨大的画像正慢慢的向外移动。 林向辰在地下室里待得百无聊赖,他忽然发现监控器上的画面突然变黑,而地下室里的电源还亮着;他顺着梯子爬了上来,正想观察监控仪器出了问题。 林向辰刚把自己的脑袋探出头来,刚走了两步。刘武杰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一个箭步窜了出来,还没等林向辰反应,刘武杰单手穿过他的右臂膀,来了一个“反剪”,将林向辰擒拿按倒在地上;扣住林向辰的右手腕,他用膝点压林向辰的背部,使林向辰整个身体都趴伏在地面上。 刘武杰腾出左手来,解下自己的鞋带。把鞋带拿在手里,先是用鞋带把林向辰的右手拇指捆住,再把左手从前面拽了过来,他的屁股坐在了林向辰的头部,把两个手的拇指用鞋带来了个“苏秦背剑”紧紧的系在了一起。 刘武杰将林向辰身体翻转过来,只见林向辰脸色煞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刚才刘武杰下手太狠,怕他反抗以至于林向辰差点没有了呼吸;他又急忙按压林向辰的前胸,拍打着林向辰的脸部,过了好一会儿林向辰才长出了一口气。 林向辰翻着白眼看着眼前陌生的这个年轻人,没明白对方为什么将自己打到。看了看对方没穿警服,他心里放松了许多,喘息着跟刘武杰说:“老弟,你有什么解不开难事,尽管开口,要钱好说。” 刘武杰根本不听他说什么,脱下林向辰脚下的袜子,塞到了他的嘴里,直接奔着地下室走去。刘武杰顺着那个开启的暗门走了进去,下面是一个不锈钢旋转的垂直楼梯;墙壁上缀满了壁灯,当刘武杰到了地下室时,才看到这里面装修的极其奢华。 整个棚顶都用高级的水晶灯饰一个一个排满了,把屋里照的如白昼一般,一个换风的排气管道,连接着空气泵,不断的工作着;一个三匹的空调把整个地下室的温度控制在23度左右,虽说下面还有点潮湿,却也感觉不到一丝的不舒适。 一张象牙色的双人水床上面铺着粉色的被罩,摆放在屋子的正中间。整个地下室都是用防潮材料所封闭的,挨着墙壁的是一圈用橡木打造的,十分精致的矮柜,透过矮柜的玻璃窗,里面出了外国的洋酒,还有一些壮阳的补品。 刘武杰挨个翻动着抽屉,这里面除了一些壮阳食品的和一些男女用具外,他没看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他转过头来,看见床头上摆放的小柜,一拉开,里面放满了透明的情趣内衣,他厌恶的甩上了柜门。 刘武杰上了地面,只见地上的林向辰嘴里呜咽着向他示意说些什么。 刘武杰拖着林向辰睡衣的领子,将他拽到了椅子上。从他的嘴里扣出了,塞在他嘴里的袜子;林向辰喘息着跟刘武杰说:“老弟,你到底想找什么?你要钱你尽管开口。” 刘武杰说:“你认识尹文雪么?”刚才还放松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林向辰知道这是催命的主来向自己讨债了。他立刻没了言语,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各自猜度着对方的心思。林向辰知道这回躲是躲不过去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再说。 他忽然想起他还有一个救命的稻草,他也就开口问道刘武杰想知道什么?刘武杰也到没有和他多余的废话,直接问他为什么杀侯言鸣,是谁指使的? 林向辰硬着性子说道:“没谁让我杀他,就是我看他小子不顺眼,想弄死他。”刘武杰也没二话,走到林向辰的背部,提起了他那被捆住的两臂,用力的向上提了起来,刚才还气宇轩昂的林向辰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喊了起来。 刘武杰早有准备,把刚才拿出来的袜子立刻又堵住了林向辰的嘴,他的双手不断的抬起放下,抬起放下,做着运动,直到看见林向辰服软的眼神,他才停住了那运动的手臂。 掏出了林向辰嘴里的袜子问道:“说吗?”林向辰用那狡猾的眼神,仇恨的看着刘武杰,却敢怒又不敢言。他知道他要是再撒谎,这面前的祖宗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招法来折磨自己。 林向辰他只知道陈小侠上面有人,却不知道是谁,杀死侯言鸣确实是陈小侠出的主意自己下的手。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清楚。他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尾告诉了刘武杰,他告诉刘武杰的目的想着,他还有一个致命的武器没有用出来。 他看着他对面这个年轻人,心里想如果告诉他一部分事实,这个人肯定会放松警惕,那他就会有机会了。刘武杰对他所说的一切有些怀疑,问道:“你就知道这些么?难道没有别的了?”又伸手准备去拽他的臂膀。 林向辰立刻喊叫道:“有、有、有,我来告诉你......”他示意刘武杰解开他捆绑住的双手,刘武杰见状又要拽他的胳膊;林向辰只好站起身来说:“楼上有一个保险柜,里面藏着一些秘密。” 刘武杰推搡着林向辰向二楼走去,刘武杰小心翼翼的右手拽住他捆住的臂膀,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来到了二楼的主卧室。林向辰用嘴朝着床头边半人多高的一个柜子一呶说道:“打开那个柜子,柜子里面有个保险箱,陈小侠以往都在柜子里放一些机密的文件,我从来没有看过。” 这是一个橡木制成的柜子,柜子的面上画着有一个巨大的肌肉猛男,刘武杰小心的打开柜门,里面是一个红色保的险柜,在打开柜门时,刘武杰用眼角的余光从侧面的镜子里看到林向辰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报着密码,“793......”,刘武杰手指在转动着,“咔嚓”一声,他转动了保险柜的把手,同时身体立刻伏了下来,只见开启的保险柜门里“嗖嗖嗖”射出几只弩的箭头来,正扎在后面的林向辰的前胸...... 林向辰“啊呀”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 擦了一擦脑门上的冷汗,刘武杰回身看着这个人渣。心里想着,他到死还想找一个垫背的;刘武杰抬头看到红色的保险柜里面,移开摆放的弩箭,下面放着密密麻麻的本子;他拿出其中一本,翻开一看这是一本房证。 他查了一下,整个竟有156本,他立刻被这么多房证所惊呆了。他不知道一个小小的财务主管,却有这么多的财产,刘武杰拿出手机一一扫视了所有房证的号码,回头才想到后边躺着的这个人渣怎么处理? 他别墅前双手都涂满了胶液,已经干了的胶液盖住了双手的指纹。可他没想到抓林向辰出了意外,他并不怕承担这所有的法律责任,他只怕这个线索一断,尹文雪的案件再也无从查起;他只有一不做二不休,看看这个人渣死后,陈小侠会有什么反应。 他想着陈小侠肯定不会报警,他们也都是罪犯,就怕把自己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背后有人,陈小侠他会马上通知那背后的真凶,他只有静观其变才好。 他走到地下室取了一套林向辰的外衣穿在了身上,随手找了个口罩,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别墅。 下午陈小侠打了多个电话,也不见有人接听,他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没到下班他提前打卡离开了公司。当他开车进到别墅时,只见屋里一片狼藉;他先是下到地下室,看到地下室里也是被翻动的乱七八糟,他嘴里喊着林向辰的名字,却无人答应。 当他来到二楼的主卧室时,看见林向辰胸口插着三只弩箭,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尸体面前,将自己的脸贴在已冰冷的林向辰的脸上,无声的痛哭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这样搂住了林向辰的尸体,哭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已是傍晚了。 第六十四章 失踪的房票 当陈小侠清醒过来时,他打开灯。用那沾满林向辰鲜血的手,拿起了电话,冲着电话那头怒吼着:“你要不连我一起也杀了吧!你这杀人的刽子手!”张凤财莫名其妙,心想着这又是发的哪出疯啊,还没等他接言,电话那头传来“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张凤财才问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时间他也没了主意;他告诉陈小侠,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要相信他,他还是爱他的。他告诉陈小侠现场什么也不要动,他会派人处理此事。 这事千万不能报警,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头张凤财撂下电话,他只好给老板打了电话;当老板听明白他的叙述后,叫他尽快处理此事,并要准备清扫“后事”。 他一听到“后事”这二字,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图,他真不忍心就杀了跟了他这么多年同床共枕的伴侣。可又不敢违拗老板的意思,他小声的回问道:“那些在陈小侠手里的房票,和一部分钱还么处理妥当,现在就这么早送他上路?” 电话那头根本不容得他分辨,就打断了他的话语。让他尽快把房票和财产转移出来,不然要出大事了。多年社会经验的积累,使老板预感到他多年苦心经营的“江山”,要就此完结了,大的麻烦就要来到了。 张凤财只好吩咐手下黑熊跟随自己亲自处理此事。当到了陈小侠的住处后,黑熊仔细观察了案发现场,告诉张凤财作案的是个老手很专业。张凤财思量着,在这s市谁才能有如此的能力和胆量跟自己做对呢? 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安抚着陈小侠示意黑熊和手下,处理好林向辰的尸体。张凤财看着稍微情绪稳定的陈小侠,问道:“你剩那些房票还有多少统统拿来,再把账上剩余的资金想办法转出来。”陈小侠这才想起保险柜里的房本。 他走到保险柜前,惊讶的喊了一声,这个保险箱出了房证却也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为了防止意外他特地请人设了机关,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情。 看着保险柜里一百多本的房本,只剩下二十几本,他也意识到这个事情可能跟张凤财无关。可是那个人偷走了房本有什么用意呢?张凤财让他仔细核对家里的财产,陈小侠说:“这个家里并没有值钱的东西,唯一值钱就是这房本。” 张凤财有些不相信陈小侠的话语,可又没法佐证他在撒谎。上一次那个讹钱的小子,还在医院,直到现在没有醒过来,绝对不可能是杜强,那到底对手又是谁呢? 他急等着这些房票还有樊海彪手里的一些财产,抵押给银行变现转移出境,可现在怎么向老板交代呢? 樊海彪这几天已经跟李副行长达成了房产抵押协议,可一大部分房证都被还没收集到齐,还需要办理一些其他的手续。昨天张莉告诉他,今天要回来,找他商量跟他想要一些投资资金。 自从张莉沾染上了毒品并被李行长强占以后,她已离不开这个叫她能忘记一切烦恼的“好东西”了,她想着,她为樊海彪这个王八蛋牺牲太多,得要一些损失费;既然大家分了手,最起码也得给老娘拿出些补偿来。 樊海彪看到昔日的情人,感觉别有一番韵味;他脑子里马上闪现着无耻的念头,心想着再让这娘们陪自己睡一宿;话还没开口,张莉却管他要起分手费来。 樊海彪口里应付着说会给她,上前就去脱张莉的外衣;张莉奋力的挣扎着,抬脚蹬踹着樊海彪,无意间一脚蹬在了樊海彪的下体,这下更激怒了樊海彪。 本是流氓出身的樊海彪,那吃过这等女人的亏,嘴上骂到:“你tmd想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抬起手来不断的抽打着张莉的嘴巴,鲜血从张莉的嘴角流了出来;张莉怎能是这老流氓的对手,不一刻身体的外衣被剥了下来。 她无力反抗的蜷缩在床上,樊海彪正想行起好事;却被张凤财的电话打断,他愤愤的把撕碎的衣服仍在了张莉的脸上骂道:“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实待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转身去了外屋接听电话。 躺在床上的张莉,羞耻的眼泪无声的从眼里不断流出。拿着撕碎了的衣服盖着自己美丽的身体,颤抖的蜷缩在床上。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怀孕了;她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的;她原本还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樊海彪,可看到对方那丧心病狂的样子,她自己有些后悔为了金钱让自己掉进一个万劫不复的陷阱。 她开始仇恨这个男人,她不在眷恋那保时捷911;不在留恋那灯红酒绿的场面,这时她想起了母亲那双粗糙而又温暖的双手,她渴望母亲的关爱,渴望逃离这可怕的魔窟。可管不住想抽一口那翘魂的香烟,又让她止住了逃走的愿望。 听到张凤财说有一部分的放票不见了,他也很是着急,他拍了拍他那猪一样的大脑,说道:“老大,是不是咱们在道上得罪什么人了?”张凤财气愤的说:“你tmd用脚后跟想问题啊!你看看是否先把你那部分落实下来,别再生什么节外生枝,一定把转款境外的道路保持通畅。” 樊海彪听到此话语,老大这不是想跑么?他跟着问了一句:“转完钱那我怎么办?”张凤财说:“放心我自会有办法安顿你。”樊海彪可不那么相信老大的话;他知道自己的现在价值也就是手里掐着一些资金,还有一些组织内部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是按老大的话说那他也将很快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 他心里盘算着,不然就把他掌握的资金全转出去,改到自己的名下,然后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吗,量他也找不到自己;打定好主意他回到了卧室里,看到鼻青脸肿的张莉却没有了一丝的兴致。 他拿出两盒特质的烟丢给张莉,骂道:“滚吧!”张莉接过那抛过来的特质香烟,如获至宝的捧在了手里,胡乱的穿着衣服,急急忙忙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境地...... 双手脱离了手铐,顺手拽脱了蒙在头部的黑面罩,右脚后跟一提后屁股坐下的椅子,双手接住,抡起椅子砸向刚才训问他话语方向的警察。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没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他一个前滚翻,逼近了那几个警察。 单掌直接戳中了,站在离他最近的那个警察的喉部,那人立刻应声倒下;左边站着这个警察扑了上来,他一个扫堂腿将其撂倒;撂倒的同时扑向了坐在桌子上的那个警察,还没等那个警察从桌子上跳下来,他一个侧踹将其踹飞离了桌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回身看着刚用扫堂腿踢到的那个警察,只见那人冲他扑了过来,他一个侧闪,右手臂穿过那人的脖子,一回手臂将那人的脖子牢牢地圈入了自己的臂膀里,左手抱着右手臂的外侧,一个十字固,勒住了那个人的脖子。 那人立刻双眼突出,舌尖向外伸了出来;唐启宁抽出右手臂,重重的砍在了他的后脖颈上,那人立刻昏厥了过去;回过头唐启宁看着被自己踹到桌子下面的那个人,已经不敢跟他对抗了,他伸手向腰间摸去,唐启宁哪容得他把枪掏出来。 飞快的跑起,一个飞膝顶在了那人的胸部;在那人还没有倒地的同时,一个直拳击在了面门上;唐启宁上前从他腰间抽出了那把手枪,扣动保险把子弹推上了枪膛。 食指慢慢的扣动了扳机,就在此时后边响起了一声枪响,这枪声在屋内尤为刺耳,唐启宁一个滚翻拽住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站起身来枪口顶在了那个人的后脑勺,才看清后边门口站着五六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枪,为首正是那瘦小的汉子! 只见那人戴着黑色的手套,拍着巴掌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道:“好身手,这都是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兄弟不要生气,为了安全我不得不试探试探你。”唐启宁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枪,气愤的说道:“有这么拿人命试的么?” 那瘦小的汉子一个劲抱歉地说:“干我们这行不得不小心,现在“条子”抓得太紧,我不得不防。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他示意身后的手下打开一个手提的密码箱,里面装的都是百元大钞,足足有三十万! 那瘦小的汉子接着说道:“兄弟,这钱都是你的了,把钱收了把人放了,咱们进一步说话。”唐启宁收起了手枪,那几个假警察,被后来的几个兄弟搀扶着,哼呀哈呀的叫着疼痛,走出了这间屋子。 唐启宁走出了屋子才发现,他现在的位置是在玩具厂后院的一栋房子...... 第六十五章 唐启宁VS滕剑 原来那几个假警察从路上把他劫持以后,又按原路的给他带回了玩具厂。唐启宁故作疑惑的问着那始终跟他保持一定距离的瘦小汉子说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是想玩死我么?” 那瘦小的汉子示意他把枪交出来,并把那一密码箱的钱作为交换。 唐启宁笨拙的把手里的,手枪退出了子弹;枪口冲着自己,枪柄冲外向那个瘦脸的汉子递了过去;在互相交换物品的同时,他忽然发现那瘦弱的汉子耳垂处,竟有一丝亮闪闪的东西发光...... 三十多年前滕剑出生在浙江沿海的一个小渔村,让他最忘不了的是他的姐姐,姐姐只比他大一岁,一天中午,他们去离家不远的叫舟芽山的小山包去玩耍采摘些野菜。 舟芽山距村子不到五公里,因山长的像出海的小舟,又像乘风破浪时露出的头,故叫舟芽山。人们常常会站在山上,来等着出海归来的家人。 这滕氏姐弟俩,说是要给出海的父母们一个惊喜。在山上放眼看去,夕阳映照下的渔村,显得格外恬静,码头的渔船一排一排的,辛苦了一天的人们带着鱼儿满载而归。朴实的渔民们享受着这夕阳映照下的美景,远远望去海天练成一线,彷如童话般的美好。 姐姐滕敏提着采摘了一筐满满的野山菜。看着弟弟只顾在山里抓着蝈蝈,追逐着蜻蜓,滕敏手里掂了掂筐里的野菜,感觉这足够他们一家一家四口吃得了。 她就拉着四岁的弟弟手,兴高采烈的向山下走去,他们想着这一下可以让远航归来的父母,高兴的看到他们姐弟俩胜利的成果。 刚到山脚下,看见隔壁西姚村叫吴春,绰号叫吴大赖子,骑着摩托车正好驶过。这吴春一天游手好闲,除了耍钱成天也不找什么正经事情来做,成天坑绷拐骗,竟靠耍些赖皮过活。因他前额起了块巴掌大小的癣,所以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吴大癞子。 这天他正好牌桌上输光了兜里的钱。看见正从山上下来的姐弟俩,他立刻想到了来钱的主意,喊着滕家姐弟俩,说是要给他们看一件很好看的东西;滕敏护住弟弟,并不理睬吴大赖子的诱惑,向家的方向走去;吴大赖子佯装拿着摩托车后备箱里的蛇皮袋挥舞着说:“这里面有一只小松鼠。”要送给滕家姐弟。 弟弟滕剑听到后,非要嚷着过去看看,当滕家姐弟信以为真的走进摩托车前,吴大赖子立刻露出狰狞的面容;伸出大手一手一个拽住了小姐弟俩,拿着后备箱里的蛇皮袋,就要将这俩孩子装进去。 他想着这俩孩子肯定能卖上几个钱,在牌桌上又可以厮杀一阵子了。他哪里想到瘦小的滕敏,回身死死的咬住了,吴大赖子抓着弟弟的那只手。 吴大赖子吃痛,松开了拽住小滕剑的手,小滕剑身子立刻落在了地上。滕敏着急的喊着,弟弟快跑!聪明的小滕剑并不想跑,他想回身去救吴大赖子手中的姐姐;可姐姐刚想再喊叫时;吴大赖子举起了刚才被咬的那只手,狠狠的打在了小滕敏的脑袋上,滕敏立刻失去了知觉。 滕剑见状只好顺着马路旁的灌木丛中钻了进去。正在这时后边的马路有了汽车的响动,吴大赖子只好幸幸的把滕敏装进了蛇皮袋,一溜烟的逃走了。 虽然以后吴大赖子被绳之以法了,可不幸的滕敏被转卖多处,失去了线索;自打那以后,滕剑很自责,没能有本事救下姐姐,要不是自己贪玩,轻信了吴大赖子的谎言,自己的姐姐也不会被抓走。 他立下恒心多处拜师苦练武功,发誓要找到姐姐,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可一点线索也没有。 由于滕剑有一身武功,他被特招到武警当了一名武装警察,随着多年的磨练,他成长为一个武警上尉警官。 不久前,上级特地找他谈话,找他谈话在场的的是s市缉毒队柯警官;并介绍了案件的经过,因为唐启宁以前有过打入黑帮的经历,所以上级特意选中了他;重新为他安排了一个经过多次筛选的新的身份——唐启宁! 当问到他有何要求时,他说如果他要有什么意外;请组织上帮他继续寻找他的姐姐。当从进入望花公园那一刻,那群流氓打手不过是他的武警战友们,经过一场“激战”后,那些战友都用埋怨眼神看着滕队,那眼神分明说他下手太狠了。 滕剑终于克服了种种困难,在王宏伟的帮助下打入了贩毒团伙,当初柯警官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定要尽量查明毒贩组织内部的头目是谁?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当在回s市的道路上,被几个警察劫持时,他早已就识破了对方的身份,顺着对方的想法演了一场苦肉计。在他接过那瘦小汉子所递过来装钱的箱子那一刹那,他敢断定那个瘦脸的汉子就是在玩具厂办公室见到的那个女经理。 他也不敢肯定通过这次苦肉计,能否完全赢得这帮毒贩的信任,也不知道这帮毒贩们下一步将会采取什么行动。 休息了两天,并没有人安排他任何工作;第三天,唐启宁那苹果6在午夜十二点突然响了起来,又是哪沙哑的声音,命令他在20分钟内必须赶到市轮胎厂去取一样东西,车上有gps定位会指示他的道路方向。 容不得唐启宁多想,他立马起身发动汽车,按照导航仪指引的方向,加速的向汽车轮胎厂使去;刚到汽车轮胎厂;他的电话又突然想起,还是那沙哑的声音,命令他马上弃车,换上旁边一辆黑色的马自达6,迅速感到东郊的大桥下,有人接应他。 唐启宁按照对方的要求来到了大桥下,却没有一个人在等他,他只看到有一辆车在他身旁飞快的驶过;他明白这又是毒贩们在考验他,想看看到底有人跟踪没有,他心里暗骂着毒贩的狡猾,不一会儿电话又想起了,让他去玩具厂取货。 唐启宁耐着性子把车驾到了郊区的玩具厂。这次给他提货的人却不是那个女人,是两个壮汉;他们把两个包装好的套娃装到了他后备箱里,刚装好货,电话通知他在二十分钟内,把货送到郊区的屹利混凝土搅拌场,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接应他。 唐启宁把车开到了屹利混凝土搅拌场,这是一个废弃的搅拌场地,唐启宁来到厂房前,看到院子里的杂草重生,三个搅拌塔好像好久没有用过,外面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 只有屹利那两个醒目的大字,借着汽车灯光还能看得清;唐启宁下了车,抱着那两个装着套娃的箱子,他感觉比上回运送那对套娃轻了许多,他想着不知道那鬼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还没到厂房门口,就听见两只大狼狗在狂叫着。他走近栅栏,用手拍打着混凝场那锈迹斑斑的栅栏门;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个瘦小的汉子,他打开大门接过了箱子,并没有跟唐启宁进行交流,就“咣当”的一声,把门锁上了,转身奔着场里走去。 唐启宁只好开车回了市区。他想着这回毒贩们一定是在此处分发货物,也许此处是他们一个毒品周转站,他心里暗暗记下了地址后,唐启宁想着如何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柯队...... 第二天中午,不死心的丽芳又约着唐启宁一起出去吃饭,这回唐启宁直摆着手说:“你有老公还找我?”立方厚着脸皮说:“我们马上就离婚了,再说跟我吃顿饭,我能吃了你么?” 看唐启宁没有要和自己一起出去的样子,她又娇嗔的说:“你最近挣那么多钱,不都是靠我啊,要没有我介绍给你这份工作,不知道多少人管你要债呢。” 唐启宁刚要张嘴回绝,忽然看见王红伟正打外边进来,他立刻有了主意说道:“那把王老弟也一起叫上吧。”丽芳没有办法,怕不叫上王红伟他是不答应唐启宁就不会跟她吃这顿饭,她心里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健壮的男人,她只好勉强的喊着王红伟的名字...... 这几天尹文雪紧盯着陈小侠,可今天陈小侠却一天没有来上班,她正感觉诧异之时,突然听到手机当啷一响,她的邮箱里发来了一个邮件,他打开一看邮件里是一对房证的照片,而每个房证的名字都是陈小侠! 她立刻明白了,刘武杰根本没有回家,他是怕自己阻止他去调查这事情的真相,尹文雪想刘武杰你可知道我也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的安危;尹文雪这一晚上魂不守舍的守着电话,希望他能给自己打个电话,哪怕是一个短信,她心里也会平静下来。 刘武杰此时正跟踪着陈小侠,只见陈小侠上了一辆黑色的宝马x6当汽车驶到市区时,刘武杰发现后面多了一辆车跟了上来,忽快忽慢的跟在自己车的后面。 第六十六章 樊海彪的“理想” 他不敢在跟下去,如果再往前跟进,很可能是对方发现自己,后面这辆车很可能是陈小侠的同伙。他突然加速车子飞快的超过了那辆黑色的宝马x6。 他在来之前已做了缜密的安排,把自己的车牌号的尾号3,改成了8,并不怕别人追查这汽车的下落。 他记住了前边那辆黑色宝马汽车的车牌号。想着明天上尹氏公司门口只要跟住陈小侠,一定就会发现陈小侠新的落脚点。 劳累了两天的刘武杰开着汽车,疲惫的回到了他租住处。他想着尹文雪一定会收到他的邮件,也许她能知道那些房子的来源和用意;自己只要跟踪陈小侠就能找到他背后的那个真凶! 早晨,熙熙攘攘的人群,无数的车辆在市区的道路上窜梭着。刘武杰终于在尹氏公司的大门口看到了陈小侠的身影,他不敢打开汽车的空调,只能在寒冷的冬天里蜷缩在车里,一直坚持着等到陈小侠下班。 他悄悄小心的跟在车的后面,时而快时而慢,终于跟踪到一个独栋别墅前,他不敢停车直接把车开过了别墅。 深夜,厚厚的云层遮盖住了月亮;s市今天的天气格外寒冷,别墅外一片漆黑,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偶尔有一两只野猫,它们相互发情呼叫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的黑夜。 一个黑影悄悄的靠近了别墅。他身着紧身的黑衣,借着月色的掩护,慢慢的靠近了围墙,他伏在墙边,四处观察着有无监控探头;当相信安全了,他侧着身体跟墙拉开五六米的距离,“噔噔噔”三两步跑上了墙头。 院子的四周到处都有电子摄像头,里面时刻不停的用镜头监视着每个角落;这个别墅却不同寻常,比陈小侠的别墅严密了许多,他刚要往下跳,突然道的夹缝里窜出一条德国牧羊犬。 没有声息,直冲墙上的刘武杰咬来,刘武杰马上收住刚想下跳的身体,回转身跳下墙来。他哪想到墙下早有人等候在此处;这是一个黑大汉,身体足足比刘武杰壮了一圈,刘武杰脚还么完全落地,就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 他一矮身,那刀贴着他的前额划了过去,刘武杰就地一滚;心里想到好快的身手啊。必须得速战速决,不然无法脱身;他冲着那黑影顺势一个“神龙摆尾”,冲着那黑大汉的右手臂握刀处踢了过去,只听“当啷”一声,那刀被踢飞了。 可那大汉并没惧怕,看到自己遇上了对手,反倒是兴奋了起来。快步上前,迅速的击出两拳,刘武杰虽是格挡开了这两拳;但也感觉这两拳的力量极大,有些吃不消,震的他双臂发麻。 两个人瞬间你来我往的“呯呯啪啪”打了起来。两个人都互有击中,刘武杰着急起来,他想如果这样缠斗下去,势必会引起院内人的注意。 就在此时,他的耳朵听到了别墅的大门开启的声音,夹杂着多个人的脚步;他没想到对面这个大汉功夫如此了得,一时半会儿也决不出个胜负。 如果人多了自己势必会吃亏。想到此时,他故意踉跄了一个身子栽倒在地,黑熊一看来了机会直扑了过来,刘武杰看准机会,双手拍地,人立刻横飞了起来,两脚连续不断的踢出;头两脚踢在了黑熊的前身,黑熊只晃了晃身体,最后一脚刘武杰直奔黑熊的档部踢去,一击命中。 黑熊痛苦的捂着小腹栽倒了地上,起身的刘武杰又冲他的头部补了一脚,转身衬着夜色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张凤财已赶到事情的不妙,在从陈小侠家出来后,就发现有人在跟踪,他就让手下设好了陷阱;没想到还是让刘武杰逃脱了;看着那黑熊捂住小腹,满脸愧疚的样子,他也不好再责怪自己的徒弟,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着急的拿起电话,打给老板。他感觉事态愈加严重,在此下去公司的秘密可能无法在隐藏下去了;老板催促道,一定想办法找到此人,此人肯定不是公安;但他们一时又想不到是谁跟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恨,竟能有如此的本事,追到他们家里来...... 尹文雪接到刘武杰的电话,她来到了马丁西餐厅,焦急的等待着。钢琴师卖力的弹奏着《镜花水月》,虽然那琴声十分悠扬入耳,但此刻尹文雪听到琴声却让她感觉十分厌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她真想马上就见到刘武杰,她看着腕上的手表,心里不断的催促着手表指针的跳动,真恨不能把手伸到手表的壳里,来拨动那指针,让刘武杰马上来到自己的面前,时间真是太慢了。 不一会儿刘武杰赶到了餐厅。一进餐厅的大门,尹文雪激动的马上站了起来,等到刘武杰到了跟前,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二人相视着坐了下来,先是点了两杯黑咖啡,他们亲切的攀谈起来。尹文雪忽然发现刘武杰的脸上有两块明显的淤青,她观切的攥住对方的手,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她嘴里喋喋不休的问起这几天刘武杰发生的事情,她想知道刘武杰这几天的每一刻每一秒,都在干些什么;生怕会漏下什么细节,她使劲的攥着刘武杰的手,就怕这个男人突然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刘武杰轻描淡写的讲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从林向辰的被杀,讲到发现陈小侠和张凤财是一伙时;尹文雪的脑海里却始终回忆不起来,这个叫张凤才的人;她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可他们为什么会合起伙来暗杀自己的丈夫呢? 她脑袋不断的思索着,可双手始终也攥着刘武杰的手,一刻也不肯撒开;他们正要往下去分析这个问题时,尹文雪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李磊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密码已破解,但是他不懂,就是一些数字和账本,让她过来一趟。 二人听到此消息,他们相互对望着,双方的眼神里都闪着兴奋,急忙结账,赶到了李磊的住处。他们在来的同时,也通知了刘玉梅,三人汇合到了李月娇家。懂事的李磊,早已把母亲李月娇支出了家门,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对着那解密后的资料研究起来。 刘玉梅点开了那文件的页面,一张一张翻看着,信息量太大,一时半会儿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好告诉尹文雪,这事情工作量太大,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最好是有一本可比对的账目。 三个人带着兴奋,拿着从李磊那里下载好的文件,回了郊区的住处...... 海达路12号别墅,二楼卧室里,她躺在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上,刚洗过一个澡,细腻润滑的身子上刚喷过coco香水,她从床上望着镜子里自己赤裸的身体,自信身体的每个部位,她点燃了一颗特制香烟,想着樊海彪命令她要做的事情。 她虽是心有不甘,可是自己已断不了这快乐的东西了。每当自己想反抗时,樊海彪就威胁她要断了她的“口粮”;张莉想到,既然自己已经吸食了这种东西,那樊海彪要让李行长也来吸食,又有何不可?正好报复一下他那强占自己身子的仇恨。 她已不是往日的那个张莉了,她现在只要能满足她有口烟抽,她什么事都肯去做。 她知道这个李胖子,只要有女人满足他的特殊嗜好,一切条件都不是问题。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先压了一口,随后打开衣柜的柜门,拿出了那性感无比的白色情趣内衣,穿在了身上,腿上穿上了黑色的丝袜。 门无声的推开了,只见李行长穿了件浴袍,撅着他那面包肚子,肚子挣开了那宽大的浴袍,浴袍下面全是敞开的。 张莉虽然感觉一阵恶心,但那烟雾也让她逐渐兴奋起来,双眼慢慢的变得游离起来,她不断幻想着自己一会儿就会飞上云端,她晃了晃丰满诱人的身体,想站立起来;李行长看到如此美丽的胴体,以控制不住他那淫荡的欲望。 甩脱身上的浴衣,奔着那床上的美人扑了上去...... 张莉推拒着那扑过来的肉球,撒娇的把加了“料”的白兰地递给了那秃头的李行长,她眼看着李行长喝下那杯加“料”的白兰地,心里畅快的乐了...... 樊海彪自有他的打算,他的一些房屋手续不全。他想用有些放票以一贷二,可这李胖子自从得到了美人后,老是一拖再拖;樊海彪想着你做出一,我做十五;你小子占了便宜还不想办事,那也就别怪老子了。小子想跟我玩花活,老子就叫你见阎王。 他以为自己想好了退路,他不敢轻信所为老大的允诺。这些年他花天酒地,也没攒下多少积蓄,大把大把的钱,他都用在女人身上。 他也想到了以后自己如何养老,一想到他要是能顺利的把着一些钱款转移到国外,划到自己的名头下,自己再用这笔钱找一个金发的妞,那是多么快乐的事啊。 第六十七章 解密 星期天,徐淑爱她庆祝着自己四十四岁的生日。这当然也少不了她的邻居们,生日聚会还没开始,好邻居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位;提西福涅·文、刘玉梅,还有小楠楠拽着刘武杰的手,先后进了屋子。 屋子里桌子的中间,摆放了一个三层塔的蛋糕,底层喷了一层粉色的糖霜;第二层是水果,有泥猴桃、浆果等搭配而成,十分艳丽;最上面的一层奶油上摆放着一个用巧克力制成的“美丽女子”上面写着徐淑爱女士生日快乐,这个蛋糕是尹文雪上个星期提前定制好的。 周围插满了蜡烛,大家没有忘记给“寿星老”带上祝贺生日的礼物,提西福涅·文送上的是一对翡翠玉镯;刘玉梅却别出心裁送了一套婴儿衣服,徐淑爱马上伸手接了过来,如见到稀世珍宝似的爱不释手不肯放下;刘武杰看到大家都送上了自己的心意,可他却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淑爱姐我什么也没准备。”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却被主人给拦住了。 徐淑爱开玩笑的说:“这个留给你心爱的新娘吧!”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随着大家的笑声,尹文雪涨红了脸,刘武杰偷偷用眼喵了一下他心爱的女人,尴尬的走到一边。 “寿星老”今天打扮的格外艳丽,一身浅红的高级呢料女装,显得她年轻了十多岁,她招呼着她的好邻居们;时不时从她嘴里冒出那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逗得大家前仰后合的。 整个客厅发出阵阵哄笑。时间到了,所有人都围拢在了三层的蛋糕前。徐淑爱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许着愿,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提西福涅·文提议说:“来123我们一起吹蜡烛!”在场的人脸上都露出了祝福的笑容。 “1、2、3!”一声口令下,在场的人一起吹灭了蜡烛。徐淑爱拉着谭力杰的手,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徐淑爱擦了擦不断流出的泪水大声说道:“我宣布,我怀孕了!”整个客厅内的人听到了这句话后,彻底的沸腾了起来,激动的心情一时无法平复。 小楠楠伸出了她那双稚嫩的小手,手心里捧着一只叠好的千纸鹤,千纸鹤下缀着两颗小星星。她小声的说:“阿姨这是我自己做的,祝徐阿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你的心愿都会藏在这千纸鹤里,阿姨,你一定会生一个漂亮的小宝宝的;这纸鹤它会飞上天去祷告神仙,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天真的说道。 徐淑爱开心的抱着小楠楠,打了个“啵”说:“楠楠真乖,阿姨的心愿已经达成了。等生出来个小弟弟,和你配成个好字。”听到徐淑爱的话语,提西福涅·文和刘玉梅吃惊的转过头来看着她,刘玉梅说:“那我们不是娶小女婿了么?”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终于怀上了一个孩子,大家都为她感到很高兴。生日的蜡烛映红了徐淑爱的脸,她很是兴奋,这多亏了提西福涅·文陪着她去省城,做了人工受孕,终于成功了,她感到自己这才成为完美的女人。 送走了庆祝生日宴会的人们,徐淑爱看着收拾桌子的丈夫,心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公司虽然慢慢的开始步入正轨,可她时常会想起当年那个总经理候言鸣;如果要不是自己把事情告诉给尹立名,事情也许不会闹成这样。 当自己知道怀孕以后,她越有一种负罪感。想想自己肚里的孩子,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她真想自己应该多积些阴德来保佑自己的孩子。 想起那年参加尹文雪结婚的场景..... 绿绿的草坪上,盛着白色的桌椅,会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在为婚礼忙碌着,整个婚礼现场大概能有200桌的来宾,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音乐声响起,又是一对幸福的情侣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新郎穿着笔挺的西装,他们在牧师的主持下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当初,几乎所有s市的名流都来到了婚礼现场。人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这对郎才女貌,没想到没过几天,悲剧就这样上演了。 刚从英国留学归来的候言鸣和他恋爱五年的新婚妻子尹文雪婚后,马上加入了尹氏公司。尹氏公司的业绩也开始增增日上。公司也把外国的新进建筑的理念也引入了;雄心勃勃的他,从上到下一手抓,从公司的质量和图纸到施工,一项一项的亲自落实。 一日,他在和徐淑爱一起检查房屋质量时,发现了尹氏公司的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尹氏公司建筑的墙体,要比正常归经的墙体要薄一个厘米,而建筑面积和居住面积也有很多“猫腻”存在。 当他发现这个问题时,徐淑爱曾试图掩盖和阻止他,尹氏公司由原始积累,到一夜变成行业老大的秘密;却没有能掩盖得。由此他和自己的岳父发生激烈的冲突,侯言鸣不断翻查着整个公司的黑幕;甚至从财务账上也查到了黑幕资金的流入,以至于最后丢掉了性命。 每当徐淑爱想到着过往的悲剧,她都深深自责,想着腹内的胎儿,一个新的生命即将诞生;她想着这将是自己的重生么? 自己的婚姻,并不是那么的顺利,初恋被那个负心的男人玩够了抛弃;而现在的丈夫谭力杰,虽没有什么文化,可她并不介意这些;没想到结婚后,才知道丈夫曾有过不光彩的历史。 他曾多次因赌博而被警察机关处理过,以至于婚后她虽看紧了谭力杰的口袋,没想到这个男人再次让她失望了,又一次被抓了进去,多亏了余国华大律师,他才免于了刑责。 可自从谭力杰认识了余律师后,再也在没管她要过钱,这使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尹文雪从徐淑爱家回到了自己的家,她和刘玉梅一起上到二楼,争分夺秒的,加紧对着账目,经过一天的苦熬,她们终于有所发现,刘玉梅从房屋建筑面积和公摊面积费用和售价,发现很大的出入。 接下来又发现公司的往来账上明显对不上账。尹文雪建议是否可以把徐淑爱也加进来这样能快一点弄出个结果来,刘玉梅阻止道:“现在公司这么复杂,还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如果走漏了风声,那后果不堪设想。” 林向辰已经死了,如果他们知道账本在我们的手里,那陈小侠也就...... 刘玉梅的话虽然没说尽,但也表露了他们处在了危险境地。他们只有把时间抢在前面,才能破解这个侯言鸣之死的原因。 经过了这一夜的对账,尹文雪和刘玉梅都已有些疲惫不堪,尹文雪走到窗前,拉开那粉色的纱帘,映入眼帘是刺眼的晨光,她试图用手遮挡住,可阳光顺着指缝穿透了过来。 尹文雪回身顿悟着:“我们要有一份原始的房屋图纸和现在账目材料的比对不就可以了么?”刘玉梅暗自佩服这个闺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掌握了地产行业的知识。 尹文雪回身使劲的推开那扇窗户,一股清新寒冷的空气吹了进来,使她们的思路更加清晰起来;这个问题只要上徐淑爱那拿到一份房屋的原始档案,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她俩在如何获取这份资料取了争执,尹文雪提议直接找徐淑爱打印一份,而刘玉梅认为这是冒险,两个人面红耳赤的争执起来。正当俩人谁也不想让步时,刘武杰敲着房门说道:“你们别争了,我去。” 尹文雪怎能在忍心让刘武杰去冒险,她坚决不同意,刘玉梅也表态不同意刘武杰的提议,大家只好先停止了争议;尹文雪不争气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打破了他们争执的尴尬...... 洪哥又来到了“名扬天下饭馆”,坐在那之前来过的桌子旁边,直到饭馆快打烊时,他所召唤的那帮拜把子的弟兄却没见一个人影到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十多个喝空了的啤酒瓶子。 既是伙计又是老板的店主着急起来,却又不敢催促他。他只是干瞪着眼睛,看着烂醉的洪哥一点办法没有;洪哥张嘴狂叫着,什么兄弟都是tm婊子养的! 他用那涨红的醉眼看着老板,撒起了酒疯,正在他要起身时,只见王红伟来到了小酒馆...... 王红伟十分抱歉的跟洪哥打着招呼说,跟经理一直没有请下来假,所以来晚了,洪哥醉意朦胧的一把搂住了王红伟说道:“兄弟、兄弟,世界上只有你是我兄弟。”他已经是醉的快要不省人事了。 他哪知道王红伟来此处并不是来看他的,而是柯俊哲安排他从他的嘴里是否能套出些有用的情报来。前天和丽芳姐吃饭时,唐启宁以用特有的方式,把情报传递到了王红伟的手中。 第六十八章 真正的老板 柯俊哲认为这情报虽然很重要,但整个毒贩组织内部的人员名单更重要,如果不一网打尽,就会给社会带来余下残留的“瘟疫”,他们会卷土重来,一定干净彻底的消灭他们...... 车在颠簸中行驶着,崎岖的山路时而起起伏伏,时而爬坡,让蒙住双眼的唐启宁感觉到问题的严重;他的双手并没有被束缚,他有些猜不透毒贩们的用意,当车停下时,他被搀扶着下了车。 下车后.他的双肩被二人架着,走了很长时间,唐启宁被扶住坐了下来。当揭开他那被蒙住多时的双眼时,他感觉眼睛被刺眼的光线晃得有些疼痛,他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这是一个山洞。 周围围着二三十人,他都很陌生,唯一让他有些熟悉的面孔,就是那个瘦小面色蜡黄的汉子;这个山洞不算太大,但也足足能容下百十号人,是半天然和半人工开凿而成。 洞壁的四周墙面不太整齐,还有些人工开凿的痕迹。夹缝里一条条细小的水珠从洞顶顺着滴落,洞顶装满了防水灯,照的整个山洞如白昼一般雪亮。 此时洞里鸦雀无声,偶尔能听见洞壁上滴下水珠“滴答滴答”的声响。那二三十人腰里都插着“家伙”,分作两排站立在那纤瘦汉子的两旁。 那汉子的前方摆着一个长条的方案,方案上放着香炉;香炉周围摆着五牲,依次是猪头、牛头、羊头、狗头、鸡头,在香案的下方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铜盆。 只见那瘦小的汉子,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说道:“唐兄弟,既然你上了这条路,我们也算有缘咱们今天的各位兄弟都到齐了,咱们先来个歃血为盟,你看如何?” 唐启宁到了这时候心里想到也只好如此,他应承得说:“好的。”心里想着看看形势再说吧。那瘦脸的汉子也真不含糊,从案头上抓起一把雪亮的尖刀,用右手抓住刀柄,刀刃对着自己的左腕轻轻一划,血顺着刀锋划过的一刹那,“滴滴答答”顺着手臂上的伤口滴落在他下面那个铜盆里。 这三十几位黑衣人也依次的,接过那把锋利的匕首照着头领的方式划着;不一会儿就轮到了唐启宁,唐启宁没有一分的犹豫也照做了。那纤瘦的汉子拿出两瓶白酒兑在了铜盆的鲜血里,他又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入了铜盆里,只见那三十几个黑衣人,看见那白色的粉末倒入了铜盆里,立刻眼神都发出了鬼魅的光芒。 唐启宁猜想那东西应该就是“白粉”了,他有些犹豫,但想着如果自己不喝,这帮人肯定是先把自己给灭了口...... 那纤瘦的汉子,把铜盆里的血,一杯一杯的分配好,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二杯。纤瘦的汉子第一个举杯喝了下去,他示意着周围的弟兄们。酒杯递倒了唐启宁的手中,唐启宁没有半刻犹豫,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他特地喝完了这杯血酒后,张开了嘴巴示意着,这酒已经咽到了肚里。 当大家都喝完杯中酒后,一起随同着那纤瘦的汉子,跪倒在地指天发着誓言,大家一起依次上着三炷香...... 周围那些黑衣人,开始嘻嘻哈哈,人已渐渐醉眼迷离起来。唐启宁提起袖口,运气舌尖顶住上牙膛,一使劲把那口酒偷偷的吐在了袖口里后,悄无声息的擦了擦嘴;他慢慢的模仿着他人也似乎很兴奋的样子。 那纤瘦的汉子,突然把脸上的面具一拉...... 厅房里,“噼噼啪啪”传来了皮鞭的抽打声,整个屋子虽然都用隔音板处理的很好,但是封闭的屋内发出的惨叫声,还是叫人毛骨悚然。 屋内黑熊赤裸着上身,那牛皮的腰带勒紧了他壮如牛的腰身。他用皮鞭不断抽打着那桃木椅上捆绑的那个老人;只见那个老人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全身布满了伤痕,每抽一下余国华都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黑熊又从那挂满皮鞭的柜里换了一条鳄鱼皮的皮鞭,余国华在椅子上用微弱的声音喊到:“宝贝,我的心肝,你快加把劲啊。”黑熊面无表情又挥动起了鞭子。 余国华口中喊道:“使劲!用力!”皮鞭一下下的挥起落下,抽在那赤裸的身体上,余国华浑身痛苦的抽搐着,退缩着不一会儿他没了声息,只见他浑身抽搐痉挛起来。 黑熊停住了手里的鞭子,直到看见余国华慢慢平复下来,他才上前解开了束缚余国华身上的绳子,起身轻轻的抱着余国华的身体,放到了旁边的一个单人床上。 往伤口上他细心的涂抹着药膏,余国华浑身被汗水和血水浸透;可他双眼闪烁着兴奋的目光,似乎着疼痛让他得到了极致的快乐。 在黑熊的搀扶下,他慢慢的坐了起来,换了身睡衣。他示意黑熊给他点上“溜冰”的烟袋,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感觉到无比的畅快,他稍停了片刻,抚摸着那伤痕累累的身躯,沉浸在那深邃的幻觉之中,一时却不能自拔。 他虽然不能人道,对他来说痛苦就是最高的快乐,他不但体味到痛苦的来源;也体验到痛苦融入别人的生活里,会让他更加兴奋。 自从中学时,余国华那场意外的受伤。让他领悟到人生许多感受不到的东西,他感觉痛苦才是快乐的极限;只有从痛苦才能体验到快乐的存在。 他分析着他的每一位,让他诉讼代理人的心理。他自认为他是接受了上帝的旨意,来惩处和分配这些人的命运,他用了漫长的三十年构筑起了一个庞大的犯罪王国,他认为他不仅仅是这个王国的帝王,乃至是这个王国的上帝! 休息了很长时间,他才稍微喘息过来,他让黑熊搀扶着进了他的雕刻工作室;他看着柜子里摆满的雕刻小人,这就是他的王国,他打开了二号柜子,拿出一个头像看了看,对黑熊说:“你看,回去告诉张凤财,这个人应该要消失了。” 黑熊一看这个人雕刻的正是陈小侠。 当初构建这个王国时,余国华却也没有这么大野心,他只不过一心想报复当初洪水来临时,那一刻逃走的尹立名;他先给其投资,又不断的加入自己的罪恶理念,此时尹立名就像一个吸毒的瘾君子。 当你刚刚吸食的时候觉得这个东西是甜的,随后日子久了就显现出了毒品的可怕和恶毒,毒品会不断的侵蚀人的灵魂;而欲望的贪婪也会像毒品一样可怕。 他引诱尹立名在金钱和名利上不断扩张,同时又不断安插着自己的眼线,控制着尹立名,防止他重新回头。 他一次次的摆弄着自己的棋子,重复的折磨着尹立名,在侯言鸣发现公司里的秘密时;他有启用了另一颗棋子陈小侠,这些人在他手中如同玩够了的玩偶;当他认为可以抛弃时,他就会果断的出手,毫不吝惜的将他们弃掉。 尹立名知道斗不过这只老狐狸。他又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做着他的傀儡活下去,一天如猫抓下的老鼠,任其玩耍和嬉戏;他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和余国华进行了一次电话长谈,希望他放过他的妻女,原谅他的过错;余国华那时听到尹立名的哀鸣,却感到一丝丝兴奋的快感。 他看着自己爪下的老鼠,终于放弃了抵抗,自己还没张开锋利的牙齿,对方就认怂了。 可尹立名死了以后,这尹氏公司一大堆后事接踵而来,自己却没有能力掌控这个王国的金融来源。他又有些后悔提早逼死了尹立名,以至于一大摊烂事,他根本没有能力来处理。 黑熊不过是他收养的一个弃婴。他一心想把这个王国交到黑熊手里,怎奈他的智商真是有问题,除了对拳脚感兴趣,对其它事情一窍不通。 在他很小的时候送到了张凤财手里调教,可脑子没有调教出来,功夫却是一流的;想想张凤财,也tm是笨蛋,调教手底下的人,没有一个出息的,自己要不是看在他爸救治过自己,当初真不想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 多年前七月的一天,老板知道张凤财喜欢这口,把陈小侠送到了他的枕边,一切都好像是偶然,那是在一家饭店,他坐在对面的一个邻座,张凤财知道是他,上他的桌上有礼貌的借了一下醋,他害羞的向他微笑着,他们互相搭讪起来。 不知不觉在两个星期内,就开始交往了起来。他们第一次是在那个饭店,他们互相都很喜欢这种口味;张凤财手把手的帮教导着他,他好像很内行,陈小侠就是一个刚入行的雏,他非常的害羞,张凤财他体贴心细,慢慢温存着给着他暗示;他们不断相互交流着,一时间就这样过了20多年。 刚开始偷偷摸摸,然后慢慢有了自己的公寓,如果要不是那个林向辰的出现,他一直会深深的爱着他;有时他又不介意陈小侠留宿在林向辰的房间,他并不感到内心的不愉快,他反而能跟勾起他内心的荷尔蒙。 第六十九章 姐妹相争 他看着现在躺在床上躺着的陈小侠,此刻老板要让这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真有些舍不得,想当初他对自己是百依百顺,他在自己的眼里是那么风情万种,那么迷人,可自己真的要把他送到鬼门关去吗...... 市中心医院,接到电话的尹文雪再次来到了这里,这里有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预感不到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什么地方。想着以前自己是一个拿手术刀,从这里把一个个患者从关门关拉回来;高尚的医务人员。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四处追杀那些社会上恶势力杀手,她自己一时间也搞不明白,自己在社会上的身份,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一进大门就被医院里进出笑脸的人们,还有那些悲痛欲绝哭泣的家属们,所感染着。会到了从前医院里压抑的气氛,压得所有进出的人们都喘不过气来,突然前面的出现了一堆哭喊的家属,催促着推着急救担架的医护人员,要救救他们的家人。 “老婆,你一定要挺住啊,我这一生到现在连饭我都不会做......”病人的家属死死的攥住了躺在床上的人,嘴里喊着。泪水和病人的血水混为了一块,分不清哪块是你的,哪块是她的;一时间整个医院的一楼都被患者的哭闹声所覆盖。 当急诊室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生死的阴阳界,也就此隔在这一道门之间......尹文雪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眉头皱了一下,便去重症病房找杜强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此时此刻不知怎么去面对杜强;她已知道了林向辰的结果,下一个是陈小侠,还有...... 杜强他还有价值么?尹文雪被自己大脑闪现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立刻感到羞愧万分,做人怎么如此势利? 到了重症病房,隔着玻璃窗看着杜强微弱的睁着眼睛,看着他妻子露出了那温馨的笑容;尹文雪现在很纠结,杜强醒了她很开心,但这开心不全是因为杜强的苏醒;也是开心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终于能水落石出了。 尹文雪在门口想了想,反正现在已经无路可退。竟然人是因为她而进的医院,她就应该负责到底;这也算是这场交易中的等价交换了吧。但杜强的妻子和孩子是无辜的,他们的路还很长,希望是杜强从这次敲诈引起的后果能吸取一些教训。 尹文雪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房门,进到了杜强的屋内;躺在病床上的杜强微弱的看了看提西福涅·文,说吃惊也不算吃惊,只是看了看,哪怕是有想说的话,已自己此时的状态也是不能完全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尹文雪礼貌性的冲着杜强的妻子微笑点头,说道:“您好,我是杜强的商业合作伙伴,上回我来过。”小丽看到眼前这个穿着华丽长相极其漂亮的女人,本来想生气大闹,但看到杜强还躺在病床上,看着他病弱的样子,立刻止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您好!”小丽轻声道。“我来问问杜强的状况,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尹文雪微笑的冲着小丽说。 小丽说:“杜强找到了一个叫林向辰的人和陈小侠在一起,让我告诉你。”尹文雪早已知道了这个结果,但她还是肯定了杜强的功劳,点了点头。 心想着要没杜强这一闹腾,也不知道林向辰会跟陈小侠在一起。小丽话没说完语气却带着些怨气说道:“为了帮你查案,我们杜强命差点搭上不说,你看这条胳膊已经残废了。” 尹文雪并没有把事实的真相讲给小丽听,这其实都是杜强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尽早的告诉自己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尹文雪知道杜强敲诈了陈小侠不少钱,她不想让杜强的妻子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冲着小丽说:“你放心,杜强的治疗费我都包了,等他出院后,让他来找我,我们再算。”她示意身后紧跟着的刘武杰,拿出了五万块钱,递到了小丽的手里说道:“先给杜强买些营养品吧。” 小丽收到钱以后,立刻露出了笑脸,她知道丈夫最近有了许多钱,可她不知道其中一部分已给到了婆婆的手里,她要是知道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柯俊哲连日来没有滕剑的一点消息,打探王红伟也没有一个结果。他只好挨个酒吧和娱乐场所逐一的寻找起来,他希望能从这里看到熟悉的人影,他不敢相信滕剑的生命真的遇到了危险,如果提前抓捕这些罪犯,将会掐断了侦察线索,跑了“大鱼”。 他在滕剑的每只鞋里都放了一个信号追踪器,可前两天这个信号追踪起在岳山附近,突然就断了。 夜晚,五光十色的迪吧,柯俊哲布置手下的人们在紧张的搜寻着,虽然这像大海捞针,但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能立刻的对这个迪吧采取行动。 他只有等待,他忽然想起滕剑曾和丽芳去的那家日式酒吧,他真想去碰碰运气。星期六的晚上日式酒吧里挤满了人,都是刚从迪厅里出来的年轻人,柯俊哲想着也许能从这些人群里知道些滕剑的信息。 酒吧里的人群逐渐少了起来,已经快两点了,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情绪变得焦躁起来;柯俊哲他想着如果这次出了意外,他将要辞职,可辞职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他在日式酒吧里用眼光来回的扫视着,忽然发现了一个他早已在办公室的档案里熟悉的那个身影;h迪厅经理丽芳和一个他不成见过的女人走向了里面的一个包间,在那个陌生的背影,他又似乎看见了那个影像和木材场送货的背影极其相近。想起滕剑曾经传递出来的情报,说是玩具厂老板是个女的并和要求他送货的那个男人是一个人,柯俊哲他判断着这个人,也许就是木材厂那个带人皮面具送货的..... 何梅贞处理完山上的事,让所有在场的弟兄们,在山洞里等候消息,他这两天会有大宗的买卖要进行。自从唐启宁加入了组织,她很开心。这么多年她一个人独居,除了对钱的欲望,那就是“粉”了,看到了她刚收服的这员能干的猛将,也拨动了她那颗许久没有对外开放的春心。 这些年她从不正眼去瞧其他男人。他对男人的身体简直是太熟悉了,已经到了没有感觉的地步;忽然见到唐启宁使她又有了对男人一种新的感受,可小妹也正恋着这个男人,她想着如何打消小妹对这个男人的欲望。 到了包间里,何梅贞点了几个小菜,她用暗淡无神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丽芳莫名其妙的感受着姐姐的注视,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姐姐用这种眼神来看着自己。 忽然何梅贞压低了声音说:“小妹,我给你200万你回家吧。”事情太突然,平常对丽芳来说大姐二姐都不管不顾,忽然要给自己这么多钱,她有些糊涂起来。 丽芳犹豫着是否接受这200万,侍应生这时敲门,一一上好了饭菜。想了半天丽芳才开口说道:“大姐,让我离开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他吗?” 大姐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她倒了一杯清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小声的回复着妹妹:“你想多了,我是想咱妈年岁大了,身体又不好,你回去好好照顾她。而且你也知道,我和你二姐开这个买卖,也是很有风险的,姐姐只是不想你陷得太深。” 以这么多年对这两个姐姐的了解,丽芳知道大姐是想跟她争夺那个男人,她不想就这么快的放弃这个男人。如果放弃的话,也得把价码提高些,这个男人是她先发现的,怎么能随意的让给别人呢? 大姐呆呆的看着丽芳,眼睛似乎祈求着她的同意,可丽芳知道唐启宁就是她的底牌,虽然那个男人还没有答应娶她,可已自己的年轻和容貌,大姐这张老树皮怎么配跟自己抢男人呢? 想当初是她们姐俩那么无情的把自己就像货物一样卖给了李子阳,这回我怎么也不可能轻易的答应大姐的要求;何梅贞一杯接一杯大口的喝着,她等待着小妹的回话。 拿起桌上的清酒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口干了下去,大着胆子跟大姐说道:“大姐,等我和唐启宁先结了婚就离开这里,你看好么?”何梅贞一时没了话语,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妹妹的这个想法。 她心里想着你这死妮子。几天不见,你胆子大了。想找死么?真是无可救药了?非要tmd跟我争一个男人?你最好放聪明点。大姐真是怒不可遏,她有些气愤地说:“小妹,这200多万,足够你花一辈子了,你说你回家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还有家里那个名娃子......” ” 第七十章 被抓 或许是酒精对丽芳起了作用,她“噗通”的一声给大姐跪了下来说道:“大姐,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这200万我也可以不要,我就是喜欢这个男人,希望你不要跟我争了...... 早上起来,他习惯的摸摸身旁边的位置,手没有触碰到那熟悉的身体。急忙回身看,发现身边的床铺上,早已经空无一人;张凤财披好浴袍,起身看见窗台下的写字台上放着一封信...... 他走到了桌前,拉开窗帘,拿起那封信。 凤财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不要找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去到什么地方,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 虽然已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能否记得起当初我们第一回见面的场景么? 当你迈进到那家饭店的第一步,我就注意到你了。在那张油腻不堪的桌子上,开始了我人生第一次的爱恋。虽然那个环境极不卫生,可我的心是干净的;从那次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今生最想依靠的那个人。 不知道当时你有没有发现我,可我一直都在偷偷的注视你;你的上衣第二个扣子已经脱落了,鞋子左脚的鞋带也没有系上;也就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让我十分着迷。 想着尽快与你搭讪;但还是你主动的跟我说第一句话,当时我的脸已经羞红了,心像小鹿似的不断乱撞。 从那刻起我的心,已深深的爱上了你,一直到我们确定关系为止。我感觉我这一生终于有所托付;从那以后不但是我的肉体,还是我的灵魂都受到了你无微不至的关照;你即细心又体贴的呵护,让我感觉到了我的尊严和我生存的价值。 你满足着我内心的同时,也满足着我的虚荣;无论我的要求有多苛刻,你都毫不犹豫的去照做。 这是种幸福。这种幸福让我享受至今;直到现在都还时常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甜蜜...... 可你知道么,这一切都变了,有一天我遇到了他。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想结束这段孽缘,可我的心已经回不去了,你恨我吧,凤财哥。 我知道你怨我下贱,我无耻;可我阻止不了内心的呼唤,我一时又离不开你;我曾想就这样去找个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又想回报你这20几年来的恩爱之情。 他是比你年轻,可这并不是我出轨的理由;我和他在一起有说不尽的话,交流不完的语言和你却没有;我也许是太贪婪了,要得太多,就像寓言里说的故事那样,渔夫始终管金鱼不断的要求更高的愿望;所以上帝都把这一切给收回了。 当我看到他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时,我的整个内心世界就此崩塌了。你说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么?一切的祸都是我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天会这么对我,好不容易能够做出了决择,可是现实却把我所有的幻想都变成泡沫。 我有想过很多失去他之后我的样子,可是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的失去他,远远比想象中的更痛苦...... 我真的很感激,你给我的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我并不属于你们任何人;我终究还是要去一个生命之所——找一个只属于自己该去的地方...... 凤财哥,谢谢你...... 此 礼! ——你曾经爱过的小侠。 张凤财手里死死的攥着这封信,要说没有真正的感情,那是自己在骗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真心曾经付出过...... 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人的生命安危,而是老板那头无法交代...... 火车上,他想象着那多年前,家乡的那块油菜地也快要开花了吧。母亲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父亲的脾气还是那么的暴躁么?随着火车的一声长笛,到达了他家乡的县城。 他企盼来到那绿油油的油菜地里,直至看见那美丽的黄花绽放;他的思绪不断在跳跃着,他想象着家后边那条经常去洗辫子的清澈小河,离家越近,那颗心越忐忑不安起来。 陈小侠并没带什么行李,提了一个简单的旅行包,顺着山路慢慢的品尝着这么多年来,家乡的味道。 原来的路已变宽,土路变成了板油马路。马路两旁一些低矮的草房都变了二层小楼;陈小侠走走停停,他不知道是否真的要回到家里,他已大脑麻木,分不清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已闻到山村里的炊烟,夹杂着母亲给他做最爱吃的葱油饼的味道。 就这样一直不觉已走着,带着那些回忆和儿时的梦想,来到了他家乡的那个小山村。也许是看到家乡变化太大对他来说是太突然,他已分不清原来那个房屋的位置,是否屋里还居住着他的家人呢? 一栋一栋的砖瓦房取代了原来的那些茅草屋,家门口那条细窄的土路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的马路。他站在小土破上感慨着他那颗死去的心,又有些复活了。 突然后背的一只手将他的嘴给完全的捂住;接下来一个黑色的头套罩住了他的头,还没等他完全明白过来时,他已被塞到一个黑色的面包车里。 陈小侠挣扎着,他的两脚本能的拼命乱蹬,伸出手来去抓挠后边那个人的面孔,还没等他抓到;而后边那个壮汉沉默的行动,回答着他的问题;把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起来,陈小侠的眼睛慢慢开始突出,舌头接着也慢慢伸了出来,他双手向空中使劲的抓扯着,却抓不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陈小侠感觉他已经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后边一个声音他很熟悉,也很遥远:“放了他。”刚松开手,陈小侠又要叫了起来,他的喉咙又被紧紧的掐住了。 来回往复着。陈小侠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他的意志也不断的蚕食打压,他屈服了。终究是从小到大没经过如此的酷刑,他跪在汽车的地板上,双手捂住喉咙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他闻到那烟斗里飘出特殊的烟丝味道,他却不敢回头去证实后边的那个人是谁,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他只有乖乖的跪在车厢里,任由汽车把他带到任何地方。 大二的中期。自己被内心的“魔”无情的折磨着,夜里时常被噩梦惊醒。他不敢去洗澡堂去让人们观赏他奇异的身体,用那雷达似的眼睛探寻着自己的每个身体部位,自己再也无法忍受心底那颗灵魂的呼唤——我是女人,请不要这样对待我。 多次的自杀未果,心中的愤怒无法排解,通过一篇报道认识了个大律师,为他无偿的打赢了这个官司。从那时起,他太熟悉那烟丝的味道了,可这一切都是他的所为么?为了什么呢? 难道我跟张凤财的好事,也是他在背后策划的么?想到此时,一股寒意从背后窜了上来,令他毛骨悚然。 陈小侠想到自己的死,没什么关系。如果自己不照着这个人的意志去做的话,那么自己的老母亲、父亲、姐姐,他不敢继续在想下去...... 自己是跟一个恶魔一般的人在打交道,只好顺从了吧。 张凤财看完信后,他也没胆量去把这件事隐藏下去。他只好给老板打去了电话,电话那头没等他把事情叙述完毕,那头就挂断了电话。余国华知道,如果不把尹氏公司的账目处理好,自己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国际刑警追杀,而且自己手中掌控的钱也不多,气急败坏的他,亲自带着黑熊去抓陈小侠。 他猜想,这个人一定会跑回他的家乡,果不其然;在陈小侠刚看到多年未回的家乡那一刻,将他抓了回来。 烟斗里撒发着那特有的烟草香味,余国华想着当年那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今日却变成了这个摸样。真是人生多磨难,好事多揣摩啊。这些年余国华不断在揣摩着在他的王国里,这些“卒子”一个个也不断在变化,没想到“小卒子”竟然敢起反叛之心。 他也叹息自己的年龄也越来越大,有些事情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对这个黑熊,颇不满意;虽是能坚决执行自己的命令,却不能动一动他那狗熊一样的大脑,去思考一下问题。 以后的这个王国会走向何方呢?他一时间也惆怅起来,盘算起今后的打算。 汽车飞快的开着,也许是车速太快,不经意的碰见了个小石子,车子一滑,撞到了前面那辆蓝色的庞蒂亚克。两车相碰都碰落些车漆,只见庞蒂亚克那辆车子立刻下来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站在了黑色的丰田面包前,拍打着车门叫骂起来。 余国华示意黑熊下车处理此事。也许是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也许是畏惧的心里让他感到可怕;他突然窜下了车,陈小侠撒开腿摘下头套,就开始奔跑起来,没等他刚跑两步;就被黑熊追上,轻轻一掌将他劈晕,如抱婴儿似的将他回身塞到了汽车里。 第七十一章 跌倒的徐淑爱 那蓝色的庞蒂亚克车主立刻被此情景所惊呆;他又不甘心自己新买的车就被这样刮花了,看了看自己的体格和黑熊也不相上下,壮着胆子,指着黑熊的鼻子骂道:“你们tm瞎了眼啊,怎么办啊?把钱乖乖的赔给大爷吧。” 黑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直拳正打在他的面门上,跟着一个左钩拳打在了他的心窝;在他要栽倒时,黑熊一脚把他踹到了马路的沟边;他根本不管对方的死活,习惯的拍了拍手欣赏了一下杰作,回身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余国华这么做他有他的想法。他不想马上就让陈小侠死。他想要知道是谁跟他这么做对;他要把陈小侠放出去,把那个要追杀陈小侠的人调出来,见到“鱼饵”的“鱼”必定会找上门来;如果不把追查陈小侠后边的人查出来,自己永远得不到安宁不说,也可能他的整个王国因此会土崩瓦解。 这也勾起他那颗好奇的猎杀之心,到底是谁来追查他呢? 尹氏公司上上下下都处在一片繁忙的景象之中,各各部门都处在为明年打好一个新的开端,做着准备。早晨,出现了一个特大的新闻,财务主管陈小侠失踪了,电话、微信一切都没有回音,这时公司的董事们慌乱起来,一时间没了主意。 尹文雪正想去徐淑爱那里窃取房屋的原始构建图。也因为此事耽搁了下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陈小侠竟然突然消失了,是他逃跑了?还是他发现了自己?尹文雪胡乱的猜疑着。 到了中午,樊海彪来到了公司,他召集着大家开了一个紧急通知会,说道陈小侠由于家庭原因,他的父母得了疾病,一时间走的匆忙,没有交代好工作,听到此言语大家才稍微评定了些情绪。 樊海彪召集完大家并没急急离去,眼前这个绝色的女子,他早已惦记许久。自己将离开这个国家,何不冒险把她搞到手,“品尝”一下“美味”。 股东们听完通知后,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屋子,尹文雪手里拿着这周公司的早报,大脑里构想着公司的整个的未来。樊海彪大着胆子从尹文雪的面前走过,特意抬高自己的胳膊肘,有意无意的戳碰着尹文雪的前胸,精力全部集中在看公司早报的尹文雪却不以为意专心致志的看着;哪曾想樊海彪以他以往撩妹的经验,认为这是有门了。 他又回转过身子,用他那只肮脏的打手,去抓捏着尹文雪那高起臀部,手刚放上正想体验一下翘魂的感觉,尹文雪抬手一个大嘴巴,让他立刻昏天黑的找不到北来了。 樊海彪何时吃过这等亏,他伸手去拽尹文雪的手;手还没碰到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刚想抬头又挨了一拳,顿时鼻血横流眼冒金星,他缓了缓扶住桌子,才没栽倒在地上。 他看见尹文雪旁边站着她那个司机,他看了看自己就算年轻几岁,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这亏吃的,只有哑巴吃黄连,咽在肚子里跑吧。捂着满脸鼻血狼狈的跑出了会议室。 其实,已到了中午,刘武杰是准备喊尹文雪去吃午饭,没成想碰见这不禁打的孬种。本来还想上前继续去教训樊海彪,尹文雪还是拦住了,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控公司,没有必要树敌太多。 刚才的好心情却叫樊海彪的一搅和,乐趣全无;姐弟俩没有选择在公司的食堂里吃饭,而是到外面一个日式拉面馆,每人叫了一碗拉面,拿起筷子的尹文雪不断翻挑着拉面,却不见进到嘴里,她的心思,一是想着如何能进入徐淑爱的办公室。 设计着方案,时而摇摇头,否定了一个,一会儿又点点头;刘武杰被尹文雪的举动吓坏了;他想着是不是刚才那个色狼把姐姐气糊涂了,他轻轻的碰了碰尹文雪的手臂,说道:“姐,你怎么了?吃饭呐。” 尹文雪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转出来,他用筷子指点着面馆对面的水果超市说:“你去给我买两盒有机草莓去。”刘武杰心领神会的去照做了。 尹文雪很快吃完了碗里的拉面,她汇合着刘武杰一起回了公司。 尹文雪提着两盒精致包装的草莓,直奔徐淑爱的办公室走去,一进办公室的外间,徐淑爱的秘书说:“徐董事长,出去了不在屋里,一会儿能回来。” 尹文雪跟李秘书打了招呼,不习外的直接进了办公室。示意刘武杰坐在秘书室等她,因为公司现在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新来的董事,跟徐淑爱关系极为亲密,也就没有阻拦。 尹文雪进到董事长的办公室里,看到对面的电脑正开着,她马上的点开页面寻找到房屋建筑的资料库,插上优盘飞快的下载着,下载的同时她又点开了一个捕鱼的游戏连接上。 此时文件夹已被尹文雪拉到了那个传输优盘的接口处。忽然听到门外徐淑爱和刘武杰打招呼的声音,这是提醒她徐淑爱马上要进屋了;尹文雪飞快拔下了有优盘,页面上只留下那捕鱼的游戏。 尹文雪在屏幕上,不断的点击着过往的鱼群,只听“嘭”的一声,一只鲨鱼让她捕获到了,赢了12800的金币...... 徐淑爱开口道:“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有闲情逸致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么?”尹文雪听到徐淑爱的问话后,并没回答她的问话,装作认真的打着游戏,继续捕着她的大鱼小鱼,调转了炮口,继续专心的轰炸着鱼群。 没想到突然后面出来了一个大鱼,尹文雪刚想打,故作生气的徐淑爱,拍了尹文雪的后背,那鱼就在尹文雪的视线前游了过去。尹文雪娇嗔道:“你看鱼跑了吧!” 尹文雪回过神来指着桌子上的那两盒鲜嫩的有机草莓说:“我是想我外甥了,过来看看,他是否叫你这个懒妈妈饿坏了。” 她就手小心的拍了拍徐淑爱的小腹,徐淑爱也正是孕期反应“闹喜”的厉害,刚才去洗手间呕吐了一阵子;她正想要找点什么水果吃呢,没想到提西福涅·文就给她送来了。 徐淑爱大赤赤的拥抱着提西福涅·文说道:“你真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啊。”尹文雪故作不高兴的样子:“我有那么难看么?”回手轻轻推拒着徐淑爱的身子说:“小心孩子。” 徐淑爱说道:“那有那么娇贵,我这身体棒着呢。”两个人又私聊了一些女人才能聊的话题,尹文雪才起身和她告别。 尹文雪出了徐淑爱的办公室,拿眼神示意刘武杰,离开这里。看着尹文雪满脸的笑容,刘武杰知道这是“得手”了。 尹文雪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坐在车里兴奋的给刘玉梅打着电话说:“玉梅,我拿到了!”刘玉梅在电话那头也甚是高兴,并告诉尹文雪快一点回到家里来。 尹文雪和刘武杰到家后,把优盘递给了刘玉梅,他们三个人一同坐到了电脑旁,此时尹文雪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她觉得这一切答案都将在这一时刻揭晓。 刘玉梅把优盘插在了电脑上,点到尹文雪今天干刚下载的那个文档,当刘玉梅打开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但当文件夹整个呈现在他们三个人的面前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里面竟然没有公司建筑的原始设计图纸!只是新的修改图纸。 刘武杰、刘玉梅、尹文雪都相互对视着,三个人的心里都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刘玉梅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个徐淑爱......”尹文雪没等刘玉梅说完话,就嗯了一声,因为此时的她已经知道刘玉梅所要说的是什么了...... 第二天,尹文雪重振旗鼓,再次准备去徐淑爱的办公室。走路中的尹文雪,心里一直想着,昨天刘玉梅没有说完的话。当尹文雪马上要拐进徐淑爱办公室时,在楼梯的拐角处只听到有人滑倒摔下去的声音。 尹文雪看看周围并没有人摔倒,她紧张起来。她想着这个人要是徐淑爱可怎么办啊,他可是一个孕妇啊,那肚子里是一个刚刚孕育的小生命,她急忙快步的走进了徐淑爱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秘书并没在外间,她刚进到里屋,看见可能是徐淑爱不小心脚底下的纸篓办了个跟头,头磕在了办公桌的桌脚,捂着肚子她正吃力的试图从地下爬起来。 尹文雪看她面色苍白,再加上惊吓过度,脸上的五官已经拧在了一起。尹文雪想起尹氏公司内部的问题,徐淑爱也肯定参与了其中,那么杀害自己丈夫的人有她么?顿时内心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恶感,可出于医生职业的本能,让她没有办法抛下两个生命而去为所谓的大计。 医生的原则就是治病救人,容不得尹文雪的大脑再多想下去,她看见徐淑爱的下体已经有少许的血液渗出,她急忙把徐淑爱放平,让她别紧张、深呼吸、放松。拿起电话拨打了120...... 第七十二章 连环报应 此时电脑里的秘密就在近前。她记得上次电脑评上标注着a图、b图,她只下载了a图,那b图肯定就是原始图纸了;但她此时已经没有那份心情和精力去偷那份图纸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的么,她全力的用心照顾着徐淑爱。 随着120的到来。尹文雪协助着医护人员,把她送到了市妇婴医院,经过医生一系列的紧急救治,总算母子度过了危险。 病床前徐淑爱紧紧攥住尹文雪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她似乎怕把手松开这一刻,就会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失去似的;她哭了,尹文雪劝慰着她:“病情才稳定,需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哭了。” 可此时尹文雪的内心却是剜心的疼痛,我是在救我的仇人么?她当初到底对我的丈夫做了些什么呢? 陈小侠被余国华挟持后,回到s市,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几天来在梦中陈小侠时常会被那凶狠恶毒的声音所惊醒:“在你想跑之前,先考虑考虑你的家人。” 再一次从深夜睡梦里,陈小侠耳盼,被环绕着如魔鬼般的话语惊醒;他像着了魔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发抖不止,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大滴大滴汗珠顺着他的脸滴落;浑身已被汗水浸透,他时而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口中不断喊着林向辰。 陈小侠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连日来被余国华的这句话所折磨着,可自己却也只能选择屈服。他被那特有的烟丝味,曾带入过美好的未来,可这一时间烟斗里冒出的烟雾又把他带到了地狱。 他自己想不明白是活呢,还是死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躯体,感到这个躯体和灵魂已经分了开来,他站在床头看着自己的肉身;自从林向辰走后,这个躯体已无了灵魂,唯一剩下的是一个臭皮囊,它是父母所赐予的。可自己这些年除了恨家人,却也没一点为自己的家人做些什么。 张凤财呢?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还爱着我么?混乱的思绪在搅动着,时而把他拉到童年那美好的油菜花地里,时而又转回那林向辰在一起时的地下室...... 他的思维已经完全乱了套,陈小侠不断的在回忆着这一切。起来看看闹钟——4点了,他又躺了下来;眼睛无神的直视着棚顶,一刻也不肯闭上...... 当他再看闹钟时,发现已上午九点半了。他顾不上洗漱,直接穿好衣服赶紧的驾车向公司驶去。 这是陈小侠“家里出事”以来,第一次回来上班。他的出现让公司的里的职员很吃惊;家里出事的太突然,回来的更突然。 尹文雪照常来到了公司。当她走到大楼里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皱着眉头,急匆匆的往前走;尹文雪快步赶了上去,确定了她的判断,是他——陈小侠!他回来了? 尹文雪几乎都认不出来这是那个原来的陈小侠。苍白的脸上多了无数的细小皱纹,眉宇间紧锁着,平常穿着得体的那身黑西服一身褶皱,而且还系错了纽扣;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他那双忧郁的眼睛。 他根本不顾及周围打招呼的人们,快步的走向他的办公室。 尹文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自己也回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她想着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这个陈小侠到底发生了什么? “杀人了!杀人了!啊!!”尹文雪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还没坐稳,就听见了可怕的声音。这声音凄惨回响在整个走廊里。刚进办公室尹文雪被这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赶忙顺着声音赶了过去。 当她拐过走廊看见财务室的门口,此时已经聚满了人群。她听着那声音正是由屋里不断的传了出来。她用力分开人群,看见陈小侠手里抓着电脑键盘舞动着,阻止着向他靠近的人们;他那双眼睛仇视的注视着每一个人,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杀人了!杀人了!不要过来!” 当他看着人群离他越来越近时,他跳到了桌子上,用脚踢翻了桌子上的电脑。轮动着键盘阻止着向他靠近的人们,他嘴里声嘶力竭的喊着:“我听话,听我说。你们别杀他,别杀他,我听你们的话。” “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办公桌上,大家急忙七手八脚将他按住。尹文雪看到他的状态,心里立刻凉了下来,凭她的医学知识告诉她,这个人“疯”了。 一条线索又断了。 随后大家把陈小侠送到了市医院,经医生诊断他得了间歇性心理应激障碍——精神病。 回到别墅的尹文雪,发呆的坐在自己的卧室里的床上。她感到有些绝望,好不容易发现的一个个线索,都这样莫名其妙的中断了;公司刚刚有所起色,也被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阻碍着公司的运作。 她自己感觉真是很无奈,她看到陈小侠的“疯”,她感到自己也快被所发生的事情“神经”了。她抬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巨大的小差差的照片,起身轻轻的抚摸着那巨大的照片说:“差差,为什么妈妈这么难啊,帮帮我吧。” 眼泪不知不觉顺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尹文雪一股寒意打心底里发出,她怀疑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此时,小楠楠喊她来下楼吃饭。刘玉梅知道陈小侠的“疯”对尹文雪意味着什么。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去劝慰她,她只有让孩子那颗童心来安慰一下尹文雪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尹文雪从楼上走到了楼下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自己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拿起白米饭,抬起筷子往嘴里送了一口,眼神已不受大脑的控制,把饭都送到了碗的外面。 尹文雪身旁的刘武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状态,打手向搭在她的背后安慰着她,可是那只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什么身份安慰她。 刘玉梅坐在饭桌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看着自己闺蜜在这条道路上所成受的艰辛,自己却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内心的愧疚感袭来,让她攥紧了桌子下面手里的那张病危通知书。 整桌的饭菜都是刘武杰精心为尹文雪而做的,大都是尹文雪爱吃的。一旁的刘玉梅实在是看不下去,抬手夹了尹文雪最爱吃的黑椒三文鱼放到了她的碗里,尹文雪依然是一筷子一筷子扒拉着白米饭往嘴里送。 晚饭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了。刘玉梅没有信心拿出那份病危通知书,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把这通知书的内容说给她听...... 处理好公司的一些日常事务,刘玉梅就把小楠楠抱到了北屋的大床上,不一会儿孩子在听着妈妈唱的歌谣,就睡着了。 她手里拿着那张病危通知书犯起愁来,尹文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就只有这一个人了。可这个人几乎将她的人生送到了地狱,如果要不告诉尹文雪这个结果,那她是否会有遗憾呢? 想了半天,刘玉梅还是敲开了尹文雪的房门。当病危通知书递到尹文雪的手里那一刻,刘玉梅不想看到尹文雪难堪的样子,她便转身从卧室内退了出去。 尹文雪看着手里这张褶皱不堪的纸。上面几个黑色的大字病危通知单,患者姓名落款处——候言顺。这又犹如是一个晴天霹雳,直击尹文雪的心房,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彻底被这些事情击穿...... 第二天,尹文雪请了半天假,来到了候言顺所在的医院。这段时间尹文雪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来医院了。尹文雪站到了icu病房外的大玻璃窗前,旁边站着一个不修边幅,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尹文雪看着病床上哥哥的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不同的管子,床头上那各各仪器的红绿灯在闪烁着,忽快忽慢,她的心也随着那监控仪的跳动起伏着,此时的心情特别复杂。 仪器上的跳动指针压得她心里喘不过来气,旁边那个老妇人开始不停的抽泣起来;尹文雪回头看了看,才认出旁边站着的那个女人,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前尹氏公司董事长苏培林。 只见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此时头发已经完全花白,脸上也没有昔日的保养,多了许多横七竖八的沟壑;黑色的呢子大衣,松松垮垮的套在她的肩上,人以瘦的像秋天里晒干的地瓜干,又黄又瘦不成样子。 由于防卫过当,苏培林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期一年执行。她出来后,本以为儿子会慢慢清醒过来;没想到医院给她下了病危通知单,含辛茹苦养大的候言顺,就是她的命,她隐藏着内心多少的屈辱,才把他拉扯大,而且这个孩子还不知道最大的秘密,他的父亲就是——尹立名...... 第七十三章 闺蜜的往事 尹文雪矛盾的看着病房里的亲哥哥,又回头看了近在咫尺的往日仇人和母亲的情敌;她问着自己的内心,这就是我想要的么...... 上午,尹氏公司召开完了每周的董事会议。整理完会议资料后,刚出医院的代理董事长徐淑爱安排刘玉梅准备去电视台大楼一趟。 电视台的主楼里,主持人许丽仙正在直播着法治时空直播着她的节目。处理完公司的事务的刘玉梅,直接来到15楼直播室等候着许丽仙。 自从尹文雪家出事以后两姐妹,虽是通过一两次电话,在此以后好久没有见面了。刘玉梅自从控制好了病情,心情大好,今天特地想看一看往日的闺蜜近况如何。 直播间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围在许丽仙的前前后后忙碌着,刘玉梅也就没敢进到屋内直接打扰。 半个小时后,直播室内的工作人员安静了下来。刘玉梅敲了敲玻璃门,听到了玻璃门的响声,许丽仙回过头来忙起身迎了出来,当看见多年未见的闺蜜时,脸上洋溢出难得的微笑。 许丽仙向导演示意点了一下头,出了直播室。直接拉住了刘玉梅的手:“我们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来电视台了?”刘玉梅看见自己许久未见的闺蜜也是非常高兴,调侃道:“这不是想你了么?” 两个人嘻嘻哈哈哈的看着对方:“正经的,来干嘛来了啊?”许丽仙正色起来。“公司派我来19楼的五湖传媒做今年的销售宣传,知道你也在这里工作,我就顺道过来看了看你。”刘玉梅说道。 “你......”话还没说完,里面的导演就开始叫许丽仙准备下一场的直播,两个人只能互相留下了新的联系方式,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许丽仙下了班,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家,这是一个她新买的三人套间。想着自己的婚姻,真是恍如隔世的梦一般。最近好不容易在余大律师的帮助下,终于打赢了这场旷日持久的离婚战,夺回了儿子“小木瓜”的抚养权。 她心身疲惫的躺在了卧室的床上,回想起这些年来,自己艰辛的路程;脑海里还依稀的记得自己那深邃的脑海里,那个山里的弟弟还好么...... 当年她被吴大赖子转手卖给了人贩子,由于买家感觉她太聪明,怕她养不住,又多次把她转手倒卖。短短半年,小滕敏偿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曾被人贩子捆到猪圈里,吃过猪食,也被放到马棚里吃过豆粕。 小小的年纪吃得苦,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辗转买来买去,来到了s市的郊区。这户人家的表姐是城里橡胶厂的技术员,夫妇二人十分喜欢小孩,由于身体原因一直没有生育。 当他们看到骨瘦如柴的小滕敏时,他们的心碎了。视小滕敏为己出,细心呵护着她。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还对那个遥远的渔村念念不忘的小姑娘,渐渐被大城市的繁华和许氏夫妇的关爱,淡淡忘却了故乡。 一晃五岁的滕敏长到八岁了。懂事的孩子,每回学习班里都拿第一,许氏夫妇在橡胶厂里上班。这天夫妻二人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家里,却没想到刚进家门,后院的段辛桐副厂长的婆娘,扯这个嗓子就开骂起来。 “不下蛋的母鸡,弄回来个野种,愣装自己抱窝抱的......”听到这些难听的话语,夫妇二人只好把窗户关上,可这话还是被写作业的滕敏听到了,她气急了;她怎知道这是因为科室里,只有一个涨工资的名额,许家妈妈被选上了,而段厂长的夫人却落选了。 那泼妇打年轻时在厂子里,就是以耍泼著称。许丽仙已忘记了原来滕敏这个遥远的称呼,却又被这婆娘把往日的伤疤,血淋淋的揭开了。 气急了的许丽仙恢复了往日山里人的豪放和胆气,她耐着性子等到夜晚,大着胆子拿着砖头,把段家的所有窗户都砸了个遍;然后飞快的跑回了家里,躲到了自己的床下,吓得瑟瑟发抖藏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那段氏婆娘找上了门来,她曾几何时吃过这等亏,她一口咬定就是许丽仙干的;非要把许丽仙拉到派出所法办不可;老实厚道的许氏夫妇,被逼无奈第一次打了他们心爱的养女,他们内心是多么的痛啊。 这段夫人并不算完,非逼着许丽仙当着弄堂里邻居们的面,下跪赔礼道歉,许丽仙至死不从;可她的养父母却屈辱的为了孩子弯下了那高贵的膝盖,跪在了段家的大门口,这段痛和恨让许丽仙铭记在心...... 小小的人,从此内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想着长大了一定要做大官,一定要惩治这些恶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许丽仙已长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美丽姑娘,她的脑海里再也不曾存在那个遥远的小山村了。 她学习刻苦努力,平时交往也是尽量交往一些权贵子弟。上高中时,只因刘玉梅是全市首富尹立名女儿的闺蜜,她才借此先结识了刘玉梅,进而交往认识了尹文雪。 她的思维和理想不断在变化着。大学时,回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在大学的最后一年,终于通过和尹文雪认识了当初尹文雪的追求者之一,当初税务局局长之子穆怀玺。 记得那日是一个夏日的午后,自己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衬衫;下身穿着浅粉色透明的裙子;自己特意的打开那头引以为傲的长发,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着。 许丽仙的美丽吸引着穆家公子,因为穆家公子知道了尹文雪的心有所属。他只好反过来追求着许丽仙;大家在聚会时,穆怀玺的眼神一刻不停的注视着漂亮的许丽仙,双眼不眨的欣赏着这眼前的美人。 当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他怯懦的跟她说:“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么?”许丽仙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她并不是爱着面前这个满脸雀斑又比自己矮的男人;但是她太盼望权利的到来,她嫉恨着那段厂长夫人给她带来的羞辱,她大大方方的拉住了对面这个男子的手;那男子手像被烫了一样,但顺其自然的像豹子一样把她拦在怀里,狠狠在她脸上“嘬”了一口。 许丽仙笑了,此时的她已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的赢家,她不再会在受别人的屈辱和眼色,她开始她人生的第一次恋爱...... 许丽仙她开始了一段情感的游戏。穆怀玺的父母一开始并不看好这段感情,他母亲找到了许丽仙;明确的告诉她,希望她离开自己的儿子,许丽仙怎肯就此服输。 她在和穆怀玺约会时,故意展露着她美丽的身姿,当小伙已情不自制时,用力脱下了许丽仙的外衣;许丽仙立刻痛哭起来,她向穆怀玺哭诉道:“请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不要再玩这可怕的游戏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姑娘,我们还是分手吧。” 已经要到手的蝴蝶,穆怀玺怎容得她飞出自己的手心。他扑上去一把搂住了这个漂亮的女人,“噗通”的跪在脚下,指天发誓道:“我不能没有你,这辈子我娶你娶定了!” 许丽仙知道她的身体就是她的武器,就是她的本钱。此时要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他,那这辈子也就算完了。她迎合着这个面前矮小的男子,只打开了身体的一部分,让他尝了点甜头,然后很快的整理好了衣衫,轻轻的吻了一下这个男子的额头说道:“都是你的,留给我们结婚好么?” 没想到欲火中烧的穆怀玺,指天发誓竟换来了一张空头支票,可看到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真是欲罢不能。穆家父母看着又哭又闹的儿子,只好同意了这场婚姻。 嫁到了穆家,许丽仙的婚姻刚开始还算顺利。一天婆媳俩正在商场里购买东西,她们忽然碰见了段厂长的夫人;这段厂长的夫人以前就通过送礼认识穆局长的老婆。 俩人交谈甚欢,唠了一会儿后。段厂长的夫人把许丽仙的婆婆叫到了一边,趴在许丽仙婆婆的耳旁眉飞色舞的耳语起来,不时的用眼蔑视的看着许丽仙。从此以后婆媳俩,再无往日的和睦。 穆家看不起许丽仙是一个拐卖了的孩子,而且少年时又是个不良的少女。她怎知这个女孩所遭受的痛苦,又所受的侮辱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穆怀玺做上了买卖,夫妻俩感情随之也在不断的变化着。有一天许丽仙上郊区现场采访,采访的路上,许丽仙忽然发现前方的车正是自己丈夫穆怀玺的。 今天采访许丽仙开的是别人的车,她加速超过了自己丈夫的汽车。刚想回身按喇叭打声招呼,她看见车里丈夫的右手正好像插在副驾驶座位上,那个妖艳女郎的怀里...... 许丽仙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车上的同事看到自己的屈辱和懦弱,她加快到了最大速度,生怕车上的同事看到自己丈夫的那些丑事。 第七十四章 山洞里的秘密 一整天整个人都在游离中,采访也因她的情绪不稳定,而多次中断。回到台里。副台长把她叫到办公室,进行了一次长谈,问她最近是否太累了,是否需要休息。 许丽仙知道如果离开了穆家,她将一无所有。唯一能带走的就是孩子“小木瓜”。台长要找她谈话休息的意思,她很明白,如果休息;那也就意味着你离下岗不远了...... 许丽仙回想看见路上发生的事时,她浑身气得都会瑟瑟发抖...... 在丈夫出轨的当天晚上,许丽仙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找丈夫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毕竟他俩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小木瓜”;直到午夜两点丈夫满身的酒气回到家中,她还没来得及提起此事,只是的问了问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应酬呗!”穆怀玺显然有些不耐烦,顺手脱掉了那身粘满酒气和别的女人香水味的衣物后,兴冲冲奔着许丽仙贴就过来了,他把手直接伸到许丽仙的怀里...... 许丽仙推拒着穆怀玺,每当脑海里想起今天所看到的那一幕。那只肮脏的手,伸到别的女人怀里抓捏时,让她感觉到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内心是这么的肮脏下作。一个刚跟婊子玩过的男人,竟又能有那动物的想法,他已不是原先认识那个穆怀玺了,她现在完全认不出,曾经那个疼爱自己海誓山盟的丈夫。 在一个肉体“茅厕”上弄肮脏了的身体和灵魂,又来触碰自己,她怎能接受。 经过了一番撕扯,耐不住性子的穆怀玺有些怒了:“怎么了?我现在想跟你睡都不行了?你还装什么圣女啊?” 实在憋不住的许丽仙愤怒道:“我又不是婊子,你去找你那婊子吧!恶心!” 此时穆怀玺以听到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问道:“你听到什么了?我怎么了?”许丽仙说:“我还用听到什么?我都亲眼看见你在车上干的好事了!真是连禽兽都不如。”许丽仙鄙视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十分厌恶的吐了口吐沫。 听到了已经被揭穿了老底的穆怀玺,恼羞成怒的他抡起了拳头,朝着许丽仙的头部就是重重的两拳。顿时许丽仙的左眼眶出现了两大块淤青;许丽仙从来也没挨过丈夫的打,一时激愤俩人撕打起来。 在厮打中许丽仙的脚踢中了穆怀玺的下体。这下完全激怒了他,许丽仙毕竟是女人,她怎能抵挡得住一个男人的暴力;穆怀玺推到了许丽仙先是骑在身上一顿暴打后,他不顾浑身是伤的许丽仙的疼痛,用力撕扯着许丽仙的衣服,直到撕到一丝不挂为止。 这还不算完,他趴在许丽仙的身上,尽情的发泄着他的**;完事后把她踢到地上,自己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赤裸的许丽仙躲在床脚,无声的痛哭起来直到天亮;她没想到自己嫁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打那以后,夫妻俩隔几天就会大吵一架。当吵到许丽仙拿出丈夫丈夫那羞耻而又恶心的事情说事时,立刻会遭到丈夫的一顿暴打和**,这**又怎能掩盖那爱情的背叛和出轨的事实。 他们的婚姻已名存实亡。她实在受不了丈夫的暴行,许丽仙只好选择了离婚,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赢得“小木瓜”的抚养权。在s市大律师余国华的提醒和帮助下;积极收集家庭暴力的证据,她虽然赢了这场官司,可她已伤痕累累,心身疲惫。 内心无比的痛苦和煎熬,她看到可爱的“小木瓜”也勾起了那童年儿时弟弟的模样,小木瓜和弟弟的模样像极了...... 她不敢让自己的养父母知道穆怀玺的丑事,他们年岁已大,加之身体状况不佳,再也经不起大的波折了。 许丽仙本以为离开了穆怀玺,自己的人生会轻松快乐,可她却没想到离开了穆家,她的人生会走向魔鬼般的地狱。 山洞里的水“滴滴答答”的在滴着,这已经是唐启宁在山洞里待得第三天了,回想起那天在山洞里的歃血为盟以后,那纤瘦的汉子用力撕下了人皮面具。那张脸唐启宁已是很熟悉了,他并不感到吃惊,那张脸正是那个玩具厂的女经理! 这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弯弯的眉毛,黑黑的瞳仁,一张樱桃小口;三十几岁的模样却由于过度的吸食毒品,面容虽是加以精心修饰,皮肤已失去了胶原蛋白弹性,显得有些过早衰老。 喝完发誓血水里面带有“粉”的她,兴奋至极。像伟人一样,给手下们侃侃而谈训导着未来;告诉大家以后每个人都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只要跟自己好好干听话,要什么有什么。 我们上面有更大的后盾,钱和女人都是小事情。只要我们事业发展好了,到国外给你们买庄园、买别墅、买游艇,一系列天花乱坠的允诺,说的弟兄们眉开眼笑。 一时间这帮乌合之众在首领的洗脑语言后,忽忽悠悠似乎看到天堂里幻觉中构想的美丽前景;加上此时毒品的作用,想象中大把大把的钞票堆砌在他们面前。 首领接着告诉他们,要在洞里休整几天。要有大宗的货品买卖进行,所以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谁也不许离开这个洞半步。如果出去格杀勿论! 大家一定要安心守候在洞内,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新品“粉”,大家可以尽情的享用! 何梅贞讲完此话,深情的看着唐启宁,她特地把他叫到了身旁;说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只要跟着我干,要多少钱都有。你那些债务,这笔买卖后,我都帮你还掉。你千万不要三心二意,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等着我......” 自从何梅贞走了之后,三天内再也没有出现在这山洞过,唐启宁也一直被困在这山洞内。洞内的匪徒们几乎天天吸食着“白粉”,过着“赛神仙”的日子。他们也劝慰着唐启宁,唐启宁推拖着,实在推拖不下去,也假装吸食而偷偷的吐掉。 毒品多多少少的一部分进入了唐启宁的体内,有时唐启宁的感觉像一颗颗蚂蚁附着在他全身的骨骼上,攀爬着,钻心的痒。 这让人钻心的痒和痛,真叫人难以抵御。每当这时唐启宁都会躲到静僻处打坐,用力的伸出手指扣抓着石壁,让疼痛去抵消那毒品的诱惑。 今天他吃过饭后,想要走出这山洞口,去看看外面,可刚走到山洞门口,就被洞口的看守拦了下来,说道:“唐哥,老大说过,谁也不可以离开这个山洞。” 唐启宁听了之后满脸露出不悦,愤怒的说:“我去外面看一眼都不行么?”侍卫们连忙解释道:“唐哥,你别为难小弟嘛。”唐启宁看眼前的这些人,知道出去是根本行不通,也只好在想些别的办法。 从洞口的方向回来的路上,唐启宁开始在洞里肆意活动了起来,他想洞里是否还有其他洞口可以出去,也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唐启宁观察着整个山洞的构建起来,山洞是半天然半开凿而成。 一进洞,是聚义大厅,大厅的正方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写着“聚义堂”三个大字,牌匾下方放着一条香案,香案上正是那天歃血为盟的案子;案子上供着关公,并摆满了三十二个歃血为盟结义的牌位。 看到此时唐启宁也只能是内心一阵苦笑,他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跟毒贩们结成生死弟兄。大厅的左右两侧,共有六个房间;房间里除了简单的上下铺,没有其他设施。 穿过大厅的左手有一个卫生间,再往前走就是这山洞的厨房了,这厨房设计极为精巧奇妙,这奇妙之处在于他充分利用了山洞里流淌的一条涓涓的泉水,这泉水不但解决了饮用之水,也把人们用的生活垃圾无声的带出了洞外。 当他走到山洞的一个拐角处时,闻到了一股刺激性的味道;他跟着这个味道,径直的走到了发出味道的地方,可是当到了那里看到的却是结结实实的岩壁;唐启宁把耳朵贴在岩壁上,听到岩壁的另一面好像有些许的声音,贴着岩壁那种刺激性的味道也越来越大。 他顺着洞壁,继续往前行走了20多米,发现前方也有人把守。唐启宁试着走了过去,被那守卫喝止住,问到“是谁?”当看清是唐启宁时,也就没加阻拦;只见前方是一个不锈钢的大门,大门的上方有着一个四方的透明玻璃窗,透过玻璃看见五六个人带着防毒面具,在里面忙忙碌碌的做着些什么。 屋里桌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和不锈钢的大型蒸发皿,唐启宁吃了一惊,原来这帮毒贩们根本不用上外地采购毒品,他们已经能够制造出足够的毒品来买卖了...... 第七十五章 许丽仙的“新生” 唐启宁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问着把守门外的守卫说道:“兄弟,里面是干什么呢?”那守卫长得有点猥琐傻乎乎的样子。他似乎有点看不起唐启宁,瞥了一眼;可又有点惧怕唐启宁的拳头,不无得意的说:“这你都不知道?咱们吸得花的,都是里面产出来的。” 唐启宁看着这不知死活的汉子,真不知道这种人渣是需要可怜他,还是需要埋葬他...... 刻刀下,木屑一点点的脱落,随之一个美丽的少妇奕奕如生的展现出来。余国华用砂纸一点一点打磨着他手中那个雕像,人物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许丽仙的模样展现在余国华手里的木雕上,他用手把雕像放在远处,仔细的端详着;又拿在手里,爱惜的摸抚着。 前几天陈小侠疯了,这件事让他措手不及。尹氏公司里的账面钱,他是无法动用了。还有陈小侠那一对房产证也都变成了一叠废纸,可整个的毒品王国还需要运作和周转。他抛了一下手里这个雕像,爱惜的伸手接住。自言自语道:“唉,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难题么?”一个新的“猎物”又即将登场了。 电台领导正式找到许丽仙谈话。关怀的备至的说,她最近需要调整,让她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可许丽仙不这么想,想一想穆家的势力在s市也是相当有影响,副台长跟穆家也是世交。 自己当初进电视台也是穆家找了不少的门路,才有了现在这份工作;心知肚明的许丽仙也只能正视现实。她无法去跟穆家的势力去抗衡,她想到接下来自己工作恐怕彻底的会丢掉了;可“小木瓜”的抚养费和新买房子的房贷都却还没有着落,自己该怎么办呢? 她感叹着人生的起起落落。前几天还风光无限,可今天自己却成了路人甲。她在s市里没有一个至亲,加之她孤傲的性格,放不下的身段;她怎肯去求助于他人呢?想了半天自己的闺蜜刘玉梅,拿起电话她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百无聊赖的她,翻阅着电话号码。她忽然看到了余国华大律师的电话,余国华大律师那亲切的笑容就像一个可爱的老父亲;他是那么认真而热情,帮自己尽心尽力的打赢了这场官司。 她想,因为自己这场官司,余大律师也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记得临走前余大律师,一再的开导她并且说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还说把她和小雪都当作自己亲生的闺女看待。 想到此时,许丽仙拿定主意找余国华试试看。 穿过喧嚣的马路,许丽仙来到了对面全市最有名的一家茶馆。这是一个高级装饰的店铺面,茶馆是一个二层小楼;在二楼的仿古飞檐下,有一个巨大的牌匾,柏崖木,木质牌匾上雕刻着各种茶花的花瓣,上面刻着“红古茶楼”四个大字。 进到一楼茶馆,大厅内有着全市逼真的沙盘模型。在沙盘上,菩提山、断崖山、岳山相望对视,一条小溪在山间川流而下,好不惬意的景致。走到前台,她看见前台的茶道师后面的博古架摆着各地的名茶有:“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武夷大红袍、庐山云雾......”等等。 许丽仙点了一壶特级西湖龙井。她看着茶师把茶叶拿到案台上清洗了起来,清洗过后,许丽仙跟着茶道师,来到了二楼的包间。 一进包间,屋里古色古香,在屋的正墙上挂着一副徐悲鸿的木刻《八骏图》,只见八匹马形态各异,犹如活了一般,可见这雕刻师傅的雕工非凡。 许丽仙被这深厚的刀工所吸引,近前一看笔下落款是——向徐悲鸿大师致敬余国华刻!她想这不会是余大律师刻的吧?还是跟余大律师重名呢? 一个民国时期暖色的大吊灯,在棚顶的中央;左边一面墙是用红木打造的格子,包间的中央四个小木墩的凳子,围着一个大木墩的桌子。 桌子上面摆放着茶室四宝:“玉书(石畏)、潮汕炉、孟臣罐、若琛瓯。” 不一会儿茶师上来了,是一位中年的女子,穿着旗袍温文尔雅落落大方。进到屋内先是向许丽仙点点头,接下来就开始茶艺。 她先是准备好了器皿,点火煮水将所有器皿体温;然后将茶叶放入紫砂壶中,加入沸水;盖上壶盖,在将沸水淋于壶上。 第一壶茶不喝被茶师倒掉,第二壶茶就可以准备斟茶了。 用茶夹将闻香杯和品茗杯分组,将茶分别倒入茶杯,七分满。茶师倒完了茶恭敬的离开了,许丽仙在包间内闻着查带来的香气,感受着这一时安宁。 包间的们被轻轻的推开了,余国华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边走边说:“来晚了,抱歉啊,小许。” 许丽仙看到余国华就像看到了大恩人一般,立马迎了上去说:“余伯伯,您来了。”余国华和蔼的冲着许丽仙微笑,坐到了座位上,开口道:“最近情绪好点了么?” 说话间的语气就像父亲跟孩子似的,可许丽仙却不知道坐在她对面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二人相谈甚是投机。许丽仙指着墙壁上那幅《八骏图》像,说道:“余伯伯这幅作品真是棒极了,不是您刻的吧?”,余国华说:“让您见笑了,正是老朽的拙作。这间茶楼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我又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他了这幅画,没想到让你认出来了。” 许丽仙感到很惊讶,没想到名震s市的大律师会有这么高深的雕刻功力,能刻得出如此出神入化的作品,她哪知道余国华在没受伤前,曾励志报考中央美术学院,可由于他受了伤,错过了机会。 不一会儿余国华问到了她的工作怎么样,这不提还好,一提起工作的事,十分好强的许丽仙也在忍不住自己的屈辱,开始痛哭起来,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原尾说给了余国华。 半晌后,余国华没有言语,他观察着许丽仙的表情。当许丽仙止住哭声时,余国华又像长辈一样关切的递上了纸巾,并说道:“我的一个外国朋友,正在本市做一项投资,他正需要一个二级法人,我看你很合适,你愿意干么?月薪五万,年底还有分红。” 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余国华,那眼神似乎怀疑还夹杂着感激,她说道:“余伯伯你不是开玩笑吧,是真的么?”余国华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怎么是跟你开玩笑呢?他要想请你这样的人,求都求不到,要嫌工资低,我在跟他们谈。” 许丽仙听到余国华的话后,她的嗓子有些哽咽了。她感觉眼前这个余大律师就是她的在生父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的一下,给余国华跪了下来。余国华赶忙伸手搀扶着她的手臂给她架了起来,嘴里说道:“使不得孩子。” 他们又相互聊了一会儿,许丽仙知道这是一个外资投资的混凝土公司,老板是m国的一个归国华侨。因为s市地处硅酸盐矿,附近水泥资源很多;而且这个混凝土公司是以前成型的叫“屹立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现在改名叫“风华建筑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 她到那公司,主要负责打开市场,其他都有人负责;听到了余国华的一番介绍,许丽仙感觉她未来的人生会很美好,这才刚刚开始。 尹氏公司在提西福涅·文的倡导下,不断重新整合的同时,也加到了调整公司的生产结构力度,进行了由上至下的阶梯式的整改;樊海彪自从那天挨了揍以后,更不愿意去公司上班了。一天躲在家里百无聊赖的等待着李行长的信息;他就期盼着钱款手续一办好,他就远走高飞,管他什么大哥还是老板的。 他不断的催促着张莉,张莉吸毒后已经不能自拔了,毒瘾越来越大。也许是和李行长共同吸食的缘由,二人反过来不断催促着樊海彪,要“粉”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李行长也不知是推脱,还是真的说手续快了,一再强调银行不是他一个人开的,需要很多关口打点,又管樊海彪要了五百万好处费,他心里想到只要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别会所五百万,一千万我也会给你。 樊海彪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待下去,他也着急想尽力摆脱大哥的魔掌,怕哪一天露了馅也会招到像陈小侠一样的毒手,直到陈小侠出事,他才知道这个人是大哥的女人。 他感觉好像一天天生活在刀尖上一样,想着早点脱离这像火山口一样的地方;昨天张凤才又打来电话,让他今年混凝土订货的方向用“风华建筑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的产品。 樊海彪应承着,心里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为老大效力了,如果不成说不定自己哪天已到了国外,管他如何呢? 没成想一大早张凤财又打过来电话,用命令的口吻告诉他,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把此事办妥,不然的话...... 第七十六章 初次交锋 夜晚医院里一片寂静,尹文雪看着旁边苏培林不断的抽泣。病床那候言顺身上红红绿绿的电线连着那监控的仪器,滴答的响着;病人总算度过了一个危险期。 尹文雪长长叹了一口气。苏培林瘦了许多,原来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十分宽大,那瘦小的身材显得是那么的无助;让尹文雪的内心十分难受。看到满脸泪痕的苏培林,尹文雪掏出纸巾轻轻的递了过去,苏培林慢慢转过头来,这才看清了身边这个漂亮的女人——提西福涅·文。 她感到惊讶又愤恨,她打落了尹文雪手里的纸巾,双目怒视着她。尹文雪也不以为意,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巾,冲她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医院...... 星期一的早上,公司召开董事会议。椭圆形的会议桌上七位董事已到齐,由代理董事长徐淑爱主持了会议。意外的是苏培林也来到了会场,她虽然涉嫌犯罪,可又提前终止了这个行为,因此丢掉了董事长的位置,可她还是保住了一名董事的位置。 今天是公司讨论谁来接任董事长的问题,徐淑爱由于身体原因,已提出不再担任董事长的职务。她提议由新加入的董事提西福涅·文,为新任董事长人选!要求大家投票。 曾怀义和李秀芳、肖叶达这些各怀心腹事的老狐狸们,他们看着在提西福涅·文的各项提议公司增增日上,也想不出其他董事长的人选,自己都想保住自己的财产而不受损失。 樊海彪此时的心已飞到了国外,他也不想在给自己增添什么摞乱;他管谁当董事呢,唯一反对的苏培林也兴不起什么大浪。 翟仲伟又自作聪明的用他那神算的计谋,合计着如何才能长久的得到利益。他更不肯得罪任何一方,投了弃权票,新的董事长就这样诞生了。 尹文雪上任后,她面对棘手的问题很多。好在她的背后有刘玉梅做后盾,一一点拨着她。第一项就是公司的财务问题;由于陈小侠精神出了问题,公司的财务几乎趋于瘫痪,以前的一些往来账目,都得一一调查清楚捋顺,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如何才能完成呢? 虽然尹文雪已经破解了陈小侠的密码,但要想短时间内梳理个头绪出来,这就要有一个超级电脑高手,并有一个强大的会计团队,会计团队刘玉梅已经重新调整并组建,现在唯一的是需要一个既安全又用的放心的电脑操盘手。 尹文雪想到了李磊,她和刘玉梅商量了一下,决定正式聘用李磊为公司的电脑技术顾问。从而把整个公司的问题调理格式化,分批分段的解决一个一个的难题。 下午尹文雪来到了李月娇的家。刚到李月娇的楼洞口,就听见楼上互相吵骂着,尹文雪和刘武杰快步的走上了楼梯,看见李月娇正叉着腰和对面一个黑胖黑胖的粗壮女人对骂着。 她骂道:“你们家祖上都是烂屁股,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怎么绝后呢?”原来双方是因为楼道的卫生发生了矛盾,对方经常会把一些垃圾堆放到李月娇家的门口,才引发了这场口舌之战。 当李月娇看到提西福涅·文才停住了口。把他二人迎进了屋;回到屋里一个人还愤愤不平的骂道:“张凤财他家亲戚都是烂屁股!祖上缺了八辈子德了。” 张凤财?尹文雪脱口而出,李月娇不以为意的说:“怎么,你不认识这个人啊?这个人就是......”刚要打开话匣子,就被儿子李磊接了过去,孩子怕自己的妈妈说话没深没浅太过失礼,急忙拦住话头,让尹文雪和刘武杰坐下。 尹文雪拿出尹氏公司正式下的聘书,聘请李磊为尹氏公司的电脑工程师;当李月娇看着那公司那鲜红大印时,不管不顾的一下抱住了尹文雪,含着热泪说:“恩人呐!” 她感觉这么些年来的苦熬终于没有白费,而又是这个女人给了她母子俩一个新生。尹文雪并没有推开以前这个仇人,只是轻轻的拍抚着李月娇的肩膀,安抚着她。 李月娇也感觉了自己的不妥,自己的鼻涕眼泪淌了尹文雪一身,慢慢的离开身子不好意思的找着毛巾,想擦拭尹文雪身上的自己喷出的“污渍”。 尹文雪不以为意的拉住李月娇的手坐下来说道:“你说的那个张凤财是谁啊?”李月娇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外国人怎么对“老屁股”感兴趣呢? 尹文雪也不敢肯定,她要找的这个张凤才是不是和李月娇说的是一个人。自从刘武杰跟踪陈小侠找到了张凤财的老窝后,却也没能查处这个人的背景来,突然有人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尹文雪也只想撞把大运,试一试运气吧。 李磊本想阻拦母亲的话语,但看到尹文雪对此事十分感兴趣,也就没加阻拦;李月娇讲到:“这个张凤财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家的祖上是前清的武举,一套黑虎拳几乎打遍了s市;这个人祖辈也是靠行医为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英雄了。” “可他年轻时,干了一件s市都轰动的事情。他因为有很好的武功底子,就办了个武术班,并和一个小男孩发生了某种事情。”她看了一眼提西福涅·文,怕她不懂就用手和眼比活着:“就是男的和男的那个,你懂了么?” 尹文雪到不认为男人和男人相爱有什么错,只要是真心的不违法,她都可以接受;她点头示意听懂了。 “结果被对方的家长告到了局子里。他们家花了好些钱找了一个有名的大律师余国华,也不知道那个律师用了什么招法;他们庭外和解了,那个“老屁股”才躲过了牢狱之灾。” 尹文雪内心思量着,余叔叔怎么还帮这种人打官司呢?她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倒不是因为张凤财的性取向,她感到意外,而是这个张凤财能跟余国华联系起来,又联想到刚回国在二环时,碰见陈小侠从余国华车里下来那一幕。 她心里总觉得好像余国华总是和这些事情有些瓜葛存在,却又不敢肯定。 李月娇接着说道:“对面那家就是张凤财他家的一个远房亲戚,tmd狗仗人势,扫地还往我家这边扬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所以我才骂她的。” 尹文雪没想到张凤财却有这么一番背景,他知道陈小侠和林向辰相好,可没想到中间和张凤财这有这么一段复杂的插曲。尹文雪似乎明白了这里面的内情,可这张凤财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能量控制着尹氏公司呢?这又叫她有些猜不透其中的秘密。 尹文雪打定主意,告辞了李磊母子,她决定去探究一下这个张凤财,到底是何等来路。刘武杰极力劝阻着,怕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上才能逃脱张凤财的追杀,也是凭自己的小聪明,不知道他的手下是否各各都是武功高强,那可就麻烦大了。 在尹文雪的一再要求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天他又没看见你的正脸,他不会怀疑到我们姐弟俩。他听到尹文雪说姐弟俩时,心里带着一丝丝的甜蜜,也只好开着车向张凤财的诊所开去。 中医诊所古朴大方的形式呈现在市中心的街角,红色木质的仿古大门,上面扣着两个大铜的狮子扣手。推开大门,一扇门帘上写满了繁体药名,隔着门帘就闻到了一股混合药物的味道,当整个人都进到了中药铺里时,彻底被这扑面而来的中药味所掩盖住。 正堂挂着一副匾,上面写着《悬壶济世》。 来诊所就医的人很多,地面上掉落着不少中药粉末。几个药剂师在柜台里忙碌的从后面拿出很多装中药的袋子,按照病人的病情一一调配着中药,调配好那纸质的药包递给病人。 仔细的环顾中药铺的屋内,四周的墙壁上都打着木架子,每个架子格子里面都有一个放中药的箱子,每个箱子上面都有一个不同的编码上面写着中药的字头,鹿、羊、羚...... 柜台的案台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瓷器器皿,里面装着粉末状的药物;药台的传方设计很特殊,上方吊着几条绳子,绳子把中药高高的掉了起来,颇为引人注目。 柜台上还放着各式各样的产药工具,工具旁边是一个装钱的盒子,盒子是一个小巧的木盒;屋子里面所有的设施几乎都是纯木制,灰尘很大,应该是因为中药搬动量大的原因吧;屋内有几个一人多粗的木柱,上面挂着仿古的油纸灯,昏暗的灯光让中药铺里显得格外神秘。 她挂了号,静静的等着那神秘的张凤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尹文雪正在猜想时,前面一个60多岁的妇女,突然从坐着的椅子上跌倒下来,职业的本能使尹文雪立刻将这位老大妈,平复的翻转过来,先看了看呼吸,然后喊着周围的人群,同时抄起电话拨打了120...... 第七十七章 新的合作伙伴 尹文雪发现这老年女子已经面色青紫,呼吸微弱,瞳孔已经开始有些散大。她急忙俯下身子,她先用一只手压住了妇女的额头,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以大拇指和食指捏紧妇女的鼻子,然后尹文雪深吸一口气,将口完全罩住妇女的嘴,连续不断的做着吹气。 接下来她以中指和食指放在颈静脉流经处,感觉着妇女是否脉搏的跳动,之后尹文雪每隔几秒对妇女做一次人工呼吸,看着那女子青紫的脸色慢慢疏缓过来,尹文雪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120的汽车赶到了...... 尹文雪帮助着把患者送上了120,回身她发现一个老者,正用一种审视的眼睛看着自己,那人穿着一身白大褂,白大褂却掩饰不住那强壮的身躯,虽是上了年岁,能感到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 只见他面色黑红的大脸,眼睛却像睁不开似的留着一条缝,从那缝隙里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却看不见身为医生那种慈祥的笑容。 尹文雪猜度着这个人应该就是张凤财吧。张凤财被眼前这个有着熟练急救知识又漂亮的女子,所惊呆了;他也猜想着这个女子到此处是来找他看什么病的呢,可别让这种人拆穿了自己的把戏。 尹文雪主动打破了这种沉默,用她那特有的磁性嗓音问道:“请问医生到我了么?”张凤财听到那悦耳的嗓音反而皱了皱眉,把尹文雪让到了诊室。 坐下后,装模作样的把起脉来,左手右手来回的在脉诊上切换着。眯缝着他那小眼,半天也没有问尹文雪一句话。这张风财祖上确实医道高明,可传到他这里也只剩那么两三分。 加之他崇尚练武,感情上又有特殊的爱好。没从祖上继承过多少真的本领,只是承习了一些武学和骨伤科的秘方,其他的大病根本不懂,只靠些蒙骗的手段,实在不行时就把一些药里添加些“粉”,让人们感觉到病情轻了许多,却不知道他这些年往药里做了许多手脚。 尹文雪等了半天,那眯缝的小眼都快睡过去的情况下,忽然睁了开来。胡天黑地的讲了一些尹文雪都听不明白的“张氏中医理论”,什么上焦火下焦寒,中焦水火相克相冲...... 一时间把尹文雪说到了云雾里。尹文雪只好打断她的话语,说自己的颈椎疼,张凤财刚才一看知道对方明白一些医理,他怕对方将自己说破,连忙又接着用他那神一样狗屁不通的医理继续讲道:“你看,我说吧,水火相冲正好顶到了你的大脑下方,血脉不通对不对?” 尹文雪也只好应承道:“对的、对的。”她心里想着没想到传说中的神医,竟是这般模样;讲一些狗屁不通的理论,看他怎么来给自己看病. 张凤财故作神秘的说:“你先用我两服药,包你药到病除。”提起笔来,“刷刷”很快的开完了方子,他又从桌子底下拿出那祖传的药酒,给尹文雪敷上了,并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下班的时间已过,刘玉梅慢悠悠的走出了尹氏公司的大楼,她看着来往的车辆。忽然看见柯俊哲开着汽车从自己的面前驶过,她刚想伸出打招呼的手,停了下来,那车瞬间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近日里,尹氏公司总算有所安定了下来。刘玉梅看着昔日的闺蜜已经重新夺回了失去的公司。心里真为她感到欣慰,可心里老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她一直惦念着柯俊哲,她已萌生了推出尹氏公司的想法,她感觉这样才对得起尹文雪,可又不知道柯俊哲内心的想法;自从自己的身体状况好转起来,通过这一系列的惊心动魄的历程。她总感觉到自己不是这个圈里的人,她想要的是一份平淡而安稳的生活,需要一份简单的爱情,也需要给小楠楠一个完美的家庭。 可面对尹文雪时又开不了这个口。闺蜜的仇人还没有找到,自己突然走开必定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只有再等等了...... 汽车里的柯俊哲已下定了决心要提早对何氏姐妹动手抓捕。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四天了,没有一点滕剑的消息。他向局领导紧急做了汇报,此时另外渠道传来一条好消息。 王宏伟说唐启宁回到了h迪厅。并且一起带来了不少陌生的人,这让柯俊哲渐渐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回到s市里的唐启宁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这个“首领”并没完全相信他,给他派了两个跟班,说是跟班不过是监视他罢了,24小时不曾离开他身侧的左右。他心里着急的想把山里见到制毒工厂的情况汇报给组织,却一时间无法和王红伟接上头。 只好去h迪厅里看看能否找些机会,把情报传递出去。 迪厅里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穿着暴露的女dj卖力的打着碟,她上身穿着紧身蕾丝的闪光内衣,下身是左右各色的短裤,腿上性感白色的丝袜在镭射光照下,显得那么惬意,让人有了几分遐想。 她张着涂满口红性感大嘴,声嘶力竭的号召台下的年轻人,迎合着那魔鬼般的音乐,尽情的释放着内心的活力。唐启宁用他猎鹰般的眼神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没成想丽芳今天却打扮的十分妖艳,上身银灰色的女西装没有系扣,突出着她那性感的胸部,下身也是一条银灰色的七分裤,紧紧箍住了她那丰满的下肢;妖娆晃动着身体,向他快步走来。 唐启宁立刻着急起身,他知道这个女人太难缠,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她好。一回头正看到王红伟正端饮料出现在他的左手边,他一转身走到王红伟的对面,一把将王宏伟拦在了他的怀里,把嘴轻轻的贴在王红伟的耳边说了句:“放松。”左手的食指用力的拽了拽王红伟的裤兜,提醒着他什么。 双手捧着王红伟的脸蛋“啵”的嘬了一下,王红伟吃了一惊,故作恼怒的一把将他推开。唐启宁又继续形骸放浪的看着旁边另一个男子,伸手用力捏了那人的屁股一下;那人回身却抛给他一个媚眼,跟他一起扭动跳了起来。 这叫一旁的丽芳,看的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自己追求的男人,竟是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一转身痛苦的跑回了自己的经理室。 看着丽芳离去的背影,唐启宁内心苦笑着,也只好如此了,他费力的甩开了和自己一起劲舞的男人,装作不开心的样子,跟着两个随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第二天早晨,还在沉睡中的唐启宁被旁边的手下叫醒,说是首领要找他有事情相谈,去到郊区的屹立混凝土公司去一趟。 唐启宁三人开着汽车,直奔屹立混凝土工厂而去。一到大门前,唐启宁被眼前的景象完全惊呆了。 前几天厂房的院子原本杂草丛生,栅栏门锈迹斑斑。而今,原来的红砖围墙以用水泥罩了面,并加高了一米,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原有的铁栅栏门也换成了不锈钢的电动拉门,在门旁还设立了一个铝合金的门楼,里面也站着一个穿着崭新服装的保安。 透过大门看见原来还杂草丛生的院子,已被一层崭新的沥青所覆盖;从这里望过去,整个工厂几个起伏的水凝搅拌塔也重新粉刷了一遍,它们高矮整齐均匀,错落有致。具有朴实的风格与建筑物固有的凝重气魄,每个塔上都有一个粉红的大字“风华建筑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 一排灯火通明的窗子正对着阁楼照耀着,工厂正用它强大的铁肺进行工作,不断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短短的几天唐启宁根本没想到这般毒贩的效率竟能这么高,可想而知他们的资金是多么的雄厚,他不知道这回“首领”又将安排他什么任务? 工厂的保安引导着唐启宁来到总经理办公室。他看见“首领”正跟着一个漂亮不认识的女子亲切的攀谈着。来之前何梅贞曾给他打过电话,叫他称呼她为表姐,并告知他少说话。 何梅贞招呼着唐启宁到了近前,介绍给那个漂亮的女子说道:“这是我委托的法人叫许丽仙。”后又指着唐启宁说:“这是我表弟,就叫他作你的助理吧,以后大家合作愉快,你们看如何?” 当初余国华介绍给许丽仙是个m国的华侨,就是这个如假包换的何梅贞。许丽仙见到眼前这个男子,立刻有一种像亲人般的感受,却又说不出是哪让她感觉特别的亲切。 何梅贞继续介绍着公司的发展方向,她告诉许丽仙最近已经和尹氏公司接洽基本谈成了合作意向。只要合适的情况下,她去签一下法律文本就可以了。 又指着唐启宁说道:“工厂里的一切事物,他都会帮你打理,你就尽管的放开手脚的拓展业务就行了。” 第七十八章 内鬼 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新的起点。许丽仙感觉上天真待自己不薄,又给了自己一个新的发展方向,她哪知道这不过是“老狐狸”使得障眼法,让这个制毒工厂披上合法的外衣,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名扬天下的酒馆里,洪哥喝的兴起。使劲的拽开里怀的扣子,露出那胸前他最为得意的老虎纹身。酒精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血管散发到了全身,本来黑黑的脸膛显得有些涨红,现在黑里有些透着紫色。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的他,他把酒桌上零零散散的酒瓶子,使劲的一推;瓶子“稀里哗啦”跌到了桌子的下面,破碎的玻璃碴子散落了一地。王红伟急忙起身向老板打着拱,向老板表示着歉意的说道:“老板,算我的,抱歉啊。”洪哥不管不顾,愤愤不平的大口撕咬着嘴里的酱脊骨。 坐在旁边的王红伟,关切的劝慰着他,时不时给他斟着酒。大概是他太用力,牙齿咬到了脊骨夹缝中,一时脱不开牙;左掰右撬一使劲“咔的”一下假牙连带着骨头一起脱落了下来,气愤的洪哥把骨头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骗子!娼妇!你们tmd都在害我。”已经有了些醉意的洪哥,不管不顾的骂了起来。洪哥用他那有些粗鲁的眼神看着王红伟说道:“老弟,你说大哥为人咋样,讲就不?nb不。” 王红伟赶忙伸出了大拇指赞道:“洪哥那还说啥,道上人品一流的。”洪哥拉住王红伟的手,“呜呜”的哭起来:“小弟啊,就是你识货啊,你说我为何梅贞她们狗娘养的姐妹付出了多少。他们真是卸磨杀驴,想当初刚开“场子”时,叫我打谁,我就打谁。” 他用力的拉起了袖口,指着上面的刀伤说道:“看见没,啊?兄弟,看见没,这都是用命换来的啊!”王红伟示意他小点声,别叫外人听见不好,说的兴致高昂的洪哥重重的把拳敲在了桌子上,震的桌上的杯子碗筷“叮铛”直响。 洪哥又说道:“tmd你说这帮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原先跟着我那帮人现在都跟了那个狗屁唐启宁;都tm跟他跑了,还是你老弟仗义,放心哥以后“罩着”你!” 王红伟看着洪哥那张兴奋的无话不谈的大嘴。感觉这是个机会,也许能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说不定对柯队有所帮助。奉承道:“洪哥,小弟一直最崇拜大哥,所以一直追随着大哥你啊。”洪哥听到这马屁正拍到了他的腰眼上,舒服极了。立马乐出来,拍着王红伟的肩膀:“好兄弟!喝酒!”随着洪哥一声嚎叫,两人共同举起了酒杯,一饮而下。 喝下这杯酒后,洪哥用他那掉了门牙的嘴,使劲的又咬了咬酱脊骨,可实在咬不动,气的扔到了桌子上。吆喝道:“老弟,我跟你说,这个“场子”对于我来说,我付出了太多了;原本该我拿到的东西,却因为来了一个唐启宁,给我搅和了,我tmd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唐启宁。小子走着瞧!” 说完又抄起一个啤酒瓶子,一仰脖“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酒液顺着洪哥的嘴角溜着,洪哥拿着他那带有伤疤的胳膊胡乱的擦了一下。张着他那没有门牙的大嘴巴,他剃了剃唯一剩下几颗下牙,牙齿上的残渣,一抿嘴咽了下去;他张着嘴继续跟对面的老弟叙述着这些年的心酸。 “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大哥我这么多年遭了多少罪。想当初为了看这个“场子”我挨了多少打,现在他们看我没用了,就像用过的擦屁股纸,就这样把我给扔出去了。你说我能答应他们么?我要用行动告诉他们。根本不可能!老子不会走!”洪哥越说越气愤,吐沫星子直飞,由于激动,脸上的血管已胀鼓鼓的凸显在两个太阳穴上。王红伟看着愤愤不平的洪哥,装模作样的上前安抚着洪哥。 洪哥“咕嘟”一声又干了一杯,啃了一口脊骨,刚想说话,假牙从嘴里又掉了出来,气的洪哥直接把假牙扔到了地上;用他漏风的嘴说:“当初“场子”里没有帮手,我去找;没有“妹妹”还是我去找的。结果碰到了一个“茬子”,我让他们一群人追着打;身上挨了几刀,我差一点把命搭进去,现在呢?” “因为这件事让“道上”的弟兄们刮目相看。都决定跟着我一起闯荡。”此时他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忽然又暗了下来。“唉,那些洪哥洪哥的叫我的人,现在tm都哪去了?!” “他们tmd别逼我,再逼我,我什么都给你们tm“抖搂”出去!”王红伟一听这话,心想看来这话里话外音肯定有些秘密,他故意想把这秘密给激将出来。 “洪哥,这个场子能有什么秘密啊,不是合法的么?”王红伟装作不懂,引逗着洪哥继续把话说完。洪哥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道:“老弟啊,你还太小了,这“场子”要不是我在条子里有内线,哼哼......” 也许是洪哥感觉自己说漏了嘴,不该当王红伟说这些事情,他岔开了话头。 两人互相吹捧着,继续一杯一杯的干着,王红伟只好偷偷的把酒吐到了袖口里;那啤酒液顺着他的袖口“滴答滴答”的淌到了地上。 洪哥已喝的醉眼迷离了,神志模糊的继续说着:“还有山洞那档子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tmd逼急了我,说好的该给我的东西都没给我,你说丽芳说好了要转让给我的,又tmd变卦了,他们是人么。再逼我我真的把事情全部捅出去!”说完,洪哥已支撑不住那沉重的大脑,摇晃的趴到了桌子上。 柯俊哲听完王红伟的汇报后,沉思起来,“内鬼”?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怪不得多次搜查都无功而返,这个事情要尽快查清楚,不然滕剑的生命将会有危险。 想到此时,柯俊哲急忙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当刘武杰看着尹文雪从诊所里出来的时候,整颗悬着心都放了下来。张凤财并没有发现他们就是跟踪陈小侠的人,这也让他们更增加了继续查明真相的信心。 尹文雪坐在车里,感觉自己的脖子,轻松了许多。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尹文雪警觉起来;刚才跟着所为的神医交流时,发现这所谓的张神医竟然中医的“十八反”和“十九畏”,竟有几处说错的地方。 这么多年行医的一个老中医,就这点医学常识都不如自己这个门外汉么。怎么开的药还是这么有效果呢?带着疑问尹文雪回到了家。 心细的尹文雪回到卧室,带上了一次性手套,照着镜子小心翼翼的把膏药一点一点揭了下来;随后装在了一个密封的塑料袋子里面,她脱掉手套,坐在身边的椅子上。心里想着一个连医学理论都说不明白的人,这药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呢? 她晃了晃自己发酸的脖子,现在已经轻松多了, 说着尹文雪又一次打开袋子,闻了闻那个药膏,这种刺鼻的气味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实验室里闻到过,好像是蒸馏过后的一种麻醉药,像是大麻和吗啡一类的,具体是什么尹文雪也猜测不出来。 尹文雪前思后想了一阵。拿着密封袋里的膏药下楼直接找到了刘武杰,告诉了他一个地址,尹文雪开口说道:“小心一定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刘武杰点点头,拿着那个膏药离开了...... 春天的大门已经打开。大地上也渐渐浮出嫩绿的一层草皮;柳树和榆树的枝枝叉叉,已发出了无数个细小的毛桃,包裹着像花蕾一样的嫩叶。 断崖山的密林里树木逐渐浓密起来,刘武杰把车开到树林深处实在汽车不能前行的地方,锁好车停了下来。他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黑色不大的长方盒子,黑色的盒子打开以后,里面放着一只精巧的弩枪。 上次去跟踪陈小侠和黑熊打斗吃了大亏;又在陈小侠的保险柜里差一点让弩箭要了性命。这也提醒了他,这回为了预防万一,他特地购买了一只弩枪。他把盒子放到了地上,弩弓、弩弦、钩机一一组装起来,最后又把新买的夜视瞄准仪固定在弩箭的上方。 他走到一棵高大的松树旁。掏出伞兵刀,用刀子在松树齐高的额头上方,刻出一个白色圆心巴掌大的标靶,他退身了20米开外,转过身来,抬手瞄准、射击几次都偏离了靶心,弩箭要不就是擦着树身脱离了靶心;要不就是高高的射在了偏离靶心的上方,他一次一次的调整弩枪的准星。 两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弩箭准准的射在了那标靶的中心,他擦了擦额头上因着急沁出的汗珠,高兴的拍着装着弩箭的盒子,自言自语道:“伙计就靠你了!”。 第七十九章 何梅贞的爱情 队长你有一封信。柯俊哲看着信封上没有注明来信的地址,奇怪的从值班民警手里接过信件。说是一封信,可信封里鼓鼓囊囊的,倒像是一个小邮件,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打开信封,里面除了信件之外,还有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用过的医药敷料纱布。信纸上潦草的写着几个字:这里可能含有毒品,如果你化验出毒品,请在城市周报的夹缝上,登载寻人启事的栏目里,登一则寻人通告;寻找杰克刘,他的哥哥在找他,连登三天,我会告诉你下一条线索。 看到奇怪的邮件,莫名其妙的语言。他慢慢打开塑料袋,里面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接冲到了柯俊哲的鼻腔,他赶忙封上袋子;他急忙回头问着值班员,问着送邮件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值班员告诉他是个男快递员送来的,人已走了。 他反复读着这封信,细心的他,微微能从信的纸张上,闻到纸张上有一股特殊女人体味的清香;他感觉这味道太熟悉了,好像只有在她身上才有那种味道!看了看信纸上字体七扭八歪的字体,一点也不像他想象的那个人写的。 可他确实闻出了这封信上的味道就是尹文雪的,他们在一起读过高中,又曾经在医院里相思苦守过,这味道怎么可能记错呢?可尹文雪又怎么会在本市呢?柯俊哲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思念对方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他不敢耽搁,带着这物证去了实验室,心里想到这也许是一个很好的线索...... “宝贝,我需要你的帮助。”许丽仙调皮的捏了一下刘玉梅的屁股轻松的说道。这是她们近年唯一正式场合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她已风华建筑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身份出现在尹氏公司刘玉梅的办公室里。 刘玉梅捏着手里的名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往日的闺蜜。带着疑惑问着许丽仙说:“你好好的主持人不干,怎么做起商人来了?”许丽仙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忧伤叹道:“一言难尽啊。”她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婚姻的现状。 听到许丽仙的细述后,她特别的同情。想想自己人生的过程和前夫的背叛,让她产生了一定要帮一帮许丽仙的决心;一时间她的内心又产生了一个想法,想把尹文雪回来的消息告诉于她,但又怕走露了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耐着性子忍住了。 她示意许丽仙坐在办公室里稍等,拿着许丽仙的整个文件和混凝土的检测质量报告出了办公室,直接就去找刚上任的董事长尹文雪。当她听到刘玉梅讲述许丽仙的经历后,也感到很同情,看到那名片标注的公司时,忽然想到樊海彪曾经在前两天的董事会议上提议过这个公司。 内心想着不是许丽仙和樊海彪有了什么那种关系吧?一时间她又否定了这种想法,自己太过于瞎猜了。想想往日的情分,她让刘玉梅把整个材料放到了办公桌上,争取在下个董事会通过采买风华建筑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的混凝土计划。 听到刘玉梅的承诺,许丽仙高兴的又要掐刘玉梅的...... 刘玉梅嬉笑格挡着:“别闹,这是办公室。”姐妹俩相约过几天找个时间来一个小聚。刚一转头,许丽仙一下子大脑有些晕眩,差点就摔倒,幸亏刘玉梅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扶住。 稳住身体的许丽仙慢慢坐在了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药瓶,倒出了一粒中药丸,迅速的将药放到口里咽了下去;不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 刘玉梅关切的说:“你这身体怎么了?”许丽仙笑了笑说:“唉,也许是打击太大,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得了偏头痛;这不余大律师给我介绍了一个名医,他的药很管用,就是得老吃,今天早上我来的急了些忘了服用,才......” 看着许丽仙离去的背影,刘玉梅对她的现状十分担忧,可又帮不上什么忙。 工厂里人来人往,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坐在办公室里的唐启宁,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工人,他有些猜不透这何梅贞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又开工厂、又招工人。几千万的资金一下子就这么投了进来,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想着山洞看到了那一幕,这女人是不是把毒品放到混凝土离了?他摇了摇头,这种想法似乎有些太幼稚了,可她下一步到底干什么呢? 正在他胡乱猜想时,门没敲就被推了开来。何梅贞示意后面的保镖把门关上,何梅贞径直走到了唐启宁的身边,一屁股就坐在了唐启宁的大腿上。 唐启宁已是经过严格的心里训练和测试,他知道如果推拒这个女人,很可能会引起他的猜忌,他面无表情看着怀里这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构想着应对的办法。 何梅贞今天打扮的很特别,一套职业的黑色短裙装,尽显她那丰满的身姿,淡淡的妆束虽然能感到一个历经沧桑女人的成熟,但也能感到那乡村小妇特有的韵味,是大城市女人身上所没有的东西。 何梅贞用她带着那真皮的鹿皮手套小巧的手,捏住了唐启宁那粗狂而有男人味道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下去。唐启宁并没有拒绝这一吻,而是裂开嘴巴乐道:“大姐,你玩够了么?我可是喜欢男人的。” 何梅贞轻抚着她已爱上的这个男人的面颊,贴在健壮的肩膀深情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我会改造你的。”声音里既有那种柔情蜜意的爱;也有那种阴森可怕的要挟。 唐启宁不卑不亢的说道:“你不要坏了规矩。”何梅贞不管不顾的还要进一步的举动,唐启宁一使劲把何梅贞抱到了桌子上,他们对视着。 她没谈过恋爱,从小就在父母的吵骂中长大。当那天看到妹妹血流如注的额头时,她知道自己这个家已走到了尽头,她辍学了。她一直有一个梦想好好的读书上学,长大了嫁到城里一个有钱的人家想法。可这一切随着母亲的离开破灭了,不得不早早的离开学校,上远方的一个亲戚当起了发廊的学徒。 十二岁的她,一天天在挣扎苦熬着还不得不把微弱的钱。一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打扫卫生,帮着表姐打理着发廊的生意。用她那瘦小的身体,给表姐夫递着剪刀和推子,又得帮客人清洗头发。 快到夜晚时还得去哄睡那年纪尚幼的表外甥。一个月下来好不容易攒下几十块钱,还得邮寄给远方的父亲和妹妹,可那父亲酒缸一样的欲望,又怎能填平呢? 十五岁那年,自己终于可以用攒的钱,买上一条她喜欢的牛仔裤了。短短的几年何梅贞过早的操劳,让她的女性标志过早的成熟起来。牛仔裤尽显她那圆润的臀部,意见白衬衫也没能遮挡住她那丰满的胸脯,衬着白嫩的肌肤,让她显得是那么的娇美可爱。 她不敢穿的多暴露,她害怕远房姐夫那可怕的眼神。似乎那眼神要穿透那紧裹着衣服探查她的肉体。一天表姐告诉她要回老家送趟孩子,一个星期左右就回来,当天的夜晚也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住在那发廊的小小单间里,单间里龌龊不堪,屋子里只有两块木板简单搭起的床铺,下面放着她简单的姓李;一盏20瓦的灯泡,昏昏暗暗。 她小心的蜷缩在被窝里,夜晚刚要入睡,插着的房门被用力推了开来。表姐夫醉醺醺的走了进来,站在她的床前;他一伸手掀开了何梅贞那薄薄的被子,嘴里厚颜无耻的喊道:“宝贝,过来,让姐夫高兴高兴。”何梅贞害怕的哭喊起来,声音刚要传出口腔,一个嘴巴立刻给声音打了回去。 姐夫凶狠的说:“最好让姐夫开心,不然我弄死你!快把衣服脱了,我喜欢看着你一丝不挂的样子。”何梅贞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角,表姐夫露出他狰狞的面容,狠狠的扇着她的嘴巴直到她自愿的脱下了那她仅有的睡衣。 姐夫目不转睛贪婪的看着他的身体,何梅贞紧张的用双手遮住了她的下体,怯懦的说道:“姐夫,我生理周期了,求求你了。”哀求着。那残暴如野兽的姐夫又扬起了他那蒲扇大的巴掌,何梅贞只好屈从了。 听着那禽兽般姐夫的指令,任其变态的折磨着...... 一瞬间她也懂得了,姑娘和妇人的区别。何梅贞在表姐走得几天受尽了欺凌,却又不敢当回来的表姐述说。有一天夜晚表姐上隔壁家打牌,表姐夫猴急的蹿到了屋里,占有了她。 没想到正在此时,被输了钱的表姐提早的回来撞见了此事。表姐不但不责怪自己的丈夫,却说她是个狐狸精,勾引了姐夫,破坏她的家庭。一顿毒打后,竟后半夜就将她赶出家门...... 第八十章 水泥里的秘密 举目无亲的她,提着那唯一的行李箱。望着天上的淡淡的星光,天下之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地,何梅贞真是欲哭无泪。她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多赚钱,要有更多更多的钱,一定要用钱砸死她那表姐和那王八表姐夫! 总算这些年苦苦撑着熬了下来。虽说是已经有了很多钱,也回头报了仇,给那表姐夫的欲望之根做了彻底清除,从此也再不能害别的女人了;这些年她的情感始终像在天空的星河中漂流着,从没有一个男人让她这么真真正正的爱上过,直到遇见眼前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她那已经冰封了多年的心,又开始蠢蠢萌动起来。 这个男人太特别了。她虽然阅人无数;却没见过这么让她心动的男人。她太想把他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想着如果他不从了自己,她也会让别人得到他。这就是何梅贞的性格! 何梅贞思量着制毒和贩毒都需要一个扭链交织在一起才安全。如果这个男人和自己一点没有瓜葛,这让她很是不放心;正在和唐启宁纠缠不清时,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何梅贞极不情愿的停止了身体的纠缠。走到反锁的门前“啪”的一下把门打开,只见门口一个又黑又瘦矮个男子,穿了一件极不相称的黑色阿玛尼皮夹克,有些显得不伦不类。 何梅贞看到来人有些不快。但也只好将此人让到屋里,给唐启宁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工程师,谭力杰谭先生。”唐启宁客气的握住伸过来的手,这是一只长满了老茧的手,只见双手上布满了皲裂。 而那手上的茧子也十分生硬,叫人握起来很不舒服。他一时间有些糊涂了,问道:“我们不是有一个工程师姓李么?这怎么又来了一个?” 何梅贞神秘的冲他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们内部的专有工程师,你懂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男子一脸窘态,却也没说什么。 到了夜晚,机器都停止了轰鸣。何梅贞只留下了几个亲信和那个新来的谭工程师以外,整个工厂空空荡荡,静得有些吓人;几个人跟随着何梅贞来到工厂后面的一个紧锁着的巨大的仓库里。 何梅贞示意手下打开仓库,只见仓库的上方有一个横拉的黄色塔吊。它下面摆着许多神秘的大大小小的木箱子。何梅贞吩咐手下走到近前,先打开那厚重的大木箱,木箱打开后,揭开层层的包装,里面显出细小的白色结晶。 唐启宁心里这才明白,他们开工厂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这些“粉末”。只见那所为的谭工程师指挥着人们,把墙角的多个十厘米口径的钢管切割开来,往钢管里灌注着那要命的“粉末”,灌满后他细心的封紧钢管的上下管口。然后把钢管架起,用一个个早已崴好的钢筋,用铁丝麻利的捆绑连接起来,他用他那长满老茧的双手,不一会儿就将钢管捆成了一个长方形。 看的旁边的唐启宁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把这钢管捆上作何用意?在这同时何梅贞指挥着那几个喽啰,去外面开回了一辆混凝土搅拌车;这时那个所为的谭工程师,已经在钢管底部和四周支好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 看到此时,唐启宁已经明白了。他想到这帮毒贩真是太高明了,他们是想把毒品制成水泥预埋件或者是水泥桩,等多个水泥制品;再将这些伪装好了的毒品运出去,真是手段太高明了。 那黑瘦的汉子,指挥着混凝土搅拌车,往支好的木盒里灌注着水泥,不一会儿那钢管就淹没在水泥之中了。 只见那谭工程师麻利的继续的一个个完成他的作品。直到后半夜十几个高大的水泥预制件才算圆满完工,旁边的何梅贞一挥手,十几个手下打开了另几个小箱子,从箱子里面拿出了先进的烘干器,并组装起来。 一排排碘钨灯排列在水泥预制件的两侧,照得整个厂房里灯火通明。厂房里简直就比夏天的三伏天还要热,唐启宁盘算着今天是星期六的晚上,明天星期日工厂休息,这些毒贩就是想利用这个间隙,加工好毒品好通过伪装好的外衣将他们运往外地销售。 可怎么来阻止他们呢?自己不敢肯定完全掌握了这伙毒贩的网络情况。还在他大脑思索的同时,何梅贞一声令下让所有的人交出通讯工具,大门上锁,24小时不可以离开这个工厂,吩咐完所有的事情后,她接到一个电话,开车离开了工厂。 唐启宁原本打算用手机发个短信通知一下外面的同志,可哪曾想何梅贞早已让他断了这种念想,百无聊赖的唐启宁回到自己二楼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只见天空中已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沉思着,想着如何才能把这一重要的消息传达出去,这么多的毒品,一旦流落到社会上,将要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他起身关掉了办公室的灯,拿了一支香烟捏在手里,来回的走动着,当他把烟放到嘴那一刻突然有了主意。 他走到窗口对准了外面掏出打火机,不断的打着火机,一下、两下有节奏的不断重复着...... 他希望用他的摩斯密码,让战友看到他发出的信号。 时间过得很快,呆在厂里的唐启宁和几个兄弟们无聊的打着牌。直到第二天后半夜一辆五十铃大卡车装满了所有的水泥预制件,缓缓的驶出了风华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的大门...... 缉毒队里灯光都亮着,柯俊哲不敢一刻马虎;自从和滕剑联系上以后,那颗忐忑的心总算有所安定下来,一直围绕着是否提前抓捕洪哥,下不了决心。 而混凝土搅拌厂又新来了个总经理,这总经理不是别人,曾是自己的中学同学许丽仙,这个消息让他心头一震,难道自己的同学也加入了贩毒团伙么?曾经可是法制频道的主持人啊。 他心里惦记着老同学,可身为警察的他,又不能去亲自问一问事情的原尾,让他很是闹心。滕剑在混凝土搅拌厂进去的这两天,一点消息也没传达出来,不知道这混泥土搅拌厂到底是贩毒组织的什么部门。 他们开这个厂子用意何为呢?柯俊哲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整个混凝土工厂里只见厂房里漆黑一片,除了大门口的路灯没有一丝光亮。柯俊哲不断的用手柄移动着整个厂子的画面。 忽然发现工厂办公楼的二楼,有一些光亮在闪动,忽明忽暗持续了一段时间,柯俊哲凭着多年侦查的工作的嗅觉意识到,这肯定是滕剑给他传达的情报信息。 柯俊哲立刻回到实验室,回到实验室把整个窗户闪亮的过程的截频,调了出来,并马上要求局里的密码专家赶到现场。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密码专家才睡眼朦胧的赶到局里。 柯俊哲很是不乐意,想训斥这位老同志,可以看这位同志比自己的父亲的岁数还要大,也只好忍住了催促着马上破译这段密码。 老警察戴上花镜一帧一帧的看着画面,一面用笔反复的修正破译的密码。最后把破译好的密码递给了柯俊哲,只见字条上面写着:送货车里面的水泥有大量的毒品! 柯俊哲抬起手臂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车肯定已经开出了市区的范围,他一面着急的向局领导请示汇报。便吩咐下面的人员,调取全市区及周边县市的所有五十铃大卡车的行走路线。 他着急的思考这辆车到底是扣下还是抓捕呢?如何抓捕就意味着整个全面出击,而一些细节和幕后黑手还没完全查清楚。抓捕的同时是否会给滕剑同志的生命带来危险?无数个问题在大脑里闪现,却没有一个更好的答案。 局领导很快赶到办公现场,他们召开了紧急办公会议,不断调整着方案,否决又重新设立。终于拿出了一个方案,制造一场车祸,让车停止在运输的线路上,并将两人控制在医院。 此时卡车已将要越过了岳山,局长和周边县市的公安局联系着,在沿路前方的道路平缓之处设置铁蒺藜,然后制造一场人为的车祸,并要在现场马上控制住汽车司机,并随时准备好局里的摄像师,人为的制造出一场车祸的画面。 时间非常紧迫,汽车里柯俊哲不断的催促着司机加速。一定要把时间抢出来,他不知道兄弟单位能否完全的配合好自己进行这一次完美的谎言...... 何梅贞的手机信号和大货车的手机信号突然中断了,她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是货物出了问题?她不断的拨打着,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这是w市交警支队,请问您是哪位?”刚听到此话声音何梅贞吓得“啪”的一下把电话就挂断了。 第八十一章 旧情 马上给何贞贞拨了过去,说道:“老二,可能出事了。刚才送货车的信号突然断了,我再打时是w市交警支队警察接的电话。”何贞贞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再等等如果要是出了问题,警察早就抓你了,他何必告诉你是警察呢?何况接你电话的是交通警察。” 听到此话语,何梅贞的情绪也镇定了许多。心理想着是不是出了车祸,交警接的电话,应该是其他问题。她们姐妹俩商量着,先做两手准备,一路先去打探打探消息;一路准备随时消失。 那让谁去探听消息?何贞贞恶狠狠的说:“你养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让唐启宁去,天天都吃白食,让他们也做点事,出了事正好让他们顶“雷”去。”何梅贞真是有些舍不得她刚遇到的“真命天子”,可一切事情都得听从妹妹的,看来只好如此了。 w市刑警队里,柯俊哲正加大力度审讯着两个毒贩,在强大的攻心战下,毒贩们交代了运送的地址和联络方式,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知。柯俊哲希望他们戴罪立功,让他们多想想他们的家人,想想自己的后路。 二人都表示一定争取戴罪立功。此时唐启宁也已到了w市交警支队;先是和交警队的事故科交涉着,事故科早接到了上级的指示,拖延时间并回复着。 告诉他,处理完交通事故后会放行一切货物。还告知他两个司机已重伤住进了市医院;唐启宁来到扣押车辆处领着两个小喽啰,故作姿态的找到那辆车头已经被撞坏的卡车,但车上的货物完好无损。他拍下了整个卡车破烂不堪的模样,把照片给何梅贞发了过去。 何梅贞听到汇报后,一再要求他去医院见见两个司机的状况。医院里,icu病房是不能允许任何患者家属进入的。唐启宁一再要求着,护士问了他的姓名确认后,告知他只能他一个人进去探视。 唐启宁换上无菌的衣袜,刚走进隔离区,被身旁伸出的一只大手拽了过去...... 学校里,学生们围成了一圈,面对着老师一问一答的。许丽仙看着自己的儿子“小木瓜”在人群中那样子,又想起了自己在学校时上学的情景。 这女老师的模样,有些长得像她的那个大学同学的一位学长。那慈祥又和蔼的态度,轻松又不乏幽默感和孩子们交流简直是一种乐事。许丽仙看着年轻老师那张俊俏的瓜子脸,随着情绪的变化,她不断的和孩子们交流,时不时勾得孩子们兴奋不已,高兴的孩子们大声呼喊,一会儿又嬉笑连连。 “木瓜”依附在老师身边,一刻也不敢开着小差。许丽仙感觉这一刻将她拉回到那最幸福的时代。回想起大学里,曾经在她念东方传媒大一那年,同班同学有一个男生叫李玉久的,因为是同一个地区来的,所以跟他比较近。 那男孩一直追求着许丽仙,许丽仙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学期第一个冬天。窗外一片雪白,她穿好了羊绒大衣,系好了白色的围巾向校园门口走去;校园里穿过十七八栋宿舍楼,可以看到教学楼后面的实验室、讲学厅、图书馆。 四处的草木都已被雪花染成了白色,由于出生在南方,许丽仙很少见到过雪后的景致。她来到这大雪纷飞的校园之间,张开双手拥抱着缤雪纷飞的雪花,她真想留一张自己在这雪地里的模样,好好享受一下自己和大自然亲密拥抱的感觉。 不巧的是,出来时忘记了带手机。正在她感到遗憾时,只见李玉久手里拿着佳能相机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完全明白过来时,李玉久“喀嚓喀嚓”给她拍下了照片。 虽然李玉久一直坚持的在大学里四年里不断的追求,可许丽仙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的菜,他不能满足她对权力的追求和欲望,她多次残忍的回绝了他。 想想当初自己还真不如嫁给了真心爱自己的那个男人李玉久。接完孩子走出校门的许丽仙,正想上车,看见“木瓜”的老师和一个熟悉的身影搭着话。 她定眼一瞧,这不是李玉久么?好多年不见了。那男人还是当年那样风度翩翩,跟“木瓜”的老师热情的交谈着,那人回身也看到了许丽仙。许丽仙想刻意回避着那男子的目光,可那男子已快步的走向了她的身边,热情的向她伸出了手。 急切的问道:“许丽仙?你好么?这是你的儿子么?”许丽仙并没有伸出手去迎接李玉久那热情的手。那男子不介意的蹲下身子,亲切的看着小木瓜。 “小朋友,你好啊。”木瓜害羞的藏在妈妈的怀里,不肯见这个陌生的男人。许丽仙抱歉的和李玉久打着招呼,她总感觉自己还是亏欠着这个男人的一个情分,自己要不是贪图富贵,也不会让自己活着这么狼狈,可这一切又怪谁呢? 刚才那个和李玉久交谈的女老师走了过来,他介绍道这是我妹妹,许丽仙刚才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似乎是吃醋;当听到李玉久说是他妹妹的时候,似乎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条早已断了的线,好像又被打了个结接上了,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语,不断的重温着以前的往事。 站在一旁的李樱花催促道:“哥哥,要不然你请丽仙姐到咱们家做做客吧。”回过神来的李玉久赞同道:“好、好。”许丽仙一时扭捏起来,可想到李玉久的妹妹是木瓜的老师,也不好再推辞,只好跟在李玉久的车后慢慢行驶着。 汽车驶向一个独栋别墅的庭院外停了下来,许丽仙特别感到诧异,几年不见的光景这李玉久发达了。推开院落的门,李玉久把许丽仙母子让进了这座二层的小楼。 只见小楼里装修古朴典雅,家具不过是及普通在普通人家的东西,这让一进家门的许丽仙感觉有些奇怪,从客厅里能看见书房,那书房装修的却是富丽堂皇。 一张整木的曲柳原木书桌,她的后面是一把红木的靠椅;桌子上摆满了书籍,墙壁上挂满了许多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张是用银色相框镶着的,照片上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张口双臂,似乎要拥抱那漫天的飞雪,许丽仙仔细一看这不是正是那年自己在学校的那张照片么? 还没等许丽仙说话,此时“木瓜”指着那图片喊道:“妈妈,这不是你的照片么?”许丽仙害羞的打断孩子的话语,不好意思的和李玉久说道:“你还保留着呢?” 李玉久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能不保留呢?一切又怎么能忘记呢?”在学校时聪明的妹妹就认出照片上的这个人,这么多年哥哥一直为了这个人而不能挂怀,至今还单着身。也让她这个做妹妹的着急,看着哥哥的初恋情人,也只好先满足一下哥哥的初恋心绪吧。 书房的墙壁上大大小小挂着的都是许丽仙在学校时期各各学期的照片,有些许丽仙根本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拍的照。她眼眶湿润了,这个男人整整爱了她十多年,自己却什么都没给她过,哪怕是个小小的承诺。 在那桌子上她发现一个精致的银盒子,银盒子里摆放着一个黄菊花的手帕;她认出来了,那是她一次见李玉久为自己修理自行车时,不小心把手扎破了;她把自己的手帕给他包扎了伤口,没想到他还能保存至今。 她看着瞧着,整个屋子里几乎所有的物件都是跟她大学生活有关联,她哽咽的回头望着李玉久说道:“你这是何苦呢?”二人通过一番交流,她把自己的婚姻状况也告诉冷李玉久。 李玉久也告诉她大学毕业后就去了南非,在那里打拼了几年。他并没有讲述在南非艰难的生活,有一次遇到了抢劫的,他的命差一点就留在了异国他乡。现在回国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珠宝商行,日子还算过得去;父母都先后过世了,也只好把唯一的妹妹接来同住。 李玉久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竟有人不去珍惜她的情感,他即痛心又有点高兴;他这矛盾的心情是为这个女人不幸的婚姻感到庆幸,是自己还有机会;但是她婚姻的痛苦也传递到了自己的内心,让他痛彻心扉。 不一会儿李樱花牵着小木瓜的手走了过来,喊他们二人过来一起吃饭。 晚饭很简单,南瓜粥加上几样小咸菜,主食是李樱花亲手蒸的花卷。也许是知道这个男人等了她这么多年,心情大好;这顿饭让许丽仙吃得很香,她感觉到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味道;小木瓜连续吃了两个花卷后还要吃,被妈妈拦了下来,怕把孩子把胃撑坏了。 吃过晚饭后,李玉久非要送许丽仙母子回去,她娇嗔道:“你能开两辆车么?”二人相视而笑...... 第八十二章 江河救美 连日来无收入洪哥越想越气愤,他们就这样一脚把我踢开,是不是太不仗义了。吃喝嫖赌全占的洪哥,近日没了经济来源,感觉日子过得特别艰难,他又不敢去场子里闹事。上次挨过唐启宁的打以后,虽说没有那漂亮妞的保镖打的很些,但足以让他再也不敢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了。 他想着来钱的“道道”。忽然想到离家不远是个贵重金属加工货场,那里有值钱的贵重金属。这洪哥以前也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自从看了场子以后也很少去往这方面想。因为这方面风险大不说,卖钱还少,收赃的竟tm压低价。 他准备好偷东西的行头,爬墙的飞爪和登山鞋。他想到那货场有两条大狼狗,可这一点也难不倒洪哥,他特地上名扬天下饭店去要了些骨头和鸡头,他把每个骨头和鸡头上都栓满了鱼钩,只要狗咬了这诱饵,那鱼钩将从骨头里爆炸似的分散出来,狗会卡住喉咙直到死亡。 他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心想到今天一定会大有收获的。背着行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货场,四处观察了半天不见有人就把手里的骨头抛入了墙的那头,刚出手忽见暗处蹿出两个人来,直扑过来;没等洪哥反应,他已被绊倒双手反剪过来,立刻被拷了起来。 经常出入局子里的洪哥知道自己的大难来临了。他来到审讯室里,摘掉黑色的头套扫视着审讯室,透过单筒的无影灯,看见对面的警官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也算“老人”了,以前来到这里也是“常客”,他心想到我没偷成顶多是个作案未遂,关个三两日大爷我又出来了。 可他想错了,柯俊哲始终找着机会,能把这社会的渣子早日规划到审讯室里,他急切的想知道这个贩毒网络的体系,特别是内鬼到底是谁,这一线索会直接影响到能否一网打进这帮毒贩。 这次秘密行动,除了队里的两三个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柯俊哲看着眼前这个经常出入看守所的“老油条”,耐着性子看着他;洪哥歪着嘴,两只眼睛露出冷漠而残酷皎洁的目光。 柯俊哲突然发问道:“洪碧达你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吧。”刚才还满不在乎的他,听到此言,眼神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坚定了。这个孩子是他和一个坐台小姐生的,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一天除了胡吃海喝的鬼混,没攒下什么积蓄。在这个世上唯一惦记的,就是他那五岁儿子——乐乐。这个孩子出生后,女方就扔给了他,每个人都有他的理想和弱点,他也期盼着自己的孩子有新的生活和未来,他太爱他了。 他从不敢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显露出不良的习惯和他那些丑陋的历史,他期盼着孩子将要有个美好的未来。抓捕洪碧达前,柯俊哲已经将他的家庭情况做了一个细致的调查,发现案犯对其孩子特别的溺爱。 柯俊哲没继续再提孩子,而是问着他结交的拜把兄弟歃血为盟之事,并把他以前放高利贷和卖“粉”的事,不痛不痒的讲了起来,并告诉他如果隐瞒罪责和参与贩毒,案情巨大者我想你是“老人”了,应该明白你对抗下去的后果。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你可能已经背熟了,我还告诉你一点你的女朋友已经找了律师,跟你争夺这个孩子抚养权的事,他现在已经嫁给了一个鞋厂老板,你自己考虑考虑。 话音未落,转身就离开了审讯室。每个人都有梦想,每个人都有情节盼望自己的美好的愿望会延续下去。洪碧达也不例外,他期盼着儿子能给他带来幻想中的荣耀和人生的美好,前几天孩子的母亲曾经来找他谈过,想要过抚养权的事,这绝对不是警察来骗自己,可自己如果背叛了重罪,那小乐乐会将怎样...... 同学聚会的场面让张莉再也提不起往日的情绪,保时捷911的光环已不是她炫耀的东西;看着自己昔日的同学们,一个个带着自己恩爱的伴侣嗅着甜蜜。她想着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自己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但是她无法克制那“粉”的欲望和需求。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李行长和樊海彪掌上的玩物;他们需要时就把她找来玩弄着,当玩够了在一脚踢开,她的心在滴着血。 她曾几次下决心再也不碰那“东西”,可是到头来还是没忍住那上天国的欲望,浩瀚的宇宙,翱翔的乐趣,她知道她一辈子可能就这么毁了。 聚会后,她疯狂的开着跑车回到了母亲的家里。还是那个老式的小屋,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自己的房门痛哭起来,她没有办法解脱自己被带上的紧箍咒,一切美好都化为了泡影。 她抽泣着,不知何时母亲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坐在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待到深夜,张莉体味着母亲的抚爱,她渐渐平静下来,她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这要命的东西给戒掉。 妈妈似乎知道她内心的痛处,什么也没说,直到看她安静的睡下才放心的离开了房间;凌晨三点钟,心里的魔又开始发作了,无数个蚂蚁攀爬在自己的身体里,它们啃食撕扯着自己的灵魂。 她在床上翻滚着,想克制那魔鬼一样的东西。她魔鬼搏斗着,指甲在美丽的肉体上一道道的划出了血痕,她终于忍不住下楼上了自己的汽车,一路狂奔把车开向了江边,她要让那滔滔江水将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一起清洗干净。 刚到江边下了便道,迎面正好行驶着一辆奔驰suv。张莉不管不顾的迎面奔了上去,对面车里正坐着刘武杰,他急忙打转方向盘错过了对面驶来的汽车。 只见那保时捷911被江边的护栏挡住了。车里跳下一个穿着睡衣,衣冠不整的女子;她飞快的越过护栏,一纵身跳到了那刺骨寒冷的江水里,目瞪口呆的刘武杰,容不得自己多想,他推开汽车门快步走到江边,“咕咚”的一声也跳到了江里。 顺着那落水女子的方向奋力的游去,很快接近了正往江水里下沉的那个女子。他绕到在水里挣扎的张莉后面,在她的后背伸出左手拽住了,落水女子的头发,用右手穿过落水女子的右侧腋下,夹着她快速的向岸边游去。 三月的江水虽已过了冬天,但是还是刺骨的寒冷。刘武杰咬紧牙关,全力的把落水的女子拖上了岸。二人上岸后,刘武杰先是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可拿出手机一看已经灌满了水,他只好自己对这个陌生的女子展开一系列的急救。 刘武杰将她的身子放平在岸上,先是解开了她的衣服,在开通她的气道,清除了这名女子嘴里的少许杂草, 他在张莉的身后,用两手拇指顶住溺水者的下颌关节用力前推,同时用两手食指和中指向下扳其下颌骨,将口掰开,使头颈后伸,打开气道...... 她“哇哇”的吐了许多江水,人慢慢的缓了过来。 睁开眼睛他看见眼前一个陌生的年轻的男人,目光从游离中变得清晰起来。她半晌才有些明白过来,应该是他救活了自己;她抬起无力的手臂,捶打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胸膛,哭喊着:“你为什么要救活我?我死了就一了百了!”她无力的抽泣着。 刘武杰看着眼前这个面貌娇好的女子,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丰满的曲线玲珑毕现,好像一丝不挂一般,寒风中瑟瑟发抖。他急忙把这女子抱到自己的车上,找出一件干净衣服,盖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转身上了正驾驶的座位上,说道:“我送你上医院好么?”那女子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刘武杰说道:“你哪也不要去。”刘武杰不好挣脱这刚刚从鬼门关里回来的女子,慢慢轻拍着张莉的手臂说道:“你松开手,咱们好好谈谈。” 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招的张莉,此时却再也不想死了。一种依恋,油然而生。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关怀自己的人,他是那么温柔;他是那么亲切,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待。虽然很陌生,但她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生命中的救命稻草,她不管不顾的爬到前驾驶室的位置。 “你不要走,他抱住刘武杰的身体就不撒开。”也许是没有过爱恋,只有过肉体的交易,情感的闸门瞬间打开,她抱着刘武杰的脸拼命的亲吻起来。 刘武杰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左躲右闪推拒着。他以为刚救上岸的这个女子,可能是精神受了刺激,一定是有些不正常,他费劲了力气,好不容易才把张莉安抚到副驾驶座上,慢慢清醒的张莉也为自己的唐突感到一丝羞愧。 第八十三章 儿子与希望 说道:“我不是妓女,我真的喜欢你,你要我么?”她撕开了那仅有湿了的贴身睡衣,刘武杰吓得推开车门站到了车门外,一股外面的寒风一下子吹在那张莉高耸赤裸的胸膛;她浑身被冷吹得一激灵,才止住了那疯狂的举动...... 刘武杰一时紧张的不知所措,夜晚他正想去查探一下张凤财的老巢;却没想到节外生枝,碰见了投江的张莉;一时间张莉怪异的举动吓住了刘武杰。 慢慢平静的张莉对刘武杰讲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刘武杰坐在汽车的后排座里,左手始终按住车门的把手,他怕这个女子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耐心的倾听这漂亮女子讲述她的遭遇,当听到樊海彪的名字时,忽然一愣,这樊海彪会不会跟尹文雪家的案子有关系呢? 听完讲述后,刘武杰也只能劝慰着这个漂亮的女子,世上不平的事太多了,自己又能管得了多少呢。何况这个女人是自己自投罗网的,他只能安慰着这个女子,并告诉她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 当张莉听到心上人这个词,从刘武杰嘴里说出时,原来闪烁着幸福的眼神里突然变得有些灰白暗淡;一时间车里沉默下来,她刚刚兴奋起来的希望火苗又被无望的期待浇灭了。 天已渐渐放亮,刘武杰劝导着她回到了自己的车里,看着张莉的车慢慢的消失在视野里。 他才开着车急忙的回到尹文雪的住所。先是换掉已经湿透的衣服,又把汽车的车座全部更换了一下,还没等把车座套上,尹文雪已走下楼来,奇怪的看着堆在地上湿漉漉的衣服和车座,刘武杰就把昨晚发生的事简单的和尹文雪说了一遍,隐去了张莉在车上和他半裸着身体说的那番话;尹文雪责怪着刘武杰自己去冒险,不顾他人的感受。 虽是一顿训斥,可听在刘武杰的耳朵里却是另有一番感受。他又特地跟尹文雪讲,那个女子被樊海彪逼的吸毒,而且和银行有联络...... 尹文雪叹了一口气,她感觉到自己的丈夫被杀不单单是陈小侠和林向辰的原因了。最近她通过对整个公司近期的账目发现公司的原始积累,如果没有父亲的指示这一切罪恶未必能开始。 六年前,每一栋开发的房屋都在偷工减料,还有徐淑爱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怎么通过质监部门的鉴定呢?她感觉到自己的对手太过于强大了,自己真有些感到力不从心。 自己难道真要去揭破自己父亲的过去么?这一切到底究竟是为什么呢?如果自己闭口装哑巴,那整个城市的消费者也就这样的被欺骗着,自己的良心何在? 可是如果不去追查事实的真相,也许还有第二个侯言鸣第二个尹文雪在受害。矛盾重重的尹文雪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去走了。 回到家中的张莉,他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浸泡在浴缸中,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男子是那么的柔情,叫她从未有过爱恋的心,回到了少女时代。 她幻想着是否可以再能见到那男子...... 洗完澡后的张莉,拿起那件西服掏摸着衣兜准备给衣服清洗一下。忽然发现兜里的一张名片,她攥在了手里,尹氏公司董事长提西福涅·文! 提西福涅·文这不是跟老樊在一个公司么?这个男人这怎么会有这个女人的名片,真后悔当初没问一下那个男子的单位和电话。 第二天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到了尹氏公司。没想到真看见昨天晚上比那辆奔驰suv,停在了尹氏公司的停车场上;她心头一阵窃喜,想着昨天那男子一定在此处上班。 下了车,她就直接奔尹氏公司而去。刚进大门就被门卫拦了下来,问她要上什么部门,她想了半天说要找樊副董事长;来到十八层办公区,她这时才感到自己的想法太唐突了。 整个公司上千号人,茫茫人海自己去那里找呢?一种内心的好奇又驱使她挨个办公室敲门探头,当不是的时候就说找错了;当她敲到第二间房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董事长办公室房间走去。 她心“嘭嘭”的跳着忐忑不安,肯定就是他;她想着我如果去开门,他问我怎么办?敲开房门那一刻,正是他!那个男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莉,张莉忙把手里的袋子举了起来说道:“我给你送衣服来。” 他感到很奇怪,这个女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难道是跟踪我了?还是昨天的行动暴漏了。稍微想了片刻,他感觉这都不可能,忙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看到你兜里有一张这里的名片......”话没说完,从开着的大门门外传来了,训斥的喊声:“张莉!你出来!”只见她双肩微微的一抽动,紧张的差点把手里包掉在地上,她只好把包递给刘武杰快步的走了出去。 樊海彪听见底下门卫打电话告诉他有个女人找他,听保安描述的人大概猜想是张莉来找他;他猜想着这个女人从来不来公司找他,肯定是想管他来多要些“粉”来吸,迫不急待的上公司来要找他要了。 他对自己让张莉吸食毒品这招,特别感觉到得意,那有几个中招后不听话的;他等了半天不见人影,刚出门来查询看见她正在董事长的办公室和那个打过他的男人正说着话,他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想到,这小子搞女人都搞到老子头上了,想去拼命,自己又不是对手。 气愤的把张莉喊了出来,叫进自己的办公室里,劈头盖脸就给了张莉两个大嘴巴。嘴里咒骂道:“臭婊子,你就不能把裤腰带扎紧点。”鲜血从那张莉的嘴角一点点沁出,美丽的脸蛋就被这样无情的践踏着。 张莉一点也没哭,他看着这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只是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樊海彪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也就没有再继续打下去了。 从桌子上拿起纸巾扔给他说:“擦一擦。”倔强的张莉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淌出的鲜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可她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不仅是这个恶人生的恶魔,还要面对的是心灵上的磨难...... 洪哥在拘留所里呆了两天,有些停不住对孩子的思念,他主动要求见一见审讯他的警官,此时洪哥已由原来的w市转到了s市,见到柯警官后,他问道:“如果我要说了,你们能放我回家么?能让我看看我的孩子么?” 柯俊哲直白的告诉他:“我不会给你任何允诺,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罪行轻重是看你的立功表现而定;至于判罪吗,也是根据你上述的原因而裁定的,我只能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你自己,也是为了你的孩子。” 洪碧达在看守所里这几天,想着为何氏姐妹俩拼杀这么多年,狗屁也没捞到;前几日竞又挨了唐启宁一顿毒打,自己混的就差要饭了,不如来个新账老账一起算;你们姐俩做初一,也就怪不得大哥我做十五了。 他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他所知道何氏姐妹毒品网络的构成,并讲出了几个柯俊哲没有掌握的买卖毒品人员,还提到了岳山的制毒工厂,但他没去过。 听完了洪碧达的交代后,柯俊哲问道:“你还有没有,没有交代的问题?”洪碧达想了一想说道:“没有了,我全都交代了。”“你真的都说了么?那我问你,你们的内线是谁?”“这个、这个......” 洪碧达结巴起来,他假装头痛说先要他休息一会儿,他内心在斗争中;他真不想将此人供出,想当初此人曾救过他的命,他内心再斗争着。 他晃动着被束缚的两手,示意要一颗烟抽,柯俊哲指示看守,把椅子上的手铐给他打开,递给他一颗烟并帮他点燃。 浓浓的烟雾从洪碧达的嘴里喷出,慢慢消散在空中;突然他说道:“我想见一下我的儿子。”柯俊哲仔细给他解释道:“你现在这种状态,孩子见到你会怎么样?只会给他年少的记忆重重的一种伤害。” 洪碧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这一进牢房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他也就想以此要挟做个条件,见一见他今后的“理想”。 柯俊哲怎么劝解,洪哥还是固执的要求见一见小乐乐,他想着不知道多少年后,他们父子才能重逢。柯俊哲只好来来到洪碧达的父母家,跟而为老人家细细的讲解了事情的缘由;两位老人倒是通情达理,他们感觉把他抓起来反而是救了他,要不然哪天他也就会横死街头。 当提到洪碧达要见小乐乐时,老人坚决的反对,怕给孩子带来更大的伤害,柯俊哲解释道:“我们会找一个适合的环境,让孩子看不到他戴戒具,这样也会对他以后的减刑有所帮助,他正配合着我们一件大案。” 二位老人听柯队长的解释后,也觉得也许这是个办法...... 第八十四章 “叛徒” 见到儿子的洪碧达,那种期盼和寄托都在拥抱那一刻化作爱,融进了那孩子瘦小的身体,娇嫩的手指抚摸着他爸爸脸上凸起的胡子茬,他躲避着父亲的亲吻,用额头使劲的顶着爸爸的下巴;耳朵趴在爸爸的前胸,淘气的听着爸爸的心跳。 也是好几天没见到父亲了。他伸出手在爸爸的怀里拽着那出奇大的大耳朵,把耳朵捏成一个小团,随着一松小手,耳朵像花一样散了开来,孩子高兴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回到审讯室里,心满意足的洪哥说出了他隐藏了许久的秘密。青春总是美好的,达成了洪碧达的心愿,他也再无纠结只好交代出他的中学同学张春江;听到这个名字柯俊哲一下愣住了,这个人不是风华路派出所副所长么?! 而且是年年全局的先进工作者,记得在市先进个人的简报上登载着张春江捐助孤寡老人带着大红花的表彰照片;他每次都是全局捐助最多的一个人;而且每当,全国出现各种自然灾害捐助者的名单榜上都有他的名字。 平时生活俭朴,从不吸烟喝酒。柯俊哲通过滕剑的情报,曾搜索过所有h迪厅附近的派出所人员名单,没想到内鬼竟然是他。 高三的课程,紧逼着每个学生都在拼搏冲刺着;学会生们都是在天天早上顶着朝阳的余晖,夜晚披着点点的星辰。夏日的夜晚沉闷而烦躁,上完补习课的洪碧达和发小张春江带着他的女朋友李玲玲,一起高高兴兴的往回家走去。 讨论着作文的题目:“如果你的闺蜜落榜了,你该怎么办?”。洪碧达故作暧昧的作态要亲着张春江,时不时的捉住张春江的手,假装亲吻着;气的李玲玲追打着他;他知道二人已有些“意思”了,才捉弄着二人,只想着这张窗户纸早一点的捅开。 其实二人早有打算,他们就等着高考完毕一发榜。一起考一个好学校,作为他们爱情的情奠基石。一路上三个人嬉笑打闹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离家不远的一个弄堂口,穿过这段弄堂不远处就是李玲玲的家了。 李玲玲长相甜美,虽然个子矮小,五官却长得十分精致,肌肤白嫩,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般;红红的嘴唇如熟透了的樱桃一样,那么诱人,透着那青春的活力。 她是二中里的校花,有许多男生都公开的追求她,可都被她一一回绝了,他只看好了全校排名第一的张春江。 李玲玲家境富裕,父母也都是做买卖的人,从小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而张春江和洪碧达都是普通的工人家庭;虽说是女孩自愿要和她好,但是张春江总有一些内心的自卑。 自从张春江跟发小说出自己的情感秘密后。多数是洪碧达帮他约李玲玲上补习课,躲避着双方的家长,打着掩护。终于有一天张春江兴奋的告诉自己的铁哥们说:“我拉过她的手啦!” 洪碧达也为自己的好友感到高兴,他们一天天在一起快乐的享受着青春活力的每一天;三个人马上要进入弄堂口时,突然发现前方昏暗的路灯下,有几个人在那里抽着烟,手里有的拿着棒子,有的还拿着刀,刀在灯光下反射着慎人的光芒。 为首的又黑又瘦,一张麻脸的面皮却穿了一身的名牌,脚下穿了一双普拉达休闲鞋,只见他嘴里叼着烟,右手拿着个棒球棒,不停地用棒子敲打着左手掌。 张春江知道遇上麻烦了,这是本校的一个差生,叫胡伟民。他爸爸却大有来头,仗着他爸爸是市某政府部门的小领导,在学校里到处胡作非为;他追求李玲玲多次无果,又找张春江谈判,没成想平时看着文弱寡言少语的张春江,竟当着众人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他骗拿他老爸的钱,用来雇佣了几个社会小地痞,来为他出口恶气,灯光下棒子的拍打声,再小小的弄堂里回响着十分吓人,只见他身后那三个怪模怪样的痞子,有两个拿着刀子,也在手里来回的比划着,刀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他们恫吓着洪碧达三人。 李玲玲紧紧的依偎在张春江的身后。她发抖的双手拽紧了他的后衣襟。洪碧达可不这么想,他从小就练长跑,又学过一些武术;这回就是想报考体育特长生,虽是武艺不那么精练,但强壮的体魄对付三两个小流氓,他感觉还是应付自如的。 胡为民用力的吐掉嘴里的烟蒂。嚷道:“张春江,你小子把小美人给老子留下,不然就会让你断胳膊断腿,下辈子坐轮椅听到没有?”洪碧达也是火爆着脾气,此时挺身而出怒道:“你tmd装什么装,趁早滚蛋。” 学校里洪碧达的体质是出名的好,胡为民对他还是有些惧怕。心虚的他,伸手指着洪碧达说:“没你的事啊,别没事找事啊。” 洪碧达也想好了对方也有“家伙”,自己一个人还好办,可后面他们两个怎么办?他偷偷的小声耳语的告诉张春江说:“我拖住他们,你俩看我的手势快跑。”张春江点了点头。 洪碧达嘴里骂骂咧咧直奔胡伟民,走了过去。顺势脱下了后背的书包,这书包足足有二十多斤,他抡圆了书包“啪”的一下书包正砸在胡伟民的手臂上。 棒球棒立刻“叽里咕噜”落在地上,洪碧达左脚蹬住落下的棒球棒,一戳;棒子应声而起,右手仍脱了书包,伸手接住了空中的木棒,一边挥打着一边让身后的伙伴快跑。 虽是一招偷袭成功,可是后边那三个人在胡伟民的嚎叫声中冲了上来,五个人“乒乒乓乓”的打作一团。躲在后边的张春江和李玲玲并没有走远,当看到战局立刻有了变化,他们看见洪碧达的身上已被对方的刀子多处划伤,手臂也被击中了数次。 张春江从巷子里四处用眼搜寻着,想找一些趁手的“兵器”,忽然看见前方的墙角处,有一堆破碎的砖头,他把书包里的书,全部倒净,往里飞快的装着砖头,双手高举着砖头转身叫喊着“杀”了回来。 只见砖头像长了眼睛似的吗“嗖嗖”打在那三个地痞身上,顿时战局有了改观;其中拿刀子的两个人已经被洪碧达打落,洪碧达越战越勇,哪曾想胡伟民捡起一把掉落的刀子,举起刀就向洪碧达的背后猛刺过去。 此时的张春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砖头照着胡伟民的后脑狠狠的拍去,人立刻应声而倒下;三个地痞已经被追打的丢下自己的同伴,落荒而逃。 洪碧达回身看见躺在地下的胡伟民已人事不省口吐白沫,拿着砖头的张春江愣愣的站在弄堂的中间一动不动。他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将要如何处理,李玲玲轻轻推了他一下手臂,高高举起的砖块才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张春江嘴里不断念叨着,他已没了主意,这时的洪碧达已捡起了砖头说道:“一切有我呢。” 不一会儿也许是刚才的打斗惊动了周围的住户报了警。警察赶到了现场并录取了证据,很快抓到了那三个地痞;胡伟民也送进了医院,可此人虽是性命保住了,但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得了脑震荡后遗症康复以后已记不起当初发生的事了。 由此产生了一些记忆障碍,胡家动用多层人事关系。想置于三个孩子死地,怎奈铁证如山无法去抵赖胡伟民的犯罪事实;洪碧达又把整个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就这样他因过失伤人被判入狱两年,此后也改变他人生的命运。 事情发生后,张春江一直觉得,事因他而起,成绩一直不错的他,却报考了警察学校;毕业后不久就迎娶了李玲玲,他们夫妇二人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一直想回报于昔日的发小。 哪曾想到出狱后的洪碧达,已在不是原先淳朴义气的那个人了。他的内心已变成了一心报复社会,疑心重重的一个人;因报恩心切的张春江,不曾想过也被昔日的好友拉进了泥潭...... 张春江的家里很是简洁干净,当柯俊哲进到他的家里时,他已明白了一切的事情,从那张简单的板铺底下拿出了一个皮箱,他打开皮箱上的锁头,只见箱子里面都摆满了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上面还摆放着一个红皮笔记本。 这个箱子他从来不让自己的妻子去摸碰,因此也引起了夫妻之间的不少猜忌。 他把箱子放在柯俊哲的脚下说道:“我早知道会有今天了。”他爱惜的摸了摸那肩上的肩章和警徽,轻轻的把他们一一的摘下,也顺便把警服脱了下来,把他们叠的板板整整的放在了床上。 回身当着心爱的妻子面前交代了两句,并跟柯俊哲解释道:“她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会把事情交代清楚的......” 第八十五章 求婚 看一切都感到都透着浓浓的色彩,生活是那么的美好。许丽仙整个人都变了,她感觉她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跟自己的前夫离了婚;公司里的业绩也逐渐再向周围的县市拓展。 个人的生活也似乎看见了一点点光亮,她天天跟李玉久至少“煲”一个小时的电话粥;新的情感让她似乎又回到了青春浪漫的少女时代,她开始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唯一叫她感觉不解的是公司所卖的产品,有些几乎在赔钱。可是老板坚持着销售方针,她也只好照办了。近期虽上张医生那里多次,可病情依旧没有好转,反而用药的计量渐渐加大了起来。虽换了多家医院也没看出什么毛病。 可一离开那张医生的药,她就会头晕目眩难受起来;许丽仙感觉自己的生活除了这一点点瑕疵,她的未来是那么的灿烂美好。想起签了合同,真应该好好谢谢刘玉梅,多日不见还真是有点想她,已经平静了的生活是那么惬意,让她感觉活的是如此轻松。 她约了刘玉梅下午两点在马丁西餐厅见面。许丽仙提前到了马丁西餐厅,一进大门还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布置,她来到她们曾经坐过的位置,看了看餐厅内那架老旧的钢琴,苦笑了一下,现在已物是人非了,似乎能听见往日互相对在一起交谈的话语。 想起那时三姐妹在一起时是何等的开心,总有一股暖意流淌在心房里,虽不是亲人,但那份情义,好像一刻也没断过。尹文雪你在哪? 翻了翻菜谱,想着闺蜜们爱吃的饭菜,耳朵静静的聆听着那首钢琴曲《dai_shizen》,把她的回忆带到了过往的岁月。都过了半小时了,还不见刘玉梅的人影,正想打电话确认,她是否能来;只见她牵着一个漂亮女人的手,那女子穿着长裙,长裙的下摆在走路时微微飘起,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从大厅的门口姗姗来迟。 三个人就坐后,许丽仙故作生气的说着:“怎么带来个大美女都不跟我介绍一下?”尹文雪看着对面昔日的闺蜜,心情也是很激动。“哎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提西福涅·文女士,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你的合同就是她批准的。”许丽仙急忙站起身来向那个漂亮的女人致谢。 三个人吃饭的过程中,没有一丝的陌生,好像还是那么默契,却又好像早就熟知对方的口味。尹文雪一直在倾听着刘玉梅和许丽仙在叙述以往青春的岁月,时不时的也会插上一句;午饭就这么愉快的进行着。 许丽仙侧身拣拾掉在地上的丝巾,忽然发现穆怀玺带着一个二十一二岁,浓妆艳抹的女子进了餐厅,她的手一下放脱了那丝巾,身体微微一震,脸色立刻煞白;一时间想不起刚才的话题,愣愣的看着那对进来的男女。 闺蜜们同时顺着她的眼神转过头去,看见了那个不该看见的人。刘玉梅起身端着手里的红酒杯走了过去:“诶呦,这不是前夫哥么?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呢?这是我的第几位小嫂子啊?昨天你领着大着肚子那个快生了吧?真好,又给我添了一个小外甥。来我敬你一杯。” 说话间那杯红酒,一滴不剩的泼在了穆怀玺的脸上。 穆怀玺敢怒不敢言,气的嘴角直抽搐,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见他旁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甩下穆怀玺转身气冲冲的走出了餐厅,穆怀玺急忙跟了出去...... 三个女人回到桌上捂着嘴,却不好意思放大声音笑出来。尹文雪忘行的搂着刘玉梅的肩膀笑道:“也就你能想出这馊主意来。”许丽仙从来没有感觉这么解气过。 三人谈论着,忽然许丽仙想起了昔日的好友尹文雪,说道:“玉梅,你知道尹文雪现在怎么样了么?有没有联系啊?”一时间桌上立刻停止了嬉笑。 刘玉梅转脸看着旁边这位提西福涅·文女士,却一时没有回答她提出来的问题,沉吟的一小会儿,看着尹文雪说道:“听说在国外混的不错,可能不久你就要做姨妈了吧。” 尹文雪作势锤了一下刘玉梅的肩膀又收了回来。“你这家伙一天真能胡说。”三人又想起了岳山暑假那次旅游冒险。许丽仙真没想到现在知人知面不知心,林向辰竟是那种人;亏尹家人对他那么好,太忘恩负义了。 当闺蜜们提到林向辰时,尹文雪的脸大变。虽然那个人杀了她的丈夫,但她跟林向辰毕竟相处了好多年,像亲哥哥一样的交往,多少内心有些惆怅;同时又想起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记者出身的许丽仙,从侧影和对面这个漂亮的女子相貌里,都能感受到闺蜜尹文雪的影子;她有些疑惑,这两个女人身上的东西怎么那么相似,一时间碍于礼貌,也不好过多的谈论这件事。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三个小时过去了,几个女人都有些醉意,如果要不是在公共的场所,恐怕她们真要吼两嗓子才能感到痛快。定好了日期她们准备过几日重新在聚...... 今天简直是太解气了。许丽仙在坐在出租车里,想着今天饭店里的事情,这是她结婚这么多年来,让她最舒爽的一件事,刚到学校远远的看到李玉久已等候多时了。 他们接了孩子来到了李玉久的家,小木瓜缠着老师不停地问这问那,一刻也停不住那小嘴;许丽仙从进门脸上都一直带着笑容,她心里想着,这孩子如果是我跟李玉久生的那该多好。 李玉久看出她的心事,今天挺不错的,不失时机的把她叫入了上房,关上房门单腿跪地从兜里掏出一个考究的首饰盒,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枚足足有六克拉的钻戒;他仰起头看着许丽仙真诚的说道:“嫁给我吧,让我们共同抚养这个孩子。” 男人的话语好像春天里的春风,轻轻抚慰着她受伤的那颗心,她整个人似乎漂浮在空中的云朵里。她想伸手去接过那戒指,却又怕伤害了对方。 他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相信我么?”许丽仙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难道不怪罪我么?当初我没选择你。我再也不是小姑娘了;已没有了那往日的容貌,还有个“拖油瓶”你要么......”他赶忙起身捂住许丽仙的嘴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哪怕和你生活在一起一天我也会尽心尽力的爱你,木瓜也是我的儿子,你就放心吧。” 听到此言,再也绷不住的许丽仙身体就像按了个轴,跌撞到了他的怀里,他们拥吻着...... 在午夜里,再次的新娘子,也没有了往日那么多讲究。她从卧室里飘了出来,身上换了一件粉色吊带蕾丝花边的睡衣,透过灯光能看见那美妙的身姿,曲线的轮廓;激动的脸色有些红润,羞涩而不失典雅,落落大方的走到了李玉久身旁。 他把这一切都当作了他新婚的第一次。他深深的爱着这个女人,他才不会理会她出嫁过多少次,他只要知道她爱他就够了。她伸出那赤裸的双臂环绕着他的颈部,掂起脚跟和他深深的拥吻着;一会儿她起身飞快的跑进卧室里,脱掉了那件粉色的睡衣,迅速的钻到了被里,她娇羞的促催着他去洗漱。 他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他还不懂得自己该干些什么;一件一件的拖着外衣,又把衣服仔细的叠好,当走到洗漱间的门口,又回来穿好了袜子。 一时间手忙脚乱,好一会儿他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匆匆忙忙洗过澡后,来到床前他趴在床头,细细的看着那个美人,他想着这一切是真的么? 突然许丽仙把头伸出了被子,说道:“你真坏,快点阿。”一伸手拽着他的睡衣把他拉上床,他们都想着这难道是做梦么?李玉久的嘴慢慢的重合在她那火热的嘴唇上...... 刚想进一步的李玉久突然发现,许丽仙的五官开始紧张的抽搐着,四肢发凉,头一歪,晕了过去;李玉久立刻吓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等事,难道是对方太兴奋?还是怎么样? 他摸了摸许丽仙的脉搏还有跳动,急忙拨打了120...... 来不及穿好衣服的他,着急的喊着自己的妹妹,一时间好像天要塌了一样;当他再回到卧房时,看见许丽仙已慢慢的清醒过来了。 她记不住当初一瞬间发生了什么,看着窗前的爱人,她茫然道:“我怎么了?”此时120已停在了他家的楼下。李玉久顾不上什么体面,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的爱人下了楼,来到医院他们挨个做着检查,ct、心电图一项一项的检查着。 医生告诉他们,除了有些窦性心率不齐外,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 看着忙了一脑袋汗的李玉久,许丽仙心疼地说:“我没什么事,看把你吓的,我们回家吧......” 第八十六章 真假对决 只见自己在八卦的迷宫里来回廊里行走,找不到一个出去的地方。她拼命的旋转兑正每一个入口设置的密码,可怎么也对不上密码锁上的数字,她感觉自己走的太累了;她奔跑着,每一个密码都像一个个咒语,纷纷出现在她的眼前。 突然耿观心、林向辰、魏大逵他们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嘲笑着她,瞬间化作了厉鬼在身后疯狂的追杀着她;正紧急的时刻,看见自己的丈夫开着车,催促着她快上汽车,一时间尹文雪糊里糊涂的问着侯言鸣说:“你不死了么?” 一身冷汗将她惊醒。也许是她将被子太厚压在了胸部,才做出这连续不断的噩梦;她不敢在睡下去,生怕这噩梦一直追随扰她,她蜷缩着坐在床上。 期盼着那早上升起的旭日,让自己早点脱离这漫长的黑夜。她拼命的用指甲扣着自己的肉体,想让痛苦早一点释放出来。这个世界上的亲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而自己又不能像别人一样拥有那美好的爱情。 而这不断的连环套的密码,何时才能解开? 他能爱我么?他真的有家室了么?他会爱一个吸毒的人么?她在大脑里不断重复着这些根本就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她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碰那个东西了。 满屋的地上都是她从胃里吐出的腥臭胆汁,她幻想着自己的美好未来,那个男人一定会要她的;她跟自己抗争着,她已经记不起电话响了多少次了。 她知道那电话不是李行长就是樊海彪,他们只不过是需要自己的肉体,自己怎么也不想回到那过去,可那白色的粉末就像内心深处的魔鬼,不断的向她招着手;轻声的告诉她:“来吧,来找我,我会让你忘记一切的烦恼,可以带你遨游那浩瀚的宇宙;来吧,我带你升腾!” 那声音一点一点的靠近张莉的心房,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躲在墙角里拒绝着;可那声音无处不在追随着她;她用力的将自己的头撞向墙壁;可阻止不了不断呻吟魔一样的声音,催促着她飞快的穿起衣服。 穿着她那皱皱巴巴的衣服来到了樊海彪的住处。看着像狗一样蜷缩在角落里吸食毒品的张莉,樊海彪得意的笑着,他知道这个女人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种东西,想和自己抗争连门都没有。 审讯室里,柯俊哲没给张春江带上刑具。只是希望他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罪行交待清楚;他很痛心,昔日的战友却变成了阶下囚,他知道事情整个的原尾,却没有办法评判这个人的罪恶。 张春江心知肚明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此时也没有必要为自己做辩解,只有交代出所有知道的问题,减轻以往的罪恶。这些年他收的黑钱一点也没敢花,像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在他的胸口,他预感到早晚这一天会到来,当柯俊哲走进他家的那一刻,他感觉他整个人都一下子解脱了。 他把何氏姐妹,他所知道的,一一交代出来并说出一个很重要的细节,何梅贞曾经有一回请他在红古茶楼喝茶;在他去卫生间时,忽然碰见一个和何梅贞长得极其相似的女子,当时惊讶的他说不出话来。 他没问,他把这个疑问一直留到了现在。他猜想何梅贞一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姐妹存在,也许是幕后的黑手。听到张春江的交代,柯俊哲也略有同感,以前查户籍资料,这何氏姐妹以买了外国护照,其中一个妹妹,却没有一个正脸的照片。 柯俊哲相信他交代的真实性,但他更相信事实他犯了罪。一段电话声打断了他的交谈,审讯室桌子上的电话,铃声不断在闪烁着,柯俊哲拿起电话指着来电的号码,问道:“谁的电话?” 张春江说:“何梅贞来的。”柯俊哲拿着电话放到了张春江的嘴边说道:“你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这也许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问你在哪?你就说在外面学习开会;一会儿给她打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张哥,你在干什么呢?”张春江眼睛看到柯俊哲,咳嗽了一声说到:“我开会呢,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柯俊哲脑海里不断分析着几种方案。一种,是对方怀疑张春江出了问题,在一种可能是跟那被扣的毒品有关;想完之后,他吩咐张春江答应何梅贞的一切要求。 电话又接通了,张春江告知她,他在外地开一个学习会议,有什么事?何梅贞尽量用她的媚功说道:“张哥,我有个事情又要麻烦你了。我在外地被扣了一批货,麻烦您亲自给我跑一趟行么?” 张春江按照柯俊哲的吩咐答应着,问完了时间和地址就挂断了电话。柯俊哲犹豫的看着张春江,他不敢再相信这个人了,如果是让他出去出现了意外怎么办?可要是他不露面,势必会一起何梅贞的怀疑。 那整个全盘计划就可能功亏一篑,还不知道何梅贞背后还有几个人,万一打草惊蛇,准备这么长时间的计划,即将付之东流。他也不敢独自做主,来到了局长办公室,把整个案情进展做了详细的汇报,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 放张春江出去——引蛇出洞。 他离开水泥厂,向市区走去,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那些街道上的小商小贩们的繁忙和嘈杂;滕剑想着家人,不知道怎么样了,出来卧底已经几乎小半年了,看见那年长的妇女,更想起了远方的母亲。 在拥挤不堪的地铁站门口,拥挤上下的客人们,有的紧紧抓住车的把手,有的紧紧抓住座椅的靠背,整个车厢里蔓延着体臭和汗味;正是上班的早高峰时期,很快地铁穿梭到城市的另一头,滕剑下车他不知道这回何梅贞又是打的什么主意,给他的路线图极为诡秘。 她不断用手机指示着他的行走路线,他也只好照办。他不知道身后有没有人跟踪,他为了不暴露自己特意的不理会周边的事物,但是他也颇为紧张,因为今天出发前首领特意告诉他,如果发现对方有异常,就用枪打死他。 他身上带着枪,他真怕不小心过安检时暴露了身份,这是一只全塑式折叠手枪,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产品,它在子弹不上膛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通过安检。 何梅贞把特质的鞋底一拉,只见鞋底上排满了两排子弹,子弹也是高科技塑料制成的,她告诉他一切都很安全;出了安检口滕剑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只见对面两个巡警快步的向他走了过来,刚刚放松的心情又让他一紧张,他倒不是怕被抓捕,而是暴露了会使这次行动产生巨大的损失。 警察快步的穿过了他的旁边,扶起他身后一个摔倒的老年妇女;不断变换着路线他的腿走的已经发软,这一切忽然都改变了,好像她们专门为他布置的一次次行动,突然又让他转回了市中心。 已经转悠一天的滕剑又渴又累,可对方一点都没有让他停歇的的意思,将近傍晚才指定他去市内的红古茶楼,滕剑能感觉到这是“首领”测试他有没有被跟踪。 总算过了这关。坐在茶楼里指定的包房内,女服务员微笑着给他端来了一杯龙井,滕剑想着自己要跟接触的这个人是谁呢?什么目的呢? 正在他犹豫之时,何梅贞打电话通知他,告知他一切都是安全的,放心吧没有人跟踪;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何梅贞强调他马上要见的是一位警察,是要提取被扣的那批货,如果对方有异动,你就开枪打死他。 何梅贞和何贞贞做了周密的部署和安排,他们对扣下的货物产生了怀疑,可又舍不得这条线;几次打电话给张春江都是迟迟没接,而洪哥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得不让俩姐妹对张春江产生了怀疑。 她们设计了一个个的考核方案,当唐启宁进入到茶楼里,她们才放下心来。她们不单单的是担心这批货,因为手里的库存已经堆积如山,想尽早的变现成钱,却又不敢贸然的行动。 那张瘦弱脸上又显得有些沧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进了包房。他们寒暄了几句,滕剑把身上带着的密码箱递给了坐在对面的男子,他知道箱子里装的都是钱。 滕剑真相掏出枪,干掉对面这个警察的败类,又想知道这个败类的后面是否还有不知道的线索。张春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一次立功机会,他也不想搞砸了。 想着家里的妻儿和年迈的父母,一时间对自己的一时糊涂感到忏悔;可是人生哪有回头路啊。看见眼前这个健硕的男子,他想着如果这次行动不成功,最好是我打死他或他打死我。 他有些对生命感到厌倦,感到整个人都被社会所抛弃了,看着箱子里的钞票,这一切都又有什么用呢? 第八十七章 樊海彪爪牙国之旅 期盼已久的事总算来临了,他可以全身而退来开这危险的境地了。樊海彪接到李行长的电话,他的抵押房屋贷款已经批下来了;告诉他后天就能拿到一切所有的银行卡,这银行卡会分转出去他存的钱。 这事太值得高兴了,让他兴奋不已;走到酒柜旁边打开了一瓶香槟酒,“嘭”的一声起开了瓶盖,随着那瓶盖的声响后,香槟的泡沫喷涌而出,在那香醇的泡沫上,浮现出自己在国外买的游艇、高级庄园、宽大的别墅还有一个金发美妞,这回再也不用怕“老大”了,老子这回要去国外潇洒喽,你们这帮土鳖自己在这玩吧。 想到此时,他看着酒杯里香醇的美酒;可光有美酒,没有美女怎么行呢?还是把张莉找过来对付一下吧,这也算是她最后的价值了。樊海彪无耻的构思着自己的下流欲望,他不知道死神也正默默地向他招着手...... 她回避着他的亲吻。她看着近在咫尺这个畜生一样的男人,她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她草草的应付完那男人的需要,自己的内心已飞到了曾经救助她的那个人身上,本来已支离破碎的情感,还不断的被这畜生摧残着;刚刚见到的一点阳光,又被这个男人完全遮盖了下去。 她已没了自信,还能从那罪恶的泥潭里将身子拔出来洗净吗? 她是那么怀念,她被救助的那一刻。短短在车里的那两个小时,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又是那么的短暂;让她生命的记忆里,记住了那美好的一刻。 樊海彪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四肢摊开,全身一丝不挂,活脱脱的像一块烂猪肉。张莉厌恶的用脚蹬开了那压住自己腿的臭男人的身体,抽出床单围在了自己的身上,站起身来;她拉开窗帘,看见窗外的乌云已渐渐散去,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空,大地被照的一片晔白。 周围的房子上也洒上了一片清凉的月光,张莉点着一颗烟。烟雾从她的口腔,浓重的喷出,罩住了她眼前的视线;也挡住了她内心的向前行的方向。 她是多么的留恋这个世界,留恋在车里那一刻纯洁的拥抱;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男人尊重着她。 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发着鼾声的那个男人;这一切都叫他给毁了。张莉闭上眼睛,想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伤害,对自己做的事情像畜生一样的事情,她的眼角不断的滴落出冷酷的眼泪,从灵魂中传出一个声音似乎告诉她,杀了他!这一切该结束了;杀了他!不能再犹豫了。 床上的匀称的呼吸夹杂着鼾声连连,想着这个男人只是把她当作工具一样来使用。要么自己要,要么转手让给他人;自己就像一个廉价的货物一样,在这些卑鄙的男人手里,转来转去。想到此时,内心开始不断膨大的仇恨增长着,她来到厨房,从刀架上选了一把最大的菜刀,拿在手里。 转身进了卧室,她颤抖着双手,不知道从哪下手才好;刀落下了,锋利的刀刃划开了樊海彪的脖颈,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他惊恐的睁开了双眼,不解的看着她,嘴里用微弱的声音喊着:“为什么?”试图用他那肮脏的大手去抢夺张莉手中的刀。 张莉再也没有一刻犹豫,双手紧握着刀柄;一下一下的挥着、往下剁着,瞬间鲜血染红了围在身上的床单。张莉已收不住那愤怒的仇恨;她一刻也没有停手,直到她用尽了力气,瘫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畜生一样的男人。 被她像剁肉馅一样把樊海彪转送到了爪牙国,去寻找他那洋房和金发美女了。她心里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满足,她知道自己也要去了,带着她对情感美丽的幻想,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心爱自己的母亲,离开那不可能的爱情。 她看着双手上粘满的鲜血,总算切除了这个世界上让她,生不如死的男人,也勾起了她唯一的惦念;她早已记熟了那千百遍的电话号码,用着那粘满鲜血的双手拨通了电话那个号码。 半夜里尹文雪被电话铃声吵醒,看着屏幕上一个陌生的电话,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只听到那头一个急切恳求的声音,要求找一下刘武杰;尹文雪问着对方的姓名,对方告诉她:“我杀了人,请你让刘武杰跟我说会儿话好么?” 一时间尹文雪摸不着头脑,这个女人是谁呢?神经病?可又不像。大半夜里,突然冒出像鬼神一样的声音,可人命关天她又不能不管,她不断的用语言安抚着电话那头,穿着睡衣下楼叫醒了还在酣睡中的刘武杰。 一头雾水的刘武杰接过电话,听到那头抽泣的声音,说道:“我杀死了那个恶魔,我终于可以自由了,你能来看看我么?”刘武杰听出这个声音,是他在江边救过的那个女子的声音,却不知道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用眼神征询着尹文雪的态度。 尹文雪用手打着手势,告诉他询问对方的地址。并拿起了另一部电话,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很同情这个女子;也许是她坎坷的人生经历,一种莫名的欲望驱使她很想去救助这位可怜的女子。 打听完地址后,尹文雪报了警。他们驱车来到了张莉提供的地址,刘武杰敲开房门,尹文雪阻止着刘武杰进入房间。她怕破坏了现场,她让刘武杰劝慰着这位女子走出来。 开了门的张莉,手里拿着那把已经卷了印的菜刀。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用着绝望而凄美的眼神看着她梦中的情郎,她的眼神是那么满足,是那么深情,嘴里轻轻吐出那温柔的话语说道:“你终于来了。” 伸手用力把刀子刚要向脖子上划去。尹文雪急切的喊到:“你看你背后是谁?!”在张莉回头那一瞬间,刘武杰一个箭步抢下了她手里的菜刀,刀还是划破了张莉的脖子,血不断往外淌着。 二人抱着张莉飞快的跑到了楼下,此时楼下以来了大批的警察,他们簇拥着将张莉送到了医院。刚到医院的门口,尹文雪看见到了许丽仙和李玉久正从医院里搀扶着出来。 不容她多想,救人要紧。由于抢救及时,张莉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她用无力的手抓住刘武杰,一刻也不肯放开。 直到警察过来询问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尹文雪和刘武杰在公安局里叙述着整个事情他们所知道的内容,这才知道被杀的那人是樊海彪;正是尹氏公司的副董事长,警察有些不太相信事情的巧合,一遍一遍的询问着事情的过程,这让尹文雪感觉到好像是自己雇了这个女人,去杀的樊海彪。 心里一阵阵不快,她很是反感。在刘武杰的劝慰下,还是耐着性子给警察解释完整个过程。警察也从苏醒的张莉的口中简略的得知,事情发生的经过。尹文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这个圈子简直太小。 事情都发生在尹氏公司的周围,这事情简直也太巧合了。这个公司肯定还有没完结的线索,自己要解开的话,那以前父亲的名誉将一落千丈,尹氏公司将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自己还要查下去么?天已经大亮,上午十点多钟,尹文雪才来到了公司,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和刘玉梅叙述了一遍,没想到樊海彪还是个摧残妇女的恶魔。 这个公司里到底函盖了多少秘密?她毫无保留的和刘玉梅交流着自己的看法。最后他又提到了许丽仙昨天晚也出现在了医院,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情况? 由于案情发生的突然,公安局又做出了一系列紧急的措施,使得案情才有很大的进展。 飞机场的侯机大厅里,李副行长梳了梳他那额头上仅有的几个毛发,焦急的看着手表,期盼着下一班飞机早点检票;他预感到樊海彪可能出事了,已经一天了没有通话,也没有要求办理银行的一切手续。 电话也打不通。给他带来梦幻中的“金丝雀”也不见了踪影。老奸巨猾的李行长,匆匆的准备了一下自己的行囊,想出去躲躲再看;正当他起身时,两个魁梧高大的警察,站到了他的眼前,向他亮明了身份后,给他带上了金灿灿的“手镯”。 一早起来许丽仙还是觉得有些疼痛,她怀疑时不时自己对究竟有些过敏才造成的那样后果,看着床头衣衫未解的李玉久,她体验到了这一生没有过的幸福,这个男人真是太体贴了,体贴地让她心疼。 她不知不觉中哭出了声音,李玉久慢慢睁开了双眼,慌乱的不知所措的问着许丽仙:“你哪里不舒服了。”他哪知道这哭声是她太幸福的感触,勾起了她对往日生活的对比。 许丽仙破涕为笑,娇嗔道:“人家是心疼你才哭的,我要好好的做一个妻子,再给你生一个孩子。”一时间两人的目光融到了一起,那柔情蜜意化作了一道锁链,紧紧的交织栓在了一起...... 第八十八章 母亲 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床上;余国华给妈妈擦着身子,一点一点仔细的擦拭着。老人已九十多岁了,她虽然已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可她记得坐在眼前的这是他的儿子。 那已皱着的脸上,露出带有期盼的目光,不断的重复着,她所盼望着;问儿子找没找到自己的心上人,费力的抬起手臂,摸着他那儿子已经白了的头发。 余国华小心翼翼的给老人翻着身,一点一点的按摩着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他听惯了母亲的唠到;从嘴里发出外人听不懂的词语,他听的是那么的耐心和有韵味。 时不时的和妈妈聊上几句,也不知道老人能听懂不。只要余国华一有时间他就会来陪母亲,母亲在这个世界上能认识的也只有他了;母亲三十八岁才有的他,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上,是那么的艰难,好不容易把他带大时,又遇上了那场洪水。 当初母亲也是这样给他费力的翻着身子,擦拭着全身不断的鼓励着他,挨个医院一个一个的楼上楼下的爬着,就为了让自己的唯一儿子重新站起来。 那时母亲已五十多岁了,汗水浸透了母亲的整个衣衫,可她不停的拿着纸扇给自己的儿子扇着;余国华每当想到此时,他都会泪流满面,母亲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能给他生一个孙子,可这无法达成的期待是多么的纠结。 年复一年,就这样过了下来。余国华轻轻的父母亲坐起来,让那瘦弱的身子靠在棉被上,他一下一下轻轻的给母亲梳着头,卷好了那老式的发髻,趴在母亲的耳垂边上轻轻说道:“大美女,真漂亮。” 母亲每当听到夸赞时,都会“咯咯”的笑起来,用那迷离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余国华伸出手臂轻轻的环抱着母亲,生怕一点闪失,把母亲弄疼了。 交代完看守的护士要如何注意事项。又叮嘱了几句,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雕刻间里凌乱不堪,最近没了心情,满地的木屑,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雕刻人的草稿,心烦气躁的余国华不耐烦的把这些草稿通通抛在了地上。 他走到摆放雕刻小人的红木柜上打开,他是那么的兴奋。尹立名、陈小侠、张凤财、樊海彪......他把小人一个个拿了出来,轻轻的用红绸布擦拭着,他用力捏着尹立名的头像,似乎想把那人物捏个粉碎。 也就是这个人让他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的痛苦无法从内心发出,只有从那皮鞭的抽打中才能宣泄出来;他恨这个男人,每当看到这个男人被他玩弄在股掌时,他的情欲就会的到尽情的释放。 放下了尹立名的雕像,又拿起了许丽仙的雕像,他不断在雕像中用手指游移着,像盘玉一样,想打磨出一个新的物件出来;他有时都为自我能掌控出这么多人生的命运感到赞叹,他看着柜子里这些小人仿佛一个个都活了起来,那么生动有血有肉。 他喜欢看到他们在他的安排下的哭笑,乃至生命的结束。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小口;摘下花镜远离了柜子退了几步,欣赏着他创造的王国。 他开始兴奋起来,他摆渡着这里面的每个人生,他冲着尹立名的雕像怒吼道:“这都是拜你所赐!”一时间平静起来,他晃晃身子,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几天没有打扫了,保姆回来了乡下,一张大床被子也没有叠。 乱七八糟的放在床上,两只椅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他跌跌撞撞来到了床前,举起酒杯一仰脖干了进去。电话叫醒他时,已经是天亮了。 张凤财急切的告诉他出事了。樊海彪被杀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谁杀得?”“是一个叫张莉的女人。”张凤财告诉他。“那......” 张凤财知道老板想问什么,他告诉他这个女人是樊海彪的情妇,也许是一时激愤才杀了他。他没有留下什么可以有价值的线索,也不会暴露组织上的线索,他处理的很干净,平常都是单线联系,让老板放心;唯一不省心的是那房证抵押的贷款和公司转出的钱都被警察局扣下了,李行长也被抓了。 余国华听到此言,脑袋“嗡”的一下,几乎晕了过去,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刚刚陈小侠手里的钱不能用了,好不容易指望着樊海彪这手里的钱能尽快的转出,没成想又出了问题。 他气愤的在电话里骂道:“就知道tmd玩女人!这下玩死了吧。”一时间语气也似乎冲着张凤财,电话那头尴尬的应承着;他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再说自己和陈小侠的事情。 一阵沉默之后,余国华交代着张凤财把所有手下都看紧了,如果不行的人员就让他“闭嘴”。张凤财领悟着老板说“闭嘴”的意思,那也是提醒着自己,他内心一激灵,这不是哪天也会要了我的命。 余国华无心再听他的叙述。心里盘算着何贞贞那头,如果在出了什么问题,整个王国将无法正常运转下去。 山洞里,何梅贞看着码放整齐的一袋一袋白色的粉末,既是兴奋又是害怕,这烫手的山芋何时才能完全出手呢?如果都能变现自己和唐启宁远走高飞,再不干这提心吊胆要命的买卖了。 最近山下的村民时不时的也有些靠近这山间别墅,好奇的打探着。这让担惊受怕的何梅贞十分警觉;她不知道唐启宁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w市的交警队里,警察核对着张春江和唐启宁的身份。他们扇窗口办着交接手续,告知后天就可以把货车提走了。张春江穿着便装,来处理此事,他知道两方的人都在密切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身边这个壮汉,十分厌烦,心里想着要不是这些毒贩自己也不会犯下那么大的罪行,他恨不得手里有把枪,把他干掉。离开w市他们驾车一路向东很快汽车到了山区。 公路在群山之间,犹如一条缎带。山路崎岖颠簸;两边浓密的树木枝杈遮挡住了天上射下来的阳光,当汽车开到密林的深处时,车子突然熄了火,怎么打火也不见汽车启动,二人下了汽车试图向过往的车辆求援。 可不见一个停下的汽车,天色渐渐暗了起来。不巧的是唐启宁的电话也没了电,张春江的手机早已是能进不能出,他再来时就故意的把手机丢到了红古茶楼。 他内心的矛盾交织着,他及怀念自己的家庭,又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天色已经入黑,车子还是发动不起来,唐启宁摸了摸那组装好的塑料模块手枪,他心里十分紧张;他怕这个警察败类会趁他不注意从手中溜掉。 他只有耐心的等待着能有一个好心的司机将他们捎带一下。已经到了午夜终于有一辆汽车停在了他俩的面前;车上坐着三个人,一个个膀大腰圆,看着有些不耐烦的问着二人要干什么,当确定这二人是车坏了要搭车去s市时,为首的那人像后边的那两人使了一下颜色。 这眼神怎能瞒得住唐启宁,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一伙的,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将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呢?让他有些判断不定。他心已打定了主意,如果张春江要由逃跑的意思,他将先开枪打死他! 为首的人提出捎带他们可以,但要两千块钱的捎脚费。张春江急道:“你们这不是抢劫么?”那三人看了看周围顿时漏出了狰狞的面孔,从胸间掏出了刀子,逼住了张春江和唐启宁的脖子,凶狠的说道:“你说对了,老子就是抢劫犯案的。” 看着张春江手里的密码箱,伸手要到:“把箱子乖乖的给老子拿过来。”一时间唐启宁分不清是敌是友,还真的是抢劫犯。他怀疑这伙案犯是何梅贞安排来试探他的,一时间不敢施展拳脚,怕暴露了身份。 他问着自己该怎么办?他又怕张春江趁势溜走,他想看一看再作打算。张春江回头看了一眼唐启宁,看见唐启宁害怕的样子,没有一点声响。 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张春江多少在警察集训时也学过一些格斗技巧,顺势将手里的手提箱打在了为首那个壮汉脸上;不曾想那个壮汉敏捷的躲闪过去,刀子迎面就向他扎来。 站在一旁的唐启宁,立刻紧张起来;他既怕那个人伤到张春江,又怕这是何梅贞的诡计。张春江舞动着皮箱和那个壮汉周旋起来,旁边拿刀的两个汉子,紧紧的用刀逼住唐启宁,他们看见唐启宁比较健硕,感觉老大一个人足以能对付得了这个瘦弱的男人。 哪曾想三招两式下去,老大已渐渐落了下风,眼看着那密码的皮箱“咣咣”的砸在老大的头上,立刻光亮的脑门上出现了几个圆滚滚的大包...... 第八十九章 黑白合作 w市的中心医院icu病房内,黑三和蓝疤了紧张的探着脖子看着四周来往的探视者。大姐命令他们俩去吧货车司机给做掉,出来时豪言壮语可到了地点,他俩却有些害怕了起来。 他们跟随唐启宁和张春江来到这个城市,向大姐汇报了整个跟踪的过程,并没有发现又其他异动。通知完何梅贞后,也不知道何梅贞搭错了哪根弦,命令他俩不用再继续跟踪唐启宁了,去上医院把那俩半死不活的司机想办法“做掉”。 一时间的豪情壮语在此刻,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蓝疤了捅了捅黑三:“三儿,哥平时对你不错吧。” “那还说啥了,咱哥们哪也不差。”三儿拍着胸脯,维护着大哥说道。 挤了挤眼睛,蓝疤了冒着坏水说道:“三儿,你想办法先进去,哥在外面给你把风,有事哥肯定在外面“拽”着你。”黑三听到此言。也不好马上回绝蓝疤了的提议。 心里想到,tmd你拿我当枪使,有你这么当大哥的么?推说道:“大哥,再等等,等到个好机会咱们进去就把他们“做了”,你我共同进退。怎么样?”蓝疤了看着黑三没有一点进去的意思,也只好作罢。 午夜时分,已经有些睡意的病人家属们,突然被一大堆警察惊醒。只见警察推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到了icu病房的门口,患者立刻被里面出来的护士接了进去;那五六个警察站在了icu病房的门口。 此时,蓝疤了和黑三他们二人傻了眼。心想道,这tmd警察在外面站岗,我俩有十个胆也没用啊。蓝疤了偷偷跑到一楼给何梅贞汇报了一切事情的进展,何梅贞急切催促他俩快点回s市。 唐启宁和张春江已经失联了,必须马上找到他俩。蓝疤了听到何梅贞的指示,正乐不得往回赶,他急忙上楼喊了黑三,往s市赶去。 柯俊哲看着下楼的两个喽啰长吁了一口气。这是跟踪的侦查员发现二人来到了医院的icu病房门口;柯俊哲只好放弃了跟踪唐启宁,他想着张春江虽然已经不是警察了,但他不会“路”走的太远;如果让这两个罪犯进到icu病房,那事情恐怕一切都要露馅了,还会危及到其他患者的生命。 总算用了移花接木之计,阻止了何梅贞的犯罪计划。 张春江这个人本质是好的,一时糊涂做出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如果发生其他意外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唐启宁看着张春江在打斗中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他也放松了看着这场游戏。两个小弟看着大哥不断的挨虐,其中一个瘦子给另一个胖子使了一下眼色,挥着匕首加入了“战斗”。 此刻战局立刻有了改观,张春江不一会儿身上便出了点点血迹,他左支右挡完全落了下风。滕剑心想着,如果这个败类死了,自己对谁也无法交代。 想到此时,身体轻轻的转动,整个身子躲过了那胖子的刀身;人已转到了那胖子的怀里,伸出左手二指狠狠敲在胖子拿刀的手上,背冲着胖子左肘用力顶在胖子的胸口;顺势一个右手撩阴掌,“啪”的一下拍在了胖子的下体;刀飞、人倒的同时,滕剑已掏枪在手,枪口瞬间射出了两发子弹。 “啪!啪!”清脆的枪声响过,只见那两个和张春江斗得正欢的劫匪,已到阎王爷的牌位上“报道”去了。张春江愣愣的看着唐启宁,他心里的打算真不如让这个两个匪徒把自己杀了,为什么这个人要救自己。 他疑惑的望着对面这个男人,地上的匕首在月光下照耀下闪着寒光。背后那个蠢胖的男人忍着小腹的剧痛,捡拾起那杀人的匕首,对着背冲着自己的唐启宁,握着匕首死命的冲了过去;张春江看到此时着急的喊道:“后面有刀!”本能的把手里装钱的密码箱抛出,砸向那个胖子。 只见唐启宁一个滑步侧身,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让开了刺过来的匕首,顺势转身一个外摆莲格挡开那拿匕首的手臂;一个飞膝顶在了胖子的面门;撒开握枪的右手,扣住了那胖子拿匕首的右手,一个腾空大旋转回身,只见胖子握刀的手顺着滕剑的力道,把匕首送到了胖子自己的胸膛里。 一旁看的张春江目瞪口呆,没成想是这个男人的功夫这么了得,他竟救了自己;早已抱着必死信念的张春江,想为自己的荣誉和妻儿,找回一丝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没成想眼前这个人又将他拉回到了不敢面对的现实中。 滕剑指着密码箱外散落一地的钞票说道:“你快把钱捡起来。”张春江屈辱的看着眼前的他,感觉这个人实在羞辱他,可心里想到自己的功夫,在他面前走不上半招;来时曾答应柯俊哲一定要配合好,也只好忍着内心的羞辱,不情愿的把地上的钱一沓一沓的装到了密码箱里。 唐启宁捡拾起地下的手枪,催促着他把三个人的尸体放到那辆匪徒开来的汽车后座上。汽车正想启动,只见黑三和蓝疤了已赶到了现场。 他们和唐启宁打着招呼,唐启宁下车告诉二人先把张春江送回市里,他要处理一下车里的“麻烦”。当二人看到车里的三具尸体时,吓得毛发几乎都竖了起来。 心想道平常幸亏没跟唐哥做对,不然的话车里躺着的这几个人恐怕就是自己了。他们怎敢回绝唐启宁的命令,此时也只好乖乖的听从唐启宁的指示。 唐启宁心里想到,这几个土匪不知道什么来路,想办法联系上级让他们查清此案的来路,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证物...... 四合院里,张凤财看着几个徒弟对练着。怎么看,在他的眼里都不是那么顺眼,不是眼、手、身法不到位,就是拳脚的力度不够;他越看越气愤挨个的骂着,走到墙边拿起了一根白蜡杆,只见蜡杆的前面绑着一个白布,包裹着的布包。 喊了一声:“小的们,看着!” 自己先顺势练了一套六合大枪,练到兴起只见白蜡杆在他手中“呼呼”直响;回首一个犀牛望月式,白蜡杆的后端脱手飞了出去,木杆直穿旁边一个摆放的木人头上,只见木桩上的人头应声而落。 旁边的几个徒弟一阵叫好起来。张凤财意犹未尽;他喊着黑熊捡回了那白蜡杆和黑熊对练了起来,只见他那手里棍棒一会儿变枪连扎带挑;一会儿又变棒横扫上砸...... 他对面黑熊他那胖大的身体此时,如猿猴般灵捷;左挡右闪双手舞动着手里的白蜡杆挡住了师傅的进攻,轻松自如的化解了张凤财的攻势;张凤财不断在进击着,虽然人已过了半百但他那灵活的身子一点也不输20多岁的小伙子。 只见他腾空高高的跃起,单手一个点刺木杆的杆尖带着风声直刺黑熊的面门。黑熊一个灵猴洗脸,右手抱头左手握杆轻轻下蹲,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可哪曾想张凤财变枪为棒,一个反身卧龙归位木棒砸向黑熊的头部。 黑熊也不躲闪大家惊呼起来。只见黑熊摇晃着他那胖大的头颅,此时随着他的运气脑袋打了一圈,他一较劲大喝一声,把头迎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白蜡杆顿时折成两节,震的张凤财身体颤了两颤,黑熊赶忙上前扶住师傅。 张凤财叹了口气,对着周边的几个徒弟说:“你们几个人的功夫能赶上黑熊的一半就好了。”张凤财带着喘息,有些生气的训斥着几个周边的徒弟。 坐在躺椅上的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想着前几天去医院的情景。在医院里,看到脸色蜡黄的陈小侠,张凤财心里一阵阵抽搐的疼痛,陈小侠的病情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有一些加重的情势;这让他心情更加的沉重,真不知道自己该放弃这段感情还是要自己把他紧紧的攥在手里。 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天天让自己背着汤头歌,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没有对那些中药的方剂有半分的记忆;除了舞刀弄枪让他信心倍至,在有的就是对情感的忠贞,可家里人谁也不认可他的选择方式。 终于有一天纸没包住火闯下了大祸,曾经跟他海誓山盟的那个伙伴把他出卖了。说是他勾引诱惑了那个男人;当时他感觉整个的天都变得黑暗起来,没人在欣赏他的武艺,没人再关心他是张名医的儿子,只有余大律师亲近全力的帮助了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总算有这么一个人能理解自己;他又帮助自己找到了陈小侠,这个可以让自己心仪的人。哪曾想陈小侠却为了林向辰背叛了自己。 他真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么? 他并不在乎余国华给他多少钱;也不在乎自己祖辈上留下那些荣誉牌匾,他心里只有陈小侠这么一个人。还有能让他自以为傲的这身功夫,可随着陈小侠的变疯,让他自己的内心完全不能自制,也不能相信这个社会里还有什么真爱的存在了...... 第九十章 再一次的新婚 女人的贴身的小内衣,一件一件的在刘玉梅的手里,用心的叠着。尹文雪看到刘玉梅把整套整套的女人必须的小件物收拾妥当,让她联想到自己结婚时也是这两个闺蜜,彻夜不眠的陪伴着自己。 真不知道送什么给徐丽仙才好。许丽仙的养父母他们也都老了,没想到这么快许丽仙又找到了她第二次的情感,自己只好充当闺蜜的娘家人了。 她感觉人生的幸福真是无常,当你要它的时候它却离你远去;当你想得到它的时候却只在你的嘴边游弋,她还怀疑着自己对刘武杰的情感是否是真的爱这个男人,还只是自己在利用他。 她真想问问刘玉梅的看法,可这种内心的事情怎敢轻易像人表露呢? 天刚亮,在s市唯一的五星级博堡酒店门外,工作人员一开始忙忙碌碌布置起现场来。今年春天已经早早的赶来了,嫩绿的小草钻出了草坪,布满了整个酒店外的广场;广场正面是用鲜花搭成的巨大的拱形门,上面用彩色的花瓣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李玉久许丽仙天长地久。 早早已等候在此的尹文雪、刘玉梅,细致的帮着布置着新婚的场地;刘武杰好奇的跑到播音设备前,和音响师仔细询问起播音原理和设备应用起来。 尹文雪刚吩咐完带来公司的人员如何布置现场,她感觉身边像是少了点什么。急忙回身四处寻找着刘武杰;她好不容易从播音设备前找到了他;尹文雪真是很紧张,似乎好像自己在结婚那么紧张。 当看到刘武杰时,那颗躁动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想着自己的婚姻是那么短暂,但还没有回味婚姻的甜蜜,这段甜蜜的婚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真怕身边的这个男人也随时会消失。 广场的中央上用九十九个杯子在一个圆桌上,搭建起了一个金字塔型,尹文雪明白这意味着天长地久,桌子的下面围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红红的玫瑰耀眼又温馨。 尹文雪没有想到,许丽仙的学长,会这么浪漫有情调,旁边的桌椅看来也是精心筛选的;象牙白的椅子分散交叉摆放在宾客席下面,形成了两个大大的心字。 一长条桌子上面也用玫瑰的花瓣精心妆点成一只利箭,摆在新型的凳子中间,很形象的穿透了两个心脏。 从w市回来,何梅贞愈加信任这个忠勇具佳帮手。特别是听说打死了那三个劫匪更感到她是找对了人,找了一个很好的帮手。这几天许丽仙打电话说星期日她要请几天假,当问到缘由时,许丽仙羞涩的在电话那头告诉她,她要结婚了。 这让何梅贞感觉到措手不及,又不好回绝这是妹妹介绍来的人。既然结婚那也少不了场面的事,怎么也得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她让唐启宁过去询问一下是否需要公司出面帮助。 唐启宁敲门进到许丽仙的办公室里。看着她正在文件柜前,查找各种资料好交代一下这几天休假后公司需要的各种必备手续。听到敲门声她回了一下头;见是唐启宁,一边回着声音,一边习惯的用手缕了一下后勃颈上的头发。 唐启宁的眼睛立刻被她那撩起头发下脖颈处,他看到了让他心跳的东西——一个铜钱大小的红痣。这个痣只有姐姐有,他被那痣完全吸引住了。 他默默的走到了许丽仙的身后,伸手去想在撩起那头发确认一下是否那颗痣的形状和他姐姐滕敏的一样。 他伸手时,许丽仙下意识的转过头用惊诧的眼光看着唐启宁,唐启宁用极快的应变能力,手掌飞快的穿过许丽仙的脖子,一掌拍在了办公卷柜的铁板上。 也许是春天过早的到来,让各种爬虫蠢蠢欲动。只见唐启宁的手张开,一个五公分的蜈蚣已叫唐启宁一掌拍的粉碎;惊吓之后许丽仙谢着这个健壮的男人。 她对这个新的老板有着各种的猜忌,这个新的老板手下各各凶神恶煞,而且满口的脏话。而眼前这个助理虽长的魁梧高大,但办事说话处处那么得体有礼貌,让人看着比较顺眼不说,也似乎和这个眼前的男人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在连着;刚才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她歉意的谢着唐启宁。 当听到唐启宁说明来意后,她客气的回绝了这一切帮助,并邀请他星期日是她的好日子,如有时间请能赴约。唐启宁只好放下自己内心的种种猜测,答应着她有时间一定去。 上午九点一刻了,宾客们陆陆续续来到了酒店的草坪上。s市的名流也来了不少,大律师余国华、名医张凤财、缉毒队柯俊哲...... 让尹文学看不懂的是徐淑爱挺着大肚子和她的丈夫谭力杰居然也来到了现场。尹文雪在她看到的约请人名单上,谭力杰已变成了风华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的质量检查工程师。 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泥瓦匠,现在华丽的转身变成了一个工程师,这里难道也和丈夫的死有关联么?尹文雪看到了大半年没见的余国华,心里有些激动。 自从没了家人后,她几乎就把这个人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可此情此景让她无法相认,让她心里感觉多了许多无奈;她心里想着如果有机会再想办法见面吧。 十点钟一辆红色披着大红喜字的宾利停在了酒店的门口。车上下来了穿着白色婚纱和白色西装的新郎新娘。只见新郎三十多岁面目清瘦,温文尔雅;新娘貌美如花,犹如一只带着早上露珠的海棠,透着百般娇媚和艳丽;新娘身后两个五六岁的小花童。 男孩穿着骑士的套服,女孩打扮成仙子的模样,他们牵着长长拖地的婚纱,随着新娘和新郎的脚步缓缓前行着。 新郎新娘穿过那个写着他们二人名字,用漂亮花束做成的拱门。来到提前搭好的婚礼台上。余国华向着各位来宾讲述着新郎新娘的恋爱历程,同时牵着二人的手向他们二人送着祝福。 在祝福声中二人互换着结婚的戒指,随着音乐新郎和新娘他们手牵着手,缓缓的走向那花环和九十九个酒杯,这寓意着他们的爱情会像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嘭”的一声香槟不断的涌出,那香醇的酒不断的由酒杯的上端至酒杯的下段流淌着,新郎和新娘幸福的对视着。几声礼炮的轰鸣,千百个气球随之徐徐上升,它们彩色斑斓在天空中飞舞着,礼花在空中一声声的炸响,地下雷鸣般的掌声欢呼着祝福着新人的未来。 许丽仙接过了那幸福的花篮,转过身去向后面的宾客席抛了出去...... 沉闷的夜晚,偶尔能看见一丝流星从天际边上划过。张凤财那独自的院落里,忽然响起了那陈小侠和林向辰那生理上龌龊的声响,声音由小慢慢变大,时而低沉时而高昂。 这声音让人感到目红耳赤,保镖们寻探着声音的来源,他们不敢独自处理此事。 院落里的狗随着声音的高低也狂叫起来。有人喊起了刚刚入睡的张凤财,他穿着睡衣来到了院子当中,顺着那声音看着一层的房檐下一直弩箭正射在木质的房檐边缘上。 弩箭的杆上绑着一个微型的播音器,不断的重复着那声音。当天参加许丽仙的婚礼上,刘武杰就想到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必须要主动出击激怒对方,对方才会出错。让他动起来,自己才有机会看透这个披着人皮的狼。 黑熊敲敲门,看着坐在书房里的张凤财。他不敢盲目的打扰着自己的师傅,只见他盯着那书桌上和弩箭捆绑在一起的播放器,愣愣的坐在那里;他不知道这是哪路神仙,到底为什么老跟自己过不去。 曾经敲诈陈小侠那个男人,已经在断崖山消失了;这会儿又出现了一个人,难道还是为了钱?可对方一直没有管自己要钱,最可怕的是前些日子曾夜谈自己的住宅,此人功夫了得,到底是为什么呢? 当初自己加入这个组织时,也是抱着一种理想,无私无望去为老板工作着,可现在一切他一切的理想都改变了。 自从陈小侠疯了以后,他那仰慕老板的智慧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起来;他很难集中自己的思想,把老板的想法和陈小侠的思念区分开来;他一方面又想让自己树碑立传成为一个武侠大师,或者是成为一个能济世救人的医者,可他哪样也不是。 他自己有时候也责怪着自己,自己就像一个脱光了的婊子,还想用一个佛光普照的光环,把自己度成一个仙人;他放弃不了那世俗人类的追求金钱情感;也放弃不下那所为的侠义心肠,以此赢得了人们的赞颂的美妙声音,而哪样他都不肯放下。 而这一切都是由于他内在的贪婪,招至无穷无尽的烦恼...... 第九十一章 姐姐的病 参加完婚礼后,唐启宁早就打定好了主意。在婚礼前就紧紧的盯上了许丽仙的父母;并且和许丽仙打好了招呼,想着借此能查出许丽仙的真实身份。 婚礼后他开车送二老回到他们家。 车上不善言辞的他,一路上不知跟两位老人如何进行语言交流,可这也没能阻止他,想借此打开自己心灵上那颗不解之谜欲望。汽车很快开到了许丽仙的父母家楼下,许丽仙的养母由于严重的风湿病行走不方便,热心的唐启宁二话没说,背起大妈就给送上了楼。 老夫妇十分喜欢这个懂事的年轻人,他们让年轻人坐了下来。唐启宁看见这是一个两居室的套间,屋里家具的摆设既简单又普通,大部分的装饰都是些书籍。 小屋里能从门缝看见摆放的全是小木瓜的玩具,老人们虽身体行动不便,但时刻都想着他们的外孙。 整个客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已经陈旧的锦旗;只见上面的字体有改革能手,技术大赛第一名;橡胶新技术科技一等奖,虽是看着年代久远,但是能看出老人们把这些荣誉看的很重要。 锦旗上一尘不染。在紧挨着锦旗的左侧显眼处,摆放着陈旧的老照片,大都是许丽仙小时候的照片,下面还放了一些她小时候得的各项奖状。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知识分子家庭。老人热情的找出来了茶叶给唐启宁沏了一杯;浓浓的茶香,也没能改变唐启宁本不善言辞的性格,他尽量逼迫着自己去跟老两口来沟通。 心里想着这个脖颈后长着红色胎记的女子就是他的姐姐滕敏,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打探许丽仙是否是他们领养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唐启宁他那笨嘴舌腮却和老两口始终也唠不到一个点上。 急的他直想咒骂自己这张嘴,可是也没有马上改变自己的沟通方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只好和老两口扫兴的做了告别,并假装很兴奋的样子说明天还要看二位老人。 唐启宁刚下楼,他碰见了好像是打此刚刚无意经过的王红伟。他是特意来传达柯队的指示的,俩人站在车门前,王红伟告诉他柯队长让他做好战斗准备,并挤了挤眼转身就离开了。 唐启宁听到消息知道这次的收网行动快要开始了。整个战斗要打响了,他只有强打起精神来,让自己把心暂时收回;把整个精力全身心的投入到如何将这帮毒贩一网打尽! 新婚总是那么美好,两个人的命运紧紧拴在了一起,他们选择了共同面对将来的人生。李玉久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他特别兴奋,终于可以完成多年的心愿了,娶到追求了十多年的女人。 他十分爱惜这得来不易的爱情,也很喜欢妻子的孩子,木瓜和妹妹交流的很是投缘,他不必担心这孩子会融入不到这个家庭里面...... 夜色渐浓,城市却依旧繁华喧嚣。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群还不断的交叉往来着;霓虹灯点亮了都市的奢华,也掩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胧,但今天连黑夜也不孤单了,将有那相爱的人终身为伴。 曾经李玉久每天都会站在黎明面前盼望黑夜的来临,并将自己孤独地藏在房子里,看着屋内墙壁上挂着的相片,他多希望有一天他不在需要看着这些相片入睡;他多希望这城市夜的黑,不会在蔓延到他的世界里。 如今他那黑夜中看到了一丝光亮,那丝光亮指引着他走出了黑暗。他看着床上面带微笑的那个女人,有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能娶到她,以为这是一场梦,可当他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他知道梦成为了现实。 美好夜晚的甜蜜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晨,李玉久把搂着的人又往怀里轻轻的带了带。他想抽出已被压酸了的胳膊。面带微笑不习惯的说着:“亲爱的,要不要起床。”半晌过后,没有听到答复。李玉久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许丽仙的脸色不是很好。 双眸紧闭,呼吸有些急促,仔细摸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晃了神的李玉久见状,再一次轻轻的唤着许丽仙的名字。“丽仙!”还是没有一丝的反应,这下李玉久着急了,赶紧叫妹妹拨打120,急忙将她送进了市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医生皱着眉头把李玉久叫进了办公室。“李先生,做好心理准备吧。”医生拿着病历坐了下来,示意李玉久也坐下来。 “医生,您这话......” 医生手里拿着化验单,面色凝重的一字一板的给他说道:“你妻子得的是粒细胞增生,也就是急性白血病。” 听到医生的回答后,李玉久没明白医生说的粒细胞增生和白血病有什么关系,他又紧跟着问了一句:“这病要紧么?”医生说:“这个病就是老百姓俗称的血癌。” 听到此话李玉久整个人都堆在了座椅上,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自己这么不公平,刚刚新婚的妻子就得了这种病,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幸福,自己可以为她去得这种病也行,怎么可以她还有一个孩子。 我们说好了,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美好的生活刚刚开始,怎么能离我而去呢? 李玉久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迟迟没有答复。“你也不用太着急,只要能找到rh阴性血,暂时也是可以维持生命的,如果找到骨髓匹配的可以有治愈的希望。” “医生我太太你刚才说是什么血型?”医生告诉他是:“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很少。”但李玉久听到医生的话后,像是溺水人看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他想拼命的抓住它。 “熊猫血......”跟医生简短的又沟通了几分钟,李玉久来到了许丽仙的病房,深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许丽仙,李玉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二老开口。 李玉久心情沉重的从病房里走出来,拿着许丽仙的电话给他的公司打了过去...... 她那个助理唐启宁接了电话,当听到许丽仙得病的消息后,人立刻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急切的问着怎么样了?人现在没有危险吧,并告诉他一会儿他就会过来。 唐启宁不管不顾的“蹬蹬蹬”往楼下跑去边跑边打着电话,他把这事情简单的汇报给了何梅贞,此时的大脑里没有了任务;没有了罪犯;只有那血脉相连的姐姐。他再也不是什么警察,也不是什么社会老大。 车飞快的赶到了医院,当他推门进到病房时,看见羸弱的许丽仙用着吃惊的眼神,看着满头大汗的唐启宁走进病房,她没想到这个接触不长的男人会为她的病情感到这么着急,她庆幸感觉自己加入了一个好公司。 李玉久赶忙把他让到了病房外,细述了整个病情进展状况,并告诉他如果要根治这个病,主要是骨髓配对才行,而且现在急需的是找血缘,她需要的大量的rh阴性血。 现在市医院这种血缘已经库存不多了,市内的这种血缘也极为缺乏,从李玉久嘴里说出这个血型时,唐启宁更敢肯定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姐姐滕敏! 他毫不犹豫的挽起袖子向李玉久说道:“我就是rh阴性的血型!抽我的!抽多少都行!”激动的李玉久攥住对方的手,久久不可放下。这真是及时雨,可一个陌生人的捐助,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刚到血库,抽血的过程中,唐启宁的电话响了。是何梅贞打来的,要求他马上回到公司开一个会议。 其实何梅贞听到这个消息后,跟她妹妹沟通感觉这个棋子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白血病是一个无底洞,白白的为这样一个女人付出一大笔钱,而且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有回报,她们怎肯做这样赔本的买卖呢? 二人商量后,着急的叫唐启宁速速回公司。这时的唐启宁才想到自己还是一个警察的身份,肩负着国家赋予的特殊使命。他嘴里应承着,献了40血后,没顾得上和李玉久打声招呼,急忙赶回了公司。 他不用想就知道何梅贞会出什么主意,肯定是不会在给许丽仙出钱了,这个人已经对她们来说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自己该怎么办呢?把这个告诉给组织么?柯队长会怎么想?下一步要安排捣毁这个贩毒集团,会不会影响整个计划呢? 滕剑咬了咬牙,决定还是自己把事扛了下来。到达公司后,果不其然,何梅贞安排他不要再管这个人了,拿出两万块钱说道:“这也是公司能进的义务了。” 唐启宁攥着这两万块钱,他知道李玉久很有钱,但是他老感觉自己亏欠姐姐的太多,不知道用什么才能补偿这失散多年的亲情...... 第九十二章 骨髓移植 “老板,给我三十万,我需要用钱。”何梅贞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唐启宁,这里里外外也给了唐启宁三四十万了,他的钱都花哪里去了?还要钱? “不是给你几十万了么?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何梅贞到喜欢他要钱,只要需要钱的人,才会让她有安全感;也才好指挥会听话。但她也怕给多了钱以后引起节外生枝,她就问了一下唐启宁到底想要钱干什么用? 唐启宁怎肯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就说家里急着要钱用来还债。以前给他的大部分钱都让他上交了给组织,他一分也没有花;但是姐姐的病,他也顾不得许多纪律了。 等破完了案,挨打挨罚他自会去承担,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唐启宁用那期盼的眼神看着何梅贞,何梅贞拉着他手说道:“你听我的话,还能缺你的钱花么?”递给了他一张银行金卡说道:“这里有五十万。” 然后把自己那红红的嘴唇高高的撅起凑了上去,唐启宁知道这回是躲不过去了,只好闭着眼睛胡乱的应付着,哪曾想嘴唇还没碰到,蓝疤了连门都没敲闯了进来。 何梅贞气的刚想张嘴骂,蓝疤了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姐,不好了,山、山、山洞的蒸发皿泄漏,有几个兄弟稍微中了点毒,往山下的水没完全过滤,流到了江里,江水里出现了大批量的死鱼。周围的老百姓都吵吵着报告给当地政府了,你看怎么办?” 何梅贞一听也着了急,回身看着唐启宁希望能从他嘴里搜出那救命的主意;唐启宁想了一下说:“不要慌,老板你现在让人去采购一些无毒的染料;跑到水的上游让人推下来,及时投放下去,让大家都以为是染料也许不会引起他人注意这里,想办法把工厂在慢慢搬到水泥厂。” 何梅贞赞许的看着唐启宁,真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心想着这五十万没白花,其实唐启宁是想在总攻没发起前稳住这帮毒贩,然后再一网打尽! 医院里,李玉久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把二位老人也找到了医院,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要是能有一丁点的希望也不会出此下策;原原本本的当许丽仙的父母面前,说明了许丽仙病情的现状。 当听到捐献骨髓时,老人的脸却变了色。他们一言不发的呆坐在医院的靠椅上,李玉久以为是老人害怕捐助骨髓,他耐心的讲解坐着工作说:“捐骨髓不会有太大的疼痛和损伤。” 老爷子生气的说道:“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们老两口可不是那种人;我还是跟你说了吧,丽仙不是我们亲生的,是我们抱养的,他的父母是谁我们也不知道;这些年我们视她为己出,别说是要骨髓了,就是要我们的命我们也会心甘情愿的。” 听到此话,李玉久的心立刻凉了半截。这上哪去找骨髓配对啊?小木瓜年岁还小,不知道比对后能否配对成行;再说要让孩子捐赠骨髓,那也得孩子的父亲同意才行,木瓜的生父会同意么? 正一筹莫展时,唐启宁提了一个小密码箱走了过来,悄悄的把李玉久叫到了一旁,并把箱子递给了他:“这箱子里有五十二万,请您收好,这是公司为许经理提供的治疗费用,如果不够您在跟我说。” 他并没有马上去接钱,没有一丝高兴愁眉苦脸的把手举起又放了下去。自言自语道:“有钱又有什么用呢?”他心如死灰。也是多日来的劳累,噗通的一下坐在了地上,心里感到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许丽仙的父母赶忙过来劝慰着李玉久,说想办法多发动些人也许配型能成功;当听了半天后,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时唐启宁才明白,这是因为骨髓配型还没有找到捐助人,唐启宁自告奋勇道:“我来捐助可以么?” 坐在地上的李玉久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这个年轻人。忽然眼前一亮想起当初这个人可是为丽仙捐过血的,也许能行;可是就这么受人的恩惠怎么受得起,忙把皮箱里的钱递给唐启宁说道:“唐经理,唐老弟我的大恩人,这钱你拿着;如果真是配型成功的话,我再给你两百万,你看行么?” 唐启宁笑了笑推拒着手里的密码箱,说道:“我是自愿的,谈钱太俗了。”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兴奋的站了起来,马上拉着唐启宁的手,去找血液科的医生商谈骨髓配对的事情...... 他站在了卧房门外,昏暗的走廊里只显出了他那拄拐的轮廓。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总能令他难以忘怀,一个乡村少女特有的味道,是那么淳朴香甜,小小的酒窝透着那独有的野花的花香。 可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不让自己碰都不能碰她一下,连看一眼都懒得看自己。 想起自己在料理店被打的事情,那眼神,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打自己的那个男人;自己被打到时连扶都懒得扶,那天自己忍着痛跟她回了家,连问都不问,把自己仍在客厅回到她的卧室就睡了。 这还是那个曾经的丽芳么? 想当初自己在s市也是有名有号的,不说一呼百应。哪个老板不给自己几分薄面;没成想腿被打折后,无人在理自己了,真是这个世道爹亲娘亲不如钞票亲,人都太现实了。 他已好久没碰过女人了。看看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他推了推丽芳的房门;只见房门被紧紧的在里面划死了,一时间让他感到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他感到整个社会的人都在讥笑他,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他忍无可忍提起右手来把手里剩的半瓶酒一饮而尽;把酒瓶扔到了一旁已在房门外双手举起了拐杖,死命的喊着丽芳,用双手举着拐杖击打着丽芳的房门。 估摸过了两三分钟,“哗啦”一声房门拉开了,只见透过外面窗户的纱帘;看见那女人肌肤如雪,薄而透的睡衣能看透那迷人的身姿,李子阳再也按耐不住起身扔掉拐杖扑了上去。 可刚碰到女人的肌肤时,一个尖利的东西刺穿了他的衣服,顶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看见丽芳手里正拿着一把匕首戳在他的肚子上,嘴里骂着:“你个软腿王八,你当老娘是什么了!老娘可不是妓女!” 刀锋顺着她的手势往下滑了下来,冰凉的刀尖顶在他那要命的地方。丽芳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村姑了;耳濡目染了这个小社会,也促使她明白了,你要生存下去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势起来,不然对方会把你吞下,连个骨头渣子也不会吐出来。 这些天她正烦恼,大姐不但和自己抢男人,还逼迫自己离开这个地方;而那个男人不但不喜欢自己还是喜欢男人,这个瘸腿的王八,还一天骚扰着自己,一肚子气正无处可撒。 张口她往李子阳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骂道:“老娘现在供你吃供你花就不错了。别tm不要脸,不然这事我跟我大姐说,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听到此话语,李子阳立刻蔫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要是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她跑到大姐那一告状,自己死是小事,他的父母家全得遭殃,这点道上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李子阳,丽芳用着刀背拍着他的脸说:“你不以前有不少相好呢么?想女人自己找去!可别把老娘的身子弄脏了。”话音没落,把五百块钱丢在了他的脸上:“拿去!找别的女人玩吧!”“嘭”的一声回身把门关上了。 他心里这个气和怒无处发泄,心想着自己的女人连碰一下都不能碰,想当初带领弟兄们是何等的威风,现在可没一个人搭理自己;他捡起地上那五百块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想再找个地方喝点小酒去,解解心头的郁闷...... 看着天上的星星,拄着拐的李子阳,感觉自己的人生有些惨淡;他站在马路边靠在树影下,任着那早来的春风里夹杂的一丝丝寒气,吹透了他薄薄的衣衫。 借着路灯的他看着马路上来往不多的车辆。真想找一个车,钻到车的轱辘底下了此一生;忽然发现马路的对面停着的车里下来一个男人,他认出那个人是店里的小弟王红伟。 车里面人影一闪跟着王红伟说了一句什么关上门开车走了。那个人影他太熟悉了,千百次在一起的训练怎么能记错呢?每一次比赛自己都惨败在这个人的手里,让自己当成了千年的老二,不然老子也不会干这行。 李子阳他不去找自身的毛病,把自己的不幸都怪罪到他人身上;他恨这个社会一切比他过的好的人,他感觉是那些人使他走上今天的道路。 看到王红伟从车上下来,他感觉报复的机会来了。这个小兔崽了吃里爬外哈,“哼哼”他用鼻子哼道。等我告诉了何梅贞看她怎么来收拾你。 第九十三章 享受不起的吻 我这是大功一件,不知道这件事能给我带来多少好处。丽芳这回你不能小看爷了吧,到时候何梅贞肯定会给自己一大笔钱;一想到钱他又来了精神,掏出电话给何梅贞拨了过去;电话那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道:“瘸子,什么事?” 没想到也就不几天的功夫,何梅贞就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他这时也顾不得去计较这称呼的事情。他希望马上和何梅贞见面有个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突然,他感觉双脚离开了地面,他不断挣扎着,嘴巴也被死死的捂住,同时脸和腹部受到了连续的击打,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当他解开蒙眼睛前的黑布时,他感觉鼻子上还在不断的躺着鲜血。 王红伟从小到大还没有挨过这么重的打。双手被捆绑着在潮湿冰冷的地下室里除了对面的几个人呼吸以外,没有其他声音;他吃力的睁了睁已经被打肿了的眼皮,动了动已经被捆麻木的手腕。 这个地下室很是潮湿,不大的地方在他的前方桌子的后面,坐着有五六个人,其中一个他认得是瘸子李子阳,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漂亮的三十左右岁的女子。 他经常见到这个女子来迪厅,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光线是从一个无影台灯发出的,强烈的灯光有些刺眼,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让王红伟有些害怕。 他猜想着是什么原因这些人把他抓到此处。李子阳已好久没去娱乐城露面了;今天在这个见到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透过台灯的强光,他侧着脸似乎要把每个人的模样看清,刚一转头,露着胸毛的黑三,抬手就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嘴巴;咒骂道:“小兔崽子,吃里爬外不想活了?看什么看?” 王红伟吓得躲闪着,不知道怎么回复他的审问;当初柯俊哲告诉他如果发生意外,一定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他们有证据就不会审问你了,只要咬紧牙关,挺过去就会没事。 王红伟想到此时,心里一横想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挺下去。这些年也没让父母省过心,自己死了倒好,自己那不真成了英雄。故作害怕的说道:“你们找我什么事啊?我告诉经理去,和你们没完!” 桌子后面李子阳骂道:“小兔崽子,嘴还挺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说话?”用拇指,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女子说道:“这才是老大,你痛快点招了,让你少招点罪,不然可有你受的。” 话音后一片寂静。除了屋子里面几个人粗粗的呼吸声,王红伟已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那几个壮汉都挽起了袖子,胳膊上露着吓人的纹身,狭小的地下室里充满了汗臭、发霉的味道,让人有些窒息。 那恐怖的心理压力在加剧着。他在木椅上也许是疼痛也许是紧张,一滴滴汗珠从王红伟的脸上落下,青肿的双眼紧闭;何梅贞看不出这个半大的孩子还能挺多久。 她先是轻声细语的说道:“孩子,你说了吧,我们一切都知道了;这一切不怪你,只要你说了一切都好办。”突然话锋又一转:“如果你不说想想你的父母,还有你那年迈的姥姥。啊?小子!” 何梅贞软硬兼施着。王红伟大着胆子猜想对方没抓住自己的把柄,要不然早就把他干过什么说出来了,这是在“诈”他;可自己今天除了刚才见过柯队长也没和其他人见过面啊,难道这里有人看见自己从柯队长车上下来? 这里又有谁能认识柯队长呢?看着一个个不太熟悉的打手面孔,只有李子阳才有可能,他好久没来公司上班了,今天突然出现肯定是他,今天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才惹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想打此时他有了一个主意,你不想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过的好,故意装作糊涂的说道:“什么事啊,老大?我刚下班回家有个人问路,其他我一概不知道。” 他想起柯俊哲的车牌是外省的,正好能对上自己的谎言。只有抱着拼死一试;李子阳恼羞成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撒谎!你和一个警察在一起,那个人叫柯俊哲我认识!” 此话印证了王红伟的猜想,他马上回道:“那你把他马上找来,我们对证一下吧,我哪认识他是什么警察。啊,我知道了原来是我把经理介绍给唐启宁你这是故意陷害我是吧,你也太狠了。怪不得丽芳姐说你是软腿的王八不中用!” 王红伟只有冒死一试,也许能闯过这道鬼门关。气急败坏的李子阳起身拄着拐就要来打他,被一旁的何梅贞拦了下来;她的眼光里有了一些怀疑,因为她知道前些日子妹妹和唐启宁走得很近,而这一切似乎眼前这个小子也帮了妹妹不少忙。 她不完全相信王红伟的话,但有一部分是她知道的事实,想想心胸狭隘的李子阳也许能做出这档狗屁事来;她只好说:“把唐启宁叫来!” 不一会儿,唐启宁被带到了地下室,当看到被打的不成模样的王红伟,木椅上双手被捆绑着,腿部被皮带紧紧的勒在椅子的腿上,青肿的双眼,脸上已经被拳头涂上了五彩的颜色。 他心头一惊难道他被发现了?还是他很招供了?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想着应对的办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带。 想起了他的腰带的带扣是用强力高爆炸药制成的。大不了和这帮毒贩同归于尽;其实何梅贞也真怕这是个条子的眼线,再把唐启宁给争取过去,那自己可全完了,来个三堂会审也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 如果是李子阳没事找事,那就送他去见阎王。唐启宁分开众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已别无选择,想着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下王红伟的生命。 他快步的走到椅子旁边,俯下身子忘情的吻着王红伟的,一边吻着一边把嘴唇移到了王红伟的耳边轻声说道:“配合我,只有这样才能活着。” 他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从小到大还没有接过吻,他也从来没被男人这样温柔的亲吻过;他感觉自己的浑身在颤抖着,整个身体是一种信赖,也是一种依托,他用力的靠向了这个男人。 他那下巴被一双巨大的手掌拖着,那潮湿的嘴唇从他面庞轻轻的划过,犹如温暖的春风,渗透到他的内心,他从来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他一时间也兴奋着说:“再亲亲我。” 实在看不下去的何梅贞上前将他二人分开,唐启宁气愤的回身声色俱厉的骂道:“tmd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说!我要了他的命。”黑三在旁边吓得一哆嗦。 李子阳也开始紧张起来,也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看错了;他知道“条子”可不喜欢这种调调,自己要是真错了那麻烦可大了。何梅贞这个醋可吃的不浅,她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李子阳的头部眼都没眨一下开了一枪。 娇嗔道:“都是这个软腿的王八干的好事,你不要这样嘛,那我怎么办?”他又把枪指向了王红伟的头颅...... 李玉久和唐启宁来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后,唐启宁问道:“医生,对骨髓移植的要求都有什么?”医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说:“找到匹配的骨髓了?” 医生介绍着“如果找到了的话,供髓者需要身体健康,有充足的的干细胞可以提供,血型原则要求一致,也有不一致的情况,但必须阻止相容性抗原一致即一致,移植后如果没有排斥反应和免疫反应一般没什么影响。” 听着医生的话,唐启宁感觉一切都可以马上印证了,只要自己的化验结果和许丽仙匹配,那也就是说她就是我的姐姐!医生告诉他一定要保持一星期内的充足休息,还有不能吃一些刺激性的食物,一一的介绍着骨髓配对的注意事项...... 刚回到宿舍里,唐启宁就被何梅贞叫到了地下室,当看到这一幕时,他已抱着必死的信心;没想到何梅贞开枪把李子阳给打死了,如果此时消灭几个罪犯,到是轻易而举的事情;可破坏了整个抓捕计划怎么办?而且王红伟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他还不是一个警察。 他顺势下了何梅贞的枪,把这个既美丽又狠毒的“罂粟花”揽在怀里,说道:“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我也不过是玩玩,看你。”何梅贞见这个男人如此温柔,她知道他是为了救下那个服务生;心想着,此时如果真杀了他,那唐启宁会记恨自己一辈子,自己大不了做个顺水人情,慢慢的用砂锅炖鱼头的办法,姐姐跟你慢慢熬下去。 她示意黑三放了王红伟,并警告他离唐启宁远一点,不然可真是要掉脑袋的。王红伟明白这女人说的意思,可他心里想我可不想再让唐哥亲自己了,真有点享受不起这待遇...... 第九十四章 抓捕前的意外 一个个电子邮件发到了诊所的邮箱里。不但有音频的邮件,还有做好的sh动漫;三个小人不断的跳转在床上床下,坐着各种吃醋的表情包,那形象的人物表情简直要把张凤财气疯了。 刚关上电脑,一个快递邮件又送了过来。他打开一看,一张白纸上画着一张床,上面夸张的两个人,床下的那个人那标志性的小眼睛,不正是暗示着是自己么? 张凤财已愤怒到极点,把纸撕个粉碎;他的内心已愤懑到了极致无处发泄,来到院子当中,看见那正熬药的中药煎锅,“咕嘟咕嘟”的热气正从壶嘴中冒出,中药的药水翻腾不断顶起那药壶的盖子,一张一合的一张大嘴正冲着他发出讥讽的笑声——“好喽,丢人喽” 张凤财气愤的走到近前,双手捧起滚烫的药壶。此时的他对痛觉已没了感觉,他要把这张笑脸击得粉碎,双手运气用力“呯”的一下,药罐的碎片带着药液和残渣四处飞溅。 他的手立刻红肿起来,不一刻像发了面的面包,圆滚滚的“胖大”起来。黑熊听到破碎的声音,马上赶了过来他急忙搀扶着要倒的张凤财回到卧房里,喊着师兄弟们赶快拿药紧急处理。 一经手忙脚乱的处理后,两只手已经像大粽子一样被包裹了起来,黑熊启动汽车拉他去上烧烫伤医院。做了紧急处理后,一路无话回到了住处。此时的愤怒总算在张凤财的内心有些平息,可两手的钻心的疼痛又叫他难以忍受无处抓痒。 发泄他内心的仇恨。他想找到那个戏耍他的人,可又无从下手。 黑熊安慰着师傅说道:“师傅,你等我抓到这小子,我把这小子的心挖出来给你煲汤!”他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上哪里抓他,他连面都不露。” 内心中的怒火也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想想这些年自己和余国华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残害了那么多人,也许是那些冤魂们来找上自己,大概是报应吧。 怎么办呢?这件事要不要对老板提起呢...... 医院里,李玉久感觉自己总算捞到了一根稻草,可要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了,他正感到有些迷茫。走廊里碰见了前来探视的刘玉梅和提西福涅·文,刘玉梅心里想着新婚的闺蜜是不是把自己这个老友已经给忘了,没成想电话是李玉久接的。 李玉久也知道自己的爱人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太好的朋友。当他听到刘玉梅来电话时,也想着妻子的闺蜜也许帮助自己安慰安慰病人。二人进到病房,没想到才短短的几天不见许丽仙已大变了模样。 苍白的脸,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色;也许是连日来的高烧,鬓角处还残留那一丝的红晕;看到自己的好朋友的到来,有气无力的伸出右手打着招呼,她的抬手也许是牵动了打着针的左臂,痛苦的皱着眉头。 尹文雪和刘玉梅急忙上前扶住要起身的许丽仙,带着口罩的刘玉梅故意开玩笑的说:“新娘子,结婚才几天就有了。忒快了吧。”一旁的李玉久在她们二人来前就一再叮嘱着,不要告诉许丽仙的病情。 她本人还不知道自己得了白血病,要尽量瞒住她。一声嘱咐一定要控制好病人的情绪,和患者战胜病魔的信心,这对这个病的治疗很重要。 许丽仙无力的说道:“姐们都这样了,你还拿我开心。”尹文雪看到昔日的朋友刚刚才找到自己的幸福,却没有一丝的享受却又掉入了一个病窟之中,一时间差点忍不住自己的悲伤哭出来。 她背过身去擦掉眼角的泪痕,走上近前说道:“许经理,快点好起来,咱们还有更大的合作呢。”许丽仙一直对这个漂亮的女人有着好感,她特别感激她帮助自己签了首份合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病倒了。 还没能感激人家,真是十分的惭愧。 医生职业的敏感,尹文雪在李玉久的陪同下来到了办公室。医生打开那不锈钢的病历夹,打开病例一一介绍着患者的病情,只见表格里添着血型情况、细胞组织基因资料、年龄性别,及一大摞子各项指标的化验单。 尹文雪耐着性子一张一张比对着,看到病例的诊断那栏写到: (1)粒细胞增生急性期; (2)肺内感染; 尹文雪又查看下面附加的一个化验单写着供髓者唐启宁的名字,并标注着各类匹配的检查项目。看到项目和许丽仙的指标都互相对应上时,她感到有些奇怪,但也很高兴,终于自己的闺蜜有了一线希望。 回头对李玉就说:“这个捐赠人的条件太好了,你是从那里找到的?许丽仙真是大有希望啊。”他说:“这个人是许丽仙的助理,而且是自愿要捐助的,真是老天爷爷在帮我啊。以前在市著名中医张凤财那里看过,可就是吃药可能还好一些,也许是他那药丸耽误了病情。” 李玉久对自己的妻子至爱之深,他根本不相信什么中医,总认为是某种原因才使他妻子得了这种要命的病;尹文雪听到张凤财的名字时说:“许丽仙在那看过病?药呢?快给我看看。” 许丽仙结婚后也再没服用过“张神医”的药,要不是因为未服还发现不了这要命的病情。尹文雪催促着李玉久想看看张神医的药到底是什么成分,李玉久怀疑的目光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心里想着你也不是专业的医生,能懂什么? 但还是听从了尹文雪的话,说道:“在病房的床头柜里,还放着一瓶我们敢给她继续服用,走时候你拿去吧。”回到病房,看见刘玉梅和许丽仙保持着距离说笑着,此时的她以情绪大有好转,刘玉梅还逗着闺蜜说哪天推她出去逛逛超市。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下来。尹文雪看着手里的药瓶,白色大约四厘米高,上面没有文字和批号,尹文雪晃了晃瓶子听见里面的药丸碰撞的声音,她小心的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夹杂着一种难以叙述的味道直冲鼻孔。 尹文雪马上将盖子盖了上去,她想起给柯俊哲邮的那从诊所里骗来的“标本”,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回音,她回身喊着刘武杰问道:“那都市报纸到底有没有信息啊?” 刘武杰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件事情。看着他的表情,尹文雪抱歉的说道:“就是你给警察局邮的那东西,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有信息会在都市报的寻人启事栏目上登出回音么?连登三天......” 刘武杰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的说道:“诶呀,这事我给忘了。”急忙起身上储藏间取回一摞近期的都市报纸周报来,一张一张的寻找起来。终于看到了那期望已久的回音...... 趴在办公桌上狼吞虎咽的吃着方便面。局长看了一眼吃面的柯俊哲也没办法打断他的食欲,这个汉子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他们布置着准备抓捕何氏姐妹的行动计划。 局长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是一伙丧心病狂的毒贩。他们一直存留在这个城市,就好像一个可以蔓延的毒瘤,侵蚀着我们的社会治安。现在我们已基本掌握了毒贩的整个资料,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他们已h迪厅为辐射面,作为各个信息的收集点。何贞贞、何梅贞、丽芳他们狡猾至极,先后在岳山成立了制毒工厂,又在市郊组建了一个庞大的往外输送毒品的网络——风华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还有一个玩具加工厂,他们丧心病狂的网罗了社会闲杂人等,扩充着他们的队伍。” “他们是一个对社会有极大威胁的犯罪组织。经省公安厅研究决定,坚决把这一伙罪犯彻底的铲除掉。”局长讲完话刚要布置下面抓捕的任务,突然刘秘书走过来在他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局长马上宣布先暂停行动会议到此结束。 局长看到散会的人们都快走净,喊住了快要出门口的柯俊哲,说道:“柯队长留一下。”柯俊哲感到有些奇怪,这已经要下达抓捕任务怎么突然停止了,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 局长看人都走净后,批评着柯俊哲。“滕剑,后天要做骨髓捐赠手术你知道么?”柯俊哲并没掌握此情报,刚才是去医院的老侦查员发现了这一情况,及时做了汇报。 柯俊哲感到问题有些严重,这个滕剑也是个老警察了,怎么这个情报也不汇报一下,连忙问道:“那他捐助的对象是谁呢?”局长说:“就是前市法治时空的主持人——许丽仙。她得了白血病。” 柯俊哲知道这个许丽仙现在就是风华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的二级法人。可是滕剑这么大个事情,也没做汇报,难道他变节了?不会!肯定不会! 柯俊哲心里想到一定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九十五章 接头 中午的阳光送来一丝丝春天的温暖。唐启宁伸了伸坐的发酸了的后背,使劲伸了伸懒腰。吃过午饭后,人觉得有些懒散,走出宿舍的他正看见王红伟头顶着个毛巾,手里拿着洗浴的用品打远处走过来。 当他走到唐启宁的身前俏皮的打着招呼。“唐哥,你一身好味啊,多久没洗澡了,真难闻。”在转瞬间背着唐启宁的两个跟班看不见的视线,挤了挤眼睛;唐启宁立刻意会到这是组织上要找他,顺着王红伟来的方向放眼看去——大恒洗浴城。 那金字的招牌据此大约有八百米左右。唐启宁回身拍了拍两个手下说:“去,给我准备一下洗漱用品,咱们哥三也洗个澡。”蓝疤了黑三只有乖乖的跟在后面。 他们穿过方形广场,来到了洗浴中心。 太阳城洗浴是一个四层的高楼,洗浴和商务ktv联合在一起。从外观看,大楼整体以白色的大理石装饰外表呈现在人们的眼前。房檐和周围的墙壁被金碧辉煌的各种彩灯饰装点着整个洗浴中心的外围。 大楼外部的中央处,是一个高达8米的大卫石膏雕像;大卫那健壮肌肉的线条,和神一样的眼神观注着进出洗浴中心的每一个人。石像人物的底部是旋转式的大门。 从旋转门进入到楼内,是洗浴中心的大厅;两个并列的大型吊灯倒挂在大厅的中央;从水晶玻璃灯罩里闪闪的发着暖光;周围墙壁上都是雕刻的壁画,雕刻着古希腊传说中的神话。 地面金闪闪的瓷砖镶嵌着彩色的花纹,周围一圈都是客人等候的沙发;走到前台一个长方形大的雕花收银台,收银台的两侧放了两匹骏马,好像在预示着飞鸿腾达一样。 他并没管身后的两个手下,示意着手下去前台要了手牌;自顾自的脱下了内外的衣服,换上了洗浴服进了洗浴间。他猜测着上级会如何跟他取得联系的方式;他先去了汗蒸馆,在汗蒸馆里只有一个庞大身躯的汉子,身上纹满了龙身却没有见其他的人在。 蒸完了汗蒸他泡了个澡,从池子里起身来到了休息大厅,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服务生,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单手来回的洗着牌,叠加着花色,翻过来的那一张始终是红桃q。 他冲着走过来的唐启宁说道:“要按摩么?我们这的技师可是一流的有男有女。”趴到他的耳边说道:“还有特殊服务。”唐启宁有些厌烦,但看那个年轻的服务生不断在眼前翻着扑克牌,手里的那张牌永远是红桃q,他立刻明白了这是上级给他安排的内线。 此时蓝疤了从后面走了过来,扯着嗓子不顾他人的想法,大哧哧的说道:“我们老大,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滚一边去。”唐启宁说道:“你给我找一个手有劲的男人。”“12号怎么样?包你满意。” 服务生讨好的说道。唐启宁来到半开放式的按摩间,又吩咐着给他的两个下属安排了两个女服务生;黑三和蓝疤了对视着乐了一下,跟着两个女服务生下去了。 不一会儿看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盲人,拄着盲人特有的探杆,戴着黑墨镜摸索着走了进来;唐启宁趴到按摩床上...... 按摩师问着客人需要几个钟,听到声音的唐启宁太熟悉了,他心头一震,这不是柯队长的声音么?只听到那个瞎子趴伏到唐启宁的耳边说道:“为什么你捐赠骨髓不做汇报?” 柯俊哲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战友会产生变节。但他知道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但是在有多大的事,你一定要相信组织;要不然会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不可弥补的损失。 自从和王红伟接头差点暴露后,柯俊哲他们就更加周密的小心完善着自己的接头任务。他必须从滕剑的口中得知他捐赠骨髓的真正原因,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通过小声交流,柯俊哲知道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他责怪道:“同志,你这样会误大事的。遗误了战机怎么办?”听到此言,滕剑也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给同志们带来了许多的麻烦,他想着这次任务之后可能将告别这身制服了,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真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只有尽力的抓捕更多的毒贩让行动跟完美些,才能对得起组织上的信任。事已至此柯俊哲也只好安慰他先做手术,什么时候行动会另行通知他,一定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医院的手术室里,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一切都是那么圣洁;唐启宁做着配型的准备。再来前他已得知,组织上已经特地给他和许丽仙做了dna分析报告,证实许丽仙就是他的亲姐姐。他感觉自己一切都了无牵挂了,一定要将这帮毒贩绳之以法...... 鸽哨响声在房屋上空回旋着。尹文雪有些日子没来看徐淑爱了,徐淑爱过些日子就要临产了。她把这个半生不熟的闺蜜,想好好叙叙自己内心的烦恼。 她发现近些日子,提西福涅·文对她的态度有了许多的转变,她感觉得到是不是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叫提西福涅·文知道了;内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好像自己包裹严实的外衣,一层层叫人扒下来一样,即羞愧又无奈。 她真想把事情的原尾跟这个漂亮的姐妹一股脑的说出来。她不愿意看到提西福涅·文那眼神里夹杂着一丝的鄙视。自己的丈夫谭力杰又有几日不归家了,这让她很是担心,是不是他那爱赌博的恶习重新拣拾起来了。 两个月前,自己的丈夫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风华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的工程师。自己的丈夫她最清楚了,大字不识几个竟能当什么狗屁工程师?这也让她加倍的担心起来,可每当问起谭力杰的时候,谭力杰上来那三杆子都打不出来闷屁的脾气来,一句话都不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己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她真怕孩子一出生爹就没了。提西福涅·文呆在徐淑爱的卧房里,看着床上爬着的一只白色的小博美。 一张小脸上衬托出精致的五官,看着尹文雪从小小的嘴里露出了小半截红红的舌头,好像是冲着尹文雪笑一般;雪白雪白的毛发遍布在小博美的整个身体上,像是穿了一个小裙子一样。 尹文雪抬起手臂向那个小家伙做着过来的手势,小家伙想都没有想就呲着牙冲进了尹文雪的怀里;坐到了尹文雪的腿上,吐着小舌头眯着小眼睛就这样看着尹文雪;此时的尹文雪感觉自己的内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徐淑爱一时间也想不到如何跟这个女神般的闺蜜交流,只好借此一物打开彼此间的隔阂。她看到提西福涅·文自从失去了小差差后,一直闷闷不乐,又想起当年送给自己鸽子的这份情谊,回报一下自己的朋友也算尽自己的一份心吧。 她接着跟提西福涅·文说道:“这个小狗叫丢丢,是我特意从朋友那给你要的。”尹文雪急忙摆手道,不想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心里想着,她怕自己再一次受到小差差一样的打击。 小狗好像看懂了尹文雪的心思,顺着她的手臂爬到了尹文雪的脸上亲吻和舔舐着她那美丽的脸庞;一不小心没站住从尹文雪的肩头一下滑落到怀里,只见它一挺腰站了起来,双爪抱拳打躬作揖着,看的尹文雪眼泪都快流出来。 她抱着丢丢再也不肯撒手了。 徐淑爱看到自己的礼物,她这么喜欢也会心的笑了。她挺着那身孕的大肚子在床上,费劲的往前挪了挪,攥住尹文雪的手说道:“妹子,你是不现在有点看不起姐了?你是不是知道了公司所有账面那些事情?” 一个个问题,问的尹文雪一时间不好回答,确实她通过账面的事情能肯定出自己丈夫的死,跟这个女人又拖不清的关系;但又看着她善良不的一面又不敢相信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到底都是她做的么? 她是主谋还是帮凶? 看着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女人,尹文雪正想听着她把事情的缘由解释清楚,只听得门外“嘭”的一声响,只见两眼发直满脸通红的谭力杰跌跌撞撞,满口喷着酒气闯了近来。 这个平常言语不多,好像傻乎乎的其实内心却装着许多的秘密。他的来到,打断了徐淑爱的话语。此刻外面的天暗下来,一大片乌云从天边拉过,遮挡住了所有的阳光,一阵阵阴风也顺着门缝,溜了进来。 尹文雪看着近来这个男人,预感到可能有真的事情要发生了。俩人还没说上话,只见外面“噼里啪啦”的掉起了雨点,尹文雪起身和徐淑爱做了道别,看着七个月身孕的女人,自己的丈夫再喝的醉醺醺的,她真不好开口用些难听的话语来责怪这个男人。 丢丢使劲的一窜蹦到了尹文雪的怀里,徐淑爱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提西福涅·文的身影,她真有好多话语想对她说,解释自己所做的事情;她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理解她的就是她了...... 第九十六章 赌徒的归宿 楠楠抱着小狗不停地和它对打着。丢丢及其温顺,一点也不怯生,它抬起它稚嫩的爪子和楠楠搏斗着;它感觉好像这个家一切都是为它准备的一样。刘武杰给小丢丢洗完澡以后,它左蹬右蹬后屁股的两条小腿,甩了甩身上还没完全干的水渍,晃了晃尾巴就跟着刘武杰去了厨房,好像知道这家的主人给它预备了美餐。 突然一个闪电夹杂着一个闷雷般的声响,小丢丢一下子从厨房窜了出来;跑到了尹文雪的身上把头深深埋在她的怀里,它这一举动,逗得整个家里的人们都哄堂大笑起来。雷声不断一个接着一个,雨越下越大起来。 吃过晚饭,尹文雪心情感觉有些压抑,带着丢丢上了二楼。尹文雪懒散的躺在床上,总感觉今天看到的谭力杰那眼神有些不对;她自己安慰着自己,人家两口子的事,与自己有何相干呢? 丢丢乖巧的跑到床头为它准备的垫子上,脖子枕着前爪,看着它的主人;时不时的伸出它那血红的舌头,不断的打着哈欠。 尹文雪也许是受了狗的催眠,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半夜里,突然电话的铃声把尹文雪吵醒,尹文雪按下按钮听到一个声音:“救救我,快救救我......”尹文雪“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不是徐淑爱的声音么? 发生了什么?“怎么了?徐姐?”尹文雪问道。只听到电话那头“啪啦”一声,好像是电话落在地上的声音。 尹文雪急忙下楼喊起刘武杰,一起来到了徐淑爱的家。只见徐淑爱的家外院大门已经紧锁,刘武杰只好冒着瓢泼大雨翻墙进了徐家小院里。他打开大门,又用力的踹开了里面的房门;尹文雪跑进到卧房里,只看见面色苍白的徐淑爱穿着睡衣躺在地上,她的下体好像有一些红色的液体往外渗出。 尹文雪感到这可能要出大事了,可能徐淑爱要早产了。忙张罗着刘武杰回去发动汽车,四下寻找着她的丈夫谭力杰,喊了半天,可是却不见他的人影。她只好把徐淑爱的身体放平,量了量脉搏,脉搏的心跳有些急促,人已处在半昏厥状态。 尹文雪焦急的等着,不一刻刘武杰来到了徐家。二人合力将徐淑爱放到了后排座上,车冒着大雨向市内全力的开去...... 风华混凝土责任有限公司后墙外的排水沟口处,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他正奋力的扒着排水周边的石块,总算能容下一个人的身子;他哈腰迎着那汩汩流淌的雨水钻了进去。 谭力杰最近输了一大笔钱,一时间他又不敢管妻子要。他很爱他的妻子,但是他更爱他的麻将;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堵这么个巨大的“窟窿”。 万般无奈的他想到了公司里那价值不菲的“货品”。他却不知道这东西足可以要了他的脑袋,他耍着小聪明,天天高利贷债主催促着,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做了这单生意再说。 他已提前找好了买家。今天真是天赐良机,他冒着暴雨像狗一样的爬进了院子,他想着所有的监控都会看不到他的身影;以他的手艺活,想是偷完了货老板根本不会看出来。他悄悄的贴着墙根,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仓库。 轻手轻脚的撬开了仓库的窗户钻了进去,跑到仓库的东南角。拿出了他早已再次藏好的工具,从工具里拿出手电借着微弱的灯光;用凿子一点一点凿开了水泥柱子的边缘,水泥柱渐渐露出了里面埋藏的铁管。 他撬开管子的封口,当看见那一包包白色的粉末时,他贪婪的笑着。他用早已准备好的淀粉换下了那些粉末,兴奋之余的难以言表。他用准备好的速干水泥迅速恢复了原样,并把封口处撒上了一层干水泥;他又用手电照了照,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收拾好自己的战利品,刚要从原路反回,突然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了,所有的灯也同时被点亮了。 他立刻慌了手脚,只见门口站着何梅贞和唐启宁,一帮打手堵在整个仓库的大门口;他腿一软“噗通”的一下跪在了何梅贞的面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我、我......” 这个女人看着眼前这个瘫软的像一坨屎的男人,看到他的下身裤子已经湿了一大块,她根本看不上眼这种男人。她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二妹给我介绍来个这么好的人选,你要怎么个死法呢?说。”冷酷的声音传到了谭力杰的心房里。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何梅贞准备明天发货,特地带着唐启宁看守着这批货物就怕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当他纠缠唐启宁的时候,从监控影像中发现了仓库里有灯光在晃动,这个多疑的女人立刻感觉到是有人在动她的货。 急忙召集手下来到了放货的地点。没成想内鬼是她二妹介绍来的“工程师”,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何贞贞的电话说道:“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你介绍来的人,你说怎么办吧。”“这谭力杰是老板介绍过来的,出现这种事也不用打什么招呼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何贞贞“啪”的一下生气的关掉了电话。地上这个男人本来就不善言辞,他始终没想到讨好和求饶的字眼;当看到何梅贞从怀里掏出手枪,立刻喊道:“饶了我吧首领,我的老婆要生了,求你放过我吧。” 何梅贞冷笑道:“你当初想这么干,就应该知道什么后果,干我们这行还什么老婆。”说罢,举起了手枪。唐启宁拦住了她拿枪的手说道:“你在这杀了他,尸体怎么处理?上一个李子阳的尸体还扔在地下室里。”这话到提醒了这个女人。 她把枪收了起来,指着空地上一个还没有倒置的水泥空木箱子对着手下说:“把他绑起来,放到里面浇成水泥块,给我卖了。”唐启宁原本是想阻止这场生命的杀戮,可再阻止下去势必会引起何梅贞的怀疑。自己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打手,把像杀猪一样嚎叫的谭力杰捆起来,塞到了箱子里。 不一刻他那瘦小的身躯就在搅拌机的轰鸣中,深深的淹没在了水泥浆中...... 急诊室外,尹文雪始终不停地拨打着谭力杰的电话。可是对方电话里传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尹文雪又不知道徐淑爱的父母的地址和电话,急诊室里的医生催促着家属签字,尹文雪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医生办公室把事情的缘由,向医生解释了一下。 她知道医生责任的义务,可自己怎么能代表徐淑爱的家人决定这两条生命是要哪一个呢?尹文雪狠了狠心说道:“保大人吧。”尹文雪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是什么后果,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期盼着她后半生的幸福,就是孕育着她肚子里的这条生命。 她也在为谭力杰着急,这个男人晚饭前还在家中,大半夜的到底是去哪里了呢...... 市公安局的大门口,传达室前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拿着一个不大的邮件走到了值班室门口,他和值班民警交涉着,那乞丐放下手中的邮件转身就走了。 大战前的前夜,总是那么紧张。柯俊哲接受到局党委的作战部署,一遍一遍的审核着各个细节,必须保证不能有一个漏网之鱼。 几个地点展开同时行动,需要莫切的配合。这回和外省的兄弟武警单位合作,是否能默契的完成此次战斗任务,关系到这个庞大的毒网,是否能一窝端。 必须把控好时间和外围的毒贩是否有遗漏。他逐一的排查着,计算着配合的时间和外围人员的抓捕是否能一步到位。 天渐渐放亮,值班室的值班警察打来电话,说是有个包裹让他取。柯俊哲感觉很是惊讶,这时候的快递还没上班,是谁能这么早来送一个邮件呢? 打开包裹,柯俊哲发现里面出了一个药瓶,还有一个用a4纸打的一行字,“市中医张凤财。急!!!”柯俊哲打开药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想起上次那个邮寄那个中药敷料的事情,急忙打电话询问值班的民警,是何人送来的?值班民警说道:“好像是一个拾荒的乞丐,我问他他也不答言,只是放下邮件,就走了。” 柯俊哲明白了,这个报警人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才这么做。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上一次化验出,那药块的敷料含有一些兴奋剂和大麻的成分,不知道这一次的化验结果会是什么成分。 明天大战在即,这张凤财会不会和毒贩有什么联系呢?万一要是有联系,自己该如何应对?柯俊哲他的思绪一下子被这小小的药瓶给打乱了。 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好这件事情。正在犹豫之时,门卫的值班警察领来了一对年老的夫妇,只见他们面带忠厚,脸色透着那海边人特有的红润。他们拿的大包小裹里都散发着一股海边的鱼腥味。 柯俊哲猜到这是唐启宁的父母到了,急忙把他们先安排到市局的招待所里,想着完成这次任务后,再让他们全家来个幸福的团聚吧...... 第九十七章 刘武杰VS黑熊(上) 忙碌了一宿,总算母女平安了。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五斤八两,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尹文雪通过派出所总算找到了徐淑爱的父母,当徐淑爱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姑娘为他们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外孙时,多年来所积攒下的怨恨,瞬间也都消失了。 他们着急的找着谭力杰,他们一心想阻止着这场婚姻。没想到自己的外孙女出生了,可他们哪曾想到他们的女婿将永远的消失在人生的名单中。 总算稍微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尹文雪着急的赶回住处,去办一件策划已久的事情。 雨后的s市到处是春意盎然,老天爷这个巨大的洒水车把整个城市都冲洗得干干净净。嫩绿的小草齐刷刷的长出,所有的树木都发出了尖尖的芽孢;马路上还残留着一些昨日的积水,刘武杰信心十足的开着汽车,车轮飞快的碾压着马路上残留的积水。 他想象中今天夜晚的对手,也会像马路上的积水一样被他碾压。 今天是星期天,尹文雪、刘玉梅、刘武杰他们三人策划好今天晚上要和张凤财来一个彻底的了结;回到家里三人坐在客厅中,刘武杰凭着多日来侦察和了解的情况,一一向二人介绍着。 张凤财现在身边有七个徒弟。在身边分三班倒轮流看守,其中一个外号叫黑熊的名字叫余志刚,说话时他看着尹文雪说道:“这个人经常去余国华的家,不知道跟余大律师有什么关联?” 尹文雪知道余国华一直没有结过婚,可哪里来的孩子呢?这个人也竟然姓余。竟然不知道什么来路,而且和余国华走得特别近,以前,在自己的脑海里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尹文雪忽然又想起了陈小侠没出事时,也跟余国华有些来往,难道余叔叔和尹氏公司这些案子有...... 她实在不敢往下在想下去了,催促着刘武杰继续往下说,他继续说道:“这个黑熊功夫最好,他的能力只在我上不再我下;我们最好避开他,今天他正好不当班,可能在余国华家里;其他六人分成三组,两人一天,保护着张凤财,平时也照顾他的起居。” 刘玉梅不耐烦的说道:“你说怎么办吧,净废话,快点!我们怎么听的懂。”刘武杰没有在意他的话语,说道:“这六人最有意思的是叫吴民国的人,极其好色,他自称为天下第一灵鼻,他只要某个女子从其身边经过就能透过其体味半段其女子的长相,每隔两三天他就会去江边红树林宾馆的侧面,晚上那有一些站街女,他从不间断这种习惯。这个吴民国总是恬不知耻的当人说,喜欢新鲜的感觉,他不断重复着这无耻的勾当。” 尹文雪说道:“你和我们说这些,到底是要怎么办?直接说。”刘武杰红着脸说:“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女人,我们控制了这个吴民国,在用他作为鱼饵,调出其他四个打手,就剩下两个在屋里,我们就好处理了。” 刘玉梅很实在的说道:“你不是让我们俩去当站街女吧?”刘武杰为难的没有解释他的用意。 九点半了。红树林宾馆处于江边处,地处偏僻;在昏暗的路灯下,零零散散的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胡同里用审视的眼光搜寻着她们的“猎物”。 车里,尹文雪的电话响起了,刘玉梅告诉尹文雪“猎物”已出动了。一个白色的丰田佳美并说出了车牌号码,此时的尹文雪别扭的拽了拽那一头黄金色卷曲的假发,娇嗔道:“武杰,你看你把我装扮成什么样了?” 尹文雪一身浅粉色的紧身连衣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无余;十多厘米的细跟高跟鞋,加上一条白色的破洞丝袜,把原本修长的双腿,拉抻的更长;一袭黄金色的长发覆盖在裸露在外面的后背处。 原本就很白皙的脸上,又再一次的扑了粉底;弯弯的眉毛,深色的眼妆,姨妈色的口红把尹文雪的嘴唇显现的快要滴血了一般...... 原本是刘玉梅争抢着想扮演这个角色,可刘武杰说你人太正了,尹文雪气的挥起拳头打了一下刘武杰说道:“那我就是站街......”刘武杰急忙说道:“我们抓紧吧。”他把那准备好的行头拿了出来,那是一个金黄色卷曲的长发扣在了尹文雪的头上。 刘武杰计算好时间,和尹文雪一起下了车;此时的刘武杰已大变了模样,虽是一袭粉色的蕾丝装扮,可那双大脚,穿着窄小的高跟鞋怎么都踩不到点上;脸上虽然扑了很多粉,但也盖不住那黑黑的面膛,红红的嘴唇抹得倒是有些吓人,唯一有些能说得过去的就是那黑黑的眼仁里,在黑暗中闪着一丝坚定的光亮。 站街女们看着两个时髦的同类也来和她们抢生意,她们略感不快却也没来找些麻烦;各自在自己的小底盘里等着上门的“皮肉”生意。 吴民国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红树林宾馆后街的小巷里。他挨个审视着,有些都是老熟人了,他感觉没有意思,当看到尹文雪和刘武杰时急忙凑上跟前问道:“什么价?”刘武杰忙用手提包遮挡住他那厚厚的粉底也没盖住的胡茬。 尹文雪急忙用刘武杰交刚教会她的行话说道:“我们姐俩不单做,价格可贵哦~1000!你行么?”吴民国用他那传说中的灵鼻头嗅了嗅尹文雪,可闻到刘武杰时连忙摇起了头。回头看到尹文雪的容貌时,他有些舍不得,一狠心咬咬牙,再也控制不住他那蠢蠢欲动的花心。 对着二人说道:“走,上车!”二人急忙跟着上了汽车。刘武杰坐在了车的后排坐。吴民国坐在驾驶的位置,汽车刚刚启动,猴急的伸出右手去摸尹文雪的那穿着丝袜的大腿,尹文雪连忙推拒道:“别着急嘛~如果你太着急咱们先把车停在哪个地方,做起来也方便。”听到此言,吴民国说道:“小妞,真通人性。” 后边坐着的刘武杰脸已气成了酱紫色,恨不得马上把这个**掐死。当吴民国听到这个漂亮的女子要玩“车震”,高兴的把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路边;刚想做他那美梦,一双大手紧紧的卡住了他的喉咙,没用几下刘武杰就把他给制服了。 在租好的独栋小院里,刘武杰手里拿着电话让他给其他那三个休息的师兄弟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吴民国挺着脖子骂道:“小子,你活腻了?有本事把老子放开!咱们单挑。”刘武杰示意尹文雪出去。 不一会儿尹文雪在外间就听见里面惨叫连连,也不知道刘武杰用了什么手段;吴民国最后还是合作的喊来了他那三个师兄弟,刘武杰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一将他们捆绑起来。 汽车很快到了张凤财的住处。刘武杰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白色的大塑料桶,只见里面盛着黄色的液体;当盖子一打开时,尹文雪闻到一股刺鼻的骚臭味,连忙问道:“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啊?” 他解释道:“这是好东西啊。它是藏獒的尿液。”只见刘武杰把这尿液小心翼翼的抹在两条裤腿的外面,紧了紧鞋带绑好袖口,飞身跑了几步窜上了墙头,刚听到几声狗的叫唤声,当狗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时,立刻蜷伏的趴在了地上。 它们很快的就被刘武杰降服了。刘武杰按照吴民国交代的位置,分别将两个打手控制,他来到了张凤财的卧房。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只见屋里漆黑一片,他透过眼睛所带的夜视仪,发现张凤财裸着上半身双手被绷带紧紧的包裹着,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 连日来张凤财被短信和邮件狂轰滥炸式的骚扰,已经疲惫不堪。他一心想找到那个人决一死战,不再让自己的心受这火烤一般的煎熬。 在开灯那一刹那,张凤财试图用他那受伤缠着绷带的右手遮挡住那刺眼的光线;他用疑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紧身衣带着夜视仪的陌生人;从面容和体型上他根本不认识,但他知道这个人就应该是让他彻夜难眠,日夜盼着想见到的那个人。 毕竟在道上混了多年,张凤财还是镇定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你就是那个要见我的那个人么?兄弟,山不转水转,如果要钱好说,说个数。”此时的张凤财知道,自己的双手受了伤怎么也不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何不探知一下对方的来路,拖住他;想一想对策。 刘武杰可没心情跟这个老狐狸在这谈天说地。催促着他穿上外衣跟他一起走。张凤财想到他那个白色的锦纶睡衣兜里还有一个电话,枕头下还有一把手枪可看看自己的两手怎么还能用枪啊,只好想办法找机会,能打个电话让黑熊来救自己吧,也只好如此了。 他磨磨蹭蹭的从床上起来,费力的穿好外裤,朝着挂着那锦纶睡衣的衣架走去。身后的刘武杰时刻注视着这个带着神秘色彩的老中医,他想着如果此人稍有异动,他就将他就此擒拿。 当看着他那受伤的双手动了恻隐之心,才没将其捆绑;他哪知道这也给他的后来带来了杀身之祸...... 第九十八章 刘武杰VS黑熊(下) 刘武杰押着张凤财赶往院外停的汽车。张凤财一路上,偷偷地用那只不灵巧的右手伸进了衣兜内;他在一兜里摸索着打开了手机,按动快捷键拨通了黑熊的电话;车门开了他看到一个金发的女子,催促着她快点上车。张凤财吓了一跳,当尹文雪看着张凤财的两手没被捆绑马上说道:“你快把他的手给捆起来啊。” 但此时已晚,电话那头黑熊已接到了电话。电话里不停的“喂,喂。”的发问着,尹文雪赶快从老狐狸的兜里掏出了手机关掉。气的刘武杰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将张凤财揣进了车厢里,用事先找好的绳子将其捆绑起来。 尹文雪拿着刘武杰给她的弩枪指着张凤财的脑袋,说道:“老鬼,你最好别再耍花样,不然我就送你见阎王!”张凤财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停的琢磨着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想起了自己前些天诊所里那个救治心脏病突发的那个女患者一幕,突然张口说道:“我认识你!你不是那天上我诊所看病的那个女的么?” 尹文雪催促着刘武杰快点开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手抽了张凤财一个大嘴巴,说道:“你认识我又怎样?今天你最好痛快点把你所做的坏事都说出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尹文雪的内心感到这个人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她内心的伤疤又被往事一下子揭开。 那鲜血在内心中激荡喷涌,两只眼睛冒着仇恨的怒火,恨不得把张凤财撕个粉碎;这时他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他能体会到这个女人是想要了他的命;他不明白到底这是为了什么事情,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 尹文雪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总想从内心中释放出困惑自己多年来的怨气。她从前座的抽匣里找出一把扳手来,挥动起来敲着张凤财的脑袋,一边使劲的敲一边骂着:“你个不要脸的!你个骗子!你个狗屁医生。你说你坑害了多少人?这下是为侯言鸣打的!这下是为杜强打的!还有许丽仙......”不一会儿张凤财的头连包带血已不成了样子,张凤财被打的昏头昏脑,却不知道躲避。 他大脑已完全麻木了,也许是这几日刘武杰的狂轰滥炸,勾起了他对陈小侠的思念;以至于自己对生命一下子看的那么淡了,任由尹文雪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刘武杰回头看了一眼满头是血的张凤财说道:“姐,你轻点吧,待会儿给打死了,还怎么问啊?”尹文雪刚要停手,只见后边一个黑色的丰田霸道,从后面冲了上来,撞了一下尹文雪汽车的保险杠上。 坏了!刘武杰想到,这指定是他的同伙发现了自己,追上来了。黑熊也许有些预感,他晚上感觉有些心神不定,给吴民国打了个电话,电话却没有打通;当他在给其他师兄弟打电话时,电话不是接不通,就是无人应答;正在此时张凤财的电话打了过来,只听见那头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声,却瞬间又被挂断了,电话再也不无法打通,他只好用手机的定位系统跟踪至此。 尹文雪光想到了关机,却没想到手机有定位追踪系统。黑熊开着那亮黑色的丰田霸道,不断顶撞着尹文雪的汽车;两辆汽车一前一后的开出了s市,此刻的张凤财慢慢的缓了过来,他透过眼帘不断流淌的血渍,狂笑着:“你们俩把我放了,还有活的希望。小兔崽子,听到没有?快停车!” 正气不打一出来的尹文雪,回身挥起手中打的扳手狠狠的砸在张凤财的头上,这下正打在老鬼的右侧太阳穴上,一下子停止了他那张狂的叫喊,一头栽在了后车坐上。 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在眼前掠过。刘武杰拼命的想把后面的黑熊甩掉,哪曾想黑熊的车技十分了得,他紧紧的咬住前车的车尾,始终没有拉开距离;两车不一会儿开上了盘山道,刘武杰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蛇形驾驶着,车轮几乎压到了悬崖边上,有几回差点把黑熊的汽车别下山去。 两车跑着跑着,跑到了断崖山的山顶。也许是太仓促,也许是刘武杰的道路不太熟悉;只见前面已没了去处。断崖山的山顶悬崖周围几颗孤零零的老松树,在悬崖边耸立着,树下边上的石板上长了许多青苔,悬崖下是奔腾汹涌的江水,刘武杰回头望了望那黑色丰田霸道,正堵在来的路口处。 黑熊那熊一样的身躯,从汽车里钻了出来;他站在车门等着刘武杰来了解这一切的恩怨。刘武杰深吸了一口气,捧起尹文雪的脸,深深的吻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等着我。”推开车门下了汽车。 在夜晚的星光陪衬下,断崖边上能隐隐约约听见那江水湍急奔涌的声音,刘武杰望了一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对着黑熊说:“咱们来吧。”...... 两个人站在一块不足几平米的空地上,他们的右侧就是悬崖。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都知道,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从这山崖上走出去。 刘武杰依恋的看了一眼车里。此时,黑熊抡起油锤一样大的拳头,砸了过来;刘武杰一个侧身没完全躲开拳锋,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左肩头上,他晃了晃差点栽倒。 刘武杰咬紧牙观,顺着要栽倒的方向侧身收紧身躯近身还了两拳“嘭嘭”,打在黑熊的身上。黑熊像没事人似的,示意嘲笑着刘武杰,两手张开摆着姿势,让刘武杰进攻;刘武杰知道这黑熊一身横练的功夫,上一次交手自己使诈才得以逃脱,今天却无路可退,只有尽全力一搏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立陡立陡的悬崖边上,做着生死肉搏;黑熊的拳头势大力沉,不断的对刘武杰进攻着,刘武杰抬手挥臂化解着对方的拳脚,提起膝盖飞垫着对方打过来的肘击,转身一个右边拳打在了黑熊的右眼上,黑熊的眼睛立刻肿胀起来。 他像被激怒了的发狂狗熊,不按套路的乱抓乱踢起来,转瞬间把刘武杰逼到了悬崖边上。 尹文雪从车里探出了身子,刚开始她还满怀信心的看着刘武杰和黑熊的搏斗,当看到刘武杰被逼到悬崖边时,她急忙下了汽车。 她手里紧攥着刘武杰交给她的那把弩枪,她抬起枪口分辨着哪个是哪个是黑熊哪个是刘武杰;紧张的手沁出汗来,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射中的是刘武杰,她的枪口也跟着两个人的打斗起伏着。 眼看着刘武杰体力不支,一只脚已蹬在了悬崖的边缘;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尹文雪急忙走前两步,瞪大了眼睛双手举着弩枪狠狠的扣动了扳机,闭上了眼睛,只听“啪”的一声响出去,弩箭从弓上射了出去,她根本不敢看箭是否射中了目标。 箭头正扎在黑熊的右耳朵上,此刻刘武杰看准了机会,连续几个侧踹踢中了黑熊的肋部和腹部,只见他那庞大的身躯向山崖下摔了下去。 尹文雪听到那黑熊在空中绝望的嚎叫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见刘武杰瘫坐在地上,她赶忙走上前去,紧紧的把刘武杰搂在怀里;此时,两个人的心紧紧的融在了一起,他们再也不想分开,这是生离死别的一刻,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他们想把自己的躯体和血液混合融化在一起,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后面尹文雪的汽车的车门,轻轻被推开了。张凤财已在不知不觉中清醒过来;由于刘武杰走得匆忙,将他捆绑的不太结识,他用力的挣脱了绳索;当他看到黑熊被打下山崖时,他的整个心都碎了...... 黑熊的原名叫余志刚,是一个被拐卖的流浪儿童。在他六岁的时候,就被余国华收养。余国华没有时间照料这孩子,就只好送到了张凤财的家里,帮着他抚养;没成想这孩子一读起书来就头疼,但一练起武来生龙活虎,练了一身的好武艺。 除了练武,其他一概没有什么兴趣。张凤财从小到大一直带他,看待他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当看到黑熊的身影栽倒山崖底时,他感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已经不存在了。 他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仇恨的心在他胸中燃烧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臂,奔着那在悬崖边的两个仇人,拼着全身的力气冲了过去;他要把这对“狗男女”一起推到悬崖中和他的徒弟做伴;听见疾驰的脚步声,刘武杰抬起头看着张凤财那狰狞的面孔,已经扑到了近前;他顾不得多想。 刘武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尹文雪抛了出去,伸手接住了那扑过来缠满绷带的双手,两个人顷刻翻滚着从悬崖落了下去...... 当尹文雪明白时,两个人的身影已被悬崖下的黑暗吞噬了。她犹豫了片刻,站在悬崖边上张开双臂,正想纵身越下这万丈深渊,追随她所爱的人而去;突然江边对岸的岳山山头上,出现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随即听着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 第一百章 母亲的葬礼 尹文雪瘫软的跌坐在山崖边上,她此刻的心一片一片的被撕裂开来;看着天上缀满的星辰,心绪也被刘武杰带到了脚下那深深的悬崖;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呢呢喃喃无力的念叨着:“武杰、武杰......” 此时,不远处的地上。一个电话正不断的在响着铃声,尹文雪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过去,她心里想着这电话一定是刘武杰打来的,告诉她在哪个地方,让她去找他,她奋力的向着放着电话的地方爬去。 她拾起电话,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太熟悉了。她没再犹豫,接通了电话听到那头的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怎么样?把他们做了么?张凤财救下来了么?”尹文雪一下愣了下来,这难道就是自己多日来日思夜想的把他当亲人一样的那个人么? 竟没想到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他!不再犹豫的尹文雪说道:“你说要杀掉的那个人是我么?我是尹文雪,我就是你嗓子里那个梗,心头的那个结;你来吧......” 对方的电话里一时间无了话语,双方都能从听筒里听见对方的长长的呼吸声。就这样电话长时间没有放下,最后还是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接听完电话的尹文雪清醒过来,她决定去寻找那落下悬崖的刘武杰,他一定没有死,我要找到他...... 医院里,医生和死神做着赛跑。公安局长、柯俊哲等人,都在手术的大厅门外焦急的等待着手术结果,他们调集着动用全市的血库,寻找着rh阴性血的血液,又发出紧急通知,向社会求援。 经过了五个多小时的紧张手术,滕剑终于从死神的边缘被拉了回来。医生告诉公安局的领到说病人现在身体很微弱,还不能探视他还没渡过危险期。 广州今年四月末的夜晚,已经很热了。何贞贞穿着凉爽的衣裙,下了楼来;她想起刚吸过“粉”不久,忽然胃口大开,想起吃一口家乡的螺狮粉儿来。 已经十一点多了,广州的接头还是那么人声鼎沸,三元里的个个小吃的档口人来人往。大排档上那些不愿意回家的人们,在街头叙述着白天的乐事,加深着彼此之间的情谊。 何贞贞看着喝五邀六的年轻人,也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实在艰难困苦中度过的。却没有这些年轻人活的这么轻松,想想现在她已看不起的扫视着大排档这些年轻人;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价已今非昔比当初了,她轻视的看着这群畅谈着明天理想的年轻人,来到了河粉儿店旁。 广州市公安局市缉毒队里,接到上级从s市转来的协查通报,何贞贞:女籍贯:m国人。此人有重大贩毒嫌疑,特此申请协查,并定于某年某月凌晨十二点务必控制此人! 缉毒队长把此事安排给最得力的两个下属,拍着同事的肩膀说:“一定要配合好兄弟部门的工作。” 心情大好的何贞贞来到标有“正宗阿祥螺狮粉儿”的档口,她正想掏钱买一份,此时忽然见到一个穿着时尚漂亮偏瘦的女人,从一个刚刚停下的白色奔驰上拽了下来,拽她的人是一个体格健硕的女子,揪住这个漂亮女子的头发一刻也不肯撒手,抬起她的右手不断的扇打着那个纤瘦漂亮女子的脸蛋。 这时,旁边又上来三个女子拦住了从副驾驶下来瘦小枯干的男人。 那女子无力的挣扎着,不一刻就被打倒在地,只见那个健硕的女人,一边打一边嘴里破口大骂着:“你个破鞋!竟敢勾引我的男人,今天老娘就废了你!”说话间,她又动手撕扯着那纤瘦女子的白色衣裙。 边扯边骂道:“我叫你骚!我叫你骚!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一下子就将衣裙扯落,用脚踩住那女子继续用手扇打着那纤瘦女子的脸,也许是被打急了被踩在地上的女子张口狠狠的咬在踩在她胸膛的那条粗腿,那健硕女子,“嗷”的一声叫喊,捂住自己的大腿蹲了下来。 那纤瘦的女子用手拽住被撕成两片的裙子,挡住前胸飞快地跑向周边卖海鲜的拍档,抓起一把尖刀又跑了回来;她愤怒的举起尖刀刺向那健硕的女人,刀立刻扎到了那转身逃跑的女人臀部,此时那纤瘦的女人已杀红了眼,继续举着刀追砍着。 关键时刻只见两个便衣男子冲上前去,很快制服了这疯狂的女子并喊道:“警察!”见多识广的何贞贞感觉自己是暴露了,她刚下楼时,就这两个男子其中的一个跟在她的后面,她扔掉那螺狮粉儿,慌不择路的逃掉了,她不敢再回到自己的住处。 此时已过了十二点,当她躲在暗处给自己的大姐着急的拨打电话,电话根本打不通了,凭着她对这行当的敏感,她感觉大姐是出事了。 她急忙又拨通了老板的电话,把这一切事情说给余国华听。余国华愣愣的坐在客厅里,想着那尹文雪接电话的声音,他感觉自己仿佛在梦里。他半天没有回答何贞贞的话语,最后只说了一句:“跑路吧。” 一切都结束了,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帝国顷刻间已土崩瓦解了。他心里想着和尹文雪解释些什么,可自己知道,自己能告诉这个女孩什么呢?自己是因为你爸爸的过错,我才害了你全家? 他无趣的摇着头,来到他那雕刻工作室,打开那一排排放有雕刻小人的柜子,他不无留恋的欣赏着每一个人物;当看到尹文雪时,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尊雕像,爱惜的放在手里说道:“你知道么?我真的是把你当成了我自己的女儿,你不知道我的内心想法。” 老年病房的看护急切的拨打着余国华的电话...... 余国华坐在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母亲,老人周围的各种医疗器械正常工作着,他听着心脏监控仪“滴滴”的跳着,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催促着自己的心跳和老母亲产生着共振。护士进进出出的查看着病人的生命的体征,那白色的衣衫在余国华面前,一会儿变成了丧服,一会儿变成了囚衣;这种恍惚的感觉在他大脑里,不断的变换着。 母亲年轻时就守寡,拉扯着自己一心盼着能有个孙儿陪伴。可自己这一生也无法满足母亲的小小要求;她从不要求自己如何出人头地,她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床上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眼神迷离的看着握住她手的男子,感觉这个握着自己手的男人又熟悉又陌生,可是现在啊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余国华拉着母亲的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或许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或许是不想向命运低头,又或许是觉得现在的自己活着真没了意义...... 这么多年的帝国瞬间就此毁灭了,他都没有这么掉下一滴眼泪,可是此时他老泪纵横,用颤抖干裂的双唇说道:“妈,儿子来看你了。” 躺在床上的老妇人看了看他,手费力的动了动;余国华看自己的母亲要跟自己说话,往她耳边凑了凑:“小、小华,是、是你么?” “妈,我是小华。”老妇人勉强的让嘴角上翘了翘。 “孩子,这个、这个给、给你,这是妈、妈给你准备结婚的东西。”老妇人费力的从手上把传家的镯子退了下来,喊着旁边那个看护的女护士说道:“儿媳妇,这是我们家传的,你一定要给我生个孙子。” 护士子旁边即不敢接,也不敢插言;余国华着急的催促道:“你快接啊。” “孩子,我好像等不到、等不到,那天了。”老妇人费力的说着话。余国华现在不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内心,只知道自己闲杂更加的痛恨尹立名,如果当初他伸出手,也不会让母亲留下这个遗憾。 他静静的看着母亲,母亲越来越虚弱,直到所有仪器的显示屏上的数字都变为零时,余国华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母亲真的离开了自己...... 他就这样呆愣的瘫坐在监护椅子上,眼泪止不住的在流淌...... 手镯在护士刚要接的那一刻老人手一软,满足的闭上了双眼,那翠绿的手镯划过了床栏,“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那翠绿翠绿洒满了一地...... 病房里,传出那苍老而又凄惨的哭嚎声,余国华这辈子唯一带着骨血至亲最爱他的人,带着一丝丝遗憾离开了这个人世。 灵堂里摆放着老人的遗像,相框上披着黑纱,黑纱上标着一个巨大黑黑的透着白底的奠字,人们听着哀乐不断的安慰着余国华,余国华并没有通知他所有的亲朋好友。 这些人有的是他的邻里,大多数都是他曾经案件的代理人;他们都小声的夸赞着余大律师的母亲是大善人,培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律师,余国华听在耳朵里总感觉是那么莫大的一种讽刺。 他回忆起这些年浑浑噩噩做过的事情,到底有几件是真的对这个人生又用的呢?有对得起去逝的老母亲的呢? 常听人说,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将消失,母亲就这么走了;他摸了摸自己那满头的白发,想起尹文雪的话语,自己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呢?为了报复社会?还是为了报复尹立名?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武雪珍已来到了尹文雪的住处,连日来和表弟打了多次电话他一直推拖着工作忙。可二姨的身体连日来每况愈下,催促着自己的儿子回来,能否见上一面,实在看不下去的武雪珍放下家里的农活,又发起了她那急脾气,急三火四的一点招呼没打就找上门来,她想看看自己这个弟弟到底每天都在忙些什么事情...... 第一百零一章 重生! 医院里,李玉久跟来人沟通着;当听明白许丽仙的亲生父母来看她时,他有点茫然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这么复杂,这么坎坷;陪同的公安局领到介绍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有些为难起来,妻子刚做完手术,不知道情绪是否会受到些刺激,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 看见那老两口期盼的眼神,眼眶里夹杂着少许的泪痕。让李玉久没有在犹豫,他跟他们打着招呼说:“稍等我片刻,我先跟她沟通一下。”许丽仙的面色已经红润起来,她听见房门外有许多的嘈杂的声音,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当她想是不是自己的病情又有恶化和其他的想法时,丈夫推门走了进来。 走到她床前,神情似乎有些严肃,掖了掖她那翘起的被角。担心的摸着她已经泛起红晕的额头,轻声问道:“你好点了么?”她娇羞的点着头,连日来医院的陪护,两人的感情由远到近,已经能互相体会到对方的内心的表述,双方的眸子里都互相映照着对方。 许丽仙拉住他的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拍着她的手背轻柔的说道:“你别激动我跟你讲个故事好么?”她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双眼,就像小学生一样,等着老师讲述那神奇的答案。 他尽量平和了嗓音生怕某句话会刺激到自己的妻子。讲起了姐弟俩在一个遥远的渔村采蘑菇的故事,他们等着远航的父母归来;当讲到弟弟为她捐助骨髓时,许丽仙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你不要讲了,那个人就是我。” 许家人一直对这个女孩很好。在许丽仙成年时也曾想过去找自己的家庭和父母,一是由于自己的养父母对自己很是关爱,二是自己已结婚生子已经过上了一种白领的生活。她对自己能否回到过去存在着许多顾及,她怕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再让她回去以前的生活。 她也怕当一个知名的主持人,别人知道她的以前经历,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就这样把事情拖了下来了,她为自己的过去想法感到惭愧和内疚,她躺在自己的丈夫怀里痛哭起来。李玉久轻轻抚摸着爱妻的后背,劝慰着:“不要哭了,并刚好些,要注意身子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就在门外,你是否想见一下他们?” 许丽仙挣扎着试图做起来下床,被李玉久急忙制止了,说道:“你坐好,我马上把他们请进来好吗?”许丽仙急忙让自己的丈夫帮自己哭花了的脸“打扫”干净,娇嗔道:“我难看么?”李玉久赞许的捏了捏妻子的下巴,吻了她一下面颊,就急忙出去了。 老两口迫切的冲了进来,这是他们盼望了三十多年的愿望;在这门里门外的一瞬间实现了。他们一眼就认出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就是他们多年失散的女儿,许丽仙和年轻时候时的老伴长得还是极为相似的,他们六双手紧紧交织在一起,不肯放开,三人抱头痛哭起来。 李玉久即是高兴又是心疼,他看见自己的妻子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两个亲人,心疼的是看见自己妻子的手被岳父那有力的大手已经攥的发紫;他走上近前将三人分开坐了下来,滕敏的父亲,急切的问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你看见你弟弟了么?” 许丽仙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弟弟还没出现,也忙回问道:“我弟弟他在哪?”父亲连忙说道:“他不是给你献骨髓了么。”许丽仙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唐启宁就是自己的亲弟弟啊,现在已认不出他原来那个模样。 没想到老天爷真是睁开了双眼,能让自己的全家再次团聚。许丽仙问着自己的丈夫说道:“那个唐启宁他怎么没来呢?”旁边陪同的赵副局长忙插言道:“滕剑,正在执行任务,他执行完任务回来看你的。”可情绪激动的许丽仙哪顾得了这些,他起身就从床上下来,非要见一眼自己的弟弟不可,这一下可吓坏了一旁的李玉久。 一时间,着急把局领导和他说的滕剑受伤的事情说了出来。许丽仙更是着急非要去看看自己的亲弟弟,当许丽仙的父母听到自己的儿子是受了伤;也着急的非要去看看儿子的伤情。 赵局长一看控制不了局面,只好先让大家稳定一下情绪,带着他们全家来到医院的十六层高级病房;他们一行推开十八号病房的房门。这是一个单间病房,屋里摆满了鲜花,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消瘦的男人,他睁着大眼有些吃惊的看着门外近来的一行人。 当看到自己的父母时,他激动的想要坐起来;赵局长急忙上前制止了他。许丽仙在丈夫的搀扶下,走到床前深情的说道:“弟弟,你要还瞒我到何时......” 尹文雪看着天际边慢慢泛白的天空,她已想好了自己要该做的事情。她来到黑熊开来的那辆黑色的丰田霸道前,拔下了车钥匙锁上了车门,回身依恋的看着这断崖山的一切,转身上了自己的汽车。 当开到家时,车刚停在了院的门口。听到汽车的声音刘玉梅早已打开了大门等候着他们,她一宿也没有睡觉了,担心着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尹文雪见到自己的好友并没有痛哭流涕,她感觉得到刘武杰他并没有死。只需要自己去找他,她俩坐下来;尹文雪慢慢的叙述着事情发生的经过;此时的尹文雪已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了。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的妥妥当当。当讲到她接到余国华那个电话时,刘玉梅已经明白这背后的主使应该就是余国华了。尹文雪讲完了所有事情的的经过,向自己的闺蜜交代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一,尹氏公司不能倒,还要继续经营下去,希望刘玉梅能帮助自己,完成这个心愿。 第二,自己已经触犯了法律,不知道结果是怎样,但自己不会逃避所要面对的责任。 刘玉梅听着自己闺蜜所说的话,她不知道去怎么安慰自己的姐妹;从小大到自己也是孤孤单单,她们虽不是骨肉的至亲,但命运已经把她们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尹文雪说完这些后,把黑熊和张凤财的电话和那串汽车的要是一并交给了刘玉梅。请她把这电话转交给柯俊哲;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她抱着小丢丢亲了又亲,转身拿着简单的行李出了大门,丢丢看了看主人,冲着开了的车门一下子蹦了上去。 尹文雪看着坐在车座上的丢丢,说道:“好吧儿子,和妈妈一起面对一切吧。”她忍住自己的视线不去看着车窗外那泪流满面的刘玉梅;狠下心,汽车飞快的开走了。 车在市里的各各道路上盘桓着,尹文雪来到公园先是看了一眼和刘武杰一起划船的地方;想着那天太阳西下的时刻,那阳光正照在自己和刘武杰的脸上。这时她才明白,她的心竟早已属于了那个男人。 车子大约九点钟缓慢的开到了马丁西餐厅门口。尹文雪坐在她和刘武杰常去的那张餐桌前,点着刘武杰爱吃的饭菜;当看着二十几道以摆满了桌子时,那侍应生提醒着尹文雪说道:“女士,您要的菜桌子已摆不下了。” 尹文雪停止了点菜,要来了饭店的纸和笔,她在上面“唰唰唰”的写了起来,眼泪时不时滴落在那纸张上,纸张很快被那泪水浸透...... 公安局的大门刘玉梅等了许久才见柯俊哲从里面出来。柯俊哲认为自己有些古板,但不认为自己不是个好男人,只是不喜欢乱搞而已。他想着如果自己要和尹文雪结婚那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丈夫,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感情专注的人,所以他对眼前这个美貌的女子却一点感觉没有。 看到老同学他还是客气的打着招呼。刘玉梅看着他内心爱恋的人总是有千言万语,可见了面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怎么安慰这个男人又怎么将他与自己拉近呢?也许是上天没给自己这种缘分吧,她叹了口气,当柯俊哲问到她为什么找自己时,她想起尹文雪交代的事情,从包里拿出了那封好的两部电话和一个汽车的钥匙,说道:“这是有一个人让我交代你的重要物证。” “这是张凤财和黑熊的电话还有他们的汽车钥匙,他们是杀人和贩毒的嫌疑人,现在有一辆丰田霸道停在断崖山山顶。”柯俊哲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刘玉梅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刘玉梅回复着他:“这一切只是别人托付我告诉你的。” “那个人是谁?”刘玉梅没有回答,转身和他做了道别。柯俊哲也不好强留老同学,这几日实在太忙,刚抓捕完所有的毒贩;可当天晚上广州缉毒大队打来电话,抱歉的说道,由于警察为了突发事件救人,让何贞贞逃掉了。 这件事深表遗憾。柯俊哲忽然会想起张凤财这个人名,出现在前几天给他邮寄快递的名单上,化验室里也从那白色的药瓶了检测出含有苯丙胺的成分,当初一时没抽开身,柯俊哲急忙调集警力去张凤财的住处和中医诊所。 他只从此地找到了两个被捆成粽子似的打手,并没有其他线索。柯俊哲回到局里拿着那两部电话,先到了化验室里,他先要求鉴定两个电话上所有的指纹,不一会儿化验室里打来了电话,两部电话上除了他人的指纹外,还有指纹库里尹文雪的指纹比对出现了! 柯俊哲立刻紧张起来,这么说当初去年尹文雪已偷偷的回到了国内,那她的人现在到底在哪呢?此时收发室里送来一封急件;柯俊哲认得那邮件上的笔迹,他太熟悉了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字迹。 柯俊哲轻轻打开信件,慢慢的阅读着。 阿哲,当你收到这封信时,也许我已离开了人世,也许是我人生的重头开始。 自从那次医院不辞而别我就去了韩国,做了整形手术;我现在的名字叫提西福涅·文。我很感激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当在别墅里我看到你那一刻时,我真想和老同学相认,并叙述内心的苦闷。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要追查我丈夫死因的真正谜团,解开这死亡的密码,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中学时,我就懂了你对我的情意,看着你偷偷藏起我那头发,和刘玉梅把你撕碎的爱情宣言放到我面前时;我也曾多次问过自己,我爱你么?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对你只是心存无比的感激。因为我始终走不到你的内心,而你又不能完全听懂我的话语,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在破解此密码时,真真正正的找到了我所爱的那个男人,他叫刘武杰。他让我懂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你不要怪罪我,爱情是自私的,也是排他的。 他现在是我心中独有的男人,他看中我的不是我这身漂亮的皮囊;也不是我身后那千金万银,我们只是互相在阅读着对方。 好了,跟你讲了这么多废话,可能你厌烦了,电话和钥匙是我让刘玉梅拿给你的;这背后的一切一切都是一个叫余国华的人在操控着。 他是一个让我又尊敬又深爱的男人,可那是以前了。真没想到啊,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我累了,别了......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张凤财还有几个手下关在xxx地点。 柯俊哲看完整个信件,他立刻被惊呆了,尹文雪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把自己的本来面目展示给自己,她又要做傻事么?余国华难到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山中猫头鹰”吗? 不行,必须马上全市通缉她,她已触犯了法律;不能让她在走的太远了。想到此时,柯俊哲急忙走向局长办公室...... 尹文雪来到断崖山的断崖下。沿着河流顺势而下,湍急的江水奔腾汹涌;她回忆着和刘武杰的点点滴滴,总怕遗漏过某一刻幸福的时光。 丢丢的脚已被河岸的泥土染得黢黑,它太累了。趴伏着尹文雪肿胀的脚边,忽然它狂叫起来,奔着前面一个江边冲上来的衣物跑了过去。 尹文雪走到近前,她认出了那是刘武杰曾经在前天晚上穿的那件紧身衣,顿时让她高兴起来,她兴奋的抱着小丢丢说道:“儿子,你真聪明,我们有希望了!” 尹文雪踏着青草上露珠,推开带有刺的荆棘,拼命的前行着。天已渐渐的暗了下来,已经两天了,丢丢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尹文雪抱着丢丢站在了江边,冲着浩瀚宽阔的江面放声高喊着:“刘武杰!你在哪里!” 声音被江水淹没了。 滔滔的江水流淌着,似乎也带走了尹文雪的心,她的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江边的泥水里,失去了知觉...... 听见了岸边阵阵的蛙鸣,耳边也有几只蟋蟀在打着架。尹文雪慢慢清醒起来,她感觉身上暖烘烘的,抬头看了看星空已是午夜。那热流是从背后的篝火中传过来的,透过篝火,一个男人正忙碌着,那个人的身影她太熟悉了,我这是在梦里么?. 她使劲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刘武杰!”...... 全剧终 第一百零一章 重生! 医院里,李玉久跟来人沟通着;当听明白许丽仙的亲生父母来看她时,他有点茫然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这么复杂,这么坎坷;陪同的公安局领到介绍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有些为难起来,妻子刚做完手术,不知道情绪是否会受到些刺激,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 看见那老两口期盼的眼神,眼眶里夹杂着少许的泪痕。让李玉久没有在犹豫,他跟他们打着招呼说:“稍等我片刻,我先跟她沟通一下。”许丽仙的面色已经红润起来,她听见房门外有许多的嘈杂的声音,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当她想是不是自己的病情又有恶化和其他的想法时,丈夫推门走了进来。 走到她床前,神情似乎有些严肃,掖了掖她那翘起的被角。担心的摸着她已经泛起红晕的额头,轻声问道:“你好点了么?”她娇羞的点着头,连日来医院的陪护,两人的感情由远到近,已经能互相体会到对方的内心的表述,双方的眸子里都互相映照着对方。 许丽仙拉住他的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拍着她的手背轻柔的说道:“你别激动我跟你讲个故事好么?”她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双眼,就像小学生一样,等着老师讲述那神奇的答案。 他尽量平和了嗓音生怕某句话会刺激到自己的妻子。讲起了姐弟俩在一个遥远的渔村采蘑菇的故事,他们等着远航的父母归来;当讲到弟弟为她捐助骨髓时,许丽仙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你不要讲了,那个人就是我。” 许家人一直对这个女孩很好。在许丽仙成年时也曾想过去找自己的家庭和父母,一是由于自己的养父母对自己很是关爱,二是自己已结婚生子已经过上了一种白领的生活。她对自己能否回到过去存在着许多顾及,她怕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再让她回去以前的生活。 她也怕当一个知名的主持人,别人知道她的以前经历,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就这样把事情拖了下来了,她为自己的过去想法感到惭愧和内疚,她躺在自己的丈夫怀里痛哭起来。李玉久轻轻抚摸着爱妻的后背,劝慰着:“不要哭了,并刚好些,要注意身子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就在门外,你是否想见一下他们?” 许丽仙挣扎着试图做起来下床,被李玉久急忙制止了,说道:“你坐好,我马上把他们请进来好吗?”许丽仙急忙让自己的丈夫帮自己哭花了的脸“打扫”干净,娇嗔道:“我难看么?”李玉久赞许的捏了捏妻子的下巴,吻了她一下面颊,就急忙出去了。 老两口迫切的冲了进来,这是他们盼望了三十多年的愿望;在这门里门外的一瞬间实现了。他们一眼就认出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就是他们多年失散的女儿,许丽仙和年轻时候时的老伴长得还是极为相似的,他们六双手紧紧交织在一起,不肯放开,三人抱头痛哭起来。 李玉久即是高兴又是心疼,他看见自己的妻子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两个亲人,心疼的是看见自己妻子的手被岳父那有力的大手已经攥的发紫;他走上近前将三人分开坐了下来,滕敏的父亲,急切的问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你看见你弟弟了么?” 许丽仙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弟弟还没出现,也忙回问道:“我弟弟他在哪?”父亲连忙说道:“他不是给你献骨髓了么。”许丽仙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唐启宁就是自己的亲弟弟啊,现在已认不出他原来那个模样。 没想到老天爷真是睁开了双眼,能让自己的全家再次团聚。许丽仙问着自己的丈夫说道:“那个唐启宁他怎么没来呢?”旁边陪同的赵副局长忙插言道:“滕剑,正在执行任务,他执行完任务回来看你的。”可情绪激动的许丽仙哪顾得了这些,他起身就从床上下来,非要见一眼自己的弟弟不可,这一下可吓坏了一旁的李玉久。 一时间,着急把局领导和他说的滕剑受伤的事情说了出来。许丽仙更是着急非要去看看自己的亲弟弟,当许丽仙的父母听到自己的儿子是受了伤;也着急的非要去看看儿子的伤情。 赵局长一看控制不了局面,只好先让大家稳定一下情绪,带着他们全家来到医院的十六层高级病房;他们一行推开十八号病房的房门。这是一个单间病房,屋里摆满了鲜花,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消瘦的男人,他睁着大眼有些吃惊的看着门外近来的一行人。 当看到自己的父母时,他激动的想要坐起来;赵局长急忙上前制止了他。许丽仙在丈夫的搀扶下,走到床前深情的说道:“弟弟,你要还瞒我到何时......” 尹文雪看着天际边慢慢泛白的天空,她已想好了自己要该做的事情。她来到黑熊开来的那辆黑色的丰田霸道前,拔下了车钥匙锁上了车门,回身依恋的看着这断崖山的一切,转身上了自己的汽车。 当开到家时,车刚停在了院的门口。听到汽车的声音刘玉梅早已打开了大门等候着他们,她一宿也没有睡觉了,担心着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尹文雪见到自己的好友并没有痛哭流涕,她感觉得到刘武杰他并没有死。只需要自己去找他,她俩坐下来;尹文雪慢慢的叙述着事情发生的经过;此时的尹文雪已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了。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的妥妥当当。当讲到她接到余国华那个电话时,刘玉梅已经明白这背后的主使应该就是余国华了。尹文雪讲完了所有事情的的经过,向自己的闺蜜交代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一,尹氏公司不能倒,还要继续经营下去,希望刘玉梅能帮助自己,完成这个心愿。 第二,自己已经触犯了法律,不知道结果是怎样,但自己不会逃避所要面对的责任。 刘玉梅听着自己闺蜜所说的话,她不知道去怎么安慰自己的姐妹;从小大到自己也是孤孤单单,她们虽不是骨肉的至亲,但命运已经把她们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尹文雪说完这些后,把黑熊和张凤财的电话和那串汽车的要是一并交给了刘玉梅。请她把这电话转交给柯俊哲;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她抱着小丢丢亲了又亲,转身拿着简单的行李出了大门,丢丢看了看主人,冲着开了的车门一下子蹦了上去。 尹文雪看着坐在车座上的丢丢,说道:“好吧儿子,和妈妈一起面对一切吧。”她忍住自己的视线不去看着车窗外那泪流满面的刘玉梅;狠下心,汽车飞快的开走了。 车在市里的各各道路上盘桓着,尹文雪来到公园先是看了一眼和刘武杰一起划船的地方;想着那天太阳西下的时刻,那阳光正照在自己和刘武杰的脸上。这时她才明白,她的心竟早已属于了那个男人。 车子大约九点钟缓慢的开到了马丁西餐厅门口。尹文雪坐在她和刘武杰常去的那张餐桌前,点着刘武杰爱吃的饭菜;当看着二十几道以摆满了桌子时,那侍应生提醒着尹文雪说道:“女士,您要的菜桌子已摆不下了。” 尹文雪停止了点菜,要来了饭店的纸和笔,她在上面“唰唰唰”的写了起来,眼泪时不时滴落在那纸张上,纸张很快被那泪水浸透...... 公安局的大门刘玉梅等了许久才见柯俊哲从里面出来。柯俊哲认为自己有些古板,但不认为自己不是个好男人,只是不喜欢乱搞而已。他想着如果自己要和尹文雪结婚那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丈夫,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感情专注的人,所以他对眼前这个美貌的女子却一点感觉没有。 看到老同学他还是客气的打着招呼。刘玉梅看着他内心爱恋的人总是有千言万语,可见了面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怎么安慰这个男人又怎么将他与自己拉近呢?也许是上天没给自己这种缘分吧,她叹了口气,当柯俊哲问到她为什么找自己时,她想起尹文雪交代的事情,从包里拿出了那封好的两部电话和一个汽车的钥匙,说道:“这是有一个人让我交代你的重要物证。” “这是张凤财和黑熊的电话还有他们的汽车钥匙,他们是杀人和贩毒的嫌疑人,现在有一辆丰田霸道停在断崖山山顶。”柯俊哲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刘玉梅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刘玉梅回复着他:“这一切只是别人托付我告诉你的。” “那个人是谁?”刘玉梅没有回答,转身和他做了道别。柯俊哲也不好强留老同学,这几日实在太忙,刚抓捕完所有的毒贩;可当天晚上广州缉毒大队打来电话,抱歉的说道,由于警察为了突发事件救人,让何贞贞逃掉了。 这件事深表遗憾。柯俊哲忽然会想起张凤财这个人名,出现在前几天给他邮寄快递的名单上,化验室里也从那白色的药瓶了检测出含有苯丙胺的成分,当初一时没抽开身,柯俊哲急忙调集警力去张凤财的住处和中医诊所。 他只从此地找到了两个被捆成粽子似的打手,并没有其他线索。柯俊哲回到局里拿着那两部电话,先到了化验室里,他先要求鉴定两个电话上所有的指纹,不一会儿化验室里打来了电话,两部电话上除了他人的指纹外,还有指纹库里尹文雪的指纹比对出现了! 柯俊哲立刻紧张起来,这么说当初去年尹文雪已偷偷的回到了国内,那她的人现在到底在哪呢?此时收发室里送来一封急件;柯俊哲认得那邮件上的笔迹,他太熟悉了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字迹。 柯俊哲轻轻打开信件,慢慢的阅读着。 阿哲,当你收到这封信时,也许我已离开了人世,也许是我人生的重头开始。 自从那次医院不辞而别我就去了韩国,做了整形手术;我现在的名字叫提西福涅·文。我很感激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当在别墅里我看到你那一刻时,我真想和老同学相认,并叙述内心的苦闷。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要追查我丈夫死因的真正谜团,解开这死亡的密码,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中学时,我就懂了你对我的情意,看着你偷偷藏起我那头发,和刘玉梅把你撕碎的爱情宣言放到我面前时;我也曾多次问过自己,我爱你么?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对你只是心存无比的感激。因为我始终走不到你的内心,而你又不能完全听懂我的话语,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在破解此密码时,真真正正的找到了我所爱的那个男人,他叫刘武杰。他让我懂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你不要怪罪我,爱情是自私的,也是排他的。 他现在是我心中独有的男人,他看中我的不是我这身漂亮的皮囊;也不是我身后那千金万银,我们只是互相在阅读着对方。 好了,跟你讲了这么多废话,可能你厌烦了,电话和钥匙是我让刘玉梅拿给你的;这背后的一切一切都是一个叫余国华的人在操控着。 他是一个让我又尊敬又深爱的男人,可那是以前了。真没想到啊,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我累了,别了......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张凤财还有几个手下关在xxx地点。 柯俊哲看完整个信件,他立刻被惊呆了,尹文雪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把自己的本来面目展示给自己,她又要做傻事么?余国华难到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山中猫头鹰”吗? 不行,必须马上全市通缉她,她已触犯了法律;不能让她在走的太远了。想到此时,柯俊哲急忙走向局长办公室...... 尹文雪来到断崖山的断崖下。沿着河流顺势而下,湍急的江水奔腾汹涌;她回忆着和刘武杰的点点滴滴,总怕遗漏过某一刻幸福的时光。 丢丢的脚已被河岸的泥土染得黢黑,它太累了。趴伏着尹文雪肿胀的脚边,忽然它狂叫起来,奔着前面一个江边冲上来的衣物跑了过去。 尹文雪走到近前,她认出了那是刘武杰曾经在前天晚上穿的那件紧身衣,顿时让她高兴起来,她兴奋的抱着小丢丢说道:“儿子,你真聪明,我们有希望了!” 尹文雪踏着青草上露珠,推开带有刺的荆棘,拼命的前行着。天已渐渐的暗了下来,已经两天了,丢丢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尹文雪抱着丢丢站在了江边,冲着浩瀚宽阔的江面放声高喊着:“刘武杰!你在哪里!” 声音被江水淹没了。 滔滔的江水流淌着,似乎也带走了尹文雪的心,她的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江边的泥水里,失去了知觉...... 听见了岸边阵阵的蛙鸣,耳边也有几只蟋蟀在打着架。尹文雪慢慢清醒起来,她感觉身上暖烘烘的,抬头看了看星空已是午夜。那热流是从背后的篝火中传过来的,透过篝火,一个男人正忙碌着,那个人的身影她太熟悉了,我这是在梦里么?. 她使劲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刘武杰!”...... 全剧终